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la)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道貌岸然 作者: 弥撒 梦到媳妇出轨,醒来发现竟然是真的。 章一 好大一个惊喜 这两天一直加班,吃完午饭,眼皮一直耷拉,我跟B哥说我眯一会,等会美女豹来了叫我。 头刚一碰桌子,我便睡过去了。 睡着睡着,有说话的声音,开始还挺小的,后来越来越大。 “小妖精,想你了。” “死样,家里没人,上来吧。” “开门,我到门口了。” 门开了,门关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 突然,女人一声惊呼。 “别在这里,去卧室。” “不,就在这儿!” “哎呦,你轻点,别扯坏了。” “扯坏了给你买新的。” 男人女人急不可耐,一同发出一声低呼。 我气得不能自已,彻底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直愣愣的站着,手里攥着水杯,半杯的水洒在电脑桌上。 “兄弟,你这是怎么啦!”B哥一脸懵逼的说。 原来是个梦,还好是个梦。 我连忙把桌子上的水擦干,说:“B哥,没事,做了个噩梦。” B小声说:“美人豹快来了。” 美人豹是我上司,人如其名,美,辣,凶,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被骂。 我赶紧去了厕所,洗了一把脸,整个人清醒了一些,可心脏跳个不停,刚才那声音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我老婆。 说起来,我老婆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中上之姿,但看久了挺耐看的,尤其是她的嘴唇,很诱人,不薄不厚两片。 两条长腿又白又直,穿个短裤走一圈,能把人勾上天。 大学时,追她的人很多,毕业时,偏偏选择了我,我一直认为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我心里清楚,我配不上老婆,这让我比较看重她,生怕她离开我,可能是这个原因,我才做了刚才那个可怕的梦。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想要打个电话回去,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知道梦是假的,可还是忍不住多想。 刚掏出手机,我又犹豫了,万一梦是真的,不就打草惊蛇了。 我让B哥帮我请个假,然后就回家了,公司离家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出租车大概二十多分钟就到家。 楼下,一辆白色的福克斯好好的停着,我的心咯噔一下,这是我家的车,一直都老婆开,现在是上班时间。 到了家门口,我强迫自己冷静,我没先开门,而是轻轻把耳朵贴在门上,并屏住呼吸,除了我的心跳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难道去了卧室? 我脑中顿时出现老婆和男人躺在床上的画面,指甲陷入肉里,好疼。 不能继续想下去了,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好大的烟味。 在烟雾缭绕中,一个女人的身影影影绰绰,她坐在沙发上,穿着黑色长裙,露出两截小腿,很白,脚下是高跟鞋,坐姿优雅,如淑女一般夹紧双腿。 双指间的烟,已烧了半截。 女人回头,看到我,一惊,欢喜道:“咦,老公,你怎么回来了。” 这一声老公叫得人骨头都酥了。 这女人就是我老婆,关珊。 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我悬着的心放下,我笑笑,说:“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关珊按灭了烟,捏了捏自己的小腿,说:“别提了,跟领导吵架了,那个死变态扣我钱,我就先回来了,抱歉,心情不好,抽了几根烟。” 我看了一眼烟灰缸,将近半盒的烟头,关珊爱干净,平常就我抽烟,烟灰缸每天早上都清理,心情不好抽一两根说得过去,怎么会抽这么多,我心里又起了疑,关珊没烟瘾,看我抽的时候,她觉得好玩,抽过一两口,便被呛得不行。 疑点只要出现一个,便会出现第二个。 关珊脚下的高跟鞋特别的突兀,很快我琢磨过味了,关珊爱干净,都是在玄关换完鞋再进屋,平常她也是这样要求我的,为此我还跟关珊吵过,以我完败告终,并且,高跟鞋比较尖锐,会损坏木地板,关珊她不会穿着进屋的。 “老公,你怎么啦!怎么不进屋那!”关珊撒起娇来,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她嘟起了嘴,说:“老公,我错了,我一时生气,我就穿鞋进屋了。” 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不过,我注意到关珊的脸上有一坨不自然红晕,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将皮鞋脱下,换上脱鞋,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心里还有一丝妄想,这些反常只是巧合而已。 可当拿起皮鞋,准备放在鞋柜里,我停了下来。 脊椎怎么好僵硬,嘴里为什么会苦呢。 玄关门口铺的瓷砖,好打理,那光洁的砖面上有几根毛发,分外显眼。 他妈的都是弯的。 家里有毛出现不稀奇,可一般都在卧室卫生间,在门口出现好几根,说明我做的那个梦他妈的是真的。 奸夫淫妇! 我松开了手,皮鞋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关珊站了起来说:“老公,你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已经失去理智,快步走向了关珊,将她狠狠的推到在沙发声,一声异样的低呼,在平时是情趣,在此时却是剔骨的刀。 掀起黑色长裙,没有丝毫犹豫的抓住,关珊激烈的反抗,粉拳捶打在我的身上。 “你干什么?你疯啦!” 一声撒拉,一片布条被我抓在手里,那上面一团泥泞。 我一下子都明白了。 草他妈,没戴。 关珊要说话,我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如机械人一般反映,没有经过大脑。 啪!脸被扇歪了,红手印浮现,美如画。 反手,又是一个。 接着,啪啪啪啪!我上瘾了,手根本停不下来。 因为我完全没有想到,我爱着的人,竟然能这样对我。 打着打着我停了下来,关珊的鼻子往下淌血,而我的眼角也往下淌泪。 两败俱伤。 出乎我意料的是,关珊倔强的看着我,她的脸是我从没未曾见过的冷漠,我以为她会求我原谅,她会说只是一时欢愉,她会痛哭流涕的保证不会再犯,而我会纠结于原不原谅她,虽然她这样并不能让我好受,可让我觉得她知道错了,知道亏欠我,但是,这些都没有。 我掐住她的脖子,我问,“说,是谁?” 关珊冷笑了一下,说:“有必要吗?” 血流进了关珊的嘴里,更显得她唇色鲜红。 我扬起手,又给了关珊一耳光,我说:“到底是谁?” 关珊说:“你不会知道的。” 这个时候,关珊还在维护着他。 我感觉我的耐心要被耗光了,我一字一顿的说:“你们...多长...时间了。” 关珊微微一笑,舌头一卷,舔去唇上的血,“你想问我和他多久了吧,一二百次有了。” 我又扬起了手,我没想到关珊,我的老婆,她他妈的就是个婊子。 手未落下去,关珊如疯了一样,她的身子不停的扭动,好像岸上的鱼,“董宁,有种你就打死我!” 我看着关珊,手指微微的颤抖,是在用力,我很想掐死她,只要我狠下心来。 “滚,你给我滚出这个家!” 我送开了手。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 关珊站了起来,拿起了包,gucci,一万二,去年我送的结婚礼物。 踢踏踢踏,高跟鞋,走到门边,我说:“明天九点,民政局门口等你。” 关珊背对着我,说:“做什么?” 我说:“离婚。” 心被捅了个窟窿,再也回不去了。 巨大的痛苦袭来,让我想去死,可我有父母,生我养我,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所以,我只能隐忍着,一刀两断。 其实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发泄,去厨房,选一把合适的刀,锋利,光滑,趁手,转身砍死关珊这个婊子,找出来那个奸夫,相同的手法相同的力道砍死他,让他们有伴,共赴黄泉,但这只能想想,社会磨平了锐角,我可以杀人,但是接下来的后果,承担不起。 我安慰自己,为了关珊这个婊子不值得。 关珊转过身来,对我说:“董宁,真的要离婚?” 我点点头。 关珊说:“你可考虑清楚了,离婚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听到后心一惊,刚才说的痛快,没仔细琢磨,我和关珊有一辆车和一套二居室的房子,房子是我家里付的首付,工资一部分还贷款,另外一部分上交给关珊当生活费,车是关珊的陪嫁,一直以来也是她在开,我累死累活工作了好几年,银行卡里没多少钱,关珊自己的工资在她手里面,我不清楚有多少,离婚了财产怎么分? 我说:“钱你拿走,房子是我的。” 关珊笑了笑,说:“房产证上,我的名。” 我骂道:“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房子首付我出的,贷款我还的,你还想要房子?” 关珊说:“我为什么不要,我付出了青春,这身子你没少用,总要有个损耗费吧。” 我气得不行,咬着牙说:“我他妈的找个小姐也比你干净。” 关珊冷哼一声,说:“随便你怎么说,不过,你要离没问题,但最后,你会发现,你什么都得不到。” 说完,关珊就走了,关上门我还能听到那高跟鞋的声音,踢嗒踢嗒,我怒从心起,抓起茶几上的花瓶,对着门扔了出去。 啪! 一地狼藉。 ------------ 章二 毒蝎心肠 坐在沙发上,茫然,不知不觉中,两行热泪划过。 对婚姻,我忠贞不二,虽说平时看美女走不动道,眼睛乱飘,飘到那峰峦凸起,飘到那曲径幽深,但看归看,没上过手。 硬盘里倒是莺莺燕燕,不过同样也只是看看,过过眼瘾,至多意淫一下。 我敢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关珊的事。 不光如此,我还愿意为关珊付出所有,就算天天上班累成狗,我也坚持着,就是为了多赚一些钱,我生怕关珊不满意,生怕她因为我的缘故,过得不开心。 可是,这样付出,换来就是这么一个操蛋的结果? 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的赚的钱都给了关珊,但最不甘心的是我的感情都喂了狗。 越想越气,我开始砸东西,短短几十秒,一地狼藉。 最后累了,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一口喝掉半瓶,冰凉让我好受一些,冷静过后,我打开了电脑。 关珊的QQ号设有密码,我试过我的生日,关珊的生日都不行,之前我没有注意过,现在想想,关珊的社交账号,我都不知道密码。 能找的只有一些网页浏览,大部分都是旅游攻略,少部分是关于影视剧,我突然想起来,这两年关珊出去玩过几次,她说是单位组织的,我也没有怀疑过,现在想一想,极有可能是跟那个奸夫一起去的。 这绿帽子还真是翠绿翠绿的。 打开了淘宝,巧了,关珊的账号还登陆着,点开了她已买到的宝贝,东西不少,平时没注意,今天一看,发现买的东西价格不菲,大部分都是关珊的,小部分是她父母的,我只有可怜的几件,袜子,内裤。 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只怪我自己瞎了眼。 查了半天,依然没有奸夫的信息,最后随手点开了订单回收站,没想到查到点东西。 订单是一条男士皮带,不是给我的,我没见过,也不是给关珊父亲的,因为收货地址很陌生。 人间胜境3号楼2单元1号,李国明。 找到你了,奸夫。 我找了一张纸,把地址记下来。 说实话,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做,把奸夫淫妇打一顿,不解恨,把他们弄死,不划算。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能让他们好过。 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我边喝边上网查离婚的法律法规,尤其是财产分割这一块,我的想法很简单,我赚的钱,不能便宜关珊。 可是看着看着,我气得拍起了桌子,关珊这个婊子跟人通奸,但是在财产分割上并不算过错行为,她爽了,还瓜分我的财产,这太不公平了。 我气得全身颤栗,就在这个时候,我耳边传来了电话拨通的声音,分外的清晰,音源好像就在我耳朵里。 “他知道了。” 第一句话,是关珊的声音。 “谁?知道什么了。” 第二句话,是奸夫的声音。 我有点懵,梦里的声音怎么现在会出现,我可是清醒的。 这么说,这是一种能力,随时随地知道别人说什么。 不过此时此刻听奸夫淫妇说什么才是重点。 “我老公,董宁他知道咱们俩的事了。”关珊的语气很不好,一股子怨气。 男人笑了笑,说:“我当多大的事呢,我还以为...” 关珊重重的哼了一声。 男人刹住了车,“宝贝,他怎么发现了。” “刚刚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急匆匆就回来了,你没走多久,我还来不及收拾,屋里面都是烟,还被他看到地上的毛,他犯了疑,扯坏了我的裤裤,上面都是你的脏东西。” 男人笑了起来,笑得很得意。 “然后呢?” 关珊回答道:“他疯了,打我,还说要离婚。” “宝贝,严重不。” 关珊不爽的说:“呸,你还知道关心我?” “当然关心了,你是我的心肝,你说,怎么收拾他。” 关珊说:“这事就怨你,你光顾着自己爽,乱来,咱俩的事本不应该暴露的。” 男人嘿嘿笑着,说:“刚才你明明也挺爽的啊!算了,怪我,都怪我,好不好。” 关珊说:“他想离婚,应该是真的。” 男人说:“离婚不怕,你给你找最好的律师,法院我也有认识人,对了,你现在身上有没有伤,照下来,可以起诉他家暴。” 我气得浑身发抖。 关珊说:“离婚终究是麻烦些,到时候他说三道四影响不好。” 男人说:“这倒是个问题,你想怎么办?” 关珊说:“先不离婚。” 男人说:“你老公答应吗?” 关珊说:“这么多年来还不是我把他玩得团团转。” 男人说:“那你准备就这么一直拖着?” 关珊笑笑,笑得很媚,“当然不了,你帮我联系人。” 男人说:“宝贝,有我你还需要什么人。” 关珊说:“死样,是正经事,你帮我找让董宁出事故的人。” 男人沉默了一会,说:“小妖精,你真毒啊!要搞意外事故,你以后不会这么对我吧。” 关珊咯咯笑了起来,说:“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这么对你呢,不过你以后要是不老实的话,嘿嘿。” 男人笑着说:“我老实,我肯定老实。” 关珊又说道:“董宁死后,房子就是我的了,到时候你帮我找找关系,董宁家里别想从我这分到财产。” 男人哼了一声,说:“那套破房子才值多少钱,宝贝,我给你买大房子。” 关珊说:“多少钱也是钱,再说,你总说给我买,我也见到啊!这人那还是要靠自己,我给董宁买了一笔人身保险,他死后,我能分到不少。” 身体被一柄巨锤击中,砸成了一片肉饼,心啊肠子啊胃啊都被混在了一块。 踉踉跄跄的来到了厕所,一张口,吐得全是酸水。 一时间,我心如死灰。 不过还好,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如果不知道,我被人弄死还会傻笑吧,这不是危言耸听,关珊有这个能力,如果不是知道她出轨,我还以为她是一个好妻子。 喝了几大口水,漱去口中的酸味,坐在了沙发上,我不断的翻转手机,这是无意识的行为。 我现在在思考,普通的我拥有了一个古怪的能力,说出去没人相信,可它帮了我大忙,让我识破了关珊出轨,还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也可能是我基因突变,不管是什么,它是我最大的依仗。 想着想着,我越来越理智,这听起来不合理,知道老婆出轨并且买凶杀人,是个人都应该气炸了,但偏偏这样的怪事就发生在我身上。 可能,我想要的是狠狠的还击回去吧。 所以,现阶段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委曲求全。 咔...嚓! 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了,关珊站在门口,她的双颊肿起,五指印明显。 “你回来干什么,不是让你滚吗?” 我没好气的说。 关珊轻轻一笑,让开了身子,从她身后走进来三个壮汉,为首的是关珊的亲弟弟关山,他狞笑着向我走来,“姐夫,几天不见,长本事了,敢打我姐啦。” 关山人比较浑,是个混子,自己开了个小酒吧,认识一些道上的兄弟,我跟他关系很差。 关珊家是本地,我老家在外地,大学读完直接就留了下来,关珊家比较强势,当初结婚的时候,除了房子之外,还要了一大笔彩礼钱,我们两家闹得有些不快,最后为了抱得美人归,我家里借了一些钱,最后虽然都还上了,但那段时间真的过的很苦。 那笔彩礼钱最后都到了关山手里,平时我们孝敬关珊父母的钱或东西,也都被关山拿去。 关山似乎不太满意我这个姐夫,觉得我没权没钱,他沾不到什么光,言语之间少有尊重。 没等我说话,关山已经到了我面前,他人长得高大,俯视下来,让人颇有压力,他抬脚便踹,把我踹到在地,地上有我刚才砸坏的东西,还好不是玻璃,只是硌了几下。 关山身后的两人,穿着黑衫,掩不住那大肚子,脖子上金链子,手腕上金表,皮鞋黑的,踩在地板上踏踏踏的直响,两个人走过来,一边一个夹住了我,关山对着我便扇。 我挣脱却挣脱不开,脸上的疼是小事,可这么被人打,我心苦,尤其是我打关珊根本没打错。 被打了大概几十个耳光。 关珊说:“好了,别打了。” 关山停了手,我被放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关山伏低身子,冷笑说:“姐夫,记住了,不要再伤害我姐,如果再有下次,我肯定饶不了你,到时候可就不是打耳光这么轻松了。” 讲道理,关山不会听,况且自己人帮自己人,他肯定站关珊那边,所以,就活该我受这窝囊气? 我狠狠的扬起了头,向关山的脸撞去。 ------------ 章三 男人靠不住 额头正好撞在关山的鼻子上,关山跳了起来,不停的鬼叫,他的手捂在鼻子那里,有鲜红渗出来。 关山像一只暴躁的野兽,他冲过来狠狠的踹了我两脚,结果不解恨,扯下来金链子,就要往我头上抡。 一只手伸过来,拽住了关山,是关珊。 “别打你姐夫了。” 关山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老弟我鼻子都被打成这逼样了。” 关珊嫣然一笑,笑得那两个黑胖子目不转睛,“谁让你刚才没给你姐夫留点面子。” 关山没好气的说:“那还不是因为他欺负你。” 关珊说:“所以说打两下就可以了,把你姐夫打坏了我们还怎么过日子。” 我冷笑,“少在这里装好人,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关山举起拳头,“你真他妈的欠收拾。” 关珊把关山拉住,说:“行了,这里没你事了,你带你朋友先走吧。” 关山指着我,说:“这逼人在动手怎么办?” 关珊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说:“我们是两夫妻,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这个女人虽然笑得很漂亮,连脸上的伤都可以忽略,但我心中只有恐惧,关珊她...要杀了我啊! 心如毒蝎。 关山冷哼了一声,他的眼睛透出来厌恶,“董宁,不是看在我姐面子上,我今天非扒你一层皮,你他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找到我姐你就烧高香吧。” 关珊催促关山快点带人走,关山骂骂咧咧的向门口走去,那两个黑衣胖子直勾勾的看着关山。 我掏出了手机,拨打了110。 这一对姐弟,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刺痛了我,明明是自己做错事,却弄得我亏欠了他们一样。 “喂,你好,我要报警,我被人打了,我的地址是...” 走到门口的关山回过了头,他脸红了,大概是被气的,他直接冲了过来,这时我刚挂了电话,我看了一眼关山,说:“警察马上就到。” 关山悍然出脚,我又被踹在了地上,这一脚真狠,骨头缝都疼。 我爬了起来,关山还有踹,被关珊制止,关山不满,他说:“姐,你他妈的护着这个烂人干啥,蹬鼻子上脸。” 关珊说:“警察一会就来,你还是先走吧。” 关山冷哼一声,“警察多个几把毛,来了我照样踹。” 够嚣张。 关珊把关山推远,然后过来拉我,我推开她伸过来的手,关珊对我摇了摇头,说:“何必呢?” 我说:“什么意思?” 关珊说:“找警察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说:“你的意思,我活该被打被。” 关珊说:“我只是说你这是无意义的行为。” 我冷笑一声,说:“这是法治社会,我相信警察。” 关珊不由得笑出声,“董宁,你怎么还这么天真,都进社会好几年了,还相信这是一个法治社会?” 我冷笑了一声,说:“我是天真,要不然也不会见识不到你的成熟。” 关珊一愣,表情有些不好看,我隐含深意的话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她的这一变化让我有些吃惊,淫荡到了骨子里,竟然还怕我说? 关山过不来,但他嘴里一直不干不净,他是铁了心的留下来,不过他带来的那两个人被他先打发走了,大金链子大金表,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警察要来他们继续待着纯属找不痛快。 大概二十分钟吧,警察姗姗来迟。 一共两位。 关山一见来人,点头哈腰,“周哥,来抽根烟。” 周哥看了一眼关山,不悦的说:“你怎么在这?你报的警?” 关山笑嘻嘻的指了指我,说:“他报的警!” 我心里咯噔一下,真不巧,竟然是认识的,那个周哥走到了我面前,打量了我一下,懒洋洋的说:“怎么回事啊!” 我指了指关山,说:“他打我。” 关山把关珊拉了过来,说:“他先打我姐的。” 周哥说:“你们什么关系啊!” 关山告诉了周哥,周哥皱了皱眉,说:“你们夫妻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啊!行了,我看也没多大的事,我们就先走了,没事别瞎报警,浪费精力。” 我叫住周哥,说:“你们就这么走了,那我白挨打啦!” 周哥说:“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现在打的厉害,没准回头就好了呢,你们这事自己处理吧。” 警察走后,关山嚣张起来,他对我阴阴一笑,说:“姐夫,早跟你说了吧,叫警察也不好使。” 关珊把关山推了出去,让他走,然后关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我和关珊。 我说:“你留下来干什么,你也走。” 关珊一笑,说:“董宁,别那么天真了,这也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 我冲了过去,抓住了关珊的衣领,她的眼中多了一丝慌乱,像是受惊的小鹿,不过很快她便恢复如初。 “你留下,不怕我弄死你吗?” 好半天没喝水,嗓子是哑的,刚刚挨了打,脸上应该有血,关珊身子抖了一抖,然后笑了。 “我了解你,你不会杀我的。” 是的,我下不去手。 我松开了关珊,说:“给我滚!” 关珊笑了笑,直接进屋换了一套家居服,出来便开始打扫那一地狼藉,她干活挺快,不一会,便收拾好了。 我容忍不了,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要委曲求全,不能让关珊知道我已经知道的事。 我坐在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 关珊去了厨房,开始做饭,忙活了半天,她叫我,“饭好了,来吃饭吧。” 我没理她,电话叫了外卖。 关珊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她说:“董宁,咱们谈谈吧。” 我站了起来,去了卫生间,将脸洗了个干净,又换了衣服,出去的时候外卖送到,我拿着餐盒,去了客房,关上了门。 还没开吃,关珊走了进来,我说:“给我滚出去!” 关珊不说话,她咬着嘴唇。 我说:“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别让我说第二次。” 这是我容忍的极限了。 关珊说:“好吧,等你冷静咱们再谈,小山他冲动了一些,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关珊往外走,我叫住她,“等等。” 关珊回过头,我指着客房的床,说:“你们在这张床上搞过没有?” 关珊神情有些慌乱,她说:“你说什么那!” 我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关珊面前,如将要喷发的火焰,压抑着那极端狂躁的力量。 “现在的规矩是我问你答,别骗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伤到你就不好了,知道吗?” 关珊似乎被我吓住了,她点了点头。 “这张床上,你们,有没有搞过?” “没...没有。” “滚吧!” 我把关珊推出了客房,锁上了门。 仿佛隔绝了一个世界。 吃完饭了,抽了半盒烟,然后把床单换了,虽然关珊说没有,我心里还是觉得恶心,换完了床单,我躺在了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目不转睛。 明天,何去何从,我不知道。 仅仅一天,关珊出轨了,家毁了,我还面临着生命危险,整个世界坍塌了,我茫然了。 “喂喂。” “宝贝,怎么打电话过来。” “你在哪里鬼混呢,怎么那么吵。” 尴尬的笑声。 “应酬,只是应酬。”男人心虚的说。 “算了,懒得管你,我说的那事你要抓紧办。”关珊快速的说着,她的声音很小,可能是怕客房的我听到,殊不知,我有她掌握不了的黑科技。 “怎么了宝贝,这么着急,我这边安排是需要时间的。” 关珊心有戚戚焉的说:“董宁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神怪怪的,吓到我了,我害怕他杀了我。” 男人说:“宝贝,董宁不会来找我麻烦吧。” 关珊怒道:“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啊!这个时候光顾着自己,你想想我好吧,你知道我多害怕吗?” 男人笑笑说:“宝贝,我错了,我的身份比较敏感,你要害怕,就搬出来住吧。” 关珊冷哼了一声,说:“就知道你靠不住,放心,董宁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不能搬走,搬走了就没法掌控董宁了,那事你给我抓点紧。” 男人说:“好好,我知道了。” 关珊又说道:“话说回来,董宁他...” 男人说:“他怎么了?” 关珊说:“他对我这么粗暴,还挺有吸引力的。” 男人笑骂一声,说:“骚货,湿润了?” 关珊说:“谁让他之前都对我唯唯诺诺的,冷不丁这样一下,还是挺男人的。” 男人说:“那我还找不找人了。” 关珊冷笑一声,那笑声让我不寒而栗,“当然找啊!男人哪有钱靠得住。” ------------ 章四 凶猛小美女 第二天一早,几乎一夜没睡的我,轻轻的推开了门。 关珊已经起来了,她对我笑了笑,说:“饭好了,来吃饭吧。” 桌子上摆着早饭,小米粥,炒青菜,还有两个咸鸭蛋,热气腾腾,好诱人。 拿起包,抬腿,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关珊让我不寒而栗,在她眼里什么都不重要,只有钱最重要,这边意味着她会不择手段,没想到我会爱上这样的人,并且被蒙在鼓里好几年。 到了公司,有点晚,不过没迟到,B哥看了看我,说小董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年轻人要注意节制,别累坏了身子,有空吃点汇仁肾宝。 B哥跟我熟稔,平常开起玩笑来都肆无忌惮,可我没法告诉他来龙去脉,我觉得丢人。 上午有个文件要交,B哥完成了大部分,我说剩下的我来,昨天旷了半天工,工作都是B哥干的,我过意不去。 心里面有事,脑子想得都是关珊,整个上午浑浑噩噩的,直到来了一个电话,让我惊醒。 “董宁,什么时候给我文档。” 美女豹的电话。 “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美女豹一下子便怒了,“你还需要一些时间?下午我就传给客户了,你干什么吃的,先给我传过来。” 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我连忙把文件传了过去,没多一会,美女豹办公室的门开了,美女豹站在门口,大声喊:“董宁,毕需福,给我进来!” 我和B哥相视一望,有大难临头之感。 美女豹漂亮的要死,可就是脾气特别的差,我们私下里说她缺男朋友,少了阴阳调和,才这个死样子。 忐忑的走进了办公室,站好。 一套米色的套装套在美女豹身上,干净利落,她的皮肤白净,不像有的人肤色黑穿米色是灾难,这米色很好看,衬得BOSS面容精致。 对了,美人豹叫白子惠。 “你们做的是什么东西,都是错误,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第一天上班?” 白子惠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文件,甩得哗哗直响。 B哥说:“BOSS,我们拿回去重新做。” “下午就要交客户了,你们现在告诉我重新做?” 女人发起脾气来就是不讲道理,我知道现在怎么样都补救不了,B哥跟这件事没关系,我要担责任。 我说:“BOSS,抱歉,都是我的问题,这事跟B哥无关。” 白子惠训斥道:“当然是你的关系,你昨天下午旷工,今天就给我交了这个一个屎一样的东西,董宁,你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你还想不想干了。” 我心情也是不好,从昨天下午开始,便处于极端的情绪之中,最恶劣的时候,我动过杀人的念头。 白子惠的话像是一把火,点燃了我心中的炸弹。 我笑了一下,说:“我他妈的不干了,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白子惠一愣,显然没想到我的反应会这样的激烈。 B哥赶快拉了我一下,然后赔笑说:“董宁他不是这个意思,昨天下午他是真的不舒服,所以有点抵触情绪。” 白子惠看着我说:“董宁,你可考虑清楚了,有一句话叫覆水难收。” 我说:“我考虑清楚了,我不伺候了。” 是人都有点脾气,这几年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我不是不想做好本职工作,是有原因的,现在,白子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一顿骂,什么意思,我在家被当孙子,当的老婆都出轨了,现在在公司还让我当孙子。 我转身,抱了抱B哥,我说:“B哥,谢谢,我走了,你保重。” B哥要劝我,但我意已决。 白子惠抿着嘴,不说话,不过她的眼神很可怕。 整理一下私人物品,文员给我拿来一个单子,我填写了一下,就算离职了,B哥在旁边唉声叹气,我安慰他了几句,除了B哥之外,没人过来问我情况,都知道我惹白子惠生气了,公司里内部斗争挺厉害的,平时抢单子闹过不少矛盾,就算不是得罪白子惠,也没几个人为我送行。 带着包走出了公司,虽然心里有一丝不舍,但也有一丝轻松。 工作没了,没有经济来源,但我还有一笔奖金,本来是想给关珊的,现在也没必要了,这笔钱能支撑我一段时间生活。 我找了家面馆,解决了午饭。 出来点了一个烟,整根抽完我把烟头狠狠的摔在地上,脚用力的踩了踩。 我决定了,去找李国明。 关珊的奸夫是关键,虽说不知道他什么背景,可是能找人让我出意外事故,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为了忍不下的那一口气,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我要主动出击。 找了一家超市,买了一把刀,小心放在包里,出门打车去了人间胜境,是个好地方,门口有喷泉,水喷得很高,折射出来的光很炫目,喷泉中还有两个美女,是石头雕的,腾云驾雾,仙女一样。 我缓缓的走了进去,脚步很沉重。 3号楼,2单元,我推门,有门禁,在附近走了走,恰好有人出门,我顺势走了进去。 1号就在一楼,门上贴着春联,中间一个倒着贴的福,看起来和和美美,门很干净,没有灰尘,应该有人经常打理。 我举起了拳头,敲门。 砰砰砰! 好像在我心里敲了一般。 半天都没有人应,我有些失望,转身要走,却发现身后多了一个女孩。 女孩长得很漂亮,皮肤很白,脸也完美无瑕,个子挺高的,快到一米七,两条长腿白的耀眼,泛着别致的光泽。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是青春味道,很好闻。 女孩歪着头打量着我,我别过脸去,就要走,女孩拦住了我,问我,“你刚才敲门来的。” 我说是啊。 女孩问我有事吗? 我一愣,问道:“你这是这家人吗?” 女孩点了点头。 我心说这小美女真够傻的,长得这么漂亮这么甜,怎么随便跟陌生男人说话呢,幸亏我不是坏人。 我说:“李国明是你什么人?” 这个问题问得没毛病,因为我不知道李国明多大,这小美人有可能是李国明的女儿,因为我听到奸夫的声音应该不年轻,也有可能是李国明的情人。 小美女没回答我问题,她说:“你找他有事?” 小美女嘴唇一张一合,有种别致的魅力。 我低下头说:“对,有点私事。” 小美女从我身边走过,一阵幽香往我鼻子里面钻,味道挺淡的,可怎么就那么好闻呢。 从包里拿出了钥匙,开门,小美女倚在门口,回头对我微微一笑说:“李国明不在家,进来坐坐?”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麻烦啦,我先走了。” 小美女又说:“着什么急啊!进来坐坐吧。” 她脸上荡起来的笑意让人炫目。 我一咬牙,跟着进了屋,见不到李国明,看看他家也是好的。 房子很大,是跃层,装修的很漂亮,有个有钱人家,小美女让我先坐,不一会,她拿了一瓶水过来,她走路的样子很好看,那清纯的样子有初恋的感觉。 我在心里组织语言,准备从小美女嘴里套话,可小美女先问问题了。 “你跟李国明什么关系。” 我有些支支吾吾的说:“朋友。” 小美女说:“熟悉吗?” 我说:“不太熟,见过几次面。” 小美女说:“你找他什么事。” 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一点私事。” 小美女冷哼了一声,说:“你到底是谁?” 我说:“啥?” 小美女站了起来,指着我说:“你根本就不认识李国明。”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这小美女拆穿了,我站起来就要走,小美女拦住了我,“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你来干什么?” 我心里冒出了一股邪火,这小美女肯定跟李国明有关系,虽然不知道她跟李国明是什么关系,但是李国明对关珊做的事,可以从她的身上偿还。 被关珊出轨的事刺激,加上被揭穿的气急败坏,我一脚踏入了罪恶之门。 报复混杂着恶念,我伸出手向小美女抓去。 小美女对我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气定神闲,等我快要抓住她的时候,她闪电般的出手,然后一拧。 我的手瞬间便被拧成一个可怕的角度。 小美女脚下一绊,我一下子倒地,紧接着,后背一疼,小美女的膝盖顶了下来,然后后颈一疼,我晕了过去。 ------------ 章五 同仇敌忾 等我醒过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被捆绑着,小美女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把我刚买的刀,阴阴的笑着,笑得特别可怕。 阴沟里翻船了,没想到这个小美女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实际上是个小魔头。 “放了我。” 我扭动着,可是绑的很紧,挣脱不开。 小美女放下刀,轻笑一声,说:“你刚才很不老实,想对我做什么。” 我说:“这还用问吗?” 小美女伸出脚,踩在了我的脸上,她没穿袜子,脚丫凉凉的。 “没进门之前,你还算有礼貌,目光闪躲,没紧盯着人看,不算讨厌,可是进了门,我质问完之后,你倒像是变了一个人,告诉我,为什么?还有这把刀,你打算干什么用。” 我默不作声。 小美女俯下身子,手在我身上乱摸,幽香阵阵袭来,如果不是我此时被捆成一只虾,还挺享受的。 翻看完钱包,小美女悠悠说道:“原来你叫董宁,咱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没仇没怨的,所以,你跟李国明有仇,对吧。” 厉害,一下子就判断出来了,这个小美女不光漂亮,人也格外的聪明。 小美女说:“沉默就是默认。” 我依旧没说话。 小美女也不着急,她拿起刀,用刀背在我脸上轻轻的划过来划过去。 “你...你想干什么?” 小美女夸张的说道:“呀,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我说:“别玩了,好吗?” 小美女说:“告诉我,你和李国明他有什么仇。” 我豁出去了,说:“那孙子睡了我老婆。” 小美女一下子笑了,笑声在略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这笑声压抑着一种特别感情,听起来很疯狂。 “是那个家伙的风格。” 小美女说着,举起了刀。 我疯狂的扭动起来,想要离小美女远一点。 小美女手起刀落,砍断了绳子。 而我,额头上已满是冷汗。 “瞧你吓得,还是不是男人啊!” 小美女嗔怪的说,她表情百变,行为诡异,我完全没有头脑。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手腕,缓了一会,我说:“你什么意思?” 小美女对我嫣然一笑,美得不行不行的,“认识一下,我叫李依然,我是李国明的女儿。” 我愣住了,我说:“你是李国明的女儿?” 小美女抿着嘴笑,说:“这么不相信人家,用不用把身份证拿出来给你看看呀!” 我说:“不用了,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你还放了我?” 小美女说:“拿着一把刀,自然是来砍李国明的,可你情报工作做得不好,李国明他不在这里住,不过,勇气可嘉,我也很想砍死那个男人呢。” 这是什么情况? 小美女哈哈大笑,“呦,被吓到啦,胆子这么小,怪不得老婆被睡了。” “你说什么?”我怒了。 小美女说:“你耳朵没毛病,我说你不是男人。” 心跳得迅疾,仿佛在证明这什么,毛细血孔张合着,往外喷着火,没想到,被一个小孩子鄙视了。 “你会后悔的。”我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着,小美女太过分,她揭开了我的遮羞布,露出了伤痕。 我真的会证明自己是个男人。 小美女抖了抖手里的刀,说:“你行吗?” 我说:“你可以试试?” 士可杀,不可辱。 “好了,我错了,我不对,咱们有共同的敌人,应该携手合作才对。”小美女撒娇道,腻到人骨子里,奇怪,我刚才的不快,一瞬间消散。 小美女伸出了手,把我拉了起来,我纳闷小美女想干什么,身体却很顺从的跟她走,她打开了一扇门,厚厚的床帘挡住了阳光,房间里空空荡荡,正中央却摆着一张木柜,柜子上有一张照片,黑白的,是一个女人,很漂亮,跟小美女的眉眼有些相似。 “妈,我带来了一个人,你看看,他也跟李国明有仇。” 小美女笑嘻嘻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冷。 熟稔的拿起了三根香,点燃,小美女毕恭毕敬的将香插入香炉中。 “你总跟我说,他是我爸,让我不要记恨他,可是,他逼死了你!他便跟我不共戴天。” 小美女咯咯咯的笑起来,笑的比哭还要难听。 “现在我有伴了,妈,你可以放心了,我不是一个人,我不寂寞。” 坐回了大厅,气氛有些凝重,小美女笑笑,说:“有什么你就问吧,别憋着。” 我说:“你让我问我就问了,你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美女说:“还不就是那些事,李国明玩女人,越来越过分,我妈接受不了,自杀了。” 原来如此。 小美女没把我当外人,她翘起了腿。 “说说你的故事。” 我想了想,告诉了她。 小美女点了点头,说:“你还挺聪明的,知道查淘宝订单。” 我想了想,问道:“我们要怎么做?” 小美女阴阴一笑,说:“自然是让李国明身败名裂了,他最重视名声,不过,有一个问题...” 我问小美女,“什么问题?” 小美女说:“董宁,如果我把李国明和你老婆弄得身败名裂,你也会出名的。” 我明白了,李国明和关珊的奸情曝光,我便成了一个可怜虫,所有人都知道关珊给我戴绿帽子,流言蜚语,最是伤人。 我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忌我。” 脸皮已经撕破,都要闹出人命来,确实不用顾忌。 小美女跟我交换了联络方式,计划的制定需要时间。 在我走之前,小美女说:“董宁,其实有另外一个法子,可以报复李国明和你老婆。” 我很感兴趣,问道:“什么办法?” 小美女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表情认真的说:“睡了我。” 我一愣,这个提议挺诱人的,不过我还是皱眉说:“你怎么有这个想法?” 小美女说:“我是李国明的女儿,你会有报复的快感,李国明也会很痛苦,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他的女儿,所以,董宁,你有没有心动,不亏的。” 我说:“你个小孩子不要乱想。” 小美女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了我,她身上的味道只往我鼻子里面钻,背对着光的脸,大半隐在暗影中,神秘莫测。 “怎么,我不够好看?还是我不够丰满?” 我比自己想象的懦弱多了,我避开了目光,可是小美女的样子却印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你很好看。” 我小声的说,我实在没办法说违心话。 “但是我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你会害了自己。” 小美女李依然先是笑着,慢慢收拢了,她的头微微歪着,脸好似扭曲,眼睛亮亮的,那是泪。 “董宁,原来你是好人!” “我妈也是好人!” “可好人都他妈的不好命!” 从李家出来,我摸了摸自己的右脸,那里一片温热,小美女的手刚刚轻轻的摸了一下。 她说得对,好人不好命。 但是让我对她发泄,我做不到。 刚出小区门,B哥便给我打电话,他说出来聊一聊,我本来不想去,可一直以来B哥对我都挺照顾的,我答应了。 B哥已经订好了地方,吃烧烤,那家我知道,环境不算太好,不过味道不错,价格实惠,性价比很高,我打车过去,刚起步,关珊的电话打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关珊的声音柔柔弱弱的。 我说:“有事吗?” 关珊说:“等你回家我好做饭,要不都凉了。” 我说:“你自己吃吧。” 说完,我挂了电话。 到了地方,B哥已经点好了,我一到便开始烤起来,说实话,我有点饿了。 一边吃一边聊,B哥问我到底怎么了,在他眼里,我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一定是有事情发生。 我叹了一口气,说以后有机会再说。 B哥说理解,然后他说:“小董啊!其实白子惠人还不错,为人严厉一点,但从来不克扣咱们奖金,其实你低个头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现在就业形势这么不好,在公司虽然累一点,但待遇是不错的。” 我端起酒杯,说:“B哥,你知道我这个人,不是随便发火的,白子惠她真的过分了,我只是一个员工,不是她的一只狗,况且我还有特殊情况,B哥,我知道你为我好,但你不用劝我了。” B哥叹了一口气,继续喝酒。 分开之后,我头有些晕,刚才喝的有点猛,我跌跌撞撞的走着,到了墙角哇的一下,吐了,吐完之后,我舒服了一些,准备打车回家睡觉,可冤家路窄,我正好看到了白子惠从一辆跑车上下来,同行的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很挺绅士的,殷勤的为白子惠开车门。 我连忙往后退了退,白子惠依然明艳动人,可我不想跟她照面。 我看着男人跟白子惠一起进了一家饭店,刚要走,我的耳边传来了声音。 “白子惠,老子今天必须得到你,别看你平时冷冰冰的,但今天喝了我为你特制的酒,我就不信你不浪。” ------------ 章六 无助的女上司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声音,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白子惠身边绅士男的声音,他的话很粗俗,但可以理解,白子惠这样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渴望得到。 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我怎么听到了这个声音,男人和白子惠往饭店里面走,并没有说话。 难道说,我现在可以听到人的心声。 “老子今天要玩死你,哈哈,摄像机我也准备好了,白子惠,你准备做我一辈子的玩物吧。” 之后是得意的笑声。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白子惠不是一个好上司,严厉严格可以,但她经常侮辱人格,但是,眼睁睁看她落入魔爪,一辈子报销,我于心不忍。 仅有的一丝正义感让我站出来。 饭店内,白子惠和男人坐了下来,就坐在窗边,两个人很快的点完餐,等待的时间闲聊起来,白子惠标准化的表情,不喜不悲,男人笑得很开心,他一定觉得自己笑容很有魅力,可相由心生,得知他内心的肮脏,他的笑也变得臭不可闻。 男人打开了餐前酒,应该是香槟,他给白子惠倒满了,白子惠优雅的端起了杯子,小口喝下,或许是味道不错,白子惠连喝了好几口。 不能再犹豫了,我直接往餐厅里面走,服务员站在门口,礼貌的问我有没有预定,我没理她,直接闯进去,服务员小碎步跟在我身后,不停的喊着先生等等。 到了白子惠的面前,白子惠看到我明显一愣。 “董宁?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也是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关系,他尴尬的笑了两声,说:“子惠,你们认识?” 我也有些发愣,刚才看白子惠喝下酒脑子一热进来了,应该怎么做我没想好,直接说男人下了药,白子惠未必信,还得罪人。 那么该怎么办,才能让白子惠摆脱这个困境呢。 有了,我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对着白子惠的脸就泼了过去,水把白子惠的头发打湿,一滴滴的往下落,分外的狼狈。 那男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抓住了我,说:“你他妈想死?” 白子惠本来就冷峻的脸更加冷了,她站了起来,阻止那个男人对我动手,那男人倒也听话,只是揪着我的脖领子。 白子惠看着我,说:“董宁,你恨我?” 我心说,傻逼娘们,你都要人被搞了,我是好心救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呢。 我点了点头,心想赶快结束,白子惠衣服都湿了,应该会回家换衣服去吧。 男人松开了手,把自己的西装脱了下来,要给白子惠披上,看他这个不要脸的样子,今天晚上得不到白子惠,他誓不罢休。 还是要找个机会告诉白子惠真相。 白子惠缓缓说道:“董宁,你工作能力还是可以的,我对你这个人没有偏见,今天说你完全是因为你工作没有完成好,你因为私事问题有理由生气,你要辞职,这都可以,但我没想到你这么没风度。” 白子惠说话期间,服务员带着人过来了,先给白子惠递上一条新毛巾,然后询问白子惠需不需要帮助,要不要报警。 一听到报警,那个男的脸色有点不好,这小子心怀鬼胎,要是报警,等会白子惠出现症状,他脱不了干系。 我说:“好啊,报警吧!” 那男的憋不住了,说:“不用报警,子惠,我们走,我送你回家。” 白子惠没听那男人的话,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董宁,我希望今天能把话说清楚,我不希望以后出现今天这种事情,如果今天我们沟通不好的话,我会考虑走法律程序。” 男人有些生气,他去拉白子惠的手,白子惠躲开,男人说:“跟这个疯子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走吧,子惠。” 白子惠冷声说道:“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你要先忙你就走吧。” 男人当然不舍得走,他支支吾吾起来,可是白子惠一旦认准一件事情,哪容易受到其他人的影响。 我说:“谈就谈吧。” 说着,我一屁股坐了下来。 白子惠也坐了下来,男人看了看白子惠,一脸不情愿的坐下。 必须想个办法,这人在这里我不方便说话。 我装作不经意碰到了酒杯,香槟溅得男人满身都是,男人跳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说:“真不好意思。” 男人骂道:“你他妈的长没长眼睛!” 说完,怒气冲冲去了厕所。 见男人走掉,我连忙跟白子惠说:“你酒里面被下药了。” 白子惠一惊,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了,快走吧,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子惠皱着眉说:“刚才你泼我水,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警示我?” 我不耐烦的说:“对的,咱俩又没什么仇怨,虽然你说话让人不舒服,但我离你远一点就结了,犯不着过来泼你一脸水。” 白子惠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药力发作,还是我的话让她觉得羞愧。 “下的药是什么你知道吗?”白子惠又问我。 我说:“我跟那变态又不是一伙的,我哪知道是什么药,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春药。” 白子惠站了起来,说:“我们走。” 招来了服务员,白子惠直接掏出了一叠现金甩了过去,说了句不用找了。 走到门口,白子惠身子突然一晃,差点摔倒,我连忙扶住她,“你没事吧。” “头有点晕,应该是起效果了了。” 白子惠皱着眉,手点着额头,“董宁,送我回家。” 我说:“这不好吧。” 白子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帮人帮到底,我现在特别不舒服,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谜一样的逻辑,不过,我还真不能见死不救。 拦了一辆车,我把白子惠扶了上去,这个时候,白子惠的状态已经不太好了,眼睛半睁半眯,好像快要睡着了。 我让司机开车,刚起步,我看到那个男人走到靠窗的位置,好像在询问服务员我们去了哪里。 看到这个,我催促司机师傅快点开,随后我问白子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白子惠抓住我的手,虚弱的说不去医院。 可是不去医院去哪里,这药劲挺邪乎的,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处理,可等我再问,白子惠睡着了。 很快,白子惠的手机疯狂的响了起来,不用说,是那个男人打过来的,我找出白子惠的电话,调了静音。 司机不停的问我去哪里,我只能先让司机瞎绕着开,在此期间,我试着唤醒白子惠,我真怕她一睡不起,那就完蛋了,还好,白子惠迷迷糊糊的说她现在好困,想要找个地方睡一会,我不知道白子惠家住在哪里,没办法,只能带她去酒店。 到酒店,前台露出了异样的微笑,我知道解释不清。 扶着白子惠,跌跌撞撞的上了楼,今天晚上我也喝了酒,虽然白子惠身材完美,不算重,可远道无轻债,把我累的不行,气喘吁吁的。 不过,扶着白子惠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把白子惠平放在床上,替她脱去了鞋子,灯光之下,她的脸仿佛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身而那高低起伏,曲线蜿蜒,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喝酒之后,那方面的感觉比较强烈,我虽然不想干什么,可是看到白子惠躺在床上的样子,眼睛有些移不开了。 白子惠这个样子,我要做点什么她应该不会知道吧。 龌蹉,我在心里骂自己,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吗?我不是,我是正人君子来的,过过眼瘾就可以了,让我做点什么,我真做不出来。 白子惠的状态还可以,就是神智有点不清醒,也不知道那男人下的什么药,药力还挺强的。 突然,白子惠张开小嘴,说:“水,我要水。” 我拧开一瓶水,喂给白子惠喝,她喝得不老实,打湿了她的衣衫。 这架势我哪能受得了,本来就强忍着呢,尤其是白子惠颇为可观,我的心脏跳了不停,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 我跟白子惠说:“那个,白子惠,你睡吧,我先走了。” 可是白子惠却拉着我,不让我走,她哼哼唧唧起来,双手抱住了我,脸红彤彤的,双眼里面满是渴望。 ------------ 章七 给我滚 我暗自咋舌,这药也太猛了,那孙子从哪里搞来的,白子惠平时多冷冰冰一个人,就喝了那么一杯,现在脸上春意盎然,双眼含情脉脉,如一汪春水。 只要我想,白子惠非但不会拒绝我,还会主动投怀送抱。 怪不得那孙子那么自信。 轻轻的推开白子惠,可白子惠缠得我越来越紧,不行,我必须强硬一些,再继续下去,我怕我把持不住。 一狠心推开了白子惠,我说:“别闹了,我回家了,你好好休息。” 白子惠对我嫣然一笑,我呆住了,平时只见到冷冰冰的白子惠,哪见过灿若桃花的白子惠,她这一笑,天地都失去了神采。 “你还回什么家啊!” 白子惠轻声说,那低语,萦绕在耳边,似乎有种魔力,让人冲动,沸腾,身体也急不可耐。 我苦笑一下,说:“咱不逗了,我真的要回家。” 扭过有些僵硬的身子,白子惠却一下子扑了过来,她身上冒着热气,还有一种混合了香水、荷尔蒙、体香的味道,特别的好闻。 “别走,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白子惠抱着我,乞求着。 我分开白子惠的手,我说:“拜托,你清醒一点。” 白子惠的整张脸都贴在我的身上,她的脸好烫,我听到她小声的说:“我现在很清醒的,董宁,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白子惠用力的嗅着,眼睛眯了起来。 我有些尴尬,身上都是汗臭味,我自己都觉得难闻, 我说:“别闹了,你会后悔的。” 白子惠醉眼迷离,笑眯眯的说:“我白子惠从来不会后悔。” 灯光,昏黄,暧昧。 白子惠气息紊乱,她伸出手,解我衬衫的扣子,大概因为药劲,她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大半部分靠在我的身上,我阻止她,却又不敢太激烈,怕她失去重心。 没几秒钟,便弄得我身上汗津津的。 可那白子惠却乐在其中,一边拉扯我的衣服,一边呢喃,“董宁,抱我,亲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嘟着嘴,那嘴唇温润,仿佛抹了蜜。 白子惠动手动脚,我难以抵挡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我拽着白子惠往厕所走,白子惠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董宁,你个坏东西,想先洗个澡,怪有情调的。” 白子惠的身子贴着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把她推进了卫生间,喷头之下。 白子惠扭着身子,叫道:“我还没脱衣服呢!董宁,你给我脱衣服!” 我拿起了喷头,拧开开关,水流很强,白子惠被喷了一个激灵。 白子惠,你必须清醒过来,所以,抱歉了。 我关了开关,白子惠被浇成了落汤鸡,她看起来木木的,有些神志不清,跟刚出饭店的时候一样。 在网上好像看过类似的,什么失身酒之类的,喝完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现在白子惠大概就是这种状态。 我拿起浴巾,擦去她身上的水,可她衣服都湿了,一直穿着肯定感冒,刚才我也是傻,应该先让她脱衣服的。 “那个,你脱一下衣服,别着凉了。” 白子惠靠在墙上墙上,眼睛半睁半闭,也不说话。 我心一横,脱去了白子惠的衣服,她穿着的是裙子,料子挺好的,很快便脱了下来,可是我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 很艰辛的给白子惠擦干了身子,她贴身的我感觉湿的不严重就没管,头发很湿,我用吹风机给她吹干。 最后,我把白子惠裹成一个粽子,扶着她走出了卫生间,她很听话,乖乖的上了床,我给她盖好了被子,好几层。 半睁开的眼睛慢慢闭上了,不一会,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总算没事了。 我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有电话的铃声,白子惠的手机被我调静音了,那么现在只能是我的,我掏出自己手机,发现是关珊打过来的电话,对关珊,我现在心里厌恶的很,我挂断了她的电话,可是没想到她又打了过来。 我去了卫生间,接起了电话。 我说:“你什么事啊!” 关珊小声的说:“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心里一声冷笑,关珊故意表现的柔弱,先引起我的恻隐之心,她这一招原来用很好使,对我撒几下娇,我便服服帖帖的了,可是她背叛了我,我不会回心转意的,更加重要的是关珊计划着杀我,虽然我要迷惑关珊,对我放松警惕,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我说:“你不用管我。” 关珊说:“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害怕。” 你会害怕?我不在家你更爽才对吧。 我说:“晚上我不回去了,你自己睡吧。” 关珊说:“可是...” 我没给关珊机会,挂了电话。 背叛真的可以逼疯一个人,虽然我现在心态还不错,但是一想到关珊做得那些事,我便心如刀割。 算了,已是过去。 从卫生间出来,我看白子惠在床上睡得正香,让她自己一个人睡在这里我有点不放心,现在她是老实了,不知道等会会不会如这般安静。 想了想,我决定不走了,送佛送到西,屋子里有沙发,我过去坐了下来。 坐着坐着我就困了,沙发虽然坐着挺舒服的,可还是有点小。 我站了起来,琢磨了一会,上床躺下了。 这间是大床房,床确实够大,并排睡三四个人都是没问题的,我也不是想占白子惠便宜,要占便宜我刚才便可以,所以白子惠应该可以理解。 躺下没多长时间我便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有点尴尬。 睡的时候,我明明只睡了一个边边,现在,我睡到了中间,更要命的是,白子惠的手和脚都搭在我身上,被已经被她踹开了,身上的浴巾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春光乍泄。 可惜,我没有欣赏的心情,我现在只想赶快走。 跟白子惠贴在一起,要说没感觉那是假话,可是,白子惠醒了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解释,白子惠是BOSS,这么多年一直处于高位,这个高位不是那个上位,我没有快感,有的只是恐惧。 毕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可刚一动身,白子惠醒了,她的眼睫毛微微一颤,像是蝴蝶展翅,之后,完全睁开了眼睛,感觉她睡得挺好,嘴角带着笑,还挺可爱的,接下来,她看到了我,她先是惊诧,很快,她看了看自己,注意到身上的状况,一下子拽过被子。 白子惠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红得滴血。 我说:“那个,我可以解释的。” 白子惠扬起了手,给我来了一个耳光。 “滚!” 白子惠对我吼。 滚就滚吧,正好我想走呢。 可是我刚下了床,白子惠裹着被子就冲了过来,她嘴里念叨着,“董宁,我杀了你。” 我赶紧往外跑,白子惠现在正在气头上,解释不清楚。 白子惠在我身后吼:“董宁,你给我回来。” 我转过头,苦笑,说:“您还有什么事啊!” 现在我不怕白子惠,她是我上司不假,但我辞职了,并且这事是我帮她,她应该感谢我的,不过,我也算是过了眼瘾,算是一笔勾销,谁也不欠谁的,但这事说不清楚,我姿态还是放低一些比较好。 白子惠看着我,她眉毛紧锁,“董宁,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 看白子惠这个样子,应该是想起点什么了,但估计想起来的不多,我说:“你想不起来了?” 白子惠瞪着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记得你跟我说我被下药了,亏我还相信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说:“这话怎么说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白子惠冷笑一声,说:“你是不是当我傻?” 我说:“你要不相信我,我无话可说了。” 白子惠抿着嘴,过了好一会,她说:“董宁,你要让我相信你,你就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我笑了笑,说:“那我就说啦。” 白子惠点了点头。 我说:“昨天,你那个喝了药,便特别的饥渴,缠着我,非要跟我那个...” “你放屁!”白子惠指着我鼻子大骂。 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个荡妇,平时冷艳高贵的白子惠必须维护自己声誉,我理解,但我为了自证清白,必须说实话。 “那药劲儿挺大的,你要不相信我,管那哥们再要点,自己试验一下,反正情况就是这样,我没办法,只能把你弄到了洗手间,喷了你一身凉水,让你稍微冷静冷静,怕你着凉,我自作主张把你衣服脱了,贴身的我没敢动,你大可放心,如果非要说有冒犯的地方,那就是我的眼睛,BOSS,你身材真是太棒了...” “滚!你给我滚!” ------------ 章八 滚就滚 白子惠让我滚我就滚了,留下来,白子惠会尴尬死的。 我想白子惠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等气消了之后,她应该就能想明白了,但是要让白子惠低头还我清白那是不可能的事,她是个高傲的人。 “先生,昨晚睡得好吗?” 前台的服务员别有深意的笑,八成以为白子惠是我从酒吧捡的尸,所谓捡尸,即男生把女生灌醉,再带走发生性关系。 真够八婆的。 顶着异样的目光走掉,我没退房间,白子惠她还在屋里,我觉得她需要时间来缓缓,大概,我们也不会有见面的可能了。 外边的阳光真好,我沐浴着阳光,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肚子却叫了起来。 找了一家汤店,我要了一碗猪骨汤,又要了两个油盐两个麻酱烧饼,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店里面人很多,也很吵。 加了点辣椒油,红色的油星飘在汤上,喝一口汤,吃一口肉,真是鲜美。 就在这时,又有声音出现了。 奇怪的是汤店里很乱,但是突然出现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听得清清楚楚。 哗啦啦流水的声音,东西放在桌子上的声音,高跟鞋走过的声音。 听到这些声音,我眼前出现一个画面。 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绕过室内假山,山上流着水,女人放下手中的木盒,从中拿出来精致的糕点,然后,翩然而去。 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沈,喝茶,尝尝,今年的明前茶。” 滋... “味道不错。” “茶农手里收的,走的时候你拿点。” “那我就不客气啦!”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两个人寒暄着,声音都很陌生。 “老韩,你电话里给我说的那事靠不靠谱啊!” “老沈,咱俩多少年交情,我能坑你吗?” “要是数目小还行,这数也太多了。” “我这消息是跟着王主任吃饭的时候听来的,人家是看在王主任的面子上,透了一点消息,玩这个都是几千个的投,咱们多的没有,几百个还是能凑出来的,人家吃肉,咱们起码要跟着喝口汤啊!” “行了,我知道了,我回去凑钱,对了,你说那个股是什么来的。” 我把嘴里的饼咽了下去,光顾着听了,没咀嚼的太细,噎到我了,赶紧送了一口汤下去,结果喝得辣椒油有点多,我剧烈的咳嗦起来。 我有点失态,因为刚才听到的是内部消息,这是在炒某只股啊!他们说的几千个应该就是几千万,在股市里面弄不出响来,但人一多,众人抬轿,还是很可观的。 跟着这趟顺风车没准能发财,我赶紧把他们说的那只股记了下来。 其实,我之前也炒过股,但研究不深,听别人介绍买了一些玩玩,算下来亏了一些,也不多,后来就没玩。 顾不上吃饭了,我赶紧掏出手机查这只股,最近一段时间还挺平稳的,总体保持上升,我想了想,决定买入,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想了想,我投进去了奖金的大半,两万元整。 “你买这支股肯定会赔的。” 我扭过头,坐在我旁边的中年男人笃定的说,他来的比我晚,要的东西不多,吃饭也细嚼慢咽的。 这人挺烦的,且不说他偷看了,就这样随随便便发表意见,还一副你不听我的就完蛋,真让人不舒服。 愿意买你管得着吗? 我也没解释,对着中年人笑笑,说:“随便买点玩玩。” 中年人用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头上剩下的头发不多,他轻声细语的说:“哎呦,这么随便,小伙子挺有钱啊!” 看他那意思,我这钱就打水漂了。 争论这事没必要,我赶快吃完,结账走了。 吃完早饭,我决定回家,小美女那边没有消息,我要等待,但关珊这边我吃不准她什么时候动手,昨天晚上没回家挺出格的,不能让关珊察觉我已知晓了这一切。 回家之前,我看了看手机,股票涨了一点多,还挺不错的,消息靠谱,看着手机正笑,B哥给我来电话了。 “B哥,啥事啊!” B哥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说:“唉,其实也没啥事,你昨天喝完酒之后没事吧,看你喝得挺多的。” 我心里一笑,昨天喝完酒我过得是挺精彩的,没出什么事。 我说:“B哥我没事,你放心吧。” B哥犹豫了一会,说:“小董,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我说:“B哥,你跟我还见外什么,有什么话你就说。” B哥沉默了一会,说:“BOSS让我给你带句话。” 我好奇,白子惠有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说的,她又不是没有我电话,还让B哥来传话。 我说:“啥话,B哥你说吧。” B哥说:“董宁,不是什么好听的。” 我说:“B哥,你就说吧,没事。” B哥说:“BOSS说让你滚回来上班。” 这女人,大概还对我不满,想要找回场子,但又没别的办法整治我,毕竟我辞职了,不是她手下的人了,想骂我也骂不到,想让我干活也管不着。 我说:“B哥,你别劝我了,我肯定不回去。” 让我回去面对美人豹,打死我也不回去。 “董宁,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说:“B哥,为什么这么问?” B哥说:“今天早上,BOSS来上班,满脸的杀气,我进去送材料,听到她在里面发火摔东西,我听到有你的名字。” 我干笑了两声,说:“BOSS可能是内分泌失调,所以才这么失控。” B哥见劝不了我,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这时我也到了小区,上楼,进屋,关珊竟然在家。 “你回来啦!” 关珊穿着家居服,没化妆,她坐在沙发上,脸阴沉的厉害。 我说:“你怎么没上班。” 关珊冷笑一声,说:“董宁,一个晚上没回来,我还上什么班。” 我笑了笑,直接往屋里面走,关珊站起来拦住了我,说:“你什么意思?” 我深深吐出了一口气,说:“关珊,这个时候咱们就别装模范夫妻了,我不回家你应该更高兴吧。” 关珊凑过来,嗅了嗅,我往后退了两步。 关珊冷笑了一声,说:“找女人了?” 我说:“我找不找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珊双臂环胸,一副吵架的样子,她说:“董宁,你找女人我不反对,不就心里想找点平衡吗?但是咱俩现在还没离呢,至少过得去一些。” 我冷笑一声,说:“我倒是想离。” 关珊突然软了下来,她说:“咱们都冷静冷静好吗?” 我明白,关珊现在只想先稳住我,如果我跟她离了,她想要的房子和保险都会出问题,所以,她为此会不择手段。 我绕过关珊往屋里走,关珊说:“晚上,妈让我们回去吃饭。” 我说:“你自己回吧。” 关珊说:“你要不会,妈该让小弟找你了。” 关山是个麻烦,并且是个愣头青,我想了想,同意了。 关珊见我答应,笑了笑,说:“董宁,我知道自己错了,这事我也跟家里提了提,回去不是找你麻烦,你别多想,经过这件事情,我也想了很多,我其实...想好好跟你过日子的。” 关珊越说声音越低,可我现在心坚硬如铁,这一次背叛让我生不如死,并且,关珊不仅仅是出轨这么简单。 我说:“再说吧,我先洗个澡。” 到了晚上,下楼,关珊让我开车,平时,关珊对这车看得特别紧,一般都她开,她怕我开车不注意,为这个,我说过,但关珊不听。 现在倒是主动让我来开。 先去买些水果,上门不能空手,这是礼节,我懒得逛,关珊自动自觉说自己去买,让我在车上等她,以前,这种事杂事都是我干。 车子让关珊弄得很干净,可我心里怪怪的,想到李国明和关珊有可能在车里震过,胃里面一阵阵反酸,恶心。 我掏出烟,点着,慢慢的抽着。 关珊不一会就回来了,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从来没在这车里抽过烟,这是第一次。 到了关珊家,菜已经准备好了,关珊父母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热情,其实我习惯了,关珊家一直觉得自家闺女嫁给我是亏了。 以前隐约感觉到关家人对我的生分,这次关珊出轨,让我回忆起以前种种,察觉关家从来没把我当自家人。 落座,虚情假意的夹菜倒酒,看似和睦融融。 关珊妈先开了口,她说关珊做了错事,让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这一次,可听她的话,并不知道内情,只是知道关珊做了错事,估计关珊也没对自己妈说实话,我心说我要原谅关珊我真就是龟孙子了。 后来,关珊妈越说越过分,让我和关珊要小孩,她说有了孩子就好了,是爱的结晶,有了孩子,才完整。 我差点忍不住掀桌子,现在这个状态让我跟关珊生孩子?去他妈的。 吃完了饭,关珊父母也没留我们。 上了车,关珊伸出小脚蹭我,她穿得黑丝,别有一番风味。 我推开了关珊的腿,我说:“干什么?” 关珊腻声说:“妈说让咱们要宝宝,要不就今天吧。” 媚眼如丝。 不要脸,跟别的男人鬼混完,有脸说这种话。 我说没心情,关珊不死心,她靠过来,说我想怎么样都可以,我说你找你奸夫去吧,我嫌脏。 关珊没说话,看得出来她挺受伤的。 不过,装什么可怜。 过了一会,关珊擦了擦脸,发动了车子,我晚上喝酒了,不能开,只能她开。 关珊不说话,我更没话说了,就这样开了几分钟,关珊把车停在了路边,说去超市买点东西,她问我去不去,我说我不去,我在车里面等。 等了好一会,关珊也不出来,我点了一支烟,抽着抽着,我耳边传来了声音。 “我现在后悔了。” 是关珊的声音。 “舍不得他?” 这是李国明的声音。 “算是吧,其实他对我也挺好的。” “晚了,那边已经动手了。” 马达的轰鸣突然响起来,刺眼的强光闪花了我的眼,在失明的一刹那前,我模模糊糊看到一辆大车疯狂的向我开来。 ------------ 章九 一步之遥 生死关头一瞬间,我想明白了来龙去脉,关珊安排了这一切,地点她早计划好的,去超市买东西正好抽身。 高明,我原以为关珊今天此举只是为了稳住我,却没想关珊来了一记杀招。 怪我,警惕性不够。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命最要紧。 那辆车开得极快,给我的时间很少,灯光加上声音,给人极大的压迫,这时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我要比自己想象的冷静,左手按下,安全带弹出,同时右手开车门,身子直接向外甩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好疼,顺势往旁边滚,闷响传了过来,好大的一声砰! 我趴在地上,心脏跳了不停,引起整个身体的共鸣,扭过头看车,视线慢慢清晰,福克斯的车头凹了进去,被撞出去好几米,地面上散落无数白色的车壳。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那大车往后退了退,我忍着疼往旁边台阶躲,这大车再撞过来,我可真的没命了,结果那大车一打转向,开走了,我都没看清楚司机长什么样。 关珊拎着一袋子东西跑了过来,跑到一半,她看到车祸现场,袋子也不要了,丢在了地上,捂着嘴巴,一路狂奔到了我身边,她查看我有没有受伤,眼泪跟瀑布一样,流个不停。 我任由关珊对我动手动脚,我被吓到了,我离死只有一步之遥,如果晚一秒,我铁定被撞成肉饼了。 不夸张的说,我整个身子都软了,这个时候,我管不到关珊是真情还是假意。 “老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关珊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的回荡,她的手捧着我的脸,很凉。 我的心跳个不停,好像要从我胸腔里蹦出来,破茧而出,好半天我才缓和过来,我跟关珊说我没事,没受伤,关珊一下子抱住了我,在我怀里哭个不停,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 我没有推开关珊,就算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关珊安排好的,我也没想在现在推开她,可能,此时的我需要一点点的温暖。 这个时间街上行人不多,可大部分人都喜欢看热闹,不一会,便聚集了不少人。 先来的给后来的科普,刚才发生了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在感叹我命大,运气好,躲过了一劫,不过,他们以为这是意外,只有我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一让,请让一让。” 突然,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嗓门很大,声音很熟悉,我听出来是李国明的声音。 他来这里干什么? 我缓缓的转过了身,终于看清楚李国明长什么样子,他四十多岁,国字脸,眼睛很大很圆,看起来有威严,鼻梁很挺,面相很正,微胖,个子不算太高,穿一身警服。 “小兄弟,你没事吧。” 李国明关切的跟我说,手顺势要放在我的肩膀。 我心里一阵阵的反胃,身子一侧,让他下落的手落空,李国明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手指不自然的颤抖,有要抬起来的冲动,抬起不为别的,只为了掐住李国明的脖子,把氧气都捏出来,看着他表情狰狞的死去。 他想杀我,我要杀他,没有错。 但此时此刻,终究不是报复的时刻,我沉默不语,心神恍惚着。 关珊替我应答,说明刚才的情况,如果不知道内情,光看关珊和李国明,完全想不到他们有一腿,演技真好。 从李国明的嘴里,我知道了他的来头,公安局的副局长,怪不得有官威,这对我来说不是好消息,李国明是有权的,我要复仇困难重重,虽说有小美女帮我,但李国明的身份小美女便没同我讲,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小美女。 刚刚李国明在附近吃饭,出来的时候发现这边聚集很多人,他便过来看看,这理由看起来也算合理,群体性事件副局长插手说得过去。 交警和保险公司的人来了,李国明便走了,刚才是一起恶性的交通事故,我想过报警这件事,可这是公安局长设的局,肯定安排好了一切。 处理完之后,车子直接拉走,我和关珊打车回家,一进屋,关珊便扑进了我怀里,说:“老公,刚刚吓死我了。” 我轻轻推开了关珊,我说;“我累了,我想早点睡,明天还上班呢。” 关珊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道:“今天出了这个事,我心里害怕,一起睡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说:“我真的累了,早点睡吧。” 进了卫生间,洗漱一番,我便上床了,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我怎么都睡不着,我现在还是恨,可我更是怕,李国明厉害,随随便便便搞了个交通事故,差点弄死我,钱虽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现在,我有特殊能力,并且白子惠让我回去上班,虽然我一直抗拒着,但是没办法,这是我仅剩的后路了,回去上班,我生活不愁,大不了辛苦几年,可要继续待在关珊身边,我真是没命了。 我决定明天便跟关珊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离婚。 躺着躺着,关珊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在我出声阻止之前,她钻进了被窝,如八爪鱼一样缠绕住了我。 她没穿衣服,全身赤裸。 我刚要挣脱,关珊说道:“求求你,别赶我走。” 突然间,我想起关珊的后悔,心不由得一软,没有赶她走。 关珊得寸进尺,不停的扭动着,挑逗着我,我不知怎么了,可能是恐惧,也可能为了报复,我进入了她,但只有单纯的欲,没有那水乳相融。 这边是同床异梦各怀鬼胎吧。 第二天很早我就起床了,关珊还睡着,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脸上有泪痕,我准备去上班,既然已经打定主意离婚,那么就应该为以后好好打算,生存是第一位。 在去上班的路上,我想得最多的不是离婚,不是复仇,而是怎么赚钱,我要为自己考虑,继续剩下的人生。 我的工资不低,但也称不上高,马无夜草不肥,必须搞点副业,股票挺来钱的,昨天那只股涨停了,一天便赚了两千,可惜风险有些大,不是时时能赚的,要追求最大利益化,就要增加本金。 我打算借钱,赚大的。 可惜想来想去,没有合适的人。 管父母亲戚借?不太好开口,之前借过,过了好长时间才换上,虽然没明说,但心里应该是不情愿的。 同学的话也不太行,现在生活压力都大,不管我借就烧高香了。 B哥倒是能借我,可他有孩子要养,我不好意思开口。 高利贷,这个根本不考虑,万一赔了,还都还不上。 那么只剩下一个人了,白子惠。 首先,她有钱,其次,她欠我一个人情,最后,她是我上司,我跑不掉,她有很大几率借钱给我。 所以,就白子惠了。 那么这个工作不管多么难我都要坚持了。 到了公司,其他人都没来,我打开电脑,无所事事,辞职了几天,不知道有什么活可以干。 过了一会,B哥来了,看到我他吓了一跳,他说:“小董,你怎么来上班了。” 我笑了笑,说:“B哥,怎么,不欢迎我啊!” B哥说:“怎么会,给你打电话你不是拒绝的很干脆吗?” 我说:“我想了想,我要不回来上班,BOSS就该给你穿小鞋了。” B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真是我兄弟。” 我问B哥有什么事情做没有,B哥说让我等等BOSS,看她分配给我什么任务。 过了一会白子惠来了,她的脸冷冰冰的。 “董宁,来我办公室。” B哥对我苦笑一下,其他同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心说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可是上过BOSS床的男人。 进了办公室,坐在老板椅上的白子惠说:“关门。” 我关上了门,然后一路小跑坐在了白子惠的对面,这个时候,我必须放低姿态,白子惠是老板,也是金主。 白子惠没吃这套,她眉毛一拧,说:“董宁,我让你坐下了吗?” 我站了起来,白子惠对我还是恨。 可我站起来又不对了,白子惠说:“坐下,杵在我眼前,我眼晕。” 我马上又坐了下来。 白子惠打量了我一会,说:“董宁,你舍得回来上班了?让你滚回来上班,你拒绝的倒是挺痛快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BOSS,别跟我开玩笑了,昨天我没想明白,今天想明白了,所以赶紧滚回来上班了。” 为了利益,人确实可以舍弃一些东西,比如我现在,就不要脸了。 白子惠冷笑一声,说:“谁跟你开玩笑了,昨天你跑的挺快啊!” 我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不清楚啊!” 白子惠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董宁,你给我闭嘴。” 我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白子惠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这事你不能跟任何人说,尤其是公司的人。” 我笑了笑,说:“BOSS,你就放心吧,我的嘴巴绝对紧。” 白子惠说:“以后,你给我好好工作,知道不知道。” 我说:“BOSS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 白子惠点了点头,她今天穿了一套红,很少见她穿这么鲜艳的颜色,真是人比桃花红。 看着看着,我不由的多看了一会,白子惠冷哼一声,说:“看什么呢,还不出去。” 我说:“BOSS,我有点事。” 白子惠说:“说!” 我说:“我想借点钱,私人名义。” 白子惠有些玩味的看着我,说:“借钱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没想到白子惠这么好说话,当下脑子一热,说:“没问题,什么条件都行。” 白子惠笑了笑,说:“答应的这么痛快,别到时候反悔。” 我说:“我说话算数,绝不反悔。” 白子惠说:“你需要多少。” 本来借五万就可以的,看白子惠这么痛快,我脱口而出,“十万!” 白子惠点了点头,说:“好,等下给你转账。” 出了办公室,我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不由的笑了起来,回到自己位置上,B哥说:“小董,你怎么这么开心。” 我解释道:“没什么,我还以为会被BOSS狠狠的骂一顿呢,然而并没有,所以我就开心了。” B哥笑笑,没在多问。 这时候,我手机一震,收到一条短信,我一看是钱到了,可数目不对,我借的是十万,结果没想到白子惠给我转过来一百万。 我有些害怕了,白子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 章十 正义不会缺席 走到路上我捡到一百元钱,我会乐得跟孙子一样,转身就去买一包好烟,可白子惠打过来这一百万让我有点心慌慌,混了几年社会的我深知天上不会掉馅饼,想要得到什么,注定会失去什么。 我不是美女,白子惠也不是色鬼,她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左想右想,我决定问个清楚。 又进了白子惠的办公室,白子惠抬头看了我一眼,便低下头看文件,“董宁,你还有什么事?” 我笑了笑,说:“BOSS,我收到钱了,可数目有些不对,我借的是十万,收到一百万,是不是你手抖多打一个零啊!” 白子惠笑笑,“钱多一点不好吗?” 我笑了两声,说:“BOSS,我就是个小职员,胆子小,这钱不好拿,烫手。” 一百万真让我害怕,随便拿出一百万砸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白子惠不看文件了,她头高高抬起,虽然我站着,她坐着,却让我很有压迫感,白子惠缓缓的说:“董宁,你跟我开玩笑呢吗?” 我说:“哪能啊!我怎么敢跟你开玩笑!” 白子惠冷声说:“敢张口借十万,敢脱我的衣服,这能叫胆子小?”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BOSS这事你就别提了,都过去了。” 白子惠笑了一下,说:“虽然过去了,但我会记一辈子的,这钱你就拿着,不够尽管开口,别不好意思。” 真有钱,一百万借出去眼睛都不眨。 可是,白子惠越这样,我越觉得有鬼。 “BOSS,这钱你不是白借给我的吧,利息是多少啊!太高我怕承担不起。” 我小心翼翼的试探。 白子惠扑哧一笑,人若桃花,埋怨我说:“董宁,你昨天挺身而出的勇气哪里去了,脱我衣服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怎么现在怕成这样,你放心,我这不是高利贷,我也不指着这个挣钱,你开口,我正好手头宽裕,就借给你了,放心,没有利息。” 我沉默。 白子惠说:“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BOSS你对我太好了,我有点受宠若惊。” 白子惠笑了笑,说:“董宁,没想到你嘴巴还挺甜,不过,你有什么好不安的。” 我说:“我怕这是BOSS你设的局,为了把我送到监狱去。” 白子惠说:“我不会这样对待你的,毕竟你救了我,再说,送你去监狱,惩罚力度也不太够啊!” 我越发猜不透白子惠了,我不由硬气了一些,我说:“别折磨我了,你到底有什么条件。” 白子惠冷哼了一声,说:“董宁,一百万也不敢拿?” 我沉默了。 我害怕那这笔钱,是因为我怕付出,可现在的我有什么好怕的,家要没了,钱要没了,命要没了。 有钱才能生活,有钱才能不怕与关珊一刀两断,有钱才能有命。 白子惠的条件我可以接收,她总不能让我去死。 再者说,一百万我只是急用,赚个快钱,过几天我就还,虽然欠个人情,可意义不同,白子惠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想到这里,我恢复了平静,我笑了笑,说:“让你见笑了,没见过这么多钱,有些慌,钱我收下了,谢谢。” 白子惠也笑了,说:“董宁,告诉你一件事,我喜欢胆子大的人,胆子大,便意味着可以做一些常人所不能的事,昨天你的胆子很大,整个人很自信,我欣赏那样的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肯把钱借给你,说实话,钱确实不是白借,是有条件的,但现在不能告诉你,合适的时候我会同你说,你现在可以理解这笔钱是封你的嘴,好了,出去工作吧,把门带上。” 我笑了笑,视线很大胆的在白子惠身上绕了一绕,白子惠的脸微微有些红,眼中也有了杀气,在事态恶化之前,我走出了白子惠的办公室,我感觉我还可以再大胆一些。 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B哥问我怎么了,怎么在美女豹办公室那么长时间,不是挨训了吧,我说没事,美女豹就是跟我沟通了一下。 B哥埋头开始工作起来,我也打开了电脑,查看邮件,看看有什么需要跟进的,不过空闲的时间,我把那一百万都投进了股市,我要赚一笔大的。 时间也正好,刚刚开市,完全没浪费。 一上午过去,忙忙碌碌,让我都没时间想关珊的事,可能我潜意识遗忘,不去想我昨天差点死掉的一刹那。 中午B哥跟我在外边吃的饭,公司里有食堂,伙食还不错,出去吃一是换换口味,二是方便说话。 B哥挺开心我能回来,如果我真走了,B哥该去其他组了,势必会收到排挤,职场比较残酷,抢客户抢单子,尔虞我诈,龌蹉事很多,我也挺开心的,B哥很真诚,给我不少帮助,可惜下午还要上班,不能喝酒。 回到公司,我先让B哥上去,我点了一根烟,看着手机屏幕,有两条关珊的短信,对我嘘寒问暖,从文字上来看,情深意切。 我关掉了短信,拨通了小美女的电话。 “董宁,不是让你不要随便联系我吗?” 小美女的语气很不好。 “我昨天差点死掉。” “抱歉,我态度不好,昨天发生了什么?你现在不要紧吧。” 小美女的话让我的心稍微暖了暖,虽然我们成为同伴的原因是因为仇恨,但还有人关心我,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都让此时已经寒了心的我感动,毕竟,我现在遇到的事情不能跟家里面说,我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心。 “交通事故!” “肇事者呢。” “跑掉了。” “报警了吗?” “没报。” “为什么?” “李国明在现场。” 长时间的沉默。 小美女笑了起来,她说:“看来李国明真的喜欢你老婆,为了她不惜除掉你,李国明真的好本事。”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是在往我心里撒盐。” 小美女的声音带着慵懒,“撒不撒有区别吗?” 我又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赢了,是没有什么区别。” 小美女说:“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说:“帮我复仇,还有,对我坦诚。” “请你这个陌生人进屋,告诉你我母亲的死,这还不够坦诚吗?” 我缓缓说道:“你没告诉我李国明是公安局的副局长。” 小美女说:“你一定大吃一惊吧。” 我故作洒脱的笑笑,说:“何止。” 小美女说:“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毕竟你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知道李国明的身份不是好事。” 我打断了小美女的话,说:“你是怕我知道李国明的身份,不敢复仇吧。” “你会吗?”小美女问我。 我回答的很快,我说:“会,不过是以前,现在,别说他是副的,就算他是正的,我也不怕。” “呦,怎么想明白了。” 小美女略带调侃的说。 “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自己可悲,我命由人不由我,老婆也被人睡了,想想自己,实在太窝囊了,如果什么也不做的话,不如死了算了。” 又是沉默。 等了好久,小美女开口说:“正义只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我笑了,我说:“谢谢你,安慰我。” 我不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世界有太多的可能,恶贯满盈没准生活美满,好人未必好命,小美女的话只能听听,不过,她有心了。 “其实,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李国明没有必要杀你,他是副局,仕途还没结束,他没道理为这件事情搭上前程,就算他再怎么喜欢这个女人,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疯了,以为自己是土皇帝,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 “关珊让他这么做的。” “李国明他还真是听话,可你老婆为什么要杀你,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你有什么过错,也不应该这么极端吧,况且还是她贱。” 小美女不解。 我说:“她给我买了一份保险。” 小美女说:“这女人真毒,董宁,说句你不爱听的,她跟李国明真配,你走大运了,对了,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 章十一 一条乱吠的狗 秘密最好只有自己知道,不用担心被泄露出去。 可我怕说谎被小美女看出来,她不光长得漂亮,也很聪明,本来我们的关系不算稳固,失去彼此信任,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我犹豫的时间有点长。 小美女说:“怪我,又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我不问了。” 谢天谢地,小美女真懂事。 谈话就此结束,我轻松了许多,仿佛甩掉了负能量。 给小美女打电话,并不是期望她能马上帮我复仇,而是倾诉。 打开手机APP,竟然又一个涨停,一百万的本金,我大赚。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场赌博我赢了,这样的话,接下来的路好走许多。 想了想,打电话定了一个包间,饭店是我和关珊常去的,价格不菲,但味道很好,我记得我们刚刚好的时候,便去的这家饭店,花了我大半个月的生活费,以后的纪念日情人节,我们都来这家饭店庆祝。 这是一间充满记忆的饭店。 “先生,你们只有两个人,包间有最低消费的。” “我知道,没问题的。” 定了好房间,我给关珊发了个短信,告诉了她包间号,关珊电话打了过来,她说:“老公,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我不由的有些黯然,心说今天是吃散伙饭的日子。 但这话我没说出口,我只说到时候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我点了一根烟,缓缓的吞吐着烟雾,最后把烟踩灭,我知道,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上了楼,午休时间还没过,我接了一杯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田哲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走到我旁边,阴阳怪气的说:“董宁,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田哲是其他组的同事,长得挺白净,有点娘里娘气,我跟他关系很差,之前抢过我的客户,还在背后说闲话,有一次我差点要揍他,B哥把我拉住,让我别冲动,不过那次以后,田哲不敢过来挑衅了,今天,他是吃了屎,所以脑子坏掉了? 我说:“你有什么事?” 田哲轻笑一下,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说:“没什么事,我就是挺佩服你的。” 一般情况,我要问田哲为什么说佩服我。 但现在不是一般情况。 我说:“你要没事的话,我还有事。” 田哲好像被噎到了,B哥在一旁笑。 其他组的同事也在看热闹,不厚道的捂着嘴巴。 田哲生气了,翘起了兰花指,虚空点我。 如果他左手掐腰,那架势就更足了,更像个泼妇了。 “董宁,怎么,跟你说两句话都不行。” 田哲怨妇一样的跟我说。 我扭过身子,正面对着田哲,说:“行,怎么不行,你说吧。” 可能是我的态度不太好,也可能是我脸上带着笑,激怒了田哲,他怪里怪气的说:“董宁,你这好大架子啊!我看过几天,你该当经理了吧。” 我说:“跟我开什么玩笑,我这水平,只能当小职员。” 田哲笑嘻嘻的说:“那可不一定,咱们美女豹对你是格外的看重,这都辞职的人了,又请了回来,现在谁不知道你董宁面子大啊!” 我笑了笑,说:“你这话里面有话啊!你什么意思?” 田哲轻笑一声,说:“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你跟咱们美女豹关系不太一般。” 我说:“你想多了,田哲,我跟美女豹就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你有时间考虑这种事,还不如好好工作。” 田哲说:“人家只是好奇,美女豹也没个男人,董宁你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正当年,没准晚上聚在一起,舔舔美女豹的脚丫,想想还挺有情趣的,呵呵呵。” 田哲笑得花枝乱颤,他还夹着胳膊,看着特怪。 我一拍桌子,我说:“田哲,你嘴巴放干净一些。” 田哲白了我一眼,说:“人家嘴巴干净的很,你的嘴巴干净不干净我可就不知道了,没准舔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田哲说话特别脏,是那种暗地里的脏。 我挺生气的,田哲看我不爽,冲着我来就好,还捎带上了白子惠,这小子,狗胆不小,竟然敢这么说上司。 我指着田哲说:“你他妈能不能好好说话。” 田哲夸张扭动身子,说:“哎呦,哎呦,不得了,骂人了,我好害怕啊!怎么,被我说中了,对不对。” 看着田哲表演,我觉得自己有点傻逼,田哲不是男人,就是一个嘴欠老娘们,我跟他生气真是愚蠢,可是他说的话真让人生气。 我对田哲笑笑,说:“我觉得你这个人挺聪明的,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你编排我无所谓,我就是个小职员,被激怒了大不了打你一顿,可美人豹也是你上司,你说这些话真的好吗?人多嘴杂,你就不怕丢了工作。” 田哲翻起了白眼,差点把眼珠子翻出来,他笑着说:“有些事是假的,那不能乱说,但有些事是真的,我犯得着憋着吗?” 我说:“田哲,你的意思是我跟白子惠有一腿,是吗?” 田哲哼了一声,说:“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我伸出手便要抓田哲的领子,却被B哥拉住了,“小董,你别冲动。” 田哲冷笑了一声,凑了过来,小声对我说:“怎么,还想打我啊!我告诉你,我不是瞎说,那天晚上的事我都清楚,我亲眼看到你和白子惠开...” 说到这,田哲就停下来了,露出一个神秘微笑,转身,扭着小蛮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有些忧心忡忡,难道说那天田哲也在,他看到我和白子惠开房?所以他才这么确认我和白子惠有一腿。 说实话,这事对我没什么影响,对白子惠影响倒挺大的,她是女上司,坐在这个位置上,性别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还是有人拿性别搞事情,尤其白子惠又是这么漂亮的女人,是非多。 我想找田哲好好说道说道,却被B哥拉去了厕所。 “小董,你一定要冷静。” 我说:“B哥,那孙子嘴巴不干不净,这话要是BOSS知道了,我也脱不了干系,她该怪到我头上了。” B哥说:“BOSS比你想象的要精明的多,她不会怪你的,况且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一愣,问道:“怎么回事?” B哥说:“田哲不是无缘无故来找你麻烦的。” 我说:“我说他怎么跟条疯狗一样扑了上来,还为之前抢单子的事?” 我被田哲抢过单子,但我也不是软柿子,回头我又抢了过来,还让田哲出了个糗,所以结了仇,B哥摇了摇头,说:“不是之前的事,这几天你没在公司不知道,BOSS有个大单,本来打算让咱们组做,可你闹了那么一出,辞职走了,单子便让给别的组做,这事还没谈下来呢,你又回公司了,BOSS肯定还让咱们做,田哲就是因为这事。” 我吐出烟,说:“B哥,这单有多大,田哲这小贱人怎么这么不矜持。” B哥说:“这单子要干得好,咱俩提成一个人少说拿十几个。” 我说:“这么多?” B哥说:“除了田哲,其他人也挺有意见的,你刚才要打了田哲,该有人在背后血雨腥风了。” 我一挑大拇指,说:“B哥,还是你鬼,要没你照看,我就中圈套了。” B哥说:“说这个干什么,咱俩一个组,就是一个团队。” 我说:“可是B哥,这田哲有火冲我来就好了,怎么看他意思,还想往白子惠那里引火,这田哲他是要上天啊!” B哥说:“小董,你在公司都好几年了,这事你还看不明白?” 我说:“B哥,你指点指点我。” B哥缓缓说道:“田哲不怕BOSS,他背后有别的人。” 我懂了,白子惠虽然是我们部门的老大,但是上面还有其他管事的,激怒了白子惠,田哲可以换到别的部门,怪不得说话这么不管不顾呢。 B哥接着说,“你和我,咱俩进公司都没什么背景,算是BOSS的嫡系,虽然她要求的很严格,咱俩工作也挺多的,但是活没少了咱俩的,提成奖金发得也及时,所以,我说咱们BOSS人不错的。” 我附和的点了点头。 自此,我完全明白了,田哲找我麻烦,说我和白子惠的怪话,看起来只是一件小事,但是这涉及公司内部利益分配,看起来,田哲是冲着我来的,实际是对白子惠开炮的,白子惠乱搞男女关系这等桃色新闻,对一个女上司来说很不好,尤其是这事被田哲说得捕风捉影真真假假的,更让人浮想联翩。 跟B哥聊一聊,真是受益匪浅,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和B哥回了办公室,田哲从远处给我飞来一白眼,卧槽,真邪性。 白子惠应该是来了,所有人不管真干活还是假干活,看起来都特忙绿。 刚打开邮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董宁,进来一下。” 是白子惠。 我走进了白子惠的办公室,田哲笑眯眯的看着我,其他同事看向我的目光不清不楚,田哲的话起作用了。 关上门,白子惠笑眯眯的问我,“董宁,你跟田哲吵架啦!” 我说:“你知道啦!” 白子惠点了点头,说:“公司里面发生的事,很少有我不知道的,对了,你们为了什么吵架?” 我说:“BOSS,你心里清楚吧。” 白子惠笑着说:“我确实清楚,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说:“我需要想什么?” 白子惠舔了舔嘴唇,她的唇彩很红艳,很诱惑,“想关于咱俩有一腿这件事啊!” 我连忙摇了摇头,说:“不敢想。”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德行。” 说着,她站了起来,来到我旁边,把我拉了起来,我纳闷,不过白子惠掌心传过来的温度很舒服。 白子惠拉着我的手一直走到门口,她打开了门。 我赶紧往回抽手,可是手被白子惠抓得紧紧的,好似有万千目光射了过来,我有些惊恐的看向了白子惠,我预感有大事发生。 白子惠微微一笑,甜甜的。 “我想大家一定很好奇,与其你们在背后议论,不如我公开好了,没错,我跟董宁恋爱了,他是我男朋友。” 说完,白子惠羞涩的一笑,低下了头。 这演技,没谁了。 ------------ 章十二 控制欲 什么情况?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B哥的嘴巴张的大大的,田哲的脸则很冷,看得出来他不是很高兴,另外一组的小周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子惠,随后,狠狠的瞪着我,他去年刚毕业,暗恋白子惠快一年了。 人生百态,就如现在。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众生相。 可是到了最后,不管什么表情都变成了微笑。 嘴角微微扬起,却隐藏着一丝难言的尴尬。 “恭喜啊!BOSS!” “什么时候吃你们喜糖!” “哎呦,你们看起来可真幸福。” 呵呵,虚情假意。 这些同事,只有B哥知道我已婚,但却能违心的说出董宁好帅人品佳。 所以职场跟丛林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适者生存,丛林更血腥一些,职场更温柔一些,但绵里藏针,更阴毒。 又回到了办公室,关好了门,白子惠对我嫣然一笑,说:“董宁,我演技怎么样?” 我坐了下来,说:“实在是棒极了。” 白子惠说:“喂,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你难道不知道你走大运了。” 我苦笑了一声,说:“是吗?我怎么不觉的。” 白子惠的脸板了起来,她这个样子很恐怖,“怎么?我当你女朋友,你觉得丢脸?” 我说:“倒不是这个原因,我结婚了,我有老婆,不合适。” 说到这里,我的心没由来的一痛,想到晚上的散伙饭,想到那些旧日里的好时光,真是可惜可叹。 不过,这不妨碍此时的谈话,虽然我和关珊感情到了尽头,就要离婚,但此时此刻,我是已婚男人。 白子惠笑笑,说:“公司里没有人知道,再说,你是我男朋友这件事,也不是真的,只是假冒一下。” 我直视白子惠的双眼,不知道有没有人跟她说过,她的眼睛很漂亮,不过,白子惠总喜欢冷着脸,眼睛里也满是杀气,太煞风景。 现在的我,胆子比之前大了许多,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直视白子惠的双眼。 我缓缓说道:“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何种考虑,但这件事情你应该提前跟我商量。” 啪! 白子惠手掌拍下,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办公室的百叶窗已经拉下来,外边的人只能听声,看不到。 不过这一声,足够他们遐想了。 “董宁,你给我分清楚主次,这件事情,我决定,你执行,我不需要你的意见,懂?” 白子惠的强硬没有出乎我意料,可是我还是觉得不爽,她的态度实在差劲,做为上司,白子惠掌控工作,为了生活,我接受,但现在白子惠妄想掌控我的生活。 “凭什么?” 我问白子惠。 白子惠冷笑起来,说道:“董先生,你不会这么健忘吧,上午你刚从我这拿走一百万,那时候,你态度可是很好的。” 我说:“这么说这就是一百万的条件?你就这么饥渴?迫不及待找个男人。” 我毫不客气的说。 白子惠笑着说:“对啊,我就是这么饥渴,不知道你能不能满足我,别到时候连个黄瓜还不如。”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白子惠说:“董宁,你要干什么?” 我很生气,我不喜欢被白子惠掌控的感觉,我一个大老爷们,被个女人整得死死的,那太逊,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关珊的事让我很受伤,我承认我心里有一些扭曲。 看着白子惠多了一丝不易察觉慌乱的脸,我冷笑着说:“我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比不比得上黄瓜。” 白子惠冷笑一声,挺了挺胸,说:“来啊!” 我往前走了一步,可又坐了回去,我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心,我要真的对白子惠做什么,首先过不了心理那关,我不是那种人,虽说我心里苦,委屈,憋闷,可这事我做不出来。 白子惠恨声说:“没种!” 我看着白子惠说:“有些事情我不屑于去做,也不屑于去证明,我有我的底线。” 白子惠微微吸了一口气,看她胸口起伏别有一番风情。 我轻笑一声,说:“你别硬挺了,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刚在害怕了,害怕我真的对你动手动脚,既然如此,还玩什么火?” 白子惠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她说:“我承认我刚才是有一些害怕,但我必须要这么做,我要分清你是人还是畜生,可能我的话让你有些误解,确实,我喜欢胆子大的人,但不是不尊重女人的胆大,你要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的话,那你就错了,不过还好,这个考验你通过了。” 我说:“通过又如何?” 白子惠说:“通过了就可以谈条件了。” 我摇了摇头,说:“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没想答应你。” 白子惠说:“你不是吧,一百万说忘就忘?” 我想了想,说:“如果知道你是这个条件,我肯定不会管你借钱,并且我只想借十万而已,犯不着还这么大人情,在我看来,这不是等价交换,那一百万我马上便可以还给你。” 白子惠拿起来笔,笔在她手上转着,她看着笔转动,没有注视我。 “董宁,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我问道:“像什么?” “刚做完爱提起裤子就走的男人。” 白子惠的比喻很形象。 我沉默了好半天,“你的形容不太恰当,也不合适,况且,我跟你没有这么熟悉吧。”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不好意思,并且那天的经历,我们已经称得上熟悉了。” “为什么选我?有很多比我合适的人。” 我知道白子惠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所以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这么幸运。 “不,董宁,你是最合适的,现在,我需要一个男人,一个挡箭牌。” “所以你就选了我?因为我帅?”我指了指自己。 白子惠突然笑了起来,过了好半天,她才停下来,她说:“董宁,没想到你还有幽默感,我选你不是你帅,因为你好控制,你是我的下属,我自认为对你还是很了解的,既然是个假的,最好就是你这种傀儡。” 我鼓起了掌,说:“你说得太对了,可是,这样窝囊的我,怎么有资格替你挡箭。” 白子惠笑了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只需要应付一下家里人,有我的安排,没问题的。” 我冷笑着说:“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给我安排了这么好的一个活。” 白子惠笑笑,说:“要谢就谢你自己吧,你的人品是我看重的,那天你有机会,对我做些什么,你没有。” 我说:“我胆子比较小。” 白子惠笑眯眯的说:“所以说,我希望你胆子可以大一些。” 我想我足够了解白子惠了,她就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 “所以,我只能在你划定的范围内,胆子大一些?” 白子惠点了点头,说:“真聪明,猜对了。” 我又站了起来,说:“对不起,这游戏,我不陪你玩。” 白子惠说:“那么我们来说说报酬吧。”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你难道听不到我的话吗?” 白子惠面色平静的看着我,说:“董宁,你在我手下工作也不短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想要的单子一定拿的到,不管用什么手段,所以,我可以给你很优越的条件。” 我摇了摇头,往外走去,白子惠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一百万不是报酬,说好了只是借你的,但你不用着急还,除此之外,一个月一万元怎么样?” “二万?” 我转过头就要拒绝。 白子惠露出一个笑容,无比的自信,声音也异常的干脆。 “五万!” 我的喉结不由的动了一下。 ------------ 章十三 对我狠一点 空气仿佛被冷凝住了,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一万,二万,我能够拒绝。 可加码到了五万,我犹豫了。 五万,一个月便有五万。 这让我想了很多。 股票是快钱,有风险,不能保证一直都有内幕消息,指着股票发家致富不可能,工资是固定的,提成和奖金常有,数目也不少,可这是辛辛苦苦换来的,白子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给我一个月五万,钱来的太容易,我必须承认,我动心了,只是假装男朋友而已,我都快离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总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故作清高也好,标新立异也罢,就拿我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不会被诱惑,但现在想想,不会被诱惑只是诱惑不够大。 白子惠的五万便让我动摇。 这仅仅是钱,如果是色,白子惠主动求欢,我也不会太坚定,毕竟,白子惠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 可能关珊面对的诱惑也足够大吧。 所以,表面正人君子,实际欲望沟壑,难以填平,人都是这样,虚伪,道貌岸然。 白子惠是谈判的好手,先出了平常价格,而后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给了我个难以拒绝的报价,让我心神剧震,高明。 这一个月五万元便意味着很多的可能,就算离婚净身出户,还可以重新买一套房,在这个城市安身立命,我可以新组织一个家庭,也可以把父母接来,我亏欠他们太多了,因为关珊的原因,我从让父母过来住上两天,过年也跟着关珊陪她的父母一起,也就国庆假期的时候回老家过,关珊也没有陪我一起,而是跑去旅游。 当时我被蒙蔽了双眼,关珊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骆驼,我的双眼恢复清明,我才察觉关珊其实并不在意我。 白子惠脸上带着笑意,得意,她已经胜利在握。 “每月的五万元我提前支付,你现在就可以拿到这个月的钱。” 我说:“我现在给不了你答复,我需要时间考虑。” 白子惠笑笑,说:“别让我等得太久。” “田哲给你压力了吧。” 上午白子惠还瞒着,下午便说出来了,一定有诱因。 听到我的问题,白子惠冷笑一声,说:“他能给我什么压力?” 我想了想,说:“你让我假装你的男朋友,应该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田哲说些了怪话,你便提前公布了,你说我说得对吗?” 白子惠说:“说得对,我这个人喜欢主动出击,田哲既然挑头,我便顺势而为,不过他只是个小角色。” 我说:“我知道,他背后有人,那个人你很介意吧。”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你知道的还不少,不过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点了点头,说:“也对,你只需要一个傀儡而已,那我就先出去了。” 白子惠恢复端庄,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便低头看起了文件。 我走出了办公室,接受同事异样的目光还有虚情假意的恭喜,坐了下来,我头脑无比清晰,白子惠只是跟我做了个交易,无关风月,只有利益。 那天我救了白子惠是整件事的契机,但要说白子惠就此对我有好感,那是瞎说,我了解白子惠,理性大于感性。 各取所需,也不错。 B哥下午没敢跟我说话,我看他忍得很辛苦,因为没什么活,我就正常下班了,B哥也跟了出来。 “小董,你和BOSS的事是真的?你老婆怎么办?” B哥看左右没人,小声的跟我说。 我着急去饭店,便说:“B哥,这事很复杂,等以后我跟你细说。” B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说:“我也给不了你什么意见,别玩火。” 跟B哥分开,我打车去了饭店,菜我已经订好了,一共十道菜,大多都是关珊爱吃的,虽然有些浪费,但这辈子也就这次了。 因为心急,所以进饭店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对方年纪四十岁左右,不高,站得笔直,穿着黑色中式短衫,背头,眼睛很有神,脸上有一道不小的疤。 人的气质各有不同,这人不怒自威。 我赶紧致歉,这人看起来不是好路数,没想到这人反而很客气,他说:“没关系。” 转头,他便被人叫走了,我隐约听到有人叫他曾哥。 进了自己定的房间,关珊还没来,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便让服务员先上菜。 关珊到的比约得时间晚一些,菜都快上齐了。 她精心打扮过,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到膝盖,露出的腿很直,脚下的高跟鞋大概八厘米,显得身形更修长。 搭配裙子的是件黑色的小外套,显得俏皮。 关珊的妆容很精致,白皙的肌肤,妖艳的红唇,头发是新烫的,很有层次感,不得不承认,关珊是一个成熟有韵味的女人。 “点了这么多菜!”关珊边笑着说边脱下外套,随手放在了椅背上,露出的肩膀,有型,漂亮。 我说:“还有两个菜。” 关珊问道:“还有别人来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就咱们两个人。” 关珊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很媚,“老公,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来这里。” 我没接话茬,而是指了指桌子,色香味俱全,“都是你爱吃的,快吃吧。” 关珊有些疑虑的看着我,她大概察觉出一丝不对的苗头,我伸出筷子加了一块鸡丁,宫保鸡丁,这里的招牌菜,鸡肉很嫩,勾芡收了汤汁,一口咬下去,香。 见我吃,关珊也伸出筷子,夹个不停。 剩下的两道菜也很快上来了,我给关珊夹她喜欢吃的,比如西蓝花虾仁,她只喜欢吃里面的虾仁。 吃得很尽兴,虽然还剩下不少。 饭到尾声,我们的关系也到了尽头。 我擦了擦嘴,关珊放下杯子,问我,“吃好啦!” 我点了点头,说:“吃好了,但我还有一些话要对你说。” 关珊笑笑,说:“什么话,搞得这么严肃。” 我说:“这是你喜欢的饭店,我们在这里吃过很多次,我想在这里吃完我们最后一顿饭,从此各奔东西,再无瓜葛,是最合适的。” 关珊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董宁,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们都是成年人,有承担能力,你选择了出轨,应该也预见到今天,最近我想了很多,我实在不能接受这件事,我是爱过你,也与你有个美好的曾经,但从前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残酷,所以,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关珊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我,“董宁,你有别的女人了,对吗?” “你不觉得你这样有些无理取闹吗?要讲对不起的那个人是你,不是我!” 我很生气,关珊不仅背叛了我,她还想要杀死我,我已经够给她留情面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满足。 我想着毕竟是夫妻一场,就算她有做错的地方,但毕竟最好的年华都给了我,我都要被自己感动到了,可是没想到,她此时此刻,竟然还冥顽不灵。 关珊冷哼一声,说:“找到下家就把我甩了,心好狠。” 我忍着怒火,说:“我这样对你,倾尽所有,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关珊笑了,说:“男人不是就应该对女人好,你赚钱给我花也是应当的。” “你出轨也是应当的?” 关珊说:“你还不够努力,赚得不够多,你让我有什么办法。” 我听不下去了,扬起手给了关珊一巴掌,打得她脸出现一个清晰的印记。 关珊笑得更大声了,“你要在床上也这么粗暴就好了。” 我说:“闭嘴。” 关珊笑着,“我偏要说,看你在床上那个窝囊样子,还没使劲呢,便问有没有弄疼我,我就是要你弄疼我才爽,我多么想你能撕碎我的衣服,让我跪在地上,狠狠的对待我,连这点你都做不到,真不是个男人。” 关珊的脸变得有些扭曲,我觉得她很陌生,这是我的老婆吗?应该是,可是我发现自己从没了解她。 最后的那一点情分消失殆尽。 “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女人!” 关珊站了起来,“董宁,别妄想离婚了,你会后悔的,我先回家了,你可以在外边找骚浪贱,但别忘了,我关珊是你的老婆,你这辈子都改变不了的。” 关珊走了,我又坐了下来,头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我刚才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可关珊还是不放过我,真的要杀了我拿赔偿金吗? 把服务员喊过来结账,我去了厕所,就在这时,脑子里又多出来声音。 “什么时候动手?” “屋里吃得差不多了,出来后你直接带人过去,那几个小子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 “没露出马脚吧。” “几个小年轻,脑袋不好使,还以为自己马子被睡了,着急要报仇。” “家伙呢。” “他们贴身带着,刚磨的,利着呢。” “丁三,曾哥坐这个位置太久了,应该换人坐了,等我上位,亏待不了你的。” “钱哥,我懂。” “进去吧,等会机灵点,必要的时候,需要你在背后捅一刀。” “放心。” “我等你好消息。” 我的手一抖,差点尿到外边,却淋了一些到手上,刚拉上拉链去洗手,有人进来了,他对我笑了笑,脸上的疤痕显眼。 是曾哥。 ------------ 章十四 没时间解释了 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手上尿都快风干了。 曾哥对我笑笑,说:“有事?”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不想看这个叫曾哥的男人被算计,可能他彬彬有礼的态度引起了我的好感,虽然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另外一方面,我自己被人搞,感同身受。 我说:“你是曾哥对吧。” 曾哥点点头,说:“认识我?” 我说:“不认识,刚才听人称呼你来的。” 曾哥伸出手,说:“曾茂才,贵姓?”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还蛮湿润的,我缩回去手,说:“那个,不方便,曾哥,你别误会啊!我姓董,董宁。” 曾哥打量了我一下,很和气的说:“小兄弟,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吧,别着急,慢慢说。” 我说:“曾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丁三的,还有一个姓钱的。” 曾哥点了点头,说:“认识,怎么?他们跟你有瓜葛?” 我说:“不是跟我,是跟你,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也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他们现在准备对付你,你有危险。” 曾哥也没细问,我觉得他信我,他也挺干脆,他说:“谢谢你,董宁,这是我的名片,你收下,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还算小有能量。” 说完,曾茂才走了,他走得不紧不慢,自有一番气度。 我能做的已经做了,我赶紧洗了手,走出了厕所,出了饭店,不远处有几个人,年纪都不大,一脸的凶相。 看到我瞅,脏话便飚了过来,“看你麻痹!” 扭过头,拦了一辆车,我离开了这里。 跟关珊谈得不好,不管我做出什么让步,她就是不答应离婚,家我是不打算回了,我怕有生命危险。 我先去商场买了一些换洗衣物,又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后找了一家连锁酒店,开了房间。 刚进屋洗了一把脸,便收到一条短信。 是银行的转账信息,五万元到账。 白子惠啊白子惠,把钱直接打了过来,我还怎么拒绝,好心计。 躺在床上,我查了查租房信息,总住在酒店也不是一回事,浪费钱不说,干什么都不方便,现在我手上有钱,可以租稍微好一些。 看了半天,给我看困了,我关了灯准备睡觉,房间里面的座机响了起来,我拿起了电话。 “喂。” “先生,你寂寞不寂寞啊!” 声音嗲嗲的,我一听明白了,提供那种服务的。 我说:“谢谢你啊,这么晚打电话,还关心我的生理需求,不过我不需要。” 把电话挂断,结果对方锲而不舍,又打了过来。 “先生,我这里有清纯少女,成熟少妇,性感尤物,可以满足你各种需求。” 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把电话线拔了出来,我现在就想好好睡觉,结果刚躺好,铃声又响了起来,这回是我的手机。 关珊的来电。 我接了电话,说:“有什么事?” 关珊冷冷的说:“你该回家了。” 我说:“那不是我的家。” 关珊说:“不要耍小脾气了。” 我说:“我要休息了,再见。” 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闭上了双眼,我以为我会睡不着,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但是很快,我就睡过去了,还睡得很香。 第二天,我到了公司,先去了白子惠办公室。 白子惠又换了一身衣服,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件衣服,感觉都不重样。 “钱我收到了,我也考虑清楚了,我同意。” 白子惠微微点了点头,说:“明智之选。” 虽然是我自己选的,但白子惠那得意的样子还是让我不爽,有人为了利益,可以抛弃妻子,可以不认祖宗,我还差得远啊! “我需要做什么?” 一个月五万,需要干什么我要清楚。 白子惠说:“不急说这个,今天晚上,我想请你老婆吃饭,地方很隐蔽,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 我问:“为什么?” 白子惠说:“你毕竟是结婚的人,我需要亲自说明一下,省得坏我的事。” 我说:“不需要,她不是问题。” 白子惠说:“我不希望这件事搞砸了,既然你说不是问题,那我就相信你,那晚上我们去吃饭,高调一些。” 我看了看自己卡其色的裤子,还有白色的衬衫,问道:“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白子惠笑笑,说:“不需要,你就这样,挺好的。” 白天,该忙还是忙,不过田哲没来找我麻烦,可我察觉,他暗地里对我翻白眼,可把我恶心坏了。 到了下班时间,白子惠走到我面前,对我微微一笑,说:“走吧。” 办公室的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我只好站了起来,白子惠挎起了我,往外走去,同事们的视线刺得我生疼,不过感觉还挺爽的,有个大靠山的滋味。 电梯直接到了地下车库,白子惠问我,“有驾照吗?” 我点了点头,白子惠扔给我一串钥匙。 白子惠的车是英菲尼迪SUV,对于随便拿出一百万的白子惠来说不算贵,我发动车子起步,白子惠伸了个懒腰,说:“真好,可以不用自己开车了。” 我说:“合着你这是找个司机是吧。” 白子惠说:“五万元找什么司机找不到。” 我说:“男朋友要干的活比司机多得多。” 白子惠笑笑,说:“那算起来,还是你赚。” 到了饭店,停好车,是一家西餐厅,装修豪华,白子惠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菜单我有些看不明白,毕竟中国人,很少吃西餐,但后面的价格我看清楚了,真他妈的贵。 白子惠点了一瓶红酒,单价上千,又点了不少东西,我看她很娴熟,便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她,帮我也点好了餐。 红酒拿了过来,白子惠示意服务员倒酒,我说:“我还要开车,就不喝了。” 白子惠笑笑,说:“没事,找代驾。” 想了想,我还没喝过上千的红酒,正好尝尝。 喝酒吃饭,白子惠也不消停,她吩咐我说:“董宁,你回头整理一份资料给我,要详细,在你身上发什么的所有重要事情我都要知道。” 我说:“干什么?查户口啊!” 白子惠说:“要不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这是我的做人原则,既然我们要假冒情侣,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状况,你放心,我也会给你一份资料的。” 我说:“我那儿的尺寸你要不要知道啊!” 白子惠冷声说:“那必须要知道了,关系我的性福,太短可不行。” 说着,白子惠狠狠咬断了一根薯条。 说起来这活还是挺不错的,白子惠不是丑女,人漂亮的要死,又大方的撒钱,可就是白子惠这个劲儿我有点受不了,时时刻刻占上风,跟她做爱肯定没意思,她应该只会上位。 吃着吃着,一个男人冲了过来,我一看,熟人,给白子惠下药的那个男的,这男的看着我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可他没理我,对着白子惠小心翼翼的说:“子惠,我错了,我上次是犯罪,我回去反省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白子惠抬起了头,拿起红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小口,红酒衬着她的白皙肌肤,美。 声音悠扬,礼貌却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 “对不起,你哪位啊!” 男人的脸快要耷拉到地上了,他说:“子惠,你别这样啊!” “麻烦你,不要打扰我用餐,好吗?” 白子惠客气的说。 男人的脸红了,应该是气的,他突然指着我,说:“你告诉我,他是谁?为什么跟你一起吃饭。” 白子惠嫣然一笑,说:“他呀,你不是知道吗?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男朋友。” 男人怒不可赦,对着我大吼,“你他妈的干了什么?” 唾沫星子差点喷到酒里,恶心。 我对男人笑笑,很温柔很客气的说:“我什么也没干啊!” 男人大口的喘着气。 我继续说下去,“不过,谢谢你啊!哥们,上次那药太好用了,因为你,子惠才爱上我。” 男人抄起来酒瓶,“我他妈弄死你!” 白子惠一下子站了起来,“卫弘文,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男人不动了。 “你搞的那件破事,我没跟家里面说,如果你想出名,我成全你,你这个人废物一点我就不说了,做出这种事情之前你难道没想过后果吗?” 男人唯唯诺诺的说:“我...我...” “滚!” 男人走了,不过他在临走前对着嘀咕什么,好像是说你死定了。 晚饭自然也结束了,在等代驾的时候,我点了一根烟,说道:“你是故意的吧。” 白子惠说:“有那么明显吗?” 我点点头,说:“很明显。” 白子惠笑了笑,说:“我付钱了。” 我说:“我知道,可是为什么不报警,以你的能量,应该能把他整得很惨吧。” 白子惠说:“他还有用,并且我顾及他的家族,有的人宁愿死也要面子,撕破脸皮便结死仇。” 我默然,白子惠接触的阶级不是我能想象到的,所以,我不应该轻视李国明,这么多年,他的人脉肯定积累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代驾开车把我们送到了白子惠的家,别墅区,一平米的价格便令人咋舌。 白子惠笑着对我说,“要不要进去坐坐。” 我说:“算了,我是假的,分得清。” 白子惠说:“你亏了,我家里只有我自己。” 我笑笑,说:“想让我给你服务,要加钱的。”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进了屋。 我打了一辆车,回宾馆,在路上,我收到白子惠短信。 “今晚我很开心,你表现不错,胆子很大,但没过分。” 神经病。 进了屋,我先喝了口水,还没坐下,床头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妈的,有人进来过,我昨天明明把线拔掉的。 我没接直接把线拔了。 肯定还是那一套,帅哥要不要服务啊!猜都猜到了。 我进了卫生间,刷牙,刷着刷着,门传来了响声,我走出了厕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拿着钥匙打开了门。 我说:“你谁啊!你怎么进我屋。” 女人抓住我的手,便往她胸口摸,我抽回了手,骂道:“滚!” 什么毛病,上来就动手动脚,长得还丑,肚子还几道褶。 女人也不说话,直接扒自己的上衣。 我有点懵,头一次碰到这个,这还带强行嫖娼的啊! 就我愣神的功夫,女人衣服快脱下来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小美女走了进来,我刚想说点什么,小美女先是给了那女人一巴掌,然后抓着她头发,把她拽了出去。 “我的男人你也敢碰,滚!”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把我看愣了。 小美女骂完进屋,一下子关上了门。 她对我说:“没时间解释了。” 说着,她把我推到了床上,扯掉我的上衣,骑坐在我的身上,低下头,亲吻我的脸,而她的头发挡住了我的眼,发香往我鼻子里面钻。 咔嚓,钥匙转动,门被重重的推开,撞在墙上,哐当! ------------ 章十五 公平 “干什么呢!起来!” 陌生男人的声音。 小美女从我身上爬了起来,她抓起我的衣服挡在了胸前,并低下了头去,黑色发丝挡住了她的脸,而凌乱的床仿佛经历过一场大战,干了什么,不用明说。 我看到两个警察,手指着我们,声音大的要命。 他们身后,是关珊和关山两兄妹。 关珊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蹲下,抱头,身份证拿出来。” 我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警察不耐烦,“少废话,快点。” 关山从后面冲了过来,直接便给了我一脚,正踹到了胸膛,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个大锤子狠狠的敲击了一下,身子一下子往后仰,床垫很弹,又把我弹了起来。 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特别的恶心,难受。 “姐夫,你真他妈的长本事了,还他妈的嫖娼,我姐哪里不行了,满足不了你了是不是。” 关山说着,啪啪怕又给了我好几记耳光,我这时也不管不顾了,想要冲过去,跟关山对打,可警察把我拽住了。 “老实点!” 警察又回头说:“你们家属注意点情绪。” 我心里暗骂,蛇鼠一窝,光拉着我不拉关山,他们这是一伙的。 关珊这个时候突然哭了起来,哭得还特大声,哭得跟死了亲爹亲妈一样,哭着哭着,她就坐了下来,在地上撒起泼来。 “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啊!你为什么找那不干净的小姐,难道我对你不好吗?难道我比小姐还差吗?你宁愿碰她们也不碰我。” 关珊一边哭一边拍着地。 门口有好几个人往里面张望,哪里都少不了看热闹的人。 警察说:“行了行了,这还办案呢,你们家属回头去公安局领人。” 关山破口大骂,说:“谁他妈的领他,丢人现眼。” 警察说:“行了,别说了,你们出去吧,别妨碍我们执法。” “请问,我们犯了什么法?” 小美女依旧低着头,头发遮住她的脸。 警察气不打一处来,说:“你还有脸问,你卖淫,他嫖娼,都犯法了,懂不,快点蹲下,什么毛病,还有,你把脸露出来,现在知道丢人啦!晚了!” 小美女把脸露出了说,笑着说:“谁说我卖淫了,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警察说:“哎呦,当小姐你还当出优越感了。” 说着,他撸起袖子就要动粗,我挡在小美女面前,虽然他是警察,他一个大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再说我们根本不是嫖娼。 我相信邪不压正,但这现实太残酷,我不敢奢望。 能挡多少便挡多少吧。 可是,那个警察却被自己的同伴拉住。 “你是...”那个警察小心翼翼的求问。 小美女点了点头,说:“我是,我看你也有点面熟。” 警察苦笑了一下,指了指我,说:“那这是什么情况。” 小美女挽住了我,她俏生生的样子,真是颠倒众生,关山的眼睛在小美女露出脸之后便直了。 “董宁是我男朋友,我们两个来开房不犯法吧。” 警察附和着说:“不犯法,不犯法。” 关珊表情很错愕,但是她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冲过来,她扬起了手,就要抽小美女耳光,嘴里嘀嘀咕咕着,“我打死你个贱人!臭婊子勾引我老公!” 关山在一旁推波助澜,看他的架势是冲着我来的。 警察拉住了他们两个,并吼道:“你们老实点!” 场上局面变化。 这时候,警察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里的声音很大,是李国明的声音。 “怎么还不下来!” 警察回答道:“遇到点情况?” “你给我扯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你们两个不能处理!” 李国明怒吼,听起来很生气。 “房间里有你女儿。” “你没看错吧,她怎么会在那里!” “我进来的时候,她睡在床上。”警察小心翼翼的说。 长时间的沉默。 最后一声暴吼。 “滚!你们都滚下来!” “那你女儿和...” “别管他们!” 警察走了,关珊和关山走了,我看到关珊眼里有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恨意,她恨我,也恨小美女,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她在妒忌,隐藏在恨意之下是伤口,眼眶似乎流动着隐忍的泪。 房门关上,终于恢复平静。 我坐在床上,额头满是冷汗。 还好有小美女这个免死金牌在,万幸万幸。 小美女把我的衣服扔在了地上,手又伸进胸口里,掏啊掏,掏出了黑色胸衣,也被她随手扔在地上,她又把牛仔裤脱掉,只剩下一条小裤裤,钻进了被窝,露出小脑袋。 又是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我眼花缭乱。 “愣什么神,把裤子脱了,上床!”小美女命令道。 “啊?” 小美女说:“戏还没演完呢,快点。” 我把裤子脱掉,刚才上衣被扒掉,我光着上身,现在只剩下一条裤衩,有点凉飕飕。 小美女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赶紧护住隆起的部位。 “害什么羞,都什么时候了,装什么纯。”小美女毫无留情的奚落我。 我赶紧钻进了被窝,小美女凑了过来,她那张如梦幻一般的脸,让我看得清楚,我脑袋嗡的一声,备受冲击。 刚刚小美女亲吻我脸的感觉犹在,那柔软的触感,回味无穷。 “抱我!” 小美女命令着。 我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抱住了小美女,她睁开双臂,早已经准备好,双臂收紧,抱住青春。 身子柔弱无骨,轻盈轻柔,正面倒是坚挺。 小美女低头,把脸凑了过来,这般近距离接触,让我心脏骤然加速一百倍,我仿佛一个未经人事的初哥,小美女年轻感染到了我。 吱!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我下意识的转过了身,是李国明。 他很严肃,眼神扫过地上的衣物,嘴唇抖了抖,克制着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有一种爽快的感觉,小美女说得没错,睡了她果然是一种报复的方式,还是很有效果的一种。 并且关珊刚刚好像也被伤到,我很开心,小美女造成了一种错觉,我,董宁,并不是没有人要的男人。 小美女把被子裹紧,只露出脑袋,她那边被子多了,我这边被子便少了,露出了赤裸的上身,李国明眼中的火一下子点燃了,脸也变得狰狞。 “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李依然。” 小美女满不在乎的说:“那你可以不看啊,请你出去,然后把门关好,谢谢。” 李国明忍着怒火,说:“你就这么缺男人?” 小美女笑着说:“对啊对啊,我就是这么缺男人,我长大了,需要男人的滋润。” 说着,小美女伸出玉臂,搂住我的脖子。 亲眼见到仇人在自己面前慢慢失态,这种感觉爽极了。 “你给我起来!”李国明吼道。 小美女微微一笑,说:“你确定让我起来?我可是什么都没穿啊!” 李国明握着拳头,脸扭曲到不行。 “我亲爱的爸爸,说起来你还真是双标啊,貌似你也没少找女人,我跟你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李国明指着我,说:“他结婚了,是已婚男人。” 小美女说:“那又如何,你也没少睡已婚少妇啊!” 李国明咬牙切齿,说:“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怪我害死了你妈妈!” 小美女说:“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享乐而已,我很愉快,董宁他让我很舒服,你应该替我高兴,爸爸。” 李国明冷漠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这是害了他。” 小美女说道:“我知道你很有本事,可以让董宁消失,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我大概会哭了几天吧,但是我是人,我有欲望的,我总不能憋一辈子,到时候,我就会物色新的对象,找别人,怕你不高兴,你一不高兴人就又消失了,我想来想去,只能找那些替你干脏活的人,我知道他们都色的很,不会拒绝我,你知道的,我长得还算不错。” 李国明被气得身子直颤抖,指着小美女说不出话来。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走吧,刚刚闹得那一出扫了我的兴,我一会还要补回来呢。” “好,你真是我的好女儿!”李国明咬着牙说。 我想平时李国明一定是一个很有决断的人,很威严也很威风,但是现在,因为小美女的关系,他有气发不出来。 打蛇便打七寸,致命。 小美女便是李国明的七寸。 “你很面熟,我们不是第一次见吧。” 听到我的话,李国明脸上阴晴不定。 我笑了笑,接着说:“第一次是事故现场,当时你很和气,这第二次见,态度直转急下,并且,你好像对我很了解。” 李国明说:“你应该知道了吧。” 我说:“你猜?” 李国明冷哼一声便要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缓缓说道:“你睡我老婆,我睡你女儿,很公平,对不对。” ------------ 章十六 差点又死了 李国明走了,我看到他回头,整张脸憋成了青色。 最后插的这刀,我很满意。 我终于报复到了李国明和关珊,虽然我心里知道还不够,毕竟李国明和关珊这两个人合计着要我的命,这点小小的报复只算是可笑。 说起来,我刚才有点冲动了,李国明和关珊会更加恨我的。 算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李国明走的时候很听话,把门关好了,他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自己的女儿寻欢作乐,传出去不好听。 门关好之后,小美女便掀开了被子,她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喘着气说:“闷死我了,真热。”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说:“你还是盖上被子吧,这样有点...” 小美女伸出了腿,绷得直直的,她说:“怎么了,我是太难看不入你法眼是吗?” 我苦笑一声,说:“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看得我都快流鼻血了,你也不注意一点,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啊!” 小美女说:“你打得过我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还真的打不过你,所以你这太残忍了,光让我看,吃不到。” 小美女说:“让你过眼瘾还不好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屋子里太热,我不想盖被,要是穿上衣服,他们又杀了一个回马枪该怎么办?再说了,咱俩现在什么关系,我的清白已经被你玷污了,就应该坦诚一点。” 我黑着脸,说:“你说得有道理。” 小美女笑笑。 我说:“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还有,今天因为你的关系,帮我报了仇,不过,我最后说得那话会不会引起什么麻烦。” 小美女悠悠说:“早就你死我活了,不用怕有麻烦,不过,你是应该好好谢谢我的。” 我说:“光谢谢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小美女说:“那就给我叫外卖吧,忙活半天我正好饿了。” 我说:“那不如我出去带你吃好的。” 小美女说:“你是不是傻,下面肯定有人在监视,李国明那条老狐狸,肯定在怀疑。” 我问道:“怀疑什么?” 小美女说:“怀疑咱俩是假的,所以,今天晚上我就在这里睡,坐实了这件事,对了,你等会拿个套,自己撸出来点,一个不够,我这么漂亮,一晚上怎么也得两三回。” 小美女自言自语的安排着,我一方面感叹她的心思缜密,一方面为她的成熟咋舌。 我说:“有必要搞得这么夸张吗?” 小美女脸冷下了下来,她说:“当然有必要了,李国明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的多。” 我说:“我知道,可是这戏不用演得这么全吧。” 小美女说:“你知道什么,如果我今天不来,不跟你演这出戏,你就死定了。” 我有点不太相信,我说:“不会吧,大不了被抓进去而已。” 小美女说:“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他们真的是来抓嫖娼的?嫖娼只是借口,到时候你会死的不明不白,事后说你暴力袭警。” 我说:“不会吧,这太明目张胆了。” 小美女说:“傻子,你太不了解这个社会的黑暗了,你就是个屁民,怎么玩死你的都不知道,你老婆是他们那边的人,刚才那个小姐也是安排好的,说你嫖娼就嫖娼,到时候你老婆在镜头面前哭一通,你就有了污点了,你死得不明不白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大家肯定都觉得你是个渣男,死了就死了。” 小美女的一番话听得我手脚发凉,因为她不是危言耸听,这些事都是有可能的,我差一点又被弄死。 我说那个突然冲进来的女人怎么会有钥匙,并且进来一声不吭便脱衣服,对我动手动脚,强行,原来,她是一枚棋子。 李国明和关珊太狠了,竟然想出来这招。 我也真是倒霉,碰上这种锲而不舍的人,那笔保单一定很大,大到让李国明和关珊铤而走险丧心病狂。 我说:“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我欠你一条命。” 小美女白了我一眼,说:“行了,别表面功夫,请我吃饭是正经。” 我连忙拿出手机,我说:“你想吃什么?” 小美女说:“你有钱吗?看你老婆那样,别被她掏空了。” 我说:“有,足够。” 小美女说:“你就给我点肯德基吧,我也不想吃别的。” 我把手机递了过去,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自己来点。” 小美女一会就点完了,我看她东西点得不少,汉堡薯条炸鸡冷饮热饮一堆,也就不到二百块钱,可是这热量有点高啊,我说:“你大晚上吃这些不怕长胖吗?” 小美女一笑,说:“本姑娘天生丽质,怎么吃都不胖。” 等了不到二十分钟,送过来了,我要穿上衣服去开门,小美女不让,她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送餐的后面有可能跟着李国明的眼线。 小美女还指了指我,说:“让你的小兄弟精神抖擞点,最好让人误会咱们胡天胡地的才好。” 小美女说得有点道理,但这不是想精神就精神的。 开了门,把送外卖的吓了一跳,接过来外卖我就关门了。 小美女拿过外卖,打开电视,边吃边看,她分了我一些,但我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小美女问道:“吃完了?” 我点点头。 小美女说:“那你去厕所干活吧。”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是真要去做,我有点不好意思,尤其小美女就在外边。 小美女白了我一眼,“你害羞个什么劲儿,还想让我帮你啊!” 我说:“那倒不是。” 小美女擦了擦嘴,下了床,脚尖轻轻一条,黑色胸衣飞了过来,落在我的怀里。 “送你了,希望对你有帮助。” 我连忙把胸衣扔到了床上,我说:“有帮助个鬼啊!” 心里面清楚,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既然如此,也就不矫情了。 拿着小雨衣进了卫生间,小美女在门外笑着说:“要不要我叫两声给你助助兴。” 我说:“你跟着兴奋个什么?” 小美女笑着说:“就是觉得有趣啊!喂,你要多拿几个出来知道吗?越多越证明我的魅力。” 我说:“我又不是动物。” 小美女在外边吃吃的笑,说:“你是在承认自己不行吗?” “滚蛋,别烦我。” 外边没声音了。 我开始专注起来,其实脑子回味刚刚小美女的样子,马上便冲动起来。 拿着两袋东西我走出了卫生间,小美女靠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我,视线飘忽不定,不过看到我手上的东西,小美女收起了笑容,“太少了。” 我说:“我尽力了!” 小美女却一下笑了起来。 我无奈的问道:“又怎么了?” 小美女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很好笑,把你的东西扔到垃圾桶里吧。” 我松开手,看着它们自由落地,小美女则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袋子里一些奇怪的东西,好像是...用过的卫生纸。 “这是什么?” 小美女把袋子打开,让卫生纸落进桶里,然后悠悠说道:“仅仅靠你那东西是不成的,还需要擦拭遗留物的卫生纸。” 我指着垃圾桶,说:“别告诉我这纸是真的用过的。” 小美女说:“当然是用过的,要不我辛苦弄来干什么,李国明可是警察,会查的,只要不是对比其中的DNA,绝对看不出来,我想李国明不会因为这事把事情搞这么大,毕竟他要脸,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女儿不检点,他会去死的。” “我们今晚这事不会传出去吧。” 小美女肯定的说:“肯定不会,李国明会封锁消息的,至于你的老婆也会乖乖听话的,不过我劝你最好马上换个地方住,不要住宾馆,你用身份证入住,便会有信息。” 我点了点,说:“我最近正在找房子住。” 这地方我肯定是不敢住下去了,随随便便就有人来开门,谁能放心,加上李国明和关珊现在都丧心病狂,为了我的小命,我还是赶快搬走的好。 准备齐全证据,把门反锁好,并加了一把椅子保险之后,上床睡觉,可是很难熬,因为小美女睡在旁边,她可倒好,很快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睡着还是假的睡着。 不过最后,我还是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把小美女也叫醒,我收拾了一下,退了房间。 不管今天租不租到房间,我都不在这里住了。 跟小美女一起吃了早饭,她坐车走了,临走之前,我问她会不会有事,李国明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小美女让我放心,她有自保的能力。 反而是我,虽然小美女的戏做足的,但还是要谨慎。 到了公司,忙绿了一上午,我找到白子惠,说下午想请个假,白子惠问我要做什么,我没告诉她实话,只说有些私人事情需要处理。 白子惠不会很高兴,她说:“董宁,别以为你跟我有了这层关系便可以为所欲为。” 我说:“我懂,这次是特殊情况。” 白子惠还是同意了,我下午直接找了中介,去看房子。 ------------ 章十七 曾茂才有请 带我去看房的是个年轻人,应该走出学校没多久,说话还算质朴,废话也少,给人老实可靠的印象。 最先带我去的房子我没看上,价格倒是还合适,只不过屋子耗损严重,不太干净整洁,我现在手上钱够用,除了白子惠发给我的五万元工资之外,股票赚了不少,借到一百万当天便又是一个涨停,隔天虽然不是涨停,也是百分之七的涨幅,加上今天也有百分之四的涨幅,我赚了差不多二十万,算上之前的奖金和工资,我手里有小三十万。 离婚之后我也能过得不错,毕竟我的消费不高,平时也就买点电子产品,没有其他费钱的嗜好。 这处房子我不满意,中介提出带我去另一家,我去看了房间倒是可以,挺干净的,不过小区有点旧,我打听了一下,楼上是一家饭店的宿舍,一个房间便住了三四个人,我嫌不够安静,便也否了。 这中介让我挺满意的,问一问附近什么状况,他倒也如实回答,这才是做生意的样子。 我跟中介说了一下自己的需求,环境要好,屋子里面要干净,如果有装修和家具那就更好了,邻居最好是业主,如果是租客,那种隔了好多房间住了好多人的我不能接受,生活品质是要保证的,天天闹哄哄的太烦。 中介说有一处地方还挺合适的,只不过租金有些高,要三千一个月。 我问了一下房间多大,中介说并不大,一室一厅一卫生,五十多平方米,不过屋子是精装修,家电都有,因为业主出国留学,没住多长时间便出租了。 听他介绍我来了兴趣,便跟他一起过去。 看了一下我便租了。 中介说得都是实话,小区位置不错,交通方便,刚建成两三年,绿化很好,让人心旷神怡,小区后面是个大花园,种植了大量树木,还有绿地,假山,人工湖。 屋子装修风格我还挺喜欢的,木本色家具,光线照进来很暖,一切齐全,并且看得出业主应该没住多长时间,家具家电跟新的一样。 签了合同,付了押金,我拿到了钥匙,先去买了新的床上用品,又在超市大肆采购了一番,大概下午五点我回到了临时租住的家。 铺好了床单,被褥,把超市里买的蔬菜水果肉类啤酒饮料一股脑的塞进了双开门冰箱,大概收拾了一下屋子,最后,拧开一瓶矿泉水,我坐在了沙发上。 真是舒服,我不由的伸了个懒腰。 租到了房子,开始新生活,便不意味着万事大吉,危险还在我身边潜伏着,我一不留神便会对我张开血盆大口。 我找出一个本子,在上面依次写了三个人的名字。 李国明,关珊,关山。 我要总结一下,在公司每到年底都要写总结报告,看看做了哪些事情,有哪些好的地方,有哪些坏的地方,来年要有哪些展望。 我总觉得写这些是浪费时间,写一些漂亮话,很形式主义。 可现在想想,总结一下不是坏事。 首先看关山,他是小角色,却是个很麻烦的小角色,他是关珊的獠牙,行事横行霸道,不管不顾,我身上现在还有他打的伤。 关山总跟关珊在一起行动,很烦,出现在人前,关珊总喜欢表现的很柔弱,所以,这时关山便是武器,一个哭哭滴滴的女人占据了道义,关山再做什么便合情合理,吃亏的只能是我。 关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我,权利是关珊给的,但除去关珊弟弟这个身份,关山的社会关系复杂,酒吧的老板,混社会的,这不是我一个普通职员可以对付的。 我是一个记仇的人,关山对我言语的侮辱,对我身体的殴打,我不会忘记,其实伤并不严重,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关珊,我搞不懂她,她出轨,加上之前对我的种种做法,我可以证明她不爱我,可是她又数次表现出来女人的妒火,她是在意我?还是不能忍受我被其他人抢走? 我判断不出来,不过她的意图不难猜,她要杀我,霸占我房产,她是我最重要的敌人,夫妻变成这样,也是悲哀。 对她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谈离婚,她不答应,走司法程序,我不知道能不能走通,关键我现在毫无证据。 最后是李国明,他是关珊最大的助力,我一度想要杀死他,但现在不会,因为我知道那个想法是不理智的,除非我下定决心陪葬。 李国明是最难对付的,他有官身,他关系广,我一个普通人,正面刚不过他。 但是,除掉李国明,关珊便玩不转了。 两次针对我的杀招都是李国明主导,一次伪装的意外车祸,一次嫖娼设局。 我在李国明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叉,我必须尽快搞定,要不我夜不能寐。 或许我可以换个思路,既然我没办法对付李国明,那我就借助他人来对付,借势而为。 又在本子上写了两个名字,一个是白子惠,一个是李依然。 这两个美女都是可以给我帮助的人,但都有问题。 我救过白子惠,但白子惠能不能帮我对付李国明是个未知数,并且,我们是雇佣关系,白子惠支付了足够的钱,这里面未必没有补偿在,再者,白子惠是个现实的人,得罪一个公安局局长不现实。 不过,白子惠还是有操作的空间的,我可以借着她结识一些人,拓展人脉,虽然交不到心,也总比我现在坐井观天好。 李依然,算得上是最坚定的同伴了,没有她,我早就死了,可是她现在还没拿出一个方案来,一味的防守,没有进攻。 现阶段,这条线只能保持了。 或许可以扩展第三条线,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相信李国明一定有很多朋友,但也一定有很多敌人。 单位里的正副手,一般都有龌蹉,李国明站队,肯定有敌对势力,可惜,我的思路是对的,但没有消息来源,贸贸然去问,必然触雷,投诚的话,也没人会信。 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所以,现在的重点要搞清楚特殊能力,什么时间发动,可否指定目标,听到他人讲话和听到他人心声,是否有特定的条件。 如果能明白这些就好了。 想了半天,虽然没想出个所以然,但总算是理出个头绪,接下来干什么也能做到心里有数。 一件件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 看了看时间,竟然想了足足一个小时,肚子叫了起来,本来我是想要自己做饭的,也买了不少东西回来,米面虽然没成袋买,但买了散装,可以吃几餐,调味品也买齐全了,只是有点累了,便不想做饭,打开手机APP,准备订份外卖,一个陌生号码响了起来。 我警惕的看着屏幕,猜不出来是谁。 有可能打电话过来的很多,关珊怕我不接电话,换个号码打过来,小美女为了隐蔽,换个号码打过来,还有可能是卖保险,电信诈骗。 我接了电话,刚刚猜的都不对。 “你好,请问是董宁董先生吗?” 我说:“我是,你是哪位?” “我姓马,你叫我小马就好了。” 我说:“你有什么事?” 小马说:“不知道你最近什么时候方便,请你吃顿便饭。” 我说:“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小马说:“董哥,是这样的,是曾爷要请你。” 我说:“曾爷?” 小马说:“在饭店,你帮了曾爷一个大忙。”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可是他怎么有我电话的。 小马好像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知道我在想什么。 “董哥,你的电话是问饭店问出来的,你当时订包间,留了电话。” 如果是这样说得通。 小马追问我什么时候方便,他说话客客气气的,听他说话仿佛能看到他的微笑,我一时不好拒绝,我想想答应了。 曾茂才应该是个有能量的,我之前不喜欢交际,总觉得虚假,现在遇到事了,才意识到朝中有人好办事。 曾茂才给我的感觉是个走黑道的,没准能帮我的忙,就算对付不了李国明,能打击一下关山也是好的。 听我说现在就有时间,小马问我地址,他说过来接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现在草木皆兵,我没敢告诉他真实地址,而是说了个附近的地方,小马说让我等着,他大概二十多分钟到。 我下了楼打车到了约好的地方,花了五分钟,又等了十多分钟,一辆路虎揽胜停在了我旁边。 驾驶员下车,一身西装,对我一笑,说:“你就是董哥吧。” 我说:“小马?” “是我!”小马点了点头,给我打开了车门,说:“董哥,你请,曾爷等着你呢。” 上了车,小马一边开车一边问我喜欢吃什么,我随口说了一下,小马便打住,没问我私人问题,而是闲聊起来,他说话很有意思,遇到我这样不擅长说话的人,也不至于冷场。 大概二十多分钟,来到了一个幽静的所在。 中式风格的建筑,看起来古朴大气,外边一排的好车。 小马指引我走了进去,到了一个房间,曾茂才见我到了,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兄弟,我可算把你盼来了。” ------------ 章十八 热情似火难辨真心 曾茂才有些太过热情了,让我有些不适应,曾茂才拉着我往里面走,不由分说把我按在了椅子上,然后他坐在了我旁边,并示意了一下小马,小马心领神会转身离去。 “今天呢,就是想认识一下,上一次太匆忙,有些话不方便说,现在有时间,咱们呢吃顿便饭,边吃边聊。” 我说:“曾哥,你太客气了。” 曾茂才收起了笑容,说:“客气,不,我这个人一向不客气,见到我脸上这疤了吗?为了这道疤,我让三个人消失了。” 我看着曾茂才脸上的疤,没有话讲,这场面,我真是没经历过,主要还是怕说的话不中听。 曾茂才说:“董宁,你救了我的命,所以我怎么对你都是应当的,不用拘束,也别跟我客气。” 我说:“曾哥,那天只是赶巧。” 曾茂才笑笑说:“对你只是赶巧,对我来说确实大劫,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兄弟。” 说着,曾茂才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心里没谱,曾茂才是不是真心,如果现在我能知道曾茂才心声便好了,不用费尽心思猜测,不用揣摩他的态度,如果他真情实意,我便直接开口请他帮忙。 菜上来了,说是便饭,但我看规格颇高,曾茂才是个有钱的主儿,他这顿饭全部食材我都不认识,烹饪看起来颇简单,但保存了食物本味,少有调味,鲜美。 曾茂才在旁边介绍着,吃得倒是不多,不得不说,他的态度无懈可击,挑不出毛病了,除了刚才那霸气一露,一直让人有宾至如归之感。 虽然肚子里空空的,但我也没吃太多。 这屋子不像饭店,倒像是一间会客室,家具颇有古风,木制,纹路清晰可见,刷了一层清油,简单不简约。 曾茂才请我坐下喝茶,茶很香,我平时也喝一点,但是口粮茶,价格二百一斤已经算是不错,喝出个香气便已觉得满足。 这茶闻起来不香,但喝起来真香,仿佛打通了毛细血孔,全身说不出舒坦,两杯下肚,额头便是一层的热汗。 “好茶!” 这是我这辈子喝到最好的茶,我不能不叫好,那就违心了。 曾茂才说:“走的时候给你拿一些。” 我说:“这太不好意思了。” 曾茂才说:“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的命便是你救下来的,这点口腹之欲,算得上什么,不值你对我万分之一。” 曾茂才说得理所应当,虽说夸张,但让人听得舒服。 我说:“好吧,那我就收下吧。” 曾茂才笑着说:“这才对。” 喝了一会茶,闲聊了几句,曾茂才表情认真起来,他说:“董宁,你是不是有些怕我?” 我说:“没有啊!” 曾茂才笑了,说道:“我也算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多了,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有那么明显吗?” 曾茂才笑笑,说:“人之常情,我这脸上有道疤,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老弟,你是过日子的人,害怕是正常的,但我真的没有恶意,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那天你跟我说话,我便觉得我们很有缘分,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曾茂才说道:“我心说你这就是鬼扯,可是偏偏我就相信了。” 我说:“算是缘分吧。” 曾茂才说:“是啊,真是万幸,我那个时候想上厕所,正好碰到上完的你。” 我想了想,说:“曾哥,那天没出什么事吧。” 曾茂才说:“我从后门走的,他们没找到我,我知道钱成有异心,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下得了手,如果不是你,我真的被设计了。” 我说:“那他们的下场?” 曾茂才说:“你既然想知道,我便跟你说实话,我不想对你有隐瞒,我让他们消失了。” 我的手一抖,曾茂才笑着说:“不是死,不过跟死差不了多少,他们被送到了非洲,没有护照,舌头割掉,人生地不熟,大概在某个工厂过一辈子了。” 这话让我不寒而栗。 曾茂才说:“你一定觉得我很残忍吧,但这是我的做人原则,你请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但若负我,哼!” 曾茂才的鼻音仿若一声闷雷。 我想我大致了解曾茂才了,按他表现的来看,在乱世是个枭雄。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太不近人情,所以容我解释一下,钱成一直跟着我,从东北到上海,再从上海到京城,感情我们有,但他能力不成,我其实也没亏待他,让他进了公司董事会,分红足够他过得不错,只不过他太贪,被人蛊惑了几句,想要我把挤下位,我承认我发现了苗头,但我没有第一时间阻止,我希望他能想明白,估计往日情,可惜,只是我一厢情愿吧。” 曾茂才有些落寞的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曾茂才笑笑,说:“跟你说了好多话,都是我在自言自语,估计也吓到了你,是我失礼了。” 我说:“曾哥,你快别这么说。” 曾茂才说:“算是我唐突了,我对你调查了一下,我知道你遇到一点麻烦,如果需要的话,尽管开口,还有哥哥给你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 从会所走出来我还有点晕晕的,小马把我送到了开始接我的地方,又递给我一个袋子,里面是包装好的茶叶。 我接过袋子,小马说:“董哥,回见,你慢走。” 我觉得小马知道我不住这里,只是他没有说破。 经过这一晚上,我知道,曾茂才很看重我,当我从会所走的时候,他叫来一些人,应该是他的手下,认识一下。 我相信他说得话是真的,但不是全部,他应该隐瞒了一些事。 我需要好好考虑,决定要不要信任曾茂才。 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我便睡了,我以为关珊会骚扰我,但昨天小美女搅局之后,她便没联系我,这样也好。 早上我设了闹钟,五点半起床,洗漱花了十分钟,我便出了门。 我要增强身体素质,这迫在眉睫,我不想面对死亡的时候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小区后面的花园,适合跑步,周围都是树木,景色很好,跑着也有动力,大学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好好锻炼过了,上学的时候还打打球的。 简单的活动了一下,我便开始跑了起来,跑着跑着,我觉得脚底板疼,还没等停下来,我脚崴了一下,倒是不严重,这时候,我身后有一个女声传来,“跑步的话还是穿跑步鞋的好,你应该挺长时间没锻炼了吧。” 我回头,发现是一个漂亮女人,她穿着运动风衣,黑色短裤,脚下是亚瑟士的跑步鞋,她一看便是经常锻炼,身体线条特别好。 我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帆布鞋,刚搬了新家,没来得及买跑步鞋,穿着帆布鞋就对付上了。 我说:“多谢你,我是挺长时间没锻炼了。” 女人笑笑,说:“我看你不胖,就是缺乏锻炼,跑跑身体素质就能恢复了。” 女人还要继续跑下去,我又多说了一声谢谢。 跑步是不能再跑了,我慢慢往外走,因为是新到这里,对周围不太熟悉,找了半天找了一家羊汤店。 吃了饭,我就慢慢走回了家,走上楼,到了我租房那层,正好看到早上跑步的那个漂亮女人,她看起来刚跑完步,额头上都是汗,我发现运动后的女人也很美,尤其是她肤色很好,天然不做作。 漂亮女人也看到了我,问道:“你住这里?” 我指了指门,说:“对。” 漂亮女人说:“你是昨天刚搬过来的吧。” 我说:“是的,没想到你是我邻居,真巧。” 漂亮女人走过来伸出了手,说:“你好,我叫齐语兰。” 我也伸出手,说:“董宁。” 漂亮女人问我住在这里习不习惯,我说不错,一切都挺好的,尤其是花园,虽然这女人很漂亮,但说了两句话我就回去了,只是刚刚结识的人,没有必要往下多说。 回去之后,我有过愣神。 邻居很漂亮,估计条件也不错,要不不会住在这里,如果发展必然不错,我对关珊死了心,我怀疑爱情,但还是渴望真感情的。 白子惠很不错,样貌工作俱佳,但不是良配,她爱自己胜过还别人。 小美女也很好,但她是李国明的女儿,并且她心里太过阴暗。 当然这些只是我随便想想,人家未必看得上我。 换了衣服,我便去公司,换了住处,距离比以前远一些。 到了公司,还要适应同事,也算是一种磨练吧。 田哲还是那样,好像用屁眼看别人,臭不可闻,我尽量无视他,整个一上午忙的几乎没有说话的时间,中午我和B哥出去吃面,刚刚吃完,便被一个人喊住了。 ------------ 章十九 权利的游戏 面不错,劲道有嚼头,汤也好,算得上鲜美,最好吃的还是小菜,凉拌土豆丝,酸甜口的,淋了香油,还有拌干豆腐丝,撒了芝麻,很香。 吃完嘴油乎乎的,正擦嘴,就在这时,被人叫住的,他特别的热情,说:“小兄弟,你还认识我吗?” 我一看还真认识,有一面之缘,只不过相处的不是太愉快。 上次喝汤,我听来内幕消息,看股票的时候旁边有个中年人,对我好一顿嘲讽,遇到的便是这位。 B哥见我们认识,他问要不要回避。 我跟B哥说不用,不熟。 “有事吗?”我问这位中年男人,其实我本不愿意理会的,可他满脸堆笑,不理不礼貌。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跟你聊聊。”中年人笑哈哈的说。 “没事的话我还有事,不方便,改天吧。”我不算太婉转的拒绝,这中年人却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说起来,“上次我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小兄弟是个高手,你看的那只股票这几天大涨啊!” 我不想多聊,说道:“你说那只股啊!我已经卖了。” 中年人惊道:“你怎么能卖呢,据我观察这支股还能涨,应当长期持久。” 我有点被气到了,中年人说得理所应当,似乎我不按照他的来,便罪该万死,今天到公司我便把股票卖了,我觉得赚够了,钱到手里才安心。 实在没兴趣继续下去,我拉着B哥就走,中年人还在我身后絮絮叨叨个不停,大概意思就是我没眼光。 走出二十多米,才躲开那噪音。 B哥随口问我,“小董,你玩股票?” 我说:“随便玩玩,碰巧赚了一点。” B哥笑笑,说:“这东西,玩玩可以,别投入精力搞,风险大。” 下午,一如既往的忙绿,工作结束,我收到白子惠短信,她约我,虽然有些劳累,但不能拒绝,要强打起精神,这也是工作。 原本以为去吃晚饭,毕竟白子惠要高调,可没想到约在了车里,白子惠把车停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月光如银,四下无人,这是要搞事情啊! 白子惠打开车内的灯,问我东西带了没,我开始不明,白子惠提醒我是资料,我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个文件夹,这事我已办妥,写出来后检查两次,打印成册,其实,也不过三页纸而已。 白子惠接过,全神贯注看了起来,她看得极认真,此时无聊,我便盯着她的脸看,她的眼睫毛很长,很漂亮,但重点不在于此,白子惠眨眼的间隔很长,意味着她的效率更好,综合来看,她成功非偶然。 白子惠抬起头,说:“董宁,你这个人过得还真是无趣啊!” 我没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对,我就是普通家庭,按部就班的读书,泯灭于众人,没有什么精彩的地方。 但这二十年中还是有值得回味的时刻,文字太苍白,无法描述。 我点头赞同,白子惠挑起了毛病,她说:“描写过多,工作的时候尽量客观,实事求是,以后给我的报告少这样写。” 有些想笑,这跨越有点大。 “还有,恋爱和结婚你怎么没写。” 白子惠询问,工作状态下的她,口气咄咄逼人。 我的回答是我不觉得这个重要,对工作没什么帮助。 实际是我觉得被冒犯,这是我的伤疤,揭开,会流血,会痛。 “董宁,我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自作主张,这件事我主导,我不需要你来判断,我不想再多废话了。” 我说:“我知道了。” 白子惠说:“我知道你不服气,女朋友一般都会追问前女友,加上我又是这么强势的人,我需要你的恋爱过程,聊到你的时候我有话说,你不要不在意,细节决定成败。” 这就是要做就做到最好吧。 把恋爱经历告诉了白子惠,我以为我会不好意思,可是我没有,我异常的冷静的叙述了一遍,思路很是清晰。 白子惠不住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基本信息方面,处理完我的之后,白子惠拿出了她的资料,厚厚的一沓,我一翻看,有些汗颜,知道自己差白子惠太远。 资料很详细,没有废话,尤其重要的日子都标注出来,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如同简历,上面有照片,有关系介绍。 我不由的抬头看向白子惠,想要说点什么,却如鲠在喉。 白子惠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资料我准备有一段时间了,我早有这个打算,你的信息我只要知道一些便好,重要是我给你的信息,我希望你记得越多越好。” 刚刚粗略的看了一遍资料,我隐隐约约把握到关键,白子惠出身一个大家族,家族内关系错综复杂,并掌握一家大公司,就是我就职的公司。 “我希望你认真的看完,你只能看一次,我今晚便会销毁。” 白子惠说得慎重,我仿佛看到隐藏在后边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完,不能说全记住,但能记下八成。 “这里面似乎没有你的恋爱经历。” 我提出疑问。 白子惠说:“很稀奇吗?我没谈过。” 我说:“挺稀奇。” 白子惠说:“追我的人很多,但我一般都看不上,男人看上去殷勤卑微,骨子里都傲得很,都是装的,就是为了睡你,所以,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有性经历,够坦白吧。” 我连忙点头,心说真是坦白,都让我有点招架不住了。 “看完资料,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我想了想,说道:“你在你的家族不受待见。” 白子惠的姥爷拥有这家公司,公司很大,一家总公司,数家子公司,白子惠和我都在同一家子公司,但是白子惠却不是这家子公司的拥有人。 核心原因是白子惠是女的,她不姓陆,而这家公司姓陆。 这就尴尬了,虽然白子惠很有能力,但是外姓,我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白子惠在公司里没有说过什么,谁也不知道公司就是她家的。 “我家族很大,但除了姥爷没有人支持我,他们认为我是女的,只要嫁人就好,抛头露面做什么,家里又不差我那一口饭,所以可以轻易的联姻,换取好处。” “那个卫弘文是你家里安排的?” 白子惠点了点头,说:“还好他是个渣男,让我可以有借口拒绝,这就是我要你假扮的原因,我讨厌男人,要不为了利益,要不为了身体,我要证明我才是掌控一切的那个人,还好,你比他们强一些,不那么讨人厌。” 白子惠看着我,微微一笑,邪魅。 来龙去脉已清楚,没想到卷入豪门争斗之中,白子惠需要我,肯定想要更进一步,她拒绝家族给她的枷锁,是为了飞得更高更远。 虱子多了不痒,我这样安慰自己,接下来我不仅要面对关珊和李国明的夹击,还要应付陆家人,挑战自己的感觉太好了。 “明天你不用去单位了。” 我一愣,这是要放假? “明天晚上有个派对,你要跟我一起去,白天我带你买衣服,你要穿这身去,丢我的脸。”白子惠看着我有些嫌弃的说。 “那买衣服的钱?”既然一切是假的,既然是工作,那就要算个清楚。 “算工作服,钱当然是我出。”白子惠倒也不生气,我越这样她应该越高兴,我尊重这个交易。 “对了,提醒你一点,明天会遇到我家里面的人,他们不会对你态度肯定很差,你不要在意,不要跟他们起争执,一切有我,我帮你出头。” 我说:“明白。” “还有,我大伯家的儿子应该也会去。” 白子惠这个哥哥,让我印象深刻,他在总公司上班,是当接班人培养的。 “田哲是他的人,看到什么不要在公司里面乱说。” 白子惠特意叮嘱我,让我觉得有些不一般。 “难道,田哲是...” 白子惠肯定道:“对,他是陆明浩的玩物。” “那田哲是你哥哥路明浩的眼线了。” “说对了。” “可是,这样可以吗?” 白子惠轻笑一声,嘲讽道:“富二代哪个不荒唐,明面上过得去就行,但只有男人有这样的特权,女人,你要玩可以,可要掌权,做梦。” ------------ 章二十 巨额投资 拉开窗帘,一片灰蒙蒙,是个阴天。 昨天晚上,与白子惠深入聊了聊,明确了做什么,这五万元真是不好拿!但我也能理解白子惠,她讨厌被控制,尤其是她这么强势的女人,先下手为强,挡住别人的嘴。 其他的倒还好说,我现在放心不下的是陆家家大业大,必然认识方方面面的人,我的秘密很好挖出来,知道我结婚了,白子惠应该很吃亏吧,可这点白子惠知道,她还是这样选择,应该有准备吧。 还有,田哲,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知道他背后有人,还真是背后有人。 穿好跑步鞋,昨天晚上跟白子惠分开后我去商场买的,没找到亚瑟士的专柜,买了一双李宁,也是专业的跑步鞋。 系好了鞋带我就出门了,跑了二十多分钟,我有些累了,便往回走。 今天没有看到那个邻居,齐语兰,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期待。 回到家,冲了个澡,打开手机,小美女李依然给我回了一条消息,用的通讯软件,我们一致认为打电话和发短信有被监听的可能,虽说小美女说李国明没可能一手遮天,但小心还是要的。 昨晚我告诉李依然我搬了家,地址是哪里,小美女回复恭喜,有空来做客,其余的倒是没说什么。 难道真的要求助于曾茂才? 好烦。 烦心事不止这一件,关珊一直没有联系我,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今天不上班,不用早去,从冰箱里拿出来牛奶,热了一下,吃了两片全麦面包算是早饭。 一直以来,我以为买衣服是很简单的事,去了商店,看中合适的,试一下大小,看看合不合身,掏钱走人,全身上下超不过半小时。 白子惠给我挑选衣服,往多了说也就一个多小时吧,能麻烦到哪里去,其他的时间浪费。 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白子惠先带我去了服装店,是私人订制的那种,给我量了量尺寸,据说是西装,白子惠选了两个样式,完全没有问我的意见。 马不停蹄的又去了商场,挑选了半天,确定今天穿什么衣服,牌子是大牌,价格吓人,我是绝对不会自己走进这种店的。 选了一套衣服,外套裤子打底衫,白子惠让我穿着,带我去了鞋店,直接挑选了匹配的鞋子,同时又买了两双,搭配西装穿。 接下来,又去买了两件衬衫,又去买了两条领带。 我快要崩溃了。 最后,又买袜子和内裤。 这谁能看到啊!都是贴身穿的,不用换名牌吧,白子惠的理解是不同的,既然要做,便一步到位。 没办法,我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老实听着。 谢天谢地,终于逛完了,已经下午四点了,我饿的已经是走不动道了,去吃了饭,吃到一半,白子惠觉得我身上还缺点东西,她想了一会终于想了起来,缺块手表。 又去买了一块手表,价值不菲,几万元。 我合计了一下,这今天的消费已经逼近了我的存款,这投资真的太大,可白子惠眼睛都不眨便付账了,如此付出,她所图必然必大。 没地方卖后悔药,此时我要说退出,白子惠杀了我的心都有,况且得罪白子惠这样的女人实在不划算。 接触这么长时间,白子惠我也足够了解了,如果我睡了她,还好,还在可控范围,按她的理解,我是被她玩的,但我要背叛她,那我绝对死定了。 宴会的举办地是别墅,很大,灯火通明,还有泳池,偏欧美风。 说是宴会不如说是个派对,大部分都是年轻人。 主办人是女的,年轻,漂亮,她穿着长裙,脖子上的项链钻石好大一颗,夺目。 她见到白子惠很热情,上来迎接,“子惠,来啦,这位就是你说的男朋友吧。” 女人说着打量着我,她双眼中审视味道很浓。 白子惠介绍我,我这才知道这个女人叫周曼,还是学生,爸爸做的生意很大。 周曼挺会讲场面话,让我们进去坐。 我和白子惠往里面走,我小声的说:“你不喜欢她,对吗?” 白子惠说:“交际花,玩弄男人的手段比较强,除了这个没别的本事,你觉得我会喜欢她吗?” 确实,白子惠是个干实事的。 我说:“那我们为什么还来这里呢。” 白子惠说:“她找过我几次,我都没来,但是这个圈子影响力很大,有钱有势的一般都和有钱有势的玩,我带你进这个圈子就代表我对你的认可。” 我说:“好多人都在看我,我觉得都不怀好意,怎么有点鸿门宴的感觉。” 白子惠说:“有我,放宽心。” 别墅内空地很大,有好大一片绿地,有一条长桌,起码能做四五十人,此时上面摆着各种食物,还有酒水,一切自取,桌子旁边,有几个穿着初始装的人烧烤,可能是主人请来的。 有几个人在泳池里面游泳,还有人坐在椅子上闲聊。 可能是还不够晚,还没到放浪形骸的时候。 有几个女的凑了过来,白子惠对她们笑笑,她们肆无忌惮的看着我,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我刻意忽略自身感觉,假意的应酬。 当知道我是白子惠下属的时候,她们脸上的表情都诡异起来,有种自得,好像白子惠找了我便比她们矮了一头,穿着改变不了出身,这一刻我无比清晰的认识到现实,这些自称是白子惠朋友的女人们,有些恶心。 白子惠倒无所谓,一直笑着,丝毫看不出不快。 女人们提议去屋里面,说些秘密的话,她们要拉着白子惠一起,虽然她们表面上态度还算不错,但我明显能感觉出来她们没把我当回事。 这种感觉很明显,好像阶级的对立。 钱竟然让人可以优越到这种程度。 白子惠拒绝了,她说:“董宁第一次来,都不熟悉,我陪他,你们去吧。” 女人们继续劝,不过白子惠心意已决,她们说了些客套话,一起走了。 白子惠找个椅子坐了下来,她告诉我这里的东西应该不难吃,是大酒店厨师的手艺,我要饿了的话可以去拿,但是酒尽量不要喝。 我拿了一些东西,回来的时候,白子惠身边又围了一群人,我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过去,白子惠却站起来把我拉了过去,向其他人介绍我。 这应该就是白子惠的目的,让这个圈子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白子惠有男朋友了。 这些人都是过来客套客套,我说话的机会不多,光靠看,但看出了一些东西,这些人都跟白子惠都不是很亲近,可是都比较看重白子惠。 我想是因为白子惠有能力的关系。 “我刚才在门口得知我亲爱的妹妹来了,我还不相信,结果一看,你还真来了,子惠。” 终于见到了陆家人,陆明浩,他跟白子惠有一点像,很帅气,陆家的基因很好。 不过他的话显得生分,亲爱的妹妹,这样的称呼就代表着关系不怎么样。 白子惠回答,“周曼找了我几次,我要不来太不给她面子。” 陆明浩说:“你会呆到后半夜吗?” 白子惠说:“不,我带我男朋友来的,我们就过来坐坐。” 陆明浩身边还有几个人,应该都是富家子弟,还好田哲没在,如果他现在依偎在陆明浩身边,我想我控制不了自己吐出来。 陆明浩指了指我,问,“他就是你男朋友?他是谁啊!” 白子惠说:“董宁,别告诉我你没听过这个名字,某个人可是很忠心的,我办公司发生点什么,五分钟之后你就知道。” 陆明浩冷笑一声,说:“子惠,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大家一家人,我只是关心你,我记得家里给你安排好了亲事。” 白子惠说:“我不喜欢他,我已经推了,姥爷知道这件事,可能他还没说吧。” 陆明浩说:“子惠,你不小了,这件事情就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了,就算你不喜欢卫弘文,也不要乱选,我有很多朋友,家里都是有实力的,要选选这样的才对。” 白子惠说:“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陆明浩冷哼一声,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子,识相的话,就离我妹妹远一点。” 说完,他就走了。 白子惠看着陆明浩的背影,跟我说:“可以走了。” 走的时候,周曼挽留,白子惠说有点晚了,要回去休息,周曼便不留了。 出了门,上了车,我说:“我还以为我要倒大霉,没有想象的那么夸张。” 白子惠说:“陆明浩多多少少还是忌惮我,没敢太过分,再说,今天这场合,不是主战场,家宴才是。” 想到家宴,我冒了一身冷汗,白子惠的亲戚可都不是善茬。 开车离开了这里,我问白子惠,“这派对有什么好玩的,感觉很无聊,就是吃吃东西。” 白子惠说道:“精彩的不在外边,况且我们走的太早。” 我说:“还有别的节目?” 白子惠说:“如果就是吃点东西,谁来这里,这些人都是有钱的主儿,哪不能吃的好,如果说为了结识人脉,更没有必要了,你应该看到了,这些人享乐是好手,做生意都差得很,十二点之后,屋里提供一些让人嗨起来的东西,还有牌局,玩得很大很刺激,在此之前,会有一批人到场,都是帅哥美女,别墅里面房间多,玩嗨了,便进屋,据说还有群体...” 我说:“真会玩。” 白子惠说:“有钱便少了很多追求,普通人奋斗很久才可以拥有,这些人什么都不用付出便坐拥,只能寻找刺激,不过,董宁你不要羡慕,时间长了,他们便是行尸走肉,活着跟死了没有任何区别,是人便耻于为伍。” ------------ 章二一 颠倒是非 我能感觉到白子惠的决心,可是对她的说法我不是百分之一百的认同。 成长环境不同,对待事物的看法便有差别。 白子惠从小衣食无忧,从未有过为生计发愁的时候,这样背景下,她的人生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她唾弃的那种,纵情享乐,醉生梦死,另一种便是实现个人价值。 在她眼中,人生没有目标是可耻的。 我什么都没拥有过,自然心生向往,想不用为生活奔波,想住大房子开豪车,想吃遍美味奇珍,想拥有绝色佳人。 表面上我装得跟伟人一样,但是内心不能欺骗自己。 可能得到后我会厌倦,但此时,我尚有向往。 人,大概都是这样吧。 白子惠望着窗外,夜色迷人,我心知跟她无缘无分,但还是忍不住注目,被她美貌所吸引,我承认,我从骨子里不喜欢她的性格,我还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是所不能忍受的,小鸟依人的那种我比较喜欢。 抛开性格不谈,白子惠身上的认真和专注是极好的品质,这让她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我想这大概就是人格魅力吧。 容颜会老,身材会变,但个人魅力恒久,我想几十年之后,白子惠依然会是个有魅力的女人。 白子惠扭过头,我收回目光,脸微微烫,刚才想了一些有的没的,为了掩饰刚刚的尴尬,打破刚刚的沉闷,我说道:“接下来,我会面对什么?” 白子惠说:“这刚开始,消息散了出去,应该会有人找你,该怎么样你就怎么样,有人让你离开我的话,你直接拒绝好了,不成的话,你就让他们找我。” 我说:“知道了。” 白子惠说:“这事原本我该帮你挡,可是我挡是挡不住的,肯定会有人直接找到你,这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开着车,目视前方,两侧向后倒飞而去,知道前路难行,却也不能停,我微微一笑,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能应付。” 白子惠笑了笑,说:“我果然没找错人,但这些都是小事,我的事传到家里,肯定要好好说一说的,届时,你要到场,我不服从家族,场面不会太好看,你也要同我一起承受。” “能帮得上忙我很高兴。” 听到我的话,白子惠很高兴,嘴角翘得很高。 “况且你付了钱的。” 白子惠的脸一下子又变了,“我当然清楚我们是交易,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总提,现在没人站我这边,不能让我有一点幻想,暖暖心吗?” 我沉默不语。 白子惠说:“你倒是说话啊!” 我说:“实话总是伤人的,现在你跟家族宣战,紧要关头,你希望听到假话?如果是这样,你跟我直说,我准保说够五万元的。” 白子惠脸上回暖,说:“说的有点道理。” 把白子惠送回了家,我也坐车打道回府,今天晚上白子惠有一点点不对头,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关系,她有了一丝软弱,面对她那个巨大的家族,软弱便意味着一败涂地,她想得有些太多了,也怪她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我很高兴她最后振作起来。 参加家宴,可能会有一些状况,白子惠让我现有心理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为了达到效果,白子惠说她会跟我亲密一些,牵牵手或是亲亲嘴,说得我竟然有点期待。 我说过不会跟白子惠发生什么,因为我知道我们差距悬殊,但占占便宜我还是乐于见到,尤其是这种占便宜,主动送上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我知道我这样想挺卑鄙的,乘人之危,可是我没法控制自己,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道德标准一般的普通人。 进了家门,我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冰水,嗓子渴得直冒烟。 一口气喝掉了半瓶,好舒服。 我心里清楚,白子惠这事麻烦,但富贵险中求,她要上位,亏待不了我,这是大机遇,况且现在也没法抽身。 打开手机,我查看一下房价,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是我现阶段最主要目标,经济一直不错,房价一天一个变化,早点买早省心。 关珊那边我要快点解决了。 等买了新房,装修好之后我便想把父母接来,长大成人也没让他们跟着我享福,一定要买个大点的房子。 想着想着,我拿起了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是我妈接的电话,一接听便慌慌张张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安慰她说没什么事,我妈说刚才有点吓到她了,我平时没事也不往家打电话,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我听到这里很自责,平时一直说忙,没时间,可是打电话也用不了多久。 我问了一下家里情况,我妈说挺好的,她退休工资涨了两百,身体也不错,我爸也是,早上出去打打拳,健健身。 之后,我妈小声的问我和关珊要没要孩子,我有些心酸,我妈小声是因为我还在家里,要孩子的事情之前提过,关珊爱玩,没答应,我妈也没敢多问,碰到关珊的问题,她一般都小心翼翼。 我没说几句话便挂了电话,大口的喘着气,压抑。 无能的我,不仅仅自己受欺负,还连累了父母。 这一刻的感觉,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 平复一下心情,我便开始试验,我一直在想这古怪能力的来源,可惜,这能力来的太突兀,也没个说明书,更没有科学理论依据,真让人崩溃。 我倒是想上网发个求助,突然拥有可以听到别人对话的超能力,可是无法控制,怎么办,在线等,急。 不过我想大多数人都会吐槽我是傻逼。 开始了第一步尝试,以我浅薄的见识为基础。 听到那些声音,听力最重要,我闭上了双眼,盘起了腿,双手自然放在腿上,仔细听周围的声音。 脑子不断发出指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坐到腰酸腿疼,屁都没听到,看看手表,已是不早,我洗洗上床睡了。 起来照例很早,我收拾收拾去跑了步,回来换了衣服去的公司。 我穿得还是自己选的,普通的裤子,普通的衬衫,普通,胜在舒服。 到了公司,怪事发生了,田哲对着我笑,可我觉得他这笑不是什么好笑,有点不怀好意,考虑到他的性取向,我觉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坐在自己的位置,B哥问我昨天去哪里了,我说跟白子惠在一起工作,B哥说公司里都传开了,说我和白子惠寻欢作乐去了。 我小声问B哥是田哲碎的嘴吧。 B哥点了点头,告诉我田哲说得很难听,昨天我们没在,田哲就站在办公司中间,叉着腰,不停的吸着气,说闻到情欲的味道,他笃定的说我和白子惠肯定去开房滚床单了,他的理由很充分,白子惠从来没有离岗过,今天没在,我这个男朋友也没在,一对狗男女能做什么好事情,自然跟动物一样苟合。 我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有的人用人这个字来形容不妥,只能用畜生。 我站了起来,B哥拉着我让我坐下别冲动。 B哥老好人一个,他的观念很传统,就是那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爱惹事,可我真的忍不了田哲,他是我最讨厌的一类人,挑拨是非,颠倒黑白,也说上大奸大恶,但跟个苍蝇一样嗡嗡嗡个不停,恶心至极。 我到了田哲面前,田哲不够聪明,我已经火冒三丈了,他也不收敛一些。 “董宁,昨天挺爽的吧。” 田哲的嘴脸丑恶。 我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田哲完全没有预料到。 田哲捂着脸说,兰花指点我,声音哀怨,又亮又尖,“你为什么打我!”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要菊花痒痒的话就捅一捅,我的性生活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我要报警,你不能白打我。” 我说:“好啊,你他妈的报啊!今天你不报警你我孙子,呸,你可别当我孙子,我丢脸。” 田哲咬着嘴唇,手指哆哆嗦嗦,然后他哭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谁也没过来,都坐在自己位置上津津有味的看热闹呢。 这时候,白子惠来了,田哲好像找到了靠山,大声哀嚎起来。 白子惠皱了皱眉,说:“怎么了?” 田哲指着我,说:“董宁他打人,他直接过来就打我,我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白子惠笑了笑,扬起了手,狠狠的给了田哲一个耳光。 田哲愣住了,也不哭了,他捂着脸有些惊恐的看着白子惠。 白子惠说:“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田哲不敢说话,嘴唇直抖,眼睛里有泪珠打转。 白子惠说:“陆明浩都不敢这么说我。” 田哲辩解,说:“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过。” 白子惠什么人,她要没掌握事实,怎么可能打田哲耳光。 从鼻子发出了一声闷哼,白子惠冷声说:“再有下一次,自己收拾东西滚!” ------------ 章二二 咆哮的火哥 白子惠,真霸气。 这一点,我服。 那边厢,被打了被骂了的田哲也老实了,自己蜷缩在位置上,哆哆嗦嗦,牙齿不停发出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有的人就是不打不老实,活该。 这件事,没人说什么,田哲太过了,他只是个小喽喽,竟然想要拔老虎的须子,这不是找死吗?就算他想帮陆明浩,也要有点脑子才对。 可惜,田哲看不透这一点,他自己觉得委屈,先是坐在椅子上,之后便趴在桌子上,小声的抽泣,他不敢大声,哭得特别压抑,谁也没管他,这是职场,很残酷。 扭过头,凝神定心,不理会,田哲只是小丑,赢不赢他无所谓,没什么愉悦感。 办公室是很现实的地方。 一旦争斗明朗化,胜负分出,余下的人便知道做什么了。 刚站起来,便有人端过来三杯水、两杯咖啡,厕所里,还没掏兜,烟便递到嘴边,最次的是硬中华,张嘴叼烟,啪的一声,火点着了,完全不用自己动手。 现实的让人不寒而栗。 想想自己还真是够单纯的,工作这么多年,一点都不清楚办公室政治,田哲代表陆明浩的利益,陆明浩算是太子,白子惠自立门户,不过沾亲带故,便是皇亲国戚,两方势力你来我往,可田哲只是陆明浩的一条狗,却妄想跟白子惠斗,不自量力,这些人向我示好,只不过是为了讨好白子惠。 真要好好感谢关珊,如果不是她,我不会这样成熟的思考问题。 工作直至夜晚降临,我走出了公司,挥手跟B哥告别,白子惠还留在公司,她要加班,我问她需不需要我陪,毕竟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白子惠说不用,我主要的作用是堵陆家人的嘴,留在公司意义不大。 刚走出公司,遇到一个男人,他看着我犹豫了一会,说:“你是董宁?” 这人穿着一身西装,带着无镜框的眼镜,领带是宝蓝色的,成功人士的派头,我确定我不认识他,但却有点眼熟。 “我马平,昨天派对的时候见过。” 男人自我介绍着。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你变化真大。” 昨天,马平穿着肥大的裤子,一件红色带骷髅的T恤,头上的帽子纹满了字母,嘻哈装扮,没想到今天竟然如此正经。 马平哈哈一笑,说:“玩是玩,工作是工作,我分得清楚。” 这个马平给我的印象还不错,昨天他话不多,脸上没什么表情,比那些对我有敌意的人好多了。 “你也在附近工作?” 我寒暄道,这马平应该不是泛泛之辈,可以试着结交一下,这正是之前预料到的。 马平哈哈一笑,说:“我到这边办点事,正好碰到你了,缘分,不如去喝两杯。” 我说好,马平说他知道一个地方,那边东西还不错,挺好吃的,最重要的是酒好喝。 中国人办事离不开酒文化,我知道我就一般量,但今天舍命陪君子了。 跟着马平走,他今天来办事,没开车,坐车过来的,正好晚上喝酒,开车也是麻烦,我们直接打车过去了。 到了地方,装修的不错,很现代,感觉像个酒吧,马平开了个包房,进去点了餐,又要了酒,边吃边喝,便开始聊了起来。 开始从基本信息聊起,聊着聊着,他便聊到白子惠身上了,问我进公司多久了,对方本来就是看在白子惠的面子上交好我,所以我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越聊我越觉得不太对劲,虽然马平的态度无懈可击,话题却一直由他来引导。 说着说着,马平站了起来,说:“兄弟你先坐,我出去放放水。” 等他出去,我掏出了手机,给白子惠打了过去。 “马平你熟悉吗?” 白子惠很诧异,说:“马平?他是谁?我不认识这个人。” “就是昨天穿的挺花的那个,像是饶舌歌手。” 白子惠的语气一下子急促起来,“董宁,你现在在哪里。” 我听出不对来,我连忙回答,“一个酒吧,叫什么seven。” 白子惠说:“你现在赶紧离开那里。” 不需要白子惠过多解释,我已经明白,我被设计了。 我抓起一个酒瓶子,便往外走,刚一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排人,正中间那人是给白子惠下药的卫弘文。 他微笑,略微的得意,眼睛却跟蛇一样,阴毒,我仿佛看到了一根猩红的信子,不停的抖动。 “你还认识我吗?” 初一经历这阵势我心挺颤的,可很快我镇静下来,白子惠会过来救我,尽量拖延一点时间。 不过,也有可能白子惠来不及救我,我会有危险,这本应该让人害怕,但让我怕卫弘文这个下三滥的烂人,我实在做不到。 我对着卫弘文笑了笑,说:“认识,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我怎么舍得忘记呢,那个夜晚,是我这辈子最完美的夜晚。” 讽刺,不是明智之举,但我忍不住。 我想,我要被打了。 “他妈的,白子惠是老子我的女人,你竟然动了,你该死啊!” 卫弘文疯了,他整张脸扭曲在一起,并竖起了一根手指在半空中动来动去,好似要刺破空气,他的眼珠子跟金鱼差不多,鼓了出来,头也微微向上扬着,想用气势压制我。 这一刻我明白,表情多么的夸张,肢体语言多么的强大,都击不垮人,事实才能击垮人。 “可是,我已经动了啊!”我笑着对卫弘文说,看他被气得欲仙欲死,他已经冲动的要亲自动手,而不用他带的那些人,那些人的手里都拿着家伙,要狠狠的教训我。 “卫少,你别动气,这些小事就交给我们,免得脏了你的手。” 卫弘文身边有一人,个子很高,头发染成黄色,极为耀眼,“他太不守规矩了,交给你了。” 黄头发说:“卫少,你说,想要怎么收拾他。” 卫弘文咬牙切齿的说:“我要他变太监。” 黄头发说:“好的,卫少,你往后站站,省得血溅到你身上。” 卫弘文还挺听话,真的往后站了站,我看着黄头发,心说这家伙胆子够大的,直接就在这里割? 黄头发对着我一笑,说:“兄弟,我跟你个人没什么仇怨,但你得罪了卫少,你就怪不得别人了,你那啤酒瓶放下吧,吓唬不了人,我劝你也别抵抗,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卫少的要求,倒时候伤到你就不好了,是吧。” 我笑笑,说道:“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你要割掉我兄弟,还想让我好好配合?割完了是不是还要赞你一声刀法精妙啊!” 黄头发说:“兄弟你应该是明白人,别让我难做,来大家动一动,咱们进屋里面谈,在外边割也不是一回事。” 我的手用了用力,让我当太监?去你妈的!我就是死在这里,我也不能怂。 就在我想拼命的时候,有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里怎么这么他妈的热闹呢。” 黄头发转过了身,笑着说:“哎呦,火哥,兄弟我这里有点小事情,不好意思啊!马上就好。” 我看到了火哥,一米七多个头,寸头,其貌不扬的,可是这个黄头发却特别恭敬,这火哥应该是个人物。 说起来,这黄头发应该也是角色,卫弘文特意找来对付我的人。 火哥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黄头发,说:“谁他妈的是你火哥,攀他妈的什么交情,我他妈的跟你不熟好不好,你他妈的懂不懂规矩,这他妈的是我的场子,你他妈的在这里闹事,你他妈的想死是不是。” 这火哥是个人才,黄头发被骂的一声不吭,等火哥停下,黄头发指了指卫弘文,说道:“火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事是卫少的事。” 火哥冷笑一声,说:“我他妈的不认识姓卫的。” 黄头发说:“火哥,卫少家里有当官的,有做生意的,多个朋友多条路。” 火哥一把揪住黄头发的黄毛,说道:“你他妈的给我听清楚,这个场子他妈的是我的,我他妈的不认识姓卫的。” 黄头发说:“我懂了,火哥。” 黄头发示意卫弘文,搞不定,看卫弘文那表情,今天一定要我付出代价。 “火哥,我也认识不少人,帮个忙,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闹得不愉快就不好了。” 火哥一下子火了,他说道:“你他妈的哪位啊!威胁我啊!” 卫弘文说:“不是这意思,只是这个人跟我有仇,我一定要动手,火哥,你又不认识他,他就是个普通人,何必非要保他,不值得。” 火哥笑了笑,卫弘文以为自己说服了火哥,刚要讲几句客套话,火哥的狂风暴雨骤然而来。 “你们他妈的弄一地血是不是我收拾,你们他妈的惹来的警察是不是我应付,你们他妈的拍拍屁股就走了,还他妈的让我给你们面子?我呸!还有,你们他妈的哪只眼睛看到他是普通人!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认识他!” ------------ 章二三 别掺和陆家的事 一般的酒吧都很暗,搞那种雾里看花的调调,喝酒喝得有氛围,也遮掩了姑娘脸上的缺点。 暗归暗,我还是能看清楚这一圈老少爷们的脸都变了,黄头发变得最厉害,但变归变,都挺老实的,没人对火哥不满,人的名树的影,不是靠人多,也不是靠嘴,靠的是实力,火哥就一个人,却震得这些人一个屁都不敢放。 卫弘文嘴角抽搐着,他不死心的问,“你这是要保他?” 火哥点点头,说:“这是我董哥,我当然要保他了。” 卫弘文说:“他他妈的就是个普通人。” 卫弘文是真激动了,咬牙切齿起来,跟丧尸片的丧尸差不多,上来就要张嘴。 火哥说:“我刚才他妈的说了,他他妈的不是普通人,他是我曾哥的兄弟。” 黄头发的脸一下子白了,光线暗,但他这脸变得还是挺明显的,煞白。 “火哥,你说的曾哥是...曾爷吗?” 火哥冷笑一声,说:“他妈的还有哪个曾哥。” 黄头发转头,说:“卫少,这事我帮不了你,回头我摆酒赔礼。” 说完,黄头发没给卫弘文开口的机会,对着火哥说:“火哥,我不知道是曾爷的事,我们现在就走,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火哥一笑,对着黄头发的脑门就是一巴掌,“你他妈的是不是傻,正主在这儿你跟我说个屁啊!你他妈的当我唬你呢。” 黄头发茅塞顿开,他对我说:“董哥,今天冒犯到你我知道错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姿态摆得很低,但他畏惧的不是我,而是曾茂才。 我不知道混江湖的遇到这种情况怎么想,会不会留点情面,日后好相见,毕竟都是刀口上讨生活的,让人怀恨在心,不太好。 可我想想,我必须要让自己爽。 我走到黄头发面前,对他笑笑,他也挤出了一个笑容,很勉强。 我说:“你他妈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让我别跟你一般见识,你他妈怎么不上天呢,你要剪掉我兄弟,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我要剪掉你的,你会不会高兴,会不会不跟我一般见识,别告诉我你的答案,我能看的出来,所以,这个仇,我记下了。” 黄头发还想再说什么。 火哥说:“你他妈的给老子滚!” 黄头发什么也没说,带着人就走了,刚见面颇为意气风发,大有指点天下的架势,走的时候虽然没到丧家之犬的地步,但也相差无几。 这下就尴尬了,留下了卫弘文,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火哥拍了拍我肩膀,说:“我喜欢你!” 我说:“谢谢你帮我。” 火哥说:“这话说的,大家都是兄弟,提什么谢,走,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跟着火哥走,卫弘文可能感觉被忽视了,他叫住了我,“董宁!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靠近了卫弘文,卫弘文不由自主往后一退,我说:“你以为我就会放过你?你让我当太监,想没想过自己当太监?” 卫弘文说:“你...你不敢动我。” 我说:“确实,动你有很大危险,你是有钱有势的少爷,我就是屁民,但你想过没有,把我逼急了,我他妈的管你是什么人,大不了同归于尽。” 卫弘文不说话了,脸有点白。 我笑笑,说:“现在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但你们家是个要面的人,要是你干的那些事情传出去,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丢人。” 卫弘文指着我,说:“你!” 我说:“事实是白子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要想玩我奉陪,我确实什么都没有,但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你就应该怕我,我输得起,你输得起吗?” 说完,我就跟火哥走了,我希望我的话能让卫弘文好好想想,老话说的好,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这样说话是有策略的,我能感觉出来卫弘文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温室里面长大的孩子,很少受过挫折,威胁一下他就要好好琢磨琢磨。 跟火哥边走边聊,火哥挺豪爽,虽然说话老爱带上他妈的,当然我的看法是片面的,有曾茂才这层关系在,火哥才对我客气。 上次,曾茂才叫人认我,火哥也在场,只不过都是生面孔,我记不清楚火哥,火哥却记得我。 在社会上混,认人识人都是学问。 我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我心里清楚,不管火哥需不需要我的感谢,我都必须说,刚才如果不是火哥,我真的可能跟小兄弟说拜拜了,卫弘文恨我入骨,在他看来是夺妻之恨,他这种思维其实挺奇怪的,白子惠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以为借着家族便能逼白子惠就范,太天真。 火哥说我性格挺合他胃口,让我有空来这酒吧坐坐,他管理这里,有酒有妹子,我能感受到火哥的豪爽。 火哥的态度其实是有变化的,最开始他救我只不过是因为曾茂才的关系,后来则是觉得我还可以,对路,才这么热情的。 “你别叫我火哥,我也不叫你董哥,太麻烦。” 火哥这样说我也赞同,太别扭。 我说:“直接称呼名字吧,叫我董宁就好。” 火哥说:“我姓龙,龙彬。” 我一愣,说道:“我还以为你姓火。” 龙彬哈哈一笑,说道:“我他妈的脾气太差了,总发火,那帮龟孙便叫我火哥。” 本来龙彬是想让我在他这里呆一会,喝点酒,有漂亮姑娘陪着,但龙彬把遇到我的事告诉了曾茂才,曾茂才派车过来接我。 我大难不死根子在曾茂才身上,如果没他介绍我,必有血光之灾,拒绝的话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上了车,我给白子惠打了电话,报了平安,白子惠没说什么,后来我才知道白子惠当时已经快到酒吧了,还找了关系。 曾茂才泡好了茶,等我到了,他第一句话问我怎么掺和到陆家的事。 我拿起茶杯的手一顿,曾茂才笑笑,说:“董宁,别多心,我这里什么人都有,给我提供很多消息,陆家的事议论的挺多的,我就知道了,听哥哥一句话,别跟陆家走得太近,水太混。” 我慢慢的喝下了茶,现在退出是不可能的。 “谢了,曾哥,可我答应别人的事要办完。” 曾茂才说:“这事你自己把握,我就是给你提个醒,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 我想了想,说:“曾哥,我还真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曾茂才给杯里添了茶水,屋里燃着的檀香有安神之效,曾茂才说:“说。” 我说:“曾哥,你应该知道我家里出了些状况,我老婆出轨了,我想报复。” 对法律我已失望,它不站正义这边,只是工具,原谅?忍下这口气?我做不到,这事折磨的我快要疯。 曾茂才比我想象的要厉害,求助他不丢人,就算回头曾茂才把我卖了,只要能帮我报了这仇,我认了。 曾茂才笑笑,悠悠说道:“兄弟,我还以为这事你不会跟我提呢,你这人呢,自尊心挺强的,想自己担着,其实何必呢,算了,不说了,你这事,我觉得我比你还清楚。” 我一愣,有点不太明白,曾茂才说:“有些事不是秘密,但你要没熟人还真不成,你老婆关珊其实很早就跟李国明了,应该是大一。” 我的心被拧了个圈,其实我早有猜测,李国明和关珊的关系是不是保持了很久,可这个事实被曾茂才说出来还是让我接受不了。 想到正青春的关珊被李国明糟蹋,我头皮一阵阵发麻。 曾茂才看出我不舒服,他叹了一口气,说:“兄弟,挺住,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长痛不如短痛,忘记关珊吧,她可能从来没有属于你。” 我莫名的感觉一阵烦躁,曾茂才的话犀利,弄碎了我的一些小幻想。 “我得到的消息,关珊是为了钱跟李国明在一起的,关珊刚上大学便拓展社交圈子,结识了李国明,李国明提出包养关珊,关珊同意了,李国明每个月支付一笔不菲的酬金,时不时还给关珊买礼物,兄弟,你应该没有注意到,关珊的穿着不是一个普通女孩可以承受的,尤其是她的包和鞋子,都是名牌,在学校,很多女生羡慕她。” 曾茂才缓缓的诉说,很有画面感,他带着我回到了大学时代。 “关珊很讨李国明的欢心,除了关珊之外,李国明还有其他情人,但对关珊最用心,关珊的弟弟关山开了一间酒吧,是李国明拿的钱,摆平的关系,所以,报仇的第一步就从关山开始。” ------------ 章二四 打了一手好离间 关山是最好对付的一个,但李国明是他的靠山,我觉得让李国明能力,再同关山算账才是正确的顺序。 但这不重要,曾茂才的话里有话。 我小心的求证,“曾哥,你的意思是...” 曾茂才笑笑,淡然说道:“我和你一起报仇。” “李国明他是局长。” 潜台词是李国明不好惹。 曾茂才的声音沉稳,“是人便有弱点,只要找到,便易如反掌。” 我说:“曾哥,我有点过意不去,这事本来是我的事,可现在把你牵扯进来。” 曾茂才说:“别提,我说过你是我兄弟,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欺负到你头上,我可不答应。” 也不知道曾茂才说得是真是假,但我有些感动。 “曾哥,你打算怎么对付关山。” 曾茂才笑笑,说道:“我们要明白一件事,针对关山不是最终目的,李国民才是要对付的那个,如何拉李国明下马是重点,对付关山骂他打他没用,在他身上做文章牵扯到李国明才是正事。” 曾茂才说的对。 “关山这个人缺点太多,我都有所耳闻,他很蠢,仗着有李国明这个靠山,行事便肆无忌惮,他的酒吧最近卖一些刺激的东西。” “毒品?” 曾茂才点点头,说:“这个来钱快,但危害较大,性质严重,关山还不是个控得住自己的主,钱让他迷失了。” 我说:“能钉住李国明吗?” 曾茂才说:“都知道李国明是关山的靠山,李国明要摆平这事不容易,估计要舍弃关山,只要做到这一点,你的仇就算报了。” 一开始我没想明白,可是细细琢磨有点明白了,好似一盆冷水浇下。 “离间?” 曾茂才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李国明舍弃关山,肯定动用关系摆平上边人,并让关山自己扛了,这不是小事,情节严重无期死刑都可能,这结果关珊肯定不答应,就算李国明许下好处,关珊屈服,那关珊父母也不会善摆干休,毕竟关山是传宗接代的,关珊嫁出去已是外人,如此这般,反目成仇不是不可能,据曾茂才所说,关珊跟李国明很久,知道李国明很多事,见不得光,一旦对立,这戏就好看了。 三个人,本来很稳固的关系,轻轻松松便瓦解了,仅仅动了关山,便引起了这么一连串反应,曾茂才,好可怕。 “这件事情要办得好,必须有人出头,能顶得住李国明压力,敢动一动大人物的蛋糕。” 李国明是保护伞,他上面还有充当他保护伞的人,关山赚的钱,往上孝敬,可以说这是一块蛋糕。 “董宁,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我来安排,但精彩的我一定留给你,好好看,好好享受。” 曾茂才说着,我点着头,但脑里却想着别的事。 迷雾散开,一切变得清晰,如清澈的水,可见水底游的鱼。 关珊和李国明的关系,关家都知道,大概是觉得明目张胆不好,毕竟李国明是官场的人,便找上了我,不是我优秀,而是我平凡,可以被玩弄于鼓掌之间,所以关山才对我那个样子,从来不尊重,他知道真正的姐夫是哪个。 不管是李国明,还是关珊,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或许他们认为这是恩赐,是赠给我的一场机缘,我这种找不到老婆的男人,讨了一个大美女,应该知足了。 好生气啊! “曾哥,谢谢你。” 不管曾茂才有什么目的,他告诉我这么多,值得我谢。 曾茂才那一双锐目一扫,说:“兄弟,别太伤心,都过去了。” 我魂不守舍的笑笑。 曾茂才拿起了电话,按下了一个键,说:“叫柳笙。” 马上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的头发绑起来,很简单的马尾,素面朝天,未施粉黛,脸却异常的精致,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好像混血,有欧洲的血统。 这个叫做柳笙的女人穿得裙子,剪裁完美,没有多暴露,但将女人吸引之处表现的淋漓尽致,致命。 “送董宁回家,他累了,需要休息。” 柳笙微微点了点头,走到我旁边,说:“董先生,请。” 我站了起来,道别。 跟着柳笙上了车,我没心情看,只知道是辆好车。 车发动,我望向窗外,一句话也不想说,我有一种挫败感,知道关珊和李国明的过去,让我怀疑我自己。 “董先生,到了。”柳笙的声音清冷,但不可否认她是个漂亮的女人。 我往外看去,果然到了家,可是这个地址我并没有跟曾茂才说。 柳笙说:“董先生,我可以解释,曾老板为了你的安全,所以查出了你的很多信息,那天,撞你的司机现在在陕西,被我们的人控制。” 曾茂才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我诧异万分。 “他们...怎么样?” 差点死在他们的手中,很想知道他们的近况。 “养的不错,胖了一些,如果需要他们回来的时候,他们会回来的,是人证。” 我懂了,这是对付李国明的另一张牌。 可怕,不过,这是对曾茂才的评价。 我说:“谢谢你送我。” 刚要开门,柳笙拉住了我的手,慢慢的放在她光洁的腿上,“董先生,老板吩咐过我,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我抽回了手,说:“你老板付了你多少钱?” 柳笙说:“很多,所以你放心我不是被迫,还有我很专业。” 我说:“我不需要。” 柳笙说:“不,在我看来你很需要,你的情绪很低落,需要刺激一下,我精通很多动作,虽然不想自夸,但我很会让男人高兴,可以让你忘记任何烦心事。” 我有一秒钟的犹豫,旋即苦笑了一下,我说:“你有心了,可我没心情,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切磋。” 下了车,我缓缓往家里面走。 掏出钥匙,打开门,窗帘拉开,洒了一屋银光。 轻轻推门,关上,隔离了喧闹。 眼眶有些湿润,往下咽苦涩。 打开一瓶酒,炽热流过,焚烧了胸膛,直到手无力,酒瓶落地发出一声脆响,我闭上双眼,枕着月色睡去。 沉沉的。 醒过来的时候头好疼,赶紧收拾了一番,我便去了公司,办公室依然忙绿,田哲恢复了以往,与人有说有笑。 我感觉,有什么慢慢发酵。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来了一个我不想见到的人。 关珊穿了一条牛仔裤,发白,看起来旧旧的,上身是普通的T恤,很宽松,让关珊很值得一说的上围不那么出彩,她手里拿着个帆布包,款式很旧没有质感。 真不知道她哪里找来这么一身,但绝对是有目的。 关珊的眼睛肿了起来,看起来好像哭过的样子,脸也没化妆,虽然看起来不难看,但有些憔悴,气色不好,头发有些凌乱,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站在我的面前。 “董宁,我想见见那个人,我想看看她到底比我强在哪里让你抛弃我,让我死心,我就会跟你...离婚的。” 关珊边说眼珠子边往下滑落,我已经没法去在意别人了,我的眼里只有关珊,她竟然是这样歹毒的一个人,步步紧逼,把我逼入死地。 这一切,显然有人在后为关珊指点。 她一个人来,没带关山没带父母,示弱,引起别人的同情心,穿着普通,憔悴,进一步加深印象,造成我对不起她的假象,可笑的是关珊平时穿着时尚,手中拎着名牌包。 眼泪更是加分,话说得不多,但清楚明白,她已经知道我有人了,这个人还在公司里,她还爱着我,她不死心,绝望了她会离婚,此时,我们还是夫妻关系。 我知道办公室的所有人都认定我是渣男,我没有解释,因为我解释不通,当关珊精致打扮进入办公室的瞬间,我在舆论上便败了。 我望着关珊,想到过去种种,自己的一厢情愿,头破血流的娶了关珊,那种情感汇聚成不甘。 有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我缓缓的说道:“你非要这样对待我吗?” 关珊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应对,她的眼中有一丝慌乱。 白子惠走了出来,关珊找到了救命稻草,她走到了白子惠的面前,看着白子惠,眼泪打着转,一句话没说,转身,跑了出去。 什么话也不要讲,无言,是最高明的,因为人们会自动补足剧情。 白子惠脸色铁青,说:“董宁,你进来。” 我走进了白子惠的办公室。 白子惠冷冷的看着我,说:“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摇摇头,我说:“没什么可解释的。” 白子惠说:“你之前保证过你老婆不是问题,现在她变成一个问题了。” 我说:“借你的打印机一用。” 白子惠的打印机很高级,彩色打印,原装墨盒,我也不等白子惠同意,手机连接了电脑,将手机中的照片打印。 都是关珊的照片,我手机里有很多,可称之为海量。 照片中的她,衣着光鲜,过着舒适的生活,跟刚才是天壤之别,我不太懂,但办公室里很多人懂,他们一定能看出关珊一套行头的价值。 打印机工作着,白子惠看着打印出来的照片,一言不发。 足足打了二百多页,我才停下来,我拿着厚厚的一沓照片出了白子惠办公室的门,给每个同事都分了十几张,看看谁才是表里不一。 分完之后,我什么都没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没有解释,因为无言,是最高明的解释。 ------------ 章二五 从那天开始便不一样了 关珊的算计没成功,起码没有达到她预计,她以为哭哭啼啼示弱便让我万劫不复,可惜,我反应的及时,事态还没严重之前便化解了。 但关珊的险恶用心可见一斑。 这几天,关珊没联系我,便是为今天准备,她都准备弄死我了,这么设计我没问题,我可以接受,但我不清楚的是她哪里得来的消息,我和白子惠的事怎么就传到了她耳里。 我怀疑是田哲给的消息,如果是那样,有点麻烦,关珊和陆家人扯在一处,对我和白子惠都不利,现在没法贸然对付田哲,还要从长计议。 B哥小声问我不要紧吧,我苦笑了一下,说B哥让你见笑了,B哥说小董你家里是不是出了问题,我说有些状况,B哥语重心长的说你要慎重处理。 白子惠走出办公室,站在门口,她板着脸,冷艳,对着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我进办公室,我站起身,发现自己成为焦点,办公室内的所有人抬头注视我,这么受关注,让人受宠若惊那! 我环视一周,视线与之一一交错,却惊扰到了同事们,他们收回了视线,动作变得不自然,掩饰刚刚的尴尬。 抬腿,向前走,皮鞋声清脆,啪啪啪!响彻全场! 白子惠转身,我差她一步走进办公室,门关,白子惠扭住我的衣领,凶狠狠的说:“董宁,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都应该对我说实话。” 看着暴怒的白子惠,我说:“对不起,我事先也没预料到。” 白子惠坐了下来,她把手放在桌子上,双眼锐利,仿佛能射穿铁壁,她的眉毛蜿蜒,怒火在她脸上,外放。 恶狠狠的说道:“我最讨厌这种特殊状况!” 我低下头,这是示弱的表现,这件事情我确实有责任,我对关珊预估不足,也没想到我们会闹到这么严重。 “你和你老婆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你们关系不是很融洽。”白子惠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也可以说是恶意。 对白子惠的道德水平我不想评价,我可以理解是她性格使然,为了达到目的白子惠会不择手段,我的行为阻碍了她,此时,白子惠视我为敌人。 这就是人性,一般都为自己考虑,无可厚非。 我说:“你这么好奇?” 白子惠说:“废话,跟我有关系,我当然好奇。” 我说:“我要离婚。” 白子惠说:“为什么?你老婆还挺漂亮的,是不是有经济压力?” 我说:“她出轨!” 白子惠愣了一下,说:“确定?”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没捉到奸,但找到的证据可以确定。” 白子惠若有所思起来,她说:“不好意思,揭你的痛处了,前几天,你请假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我笑了一下,说:“是的,所以那个时候情绪比较激动。” 白子惠看了我一下,笑了,说道:“我说平时老老实实的你这么一下子就爆炸了,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离婚的事你考虑清楚了?” 我说:“我是个老实人,但老实人不是生来被欺负的。” 白子惠盯着我,嘴弯成一个半圆,说:“看情况,你老婆并不想离婚。” 我说:“这件事情可不可以不讨论,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想保留一点。” 白子惠依旧笑着,她说:“你离婚对我是有好处的,我们的合作更紧密一些,我想知道内情合情合理,但现在,我想说,我不仅是你的老板,也是你的朋友,我想帮你做点事,基于这点,你可以跟我说吗?” 我笑了,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我朋友这件事。” 白子惠说:“你就尽情的嘲讽吧,不过你想想,你现在心里还把我当老板吗?” 我没说话。 白子惠继续说:“有些话对老板可不方便说,可你现在挺肆无忌惮的,我清楚,其实你心里也清楚,那天,我们共处一室,你救了我,并帮了我,虽然帮的方式我不喜欢,还让你占了便宜去。” 说到这里,白子惠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她还是无法释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确实那天大饱眼福,白子惠那诱人之姿还在我脑海之中,或许某个夜晚,我会想起,辗传反侧,彻夜难眠。 “可是,不可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简单的上下级,与别人相比,我更加信任你,甚至于身体可以更亲近,你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听到你要离婚,我有一点点的高兴,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白子惠说个不停,她少有这种时刻,那便是把自己的感觉告诉别人,可是啊,白子惠跟普通人还是不一样的,一般这种心理活动不好意思跟别人讲,尤其还是我这个当事人,但白子惠便说了,还说得很痛快,果然是个理性的人那! 我笑了笑,说:“谢谢你的厚爱,听到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高兴,不仅你有这种感觉,你在我心里也是特别的,之前不了解你,只看到你光鲜外表,别笑我,除去你是我上级的关系,男人看女人,无外乎脸和身材,我说实话,我有过幻想,对你的非分之想,我敢说,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男人都会跟我有相同的想法,慢慢帮你做事,我给我不同的感觉,简单说,你想改变,并一直努力,不得不让人欣赏。” 白子惠笑得特别开心,她说:“行了,咱们就别互相吹捧了,你跟我说说细节,我看怎么帮你。” 我大致告诉了白子惠关珊的态度,还有她家是什么德行,白子惠说:“好厉害的女人,董宁,你当初是瞎了狗眼吗?怎么就娶了她呢。” 我笑了笑,说:“当初我还比较纯洁,遇人不淑,识人不清也是正常的,失败是成功之母,我以后就有经验了。” 白子惠说:“听你这个意思,是要祸害别人了。” 我说:“我哪有那个心情那!” 白子惠想了想,说:“我认识不少律师,有很不错的,我帮你联系。” 我摇了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觉得没什么用。” 白子惠不解,问我,“怎么了?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斟酌了一下,说道:“关珊的奸夫是个有能力的人,关系很广,我觉得找律师并不能达到我的目的。” 白子惠说:“谁,给我名字,我让这一对奸夫淫妇名誉扫地。” 白子惠眼中杀气腾腾,她是为我才这样,白子惠没说谎,她真当我是朋友。 “你要保证,我跟你说的话不要告诉别人。” 白子惠点了点头。 “那个人是李国明,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白子惠缓缓说:“你说得对,这事确实不好办,都是公检法的。” 这事白子惠看得比我更清楚,她接触的更多,知道更多的潜规则。 我说:“这事我自己处理,你答应我千万不要牵扯进来。” 白子惠说:“你打算怎么做?不会拿把菜刀找上门吧,那样太蠢了。” 我绝对不会跟白子惠这事我其实做过,我说:“我不会,我有自己的解决办法,这事不能告诉你,你掺和进来不好。” 白子惠微微的歪头,这个动作也很少见,她平时都很严肃很雷厉风行,歪头这个动作有点少女。 “其实我想问问昨天的事。” 白子惠谈情正浓,我觉得聊聊也不错,便应声说:“昨天的事怎么了?” 白子惠脸一冷,说:“董宁,你听深藏不露啊!竟然认识seven酒吧的老板,害得我急急跑了过去,还打了好多电话,结果竟然没事。” 我说:“也是凑巧,不过那个卫弘文也太差劲了吧,他竟然想要我的...” 说到这里,我顿觉自己有点太放肆了,这话说出来太不雅观。 白子惠听得认真,她说:“你继续说啊!” 我心一横,说道:“卫弘文想要我第三条腿。” 白子惠一愣,说道:“第三条腿...” 一秒钟之后,她琢磨过来,脸微微有些红,就算是冷艳的白子惠听到这种话题,多少有点羞涩吧,然而并没有,白子惠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脸一冷,说:“你在嘲笑我的小兄弟?” 白子惠捂着嘴,说:“不,我是在笑卫弘文的脑路清奇。” 不由自主,我的嘴也咧了开来。 跟白子惠聊了一聊,竟然让心情糟糕的我明朗起来,联想到白子惠之前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不错。 其实不管遇到什么,生活都要继续,该吃吃该喝喝,好好吃一顿美食,会满足。 今晚我准备自己做饭,这两日在外边浪,冰箱里面的东西都没做,在下班的路上我便决定好了菜单,还顺便买了红酒。 敌人亡我之心不死,吃饱喝足再战。 快到家的时候,小美女给我打来电话,我问她什么事,她说想过来蹭顿饭,我说好啊好啊,欢迎至极。 小美女笑着说:“我就在你家门口。” 说完,小美女便挂了电话。 好家伙,不请自来啊! 不过,美女总是特殊的,并且这位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小美女果然等在门口,她手里拿着一个蛋糕,不大,但包装很精致,她举起蛋糕,说:“礼物!” 我举了举红酒,说:“你来的真巧。” 小美女笑眯眯的看着我,说:“董宁,你打得什么主意,不是想要把我灌醉,非礼我吧。” 我说:“不识好人心。” 我打开门,把小美女让进来,她今天穿着花裙子,脚下是白色的鞋子,头发飘飘,仙气十足。 有点暗黑的小美女开朗起来,明媚的不得了。 小美女进来,把东西放下,便四处乱窜,逛完了之后,小美女说:“董宁,你这里不错啊!” 我说:“还可以吧。” 小美女说:“给我留个地,我有空过来住。” 我说:“我是大灰狼,你还敢来?” 小美女一笑,说:“呵呵!” 我一边洗菜,一边看小美女的表情,发现她是认真的,我说:“不是吧,你真要来?” 小美女说:“怎么了?不欢迎吗?” 我说:“不太方便吧。” 小美女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现在又没女人。” 我说:“所以,你和我这个苦逼单身狗混在一起算什么?” 小美女说:“笨蛋,我是为了保护你啊!” ------------ 章二六 今天我生日 我把脸别了过去,不让小美女看到,我略微扭曲的脸。 “你怎么了?”小美女问,声音脆生生的。 我说:“我赶快做饭啊!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眼睛有点酸痛,不过心情是好的,我被骗被设计,心灰意冷,怀疑人生,但今天,我发现,白子惠和李依然从各自的角度关心着我,这种感觉,很好。 小美女没说话,这时候我已经恢复了,我扭过头,说:“你要无聊的话你先看电视吧。” 小美女看着我笑,说:“晚上吃什么?” 我说:“牛排,意大利面,正好配红酒。” 上次去超市的时候,我买了好几块牛排,这家的我常买,很不错,是外国进口的,带雪花,价格不便宜,但值。 小美女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 我指了指自己的围裙,说:“难道我不像家庭妇男吗?” 小美女手托着腮,眼睛亮亮的,说:“像啊!就是本来觉得你不是这种人,但没想到你跟围裙还挺配的。” 我笑了笑,专心处理,我的厨艺算不上好,但也是花了心思的,之前为了讨好关珊,练习做了很多西餐,当初想得很好,西餐有情调,喝喝红酒,氛围好,边吃边调情,吃完滚床单。 学了这屠龙记,现在却无龙可屠。 我说:“你稍等一会,马上就好。” 说着话,手不闲着,煮面,配菜,同时进行。 面先好的,我盛到了盘子里,那边牛排发出滋滋的响声,冒着诱人的香气,煎直七成熟,开吃。 牛排摆在小美女面前,小美女说:“好香。” 我说:“尝尝。” 小美女拿起刀叉,我拿起醒酒器,醒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差不多可以喝了,给小美女倒了少许。 刀子切开牛肉,很容易,肉很嫩,露出一丝的红,叉子插入,一些汁水冒出,光看便知道这肉鲜嫩多汁。 咀嚼,下咽,小美女赞叹,“好吃!” 我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我坐了下来,在小美女的对面,暖光灯照射,很温柔,家也好像有了生气,不知道此时的关珊在做什么,她是去寻欢作乐?还是一个人待在冷清的家。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果香在口腔里循环。 本来我是有话要问小美女的,可是气氛这么好,我不想破坏。 吃到最后,我发现小美女挺能吃的,我做的分量颇大,足够我吃撑的,我以为小美女会剩下一些,没想到她都吃光了,并且她还要吃蛋糕。 我心里犯嘀咕,这小美女靠什么保持身材的,吃这么多,身材还这么完美,实在不科学。 打开了蛋糕盒子,里面是一个六寸的蛋糕,现在的蛋糕都做得很精致,漂亮的不像话,小美女拿来的这个也是如此,宛如一件艺术品。 打开蛋糕之后,小美女就变了,刚刚的笑容收了回去,她直愣愣的望着蛋糕,她的影子落在墙上,感觉好脆弱。 我想说点什么,小美女却伸手打开了蜡烛,抽出一根,插在蛋糕上。 “董宁,没跟你说,今天说我的生日。” 小美女说的很冷静,好像叙述跟她毫无关系,我没说生日快乐,我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 小美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她仰头的时候露出好看的脖子,像是白天鹅。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过生日。” 我说:“你这么漂亮,想帮你庆祝生日的人一定很多。” 小美女微微一笑,说:“他们都是什么货色,我心里清楚,还是在你这里自在一些,很舒服,有家的感觉。” 听到小美女这样说,我才惊觉,我自己也是没有家的人。 小美女跟李国明反目成仇,我跟关珊恩断义绝,我们都是可怜人,聚在一起可以取暖。 “好了,不说了,你给我唱生日歌。” 我笑了笑,说:“好的,不过,我先跟你说好了,我唱歌跑调。” 小美女给自己倒上酒,说:“你唱吧,我不介意。” 我轻声哼唱起来,小美女一仰头一口把酒灌进去,然后表情痛苦的说:“真难听。” 唱了,也笑了,够尽兴。 一瓶红酒,光了。 小美女似乎喝多了,她的身子摇摇晃晃的,指着我,“董宁,我觉得我有点对不起你。” 我站起来,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刚走到小美女旁边,她的手伸过来,把我扯了过去,“我真的对不起你,我说要报仇的,可我一直让你等。” 我说:“你别自责,你救了我,没有对不起我。” 小美女说:“你别这么说,我情愿你怪我。” 我说:“我真的没怪你。” 小美女离我很近,酒气扑面而来,她呢喃着说:“可是我怪我自己,怪我为什么狠不下来心,李国明不是我爸爸,他只是畜生。” 我把小美女扶到了沙发上,让她坐下,又给她拿来一杯水,我说:“他是你爸爸,这点事改不了的,我理解你的行为,别苛责自己。” 小美女沉默了一会,说道:“其实我有计划的,李国明一个本子,我见到过一次,是个账本,涉及很多人,如果公开的话,李国明绝对完蛋。” 我说:“不,你千万不要这么做。” 小美女说:“为什么?” 我说:“既然那上面涉及了很多人,这些人便会帮助李国明,这个本子很重要,关键是拿在谁的手里,拿在咱们手里,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引来杀身之祸。” 小美女若有所思起来,虽然她有远超常人的成熟,但具体的事情还是会有错误的判断。 “那我该这么做?” 小美女望着我,双眼朦胧。 我说:“你现在什么都不做,睡觉。” “告诉我该怎么做?”小美女皱着眉头,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声音越来越低。 我抱起了小美女,心中没有任何涟漪,有的只是怜惜,她背负的太多了,实在太累了,挺不住了。 把她抱到我的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我出来收拾了厨房,上了一会网便也睡了。 我起来的时候小美女还睡着,我换好了衣服去跑步,现在还未感觉身体变得强壮,但我坚信着我会变强。 今天碰到了齐语兰,但她跑步节奏比我快,只是点点头打个招呼,其实我是想跟她说说话的。 回到了家,冲了个澡,小美女也起来了,她还有点醉,问我昨晚的事,我说你喝醉了酒睡了,睡得很香。 小美女审视的看着我,问我没有没对她动手动脚。 我说小屁孩还没发育全呢,什么动手动脚,这句话却把小美女气到了,事实上,我说的是假话,小美女已经很有女人味了。 给小美女留了早餐,我便出门上班去了,上班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我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上午B哥去见客户,中午我一个人跑去吃饭,刚吃完,我又碰到了那个指点我炒股的中年人。 这是第三次了,看到他,我就躲,这种人自我感觉太好,自带王霸之气,我惹不起,我只能避开。 偏偏却不如我愿,中年男人追了过来,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嘴里嘀咕道:“我可算找到你了。” 我说:“我知道你没事,但我有事,再见。” 我心说可别再见了,见一次面便被气一次。 中年男人絮絮叨叨的说:“你害了我还想走?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这哪里跟哪里,我说:“我什么时候害了你了,我跟你没关系啊!” 中年男人有点愣,我这时候注意他头发也有点乱,之前都梳的很整齐。 “你买的那只股,我看赚了,我也买了,借了四倍的杠杆,现在赔了,你说是不是你害了我。” 我扭头就走,这是神经病,上次我说都抛了,他还跟我急眼,结果赔了反而怪我了,脑袋有问题。 可是突然我觉得身子发麻,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什么声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领会到了意思,我向左滚了过去,回头,那个中年男人手拿一把菜刀正好砍向我刚刚站立的地方。 ------------ 章二七 同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跑。 中年男人脸上满是癫狂,我知道,道理跟他讲不通,辩不明。 我有过经验,遇过险,大车擦肩而过,生死只是一瞬间,可再遭遇一次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牙直打颤,身子直抖。 “救命!”我大喊。 这个时间人挺多的,大中午的,但看到明晃晃的太阳光照在菜刀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没人敢上前,而是大叫着散开,整条街道,瞬间混乱。 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我撒开腿跑,这几天锻炼的成效在这一刻爆发,我觉得自己跑得飞快,可是那个中年人竟然也不慢,我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 呼哧呼哧,在我身后,如催命符。 跑过了奶茶店,跑过了重庆小面,跑过了小超市,我一路前行,本想往人多的地方跑,可尖叫声阵阵,不绝于耳,得了,还是别把灾难带给别人,这赔钱的中年男人精神不稳,砍不到我,该砍其他人了。 我觉得我不是有正义感的人,我更趋向于普通人,有从众心理,遇到事情能躲就躲,可要把伤害转嫁于他人身上,我还做不到。 跑到一棵树下,我停了下来,这棵树挺大,能遮挡。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杀了你!” 中年男人吼叫着,挥起刀,冥冥之中我有一种感觉,我知道他往哪里砍,躲是躲了,可差了一点,菜刀划过我胳膊,先是一凉,接下来便是痛。 我已经不思考了,上前便是一拳,正中男人的鼻子,结结实实的,瞬间,血就喷出来了,中年男人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一个女人跑过来,速度极快,只见人影,看不清脸孔,中年男人根本没有时间反应,他抓住刀的手被抓住,一扭,中年男子吃痛,啊的轻吟一声,叫的很不合时宜。 实话说,他叫的这声不像男人,像是娇气的娘们。 被跟娘们追杀半天,我脸有点红。 女人控制住刀,屈膝,顶在中年男人的膝盖窝,中年男人身子前倾,女人顺势用力,中年男人跪下,女人手一握,男人手一松,菜刀掉了,砸在了草丛上。 女人动作干净利落,她单手控制住男人的两只手,反剪,另外一只手从裤腰上拿出明晃晃的手铐。 咔嚓咔嚓,铐住了。 女人抬起了头,英姿飒爽,她额头有一层细细的汗,在阳光下,冉冉生辉。 “你要不要紧?” 我的嘴巴有点合不拢,这女人不正是我邻居吗? “齐语兰,你是警察?” 齐语兰站了起来,中年男人拼命扭动着,齐语兰呵斥,“老实点!” 中年男人被吓得一哆嗦,果然老实了。 对我微微一笑,齐语兰说:“对,我是人民警察。” 见齐语兰天天跑步,身体素质极佳,我还以为是健身教练呢,没想到她是警察,怪不得刚刚齐语兰的动作让我感觉熟悉,小美女在我身上也用过,当时我可耻的被打晕了,李国明是公安,小美女应该在警察系统里混过,跟齐语兰的制敌动作如出一辙。 齐语兰简单的问我事情经过,我大致说了一下,这人犯神经病,齐语兰说要去警局做个笔录,我是有点抗拒的,不想到李国明的地盘上,虽说我是被砍的,可上一次见李国明我还记忆犹新,他恨我,最好还是不要照面。 齐语兰也有些为难,这个事情比较恶劣,最好去局里面,我转念一想,只要做笔录,李国明便有可能知道这事,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时时给他添点堵也好。 去警察局之前,齐语兰建议先去医院包扎一下,我看血也不留了,心想没什么事,齐语兰说:“你可别不在乎,这刀上不知道有什么细菌,到时候不仅仅感染,还引起别的病。” 齐语兰说的严重,我听,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她是警察,说的都是经验之谈。 戴上手套,齐语兰捡起菜刀,放进证物袋中,说起来也是赶巧,齐语兰开车经过,正好看到骚乱,这才下车救下了我。 我给白子惠打电话,告诉她我受伤了,白子惠听完一愣,说:“董宁,你到底倒了什么霉,怎么出去吃个饭都让人砍了呢,你不会逗我玩呢吧。” 我说:“老板,你不相信我?” 白子惠说:“我对事不对人。” 我说:“你等着。” 白子惠问道:“等着什么?” 我说:“我给你传个小视频,有视频有真相。” 白子惠说:“不用了,我信,你的伤要不要紧。” 我说:“没事,去医院消消毒,包扎一下,去完医院要去公安局。” 白子惠说:“你下午就别过来了,处理完便回家休息吧,需要人过去帮你忙吗?” 我说:“不用,没什么事,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再打电话。” 走到齐语兰面前,我说:“抱歉,让你久等。” 齐语兰笑笑,说:“没事。” 我们刚要上了齐语兰的车,中年男人便崩溃了,他大哭起来,死活都不上车,就坐在地上打起滚来。 他说她知道错了,他再也不敢了,一下子破产,让他疯掉,他说他进监狱,老婆孩子不知道怎么生活,求我们可怜可怜他。 中年男人确实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自己投资失败,一意孤行,却偏偏将责任转移到别人身上,不自知不自重。 齐语兰摇头,说:“你已经触犯了法律。” 中年男人继续乞求,但齐语兰态度坚决,中年男人见不可为,也就屈服了。 开车,到了医院,消毒包扎,很顺利,但被警告禁烟酒,酒还好说,但烟不抽,抓心挠肝,处理完毕,齐语兰带我们回公安局,是市局。 齐语兰先让我等一会,她处理点事情,去去就来,果然就等一会,她便回来了,还给我拿了一瓶水,我觉得她跟白子惠有相似的地方,都为人干练雷厉风行。 把纸笔放好,齐语兰对我微微一笑,说:“我们开始吧。” 她的笑容很有亲和力,长相也偏东方,有一种古典美,现在社会的风气很不好,流行锥子脸,看着那下巴就难受,偏偏小女孩都认,要死要活去整容,那下巴能把水泥地戳个洞,我是欣赏不来。 关珊有一段时间吵着要去整,最后我找来整容的视频,血淋淋的画面吓住了她。 齐语兰这样的就不错,很好看。 但我忘不了刚刚齐语兰那飘逸的身姿,如果讨齐语兰当老婆,我估计我的身板承受不住,这吵架的时候,一腿鞭,我肯定扑街。 “说说今天的情况吧。” 齐语兰的第二句话让我惊觉我想的实在有点多,我回忆了一下,把今天的过程说了一下,其实我也挺莫名其妙的,只见过三次面的陌生人,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大的怨气。 齐语兰一边听一边记录,我时不时的喝一口水,窗外的树上歇着几只鸟,吱吱吱,阳光透过树叶射进来,斑驳。 “这个人,你熟悉吗?” 我摇了摇头,说:“一共见了三次面,我不知道他姓名,也不知道他来历,可以说是陌生人。” 齐语兰说:“董宁,前两次见面情况可以细说一下吗?” 我说:“这没什么不可以,第一次,是喝汤,那家汤很有名。” 齐语兰说:“人民路上那家?” 我连连点头,说:“对,就是那家。” 齐语兰笑着说:“我也常去,我不打扰你了,你接着说。” 我心里有一丝悸动,但完全是不必要的,齐语兰和我同喝一家汤,就是这一点相同让我异样,跟学生一样,跟女神呼吸同样的空气,与女神上同一节课,便以为不得了了,固执的以为这就是恋爱。 “我喝汤的时候,看股票,这个人坐在我旁边,他说这支股票肯定会赔,第二次见面,我刚吃完面。” 齐语兰莞尔一笑,我不由停了下来,问:“怎么了?是我说的不够详细吗?” 齐语兰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笑的是你描述都从吃开始。” 我自嘲的说:“我就是个吃货,这吃得胖了,想锻炼锻炼,才跑步的。” 齐语兰说:“跑步除了减肥还有其他有好处,你继续下去就知道了,你接着说。” 我说:“第二次碰到他,他很热情,股票涨得挺多,我说我都卖了,他不愿意了,指责我为什么要卖,就这么个情况。” 齐语兰说:“你赚了不少吧。” 我说:“还不错。” 齐语兰说:“你别误会,警察工资不高,我挺想学学理财的,当初你是怎么选得这个股票?” 本子合上了,笔放在桌子上,摆放整齐,齐语兰等我的答案,好似闲聊。 我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我说:“当时随便看到这个股票,觉得不错,我就买了。” 自然不能说实话,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齐语兰站了起来,说:“谢谢你的合作,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说着,她伸出了手,我轻轻一握。 齐语兰对我眨了眨眼,说:“以后有好吃的地方,记得叫我同去,我也是个吃货。” ------------ 章二八 必赴之约 礼貌的告别,我克制着自己,皆因齐语兰的邀约出人意料,美女向来眼高于顶,何时曾对我另眼相待。 关珊身材好会打扮,但论漂亮,她比不过白子惠,比不过李依然,比不过齐语兰,如此这般的关珊是坑,坑得我肝肠寸断,面对齐语兰的时候,我便加了一丝小心。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可加倍小心的同时,我没放弃一丝希望,一切皆有可能,没准我就是这么幸运,我想每个人都这样,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天上掉馅饼肯定砸到自己头上。 坐车回了家,尚早,小美女给我留了一张纸条。 “谢谢你陪我过生日,这是我过的最好的生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字写得很好看,有一种说不出的飘逸,可惜,可爱的小美女做不到如字体这般洒脱。 我把纸条放下,微微叹息。 吃过了饭,我早早就睡了,伤口处理的很好,可还是疼,我谨遵医嘱,没抽烟没喝酒,睡到十一点多,我喝醒了,下床喝了水,拖鞋在地板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喝完爬上了床,拉过来被子,盖好,对自己好一点,却被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惊扰。 声音很大,苍劲有力。 我心说这是谁家老婆这么不矜持,知道你这是过性生活呢,不知道还以为杀猪呢,声音高亢持续不停,一波接着一波,听得我脑袋疼,这还让不让人睡觉,就在这时,雅美蝶出来了。 靠,谁家看A片呢,这么大声,报复社会呢。 刚想上门去找,声音一下消失了。 貌似是从楼上传来的,隔天应该好好拜访一下,借个种子什么的。 继续睡,可半天都睡不着,听了那靡靡之音,辗转又反侧,脑子里面走马观花一样出现白子惠、李依然和齐语兰,那一个个俏模样,那一幅幅好皮囊,可是偏偏我跟她们什么关系都没有,A片有毒,误我。 想想李国明,想想关珊,我这股火立马就熄灭了。 眼皮开始打架,视线模模糊糊,就在我遁入梦境之时,又有声音从脑中炸开。 “董宁他怎么样了。” 听到我的名字,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身上还出了汗,可能是吓的,大半夜的被讨论,让人毛骨悚然。 这声音好像机器人,是那种经过变声器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原音。 “还好。” “情绪稳定吗?” “还可以。” “随时向我汇报。” “知道,我会时刻关注他的。” 通话很短,戛然而止。 我的心提了起来。 是谁? 在关注我。 我静静的坐着,一瞬间毫无睡意,直至天明。 想了一整晚,我也没有头绪,最有可能的是李国明,但他为什么要用变声器,还有随时关注我的人是谁?说起来陆家也有嫌疑,但同样解释不通。 胡乱洗了把脸,我就出了门,琢磨一晚上,以至于早上没去跑步,一出门,刚好齐语兰也出门,她问我伤口怎么样了,我告诉她没事,我们一起等电梯,我不由的打了个哈欠,齐语兰问道:“没休息好?”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是啊!” 齐语兰说:“你昨天晚上也听到了吧。” 这下更尴尬了,我点了点头。 齐语兰说:“应该是楼上的小秦,他是程序员,单身,晚上困了提提神。” 我一愣,说:“连这个你都知道?” 齐语兰笑笑,说:“别忘了,我是人民警察。” 就在这时候,电梯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年轻人,戴着黑眼镜,背着黑背包,一看到齐语兰,他把头低了下去。 齐语兰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到,这就是小秦,秦凯。” 秦凯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说:“齐姐,你别对外人乱说...” 齐语兰说:“董宁刚搬过来,住我隔壁,不算外人,你们来认识一下。” 我对着秦凯点了点头,说:“你好!” 秦凯不敢看我,回道:“你好!” 齐语兰严肃的说:“小秦,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看片了,你要再这样下去,我走法律程序了。” 秦凯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他说:“齐姐,我不是有意的,我昨天带的蓝牙耳机,忘记关音箱了。” 我笑了笑,说:“你别害怕,你齐姐吓唬你呢,看个片不会把你抓进去的。” 秦凯哭丧着脸说:“可是大家都知道了,我...我没脸见人了。” 我说:“大家都是正常男人,可以理解,回头交流一下番号什么的。” 秦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说:“董...董哥,谢谢你。” 齐语兰把秦凯拉过一边,说:“秦凯,不是我说你,这不是第一次了吧,知道你压力大,需要减压,不过多注意注意,别影响其他人。” 秦凯说:“齐姐,我知道了。” 齐语兰说:“有时间还是找个对象吧。” 秦凯的脸更红了,电梯一到,他打了个招呼就跑了出去。 齐语兰对我笑笑,说:“没想到你也是个性情中人。”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摸了摸头发,说:“刚才看秦凯太尴尬了,我就想缓解一下气氛。” 齐语兰说:“你还倒是个好心的。” 这话说的,难道我没好心? 出了门,齐语兰说:“昨天砍你那个人在走程序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他是怪可怜的,不过同情归同情,现在的结果是他应得的。” 齐语兰也没多说,她向着她的车走去,走到一半,她突然问我,“董宁,你吃早饭没有?” 我说:“没啊!” 齐语兰说:“我知道有一家包子很好吃,要不要一起。” 当然...好啊! 上了齐语兰的车,被她带到了包子铺,包子皮薄馅儿大确实好吃,昨天晚上一宿没睡,我还真饿了,一口气吃了三个,还喝了一碗小米粥,吃得我都出汗了。 吃的时候我吃我的,齐语兰吃她的,这样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吃完就走,齐语兰问我公司在哪里,她送我,我说:“不麻烦了,我自己坐车过去。” 齐语兰也没强求,潇洒的一甩头,开车走了。 看着那离去的车,我心里有一股异样。 到了公司,B哥看到我胳膊上的纱布,问我,“怎么挂了彩?” 我说:“B哥你还记咱俩那天吃面碰到的神经病吗?” B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记得,他脑袋好像有问题。” 我说:“他拿刀砍我。” B哥张大了嘴,说:“为什么啊!” 我说:“怪我害了他。” B哥说:“你害他?” 话还没说完,B哥眨了眨眼,我半转身,白子惠走了过来,经过我身边,带来一阵风还有一句话。 “进来。” 我跟着白子惠走进了办公室,白子惠坐下,问我,“伤还要紧吗?” 我动了动胳膊,说:“不碍事。” 不剧烈动就不会扯到伤口。 “明天周末,跟我回陆家。”白子惠淡淡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我说:“好,什么时间。” 白子惠说:“我去接你,紧张吗?” 我笑笑,说:“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白子惠莞尔一笑,说:“你出去吧。” 去陆家对我来说还是有压力的,我感觉时间过得极其慢,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到明天,早死早超生,所幸的是我一夜没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从晚上七点睡到早上七点,醒过来精神还有一点萎靡,包过夜的都明白,第二天总觉得睡不醒,洗脸刷牙的时候我想到一个问题,我的能力的发动大多跟我自己有关,尤其遇到危险的时候,直接变成了敏锐的直觉。 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在危险中找到感觉,可是,这是一条求死之路,只能再议。 我穿上了西装,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一丝不苟的整理头发,九点多,白子惠的车到了,她让我来开车。 白子惠说礼物她已经准备好了,堆满了整个后备箱。 不过去陆家之前,要先见白子惠的父母。 我心中有些忐忑,白子惠安慰我,她已经告诉她父母,我们的关系是假的,这样我稍微安心,我可不想见丈母娘了,我是真怕了。 见到白子惠的父母,我心中感叹,难怪把白子惠生得这么好,白子惠的父母基因真好,白子惠的母亲看起来很年轻,年轻时应该是个大美人,她在政府机关工作,是个闲职,白子惠的父亲在大学里教书,教授,面相平和,儒雅。 我感觉白子惠父母都是极好的人,看上去与世无争。 “子惠什么都跟我说了,辛苦你了,陪着子惠。” 我说:“阿姨,你别客气。” 这话说的让我有些汗颜,我是为了钱的。 “我们就不去了,怕矛盾激化,有什么你护着子惠一点,别让她受欺负。” 我点头,说:“我知道,阿姨。” 白子惠在旁边冷笑,说:“妈,我说句不好听的,除了大舅,二舅和三舅都是不成器的,你就是太忍让了,才让他们骑在头上欺负你。” 白子惠母亲说:“谁让我是女的。” 白子惠说:“女的怎么了,女的就比男的差吗?” 白子惠爸爸劝道:“子惠,别跟你妈生气,她不是那个意思,你姥爷家家风如此。” 白子惠说:“算了,我只是把董宁带过来让你们看一眼,省得以后见面不认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过去了。” 下楼,上车,白子惠呼吸有些急促,见我没发动车子,她说:“怎么不开车?” 我看了一眼白子惠,说:“你的心乱了。” ------------ 章二九 你相信我吗 白子惠在害怕。 陆家就是一把枷锁,囚禁住白子惠,她只能展翅,却无法飞翔,白子惠的不甘,是日积月累的,已经积累到很严重的地步,反抗需要莫大的勇气。 所以我说,白子惠的心乱了。 仔细端详,白子惠的妆容无懈可击,堪称完美,只是她的双眼杀气不足,少了一丝自信,这是最关键的时候,却出现这样的状况,可能平时绷得太紧了,现在,那根弦断了。 “你相信我吗?” 白子惠说:“我对你的信任要比别人强一些,但强的有限。” 这是白子惠一向的说话方式,简单,直接。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闭上眼睛,千万别睁开。” 白子惠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最后选择相信我,她闭上了双眼,睫毛长长,此时她处于安静之中,有一种别样的美。 可是,我不希望她冷静。 伸出手,抚摸白子惠的脸,很滑。 白子惠一下子就炸了,“董宁,你搞什么?” 我说:“我现在不是董宁,我现在是卫弘文。” 白子惠睫毛颤了颤,我想她明白我的用意了,隔了一会,她咬牙切齿的说:“卫弘文,你想做什么?” 我的手轻轻的摩挲白子惠的脸,她的脸哆嗦着,身体颤栗着,我知道,白子惠在强忍。 “我想做上次未完成的事。” “说...细节。” “你喝下我的药,变的主动,衣服一件件被剥,暗光下的你疯狂,不远处的摄像头记录一切,之后,我用视频威胁你,你答应我的所有要求,成为我的玩物,侍奉我为主人,不再想工作,全天候供我泄欲。” “你去死!” 白子惠大吼起来,她睁开了眼,抓住我的手,一口咬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咬紧牙关,忍着痛。 足足十多秒,白子惠才松开了嘴,一些晶莹的唾液留在我胳膊上,还有一圈牙印,红红的。 略带歉意的看了看我,白子惠抽了两张纸巾,帮我擦去。 “你不应该睁眼的。” 白子惠说:“我已经好了,放心。” 我轻笑一声,说:“这样你就觉得好了?” 白子惠说:“什么意思?” 我说:“你和卫弘文联姻肯定不是你父母的意思,是陆家的意思,对吧。” 白子惠恨恨的说:“对,我妈才不会把我卖了呢,所以我仅仅恨卫弘文,我还恨陆家。” 我笑了笑,说:“其实你还需要更恨一些。” 白子惠被我搞得有些火大,她的眉毛倒立,说:“董宁,有什么话你就说,别藏着别掖着。” 我说:“我要说的只是我的一点推测,我觉得你应该也想过这方面,卫弘文的药到底是谁给的,会不会是陆家给的,尤其是跟你打擂台的路明浩,你被卫弘文摆平后,说好听点是玩物,说不好听就是性奴,你整个人便被废了,你在陆家不仅说不上话,还什么也得不到,想想,这时,谁是那个得利的人。” 白子惠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说:“卫弘文这人我接触过两次,不太聪明,就是有钱,按我推断,你下药这件事情不是他想出来的,你的好兄弟可能手把手教会了他。” “你别说了。”白子惠阻止了我。 我闭上了嘴巴。 白子惠说:“够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话我是说明白了,至于白子惠听不听我就不管了,这一桶油倒下去,白子惠的怒火应该突破天际,仇恨才是最好的勇气。 白子惠,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开车!” 神烦意乱的她命令着。 我笑了笑,一踩油门,车几乎飞了出去。 白子惠准备很充分,她昨天就告诉我地址了,还有一张路线图,我脑中有了大致的印象,不至于慌乱。 行至半程,白子惠悠悠开口道:“董宁,我觉得我应该给你涨工资。” 我笑笑,说:“那真是太好了。” 白子惠说:“涨多少合适呢。” 我说:“当然是越多越好。” 白子惠哼了一声,说:“你掉钱眼里了是不是,五万元一个月还不知足。” 我说:“你这么说我可不愿意了,钱这个东西,谁能满足,那些贪官还不是越贪越多。”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平时看你不怎么花钱,怎么看起来这么缺钱的样子。” 我笑了笑,说:“老板,你天天也没跟我一起住,怎么知道我不花钱。” 白子惠盯着我看,“说,你是不是花钱玩女人。” 这思维跳跃的有点夸张。 我否认,“这个真没有,我不好那个。” 白子惠说:“我怎么不相信呢,刚才你装卫弘文装的那么像,跟卫弘文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你又空窗期,肯定没事就往色情场所跑。” 我说:“老板,你想得有点多,我承认我是有欲望,不见得非要买吧。” 白子惠说:“那就是约免费的?” 我说:“也没有,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白子惠厌恶说:“我嫌你脏,你别到时候惹来了病,提前跟你说,有情况赶快告诉我,我离你远一点。” 我说:“行,我回头做个表,如果有房事,我就记一笔,对方芳龄几许,三围几何,我准备记录的清清楚楚,每个月底我都按时发到你的邮箱里。” “滚!”白子惠对我吼。 我哈哈笑了起来。 去陆家,鸿门宴,千夫指,白子惠心里失衡,我也没强到哪去,是以,斗斗嘴调调情,有缓解压力之效。 “其实,我为了钱是想买房子,离婚,我可能就失去房子了,在这个城市这么多年,一下子一无所有,有些不甘心,总想留下点什么,到时候,把我妈我爸接来,让他们享享福。” 白子惠出奇没有开口讽刺我,一双妙目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很久很久。 路面上的车辆越来越少,白子惠望着路边的风景,灌进来的风吹乱她头发,白子惠关上了车窗,小声说:“董宁,谢谢你!” 我说:“客气什么,我拿钱办事。” 白子惠说:“讨厌,又破坏气氛,不过虽然你这么说,但我知道你是好心。” 好心?我心里一笑,我才不要好心呢,小美女的那句话现在还震耳欲聋,如泣如诉,好人没好命。 所以,我只是为了白子惠的钱,我笃定的认为。 白子惠继续说,她的声音轻柔,说的是以前的一些往事,我没有打断她,静静的听着。 没有人是完美的,在我面前,白子惠从来没有退缩过,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坦然面对,但心里的某一处,还是脆弱的。 让白子惠跟陆家对立的根本原因是不公平,白子惠的母亲因为性别,被白子惠的几个舅舅欺负,因为女人是泼出去的水。 从小到大,历历在目,白子惠都记得,我知道白子惠不是怨妇,只有被伤到极处,才会如此。 老爷子倒是公平,可是三个舅舅不是省油的灯,公司终究是要姓陆的,老头子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私下里自己补偿。 白子惠却受不了,她够出色,完全可以得到更多。 她所讨要的,无非只是两个字,公道。 听白子惠说着这些往事,心疼,如此看来,富人也没比穷人快乐多少。 “到了!”白子惠指着不远处的宅子,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 我随着白子惠的手指,观察陆宅,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很大,仅仅看到正面围墙,便被惊到。 白子惠向我介绍,这是陆家的老宅,白子惠的姥爷在这里住,安度晚年,公司的大部分事情由白子惠大舅管,不过,遇到了大事还是需要老爷子出面。 老爷子对白子惠挺好,他以一己之力,给了白子惠现在的位置,让白子惠有施展的舞台。 车停在了门口,等了一会,门打开,车子缓缓的开进去,最后停在院子中。 下了车,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新的味道,陆宅,庭院深深,景色优美,假山流水,极有意境。 房子是老式机构,青砖绿瓦,棕红的柱子,古色古香古味,自有一股绝代风华。 样式虽然是老的,但房子应该是新的,从外边便能看出设施齐全,材料应该也是现代的,只是特意修成中式。 真是大手笔,陆宅的大门仿佛隔了两个时空,推开门,迈腿而入,如穿越一般,好似进入了某个亲王府。 我小声的对白子惠说:“你家房子真漂亮。” 白子惠笑笑,说:“那我把你娶过来如何,你就可以在这里住了。” 我说:“算了,住一两天新鲜新鲜还行,住多了瘆得慌,尤其陆家是大家族,豪门恩怨,我躲还来不及呢。” 院子里停了好多车,好几个司机在聊天,他们动个不停,应该是烟瘾犯了,可能这里禁止吸烟。 如此好的景致,如此好的空气,吸烟确实辜负了这景色。 白子惠喊过来保姆,搬车里面的东西,那边的司机走过来帮忙,主屋里面走出来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 女的留着大刘海,很可爱的发型,脸上满是稚气,穿着大体恤,上面是卡通人物,下身牛仔短裤,脚下复古跑鞋,蹦蹦跳跳的过来,抱住了白子惠,“姐,我都想你了。” 这个小女孩,大概十五六,真是好会发嗲啊!以后长大不得了。 模样比不上白子惠精致,但胜在可爱。 她是白子惠三舅的女儿,陆瑶瑶,正在上高中,看上去挺纯真的,只是不知道在这样的家族长大,是否表里如一。 男的是白子惠二舅的儿子,陆沁,在国外念书,学习极好,好像是麻省理工的,他带着黑色眼镜,脸有些阴郁。 “姐,今天你不应该来。” ------------ 章三十 陆家众人 白子惠笑笑,说:“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陆瑶瑶抢着说:“我哥昨天回来的。” 陆沁加重语气,说:“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回答陆沁的是一声悠悠叹息。 微风徐徐而来,带着草木味道,几缕头发被吹了起来,又落下,双眼中的坚定未曾改变,“我知道我不该回来,但,我必须回来。” 眼镜之下的脸多了一抹急色,陆沁说:“姐,大舅和我爸合计对付你,我昨天刚回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白子惠悠悠说道:“陆沁,咱们家的事你不想理,但你未必看不懂,我今天不来,大舅和二舅就能放过我吗?” “爷爷最疼你的,私下里说说,这事不难过去。” 白子惠宠溺的对着陆沁一笑,说:“傻,读书读的死脑筋,姥爷能帮我一次,能帮我一辈子吗?有的事情,要争。” 说完,白子惠问起了陆瑶瑶,“三舅呢?” 陆瑶瑶迟疑了一下,说:“我爸他没来,他装病,你别告诉别人。” 白子惠笑着揉了揉陆瑶瑶的头。 指了指我,白子惠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董宁。” 我对着陆沁和陆瑶瑶点了点头,矜持且慎重。 这兄妹二人对我的态度截然不同,陆瑶瑶甜甜叫了我一声姐夫,叫声蜿蜒,转音销魂,她男朋友以后有福气了。 反观另一位,脸一直冷着,毫无反应。 这种情况我早有预料,事实上,就算更过分的状况我都考虑到了,白子惠询问陆沁怎么回事?陆沁说:“姐,你找个假的来糊弄我,指望我能多热情?” 白子惠说:“小点声,你看出什么来?” 陆瑶瑶哭丧起脸,说:“哎呀,白叫姐夫了。” 白子惠快速说:“反正你只是为了礼物,帮我保密,我给你买礼物。” 陆瑶瑶笑了起来,是阴谋得逞的窃笑,她说:“谢谢姐,我绝对保守秘密,我想要bigbang演唱会门票。” 白子惠点点头,我觉得她根本不清楚bigbang是什么。 陆沁判断依据是我和白子惠不够亲热,我们两个人之间有疏离感,他说他看的书很杂,有一些涉及微表情和身体语言,他的判断基于科学。 白子惠拉起了我的手,身子向我靠了靠,她问,“这样呢。” 陆沁咦了一声,说:“我有点看不懂了,可能,我刚才判断错了,你的动作竟然很自然,就算他不是你男朋友,也很得你的信任。” 白子惠笑笑,说:“不跟你闲扯了,我先进去看姥爷,等会出来聊。” 我们一起往屋里面走,大厅坐着两个女人,穿着贵气,她们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着话,见我们进来,穿得比较花的那位说:“呦,子惠来了,你身边这位是谁啊!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这位是大舅妈,焦凤。 白子惠说:“董宁,我男朋友。” 穿素的那位是三舅妈,周雯华,她眼睛不大,说话细声细气的,“在哪上班啊!家里有没有公司,有房有车没有。” 白子惠说:“我先进去看姥爷。” 大舅妈焦凤吐出瓜子皮,说:“子惠,别忙去,老爷子正跟你大舅二舅谈正事呢,你哥明浩也在,你别打扰到他们。” 三舅妈周雯华拿起一颗瓜子,就那么悬在半空,她附和道:“子惠,你大舅妈说得对,你先坐下跟我们说说话,介绍介绍你这男朋友啊!虽然咱不是大富人家,也要讲个门当户对。” 说着,三舅妈看了大舅妈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 白子惠的脸冷成了冰块,“我也是公司的人,有什么话我不能听?” 大舅妈焦凤哼了一声,说:“总要讲个礼数,男人谈事,女人就凑过去添乱了,以后嫁了人,要怪我们陆家没规矩的,对了,子惠,你爸你妈没跟你一起过来?” 白子惠说:“我妈不舒服,她就不过来了。” 大舅妈焦凤说:“我跟她说了好几次了,她就是老操心,子惠啊,你妈就是为你愁的,知道吗?你要早点结婚生孩子你妈就好了,女人嘛,就是相夫教子,出去抛头露面干什么,多辛苦啊!其实那个卫弘文不错的,家世好,跟你正般配。” 从头到尾,大舅妈焦凤和三舅妈周雯华没拿正眼看我,就那么瞥了一眼,这也就罢了,两个人话里有话,扯什么门当户对,又扯什么女人不宜抛头露面,这一台戏唱得真好。 陆沁站在白子惠的身后,神情凝重,陆瑶瑶早就跑到她妈身后,低着头,乖乖的,也不说话。 白子惠笑了,说:“两位舅妈,你们的好意我知道了,可你们话说得不对,我妈不舒服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们气的。” 大舅妈焦凤脸上的肉只哆嗦,“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们气的,你说假话可是要遭雷劈的。” 白子惠说:“大舅妈,三舅妈,你们差不多可以了,我一进屋,你们明里暗里的话说给谁听呢,董宁什么人,只怕你们比我都清楚吧,有什么不用拐弯抹角的跟我说。”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老三,帮我拿救心丸来。”大舅妈焦凤抚着胸口,三舅妈周雯华一下子跳了起来,刚刚的轻声细语没了,怪叫起来,“姐,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唬我。” 陆沁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很快便收了回去。 这时候,陆明浩从里面走出来,说:“你们吵什么呢。” 大舅妈可算找到靠山了,她靠在椅子上,喘着气,“儿子,我快被气死了。” 陆明浩脸很臭,他对白子惠说:“爷爷叫你进去。” 大舅妈不愿意,拉住陆明浩非要一个说法,陆明浩被他妈烦的不行,一甩手说我有什么办法。 白子惠拉着我的手,跟在陆明浩身后往里走。 一路走过,入眼都是木制家具,是我喜欢的木本色,上面的纹路漂亮,配合上绿植,完美。 本来我以为屋子里采光不好,空气不好,结果并没有,房间内应该安装了新风系统,就算关上门窗,依旧很舒服。 房子很大,走了好一会,才见到陆家老爷子。 第一眼看出他精神很不错,虽然头发全白,眼睛却很有神采,还有一种洞察世事的精明,老爷子穿着唐装坐在主位,还有两人坐在下边,是白子惠的大舅和二舅。 大舅叫陆景辉,很消瘦,看面相就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他坐的规规矩矩,白子惠的二舅叫陆文昊,他的样子跟这个名字可不搭,人肥头大耳,坐也不好好坐。 进屋,白子惠叫了一声姥爷,老爷子笑着说:“子惠,过来,你这好长时间没来了。” 白子惠笑着说:“这公司的事情多,我想来也来不了啊!” 在老爷子面前,白子惠就是个孩子,自然不用高冷。 陆老爷子哼了一声,说:“忙忙忙,有时间谈恋爱,都是借口。” 白子惠笑着说:“姥爷,我是抽空谈得恋爱,没耽误工作。” 说完,白子惠拉住我的手,站到了陆老爷子面前。 “姥爷,这是董宁,董宁,这是我姥爷。” 我鞠了个躬,说:“姥爷好。” 白子惠掐了我一下,说:“说什么呢,这还没结婚呢。” 陆老爷子哈哈大笑,说:“叫的好。” 说着,陆老爷把手中把玩的一串佛珠递了过来,对我说:“拿着。” 二舅陆文昊一下子跳起来,说:“爸,你那东西我可惦记好久了,你现在给一个外人?” 陆老爷子瞪了一眼陆文昊,说:“谁说是外人了,子惠带回来就是自家人。” 大舅陆景辉说:“爸,关于这件事我刚刚说来的,这事...” 陆老爷子说:“这事情别说了,你们去前面看看,人到齐没有,准备开饭,对了,让人加几个菜,小董第一次来。” 大舅陆景辉不死心,说:“爸,你这样是害子惠。” 陆老爷子冷哼一声,说:“我这个老头子现在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 陆景辉不吭声了。 陆老爷子挥挥手,说:“你们都先出去吧。” 我已明白眼前的状况,白子惠的舅舅们联合起来,陆老爷子站在白子惠这边,可是这样一味的打压,效果并不好,这种压抑最后都演变成怨恨。 往回走的时候,白子惠二舅阴阳怪气的说:“子惠啊!你说你要找也找个年轻的,就算不找个年轻的,也别找已婚的啊!” 白子惠轻轻一笑,说:“二舅,我跟你比起来可就差多了,你可没少与已婚少妇有染。” ------------ 章三一 到底拿了什么好处 白子惠二舅特别不靠谱,性别男爱好女,只要他看上眼的非要弄上床,为了女人,他可没少惹事,现在离婚了,外边还养着两个小的,好像还有几个私生子。 搞已婚妇女算什么,他跟寡妇都有瓜葛,也不知道他怎么生的儿子,陆沁虽说有些阴郁,可看起来比他靠谱多了。 二舅是怎么样一个人不去评价了,白子惠这一句话真是够劲,气得二舅不行,他气急败坏说:“咱们俩能一样吗?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白子惠笑了一声,说:“二舅,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男女平等,男的可以随便玩弄女人,女的就不能玩弄男人?” 我在一旁略尴尬,因为身份关系不能插话。 二舅指着白子惠说:“那不一样。” 白子惠笑了一下,说:“二舅,我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还有,这是我的私事,希望二舅你以后少操点心。” 陆景辉说话了,他阻止陆文昊,“老二,你闭嘴。” 陆文昊一直是陆景辉跟班,老大的话他还是听的,果然闭紧了嘴巴,但自个生闷气,他人还胖,喘气声跟猪一样,呼哧呼哧。 陆景辉这么多年老大没白当,走出去也是陆家的头面人物。 “子惠,你二舅也是为你好。” 白子惠说:“大舅,二舅是个什么人你清楚,先处理好他自己的事再来教育我吧。” 陆景辉脸色不太好看,他皱着眉说:“你二舅不管怎么说也是长辈,你一个当小辈的这么说不好吧。” 白子惠针锋相对,丝毫不留情面,她说:“大舅,虽然我是小辈,但也要讲理吧,这家里明着暗着说了我不少话,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心里都清楚。” 陆景辉说:“白子惠,你这是在指责谁呢。” 白子惠说:“我心里清楚,你们心里也清楚。” 陆文昊指着白子惠说:“这不服管了,太不像话啊!就是欠收拾!” 白子惠说:“二舅,你就别在我眼前丢人了,说到不像话,家里谁能比过你。” 陆文昊气得急火攻心,他扬起了手。 白子惠一瞪眼,吼道:“陆文昊,你打我一个试试。” 陆文昊被这一眼瞪的一哆嗦,他举起来的手僵在半空,我站在白子惠的旁边,以防陆文昊冲动。 陆景辉说:“子惠,你还当不当这里是家,你跟你二舅闹什么,你这样你父母知道吗?”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说不过抬出来我爸我妈了,真是好笑了,你们竟然还当我妈是这家人,这么多年她受了多少委屈,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我妈忍,不说,我可忍不了。” 陆景辉冷着脸说:“子惠,你这是要跟我们撕破脸皮吗?” 白子惠说:“大舅,脸皮不是早就撕破了吗?” 一场交锋结束,很不好看,外甥女和舅舅吵破了天,不过,这仅仅是开始。 我心里佩服白子惠,气势不落下风。 刚刚的一切看起来冲动不理智,我认识的白子惠不会这么不聪明,一定是把她逼到了绝路,委屈到极致,才会这样。 三舅家的儿子来了,陆俊晤,个子挺高的,在上大学,头发染黄了,到了就一直不停玩手机,也不理人。 人算是全了,入席吃饭。 这宴不是好宴。 虽说这桌面摆满了盘子,但到陆家所见所闻,所遇的人,都大大的有问题。 白子惠微笑的入座,她让我坐在她旁边,坐下后,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触感很好,可是却抖个不停,我看向白子惠,她回了我一个微笑。 强硬如白子惠,也紧张。 姥爷坐在主位,大舅一家,二舅和陆沁,三舅妈和陆俊晤陆瑶瑶,加上我和白子惠,也不少人。 老爷子很有气势,坐下之后,重重的哼了一声,“都怎么了这是,一个个哭丧着脸,今天子惠带男朋友回来,你们就这个表情。” 提到了我,不说两句不好,我站起来,身上的西装低调奢华,好像散发着光,不过我知道,无论穿得多么高档,陆家人也不会接受我,研究完我的资料后,他们看不上我。 我说:“大家好,我是子惠的男朋友,董宁。” 老爷子微微点头,说:“我喜欢这孩子,看着老实,也懂礼貌。” 就在这时,大舅妈冷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可饭桌上的人都听到了。 老爷子一拍桌子,啪的一声,“老大家的你要不想吃饭就下去。” 大舅妈连忙说:“爸,你别生气啊!我不敢了。” 说着还对陆景辉使眼色,让他帮忙说话。 老爷子皱着眉说,“算了,吃饭吧。” 散着诱人香气的饭菜,却让人一丝食欲都没有。 我对老爷子还是挺有好感的,只不过这个精明的老人对待家里事手段并不高明,一味的压制效果反而不好。 白子惠跟三个舅舅之间形如水火,这般下去,还会爆发更大的矛盾。 陆景辉复合着说:“大家吃饭吃菜。” 二舅陆文昊则喊道:“酒呢,拿酒来。” 诡异的氛围。 “陆沁啊!这次回来你有什么打算。”老爷子问起了高材生, 陆沁放下碗筷,说:“爷爷,我回来就呆一段时间,没什么打算。” 老爷子说:“老二,陆沁快要毕业了吧,你上上心,别天天找女人,给陆沁在公司找个活。” 陆沁说:“爷爷,我不想进公司,过段时间我回学校,我们导师那边有项目,我会跟着做的,相比于管理公司,我更喜欢研究。” 老爷子说:“也好,爷爷就是看你出息,想让你回来做做事,既然你有别的路,爷爷支持。” 大舅妈插话说:“陆沁有出息,我家明浩也不差,最近明浩谈成了两笔生意。” 老爷子淡淡的说:“明浩,不错,继续努力。” 陆明浩说:“是,爷爷,我一定加倍努力。” 大舅妈笑了起来,特别得意。 又吃了一会,大舅陆景辉对二舅陆文昊使了个颜色,陆文昊放下酒杯,打了个酒嗝,他摇头晃脑的说:“爸,我觉得子惠的事还要说说。” 老爷子一拍桌子,说:“就不能好好吃顿饭?非要现在说?” 二舅陆文昊说:“爸,你别冲我发火啊,这事拖着也不是一回事。” 老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老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酒量,你装什么醉,犯什么浑。” 白子惠突然站了起来,她个子不矮,一站起来亭亭玉立,却又如一座大山那般巍峨。 “姥爷,你别生气,今天舅舅舅妈想跟我好好聊聊,那就说一说吧,一直憋在心里也不好。” 陆景辉的脸色变了一变,大概没想到白子惠如此直接。 说起来,陆景辉并不是个做事的,城府不够深。 老爷子气呼呼的放下了筷子,“我看啊,这个家我是压不住了,你们想说什么就快说吧。” 话说了出去,却没人感应,一时间,静寂无声。 “说啊,你们倒是说啊,老大,你不是有话吗?” 陆景辉也不知道想什么,就是没张嘴,大舅妈当真勇士,“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子惠的婚事,这大家都跟着着急。” 白子惠悠悠说道:“大舅妈,我爸我妈都没着急呢,你着什么急,我是碍你眼了,还是你想给我当妈?” 大舅妈激动了,声音高了好几度,“你这孩子,我不是为你好吗?” 白子惠一叹,说:“所谓的为你好,不过是包装精美的恶意罢了。” 大舅妈想要用她几十年积累的吵架经验硬刚白子惠,可还没张嘴便被大舅陆景辉阻止了,他说:“子惠,卫家不是普通人家,我们陆家虽说不错,但你嫁过去算是高攀。” 白子惠笑笑,说:“大舅,既然这样说,我可高攀不起。” “你...” 陆景辉憋闷了,这话刚说,还没说完,便被顶了回去,有谁受得了。 二舅陆文昊说:“外甥女,别挑了,卫家不差,你嫁过去就是享福了,你出生在这个家庭,只能联姻。” 白子惠说:“凭什么?我凭什么要联姻?” 二舅陆文昊说:“那你总要嫁人吧,你嫁只能嫁门当户对啊!” 白子惠笑了一下,说:“谁说我要嫁人的。” 二舅陆文昊说:“你这么大岁数了,不嫁人你干什么?” 白子惠说:“我有工作,我能赚钱,不嫁人我也能活得好好的,二舅,我又没吃你家的粮,你跟着急什么。” 路明浩说:“子惠,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么大了还没嫁人,别人风言风语的不好。” 白子惠笑了笑,说:“我不在乎风言风语,不过,这件事情让我挺纳闷的,几位舅舅,几位舅妈,你们平常对我不闻不问,现在这么热心这么热情要把我嫁给卫家,你们到底拿了卫家什么好处?” 说着,白子惠杏眼怒睁,分外狰狞。 ------------ 章三二 大事已成 大舅妈不敢说话了,三舅妈低下了头,二舅陆文昊又拿起了酒杯,这一个个人的表情变化真是精彩,果然豪门恩怨多。 我做为一个外人,一个旁观者,表示看戏很开心,并对白子惠的表现感到满意,这一句句的说得好痛快。 可这事该怎么收场呢,我毫无头绪,白子惠跟家里闹得这么僵,真的有点替她担心,但我绝对不承认我是对她有好感,我是为了她的钱。 陆景辉说话了,他是这个小集团的头头,剩下的那群乌合之众唯他马首是瞻。 “子惠,你也是当老板的,你应该清楚,强强联合的重要性,我们陆家跟卫家联姻,这里面大有可为,对我们陆家是极好的机遇,我们这样决定没错,还有,一直以来,舅舅对你期望很高,你也很出色,这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理解的,而不是闹得这么僵。” 白子惠笑了笑,说:“理解什么?理解你们把我卖掉?别着急解释,更不要说这是为我好,事情不落在自己头上,永远觉得没什么,现在,我只想问你们一件事情,你们做这个决定考虑没考虑我的感受?有没有事先跟我商量?” 白子惠的话掷地有声,餐桌上这几位脸色都不好看了,老爷子端正坐着,一言不发,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说让晚辈说,那绝对不阻止。 陆沁沉着脸,眼里带怒。 陆俊晤盯着手机,沉浸在自己世界中,浑然不觉。 陆瑶瑶身子扭来扭去,看得出她极为不舒服。 大舅妈说:“子惠,这事是这样的,我们当初没来得及,我们原本...” 白子惠说:“舅妈,咱们别说这没用的,事后的话谁都会说,正面回答我,当时有没有?” 大舅妈不说话了,但看得出来她还想说,大概是没脸说了吧。 白子惠悠悠一声叹息,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几位舅舅和几位舅妈你们平时怎么对待我,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以后千万千万别跟我说为我好,我觉得恶心。” 陆景辉说:“子惠,你...” 白子惠说:“舅舅,我还没说完,你们这么轻松的做了决定,安排我跟卫弘文相亲,是因为我姓白,你们从来没把我当陆家人,我不仅仅姓白,还是个女的,恰好长得也说得过去,颇对卫弘文的胃口,所以你们就急急忙忙的把我送去换利益,我说得对吗?” 路明浩说:“妹妹,我们没有这么不堪,你错怪我们了。” 白子惠说:“哥,有些东西,话说得再漂亮都没用,要做出来的,这句话送给你,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陆景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老爷子一句话不说,就在一旁看着,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让陆景辉不敢轻举妄动,更加不敢指责白子惠目无尊长。 陆景辉说:“这件事情我们是没考虑好,没考虑你的感受,但是你也没必要那么绝情,拒绝的那么干脆,搞得卫家下不来台,买卖不成仁义在,这要得罪了卫家该怎么办。” 白子惠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路明浩继续说道:“妹妹,你看不上卫弘文没问题,但你不能降低标准吧,这董宁是什么人,就是你手底下一个普通的小职员,太不搭了。” 白子惠说:“不能因为我没给家里带来利益,便指责我吧,是我跟他谈恋爱,不是你跟他谈恋爱,合适不合适,我自己知道。” 路明浩说:“行,这个咱们不说,你选的没问题,可是他是已婚,并没有离婚,你就不怕有人说三道四吗?” 白子惠说:“我自然知道他是已婚,但他准备离婚了,事先说明一下,并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在我之前,他的婚姻便已经出了状况。” 听到白子惠把我的私事说出来,我真是有点尴尬,尤其是一群陌生人,还是带着敌意的陌生人。 老爷子看了口,说:“子惠啊,这件事情你是办得差了。” 有人面露喜色。 “但这是私事,有人要用这个攻击子惠,我可不答应。” 转眼,喜变了忧。 “就是个小三。”大舅妈小声嘀咕道。 白子惠不以为意,说:“没错,我就是个小三,可是,关你屁事。” 大舅妈咧着嘴,嘴唇动个不停,我看她是想动手的,不过老爷子在场,目光扫过,让大舅妈变得克制起来。 陆景辉说:“你这样做总归是不好的。” 白子惠缓缓说道:“二舅很风流,介入别人婚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舅妈前些年闹过两次,好像为了新来的女秘书,三舅的话我就不说了,三舅妈你最清楚,至于明浩,谁不知道你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人称千人斩,在道德方面上,大家都半斤八两,唯一不同的是你们是男的,我是女的,男女平等这句话一直在说,所以,我跟你们做了类似的事,凭什么是你们批判我呢,没道理的,这件事上,你们管不到我。” 路明浩笑了一下,说:“妹妹,你说这是你的私事,但实际上不是,你和董宁在一起已经影响了公司正常运转,这是照片,董宁的老婆来公司闹,影响很不好,还有,你和董宁常常出去开房,你去寻欢我不反对,可是上班时间去就有问题了吧。” 大舅妈又活跃起来,“对啊对啊,这都影响工作了,影响太恶劣了。” 白子惠说:“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 路明浩说:“跟董宁断了,让他离开公司。” 白子惠说:“我不同意。” 路明浩说:“那么妹妹,只能你离开公司了,公司有公司的制度,你这种行为不合适。” 白子惠环视一周,“两位舅舅,这也是你们的意思?” 陆景辉和陆文昊一同点了点头。 白子惠苦笑了一下,说道:“说来说去,还是要赶我出公司啊!” 路明浩说:“妹妹,你这么说可就太偏激了,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白子惠说:“说来说去都是你们给得选择,不管我怎么选,你们的目的都达到了,控制我。” 路明浩笑了笑,指了指我说:“他到底哪里好,让你舍不得。” 白子惠抓起了我的手,说:“他活好!” 措不及防的心慌,白子惠这句话说出去我要死,不过话说回来,这么说谎不好吧,都没试试就说我活好。 众人惊愕,白子惠露出满足的微笑,“想知道我是怎么了解他活好的吗?” 我心说,不想! 可惜,已经晚了。 “那天,卫弘文给我下药,春药,我不知道,喝了他的酒,正好碰到董宁,我不舒服,让他扶我先走,后来,药效发作,我强怕董宁跟我发生了关系。” 白子惠改动了几个细节,但大致过程是对的,除了发生关系,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所以,我恨你们,给我介绍了这么一个人渣。” 老爷子一拍桌子,吼道:“陆景辉,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这就是你口中的青年才俊一表人才?” 陆景辉连忙解释,“爸,这件事情我真不知情,我也没想到卫家家教这么不好。” 一直没说话的陆沁说话了,他额头上布满了青筋,“姐,你说的是真的?” 白子惠对他笑笑,然后站了起来,她面带微笑,缓缓说道:“姥爷,你别气啦,身子是自己,被别人气坏了不值得。” 陆景辉说:“子惠,我是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白子惠说:“舅舅,舅妈,多年以来,你们对我父母是什么样子,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妈生二胎,我弟弟夭折,我不说,你们心里应该也有数,有些话我一直没说,因为还当你们是亲人,可这一次,跟卫家联姻,逼迫我,我就想问你们一句,你们还有没有心。” 陆景辉苦着脸,说:“爸,你说句话吧,我们真是无心,子惠不能这么误会我们。”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子惠说的对,你们确实没有心,这么多年苦了子惠家了。” 大舅妈不愿意,她说:“爸,你不能这么说话,这不是...” 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出来。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说:“你是不是想说颠倒黑白,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也看透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就最后一意孤行一次,子惠现在的那间公司,你们几个都有股份,都转给子惠,谁也不许插手那间公司。” 陆景辉和陆文昊还想争辩,老爷子怒吼道:“谁不同意就给我滚!” 这一声怒吼,尘埃落定,再无反对之声,白子惠这一通铺垫下来,这些人所作所为清清楚楚,公道自在人心。 我开始还担心这件事怎么收场,看来白子惠和老爷子早已经计划好了,白子惠这一通话堵住了这些人的嘴。 这顿饭吃的不欢而散,刚吃完,陆景辉带着老婆儿子就走了,陆文昊紧随其后,三舅妈也要带一双儿女走,陆俊晤说要回学校,不跟他妈走,陆瑶瑶不想回去写作业,也赖在老宅,陆沁跟他那爹不对付,自然也没走。 老爷子发话,不让我和白子惠离开,下午,他去补了个觉。 剩下的这些小辈便在客厅打起了牌,白子惠很放松,大事已成,权利握在她手心,不用受人制约,她玩得很开心。 我就是陪太子读书的,坐在一边。 陆瑶瑶好奇的问我,“姐夫,你的活真的那么好吗?” 白子惠已经给她订到了票,小丫头现在乐着呢,不过这话问题太隐私,我只能说:“好不好,你姐知道。” 白子惠把陆瑶瑶赶走了,陆沁却心不在焉,白子惠问他怎么了,陆沁说那卫弘文太可恨,白子惠安慰他,说一切都过去了,不用他掺和到这种事情里面来。 我在旁边看着,耳边传来清晰无比的声音。 “陆明浩,你怎么办事的,你不是说卫弘文一定能搞定白子惠吗?” 这声音是陆景辉的声音。 果然,是他们父子搞的鬼。 ------------ 章三三 这就是差距 白子惠跟陆沁说话,我索性便靠在沙发上装睡,全神贯注好听陆家父子的对话,他们应该到了家,所以才敢说这种私密话。 “爸,我也不知道卫弘文怎么搞的,那药可厉害了,只要喝下,绝对任人摆布,全怪那个董宁,不知道怎么就跑出来了。” 焦凤冷哼一声,说:“我看那个骚蹄子没准早就跟那个董宁搞在一起了。” 大舅妈说这话的时候,我仿佛都能看到她表情,定然是一副尖酸刻薄样子,我顿时感觉特熟悉,恍惚中警觉,关珊她老娘也是这样。 陆景辉说:“有这个可能,白子惠察觉到不对,马上联系了董宁。” 陆明浩抱怨道:“也是巧了,卫弘文跟我说也就再等个两三分钟,就能拿下白子惠了。” 焦凤说:“看吧,你就不应该怪儿子!” 焦凤护子心切,跟陆景辉吵了起来。 陆景辉说:“我失态了不行吗?你什么都不懂,别掺和。” 焦凤冷哼一声,叫嚷道:“我是什么都不懂,可是今天要是没我在的话,你就惨啦,那个骚蹄子多厉害,嘴都不停,跟机关枪一样,叭叭叭的,我这张老脸,都不想要了。” 啪啪啪。 焦凤在扇自己耳光? 陆景辉没理会,他说:“明浩,你找人动一动董宁。” 陆明浩犹豫了一会,说:“爸,董宁他...可能不太好动。” 陆景辉再如何烂,总归是当领导的,“这个董宁莫非有什么关系?” 陆明浩回答,“跟seven酒吧的火哥走的比较近,那个火哥玩得比较开,我要找社会上的关系,动了他估计会牵连到我。” 我心中一叹,说起来还是借了曾茂才的势。 焦凤大概是渴望被认同型人格,陆景辉两父子聊起来,她觉得备受轻视,“你们两个无视我是吧。” 陆明浩笑着说:“妈,我和我爸谈正经事呢,要不你先去做个面膜。” 焦凤嗓子真是亮,吼道:“臭小子,你嫌弃我丑是不是!” 这一嗓子差点刺穿我的耳膜。 陆明浩笑着赔礼,说:“妈,我哪能啊!” 焦凤酸溜溜的说:“我也知道,你爸不想面对我这张老脸,才招了那年轻的骚狐狸精当秘书,你说你私底下搞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闹得人尽皆知,连那姓白的骚蹄子都知道,让我这张脸往哪里放。” 焦凤又吼了起来,她这人真不聪明,陆景辉那样身家地位,这样吵吵闹闹,解决不了事,只会激化矛盾,不过归根结底,还是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 陆明浩劝起他内分泌失调的老妈来,好说歹劝才把她劝走。 接下来,我听到火石敲击烟丝燃烧的声音,我不由的吞咽一口口水,馋了,不过为了伤口好的快,还要忍着。 “爸,其实我们可以换个思路。” 陆景辉深深吸了一口,大循环,吐出,“你说。” “董宁这个人,可以试着拉拢一下,只要我们下的本钱够大。” 陆景辉问,“几率多大?” 陆明浩说:“我觉得很大,这世上没有不爱钱的,控制了董宁,相当于在白子惠身边安装了摄像头,她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 陆景辉说:“这事,你可以试试。” 陆明浩有些疑惑的说:“爸,我觉得你有点太在意白子惠了,她再有能耐,也不姓陆。” 陆景辉有些恼火,听他声音便能感他的烦躁,“你懂什么,老家伙最疼你姑姑了,顺带也最疼白子惠,如果她姓陆,还有我们什么事,我们必须不择手段,如果留着她在公司,迟早要掌权。” “你干什么呢?” 正当我听得入神,白子惠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离着我很近。 这事我自然不能告诉白子惠了,大舅一家不死心,正在小黑屋里面密谋,其实不是不能说,只是不能这样明面说,一来保护我的秘密,二来给白子惠提个醒。 “躺着。” 我自己都觉得回答的妙。 “死样子!”白子惠笑骂,这一打岔听不到陆家父子的对话了。 陆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白子惠顺势坐在了我旁边,也靠在沙发上,头却向我倾斜,靠在我肩上,她的头发撩到了我的脖子,很痒,所以我不由自主的一动。 白子惠小声说:“不专业,扣你工资。” 还在陆家,我便是白子惠的男朋友,拒绝亲密接触,会露馅。 我往白子惠那边凑了凑,让她靠着舒服一些。 白子惠的眼睛眯了起来,不一会竟发出了鼾声。 呼呼。 下午的时候,老爷子找了过来,白子惠依旧睡着,我想叫她,老爷子示意我让白子惠多睡会。 就这样白子惠一觉睡到了傍晚,才醒了过来,她揉着眼睛,问道:“我睡了多久?” 我看了看手机,说:“二个多小时了。” 白子惠先擦去了口水,然后伸了伸懒腰,说:“睡的可真舒服。” 我说:“你可是舒服了,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白子惠掐了我一下,她心情不错。 在陆家吃的晚饭,跟中午不同,晚上人少,都是小辈,气氛很好,吃的很简单,中午的一些剩菜,主食是熬的小米粥,凝了一层米糊,还有三鲜馅的包子,一口下去,大大的虾仁,满足。 吃过了饭,又饮了茶,白子惠说要走,老爷子执意挽留,拧不过老爷子,我们住了下来。 晚上,自然是我和白子惠一起睡,家宴时,白子惠连活好这种话都说出来,分房睡就有点太无耻了。 我心里泛起了一阵涟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意味着无限可能。 实际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一进屋,我刚欣赏屋内的装潢,白子惠已经摆好了笔记本,我说:“不是吧,这么拼?” 白子惠启动电脑,说:“局面刚刚打开,不努力怎么能行呢。” 可惜了,这屋子是中式的,看起来古色古香,房间应该熏过香,味道淡雅,中式的床看起来很结实也很舒服,被褥恰好是大红色,就差贴上一个喜字,房间是套间,有设施齐全的卫生间,干湿分离,另外还有一个大浴缸,两个人一起也不觉得拥挤,就算不做点什么羞羞的事,戏戏水也是好的。 从卫生间走出来,白子惠喊我过去,她直接扔给厚厚的一沓文件,我翻看,是公司客户的资料。 “帮我分类一下。” 文件已经被标注好了,属于谁的客户。 我说:“这是要抢客户了?” 白子惠头也不抬的说:“我大舅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他会搞点事情的,属于我的客户在公司里占七成,这七成我要保证绝不会出乱子,另外剩下的三成我要尽力争取。” 我说:“你这哪里是找男朋友,你是找一个日夜给你工作的劳工啊!” 白子惠抬头,对我嫣然一笑,说:“谁让我付的钱多。” 我坐下来,整理材料,心说,白子惠,如果你长得不是这么漂亮,给再多钱我也不干,其实,我不反感白子惠这样安排,如此朝夕相伴,日久会生情,没准工作着便工作到床上去。 把客户资料整理完,白子惠看了一眼,问我那边的客户有没有问题,我说问题不大,白子惠让我最近去走访一下,带上些礼物,联系一下感情,防止陆家父子捣鬼,说完白子惠又拿了一些资料给我,让我看看,这是一个大单子,白子惠是要全力争取的,如果这个单子下来,效益极高,我看白子惠的电脑是一些职员档案,这是要劝退一批人了,想想也对,毕竟公司换了天,以后姓白了。 我问白子惠这是不是有点敬业了,白子惠说:“董宁,你别看我赢了今天这一局,可这才刚刚开始,公司做到了自主独立,损失的也不小,起码之前有总公司的支持,陆景辉跟我闹的僵,明面上不敢太过分,这是一部分,另外,陆景辉肯定会打压我,连带着卫家也会对我下绊子,对初期我不太乐观,这个时候,必须拼。” 陆家父子在背后谋算白子惠的同时,白子惠已经对全局有深刻的认识,并积极做出应对,这就是差距吧。 陆老爷子大概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狠下心来支持散伙。 我说:“好的,不过,你现在局面打开,是不是不需要我假扮你男朋友了。” 白子惠放下了资料,说:“当然需要,现在我身边没什么可信任的人。” 我说:“不当你男朋友,也可以被你信任啊!” 白子惠冷哼一声,说:“你是嫌我不漂亮,还是嫌我挡了你的桃花运,抑或是觉得一个月五万元太烫手,跟钱过不去。” 见白子惠有些生气,我解释说:“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 白子惠说:“这口饭你就安心的吃着吧,短时间内我都需要你,我那几个不省心的舅舅如果知道你是我雇来的,非要闹翻天,再者说,我的名声都被你毁了,你要对我负责。” 白子惠的口气让人无法拒绝,我现在真是痛并快乐着。 一直工作到凌晨两点,我们才上床睡觉,简单的洗漱一下就睡了,根本没什么涟漪,累的。 吃完了早饭,我们才走,老爷子把我们送了出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车上,白子惠让我回家休息,休息好了就去走走客户什么的,她说股份的事情可能要扯皮一下,但她会优先处理此事,股权变更之后,她会清理一遍公司,这两天杂事比较多,她让我好好看看她给的资料,写一份计划书出来,这个要保密的,是公司重要的战略,我先不要去公司,先在家工作。 其实也是就一些前期的工作,事情并不多,算是一个大的思路,白子惠已经有了构思,我顺着她的想法细化一下,只是现在公司正值多事之秋,必须找个足够信任的人,那就是我了。 我说可以考虑考虑B哥,白子惠说会的。 上午在家休息了一会,近中午的时候接到路明浩的电话,他说想见一见。 ------------ 章三四 反被摆了一道 陆明浩的动作挺快,我没拒绝,只是做了一些准备,我很想看看路明浩怎么拉拢我。 我觉得这很有意思,我知道陆明浩要做什么,所以有一份悠然自得在胸,坐车前去赴约,到了市中心,见面的地址是一家KTV。 陆明浩正在门口等着,见到我下车,极为热情的过来,看样子想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可能自觉有些过分,便收了回去,改成拍了拍我肩膀。 让陆家大少爷在门口迎接,我应该感动的痛哭流涕,这才对,可惜心里清楚陆家是什么货色,并且,为了拉拢我出门迎接也有些过,陆明浩还是火候不够,昨天闹得那么僵,今天上赶着巴结我,底牌一览无余。 演戏我没太大天分,我只能带着微笑于陆明浩周旋。 陆明浩拉着我进去,一边走一边说,“董宁,昨天闹得有点不愉快,提前说明,我们也不是针对你,确实是这里面有各种原因,昨天老爷子决定了,我们也不好干涉子惠的私事了,以后,你就是我妹夫,谁说你不是我跟谁急。” 心里面反感,但面子上要过得去,喜怒不能形于色,有陆家这种反面例子,我觉得自己做得不错。 “哥,我懂。” 陆明浩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说:“果然没看错你,上道。” 进了包厢,发现还有个人,结过仇,是那个骗我的马平,见我进来,他站了起来,拉住了我的手,说:“兄弟,上次真的对不住,你不解气的话,打我两下。” 这话说的,堵了我的嘴,旁边还有个陆明浩,我怎么动手。 我说:“没事,都过去了。” 马平说:“坑了你那一次,我这心里过意不去,这样,今天我请客,咱们好好玩。” 马平这么说了,现在不管我有什么怨气,都不能表现出来,加上陆明浩在一旁和稀泥,我坐了下来。 陆明浩叫来服务员,吩咐了几句,然后掏出了烟,递了过来,烟是和天下,真壕,我犹豫了一秒钟,不管医嘱了,接过来,痛痛快快的抽了一根。 抽烟的时候,马平告诉我他真名,他叫宋吉,我判断,他应该是个二代。 陆明浩则说了一些废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有机会一起玩。 我心中冷笑,就凭你,也配? 白子惠为工作可以熬通宵,你陆家大少爷,花天酒地乐逍遥,干过牛逼的事也就千人斩吧,纨绔的话是合格了,继承人的话有多远滚多远,这是要断陆家的命。 敲门声之后,服务员端进来几大盘子,是日料,有天妇罗,有寿司,还有刺身,配的是酒是小日本的清酒。 除了大盘子,还有小盘子,还有一堆配料,摆满了整张桌子,宋吉有个玲珑心,实在太周到,他倒了酒,用公筷分好了食物,并调制好蘸料。 陆明浩则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着什么,我知道,该说正题了。 开动,喝下几杯酒,气氛刚刚好,陆明浩语重心长的说:“董宁,子惠呢从小比较独立,也比较敏感,可能觉得我们针对她,其实并没有,我们还是很关心她的,你呢,在她身边我们都放心,不过,子惠有的时候比较冲动,怕她走偏,有什么事情,你勤跟我说。” 说着,陆明浩推过来一张卡。 我装作不懂,说:“这是什么意思?” 陆明浩说:“都是一家人,哥哥给妹夫的一点见面礼,收下,收下。” 我犹豫了一会,陆明浩拿起了卡,直接放进我裤子兜里,并说道:“咱们都是为子惠好。” 我很上道的说:“我懂,子惠有什么事,我及时说。” 陆明浩笑得拢不住嘴巴,他笑着说,“咱们找点乐子,这屋里阳气太盛,需要阴阳调和一下。” 我说:“哥,等会。” 陆明浩说:“怎么,被我妹管得这么好,男人,怎么能被女人管住。” 我说:“哥,你也知道子惠他厉害,不过,我是真有点事想求你帮忙。” 陆明浩说:“什么事?” 我说:“那个药还有没,给我一些。” 陆明浩一下子警觉起来,“什么药,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说:“哥,卫弘文都告诉我了。” 陆明浩骂道:“草,那孙子,董宁,你要那药想干什么?” 呵呵,变脸了,陆明浩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我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我就死定了。 让别人相信,首先态度要诚恳,其次是敢于自曝其短,我的解释,结合了这两个要点,我说:“哥,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你知道子惠她为人比较强势,工作也忙,我有需要的时候,她常常拒绝,有时候也不够尽兴,我特别怀念第一次的那种放纵。” 陆明浩缓和下来,他微微一笑,说:“我妹妹是有点太强势,你要想要那药也不是不行...” 我说:“哥,有什么你就说吧。” 陆明浩说:“也没什么的,就是这事让我妹知道不好,因为卫弘文的事情闹得那么僵,你一定答应我,不能告诉她药是从哪里来的,这你能保证吗?” 我说:“我又不傻,这怎么能告诉她,她根本不知道卫弘文的药是从你这里来的。” 陆明浩满意的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知道我的要求他不能拒绝,不管是卫弘文还是我,只要我们能控制住白子惠,让她沉浸于肉欲,无法专注于工作,便是他的好兄弟。 可能陆明浩觉得事情谈得不错,他叫进来几个美女,穿着紧绷绷的衣服,腰细臀圆,不过状太厚,脸也有些不自然,像是流水线产品,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家整的。 陆明浩拽过来一位,便往我怀里塞,我说:“不不不。” 陆明浩笑着,“大家都是男人,别放不开。” 宋吉在一旁笑着说:“你是大舅子,董宁有那胆子吗?” 陆明浩说:“妹夫,怪我,我没跟你说清楚,我跟你说,你放心在这里玩,我绝对不会跟我妹说的,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男人是什么吊样子,我最清楚。” 我拒绝说:“哥,下次吧,我还要早点回去,子惠她查的严。” 陆明浩说:“行,我理解,这两天我给你找药,我那事你也上点心。” 我连声答应。 离开了KTV,我到了家,先喝了一瓶水,然后坐在沙发上,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晒着好舒服。 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我按下了播放键,虽然有些杂音,还有些音乐声,但陆明浩的声音足够清晰。 这是我提前的准备,我觉得要留下点证据,可能会有用。 想来陆明浩也不会对我太信任,今天我拒绝了送来的女人,下一次就不好拒绝了,陆明浩总要抓些我的把柄在手里。 要取得他的信任,一方面是拿他的钱,另外一方面接受他的性贿赂。 其实我倒是想献身一下,无奈那种人工美女真的让我立不起来。 这事要跟白子惠好好说道说道,我看了一下时间,不太方便,那就晚上吧,顺便去吃个饭。 曾茂才那边也要去走动走动。 小美女这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还要防备着关珊和李国明。 突然觉得自己事情真不少。 拿出白子惠给的资料,开始工作,现在这个时间出去不太合适。 看资料用了一个小时,刚有个头绪,被个电话打断了。 关珊的电话。 “有事吗?” 关珊在电话里说:“董宁,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微微一笑,说:“这次又想出什么花招对付我?” 关珊说:“董宁,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的事情该解决了。” 我问道:“你同意离婚了?” 关珊说:“见面说吧。” 我想想,同意了,我们的事是该解决了,我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奋斗目标,该往前走,该往前看。 但我不会忘记我受到的侮辱,我会讨要回来,一个公道。 关珊让我回家谈,我拒绝,我真的怕了,关珊说让我定地方,我选了个安静的茶室。 路上我查了一下那卡,无密码,里面有十万,不少了。 到了茶室,见面说不出多激动,但也绝非波澜不惊。 落座,点壶茶水。 对视,默默无言。 关珊瘦了,憔悴了,不是刻意打扮的结果,是真的因为某件事情忧心的原因。 我有点心疼她。 马上我就在心里狂骂自己是傻逼,关珊做了一件件伤害我的事,她不值得我为她心疼。 茶水到,我倒了两杯,喝下一口,想吐,喝了曾茂才的茶,口刁了,就像我和关珊的关系,回不去了。 关珊来并不是为了离婚,我有些失望,她来是乞求我,让我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说她想我了。 她说得很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我不相信她。 不过,这一切让我觉得很好笑。 世事无常。 听完关珊的所有诉求,我站了起来,说:“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关珊站起来,脸上满是泪,她指着我,说:“董宁,你心就这样硬?” 我缓缓说道:“你知道吗?我的心已经死了,为什么,你清楚。” 关珊的泪一滴滴落下,滴在桌子上,我走到门口,背后传来关珊的声音,“她就那么好?” 我心里没由来一阵烦乱,说:“你指的哪个?” “李依然!” 我冷笑了一声,说:“她是很好。” 关珊悠悠的说:“她那么年轻,让你很有干劲吧。” 本来渐渐忘掉的事清晰了,本来愈合的伤口裂开了。 我握紧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太他妈的激动。 “李国明那么老,你也让他很有干劲吧,你们一夜来几次,两次?三次?他用不用吃药。” 关珊转过了身子,说:“我觉得你赚了。” 我被气得有些癫狂,迫不及待用最狠毒的话刺激关珊,我说:“刚才我说得不对,李依然她棒极了,她是最新鲜的水果,散发着清香,怎么都不会腻,我愿意夜夜笙歌,把她揉进我的身体里。” 关珊微微颤抖,“那我呢。” 我冷笑,“你?不过一团烂肉。” 说完,我下了楼,扔了钱也不等找零。 在外边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耳中又传来无比清晰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哭,上气不接下气。 “小姐,你没事吧。” 服务员的声音。 “我没事,谢...谢。” 关珊的声音,我没想到刚才的哭声竟然来自于她。 哭得这么伤心,是因为我的缘故? 哭声渐渐小了,最后归于平静。 电话拨通的声音响了起来,隔了好久,李国明有些气急败坏的说:“我还在单位,什么事?” 关珊没说话,手在手机屏幕上敲击,一段录音被放了出来。 “李国明那么老,也让你很有干劲吧...” “我刚才说得不对,李依然她棒极了,她是最新鲜的水果...” “你?不过一团烂肉。” 啪! 手机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我,将要面对一个暴怒父亲的怒火。 ------------ 天涯不远 有个人,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卫衣,牛仔裤,运动鞋,一个月理一次发,沉默少言,成绩不好,上了大专,沉迷于魔兽世界,逃课,挂科,磕磕绊绊读了三年,毕业后茫然无措,除了游戏,什么都没学到。 去了外地,打了半年工,体味人情冷暖,环境不是不好,只是不适,人在他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每周仅有的一天假期,夜晚包夜,白天补觉,浑浑噩噩。 回了老家,家人找的工作,薪水微薄,唯一的好处,足够近。 年纪渐长,结婚,多了责任,薪水不见涨,愁,写了很多本书,大多无疾而终,赚了一些小钱填补家用。 他是我,而这书是我的又一本。 我是极不想写上架感言的人,都是草草糊弄了事,简而言之,便是书要收钱了,就这么简单。 写了上面的一段,不是想卖惨,只是想告诉大家,我是怎么一个人,我在写怎样一本书,写书是我的工作,但不仅仅是工作,我对它还有热爱,不管好的坏的,是我思想的体现,我希望有人为我的思想买单,但不强求。 说得多不如做得多,我希望我可以保持着这一份热爱,继续写下去。 以上,便是上架感言,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山高水险,天涯不远。 ------------ 章三五 偶然相遇 我苦笑了起来,竟然被人反摆了一道,还是今天我用过的招数,董宁啊董宁,你真是蠢得要死。 关珊的算计我弄明白了。 之前,小美女李依然挺身而出,让李国明不敢对我下死手,关珊失去了最好用的武器,她录下了我的话,成功激起李国明的怒火。 可是我想不明白,她的失声痛哭为了什么。 遇到这事,我改主意了,我要先找李依然,有些话要同她讲。 这时候顾忌不了太多,我拨通了小美女的电话。 “董宁,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出了什么事,我爸刚才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跟没跟你在一起。” 我警觉起来,问道:“你怎么说的。” 小美女说:“我没说,直接挂了。” 现在处于暴怒状态的李国明被小美女挂了电话,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我想见到的。 我问小美女现在在哪,我过去找她,电话里面说不清楚,小美女倒也没多问,事态严重,她年纪虽小,但古灵精怪,心中有数。 问明白学校,我惊觉小美女上的是一流大学,在全国都能排的进前十,至于是凭本事进的,还是找关系进的,与正事无关。 打车去学校,校门口有不少摆摊的,看着特亲切,这里不是我母校,但我也熟悉,大学我上的是本市的另一家,虽说也是一本,知名度却差了很多,有高中的同学在这边读,大学头一年,思乡之情比较浓,常常参加下老乡会,见见其他学校的高中同学,热衷那么一会,后来也就淡了。 小美女说在门口等我,她个子高,人气质也好,应该很容易找。 话是如此,可是门口的学生往来太多,增加了难度,我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李依然,却见到一个黄头发的男同学缠着她,因为被那个男同学挡住,她没看到我。 “依然,晚上一起吃饭吧,我都订好地方了。” 李依然说:“我不认识你,别挡着我,我等人呢。” 黄毛说:“我是中文系的,关注你好久了,我给你发了好多信息,你怎么都不回我呢。” 李依然微微一笑,小声说:“我好心警告你一次,马上在我眼前消失,要不你后果自负。” 黄毛嘿嘿的笑了起来,他说:“依然,你笑得真好看,你说话也好温柔,我打听过了,你还没有男朋友,我当你男朋友吧,我有钱。” 白痴,我往后退了退,怕溅我一身血。 李依然的身手我见识过,我这个成年男人根本不是她对手,并且隐藏在那精致面孔下的黑暗让我不寒而栗,惹谁不好偏惹小美女,离死不远了。 李依然说:“谁说我没有的,再说我要找也不找你。” 黄毛说:“你男朋友是谁,让他站出来,我弄死他!” 李依然突然甩手,一耳光打在黄毛的脸上,随后,李依然捂着胸,对着黄毛喊,“你个臭流氓。” 眼睛里有泪珠在打转,睫毛低垂,好像个受伤的小白兔,那护在胸膛的手,更引人遐思。 呼啦啦,李依然身边围上来一群打了鸡血饥渴的脸上青春痘冒了尖儿的男生,还有不少女生没有围上来,但对着黄毛指指点点,表情厌恶。 “我没有,我真没有摸她胸。”黄毛拼命的解释。 李依然的手护的更严,一群男生听到胸这个字眼,那怨念有如实质。 这时,小美女看到了我,向我跑了过来,到了我面前,说:“你来啦!” 黄毛一下子爆炸了,“你他妈的谁啊!我弄死你!” 同样因为角度的问题,黄毛没有看到我,他冲过来,跟我打了个照面,我对他笑笑,“陆俊晤,你想弄死谁?” 陆俊晤的眼睛瞪得大大,我没想到白子惠三舅的儿子也在这里上学,并看上了李依然。 “怎么是你!” 这是陆俊晤的第一句话。 “你跟李依然什么关系?” 这是陆俊晤的第二句话。 李依然站在我旁边,说:“哥,他非礼我。” 陆俊晤脸上的怒气变成了狂喜,他拉着我的手,说:“你是李依然的哥哥,太好了。” 李依然轻笑一声,吐气若兰,说:“是情哥哥。” 陆俊晤脸变得狰狞,短短瞬间,便有诸多变化,我也是佩服。 李依然这个小丫头真是让人头疼,诬陷陆俊晤那事就不说了,做得好,演技也妙,现在叫我情哥哥,这不是给我拉仇恨吗?不光这个陆俊晤要撸起袖子跟我干仗,旁边这些男同学的眼神也不对了,刚刚对陆俊晤的恨开始转到我身上。 想个办法转移一下。 “他刚才摸你哪里了?” 陆俊晤的脸红了,羞愤的。 男同学们的视线又转移到陆俊晤的身上。 “我...我告诉我姐。” 陆俊晤这样威胁我。 我笑笑,说:“好啊,我帮你拨电话,你亲自跟他说。” 一场闹剧最后的结局是陆俊晤抽空跑掉了,那帮男生有一小部分去追陆俊晤,剩下的大半围在李依然身边,眼神炙热的看着她。 不堪其扰。 好不容易抽身而退,我和李依然直接打车去了市中心,李依然说想喝咖啡,去了星巴克,坐在了角落,我小声的把事跟李依然说了。 关珊录下了我的音频,里面有不堪入耳的话,被李国明听到,就是这么简单。 李依然小口的吸着咖啡,眉毛皱成一团,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董宁,麻烦了。” 我说:“我也知道麻烦了,以你对李国明的了解,他会做什么?” 小美女有很多面孔,现在,她极为认真极为专注。 “李国明会抓住重点,一旦他决定一件事情,便孤注一掷,务必一击不中,你要小心了,这一次,不一样,李国明会下狠手,同时,他会控制我,极有可能囚禁我。” “不会吧。” 小美女惨然一笑,她说:“你不了解他,他是个极其冷酷的人,我威胁了他,但因为我是他女儿,是血脉的延续,所以才让我好好生活着,囚禁我,那些我说过的话便成为不了现实,等你坟头长出几寸高的草,再把我放出来,那是我无力回天。” 我说:“你成功的吓到了我。” 小美女的眼里带着一丝无奈,她抓住了我的手,那手很凉。 “董宁,答应我,你一定要小心,你一定要活着,这个世界上跟我最亲近的便是你了,最近,我帮不了你什么,我准备要向李国明服软。” 小美女的话让我分外感动,我和她,相似,是那水上的浮萍,居无定所,孤独寂寞,所不同的是李依然自己过成了一个人,而我在关珊家始终是个外人。 小美女是个骄傲的人,一直视李国明为杀母凶手,低头,等于拧断她的头。 “为什么?” 听到我的话,小美女笑了,她笑得仿佛有光从她身后射来,为她蒙上了一层光晕。 “这是救我们的唯一办法。” 我脑中的迷雾被风吹散,叶子出现了清晰的脉络,一条条线在我面前交叉,最终拧成了一股,我脱口而出,“你要偷那个本子。” 低头是为了降低戒心,更让李国明忽略李依然的真实目的,本子是另外一个威胁,能致人于死地,李依然拿到本子这个筹码,似乎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救命,我的命。 李国明就算再坏,也不会动李依然,虎毒不食子,那救的只能是我了。 落日犹在,余温尚暖。 咖啡馆里的轻声交谈,空气中的甜香味,一切安静祥和。 角落里的我,内心却分外激荡。 有一股抑郁聚在胸口,想吐出来。 李依然说:“我已经决定了,别劝我,你知道的,我是个执拗的人。” 推开门,我的心情是沉重的,小美女心意已决,劝说不能,那本子岂是那么好偷,就算偷来,怎么善后?那本子可是李国明的命脉啊! 并肩走着,走了好久,我不言,她不语。 突然,小美女扬起脸,笑着说:“董宁,请我吃饭。” 我说:“好,想吃什么?”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女人冲过来抓住我,对着我破口大骂,吐沫星子喷我一脸。 “你个白眼狼!负心汉!”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关珊的母亲,我的丈母娘。 ------------ 章三六 除了我谁会对你好 “你个天杀的,你个挨千刀的。” 老太太的拳头噼里啪啦落在我身上,并不觉得疼,只是心里更加的冷。 在关家不算做牛做马,也相差无几,几年来,无怨言,关珊大学被包养,名牌满身,关山一个烂人开起了酒吧,关珊父母不可能不知情,果然,帮里不帮亲,知道自己女儿是个什么货色,也能如此大义凛然。 老太太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老太太,挎着包,对待阶级敌人一般的目光射了过来,在我的脸上打转,在李依然的脸上打转,好似要记下我们这一对狗男女的脸,钉在耻辱墙上,永不得翻身。 我的视线转回,如此这般,我依然感觉到那充满恶意的眼神。 “放手。” 我说。 关母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两条眉毛成直角,她对我大声训斥。 “董宁,你臭不要脸,你对得起我女儿吗?” 手一直没停下,疾风暴雨一般落下。 这么大年纪,竟有如此好的身体素质。 “你女儿对得起我吗?” 我反问。 回答我的是呸,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就差一点落在我鞋子上。 之后,关母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我对不对得起自己良心,又问我关珊哪里对不住我,我必须说个一二三四,要不然今天别想走,我刚想说话,后面那两老太太上来了,好像关母的僚机,三个人一起指责我,关母哭诉起女儿的血泪史,嫌我赚钱少,没前途,也不敬老,逢年过节送坏掉的鸡蛋水果,这也就罢了,最后竟然说我家暴。 我算明白了,关珊那颠倒黑白的本事就是跟她妈学的。 说着说着,关母火力转向了小美女。 “你个臭婊子,你破坏别人家庭,你还要不要脸。”关母破口大骂,小美女笑着,淡然面对。 “老姐姐,扒了她的衣服,这种人就不能跟她客气。” 僚机老太太凶狠狠的说,街头扒小三衣服好像成为了一种风尚。 关母刚凑到小美女李依然的身边,还没伸出手,小美女一记耳光把关母扇懵了,关母捂着自己脸,一脸震惊,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脸煞白。 关珊长相随她母亲,关母不难看,加上保养得当,贵气逼人,这一耳光打得她有点狼狈,更重要的是她完全没想到,懵了。 围观者的目光,年龄的巨大差距,羞耻或者其他的感情,关母的脸上多了一丝不正常的血色。 她伸出已有老人斑的手,皮包着骨,有点像鸡爪子,向着小美女的脸狠狠的挠去,指甲里还有不干净的黑印,歹毒。 小美女不劳我费心,单单以身体素质来说,关母便差了太多,加上小美女所掌握的格斗技能。 可是,眼见就要抓到小美女完美无瑕的脸,小美女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 该死,我暗骂一声,刚才应该护着小美女来的,这要在脸上留了疤,岂不是破坏了完美。 临到关头,小美女往后稍退一步,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计划好的,可那指甲尖儿还是划到了她的脸,三道红色刮痕。 我就纳闷了,女人都爱美,小美女如此佳人,怎么舍得被刮脸。 关母不解恨,可还没等她再一次挠到,小美女说了一句话,“我爸是...李国明。” 手停在了半空,关母的脸变青了,嘴唇渐渐没了血色,有些发紫,我亲眼看着关母一点一点陷入恐惧之中。 “老姐姐,你怎么了?” 姐妹的关切并没有什么用,关母好似雕塑,可是眼珠在动,视线移动到了我脸上,目光怨恨。 关母,我的丈母娘,她怪我。 终究,手还是放下了,关母冷哼一声,摇着头说:“谁是李国明,我不认识。” 小美女笑笑,说:“我觉得你应该认识,李国明包养了你女儿,这么多年可给了不少钱,还资助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开了酒吧,让你一家子鸡犬升天,看看,你这从头到脚不少是用他的钱买的,听你这么说李国明他该伤心了。” 关母口气软了一些,不过还是挺强硬的,“你想怎么样?” 小美女说:“人可以不要脸,可你这么大岁数了,还不要脸,我觉得你白活了。” 关母张口骂道,“小丫头片子你可不要乱说话。” 小美女一把拉过来我,说:“你和你那个奇葩女儿这么多年来有没有想过他,骗了他这么久你们有没有一丝悔恨,你也活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你对着这天,对着这地,敢不敢说没有对不起他!” 我偷偷别过了脸,擦去眼角的温润。 关母的嘴唇哆哆嗦嗦,她说了一些话,可是嘟嘟囔囔的谁都听不清楚。 “在我看来,你和你女儿都该下十八层地狱,下油锅里面炸。” 说完,小美女掏出了手机,对着关母一按,正在惊恐不定中的关母被闪光灯吓到,哆哆嗦嗦的问小美女干什么? 小美女没理她,对着自己又来了两张自拍。 点了微信,点选了照片,小美女加了一段语音。 “李国明,我被人挠了。” 关母又慌又急,她说:“闺女,有话好好说,你刚才发的什么,快点收回来。” 小美女说:“已经晚了。” 关母面如死灰,想到这么多年她是如何对待我,我有一丝丝的喜悦,可惜,不是凭我本事。 关母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眼泪便涌了出来,“董宁,你是个好孩子,你求求她,让她收回来吧。” 关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我抽回了手,说:“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这几年,我做的不好,给你添堵了,我跟关珊分开,今后,你老眼不见心不烦乐呵呵的过日子,我提前祝你身体健康。” 关母苦着说:“你帮我说句话行不行,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跟这闺女也挺搭的,就别计较我们了。” 我笑了笑,说:“到了这时,你也不肯说一声错了,你让我帮你,我怎么帮你,我去跟李国明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我要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对不起了,我帮不到你,我要的是公道,你给不了。” 小美女的电话响了起来,小美女抓住我的手,牵着我往外走,关母欲纠缠,她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关母着急按下了接听,关珊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妈,你到底干了什么,李国明找我要个说法...” 小美女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接了李国明打来的电话。 “不需要,我很好,你不用派人来接我。” “对,我是跟董宁在一起,如果不是她,那个老太太能撕了我。” “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刚喝完咖啡,老太太就冲过来了,她说她女儿说我是狐狸精,我亲爱的爸爸,你这个情人似乎对我男朋友董宁有点别的意思,你好好管管,别天天跑到董宁面前发浪。” “让我自重?请问我哪里不自重了。” “我不回家,我去医院,我脸疼。” “好了,就这样,我挂了,你要真的为我好,不要动董宁。” 小美女挂了电话,对着我笑了笑,脸上那三道红痕耀眼,我伸出手,想碰,却缩了回去。 我问,“疼吗?” 小美女摇了摇头,说:“不疼。” 我说:“撒谎。” 小美女说:“好啦,是有点疼。” 我说:“你不担心破相吗?” 小美女抿着嘴,摇了摇头。 我说:“我都知道。” 小美女说:“你都知道什么?” 我说:“你是为了我,关珊他妈抓破了你的脸,李国明跟关珊之间便不那么牢固,所以,我就没那么危险了。” 小美女冷哼一声,说:“就你聪明。” 我缓缓说道:“李依然,你怕疼也爱美,可是你却为了我,舍得,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小美女低头一笑,目光射向远方。 “除了我,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对你好。” ------------ 章三七 吹什么牛逼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件事,那就是小美女会这样维护我。 初见,她是一个心怀黑暗的人,似暗夜里的行者,美丽,却带着刺,靠近,会受伤,我克制自己,与之保持距离。 我曾怪过她,不透露更多的实情。 可是,睡在我床上救我命的是她,站在关家人面前替我说话的是她。 如此厚待,我很惭愧,我必不辜负这情深义重。 我抓住小美女的手,紧紧的握住。 “董宁,我知道你激动,不过很疼的。” “抱歉!”我马上松开了手。 小美女指了指自己的脸,说:“破相了吗?” 其实并没有很严重,只是刮了三道印子,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依旧很漂亮。” 小美女打开了包,从里面拿出来镜子,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路灯倒是挺亮,小美女找好了角度,仔细查看自己的脸。 “还好,可以接受。” 小美女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一管东西,应该是化妆品,关珊在家里弄了好多瓶瓶罐罐,我是搞不明白其中的区别。 “帮我拿着。”小美女把镜子塞进了我手中,然后挤出晶莹的膏体,小心的涂抹在脸上。 揉开之后,小美女说:“还好带了芦荟胶,消炎消肿。” “我觉得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小小的一管化妆品,能有什么神奇的效果,我持怀疑态度。 小美女轻笑了一下,说:“董宁,你是直男,你不懂,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商业街的人很多,我和小美女在其中穿梭,阵阵的香味传来,勾引人的食欲,在街边的冷饮店驻足,小美女买了两个冰淇淋。 白色原味的冰淇淋散发着诱人的奶香,小美女一口下去,咬下一大口,我心想这样吃要出事情的。 很快,小美女表情痛苦起来,倒吸着凉气。 我说:“你这么快吃会上头的。” 小美女半天才恢复过来,她又一大口咬了下去。 “我想要个痛快!” 吃完了冰淇淋,我们也快走出了步行街,想到将要面临的可能,我问道:“你爸那边怎么解决?” 小美女扬起了头,说:“见招拆招。” 我说:“你要被关起来的话,我一定去救你。” 小美女说:“谢谢,其实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谁知道李国明会把我关到哪,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找到我?” 我笑笑,说:“一切皆有可能。” 小美女李依然低下了头,她的头发微微垂下,挡住了俊俏的侧脸,脚踩在路面上,每一步都不大,似乎斟酌着什么。 没让我等多久,小美女声音小小的说。 “董宁,你刚才听到了吧,其实我早就知道关珊的存在。” “噢,你说这件事啊,我也知道,之前想问你来的。” “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真的?” “当真。” “那么,这件事情结束后,我报了仇,你报了仇,我们还会见面吗?” “为什么不呢?没准你会不想跟我见面,你这么受欢迎。” “嘴巴真甜,没骗人?” “不骗你!”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黄毛姐姐的问题。” “啊?” 事实上,小美女只是随便一问,我如实回答了,白子惠是我上司,没什么不能说的,回头一望,我们已经走了很久,小美女说她饿了,我这才想起来,要请她吃饭。 我问小美女想要吃什么,小美女指了指不远处的黑土人家。 这家饭店是连锁的,有好几家店,价格不贵,味道不错,装修的倒是一般,人挺多的,我吃过几次,加上网上订外卖方便,这家店离着我们公司又不太远,订餐的次数挺多。 我问小美女,“你想吃东北菜?” 小美女说:“不想走了。” “打车去别的地方?”我生怕怠慢了小美女,这里平常吃吃可以,招待小美女,我觉得规格有些不够。 她敬我,我也要敬她。 是相互的。 更加重要的是我们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变化,除了复仇这个共同目的之外,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不了,就这家吧。”小美女确定的说。 我说:“你别怕吃穷我,我有钱,上次吃肯德基,这次吃家常菜,给我个好好宴请你的机会。” 小美女一笑,指了指自己,说:“我跟那些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进饭店,我们只有两个人不给包间,最低消费也不行,只能坐在大厅,人多,很乱,烟雾缭绕,行酒令,热闹归热闹,可是太吵。 点了五个菜,家常凉菜,杀猪菜,锅包肉,地三鲜,半份血肠和皮冻的拼盘,我挺爱吃血肠的,杀猪菜里的不多,所以单点的。 菜都是简单的菜,不过味道可以,除了这一点,其他方面不让人满意,菜上的很慢,这可以理解,这么多人,可等了二十多分钟,就上了一个家常凉菜,血肠和皮冻又不是现做的,菜上了之后,要米饭,又等了半天,最重要的是服务员的态度,一脸不情不愿。 杀猪菜里面有酸菜,肉片,血肠,炖在一起,下面酒精烧着,上面咕噜噜的冒着泡。 “这汤不错的,喝一点。” 我介绍着,自己盛了一勺,却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浮了起来,仔细看了看,是一只苍蝇,还不小。 我又放下了,这怎么吃,恶心,还炖在了汤里,我示意服务员过来。 “两位还需要点什么?” 我指了指砂锅,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服务员低头一看,说:“苍蝇啊!” 我等他下文,可惜没下文,这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很无辜的瞅着我,我看了一眼小美女,她早就放下了筷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说:“你不准备说点什么?” 服务员说:“哪来的。” 我说:“你问我那!” 服务员说:“我也不知道。” 我说:“这东西在锅里,你说哪里的来的。” 服务员说:“那可不好说了,我们厨房干净的很。”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放的?” 服务员呵呵笑了,说:“我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你们老板呢?” 服务员说:“你等着,我去叫。” 说完,跑走了。 小美女捂着嘴笑。 我说:“你笑什么,多气人那!” 小美女说:“反正上的慢,我没吃。” 我说:“我吃了啊!我还喝汤了呢。” 想想真恶心。 过了好一会,老板过来了,穿着见黑衣服,太紧,大肚子挺着,很难看,脖子上挂条金链子。 “咋啦,兄弟。”老板看着挺和气。 我说:“杀猪菜里有苍蝇。” 老板说;“那我给你撤下去吧。” 说完,老板就要端着,我指着杀猪菜,我说:“里面有苍蝇,就没有别的说法?” 老板笑了一下,说:“兄弟,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我说:“你起码赔礼道歉一下吧,总在你家定外卖。” 老板理直气壮的说:“菜我都给你退了,还赔什么礼道什么歉,兄弟,奉劝你一句,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看你带了个漂亮妞,想牛一把是吧,你找错地方了。” 我愣住了,作为长期的客户,我也没有要去多么过分,只是因为卫生问题让他承认错误,他有苍蝇他还有理了,态度也太恶劣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装装逼。 我说:“你这事卫生局管不管。” 老板指着我鼻子说:“你他妈跟我吹什么牛逼,你打电话把卫生局叫来试试,草,弄不死你,跟我咋咋呼呼。” ------------ 章三八 一步妙棋 我不信邪了,想要跟这个老板刚一下,我知道我没什么本事,可这事,我不想忍,我不想让。 人都有执念,对于我来说,对与错,很重要。 我站了起来,说:“咱们试试就试试。” 老板骂道:“看你那逼样吧,等会别被吓到尿裤子。” 骂完,带着金链子的老板回到柜台,打起了电话。 我也掏出了手机,想了想,觉得给火哥打就行,他开酒吧,对官场的人应该熟悉,这时,小美女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小美女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李国明,我说:“你接吧。” “我在外边呢,我还不想回家,什么?好吧,我在黑土人家,市中心这边的,我等着。” 挂断电话,我问小美女怎么了,小美女郁闷的叹了口气,灌了自己一杯水,告诉我李国明说必须找到她,如果她说实话的话,李国明要上手段了,并且李国明还威胁小美女,要对我不利,考虑到我的安危,小美女说了。 其实我和小美女都心知肚明,不管小美女说不说,李国明都会对我不利。 饭店老板又过来了,很横的说:“你给卫生局打电话了吗?我他妈的还等着呢。” 小美女轻笑了一声,说:“老板,你稍等。” 老板多看了小美女两眼,笑得有些暧昧,他没多说什么,到后面去了,我看到他站在后厨门口,跟几个人说着什么,然后有个厨师拿着刀就冲过来,刚跑几步就被拉回去了,嘴里骂骂咧咧的。 老板又走过来了,他说:“你他妈还能不能行,刚才看到没,我的厨师要干你,要不你服个软,把钱交了滚蛋。” 我说:“我要不呢。” 老板眼睛一斜,说:“你带的妞挺漂亮,跟你可惜了。” 这老板很现实,这就是他的生活状态,开一家店,认识几个道上的兄弟,花钱摆平了几个官员,黑白两道都打理了。 面对我这种小民,他根本不怕,因为他知道,权利不会替普通人说话,只会被有的人滥用。 小美女一笑,说:“谢谢你的夸奖,不过一会你会后悔的。” 老板嘿嘿一笑,说:“我不知道我后不后悔,但我从来没让过漂亮妞后悔。” 我看了一眼小美女,笑了,她看了我一眼,笑了。 小美女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我知道老板他惨了。 李国明没让我们等多久,很快他便到了,他穿着便衣,身后跟着个年轻人,不得不说,李国明身上的官威很足,他一进来,老板便看出来了,看到李国明走向我们,老板的气焰稍微灭了一分。 李国明眉头紧锁,端详了一下,可能是看出李依然脸上没事,他说:“走,跟我回家。” 很微妙,李国明的眼神很克制,没有触及到我,但他知道我在。 我坐着,视线没有移开,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国明,我突然想如果我的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就解决了好多的事情。 小美女微微一笑,说:“爸,你坐,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李国明说:“我已经吃过了。” 可他还是坐了下来。 老板过来了,他站在一旁,查看,李国明身后的年轻人看了老板一样,我清楚的看到老板的身子一抖,年轻人的眼神一定很有杀气。 小美女把杀猪菜往李国明那边推了推,说道:“爸,你尝尝这汤,这汤特别好喝,鲜的很。” 站在李国明身后的年轻人伸手摸了一下器皿,说:“李局,已经凉了。” 李国明问李依然,说:“你玩的什么把戏。” 小美女拿起来勺子,往碗里舀酸菜汤,特意把那只苍蝇舀了进去,退给了李国明,“爸,这东西可补了。” 李国明舀起那个苍蝇,仔细的看了起来,然后放下,他转过身,说:“小王,有卫生局那边电话吗?” 那年轻人说:“有下面科长的电话。” 李国明说:“跟那边联系一下,知道怎么做吧。” 年轻人点头说知道。 老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李国明说:“警局的,小王,给他看证件。” 看过证件之后,老板想要说话,李国明挥手阻止他,“我们只是客人,来这里吃饭的,明白了?” 老板连忙点头,说:“明白了,明白了,领导,咱们私下里处理吧,不用搞得太大,这单免了。” 我站了起来,掏出两张百元钞,我知道这里菜价,两张足够。 老板看着我,我把钱放在了桌子上,笑着对老板说:“我不差这钱。” 老板说:“别啊!” 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钱,小美女冷喝一声,“放下!” 老板没敢动,小美女把手机放在了桌上。 录音被放了出来。 老板的恐吓,骂人声,听得清清楚楚,老板的脸变白了。 小美女说:“刚才厨师拿着刀,要砍我们来的。” 李国明说:“小王!” 小王说:“李局,我知道,我去查监控,该处理的处理。” 李国明站了起来,说:“走吧。” 小美女站了起来,对老板甜甜一笑,说:“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为了一只苍蝇真不值得。” 官家想要玩人,随随便便就能玩死你,况且有证据在手,老板威胁我,骚扰李依然,厨师拿菜刀作势砍人,伤人未遂,加上卫生问题,这家店要好好整顿了。 小美女要走了,我也要回去了。 在他们走前,李国明终于看了我一眼,不过完全是蔑视的眼神,那种感觉就像我是一只蚂蚁,随时会被踩死。 这侮辱的一眼让我的心剧烈的跳动,以至于他和李依然走后,我才松开紧握的拳头。 此时,夜色正浓,微有凉意,我没打车,步行着。 李依然上车前,回眸,那一眼,包含诸多情绪。 她不想回家,不想靠近李国明,虽然他是她的父亲,她...在恐惧着,因为太害怕,所以才要反抗。 我要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就好了。 可我有什么,不过是能听取别人阴暗面的耳朵,我连李国明身边的跟班小王都不如,他随便就能联系到分管的科长,掌控政府职能,我呢,算什么,能做什么。 走着走着,我觉得烦了,打车回家。 一进屋,我一头扎进沙发中,外套也没脱。 躺了一会,电话响了起来,白子惠的来电。 她打电话过来就是问问计划书我做的怎么样了,我这才想起来计划书,我告诉白子惠资料我详细的看了一遍,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已经开始写了。 白子惠说:“董宁,时间很紧,抓紧时间,过两天,你跟我一起去外地。” 我说:“要去外地谈这个单子?” 白子惠说:“对,这两天就比较忙,你明天有空来公司一趟,我走不开,要处理公司的事。” 我说:“好,我知道,我今天晚上试着把计划赶出来,明天过去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我修改。” 白子惠是真累了,除了工作之外,都不谈了。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打开了笔记本,准备熬夜工作,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奇怪了,我刚搬过来没多久,谁会敲门?难道是齐语兰。 我走到了门口,往外看,是个男人,我说:“请问你找谁?” 男人抱着一个盒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单据,“快递,董宁住这里吗?电话是183XXXXXXXX。” 快递?我的? 莫名其妙。 不过我还是打开了门,却从门边窜进来好几个人,把我按在了地上,有人低声说,“搜!” 很快,他们就搜到东西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白色的晶体。 “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头。 “告诉你,这是海洛因,这一袋有五十多克,你贩卖,会被判处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我一下子呆住了,可很快,我脑子清晰起来,在饭店门外,那个小王撞了我一下,还对我说了对不起,这袋东西应该就在那时放到我身上的吧。 李国明,下了好妙的一步棋。 将军! ------------ 章三九 指鹿为马 其实整件事情让我最记忆深刻的事是李国明蔑视的眼神,那一眼好像注定我的结果。 沾上毒品,我肯定会被送去监狱,找人求情,不好使,这毒危害太大,可以堵人嘴巴,让求情的人都没话说,进监狱后,不用理会多少刑期,李国明总会找到方法玩我,随便把我安排到一个重刑犯的监狱,给他们点好处,便让我生不如死。 一切,可以预见。 “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笑了,因为我觉得特好笑。 “我还有什么说的啊!一切你们都准备好了,我说什么有用吗?” 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这种手段一直存在,以后也不会消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哼。 我还是省点口舌吧。 如果知道今天是这结果,要去监狱度余生,我一定不去黑土人家,我可不想那苍蝇汤成为让我日夜回味的食物。 哎,不知道我离开,白子惠那边会不会有影响。 我觉得我说话态度挺好的,大晚上一群人冲了进来,还假扮了快递,栽赃陷害我,我已经够心平气和了。 可有些人觉得你错,你就是错,觉得你是坨屎,你就是坨屎。 “你他妈的什么态度,给我老实点。” 一拳打了过来,挺重的,嘴角撕裂,一些稠稠的液体流进嘴里,腥味,我吐了一口在地板上,红的。 那人没挥拳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那是一种很精准的直觉,我知道他要打我脸上的哪个部位,以何种角度切入,如果我想躲,一定能躲开。 可惜,我被人控制的死死的,手上带着手铐,不是毛绒绒情趣的那种,而是明晃晃的真家伙。 有心无力。 现在,我很清楚一件事情,只要我说点什么,他们还会打我,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要说出来,我怕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 我继续笑着,说:“你他妈的告诉我,我应该是什么态度。” 逆境之中,我喜欢上火哥的口头禅,这三个字有种魔力,有特别畅快感,好像三天便秘,一朝倾泻而出,爽。 他握拳,还要打我。 我努了努嘴,努力让侧脸的面积大一些,受力面积变大,我嘴角撕裂的可能性便降低。 这拳最后没打过来,不是不想打,也不是不屑打,而是别人抓住了。 “别打了,咱们快点走,夜长梦多,那个谁,过来,把他嘴巴封上,黑头套给他戴上。” 我心一凉,准备的够充分的。 一切事情的成功在于细节,把失败的可能都想到,那离成功不远了。 封住我嘴,以防我大喊大叫,引起其他人注意,人手一个手机,照相效果好,自媒体发达,如果我呼喊被围观,发到网上,微博之类的地方,李国明的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便曝光,这一步妙棋便不那么精妙了。 黑头套是防止我被人认出身份,他们不确定这附近我有没有亲戚朋友,为了防止不可控的意外发生,他们挡住了我的脸。 封我脸,堵我嘴,面面俱到,我家到警局这一段路,让我完全断了与外界联系。 “都别动!” 我望向门口,齐语兰站在门口,看到她,我竟然有一丝冲动,她双手持枪,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动作好帅,她虽然穿着便服,但英姿飒爽,感觉像个英雄。 我想要说话,却被人捂着了嘴。 这些人刚动,齐语兰又说:“都别动,这不是警告。” “大家都别动,她真的会开枪。” 那人说完之后,指了指自己,说:“齐语兰,还认识我吗?我刘永年,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把枪放下,别激动。” 齐语兰双手举枪,依旧很稳。 “你们怎么私闯民宅?” 刘永年认识齐语兰,就由他来说,“我们抓捕犯人啊!” 这句话说得特别理直气壮,如果犯人不是我,我真觉得他们是好警察。 齐语兰说:“抓捕证在哪,给我看看。” 刘永年一下子语结,不过很快他想出一个理由,他说:“我们这个是秘密抓捕。” 齐语兰微微一笑,说:“秘密抓捕,我懂了,那他犯了什么罪,请告诉我。” 刘永年皱了皱眉,警觉的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齐语兰说:“邻居关系,我总要关心一下身边住的什么人吧,你要怀疑我跟他是情侣关系,质疑我的公正性,你可以去查证,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用事实证据说话。” 我现在已经确定,齐语兰是来帮我的,这样表达可能有点不够准确,她是来帮正义的。 刘永年不是主事的,他回头看了一个人,那人对他点了点头,刘永年说:“董宁,贩毒,情节恶劣。” 齐语兰笑笑,说:“证据呢。” 有人晃了晃那袋子东西。 齐语兰说:“真的假的,看着挺像的。” 主事的人示意拿给齐语兰看看,齐语兰枪头点了点,说:“扔在地上就可以了。” 袋子被扔了过来,虽然超过了50克,但也很轻,落地的声音不响,齐语兰缓缓的蹲下去,快速从口袋里抽出一块白布,把袋子包好,装进了自己口袋。 这动作让那些人呆住了,刘永年说:“你不确认一下?” 齐语兰笑笑,说:“我确认这是白粉。” 刘永年说:“那你收起来做什么?” 齐语兰说道:“这是毒品没错,但你们的身份,我怀疑。” 刘永年有些急了,他说:“齐语兰,你怀疑什么,你不要耽误正事好不好,出了问题你负不了责任。” 齐语兰说:“说这种话只能证明你心虚,想让我不怀疑,请各位拿出证件来,我想看看各位是不是缉毒警。” 没有人拿。 李国明虽然谋划好了一些,但是还是有疏漏的,这种恶心事只能交给手下最忠心的人来做,可是这些人未必是缉毒警。 主事的那人说:“我们是联合执法。” 齐语兰笑笑,说:“好,可以,联合执法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有文件,你们是哪里联合哪里,属于哪个部门,这么大一个行动,你们就来这么几个人,就抓这么一个人,你们不觉得很可笑吗?” 主事的人说:“请你不要胡搅蛮缠,这事结束之后肯定有书面说明,现在,请不要耽误我们的工作。” 齐语兰微微一笑,说:“我敢打赌,这袋白粉上一定没有董宁的指纹,你们打算上车再按他的指纹上去,你说,我说的对吗?” 藏起白粉原来基于这点,齐语兰拿住了命门。 说起来,我认识的女人,白子惠也好,小美女也罢,加上齐语兰,还有关珊,一个个都不是普通的人,行事各有各的风格,都很厉害。 “齐语兰,你这样固执,我也给你面子了,这件事情的后果,你要独自承担。” 齐语兰笑笑,说:“指望几句话就把我吓到,你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况且,把这件事情闹大,对你身后那个人不好吧,请你慎重考虑,我随时奉陪。” 握在手中的枪,两方对持,微微粗重的喘气声,更添紧张。 捂在我嘴上的手,不那么紧了。 我笑着说:“给李国明打个电...” 草,又被捂住了。 主事人考虑了一下,走到了一边,打电话请示,李国明有两种选择,一是干掉齐语兰,可代价太大,二是放过我,自己搞得不舒服。 主事人小声的说了一会,回来了,他把电话放在了地上,用力一推,手机到了齐语兰脚边。 主事人说:“有人要跟你说话。” ------------ 章四十 死也不会放过你 齐语兰依旧警惕,缓缓下蹲,拿起手机,手很稳,虽然拿着的是枪,是凶器,可我觉的那手好美。 “你好!” “李局,你好。” “我爸爸身体很好,谢谢你关心。” “我懂,我当他们没来过。” “李局,你忙。” 齐语兰的回话很短,但细细琢磨,能琢磨出来很多东西。 李国明是认识齐语兰的,并且,李国明还认识齐语兰的父亲,如此看来,齐语兰的父亲不是一般人,不是官便是商人,也只有这两种人,可以手眼通天。 我想因为齐语兰的身份,李国明下不了狠手。 谈话中没有提毒品的事,证据就落在齐语兰手里,算是一个把柄,同样,齐语兰投桃报李,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可能这里面还有我不知情的事,比如一些幕后的交易,但我应该是没事了,对于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齐语兰把电话扔回去,李国明又叮嘱了几句。 主事人放下了电话,说:“齐警官,咱们把枪放下吧,不是已经谈妥了吗?” 齐语兰笑笑,说:“不知道李局有没有叮嘱你们,但我觉得你们欠他一个道歉。” 说着,齐语兰对我努了努嘴。 主事人说:“齐警官,你这样很得罪人的你知道吗?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关系处这么僵吧。” 齐语兰缓缓说道:“咱们中国人都喜欢做事留一线,给对方面子,但我这个人呢,喜欢直接一点,我不是针对你们,我只想说,你们都是垃圾。” 这些人的脸色难看起来,主事人冷声说:“很好,齐警官,你真是让我印象深刻。” 齐语兰说:“不论我怎么对你们,今天梁子已经结下了,都结仇了,咱们就别说那些场面话了,诸位也让我印象深刻,大开眼界,以后工作中遇到我一定会好好关注的。” “你...” 齐语兰冷声说:“请道歉!” “对不起!” 主事人有些敷衍的说。 我看着他,阴阴一笑,说:“我差点被你搞死了,只跟我说一句对不起?” 主事人冷哼一声,说:“你想怎么样?” 我说:“送你一句话,天道好循环,善恶终有报,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 主事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带着人走了。 我心知肚明,这些人刚刚极力克制自己是因为齐语兰的关系,不仅仅因为她的身份,还因为齐语兰手里有证据,这件事情要往上一捅,事情便大了,他们只是投鼠忌器。 齐语兰走过来,拉我起来,问我:“你没事吧。” 我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嘴上的伤口,我说:“人没事,就是差点被吓尿了,谢谢你。” 齐语兰把枪收好,说:“大家都是邻居不用这么客气,” 我说:“你过来是因为听到声音了?” 齐语兰笑笑,说:“刚下班,我正好看到你屋里门开着。” 我说:“你好像很确定我是无辜的。” 齐语兰指了指自己漂亮的双眼,说:“董宁,我可是干这个的,好人坏人我大致能分辨出来,你这个人呢,经过我的接触,总体来说不错的,有点坏心思,可不敢真的做,说你贩毒,我是不信的,我见过贩毒和吸毒的人,不是你这种生活状态。” 我说:“谢谢。” 这谢谢不是因为齐语兰救了我,这声谢谢是因为齐语兰肯定我。 我就是个小民,不敢做什么违法的事,可就是这样小心且谨慎,还是被诬陷,这让我有点受伤。 “另外,这些人不是很专业,不够正大光明,让我疑心,后来,被我试探出来。” 我说:“齐警官,你真是个好警察。” 齐语兰说:“别着急拍我马屁,你别动,等我一下。” 她出了门,回了自己家,没多久便回来,手里拎着一个药箱,齐语兰动手亲自帮我处理了伤口,我没敢动,她那握枪的手,出人意料之外的温柔。 处理完一切之后,齐语兰笑了笑,说:“好啦。” 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齐语兰说:“好,我等着,别让我失望。” 天已经晚了,齐语兰回去了,我大致收拾了一下,好在刚才那些人的目标是我,并没有破坏物品。 我给自己到了一杯热水,喝了下去。 刚才还是很凶险的,我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 想了想,掏出了手机,给小美女打电话,关机,跟我预料的差不多,李国明安排好了一切,一定会控制李依然,不过这也是李依然想看到的,她要那个本。 我也应该努力了,联系联系曾茂才,问问他那边准备的怎么样,我很想看到李国明面如死灰的样子。 点燃一根烟,静静的吸着,毫无困意,事情越发展便越无法停止,我拿起了手机,拨了关珊的电话。 已经很晚了,关珊的手机没关,电话里传来滴滴的长音。 “喂,董宁吗?” 关珊的声音很激动。 我说:“关珊,我想问你一点事。” 关珊说:“你终于肯打电话给我了,你知道吗?你走之后,我晚上都睡不着,就躺在床上,在黑暗中望着,你走之后我才发现,有你在我是多么的安心。” 关珊说的话和关珊做的事,有极大的不同,几乎是对立存在的,我说:“关珊,你到底想干什么?” 关珊说:“我想让你回来,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我说:“你为什么还不懂,我们不可能了。” 关珊有些歇斯底里的说:“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你原来那么的爱我,为什么说爱就不爱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跟李国明很久了吧。” 关珊沉默了,她的呼吸加重,许久,她说:“李依然告诉你的?” 我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有人会知道你做过的事。” 关珊说:“对,我跟了李国明很久了。” 我真傻,抓到关珊出轨,她就说过她和李国明有一二百次,她很诚实,现在看来还是说少了。 我说:“那我是什么,傀儡?” 关珊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她说:“李国明的身份不方便,我不能不结婚,为了掩饰,我选的你。” 我说:“为什么是我。” 关珊想了想,说:“你人很好。” 我不由的笑了,我说:“我人好你就这么害我?” 关珊说:“董宁,我对不起你,我想跟你坦白的,可是因为种种原因。” 我打断关珊的话,说:“请你告诉我什么原因。” 关珊说:“钱,社会关系。” 我不由的心中升起一丝怒火,我说:“难道我不能给你钱吗?还是你嫌少?” 关珊说:“你给我的够,但满足不了我家,我弟他...” 我说:“算了,不要再说了,我只想问你,可不可以放了我,可不可以给我一条生路,看在咱俩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咱们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点情谊的份上,不要再打扰我,好吗?” 关珊说:“我没有。” 我说:“你做过什么我不清楚,但我能够感觉到。” 关珊不说话了,隐隐有抽泣的声音,我坐在黑暗之中,静静的听她哭。 “董宁,我做不到。” “什么?” 关珊说:“我做不到放了你,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受不了,我就是无法接受,董宁,你忘记了吗?你是爱我的,你看我眼神无比的专注,你舍不得我做家务,我想吃的东西,不管多远不管多贵,你都买给我,就算天上的月亮,你也会摘给我,我不要你变成现在这样,对我不管不问,所以,就算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 章四一 怎么会是你 挂了电话,我又点了一根烟,静静的吸着,烟雾缭绕,我好像从中看到一个人,忙忙碌碌的,他很累,因为他身上背着很多人,在他身上笑。 关家都在笑,只有我在哭。 但我还是有点理解不了关珊的执念,尤其是挂断电话前,她说她无法容忍我对别的女人好,更加接受不了漂亮女人站在我旁边,她说她还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这样做不合法律,我笑了,你通奸这么多年,就没触犯法律?玩得一手好双标。 我想关珊她认为我是她的,是专属于她的,她可以把我当成垃圾,想丢在哪里就丢在哪里,但我被其他人捡走,不行,她会生气。 这应该就是占有欲吧。 我很荣幸获此殊荣。 一根接着一根,抽完了半盒,抽的室内满是烟雾,我停了下来,再抽会死人的。 把窗户都打开,疏通一下空气,我去厕所洗了一把脸,刷了牙,又喝了一瓶水,刚刚抽烟抽的嗓子都冒火了。 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我很快便进入了状态,可能是因为我想忘记那些烦心事。 不知道工作到几点,累到不行,我衣服都没脱,上床睡了,中间醒过来一次去厕所放水,回床后脱了衣服。 睡着睡着,我被一阵铃声吵醒,是卫生局打来的,让我去一趟黑土人家,说有些情况想了解一下。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李国明是正确的。 干正经事的政府怕不怕,必须怕,我去了肯定会配合,毕竟做错的是黑土人家,可这事怕就怕过了,领导打过招呼,手底下的人就该揣摩了,处罚的重一点还是轻一点。 我下了床,看了手机,表我很少带,毕竟很贵,已经十点多了,赶快出了门,买了几个包子垫垫肚子。 到了黑土人家,卫生局的人在,黑土人家的老板也在,小美女竟然也在。 我挺高兴的,看来李国明并没有限制她自由,不过还有一个人,跟在李国明屁股后面的小王,就是他,陷害了我,可是,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来,冷冰冰的,跟个臭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看到我,小美女笑了,笑得很纯,她穿得很简单,普通人是人靠衣装,李依然,天生丽质,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是最显眼的。 很想跟她说话,可这么多人,实在不是时候,卫生局的人问话,了解整个事情,也就几句话的事便结束了。 老板也不牛逼嚣张了,像是被霜打蔫了的茄子,颓废了,他跟我和小美女说对不起,还说他真的知错了,让我们大人有大量,原谅他。 老板挺上道的,要偷偷塞给我们超市的购物卡,估计数额挺大,不知道卫生局的人收没收。 老板的策略是正确的,在他看来,只要我们原谅他,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他就没事了。 但他不懂,有的原则不能践踏,有的侮辱没法原谅。 一切公事公办,我和小美女走出了黑土人家,小美女跟那个小王说要跟我说说话,小王也没反对,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走远,留出我和小美女说话的空间。 看到小美女亭亭玉立的样子,我由衷的开心,我说:“那个老板真可怜。” 小美女说:“没办法原谅他,他让你喝了苍蝇汤。” 我说:“你是为了我?” 小美女一笑,说:“要不然呢。” 我笑笑,问道:“你爸没为难你?” 小美女说:“有,限制我自由,身后多了一个尾巴。” 我说:“也不错,当他是保镖。” 小美女突然压低声音,说:“董宁,昨天晚上李国明暴怒。” 李国明暴怒,这个稀奇,官场中人最讲究不动声色,心里想弄死你,可脸上还带着笑,都有超一流的演技。 “为什么?他是来大姨妈了吗?” 小美女笑了,说:“为了你。” 我说:“我怎么不相信,他会因为我生气?” 小美女说:“李国明跟我说,你是个人物,运气可以这么好,也是才能,这么多次都让你化险为夷,他佩服。” 听小美女这么说,我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满足,对手的尊重,是一种肯定。 不过,我还是保持冷静,我说:“这可能是李国明的一种策略,让我降低戒心。” 小美女问,“你会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我怕死,怕的要命。” 小美女笑笑,说:“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未道珍重,不说再见,李依然翩然离开。 我走到路边,想拦车去公司一趟,却有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他低着头,也不看路,差点撞到。 是个年轻人,也就二十岁,脸上疙瘩挺多的。 只看到他低垂的脸,没看到他的眼睛。 我本想理论一下,但想想算了,没准他有心事呢,应该多理解,包容。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他果然有心事,并且我听到了他的心事。 “破饭店,终于要完蛋了。” “破老板,我他妈的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扣我工资,还找人收拾我,你牛逼。” “哈哈,谁都不知道,苍蝇是我放的,刚第三次就成功了,老天也帮我。” “幸好碰到有来头的,让老板踢到了铁板。” “那女的真漂亮啊!让我睡一晚上我死都愿意,那个男的应该去死,别让我碰到他,我弄死他。” “不行,只是关门太便宜老板了,我要放火烧了饭店。” “摄像头坏了,傻逼为了省钱说先不用管。”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我干了什么。” 这个人脑袋不正常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有种人,总觉得这个世界欠他的,赚不到钱不是自己没能力,而是别人针对他,没姑娘跟他,不是自己长的丑,而是姑娘拜金。 简而言之,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 反社会人格。 被逼极了,就会报复社会。 实际上,没人欠他,小美女长的漂亮,就必须陪他睡? 没道理的。 我拿起了电话,又放下了电话。 我想报警,想让警察知道这里有个人要犯罪,可是,犯罪行为还没进行,我没办法报警。 怎么办呢,我很为难。 一丝丝的正义感让我做出了决定,我要冒险一次,我给齐语兰打了电话,我说:“齐警官,抱歉,不知道你现在方便不方便。” 齐语兰说:“我方便,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 我说:“没有,是这样一件事。” 我大致描述了一下在黑土人家遇到的事,然后话题一转,说我碰到了一个年轻人,应该在黑土人家工作,我听他嘀嘀咕咕的说要烧了黑土人家。 “我实在不知道该跟谁说,就给你打电话了,也可能是我听错了。” 齐语兰说:“任何潜在的犯罪行为都不能忽视,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没让我等多久,齐语兰便到了,并拿出在黑土人家工作人员的身份信息,让我指认,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印象,但那个人很好认,我指给齐语兰看。 看齐语兰这么认真,我说:“我这样不会浪费警力吧。” 齐语兰笑笑说不会,时间临近中午,择日不如撞日,我请了午饭,找了一家颇为特色的馆子,还好,这家卫生状况良好。 吃完饭,我回家,齐语兰回去工作。 躺在床上眯了一会,起来准备继续未完的工作。 声音又传来,是那次诡异的机器音。 “董宁主动联系我。” “什么事情?” “他告诉我潜在的犯罪嫌疑人。” “进展不错,他开始信任你了。” “这跟我昨天帮他有关系。” 齐语兰,怎么会...是你! ------------ 章四二 公司乱象 齐语兰到底是谁? 这样监视我接近我是什么目的? 我脑中多了很多问题,心开始慌起来,似乎有一个大阴谋围绕着我,我就是个普通人,小职员,现在的事情已经够让我烦了,拜托不要搞这么多事情。 地球自转公转已是规律,不会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同样,有人重点关注我,不会因为我的喜欢与否而改变。 我哆哆嗦嗦的开了一瓶水,喝下两口,那边的声音继续。 两边所处位置都很安静,他们用电话联系,这边是齐语兰,那边会是谁呢。 “昨天的事跟我说一下。” “董宁被陷害,在他身上搜出了白粉,剂量不小,李国明吩咐人做的,他的思路是对的,可执行的人不够专业,遇到突发状况没有及时解决。” “李国明倒是个人物,可贪恋女人的肚皮,没多大出息。” 齐语兰说:“李国明找了好几次麻烦了,我们要不要干预一下。” “静观其变,是对我们有好处的,帮助董宁,他会更加信任你。” “我害怕董宁真的遇到危险。”齐语兰有些犹豫的说。 “李国明还没到那个丧心病狂的地步,他现在的所有行为还是有迹可循的,现阶段,我们可以确保董宁的安全。” “好的,我知道了。”齐语兰这样说。 “董宁他怎么样?” “伤口我昨天处理了,没什么大碍。” “精神方面呢。” “感觉不太好,他的家庭让他备受煎熬,他人有些焦虑,借抽烟喝酒来麻痹自己,我觉得他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这方面我们不好介入,还是保持原样,持续关注,给他必要的帮助,获取他的信任。” “好的,老鬼。” 通话结束。 我很久才收回思绪。 这段对话,齐语兰和老鬼,说话的口气很客观,从中没有表现出对我的敌意,但无法知道他们真实目的,让我心难安。 如此处心积虑,怎么让人放心。 整理了一下计划书,检查三遍,我换了衣服出门,虱子多了不痒,虽然齐语兰目的不明,可她毕竟是帮我的,现阶段不知道她的目的,就先接触着吧。 到了公司,感觉气氛颇为凝重,大家都在忙着什么,但是仔细看看,可以发现很多人并不专注,他们只是看上去忙。 公司里的人各有渠道,陆家的股份变更,知道内情的人不少,未来的不确定,让大家忧心忡忡。 我坐下来,B哥说:“董宁,你这两天去哪里了。” 我说:“有些事情,就没过来上班。” B哥说:“你看我这个脑子,你现在身份特殊,裁掉谁也不可能裁你。” 我说:“公司开始裁人了?” B哥说:“股权还会改变,哎。” 我说:“B哥,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B哥苦着脸说:“小董,咱俩这么多年关系了,我就不藏着掖着的,我跟你说实话,我现在犹豫,在不在公司里干下去。” 我说:“B哥,这干的好好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B哥说:“之前公司背靠总公司,有很多关系和资源,现在公司独立出来,还能不能盈利,真是让人担心。” 这大概是很多人的想法,对公司前景感觉迷茫,所以白子惠抓紧时间争取那个大单子,一方面是公司需要,是证明公司的机会,另外一方面这一笔单子可以稳定军心。 我说:“B哥,现在事情还没发生,不用这么早做打算吧。” B哥说:“可是现在已经有乱象了,我有孩子要养,工作方面我不能有问题。” 我说:“B哥,你应该也听到一些内幕了吧。” B哥点点头,说:“BOSS想要独掌大权,从陆家脱离出来。” 我说:“这间公司,你是希望白子惠掌权,还是陆家的人掌权。” B哥说:“当然是希望BOSS了,BOSS的能力有目共睹,陆家的人说实话,成才的不多,BOSS来到公司之后,规模才变这么大的。” 这家公司是块大蛋糕,陆家的人没出多少力,却想来瓜分,白子惠说过公司的规模只占陆家很小的比例,但是盈利却占了总利润的几倍。 视陆家公司为禁脔的陆景辉陆明浩父子,一定不会放手的。 我说:“B哥,我客观的说一下,白子惠有能力,她带领着我们干,我们有什么怕的,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就算公司遇到什么问题,那也不是问题,我们终究能克服的。” B哥说:“你说的对,我相信BOSS,可是,另外一方面我又担心会不会被裁,有人说公司要裁很多人。” 我冷哼一声,说:“是田哲说的吧。” B哥点了点头,我说:“有的人就唯恐天下不乱,现在非常时期,不是BOSS决定的事情不要轻易相信,还有B哥,咱们这种没什么关系的,BOSS绝对不会放走,走的只能是那些关系户,尤其是没事捣乱的那些人。” B哥说:“那股权方面,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我说:“估计不会,但如果陆家的人来掌权,我们这样的会第一时间裁掉,所以咱们最好希望BOSS尽快控制局面。” 跟B哥说完了,我觉得心力交瘁,公司乱了,白子惠要怎么处理,我这搞定一个人都觉得困难,白子惠那边要处理那么多的事,一定焦头烂额了吧。 我扭过头,看这些同事,却意外的触碰到田哲的目光,奇怪的是他眼中没有挑衅的意思,看到我还对我点了点头,他有些憔悴,真是怪事。 白子惠开门,把两个人送了出来,她看到了我,把我喊进了办公室,她精神不错,但是能看出来比较辛苦。 我说:“你累坏了吧。” 白子惠笑笑,说:“这角色进入的有点快,知道关心我了,计划书呢,我看看。” 我把计划书递了过去,说:“你不用这么拼吧。”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我现在只能靠自己,我不拼怎么能行,对了,我妈说让你有空去我家吃顿便饭。” 我一愣,说道:“阿姨这是什么意思。” 白子惠说:“不是丈母娘见女婿,你莫慌,我妈就想感谢一下,在陆家,你站在我这边,她想亲自谢谢你。” 我说:“哎呀,不用这么客气,咱俩谁跟谁。” 白子惠说:“让你去你就去,不过最近不行,后天你跟我出差,你先准备准备。”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白子惠那颇具指点江山的气势,心中暗暗佩服,此时公司逆境,承受总公司的巨大压力,白子惠还在积极面对。 计划书看完了,白子惠放下了,说:“还可以,我修改修改。” 我说:“公司现在很乱啊!” 白子惠笑笑,说:“现在没精力对付他们,先让他们蹦哒蹦哒,正好看看谁在浑水摸鱼。” “那客户都搞定了吗?” 白子惠笑笑,说:“比我预估的要差一些,我还是很满意的。” “股权呢?” 白子惠说:“老爷子决定的事情,他们不敢乱来。” 我拿出来录音笔和银行卡。 白子惠问道:“这是什么?” 我说:“陆明浩给的卡,里面有十万,录音笔是他找我的时候,我录了下来,里面有不少内容,你可以听听。” 白子惠笑笑,按下了接听键,听完后,她说:“董宁,你不动声色做了一件大事呢。” 我说:“快别夸奖我了,我该怎么做?” 白子惠说:“告诉陆明浩,我们后天去东湖。” 我问道:“这是假消息?” 白子惠摇摇头,说:“不,这是真消息。” ------------ 章四三 告诉你一个秘密 东湖在沿海,经济颇为发达,全国数一数二。 我一愣,说:“为什么要告诉他真消息,去东湖我们是签大单子吧,不怕他们搅局吗?” 白子惠抿着嘴,笑眯眯的看着我,等我说完,她才开口,“董宁,很激动啊你。” 我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我也希望公司好。” 白子惠安慰我,说:“他们得到消息已经很晚了,搅局也要有实力才可以,更重要的原因,我想让你得到他们的信任。” 我说:“你太冒险了,他们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们绝对不会相信我的。” 白子惠说:“给的消息多了,他们心里忌惮你,但还是会信的消息的。” 白子惠的脸上露出了迷之微笑,好像一条得意的狐狸,但很萌很可爱。 看她这个样子,我明白了,“你一定有所打算,对吧。” 白子惠指了指我,说:“你真懂我,陆明浩相信你给的信息之后,他会得到一条致使他们战略错误的假信息,一击毙命。” 自信在白子惠脸上,我很喜欢她这种样子,挥洒着所有的热情,只不过,“你总归是陆家的人,这样对待他们好吗?老爷子会不会不高兴。” 白子惠悠悠说道:“董宁,你不懂老爷子,我这样做他会很高兴,商场如战场,他们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虽说白子惠是女人,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但她同陆家那些不成才的子孙相比,她是一只狼,会吃人的狼。 白子惠把玩了一会录音笔,然后把卡扔了过来,说:“这钱是陆明浩给你的,你拿去用。” 我说:“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你的消息卖了这么多钱。” 白子惠笑笑,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花这笔钱,花得越快越好。” 我说:“是为了迷惑陆明浩,对吧。” 白子惠点了点头,说:“让他知道你的喜好,他便能投其所好,一个人有欲望,是好事,看到有欲望的你,陆明浩会放心的。”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担心的正是这个,陆明浩上次的时候便找了女人。” 白子惠问我,“你拒绝了?” 我看着白子惠那精致面孔,心中一动,说:“你希望我拒绝还是没拒绝。” 白子惠说:“我无所谓,只不过男人没有不好色的。” 我说:“我拒绝了。” 白子惠说:“我觉得你不应该拒绝。” 她笑眯眯的说,我无法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我承认我有点伤心,玻璃心,因为我自觉自己在白子惠的心里有一席之地,纵使白子惠是个理智的女人,但不能否认我们之间的暧昧,有颗种子萌芽。 自作多情。 活该。 白子惠笑笑,说:“伤心了?” 我点了点头,说:“有点。” 在白子惠面前,我不想假装,一是被揭穿的可能性很大,二是掩饰没有意义,白子惠喜欢直来直往。 白子惠说:“我又不是针对你,男人不都是这样,看到美女就扑上去。” 我说:“我觉得我是特殊的一个。” 白子惠说:“确实,那天你没有对我动手动脚,不过我觉得是你胆子小。” 我说:“我想我明白了。” 白子惠问道:“明白什么?” 我说:“为什么没有接受陆明浩找的女人。” 白子惠有些好奇的问,“为什么?” 我肯定的说:“太丑!” “哈哈哈!” 把白子惠逗得花枝乱颤,我也一饱眼福,饱满的女人笑起来视觉效果很好的,可能我的目光太过赤裸,白子惠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打发我出去了。 坐在办公室,没什么事可做,白子惠没有具体安排,不知道后天去东湖需要做什么,快下班的时候,陆明浩联系我,说药弄来了,让我去见他。 这才几天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下了班,我去了厕所,却听到厕所里好像有人哭,哭的很文雅,听得我头皮阵阵发麻。 我说:“谁啊!” 厕所门打开,田哲坐在马桶上,眼睛都红了。 我看了一眼他,我说:“是你啊!你不下班在这里干什么?” 田哲这人我看不上,还总搞事情,可看他哭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说。 可这话说了我就后悔了。 田哲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说:“人家伤心。” 我说:“你伤心就伤心,你哭什么,还哭的这样难听,你一个大男人...” 田哲反驳说:“我虽然是男儿身,但我生的女儿心。” 其实我对这个群体没什么偏见,但田哲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真让我有点受不了。 我说:“你慢慢伤心吧。” 田哲却拉住了我,一副不放我走的架势。 我说:“你干什么?” 田哲说:“陆明浩把我甩了。” 我说:“所以呢?” 其实我想说的是关我屁事,陆明浩甩掉田哲很正常,他号称千人斩,玩的人多,不管男人女人,真正意义上的玩家。 田哲说:“他怪我办事不利,可我又能做些什么,我只是个小职员。” 这个态度很有意思,我不走了,我说:“你在抱怨,你是想报复陆明浩吗?” 田哲摇了摇头,他说:“我这样的人,提什么报复。” 我说:“那你就好好生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田哲还是不让我走,我说:“你还有什么事?” 田哲扭捏了一下,说:“那个董哥,求你一件事,你帮我跟老板说说呗,我还想留在公司,陆明浩那边肯定不要我,我没地方去,没工作我生活压力挺大的。” 我说:“这事不是我决定的。” 田哲说:“你跟老板是一家的,相当于二老板。” 我往后退了退,我说:“谢谢,你可太抬举我了。” 田哲低头叹了一口气,说:“董哥,我知道我不好,之前跟你们一直作对,你老婆来公司闹也是我在背后使坏的。” 我说:“既然你提起这事了,我到想问一问,你认识关珊。” 田哲说:“之前也不认识,但有一天我看到她跟踪你,我好奇,就跟她搭上话了,才知道你们是夫妻关系,我把你和老板的关系跟她说了,又怂恿她来公司闹一闹。” 关珊竟然跟踪我? 我警惕性也太低了,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我不由的质疑关珊的心理状态,她的表现有点偏执狂,联想到她对我那种占有欲,让我不由的如坠冰窖。 我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田哲说:“还有,关于陆明浩的秘密。” 我示意田哲说下去,他看了看没人进来,小声的跟我说,“别看陆明浩像个男人,但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让我用假玩具捅他。” 恶! 这种性癖好我才不想要知道。 我又一次感谢田哲的无私,他叮嘱我说:“董哥,我那件事帮我上点心,回头我好好谢你。” 拜托,我可不想跟你太过亲密。 我在心里面告诫自己,得罪什么人都不要得罪这种不男不女的。 只是不知道白子惠能不能接受这个秘密,她哥哥的诡异癖好。 我赶快出了公司,见到陆明浩,我说:“抱歉,来玩了。” 陆明浩搂住我的肩膀,我心里犯恶心,田哲的描述等于把陆明浩扒了个精光,我见到了最真实最放纵的他。 心里不舒服,但面子上要过得去。 我假意的跟他寒暄,走进KTV里。 还是上次的房间,老地方。 陆明浩很实在,一进屋,他便给了我一个袋子,里面是粉末状的东西。 陆明浩笑得很猥琐,说:“董宁,一次剂量少一些,别玩得太嗨了,要善待我妹妹。” 我笑得很开心,说:“哥,你放心吧,噢,对了,哥,子惠她最近要出差,你知道吗?” ------------ 章四四 越夜越疯狂 陆明浩的身子一挺,背部僵直,我心中一笑,这个消息成功引起陆明浩的注意,鱼咬钩了。 “妹夫,知道子惠去哪里吗?” 我说:“好像是东湖。” 陆明浩靠近我一些,问道:“她确定是去出差?不是做别的什么?” 我点点头,说:“她是这么说的。” 陆明浩问道:“知道是做什么项目吗?” 我摇头,说:“哥,这事我就不清楚了,子惠她并不是什么都告诉我的,要不我也不会管你要这个药。” 陆明浩拍着我的肩膀,说:“今晚让女人知道知道男人的厉害。” 我心照不宣的笑笑。 陆明浩走到门口,叫过来一个人,陆明浩在他耳边耳语,噪音很多,我听不到,陆明浩走回来,坐下,说:“妹夫,今天咱们要好好玩。” 我很想知道陆明浩刚刚说了什么,是不是把白子惠去东湖的消息传递出去,对于陆明浩的提议,我其实想拒绝的。 田哲跟我说了那件事,我便浮想联翩,越想越恶心。 很快,送过来两份牛排,两份意面,还有一些小食拼盘,陆明浩说:“妹夫,还没吃饭吧,简陋了一些,垫垫肚子。” 我拿起刀,切了一块,牛排肉质很好,入口即化,鲜嫩多汁,可不是陆明浩口中的简陋。 陆明浩说:“妹夫,你跟着去东湖吗?” 我说:“公司是有这安排。” 陆明浩说:“去东湖有什么项目介绍一下,你哥我的公司也要赚钱的。” 我点点头,说:“哥,我懂。” 吃完了饭,陆明浩叫人进来收拾,整理干净,有人送过来洋酒,果盘,还进来六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这待遇有点夸张,虽说我平常跑业务的时候,也经历过这种场合,远远达不到陆明浩现在的标准。 这次的素质比上次有提高,脸不那么僵硬,妆没那么的浓,穿得也没有那么暴露,陆明浩应该有特意吩咐过,六个美女分成两拨,三个坐在陆明浩身边,三个坐在我身旁。 空气仿佛被点燃,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有什么在躁动。 三个美女过来开口叫老板,叫完就往怀里钻,倒酒便往嘴里送,抓手便往身上摸,这一来二去让人招架不住。 陆明浩估计总结了上次失败的经验,直接给我玩强的。 我好不容易挣脱开这一具具散发着肉欲的身体,其实我的心里是有渴望的,有蠢蠢欲动,脑中满是跟三个女人嬉戏的画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渴望来的很强烈,可能压抑太久了,到了要释放的一刻。 我说:“哥,我就先回去了。” 陆明浩手伸进了衣服里,在动,漂亮女人瘫软在他身上,手抓着什么,眼神迷离,气息紊乱。 “妹夫,别着急走,说了今天好好玩的。”陆明浩抬起了头,不过注意力都在女人的身上。 我说:“哥,我回去要陪子惠的。” 陆明浩说:“玩完再走也不迟。” 那三个女人围在我身边。 “老板,别走嘛!” “老板,陪你喝酒。” 三个女人力气还很大,生生又把我拉到了沙发上,两个女人一边一个贴住了我,夹击,另外一个直接坐在了我的大腿上,仰头喝了一口酒,便要送到我嘴里。 这般极致诱惑,我念头迭起,便要失控。 老司机也会出车祸的。 音乐声,笑声,喘息声,都变得不那么真实,不如就放纵一下吧,陆明浩他拉我下水,我只有做了,才能让他安心。 白子惠又不是我的谁,她不会在意的。 嘴,真嫩。 我喝下美女用口送过来的酒。 耳垂被触碰,面红耳赤。 恍恍惚惚觉得这三个姑娘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好想像陆明浩那样一探究竟! 心头突然出现一丝警觉。 我怎么像是发情的动物,这不是我。 其实我这个人有点洁癖的,尤其是这种欢场女子,人尽可夫,内心深处是有一点点抗拒的,但我现在搞什么? 我奋力推开了缠在我身上的三个女人,陆明浩醉眼迷离的说:“妹夫,怎么了?” 他那边,有个女人蹲在地上,入了正题。 看到这一幕我更加清醒了一些。 我问陆明浩,“你给我下了东西。” 陆明浩笑笑,说:“妹夫,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高兴高兴,我就加了一点东西,助助兴。” 我说了声再见,便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直接去了卫生间,我扣自己的喉咙,一会我便控制不住,吐了出来,酸液有些灼伤我的喉咙,感觉好难受。 吐出来了,轻松了一些,我漱了漱口。 陆明浩真是混蛋,妈的,给我下春药,还找三个妞,我要是没有节制,会被榨干的。 走出KTV,发现外边天已经黑了,我看看时间,在那个有些疯狂的地方呆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快到十点了。 我打了一辆车,上车后告诉地址,我打起了哈欠,感觉有些困。 上了楼,我发现家门口蹲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她低着头,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来,竟然是关珊,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脚下黑色的高跟鞋,我很爱的打扮。 “你在这里干什么?” 关珊看着我的眼睛,说:“董宁,我想你了。” 我说:“滚!” 关珊不动。 我说:“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关珊笑了笑,说:“警察不管家务事的,我是你老婆,我们有结婚证的。” 这个时候,我的头有点晕,我只想把关珊打发走,然后好好睡个觉。 我对关珊说:“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要脸的话就快滚。” 关珊无所谓的说:“我是婊子我是荡妇,我没有羞耻心。” 我咬紧牙,艰难的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没有大声,我怕吵到别人,毕竟是不光彩的家事。 最让我为难的是药效好像发作了,我记得我吐掉了,可能是已经吸收到了胃里,药效来了,估计是头猪我都上。 关珊说:“董宁,我想你了,我想来看看你,我自己一个人觉得冷,你能温暖我一下吗?” 我说:“求你别在来伤害我,好吗?” 关珊说:“你不邀请我进屋?” 我拒绝,我说:“不!” 关珊说:“那我不打扰你了。” 我以为关珊要走,我掏出钥匙,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说:“你为什么不走?” 关珊蹲了下去,她的双眼低垂,不看我,“我不走,我就在这里,这里离你最近。” 关珊她贱,但她贱的让我无话可说。 我打开门,进了屋,门还未关上,关珊抓住了门把手,她挤了进来,紧接着一声响,门被关上了。 关珊从后面抱住了我,她的脸贴在我的后背,声音如梦呓,“董宁,你身上有香水味。” 我扭过身,把关珊推到门上,一声撞击响起,关珊发出一声闷哼,她又把我推开,解开了大衣带子,衣服滑落在地,借着射进屋里面的月光,我看到关珊身无寸缕。 我愣住了,就这一愣神,关珊扑了过来,撕扯我的衣服。 我推开她,给了她一耳光。 关珊仿佛不知道痛,又冲了过来,好像个疯子,没多久,我的衬衫被掉,裤子被拔下了半截。 关珊不知道被我打了多少下,她好像不知疲惫一样。 陆明浩给我下的药加上此时异样的刺激,让我渐渐迷失,只剩下身体的本能,我把关珊狠狠的扔在了沙发上,她看到我的眼神,不由露出一抹微笑,变得极为顺从。 刺入身体中,我从后面掐住了关珊的脖子,在她耳边骂道:“你个臭婊子!” 不知为什么,沉浸在极致刺激中的我,竟然有一丝想哭的冲动。 ------------ 章四五 声音太大扰民了 睁开眼,酸痛一下子爆发,只怪昨夜太疯狂。 均匀的呼吸声提醒着关珊就睡在我身旁,她的手和脚压在我的身上,肌肤相亲,火焰被点燃,心里却极力抗拒着。 神情复杂的目光落在了关珊的脸上,她睡得很香甜,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我恨她。 但我也爱过她。 记忆在冲动之下,渐渐复苏,昨夜想要哭的冲动,那是不甘,我毫无保留的心被那样对待,致使我痛恨造成这一切的关珊。 我推开了关珊,她醒了,却扑了过来,钻进我怀里,我推关珊,她却抓的我好紧。 “你干什么?”我训斥道。 关珊要抱我。 我冷声说:“昨天我是一时冲动,你收拾收拾走吧。” 我推开了关珊,下了床,地上扔着我的衣服,我光脚去了厕所,洗了个澡。 出来后,我看关珊还躺在床上,我说:“你怎么还不走。” 关珊说:“我想洗澡。” 我说:“你回家再洗。” 关珊从床上跳下来,说:“这就是我家。” 说完,她往卫生间跑去,我抓她,却被她挣脱了,她好像一直泥鳅,滑腻腻的。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还够,我把地上的衣服收起来,衬衫被扯坏了,昨夜的疯狂,让它变成了布条。 我嗓子有些发干,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是极出格的事,但却让人回味无穷。 把窗户都打开,通通风。 关珊已经进去快十分钟了,我走到门口,敲敲,我说:“你快一点。” 关珊没吭声,里面也没有水声。 我有些急了,我怕她在里面做什么事,又要害我。 拧动把手,门没有锁,一下子打开,关珊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 关珊一笑,说:“着急了?” 我却盯着她的身子,目不转睛。 关珊对我抛了个媚眼,说:“等等我,马上就好。” 殊不知,我不是被她所吸引,虽然很吸引,但我看的是痕迹,青一块紫一块。 如果当成家暴的证据,足够了。 难道,这就是关珊的目的,激怒我,然后虐待她? 想着想着,我觉得索然无味。 无所谓了,只要有心,怎么防都防不住。 关珊擦干净身子,走过来,拽我的领子,我躲开,说:“我要上班了,你走吧。” “这么着急赶我走,不怕我感冒?” 我说:“感冒正好你消停几天。” 关珊笑笑,说:“真没风度。” 她走到沙发边,拿起大衣,本来,大衣被脱在进屋门口,是我刚才捡起,放在沙发上,穿好了衣服,关珊说:“有备用钥匙吗?给我一把。” 我说:“关珊,你别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关珊说:“昨天在你这睡的很好,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再说,我想你了该怎么办?” 我冷哼一声,说:“只要你张嘴,还怕没男人?” 关珊眯着眼睛说:“那不一样,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爱你了,只想要你,再说你比他强多了。” 荡妇。 我说:“没有备用钥匙,你走吧。” 关珊走了过来,突然亲了过来,我猝不及防,被亲在了脸上。 妩媚的笑了笑,关珊踩着猫步,风情万种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思考。 现在,我和关珊算什么? 夫妻肯定不是夫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那便是解决彼此生理问题的 ,但要比...多了复杂的感情。 我在楼上多呆了一会,清理的垃圾都被扔进了垃圾袋,我系好,准备下楼扔掉。 刚锁好门,齐语兰推开隔壁的门。 我打招呼,说:“齐警官,早。” 齐语兰对我笑笑,说:“昨晚挺疯狂啊!” 这下我尴尬了,昨天处在那种状况,不管不顾,肆无忌惮,尤其为了羞辱关珊,话特别的粗鲁,关珊也叫的很大声,并且有点玩脱了,估计结束的时候都凌晨一两点了,昨天没有人因为扰民来砍我,真是万幸。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低下了头,代表我很羞愧。 齐语兰叮嘱我说:“下次注意吧,吵到邻居就不好了。” 我点点头说知道,突然我想起来,早上看手机的时候,有齐语兰的未接来电,是昨天晚上打的,早上因为关珊在,我没时间回,本来打算出门给齐语兰回电话的,现在正好碰到了。 我说:“齐警官,抱歉啊!今天早上我才看到你给我打了电话。” 齐语兰笑着说:“理解,毕竟你有正事要做。” 我说:“齐警官,你快别笑话我了,昨天太荒唐了,对了,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齐语兰说:“昨天打电话是想感谢你,你给的信息很准确,那名员工去点房子,被我们抓个正,那一片如果起火,损失无法估计,全靠你,阻止灾难发生。”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没造成损失,这是最好的。” 齐语兰说:“董宁,你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如果不是因为你,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别这么夸我,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 这时候,电梯下来了,巧了,秦凯也在电梯里面,他是程序猿,上班也挺早的,我大声招呼,“嗨,小秦。” 秦凯睡眼蓬松,说:“早啊,董哥。” 齐语兰问,“小秦,昨天晚上你没休息好吗?” 秦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问我,“董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看片来的,你也用的蓝牙耳机吧。” 靠,这孩子,把我和关珊胡搞当场小片了。 我尴尬的笑笑,齐语兰看着我,憋着笑。 秦凯没眼力,他继续问我,“董哥,我有个不情之请,昨天你看的那个片子给我拷一下呗 。” 真是愁死我了,我说:“小秦啊,这个不方便拷给你。” 秦凯恍然大悟,说:“我懂了,董哥,你这个 是花钱买的吧 。 秦凯觉得在齐语兰面前谈论这个有点太得意忘形了,他赶紧闭了嘴。 齐语兰笑得不行,她说:“小秦,昨天不是片子,是真人。” 秦凯一愣,说:“齐姐,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们...” 说完,秦凯就脸红了,可能是想到昨天那些声音,他指着我们,重复的说:“你们...你们...竟然...” 齐语兰笑笑,说:“不是我。” 秦凯这才好一点,可能两个熟人让他觉得太刺激了,接受不能。 “董哥,你真厉害!” 秦凯诚心诚意的跟我说。 我刚想说话,齐语兰接话道:“你董哥当然厉害了,所以小秦,以后少看点片,跟你董哥学学怎么泡妞。” 这话说的,好像我很会泡妞,其实,我是一个很失败的人。 我呵呵的笑着,还好很快有人进了电梯,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齐语兰开始问秦凯工作方面的事,秦凯一一回答,缓解了不少。 出了门,齐语兰问我和秦凯要不要搭顺风车,可能是刚才太尴尬,秦凯谢绝了,逃一样的跑了,出于种种原因,我也婉拒了,齐语兰挥手道别,开车离开,很久,我才收回目光。 齐语兰,老鬼,就像是埋在我身边的地雷,现在虽然没有危险,是因为还没有被引爆,侧卧之榻,岂容他人安酣睡。 还好有昨天晚上的事,尴尬掩饰了其他感情,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怀疑,眼神和语言都无懈可击,演技合格。 齐语兰没有察觉,其实我已经发现她了。 ------------ 章四六 你是我的人 公司的气氛很凝重,我到的时间有点晚,几乎都到了。 白子惠早就来了,她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询问人事人到齐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白子惠站在一个宽敞的位置,正好也是公司的黄金位置。 “我们大家来开个会。” 白子惠的声音很亮,不用扩音器,整个办公室都能听的到。 我坐在自己椅子上,恢复昨天损失的精力,有很多是我从来没尝试过的,衬衫的布条也被当成了工具,身子亏的比较厉害。 “大家应该都知道公司最近发生的事情,股权变更之后,我便拥有这家公司,毫不夸张的说,因为我,这家公司才有现在的规模。” 穿着黑色套装的白子惠,面容精致,说话带着无比的自信,气场强大,很霸气。 白子惠说的是事实,确实是在她的带领下,公司才壮大起来,可是白子惠说得不够含蓄,按照常人的观点,这种事要别人歌颂,白子惠这样,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大家应该对我都有一点了解,我喜欢简单,第一件事,裁员,有几位同事不适合在本公司任职,我谢谢一直以来这几位同事对公司的贡献,没有你们,也便没有公司的成功,只能说彼此之间不合适,与其大家闹得不愉快,还不如早早分开。” 该死,昨天田哲求我,让我帮忙说点好话,之后陆明浩找我,给我下了药,回到家,遇到了关珊,疯狂一夜,把田哲这事完全忘记了。 现在说到裁员了,如果田哲被裁掉不会恨我吧,被他记恨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没时光机器,我无法告诉白子惠这件事,算了,回头田哲问起来就说我尽力了。 我不是喜欢撒谎的人,但这个社会就是逼着你去说谎。 伪装自己,光新亮丽,道貌岸然。 结果,白子惠公布的名单里面没有田哲,这让我有点诧异,田哲是陆明浩的人,还给我们添了很多麻烦,按理说,他应该在名单之中。 被点名的几位同事表情不太好看,不过他们大吵大闹,我想他们心里应该明白是因为立场问题,白子惠不能留他们,不过白子惠也没有亏待他们,发了一年的工资当遣散费,大概二三万。 公布名单之后,人事拿来了盒子,几位同事收拾个人物品,签署了协议,收了尾,财务当场转账。 很快,这几位便离开了公司。 干净利落。 会议继续进行。 裁员的事过去之后,气氛不那么凝重。 白子惠说了说公司的发展,某些人,规划很好,说的也好,一听觉得心潮澎湃,实际狗屁不是,落不在实地,无法实施,白子惠不然,她没有说这样的话,她告诉大家,一段时间内公司会很困难,觉得坚持不下去的可以辞职,公司会给一笔遣送费,绝对丰厚。 没有人走。 白子惠继续说,公司没有总公司的支持,少了一些资源,办事方面没有之前便利,所以需要大家克服。 不过,新公司的项目不少,要拼,只要有项目,便有利润,都是明白人,谁都知道这里面隐藏的含义。 我觉得很大一部分人是因为白子惠留下来的,她的能力有目共睹,相信在她的带领下,公司会更加辉煌,至于总公司,派系,勾心斗角,想要好好干活不是那么容易,并且能力不是第一的,关系才是第一的。 在新公司搏一把,大部分人都愿意。 结束之后,白子惠让大家继续工作,一切尘埃落定,感觉众人踏实了许多,干劲儿很足,一派欣欣向荣。 也就只有白子惠,有这种手段。 在公司我是特殊的一个,白子惠发言完毕之后,把我叫到了办公室,一点也不注意影响。 “明天九点,火车站门口。” “坐动车去?” 白子惠喝了一口水,刚才讲了半天话,润润嗓子。 “是,坐动车去。” 到东湖坐动车,只不过五六个小时,速度还是挺快的,坐飞机倒是更快,可考虑到倒车这类的,应该也差不多,况且白子惠既然这样安排,肯定这种是最优的。 我问道:“除了你和我,还有谁?” 白子惠说:“还有一个人,法律顾问。” 我说:“这么少?” 白子惠说:“在精不在多,况且这项目都没有人接触,带去也起不到效果。” 既然是决定了的事,我没话说,毕竟,白子惠才是专业的。 我话题一转,说:“刚才说的真好。” 白子惠笑笑,说:“我说的好也没有你马屁拍的好。” 我说:“我倒不想拍马屁,我想拍拍马屁股。” 我想,手感一定很不错。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笑笑,说:“你不是希望我胆子大一些吗?” 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因为我觉得我变了,之前我说出这种无赖的话,是会很不好意思的,现在轻轻松松便说了出来,胆大妄为。 似乎是昨天的关系,我有些疯狂的对待关珊,几乎可以用虐待来形容,做完那些事情后,我感觉释放了一只猛兽出来。 我报复了关珊,虽然她看起来很享受,但这种行为让我心态变了。 “对了,我以为你会裁掉田哲。” 这个问题我很想知道。 “田哲他还是有点用处的。”白子惠肯定的说。 我说:“你可别忘了,田哲是陆明浩的人。” 白子惠轻笑一声,脸上神采飞扬,一副一切尽在手中的样子,“这点我比你清楚,陆明浩当田哲是棋子,这段时间,这颗棋子已经暴露,公司又与总公司分道扬镳,你说陆明浩这种人,会留着田哲吗?” 我赞叹道:“厉害,都被你猜到了。” 探究的目光望过来,我把田哲找我求情的事情告诉了白子惠,还有那个劲爆的秘密。 白子惠笑得眼睛眯起来,缓缓说:“原来他喜欢这个调调啊!” 个人有喜好,本无权干涉,只不过陆明浩嗜好有趣,看起来是个爷们,实际却有柔软的一处,听闻不觉咋舌。 还有一件正事要跟白子惠讲。 那一百万放在我手里也没用,公司现在发展,需要资金。 听到我要还钱,白子惠笑了笑,说:“有心了。” 商议一下怎么转钱,白子惠让我跟财务联系。 刚要离开办公室,白子惠叫住我,她说:“董宁,有件事本想之后再说,但现在说也无妨。” 我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白子惠递给了我一串钥匙,说:“送你的。” 我下意识的接过,一愣,问白子惠,“这是什么?” 白子惠笑笑,说:“季景馨园,三室两厅两卫,你说你想给你父母买一套房子,现在不用了,我送你一套,手续都办好了,房产证上是你的名字。” 我算是明白了,土豪泡妞为什么无往不利,直接了当,我送你一台车,我送你一套房子,不管什么妞,当时就瘫软了,还不是要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 我现在感觉自己有点被白子惠这个女土豪包养了,一股异样游走全身。 钱是个好东西,我不得不承认。 有时候故作清高,认为钱换不来可贵的东西,可实实在在的诱惑摆在眼前,却有另外的不同感觉。 真的很难以拒绝呢。 想必,关珊就是这样一步步的走向李国明,屈服于诱惑之下。 很短的时间内,我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我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季景馨园是新开发的小区,位置好,环境也好,好东西自然不便宜,这一套下来怎么也要一百多万。 白子惠一拍桌子,说:“你是我的人,我给你的尽管收下。” ------------ 章四七 心有一点点软 跟白子惠交涉了半天,她一直不松口,说已经都办好了,我不住进去就放在那里空着,虽然平白得到一套房子,我高兴的很,要靠我自己奋斗,起码还要几年。 只不过,白子惠的这种方式让人有点难以接受,她的强势可见一斑。 如果真的跟白子惠在一起,要考虑的很多,我结果一次婚,知道居家过日子不能看脸蛋看胸脯,还要看契合度,跟白子惠一起,大事小事都要被她所掌控,白子惠漂亮不假,有能力不假,可是事事被管,让人接受不了。 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椅子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要比平时松软的多。 房子是毛坯,需要装修,我不想将就,一步到位省心,手里将近三十万,装修加上加上家电,估计就没了,其实,我本打算买辆十万多的小车,上下班方便,有了这房子,我没了念头。 心里一团火,不是男女之欲,是迫切,转眼便是秋天,趁着天冷装修,来年四五月,正是春暖花开时,把父母接来,一家和睦,其乐融融。 这本来是奢望,跟关珊在一起这事我想都不敢想,说起来惭愧,我就是这样一个窝囊的男人,连父母也不敢接来,只祈求生儿育女时,父母来小住几天。 此时此刻,夙愿实现,情难自抑。 白子惠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一套房子,我揣摩不出,可能她把我当朋友,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在她心里位置很重,也可能为了我的小蝌蚪,想求个子,毕竟,以她的个性,找个称心如意的结婚对象不是易事。 想着想着,电话响了。 也是巧了,是我妈打来的。 我走到外边,接了电话。 熟悉的声音差点让我泪流满面,尤其是在这一刻,我感到格外内疚的时候。 没什么重要的事,想来也是如此,父母跟子女打电话一般都是日常琐碎,平淡中见真情。 问了我工作,问了身体,又关心了一下关珊,最后还是扯到传宗接代。 感觉我妈好像犯了心瘾,我不由得多解释几句。 “妈,最近工作忙,没时间,我现在正是奋斗的时候,孩子生出来没人照看,等我这边经济能力好一些再生。” “那要等多久啊,咱们邻居,你王阿姨已经抱上孙子了,她儿子跟你差不多结婚,生出来也有人带啊!关珊的父母不能帮衬帮衬吗?不行你送回来,妈给你带。” “妈,你别催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迟疑了一会,我妈小心的开了口,“儿子,你是不是跟关珊闹矛盾了。” 压下心中的波涛骇浪,“妈,我们怎么可能闹矛盾。” 挂了电话,细细思量,几近崩溃。 只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告诉父母吧。 因为这通电话,本来的好心情受损。 下午的时候,许久没联系的曾茂才打来电话,说要见一面,有事要谈,本来我就打算找他,当下答应。 曾茂才这条线不能断,对我至关重要。 会所,屋内焚香。 柳笙带我进来,她在前,我在后,身摇曳,人如其名,像是柳枝,轻轻摇摆。 那动人之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把我送到,礼貌的点头,脸部表情却是冰冷,不知是不是上次拒绝伤了她。 “老弟,来,坐。” 曾茂才招呼我,他手里拿着串子,把玩着。 陆老爷子给我过一串,我不懂它的名贵,不过闻一闻,有雅致的味道,白子惠说能镇宅辟邪,被我藏在家里。 曾茂才眼睛极贼,他看到我盯着串子,说:“喜欢?送你了。” 我说:“曾哥,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只是看看而已。” 曾茂才笑笑,说:“兄弟你有日子没到我这里来了。” 我说:“曾哥,我最近比较忙。” 曾茂才说:“我知道,陆家那事闹的挺大的,陆家老爷子是个有决断的人,这次置死地而后生,白子惠因祸得福了。” 我附和的笑了笑。 曾茂才说:“找你过来呢是那件事有眉目了,明天晚上动手,你是主角,你必须到场。” 我为难起来,我说:“曾哥,真不好意思,明天公司安排出差,要过两天才回来。” 曾茂才笑着摇摇头,说:“小事,等你回来。” 我连忙说:“曾哥,要不这样吧,你还是按原计划,只要看到关山的下场我便心满意足了,真的。” 安排这样一件事,警察那边要打好招呼,酒吧场子内贩药的底细要摸清,各方面要面面俱到,因为我的关系,曾茂才改日期,指不定会付出什么? 我何德何能,被如此对待。 更重要的是我怕,这份人情,我还不起,只能卖命了。 曾茂才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他的手骨节很大,很有力。 “兄弟,别激动,听我说,这件事我答应了你,我就一定让你亲眼见到,事情我来安排,你安心去出差,我等你。” 从会所离开,我点了一根烟,曾茂才让柳笙送我,我拒绝了,想走走。 一边走,一边吞吐烟雾。 思绪有些乱,不知该怎么整理。 刚从一个漩涡里脱离,又卷入另一个漩涡之中。 人生,让人眼花缭乱,如此应接不暇。 电话铃声将我拉回现实,看到电话号码让我有摔电话的冲动,关珊,她像个幽灵,阴魂不散。 我挂断了她的电话。 很快,又打了过来。 叮咚叮咚。 “有事吗?” “董宁,我想你了。” 关珊的声音浪声浪气。 “别烦我,好吗?” “你怎么没在家?” 我嘴角抽动了一下,问道:“别告诉我,你在我家门口。” 关珊笑笑说:“你猜对了。” 关珊把我搞得精疲力尽,不仅仅是身体,我很为难,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我说:“你在那里,我不会回去的。” 关珊说:“你躲我一天可以,你还能天天躲我吗?” 我说:“我明天就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关珊沉默了,不说话,我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看着路灯,看着长长的影子,我说:“我要挂电话了。” 关珊一叹,声音变得正常,“我以为我们之间缓和了。” “我不想我们以后的日子都这样,你懂吗?充满了猜忌和怨恨。” 关珊说:“如果我说我有...” 我说:“你什么?” 关珊说:“没什么,不打扰你了,晚安。” 电话传来了滴滴滴的声音。 我的心里有些异样,呆呆的看着手机,对于复仇,我似乎没有自己想象那么坚定了,虽然关珊做了很多对不起我的事。 关珊,你知道吗?如果你改变不了我的主意的话,我就要对关山下手了。 我特意早点到了火车站,白子惠也来的很早,在她身边的法律顾问,负责合同问题,毕竟我和白子惠都不是专业的。 法律顾问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短发,姓陈,我和白子惠称呼她为陈姐。 上车,白子惠从包里拿出资料,是新整理出来的,上面是一些要点,我笑了笑,这个旅途不寂寞啊! 大概行车了两个多小时,我喝多了水,去厕所方便了一下,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想休息休息便看资料,耳边声音响起。 “白子惠他们已经去了。”陆明浩的声音。 “哼,去也是白去。”卫弘文的声音。 “你胸有成竹啊!” “白子惠要合作的那个公司,有我们卫家的人,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让我有机会报仇!” 我扭头看向了白子惠,她正认真的看着资料,我心说,白子惠,你判断错了,这个消息不应该透露给陆明浩的。 ------------ 章四八 只是客气客气 到了东湖,我们打车去酒店,沿途所见果然极为繁华。 谈判时间是在明天上午,不过白子惠是务实派,准备用晚上的时间继续工作。 到了酒店便叫了外卖,中午没怎么吃,四点多一些,我们三个人都饿了,开了三个单间,先聚在白子惠房间,把材料拿出来,比我预想的要多,看了看,我有点吃惊。 之前,白子惠告诉我的并不是全部的实情,除了项目之外,还涉及到投资入股,合作方是东湖的临江集团,是一家大企业,涉及多个行业,因为东湖发展的便利性,集团的实力要比陆家强很多,毕竟陆家只是家族企业,有很多的局限性,全靠老爷子的狼性,才有今天的规模。 陆家人中据我观察,陆沁还不错,高智商,行事也算稳重,可惜他有明确的目标,并不想参与企业管理。 白子惠是最适合的,却因为外姓和女儿身被排挤。 剩下的,陆景辉陆明浩父子,还有二舅陆文昊都不是成事的,三舅没见过面不予评价,但从白子惠的口中,也难堪大任。 陆家没有一个好的掌舵人,衰败下去是必然,就看陆家几兄弟能不能守住了,不过按照他们的尿性,悬,一个个享乐在前,沉迷色欲,一点事业心都没有,怎可能发展壮大。 临江集团出资,占有新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并在东湖新建一家合资公司,开拓东湖的市场。 白子惠野心真大,胆子也大。 新公司刚刚成立,还有许多事情要解决,她竟然扩张。 可仔细想想,这里面能琢磨出来不少东西。 公司离开总公司,陆景辉心里不情愿,那么大一块蛋糕分走了,怎么可能舍得,不情不愿,便会搞掉动作,可陆家父子又不是那种直来直往正面搏杀的人,要让他们拼专业拼服务也是为难他们,这样的话,只能搞点见不得人的小手段。 千万不要看不起这些小手段,会害惨人的,最恶心人不过。 白子惠肯定有应对手段,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白子惠现在一心求发展求壮大,陆家父子的心态则是我不好你也别想好的搅屎棍心态,这种情况之下,白子惠会暂避锋芒,工作转移一部分到东湖,便是极好的战略。 我想明白了,所以白子惠才会这样保守秘密,所以才会带一个法律顾问过来,这签订的不仅仅是一个合同。 白子惠和陈姐讨论着,有几个具体细节,她们针对对方可能提出的问题,仔细研究应对方案。 看着白子惠一丝不苟的样子,真是吸引人,不过,娶这样的女人是不幸福的,钱她有,但时间没有,她爱工作胜过你。 前台打来电话,餐已经送到了,需要去大堂自取,白子惠和陈姐讨论的那么激烈,就我闲着,加上我还是男士,可能白子惠来之前就是这样的打算,我干杂活,临时充当保镖,保障两位女士的安全。 订的是汉堡薯条这些方便吃的食物,我拿了一大袋上楼。 一进屋,白子惠和陈姐闻到味,停下了手中的活,狼吞虎咽吃完之后,继续工作,看着汉堡的包装袋,我想起来小美女,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得偿所愿。 洗手,将垃圾清理到一处,尽职尽责。 回到屋里,白子惠坐在桌子上,上面摆满了文件,陈姐,则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白子惠的,手机就放在手边,白子惠拿起来看了看号码,应该是陌生号,白子惠有一丝迟疑,但还是接听了。 “喂,你好。” “噢,你好,郭总监,对,我们已经到了。” “不用麻烦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对对对,那咱们明天见,九点,好的。” 白子惠挂了电话,说:“临江集团的电话。” 陈姐只是法律顾问,公司具体的问题她不参与。 我说:“这个郭总监负责接待咱们?” 白子惠点点头,说:“对,郭总监,市场部负责人,叫郭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副总经理,王承泽,王副总,这两个人跟咱们洽谈。” 我说:“他们邀请咱们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白子惠笑笑,说:“两个公司合作靠的什么,靠一顿饭?靠一杯酒?” 我说:“还是要靠公司实力。” 白子惠点点头,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她的高姿态,真是让人看得很不爽。 我说:“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觉得他们开了这个口,咱们不过去有失礼数。” 白子惠说:“对方只是客气客气,如果真的有心,应该问咱们车次,接咱们到酒店并安排饭局,而不是现在打个电话过来问。” 白子惠说得有道理。 笑容更加放肆,白子惠点评道:“我想临江集团是想给我们个下马威,毕竟这里是他们的主场,谈判想要获得更多的利益,所以摆出这种姿态。” 越发的感觉东湖之行的重要性,只不过白子惠还不知道,陆明浩已经跟卫弘文勾结,想要破坏这个合作计划。 卫弘文口中说的人到底是郭总监还是王副总? “董宁,你要觉得无聊,你就出去走走。” 我想了想,说好。 在房间里闲着,不如下去溜达溜达。 进电梯,刷卡,行至一楼,大厅金碧辉煌,我们入住的是一家四星级酒店,因为是出差,走的公款,算是小小腐败一把。 刚走出酒店大门,电话嗡嗡响了起来,我以为白子惠有了什么吩咐,来电显示却是曾茂才。 心里话,对曾茂才我是感激的,但没有完全的信任,达不到对白子惠的程度,这跟性别和美貌无关。 白子惠坚强,却也有软弱的时候。 曾茂才待人滴水不漏,从未有过感情流露的时候,这是他让我觉得可怕的地方,他好像带了一张透明的面具,永远猜不透他。 况且,他对我好是不假,黑道的背景也不是假的,他的那两个兄弟,没死,却生不如死,不能说话,为了一口吃食,要整日劳作,可怕。 “喂,曾哥。” “兄弟,到东湖了吧。” 我说:“到了,曾哥,都已经安排好了。” 曾茂才笑了笑,说:“我昨天考虑的不周全,今天柳笙提醒我才想到,在东湖你人生地不熟的,遇到点什么事情不好解决,我有一个朋友,还算有点能力,我等下把联系方式发给你,你有空的话可以去拜访一下,我提前跟他打过招呼了。” 我说:“曾哥,这太麻烦你了。” 曾茂才说:“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事,你在东湖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本地人各方面关系有一些。” 我说:“曾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曾茂才说:“你回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安排安排。” 我说:“曾哥,给你添麻烦了。” 曾茂才笑着说:“又说这话!” 挂了之后不久,信息传来,上面有曾茂才朋友的联络方式,我看了看便关掉,这是好大的人情,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去用。 手机查了一下附近有什么特色美食,太远的地方我不去,东西最好要吃新鲜的。 走一走,我发现东湖的城市建设很不错,路面整洁,规划合理,我左转右转找到附近的一条美食街,天南地北的吃食都有,只不过不知道正不正宗,本来我看小龙虾不错,还有海鲜,想买一些回去,可是我转念一想,明天要办正事,今天吃坏肚子就不好了。 想了想,我买了些甜品回去,还有两碗桂花莲藕粥,女人喝这个好。 拿了回去,白子惠和陈姐都挺满意,陈姐说:“小董还挺贴心的,白总你有福了。” 白子惠抿着嘴笑,好像真跟我有什么一样,笑得那个甜。 陈姐吃完站了起来,说:“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先回屋休息了,不打扰你们小情侣说话。” 把陈姐送了出去,我转身问白子惠,“临海集团你了解有多少。” 白子惠一愣,然后背书一样的说出临海集团的资料。 我打断了白子惠,说:“我问的不是这个,你知道临海集团中有卫家的人吗?” 白子惠看着我,神情凝重起来。 ------------ 章四九 酒店里的夜晚 白子惠盯着我,盯得我有些发毛。 房间是标间,大床,想必躺上去很舒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未免不往那方面想,可是此时的白子惠像只猛兽,没露出什么表情,气势便镇住人了。 我说:“我长的又不帅...” 白子惠说:“董宁,别跟我说废话,告诉我细节。” “什么细节?” 白子惠伸手掐我胳膊,这娘们下手还挺狠,她说:“你装什么傻,你告诉我,卫家人做了什么?” 我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临海集团有他们的人,应该是想破坏这次合作吧。” 白子惠手没松开,继续揉捏,她的手指纤细,很好看,可光掐一个地方,疼得我直咧嘴,我说:“疼疼疼,你轻点,我要叫啦,陈姐该误会咱们了。” 白子惠笑笑,说:“有什么好误会的,你是我男朋友,又都年轻,两颗寂寞的心靠在一起,干柴烈火很正常。” 我受不了了,我躲开白子惠的魔爪,晚一些的话,胳膊肯定不保,现在应该青了。 我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要喊疼,你喊,我丢不起这人。” 白子惠笑笑,说:“你会发现喊疼也很有快感的。” 我说:“不要,你是心理压力太大,拿我减压呢。” 白子惠说:“别跟我扯,说,你从哪听来的。” 现在不卖队友,还什么时候卖队友,我说:“陆明浩说的,从卫弘文那听来的。” 白子惠不信,挑眉,说:“他会跟你说?” 这个时候,只能说谎了,为了保守我身上最大的秘密。 说一个慌,要用十个慌来掩饰,白子惠冰雪聪明,眼睛里透着精明世故,跟她的姥爷一样,我不知道能不能让她相信,但我没别的选择,只能如此。 “我跟陆明浩处的不错,他就跟我说了。” 白子惠的双眼好像测谎仪,我不敢移开眼睛,躲避,便输了,我也不敢斜视,那是思考怎么说谎。 “你睡了他带的女人。” “没有,这个真没有。”我连忙辩解。 白子惠说:“别解释,你绝对睡了,要不陆明浩不会信任你。” 好吧,就当我是睡了。 我真是憋屈。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瞪的我莫名其妙,难道说她介意我睡别的女人?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这慌又要圆了。 还好,我有那么一点小聪明,我说:“我又不知道陈姐可不可靠,只能等咱们单独的时候说。” 白子惠阴阴一笑,说:“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发微信说明,为什么没有?” 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这些我都想过,就是怕不安全。” 看了我半天,白子惠才收回目光,她悠悠的说:“看你买了桂花莲子粥的份上,姑且信你吧。” 还好,过关了。 松一口气,后背都快湿透了,等会好好泡个澡。 手指点到我的头上,白子惠缓缓说:“你这个人,看上去老实,也没什么稀奇,可就是透着一股诡异。” 又来? “什么啊!” 白子惠向我凑了凑,脸离着我很近,我有一种眩晕感,还有很强烈的冲动,低低头,嘴便能碰到嘴。 抑制住自己,心说,克制,克制。 我不小了,早已成年,有些事情做出来,要承担后果的。 “你肯定有什么瞒着我。” 白子惠肯定的说。 泡澡很舒服,酒店的浴缸很大,身体完全伸开,热气升腾,毛细孔全打开,好放纵,想起刚才真是一身冷汗,还好白子惠不追究。 这件事,她也没有解决办法,还是凭公司实力完成这项合作,现在查谁是卫家的人,一没时间,二没意义。 足足泡了半个小时,我才从浴缸里出来,身体舒服的在呻吟,不过全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劲儿。 擦拭干净,对着镜子照了照,瘦了一些。 跑步,加上一些烦心事。 不管发生什么,终究都会过去的。 我这样安慰自己。 虽然知道这安慰很可笑。 裹上了浴巾,出了浴室,一阵清爽,回头望,雾气弥漫。 身体慵懒着,视线则落在那张一米八成两米的大床上,铺的不是白色被单,套的也不是白色被套,四件套是红色格子布,类似无印良品的质地,纯棉亲肌,应该很舒服。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向床走去,我似乎感受到床的呼唤,看会电视,微微困意涌来,就那样什么都不想的睡去。 一次性的拖鞋不那么合脚,走了三步,身子一扭,差点摔,还好反应及时,身子一拧,又立直了。 碰! 声音很闷,似乎在门外。 竖起耳朵。 碰! 第二声,比第一声要响。 似乎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拉我干什么?别碰我。” 声音含含糊糊的,压抑着,紧迫着,断断续续着。 快步走到门口,眼睛透过猫眼往外看,右侧有一个男人,只看请半边身子,他的手抓着什么,眯起了眼睛仔细看,黑黑的,是头发,女人的头发。 我打开了门,视野一下开阔,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头发不多,是特意理的发型,只有中心部位是青的。 右手抓着女人的头发,黑丝缠绕,手腕处的表闪闪发亮,有几缕被薅下,落在地下,被耐克鞋死死的踩着。 左手堵住女人的嘴巴,声音打了个折扣,只听到女人的呜咽声。 花色裙子,短款外套,这是女人的打扮,她整个人都靠在墙上,身子弓着,扭动的样子好像刚放入锅中的虾。 “你干什么!” 对这个女人我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甚至于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 女人是弱势群体,我只想帮帮她,仅此而已。 “关你屁事!滚进去。” 转头,对着我骂,注意力被分散,女人看准机会,猛的挣脱,身子一低,窜进了我的屋里。 男人跟着往里进,我挡在了门口,“你不走我要报警了。” 男人瞪着眼,他额头的皱纹好像山沟沟,拳头举起来,还没到制高点,我说:“我不会还手,但我记住你长什么样子了。” 拳头放了下来,变成两指,狠狠的戳我的胸口,“小子,你行,坏老子事,以后出门小心点,别让我看见你。” 这几指点的我胸口生疼,有点岔气。 男人愤愤不平的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屋里说:“贱人,别他妈让我再看到你来我地盘卖,我他妈的弄死你。” 我盯着男人,看他转身,我慢慢往后退,小心谨慎总不会错的。 关上了门,我单手扶着墙,另外一只手揉着胸口,这,就是装逼的代价。 抬腿往屋里面走,凉飕飕,系这一条浴巾,赤裸着上身,见一陌生女人,多少有些不雅。 想想,她马上要走,就没去穿衣,那样有些刻意。 女人蹲在床边,靠着墙,身子直哆嗦,我走到桌子边,没多久前刚刚烧的水,倒入纸杯中,温度稍微有些高,无妨。 递给女人,我说:“喝点热水。” 女人接了过来,说:“谢...谢。” 水没喝,杯子被攥在手里。 “刚才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帮你报警。” 女人抬起了头,模样还挺清秀,她说:“大哥,不用,谢谢你,求你让我在这里呆一会,避避风头,我就走。” 我说:“行。” 她这个样子,真是不好拒绝。 我拿起衣服裤子,进了厕所,里面雾气还没散开,空气湿湿的,不舒服。 换好衣服出来,女人还坐在地上,没有刚才抖的那么厉害了。 我说:“你起来,你坐沙发上。” 女人低垂着头,径直向沙发走去,坐下,头发乱糟糟的她也不去梳理,好像傻了一样。 无话可说。 太尴尬了。 我坐在床边,与女人隔了一个床的距离,按屋里的空间来算,足够远,陌生男女,避嫌。 手拿起了遥控器颠一颠,我问:“要不要看电视?” 女人抬起头,目光在我脸上打了一闪,说:“大哥,你是个好人,其实,我是...做那个的。” ------------ 章五十 怎么会有这种人 不稀奇,不意外。 男人临走的话说的很清楚,当时我对他所说存疑,现在女人自己倒是坦白了。 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女人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她样子也挺周正,偏偏就选择了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生活。 生活不易,自己选择,别人无法评说。 我说:“你别紧张,等会我送你下去。” 女人小声的抽泣起来,她说她晚上跟人联系好了,可没找对房间,便被人抓到,如果不是我,她会被打的很惨。 流莺。 她哭出来之后,人好多了,可能刚才是太害怕了。 我要送她走,她说:“哥,你加我一下微信被。”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介绍我的朋友给你认识。” 我懂了,她的话说得很含蓄,真实意思是拉皮条,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她。 我想了想,加了,为了生活而已,不用苛求,我不在东湖生活,但以后分公司在这边,可以资源分享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彼此心照不宣的笑笑。 女人见我单身入住四星级酒店,以为我会是潜在客户,我加微信未迟疑未拒绝,也是有目的在。 不明点,不代表不知道。 谁是什么样的人都清楚。 走到门口,女人迟疑了一下,说:“大哥,今晚你...需要吗?” 女人在我进厕所换衣服时,取消了今晚的生意。 我笑着婉拒了。 送出门口,女人改变了注意,她去走消防通道,让我回去。 往回走,却见到白子惠房门开了,她倚在门口,笑着看我,说:“招的妓?” 我大囧,说:“什么啊!” 白子惠关上房门,站在我门口,说:“开门!” 我一愣,问道:“做什么?”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参观参观不行吗?” 真是坏脾气。 我打开了门,白子惠昂首挺胸走进去,审视的目光掠过床单,床我坐过,有痕迹,但绝对不像滚过床单的样子。 步子不大不小,白子惠如骄傲的公鸡,傲然。 推开卫生间的门,“你洗澡了?” 我点点头。 白子惠轻笑了一声,说:“不是鸳鸯浴吧。” 有理说不清了。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心虚了吧,你这窘迫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我坐在了床上,说:“你视察的差不多了吧,回去吧,早点睡,明天还开会。” 白子惠直接跳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嘴角弯起来,说:“今天,我就在这里睡了。” 我一愣,问道:“认真的?” 白子惠睁开眼睛,笑容消失,“你带个女人进屋,让陈姐怎么想,把我这个正牌女朋友置于何处。” 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啊! 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我说:“抱歉了,是我考虑不周,听到声音我就出去看看,那种情况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白子惠笑笑,说:“是啊,你真是好人呢,正好英雄救美,获艳遇一场。” 我笑了,说:“怎么你话里酸酸的。” 白子惠冷笑,说:“你以为就你自己听见,我没听见?陈姐也没听见?解决事情的办法有很多种,可以通知酒店,可以报警,你偏偏把那女人带回屋了,如果是个局,怎么办?” 这种情况我倒没考虑,公司合作,陆明浩捣乱,卫弘文兴风作浪,白子惠所说极有可能发生。 “我错了。” 是错就要认。 不过,加了那女人的微信还是不要告诉白子惠了。 今天晚上,她的醋意莫名其妙的有些大。 “给我揉揉肩膀。” 白子惠命令道。 我伸出手,在她肩膀上按捏。 白子惠吸了一口冷气,说:“练过?” 我心中一笑,我岂是练过?为了服侍好关珊,在按摩上我可是下过苦功的,当时想的是练这个不白练,多少能增加一些情趣,精油,指腹划过肌肤,按压,飘飘欲仙,现在想想我是走偏了,我不能跪舔关珊,她喜欢粗暴一点。 白子惠闭起了双眼,她的肩膀有些僵硬,应该是长时间工作的缘故,按着按着,白子惠便睡着了。 我把她轻轻放在床上,静静的盯了好久,欣赏她的美态。 最后,关了灯。 心猿意马的睡去。 因为约定时间是九点,我们很早就起来了,白子惠这一觉睡得很好,她在我面前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毫无顾忌,却让我看到那一刻呼之欲出。 白子惠回了自己房间,十分钟之后换了一套衣服,光彩照人的走了出来,陈姐也起来了,我们一起下楼,在酒店吃的自助早餐,吃完便出发,郭总监还特意打来一个电话,问需不需要接,白子惠说不用。 郭总监虽说客客气气,不过都是虚的,真要有心,早就派车过来候在酒店楼下,就像去别人家做客,临上楼前问主人家还缺点什么的都是不想花钱的。 坐车到了临海集团,八点四十进了会议室,过了九点,郭总监和王副总还没到,这时,白子惠脸上已有些不悦,又等了二十多分钟,两个人才缓缓的走进了办公室。 郭总监郭阳四十多岁,脸上皱纹不少,比较黑,稍微有一些胖,啤酒肚挺明显,衬衫遮不住,也可能是衬衫小了。 王副总挺年轻,跟我年纪差不多,消瘦,个子很高,大概一米八,不丑,但冷冰冰的脸,跟死人一样。 会议室很有格调,实木的会议桌,灰色的地毯,分两边入座,如楚汉交界。 郭总监脸上堆着笑,说:“各位抱歉,刚才有点事情耽误了。” 笑容不够真诚,勉强及格。 王副总没什么耐心,他说:“好了,我们开始吧。” 白子惠说:“抱歉,我想先说一下,如果这是贵公司的下马威,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郭总监笑着说:“白总,你误会了,我们绝对不是故意的,确实事出有因。” 白子惠说:“不是故意的最好,我不希望我们两公司的合作出现问题。” 郭总监笑着说:“那是,那是,白总你说的对。” 整个过程,郭总监一直陪着笑,王副总则板着脸,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接下来便开始进行洽谈,是各个方面的合作。 与我想的不一样,王副总没说话,他不知道想着什么,脸阴沉的可怕,郭总监好像已经预料到这种状况,一切事宜白子惠同他谈。 郭总监是个和稀泥的,一旦牵扯到利益问题,他便说他做不了主,负不了这个责任,一次两次,五次六次,白子惠忍不住了。 “郭总监,请问你做不了主,那谁能做的了主呢。” 郭总监打马虎眼,说:“反正我是职位低,我做不了主。” 白子惠转头问王副总,“请问,王副总能做主吗?” 王副总看了白子惠一眼,说:“白总,请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跟你的公司合作。” 白子惠很直接,说:“因为可以赚到钱。” 王副总说:“白总很直接,但回答并不能让我满意。” 白子惠说:“那怎么回答才能让王副总你满意呢?” 王副总很认真的说:“陪我睡一晚,白总很漂亮,如果答应,我这边自然就答应,怎么样?” 手在颤抖,控制不住想要挥拳。 我和白子惠的关系是假,但听到这样肆无忌惮的话,几近失去理智。 白子惠的手抓住了我的拳头。 我知道,她让我冷静。 白子惠站了起来,脸带笑意,她说道:“王副总你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你们临海集团,既然如此,这个合作不要也罢。” ------------ 章五一 你让人如此心疼 王副总王承泽右手食指中指两指敲击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让本就难以控制的压抑气氛更加紊乱。 死人脸上终于露出了表情,一抹淡淡的笑。 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王承泽心里一定很得意吧,别看他年纪轻轻,这一收拿捏的功夫炉火纯青,足见功力。 我觉得白子惠话说错了,之前那叫什么下马威,这他妈的才是真正的下马威。 对比王承泽的悠闲,郭总监的态度便让人舒服多了,虽然你明知道他那是假的,表面功夫,可样子做出来,让人有台阶可下。 郭总监的额头上满是细汗,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手绢,蓝色的,质感很好,他擦去额头上的汗,其实屋里并没有很热。 “大家冷静,都冷静,有话好好说。” 白子惠微微一笑,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但话中立场坚定。 “王副总这个态度我无法接受,就这样吧。” 将桌子上文件合起来,我也站了起来,此时,我没有刚刚那么激动,心情平复了一些,想要收拾王承泽的念头没了。 我必须说,王承泽的话让人很生气,侮辱女性,大谈身体交易,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是在两个公司谈判的场合上听到的,不分场合,不合时宜。 但就是发生了,这样不由让人联想背后的深意。 如果王承泽是卫家的关系,那么便解释的通了,侮辱,让我们自动离场,卫家的目的达到。 确认这件事情是因为王承泽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欲望,不管我多么讨厌他,从谈判开始,他便一直很冷静,没有丝毫被白子惠迷得神魂颠倒的迹象。 要挟,对,他就是在要挟。 其实克制自己的情绪有另外一方面的原因。 这是白子惠的事,是她付出极大努力争取的,在动车上,在酒店里,她的努力,我看得到。 一拳挥出去,痛快是痛快,可是,白子惠的心血被我全毁了。 不想看到她落寞,不想看到她郁郁寡欢。 所以,我忍。 我觉得人与人交往最重要的一点是为对方考虑,这样做会不会有影响,她是高兴还是痛苦?种种,需要斟酌。 关珊便没为我考虑,她放纵了身体,获得了快感,得到了金钱,她享受沉迷快乐,却没想到这种事给我带来无尽痛苦,几度失控,想要撕开自己身体,看看那颗心完好无缺还是支离破碎。 白子惠的应对让我有了新的感觉。 她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愤怒,理智的处理这件事。 我想,任何女人遇到这种事都是愤怒,尤其是不会向利益屈服的人,白子惠应对的很平静,说明,她经历过很多这种事,心早已不泛波澜,静如水。 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个年轻漂亮女人,在商场上搏杀,总会被轻视,总会被区别对待,总有人认为她会为利益出卖身体,她一定遇到很多很多的骚扰。 白子惠,不像表面上那么光鲜,她遭遇过什么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郭总监愁眉苦脸,我好奇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汗,他那块手绢快要湿透了,“白总,别走啊,咱们在好好谈谈。” 白子惠一笑,说:“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了,来之前,我以为临海集团是专业的,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再见!” 一直稳坐钓鱼台的王承泽站了起来,说道:“白总,想跟我们合作的公司很多,你凭什么觉得你们公司便能脱颖而出,我需要诚意,为了合作舍弃一切的诚意,回去考虑考虑我的提议,想清楚再做决定,我等你消息,郭总监,辛苦你一下,送客人们出去。” 郭总监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情愿的说:“白总,请。” 从他表情中,感觉到他对王副总的不认同,或许可以做点文章。 来之时与走之时,心境大为不同,来的时候,踌躇满志,觉得未来一片光明,去的时候,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呵呵,现实。 郭总监一直把我们送到了门口,他一直说着好话,说他并不知情王副总会这么强硬,他说临海集团还是很看重这次合作的。 说了半天,都是场面话,实质内容还是不多说,还是之前的说辞,职位态度,做不了主。 任何企业,不管大的小的,都有人事方面的问题。 有些职责重叠,指令便会相反,以至于效率不高。 “公司正好有车,送你们回去。”郭总监略带歉意的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客套话,有些话无论说的多么多,都不如做一件事来的实在。 白子惠说:“不麻烦了,我们打车回去很方便的。” 郭总监没继续提,挥手,拦车,一路回到酒店,沉默,无言。 在白子惠房间集合,白子惠先说:“陈姐,还要耽误你两天,这两天没事,你可以自由行动,逛逛东湖。” 陈姐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那我多不好意思,拿着佣金去玩。” 白子惠说:“咱们合同写的很明白,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姐摇头说:“算了,我还是留下来看看有什么帮忙的地方。” 白子惠一笑说:“陈姐,你就放心去吧,这次是临海集团故意的,可能是得罪小人了,我已经做好合作告吹的准备了,我今天再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解决,如果不行,明天咱们一起逛街,陈姐。” 陈姐安慰说:“白总,你也别太强求,顺其自然一些,上帝关闭了一扇窗,还会打开另一扇的。” 白子惠说:“谢谢你,陈姐,我懂,有些事强求不来的。” 陈姐又说了几句话,便说不打扰我们说话回房间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白子惠,我看着她,她神色如常,见我看她,白子惠眉毛一挑,说:“怎么了?” 我说:“我佩服你,白子惠,之前没想过你会这么难。”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我习惯了。” 我伸出手,放在白子惠的肩膀上,手指轻轻拂过锁骨,白子惠没拒绝,问我,“做什么?按摩?” 我摇头,说:“不,心疼你。”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你是男人,少多愁善感。” 我说:“你不觉得很暖心吗?” 白子惠说:“不觉得,因为不需要,一两句话能解决什么问题?事实上什么都解决不了,从小到大,我没有一颗遮风挡雨的大树,遇到什么,咬着牙挺过去好了。” 我收回了手,是我着相了,以为说几句贴心的话,便能让白子惠开心起来,这些话骗骗小女孩还行,对一个见多识广的女强人来说,实干才是她最看重的。 白子惠的心跟钻石一样坚硬,她不是没有渴望过,但是没有那个人出现,所以,性格养成,意志如钢。 手还在半途,被白子惠握住,她的头靠了过来,贴在我胸膛,心脏跳动的地方。 “虽然如此,还是很感谢,让我有一刻的依靠。” 心中怜惜渐浓,我大胆的伸手,单手把白子惠揽入怀中,让她依靠我更紧。 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变成参天大树,为白子惠遮风挡雨。 片刻安宁,白子惠抬起了头,眼中斗志昂扬。 “董宁,你试着联系一下郭阳,我不方便出面,你们男人单独应该有的聊,我拨一笔款子给你,招待的专项经费。” 我问白子惠,“从郭阳那里,你想知道什么?” 白子惠缓缓说:“我想要知道王承泽有什么弱点,有什么敌人,哪些人可以帮我,我要这个合作顺利完成。” ------------ 章五二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陈姐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她在东湖也有认识的人,去联系一下感情,精英人士果然不同,如果是我,没准跑到哪里去逛,放松放松,换个心情,陈姐考虑的则是拓展人脉,让事业更上一层楼。 野心,是前进的动力。 莫名的我觉得压力巨大,白子惠让我联系郭总监,看看从他嘴里能不能掏出一些东西来,白子惠判断没错,郭总监跟王副总应该不和,但郭总监未必就把消息告诉我。 困难是真困难,我不打算放弃,我想要克服。 白子惠每当露出脆弱的时候,便让我受不了,第一次是赴陆家之约,第二次便是这回被羞辱。 我想成为保护她的参天大树,抽出多多的枝条,满身的树叶,既能遮光,也能挡雨,还能遮风。 况且,对王承泽落井下石的事情我极愿意做,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个场合我是不会动手的,落人把柄。 王承泽对白子惠的侮辱,我不会忘记,他不仅不尊重人,还提出了个极其过分的要求,不忍心看白子惠伤心,更加无法忍受王承泽的企图,人有可怕的占有欲,在我内心深处,一直笃定的认为,白子惠是我的,纵然我们不能走到一起,纵然她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但这个念头疯狂可怕的成长着。 我看着电话,上面是郭阳郭总监的电话。 该如何让这个中年男人心甘情愿的帮忙呢? 他有什么喜好? 我该创造什么条件让他觉得舒服从而套出秘密? 我想到了解决的办法,男人恒久不变的爱好是女人,脑子被腰子驱动,尤其郭总监看起来就是个色中饿鬼,一着急脑门一头汗,虚的,以他的经济实力,平时大概经常去洗浴中心娱乐会所。 想到这里,我的思路清晰了,夜,去吃饭,小酌几杯,红袖添香,美人作陪,心旷神怡,荡漾,饭毕,KTV,边聊边唱,边唱边喝,边喝边摸,边摸边脱,情动,激动。 美色撩拨,心痒痒,纵情释放。 如此这般,郭总监肯定视为我知己,那么接下来,我问什么他多多少少都会说一些。 对此,我不能太乐观,因为毕竟我是外人,腐蚀也是需要过程的,要多喂几次,才有可能得到我想要的,况且,郭总监还是个精明的人,说辞很多,我不能去赌他和王副总之间的关系,毕竟看到的有可能不是真实的。 我也不能太悲观,这件事情需全力以赴,白子惠就是这样做的,我以她为榜样。 白子惠的钱已经到账,五万元,白子惠很大方,只要能做成事,她很舍得投资,白子惠说必要时候可以塞点钱。 塞钱是门学问,直接给极有可能不收,高明的做法是投其所好的给,第一面就送贵重礼物不合适,随便买的话不合对方心意,白花钱。 第一次见面,问出其喜好,第二次见面,送出,这是稳妥的做法,可是,这需要极其高明的语言技巧,设一个套,将人不知不觉引入,问出想要问的。 今晚,难熬啊! 突然我想起来,曾茂才给了我一个联络方式,从曾茂才身上便可以看出来他的朋友处于何种层次,此时此刻,我遇到困难,他应该能帮我做些事。 想想我又熄灭了这个念头,什么事情都靠别人,没什么出息,况且,我欠曾茂才太多,多的让我有些恐惧了。 现在一切齐全,就缺女人了,还是要姿色尚可,可以出台的女人,会说话,可以活跃气氛的,最好是本地人,对这里熟悉,毕竟什么地方高档,我都不清楚。 似乎现在有这样一个女人,就在我的微信里。 从床上起来,我穿好鞋,来到白子惠门前,敲门,咣咣咣,三声。 门很快就打开了,白子惠穿着灰色的运动裤,上身是蓝红相间的运动衣,素颜,头发卷在后面,丸子头,可爱。 这个样子好像邻家女孩,俏丽的模样,皮肤真是好,出水芙蓉,白里透着亮,这是我喜欢的,自然美,有的女人卸妆后完全没法看,皮肤暗沉,双眼无神。 我一愣,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白子惠说:“正好要找你一起去吃饭。” 我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一点多了,刚刚想的太入神了。 我说:“那一起。” 白子惠点点头,然后问道:“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我说:“有点不成熟的想法想跟你说说。” 白子惠问道:“关于郭总监的?” 我说:“对。” 白子惠说:“那我们边吃边聊。” 午饭就在饭店里解决,二楼的餐厅,菜品还不错,就是有点贵,这个时间人很少,我和白子惠坐了下来。 我把我所想跟白子惠说了。 白子惠点了点头,说:“很不错,考虑的很周全。” 虽然已经很周全了,可还是有增补的地方。 “郭总监是个中年男人,他坐在总监这个位置上,可能是因为关系,也可能是因为能力,接触不多,我不好判断,不管什么人都是有野心的,就算郭总监沉迷于美色,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他内心深处还是想往上爬一爬的。” “王承泽年纪那么轻,便身居高位,郭总监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董宁,你可以从这里入手,挑拨一下关系,注意火候,不要过,郭总监肯定吃套,顺便描述一下前景,如果两家公司合作,咱们公司一定大力支持他,让他往高走。” 我咽下一块羊排肉,这小羊排烤的很好,香。 “画大饼?” 白子惠说:“我们现在也没什么有用的手段,只能先用这种虚无缥缈的招数。” 我说:“好,我懂了。” 白子惠对我嫣然一笑,说:“别紧张,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说:“有什么奖励没有?” 白子惠说:“奖金机制跟以前一样,你在合作的事情上出了力,所获取的利益你拿百分比。” 我放下筷子,盛了一碗汤,我说:“提钱太俗了。” 白子惠妙目一转,说:“那你要什么?” 我看着白子惠的眼睛,厚颜无耻的说:“我想要你的一个吻,可以吗?” 白子惠说:“可以不要奖金?” 我望着白子惠诱人的唇,肯定说:“可以。” 白子惠说:“你可不要后悔啊!” 我说:“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白子惠放下了筷子,不吃了,她擦了擦嘴,擦去了油乎乎,对我说:“来吧。” 我一愣,说:“现在?在这里?” 白子惠点头说:“对啊,怕什么?” 我摇头,说:“我后悔了。” 白子惠哈哈笑了起来。 我有些懊恼的叹气,我想要的是白子惠饱含深情的吻,而不是这种有些玩笑话的吻,我心里清楚,我疯了,我要的有些太过分。 怪只怪白子惠太理智,完全没把接吻当一回事。 “对了,你觉得我选的人怎么样?” 白子惠说:“昨天那个流莺?你是男人你问我?我都没看清楚她的脸,不过,有个办法。” 我问道:“什么办法?” 白子惠说:“凭你的良心说,你想上她吗?想上就是合格。” 我说:“怎么扯到了我,关键要看郭总监喜不喜欢。” 白子惠说:“现在她是唯一合适的人选,你找其他人,未必放心。” 我点点头,昨天那是碰巧,算是有缘,另外,她还有姐妹,可以带人过来,看她的样子对本地也熟悉,确实是合适的人选。 吃完了饭,我们上楼,时间很紧了,要赶紧敲定,先联系流莺,敲定之后,再找郭总监,送白子惠回屋,我刚要转身回自己房间,白子惠说:“进屋。” 命令的口气。 我想可能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要跟我说。 结果没想到,白子惠一关门便抓住我的脖领子,很用力,把我的头拉了下来,然后很有侵略性的吻了过来,我感觉自己被蹂躏了十多秒,白子惠才放开我。 她脸红红的说:“你要的吻!” ------------ 章五三 这不是正确的方式 呆滞,惊诧,白子惠竟然真的给了我一个吻,刚刚那一刻的触感还在,虽然有点被强迫,但白子惠的嘴唇很软,感觉很棒。 身体微微颤,激动了。 因为来的太快太突然,这一个吻代表我和白子惠的关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心潮怎能不澎湃。 可能是为了打破略微沉闷的气氛,白子惠问:“感觉怎么样?” 我心里多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我认真的说:“不怎么样,你吻的不对。” 说完,我低头,嘴唇轻柔的贴上,好像在跳舞,一接触,酥麻的感觉从身体里炸开,舞未停,继续跳,触碰分开,若即若离,彼此紧紧贴合,听到心跳如战鼓,砰砰砰!激昂! 好像没过多久,好像又过去了很久。 唇分。 我看着红如苹果一样的白子惠,微微一笑,说:“这才是正确的方式。” 白子惠咬着牙,吐出一个字,“滚!” 我滚回了自己房间,心一直剧烈跳动,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心情豁然开朗,觉得什么都不是难事,今晚对付郭总监,绝对拿下。 这一吻好像兴奋剂,又好像致幻药,全身充满了干劲儿,这吻真好,应该时常吻一吻,有助于身心健康。 怪不得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里面有鬼啊! 不知道白子惠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会觉得我吻技好吗?哎呀,心乱了,好像少年锦时,暗恋前排的姑娘,微微一笑,那么动人,轻轻触碰,如电入体,全身颤抖,小心的呵护,美好又脆弱。 我坐立不安,站起来,走动,又坐下,又站起来,好半天,我控制住自己,我要准备晚上的局。 掏出手机,找到那个女人的微信,她叫薇儿,照片是精心挑选的,修了图,打了光,眼神迷离,如仙女一般缥缈,虽然她不差,但这变得太多,果然是活在照片中的仙女。 我发了个信息过去,“在吗?” 几分钟过去,薇儿回复,“哥,我在,你不忙了?” 我好奇的说:“你看出来我忙?” 薇儿说:“你应该是出差,白天有事做,现在联系我,应该是不忙了。” 还算聪明。 薇儿打字很快,还没等我发信息,薇儿的信息又来了,都是语音。 “哥,昨天我回去越想越怕,谢谢你。” “哥,你怎么称呼啊!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哥,我晚上请你吃饭吧,但我手里面钱不多,请不了太好的地方,你别介意。” 薇儿还是有点心思的,鬼心思。 她虽然没有明面撒娇,但与撒娇没什么区别,每一个句话的感情都不同。 第一句,害怕,诚心的感谢。 第二句,有些小心翼翼,好像高攀不起。 第三句,带着属于女孩的小兴奋,雀跃着,听起来很纯,自曝其短,有些失落,怕我不高兴。 三句话,步步为营,层层铺垫。 她想让我开口请她吃饭,吃饭的时候撒撒娇卖卖惨,让我对她心生怜惜,随便撩得我心痒难耐,把她带回酒店,照顾一下她生意。 这大概就是她的目的。 卖惨对我没什么用,选秀节目看多了,有了免疫力。 不过这是薇儿的小手段,加上她还可以的颜值,简单有效。 我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她只是想赚点钱,年轻女孩拜金,为了生活,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稀奇,谁让人是有欲望的动物呢。 我回复,“我姓董。” 薇儿甜甜的叫我一声,“董哥。” 声音应该有练习过,叫的人骨头都酥了,我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说:“晚上请你吃饭。” 薇儿说:“不,董哥,我请你,谢谢你帮我。” 我坚持,我说:“还是我请你吧。” 薇儿没再拒绝,她说:“谢谢你啦,董哥,让你破费了。” 我说:“你找个朋友一起过来,要漂亮一点的,身材好一点的。” 薇儿的声音变得苦涩起来,她说:“董哥,你是不是嫌弃薇儿,长得不好看,身材不够好,其实我很有料的,昨天是特殊情况,所以不太好看,还有我很好的,有很多回头客。” 薇儿拼命的解释着,我可以理解她想赚钱的心情,可是她这样解释,似乎有点不太好。 我说:“我没有嫌弃你。” 薇儿说:“那董哥你难道是想双飞?” 我想了想,觉得跟薇儿这样的人说话不用太严肃,太严肃不利于拉近彼此距离,我说:“有优惠吗?” 薇儿支支吾吾的说:“我们的要价都不高,不过董哥你开口,我就让一点,但你放心,服务不会打折扣。” 在薇儿眼里,我应该就是普通男人,看上去正正经经,实际上也暗藏龌蹉,她从事这个职业,大概见多了这种道貌岸然的男人。 我随口问道:“都有什么服务?” 仅仅是好奇,也是想了解一下,这个行业的服务跟常人有什么不同,有没有高大上,有没有很专业。 薇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董哥,一般来说,客人要求的,只要不太过分,我们都满足,关键是看你喜欢什么。” 我说:“这样啊!有没有你朋友的照片,发来我看看。” 薇儿说:“有,董哥,你稍等一下。” 不多时,薇儿发来好几张照片,都是经过PS的,看不出本来样貌,不过感觉身材还可以。 就在我看照片的时候,薇儿腻声说:“董哥,你到时候能不能温柔一点。” 我说:“不逗你了,是这样的,晚上我请一个人吃饭,算是客户,你们作陪,活跃一下气氛,之后去KTV,唱唱歌,可能晚上需要你们的服务。” 薇儿说:“噢,我懂了。” 我说:“我对东湖不熟悉,你帮我选选地方,钱的话,可以谈,陪吃饭有陪吃饭的钱,陪唱歌有陪唱歌的钱,亏待不了你们。” 薇儿说:“谢谢董哥,我还以为你,你好坏啊!都不说实话。” 我说:“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至于你的朋友,有没有靠谱一点的照片,刚发的都是PS过的。” 薇儿说:“董哥,你请的客人多大年纪。” 我说:“四十多岁吧,有点胖。” 薇儿说:“他应该喜欢胸大的,我给你发过去一位,你看看行不行。” 我说:“行,你发吧,我看看。” 发过来了,是不小,样子不丑,素颜也可以看,化化妆应该七分了,当然白子惠李依然这样的我都给十分。 最重要的是她的脸上有一种风情,挺勾人的,很有女人味。 我说:“就她了。” 郭总监如果不喜欢,还有薇儿,她跟这个女人正好互补,一个是清纯挂,一个是风尘挂。 薇儿说:“董哥,地方我也选好了,吃饭在天宝,老字号,很有特色,坐十五分钟车到永乐,也是挺大的一家KTV,装修很好,附近便有酒店,做什么都方便。” 我说:“行,这么安排很好。” 薇儿说:“饭店四个人不加酒水四个人一千足够了,KTV的话开包间加上果盘啤酒一千也够了,旁边的酒店四百的房间就很好。” 我说:“这几个地方的电话你知道吗?” 薇儿说:“董哥,交给我,我来安排,保证你满意。” 不错,明白事。 我给薇儿转过去三千。 薇儿说:“董哥,你太大方了。” 她声音酥软,一听便让人想入非非。 我说:“三千中有两千是定金,你一千你朋友一千,剩下的一千,你帮忙买一瓶好点的酒,剩下的钱买两包好烟。” 薇儿说:“董哥,你放心吧。” 我刚才问了,薇儿一夜六百,她朋友八百,这一晚上下来,给她们一人两千便可以了。 薇儿这边的事办妥。 我给郭总监打电话。 “郭总监,你好,我董宁,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晚上请你吃一顿便饭。” ------------ 章五四 隐藏的够深的 郭总监说:“这怎么好意思,这不太好吧,太破费了你。” 搞定。 比我想象的还简单。 我告诉郭总监饭店位置,郭总监满口答应,一定赴约。 挂了电话,我去了隔壁,白子惠还在看文件,她拿着厚厚一沓来给我开门,我说:“别这么拼了,放松放松吧。” 白子惠说:“没到最后一刻,就不能放弃。” 我告诉白子惠都已经安排好了,饭店,KTV,酒店,白子惠点了点头,没什么可以叮嘱的,全要靠我自行发挥。 我说:“晚上我可能会住酒店。” 白子惠说:“嗯。” 我说:“可能会有个女人陪我。” 白子惠又是一声:“嗯。” 我说:“你不嫉妒?你不吃醋?”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那不是我,那不是白子惠。” 想要稍稍威胁一下白子惠都不行,她不吃这套。 只是在走之前,白子惠跟我说,早点回来,不管多久,她都等我回来。 我心里清楚,她等的是结果,是合作的大事,不过她这样说,还是让我心里有些暖暖的,仿佛被温柔对待的人是我。 很早我便出了门,毕竟东湖我不熟悉,在路上,薇儿给我发来图片,之前我告诉她,晚上来的时候,最好穿得正是一些,别看起来像站街女。 里面可以暴露一些,最好若隐若现微微勾魂恰到好处。 薇儿完全领回了我的意思,她给我发来的照片搭配就很好,看起来一点风骚入骨,只不过她发了好多张,有故意挑逗我的嫌疑,大概是看我住在四星级酒店,出手也算大方,感觉我是金主吧,殊不知我上面还有个女上司,而这一切都是在她的授意之下。 我叮嘱她不要晚了,薇儿说她知道了。 确实有先出门的必要,我距离有些远,路上堵车了,还好在六点之前到了饭店,包间已经订好了,我也发给了郭总监。 服务员带我去了包间,薇儿和她的朋友已经到了,两个人都穿得黑色,显得神秘又性感,妆容很讨喜,不是大浓妆,像是漂亮女孩约会时精心准备的妆容。 桌子上摆着一瓶五粮液,将近一千,还有两包软中华,我不知道薇儿拿这烟酒有没有关系,是不是正品,但是明面上来看,她认真办这件事了。 薇儿拉着她的朋友,对我撒娇道:“董哥,你看我们打扮的可以吗?合不合你要求。” 我点点头,说:“不错,很好。” 薇儿指了指身旁的美女,说:“董哥,这是我朋友,爱莎。” 爱莎,怎么是个外国名?不过,她们不会用自己本名,都是艺名。 爱莎对我微微一笑,说:“董哥好。” 这女人真媚,就是打个招呼,便让人以为她有那种意思。 我收回了视线,果然够大,我都有些把止不住,我说:“客人姓郭,你们可以叫他郭总监,或者郭哥也行,我想他不会反对,一会热情一点,帮忙夹夹菜,倒倒酒。” 薇儿说:“董哥,这种伺候人的活我们熟。” 爱莎眼波流转,说:“董哥,我们谁去陪郭哥呢。” 我说:“你们两个都主动一点,看郭哥喜欢谁,谁就去陪。” 爱莎轻轻一笑,牙齿轻咬了一下嘴唇,她的声音也很媚,细声细语的,应该是南方人,“郭哥要是两个都看上了呢。” 我说:“那你们两个就都陪他。” 爱莎抿嘴一笑,说:“那岂不是怠慢了你。” 我说:“没事,他是客人,主要是陪好他,如果你们做的好,还有奖金的。” 爱莎痴痴的笑了起来,薇儿在她腰间掐了一下,小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我看到了口型,好像是说,“你发什么骚!” 这爱莎也不是个善茬。 郭总监来了,他先是一愣,应该没想到屋里还有其他人。 我示意薇儿和爱莎,两个人便贴了过去,“郭哥!” 郭总监的脸笑开了花,灿烂,他说:“董宁,你招待的可太周到了。” 我笑着说:“哪里哪里。” 郭总监说:“没想到董宁你在东湖也这么有能量。” 我说:“郭哥,你过奖了,恰巧认识两个朋友而已。” 郭总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小董。” 落座,上菜,寒暄。 两个女人挺会挑动情绪,都是人精,频频敬酒,郭总监喝了不少,她们两个却是没怎么喝,却把郭总监哄得很开心。 薇儿的脸上有点不自然,估计是昨天被打到脸上的缘故,不过,就算薇儿脸没事,我觉得郭总监还是喜欢爱莎多一些,他眼睛都直了,一直盯着凸起处,手没少占便宜。 我估计,一会的KTV不用去了,可以直接酒店开房了。 但是那些话只能去KTV说。 酒足饭饱,说了半天空话,我没透露真实目的,郭总监也乐的打太极,我去结了账,回来,都没用我开口,爱莎便拉住了郭总监的手,说:“郭哥,咱们去唱歌吧。” 郭总监捏了捏爱莎的脸,说:“好的,小宝贝。” 奸情正热。 到了KTV,点了一打啤酒,郭总监已经有些醉意,刚刚在饭店还能克制住,到了KTV,这种有点私密性的地方,他便放浪形骸了。 爱莎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大嘴亲个不停,手还不停的乱摸,引得爱莎一阵阵尖叫,却更加撩拨的郭总监心神荡漾。 薇儿坐在了我旁边,小声说:“哥,你也不主动一点。” 我小声说:“你去叫爱莎唱两首歌。” 薇儿有些不情不愿,她说:“他们正火热着呢,我去不好吧。” 我说:“我有些话要说,很重要。” 薇儿不多说了,她也知道轻重缓急。 爱莎被薇儿拉走了,郭总监有些烦躁,男人的火气,我懂。 我坐在了郭总监身边,昏暗的灯射过来,旋转,炫目,这种灯光下,看不太清人的表情。 “小董,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卖关子了。” 我说:“郭哥,你看出来啦。” 郭总监说:“这一晚上你花费不少,肯定想跟我好好谈谈,我也不傻,不过你找这个妞确实是个尤物,我喜欢。” 我说:“郭总既然喜欢,一会就带她走吧,旁边酒店已经订好房间了。” 郭总监对我竖起大拇指,说:“小董,办事真周到。” 我说:“郭哥,你一直说好话来的,我承你情,不过那个王副总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你也要听他的,我看你对公司合作的事还挺上心的。” 郭总监笑笑,说:“人家是上面空降下来的,有背景,我能跟他比吗?” 我说:“郭哥,你就没想过取而代之?你就这么眼睁睁看他在你头上拉屎撒尿。” 郭总监指着我笑了笑,说:“小董,你别想挑拨关系,我不吃你这套。” 我说:“我想公司里面对他不满的人有很多吧。” 郭总监摆了摆手,说:“这个不说,不说了。” 我见他抗拒,便知道过犹不及了,这个话题打住,我说:“郭哥,你看这事到底怎么办呢,有没有什么转机,你给兄弟我支个招。” 郭总监说:“这事没办法办,王副总说话好使,谁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除非...” 我问道:“除非什么?” 郭总监说:“除非你们那个漂亮的白总陪睡一晚,要不这事真不成。” 我有拿起烟灰缸砸在他脑袋上的冲动。 我喝了两口啤酒,凉凉的,压了压心火,我说:“那这事没法了。” 郭总监可能警觉,也不跟我多说了,他跟爱莎倒是打得火热,这一晚上钱扔出去,没什么效果,我有些郁闷。 各有心事,很快我们便从KTV里出来了,郭总监急切去酒店,我跟着过去,看他跟爱莎进了房间,我和薇儿进了另外一间。 一进屋,薇儿便问我,“董哥,事情办得不顺利?” 我说:“这跟你们没关系,来,我给你转账。” 又给薇儿打过去三千,她和爱莎一人一千五,今天晚上确实招待的不错,没毛病。 这时,隔壁房间传来激烈的声音,薇儿脸有些红,她说:“董哥,他们开始了,你钱也付了,不如...” 我说:“我累了,我去洗个澡。” 薇儿脸上满是失望之情。 去厕所冲了个凉,我穿着衣服躺在床上,薇儿去了浴室,哗哗哗的水声传来。 听着听着,突然,水声渐远,一个声音越来越大。 “董宁真是个傻逼,还想联合我对付王承泽,老子早跟卫家说好了,把合作搅黄,不过这妞真够劲,啊啊,要来了。” ------------ 章五五 别坏了规矩 我被惊到了,判断失误,原来,跟卫家勾搭的不是王副总,而是郭总监,看着他一副唯唯诺诺的奴才样,心里对他不由轻视了一些,加上他态度还不错,便被造成的假象欺骗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吱,门拉开的声音,薇儿穿着浴袍走了出来,没穿鞋,光着脚丫,她的头发湿湿的,眼中带着一层雾气,渴望着什么。 “董哥!” 薇儿喊,身子一下便倒在了床上,她浴袍根本就没系带,一倒下,春光乍泄。 “我头晕!” 薇儿夸张的摸着额头,实际上却露的更多,她那点小心思暴露无遗。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薇儿翻了个白眼,似乎觉得破坏了气氛,一切她都已经准备好了,主动衣衫半楼,一般男人见到此情此景,瞬间变野兽,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 薇儿肯定这样笃定的认为着,但却被意外破坏了。 一条腿伸出来,诱惑着。 薇儿真是拼了。 为了尽可能的让我看到更多风景,不惜惺惺作态,有些过了。 电话是关珊打来的,我以为是白子惠。 想想也不应该是白子惠,她那么有原则的人,知道我现在工作,不可能跟个那些小女孩一样粘人,间隔个三两分钟便打个电话过来。 可是关珊的电话,我接不接? 薇儿在那边用渴求的目光望着我,跟发情的猫一样。 我按下了接听键,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对关珊有一点点怜悯还是别的,总之是很复杂的感情,致使我接听。 “喂!” 我的声音不大,我不想旁边的薇儿听得清楚,她,毕竟是个外人,还有,她给我感觉有些过于工于心计了。 “老公,你在哪?怎么没在家。”关珊旁若无人的撒娇。 我不悦的说:“你又去我家干什么?” 关珊轻笑一声,夹带着喘息声,“我想你了,每一处都想。” 我说:“少在这里发浪。” 关珊笑笑,说:“难道你不喜欢吗?” 说不喜欢不真实,想起那一夜,现在还回味,嘴上却不能说喜欢,道德所不耻,压抑着本性生活,所以才有那些变态出现,想要纵情放纵。 “不喜欢。” 我的回答。 “讨厌,说谎也说得这么性感,我等你回来。” 就在这时,薇儿略微有些痛苦的说:“董哥,人家的脚抽筋了。” 尾音很颤,拖的很长,那一股子浪荡却充满整间屋子。 “董宁,会情人呢。” 我瞪了薇儿一眼,她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埋在床单中,可她的姿势还保持原样,脚趾头微微往里弯曲着。 我说:“我在出差。” 关珊说:“我懂了。” 声音没有落寞,让我有想解释的冲动,转念一想,我解释个屁啊!她跟李国明搞在一起跟我解释了吗?老子就嫖了能怎么样,这里也不是她的地盘,她也找不到李国明带着警察来抓我创收。 关珊话锋一转,说:“祝你玩得愉快,不过这个小妹妹道行有点浅,那么急不可耐跳出来干什么,听出了一身骚气,我又不跟她抢男人,因为,董宁,你本来就是我的。” 挂了电话,我竟觉得关珊心情不错,这女人也是怪了,之前生活了那么久,没有这段时间看得透彻,也是,带着假面具跟我生活跟我周旋,现在彻底撕下面具,让我有不认识她的感觉。 挂了电话,我下了床,薇儿连忙起来,刚才明明说脚抽筋了,够心机,薇儿想要拉我,但手身在半空,欲擒故纵的把戏。 “董哥,你生气啦!” 我看了薇儿一眼,说:“出来做,大家开心,但要守规矩,你是我什么人,我打电话的时候你说什么话,你为钱,我不怪你,但你坏了我的事,这事可就大了。” 薇儿呜呜的哭了起来,说:“董哥,我错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怎么样都好。” 我呵斥道:“别哭!” 薇儿停止了哭泣,脸上两道泪痕,她痴痴的望着我,说:“董哥,你发现我有点喜欢上你了,上次你救了我,特别勇敢,我想好好服侍你,可你好像觉得我脏,我刚才吃醋了,才那样说的,董哥,求你别怪我。” 我向门口走去,薇儿急了,喊道:“董哥,你去哪?” 我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薇儿跳下床追我,可我已经打开了门,她连忙遮住浴袍,掩住春光,这一瞬间,我已把门关上。 门后,喊声阵阵。 有些话我没说,但不代表我不知情。 薇儿见我有勾搭的可能,想发展一下,最好当她的长期饭票,说什么芳心暗许,我又不是纯情处男,那有些拙略的勾引手段骗鬼还行。 莫名的我有些后悔,薇儿这是缠上了我,而这个机会,却是我给的。 上了车,夜色迷离,我望着沿途的高楼大厦,有些忧心,临海集团派来两个负责的人员,王副总出言不逊,郭总监笑里藏刀,合作这件事,难难难。 敲开了白子惠的房门,她果然在等着我,我进屋,白子惠吸吸鼻子,说:“好大的酒味,你喝了多少。” 我说:“没多少,还清醒着呢。” 白子惠递过来一杯水,温的,有些浑浊,我问:“这是什么?” 白子惠说:“蜂蜜水,解酒。” 我拿着蜂蜜水,没喝便觉得心里热热的,我说:“谢了,你还特意为我准备。” 白子惠说:“别自作多情,这是我晚上喝的,美容养颜。” 好糗。 我喝下蜂蜜水,用纸巾擦了擦嘴,白子惠说:“说说情况吧。” 那些吃喝玩乐不提,白子惠不是听这些的。 “郭总监明哲保身,不跟咱们参与这件事情,他说王承泽是上面空降的,很有背景,在合作这件事情,王承泽说了算,他不点头,合作就泡汤,郭总监给出解决的办法,就是答应王承泽的条件,并且,王承泽给了期限,明天见面,还是九点,是最后期限,答应,继续谈合作,不答应,嘿嘿,你懂的。” 白子惠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看?” 我真怕白子惠犹豫,答应王承泽的要求,因为她理性的一个人,她追求的又是事业,跟临海集团合作是对公司极好的事,是战略布局。 白子惠有可能献身,换取利益。 我急道:“当然不答应了,死也不能答应。” 白子惠的目光在我脸上一转,笑眯眯的说:“你很着急,在意我?” 我说:“当然了,你是我的金主。” 白子惠说:“我是你的金主,跟谁睡你管不着吧。” 这一句让我哑口无言。 我硬着头皮说:“我是管不着,但我在意。” 白子惠笑笑,说:“好啦好啦,看把你急的,我肯定不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请求,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这话听得挺舒心,可我心中多了一丝阴霾,因为某人已经给我戴了。 白子惠说:“我问的不是答应不答应,我问的是你怎么看郭阳和王承泽这两个人。” 这还用问吗? 我说:“这两个人都可信。” 白子惠说:“为什么?” 我说:“是一种感觉,尤其是郭总监,我觉得是他跟卫家有勾结。” 没法说实话,只能编瞎话,感觉,缥缈不靠谱,却是现在必要的说辞。 白子惠说:“证据呢?” 我说:“没有证据,不过你想想,要是郭总监跟卫家勾结,他一方面对我们客客气气,一方面暗地里下手,多可怕啊!” 白子惠点了点头,说:“那王承泽呢。” 我说:“说不好,看不出他跟卫家有没有勾结,这么为难我们,可能真的是想上你。” “滚!” ------------ 章五六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跟白子惠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个所以然,我看的出白子惠放弃了,她决断很快,一看事情不可为,便立马放弃,需求别的解决办法,王承泽和郭阳对我们都不友好,一个是明面上的,一个是暗地里的,说不好哪个更恶心一些,但这件事,黄了。 “我们可能要延长在东湖的出差时间了。” 白子惠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沓我没见过的文档。 这是... 我说:“你竟然还有后备计划?” 我看到文件封面,是合作计划书,只不过对方公司不是临海集团,而是另外的公司。 白子惠说:“当然,我是做好一切准备来的,虽然要全力以赴,但也要做最坏的打算,临海集团既然拒绝了,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看着白子惠干劲满满的样子,我心里不得不说,这女人,真厉害,真拼。 如果能得到她的心,也是一件很厉害的事吧。 我说:“我有个问题。” 白子惠说:“快说,别耽误我看材料。” 我说:“为什么第一选择是临海集团。” 白子惠说:“第一,临海集团确实是好选择,公司的规模和实力很适合,第二,临海集团是老爷子介绍的,他跟临海集团的创始人是故交,有了这一层关系在,老爷子让我过来谈谈,但他现在毕竟不是陆家的掌门人,在这件事情,他没出多少力,只是跟这边通了话,具体的还需要我来谈。” 我点点头,说:“懂了。” 陆家老爷子这是帮白子惠铺好了路,这般大力支持,看来老爷子还是有别的想法,白子惠从公司分出去,剩下的都交给陆家那几个不成器的玩,等公司衰败下来,陆景辉会求老爷子出马,老爷子说自己身体差了,不愿意重掌大局,这边,白子惠的公司蒸蒸日上,多点开花,有了对比,让人信服,老爷子一发话,白子惠重新杀回去,这戏码,我喜欢。 当然,这只是我的脑补,具体老爷子是怎么规划的我也不知道,但白子惠绝对是老爷子最看重的人。 明面上不敢全力支持,怕几个儿子闹,暗地里倒是搞了不少小动作,老爷子这手玩得漂亮,暗度陈仓。 我现在对陆老爷子真是佩服的紧。 白子惠继续看资料,我说:“我睡啦!” 白子惠点点头,说:“晚安。” 在外边已经洗了澡,我直接上了床,脱掉外裤,毕竟也熟悉了,还亲了嘴,心里已经是不同的。 白子惠却睁大眼睛,说:“董宁,你干嘛!耍流氓呢这是。” 我说:“我睡觉啊!我耍什么流氓,我要真的耍流氓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说完,我嘿嘿的笑了两声,但是没有郭总监笑得猥琐,今天看到他对爱莎的一举一动,我才知道,猥琐下贱到骨子里是什么个样子,爱莎这种风尘女人,看起来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白子惠说:“要睡回你自己屋里面睡。” 我说:“你这话就不对了,昨天是谁钻进我的房间。” 白子惠脸微微有点红,说:“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我说:“今天怎么了?” 啊! 我想到了,今天我亲白子惠了,还亲的好爽。 我说:“你是怕我晚上对你动手动脚吧。” 白子惠冷笑一声,说:“你会害怕吗?” 我说:“你放心,明天还有正经事要办,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不过,我会在脑里面对你狠狠的...” 白子惠问,“什么?” 我笑笑。 “无可奉告。” 床单有白子惠身上的香气,芬芳。 我枕着白子惠枕过的枕头沉沉睡去。 早上起来,七点,白子惠还睡着,她睡得很沉,昨天晚上一定熬了夜,久久,我才收回了目光。 回了自己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清爽。 看手机,发现薇儿和爱莎都给我发来了消息。 薇儿发了好多,说董哥我知道我错了,我唐突了,我不该打扰到你,我还小,你原谅我吧,说了好多这样的话。 爱莎则简单的多,她说:“董哥,谢谢你,以后还有这种活可以考虑考虑我。” 除了这个,她还说如果想约她,可以给我五折,最后还发了个红嘴唇过来,这是个磨人的妖精。 看过了微信我客气的回复了一下,正经事我还是分的清,薇儿她就有点分不清,我跟她又没什么,这么就这么想撩我呢,我又不是有钱人,拿的是公司的钱,说起来,昨天请了那一套,什么事都没办成,我是亏大的了,以后,我又不会当冤大头,薇儿缠着我没什么好结果,爱莎就懂事的多了,点明了可以约,还可以打折,公平交易。 薇儿让我有些厌烦,但我没拉黑她,她只是太爱耍心机了,不注意场合,不注意方式,以后可能有事还会找她,不过话我会说清楚的。 救她的事情我不会再提,已忘记。 出了门,到白子惠房间,她已经变得光彩夺目。 陈姐也知道今天要去临海集团,她业已准备好。 还是老时间老地方,这一次,王副总和郭总监都准时到场。 王副总开门见山,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白子惠,似乎很满意白子惠的外表,他说:“白总,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白子惠微微一笑,说:“王副总,我跟昨天的态度一样,拒绝。” 郭总监坐在一旁,摇着头,好想在惋惜,他有点没精打采的,估计昨天被爱莎榨干了,昨天对他的观感虽然没有多好,但绝对没有今天这样差,他把恶心这个词发扬到了极致。 王副总微微摇了摇头,说:“白总,你这个决定很让我失望,我觉得你可以更聪明一些的。” 此时,王副总露出惋惜之情,我的心没有任何不适,白子惠昨天的话让我安了心。 白子惠缓缓说道:“聪明不意味着放弃原则。” 王副总说:“我可以加码的,除了合作之外,分公司的项目也有合适你们公司的。” 白子惠也不生气,好像现在讨论的不是她的身体,她说道:“看来王副总对我真的很满意,不惜舍弃公司利益来换取我的一晚,不过这种行为在我眼里极其不专业,王副总,你是临海集团的人,首要的一点,你要为公司创造利益,而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出卖利益,王副总的这种行为,让我对临海公司也很失望。” 王副总说:“白总,现在是你们公司求我们临海公司合作,希望你能搞清楚这件事情,这是前提。” 白子惠说:“公司合作不是谁求谁,基础是能赚取利益,凭借关系,就能给别人一个大项目吗?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事吧,还有,王副总,我们不是上门乞讨来,我们是求合作,请你不要用这种高姿态来对待我们。” 王副总冷哼一声,说:“看来白总是不想要合作了。” 白子惠说:“我是想说这个合作我们在争取,但绝不强求,王副总说想跟临海集团合作的公司很多,我们公司虽然小,可也不是没人合作的,我们都有选择的权利,一上来就想把我吃的死死的,王副总未免太小瞧我了。” 王副总说:“那就是没的谈了?” 白子惠站了起来,我和陈姐也是,白子惠说:“谢谢王副总和郭总监百忙之中抽空,我们告辞了。” 白子惠说着场面话,没准以后会有合作的机会,这谁都说不好。 王承泽也站了起来,微微欠了欠身子,他的声音变得不那么嚣张,而是充满诚意,他说:“非常抱歉,白总,之前言语太过冒犯,对不起,请坐,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合作的问题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 ------------ 章五七 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 这反转让人猝不及防,不仅仅我方三人大吃一惊,就连郭总监都瞪着他那不大色眯眯的小眼睛,嘴巴也裂开,露出一口的大黄牙,我现在真心有点佩服爱莎,她昨天是怎么忍受的,可能也是太暗,不看不去想,忍一忍,就过去了。 “王副总,你这是...”郭总监掏出了蓝色手绢,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这汗冒的更多了,可能是昨天他在爱莎身上卖力的缘故。 王承泽一笑,整个人气质都变不同,之前他阴郁,死人脸,现在有些张扬,但充斥在眉目之间的是自信。 “郭总监,合作的事情以我为主,对吧。” 郭总监不停的擦汗,说:“对,对,王副总,你说的没错,可是这事变得有点...” 我就知道,郭总监跟卫家勾结,必然会跳出来。 王承泽看向郭总监,盯着郭总监的眼睛,郭总监不敢与之对视,眼神闪开,握着手绢的手抬起,轻轻的拍额头,正好挡住了王副总的视线。 “我做什么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王承泽缓缓的说,他虽面带微笑,却如凛冽寒冬,冷风入骨。 事情转变之快,让人咋舌,原以为王承泽是与卫家狼狈为奸之人,结果郭总监才是,以为合作事情搁浅,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只是不知道这王承泽是哪路的神仙,唱的是哪一出大戏。 白子惠没有坐下,事情也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的脸特别的严肃,视线落在王承泽脸上,想从其表情上看出端倪。 但人心岂是那么好猜的。 白子惠未坐,我便不坐,陈姐更不能坐,我们是一体,荣辱与共。 此时,好像对峙,会议室的气氛凝重。 郭总监的脸极不好看,虽然他极力克制,但能看得出他很懊恼,也很烦躁,不停的擦汗,不停的把衬衫往下拽。 衣服换过了,不是昨天寻欢穿的那件,却感觉是脏的,让他觉得痒痒。 “王副总,你的意思是合作继续,对吗?” 王承泽点点头,陈恳的说道:“对的,白总,之前我的一些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白子惠缓缓说:“我需要一个解释。” 王承泽点头,说:“没问题,那,咱们坐吧。” 白子惠坐下,我和陈姐对视一眼也坐下。 我还是很好奇的,这个王承泽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白子惠端坐,目光犀利,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是防御的心理,可她的话进攻性却很强,“王副总,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解释,如果我不满意,合作终止,之前我说过,我们并不缺少合作伙伴。” 王承泽转过头,看向身边的郭总监,说:“郭总监,麻烦你给客人端些咖啡好吗?接下来谈判时间要很久,需要点提神的东西。” 郭总监连忙站起来,慌慌张张的往外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慌张,不过我觉得他答应卫家的事搞砸了。 王承泽很强势,他没有正面说,但他表现出来的意思坚信白子惠会同意合作,所以他说谈判时间会很久。 这个男人,在掌控局面那! “我们公司的咖啡很好喝,大家尝尝。”王承泽面带笑意的说,他把控着节奏,似乎在告诉白子惠,他想什么时候说,那就什么时候说。 白子惠不甘人后,这段时间跟她在一起,熟悉了,大致能把握她的想法,她不想被王副总牵着鼻子走。 “王副总,给你三分钟时间,给我满意的解释。” 白子惠缓缓的说。 其实,谈判早已开始,白子惠已经谈判角色之中。 王承泽笑笑,他的神情轻松,他说道:“本来想等咖啡来了之后再说,谁知道郭总监这么慢,既然白总要求了,那我就开始了,从什么地方说起好呢。” 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王承泽开始述说。 “白总,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我们是同一类的人。” 别开生面的开场白,没有解释之前的事,而从性格开始说起,特意强调了相似,是在获取好感吗? 白子惠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手腕的表,那块小巧却异常精致的表价格不菲,她这个动作提醒王承泽,别瞎几把白话,快点正经事。 王承泽应该明白了白子惠无声的提醒,他加快了速度。 “看到贵公司的资料还有合作的意向是别人给我的,让我来处理一下,我最开始以为贵公司是找关系来的,说白了,就是我们临海集团白给一些项目,让你们舒舒服服的赚钱,因为给我资料的那个人不是一般人,后来我查了一下,我便对你很好奇,白总。” 白子惠身子依旧纹丝不动,这是一种姿态,更是一种压迫。 “好奇不是你侮辱我的理由,王副总,提醒你一下,你还有一分钟二十秒,抓紧。” 我不得不说,白子惠这个样子帅死了,那模样,高贵冷艳,够劲。 女人,不光光看外貌身材,没脑子充其量是个花瓶,玩过了,爽过了,索然无味。 人格魅力的吸引力也很大,白子惠恰恰便有人格魅力,她积极向上,专注于工作,与她接触,让我成长,教会我一些东西,这是一种特别的体验,这个与性是不同的感觉,但同样的是都会让人上瘾。 脚步声渐进,郭总监拿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五杯咖啡,还有一瓶装满的咖啡壶,他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分给我们,他动作小心轻柔,怕影响到王承泽。 郭总监还是有些聪明的,他看出来王承泽对他的不满,是以,他没有安排文员来做这些事,而是亲力亲为。 除了咖啡,还有一盘方糖,一大杯牛奶,自取。 “白总,你的能力很强,你带领的公司也取得很漂亮的成绩,但是我也有我的要求,之前那些冒犯的话算是我的一个小测试吧,我知道这件事情太过荒唐,再次向你说声对不起,谈合作事宜时你会感受到我的诚意。” 王承泽弱化他很过分很侮辱的语言,并告知谈判会给白子惠补偿,引白子惠继续谈,如王承泽白子惠这样的人,话里面都带着陷阱。 “我想问问测试的事,关于哪方面。”白子惠坐姿不变,表情不变。 王承泽大概想转移白子惠的注意力,毕竟白子惠给人的压力是很大的,要不然怎么会有美女豹这个外号,当初,我在她手下工作,还没有跟她这样熟悉的时候,深有体会。 王承泽倒也不隐瞒,时间应该也过了三分钟。 “我想合作的对象一定是要固守原则的人,要有底线,所以我对白总提出了一个很过分很过分的要求,看你会不会为了利益答应,另外一方面,我一直观察着白总的态度,是否因为被侮而情绪失控,管理一家公司考虑的东西很多,我不希望我的合作人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这一点,白总你也没有让我失望。” 说的乱七八糟,但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道理。 我知道,合作的事情应该没跑了,大多数情况,白子惠是理智的,况且王承泽说了会因为自己失言给白子惠补偿。 我似乎预见到王承泽的下场,他惨了,白子惠肯定会狠狠割他一刀。 白子惠端起了咖啡,没加糖没加奶,王承泽微微一笑,他已经知道,白子惠接受他的解释了。 “王伟奇是你什么人?” 王承泽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是我爷爷。” 白子惠说过,这个合作计划是老爷子推动的,找的是临海集团的创始人,应该就是王承泽的爷爷王伟奇了。 笑了笑,王承泽又说道:“白总,你知道吗?我爷爷和你姥爷曾经计划过,介绍咱们认识,联姻。” 听到这个,我差点把喝下的咖啡喷出去。 什么?联姻? ------------ 章五八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王承泽笑眯眯的看着白子惠,他的话像是调侃,可又有些认真,他到底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娶白子惠? 探究的眼神望过来,王承泽不急不忙,等白子惠开口。 白子惠说:“王副总,我们不适合,绝对不会结婚的。” 王承泽说:“我倒觉得很合适,当然出发点不是你长得漂亮,虽然你也确实漂亮,可我考虑的是两个公司联合所带来的利益,你的能力也是我看重的,还有性格。” 这个姓王的倒是坦白。 白子惠拒绝,“我们的性格太相像,肯定不和,拼命想要控制对方的人生,不是我想过的,并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有爱的人了。” 说完,白子惠看向了我,甜甜的一笑。 我的心,吃了蜜一样甜。 王承泽笑笑,说:“那我恭喜你。” 终究还是走上正轨了,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之后,开始了具体事宜谈判,一进入工作,王承泽和白子惠异常的相像,两个人好像狼一样,眼里往外冒着绿光,一些具体的细节能说好久,可以看出两个人准备的都很充分。 刚刚王承泽说会补偿,实际谈判并不是那么一回事,王承泽一点也不让,白子惠也不以为意。 从九点开始,一直谈到下午四点,中间吃了一顿简餐,吃饭的时候也在谈判,谈得我头疼欲裂,虽说这谈判有很多细节很重要,对我有帮助,是难得的经验,可这样工作我有点吃不消,脑子跟不上白子惠和王承泽的节奏,这两个非人类倒是越谈越精神。 别的都谈妥了,就差一个核心问题,临海集团入股投资多少钱,换多少的股份,白子惠坚持出售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王承泽要百分之三十,钱的方面,白子惠当然希望换到更多的投资,王承泽却要压价,核心矛盾很严重,两边开始激烈的交涉,跟争吵差不多,只不过吵得虽然热闹,但都很理智。 “白总,不如这样吧,我写下我的心理预期,你也写下你的心理预期,你猜一下我的,我猜一下你的,谁猜的最接近,就听谁的,怎么样?” 刚刚谈的时候,两个人的差价大概有几千万左右,很可观的一笔钱。 继续争论下去也没用,白子惠对目前也挺满意的,但多些投资总归是更好的。 将数字写在了纸上,不让彼此看见。 王承泽先猜,他写下一串数字,白子惠翻开纸,差了几百万,已经很接近了,王承泽微微的笑了笑,他是个很自傲的人,对自己很有信心,甚至说迷恋于自己,让人觉得可怕的性格。 白子惠刚要写,我抓住她手中的笔,说:“如果你相信我,让我来。” 白子惠问王承泽,“王副总,可以吗?” 王承泽点了点头,说:“没问题,请。” 说着,他伸手,请我落笔,很大方的样子,姿态很高,我知道,王承泽这种人,不会看得起别人,对白子惠,他还会高看一眼,但面对我的时候,他表面看起来客气,心里是鄙夷的,因为他觉得我跟他不是一个层面的人。 可是,恐怕我要让他失望了,或者说,大吃一惊。 因为,我刚刚听到了他心。 我写下了数字,拿起,王承泽的脸一下子就变了,我写的数字比他所写的只多出了一百,我胜了。 “白总,你这位同事真是猜的太准了,我愿赌服输,咱们来签合同吧。” 王承泽倒也痛快。 签完了合同,王承泽说一起吃个饭,合同签订,值得庆祝,白子惠婉拒,王承泽笑笑说:“白总,你还记恨我呢。” 白子惠说:“王副总,公事还是公办,但是吃饭就免了吧,大家都挺累了,以后有机会一起。” 王承泽笑笑,说:“好。” 一直把我们送到门口,王承泽和郭总监才回去,这合同对于临海集团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新公司来说,很重要。 从慎重程度便可以看出来,只用了一天便签订好合同,当然这也跟两个老爷子的交情有关,都熟知彼此。 不过,走之前,王承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里面包含了太多意思,我分析不出,却感觉那不是善意。 这件事办妥,我心中的大石也落下了,感觉很累,从内而外的疲惫,这谈判中包含的斗智斗勇远超我的认知。 回去之后,应该有所行动,关珊的事情要有个了结,不能这样纠缠不清,接父母过来生活的事也要安排,除此之外,曾茂才的关系,还有齐语兰的监视,都要去了解,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 来东湖好像一场梦,忘记过往只着眼现在的梦。 现在梦要醒了,我要回去面对那些我不愿面对的事。 顾虑有很多,困难也有很多,但这样的生活才是人生吧。 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合同签订是大事,必须要庆祝一下。 白子惠也同意我的提议,她问我去哪里,我觉得昨天请郭总监那家还不错,菜很有特色,白子惠和陈姐听我描述了一下,大感兴趣,我们便坐车过去了。 考虑到要有庆祝氛围,就点了几瓶啤酒。 白子惠和陈姐对才菜品还挺满意,气氛很好,陈姐举杯说:“白总,祝你公司蒸蒸日上。” 白子惠笑着说:“谢谢,陈姐。” 放下了杯子,陈姐说:“董宁,没看出来啊!你怎么这么厉害,竟然猜得一丝不差,那个王副总的脸都快绿了。” 我说:“陈姐,我要说我是蒙的你能相信吗?” 陈姐笑道:“你别逗我了,蒙能这么准吗?” 我说:“真的,就是感觉差不多,就写了那个数字。” 陈姐说:“董宁,等会我去买彩票,你帮我选两张。” 我说:“没问题,不过话先说好,没中奖陈姐你可不能怪我。” 吃着,喝着,这两天的紧张缓解了,不过我知道,合作合同虽然敲定,但事情还有很多,需要一步一个脚印的来,接下来公司扩张,动作肯定很多,到时候肯定会很忙绿的,这也意味着机会。 吃完,我们回了酒店,陈姐喝得有点多,白子惠和我把她扶进了房间,扶她上床,盖好被子,小心的退出来,不惊扰到陈姐,离开之前,床头柜摆上了水,防止半夜口渴,还在床边放了一个脸盆,防止呕吐。 当然,陈姐没有醉的那么厉害,我们只是做了一点点小准备。 从陈姐房间走出来,旁边是白子惠房间,接下来才是我的,路过白子惠的房间,我对她笑了笑,说:“今天晚上我住哪里啊!还是一个屋吗?” 白子惠打开了门,一下子把我拉进了屋。 竟然这么主动,是喝酒冲动的缘故吗? 脚一踢门,门关上,白子惠把我推到了墙上。 够暴力,我喜欢。 白子惠像是女王,威严不容侵犯,黑暗包围着我们,彼此的呼吸声清晰。 我身子颤动,期待着什么。 白子惠贴了过来,我看着她的眼睛,她说:“告诉我,董宁,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暴露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在白子惠身边做了这么多,她又不是傻子,察觉不到怪异之处。 现在,能骗一点是一点。 我说:“我对你没有秘密,我只不过直觉比常人强一点。” 白子惠的声音听不出感情,她说:“只是强一点?别骗我了,王承泽写的,你完全猜到了,你故意写错,差了一百,我不觉得这是直觉。” 白子惠太较真了,我有没有秘密有什么关系呢,我是帮她的。 我说:“真的是直觉,我没必要骗你。” 白子惠说:“那你告诉我,我现在想什么?” 我不确定的说:“想亲我?” ------------ 章五九 傻瓜笨蛋 头重重的挨了一下,好疼。 白子惠的手劲儿也出人意料的大,齐语兰和小美女就不说了,两个都练过,对打成年男性都没问题,现在没成想,专心事业的白总也如此厉害,看来平时经常锻炼身体,举个哑铃什么的。 我有白子惠好友,但白子惠不是那种在朋友圈里晒包晒车晒健身的女人,我自然无从得知她的私下生活。 “疼。”我告饶。 白子惠冷哼,说:“疼就对了,我现在很认真的问你问题,你乱调什么情。” 我苦着脸,不过屋里这么黑,估计白子惠也看不见。 “我现在不知道你想什么,直觉是突然的,灵光一现那种,我也说不清楚,我可是对你都坦白了,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近在咫尺的白子惠沉默着,好像一道墙,立在那里,呼吸的声音对我是一种煎熬,我紧张起来,我不知道我的回答让没让白子惠满意,大概是不满意的,因为我没说全部的实话,我还留了一手。 诚然,我很信任白子惠,我也很愿意跟她发生什么,风花雪月,涟漪,我想那一定很美,但,我无法做到,将心完全掏给白子惠,可能是因为关珊,她伤了我,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我现在还记得那痛,撕心裂肺,无法呼吸,似乎一吸气,身体便疼,现在我忘不掉,以后我也忘不掉。 所以,抱歉了,白子惠,请让我保留这一点秘密。 黑暗中的白子惠伸出了手,放在了我的胸口,我的心在跳,震动着,她能感觉到。 “董宁,你有没有骗我?” “没有。” “我希望你不要骗我,因为你是我难得相信的一个人。” 体温微微上升,心跳也渐渐加快,这时,白子惠抽回了手,我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很难受。 或许是欺骗人的滋味不太好受吧,尤其那个人还是白子惠。 人类的感情,变化多端。 我说不好,因为太复杂,时刻在变化。 但此时,我清楚的知道,我不想让白子惠失望,永远。 “你回去吧,我累了,要睡了,对了,今天我很高兴,你帮了我很多。” 白子惠有些意阑珊的说,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 心提起来,不上不下。 “那我...回去了。” 我转身,打开门,我停了下来。 背对着白子惠,我问:“有个问题,你现在对我还跟原来一样吗?” “啊?” “你说选择我是因为我弱,好控制,可以当你的傀儡,并且,你对这样的我不会有感情,现在还是这样吗?没有一点点改变吗?” “没有。”白子惠回答的很快,声音很冷静,不知道她是不是说谎,是不是因为我刚才欺骗她被察觉到,或者是她说的是真的,还当我是棋子。 我暗笑自己傻,干什么把话挑的这么明白,我现在就像一只宠物狗,拼命的在白子惠面前摇尾巴,想要得到她一句明明白白的答复。 白子惠明明说过我是特别的,明明说我是她最信任的人,我还在强求什么呢。 拉开门,我说:“你早点休息。” 门关上,我在门口驻足了一会,迈步,白子惠的声音突然从心里响起。 “傻瓜,笨蛋,你这么问,我能怎么回答啊!” 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扬。 能听到白子惠的心,真好。 本来是要返程了,但白子惠改主意了,说多住两天,放松放松,高强度的工作,不注意劳逸结合,人是承受不住的,虽然现在工作很多,不过白子惠都安排下去了,在她的身边还是有一批人才的,毕竟,白子惠不看关系,有能力人品好便有施展能力的舞台。 说是放松,只是女人的享受,逛街购物,买买买对她们来说确实是减压的方式,但对我来说就不友好了。 不过,我还是挺开心的,白子惠埋在心中的话让我有些飘飘然,我甘愿当苦工。 赔女人逛街是件力气活,还需要极大的耐心,不亚于谈判的强度,逛到下午,我便有些不行了,这功夫需要练的。 陈姐看出来我心不在焉,她说:“董宁,你要不去咖啡店坐坐,我们去逛,逛完了找你。” 我一听这主意不错,喝喝咖啡,玩玩手机,歇歇脚,没看出来陈姐经验如此丰富。 我说:“好啊,那我就在星巴克等你们。” 两女去逛,我进了星巴克,点了一杯咖啡,将两个人买的一大袋子东西放下,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手机。 我查看之前买的那只股票,这段时间没怎么关注,结果发现这支股大跌,跌的很夸张,我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抽身而退,要不然就跟那个中年男人一样,亏的崩溃了。 嗡嗡。 微信有人给我发消息,是薇儿发的,我有点不想理她。 此时,正是这一天中最舒缓的时候,我需要放松,不想面对薇儿的纠缠,不过,先看看她说什么吧。 “董哥,在吗?” “董哥,有急事。” 我不由好笑,有什么急事,无非就是缺钱了,购物车里的东西需要清了。 我刚要退出微信,薇儿给我发了一段小视频。 视频是在KTV中拍摄的,光线很不好,但都是熟人。 郭总监抱着爱莎,手紧忙活。 这郭总监色中饿鬼,前天来了一次,看他样子都快被榨干了,竟然还找爱莎,有瘾,这爱莎也是,还能忍受郭总监,大概钱给的多吧。 镜头慢慢移,房间里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竟然是卫弘文,他笑着跟郭总监说着什么,应该很黄色,引得郭总监淫笑起来,爱莎则低下头,瘫在郭总监身上。 视频结束。 拍摄者应该是薇儿,拍摄时间极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应该是隐蔽拍摄,装作玩手机,拍下了这一段。 卫弘文到了东湖,肯定不是找郭总监玩乐这么简单,看他们相处的很愉快,卫弘文应该没有因合作的事情怪罪郭总监。 前天欢愉之后,郭总监应该要了爱莎的联系方式,卫弘文来东湖,郭总监便找爱莎和薇儿作陪,事情应该就是这么个过程。 那么,薇儿想跟我说什么? 我说:“我在,你给我发的视频是什么情况。” 薇儿说:“我昨天拍的,郭总监联系的爱莎,叫上了我,陪了一个叫卫少的男人,昨晚上他...睡了我,给了我很多钱,可我很害怕。” 我说:“为什么?” 薇儿这样的女人爱财,可拿到钱还害怕就有问题了。 薇儿说:“他打我。” 几张照片也被发了过来,胳膊腿上都青了。 我说:“你报警啊!” 薇儿说:“董哥,我害怕,他是有钱人,我惹不起,再说,他给的钱还挺多的。”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薇儿说:“董哥,我跟你说,我昨天听到一些话,他们不知道我听到了,他们要对你身边两个女人下手,董哥,你是个好人,你救过我,我有点不懂事,对你有些过分,但你没伤害我,还给我介绍活,我感谢你,所以,董哥,你快点走吧,离开东湖,他们冲着你们来的。” 我说:“我知道了,你没事吧。” 薇儿说:“我没事,我很好。” 我说:“你去医院没有?” 薇儿说:“我不敢出门。” 我说:“那你吃饭没有。” 薇儿说:“吃了一袋方便面。” 我说:“你订外卖啊!” 薇儿说:“董哥,我身上都是伤,我不敢见人,我现在特别害怕。” 我说:“我知道了,你现在在哪里,地址给我。” 薇儿说:“董哥,你别来,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说:“我就给你送点饭过去,你遮住脸就好了。” 薇儿又坚持了一会,但最后被我说通,把地址发给了我。 我赶快给白子惠打电话,问她在哪里,白子惠问我,“董宁,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可能我口气比较急,让她听出来了。 我说:“我没时间解释了,你和陈姐赶快来星巴克,我送你们回去。” ------------ 章六十 农夫与蛇 没让我等多久,白子惠和陈姐一起下来了,她们面上表情没有很急迫,但是走的速度却很快,我拿着大袋子小袋子迎了过去。 白子惠小声的问我,“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我说:“卫弘文来东湖了,他要对你不利。” 白子惠说:“你哪来的消息。” 我说:“薇儿告诉我的。” 白子惠说:“薇儿?啊,我想起来了,消息准吗?” 我说:“有视频,应该准。” 我们说着,已经出了商场大门,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陈姐坐在了前面,我和白子惠坐在后面,陈姐知道我和白子惠有话要说。 白子惠说:“你相信这个薇儿吗?不会是卫弘文搞的鬼吧。” 我想了想,说:“应该不会,我救过她,她还被卫弘文给打了,心中有怨气,再说,卫弘文没有这么聪明吧。” 白子惠笑了笑,说:“说的对。” 回到了酒店,我帮两个女人拎袋子上了楼,进了白子惠的房间,我说:“你们关好门,反锁上,再用桌子顶住门,谁敲门也不要开,顺便订回去的车票,如果遇到情况,报警,我去一趟。” 白子惠皱皱眉,说道:“你真的要去啊!” 我点点头,我这个人心不够狠,或者说有当老好人的潜质,要不然怎么会被关珊绿了,还绿了这么长时间。 我看到薇儿身上的伤,便觉得她有些可怜,卫弘文真是个畜生,我庆幸自己救了白子惠,要不然她落到卫弘文手里,简直不敢想象。 白子惠说:“人心隔肚皮,董宁,我建议你不要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知道白子惠说的对,人心缥缈不定,最是难以琢磨,此去,福祸不定,可薇儿告诉我这件事,便对我有恩,她不光救我,也救了白子惠,所以我觉得我必须去一趟,否则心难安。 这大概是我人格中执拗的一面。 白子惠也不多劝,她对我说:“你小心,我们在酒店等你。” 我想了想,说:“你跟我说过,不打无准备仗,我每十五分钟都跟你联系一下,这是薇儿家的地址,还有这个电话,如果联系不到我,打过去,跟他说,是曾茂才曾哥的朋友,遇到困难了,请他帮帮忙。” 白子惠说:“既然这样,我跟你一起去,万一有什么事,反映也及时。” 这怎么可以,白子惠绝对不可以以身犯险,我摇了摇头,说:“卫弘文是冲着你来的,你让他没了面子,这里又是东湖,虽然是法治社会,但拥有权利和金钱的阶级多么黑暗你清楚。” 白子惠微微点了点头,她确实比我知道的多,有些黑暗不会暴露在阳光之下,媒体不是正义,而是某些人的喉舌,那些黑暗的事只流传在小圈子中。 我说了一声一会见,触碰到白子惠那依依不舍的目光,可是一经触及,那情浓如水便消散,我确定我没有看错,所以,白子惠已经对我有了依赖感,但她在极力控制着,不让这种情感影响了自己,果然是理智的白子惠。 我想我能走进白子惠的心里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允许外人靠近,这段时间的相处,平淡,激情,共同经历过各种事,以至于情感慢慢发酵。 向门走去,白子惠说:“等等。” 我停下,白子惠悄然跑到我身边,快速的说了一连串的话,我对她点点头。 上了车,我叮嘱司机师傅快点开,我赶时间,司机师傅不太愿意,我加了钱,从酒店到薇儿家有一段距离,在未堵车的状况下,二十分多分钟,到了。 小区有年头了,外墙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斑驳,这种条件,租金一定不贵,门口有不少小饭店,生意都不错,居住在这里的住户一般都是打工的,经济条件不好,所以小店生意兴隆,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店,要了一份面皮,二个肉夹馍,店是连锁的,还算有保障,没让我等多久,拎着袋子往小区里面走,路很破,有的地方还有垃圾没有清,味道感人。 我给白子惠发了信息,临走之前,她和我定了暗号,防止别人拿到我手机,伪装没事发生。 上了楼,敲门。 屋里传来一声,“谁啊!” 声音不大,是薇儿的声音,透着惊恐。 “是我,董宁。” “董哥,你等等啊!别着急。” 声音变得兴奋,隐含着激动。 这一等让我等了两分钟。 门打开,薇儿热情的说:“董哥,你请进,屋里有点乱。” 薇儿穿着粉色的家居服,带着帽子和墨镜,嘴角有些红,遮瑕膏也掩盖不住,墨镜边缘处有些外溢的青色。 我把袋子递了过去,说:“饿了吧,趁热吃吧。” 薇儿接过袋子,好像哭了,她说:“董哥,谢谢你...” 我本来想走的,薇儿拉着我非让让我到屋里坐一坐,我想了想,问一问昨天的情况也好,顺便看看薇儿需不需要帮助。 “董哥,我的屋在最里面。”薇儿前面带路。 只有几步的距离,但我却走的很异样,头重脚轻,来到开着门的房间前,光线还是不错的,这个时间了还很亮,粉红色的床单被褥,充满了少女气息,床边对面是衣柜,还有张电脑桌,看起来很简单,却布置的很温馨。 “董哥,你为什么不进去呢。”薇儿笑意盈盈,我却一阵恶寒。 屋里面有人,三个人。 一个人坐在床上,面带微笑的看着我,可那笑带着残忍,剩下两人站着,一左一右,身上套着的是紧身衣,肌肉夸张。 果然让白子惠说中了。 人心不可信。 此刻此景,我想起了一则寓言,农夫与蛇,我是农夫,薇儿是蛇,好心救她,却被反咬。 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给我跳,演了这么多戏给我看。 我董宁,何德何能啊! “董宁,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 卫弘文脸有些潮红,不知道是身体哪个器官不好,那表情,做作恶心。 当下,我做了一件事,转身,迈腿,跑。 这个决定慢了,但我希望还来得及。 只有我的脚步声,很快,到了门口,很快,打开了门。 呵呵,准备的真是充分呢。 门外,两个人,堵着,彪形大汉,把我推进了屋里面。 看到我被推进房间,卫弘文哈哈大笑起来,他说:“董宁,你不是很嚣张吗?为什么见到我就跑,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看着坐在卫弘文腿上的薇儿,她眉眼含春,手臂勾着卫弘文的脖子。 “为什么?” 薇儿指了指自己,说:“你问我?” 我点了点头。 薇儿轻哼了一声,说:“我那么主动,你却不看我一眼,我是不够漂亮,还是不够风骚,或者说你嫌弃我,董哥,当时我就想,要给你这样的臭男人一个教训。” 原来是这样。 卫弘文笑着说:“董宁,你错过了她,真可惜。” 说着,卫弘文对薇儿动手动脚起来。 薇儿嘤咛一声,说:“疼。” 卫弘文说:“怪我,怪我,昨天不注意分寸,谁让你那么像她,去,现在把那件衣服穿上,让你董哥看一看。” 薇儿扭着身子说:“不要,你又该打我了。” 卫弘文哄着说:“我不会打你,只会让你好舒服的。” 薇儿扭捏了一下就出去了,很快她回来,穿着一套黑色的职业装,墨镜和帽子摘了下来,头发梳起来,虽然面貌不像,可是感觉竟然有点像白子惠。 我明白了。 卫弘文,你个变态。 ------------ 章六一 一根汗毛也比不上 卫弘文哈哈狂笑起来,对着我说:“董宁,你看看,是不是很像白子惠。” 我已经想明白了,昨天晚上,卫弘文和薇儿玩角色扮演,薇儿扮演白子惠,卫弘文有征服欲,薇儿的扮相满足了卫弘文某一方面的变态心理。 可能卫弘文入戏了,想到之前的事,便把怨气撒在了薇儿身上,对薇儿又打又骂,所以薇儿身上才有那么多的伤。 真是够变态的。 卫弘文把薇儿拽了过来,对着我说:“董宁,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卫弘文让薇儿跪下,做出各种侮辱的动作,并大声的问我,“董宁,爽不爽。”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薇儿不是白子惠,她连白子惠的一根汗毛也比不上,我怎么会因为这个而生气,我爽个屁啊! 可笑。 看卫弘文越玩越开心,沉浸于扮演游戏中,体会羞辱白子惠的快感,找回他失去的尊严,我只想说好无聊。 做为旁观者,我觉得卫弘文有一丝可悲,他有钱,他吃喝不愁,他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他没有往那方面努力,并且他的智商,实在不敢恭维。 卫弘文折腾了很久,薇儿不断发出告饶声,卫弘文这才住了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我,“董宁,你觉得怎么样。” 我笑了笑,说:“很好看,很过瘾。” 我在尽量的拖延时间,我希望卫弘文闹,闹得时间越长越好,白子惠应该知道我出了事,她会来救我的。 其实我有一些后悔,来之前,白子惠都跟我说明白了,可能会遇到危险,可我那时候执迷不悟,现在想想,自己真够傻的。 不过抱着拖延时间这样的念头,我的心态很平和。 我希望卫弘文这个游戏一直玩下去,至于薇儿,我只有心寒,好心救她,换来这个结果,我应该早就看透的,不过,薇儿也受到了惩罚,看着她被卫弘文折腾,毫无乐趣可言,只有痛苦,还有耻辱,我不明白,我只不过没有睡了她而已,怎么会结这么大的怨,卫弘文那样对待她,却让她死心塌地,这个社会,我真的不懂。 卫弘文看着我,狞笑,他说:“我讨厌你的表情,你是不是觉得没什么,告诉你,好戏刚刚开始。” 走到跪着的薇儿面前,卫弘文的目光没有丝毫怜悯,撕扯薇儿的衣服,在惊呼中,薇儿几近赤裸。 卫弘文丝毫不觉得羞耻,他兴致高涨,差一点便是活春宫。 回头望我,挑衅的说:“你有什么感想。” 我笑了笑,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大汉,他们全神贯注的盯着我,其实没什么必要,我又不会动,我肯定很乖很老实。 不过我再也忍受不了卫弘文了,原本我还打算慢慢陪他,可是他的行为太幼稚,以至于超越了我的容忍底线。 我说:“你想听真话?” 卫弘文笑着说:“当然了,我对你的话很重视的,虽然你是个垃圾。” 我说:“我觉得你很可怜。” 卫弘文指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你再说一次。” 我说:“没问题,别说再说一次了,再说十次都行,卫弘文,你很可怜,还很可悲。” 意料之中的暴怒,卫弘文挥起了拳头,打在我的脸上,一拳不解恨,再来一拳,挥起第三拳的时候,站在我身边的壮汉阻止了卫弘文。 “你他妈的竟然敢拦我!滚,永远别在我眼前出现!”卫弘文咆哮着,挥舞着拳头,都落在了空处。 他的双眼有血丝,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怪兽。 薇儿坐在地上,靠在墙和床形成的直角,双手抱膝蜷缩着,她在尽量的遮挡自己的身体,她的这个样子很可怜,可是不值得同情。 “请冷静,我们听命于三爷,不听命于你,请你清楚这一点。”壮汉不卑不亢的说。 卫弘文气得身子直抖,突然,他指着我,说:“你认识他?为什么阻止我打他,你是干过他,还是被他干过。” 蠢蛋。 这是我给卫弘文的评价。 我听出来,这几个人是叫做三爷的人借给卫弘文办事的,可卫弘文一点都不尊重他们,以后,谁还会帮他。 “阻止你是因为你继续打下去会坏了事。” 卫弘文脸上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屈服了,他不打我了,而是死死的盯着我,说:“董宁,你继续说下去。” 我笑了一下,脸有点疼,我说:“你以为你羞辱了白子惠,其实并没有,薇儿不是白子惠,她连白子惠的一根毛都比不上,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快感,真是可悲。” 卫弘文脸上的肌肉在抽搐,有点可怕,突然,他笑了一下,对那四个人说:“可以开始了。” 四个人点了点头,两个人抓住了薇儿,往外拖。 薇儿大叫起来,却被堵上了嘴巴。 另外两个人来拽我,卫弘文说:“等一等,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壮汉点点头,说:“可以,不过快一点,我们的时间不够用。” 卫弘文凑了过来,离着我很近,我有一种伸出手指捅瞎他眼睛的冲动。 “董宁,你知道你会被怎么对待吗?” 我摇了摇头。 卫弘文轻晃着脑袋,带着笑意跟我说:“你今天会死在这里。” 我笑笑,说“杀了我?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有那个胆子吗?” 卫弘文说:“谁知道呢,没准我今天就有了,想想,你死了之后,白子惠怎么办,她会落在我的手中,董宁,你刚才说的对,薇儿确实比不上白子惠的一根毛,玩着都不爽,你死后,我会去找白子惠的,今天,我怎么对待薇儿,来日,我要十倍百倍的对待白子惠,让她变成一个风骚的婊子。” 我说:“你疯了!” 卫弘文红着眼睛说:“我是疯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白子惠,她注定是我的。” 我叹了一口气。 卫弘文质问我,说:“你为什么叹气?” 我说:“你这么在意我干什么?” 卫弘文冷笑说:“我感觉你在嘲笑我。” 我点点头,说:“确实是,你以为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完这件事?你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抹去一切痕迹?你错了,今天以后,你不会得到白子惠,你会完蛋的。” 卫弘文还想说些什么,但壮汉说:“时间差不多了。” 卫弘文吼道:“让我说完!” 两名壮汉对视彼此一眼,包含着无奈。 “董宁,你想知道你会怎么死吗?” 我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卫弘文也不生气,可能他认为我死定了。 “你会被注射过量的毒品,躺在床上痛苦的死去,而在你的旁边,会睡着一个出来卖的婊子,烂人一对,我会把所有关系都摆平,谁也查不出来,傻逼,我赢定你了。” 我说:“好吧,你高兴就好。” 事实上,我还是有点紧张的,我在等白子惠来,但是,也有可能她赶不上,我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纵然不甘心,也只能这样了,起码我尽力了,还是拖延了一定时间。 两个壮汉去而又回,他们把薇儿扔在了床上,她被捆着,可能怕她过激,此时,薇儿的眼神有些涣散,整个人变得好奇怪。 我被拖到了外边,被绑,然后被注射了一管东西,大概就是毒品了。 最开始是一阵阵的反胃,接下来我便有天翻地覆的感觉,我感觉自己被扔在了床上,卫弘文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很得意。 我睁大着眼睛,望着灯,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 章六二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好像一场梦。 起始,快乐至癫狂,眼前风景缭乱,碎片式的画面如雪片,缤纷着,渐渐恢复知觉,但依旧神志不清,在这种状态之下,感知着。 似乎有人冲进了屋子,玻璃杯摔在地上,声音尖锐,刺耳,夹杂着卫弘文的略微惊恐的叫声,层次分明,好像高氵朝迭起的交响曲。 我拼命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一条线的世界,世界的中心是薇儿,她双眼呆滞,眼中没有神采。 想要抬头,做不到,身子都动不了,已经完全僵硬。 “董宁,你没事吧!” “董宁,你醒醒!” “董宁,你混蛋!” 类似这样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回荡。 是白子惠吧。 是白子惠。 可就是这样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头好沉啊! 想睡觉。 有些累了。 啊!突然的疼痛让我惊醒,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全身酸酸的,一点劲儿也没有,我大口的喘着气,听到一声,“你醒啦!” 我转头,白子惠坐在一张椅子上,她手里拿着文件,刚才是在翻阅。 她说话的口气很平淡,平淡到是那种陌生人交谈的态度。 而我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医院,是在一间医疗设施齐备的单人病房中,手背插着针头,有液体流入我身体中,有些凉。 “你怎么了?”第一时间,我察觉的是白子惠的态度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我认为这点很重要。 “董宁,我没怎么样,你想多了,你继续躺着,你需要休息。”白子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带任何的感情。 这不正常。 在神志不清的那个状态中,我听到白子惠的声音,她很焦急,与之现在是天壤之别。 “你生气了吧。” 我猜测,小心的询问,并观看她脸上的表情。 “我为什么要生气呢,你不听我的话,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白子惠不咸不淡的说,我刚刚就有猜测,果然是因为这个。 我笑笑,说:“我错了,别生气好吗?我听到你来救我,谢谢,我也知道你关心我,你看,我现在挺好,没什么事。” 白子惠笑了一下,说:“董宁,你还当没什么事?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我摇了摇头。 白子惠说:“你现在状况还不错,只是因为注射过量毒品引起的虚脱,休息几天就好了,但你不知道,我们到的时候,卫弘文要给你注射第二轮,如果我们晚了几秒,你就死了。” 我说:“薇儿呢。” 白子惠说:“现在还惦记着她?” 我不是惦记她,只是她那双毫无生气的双眼让我印象深刻,甚至恐惧。 我摇头说:“就是问问,她比我先被注射毒品。” 白子惠毫无感情的说:“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 我的手用力的抓住被子,死了,就这么死了,今天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好像看到了薇儿,躺在床上,身上都是伤痕,双眼睁着,没有呼吸,嘴像是上岸的鱼,拼命的呼吸过,挣扎过,但毫无用处,空气充斥在她的身体,结束了她的人生,那毫无神采的眼中似乎有一丝不甘。 我不由得吞咽,胸口有点疼,恶心,想要吐,听到薇儿的死,我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一瞬间,百感交集。 白子惠说:“知道严重了?” 我深呼吸几次,然后问,“卫弘文呢。” 白子惠说:“走了。” 我不由的怒从心起,说:“他们这群杀人凶手,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毒品,故意杀人,都触犯了法律。” 白子惠放下了材料,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热,这我才察觉,是我的手太冷了,不仅仅是手,还有心。 “董宁,你给我冷静下来,你问过我,我告诉过你,这个社会的黑暗,法律,不制约统治阶级,你记不记得那句老话,刑不上大夫,我们古代就是如此了,有钱有势,便意味着享有特权,人从来就不是平等的。” 我叹了一口气,我说:“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觉得好不公平。” 白子惠说:“我也是特权阶级中的一员。” 我不知道白子惠为什么要这么说,往自己身上引,我摇摇头,我说:“我知道你不一样,你不会滥用特权的。” 白子惠说:“不,你判断错了,我也一样,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会滥用特权,跟那些人没什么区别,我不会否认这一点的。” 我说:“我知道你,你不会做卫弘文那些荒唐的事,这是你们的根本区别。” 白子惠说:“那假如我撞车撞死了人,恰恰还是因为我的责任,比如我喝了酒,比如我没有遵守交通规则,你是希望我接受法律审判,还是希望我逃脱法律。” 我犹豫了。 白子惠说:“很难抉择对不对,因为是我,你认识的我,所以你会犹豫,就算内心深处觉得被法律审判才是对的,但你还是忍不住的想我没事,对吗?” 我点了点头,对,我不想看到白子惠有事,因为对她有好感,便单纯的站在她这一边。 白子惠说:“那些大人物们也是这样想的,当他们的子女亲人触犯法律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解决,如何免责,人,都是这样子的。” 我更加觉得无力,一方面是身体的无力,另外一方面是现实让人无力。 “那薇儿就白死了?” 白子惠说:“不,卫家会安排好后事,会给薇儿亲人一大笔钱,会好好解释薇儿的死因,让人们看不到此处的黑暗,让司法系统挑不出毛病,一切太平,相安无事。” 我笑了,说:“薇儿死了,她的家人却发了一笔财,她是那么爱财的一个人,真是好笑,你说对吗?” 白子惠依旧抓着我的手,温暖着我,我知道,她现在想方设法让我接受现实。 “董宁,你知道吗?我对薇儿一点都不同情,她会有这样的结果,完全是因为她的选择,事情经过我已经了解了,当薇儿决定和卫弘文一起设计你,她便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因为她眼里只有钱,所以再看不清楚卫弘文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更加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她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来,还是对你,所以啊,董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没权利干涉,当品尝到选择的甜,我们不去分享,当品尝到选择的苦,我们也不去感伤。” 白子惠是想告诉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 可是,卫弘文的报应在哪里。 我说:“对了,子惠,你打了那个电话对吧。” 白子惠说:“还好有那个电话,要不然便救不到你了。” 过了我和白子惠约定的安全时间,白子惠第一时间便给对方打了过去,说明了身份,并求助于对方,对方反应极快,带人直接去了薇儿家,同时,定位我的手机。 打完电话,白子惠也赶了过去,陈姐留在酒店,白子惠没有让她跟过去,在路上,她接到对方电话,肯定我的手机在薇儿家,还好去的人多,卫弘文带的人素质很强,精通格斗,能沾毒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好在曾茂才的朋友也不是泛泛之辈,带的人也不是乌合之众,不过短暂交锋之后,双方都占不到便宜之后便停了手,互相报了来头,具体的内幕,白子惠并不知情,第一时间,她便跟着我来了医院,据白子惠的判断,双方可能达成了某种协议,但具体还需要曾茂才的朋友向我解释。 现在,曾茂才的朋友就在门外,白子惠出门,一会,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三十多岁,有些黑,身子精壮,身上有军人气质。 我知道他叫韩中,我说:“韩哥,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韩中说:“客气什么,不过,兄弟你来东湖应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的。” 我说:“是我做错了。” 韩中笑笑,说:“我又不是怪你,你是曾哥的兄弟,便是我的兄弟,应该我好好招待招待你的。” 说完,韩中转过头,说:“白总,我想跟董聊几句。” 白子惠知道韩中这是要跟我说要紧事,点点头,走了出去。 ------------ 章六三 你且去吧别来找我 门关上了,房间安静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说:“韩哥,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来东湖,这几天一直忙公司的事情,就没联系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实在不想麻烦你。” 韩中坐在了病床旁,他坐的离我足够近,一般来说,第一次见面的人不会这样,韩中这是有意的接近我。 “自家兄弟,不用说这些客套话。” 我笑了笑,说:“韩哥,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么可能不谢谢呢。” 韩中说:“兄弟,你别怪哥哥,说来惭愧,虽然把你救出来了,但是卫家的人我没办法帮你摆平,按照我的意思,这几个人都要跟你一样,被注射毒品,但偏偏他们是卫家的人。” 我不由得好奇起来,陆景辉父子一直巴结卫家,这卫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问韩中,“韩哥,这个卫家很厉害?” 韩中笑笑,说:“卫家挺有势力,不过在东湖我也很有势力,让我为难的是卫家有个卫老三,那个人难缠,我要动了他的人,他会自己亲自拿着菜刀找我拼命,你别以为他是个勇夫,其实他人精明着呢,不好对付,所以,我没动卫家的人,把他们送走了,兄弟,你别怪我。” 我说:“我怎么会怪你呢,韩哥,你太客气了。” 韩中口中的韩老三应该就是壮汉口中的三爷了,果然是个人物,由兵看将,那四个人是猛人,他们的三爷必须差不了。 韩中说:“不过兄弟你放心,这事慢慢算。” 我说:“他们不找我麻烦,我已经烧高香了。” 韩中摇摇头,说:“兄弟,这事躲是躲不了的,他们还会找你麻烦的。” 我听韩中话里有话,我问,“韩哥,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啊!” 三爷的手下对卫弘文什么态度我看到了,卫弘文的话他们不会听,他们只听三爷的,至于卫弘文那个脑袋应该也想不出注射毒品的招儿,我觉得卫弘文心里更加变态一些,他倾向于刀刀见血那种,不过说实话,他只是有那个疯狂的想法,真的让他提刀砍我,他未必有那个胆量。 韩中说:“兄弟,确实有隐情,其实,你有点被牵连了。” 事情竟然有转折。 我问韩中,“韩哥,到底怎么回事?” 韩中说:“曾哥跟卫老三有仇,这段时间,曾哥认识了你,有一些人就知道了,在曾哥的地盘,没人敢动手,你来了东湖,便有了机会,卫老三不仅仅是为侄子卫弘文报仇,有向曾哥挑事的意思。” 挑事的方式就是随随便便弄死一个人? 或许,我这样的人在卫老三的眼里并不算人,只是一只蚂蚁吧。 一股无法消解的怒意萦绕在心头。 韩中低下了头,说:“兄弟,其实这事也怪我,我之前有想到,可是没那么慎重,毕竟知道你的人还是少数。” 我说:“韩哥,我不可能因为这个怪你,这是特殊状况,就算你一直保护着我,他们也有机会下手,况且,这次怪我,轻信了人。” 韩中说:“这两天你安心养一养,然后再走...” 就在这时,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个人闯了进来,竟然是火哥龙彬,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韩中刚站起来,话还没说出口,龙彬一拳打了过来,韩中也是厉害,双手护住,可龙彬这一拳势大力沉,韩中后退了好几步。 “妈了个羔子,韩中,你他妈的怎么办事的,怎么他妈的让董宁被人抓到,董宁他妈的就差点死了,你真他妈的该死。” 标志性的语言,将他妈的三个字说出了艺术感,在骂人这一点,我只服火哥龙彬。 我连忙解释,“火哥,这事不怪韩哥,怪我自己。” 火哥依旧怒气冲冲,他说:“董宁,这没你的事,就他妈的怪他。” 说着,火哥又冲了过去,紧接着,白子惠也进了病房,看到厮打成一团的龙彬和韩中,问我这是什么情况,对此,我只能无奈的一笑。 火哥的到来,冲淡了一些压抑,可能是薇儿的死,也可能是曾茂才和卫家老三的仇怨,让我心里蒙上了一层灰。 我搞不清楚,我是怎么样卷入曾茂才和卫老三之间的,不过有句话说的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便受到了波及,虽说没什么事了,但那种无力的感觉还在,仿佛刻入我身体中。 薇儿那无神的双眼常常在我眼前出现。 我知道,她在提醒我,不要忘记。 我似乎听到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 “董哥,我在下面等你。” 怪我想的太多,才会出现幻视和幻听。 哎,如果,不认识曾茂才就好了,在厕所相遇,不说那一句话也便没有现在这样的事情了。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我心里虽然有小小的抱怨,可我清楚,如果不认识曾茂才,便不会认识火哥,在酒吧的那一劫我就躲不过,我可能要跟我的小兄弟永远告别了,况且,曾茂才对我确实很好,一直谋划着帮我报仇。 有此意外,算是附加。 龙彬来是接我回去,得到消息他准备了一下便往东湖来,我被注射过量毒品,又很长一段记忆缺失,我醒过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韩中不同意龙彬马上就带我走,白子惠跟韩中一样,希望我能多休息休息。 龙彬不相信韩中了,他跟韩中吵了好几架,把韩中吵的郁闷了,要是我也会郁闷,龙彬张口闭口他妈的,谁拿他也没辙,这已经是他的口头禅了。 回去的话是开车,走高速公路,我觉得自己现在身体状况没有恢复的足够好,我把这话跟龙彬说了,他让了一步,明天走。 走之前,我想看一眼薇儿,白子惠没说什么,但我清楚她心里是不愿意的,我想的是人已经死了,她虽然对我做了很坏的事情,但我现在又能怎么样呢,鞭她的尸?不现实。 进了太平间,拉开了拉锁,薇儿双眼依旧睁着,如我记忆中那样。 白子惠陪我一起进来的,她站在我身后,不愿往前,她不是害怕,她是鄙夷薇儿,在她眼里,薇儿的品格实在不堪。 “薇儿,遇到你是个缘分,但我实在搞不清楚,你为什么怨恨我,就像我也搞不懂你现在为什么躺在这里一样,其实我没什么想说的,虽然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但因为你已经离开了,我想一切就这么算了吧,一路好走,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我絮絮叨叨的说完了这些话,便跟白子惠一起离开了,隔天,我们坐着龙彬的车队返程,望着一路上的风景,想着这几天的事,一件件历历在目,心情也无法自抑。 五个小时,到了。 先去见了曾茂才,吃了个便饭,本来说我回来便进行的事先搁浅了,等我休息两天再进行,我颇为不好意思,但事已经安排,我无法多言。 白子惠给我放了假,也是想让我安心休息,我现在在公司其实没有具体负责的事,更像是白子惠的私人助理,除了公事,还要应对她的私事。 我觉得这个安排也不错,休息两天也好。 到家上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齐语兰,她问我:“董宁,这两天去哪里了,怎么没看到你。” 我说:“出了一趟出差。” 礼貌的打了招呼之后,各自回家。 进了屋,安置好行李箱,不知道齐语兰这段时间有没有监视我,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没了命。 大致收拾了一下,天色已暗,已是晚上,我不打算做饭了,准备出去吃,这时候却传来了敲门声。 咣咣! 是谁? ------------ 章六四 傻坐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敲门声只有两下,很有礼貌,我觉得可能是齐语兰,不管她私下做什么,如何针对我,但表面上却维持着好邻居形象。 可这个时间,她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想着,往门口走去。 透过猫眼往外瞧,却发现我猜错了,来的人竟然是关珊。 她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包,穿着黑色的长外套,扣子没扣,里面是裙子,裙摆有些短,腿很诱人,套着浅色丝袜。 “你来干什么?”我没好气的问,更多的是疑惑,我刚刚回来,关珊她怎么知道了,难道是从李国明那里? 关珊笑着说:“董宁,人家都告诉你了,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吗?” 门外的关珊,眨着眼睛,媚笑着说,这个样子,真是风情万种,还好楼道里没什么人,只不过不知道对我格外关注的齐语兰会不会看到这一幕。 “我很累了,刚出差回来,需要休息,你请回吧。” 我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吵,骂,解决不了问题。 我不想面对关珊,在东湖发生的事情,我还没有走出来,接连发生的事对我是不小的打击,尤其薇儿的死,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残酷,什么是血淋淋。 这个时候,对我有杀心的关珊前来,我怎么能放她进来。 其实她的目的我知道,她穿成这个样子就是求欢来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上这种游戏,我想大概是觉得刺激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关珊用身体来挽回我,我觉得那不真实,我知道她不爱我,但说她沉迷于欲望,我觉得靠谱。 听到我的拒绝,关珊没走,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她举起了包,轻声细语的说:“董宁,我知道你累,知道你忙,我特意给你煲的汤,还炒了两道菜。” 我说:“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关珊笑笑,说:“你这人总是这样,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是诚实的,来,乖一点,快让我进去,我都冷了。” 关珊嬉笑着,像狼外婆。 我加重语气说:“关珊,我真的没跟你开玩笑,请你回去,我要休息了。” 听到我的话,关珊微微一叹,我以为她要走,心里还有一丝不忍,没想到她说道:“董宁,你要不让我进去,我就一直赖在你家门口。” 果然是关珊的风格,开始威胁我了,我说:“你愿意在你就在,请便。” 关珊仰起头伸出手,对着脖子轻轻扇起了风,她夸张的说:“哎呀,好热好热,要热死了,先脱一件衣服吧。” 说着,她把包放下,脱去了外套,拿在了手上,单穿在里面的裙子让人血脉喷张,我心中没有来一直恨意,终究我还是不想见到她这个样子,我不由的提高了声音,“关珊,你还要不要脸了。” 关珊轻笑一声,说:“我是婊子,我是骚货,我还要什么脸,哎呀,还是好热,怎么办呢?” 嘴里说着,手落在裙子肩带处,轻轻的拉着。 我说:“关珊,你不要脸,我还要,穿上外套,滚!” 关珊摇头说:“我不!我就不!” 气死我了,关珊要是都脱了,在我门口搔首弄姿,被人看到,我还有什么脸,我不用在这里住了,还有,旁边就是齐语兰的家,一开门就能看到一切,说不定,她现在就在欣赏这一出好戏呢。 强忍了几秒钟,我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打开了门。 关珊一闪身便进来来,如风一样,她直接就往屋里走,经过我的时候,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死样,我就知道你最心疼人了。” 我冷冷的看着关珊,见她从包里拿出来好几个保温盒,她招呼我说:“快过来吃吧,还热乎的。”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关珊头也不抬,将食盒摆成排,“我看你家灯亮着,我就知道你在家,你不在这几天,我天天过来。” 听关珊这样说,心里不由的有一丝异样,我挪了一步,缓缓的走了过去,关珊咦了一声,说:“董宁,你的脸怎么了?” 不仅仅是脸上,还有身上,都有伤,仔细看还是挺明显的,但最致命的在胳膊上,两个针眼儿,差点要了命。 我说:“我没事。” 关珊急匆匆的过来,摸我的脸,说:“跟人打架了?” 我架开她的手,说:“别碰我。” 关珊吃吃一笑,说:“难道我少碰你了,每次不是爽上了天,下次来,我给你拿点药酒擦擦。” 我一言不发往屋里走,关珊拦住我,说:“我辛辛苦苦做的饭,你多少吃点吧。” 她的手抓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眼里有一丝渴望,我摇头,说:“我还不饿。”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我肚子偏偏响了起来,响声还颇大。 关珊微微一笑,说:“还不饿呢,你这是骗谁呢。” 哎,理不清剪不断,乱乱乱。 我走到了桌边,意外的发现还不错,关珊给我先盛了一碗汤,西红柿牛腩汤,看样子便知道肉炖的很烂,汤色也诱人。 我喝了一小口,味道真的可以,我说:“你炖的汤?” 关珊点了点头,抿嘴一笑,说:“想不到吧。” 我确实想不到,关珊会为我煲汤,是奖励我对她那么粗暴吗?还是夹杂着其他东西,情感抑或阴谋。 我坐了下来,关珊把米饭给我,除了汤,还有两个菜,一个韭菜炒鸡蛋,一个芹菜虾仁。 还真有点饿了,我慢慢的吃了起来,两道菜做得可圈可点,但我最钟意的还是西红柿牛腩汤,喝了几口便觉得身子热热的。 关珊坐在了我旁边,她的外套放在了沙发上,肩膀露在了外边,白腻,看得我心里一阵火热。 我移开目光,说:“你怎么不吃?” 关珊媚笑,说:“我看你吃就好了,你要多吃点,一会才有精力喂饱我。” 媚眼如丝,肤若凝脂。 该死,我怎么又往那方面想。 拼命抑制欲望,可人的欲望岂是那么好抑制。 蓦然,我望向了那碗飘着油星的汤,咂咂嘴,似乎有熟悉的味道。 我又看向了关珊,她嘴角带着一抹勾魂的笑,双手交叉,眼珠子转动,那头发在光下显得柔顺,我似乎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我闭上了眼睛,仔细体会,身体的变化,然后缓缓说:“关珊,汤里你下了什么?” 关珊微微一笑,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从你口袋里拿的,我放了一点在汤里,那东西是什么啊!你喝了没事吧。” 记忆回溯,到了那天早上,我和关珊一夜疯狂之后,我洗澡,洗完出来之前,我看不到关珊,大概就是趁这个时间,关珊翻了我的口袋,拿走了药,我出来的时候,她穿好了衣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厉害。 也怪我,要这个药的时候没指望做什么事,只是为了自污来取得陆明浩信任,所以,没有放在心上,被关珊拿走都不知道。 “为什么拿走我东西。” 关珊甜甜一笑,说:“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连你的心都是我的,还有什么不是我的呢。” “你知道这是什么,对吧。” 关珊羞涩的一笑,微微低下了头,她说:“我怕这是毒药,你拿来毒我的,不过我想就算被你毒死,我也心甘情愿,我就挑了一点尝尝,没想到是那种药,董宁,你真的好坏啊!还好那天我把自己反锁在屋里,要不然出大事的。”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关珊向后一靠,对我勾了勾,说:“董宁,你还傻坐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 章六五 明天回家陪我吃饭 走过去,手指触碰桌面,轻轻的划过,关珊的眉开眼笑,她迎合着我,也在等待着。 走到了她身边,我没有她预料的那样,做出男人会做的事,而是掐住了她的脖子,挤压空气,让她呼吸变得困难,关珊很痛苦,声音变得沙哑,断断续续,好像乌鸦叫声。 “上来...就这么...激烈啊!” 我在关珊的耳边轻轻说。 “关珊,我不想在猜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关珊的腿勾住了我,她说:“我想什么,你...知道。” 我松开了手,关珊剧烈的咳嗦了几下,大口的呼吸。 心里的火在燃烧,可是没有之前那般炽烈,可能关珊下得剂量不多,抑或我被注射了毒品有了耐受。 关珊的诱人之处让我心痒痒的,但却还是人,没有变成野兽,能控制自己。 “我不知道,请你告诉我。” 关珊将肩带拉下,轻喘说:“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就当我是送上门的女人就好了,做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说:“要不说,要不滚!” 关珊昂起了头,说:“要了我,我就说。” 我说:“好!” 走过去,用力撕开那件薄裙,灯光下,峰峦耀眼,过程,不温柔,很激烈。 一切结束之后,关珊还没缓过来,心率很快,不断喘着气。 我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关珊媚笑一声,说:“要不要一起洗个澡。” 我说:“我忍耐力是有限的。” 关珊眨着眼睛,说:“我身上都是汗,我们洗干净,舒舒服服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那样多好,我答应你,我什么我都告诉你。” 真是无法容忍这个女人了。 刚才发生的事算是你情我愿,怪我自己管不住小兄弟,可我是有前提的,这年头,这么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了吗? “还是两个选择,要不说,要不我把你扔出去。” 关珊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你忍心吗?我什么都没穿。” 我冷声说:“关珊,在你没给我戴绿帽子之前,我不忍心,但是你现在是我的什么?” 关珊神色黯然,不过很快她笑了笑,伸手拽下小雨衣,我说:“你干什么?” 关珊熟练的打了个结,拿着在我眼前荡了荡,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而来吗?我为这个。” 我脸一冷,说:“你想怀孕,怀我的孩子?你好毒啊!” 关珊冷哼一声,说:“董宁,我现在虽然挺享受的,不过,你好好动动脑子,我要想要孩子,为什么让你戴?” 逻辑说得通。 我说:“那你为了什么?” 关珊轻笑一声,说:“不是我要,李国民要。” 提起了李国明,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女人,我的怒火往天灵盖冲,原本关珊一切是属于我的,却冒出来李国明跟我一起分享她,这种感觉,很残酷。 我压下火,说:“李国明想干什么?拿我的子孙冲水喝?” 关珊笑了笑,说:“李国明想弄死你。” 李国明想要弄死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一次,他玩出了新花样,他要栽赃嫁祸。 小雨伞里面装的是我的DNA,李国明设计了一个杀人现场,奸杀,有了我的DNA,便不难伪造其他证据。 这是关珊说的,我觉得是天方夜谭,李国明不是傻逼,他干了几十年警察,有一点DNA就想治我的罪,他脑袋应该被驴踢了。 先不说别的,死者怎么找,难道随便从大街上拉来一个女的,杀死,伪装成被奸杀的死者,太儿戏了。 我不相信关珊。 关珊无所谓的笑笑,说:“董宁,我真跟你说实话,你反而不信了,这件事,你爱信不信。” 我冷笑,说:“不是我不信,而是你说了一坨屎,让我怎么信。” 关珊说:“李国明就是这样跟我说的,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李国明现在就想弄死你,因为你坏了她女儿身子,他现在已经有些魔怔了,做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 男女之间,一旦信任缺失,那便会大崩溃,现在无论关珊说什么,我只能信三成,怒火让我言语中带着嘲讽。 “关珊,你就这么听李国明的话,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让你偷,你就天天跑我这里勾引我,你西游记啊,你来取精啊!他让你死,你是不是也想去死。” 关珊说:“董宁,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他让我干什么我都告诉你了,我以为我想听他的?我弟弟的命脉握在他手里,我弟弟完了,我家就完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说:“这么说你是个好人了?” 关珊站了起来,挺着胸,说:“我不是个好人,我脏我是个婊子,我就是过来勾引你的,只是因为我想爽,行不行。” 她,眼睛红了。 我冷哼一声,说:“少说的这么委屈,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李国明想让我死,难道你就不想让我死。” 关珊脸上所有的表情一下子顿住了,她的身子打了个寒颤,因为未着寸缕,我看的清楚。 “关珊,要不要给你拿件衣服。” 我笑着说。 关珊嘴唇哆嗦起来,她眼睛眨动的次数也明显多了,她说:“董宁,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没错,我是想过你死,我也付诸于行动,但现在,我这个念头已经熄了,我知道我贱,我不切实际,我还想你能跟过日子,我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来没别的意思,只是见见你,我知道我这身子还有点用处,反正我也没脸了。” “我要说我跟李国明断了,你肯定不相信,我承认我年少无知,贪图金钱,大学的时候便跟李国明在一起,后来,慢慢知道了他很多事,我的弟弟也被他掌握在手中,我在想离开他已经是不可能的,我嫁给你,不单纯,我也没对你好过,我以为我不会在乎你,但你走了,我才发现你的重要,你可以不相信,我是婊子一个,说话言而无信,我也不奢求你相信。” “李国明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自己小心一点,还有,有一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李依然被李国明送进了精神病院。” 什么? 李依然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怪不得打不通她电话。 “你说的是真的?” 关珊说:“我给李国明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精神病院,安排李依然入院。” “哪一家?” 关珊说:“我不知道,我没问,也不敢问,李国明他现在疯了。” 我现在心有点乱,李依然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周围都是不正常的人,她会疯掉的,李国明实在太狠了,是个畜生,他怎么能这么可以对亲生女儿。 该想个办法,怎么把她从精神病院里救出来。 但要先确定是哪一家精神病院。 还有,我一个人的力量大概不行,只能求助于别人了。 关珊拿起了衣服,穿了起来,裙子被我撕坏了,她只把外衣穿上了,还好够长,系上扣子,看不出来她里面没穿。 我说:“你裙子多少钱,我支付宝转给你。” 关珊说:“我不要。” 我说:“告诉我。” 关珊说:“我不要你转给我,如果你想还,给我买一条,你知道我身材,我等你亲手给我穿上。” 我看着关珊,没说话。 关珊已经穿好了鞋子,她说:“董宁,我能有一个请求吗?” 我说:“不能。” 关珊继续说:“明天你能不能回家陪我吃一顿饭。” 我说:“我说了不能。” 关珊打开了门,笃定的说:“明天,你一定会回来的,相信我。” ------------ 章六六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打开窗户,我看着外边的灯火,点了一根烟,静静抽着,烟烧尽,又点了一根,辣得嗓子疼。 风吹进来,有点凉。 关珊的话真真假假,我闹不清楚她是真有悔过,还是又一个局,苦肉计,让我同情,然后狠狠坑我一把。 这社会,人一点都不真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知道都去哪里了。 摇摇头,不去想这些烦心事,现在,小美女李依然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我觉得我要救她,起码去看看她。 正大光明去不行的,李国明既然把李依然关在精神病院,肯定有他的眼线,只能偷偷摸摸的去。 我一个人去也不行,虽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也强不到哪里,我需要帮手,最好能帮我查到李依然的信息。 能帮我的有三个人。 白子惠,曾茂才,齐语兰。 白子惠首先排除,让她管理公司可以,谈判也行,但是这种查人并带有危险性质的事情她还是不要参与了,况且她现在很忙,公司的事足够她头疼的了,还有一点我有点不太好意思说,白子惠并不知道李依然的存在,解释是个问题。 曾茂才也不适合,当然不是能力问题,他的势力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我根本不清楚他的上线在哪里,这件事情他百分之九十以上能帮我救出李依然来,可他太危险,危险的让我有些害怕,想要跟他保持距离,这件事,我不想求他。 认识曾茂才以后,我琢磨过,其实当时我不跟他说,他也不可能被那两个人暗算设计,可能是他早就设好了局,等着那两个傻哥们往里钻。 齐语兰倒是挺适合的,她是警察,有能力查到,并且,李依然被关进精神病院,不正义,最重要的一点,齐语兰要跟我搞好关系,获取我的信任,利用这一点要挟,很有可能得到她的帮助。 获得齐语兰的帮助之后,选择营救小美女的时间也很重要,最好是李国明焦头烂额的时候,让他没有精力来处理。 什么时候最适合,我想关山酒吧出事的时候最适合,毒品出现在酒吧,酒吧查封,幕后老板李国明撇清责任,幕后人物一一找李国明过问,关山被关进去,关家乱成一团,关珊打电话问情况,闹个不休。 没错,就是这个时候,救李依然。 我对着夜空笑了笑。 我变了,也开始学会算计人了。 行动的第一步,先跟齐语兰搭上线,所以我起的格外的早,其实我有些没睡醒,医生让我这几天好好休息的,可晚上我查了本市和邻市的精神病院,睡的有些晚,起来后直打哈欠。 我穿上跑步运动衣,便出了门,这个时间,齐语兰会在小区后边的公园跑步,我要求一个偶遇,不经意的提起这件事,引起她的兴趣,如果她真的那么在意我,她肯定主动提出帮我。 我到了公园,外边的天气不太好,有些雾霾,不知道齐语兰会不会出来,小步的跑着,我没敢太快,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跑了两圈,我都没看到齐语兰,不过不死心,因为要救小美女,这个念头很坚定,人也变得坚持起来。 站在路口等了大概十分钟,还是没见到齐语兰的踪迹,我有些失望,觉得齐语兰今天不会来了。 可人生就是处处充满惊喜,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齐语兰穿着荧光绿色的上衣,黑色的跑步裤加黑色的短裤,脚踏浅绿色的跑鞋跑了过来。 我对她挥挥手,说:“好巧啊!齐警官。” 齐语兰对我笑笑,说:“董宁,好巧啊!你有话跟我说吗?” 本来我想循序渐进慢慢引导话题,结果没想到齐语兰上来第一句话便破了我的功。 事情肯定都不会如想象那般顺利,或多或少都有变化的,现在,我固守之前的策略已经不合适了,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说:“齐警官,你真的好眼力,知道我有话要说。” 齐语兰停了下来,运动衣很贴身,显得她身材棒极了,不仅仅美还充满力量。 齐语兰指了指自己眼睛,说:“早就跟你说过,我是警察,眼睛毒着呢,你站在那里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便知道你有话要说,来,咱们边走边说。” 往前走了几步,我说:“齐警官,我现在不知道找谁帮忙了,只能求助你了。” 这样说是营造一种信任感,没有人可以,只有你可以,这样一说,很有可能成功。 齐语兰笑笑,说:“董宁,咱们也算熟人了,有什么你就说,我能帮忙一定帮。” 我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她被她爸关进了精神病院,我想救她出来,可不知道她被关在哪个精神病院里。” 齐语兰说:“你知道她的身份信息吗?这种情况最好报警。” 我苦笑了一下,说:“她爸就是警察,你也认识,李国明。” 齐语兰说:“原来李国明的女儿是你朋友,你知道因为什么被关到精神病院里吗?” 我说:“她跟她爸不和,我跟李国明也不和,她又跟我来往,所以激怒了李国明。” 齐语兰点了点头,说:“我了解了,这样,董宁,你不要着急,我回去了解一下情况,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说:“那给你添麻烦了,齐警官,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就是希望不要让李国明知道,其实我也知道这事很难,救不出来的话,起码让我跟她见一面也行。” 齐语兰说:“放心,如果情况真的如你所说,咱们一定能救她出来。” 我说:“那太感谢了。” 齐语兰说:“先别急着感谢,你朋友的名字给我。” 我说:“李依然。” 齐语兰点点头,说:“我记下来了。” 事情还不错,进展的很顺利,齐语兰答应帮忙,我们便一起回去,添了麻烦又害得齐语兰没跑成步,我说请齐语兰吃饭,齐语兰说不急,先把李依然救出来再说,到时候一定吃我一次大餐,我笑着说好没问题。 回了家,困意上涌,我上床睡了,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我点了份外卖,吃完之后,我思考起来,齐语兰那边给我消息之后,我便要联系曾茂才,安排关山酒吧之事,看完那一出戏,我要马上赶到精神病院,试着联系上小美女,晚上,可能消息传递的不是很及时,白天会让我很被动。 这样,便需要时间安排的合理,并且要有交通工具,我需要租一辆车,没有问题不会掉链子的车。 我在心里盘算着,这两件事情需要准备的事宜,有什么工具是要带的,这一点要等齐语兰给我消息,确定李依然在哪家精神病院之后,我才能准备,除此之外,必要的伪装也需要,还有精神病院的地图。 计划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如果遇到变化,我该怎么面对,也需要做一个预案。 我心里清楚,我所做的肯定不靠谱。 跟临海集团谈合作的时候,白子惠便准备充分,结果来人王承泽直接另辟蹊径,让人招架不住。 但没办法,我必须要这样做,只有这样,我才有希望和信心去救小美女。 转眼,便六点多了,我想了整整一下午,准备的方案也写了十几页,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大懒腰。 手机响了,关珊的来电。 我想起昨天晚上她说的话,让我回家陪她吃饭,真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说实话,我不想回那个家,曾经的家,因为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电话依旧响个不停,我接了起来,“老公,你怎么还不回来吃晚饭。” 我说:“你烦不烦!” 电话那边没声了,很快,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儿子,姗姗把饭都做好了,就等你回来了,我和你爸刚下火车,都饿了,你快一点。” 我突然想起关珊昨天的话。 “明天,你一定会回来的,相信我。” ------------ 章六七 这一切终究尘埃落定 我拿着电话,手有点抖,我说:“妈,我马上就回去,你先把电话给关珊。” 电话又到了关珊手里,她笑着说:“董宁,等会菜都凉了,我就先让爸妈吃了。” 我小声说:“关珊,你搞什么鬼?” 关珊从来没让我父母过来住过,现在我父母出现在家里,关珊一定做了一些事,并且还让我父母没有告诉我。 对此,我很气愤。 不声不响做了这些事的关珊到底想干什么? 关珊笑着说:“老公,你快点回来吧,不说了。” 这女人竟然把我电话挂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给我妈打了过去,我妈接起电话说:“儿子,别打电话了,快点回来吧。” 说完又挂了。 我坐在沙发上生了两分钟闷气,然后下了楼,往家赶去,我不能不回,我爸和我妈都在,关珊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没办法,这招高明,我服,我真他妈的服。 到了家,我还有家里的钥匙,在门口犹豫了十秒钟,我那颗狂乱的心才安稳下来,房门后传来了笑声,我打开门,关珊笑着对我说:“老公,你回来啦,快洗手吃饭吧。” 我脱下鞋子,目光扫了一圈,一切都没变啊! 可是,心里的伤痕还在,我还记得地板上的发现,痛彻心扉。 走进了屋,我说:“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我妈笑着说:“姗姗说你们正在要孩子,我们便过来看看,在这边住几天。” 我说:“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爸说:“姗姗说给你一个惊喜。” 我心说我他妈的现在只有惊,哪里有喜。 我妈说:“董宁,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多,看你脸色很差。” 脸色差是因为我被人注射了毒品,从鬼门关转了一圈才回来,可这话我不能对我妈我爸说,我说:“是的,公司的事情多,很忙。” 关珊给我盛了一碗饭,递了过来,饭冒着热气,我看向关珊,她笑着,有些得意。 有什么东西堵在我的喉咙,我想开口说,说我跟关珊之间的事情,我们闹了什么矛盾,是怎么样的水火不容,现如今,我已经打算离婚,并且已经有了新家,美好的生活就在前方。 可是看着我妈笑着,一直给关珊夹菜,我爸喝着白酒,一小口一小口,很是惬意,要说出口的话被我憋回去了。 我是没用,我是窝囊,可是看到我爸我妈那满足的样子,我不想剥夺,这辈子拥有这一次也好,从来没有让他们体会过,今天就当补偿好了。 “吃菜啊!傻看着干什么。”我妈说我。 关珊笑了笑,说:“爸,妈,董宁他是太高兴了,你们能来,真好。” “来,小子,跟我喝两杯。”我爸给我倒了一杯酒,推了过来。 我一饮而尽,炙热入喉,直烧到我胸口,好苦。 菜很丰盛,为了哄好我爸我妈,关珊下了苦功,我们虽然只是四个人,但桌子上有八道菜,主食也很丰富。 关珊一改往日,之前的冷冰冰变成了暖阳,一口一个爸,一口一个妈,叫的别提多亲热了,人说好听话便能引起别人好感,关珊几句话便把我爸我妈忽悠的找不到北了。 吃着吃着,关珊提议说照相,以前也没照过,正好留下点影像,我妈自然同意,关珊找来自拍杆。 我走又走不了,只能坐下来一起照,这一照便有些收不住了,拍了大概一百多张。 吃完了饭,关珊让我们坐在客厅说话,她拿出来洗好的水果,随后一头扎进厨房里洗起了碗来。 我妈看了一眼厨房,小声跟我说:“儿子,姗姗的变化真大。” 我心中冷笑一声,她变化能不大吗?都快上天了。 我妈又问道:“儿子,跟妈说,你们是不是要上了,多长时间了。” 我说:“妈,没有。” 我爸吃着提子,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有就跟我们说,我和你妈还是有些积蓄的,早就准备了一笔钱给孩子。” 我说:“爸,我们没困难。” 我不咸不淡的说着话,不敢透出一丝口风,看着我爸和我妈讨论小孩的性别,我在一边特别的痛苦。 爸,妈,让你们失望了。 收拾完,关珊出来,一起看了会电视,关珊说:“爸,妈,你们坐车过来的,应该累了吧,要不早点休息吧,最近我没什么事情,明天我陪你们附近玩玩。” 这还了得,陪着陪着,关珊便掌控了我爸妈,到时候我说什么他们怎么能信,论做表面功夫,我真的比不上关珊。 没等我找到机会说话,我妈我爸站了起来,我妈说:“坐了车还真的有点累了,我们去睡觉,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完,两个人去洗涮,然后进了屋,关了门。 关珊拿起提子,剥去了皮,递到我嘴边,我紧闭着嘴,关珊笑着说:“很甜的,你尝尝,要不我用嘴喂你?” 我说:“为什么把我爸妈找来?” 关珊说:“留个纪念吧,你肯定是要跟我离婚的,咱们结婚这几年,我也没善待过二老,现在当做补偿一下。” 我冷笑一声,说:“你现在告诉我你良心发现?” 关珊说:“我不光这么说,我还这么做。” 我站了起来,关珊说:“你爸妈都在,你要走了,他们怎么想?也就几天他们就回去了,等他们走了,我就跟你去民政局离婚,你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吧。” 我看了一眼关珊,说:“你认真的?” 关珊对我一笑,说:“我怎么死皮赖脸留你,也留不住的,还不如放了你。” 说这话的时候,关珊很洒脱。 我想了想,坐了下来,听到关珊说离婚了,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还坚定我的想法,这婚必须离,可终究等来了这句话,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同时,却有一丝淡淡的愁绪,很少很少,却散不开。 我说:“你想通了?” 关珊笑笑,说:“我想没想通不重要,关键是你,我什么办法都用了,也找不回你的心,也是怪我,这么多年耽误你了,房子归你,都是你在还贷款,我可以回我妈那里住,咱俩也没孩子,也不用赡养费什么的,只不过,钥匙我想先保留,毕竟有感情了,我回来看两眼,等你组建新家庭的时候,你在换锁,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我说:“可以。” 关珊说:“到时候我回来,也想看看你。” 我沉默。 关珊说:“好了,进屋睡吧,明天还带爸妈去玩呢。” 我说:“我住沙发,你给我拿被子出来。” 关珊说:“进屋吧,要装也要装的像一点,也不差这几天。” 我思考了一会,跟着关珊进了屋,关珊洗了脸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我站在床边,关珊说:“床单我都是新换的。” 上了床,关珊在看手机,她给我看,说:“董宁,你这张照的比较好,之前的几张你都没笑,对了,这张,你还挺像你妈的,你看你看,你爸你妈还挺像的。” 我听着关珊说个不停,心中泛起一阵阵的酸楚,这一天为什么来的这么晚,为什么到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变,为什么最开始会那样的选择。 关珊看了半天,选了好几张发到了朋友圈,我没劝住她,随她去吧,关了灯,关珊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推开她,她又钻了进来,缠得我紧紧的。 我说:“我没心情。” 关珊小声说:“我不要,我只是想抱你睡,仅此而已。” 黑暗之中,心跳不停。 ------------ 章六八 恶人先告状 我微微睁开了眼睛,外边的天刚蒙蒙亮,身子有些麻,没想到我竟然会抱着关珊睡了一晚。 关珊见我醒了,微微一笑,说:“抱歉,把你弄醒了,你再睡一会吧。” 此时,关珊正坐在床边穿衣服,不是她平时穿的那些性感的衣服,而是普通的长裤卫衣。 现在也就五点多,关珊这是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我坐了起来,盯着关珊。 关珊瞪了我一眼,说:“看你那个样子,我能怎么样,我去做饭,把我当阶级敌人那,要是我真要做点什么,昨天晚上就可以做了,你睡得跟死猪一样。” 一顿抢白,让我无话可说。 突然想起来陆明浩给的好东西还在关珊这里,我说:“我的药呢。” 关珊指了指床头柜,说:“在抽屉里,你自己拿吧,放心,我不会下药,你妈你爸吃了,受得了吗?” 顺着关珊的话去想,那画面太美。 关珊给我拉了拉被子,说:“天还早,今天你还要上班,再睡一会吧。” 我躺下,听着关珊走出了房间,关门,睡意全无。 在床上又躺了三十多分钟,胡思乱想,我终于忍不住,下床。 出门,我看到关珊正在煲汤,猪骨汤,还熬了粥,是小米粥,猪骨应该是处理好的,直接下去就开始煲,小米粥已经熬好了,浮着一层米糊。 见我出来,关珊招呼我过去,我到了厨房,她洗了洗手,说:“你帮我照看一下,我下去买点饼回来。” 我看着她忙了半天,我说:“我下去吧。” 关珊笑了一下,说:“你人这么好?” 我说:“你为我爸妈熬汤,我下去买个饼有什么好矫情的。” 关珊笑笑,说:“那你快去吧,等会爸妈该起来了,买点油盐饼和麻酱饼,再去买点包子,我正好弄点拌菜。” 我走到门口穿鞋,关珊说:“董宁,知道买哪家吗?” 我冷哼一声,说:“你说呢。” 之前早饭都是我来弄我来买。 关珊笑笑,切菜去了。 楼下的店生意很好,我排了一会队,买好了饼,热气腾腾的,又去隔壁的包子铺,买了几两包子,三鲜的,里面有虾仁,很好吃,这些应该够了。 我回去我爸妈已经起来了,正在洗漱,关珊把汤端上来,开吃,我妈一边吃一边夸关珊汤熬的好,还说以后去山里弄点老母鸡,带过来给关珊熬汤,补身子。 关珊笑着说好啊好啊! 吃完了饭,我准备出门,我问关珊今天带我爸妈去哪。 关珊说有个艺术展,带我爸妈去看看,顺便还去城隍庙,里面可以逛逛,附近还有不少小吃,一些小店也挺有特色的,是个好去处,逛完了之后,可以去市中心。 我点点头,关珊安排的挺不错,那个地段可以好好逛逛,可以看的东西不少,吃饭休息也方便。 关珊向我爸妈讲解起城隍庙那里的小吃,在那里开店的一般都是老字号,经过岁月的洗礼,味道都很不错,很有特点。 一般来说,提起吃的都有共同话题,我爸我妈听的很认真,关珊几句话,便勾起了兴趣,有了期待感。 说着说着,关珊一回头,说:“咦,董宁,你不是要上班吗?怎么还不走,平时这个时间你早走了。” 还没等我说话,我妈摆了摆手,说:“儿子,你就去上班吧,放心,有姗姗带着我们,肯定能玩的好。” 说完,她便问关珊,“姗姗,你刚才说的那个丸子真的有那么好吃那么大?” 我无语了,我爸我妈加起来都不是关珊的对手,以前关珊怎么对他们的都忘记了,这出去被关珊卖了都不知道。 我担心我爸我妈,我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关珊说:“那你工作怎么办?” 我说:“我请个假。” 关珊笑了笑,略有得意。 我进了里屋,装模作样打电话请假,然后出来跟他们一起下楼,关珊开车,我妈不让,说让我开。 上午玩得挺开心,虽然艺术展看不太懂,但还是挺好看的,城隍庙逛得也挺开心,买了一些小玩应儿,吃了不少小吃,下午去了市中心,关珊给我妈买了一件外套,羽绒的,一件羊毛衫,还买了一条项链,金的,不粗,样式很好看,给我爸买了一条裤子,一双皮鞋一双休闲鞋。 看关珊花钱如流水,怎么收都收不住,我心说关珊这是要用糖衣炮弹啊! 我妈一直说不让关珊乱花钱,不过关珊说:“难得来一次,高兴,看见喜欢的就买。” 这个时候我能说不买吗?我也点头说买,还说我最近赚了不少奖金不差钱。 趁着我爸妈休息的时候,我把关珊拉到了一边,我说:“花了不少钱吧,你把账单给我,我给你转账。” 关珊说:“你要干什么?这是我买给爸妈的。” 我说:“咱俩要离了,还是算清楚好。” 关珊说:“这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些年来你没少给我花钱,我也不缺这些钱,花就花吧,你看你爸你妈多高兴,就当我的一点心意吧。” 我听着很感触,但我现在还分不清楚,关珊她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装的,如果是装的,我只能说她装的跟真的一模一样。 又逛了一会,关珊给我买了两件衬衫,一双鞋,我不要,她却执意要买,我爸我妈在旁边,我不好拒绝。 临走的时候,路过一家女装店,门口模特穿了一条裙子,黑色,有暗纹,很漂亮,看着不俗气,却又大气庄重。 关珊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很快又往前走了,我进了店,指了指摆在外边的衣服,对服务员说:“我要外边那件衣服,就是模特身上穿的的号。” 服务员说:“先生,那件衣服不便宜,两千三。” 我掏出了卡递了过去。 虽然我要离开关珊了,但她的习惯我还清楚,她只停下了一下,但她喜欢这条裙子,买给她是因为欠了她一条裙子,当然我不会亲手给她穿上的。 把裙子递给关珊,她有一点小欢喜,嘴里却说:“花这钱干什么?” 我说:“不喜欢就扔掉。” 关珊笑笑,没说什么。 这一天大家都累了,在外边吃了火锅,便回去了,晚上关珊本打算出去唱歌的,但我妈我爸逛一天有点支撑不住了,估计看看电视便睡了。 我跟关珊说了,就两天,最多三天,便送我爸妈走,关珊接我爸妈过来,乱了我的心。 关珊倒也没拒绝,她说好。 到了家,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位是关母,一位是关珊的弟弟。 “妈,你们怎么来了?”关珊很诧异,我也呆住了,这一切,不是关珊安排好的吧。 关珊她妈怒气冲冲,对着关珊骂道:“你个死丫头,如果不是我看朋友圈,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在干什么呢。” 说完之后,视线扫过我们手中的袋子。 关珊说:“我的事不用你来管,你先回去吧。” 关珊她妈说:“回去什么回去,都快要人命了。” 我妈看要吵起来,她说:“亲家母,先进屋坐吧。” 关珊她妈瞪了一眼,说:“这是你家吗?你乱做什么主?” 我按捺不住,说:“你怎么说话呢!” 关山指着我,骂道:“你他妈的闭嘴。” 我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关珊,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关珊她妈鼻子发出一声冷哼,说:“你养的好儿子,在外边养了一个小的,才十七八岁,真作孽啊!” ------------ 章六九 坦白不是一件容易事 关珊她妈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看她那架势,恨不得生吃了我,站在她身后的关山冷哼着,那神色也不善。 他们还是他们,没有变过。 还是那么的尖酸刻薄,让人讨厌到极致。 我妈拉着我的手,说:“儿子,亲家母说的...是真的吗?” 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啊! 解释起来的话要从头说了,美好只有一瞬,短短一天便结束,原本还想过两三天的悠然日子,弥补一下欠下的债,没想到梦这么快便惊醒。 其实我心里也清楚,我是在自欺欺人,我和关珊的关系隐瞒不住,终究会让他们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一下断了会更好。 道理明白,可事到临头又会犹豫。 我应该感谢我的岳母,不,前岳母,她将我虚无缥缈的梦击碎,将我下定决心跟这个家庭一刀两断。 面对我妈的疑问,还有那探究的眼神,我说:“妈,这事回头再说,我会好好跟你讲一遍的。” 我妈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暴露了她内心的激动,我爸叹了一口气,包含了许多,我想他们一定误会了,以为我在逃避,以为我真的养了小三,以为我背叛了关珊,以为我是那个恶劣的人。 苦,说不出。 我看向了关珊。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先装成好人再给我狠狠一刀。 关珊说:“董宁,你别这么看我,不是我,我没让他们来。” 关珊妈差点跳起来,她说:“你个死孩子,你在说什么呢,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你都被欺负到这个份上了,还理他做什么,来,跟我回家。” 关珊说:“我不回,要回你们回吧。” 关珊妈回头,说:“小山,拉你姐回家。” 关山走过来,看了我一眼,骂道:“臭不要脸,人渣!” 我挥起了拳头,直接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我这一拳打的狠狠的,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关山嗷呜一声,头往后仰,手捂着鼻子。 关山,去你妈的,你是个屁啊! 我所受的侮辱全部在这一刻释放,我无法再忍受关家人了。 趁他病要他命,关山完全没料到我还手,身子倒退,这个时机很重要,我往前冲了过去,却没想到遇上了拦路虎。 关珊妈伸手便往我脸上挠,我心里极度厌恶她,却不能动手,一不管怎么说我是小辈,二她是个女人还是个老人,我下手我还要不要脸。 打不能打,我只能躲,不躲就挠我脸上了。 可我又没多少退路了,身后是我爸我妈,我不能将危险带给他们。 “住手!” 前丈母娘的手指快戳到我眼珠,在这千钧一刻之际,关珊吼了起来。 可能是看关珊神色不善,关珊妈收回了手,她指着关珊说:“你还是不是我女儿,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关珊妈声音中气十足,我估计上下楼都听个清清楚楚,此时,也不怕丢脸了,脸,早就没了。 可从关珊妈身后窜出来的关山可不管,他的鼻子被我打出血了,这小子表情狰狞,整个牙床都露出来,是紫色的,还有些黑,看起来挺恐怖。 关珊挡在我面前,说:“滚!” 关山指着我说:“姐,你他妈的让开,我今天弄死他。” 关珊说:“回去,要不你酒吧别想开了,我说到做到。” 关山不牛逼了,他咬牙启齿,可再没往前走一步。 他的脸,有血,我觉得,挺爽。 关珊说:“妈,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你不过是想抱紧李国明这颗大树,他能给你钱,给你想要的,还给小弟弄了一间酒吧,可是,你想过没有,小弟他越来越嚣张,迟早出事的。” 关珊妈冷哼一下,说:“能出什么事,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咱们当朝里面有人,怕什么?” 关珊说:“我不想跟你们说了,你们回去吧,最近别来烦我。” 关珊妈说:“关珊,你还有没有良心那,这么多年我白养你了是不是,白眼狼。” 关珊笑了一下,说:“妈,这么多年我也没少贴补家里,人,应该知足。” 看着关珊跟她妈吵得天翻地覆,我心里怪怪的,我直觉不相信关珊,可她的样子像是真的,怎么办,好难抉择。 关珊妈见说不通自己女儿,转过头对我妈说:“你怎么不管管你儿子,养个畜生,败类,丢人现眼,这么几年钱没往家拿,没本事也就罢了,还学会花心了,玩小姑娘,人家成人没有啊,我说关珊这几年肚子也不见大,这劲儿都往外人那里使了,要是在外边有个私生子那可就热闹了。” 关珊妈一席话,我妈我爸没应答,把他们臊的脸通红通红,在一旁的我看的火只往脑袋上面冲。 关珊妈再说一个字的话,我真的要动手了。 就在这时,吵得异常热闹的楼道中,一声扑通分外刺耳,关珊对着我爸妈跪了下去,我爸妈连忙拉她。 关珊妈见状直接坐在了地上,怕打自己的腿,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关珊还是被拽了起来,我妈问她这是干什么,关珊说:“爸,妈,事实根本不是我妈说的那样,董宁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他,我出轨了,我们最近正在办离婚。” 我爸和我妈惊到了,他们看向了我,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我微微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个消息。 我妈有点无法接受,她大口喘息着,说:“这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啊!” 关珊说:“妈,一言难尽。” 我妈说:“既然出了这事,那为什么接我们过来。” 关珊说:“是我太自私了,之前一直对你们不好,现在想要补偿一下。” 我见我爸妈有点接受不了,我说:“我们先进去。” 关珊说:“你们进去吧,我送我妈回去。” 我点点头。 打开了门,扶着我妈进屋,关门,我吐出一口浊气,事实上,我完全没想到刚才关珊会那样做,会亲口承认自己出轨,是她真的不一样了,有悔改之心,还是她在用苦肉计,我不知道,此时的她,真假难辨,除非我能听到她的心,要不我真的无法判断。 进屋,坐在沙发上的我妈不停的抚着胸口,还不停的擦眼睛,我爸则点了一根烟,静静的抽着。 我受不了这样的沉闷,我说:“爸,妈,你们有什么就问吧,别憋着了。” 我妈揉了揉眼睛,说:“刚刚姗姗说的是真的?” 我说:“真的。” 我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前段时间。” 我妈说:“你一定很难受吧。” 我笑了笑,说:“妈,都过去了,我现在也挺好的。” 我妈叹了一口气说:“真是苦了你了。” 我说:“妈,别这么说。” “那你们打算离婚了?”我爸熄灭了烟。 我点了点头。 我妈说:“我们来还以为你们小两口有了,高高兴兴来的,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以后是你过日子,你决定了就好,给我们订票吧,明天我们就走。” 我点了点头,没挽留,现在我说什么他们也听不进去,我妈说要把关珊买的东西退掉,她是觉得既然要离婚了,拿东西不好,我说不用,就当最后的一点心意。 安顿他们睡觉,我坐在了沙发上抽烟,很晚了,关珊才回来了。 她对我笑笑,苦笑。 我问她解决完了?关珊点点头却没有多说,我也不想多问,她的家如深渊一般可怕。 我告诉关珊我爸我妈明天就走,关珊说她明天跟我一起去送,我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晚上又睡在一张床上,关珊背对着我,我看着天花,几乎一夜没睡,关珊也是如此,彼此没有点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多了都是废话,只有默默无言。 隔天,沉闷的吃了早饭,关珊开车把人送到了车站,临别之前,我妈拉着我的手,又拉了拉关珊的手,一声叹息。 送完了我爸妈,关珊问我去哪里,我说有点事情让她先走,关珊想要对我说点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有事给她打电话便开车走了。 看着车远去,我知道我们现在应该谈离婚的事了,关珊现在的态度,我倾向于协议离婚,可是今天我没想提,不是不敢,是有些不忍。 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边走边抽着烟,早上的一盒现在只剩半盒,我刚要继续拿烟,来电话了,齐语兰告诉我查出一点眉目。 ------------ 章七十 这个世界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世界 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面谈的好,恰好齐语兰正在外边办事,我看了看时间,说不如一起吃午饭。 总说要请齐语兰吃点好的,没有太多的机会,纵然知道齐语兰对我有些特别心思,不过明面上不能让她看出来。 在她面前,我就是一个小职员,经济条件尚可,不轻易惹事,但偶尔也会冲动。 见了面,已是十一点左右,我们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点了餐。 “距离市中心十公里,往莽山那个方向走,有一个精神病院,叫八院,八几年建的,关在那里的人都挺严重的,因为病人情况严重,所以安保规格特别高。” 齐语兰一边吃一边说着情况,感觉她有些饿了,吃的很快,我无法形容她吃饭是个什么样子,她吃相不丑,每次只吃一小口,但速率奇快。 我没什么心思吃,齐语兰吃完了我还没动,我把盘子推了过去,齐语兰笑笑,说:“谢谢了,正好我没有吃饱。” 我在发愁,齐语兰介绍的情况不容乐观,当初我脑袋一热便说要去救李依然,完全没考虑实际问题,现在听齐语兰一说,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你在发愁?”齐语兰放下了筷子,抽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这家的炒面很有名,齐语兰吃的嘴巴油乎乎,这一张纸,擦去了油腻,物有所值。 我叹了一口气,说:“齐警官,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很不看好我去救人。” 齐语兰笑笑,说:“解决的办法有很多种,你偏偏想直接闯进去,这是代价最大要求最高的一种。” “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齐语兰信手拈来,说:“比如买通保安,放咱们进去,比如伪装成病人,进去精神病院,只要不是被关禁闭,你就能找到人,还有....” 齐语兰说了很多,全部听下来,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感觉电影里面演过类似的,听起来不怎么靠谱。 “怎么了?”见我愣神,齐语兰问我。 我说:“齐警官,我说句冒犯的话,你说的办法我感觉都不太靠谱。” 齐语兰点点头,说:“你说对了,是不靠谱,没人可以靠谱,八院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我获得的信息很少,但一点可知,你的朋友处境堪忧,一个年轻的女孩,被扔在一群不正常人中,你想想那是多么可怕的场景,会被同化的,你想她变成精神病吗?” 我摇了摇头,握紧了拳头,齐语兰说的对,李依然的状况堪忧,她没有希望,只有我勉强可以成为她的一丝希望。 就算知道有困难也要上,我不能让李依然在精神病院里慢慢绝望。 李依然为我挺身而出,我是男人,不能怂。 齐语兰说:“所以刻不容缓,就算难,我们也要去解决。” 我说:“齐警官,你说的很好,我们最好什么时候行动。” 齐语兰说:“晚上,我觉得守卫不是那么严,人是有惰性的,八院在偏僻的地方,很少出过状况,久而久之,人的警惕性会降低,这是天性问题,便是我们的机会。” 我说:“时间呢?” 齐语兰说:“时间你来定吧,毕竟救人需要咱们俩配合,因为这件事的特殊性,我不能走官方程序,也就是说只有我陪你去救人,先说明,有失败的可能。” 我说:“齐警官,你给我提供这么多帮助,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齐语兰笑笑说:“今天的这顿饭不算,你还欠我一顿。” 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齐语兰还有其他事情要忙,看着她的车消失在街角,我收回了目光。 齐语兰把选择的权利交给我真是太好了,我还想该怎么说呢,毕竟我想等曾茂才那边行动的当夜去救李依然,现在不用为这个问题烦恼了。 想到李依然,我眼前似乎浮现起来她古灵精怪的脸,她变化多端,是个不折不扣小怪物,可是她的心里暗藏黑暗,因为母亲的死她至今不原谅李国明。 我担心,在那个环境中,李依然真的会崩溃。 站在街头,我掏出了手机,给曾茂才打电话。 曾茂才说:“兄弟,是不是准备好了。” 我说:“曾哥,我耽误你太多时间了,我准备好了,咱们那个计划越快实施越好。” 曾茂才说:“等下我派人接你,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夜你等着看好戏吧。” 跟曾茂才说话永远很轻松,因为曾茂才很尊重人,他让你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想到他是那样的身份,这种感觉更加让人沉迷。 我尽量让自己不沉迷,我直觉曾茂才是危险的人。 关山要倒霉了,那个我痛恨的小舅子要进监狱了,借此我能报复关珊,报复李国明,可是,我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我他妈的在搞什么? 我不知道,没有人能知道。 人的心情人的想法无时不刻在变化。 我这样做,对吗? 等待的时间里,我回了一趟家,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夜有两件大事,亲眼目睹关山倒霉,亲手解救李依然出院,精神一定要好。 定了闹钟,我好好的睡了一觉,两个小时。 醒过来人还有些懵,我不敢抽烟了,抽太多嗓子难受,我喝了点水,洗了一把脸,这才清醒了一些。 耳朵有些异样,我挠了挠,声音突然出现。 这一次,我听到的是齐语兰和老鬼。 “我需要人手。”这是齐语兰的声音,虽然被改了音,我还是听出来了。 “不用跟我说,你可以自己安排。” 齐语兰说:“董宁准备去八院,救李依然出来,我需要足够多的人手,必须是专业的。” 老鬼沉吟,“八院啊八院,董宁不知道八院到底是什么地方吧。” 八院?一个精神病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齐语兰说:“他当然不可能知道,那是李国明精心经营的地方。” 老鬼笑,“能在精神病院里建立自己的势力也是挺厉害的。” 齐语兰说:“主要他身后的人不少,他又挺会讨欢心的,谁能知道,八院中还有一个小八院,一个是世人都不知道的隐秘地方,一个淫窝,供有身份的人享用。” 老鬼说:“你冷静一点。” 齐语兰说:“我怎么可能冷静,拿到那份资料,我差点气炸了,本市失踪女人有一部分被带到了八院,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 老鬼说:“你要理解,这些女人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很容易被控制,并且她们服务的对象都是敏感人物,李国明费尽心思保守秘密,没有比这些女人更好的人选了,逃出去也是从八院逃出去的,神经病的话谁能相信呢。” 老鬼的话,细思极恐。 “今天,我跟董宁说那里的环境恶劣,李依然可能有危险,董宁很激动,我估计这一两天他就会去八院救李依然。” 老鬼说:“一切小心,注意保护董宁。” 齐语兰说:“我知道,再联系。” 对话就到了这里,我半天没有动,呆呆的仿佛入了定,我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也明白了,之前我判断错了,我认为李国明找一个女人来害我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一看,竟然极有可能,他的手下一定精通抢人,给我安一个强奸杀人的罪名不要太简单,现在网络上充斥着失踪女人被害的新闻,很多都是大学生。 不过,这也太丧心病狂了,李国明他是疯了吗? 看来,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世界啊! ------------ 章七一 漂亮的女人不诚实 夜,华灯初上,对于某些人来说,真正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见那姐儿眼波媚儿,痛饮美酒三百杯。 迷离,纵情,那是一种大多数人梦想的生活方式。 我洗了个头,穿好衣服,很正式,今天是个大日子,对此,我很慎重。 我已经通知了齐语兰,今天晚上去八院,只等曾茂才这边大戏结束。 看着镜子中的我,脸颊有些消瘦,穿上正装,人变得跟之前很不一样。 虽说已经工作几年了,但之前的我还是稚嫩,有一种理所当然的自以为是,很天真,这段时间,经历颇多,脸上多了少许沧桑,人啊,只有经历才会长大。 我准备了一个袋子,将运动装放了进去,黑色的卫衣,黑色的运动裤,黑色的运动鞋还有黑色的口罩,我平时衣服大多深色,找几件黑色还是很容易的,今夜,我将潜入精神病院,救李依然于水火之中。 袋子不能带着,曾茂才派了柳笙来接我,李依然的事我不打算让曾茂才知道,现如今,他已介入我生活太多。 其实,手眼通天的曾茂才没准知道,他不提,我不说,彼此心照不宣,他可能是怕我多想,这样也好,省了一些口舌。 将袋子放在鞋柜旁,我穿上皮鞋,缓缓的系上带子,这是关珊新买的那双,棕色,皮很软,穿起来很舒服,关珊眼光一向很好,这双鞋样式很好看,不是那么的正式,有点雅痞,正适合我现在的年纪。 我又整理整理衣服,看了看时间,差十分钟七点,酒吧一般晚上才营业,场子嗨起来要九十点,七点柳笙接我走,跟曾茂才一起吃晚饭,随便看戏。 拿起钥匙,出门,下了电梯,出了单元楼,正好看到秦凯,他背着个大包,脖子那里挂着个大耳,可能回来的路上听音乐来的,他目光有些涣散,没有看到我,我打了个招呼,说:“小秦,这么早下班?” 秦凯是程序猿,常常加班。 秦凯一愣,指着我结结巴巴的说:“董...董哥,原来是你,我刚才都没认出来。” 我笑了一下,说:“你小子,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秦凯的目光上上下下,从头到脚给我来了个全身扫描,他赞叹道:“董哥,你穿这身真是太帅了,看起来妥妥的成功人士,真有派头。” 我说:“小秦,你找不到对象我挺诧异的,这马屁拍的,这嘴巴甜的。” 秦凯不好意思起来,他说:“董哥,你笑话我,我遇到女的就说不出话了。” 我说:“小秦,问你一个很私人的问题。” 秦凯说:“董哥,你问吧,跟我客气什么?” 我说:“小秦,你是处男吧!” 秦凯脸一下子就红了,说:“董哥,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那个初哥样,一看就看出来了,我说:“小秦,教你一个招,你现在脸皮太薄,关键是对女人充满了好奇,觉得女人很神秘,当然从小电影里你应该学了不少,可是你有心理障碍,花钱找个女人睡一觉,你就好了。” 我没说瞎话,大学时同寝的同学便跟秦凯一个情况,见到女生招呼也不敢打,不仅仅如此,他还脸红脖子粗,就是心理问题,某一天,把他灌醉了,找个失足少女抚慰了他那个少男的心,从此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位同学变得特别浪,那一晚估计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将他的隐藏属性挖掘出来。 秦凯扭扭捏捏。 我说:“有什么你说什么,干什么,不想当男人了,想变性?” 秦凯说:“不是,董哥,我不敢去。” 我说:“喝点白酒,壮壮胆子。” 秦凯说:“可我也不知道哪里有提供那种服务的。” 我说:“这还用我教你啊!上网查查攻略,不行找个老司机带带你。”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了,要迟到了,我要走,秦凯说:“董哥,你先别走,我觉得你是个老司机。” 我说:“小秦,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让我带你去嫖吧。” 秦凯认真的对我点点头,还点了好几个,这孩子压抑的真是够久的了,可是,老子也没嫖过啊! 我说这事改天再说,借口遁。 秦凯还是不放过我,“董哥,你穿成这样是要去约会吧。” 我说:“是的。” 秦凯说:“那晚上你肯定带美女回来了,完了,今晚上我肯定睡不好了,我这么早回来是补觉的。” 我拍了拍秦凯的肩膀,说:“小秦,你放心,我晚上不会带人回来的,就算带,我也会小点声。” 看着秦凯生无可恋的脸,我觉得我不太地道,给了他一万点的伤害,还是暴击。 出了小区,柳笙已经在等着了,我上了车,说:“不好意思,迟到了。” 柳笙说:“董先生,你客气了。” 车没有发动,柳笙盯着我看,她看的很仔细,比秦凯刚才还要仔细,似乎都看清楚我的头发丝。 我说:“怎么了?” 柳笙吹了一声口哨,吓了我一跳,她说:“董先生,抱歉,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最近变化很大?好像苹果成熟了一样。” 这下我明白那声口哨的含义了,小混混看到美女销魂的背影,吹口哨调戏,现在,柳笙她是在调戏我吗? 还有,苹果成熟了是什么鬼形容词,什么苹果蜜桃之类的,成熟了,都是形容少女便为少妇的诱人韵味,我是男人来的。 除此之外,这上上下下看个没完,我很想问柳笙,她现在是在视奸我吗? “我觉得,我好像没什么变化。” 柳笙发动了车子,声调有些异样,之前接触柳笙,我觉得这个女人冷的厉害,她的冷跟白子惠是两回事。 “董先生,这点你错了,可能你没有感觉出来,你现在很有魅力,对比之前。” 我说:“我是没有感觉出来,之前我很不堪?” 柳笙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怎么说呢,魅力不够吧,你现在消瘦了一些,人显得精神,还有味道。” 味道是什么味道?麻辣?还是鲜香? “味道是想让人有一口咬下去的冲动,董先生,你现在就很想让我咬下去一口。” 柳笙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让我有些诧异,我说:“柳小姐,方便问个问题吗?” 柳笙笑笑,说:“董先生,你说。” 我说:“之前你对我露出一点意思,告诉我想做什么都行,是曾老板的意思,对吧。” 柳笙说:“对,曾老板觉得你需要一个女人陪,就让我来陪你了。” 我说:“你很听曾老板的话,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柳笙笑笑说:“对。” 我说:“你现在对我说的这番话并不是曾老板的安排。” 柳笙点头,说:“不是曾老板的安排,而是我欣赏你。” 我说:“曾老板睡过你吗?” 柳笙说:“董先生是不是觉得我人尽可夫,这大可不必,我很干净,曾老板没睡过我,他当我是珍贵的礼物。” 我说:“你被送出去过吗?” 柳笙说:“董先生,你是第一个,曾老板很看中你。” 我笑了笑,说:“柳小姐不诚实,你说你很干净,又说自己精通这方面,会让男人快乐。” 柳笙笑笑说:“董先生,这不矛盾,我接受过教育,并且模拟实验过,事实上我的经验并不少,但我很干净,每一处都很干净。” 这话题聊不下去了,还好柳笙只是说说,并没有实际行为,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到了地方,一栋写字楼,就在关山酒吧的对面。 ------------ 章七二 我信命你信不信 我被柳笙带到了顶层,到顶层是需要刷卡的,出了电梯门,还有一道门,真是够谨慎的。 打开门,长长的通道,不够亮的灯,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一个人的肠子里面行走,诡异。 柳笙拉开了一扇大门,双开的,说:“董先生,请进。” 屋里面很暗,厚厚的窗帘挡住外边的光,让人意外的是空气很清新,没有那种沉闷充满灰尘的味道,应该是有新风系统,循环空气。 房间很大,很空旷,引人注意的是一面上有十二个显示屏,看了一眼,我就明白了,屏幕上是实时画面,有关山酒吧内部,还有周边环境。 这手笔真是够大的了。 屋里面除了曾茂才,还有两个人,他们一言不发,眼神很小心,不该看的没有看,专注于自己手头上的事。 柳笙说:“老板,董先生我请来了。” 曾茂才笑着站起来,说:“兄弟,你终于来了,这一天等久了吧。” 跟曾茂才一起坐下,沙发很舒服,正对着那一排屏幕,曾茂才吩咐柳笙,说:“让厨师进来吧。” 柳笙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曾茂才对我笑笑,说:“你没吃饭吧!” 我说:“曾哥,你叮嘱过我的,我没吃。” 曾茂才笑笑,说:“今天我自作主张一下,给你安排了特别的复仇套餐。” 我点了点头,吃什么无所谓,看关山倒霉才是大事,屏幕里有关山,他正在酒吧大厅内说着什么,可能是不太满意服务员的表现,正气急败坏的骂人呢。 序曲已经奏响。 曾茂才搭好的舞台,群众到位,演员到位,开始表演。 我开始兴奋起来,期待着,不过内心深处又有一丝恐惧,曾茂才连酒吧内部的监控都搞得定,还有什么是他搞不定的呢。 厨师推着车走了进来,就在我们旁边烹饪,红酒配牛排,红酒早就醒好,曾茂才吃的喝的都是好东西,上次他送我的茶便可见一斑,这酒定然也不差,厨师也是专业的,很快便端上来牛排,几乎没做什么处理,纯天然原味,越是高级的食材越少加工,以为它的味道已足够出色。 我切开牛排,里面还是红色,曾茂才笑笑,说:“三分熟,鲜血淋漓,正配。” 曾茂才说的配是配今天的夜色,血雨腥风将来。 吃下一口,很意外,肉很嫩,味道很好,只不过有一丁点的奇怪味道,很微弱,不过和红酒搭配意外的美味。 吃完了牛排,曾茂才说:“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我说:“味道好极了。” 曾茂才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八点,他说道:“看来我们还需要等待一会,董宁,不要心急啊!” 我点了点头,说:“曾哥,刚才来的路上,我跟柳笙聊了聊。” 曾茂才问,“你们聊什么了?” 我笑笑,说:“聊男人和女人的那点事。” 曾茂才有些暧昧的一笑,把红酒杯放下,说道:“我记得上次你拒绝了她,一度让柳笙觉得自己魅力不够。” 我说:“谢谢曾哥关心,但是要我跟一个陌生女人发生关系,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曾茂才说:“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我原以为你心里难受,放纵一下或许会好点,是我想岔了。” 我说:“曾哥,你快别这样说,你这样为我考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曾茂才笑笑,说:“跟你说多少次起了,还说谢谢,讨打。” 我说:“曾哥,我问柳笙之后才知道你对我异常重视,我真的是有惶恐,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让曾哥你看重。” 曾哥坐正了一些,说:“我要不好好解释,你这颗心一直悬着,放不下来,好吧,我就跟你说说原因。” 曾茂才拍了怕手,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活,曾茂才说:“你们几个先出去。” 人走,这大房间更加空旷。 我等着曾茂才开口,静的可怕。 曾茂才说:“董宁,你信命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 曾茂才笑了下,说:“你比大部分人强,你会思考,告诉你,我信命,年纪越大就越信,你说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看重你,我来告诉你,我觉得我跟你见面是命中注定。” 从一个男人口中听到命中注定有点怪怪的,但我没有打断曾茂才的话。 “这是我的一种直觉,我觉得你能帮我,守住我的家业,所以我刻意结交你,你大概感觉出来了,这社会,人与人的关系很复杂,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利用你,我希望你帮我,因为我觉得你有特殊的能力,能猜到别人的想法,事实上我也没有证据,但从你身上经历的事情来看,越来越让我觉得自己判断是对的,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这一番话听得我目瞪口呆,曾茂才竟然点出了最重要的部分,他竟然知道我的特别之处了,我觉得我有麻烦了,还好的是曾茂才没有散布这个消息,看他的所作所为,也像他所说的那样,全力的帮助我,换取我全力的帮助他。 曾茂才看着沉默的我,笑笑,“董宁,你不是想除掉我吧。” 我说:“我也说实话吧,曾哥,我就是想除也除不掉啊!” 曾茂才哈哈一笑,说:“够坦诚,之前我们交往确实不太真诚,我是有私心,你也肯定一直犹豫对吧,以后你会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的,对了,董宁,你这个能力不是常有的吧。” 我想了想,既然暴露了,藏着掖着也没用了,我跟曾茂才身份地位差太多,再说我这个能力没什么太大用处,辅助还行,实际上知道别人想什么,我做不了太多的事,就相当于打斗地主,对方明牌,可有两王四个二,牌也顺,我都是小单牌,打得过吗?实际的例子也有,我跟白子惠去谈判,我知道对方的底牌,白子惠便能成功的做一单生意,这才是我的有用之处。 我说:“曾哥,你说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曾茂才笑笑,说:“如果这个能力你经常能使用,并且可以主观的使用,我心里想什么你早就猜到了,不用这样为难来问我的态度。” 惊人的判断。 “好了,不说了,好戏快开始了。” 曾茂才把刚才的人又喊了回来,我觉得他们是做信息处理的。 心里的疑问更多,这个曾茂才怎么什么人都养。 屏幕里酒吧人渐渐多了起来,关山的这个酒吧位置不错,不在市中心,却也算个小商圈,人流还是挺大的,尤其附近有高校,来玩的学生比较多,关山又搞美女酒水免单,其实就少数几种,不过人气挺旺,来的美女多了,闻着肉味来的色狼也不少,渐渐的算是小有名堂,之前,我以为关山经营有点门道,现在看来李国明在这里出了不少的力气,打通关系,有关部门不来找麻烦,也没人收保护费,加上擦点边触个法,自然赚得多。 到了八点多,快九点的时候,有穿着暴露的女人在酒吧中央跳舞,是那种挺勾魂挺诱惑的舞,都是从韩国女团那里学的。 场子已经热了起来,屏幕上出现了红点,标记出来两个人。 曾茂才说:“这两个,一个叫臭三,一个叫东子,在这个场子的时间不短了,都是关山养的,手法很糟糕,这样卖货迟早出事的。” 我看了看,两个人混在人群中,小声的跟人说话,好像在兜售生意。 这时,我望向旁边的屏幕,有几辆车开了过来,一开门,跳下来的都是特警,而酒吧里,关山正拉住那位跳舞的女人,浪笑着扯开她的上衣,引起众人的阵阵高呼。 ------------ 章七三 牵一发而动全身 关山完了,看着两边的对比,一边特警整装待发,准备入场,那慢慢的逼近,极具压迫,另一边,一群人聚在欣赏球形体,目不转睛,放声大笑,我更加确定关山完了这个念头。 关山的酒吧里面不仅仅贩毒这件事,还有涉及到低俗娱乐,没准还涉及到黄,赌的话他这里不成,但酒吧里有违禁品,我看到酒吧柜台里面藏着刀具之类。 我看了一眼曾茂才,虽然他刚刚跟我说了掏心窝子的话,但我还是有些害怕他,撬动关山这颗棋子这招不能再妙,牵一发而动全身。 能想的这么多的男人,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恐惧,仅仅现在,曾茂才便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如果我帮了他,得到一些常人难以得到的信息,那么曾茂才会做成什么事情?无法想象。 特警冲进了酒吧,酒吧里鸡飞狗跳乱成一团,关山很快被控制住,他大吼大叫起来。 曾茂才说道:“能听到声音吗?” 刚说完,马上便有声音传来,还是环绕立体声,我估计这里以前是影院,这音响,真的很屌。 现场各种声音都有。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呼喊声。 “别碰我,你变态啊!” “警察叔叔我错了,我什么都没干。” “我就是来喝酒的,你牛逼什么啊!” “我看奶怎么了,我他妈花钱了,这也犯罪?” 但最大声的还是关山,他身子扭个不停,但怎么能挣脱特警的手,我了解关山,他没有脑子,他大声吼道:“你们他妈的谁啊!知道我是谁吗?不知道打电话问问你们的领导,我的酒吧你们也敢闯,不想活了是不是,不想干了是不是,哎呦呦,草你妈,你他妈的轻点行不行。” 骂得痛快,下场却有点惨,关山被按在了地上,很快,头套拿来了,把他带了出去,扔上了车,至于那两个贩毒的也跑不了,早就被盯上了,还有以关山为首的团伙,被一网打尽,至于从毒贩里买药的顾客也被带走,他们倒霉,撞上这事了。 看着关着关山的车离开,我的身体难以自抑,那是发自于灵魂的颤抖,不由自主,无法控制。 我很爽,很解气。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为恶人太强大了,如果没有曾茂才,我还是那个小职员,关山依旧是有一间酒吧的混混,我怎么搞他,不管怎么搞都会被他加倍奉还,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所以被逼到了绝路,没有了办法,小人物只能铤而走险,拿一把刀和一条命去讨要个公道。 现在,关山被关进去了,我相信曾茂才的能量,他一定会妥善安排这件事,李国明也要倒霉,事情往我希望的那个方向前行,除了对关珊还有一点点的怜悯。 我不是个好人,但我是个老实人,遇到事,总想着息事宁人,因为无力反抗这个社会,怕麻烦,对关珊,我恨,恨的入骨,但我也无法骗自己,对她还是有一点感情的,很矛盾的感情,毕竟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条狗也有个感情,这是个习惯,不好改掉。 但是,这事还没结束,才刚刚开始。 我跟曾哥说谢谢,然后告辞,曾哥问道:“董宁,怎么这么着急走,还给你安排了一些节目呢。” 我说:“曾哥,我还是回去吧,有些累了。” 曾茂才点了点头,说:“我懂,你看到关山下场,心情比较激动,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让柳笙送你。” 一路上,柳笙开车,我无言的望着车窗外,这个时间是回家的时间,是团圆的时间,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水果聊天的时间,就算玩手机,也是围在一起玩手机,那是温暖,是归宿。 可是我的家,破了,没了,消失了。 怪谁? 不清楚,很多原因,关珊的原因,李国明的原因,关家人的原因,或者,还有我的原因,怪我,看不清楚,太傻,如果早一点察觉,就不会开始,不至于现在,对家有一种执著,一种怨念。 之前看到关山被带上车,我身体绷着的一股劲突然松了下来,我知道,还没到高兴的那个时候,我松的有点太早了,可就是控制不住,可能我的执念没有那么深吧。 “董先生,你怎么这么沉默?”柳笙轻轻的问道。 我说道:“心情不好。” 柳笙说:“你的事已经解决了,老板还这么看重你,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不会懂的。” 柳笙把我送到了家,我看她开车走了,我赶紧拿起了袋子,敲响了齐语兰家的门。 齐语兰已经准备好了,她出门锁好了门,下楼,上车,不是平常她开的那辆,我懂,这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把袋子放在了后桌,我坐到了副驾驶,齐语兰开车,她看了我一眼,说:“董宁,今天穿得很精神那,去约会了?” 我说:“算是吧,去赴一个必赴之约。” 齐语兰笑笑。 车子开得很快,我的心情不定,一方面是在想关山被抓之后会发生什么,关家得到消息会怎么样,关珊会不会联系李国明,李国明会不会被抓,另外一方面此去救李依然,会不会顺利,考虑的事情太多,让我有些神不守舍。 齐语兰见我沉默不语,说道:“董宁,别担心了,我们见招拆招,一定会救出李依然的。” 我说:“希望如此吧。” 齐语兰也知道安慰的话说再多也没有用,去八院挺远的,要开挺久,还好路况比较好,但拐来拐去的路多,常常要减速,这样更加耽误时间。 关珊的声音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出现在我耳中,分外的清晰。 “李国明,我弟他到底怎么回事,被抓到哪里去了,我家都快闹翻天了,我妈现在哭个不停,我爸要去找你。” 李国明怒气冲冲的说:“你那个弟弟干的好事,不仅自己不干净,还泼我一身脏水,你告诉他让他嘴巴闭紧点,别什么事情都乱说,还有,别给我打电话了,现在好多人问我。” “李国明,你先别挂,你告诉我,我弟他犯了什么事。” 李国明说:“贩毒。” “他什么时候能回家?” 李国明说:“他还想回家?短时间回不了,起码蹲二十年吧,你弟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仗跟我熟悉,便为所欲为,他太不像话了。” 关珊冷笑一声,说:“李国明,少跟我打官腔,当初酒吧是你让我弟开的,你把他带入歧途,让他越来越坏,你现在就不管了?” 李国明说:“我怎么管,我自己都快搭进去了,你弟弟他是咎由自取。” 关珊冷哼一声,说:“你帮忙还是不帮忙?” 李国明说:“我没法帮,最好的办法是你弟把这事都扛下来,别往我身上引,我完了他也没好处。” 关珊说:“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自己。” 李国明说:“没有我,你们能过现在的日子吗?知足吧,还有,你和董宁最近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关珊说:“我按照你的吩咐去找他,这也有错?” 李国明说:“那我要的东西呢。” 关珊说:“量太少,我能有什么办法。” 李国明骂道:“臭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心里早就后悔了吧。” 关珊说:“不,我是看明白了,可惜的是我刚刚看明白,我弟应该就是你找的替罪羊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打算去国外,对吗?” ------------ 章七四 人啊不要妄想一手遮天 “你,还知道什么?” 李国明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似一条毒蛇,死死的盯着你,蓦然窜出,咬住脚底,冰寒一路向上,寒了五脏,冰了六腑。 坐在车上的我也是一阵冰凉,好像没光的房间,不管盖多少被子,寒气都一个劲儿往身体里面钻。 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齐语兰扭头关切问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可能着了凉。” 齐语兰说:“最近天渐渐凉了,早晚要多加衣服。” 警官就是警官,对于闯入精神病院一点都不紧张,不像我,有些忐忑,毕竟,我活在现实,而不是电影中,现实,有很多意外,很多可能。 关珊与李国明的对话没有结束,依旧继续着,我也不想错过他们之间的对话,因为听他们说,可以解惑,可以想通许多事。 比如,关珊为什么态度有所转变,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关山被抓李国明有什么应对手段,这一件件事对我很重要。 关珊一笑,说:“我还知道你很多事,你知道的,这么多年了,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你威胁我?” 关珊沉默了一会,说:“算是吧。” 李国明冷哼,说:“你想做什么?检举我?” 关珊说:“如果有用的话,我会试试的。” 李国明轻笑一声,说:“你威胁我总要有个目的,说吧,你要多少钱,多少才让你满足。” 关珊说:“李国明,我不要钱,我要我弟弟回来。” 李国明有些气急败坏,他大声说道:“你是不是蠢,你弟弟不可能回来,他犯了这么大的事,除了毒品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他解释不清楚,再说了,这一次联合行动,是背着我的,你懂这里面的意思吗?有别人在这里面推波助澜,这种情况怎么救你弟弟,你脑子坏掉了。” 关珊冷笑一声,说:“李国明,我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关山他有罪,我不否认,我也没想他逃脱法律的制裁,可是,有人在这里面使坏,有人不想看到他张嘴,我不想明天听到我弟弟突然暴毙的消息,你懂吧,如果我弟弟死了,我绝对会把你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笑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李国明说:“很有想象力,关珊,你确定要跟我撕破脸皮了?” 关珊说:“无所谓撕破脸皮,我只不过为了自保。” 李国明冷笑说:“自保?你对我说这些话可不够聪明啊!” 关珊笑了笑,说:“你想杀了我吧,确实,随便找个人便能做这件事,一下子就可以让我闭嘴,就没人知道你的秘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是,你不敢,你现在承受着压力,所有人的都在看着你,我死了,一定是个大新闻,你说,有没有人会从我身上发现秘密,发现我跟你不清不楚,发现我弟弟是你的马仔,发现他因为贩毒进了监狱,这些年你足够小心,可还是有蛛丝马迹,这些证据足够钉死你,你还想去国外,做梦吧,李国明,你只是人,你不是神,无法一手遮天。” 我听到李国明喉结滚动的声音,关珊的话很有效。 李国明呵呵笑了,不过这笑更像是掩饰,他说:“关珊,聪明,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明,你说我当初怎么那么蠢,选了你,这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吗?” 关珊说:“我要我弟弟活着,希望你清楚。” 李国明说:“你想的还是有点简单,这件事情,不光我一个人,我身后有好多人,他们会保我的,我不会完的,只要这件事过去了,风平浪静,我会顺顺当当去国外当个富翁,关珊,我想,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我们毕竟这么熟了,相互有个照应。” 关珊说:“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是只知道钱的那个关珊了,这段时间,我也经历了很多,我可以分清楚谁真的对我好。” 李国明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关珊,你的意思我对你不好?” 关珊说:“何必这么问,自取其辱。” 李国明说:“关珊,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关珊笑笑,说:“我承认你给钱很大方,不过仅此而已,人倒是很威风,可床上不威风,最重要的是你眼中只有自己,不管什么人,只要挡了你的路,都会死,现在,我已经看清楚了,我不想被你当垃圾一样甩掉。” 李国明说:“你这样激怒我可不怎么好。” 关珊笑笑,说:“那怎么办,话都已经说出口了。” 李国明说:“我对你不好,董宁就对你好了?他又会对你做什么?” 怎么又说到我的身上,听这话怎么有点争风吃醋的意思。 关珊沉默了,隔了好一会,她说:“董宁就算有不好的地方,他也不会让我担惊受怕,生怕见不到第二天的阳光,生怕被关在监狱里面一辈子,从前,我以为有钱便有了世界,但现在我发现有钱不意味着生活,董宁在我没回家的时候会打电话问我几点回家,他会做好饭等我,董宁会将亲自试完水温的洗脚水端给我,董宁会在半夜起来给我盖踢掉的被子,董宁会在上班前在我额头上轻轻亲一下,这些,你会吗?你只会拔出那脏东西就走,之前,我可以为钱接受,但是,董宁走后,我发现这些我之前觉得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是那么重要,我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些。” “这么说,你要回到董宁身边,你个臭婊子!我这些年给你花的钱都白花了!” 关珊说:“等价交换。” 感觉李国明极度暴躁,他说:“你回董宁身边试试。” 关珊说:“我是不会回的,他已经不要我了,我后悔没有用,我们要去离婚了,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这句话与你共勉,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关进精神病院,还有谁会跟你站在一边,好好想想吧,别剩下估计寡人一个才后悔。” 李国明冷笑,说:“你就不怕我杀了董宁。” 关珊笑了起来,说:“你快别逗我了,你要杀董宁,你早就杀掉了,还用等到现在,你要承认,你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了。” 李国明咆哮起来,说:“关珊,你...” 关珊说:“我累了,挂了。” 滴滴...滴滴... 终于听完了,各种疑惑得到了答案,可我的心更加沟壑难平。 感觉已经说不出了,对对错错,是是非非也说不清了,离婚,终究是要离的,可是我对关珊的恨已经不那么纯粹。 我相信她醒悟了一些,可我,还要回去吗? 内心的挣扎,似乎撕碎我的身体。 “董宁,你怎么了,感觉你脸色不太好。” 我笑笑,说:“没什么,可能紧张,毕竟没干过什么大事,感觉还挺刺激的。” 齐语兰说:“我们是去救人,我现在脑中只想怎么能救出李依然,你可以试试,这样想你就不会想别的了。” 是啊,还有李依然,怎么能把她扔在精神病院中。 我对自己说,董宁,你要振作。 就在这时,耳里面又传来滴滴的电话声。 “喂,妈,是我。” “姗姗啊!你快救救小山吧,他现在只能靠你了,我跟你说,不管找什么人,花多少钱,一定要把他捞出来,监狱里面不是人呆的地方,捞不出来我就不活啦!呜呜呜,我苦命的儿子啊!对了,姗姗,你去找李国明,你好好陪他,他不就喜欢你身子嘛,让他好好睡,你弟弟就能回来了。” ------------ 章七五 少打扰老娘我寻快活 听到这里我无语了,同时心里面有一股火窜了出来,到底什么样的母亲能说出这样的话,去陪睡,还让人好好睡,就算之前是包养关系,也不能说出这种话,当自己女儿是什么,是婊子吗?就是男人泄欲的工具吗? 为了自己的儿子,就让女儿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无耻至极,恶劣至极。 之前我察觉出来,关珊妈对儿子关心一些,对女儿则是有点害怕,现在我知道具体因为什么了,因为关珊有李国明,是一棵大树,要巴结,而儿子则是心头好,是传宗接代的人,当然要好好疼好好宠了。 关珊沉默了。 关珊妈说:“死孩子,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认你这个弟弟了是吧,行,从今天开始,我跟你断绝母女关系,我不要我这张老脸我自己去求李国明。” 关珊说:“妈,你别,我刚刚给李国明打电话了。” 关珊妈说:“怎么说的,你弟弟是不是有救了。” 关珊说:“李国明说了他不管这事。” 关珊妈说:“李国明为什么不管,你是不是跟他闹别扭了,不是我说你,你那个脾气要改改,知道不知道,听到没听到,你快说点好话,把你弟弟捞出来,刚才酒吧的服务员给我打电话,都快吓死我了,来了好多特警,荷枪实弹的,怪吓人的,还是我女儿好,乖,别闹脾气,快点把弟弟领回家,妈给你做你爱吃的。” 关珊叹了一口气,说:“妈,你知道小山犯的什么事吗?” 关珊妈也不哭了,她以为关山这事稳妥了,她说:“小山能犯什么事啊!那么老实的一个孩子,顶多跟人吵吵嘴,打打架,也不用特警来啊!吓唬谁呢。” 关珊说:“妈,小山他在店里面贩毒。” 关珊妈呜嗷一声,说:“怎么可能,小山怎么会贩毒呢,一定有人指使的,小山是无辜的,姗姗啊,你快跟李国明说,小山他肯定不会贩毒的,我相信他是清白的。” 关珊说:“妈,李国明这次都自身难保了。” 关珊妈说:“姗姗,你可不能这样,小山他是你弟弟,是亲的,你要不想帮忙就说不帮忙,拿谎话骗你妈我干什么,我跟你说,你爸刚刚高血压犯了,小山不回来,你爸肯定进医院,你要不后悔你就继续。” 关珊说:“妈,你别拿我爸吓唬我,再说我骗你什么了。” 关珊妈冷哼一声,说:“李国明那么大一个官,怎么可能,你骗谁呢。” 关珊说:“妈,我早就跟你说了,李国明靠不住,小山都跟他学坏了,这毒的事就跟他脱不开干系。” 关珊妈冷声说:“别拿这话来骗我,什么李国明靠不住,你就是不想救,你自己发骚发浪还想回那姓董的小子身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李国明肯定不满意你了,姗姗,你说,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妈,你就过去张开腿有那么困难吗?你又不是小姑娘了什么都没经历过,你想把这个家弄得家破人亡是不是。” 关珊说:“妈,小山我是救不了的,他有今天是自作自受,路都是他自己走的,怪不了别人,只怪他太相信李国明了。” 关珊妈说:“好,你可真够狠心的,我自己给李国明打电话。” 关珊说:“你打吧,你尽管打,李国明绝对不会接的,他现在巴不得小山赶快死呢,那样他就没事了,你要觉得你儿子命长,你就打。” 关珊妈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哭声震得我耳朵疼,哭着哭着,关珊妈说:“姗姗,我知道你怪我,当初小山打人,我带着你去公安局求人,求来求去碰到了李国明,当时妈是鬼迷心窍了,看他色眯眯的盯着你,就把你推出去了,这一来二去,你们就那个了,他有钱出手还大方,妈就不让你断,不过这么多年来,你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好的,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关珊说:“妈,别说了,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就这样吧,我睡了...” 关珊妈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你弟弟他...” 电话挂断了,终于清净了,却突然一声啼哭惊响,悲凉。 我揉了揉太阳穴,拼命让自己正常,齐语兰在旁边,不能让她察觉出来我不对头,内心分外激荡,从关珊妈那里我得知了当年的事情。 说不出对错,只能算是一段孽缘吧。 本来就是交易啊! 远处,终于有了八院的轮廓,齐语兰减慢速度,关了车灯,小心前行,还有一段距离,齐语兰把车停在了空地上。 “就停在这里吧,太近的话怕引起警觉。” 我点点头,我听齐语兰的,她是警察,比我有经验,抓捕罪犯闯入民宅这种事情她应该经历过。 齐语兰看了看表,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等一会进去。” 我搓了搓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手变得冰凉,齐语兰笑笑,说:“别紧张,今天我过来一趟,看到一个地方可以翻墙进去,就是到了里面麻烦一点,你的朋友应该被关在禁闭室,里面有两道铁门,这不难,难的是不知道她的具体房间,需要我们一间间去找,时间越长越对我们不利。” 我抱歉的笑笑,说:“给你添麻烦了,齐警官。” 齐语兰说:“我自愿来的,别客气,况且看到这事,我做为一位人民警察也不能袖手旁观。” 我说:“可惜,你一定想要经过正常手段来解决这事吧。” 齐语兰笑笑,说:“让你猜到了,我是想通过正常手段,可惜条件不允许,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可能会有触犯到法律的地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等名正言顺的时候已经晚了,社会上很多人不理解,觉得警察执法失当,我承认确实有一部分人不配,做出失职的事情来,但绝大部分都是好的,有一句话叫做慈不掌兵,如果心不狠一点,怎么对付那些犯罪分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说:“理解,警察这个职业确实辛苦,尤其是那些基层的,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做。” 齐语兰说:“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就在这时,远处有灯光,齐语兰将身子撑起来,一下子跨坐在我的身上,她按了一下车椅,椅子向后,我们的姿势实在太暧昧,我也很尴尬,这个姿势有点太亲密了,尤其齐语兰身材如此火爆,让人不由自主的不老实起来。 “怎么了?” 齐语兰说:“别说话。” 她解开了上衣,是一件小西服,里面是衬衫,衬衫下摆的纽扣也被解开两颗,露出平坦的小腹,上边也若隐若现。 齐语兰穿得也是正装,这是之前说好的,为了掩人耳目。 外边传来了脚步,我有点明白了,是八院的人,齐语兰为了伪装而做这些事情。 刚想明白,齐语兰把自己的头发弄散,乱乱的,感觉很激烈的样子,她捧住了我的头,直接就亲了下来,齐语兰吻的很激烈很动情,我有点懵,完全没有反应,仿佛时间静止了。 五秒后,强光照了进来,齐语兰往外看,她把西服打开,抱住了我的头,我的脸触碰到柔软之处。 我看不到,却听得到,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这干嘛呢!” “一对野鸳鸯,正吃奶奶呢。” “怎么跑到咱们这里了。” “野战当然找个偏僻的地方。” 齐语兰吼道:“滚,少打扰老娘我寻快活。” ------------ 章七六 特别的心电感应 “哎呦卧槽,这骚娘们还挺辣,把她弄出来咱们兄弟爽爽。” 外边人大声说着,我的心跳个不停,爽尼玛蛋,我有想想出去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的火一点就着,大概因为听了好多让人气愤的事情,压不住火气。 齐语兰抱得我紧紧的,我都有点喘不过起来,还有那柔软,几乎包裹着我,异样的感觉游走全身,痒痒的,麻麻的。 另外一个人劝说:“走吧,还有正经事呢,惹事了不好,你看他们两个穿得人模狗样的,应该是白领,说不定还是高管,到时候报警,咱们爽是爽了,可下辈子完蛋了,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少上。” “草,出来巡逻一趟憋股火,这他妈的憋气。” “美女,你慢慢玩,我们先走了。” 脚步声渐远。 齐语兰这才放开我,我一露头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差点憋死我。 人走了,齐语兰却没有动的意思。 我憋不住了,我说:“齐警官,你方便不方便下来。” 齐警官笑笑,说:“董宁,等一会,我担心他们没走。” 我也尴尬的笑笑,不敢直视齐警官。 齐警官抚摸着我的脸,装成调情的样子,身子也一扭一扭的,这个姿势我给满分,过了一会,齐语兰终于下来,回到自己座位上,她的目光往下,微微一笑,说:“董宁,本钱不小啊!” 我更加尴尬了,不由的猫起了腰。 我的脸红的几乎要燃烧。 过了一会,不那么尴尬了,齐语兰把车开走了,又绕了一个圈,停在更远的地方,她说可以了,我们下了车,拿出了衣服。 我说:“齐警官,你去车里面换吧,我在车后边换。” 这样谁也看不到谁,蛮好的。 齐语兰笑笑,说:“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换就好,我不介意,你介意吗?” 美女都这么说了,我能说什么,说多了太矫情,一个老爷们。 可是基本的礼貌我还知道的,我背对着齐语兰换起了衣服,我刚提上裤子,还没换上衣,听后面的动静,齐语兰已经换好了。 换好了衣服,转身,看到齐语兰背着一个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一些什么东西。 我跟着齐语兰往前走,她步行的速度很快,却又没什么声音,我也尽力跟她一样,还好她提前叮嘱我穿黑色的衣服,加了一层保护。 走着走着,路就不好走了,有很多土坡,还有一些垃圾,怕被发现,只能摸黑走,这样走了大概十分钟吧,我们到了外墙。 墙不太高,快两米,齐语兰助跑,脚一蹬便上墙了,她坐在墙头,说:“董宁,来。” 我以为精神病院的外墙都是电网呢,就算没电网也会在墙头埋一些玻璃,但实际并没有,可能李国明也不想引人注目吧,这个地方关着的都是病情较重的人,病人不太多,医生也不多,方便做些暗地里面的勾当。 我往后退了退,脚蹬着地面,感觉了一下,可不太好,这个距离悬,我又往后退了三米左右吧,这次差不多了,我助跑,往前冲刺,脚踏在墙上,借着冲劲向上,手抓在了墙头,可手臂的力量不够,还好齐语兰及时抓住了我,把我拉了上去。 “谢谢。” 齐语兰笑笑,说:“董宁,锻炼还不够啊!” 被齐警官这么一说,我有点惭愧,刚才本钱被夸的小喜悦被冲淡了一些。 下了墙,依然是齐语兰带我走,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这里面一定有鬼,或者亲自来过考察过地形,或者有人帮她探了一遍路,不过,这不是事,齐语兰是来帮我的,她越对这里熟悉越对我有利。 八院占地面积很大,但大楼就一栋,一楼是接待医生办公室,还有两个房间是保安的宿舍,二到四层是自由病房,五六层是封闭病房。 我们贴着墙角走,保安宿舍亮着灯,声音还很大,在里面打牌呢,往前走,到了门卫房,微微往里面一看,没有人,估计在宿舍里面打牌呢。 齐语兰说保安夜晚比较懈怠,确实是这个情况,封闭病房病人出不来,自由病房里的病人不闹事。 齐语兰轻轻的推开了门,还不错,没锁,进去之后,齐语兰用手比划,告诉我往上走,我跟在齐语兰身后,学她一样伏低着身子,可是视线集中的部位有些尴尬,齐语兰经常锻炼,浑圆让人心猿意马。 克制,必须克制。 跟着齐语兰一路上到四楼,有两道铁门,上了锁。 齐语兰打开了包,找到一个铁丝,她拧了一下,调整了角度,然后强势插入锁里面,她动了动,锁开了,好快,没想到齐语兰还会小偷的技能。 齐语兰回头一笑,小声说:“我学得比较杂。” 开了第一道锁,第二道也不是问题,进去之后,一条长走廊,左右两边都是房间,门全部关上,看起来很压抑。 “董宁,你看左边,我看右边,有人说话不要理,房间是隔音的,下边听不到,快点找到李依然。” 我点了点头,说:“好的。” 齐语兰说:“如果没找到,咱们赶快去五楼。” 就这样,我一间间的找了起来,前几个病房都没有人,后面有人躺在床上背对着我,看背影还看不出来,我心里想万一错过了呢,那可就麻烦了,我掏出了手机,点了手电,光很强,照了进去,可惜不是,但那病人了无生机的双眼吓了我一跳。 一心想要快点,但现实是残酷的,大概花了二十分钟我们才看完四楼,我和齐语兰都摇了摇头,便往五楼走,到了五楼,比四楼快了一些,不过我碰到一个人挺激动,他指着自己说他是上访的被抓到这里当成神经病关了进来。 齐语兰让我先别管,可找完了五楼还是没看到李依然,齐语兰说:“按道理,李依然应该被关在封闭区,不可能关在自由区,那样来去自由,保安不设防的。” 我说:“齐警官,有没有可能李依然被关在自由病房,但被改造成封闭式的。” 齐语兰点了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我们下去找。” 我叹了一口气,心说,李依然,你到底在哪里啊! 我跟着齐语兰下楼。 却听到一句董宁在我心里炸开。 是小美女李依然的声音。 我停下了脚步,齐语兰回头,问道:“董宁,怎么了?你不舒服?” 我说:“给我两分钟。” 齐语兰点点头。 “董宁,抱歉了,我现在帮不了你,我被李国明给关起来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没有被李国明玩死吧,希望没有,我还不想看到你死!你死了的话一定很难看。” “算了,如果你死了的话,我帮你报仇,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终究,李国明会死在我前头。” “无聊,无聊透顶。” “董宁,如果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就好了,我就奖励你一个吻。” “我好蠢,乱想什么。” “我的吻岂是轻易给别人的。” 我在心里大喊,“李依然,你在哪里,我来救你了,我到八院了。” 我也好蠢,我在心里喊有个屁用。 突然,李依然说:“咦,我怎么好像听到董宁的声音了,说来救我,我真是呆的太无聊了,胡思联想什么啊!” 她听到了,她竟然听到了。 “李依然,我真的来了,我现在就在五楼,你告诉你在哪里,你说一下试试。” 李依然迟疑了,她缓缓的说:“我在...” ------------ 章七七 说好的吻呢 “我在...屋顶!” 终于知道了,我长呼了一口气,我看了一眼齐语兰,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想到她对我的关注,我有些犹豫,可这犹豫只是一瞬而已,救李依然要紧,我,无关紧要。 我说:“齐警官,咱们去屋顶看看?” 齐语兰疑惑的看着我,说:“你确定?” 我说:“我有一种感觉。” 齐语兰看了看手表,说:“行,时间还来得及,我们上去看看,不行就下来。” 我说:“好的。” 脑中小美女的声音又出现。 “董宁,你骗我,你说你在的,李依然,你笨死了,你在希望个屁!这世界所有的男人都让人失望,以前你还以为李国明是个好爸爸呢,还以为他是最伟大的人,结果呢,玩女人,坏事做尽,还逼死了妈妈,你以为这世界上有救世主,其实没有,自己才是救世主啊!董宁,你是个好人,不过,仅仅是个好人,还是普通人,不是超人,不会给我惊醒,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 这时,我和齐语兰已经找到上屋顶的路,一个嵌在墙里的梯子,我和齐语兰往上爬。 “虽然知道你不会出现,为什么我还在隐隐期待呢。” 听着小美女的心里话,我异常着急,却又很安心,我在心里说:“我马上就会出现的。” 可李依然似乎接收不到,连线断了。 齐语兰爬着爬着,停了,她说:“有把锁,等我一下。” 我说:“需要帮忙吗?” 刚刚开锁,双脚落地,双手可以使用,现在爬在梯子上,半上不下的,双脚悬空,手需要扶着,所以开锁的难度系数极其高,这需要极强的身体素质。 齐语兰笑笑,说:“董宁,帮我拿一下包吧。” 我单手接过来包,然后帮齐语兰从里面找了铁丝,齐语兰接过来,单手弯了一下,放进了嘴里,然后手调整角度,铁丝伸了过去,用嘴一拧。 咔的一声,锁开了。 这真的不容易,因为锁贴着墙,齐语兰活动的范围很小很小。 齐语兰把铁丝收好,没有留下证据,她推开了顶,爬了上去,我紧跟在她身后。 屋顶有违章建筑,一个小木屋,但是被一个铁架子罩住了,铁架子有个门,上着锁,看来,很怕李依然跑掉。 我不禁想这原来是干什么用的,囚禁着什么人。 木屋里面一片漆黑,估计这上面没有电,我跑到铁架门前,小声喊:“李依然,李依然。” 齐语兰说:“我来。” 如果不是认识齐语兰,我真的以为她是小偷,而不是人民警察,她真是开锁小能手,不管什么锁,都能开的开。 打开锁之后,我们到了小木屋前,我拉开了门,却突然一阵风,齐语兰把我推开,我站立不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就在我跌坐在地上的这一秒钟,我看到李依然飞起的腿,齐语兰竖起来的双臂,狠狠相撞。 “董宁!” 小美女李依然看到了我,她收回了腿,刚刚那一腿横扫的太帅,力道角度无可挑剔,不过在我眼里,只有那风华绝代的长腿,又长又直又白才是我关注的。 “你真的来了,我刚才还以为是做梦,真是怪了,怎么能...”小美女李依然皱着眉头,疑惑的说。 我连忙打断了她,我说:“你没事吧,没受虐待吧。” 其实我心里也觉得奇怪,刚刚怎么就跟小美女连线上了,可能我们之间真的有缘分,有一种特别的感应。 命中注定? 又想起了曾茂才的命运说。 不过,齐语兰在场,这事不能明说,齐语兰心里也清楚,我刚才不太对劲,可她连提都没提起,大家互相装糊涂吧。 小美女说:“除了限制人身自由之外,其他的都还好,这位是...” 我介绍说:“这位是齐警官,特意来救你的。” 小美女的目光很特别,隐隐约约带着一丝敌意,又隐隐约约带着一丝欣赏,是肯定齐语兰的外貌?还是欣赏齐语兰的身手? 齐语兰笑笑,说:“我是齐语兰,董宁的邻居,听他说你被拘禁,过来帮点小忙,你被关在这里,董宁急坏了。” 齐警官不仅身手好,待人接物也棒棒哒,她这句话点出了她的身份,消息来源,重点突出我来,不喧宾夺主。 “噢,原来你就是董宁的邻居,上次救他的就是你,那这一次肯定也是你帮了大忙,董宁的话,他心是好的,但...算了,不说了,我觉得你懂。” 谁说的,我可是起决定性作用,如果不是我,没有那超乎想象的心灵感应,谁能知道小美女李依然被关在屋顶。 齐语兰笑而不语,这更让我受伤,不过我也没什么资格装爷们,论实际战斗力,我给两位女士提鞋都不配。 “齐警官,你身手很好啊!” “你也不错啊!” “我从小练过。” “巧了,我也是。” 齐语兰和李依然竟然聊了起来,一个青春活力,一个英姿飒爽,各有各的美。 不过,这仅仅是表象,刚刚李依然目光中的敌意让我记忆犹新,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没什么友情,好闺蜜好姐妹相爱相杀的例子不在少数。 咦,某人说好要给我一个吻呢,怎么好像忘记了,我要不要提醒一下呢。 就在这时,齐语兰看了看手表,说:“我们走吧,刚刚在四楼和五楼找你,耽误的时间有点多,还引起了一些骚乱。” 李依然没说话,她在思考,似乎在做一个决定。 “齐警官,你应该知道我爸是李国明,虽然我不想承认这段关系,但这是既定事实,我想问,你跟李国明有什么瓜葛没有,你会不会为他做事。” 李依然说的很慎重,她的眼睛好像黑曜石,闪着迷人的光泽。 齐语兰笑笑,说:“你的父亲李国明我早有耳闻,我只能说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依然笑笑,说:“果然,我可以相信你,事实上,你帮了董宁,便跟李国明势不两立了。” 听李依然说的云里雾里,我问道:“李依然,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李依然说:“齐警官,我叫你齐姐可以吗?” 齐语兰点点头。 我指了指自己,说:“那你应该叫我董哥了?” 其实叫好哥哥也可以。 李依然白了我一眼,说:“齐姐,你能在太好了,原本我担心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你和我两个人就差不多了。” 齐语兰问道:“你遇到是麻烦了吗?” 李依然说:“不是我的麻烦,是精神病院的麻烦,这里有一个淫窝,供给大人物消遣,女人大多是抢来的,她们离开不了这里,说不出真相,被虐待,是那种虐待,我想解救她们。” 齐语兰沉吟了一下,说:“这么大的事情不如通知警方。” 李依然有些急了,她抓住齐语兰的手,略微有些激动的说:“齐姐,你也是女人,你知道那些女人多惨吗?她们都被人从街上抢来,被人骗来,在这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那些人对她们很残忍,用皮鞭抽,用烟头烫,那些人都是变态,他们受到的压力全在这些女人身上发泄,死了会找个地方随便埋了,当成养料,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回到家人身边,最可怜的是她们的家人苦苦寻找,苦苦追寻终究只有两个字,失踪。” “她们没时间了,她们等不了了,这里面有很多大人物,如果牵扯进来,一定会遮遮掩掩,黑暗不会暴露在光明面前,其实,我不奢求那些变态得到惩罚,虽然他们该千刀万剐,现在,我只想这些女人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家。” 李依然的话,掷地有声。 ------------ 章七八 推开一扇通往地狱的门 正义感并不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看到网络上的不平事,义愤填膺,难以自制,恨不得生生吞了那作恶之人,可隔了一天,便被某个女主播吸引,刷起了礼物,文明看球。 缺少的是勇气,抗争的勇气,付诸于实际行动的勇气。 嘴炮再响,震天响,喊出了花样,喊出了节奏,有毛用? 齐语兰说:“走吧,前边带路,我要不跟你去,我不配当一个警察。” 我自然同去,出一点绵薄之力。 可是,小美女李依然是怎么知道的,她一直被关着,按道理接触不到外界。 没等我开口,齐语兰问了我想问的,小美女李依然解释说,每天有人送饭,每次两个人,除了送饭之外,还有带走李依然的排泄物,脏的衣服。 确实如李依然所说,除了没有人身自由,其他的还不差,一日三餐,蔬菜水果都有,肉类也少不了,娱乐活动有平板电脑,里面有下载好的电影电视剧,如果看完了有替换的,还有书籍,小美女如果有什么需要,只要跟来人说,很快便会满足。 那些女人的事便是小美女从送餐人员的口中听来的,他们原本就是管理淫窝的人员,知道小美女父亲是李国明,倒也没有隐瞒小美女。 小美女诉说的样子,让我觉得事情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想到她变化多端,鬼点子多,我觉得她应该是套话套出来的,或者掌握了什么秘密把柄。 现在不方便说这些,还是先救那些可怜的女人吧。 我们从屋顶下来,小美女没受什么虐待,身体保持很好,齐语兰问她位置,小美女告诉我们,在地下。 八院原本便有地下室,并且还很大,当初可能考虑关一些极端的病人,在地下隔音比较好,小美女知道的不算太清楚,大概地下有两到三层。 “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停车场车多吗?” 齐语兰说:“就三台车,一辆SUV,一辆货车,一辆客车。” 小美女说:“货车和客车是精神病院的,SUV是地下的那些人开的,今天应该没有大人物来,不过,地下应该有人,就是平常给我送饭的那两个。” 齐语兰说:“是不是一个光头,眼睛不大,另外一个板寸,留着小胡子。” 小美女点头,说:“对,齐姐,你见过他们?” 齐语兰说:“来的时候,碰到了,放心吧,他们两个交给我。” 说完,齐语兰冷哼两声,如冷风过境,寒气逼人。 小美女对于地下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毕竟她被关,从只言片语中推断出来,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接下来,不知道我的直觉会不会建功。 到了一楼,我们小心谨慎的往一楼左侧走,右侧是保安房间,我听到了笑声和骂声,还有很重的烟味,牌局应该继续,没准会打到通宵。 推开一扇平平无奇的门,还有一扇门,不过这扇门比前一道要气派,木质的,上面雕着花纹,很精美,门上,还有小吊灯。 齐语兰跟小美女比划一下,看意思是齐语兰要推门,告诉小美女准备,防止有人。 小美女点点头。 我被完全的忽视了。 齐语兰把门推开,门后是往下的楼梯,没有人,万幸。 走进去,感觉很不一样,一般来说,通往地下,会非常的阴冷,这里却不是,有丝丝的暖风,应该是装了中央空调。 墙面也被软皮包住,灯光不亮,恰到好处,这销魂窝装修的不错,但是是中老年人喜欢的风格,果然对那些大人物的胃口。 往下走,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别想了,睡吧。” “老子睡个毛,一身的火,刚才不走就好了,现在琢磨琢磨,那妞还真他妈的漂亮,要不咱们再去一趟。” “要去你去吧,估计早走了,还有,我还想好好活着,这种送命的事你去吧。” “谁让你他妈的晚上炖羊肉,吃得我这个火灭不了。” “呵呵,怪我了?” “妈的,我受不了了,我要去里面。” “你别乱来啊!老大说了,里面的不能动,想女人去外边。” “我他妈怎么去?” “你可以网上叫一个。” “你他妈的说的是人话吗?这什么地方,这精神病院,黑灯瞎火的,哪个傻逼来。” “你加钱啊!” “滚滚滚,老子不管了,我总不能自己撸吧。” 听着他们对话,齐语兰一直忙活,她先给示意小美女,说她去把人引过来,让小美女躲起来,等过人过来,呵呵。 小美女指了指自己,表示知道。 齐语兰轻轻拉开了衣服,正好露出胸口,若隐若现,好诱人,我不由自主的看着,却被小美女一下子拉到了身后,可能是嫌我碍事,也可能看不下去我色眯眯的样子,其实我还好啦,只是看看,美色当前,谁会不看,就算低头也会偷偷摸摸的看,这是男人的天性,我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这种天性。 没结束,齐语兰将头发稍稍弄得凌乱些,有小电影的既视感,仿佛刚刚经历过不可描述的事。 女人一旦入戏,真是分辨不出,齐语兰代入的是刚刚经历过疯狂的女人,全身散发着欲望味道。 齐语兰走了出去,两个男人看到了她,很震惊。 “你怎么到的这里。” 齐语兰说:“不好意思,我找个厕所。” 那个一直憋火的男人说:“咦,这不是刚才那妞吗?卧槽,玩了这么长时间。” 另外一个男人说:“你从哪来的回哪里吧。” “回什么回,美女,陪哥哥我玩会,嘿嘿。” “别搞事啊!” “我搞什么事了,她自己下来了,怨不得别人,她已经看到这里了,回不去了,老大知道也不会说我什么的,这妞这么漂亮,先让老子调教调教。” 齐语兰说:“你们在说什么。” 男人嘿嘿笑着,说:“说哥哥我能让你爽飞了。” 齐语兰叫道:“你们别乱来啊!” 男人说:“偏不,我们就乱来。” 齐语兰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说:“我报警啦!” 男人哈哈笑起来,“你报警吧,等警察到了,你喉咙也该喊哑了。” 齐语兰转身跑,传来男人的大喊,“别让她跑了,别让她打电话,还有一个男的呢。” 脚步渐近。 李依然已准备好,腿绷的笔直。 人影刚刚出现,李依然的腿便踢出去了,势大力沉,一脚把人踹飞了,摔在地上,滚了下去,哎呦哎呦。 另一个,看到了我们三个人,眼中闪过诧异,他转身要往回跑,却被齐语兰抓住,一个过肩摔,跟地面亲密接触,也是直哼唧。 齐语兰说:“董飞,包里有手铐。” 我打开了包,好家伙,东西挺多的,还都有小口袋,不会相互触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拿了两个手铐,递给了齐语兰,齐语兰把两个人铐上,又捆绑在靠椅上,让他们无法移动,两个人渐渐恢复了清醒。 他们看了看李依然,又看了看齐语兰,说:“你们要干什么?” 李依然冷声问道:“那些女人在哪?” 这两个人也不口花花了,劝说李依然不要干傻事之类的话,齐语兰撕了两条胶带,封住了他们的嘴。 反正都来了,找肯定能找到的。 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个地下空间,这帮人真享受,中心是个大客厅,往里走有很多独立房间。 客厅摆着真皮沙发,羊毛地毯,七十英寸以上液晶电视,各种设施一应俱全,酒柜里面装满了酒,我看不太懂,因为有不少洋酒,但应该都价值不菲,我可以想象那些大人物坐在这里,悠闲的喝着酒,看着电视,可能放一些助兴的节目,兴致来了,每个人往里走,进入各自的房间。 他们推开一扇门,是快乐刺激。 但对于那些女人来说,这一扇门,是地狱。 ------------ 章七九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最低需求。 比如泡妞,目的是泡到,最低需求是微信加个好友,时常保持联系,最低需求满足了,又会有下一阶段的需求,加个好友,答应约会,牵个小手,亲个小嘴,滚滚床单。 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救那些女人出去,其他的,管它洪水滔天,都跟我们没关系。 不过说实话,小美女的想法有些天真,这些女人这的能跑得掉吗?真的能被安全的送回家吗? 毕竟大人物们手眼通天,还有数只忠犬,凶得很。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为,但也要做。 推开一扇门,有锁,从桌子上拿了钥匙,找到对应的钥匙,打开,屋里面的床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穿着真丝的睡衣,盖着一条薄被,看材质一定极好,想来也是,这是大人物享乐的场所,穿着破破烂烂的坏了兴致。 女人正在看电视,想必这是她唯一的娱乐项目,电视里正在播放韩剧,很火的那个,女人看的很入神,估计房间里隔音特好,刚才外边的声音都没影响到她,大人物们都很注重隐私,不希望激昂的声音传到隔壁去。 门打开后,女人转过了头,看我们,她的皮肤很好,很白,很有光泽,年纪二十多岁,身子稍稍有点胖,体态还是不错的,模样也周正,不是那种网红脸,下巴能戳死人的那种。 看到我们,女人很惊异,她下了床,身高一米六吧,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屋子很有格调,估计是精心设计的,家具偏美式。 “你们三个...一起?” 女人有些犹豫的说,很快她又说道:“抱歉,我没接待过女客,也没遇到你们这样年轻的。” 这个女人各个方面状态都不错,但除了眼神,很没有神采,是认命了那种,从薇儿眼中我看过类似的,无神,像死了一样,行尸走肉一般,只不过这个女人没有薇儿那么严重。 看着让人心疼,之前应该也是好人家的女孩,本来人生轨迹正常,现在被人为改变,让人无限唏嘘。 女人走到了衣柜处,她拉开,满满一排衣服,全部是不正经的,过分暴露,过分性感,有的甚至不堪入目,只能用布条来形容。 “喜欢哪一件,我换。” 女人毫无生气的说,没有任何的反抗。 我觉得她并不是天生如此,没有人是逆来顺受的,一定经过管教,才致使她变成这个样子。 李依然走到女人面前,问:“你叫什么?” 女人说:“爱丽丝。” 好洋气的名字,大人物喜欢外国货?怎么不抢几个外国女人,听说乌克兰美女特别漂亮。 李依然说:“我问的是你的真名。” 女人身子一颤,似乎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她簌簌发抖,眼神更加温顺的说:“我...我忘了。” 李依然说:“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女人好像更害怕了,她激动的说:“我真的忘了,我不想走,在这里呆的挺好的,我喜欢这种生活。” 女人的好像匕首,刺入身体,白刀子入,红刀子出,现实,血淋淋的,好残酷。 不用多说,已经知道,这个女人被骗过,有人装作救她,把她给坑了,她一定受到了很严重的惩罚,以至于现在这个样子。 我看的出来,李依然和齐语兰都非常的愤怒,不过两个人表现的不一样,齐语兰是更加的克制,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异常的冷静,不过目光有杀气,好像要杀人,李依然则不同,她更加的外放,身子抖个不停。 “我们真的是来救你的,不骗你,你现在就跟我们走。” 女人拼命的摇着头,说:“我不走,我不跟你们走。” 齐语兰说:“我不知道现在该如何让你相信,我是警察,但我知道你现在应该不相信警察了,你应该见过很多大人物,他们表面光鲜,实际道貌岸然,我理解你的苦衷,你害怕又一次被骗,所以,我现在命令你,假设这是一场逃亡,你现在穿好衣服,带上你需要带的物品,到大厅去,等我们解救其他的人,一起走。” 女人这时候有点相信了,她说:“你们真的要救我?” 齐语兰说:“这个不重要,你先跟我们走,快一点,还有其他人在等着。” 女人麻利的去穿衣服,可是这屋里哪有遮住她身体的衣服,全部是展现她身体的衣服,还好有浴袍,有睡衣。 我们开始加快速度,虽说外边的两个人已经被控制,李国明又被关山的事牵扯,但谁也不能保证不出意外。 一个个女人被放了出来,她们如出一辙,最开始都是不相信,到了大客厅,看到其他的女人,看到被铐住的两个人,她们有些相信了。 一共七个女人,她们穿得一个个够艳的,脚上无一例外都是高跟鞋,在这里,是男权的极致,女人只是为男人服务的存在,高跟鞋能增加诱惑,所以存在。 “还有吗?”齐语兰问。 有个女人激动的说:“有,有,还有两个人在楼下,她们受伤了。” 大人物常会做出出格的事,便会把女人弄伤,有些遍体鳞伤的只能在楼下,等专门的医生来救治,不过也有一些,熬不过去,就此香消玉损。 我们赶快下到负二层,找了几个房间都没人,最后,在靠里面的房间找到了,其中一个身上十多道伤痕,被皮鞭抽的,涂了药,现在恢复的还行,我没进去,就在外边等着,她身上没穿,她脸色不太好,可能营养跟不上,还有心里创伤,另外一个可惜了,可能对生无望,自杀了。 我心里浮现出来四个字,人间悲剧。 那些获救的女人比我们更黯然,她们因为相似经历感同身受,有的控制不住失声痛哭,有的不禁失声尖叫。 齐语兰拿出了手机,拍起照片来,她的举动引起这些女人的不满。 “你在干什么!” “能不能对死者尊重一下。” “疯子!冷血!” 各种语言,越演越烈,似乎她们所受的委屈找到了宣泄口,都转移到了齐语兰的身上。 齐语兰说:“安静!” 这些女人立马闭上了嘴巴。 齐语兰严肃的时候也挺吓人的,她有官威,“你们这么吵还想不想逃跑了,是想把人引下来对不对。” 有人小声的说不说。 其实,没有齐语兰说的那么夸张,这下边的隔音很好,那些保安打牌打的入迷了,就算听到一些异响他们也不在意,他们会以为下边在玩什么新花样。 齐语兰见这些人都安静下来,说:“我尊重的方式跟你们不一样,我要替她讨个公道,照片便是有力的证据,我不仅仅拍她,我还要把这里都拍下来,我想你们心里也恨这里,恨不得毁灭这里,所以,我做这些事,我无法保证别的地方不会出现类似的地方,但是这里,一定要毁掉。” 齐语兰的决心,换起那些女人眼中的希望,似乎,报复是她们活下去的动力。 又上了一层,齐语兰去各个房间都拍了几张,我也帮了忙,还把房间里的衣服,设施,某种让我瞠目结舌的玩具都拍了个遍。 那边,李依然从两个看守的身上搜出来车钥匙和电话。 齐语兰就开了一辆车,我们这么多人,多一辆SUV方便不少,车速也能提起来,电话则是方便掌控讯息,让我们做好准备。 齐语兰带着这些女人小心的爬楼,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我回头看了一样地下大厅,真豪华,真是个好地方,这里应该是男人的梦想吧,美色任君挑选,好似皇帝,虽然异常的黑暗邪恶,但不能否认它有致命的吸引。 ------------ 章八十 相互取暖的可怜人 通过了纹着花纹的木制大门,就要从噩梦返回现实,女人们小心翼翼,齐语兰已经叮嘱过她们,外边还有保安,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女人们都很听话。 推开门,齐语兰走在最前面,她扶着门,让李依然带人往大门走,为了怕出声音,这些可怜的女人们都脱下了鞋,光脚往外走。 整个过程,我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心想万一保安出来上过厕所啥的,碰到了就麻烦了。 齐语兰和李依然的心理素质就比我好多了,起码表面上看不出来,很震惊的样子。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保安们玩得太入神,可能小便就不出来了,在房间里面解决,找个矿泉水瓶子就搞定了。 女人们鱼贯而出,到了外边,呼吸新鲜的空气,感觉她们很激动,齐语兰一直用手比划,让她们克制。 此时此刻,还没有脱离危险呢。 一共十一个人,在茫茫夜色中,弯腰前行,来到那辆SUV旁,分了组,一辆车装不下太多人,齐语兰带着五个女人,其中包括受伤的那位,我和李依然带着三个女人,这三个是身体状态比较不错的,因为我们要走到齐语兰放车的地方。 分组完毕之后,齐语兰她们上车,我和李依然带着三个女人继续前行。 夜晚风大,也冷,这些女人穿着睡袍,冻得瑟瑟发抖,可脸上洋溢着特殊的笑,自由的滋味,她们很久没品尝了。 我们到了大门口,我轻轻推开门卫房门,小心的进去,发现门卫已经睡了,看起来睡得挺熟,床下放酒瓶,整个屋里弥漫着厚重的酒气。 比之前预料的要简单嘛。 我拿起桌上的钥匙,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打开了铁门。 声音还是蛮大的,吓了那三个女人一跳。 李依然小声说:“放心!” 保安们忙着玩牌,门卫忙着睡觉,又什么好怕的,把大门完全推开,我们便出去了,我分辨了一下方向,说:“咱们往那边走。” 三个女人互相搀扶着往前走,李依然在一旁帮忙,我因为性别原因不太方便,这些女人被男人伤害,对男人正是戒备的时候,如果不是有李依然陪着,估计她们都不会跟我走。 我只能小心谨慎,一言一行,都要慎重。 等我们走出去差不多有六七分钟,精神病院里的SUV被齐语兰发动了,她开的速度并不快,缓缓跟在我们后边,此举是为了保护我们。 又走了六七分钟,我们到了齐语兰停车的地方,我拿着钥匙,开了车门,三个女人上车,李依然坐在副驾驶。 齐语兰打来电话,说:“董宁,等下你等在我后面走,我刚刚联系了地方,这些人统一安排,你向她们解释一下,目前她们不能马上回家,先做一些检查,养一养身体,等等这件事情发酵,给她们一个公道,再送她们回家,这样,是为了保护她们。” 齐语兰拍了很多照片,就算有大人物保驾护航,但现如今网络这么发达,还是会拨开云雾见天日的,而且这是一件大事,影响极其恶劣的大事,会引起群体事件,上面不得不慎重对待这件事情,肯定会给这些可怜的女人一个说法。 挂了电话,我把这些跟那些女人说了,她们有些不安,还好有李依然在。 “你们放心,你们会被妥善安排的,我知道你们想回家,归心似箭,但你们的身体精神状态都没达到最佳,这不是一个好时机,况且,主犯未除,你们就这样走太危险,他们会丧心病狂的灭你们的口。” 李依然带着威胁恐吓的言论生效,三个女人被吓住了,认为李依然说的有道理,再者说,她们一共八个人,人多力量大,有同伴在,不会那么担惊受怕。 我看了一眼李依然,她扭过头对我微微一笑,甜甜的。 虽说在木屋里面她过得不差,但她的脸还是销售了一些,不过最让我心疼的是李依然刚才的话,这惨剧的主谋自然是李国明,李依然的行为可以说是大义灭亲,但是她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那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竟然造了这么多的孽,李依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良心的煎熬。 她没说,我却知道。 不用读心,我已懂。 我跟在齐语兰开的车后边,女人们开始聊起来,聊以后的生活,当初的梦想和心愿,说起来的总总,让人听着心酸。 开了大概三十多分钟,这个时间挺长了,因为现在这个时间是凌晨了,路上几乎没什么车。 车子停在水泥空地上,女人们下了车,聚在一起,看着彼此,不安弥漫。 齐语兰打电话说了一些什么,然后走了过来,跟我说:“董宁,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安排。” 李依然说:“不,我也要在这里。” 我觉得我懂李依然,她在这里的原因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赎罪。 齐语兰说:“依然,你放心,她们都会被妥善安排的,你现在最重要是休息,我们马上就开始行动了,具体要做的事情很多,我可以肯定的是李国明的日子不好过了。” 李依然冷笑一声,说:“他的日子不好过,那真是太好了。” 没在拒绝齐语兰,我带着李依然回去,不过我们走之前,到了一批人,给这些女人带来了衣服毯子,我相信她们会被妥善对待的。 齐语兰把车借给了我,还给了我她的家钥匙,李依然可以住在她家,会安全一些。 开车回家,路上李依然很安静,我没过多问,我知道她心情应该不太好,还是不要说话烦她了。 上了楼,我刚要开齐语兰家的门,李依然说:“董宁,先去你家坐坐。” 我点点头,打开了门。 李依然走进来,坐在了沙发上。 我说:“喝点什么吗?” 李依然摇摇头。 我说:“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李依然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去了厨房,将牛奶倒入奶锅里面,点火,等了一会,奶热了,我倒在一个玻璃杯里,放在李依然面前,她拿起了就喝,手抖了一下,牛奶擦点洒出来,我说:“还烫,等一会喝。” 李依然的脸色不太好,感觉她很难受的样子,眼睛蒙着一层水雾,她说:“董宁,你对我真好。” 我说:“咱俩都是可怜人,相互取暖。” 李依然说:“董宁,今天你救我,我们之间似乎有心灵感应,我听到你说话,你也听到我说话了吧。” 我点点头,说:“是啊,好神奇。” 这个不好掩饰,我便承认了,没想到李依然没有继续往下问。 李依然说:“我有些难受。” 我说:“怎么了?是身体出问题了吗?” 李依然说:“不,是因为李国明。” 李国明,我不想听这个名字。 李依然说:“董宁,你应该很讨厌听到他吧。” 我点点头,我不想骗小美女。 李依然说:“不知道为什么,亲手将他埋葬的滋味并不是那么好受,我不止一次的想到他死,可是现在知道他要倒霉,我竟然不那么的恨他了。” 我说:“可以理解,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李依然说:“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我不想承认他是我父亲,甚至他都不应该是人。” 我说:“言重了。” 李依然说:“不,我没有,我看到他的那个黑本子,有关地下的事情也是我从哪里了解的,李国明绝对完蛋了,董宁,我们之间有特殊的感应,所以,你可以当我的亲人吗?” ------------ 章八一 有什么正在慢慢发酵 我心里一声叹息。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就算在怎么恨,都改变不了血脉相传,预见到李国明的结果,李依然心有戚戚焉,所以,她才想靠着我取暖吧,因为她需要一个情感的寄托,恰好,我在。 说起来,我们的相遇是最合适的时间。 无关风花雪月,虽然李依然惊人为天,可最开始并不是一个浪漫的故事,我被戴绿帽,她痛失爱母,共同的敌人,李国明。 就这样,渐渐的,信任慢慢加深。 似乎我和白子惠也是这样,不同的是白子惠因为家族的关系,无人可信,又恰巧被我所救,像是种下了一颗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眼前的小美女,脆弱,敏感,多种感情混合在一起。 除了对了我依恋,对李国明的失望,对亲情缺失的空虚,还有对那些女人愧疚。 人不是黑洞,可以吸收宇宙垃圾,同样,多种情感混杂在一起,会出问题,电脑处理多线程都容易死机呢,何况是人。 小美女现在就处在这种状况之中,她要崩溃了。 我看着她漂亮的眼睛,现在正微微的颤抖着,眼皮低垂,快要痛哭的前兆,嘴巴也拱着,看得出小美女正在极力控制,这一副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我什么也没说。 说我是亲人便能安了小美女的心吗? 不能。 小美女现在不是想找个亲人,而是她在怨恨,她怨李国明并没有成为她心中的那个父亲,怨李国明成为一个混蛋。 双臂张开,抱住,小美女的头靠在我的肩膀,她没有一丝的抵抗,很顺从,头发散开,发丝很调皮,深入我的脖子中,有些痒意。 小美女身子不住的耸动,呜呜呜的哭声在我耳边萦绕。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小美女哭了很久,哭的我衣服都湿透了,她吐出来的哈气把肩头焐热了,还有鼻涕,蹭的我身上都是,我并没有觉得恶心。 这点我觉得还好,但是更夸张的我无法接受了。 最近网上有新闻,美女出售自己新鲜粪便,客户反馈说好吃,这样的我实在接受不能。 哭到激动处,小美女紧紧的抱住我,好像我是一只一米八的玩具熊,给了小美女无穷的温暖。 哭声终于停下了,小美女松开了我,她的头发乱了,我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小美女眼睛哭得红红的肿肿的,她突然噗嗤一笑,说:“董宁,我都有点不像我了。” 我说:“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小美女站了起来,说:“好。” 我把小美女送到了齐语兰家,我从来没有进去过,现在也是如此,一个单身女人的房间,我一个男人进去不妥当,这是其一,其二是主人不在家,多多少少注意些,人,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做一些让人心里不舒服的事。 齐语兰叮嘱过新的被单褥子在哪,只要铺上就可以睡了,我已经告诉小美女李依然了。 小美女轻轻的抱了我一下,走进了屋,我关上了门。 回到自己房间,我换了衣服,洗了一把脸,今天,我很辛苦也很累,可是却全无睡意,关山这颗棋子撬动,将会引起连锁反应,在局中的李国明到底会做出什么反应?曾茂才接下来还有什么后招,会不会是一连串的组合拳,精神病院的罪恶勾当会不会成为压垮李国明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切,未知,时间来解答。 睡了大概五个小时,我起来,大概快七点了,快速洗漱了一番,我出门买早点,不知道齐语兰昨天回来没有。 刚打开门,看到齐语兰穿着一套运动服,手里拿着早餐,站在自己的门前掏钥匙,看到了,齐语兰笑笑,“董宁,真是巧了,我刚买完早点,正要叫你过来吃呢。” 我看她手里面的袋子,买的东西真是不少。 齐语兰催促道:“快,现在还热乎,一会就凉了。” 我锁了门,来到了齐语兰的家,她已经把豆浆都倒在被子里,油条对半切了一下,方便吃,还有三个煎饼果子,和一笼屉小笼包。 够丰盛的。 我坐下,问道:“齐警官,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齐语兰想了想,说:“五点多吧。” 我注意到齐语兰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我说:“齐警官,你才睡一个多小时啊!实在太辛苦了。” 齐语兰笑笑说:“这对警察来说,尤其是第一线的警察,是常事,案子不能不查,放在那里,不仅局里面有压力,个人也会有压力的。” 齐语兰把豆浆递给了我,我问道:“那些女人...” 齐语兰说:“放心,已经妥善安排好了,这件事还需要深挖,省厅下的指使,不管什么大人物,一抓到底。” 这事搞大了啊,不过也在情理之中,齐语兰的父亲便很有身份,看齐语兰又跟李国明不对付,没准是站队问题。 这样更好。 齐语兰又把李依然叫了起来,我们一起吃了早饭,吃完后齐语兰去上班,她说她有很多事情要做,精神病院的事在慢慢发酵,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我也是个闲人,便在齐语兰家陪着小美女,以防意外,这个时间,李国明应该都知道了,齐语兰说精神病院已经被封锁了,所以他一定焦头烂额。 陪着小美女看电影,是喜剧,票房很高口碑很好,小美女笑得很大声,可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上午有两个电话,一个是白子惠,一个是曾茂才。 白子惠关心我怎么样,毕竟我现在是被注射过毒品的男人,还好我并没有瘾,可能之前的春药破坏了我的快感神经,这没有科学依据,就是我自己瞎想的。 关于那些涉及到黑暗的事我没有告诉白子惠,她现在的事情很多,公司走上正轨,她天天加班到深夜。 我告诉白子惠我没事,并问她什么时候需要我回去,白子惠让我安心养着,暂时不需要,她说我是她的王牌,在谈判桌上能起决定性作用,白子惠怕用多了我会不灵。 王牌。 我喜欢这个形容词。 曾茂才约的饭局,我知道他要跟我说一些进展。 现在,曾茂才还是讨好我,不过他总归是让我帮他做事的。 我决定去,内幕消息我接触不到,只能从曾茂才这种人嘴中获知。 给齐语兰打电话,告诉我要出去,齐语兰说好,她说她中午回来送饭,我跟小美女说让她别出去。 小美女现在还是很危险的,因为她看了李国明的黑本,那完全是一本犯罪记录,还好的是小美女找到后并没有拿走,而是用手机拍摄下来,把储存卡从手机里拿了出来,妥善的保存。 收拾好我就出了门,吃饭不是目的,聊天才是目的。 刚出了小区,电话又响,我一看是陆明浩这孙子打的,我气不打一处来,有的人我可以忍,但陆明浩我忍不了。 一接电话,陆明浩恼人的声音传来。 “兄弟啊,这好久没联系了,一起出来坐坐啊!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店不错,里面的姑娘都很漂亮,我把地址发给你,不,我过去接你怎么样?” “坐你妈逼!” “董宁,你怎么说话呢!”陆明浩口气变硬。 “陆明浩,你他妈的还有脸问我怎么说话,我的命差点就交代在东湖了,老子差点被你搞死了,你和卫弘文,有一个算一个,老子迟早让你们还债,现在,少他妈的跟我装,老子不想理你。” ------------ 章八二 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挂了电话,我气还是不顺,想到自己当时的无助,毒品缓缓注入身体那一刹那的感觉,茫然,几近绝望,薇儿那久未出现的脸渐渐清晰,瞳孔涣散,僵直,让人心悸。 我无法忘怀,诚然卫弘文是主犯,卫家老三是帮凶,不过,陆明浩也脱不了干系,他看似在这件事情作用微乎其微,却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如果他没有通知卫弘文,便也没有后边的事了。 所以,我不可能原谅他,此时,虚情假意也做不到。 陆明浩又打了过来,铃声响了好久,他既然还想被骂,那我奉陪,我接起来电话,说:“陆明浩,你个狗日的,你有完没完。” 陆明浩没跟我对骂,他服软了,声音很谦卑,低声下气,这可不像陆公子的风格。 “兄弟啊,这事我真不知情啊!我哪里知道卫弘文是个疯子,我现在都不跟他来往了,你要还生哥哥的气,见面的时候,你打我,你使劲打我。” 不知道为什么,听陆明浩这么说,心里很怪异,因为他是个双,还有被那啥的兴趣,敬而远之为妙。 “抱歉,我不是你兄弟,高攀不起。” 陆明浩苦苦哀求,说:“别这样,妹夫,咱们是亲戚,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 这句话请对薇儿说吧。 滴,挂断。 伸手拦了一辆车,报上地址,出租车发动,我手指滑动,把陆明浩添加到黑名单,此时,不想跟这种人纠缠。 到了地方,柳笙已经等了一会了,她微微笑着,妆容无可挑剔,衣服是旗袍,不张扬的颜色,很素雅,头发盘了起来,插了一根发簪,发簪上一块很大的绿玛瑙,很漂亮,跟旗袍颜色正配。 “董先生,请。” 柳笙前面带路,她穿的高跟鞋发出哒哒的声响,身子却是意外的笔直,只看到胯部在扭动,左右左右。 旗袍很合身,也很贴身,饱满,看起来很满足。 我说:“柳小姐,身材真好。” 柳笙抿嘴一笑,说:“谢谢董先生夸奖了,不过,董先生每次只是说说,没有亲近我的意思呢。” 什么意思? 还想让我上上手? 我笑了一下,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柳笙别有风情的看了我一眼,似嗔似怨。 曾茂才已经等了半天,屋里依旧,点着香,沏着茶,桌上摆着四盘点心。 “坐。” 曾茂才指了指身边,我坐下,柳笙转身,依旧摇曳着走出去。 “李国明这次真完了,原本打算在关山身上多做一些文章,让他与李国明反目成仇,顺便牵扯出一批人来,没想到昨天晚上出了一件大事,郊区外有家精神病院。” 说到这里,曾茂才摇着头笑了,似乎对那淫窝十分看不上。 “里面有不法勾当,一些被抢来的女人,提供服务,享受的人有头有脸,这个消息还没传开,但实际上李国明已经被控制了,加上关山酒吧贩毒问题,他数罪在身,就算有人想要保他,也要掂量掂量,人救不出来,反而惹了一身腥。” “老弟,你大仇可报。” 我放下茶杯,说:“谢谢曾哥,如果不是你,我这样的人,一辈子也报不了仇。” 曾茂才说:“别这么说,你别妄自菲薄,你还年轻,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这时,柳笙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还有三个人,身上穿着白色厨师服,推着推车。 曾茂才说:“吃饭吧,边吃边聊。” 吃的是广式,生滚粥,虾饺,叉烧包之类。 曾茂才是个很懂享受的人,每一次找我谈事总喜欢在饭桌上进行。 柳笙指使人将东西摆放好,摆了满满一桌,感觉是有讲究的,摆完之后,三人推着车出去,柳笙跟在后面,曾茂才喊住柳笙,说:“坐下,一起吃吧。” 柳笙抿嘴微微一笑,坐在了我的对面。 曾茂才先是介绍了几样少见的,我品尝之后,觉得确实美味,不过心里有事,莫名的觉得忐忑不安,吃也吃的不够尽兴。 “兄弟,还有两件事要跟你说,第一,之前你在东湖出事,受我的拖累,我心里很不好受,这种情况还会发生,你的身上已经贴了我的标签,这是哥哥对不住你的事情。” 事已至此,我能说什么? “所以我打算送你去培训,时间不长,大概几个月,具体时间可以咱们可以慢慢谈,培训的内容,增强你的身体素质,另外增强你的应变能力,我看了一下培训内容,你要上的课很多,不过有好处,关键时刻能活下去。” 对这个培训,我有点心动,我曾恨过我自己,没有能力,这一次学习机会,我不抗拒,只不过有点麻烦。 “曾哥,这事我能考虑考虑吗?毕竟我还有工作。” 曾茂才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我希望你能离开白总的公司。” “啊!” 这个要求,似乎有点过分。 曾茂才说:“先别惊讶,听我说,我承认白总是个很有个人魅力的人,也很有能力,跟着她做事,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但也有一些问题,陆家是白总无法回避的,虽然她现在从陆家分出去了,但无法改变关系,陆家老爷子的打算是开枝散叶,几个儿子不成器,一个外孙女倒是成器,陆家败了怎么办,把外孙女分出去,留一脉香火,是一条后路。” “但这些子孙不能不管,陆家辛苦赚来的基业不能不管,白总还有的忙,这倒都好说,怕就怕陆老爷子百年之后,这些陆家子孙闹起来怎么办,你应该也见过,这些不肖子孙都很相似,漠视白总的辛苦,认为一切都应该跟他们分享,尾大不掉,这对一心想发展的白总不是件好事,对公司也不是好事,所以我说,留在白总那里,对你并不合适。” 我想了想,说:“曾哥,我自认为还是挺了解白子惠的,她这个人有决断,陆家的人不会是她的问题。” 曾茂才笑笑,说:“兄弟,我承认你对白总的看法,可是你忽略了陆老爷子,他在白总心中的分量一定很重,如果老爷子临去之前拜托白总照顾陆家人,白总会拒绝吗?” 以我对白子惠的了解,确实不会拒绝,并且陆老爷子也不像是会舍弃子孙的人,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平衡,给白子惠机会,其实也是在给陆家人一个机会。 这样的话,白子惠会很难,她要容忍那些陆家人的胡闹,他们的威力我是知道的,可是在白子惠困难的时候离开她,我做不到。 曾茂才说:“兄弟,你跟我说一句真心话,你对白总有没有好感。” 这不需要思考,我点了点头。 曾茂才说:“白总的外貌能力都上佳,跟兄弟你也是良配,可是你要想娶白总,你就必须离开她。” 说实话,我倒没有娶白子惠的想法,我们现在正暧昧着,关系要比其他人来的纯粹,我被伤过一次,我觉得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也不错。 曾茂才说:“兄弟,你如果一直在白总手下,你们的事情她家里肯定不会同意,不要想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事实上是两个家庭,得不到她父母的祝福,你们会很难,这样你们的关系容易出问题,一点点的矛盾都会被放大。” “另外一点,白总遇到困难的时候怎么办,你是男人,男人应该站出来,可是,你一直在白总手底下打工,能帮她多大的忙?不如你到我这里来,我给你一份事业,如果白总需要的时候,你可以帮她,想想,那些陆家人,就是趴在白总身上饮血的虫子,如果你有能力,何不除掉他们,让白总省省心。” 不得不承认,曾茂才的话让我动心了。 ------------ 章八三 认清楚现实 心动归心动,但我不能这么快就做决定,我还要跟白子惠商量商量,我想听听她的意见,虽然有点不爷们,可我和白子惠之间的关系跟常人不太一样,如果我不辞而别,白子惠会恨我的。 “曾哥,这件事我好好考虑考虑。” 曾茂才点点头,说:“我的话只是参考,还需要你自己做决定,对了,我等下要去外地,你的事我都交给了柳笙,不管是李国明的事,还是去参加培训的事都可以找她。” 曾茂才去哪里我没细问,毕竟是干大事的人。 吃完了这顿饭,柳笙送我出来。 “董先生,其实你生活上的琐事也可以找我来办。” 我不解,问道:“什么生活上的琐事?” 柳笙笑笑,说:“我们这边的厨师手艺很好,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安排人给你送上门。” 我点了点头,说:“我懂了,等我有需要的时候再麻烦你。” 开车送我回家,柳笙没过多说话,她换了一套衣服,毕竟穿着旗袍高跟鞋开车听不方便的,说实话,那套衣服还挺诱人的。 回了家,来到齐语兰门前,敲门,齐语兰开的门,请我进去,小美女拿平板电脑给我看一条微博。 是昨天关山酒吧被查的视频,报道称警方破获一起贩毒案件,犯罪嫌疑人在酒吧内兜售毒品,数量众大。 我看了一下评论数,有几千条,转发数量也很多,关山酒吧贩毒成了全国性事件,报道最后说,到底是谁,充当这家酒吧的保护伞,一个大大的问号,有点未完待续的意思。 这大概是曾茂才的手笔,把事闹大了,就不会不了了之了。 关山捞不出来了,李国明也要进去了,想想这两人一起唱铁窗泪也挺好笑的,只是不知道关珊家里闹成什么样子了。 刚动了这个念头,我便听到了关珊的声音,“妈,你到底想干什么?” 啪!啪! 摔东西的声音。 “不活了,我不活了行不行。” 中气十足的声音,关珊妈状态很好的。 关珊说:“爸,你劝劝我妈。” 看样子,关珊应该回了父母家。 关珊爸说:“我怎么劝,我劝不了,不行你就依你妈的。” 关珊说:“我怎么依,李国明都自身难保了,他会管我吗?” 关珊妈说:“不就是睡觉的问题?” 关珊说:“妈,你到底想让我下贱到什么地步,这仅仅是睡觉的问题吗?你看新闻了吧,这是违法犯罪,公安局不是李国明开的,法院也不是李国明开的,不管李国明帮不帮忙,小山都要蹲监狱的。” 哭声,很难听的哭声。 刺耳,非常的刺耳。 “你就亲眼看着你弟弟下地狱,我告诉你,关珊,你就是凶手。” 关珊妈开始说起了狠话。 关珊说:“妈,该说的我都说了,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你看看小山需要点什么就给他送去,跟他说明白,不要抱希望了,没有后门可以走了。” 关珊妈吼道:“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滚!” 关珊说:“好,我走,爸,我先走了。” 脚步声刚响起来,关珊妈叫住了关珊,“你回来!” “还有事?” “给我钱。” 关珊问道:“你要多少?” “一百万!” 关珊惊道:“你要这么多干什么?” 关珊妈哭着吼道:“救你弟弟,疏通关系,一百万并不多。” 关珊说:“我没有这么多钱,再说这钱也救不了小山,这个案子谁也没办法。” 关珊妈说:“你不是还有房子吗?把房子卖了,你回家里来住。” 关珊说:“那房子是董宁的,我没权利卖。” 关珊妈哭着说:“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还是人吗?我苦命的儿子啊!妈对不起你,妈没能力,救不了你。” 关珊说:“别说我没有了这一百万,就算我有,也不会给你,我不管你恨不恨我,就算断绝母女关系也好,妈,清醒一点吧,认清现实吧,小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哭声,一一传来。 “董宁,董宁,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愣神了。”齐语兰在我眼前挥着手,旁边小美女也关切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没事,可能昨天休息的不好,我先回去了。” 齐语兰点点头,小美女李依然问道:“董宁,你不要紧吧,脸色好差的。” 我说:“真的没事,你也好好休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 小美女摇头说:“现在没什么想吃的,什么也吃不下。” 理解,李国明的事没解决之前,小美女都会这种状态,茶不思饭不想的。 告别之后,我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了沙发上,我靠着沙发,仰着头,缓缓的呼吸着,关珊有可怜之处,我该怎么办,她的家庭那个样子,对她有很大的影响,可是这么多年受的苦,这么多次暗算我,我能忍吗? 点了一根烟,缓缓的抽着,电话却响了起来,是关珊的来电。 “董宁,你明天上午有时间吗?” “有什么事吗?” “你回家一趟吧,咱们一起去民政局,离婚,顺便分割一下财产,其实也挺好分的,房子归你,剩下的归我。”关珊语气很平静,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解脱。 我说:“太快了吧。” 关珊笑笑,说:“你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甩掉我好跟别的女人逍遥。” 我本该说两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鲠在喉,听到关家人的对话,我对关珊已经有了改观。 “怎么,舍不得。” 我说:“是,有点。” 关珊沉默了,过了一会,她有些哭音的说:“没什么舍不得,以后见面还是朋友的,没准还能打个分手炮,我现在是你的前妻了,有没有兴奋点。” 说着说着,关珊哭了起来,越哭声音越大,我也悲从心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痛蔓延,就要失去了某种东西,让我有些不舍的东西。 “好了不说了,明天你别迟到了,九点在小区门口等我,打车去。” 说完,关珊挂了电话,我想要回拨,却迟迟没有按下。 一夜过去,我没怎么睡,脑中一直想着过去,那时刚出校园,结婚,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希望,现如今,物是人非。 一早我起来,吃了饭,跟齐语兰和小美女打了招呼便出了门,到了家,曾经的家,我没有进门,而是等在了小区外。 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心里烦躁不已,情这一字真叫人为难,离,不离,离,不离,不这么快离,各种念头混在我脑中,让我不知道该如何选。 快到九点,关珊给我打电话,问我到没到,我说我已经到了,关珊说让我等等,她刚化完妆,马上就下楼。 我说:“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 关珊说:“还是快一点好,要不我妈该把我的钱要走了,我没了,该动你的了,你别着急啊!我马上就好。” 等了一会,关珊从小区里走了出来,她今天精心打扮了,但不是浓妆艳抹,而是淡妆,头发也清爽,衣服也简单舒服,这个样子,有大学的模样。 关珊对着我挥了挥手,我站在马路对面,也挥了挥。 关珊小跑着过来,这个时间车不多,我们要从马路这边坐车走,可是关珊没跑几步,一个人突然冲了过去,向关珊撞了过去,我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插入关珊的身体,关珊向后倒下,那人快步跑走。 手里的火机坠落,发出啪叽的一声。 李国明,你好狠,我要杀了你! ------------ 章八四 那一眼柔情似水 视线之内只有躺在地上的关珊,那一瞬间,她便是我的世界。 无论她做过什么事,我做过什么事,这种时刻都不可能陌视,与她之间的一段感情,已成为记忆,铭刻在我人生之中,不管我们离婚,不管我们形同陌路,我都希望她好好的,身体健康,拥有新的生活。 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我们成年人,在处理感情上会更理智,考虑的更多,但我考虑过无数种情况,偏偏没有现在这一种。 被刺杀。 一定是李国明干的。 因为他想让关珊闭嘴,关珊威胁了他,还有关山,多件事情聚在一起,他丧心病狂了,竟然当街杀人。 不过,现在想这些没意义。 跑步向前,心脏快要跳出嗓子,汽车的鸣笛声,司机的咒骂声,我全不管,我的视界剧烈的抖动着,中心只有关珊。 我跑到了关珊身边,有人跑了过来,我说:“求求你,帮帮忙,打急救电话,谢谢。” 那人很好心,掏出手机,打电话,说明情况,说地址。 我看向了关珊,关珊对我笑笑,说:“董...宁,我好疼。” 刀插入身体中,血从关珊捂着伤处的手渗透出来,红的那么鲜艳。 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完全慌了神,我告诉自己要冷静。 依稀记得,看过遇到类似状况的处理办法,首先就是要拨打急救电话,毕竟还是要靠医生救命,其次就是让伤者躺下,现在关珊躺在地上呢,我脱下外套,垫在关珊的头下。 刀还在身体里,是不能拔出来的,刀可以堵住伤口血流,贸然拔刀会增加失血量并施加二次伤害,最好对刀周围施压,有利于减缓血流。 我把关上受伤处的衣服撕开,然后脱下了衬衫,上身光着,我小心的覆盖伤口并施压,一只手按着,另外一只手,我抓住了关珊的手。 我说:“已经打电话了,一会救护车就来。” 这个时候,要跟伤者谈话,使其保持神志冷静和清醒。 关珊说:“对...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现在一心盼着救护车,周围的人围上来很多,问我需要什么帮助,我让他们散开,保持空气流通。 看着关珊,看着她脸变得苍白,我说:“你听我说就行,你少说话。” 关珊说:“不,我要...说,我怕没机会了。” 我的手微微颤,我说:“怎么会。” 声音也变得哽咽,像是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听起来好难听。 关珊说:“你记着,银行卡和房产证...我都放在床下那个绿色的鞋盒里。” 我说:“关珊,别说这些,你一定好好的,知道吗?” 关珊喘着气,我说:“你先不要说话,你要冷静,知道吗?” 我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太过激动,这个时候,我要装作没事,关珊点了点头,说:“银行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说:“你不要说了,听话。” 关珊看着我,眼睛闪着泪光,里面有很多说不出来的东西。 声音突然在我心里出现。 “董宁,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讲,怎么办呢。” 我紧紧的握着关珊的手,我小声的对她讲,“你在心里想就行了,我能听到,不要问我怎么听到,你相信我就好,你刚在说的是董宁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讲怎么办呢,对不对。” 关珊眼里露出一丝惊讶,她在心中说:“董宁,你怎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你直接在心里想就好,不过一定要答应我,情绪不要激动。” 关珊的眼睛眨了眨,我回头望,救护车还没来。 关珊在心里想,“董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说:“你说吧。” 关珊说:“银行卡里有不少钱,大概七八十万吧,之前的钱大部分都添补家里了,这些是我留下来的,如果我妈我爸那边需要,你能不能拿出一部分钱救济他们,我怕,我走了,小山在监狱里,他们没了生活来源,虽然他们还有养老金,可是已经过惯了好日子,我怕他们吃不上饭,我知道你不待见他们,不过,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帮帮我。” 我说:“你不要说这些,你会好起来的。” 关珊说:“还有,我走之后,不要找李国明,他是官,你是民,就算他倒了霉,还是能要你的命的,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不要管我的事了,不要为我报仇。” 抱歉,这点我不能答应,我绝对要找出来那个凶手,从那个凶手身上,找出牵扯这件事的所有人,我要在他们身上都插一刀,不论死活。 可在这样的关珊面前,我要让她安心,我说:“我会的,还有,别再说丧气话了,你没事的。” 关珊说:“傻,我自己清楚,我过不去了。” 我摇着头,说:“你不能这么想,你要有求生欲望,想想,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风景你没有去看。” 远处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这个人不是疯了吧,他在自言自语什么。” “不知道啊!还不穿上衣,变态啊!” “怎么回事?” “这一男一女应该是认识的,没准是夫妻,结果刚才跑出来一个人,把女的给捅了,这男的让人打了急救电话就跟女人说话,女人说着说着就不说了,这男的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这样啊,看来这两个人感情很好啊!” “别人的事谁知道呢,没准刚才捅人那人是这男人找的,现在哭一哭,演戏。” “说的有道理。” 什么样的人便有什么样恶意的揣测。 我管不到他们的思想他们的谈话,现在重要的只有关珊。 “可是,我好累了,董宁。” 我说:“你怎么会累呢。” “不说这个了,我要跟你说别的,再不说的话真的没机会说了。” 就在这时,救护车来了,关珊被抬上担架,救护人员问我什么人,我说是伤者的丈夫,我要上车。 上车之后,医护人员进行简单的处理,我握着关珊的手,看着她,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不过她内心的话没有断。 “董宁,我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我买了保险,我想设计一场事故,让你死,我需要钱,我很需要钱,我是个虚荣的女人,衣服、包和鞋让我满足,我害怕我会失去这样的生活。” “我的父母我的弟弟也让我担心,因为我的关系,他们学会了大手大脚,其实,我骗了你,我很早就跟李国明在一起了,他给我钱,帮我解决事情,我选你只是因为你合适,没有你,还会有其他的人,我需要结婚,掩饰,对不起。” “我想我还是爱过你的,尤其是在你走后,我发现了,我适应了有你的生活,虽然我一直对你不好,没有关心,我意识到之后你已经走远了。” “我真的打算跟你离婚,董宁,这次我没有骗你。”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滚烫的泪珠划落,我双手紧紧握着关珊的手,我说:“我原谅你。” 关珊的眼睛在笑,包含着浓浓情意。 “我现在好像回到学校,学校的树好美啊,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还给我买奶茶,我们坐在树下喝,当时我还嫌弃你买的太便宜了,不好喝,因为我平时都喝星巴克,其实,奶茶很好喝。” “如果,我当初不那么任性,不选择你,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给你添麻烦了。” “帮我跟二老说对不起,我这个儿媳妇当的不称职。” “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是坏女人,忘了我吧。” “我好冷,也好累...” 关珊缓缓闭上了双眼。 ------------ 章八五 当她是女儿吗 “关珊,你醒醒,你醒醒啊!” 我喊着,夹着泪水,关珊说她冷,我也觉得冷。 因为,她心里想的我听不到了。 仿佛一切消失了。 这种消失,我不希望看到。 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刺我,好难受,好难受。 我责怪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优柔寡断,为什么刚刚不想离的话不跟关珊说,现在是不是没机会说了。 如果我果断一些,关珊也不会出事。 “医生,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我抓住医生的胳膊,他查看,说:“伤者现在暂时失去意识,马上到医院了,已经联系好了,直接进急救室。” 我就说,只被捅了一刀,不能就这样走了吧。 不过,关珊的情况很不好,她的脸很苍白,失血过多,我的衬衫已经被染红。 抓着关珊的手,我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 奇迹会出现吗? 到了医院,关珊被推进了急救室,我在门外等待,很焦急,想了想,我给关珊妈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关珊妈劈头盖脸一句,“董宁,你打什么电话,你把我们家害得还不够惨吗?都是你的关系,关珊不听我的话,以后别打电话过来,我不认识你。” 我说:“我也不想给你打电话,关珊她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我就是通知你们一声,在人民医院。” 说完,我挂了电话。 想了想,我给柳笙打了个电话,柳笙说:“董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想问一下,人民医院有没有认识的人。” 柳笙说:“董先生,方便告诉我出了什么状况吗?” 我想了想,说:“我老婆关珊被人捅了,现在正在人民医院急救,虽然我这样挺自私,但我想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我希望医院能尽最大的努力。” 除了关珊,还有其他的患者,如果资源集中到关珊身上,那么势必会影响到别人。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但现在又能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关珊去死我做不到,我只能尽一切的可能,对其他人,我只能说抱歉了。 柳笙说:“我知道了,董先生,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 我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拜托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是谁袭击的关珊,我们是在小区门口遇袭的。” 柳笙说:“董先生,没问题,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其实找齐语兰是比较合适的,但我觉得这事跟李国明有关,他之前在电话中关珊吵架,流露出要灭口的意思,齐语兰跟李国明不对付,但都是一个系统的,查案肯定会受限。 可是李国明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他不知道他这样做等于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吗? 挂了电话,我坐在手术室外等候。 可是,坐了一会我就站起来,坐立不安的感觉,时不时到急救室门口张望,有护士经过我都问两句,为什么还没个信儿。 关珊的心读不到,急救医生的心读不到。 很快,又有两名医生急匆匆走进急诊室,进之前问我是不是关珊的家属,我点点头,两人告诉我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医治,我说谢谢。 柳笙那边应该行动了。 最后,我只能在心里不停的默念,关珊,你没事的,你能挺住的。 “董宁,我女儿怎么了?” 关珊妈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过来好像怕我跑了一样,抓住了我,质问道。 我说:“关珊被人捅了。” 关珊妈大叫道:“谁,是谁干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 关珊妈疯了一样的拍打我,说:“一定是你,你个扫把星,你害了关珊,你害了我们家,你要不要脸,怎么不是你被捅呢,你说,是不是你故意的。” 我推开了关珊妈,我说:“我不想跟你吵,请你安静,这里是医院,我现在正在等待关珊的结果。” 关珊妈说:“告诉我,关珊的银行卡在哪?密码是多少?房产证在哪?你别想藏着,这些我也有份。” 听到关珊妈这么说,我已经怒火中烧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关珊的生死关头,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我说:“你什么意思?” 关珊妈冷笑一声,说:“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要钱。” 我看了一眼关珊爸,他缩在关珊妈身后,有点不敢看我,但也没有反对关珊妈的意思,我懂了,虽然他心中有点歉疚,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关家,还是关珊妈做主。 我冷笑一声,说:“你要钱干什么?” 关珊妈说:“我有用,你别管了。” 我说:“没错,关珊的银行卡我知道在哪里,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钱你一分都拿不到。” 关珊妈拿起包往我的脸上招呼,她嘴里说:“你还是不是人啊!那是我女儿的钱,你凭什么做主,你个人渣,你去死吧!” 我左手抓住了包,右手没有犹豫的扇了过去。 啪! 一记耳光。 打懵了所有人。 我知道我的行为不对,不应该这样对待长辈,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关珊妈实在太过分了,做人不应该这样。 “你...你敢打我!你...竟然打我!来,你继续打,打死我,来啊!来啊!”关珊妈状如疯魔。 又是一记耳光。 关珊妈呜呜哭嚎起来,关珊爸指着我,他的手指在颤抖,他说:“董宁,你要干什么!你实在太过分了!” 有人站在旁边看,有护士走过来要劝阻。 我望了一眼手术室,仿佛我的目光可以穿透层层的阻碍,看到手术台上躺着的关珊,我压抑的感情一下子决堤,不知不觉,我已经泪流满面。 一个男人,不应该如此,可是,那各种感情混合在一起,让我无法承受。 关珊妈,关珊爸,不解的看着我,他们一定很纳闷吧,为什么我打完人会泪流满面,实际上,我哭的是关珊啊!我在心疼她啊! 我擦去脸上的泪水,我缓缓的说:“我过分?我真的过分吗?难道你们不过分吗?你们的女儿现在就躺在急救室,你们过问了吗?问她情况好不好了吗?问她是怎么遇袭的吗?问哪个医生主刀吗?你们没有问?你们问的是关珊的钱,我知道你们想拿钱干什么,不就是你们儿子进了监狱,想拿钱去救儿子,可是你们想过关珊吗?想过她的生死吗?你们拿她当女儿吗?告诉我,说话啊!当她是女儿吗?是亲生的吗?为什么不说话!” 我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大,问的关珊爸一脸的悔意,他低下头,用手遮住了脸,关珊的妈依旧,她的双眼像是毒蛇,死死的盯着我,但却不说话了。 护士走到我面前,说:“先生,你冷静一点,我理解你的心情,可这里是医院,要注意一下。” 我说:“抱歉!我会注意的。” 我坐了下来,关珊妈被关珊爸拉着,坐到了我的对面。 关珊妈看着我,小声的说:“那是我女儿的钱。” 我说:“你最好祈祷你女儿没事,如果你女儿出事了,我向你保证,你们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没钱,我给你一口吃的,但是拿钱,做梦吧。” 我刚刚说完,急诊室的门开了,走出来三位医生,他们脸上带着口罩,看不清楚表情,我冲了过去,抓住医生的胳膊,我说:“关珊她怎么样了?” 她一定没事对不对,我这样给她祈祷,她一定没事的。 医生犹豫着,口罩下的嘴唇在动。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 章八六 记得你曾驻足过 我笑了,这个时候,我他妈的竟然笑了。 我看着医生说:“你是在逗我对不对,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多要钱,你在告诉我一遍,你说什么?” 医生说:“先生,你冷静,很抱歉,我们真的尽力了。” 我抓住了医生领子,我说:“你是吃屎的吗?你怎么当的医生,就被捅了一刀就会死?我做好了一切准备,把她送到了医院,你跟我说人会死?废物!” 医生说:“先生,你冷静一点,你别激动。” 我对着医生吼,“人没了,你他妈的告诉我,我怎么冷静。” 旁边的医生抓住我的手,说:“先生,你听我们解释,那一刀确实不致命,流的血也补了回来,可是那刀上应该涂抹了东西,那是致命的,具体的需要法医来查证,这真的不是我们的原因。” 刀上涂了东西,太狠了,就是奔着关珊的命去的,关珊她到底掌握了多少黑料,要下这么狠的手。 “先生,还有一个信息,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伤者怀孕了,大概一个多月。” 我放开了手,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关珊妈的哭声传来,几乎响彻天际,我脑中浑浑噩噩,一个多月,大概,就是我发现关珊出轨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她上了我的床,我没有控制住,有些报复性的睡了她,没做保护性措施。 有可能是那个时候怀上的。 也有可能是李国明的。 所以,李国明他找人杀了关珊,还杀了有可能是我的,也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草! 心里好难受,空空荡荡的,我不断的往后退,因为脚根本站立不稳,不知不觉中我撞到了一个人,我控制不住自己,往下倒,却被人扶住了。 “董先生,你怎么了。” 是柳笙来了。 我张开嘴,说话,却只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我不会说话了。 柳笙说:“董先生,你不要紧吧。” 我对着她笑了笑,突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董宁,醒醒,我没事了,医生救了我,我好好的,你快睁眼啊!” “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知道我过去做的不对,是个坏女人,但我答应你,我好好对你。” “到时候把爸妈都接来,让他们享享清福。” “对了,咱们年级不小了,是时候要孩子了,我觉得一个不够,要两个好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儿女双全,不过,我不会像我妈那样,我会好好对待两个孩子的,男孩是小王子,女孩是小公主。” “等老了,我们都干不动了,退休了,去就外边旅游,我很少跟你出去旅游,你不会怪我吧,以后,我答应你,咱们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或许,你不想要我了,那么你就去追求你的幸福吧。” 睁开了眼睛,在病床上躺着,周围的空气很冷,一个劲儿的往我鼻子里面钻,嘴巴里面钻。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现实是关珊已经去了,我刚刚只是美好愿望,假装她还存在。 “董先生,请节哀。” 我苦笑一下,节哀,说的都好听,真遇到事情,怎么节哀,那些人生是我跟关珊一起度过的,谁经历过,谁有我的感受。 关珊,还有孩子。 一天内,我失去了两个人。 纵然我恨关珊,有的时候恨得想让她去死,但这事真的发生了,我又想起了关珊的好,大概我偷听了她不少的事情,让我不那么恨她了。 走了,真的走了。 虽然人都有一死,可我怎么就那么难受呢,刀子往心里面扎,不停歇的扎,一秒钟扎它一百八十下。 千疮百孔。 我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抹去喷涌不断的眼泪。 柳笙的声音在耳边,她说:“董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说:“那真是麻烦你了,这种事情我没经历过,关珊的后事希望你能帮我。” 柳笙说:“这是应该的,一定是最高的规格。” 我说:“不用规格太高,安静一点,鲜花多一点,让她香香的走。” 柳笙说:“没问题,来宾有多少人。”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统计一下告诉你吧,我现在想去看看关珊,你能安排一下吗?” 柳笙说:“当然没问题了,董先生,你跟我来。” 回到了急诊室,有护士还在处理,我刚才晕过去没多长时间,关珊妈和关珊爸坐着,看起来苍老了一些。 女儿没了,儿子在监狱里关着,哪还有主心骨。 可怜是可怜,但都是关家咎由自取。 路过他们,关珊妈和关珊爸看我,我说:“你们要一起来吗?看看关珊。” 关珊爸说要,关珊妈茫然的看着我,失了神。 关珊爸搀扶着关珊妈跟着我往里面走,看到关珊躺在手术台上,我的心又是一阵绞痛,这个人就这样没了,灵魂消失了,留在这世界上的只有躯体。 她贱她骚她狠毒她绝情,她是个坏女人,可她又可怜又难以琢磨,人就是这样的矛盾体吧。 哭声又响了,我有些厌倦,我不想哭,哭有什么用,情绪也释放不出去,还是闷在心里,难受的要死。 我静静的看着,看着他们哭,等他们哭了一会,哭的声音小了,我说:“爸,妈,关珊今天打算跟我去离婚,但是没想到出了这个事,婚没离成,她不是我的前妻,而是我的亡妻,所以我这样称呼你们,只是为了有点寄托,关珊的钱在我这里,但说好了,这钱不是给关山花的,关珊之前拜托我,让我照顾你们,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但是其他的享受,抱歉,我不会给你们提供,关珊的后事我在安排,你们不用操心,给我一份你们要请来宾的名单,我好安排。” 关珊妈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关珊爸把她拉住了,我大概可以猜得出来,她想说自己没了女儿,还有儿子,求我把钱给她。 我说:“你们没事的话就出去吧,我想跟关珊单独呆一会。” 两个人走了,陪着我们进来的柳笙也走了,只有我和关珊。 她躺着。 我站着。 天人永隔。 什么叫生离死别,今天,我才明白,现在叫生离死别,就是我看着她,她再也没有反应,再也不会跟我说话,再也不会取悦我,再也不会伤害我。 恩怨情仇,消散。 尘归尘,土归土。 我走过去,抓着关珊的手,很凉,渐渐失去温度。 这次与上次不同,见薇儿的尸体,我是害怕,现在见关珊,却是悲痛。 无声的哭了一会,我擦去了眼泪。 “关珊,你走了,走的这么猝不及防,让我一点点准备都没有,我原谅你了,你慢慢走,别走太快,你一定要在远处看着我,我会为你报仇,我不管是谁,不管牵扯多少人,我都让他们去陪你,为你为孩子,报仇。” “我们谈论过孩子,也为他们起过名,虽然当时是胡闹,但是确是你与我共同的决定,董腾飞,我们希望他可以飞,可惜他是折翼的天使,无法飞了。” “我爸妈虽然没说,但他们对你还是满意的,他们知道我受了委屈,不敢劝我,我知道他们的想法,他们想让我们继续,可惜,你现在走了,他们的愿望落空了。” “其实你走也好,你的弟弟实在太差劲,你的妈妈还有的闹,与其天天遭罪,还不如这样走。” “学校,我会回去,我替你去看,看那些树,我想它们也有记忆,一定记得你曾经驻足过。” ------------ 章八七 亲手为你穿上裙子 从医院出来外边天都黑了,关珊就拜托给了柳笙,她会找人为关珊复原。 夜风有些冷,我哆嗦起来。 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像是印记一样留在我的脸上。 柳笙说送我回去,我拒绝,我说我想自己走走。 柳笙说:“董宁,你不会想做傻事吧。” 我看了一眼柳笙,她今天穿了一身黑,显得庄重,果然是曾茂才的人,绝对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可是这一份算计让我觉得不爽,柳笙一定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关珊走了,所以她没穿鲜艳的机会,怕我看到不爽。 提前察觉到这些,人心,真是可怕。 我说:“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关珊的后事还没办完,我要送她走,再说,我要寻死,不是连累了柳小姐,到时候曾哥回来,该怪你的。” 柳笙说:“董先生,你不要太过悲伤,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给你添麻烦了。” 柳笙走了,我自己一个人往回走,心里满是悲痛。 死是不会去死的,虽然我现在很想死。 撑着我活下去的信念是报仇,我现在很渴望我是一个屠夫,而不是一个读了十几年书什么也没学到的笨蛋。 况且,除此之外,我还有责任。 我父母还健在,我怎么能去死,关珊的父母也在,我答应过关珊,要帮她照顾,虽说清楚她父母的为人,可答应的事就要做到,不管关珊妈出什么幺蛾子,我都不能对他们不管不问,这大概也算我的一份心意吧。 对了,还有孩子,我不知道是男是女,不过孩子没有错,就这样没了,心里怪痛的。 走着,走着,点烟,抽烟,踩灭,走着,走着,点烟,抽烟,踩灭。 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最后,我回了家,我和关珊的家,钥匙还在,我拧开了门,走了进去,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关珊应该每天都收拾,一尘不染。 我的拖鞋摆在她的拖鞋旁边,一双蓝色,一双粉色。 桌面上,我的杯子摆在她的杯子旁边,一只黑色,一只白色。 关珊大概用这种方式,缅怀着过去。 我坐在了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摆着一本册子,旁边还有个纸袋,我打开,里面是照片,是我父母来时候的照片,关珊拿去洗了出来。 照片里的我们看起来很融洽,笑得很开心。 我开始的脸很臭,但渐渐脸上有了笑容,四个人在照片中看起来融洽,很幸福的样子,一张张照片看了过去,最后看完已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我叹了一口气,将照片装好。 这些照片我打算交给柳笙,拜托她帮我做个幻灯片,等追悼会的时候放,我希望放一些开心的,电脑里面也有照片,一会我准备整理一下。 本来这些我可以做的,但我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真的没有心思。 我打开了电脑,等待开机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接了电话,是齐语兰的来电,“董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没回来,依然挺担心你的。” 我想了想,话在嘴边,却无法说出来。 “董宁,你现在是不方便讲话吗?如果是的话,你嗯一声。” 我说:“齐警官,我方便说话,李依然拜托你照顾一下,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齐警官说:“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说出来,我们都帮你想想办法,你要什么都不说,我和依然都很担心。” 想想办法? 没办法啊! 人已经走了。 我本来不打算说这个消息的,毕竟李依然是李国明的女儿,现在虽说没有确定李国明便是杀人凶手,但他有最大的怀疑,我绝对信任李依然,可是,她毕竟是李国明的亲人,我害怕自己,会迁怒于她,我也害怕,她会对我心生愧疚,那些被关在地下的女人便让李依然自责不已。 可是,我觉得隐瞒也隐瞒不了多久,况且,下一步,我一定会找李国明的。 见我长时间沉默,齐警官说:“董宁,你现在在哪里,要不我们过去。” 我说:“我今天去找关珊,我们去办离婚,她被人捅了一刀,我把她送到了医院。” 说到这里,我又有些抑制不住自己。 齐警官问:“然后呢。” 我说:“她没挺过去。” 齐警官说:“董宁,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你一定要挺住,依然有话要说。” 小美女拿过了电话,她问了一个问题,“李国明干的?” 我说:“我不知道。” 小美女说:“董宁,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我们有相同的敌人,现在,还是这样。” 我说:“我知道了。” 小美女说的虽然很认真,不过,这种事情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痛,别人都不能体会到,本来小美女说要过来,我也拒绝了,我说我只想自己一个人,齐警官说理解。 其实晚上的事情还是很多,追悼会暂定后天,制定名单,通知宾客,选择墓地,当然这里面很多事情我都拜托给了柳笙。 挂了电话,我捂着脸,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我想,我要打个电话回去,通知一下我父母。 拿起电话,我又放下,几次犹豫,最后还是拨了出去。 我妈接的电话。 “儿子,最近身体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普通的问候,却暖了人心,尤其是对现在的我,在亲人的面前我可以放下所有防备,我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哭声发出来。 “儿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咬牙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我说:“妈,你和爸身体怎么样,晚上吃的什么?” 我妈絮絮叨叨的说起来,从晚饭说到下午买的菜,“对了,你和姗姗的事怎么样了?” 突然冒出来的话,又让我几近崩溃,我知道自己要克制。 我说:“妈,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姗姗遇到了意外,她走了,追悼会大概在后天。” 啪!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似乎也摔在了我的心上。 很快,电话被拿了起来,我妈哭了,她说:“怎么回事?前段时间见面还好好的呢,怎么就出了意外呢。” 又说了一会话,终于让我妈和我爸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安慰了他们,他们说要过来,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可他们态度很坚决,一定要看关珊最后一眼。 我说也好,并把关珊的意思转达了,说关珊跟我说,她觉得这么多年对不起二老,说完这话,又引起我妈的泪崩。 最后总算挂了电话,我几近虚脱。 跌跌撞撞的进了厕所,洗了一把脸之后,我进了卧室。 卧室铺着红床单,还是我们当时结婚时铺的,后来收起来,一直没有用,没想到关珊又拿了出来,床头摆着结婚照,两个人开心的笑着,我笑得很傻,关珊笑得很甜。 不去追究当时她是真心假意,还摆着的结婚证足够证明她的心。 床上摆着一条裙子,那天陪我父母逛街,我给她买的裙子,她没有穿过,她说等我亲手给她穿,可是,当我终于要亲手给她穿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我躺在床上,躺在裙子的旁边,我轻轻的抚摸裙子,好像在抚摸关珊的肌肤。 好冷。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好冷。 关珊大概就是这样吧,在没有人的房间里,躺着,呆呆的望着空处,紧紧的抓着被子,可还是得不到半点温暖。 在那个时候,关珊一定在心里说,董宁,我想你了。 而现在,我也是这样。 关珊,我想你了。 ------------ 章八八 拜托帮帮我 我想停止时间,我想回溯过去,可醒来一切照旧,还是要吃饭,还是要活着。 我有点理解那些因为悲痛而饮酒的人,他们喝酒之后,便能忘记一切,不去想那些痛彻心扉的痛苦。 酒是灵丹妙药,一醉解千愁。 我也想好好的醉一场,不让自己这么痛。 把照片拿给了柳笙,跟柳笙一起去了墓地,选的地方很好,风景优美,关珊以后住在这里我也安心。 又去殡仪馆看了一眼,已经在准备了。 回去之后,见了齐语兰和李依然,看到我的时候,李依然过来抱住了我,一个的拥抱的温暖,不用虚情假意的言语。 让我意外,白子惠也知道这件事,她给我打了个电话,什么也没说,就问我在哪里,我说你太忙了,不用过来,没办法,去见了白子惠。 上来第一句话,白子惠说:“你怎么搞的,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今天晚上你给我好好去睡觉。” 我苦笑了一下。 白子惠说:“我知道你难受,可你是个男人,你给我挺住。” 白子惠还是那个白子惠,还在发号施令,不过这样让我有了一丝活力,人没了,确实应该悲伤,但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洗头,洗脸,换好衣服。 追悼会如期进行,关珊穿着那条裙子,是我亲手给她穿上的,穿起来很好看,非常漂亮,她躺在棺木之中,双眼紧闭,一脸安然。 我知道,她走的很好。 来往宾客,悲痛,但人情往来能有几分真,哭得最大声的关珊妈她对女儿有几分爱,又有几分痛心呢。 我没有哭,面带笑意,应对。 白子惠、齐语兰都来了,不过她们呆了一会就走了,李依然一直陪着我,她怎么劝都不走,齐语兰跟她说危险,她当做没听到。 李依然用一种很特别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是易碎的玻璃,我理解她眼中的哀痛和愧疚,可我只能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对她有特别的态度。 我们彼此像是刺猬,过分靠近,被心中的感情伤害,彼此都难受,可没办法,造成这一切的不是我们。 有个意外,李国明派人过来了,假惺惺的送来花圈,是那个我见过的小王送来的,我原本不收的,但我不想闹起来,我要关珊平平安安的走。 可是看到那个花圈,我觉得分外的讽刺。 小王给我带了一句话,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他小声的告诉我李国明要见我,希望我明天有时间过去一趟,还把时间地址告诉了我。 正好,我也有见李国明的意思。 有些账应该算算了。 小王看到了李依然,但是他当没看见李依然一样,还告诉我,刚才说的事情不要告诉李依然,搞得这么神秘,是想要我的命? 我不怕。 小王走后,李依然过来问我小王过来什么事。 我叹了一口气,说:“李国明说对不起。” 见李国明带什么,我思考了很久,一把水果刀,尺寸不大,也够锋利,切开喉咙足够,我还带了一张关珊的照片。 东西不用准备太多,这些足够了。 转眼便是一天,我穿戴好,出了门,我跟李依然说要去谢谢柳笙,毕竟这两天她为了关珊的事忙坏了。 李依然没起疑心,她不知道我是去见李国明,并且我有报复的心思。 说实在话,我并不知道李国明找我干什么,但我觉得总归不是好事,打击我?奚落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炫耀他没有事? 我想过很多可能,但没个头绪,我的目的很简单,问清楚李国明,最好能听到他的心,确定关珊的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约定的地点是个酒店,很高,五星级。 我在下面打了个电话,小王下来接的我,他一言不发,只是用动作表达他的意思,我握了握拳头,刀放在我的口袋里,用卫生纸包着,一抖便可使用。 有一些紧张。 上了十六楼,我被带到一个房间里。 是个套间,李国明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他看着眼前的一堆东西,我扫了一眼,有银行卡存折房产证。 什么意思? “你来啦!”李国明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眼皮。 这时我发现李国明变化很大,他的头发似乎一夜变白,尽显老态。 突然小王的手摸了过来,我一躲,问:“你干什么?” 小王的目光很冷,说:“搜身,检查一下。” 我往后退,坐在沙发上的李国明说:“如果我是你,就不要反抗,会伤到自己的。” 小王向我逼近,他步子很小,感觉很有节奏。 我掏出了兜里面刀,一抖,厚厚的卫生巾掉落。 刺,不行,对方是专业的,我尽量要扩大范围,先逼退他,然后李国明麻烦,我的策略是对的,只不过,身手跟对方差的太远。 我小臂挥动,直接带着大臂,手臂成一条直线,攻击范围最大,却没有逼退小王,他动作异常灵敏,头一矮,躲开了,并逼近到我身边,我看到了,可是来不及反应。 身体和大脑不一致。 小王双手抓着我的手,一拧,手腕不受控制,水果刀掉落。 一手控制着我,另外一只手快速的在我身上游走,检查了一遍,很快,我便被放开了,小王说:“除了刀,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李国明对小王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我,他很疲惫,目光也没有了往日的强势,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董宁,过来坐。” 我冷笑一声,说:“你不怕我掐死你!” 李国明说:“我相信你有这个决心,我看的出来你特别的恨我,那把刀便是证明,可惜,你杀不了我。” 那个小王在,我确实做不了什么。 很可恶啊! 李国明现在的样子好像在说,董宁,不管你多么恨我,可你偏偏不能把我怎么样,真是气到肝痛。 我坐了下来,看着李国明,这个男人,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为什么杀了关珊。” 听到我的问题,李国明摇摇头,说:“关珊的死跟我没关系,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你很快就会信了。” “关珊怀孕了,一个月左右。” 听到这个,李国明倒是惊讶了,他摇了摇头,说:“这个不知道。” 我说:“有可能是我的,也有可能是你的。” 李国明低下了头,这是一个少见的动作,他身居高位,很少有这种脆弱的表现。 “董宁,你要相信我,关珊的事真的跟我没关系。” 我冷笑一声,说:“你对她就没动过杀心?” 李国明说:“我确实动过,但我没有付诸于行动,对于你所失去的,我很抱歉。” 我说:“去你妈的,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你自己清楚你干过什么,还很抱歉,我呸,我根本不相信的鬼话,你记住,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里。” 等我说完,李国明停顿了一会,说:“董宁,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情拜托你。” 我说:“你求我办事?哈哈哈。” 李国明说:“李依然拜托你了,还有,帮我把这些交给她,我能做的我能给的,只有这些。” 我说:“我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在托孤?” 李国明说:“我找不到别人了,这件事你来办我放心,就麻烦你了,如果你不办,李依然的生活便没了着落。” 我想了想,决定帮他带,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而是看在李依然的面子。 东西被装进一个袋子里,还不少,有不少钥匙,应该是房子钥匙。 李国明又给了我一张卡,说:“这里有五十万元,算是小小的补偿。” 我笑笑,说:“我不要你的脏钱。” 说着,我把卡扔进了包里,打算一起给李依然。 李国明是杀不了了,我被小王送到了电梯,我问小王,“李国明要倒霉了,对吗?” 小王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很诡异,他说:“对!” 走出了酒店,我呼吸着外边的空气。 对不起,关珊,没给你报仇。 这个时候,电话却响了,陌生号码,接听起来,是李国明来的电话,他说:“董宁,还要拜托你一件事,帮我跟李依然说对不起。” 我说:“为什么你不自己说。” 李国明说:“我没法面对她。” 我说:“别告诉我你要去死。” 李国明说:“我不死,有人心难安,我不死,平息不了这么多事,所以,请你看在我是李依然父亲的份上,帮我这一次。” 说完,李国明挂断了电话。 寻死?危言耸听吧。 我往前走,走了大概二十多步,我听到一声闷响,然后有人喊,“啊!有人跳楼了。” ------------ 章八九 一死以谢天下 人们叫喊着,却又往尸体处走,围观,好奇,人之天性,在这个国家更甚。 我往出事地点跑,在半路上,我已经确定死的人是李国明了,因为我看到了他的衣服,跟我刚刚看的一样,不过也有一种可能,李国明找了个替身,穿上了他刚刚的衣服,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我不相信有人会替李国明死,也不相信李国明能找到那么跟自己相似的人。 近了,一滩的鲜血很刺眼,血腥味也很重。 确实是李国明,他的头虽然摔裂了,但能看得清楚面目。 死了,我没有预想那么爽快,虽然也有快意,但是没达到那个程度,大概是心中有悲伤,喜悦没有冲淡,心中还是负能量。 李国明死得有些太快了,并且还是这种死法,远远没有我亲手报复感觉来的强烈,虽然我在这里面有推波助澜的作用。 联想到刚才小王的表情,我觉得他的那个笑容有点毛骨悚然。 小王一定知道李国明会用这种方法结束自己的性命,那么说,他并不是李国明的跟班,而是来自于李国明上面,派来处理监视李国明的。 人心从来都是这样现实,不管做了多少脏活,一旦失去了作用,牵扯到了自身,便会毫不犹豫的撇清。 李国明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平时他很好很逍遥,但被逼到了绝境,那些站在他身后的大人物便会跳了出来,让他去死。 我大概可以猜测到那些人用什么来威胁,李依然,李国明唯一的女儿,或许不是唯一,或许李国明还有其他的私生子。 李国明死了,李依然便可以安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过,李国明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儿女这些大概在他心中所占的比重很少,必然是有人把他逼到了绝境,那个小王应该就是监视他的人,一直看着他去死。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我拿着那个包转身离开。 打车回了家,在楼下,我给齐语兰打了个电话。 “董宁,怎么了?” 我说:“我回家了,在楼下。” “嗯?” 我说:“刚才我出去了,出了一件事。” “很大?” 我说:“很麻烦。” 齐语兰说:“告诉我,我来解决。” 我说:“李国明死了。” 电话中的齐语兰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说:“在哪?怎么死的?” 我想了想,告诉齐语兰酒店的名称,“我觉得他是自杀,不过应该是被逼迫的,他找我把李依然托付给我,还给我银行卡房产证一些财产,有个人你可以注意一下,我只知道他叫小王,他一直跟在李国明身边,我想他应该是李国明身后的人派来的。” 齐语兰说:“李国明一死,有点一死以谢天下的意思,案子往下查就不好查了,死无对证,就算有什么事,也都可以往李国明身上甩。” 我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李依然,虽然她说恨李国明,但李国明毕竟是她父亲,我担心她有点接受不了,她对李国明的感情很复杂的。” 齐语兰说:“我知道了,你现在到家了吧。” 我说:“在楼下,没敢上去。” 齐语兰说:“你等等我,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我坐在了楼下的长椅上,点了一根烟,看着不远处小孩在嬉戏,他们还小,笑得特别开心,就算摔倒了,哭了一阵,爬起来不多会笑容都浮现在脸上,他们还不懂成人世界的残酷,以为这样玩闹便是最开心的事,不会追逐金钱,不会追逐美色,不会沉浸和迷失在光怪陆离的社会中。 一根烟燃尽,我打开烟盒,没烟了,我本想买一盒去,想想觉得算了,李依然的事情比较辣手。 这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关珊走了,李国明也去了,接连不断的死亡,是到这里结束,还是继续,我不知道。 除此之外,我还迷茫。 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李国明临死之前的话我可不可以相信,他说关珊的事情跟他没关系是不是真的?或许跟李国明没关系,但是跟他身后的人有关系。 一切还是靠证据说话吧,看看柳笙那边查出一些什么吧。 没让我等很久,齐语兰回来了,她看起来很疲惫,我知道她最近一直在查案子,又要顾及李依然,很累,就算她经常锻炼,身体也是受不了。 我说:“齐警官,你脸色不太好,需要好好休息。” 齐语兰说:“你知道的,我在查案子,那些女人们等着一个公道,我不能松懈,现在李国明一死,让我们很被动,本来可以从他嘴里掏出一些东西的,现在网上查,虽然我们掌握了不少证据,但是情况很不好,算了,不说了,你还说我需要休息,你看看自己,你才是需要休息的那个。” 齐语兰说的对,我确实需要休息,这两天我几乎没怎么睡觉,有的时候睡着了,醒过来一看,才过了十五分钟,人睡不踏实,有点神经衰弱。 追悼会的时候,我爸妈也来了,但没呆多长时间便走了,他们怕给我添麻烦,只是叮嘱我好好休息,其实,我都不想让他们来,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处于危险之中,他们过来,我还担心。 我说:“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齐警官,咱们上去吧,我怕依然她会崩溃。” 我们进了楼梯间,等电梯,周围没有人。 齐语兰问我,“董宁,你恨李依然吗?” 我说:“我恨她做什么。” 齐语兰说:“那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我说:“这个是有,毕竟,她是李国明的女儿,可是我知道,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也很可怜,没有妈,现在又没有了爸,之前我就觉得她心理有问题,现在我害怕她的问题会恶化。” 齐语兰说:“什么问题?” 我说:“我也不知道,说不出来,就是感觉她可能会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齐语兰说:“不行的话,我联系心理医生吧,可以进行创伤治疗。”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心理问题是最难解决的,心病了怎么治,谁敢说百分之一百的治疗好,还有,一般的心理医生自身都有心理问题,就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治疗别人,这话我没说,齐语兰是好意,我要说了,就是不领情了,我现在虽然暴躁一些,心情差一些,想要杀人一些,但还是能分辨出来谁跟我一边。 上楼,开门,李依然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她的双腿盘了起来,阳光照进来,落在了她的身上,画面很漂亮,拍下来可以当壁纸。 阳光下的小美女特别的阳光,但是知道李国明死后,会不会乌云遮日呢。 小美女回过了头,说:“你们回来啦,真巧,还是一起回来的,我刚才试着煲汤,应该快好了,你们尝尝,我去看看。” 小美女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跑进了厨房,我和齐语兰目光对视,默默无言。 很快,小美女端着两碗汤出来了,放在了我们面前,不断的喊烫。 汤看起来很好,一定很好喝,小美女用心了。 齐语兰端起了碗,吹了吹,小口的喝了一口,李依然问道:“怎么样?” 齐语兰点点头,说:“好喝。” 小美女望向了我,我也喝了一口,好烫,不过味道不错。 得到我的肯定,小美女微微笑了,不过她很快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她说:“你们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 我没说话,齐语兰也没说话。 小美女说:“董宁,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啊!” 我看着小美女说:“依然,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知道的。” 小美女说:“那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我说:“李国明今天找我。” 小美女噢了一声,板起了脸说:“他找你干什么?” 我把包打开,把东西倒在了桌子上,我说:“他让我把这些东西带给你,还有一句话。” 小美女冷笑一声,说:“他有什么话好跟我说的,他应该早就忘了我是他女儿了,被他关在天台上的时候,我已经把他看清楚了,现在给我这些钱这些房子有什么用,我又不需要。” 我说:“他说他对不起你。” 小美女一笑,说:“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董宁,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怪怪的,不仅帮李国明带东西,还传他的话。” 我说:“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他的头发都白了,看起来很显老。” 小美女说:“他是咎由自取,好了,我们不说他了,你们快点喝汤吧。” 我说:“依然,你还记得李国明身边那个小王吗?” 小美女说:“记得啊!他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他是你爸身后人派来,监视你爸的人。” “监视就监视被,李国明的事我不想管,也不想听,因为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美女不耐烦的说着。 有些事情还是要说出口啊!不管怎么想要隐瞒,想要掩饰,但最后,还是要说啊! 我说:“李依然,李国明让我好好照顾你,他将你托付给我,在我走之后,他说他别无选择,他跳楼了,十六楼,当场死亡。” 小美女的双眼瞪得大大的,震惊在她的脸上,她的嘴唇不住的颤抖,一秒钟,五秒钟,十秒钟,她回了魂。 牵强的笑了笑,小美女说:“李国明死了啊!他早就该死了,真是大快人心,你们先喝汤啊!我去洗个手。” 小美女站了起来,进了卫生间,她哼着小调,很奇怪的调子,卫生间的门关上,不大却压抑的声音透着门缝传了出来。 呜...呜... ------------ 章九十 这样不累吗 李国明的追悼会很快就举行了。 我绝对他妈的是个圣人,李国明的追悼会是我帮着办的,当然具体事情麻烦了柳笙,但我参与进来了,我找的人。 想想李国明真过分!睡了关珊,我还帮他办理后事,说来说去,我是最亏的那个。 不过我是看在小美女李依然的面子上,不是为了李国明。 还有一点,让我心里好受一些,我还活着,李国明已经死了,躺在冷冰的棺材中。 李国明没什么亲戚了,父母都去世了,倒是有个兄弟,可能听到李国明死的不明不白,又知道他是因为出事才导致的,所以没来。 我能想象出来,之前李国明风光的时候,他的兄弟说不定怎么巴结他呢,现在他这样死了,便也没亲情在。 兄弟如此,朋友就更不要说了,李国明下属,平时称兄道弟的朋友,没见到,整个追悼会冷冷清清。 李依然倒是不在意,她的话好像比之前更多了,脸上看不出哀伤,但是痛和苦,只有自己知道,她又回学校上课去了,现在她很有钱,衣食不愁,但我觉得,她不会开心。 曾茂才回来了,之前他在国外,得知我这边的事情也回不来。 话没多说,只是安慰了我几句,曾茂才经历过很多,他一定知道说是最没有用处的,伤痛要靠时间去抚平。 关珊的遇袭,柳笙查出来一些东西,行凶的那个人是收废品的,距离我们所在小区不远,位置比较偏僻,行凶者平时就住在废品站里,少与人来往,听周围人说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来他和关珊有什么矛盾,完全是陌生人。 不过,这个收废品的在关珊走的当晚便被人刺死在被窝之中,知道两天后才被人发现,才跟关珊遇袭联系起来。 行凶者的银行卡有一笔五万元的转账,判断是买凶杀人。 可我觉着这件事里透着诡异,这个人行凶者太蠢了,当街杀人,他想过退路没有,并且晚上还回废品站睡觉,心理素质是太好,还是太傻逼。 查到这里,线索算是断了。 废品站周围没摄像头,无法划定嫌疑人范围,寻找目击者,也是困难,工作量极其的大,每年都有好多案子没法侦破,成为悬案,这件案子我看也如此。 我理解,不是警察不努力,工作失职,而是确实难度比较大,人手比较少,一些岗位都是安插进来的,占着茅坑不拉屎,正经事不会做,就是混,国情如此,没办法。 柳笙很抱歉的跟我说这件事,她也是委托警察来查案,毕竟有一些资源,警察拥有,但这事不是不查了,而是需要时间慢慢查。 生活一下子又变得波澜不惊,关珊的走只是一个小插曲,她的同事她的朋友很快就淡忘了,投入自己的生活之中,或许以后提起关珊会唏嘘,可是别人的命没了就没了,说一声可怜,道一声可惜,便是尽了情分。 好像只有我,还活在记忆里。 公司没去,白子惠给我放了个大假,让我换换心情,她的想法是好的,初衷也是好的,想我去旅游,看看风景之类,疏解下心中郁闷,可她不知道,现在的我正是需要工作的时候,忙碌起来我才会遗忘。 浑浑噩噩的过了两日,关珊妈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她在电话里面很客气,小心翼翼的,我心里清楚她是装的。 可答应了关珊,我必须要回去一趟,开车到了小区,在水果摊买了水果,关珊妈和关珊爸人品不佳,他们那个样子,我看不惯归看不惯,起码的礼貌要要有,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领着一大袋子的水果上楼,关珊妈看了门,她说:“哎呦,你来就来,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意外的热情,出人意料。 换了拖鞋,进了屋,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 关珊妈让我坐下,关珊爸给我倒酒,态度好的跟我是他们家儿子一样。 受宠若惊? 不,我不是小孩子了,给我两块糖,便以为对方是好人,关珊妈和关珊爸现在的态度肯定有问题,我大概猜到一些,应该跟关山有关。 关珊走了,关山还在,并且本来就是关山受宠。 从厨房里端了一盆螃蟹还有一盘子大虾,这可不便宜,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吃饭!吃饭!” 关珊妈招呼着。 真是尴尬啊!现在这个状况,我放下了筷子,说:“你们有什么就说吧。” 关珊妈脸明显的不自然起来,她说:“没什么事,就是之前办关珊的事,全靠姑爷了,我和姗姗他爸也没帮上什么忙,所以这才把你叫回来,吃顿家常饭,感谢一下。” 这一声姑爷叫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放下了筷子,我说:“咱们都彼此清楚,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我知道过来不是因为感谢,有事就说,没事我就走了。” 关珊妈看了关珊爸一眼,关山爸说:“你就说吧。” 关珊妈叹了一口气,拿了一个大螃蟹给我,说:“董宁,我知道你这孩子心肠好,我们对姗姗是有点过分,可是现在我们就小山一个孩子了,他还在监狱里面,我这心里不放心。” 我说:“这事就别提了,这事我无能为力。” 这事牵扯之广,远非平民百姓可以解决。 关珊妈说:“不是这个,我现在也知道了,小山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我看你人脉挺广的,各方面人都认识,能不能跟监狱那边打个招呼,让小山过的舒服一点,上次去看他,他被人打了,还打的挺惨的呢。” 说着,关珊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关山一直是她心头肉,被打了肯定心疼,这哭声真是哭的情深意切。 “小山其实也没做什么坏事,就是被坏人教唆,才走上今天的道路。” 一听这个,我火了,我说:“你儿子是贩毒,懂吗?害的多少人人不人鬼不鬼,家破人亡,这不是谁被谁教唆的事,就是他本身。” 关珊妈说:“我知道,我知道,董宁,你就看在关珊的份上,照看一下小山吧,妈,妈给你跪下了。” 扑通一下,关珊妈跪在了我面前,砰砰砰磕头。 我抓住她,让她起来,她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喘不上气了。 可怜是真可怜,可恨却又是真可恨。 关珊妈对儿子的心我理解,可是那样对关珊我却不能理解,同样是自己的孩子。 还有这招玩的真妙啊!知道关珊死了在我心里扎了一根刺,吗,没办法忘怀,所以,就提关珊来说事。 干得漂亮。 我说:“我答应你,不过我不能保证什么。” 关珊妈说:“那就太谢谢了,小山还说呢,都想姐夫了,想要见见你。” 这话过分了,快要恶心死我了。 赶快吃完了饭,我就走了,联系了齐语兰,让她帮我联系了监狱,我去看了关山,我了解了一下情况,关山挨打不稀奇,他还以为自己很牛逼呢,在监狱里面不夹着尾巴做人,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见到他时,我们坐在桌子两边,他身上的嚣张气焰去了不少,脸有很多淤青,看到我,关山叫了一声,“姐夫!” 这一称呼叫的无比自然,无比亲切,仿佛我跟他关系特别特别的好。 有时候我在想,人为什么可以虚伪到这个地步,明明就是相互仇恨的两个人,偏偏在人前装作好闺蜜,背地里说对方坏话,明明恨不得想杀死对方的夫妻,偏要一副恩爱模样,这样不累吗? ------------ 章九一 狗改不了吃屎 思绪被我拉回,我冷着脸看着关山,他笑着看着我,不过笑容很假,演技不行,强颜欢笑很明显。 “你姐死了你知道吗?” 关山点点头。 我说:“你是怎么想的。” 关山说:“我痛苦的快要死掉了,谁干的,姐夫,告诉我,我他妈的弄死他!” 关山先是捂着胸口,装痛,又突然指天大骂,引来看守的目光,我对着看守笑笑,他们收回了目光,齐语兰打过了招呼,这点面子还是给的。 人情社会,就是如此,有人顺风顺水,无人寸步难行,谁都来为难你。 我说:“行了,别装了,李国明死了你也知道了吧。” 关山点着头,说:“知道知道。” 这时候,他变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我不开心,他这是在讨好我啊!也算有眼力,知道现在不能得罪谁。 我想大概关珊妈来的时候跟关山说了一些情况,比如关珊追悼会的状况,说我现在认识不少人,关珊妈便动了我的心思,叮嘱关山一定要把姿态放低。 审视适度,很正确的选择,可是联想到过去做下的种种,却是极不要脸的行为。 我不说话了,关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的不老实,动来动去。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他说:“姐夫,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我对你态度特别的差,我知道错了,求求你看在我姐的份上,帮帮我,给我换个房间,不行给我换个好点的监狱。” 我冷笑一声,说:“你以为监狱是我开的?” 关山一笑,说:“那不是,不过我知道姐夫你是神通广大的人。” 我说:“所以,我就要帮你,不管你之前怎么对我,怎么奚落我,怎么看不起我。” 关山的嘴抽搐着,他的脾气还没改,还是以前那个德行,如果不是在监狱,说不定他就火了。 “姐夫,那个咱们不提了,以后好好处不行,再说我姐。” 我说:“你姐怎么了?你姐又不是我杀的,我需要担什么责任吗?” 关山说:“姐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姐在天上看着呢,她一定不希望我这个样子。” 我说:“我不欠你姐什么,你姐出轨背叛了我,这事你比我知道的清楚,所以我没有义务帮你,别跟我说什么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懂吗?” 关山这种人,最会的是得寸进尺,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关山点了点头,说:“姐夫,我懂。” 我说:“我叫董宁,你可以直接称呼我董宁。” 关山知道我不想跟他扯上关系,他说:“董哥,我知道了。” 心里没有丝毫的快意,看到关山那下贱的模样,我只是感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被欺负的那么厉害。 跟这种人计较,真是逊啊! “你妈说你想见我,就是刚才的事?” 关山嬉皮笑脸说:“董哥,还有事情想要拜托你,我在外边有套房子,不过名字不是我的,我包养了一个女学生,谁都不知道,我还有不少钱在她那里,你要方便去帮我看看,把钱拿回来,少不了你的辛苦费。” 我想了想,说:“有多少钱?” 关山小声的说:“有一百多万吧。” 我说:“挺多的,你妈知道吗?” 关山嘿嘿一笑,说:“不知道。” 我说:“这钱哪里来的,我不信你开个酒吧能赚一百多万,还是私房钱,酒吧的账已经清了,你的毒资也被没收了。” 关山不好意思起来,他说:“董哥,我能不说吗?” 我说:“你觉得呢?” 关山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可能他觉得我是个老实人,跟我交代了,我便能帮他,他太天真了,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可能帮他。 关山看了一眼远处的看守,他看起来有些害怕,他小声的说:“董哥,这钱是李国明那孙子的,他钱多的很,不拿白不拿。” 人走茶凉,李国明死了,关山便这样子了,想当初,他一定跟一条狗一样,巴结李国明。 求种像条狗,撸完嫌人丑。 话虽粗鲁,但道理是这个道理。 我说:“那孙子钱确实多,不过,我要是那孙子,我可不会平白无故的跟你钱,你说对吗?” 关山支支吾吾起来。 我站了起来,说:“算了,你也不想说,我先走了,下次,唉,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下次了。” 我对看守示意,我这边结束了,没什么说的。 关山一下子慌了,说:“董哥,等等,我说。” 我对看守歉意的一笑,说:“抱歉,再给我两分钟。” 关山不犹豫了,他说:“李国明常让我找年轻漂亮的女人,供他和其他人玩乐,我那个酒吧离着大学挺近的,认识了不少女大学生,现在的女学生都好攀比,为了买苹果手机为了买包包,也不在乎。” 原来如此。 世风日下。 我说:“你姐知道这事吗?” 关山摇头,说:“不知道,她要知道会骂死我。” 算了,不想继续问下去了,人都走了,纠结那些曾经没什么意思。 “所以,你打算拿这一笔钱干什么?” 关山说:“董哥,我跟你说实话,我就是想自己舒服一点,这里面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我打算送点钱,可以有几根烟抽,有好东西吃,董哥,你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实在太难吃了,天天清水白菜,吃的我想吐,要是给我吃一口方便面,我能哭。” 我说:“我知道了。” 关山高兴起来,说:“那谢谢董哥了。” 我说:“你谢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答应你。” 关山说:“可我...” 我说:“你知道吗?你这种人渣就该好好的受受苦,什么都别想了,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吧,记住,好好享受。” 离开,关山在我身后大喊。 “董宁,你站住。” “董宁,你他妈的不是人。” 翻来覆去就是这类话,没有一点新意。 从监狱出来,我察觉天冷了,风轻易的穿透衣服,刺骨。 开车回了家,是租的那间,我有点不敢回老房,里面的东西会勾起某些记忆,我知道,我要放下,往前看,并不是绝情,而是更好的铭记。 我是渺小的,精神病院的地下,李国明的纵身一跃,让我更加深刻的意识到这个社会是有阶级的,消灭阶级对立,无产阶级当家做主,哈哈,真好笑。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记忆,并不久远的记忆,薇儿的死,我被注射毒品,草菅人命,不仅仅如此,对生命的漠视,也不仅仅如此,最主要的是卫家没把我当人那,他们觉得杀死我的代价太小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才那样大胆。 同样是人,同样吃饭睡觉,凭什么有人可以决定其他人的生死,这是我现在最恐惧的。 我想,关珊的死大概跟李国明有关系,她受了李国明的牵连,她知道李国明的事,可能威胁到某些人的利益,那个一脸阴冷的小王,大概就是利益集团的一员吧。 报仇,我说过这话,看起来,没什么可能完成,但不可能完成,也要完成,它是一个目标,一个让我追逐的目标。 这辈子,我似乎都没有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因为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想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可是,现在我已经卷入是是非非之中,我要报仇,不仅仅为了关珊,也是为了自己,我不想遭遇这样的不公平,我想,这已经成为了我的心魔。 回了家,刚到中午,才进屋,小美女的电话就来了,她问我在哪呢,我说刚到家,她说正好做的饭给我送来,我说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小美女笑笑,说:“今天没课啊!” 没多久,小美女拿着饭盒过来了,看起来不错,小美女这样挺好的,人要往前看。 我开吃起来,小美女笑着看我吃,我说:“你怎么不吃?” 小美女甜甜一笑,说:“董宁,我看你吃就好啦!” 我说:“你不会在饭里面下药了吧。” 小美女说:“怎么会!” 吃完了饭,小美女凑了过来,离着我很近,我看了她一眼,搞不清楚这个鬼精灵要干什么,我问她,小美女说:“别紧张,我给你揉揉肩。” 我说:“你是不是闲得慌。” 小美女说:“对啊!我就是闲得慌。” 她有事做也好,我就让她捏了,捏的还挺舒服,手劲儿挺大,捏着捏着,小美女在我耳边说:“董宁,我要想对你做点什么的话,是不用下药的。” 脖颈突然一痛,我晕了过去。 ------------ 章九二 李家欠的我还 这是...什么状况。 我有点不明白了,也有点不清醒了。 刚刚是小美女把我击晕了?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问题的话,是的,是小美女把我击晕了,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啊!是可以相互依偎的人,借着彼此的温度取暖,为什么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对她一点点的防备都没有。 难道说,小美女将李国明的死归咎于我的身上? 确实,之前我害怕小美女遭遇这样的事,心理失衡,出状况,没想到,还真是出了个一个大状况呢。 窗帘都被拉上了,屋里很暗,不过落地灯是开着的,光线没有很亮,却是暖色的,很有气氛。 我坐在椅子上,但衣服都没了,双手反剪穿过椅子洞,被捆的死死的,双脚也是。 脸红了,羞的,这一切,都是小美女做的,她竟然扒光了我的衣服,所有的衣服。 这太尴尬了,我的隐私都没有了。 我低下了头,不敢看站在我面前的小美女,心跳个不停。 小美女笑了,声音很平稳,我抬起了头,与她目光对视,让我很意外,她很平静,但却是那种不正常的平静。 我说:“李依然,你要做什么?” 李依然微微一笑,说:“我想跟你玩个游戏。” 她的头发扎了起来,很纯的脸蛋,衣服是高领的,酒红色,那种保暖的打底衫,很贴身,下身是牛仔裤,包裹着她的腿。 简单,却完美的展露她的身材。 我说:“开玩笑不用开这么大吧,给我解开吧,把衣服给我。”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在一个女孩面前这个样子不太好,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比较特殊,并且一想到是小美女亲手脱掉,心里便一阵阵的异样。 小美女微微一笑,说:“我没开玩笑,我告诉你了,我要跟你玩个游戏。” 绳子很紧,根本无法挣脱。 我说:“你要跟我玩什么游戏?” 小美女的目光下移,她一点都不羞涩,她缓缓说道:“这个样子,你说能玩什么游戏,当然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游戏。” 我急了,我说:“别闹了,好吗?” 小美女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正常,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艳,我觉得很可怕。 小美女笑笑,说:“我没闹,李国明和关珊也玩了这个游戏,我们现在玩玩不好吗?我不信你没有想过。” 我摇着头,我说:“不好,绝对不好,你现在情绪不对,我不会跟你玩游戏的,这不对,这不好。” 手拿起了玻璃杯,里面倒满了水,小美女的手上又多了一粒蓝色的药丸,缓缓向我走了过来。 “你手里拿的什么?你要干什么?” 轻笑一声,檀口微张。 “董宁,你明知故问,这是让你兴奋的小东西,我要做的你也知道。” “你疯啦!” “我没有。” 手伸了过来,我逼近了嘴巴,小美女嘴角露出一丝嘲弄,她说:“别让我动手,如果我动手,你会很痛苦的。” 我快速的说:“我知道你心里苦,但这不是办法,我希望你能冷静冷静。” 嘴角微微上扬,小美女说:“你觉得我不够冷静吗?” 我说:“我觉得你危险。” 小美女捏住了我的下颚,把药丸扔了进去,并往里面灌水,灌了一大口之后,便把我的嘴巴合上,不让我有机会吐出来,可这样呛到了我,我不由的继续咳嗦,好一会,小美女才收回了手,不过药丸已经被我吞下去了。 果然,下了狠手,一点都不顾及我,可恨的是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拽过来一把凳子,小美女坐在我的对面,她笑意盈盈,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药效发作,不过,观察倒是方便。” 我看着小美女的双眼,我说:“你继续这样的话,我要生气了。” 小美女笑着摇摇头,说:“相信我,你不仅不会生气,你还会很快乐,男人都这样,没有例外,况且,我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女人这两字被咬的很重。 “我不是李国明,我不是那些男人。” “我也不是关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小美女对我笑笑,说:“董宁,你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不过任你怎么提高声音,都没有人来的,齐姐姐今天加班,没有人来救你。” 我愣了,小心思被看穿了。 “你...早就计划好了?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小美女犹豫了一会,说:“其实也没多久,就这一两天。” “你要还债?” 小美女摇摇头,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试一试,我想我大概不会亲近别的男人,除了你,你可以这样认为,我太无趣了,只是想找点乐趣,找点刺激。” “不,你在说谎。” 我隐约能够感觉出来,小美女平静之下隐藏着惊天骇浪。 “呀,还没有什么效果,还真是够羞涩的,那么给你点刺激吧。” 小美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衣衫褪去,美的让人窒息。 过了一会,小美女满意的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 我无力反抗,眼睁睁的看她走过来,然后... 小美女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她很痛苦,头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心情复杂。 我不敢相信我和小美女竟然走到这一步,并且还是在她的威迫之下,可是,太莫名其妙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仿佛是听到了我的疑问,小美女的心声出现在我耳边。 “董宁,我知道你会怪我,没办法,怪就怪吧。” “今天之后,你不会再见到我了,我要走了。” “才发现你有点可爱呢,有点舍不得。” “不过也挺男人的,好痛。” “我很抱歉,李家欠你一个孩子,那么,我就还你一个孩子好了。” 不! 可惜晚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们走完了最后旅程,脖子都被狠狠的击打了一下,我又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好疼,我左右看了看,好像小美女不在了,我赶紧跳下床,发现衣服穿好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糟糕,我怎么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与小美女纠缠还是在下午的时候,不是我又被下了药吧。 我拿起手机,给小美女打电话,可惜是关机。 我的心有些慌,小美女说今天以后,我不会再见到她,她要做什么?她说要还我一个孩子,应该不会去寻死,那她要去哪里。 这事情来的太快,让我来不及接招,我跑出了家门,敲齐语兰家,可惜没人开门,屋里也关着灯,并且没有人声。 我赶快给齐语兰打电话,她还没下班,我问她知道不知道小美女去了哪里。 齐语兰说:“你不知道吗?她出国旅游了,六点的飞机,现在应该到了吧。” 我说:“我不知道啊!她去哪个国家了。” 齐语兰说:“日本,她说呆一段时间便去别的国家,我看她恢复的还可以,并且出国散散心也好,便没多过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但是想想如果我不说的话,可能这辈子就见不到小美女了。 我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齐语兰,齐语兰也着急起来,小美女的状态不正常,她说她联系日本那边,让我不要担心。 大概一个多小时,齐语兰敲响了我家的门,我打开门,问道:“怎么样?” ------------ 章九三 原来你是这样的齐语兰 焦急,是的。 小美女李依然搞了这么一出,把自己送给了我,我现在还晕晕的,找不到北,这丫头是觉得李国明亏欠了我,所以极端的自责,才想出这一招,她想生个孩子给我。 很极端的想法。 但听起来很合理。 没了一个,还一个。 李依然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她知道,安慰我,没什么用,但她这样做,恩怨情仇,一笔勾销,现在,觉得亏欠的不是李依然,而是我。 整个过程之中,小美女很冷静,不正常的冷静,她可是第一次啊,一点经验都没有,在那样的一种状况下,完全没有爱,不,我有些武断了,我和小美女相互是有点喜欢,那种淡淡的,远达不到炙热,并且进行的前提,没有欲望的滋润,完全靠药物达到基本条件,就那样粗暴的进行了。 带着还债的心理,怎么会有体验。 痛苦的抱着我,头放在我的肩膀,身子颤抖着,那一刻,小美女的心里该多么的无助,她是否后悔做这个决定? 那样鬼灵精怪,却变成这样冷酷。 更过分的是她就这样一走了之,本来心里就空空的,这下更是什么都没有了。 李依然,你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 你让我该如何自处。 我的心有了一丝歉疚,觉得自己太差了,轻易被小美女制服,然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所以,我开门,看齐语兰走进来,我看她脸上的表情,她的动作,肢体语言,解读一切可以解读的。 我想看到的是希望,是消息。 可我什么都没看到。 心慢慢的沉了下来。 齐语兰的目光闪躲,面对我炙热的目光,她微微别过了头。 “没有消息?” 齐语兰轻轻点头,说:“抱歉!” 心里其实清楚的,日本,是另一个国家,茫茫人海,如何找,齐语兰也尽力了,我说:“齐警官,你不用抱歉,我知道你尽力了,我很感激你,只是我没想到依然她会这样。” 完全没有料到,让我措手不及,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李国明,如果不是他,人生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世事无常,便是如此。 不是我想花开花落,便如我所愿。 也就是如此,人才有悲欢离合。 “你不用太担心,董宁,李依然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放下捂在脸上的手,抬起头来,难掩疲惫,叹了一口气,我说:“齐警官,我并不担心她无法生活,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要比我聪明的多,并且她的身手也可以保护自己,为人处世都很成熟,按理说我不应该担心,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独身在另外一个国家,怎么能不担心,还有,她此时的心理状态,受了这么多的打击,真怕她会出什么事。” 齐语兰笑着说:“董宁,人总是要长大的,依然会变得坚强,现在,想想自己,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苦笑了一声,说:“我能有什么打算。” 齐语兰收起了笑容,很严肃的样子,她这个样子很有威严,神圣不可侵犯,坐姿也是无可挑剔,虽然说不到军人那样每一个动作都无懈可击,但也相去不远,坐的自有一番气度,我才想起,齐语兰不仅仅是警察,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隐藏在暗处,监视我的眼睛。 可怕的女人。 “董宁,你就打算这样颓废过一辈子吗?天天烟酒相伴,长吁短叹,埋怨,哀怨,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样的日子,你很喜欢对吧。” 齐语兰一反常态,语言犀利,如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割开我的皮肤,露出了脂肪层,渗出来血。 没有人喜欢被这样奚落,我也不例外,我,一个男人,就算有懦弱的时候,但也没有齐语兰说的这么不堪,一丝火在胸中燃烧,仿佛遇到了汽油,一下子烧的好旺。 怒火之下,还有一丝冷静,齐语兰这样说是有目的的,或许我生气正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心里隐隐有感觉,齐语兰她要摊牌了。 她住在我隔壁监视我的目的。 她毫无计较帮助我的目的。 答案,就要揭晓了吧。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齐语兰的眼睛,与她针锋相对,齐语兰的眼睛很好看,很有神,大眼睛很有震慑力,配着她那高高的鼻梁,有一种女人少有的英气。 齐语兰别有意味的看着我,房间里的空气有些冷,最近降温,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可能下午的时候着了凉,毕竟光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好长时间,后来药效上来,身子倒是很热,可激情没了,温度也跟着褪去。 “董宁,你知道吗?我观察你很久了,你这个人性格有些偏软,被刺激易冲动,不经过大脑,但人好,心肠不差,有正义感。” 上来性格分析,想要说明什么? “为什么观察我?”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既然齐语兰说开了,我就问个明白。 齐语兰一笑,说:“董宁,你果然知道了。” 我脸一白,知道自己疏忽在哪里了,我问的是为什么观察我,而不是说你竟然观察我,问的时候,我也很平静,种种迹象表明,我已经提前知道齐语兰的所作所为。 可能看到我脸色不好,齐语兰笑眯眯的说:“不用在意了,我们早就知道你与常人不同。” “我们?是什么?” 齐语兰不是一个人,她做不了那么多的事,除了她,我还知道一个老鬼,跟齐语兰通过话,可现在看齐语兰的样子,不仅仅是二三个人那么小规模。 “反正今天都要告诉你,我还是从头说吧。” “先说我的来历,警察是我明面上的身份,背地里我是特勤,隶属国家,身份保密,处理一些不太好处理的事情,往大了说就是维护国家主权与领土的完整,保障人民安居乐业,简单说就是维稳,针对目标并不仅仅是普通人民,所有可能破坏安定的事情我们都管,我们没有称呼,并且是不存在的,平时都有固定身份,一定的社交圈,都是利用固定身份得到一些消息,做一些事情。” 这是国家隐藏的手,拨乱反正。 我说:“我懂了,可是为什么会特意关注我。” 齐语兰笑笑,说:“明知故问,你是候选人。” 我指了指自己,说:“别开玩笑了,我是候选人?” 我这样的人,竟然是候选人,真是笑话,我什么都不能改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薇儿去死,关珊去死。 齐语兰说:“你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暴露的,刚刚那种反应我希望你能改掉,太容易被察觉,之前,你买了一只股票,赚了不少钱,对吧。” 我想起来了,最初认识齐语兰的时候,她便提过股票的问题,是股票暴露的我? “不知道你后来有没有关注那只股票,我可以告诉你,大跌,有好几个人都跳楼了,事实上我得到了消息,有人借着内幕消息散播某只股票大涨,怂恿有钱的散户入伙,并拿出大量资金炒高,信息散播在一个圈子中,所有买进这只股票的人都在监视中,你比较特别,你的资金很少,可是第二天却买进了一百万,这引起了我们的关注,我查了一下,你的社交圈子并不能接触到内幕消息,所以你的消息来源从哪里来的,让我很好奇。” “关注的越多,发现的事情便越多,很多事情你看的很准,这已经不是直觉的问题了,而是一种能力,但决定对你持续观察,并考虑吸收入内部的是你跟曾茂才有了联系。” 曾茂才? 怎么跟他扯上了关系。 ------------ 章九四 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 “不管是曾茂才,还是卫家,都是不稳定因素,地方势力,盘根节错,我们需要有人跟他们之间产生联系,你很凑巧,已经得到曾茂才的重视。” 差不多明白了,看重我的能力,保护我安全,所以,李国明派人对付我的时候,要栽赃陷害我的时候,齐语兰及时出现,救了我,后面也帮我很多,逐渐取得我的信任,目的是为了摊牌时筹码大一些。 “我可没说要加入你们。” 齐语兰说:“我懂,这不强制你,全靠自愿,我只是跟你聊聊。” “聊什么?” 不得不承认,我现在脑子里面很乱,小美女走后,我还没平静下来,齐语兰又告诉了我这样的猛料。 我现在只是单纯的反对,没有好好考虑这个问题,成为一名特勤,我会付出什么,我能得到什么,这个交换是等价的吗? 齐语兰说:“聊聊什么呢,就先聊聊薇儿吧。” 知道薇儿的事不奇怪,齐语兰都说自己是特勤了,我天天被关注,这么大一件事情不知道才怪呢,死了人,还是毒品注射而死。 我说:“聊她什么?” 齐语兰说:“聊她死的不明不白,这一点我不多说,我相信你的体会比我深,你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面前的。” 薇儿的死是我不愿触碰的记忆,她的死没什么说的,但背后所隐藏的东西,很骇人,这事让我清醒的认识到这是人吃人的世界,并且不吐骨头,连渣都不剩。 那一次的经历,终身难忘。 “我要说的是薇儿不是个例,像她这样的女孩子还很多,像她这样不明不白死的人也很多,这个社会本质上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丛林法则,可是有些人实在太肆意妄为了,比如卫家,你应该感同身受吧。” 齐语兰劝说我。 不是很煽情的劝说,但却是很有效的劝说。 没有说多少,却挑起来我的怒火,让我有同仇敌忾之感。 我说:“你说的让我很有兴趣,我现在想知道,我加入,能得到什么,需要做什么。” 齐语兰说:“初期什么都不要做,维持现状就好,如果非要说做什么,接近曾茂才,取得他的信任。” 我说:“然后呢?” 齐语兰说:“给我们信息,曾茂才的爱好行事方法穿衣风格等等等等。” 我说:“事无巨细啊!就连曾茂才在床上喜欢什么姿势你们也要,对吧。” 齐语兰笑笑,点着头说:“没错,我们有个研究所,专门研究人的行为模式,有足够的信息支撑,可以判断出来人会做出什么决定,这很重要,当然没有你厉害。” 这话说的好像讽刺。 我说:“研究出来之后呢,可以做些什么?” 齐语兰说:“曾茂才也好,卫家也好,这种不稳定因素,控制牵扯为主,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考虑消灭,董宁你可以成为一个牵扯的棋子,你可以影响曾茂才,做出一些有利于我们的决定,至于你能得到什么,根据级别的高低,可以享有信息获取,能力提高等等好处。” 我沉默了,我现在有点迷茫,不知道要不要加入。 加入,我会变得跟之前不一样,并且有了帮手,我想要做的那些事有可能成真,查明真相,报仇,不仅为关珊,还为薇儿,可是加入,是国家机关,腐败一定会有,争权夺利身不由已一定会有,李国明是副局长,也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点让我犹豫。 “我需要时间考虑考虑。” 齐语兰笑笑,说:“可以。” 我说:“我不同意,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齐语兰笑得很大声,也笑得很好看,她说:“怎么会呢,董宁,咱们关系都这么好了,怎么可能杀了你,只不过会让你说不出来话,可说不了话还会写字,那手要砍下来了,手没有了还有脚,脚也砍下来吧,可是手脚都没了,还能手臂夹着笔写字,太烦了,只能给你打一针让你傻了算了,那样你就透露不了秘密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有些傻傻的看着齐语兰,齐语兰说:“笨,你不会真信了吧。” 呵呵,这玩笑真不好笑。 “齐警官,我有几个问题。” 齐语兰说:“你问吧。” 我说:“李依然她真的找不到了?” 齐语兰笑笑,说:“董宁,你认为我没有好好做这件事吧,我用了我所有的关系,还是没有李依然的消息,她在日本订了酒店,可是已经被她取消了,在今天下午,我的权限不高,这是我的极限了,并且我人不在日本,可以做的事很少。” 我说:“齐警官,我没有不相信你,你要理解我一下,这个结果确实难以接受。” 齐语兰说:“我能理解。” “另一个问题,地下的事情。” 齐语兰笑了笑,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那些女人做完了检查,除了三个人情况比较严重,其他的人都没事,已经帮她们联系了家里人,不过,还没放她们走,为了她们的人身安全,牵扯此事的人很多,你看新闻便能知道他们的结果,但是说实话,只牵连了一部分人,李国明的死,确实让我们很被动。” 我和齐语兰好像闲聊,不过谈的话题有些沉重,齐语兰很好说话,她让我继续问,我想了想,说:“之前你们一直关注我,有没有察觉到关珊可能遇刺。” 齐语兰很坦诚,她说:“董宁,这件事情我很抱歉,因为你是优先级,我们的资源都向你倾斜,关珊只是你人际关系中的一人,虽然你们那段时间很亲密,但我们对关珊不可能像对你一样,那天,你们去民政局,我们确实有人在现场,可是发生的太快,已经来不及了,后面你处理的都很及时,我们也不可能做更好,只是谁也没想到那把刀上有东西。” “好了,我没什么问题了。” 齐语兰站了起来,说:“那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目送齐语兰出门,门关上,我又坐回沙发,一个人的世界,阴雨连绵。 隔天,齐语兰跟没事人一样,还想往常一样,面对我的时候很客气,仿佛没有那一番交谈,她没急着催我,我问什么问题她也及时回答。 特勤的世界是什么世界。 齐语兰的回答是跟普通人一样,特勤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要活着,特勤里面也有败类,也有监守自盗,但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平衡这个社会,黑与白,谁也消灭不了谁,好人坏人,谁也说不清楚,平衡,和谐,才能美好。 说的有一些道理。 除此之外,我知道了一个惊人的信息,原来秦凯也是特勤中的一员,他的主要任务是掌控我的生活,手机被植入,可以听到我的通话,门口装有摄像头,屋里秦凯说没有,那太隐私了,并且他也不需要,这点我持怀疑态度。 我被震惊到了,秦凯他装的太像了,看来不能以貌取人,平时,秦凯还是程序员,但暗地他是技术大能。 不过,秦凯私下里跟我说,他确实还是处男,有空的时候,还想我能帮帮忙。 齐语兰那句话说的果然正确,特勤也是人,是有七情六欲的。 洗了个澡,洗不去满身的疲惫,吹开了头发,穿好衣服,我出了门,外边天还亮着,不过一会就该黑了。 白子惠约我吃晚饭,我答应了。 好些日子没见,有些想念,可能这几天发生太多,心态已老,容易动情。 刚下了楼,我看到一个人站在楼下,他正在抽着烟,抽的很慢,很优雅。 我的瞳孔一缩,小王,没表情的小王。 他,应该是来找我的。 ------------ 章九五 走的事出有因 紧张,我后背都冒凉风。 小王,给我极度危险的男人,很少有表情的脸,代表着可怕。 我想,李国明就是在他的目光中跳下去的,或许,是他推下去的。 克制,步子如常,往前走,远处,有人,小王做什么,不方便,能被看到,可是,还是有些忐忑,这种人,丧心病狂,毫无底线。 小王扔掉烟头,用脚踩灭,淡淡说:“董宁,招呼不打一声就走。” 我说:“抱歉,跟你不熟,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 缓缓的说出口,目光却看向别处,藐视。 小王说:“很强硬,可我有事要找你。” 说着,他整个人迎上来,拦住我的去路,他简简单单站在那,却好像一座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大概就是气势吧,虽然小王长相一般。 如果能猜出他心里想什么就好了,不用这么被动。 想了想,我发现自己没有退路,往后只能回家,这不是事,还丢人。 等齐语兰回来是个好办法,可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有什么事?” 小王说:“来这边说。” 我们两个人在单元门门口,说话不方便,跟小王走到了偏僻处,我说:“我没有多长时间。” 小王说:“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 “有什么你就快说吧。”真的不想跟小王多说话,他就是一瘟神,况且那边白子惠还等着我呢。 “李依然去哪里了。”小王很认真的看着我,问道,这孙子观察我呢,大概学过面部表情的课程。 我说:“你找她有事?” 小王说:“是我在问你,聪明一点就配合。” 话里隐隐透露出威胁,好牛逼啊! 我说:“李国明都死了,不能放过小姑娘吗?你们还想怎么样,把她逼死是不是。” 声音很大,我很激动。 虽然跟小美女认识时间不长,但我很懂她,她的痛快让她变得很极端,这种极端又让我有些害怕,可是她是个好女孩。 我知道小王代表的是李国明身后人的利益,可现在李国明死了,还找李依然麻烦干什么,欺负人不是这么欺负的。 小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没看出来,你很有正义感,可是,这种事情,你管不到,也最好别管,这是忠告。” 一阵风吹来,寒意入体。 我冷笑一声,说:“说的好牛逼,我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小王淡淡看了我一眼,说:“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人消失,但你绝对不想尝试的,我今天很有耐心,跟你说这么多,一方面我不想多事,另外一方面你不够格,我嫌脏了手,明白吗?” 我轻笑一下,往前走,小王跨出一步,我直觉很危险,往后退了一步,小王放下脚,如果,我刚刚再往前一步,他的一脚便踢到我的脑袋。 小王说:“何必呢,非要挑战一下,认了吧,你死不要紧,你还有父母呢。” 我一下火了,“你他妈用亲人来威胁我?” 小王说:“我没有,我只是说你还有父母,要是你出了意外,他们会伤心的,同理,你父母出了事,你也会伤心的,对吗?” 轻轻松松的一句话,我就服了,打蛇打七寸,威胁家人永远是最有效的,小王估计经常干这事,都有经验了。 我说:“我只知道李依然去了日本。” 小王轻蔑的一笑,说:“说真话。” 我说:“我说的就是真话。” 小王看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他说:“你没说谎,看来,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样,如果她联系你的话,你告诉她,赶快回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是因为那个黑本子的关系吗? 看来是的。 小王身后的人并不想放过李依然,就算她并不知道什么,也是心头之患,李国明死前一定想到了,没准给我的那堆东西中便有玄机,可以在国外用的卡,或者是可以托付的人,让李依然可以逃生。 我在脑中脑补了很多,越想越觉得没猜错,这时,小王已经走远了。 我紧了紧衣服,向外走去。 进了出租车,我笑了笑,说实话,之前我有点埋怨李依然,怪她为什么就这样走,一声招呼不打,怪绝情的,现在一看,原来这里面有内情,大概是被逼无奈,笑过之后,又有些心疼起她来,一个女孩子远走他乡,怪不容易的。 这操蛋的社会。 心里的火烧了又烧,我越发的渴望,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不是英雄,可以变为英雄。 到了地方,付账,下车,司机快速的用手机接了一单,疾驰而去。 进了餐厅,来到白子惠桌前,我说:“抱歉,来晚了。”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哎呦,这么客气。” 我笑笑。 白子惠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董宁,你真是憔悴多了。” 我笑笑,说:“公司怎么样?” 白子惠说:“不错,一切都走上正轨,咱们先点餐吧。” 服务员就站在旁边,白子惠选的是一家西餐,我要了牛排,意大利面还有汤,白子惠要的通心粉和牛排,还有一瓶红酒。 除此之外,白子惠还点了一些别的。 等待食物的时候,红酒开了,喝一点开胃,不过这酒比曾茂才那里的差了不少,不是说不好喝,也不错,但是喝过好的,再回头喝这种,一喝便清楚。 放下酒杯,我说:“真是抱歉了,公司正忙的时候我不在。” 白子惠说:“董宁,你少跟我客气,咱们是什么关系。” 我心说是亲亲小嘴的关系,确实不是一般关系。 我说:“你最近也瘦了,是不是累的。” 白子惠说:“还好吧,毕竟路是我自己走的,公司是我自己开的,不拼的话,怎么给下面人做榜样。” 我说:“抱歉,我最近还是不能回公司帮你,我打算回老家一趟,去看看我父母,带几天后我想出去散散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大概要几个月吧。” 这几个月的时间是提高自己的时间,我越发的觉得,人,要强大一些,要不都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曾茂才的提议,我准备答应,并且这里面还有齐语兰的介入,她告诉我,曾茂才的那个提议,是特勤建议的,但影响到了曾茂才,其中过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是特勤的安排。 白子惠说:“好啊,我给你转一些钱过去,你别嫌少啊!” 我印象中的白子惠很大方,并且做的要比说的多,她没有问董宁你需不需要钱啊,我给到你打点过去,而是直接说我给你转过去,虽然听起来差不多,但区别很大的。 我说:“我手里钱够,对了,我还想说要不咱们之间的合同终止吧,我不能白拿你的钱。” 白子惠冷哼一声,说:“董宁,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你这是嫌我了,要跟我划清楚关系?” 我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子惠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在我最困哪的时候帮了我,我不会甩开你的,知道吗?钱你就拿着,我没想跟你解除关系,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我也想多陪陪你的,可是公司事情太多,我抽不开身,你自己出去走走也好。” 我说:“那谢谢你了。” 白子惠说:“你气我是不是,还这么客气。” 餐上来了,我和白子惠开动,牛排味道同样没有曾茂才那里的好,可也不错,尤其是白子惠在对面,冰寒的心稍微暖了一些。 吃的差不多了,白子惠去厕所。 不知道女人为什么那么喜欢上厕所,我想,一半是真的要使用厕所,而另一半则是补补妆吧。 我坐着等待,突然一个讨厌的声音出现。 “董宁,好久不见那!” 回头,卫弘文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站在我的旁边。 ------------ 章九六 想必这口屎一定很香 卫弘文,我是恨的。.. 可他不足为虑,可怕的是卫老三,卫家三爷,动动手指便把我捏死。 我现在可以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砸了卫弘文这孙子的头,可是砸完了,只是一时痛快,薇儿死的那么冤,只挨一酒瓶子太没意思。 还有,我差点就死了,躺在床上等死的那个滋味我现在还记得,时间异常的缓慢。绝望笼罩着我,慢慢的停止呼吸,这是血海深仇,不能这么简单报复回去,这对卫弘文来说实在太轻了,我要让他痛不欲生。 现在贸然行事,只会引起更强硬的报复。 看着卫弘文,我不发一言。 卫弘文嬉皮笑脸,说:“呦,什么时候变哑巴了。” 我还是不说话,卫弘文指着我,跟怀里的女人说:“我朋友,董宁,是个哑巴!哈哈!” 谁说是朋友的,傻逼。 卫弘文表情张狂,我知道他有这个资本,但他真的不够聪明,装逼遭雷劈,这样天天装个不停,他离死不远了。 同样的出身,白子惠的人生跟卫弘文截然不同,白子惠天天加班工作,卫弘文天天泡妞醉生梦死,他不以为耻反以为乐。 卫弘文怀里的女人妆有点浓。唇很红,网红脸,身材不错,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热情似火,不过最近天挺凉的。穿这么销魂不怕冻到大腿根吗? 女人冲着我笑,是附和卫弘文的笑,她听出来卫弘文话里的侮辱,眼神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不用说便能判断出来,她是为了卫弘文的钱,一条母狗。 我的判断很主观,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还是很正确的,跟卫弘文混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人,拼命跪舔他的不都是为了那点钱。 “我新找的妞,不错吧。” 卫弘文指着怀里的女人,介绍着。 “很听话,很会让男人快乐。” 卫弘文哈哈笑着。 “她是网络主播,一群屌丝天天给她刷礼物,好话说尽,就想得到她,不过,最后只能看着电脑屏幕个不停,老子直接砸了二十万,她还不是乖乖的。” 卫弘文很得意。 女人不好意思的往卫弘文怀里钻。 羞红了脸。 可惜,本身就是个婊子,装什么纯洁。 “白子惠那个老处女,有没有让你爽?” 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压我一头,顺便贬低白子惠。卫弘文真是小人之心。 “麻烦你离开好吗?你打扰我用餐了。” 忍不住了,说了一句,想让卫弘文快点滚,没心情听他说话,都是废话。 卫弘文皮笑肉不笑,放在女人身上的手没收回来。 “董宁。听说你老婆死了,听说还挺漂亮的,身材很好,我应该早点认识认识她,没准能好好交流一番。” 卫弘文说着,不住的舔着嘴唇,恶心至极。 “滚!” 手上的青筋爆炸。 卫弘文在作死。 每个人都有不能触及的痛,卫弘文过线了。 我开始研究砸碎红酒瓶,用锋利尖锐的酒瓶插入卫弘文喉咙里的可能性。 这时候,白子惠走来了,她的脸冷若冰霜,走到了卫弘文身边。跟我说了相同的话。 “滚!” “呦,是白总啊!怎么这么生分呢,咱们都是老朋友了。” 白子惠笑了一下,说:“你骂人呢,我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我还是有原则的,我不会跟一坨屎做朋友的。” 说完,白子惠扭头上下打量起那位网络女主播来,白子惠的眼睛是何等的犀利,那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在床上服侍男人行,可以讨人欢心,但是面对这种审视的目光,没什么抵御能力,视线一交错,红裙女败退,低下了头来。 白子惠说:“这裙子穿的显老,不过,你的品位也就这样了。看你跟卫弘文这坨屎好的蜜里调油,想必这口屎一定很香吧,小姑娘吃什么不好,非要吃屎。” 最后,鼻音发出一声轻哼,画龙点睛。 论言语之犀利。我只服白子惠。 卫弘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想发火,可一发火他就输了,一方气急败坏,另一方气定神闲,高下立判。 喘了好几口粗气,卫弘文竟然恢复了,这挺出乎我意料,这段时间没见,他涵养功夫渐长。 又是皮笑肉不笑,“董宁,老婆死了跟白子惠跑这里逍遥来了,你知道陆家都闹翻了吗?白子惠的舅母说你老婆是白子惠害死的,你老婆死后,白子惠就可以跟你双宿双栖了。” 白子惠也不气,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她轻笑一声,说:“屎什么时候学会嚼耳根了,满嘴喷粪,真脏。” 卫弘文说再多也没什么卵用,白子惠一句话就让他说不出来话,他被那红裙女拉着走了。 人走之后,我问白子惠,“家里出事了?” 白子惠揉了揉太阳穴。说:“是出一点问题,也怪我,最近太忙,没时间回去,那两个舅妈没事就去我妈那里嚼耳根,没回都带着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的,就是一些水果之类的,我妈她也是心软,之前被那么欺负,现在这两个舅妈说点软话好话,她就全忘了,我看她最近还挺享受的,就没多说什么,结果越说越过分了,说让我不能跟你混在一起,说关珊的事,还问我是不是跟我有关,董宁,你别生气,我没告诉你是因为你最近本来心情就不好,告诉你怕你上火。” 我笑笑,说:“这是人之常情,你父母关心你,我没事。” 大舅妈和三舅妈我见过,跟人撕逼是一把好手,泼妇也泼的有水平,但是这种攻心之战,不像是她们的风格,对付白子惠。只能从她的身边人下手,没什么比她父母更能影响她的了,就算是她的父母,对她的影响也不深。 拉拢白子惠母亲绝对是一步妙棋。 而选择我成为话题,也是一步妙棋。 拉近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吐糟,最好有共同的敌人,这一来二去,关系就近了,亲密。 现阶段,我是最合适。 白子惠父母虽然不说,肯定关心白子惠的人生大事,他们知道我是假冒的,所以才能对我和颜悦色,可一旦知道我跟白子惠发展,他们绝对要跳出来,大声的指责。 我知道,我和白子惠不适合。 曾茂才说过。只要我在白子惠手下干活,就不能想跟白子惠发生点什么。 大舅妈和三舅妈煽风点火,说我一些坏话,白子惠的父母对我就更加不满了,不是谁都是精明的,尤其这件事情还关系到白子惠。涉及到亲人,便容易盲目,加上两位舅妈有意引导,我可以想象,我成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人,但是,白子惠肯定不能黑,一定要把白子惠说成世间少有,这样白子惠的父母会听她们说话,如果做了什么坏事,那一定是我怂恿白子惠干的,我才是那个坏人。 人情社会。真是复杂。 不过,我要出去几个月,远离白子惠,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会不会淡,不过我想,我在白子惠的心中应该是特别的那个吧。 订好了车票,我明天就回老家,过几天悠闲日子,我就去参加培训,路是自己走的,人生是自己选择的,这一阶段,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完全是因为受到了压力。 两个选择。 被迫接受,被玩弄的郁郁寡欢。 另外一个,反抗,就算会死,就算付出一切,也轰轰烈烈一把。 我选后者。 晚上,齐语兰过来找我,她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 “董宁,我查出来了,李依然没有去日本。” ------------ 章九七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果然,我的猜测也是,李依然没有去日本。 李依然如果去了日本,小王不会找我,查李依然的机票什么的就知道了,还有订的酒店,没必要跑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装逼。 况且李依然的性子让人摸不到头脑,怎么会让人猜出来。 大概,李国明给李依然准备好了退路,让她可以金蝉脱壳。 “那知道她去哪里吗?” 齐语兰摇了摇头,无言。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齐语兰得不到消息,小王大概也得不到,那么李依然就是安全的。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齐警官,我明天打算回老家,在那边呆几天,回来后,我会联系曾茂才,去培训。” 齐语兰笑笑,说:“终于下定决了?” 我说:“对,终于下定决心了,但是有一点,我要先说明。” 齐语兰说:“请讲。” 我说:“曾茂才毕竟帮我很多,我心里对他又敬又怕,敬是因为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同样,齐警官你也帮我很多,我都记得,不管曾茂才是出于何种目的接近我,我都不想伤害曾茂才,那样太不仗义。” 齐语兰笑笑,说:“我懂,不会让你难做的,你对曾茂才只是影响,防止他做错事,说实话,我对曾茂才这个人还挺有好感的,他算是一个人物,但颇为守规矩,有的时候虽然踩一些线,但踩的刚刚好,卫家的人便极端的多了,不守规矩,太疯狂。” 齐语兰说的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啊!只是为了给曾茂才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便不惜弄死人,这样的人,真他妈的疯。 我哭笑了一下,说:“我总是觉得这样对曾茂才有些不太好,有点算计的感觉。” 齐语兰将一缕头发拢好,她说:“董宁,你这个人有的时候心太软,别人对你好,你就觉得过意不去,这点要不得,曾茂才确实对你不错,但他对你是有目的的,以他这样的人物,一般不会对你这种人正视,他现在这个样子,说明你有引起他注意的地方,我想,他也察觉出来你的特殊之处了吧。” 我点了点头,齐语兰的直觉很厉害,果然是当警察的,推理能力很强,这点我不是有意隐瞒,而是没来得及说。 曾茂才确实也为了我的特殊能力,才这样看重我,这样想想,背叛的感觉没有那么严重了,这个社会上,大家各取所需,感情是最不需要的,今天是朋友,明天便是仇人,坑你最深的往往都是兄弟。 我自然不会对曾茂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但一直以来,我对曾茂才都不能百分百的信任,而是有一丝戒备。 “我对你也不错吧,董宁。” 我说:“齐警官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你对我岂止是不错,你对我有如再生父母,是我的救命恩人。” 齐语兰笑笑,说:“看你挺老实的样子,有的时候还怪会说话的,确实,我救过你,但我必须说,我对你动机不纯,我也是带着目的的,所以,你不要百分之百的信任我,一般挟恩图报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说:“谢谢你的忠告,齐警官。” 齐语兰说:“迄今为止,曾茂才很老实,但是他的能力太强,便让人忌惮。” 这一点也是我担心的,跟曾茂才接触颇深,我觉得自己对他有些了解,他是那种决定了的事情便放手去做的人,会拼全部力气,那个时候的他一定是可怕的,况且,他还拥有那么强的能力,仿佛没有他办不到的事,虽然跟他在一起,感觉很好,感觉很受重视,有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但也有一丝深深的恐惧,因为他的笑容,你看不到多少真诚。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人在社会,身不由己,我们都是虚伪的人,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但却适应这种生活,因为人人都有面具,你去掉了面具,你就是异类。 比如,你不会当面说你领导的坏话,就算领导唱歌太难听,你都要说领导唱的真好听,因为要保住这份工作,不得不口是心非。 道貌岸然,我们都是如此。 “我会照做的,但我希望我可以自主一些。” 有些信息我不想透露,我要争取自主权,也是个人自由意志的体现。 齐语兰说:“全凭你自己判断,不过,到时候需要你先通过一个测试,通过之后你才算正式成员,对于任务的把控才拥有自主权。” 我说:“我懂,投名状!” 齐语兰笑笑,说:“对!” 我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我说:“对了,齐警官,我想问问关于我培训的事。” 齐语兰说:“巧了,我也想跟你说这事,董宁,我希望你对培训慎重,一定要投入最大的精力。” “有危险?” 听到我的问题,齐语兰点点头,说:“实话告诉你,有,因为这一次培训在国外,是一家机构,因为这里面有曾茂才,绕不过去他,我们只能让他以为是他安排的,所以没办法让你在国内接受培训,那样的话显得有问题,这家机构很专业,不过,你会受很多苦,也会遇到很多的危险,还会被注射药物,具体的需要你到了那里才清楚,我只是希望你能慎重,培训的内容我再跟你讲一讲,是整体素质提升,特勤并不需要个个五大三粗,只要比普通人强就好,毕竟特勤是隐藏在普通人中的,扮演普通人,你还需要强化应急能力,应变能力,与人交往能力,总之,需要你综合素质的提升,不管是身体,还是头脑。” 我说:“齐警官,我知道了,我现在有心理准备。” 仇恨是动力,自古以来,一向如此,武侠小说中少年惨遭灭门,苦练绝技,诛杀仇人满门,这样的桥段比比皆是,仇恨,就是动力。 现在,也是我的动力。 卫家,小王背后的隐秘势力。 他们的威胁,就是一把架在我头上的刀,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砍掉我的头。 与齐语兰聊了很久,感觉好像在工作,我们都很严肃,毕竟是在说严肃的话题,齐语兰秦凯算是一个小组,现在有了我,便是小组的新成员,齐语兰的上线是老鬼,每个人扮演的角色都不同,一般都电话联系,通话时一般使用变声软件,有防止被人窃听的考虑,并且这种机器人不会成为指正特勤人员的证据。 齐语兰没有说老鬼的身份,我也没有问,感觉她不会说,毕竟老鬼是齐语兰的上级,算是我的上级的上级,打听老鬼,有越级之嫌。 虽说是特勤,但也是社会的一员,还是要遵守一些不明说的潜规则。 谈话的最后,齐语兰预祝我回老家这几天过的顺心,毕竟,三个多月的训练是非人的生活。 睡觉,养精蓄锐。 这一晚,可能是要回老家,竟睡的异常安稳。 回家我选择动车,现在车速快,用不了多久便到家了,是很适宜的交通工作,座位也算舒服。 上了车,坐到自己的位置。 我给齐语兰打了个电话。 “喂,我上车了。” 齐语兰那边好像刚刚开完会,声音很吵,齐语兰说:“一路顺利,回去后,还有之后去旅游,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我说:“忘不了。” 齐语兰说:“还有礼物也别忘了。” 我说:“谢谢。” 齐语兰要什么礼物,她什么都不缺,她是想让我有事做,给她挑选礼物,注意力便分散了,心情也能好一些。 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 章九八 这年头好人难当 “董宁,我有点羡慕你!” 白子惠应该是走到了没人的地方,通话质量变得很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娇憨,这可不常见,当一个女人开始跟你撒娇的时候,那便代表她心里有你了。 虽然白子惠还维持着一直以来的女强人形象,可她偶尔会露出小女儿神态,这样的白子惠有些可爱呢。 “羡慕我什么?” 白子惠说:“羡慕你可以去旅游。” 我说:“你也可以来啊!” 白子惠说:“我就算了,我太忙了。” 我说:“其实挤时间还是能挤出一点的,就看你的个人意愿了,你这样,我觉得你一辈子都没法去旅游了。” 白子惠说:“那这样吧,你替我去旅游,你去哪里,就拍哪里的照片。” 我说:“狡猾。” 白子惠又给我找了个事,又是转移注意力的招数。 说起来,我去培训,已经做好了准备,曾茂才让柳笙配合我,弄了一些照片和礼物,并伪造了一些飞行讯息,可以骗过普通人。 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曾茂才手下能人辈出。 所有有一个问题很重要,他养这些人到底干什么?总有一种感觉,他所图很大的样子。 白子惠说:“帮我跟你父母问好,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去看他们。” 这话只是说说。 一,白子惠没有时间。 二,登门拜访,以何种身份?我的上司?不需要啊!哪有上司去看下属的父母的,私交深的话有,但是不合情合理,况且白子惠还是个单身漂亮的女人,我则刚刚丧妻,这算什么,要是以我女朋友的身份拜访还可以,其他身份来不合适。 又闲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很快,我旁边来了人,我坐的靠窗的,旁边还有两个位置,一男一女,应该是情侣,男的坐在我旁边,女的旁边是过道。 陌生人之间没什么话好说,都是各自拿着手机消遣。 很快,火车便开了。 其实我挺无聊的,没什么好做,手机对于我来说,娱乐很少,上班的时候,天天累成一条狗,回来还要伺候关珊,手机也就看看新闻,出去付个账,很少拿手机看书看视频玩游戏的时候,没有这些习惯,现在自然也不爱这个,我倒是试过,之前,跟关珊闹翻了,自己出来住,夜深人静睡不着觉的时候,拿手机消遣,可提不起兴趣来。 看了一会手机新闻,我便看向了窗外,外边的一切往后倒退,虽然现在生活好了,但是列车沿途没有什么风景可言。 看到的居民区都挺破的,很少有看起来像样的,光秃秃的山,大片的田地,这些倒是常见。 望着外边的风景,身旁的一男一女在交谈。 也是巧了,跟我一个地方的,两个人准备结婚,回去看父母。 女的一直在说话,计划着买什么东西去双方父母家,还有双方父母见面的酒店,选哪家好,男的有些敷衍,一直拿着手机。 我倒不是八卦,就是旁边有人说话,不得不听。 听了听,他们的行程安排我都知道了,这一男一女家都在同个地方,但是距离挺远,今天回去,各回各家,明天先去买东西,登门拜访一下,两个人都没带对方上门过,家长知道,但没见到,所以先见见,如果觉得不错,双方父母见面谈。 整个过程还是很清晰的。 女的见男的敷衍,有点生气,说了男的几句,男的哼哼哈哈也就过去了,女的说去上厕所,站起来便过去了。 厕所里有人,女的排队,这时候,男的打开了微信,选了一个人,发了信息,我就是看了一眼,没看到什么,便望向窗外。 我直觉这男的有些不对,从他的动作和看远处女的眼神可以寻到蛛丝马迹。 果然,我没猜错,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妞聊两个月了,正好今天回去把她约出来,照片真漂亮,腿也长,千万别是假照片,小亲亲,在没在,老公今天回家,晚上出来见个面吧。” 后面的话应该是这男的打的字,只不过他打着,心里也默念了一遍,我说刚才怎么那么敷衍呢,原来花花肠子动了。 都要结婚了,还这么玩,真是够闷骚的。 实话实说,我看不惯,任何感情中的背叛我都看不惯,因为我被背叛过,那种滋味我懂,尤其是这个男的都要结婚,还这样做,那个女的怎么办。 没多久,女的回来了,男的站了起来,他跟女的说去厕所,大便,要了一包面巾纸。 男的走了,进了厕所。 他的声音又出现了。 “还好我机智,躲到厕所里,怎么聊都不会被发现,小亲亲,我在车上了,晚上我去找你,咱们先去吃个饭,然后让哥哥带你去宾馆,做些羞羞的事,哎呦,别害羞啦,咱们都这么长时间了,总要见一见的,我介绍我的小兄弟给你,你介绍你的小姐妹给我,让他们打成一片,火热火热。” 我看了看坐回位置的女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抱歉,打扰你一下。” 那女的望了过来,说:“什么事?” 我小声的说:“注意点你男朋友,尤其是你们不在一起的时候。” 只能帮到这里了,说多了也不合适。 女的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有些明白过来了,她笑着说:“叔叔,不会撩人就别学人家撩人,搭讪不是这样搭讪的。” 不是吧,竟然以为我是怪叔叔,我真是够了,这女的姿色也就中上,她哪来的自信,算了。 我说:“抱歉,打扰你了。” 转过了头,看向窗外,好人难当。 之后,这女人没跟我说话,不过有几次看我,我没回头,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那男的回来了,女的问他怎么在厕所里那么长时间,男的说大便啊当然时间长了,女的把男的手机要走了,在厕所里面早就删除了,现在看能找到什么。 我已经听完了全过程,男的用手机订了一间房,告诉了今晚答应见面那女的,不过他们时间提前了,可能下车就去见面,真是饮食男女,心中的渴望,一刻也等不了,大概都是老司机吧。 这男的也是奇葩,打字还要在心里面默念,让我把什么酒店什么房间号都听到了。 到了站,我在这一对男女的身后,男的拿东西打起了电话,走的还特别的快,女的好像故意落在后面,快速的回头,问我,“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说:“你爱信不信。” 女的说:“我看他手机了,什么都没有啊!” 我说:“早就删了。” 女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是男的。” 女的说:“男的还这么爱多管闲事。” 我说:“我错了,行了吧,姐姐。” 真是醉了。 刚刚的对话进行的特别快,前面走着的男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理那女的,结果那女的似乎不打算放过我了,她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说:“别问了,你也不相信。” 女的悄悄说:“我觉得他是不太正常,我能感觉出来,可就是抓不到他。” 女人的第六感,可怕。 想了想,我决定说,我吃过这种亏,不希望别人吃亏,如果我知道关珊早就跟李国明好了,我根本不会跟关珊结婚,我承认喜欢她,但我们结婚的基础是彼此忠心。 想到关珊,又是一阵唏嘘。 我说:“你听好了,酒店是...房间号是...” 女的愣住了,她说:“这你都知道,你到底什么人啊!” 我说:“你可以叫我雷锋。” ------------ 章九九 被深深的爱着 这事后来我就不关心了,那女的去找那个男的,不过我看她眼里面冒着火,估计有一场好戏。 我只是把我想说的说了,因为看不惯,可能那个男的觉得约个炮没什么,有益身心,要是单身的话没什么,确实有生理需要,怎么约都行,你三百六十度花式约,你约出屎来也没人管,可现在,要结婚了,还这样,那个女的怎么办。 其实,我也理解,男人都是这样子,吃着碗里面的望着外边的,心里痒痒,管不住二两玩意儿,自古以来,很少有不好色的,面对诱惑不动心的。 可这个男的有点过分了,让遭受过创伤的我看不过去。 这只是短途中的调剂而已。 用我的特殊能力为他人做点好事。 别说,心里面还挺满足的。 我想,这是为了世界更美好吧。 刚出站台,我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儿子,儿子,这呢。” 是我妈的声音,我连忙四处望,看到他们站在不远处,我快步走过去,说:“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们在家等着就好。” 我爸说:“你妈放心不下。” 心里一暖,有些酸楚。 常年在外,久不回家,让父母担心,我想,不管我多大,就是白发苍苍,也依然是儿子,依然被深深的爱着。 “走吧,回去吧。”我爸发话道。 我妈则伸手,拽我的包,其实就一个背包,带了一些贴身的衣物,还有必要充电器之类,一个钱包,就没了,我的打算是轻装简行,在家住几天便回,准备一下便去国外培训,签证之类的手续都交给柳笙来办,我不知道她是加了钱还是有人脉,总之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效率挺高的,只不过,只有为有钱有势的人服务时,效率才高,这也算是一特色吧。 为人民服务。 呵呵。 我自然没有让我妈来拿,这么大岁数了,我有手有脚的,也不重,我也知道,这是我妈表现爱意的一种方式,中国父母在表达上都很含蓄,他们不会喊口号,跟外国人一样,什么我爱你怎么怎么样,他们会默默的去做,默默的关心,有的时候这种爱会很沉重,不过很温情。 上了出租车,我爸坐在了前面,我和我妈坐后座,我妈拉着我的手,问:“儿子,你最近...” 我知道我妈要问什么,她还是担心我没走出来,关珊走了之后,我当时的表现吓坏了我爸妈,可他们也知道说是没用的。 说实话,还是没走出去,还是有点难受,毕竟是活生生一个人,会跟你说话,会跟你笑,还会让你气愤,就算你特别特别的恨她,但她走了,你还是会想,会觉得心里空落落,会感叹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她还年轻啊!怎么就带她走了呢。 想着想着,心里便有一股郁气。 希望,她在天上一切都好吧。 每次都这样自我安慰着。 我妈这样问,我不能实话实说,让他们担心,我说:“妈,我没事了,你看,我现在精神面貌不是挺好的。” 我爸在前面肯定的说:“是比之前好多了。” 我妈关心的实际问题,她说:“儿子,你这次回来在家呆几天啊!” 我原本打算说也就两三天,可看到我妈那渴望的目光,我改了主意,我说:“几天吧。” 我妈抓着我的手,说:“你最近要不忙的话,就多呆几天,在家陪陪我们。” 我笑了笑,说:“不忙,公司知道我的情况,给我放了长假,我在家住几天,然后打算出去旅游,换换心情。” 我妈笑着说:“也好,你们公司不错啊!怎么善解人意,给你这么长的休息时间,休完假回去,你一定要在公司好好工作,还有,谢谢公司的老板。” 我心说,妈,公司的人性化不是对谁都这样的,因为你儿子我是特别的,才有这样的特殊待遇,还有公司老板跟你儿子我的关系那可不一般。 我说:“妈,我走之前,公司老板还让我给你们带好。” 我妈一惊,说:“真的吗?” 老一辈的人比较服从,对领导和上级都比较尊敬,这是那个年代的特殊性决定的,因为要服从国家政策,所以有些观念根深蒂固了,老板给下属家人带好,有点特殊。 我说:“真的,这我能骗你嘛,临上车我刚和她通的电话。” 我妈说:“你们老板是那个可漂亮可漂亮的闺女吗?穿着黑色的职业装。” 我说:“是她,妈,你说我要把她娶回家怎么样。” 我妈说:“哎呦,儿子,你别做梦了,快醒醒。” 说完,我爸乐了,那个司机来了兴致,跟我爸聊了起来,问他儿子刚回家啊,在哪里上班啊!家庭怎么样啊! 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这是老一辈的聊天方式,能聊得不亦乐乎。 “妈,有件事,我忘了我跟没跟你们提过了,我另外有了一套房子,我想让你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妈为难起来,说:“儿子,这个事情我和你爸也商量过,就是前段时间出事,你特别的伤心,我们就想过去陪着你,那时候担心,怕你想不开,出什么意外,后来你恢复的不错,我们就没了这个心思,主要是我们去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不像在家里,亲戚朋友都有,平时你爸出去喝喝茶,我去广场跳跳舞,参加参加老年人活动,过得也挺好的,我们这个岁数了,也有自己的生活,跟你住,你还要照顾我们,我们也要重新认识人,总不能天天在家里面呆着吧。” 我妈说的也对,老年人并不是为了孩子转。 我想了想,说:“妈,要不你看这样,到时候你和我爸隔一段时间到我那边住一段时间,就当旅游了,你们想回来我也不拦着你们,现在高铁这么快,也挺方便的。” 我妈说:“这样不错,只不过这来回花费太多了。” 我说:“妈,你儿子我又不是不挣钱,别在乎这点钱,不算什么。” 赚钱的目的就是生活,就是为了生活过的舒心,我不是守财奴那种人。 车到了,缓缓停下,我掏钱,别我妈推了回去,我爸把钱交了,下车,我妈说:“对了,儿子,有件事没跟你说,你表姐在咱家呢。” 我一愣,表姐是我姨妈的女儿,从小人就挺精明的,但有点尖酸刻薄,不过嫁的还不错,家里挺殷实的,但也就是比普通人要好一些,有车有房,平时旅旅游,买点奢饰品之类的,当初我付首付的时候钱不够,我妈求了过去,人家拿话堵得我妈开不了口,第二天,我便开到在她朋友圈上晒单,海淘了二个包,花了四万多。 这是她的钱她有权利不借,我没话说,只不过我觉得从小到大我妈对她都不错,难得开了一次口,借一万元,不想借说不想借,找什么理由和借口,说没钱,说还贷款,哭穷,话说的可漂亮了,姨,我是真没钱了,手里面就几百,我这个下个月还不知道怎么过下去呢,我要有钱我肯定借你,用这样的话来堵我妈的嘴,结果第二天又晒单晒得不亦乐乎,这一点让我觉得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我说:“她来干什么?” 我妈说:“她知道你回来,就过来坐坐,一起吃顿饭。” 我有点不爽,但毕竟是表姐是亲戚,我妈重亲情,我不好多说什么,来就来吧,心里讨厌,可脸上还要装的自然。 上了楼,打开门,表姐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我们进来,她站起来,我叫了一声姐,表姐夸张的说:“哎呦,董宁,挺长时间没见,你可精神多了。” 我妈说:“你们俩坐着,说会话,我去做饭。” 我说:“妈,我帮你吧。” 我妈说:“不用,你去坐,我都弄差不多了,肉也炖好了,汤也煲好了,等下炒两个青菜,很快的。” 没办法,我只好坐下,可是真没什么说的。 表姐打开手机,划了几下,递给了我,我一看,是一个女人的照片,普通人,穿着牛仔裤运动鞋,不太会打扮,更不会照相,手里拿着一枝扭断的花,傻笑着。 “你看看,喜欢不!” 表姐这样说。 这...什么意思? ------------ 章一零零 这就是亲人 我说:“我为什么要喜欢。” 心里隐隐约约知道表姐要干什么,可我没把话点明白,看看她做什么妖,我就知道,她来上门吃饭,绝对不是想我了,过来看看我,而是另有目的的。 表姐夸张的说:“哎呦,我的傻弟弟,你姐我给你介绍对象呢,我跟你说,我可是上了心了。” 看了一眼表姐,这两年她也见老了,她比我大一岁,现在眼角有细纹了,不过很白,但这个白是脸上抹东西变白的,现在化妆品都挺牛逼的,遮瑕什么的,脸看起来又白又亮,一些丑女化了妆,拍拍照,再加个滤镜,引得一群宅男嗷嗷直叫,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很公平。 不过,实话实说,表姐的气色绝对不如白子惠、李依然和齐语兰。 我很少见这三位化妆,确实天生丽质,皮肤特别的好,白皙,透亮,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 身上穿得衣服应该是大牌子,不便宜,在关珊的熏陶下,我对品牌也有一定的认识,表姐身上的自然不是顶级的,但也不是普通人寻常穿的,只不过,牌子很大,搭配却不太好,有的衣服,模特穿着特好看,自己穿就很丑,身高达不到,身材达不到,表姐就是这样,她穿的这件衣服,但看还不错,但穿在她身上,却显得臃肿。 我说:“谢谢,姐你有心了,但我不需要。” 表姐说:“怎么就不需要了,男人就是需要女人的,家里有个人照顾,省不少事情呢,再说,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赶紧要个孩子,你妈你爸也省心不是。” 我说:“姐,我现在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精力。” 表姐说:“董宁,我跟你说啊!我知道你什么想法,你想多挑挑,可多挑挑不就挑花了眼,到时候怎么安下来心,还有,你现在是单身,可不要乱来啊!别出去找那种不三不四的,花钱不说到时候惹了一身病回来,姐给你介绍,你也能满足个人需要。” 越说越不像话。 我说:“我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关珊刚走,我还不想找。” 表姐说:“再不找就晚了,你相信我,这个绝对比关珊强,这个是个过日子的,你别看她不太会打扮,比不上关珊,但关珊就会乱花钱,有什么好的,这女的能给你做饭,洗衣服。” 我一听就不愿意了,什么意思,有这么贬低别人的吗?我知道关珊不好,但这话用你说吗?你跟我什么关系,你说的上吗? 我说:“关珊怎么样都是我老婆,她现在走了,你这么说不好听吧。” 我本来想说更重的话了,但留点情面,毕竟是我妈的亲戚。 我知道表姐跟关珊之前见过一次,两个人不对付,颇有些斗气的意思,可是关珊走了,口里多少积点德吧,在我面前尚且敢这样说话,背后不知道怎么说呢。 表姐的脸色不太好,可能觉得我说话不好听,有些人就是这样,从来没想过自己说话难听,总是挑别人的毛病。 “好啦,好啦,算我说错啦,我给你赔不是,不过,你听姐姐的,现在是最合适的时间。” 表姐笑着说。 我说:“我真没那个意思。” 表姐当没听见一样,说:“我给你介绍介绍,她是我同学,叫董晓燕,跟你一样年纪,样子还过得去,打扮打扮还是挺不错的,这娶妻娶贤,不用太漂亮的,她能照顾人,做饭可好吃了,你娶她是你的福气。” 不行,要结束这个话题。 不知道表姐抽了什么风,非要介绍她同学给我,我觉得这肯定不是我妈的意思。 我说:“姐,实话实说,我没相中。” 表姐脸一僵。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要不是在同学会吹牛能当红娘,我才不来这破地方呢,这董晓燕真烦,离了婚,还有一个弟弟,老要钱,我怎么介绍也介绍不出去,这就这自家人好忽悠,不行,我必须介绍给董宁,豁出脸皮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在同学面前吹了牛逼,现在下不了台了,想起了我,真是谢谢啊!我他妈的又不是垃圾回收站,什么人都要。 离婚了就要考虑考虑,还有一个伸手要钱的弟弟,关山已经折磨我好几年了,我又没有受虐狂,我还来,再说什么了解都没有就想让我跟这女的好,有病吧,问过我意见吗?我找白子惠好不好,我找李依然好不好。 对这个董晓燕我没什么意见,都是人,可是表姐为了自己的面子,强行撮合,让我很烦。 表姐一笑,化解了刚刚脸不的僵硬,她说:“跟姐说说,哪里不相中了。” 知道来龙去脉,知道她的目的,索性我就放开了,我说:“丑。” 表姐撇了撇嘴,这个小动作我看到了,实在是她不懂得怎么掩饰,平常我接触的都是曾茂才这种人,喜怒不形于色,随便说句话便大有深意的人,已经练出来火眼金睛,看人识人有了自己的一套。 表姐的表情将自己想的暴露出来。 况且,我还能听到她的心声。 “自己长的那么丑,还嫌弃别人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一个破公司的小职员,能有老婆就不错了,还丧了妻,多晦气啊!克妻啊这是,能找到离了婚的就不错了,眼光还挺高,哼。” 丑陋的嘴脸,败坏的人性。 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表姐说:“董宁啊!你的眼光别那么高,你看看你自身条件也不算太好,找一个差不多的就行了。” 我找差不多的也不会找这样的。 我说:“姐,我就喜欢漂亮的,脸蛋要好看,身材要苗条,胸要大,屁股要翘,不是这样的你就别费心了,我肯定不同意。” 表姐已经濒临愤怒了,她在心里狠狠的咒骂我,“臭屌丝,你也看自己什么德行,还想找年轻漂亮的,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做你的狗屁千秋大梦吧,就喜欢漂亮的,色鬼,败类,恶心。” 我心中冷哼一声,我搞不明白表姐为什么这样心怀恶意。 表姐说:“董宁,要不我约个时间,你们见个面看看,怎么样?” 我心里清楚,绝对不能犹豫,我说:“姐,我看算了吧。” 这时候,我妈喊开饭了,表姐还想说点什么,我说:“姐,咱们先吃饭吧。” 表姐很不爽的起了身,坐到了饭桌上。 一大桌子的菜,很丰盛,都是我喜欢吃的,因为表姐是客人,我妈很热情,给她夹菜,表姐挪开了碗,说:“姨,我减肥呢,我自己来。” 嘴上说的是这个,心里想的就是,“破筷子不干不净,菜看起来也不好吃,没准用地沟油做的,真是倒霉,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丑屌丝,气死我了,我介绍的竟然敢看不上。” 必须承认,我现在生气了,给脸不要脸,我妈辛辛苦苦做的饭,嫌脏就快滚。 不过,看到脸上带着满足笑容的我妈,我将怒火强压了下去。 可惜,表姐还觉得自己不够作妖,她夹了两粒饭粒,说:“姨,我老公最近买了一辆车,四十多万,什么时候带你们出去玩玩。” 我妈笑了笑,说:“你们去玩就好,我们老胳膊老腿不爱动。” 表姐说:“董宁,你买车了吗?” 我说:“比不了姐夫,十多万的车。” 表姐笑笑,说:“所以什么样的人就配什么样的车,别好高骛远,小心风太大,把自己吹跑了。” 我说:“姐,你是讽刺我没钱被。” 我妈听出不对来,说:“怎么回事啊!” 表姐说:“姨,我把我同学介绍给董宁,条件特别好,那同学跟我不错,我才有这个会的,可董宁瞧不上人家,连见都不去见,这有点太那个了。” 我妈说:“董宁现在没那个心情。” 表姐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说:“什么叫没那个心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是我说你,姨,你这样教育董宁可不行,怪不得他混不出来,这么多年还赚点死工资,活该当屌丝。” 终于忍不住了,我说:“滚!” “什么?” 表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问。 我说:“你没听错,我说滚,如果觉得我不够客气,我换一下表达方式,请马上滚!” ------------ 章一零一 让你滚有错吗 表姐的脸铁青,就算有化妆品遮瑕,也遮不住她扭曲的脸。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想笑。 说出来的感觉真好。 虽然有伤和气,可是这些话不吐不快,为什么要做一个好人,天天受制约受约束,严格要求自己,当一个坏人多么的舒心多么的畅快。 表姐直哆嗦。 我妈说:“董宁,你怎么说话呢,赶快赔礼道歉。” 又是老一辈思想,不管什么先说自己孩子不对。 表姐一摔筷子,说:“我不需要。” 筷子落在了地上,还带着不少饭粒。 我冷笑一声,说:“那你还不滚?” 表姐说:“董宁,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跟我说话。” 我说:“你想知道为什么,那我今天就解释个明白,首先说你为什么来,我就纳闷了,平常过年过节,你不仅不走动,就连个短信都不发,你不觉得你今天上门很突兀吗?你小时候我记得我妈对你不错,有什么好吃的不给我吃,留给你,可你成年以后,似乎就不记得有我们这样一家子亲戚,这我没说错吧。” “好,这一点不提,有可能你良心发现,想来看看,你来的挺早的,知道我妈我爸出去,你有车,开车送他们一趟不行吗?再者说你还是打着来看我的幌子,我正好回来,不去接一下?说明你根本没当一回事,也不是来看我的,所以我很好奇你来干什么?” “很快,我就知道了,你要给我介绍你的同学,且不说你同学怎么样,你是不是应该问问我的意见,我个人没有任何的意愿,你却一直说个不停,就是应该有的态度?” “这点也就罢了,你言语中对关珊不尊重,她以前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用不着走后你这样批判吧,不觉得自己很尖酸刻薄吗?” “我有我的选择碍你什么事情,我看不中怎么就不可以了,听说过强买强卖,没听说过强相亲的。” “说到最后开始对我人身攻击了,我没有钱怎么了,我去你家要饭了,还是去你家吃大米了,你说我是屌丝,我承认,我没有你家条件好,可你指责我妈什么意思,她教没教育好我,跟你有关系吗?你哪位啊!” “综上所述,我让你滚,有错?” 表姐气得全身战栗,她站了起来,指着我说,“董宁,你很好,以后咱们别来往。” 我说:“我也没求着你来,再见。” 表姐拿着包走了,临走之前,看了我妈一眼,似乎对我妈没有阻拦她没有帮她说话很生气。 气哼哼的走了。 至始至终,我妈也没有说什么,因为表姐的那些话,像是抽在她脸上的耳光。 接下来的几天,早上我陪我妈买菜,回来陪我爸喝茶,一起吃吃饭,饭后溜达溜达,日子平淡却温馨。 一天早上起床,我在心里说,到日子了。 网上订了票,跟父母告别,上车,我走的潇洒,但我必须走,有些事必须做。 这个世界是现实的,你不前进,就会落下,表姐这样的女人,会奚落我,会骂我是屌丝,会看不起我,她对我有一种优越感。 怨,会有,不过不多,因为我知道表姐是井底之蛙,她只见到一点点,便以为是天地,我,会走的比她远的多。 柳笙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我见了一面曾茂才,便去了机场,目的地我并不知道,只知道先到欧洲,然后转机。 去这家机构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保密,所幸,柳笙派了一个人随行,他的任务是把我送到地方,培训结束后,再把我接回来。 我的英语很一般,仅限一些简单的交流,这事我跟柳笙提过,她跟我说没事,用手比划都能明白。 先到了德国,在德国呆了三天,等另外两个人一起飞,培训是分期培训,一期二十人左右,所以我需要等待。 来参加培训的人各个人种都有。 心里有点忐忑,对将要面对的事情。 第三天,我等到了另外两个人,一个黄种人,一个是白种人,黄种人,女性,长相甜美,很可爱,白种人,男性,很强壮,短发。 我们相遇的地点自然是在飞机上。 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让我有些手忙脚乱,毕竟离开熟悉的那个社会,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的,心里自然会怪怪的。 黄种女人坐在了我的旁边,问我,“中国人?” 我说:“是的,你是哪国人?” 女人的声调有些怪怪的。 “我是日本人,我叫山上麻美。” 原来是日本人,我不由的笑了,都懂的原因。 我说:“我叫李辉,麻美,你的中文说的很不错啊!” 训练身份是保密的,柳笙跟我说过,她让我随便起一个名字,我便定了这个名字,在训练营我会一直使用,训练中遇到的人,有各种各样的身份,所以才有换名字的决定。 这个机构是中立的,属于第三方,所以不管是毒枭抑或杀人犯还有政府探员,都可以来,但可以确定的是在训练营中不会死,可是,可能会重伤。 很残酷,但只有经历过这些,人才能成长。 我,渴望成长。 山上麻美笑了笑,露出了可爱的虎牙,她说:“谢谢你的夸奖,我在上京住过两年,不过中文好难学的。” 上京是首都,是政治和文化中心。 我和山上麻美的攀谈引起了白种男人的注意,他想加入谈论,他用英文说:“你们在讨论什么?说的是中文吗?” 山上麻美的英文很流利,她告诉白种男人,我们在互报姓名,后面说的什么我没听懂,因为有单词我不清楚。 交流真是个大问题,头一次觉得学习好是很酷的事。 白种人介绍了自己,他叫约翰,美国人,他跟山上麻美谈的很投机,我直接被晾在了一旁,这原本就在我预料之中,但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感觉被排除在外。 一个聚会,你不是那个最夺目的人,而是躲在角落里猛灌酒,我现在,就是这种滋味。 说着说着,约翰跟我说,“兄弟,你会功夫吗?” 我腼腆的笑了笑,说:“不会。” 给老祖宗丢脸了。 约翰说:“兄弟,你不是骗我吧。” 我说:“这个真没有。” 聊了聊,发现约翰这个人还挺健谈的,并且感觉对中国很有好感,祖国强大,我自然也觉得自豪。 这一路上,聊个不停,约翰让我教他几句中文,他又和我练了练口语,中间有山上麻美翻译,倒也挺和谐的。 我有一种错觉,我们已是朋友。 飞机飞了几个小时,到了一个海岛,从窗户往外看,岛很大,飞机降落,很平稳,驾驶技术好评,我们下了飞机,有一辆越野车已在等候。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女人跟我们打招呼,她的皮肤有些黑,但很健康,不知道什么哪国人,看上去像是南美的,有一种野性,虽然我还是比较喜欢婉约的中国女人,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漂亮,也很性感。 她穿着皮靴,很帅。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教官,你们可以叫我梅,上车吧,我先带你们去宿舍。” 约翰吹了一声口哨,很大胆。 依次上车,梅一踩油门,车子骤然发动,速度飙升,约翰兴奋的大喊起来,我知道,他是爽了。 开了十分钟,到了营房,先去领取训练服,是统一的,有各种型号,选好之后,我们要选宿舍,被告知,两个人一间,约翰搂住了我,说:“我和李一间房,我们是好兄弟。” 梅没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们钥匙,并告诉我们,三十分钟整理好,换好衣服,进行一个体能测试。 我和约翰跟山上麻美告别,走进了分配的房间,我刚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房间还不错,便被约翰按在了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地面,心也一点点变冷。 “知道吗?我这辈子最他妈讨厌中国人!” 约翰在我耳边缓缓的说,给我上了来训练营的第一课。 永远不要相信一个陌生人释放的善意。 ------------ 章一零二 人生如戏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约翰之前表现的很绅士,让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可一进门,约翰便露出了獠牙。 好残酷。 其实,来之前我心里有准备,现在看来,准备还是不足,起码不够充分,警惕性不足,人性本善本恶这个话题不说,但一个人变脸可以这样快让我挺惊讶的。 贴在地上短短的几秒,让我思考了很多人生问题。 反抗? 无能为力。 约翰的手跟铁钳一样,坚硬,有力,他的身体也壮,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尝试了两次,便放弃了。 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 现在重要的不是反抗,而是要弄清楚约翰的动机和目的。 最讨厌中国人,所以呢... 羞辱我,让他有快感? 还是想狠狠的揍我一顿,解解恨。 往深了想,他为什么要恨中国人,他遭遇过什么,可惜,没听到他的心,不清楚内情,不过我想就算我听到,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因为英语,我未能熟练掌握。 现在看来,学好一门外语真的很重要。 还没等脑中理出个头绪,我被拽了起来,约翰对着我哈哈大笑,说:“李,吓到你了吧,哈哈!你的脸都吓白了。” 老外比较爱开玩笑,恶作剧也很过分,网上有很多视频,看他们作死感觉真的会死,看约翰的意思是跟我开个玩笑? 不,我不这样认为,他肢体语言,他的面部表情,他的行为,一瞬间的转变都是真的,不是演的。 他在向我显示他的强大。 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我确实被吓到了。” 约翰帮我拍了拍身上的灰,说:“所以说,你们亚洲人胆子就是小。” 说完,他把自己的包扔到靠窗的那张床上,“这张床我睡!” 很强硬的口气,很霸道。 至此,我对约翰有了大致的了解。 有三十分钟的整理时间,已经很充足了,屋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崭新的毛巾,牙膏,沐浴露,洗发水,都是分了两套,装在床旁的柜子里。 衣服也是两套,方便换洗,营房楼下有洗衣房,直接洗衣,干衣,很方便。 训练服从内到外,包括内裤,袜子,训练鞋,训练裤,训练上衣短袖,训练上衣外套。 约翰直接就在屋子里脱起了衣服,很快,他的上半身就光了,露出结实的肌肉,看起来很夸张,这样的肌肉拥有那样的力量,实属正常。 脱完衣服,约翰开始脱裤子,他一点也不避嫌,老外果然开放。 我还做不到约翰这样,传统教育是含蓄的。 拿着衣服,我去了厕所。 换衣服的时候,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段时间以来,各种事情,让我瘦了不少,身上肥肉没了,但是肌肉也不多,有些松垮,跟约翰对比,差太多。 衣服很合身,一套穿起来很有精气神,面料很舒服,肯定排汗很好。 出门的时候,我看约翰正摆弄手机,对着镜头自拍呢。 这个海岛没有信号,只能用卫星电话,我们的手机相当于没了用处,当然,自拍是可以的。 约翰看了我一眼,说:“李,咱们走吧。”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看来,要尽快想个办法应对,我,遇到了一个糟糕的室友。 来到训练场,体能测试,很简单,负重十公里跑。 参与者,我,约翰,山上麻美。 教官梅在场,还有一些其他的学员,他们到的比较早,有人到场,他们来旁观,测试的成绩会被记录,排名会换算成积分,在这里,鼓励竞争,鼓励弱肉强食,将世界的本质血淋淋的呈现。 约翰和山上麻美都背上了负重包,女的负重要比男的轻一些。 看到约翰和山上麻美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知道自己不用在意成绩了,约翰自然不用多说,看那肌肉,便知道常常厮混于健身房,山上亚美初见只是觉得很可爱,现在换上了训练服,显露出来身材,身体线条很好,曲线毕露,也是个常常运动的人,两个人做着伸展运动。 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硬着头皮上。 分别对比了一下,我觉得山上麻美的动作更对我的胃口,其实是山上的身姿更优美,看着养眼的缘故,我跟着她的动作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身后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笑声。 我没回头,我知道是笑我的。 来这边的都是有基础的,谁行谁不行,很快便能看出来。 刚做准备运动,我便露了怯。 可是,那有如何。 我本来水准就低,让我一下子变得专业不现实,不学卫弘文,好高骛远,学白子惠,脚踏实地,他们愿意笑就笑吧。 可是负能量不是那么容易便消除的,有些人的心被我听到,虽然没听懂具体说的是什么,但语气上判断,不是什么好话。 梅拿着表,有些懒洋洋的说:“你们三个,准备好了吗?” 我心里苦笑了一下,背着负重做了一会准备活动,拉深拉伸身体,便出了不少的汗,这才是开胃,正餐还没开始呢。 约翰和山上麻美都准备好了,两个人精神抖擞,我也振奋精神,不同他们比,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差多少。 “开始!” 梅下了命令,约翰和山上麻美相继冲了出去。 我也迈开了腿,明显跟前面两个人速率不一样。 一圈,两圈,两圈半,我被套圈了,不仅如此,我的双腿灌了铅一样。 之前在公园跑步,我大概也能跑个五公里,我想,十公里的话咬咬牙便过去了,我有些自我为是的以为,十公里并不那么难,现在加上了负重,我才知道,这种经历是什么滋味。 全身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好像一座山压在了肩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哧呼哧,好像风箱的声音。 更要命的是,感官好像提升了,别人的嘲笑声被放大。 五圈,六圈,我已经麻木了,速度降到了最低,慢慢的跑着,跟快走差不到哪里去。 约翰和山上亚美从我身边经过,跑得很轻松。 我张着嘴,全身的汗流个不停。 九圈,十圈,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才跑四公里,还有六公里。 十二圈的时候,约翰跑完了。 十四圈的时候,山上麻美跑完了。 梅教官好像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都走了,那些围观的人也散去,对于他们来说,约翰和山上亚美是值得他们注意的。 对于积分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决定排名,这个排名是对个人能力的一种认可,还有特殊的福利,最后培训完毕后,会有一份成绩单,上面有数据,记录你整个培训过程,哪些方面得到提高。 我想,这里面还有一些隐性的东西,但柳笙没跟我讲,齐语兰也没跟我讲。 第十五圈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到极限了,整个训练服都湿透了,意识也有些模糊,梅教官跑到我身边,问我,“李,你要不要放弃。” 放弃,不,我不放弃。 如果我现在就放弃,整个人生也就放弃了。 我带着赢的信念来,我要为自己,为关珊,为薇儿,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讨一个公道。 我很弱,但我绝不会让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说我是个软蛋,今天就算死,我也要跑完。 我对着梅教官摇了摇头,我现在要节省力气,说话,对于我来说,浪费体力。 梅教官给我一瓶水和一块东西,应该能补充能量,她让我吃一点喝一点,要不会脱水,我一边缓慢的跑着,一边补充。 啪...啪...啪...啪... 沉重的脚踏在了白线上,我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 章一零三 给你一句忠告 好累。 可能是太累了,我出现了幻觉,我似乎看到了白子惠,李依然,齐语兰,还有关珊,四女围绕着我,嘘寒问暖。 她们各有各的风情,我的心里仿佛被填了东西,满满的。 如果能拥有她们四个,这人生就没什么追求了。 这只是我胡乱的渴望,男人都有这种时候,想当古代的帝皇,坐拥佳丽三千,意淫,是正常的。 可惜,这辈子都不能实现。 关珊已经走了,再也见不到了,小美女跟我有了瓜葛,但因为小王以及背后势力被迫远走,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从最后一面她的坚决便可以看出他的决心,齐语兰,警察,特勤,只是想想,我不想跟她有什么深入接触,虽然有过亲密接触,但也是事情逼到那个份上,至于白子惠,我承认我对她的好感多一些,可是现实是巨大阻力,如一道鸿沟。 突然,我觉得脸有些凉,触感很特别,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梅教官蹲了下来,用手拍打我的脸,她的眼睛的颜色很好看很特别,脸也别具特色,异域风情有种很特别的吸引力,最显眼的要数离我最近的凸起,饱满。 “李,这是几!” 我看了一下梅教官的手指,我说:“二!” 梅教官说:“你体能太差了,我要回去跟其他教官研究一下,对你的身体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还需要做一个评估,然后确定方案,不过方案是否执行需要你自己拿主意,当然特殊方案需要更多的花费,好在曾先生很大方,提前预留了很多费用。” 我喘了好几口气,终于气理顺了,听梅教官说话,对我来说挺困难的,还好她照顾我,说话语速很慢,并且用好几个单词来解释其含义。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问方案有没有危险,梅教官告诉我,需要我身体的一些数据出来之后,才能制定方案,不过按照她的判断,会有一定的危险,因为很可能需要往身体里注射药物,可能会引起器官衰竭,但那个概率微乎其微,不过,注射过程会痛苦。 这事不需要我现在做决定,只是告诉我有这样一件事,让我自己回去考虑。 除此之外,梅教官告诉我,今天晚上有一个酒会,全体成员都要参加,这也是训练的一部分,与人交流与人沟通的能力很重要,还有应变的能力。 这也是我的短板,语言的问题就很困难。 其实提高语言最快的办法就是多交流,还需要好的语言环境,现在对我来说,正是一个好机会,我的要求不高,日常交流没问题就好。 把负重卸下去,我往宿舍走去,我走的很慢,很费劲,进了楼,楼下是公共区域,很大的地方,有沙发,还台球案子,很多的娱乐设施。 刚刚我、约翰和山上麻美进来的时候,楼下还没什么人,现在,约翰坐在沙发上,拿着啤酒,在他周围有两个人,他们看起来聊得很开心。 我全身酸痛,只想赶快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缓解一下,洗完澡换衣服,还要把今天的训练服洗了,满身的汗。 约翰看到我,喊道:“李,来这边。” 他看起来很兴奋。 我走了过去,心知约翰叫我没什么好事。 “这是李,我的朋友,好朋友。”约翰介绍着我,不过他的口音很奇怪,有一点点的得意。 我说:“大家好!” 另外两个人对我只是点了点头,不过笑得很那个,我不知道刚才在我背后的笑声是不是他们发出来的,不过,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并不友好,就算他们不承认,但他们微微弯起的嘴角,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在训练场上我很丢人,没有任何的表现,一定给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废物! 大概他们心里会这样想。 两个人一个是黑人,牙齿很白,精壮,是那种看起来很瘦,但脱下衣服有肉,约翰说他叫肯,另外一个黄种人,介绍自己是香港人,姓陈,叫陈家和,他带着眼镜,看向我的目光很放肆,我感觉到了些许的敌意。 我知道,在国际社会上,大多数是不友善的。 尤其有些香港人,喜欢当欧美狗,不当炎黄子孙,这位陈家和,有那个倾向。 “李,来,喝酒。”约翰招呼着。 我说:“约翰,我不喝了,我要回去洗澡,然后休息,你们慢慢喝。” 我说的还算客气,却没想到,刚刚还微笑着的约翰立马变了脸,他冷冷的望着我,说:“李,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去拿一瓶酒,给我...喝...下...去!” 我望着约翰,心里没有错愕,他叫我过来,我便觉察出不对劲了,心里有火,因为是个人都会有情绪的,但我必须要忍,我在这里是最底层的人,实力最弱,别人看不起我很正常,但我不会看不起自己,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什么样的人最可怕,什么都不说,忍在心里的人最可怕。 另外两个人带着微笑看我,幸灾乐祸。 我什么都没说,走到了冰箱前,打开,拿出来一瓶,走到沙发前,我缓缓的喝了下去,冰凉液体顺着喉咙一直向下,几乎到了极致的身体对这冰凉是抗拒的,我强忍着。 这时,约翰悠悠的说道:“李,你喝的太慢了。” 加快了速度,一瓶喝了下去,但在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吐了小半口酒,我提前的转身,没有喷到那三人身上,吐完之后,我便剧烈的咳嗦起来,全身都冰凉,好像被泼了一身的水,然后站在零下二十度的野外,那种瞬间的冰凉感,平生第一次遇到。 笑声从三个人的嘴里发出,肆无忌惮。 我的心隐隐作痛。 “失陪了。” 我说。 约翰没有阻拦,想必我刚才的表现一定让他很满意,让他在两个新朋友的面前赚足了面子。 “哈,这就是中国人。” 回到了屋子,我拿好备用衣服,进了卫生间,脱衣服很费劲,因为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因为汗太多了。 拧开喷头,水流很大,我冲了好一阵才睁开眼睛,心中波涛汹涌,难以言明,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墙上,好疼。 洗完,擦干净身子,身体不由自主的直抖,我穿上了衣服,稍微缓解了一些,猛地吐出一口气,却还是不那么痛快。 我丢人了,不仅丢了我的脸,还丢了民族的脸。 可我知道,我反抗只会更惨。 联想到自己,我不由的想到国家的经历,国家有过辉煌,也有过低落,受尽列强的欺负,可是,心中有胆,胸中有魂,一点点的发展经济,不声不响的发展起来,让世界震惊。 一时之快,换不来什么,长久谋划,看谁笑到最后。 自我心态调整之后,我拿着脏衣服下了楼,到了楼下的洗衣间,发现这洗衣机不太会用,我试着研究起来,可有点摸不到头绪。 “你就是李辉?” 我回头一看,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长发,脸很白,眼睛细长,不是传统的美女,长得很有个性。 我说:“我是,请问你是?” 女人说:“金元瑶,上京人,你哪个地方的。” 金元瑶身上有一种气息让我很不喜,就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能感觉出来她不是故意的,但就是那样流露出来,霸气侧漏。 我笑了一下,说:“我是小地方来的。” 金元瑶轻笑,说:“能来这里的都不是小地方来的,你要不想说就算了,我来找你是看在大家都是同胞的份上给你一句忠告。” ------------ 章一零四 这里的水好深 “你请说。” 金元瑶突然皱起了眉,然后往后退了两步,看向我的目光也带着厌恶,我知道病根在哪里了,我换下的那一套衣服,味道挺大的。 “要不,我跟你出去说?” 金元瑶说:“不用了,就两句话,我希望你不要跟外国人混在一起,对你没好处,其次,注意自己的言行,你现在代表的不是自己,是整个国家,不要做出丢脸的事情来。” 说完,金元瑶便走了,临走之前,嫌弃的看了我一眼。 大家都是同胞,这样让我很受伤呢。 有些人真是喜欢讲道理,明明嫌弃的我要死,还非要教育我两句,我这边洗衣机都不会用,也不说教教我怎么弄。 算了,还是先研究怎么洗衣吧。 刚要尝试,这时候,山上麻美走了进来,她说:“李辉,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山上麻美说:“我是金元瑶的室友,我说起你是中国人,金元瑶详细问了一下,刚刚她问起来你的成绩,我告诉她了,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你来找你。” 噢,懂了,嫌弃我成绩不好,给国家丢脸了。 我笑笑,说:“没事。” 山上麻美对我鞠了一躬,说:“李辉,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很抱歉。” 我说:“真的没事,我习惯了。” 外有外国人欺负,内有国人埋怨,反而是一个日本人,有着民族仇恨的大和民族,对我这么客气,真是让我心中五味陈杂啊! 这个日本妹子温暖送的真好。 但经历过约翰,我对山上麻美的善意存了五分的怀疑,现在人人都是演员,小心谨慎一些总归没事。 “可我总是觉得过意不去。”山上麻美说的很真诚,一脸的歉意。 我说:“其实有个解决办法。” “咦?”山上麻美眼睛睁的大大的,很可爱。 我说:“你会用这个洗衣机吗?” 山上麻美噗嗤一声笑了,她不好意思的用手掩住了嘴。 最后,在友好的日本友人帮助之下,我把衣服洗完了,马上就可以穿,我道了谢谢,山上麻美说:“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不知道金元瑶看到我和山上麻美这样,会不会很生气,怪我丢了中国人的脸。 收拾好了,我在床上躺了一会,休息,睡了大概三十多分钟,我精神好了一点,酒会已经开始了,原则上,这一期学员,一共十九名全部要参加。 我下了楼,往酒会举办地走去。 在路上看到了金元瑶,在她身边还有一男一女,男的个子挺高,站在金元瑶身后,像个保镖一样,女的跟金元瑶走在一起,两个人说着什么。 我对着金元瑶点了点头,金元瑶华丽丽的无视了我,但她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引的那一男一女往我这边看,我估计金元瑶没说什么好话,因为两个人的目光不善。 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大家都是中国人,是同胞,不过中国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窝里斗,想来,他们也看不上我,我的表现只能用废物来形容。 酒会举办的地方很大,应该是食堂,只不过现在把桌子移走,有很大的空间可以使用,边上的长条桌上摆满了食物,需要自取,没有走来走去的服务生,只有学员和教官,人差不多齐了,学员到了十七个,算上我,教官除了梅,还有另外一个男教官,白种人,他说叫他教官即可。 约翰还跟肯和陈家和在一起,他那个圈子好像还有人加入,十多个人,好多的生面孔,女学员不算上,感觉比男学员就少那么一两个。 但是文化差异真的很不一样,有的人可以很快的融入,跟陌生人谈笑风生,我便做不到,金元瑶的三人却是特例,他们不与外人接触。 我也是,只不过我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吃着东西。 不得不说,我饿了,也不得不说,这里的伙食还不错。 可我很克制,我小口小口的吃着,暴饮暴食,对我身体也是一种负担。 渐渐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山上麻美过来跟我说了几句话,便跟其他人聊了起来。 看着看着,我发现很怪,学员们都很热情,有强烈跟其他人交流的欲望,当然,他们外表彬彬有礼,但内心深处想的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还有我也清楚,有的人话我听不懂,但我能听出他们的语气,这种感觉挺有意思的,当一个旁观者,看着其他人装模作样。 坐着坐着,梅教官走了过来,她说:“李,你为什么不去跟其他人交流。” 我笑笑说:“性格问题,我们中国人好像都不太喜欢跟别人交流。” 梅教官说:“你好像还不太了解这里,我想是曾先生没有跟你说。” 我有点好奇了,我说:“说一些什么?” 梅教官说:“关于积分。” 确实,积分挺让我纳闷的,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让人趋之若鹜,大家都很拼命的感觉,好像就我自己不努力。 其实,也不是我不努力,只不过,能力有限,知道争那积分是虚无缥缈的。 我说:“梅教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呢。” 此时,酒会正酣,气氛热烈,但在角落里,我和梅教官却困难的交流着。 梅教官想了想,估计知道我理解力有限,她要斟酌用词。 积分很有用,源自于对机构的信任,机构有很多人才,有超然的地位,并且有政府背景,有强大的力量。 培训出来的学员自然待遇很高,有很多地方都想要,听到这里我很惭愧,能到这里培训的人都属于万中无一,我就是普通人,除了有点能力之外,一无是处,我就是一只蚂蚁,被扔进了象群中。 积分最高,可以获得机构的一个承诺,只要是合理的条件,都可以满足,积分不限于个人,可以组团获得,共享积分,但是只能答应一个人的条件,那么需要内部和谐统一,要不然就是某一个人付出极大的代价。 听到这里,我动心了,虽然才来,但我看出这里的不凡之处,拥有这么强大的能量,有什么做不到呢,灭了卫老三,或者找出杀死关珊的凶手,亦或者覆灭小王背后的利益集团,都应该可以办到吧。 就算办不到,也可以做很多事。 连我这样的人都东西,其他的人也一样,他们肯定有各种不同的目的。 积分的获得,在培训中完成培训任务,人多肯定获得的积分也多,虽然涉及到最后的利益分配,但却是有效的方式,所以这些学员刚刚到便开始经营人脉,我终于明白这一点了。 在获得积分中表现出色,也会获得关注,不亏。 约翰羞辱我,显示自己的强大,他应该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吸引其他的人,加入他的队伍中。 金元瑶找我,大概是想拉拢窝,毕竟都是中国人,可能我太弱了,也不讨喜,所以她放弃了,可是她又不想看到我丢脸,不想我去跟外国人混在一起,所以给我忠告,但其实就是警告。 这里面的水,也他妈的够深的了。 梅警官告诉了我这些便走了,我依然坐在原地,因为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个,我就是来培训的,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管。 我提前回了宿舍,酒会到了后来已经越来越疯狂,这些人干的事情都比较出格,有的女人钻进男人的怀里,有的男人也钻进男人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声音把我惊醒,约翰抱着个女人进来,他掀开了我的被子,说:“李,你出去!” ------------ 章一零五 三个月的成长 清晨的空气无比清晰,我的身体轻盈异常,身上背着十斤的负重,但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十公里跑,我完成的要比第一次出色的多,虽然成绩还是在后面,可差的没有那么悬殊,已经渐渐追了上来。 已经快两个月了,与世隔绝,那些我关心的人,过的好吗? 还好柳笙对此做好了安排,告诉我父母告诉白子惠,我在一个封闭的小村庄内,失去跟外界的讯息,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这样,当我回去,也能解释清楚身上结实肌肉的问题了。 每隔两天,我会被注射药剂,具体的效果我不太清楚,一些专有名词很难懂,但我知道两点,一点,是我的身体变强了,其中有天天坚持锻炼的原因,也有药物的原因,除此之外,体力恢复速度也变强了,二点,这世界是等价交换的,我身体得到强化的基础是以健康为代价,很公平,我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考虑,做了这个决定,毕竟我想要做的事情很多,需要变强壮,其实,这个药物注射没有经过大量实验,尤其是作用于人体,所以具有危险性,简单讲,我是一只小白鼠。 除了身体变强壮之外,我还学到了很多,语言的提高非常明显,纵然我少与人交流,可还是进步了一大截,现在说起英语也挺正宗的感觉,能哄骗一下小姑娘。 格斗方面,临场反应,现场痕迹,心理素质等等,都有提高,毕竟这里开设的课程很多,也很系统,天天接触,就算是一头猪,也会开窍,更不要说,我是真心的渴求知识,关键的是看到了许多,积累了经验,就算没有实习,可知道了遇到什么情况该如何反应,就跟肌肉记忆一样。 最大的收获我想是斗争经验。 在这一批人中,我最弱,我远离人群,更像是一个旁观者,随着时光流逝,这些人的斗争越发的激烈,天天都有背叛和反间,种种手段看的我大开眼界,有人的地方便有斗争,更不要说这里鼓励竞争,并且参与者都是人中龙凤,精彩程度不亚于电影。 看他们斗,听他们心,分析,总结,学习,我不敢说提高,只能说开了眼界。 得到的很多,但承受的也很多。 我还忘记不了,第一天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事。 约翰,装作朋友,立马变脸,不仅处处针对我,还在第一天的晚上把我赶出了屋子,我拿着被子,找到没人的地方睡了,几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如此,没有人是逆来顺受的,但心中有了目标,其他的便不在意了,我弱,但我可以等,总有一天我会一拳打在约翰的脸上。 除了约翰,还有那个香港人陈家和,他也处处找我的麻烦,不过他比约翰更阴险,搞一些小动作,都很不入流,其他人都为积分而努力,只有他还乐死不疲的沉浸于其他事,目光狭隘,难堪大任。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陈家和是看我好欺负,金元瑶他便不敢惹。 积分我不在意,太虚无缥缈,虽然动了一丝心,但后来想明白了,还是脚踏实地的好,目前的状态我很满意。 跑完了十公里,梅教官说:“李,你的成绩又有提高。” 我说:“全靠教官你的帮助。” 梅教官说:“你的进步之大,我也很惊讶,李,你的身上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支持着,开始,我以为你坚持不了一个月的,毕竟训练量是那么的大。” 我笑了笑,腼腆的接受这赞美。 梅教官说:“好了,回去吧,知道你不善于交流。” 刚离开训练场,山上麻美走了过来,她说:“李,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想跟你谈一谈。”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山上麻美都很客气,也很热情,友情谈不上,但算是一个可以交谈的人。 麻美在积分战中,表现可以,但实力并不强,处于中游,我的判断,她来或许是拉拢我。 “麻美,什么事。” 山上麻美犹豫了一会,说:“李,昨天的心理分析课,你是不是判断出来我想什么了。” 我想起来,昨天的课分组练习,我和山上麻美分到一组练习,我确实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不过是听到的,不是猜到的。 麻美很有趣,她心理活动中英日三语混杂,我认为应该用母语才对,得知到麻美这样的小秘密,我觉得她还挺有意思。 我说:“没有啊!” 山上麻美说:“我感觉到了,你应该猜出来了,只不过你没说,为什么要藏拙呢,我不太明白,其实你很优秀的,意志力,还有洞察力,当然,洞察力只是我的感觉,有的时候看你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大家,我觉得心里很害怕,仿佛自己被你看透了一样。” 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头疼,也怪我,掩饰的还是不够,被她发现了这一点,但这事,我死都不会承认的。 我谦虚的一笑,说:“麻美,你应该是感觉错了,我是一直努力,因为我有努力的理由,我也取得了一些成果,可是,还远远比不上你们,说到洞察力,我没你说的那么神,我想你感觉错误了。” 山上麻美说:“好吧,李,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说:“在我眼里,大家也很奇怪啊,也好可怕。” 约翰换了好几个女伴了,还跟人狠狠的打了几架,这种私斗是不禁止的,其他人只会比约翰更加疯狂,运用各种手段显示自己的能力,我还好,远离了漩涡,欺负我没意思,又得不到什么,可是,有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找上了我,提出让我跟他睡一个屋,给我庇护,这点,我脑袋都要爆炸了,被一个男人搭讪,还是一个金发白种男人,我好方,白种男人说想尝尝黄种男人的滋味,我给他一个很好的建议,去找陈家和,我还特意跟他说,陈家和有受虐倾向,可以手段激烈一点,考虑强上,白种男人若有所思的走了,第二天我看到陈家和走路有点痛苦,屁股那里不太自然,我不厚道的笑了。 山上麻美说:“李,我看你从来不跟其他人交流,这是为什么?” 我想了想,说:“麻美,交流的基础是双方对等,在这些人里面,我实力最弱,并且来之前,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跟你们这些人有很大的差距。” 这是实话实说,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都从事很危险的工作,除了我,我不知道曾茂才和齐语兰为什么同意把我弄到这里来,简直是一只绵羊扔到了狼群里,可能是想让我快速成长。 并且来到这里我越发的感觉到曾茂才一定付出了很大代价,他就这么看好我?或者说看好我的能力? 山上麻美若有所思,我继续说:“所以,如果我强,别人都会上赶着来巴结,如果我弱,我上赶着巴结别人也会被认为是一坨屎。” 转眼,三个多月过去,培训完成,就要回家,看着镜中的自己,棱角已经开始分明,眼神变的坚毅,身上的肌肉块也浮现出来,不是那种大大的,而是很克制,但是却蕴含着力量,仿若无情无尽。 最初的一天,酒会。 最后的一天,依然是酒会。 我也依然保持着第一天的传统,吃了一点东西便回屋睡了。 大概是午夜,门被撞开,约翰满身酒气跌跌撞撞的搂着一个女人进来,掀开我的被子,说:“李,滚出去,别耽误我正事。” 我从床上下来,对着那女人微微一笑,然后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约翰的脸上。 好爽! ------------ 章一零六 真是巧了 望着外边的湛蓝天空,我不由的微微一笑,昨天晚上实在痛快。 一拳打在了约翰的脸上,只是开始,接下来,拳头打在他的喉咙,胃部,最后还有一脚,踹在了他的最痛的地方,估计他的小兄弟很久以后才能跟人打招呼,最后都把约翰打吐了,我只好换了个地方住。 当天晚上,约翰被打的事情便传开了,不是我说的,我没那么无聊,是那个愿意跟他共度春宵的女人把这事说出去的,约翰被废物李给狠狠打了一顿。 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 约翰一定没有想到我会反击,他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欺负的人,以至于到后来,他都提不起欺负的兴趣。 第一步很成功,降低了他的警惕心。 其实按照综合实力,我并不是约翰的对手,我才刚刚锻炼三个多月,就算有药物注射,但也比不上约翰,我不是活在小说中,而是活在现实世界,不会有那么夸张的事情发生,但我能击倒约翰在于他晚上喝了很多的酒,可能是最后一晚了,他比较放纵,喝完酒还带回一个妞爽爽,这样便给了我机会。 还有一点,不要低估一个一直准备的人,这一刻,我在脑中已经模拟很多次了,攻击的手段也进行过模拟,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击倒约翰,并且不给他反击的机会,那就是让他在病床上躺上一两天,所以,我出手的时候毫不留情。 我不怕约翰来找我麻烦,中国算是我的主场,我打不过他,可我能用人堆死他。 此时此刻,我已经坐在返程的飞机上,欣赏着窗外的景色,用不了多久,我便到家,不过,首先到的地方是上京,我需要从上京返回。 金元瑶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 因为大家目的地相同,所以坐同架飞机。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来上京可以来找我。”金元瑶还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过,态度稍微转好了一些。 我接过来名片,放好。 金元瑶站起来,说:“我知道你不叫李辉,不过,干的不错。” 说完,她便走了,而那一句干的不错,就像是主人对宠物说的话,她说的应该是我干翻约翰那件事,应该觉得我没给同胞丢脸,我笑了笑,也觉得自己真的不错。 到了上京,一月底了,马上便是新年,小岛一直四季如春,所以感受不出来,还好那位送我走的人,去接了我,给我准备了衣服,还订好了车票。 我迎着外边的寒风,走了出去,上了车,按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喂,我到上京了。” 对方沉默着。 “生气了?” 白子惠带着怒气的声音说:“你说呢?说一句去深山老林,便没了消息,还以为你死在外边了。” 我说:“我错了,公司还好吗?” 白子惠说:“累坏我了,你倒是清闲,出去玩了这么久。” 我说:“给你带了礼物。” 白子惠说:“什么东西?” 我说:“一些小东西。” 东西柳笙准备的,一些手工艺品,草编物,很漂亮,送礼正适合。 白子惠的声音不想刚刚那么生气,她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刚刚只是因为我一直没给她消息,而产生的怨火。 “董宁,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我打算先回老家,陪父母过新年,然后回去。” 白子惠说:“你父母年纪也不小了,多陪陪他们,不过,回来了,我有事情让你去做。” 我笑了笑,说:“知道了,白老板。” 白子惠似乎又想起我很久没联系她的事,她骂了一句,“你个混蛋!” 跟白子惠好久未联系,却不觉得生疏,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她已经适应了我的存在,有了感情联系。 随后又给齐语兰,告诉她我已经平安回国,没有多说,我在训练营的表现她应该知道,其他的等我回去再说,也给曾茂才去了电话,虽然接我那人应该给曾茂才去了信儿,不过,不打一声招呼,不好,没有礼貌,况且,我还是很感谢曾茂才的,毕竟给了我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不是谁都有这种好运的。 想了想,我没给家里打电话,也就几个小时,我便能到,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给他们一个惊喜。 先去了车站,上京还真是够冷的,虽然穿得足够厚,可还是有些凉意,好在车站里面很暖和,去肯德基买了一杯咖啡,我小口的喝完,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办理手续上车,临近春节是春运,客流量极大,除了人多,空气有些闷之外,其他一切都好,可能是这三个月的经历,让我涵养功夫渐涨,另一方面,回到熟悉的环境,心里觉得亲切,便没那么多想法。 列车走了一半路程,外边飘起了小雪,耳边传来阵阵说话声,讨论过年,讨论生活,讨论工作。 心里泛起了期待,迫不及待想见到父母,对他们,我很想念。 下了车,外边已黑,看了看表,才五点四十,拦了一辆车,告知司机地方,可能是我未显露口音,司机绕路,我不动声色,过年也不容易,后来他越加过分,我才点明,这人,不能太软,会被欺负,此次经历,让我多了许多体会。 留三分情面,如果不识抬举,便十分力气反击,施雷霆手段。 不管有多少插曲,总不是正剧,终究,我到了家,脚踏在土地上,没有那种悬空失重感,很踏实。 上了楼,敲门。 开门,我妈站在门口,一下子捂住了嘴,哽咽无言,我爸从沙发站起来,接过我手中的行李,说:“哭什么哭,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妈把我让进屋,手摸着我的脸,不停的说,“瘦了,瘦了。” 对父母亲人,再没有半点防备,我的眼眶也有些温润。 回家便是团圆,吃饭,闲聊,我说出去的见闻,说在小村庄里天天劳作,心无比平和,这些都是编好的故事,欺骗二老我不想,但他们离着那个世界太远,还是不要知道为妙。 拿出礼物,二老笑得开怀,我也满足。 不过说话间提到我不喜的一件事,今年年夜饭,亲戚要聚在一起,一共十多口,这次是表姐出钱来办年夜饭,在饭店吃,已经订好了。 往年都是各过各的,年后也不走动,今年怎么抽了邪风,我不解,我妈道出隐情,原来表姐夫工作晋升。 我懂了,这等喜事,要让大家都知道,表姐脸上才有红光,这年才过的舒心,就跟朋友圈里晒车晒包的人一样,我的幸福,你们必须知道。 我妈知道我跟表姐闹得很僵,便说要推掉,过年不去饭店,就在家,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一年。 电话打了过去,表姐听说我回来,我妈不想去,便极力邀请我们一家,还说上次是她考虑不周,惹出了那么多事。 我妈有些为难,我只能顺了我妈心意,她还是想跟亲戚在一起热闹热闹,人之常情。 表姐的心思我也懂,她此时正是意气风发,让我好好看看,在我面前出出风头,那样才和美,心里才满足。 就跟追妞一样,那种难搞的,才吸引人,才让人念念不忘,勾勾手指就上床的,反而不在乎。 打我的脸,才能爽的她灵魂出窍。 呵,人性。 新年夜,阖家团圆。 饭桌上,表姐表姐夫左右逢源,我沉默,表姐以为我眼红,对我态度热烈,仿佛从我这里得了天大的好处。 说着说着,就说到表姐夫晋升的事情了。 表姐夫脸上笑容有些假,可能今晚心情大好,兴奋过度,“我晋升的事真是巧了,你们知道东湖的临海集团吗?他们与另外一家公司成立了一家合资公司,跟我们有生意往来,是个大客户,特别有实力,正好我负责这一块,所以就升了职。” 我伸出的筷子停在半空。 真是巧了! ------------ 章一零七 我会让你后悔的 筷子停在半空的动作让表姐看到了,她眼睛一亮。 好笑,我又不是小辫子被逮到,何必这样大惊小怪。 表姐脸上堆满了笑,先恭维我,说:“董宁这几年一直在外边,一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知道听没听说过东湖的临海集团。” 我放下了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事真是想躲都躲不开啊! 我说:“临海集团我听说过,确实是个大集团,实力很强。” 表姐夫笑笑,说:“所以说大树下面好乘凉啊!背靠林海集团,才让我这么好的前程。” 这顿年夜饭是表姐夫掏的,再说表姐夫家庭条件好,算是很可以了,家里亲戚来往也有势利眼的,这时候表姐夫说了这话,说的很得意,要是没有人附和,岂不是不美。 附和的人不少,都夸表姐夫一表人才,表姐夫脸上的肥肉都快要笑掉了,表姐也在一旁笑眯眯的,那样子跟吃了蜜一样。 这不是世态炎凉,这是现实。 不管在哪里,都有这种人。 我妈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她怕我吃味,本来就不对付,现在表姐一家得意洋洋,那嘴脸看的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我妈怕我自尊心受不了。 做父母的最见不得儿女吃亏。 我对我妈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出去一趟,眼界开阔,见识不同,不同的风景,已经让我不在意表姐一家人的小心机小手段小侮辱了。 见识的那些争斗,都是血雨腥风,动真刀真枪,表姐只是赚了一点小钱,便沾沾自喜,自觉有优越感,不上档次啊! 表姐的心声钻入我耳朵里。 “上次被董宁气个半死,到现在这气还没顺下来,今天一定想个办法,让他下不来台,让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丢脸,有了。” 表姐端起了酒杯,说:“董宁,你姐夫说的挺对的,背靠大树好乘凉,你看你辛苦了这么多年,还开十万元的车,你姐夫几个月便能换辆几十万的车,这就是差距,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过日子,不能怕话不好听,你那个公司也没什么发展前景,不如这样,来你姐夫这里,让他给你找个活,就算打扫卫生也比你现在强。” 井底之蛙。 我实在不想评论表姐这人了。 今天是春节,合家欢,我知道我好正面刚,坏了气氛,不过就算换个时候,我也不想正面刚,我的公司就算同临海集团合作的公司这件事情要当事人自己发现才好玩。 底牌,现在不露。 咱们,来日方长。 我笑笑,说:“谢谢姐关心,不过我没有换工作的打算,再说,我能力不够,做不了打扫卫生这活,还是不麻烦姐夫了。” 表姐心中冷哼,心声又从我心底传来。 “这小子怎么转性了,这话说的不痛不痒,把姿态放这么低,不行,我要想个办法,让他失态,让他在大家面前出出丑。” 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吧。 表姐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跟表姐一唱一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董宁,你这话说的不对,你姐夫有这么好的机会,这是抬举你,你怎么能不给面子呢。” 说话的是二姨家孩子,我叫他二哥,没什么本事,就在本地混吃混喝,有什么干什么,我跟他关系也不好,因为他很会吹牛,吹的还挺邪乎。 这话我就听听,然后笑笑。 结果这头一起,便停不下来了,说着说着,把我说成不成器不识大体,离十恶不赦不远了。 我也是纳闷,上次表姐给我介绍女人,这次给我介绍工作,都不怎么样,这就是对我好?介绍一个离婚的给我,介绍一个扫地的工作给我,这是没安好心啊,可是,在这些人的眼里,竟成了不识抬举,在他们眼里,给我扔过来一块屎,我必须要吃,吃完还要说香。 这里有点火,但没有那样气,现在我看的开,能处就处,还是亲戚,不能处就离远一点,正好也让我妈看清楚他们的嘴脸。 不过,让我受不了的是我妈有些生气了,身子有些哆嗦,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笑笑,小声说我没事。 我爸看我没事,也放心了。 表姐的办法失策,可她没准备放过我,她说:“董宁,听说你前段时间去旅游了,好像还是国外,去哪里了?” 我说:“一个小村庄,与世隔绝。” 表姐说:“既然都出国了,怎么不去好一点的地方。” 我知道表姐的意思,我顺着她的意思说,我说:“钱太少了,没钱去好的地方。” 表姐笑笑,说:“所以说,还是多赚点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在坐的除了我妈,还有别的长辈,也听出来这里面火药味有点浓,有点针对的意思,连忙说吃菜吃菜。 可表姐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她说:“董宁,你出去没给大家带点礼物回来啊!” 这话说的,好像她带过一样,不过,在全家人面前这样说,我要说没带,就等于得罪了全家人。 这年夜饭,吃的真烦。 我说:“抱歉,我没想这么多,我本意是想去散散心,大家也知道,出了那个事,我自己一个人挺难受的。” 二哥说:“那多多少少也应该带一点。” 二嫂在一旁附和,“对啊对啊!多少是个心意。” 二哥二嫂平时喜欢占点小便宜,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拿上来提,有点让人无语。 我还没发火,我妈站了起来,说:“儿子,走!这饭不吃了。” 表姐说:“姨,你这是怎么了?” 我妈说:“我儿子怎么了,你们一直针对他,没买礼物怎么了,他是去散心的,不是去给你们买礼物的,关珊走的时候,你们来了吗?远,可以理解,不到现场,没问题,可你们一句话都没有,这些话我不想说,可你们越来越过分,这是年夜饭吗?这是堵心饭。” 看着我妈这样说,我很欣慰,妈还是心疼儿子的,能让我妈这样的老实人说出这话,她真是被气到了。 二哥二嫂脸一下子就变了,很尴尬。 表姐表姐夫也不太愿意,好好的年夜饭,表现的机会,毁了。 我站了起来,说:“各位,不好意思,我们就先走了,各位吃好喝好。” 表姐说:“董宁,就这么走人啦,你说说你,我都是为你好,给你介绍老婆,不要,给你介绍工作,不要,最后都搞得大家难堪,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我笑了笑,说:“谢谢好意,但我真的没法接受,老婆,你给我介绍一个离婚的,工作,你给我介绍一个打扫卫生的,我虽然穷,但我没穷到这样下贱,穷到不要脸皮,这些话我本来也不想说,可没办法,逼我不得不说。” 表姐的脸一下子变了,她肯定好奇我怎么知道那女人离婚了。 说完,我打开了钱包,从里面点出十张,一共一千元,放在桌上,说:“我们一家人的饭钱,谢谢姐和姐夫,这顿饭,我们吃的很开心。” 没办法,还是忍不住,撕破脸皮了。 表姐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做人最基本的一点,就是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少狗抓耗子多管闲事。” 表姐夫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你,道歉。” 我说:“如果我不道歉呢。” 表姐夫一字一顿的说:“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说:“巧了,这句话,我也想对你说。” ------------ 章一零八 偷偷的说一句我想你了 这顿饭,不欢而散。 我带着爸妈走了。 除了几句狠话之外,不会发生另外的事,打架是不可能打的,大家都是文明人,怎么能动手动脚,再说还是亲戚关系,说出去不好听,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心态,表姐夫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动手太不好了,他还没有到手下有小弟那个层次,如果真有,他肯定会让小弟上。 打架我是不怕的,倒霉的只能是别人。 这事我觉得自己克制的也不错,没有太难看,要是按照我之前的脾气,我当场会掀桌子,谁也别想吃了。 临走之前,表姐还说了一些话。 “哎呦,董宁,这是有钱了,一千块钱好多啊!别到时候回去心里憋屈,现在装的这么大方,下个月就要吃土了。” “山不见水见,别到时候,你们公司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又低三下气的求,都是一家人,我们怎么好意思拒绝的,所以,拜托有些人要点脸。” 表姐说着,二哥二嫂附和着,小丑一样。 我妈拉着我,要快点走,我握了握我妈的手,老太太担心我,可我真没事。 别的我不敢说,表姐夫的公司跟我们跟临海公司合作的新公司合作,在这件事情上,我可以做点什么,到时候在白子惠前面歪歪嘴,表姐夫的公司就该坐蜡了,虽然白子惠是个公事公办的人,但是人毕竟生活在社会,有人际交往,是人情社会,白子惠多多少少会给我点面子,对表姐夫公司严苛一点,再说,咱跟表姐夫公司没仇,只是跟表姐夫有点那个,动动嘴皮子,换个人负责,表姐夫公司肯定同意,一个大客户和一个职员,谁轻谁重,能判断出来。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绝,谁让表姐一家实在自我感觉太好呢,这还没上天呢,就当自己是玉帝王母了。 现在这事,不说,我不提。 但我可以想象到,当表姐表姐夫知道真相那一刻,表情会有多精彩,甚至他们的表现我都能猜到,没别的,就是跪舔,对于能赚钱的事,还要脸干什么。 外边鞭炮声阵阵,好不容易打了一辆车,上车,我坐在前边,我爸妈坐在后面,我妈刚才被气的不行,上车气还没消,我爸安慰她。 饭店离家也不远,也就三公里,下车我拿了一张一百递了过去,并说不用找了,不为别的,只为上车司机那一句新年快乐。 大家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低贱,表姐一家非要高贵起来,高贵我不反对,是个人的选择,但是为了你的高贵,就要把我踩到脚下,让我低贱,那就抱歉了,爷不陪你玩。 回了家,我妈的气还没消,诉了半天的苦,看了一会节目,也就好了,不过,春晚节目真不好看,不好看,也已是习惯,全家人坐在电视前,吃点花生瓜子,便开始包起了饺子。 老家的年味很浓,在外的游子归来,一家人团团圆圆,从早上睁眼开始,鞭炮声就没停下,快十一点的时候,我下楼放了炮,想了想,发了短信,祝福的短信,白子惠,齐语兰,曾茂才,柳笙,还有B哥,这些都是单独编辑的,剩下的一些客户朋友还有同事便是群发。 给小美女的手机也发过去一条,我觉得她应该看不到,毕竟现在要隐藏身份,不过,发祝福短信有一种仪式感。 给关珊父母也发了,不管怎么说,也当过我父母,有些事做的差了,我大体上过得去就行了。 最后,给关珊发了一条。 “新年快乐,你,过的还好吗?” 关珊的手机在我这里,她注定的是看不到的。 这是寄思,我希望她能看的到。 拜年的话是要说的,往来,有往有来,要的是这个过程。 发完之后,我听到我妈叹了一口气,说:“这老二啊!” 我问怎么了。 我妈说他们有一个微信群,在群里面发红包,一般来说,抢最大的红包那人继续发,二哥和二嫂抢了好几次,可就是不发,要发也发一分的,虽然表姐发了好几个大红包,显示自己过得好,可是这主要玩个气氛,二哥二嫂就是破坏气氛的人。 我笑笑,安慰我妈说:“妈,他们的事咱们别管,人在做,天在看,谁也不是傻子,都清楚怎么一回事。” 十一点,饺子煮好了,摆在了桌子上,曾茂才和柳笙早就给我发信息过来,都是场面人,齐语兰和B哥的短信也回了过来。 除了白子惠。 她不会春节还在忙吧。 突然,电话来了,正是白子惠的,我拿着手机,说:“妈,我接个电话,你们先吃。” 进了屋,这个时候外边的鞭炮正吵,我躲在被子里,接了电话。 “喂!” “喂!” 白子惠说:“董宁,新年快乐。” 想到今晚的经历,我说:“谢谢,我过得还挺快乐的。” 白子惠说:“在做什么?” 我说:“刚包完饺子,准备吃了,你呢。” 白子惠说:“刚看完资料,又应付了一些人,现在也要吃饭了。” 我说:“都差不多。” 白子惠说:“除了祝我新年快乐,没有别的想跟我说?” 我说:“有,想你了。” 白子惠说:“胆子不小。” 我说:“难道你不想听我说这个。” 白子惠说:“我以为你有工作上的有什么事跟我说呢。” 我说:“噢,那我表错情了,我收回。” 白子惠说:“说过话的可别想收回。” 刚刚说完这话,我听到白子惠电话里传来她妈妈的声音,“子惠,过来吃饺子啦。” 白子惠喊道:“知道了,等我一下。” 白子惠说:“董宁,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还要等几天。” 白子惠说:“我这两天休息,不能早点回来吗?” 我说:“听你的意思,你想跟我一起过?不去走亲戚?” 白子惠说:“亲戚走什么走动的,早就看透他们了。” 这话说的,我也有同感。 我说:“说的是呢,不过你不是让我在家多陪父母几天吗?” 白子惠说:“话是这么说...” 我说:“所以,你可以来找我啊,我招待你,带你出去走走。” 白子惠说:“我考虑考虑。” 我心里一笑,考虑考虑,那就是动心了,说实话,我也是突然想到,让白子惠过来看看。 我说:“好的,等你消息。” 白子惠突然沉默了起来,我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白子惠说:“董宁,我想我有点想你了,真是奇怪的感觉。” 好像喝下一口奶茶,暖暖的,甜甜的。 我笑了笑,说:“我允许你想,可以随便想,不要控制。” 白子惠说:“你啊,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问道:“这样不好吗?” 白子惠说:“很好,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话说到这里,被打断了,白子惠的妈妈走过来,问:“你跟谁打电话呢。” 声音有点小,可是还是能听的清楚。 白子惠说:“董宁。” 白子惠的妈妈说:“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联系他,怎么打了这么久,我和你爸都等着呢,你这孩子,什么都好,但你没谈过恋爱,不要被人骗了。” 白子惠说:“妈,我有判断是非的能力,请你不用要你的标准来衡量我,尤其不要受那些人的蛊惑,我现在也不小了,你不是总催促我吗?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利?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白子惠的妈妈说:“前提是这个人真的好。” 白子惠说:“我不觉得董宁哪里不好,之前,你们也没有反对啊!” 白子惠的妈妈说:“之前我知道你们是假的,再说,我也不知道他结婚了,更不知道老婆没了,他克妻啊!” 白子惠拿起电话,说:“董宁,有空我再给你打电话。” 电话挂断。 我拿着电话,不由的苦笑。 ------------ 章一零九 可能是有些寂寞了 苦笑是有的事就算再这么努力,也没办法。 家庭,社会,总有些让人力不从心的事,关珊的父母,便是阻碍,他们为了女儿好,不愿意白子惠跟我真的交往,最好是我能全心全意的帮白子惠,但不能有半点非分之想,这是他们最想见到的。 白子惠不是一个容易摆布的人,极其有自己的主见,她的父母,应该也很为难。 吃了饺子,团团圆圆,晚会结束,外边的炮声也小了,道一声晚安,我回去休息。 一觉睡到天亮,不用闹钟便起来,看一下时间,正好五点五十,在岛上养成的习惯,生物钟准时。 下床,蹑手蹑脚的洗漱,出门跑了一个十公里,神清气爽,因为没负重,几乎没怎么费力,回去洗个澡,把昨天的饺子热了,又熬了小米粥,我爸妈胃都不好,喝小米粥养胃。 八点多,我爸妈起来了。 算了一下,睡了七个多小时,可以了,有的老年人睡不好觉,四五点就醒,天天没精神。 吃完了饭,便有人上门,大年初一,走亲访友,亲戚没见上门,不过我爸妈的朋友倒来了不少,见我在家,跟我聊了几句,可都避开关珊不问,倒是有两个热心肠的大妈问我有没有再找一个的心思,我笑着婉拒了,人家也没多说,转而聊别的了。 这才是给人介绍的方式,像是表姐那样,主观的意思强加给别人,没打她已是轻的了。 这些人也是好意,倒不是看我多优秀,而是看在我爸妈面子上,并且对我知根知底,是个老实人家孩子,能过日子的,是以,才说上两句。 热热闹闹一天过去了,吃掉了不少瓜子花生,还有那种小橘子,皮薄,特别的甜,打扫的时候用了两个大袋子装垃圾。 白天吃了不少零食,晚上没什么胃口,炖了一些肉和排骨,烧了个大虾,剩下的便是青菜。 过年这几天,青菜可不便宜,况且老家偏北方,青菜种类少,要吃到可口的青菜,挺费心思的。 上学的时候,喜欢吃肉,一点青菜都不想吃,现在,知道营养搭配,饮食也多注意,少油少盐,荤素搭配,时常吃点粗粮。 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便注重生活品质了,这样挺好,现在健身的人也比以往多了,跑步的,进健身房的,可我不喜欢一些人把这些当成作秀,看运动火了,便跑进健身房里,装模作样做几个动作,然后自拍一张发上去,还来一段注解,做了四组,累死了,看到此情此景,我真想说,大姐,你还带着妆呢,那么大眼睫毛,你是来健身的吗? 对于看不惯的行为,我愿意当愤青。 晚上,看着电视,很悠闲,不过,一会回房间,我要来几组俯卧撑,让肌肉爆炸,人要有急迫感,不要等到需要的时候再去努力。 刚进屋,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是景文卿,大学的时候的班长,他年级比较大,比我们适龄学生大个两岁的样子,人挺稳重,话不多,但是热心肠。 很久没有联系了,我有点不明白,他打电话来什么事。 我接了电话,说:“班长你好!” 景文卿说:“董宁,你好,好久没联系了。” 我说:“是啊,好久,新年好啊!” 景文卿说:“同好同好。” 我说:“班长在哪里高就呢。” 景文卿说:“当个公务员,现在在市政府工作。” 我说:“厉害了,班长。” 公务员很难进的,况且还是在市政府,虽然有油水多的油水少的,但成了公务员,有保障,相亲一般都喜欢找公务员老师什么的。 景文卿笑笑,说:“厉害什么啊,工资不高,事情不少,论资排辈的,很累心,又要小心,免得卷进上边大佬的争斗中。” 这倒是我国特色,一把手往往跟二把手不和,一把手怪二把手阴奉阳违,跟自己对着干,二把手怪一把手怎么不死,好自己当一把手。 我说:“班长,你打电话是有事?” 景文卿说:“是有点事,前段时间碰到金仕珑了,他说有空的话聚一聚,我算了一下,毕业之后,留下来加上本地的大概快二十多人,正好趁着过节,大家出来坐坐。” 金仕珑就是那个处男,后来去了娱乐场所后一发不可收拾,暗骚变成明骚,据说他混的不错,开着宝马,喜欢去酒吧泡妞,主要去酒吧喝酒的女人一般比较随便,容易一夜情。 我犹豫了一下,本不想去,可想想也是这么多年没见了,同学之间的情谊还是有点,毕竟在学校的时候也单纯过,吵吵闹闹也挺有意思的。 我说:“好的,班长,什么时候。” 景文卿说:“我最近联系同学,看看谁能来,暂定初三吧,也可能初四初五,看大家时间,我尽量安排好,你这几天都有时间吧。” 我想想,也该回去了,家里父母都挺好的,不行把白子惠给的那间房收拾收拾,让二老过来住。 我和关珊住的那间房,我不打算动,也不打算出租,有些回忆在那里,不忍触碰。 我说:“没问题,都有时间。” 景文卿说:“那么关珊我就不通知了,说好了,到时候你们俩一起到,说起来,咱们就你们一对成的,同学们都很羡慕呢,不少人说要收拾你,把关美女抱回家了。” 关珊跟女同学关系并不好,男同学垂涎她的倒是挺多,这一毕业,她跟我结婚,断了不少联系。 我心里幽幽一叹,班长的话,仿佛偶然间的回眸,触动心中的最深处,引起一阵阵的涟漪,让人忍不住泣不成声。 这事怪我,当初关珊走的时候,我没通知大学同学,关系不算太好,都没了来往,高中同学初中同学倒是来了几个,另外,我也怕见到他们,我会控制不住。 “董宁,怎么了?”景文卿察觉到不对,问我。 我开了口,这很艰难,喉咙里好像有痰,很费劲。 “班长,我件事我没说,关珊她...她已经走了。” 景文卿一愣,说:“走?去哪里了?你们离婚了?” 我沉默。 景文卿说:“不会吧,你是说关珊她...” 我说:“对。” 关珊的事新闻报了,但是没说姓名,也没有具体照片,这是我的意思,所以,如果不是我通知,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景文卿说:“抱歉,董宁,我不知道这事,你怎么不通知我呢。” 我说:“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景文卿说:“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几个月前了。” 景文卿没往下问,他大概也知道我并不想说,如果想说,早就把这事情告诉他了,在政府机关工作,要明白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看来,景文卿混的不错,已经深谙此道。 景文卿说:“董宁,你节哀顺变,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打我电话。” 我说:“谢谢你了,班长。”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景文卿挂了电话。 聚会我必须到,这是景文卿的原话,他还说,就算架着也要把我架过去。 班长多少有点正义感,喜欢把事情做的周全,生怕人说他不好,这种人好名声,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好好关心我,以后说出去好听,景文卿是个重情义的,对同学特别好,这也说不上是坏处,毕竟他真做事,只不过喜欢经营一些。 说起来,同学会,联络感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是混的好的装逼的舞台,随便睡睡上学时苦追不到的男神女神,了结心中的遗憾。 本质,我早已清楚,但我还是想去看看,可能,我有些寂寞了吧。 做了运动,出去洗了个澡,痛快,克制住自己心里失落,第二天,我带着爸妈上了街,虽然有的商家没开,但人还不少,不少家长带着孩子购物,看小孩兴奋的样子,我心说,孩子们,你们太天真了,今天的消费,花的都是你们的压岁钱。 下午回去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她身上衣服很单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脸都冻红了。 是个乞讨的,旁边躺着个中年妇女,地上有个一张大纸,写的是什么什么病,没听说过。 我妈看她可怜,拿了五块钱放了进去。 小女孩低头说谢谢。 可在她的心里想的却是。 “五块钱太少了。” ------------ 章一一零 正义的代价 有些人啊!就是不感恩不知足,这小女孩是嫌弃五块钱少了,真是看不出来,看起来挺可怜的,心思这样深沉。 我妈想要说几句话,可能看小女孩冻得挺严重的,她动了恻隐之心。 想想也是,关珊本来有了孩子,可就那样没了,我妈估计心里也挺难受的,看到小孩子受苦,心中爱意泛滥,也在情理之中。 尤其是我妈这个年纪,感情最是澎湃的时候,平常看个电视剧都能哭个稀里哗啦的。 我拉住了我妈,不想让她多说话。 这时候,我看到小女孩眼中的渴求。 我想说一句孩子不要贪心啊!五块钱已经不少了。 因为我知道躺在地上的中年妇女根本就没有病,或许她们都不认识,根本就不是什么母女关系,只是搭伙来演一场戏。 这是利用人们同情心的骗局。 可是,小女孩心中的声音又出现了。 “如果再多一点钱就好了,晚上就不会挨打,还能有饭吃,我...我好饿啊!” 我的心莫名的一缩,原来是这个原因。 之前听过类似的报道,这些小孩子都受控制,如果不听话就要挨骂挨打,吃不了饭睡不了觉,还会被性虐待。 原来以为报道离我很远,但现在看来,就发生在眼皮底下,只是我们从来不知道罢了。 这回再看小女孩透着渴望的目光,不觉得她可恶,而觉得她很可怜。 看来,不能以第一印象来给人定性。 我打开钱包,拿出一张一百的,放进了盒子里。 小女孩一惊,然后便是喜。 她忙说:“谢谢叔叔,谢谢叔叔。” 我对她笑了笑。 一百元应该让她距离目标近一些,不过还不够,这一百元只是试探。 小女孩心里果然有了反应,“叔叔太好了,如果他能救我就好了,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要回家,可是,那些人太坏了,叔叔一定吃亏的,他心这么好,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小孩子的心还是很纯净的,没有被污染过,谁对他们好,他们便会报答。 我对小女孩笑了笑,说:“你要多穿一点衣服,要不然冻坏了,伤了身体。” 小女孩低下了头,不敢看我,我知道她怕自己多看我几眼,我会被她可怜的眼神打动。 “我知道啦,谢谢叔叔。” 我拉着我妈和我爸离开,我妈感叹着,“小孩太可怜了,还那么小。” 我爸说:“没准是拐来的,专门干这个的,这是大年初二啊!真是造孽。” 我对他们说:“你们二老就别操心了,赶快回家吧。” 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我爸我妈上了车,看我没上,问我:“你怎么不上车那!” 我笑了笑,说:“你们先回,我还有点事,等会回。” 然后我对着司机师傅说:“师傅,都是老人,你慢点开。” 司机师傅对我点点头,说:“你放心吧。” 看着车走远,我吐出一口气,白色的呼气,像是烟雾,听到小女孩心里的话,我觉得我要做点什么。 可能是去培训了一圈,自我感觉良好了,想要装装逼。 也可能是小女孩的目光让我深深的触动。 总之,我要回去,带小女孩走,擦干净她脏兮兮的小脸,让她好好洗个热水澡,吃一顿饱饭,最后躺在暖和的被窝进入梦乡。 我知道,我有点理想主义,我也知道,控制小女孩的人一定不好对付,我还知道,我对他们一无所知,这样吃亏,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等到适合的时候去做,有很多的事情让人措手不及,比如关珊,我还没来得及告别,她便离开。 回到了那个街角,小女孩手里攥着那一百元紧紧的,眼中带着希望,这一百元,可能仅仅换来两个冰冷的馒头,但却让她吃上了一顿饱饭。 来到小女孩面前,小女孩发觉有人,抬起头,说:“叔叔,你怎么回来了。” 我说:“你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小女孩想要点头,可马上有些顾忌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妇女,又看了看远处,我想那里一定有控制她的人。 小女孩吞咽着口水,可就是不开口答应。 “你是喜欢吃肯德基,还是麦当劳。” 小女孩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能不能都吃。” 我说:“好啊,没问题,走吧。”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说:“可是我妈妈怎么办。” 我说:“咱们快去快回,你妈妈病了,不能走动,躺在这里挺好的,一会咱们买回来带给她。” 小女孩又犹豫了一会,说:“叔叔,谢谢你,我不饿。” 她说话之前,看了看远处,那边有一个男人,头发不太多,看起来挺凶狠的样子,我知道小女孩一定是怕给我带来麻烦,就算她很想吃,也要忍着。 我笑了笑,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说:“叔叔,我叫姗姗。” 该死,怎么会是这个名字,让我更想要救她了。 我看了远处一眼,小声说:“你是不是害怕那边那个男人。” 我知道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一定在竖着耳朵听呢。 姗姗点了点头。 我说:“你相信叔叔吗?” 姗姗又点了点头。 我说:“那你跟叔叔走,叔叔知道躺着的那个不是你的妈妈,你也不属于这里,我会救你的。” 姗姗流泪了,她没说话,眼珠子一下子往外涌。 我抓住了小女孩的手,往前走,躺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忍不住了,她掀开了被子,她看起来挺老的,看着就不像是小女孩的妈妈,而是小女孩的奶奶,怪不得盖个被子,把脸都蒙着,就露出两个眼珠子。 “你带我女儿去哪里?” 质问我,底气很足。 我说:“小孩子饿了,我带她去吃点东西,您病了,接着睡吧,起来多费力气啊!” 说着,我继续走,中年妇女喊道:“你放开我女儿,你不是好人。” 她这声音挺大的,引起行人的注意。 我回头笑笑,说:“哎呦,您这声音中气十足啊!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还有,这女娃娃长得挺好看的,跟您可不太像啊!” 行人看看中年妇女,又看了看小女孩,默默无言,想着什么。 中年妇女镇不住场子,不远处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拦住了要走的我们,小女孩紧紧抓住我的手,瑟瑟发抖。 行人们啊的一声,恍然大悟。 这种事情有过前例,再看看小女孩的表情,谁对谁错,大家都明白了,明白是明白,但让他们站出来是不可能的,现在伸张正义的成本太高,好人到了最后没有好报,反而被恶势力报复,这种事情太多太多,让人们害怕,以至于麻木,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你干什么?”来的男人挺凶的,年纪不大,却谢了顶,估计肾虚。 我说:“我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肾虚男说:“你他妈的瞎逼逼什么?” 我说:“我好好说话,怎么就瞎逼逼了。” 肾虚男看了一眼小女孩,说:“放开她,然后滚!” 我说:“你在侮辱我的职业。” 肾虚男一愣,说:“你什么职业。” 我说:“我人贩子啊!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拐走了卖钱多好,实在不行让她在大街上乞讨,讨不来钱不给她吃饭,讨不来钱狠狠的收拾她,讨不来钱不让她睡觉。” 小女孩靠的我更近了,不过,她躲在我的身后,不让肾虚男看到。 这个表现,行人们全都明白了,看向肾虚男和中年妇女,眼中冒着火,中年妇女脸色变了,拐卖小孩子这事了不得,人人喊打的,所以中年妇女被吓住了。 可还是没人站出来。 肾虚男应该就是打手的角色,他恼羞成怒后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对我挥动拳头。 “你他妈的找死!” 电光火石间,我抓住了肾虚男的手,几个月的特训不是白训的,挨打的多了,感官也就敏锐了。 我抓住了肾虚男的手,然后用力一拧,肾虚男疼得嗷嗷叫,不知道的以为捅了他菊花。 “疼疼疼!” 肾虚男告饶道。 我笑了笑,没有放手,而是悠悠说道:“谁他妈的找死?” ------------ 章一一一 比你们干净的多 “我他妈的找死!我找死!” 肾虚男告饶着。 可能我下手有点重,平时身体对抗强度比较高,一下子没收住。 “东北的?” “大哥,是,我是,你松手行不。” 我说:“东北那么多好汉,怎么出你这么一个畜生,滚!” 松了手,顺便一甩,肾虚男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能摔在了石头上,屁股摔疼了,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姗姗估计是没看到过,一下子笑了。 可是她又有点不太敢,笑完又躲到我的身后,很依赖的样子。 肾虚男从地上爬起来,他指着我,很勇敢,“你知道你惹事了吗?” 我说:“所以呢,我现在惹都惹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突然发现,装逼的感觉很好。 尤其看到肾虚男恨我去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你他妈死定了。” 我说:“如果这句话有效的话,我早就死了。” 说完,我对着身边的姗姗说:“走吧。” 姗姗看着我点了点头,眼眶溢出来大滴大滴的泪水。 我用手替她擦去了泪水。 还是热的。 路上,我问姗姗来自哪里,姗姗想了好久,说不太记得了,我问她是不是被人拐走的,她点了点头,问她多久了,她说好像两三年了。 姗姗看起来也就六七岁,两三年,也就五岁左右,对从前的记忆可能模糊。 我不死心,问她有没有家里人的电话号码,她摇摇头,说不知道,问到后来,我知道,她妈妈跟人跑了,她一直跟爸爸生活,有一天,她莫名其妙就被拐走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姗姗想不起来。 这下难办了,不过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我带着姗姗去了一家肯德基,为什么没选麦当劳和德克士,因为肯德基比较近,进去之后,我先带着姗姗去洗了手洗了脸,看上去干净了许多,小模样还挺可爱的,只不过脸蛋被冻得红红的,身上的衣服也是脏的,还有点破。 姗姗有点不自在,可能自己的形象不好,她说:“叔叔,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吃饭吧。” 我对她笑笑,说:“小朋友都喜欢吃的。” 姗姗的双手握在一起,说:“可是我身上脏。” 心里有些不舒服,姗姗的样子就像是那些农民工,上了车有位置也不坐,而是坐在了地上,有人问他们为什么不坐,他们说身上太脏,怕别人嫌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想是因为遭尽了白眼。 说实话,我有的时候也觉得农民工身上脏兮兮的,还有一阵阵汗臭,不由自主的要远离他们。 现在听到姗姗说相同的话,我心里好像被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片去了一片,很疼很疼。 脏又怎么了,脏也是劳动来的,嘴里口口声声说劳动者光荣,但这个社会从来都是双重标准。 我对姗姗说:“姗姗,听叔叔的话,你不脏,来,你先去坐,叔叔买好了,拿给你。” 往前走两步,姗姗却没听我的话,她一直跟着我,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这孩子没什么安全感,现在离不开我了。 没办法,带着姗姗去点餐,问她喜欢吃什么,她回答不出来,我点了两份套餐,本来想点冰淇淋,可怕她吃坏了肚子,就没点,要了热饮。 端着盘子找了个位置,我打开汉堡的包装,递给了姗姗,姗姗望着我,说:“叔叔,我真的可以吃吗?” 我点点头,说:“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过,慢点吃,别撑坏了胃。” 姗姗很懂事的点了点头,说:“叔叔,我知道,谢谢,叔叔。” 我对她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姗姗的照片,给齐语兰发了过去。 “齐警官,这个小女孩据我判断应该是被拐卖的,我想把她送回去,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查,比较好。” 小女孩这事,我觉得马上要办,我听闻乞讨行业是个很庞大的产业链,要生存,各个方面一定打好了招呼,不是我不信任警察,是我不相信人性,总有一些败类充当败类的保护伞。 所以,我第一时间没有找警察,我怕踩到雷。 并且对于某些人的效率问题,我也持怀疑态度。 齐语兰很快给我发了信息,她说:“董宁,说说详细情况,我这边把女孩的照片上传到数据库,对比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信息。” 我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齐语兰说她知道了,她把这事交给其他同事来做,是专门负责这一块的,这个同事可能还需要跟老家的警察合作。 有了齐语兰,心里有底,因为齐警官,很靠谱。 姗姗很听话,她小口的吃着,脸上满是满足。 这个时间人很多,在我们旁边,坐着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穿得怎么说呢,还不错,没有雍容华贵,但应该条件不错,男的带着眼镜,有点呆板,知识分子的样子,女的嘴唇很红,两侧脸颊比较薄,看起来有些刻薄。 女的眼睛总往我这边飘。 我的第一判断,这女的是不是认识姗姗,这可是巧了。 还没等我说,那女的说:“这位先生,你怎么不管管你家孩子,看她多脏啊,身上还有味道,你这样很影响别人食欲的。” 姗姗放下了手中的汉堡,眼眶里又有泪珠打转。 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们马上就吃完,走之前我会收拾好的。” 我说过,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这事怪我,一意孤行,姗姗的样子确实会影响到别人,所以我才这样说话,先赔个不是。 女的冷笑一下,说:“还吃啊!哼,什么人都有,也不知道怎么当家长的,小孩子脏兮兮的,讨厌死了。” 姗姗闭上了眼睛,嘴角往下,我看着有点心疼。 我说:“姗姗,别哭,我们吃完就走了,我们付了钱,就有权利坐在这里吃饭。” 女的声音更大了,“哎呦,还这样教育小孩子啊!我真是开了眼了,这样下去,小孩子以后脸皮不知道要有多厚,一定不注意别人的感受,这是公共场合,不是你的家,搞搞清楚!” 男的推了推眼镜,厌恶的看了我一眼,说:“老婆,你说的对,真没素质。” 我站了起来,拿起纸巾,擦去姗姗脸上的泪,我小声的安慰道:“姗姗,别怕,有叔叔在,你要清楚,你不脏的。” 女的叫道:“服务员,服务员,你过来看看,你们这是什么店,还世界五百强呢,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赶快赶他们走啦,吃个饭真是烦死了。” 姗姗已经不哭了,我说的话有点效果,我摸了摸她的头,转过身,走到那男女的身边,那男的被吓了一跳,指着我说:“哎呦,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们付了钱,没有打扰其他的人,你们看不惯可以去别的地方坐,一味的要求别人配合你们,我并不觉得你们有多素质。” 女的被激,一下子激动了,她站了起来,手指指着我,就快戳到我脸上了,说:“我们怎么没素质了,我们就算没素质也比你强。” 我说道:“对,我是没素质,所以,老子在这里吃饭,老子付了钱,怎么吃,穿什么来吃,干净还是脏,管你们屁事。” 女的说:“你这个...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你怎么...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女人应该是被我吓到了,有点语无伦次,男的则一声不吭,欺软怕硬的东西。 我指了指姗姗,我说:“你了解过她吗?你知道她遭遇过什么吗?就算你不知道,你也不必用这么恶毒的话针对一个孩子,她饿了,她只不过想吃口饭而已,吃完就走了,有必要这么苛责吗?在我看来你们嘴里口口声声是文明是素质,恰恰是你们这种人最没素质,她的身上是脏,但比你们干净的多!” ------------ 章一一二 强龙不压地头蛇 我挺讨厌那些讲大道理的人,天天讲个没完,一套一套的,很讨厌,我不想讲理,可现在不讲不行。 这一男一女,估计工作很不错,有可能是老师之类的,他们自以为有钱有知识,便以上等人自居,自我感觉良好,这种心态我也有,可他们过分了。 姗姗从座位上下来,拉着我的手,说:“叔叔,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说着,她的眼睛往桌子上的食物飘去。 这孩子,根本就没吃饱,她只是害怕,想逃避。 似乎留下来,姗姗也吃不好饭,还是带她走吧,回家让我妈给她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我说:“好吧,那咱们走,你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东西,叔叔买给你。” 姗姗想了想,说:“叔叔,把没吃完的打包就好了。” 唉,她应该是饿很久了,没怎么吃过饱饭。 “原来不是家长,怪不得,也不知道是拐来的,还是捡来的,看上去人模人样,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现在社会上有一群人,好变态的,专门对小女孩下手,哎呀,不说了,想想都可怕。” 我一直认为,人心是最恶毒的,果然没让我失望,女人找不到攻击的点,便恶意的认为我是恋童癖,很丰富的联想,却很有效,或许是我长得有点猥琐吧,望向我的眼神变得怪怪的。 “不是的,叔叔是好人,叔叔救了我,我被人贩子拐走,他们强迫我,要我要饭,要不到他们就打我,不给我吃的喝的,还不让我睡觉,叔叔他救了我,他带我来吃好吃的,你是坏人,你不许说叔叔坏话!” 姗姗一边哭,一边指着那个女人说,女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说:“你懂什么,别看现在对你好,带你回家便成了大灰狼,告诉你,小破孩,我见过的人多了,我这眼睛跟孙悟空一样,火眼金睛,我一看他我就知道她是什么人!” 姗姗哭着说:“才不是呢,才不是呢。” 一个小孩子吵架怎么可能吵过大人,再说,姗姗现在特激动,有些语无伦次。 那女人说:“去一边哭去,这么脏,都是细菌,要死了,我还吃不吃饭了。” 戴眼镜的男人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口罩,递给了女人,说:“老婆,不怕,咱们有口罩。” 女人发起火来,她头发一甩,好似狮子摆头,“要死啦,带口罩我怎么吃饭,你是不是脑袋坏掉啦!刚才我被人说,你也不坑一声,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了。” 男人唯唯诺诺的点头,嘴里嘀咕,“是的,你瞎了眼了!” 火上浇油。 女人恨铁不成钢,不过气又不能往男人身上撒,因为那样更让自己生气。 视线来回移动,扫到周围人的脸,“看什么看!不吃饭啊!” 五百强的工作人员躲的远远的,生怕波及到自己,普通人的选择。 女人的视线最后落在姗姗脸上,“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滚!” 表情狰狞,分外恐怖。 姗姗被吓到了,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小女孩的眼泪,今天流太多了。 我,又冲动了,对那女人扬起了手,啪,一个耳光。 女人一愣,想要凶,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的目光很平静,但内心并不平静,用暴力手段非我所愿,但不得不承认,暴力手段有的时候很好用。 眼前的女人和男人,典型的欺软怕硬,只有巴掌让他们清醒。 “你...你怎么打人!” 男人指着我结结巴巴的说。 女人捂着脸,说:“你要死啊!还愣着干什么?你老婆被人打了,你还不上!” 掏出钱包,我拿出一沓钱,大概有几千块,过年前怕取款机没钱,特意提前取出来的,放在了桌子上。 女人尖叫,“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说:“这是医药费,等下咱们去医院,拍片子,哪里打坏治哪里,钱不够,我银行卡里面还有,不用怕,只要不是把你们两个打死,钱我都掏得起。” 女人指了指我,说:“我告诉你,你别冲动啊!现在是法治社会,别乱来!” 我说:“我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也按你们文明人的规矩办,可是,你侮辱我怎么算?你侮辱孩子怎么算?我不跟你们扯皮,咱们来个痛快。” 女人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终于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 这社会,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男人伸手拽了拽女人,透露的意思是惹不起,躲。 女人有点颇不甘心,想要放几句狠话,可看到我的手,不敢言语了,还是怕挨打啊! 一个耳光,震慑效果不错。 我说:“路,你们自己选。” 女人站了起来,说:“牛什么啊!我们走。” 男人立马站了起来。 我说:“等等,就这么走了?” 女人瞪着我,说:“你还想怎么样?” 我把姗姗拉了过来,说:“赔礼道歉!我无所谓,孩子不行。” 女人指着我,说:“你不要得寸进尺。” 男人跟在女人屁股后面说:“对,你不要得寸进尺!” “叔叔,算了,我们走吧。” 姗姗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经历了怎么多,她比同龄人要懂事的多。 我想了想,决定算了,这一对男女道歉肯定不是真心,心里必用那最恶毒的话诅咒我们,而一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姗姗受的委屈。 我将桌子上的钱收好,从服务员那里拿了两个袋子,将没吃完的食物放进去,领着姗姗往外走,刚走没几步,从外边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肾虚男,他指着我,说:“就是他!就是他!” 姗姗又躲到我身后,这孩子,天天吓的,条件反射了。 不过这肾虚男挺能的,找来帮手了。 来人身上有酒气,三十多岁,面不善,他斜着眼看我,“拐卖儿童,跟我走一趟吧。” 我说:“你哪位?” “警察,看不出来啊!” 我笑笑,说:“这我还这没看出来,没穿警服,没带警帽,吊儿郎当,满身酒气。” 讥讽的话没让对方怎么样,反而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不是个善茬。 “哥,他骂你!”肾虚男说,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因为利益问题,想要借这位的手除掉我。 穿着便服的警察说:“谁是你哥,滚出去,我不认识你。” 肾虚男点头哈腰了一番,走了。 我懂,这事就算落在眼前这位的身上,估计以前没少拿肾虚男的好处费,这是来平事的,他这番惺惺作态,无非是想表明自己跟肾虚男没关系。 “跟我走吧,别杵着了。”身子依旧是歪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 “请你出示证件!”我缓缓的说。 姗姗抱着我的腿,小脸仰着,身子瑟瑟发抖。 “你哪来的傻逼,找不在是吧,行,有能耐,咱们慢慢耗,看谁能玩死谁。” 这话说的痞气十足,真是应了那句话,脱了衣服,就是地痞流氓。 跟他走,那就如了他的意,这是他主场,还不是随便任他拿捏,心里清晰的认识到,绝对不能跟他走,因为,姗姗,一脚刚踏入天堂,不能在踏回地狱。 我心里有点烦躁,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位应该是小有背景的,但看这个样子,职位肯定高不了。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就是这样的人最难打发,必须第一时间让他怕,动手,差不多能跟他比划比划,但这是袭警,不妥,最好用关系压,曾茂才和齐语兰都不在本地,不知道关系有没有那么强。 就在思考时,跟我起冲突的女人跑了过来,指着我,“他就是人贩子,拐卖小孩的,我可以作证。” ------------ 章一一三 语言的艺术 眼前的男人嘿嘿笑了起来,那表情意味着你完蛋了。 说实话,女人的表现并不让我意外,落井下石,她可以做的更过分一点,比如,撕开自己的衣服,说我对她非礼。 这伪证不足为虑,不过给了黑警一个带走我的借口,那就麻烦了,说来可笑,我的关系都不在这里,一介平民没法斗。 想来想去,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要靠自己。 摸了摸姗姗的脑袋,安抚她一下。 “走吧,别墨迹了,我现在有证人。” 笑着,酒气喷了过来。 我微微一笑,说:“我们谈谈吧。” 听到我这样说,男人一愣,说:“谈什么,你有病吧。” 我说:“我没有病,你不妨听我把话说完。” 没等他说话,我直接说了下去。 “我不会跟你走的,你说你是警察,可你没穿警服,没戴警帽,没出示证件,还满身的酒气,我有权利拒绝你的要求,我还可以做另外一些事情,把你拍下来,发到网上去,起一个震撼一点的标题,比如原来警察就是这样执法的,吸引一下眼球,热度就起来了,相信我,你绝对会火的,现在普通群众最喜欢看这种新闻,如果你真是警察,那么恭喜你了,迫于压力,你会被辞退。” “别激动,别动手,我又没真的照你,我是说一个可能,所以,你现在没办法让我走,强行带我走你也做不到,你喝酒了,还喝的不少,要是给你胃部来两下,会不会吐?我不知道,我觉得你知道,对了,你可以找你的同事来,他们会穿着警服来找我,这我没话说,可这样,这事知道的人就多了,你能确保别的人跟你一条心?还有这么多目击证人,出去说两句,你能限制的了?店里面还有监控,所以,想对我下黑手不是那么容易的。” “还有,你不清楚我是谁,不知道我有多大的能量,万一,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怎么办?你就该倒霉了,我的朋友。” “所以,谈一谈好吗?” 我的声音很舒缓,像是闲谈,可是这一段话听的警察脸色发青起来,我觉得我的话对他有些威胁。 刚刚,他可能喝了酒,不太清醒,别人找到便直接来找我,想用警察的身份吓吓我,现在,我没被他吓到,他心里就要犯嘀咕了,起码,我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会被吓到,吓的哆嗦,因为警察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挺遥远的。 我没有被吓到,不仅没有,反而留下来跟他谈,他心里一定纳闷,为什么我会这样,好像有所依仗的样子,会不会有什么不得了的背景。 其实,这就是空城计,狐假虎威而已。 “姗姗,你去那边坐,叔叔跟人谈点事,别害怕,有我在,谁也不能带走你。” 姗姗点了点头,听话的坐在了一旁。 我直接坐了下来,大刀阔斧的说:“请吧。” 警察狐疑的看了看我,虚张声势让他有点吃不准,可也不是百分百的相信,他坐了下来,脸阴沉的可怕。 “你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 我笑了笑,说:“你这样问就没意思了,我的话有可能都是真的,也有可能都是假的,你,敢不敢赌呢。” “少他妈的跟老子玩这一套。” 我说:“费不了你多长时间,首先,我有一个问题,警官你贵姓啊!” “我姓刘。” 回答的还挺快,还带着火,不过,节奏已经被我掌控。 “刘警官,你好,我姓董,我叫董宁,我是本地人,从出生到高中一直在这里生活,但我的根基却不在这里。” 我说了很多的真实情况,显得自己有恃无恐。 刘警官眼中的狐疑越来越深。 要下猛药。 我说:“刘警官,恕我直言,你就是个黑警察,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但事先说明,这个女孩我肯定要带走。” 刘警官冷笑一声,说:“你他妈的够狂的了,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里。” 我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不过,你要真的那么做了,相信,你会比我更惨,我要受伤,你就是死,我要是死,你死全家。” 我发现,越是微笑的说这种话,越有威胁。 刘警官一拍桌子,我却抢先开了口。 “嫂子。” “你...”刘警官脸一下子变了色。 刚才我听到了他的心,他想他嫂子了,想赶快把这件事情解决,去找他嫂子爽一爽。 “嫂子,你的脚好美。” 刘警官疯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他站了起来,指着我,“你他妈谁!” 第二句话他没说出口,他想说的是,“你怎么知道的!” “坐下!” 我冷冷的呵斥。 刘警官想要抓我,我的脚闪电般踹出,正好踹在他胃部,他身子摔回椅子,哇的一声,吐了,味道不太好闻,还混杂着酒味,不过这伙食挺丰盛的。 我拿起一张餐巾纸,擦去鞋子上被溅到的一点点污渍,拿出了手机,对着刘警官照了一张照片,齐语兰刚才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所以,她现在是在的,我把照片传给了齐语兰,简短的说:“我要这个人的一切资料,他说他姓刘,是个警察。” “你他妈的敢打我,你想死是不是。” 面对挥过来的拳头,我没有躲,而是面带笑意。 拳头快打到我眼睛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还是怕了!” 各种姿态做的足,刘警官自然慎重,他是警察,更清楚这社会上什么人惹不得,更重要的是他心里的秘密被我点破,让他不得不犹豫,不得不害怕。 “你不怕我弄死你?” 刘警察残忍的笑着,故作姿态。 我笑了笑,说:“我说了我不是普通人,你要伤我,你死,你要我死,你全家死,你以为我只知道你嫂子的事?” “刘锦,男,三十九岁,十七岁参军,在部队四年...” 一大段的资料,十分翔实,特勤的资料自然是最齐全的,刘锦的脸一点点变了,我想,这个时候,他的酒应该醒了。 我笑了笑,说:“刘锦刘警官,还要继续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刘锦压低声音说。 我说:“有的事,不好知道的。” 刘锦说:“懂了。” 我说:“我无意跟你为敌,麻烦你带个口信过去,这个小女孩我带走,其他的不管。” 刘锦没说话。 我笑笑,说:“我知道你还是不太相信,不过你可以试试啊!试试就知道了。” 我站起了身,牵起了姗姗的手,路过刘锦身边,我轻声说:“刘警官,很高兴认识你,替我向嫂子...带个好。” 走出了肯德基,刚刚刘锦的样子还印在我脑子里,双眼圆睁,暴怒。 可是又如何,小鱼怕大鱼,只要我让他相信,我来历神秘,手眼通天,他便服气,这是体制内人的通病,胆气没了,对普通人时倒是飞扬跋扈,可恨。 给齐语兰发了一条谢了,其实刚才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齐语兰,要不是她弄来刘锦的资料,我根本压不垮刘锦的斗志,嫂子,只是让他慌让他乱。 说到底,还是靠别人赢了,不过,我对自己的表现还挺满意的。 齐语兰问我怎么回事,我说遇到个败类,当下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齐语兰说这事正常,见怪不怪,她让我小心一点,怕有人报复。 想想也对,毕竟是地头蛇,虽然一时被我吓住了,回头报复怎么办。 不行的话,便避避风头。 我把这想法跟齐语兰说了,齐语兰笑了,说不必如此,她说她会通过关系递过去一句话,绝对让刘锦不敢起报复之心,也正好证实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是的,又给齐语兰添麻烦了。 不过,还有一件麻烦事,我握着姗姗的小手,站在自己的门前,心里不停的嘀咕,这事该怎么跟家里说呢。 ------------ 章一一四 追忆似水年华 其实我多虑了,带姗姗回家并不是困哪的事,还没等我把姗姗是拐卖的这事说出口,我妈的同情心早就泛滥了,等我把姗姗是被拐的这件事说完,我妈哭了,她摸着姗姗的手,说:“这孩子实在太苦了。” 其实,比姗姗苦的还很多,我只是恰巧遇到了姗姗,算是缘分吧。 我妈给姗姗洗了澡,又翻箱倒柜找出我小时候穿的衣服,她都没舍得扔,不过姗姗穿还是大了一些,我妈埋怨我怎么回来的时候不买几件。 这老太太,在路上还埋怨我怎么不早点回家呢。 洗干净的姗姗还挺可爱的,我妈一个劲的拿东西给她吃,那喜欢劲儿别提了,我劝我妈别给小孩子吃太多东西了,尤其是姗姗,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要慢慢适应才行。 我妈白了我一眼,不过倒是没有继续。 临休息前,我爸把我拉到了一边,告诉我,之前我妈晚上哭了好几次,为关珊,为死在腹中的胎儿,他还说,我妈刚才给姗姗洗澡,发现她身上有淤青,应该是被打的,她忍不住又哭了,我爸叮嘱我,我妈不想让我知道,所以让我装作不知道。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哎,一声叹息。 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电话却响了起来,白子惠的来电。 我接起来,说:“你方便说话了?” 过年的事我还没忘,白子惠和她妈吵得有些过了,本来我想让白子惠过来的,经过那事心思也淡了。 景文卿给我发消息,说初四下午同学会,我订了票,初四上午走,能赶上。 虽然心里有点可惜,但也无所谓了。 “我在公司里。” “怎么去公司了。” “家里太吵,闹心。” 是白子惠的风格,不过我想家里吵是因为我的关系。 “公司有人吗?” 白子惠说:“没有,就我一个。” 我说:“你不害怕吗?” 白子惠说:“我把门锁上了,只不过...” 我说:“只不过什么?” 白子惠说:“现在有点饿了。” “给你点外卖吧。” “我已经试过了,附近没有送的。” “公司应该还有方便面之类的东西吧。” 有活的时候加班,会加到很晚,公司里备好了食物。 “我怕坏掉,就让人都拿走了。” “自作自受。” “滚!” 不知道说了多久,应该很久了,互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想一想,说了半天,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废话,可这样却又很有趣,聊的心情没有那么阴霾了。 初三,我妈一早就起来,说要带着姗姗去医院,我拦都拦不住,我说现在才大年初三,医生们都放假,检查也检查不好,着急去干什么。 我妈很执拗,她认准了这件事,必须要去,她这是不放心姗姗,她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吧,做个全身检查也好。 在路上,看我妈对姗姗嘘寒问暖的样子,让我有点担心,以后,她要离不开姗姗该怎么办,也怪我,平时不在家,我妈需要一个感情寄托,养猫养狗都是一种方式,不过看我妈的意思,她这是想要养姗姗,可姗姗她是有家的。 有些愁人。 检查了一圈,没什么大事,我妈也就放心了,只不过医生说营养不良,让我们注意,离开医院,去商店逛了一圈,给姗姗买了合适的衣服,打扮成了一个小公主,看着姗姗的样子,我心里又想起不好的事。 孩子,我也曾有过。 人,总是要分别的,初四,我坐车返程,去赴同学会之约,一场回忆青春的旅行,我妈我爸带着姗姗送我,姗姗拼命的挥着手,不依不舍。 我听到了姗姗的心,她一直在心里喊,叔叔,你别走了,你留下来,好不好。 我何尝又能舍得,不过,我要返回那个成年人厮杀的世界,我必须属于那里。 下午的时候到的,先回了家,把行李放下,大概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空气很清新,虽然有些冷,可寒意入肺,却是特别的享受,让人清醒。 景文卿定的酒店中等偏上,人均消费一百五左右,还不错的选择,吃的好,环境也好。 我进了包房,发现人来的不少,一个个光鲜亮丽,穿得都很成熟,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成功人士。 我穿得就比较随便了,牛仔裤,衬衫,黑色的羽绒服,跟他们一比,我像是不入流的小孩。 景文卿走过来,脸很红润,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屋子里面热。 “来了,董宁。” 屋里是挺热的,我把外套脱掉。 “班长,气色不错啊!” 景文卿哈哈笑了两下,有些敷衍。 坐下,跟大家打招呼,许久不见,有些生疏,不知道如何开口,不过也没谁把我当一回事,开始各说各的。 谈的无非就是房子车子,谁谁谁在哪里高就,谁谁谁换了一辆新车。 互换名片,说些以后照顾照顾生意的话。 我有些失望,我知道同学会就是攀比这类的事,毕竟进了社会,变得无比现实,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渴望,希望他们能说说曾经,说说那青春,可惜,没有。 我来是为了追忆。 他们来是为了前程。 还没上菜,我已经想要走了。 “对了,班长,班花今天来吗?” 班花叫彭梦琳,是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小巧可爱,爱撒点娇,这好几年了,还让人念念不忘。 “班花肯定来的,要不然咱们同学还聚个屁啊!” 金仕珑,原先那个处男,喊了起来,引起男生的集体哄笑。 “金少,听说你混的不错啊!” “一般一般,哪有咱们班长混的好,政府机关啊!以后大家有事去找他,他必须给咱们办事。” 景文卿说:“少打趣我了,别逼我犯错误啊!” 我看他们笑着,说着,得意着,明明离着很近,却感觉隔了好远。 同学,也不免变了质啊! 美女总喜欢姗姗来迟,我猜她们是享受被所有人瞩目的感觉,成为场内唯一的焦点,彭梦琳来了,最后一个到的。 男生吹起了口哨,嬉笑着,这让我找到当年的一点感觉。 “大家这是干什么啊!”彭梦琳笑着说,她一笑眼睛弯弯的,确实挺漂亮的,不过跟普通人比是漂亮,跟绝色比还是比不上。 男生们激动了,其他女生可不是这样,她们脸上带着微笑,心声却截然相反。 “臭婊子,就会卖笑,骚。” “心机婊,最后一个来。” “这脸妆画的,要几个小时吧。” “是不是垫什么东西了,这么挺。” 彭梦琳来了,人齐了,开始上菜,不过,彭梦琳坐哪里的问题却犯难了。 其他同学起哄,有的说让彭梦琳坐金仕珑身边,说金少赚了点钱,配得上班花,有的说让彭梦琳坐在班长旁边,班长年轻有为,走上了仕途,大有可为。 这三人都没结婚,是单身,这些人就往一起凑。 说起来,金仕珑和景文卿对彭梦琳多少都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这种意思可以理解为冲动,男人对女人,就是想那么来一下。 金仕珑和景文卿算是混的比较好的,所以两人都有人捧,这一捧,便跟对方对上,吵得不可开交,好不热闹。 我现在抱着看戏的心态,同学会已经跟我想的不一样了,只能苦中作乐。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彭梦琳大声说。 “班花,你准备坐哪里啊!你坐我身边,还是做班长身边啊!”金仕珑脸上带着一抹轻佻的笑。 彭梦琳说:“我哪也不坐,我就坐这儿!” 说着,她坐了下去,轮到我傻眼了,彭梦琳坐我身边了。 ------------ 章一一五 难道你不知道吗 彭梦琳刚一坐下,两道饱含杀意的目光向着我射来。 一道来自于景文卿,一道来自于金仕珑,我心说你们不至于吧,大家都是同学,可琢磨琢磨,还真的至于,为了女人,兄弟反目成仇的事多了去了,尤其彭梦琳还不错。 不过更深层的原因在于争,如果只是一个人,没什么意思了,景文卿和金仕珑算是混的不错的,也不好说谁高谁低,景文卿前景好,能掌权,金仕珑钱多,生活条件优越,谁更强,真的不好说。 正好两个人都对彭梦琳有那么一点意思,证明自己的时候来了,赢了,心里会得到极大满足,那可是压对方一头。 人要斗,才有意思。 刚刚,座位问题便是小小交锋,彭梦琳选择任一个,肯定一人得意,一人吃味,可彭梦琳谁也没选,选的我。 事情就尴尬啦! 两人充满敌意的目光只是开始,其他人的视线也齐齐射过来,有怨有恨。 “这心机婊玩的什么心机,怎么选了董宁,是欲擒故纵的招数吗?两个人都不选,选了一个普通的,景文卿和金仕珑肯定紧追不舍,都不想放弃,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能赢董宁,这样,心机婊就吊着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肯定对心机婊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真他妈的够婊的。” 这是女同学的想法。 “董宁他撞大运了吧,跟关美女结了婚,竟然还得到彭班花的垂青,看他普普通通的样子,混的也没多好,美女怎么都喜欢他,什么世道,草!”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过都是心声,这心里的龌蹉,都是秘密。 本来只打算看戏,却成为了戏中人,世事无常。 虽然都看向我,但我不打算说点什么,彭梦琳的决定,与我何干,羡慕嫉妒恨,也怪不到我。 况且,我并不觉得彭梦琳坐我身边有多爽。 该见识的我已经见识过了,又不是泰迪精,上可日天,下可日地,中间还能日空气。 “董宁,好久不见。”彭梦琳对我微微一笑,说道。 我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班花对我笑,给我拉了不少仇恨,不笑还好,一笑眼角的纹多了,化妆品都盖不住了。 同学会一下子变得很诡异,谁也不先开口。 彭梦琳跟没事人一样,笑眯眯的自己拧开一瓶果汁,这果汁很粘稠,一点点的灌满了被子,彭梦琳伸出手,手很白,很细嫩,看样子平常很注重保养,小口小口的喝着果汁,又引起一阵女同学的集体吐槽。 我在一旁听的挺开心,估计是有历史原因,之前上学的时候,彭梦琳便不讨女同学喜欢,跟男同学走的比较近。 金仕珑干笑了两声,说:“董宁,咱俩换个位置啊!” 脸皮厚,果然纵情花丛,女怕汉缠,这样死缠烂打,应该会被拿下吧,反观景文卿便比较自重,也可以说是自持身份。 让我换我就换,我多没面子啊! 拒绝,这是我的选择。 我不是软柿子,随便让人拿捏。 可没等我开口,彭梦琳说:“今天我就坐董宁旁边了,董宁坐哪里,我就坐哪里。” 金仕珑脸色有些不好看,望向我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大学的时候,我们关系谈不上多好,不过也还不错,只不过毕业几年,人更精明和圆滑,便早已没了当年的情谊。 “这心机婊到底是想干什么啊!怎么赖上董宁了,难道董宁发财了?隐形富豪?看不出来啊!再说了,董宁娶了关珊,彭梦琳这是想要搞什么,臭不要脸,还想勾引有妇之夫。” “董宁这小子运气太好了吧,或者说,彭班花早就跟他好上了,现在这是装模作样呢。” “今天晚上董宁爽了,彭梦琳这样,晚上肯定跟董宁走,酒店啪啪啪,这同学会开的真好,给人家创造机会了。” “话说回来,关珊呢。” 景文卿站了起来,说:“梦琳这么说,那就这样坐吧,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开始吧。” 彭梦琳,减去姓,叫梦琳,显得亲热,景文卿还是挺聪明的。 虽然彭梦琳坐在了我身边,但是没坐在金仕珑身边,这就是赢,果然在机关工作,看的透彻。 可能那一句梦琳刺激到了金仕珑,他说:“谁说人来齐了,关珊不是没来吗?董宁,你老婆哪里去了,是不是让你藏在家里,你好过来泡妞。” 这句话说的很不客气,我也没想到金仕珑会这样说,有点撕破脸皮的意思了。 可能他发点小财,有点找不到北了。 面对金仕珑的咄咄逼人,我淡淡一笑,说:“噢,我泡哪个了,你来告诉我。” 彭梦琳自己选的座位,怪我? 彭梦琳不愿意跟你坐,也怪我? 以后生不出孩子,也要怪我吗?怪我不帮帮忙? 有意思。 景文卿说:“算了,算了,大家别吵了,关于关珊的事,还是董宁你来说吧。” 我站了起来,说:“关珊遇到点意外,永远的离开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怪,每个人心里想的都不同,但我不想听,这关乎于关珊,我不想听他们这些人对她评论。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我统统不想知道。 隔了一会,景文卿说:“大家,静一静,关珊走了,很可惜,咱们为她敬杯酒吧。” 能喝酒的举起了酒,不能喝的举起了饮料。 一饮而尽。 上菜,吃饭,频频敬酒。 气氛还挺活跃的,都是同学,喝点吃点,又找回之前的感觉了,不过,金仕珑和景文卿的视线频频扫过来,带着几丝审视。 他们的心思都惊人的一致,判断我和彭梦琳到了何种程度,别被我截了胡。 我发现我今天来是个错误,这些人往死里面灌我酒,不过,我还是要喝,他们都借着关珊的名义过来,说的大义凛然。 轮了几轮下来,我有点微醺,身体变好了之后,我发现自己的酒量也好了不少。 不过,就到这里了,不喝了。 再过来敬酒的,我就说差不多了,可就是有人没脸没皮,说什么咱们哥俩好,你要不喝你看不起我,你要不喝咱俩以后不是同学不是朋友。 遇到这种情况,我不惯他们毛病,不是朋友就不是朋友,不是同学就不是同学。 从我这里碰了钉子,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心里骂我,不过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可能是知道我丧妻,怕我不理智。 我有些纳闷,怎么就成了众矢之的,怎么谁都来找我麻烦。 突然,彭梦琳小声的对我说:“董宁,你还好吗?” 我对她笑笑,说:“还好,不要紧。” 其实我心里有点气,大家都是同学,何必这样对我,既然你们这样针锋相对,那也别怪我不要脸了,别的我不行,把你们气吐血还是可以的,彭梦琳跟我说话,我也跟她说,聊呗,有什么不能聊的。 彭梦琳说:“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了。” 这话说的好温柔,带着淡淡的关心。 我一愣,彭梦琳这是什么意思? 不仅如此,彭梦琳离着我还很近,十分信任我的样子,看的那两个人眼中直冒火。 景文卿心里后悔了,金仕珑心里想的却是想收拾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 彭梦琳又开口了,她说:“董宁,你一定很伤心吧,关珊走了,不过,你一定要撑住。” 我说:“谢谢你。” 彭梦琳说:“真羡慕关珊,嫁给了你。” 越说越暧昧了。 彭梦琳笑笑,说:“董宁,眼睛别睁的那么大,你不知道我暗恋你吗?” ------------ 章一一六 把你踩在地上汪汪叫 “别逗我了。”我笑着说。 跟彭梦琳根本不熟悉,上学时候说的话屈指可数,她暗恋我,不可能。 “我没骗你,真的。” 彭梦琳小声说着,眼波流转,女人味十足。 眼神,媚意都不错,可惜,还差那么一点意思。 比不过关珊,关珊浪起来,由内而外散发荷尔蒙,谁也不敌。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怎么没感觉到。” 彭梦琳说:“都说了是暗恋了,怎么可能让你知道呢,这感情我一直藏在了心里。” 说完,彭梦琳娇羞的一笑。 笑容还是很可爱的,尤其那小女人的样子,真是不错,可是,可是还是稚嫩一点,少了关珊那种极致的风情,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浪荡,彭梦琳的手段,只是小女生的手段。 我呵呵的笑了两下。 班花要搞什么,我不知道,现在静观其变,说的越多,暴露的越多。 “董宁,你不会不相信吧。” 彭梦琳有些埋怨的说。 我说:“怎么会呢,你说的话,我信。” 抱歉,骗你的,谁说的话我都不信,我只信心里说的话,那个话,不会骗人。 彭梦琳说:“你是不是总坐五楼自习室靠窗的那个位置,还喜欢去吃二食堂二楼的小炒,运动鞋都是安踏的,还有一条蓝色的运动裤,你穿了三年。” 我点了点头,说:“说的没错。” 彭梦琳说:“所以,我观察你很久了。” 我说:“那为什么不跟我表白呢。” 彭梦琳说:“我怕,我怕你拒绝。” 我说:“怎么会呢,你是班花,我是屌丝,我怎么可能拒绝你。” 彭梦琳的声音越来越小,说:“那是他们不懂,没有眼光,在我眼里,你最...好,所以我害怕,你不接受我,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不知道你懂不懂,我只敢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你。” 早已经不是少年,说几句话我就相信,拍几下马屁便忘乎所以,我内心平静,知道,彭梦琳并不像她表面上这样,可是戏要演下去,经过培训,我现在的演技不错。 我微微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彭梦琳,说:“真的吗?” 说着,我的下颚有些抖,看起来无法自抑,很激动,仿佛中了大奖一样。 彭梦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微微一笑,说:“当然是真的了。” 我的喉结不由的一动,显得自己食指大动,不过没有那么明显,彭梦琳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有一种得意。 果然,她没安好心。 可是,为什么? 彭梦琳笑笑说:“董宁,你要原谅我,在你最难受的时候,我跟你说这种事,我...我只是有点情不自禁,我怕这次错过了,以后就没机会跟你说了,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想跟你发生什么,只是这心思一直埋在我心里,好多年了,对于关珊的事,我很抱歉,你一定很伤心的,哎呀,我...我不知道我说什么好了,你要原谅我语无伦次,不好意思。” 彭梦琳这段表演堪称经典,先表达出好感,又说自己没别的意思,这不是搞笑呢吗?要真的没别的意思,根本不会说这些。 无非是些把戏,想把我迷得团团转。 我说:“没事,关珊走了,没什么人跟我说话,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很感激,真的。” 彭梦琳露出一个笑容。 她的声音响起,心里的声音。 “男人都是一路货色,随便抛个媚眼,便上钩了,这董宁看起来老实,也不过如此,老婆才死多久,便想跟我发生点什么,真是不要脸。” “关珊啊关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还没好好报复你呢,当初,我喜欢的男生喜欢你,被你谜的不行不行的,这个仇我一直都记得,你天天穿的跟个婊子一样,勾引那个勾引这个,臭不要脸,现在你死了,你的老公我会好好照顾的,我会好好的跟他玩,把他训练成一条狗,你一定要在上面好好看看,这些年我可学了不少手段。” “董宁好对付,不过火候也差不多了,等会给他留个联络方式,他肯定跟条狗一样,死死缠着我,先晾他两天,让他痛苦,心不甘,然后再给他点好处。” “至于景文卿和金仕珑,也不能太怠慢了。” 没想到,彭梦琳几年不见,颇有些有段,或许,她本来就有点手段,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我说呢,怎么没有一个女同学喜欢她,都骂她心机婊,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吧。 不过想玩我,实在太有意思了,不知道最后谁玩谁呢。 坐在对面的金仕珑终究忍不住,说道:“董宁你跟彭梦琳说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关珊没走多久吧,你这样不太好吧,你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替关珊不值。” 什么为关珊不值,就是吃醋了。 景文卿打圆场,说:“大家同学,别把关系搞僵了,我想董宁也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明着公平,实际上还是怪我。 彭梦琳拿起了酒杯,说:“刚才只顾关心董宁了,毕竟关珊走了,他心里比较难受,怠慢了大家,是我的不好,我敬大家一杯。” 班花敬酒,哪有不从的,就算那些女同学,不管心里骂的多狠,脸上必须带着笑。 假情假意。 彭梦琳给了面子,金仕珑顺杆爬,跟彭梦琳说起了话来,这次彭梦琳没刚才那么拒绝,时不时的发出笑声,她说话间,还兼顾着景文卿和我,其他的男同学也没见冷落,一下子,变成场内最耀眼的存在。 其他女生不甘示弱,引出几个尖锐话题,但都被兵不血刃的解决了。 彭梦琳还是有点手段的。 可能是我依旧坐在彭梦琳身边,让金仕珑不愿意,他说:“董宁,你在哪高就呢。” 我说:“小公司,不值一提。” 金仕珑说:“工资多少啊!” 他这个样子,都不用明说,就是针对我,大家都明白,比比谁赚的多,让彭梦琳看看,这社会上,没钱是不行的。 我说:“我现在停职了,没工资。” 金仕珑笑了笑,说:“那想必以前应该挺高吧,不上班还能沉得住气。” 我认真的想了想,说:“也不算高。” 金仕珑说:“那肯定在公司是个头头啊!” 我说:“也不是,就是普通职员。” 金仕珑呵呵笑了两声,那笑声意味什么不言而喻。 吃吃喝喝,到了尾声,金仕珑说订好了房间,大家一起去唱歌,他请客,我倒没说离开,走了太特殊,显得我受了刺激一样,正好有人请客,去玩玩也好。 去唱歌是金仕珑请客,不过吃饭是AA,这是班长景文卿组织的,他一个个收钱,不过现在谁用现金,都用支付宝转账,我刚掏出手机,金仕珑说:“董宁,我帮你掏了。” 我说:“那不行,我还你。” 金仕珑笑笑,说:“有什么不行的,咱俩关系好,再说,你生活困难,我不愁钱,就当是扶贫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认为好戏要发生。 男人最重要的是面子尊严,金仕珑现在侮辱了我,我打他都没毛病。 这是一场戏,山雨欲来的大戏。 憋住了呼吸,等待着。 可惜,我让观众失望了。 我没怒我没火,我什么都没干,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了,你人真好。” 好多人很失望,预料中发生的未发生,就连彭梦琳也露出一丝厌恶。 只有景卿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戒备。 我对他微微一笑,他懂我。 ------------ 章一一七 所有人都傻了 机关里办事,隐忍,景文卿懂,我不闹是以退为进,我这样,这些同学回去想一想,便多多少少明白,金仕珑有些过分,仗势欺人。 不过,这事我真的不在意。 就算认为我软弱又如何。 这些人,还没见识过真实的世界,有点钱便沾沾自喜,没有必要跟他们生气,还有,实惠也是我得,白吃一顿饭,没花钱。 出门坐车,又出了事。 金仕珑把宝马开来了,他喝酒了,不能开车,找了个代驾,一直在车上等候着,应该包了代驾一晚上。 金仕珑的意思是只想带彭梦琳走,彭梦琳大概不想单独跟金仕珑走,她要走了,景文卿那边就玩不转了,不过,她也不能跟金仕珑和景文卿一起走,那两个人肯定出问题,她要拉上我。 可这样更乱啊! 大概班花觉得这样有意思,有挑战性,在三个男人间周旋,让三个男人都以为美女钟意自己。 金仕珑不愿意,他说他的车坐不下太多的人。 彭梦琳就说她跟女生一起打车去,我和景文卿坐金仕珑的车走,我无所谓,宝马车还能舒服点,看着金仕珑在我面前装逼还挺有趣的,尤其是脑海中想起他处男时候的唯唯诺诺,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人那,这种生物实在复杂,短短几年,竟然让人变化这么大,想想也挺有意思。 景文卿没坐,他说还要协调其他的同学,金仕珑没说什么,他上了车,我也上了车,坐在他的旁边。 上了车,金仕珑说:“开车吧。” 事先告诉代驾地址了,代驾直接开了车,我往外看,金仕珑却说道:“董宁,你跟彭梦琳到底什么关系?” 我说:“没什么关系,普通同学。” 金仕珑的眼睛都红了,可能喝酒的关系,身上味道好大,摇头,说:“我不信,她离着你那么近,你们怎么可能没关系。” 我说:“好吧,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们就有关系。” 金仕珑咬着牙说:“你们什么关系?” 我说:“肉体关系呗,还能什么关系,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 金仕珑说:“放屁,我什么时候说我愿意看到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金仕珑,咱们是同学,关系也算不错,你今天三番四次对我,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多说,不过,适可而止。” 金仕珑笑了,说:“董宁,好牛逼啊!我真是怕死了,你能怎么对待我,说我之前的坏话,拜托,老同学,现在不是学生时代了,咱们进入社会了,懂吗?现在这个社会只认钞票,有钞票你能买到一切,你有吗?” 我笑了笑。 金仕珑说:“我知道你混的不如意,就别蹚浑水了,彭梦琳不是你能消受的,你能养她多久,你知道她背的包穿得鞋多少钱吗?你能娶到关珊已经够幸运的了。” 我听着金仕珑苦口婆心的说。 “所以,你别跟我抢彭梦琳,告诉你,我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把我惹急了,我不会让你好过。” 我说:“你打算怎么对付我呢。” 金仕珑说:“我认识很多的人,分分钟玩死你。” 好吓人的威胁,但毫无威胁。 之前,针管插入我身体,缓缓注入致命之物。 之前,关珊被人捅了一刀,躺在地上。 那血淋淋活生生才算是威胁,金仕珑的威胁,呵呵。 我说:“我怕了,行了吧。” 金仕珑说:“你亲口跟我说,你不会跟彭梦琳搞在一起。” 我说:“如果你眼睛没瞎的话,可以看出来,不是我搞她,而是她搞我。” 金仕珑冷声说:“总之我不允许你接近她,事后我会给你好处费的。” 拿钱收买,真是不意外啊! 当初,花钱高了处男之身,现在花钱追女人。 不想说话了,我扭过了头,看外边,金仕珑以为我屈服,便说道:“董宁,咱们都是老同学了,我也不想跟你闹太僵,但哥们有一句忠告,你现在什么条件追什么女人,关珊走了,你有需求正常的,哪天我带你去玩玩...” 自动忽略金仕珑的声音,我发现,那年那些人,已经走远,似乎只有我,还在原地,守着一段记忆,偏偏,我是个不爱说感情的人。 到了KTV,金仕珑订好了包间,服务员上了酒,小食,果盘。 一群人开始点歌,唱歌,好不热闹。 金仕珑像主人一样,很多人围着他转,让他很活跃。 景文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我旁边,在嘈杂的音乐声中跟我说,“董宁,你变了。” 我笑了笑,说:“人总是会变的。” 景文卿说:“不,你变化太大了,我说不上来,还有...” 我说:“还有什么?” 景文卿说:“某一刻,你很可怕。” 我说:“班长你来消遣我。” 景文卿说:“没有,我说真的,我承认有的时候我的话有虚假的部分,但我现在跟你说的不是,你真的很隐忍,并且你是真的不在意,这让我很佩服。” 我沉默了一会,在昏暗的灯光中举起了酒杯,与班长碰了碰,我说:“班长,你见过死人吗?我见过两个,除了关珊,还有一个,在我眼前一点点的死去,那种感觉,没有经历想象不到,所以,这点算什么?” 景文卿点点头,说:“董宁,你要追彭梦琳吗?” 我摇摇头。 景文卿说:“如果你要追的话,我退出。” 我看了班长一样,景文卿说:“我相信我的直觉,董宁,你很不好惹,我会避免与你为敌的。” 我想了想,说:“班长,你跟我说了不少掏心窝的话,我也跟你说一些,彭梦琳是个什么货色,你心里应该清楚,为什么要选她。” 景文卿说:“我结婚不看人,彭梦琳家里有点势力,可以帮我,她这个人又足够聪明,我不要求她贞洁,我要她可以帮我。” 从景文卿的身上,我看到了野心。 不过,这是他的选择。 喝着,唱着,气氛高涨,突然,彭梦琳从门外跑了进来,她刚刚说是去了厕所,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金仕珑问,“怎么了?” 彭梦琳梨花带雨,说:“有人,有人非礼我,让我陪他玩玩。” “草他妈的,谁啊,不想活了!梦琳,你别哭,我给你出气。”金仕珑愤慨的骂着,又贴心的安慰。 没等他表现,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笑嘻嘻的说:“小姐姐,你陪我玩玩啊!别着急走啊!” 金仕珑冲了过去,不过到了半路,他又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说:“你是陆公子身边的...” 年轻人说:“哎呦,你认识我。” 金仕珑说:“见过两次。” 年轻人说:“那就好说了,这妞我看上了,让她陪陪我。” 金仕珑犹豫,说:“这...” 年轻人说:“有这么为难吗?我又不是不给钱。” 来人一看便有所依仗,那肆无忌惮的样子让所有人不敢说话,房间里,只有音乐的声音。 “嘿嘿,小姐姐,你长得可真漂亮,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笑嘻嘻的向彭梦琳逼近,彭梦琳哇哇大叫,年轻人伸出了手,向彭梦琳抓了过去,伸到一半,动不了了,因为被我抓住了。 这事没人管,只有我管了,我对彭梦琳没好感,一个心机婊,不想跟她扯上关系,但不能因为她是婊子,就随意被侮辱,这个逻辑不通。 “你他妈的谁啊!”年轻人骂我。 我说:“你可以出去了!” “我他妈的要是不呢!” 啪! 我一巴掌抽了出去,把他抽到在地,我现在这个手劲儿可是相当有力。 年轻人刚爬起来,指着我,“你他妈...” 一脚踹了过去,踹倒。 “滚!” 我这样说。 年轻人一脸阴霾的站了起来,他被我打的不轻,走路踉踉跄跄,出门之前,他指着我,说:“你他妈的死定了。” 小露了一手,让同学都呆住了。 “没想到董宁还会打架,这么看挺爷们的,比其他人强多了。” “看样子,董宁身体应该不错,原来关珊当初看上他是因为这个,关珊性福了。” “草,这姓董怎么总出风头啊!” 各种声音都有,听的我都想要屏蔽了。 彭梦琳抓住我的手,哭着说:“董宁,谢谢你,刚才吓坏我了。” 她没看金仕珑一眼。 不过,金仕珑也没看她,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然后一声爆喝,“董宁,你他妈的傻逼吗?你知道你惹了什么人吗?是你这辈子都惹不起的人,你给人家当条狗都不配,草你妈的,被你害惨了,你跟我来,去赔礼道歉去。” 刚说完,门开了,陆明浩带着好几个人走了进来,那年轻人指着我,说:“浩哥,就是那孙子。” 我旁边的金仕珑身子直打摆,他连忙解释,“浩,我是金仕珑,这事跟我没关系,是他动的手。” 说着,金仕珑指着我。 陆明浩的视线落在我脸上,打了个转,说:“哎呦,真是巧了,真不是我的好妹夫吗?” 说完,陆明浩转过头,一巴掌扇在年轻人的脸上,并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瞎了眼了。” 年轻人捂着脸傻了,金仕珑傻了,刚刚被吓得直哆嗦的彭梦琳也傻了,除了我,所有的同学都傻了。 完了,这下暴露了。 ------------ 章一一八 你不够绅士 包间一下子变得很安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闭了嘴,可是心理活动却异常活跃。 因为立场不同,心中想法也不同。 金仕珑的心情大概是哔了狗了。 他在心里不断的咒骂着,怪我为什么认识陆明浩陆公子,怪我装模作样,混二代的圈子,却穿的跟坨屎一样,不过更多的是完蛋了之类的话,看来他很惧怕陆明浩。 据我了解,这些权贵的圈子很乱,不光是有钱有势的在一起玩,他们还会带着别人玩,不过首先要看得上眼,聪明会来事,长得过得去,人多玩起来才热闹,普通人扮丑学狗叫,就是当奴才的,伺候主人开心了,便能得到奖赏,有可能是一块表,有可能是个包,都价值不菲,况且,跟这些人搞好关系,算的上是一飞冲天,对于常人来说难得的机会,在权贵那里可以轻松得到,人际关系的好处更是不要说了。 当然,要想得到钱,就要付出,这些人付出的便是尊严。 我想金仕珑便是这样发财的,得到某人的赏识,当某人的狗,得到金钱,所以他认识了陆明浩。 看起来衣着光鲜,也不过如此。 班长的心思不多,甚至于没有很震惊,我有些佩服他了,虽说他这人有些华而不实,可这眼光着实不错。 彭梦琳想的有点多。 “没看出来董宁竟然深藏不露,刚才他突然站出来还挺男人的,金仕珑怕这人怕的要命,一定是个来头很大的人,不过这个人跟董宁很熟悉,态度还很好,那么董宁他到底什么来头,哎,我怎么走了眼了,没看出来董宁才是条大鱼,关珊那个婊子运气怎么那么好,竟然看出董宁不一般,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当时我还笑她傻,原来是我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不过,我现在知道了,董宁,你跑不出本姑娘的手掌心。” 彭大班花,啧啧,有点太自信了,虽说自信是好事,不过,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看上你。 其他的同学各有各的感叹,赞叹也好,骂街也罢,什么情绪都有,我不在意,看的多了,透彻了,哪有什么真情。 不过更多的心声是要跟我搞好关系,出来坐坐,不一定什么时候有用的上我的地方。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已经不纯洁,关系只是用来办事。 “哥,我错了!”年轻人立马服软,见机行事本就是这些人的优点。 陆明浩骂道:“你他妈的给我赔礼道歉干什么?” 年轻人乖巧的转过身,毕恭毕敬的说:“哥,我错了!” 嚣张是嚣张,张狂是张狂,但明白事,这种人最懂人情世故,毕竟从小耳目濡染,见的多了,明白什么时候低头,什么时候抬头。 “跟我道什么歉,你又没拉我的手,又没让我去陪你!” 听到我的话,年轻人又转头,对着彭梦琳说:“嫂子,我错了,不知道你是我哥的人,不过,嫂子,你真漂亮,我有点控制不了自己,我该死,我打我自己。” 说着啪啪啪自己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年轻人机灵,可是他还不够机灵,他以为自己火眼金睛,看出来我跟彭梦琳之间不一般,事实上,我对彭梦琳一点兴趣都没有,心机婊可以,关珊也是心机婊,比彭梦琳更过分,可是,关珊的段位高,读了彭梦琳的心,她除了怨恨,其他一切不知,手段只能说尚可,还有谜一样的自信,觉得自己天女下凡,随便勾引一下,男人便掏心掏肺掏钱。 彭梦琳低下了头,羞涩的笑了笑,然后抬头风情万种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娇媚无限,娇滴滴的那个醉人。 男女同学感觉大不同。 女同学暗骂彭梦琳骚浪贱,男同学则心想我怎么不是董宁。 听的我十分不好意思,这种女人,最好敬而远之,跟口香糖一样,黏在你身上便甩不掉,所以那帮意淫的男同学,别想着跟班花上床了,上一次,要折寿十年的。 年轻人看向我,那意思是在说,哥,你看这样行不,面子我可给了。 我对着年轻人点点头,说:“道歉还算诚心,不过称呼错了,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 彭梦琳的目光变了,有点失望有点幽怨,表情到位,不过戏过了,什么交往都没有,嘴上说暗恋我,我怎么可能相信。 年轻人暧昧的一笑,笑容值得玩味,好像在说,别装了,普通朋友关系逗谁呢,一眼就能看出你们两个有情况。 陆明浩走了过来,灯光下他的脸阴晴不定,一巴掌打在年轻人的头上。 年轻人挺委屈,回头,捂着头,说:“哥,你这干嘛!为什么打我。” 陆明浩阴着脸,抬起手,指着年轻人,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蠢,我说了,这是我妹夫,你这是给他找小三呢,草!” 年轻人告饶,说:“哥,我错了,别打我了。” 陆明浩收回了手,对我一笑,说:“董宁,去我那边坐坐,挺长时间没见了。” 笑容很刻意,不过,给我涨脸。 这么多人看着,陆明浩也是个人物,有点低三下气的样子,更突出了我。 我要是沉醉于这种感情里面飘飘然,我就不是董宁了,如果只是为了人前显赫,我不至于跑到那个海岛上,自虐了三个多月,我不会一声不吭的承受下来。 所以,被人恭维的感觉很好,但仅此而已。 “我...跟你熟吗?”我缓缓的说。 陆明浩的脸错愕,不过很快他笑了,说:“咱俩不熟,还谁能熟。” 我说:“抱歉了,你请吧,我不想跟背后捅刀子的人说话。” 这话一说,哗然。 陆明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陆公子心气很高,他低声下气,为的是白子惠,谋的是利益,所以他换了一副面孔,跟我装熟。 但这么多人,还有他的狗,被折了面子,心情可想而知,陆明浩看了我一眼,跟旁边人说:“走!” 转身走了两步,他又转过了身,看向金仕珑,陆明浩说:“你...叫什么来的。” 金仕珑说:“浩哥,我金仕珑,跟你玩过几次。” 陆明浩说:“好,我记住你了。” 金仕珑说:“浩哥,我...” 陆明浩骂道:“你他妈的也瞎了眼了!” 说完,陆明浩带着人走了,金仕珑茫然失措了几秒钟,似想到了什么,跑了出去。 不用说,他是去挽回,可是,他一定会很惨的,我刚刚没给陆明浩面子,这一股火都会发泄在金仕珑的身上,也活该他倒霉,没想到我跟陆明浩认识,还跟我撇清关系,可不管他怎么撇清,陆明浩还是觉得他该死,认为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他。 这个圈子,就是这么残酷,心情可定人生死。 唱是没办法继续唱了,怕收到牵连,人如鸟散一般,不过不少今天没跟我说过话的同学打了招呼,他们想的是多一点联系,以后没准用我,不过也不敢跟我走太近。 可彭梦琳倒是粘住我了,跟着我一起走了出去。 金仕珑放了不少钱在柜台,不用我们付账,本来想好好在同学面前露露脸,却丢了大脸,他跪舔陆明浩的那个样子,真是让人记忆深刻。 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哀,金仕珑看起来条件不错,多金,谁又能想到得到这些同时失去了更多。 出了KTV,班长对我笑笑,说:“董宁,咱们有空联系。” 说完,不看彭梦琳一眼,自己走了。 有决断。 景文卿不在意我对彭梦琳有没有意思,他看到彭梦琳站在我旁边,自动便避嫌了。 看看周围,只剩下我和彭梦琳了。 我说:“我先走了,再见。” 彭梦琳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也不绅士。” 我说:“绅士应该怎么样?” 彭梦琳说:“绅士应该送女士回家的。” 夜色中,彭梦琳笑意盈盈,眼波流转。 ------------ 章一一九 对不起我没看出你哪里美 “我长的这么漂亮,身材也不错,董宁不可能不动心,况且,我还是班花,很多男同学梦中幽会的对象,我知道那些屌丝在脑子里怎么想我,他们恨不得扒光我的衣服,什么都不说就硬来,董宁,也免不了俗。” 彭梦琳笑着,看起来人畜无害,可脑中想得够多的。 “我绝对不比关珊差,绝对让董宁服服帖帖,男人那东西,就是贱骨头,吊着他就好,等到有了肌肤之实,时不时来个新花样,让他食髓知味。” 人真是善变,之前彭梦琳想的只是给我一点点好处,现在已经改变主意,想跟我发生点亲密行为了,因为刚刚我的表现,让她有了兴趣。 “关珊那个婊子,虽然眼光好,但还不是为我做嫁衣,嘿嘿,关珊,我就不客气了,你的老公归我了。” 彭梦琳的看着我,笑着,她等我的反应。 听完彭梦琳的心声,我已经决定怎么做了。 跟不舒服的人在一起,只有无尽的烦恼,如果有所图,可以忍受一下,只不过我没所图,我不贪恋彭梦琳的身体,又没有被她的思想所吸引,这样的话,只剩下无穷痛苦,长痛不如短痛,我要辣手摧花,让彭梦琳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 夜色下,彭梦琳仰着脸,我说:“我要回去了,你怎么走?” 彭梦琳的表情一下子定住,“你...你...你怎么这么笨那,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想让你送我回家。” 我说:“我听懂了,不过,咱们不熟,孤男寡女不好。” 彭梦琳说:“都是老同学了,怕什么?” 我笑笑,说:“我怕麻烦。” 彭梦琳说:“怕什么麻烦,就是送送我而已。” 我说:“不止吧,我送你回家,到了楼下,你说上楼坐坐,我又不好拒绝,跟你上楼,你给我倒一杯水,不小心弄湿我的裤子,你让我换下,裤子很湿,你又执意坚持,手不停的拉扯裤子,我半推半就,脱下,你去给我拿毛巾,换了一身性感衣服,灯光很暗,你唇很红,你说喜欢我,让我吻你,我吻了你,上了你的床,不好意思,我说不下去了,因为这对我来说就是麻烦。” 彭梦琳嗔道:“董宁,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让你送我回家而已,你脑袋里怎么联想了这么多,你是写小说的吗?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随便的,你把我说的好像一个婊子。” 我微微笑着,觉得自己是恶魔,能看透人心刺穿人心的恶魔。 “难道我说的不对?难道你不是一个婊子?难道我刚才说的不是你想的?” 心是不会骗人的。 彭梦琳心中怎么想,我就怎么说的。 我挺佩服,彭梦琳一个娇滴滴的可笑女人,自动脑补出一部小黄片,佩服佩服。 彭梦琳不由打了个寒颤,她害怕了,眼中突然泛了光,“董宁,你过分了,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这些年我白喜欢你了。” 我说:“谢谢你的喜欢,不过就到今天吧,我不值得你喜欢,别惦记着了,再见。” 转身,离开。 走的潇洒。 彭梦琳会放弃吗? 不,她不会。 有企图心的人都很坚持。 “喂,董宁,你把我一个女孩子扔在这里算什么,你太没风度了吧。” 我转身,说:“想向你献殷勤的男人很多,不多我一个。” 彭梦琳说:“可他们都对我有企图,你难道不吃醋吗?” 我说:“我吃什么醋,我想你搞错了,刚刚在KTV里面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对你没那种意思,所以,我不吃醋。” 彭梦琳低下了头,我都要以为她放弃了,她又抬起了头,嘴角浮现出一丝狞笑,说:“董宁,你抗拒我是因为关珊吗?那个死人?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别傻了,她都走了,就忘了吧,我才是真实的,我的身体是有温度的,有弹性的,不喜欢吗?” 我说:“为什么你这么自信,觉得我会想要你!” 彭梦琳笑笑,说:“因为我是个女人,因为你是个男人,还因为我是个漂亮的女人。” “你觉得你很美?” 彭梦琳点点头。 我说:“抱歉,我没看出来你哪里美,穿衣品味你不如关珊,你太注重牌子,我承认你这样穿也不错,但没有搭配,没有首尾呼应,身材你也不如关珊,这件衣服穿在关珊身上能让我想要,你穿没感觉,安慰奖你都得不到,脸,你还可以,不过仅限于可以,最重要的事女人味,由内散发的,你没有那种风情,你就算放荡都比不过关珊,你怎么跟她斗,就算她身体冰凉,我还是欲火高涨,就算你脱光了,我还是没有兴趣,这样的你,哪里美?” 一直以来,我以为拳头是最厉害的武器,直接,有力,但拳头只能击垮人的身体,摧毁不了人的灵魂,语言可以,它能瓦解一切看不见的存在,把所有防备击垮,在心上狠狠插一刀。 彭梦琳哆哆嗦嗦起来,颤巍巍抬起手,“董宁,你...你好狠,你不是男人。” 我对她笑笑,说:“我是不是男人,不用向你证明,你侮辱了关珊,我凭什么对你温柔,自己不要脸,想要别人给你脸?彭梦琳,作为老同学给你一句忠告,别想玩弄人心,谁也不傻,你现在尚有姿色,还能玩玩手段,等你年老色衰,看看还有谁会捧你。” 彭梦琳眼中嚼着泪,死死的盯着我。 心里说:“董宁!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笑了笑,忠言逆耳,彭梦琳是听不进去了。 今夜,偶遇,注定不平静。 离开彭梦琳,陆明浩的声音传来,“以后别让我看见这孙子,让他滚远点。” “是,陆少。” “他叫什么来的,我又忘了。” “金仕珑。” “嗯。” 进屋,房门关上,音乐声,还在KTV里。 “浩哥,为什么给那孙子面子,怎么不弄他一下,我才不信他是你妹夫呢,就算他是你妹夫,你也不该惯着他,他刚才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你啊!” 那个年轻人的声音。 “他妈的,我做事用你教?”陆明浩没好气的说,看来我刚才确实气的他不轻。 “自然是不用的,我就是气不过,看浩哥你受气了,跟我自己受气一样。” 陆明浩冷哼一声,说:“少跟我扯这个,看上刚才那个女的了吧。” 年轻人笑笑,说:“就是一个骚货,平时勾勾手指就贴过来的,偏偏装的冰清玉洁,骗谁呢。” 陆明浩说:“她你别动,我不想跟董宁起冲突。” 年轻人惊讶道:“他真是你妹夫?” 陆明浩说:“呸,就凭他?只不过,他还是有点背景的。” 年轻人问道:“什么背景?” 陆明浩说:“曾茂才。” 年轻人说:“曾爷?” 陆明浩说:“对,不仅如此,他还是卫三爷要杀的人。” 年轻人说:“靠,他的命够大的,卫三爷要他命还能活下来。” 陆明浩说:“差一点。” 年轻人说:“浩哥,既然他是卫三爷要杀的人,你还给他脸干什么?” 陆明浩说:“你懂个屁,卫三爷要跟他交朋友。” 年轻人说:“这我就不懂了。” 陆明浩说:“要不说卫三爷是疯子,疯子的想法就是跟常人不一样,我得到的消息是董宁是曾爷的兄弟,卫三爷要挑战一下,把董宁抢过来。” 年轻人说:“这怎么跟争美女一样。” 陆明浩笑笑,说:“现在玩女人没意思,都流行玩男人。” 年轻人娇哼一声,说:“这么说...你想了?” 陆明浩冷声说:“过来!” 随后便响起了吧唧的亲吻声。 这是...什么鬼? ------------ 章一二零 让男人仰视 让我如此感叹,有两件事。 第一,我想我没听错,陆明浩和那个年轻人亲上了,恶心,真的很恶心,第二,卫老三要跟我做朋友,我有点懵,人与人果然不一样,没办法去揣测另一个人的想法。 虽然知道了,但也仅限于知道了,卫老三我左右不了,他要使什么招数我也没法知道,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晚上到家的时候有些晚,我看齐语兰家没开灯,估计是会老家过年了,打开房门,洗漱了一番,我便躺上了床。 下午的时候我已经跟家里通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平安到家,顺便又问了问姗姗,我妈说姗姗有点闷闷不乐,真是小孩子。 躺在床上毫无困意,手欠,给白子惠发了一条短信,“我回来了。” 回复还挺快,“来找我?” 不是吧,还在公司? 我赶紧坐了起来,发短信问白子惠,“你还在公司?” 白子惠说:“没有,已经回家了。” 我说:“噢,那就不打扰了。” 白子惠说:“你的胆子去哪里了?” 我说:“被你吃了。” 白子惠说:“这么说,我吃定你了?” 我说:“确实,你已经吃定我了。” 今天晚上听了一晚上的负面情绪,尤其彭梦琳,毒死我了,关珊的事,她懂个屁,骂别人是婊子之前,麻烦看看自己是不是个婊子,婊子没权利骂别人贱。 况且,关珊走了,在我心里便换了模样,她不好的地方我忘了,她好的地方我记得,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孽缘吧,也可能是我心里希望关珊是好的那个样子,没有坏的那些方面。 白子惠就正能量多了,这美女老板现在不用说一定在工作,绝对没去夜店鬼混,天天脑子里想的不是依附男人,而是成为超越男人的女人,就这一点,完爆彭梦琳十条街,彭梦琳想的是玩弄男人的手段,白子惠则是要让男人仰视她。 所以,我现在需要多跟白子惠说说话,洗涤一下心灵。 白子惠说:“董宁,明天你来公司吧。” 我说:“不要,我还没休够假呢。” 白子惠短信发过来,训斥我,“你给我收收心,出去浪了好几个月,还没歇够?” 我说:“好的,老板,明天准时到。” 白子惠说:“这还差不多。” 互道了晚安,彼此没提核心矛盾,那便是陆家的家庭阻力,也没进一步挑明关系,保持淡淡的好感,说些私密话,挺好。 隔天一早,五点,天还黑着,传好了衣服,跑到了小区后的公园,天有点冷,呼吸的都是白雾。 先稍微运动了一下,我开始跑了起来,主要是为了让身体不生锈,保持一个好的状态,跑着跑着,我跑到了原点,发现从小区那边跑过来一个人,竟然是齐语兰,她也看到了我,挥手跟我打招呼。 见到齐语兰,我挺开心,她帮我很多。 “齐警官!”我叫了一声。 齐语兰跑到我面前,微微一笑,突然肩膀一耸,我惊觉,突然往后腿,齐语兰右脚扫了过来,我双臂已经护在了胸前,可这一脚还是极重,势大力沉。 我心里纳闷,齐语兰这么漂亮一个姑娘,怎么会这么大的力气。 齐语兰收腿,拳头便挥了过来,我刚要护住,拳头便掌,如秋风扫落叶,猛抽我太阳穴。 这格斗风格,简单有效,致命。 我全神贯注应对,虽然齐语兰动作奇快,常常出人意料,可还好,我往往能料定先机,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我心里清楚,我其实不是齐语兰的对手,她的综合实力要高我很多,作为男人的我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 打了大概十多分钟,齐语兰停了手,说:“董宁,不赖。” 我松了一口气,有点眩晕感,一方面是身体适应不了这么高强度的争夺,另一方面是判断齐语兰很耗精力。 汗已浸湿了衣服。 我说:“齐警官,厉害。” 我竖起大拇指,女人在跟男人格斗时,很吃亏的,不过,女人还有最致命的武器,那便是身体。 “你能进不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齐语兰赞叹道。 我笑笑。 齐语兰说:“对了,董宁,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我说:“你说。” 看齐语兰公事公办的样子,我觉得应该说的是姗姗的事。 果然让我猜到了,齐语兰要跟我说的就是姗姗的事,那边的人找到了肾虚男,从他嘴里得到了事情原委,当然肾虚男不能相信,经过了核实,现在已经确定他的话是真的。 姗姗她其实是被她爸爸卖的,卖了两万元钱,不论生死,听说她爸爸拿着这笔钱又娶了一个媳妇。 很简单的事情,可很窝心,这大概就是现实吧。 齐语兰说:“董宁,你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回头打电话跟我家里商量商量。” 齐语兰说:“你想领养?” 我点点头,说:“我妈很喜欢姗姗,她现在退休也没什么事,难得看她这么有活力了。” 齐语兰说:“领养不是不可以,但还要有很多手续来办。” 我说:“我知道。” 遇到姗姗也算是缘分,况且她还叫了关珊的姗,让我有些舍不得,加上她的身世,可怜一些,怜惜一些,很复杂。 不过,姗姗肯定不能我来带,要我妈照顾,如果他们能来这边就好了,不过,还是要先把领养的事情办好。 跟齐语兰随便聊聊,回家拿了礼物给她,是在德国时买的巧克力之类东西,一点小心意而已,女孩子大概都是喜欢吃甜食的。 齐语兰抿着嘴跟我道谢。 至于计划任务,一律没跟我说,我问了一下,齐语兰说我们这种特勤要先适应自己的角色,我现在做的很好,不需要改变。 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大年初五,我去了公司,到的时候九点,公司里有三四个人,应该是加班做点东西,公司的待遇很不错,有三倍工资。 见到我,打了招呼,都知道我跟老板关系不一般,态度有些热情,不过不会让人厌恶,社交就是这样,没办法。 我心里有点怪怪的,好像是驸马,身份没有公主高,女强男弱。 推开了白子惠办公室的门,白子惠抬起了头,好些日子没见,这次再见,心跳得竟然有些快。 她的头发还是那样一丝不苟,有些无趣,但脸真是漂亮极了,皮肤白皙,透着光泽。 视线在空中交错。 我们不约而同的沉默。 过了一会,白子惠说:“董宁,你瘦了,是没钱吃饭了吗?” 我笑笑,说:“是啊,老板不发工资,饿的我没钱吃饭了。” 白子惠冷起了脸,说:“所以,你不想干了?” 我说:“那怎么可能,有这么漂亮的老板,不给钱也干。” 白子惠笑了一声,说:“贱骨头。” 我从包里面拿出了礼物,递给了白子惠,白子惠微微一笑,说:“还不错。” 拿着工艺品,白子惠站了起来,选了半天,把东西摆在了书架的正中。 真是荣幸。 放好了之后,白子惠坐了回去,仔细端详我,说:“你真的瘦了,但是很健康。” 我说:“我现在有八块腹肌你信吗?” 白子惠说:“你给我正经一点。” 我看白子惠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我说:“好的,老板,你有什么正经事跟我说一说。” 正经事三个字我特意咬字重一些。 白子惠说:“两件事,一件是公事,我要升你的职,另外一件事,我妈要见你。” ------------ 章一二一 世上无双白子惠 家事和私事分的倒是明白,可我兴趣都不大。 升职固然好,但责任大了,无疑意味着投入的精力多了,培训之后回来,我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但有大致规划。 曾茂才虽然劝说过我,给我一份事业,为白子惠保驾护航,可我在短期之内,并不打算离开公司,现在公司看似高速发展,可根基不稳,没有几个值得信任的人,我算是白子惠的亲信,这个时候要为她多多分担,给我那么丰厚的一笔薪资,我走不仁不义,况且,白子惠在我困难的时候,帮我很多,过河拆桥的事我做不到。 除了白子惠,还有齐语兰。 我已答应加入特勤,人不能言而无信,特勤的任务是跟曾茂才搞好关系,介入本地争斗,从而掌握到第一手的资料,也算是轻松,只要收集一些信息即可,不过,这也不是易事。 跟曾茂才打交道,还要面对柳笙,结交了朋友,也惹了麻烦,曾茂才和卫老三之间的恩怨,我不清楚,可我受牵连,加上之前差点被搞死的旧怨,我要面对,积极的面对。 还有,我拜托曾茂才和柳笙的事,想必也在查,我知道关珊的事很难,有很多的凶杀案悬而未决,少的都是一个机会,有可能等五年,有可能等十年,有可能等一生,我想我也会加入调查之中,心里清楚,这件事情不容易,但只要一天不解决,我就一天追查下去,直到我死。 李国明背后的势力也在我追查的范围之内,一点,他们有很大嫌疑,是杀死关珊的幕后黑手,关珊与李国明来往密切,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隐秘的事,大概就是因为这些事,那些人灭了口,唯有死人才能相信,另一点,李依然还很危险,我很怕她会像关珊那样被那群人灭口,这不是乱想,那些人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已经失去了关珊,我不能再失去李依然了,这个古灵精怪百变的姑娘,已经跟我有了肌肤之亲,虽然体验不好,但多了这么一层关系,便觉得心里多了一层联系,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有一种依赖。 父母要安享晚年,现在又多了一个姗姗,身上的担子不轻啊! 这样来看,我的精力实在不够用。 但更让我头疼的是家宴,白子惠母亲的被蛊惑,这是最可怕的,那是白子惠的亲娘,重一点的话我都不敢说,万一我和白子惠成了呢,以后怎么见面。 抱歉,我想得有点多。 不过,现在我越发的觉得白子惠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她很忙,我的时间也不多,她专注于商业,我专注于特工,倒也互不干涉,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躲在暗处,帮她做一些事情,又不让她知道,想想还挺浪漫的。 “怕了?” 白子惠笑笑,眼神中带着挑衅,不过,在我眼里却是挑逗,见到这个女人,感受她的强大,征服她的心思便越来越浓,她好像让人永不生厌的游戏,想要好好探求。 “我不是之前那个董宁了,不就是见个丈母娘,不就是丈母娘看不上我,我为什么要怕,我又不是没经历我,相信我,我有经验,很丰富的斗争经验。”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让着点我妈,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说:“爱屋及乌,我不会惹阿姨生气的。” 白子惠说:“胆子还是不够大,刚才不是都说丈母娘了吗?直接叫妈得了。” 我干笑了两声,说:“那样有点太不要脸了。” 白子惠说:“放心,不好听的话我来说,你只要忍着就好,我爸我妈对我的约束力不高,这次大概是被大舅妈挑拨,才下定决心找你见面。” 白子惠说的好霸气,感觉是黑社会大哥,我来抗我来说,我有点娶个大佬回家的感觉。 我说:“闹翻了不要紧吗?” 白子惠笑笑,说:“从小到大我便比其他人独立,想要插手我的婚姻,我的父母也不行。” 我开始以为是开开玩笑,才谈论起婚姻的事来,结果白子惠越说越让我感觉她没开玩笑,而是很正经的讨论这个话题。 我说:“你这是打算嫁给我了?” 白子惠说:“目前是有这个打算,这段时间你表现不错,让我很满意,不会对我指手画脚的,还算体贴也不粘人,有过一段婚姻,算是有经验,怎么,你嫌弃我啊!” 我想了想,说:“之前签订的是当男朋友的合同,现在升级当老公了,是不是该涨涨钱了。” 白子惠哈哈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她说:“涨,必须涨,当老公干的事就多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说:“那涨多少啊!” 白子惠说:“到时候签订个合同。” 我说:“啥时候啊!” 白子惠说:“我嫁给你那天,洞房花烛夜!” 我去,我后悔了,我想收回刚才那话,别人结婚,爽上了天,这我要结婚,跟白子惠在婚房里一点一点的讨论合同细节,那画面不要太美,以白子惠的龟毛程度,我估计一天一夜合同都搞定不了,那还怎么去做羞羞的事呢。 突然,白子惠叹了一口气,说:“董宁,我好烦!” 我说:“为什么?” 有我在,为什么烦,这话说的,我很受伤。 白子惠说:“当然是那两个舅妈,脸都不要了,陪我妈逛街,陪我妈说话,之前还没有来往,现在好的跟亲姐妹一样,在她们的怂恿下,我妈开始干涉我的事情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 我说:“你两个舅妈背后肯定有人支招,想要借着你妈来控制你。” 白子惠说:“这点我清楚,但他们想的太简单了,想先把你踢出局,这一点,我绝对不会让步。” 听到白子惠这么说,我心里暖暖的。 接下来,白子惠的声音多了一丝冰冷,说:“实在不行,就玉石俱焚。” 我说:“喂,你要干什么,别做傻事啊!” 白子惠双眼如利剑,在我身上那么一扫,说:“我要跟你生米煮成熟饭,看他们还怎么挑拨。” 这个好,我欢迎。 白子惠马上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她说:“生孩子的话,第一个孩子要姓白。” 我说:“你这是让我当上门女婿?” 白子惠说:“你不愿意,为了我不愿意?” 声音有点冷,我也有点冷。 我说:“那加钱吗?” 白子惠噗嗤又乐了。 跟白子惠聊可以明刀明枪,她本质上是商人,利益交换,只要价格合适,便不会多说什么,就像我提加钱,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可能觉得还有些情趣呢。 白子惠突然站了起来,我一愣,说:“你要干什么,让我当上门女婿,还要打我啊!” 白子惠说:“走,陪我出去,不工作了。” 美女上司有令,不敢不从,陪着白子惠出去逛街,吃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到了晚上,白子惠说去房子看看,说实话,我还没有去过呢,白子惠提议,那就去看看吧。 到了房子,一梯两户,房子很大,看起来很好,不过现在有点空荡荡的,白子惠对我笑了笑,说:“满意吗?” 我说:“很满意。” 白子惠说:“那走吧。” 我一愣,这么快就走了,虽然接受这套房子,不太好,可是看到房子还是挺高兴的,不由的幻想以后在这里生活。 不过白子惠既然开口了,我没话话。 出去把门关上,白子惠没走向电梯间,而是走到另一家住户,她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对我盈盈一笑,说:“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啊!” ------------ 章一二二 被毁掉的夜晚 白子惠竟然买了两套房子?还是同一层,这套房子给我的,那现在这一套应该是她住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的有点快。 在白子惠的催促下,我进了房间,白子惠打开了灯,房间都装修好了,风格偏简约,不过纯色的家具很好看,也很有设计感,灯光也好,很契合。 “喜欢吗?” 我点点头,说:“喜欢。” 白子惠说:“这是我喜欢的风格,你喜欢是再好不过了。”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白子惠笑了笑,说:“还听不懂吗?真该给你补补课了。” 我环视一周,说:“你想跟我住在这里?” 白子惠轻笑了一下,说:“你个呆样,今天都跟你说一天了,没有其他合适的人,我也不想接近其他的男人,所以,就便宜你了。” 我说:“我真幸运。” 白子惠想了想,说:“也不能这么说,或许是我幸运了,董宁,虽然我一直说你普通,但是想想,你并不普通,如果你真的普通,也吸引不到我,这么说虽然很欠打,不过我是一个很有眼光和眼见的女人,你不能否认这一点,我察觉,你的身上还是有闪光处的,比如你挺神秘的,看起来不起眼,却能洞察人心,让人无法想象的到。”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看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白子惠说:“另外一点,你是个重情的人,人有些磨磨唧唧,优柔寡断,但在某些方面也是长处,我就是个决断的人,能下狠心,所以,我不想找类似的人,商场上可以,但生活中不行。” 白子惠说的很隐晦,不过她是在说关珊和我的婚姻,关珊走后,我的样子看在白子惠的眼里,因为这点,她觉得我是好男人? 听着白子惠的话,心里有什么在流淌,是快乐吧,人与人的相处便是舒服,我跟白子惠相处很舒服,但有的人不行,比如彭梦琳,上来勾引意思很浓,就算我不会读心,也能猜出她的祸心,白子惠表里如一,我读到她的心,心里怎么想,口里便怎么说,这才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正确方式。 我知道人都是虚伪的,但太不真诚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累了,歇一会。” 白子惠先是走到厨房,打开一个柜子,我一看,好像是酒柜,里面装了好多酒,她从中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入醒酒器中,又拿了两个杯子过来。 倒了半杯,递给我,一起坐在沙发上,离的很近。 突然,都不说话。 安静,却很舒服。 小口的品着红酒,酒香,人更香,美人在旁,诱人气息直往鼻子里面钻,我说:“那个,咱们不行就先生米煮成熟饭吧,我觉得你妈肯定不待见我,所以,不如咱们积极一点。” 白子惠笑眯眯的看着不要脸的我。 说来也怪,彭梦琳要倒贴,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但跟白子惠,总有一种冲动,尤其是看到她很冷静的样子,总想要跟她分个胜负,想要征服这个强大的女人。 “怎么样?” 我厚颜无耻的又问一句。 白子惠说:“脱掉上衣,先让我验验货。” 犹豫了一秒,我便脱下了上衣。 白子惠说:“站起来,转个身。” 我很听话,站起来转个身。 现在别看我乖乖听话,是为了以后的压制。 白子惠频频点头,说:“董宁,没想到你身上还有肌肉,你总锻炼吗?” 我说:“最近一段时间。” 白子惠说:“好了,你穿上衣服吧,别着凉了。” 我说:“这就完了?” 白子惠点点头,说:“对啊,完了,我很满意,之前根本没有期待,以为有松松垮垮的肚子,没想到意外的好,董宁,你应该觉得高兴。” 我说:“我上衣都脱了,不做点别的?” 白子惠笑意盈盈的说:“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把我问的有点愣,我想做的多了,可是,有点过于冲动了,进展太快,虽然今天氛围很好。 我想了想,说:“验完了上身,还可以验一验下身的。” 白子惠笑了笑,说:“滑头。” 这个话题没继续了,我又坐了下来,男人,要绅士一点,别吓到白子惠,她看起来像是个老手,不过都是装的,她没什么经验,要徐徐图之,别让她对男女之情有了抗拒。 白子惠拿起杯子,修长的手指夹着杯脚,仰头喝下杯中的酒,酒意上涌,她的脸一坨桃红,娇媚无比。 我看着她的脸,不由入了神。 “好看吗?” 白子惠眯着眼睛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好看死了。” 白子惠笑笑,说:“嘴巴真甜,赏你一个。” 说着她的嘴便凑了过来,印在我的嘴上。 既然是你主动,那别怪我不客气,白子惠。 我抱住了白子惠,她没有半点反抗,仿佛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真应了那句话,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女人勾勾手指,男人便像狗一样。 气氛很好,我们喝了酒,房间很静,没人打扰,白子惠刚刚打开的音箱,放着舒缓的音乐,正适合调情。 外边夜正黑,屋里却光明。 心跳飙到一百八十迈,两具火热的身体便要发生点什么美妙的故事。 可是,故事总有转折,白子惠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轻轻的推开了我,歉意的一笑,我理解,没准是工作上的电话,那是最重要的,在白子惠的眼里,工作是第一位的,比享受爱的滋润还重要,我没必要吃醋,不过,下次再做些什么的时候,一定记住要把白子惠的手机关掉。 白子惠看了一眼电话,俏脸浮现一丝不悦。 不是工作上的电话? 我问道:“怎么了?” 白子惠给我看了手机屏幕,说:“我妈的电话。” 我说:“你还是接吧,别让她担心。” 白子惠点点头,打开了手机,并点了外放,她是让我安心。 “子惠,你在哪里呢。”白子惠妈妈的声音也很好听,不过跟大舅妈和三舅妈混在一块,人会变得不正常的。 白子惠说:“妈,我在外边,你有事吗?” 白子惠的妈妈说:“你是不是和董宁在一起。” 白子惠倒也不隐瞒,她说:“是的。” 白子惠的妈妈声音有点抖,说:“你们在干什么?” 白子惠说:“妈,一男一女在一起能做什么?我成年了已经,身体已经够成熟了,所以,我可以做任何我认为合理的事,你知道,我比大部分都聪明,我并不认为这样有什么问题。” 说服白子惠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她有很多道理,并坚持自己的道理。 白子惠妈妈说:“我跟你说过,不要跟董宁在一起,你不听妈妈的话是吧。” 白子惠说:“我不在公司的事是大舅妈告诉你的吧,我记得我也告诉过你,不要跟大舅妈和三舅妈往来,你之前吃过的亏都忘记了吧,她们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白子惠妈妈说:“我也不傻,我知道她们为了什么,不过她们说的对,你不能跟董宁在一起。” 白子惠说:“妈,你就别操心了,早点睡吧。” 白子惠妈妈说:“子惠,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你,就这一次。” 白子惠说:“妈,你知道我什么性格。” 白子惠妈妈说:“你马上回家,我等你,你不回来我不吃药。” 说完,电话挂了。 白子惠叹了一口气,说:“董宁,对不起了。” 我说:“不要说抱歉。” 可心里如火山爆发。 大舅妈,我恨你,你毁了一个美妙的夜晚,我跟你势不两立。 ------------ 章一二三 月弯弯夜惊魂 “别这么幽怨了。” 出了门,把门锁好,白子惠看了看我,这样说。 心里苦。 想个办法,反击回去。 我说:“老板,你就甘心被这么欺负,想一想,你最亲爱的妈妈被你的大舅妈掌控,你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白子惠冷笑一声,说:“董宁,你说的对,不过,你这招借势真是不错,借着我打击大舅妈三舅妈,好给你自己铺路上位。” 我说:“咱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不也憋屈。” 白子惠笑道:“我看你才憋屈呢,是不是被打断十分不爽,憋坏了吧。” 还真是。 我说:“咱俩半斤八两吧。” 白子惠神色有点不太自然的说:“我才没有呢。” 才怪吧。 白子惠很快恢复,她说:“董宁,说说吧,你的计划。” 我斟酌了一下,说:“大舅妈和三舅妈现在太闲了,才有空找你麻烦,让她们后院起火,围魏救赵,便可解决这问题。” 白子惠说:“怎么让她们后院起火。” 我说:“这还不简单,她们是女人,围绕着男人转,她们的男人出了问题,自然就没心情管你了。” 白子惠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情况我比你了解的多,三个舅舅都不干净,大舅妈和三舅妈多少知道一些。” 我说:“她们知道,忍受,但不代表顺从,只需要挑拨一下,比如小三要上位,怀了孩子,夸张一点说没问题,陆明浩那个放荡样,便能看出来他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你舅妈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边玩弄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一定什么心思都没了,我想证据很好找。” 白子惠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不如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说道:“不好吧,我现在毕竟是个外人,我可不想卷入这里面,到时候你妈知道,对我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白子惠说:“好像本来有多好似的。” 这...我无言以对。 把白子惠送回了家,我目送她走进家门,看着她对着我挥挥手,心里有点甜蜜,很甜。 关系已经到了这里,拒绝的话显得矫情,虽然关珊的死对我打击很大,但我没有控制情感的打算。 事实是关珊背叛了我,她对我不够坦诚,我受到了伤害,我原谅了她,但也要追求自己的性福。 可是,白子惠和李依然,两个都好,我该如何面对。 被伤害过的我,也要去伤害别人吗? 回来家,收到白子惠的短信。 一句肯定的话,是老板对下属的特别关心,很短,四个字。 “吻技不错。” 我轻笑一声,心想我岂止是吻技不错,床技也不错。 今晚的风很大,吹得树叶沙沙沙的响,外边很冷,还好屋里面暖和,晚上喝了点酒,微微有些上头,不过这种眩晕的感觉很好。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拿起了手机,想来想去,想起了关珊。 恋爱让人雀跃,刚刚跟关珊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如此,期盼着每一次见面,渴望着每一次亲近。 那种感觉,称之为甜蜜。 手机敲击在手机屏幕上,文字输入。 “关珊,我好像又恋爱了,我喜欢白子惠,她好像也喜欢我,我想跟你说这件事,因为我们之间超脱了某种关系,我现在说不清对你什么感觉,有爱也有恨,你很过分,你也很可怜,真矛盾。” “我希望你还在,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想面对你的家人,但我已经答应了你,便要做到。” “可能,我有点想你了。” 乱七八糟的发着短信,借着酒意。 心里痛快了一些。 刚放下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伴随着震动声。 我拿了起来。 一条短信,五个字。 “我也想你了!” 关珊发来的。 我头皮有点麻,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然后一下子跳下了床,穿上了衣服,下了楼,开着车往我和关珊的旧居赶去。 关珊已经走了,我给她穿的裙子,很美很美,我一万个确定,她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了,我有时候会有幻想,可经历许多之后,变得理智。 关珊不可能给我回复,她的手机在旧居,那么极有可能进贼了。 拿走钱不要紧,但旧居的东西不能动,那是寄托情感的东西。 我把车开得很快,几乎要飞了,平常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开这么快的,这是第一次,开进小区,停车,熄火,拔出钥匙。 我直接往楼里面冲,到了家门口,门关的好好的,在楼下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亮灯,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拿出了钥匙,开门,猛地推开,我人没进去,万一屋里有人,突然袭击,我可以及时躲避。 等了几秒,眼睛适应屋里黑暗,看清五米之内没有人,我进屋,打开灯,顺便拿起门口的雨伞。 小偷入门,都带有凶器,此时正是阖家团圆,也是小偷猖獗之时,可能踩好了点,知道我家里没人,所以来上门。 不要小瞧雨伞,杀伤力也是很大的,经过那三个月的培训,很多物品都可以成为武器。 我的手很稳,不紧张。 这是训练的结果。 开灯之后,没看到人,不过房间有动过的痕迹,很明显,抽屉被拉开了,有翻动的痕迹,我走向了里屋,我和关珊睡觉的房间,我把关珊的手机就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中,现在,抽屉被打开了,手机却不见了。 转了一圈,没人。 很高明的贼,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还是完好无损的。 清点了一下,关珊的手机没了,屋外放着的笔记本没了,合计价值一万多元,现在应该报警,但我没有,我相信其正义,不相信其效率。 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影响人休息,不管是找曾茂才,还是齐语兰,都让我很不好意思,麻烦他们太多。 手机,我肯定要追回的,它对我的含义不一般,我先下楼,去找物业,在路上我给值夜班的打电话,没人接听,我直接去了值班室,那边能看到摄像头。 我拉门,没开,应该是从里面锁上了,我敲门,砰砰砰,里面没人应声,可是我听到一些声音。 悉悉索索的。 一男一女的声音从我心底传来。 “草他妈的,谁啊,坏老子的事。” “哎呀,怎么来人了,不是我老公吧。” 原来是搞不正经的,还是偷情,我无意管这件事,可我的手机要拿回来,我必须看到是谁进了我家。电梯有摄像头,周围的人我也熟,所以我必须要看监控,只能打扰这对选择在过年期间玩刺激游戏的野鸳鸯了。 我继续敲门。 里面有人喊,“谁啊!” 我说:“我是业主,我家进贼了。” “你家进贼了打电话报警啊!都睡了,再说大过年的,能不能让人过了安稳年。” 很抱歉,不能。 虽然我有点自私,有点不为他人着想,不过我交了物业费,多多少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我又敲起了门。 男的骂道:“你他妈的有病啊!” 我说:“我是业主,我要看监控,你如果不开门,我就砸了这个门,你选择吧。” 男的在里面骂骂咧咧。 我说:“给你两分钟时间,不开,我就砸!” 抓住了里面人的软肋,不开门,我砸门,事情就大了,到时候他们就曝光了,还不如让我进去。 “你等等,我穿衣服。” 等了一会,门终于开了,一个物业人员,看起来是保安,一脸怒火的看着我。 屋里面还坐着个女人,看起来有四十了,她低着头,衣服有些凌乱,可能刚穿好。 我心中不由得有一丝快意,今晚我的白子惠的好事被人打断,在这里又打断了别人的好事,真是因果循环啊! ------------ 章一二四 祝我新年快乐 被打断了好事,保安自然神色不悦,我也没管,我必须要知道这个偷东西的人是谁,不管怎么追我都要追到。 刚才,我给那个手机打电话,已经关机了。 留给我的时间很少了。 越快找到那个人,越快能找到手机。 “麻烦你,把七号楼的监控调出来。” 我保证,我很客气的说了,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手机,我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屋子里面多呆,有味道,那种欲望的味道,混杂着汗臭味,让人反胃。 我真想说一声大哥你要偷情起码先洗洗澡吧,没沐浴露,起码打个香皂吧,真是饥渴了,这女人也能忍受的了。 保安很不耐烦,他说:“我不会调,不行你等白天来吧。” 想赶我走了。 我说:“我现在就要看。” 保安耸耸肩膀,说:“那我也没有办法。” 我说:“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了,今天我一定要看到这录像,没有办法你想办法,刚才你们在屋里面干什么,你们心里清楚,我也清楚,我看你们也不是两口子,这事要是说出去,会怎么样?” 保安骂道:“你他妈的敢?” 女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惊慌失措的说:“别,别,求求你别说出去,那谁,你就给这个大兄弟调一下吧,也不费事。” 保安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那女人一眼,他有点服软的意思,可拉不下这脸,我在一旁说:“你帮我办事,你的事我绝对不说出去,我都不认识你们,何必跟你们撕破脸皮,只是那段录像对我真的很重要。” 保安想了一会,说:“行,不过你要答应我,绝对不把这事说出去。” 我说:“没问题。” 那女人慢慢往门口移,快要到门口,她说:“我先走了啊!” 我对她笑笑,说:“别着急走啊,我很快就完,你们可以继续。” 保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看他有点憋不住了,不仅仅想骂我,还想要打我。 女人飞快的跑了。 保安给我调出来了录像,我从钱包里掏出了五百元,放在了桌子上,我说:“麻烦你了,一点小意思。” 保安态度明显变好,他告诉我使用方法,让我自己找,摄像头还挺清楚的,找了半天,突然,一个人出现了,身子纤弱,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黑色的鸭舌帽,架着墨镜,捂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楚脸,在我家那层出了电梯,过了半天之后又进入电梯。 我的眼皮眨了眨。 关闭了监控,我问保安,这些视频资料是存储在硬盘里吗? 保安说是,我看到了NVR,里面装着八个硬盘。 我记得进屋的时候,看到地上扔着硬盘的包装盒,我随口问,“硬盘新换的?” 保安点点头,说:“对,今天新换的。” 我说:“那今天的视频都保存在硬盘里了吧。” 保安说:“对,就在第一个硬盘里。” 我一下子将硬盘抽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下不够,我拿起来又甩了一下,然后捡起来,保安呆掉了,他大声说:“你干啥?” 我又从包里面拿出了一千五,我说:“这一千是赔你硬盘的钱,这五百是让你什么都不知道的钱。” 保安说:“你把盘弄坏了,我要倒霉的。” 我说:“我再给你一千元,可以了吧,跟你们的负责人说硬盘坏了,反正只是一天,不耽误。” 保安说:“不行,我不担这个责任。” 我笑笑,说:“你可考虑清楚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 威胁人最重要的是找清楚弱点,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便能拿捏住对方,不过,这也要看情况,如果对方觉得威胁要比自己付出小,那么肯定会奋起反抗,这件事中,我评估了一下,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 损坏一块硬盘与自己的丑事相比,孰轻孰重,我想这位看起来不聪明的保安大叔能看清楚,他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很可能有家庭,那中年妇女是有老公的,双双出轨,还这么大年纪,太不好听了。 况且,我还给了他钱,不多,但是足够了,保安的工资大概二三千,硬盘也就五百多,让他差不多赚了一个月工资,这样的付出已经可以了。 保安犹豫了一会,同意了,他说:“我要担很大风险的,就这一次,下次你别找我。” 我说:“我知道了,就这一次。” 保安伸出手,说:“给我钱。” 我把钱点出来,递给了保安,保安先是点了一遍,然后一张一张仔细看,看看是不是假币。 可以理解,收了一堆假币那可就亏了,晚上的好事被我打断了,还要赔偿硬盘,没地方说理去。 耐心的看保安点完钞票,我说:“两清了?” 保安说:“两清了,不过,你告诉我你是哪一户的业主,再让我拍张照片。” 我说:“差不多行了,别过分了。” 可能是看我掏钱掏的痛快,保安的要求越来越多。 一些合理的要求我是可以同意的,但这老色鬼得寸进尺,这我要同意,他便该得寸进丈了。 出了监控室,往家走,万家灯火,红红的灯笼,红红的光,喜庆,我心里却又一丝异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萦绕心头,我一边走,一边小心观察,在某些转角,我特意停留,屏住呼吸。 这是反跟踪。 从岛上学到的知识,还好现在过年,人都待在家里,打扑克玩麻将看电视,外边没什么人。 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呼吸声。 初步判断,没有人跟踪。 继续往前走,正好正对着一面玻璃,我看了一眼,有微弱的反光,仔细看了看身后,没有人影。 上了楼,进了屋,关上门,我透过猫眼往外看,还是没有人。 此时此刻,我的心才缓缓放下。 那个小偷我认出来了。 虽然她捂的严实,伪装的很好,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小美女,李依然。 无论多么厚的伪装,都难掩她的机灵劲儿。 我本来是发给关珊的,我想你了。 但回发的对象却是李依然,她告诉我,她想我了。 听着有点诡异的事,但是因为是李依然,一切变得合理,我对李依然是不设防的,所以,我的钥匙什么的她都可能拿到,并配了新的,以她的聪明,很多事她都能知道。 打开了灯,我仔细查看屋里面的每一个角落,我要搞清楚,李依然是在这里长住,还是偶然来了一次。 看了半天,我得到一个结果。 李依然应该只是今天来的,在大年初五这天。 因为这屋里许久没住人,有一层灰,如果李依然在这里住了几天,灰尘肯定是有层次的,有薄有厚,可是没有,那么证明,今天是她第一次来,她是心血来潮,还是有特殊目的,我很知道,但我更想知道的是她现在到底安不安全。 小王背后所代表的势力,现在对李依然是何种态度,是要控制她,还是要她的命。 心里有很多问题,可得不到解答。 只能发了一条短信。 “安全吗?” 发完之后,许久没有得到回复,我苦笑了两声,李依然一定是为了安全,所以关了机,我发过去短信,她又看不到。 想想现在正是过年,团团圆圆,李依然一个人,没有家人,还要躲起来,颠沛流离,想想便替她心酸。 现在想想,关珊和李依然的命都不好。 这两个女人,加上李国明和我,命运纠葛,乱的不行。 就在我坐在沙发上,思绪渐远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很安全,傻瓜,不用找我,祝我新年快乐。” ------------ 章一二五 松林的低语 “新年快乐,你过的好不好?” 其实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最后只打了这么一段话,我知道李依然时间紧迫,从她的小心谨慎便可以看出来,我没有打姓名,我怕有人看到我们之间的短信。 “一切都好,勿念。” 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之后,李依然又消失了,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尝试两次之后,我停了,不能继续下去了,会给李依然带来麻烦。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有人都以为小美女去了国外,完全没想到她留下来了,也可能是出去一圈之后又返回的。 这招真的让人想不到啊! 这样看来,李依然的安全不用我操心,希望她一切好好的,平安,幸福,这就够了。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二点,索性我躺在了床上,就在这里睡了。 破坏李依然留下的痕迹,嗅着关珊留在这房子里的气息,我沉沉睡去。 睡过去后,我做了个梦,关珊在我前面跑,不时的回头,叫我快追她,她的头发被吹去,肌肤吹弹可破,眼睛眯着,媚态天成,就是那种随便一个表情,便让你觉得她在抛媚眼。 我拼命的跑,却怎么也追不上,怪的很,我确定我已经尽力了,拼尽全部力气了,可还是差了那么几步。 关珊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我就是抓不住。 心急如焚。 我有一种感觉,我就要失去了什么东西。 突然,关珊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身体向前滑行了几十厘米,我急得不行,跑到关珊的身边,把她扶了起来,却手一抖,差点被吓死。 关珊的脸高度腐烂,露出里面的白骨,两只眼珠,一只掉在了地上,静静的躺在一坨血中,另一只眼珠摇摇欲坠。 嘿嘿。 关珊笑了起来,脸上有一些腐肉挂不住,掉了下来。 好好一个风情万种的人,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董宁,我恨你!” “董宁,白子惠,李依然,齐语兰,你为什么爱这么多的女人。” “董宁,看来,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啊!我身体出轨,你精神出轨,我爱你,你到底爱谁?” “董宁,你去死吧!” 手举起,指甲骤然变长,尖锐,还泛着红。 狠狠的落下。 我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被冷汗打湿,潮潮的,一点也不舒服,我看了看手机,六点了,还黑着。 关珊她...在埋怨我吧。 我下了床,去洗了个澡,把汗冲下,穿好衣服,下了楼,依旧还在年中,路上少有行人,我在想那个梦,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关珊了,她不可能怨恨我,梦是现实的反应,大概我内心觉的这样滥情不好。 无奈的叹了口气,先回了家,换了一套衣服,出去跑了步,之前都是匀速,这次却玩了命的冲刺跑,跑了八公里,身体支撑不住了,回了家,洗澡,换衣服,出了小区,买了纸,买了水果,去看看关珊。 大过年的,陵园人很少,关珊的墓地风景不错。 我把水果摆好。 “关珊,我来看你了,这些都是你爱吃的,都是水果,你想吃多少吃多少,不会因为糖分而发胖,你的体重永远九十八斤。” “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去了别的地方,呆了好长时间才回来,那个地方四季如春,不像这里,寒风阵阵,不过,我还是喜欢咱们这里,大概习惯了。” “还好这块墓地贵,随时有人打扫,没什么杂草,看起来也挺干净的,你是个喜欢干净的人,正适合你。” “虽然这样说有点傻,但我想问你住的还舒服吗?你应该是不舒服的,下面那么的凉,还有,下面一定很寂寞吧,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交流。” “你托梦给我了吧,你怨我了吧,之前,我也是怨你,怨你为什么伤害我,怨你为什么背叛我,我恨不得杀死你,你也恨不得杀死我,现在轮到你怨我了,真是天道循环,我们为什么变成这样,真是想不明白,刚刚结婚的时候我以为会幸幸福福的走下去。” “提前跟你说一声,感情的事情我控制不了,我或许会找另外的女人,你介意我也没办法,我是男人,我也是有需求的,不过,你这样风情的女人,我大概不会遇到了,放荡到骨子里,却让人无法忘记。” “你的事我在查,我真的拼了命了,我变了,我身子变壮了,有肌肉了,有型了,不像屌丝了,可这些,你都看不到了,你应该后悔,我还是不错的,不过,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过下次在托梦的话,麻烦给我一些线索。” “或许,你的灵魂未死,游荡在某处,我可以跟你心灵交流。” “你爸你妈应该没来看你,东西还是上次我摆的,还好有人给碑擦擦灰,看起来还是干净的,我有些不懂,为什么你爸你妈不当你是女儿,算了,这是你家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回家去看看,虽然你爸妈那样对你,可你还是放心不下他们,你是不是贱,你是贱,我是不是贱,我也是贱,明明要忘了你,明明要跟你一刀两断,还是有些念念不忘,都怪你,你为什么死了,死了就在我心上扎了个洞,永远不会愈合的洞。” “说了好多好多的废话啊,也喝了不少酒,不能光我喝,你也来一杯。” 我瓶口向下,撒了一地的烈酒,酒香醉人,远远散开。 站了起来,我看着墓碑上关珊的照片,笑笑,说:“我还会再来的,希望你别烦我,走了,今天去你家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看到一道阴影,在远处的松林中,一闪而过,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可能,是我喝醉了啊! 从墓地出来,买了一堆东西,去了关珊父母家,两个人的喜好我还是知道的,之前关珊都告诉的清清楚楚,这几年的女婿不是白当的。 两个人对我分外客气,但这份客气隐藏的含义是让我对关山好一点,他们没开口要钱,两个人有养老金,足够生活,他们不提钱,是想让我把钱全部拿出来,把关山捞出来,他们,尤其是关珊妈所图重大,不过,他们表达善意的手段很有限,让我倍感压抑。 没呆多久,我便起身离开,临走之前,我说了一句,“有空去看看关珊!” 在我视线下,两个人的脸一点点变得尴尬。 回了家,随便吃了一口饭,没吃多少便放下了,因为感觉很饱,涨涨的。 电话响了起来,我妈的来电,接听起来,却是姗姗的声音,“叔叔,叔叔。” “姗姗,怎么啦!” 姗姗大声的说:“奶奶被气哭啦!” 我妈被气哭了? 这怎么可能,我妈与人和善,跟同事朋友邻居都没红过眼,这大过年的,她也不可能上街跟人起冲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恶亲戚。 我说:“姗姗,你跟我说,怎么回事。” 这时,我妈一把将电话抢了过去。 她说:“儿子,你别听姗姗瞎说,小孩子乱说话。” 姗姗在一旁大喊,说:“我才没有乱说话,奶奶就是被人气哭了,被那个坏女人。” 我说:“妈,是表姐吧。” 我妈没承认,但也没否认,她只是沉默。 最近几次接触,表姐一直对我不满,甚至可以说是怨恨,她把我妈气哭了,我不稀奇。 我说:“妈,到底怎么回事?” 我妈说:“没什么。” 我说:“妈,你要是不跟我说,我现在就回去,当面问问清楚。” 我妈急了,也就说了,这一说,把我气炸了。 ------------ 章一二六 实在是太好了 过年就是吃吃喝喝,这家吃完吃那家。 年三十,表姐表姐夫请客,在饭店吃的,之后,便轮到别家请客,因为年三十闹得不欢而散,我妈和我爸便没去。 初五,小姨妈请客,我妈跟小姨妈关系好,去了,带着姗姗,表姐也在,说了一些很不好听的话。 说姗姗的来历不明不白,说姗姗身上没准有传染病,总之说了很多恶毒的话,并且,实际表姐跟她的话一样,她坐的离着姗姗远远的,还鼓动其他的人,我妈当时就有点生气了。 表姐没感觉出来,她继续说,说完了姗姗说我,什么人穷下贱永远出不了头之类的话,当然她没说的那么直白,表姐还是挺会说话的,她说的很隐喻,不露骨,拦根本拦不住,我妈一气之下,便走了。 回到家,我妈哭了。 她少于人争斗,被一个小辈用这么恶毒的话抢白,她根本没有应对的经验,只是觉得特别的气,气的浑身颤抖,又觉得自己没用,儿子被骂,姗姗被骂,都是她心头肉,让她接受不了,所以哭了,越哭越凶,越哭越憋闷。 但这事,她不敢跟我说,她知道我容易冲动,怕找表姐表姐夫麻烦,在我妈心中,这些人都是亲戚,不能闹太僵。 可是,她没有想过,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亲戚,要不然也不能这么不给面子,说出那样的话来,那是侮辱人的话,不见没当我们是亲戚,更每当我们是人。 我真的生气了。 我妈这么大的岁数了,他们一点不体谅,有什么可以冲着我来,冲着我父母算什么,况且不就是赚了一点小钱而已,凭什么看不起人,又没有求在他们头上,非要当太阳,非要别人围着他们转悠。 再则,大家都是亲戚,就算嫌弃我们,不打招呼好了,当不认识好了,处处针对是什么意思,真当老子是病猫,随便欺负。 我妈说着说着又哭了,她说:“儿子,妈没事,就是心里不舒服,真没事,你别往心里面去,咱们是一家人。” 我很想反驳,可是我知道我说了也没用,我妈认死理。 我安慰道:“妈,你别不舒服了,做点好吃的,不愿意做就出去吃,不用担心钱。” 我妈说:“我知道了,你过的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老板很器重我。” 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我想我妈明天应该就会缓过来,开开心心的,但这事,我忘不了。 去了曾茂才那里坐坐,饮饮茶,闲聊,过年的时候,曾茂才事情也多,人际关系需要这个时候维护,陪我坐了一会,他便出门了,据说是去看望某个老首长。 这并不惊讶,曾茂才也算是成功人士,人脉极广。 跟柳笙说了一会话,我也回了,虽然说的话没什么营养,但是关系的维持就要这样,是不是的联系一下,刷刷存在感,知道对方还在。 关珊的事没说,可能是大过年的,人家不想提,晦气。 初七,去上班,白子惠提前跟我说好的,她要安排一些事情给我,初八,还是去上班,不过晚上,要赴白家的家宴。 时间安排的真紧凑。 早早的我到了公司,公司有变化,我的办公桌已经有其他人坐了,我只好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有点可怜,像是无家可归。 公司扩大,办公室也扩大,地址已经选好,正在装修,要度过一段艰苦的日子。 过了十多分钟,同事陆陆续续的来了,他们的脸上还带着过节的喜悦。 不过一旦进入公司,他们会马上调整,进入工作状态,白子惠调教人有一套。 B哥也来了,他看起来意气风发,白子惠的新公司水涨船高,空出来一些职位,B哥顺势升了职位,算是新公司的元老了。 有走的,也有来的,我离开的三个多月,有了不少新面孔,见到我都不当一回事,不过在老同事窃窃私语之后,眼神不一样了,大概知道我是老板的面首了。 B哥很热情,他说:“董宁,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 我笑了笑,说:“B哥,有那么夸张吗?” B哥说:“当然了,人精神多了,干练。” 我说:“B哥,几天没见,你这拍马屁功夫见涨。” B哥哈哈笑了起来,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哥俩喝一点,好久没聚了。” 我说:“看老板给我安排什么活,不忙,咱们就去。” B哥笑笑,说:“老板当然给你安排的是好活。” 我说:“谁知道呢。” B哥暧昧的笑笑,意思是你跟老板什么关系,她能亏待你吗?别逗我。 笑笑之后,B哥说:“董宁,你没事了吧。” 我说:“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B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那你坐着,我那边还忙,等会老板应该给你安排。” 说完,B哥走了。 我坐回了沙发。 感慨万千。 B哥变了,比之前更自信了,说话也有派头了,不过人变得圆滑了,如果我们还是之前那样,他一上来应该问我好不好,要不要紧,这才是朋友,一上来恭维,这不算朋友,他没这么提关珊,最后才提了一提,因为他知道白子惠跟我的关系,他拿白子惠的工资,要拍白子惠的马屁,间接的要抬高我,也可以说是巴结我。 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B哥的关系淡了。 这很现实。 过了一会,白子惠来了,又把田哲叫进了办公室,他还在,我也挺诧异的,不过总算是个熟人,虽然之前不太愉快,可他也说了陆明浩的隐秘信息。 三个多月没见,田哲更妖娆了一些,他看到我,眼睛一亮,说:“董哥,哎呦,真看不出来,你变化可太大了,原来的你看起来特别土。” 我说:“滚,好吗?” 田哲掩着嘴笑,也不生气。 我心中多少有些感慨,原来的B哥学会了虚伪,反而是田哲,还是那么讨厌,不过却真实。 交给我的任务是谈判,白子惠扔过来很厚的一沓资料,说有几家公司跟我们合作,从今天开始便来公司跟我们洽谈,白子惠让我接待一下,田哲负责这个事,不过他是我的助手,我主导。 吩咐完之后,白子惠把田哲打发出去了。 白子惠很认真的跟我说,“董宁,靠你了,你一定要猜到他们的报价和真实合作意向。” 原来是准备这样用我啊!白子惠还真是物尽其用。 我说:“好吧,我尽力。”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什么尽力,你必须用力,这是自己公司的事,你怎么不伤心呢。” 看白子惠那个意思,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说好吧好吧。 出了门,我问田哲,今天有人过来吗? 田哲说:“有一家公司联络人马上就到,我昨天晚上跟他们联络的,已经敲定好了,公司的实力还不错,负责人名字叫陶成,他还带了一个助理,兼职司机。” 我说:“你再说一遍负责人的名字!” 田哲白了我一眼,说:“讨厌,你故意的吧。” 我等了田哲一眼,说:“陆明浩又不在,你骚给谁看?” 我们在会议室,隔音,外边人听不到。 田哲没好气的说:“我早就跟他分手了,提他干什么,负责人叫陶成,陶成的陶,陶成的成。” 陶成,熟悉的名字,看公司地址,熟悉的地方。 表姐夫,我等你好久了。 你,终于来了。 实在,太好了。 ------------ 章一二七 他没有你聪明 表姐夫所在公司诚意十足,刚初七,刚上班,便派人过来了,我不了解情况,不知道各家公司的实力,可这样看,表姐夫陶成所在的公司比较会钻营,想先拔头筹。 但是,不是努力便可以得到,还要看公司的实力,还有各种各样因素,现在,我成为各种各样因素的一种。 人有七情六欲,有各自喜好,我也是人,表姐表姐夫一家这样对我,对我妈,我心里有气,不可能无动于衷。 尤其是大家有矛盾,你对着我来,咱们是平辈的,难听的话说就说了,冲着我妈去干什么,晚辈要有点晚辈的样子。 我的思路很清晰,有两种有段,一是直接判他们公司死刑,二是直接判陶成死刑。 判公司死刑,就要看公司的资质怎么样,能不能成为合作伙伴,因为有几家公司来洽谈,选出最优的,符合公司利益,用这一点来拒绝占据大义,别人挑不出毛病。 判陶成死刑,就是越过陶成,直接跟他公司联系换人,陶成因为没有这单生意支持,很有可能降回原职,让他嚣张不起来,可这样有点不近人情,别人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只知道你们是亲戚,断人财路,会觉得你有点太过分,殊不知,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 我问田哲,说:“把这家公司的资料给我。” 田哲说:“有什么就问我吧,我都清楚,你现在看也来不及了。” 田哲这样说也没毛病,领导负责统筹上的事,要把握大方向,具体的事情下面做,我说:“这家公司实力怎么样?在几家公司中排名如何?” 田哲说:“还算可以,如果实力不行,到不了洽谈这一步,排名的话中等偏下吧,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急,急巴巴的跑过来,他们的报价还可以,估计还能往下压一压,咱们利润空间大一些,白总的意思是看对方态度,有没有诚意。” 我说:“你跟这个陶成有接触吗?” 田哲说:“通过几次电话,说话挺客气的,小心翼翼的,骨子里挺狂,就社会人吧,感觉能力不怎么样,一个劲儿的想要攀关系,攀交情。” 在白子惠手下干活,最看重的是实际能力,你的东西要好,你横一点没问题,怎么样都可以谈,你要是东西不好,你跪舔都没用。 我说:“我知道了。” 田哲说:“董总,等会怎么谈。” 现在我也成总了,应该是个副总吧。 我说:“你来谈,我做记录,谈就正常谈,问清楚细节,这点不用我教你吧。” 田哲之前跟我不对付,是因为立场和性格问题,他能力还是可以的。 田哲看了我一眼,说:“董总,你这玩的是哪一出,我是你助手,应该你主谈。” 我说:“既然你是助手,就应该听安排,再说这几家的资料你熟悉,我在旁边记录就好。” 田哲说:“这样的话,白总会不会说什么。” 我说:“你就听我的吧,不用管白总。” 白子惠应该不会说什么,毕竟我的作用是得知对方的心里想法,主要谈判我做不了什么,能力不在这方面。 田哲说:“我知道了,这是迷惑他们,让他们不知道到底谁是真正做主的人。” 我说:“对,不过,还需要你配合一点,就是谈判的时候,对我坏一点。” 田哲一愣,说:“什么坏一点。” 我说:“就是把我不当成人。” 田哲点点头,说:“我懂了,就是我来扮演一个尖酸刻薄的上司,你演一个受气的下属,不过,董总,你这玩的挺大啊!你这是挖个坑让他们跳啊!” 我说:“慎言!” 田哲笑笑,说:“我懂,我一会一定对你坏坏的。” 说的那个风骚,让人有点无法忍受。 看了看时间,人应该快到了。 田哲出去叫了个人,是新入职的员工,上班没多久,先做做杂活,田哲让这个女孩多注意会议室里面的状况,进来倒倒水什么的。 女孩点点头,说好。 坐着等候,又有声音入耳,仿佛带着风尘仆仆。 “你一定要记清楚,你是我的助理,并兼职司机,替我处理各种杂事。” 表姐夫陶成的声音,不过,他正在跟谁说话呢。 “知道了,这事我清楚。” 二哥的声音。 我不由的一笑,看来,表姐夫给我介绍的活我没去,二哥去了,混的不错,都跟陶成过来出差了。 陶成说:“等会到了公司,你一定不要乱说话,这是谈判。” 看来陶成也知道这是谈判,不是儿戏,可是他带着二哥来,有点太夸张了,这是谈工作,谈合同,二哥虽然接触不多,但他是个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他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没准,还会坏事,就算不坏事,有好多事情需要处理,陶成也太自信了,竟然相信自己能应对,能力不行,邪魔外道来凑,怪不得攀交情。 二哥说:“我知道,我知道,不过,这事快吗?快的话咱们一会去玩一玩啊!天这么冷,找个小妞暖和暖和,嘿嘿。” 声音很淫荡,还透着一丝急不可耐,这心里面一定早就痒痒了。 陶成说:“你当这是什么,快不快那不是我能解决的,现在咱们到的是别人的地方,要谈正经事的,你严肃一点,别想着女人,小心让家里知道。” 这个时候,表姐夫陶成也明白,是谈正经事,也不装大爷了。 二哥说:“你不能跟家里说,你的事我也清楚,你说了我的事情,你也好不了。” 陶成说:“我真不该带你出来。” 二哥说:“你不带我带谁,董宁也不跟你尿到一壶,他不愿意,我愿意。” 陶成带着二哥大概是充充排场,要是公司带人,哪能像二哥这种自家人听话,只要给点好处,让他叫爹都行,那面子足足的,多有光啊! 陶成说:“总之,这事你给我办好了,等会想去哪里潇洒去哪里潇洒。” 二哥嘿嘿笑了两声,说:“姐夫,这种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陶成说:“哪有这么简单。” 二哥说:“不行就塞一点钱被。” 陶成说:“塞不塞钱要看情况的。” 二哥笑了笑,说:“姐夫,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还能跟你出差,董宁他太傻了,跟你多有前途啊!” 可能这个马屁很受用,陶成笑笑,说:“他没有你聪明,没有你有眼光。” 这话说的真恶心,夸二哥,就是夸他自己,贬低的却是我。 二哥说:“他哪能跟我比,对了,姐夫,你说董宁在做什么,咱们用不用去找他。” 陶成冷笑一声,说:“找他干什么,只不过是没用的废物吧,看他嘴硬的样子,在这里干的也就是辛苦活,没准是个送餐的。” 二哥说:“姐夫,咱们就应该看看他多么辛苦,他越惨越好,到时候咱们带他去吃一顿饭,打他的脸。” 陶成犹豫了一会,说:“你这个主意不错,等办完了正事,我给他打个电话。” 二哥说:“姐夫,别,我来打这个电话,你这么大人物,你打什么电话。” “哈哈!”陶成笑了,笑的开怀。 步行的声音。 “姐夫,是这里吗?” 陶成说:“是这里,快,我们进去吧,人家该等急了,你一会客气一些,姿态一定要低。” 二哥说:“你放心吧,我最会装孙子了。” 进入电梯,按下楼层,出电梯,接待人员领人进来,打开门,接待人员说:“春华公司的人到了。” 我和田哲站起来身,平平淡淡的望向两人。 陶成和二哥站在了门口,也不进来,两个人的嘴巴张的好大,久久闭不上。 ------------ 章一二八 有你哭的时候 公司的接待人员,就是刚才那个端茶倒水的女孩,她一下子愣住了,她心里一定想这两人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毛病,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这哪是来谈生意的,整个两个二傻子。 我心里好笑,我好像是个野兽,把这两人生生吓尿了,该,让他们欺负我妈,让他们在背后谈论我。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现在,这个时候到了。 咱们慢慢来玩。 只不过这次,我主你次,我贵你贫,看看表姐夫是硬气,还是跪舔。 想到下面要发生的事情,真的好期待呢。 田哲看了我一眼,眼神怪怪的,他不是个蠢人,能勾搭上陆明浩,估计也是有点手段的,当初在公司里也算人物。 陶成和二哥进来,这个样子,加上我之前说的那些话,让他当我是个底层人员,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起码我们是认识的,而我要演一场好戏。 “两位先生不进去吗?” 女孩缓缓的说。 陶成这才缓过神来,往里走,可二哥还在原地,还傻着呢,陶成拽了二哥一下,两个人才走进屋里来。 陶成穿得人模狗样,西装笔挺,衣服是好衣服,不过他穿的不敢恭维,拼命想要正式,却看起来不正经,想到陶成和二哥一会还要结伴寻欢去喝花酒,我就想要笑,但是现在绝对不能笑,要严肃,要装作不认识。 二哥更不用说了,看他穿西装,怪里怪气的。 两个人到了跟前,陶成变得结巴起来,他伸出手想要指我,但应该是觉得不合适,手又放下,改成要握手的样子,可这样子不伦不类,显得极其没有礼貌,更没有素质。 田哲板起了脸,说:“你们好,我叫田哲,站在我身旁的这位是我的同事董宁,你们请坐。” 陶成没坐,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我,说:“董宁,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们田总说了,请两位坐下,我们公司比较注重效率,不该说的咱们就不要说了,珍惜彼此的时间,直接说正事吧。” 二哥指着我,说:“董宁,你牛什么?几天不见,装什么逼。” 陶成都快要哭了,他转过身,冷声说:“你闭嘴,不是告诉你,让你别乱说话。” 声音很大,外边有不少员工往会议室里看。 田哲吩咐站在门口的女孩说:“你去倒点水,然后把门关好。” 女孩走了出去,把门关好。 陶成狠狠的瞪了一眼二哥,二哥很不爽的低下了头,嘴唇不停的动,不知道说了什么。 田哲手指点在桌面上,说:“你们春华公司的人素质不高啊!” 陶成的声音从心里传来。 “妈的,气死老子了,怎么带了这么一个蠢货来,给我添麻烦,可是这董宁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是这家公司的,哎呀,完了完了,之前把他得罪的狠了,我这该如何收场啊!” 陶成心里想着,嘴上解释道:“误会,误会,我们跟董宁是亲戚,是认识的。” 田哲看向了我,说:“董宁,这事是真的?” 我点点头,说:“是的。” 田哲一拍桌子,对着我吼道:“董宁,你怎么做事的,你把公司当什么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会一声,你眼里面还有没其他人了,春华公司的人是你亲戚,你应该避嫌的,不过一直以来你负责,现在怎么找别人,如果你在这里面动点手脚,你知道不知道你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 田哲这戏演的真好,这孙子估计也看我不爽,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骂骂我,过过嘴瘾,不过我耽误我的事,我不找他麻烦。 田哲还是挺聪明的,我只是告诉了他大概方向,便想了这么多,还加戏,厉害厉害,果然会伺候人,揣摩人心。 我说:“很抱歉,我知道错了。” 我低下了头,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陶成的表情缓和了,二哥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哈哈,天不绝我,董宁看起来在公司混的不好,被人骂个狗血喷头,他也就个底层职工,这个叫田哲的应该是领导,能做决定的,我还是跟他搞好关系吧,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董宁会从中作梗呢,哼,也不过如此嘛。” 这是陶成心中的想法。 二哥的更简单,看到我挨骂,他心里便开心,大概他们都把我当成敌人,而不是亲戚,我有些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想,就是因为我跟他们没有相同的价值观,没有按照他们想的那样去做,所以便是异类,所以便被讨厌。 人性,真的好复杂。 陶成摆了摆手,说:“没有那么夸张,我们和董宁不太熟,不会做什么手脚的,请问你怎么称呼。” 田哲说:“叫我田哲就好。” 陶成说:“请问你在公司里担任什么职务,直呼其名好像有点不太礼貌,看你这么年轻有为,职位一定很高吧。” 又见马屁。 田哲笑笑,说:“我们公司没有那么多规矩,称呼我名字就好。” 陶成笑笑,说:“那好,那你叫我小陶就行。” 姿态真够低的,让人作呕。 田哲说:“咱们开始吧。” 说完,他扭过头,厌恶的看了我一眼,说:“还不赶快记录。” 此情此景,让陶成脸上的笑更浓了。 “那个,请问你喜欢什么?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有准备,你多担待,等会请你吃饭可以吗?” 田哲笑笑,说:“咱们谈正经事可以吗?” 陶成说:“好好,咱们开始。” 接下来便是正式的谈判,合同的签订要多方面的,初期一个意向达成,之后还要有考察,看看对方公司的实力,现在满嘴跑火车的人不要太多。 陶成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不过好的有限,一些关键性问题,他都回答不上来,支支吾吾,旁边的二哥更不要说了,他听的云里雾里,双眼都直了,看他那样子都快睡着了,心里唱着十八摸,想女人了。 在此期间,田哲时不时的训斥我几句,挑我的毛病,看得陶成眉开眼笑。 谈了一个多小时,没什么好谈的了,田哲让陶成回去等消息,陶成婉转的表达了想跟田哲深入交流一下的企图,隐晦的描述了吃吃饭泡泡妞,听得二哥在一旁吞咽口水。 我很羞愧,二哥有点太不像样了,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更失败的是陶成,泡妞怎么可能吸引到田哲,有帅哥在还差不多。 田哲婉拒了,不过话说的很客气,陶成笑了笑,一定认为这事十拿九稳了,送两个人离开了公司。 田哲问我,“董总,这事怎么办。” 我说:“你觉得刚才谈的怎么样?” 田哲说:“太差了,专业方面不行,如果他们公司都是这样的人,比他们的资料差远了。” 我说:“那就通知他们公司吧,他们已经出局了,至于原因,实话实说。” 田哲点了点头。 我走到窗边,往下看,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可是能听到声音。 陶成正在打电话。 “老婆,我来办正事,你猜我看到谁了?” “董宁啊!他就在跟我合作的这家公司上班。” “哈哈哈,他怎么可能为难我,你老公我是谁。” “董宁就是公司的小职员,他决定不了什么,我跟他们公司上层处的关系很好,让他们给董宁穿小鞋,给你出出气。” “今天回不去,晚上还有应酬,对,你知道的,要陪他们公司的人吃饭,不会找女人的,放心。” 笑的很开心啊! 不过,有你哭的时候。 ------------ 章一二九 吓的晕过去了 在窗前站了一会,田哲进来告诉我,白子惠找我,我进了白子惠办公室,白子惠对我笑笑,说:“田哲告诉我了。” 我说:“你是老板,他告诉你正常。” 这是公司的事,我不能一手遮天,况且就算我想,也做不到。 白子惠说:“是什么亲戚?” 我说:“一个表姐夫,一个二哥。” 白子惠点了点头,说:“我懂了。” 我说:“你别误会,他们公司不行,完全是因为能力问题,跟私人恩怨无关,当然,我对他们的态度有一定的影响,但不是绝对性因素。” 白子惠说:“我知道,这一点上,我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你,刚刚田哲都已经告诉我了,他们公司确实不行,派来的人更差,我已经让他去联系对方公司了。” 我说:“让你见笑了。” 白子惠说:“谁没有几个混蛋亲戚。” 提起这个,我便想到明天的家宴,头有些大。 白子惠说:“没什么事你可以先回去,看看资料就好,公司现在也没有你的位置,等段时间就好了,你会有一间大办公室的。” 我想想,说:“离你办公室近吗?” 白子惠说:“就在我隔壁。” 我笑了一下,说:“你这样对我,我很不好意思的,想想我也没做什么。” 白子惠说:“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你能做的事情很重要,接下来几家的谈判,还需要你呢。” 我懂白子惠的意思,我的作用就是要知道对方的底牌,从而指定最合理的策略,这会为我们公司节省巨大支出。 老板这样安排,我没意见。 又说了两句,白子惠这边要忙,我便出了办公室。 表姐夫陶成和二哥的声音继续传过来,他们好像到了某一个娱乐场所,声音听起来乱糟糟的。 “姐夫,咱们点几个公主啊!” “你想点几个,一个还不够啊!” 已经被他们找到地方了,效率真高,这才刚走多长时间啊!半个小时都不到,工作不认真不负责,弄这些用不着的倒是很强。 心里已经无力吐槽,这两个人不成器,我有脸上无光,毕竟是自己的亲戚,丢人,丢脸。 “姐夫,俗话说,好事成双。” “你够贪心的。” “咱们一人两个,刚刚好。” “你的腰可以吗?” “可不可以要试试才知道啊!” “你先别说话,我接个电话,是领导打来的。” 二哥闭了嘴,不过陶成不安心,毕竟周围有些吵,他好像进了一个屋,大概是房间里的厕所吧。 陶成接听了电话,他笑嘻嘻的说:“领导,你有什么指示?” 我突然想到有一个人,陶成很像他,一个叫做安倍晋三的日本人,面对美国人的时候像是一条狗,点头哈腰,一脸奴才样,陶成现在也一定弯着腰,因为,他的脊椎早已经不直了。 我突然有点可怜陶成了,他还被蒙在鼓里,一切都不知道,他们公司已经出局了。 “陶成,你到底在搞什么?” 声音带着怒气,我想陶成一定听的出来。 “怎么了?”陶成不解的问。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干什么了?” 陶成说:“我今天去谈判了,谈的挺好的,一切很顺利,领导,我还想向你汇报呢。” “还谈个屁,人家公司说了,拒绝跟我们公司合作,本来公司是几家公司中的一个,是很好局面,让你生生搞砸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去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我是没脸问了。” 电话挂断了。 陶成怒骂了一声草。 开门的声音,二哥说:“姐夫,你终于出来来,咱们赶快点公主吧,一会漂亮的都没了。” 我也是纳闷了,这陶成和二哥去的什么地方,一般来说,公主都晚上出来,夜色之下,无比诱惑,这还没到中午饭点,他们就找到提供那种服务的场所了? “点点点,点你妈逼,全他妈的搞砸了,我就不应该带你来,你他妈的是丧门星。” 二哥有点不愿意了,他说:“姐夫,你骂人就骂我,差不多就行,你带什么你妈你妈的,都是亲戚。” 陶成说:“不愿意了,不想挨骂是不是,那你跟着我干什么,滚家去吧,老子都被骂了,懂不懂。” 二哥又变了脸,说:“姐夫,你别着急上火啊!到底怎么回事?” 陶成说:“事黄了,人家不合作。” 二哥说:“那个小白脸看起来挺好说话的,是不是董宁在动了手脚。” 陶成冷笑,说:“董宁就是个小职员,他能左右什么,一定是那田哲的关系,我刚才有点犯浑,我应该多说两句,邀请他出来,到时候送点钱,还有什么办不到。” 无语。 办一切事情以为只要送钱便无往不利,殊不知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坚持,恪守自己的信念,高要求高标准。 可惜,这一切,陶成不知,也不愿知道。 “不行,我要回去问问。”陶成不甘心的说。 如果我是他,我也不甘心,一切局面看起来都好啊,这件事情马上就搞定了啊!去找个女人快活一下啊!老婆也不在身边可以肆意妄为啊!回去之后升职加薪啊!实在不要太爽啊! 不过,现在这些美好都如泡泡被狠狠击碎。 又在公司看了好一会资料,问了田哲一些问题,看看时间到了饭点,我便提前下了班,走的时候碰到B哥,他说中午一起吃饭,我说不了还有事改天,B哥笑笑,没说什么。 下到了一楼,正好碰到陶成和二哥,两个人急匆匆,看到我,陶成拦住我,问我,“董宁,你们公司的田哲还在上面吗?” 我点点头,说:“在啊!” 陶成和二哥急匆匆的进了电梯,我心想,把事情搅黄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却走了,陶成啊陶成,你瞎啊! 出了门,找了一间小店,要了一份面,端坐,等面。 陶成也到了公司,找到了田哲。 “那个,实在不要意思,可不可以赏脸吃顿便饭。”陶成客气的请求。 可能是不想应付了,田哲冷冷说:“不好,不可以。” 陶成也没想到田哲会这样干净利落的拒绝了他,他说不出话来,二哥在一旁说:“你们公司好牛气啊!” 二哥好像没有脑子这个东西。 田哲说:“你们想问为什么你们公司出局了对吧,我可以告诉你们,因为你们不专业。” 陶成说:“你们公司总经理在吗?到底是谁负责这件事。” 田哲笑着说:“有个副总负责这件事。” 陶成问:“那个副总在哪?” 田哲说:“走了,刚走,你们来的时候没看到吗?” 陶成说:“没有啊!方不方便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好跟他联系一下。” 田哲说:“这个就没有必要了吧。” 陶成说:“有必要,很有必要,拜托拜托,我绝对不会泄露这个副总的个人电话的。” 哀求的诉说,低三下四,人在社会,哪有不低头。 田哲说:“我觉得没必要给你是因为你应该知道,所以不用来问我。” 陶成说:“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田哲说:“你们是亲戚啊!” 死一样的寂静,隔了几十秒,陶成缓缓的开了口,声音带着苦涩,“你是说董宁是你们公司的副总?” 田哲说:“对啊!” 陶成一字一顿的说:“他全权负责这件事?” 田哲说:“对啊!” “你们...你们骗我!” 陶成哆哆嗦嗦的说,之后,便是二哥的声音,“姐夫,你怎么啦!你醒醒!” ------------ 章一三零 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 “姐夫!姐夫!姐夫!” 二哥一声还比一声高,如后浪推前浪。 田哲有点不耐烦,他说:“你轻点摇,本来人没什么事,你这么摇都摇有事了。” 二哥说:“你怎么说话呢。” 田哲说:“不好听?抱歉,我这个人就这样说话。” 陶成估计醒了过来,二哥说:“姐夫,你没事吧。” 陶成声音传来,有些虚弱,他说:“我没事。” 田哲的笑声,“你们公司可真有意思,来谈判带了一个什么都不懂脾气还挺大的,另外一个身体不好,这真晕在我们公司出了什么麻烦,残了,死了,我们就是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了。” 田哲的话真是犀利,男儿身,女儿心,毒舌,牛逼。 我莫名感到一阵痛快,话虽然不是我说的,我也没亲眼见到这一幕,可光听个声音,我便能想出来他们是何种表情,心里隐隐有快意。 二哥脾气爆,骂了起来,“草你妈,你什么意思?” 田哲冷笑,说:“我们公司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再继续纠缠,我叫保安了。” 二哥吵吵起来,陶成制止了,拉着二哥走了,没让他继续丢人,陶成心里尚有一丝希望,还想这合作可以进行下去,他的眼光有些短浅,就算没有我们之间的事,他所在公司成事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电梯内,二哥骂骂咧咧个不停,陶成让他闭嘴,很好,他已经怒火中烧了。 听了这么大一段好戏,我的面和小菜也上来了,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散发着诱人香味,加上陶成这事佐餐,食指大动啊! 事情还没完,离开了公司,陶成打了电话。 “喂,老公,是不是又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刚才听到你说董宁只是个小职员,还被骂,我觉得特解恨,这事我要好好传传,让他没脸回来,让他父母也脸上无光,让他们没脸在本地住下去。” 真够毒的。 “好消息个屁,你害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 表姐说:“怎么了,你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谁惹你了。” 表姐夫陶成怒气冲冲的说:“你,都是你。” 表姐说:“陶成,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了。” 陶成说:“你没事惹什么董宁,非要在同学面前露脸,跟董宁闹了起来,你闹个屁啊!你知道你耽误多大的事。” 表姐也生气了,“陶成,你个王八蛋,你骂我做什么,我耽误你什么事了,你不说清楚,我哪知道。” 陶成说:“董宁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他不是小职员,他是副总,懂吗?有生杀大权的,我完了,我就靠着这次合作才升职的,现在搞砸了,我被骂的狗血喷头,我不仅升不了职了,还有可能被降职,你说这事不怪你怪谁?” 表姐说:“陶成,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顶天立地,现在出了事情,埋怨你女人,你还算男人吗?” 陶成骂道:“我他妈的不是男人行了吧,你吃的穿的住的哪样不是我花的钱,天天搬弄是非,行了,现在可好了,把董宁惹急眼了,断了我的财,你以后包别买了衣服别买了化妆品通通别买了,还他妈的住什么房子,开什么车,饭都要吃不起了,通通卖了。” 陶成生气了,发火了。 可这怪不到我,本来陶成公司实力就不行。 表姐服软了,她说:“老公,你别生气啊!咱们想想办法。” 陶成说:“想他妈什么办法,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董宁就是个阴逼,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公司跟临海集团合作的事,怪不得当时他说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后悔呢,看看人家,多有城府,一个字不说,我要知道他就是合作公司,还是个副总,我他妈的敢招惹他吗?我他妈的不是跟钱过不去。咱们当时还沾沾自喜呢,就是两小丑,还有你,一次又一次,三番五次去招惹,不光招惹他,还招惹他妈,董宁他妈的忍着呢,一笔一笔账给你算的清清楚楚,他一直忍到了现在,今天谈判的时候还给我挖了一个坑,我刚才差点气死,你知道不知道,傻逼女人,你差点成寡妇,现在好了,人家道行多深,直接通知了我们公司,把我饭碗砸了,期间一句话一个口风都没透,你说怎么办,想他妈什么办法。” 表姐哇的一声哭了,她说:“你凶什么凶,你骂我干什么,骂我能解决问题吗?是你说的要牛逼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才在别人面前显摆的,董宁那么讨厌,对我不冷不热,一点也不给我面子,我当然要踩他了,这有错吗?我又不知道他混好了,当了副总,谁让他那么精,那么低调的,你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还是想想怎么办才对。” 陶成骂道:“你他妈还哭,哭个屁啊!在亲戚面前差不多就行了,我劝过你的,可你就是不听,还惹了董宁的妈,那是你亲姨,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去找董宁,我跟他谈谈,看看他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表姐说:“去吧去吧,有信儿了告诉我。” 陶成说:“你也别闲着,你去买点水果买点营养品,多买点,对了,再买点小孩子的东西,董宁妈不是收养个小孩吗?看样子挺宠她的,买好了东西,滚上门去赔礼道歉去,我不管你哭,还是你下跪,总之你去把人哄好了。” 这陶成还算聪明,知道走上层路线,拼命挽回关系再谈事情。 表姐尖叫一声,说:“陶成,我不去,让我去赔礼道歉,你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陶成骂道:“那你去死吧!等我回家,你直接收拾东西滚,妈的,耽误老子升职,还想让老子养你。” 表姐愣了一下,说:“陶成,你跟我说真的?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陶成说:“我他妈的都快被开除了,都快活不起了,我还跟你一起过什么,你要不去,有多远滚多远。” 表姐一个劲的苦,说:“陶成,你个王八蛋,我跟你这么多年,你说让我滚就让我滚,咱俩还有孩子呢。” 陶成说:“哭哭哭,哭你妈逼,你爱去不去,反正我话放在这里了。” 咔一声,电话挂掉。 二哥的声音响了起来,“姐夫,你这样不对吧,你不能这样对我姐。” 陶成说:“滚,有你什么事。” 二哥说:“那是我姐。” 陶成说:“别忘了,你从我这拿了不少钱。” 二哥一下就萎了,声音小了下来,他说:“你是我姐夫,也亲,比姐还亲。” 陶成说:“妈的,气死我了,败家娘们,这家迟早让她作没了。” 二哥说:“姐夫,没那么夸张吧。” 陶成说:“你懂个屁,我这事要办不好,我就在公司里面干不下去了,我这样的出去还能找什么活,到时候我喝西北风啊!我和你姐去你家吃去啊!” 呵呵,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 二哥吭吭哧哧的说:“姐夫,我家也没有余粮,我都吃不饱呢。” 陶成骂道:“就你这样的,让我去我都不去。” 二哥说:“那咋办。” 陶成说:“希望那傻逼娘们聪明一些,赶快上门去赔礼道歉,我这边联系董宁,说说好话,看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等会,你跟我一起,你给我态度放端正点,听见没。” 二哥说:“知道了。” 陶成说:“等会别装大爷,也别当他是董宁,就当他是爷爷,你是孙子,给我说点好话,咱们都有饭吃。” 二哥说:“姐夫,我知道了,这事我熟。” 碗里,面已吃完,汤也被我喝了个干净,小菜爽口,自然也进了我肚,这一顿饭吃的香喷喷,美味无比。 ------------ 章一三一 来跟我抢老婆 结账出了面馆,外边的人渐渐多了,年算是过去了,开始上班了,开始忙碌了,拿着资料,迎着寒风走,并不觉得冷。 掏出手机,打电话回家里。 姗姗接听的,她一上来便说:“叔叔,叔叔。” 我说:“奶奶还生气吗?” 姗姗奶声奶气的说:“奶奶说她不生气了,可我看她还是难过,那些人太可恶了。” 我笑了笑,说:“让奶奶听电话。” 没多长时间,我妈接起了电话。 我说:“妈,一会家里可能会来不三不四的人,你一定不要开门啊!” 我妈可能被吓到了,她说:“儿子,怎么了,你是不是跟别人借钱,现在讨债的上门了,你跟妈说缺多少,妈这里有钱。” 我说:“妈,没有,我怎么可能借钱呢,我说的不三不四的人有可能是表姐。” 我妈很纳闷,说:“你表姐来干什么,跟咱家都闹成那个样子了,再说我也不欢迎她。” 我说:“没准表姐脑袋抽风,想要过来赔礼道歉呢。” 我妈说:“那不能吧。” 我说:“妈,一切皆有可能,我跟你说,你一定要坚持立场,绝对不要看门,这个时候就别想是一家人了,如果真是一家人,表姐当初不能那样对你,不能那样对我,不能那样对姗姗,他们一家从来没有看得起咱们,就当没有这个亲戚吧。” 我妈有些支支吾吾,说:“儿子,如果她真来,我不让她进来好吗?” 我说:“妈,咱们就不要自作多情了,如果咱们去表姐家,她能拿着棒子把咱们赶出来,这次你一定要坚持,这是原则问题,不能惯他们毛病,要不他们就该知道,欺负我们也没事,反正会原谅他们。” 我妈说:“我知道了,儿子,我一定不开门。” 我说:“妈,听我的,不管表姐怎么样,就算跪在外边,也不要开门,要不以后我还有姗姗都会被欺负的。” 我妈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我们在她心中的分量大,她说:“嗯!” 答应了之后,我妈又问,“儿子,你是不是手里有他们什么把柄啊!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上门来赔礼道歉。” 我说:“妈,这个你就别问了,记住我的话就好,把电话给姗姗,我跟她说两句话。” 姗姗拿过来电话,我叮嘱道:“姗姗,等会那个气哭你奶奶的大恶人可能回来,你奶奶心肠软,她可能会开门,甚至于原谅,到时候你就哭,能哭多伤心就哭多伤心。” 姗姗说:“叔叔我知道啦!” 我说:“姗姗乖。” 我满意的挂了电话,可才走了几十米,电话响了起来,正好我本身就在避风的地方,听电话方便。 “董宁,我是姐夫啊,哈哈,今天多有怠慢,您现在在哪呢,我去找你,大家都是亲戚,见一见吧。” 我说:“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是公事?还是私事?” 陶成说:“私事,当然是私事,想你了,一起聚聚,还有你二哥,咱们喝点。” 我说:“私事的话就算了,咱们没什么好谈的,原因,你清楚,我清楚,所以还是不见的好,没事我就挂了啊!” 陶成说:“别别别,别忙着挂,公事,是公事。” 我笑了笑,说:“公事的话更不需要见了,我们公司有专人通知了你们公司,你们公司未达到我司要求,慎重考虑之后,决定取消合作意向,这个消息你应该也得到了,听明白了,是慎重考虑,说明,没有改变的可能,所以,公事的话也就不要找我了。” 陶成说:“董宁,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之前我和你表姐实在太过分了,那样对你,不过这都是你表姐的主意,是她要为难你的,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一直说你的好话,不过你表姐你也知道,她那个性格,哎,我也是没办法,管不了她。”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一出了事,陶成先把自己弄了个干净。 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太好笑了。 “董宁,我说的是真的,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当面好好解释解释,我当面跟你赔罪,地方你来挑,姐夫这次一定要好好请你一次。” 我说:“陶先生,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之前那样对我,我心里有怨气,没错,但这件事情,我的意见不是决定性意见,决定你们公司命运的是你们公司的实力和专业度,在我看来,这都是你们欠缺的,这才是你们公司出局的根本原因。” 陶成说:“董宁,咱们还是见面好好说吧。” 我心中微微一叹,陶成还是不放弃,他认为事情很简单,喝点小酒,攀攀交情,塞点小钱,这事便成了。 我不否认,这种办事方法有效,很多人吃这一套,只要个人得了利益,公司有没有损失,不用管,尤其是国企为甚,反正亏损的是国家,不是个人。 但是,陶成这一套在我这里不成。 我说:“见面的话就免了,我还有点忙。” 挂了电话,陶成马上打过来了,我没接,直接把他号码拉近了黑名单,马上二哥的号又打过来了,同样添加到黑名单,终于安静了。 其实见面的话,心里会更满足,陶成为了合同,姿态肯定特别的低,装孙子,当时候我想说什么说什么,陶成肯定跪舔,可我觉得没意思,觉得恶心,我不想见他们,这样陶成应该知道了我的态度。 这件事情会给表姐和表姐夫带来什么结果,我也不想知道,应该好不了,希望他们记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 下午的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她告诉我,刚刚表姐来过了。 不意外,这两口子为了钱,脸可以不要。 我妈说表姐带了一大堆的衣服,有给我妈买的,有给我爸买的,有给姗姗买的,态度特别的好,一口一个姨,别提多亲热了。 在我妈拒绝开门之后,表姐一下子坐在地上便开始哭,说她错了,说她多么的不容易,说都怪她。 我妈当时犹豫了,还好姗姗给力,哇的便大哭起来。 我妈问姗姗怎么了,姗姗说害怕,外边有大灰狼,她怕被大灰狼吃了,姗姗一哭,我妈便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来,怎么说也是姗姗可怜,毕竟表姐表现的成分大。 表姐最后还是灰溜溜的走了,带着她拿的那些东西,因为我妈说了,东西肯定不要,如果放在门口,她就扔到垃圾桶里面去。 没想到我妈还有这么霸气的时候,我很欣慰。 表姐,表姐夫,这样的人很多,我也不想特意针对他们,只能说冥冥之中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 遇到了,算是报复了,他们服软了,但结果肯定不是他们希望的,可在我这里,这事过去了,我的时间很少,不会跟他们一直纠缠。 转眼初八,一整日过去,晚上白子惠开车载着我,回家,赴家宴。 东西带了一些,都是很不错的东西,心里清楚,不管带什么,白子惠的娘都不会改变对我的看法。 这年头,小鬼难缠。 大舅妈三舅妈天天在白子惠妈妈耳边说,不管我多么出色都会变平庸,多么心善都会便邪恶。 我已经有预感,今晚不会平静。 可惜,我的准备还是不足,进了白子惠的家,晚饭已经备好,但除了白子惠父母,还有一个人,他坐在餐桌上,对着我和白子惠微微一笑。 “两位,好久不见。” 这么讨厌的表情,我永远不会忘记。 王承泽,你来干什么? 来跟我抢老婆? ------------ 章一三二 婚姻是一笔生意 白子惠从我手中接过来东西,随手扔在了地上。 那些东西花了大概七八千,随手一甩也不心疼。 甩完之后,白子惠过来牵起了我的手,微微一笑,说:“妈,今天晚上有客人,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既然这样,我和董宁就先走了,就不妨碍你们了,改日我们再聚吧。” 白子惠的妈妈笑了笑,说:“子惠,走什么走,承泽也不是外人,他跟你们都认识。” 王承泽适时的笑了笑,恰到好处。 白子惠的爸爸也说了话,说:“一起吃吧,要不又该剩下了。” 握着白子惠的手,她的变化我很清楚,手颤了一下,可能是白子惠爸爸的那句话让她触动,白子惠很忙,忙的几乎没有个人的时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吧,可能很多次,白子惠的爸爸妈妈做了很多菜,白子惠没有时间回来,菜就剩下了,倒下了。 白子惠说:“好吧。” 我和白子惠入席,白子惠指了指我说:“不用我介绍了吧,这位是董宁,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咬字很重。 王承泽脸上依旧带着笑,不改。 白子惠妈妈却浮现起一丝愁容。 白子惠的爸爸对我微微一笑,点头致意。 三个人,三种态度,代表三种立场。 王承泽,心机深沉,虽然接触只是那次谈合作的时候,但他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从他最初的张狂,到最后赔礼道歉,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强烈的个人风格,是个极不好对付的人,他来,他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目的的。 究竟是何种目的,我不清楚,猜到一些,应该是为白子惠而来,要不然不会出现在白子惠的家,但只能猜到这里了,具体的还要慢慢知道。 他一直带着笑,这是掩饰的手段,更让我对他的真实目的好奇。 白子惠的妈妈,很愁很惆怅,因为白子惠不顺他的心,她不同意白子惠跟我来往,怕白子惠吃亏,这是母亲的好意,白子惠却不领情,虽然这里面有大舅妈三舅妈推波助澜,但是主要的还是白子惠妈妈自己,因为,我这样的人,在白子惠妈妈的眼里,根本配不上白子惠,可是,白子惠又是那么有主见的人,刚刚白子惠进来,把东西扔在地上,牵起我的手,都是抗拒的行为,白子惠妈妈知道,所以,她知道自己的安排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 至于白子惠的爸爸,他有点置身事外的意思,他笑意盈盈,看着白子惠,看着我,感觉一个很好的人,很慈爱的长者,他的心思很简单,大概只要看看白子惠就够了,吃顿饭就满足了,至于,我能不能跟白子惠成,他不在意,他只在意自己女儿是否幸福,而不是门当户对。 我发觉自己对人的直觉越来越准确。 尤其是有很多人的场合,分析他们,剖析他们之间的关系,找到矛盾点,或者内心的阴暗,让我有一种快感,满足感。 这样是不是变态? 变态就变态吧。 没办法,我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了,掌控的感觉。 白子惠的妈妈举起了杯,说:“那咱们就吃饭吧。” 大家举杯,吃饭。 气氛很诡异,因为白子惠的妈妈刻意对待。 白子惠的妈妈跟关珊的妈妈不同,两个人是两种路数,关珊的妈妈看我不顺眼,她有什么说什么,大多的话都很恶毒,听起来不好听,白子惠的妈妈则是无视我,明明是她叫我来吃饭的,可是没跟我说一句话,完全当我是透明人,反而跟王承泽说的很开心,王承泽也是个会说话的,要严肃的时候严肃,可也能很风趣幽默。 这种态度,比骂我还让我难受,不是你差,而是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 反观,白子惠的爸爸倒是频频举杯示意,与我对饮,惹得白子惠妈妈白眼不断的飘过去。 两人因为我起了矛盾,有了暗斗,让我有抱歉的感觉。 白子惠有点看不下去了,之前她就说过,有什么不好听的话她来说。 “王副总,你怎么来了?” 白子惠不针对母亲,而是问王承泽。 王承泽笑笑,说:“我受我爷爷之托,来看看陆老爷子。” 白子惠说:“那你没什么事情的话,是不是就走了。” 王承泽说:“还要跟白总谈一些事情。” 白子惠说:“王副总,有什么就坦白说吧,咱们谈公事,我欢迎,我在公司等你,我们谈到晚上十二点,我都没事,但我不希望你出现在我家,介入我的生活,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但不是现在,我有被冒犯的感觉,不知道我说的清不清楚,你有没有听明白。” 白子惠的妈妈说:“子惠,你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承泽是客人,再说,咱们两家有渊源的。” 白子惠笑笑,说:“妈,你什么意思我明白,不过,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你知道我这个人宁折不弯,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董宁是我的男朋友,但你今天却无视他,这么显眼的事情我还是看的出的,在这件事情,我不会让,你越坚决,只会把我逼更远。” 白子惠的妈妈叹起了气,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并不恨白子惠的妈妈,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爱白子惠。 王承泽笑了笑,说:“我来说两句吧。” 白子惠说:“王副总,你请。” 白子惠一直称王承泽为王副总,就是刻意保持距离。 王承泽说:“董宁,首先我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对白总没有什么特别的企图,只不过我是她最适宜结婚的对象,我比较喜欢谈生意,现在,我就跟你们谈生意,我只要一个名分,那就是我是白总的丈夫,白总是我的妻子,平时,我不会跟白总有任何的接触,不过必要的时候,白总需要配合我出席一些活动,剩下的时间,你们可以在一起甜蜜,我不会跟白总有亲密举动,但有一点我要说明,你们的孩子要姓王,不能获得我的所有财产,只能继承一部分,大部分财产,继承者会是我亲生的,这个孩子呢,跟白总没有血缘关系,但要叫白总为妈妈,我会给你们补偿,至于为什么,一方面是我们两家有渊源,真很重要,另外一方面是我看重白总的能力,强强联合有好处,你们要知道,找一个适合的人很难很难。” 白子惠说:“这个生意我不答应。” 王承泽说:“为什么?” 白子惠说:“因为触及到我的底线。” 王承泽笑了笑,说:“白总,我们是一类人,我们这类人的底线就是利益,我看到你将要获得丰厚的利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拒绝的这么痛快。” 白子惠说:“底线就是我的感情,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理性的人,但不意味着我不感性,对于未来,我也有憧憬,不过,我憧憬的不是这种假扮夫妻的日子,董宁,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无法保证以后我会不会跟他在一起,更无法保证我们能结婚,更不能保证结婚之后会不会离婚,但是,在婚礼上陪我走上红毯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我希望那个人是我有感情的那个人,现在,董宁就是那个人。” 说完,白子惠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因为她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 “不好意思,这顿饭我吃不下去了,我和董宁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 章一三三 老爷子的打算 王承泽脸上依旧挂着笑,我未读到他的心,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假的不在乎,我想,他可能是真的不在乎白子惠,他的眼睛中没有半点感情在,所以,他真的把这个当成一笔生意,这是很大的一笔投资,投的可是人生。 恰恰就是他不在乎白子惠,我才觉得危险。 生意不会放弃,王承泽这次来,绝对会尽最大努力,全力以赴,拿下白子惠,所以,他会不择手段,我怕的就是不择手段,没有规则约束,天知道会发生什么,这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 白子惠说了,她不确定会不会跟我走到最后,人生充满了不确定性,我明白,也不会生气,白子惠心里有我,对我有感情,这就够了。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夺妻之恨。 之前我已经体验过一次了,李国明抢走了关珊,让我痛彻心扉,几近崩溃,都有轻生的念头,我对李国明的恨就算他死了也没有消除多少,按理来说,李依然跟我那种关系了,我多多少少会变,可是没有,李国明是李国明,李依然是李依然,就算李国明死了,我依然唾弃他。 这一次,王承泽要白子惠,我绝对不答应,虽然他很冠冕堂皇的说只要个名分,可我不相信他,我现在又无法确认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没准他想要财色兼收呢,就算他现在没这个想法,跟白子惠接触多了,有了这个想法怎么办,诚然王承泽会给我们补偿,会很丰厚,衣食不愁,可是那些都比不上白子惠,我要堵住所有的可能。 白子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绝不会让悲剧重新发生。 还好,白子惠的态度很强硬。 她不喜欢被人摆布。 白子惠的妈妈有些生气,她站起来说:“子惠,客人还在,你现在就要走,懂不懂礼貌。” 性格决定人的行为。 白子惠的妈妈外柔内刚,说话轻声细语,不会轻易骂人,话肯定不难听,不过她一旦决定的事,便难以改变,有韧性,白子惠继承了她妈妈这一点,并且,比她的妈妈更要坚持。 这样的人,轻易不会改变,会固执己见,不管遇到多么大的困难。 与之对比的是关珊的妈妈,她外强中干,骂人一套接着一套,非常之难听,但是一吓唬她,她就怂了,改变主意了。 还没等白子惠说话,王承泽说道:“阿姨,没事的,子惠忙的话,让她先走吧。” 白子惠妈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想要说话,白子惠的爸爸站了起来,说:“我送送你们。” 白子惠妈妈变了脸色,估计是想说总结性发言,可被白子惠爸爸打断,又咽了回去,这一定是极不舒服的。 白子惠的爸爸很儒雅,他五官很立体,很英俊,要不然也不会传给白子惠这么好的基因,他穿得很简单,贴身的是衬衫,套了个红色的毛衣,下身米黄色的裤子,他拿起了大衣,很长,毛呢料子,看起来很厚,披上大衣,他又围了一条围巾,对我们笑笑,说:“走吧。” 白子惠跟在她爸身后。 我对着白子惠妈妈微微一笑,说:“阿姨,我先走了。” 白子惠的妈妈微微点点头,今晚,她一句话没跟我说。 又转头对王承泽点点头,我说:“王副总,你慢坐。” 王承泽站了起来,说:“董宁,慢走。” 客气并不意味着亲近,我心里面清楚的知道王承泽是敌人,但敌人并不意味着喊打喊杀,那样太低级。 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恨对方要死,也要笑的开怀。 慢慢的玩死对方,乃最高技艺。 出了门,白子惠爸爸说:“董宁,不要生子惠妈妈的气。” 我说:“叔叔,我不会的。” 白子惠爸爸说:“子惠妈妈年轻的时候是个心气很高的人,她很聪明,也很有能力,只不过,她几个兄弟不给她展现自己的机会,当初家里闹得挺不开心,子惠妈妈便妥协了,这些年来,她一直郁郁寡欢,性子弱了,所以,子惠,你也别生你妈妈的气,她寄托希望在你身上,希望你能实现她的抱负理想,虽然这里面有你舅妈的关系,但总的来说还是你妈的意思,在婚姻上,她希望你能选择一个助力对你大的人,说起来,她对自己当初的选择不满意。” 白子惠缓缓说:“爸,你的意思是妈对你不满意?” 白子惠的爸爸笑笑,说:“是的,当初我们是因为相爱而走到了一起,但是因为选择我,你妈妈她也牺牲了很多,如果她选择其他人,能给她提供不小的帮助,更重要的是一个可以展示自己的平台。” 白子惠说:“可是,我觉得你们很好啊!” 白子惠爸爸说:“我们是很好很恩爱,但你妈妈有时候会后悔,如果不选择我,她可能有不一样的人生。” 白子惠轻轻的摇了摇头,说:“爸,我理解妈,但是,我的事情不用她插手,如果她想的是不让我走她的老路,她大可以放心,我做任何选择都不会后悔,我对我的选择负责。” 白子惠爸爸笑了,说:“子惠,我相信你可以。” 说完,白子惠爸爸转过头,对我说:“董宁,好好照顾我女儿。” 我说:“你放心,叔叔。” 白子惠的爸爸没多说什么,也没讲什么大道理,让人觉得亲切舒服,真是一个开明的人。 发动车子,把车开出了小区。 白子惠缓缓说:“董宁,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啊!” 白子惠说:“我妈一直无视你,你心里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我笑了笑,说:“白老板,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别人了,这种事情,你以前都不在意的。” 白子惠的脸隐在暗处,更显得精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声音也变得温柔。 “因为你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人,所以我在意。” 心突然漏跳一拍。 谢谢你,白子惠。 这种感觉真好。 “我想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经历过一任丈母娘的,常常被骂得狗血喷头,你妈的无视,其实还好。” 白子惠说:“你没事就好了,王承泽的话你应该不放在心上吧。” 我说:“错了,我很生气,王承泽是外人,他对你不怀好意,这我不能忍,他是个小偷!你妈是自家人,自然没事。” 白子惠笑笑,说:“你倒是分的清。” 我说:“我当然分的清,一个是岳母,一个是抢我老婆的人,我当然区别对待了。” 白子惠突然叹了一口气,说:“王承泽,这次来势汹汹,我怕他去做姥爷的工作,那样的话,就被动了。” 我笑了笑,说:“你平时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个时候看不透呢。” 白子惠皱了皱眉,很快说道:“董宁,你的意思是这事是姥爷的授意。” 我点了点头,说:“如果没有老爷子在这里面牵桥搭线,你妈能这么坚持吗?她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就凭大舅妈和三舅妈,我想她们还劝说不了,让你妈这样应该是老爷子给她吃了定心丸,你妈知道这是牺牲你的幸福,不过跟得到的比起来,你的幸福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你以后的发展不可限量,王家和陆家不可限量。” 白子惠想通了,她不是不聪明,只是这件事情她在其中,所以没我看的明白。 白子惠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说:“董宁,你说姥爷,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跟王家联姻。” 我笑了笑,说:“这事我知道,老爷子为的是...” ------------ 章一三四 大舅妈的算计 老爷子的打算不难猜,分析一下老爷子现在的处境便能知道。 陆老爷子,一生辉煌,创造出偌大的家业,现在退休,可是依旧操劳,大事还需要他来管。 造成今时今日局面,全因为几个儿子不成器,没办法帮他分担,也是老爷子太出色,放不了权,儿子们都没得到锻炼,等自己老了干不动了,发现这些儿子都难堪大任。 这个时候,陆老爷子发现白子惠的出色,他便开始培养白子惠,但一帮蠢货儿子不干,非要欺负白子惠这个外甥女,不管是不是一家人了,老爷子只好让白子惠出去单干,留一缕香火,可是,还不够,陆老爷子的最终是让白子惠回来掌大局,需要白子惠的实力很强,王承泽,便是老爷子找来的助力。 况且老爷子还有野心,他要他创建的陆家公司一直存在,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几个儿子没办法发扬光大,白子惠加上王承泽可以做到。 我猜应该还有另外的交易,这是从今天王承泽话里听出来的,没准王承泽和白子惠结婚后,生的孩子有一个姓陆,集合陆家和王家的宠爱,前途一定难以限量。 这大概就是陆老爷子的打算,他为的是陆家,要陆家兴盛,强大。 因为陆老爷子老了,他想的只是血脉延续,个人的幸福,跟陆老爷子的大局比,太渺小了。 我把这些话跟白子惠说了,白子惠倒吸了一口冷气。 “董宁,你说的很有道理,之前,我没有往这方面想,因为他是我姥爷,对我十分宠爱,我从来没有分析过他的行为,你这一席话,让我明白了许多,种种的一切,不是为我,而是我陆家,就算他的几个儿子不成器,他还是要管,他还是不放心。” 白子惠的话多了一丝怨气。 就如车窗外的夜风,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陆老爷子的决定说不出坏来,毕竟他是一家之主,这么多人要吃饭,他从家族利益出发,想家族能屹立百年,这一点也没错。 只不过,牺牲了某些人,牺牲了白子惠,陆老爷子对白子惠的定义大概是守山犬吧,有能力有魄力,可终究拥有的一切还是要归陆家,女人,不管多出色,就是比不过男人,因为那人承担着姓氏,那是血脉延续,在老人眼里,比什么都重要。 老爷子为了维护家族稳定,不管怎么说,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依旧是儿子,老爷子不会真对他们做什么的,但对白子惠来说,那是恶舅舅,白子惠一点也不想管他们,而现在,这个重担却落在了白子惠的身上,她要赚钱给那几个舅舅花,生下的孩子姓陆,还是要赚钱给那几个舅舅的孩子花。 “你怎么不说话了。” 刚刚白子惠说完,便不再开口,静静的望着窗外,车里面打着空调,可温度却一点点消失。 “我感觉有些累,董宁。” 白子惠缓缓的说。 我说:“如果你累了,可以靠在我肩膀。” “可惜,董宁,你帮不了我什么。” 心有点痛,是那种刺痛,我让白子惠失望了,确实,相比于王承泽,我无法给白子惠太多的帮助。 曾哥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如果我想要跟白子惠发生点什么,一定要离开白子惠,成就属于自己的事业。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没办法。” 说着,白子惠一下子扑了过来,到了我的身上,吓得我赶紧踩了刹车,车已经开到僻静的地方,别说人了,车也没有。 “你要干什么?” 回答我的不是语言,而是吻。 激烈而富有攻击性。 我心里一声叹息,为什么我认识的女人都这么霸道,都喜欢强上啊! 不光吻激烈,双手也不老实,我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好像我被人玩了。 我说:“你等等,给我冷静下来。”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你不是盼这一天已经好久了吗?” 我说:“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么主动啊!咱们不先酝酿酝酿感情,循序渐进,慢慢的进入,达到状态。” 白子惠笑着锤了我一下,说:“就亲亲而已,看把你给吓的,要想也不能在这里,送我回去吧。” 白子惠回到了副驾驶,刚刚的缠绵却让我回味。 我心里面清楚,白子惠刚刚为什么会那么主动,她在泄愤,她想通了这件事情,发现姥爷的目的,里面有一些不单纯的东西,这让白子惠有点受伤,她想用自己的身体报复,也想要放纵。 如果,刚才继续,而不是暂停,真的可能发生了,还是在车上,想想就觉得刺激,但我不为刚刚的停止后悔,白子惠现在情绪激动,这不是慎重的行为,或许她也真的想,但我希望她冷静一下再说,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和谐的,是双方都有极强的意愿,想要点燃对方,而不是白子惠现在这样,觉得受了委屈,想要发泄。 我对着白子惠笑笑,说:“今日所赐,来日加倍奉还。”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你以为我今天会放过你?” 有戏? 很快便到了,白子惠的家和我的家,或许可以说是我们的家,两间相邻的屋子。 打开了房门,还未开灯,我们便吻在了一起,这次真的是迫不及待,我也没让白子惠这美人豹占上风,而是碾压性的征服。 吻着吻着,白子惠推开了我,命令我,“你,先去洗个澡。” 我笑笑,快速的进了卫生间,和白子惠之间的朦朦胧胧,终于要捅破了。 兴奋有,爱怜也有,更多的是灵魂深处散发的颤栗,这一瞬间,我仿佛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洗了大概三分钟,身上没有任何异味,确保每一处都干干净净,方便进行各种方式。 出了门,我往沙发走去,越走心越沉,一阵阵规律的鼾声传了过来,白子惠她...睡着了。 如果是假的,我肯定能分辨的出来,但偏偏是真的,应该是太累了,最近一段时间天天熬夜,为了赴今天的约,昨天白子惠加班到了很晚。 我把白子惠抱了起来,白子惠醒了过来,她双手顺势挂在了我的脖子上,黑暗中,她依然很美,像是闪着璀璨光芒的宝石。 “你洗完啦,我们继续!噢,不对,我也要洗个澡。” 白子惠轻轻说。 我亲了一下她的脸蛋,说:“你累了,睡吧。” 白子惠说:“你不难受吗?” 我说:“难受,不过,你的身体也要紧,再说,你这个样子,让我没办法下手啊!我可是很不好对付的。” 白子惠的眼睛半睁半闭,她似乎马上就要睡过去,她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董宁,你脑子里好肮脏啊!” 我笑了笑,说:“你会喜欢的。” 把白子惠放上了床,盖好了被子,白子惠很快又发出了鼾声。 我坐回了沙发上,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啊! 可惜,有人知道我寂寞,不让我闲下来。 “子惠她好像铁了心的跟董宁,怎么办才好。” 白子惠妈妈的声音。 “哎呀,你怎么那么笨那,子惠那孩子就是太单纯,只要咱们让她看清楚董宁的真面目就好了。” 大舅妈的声音。 白子惠的妈妈问:“看清楚董宁什么真面目。” 大舅妈说:“男人没有不好色的,找个女人试试董宁,再拍下来他的丑态给子惠看,我就不信子惠能容忍这个。” 大舅妈,真是感谢你这么牵挂着我。 拿女人来试我,好计策。 ------------ 章一三五 一个报复的机会 某些人的意志力想人咋舌,那就是绝对不让你好过,表姐是这样,白子惠的大舅妈依然是这样。 她们就想把你的生活搞的一团糟,然后她们就开心了。 “能行吗?”白子惠的妈妈不确定的问,她没什么斗争经验,远不如大舅妈经验丰富。 “行,怎么不行,男人就是贱,一勾搭就上。”大舅妈笃定的说。 这点我持不同意见,我就没有一勾搭就上啊!当初的薇儿,同学会的彭梦琳,很容易上手的,可是到嘴边我也没吃啊! 不过,没吃不代表我不好色,我只是眼光太高了,变得挑剔了,诱惑没达到而已。 白子惠的妈妈说:“可是我家子惠那么漂亮,董宁他应该看不上别的女人吧。” 家长一般都觉得自家孩子最优秀,无可厚非。 大舅妈尴尬的笑了两声,估计是听白子惠的妈妈夸自己女儿漂亮心里不舒服,不过白子惠确实漂亮啊! “子惠是漂亮,男人呢也喜欢漂亮的,不过更喜欢新鲜的,只要是没发生过关系的,都会想那档子事的,到时候找一个风骚一点的,勾引个董宁还不是手到擒来。” 心好累,天天有不正经的女人在背后算计着勾引我。 白子惠的妈妈问道:“能有效吗?” 大舅妈笑了笑,说:“你就放心吧,这事交给我办就好。” 白子惠的妈妈犹豫了一会,说:“子惠她和董宁有没有发生那种关系。” 大舅妈笑了笑,说:“八成是已经发生了,子惠那么傻,董宁那么坏,没准早就把子惠勾搭到手了。” 白子惠妈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我很想告诉两位,我和白子惠还差一点,革命尚未成功,不过我想我这么说她们也不相信。 “可我心里还是有点没底。” 白子惠的妈妈犹豫着,她有点害怕了,她害怕她这样设计我,白子惠知道了会不高兴,就像是一个老实人,让他去犯罪,他会犹豫好久。 会不会被抓到,会不会名誉丧失,会不会被人唾弃。 现在,白子惠的妈妈就在这样一个关口。 大舅妈劝说道:“我跟你说,你就放心吧,这女人,我让明浩去找,他认识不少人,这孩子不学好,就人脉还广一点。” 心里一叹,大舅妈真能自夸,陆明浩那是人脉广吗?那是滥交。 没说几句话,电话便挂断了。 突然又有声音传来。 不过换了人,是陆明浩的声音。 “没想到你看起来端庄,骨子里这么淫荡。” 女人轻笑一声,说:“讨厌,弄完了这么说人家,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忘了,我要那一单声音,你一定要给我,我可指着这生意活呢。” 女人的声音让我一惊,陆明浩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她。 不过也不稀奇,本就是婊子,为了钱爬上谁的床都不稀奇。 只不过可怜的是还有人追她,她还故作高冷,没想到这么容易便让陆明浩搞定,真是世事无常。 陆明浩笑着,那种色眯眯的笑,他的手乱动,引起女人阵阵的尖叫,夹杂着娇喘。 女人制止陆明浩,说:“不要弄了,人家一会还回家呢。” 陆明浩说:“着什么急回家啊!” 女人说:“家里还等着呢,你不知道我爸最近有多愁,我家都快破产了,如果这生意成了,便起死回生,他也能高兴高兴,所以,你答应过的事不能忘。” 陆明浩笑了,他说:“你当我陆明浩是什么人,不过几百万的生意,给就给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啪叽一声,亲在脸上的声音。 陆明浩嘿嘿一笑,说:“是不是又想要?” 女人笑嘻嘻的说:“我...要...钱!” 陆明浩说:“要钱还简单,你跟董宁是同学对吧。” 女人不笑了。 没错,跟陆明浩上床的女人正是彭梦琳,我没想到她竟然到这种地步,听的不算明白,但也理出来一个头绪,彭梦琳家遭遇经济危机,有破产可能。 那天,同学会,彭梦琳见到了陆明浩,并看到金仕珑在陆明浩面前多么的卑微,大概那个时候她便动了心思,只不过还想勾引我一下,但被我拒绝。 为了一个生意机会,付出身体,听起来挺合理,不知道班级里的男同学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原本是这个样子。 班花。 唉。 说你什么好。 “你问董宁干什么?”彭梦琳有少许的不悦。 陆明浩说:“怎么,你跟他不对付?” 彭梦琳说:“那要取决于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陆明浩要跟我好,彭梦琳便跟我好,陆明浩要跟我差,彭梦琳便跟我差,选择由人不由我。 陆明浩笑笑,说:“你当他跟我没有关系。” 彭梦琳嘤咛一声,骂道:“讨厌,拿走你的爪子。” 好像被捏了屁股。 陆明浩恬不知耻的说:“谁让你光着这么诱人了。” 彭梦琳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陆明浩笑了一声,说:“噢,难道董宁答应你什么事情没给你办?那天你可是跟他一起走的,被白玩了?” 彭梦琳说:“讨厌,说的那么难听。” 陆明浩呼吸急促起来,说:“跟我说说,你那天跟董宁去哪里了,他怎么收拾的你,我要细节,告诉我,是我强还是他强。” 彭梦琳说:“你轻点捏,变态。” 陆明浩嘿嘿笑着,说:“我就是变态,变态要来了。” 彭梦琳说:“你别兴奋了,董宁没碰我。” 陆明浩讶异了,他说:“这怎么可能,你也挺漂亮的,董宁他嫌你脏。” 彭梦琳说:“滚!” 陆明浩哈哈一笑,说:“别生气了,美女,你告诉我,那是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陆明浩是金主的关系,彭梦琳没真的生气,她说:“我又不知道,大概那方面不行吧。” 真是气煞我也,彭梦琳,你他妈哪只眼睛看我不行了。 陆明浩说:“我看也是。” 彭梦琳腻声说:“你跟他不是朋友吗?” 陆明浩说:“不该问的别问,这里面很复杂。” 彭梦琳说:“好吧,那我回去了。” 陆明浩笑了笑,说:“美人,别着急啊!跟你谈一笔生意。” 彭梦琳说:“什么生意?” 陆明浩煞有其事的说:“一笔大生意。” 彭梦琳说:“哎呀,你急死人了,快点说嘛!” 陆明浩说:“去陪一个人,好好服侍他,今天怎么对待我,明天就怎么对待他。” 彭梦琳说:“你讨厌,刚要完我,转手便把我送给别人。” 陆明浩说:“不是外人。” 彭梦琳说:“谁?” 陆明浩笑笑,说:“我爸。” 彭梦琳变了脸,骂道:“你有病啊!” 说实话,我也被惊到了,陆明浩到底是多么荒诞,才能说出这种话。 陆明浩说:“给你大生意,只要你把我爸伺候好了。” 彭梦琳说:“太变态了,想想就觉得恶心。” 陆明浩说:“恶心什么,就当他是个男人,睡谁不是睡,你可想好了,这是一个机会,我是觉得你活不错,想让我爸尝尝鲜,别老找女大学生,找找你这种有韵味的,所以我才提出这个条件,你放心,只要你做的好,我们父子是不会亏待你的。” 彭梦琳犹豫了。 我脑中浮想联翩,或许,这一对父子会一起?看来他们有过类似的经历,真...够...乱的。 陆明浩说:“你要是想通了,明天下午三点,你直接去碧泉大酒店,1108号房就好。” 明天下午,1108号房。 这...是一个报复的机会。 ------------ 章一三六 厉害了我的白子惠 大舅妈和三舅妈搞得我和白子惠被动的很,诚然这两女人是没什么见识,不过,两个人把水搅浑的本事还是有的,天天在白子惠妈妈耳边叨叨叨,不管我是什么人都会被说成人渣,反击,必须反击,不反击我不是男人,不过,我在等待机会,像是狼,必须一击必中,咬得她们痛,咬得她们疼,她们才能记住。 现在陆明浩和彭梦琳的交易便是非常好的一个机会,我已经盘算出该如何报复回去,只不过,这事很关键的一点,要彭梦琳同意。 这个交易实在是有些让人反胃,陆明浩提议,让彭梦琳伺候自己老子,有可能还两个人一起,不过给的也丰厚,一单大生意。 人的选择有的时候会很现实。 尤其是女人,身体就是商品,忍一忍便能换来梦寐以求的东西,尤其是那些虚荣的,出卖自己的身体,换来奢饰品,在朋友圈里高调晒出,虚荣心得到满足。 那些卖房子的跑业务的女人,尤其是有点姿色的女人,哪个身子干净,只不过一切都是交易罢了。 人,要活着。 不过是站着活着,还是跪着活着,要自己选择。 我矛盾了。 彭梦琳的决定至关重要,可以说是催情剂,能一下子烧到最高点,持久,我心里面想她同意,可是,又觉得她这样为钱沉沦不好,她是班花,是一段青春的回忆,虽然不是我的回忆,但是,是大部分人的回忆,那是无法割舍的。 我能想到的画面是彭梦琳穿着白裙子,白球鞋,在校园里漫步,遇到男生羞涩的低头,微笑,被远处飞来的球砸中,双眼里嚼着泪水,有风吹来,长裙飘飘,那画面很美。 可当彭梦琳夹在陆景辉陆明浩父子之间,被玩弄,那画风就变了,好恶心。 想想觉得自己多虑了,我只是一个旁听者,并不起决定性作用,彭梦琳都是在自己选择。 “怎么样?”陆明浩看来对彭梦琳很钟意,想要得到确切的答案。 彭梦琳说:“讨厌,我考虑考虑还不行啊!” 陆明浩嘿嘿一笑,说:“看你那骚样,应该是同意了,哎呦,身子热了,是不是听到要伺候老头子就兴奋了,我辛苦辛苦,先替我老子喂饱你。” 彭梦琳还想矜持,不过,她已经上了陆明浩的床,那便是毡板上的肉,无力抗拒。 不一会,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听到这些靡靡之音,对我真是一种考验,尤其白子惠还在身边,身上诱人气息只往鼻子里钻,这种情况下能忍住的都是意志力极其坚强的人,我便是其中之一。 脑子里不去想彭梦琳和陆明浩做什么,不去脑补昏暗的酒店房间内彭梦琳是如何承欢,而是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大舅妈如果看到自己老公跟一个女人玩脱光光的游戏,她会不会怒火中烧呢,我觉得会,就算她知道陆景辉有过外遇,但亲眼所见,视觉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大舅妈是个易燃易爆炸的人,一定会很有趣。 尤其是房间里不仅仅是她老公,还有她儿子,这种伦理上受到的冲击,不敢想象。 这事要让大舅妈知道,需要一点技巧,不能明说,会坏了事。 刚刚,陆明浩说酒店名和门牌号特别的快,我判断,1108号是陆明浩和陆景辉常包的房间,没准就是他们的寻欢房,那么说,房间肯定固定下来了,不会临时调换,时间大概也固定下来了,陆景辉不是白子惠,有工作便放弃了生活,他要享受,并且听陆明浩的意思,像是个固定节目。 可能没准两父子跟彭梦琳玩耍完,结伴一起回家吃饭。 想到这里,我都有点可怜大舅妈了。 这事最好通过白子惠妈妈传过去,不明说,最好是白子惠妈妈自己发现,还要让她认为我们不知道。 我有主意了,不过不知道行不行,这世上不确定的事情太多,要见机行事。 脸上带着一丝算计的笑,进入梦乡。 睁开眼,却发现脸上有点痒,白子惠手撑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我,见我醒了,白子惠微微一笑,好似花开,明艳动人。 “董宁,做什么梦了,笑的这么开心。” 我说:“我还真做了一梦,梦到我把你扒光了,就地正法。” 白子惠笑了一下,说:“你别光是梦啊!现实你也可以试试啊!” 早上,来一次促心长谈,顺势观音坐莲也不错,我一下子猛扑过去,却被白子惠手指点在脑门,她说:“这么冲动啊!当自己是年轻小伙子啊!” 我说:“我十八不行吗?” 白子惠说:“还要上班呢。” 我说:“你逗我?” 白子惠说:“不好意思了,董宁,委屈你了,哪天再让你释放一下吧。” 还能怎么样,白子惠本来就是个女强人,她心思在事业上,能这样跟我说已经很不错了,说明她还把我放在心上。 可是被撩拨的真的很难受啊! 白子惠要起来,我把她又拉回床上,她跌入我怀里。 白子惠眯起了眼,说:“你想用强。” 我说:“不可以吗?会兴奋吗?” 白子惠嘿嘿一笑,说:“放开我,要不我生气了。” “想要过关,留下买路钱。” 白子惠说道:“多少?” 我说:“不贵,一个吻。” 白子惠微微一笑,低头,亲了我脸颊一下,嘴唇很润,软软的,又很Q弹,亲在脸上,一阵酥麻。 白子惠说:“好了吧,还不放开我。” 此时,我抱着白子惠,在床上,很放肆。 “你亲了我,我必须回了一个,以示尊敬。” 嘴亲了过去,同样亲在白子惠的脸颊,亲过之后却没放过她,顺势亲吻了耳垂,热气扑了过去,怀中的白子惠身子一抖,耳垂那里是敏感点。 “董宁,不要闹了,再闹,我的事情处理不完了。” 一向强硬的白子惠有些娇羞的说,让我很满足。 我说:“别急,有正事跟你说。”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说:“你有什么正事?” 我说:“你今天能回你家一趟吗?装作取东西,然后把手机放在客厅,让你妈你爸能看到,我会给你发一条短信。” 白子惠说:“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我笑笑,说:“我恰巧知道了一些很有趣的事,需要几个重要人物赏光,所以你要做一些事情,引人入局。” 白子惠皱起了眉,盯着我脸看,她还在我怀里,软香温玉,引我心猿意马。 过了一会,白子惠说:“我知道了,你要针对我大舅妈和三舅妈对吧,我记得你提过要主动出击,要她们后院失火,才不会乱插手我的事。” 我笑笑,说:“白总,你可真聪明。” 白子惠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说:“董宁,我配合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把我脑中的流程告诉了白子惠,我说:“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办的,就是演的自然些,别让你妈起疑心。” 白子惠说:“按照我对我妈的了解,我手机放在外边,我妈不会偷看我讯息,但如果是你的信息,她会看,所以,我们应该这样,你先打一个电话过来,引起我妈的注意,我设置一下,用你的头像,加上标注,比如亲爱的之类,肉麻一点,我妈看到了,她不会接听,但她会上心,不走开,这个电话打完之后,你就发信息吧,把你想说的发过来,我妈她一定看到。” 哎呦喂,厉害了,我的白子惠。 ------------ 章一三七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从没小瞧过白子惠,一是不敢,二是不会。 可我没想到白子惠心思这么缜密,丝丝入扣,合情合理。 其实想想也正常,论玩手段,白子惠也不差,她毕竟是白总,掌管一家公司,如果没点心计,没点手段,她也玩不转的,平时白子惠是不用,并不代表她不行,从这事,以小观大。 按照白子惠的方法,妈妈一定会上钩。 人都有好奇心,尤其是白子惠的妈妈对我不满,极不愿意白子惠跟我混在一起,这个时候,她看到了开房讯息,她会做什么呢,她会阻止。 可是,她没有好的主意,因为白子惠太优秀太固执,白子惠的妈妈找不到跟白子惠沟通的方式,强硬,不好使,服软,也不好使。 想来想去,她会找大舅妈和三舅妈,她们现在是统一战线。 提前阻止,并不会,那样跟白子惠说了,效果也不好,没准引起白子惠逆反心理,换个时间跟我去开房,就在我们开房间的时候杀过来,虽然有点尴尬,但却很妙,因为我和白子惠赤身裸体,面对众长辈,再不要脸的人,也有些羞愧,这样的话,白子惠的妈妈在面对我和白子惠的时候,能气势逼人,居高临下,白子惠的妈妈现在缺少的就是管教白子惠的气势。 不过,如果真的我和白子惠开房,白子惠的妈妈杀过来,那她真的是多管闲事了,开不开房跟妈妈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白子惠成熟了,正是诱人的年纪。 可是,有一个意外不能不考虑,如果白子惠的妈妈找了王承泽,那这事就要坏,王承泽心思过人,不是那么好骗的,我这招扭转乾坤,没准会被他看出来,至于大舅妈和三舅妈就不会,两个人吵架骂街一把好手,但是脑子真不顶用。 想一想,我觉得白子惠妈妈不会找王承泽,有两点,一,这是家丑,还是自家女儿,如果真的遇到赤裸身体,该怎么办,丢人啊!二,同样是家丑,带着王承泽,有点像捉奸,毕竟王承泽想要娶白子惠,虽然他说过不在意,可这话白子惠妈妈只是听听,不会真的放在心上,那么,带着王承泽就尴尬了。 “我的白总,你真厉害。” 我赞叹着,这可不是拍马屁,白子惠是真的厉害,再说夸夸自己女人,算拍马屁吗?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少来,告诉我,你要发的短信是什么内容。” 我说:“酒店的房间号,还有一个时间。” 白子惠想了想,说:“我妈以为咱们俩去开房,她有可能带着人堵我们,不,她不会把事情闹大的,但她要让我难堪,她会直接进屋,那样她心里会有优势,你这是要设计大舅妈,那么说房间里的人是陆景辉了,真不会让我意外啊!大舅出过几次这种事了,我想,我妈看到会失望,大舅妈顶多惊讶一下,在外人面前会给大舅面子,也算是后院起火了。” 陆景辉有钱,又有花花肠子,这种事情应该不少,就算他不去找,也有那女的往他身上扑,拦都拦不住,之前就有女秘书,我也是知道的。 大舅妈在外人面前不敢不给陆景辉面子,闹大了对她也不好,这么多年也忍气吞声过来了,背后只能说一些酸溜溜的话,所以要加一点刺激,陆明浩就是刺激。 我笑了笑,说:“如果房间里多一个人呢。” 白子惠皱着眉,说:“多一个人,那就是陆景辉要一王二后了,这么大岁数了,还玩这么大,这样的话,大舅妈会更生气一些。” 我说:“不,不是多一个女人,而是多一个男人。” 白子惠一愣,说:“陆景辉跟陆明浩一样?” 后面的话,白子惠没说出来,不过我判断是这样一句话。 陆景辉跟陆明浩一样?不仅玩女人还玩男人? 我说:“又错了,多一个男人是陆明浩。” 白子惠倒吸了一口冷气,说:“我知道了。” 很快,她的嘴歪了歪,说:“好恶心。” 我说:“看到这么精彩的画面,大舅妈应该会很生气吧。” 白子惠说:“那肯定的,大舅妈会气爆炸的,你这个消息准确吗?” 我说:“百分之八十可能性。” 以我对陆明浩的了解,这小子的变态远超我的想象,有其子必有其父,我想陆景辉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是不好意思,一下子知道他们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小秘密和嗜好,可是,我也挺苦的,这些事太脏,我也被恶心的够呛。 白子惠说:“那个女人是谁?” 我犹豫了一下,白子惠说:“好了,不用告诉我,应该是你认识的人。” 白子惠的体贴我很感激。 不过,她马上问了一个更尖锐的问题。 头凑儿过来,唇离着我的唇只有五厘米,双眼死死的盯着我的双眼,,该死的热气铺面而来,痒痒的,心也跟着痒,更要命的是白子惠整个身体压在我的身体,挤压着,只差一个地方的结合,我们便亲密无间了。 “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说:“你在玩火。” 白子惠这样确实是在玩火,玩的还是大火,我体内的是火山,已经快要喷火了。 白子惠说:“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 白子惠这样有一个好处,那便是我的每一个变化她都能清楚,脸上的表情,身体的异动,不过也有搅局的,因为异性相吸,我起了男人应该起的反应。 白子惠应该是感觉到了,脸有些微红,不过她定力真好,就是等我往下说。 “如果我说我是猜的,你信吗?” 白子惠翻了个身,下了床,骂了一句,“臭不要脸。” 我松了一口气,躲过了这劫,不过又有些隐隐的失望,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失控了,白子惠难逃我的魔爪。 说起来,我有点被动型人格,之前的关珊还有李依然,都是她们主动,我有点像是被强的,难道我就喜欢这个调调。 带着失意,我也起了床,跟白子惠争抢同一个卫生间,房子很大,主卧里有个卫生间,外边还有个公共卫生间,白子惠把我赶走了,因为她要洗澡,死皮赖脸求同洗没成功,把我推出了卫生间,门就锁上了,我真的不想干什么,只是想饱眼福。 不过,这房子白子惠家里应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便能判断出来,我和白子惠怎么可能出去开房间,直接在家什么做不了。 收拾好了之后,我们下了楼,我开车,白子惠打电话分配任务,开到了白子惠的家,我才想到白子惠他妈要是不在家就坏了,那我不知道白计划这一切,我把这个担心告诉了白子惠,白子惠笑笑,说:“我妈在家,她不怎么去单位,算是挂名。” 我懂了。 万幸。 车没进小区,而是在外边,白子惠怕她妈看到我,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小心谨慎总没错。 进家门之前,白子惠来个电话,这是告诉我她要进门了,五分钟之后,我给她打电话,这是安排好的,其余的,白子惠自行发挥。 等了一会,白子惠打来电话,过了五分钟,我打过去电话,又隔了三十秒,我把短信发过去。 酒店名,房间号,时间。 还有一句,脱光了等你。 抱歉,我加戏了,为了引起白子惠妈妈的怒火。 又等了一会,白子惠出来了,上了车,举着手机说:“戏挺丰富的啊!” 我笑笑,说:“你看到啦!” 白子惠说:“我妈也看到了,她虽然控制自己,不过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说:“当妈的都这样,知道自己女儿已经不纯了,小白兔被玷污了,都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白子惠说:“别贫了,开车吧。” 我笑了笑,发动车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章一三八 给力的外援 还是少那么一点点的,这事要亲眼看到才有意思,所以我有个计划,当然,要麻烦别人,再说,我还要确认白子惠的妈妈联系了大舅妈,而不是一个人杀过来,缺少了大舅妈,一切都变得没意义。 只是有些可怜彭梦琳了,曾经的班花,我对不起你,这一出戏,需要你来出演,却又让你丢尽脸面。 如果大舅妈看到一切,她肯定先收拾彭梦琳,现在网上打小三的视频很多,无非是脱光了衣服暴打,彭梦琳的衣服不用脱了,就算她自己不脱,路景辉路明浩父子也会把她扒光光的。 至于打,我估计陆景辉和陆明浩会袖手旁观,本来就是花钱找女人,没有什么感情,如果打能消了大舅妈的气,这两个男人巴不得呢,他们会站在一旁围观,一边让大舅妈消气。 彭梦琳一定会被打的怀疑人生的,而当她知道这一切背后是我搞的鬼,不知道她如何对待我这个老同学,可能会恨死我了吧。 没办法,我也不想的,只是她恰巧出现,赶上了。 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补偿一下彭梦琳,不过想想接下来她要遇到的遭遇,真是够悲催的,先是被一对父子玩,然后被老婆抓到,脸没了,钱估计也没了,陆明浩一定以为是她告的密,看她如看瘟神,不仅仅被白白玩了,解释也解释不清,可怜,可叹。 白子惠的妈妈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没让我等多久,她的声音便出现了,拨号,电话很快便接听了。 “子惠妈妈,怎么啦!” 大舅妈的声音太谄媚了,听得我瞬间震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有一件事...” 说完,白子惠的妈妈便沉默了,死一样的寂静。 大舅妈说:“说啊,我等着听呢。” 白子惠的妈妈说:“子惠今天可能要跟那个董宁去开房。” 大舅妈说:“什么时候?在哪?你怎么知道的?” 一连三个问题,都是好问题。 白子惠妈妈说:“董宁发的短信,被我看到了,上面写了酒店,还写了房间号,还有一句话。” 大舅妈破口大骂,说:“我一看那个董宁就不是好东西,满脑子都是脏东西,他肯定图子惠的财,还图子惠的貌,他想要财色兼收,渣男,败类。” 大舅妈骂得痛快,殊不知我虽然有点好色,但是跟陆景辉陆明浩父子一比,我他妈的就是纯洁的白莲花。 “对了,那句话是什么?” 白子惠妈妈说:“脱光了等你!” 大舅妈一下子叫了起来,“哎呦,哎呦,脏了我的耳朵,董宁怎么能说出怎么不要脸的话来,我的头都晕了。” 白子惠的妈妈说:“现在怎么办,你现在找人也来不及了。” 大舅妈说:“是的,找人是来不及了,不过咱们是子惠的长辈,不能让董宁这小子无法无天,今天,我跟你一起去,咱们好好会会他们,真是不像话。” 真是好笑,管的也太宽了吧,还好是个坑。 白子惠的妈妈嗯了一声,默许了。 大舅妈说:“咱们早早就过去,就看着他们进屋。” 白子惠的妈妈说:“不忙进去,可以等一等,我想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等等无所谓,我就是要亲眼看到他们...那个在一起。” 这是想要好好教育教育我们。 “那我们怎么进去?” 大舅妈问,我的心也提了起来,这个比较重要,最好让她们认为里面的人是我,不过,开房的信息肯定不是我和白子惠,希望陆明浩和陆景辉用假信息开房间,那样的话,就是去查也查不出来什么,不过,大舅妈看到陆明浩和陆景辉的看房信息,说不定更冲动呢。 白子惠的妈妈说:“我带了一把锤子,我们把门砸开,进去。” 好有决断,果然是白子惠的妈妈,我喜欢她的方式,正好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烦,这样的暴力手段,将其他的都掩盖了。 大舅妈说:“好主意,可是,咱们怎么进电梯呢,现在都是凭房卡上电梯。” 厉害,问到点子上了,大舅妈懂的真多。 白子惠妈妈说:“到时候一定有办法的,不行就爬楼梯。” 大舅妈说:“好,行,今天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这事把大舅妈给弄激动了,希望她看到真相的时候不要哭,等待她的是精彩绝伦的大戏。 一路听着戏,一路开着车,我把白子惠送到了公司,把车停下,我说:“白总,我就不上去了。” 白子惠说:“你去干什么?” 我说:“我去准备准备啊!咱们搞得这么精彩,不能半途而废吧。” 白子惠说:“好吧,看在昨天你把我伺候的很好,今天就放你的假。” 妈的,伺候根本就没伺候的上,说的好像很暧昧,其实什么都没做成。 好气啊! 目送白子惠上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我给另外一个美女打电话。 “齐警官,忙呢吗?” 齐语兰说:“我在外边办事,怎么了,董宁?” 我说:“有点事情麻烦你,还挺急的。” 齐语兰说:“你等我一下。” 明白人,应该是听出来了,我求的事有点那个,所以齐语兰走到了偏僻的地方接电话,“好了,董宁,你说吧。” 我说:“齐警官,这事吧是我的私事,但我却要动用特勤的能量,算不算公车私用啊!” 齐语兰笑笑,说:“其实这事吧很正常,大家都是做这一行的,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有这个便利,享受一点是可以的,只要别太过分,上面也是这个意思,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一愣,说道:“这么开明?” 齐语兰说:“这是人之常情,禁止效果反而不好,算是不明说的潜规则吧,说吧,你要办什么事,等下我还要忙,时间不多。” 我说:“是这样的,齐警官,我想监听或监视一个房间,拍不到内部也可以。” 齐语兰想了想,说:“这事你找小秦,他能行,没准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我说:“那我怎么说,说是任务吗?” 齐语兰笑笑,说:“你跟他私人关系不错,求他帮个忙而已。” 我和小秦是还算谈得来,不过这个小处男一直把我的话记在了心上,他等着我带他去娱乐场所奉献出自己的第一次。 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想了想,说:“齐警官,小秦他没回老家吗?” 齐警官说:“他已经回来了,都开始上班了,你需要他帮忙,他肯定二话不说,请假来帮你。” 我说:“那好,我跟他联系联系。” 我有秦凯的电话,之前存过,我电话打了过去,秦凯说:“董哥,好久没见你了。” 我笑了笑,说:“小秦,麻烦你点事,我经验少,想要监控个房间。” 秦凯说:“没问题,董哥,我们一会见。见面谈。” 果真跟齐语兰说的一样,小秦很痛快的答应了。 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时间紧迫,我跟秦凯见了面,秦凯说:“董哥,你给我介绍介绍情况。” 我把情况一说,秦凯说:“我心里大致有数了,不过我们最好在那个房间旁边的订一间房。” 我说:“好的,没问题。” 秦凯说:“董哥,别用自己的本名订房间,这有个身份,你可以用这个。” 给酒店打了电话,订了房间,还不错,1108号旁边的1107号空着,房间是套房,租金不菲,不过,我觉得值。 跟秦凯一起去了酒店,还没到中午,去之前,在秦凯的叮嘱下,我们买了汉堡之类的快餐还有饮料,一会中午吃。 进了房间,秦凯先查看一下,很专业的样子,然后他选了一处与隔壁房间床靠近的墙面,在上面贴了两个东西,然后打开笔记本操作了一会,笔记本上竟然出现了画面。 神了,正是隔壁房间的画面。 我说:“小秦,厉害啊!” 秦凯说:“没什么,我只是入侵了酒店的无线网络,然后控制隔壁房间连接网络的智能设备,只要是电脑平板和手机都可以被我控制,正好有一台笔记本,巧了,视野还不错。” 我心说还真是巧了,摄像头正好对着床,看得挺真切的,不知道一会的画面够不够劲爆,小处男秦凯受不受得了。 ------------ 章一三九 眼见她沉沦红尘 弄好了之后,秦凯说:“董哥,你这个事是不是挺私密的,我就先走了。” 我说:“你别走啊,不是外人,虽然一会有限制级画面,不过你也可以学习学习啊!” 秦凯羞涩的一笑,说:“董哥,我不学习了,我看得够多的了,那个啥时候你带我去实习实习啊!” 我说:“没问题,不过我得问问,我也不熟。” 想来想去,曾茂才肯定了解,不过跟他说这事有点怪怪的,不如找火哥,他开酒吧,身上草莽气息重,这事绝对门清。 我本不想厮混于那种场所,不过不带秦凯逍遥一次,我心里过意不去,人家来帮忙,也难得开一次口,还是个腼腆的处男,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秦凯依旧笑笑,说:“董哥,你心里记着这事就成。” 我心里一叹,这小子,这是要误入歧途啊!最后别像金仕珑那样,把精华都喷出去,脑子里没了智商。 不过,他这跟女人说不出来话的心里障碍也没别的好办法,女人对他来说有一层神秘的纱,只有把纱扯掉后,他才能克服障碍。 没办法,只能带秦凯去浪一浪了。 已到午饭时间,我和秦凯打开了袋子,开始啃汉堡,看着隔壁房间的画面,我有点当狗仔的感觉,相比于狗仔,我要舒服多了,起码有吃有喝,不用风吹日晒,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而且也不用一等十几个小时,就为拍几张照片,开始的时间我已经知道,静待他们上场就好。 耳边不时的传来白子惠妈妈和大舅妈联系的声音,两个人计划着,我觉得有一种满足感,我像是一部电影的导演,指引着演员,把所有的线都串联,糅合在一起,被称之为巧合的好戏。 刚吃完东西,把垃圾扔进袋子,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来电是B哥,我站了起来,拿着手机进了厕所,接听。 “B哥!” B哥说:“董宁,你没在公司吗?” 我说:“是啊,有点别的事情,在忙。” B哥说:“本来想中午找你吃饭,聊一聊,咱们俩很久没坐在一起了。” 我说:“不巧啊!” B哥说:“那晚上怎么样?” 我想了想,觉得下午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只不过晚上我想去找白子惠,小秦比我想的还要厉害还要出色,可以拿到视频资料,完整且清晰,可是B哥这边不依不饶的要见我,我猜测应该有什么事。 见就见吧,见到就明白了。 我没把话说死,我说:“B哥,要不我晚点联系你,我这边也不清楚什么时候结束。” B哥说:“好的,我等你信儿。” 挂了电话,回到监控那里,跟秦凯随便聊着,男人之间,最好聊的话题就是女人,更不要说秦凯现在还有迫切需求。 我问秦凯喜欢什么样的,秦凯羞涩的说什么样的都行。 我说:“总是要有个喜好吧,就像你看片子,也要挑个顺眼的女优。” 秦凯想了想,脸都红了,最后他告诉了我答案,“胸大的。” 真是个纯情的家伙啊! 不过黑客技术真好。 一点多快两点的时候,主要人物出现,陆明浩先进来,后面跟着他老子。 秦凯快速的在笔记本上操作,让人眼花缭乱,在岛上,我进行过这方面的培训,不过时间太紧,我的精力大多用在体能上,仅仅入门而已。 敲下了最后一个回车键。 秦凯拿出来两个耳机,他戴上一个,递给我一个,示意我带上。 耳机里面传来清晰的声音。 陆景辉问,“约的几点。” 陆明浩说:“三点。” 靠,我对着秦凯竖起了大拇指,说:“你太牛了。” 秦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说:“这没什么,恰好他们的手机连接了无线,让我有入侵手机的机会,可以临时充当收音。” 我说:“小秦,有备份吧。” 秦凯说:“董哥,有的,结束之后,我给你U盘。” 明白人。 隔壁屋,两父子继续说话。 “爸,你歇一会?” 陆景辉坐在沙发上,好似上级跟下级谈工作一样的说,“今天这个真如你说的那么好?” 陆明浩说:“挺不错的,虽然年纪不轻了,但长得挺漂亮,会的花样也不少,知道欲迎还拒,那风情不是小女孩能懂的,可以好好开发开发,人也还算聪明,不是那些小姑娘只懂的要包要鞋。” 陆明浩就不聪明,他哪里来的自信,评价别人的智商。 虽然班花彭梦琳心机流于表面,但也比陆明浩强不少。 陆景辉问道:“东西都带了吗?” 陆明浩笑笑,说:“都带了。” 说完,陆明浩打开了包,倒了一对东西在床上。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有助兴的衣服,也有女用助兴的器具,还有捆绑的工具,真是应有尽有啊! 秦凯的眼睛都看直了,他盯着某一件黑色的连体衣,上面都是大大的网眼。 陆景辉说:“收起来收起来,别吓到人家,慢慢来。” 陆明浩又把东西装进了包里面,放在了床旁边,看来,这是要大干一场的节奏,不过,真是抱歉了,可能今天不会玩得那么尽兴。 陆景辉说:“对了,给那个女人喝的水准备好了吧。” 陆明浩说:“早准备好了,不过我觉得没那个必要,对于她来说,钱就是最好的春药,能让她温润。” 陆景辉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跟你妈说了吧,晚上公司要忙。” 陆明浩笑笑,说:“早就告诉她了,我觉得我妈不会在意的,查她什么也查不到,况且最近她掺和白子惠的事,哪有其他的精力。” 陆景辉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但咱们不能不小心。” 玩得这样荒唐,确实要小心一点。 镜头里很清楚的看到陆明浩撇了撇嘴,对小心这个词不感冒,看他的样子也是,放在房间的笔记本一点也不在意。 陆景辉说:“开始录吧。” 陆明浩说:“再等一会吧,我先看看。” 说着,陆明浩走到了笔记本前,查看起来,秦凯也操作起来,我看到了笔记本的画面,陆明浩打开了一个文件夹,上面标记着时间,点开,里面都是视频。 以前的寻欢作乐都留了底,大概时不时翻出来看看回味一下。 我看向秦凯,小声说:“能拷贝过来吗?” 秦凯对着我点了点头,手指敲击,陆景辉和陆明浩两父子的荒唐视频缓缓传了过来。 那屋的陆明浩咦了一声,说:“这电脑怎么有点慢,卖电脑的还跟我说是最好的配置。” 陆景辉看了看手表,说:“差不多了,已经两点四十了,把我的药拿来。” 陆明浩拿出一瓶水,又找出一粒蓝色小药丸,递给了陆景辉。 陆景辉拿着药丸,说:“你确定她会来吧。” 陆明浩说:“确定。” 陆景辉吃下了药,没多久,便传来了敲门声,陆明浩先操纵了电脑一下,调了调镜头,正对着主战场,床。 然后他跑过去开门,不多时,他带着彭梦琳出现在镜头里。 彭梦琳穿着灰色呢子大衣,稍微有些正式,不过衣服款式很衬她,挺好看的。 陆明浩指了指那陆景辉,介绍说:“这是我爸爸。” 彭梦琳点了点头:“陆总好。” 陆景辉笑了笑,说:“坐,别拘束。” 看起来,陆景辉很满意。 陆明浩拉着彭梦琳往床那里走,彭梦琳如提线木偶一般,可是快到床边,她不走了。 陆明浩问道:“怎么了?” 彭梦琳说:“还...还是算了吧。” 陆明浩笑了笑,说:“你把我爸伺候好了,给你一家小公司。” 彭梦琳的身子颤了颤,我知道,这句话击垮了她最后一丝抗拒。 ------------ 章一四零 有谁不是道貌岸然 聊本佳人,奈何做贼。 心中一声叹息,送给曾经的班花。 其实,心里清楚,她早已不纯洁。 在这芸芸众生中,又有哪个表里如一呢。 就比如我,虽然算是一好人,不过也有些花心思。 人那,有几个不是道貌岸然。 彭梦琳家庭条件跟普通人比算好的,有些自己的生意,存款百万之上,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更加追逐财富,因为她懂的钱的好处,见识过更美的风景。 陆明浩说给她一家公司,虽然是小公司,但是击中了彭梦琳的七寸。 钱啊,真的会蒙蔽人的双眼。 陆明浩伸出了手,彭梦琳猛地的抓住了伸向她的魔爪,她说:“我有点...” 陆明浩说:“你有点害羞是吧。” 彭梦琳点了点头。 陆明浩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眼罩,给彭梦琳挡上,陆明浩问道:“这样可以吗?” 彭梦琳点了点头。 陆明浩伸出手解衣服,彭梦琳微微颤抖,之后,那件黑衣,套在了彭梦琳的身上,秦凯的眼睛直了。 陆景辉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不过先品尝的是陆明浩,他抱着彭梦琳上了床,慢慢的进行,可能是蒙着眼罩,比较刺激,彭梦琳也有了反应。 两个人,开始了。 咿呀咿的声音。 而这时,我的耳边传来白子惠妈妈和大舅妈的声音。 “是这家酒店吗?” “没错,就是这里。” “几楼来的。” “1108。” 这边,陆景辉忍不住了,他站了起来,脱去衣服,走到了床边,陆明浩看到,机灵的换了个位置,由上变下,彭梦琳正好在中间。 调整位置,陆景辉压了下去,彭梦琳尖叫一声,可能吃痛,不过已是身不由己,她踏进这个屋,便应该有这个觉悟,听到陆明浩的那句话,同意陆明浩的那句话,她心里应该就清楚这是交易,不管怎么对她,为了利益,她都要忍受。 三个人层叠在一起,像是汉堡包,陆明浩和陆景辉是面包片,彭梦里是夹在里面的肉,实在太好看了。 可没等他们快乐多久,没等热度持续发热,门传来了巨大的响声。 砰!砰!砰!砰! 哐当! 最有一下是脚,感觉门都要被踹飞了,白子惠的妈妈力气真大。 脚步声,有人要冲进来了,把正在床上激烈运动的三个人吓坏了。 我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好好看,三个身躯拼命的扭动,可就是分不开,可能太紧张了,让彭梦琳身体紧缩,我记得有一种情况叫痉挛,无法正常分开,现在,应该就是这个情况吧。 加上三个人一起,手忙脚乱的,就在这个时候,白子惠的妈妈和大舅妈进来了,站在他们的不远处,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呆住了。 床上放着刚刚陆明浩拿衣服时候抖落的各种玩具小物件和让人羞羞的衣服。 好长时间的沉默。 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好几种表情,任何演员揣摩透他们此时的表情,立马就能拿奖。 看着呆若木鸡的大舅妈,看着眉头紧锁的白子惠妈妈,我心说,很抱歉,我让你们失望了,你们一定想要看到的是我和白子惠,你们一定想要居高临下的教育我们,可惜,没有,不过,补偿给你们看的也不错。 大舅妈看向了白子惠的妈妈,说:“不是白子惠和董宁吗?” 声音很寡淡,有一种心死了的绝望。 陆明浩在最底,说道:“妈,你听我解释。” 大舅妈怒吼,“解释个屁,我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陆明浩,你干什么不好,跟着你爸胡闹,今天这个人,肯定是你找来的,你个没良心的,我是你妈啊!是我把你生下来的,你跟着你爸那个老混蛋干这种事,要不要脸啊还。” 脸一转,正对着一脸尴尬的陆景辉,陆景辉还脱离不开,身子正对着彭梦琳诱人的屁股,贴的紧紧的。 “你个混蛋,你多大岁数了,你还是公司的董事长,你跟你儿子干这荒唐事,我以为你之前就够荒唐的了,没想到你还可以更荒唐,陆景辉,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啊!” 大舅妈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最后一句结束,她终于控制不住,大声哭了起来,一哭之后,变成了疯子,跑到陆景辉身边,拳头往陆景辉的身上招呼。 这时候,彭梦琳把眼罩摘下,她慌的不行,手捂着上围,不过被两个男人夹着,她这样没有任何的意义。 可能是又被吓了一下,三个人之间的牵绊分开了。 彭梦琳赶紧爬下床,捡床下的衣服,可是她捡起来贴身衣物,还没穿上,便被大舅妈抓住了头发,用力的一甩,把她摔在了地上。 “臭婊子!不要脸!贱货!” 大舅妈嘴里愤愤不平的骂着。 手也不闲着,啪啪扇彭梦琳的脸,都给打红了,彭梦琳抱着衣服,卷缩着。 果然如我意料的那样,陆景辉陆明浩父子没管彭梦琳,而是自己穿好了衣服,陆景辉瞪了陆明浩一眼,那样子是在说,看看你干的好事。 陆明浩很委屈,他小声的解释,“爸,这事不怪我啊!对了,董宁,这事是这婊子跟董宁说的。” 陆景辉点点头,同意这一说法。 白子惠的妈妈站在一旁,看着眼前一切,冷笑一声,说:“大哥,你和你儿子真够可以的。” 陆景辉苦着脸,说:“妹啊!能不能不告诉咱爸。” 这话一出,大舅妈也停了手,看了过来,她的脸都扭曲了,不过对这事可是紧张的很,从这一个表情之中,暴露出来很多东西。 大舅妈肯定是不会离婚的,她确实很伤心,但她绝对不会离开陆景辉,陆景辉的生死跟她有直接关系,所以,她这么在意,如果白子惠的妈妈把今天这件父与子大战同一位妙龄女郎的事告诉了老爷子,恐怕陆景辉董事长的位置坐不稳了。 德行有亏,这在老人眼里很重要,况且老爷子还要为其他董事负责,如果那些董事知道陆景辉和陆明浩玩得这么劲爆,没准可能撤资,你私下里怎么玩都可以,要是被人知道那些肮脏恶心的事,迫于大众压力,必须放弃。 趁着这个机会,彭梦琳挣脱,躲在了陆明浩的身后,她抓着陆明浩,说:“救救我。” 大概,彭梦琳觉得跟这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会被善待吧。 啪! 一记耳光打在了彭梦琳的脸上,把她打倒在地。 陆明浩阴阴的骂道:“臭婊子,你害死我了,这事,你一定跟董宁说了。” 彭梦琳摇着头,说:“我没有。” 说着,她快速的往身上套衣服,不过还是有些露,勉强遮身而已,要是大舅妈扑过去,还会轻松的让彭梦琳裸身。 陆明浩骂道:“你他妈的当我是傻子是不是。” 彭梦琳哭了,她抱着衣服,鞋都没穿便往外跑,陆明浩也跟着跑,一脚飞出,踹在了彭梦琳的身上,把彭梦琳踹到在地。 秦凯回头看了看我,说:“董哥,不会出人命吧。” 以我对陆明浩的了解,会,陆明浩那个智障,以为彭梦琳把自己出卖,所以他现在怒火攻心,异常暴躁。 白子惠的妈妈漠视这一切的发生,而大舅妈窜了出去,跟陆明浩一起追打彭梦琳。 这就是现实。 刚刚两父子还一起那啥,现在两母子一起厮打。 我犹豫了,我要不要出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目的达到了,可是害惨了彭梦琳,这究竟是对,还是错。 彭梦琳跑到了门口,笔记本屏幕上看不到了,我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却听到了一声,“住手!” ------------ 章一四一 救美的不是英雄 声音有些威严,发出声音的主人却年轻,彭梦琳看到来人,哇的一声大哭,往这人怀里钻,这人脱下外套,一件黑色毛呢风衣,给彭梦琳披上。 彭梦琳紧紧的抓着衣服,低着头,不住的抽泣。 她今天是见识到了人情冷暖,前一刻还郎有情妾有意,下一刻便能拳打脚踹,陆明浩果然没让我失望,还是那么烂。 “你谁啊!” 陆明浩看着来人,没动手,不过很横。 大舅妈没吭声,一见真章,大舅妈就怂,欺软怕硬,背后嚼舌根,这种事情她在行。 来人说:“景文卿,彭梦琳的同学,市政府的。” 景文卿的派头还是挺大的,一看就像是机关人员,陆明浩应该也认识不少机关的,但应该都是二代,都是那种不上班挂个名的,但真的,陆明浩能看出来,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景文卿问彭梦琳,说:“你被打了?” 彭梦琳的脸都肿了,自然能看出来被打,彭梦琳点了点头,我见犹怜。 大舅妈火了,骂道:“你个臭小三,你还哭,打你怎么的,破坏别人家庭。” 彭梦琳说:“不是的。” 可是她解释的很苍白,跟两个男人一起探讨人生并没有比小三好听到哪里去,还是跟父子,更让人作呕。 陆明浩笑笑,说:“这位叫什么来的,景文卿?你喜欢彭梦琳吧,我告诉你,彭梦琳她是什么人,她为了钱,跟我和我爸一起上床,她,特别的放荡,哈哈。” 彭梦琳大急,惊恐的看向景文卿。 现在景文卿是彭梦琳最后一根稻草,她不想失去这根稻草。 陆明浩的思路很清晰,看出景文卿对彭梦琳有少许的好感,他说出这些事是为了打消那少许的好感。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听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玩这么劲爆的游戏,一定会铁青着脸走掉。 景文卿没有。 他看着陆明浩,思索着什么,隔了一会,他说:“所以,钱给了吗?” 这句话不仅让除了他之外的三个人愣了,连我也愣住了。 景文卿,他到底什么意思? 上一次见面,景文卿最后的表现让我诧异,他比我想象的要明白事理的多,做事也很周全,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可是,他提钱干什么?化解尴尬。 看没人应他,景文卿又问了一次,说:“所以,钱给了吗?” 彭梦琳很不好意思,拉着景文卿,说:“走吧,求求你,带我走吧。” 景文卿抓住了彭梦琳的手,说:“别怕,有我。” 这妥妥的是英雄救美的剧情。 陆明浩说:“我跟你说,你不要多管闲事啊!” 景文卿说:“你们应该什么做了吧,那就把钱给了吧,事先答应好的钱。” 大舅妈骂道:“你他妈的要不要脸,她是小姐?还想要钱?贱货!” 景文卿说:“她是小姐,你们就是嫖客了,那报警吧。” 陆明浩说:“你他妈的别以为我好欺负,我警察局认识人,闹大了对你不好。” 景文卿笑笑,拉着彭梦琳往门里进,陆明浩拦住,说:“你要干什么?” 景文卿说:“进去谈啊!在门外边谈,会让人看见的,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吧,如果你觉得不丢脸,咱们就在门外说。” 陆明浩不说话了,跟景文卿相比,他还差点。 我又跑了过去,继续戴耳机看屏幕,屋里面,陆景辉求白子惠的妈妈不要把这事告诉陆老爷子,看陆景辉的样子,就差下跪痛哭了,刚刚应该是好话说尽。 看到人进来,陆景辉明显一愣。 景文卿抓着彭梦琳的手,彭梦琳不敢抬头,畏畏缩缩,景文卿说:“大概事情我也了解了一下,你们玩弄了我的同学彭梦琳,还追打她,把之前答应的钱给她,然后赔礼道歉,要不然,把事情闹大,谁都不好过。” 陆明浩指着彭梦琳说:“我知道了,你他妈的仙人跳啊!” 景文卿说:“我是恰巧遇到,我刚刚来送人,是中午领导安排的活,可以查,况且,这样的事情,彭梦琳不会告诉我吧,你们两个男人,还是父与子,呵呵。” 陆景辉的脸抽搐了一下,对着陆明浩说:“你都说了什么?” 景文卿说:“你儿子什么都说了,我赶时间,麻烦你们快点选择。” 说完,景文卿对彭梦琳说:“你的衣服在哪里,去穿好。” 彭梦琳不敢自己去,景文卿带着她把地上的衣服和鞋捡起来,然后把彭梦琳送进了卫生间,景文卿站在了门口,如门神。 陆景辉脸上阴晴不定,说:“你想跟我们为敌?你不怕断送自己的前程吗?” 景文卿说:“我怕,不过,我更在意我的同学,她受了委屈,况且,你们知道这件事情闹大了没好处,你们不嫌丢脸,我奉陪。” 陆明浩骂道:“她就是个贱货。” 景文卿说:“所以呢?我就不能帮她?” 陆景辉服软了,这件事曝光的代价太大,因为陆明浩刚才跟他亲爱的爸爸说了,景文卿是官家人,他不知道其来历,背后站没站着人,所以陆景辉他忌惮。 “你要多少。” 景文卿说:“稍等。” 然后他敲了敲门,问里面的彭梦琳,“他们之前答应给多少。” 彭梦琳可能是觉得丢脸,一直不吭声,景文卿很有耐心,他等待着。 不过,彭梦琳还是说了:“他们答应给我一家...小公司。” 景文卿笑笑,说:“真是好大的手笔,不过公司不能要,五十万,一口价,十分钟之后转到彭梦琳的账户里。” 陆景辉说:“你疯了对不对。” 景文卿笑笑,说:“我认识陆公子,你们是陆家,我查了查,陆家的创始人陆老先生为人严厉,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做这种事,不知道会不会惩罚不肖子孙,就算不惩罚,这事曝光之后,陆老爷子会不会生气,我想,你们控制不了所有的媒体,对吧。” 很有效的威胁。 这时候,彭梦琳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自动的站在景文卿的身后。 陆景辉犹豫了。 白子惠的妈妈却开了口,刚才她一直沉默着,大舅妈也沉默着,不过大舅妈是没主意没主见,而白子惠的妈妈是感到厌恶,陆景辉和陆明浩做出的事情让她觉得恶心。 “答应他。” 陆景辉说:“那可是五十万,就这么便宜他们?” 白子惠的妈妈说:“爸知道了,你就死了,五十万对你不算什么。” 陆景辉想了想,吩咐陆明浩,说:“转账。” 陆明浩说:“转什么账,我卡里没有钱。” 陆景辉瞪了陆明浩一眼,说:“如果你以后还想拿钱,现在就给我乖乖的转账。” 陆明浩狠狠的瞪了景文卿一眼,之后要来了彭梦琳的账号,转过去五十万元,彭梦琳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可怜了,她的嘴角似乎有一丝笑。 景文卿对着陆家众人点点头,拉着彭梦琳走出了门,我又跑到了门口,目视他们经过,在走到1107房门面前,我和景文卿之间只隔着一道门。 他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 “陆明浩是董宁的仇人,我让陆明浩没了面子,和董宁之间应该会有很多话题吧。” “彭梦琳这个女人已经脏了,不过,我要娶她为妻,她还算聪明,有点用处,再说,她有了污点,我在外边怎么玩,她都不会说什么,大家半斤八两。” “领导都喜欢下属的老婆,为老公升官爬上领导的床,彭梦琳,会痛快的接受吧。” ------------ 章一四二 我到底是图人还是图钱 景文卿,好深的心机。 我又走回了房间,秦凯小声的问我,“董哥,怎么了?” 我笑笑,说:“没事。” 我有些失魂落魄,我觉得自己害了彭梦琳,她本来只是一个虚荣的女人而已,为了钱牺牲了自己,可是她没什么大错,就是想过的好一点,可是,她遇到了景文卿,会被吃得毛都不剩的。 景文卿这次救下彭梦琳,彭梦琳一定对景文卿好感倍增,如果景文卿表示不计较彭梦琳的过去,彭梦琳大概逃脱不了景文卿的手掌心了,再有,彭梦琳有了这五十万,帮衬一下家里,没准起死回生,做生意的都经历过大风大浪,躲过这一劫没准能发达,到时候,彭梦琳便有实力帮景文卿打点。 加上景文卿那种心思,没准彭梦琳真的能答应,讨了领导欢心,那还不是一路高升。 而我,正是那个把她推入深渊的人。 良心,道义。 我还要不要。 整个人陷入了矛盾之中。 笔记中的画面,陆明浩愤愤不平的骂着什么,陆景辉大吼一声,“你给我闭嘴!” 陆明浩看了一眼他爸,闭上了嘴巴。 大舅妈却生气了,上前给了陆景辉一记耳光,把陆景辉打懵了。 “你打我?”陆景辉捂着脸说。 大舅妈说:“我打你不行吗?不要脸!” 陆景辉扬起手,抽了回去,打的声音更响。 笔记本里显示的清清楚楚,大舅妈的脑袋都被抽歪了。 大舅妈自然不甘示弱,要跟陆景辉缠斗,她刚要冲过去。 白子惠的妈妈冷着脸说:“你们两个人差不多了,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大舅妈伸出手,指着陆景辉,说:“陆景辉,我要跟你离婚!” 陆景辉说:“好啊!我求之不得。” 大舅妈说:“好,行,你要鱼死网破,我就跟你鱼死网破,离就离,不过我要能让你好过,我就跟你的姓,姓陆的,你的破事我都知道,你别忘了你...” 陆景辉喝道:“你够了!” 大舅妈撒气泼来,说:“我没够!我就没够!” 大舅妈说着,伸出手便向陆景辉的脸上挠了过去。 陆景辉躲。 白子惠的妈妈大声说:“你们都不停是不是,我现在就告诉爸你们要离婚,还有,为什么离婚。” 陆景辉立马就服软了,大舅妈也不闹了。 婚可以离,但是丢了董事长,没了钱,那是万万不行的。 陆景辉说:“我的好妹妹,咱别告诉爸了,行不行,爸那么大岁数,别让他跟着我操心。” 白子惠的妈妈冷笑一声,说:“你还知道爸岁数大了啊!你也知道自己这件事丢人啊!” 陆景辉说:“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白子惠的妈妈说:“别让我再知道你出这种事。” 说完,白子惠的妈妈转身,往外走。 陆景辉对陆明浩说:“你把现场收拾收拾。” 现场是需要收拾收拾,门被砸坏了,还有一些道具散落在各处,这些要陆明浩善后,陆景辉在前面走,大舅妈在后面跟,我想出了这档子事,大舅妈心里多多少少还是闹心的,精力肯定比不上之前,有那么多时间来对付我。 只剩下陆明浩在房间里,他骂了几句,把东西都收到了包里面,找来了酒店人员,甩了一把现金,估计是补偿门的钱。 接下来就没什么意思了,我示意秦凯可以了,秦凯关闭了跟那边的联系,很快,他把视频整理好,给我拷贝到U盘中,递给了我。 我说:“小秦,谢了,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忘。” 秦凯腼腆的笑笑,说:“那麻烦董哥了。” 暂时我们先不能走,怕被看到。 等了一会,电话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我走到了厕所,接听。 “董宁,我是白子惠的妈妈。” 没想到,真没想到,我说:“阿姨,你好!” 白子惠的妈妈说:“董宁,阿姨错了,阿姨看轻你了,竟然没看出来你是个人物。” 做这个局没办法做到润物细无声,润物细无声是高境界,做完局,局中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个局,更不要说做局的人是谁了。 我这一局,目的算是达到,大舅妈心里多了一根刺,但也让他们明白了,谁是敌人,这一局赢得还算漂亮,不过只能说是有来有往,接下来,还会有诸多手段针对我。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消息不是彭梦琳给我的,而是我有特殊能力知道的,这才是我最大的依仗,最牛逼的手段。 我说:“阿姨,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不懂那!” 我纯纯的笑着。 白子惠的妈妈听着。 似乎有磨牙的声音传来。 没办法,我就是跟丈母娘不对付,上一个关珊娘,如疯魔,这一个,有素质,更有手段,吃人不吐骨头。 白子惠的妈妈说:“按理来说,子惠喜欢你,我也就放心了,可没想到你这么工于心计,这样的话,我绝对不能把子惠交给你,你的前一任妻子,怎么死的,你心里很清楚吧。” 应该看过我的资料,不过,这话里透着的意思是我害死了关珊。 想一想,白子惠妈妈的这个念头很恐怖。 在她心里,我是为了白子惠杀了关珊,摆脱前妻,跟新欢在一起,最根本最核心的是我图的是白子惠的钱。 好可怕的念头。 让我极其不舒服。 有些人总是喜欢干涉别人,总有自己的道理,如果你不听,你便是大逆不道,世界毁灭全怪你。 白子惠想要跟谁睡就跟谁睡,当家长的管这么多累不累。 况且结婚这种事,是奔着睡一辈子去的,白子惠肯定慎重的考虑,恕我实话实说,白子惠的眼光不差,选了我。 我想了想,虽然白子惠妈妈心思可诛,可我不能太过得罪她,不能把她气到,所以,不能说太重的话。 “阿姨,这白的不能说成黑的,这黑的也不能说成白的,人在做,天在看,终有一天,你会看清楚我,到底是图人,还是图钱。” 白子惠的妈妈冷声说:“那我期待那一天早点来到。” 挂断,我无奈的叹口气。 现在做什么都要留点证据,刚刚我已经点开了录音,我不是愿意打小报告的人,只是为了留个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现在指鹿为马的事太多,白子惠妈妈回头跟白子惠告状说董宁那个王八蛋在电话里骂我,纵然白子惠智商在线,我心里也膈应,这录音在手里,一点开,清清楚楚,多好。 走回秦凯身边,我想了想,说:“小秦,我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秦凯说:“董哥,你有事就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这傻小子,我说带他去娱乐场所,蜕变为男人,他这心里就乐呵了,给我做牛做马都行,我什么时候身上多了王霸之力了,竟然吸引了一个小跟班。 其实吧,跟班好收,只要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要钱给钱,要女人给女人,要男人给男人,要人妖给人妖,根据需求私人订制。 可是,人心易变,昨天他要钱,今天他便要女人,昨天求的少,今天便求的多,人心,无底之洞。 我说:“小秦啊,这个视频你在帮我处理一下,把那个女人的脸打上马赛克。” 可能是心里有一丝愧疚吧,想要为彭梦琳做点什么,但却做的不多,如果真想做,这段视频应该删除的,可这视频是武器,针对陆景辉和陆明浩的武器,不管是给陆老爷子看,还是曝光给媒体,都很好用。 所以,我是伪善,涉及到自身利益,便向着自己。 小秦说:“董哥,马赛克可以做,不过要有技术好的,是可以去除马赛克的。” 我说:“这个不用管。” 视频肯定不会大范围的传播,握在手里才有效,比如国家的核武器,不轻易用,主要靠震慑。 再说,给陆老爷子看看,他又不会这种技术。 小秦说:“好,董哥,你稍等,我一会就能好。” 五点多,我拿到两份视频,一份是清晰无码,一份是有码,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小秦回去,而我,应B哥之约,去看看他葫芦里面到底卖什么药。 ------------ 章一四三 我当你兄弟你当我傻逼 路上给B哥去了电话,他告诉我地址,到了饭店,报了包间名,服务员带着我过去,推开门,房间里就坐着一个人,正是B哥,一看我来,他连忙站了起来。 “董宁,你可来了。” 这阵仗,不小啊! 虽然只有B哥一个人,不过包间很大,装修很豪,这里的菜应该不便宜,还有B哥慎重的态度,脸上夸张却又有些僵硬的笑容,都在告诉我,B哥跟我谈的不是小事。 这样的B哥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我更加怀念跟我一起在路边撸串的B哥。 那是纯的感情,没有过多的杂质。 我说:“B哥,怎么来这里吃饭,怪贵的,随便小店吃吃挺好的。” B哥说:“那怎么能行呢,你现在身份不一般啊!” 上来就给我带高帽子。 我坐了下来,B哥喊来了服务员,拿来了菜单,B哥问我,“董宁,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我说:“我也不熟,B哥你就看着点吧。” B哥笑了笑,说:“那好,我就自作主张了。” 开始点菜,B哥一口气要了六个,我说:“B哥,够了,吃不了。” B哥笑笑,说:“难得一起坐坐,怎么能吃的不尽兴。” 又点了两个,一共八道菜,B哥其实还想点,不过在我极力制止下,这才停下。 我大致估算一下,这顿饭有海鲜,其他的也不便宜,大概要上千。 服务员下去,B哥神神秘秘的从包里面掏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的不是水,应该是酒,不是那种清澈的,是有些黄黄的粘稠的。 B哥说:“别人送的原浆,很难搞到的,咱哥俩今天有口福了。” 虽然B哥的笑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虽然他的脸还是那张脸,可我觉得陌生。 酒倒入杯中,菜也摆了上来,闲聊着伸出筷子,开动了。 前面,B哥不能说什么,就是闲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家庭啊工作啊,联络联络感情,B哥大概也知道,现在跟我有些生分了。 有的人,就算许久不见,也跟之前一样亲,我和B哥的隔阂,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变了,一切都变了,他变了,我也变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B哥放下了筷子,说:“董宁啊!跟你打听个事,那个春华公司出局了?” 心思闪电般的一转,我明白了。 表姐夫这是求到B哥这里了,怪不得今天晚上搞这么大阵仗,表姐夫也是个会经营的,知道在公司里面B哥跟我关系好。 我笑笑,说:“B哥,你这是给人当说客来了?” B哥笑笑,说:“兄弟别怪我,我就是帮忙问问而已,这春华公司我有一点点了解,实力还可以的,这突然便出局了,还不是考察几家公司之后出的局,他们高层很上火啊!” 我说:“B哥,这事呢怎么说呢,春华公司的人确实不行,实力差一些,来人的专业水平也不佳,这事是白子惠定的。” 把责任推到白子惠的头上,我想白总一定很乐意给我背锅的,反正回家不过是跪搓衣板,有什么大不了的。 B哥说:“兄弟你跟我说笑了,谁不知道你和白总的关系,你说的话,白总一定听。” 我端起了酒杯,说:“来,B哥,咱们喝一口,别说这事了,别说,这酒还真不错,柔,绵。” B哥笑着,端起了酒杯,跟我碰了一个,仰头,喝下。 他的心声,随之出现。 “董宁这个家伙,这是堵我嘴啊!可这事不办还不行,我都收钱了,董宁也是傻,这活给了春华,他能拿大笔的好处费,不过,他现在也看不上这些了,人家傍上了白子惠,真是好命,又漂亮又有钱,唉,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命。” 我端着酒杯的手不由微微一颤,B哥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先是收了春华的钱,又自怨自艾的妒忌我跟白子惠搞在一起,B哥这个变化实在有点大啊!我当他是兄弟,他竟然眼红我女人漂亮又有钱,怎么个意思,是想让我让位? 心里叹了一口气,不太舒服。 放下了被子,B哥说:“董宁,听说春华公司来的人是你的亲戚。”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B哥既然这样问了,那就代表他已经知道了,我说:“是的,是我表姐夫,还有二哥。” B哥笑笑,说:“原来都是亲戚啊!那应该更好说话才对。” 因为叙述者不同,B哥只听到我不讲情面,拒亲戚与千里之外,他并不知道其实这里面有很多的过节。 表姐夫找B哥来当说客真是不明智,这样搞,我对表姐夫更厌烦了,这事怎么能成。 我说:“B哥,咱们就不要说这事了,吃吃菜,喝点酒吧。” B哥笑了笑,说:“兄弟,原谅哥哥,知道你不爱听,就几句话。” 我点了点头,B哥想要说,那他就说,不过,他耗费的是我们之间的情谊,刚刚听到他的心里话,便让我对他失望到了极点,虱子多了不痒,尽管说,没事。 B哥说:“亲戚,还是要多走动的,以后没准有什么事情需要亲戚帮衬,我说呢,这事你也能出上力,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帮不上,他们也不能说什么,但是你帮了,大家都高兴,况且也不是白帮,我听那边的意思,这事要成了,给你这个数。” B哥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我没心思猜这个,管它是五万五十万五百万,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说:“B哥,这事吧,咱们要从公司考虑,不能填了自己的腰包,出卖公司的利益,你说对吧。” B哥的脸稍微有点僵,不过,他以为我是随口说说的,殊不知我是在点他,告诉他,他现在这样做不对的。 B哥说:“这事吧,我是没办法说了,来,喝酒。” 又碰了一杯,B哥放下了酒杯,歉意的一笑,说:“董宁,还有一件事情你要原谅我,哥哥我自作主张把你表姐和表姐夫带来了,他们就在隔壁,这个时间应该要进来了。” 草! 我生气了。 没有这么办事的,先斩后奏,你都安排好了你跟我说什么,你考虑我的感受没有,亏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傻逼啊! 我只是叹了一口气。 B哥说:“兄弟,你一定要原谅哥哥这次,你表姐和表姐夫说你们之间有些误会,但你不接他们电话,不给他们机会,他们也没办法解释,我看他们说的可怜,就答应带他们过来。” 可怜? 你他妈的逗我? 要不是为了钱,你会带他们来。 今天B哥的表现实在让我大失所望,人都是这样吗?变得真快,变的这么彻底,让人一点也认不出来。 B哥刚说完,表姐和表姐夫推开门进来了,两个人的脸上堆着笑。 B哥站了起来,拿起了衣服,说:“你们慢慢聊,我就先走了,兄弟,别生气啊!” 快要被气死了,还让我别生气,牛。 这样看来,这顿饭也是表姐表姐夫请的,我吃了不少啊!真是倒霉,真不想跟这两口子有关系。 拿着衣服,B哥走出了门,表姐和表姐夫连连道谢。 关上了门,两个人脸上堆着笑走了过来。 表姐说:“董宁,你还想吃点什么,再点一些。” 我说:“够了,这顿饭很丰盛。” 表姐夫说:“你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来,过来,快点。” 说完,表姐夫膝盖弯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旁边的表姐有些不情不愿,可被表姐夫一拽,也跪倒在地。 这一出,真是六。 ------------ 章一四四 道理说不清 看着表姐和表姐夫跪在我面前,我心中异常唏嘘。 我不是没想过现在这个场景,但是真的发生了,我有点接受不了,他们对不起我,说我说我妈,不过,总归是亲戚,有一丝亲情在,为了利益,他们现在就下跪,脸去哪里了? 我希望的是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过各的,也希望他们可以改改,不要老想着走人情,你走的了一时,走的了一世吗? 走人情一定涉及到钱权交易,没人可以保证不出事,到时候表姐夫出事了,表姐习惯了锦衣玉食,花钱大手大脚,好铺张浪费,我怕她成为另外一个彭梦琳,不过她长的没彭梦琳好看,身材也没彭梦琳好,智商比彭梦琳差,我估计她的结果并不会多么好。 希望是希望,还是要靠这两个人自己醒悟,别人说,只是听听。 表姐夫一脸的谄媚,他笑的脸上都快开花了,他的目的是合同,为了钱,他叫我爹都成,相反表姐便有些不情愿,我是她的表弟,就算没有之前的过节,她心里也是既不愿意的,加上表姐又是个锱铢必报的人,让她低头真是难为她了,还是钱的威力大啊! “董宁啊!之前是误会,我和你表姐对不起你,对不起姨,我们正式向你道歉,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过不去了。” 我说:“姐夫,我叫你这一声,就代表我不介意之前的事了,你们应该也得到了教训,再说我原本的打算就是别在见面,自然也没什么瓜葛,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低头,主要是因为公司合作。” 表姐夫说:“对对对。” 我说:“你们能先站起来吗?” 表姐的身子往上起,可表姐夫这时候说:“我们不站,我们就跪着。” 听到这句话,表姐又跪下了,瞪了表姐夫一眼,表姐夫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好像是在说,你个臭娘们能不能听话,按照咱们说好的来,还想不想要钱了。 感觉表姐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过表姐夫这是想要干什么,下跪来威胁我?不达到他的目的他就不起来?当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吗? 起不起来跟我有什么关系,想跪就跪吧。 我笑笑,说:“那我就长话短说了,这些话我之前也说过,你们拿不到合同与你们公司自身实力有关,如果真的实力够,我们公司没道理不赚钱的。” 表姐夫说:“可是...” 我打断了表姐夫的话,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们有过节,没错,我们有,还很大,你们侮辱了我和我的家人,我很生气,这跟公司的事有关系,但不起决定性作用。” 表姐夫说:“还是我们做的差了,那谁,快点,道歉啊!” 表姐的脸有点扭曲,内心的斗争很激烈,一面是向我低头,一面是不向我低头,两方斗的很焦灼,不相上下。 最后,终究是钱占了上风,表姐说:“董宁,是表姐我错了,我原谅我们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我说:“我都跟你们说了,这事关键不在我。” 表姐夫说:“董宁,我都打听到了,你跟白总是那种关系,所以...” 话没说完,不过意思是你骗谁呢,我全都知道了。 这些人,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看着他们虚假的笑容,我心里没由来一阵烦躁,之前好不容易修炼的涵养功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 我笑了笑,说:“今天我要不给你们一个答案,你们是不是一直跪在这里。” 表姐夫连忙点头,跟狗一样。 我说:“好,我就给你们一个答案。” 表姐夫带着希望看我。 可我要给他一个绝望。 我说:“实话实说,你们在我面前跪多久我都没所谓,跪的是你们,不是我,我又不难受,看你们难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所以,那这个来威胁我,没用。” 表姐的声音有些干涩,她说:“董宁,咱们是亲戚那!” 我说:“亲戚?你们当我们是亲戚吗?用不用我把你们当初说的话复述一遍?” 表姐夫忙说:“不用了,大家都是亲戚,别闹的那么僵。” 举起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盘子跟着一起震,发出啪啪的响声,杯子中的酒洒了出来,香气四溢。 这把表姐和表姐夫吓住了,两个人茫然的看着我。 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我说:“我可没当你们是亲戚,懂吗?还有,你们不知道,我董宁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们之前怎么对我,我会十倍百倍奉还,我记得我说过会让你们后悔,我看到了,你们现在后悔了,可惜还不够,我要让你们痛,痛的你们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这件事,所以,合同的事,只要我董宁活一天,你们就别想拿到。” 表姐夫惊慌失措起来,说:“董宁,你别这样啊!” 我笑笑,身子前倾,往表姐夫那边凑了凑,我的头距离他的头大概有五十厘米,我说:“我就这样,你能有什么办法?” 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我诠释的惟妙惟肖,既然他们不相信,那我就照着他们的剧本演,我他妈的就较真了,我就跟他们熬上了。 表姐夫指着我,说:“你你你...” 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说:“你什么你,之前你不是挺牛逼吗?买了好几十万的车,我开十万的车怎么了,你这几十万的不也给我下跪了吗?我现在就亲眼看你这个开几十万的怎么失业。” 刺到表姐夫的痛处,表姐夫怒目圆睁,一下子窜了起来。 我笑笑,说:“怎么,想打我?” 表姐夫说:“草你妈的,我不要工作了,我就打你了。” 说着,他挥起了拳头,可是,太慢了。 我们的距离特别的近,挥拳太浪费时间,用脑袋,用肩膀,用手肘都要快的多,我侧身,用肩膀撞过去,正好撞到表姐夫的胸口,把他撞出去,他倒退几步,一下子跌到在地,头撞在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笑笑,说:“忘记跟你说了,动手是我欺负你。” 表姐夫揉着脑袋,很痛苦的样子,表姐跑了过去,说:“老公,你不要紧吧。” 表姐夫一巴掌抽了过去,把表姐抽倒在地。 “草,装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落到现在这个田地,你他妈的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回去就离婚。” 表姐也没有往日的嚣张了,就是哭。 我走了过去,蹲下,表姐夫想动手,但他没敢。 刚刚的冲动是一时的。 伸出手,啪啪啪,我打了表姐夫五个耳光,把表姐夫打懵了,把表姐也打懵了。 表姐扑了过来,推开我,说:“你干什么?” 我说:“虽然不想当你有任何瓜葛,你总归是我姐,看到你被打,我不会无动于衷的。” 表姐夫指着我,说:“好好好,你们一家人欺负我,走,现在就走,回去离婚。” 表姐呜呜的哭,跟白子惠大舅妈一样,平时闹得欢,到了真格的就歇菜,以为自己有点钱就找不到北了,不过,就算没了这单,他们的生活也能支撑一段时间,毕竟房子和车都可以变现,就是恢复不到之前的生活水平,平时也没办法装逼,由俭入奢易,有奢入俭难,习惯了大手大脚,回到清贫的生活,跟要了命一样。 所以,这一对夫妇才有此表现。 我说:“先等一等。” 表姐夫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他一字一顿的说:“怎么,董宁,你还想插手我的婚姻?” 我说:“不,你们愿意离就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不过有几句话跟表姐说,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表姐死死的看着我,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她说:“你要跟我说什么?” ------------ 章一四五 竟然吃醋了 我说:“表姐,我说说你们回去的情况吧,这一笔是大生意,姐夫丢了这一单,春华公司混不下去了,因为春华公司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这单生意黄了是因为姐夫,肯定会怪罪姐夫的,就算不开除,也会成为边缘人物的。” 表姐恨声说:“董宁,我们跟你有大多的仇啊!至于你这样吗?下狠手,你的心真黑。” 我说:“谢谢夸奖,希望你回去在亲戚面前好好宣扬一下,我董宁是什么样的人,省得那些不开眼的再惹我,在我面前又是低贱又是废物的说,这是大功德,一定要说。” 表姐不吭声了,只是喘着粗气,哭之后,妆都花了,看起来特别吓人。 表姐夫在一旁冷笑,说:“董宁,你就不怕把我逼急眼,我拿着一把刀去你家?” 我笑笑,说:“姐夫,你不能,你惜命,想想,你本来过得舒舒服服,就算被辞退了凭着之前的积累,你也过得比普通人强,你何必放弃这样的生活,去监狱里蹲几十年,不值啊!” 表姐夫沉默了,我希望他能听进去,如若不然,他但凡动一点伤害我家人的念头,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表姐和表姐夫都不说话了,我继续往下说。 包间的暖气有点足,我觉得有些热,拽拽领口,散散热气。 “表姐,姐夫刚才那样对待你,我不知道你是有何感想,但我觉得你跟他过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分割一下财产离婚吧,趁着自己有手有脚,找一个工作,如果实在没地方去,你可以来找我,我给你安排工作,不过会很累,但吃饱喝足绝对没问题。” 表姐夫冷冷的看着我,说:“董宁,你什么意思?” 我笑笑,说:“姐夫,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回去之后,翻脸不认人,我觉得你很可能把我姐扫地出门,到时候她没地方吃没地方住,还没脸回爹妈那里,我只不过给她一个退路。” 表姐看着表姐夫,说:“你会吗?” 表姐这样问,说明她心里是打鼓的,她也不相信表姐夫,我想我这一步没走错,我又必要让表姐认清楚现实,突然的打击会击垮了她。 现在,我不是重点了,表姐和表姐夫的关系是重点,虽然造成他们这样是拜我所赐,不过我并这样认为,两个人是有矛盾的,表姐靠着表姐夫,就算表姐夫嘴上不说,但每个月消费那么多,心里多少有怨言。 两个人的感情或许有,但大概不会太好。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矛盾会激发。 “臭娘们,你问个屁。” 表姐夫破口大骂。 心里还有怨气。 表姐对表姐夫说:“你先出去,我跟董宁说两句话。” 表姐夫指着我说:“你不会真相信他的胡言乱语吧,让我们变成这样的是他啊!你是不是傻了啊!” 声音不是越大声便越有力,有力的是逻辑是思维。 表姐说:“你出去!” 表姐夫气汹汹的指了指表姐,又指了指我,打开门,用力的关门,发出巨大的声响,他这个样子有些丧心病狂了,不过,他这个表现,看起来有点不想离婚呢。 表姐看着我,说:“董宁,你真的愿意帮我?” 我说:“说实话,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但你毕竟是亲戚,还血缘关系在,我不会对你落井下石,这一切说起来跟我没什么关系,完全是因为姐夫的能力不够,所在的公司实力也不足,可我这么说你们不信,说实话,我有点怀疑这是一个阴谋,为什么会单单派姐夫一个人来,还有那个二哥,公司竟然也能同意,二哥是什么人,是来干活的吗?如果对这件事情足够慎重,会起码来四个人,一个主谈判,一个辅助谈判,或许还有法律顾问,两个助理,负责资料整理和与总公司联系,但是姐夫带着二哥就来了,不像是正经谈判的,倒像是大爷来旅游的。” 表姐的脸色变得更不好了。 我说:“难道我说对了?” 表姐说:“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你姐夫在公司里得罪了一些人,但是他跟上面的人关系好,平常总送东西,所以升他职的时候,没想这么多,你一说,感觉真的是有人要害他,故意给他这么一个事。” 我说:“他的事情我不想管,表姐,你要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说给你提供工作的事情是真的,但真的会很累,只要你肯吃苦,生活没问题。” 表姐要是肯改正,踏踏实实的生活,都是亲戚,我没道理赶尽杀绝。 很复杂的表情在表姐的脸上浮现,她说:“谢谢你,董宁,我没想到之前那样对你,你还会帮我,尤其是我...刚刚被你姐夫打的时候。” 我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心,你回去之后,就算不离婚,也会处于冷暴力之中,姐夫他可能对你很不好,这里面多多少少有我的关系,不过,我觉得人适当的要改变改变,这一点挫折可能会让你更清楚的认识自己,表姐,你之前的日子太飘了,爱慕虚荣,只会跟人比较,那样有什么意义?一切全靠姐夫,你心里也不踏实吧,这是个契机,你可以独立,我知道会很难,但总要迈出第一步。” 表姐小声说:“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表姐有没有听进去?听进去多少?会不会改变?这些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我只是把我想说的说了,算是尽力了,就是不知道表姐懂不懂。 我说:“姐夫也一样,他清醒清醒也是好事,现在这个社会是要靠关系,但是只有关系没有实力也走不长,早晚吃亏,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学点东西。” 表姐没说什么,走了,和表姐夫拉拉扯扯应该是回酒店了。 这一晚上,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终究一切都过去了,我没有给他们想要的,不过却给了他们很好的建议。 我想我是个恶人,但是是一个尚有一丝善心的恶人。 账早就结了,出门没见到B哥,只有一条短信。 “兄弟,对不住了,改天,哥哥请客,当面赔礼。” 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给白子惠打了电话,她告诉我她已经回去了。 打车去了新房,敲门,白子惠很快开门,她的脸上带着疲倦,她说:“进来吧。” 我走了进去。 白子惠笑笑,说:“桌上有钥匙,你拿一把走。” 我说:“合适吗?” 白子惠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一张床都睡过了。” 我说:“这话说的倒不假,不过床是睡过了,可没睡过你。” 白子惠说:“讨打是不是,快点汇报,我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应该是成功了吧。” 我说:“有个比较直观的办法,可是有些太劲爆了。” 白子惠说:“你录了视频?” 我点了点头。 白子惠说:“我是成年人了,你担心什么?” 我说:“我怕你看了,来了兴致,搞我怎么办?” 白子惠看着我,露出了一个谜之笑容,好像在说呵呵。 掏出了U盘,给白子惠播放,看完之后,白子惠冷着脸,说:“真丢人,实在不想承认视频里的人是我的舅舅和哥哥。” 我也有同感,丑态毕露,实在不堪。 白子惠往前调了一下,说:“这个女人你认识?” 她指着的是彭梦琳。 我点点头,说:“是大学同学。” 这没办法隐瞒,很容易便能查到,再说,陆明浩叫出我的名字,说彭梦琳向我告密,白子惠又不傻,怎么会找不到其中的联系。 白子惠眼睛笑得弯弯,她说:“身材不错啊!也蛮开放的,你们之间有没有一腿?” 虽然是笑着,但我觉感觉到了森森寒意。 白子惠,这是吃醋了? ------------ 章一四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时此刻,真的像是一个妻子在质问自己的丈夫,这种感觉挺新奇的,我笑笑,说:“如果我们有一腿,你会怎么办?” 白子惠说:“我会问你们好的时候是大学还是现在。” 我想了想,说:“这有什么不同吗?” 白子惠冷笑一声,说:“当然有不同了,如果是大学,我会谢谢她,提高了你的床技,看她娴熟的动作,已经有很多经历,算是督促你进步了,如果是现在,还是最近的话,你就老实坦白一下吧,我记得你说同学会是初几来的,你还给我发短信,我要确认一下当时你的手有没有摸着你老同学的屁股。” 我连忙解释,说:“这个真没有,我跟彭梦琳没一点关系。” 白子惠说:“好了,我相信你了。” 我一愣,说:“这么快?” 虽然白子惠相信我让我很高兴,不过这个时候,女人不是应该多考虑一会吗?不是应该更慎重一些吗? 白子惠笑笑,说:“我自觉还比较了解你,如果你真跟老同学有关系,那么她被别的男人玩弄和殴打的时候你不会那么无动于衷。” 听起来也不是夸我的话。 “这个人是谁?” 白子惠指着最后出现的景文卿,问道。 我说:“是我们大学时候的班长,在市政府工作,叫景文卿。” 白子惠轻轻点了点头,说:“还算有点能力,兵不血刃的要来了钱。” 我想了想,说:“他...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说实话,景文卿内心的想法让我有些害怕,他更像是一个掠夺者,伪装自己没有什么攻击力,却暗暗布置下圈套,将人吞下,吃个干净。 白子惠说:“那他这件事有些冲动了,为了女人,头脑发热,得罪了人,虽然我有点同情你的老同学,不过,路是她自己选的,她眼睛瞎,怪不得别人。” 我觉得白子惠有鄙夷的权利,毕竟出卖身体这件事被人所不齿,只能暗地里偷摸着干,赚钱,没人会跑大马路上瞎嚷嚷自己是小姐。 我说:“景文卿他还是挺有能力的。” 话我没说出口,景文卿岂止是有能力,他想的很远,并且更残酷,他可以为了仕途,不介意自己老婆的过去。 不过,景文卿的格局还是有些小,太急功近利了,急于讨好领导,有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妻子,他能当多大的官呢,其实按照他的条件找一个领导家的女儿,或者教师医生什么的都不错。 白子惠说:“其实最有能力的是你,董宁,你真是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你那特殊的直觉竟然那么准,我妈她们一定猜不出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只看重身份家室,却看不到能力,不知道你到底多么的逆天,董宁,你被严重的低估了。” 不得不说,白子惠的眼光很好,看出了我的隐藏属性,不过有眼力的人跟我接触之后都能发现我的神奇之处,只有那些不长眼的才想辱我踩我。 比如齐语兰,诸多帮助,只为拉我进特勤。 比如曾茂才,面面俱到,也为拉我进他的核心圈子。 人与人之间,真是不同。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其实心里是有些得意的,我,董宁,不是一无是处。 我说:“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这次有些冲动了,虽然反击回去,算是报复了大舅妈,可是也暴露了自己,你妈知道是我搞鬼,她给我打电话,说看轻了我,我想我以后要被针对了,有些失策。” 白子惠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倒觉得你这个反击很及时,尤其是在现在,王承泽来的时候,还有,录下了这个视频,很正确,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搞到的视频。” 话题岔开了,我只能回答。 “有朋友帮忙。” 白子惠说:“什么朋友,有空出来见见啊!我看看这么厉害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他不喜欢见到陌生人。” 白子惠微微一笑,说:“跟你一样神秘啊!好了,不说这个了,有了这个视频,咱们便掌握了主动。” 我说:“是啊!老爷子一定看不得这个。” 白子惠说:“其实这个视频可以这样用,就是威胁大舅他们父子,可以提要求,如果不同意,便把视频给姥爷看,他们一定害怕!” 不得不说,白子惠想的比我还高明,给老爷子看,什么都尘埃落定了,但对付陆景辉陆明浩,这视频就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宝剑,说不定什么时候便砍下去,砍的他们鲜血四溅。 这个威胁能成立,一是内容实在太荒唐,二是两个人害怕严厉的陆老爷子。 我点头赞同,不过... “为什么说现在是个好时机。” 白子惠说:“王承泽今天到公司了,他开始有所行动。” 这个在意料之中,不过王承泽使什么手段,还挺让我好奇的。 “那么,他做了什么?” 我盯着白子惠,等她说。 白子惠嫣然一笑,说:“你好像吃醋了?” 我说:“我当然可以吃醋了,王承泽就是个苍蝇,嗡嗡的围着你飞,我是个男人,忍不了。” 白子惠的眉毛拧在一起,脸上也浮现起一丝煞气。 我心里纳闷,今天晚上气氛不错,虽然大家都有些疲惫,不过这里的灯光很好,暖暖的,有安稳祥和的氛围,白子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你的意思,我是屎吗?” 该死,说错话了。 我说:“我说错了,他是蜜蜂,你是花朵。”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王承泽提了一个要求。” 我说:“他有什么非分的要求。” 白子惠说:“到也算不上非分,不过有点针对你,他要求你去东湖,担任新公司的负责人。” 好算计。 把我支到了东湖,说起来还很好听,新公司的负责人,委以重任,实际上暗藏祸心。 我与白子惠距离远了,感情就淡了,这是其一,其二,王承泽有什么手段都可以施展出来,比如我在东湖,是个外乡人,没有任何的根基,虽说是新公司的负责人,但也要下面的人服我才行,王承泽必然不配合,在东湖,他是地头蛇,想怎么玩我怎么玩我,况且我人在东湖,王承泽可以对白子惠使手段,造成我和白子惠之间的误会,比如,让白子惠看到我跟其他女人的亲密照片,还有开房记录,伪造这些东西,对于王承泽来说实在小意思。 我现在可以想到的只是这些,王承泽肯定还有我不知道的底牌,想想,他可是天之骄子,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并且不是那些只懂享乐的纨绔,而是在商海中历练沉浮的狠角色。 况且,王承泽不是一个人,他背后的王家就不说了,陆老爷子也站在他这边,加上一心要给我点颜色的白子惠妈妈,还有被我打脸的大舅妈,敌人很多。 白子惠说:“董宁,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为难?” 我笑笑说:“不会,为难那就是拍了,我去东湖没问题。” 白子惠说:“你去东湖,王承泽肯定会搞很多的小动作。” 我说:“他愿意搞就搞吧,他们并不知道我最大的依仗就是你。” 白子惠轻笑一下,说:“你倒是挺自信。” 我说:“没办法,谁让你的眼光好,看中了我。” 白子惠笑意盈盈,这句话间接夸了她,虽然没让她心花怒放,不过也心情颇佳,不过,我也有底气,白子惠很聪明,一些阴谋对她没效果,我们之间建立起来的默契,不是那么容易断开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白子惠看了一眼屏幕,笑着说:“董宁,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齐语兰是谁啊!” ------------ 章一四七 群狼环饲 白子惠的目光里有杀气,仿佛有小利剑射出来,给我来个万箭穿心。 我心里挺高兴的,这说明白子惠在意我,如果她不在意我,她根本不会生气,一直以来,白子惠都冷冰冰的,只关心工作上面的事,现在她的心终于有一个位置属于了我。 这是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才形成的特别牵绊,我很庆幸,在白子惠脆弱的时候,我坚定的站在她身旁。 不过,齐语兰这个电话不好解释啊! 齐语兰一看就是个女人名,现在挺晚的,给我打电话,听起来里面有事啊! 解释不了就不解释,我先接起来电话,并按了免提键,我说:“齐警官,怎么了?” 齐语兰说:“姗姗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她的父亲被抓,因为非法买卖子女被提起公诉,虽然程序上有些麻烦,不过阿姨可以领养姗姗,需要你回去陪同办理一下手续,我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一会我给你发个联络方式,回去后,可以找这个人办。” 我说:“谢谢,费不少事吧。” 齐语兰说:“不费事,对了,小秦没让你失望吧。” 白子惠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听的特别认真。 我说:“今天全靠小秦了,他帮大忙了。” 齐语兰说:“那就好,早点休息吧,拜拜。” 我说:“晚安!” 挂了电话,我看了一眼白子惠,笑笑,说:“吃醋了?”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说:“这个小秦就是帮你录制视频的人吧。” 我点点头,说:“技术很好。” 白子惠问道:“也是警察?” 我摇了摇头。 白子惠说:“你要不想说就不说吧,不知道从哪里认识的警察、黑客,跟你关系还很好的样子,我也低看你了。” 我心里笑笑,白子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我还有很多的秘密,比如我现在的格斗术,可以对付三名成年男性,如果是生死相搏,那么我能对付的就更多了,在岛上,学到的经验和知识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让我开拓了不少眼界,知道应对了很多种意外状况。 除此之外,齐语兰,曾茂才,这都是有很多秘密的人物,与他们之间的交往,让我的秘密更多。 我笑了笑,说:“所以,你不吃醋?” 白子惠也笑了,说:“我为什么要吃醋,你应该在意我才对,我之前就说过,从始至终,我才是占主导的那个人。” 白子惠果然是白子惠。 诱导性谈话失败,说别的话题,王承泽的事情要说说,白子惠怕我受欺负,我说:“不用担心我,其实我想好了,王承泽的威胁只在一定范围之内,大不了来一招釜底抽薪。” 白子惠说:“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我离开公司,不干了。” 白子惠听得入神,说:“这倒也是一种办法。” 我想了想,说:“其实这事我早就想跟你提了,我一直在你手下做事,你妈妈肯定会一直看不起我,其他的亲戚也有风言风语,我知道你想说跟那些亲戚没了瓜葛,但相信我,其实不是的,你还是会受到影响,所以,我想离开公司,做一些事情,可以从别的地方帮你。” 白子惠很认真的考虑我的话,她说:“你打算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没有想好。” 曾茂才说给我事业,但具体是什么事业我也不知道,在商业上我没什么能力,发展有限,完全比不上白子惠和王承泽,虽然不想承认自己输,但王承泽真的比我出色的多,他的历练,他的敏锐嗅觉,正面击败他的可能性不大,我要走适合自己的路,只不过这条路被迷雾所笼罩,我看不真切。 白子惠说:“董宁,你不用着急走,你去东湖任职还需要很长时间。” 我说:“这我知道,我只是有这个准备而已,真被逼的没办法了,我才考虑走这条路。” 白子惠说:“王承泽来势汹汹,答应,他会得寸进尺,不答应,他便会推测到我们的底线,换别的手段。”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个王承泽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白子惠冷哼一声,一针见血的说:“商人逐利,王承泽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企图,陆家公司岌岌可危,王承泽是狼,他嗅着血气便过来了。” 我纳闷,问道:“你知道,老爷子就不知道?” 白子惠说:“我想姥爷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是在用王承泽逼迫我。” 将军! 我懂。 我伸出了手,触碰了白子惠的头发,很柔顺,“放心,还有我呢。” 轻轻的说出了这句话,却觉得异常沉重。 这句话不简单,不是随便说说。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别把我当成女人,我根本没在怕,姥爷有自己的想法,王承泽有特别的手段,我白子惠也有后招。” 我轻轻的笑着,附和着。 可不管白子惠多么强大,在我眼里,她依旧是女人,女人还是需要被呵护,还是需要依靠。 “对了,有个事跟你提一下,我觉得B哥有些变了。” B哥变了本不管我什么事,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慢慢远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去质问对方为什么变了。 让我下定决心把这事说出来是因为B哥收了表姐夫的钱,替春华公司当说客,这性质不同了,这次他可以当说客获利,下次便可以出卖公司利益获利。 白子惠眯着眼睛一笑,说:“董宁,你是不是以为我很蠢,我承认我没有你那样的直觉,但是我也不差啊!” “噢,你知道这事?” 白子惠说:“升职便是一种诱惑,能抵挡住诱惑的人才能跟我走到最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这不仅是升职,更是考验。” 白说了,白子惠心里都清楚,这就是她设的局。 我说:“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白子惠说:“你有。” 我说:“你想听什么?” 白子惠歪着头想了一会,她这个样子不像是叱咤风云的白总,而是一个小女孩。 “跟我说些普通的事,我不想听那些阴谋诡计,就说说你家要领养的孩子,是叫姗姗吧。” 我想了想,回忆起来,然后缓缓说:“遇到姗姗的时候,她坐在马路旁,风很冷...” 白子惠对这个故事很满意,她需要放松,天天处理公司的事物,尔虞我诈,分外辛苦,所以,我说着说着,白子惠先是气愤,最后竟然睡着了,我把她抱到了床上,晚安好梦。 隔天早早的我便回了租房那里,我要取一些东西,准备回老家,办姗姗的事,白子惠知道,也准了我的假。 我现在诸事缠身,看上去没什么具体的事做,可是忙的很。 白子惠也知道我留下是被攻击的对象,不在公司也好,省得被针对。 可刚到家楼下,便碰到一个极不想见到的人。 小王。 他缓缓的抽着烟,站在楼下,天很冷,他穿了一件皮衣,头发很短,很青,好像刚刚剃过。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可依旧站的笔挺。 阴魂不散的家伙。 我从他身边经过。 小王微微一笑,说:“董宁,不跟我打个招呼?” 我说:“你等我?” 小王点点头,说:“新年快乐。” 我说:“有话就说吧,你不是客套的人。” 小王说:“我来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我说:“别吓我,我胆子小。” 小王说:“李依然...她死了。” ------------ 章一四八 我非从前我 前一秒钟我还想,这个小王怎么这么厉害,我的行踪仿佛都被他掌控,是不是被监视了,下一秒,小王的话便把我吓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可我转念一想,小王没道理跟我说,因为李依然如果死了,正是小王以及他背后之人希望看到的,这种时候,闭紧嘴巴不透口风才是正途,小王跑我面前咋咋呼呼是想干什么,是想看我的反应,看看我跟李依然有没有联系。 这个小王,真鬼。 李依然没事,还好,不过,小王和他身后的人这样穷追不舍,我有些担心,李依然手机拍下来的小黑本里一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地下逍遥窟大概只是冰山的一角。 此时,我恨不得自己权势滔天,可以帮助李依然躲过这劫。 可惜,现实是我依旧做不了什么,束手无策。 很无力。 大概很多人都有跟我一样的感觉,遇到了难事,苦,愁,想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惜,普通人终究是普通人,除了感慨骂几句,还能做什么。 “所以呢,通知我出殡?”我冷笑一声,说道,带着气。 小王不可能听不出来,但他没理这茬,双眼紧盯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我不怕这个,看是看不出来什么的,我跟李依然互发了短信,小王还真猜不出来,况且我没报案,只是去了一趟保安室,这倒有迹可循,不过,我捏着保安的痛处,还给了他钱,虽然不多,让他闭嘴还是可以的。 除非小王知道来龙去脉,才可能找到保安,付出高于我的代价,才能得知内情,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人都有自保性,这件事情,保安肯定希望越少人知道,毕竟还有偷情这件事呢,他会自动的隐瞒。 其他的因素我也考虑进去了,那天我特意查看有没有人跟在我身后。 小王笑笑,说:“董宁,我总觉得你知道一些事。” 我说:“你来告诉我,我知道什么事,别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乱放屁。” 小王倒也不生气,他的涵养功夫不错,果然是混官家圈子的,他说:“关于李依然的事情。” 我说:“你不是说李依然死了吗?” 小王说:“你似乎也没有相信,我不得不怀疑,你知道李依然的下落。” 我说:“别搞笑了,你来诈我,可惜一点也不专业,如果你给我几张李依然出事的现场照片,我可能会情绪失控,但你过来直接跟我李依然死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小王摇了摇头,说:“看来李依然在你心中没什么分量,我还以为,你们彼此会很在意呢。” 我和李依然的关系隐瞒不了,小王一直在李国明身边,所以,没必要说假话。 “没错,李依然在我心中很重要的,我也很担心她的下落,我承认刚才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不过我很快就想明白了,如果李依然死了,你不会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你们希望李依然死的悄无声息,对不对,我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我不是傻子。” 早上的风很冷,小王和我站在道路旁,紧挨着树,有沙沙的声音。 小王低下头,摇了摇头,轻笑,说:“你虽然不傻,但你也不聪明啊!既然知道了,要懂的藏起来,你一股脑的告诉了我,不怕我对你下黑手吗?” 我说:“你说的挺对,不过,有用吗?你要想做什么事,你不会跟我说的,也不会考虑我的感受,既然如此,我何必那么累呢。” 小王为我拍起手鼓起掌来,我心里没有半点的高兴,小王他就是别人养的野狗,他会很疯狂,也会很危险,被他盯上,真不是我的幸事。 我说:“你要没事的话,我要上楼了,今天我还有事。” 小王的声音如寒风一样的冷,他有些戏谑的说:“是买了车票对吧,要走?” 缓缓吐出一口气,我说:“你这样好吗?查我的信息,我应该享有隐私权吧,你在国家机关,却知法犯法。” 小王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声音很大,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的额这么夸张,不过笑的很难看很恐怖,有家长抱着小孩路过,听到小王的笑声看到小王的脸,小孩被吓的哇哇哭,家长一眼看了过来,急匆匆的走了。 小王说:“董宁,不要说这些废话好吗?你应该对这个社会也有了解了,你说我犯什么法?还有,你是哪位,你是老几,你想要有什么隐私权?” 我说:“好了,算我白说。” 我想走,可小王不让我走,他说:“董宁,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对立的,我来找你也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对你做什么,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其实可以坐下来谈谈的。” 谈什么? 与虎谋皮。 李国明的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诚然,他得了不少好处,当了一条好狗,主人也没有亏待他,可是,他死了,不管,他享受了什么,他现在变成骨灰,不知道被洒在了哪里,有的人会觉得如果能活成李国明也不错,虽然死的早,但是有年轻漂亮的女人玩,手中大权在握,掌控别人的命运,很爽,可是,我觉得,当李国明被逼着站在窗台上,望着天上的云彩,看着远处的楼宇,他的心里一定是悔恨的。 我笑笑,说:“免了,没兴趣,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小王说:“李国明那是特例而已,其实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告诉我们李依然的下落,我可以保证她的安全,这样你也不用担惊受怕,何乐不为呢。” 我说:“我觉得我能相信你的鬼话吗?你确实保证李依然的安全,可是她过的好不好,你怎么保证,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的手段,可以让人过的不好,尤其李依然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小王笑笑,说:“董宁,其实你很适合来帮我做事,你的心里也很阴暗,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已经想到了,确实,李依然很漂亮,可以沦为某个大人物的玩物,这样也不错啊,什么都不耽误,你想想,李依然有了大靠山,不仅仅保证自己的安全,还可以帮你,那样你就厉害了,说实话,这不丢人,只有没地位的人才丢人,有地位的人,不管他的地位是乞讨来还是靠女人来的,都值得羡慕。” 我说:“有些事,可以做,但这件事情,我董宁这辈子绝对不会做。” 小王说:“话别说的这么绝对。” 我笑了笑,说:“也对,话是不应该说的这么绝对,如果你变性了,变成女人了,来陪我睡一晚,让我好好玩弄你一次,那我就答应帮你,你看怎么样,放心,我不会嫌弃你难看,也不会嫌弃你活不好。” 小王嘴角泛起阴阴的笑,他说:“董宁,你在找死。” 我说:“噢,那你打算怎么对我?” 小王说:“对付你没意思,对付你在意的人才有意思,让他们出意外你说好不好,再比如,抓到李依然,让她变成娼妓,让成千上万的男人抚摸她,亲吻她,亵玩她,你说怎么样?” 我说:“你说的真是太好了。” 说着,我猛地向小王冲去,我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小王身子往后一退,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他看不起我,认为我不行,可惜,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出拳保持着之前的速度,迷惑了小王。 小王很从容,他准备戏耍我,像之前那样侮辱我。 突然,我一个加速,拳头狠狠的砸向小王的脸。 小王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不复之前的冷静,多了几丝讶然和惊恐。 ------------ 章一四九 当不当一条狗 小王讶然是因为完全没有料到我可以加速这么多,确实,我隐藏了实力,三个月的苦训,一下子爆发出来。 惊恐是因为他躲不开,被我打到了,他觉得丢脸。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拳头已到,狠狠的打在了小王的脸上,他虽然躲不开拳头,但是可以避开要害。 这一拳没打在他的鼻子上,而是打在他的脸颊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了几步。 几步之后,他稳住了身子,没有跌倒,小王捂着脸,抬起了头,喉咙发出沙哑的笑声,好像是一个没肉的骷髅头在笑。 “董宁,真是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变化有点大,怪不得消失了好几个月,去哪里培训了?” 我说:“问这些有意思吗?” 小王揉着脸,说:“让我猜猜,是曾茂才的关系吧。” 我戒备着,防止小王暴起,对于疯狗,多么谨慎都不过分。 小王笑笑,说:“董宁,该怎么办才好呢,越来越欣赏你了,真想你替我做事。” 我笑了笑,说:“是啊,怎么办呢,我实在不想当一条狗。” 小王说:“当狗有什么不好的,主人什么都有,随便给你一点,你就要比普通人强几辈子,一步登天不好吗?” 我摇摇头,说:“我跟你的理解不同,再怎么一步登天还是狗,当不了人。” 小王说:“偏激了,很多狗过的很好好的,要什么有什么,低贱的是当狗的狗。” 我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小王说:“你真是不够聪明啊!帮我们就是帮你自己,你还不明白吗?你明明可以让李依然过的好好的。” 我说:“还有别的说辞吗?” 小王笑笑,说:“董宁,你现在处境不太好吧,听说你跟你的上司有些不清不楚,只不过,这段感情不被看好呢,你应该感受到压力了吧?其实解决办法很简单,当一条狗。” 我说:“这事真没想过,因为我觉得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小王点点头,说:“也对,还有曾茂才,不过,关珊的事你还想不想知道?” 我的瞳孔一缩,小王前面说的都是废话,现在说到点子上了。 我说:“关珊什么事?” 小王说:“当然是你最想知道的事,凶手。” 我说:“谁?” 小王笑笑,说:“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要有交换的。” 我摇摇头,说:“就不应该相信你,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谎话吗?” 小王说:“信不信随你,我只是告诉你,可以做这样一个交易,我多透露一些吧,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谁是凶手,不过掌握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线索。” 不太好分辨,小王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我不会同意,关珊的线索固然重要,但李依然也同样重要,为了这条线索,我不会出卖李依然,我会自己查,况且我还会读心,没准什么时候,便能听到线索。 小王看着我,他等待我的反应,大概,他以为我会迫不及待吧。 抱歉,又让他失望了。 “好吧,我先走了,你慢慢考虑,我,还会找你的。” 小王转身,迈了一步,可是脚没落在地上,而是甩出,啪的一下踏在地上,身子向下,脚用力,腿部肌肉爆炸,一下子向我窜了过来,迅如疾风,自上而下挥出了一记重拳。 我就知道,小王忍不下被我打了一拳的气,他的涵养功夫很好,但是他必须给我一个教训,让我足够尊重他,在我们谈判遇到僵局的时候。 还好,我全神贯注。 还好,我小心戒备。 小王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里,有提前的预判,小王近身的飞腿,没中,挥向我的拳头,被我挡住了。 一拳一腿之后,小王见不能瞬间制服我,他停了手,哈哈哈的笑着,大步走远,我看着小王离去的身影,眉头紧锁。 小王只是一条狗,尚且这样难以对付,李国明也是一条狗,那么容易就被抛弃了,那么,这背后的势力到底多么大。 上楼取了东西,赶到了火车站,打车到了家,钥匙转动,打开了门,客厅里三个人六只眼睛往了过来。 珊珊很激动,她跑了过来,喊道:“叔叔。” 双手抱住了我的腿。 我妈也挺高兴的,问我,“儿子,你怎么回来了,虽然上司对你好,但也不能老这样,这不是耽误公司的事情吗?” 老一辈的观点,工作要尽职尽责,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一切。 我说:“妈,没事,我请假了,还有事情要给你们说。” 我把珊珊可以办理手续的事情告诉了我妈,我妈很高兴,要不然珊珊上学什么的都是问题,现在办理好,算是有正经身份了。 我问珊珊,“珊珊,你想不想见你的爸爸。” 珊珊摇了摇头。 这孩子知道自己是被亲生父亲卖了,很是伤心了一阵。 已经是下午了,今天没时间去办,晚上,我妈张罗了一桌子菜,边吃边聊天,说着说着便说起了表姐。 我问我妈最近表姐来骚扰了吗? 我妈说没有,没上门,不过微信上发来了一些信息,说的很诚恳,希望我妈忘记之前的不愉快,原谅她。 发了好多条,我妈听我的,没有回复。 我希望表姐把我的话听进去,能改过自新,不过,她要还是跟之前一样,我也管不着,只求她别介入我的生活之中。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饭,晚上,我给珊珊盖了被子,要关灯出屋的时候,珊珊拉着我,说:“叔叔,你是不是不开心那!” 我笑了笑,说:“你看出叔叔不开心了?” 珊珊点点头,说:“嗯,感觉叔叔你有心事,不是因为珊珊的事吧。” 我笑笑,说:“跟你没关系,不要瞎想。” 珊珊说:“叔叔,你不要烦心,我肯定会听话的。” 哎,可怜的小孩,因为怕得不到爱,所以小心翼翼的活着。 我以为办理珊珊的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因为齐语兰已经帮我打好招呼了,并且还给我了对方的联络方式,我也联系了,人家态度不错,告诉我去哪里办,只要找科员盖几个章,回去等几天就好。 可惜,我还是过分了乐观了,上级和下级之间的沟通肯定会出问题,尤其是事业单位,派系林立,有时候这个领导说话,不好使,下面阴奉阳违,所以,第二天,我去办这事的时候便遇到了一些麻烦。 我去的挺早的,八点就到了,先在附近吃了早饭,八点二十进去,发现没人,想了想,现在还在节里面,况且这里平时也不是热闹的地方,等等吧,到了九点,才来了一个人,三十多岁快四十,脸很臭,好像别人欠她多少钱一样。 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她说:“来办事?” 我对她笑笑,说:“是啊!” 这女人冷哼一声,说:“大过节的也不让人消停。” 她打开了门,对我说,“进来吧。” 小鬼难缠,我犯不着跟她生气,很多事业单位的人都这素质,说的好听为人民服务,是人民公仆,其实他们心里就当自己是人民大爷,供着才对。 我说:“你辛苦,你受累。” 女人看了我一眼,慢吞吞的拿着水壶出去了,过了一会会来了,烧水,又整理整理桌子,也不说办事的事,更过分的是她坐到自己位置上,却打起了电话。 “你说过分不过分,今天本来不该我来,那个谁给我打电话让我替她,你有事我就没事了,我是闲人啊!真是臭不要脸,不就是跟上面那谁眉来眼去吗?仗着有人跟她撑腰,都结婚的人了,还这么骚,贱人。” 这女人抱怨着,完全当我不存在。 不小心,听了一场办公室政治,不亚于宫斗,可我要办事啊!这抱怨个没完没了我受不了啊! 我说:“你好!我那个...” 还没等我说完,那女人瞪了我一眼,说:“你着什么急啊!赶着投胎吗?” ------------ 章一五零 如此这般 这就是为人民服务,呵呵。 可惜,大部分人只能在心里呵呵,不敢表现出什么来,因为这些人真的刁难你,不给你办事,来这种地方办事的都是着急的,谁不想把事顺顺利利的办完,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好话说尽,生怕惹人不高兴,可是就算这样这帮官老爷还是不知足,还需要点好处费,才能心花怒放,帮你把事办了,有的时候拿了好处费,可是事还没给你办。 这是潜规则。 谁被这样对待都生气,我也不例外,但我没说什么,我说:“那你先忙!” 这女人又说了将近二十分钟,说的她脸上的肉直抖,她应该不太轻,大概一百四十多斤,穿着红色的大衣,个子也不高,脸上画了妆,但是技术不好,油光满面的,看上去还是很难看,其实她这样化妆,还不如不画。 打电话的时候,她还顺便指使我去把水拿过来,又安排我给她泡了茶,我一看是荷叶茶,减肥喝的。 应该过年这段时间伙食太好,吃的都是油腻的,这女人自知身宽体胖,要减一减。 女人说的还是那些,什么那个女人上位了,领导和下属的那点桃色新闻啦,她也挺敢说的,这是单位,不是她家里,估计也是家里有点关系,看不顺眼了,就直接说。 她说就说吧,声音还特大,不时的看看我,表情轻蔑,我估计,她心里烦我,但话没明说直接让我走人,我也拧起来,就是不走,你说你的,今天这事我要办,想让我自己走,不可能。 终于说完了,女人放下了电话,喝了一口水,不过,脸露出痛苦之色,那荷花叶泡的时间长了,本来就挺苦的,这么长时间了,更苦。 女人冲着我发火,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我说:“我等着办事啊!” 女人说:“今天不办事,你过几天再来。” 我说:“不办事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让我端茶倒水的。” 很多话我都憋着,没说,你是聊愉快了,我可是在旁边伺候半天了,你是公务员,我是人民,你拿着人民的钱为人民服务,可是刚刚怎么让人民伺候你,你却不办事呢。 这道理说不通吧。 那女人冷哼一声,眼皮一翻,说:“不满意你告我去啊!今天我只是来替班,我不知道这事怎么办,你要想办过几天再来。” 我说:“我觉得,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公职人员,办这个事也不费事,与人方便,于己方便,对吧。” 其实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找人了,不过那个人情是齐语兰的,我总麻烦人家不好,况且人家也告诉我怎么办了,可能是岔开了,应该是跟今天请假的这个人,就是红衣胖女人口中的风骚女打了招呼,没跟别人安排,既然这样,我先试试能不能说通,我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虽然给那个人打电话,可以打了这女人的脸,但我觉得能不麻烦还是不麻烦。 那女人说:“公职人员怎么啦,我必须帮你办事?有没有眼力劲儿?” 这女人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说:“是这样的,是你们顾局让我过来的。” 没办法,只能先报报来头了。 不说这事真的办不了。 女人看了我一眼,语气弱了一点,说:“哪个顾局?” 我说:“还有哪个顾局,当然是你们顾局长了。” 女人狐疑的看了看我,说:“空口无凭你就想让我帮你做事啊!我哪知道你认不认识顾局长,扫地大妈门卫大爷也认识顾局长,可叫顾局长办事,他们有那个能力吗?除非你给我证明一下。” 我来气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女人诚心为难我,她从别人那里受了气,现在埋怨我起来,把一肚子怨火往我身上撒,真是莫名其妙。 我说:“我没办法证明,我也不想证明,你爱信不信,你看着办吧,你不给我办,我就在这里等顾局长来。” 女人的脸抽搐了几下,她犹豫再三,说:“你要办什么事?” 我说:“办领养,你看看材料。” 说着,我把东西拿了出来,都是按照顾局长的指使弄的,虽然有些不符合规定,不过有人还是可以办的,这社会只要有人便可以成事,一些规定只是为难其他人的手段。 女人看了看,马上就炸了起来,她说:“你这个不符合规定,我不能给你办,拿走,爱谁办谁给你办。” 我也是醉了,怎么就这么背,如果那个被打了招呼的人在,至于这么困难吗?盖几个章就可以了。 我是着急的,今天办完事明天我就要往回赶了,我说:“你通融一下不行吗?顾局长打好招呼了。” 女人冷笑一声,说:“你这种不符合规定的材料,你找哪个领导来压我也不好使,我行得正坐得端。” 看女人那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我真是无语,刚刚也没看她按规定办事,上班时间打电话,打个没完没了。 我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五百,我说:“领导不行,毛爷爷行吗?” 我就不信了,还有钱办不成的事。 女人果然犹豫了,几秒钟,她说:“五张不够,十张。” 我点出来十张,女人伸手要接,我没递过去,我说:“你先给我盖章,盖完章我给钱。” 女人说:“那不行,要办也不是一天办完的,这几天你多跑跑吧,我还要请示一下领导。”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这女人想先收了钱,事不办,这是要搞事情啊! 我把钱收了回去。 女人说:“喂,你办不办事了,告诉你,这事我本来就不想给你办,我可是担着风险的,你要这样,别办了。” 把钱放进钱包里,放好。 掏出电话,拨出去。 过了没多长时间,接听了。 “顾局长,真不好意思,我是昨天跟你通过电话的董宁,真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今天我来你单位了,可能出了点差错,本来上班的那个人请假来,是另外一个科员,可是我这事吧,她说不行,不符合程序,不给我办,你看...” 顾局长说:“真不好意思,底下人出了这种差错,你把电话让他们听一下。” 我把电话递了过去,我说:“顾局长的电话。” 那女人冷哼一声,接了过去。 说话声音柔和了很多,说:“喂,顾局,我是小李啊!对,我听说了是您的关系,我可当一回事了,马上就让办,可是我一看他的材料,不对的地方太多了,这可是要坏事的啊!顾局长,到时候你也担责任啊!我心里怕啊!所以没敢给他办。” 说的真好,满分。 我要好好学学。 “啊!什么?是...上面的关系?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办,顾局长你放心,我知道的,好好好,顾局长再见。” 女人把电话递了过来,她先是尴尬的一笑,马上便换了一副脸,她坐了下来,掏出了公章,说:“哎呀,你这人这么不早点说,你有上面的关系,还跟我废话什么,我要早点知道,也不会为难你。” 说着,手不停,给我盖起了章。 啪啪啪! “这事怨我,你回头别跟顾局长说太多,行不行,以后,你要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我是小李。” 笑容越发的谄媚,看的我鸡皮疙瘩直起。 “好了,手续都办完了,我这里留档一份,这份你拿走。” 我接了过来。 看着女人的脸,她又挤出一个笑容,人不人,鬼不鬼。 人民公仆,哼! ------------ 章一五一 姗姗不见了 其实还是没办完,还要去派出所一趟,我想着今天正好出来了,便一起办完算了,省得我妈我爸那么大岁数了,还带着珊珊跑。 至于这个前倨后恭的科员,事办好了也就算了,不跟她计较,这样的人很多,总会遇到,对有权有势之人点头哈腰,对平民百姓耀武扬威。 去了所在辖区派出所,还挺顺利的,费了一些时间,办好了。 出门的时候,看到一人,有些眼熟,转念想想,认出来了,头次见面他没穿警服,这一次穿好倒有些认不出了,就像某些小电影的女主角,脱掉衣服倒还认得,穿上衣服就不认识了。 那人也认出我来,他指着我说:“你是...” 我笑笑,说:“刘锦刘警官,又见面了,我董宁。” 刘锦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我有些纳闷,上次报出来他的个人信息,让他担惊受怕到现在?不至于吧,一个大老爷们。 不对,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心思只在一念之间,我想到了,齐语兰查珊珊的身份,用了关系,绕不开那个肾虚男,刘锦应该便是从肾虚男那里了解到齐语兰的可怕,不过,他不认识齐语兰,以为是我的能力。 被误会了。 人很奇怪,刘锦有些害怕我,不过没有离我远远的,反而跟我搭话,他说:“来办事?用不用我帮你打声招呼?” 话一说出口,我便明白他是什么心思。 在他眼里,我是一个机遇,没准可以平步青云的机遇。 我笑笑说:“不麻烦了,已经办好了。” 刘锦说:“饭点了,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我说:“还有事,改天吧。” 这是托词,刘锦没有我的联络方式,改天便是婉拒,刘锦也听出来了,他说:“也好,有事找我。” 说着,他从一旁拿了纸笔,写了电话号码给我。 我笑着接过。 刘锦这是博一个机会,倒也不出格,他误以为我是大人物也没错,想想,我父母和珊珊都在,有个本地警察朋友也不错,时常可以照顾一下。 我想的明白,想要获得什么,必须付出什么,只要我开口,刘锦会帮忙,并且会很上心,可他也会有所求,一旦我满足不了他,势必招来他的仇怨。 从派出所出来,我便往家赶,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爸妈,珊珊应该也会很高兴,今天开始,她就是我家的一份子了。 路上,B哥给我打电话。 “兄弟,没在公司?” 听到兄弟两字,我觉得备受侮辱,不过,不管B哥如何对我,我问心无愧就好。 “是啊,B哥,我又出门了。” “我还想今天赔个罪呢,既然你没在,那就改天吧,兄弟,没生哥哥的气吧。” “生了。” B哥明显一愣,尴尬的笑了两声。 “不过,气已经消了。” 我又加了这么一句,缓解了迷之沉默。 B哥的声音又充满了活力,说等我回去,一定去最好的饭点,为我接风洗尘赔礼道歉,B哥不知道,无论他花多少钱,也换不回那没有杂质的感情。 到家,大家都开心,尤其是我妈,抱着珊珊,在她的脸蛋亲了好几下,我笑笑,心里却黯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看到别人家有宝宝降生,我妈眼红,现在珊珊就当作是补偿吧。 中午一起吃了饭,欢声笑语。 饭后,我订了票,明天的,我妈我爸虽然不舍,但还是劝我早点回去,别耽误了工作,珊珊听到我明天便走,也不笑了,眼睛里泛着晶莹,她不开心。 我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 人生,就是相聚再别离,别离再相聚的过程。 下午,表姐竟然来了电话,我妈没接,她看向了我,从她的目光中我感觉出来,她是想接的,毕竟人老了,心软,况且我妈本来就心善,表姐三番五次的道歉,我妈心里已经原谅了,上次要不是珊珊在旁边哭,我妈都要开门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妈接听。 表姐邀请我妈我爸还有珊珊去外边吃饭,不光我们一家,还有其他的亲戚,虽然还未到十五,这个年也没过去,可现在该上班的已上班,这个时间请客,不合常理。 想来还是想要补救。 我妈开的免提,她为难的看着我,征求我的意见。 我对她点了点头,上次跟表姐说了一些话,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不过,她愿意补救,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妈告诉了表姐,晚上过去,还说我也在,表姐顺便邀请我也去,这里面可以看出表姐的小心机,没准B哥给了表姐表姐夫信儿,说我不在公司,那便有可能在家,表姐邀请我爸我妈和珊珊,如果我在,顺便邀请我,我多半不会拒绝,表姐聪明了,知道我妈能左右我的决定。 如果真是B哥透的消息,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他收了钱。 挂了电话,我妈问,“儿子,不要紧吧。” 我笑笑,说:“妈,不要紧的,表姐和表姐夫绝不会像之前那样。” 我妈喃喃自语,说:“那就好,那就好。” 她,真的怕了。 尤其是我和珊珊,我妈不想我们受辱。 晚上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表姐和表姐夫都在,两个人对我们很客气也很热情,仿佛一下子开了窍。 态度变化之大,让其他亲戚无所适从,吃饭的时候,明里暗里又说了不少好话,说我的少一些,主要说珊珊,也算爱屋及乌了。 珊珊却是不怎么领情,因为她小,单纯,我妈之前被气哭,这件事一直被珊珊记在心里,始作俑者便是表姐。 不管其中有什么曲折,但总算顺顺利利的过去了,我以为饭后表姐夫会找我谈谈,又要提公司的事,结果没有,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不用多费口舌解释。 返程的车是上午十点多,我没让家里人送,吃完了早饭,我自己便走了,上车刚坐好,我妈的电话便来了。 我笑笑,儿行千里母担忧,走的时候,我妈没说什么,这我一上车,老太太就受不了,我接听电话,打算安慰我妈几句,告诉她我有时间就回来,他们也可以去我哪里小住几天。 结果一接听,便听到我妈的哭声。 “儿子,珊珊没了,珊珊不见了。” 我说:“妈,你别着急,你慢慢说。” 我说着,忙站起来,还好我行李不多,这个时间车都快要开了,有的人坐好了,我小声说:“麻烦,让让。” 我心里也着急,可不能表现出来,现在,我是我妈的主心骨,我慌了,我妈就更慌了。 快速往外跑,跳下了列车。 下了车,我妈那边也断断续续的说完了。 今天天气不错,也不太冷,我爸在家,我妈带着珊珊去外边的公园玩,我妈总去,很多人都认识,走累了,便坐在椅子上歇着,跟旁边人说话,珊珊自己在不远处玩,我妈聊天可能聊入神了,没注意到珊珊,等到要走的时候,找珊珊找不到,问其他人都说没看到,我妈慌了。 我说:“妈,你别慌,我马上到。” 我赶紧打车过去,在路上不停的思考。 有两种可能。 第一,珊珊被人劫走,有可能是我的敌人,有很多,卫弘文和卫家,陆景辉和路明浩父子,小王和小王背后的势力,也有可能是之前控制珊珊的人,怀恨在心,所以把珊珊带走。 第二,珊珊是自己走的或者自己走丢的。 到了公园,我妈哭成了泪人,惊慌失措。 我让我妈别慌,打电话报警,我现场确认了一下,附近没有摄像头,没等多久,警察便来了,带着我们在公园附近调取监控,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珊珊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带走了。 ------------ 章一五二 此刻心乱如麻 公园很大,幅员辽阔,怎么找,没个头绪,还好民警经验丰富一些,他先带我们去公园管理处,查看了一下监控,重点查看一定范围之内的监控,可是公园里面的摄像头不多,失踪的那里又是盲区,没有看到珊珊,之后,我们便去了公园外,很多商户都装了摄像头,公园的几处门是重点。 在后门看到了那个陌生男人,他带着鸭舌帽,还低着头,看不清楚脸,珊珊被他抱在怀里,衣服反穿,头靠在陌生男人的肩膀,看起来失去了意识。 我妈第一时间发现的,珊珊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她买的,所以特别的清楚。 她指着屏幕,说:“珊珊,是珊珊!” 说着,我妈的情绪更加控制不住,大哭起来,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珊珊,珊珊...” 警察说:“老太太,你别太激动,我们马上查。” 我也安慰我妈,我说:“妈,你别跟着担惊受怕,还有我呢,我保证一定把珊珊带回来。” 心里很急,心里很气。 着急是怕珊珊遇到什么危险,毕竟被陌生男人带走了,还不知道是哪个方面的人,如果是我的敌人,那么珊珊的处境就堪忧了,生气是因为他们太不择手段了,竟然这样对一个孩子,罪不可恕。 我妈擦了擦眼泪,说:“我知道,我不激动,我不打扰,可是珊珊她没事吧,她怎么那么乖。” 警察说:“可能被拍了,现在有那种药,可以控制人的。” 我没说话,我就看着,看着那个男人抱着珊珊急匆匆的走过摄像头,马上,我们又去了另外一家,最后看到男人上了一辆面包车,带着珊珊走了。 录像不太清楚,车牌有些模糊,不过仔细辨认还是能辨认清楚的,查了一下,是假车牌,套了别人的车牌,线索断了。 警察说让我们先回去,这种案子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办的,因为这不是别的,这是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小孩子,这还了得,倒是会引起社会强烈不安,只要是有孩子的家长都会担惊受怕。 警察还叮嘱我们,有可能劫走姗姗的人,会打电话过来要赎金,这是一种可能,警察把他的联络方式给了我们,说有情况就给他打电话。 这个警察很敬业,我的心稍微安了一些,只不过,姗姗的情况太复杂,警察继续往下追查,耗时耗力,不是百分之一百能救回姗姗,我也要做一点什么,现在时间很紧迫,我在心里面祈祷,千万千万不要出意外啊! 我看我妈不想走,我强拉着她走,她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我怕她会伤心过度,不仅影响警察办案,她的精神状态也不好。 好说歹说,把她劝回了家,路上我都不敢联系别人,就怕我妈听到之后,会太激动,到了家,我爸把饭都做好了,见我们回来,他惊讶了一下,看着我说:“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回去上班吗?” 说完这句话,我爸发现了姗姗不在,他说:“姗姗呢?怎么没跟你们回来。” 我心说糟糕,果然,我妈嗷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她哭的撕心裂肺,一边哭一边说:“姗姗丢了,都是我不好,把姗姗弄丢了。” 我爸跟我妈感情很好,一看我妈哭的不行,马上过来安慰,顺便看向了我,目光中带着探究。 我简短的把事情告诉了我爸,我爸听了连连叹气,说怎么好好的出了这种事呢。 我在一边听了很内疚,我妈觉得是她没有看好姗姗才出了这事,而我觉得是因为我的关系,小王就说过狠话,对付我在意的人,姗姗是我在意的人,我爸我妈也是我在意的人,白子惠李依然同样是我在意的人,现在姗姗不见了,有可能是小王搞的鬼,他有这个能力,此时此刻,我就快要疯了,不敢想象,其他我在意的人出事,我会怎么样。 事不宜迟,争分夺秒,我跟我爸说好好照顾我妈,千万别出什么差错,这样我也好放心办事,我爸对我点点头,意思是让我放心。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砰砰砰! 仿佛敲在了我的心上。 姗姗会不会被放了,自己回来了?还是有人上门来谈条件。 我示意我爸我妈别动,我走过去,没有从猫眼里往外看,而是直接打开了门,结果是表姐,她看起来气色不错,穿着合体的大衣,灰色,脸上化了淡妆,左手右手都拎着个礼盒,是保健品,看起来挺高档的。 看到我,表姐一愣,说道:“董宁,你不是今天走吗?” 可能是看到屋里的情景,我妈低声的抽泣,我爸在一旁不住的安慰,表姐说:“这是...怎么了?” 我说:“表姐,你来的不凑巧,家里遇到一点事,要不你先回吧。” 我清楚表姐的来意,打算慢慢修复关系,希望能改变既定事实,可是真不是时候,现在可没有闲心来应对她。 表姐有些焦急的说:“董宁,我是你表姐,你遇到困难了,这个时候我能走吗?” 不由分说,表姐就往屋里面进,把东西放下,来到了我妈身边,表姐说:“姨,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我妈哭着说:“姗姗,姗姗她被人拐走了。” 表姐一愣,说:“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来。” 我妈呜呜的哭,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听着我妈的哭,我也揪心,悲从心来,想要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表姐说:“姨,你别急,报警了吗?” 我妈说:“报了已经,只不过现在也没个信儿,我担心那!” 表姐说:“姨,你放心,姗姗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给陶成打个电话,他还算认识一些人。” 说着,表姐便给陶成打起电话来,我走到我爸我妈身边,我说:“爸,妈,你们在家,我出去,我也有一些关系,看看能不能把姗姗找回来,你们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妈的五官皱在了一起,说:“儿子,你...” 我知道我妈不想让我走,她现在需要人,可我不得不走。 表姐这时也打完了电话,她说:“董宁,你先走吧,姨这边我照看着,我给你表姐夫打电话了,他也挺着急的,他那边想想办法,过一会也来。” 我点了点,往外走去,出了门,我先给齐语兰打了电话,把情况一说,齐语兰安慰我,“董宁,你别急,我联系当地的特勤,帮你想想办法。” 我说:“谢谢你,又给你添麻烦。” 齐语兰说:“你我之间何须这么客气,不过我有一句话,董宁,现在正是你情绪激动之时,你千万要克制一下。” 我说:“我懂,我会冷静处理的。” 齐语兰知道我也不会闲着,所以她好心的提醒我。 挂了齐语兰的电话,我掏出了刘锦的电话,没想到这张纸还有点用处,我差点都要扔掉的。 拨通,滴滴滴,三声,接听。 “喂,你哪位?” 声音有些玩世不恭,没有礼貌毫无敬意,这应该就是刘锦最真实的状态。 “刘警官,你好,我是董宁,有点事情要麻烦你。” “噢,董宁啊!你说,什么事?” “我想见一个人,立刻马上,就是找你来对付我的那个人。” 刘警官没问我做什么,他马上答应下来,他说:“什么地方见面,我马上带他过去。” 我问刘警官现在在哪,找了一个合适的地点。 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陌生男人,套牌的车警察在追查,齐语兰找特勤了解状况,我只能一点点的排除,到底谁是幕后的人。 ------------ 章一五三 有人说你能做到 刘警官是个信人,二十分钟之后,我们见了面。 打量了一下有些畏畏缩缩的猥琐男,我心中微叹,又见面了,叹息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要用非常手段,快刀斩乱麻,我没有多少时间。 还好刘警官懂事,本来我们见面的地方是街道上,他把我拉到了街道里面,幽静,没人打扰,方便做事。 怪不得领导身边都有一个秘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领导事无巨细,因为够聪明够会做事,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一个眼神便知道领导今天想要了,开车从大学里接女生出来,安排进套房,负责送走,处理收尾,以前古时皇帝有贴身太监,每夜翻牌子,干的也是秘书的活。 我冷着脸,肾虚男畏畏缩缩,他此时知道我是不能得罪的,但他不清楚我要他做什么,所以才害怕。 我上去一拳便打在了肾虚男的胃部,疼得他弯起了腰,紧接着又是两拳,肾虚男痛苦的呻吟,不住的告饶。 “哥,我怎么了?有事说事?” 我抓起肾虚男的头发,虽然他服软,但我不能软,我其实不想这样暴力,但暴力是伪装我最好的手段,我需要一个强硬的形象。 我说:“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肾虚男说:“哥,我不知道啊!遇到你之后我便遵纪守法,当个良民,平时过马路都扶老奶奶。” 我又是两拳打了过去,打的肾虚男嗷嗷直叫。 刘锦冷声说:“你小点声。” 肾虚男点了点头,刘锦的头转动,看向路口,一是避嫌,而是替我望风。 我说:“我问你答,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肾虚男连忙点头,如捣蒜。 “我懂,哥。” 肾虚男很陈恳的说。 他弯着腰,小心卑微。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怕是我猜错了。 “姗姗是你劫走的吗?” 肾虚男激动起来,他说:“哥,话可不能乱说,刘哥都跟我打好招呼了,我就是有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 我冷冷的看着肾虚男的双眼,说:“说谎的话会被打的!” 肾虚男哀求起来,他的身子更低了几分,膝盖弯曲成很夸张的角度,双手抱着拳,说:“哥,我真的不敢骗你啊!” 表面谦卑,内心却愤慨似火。 “草你大爷,装个毛啊!上次抢我的人,这次无缘无故的打我,你妈个比,老子现在没混出来,你等我混出来的,我让你跪在我面前唱征服,我让你打我,我都会还回去的,我他妈的把你身上的毛一根根的都拔下来,冤枉我死我了,姗姗的事我早不管了,跟我什么关系,奶奶的,败类,扫把星,昨天打麻将还输了一千,操蛋。” 肾虚男心里骂个不停,脸上却堆满了笑。 “哥,真跟我没关系的,你不信好好查查,我没那个时间,再说我也没那个能力。” 我松开了手,抓了一手油,有点恶心。 我说:“我信你,不过...” 肾虚男说:“哥,不过什么?” “以后有什么别在心里骂,憋着多难受。” 肾虚男一愣,心虚的看看我,低下了头。 走到刘锦身边,我说:“刘警官,谢谢你了。” 刘锦笑笑,说:“那个,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我说:“你已经帮够多的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如果我能帮的上,一定帮你办。” 刘锦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深吸了一口气,灌入满腔的寒气,说出话也带着萧索。 “那么,咱们回见,刘警官。” 婉拒了刘锦送我的请求,我拦了一辆车,疾驰而去,来之前已有预感,不会是肾虚男搞的事,不过,总有那么一丝妄想,因为姗姗被肾虚男带走,是最容易解决的,其他的卫家陆家小王,都不那么容易。 还有,最放不下的是姗姗的安全。 几个对头可都不是好说话的,一言不合注射毒品,张口闭口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姗姗还那么小,她的小身板怎么能承受的住。 整个一个下午,我都如一只无头苍蝇,毫无头绪的飞来飞去,期间跟齐语兰通了好几个电话,也与本地的特勤见了面,他身份需要保密,没有向我透露太多,不过给了我一些讯息,可惜没什么卵用,那辆套牌面包车被丢在废弃的停车场内,陌生男人带着姗姗又上了另外一辆车,这个人反侦察能力出色,心思缜密,早有准备,不是新手,是老手,这种人狡兔三窟,心理素质出众,不会被轻易抓到,更重要的是心狠手辣。 特勤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有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不想听到这种话,可是知道特勤说的是对的,这件事让人无能为力,如果对手普通还好,抽丝剥茧,还有可能抓到,但对手不是普通人,给我们留下的线索极少,破案是可以破案,可需要时间,而时间就是姗姗的命。 在外边的时间过得特别的快,好像一眨言,便到了晚上,电话震动,我妈的来电。 “儿子,有...消息了吗?” 小心翼翼的询问,我可以想象电话那头我妈的脸是多么的憔悴。 我想她现在的感觉是最钟爱的东西丢失,那种痛彻心扉。 “妈,没有。” 一声叹息从电话那端传来。 “你先回来吧,还没吃饭吧,姗姗找不到,你别累坏了。” “好。” 坐车回了家,倍感疲惫,更多的是愧疚,自己没用,救不了姗姗,无法面对爸妈的目光。 表姐和表姐夫都在,两个人跟着忙活了一下午,脸上也有些倦意,见我回来,表姐张罗着吃饭,菜是订的,这种时候,谁都没心情做饭。 吃饭的时候,没有人说话,有种诡异的安静,吃完,表姐把饭盒打包,虽说还剩下大半,可谁也不吃,剩下只能扔掉。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妈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是我的手机。” 我走过去,拿起手机,陌生的号码。 将手机递给了我妈,我说:“妈,免提。” 我妈点了点头,接听了电话,按下了免提。 对方没说话,只有呼吸声,很静的时候,听这声音,有些毛骨悚然。 “喂?” 我妈先开了口。 笑声,声音很陌生,很短,只有三声。 “你们好!” “姗姗在我手里。” 表姐似乎有些害怕,不仅仅是她,现场的人都没经历过这个,大家都是普通人,头一次遇到心里忐忑不安神情慌张是正常的。 我妈激动起来,她哭着说:“你想干什么,不要伤害姗姗,你有什么要求,告诉我,我答应你。” “我不跟你谈,姗姗还有一个叔叔吧。” 我拿起了电话,说:“我是姗姗的叔叔,让我听她的声音,我要知道她还安全,之后,咱们再谈条件。” 男人笑了一下,说:“痛快,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谈,请稍等。” 没用多久,电话里便传来了哭声,姗姗的哭声。 “奶奶,爷爷,叔叔...” 我妈伸出了手,捂住了嘴,不让哭声发出来,我爸摇头晃脑,唏嘘。 哭声突然消失,但还有呜呜的声音传来,应该是被堵住了嘴。 我妈慌了起来,应该是心疼姗姗,我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的条件?” “不通知警察,我要五百万,两个小时准备好。” 我说:“我做不到。” “抱歉,有人说你做的到。”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有人说我做的到,那么说,是熟人喽! ------------ 章一五四 一句话赴汤蹈火 五百万,不是小数目,我没有这么多钱,只能借。 谁是冤大头,两个选择,白子惠和曾茂才。 鉴于我和白子惠的关系,我更倾向于打电话给白子惠,因为更心安理得一些,虽然我一个老爷们管女人借钱,说出去不那么好听,可我不想欠曾茂才太多。 知道我有此关系的是卫家和陆家,卫家知道我和曾茂才来往过密,陆家知道我和白子惠狼狈为奸,两家对比,我更倾向于是卫家,因为卫老三不择手段,可能会做出绑架的事,陆家行事风格没有这般激进。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合理,陆明浩说卫老三想跟曾茂才较量较量,说要跟我做朋友,奶奶的,就这么跟我做朋友? 话说过来,也有可能是欲扬先抑,先绑走了姗姗,回头再送回来,装作是卫家出的力,我心存感激,没准真的倒戈到卫家那边。 可惜,这算计未必骗得了我。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卫弘文和陆明浩联手,两个人都对我恨之入骨,除之而后快,两家联手,想出了此毒计,不过,鉴于两个人的智商,我不敢太确定。 小王也不能忽视,他是毒蛇,在你周围不停游走,缓缓的吐着猩红的信子,散发着阵阵恶臭,不知什么时候,他便会跳起,在你喉咙上狠狠的咬一口。 诸多思绪,蜂拥而至,好乱。 “儿子,他...刚才说多少钱?”我妈身子颤巍巍,眼眶全红,今天流了一天的泪,看到她这样,我心如刀割,再这样熬下去,我妈要挺不住了。 “你没听错,五百万。”我爸在一旁抽着烟,缓缓的说,他比我妈强一些,看上去很镇定,不过强的有限,夹着烟的手在抖,暴露了他的内心。 “五百万...我到哪里去弄五百万。” 我妈悲从心来,惊慌失措。 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妈抓住了我的手,说:“儿子,妈对不起了,我和你爸还攒了一些钱,原本打算给你换辆好车的,现在只能拿出来救姗姗了,钱不多,杯水车薪,但有总比没有强,对吧。” 父母之心,全在自己身上,朴实无华,一心奉献。 表姐在一旁说:“姨,我们这里也有一点,陶成认识几个银行的管理,能贷出一些钱。” 我妈重燃了希望,她说:“对,我们还有这套房子,可以抵押,多贷一些出来。” 眼见越说越乱,我说:“停,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们不要乱,现在的重点是姗姗的安全。” 安静了。 我妈看着我,眼珠又在眼眶里转。 “姗姗,她...不会有事吧!” 该怎么说呢,说没事太绝对了,劫匪丧心病狂,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可说有事却相当于在胸口上插一刀。 只能确认一下了。 我拿起了电话,回拨了过去。 “我就知道你还会打过来的。” 绑匪轻笑着说。 “我要你保证姗姗的安全。” “同意。” “我要和你视频,我要确保现在姗姗还活着。” 小声的抽泣从我妈那里传来,我没办法照顾她的情绪,姗姗现在是生是死,我要知道,我要亲眼所见。 “你这么说真伤人那,我可是专业的,没拿到钱就撕票我可做不出来,等一下。” 过了一会,一个视频请求发来,我点下确认,手指微微有些抖,仿佛我这一按,便决定了人的生死。 点开,我妈我爸表姐表姐夫的头凑了过来,呼吸变得急促,热气如夏日的炎炎之气。 像素不高,对面很暗,可能看清楚一个小女孩坐在椅子上,双眼被蒙上,手脚被捆着,露出的嘴,微微张着,小幅度的颤抖,无助,恐惧。 是姗姗。 “姗姗,能听到叔叔的话吗?” 我对着手机喊。 “叔叔,是你吗?” 姗姗委屈的说,声音带着哭腔。 我说:“是我,我会把你安安全全带回来的。” 姗姗哇的一声便哭了。 她还小。 怎么能受得了。 就在这时,手机一下子黑了,视频被挂断了。 我却听到我爸慌乱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 我侧头一看,我妈晕了过去。 表姐说:“掐人中。” 手忙脚乱的让我妈坐下,又掐了人中,这才醒了过来。 那边的电话未挂断,男人的声音传来,“老太太还好吗?” 我想骂人,真的想骂,可姗姗在他手里,我骂了他,他把气撒在姗姗身上,我怎么办? 好恨,真想有把飞剑,千里之外取其项上人头。 “别忘了我的要求,五百万,对了,刚才好像跟你说的不清楚,我要现金,不要连号的。” 我心一沉,之前绑匪没提这个要求,我还觉得他不够专业,似乎可以拖延一些时间,没想到,他明白着呢。 我说:“两个小时,五百万,还是现金,很难。” “我认为你有这个能力,至于你能不能做到我不在乎,反正条件我已经开出来了,晚一些的话遭罪的是姗姗。” 我说:“我尽量,希望你能宽容一下,多给我一些时间。” “看心情吧。” 电话挂断,满屋愁眉苦脸,都看着我,仿佛问我怎么办? 报警我想过,但对方不知道是什么人,报警会不会惊了对方。 我一下没了主意,可是在这个屋里,没有其他人能拿主意,只有我, 我进了里屋,关了门,拿出手机,给齐语兰打了电话。 “齐警官,对方打来了电话,要赎金,五百万,现金,不连号。” 齐语兰说:“报警了吗?” “没有,不知对方是哪方面的人,我怕惊到他们,会撕票。” 齐语兰说:“我让人过去找你,不是警察,技术人员,通话可以确定对方位置,赎金是五百万对吧,我现在能调动二百万左右,剩下的钱还需要你想想办法,不行的话,可以跟曾茂才借。” 我说:“怎么好麻烦你。” 齐语兰说:“别客气,我们身份敏感,遇到困难时,你帮我我帮你。” 我说:“好,我也不矫情了,剩下三百万我想办法,我估计能借到,只不过取现的话有些困难。” 齐语兰说:“我联系银行,可以行个方便。” 我说:“好。” 挂了电话,我又给白子惠打了电话。 第一遍被挂断,应该是在开会。 我又打了一遍,这次等了一会便被接听了。 我们之间已有默契,我这样打电话,代表有事。 “董宁!没出事吧。” “我没事,我需要钱。” “多少?” “三百万,越快越好。” “好,马上打给你。” “不问什么事?” “只要你没事,一切不是事。” 心暖暖的。 “姗姗她被绑架了,需要赎金,这钱我...” “董宁,不用说,钱是我的,也是你的,快处理姗姗的事吧,还有什么我可以出力的地方,是不是需要现金,你在那边来得及取钱吗?” 白子惠说个不停,我一阵恍惚,遇到难处,才分得清人心。 一句话,风里来,火里去,赴汤蹈火。 挂了电话,我出了屋,迎上渴求的目光。 我说:“钱已经凑到了,就是提取有些麻烦,但不是问题。” 我妈松了一口气,不过依旧担心,她说:“儿子,你哪里找来这么多钱,不是借的高利贷吧。” 我说:“不是的,妈,放心,朋友帮忙。” 我妈问:“哪里的朋友?这么仗义,说借就借,这可不是小数目啊!儿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表姐笑着说:“姨,你就别担心了,董宁是有大本事的人,认识的都是有钱人,五百万在咱们眼里多,在那些人眼里不算什么。” 虽然不喜表姐插话,不过她这句话倒是打消我妈不少忧虑,我说:“妈,别担心,这钱不着急还,都是很好的朋友。” 不仅仅是很好的朋友,还都是漂亮至极的美女。 突然,表姐夫心中的一句话飘进了我耳里。 “哈哈,五百万到手了!” ------------ 章一五五 你要我五百万我要你一条命 低下头,不去看陶成,我怕我眼中的杀气会杀死他。 没想到啊没想到,以为把陶成压的无争斗之心,却没想到他强势反击,给了我一个好大好大的惊喜。 果然人在极端情绪之下,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可是,他怎么敢,他就不怕死吗? 此时,我心里暴躁到了极点,偏又急不得怒不得。 我妈察觉出我的异常,问道:“儿子,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可能跟着担心,有点心慌,坐坐就好了。” 表姐连忙起身,说:“董宁,我给你拿点饭去,中午你就没怎么吃,你兴许是饿到了。” 我妈说:“对,对,你吃点。” 心中冷笑,这不是吃饭的事,这是被气到了,气的全身气血不畅通,淤住了。 表姐起身去厨房拿饭菜,我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在这件事中,表姐到底知不知情,她是有份参与,还是被蒙在了鼓里。 不清楚,不知道。 很快,表姐风风火火回来,手里端着盘子和碗,放下,“来吃吧,还热乎。” 我拿起了筷子,掩饰自己。 现在只清楚表姐夫陶成介入这件事中,但他肯定不是一个人,是有人给他出了主意,拉他入伙,还是他策划了一切。 这两种可能看似相同,但实际不同。 表姐夫策划的话,无需太过担心,以他的能力,策划这样的案子,难免有诸多疏漏,但我倾向于另一个可能,有人帮表姐夫,那人是个专业的,就是跟我通话的陌生男人,从他冷静并迅速的劫走姗姗便能看出来,他胆子大有经验,目无法纪,胆大包天,极其不好对付。 表姐夫留在我身边,大概是方便监视吧。 缓缓的扒着饭粒,表姐夫的心声又传来。 “董宁啊董宁,想不到吧,老子虽然当面打不了你的脸,无法痛痛快快的骂你,但我能让你出血。” “五百万,痛不痛?” “你这孙子也怪厉害的,五百万轻轻松松就借到了,早知道多要一点了,五百万太少了。” “果然,别人告诉我的没错,你跟公司老总不清不楚,还是个漂亮女人,狗日的,真是好福气。” “等我拿到这笔钱,我还会装的可怜兮兮,跟你套近乎,我要看你一脸衰样,哈哈,你一定不知道,搞事情的是我,我的段位比你高多了,看你还牛逼什么,把我赶出公司,又如何,老子有钱了。” “至于那个小女孩,不知道会不会死,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绑架的人,我只是负责收钱,把钱藏好就行。” “嘿嘿嘿,拿到钱我就把那个臭娘们甩了,要不是她我根本落不到这般田地,有了钱,什么女人找不到。” 陶成此时心花怒放。 我抬头扫了一样,根本看不出他有这些内心活动。 这样来看,表姐没参与。 既然这样,抱歉了。 我的心也可以很狠。 放下筷子我说吃饱了,我妈劝我多吃一点,我看了看手机,说:“有短信通知我到账了,不过还有一笔钱,我进去催催。” 我妈说:“儿子,别太急了,这钱数目不小,你这样人家心里该不舒服了。” 笑笑之后,我说:“妈,都这个时候了,还是快点好,时间不等人,为了姗姗,得罪人就得罪人吧,不行我回头上门赔罪。” 我妈看着我,轻轻一叹,包含很多。 进了屋,我给齐语兰发消息,说我怀疑我表姐夫参与其中,齐语兰电话打了过来。 “董宁,你有多大的把握。” 当然有百分之一百的可能,那孙子自嗨的都快高氵朝了,盘算那钱该怎么花,他也是蠢,一共五百万,他自己一个人能全拿走吗?另外一个是傻逼吗? 我说:“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齐语兰说:“足够了,其实刚才我就想跟你说,一般绑架案有很大的可能是熟人作案,了解你的经济状况,了解你的作息时间,知道什么时候下手,知道目标的详细信息。” 我说:“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恨不得弄死那个孙子。” 齐语兰连忙阻止我,“董宁,你千万不要冲动,姗姗还在他们手里,为了姗姗的安全,你要忍耐。” 我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说说而已,不过回头我肯定要报复,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吃人不吐骨头那种。” 齐语兰说:“好了,心态放平一些,我们要救姗姗,现在有了线索,要争分夺秒,你先把你表姐夫引出去,我的人应该快到了,你们两个人控制他,然后报警,毕竟这是私事,又在外地,我可以动用的力量很少,警察还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我说:“好,我知道了。” 齐语兰说:“我的人带着鸭舌帽,上面绣着一个X,我让他在楼道口抽烟,你下楼的时候,见机行事,拿下表姐夫。” 我说:“好的。” 出了门,我说:“钱到账了,需要去取一下,数目太大,姐夫,你能陪我去取一趟吗?” 表姐夫站了起来,说:“行,正好我开车带你去,哪个银行?” 我说:“要去市中心那个工商银行,那边联系好了,过去不用等,直接可以取出来五百万。” 陶成说:“好。” 我妈站起来,说:“儿子,小心点。” 我笑笑,说:“知道了。” 打开门,我和陶成一起出了门,屋里的人,目光殷切。 身旁的人,让我的心越发寒冷,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报复,竟然将一个无辜的小孩子卷入,稍有差错,便是万劫不复。 “姐夫,谢了。” “自家人,客气什么。” 虚情假意的对话,一直持续到楼下,大楼门外,站着一人,戴着帽子,吞云吐雾,听到声音,他回头,帽子上是大大的X。 我小声说:“姐夫,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 特勤熄灭了烟,往里走来,陶成盯着特勤看,小声说:“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我想陶成现在一定很纳闷吧,他就是劫匪,却遇上不怀好意的人。 趁着陶成注意力在前面,伸出右手,用手掌狠狠的击在陶成的脖颈处,我有专门练习过,一击之下,表姐夫瘫软,特勤正正好好到了,扶住了表姐夫,多余的话没有,直接往外走,我从表姐夫的口袋里拿出了车钥匙。 打开车门,上车,特勤说:“我知道一个地方。” 我说:“那你来开。” 又换了位置,特勤发动车子,并从他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截绳子,绳子很韧,很结实,不用明说,我把表姐夫绑好,又拿出了胶带,贴在了他嘴上,防止他大喊大叫。 做好这一切,我让他躺下,要不然车窗外的人发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特勤的车开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地方,应该是废弃的停车场,没有人。 扶着陶成坐好,我撕开陶成嘴上的胶带,可能因为疼,陶成一下子醒了过来。 他先是惊恐的望着四周,然后视线落在我的脸上,“董宁,你...你这是...” 我语重心长的说:“姐夫,咱俩是亲戚对吧。” 陶成点头,说:“对啊!可...可你为什么把我打晕了,还把我带到这里来呢。” 我笑笑,说:“姐夫,你挺聪明的,看不出来吗?” 陶成摇了摇,说:“我不知道。” 特勤又点燃了一根烟,悠闲的抽着,这种事不用他上手,我要问不出来什么,再换他。 我说:“姐夫啊姐夫,你真是揣着明白装,那我就明说了,你要我五百万,我要你一条命,不过分吧。” ------------ 章一五六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表姐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开车那个特勤,特勤转过了头,对表姐夫灿烂的一笑,吓得表姐夫一哆嗦,笑容不可怕,但那笑容里面隐藏的意味可怕。 加上我们现在还是在这么一个地方,又黑又暗,没什么人,表姐夫他被捆绑着,叫天不灵叫地不灵,不害怕才怪了呢。 “董宁,你在乱说什么啊!什么五百万啊!什么要我一条命啊!这哪里跟哪里,我怎么听不懂了呢,咱们不是说好了去银行取钱吗?” 表姐夫大声的说着,不过声音虽大,却没有多少底气,越来越弱,头也四处的转着,双眼观察着。 我说:“表姐夫,你想的倒是挺好的,咱们先去银行取钱,然后你再从我这里拿走五百万,神不知鬼不觉的,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逼。” 表姐夫看着我说:“董宁,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想要你的五百万,那是救命的钱,你开什么玩笑,咱能不能不逗,都是亲戚。” 我说:“就是因为咱们是亲戚,所以我才耐心跟你说几句话,要不然我早就动手了。” 表姐夫哀求道:“别闹了,好吗?” 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我更气不打一处来,表姐夫被我捆绑,尚且吓成这样,我还没上别的手段呢,也没有刻意虐待他,而姗姗被一个陌生人带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内,双眼被蒙住,听到一点点的声音都会被吓得不行,可想而知,那种感觉多么的熬人,况且,姗姗还是被抛弃的孩子,本来就敏感。 我上去就是两拳,打在表姐夫的脸上,很重,表姐夫发出叫声,声音很尖锐,我恶狠狠的说:“你给我听好了,我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想要老子的钱,你他妈的有没有考虑过后果,实话跟你说,姗姗我大不了不要了,我有钱我再给我妈养一个,可是你,竟然串通外人来骗我,我很受伤,你知道吗?”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狰狞,这是我刻意营造出来的,我和表姐夫现在就像是谈判,他想要我的五百万,我想要他口里面的情报,表姐夫最大的底牌是他以为我并不知道他是劫匪中的一员,但是他的底牌没用,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要让他绝望,让他害怕,如果不告诉我想要知道,他会很惨,甚至于死亡。 表姐夫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这个时候还嘴硬。 我说:“好,很好。” 我伸出了手,掐住了表姐夫的脖子,用力。 表姐夫呼吸不畅,脸红了,是血往上流,嘴巴大张着,发出嘶嘶的声音,头在拼命的扭动着,可是越扭动,便越缺氧。 快到临界点的时候,我松开了手,表姐夫大口的喘着气。 我缓缓的说:“这是第一次,还有第二次,说,还是不说,你选择。” 齐语兰跟我说的话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我变得有些疯狂,变得有些狠毒,因为我被刺激到了,是很多的事情混合起来,才有现在的效果。 我妈和我爸的悲痛。 姗姗在黑暗之中的无助。 表姐的不知情和表姐夫的丧心病狂。 我被威胁被算计。 这些种种,让我有些失控了,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被李国明和关珊联手对付,那些片段,是好多次的死里逃生。 我无法忘记。 表姐夫不说话,我的手又伸了过去,掐住,用力,感受表姐夫的剧烈挣扎,感知他的扭动。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心声钻进了我的耳里。 “我说!我说!我不想死!” 松开了手,看着表姐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他憋红的脸一点点恢复,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被别人掌控生死,不好。 可掌控别人的生死,很好。 我被突然出现的这个念头吓到了。 手微微的颤动,似是附和。 “我说...我说...别掐死我...” 表姐夫气若游丝的说。 特勤回过头,嗅了嗅,说:“什么味道,这么骚。” 我一看表姐夫裤裆,湿了。 特勤也看到了,说:“哎呦,尿了,呵呵。” 表姐夫低下了头,不好意思。 我往旁边移了移,说:“你歇过来了吗?” 表姐夫说:“好了。” 我说:“说吧,谁绑架的姗姗。” 表姐夫说:“我能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我摇摇头,说:“不能,你想清楚了,浪费我的时间,就是浪费你的生命。” 表姐夫一哆嗦,说:“我说,可是,我也不认识那个人。” 我抓住了表姐夫的衣领,表姐夫惊恐的看着我,急切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听我解释。” 我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马上就要有点希望,可表姐夫这一句话又让我如坠深渊,天堂和地狱只一线之隔。 看着表姐夫,缓缓说:“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表姐夫连连点头,说:“事情是这样的,公司合作的事情黄了之后,我的上司给我打电话,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我心里气不过,就在网上抱怨,我...我说了很多,然后有个人联系我,说可以帮我。” 我说:“你是想告诉我,绑架姗姗,你是在网上联系的?” 表姐夫说:“对!” 我给了表姐夫两巴掌,我对着他吼,“你是不是当我傻逼!” 不得不承认现在网络很发达,可绑架这种事在网络上一拍即合,还这么短时间便下手,竟然还成功了。 怎么可能? “真的,你不信看我们的聊天记录,就在我的手机里。” 我掏出了表姐夫的手机,打开了APP,找到了聊天记录,还真的有,对方先问表姐夫想不想报复,表姐夫当时在气头上说想,那人问表姐夫想要怎么报复,表姐夫说最好杀死我,对方说杀人并不解决问题,杀人一了百了,影响太大,破绽太多,只能看到人死去的样子,没什么意思,时时看到痛苦才会满足。 表姐夫问那人该怎么办,那人让表姐夫把我的情况都告诉他,表姐夫说的很详细,那个人时不时的还提问,多数情况下,表姐夫都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也不知道。 本来我打算看看聊天记录,便要惩罚一下表姐夫,可是看着看着,我入神了,对方似乎对我很有兴趣。 问的问题很详细,好像是在剖析我,那一把手术刀,隔开我的肉,露出深埋在其中的骨骼。 怪了。 都说完后,对方说绑架,绑的是小女孩,会让我很痛,并且能赚到钱,听到赚到钱,表姐夫很高兴,言语也热络了许多。 对方说要几张姗姗的照片,最好能多一些,还有平时去哪里。 表姐夫一下子应承。 看到这里,我心很惊,怪不得表姐和表姐夫一家昨天要请客,没有必要啊,原来那个时候,表姐夫就打定主意绑架姗姗。 照片都是昨天照的,拍了很多,姗姗的,我妈我爸的,还有我的,表姐夫发了很多给那个人,还有我们家的住址。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又给了表姐夫两巴掌,把他的脸打个通红,我们的资料都是他这个好亲戚给泄露出去的。 聊到了最后,那个人告诉表姐夫要赎金,这些赎金他不要,他会安排表姐夫拿到钱的,而他...只要小女孩。 我急了,抓住表姐夫的头发,他已经被我蹂躏的很狼狈了,我对着他吼,“陶成,你告诉我,他只要小女孩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 章一五七 我想跟你玩个游戏 只要小女孩,不要五百万? 只要小女孩,不要五百万!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那个人的心里,小女孩比五百万重要的多,什么人会这样想,变态才会这样想,一定是对小女孩有着特殊需要的变态,正常人大概都会选择五百万了,虽然冒着一点风险,可那是五百万啊! 脑中的画面无一例外都是姗姗被欺凌的样子。 我知道,我的想象力不够丰富,我不知道恋童的人心里怎么想的,所以,那些画面是最初级的,就是这样我尚且受不了,不要说更加残酷的了,我自觉心理素质比我妈好一些,如果我妈知道大概立马会晕过去吧。 当然这只是我的主观想法,那个人到底求的是什么,我说不好。 手更加用力,陶成大叫道:“疼疼疼!” 松开了手,有几缕头发掉落,陶成都哭了,眼泪滑下来,是疼的。 “说!” 我对着陶成吼,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尤其是想到姗姗现在所承受的,我全身都跟着燃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董宁,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陶成乞求到,一个大男人痛哭流涕。 我有些无力的坐了下来,陶成他说的是真的,他没有骗我,我可以读心,他想骗也骗不了。 该死,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呢。 特勤转过头,说:“他说的应该是真的,那我们现在要快,现在打电话,告诉他钱已经凑好了。” 我点点头,拿出了电话,我们现在确实要快,之前因为这个人要的是钱,所以我觉得他会顾忌,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现在情况有变,这个劫匪竟然不是为钱,而是为姗姗,这就坏了。 姗姗她,会有危险。 其实我也说不出来对姗姗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小女孩很可怜,没有人,就像是宠物,把她带回家,恰巧我妈也很喜欢,将她接纳为家庭中的一员,感情是一天天的深,因为姗姗很可爱很听话很懂事。 还有一个原因,姗姗她的名字有关珊的珊,我不迷信,但我相信轮回,我觉得这是命运,让我遇到了姗姗,给我一个稍微补偿的机会,说起来也不算是补偿吧,我求的是心安。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要被摧毁了。 我无法面对我妈渴望的双眼,我不想见到她愁眉满面,我不想我的家失去欢声笑语。 我要找到那个变态,阻止他伤害姗姗。 刚要打电话,特勤阻止了我,他伸出手对我挥了挥,说:“哥们,先等会,你的心不静,冷静冷静。” 我点点头,他说的对,我说:“谢了。” 嘴巴有点发干,我摸了摸兜,没带烟。 特勤递过来一根,说:“要这个吧!” 我笑笑说:“瞒不了你。” 点燃,吐出第一口,第二口深吸,入肺,循环,缓缓吐出,烟草的香气,满足,我也渐渐平静下来。 一根烟之后,我拿出手机,不过在此之前,我又把表姐夫的嘴巴用胶带封住了,表姐夫连连告饶,说他什么也不说。 我笑笑,人心那,谁会信呢,你说不说就不说?真要说了我怎么办?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并且,她叫姗姗。 不理表姐夫在心里如何咒骂我,我封好他的嘴,封个结实。 表姐夫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觉得不舒服,这他妈的没办法舒服,我现在是虐待他,虐待有舒服的吗? 终于拨出了电话,免提,滴滴的声音,还好,对方电话没有关闭,刚刚特勤说了,如果对方是老手,电话可能关掉,那样我们找到他的希望就渺茫了。 旁边的特勤已经从包里面拿出了设备,他是齐语兰找来的技术人员,但我觉得他不仅仅是技术人员那么简单,看他处理事情的方式,老练,并且感觉他这个人挺能打的,眼神也意外的犀利。 他拿出来的东西不少,还有一个挺夸张的笔记本,这一套应该是追踪设备,齐语兰还是靠谱的,我相信这个特勤能帮我找到那个变态。 特勤示意我一下,一会尽量延长通话时间,这样对他定位信号有帮助。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了一会,电话通了,我的心也提了起来。 最先听到的是男人的喘气声,很粗重。 我不由握紧了拳头。 心里狂喊,这个表态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不会已经发生了吧,他把姗姗给... 我无法想象下去。 “电话来的很快啊!应该还没到两个小时吧。” 变态的声音很轻松,听的出来他的心情很愉悦,人只有在得到自己想要的心情愉悦,比如关珊拿到她钟爱的价值好几万的包包,她会愉悦,比如白子惠拿到了一个大合同她会愉悦,男人得到梦寐以求的女神会心情愉悦,女人跟心心念念的欧巴约会会心情愉悦,那么,这个变态为什么会心情愉悦,他得到他想要的了吗? 我控制自己,缓缓说道:“你的喘气声怎么这么大?” 男人笑了起来,说:“我真是受宠若惊,你竟然这样关心我,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刚刚做了很有益于身心的运动,出了不少汗,释放了不少压力,所以喘气声大了一些,无需挂念。” “你对姗姗做了什么?” 听到我的质问,男人诧异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对那小女孩做了不好的事情?” “说,你做了什么?” 男人笑笑,说:“那就需要你自己亲眼来看看了。” “你不是要钱对吧,那五百万你根本没打算拿走对吧。” 我忍不住了,说了出来。 我这样谈判其实是不对的,这个男人并不知道表姐夫已经什么都说了的事,这种信息不对等可以当成一个底牌来用,可我实在忍不住。 男人说:“厉害,这都让你猜到了,让我想一想,一定是你那个废物表姐夫说出来的吧,跟女人一样,只敢在心里想,不敢当面行动,枉费我一片苦心,还想帮一帮他,真是浪费感情。” 表姐夫低下了头。 我说:“你到底要的是什么,怎么样才能把姗姗送回来。” 这个变态既然要的不是钱,那么交易就改变了,也不需要去银行去取了。 男人说:“本来还想等一会跟你说的,既然你问了,现在就告诉你吧,你想要回姗姗,可以,不过,你要跟我玩个游戏,Iwantplayagame。” 说完,男人笑了,他的声音透着兴奋,说的英文是电锯惊魂的台词,分外惊悚。 我说:“你想跟我玩什么游戏?” 男人说:“游戏已经开始了,我给你十个坐标,姗姗就在其中一个内,你有三十分钟时间,找到了,就能把你的姗姗带回家,找不到,你的姗姗她就...呵哈哈哈!” 男人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笑得我头皮发麻,就在他笑得最放肆之时,戛然而止,电话挂了。 马上,我收到了定位信息,一共十个,分布的错落有致,到达最远的地方,如果不堵车的话,需要二十五分钟。 特勤让开了驾驶位,跟我说:“你来开车,把定位信息给我。” 我也不墨迹,三十分钟,转眼就过去。 我们开车先往最近的一个赶,特勤追查那个男人的位置,一分钟之后,特勤说:“那个人不在十个点中的任意一个。” 心一沉,看来那个人早有准备,接电话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信息没有什么太大用处,不能根据他离着哪个近,姗姗便在哪里,这个变态是有准备的,所以,他有可能在迷惑我。 滴答,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一张照片,姗姗的双手被捆着,被吊起来,她的衣服被扒光,赤裸着,身上有触目惊心的伤痕,应该是被鞭子抽的。 吊着姗姗的是一个机器,上面有倒计时,还剩下二十七分钟,这二十七分钟走完,姗姗将从几米高的地方摔下。 啪叽! 一地血红。 ------------ 章一五八 唯有一声叹息 心痛,我的心好痛。 看到姗姗被吊起来,仿佛我也被吊起来一样,她还受了伤,那个表态果然变态,他虐待了姗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下那么狠的手,把姗姗抽得血肉模糊。 图片上看不出来,我怀疑姗姗还被性侵了,我希望不会发生这种事,但那变态完全可能做出这种事。 二十七分钟,只有二十七分钟。 我开车,特勤也不闲着,我听到手指击打在键盘上,发出啪啪的声音,似狂风暴雨。 很快,特勤抬起了头,说:“1,3,7,8这四处不用去了,我详细查看了一下,都是居民区或是商业区,周围不可能有这样的机器,这样的机器一般在工厂中,2,5,10也不用去了,都是大型工厂,正常运转,照片里显示出来是废弃的地方,没有人。” 去掉了七个选项,还剩下三个,4,6,9三处。 怪就怪在这三个地点几乎成等边三角形,而那个变态接电话时的所在,正好是三角形的中心。 是巧合? 还是故意? 我身子觉得有些发冷。 必须做一个判断,三个地方,只够去一个的,去另外的赶不及。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我心急如焚。 身旁的特勤也很忙,他不断的调取资料,查找与照片中重合的地方,表姐夫也忙,他的身子不停的扭动,似乎很不舒服。 每个人都在努力,为了救姗姗。 二十七分,不,现在已经二十六分了,这是事关生死的二十六分钟。 心里有强烈的渴望,想要听到姗姗的声音。 “叔叔...” 竟然真的听到了。 我踩下了刹车,特勤一愣,他的手停了下来,说:“怎么啦!” 我说:“麻烦你先别说话,我要想一想。” 我闭上了眼睛,在心里说:“姗姗,你能听到吗?姗姗!” 姗姗那边没有反应,她依旧自顾自的想。 “姗姗好冷啊!姗姗好想好想奶奶,爷爷,叔叔。” “姗姗不哭,千万不要哭。” “姗姗不会死吧。” “姗姗不要死!” 听着这些话,我的心特别的不好受,仿佛有人往我胸口插刀,心痛之余是愤怒,我恨那个变态,怎么会这么恶毒,我恨表姐夫,如果不是他动了念,也不会引出这样的事。 姗姗,你再多说一些,最好能说说听到什么声音?我也好找。 我这样想着,祈祷着。 时间易逝,还剩二十三分钟。 “外边好吵啊!奶奶说过这是盖房子的声音,声音好大,呜呜呜,我想奶奶,奶奶抱我,我冷!” 有了,我转头,看向副驾驶的特勤,我说:“这三个地方哪个附近有工地,正在施工。” 特勤没说什么,赶快查,我心里着急,千万要能找到线索啊! 急是没用的,答案不是就在那里,而是需要收集,分类,分析,这些做完了之后,才能有一个结论。 用了五分钟,特勤给了我一个答案。 “四号坐标。” 话音刚落,车子如离弦之箭往前窜了出去,表姐夫没系安全带,并且被捆绑,没办法自己平衡,他也跟着往前窜,头撞在了椅辈上,表姐夫被撞的不轻,疼得他不行,不过嘴巴被堵上,声音发不出来,但心里面已经把我骂的狗血喷头了。 “董宁,我草你大爷,你不得好死,疼死我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工作快要丢了,到手的钱也没了,我他妈的不活了,等我死了,我变成鬼天天缠着你。” 表姐夫的怨气我不理会,等这事结束了再跟他算账。 路上,特勤多看了我两眼,我说:“怎么了?” 特勤笑笑,说:“之前听说你是个古怪的人,见面之后发现,你果真如此。” 我笑了笑,没说话。 特勤想说的是我特殊的直觉,这事我紧着隐瞒,不想讨论,再说现在情况危急,哪有时间讨论这个。 我开车还算可以,不过现在心急如焚,一心想要飙速度,可路况不熟,接连遇了几次险。 表姐夫被吓得不行,脸煞白煞白的,嘴唇直哆嗦,心里直念叨,“完了,完了,这么开下去,车不能要了,人也没命了。” 特勤也是一副要吐的样子,他说:“那个,你靠边停,我来。” 自报奋勇,我欢迎,我不是那种妒忌别人的人,就会叫嚣什么你行你上啊!我自知实力有限,并且关心则乱,没办法保持高度集中。 换上特勤之后,虽然速度慢下了一些,但平稳了许多,并且路线图已在特勤脑中,考虑到路况,还有堵车这种特殊状况,这个路线是最优的。 特勤猛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前,应该就是这里,附近有施工工地,声音是挺大的。 大门紧闭,车开不进去,我和特勤下了车,表姐夫被锁在了车里。 还有九分钟。 从大门跑到厂区用了两分钟。 还有七分钟。 万幸的是这个工厂不大,只有两间厂房,我和特勤分开,一人一间,进去之后,里面堆满了废旧的仪器,还有隔间。 我一边慌慌张张的跑,一边看,一边大喊。 “姗姗!” “姗姗!” 我心里好怕,怕姗姗不在这里,不在这个四号,而是在别的地方,那么她就没救了。 一想到姗姗躺在血泊之中,我的心便剧烈的收缩。 “我没听错吧,是叔叔的声音。” 姗姗的呢喃在我心中炸开,万幸,她在,太好了。 我心仿佛轻风拂过,春暖花开。 又经过一道门,我看到了姗姗,她被吊的好高,看到我出现,姗姗的小脸波动着,因为很远,我看不太真切,上边的表显示还剩下五分钟,我连忙爬了上去,用了所有的力气,因为很高,台阶很多。 大概两分钟我才上去,又要往姗姗那里跑,我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仿佛身体被掏空,这个时候,按照电视上广告的描述,我应该喝点汇仁肾宝。 不管多累,都要冲,我向着姗姗跑了过去,又费了一分多钟。 跑的时候,我注意观察,发现还好,姗姗离安全区域没有太远。 姗姗看到我跑来,大哭起来,“叔叔!” 快没时间了,我跑到姗姗前面,扭动转轮,机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终于转过来,我扶着姗姗落地。 我的心都碎了,姗姗身上的伤口出的血都凝固了,身子不断颤栗,手被捆着都淤血了,她的身子小小的瘦瘦的。 我连忙解开捆在她手腕的绳子,姗姗泣不成声的说:“叔叔,我以为见不到你了,还有奶奶。” 我脱下了衣服,把姗姗包在其中,然后抱起了她,我说:“姗姗,我现在送你去医院,没事了。” 姗姗的小脑袋晃悠着,眼睛慢慢的闭上。 我说:“姗姗,你醒醒啊!姗姗,你别睡!” 姗姗又睁开了眼睛,可是双眼半睁半闭,极其的虚弱。 这孩子应该全靠一口气撑着,现在看到了我,这口气松了下来,这可不行,千辛万苦救到了,不能最后出差错。 我赶快抱着姗姗下去。 特勤正好也跑过来了,他应该是搜寻完另一处,赶过来的。 “救下来了?” 我说:“救是救下来了,不过要赶快送医院。” 特勤说:“好,我来开车,你开车,都活不了。” 妈的,够直接。 跟特勤一起跑了出去,上了车,我进了后座,一脚把表姐夫踢到一边,然后我抱着姗姗坐在了车后。 特勤发动车子。 我掏出了电话。 “妈,我救到姗姗了。” 抽泣声传来,过了一会。 “姗姗她怎么样?” “姗姗她...唉!” ------------ 章一五九 欲哭无泪 我没办法说,唯有一声叹息。 姗姗的情况不太好,我真怕这孩子出点事,让我妈受不了。 我妈感觉出来了,她追问我,“儿子,姗姗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我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语言,我说:“姗姗受伤了,还挺严重的,我现在送她去医院。” 我妈说:“那...那她没事吧。” 声音都抖了。 我说:“妈,有我在,我会尽最大的努力。” 我妈说:“交给你了,儿子,你们去哪家医院?” 我告诉了我妈,这是特勤选的医院,医院很大很专业,最重要的是离着我们近。 到了医院,特勤把车停在了停车场,他说:“董宁,我就不进去了。” 特勤的身份敏感,有很多禁忌,他不跟着进去自然有他的理由,今天帮了我这么多,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要不是他在,姗姗这条命就没了。 我说:“谢谢你,兄弟,我处理完找你喝酒。” 特勤笑笑,没答应也没拒绝。 我抱着姗姗下车,表姐夫在车里面扭动,我想了想,觉得把表姐夫放在医院的停车场里不好,有人看到后,肯定报警了。 我撕下他嘴上的封条,表姐夫大口的呼吸着,仿佛没呼吸过空气一样。 “出来!” 我训斥道。 表姐夫缩着头,小声的说:“董宁,别对我这么凶啊!” 我说:“少他妈的跟我废话,马上给我出来。” 表姐夫一点点的挪了出来,气得我好想再给他几脚。 我真想让他看看现在姗姗是什么样子,全都因为他才如此,虽说他不是动手的那个,但也有直接关系。 我恶狠狠的说:“跟着我进来,你要敢跑,我弄死你。” 表姐夫哭丧着脸,连连点头,他,已经被我吓破了胆。 姗姗的状态还好,还有意识,比刚才好多了。 抱着姗姗进了急诊室,急诊医生连忙安排,看到姗姗触目惊心的伤,医生问我怎么回事,怕是我虐待的,我告知医生孩子被绑架,刚刚救回来,医生注意到被捆住双手的表姐夫,问我是不是劫匪,我说他就是个神经病。 心有犹豫,表姐夫该死,可他毕竟是表姐老公,不管怎么说还有孩子,可一想到姗姗的样子,又想将表姐夫碎尸万段,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有一次便有二次,表姐夫走上了绝路,我不会在后面推他一把,也不会拉他一把。 给齐语兰打了电话,告诉她这边的情况,齐语兰说剩下的事情可以交给当地警察,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抓到那个变态。 我觉得悬,那个人给我很不好的感觉,他游刃有余,就算天罗地网也罩不住他。 这事没完,但一切要等姗姗没事之后从长计议。 姗姗被推进去急救也就五分钟,我妈我爸和表姐一起到来,他们最先看到被捆绑着的表姐夫,不仅如此,表姐夫的头发如鸡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裤子虽然干了一些,还隐隐有湿的痕迹,临近了有些味道,连路过的护士都躲着走。 表姐上前抓住了表姐夫的手,说:“老公,你...你这是怎么啦!” 表姐夫目光望过来,察言观色,这一眼便让表姐知道,他这般田地的根子在我这里。 表姐的手拧着包,心思百转千回。 “董宁,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妈见状,也跟着操心起来,第一句没问姗姗,可能是看我神情不慌张,那一颗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儿子,你姐夫这...怎么被捆上了,是你捆的吧,还有他脸上这伤?你们不是去取钱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还是因为之前的事啊!都是一家人,这么闹都生分了,今天你表姐一直陪我,咱不能这么办事。” 我冷笑一声,视线缓缓在我妈我爸和表姐的脸上扫过,他们都很不理解看着我,是啊,我这是干什么呢,打人?拘禁?无法无天啦! 没事,我想只要我解释了,他们一定会理解我的,毕竟表姐夫做了丧尽天良的事。 表姐夫看向我,目光中少许得意。 家人站在他那边,心里天枰倾斜,动起了小九九。 可我们视线交错,他立马畏缩,似乎是想起某些不好的事情来。 “这事还是让他自己解释吧。” 视线转移,落在表姐夫的身上。 表姐夫满脸堆笑,支支吾吾起来。 表姐的目光转冷,我想她应该明白了,我没有冤枉她老公,夫妻之间的熟悉程度外人比不了,表姐夫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暴露了他。 “你到底做了什么?”表姐很严肃的问。 表姐夫目光闪烁,说:“我...我没干什么!我...我就是...” 这样没个能问出来的,我说:“陶成,你现在不说没问题,等会警察来了,你不说也要说。” 表姐夫扑通一下子跪下了,速度之快让人完全没预料到。 捆在一起的手抓住了我的衣服,“董宁,求求你给我个机会,别跟警察说好不好。” 表姐一惊,大声对表姐夫吼,“陶成,你到底干了什么?” 没办法,陶成是说不出口的,他现在有赌徒心理,希望奇迹出现,还是由我来说吧。 我说:“爸,妈,表姐,我来说陶成到底做了什么事,陶成他勾结了外人绑架了姗姗。” 表姐马上否认,她说:“不可能,陶成不会这样做的,我承认他是有些小毛病,可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 人总是不愿意相信残酷的真实。 我说:“表姐,我是确认过的,陶成的手机在我手里,里面有他跟别人联系的证据,其中传给绑匪姗姗的照片,有很多张,我不会搞错而冤枉他的。” 表姐不死心,说:“手机在哪?我要看看。” 我说:“抱歉,表姐,我不能给你看,你现在情绪太激动。” 我妈我爸的表情复杂,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陶成竟是内应,他们的目光射向陶成,陶成低下了头,愧疚,不敢面对。 表姐有些失魂落魄,呢喃道:“董宁,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陶成想要那五百万,这些都在他手机记录里,他想报复我。” 表姐仿佛傻了一样,她死死的看着陶成,眼睛都不眨,突然,她冲到了陶成的面前,大嘴巴扇了过去,打了十多个,啪啪啪声音很大。 陶成的嘴角都流血了。 表姐什么都没对陶成说,她又转过了身,对着我就跪了下去,哭着说:“董宁啊!你姐夫他错了,我知道他该千刀万剐,可是他进了监狱,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姗姗也找回来了,没有什么损失,能不能原谅你姐夫,别让警察知道了。” 我妈我爸没说话,感觉他们很为难。 绑架不是小事,五百万也不是小事,但我觉得这些还远远比不上姗姗受的苦痛。 我掏出手机,调出来那张照片,给表姐看,她一下子止住了哭,我妈和我爸走过来看,我妈却哭了,她捂着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我悠悠叹了一口气,说:“表姐,不是我不讲情面,是姐夫这次太过分了,姗姗身上的伤虽然不是他弄的,可是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况且,这件事情警察已经知道,我没办法不说,更重要的是姐夫已经触犯了法律,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希望你能理解。” “还有,表姐你要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帮你解决,但是这事,不容商量。” 眼泪在表姐眼眶里打转,然后一滴滴的往下砸。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她的心。 “不活了,我不想活了。” ------------ 章一六零 生活还要继续 列车疾驰,我望向窗外,景色一闪而过,来不及记忆,来不及回味,就像是人拼了命的往前冲,去追求,却错过了许多事。 运气不错,返程时又买到临窗的座位,只不过旅途稍显寂寞,没有碰到类似上次那一对男女出轨的事,少了调剂。 小口的喝着在火车站内买的咖啡,很苦,但却很香,还算不错,没有上当。 距离姗姗被绑架,一晃已是过去三天,这三天内发生了许多事。 先说说姗姗,她恢复的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那个变态心狠手辣,打得姗姗全身上下都是伤,又被扒光了衣服吊起很长时间,外伤加上风寒还有心里创伤,这些会一下子让姗姗垮了的。 还好,这一切没发生。 万幸中的万幸。 只是,姗姗还要多住几天院,等身上的伤口好一些再走。 我妈和我爸也还不错,但看到姗姗从手术里推出来的时候,两人当场哭了,尤其是我妈,老人家,比较敏感,看到姗姗受了这么大的苦,受不了,哭的泣不成声,姗姗也哭了,哭着说想奶奶,我妈想去抱她,怕压到伤口,伸出的手又缩回,姗姗的小手却主动抓住,画面温馨感人,如果那一刻被拍下,没准能获个奖。 之后,便是办理住院手续,忙前忙后,不多时,警察到场,向我了解情况,带走了表姐夫,表姐夫面如死灰,表姐失魂落魄,接连的打击让她失去了神采,我心里也是不忍,叹息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步错,步步错,便到了今时今日这种局面。 我知表姐有求死之心,便把她拉到了一边,直视她双眼,跟她说做什么事情之前要考虑清楚你还有孩子。 一直强忍着的表姐终究承受不住,当场崩溃了,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放声大哭。 鉴于表姐的精神状态,我让我妈看紧她,回头我又找表姐谈了一次,表姐夫入狱并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人生总会遇到挫折,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表姐似乎被我说通,只不过人迅速衰老,一夜之隔,好似老了三岁。 这是心病,也是愁绪,缓解只能靠她自己。 我没时间去警局,便在医院录的口供,警察询问的很详细,我的回答却没办法让他们满意。 有很多地方我解释不清,比如,我怎么判断出表姐夫与外人勾结,说实话,如果不是读心,我真的猜不到。 还有,特勤被我隐瞒未说,又有不少的漏洞,还好,表姐夫的手机在我手里,上面的对话可以当成证据,算是铁证。 警察苦口婆心的劝我,让我别有什么顾虑,把事实全部说出来,后来,他们接到一通电话,便不问了,只不过,目光怪异的看着我。 对于那个变态,我说了很多,我觉得他很危险,警察都记录下来,可感觉没有把变态放在眼里。 警察走后,我给齐语兰打了电话,电话之中,我问是不是齐语兰知会了警方,齐语兰告诉我是上边的意思,因为那个变态的身份有些问题,我问是什么问题,齐语兰犹豫了一下,说等我回去再告诉我。 心里有不太好的感觉,似乎这个变态是个不得了的人。 齐语兰这样说,我也不好追问,也好,一切回去再说。 接下来的两天,陪着姗姗在医院,顺便把之前的钱退了回去,警察又来找了我两次,询问了一些状况。 事情渐渐平息,一切安好,我便买了回程的车票,心里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急迫,那便是父母和姗姗接到我所居住的城市,有我在,有关系在,出了事好照应。 这件事回去我便开始着手处理。 换一个城市生活,听上去挺简单,拖着行李箱抬腿走人便可,但实际上要考虑的很多,要给老人找个宜居的住所,附近要有超市,市场,方便生活,精神娱乐也同样重要,姗姗上学的问题也要考虑。 只不过,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因为姗姗。 姗姗的恢复很好,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医生都说不错,可是,姗姗恢复的太好了,一般的小孩子遭遇这样的事,多少都会有些心理阴影,但姗姗没有,她这样可以理解为怕我们担心,也可以理解为她童年遭遇早已适应。 但是,姗姗有一个笑容让我看到,让我觉得这里面似乎有我不知道的状况。 她笑的有些得意,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有的表情,倒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谋士,说起来也挺巧的,当时我给姗姗倒牛奶,我蹲下去拿盒子里的奶,突然有所感应,回头这才发现,姗姗立马眨着眼睛,很天真的样子,问我:“叔叔,怎么了?” 当时我说没事,问她想喝哪一种奶,回头想想却觉得身体有些发寒,姗姗千万不要有什么问题,更让我担心的是我妈因为姗姗受尽了苦,对她特别特别的好,姗姗也懂事,倒也没恃宠而骄,可是,那是之前的事,在我察觉那诡异的笑容之后,我便多了一丝疑惑。 这事急也急不得,我也没有什么证据,还是先保持原样吧。 列车到达,看了看时间,晚七点,心里有很强烈的冲动,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下,我打车到了公司楼下,在下面遥望,仿佛视线可以穿透阻碍,直达白子惠办公室。 电话打过去,我说:“还在上班呢?” 白子惠的声音有些疲惫,她说:“准备去吃饭了。” 我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白子惠笑骂一声,说:“说的你好像能给我送过来一样。” 我笑笑,听到白子惠的声音真好,有点想她了,想她黑乌乌的发,想她时而锐利时而内敛的眼。 我说:“不如选一个试试。” 白子惠沉默了一会,笑了,“又给我外卖送过来啊!好吧,给你一个机会,简单一点的,日料吧。” 我的目光依旧凝视着白子惠办公室的那扇窗,想必那目光一定是温柔的。 “选好了?” 白子惠说:“选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决定的事不轻易换。” 我笑笑,说:“比如我,你选好了,就不轻易换,对吧。” 白子惠叹气说:“所以说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我轻笑了一下,斗嘴也挺有意思的。 呼出一口气,心里有一丝丝的雀跃,隐藏着小秘密就要揭晓了,好似我缓缓的向白子惠走去,突然手中多出一束花那般。 声音不知不觉变得轻柔,迎着呼啸而来的寒风,我说:“下来吧,我们去吃日料。” “你...你回来啦!” 果不其然,女人都喜欢小惊喜小浪漫,会为你精心准备礼物而感动,远胜过一沓钱,当然,前提是真心相爱,那些绿茶婊只要钱。 我说:“刚下车。” 白子惠说:“你等我。” 白子惠的风格,简单,直接。 六分钟后,白子惠出现在我面前,她穿着灰色的呢子大衣,围着蓝色的围巾,上面的花纹很别致,不是具象的图案,却很漂亮。 白子惠喘着气,可能是着急的缘故,一路小跑下来。 那些呼出来的白气,似乎萦绕在白子惠的周围,好似仙气。 路上的行人,走路的,骑车的,开车的,好多目光射了过来,没办法,白总就是这样的夺目,比大明星都不差。 那些人的声音一一出现。 “真漂亮啊!” “睡一晚让我死也知足了!” “好像生的跟那个姐姐一样漂亮!” “便宜那个狗日的!” “好想舔舔她的脸!” 满足? 不。 我觉得幸运,可以遇到白子惠,心脏持续有力的跳动着,我微微一笑,看着白子惠一步步向我走来。 ------------ 章一六一 水到渠成时 手臂张开,嘴角带着弧度,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人前严肃的白子惠笑得如此灿烂,双手搂住,环绕,用力,抱住了我,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好像是在嗅我身上的味道,白子惠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拥抱持续了好久,很奇怪的感觉,周围寒风刺骨,可这个拥抱却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温度,让人如浴春风。 良久,分开。 我问,“饿了吧!” 白子惠不矫情的点点头。 饿就是饿,没什么难为情的,有的女人非要活受罪,约会不吃东西,回去之后猛吃,何苦。 我说:“走吧。” 白子惠却不走,站在原地,目光轻柔,她说:“董宁,我改主意了。” “啊?” 白子惠笑笑,明媚如花,她说:“不想吃日料了。” 我说:“某人刚刚不是还说不轻易改变主意。” 白子惠说:“我就改了,不行吗?” 我笑了笑,说:“行,当然可以了。” 美女当然是有特权的,况且白子惠不仅仅是美女,还是我喜欢的人。 “所以,你想吃什么?” 白子惠想了想,笑着说:“回去吃,你给我做吧。” 听起来还挺温馨的,我点了点头。 开车去了超市,买了一大袋子东西,选择的过程需要讨论,听起来无趣,实则不然,还挺有意思的,跟小两口一样,美滋滋。 回去后,白子惠洗菜,我做饭,炒了两个青菜,做了一大盘子可乐鸡翅,我发觉白子惠也是会干一些家务的,只是平时她忙于工作,没空。 上桌,没有烛光,没有红酒,可依然有情调,白米饭,木制筷,青菜青的诱人,鸡翅被可乐涂了一层诱人的糖衣。 吃完了饭,白子惠擦了擦嘴,说:“好饱!” 我笑笑,说:“家里吃干净,以后我多给你做。” 白子惠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董宁,有的时候我觉得亏欠了你。” 我看着白子惠漂亮的眼睛,想要听听她的心。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白子惠说:“我忙于工作,没有时间陪你,结婚的话,可能让你承担家庭多一些,我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我也很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时光,很温馨很放松,但是,我不会一直沉迷,我会一直追逐下去,不知道会到哪一步,可能突然一天,我觉得累了,想要歇歇了,那个时候我会停下来,不过在此之前,你会很辛苦。” “你能告诉我这些,我很高兴。” “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我已经很幸运了。” “董宁,你真好。” 空气似乎是暖的,呼气也是暖的,一抹红悄悄的爬上了白子惠的脸,美艳不可方物。 “对了,姗姗怎么样了?” “还不错。” “我有个提议,不如接你父母过来,姗姗也一起。” “真善解人意,我也有这个想法。” “隔壁那套房子我已经安排人装修了,你最近抽空看看风格吧,到时候把他们接过来,互相有个照顾。” “......” “你怎么了?” “感动的快要说不出来话了。” “那你怎么报答我?” “自然是以身相许了,用我强壮的身体好好报答报答你。” “下流!” “在你面前,要是不下流,那都不是真男人。” “你是真男人?” “当然,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百分之二百的真男人。” “真能自夸。” “可以试试,绝不自夸。” 白子惠站了起来,向我走来,我一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干什么?” 美人微微一笑,说:“我来试试啊!试试你有没有撒谎。” 顺势坐在我的腿上,双手勾住我的脖子,一切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星眸初泛潋滟光,檀口轻启吐兰芳。 一声,“吻我!” 我已是沉沦。 醒来,全身酸酸的,跑十公里负重都轻轻松松的我竟然感觉身体很疲惫,仿佛被掏空了一样,现在应该吃点肾宝片。 身旁的白子惠还熟睡着,昨晚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刺穿那薄膜,到了一方新天地,纵情驰骋。 白子惠要比我想象的疯狂,初痛之后,她很快缓了过来,非要跟我一较高下,房间各处留下我们痕迹,不知疲惫,合二为一。 身体碰撞,感情升华。 仿佛那一刻,我们化身为宇宙,万物生,万物死,生生死死,循环不息。 金莲颤,青葱缠,享合欢。 盈盈露滴湿牡丹。 妙不可言。 刚坐起,便发现昨晚的荒唐,入目一片狼藉,这时,白子惠悠悠醒来,见我起来,伸出手拧了我一把,此时,也无顾忌,已最坦诚的相见,彼此亲密无间。 这一拧,拧的我好生疼痛。 我说:“疼!放手。”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该!” 我说:“早上哪来的怨气。” 白子惠说:“你没骗我,你果然很厉害,让我招架不住,不过,你辣手摧花过多少个,如实报来。” 女人善妒,古人诚不欺我。 我说:“天地良心,只有两个。” 一个关珊,一个李依然。 我不算经验丰富,好在质量上佳,也是极致享受。 白子惠眯着眼睛,似乎不相信。 “真的?” 我说:“真,必须真,我用那方面幸福保证,绝对没骗你。” 白子惠眼波流转,说:“一个是你老婆,关珊,另一个呢。” 我说:“要说吗?” 白子惠打了我一下,说:“不说就不说吧,你转过去,我要起来了,跟你胡闹了一晚,今天还要上班呢。” 我笑笑说:“为什么要转过去,我不懂。”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你怎么不懂,你个色狼。” 我说:“昨天已经坦诚相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子惠冷哼一声,说:“我是怕你兽性大发,我没时间应对你。” “哎呀,还真让你猜中了。” 白子惠把被子扔了过来,遮住了我的眼,可她太天真了,遮住我眼,遮不住我心,我早就练成眼中有码心中无码,白子惠的诱人身姿早已深深印入我脑海中。 把被子扯下,白子惠已经穿好了衣服,去洗漱,我也下了床。 准备出门时,我上下打量白子惠,白子惠问,“你看什么?” 我说:“看你美艳无双,不过,你这娇媚的样子一定让人知道你得到了爱的灌溉。” 白子惠牙齿嘎吱嘎吱的响,“董宁,怎么之前我没看出来你这么流氓这么无耻呢。” 我说:“我这个人本来就不流氓不无耻,可能你的魅力太大了,我不得不流氓不无耻。” 白子惠冷笑一声,说:“滚!” 跟白子惠一起去了公司,这么长时间没到公司,不去不太好,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议论我,我没打算在公司多呆,今天还要去找齐警官,别误会,找齐警官是正经事,不是风花雪月。 这样看来,去公司是可去可不去的,但我有一番目的在,我要宣布主权,结伴跟白子惠上班,宣告白子惠是我的这件事情,王承泽还虎视眈眈,不能让他如愿。 到了公司,白子惠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我没觉得丢人,昨天晚上也是这么个顺序,从后面,挺好。 “白总!董总!” “白总!董总!” 声音此起彼伏。 心里还是有点得意的。 可是心声却不那么好听。 “这个吃软饭的家伙。” “天天看不到人,也不干正经事。” “他长的也不帅啊!白总图他什么?” “床上功夫一定不错,看白总红光满面的,真够滋润的。” “真恶心,还要叫他董总,没办法,职场就这样,忍了。” 我...预料的果然没错。 ------------ 章一六二 你看那个女人 刚听的时候是挺来气的,我凭自己本事泡的妞,你们凭什么眼红,你们行你们上,可马上想想没这个必要,并不是针对我,是谁有我这样的好运气,都会被嫉妒的。 我皮笑肉不笑的走进公司,暗暗记下了几个对我敌意特别大的,只是注意一下。 说实话,这事挺不好干的,因为听到的心声太多了,需要分辨,还好,我勉强能做到,来了公司我也事做,应该我做的事都让田哲做了,王承泽也没在,想让他看到我和白子惠亲密的愿望也落空了。 进了办公室,白子惠看了看我,笑了,说:“你是不是没事干,全身难受啊!” 我说:“没事,我干好一件事就行。” 白子惠一愣,说:“你干什么事了。” 我笑眯眯的说:“你!” 白子惠面若寒霜,说:“滚出去!” 好的,我滚。 出了办公室,我看到了田哲,田哲的办公桌上好多的东西,他正在吩咐人做事,看到我,他夸张的一笑,说:“哎呦,这不是董总吗?可有日子没见了,啪一下甩下这么多的活,自己去逍遥快活了,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还当自己是这公司的人那!” 我笑笑,这田哲,这张嘴还真敢说。 我说:“知道你辛苦了。” 田哲抱怨道:“董总,你看看我这张脸,我都瘦了,你倒是满面红光。” 我有点承受不住了,田哲这张嘴可是够厉害的,我早就有领教。 我说:“回头请你吃饭。” 田哲说:“董总,吃饭就免了吧,我最近正减肥呢,能不能涨点工资,要不多给点奖金也行。” 我说:“这个我可做不了主。” 田哲说:“你说笑了,你在白总耳边吹吹风,这事就成了。” 我笑笑,说:“你想的太简单了。” 田哲说:“董总,我相信你,好好干,加油干,我就指望你了。” 这句话,说的有点邪恶呢。 就跟田哲聊了几句,田哲便开始忙了起来,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我却是个闲人,这一次回公司越发的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不再是做实际事情的小白领,而变成了听起来很酷的董总,这个职务有个屁用,谁都知道我是伺候白子惠伺候的好才成为董总的,表面上倒是很恭敬,可心里面不知道怎么鄙视我呢。 我现在就像是白子惠的宠物,真是有点不甘心呢。 强迫自己坐了一会,起身进了白子惠办公室,跟她说我要走,白子惠不意外,她笑笑,说:“有事你就先走吧,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就是饭点了,我想了想,说:“不了,争取晚上一起回家吃饭。” 白子惠点点头。 我说:“那能有点饭后运动吗?” 白子惠对我说:“滚!” 出了办公室,看着忙碌的人们,我一阵恍惚,我得到了白子惠,可是,我却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刚要走,却碰到了B哥,他似乎出门办事去了,他身后跟着两个人,应该是助手,B哥好像胖了,脸变得圆润,满面油光,走路也带着风。 看到我,B哥眼睛一亮,说:“兄弟,你回来啦!” 声音带着欣喜,动作也很夸张,可是心里的话确实。 “这个傻逼,终于回来了,让我好等。” 我也笑了,笑得很开心,我说:“是啊,我回来了。” B哥拉着我,说:“走,咱们去吃饭。” 我说:“这还没到点呢,现在就要去?” B哥说:“没事,咱们有日子没见了,走。” 我说:“B哥,咱们改天也行,你这边还有事吧。” B哥笑笑,说:“我事都忙完了,今天中午咱们好好喝一喝。” 我心中一叹,B哥真是无法无天,这大中午的便出去喝酒,下午的工作还做不做了,况且我听到别人的心声,似乎B哥最近处理的事情不是那么顺利。 这样下去,B哥迟早会被开除的,因为这是一个测验,B哥以为白子惠不在意,可是白子惠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我了解白子惠,她现在不发作不代表不知道,只是她在忍耐,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爆发。 我面露为难之色,我说:“B哥,咱们改天吧,我还有点事,要见几个人。” B哥脸露失望之色,说:“那好吧,只能改天了。” 离开公司,我给齐语兰打了电话,她说她不忙,我们便约了个地方吃午饭。 地方不重要,关于那个变态的信息才重要,随便点了两个菜,我便缠着齐语兰说重点,说缠着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我不停的催促,一遍又一遍。 哪知道齐语兰表情很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董宁,其实我可以找很多理由来搪塞的,可是,我不想欺骗你,我要跟你实话实说,关于那个劫匪,你不要问了,你的权限不够。” 我一愣,我竟然权限不够。 “抱歉,董宁。”齐语兰带着歉意的说。 我摇摇头,说:“没事,你职责所在,这不能说什么,那个人很厉害吗?” 不能问对方的信息,但这种模糊一些的问题,应该可以回答吧。 齐语兰没拒绝回答,她点点头,说:“很厉害,并且极度危险。” 我已经看出来了,对一个小女孩可以心狠手辣的人,必须是极度危险的人,可是,搞不懂啊!他为什么绑架姗姗,除了虐待什么也没有做,送姗姗入院的时候已经确认姗姗并没有被侵犯,那他到底是图什么,搞了这么大的阵仗,便消失不见。 “董宁,你要小心。”齐语兰很慎重的跟我说。 “怎么?” “有人查你的信息资料。” “谁?” 齐语兰摇摇头,说:“不知道,追查不到来源,不过,对方查到的是经过伪装的资料,虽然人生轨迹没什么不同,但隐瞒了不少关键点。” 我说:“谢啦!” 其实说这个谢我都觉得惭愧,天天麻烦齐语兰。 “对了,晚上请你和秦凯吃饭,大餐。” 上次的事还没有好好谢谢秦凯,加上总麻烦齐语兰,我想都不是外人,就一起吧。 齐语兰婉拒,说:“你请小秦就好,我晚上还要忙。” 我又客气了一下,齐语兰还是拒绝,我这才知道她是认真的,想来也怪,这齐语兰也是个工作狂,不仅是警察,还是特勤,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谈恋爱,真是可惜了。 联系了秦凯,他倒是有时间,感觉他还挺期待的,不过,我心里清楚,他到底期待什么。 也好,这事不妥了,既然答应了,就帮他办了。 下午,我给火哥龙彬去了电话,他还是很热情,我说了来意,他说包在他身上,还问我有什么要求,我说要胸大的。 龙彬哈哈大笑,说没问题。 晚上,先跟小秦碰了面,一起去吃了饭,小秦吃的有些心不在焉,表情很是恍惚,我知道他是紧张,也没有点破。 吃完之后,我便拉着他去了火哥的酒吧。 可是到了地方,找人一问,火哥还没来呢,我看了看时间,暗想可能来的太早了,便拉着秦凯坐在了吧台上,我点了酒,两杯,先喝点,助兴一下,还没喝,我发现小秦不知道看着什么。 我说:“小秦?” 秦凯转过头来,小声的说:“董哥,你看那边那个女人。” 我心说这小子,刚进酒吧心思就活泛了,这还没给他找,自己就找到目标了,我顺着小秦的手指看去,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缓缓的喝着酒。 原来是她! ------------ 章一六三 拒人于千里之外 远处的彭梦琳一副悲苦模样,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低着头,手里拿着啤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她穿的很严实,应该是穿着羽绒服来的,被脱了下来,放在身旁的沙发上,上身是一件红色的毛衣,有些贴身,本来是御寒的,可是这样穿凸显了上围,更引人遐思,想要一探究竟。 彭梦琳像是来卖醉的,她只喝酒,都不吃东西,面前摆着的小食,她一口也没有吃。 我注视着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般来说,人对别人的目光会有反应,有时候不由自主的回头望,便会看到一个人在盯着你。 彭梦琳没有感觉,她自己灌下了一瓶啤酒之后,喊来了服务员,又要了一瓶。 秦凯小声的说:“董哥,她是那个女人吗?” 我点点头,说:“是。” 秦凯的眼珠子仿佛是磁铁,被彭梦琳这块铁吸引,贴的死死的,都收不回来,秦凯叹息着,“她其实挺漂亮的,身材也好,好像也挺有经验的。” 我听出来秦凯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彭梦琳挺女人挺漂亮挺吸引人,只不过她干过那种事,有了污点。 我拍了一下秦凯,他正目不转睛盯着彭梦琳猛看,男人那一点心思,我很清楚,秦凯现在正意淫呢,没准把自己代入了陆景辉和陆明浩父子,因为不得不承认,那段视频实在太劲爆,涉及伦理,有一种扭曲的快感。 秦凯沉浸在畅想中,没准已是动情,我这一拍将他的美梦拍碎,秦凯回过魂来,说:“董哥,咋啦!” 我说:“你还问我咋啦,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对她有点那个意思。” 秦凯红着脸,点头,说:“董哥,你别笑话我,之前我看小电影,是有一些淫荡的女人,不过那些剧情都是编的,现实真没见过,我虽然心里有点鄙视她,可是脑子里总是回想那天的画面,跟中了毒一样,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总之,就是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你不能否认这样的坏女人很有吸引力。” 秦凯很实诚,估计把心里的话都告诉了我,我承认他说的没错,坏女人确实有一种吸引力,让人又爱又恨,并能给你极致的享受,那种深入骨髓放荡,真的跟毒品一样,让人迷恋,关珊就是这种女人,她坏,但不能否认她有味道,极致特别的味道。 之前,我觉得彭梦琳比关珊差远了,但经过那天的事,我发现,彭梦琳骨子里也有一种风情,只不过没达到关珊的极致。 仔细想想,与我有关系的女人,各有各的不同,白子惠女王型,李依然古灵精怪型,关珊潘金莲型,各有各的妙处。 真是人生百态啊! 我说:“秦凯,我跟你说,你一个程序员,就不要轻易招惹这种女人,你会被她玩的渣渣都不剩的。” 秦凯为难的说:“董哥,我知道啊!可我就是忍不住,心里很矛盾。” 说着,秦凯的目光又向彭梦琳飘了过去。 小处男被风骚女给吃定了。 算了,不管了,他愿意想就想吧,今天先给他找一个开开荤,没准就能忘掉那段让人印象深刻的视频了。 一眼没看见,彭梦琳那里传来了争吵,有两个男人坐在彭梦琳身边,嬉皮笑脸,彭梦琳喊道:“你们走开!走开啊!别烦我!” 看一眼,我就明白什么事了。 酒吧是什么地方,酒吧就是卖醉寻欢的地方,这两个男人看到彭梦琳一个人,加上小模样不错,便动了歪心思。 不过你要你情我愿也没什么,看这两个男人的意思是想要强上,反正彭梦琳就一个人,还喝的有点晕乎乎的,方便下手。 这绝对不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现在的男的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见到是女的,就要来,管都管不住。 秦凯抓着酒杯的手紧了,他说:“董哥!” 我说:“我知道,你坐着,我去处理。” 秦凯说:“董哥,给我个机会呗,我去。” 我倒没有看不起秦凯,别看他这个瘦弱的样子,没准就是个格斗高手,毕竟是特勤,要有自保能力,可是,我不想他跟彭梦琳沾上关系,会害了他,今天破后而立,以后见到女孩子也不会说不出话来,到时候找个好姑娘结婚,也挺好的。 我对秦凯摇了摇头,秦凯叹了一口气,挺幽怨的。 我站了起来,那一边,两个男人继续纠缠彭梦琳。 “美女,一起玩玩呗。” “对啊!一起喝酒,自己喝多没意思啊!” “我请你喝,怎么样?咱们喝个不醉不休。” “美女,是不是失恋了,这么伤心,哥跟你说,失恋没事,你能找到更好的,来,你看看,我俩成不成。” “美女,你真漂亮,真大。” 两个男人胡言乱语起来,嘴里笑个不停,手上还不老实,我一点都不意外,还是那一套的说辞,没有半点新意,酒吧的人不少,可是没人管,见怪不怪了,你来酒吧玩,便要做好失身的准备。 我走了过去,走到两个男人的面前,彭梦琳看我一眼,朦胧的眼闪过了一丝讶异。 “你干什么?有事?这有主了,滚一边去!” 我说:“你们俩,滚!” 简单直接,清楚的表达我的诉求,跟白子惠学来的,这种时候,别说没用的,就是滚蛋! “草,哪来的傻逼,装...” 两个男人刚站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一巴掌抽了过去,把他直接抽翻,倒在沙发上,另外一个抄起酒瓶,刚举起瓶子,我一脚飞出,他的人也飞出,摔在了地上。 不到两秒钟,解决。 可是,打完了没完事,这两个人不服气,爬起来接着干,可能我下手太轻了,也可能彭梦琳太诱人,让这两个人誓死不放弃。 巴掌不行就拳头,两拳又把两个人干趴下了。 又是不到两秒钟。 我能这么快的击倒他们,有两个原因,第一,我练习过,还是比较专业的,第二,他们喝酒了,神智有些不清不楚,我反应比他们要快。 两个人爬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我,然后拉扯着走了。 怪了,没撂狠话,我还以为他们会说你他妈的给我等着呢。 估计是去找人了,会咬人的狗不叫唤,这两个人没叫唤,应该有所依仗,我倒是不怕他们找人,这酒吧是火哥的,应该很安全。 我坐了下来,看向彭梦琳,彭梦琳拿起酒,先喝了一口,然后也不看我,有些慵懒的说:“原来是你啊!董宁。” 我说:“你还好吗?” 彭梦琳不咸不淡的说:“我有什么好不好的,不必劳烦你费心。” 哎呦,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我说:“你喝的差不多了吧,要不先走吧,喝多了酒,被风一吹,容易着凉,况且你一个人在外边也不安全。” 彭梦琳冷笑一声,说:“董宁,咱俩什么关系啊!你用不着管我,我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我说:“大家同学一场,我能多少就帮多少。” 彭梦琳猛的吧手中的啤酒重重砸在桌子上,没碎,不过酒喷出来一些,彭梦琳有点歇斯底里,“董宁,你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行不行,我还记得你之前是怎么拒绝我的,你说的那些话很难听,你不会以为我都忘记了吧,告诉你,我没忘,我记得很清楚,你不就是嫌弃我脏吗?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关珊能比我干净到哪里,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 章一六四 小心景文卿 真是的,又扯到了关珊,不过关珊不会落到这种田地,差点让人非礼。 彭梦琳很蠢,如果想要喝醉,直接在家里面喝就好了,现在什么酒买不到,多喝点总会醉的。 非要来酒吧,一个女人来不就是被搞的,刚才还那么抗拒,何必呢,我真是多余,出来就她,还被一顿骂。 可是,彭梦琳真的有苦楚的,我能看出来,她脸上写着的是不如意,不是欲求不满。 之前从陆明浩那里拿了五十万,应该知足啊!应该解决家里的危机了,为什么还这个样子。 算了,我管这个闲事干什么。 我想要走,话不投机半句多。 彭梦琳的心里话出现。 “这样活着真没什么意思!” 又是一个想死的,我就不明白了,好端端活着为什么求死呢。 关珊想活还活不成呢,这都什么毛病。 我没走,坐在彭梦琳旁边,彭梦琳看着我,她刚刚那一段话,发泄了不少怨气,可是很无力,我没有反应,她得不到回应,就好比上床,要男女共同使劲儿才能琴瑟相和,光一个人卖力那有什么意思,没有反馈,只有体液交换,跟与尸体做一样。 彭梦琳对我吼,“你滚!你滚啊!” 我说:“我理解你的心情,说实话,我真不愿意管你的破事,只是不想看你死在这里。” 彭梦琳说:“死什么死,你少吓唬我。” 我说:“刚才那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如果我不过来,你就被拉走了,想想你会有什么后果,被轮奸是肯定的了,当然假定前提是你不想跟那两个人上床。” 彭梦琳的脸涨得红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她大声的说:“我当然不想跟他们上床了。” 我知道我刺到了彭梦琳的痛处,她跟陆景辉陆明浩父子的事恶心到了她自己,尤其是被人发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她才一个人来酒吧买醉。 我说:“所以,你被那个是一定的了,如果过程之中你反抗的很激烈,那两个人会不会打你,我觉得会,他们看起来就不是东西,是畜生,如果,动作大一些,你是不是会死?我觉得也有这个可能,想想,你才三十不到,正是年轻的时候,这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变成冰冷的尸体,甚至于不知道被扔在什么地方,慢慢的腐烂,现在是冬天还好,尸体在外边保存的时间多一些,要是夏天的话,很快就长蛆了,你别不相信,现在漂亮女人被害的新闻不少,你有可能就是那一个,想一想,如果你走了,你的家人该多担心。” 可能被我吓到了,彭梦琳哇喔一声,她赶紧捂住了嘴,我拿起垃圾桶,彭梦琳放开了手,吐在了里面。 好大的酒味。 好半天,彭梦琳才缓过来,她擦干净手,擦干净嘴巴,说:“董宁,你变态!你真变态!” 我笑了笑,酒吐出来好,吐出来就清醒了。 彭梦琳又抽了好几张纸,擦拭衣服,刚刚吐得太快,有一些滴在了衣服上,女人仪态重要,在昏暗灯光中,我看着彭梦琳擦拭。 忽有所觉,我回头看去,秦凯在远处幽怨的看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彭梦琳,处男的心思真难猜,喜欢什么女人不好,偏偏喜欢看了全套小视频的女人,该死的性冲动。 彭梦琳抬起头,她嘴唇本是烈焰红唇,可惜擦掉了,“为什么管我?” 我耸耸肩,轻笑一声,说:“这个问题很难猜吗?我们是同学。” 彭梦琳带着审视的看着我,摇摇头,说:“不对,你对待我的态度和上次不同。” 感觉很敏锐啊! 确实不同了。 之前同学会,彭梦琳对我放电,想要发生点什么,一来除她心魔,关珊的东西,她要抢过来,再狠狠的踩在脚下,证明自己段位高,二她察觉我异于常人,想要抓住一条大鱼,那个时候,她工于心机。 后来与陆景辉陆明浩父子闹出来的荒唐事,又让我对她有些愧疚,她是拜金女,她是心机婊,可被如此对待,有些过,加之景文卿打算控制她,把她变成自己的玩物,供大人物淫乐,我有觉得她有些可怜。 这便是态度转变的原因。 世上之人,都有对错,人无完人,我也有卑劣之处,维持在一定范围之内,不过分,总要给点机会,如表姐夫那样在作死道路上奔驰不息的人真不多。 我笑笑,说:“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彭梦琳不知不觉撒起了娇,说:“自然是要听真话了。” 我说:“同学会的时候你就是个散发骚气的婊子,你自以为自己很纯,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今天,你虽然喝着酒,骂着人,但还算真实,没藏着掖着,这就是我帮你的原因。” 彭梦琳看着我,感觉她恨不得要吃了我一样,突然,她一下子笑了,她说:“董宁,你知道吗?你是头一个这个说我的人,其实,我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也怪我,自以为是女神,可以将男人玩弄于手掌心,其实女神跟婊子有什么区别。” 彭梦琳悟了,其实真没什么区别,在男权社会,女神是男人捧出来的,婊子是男人玩出来的。 我想,陆明浩的事情给彭梦琳很多的感悟。 社会是最好的学校,说的不错。 我说:“你的酒应该醒了吧,我送你出去。” 彭梦琳说:“赶我走?” 我点点头,说:“对。” 彭梦琳有些生气,说:“难道我真的那么不堪,又没让你陪我上床,只是说说话,就嫌弃我,我很脏吗?” 我说:“跟那个没关系,我一会还要忙。” 彭梦琳更生气了,说:“你来这里不就是找女人?” 我摇摇头,说:“我真不是,是陪朋友来的。” 说着,我指了指远处的秦凯,“那是我朋友。” 秦凯突然一愣,彭梦琳看过去,他一下子便手忙脚乱起来。 彭梦琳笑了,说:“董宁,你哪里的朋友,看起来好单纯啊!” 我看了一眼秦凯,回过头,说:“所以,来这里练练他的胆。” 彭梦琳睫毛微颤,很快便想明白了,“你们男人,真是。” 我心中好笑,别说的那么清高,你们女人也需要啊! 彭梦琳站了起来,穿上了羽绒服,她幽怨一叹,说:“看来我也不受欢迎,那我就走了。” 我也起身,我说:“那我送送你。” 往外走,秦凯也跟了出来,他偷眼看彭梦琳,那表情跟宅男看到AV女神一样,完全像个小粉丝。 秦凯也不说话,看几眼,低头,又看几眼,彭梦琳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说:“董宁,不介绍介绍?” 我原本不想介绍秦凯给彭梦琳认识的,这两个人不搭,一个撩汉高手,一个纯情少年,我不想小秦陷进去,这要是被彭梦琳玩了,要死要活的,我到哪里找这么好用的技术员。 可话说到这份上,不介绍不行。 我说:“这位是秦凯。” 彭梦琳说:“秦凯,你好!” 秦凯不敢看彭梦琳,低着头说:“好!” 彭梦琳笑着跟我说,“他可真害羞。” 我心说他能不害羞吗?你全身上下他都看遍了。 出了酒吧门,我伸手拦了一辆车,说:“再见!” 彭梦琳说:“不送我?” 我说:“话不说透,还能当朋友。” 彭梦琳哀怨的一叹,上了车,我听到她心里的声音。 “看来,这辈子我是比不上关珊了。” 眼看出租车要走,我说:“等等。” 彭梦琳问我,“董宁,怎么啦!” 她脸上有少许的期待。 我小声的说:“送你一句话,小心景文卿。” 彭梦琳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示意司机开车,走了。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问心无愧了,不过刚刚那一眼,彭梦琳应该是怀疑景文卿把彭梦琳那天的丑事告诉了我,所以我才会警示她,让她小心,彭梦琳这样认为也不错,起码,景文卿在她心里的形象坏了三分。 刚要往酒吧里面走,听到有人叫我,“这不是董总吗?” ------------ 章一六五 意外的来电 声音很陌生,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公司的人,好几个人,想想也是,能喊我董总的应该就是公司里面的人。 这几个人不熟,都是后入职的,有男有女,可能是加完班,一起出来放松放松,火哥这个酒吧人还挺多的。 这几个人中有一个我印象很深,我去公司的时候,他心里可没有好话,妒忌我傍上了白子惠,把我好一顿骂呢。 他叫什么我不知道,但他脸挺白的,人长得挺精神,估计挺受欢迎。 人就是不知足,小白脸想要的更多,比如职务,比如白子惠。 野心是很正常的,但是这种幻想真的不好,不去努力脚踏实地,而是幻想天降好运。 应酬还是需要的,跟我打招呼了,我扭头就走不礼貌。 我说:“你们也来这里玩啊!” 小白脸笑笑,说:“是啊!过来放松放松,董总好品味,听说这里消费不低,董总真是多金。” 这话说的没毛病,可是让人听的不舒服。 似乎是捧我,但透着一股酸溜溜。 白子惠这批招进来的人,素质都蛮高,人也有几分傲气,自然不把我这个副总放在眼里。 我笑笑,没说话。 小白脸却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董总,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长得好漂亮啊!” 我心中嗤之以鼻,这孙子要真把我当董总,断然不会这样问,什么意思,让我这样下不来台,都知道我跟白子惠是男女朋友,说女人想干什么。 经过小白脸一提示,其他几人心里犯了嘀咕,无非是这个董总人还挺花的,有白总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还在外边勾三搭四。 我笑了一下,说:“是大学同学,你看中了?要不要给你介绍?” 小白脸哈哈一笑,缓解尴尬,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只是随便问问?哼! “我先进去了,你们好好玩。” 我对着几人笑笑,转身便往酒吧里走,秦凯跟在我身边。 刚走出两步,小白脸便在心里非议我。 “还是副总呢,这么抠门,也不说请我们喝酒。” 我不由的摇了摇头,有的人总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他。 进了酒吧,秦凯小声的说:“董哥,刚才那些人是你的同事?” 我点点头。 秦凯说:“感觉他们不太尊敬你那!” 我说:“他们觉得我是混子。” 秦凯说:“董哥,你才不是混子,你很牛的。” 我说:“谢谢,你让我心里好受一点,来,喝酒。” 刚喝了两杯,小白脸几个人进来了,坐在了远处,要了不少东西,他们声音很大,可能是年轻的关系,怒马鲜衣,正是张狂的时候。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个陌生号码,难道是火哥,他要爽约? 我让小秦先坐,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你好,哪位?” “董先生,是我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可能是他压低了声音,让我一时间没分辨出来。 我说:“抱歉,你哪位?” “我是小区的保安,之前咱们打过交道。” 我想起来了,偷情的那个,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怎么给我打来了电话,难道出了什么事? 我说:“有事?” 保安说:“董先生,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你见一面。” “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面讲吗?” 保安沉默了一会,不改初衷,“董先生,我觉得还是见一面的好。” 出事了。 我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我说:“可以,什么时间方便。” 保安说:“今天晚上我都在值班,还是上次见面的地方。” 我说:“我现在有些忙,晚点过去可以吧。” 保安说:“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沉思良久,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但保安找我过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那么,只能今晚去走一趟了。 回到了吧台,火哥到了,他见到我,哈哈大笑,说:“兄弟,不好意思啊!我去处理一些小事,咱们进屋说。” 火哥不说他妈的让我有点不太习惯呢,被拽进了包间,特别大的包间,秦凯刚一进来便有些急促了,火哥说让我介绍介绍,我让他们两人认识。 火哥抓住秦凯的手,用力的握,说:“小兄弟,好眼光,哥哥我也喜欢胸大的。” 秦凯不好意思的笑,脸皮薄。 火哥已经有了安排,他招呼人进来,一排女孩子,衣服虽说不是很暴露,但很贴身,突出了重点,一走进来,一片摇晃,晃得人眼睛的花了,这阵仗我都有点挺不住,更不要说秦凯了,他的喘气声不由的大了。 女孩子一进来便甜甜的叫了一声火哥,声音很酥。 火哥说:“董宁,秦凯,喜欢哪个挑哪个。” 我笑笑,说:“我就免了,主要陪秦凯来。” 火哥说:“那秦凯选,钟意的话多选几个。” 秦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眼睛偷偷在几个女孩子上打转,可半天也没选出来,我知道这要帮他一把,我说:“哪个比较主动点,直接来,好好教教他。” 刚说完,便过来两个,一左一右夹住了秦凯。 “小帅哥,你好害羞啊!” “小帅哥,多大了。” 一副姐姐调戏弟弟的样子。 我见秦凯还算乐在其中,虽然看样子很难受,但这是必经之路,心里障碍克服需要女人的爱抚。 火哥招了招手,来了两个女孩子把我给夹住了,依然一左一右,我陡然觉得好热。 我站了起来,我说:“火哥,我还有点事,秦凯你帮忙照看一下。” 保安的事让我有点着急,本来是想多呆一会的,可是我发现自己坐不下去了,火哥说:“董宁,你着什么急,多坐一会,喝两杯啊!” 我说:“火哥,真的有事。” 火哥说:“也好,那你去忙吧,你那个小兄弟有我你放心,还有,以后叫我龙彬,跟你说几次了。” 秦凯慌慌张张跟着站起来,我觉得有点愧疚,把秦凯扔在这里,可那边事情真的比较急,我说:“小秦,你在这里,有火哥呢,你就好好玩。” 秦凯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被那两个女孩子一拉,坐了下去。 这些女孩子都十七八岁的样子,胜在青春活力,秦凯怎么可能抵挡其魅力。 急匆匆的从包房里出来,脚步迅疾,路过大厅,看到小白脸几人正喝的畅快,想必他们谈论的内容一定有我,董副总好废物之类的云云。 我倒不在意,他们不了解我,所以擅下定论,无所谓,做自己。 打车往老屋赶去,车子到小区门口,我下车,缓缓的往小区里面走,现在这个时间,还是有行人的,我分辨了一下,应该是居民,不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 一路走到监控房,敲门,没等多久,门开,保安的脸出现,很严肃的一张脸,他示意我进屋,然后把门关上。 我说:“现在可以说什么事了吧。” 保安说:“有人来找过我了。” 我说:“找你什么事?” 保安说:“没什么事,他就想看看监控。” 我说:“你答应了?” 保安说:“找的我们队长,我不敢不答应。” 我说:“他问那晚的事了吗?” 保安说:“问了,问我那天的监控怎么没了。” 我说:“你怎么说?” 保安说:“我说忘记录了。” 我说:“所以,你找我来是干什么?” 保安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说:“我觉得我担的危险太大了,你要多给我钱。” “要多少?” 保安认真的说:“一万。” 我笑了,我说:“你不觉得过分吗?” 保安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不过分。” 看着保安那张死脸,我有一种冲动,要不要杀死他灭口。 ------------ 章一六六 今晚月光不错 监控室内的味道不太好,屋子不通风,倒是挺暖和,可是有汗臭味,味道别提多酸爽了,似乎被捂了好久,在你鼻尖萦绕,挥之不散。 我看着保安,保安看着我,视线在空中交错,针锋相对。 他的诉求是多要钱,一万元,对我不算是负担,但人的欲望是无穷,我这次给了,保不齐他下次还要。 这很可能发生,保安一个月累死累活才两千多块,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有一万,不劳而获,要我选择,我也会这样做的。 破坏之前协议内容,代表诱惑足够大,可以忽略随之而来的麻烦。 上一次与保安接触,让他保守秘密,一方面是保安怕偷情的事暴露,另一方面是我给了他一点小钱,保安当时心里觉得挺划算,可现在,事情出了变化,保安狮子大张口,要我一万元,这绝不是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要一万元,听起来是小事,但要基于两点,首先,要知道我有这个财力,可以很容易的拿出这一万元,这钱听起来不多,但是轻松拿出来的人也不多,其次,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可以为这件事付钱。 综上所述,两个可能,保安对我有一番调查,另一个,找到保安的那个人透露了一些讯息。 这意外来的真是太快,太让人头疼。 本以为这事办得漂亮,人不知鬼不觉,可还是小窥了人心,低估了欲望,有句话说的真没错,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一番分析之后,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我要让保安知道这钱不好拿,他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天天没完没了管我要钱我可受不了,就算我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况且,有钱的并不是我,是白子惠。 还要,我要从保安的口中知道,那个人透露的信息。 谈判的技巧,气势要足,要压垮对方,迷惑对方,让对方摸不清你的牌,找不到你的套路,这时,你抓住对方的痛处,知道对方的弱点,你便赢。 先观察观察这位保安。 年龄,四十多,皮肤黑,脸上有皱纹,头发凌乱,有油,衣服脏,不洁,有汗臭味,鞋子大概买回来就没洗过,破旧程度很深。 本地口音,却总上夜班。 监控台上放的东西很少,手机,还有水杯,里面飘着茶叶,绿茶,看叶型,很差,便宜货,二三十块钱一斤的样子。 “你家在本地?” 我开口说话,打破诡异且沉闷的静。 好似闲聊,如陌生人第一次见面,获取对方的信息。 保安脸上有一丝不解还有一丝不耐,眉头紧锁,说:“问这些干什么。” 潜台词是别墨迹赶快给我一万块。 我笑了笑,说:“别着急,别激动,咱们先聊聊呗,要不这一万元来的也太容易了。” 保安神情戒备,说:“你想聊什么?” 我伸腿,往前迈了一步,保安一哆嗦,被吓到,我示意他冷静,然后走到椅子前,调整个方向,坐下,正面对着保安。 心理战术。 我越有恃无恐,这保安心理压力便越大。 翘起了二郎腿,身子往后仰,很舒服的姿势,轻笑一下之后,我说:“就来聊聊你吧,你可能结婚了,也可能没结婚,就算结婚也应该离了吧,全身上下这么脏,应该是没有女人照顾,偷情则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毕竟外边的还需要花钱,有免费的不日白不日,也就不用在乎质量了,对吧。” 保安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让我觉得我有可能说中了。 “你闭嘴!” 竟然恼羞成怒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孩子,但父母应该都健在吧,来两次你都在上夜班,那孩子只能父母照顾了,这么大人了,还活的浑浑噩噩,也是够悲哀的。” “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什么意思?” 我站了起来,我比保安高,高了半头多,居高临下,颇有气势。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这一万元钱,我有,我也可以给,但你不好拿,你查出来我的电话我的住址,没问题,不过,我也可以查出来你的,刚刚一切只是我的推论,但我可以很快知道你住在哪里,家里几口人。” “你要...干什么?” 保安略微有一丝慌张。 “我只是想告诉你,人要找清楚自己的定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威胁我之前,你就没好好考虑过后果?”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那! 保安的气势不是那么足了,心理防线一旦击垮,便是无力回天。 “钱...钱的事咱们可以商量商量,我确实担了很大风险,我可能会丢了工作的。” 夸张的描述,损坏一个硬盘就丢了工作,我可不相信。 不过,大局已定。 “钱的事再说,我问你,找你那个人什么样子。” 保安变的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是想要钱吗? “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我先走了。” 作势要走,保安挽留,这在我意料之中,在他眼中,我是会行走的钞票,男人有三大爱好,钱、权、色,大概每个人都想将这三样牢牢的抓在手里。 如保安这样底层人员,见到钱哪有放过的道理。 “那个人个子不太高,比你低一些,很普通的一个人,脸冷冷的,但突然一笑却很吓人。” 小王。 阴冷的跟毒蛇一样的小王。 他到底察觉出什么来了? “我有两个问题,一,他给你塞钱了吗?二,他到底给你说了什么,让你鼓起勇气来找我要钱?” 保安看了看我,有些为难。 我明白,掏出钱包,拿出一千元,递过去,手不送。 “能说,这钱你拿走,不说,我走人,我想那个人没我这么大方,对吗?” 保安从我手中抽出钱,快速的说:“他没给我钱,他给我主管钱了。” 妈的,阴险的小王,果然是体制内出来的,先找领导,手段高明。 “继续说!” 保安把钱塞进了兜里,然后说:“我什么都没跟他说,可他好像知道一切的样子,他跟我说可以给你打电话,你肯定过来,并且送过来一大笔钱。” 坏了,坏了,不好。 我可能中计了,小王可能什么都没猜出来,只是他下意识的诓了保安,保安急冲冲的给我打了电话,我又急冲冲的赶了过来,电话记录,监控,都留下了证据,这一看就明白,我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小王肯定在意,录像里有什么,我到底隐瞒了什么。 小美女,李依然,你到底在哪里,希望你已经离开,已经安全,我恐怕小王已经挖掘出了...那个秘密。 看我脸上阴晴不定,保安小心翼翼的说:“你没事吧。” 我看了一眼保安,缓缓说:“这是最后一次给你钱,没有下次了,知道吗?” 保安连连点头,说:“知道!” 既然已经暴露,封保安的口便没有什么必要,花出去的钱并没有物尽其用,只得到少许的信息,小王则技高一筹,只要少许的代价,便得到自己想要的。 虽然说小王是敌对关系,但是他的一些手段我可以学习,师夷长技以制夷,现在还早,胜负未分。 走出监控室,打开门,呼吸了一口外边的空气,整个人仿佛被洗涤,屋里那味道,真是醉人,连带我身上都沾染了那酸味。 刚走了两步,感觉异样,转头,一个人影浮现,他刚刚躲在黑暗中,现在慢慢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抹微笑,有毒。 “董宁,你说,今晚的月光是不是很不错啊!” ------------ 章一六七 好想送你上西天 猜都不用猜,来的就是小王,看着他面带笑意的脸,我更觉得他危险异常,瞳孔不由的一缩。 危险的不仅仅是他的机心,他的手段,还有他的耐性。 小王他应该等了很久了,可是他一点也不厌倦,我发现此时我特别的了解小王,他是蛇,耐心的等待猎物疲倦,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的满足。 “说笑了,今晚哪有月光,我只看到乌云密布。” 小王笑笑,说:“说的好,把我比喻成乌云,不过,董宁,你可真不老实啊!” 我被步步紧逼,反而说成了不老实,可笑。 心里快速盘算,怎么解决眼前危机,小王出现便代表他已经发现问题,我之前的种种猜想已成真。 “你找我有事?” 此时,我特别平静,急是不行的,事已至此,只能见招拆招。 小王收起笑容,目光先是飘向监控室,很快又转到我脸上。 “我要问你来干什么,你肯定不会说实话,那我就问的直接一点吧,你损坏了记录监控的硬盘,在大年初五的晚上,硬盘里肯定有秘密,我试着猜了一下,应该是李依然来过这里,所以你才会如此紧张,看来我之前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太让我失望了,董宁,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全都猜到了。 如果查一下我的通话记录,李依然拿走关珊手机这件事也会被挖出来。 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灭口是个好主意。 保安在监控室,他已经听到了外边的声音,可他不会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中国人的行为模式。 杀完之后的收尾倒是有些困难,处理尸体,处理现场痕迹,擦去监控录像,伪装不在场证据,虽然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思来想去也不是多么难的事情,毕竟,这个社会,这要有关系,便可以隐瞒很多的事情。 比如那个地下淫窟,知道的人很多,但没有人提,都是既得利益者。 无论是曾茂才还是齐语兰都我帮我收尾的,因为我奇货可居,他们从没明说过我会读心,只是说我直觉比较敏感,但我清楚,两个人精怎么可能猜不出,尤其我跟他们关系越来越密,暴露更多。 那么现在只有一件事,杀了...小王。 随身没有携带锐利的东西,其实圆珠笔也能制敌,可惜,我现在缺少,那么只能徒手,先击晕再说,可是,需要考虑小王实力在我之上,并且这一次不是上一次,小王不会像上次那样轻视我,可以选择的方法只能出人意料。 先让他降低防备,让他得意,之后以雷霆手段制敌。 思考这些,其实只用了三四秒钟,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我已经决定杀一个人,为李依然杀一个人。 其实我并没有仔细想这里面暗含的深意,什么我爱着李依然之类的,没有这些,我只知道,小王要李依然,我不允许,但小王一步步紧闭,那么,只好送他上西天。 “我是不够聪明,你想怎么样?” 小王轻笑一下,说:“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要的是李依然。 可惜我不答应。 沉默几秒,我说:“可以答应我,保证李依然安全吗?” 小王点点头,说:“当然。” “好,我告诉你,不过,需要你离我近一些。” 距离太远了,不方便下手。 小王向我走过来,一步,两步。 我变得异常的冷静,我也很奇怪,正常人这个时候应该手心出汗高度紧张,而我没有,平静的面对这一切。 眼睛,太阳穴,喉咙,后脑,脊椎,都是可以制敌的位置,只要击中某一处,便为我赢得时间。 越来越近了。 再向前一步就动手吧。 我这样想着。 却在我要动手的那刹那出现异变。 小王没有继续往前,突然后退了两步。 呵呵呵! 突兀的笑声响起来,传自于小王的嘴里,可是,他笑的好难看,只有笑声,没有笑的表情。 “董宁,你真是个疯子,竟然想要杀死我。” 该死,他怎么会知道? 嘴里泛起了阵阵苦涩,我从没料到第一次暗杀没开始便结束,更要命的是我措不及防,全身蓄起来的力量一下子崩溃,该如何面对小王的反击。 其实,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了,没有露出泄露心思的表情。 “你一定觉得自己演技不错吧,可惜,你的眼睛里有杀气,拳头也在不知不觉中握紧,虽然你很想掩饰,但有些时候,身体会不受控制的表达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小王的话带着一丝不知从哪里来的兴奋,他是一个很冷的人,但说到他感兴趣的,话却意外的多,尤其是他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是丰富的,两个字可以形容,癫狂。 我微微弓起了身子,注视着小王,同时,精力集中,希望可以读心,虽然时灵时不灵,可读到小王的想法,对我至关重要。 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小王又往后退了两步。 难道说,他有杀伤性极大的武器,比如,枪! 如果他真有,我死的不怨。 “别这么紧张,放心,我没打算杀你,不过你这个疯子竟然打算杀我,实在有意思,不过,这样的你,让我更感兴趣了,我会再给你机会,可是不多了,你要想想清楚,与我为敌的下场,交易还有效,给我李依然,我给你关珊死亡的线索,今晚的月光真美,就到这里吧。” 说完,小王慢慢的往后退,他的脚步很轻很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以至于没有触动感应灯,像只猫一样,好可怕。 慢慢的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之中,我收回目光,轻笑一声,没出息,竟然出冷汗了。 经过刚才的事,我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小王他杀过人。 可是,我有点不明白小王的选择,他说欣赏我,所以放过我,听起来很怪,但想想也觉得合理,因为小王他本身就是个疯子。 刚刚走出监控室,我打算回家看看,喘口气,与小王这一番对话,虽然没动手,可是精神压力真不小。 还没到家,火哥给我打来了电话。 “兄弟,你这个小兄弟小秦眼光太高,我这的人他都相不中,说要走,那怎么可能,我龙彬他妈的从来没有让人不满意过,你过来,劝劝小秦,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唉,小秦啊小秦,他不是相不中,只是他现在的心都被彭梦琳所占据,虽然彭梦琳是个婊子。 我想了想,决定过去,秦凯不能被彭梦琳耽误,今天必须让他品尝禁果,希望这样,他能忘掉彭梦琳。 小秦相中彭梦琳这事说起来怪,但仔细想想也不怪,他正处于对女人异常渴求的状态,彭梦琳以那样一种情况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并且能见到是活生生的人,这种异样勾动了他心火。 我说我马上就过去,火哥说他在酒吧等着我。 望了一眼家,叹息一声,转身向门口走去。 突然,小王的声音出现在我心里。 “有什么事吗?” 声音很冷,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你去哪里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 “没必要都告诉你吧。” 对方沉默了一会,说:“聂仇,你要知道你现在听我的指令。” 聂仇?原来他不姓王。 也对,他这样的人不会轻易暴露真实姓名的。 “我知道。” “所以,你去哪里了?” “我在查李依然。” “不是跟你说不要管了吗?她只是个小角色,不会掀起什么浪花来,我这里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上面说地下要重建,要重新选址,拜托你,做点正事。” ------------ 章一六八 我是为你好 风有点冷,我夹紧了衣服。 聂仇,也就是小王与他上司的对话结束,让我明白两件事,都是很重要的事。 第一,地下淫窑要重新建造,这些大人物们真的很有精力,就是耗这口,没了一个,新建一个,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女孩遭殃。 第二,找李依然这件事情竟然不是小王背后势力的意思,而是小王自己的意思,小王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有何种目的,为什么对李依然穷追不舍,让小王如此这般,大概只有一种可能,李国明的遗产中,一定有小王想要的,那个家伙,大概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对死尸没准才有性冲动。 这一段对话让我有了一些想法,小王似乎跟他的上司不那么对付,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区分的上下级,但我听出来,小王不听话,惹他上司很不高兴,如果操作一下,让他们之前起了龌龊,没准可以双杀,但这个难度不小,我并不知道小王之上是谁,并且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十分困难,不知道那位水平如何,但小王绝对不好对付。 心里还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小王如一条疯狗追在我身后,追在李依然身后,如果可以的话,让他永远消失就好了。 拦车,上车,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虽说今天跟白子惠说了,要晚点回去,可看样子,还要许久,拨了个电话回去,几乎是瞬间便被接听。 “还没睡那!” “等你呢。” 声音带着少许的幽怨,心暖之余又有些歉意,毕竟刚刚肌肤相亲,是彼此的火焰,燃烧正旺,恨不得一秒都不分开。 “对不起了,你先睡吧。” “你还要多久回来?” “现在还说不好。” “忙什么呢?” “招待一个朋友,就是那个会录东西的朋友。” “噢,知道了。” “我带他去了娱乐场所。” “好。” 不冷不淡的回应,真讨厌。 “我会洁身自好的。” “谁要管你!” 我不由一笑,白子惠还是担心我。 “对了,公司最近是不是特别的忙?” 白子惠一愣,说:“为什么这么问?” 我说:“公司里有一个脸挺白的男的,长得还过得去。” 白子惠说:“我知道他,怎么了,你嫉妒他帅。” 我轻笑一声,说:“我嫉妒他干什么,我已经用我的身体征服了你。” “貌似还没有。” 白子惠的回答,另外一层意思是官人我还要,看来有必要多卖一些力气了。 “小白脸带着公司的人在酒吧里喝酒。”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充当我眼线,果然是一家人。” 我说:“你这个老板当的真辛苦,事事亲力亲为,这些人倒是很潇洒。” 白子惠说:“好啦好啦,别抱怨了,他们来做,我也不放心。” “好吧,不说了,你早点睡吧,毕竟也累了。” “那我睡了,晚安。” “晚安!” 下车,付钱时,司机笑得很诡异,大概是觉得我说了慌,要去酒吧玩还装的那么纯情,何必呢,我笑司机哪知道白子惠的美,一般人我还真看不上。 进了酒吧,我便看到一群人围着,吵吵闹闹,乱成一团,仔细分辨,一方是小白脸和公司同事,另一方是酒吧的工作人员,两边我都认识。 酒吧的人抓着小白脸们,不让他们走。 “别拉我啊!” “干什么你!” “我报警了!都把你们抓进去!” “哎呀,非礼!臭不要脸!” 说的那个热闹,吵得那个激烈。 不过都是公司的人在吵,酒吧的人没吭声,但就是不让他们走。 分不出谁对谁错,可看起来,是公司这边人嚣张,看他们表情,听他们话语,透着一股高贵,他们心里瞧不起酒吧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年少轻狂,公司的待遇不错,说出去白领,眼前这些说起来就是端茶倒水的,心里自然优越感爆炸。 说实话,谁也不比谁高贵,今时今日,你赚的多,他时他日,谁高谁低还不知道呢。 我走了过去,酒吧的领班见到是我,叫了一声,“董哥。” 火哥介绍过我,领班认识,他态度很恭敬,见领班在,我更觉得这事百分之八十是公司人的锅,领班需要待人接物,尤其是酒吧,见的是方方面面的人,一般不可能跟客人起冲突。 目光扫过去,落在小白脸的脸上,他有一丝尴尬,似乎是觉得自己丢脸,不过叫了一声董总,声音特小。 我一出现,似乎安静了许多,我问怎么回事这是,一个公司女同事凑了过来,她抓住了我胳膊,姿色平平,声音却挺大,“董总,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都被欺负啦!” 漂亮的女人撒娇是撒娇,丑的女人撒娇那是灾难。 况且公司都知道我跟白子惠的关系,你凑过来是闹哪样? 我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说:“发生什么事,说具体。” 这些白领都不知道怎么当的,没学会别的,先学会浮夸了,我可没看到公司的人被欺负,喊的倒是很大声。 女同事说:“就是吧...就是...” 说了半天,没蹦出一个屁来,眼睛还往旁边瞧,哎呦呵,你当这是电视答题,还现场求组是吧。 小白脸接过话,他说:“我来说,酒吧的人不讲理,不让我们走。” 说的倒是清楚,说了两方的矛盾,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不让走,总要有原因的。 领班一直没说话,很沉稳,同样,那些工作人员也没说话,火哥御下不错,乱吵吵不占理也没用,有理就能说的清,况且这里是哪里,这是火哥的地方,有人闹事,那就呵呵了。 我看向了领班,说:“我很想听你的叙述。” 领班说:“董哥,是这样的,我们有个服务员,叫潘莎,她不是公主,也不是陪酒的,潘莎已经说清楚了,可是客人中的一名男性对她纠缠不断,潘莎躲到了后面,这名客人尾随,意图不轨。” 有个女孩,躲在后面哭,旁边还有两个人拉着她,这个女孩应该就是潘莎吧。 “你他妈的少放屁行不行,什么叫意图不轨,我就是过去说几句话而已。” 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我不知道他名字,不过穿得人模狗样,西装革履。 我说:“有话好好说,别骂人。” 在火哥的场子里骂他妈的,真是不想活了。 男人抱怨道:“董总,不是我想骂人,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不能这样冤枉人,我就是过去说几句话,我敢用性命担保。” 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确实另外一套。 “老子摸几下怎么了,这么矫情,就别出来工作,我又不是不给钱,贱货。” 我转头问领班,“有监控吗?” 领班说:“只看到人跟过去,员工休息室里没有监控,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 男人窃笑一下。 我走到男人面前,说:“能对我说实话吗?” 男人一愣,说:“董总,我说的就是实话。” 我说:“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考虑清楚之后告诉我,我要实话。” 男人说:“董总,你什么意思?” 脸上有些气,似乎对我不相信他很不满,不光他这样,公司的其他人脸也有些僵,同仇敌忾,我跟他们一个公司,却没有站在他们一边,不用读他们的心,便知道他们的想法。 我不以为意,笑笑,说:“我是为你好,不领情算了。” 转头问领班,“通知火哥了吗?” 领班说:“已经派人去了。” 领班的话刚说完,便听到火哥暴怒的声音,“他妈的是谁在我酒吧里搞事!” ------------ 章一六九 我给你们做主 声音到,人到。 火哥风风火火,见到我在,他点点头,事有轻重缓急,先处理非礼的事,之后再话家常。 领班见火哥到,忙走到火哥面前,说:“火哥!” 火哥来,这些人便有了主心骨。 “谁被非礼了?”火哥板着一张脸,煞气逼人,有的人天生便是一副凶相,愤怒之时,尤为突出,火哥便是这样,能让小儿啼哭。 领班指了指,那小姑娘还在哭哭啼啼,按理来说,混酒吧的应该见多识广,可能这姑娘刚来,没经历过这个,一次被吓坏了,看她样子倒是挺纯的。 “哭什么哭,老子又不是不给你做主!”火哥凶巴巴的说。 女孩是止住了哭,可看起来小脸更悲苦。 火哥一来,便成为全场焦点,公司那几人畏畏缩缩,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秦凯跟在火哥身后也来了,看到我,他走到我身边,看他脸,红红的,估计那两个女孩子让他热血沸腾。 这孩子,憋着多难受啊!释放出来多畅快。 秦凯没跟我说话,只是点点头,我们之间没什么说的,还是先看火哥怎么处理。 “动手没?”火哥问领班。 领班摇头,说:“没有,就是没让他们走。” 火哥点点头,说:“做的好,你们都听好了,记住了,尤其是新来的,在酒吧里遇到事,别他妈的头脑发热当场就干,等我,我给你们做主,谁他妈欺负我的人,就是他妈的欺负我,谁他妈的敢欺负我,我他妈的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火哥声音很大,很吵,但不可否认,他的话很有感染力。 猛的一转身,把公司那几个小白领吓得一哆嗦。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该说的已经说了,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算是仁至义尽。 “哪个干的?是男人站出来?” 火哥的话说出口,双眼便紧紧盯着那几人,非礼的那位自然没有站出来,我以为小白脸会出来说几句场面话,然而并没有,也是我想多了,觉得小白脸是这个局的组织者,看他高谈阔论意气风发,以为他能承担相应的责任,我高看他了,大难临头各自飞,人皆如此。 那个男人没吭声,跟孙子一样。 “三,二,一,不出来,很好,他妈的怂货!”火哥骂着,然后把领班抓了过来,说:“你他妈的给我指出来,是他妈的哪个孙子!” 领班一指,那男人脸色变了变,不过嘴还是硬,“跟我没关系,别看我!” 火哥走过去,一句话没说,上去就是一脚,一脚把那男人踹倒,他在人群之中,倒地时,其他人散开,他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支撑着地,还没爬起来,嘴里面便骂道:“草,怎么打人!” 火哥又把他推在地上,按在地上啪啪打脸,火哥一边打一边嘴里骂道:“我他妈的打你怎么了,你他妈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他妈的老子的地方,你他妈的敢碰老子的人,就他妈的打你不长眼睛的。” 火哥刚动手,小白脸就过去要拉,酒吧工作一人一起上前,挡在几个白领面前,人多势众,公司的几个人过不去,女人开始嚷嚷起来。 “你们干什么,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你们过分了啊!” 强烈谴责,但绝不动手。 火哥站了起来,又狠狠给了那男人两脚。 “妈的,垃圾。” 那个渣男躺在地上呻吟,声音很特别,尾音很亮,余音绕梁。 火哥对着那女孩招招手,说:“来,你过来。” 那个叫做潘莎的女孩,低着头,仅仅往前走了两小步,她还在害怕,身子颤抖,火哥催促道:“他妈的墨迹什么呢,快点过来。” 后面的女孩们轻轻推了潘莎一下,她回头看,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女孩们小声说让她赶快过去。 走到火哥面前,火哥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渣男,说:“踹他妈的!” 潘莎听话的抬起腿,踹了两脚。 火哥说:“你晚上没吃饭是不是,他妈的狠一点。” 潘莎又抬起腿,踹了两脚。 火哥还是觉得不满意,可这时小白脸站了出来,我看他的表情很严肃,从他表情很推断出来很多东西,他应该也是恨躺在地上这个渣男的,来酒吧是消遣是玩乐,除此之外,小白脸估计还有其他的打算,拉拢一下同事,装逼之余,搞搞自己的小团体,都是新入职的,要抱团取暖。 渣男打乱了他的小算盘,他不得不出来,不出来威信没了,所以说,人不能太有野心。 “你们故意伤人,是犯法!” 小白脸话虽然很硬气,但说的没什么气势,声音比较小。 火哥听到轻笑一声,反问,“你他妈的是在跟我谈法?” 小白脸说:“对,我现在就是跟你谈法!” 火哥说:“小子,我他妈的告诉什么是法,法就是婊子,有钱就能搞,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你们跑到我酒吧,非礼我的人,我他妈的酒吧不要了,就跟你们玩,我这酒吧不贵,但投入什么都算上,怎么也一百多万,我就问问你们,敢拿出一百多万跟我玩吗?” 小白脸说:“那你也应该讲理吧,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同事非礼,你上来就打他一顿,没有这么不讲理的。” 火哥指了指自己,说:“你他妈的好好看看,老子就是理!” 小白脸哑口无言。 “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 某个女同事跳出来说。 火哥笑笑,说:“很好,我等着,现在,我他妈的敢在你们面前打他,警察来了,记住我这句话,我照打不误。” 或许是太耀眼的关系,小白脸注意到了我,他说:“董总,麻烦你说两句话。” 我懂他意思,他是解决不了了,想把这烂摊子给我。 我笑笑,说:“我刚才给过他机会,但他没当一回事。” 小白脸说:“董总,你不能这么说吧,你哪里是给他机会,你完全不信任他。” 我说:“对,我是不信任他,因为他没跟我说实话,我就是觉得他非礼了酒吧的工作人员,所以,我站酒吧。” 小白脸据理力争,说:“董总,你不能这么区别对待吧,你跟酒吧的人关系好,就站在酒吧一边,我一直觉得你是很讲理的人。” 潜台词没说出来,那就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拜托,都没说过话,觉得我是一个讲理的人,想用这话让我帮他,抱歉,我不是那种好面子的人,捧我几句我给你办事,想的太美了。 我笑笑,没理会,不想多说。 失望就失望,我读了渣男的心,他活该被打。 但这一态度激怒了公司的几个小白领,他们觉得我是公司的人,理应站在他们那边,很抱歉,我站在道理这边。 警察来的倒是挺快,公司的人跟见了亲爹亲妈一样,扑了过去,差一点痛哭流涕,平时也是他们在网上骂警察骂的欢。 控诉之后,警察先跟火哥打了招呼,这一变故把小白领搞懵了。 我心里笑他们没见识,火哥这个酒吧老板要是没点关系能当吗?方方面面打点过,这关系能一般吗? 公司那几人的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缺少最关键证据,没有正对着的摄像头,警察倾向于和稀泥,但两边都不答应,火哥这边想把渣男送进去,公司这边见同事被打想要找个说法。 就在这个时候,秦凯说:“那个,我可以试试吗?” ------------ 章一七零 你的脸疼不疼 秦凯的话如波澜不惊的湖面投下一粒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小白脸最先反对,他冷哼一声,说:“你试试什么?你能证明我朋友非礼了这姑娘?你是人证啊!还是物证!再说,你们都是一伙的,你的话不作数。” 这话一说完,公司那几人纷纷附和,此时此刻,他们也清楚,要抱团,警察认识火哥,势必心里倾向于火哥多一些,他们这般固执已见,不仅仅是要找回个面子,如果被证明,他们的同伴真的非礼了姑娘,他们也跟着丢人,况且,不仅仅丢人这么简单,我在现场,还是公司副总,传到公司不好听,影响了个人形象不说,还有可能影响升职。 因为我跟白子惠有那层关系,还因为我看起来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极像那种回头给他们穿小鞋的人,所以啊!他们要有理,有理他们可以说,但要是没理,他们没地说了,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面咽。 警察也不看好秦凯,他们没说话,但脸上表情略微有些不满,要是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很细小的表情变化。 我站在警察的角度推测,秦凯现在出来说我能解决,这是打脸,警察干什么的,警察是专业干这个的,你一个不懂事的小年轻,插话说能解决,让警察的脸放在哪里,还能要吗? 火哥没说什么,他看向了我,我没介绍秦凯的身份,火哥只知道秦凯是我的小兄弟,算是爱屋及乌,对秦凯照顾。 我懂火哥意思,他等我的态度,这是担责任的事,如果秦凯试了不行,那么肯定得罪警察了,这几个警察火哥还是能得罪的起的,但是不值得,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背后使阴招。 人心难测啊! 我看了一眼秦凯,以秦凯的个性,能说出这样的话,代表他有十足的把握,我比在场中所有人都清楚,秦凯不是普通人,他是特勤,如果没点能力,绝对不会成为特勤的。 我淡然一笑,说:“火哥,秦凯可以。” 这句话让火哥安了心,他拍着秦凯的肩膀,说:“小秦啊!麻烦你了,好好干,一会哥带你去好好干。” 同一个词,不同含义。 警察也没说什么,只是问秦凯怎么证明,秦凯说他刚才观察了一下,虽然没有单独的摄像头对着员工休息的门,但是远处有摄像头的范围包含了一部分,这样的摄像头有三个,秦凯可以将摄像头的画面拼接并放大。 听完秦凯的描述,小白脸笑着说:“你吹牛逼吧!” 我不由的看向了他,说:“是不是吹牛逼等下就知道了,想打脸可以失败后再喷,现在着急跳出来,一会脸往哪里放。” 小白脸涨红了脸,可没在说什么,说点阴阳怪气的话可以,他不敢正面跟我刚,怎么说我都是公司的副总,冲撞上司,职场还想不想混了。 我没给小白脸面子,一而再再而三,他真是跟我没完,嘚瑟什么,况且这次他说的不是我,是秦凯,我的话忍忍就好,说秦凯我不答应,倒也不为了别的,秦凯是因为我站出来帮火哥,投桃报李,我必须站出来。 秦凯借了一台笔记本,他今天是跟我出来放松的,没带自己的设备,不过借来的这台笔记本配置不错,秦凯先上网下载了了软件,有提取了监控视频,随后便是眼花缭乱的操作。 说实话,很牛逼,并且很唬人,因为你只看到他的手在动,画面也在动,但你无法看清楚他怎么操作的,每一步到底有何具体意义。 之前非议他的人安静了,就算看不懂,也知道秦凯并不是吹嘘,这大概便是不明觉厉吧。 渐渐的,画面拼接在一处,秦凯调整了时间,因为是放大的,所以不够清楚,并且有一些地方很模糊,可能够看清楚过程。 被非礼的女孩潘莎先是急匆匆的走进员工休息室,看她的样子,是受到了惊吓,不一会,那个渣男也进去了,他很小心,进去的时候还看了看身后,应该是观察有没有人。 过了一会,潘莎和那个渣男同时出现在镜头内,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的手在潘莎的身上,他抱着潘莎,嘴巴还要往潘莎脸上亲,他怀中的潘莎拼命的挣脱着,大概是因为潘莎喊了,那渣男才放开潘莎,急匆匆的往外跑了,潘莎失声痛哭。 这段视频,铁证如山。 那个渣男低下了头,不辩解了。 潘莎又哭了,声音很大,看一次视频,就相当于又一次被侮辱,不过,我想她现在更多是感情的宣泄,这一段视频证明了她的清白,她没有冤枉人。 公司的白领面如死灰,刚才一个个叫得欢,现在我拉清单。 火哥暴脾气,真性情,看了视频,火冒三丈,一个箭步来到那渣男面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巴掌扇过去,“草你妈的!” 警察赶紧拉,把暴怒的火哥拉走,不过火哥没食言,说当着警察面打就当着警察面打。 拉走了火哥,尘埃落定,潘莎旁边围着一群人,安慰她劝解她,渣男被警察控制住要带他回警局,酒吧领班同去做口供。 公司的几个人要走,没脸呆了。 我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其中一个女的,脸上堆起了笑,“董总,啥事啊!” 我指了指潘莎,说:“你们欠她一个道歉。” 公司几个人很为难,都看向小白脸。 我冷下了脸,说:“现在我跟你们讲道理,别逼我不跟你们讲道理,我发起怒来,不比他差多少。” 我头点了点,方向是火哥。 几个人怕了,连连道歉,这事我有理,刚才一个个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潘莎心里如何想如何委屈,他们想不到,并且,我觉得他们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反而怪潘莎,一个酒吧的工作人员被摸两下怎么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摸你是看的起你。 人的想法如此,我改变不了,但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不在意,我在意。 道完歉后,公司几人结伴而走,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对小白脸说了一句。 “好奇的问一句,你的脸疼吗?” 小白脸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被气的,瞬间又白了,当真好玩。 公司人走之后,警察却缠上了秦凯。 “小兄弟,很厉害啊!你这技术哪里学的。” 秦凯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就自己瞎研究的。” “方不方便给了联络方式,有案子的时候麻烦你帮帮忙。” 这帮人,真够懒的。 事情算是结束,不关紧要的人都走了,潘莎走到了秦凯面前,说:“谢谢你!谢谢你!” 秦凯摆摆手,说:“小事而已。” 两个人都挺腼腆的,感觉可以凑一对。 火哥不愿意了,说:“他妈的,老子刚才没给你出头是不是。” 潘莎说:“也谢谢火哥。” 火哥冷哼一声,“哼!” 人该干什么干什么,火哥不忘初衷,他说:“走走走,我那边都安排好了。” 秦凯很为难,说:“我...还是算了。” 我说:“算什么算,今天晚上你立了大功,你火哥必须好好招待招待你。” 秦凯说:“董哥,我好多了,不需要了。” 我冷哼一声,说:“我还不知道你那一点小心思,你不就是还想着彭梦琳,想要为她守身如玉,可是你想没想过这个问题,彭梦琳她是个经验丰富的,你个小处男一点经验都没有,假如你们真的那个了,你也没办法让她爽啊!还是先积累积累经验吧。” 听到我的话,秦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章一七一 浮云带怯偷眼望 说通秦凯很简单,他的经验哪里有我丰富,这个腼腆的小处男,随便忽悠他几句就信以为真了。 我猜不出来彭梦琳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是毫无经验的男人,还是经验丰富的男人,我只是直觉秦凯肯定征服不了彭梦琳,彭梦琳那是什么女人,是班花,大学几年也应付过不少的男同学,经验可谓丰富,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况且看她在床上的样子,也算是颇有故事,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垂青秦凯呢。 我对彭梦琳同情归同情,但这个女人的本质还是虚荣的,她想要钱,她想过好生活,不仅如此,她还要把这些分享给其他的人。 为了秦凯好,我要尽我所能断了秦凯的念想。 火哥叫来其他的管事,吩咐几句,放潘莎一天假,还给了潘莎一千元,让她买点东西换换心情。 由此可见,火哥还是挺有人情味的,没想到他粗犷的外表下有这样一颗心,实在让人想不到,不过,这仅限于跟他混的人,义字当头,跟着我,我就罩着你。 处理完之后,火哥带着我们风风火火的去了,这组团去找失足妇女彻夜长谈还是挺带感的,要不然说男人的友谊有四种很牢固,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 地方不近,要二十多分钟车程,火哥坐在前面,我和秦凯坐在车后,秦凯小声的跟我说:“董哥,麻烦你一件事被。” 我说:“什么事你直说。” 秦凯犹豫了一下,说:“董哥,我想要彭梦琳的联系方式。” 说完,秦凯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他应该感觉出来我不想让他与彭梦琳多接触,是以,他说的小心翼翼,征求我的意见。 堵不如疏,看来一昧的阻止也是不行,秦凯现在着了魔,不见南墙不回头,我点点头,说:“行。” “真的?”秦凯显然没料到我回答的如此之快。 我说:“真的。” 秦凯说:“董哥,谢谢你。” 这个少年,满脸的兴奋,我心里却有点苦涩,说实话,秦凯不错,挺好的,为什么这么傻,非要做飞蛾扑火事,女神就是女神,老的少的都不放过,通杀。 我说:“小秦,你别高兴的太早,我也没有她的电话,我要先问问再给你消息。” 秦凯说:“麻烦董哥了。” 坐在前排的火哥转过了头,脸上有一丝不耐烦,“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怎么还想着别的女人,今天我带你们去的可是好地方,算了,光说也没用,你们体会不到,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去的地方叫清楼,清水的清,不是青色的青,字同意不同,不过还是那女子卖弄风情的场所。 清楼的老板是个女人,火哥说是一个极漂亮的女人,说起那个女人,火哥的眼温柔起来,声音也轻缓,他妈的也没往外喷,用词格外的小心,眼睛还往上飘,似乎在想着什么,嘴角那一抹微笑,让他本来有些凶狠的脸变得和缓。 火哥应该喜欢这个女人。 不过他没说,我不问。 打听别人的隐私不礼貌。 清楼接待的都是贵客,有钱的有势的,但清楼不同别的地方,不是广开大门,往来都是客,而是藏身于幽静之处,待君前来。 里面的姑娘不仅仅漂亮那么简单,不少都是文化程度高的,有见识有能力的女人,其实到了一定阶层,找女人放松不仅仅是为了身体,欲念来的快去的也快,剩下的只是空虚,所以,精神世界的享受也格外重要。 清楼里的姑娘很善解人意,可以听你倾诉,时不时的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缓解压力,有的还精通艺术,琴棋书画,能讨论一二。 是以,清楼是有格调的,玩的更高明一些,有点类似于古代青楼,文人墨客来逛是件风雅事情,吟诗作画,美人相陪,红袖添香,比现在的娱乐场所,少了那一丝赤裸裸,多了一份羞答答的雅致。 现在的人都讲究附庸风雅,不少有钱的都玩起了文玩,不管还是不懂,所以,清楼的生意不错,老板也是个会经营的,不仅装修的古色古香,有时候美人还会穿上古装,增了一丝情趣,果真情趣,好似角色扮演。 还有,清楼之内还玩饥饿营销,有头牌,下面有四美,再下面有八姝,为争排名前面的美女,争得不可开交,其实美女没那么大的价值,但引入了竞争机制,便挑起人的兴趣,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比别人差,便大把大把的投钱,跟玩游戏一样,想要杀人,就多花钱,成就无上霸业。 清楼里面美人是流通的,有不少漂亮姑娘为了勾搭上金主,便自动来清楼里面,相当于镀层金。 听完火哥的话,我来了兴趣,这清楼不简单,这女老板更不简单,从火哥嘴里,我知道她有一个俗但还算好听的名字,如烟。 车子到了,果然是个偏僻之处,从外看去,便是不凡,处处透着巧思。 火哥领着我们进去,里面装修是中式,木制家具,精雕细琢,不过感觉没什么人,想想也是,来这的人都避讳,除了争美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希望静一些。 大厅外站着两个黑衣男,神情肃穆,目光锐利,应该是兵,退伍的,我推断是聘请到这里当保镖的,防止有人闹事。 厅内坐着个女人,正在看书,神情有些慵懒,算是漂亮,这应该是就是火哥赞不绝口的如烟了。 见到我们来,如烟放下书,站起来,走到我们面前,未语人先笑,“火哥,稀客啊!” 火哥笑笑,挠挠后脑勺,说:“那个,你还好吗?” 如烟抿嘴笑,真跟古人一样,笑不露齿,可能是她可以装的,也可能她真的就这样,“我很好,你怎么样?” 火哥说:“我很好,自从上次和你...之后,就更好了。” 话说到一半,模糊了重要词语,可我已经听出来,火哥跟这美人老板有一腿,那他今晚带我们过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不可否认,他是想给秦凯找个开开荤,不过,没准也是他想女老板了,所以过来看看。 如烟脸一红,说:“那晚是个意外,这两位是火哥你的朋友吧,你们先进去坐吧,我叫人过来。” 火哥嘿嘿的笑着,如烟招呼过来一人,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穿着纱裙,青色,淡雅,有韵味,脸好似没化妆,但皮肤透亮,眉眼看着舒服,有东方神韵。 这小姑娘便是清楼里的服务员,她带我们进了一个包房,里面装修跟外边是同一风格,也是古色古香,配着绿植。 小姑娘给我们倒了茶水,眼波流转,自有一种风情,让人心里痒痒的,她让我们稍坐便出去了。 头牌,四美都有专门的房间,恩客可以直接点,所付的代价也是极大,她们是被捧起来的,这个时间,估计已经玉体横陈了,接待我们的应该是其他的人,火哥说这里女人素质极高,不用担心外貌和身材,据说有时候,十八线的小演员或是空姐也来这里兼职。 可等啊等啊,半天没来人,火哥有点坐不住了,可他没法脾气,估计是很稀罕如烟老板,一点都不爷们。 又喝下一杯茶水,我开始想念白子惠的唇,却听到意外的声音。 “他们在里面吗?” “在呢,三个人。”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给我这个消息。” “卫三爷交代的事,如烟不敢不听。” 心神有了一丝恍惚。 原来,是个局。 ------------ 章一七二 杀他个七进七出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一个开青楼的,能深情到哪里,只是让我想不到如烟跟卫老三有关,这一手还真妙啊!我们一到便通风报信,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么现在还有一个问题,火哥他有没有牵扯其中,毕竟是他来安排我们行程,是最主要的一环,假设是他泄露,那么一切都说的通。 先知会卫老三,然后带着我们来清楼,我们一到,如烟通知,卫老三的人过来,如果,火哥没牵涉其中,那么如烟就太厉害了,她要先知道我董宁和火哥的关系,后知道火哥可能带我们来她的地方,这样来说,卫老三也太厉害了,下了一步闲棋,便抓到我这条鱼。 侧目,凝视,火哥谈笑风生,跟秦凯描述这里女人的妙处。 “我跟你说,这里的姑娘看上去都挺害羞的,在床上别有一番风情,不像外边的,什么全套服务啊!跟你说那个没什么意思,这种有恋爱的感觉...” 火哥吐沫星子乱飞,我的心却一点点往下沉,千万不要是火哥啊! 虽说人都是道貌岸然,可火哥如此忠义为先的一个人,怎么能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我不敢想象。 我站了起来,火哥一愣,说:“董宁,干嘛去!” 叹了一口气,我说:“火哥,你没觉得奇怪?” 火哥不明白的看着我,好像在说有什么好奇怪的,秦凯也一头雾水,这两个人眼里只有亢奋,被欲望吞噬了冷静,不知道危险在逼近。 “她们到的未免有些太慢了,或许这是一个局?” 我盯着火哥的脸,仔细分辨他的表情,虽然我心里极不愿意相信,既不愿意承认,可我的心不能软,不能因为我愿意相信事实,就放弃辨别。 火哥先是一愣,然后若有所思,最后腾一下站起来,“我们走。” 每一个表情都很合理,他的心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如果他真的牵扯其中,表情可以骗人,但心骗不了人,我说了这样一番话,火哥心里多多少少会有猜疑,我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很庆幸,我没有听到,所以,不管外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只要此时,站在我背后的两个人没有背叛,我的心便不慌。 门被火哥一下子推开,火哥挡在我面前,视线越过他宽厚的肩膀,我看到外边的情况。 门口有两个人,似乎刚刚在门口偷听,这突然开门,让他们惊到,可他们手里的棒球棒,粗大,狂暴,想要犯罪。 这两人只是先锋部队,身后还有人,年纪看起来都不大,二十岁左右,小马仔,十多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家伙,清一色的棒球棒,可能不想搞大事情,没带杀伤力大的武器,那些锋利的泛着寒光的小玩意儿。 不过,棒球棒打在身上也挺疼的。 其中还有一人,像是偷偷,穿着一身中山装,灰色,目光很锐利,似能割破空气,穿过层层阻隔,杀到我面前。 所以,这个人,应该就是跟如烟说话那人吧。 那么,他是卫老三? 不,他不是。 卫老三身边的人不会是眼前这群小年轻。 “草!他妈的!” 火哥嘴里飚出来一句脏话。 不知道是骂谁。 有可能是面前这帮穷凶恶极的兔崽子。 也有可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如烟老板。 随后,火哥上前便是一脚踹了过去,那人还愣着,没反应过来,正被踹在了胸口,力道很足,那人被踹出去,在地上滑行,脑袋敲击在地方,发出砰的一声响。 火哥动作非常利落,外头这群人,手里拿着棒,安的什么心,不用明说,就是直接干,这是现实,不是拍电影,打架还报个名号,然后你威胁我一句,我威胁你一句,你他的死定了,你他妈的才死定了,对喷半天之后才开打。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足以挑起一场战争。 门口有两人,一人被踹翻,另一个有了反应时间,他举起了棒子,就要当头一棒,火哥没有反应时间,他人已经出来,往前,手里面更大,往后,容易被人乘胜追击。 可最重要的原因,我觉得我知道。 火哥不会退,退了丢人,男人当勇往直前,怎可退缩,不屑!以此为耻! 抬起了胳膊,用手臂来挡。 说时迟那时快,我已经跑到了火哥的身边,手撑着火哥的肩膀,然后一甩,身子甩出去,向前,向前,在胖子还未落下之前,我的脚踹在了那人的脸上。 一脚必杀。 感谢这清楼的门真大,给我施展的舞台。 回头看火哥,火哥对我挑了挑大拇指,弯腰,捡起棒球棒,向我扔过来,我接过,抡圆了,一道完美轨迹,结结实实打在冲着我迎面而来一少年腰上,直接把他打在一旁。 我承认,我用力了,这个时候,你不搏不行,这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就是狼崽子,特别的恨,冲动,不管不顾,给他们一把刀就敢上街去杀人,要让他们怕,要让他们服,就要比他们还恨。 脚下还有一根棒球棒,我一踢,踢了回去,正好滚在火哥脚下,火哥都没有弯腰,直接脚尖一弯,向上一勾,将棒球棒勾起来,大手抓住。 我们相视一笑,刚刚那一连串的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短短十几秒,干翻三个人,这配合默契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小秦,跟上,杀他个七进七出。” 我左,火哥右,秦凯在后头。 向前杀去。 秦凯不用担心,他应该有自保能力,加上我和火哥承担了大部分火力。 剩下那些人一看,那还了得,三个人就敢这么牛逼,这么多人干不过那多丢脸,都是小年轻,咋咋呼呼便冲过来了。 说实话,他们打仗真的没有什么章法,几个人一起冲过来,施展不开,有误伤的可能,况且这是室内,还有家具什么的,给我们躲闪提供了方便,况且我们这边,火哥是打架的好手,他年级比我大,打架经验丰富,尤其有不少小阴招,看到那些小年轻被阴,我都觉得疼,我也不弱,一定的身体素质,加上岛上学到的格斗技艺,还有读心,好几方面相加,虽然没有很惊人的战斗力,好在比较平衡,发挥很稳定。 秦凯是惊喜,他很敏锐,也很机灵,从地上捡起来棒球棒,扔出去,往往有奇效,不仅仅限于棒球棒,还有凳子什么的。 打着打着,对方人越来越少,那个穿着中山装眼神锐利的人转身往外走去,剩下的小猫两三只猛冲过来。 不过,大势已去,无力翻天。 看着一地躺在地上呻吟的小年轻,心里莫名的有一股畅快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神功大成。 “兄弟,痛快!”火哥把棒球棒扔在了地上。 我点点头,说:“是够痛快的了。” 刚刚冲出去那一刻,血液沸腾,无法自抑,况且打翻了这么多人,那种满足感不亚于跟女人上床,只不过,床上是征服女人,这里,是征服击垮敌人。 可是很快我们就傻逼了。 刚刚我们打架的地方是个小厅,小厅通向各个房间,各个房间是那风流快活的幽静之处,离开这里,往外走,发现外间的庭院里好多人,况且这些人不是刚刚那些小年轻,而是壮汉,出现在卫弘文身边的那种人。 火哥不由的苦笑一声,说:“兄弟,咱们他妈的栽了。” 我也苦笑了一下,卫老三,在我身上下的本钱太大了吧! 所以,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 章一七三 交个朋友吧 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个人物,尤其是跟曾茂才卫老三这样的人比,我是渺小的,微不住道的,放在人群被漠视的,可是,这样的我,让卫老三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可能也是我自作多情,卫老三也可能是为火哥来的,但是,刚刚那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一直死死的盯着我,让我觉得他在意的其实是我。 那么为什么卫老三这样对我,他跟曾茂才不一样,他并不知道我的异常,我的特殊能力,所以,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虽然可以解释,他跟曾茂才有旧怨,他知道曾茂才特别特别的看中我,所以想要跟我做朋友,想要跟曾茂才一较高下,这样想合理,有这个可能,因为越有钱乐趣便越少,他们脑子里面只想争,只想赢,卫老三赢了曾茂才,他会觉得特别满足,他们之间的仇越大,便越满足。 可是我隐隐觉得其中还是有什么我并不知道的情况,这未知的状况左右着卫老三的决定。 我猜不到,只能说卫老三疯了,无愧于他卫疯子之名。 中山装冷眼看着我们,说:“还要打吗?” 火哥冷笑一声,说:“打啊,老子从没怕过。” 中山装阴笑一下,说:“你是没怕过,可你身边那两个,你有没有为他们想过,打起来,拳脚不长眼,死了残了都是意外,这你要考虑考虑清楚。” 真是肆无忌惮的一批人,看中山装的态度,我知道他不怕死人,死了有什么,随便找个小混混顶罪就好了,卫老三的关系也很硬,没什么摆不平的。 火哥的心让我听到了。 “我他妈的没所谓,但是董宁和秦凯他们两个不能出什么事,这地方是我找的,结果出了事,我他妈的不是人啊!草,服软就服软吧,老子真他妈的憋屈,回去,绝对好好补偿董宁和秦凯。” 火哥一下熄了火,他是个骄傲的人,但同时是个可以为朋友死的人,心不错,没什么弯弯道道,但有时候傻,说好听点叫坚持。 “你想怎么样?划个道吧。” 火哥大声的说,不过实际上已经服软,放弃了抵抗。 中山装说:“我家三爷要董宁。” 说着,他指了指我。 这一指指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过来,压力可想而知,不过,尚好,我心里已经有预感,卫老三要找我谈谈。 火哥一愣,说:“卫老三找董宁干什么?” 这句话闯了祸,视线全部集聚在火哥的身上,想想也是,这都是卫老三的人,虽然都叫卫家三爷为卫老三,可是在他的手下面前,这样叫太不妥。 一时间,风潇潇兮易水寒,满庭肃杀。 我怕这里面出什么事,我也对不起火哥和秦凯,况且跟卫老三终须一见,我往前买了一步,说:“卫三爷在哪?我去。” 中山装对我轻轻点点头,似乎满意我的态度,他要的就是我恭恭敬敬,这样会让他有面子,人都是这样,他说:“来,跟我走。” 我往前走,火哥和秦凯自然也跟着去,走到了中山装身边,中山装转身,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可是火哥和秦凯却被拦住了,那些人目光很冷,行动统一。 火哥怒了,说:“他妈的什么意思?” 中山装说:“三爷见的是董宁,不是你,你老实在这里呆着,费什么话。” 火哥说:“那我可不放心,董宁要是被你们害了呢,我要跟着去。” 火哥坚持着,寸步不让。 中山装冷笑一声,说:“我们害了他又怎么样?你能阻止的了吗?” 火哥一愣,血气上涌,骂道:“你他妈的!” 可是,事实是还真的阻止不了,这个局,我们已经踏进来了,便没有了自由,对方这么多人,我们只能任人宰割。 我说:“火哥,我没事,你们在这里等我。” 转头我对中山装说:“别为难他们。” 中山装说:“走吧,三爷该等久了。” 火哥也知道事不可为,他对我说:“董宁,小心。” 秦凯也对我点点头。 我看他眼里闪过特别的光芒,对了,忘记秦凯也是特勤了,他已经有方法联系上齐语兰,大概便能解决这个危局了。 可我刚走两步,便听到一声闷响和一声怒吼。 回头一看,火哥捂着脑袋,有血从他手缝里流出来,他身后有一个人,手里拿着棒子,秦凯扶住了火哥,表情有些慌张。 我一把揪住中山装的领子,旁边人拿着武器,对着我。 我说:“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中山装也不慌张,他说:“他的嘴巴太臭了。” 我看着中山装的眼睛,说:“你要想死的话我成全你,你应该能看出来,我没说谎话。” 中山装点点头,说:“我是看出来了,不过你太不聪明了,你闹有什么好处,你们三个人都走不出这里。” 我笑了,说:“我是走不出这里去,但是又如何,别忘了,你来是带我去见卫三爷,但你把事搞砸了,你说卫三爷不会不怪你?” 中山装的脸终于变化了,没有刚刚的冷静。 卫老三是什么,是个疯子,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我感觉他像是曹操,桀骜不驯,在这样人手下做事,要小心啊! 中山装便是怕了,毕竟让他做的事情没做好,虽说他是为了维护卫老三的声誉。 “你想怎么办?” 我说:“给我朋友包扎一下,我要确保他们两个人的安全,要不然,你会发现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中山装点点头,示意了旁边的人,我看火哥被包扎上我才这个中山装往前走。 到了前厅,我见到了卫老三。 他看起来挺年轻的,四十左右吧,穿着西装,不过很随便,西装敞开着,里面的衬衫也有两颗扣子开着,没有领带。 面相有些凶,不过五官端正,很有魅力,相比于曾茂才的沉稳,卫老三身上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气。 他没有好好坐着,一只脚放在了椅子上,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壶茶水,还有一把花生,是那种酒鬼花生,已有了滋味。 看到我来,卫老三冷哼一声,“这么晚?” 中山装说:“三爷,出了点小状况。” 说完之后,他自动站在了卫老三身后。 卫老三打量着我,眼神很放肆。 看了大概两分钟,他笑了笑,说:“坐。” 我坐了下来,坐在卫老三旁边。 卫老三指了指桌子上的花生,说:“吃!” 我拿起花生,放进嘴里,咀嚼,味道可以,但没有好吃到哪里去,就一般吧。 卫老三又给我倒了一杯茶,说:“喝!” 我拿起来,喝下,茶不错。 卫老三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这人真无趣。” 我说:“你带了这么多人,自然是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卫老三点了点头,说:“你这句话说的倒也没毛病。” 他抓了一把花生,都放在了嘴巴里,大口的吃着,可能口渴,他喝了一口茶水,喝完他就把被子摔了。 将花生咽下去,卫老三说:“曾茂才喜欢喝茶,太能装了,还没水好喝呢,每次就喝那么小小一杯,累不累啊!” 我没想到卫老三的第一句话是吐槽曾茂才。 卫老三继续说:“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上一次你要杀我,这一次,不会还是要杀我吧。” 卫老三笑了起来,说:“哈哈哈,真好笑,不过你放心,今天,我不杀你,我要跟你交个朋友。” ------------ 章一七四 死也不会相信你 见到卫老三,我更加确认他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这样的人最可怕,有一句话叫做乱拳打死老师傅,因为摸不清楚他套路,搞不清楚他要的是什么,所以很被动,所以会被惊人之举吓到。 卫老三现在说跟我做朋友,转身他便能抽出一把刀来捅我,相信我,他就是这样的丧心病狂。 卫老三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心里已经有数,那么我应该如何回答,这就很重要了。 回答是要讲究策略的,我需要达到什么目标,我要考虑清楚。 火哥、秦凯和我三个人的安全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其次,拖延一些时间,等待其他人的援手,我最先想到的是齐语兰,剩下的便是曾茂才,但是我这边是传递不出消息了,只能寄托于火哥和秦凯,二做到这一点,需要卫老三跟着我的节奏来,让他相信我同意他的要求,还有我要搞清楚卫老三要的是什么,而我需要付出的是什么。 我说:“三爷,你不爱喝茶,而我我觉得喝茶还不错,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以茶来比喻。 卫老三笑笑,说:“很简单啊!我就是要让曾茂才不舒服,他有什么我就抢什么,告诉你,我最愿意干这种事,我抢过他的女人,真的好爽的。” 疯子! 不过,没想到,卫老三竟然抢过曾茂才的女人,那一定是个很曲折的故事,曾茂才肯定不会跟我说这种事。 我说:“三爷,我要是不答应呢。” 卫老三笑笑,说:“随你啊!你要不想答应就不答应,可是,我的心情就不那么好了,你和你的朋友,能活着走出这里,不过是走着出去,还是躺着出去,那就不清楚了。” 我笑笑,恭敬但不卑微,我说:“三爷,我们都是小人物,你犯不着跟我们计较吧。” 卫老三冷哼一声,脸凑到我面前,嘿嘿一笑,摇头晃脑的说:“你知道我的外号吗?别人都叫我卫疯子,我这个人最喜欢跟人计较,要不我带这么多人找你干什么,我就是来告诉你,我就跟你这个小人物计较计较,我也不让你死,我让你活着,但我天天找你麻烦,反正,选择我给你了,你怎么选自己看着办吧。” 夜冷心更冷。 卫老三肯坐下来,完全是因为曾茂才,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如果能听到他心里面的秘密,或许有反击的办法。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我没看到任何希望。 我说:“三爷,我有个疑问,我成为你的朋友之后,我得到什么,我失去什么。” 卫老三笑了笑,说:“在我面前,像你这样在我面前问这么多问题的真不多,也可能是你对我不够了解,但是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我回答你的问题,你会得到一切,你失去的只有曾茂才,懂了吗?现在我逼你站队,是站在曾茂才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如果站在我这边,我善待你,你可以享受,不过你站在曾茂才那边,嘿嘿,我会折磨死你的。” 卫老三跟曾茂才是两种人,齐语兰说的不错,卫老三肆无忌惮,天马行空,没有人能约束他,想干什么干什么,曾茂才守规矩,精于谋划,习惯放长线钓大鱼。 从对我的态度上便能看出来不同,卫老三给我选择,要不是朋友要不是敌人,要不是活要不是死,曾茂才则精心多了,他一点点的帮我,虽然我知道他别有用心,但是我承他的情,我心中有报恩的想法,两个人对比,我比较喜欢曾茂才的方式,他不会太突兀,让你慢慢的接受了他。 卫老三说:“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这句话说完,卫老三离我更近了,他的眼睛变冷,如果我说不,我估计会死。 想了想,我说:“我很不喜欢卫弘文。” 我这是一个态度,检验卫老三的态度,卫老三笑笑,说:“我给你个机会收拾他,人不死就行。” 心中一叹,疯子果然就是疯子,连自家的亲人都可以当做交易筹码,并且毫不留情。 就在这时,我心里听到了声音。 “清楼就是这里了吧。” “是的。” “听说过,还是第一次来。” “今天是来办事的,没办法好好见识。” “那真是可惜了,这里的老板是个妙人,想必格调是极好的。” 一男一女的声音,男的是曾茂才,女的是柳笙。 我松了一口气,援兵来了。 卫老三等我回话,我笑笑,说:“三爷,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吗?” 卫老三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没时间考虑,现在必须给我答案,我的心情不错,所以今天很有耐心,但我发现你有点得寸进尺。” 我说:“好吧,我想好了。” 卫老三说:“说!” 我说:“我不想跟你这疯子当朋友,就这么简单。” 卫老三笑了,说:“你真是想死啊!” 我说:“未必呢。” 说完了装逼的话,我就闭上了嘴。 卫老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想要决定我最后的命运,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到卫老三身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卫老三的脸变得更臭了。 “让他们进来!” 说完之后,卫老三坐了下来,抓了一把花生米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笑了,他看着我说:“有意思,有意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曾茂才回来救你,这真的让我有点好奇了,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曾茂才对你这样看重。” 我说:“三爷,你问我,我怎么能知道呢,你应该问曾茂才才对。” 卫老三说:“你对我很恭敬,却对曾茂才直呼其名。” 我说:“我叫他曾茂才他不会生气,我叫你卫老三你会生气。” 卫老三点头说:“你很可以啊!” 说到这里,曾茂才和柳笙进来了。 卫老三笑着说:“真是稀客。” 曾茂才谈谈一笑,坐在我旁边,说:“不是稀客,因为你不是主人,你我都是上门打扰主人清净的恶客。” 说完之后,曾茂才看看我,问:“没事吧。” 我说:“没事。” 卫老三一拍桌子,说:“草,最烦你这副嘴脸,装清高,你胆子够大的,带着个妞跑到我这里,不怕我把你怎么样?” 曾茂才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说:“不错的茶,就是凉了。” 卫老三气的不行,他说:“你能给老子我好好说话吗?” 曾茂才说:“我敢过来就代表你不会对我动手。” 卫老三轻笑一声,说:“你哪里来的自信,看到没,我这边这么多的人,你来有屁用,你要带一帮人来,说不定我可能害怕,当然,我这个人是从来不会害怕的。” 曾茂才放下手中的杯子,说:“我的人不用来,我的人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卫老三的脸开始剧烈的抽搐,很明显,也很可怕。 “你他妈的干了什么!说,你他妈的干了什么!” 卫老三狠狠的拍着桌子,他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好像野兽,就要跳过来撕咬。 曾茂才笑笑,说:“别那么激动,我让他们干了一些事,不过就是抄了你的老窝而已。” 卫老三坐了下来,笑了,他说:“不可能,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骗我,诈我,跟之前一样,我不相信你,你个傻逼!大傻逼!我不相信你,我死也不会相信你的。” 曾茂才笑笑说:“那真是遗憾,你最看重的走私生意...没有了。” ------------ 章一七五 你不是真疯是假疯 说到走私这两个字,卫老三的脸变了,先是极度的震惊,眼睛睁的大大的,好似金鱼的大眼珠,感觉眼珠要从眼中激射而出,眼睛里的血丝也看得清清楚楚,很恐怖,他的呼吸已经乱了,急促,不受控制,但最可怕的是眼神,那里面透露出来的是极度的暴虐。 走私生意对卫老三来说一定很重要,脸部扭曲的角度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就算他没说话,也能感知到他此时内心是何等的狂暴。 曾茂才的应对是气定神闲,他自顾自的倒起了茶,小口的喝着冷茶,这番做派,卫老三快气炸了肺。 打脸就要这么打,让你自大,让你得意,让你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就在这时,给你致命一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卫老三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他笑的很开心,笑的莫名其妙。 声音回荡着,久久不停歇。 卫老三双眼死死的盯着曾茂才,说:“我服,你牛逼,还跟从前一样阴,不声不响给我挖了一个坑,可是,你就不怕我丧心病狂想要杀死你?” 曾茂才摇摇头,说:“都是老朋友了,我就不说见外的话,别人叫你卫三爷,恭敬你,但你最出名的名号还是卫疯子卫疯狗!” 卫老三冷笑,笑是讥讽,他说:“我真他妈的要谢谢你,这么夸奖我。” 曾茂才看向身后的柳笙,说:“没水了,管老板要点,要热的。” 柳笙点点头,拿着水壶向后走去,中山装看了看卫老三,眼神询问要怎么办,卫老三挥挥手,中山装便已明白,让人让开一条道,柳笙身姿摇曳,如一幅画,向后走去。 卫老三冷哼,吐出一个字,“装!” 曾茂才确实是在装,不过他装的高明,装的有节奏,让卫老三跟着自己的节奏走。 卫老三与曾茂才对峙,如两军交战,卫老三是大开大合,一路直冲,简单,曾茂才则是诡兵,常出奇招,让人防不胜防,曾茂才带起了节奏,卫老三想要占据主动,那是不可能的事。 曾茂才笑笑,卫老三怎么骂曾茂才,曾茂才都不会生气的,反而曾茂才乐在其中,卫老三越骂曾茂才越得意,骂就骂吧,说明气到了,从侧面证明自己的成功。 不得不承认,曾茂才的涵养功夫是真的好,见多识广,已成正果。 曾茂才继续说:“你不傻,你很聪明,人都说三爷疯,可那是假疯,不是真疯,假疯迷惑人,让人猜不到你的真实想法,你不会杀我的,因为你承担不起杀死我的责任,我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我要死了,你也完了。” 卫老三虽然笑着,不过他咬着牙,应该被曾茂才说中了。 “你可真是够自信的,不杀了你,要你身上一点点零件不过分吧。” 要只眼珠,要只手掌,都是一点点小零件,卫老三,可以的,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名,卫老三砍了曾茂才一只手,说出去,威风! 这时柳笙回来了,她穿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很有韵味,柳笙也是个妙人,她走步的节奏掌控的很好,高跟鞋的响声便很诱人,听着声音,你的脑中出现了一幅画面,柳笙穿着旗袍,顾盼生姿,缓缓走来,那盈盈一握的腰身,那玉雕一样的小腿,美的让人心醉。 听声便能起生理反应,柳笙厉害。 我看不到身后的情况,不过我能看到卫老三和中山装脸上的表情,两个人的脸都不太好看,估计,柳笙走来走去,乱了心扉,卫老三的手下出了丑。 也难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柳笙这样有味道的女人,自然吸引人的目光,看来,曾茂才是故意为之,要热水,直接叫老板送来就好,何必麻烦柳笙跑一趟,这走上一趟,坏了卫老三手下的心,一步步都有目的,都是套路,不服不行。 柳笙满上了茶水,曾茂才拿起茶杯,悬在半空,也不喝,架势却是十足,他说:“你不会,因为你要动我一根汗毛,或是动我的人一根汗毛,你的损失可就挽回不了了。” 卫老三冷着脸,说:“你的意思,你能把货还给我?” 曾茂才说:“那条走私路线我要了,我还要你货物的一半,如何?” 卫老三笑着说:“哈哈,你他妈的疯了,你比我还疯。” 曾茂才说:“算算你也不亏的,起码能拿到一半的货物,还是有的赚。” 卫老三凑近曾茂才,说:“那我以后还混不混,我的面子都让你削没了。” 曾茂才说:“面子能有多大的事,不算什么。” 卫老三说:“在我眼里,面子就是大事。” 卫老三的表情很认真,我感觉他快要失控了,这一晚上被曾茂才压着,他现在的怒气值是满的。 曾茂才说:“我跟你的观点相左,面子有什么关系,成大事,要能忍,你的性子太急太冲动,其实忍一时海阔天空,可以从头再来啊!要是人都没了,那可就坏了。” 卫老三说:“你话里有话,给我说明白点。” 曾茂才喝下茶水,说:“茶真是不错,还是热水喝的舒服。” 卫老三一字一顿,“你他妈的快点说,别考验老子的耐心。” 曾茂才火候差不多,便说:“你的人现在被我控制,他们是被放还是被送进监狱,只在你一念之间,好好考虑考虑吧。” 接连的威胁,化解了卫老三的步步杀招,卫老三抿着嘴,对曾茂才竖起了大拇指,说:“够阴险!” 曾茂才笑笑,说:“侥幸!承让!” 设身处地,如果我是卫老三,我会恨不得掐死曾茂才的,不过,此时此刻,曾茂才站在我这边,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我恨卫老三,他要杀我,还差一点杀死我,我虽没死,但薇儿死了,这便是仇,这便是恨。 今天过后,卫老三还是要杀我,我没跟他做朋友伤了他的心,在我面前,他还吃了这么大一亏,更加视我为敌人。 所以看他吃瘪,我高兴。 卫老三站了起来,说:“你还记得元谷雪吗?” 曾茂才点点头,说:“记得。” 卫老三笑笑,说:“她现在就是个欲奴,每天晚上没有男人,她就要死要活。” 曾茂才说:“告诉我这件事情是想怎么样?” 卫老三眯着眼睛说:“我记得你很喜欢她。” 曾茂才笑笑,说:“我喜欢她的时候距今已经过了好几年,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像是你我这样的人,要什么女人要不到?值得为一个女人留恋吗?况且,你与我真正爱的是权利。” 卫老三阴着脸,对着中山装说:“带人走!” 中山装说:“可是...” 卫老三说:“可是你妈逼,带人滚!” 中山装连忙吩咐下去,卫老三的人开始走,卫老三看着曾茂才说:“曾老板应该是个信人吧,我的货和我的人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曾茂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做事方法,你的货和你的人绝对不会出问题。” 卫老三说:“你这人总暗着出阴招,我不得不防,这一局你赢,但下一局可不说好。” 曾茂才站起来,拱拱手,说:“多谢三爷,给我这么大的礼,我都不好意思了。” 卫老三说:“先让你得意得意,留在你手里,回头我收你利息,噢,对了,你说不在意元谷雪,这句话你说谎了,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就不会跟我解释那么多了。” 卫老三的脸露出了一丝丝的笑,转身,声音放开,放声大笑。 ------------ 章一七六 不是一件幸事 卫老三带着人走了,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不过来之前是兴致勃勃,走之时则是败兴而归,这亏,卫老三吃的可真有点大,倾巢而出,闹个城门失守,让曾茂才得了个大便宜。 可是,曾茂才的脸上未见到大胜之后的喜悦,他有一丝淡淡的愁绪,萦绕着,他手里端着茶杯,怔怔的望着大门的方向。 我看了一眼柳笙,她不说话,抿着嘴,不管不问,似乎是习惯了,想来也是,柳笙是曾茂才身边的人,对曾茂才的事情知道的比我多,此时此刻,她自然见怪不怪。 气氛尴尬了。 我知道曾茂才应该是纠结那个叫做元谷雪女人的事,我心里有些好奇,曾茂才喜欢过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可是,我又不敢问,这种问人隐私的事最好不能做,不能问,但我能偷听,可是怪了,我什么都听不到,可能曾茂才现在脑袋空空,什么都没想,不过也是蛮诧异的,算算,我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曾茂才的心。 能力现在我还不能控制,只能听天由命,不过一般我想知道的差不多都能知道,我也就不纠结了。 “曾哥,你没事吧。” 我憋不住,开口问。 因为坐在曾茂才旁边,他不开口讲话感觉很难受,之前与曾茂才小坐,他是那个说个不停的人,尤其,他这个人面面俱到,让人如浴春风,不会有丝毫的不快。 现在,换了一副面孔,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不习惯。 柳笙瞪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满意我说话,可能曾茂才陷入这种情绪之中,柳笙觉得不能打扰到他。 我对柳笙笑笑,这女人说是要诱惑我,说是对我感兴趣,看起来不过是空话而已,我的无心之举就让她这样,要是真发生点什么,那还了得。 曾茂才叹了一口气,说:“董宁,我没事,不过,他说的却是没错,我心里还是介意的,正因为我介意我才解释那么多,变得不像我。”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曾茂才说:“你很想问元谷雪的事吧。” 我又点了点头,我确实很好奇。 曾茂才说:“她是个很迷人的女人,有机会我跟你说说有关她的事。” 就在这时,火哥和秦凯走了出来,秦凯要扶火哥,火哥推开秦凯的手,那意思是老子好好的,不用你帮忙。 火哥的头上缠着的纱布歪歪扭扭的,那个中山装说是给火哥好好包扎,看来并没有,真是个骗子。 到了我们面前,火哥叫了一声,“曾哥!” 曾茂才说:“你没事吧。” 火哥说:“他妈的这点轻伤能有什么事!” 曾茂才笑笑,说:“没事就好。” 火哥好奇的说:“曾哥,你们怎么来了,我刚才在后面都听说了,就你和柳笙过来了,两个人把卫老三给吓跑了,真他妈的厉害,那孙子也是怂,带着这么多人过来,装他妈的什么威风,还不是个软蛋。” 曾茂才笑着看着火哥,柳笙没好气的说:“你受伤了你就少说两句。” 火哥说:“要你管!” 转头,火哥跟我说:“兄弟,没事吧。” 我说:“没事,好着呢,你们在后面也没事吧。” 火哥冷哼一声,说:“他妈的都是一群怂货,跟我骂了半天,没一个敢跟我单挑的。” 说完,火哥又把秦凯拉到身边,说:“曾哥,这是董宁的小兄弟,秦凯,这小子真他妈的不错。” 秦凯还有点害羞,主要他不适合这种场面,他对着电脑会自在的多。 曾茂才点了点头,没有过分热情,也没有过分冷淡。 秦凯有能力,不过曾茂才不知道,火哥见到了,所以惊为天人,加上刚刚在清楼里一场大战,也算是过命的交情。 柳笙看着火哥上蹿下跳精神旺盛的样子,不由的说:“卫家退走,是因为咱们抄了他们的老巢,卫家的走私线现在归咱们了。” 火哥一愣,说:“什么?” 看火哥的样子,特别的惊讶,那么证明这条走私线绝对不简单,也是,火哥是内部的人,知道的东西要比我多很多。 秦凯为难的说:“要不我先走吧。” 走私这是机密,秦凯是个外人,他还很懂事的,不过,秦凯的另一个身份,特勤,应该让他知道眼前的这位是曾茂才,估计也掌握到了一丝讯息,但秦凯是特勤的事只有我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情,那么他就必须要表现的像是一个普通人。 曾茂才笑笑,说:“没事,不是外人,随便听听,况且这条走私线也不能用。” 火哥想了想,说:“是了,卫家的东西,肯定留有什么暗手,占了这条线,让他们不舒服,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嚣张就好,顺便挖一挖内幕,查一查跟卫家有联系的人。” 火哥也不蠢啊! 至于曾茂才和柳笙为什么找过来,我想我知道了。 曾茂才一定很关注卫老三,尤其对他的动向,时时监视着,卫老三突然带人来了清楼,给了曾茂才一击必杀的机会,安排好事情之后,他便带着柳笙来了,打击对手,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脚步声传来,很轻,一望,是清楼的老板如烟,她的步子不大,但仪态很好,脊椎很直。 火哥见到如烟,眼睛冒出了火,他快步走了过去,抓住了如烟的手,说:“他妈的,是不是你出卖了老子,把我们来的消息告诉了卫老三。” 火哥性子直,但他不蠢,他联系的地方,结果出了事,自然是如烟透的口风。 如烟点点头,说:“是我联系的卫三爷。” 火哥暴跳如雷,说:“他妈的,你竟然出卖我。” 说着,他举起了手,扬了起来,如烟闭上了双眼,她没什么特别的动作,但却引起人的怜惜,火哥的手迟迟没有落下,他的内心在挣扎。 “要不是这个女人,董宁和秦凯也不会陷入危险之中,都怪她不好,还有,她他妈的还骗了我,为什么,我他妈的对她不好吗?不好吗?老子都快把心掏出来了。” “可是,他妈的怎么下不去手,我真他妈的是个废物!” 看着火哥挣扎其实挺有意思,他怒目圆睁,手要扇过去又往回收,有趣。 如烟是个懂男人的人,她也不解释,闭上眼睛,你来吧,你来打我吧,可是她的这般姿态,谁能真的狠心下手。 “我劝你最好不要打她!”柳笙的声音悠悠传来。 火哥转头说:“我的事用不到你管。” 柳笙笑笑,说:“我是怕你一会心疼。” 火哥说:“我他妈的心疼什么?” 柳笙说:“如烟老板不仅仅通知了卫老三,也通知了我,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竟然带着董宁跑到这来,所以我和老板很快赶了过来。” 原来还有这一段。 火哥举着的手放下了,他神色有点复杂,听到柳笙的话,如烟也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睛亮晶晶,闪烁着光芒。 “为什么这么做?” 如烟笑笑,说:“因为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总要自保的,通知卫三爷,是他之前找过我,让我见到你的兄弟之后通知他,如果我不答应,他敢砸了我的店,他不仅通知了我这里,还通知了其他的地方,我不敢得罪他,我同样也敢得罪曾爷,所以两边都通知了。” 弱女子,只是谦虚,如烟可不弱,她是个颇有手段的人,平衡双方,自己躲开,不引火上身,漂亮。 火哥喜欢上她,可不是一件幸事啊! ------------ 章一七七 尘埃已落定 如烟看似没有用任何手段,她把事情都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隐瞒和修饰,她要自保,所以两边都给了消息。 看似没用手段,但恰恰这是最高明的手段。 火哥本来就对如烟有好感,大概两人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很涟漪,很值得回味,火哥自动的降低了戒心,如烟又如此坦诚,火哥怎么可能不信。 火哥说:“我知道了,不怪你。” 如烟说:“抱歉,是我让你受伤了。” 火哥扭捏的说:“这也不怪你。” 如烟说:“你等等,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火哥拉住了如烟,说:“别走。” 这奸情正热的样子真让人看不过眼去,都这个样子了,赶紧圆房吧。 戏再好终究要落幕,曾茂才和柳笙离开,他们要带我和秦凯走,秦凯说齐语兰已经过来了,便婉拒了曾茂才。 至于火哥,现在打他他都不走,眼睛冒火,估计要泄泄火。 这一天过得着实累人,真是一波三折,我也有些疲惫,出清楼时,火哥和如烟出来送我们,如烟微微一笑,说:“今天给两位添麻烦了,有空你们再来,我一定给你们安排好。” 火哥在一旁说:“你们两个必须来,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自己家的地方,别抹不开面子。” 如烟在一旁吃吃的笑,笑得火哥心痒痒。 我心道一声蠢货,别被这女妖精吃的渣都不剩,不过火哥自己愿意,我也没办法管,希望过了今晚,他的腰还好。 出了门,齐语兰已经到了,我和秦凯上了车。 齐语兰说:“没事吧。” 我说:“万幸,没事。” 齐语兰发动车子,往回开去。 路上,齐语兰没问,但我开了口,我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齐语兰,中间诸多精彩之处,因为劳累,我就简单的解释。 这个消息齐语兰还挺看中的,卫家的走私线,牵扯极多,现在被曾茂才摸清,连窝端了,肯定引起很大的动荡。 齐语兰说:“董宁,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介入这件事中,你也不用刻意,看曾茂才的安排了,能得到什么消息便得到什么消息,不强求。” 我说:“好,我试试。” 这件事情难办之处就在于我一直以来没什么要求,我贸然提出加入走私这件事要帮忙肯定引起曾茂才的怀疑,最好他能自己提出来,这样的话没问题。 齐语兰说:“别勉强,你现在已经介入到曾茂才和卫家之间,不用自己主观出动,便能有源源不断的消息。” 我说:“知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齐语兰说:“说的这么客气。” 秦凯忙说:“我用不用回避啊!” 我说:“你小子都听去不少了,回避什么啊!” 秦凯点了点头,不过似乎想起什么,他说:“董哥,我那事你别忘了啊!” 这小子,还惦记着彭梦琳呢,这下子难办了,本来打算带他见识见识新世界,结果没想到杀出来个卫老三,现在成全火哥了,秦凯这边还没着落。 唉,孽缘啊! 齐语兰好奇,问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 秦凯说:“别问,秘密。” 这话一说,齐语兰更好奇,她说:“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我暧昧的一笑,说:“男人之间的小秘密。” 齐语兰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我要齐语兰帮忙的事不是别的,是想她帮我查查小王,最好有来历什么的,还有,他跟什么人接触,我想从中找到他的那位上司,实行我的计划。 小王是个大麻烦,必须要解决掉,不管他对李依然有何企图,必须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听到我的要求,尤其是小王的真名,齐语兰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颤,有古怪,但我没多问,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齐语兰想都没想便说帮我查。 车子到了楼下,我想了一下要不要上去睡一觉,真是累了,先面对小王,又面对卫老三,都是不好对付的对手,可是,我又担心白子惠在等我,别看她精明,但有些时候,她还是很傻的。 齐语兰见我站在原地没动,问我,“你不上去吗?” 我摇摇头,说:“你们上去吧,我还有点事。” 秦凯说:“那董哥,再见!” 说着再见,眼睛却拼命的眨,提醒我别忘记他的事,鬼心思。 齐语兰也笑笑,说了再见,还问我需不需要车,可以开她的车走,我说不用了,外边还是能打到车的。 人都有自己的事,不多过问别人的私事是基本的礼貌,齐语兰和秦凯都是懂礼貌的人。 还算幸运,刚出小区门便有一辆空车。 已经挺晚了,我上车的时候快凌晨三点,外边几乎没什么车在跑,夜很黑,一路摇晃着让我想要睡觉。 到了地方,付账下车,外边很冷,往鼻子里面钻的都是冷气,我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三点十分,快步进入小区,上楼,来到门前,我掏出了钥匙,上次已经拿了,轻悄悄的打开了门,进屋,发现白子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旁边是盏台灯,估计是一边看资料一边等我。 真是辛苦了。 我走了过去,发现白子惠的侧脸趴在手臂上,头发有些凌乱,有些发丝在她脸上散着,这样子还挺美的。 凑近一看,这女人竟然流口水了,小小的一滩。 可能是我身上带着冷气,白子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董宁,你回来啦!” 我说:“上床睡吧,在这里窝着多不舒服。” 白子惠眼睛半睁半闭,她说:“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鬼混!” 我说:“还鬼混,我有命回来已是万幸。” 白子惠说:“怎么啦!发生什么事?” 我说:“明天起来再跟你说,看你困的,都睁不开眼睛。” 白子惠确实是困了,她也应该是累了,这种情况,整个人没什么力气,想动却动不了,我走过去,把白子惠抱了起来,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在我怀里呼吸着。 将白子惠放在床上,替她脱下了衣服,盖好了被子,说实话,心里有一丝涟漪,可是现在那个我就太畜生了,我也脱下外衣,钻进了被窝,白子惠翻了个身,抱住了我,没有什么反应,却觉得好暖,看着白子惠已经闭紧的双眼,我在心里说,晚安,白子惠。 第二天我被白子惠弄醒的,醒过来我才发现是什么状况,昨天睡着睡着,我和白子惠抱得很紧,在睡眠之中谁都不知道,早上白子惠醒过来,因为太缠绵,所以一动便惊动了我。 见我醒了,白子惠笑笑,说:“你多睡一会吧。”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上班被。” 白子惠笑笑,说:“说的好像你上班了一样。” 我一下子抱住要下床的白子惠,说:“你敢说我没有好好上班?” 那个上字我说的很淫荡,希望白子惠懂。 在床上,白子惠不是对手,公司里她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但在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是征服者,白子惠已经溃不成军。 “好啦,别闹了,让我起来,我要去上班了。”白子惠告饶,我的手不老实几下,在她身上收了一点利息便放过了她。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下了床,我说:“对了,昨天有件事情没跟你说,公司那几个去酒吧喝酒的,有一个人非礼的女服务员,被带去警察局了,我不知道后续是怎么处置他,我只是单纯的让你知道这件事。” 白子惠的脸变得很冷,她说:“我知道了,如果属实,我不会留这种人在公司的。” ------------ 章一七八 三番五次必有所图 白子惠是个三观很正的女人,但这是一般情况之下,涉及到自身时,多多少少都会立场不坚定,这是人之常情,我也会这样,如果白子惠犯了法,有可能坐牢,可以的话我一定帮她伪造证据,免除刑法,听起来不怎么光彩,但她是白子惠,有一种很强烈冲动支持我去这样做。 手下员工性侵,白子惠有很多种选择,但她选择了最激烈的一种,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开出那名员工。 从深层次来说,这名员工戳到白子惠的痛处,被侵犯的人是什么人?是女人,白子惠也是女人,并且一路走来,她人情冷暖看尽,知道女人在这个社会上的难处,虽然现在总说男女平等,但这个社会本质上是男权社会,大部分规则都是男人制定,女人属弱势,这样,白子惠同情那位被侵犯的小姑娘,自然不会给那个男人机会。 一同去了公司,白子惠先找了人事,了解了一下那几个人,白子惠对他们的工作能力都有了一定的认识,但他们的资料并没有好好看过,学历是敲门砖,但能力才是重要的,这里面的能力不仅仅是业务能力,还有人际交往能力,看一个人要综合考量。 人事跟白子惠说,那个渣男请了假,我估计他是被行政拘留了,有视频有真相,证据确凿,猥亵成立,不用走关系,公事公办即可。 白子惠告诉人事,解除劳动合同,清算工资,因为被追究刑事责任,根据劳动法,用人单位可以这样做。 人事点头表示知道了。 除此之外,白子惠又召集了所有员工,临时开了一次小会,像以前一样,白子惠站在屋中央讲话。 “大家暂停一下手中的工作,有这样一件事,昨天有几名员工去酒吧娱乐,首先声明,我不反对去酒吧,下班之后是员工自己的时间,可以自由的支配,只需要把手头的工作做好即可,去酒吧不是问题,但是去酒吧猥亵女服务员便是问题了,那名猥亵他人的同事已经被公安机关拘留,是十天,这个消息人事主管刚刚打电话确认。” “现在我说说我的态度,公司对这种行为是零容忍,公司决定解除其劳动合同,我希望这件事能引起大家的重视,以此为诫,尤其是昨天一起去酒吧的同事,在事情未清楚之前,一直帮助这名已经触犯法律的同事,这让我很失望,我希望大家能有大是大非,要有原则性,你们出去不仅代表你们自己,也代表公司。” “我的话说完了,希望大家回去可以考虑考虑,好了,做事吧。” 白子惠雷厉风行的说完了这一番话,便回了办公室。 这段话说的不错,有警示作用,其实公司的整体氛围还是挺好的,除了工作累一点,其他时间还算有团队氛围,之前因为有陆家插手,有几个不和谐分子,现在清理走之后,我感觉团队效率很高,并且公司每隔一段时间还有员工活动,增强整体性,白子惠说的这番话强调的是原则性问题,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犯。 白子惠说完之后,大家也没有马上投入工作之中,而是讨论起来,公司里面女同事不多,但也不少,那个性侵犯是谁,现在大家也清楚了,谁没来自然是谁。 女同事开始讨论,回忆之前那个男同事,都是马后炮,说那个男同事如何色眯眯,如何不怀好意之类。 昨天同去酒吧那几人,脸上表情挺精彩的,毕竟他们是在公司里上班,同属于一个集体,在这样的舆论氛围中,说实话,挺难受的。 这样的结果不错,也算是打了脸,希望他们好自为之,以后可以收敛一点,不要不知天高地厚。 快中午的时候,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找到了我,拉着我说要请我吃饭。 小白脸变得很客气,说:“董总,您一定要赏脸,真的,昨天那是个误会,我回去之后,反省了一下,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分黑白,今天我们几个准备好好聆听董总您的教导,以后严格要求自己。” 虽然是私企,不是国家机关,但是有领导,便有官僚,没办法,就是这么规定,职位有高有低。 不过小白脸虽然表面上服软了,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董宁,我就是嘴上服软,要不是为了工作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嘴巴真欠,给白总吹枕边风,多大点的事情,至于上纲上线吗?”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我混出个人样,我让你们跪舔,老子怎么就不是小说里面的主角呢,到时候,董宁这种人就该跪下来喊我爸爸了。” 少年,你心理活动略吊啊! 我不由的发出这样的感慨。 我笑笑,说:“心意领了,聆听教诲就免了,大家时间都忙,你们有工作,我也有事情,下次注意就好。” 小白脸心里骂我,我无所谓,知道就知道了,面子上要过的去。 除了小白脸,其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起来挺恭敬的,心里想的什么我都清清楚楚,无非是为了工作低低头没什么,然后在心里痛骂我一遍,说我装逼,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所以,他们要请我吃饭,我自然是要婉拒了,吃饭不仅仅吃美食,也吃心情,这几个人为了讨好我,肯定会去很高档的地方,毕竟我能跟白子惠说话,并影响白子惠的决定,想必在他们眼中,白子惠刚刚那一番话,一定是在我的执意下说的,在古代,我这就是宠臣,吃的虽然好,心情却不美丽,看他们在我面前表演,还要挨他们的骂,我又不贱,我至于吗? 小白脸又说:“董总,我知道您人最好了,给个面子吧,我们几个迫切的需要您指导工作。” 说着,小白脸拽了拽旁边的同事,想要造势。 不过,你拽就拽吧,你拽女同事干什么,还特么的想要色诱我,指导工作还想我指导到床上去,可是,拜托你先看看素质好吗?我眼睛是有多瞎,我会潜规则这样的女同事。 怪不得人人想要当领导,白天有酒喝,晚上有奶摸,活的过瘾。 现在我只能打马虎眼,我说:“这都是小事,你们只是被那个同事蒙蔽了双眼,我相信你们不是那样的人,只要注意就好,过去了就过去了,就这样吧。” 小白脸还纠缠我,他内心想法挺简单的,就是想借着吃饭,消除我们之间误会,昨天他做了什么他心里清楚,那可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得罪,今天,他看到白子惠力挺我,站在我这一边,马上见风使舵,改变了策略,这选择是明智之选,只不过让我不堪其扰。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个时候B哥走了过来,询问道。 小白脸诉苦道:“我们想请董总赏个脸,去吃个饭,我们诚意很足的,可董总有事,唉。” 这孙子真会演,把自己说的可怜巴巴的,不知道还以为被我欺负了呢。 B哥笑了起来,说:“你们董总是真有事,他跟我约好了。” 这下我被动了,B哥这样说,我开口拒绝那就是不给他面子,让他丢了脸,算了,跟B哥吃饭,总被跟这几个人吃饭强。 小白脸说:“原来说这样啊!差点误会董总了。” 这几个人终于不纠缠我了。 见人走后,B哥说:“兄弟,别怪哥哥我自作主张,你今天中午有时间吧。” 我点点头,说:“有啊!” 三番五次找我,必有所图,我看看B哥他到底想要图什么。 ------------ 章一七九 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我痛快的答应,让b哥脸上笑开了花,他说:“兄弟,你真给面子,咱们好长时间没一起聚了。” 我说:“公司现在发展,正是关键时候,大家都忙,哪有时间啊!” 这句话我说的有点心虚,这句话别人说行,我说不行,我根本没在公司呆,能有什么贡献,如果非要挑一个来说,那么就是我阴阳调和了白子惠,让她身心愉悦,有更足的精力投入工作之中,算是从侧面为公司做贡献了吧。 除了这个,我对公司好像没什么付出。 b哥没有揭穿我。我觉得他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看了一眼白子惠的办公室,我说:“b哥,你门口等我下,我打个招呼就走。” b哥点点头,说:“应该的。” 他的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是妒忌着。 “抱了白子惠的大腿。牛的不行,天天见不到人,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估计是在床上把白子惠伺候舒服了,便不用来公司卖力了。” 我笑笑,没露出任何马脚。其实这样的话听多了,但b哥的心声还是让我很不舒服,b哥不是别人,是我的好兄弟,难道我过得好他不应该高兴吗?看到我跟白子惠在一起,他就受不了。这不是真兄弟,这是伪君子。 外物的诱惑还是太大,人不知不觉要比较,可悲的是人只会抱怨自己得到的太少,而看不到别人付出的太多。 轻轻敲了敲白子惠办公室的门,听到一声请进,推开门,白子惠正在处理文件,我走进去,她抽空喝了一口水,杯子是玻璃的,又透又亮,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一朵玫瑰花。 这是玫瑰花冠,喝了似乎对女人好,我是不太懂,不过看着杯里的玫瑰,觉得挺漂亮的,拿着杯子的白子惠更漂亮,面若桃花,别样红。 “有事?”白子惠板着脸说。 我心里有些好笑,可能是我和她的关系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在公司的时候,她面对我的时候便有些不太自然,刻意的保持一定的距离,维持自己的威严。 我笑笑,说:“门我都关上了,谁都看不到,还这么严肃。” 白子惠说:“嬉皮笑脸,有事说事。” 我往白子惠身边凑,说:“我想跟你在办公室玩点激情的。行不行。” 白子惠当真了,骂道:“董宁,你要死啊!滚蛋!” 我说:“骗你的,看把你吓的,我就是进来跟你说一声,我跟b哥出去吃饭。他找我好几次了,我觉得他有什么事。” 白子惠点点头,说:“好的,你去吧,我中午在公司吃。” 我说:“你别太累了,我去看看b哥玩什么把戏,不过,你真的不想在办公室试试?想想好刺激的。” “滚!” 和b哥一起下了楼,遇到不少公司的同事,看到我们,站定,点头。打着招呼,想想之前,我和b哥都是底层,我们才是见到领导点头哈腰的人,一转眼,一切都变了,身旁的b哥也变了,真是够让人唏嘘的。 直接到了负二层,b哥开车来的,我跟着他走,走到了一辆奥迪a4前,b哥解锁了车。我说:“b哥,换新车了啊!” b哥笑了笑,说:“升职之后换的,还不错吧。” 我点点头,说:“不错,开这个车稳重。” 上了车。我坐在副驾驶,b哥意气风发的开动车子,我随口问道:“嫂子和孩子都好吧。” b哥说:“都好。” b哥老婆也是他的同学,毕业之后就在本市打拼,还有一个四岁左右的女儿,之前b哥也挺辛苦,因为还有房贷,转眼间,b哥就换了辆三十万的车,这要是没有外财,我吃屎。 b哥似乎不愿意提家里的事,一句话带了过去。他边开着车,边跟我说,“兄弟,最近一直没跟你聊,其实我有几句话想要跟你说。” 我收回查看内饰的目光,笑笑。说:“b哥,咱们俩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虑。” 装被,谁不会啊!我演技也不差。 b哥说:“兄弟,你别怪我说话直,我可能说的不中听。” b哥脸上露出为难之意。 肉戏来了。 我说:“忠言逆耳,我知道b哥你是为了我好,b哥你就说吧。” 我假惺惺的说,b哥大概就等着我这句话呢,他说:“那兄弟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我静静的等b哥表演。 说实话,我心里有猜测,b哥应该被人收买了,他找我是想拉我入伙。 人一旦有了钱便不一样了,从对待比人的态度上便能感觉出来,之前b哥生活有些拮据,工资加上奖金虽说钱不少,但一方面要交房贷,另外一方面要养女儿,现在养个孩子很费钱的,幼儿园便是一笔开销,还要报各种的兴趣班,那个时候,b哥对人比较客气,因为他知道生活的不容易,现在,b哥对我还不错,看起来很热情,这里面有我是白子惠男朋友的关系,但是对待别人,b哥没有之前那份耐心,b哥开始看人下菜了。 这钱不是白子惠给的,白子惠是给哥涨了钱,但远远达不到哥现在显露的程度,哥手里的钱应该还有富余,至于有多少,只有哥心里清楚。 哥说:“董宁啊!我知道你人好,你跟咱们白总现在感情也挺好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你没办法保证你和白总能这样过一辈子,白总她要样貌有样貌,要能力有能力,要家世有家世,不是我贬低你,咱真的配不上人家。” 听到这里,我一愣,哥是王承泽的人?给王承泽当说客来了,让我知难而退? 我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 哥说:“兄弟,你真的别介意了,我是为了你考虑,真的,我替你担心,你想想,万一以后你跟白总分开了。在一个公司里面,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白总有了别人,你到时候该多难受啊!” 说的不错,如果我看到白子惠跟别人在一起,我恨不得杀了对方。哥说服别人还是有一套的,先给我假设了一个特别可怕的可能,让我思考,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后再抛出他的目的。 我很想说其实我已经看穿了哥,但我看破不说破,我等着他的真实目的。 我说:“b哥,你说的对,其实我有的时候也在想这件事情,我总觉不踏实,怀疑我跟白子惠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分开,我想我会离开公司的。” 白子惠需要的是什么,王承泽和陆家老爷子都不知道,他们自顾自的认为,白子惠要的是更强大的盟友,殊不知白子惠根本没这样想,她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她需要的是不会干涉她意见的男人,尤其是在生意上。 b哥说:“兄弟,就是因为这个,我替你上火,男人,应该有自己的圈子,你不能只依靠白总,想想,现在的都是白总给的,得到容易,失去也容易。” 我顺着b哥的话往下说,“b哥,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b哥笑笑,那一抹笑容是自以为阴谋得逞的笑容。 “兄弟,其实现在对你来说是机遇,虽然你和白总以后说不好会怎么样,但是她现在是信任你的,你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做出一些事情来,扩展自己的朋友圈。” 愚蠢,b哥说的这番话太愚蠢了,别人跟我交往现在只可能是看重我是白子惠的男朋友,看重我是公司的副总,是因为我在这个位置上,别人才会给我面子,跟我称兄道弟,如果我离开了白子惠,离开了公司,没有人会吊我的。 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 章一八零 不过是尔虞我诈 当一个好的聆听者在于时刻给予对方反应,不能让对方觉得冷场尴尬,适当的肯定会引起对方强烈的叙述欲望。 我现在就是做这样的事,B哥说的越多,我更容易找到他的真实目的,更容易抓住站在他背后的人。 “B哥,你说的对,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拓展朋友圈啊!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偏内向一些,之前也就跟你的关系不错。” B哥笑笑,说:“兄弟,你我还不了解吗?咱们多少年的关系了,我跟你说这些话就是因为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是真想帮你,不想看到你以后伤心难过。” 我说:“B哥,你给我出出主意,你看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套路,一切都是套路。 B哥笑笑,说:“兄弟,你要真想改变的话,其实我有办法,不过,我又自作主张了。” 我说:“噢?” B哥说:“中午吃饭,我带你去见见几个人,拓展一下关系网,事先没跟你说,你不会生气吧。” 我摇了摇头,说:“哪能啊!你是为我好,我还是能分清楚的,不过,B哥,你能不能先给我透透底,这都是什么人啊!” B哥说:“都是公司的老总,有头有面的人物。” 我摇了摇头,说:“B哥,我去好吗?这都是老总,我觉得有点紧张。” B哥嘴角轻蔑的一撇,不过很细小,没有表现的太过,很快便恢复了,他的心里话是这样的。 “窝囊废,没出息的东西,只配趴在白子惠的裙子下面,只是见几个人就吓成这样,真不知道白子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选了他。” 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套。 “哎呀,兄弟,你别紧张啊!这几个老总人都不错,也很热情,他们都对你很感兴趣,你现在也不差什么,你是公司的副总,咱们公司的副总跟别的公司不一样,咱们还高他们一头呢。” 好了,现在已经知道参加一个饭局,有几个公司的老总,目的不明,来头不明,我需要弄清楚他们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这个饭局,值得去。 B哥见说通了我,心情大好,又跟我说之前表姐夫的事情,都是他的错,没有考虑周全就带了过来,后来他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太礼貌。 听完B哥的话,我觉得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你都自己知道不过问别人的意见擅自做主是不礼貌的事,可是今天还不是安排好了饭局,跟几个老总约好,做完这些之后,这带着我过去,这大概就是选择性失忆了吧。 到了地方,我发现离公司还挺远的,不过地方装修不错,说起来,最近我也出入不少高档场所,算是见多识广了。 饭店的门口停了不少好车,B哥把车停到了边上,下车,却没第一时间离开,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些车,带着向往。 人都有个盼头,屌丝想要女神垂青,学霸想考年级第一,上班族要升职加薪,老人盼的是儿女常回家看看,B哥大概就是求财,不过我有点好奇,B哥之前是个挺随性平和的人,人不可能一下子变化这么大,莫名其妙的就改变了,一定是有个诱因。 我很想知道那个诱因是什么。 我觉得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跟着B哥走进了饭店,门口有两个礼仪小姐,长得挺漂亮,穿着黑色的制服,挺显身材,年轻,大眼睛,不过脸上的妆有点厚,粉有点多,显得脸太白,声音确实糯糯的,听起来可甜了。 礼仪小姐是这样说的。 “两位先生,你们好,请问有预定吗?” B哥说:“海天阁。” “两位请跟我这边来。” 其中一位这样说着,在我们前面带路。 B哥的视线落在其屁股上。 心声在我心里响起。 “好圆的屁股,真想掐一下啊!” “这个姿势,比较方便从后面来。” 天啊!我一下子无语了,我觉得我有这个能力真是傻逼极了,我的世界快要崩溃了,我不想看到这样的B哥,变化如此大的B哥,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欲望大,并且直白。 他的心是这样想的,很狂野,他走步的姿势也没好到哪里去。 挺胸抬头,看起来很牛气,有点我是大爷,你们快点来跪舔我的样子,其实就是一下子兜里面有钱了,自信心膨胀起来。 B哥走的挺快的,他故意离着前面带路的女礼仪小姐很近,虽然没有触碰上,但是有侵犯的感觉,那礼仪小姐似乎也感觉到了,不由的快走了两步。 进电梯里面更甚,B哥一点也不知道收敛,不知道是故意做给我看,还是压制不住小兄弟的蠢蠢欲动,他几乎快要贴在礼仪小姐身上,呼出的哈气喷在礼仪小姐的脖颈,因为电梯里没处躲,礼仪小姐只能低着头,身子有些卷缩着。 还好只到三楼,这个过程并不长,时间长一点的话,我肯定忍不住提醒B哥收敛一点,之前不知道B哥竟然有这种毛病,当自己是泰迪,日天日地日空气啊! 进了包间,海天阁,大气,四面墙上有海有天,海天一色,故名海天阁,这风景是画上去的,画的极为传神,磅礴大气。 屋子里面已经坐了人,一共三个人,应该等了一会了,进去的时候,三个人脸上多多少少都有点不耐烦,可是我们一进去,这表情便自动收了起来。 一个个都是人精啊! 一进去,B哥快步跑了过去,说:“三位哥哥等急了吧,抱歉,抱歉,路上等车来的,所以来的晚了。” 张嘴就说瞎话,一路畅通无阻,明明没有堵车好不好,不过B哥愿意这么说就由他吧,我主要过来看戏的,看看对方怎么设局。 “不急,我们正好说说话。” B哥回头,说:“董宁,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马总,这位是张总,这位是刘总。” 我对三位点点头,并伸出手,与之一一握手,我说:“马总,你好!张总,你好!刘总,你好!” “你就是董宁吧,果然一表人才。”说话的是马总,人胖乎乎的,个子不高,眼睛挺大,看起来挺和善的,不过这种人一般都是笑面虎,跟你笑笑呵呵,什么都能说,但背后阴你也是最厉害的。 另一个刘总,平头,脸上皱纹不少,这三位老总看起来都是四十多岁,不过这个刘总稍微老一点,应该快五十了,他嘴巴有点歪,看起来话不多,脸上没什么笑意。 张总,应该是这三个人里面最骚包的,他比较注重外观,穿着一套灰色的西服,很低调却又很有味道,头发扎起来,扎成个小辫子。 我笑笑,说:“马总你过奖。” 马总说:“你坐。” 我坐了下来,马总说:“董宁,别紧张啊!我们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年纪轻轻当上了公司副总,年轻有为,就让小毕找你过来,一半好奇,另外一半是小毕说跟你关系很好,是铁哥们,既然是小毕的哥们,我们几个也想见见了,你不介意吧。” 没事你他妈的找我来干什么?这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子。 我说:“怎么会介意,认识几位是我董宁的荣幸。” 马总哈哈一笑,张总,也就是那个注重仪态的灰色西装男说:“小董,很会说话啊!” 我笑笑,心说,我也是在社会上混过几年的人了,这点话不会说我就白活了。 B哥跑到门口,喊服务员进来,又要来了茶壶,他自己带的茶,应该是好茶,他殷勤的泡了茶,先给三位老总倒上,又给我倒上。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我们也开始闲聊,有B哥在便不会冷场,他姿态十分的低,逗得几位老总开怀,而随着谈话继续,他们的来历和目的渐渐浮出水面。 ------------ 章一八一 早就猜出你们别有用心 “白子惠的公司,哼,迟早会完,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之前是我大意,才让那女人发展起来,现在没有了陆家在后面支持,还能挺多久。” 这是马总的心理活动。 “老马和老刘打头阵,我有什么不敢做的,老马这人能说会道,各方面都熟悉,老刘的公司实力强,我们三家联合,加上陆家在背后推动,还怕什么白子惠,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手段,不过人长得还是蛮漂亮的,什么时候给这董宁戴戴绿帽子,嘿嘿。” 张总,我草你大爷。 “白子惠太嚣张了,一点都不懂规矩,哼,以前有陆家的时候便为所欲为,那时候是我们一盘散沙,现在大家没生意做了,联合在一起,坚守同盟,我不信比不过一个女娃娃,公司刚刚起步,就想着扩张,狂妄,这是败其一,内部人心不稳,这个小毕为了少许的钱财便为我们效力,到时候白子惠公司的方方面面我们都知道的差不多,这是败其二,我们在暗处,徐徐图之,白子惠在明处,并不知情,这是败其三,有这三点,必败。” 刘总倒是个经验老道的人,不爱说话,却阴得很。 听了半天,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这三位老总,让我先不厚道的笑一笑,都是白子惠的手下败将,三个大男人被一个差了将近一倍年龄的小姑娘白子惠击败,真是丢人的紧,不过这三位不知道痛,还要卷土重来,这次他们学聪明了,三家联合在一起,看似倒也惊人,实际上这种联合毫无意义,三家公司,便有三个老总,三个人看起来好像力气往一处使,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这是没闹起来,要是闹起来,有的乱呢。 可是,这里面还牵扯了陆家,不知道是不是陆景辉和陆明浩两父子搞的鬼,但这个说不好,有可能是陆老爷子的手笔,给白子惠施压的手段。 这下也清楚了B哥身后的是谁,也不用我乱猜了。 想想这顿饭吃的真好啊!不仅吃的是山珍海味,还轻轻松松便搞来了内幕。 这三位老总心里想的是我多傻逼,想怎么骗我,让我帮他们从白子惠那里搞一点内幕消息,毕竟大部分B哥可以提供,但是少部分的内幕消息只能由我来,我才是离白子惠近的那个人。 B哥刚刚跟我说的那些话便有迹可循,告诉我跟白子惠有很大可能分道扬镳,吓唬我,然后让我扩展自己的圈子,说来说去,就是让我出卖白子惠,而我得到的只是一些金钱而已。 好计谋。 可是,真是可笑啊!还没从我这套来消息,我已经把他们心里的货掏个七七八八。 想笑,可不敢笑,只能拼命的控制自己别露出马脚。 开始聊的都很正常,聊聊吃的啊!聊聊喝的啊!聊一聊趣闻,聊一聊政治,聊一聊女人,喝了点红酒,气氛很好,人也微醺,话也说开了,称兄道弟,恨不得当场拜把子,就在这个时候,马总开口了。 “小董,不知道为什么,你特别对我的脾气,这样,我不要脸了,你当我弟弟,我是你哥,你叫我马哥!” 我说:“行,马哥。” 马总举起手中的红酒杯,说:“来,走一个。” 喝红酒要品味,可这帮人就是往嘴巴里面灌,估计什么味道都不清楚,可惜了这红酒,都是很不错的,并且很昂贵。 喝下酒之后,马总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董啊!马哥有件事情求你帮忙!” 马总笑眯眯的跟我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为难,感觉他真的是张不开嘴,可我心知肚明,这就是做姿态,真觉得不好意思就别开口,不过,我也知道,这个是试探,早晚都要来。 “马哥,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不用跟我客气。” 张总在旁边说:“小董豪爽,老马这事算是办成了,小董,来咱俩走一个。” 与张总碰了个杯之后,我在心里直骂这张总混蛋,什么事都没说,就成了,成个屁啊!这说相声呢,逗哏捧哏的,联手给我下套啊!这帮人,真孙子。 我笑笑,说:“马哥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我自然尽心尽力,不过也要分什么事,杀人放火我可不敢干。” 我先表明我的态度,我是愿意帮忙的,只不过要分状况,太过分的话你就免开尊口吧。 马总笑笑,说:“言重了言重了,都是自己兄弟,怎么可能让你做过分的事呢,你说是不是啊!小毕。” B哥说:“是啊!这几位哥哥人都特别的好,怎么可能为难我们,兄弟,你就放心吧。” 心里一叹,B哥也是个不省心的。 我说:“马哥,你说吧,别让我在这里猜来猜去了。” 马总说:“是这样的,小董,你和小毕你们的公司是业内翘楚,实话实说,牛气,我呢,也有自己的一点小生意,但是上不了台面,想学习学习,你们公司之前做过的案子,应该还有底吧,我这是个不情之请,想借来看看,之前的无关紧要的就行,我也不能让你为难是吧。” 马总真是会说话,又是不情之请,又是不让你为难的,真的朋友是不会让你为难的,马总这样的都是假朋友,别有用心的。 现在,他说要一些之前的案子,这是个试探,看看我的底线在哪里,如果我拒绝,他们还会尝试,并且另想办法,如果我同意,他们会得寸进尺,这次让我拿一些不重要的,下一次便让我拿些重要的,下下次就该是公司机密了,这些人,贪得无厌。 套路我都清楚了,接下来该给我点甜头了,男人的喜好,只有那么几个,权他们给不了,钱和女人他们能给。 B哥的奥迪应该就是这么来的,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是我兄弟,而是完全倒戈。 我想了想,说:“马哥,这事吧,我要回去看看,我现在也没办法明确答复你。” 马总说:“没事没事,这事你放在心上就行。” 张总在一旁说:“小董,这事你可要记在心里啊!” B哥也说,“放心吧,有我提醒忘不了这事。” 狗腿子。 一直没说话的刘总说话了,他举起酒杯,说:“来,都别说了,我看小董是个信人,既然都答应帮老马,怎么可能忘,喝!” 这一顶大帽子结结实实的扣在我脑袋上,刘总,够阴险。 我能说什么,只能举起酒杯,口中说着干,微笑着应对。 接下来,就没再提这事,闲聊着,B哥没有走的意思,殷勤的倒着茶水倒着酒,说说吃吃,吃吃喝喝,便吃到了快四点多。 虽然只喝红酒,不过都喝的有些醉意,出了饭店,代驾已经到了,我问B哥这是去哪,B哥说换个地方接着喝,我说下午不上班啦!B哥笑了,他说:“兄弟,你怎么还这么实在呢,跟公司说出来跑业务不就没事了,以前咱们不是也跑,不过现在咱们不是跑业务了,是谈生意,再说了,以你跟白总的关系,还用回去吗?” 这理由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啊! 很快,我们到了一家KTV,装修很夸张,这些老总,有必要提升一下品味。 点了好几个公主,又点了酒,唱歌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气氛,默默捏捏怀中的女人,随便聊聊关系也能增进。 我对身边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兴趣,香水味太大了,有点受不了,妆还浓,说话也比较直白,没什么可以谈的。 喝下去两瓶啤酒,我说出去方便方便,他们没说什么,估计也想我能出去,他们好商量一下。 到了厕所,放了水,刚走出来,迎面过来一个年轻人,走路不好好走,摇摇晃晃,特别嘚瑟那种,觉得自己老他妈牛了,我看到了,便躲着他走,可是厕所门那里空间不大,还是撞上了。 这年轻人一点也不客气,丝毫没给我这老年人面子。 “你他妈的怎么走路的,眼睛瞎啦!” ------------ 章一八二 哎呦真是巧了 应该是个有钱人,脚下的运动鞋,是个外国牌子,奢侈品,要好几千,身上虽然穿的花花绿绿的,跟唱二人转似的,可是能看出来,衣服不便宜。 有钱家的孩子,应该是被惯坏了,不懂礼貌,目中无人,想想,这也是常态,这些二代惹的事情还真不少,都快天怒人怨了。 不过,也有好的,白子惠和李依然便是例子,两个人各有不同,但都不错。 这事我没责任,本来就是他撞的我,况且我还提前让了,挑不出我什么毛病,可这小子张口就骂街,真是欠打。 我是想收拾收拾他,替他家长好好教育一下,没教养,就他这个样子的,我一个人可以打八个,想想我觉得算了,没什么必要,惹是生非干什么,一般牛气哄哄的最后下场都很惨,要被打脸的。 看着气哼哼的十八九岁的小孩,我说:“不好意思。” 说完,我就要走,在厕所这里站着不像话,我又不跟这熊孩子搞基,我站在这里干什么。 这小子却不放过我,他抓住了我,说:“说句不好意思就走了,你当我是傻逼啊!” 真是我不找事,事却找我,我也没有把他的手推开,我说:“你想怎么样啊!” 这小子骂道:“草,你赔礼道歉,快点,对了,老子我的鞋脏了,就是被你撞的,你给我擦擦。” 听到这些威胁的话,我只觉得好笑,什么?让我赔礼道歉?明明不是我的错啊!还有让我擦鞋?这是什么思维啊! 少年,你这逼装的有点大,我真怕你收不回来啊! 我真的是好心,这小子这样还没被打死让我挺奇怪的,在社会上混,这么玩早就完蛋了,火哥也挺愣的,但是火哥有原则,你动我兄弟我弄死你,可现在我碰上这事,根本就不叫事,大家客气一点,也就过去了。 现在搞成这样,这是非要逼我出手啊! 我笑笑,说:“还有别的要求吗?一起说了呗。” 年轻人不愿意了,他很生气,他说:“你他妈的严肃点,你笑什么笑,你撞了我你还笑!” 这小子说的理所当然,更加可怕的是他认真了,我更没法控制自己,笑的更大声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别笑了,这么大人了,自重一点行不行。” 我发现了,这小子不是装逼,他是逗逼。 我说:“好了,大家各让一步,就这么算了,你快点上厕所吧,一会该憋不住了。” 这小子松开了手,但是他还是没让我走,他摆出格斗的姿势,很认真的跟我说:“我要跟你单挑。” 我一愣,问道:“为什么?” 那小子说:“都怪你,本来你刚刚道个歉给我擦干净鞋子就可以滚了,可是你非要废话,你还笑,你这样侮辱了我,所以我必须要跟你单挑,我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还有得罪我的下场,你等着受死吧。” 我笑笑,说:“好吧,你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那小子还好心提醒我,说:“我告诉你,我很厉害的。” 一个健步到了我身边,刚举起拳头,便被我捏住了,还没用多少力气,这小子便哇哇叫了起来,牛逼吹得挺响,可惜比我预料的还要弱,本来还想给他两记耳光,让他长记性,看他这个样子,我倒有点可怜他了,不想下狠手了。 我松开了手,这位牛皮都要吹破的小子揉着自己的手,目光依旧凶狠。 我笑了笑,说:“你挺厉害。” 这位又生气了,全身只颤,他指着我说:“你又侮辱我,我生气了,你敢不敢在这里等我。” 我说:“你是要去找人吗?” “怎么?不行吗?” 说的理直气壮,当然可以了,我也想看看他能找来什么人。 我看了看时间,说:“我不走,我就在这等你,不过只能等你五分钟,五分钟不来,我就走了。” 这小孩应该也在这附近唱歌,应该用不了多久。 结果对方给我来了个轻蔑的一笑,说:“五分钟,太久了,我一分钟便能找人过来,再用两分钟把你打趴下,迅疾如风。” 我说:“好吧,好吧,你快点。” 这小子转身就跑,搬救兵去了。 他说是一分钟回来,结果并没有,两分钟才带着人过来,出了他自己,还有一个胖子,一个高个子,年纪都不大,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学生,现在的学生真是有钱,这个地方消费应该挺高的。 手指指着我,很嚣张的说:“就是他,给我打他!我要让他服。” 这小子脸上多了一丝疯狂,我就搞不明白了,我到底是跟他有什么仇。 “就他一个啊!我还以为好多人呢,你们后面给我压阵,我一个人就行,草,欺负我哥们,我弄不死你,小逼崽子。” 这是胖子的话,他也很自信,说话间,他便向我走了过来,一走,胸口直乱颤,要是个女的还行,这小白兔跳上跳下,还有点意思,一个男的,说实话有点恶,这孩子应该减肥了。 还没到我面前,胖子便对我遥遥一指,我还以为他要使什么暗器,结果没有,他只是对我喊话。 “我东区猛哥,跪下跟我兄弟磕头,我便饶了你,如若不然,我让你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灭你全家,男的砍头,女的强奸,哼,你这般蝼蚁,我分分钟便捏死...” 没等他说完,我就窜了过去,到他面前,抬手便是两记耳光。 嘴巴太臭,该打。 啪啪! 声音清脆,把这胖子打懵了,过了一会,他捂着脸,回头问他同伴。 “我是不是挨打了!” 两个人一起点了点头。 胖子又问,“我是不是被打耳光啦!” 两个人又一起点了点头。 胖子回头,要动手,我又扇了过去。 啪啪啪啪! 四声。 胖子一下子便哭了,说:“大哥,我错了,你别打我了,你要真想打也行,别打我脸啊!” 就这么就怂了,跟他那个同伴一样。 “上啊!一起上啊!” 穿的花花绿绿最开始跟我较劲的那个怂恿那个高个子,高个子嘴巴一歪,说:“你逗我那,这逼血厉害了,一个照面打了胖子六个巴掌,啪啪啪啪啪啪,那逼动作快的跟鬼一样,我不想挨打,你上吧,我不上去,我不是受虐狂。” 就这么就瓦解了,也太简单了,这都对不起他们之前吹的牛逼。 我对胖子说:“别哭了,你刚才不是挺牛的吗?” 胖子说:“大哥,我那是看小说看的,小说里面都这么写,灭人满门,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我说:“你看小说就看小说被,你还代入到现实,你这不是等着挨揍吗?” 胖子说:“大哥,我知道了,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我对着不远处的那两人勾了勾手指,说:“过来。” 花花绿绿还不服气呢,不过他不敢过来动手,那个高个子拉着他,说:“去吧,你想挨打我可不想。” 花花绿绿极不情愿的走了过来,我对着两个人的脑袋来了那么一下子,两个人缩头,疼的。 我说:“你们学什么不好,学别人装逼,没那个装逼的资本,就少做这种事。” 花花绿绿说:“我今天没找对人,让你先嚣张嚣张,你等着。” 我心知我说什么都没用,我笑笑,说:“行,我等着。” 这个小屁孩子,真让人头疼,我回了包厢,B哥追问我去了哪里,是不是被妞给迷上了,那三个老总也来了兴致,追问我,我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思,投其所好,好拴住我。 我笑笑没回答,这时候,马总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笑笑说:“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说着他接起来电话,说道:“马小小,别告诉我你打电话来是要钱的。” “什么,你被人打了?严不严重!” “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草你大爷,你他妈的学会玩女人了是不是。” “我在211,你过来找我。” 放下电话,马总说:“靠,这臭小子,也来这里玩了。” 张总笑笑,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哈哈,以后也是个多情的种。” 说着,门就开了,花花绿绿站在门口,他刚要进来,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 哎呦,真是巧了。 ------------ 章一八三 先给你出出气 马总喊道:“马小小,你站在门口干什么,给我滚进来!” 花花绿绿也就是马小小应该是搞不清楚状况了,我竟然坐在211里面,一时间,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张总笑了笑,说:“老马,别吓到孩子,可能是见到这么多漂亮姐姐,一时之间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笑声很猥亵,确实,小姐姐上面风景的不错,下面的风景也不孬。 屋里面的公主齐齐笑了起来,有的搔首弄姿起来,说:“小弟弟,别害怕,看姐姐漂亮不漂亮?” 马总一掐那女人身上的肉,说:“你漂不漂亮是不知道,但你是够骚的了。” B哥笑的最大声,说:“马哥真是见多识广。” 花花绿绿的马小小突然用手指指我,说:“爸,就是他打的我!” 一下子,欢乐气氛消失,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僵硬。 B哥拉住了我,说:“董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打人家马哥的儿子呢,你也太不懂事了吧。” 我心里面一笑,B哥啊B哥,枉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没把我当兄弟啊!马总是你爹是吗?你这么为他说话为他出头,不过想想也是,有钱便是爹,马总能给B哥钱,别说叫爹了,叫爷爷也行。 女人为钱分开腿,男人为钱忘了爹。 我就那么看着B哥,B哥更急了,说:“董宁,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不说话啊!唉!” B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其他那三个老总都不说话,应该是等我的态度。 我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他们要是跟我好好说,那么还能虚情假意一番,要是不分青红皂白怪罪我,那么我奉陪到底,这社会,说穿了谁的拳头大谁硬气。 这事我占理,看这三位的表现了,反正我来也只是为了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现在我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一拍两散正好,省得麻烦。 B哥转头,说:“马哥你别生气,你千万别生气,我这兄弟董宁有的时候不懂事,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回头再让他带马公子去医院看看。” 皇上不急太监急,我还没怎么样呢,B哥便已经安排好了,十足的奴才样子,要在近代,就是活脱脱的汉奸,签订丧权辱国协议的那种。 我就是笑,我也不说话,看他们划下道来。 三个老总相互看了看,依旧沉默着,嘴上虽然没说,心理活动却不少。 马总的目光偶尔透着寒光,手摸着身边公主的腿,轻轻的捏着,离重点区域很近,而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草,打我儿子,真的是不想活了,可是现在不好发作,等我回头收拾你。” 张总脸上则带着一抹笑。 “有好戏看了,这个董宁竟然打了老马的儿子,老马的儿子是什么德行我清楚,没用的废物,可是别看老马看不上他,但是谁欺负了马小小,老马心疼的要命,肯定要找回场子,可是,现在还有求于董宁,老马只能把这火压下,但我想他忍不了多久,所以,老马到底会怎么做呢?” 张总是看戏,刘总则是忧心忡忡。 “老马别看他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可他阴着呢,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事情没办妥之前,老马一定要忍住啊!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搞砸了,生意是最重要的。” 听完三个人的心声,三位老总的表现还颇让我满意,三人不约而同都觉得要顾全大局,三位老总看的明白,怎么B哥就看不透呢,上赶着当奴才,自动的低人一头,我都不屑与之为伍。 不过站在B哥的立场上考虑,这样做也对。 B哥的作用便是做姿态做态度,让三位老总满意了,B哥便能拿到报酬,可能是钱,也可能是其他让B哥满意的东西,这些都是做给我看的,我心里怎么想不要紧,只要三位老总觉得B哥做的好那就好。 谁能给钱,谁能给利,B哥心里面分的清楚。 终于有人熬不住了,马总说:“小董啊!我觉得咱们也挺投缘的,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呢,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马总这样说是故作公平,也是为了要我一个态度,这事的来龙去脉,他大可以问自己儿子。 我笑笑,说:“马哥你既然问了,那我就说两句吧,这事吧说谁对谁错也没意义,总之是发生了,我确实跟马公子起了一点争执,我也不是特意针对他,可能我们之间有了一些误会,这事就此揭过,如何?如果马哥真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以调取KTV的监控,自然一清二楚。” 我的回答让马总气炸了,不过仅限于心里,笑面虎怎么可能脸上露出端倪呢。 “妈的,一声道歉也不说,够牛,回头看老子如何玩死你!” 马总说:“小董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老马再纠结就显得太那个了,是误会,肯定是误会,马小小,你给我过来,这是你董叔,来,跟你董叔喝一个,不打不相识!” 马小小一副便秘的表情,他说:“爸,我...” 马总脸冷了下来,“马小小,你给我快点,不省心的东西!” 马小小屈服于自己的老子,他走过来,拿起了酒瓶,一脸生无可恋,有什么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马总上梁不正,马小小这个下梁肯定歪。 我站了起来,拿着酒瓶,说:“之前是误会,我先干为敬。” 啤酒度数不高,就是普通的工业啤酒,不是精酿,一口气喝下一瓶,没任何问题。 马小小背对着他爹,他瞪了我一眼,喝了一口啤酒便放下了,他有点闷闷不乐,被我收拾了,在他爸这里也找不到温暖,自然心情不佳,这大概就是装逼不成反被日吧。 “爸,我回去了。” “等会,马小小,你回哪里去?” 马小小没好气的说:“我那边还有同学呢。” 马总说:“这好几位叔叔在呢,你不打个招呼就走?” 张总在一旁说:“小孩子,没事。” 马小小低下头,说:“叔叔们好!” 张总说:“行了,马小小,你回去吧,跟你们同学好好玩,记叔叔的账上面。” 马总不放马小小走,他说:“你跟我说,你点公主没有?” 马小小不吭声。 马总站了起来,说:“不像话,你才多大就学会出来玩女人了,走,带我去你包间看看。” 张总要拦,他说:“小孩子玩就玩吧,也不是玩不起,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马总说:“这事你别管。” 说完,马总转身,说:“你们几位先坐着喝着,我去处理一下这孩子的事。” B哥说:“马哥,用帮忙吗?” 马总说:“不用不用,我去去就回。” 马总和马小小出去了,张总举起酒瓶说:“来来,咱们继续喝,别冷落了美人。” B哥附和,说:“张哥说的对。” 说着,B哥亲了身旁的公主一口,引的公主一阵浪笑。 说实话,我已经不关注B哥了,我的注意力被出门的马总和马小小所吸引。 “儿子,打疼你的吗?” “爸,我还好,可是你怎么帮那个外人,不帮我呢,我是你亲生的。” “儿子,爸是身不由己,这个董宁还有点用,我现在正设局呢。” “爸,那我怎么办,我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放心,爸给你报仇,绝对饶不了他。” “那什么时候能报仇啊!” “就今天晚上,我找几个人,先打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 章一八四 色是刮骨刀 光影交错,却是昏暗,只能模糊的看到人的轮廓。 在黑暗中,人会更加放松,也更加的大胆。 我的眼前,是人的丑态,放浪形骸,就算是不爱说话不爱表露自己内心的刘总也在酒精的作用下丑态毕露,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发泄着欲望。 女人笑着,魅惑,男人醉眼迷离。 距离失控,只有一步之遥。 我也搂着两名公主,装作正常,没有清高,显得太过特殊。 马总回来,满面春风,笑面虎果然名不虚传。 已计划给我个难忘的教训,可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能做到这一步,也是厉害,更是可怕。 “那臭小子,被我骂回家去了,不像话。” 马总进来先是抱怨了一句,张总劝他教育孩子要顺其自然,男女之事,人之天性,严禁反而激发逆反心理,张总还说马小小的样子应该已经初尝禁果了。 时代真的变了,我还记得,初高中,不管是老师还是家长,明令禁止早恋,那时候跟女孩子多说两句话脸都红,哪像马小小这一代,没打胎已经算是干净的女孩子了。 马总说:“不说那小子了,几位今天喝好了吗?” 张总怀中的女人坐到他腿上,看张总的样子很享受。 听到马总的话,张总开口问道:“老马,听你这意思是还有别的安排?” 张总话刚说完,贴身服务于他的两个便不依了。 “老板,你也太绝情了。” “刚才还说喜欢我们呢,现在却又着急走。” 这两个公主长得一般,发嗲的功夫可着实厉害。 这两个人一抱怨,其他的也跟着闹。 我的左右手虽然搂着公主,但没贴在身上,保持一点点的距离,这两个人也是人精,看出来我没那个意愿,倒也没来烦我,只是低声在我耳边问,“老板,是不喜欢我们两个吗?” 我笑笑,小声说:“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只是我不想。” 话至此,她们便不多问,与其被人摸来摸去亲来亲去,还不如这样只是随便坐坐,便把钱拿了。 婊子未必想当婊子。 稳住这些人花费了一些时间,马总嘿嘿一笑,说:“我是有安排,清楼你们听说过吗?” 清楼,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交集了。 刚刚被马总亲过的公主,略带埋怨的说:“老板,你们是要去找小姐去啊!何必舍近求远,我们这又不是不能做,只要带我们出台就好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想必也看出来这三位老总身家丰厚,不想放过这笔生意。 马总嘿嘿一笑,说:“又不是没照顾你生意,你吃什么飞醋。” 原来是熟客。 公主不甘心的说:“你们男人就喜欢新鲜的,关了灯不还是一样,上面下面我也不少东西。” 马总笑着摇摇头,说:“此言差矣,关了灯看不到脸,但皮肤身材还是能感觉出来的,那有的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更不要说前凸后翘的妙处了,胸都是胸,分大小,屁股都是屁股,分挺翘,水蜜桃还各有深浅呢。” B哥说:“马哥厉害!总结的到位。” 这马屁拍得及时,马总嘿嘿笑了起来,张总也大笑个不停,估计说到了痒处,被勾起了魂,那刘总嘴角有一抹淡淡笑意,微微点头,应是赞同。 马总谈兴大增,说:“这个清楼你们知道吗?” 张总笑笑,“老马,我都去过好几次了,老刘你知道吗?” 刘总说:“听人说过,是个好地方,早想去见识见识。” B哥说:“马哥,跟我说说呗,我没去过。” 马总笑了一下,视线落在我身上,说:“小董青年才俊,没准是那里的常客吧!” 这话有些调侃,可是当下这个氛围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大家都是男人,自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不过青年才俊就是夜夜笙歌逛窑子啊!马总,你的眼界也太低了。 我只是笑笑,不用回答,因为B哥已抢先说了,“董宁我兄弟,我熟,他绝对没去过。” 马总随口说了一句那真是可惜,便开始向B哥描述清楼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清楼确实挺值得说一说的,虽然我没尝试其具体服务,但就是房子装修便很有味道,更不要说里面的人,穿着古装,有种穿越的感觉。 我觉得这个点子挺好的,挺有创意,女人吸引男人,光溜溜的反而不好,没什么意思,一览无余,要那种若隐若现的才高明,但更高明的是你知道她什么都没穿,只套了一件外衣,想到那长袍下是何样的身体,便能让人口干舌燥,心里有一团火,烧个不停,这大概就是期待感,抓住了男人的痒处。 更妙的是清楼之中还有攀比机制,你有钱我比你更有钱,你有权我比你更有权,让人有竞争意识。 跟其他地方相比,清楼多了一丝格调,却让人流连忘返,这个平台很强大,吸引来优质的顾客,有钱有势,也吸引来优质的员工,有样有貌,逐渐,良性循环。 市场经济,就是要人无我有,人有我精。 清楼老板如烟是个人物,就连清楼这个名字也起的极好,清,高洁,干净,可是却做的是这种营生,有反差便勾起人的兴趣。 马总的一番介绍,B哥早已兴奋不已,恨不得背生双翅飞到清楼去,他对那里的期待值特别的高,张总和刘总也蠢蠢欲动,既然要玩,为何不玩好一点的呢,他们两个人的心里是这样想的,我不听也能猜出来。 屁股坐不住了,结账出了KTV,我很客气的说抱歉,说不一起去了,马总拉着我的手,说:“小董,你不要心里有什么负担,你跟我儿子那件事是误会,我真的不在意,一起去玩玩吧,大家开心开心。” 张总也在一旁劝,他说:“小董,大家第一次见面,挺投缘的,你这要走了,那就没意思了。” B哥最积极,他把我拉到了一边,说:“兄弟,给个面子,都是老总,你这走了不像话,这不是不给他们面子吗?” 我心里好笑,我还真不想给他们面子。 不过不去的话,马总肯定不放过我,他说好安排人收拾我一顿,我正好有些手痒,那就走一遭吧。 再次来到清楼,我发觉高朋满座,来这里消遣的人不少,饱暖思淫欲,吃饱了喝足了就想女人了。 踏步而入,大厅收拾的整整齐齐,想必那天的破坏已经复原,接待我们的是个小姑娘,客气的问我们几人,然后让我们在大厅里面先坐坐,一会有才艺表演,就是漂亮姑娘出来唱唱歌,唱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你看清楚她的长相身材,客人可以打赏,这个打赏有点类似于敲门砖,如果打赏的多,便有可能成为座上宾,这个不是百分之百,还要看姑娘意愿,这种拒绝也挺高明,去娱乐场所,那就是大爷,给钱办事,想怎么来怎么来,但在这里,不是那么随心所欲,但有的人就喜欢这种调调。 都听明白了,我们便跟着接待,寻了一个地方坐下,这个大厅都是木桌木椅,古色古香,能坐不少人的。 坐下后,B哥四处打量,啧啧称奇,他说:“马哥,要不是你,我这辈子都来不了这种地方。” 马总心情大好,笑着说:“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 B哥扭头跟我说:“董宁,快谢谢马哥啊!要不是马哥,咱们连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马总轻轻挥挥手,说:“小毕,不用这样,都是小事。” 看起来他是不在意,其实他等我捧他两句。 就在这时候,接待我们这桌的姑娘端着茶水和小食过来了,放下东西之后,她多看了我两眼,啊了一声,说:“董...爷,你是董爷对吧。” 三位老总加上B哥,视线齐齐射来,带着讶然,聚在我脸上。 我心说,这是...见鬼了? ------------ 章一八五 天字一号房 毫无疑问,我就是那个鬼,让他们惊讶至极的鬼。 清楼在马总的口中是个难得的地方,男人梦想中的天堂,感觉以他的财力来这种地方也不是随心所欲的。 格调高,消费就高,尤其还要跟人竞争,简直无底洞。 不过,得到的快感也是加倍的,因为压人一头,心里面的满足无法用言语描述,可能办事也会比平时强一些。 赢家抱得美人归,输家不甘心,会多带钱卷土再来,到时一掷千金。 看马总的样子,他大概也就来消费过几次,不会多的,所以,在他眼中,我这样的人不可能来过,其他两位老总跟马总的想法一致,但觉得最可不思议的还是B哥,他跟我起点一样,相互间都了解,只不过后来我与白子惠恋爱,慢慢少了交集,而B哥应该遇到什么事,开始追求金钱,不再当我是兄弟,转而算计我,他更加的不相信我来过这里。 刚刚B哥说了几次,说的还很肯定,在三位老总的面前,他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面子,三位老总的面子也被他丢光了。 我想他现在一定很懊恼。 我说:“你别紧张,我是董宁,不知道你口中的董爷是不是我。” 小姑娘连连点头,说:“是你,董爷,抱歉,我刚才没看出来。” B哥不能自抑,打断我和小姑娘的谈话,他看着我,依旧不敢相信,他说:“董宁,你来过这里?” 我心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来过就来过被,为什么B哥你的表情跟看到自己老婆出轨不敢相信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点点头,说:“一次!” 马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笑笑,说:“没想到小董是熟客,早知道跟你混了。” 我说:“马哥,你客气了,我仅仅来过一次而已。” 那一次,惊心动魄,根本没有红袖添香,温柔缠绵,不过这些事不用跟他们明说。 张总有点阴阳怪调的说:“小董啊!在这里可不是谁都能称之为爷的,既然清楼的人喊你董爷,那肯定是因为你吃的开。” 这话听起来有点妒忌在里面。 我笑笑,没打他的脸,我是比较好奇,上次来的时候并没见到这个小姑娘,她是怎么知道的我,又为什么对我这么恭敬。 我抬头看那个小姑娘,她神色有些慌乱,是做错了事的那种慌乱,我没说你别紧张这类的话,说那种她会更紧张的。 “你认识我?” 小姑娘回答,“老板把董爷的照片给我们看了,所以知道。” 我不解,问道:“你们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说:“我们老板说了,董爷你是贵客,如果你来了,一定要认真对待。” 原来是这样,这个如烟真是有心了。 马总说:“你们老板是如烟吧。” 小姑娘点点头,说:“是的。” 马总对我笑笑,说:“小董,你这是真人不露啊!” 如烟长袖善舞,大概马总听说过,知道她是个人物。 突然感觉这几人对我多了一丝莫名的敌意,真是无语。 我说:“马哥,你们误会了,上次我是跟一个朋友来的,他认识这里的老板,当时我们谈点事情便走了,可能我是借那个朋友的光。” 我要告诉他们两点,第一,我来这里没有睡姑娘,第二,我是借别人的光。 说这些主要还是我不想跟他们搞太僵,翻脸是肯定要翻的,但不是现在。 这解释多多少少让他们满意,没多说什么,小姑娘问我们还有什么需要,马总可能因为小姑娘对我比较恭敬,所以说话态度比较恶劣,“不需要别的了,走吧。” 小姑娘微微欠了欠身,走了。 接下来便是耐心等待,好戏开始。 争美争的是八姝、四美和花魁,但不可能每次十三个人都出现,有的已经预约好主顾,有的则是亲戚来了身体不方便,还有则是搞搞饥饿营销,玩玩小手段。 先八姝,后四美,最后花魁,这样顺序,如果没点到的客人可以选普通的。 大厅有楼梯直通二楼,也是木制结构,看起来还挺结实,楼梯很宽,在一半的地方,有个平台,还挺大的,那个地方便是美女展示的地方,从下面往上看,别有一番味道。 很快便是争美,各色美女登台,或唱歌或跳舞,或是有其他才艺,这些才艺有好有坏,不过脸蛋身材能看个清楚,男人们最看重的便是这个。 打赏,争美。 一步步井然有序。 获得美人青睐的男人会拿到一个木牌,凭此木牌可以进入美人闺房,与之缠绵。 三位老总兴致挺高,加入角逐,马总争到八姝中的一个,其他两位老总眼光太高,看中了四美,结果加价太狠,便放弃了。 期间,马总笑嘻嘻问我,需不需要钱,他手头宽裕,可以借给我,我拒绝,马总没安好心,这是借题发挥,看似是帮我,实则是奚落我,我要脸,不会管他借嫖资的。 B哥争都没争,他也知道自己实力不够雄厚,但不争并不代表他不想,看到那八姝四美,他眼睛都直了,也不注重自己仪态,吞咽起口水来。 不过,确实漂亮,水灵灵的美女,有的穿古装,有的罩薄纱,个个娇媚,个个诱人。 我越发觉得老板如烟深不可测,如此明目张胆开这种不合法的场所,那需要多硬的关系啊! 四大美人之后,人人翘首以盼等花魁出现,一个俏生生的姑娘走上了平台,脆生生的说:“争美结束。” 人人难掩失望之色,就算不能一亲芳泽,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老客都知道,花魁今天是不接待了。 马总笑意盈盈,他不由的搓了搓手心,想要早点进屋会那美娇娘当新郎,他心情大好,看到旁边不怎么高兴的刘总和张总,说:“又不是没有别的,普通的也不错,等会都记我的账上,小毕和小董,你们等下也挑一个。” 话虽如此,但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没争到人,普通的也就没什么兴趣,有几个人已经起身离开。 刘总和张总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会觉得自己低马总一头。 两人心中都在懊恼,怪自己应该降低要求,选次一等的,要不就咬牙切齿多付出一些,拿下四美。 不管两人心里怎么想,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身边的B哥倒是挺兴奋,这时,清楼的人拿着盘子,给客人分发木牌。 马总接过木牌,是地字五号房,他晃了两下,有炫耀的意思。 我心里一笑,马总这样,张总和刘总心里该如何想,恐怕要恨死马总了,这三个人还没做成什么事,便已经闹的如此不愉快。 木牌给了,人还没走。 刚起念头,盘子中的另一块木牌被拿起,向我递了过来。 我一愣,说道:“抱歉,你搞错了,我刚才没有争美。” 看如烟将这里管理的井井有序,下边人怎么毛手毛脚,竟然发生给错木牌的事,这要是个浑的,直接进闺房圆洞房,那乐子可就大了。 大厅里的灯光明亮,虽是暖光,但能看个清清楚楚,此举主要是为了客人挑选到满意的,借着灯光,我看到那人对我微微一笑,说:“董宁董先生,没搞错,这块牌子就是给你的。” 木牌放在了我的手中,入手温润,牌子经过打磨,好似女人肌肤。 上面写着五个字。 “天字一号房。” 马总看到我手中的牌子,惊呼道:“天字一号房,怎么可能?” B哥不解,问道:“马哥,怎么了?” 马总还在震惊之中,他说:“天字一号房里面住的是...花魁!” ------------ 章一八六 漾漾赔不是了 天字一号房,花魁。 两个词好似龙卷风,席卷了整个大厅,人人露出诧异之色,目光都看了过来,想知道到底我何许人也。 最受冲击的还是三位老总和B哥,呆滞了足足十多秒中。 他们心里一定很纳闷,我到底何德何能,得到花魁的垂青。 其实我心里面也纳闷,这到底怎么回事? “董先生,你请,我带你上去。” 竟然开始催促了。 我站了起来,三位老总和B哥的表情一览无余,三位老总的眼神倒是很复杂,B哥的目光却很纯粹,就是妒忌! 我都懒得去听他们的心,就是那些龌蹉的小心思,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我对着他们微微一笑,说:“几位哥哥,我先上去了,你们玩好。” 跟着清楼的人向楼上走去,不理会身后的目光,心中有一丝别样的畅快,去天字一号房能不能玩好,我是不知道,但这三位老总肯定是玩不好了,这就像是上好的牛排塞进嘴里,味如嚼蜡。 走到了二楼,要上三楼,我问:“你们老板如烟呢?” 思来想去,我觉得这极有可能是如烟的安排,因为没有别的可能,可是如烟为何这样做,我猜不出,我只知道她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女人。 “我们老板不在。” 想多问几句,觉得这个人也不会跟我说太多,心里带着疑惑,来到了天字一号房前。 说起来,这天字一号房是最幽静的地方,左右没有别的房间,面积很大,应该是大套间,有起居室有卧室和卫生间那种,我估计了一下,应该有四五十平方米,跟小户型差不多。 “董先生请进去吧。” 说完,带我来的那人走了。 门跟整体装修风格一致,也是古式,雕花的木门,里面是窗纸。 推开门,察觉木门之后还有一层铁栏加固,为了安全,可以理解。 第一眼我便看到了花魁。 只一个词。 倾国倾城。 果然名不虚传,她长的极艳丽,五官皮肤都是一等一,微微一笑便勾人心魄,这一眼,我承认,我被诱惑了一下,但平常交往的都是绝色,一眼过后,我便恢复平静,我把门关上,走到桌子前,在她面前坐下。 开始,花魁有些好笑的看着我,到了后来,她的脸如水,波澜不惊的水。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谁也没说话,好像对抗一样。 过了好一会,花魁说:“你可以叫我漾漾,荡漾的漾。” 奇怪的名字。 我说:“你好,漾漾,首先,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我上来。” 漾漾轻笑一声,说:“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眼睛很亮,好像没有欲望一样,你走进来先看了我一眼,不过看了一眼之后,你便关上了门,门关上之后,我以为你胆子会大一点,可是并没有,你仔细看了其他的地方,最后才看的我,你在小心什么?” 我说:“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漾漾说:“难道我不好看?” 我说:“为什么你们女人总喜欢问这个问题。” 漾漾笑笑,说:“漂亮的女人才喜欢问这个问题,不漂亮的才不会问,所以,为什么不看我?” 我说:“为什么让我来?” 漾漾说:“不能让着我一些吗?我是女人。” 说话间,眉目传情,我见犹怜。 我心生警惕,事实上,从我一进来便小心戒备,我需要知道漾漾的目的,而我又没听到她的心。 对话开始,便是交锋。 我们都在问对方问题,都在控制话语权。 现在看来,不分上下,漾漾借着美女身份加上美色反将我一军,可惜,我又不想上她,凭什么要讨好她。 是敌是友不分,不用留情面。 我说:“抱歉,我不能让你。” 漾漾跟那三个老总不同,三个老总也是今天认识的,但其中有B哥做纽带,还有他们计划对付白子惠,我想多得到一些消息,所以留了一些余地,此时此刻,这个漾漾什么都不说,就算她脱光了扑过来,我还是不会友善。 “你的心还真是狠。” 我说:“有什么事就说吧。” 漾漾嫣然一笑,说:“也没别的事,就是听如烟姐提起过你,我有点好奇,想见见你,今天你来这里,我知道了,便给了你牌子。” 我有些不高兴了,我说:“就这事?” 漾漾笑笑,说:“你好像生气了。” 我说:“只是你想见我,却不问我意愿,便将我招呼上来,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你觉得这样很好对吗?但是在我看来,这极度自私和任性。” 漾漾笑笑,说:“我错了,原谅我,好吗?是我唐突了。” 突然的转折让我一愣,我还以为她依然要针锋相对,这个女人不简单,一下子改变策略,让我的火瞬间失去了目标,有种打在空气的感觉。 我站了起来,视线在漾漾脸上打了个转,这间屋子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味道很好闻,是淡雅的幽香。 “见也见了,告辞。” 漾漾看着自己的手,轻笑一声,说:“董先生,你要这样出去,外边的人会以为你那方面不行。” 很直白的话。 我说:“所以,又如何?” 漾漾轻笑一声,说:“倒也没什么事,只不过那些人眼红你做我入幕之宾,看你这么快出来,会别有用心的大肆宣传,相信我,他们一定做得出来,跟你一起来的朋友大概也会笑话你,噢,对了,他们应该不算你的朋友。” 我又坐了下来,看着漾漾水汪汪的大眼睛,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漾漾说:“你别紧张,在我们这里,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你一进来,被认出,我便知道,随后,与你同来的同伴对你什么态度,我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这么快,总之,我是知道的,这跟我开始想象的不一样,我还以为董先生是个狠人,没想到被人讽刺也不发脾气,原来是个老实人,可你这个老实人见到我却又变得凶巴巴的,枉费我的一片心。” 漾漾说的够多,我渐渐整理出来来龙去脉,细细思索之后,我说:“你听如烟老板说过我,对我好奇,今天听说我来,特意打听我的消息,那个小姑娘看出来其他人跟我并不好,看低我,所以你才搞出刚才那一出,给我天字一号房的木牌,为我涨脸?” 漾漾说:“董先生你挺聪明的,终于猜出来了。” 我说:“为什么说我是个狠人,为什么对我好奇?” 漾漾讨价还价,说:“我回答你的问题,你也要回答我的。” 我点点头,听起来很公平。 此时此刻我还真不能走出去,名声还是挺重要的,那方面不行会成为笑谈,能尽量避免我就尽量避免。 漾漾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夹在曾爷和卫三爷之间的你不可能平凡,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曾爷和卫三爷都在意,至于狠人,火哥兄弟能不是狠人吗?” “见一面之后呢,你是怎么打算的。” 漾漾说:“真的只是认识一下,你也知道,我这样的女人只能游走于男人身边,哪个强大我自然依附于哪个,说起来现实,但真的是这样,所以,见见你,为的是多条路。” 倒是够坦诚的。 这是要往交际花那方面发展啊! 漾漾一笑,说:“到了我,我问的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是不是因为我不漂亮,所以你才不看我。” 我想了想,说道:“你很漂亮,但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会垂青于我。” 漾漾说:“我理解,董先生你一定一直处于危险之中,所以异常的戒备,漾漾在这里给你赔不是,让你紧张了。” 说着,漾漾对我微微欠了欠身。 好敏锐的直觉。 ------------ 章一八七 正好松松筋骨 这女人真的厉害,不是假的厉害。 我进天字一号房才多长时间,她便看出来我一直处于危险之中,很是敏感,虽然有蛛丝马迹可以推断,比如,我卷入曾茂才和卫老三之中的事漾漾已是知晓,但这份察言观色的功夫真的厉害。 对我的态度也无懈可击,看似跟我亲近,但是我要想对她做点什么那是不可能的,漾漾的一言一行都恰到好处。 低层次的女人卖的是脸蛋身材,高层次的女人卖的是格调情商。 漾漾这般样貌身段才情,估计有不少男人是她裙下之臣,就算她年纪渐长,有的男人厌倦,可依旧会受追捧。 可能察觉到我的敌意,漾漾笑着走到了旁边,那有个木架。上面摆着古筝,漾漾指尖拨动,悦耳弦音传来,竟然弹的不错,一曲下来,我的心静下来许多。 漾漾的琴艺不错,心机更是惊人,知道我剑拔弩张,便为我奏曲一首,缓解气氛。 既然走不了,那便闲聊几句吧,这漾漾叫我上来一是确有好奇之心想见见。另一方面有用我抵挡别人之意,不过实话实说,她确实给我涨脸了,我现在的境遇就像是个乡村里出来的穷小子,到了大城市,刚刚下了火车。出了火车站,旁人鄙夷的眼光看过来,盯着我那洗的发白的衣服,盯着我那还有泥点的裤腿,身体自动离我很远很远,还夸张的遮住口鼻,仿佛我身上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味道。 现实就是这般残酷,尤其是在b哥的眼里,我就是不入流的穷逼,只要给我点好处,我定然服服帖帖,但漾漾的天字一号房木牌让一切都改变了。 我这个站在火车站门口的穷鬼面前出现了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他们客气的叫我少爷,然后告诉我是某个大富豪之子,只不过早年遗落在外,现在要带我回去认祖归宗,在众吃瓜群众惊讶的目光中,我上了一辆停在站外的加长林肯车,绝尘而去。 反转,打脸,爽。 所以,漾漾不管有何小心机,但她还是帮了我,虽然这种帮我并不喜欢,有点捧杀,可这多少让我能坐下来。 可能是看出来我的态度,漾漾说其实清楼里的女孩子没有我想的那么脏,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也不要觉得可惜,有样貌有才艺为什么偏偏要做鸡。 因为有个词。叫卖艺不卖身。 其实清楼就是个平台,有的女人想要找金龟婿,便来了这里,虽然说这里的名声不那么好听,不过也有成功的,这些女孩子肯定是虚荣的。但是肮脏有点过了。 漾漾的辩解很走心,现在漂亮女人成功多多少少都有男人的扶持,看到漂亮女人,最先的关注点是她的样貌,而不是她的智慧,外边的女人为了金钱和权利并不比这里的女人干净多少,尤其是娱乐圈,明星艺人,有几个干干净净。 漾漾说的我只是听听,现在确实个欲念横生道德沦丧的年代,每个人都是为了生活,想要过得更好所以出卖自己身体。做一些耻辱的事,这是自己的选择,无可厚非,但是要说服另外一个人同意你的想法,没那个必要,人都是独立个体,有自己的思想。 聊着聊着,便是一个多小时,b哥给我打电话,问我这边完事没有,他以为我跟花魁春宵一度。 挂了电话,我告辞。漾漾笑着说跟我聊天很开心,我轻轻一笑,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下了楼,哥和三位老总已经在大厅里等着呢,看起来这几位玩的不是那么尽兴,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不管刚才服侍他们的女人多么漂亮,我去了天字一号房,他们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他们难受,但还要装作没事,看到此情此景,我便心里暗爽。 这也算是一种打击报复了。 我对他们笑笑。满面春风的说:“让几位哥哥久等了。” 马总强压心中妒火,说:“小董,想必花魁长的极为漂亮。” 我笑笑,说:“绝色。” 话不宜多,简简单单形容,便引人遐思。 马总听到这两个字果然又气又恨。 b哥问我,说:“滋味如何?” 我笑笑,说:“妙不可言。” 之后他们问细节,我轻轻摇头,笑而不语。 不用说我搞了花魁爽死了之类的话,那样没意思,显得俗气,话点到为止,搞不清状况,他们更闹心,只要他们闹心,我就舒服。 来而不往非礼也。 走之前,算一下费用。马总很豪爽,把几个人的账结了,不过消费清单上没有我的消费,马总问这是怎么回事,对方告知马总我不用付钱。 这下又把这几个人气到了。 来清楼玩了一圈,上了花魁。结果还是白玩,人比人,气死人。 出了清楼,看看时间,才十点多,我原以为他们要在这里过夜。不过这样更好,可以早点回家。 这样看来,马总这是要对我下手了,要不然春宵一刻值千金,马总舍得从暖和的被窝爬起来,必然是有另外一件大事来办。 在清楼面前假意的寒暄。今天很高兴之类的,尤其是b哥,三句话中便有两句是马屁,大意便是全靠三位老总提携,才让他有机会见识到了这些,今生今世无以回报,来世做牛做马偿还,听的我好尴尬。 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又是叫代驾过来,b哥执意要送我回去,我说我打车就好,b哥说兄弟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见他强求。我就没拒绝,因为我知他心里有鬼。 跟三位老总告别,上车,车子行驶,b哥笑着说:“董宁,你运气真好。” 我说:“b哥。你运气也不差啊!认识了三位老总,以后一定飞黄腾达。” b哥摆摆手,说:“董宁,你别多想啊!跟着三位老总交往,我也是为了生意,没准便有合作的地方,马总他们还是不错的,对了,马总给你拿了点东西,就放在后面,等下我给你拿。” 我猜测马总拿的东西应该是钱,不是钱便是黄金。买通我总要给点好处,钱和黄金都比较直观,想想看,一小箱子现金或两块黄金,是很震撼的。 这份贿赂我想大概在五万到十万之间,当然这只是我的判断。 车平缓的行驶。我听到马总的声音。 “你们在后面跟住了。” “马老板,你放心,这点小事我要再办不好我就不混了。” “家伙带了吗?” “带了。” “别打太严重了,把手打骨折就行。” “马老板,你这个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我只能说我尽力。这动起手来,控制不住啊!” “行吧,这点你自己把握。” “马老板,有没有什么要我说的话?” “你随便说吧,不过你嘴巴闭紧一些。” “马老板,咱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了。你说我掉过链子吗?放心吧,打完我们就走,一点问题都没有。” “好了,就这样吧。” 我看着窗外,轻轻的笑了。 车停到了老房,我和关珊的家。停在小区外,我下车,b哥说头疼就没下,他让我自己去后车厢里拿。 是个不大的包,我关上后车厢门,跟b哥挥手告别,车子一下子就窜了出去,比刚才的速度快了不少,看起来急不可耐。 这证明了我的推断,马总已经跟b哥说好了,送我回家的时候收拾我,刚刚b哥只是尽力配合演出啊! 身后开来了一辆面包车,车门拉开,跳下来三个男人,蒙面,手里拎着铁棒。 远处另有一辆黑色轿车,静静的停在远处。 演员,导演,观众到位。 我将包扔在地上,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精神也随之振奋,这一天,虚情假意,让我厌倦不已,现在,这几个小混混,正好拿来松松筋骨,也让远处车里的马总看看,我不是谁想欺负就可以欺负的。 伸出手,对那三个蒙面人勾了勾手指。 你们来吧。 ------------ 章一八八 不退反进 勾手指这个动作把那三个蒙面人吓到了,一瞬间,他们呆滞住了,不知道要干什么,可能他们以前接的活没有我这么主动的。 该说的话还要说,蒙面人说:“兄弟,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说完了,我等他们过来,他们却没动,我有点着急,我还赶时间,我说:“喂,我不怪你们,不过,麻烦你们专业一点,能不能抓紧点时间,我赶时间的。” 勾手指是个挑衅的动作,我的话也很不客气,可是这样反而让对方有些犹豫。 诸葛亮空城计,便吓得司马懿退兵,人过不去的是自己心里那关。 算了,他们不过来,我过去。 抬腿,跑,加速,高高跃起,一脚飞踹,一气呵成,如风一般,血液仿佛是汽油,全部燃烧,力量炸裂,成倍。 蒙面人的反应弱爆了,他刚刚抬起胳膊,手中的棒子举到一半,挡也不是,打也不是,很尴尬,这时,我的腿已经到了。 嘭! 飞了! 嘭! 摔了! 一脚飞踹之后我不客气,侧身躲开当头一棒,直拳打在对方脸上,只一拳便让其懵逼,直挺挺的往后倒去,正好他身后是同伴,将他扶住,我前冲,借着惯性,跳起,高高的,一脚踹出,踹在第一个人的胸口,猛击,两个人一起往后摔倒。 落地之后转身,迎着第一个被我踹翻的蒙面人,他一手揉着胸口,一手倒吸着冷气,摇摇晃晃就过来了,跟喝醉酒了一样,这孙子,刚才被我踹的不轻。 这种架只要决定打了就绝对不能留手,必须把他们全部干趴下,必须让他们服气,因为马总还躲在后面欣赏呢,有这么好的观众,不卖力怎么可以,马总还给我了一箱子宝贝,起码要对得起他,表演出一场好戏。 双手举起,寻找合适机会,对方已经受伤,但我不放松警惕,小碎步,增强瞬间移动能力。 近了,越来越近了。 对方挥起棒,我躲,他露出一个大破绽,几乎整个身子都暴露,在我攻击范围之内,一拳,从挥起拳头,往后拉,留出一定的距离,向前猛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流畅的不行。 啪! 结结实实打在了脸上。 说实话,我都替他疼。 转身回头,另外两个蒙面人刚颤巍巍的爬起来,看他们意思想要风紧扯呼,一点江湖道义都没有,他们老大还在地上躺着呢。 我笑笑,说:“想逃?” 迈出去的步收了回来。 “给我逃一个试试?” 我冷声说道。 那两个人收回了脚,虽然我只能看到他们的眼睛,但我觉得他们此时很委屈。 “过来!” 两个人很听话,缓缓的走了过来,躺在地下那个我一直注意着呢,他一时半会起不来,要在地上缓一会。 我命令两个人,“蹲下!” 两个人蹲了下来,蹲在他们老大旁边,没吭声。 耳边传来是马总的声音。 “草,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妈的,不是很牛逼吗?打个人都打不过,三个人对一个,真他妈废物。” 马总的脾气很暴躁啊!应该喝点败火的中药。 “老...板,不是他们废物,是那个人太强了。” 说话的应该是司机,他完了,说什么实话,还当着马总面前,这不是往火上浇油吗? “我他妈的用你废话,我眼睛又没瞎。” 咆哮声,隔着车玻璃我都隐约听到了,我算是理解那句话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来听听,让我乐呵乐呵。 马总越生气,我就越舒心。 我抬起了腿,给那两个蒙面人一人一脚,我说:“跑,你们往哪跑,车还在这呢,人还在这呢,一点义气都不讲,还是不是混道上的,我都替你们丢脸。” 两个人可能觉得很屈辱,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我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录音。 两个人还是不说话,我抬起手,给他们一人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别打我们了,我们也不知道,李哥说打架,我们就来了。” 看向姓李的,他醒过来了,嘴里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我刚才那拳打得是不轻,估计鼻子流血了。 “李哥是吗?告诉我,为什么找我麻烦?” 心里面清楚是马总,但是我要别人说出来。 李哥捂着鼻子,说:“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举起了拳头,说:“这么大的拳头你怕不怕!” 李哥硬气的说:“你打我我也不会说,我做这个是有信誉的。” 我站了起来,盘算着,最好让他亲口承认是马总找的他,这个录音甩在马总面前一定有趣极了。 李哥看起来很硬气,但真硬气还是假硬气未可知,我不屑用暴力手段去试,想来想去,火哥在这方面比较熟,比我有经验。 我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样有点麻烦人,但很快我便按了拨通键,朋友之间,有来有往,以后火哥有事的时候我再帮忙好了。 “咋啦,董宁。” 我说:“火哥,没打扰你吧。” “靠,你咋这么客气呢,让我怪不习惯的,咋啦!” 我说:“火哥,你没干那事吧,我遇到了一点事。” 火哥说:“我他妈的又不是种马,天天干有什么意思,谁他妈的欺负你了,跟我说,兄弟。” 我笑笑,说:“不是我被欺负,而是我欺负了别人,只不过我想知道这后面是谁主使,来的人看上去是混道上的,所以,想麻烦火哥你帮帮我。” 火哥说:“我当什么事呢,你告诉我什么地方,我马上到。” 把地址告诉了火哥,火哥便风风火火挂了电话,火哥仗义,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没说的。 视线又落在那三人身上,我发觉他们之间眉目传情,似是蠢蠢欲动,还要垂死挣扎一下,只是碍于之前被我打的太惨,只一个照面便倒下,是以,心中有了恐惧。 我笑笑,说:“你们兄弟三个也辛苦了,这么大晚上还出来跑业务,我也不是针对你们,只要你们把谁在背后害我这事跟我说说,我便放你们走,很公平,可是看你们的意思并不想说,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但是你们想跑的话,可以尝试一下。” 稍微震慑一下,他们便老实了,可坐在车里的马总抓心又挠肝。 “他们这是干什么呢?” “好像在等人!” “靠,不会是报警了吧!他们是不是蠢,跑啊!” “老板,你别着急。” “我他妈的能不着急吗?要查出来是我指使,我怎么办?” “...” 司机恰到好处的不吭声了,无论说什么都逃脱不了被骂的命运,这司机估计跟马总有日子了,明白。 马总骂道:“你装哑巴是吧!” 刚骂,电话响了起来,马小小的声音。 “爸,给我报仇了吗?” 马总大吼道:“报你妈逼,别他妈烦老子。” 电话挂了。 我差点笑出声,马总真不容易,在清楼中压他一头,又没有算计到我,肺都该气炸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马总的车没开走,他想持续关注事情发展。 站在马路旁,呼吸着空气,有些凉。 可这种凉可以接受,缓缓就暖和了,但寒了心的凉,却难以恢复。 没多久,火哥到,他下了车,走到我面前,努努嘴,“就他们三个。” 我点了点头,火哥扯开蒙在他们脸上的头套。 “草,是你们三个。” 火哥说完,没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先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耳光,啪啪啪! 原来是认识的。 这下好办了。 ------------ 章一八九 恐怕让你失望了 火哥走了,把那三个蒙面人也带走了,他们跟火哥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我得到我想要的,这就够了,惩罚我也惩罚了,打了他们,打的还不轻,这就足够了,况且,我觉得他们再也不敢找我麻烦了,有火哥在。 至于车里的马总,不用去管,这两天便有个了结,他们这些人,一百年也比不上白子惠,天天琢磨怎么害人,而不是好好增强自身,能有什么前途,B哥也是眼瞎,只看到了一点点的利益,便走了歪路,一直跟着白子惠才是正途。 抬头看了看,今晚的月光挺亮,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信步前行,小区还是那样,虽然不能说一草一木都熟悉,但也相差无几,毕竟,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久到无法忘记。 路是每天都要走的,有的时候是自己,有的时候同关珊,有的时候是我同关珊一边走一边畅想有孩子的生活。 我突然有些恐惧,最近想起关珊的次数慢慢减少,与白子惠进展顺利,人生正得意,但心里隐约觉得这样不好,似乎不该将关珊完全抛在脑后,仿佛抛弃了她。 忘记,对不起关珊。 铭记,却又对不起白子惠。 两个女人,一死一生,纠结。 仔细想想,我又岂是欠下这点情债,李依然,与我命运纠缠,她为父还债,却伤了自己,现在身处危险之中,我还不知如何解决,真是愁。 想着,走着,便上了楼。 站在门口,我盯着铁门,视线似乎穿过铁门,我似乎看到屋里面,关珊坐在餐桌前,我从厨房里出来,那时,嘴角挂着笑,眼里带着情,不管是真是假。 突如其来的回忆紧紧包裹着我,隔了好久,我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走进屋,没开灯,慢慢的进入黑暗,痛浮现起来。 关珊被刺浮现在我眼前,我仿佛又经历了一次。 我想我从没忘记,只不过丢在一边,让它蒙了尘。 微微叹了一口气,视线落在茶几上,便移不开了,怎么会,竟然是关珊的手机。 我的头皮一下子炸开了,李依然,你搞什么,你又回来干什么,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件事多么担惊受怕。 突然的变故让我措手不及,我赶紧翻看手机,除了跟我的短信之外没有其他的,正经的通话记录没有,倒是有两个外地疑似诈骗的电话。 许久,我放下了手机,然后站了起来,就往外走,我想去监控那里看看,可走了两步,我停下,去了便会打草惊蛇,小王可能会发现,要冷静啊。 深呼吸了几个之后,我打开了门,往外走。 刚开门,对面的门也打开了,出现了一个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刚刚成熟,她长得很漂亮,短发,很高,穿着运动裤,很贴身,上身的运动服,拉锁没拉到最上面,里面是件蓝色的贴身衣,看起来很干练。 女人手里拿着一个垃圾袋,看样子是要放在门口。 我们打了一个照面,女人对我笑笑。 心中有疑虑,我不由的说:“你是...” 女人笑笑,说:“我最近刚搬来,你是董先生吧,之前的袁阿姨跟我说过你,最近你似乎不住在这里了。” 原来是这样,袁阿姨怎么搬走了。 我笑了笑,说:“最近是没在这里住。” 女人对我点点头,把垃圾放在门口,然后关上了门。 我多站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给我一丝熟悉的感觉。 不会是小王派来的人,来监视我的吧。 这样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吧。 又是一天过去,全身疲惫,打车回去,白子惠还没睡,不过,看她的样子也是困了,一进门,白子惠对我笑笑,说:“董宁,你现在比我忙多了啊!” 我笑笑,说:“开始抱怨了,别着急,我马上向你汇报工作,白总。” 白子惠笑骂一声,“油嘴滑舌。” 我坐下,先喝了一口水,然后叙述。 “B哥带我去赴宴,说去认识认识人,到了那边,有三个人,分别是马总、刘总和张总。” 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自然无从说起,但我知道他们的外貌,也稍微能描述出他们的性格,我把这些告诉白子惠。 白子惠轻轻点了点头,说:“原来是他们,我有印象,最开始是竞争对手,之后,公司慢慢强大,便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了,没想到这些人联合起来,不过,依旧是一盘撒沙。” 我说:“话是如此,只不过这背后又有陆景辉和陆明浩,我觉得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们一下。” 白子惠说:“再看看,我总觉得还没到那个时候。” “这三位想让我偷公司的资料,不仅仅请我吃了一顿好的,还带我去娱乐场所,对了,还有这个箱子,是贿赂我的。” 白子惠笑笑,说:“他们倒是肯下血本,至于你去娱乐场所,我已经知道,身上一股味。” 虽然笑着说,可是眼中射出来的是杀气。 女人啊女人,就算是白子惠这样的女强人,在感情上也难免要吃醋,这是人之天性。 我对着白子惠笑笑,说:“我这一晚上都守身如玉,不信你试试。”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试个屁啊!都这么晚了,一会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工作要忙呢,再说上次我还没缓过来呢,身子还有点发酸。” 我伸出手,说:“我给你捏捏。” 白子惠打掉我的手,说:“少来,你捏捏便又不老实起来。” 我说:“那好吧,咱们早点睡,对了,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白子惠说:“会是很为难的事吗?” 我说:“倒也不是,对你来说挺简单的,我希望你把B哥降职,让他变为普通职员。” 白子惠看了我好一会,说:“你想救他?” 白子惠说的没错,我是想要救B哥。 那三个老总找B哥,是因为他在公司的职务,B哥不在那个位置,变成普通职员,他就屁都不是,再说,变为普通职员他多多少少就明白了,希望那个时候他能认清现实,脚踏实地。 如果放任B哥不管,那么B哥就完蛋了,白子惠这边一直等他犯大错,那可不是开除公司那么简单,而是泄露公司机密,触犯了法律。 我并不是因为B哥,他现在已经变得让我不认识了,我为的是B哥的老婆和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他的下场太惨,像是表姐夫那样,进了监狱,表姐独自承担,让人唏嘘。 我这样是在破坏白子惠的谋划,因为B哥可能是白子惠故意竖起来的典型,可能要杀鸡儆猴,我这样插手,之前白子惠的种种谋划全部没用了。 白子惠说:“既然是你开口,我当然答应你,不过不会太快。” 我说:“我知道,那么,我们上床吧。” 一夜过去,送白子惠去上了班,我没跟着去,因为齐语兰联系了我,通知我有消息了,小王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所以送完了白子惠我便去找齐语兰,会面的地点在齐语兰的家。 “小王,不聂仇的资料查到了?” 齐语兰点了点头,说:“算是吧,其实早就查到了,但我想了很久,决定现在告诉你。” 齐语兰的表情很严肃,她有点不太对劲,联想到我第一次提起聂仇这个名字的时候,齐语兰当时的异样,我心里有些忐忑。 不会这个聂仇是白子惠认识的人吧。 我说:“齐警官,你还好吗?” 齐语兰说:“我没事,你要问聂仇的资料,恐怕让你失望了,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料。” 我一愣,说:“为什么?” 齐语兰缓缓的说道:“因为他死了。” ------------ 章一九零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聂仇死了有很多种的可能。 一是聂仇本人死了,小王用过聂仇的身份,二是小王就是聂仇,但聂仇假死,身份被弃用。 但凭一件事去推断是很主观的事,并且推论的结果不那么准确。 齐语兰说:“聂仇有死亡证明,不过,他的一些资料有改动的痕迹,有很多地方被隐瞒被删除。” “这是什么意思?” 齐语兰说:“我查聂仇的渠道是用特勤的渠道,不是普通的渠道,所以,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特勤那边的档案更详细,人的信息被汇总起来,上次救姗姗的时候,全靠特勤的资料,我才摆平,现在说资料被改动,那么便说明,特勤中有人帮聂仇改了资料。 “重点改动了哪部分?” 齐语兰缓缓说:“整个资料都有改动,但改动最大的是死亡原因。” 我说:“那么就是说聂仇是假死。” 齐语兰点了点头,说:“至于他现在的身份,我还需要时间来查,他很小心。” 小王岂止是小心,他还很危险呢。 我说:“不急,齐警官,麻烦你了。” 齐语兰说:“董宁,有件事情我没跟你说,聂仇...是我认识的人。” 不意外,之前齐语兰听到聂仇这个名字,身子颤了一颤,动作幅度很小,但还是被我看到了。 那时我便判断,齐语兰是认识聂仇的。 但我没有想到,齐语兰这么快向我坦白,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秘密,并想保守住秘密。 我自己这样,所以很能理解别人,尤其是齐语兰,她可以说无私的帮了我很多,我不该对她过多要求。 所以,此时,齐语兰主动说出来,让我觉得很诧异。 想了想,可能是齐语兰觉得就算她不说,我也能读出来,在这种心理之下,她对我坦白了。 聂仇与齐语兰一同培训过,算是有同学之谊,当然这个培训不是普通的培训,齐语兰的身手要比我强,我男她女,能到今天这个程度,她要付出很多很多,所以,她接受了很系统的教育,聂仇也不一般,可想而知,培训的都是什么样的人。 培训结束,各有各的去处,大家都忙,隔了很久,得到聂仇的消息,他已经死亡,现在想来,聂仇早有计划,可是,他假死到底为了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齐警官,你们一同培训的人应该有不少特勤吧。” 齐语兰点头,说:“确实不少,聂仇大概是找一同培训的人帮他动了手脚。” 我说:“齐警官,你要小心,不要为了查聂仇而暴露了自己。” 既然有人帮聂仇在资料上做了手脚,那么那个人很可能为了这件事而出手伤人,掩盖自己做过的事。 齐语兰说:“谢谢你的关心,你同样也要小心,聂仇是个很危险的人。”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现在得到小王的一些信息,可是还不够,聂仇对于小王来说,已是过去,我需要了解小王的现在,他现在的生活圈子,尤其是他的上司,这样的话,我才可以谋划,挑拨两个人的关系,达到我的目的。 “对了,秦凯最近怎么样?” 齐语兰笑笑,说:“还是老样子。” 那天之后,秦凯没联系我,我知道这小子心里肯定憋坏了,他应该是害怕惹我烦,所以没敢打电话催我。 人,不能言而无信,答应了便要做,看来今天要把秦凯的事搞定。 我没有彭梦琳的电话,不过一个电话的事,不算事,微信上联系个同学分分钟便能要来,但我有不同想法,景文卿对彭梦琳多了一丝别样心思,很可怕的心思,对彭梦琳我虽然没什么好感,但她只是虚荣了一点,谈不上大奸大恶,如果,她被景文卿俘获,她这辈子就完了。 景文卿心有魔鬼,是极致的恶。 我觉得我要管一管,不是为了正义感,只是因为看不过眼。 所以这件事要这么来办。 从齐语兰家里出来,我给景文卿打了个电话。 “班长,我董宁,忙吗?没打扰到你吧。” 在这个社会上,不管抱有什么目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一定先要客客气气,一是礼貌,二是让对方猜不透,一旦猜不透,便有了可以操作的空间。 景文卿也很客气,但在客气之中,还透着一丝热情,“我就瞎忙呗,老同学就不用搞这么客气了,有啥事?” 景文卿明白人,一般没有事的话谁打电话。 我说:“是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你,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请你吃个便饭。” 景文卿琢磨了一会,给了我答案,“中午可以吗?” 我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我说:“那就中午吧。” 说是便饭,但还要谈事,不可能选路边的沙县小吃兰州拉面,要有足够的私密空间,所以我选了一家中高档的饭店,订好了包间。 主要谈事,不过吃也重要,在景文卿没来之前,我便选好了菜,是饭店的特色,没有等景文卿来之后再点,我是这样考虑的,这次谈话,我需要侵略性,我知道无法让景文卿放弃彭梦琳,但我要让他低头,让他知道,我在关注着彭梦琳,如果彭梦琳有事,我不会不管,让景文卿投鼠忌器。 我想景文卿不会在这件事纠结,我这样安排,他肯定会明白我的意思和决心。 没到十二点,景文卿到了,服务员送他进来,“抱歉,临走前有了个会,来的稍微晚一些。” 我笑笑,说:“我也才刚到。” 随后,我示意门口的服务员可以上菜。 景文卿坐下,先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然后跟我寒暄,对他我已经很了解,说话办事都周全,在他刻意为之下,自然主宾皆欢。 不一会,上菜,开了一瓶酒,小口的吃,小口的饮,开始景文卿还能忍住,没有问我什么事,后来他终于忍不住问了。 这也是攻心,景文卿开口,他便处于劣势。 “刚才聊得太愉快了,我都忘了,是这样的,我想要彭梦琳的电话。” 景文卿一笑,说:“只是要个电话,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当然不止要个电话这么简单,让景文卿知道我在意彭梦琳才是重点。 “说起来就是这么点事,正好咱们聚一聚。” 景文卿笑着拿出了手机,说:“我说你记。” 虽然笑着,但隐藏着一丝怒意。 记下了彭梦琳的电话,景文卿说:“董宁,上次你和班花一起走的,春宵一度竟然没记电话,真够粗心的。” 我笑笑,说:“班长,你快别打趣我了,上次什么事都没有,这几天,我察觉可能让班花不高兴了,我就想联系联系她。” 景文卿说:“这么说来,你对班花有兴趣?” 我说:“你这话说的,男人对女人一向有兴趣的,尤其是美女。” 景文卿笑着说:“说的对。” 我举起了酒杯,说:“来!” 轻轻的碰杯,对饮。 景文卿放下酒杯,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他说:“董宁,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说:“是关于彭梦琳的事?” 景文卿点点头,说:“我也是碰巧知道的,看你对她这么有兴趣,所以忍不住想提醒你。” 这话说的,我对她可没多少兴趣,而大班长你对她的兴趣可是浓的很。 我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景文卿说:“哎,就是男人和女人那一点事被,听说她跟男人开房,还不是一个,是两个,关键是那两个男人的关系,是父子。” 景文卿说完,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 章一九一 李依然的消息 我知道景文卿想从我脸上看到厌恶的表情,一般男人,听到自己有兴趣的女人是这般放荡,一定鄙夷至极。 这手牌打的不错,可惜,景文卿不知道这件事我早已知道,并且我对彭梦琳没有任何的兴趣,不会为此恼怒。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说:“真的?” 景文卿叹了一口气,说:“是真的,我听到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彭梦琳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听说,男方的老婆去酒店抓奸,结果没想到老公儿子一起来,场面闹得很不堪,哎,想想真是唏嘘,彭梦琳也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噢,对了,董宁,这事你就听一听,别往外边说。” 我说:“我懂,这事我不说。” 景文卿举起了酒杯,说:“来,咱们喝一个,你也应该不敢相信吧,所以,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觉得彭梦琳这种女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言多必失,景文卿说的越多代表他越在意。 我说:“其实彭梦琳这样...” 景文卿说:“怎么?” 我露出了笑容,说:“正合我意啊!” 景文卿一下子愣住了,这句话太出乎意料,瞬间击破了他的苦心。 轻轻的摇了摇头,景文卿从震惊中恢复,他说:“董宁,我不懂。” 我说:“班长,说实话,我那方面有点癖好,就喜欢彭梦琳这种放得开的,她越放荡我越兴奋,之前我还以为她是乖乖女,所以对我示好的时候我还拒绝来的,没想到她是这种人,真是正合我意啊!” 景文卿干笑了两声,说:“原来是这样,差点吓到我。”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看到女人就想好好调教一下,当然,你放心,我是不会跟彭梦琳结婚的,但是我要她当我一辈子的情人,我会慢慢的开发她,沦为我的玩物,彭梦琳长得挺漂亮的,我相信在我的开发下,她会很出色的,如果有需要,我会把她提供给我的客户,我想我的客户是不会拒绝的,没准能帮我拿几个大单子。” 景文卿的表情更加错愕了,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笑,抱歉了,景文卿,我说出了你的心声,只不过,你要献给领导,我稍加改动了一下,听到我这样说,是不是被震惊到了,我就是要你这个表情。 景文卿又干笑了两声,说:“董宁,没想到你心里是这样想的。” 我笑笑,说:“老班长,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你就说吧,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畜生。” 景文卿说:“说畜生严重了,只不过没想到你会这样疯狂,这样有点不太好吧。” 我摇摇头,说:“老班长,你说错了,我就是个畜生,我心里清楚这一点,但我没法控制自己不那么做,我知道会有一些不太好,不过,我会跟彭梦琳补偿的。” 这样的我是畜生,那么要将彭梦琳奉献给领导景文卿是什么,当然,这些事需要他自己在心里好好想想了。 算是间接的给景文卿上了一课,并且要来了电话,这一次会面我还算满意,与景文卿一起出来,礼貌的告别,我上了车,敏锐的感觉到他的目光射来,带着几许的怨毒。 真是抱歉了,景文卿,彭梦琳你染指不到了。 在车上的时候,我把彭梦琳的电话发给了秦凯,我什么都没说,本来我是想叮嘱这小子几句的,可是想想我说了有什么用呢,这个小子已经完全陷了进去,他现在正在发情,就想要配种,我要阻拦效果反而不好。 刚发过去短信,没多久,秦凯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说:“董哥,谢谢你,我请你吃饭。” 我说:“你快歇着吧,不过,我先给你打打预防针,给你电话并不代表你能泡上。” 秦凯说:“董哥,你怎么说的那么难听,我...又不是想泡,就是想当朋友。” 秦凯口是心非,我骂道:“想当个屁朋友,你就是想要上她。” 一下子把秦凯弄得不好意思了,他说:“董哥,你别说的这么直白啊!” 我说:“行了,没什么事的话就挂吧。” 秦凯说:“董哥,等一等,我还有事要请教你。” 我说:“你啥事啊!” 秦凯说:“那个,董哥,我想请彭梦琳吃饭,只是不知道她爱吃什么,还有第一次约会去哪里吃比较好,你的经验比较多,能不能给我点建议啊!” 我说:“臭小子你不是吧,这你也要问我,你这样怎么能泡到妞,现在约女孩子要问我意见,是不是以后生孩子也要我帮忙啊!还有,你未免也太乐观了吧,你凭什么认为彭梦琳能跟你出来吃饭,况且我跟她也不熟,我根本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秦凯大概是知道我的性子,不可能不帮忙,他说:“董哥,你就帮帮我吧,我也不知道该求谁了。”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好吧,等会我给你选几个,然后给你发过去,你自己挑一挑吧,不过跟你说,以我对彭梦琳的了解,她喜欢高档一点的地方,希望你的钱包足够鼓。” 这个说的也是没用,秦凯发疯了一样,就是想在彭梦琳身上发泄,就算让他倾尽所有,他都愿意,有那么一句话,叫有钱难买我愿意,现在秦凯就是这样,这小子,真是可惜了。 秦凯对我千谢万谢,然后挂了电话,我选了几个不错的饭店,有西餐有中餐,都是特意针对彭梦琳的,菜好不好吃不要管,环境一定要好,逼格一定要高,环境不仅仅包括饭店的装修,还包括餐具、灯光和菜品,方便女孩子拍照发朋友圈,这现在已经是标配了,我是不太懂,为什么好多人都乐此不疲,晒完美食晒包包,晒完包包晒健身,总之生活之中事无巨细都要晒一晒,我觉得这些人可以称之为活在朋友圈里的男人和女人。 发给了秦凯,算是了结了一件心事,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两点,这两天比较疲倦,我打算回家先睡一会,养足精神,才更好的对付那些敌人。 可以休息的地方很多,想了想,我回到租的房子,那边换洗衣物比较多。 下午好好睡了一觉,足足睡了三个小时,起来洗了个澡,神清气爽,活力充沛,现在没有感觉身体被掏空了,晚上可以与白子惠大战一千回合。 看了看时间,五点多了,我准备出门,去公司等白子惠下班,要工作也要生活,要报仇也不急于一时,是一辈子的事,这一切,我分得清楚。 还没出门,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听。 电话里传来犹犹豫豫的声音。 “是董宁吗?” 我有点纳闷,这声音听起来挺陌生啊!这是谁啊! 我说:“你哪位?” 对方说:“我是陆俊晤。” 陆俊晤,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终于想了起来,陆俊晤是白子惠的弟弟,是白子惠三舅家的孩子,他跟李依然是一个大学的,他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我对陆俊晤没什么太坏的印象,虽然不怎么样,但不像陆明浩那样,所作所为让人恶心,可我对他也没有太好的感觉,这小子对李依然心怀不轨,可是爱屋及乌,我现在跟白子惠这种关系,虽说白子惠跟陆家闹得不愉快,可依旧是亲戚,尤其是跟小辈们,我多多少少要有点耐心。 我说:“是你啊!你什么事?” 陆俊晤说:“我有点事想问你,关于李依然的,你知道她怎么了吗?” 我说:“李依然她怎么了?” 陆俊晤说:“李依然消失了,大家都说她出事了,可是最近我在学校里看到过她,是在深夜,可我去追她,她又不见了,她...她不会是变成鬼了吧。” 李依然在学校里出现? 我急迫起来,我说:“陆俊晤,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 章一九二 意外的巧遇 既然陆俊晤这样说了,那么李依然肯定回到学校过,这个人她到底是在想什么,虽然小王背后的势力并不把她放在眼里,但是小王一直对她是穷追不舍啊! 想想小王的可怕之处,我便心有戚戚焉。 阴险狠毒就不用说了,重要的是他还很专业,人家是练过的,科班毕业,还伪装过自己死亡,肯定经历颇多。 心里开始埋怨起来李依然,埋怨她怎么这么不省心。 因为李依然的经历,还有她对我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之后,我对李依然有一种淡淡的感觉,虽然淡,却很牢固,听到她的消息,我会着急,我会担心。 所以,从陆俊晤口中听到她的消息,我马上便往学校赶了过去。 只能对不起白子惠了,本来还想给她一个甜蜜的夜晚的。 到了学校,回来的学生已经很多了,其实还有几天才开学,但是有很多学生都提前回来了,有的可能是为了学习,有的则是怕不好买票,所以提前回来,更多的则是回来搞用不着的,回来男朋友女朋友见见面,说一说思念之情,谈谈过年遇到的事,但最重要的还是去学校外小旅店干柴烈火一下,释放一些积攒多时的精力。 到了学校,我给陆俊晤打电话,这是刚才说好的,他让我在宿舍楼下等他,等了一小会他就下来了。 看到他的样子我眉头一皱,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衣服好像是随便套的,摇摇晃晃就下来了,还不住的打着哈欠。 我说:“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上次见到陆俊晤,态度虽然屌屌的,但是也没有这么的颓废,不会是真以为李依然变成鬼了,所以害怕的吧。 陆俊晤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有烟吗?” 我掏出了烟,抽出了一根,给陆俊晤递了过去,陆俊晤接烟的手有点抖,他对我笑笑,说:“烟不错啊!软中,看来我姐很喜欢你,没少在你身上花钱啊!” 我伸手便给了这小子脑袋上来了一下,打的他身子有点歪,我说:“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虽然跟你姐是那种关系,但是你不好好说话,我照样打你。” 陆俊晤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厉害。” 我说:“说说吧,李依然是怎么一回事。” 陆俊晤说:“我饿了,请我吃饭吧。” 我说:“行,你想吃什么?” 只要告诉我李依然的消息,吃个饭还是能满足的。 陆俊晤说:“就门口的小饭店就行。” 我看了一眼陆俊晤,他应该不缺钱啊!怎么现在这个样子,跟落魄了一样,我说:“行,走吧,不过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学校了。” 陆俊晤说:“在家呆不惯,我爸总说我。” 听到这个,我来了一些兴趣,跟白子惠的三舅还没打过交道。 我说:“为什么说你,你做了什么事。” 陆俊晤看了我几眼,我看到他眼睛里不少血丝,应该是没休息好,可能是熬夜打游戏的关系,当然也不排除是被吓到的,精神有些衰弱,所以睡不好觉。 陆俊晤说:“你很八卦啊!竟然想知道我家的事,你有什么居心。” 我笑笑,说:“你不想说就别说,我多余问行了吧。” 陆俊晤说:“其实也没什么,我爸说我不出息,在学校里也不好好学习,比不过哥哥姐姐,以后不知道去干什么?” 我说:“你爸说的对啊!” 陆俊晤冷哼一声,说:“子惠姐和沁哥的话我服气,但是我爸让我学明浩哥,我觉得我学了他,没什么出息,明浩哥只是靠着大伯的关系。” 我心里一笑,看来陆明浩的能力有目共睹。 我说:“你跟陆明浩关系好吗?” 陆俊晤说:“也就一般吧,明浩哥带我出去玩过几次,还给我找了几个女人,不过就那样,腻歪。” 说着,我们走到了学校外,我不知道陆俊晤的口味,我问,“哪一家?” 陆俊晤指了其中一家,在进去之前,他说:“把你那包烟给我。” 我把烟扔给他,说:“够吗?” 陆俊晤说:“其实不够的,不过你也没有了。” 我说:“你等我下。” 去了旁边的超市,我又买了两包软中,出了超市,我扔给了陆俊晤,陆俊晤突然对我一笑,说:“我发现你这人也挺好的。” 给了两包烟,这态度就变了,这小子,也太现实了。 我们进了饭店,要了个包间,老板有点不太愿意,那意思是你们就两个人,占什么包间啊! 我说你说个最低消费吧,老板说两百,学校附近外的饭店消费都不高,二百元足够五六个人吃的好好的,我说行,我们这才进了包间,我让陆俊晤点菜,他也不客气,点了七个,门关上了,陆俊晤又抽起了烟,跟个老烟鬼一样,我说:“你说说吧,你什么时候看到李依然的。” 陆俊晤说:“你先告诉我,李依然是人...还是鬼。” 我说:“当然是人了。” 陆俊晤说:“可是她为什么失去了联系,我给她打了好多电话。” 我也没法告诉陆俊晤真实情况,就说李依然出了一点事情,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陆俊晤这才告诉我,三天前,陆俊晤出去玩,挺晚回学校的,那个时候没什么人,毕竟还在放假期间,不是在寝室里面窝着,就是在外边小旅馆挥洒汗水。 陆俊晤走着走着,突然一阵尿意上涌,便跑到一边的小树林解决一下,尿完之后,他看到一个人走了过去,侧脸看起来是李依然,陆俊晤最近正联系李依然,可是联系不上,他就追了上去,可是他跑出去,被吓到了,李依然没有在地上走,而是在天上飘。 这也太扯了。 这是我听完之后的感觉。 看来赔了两百块钱和将近三包软中华。 陆俊晤接着说:“我当时被吓到了,但我还是追了过去,可是追着追着,在食堂那里,她就消失了。” 又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根烟,陆俊晤抽了起来,他抽的很大口,手还一直的抖。 有点不太对,我仔细的看了看陆俊晤的脸,发现他现在起色不太好,人比我之前见到的要消瘦,还是挺明显的。 菜上的差不多了,陆俊晤说他饿了,可是看他的样子吃的不太多。 我说:“你别紧张,有可能你是看错了,你先吃,我出去上厕所。” 陆俊晤点点头,我出了包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齐语兰打电话。 “齐警官,抱歉又打扰你了,我想知道吸毒有什么症状。” 齐语兰给我大概描述了一下,挂了电话,我回了包间,看着依然抽烟的陆俊晤,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他吸毒了。 毒品是不能沾的,陆俊晤才上大学,便沾染上这个了,我犹豫起来,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白子惠? 现在事情也清楚了,陆俊晤吸了毒,有可能出现了幻觉,所以看到了李依然,也是因为吸毒,花光了他的钱,没钱买烟没钱吃饭。 吃完了饭,我送陆俊晤进了学校,安慰了他几句,至于要不要跟白子惠提,还需要考虑,万一我判断错了呢,那该如何收场,这些都要考虑。 走出了学校门,我刚要拦车走,我竟然看到了B哥,他的注意力都在身边的女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我,那个女人应该是学校里的学生,个子挺高的,身材还可以。 离着有些远,可我能听见,B哥搂着女生,在她耳边悄悄的说。 “宝贝,今天晚上我要……” ------------ 章一九三 钱买不来真心 女人娇羞的说:“你要做什么啊!” 声音很放荡,一个字酥。 B哥压低着声音说:“我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能够听出来B哥很兴奋,昨天明明在清楼里春宵一度,这么快便又饥渴了,也不年轻了,腰还挺得住吗?是不是要吃药啊! 我在心中略带恶意的推测着,现在,我也不着急回去了,偶遇到B哥,发现他跟大学里的女生搞在一起,我觉得可以往深层挖掘一下秘密,B哥的秘密。 B哥和女学生在前面走,我掏出一根烟,缓缓的抽着,在后面跟。 “讨厌!” 女生举起了粉拳打在B哥身上。 B哥笑着抓住女生的手,往怀里一拽,不像话,在这么多学生单身狗面前,一个老男人对一个看起来姿色尚可的女生做出亲密行为实在太差劲了,这会给那些学生单身狗留下极其不好的心理阴影。 道德沦丧便是因为这样的事太多,女大学生想要穿好吃好用好,便不惜出卖身体给那些老男人,而拒绝那些男同学,如此这般,恶性循环。 两个人的脸蹭了好一会才分开,女生说:“那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不回去了。” B哥为难的说:“还是要回去的,不过能多陪你一会。” 女生生气了,声音也不像刚才那样甜美了。 她说:“一两个小时能做什么,你骗我。” B哥陪笑道:“宝贝,我骗你什么了?” 女生说:“你难道不想我啊!这点时间哪能够。” B哥笑着说:“这点时间足够了,一个小时时间很充足。” 女生冷哼一声,说:“还一个小时呢,十分钟就不错了。” B哥见女生生气,说:“宝贝,怎么啦,生这么大的气啊!我这不是过来陪你了。” 女生说:“不要不要,我要你多陪我一会,你不许回去陪那个黄脸婆。” B哥解释道:“我要夜不归宿她就该怀疑我了。” 女生说:“你怎么跟我说来的,你说你跟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你说你要离婚的,原来都是骗我。” 女生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有人开始围观,B哥安抚女生,说:“宝贝,我没骗你,我真的跟她没有感情了,只不过还有孩子,等孩子稍微大一点,我就离,到时候你也大学毕业了,正好毕业就结婚。” 大概是这一番话说的还算诚恳,女生说:“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到时候再反悔。” B哥说:“宝贝,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反悔,走,咱们快点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女生没顺B哥的意,她说:“我笔记本坏了。” B哥说:“买买买,我给你换新的。” 女生说:“那我要换苹果的。” B哥说:“行,没问题。” 女生说:“要两万多。” B哥脱口而出,“怎么这么贵。” 又是错误答案,女生生起起来,说:“两万多怎么了,两万多贵吗?难道我不值的用最好的?” B哥回答的手忙脚乱,“当然值,宝贝,一点都不贵,我马上就给你赚钱,三万够不够。” 女生笑了,说:“这还差不多,你这个没良心的,你都让我丢脸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要这么贵的笔记本。” B哥不解,说:“我怎么让你丢脸了?” 女生说:“过年的时候你给我发红包,发了八千八百八十八。” B哥说:“对啊!钱没到卡上吗?” 女生说:“到是到了,可你知道隔壁寝室的周滢她男朋友给她多少吗?是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看她那个得意的样子,臭不要脸,我不能让她压了我一头。” B哥说:“你们之间也没什么仇吧,不用这么攀比啊!” 看来,这种程度B哥也有点接受不了了。 女生说:“你是哪一边的,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 B哥说:“帮你,当然是帮你了,我的宝贝。” 女生说:“我也没想到攀比的,不过那个周滢老跟我比,她跟我比,她算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她有多么的贱,她没什么钱,之前为了买衣服,就裸贷,后来还不上了,就被安排陪人睡觉,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勾搭上了个男朋友,那男人挺老的,不过给她花了不少钱,我也不比她差,我拼什么受着气,你要不帮我算了,我也裸贷去。” B哥说:“哎呀,宝贝,不能说这种气话啊!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女生笑了一声,说:“这才像话,你既然这么对我,等会,你想做什么我也都满足你。” 两个人笑着,走进了学校外的一家宾馆,在前台开了房。 听完了这些话,我也明白了B哥为什么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为什么对钱有这么大的渴望,他有了一个磨人的小妖精,我不知道B哥的想法,但我觉得我能推断出来,B哥大概人到中年,激情不在,想要有一点刺激,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女大学生勾搭上,可能这个女大学生让B哥感觉变得年轻,所以他陷进去了。 他现在正在悬崖边上,这女的只是图钱而已,不过B哥贪恋的也只是年轻的身体,谁都没比谁强到哪里去,可怜的只是B哥的老婆和孩子。 B哥和女生进了屋子,一进门,两个人都变得迫不及待,喘息声阵阵。 我掏出了手机,给B哥打去了电话,还好,没关机。 电话响了,那个女生抱怨,她说:“你能不能关机啊!是不是那个黄脸婆打过来的,真是的,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B哥应该是掏出了手机,看到屏幕,他说:“宝贝,不是的,是我上司,我要接这个电话。” “兄弟,怎么这么晚打电话,出了什么事?” 我说:“B哥,我有些事想跟你谈一谈,你现在方便吗?有时间吗?没打扰到嫂子和孩子吧。” B哥说:“没有,不打扰,可是我现在确实...” 我说:“那算了,改天咱们再说。” B哥说:“不用改天了,我现在就出去,咱们约个地方吧。” 我随便说了个地址,B哥挂了电话,那边的小妖精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刚来就要走。” B哥说:“我这也是没办法,这是我上司,是公司的副总,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但我赚钱可是要靠他,要是没钱了,拿什么给你买漂亮衣服啊!” 女生说:“那还是工作要紧,你快去吧。” B哥说:“你等着我,我谈完了就回来。” 女生说:“你就别回来了,你等会直接回家吧,你回来也没多长时间,搞的不上不下的,我洗个澡,我就回寝室了,但是你明天一定要过来陪我。” B哥说:“那也行,就可怜我的宝贝了,一会还要自己回去,等下我就给你转账。” 女生说:“你想着这事就好,到时候别让我丢脸。” B哥匆匆忙忙的出了门,女生的戏还没有结束,或许可以这样说,她的戏才刚刚开始,她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没多久电话接通,女生说:“我在学校外的佳明,303,你来吧。” 对面是一个男的,“你今天晚上不是陪那个土豪吗?” 女生说:“他有事先走了,你快过来,我都痒了。” 男的说:“不去,我打游戏呢,每次都找我止痒。” 女生说:“谁让他不行,我还要配合他,不能伤他自尊,累死我了。” 男的说:“我要打排位的。” 女生说:“你来我给你充钱买皮肤。” 男生说:“好,你等我。” B哥,呵呵呵,你被绿了。 ------------ 章一九四 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女生刚跟男生约完,B哥这才急匆匆的出了旅馆门。 这女生也是够大胆的,她一点也不害怕B哥杀个回马枪,这么明目张胆的约男生,现在的小孩子真是比不了,一个个都开放极了。 说实话我不同情B哥,他自己活该,找这样的女孩子就应该有心理准备,反正做也做了就算是嫖资吧。 B哥下了楼,便向外走,我跟在他身后,他的注意力很集中,大概是想早点见我,可能也想早点回来,毕竟他的火也被勾了起来。 走到了他车子附近,他打开了门,坐到了驾驶室,我一个箭步跑了过去,上了副驾驶。 B哥先是一愣,很慌张,以为遇到抢劫的人,手足无措起来,可是看到是我之后,他更加慌乱了,“董宁,怎么...是你!” 我说:“开车!” B哥说:“董宁,我...” 我说:“现在开车!” 我很严肃,声音带着一丝冷冽,这种态度是从来没在B哥面前出现过,B哥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不用对他太过客气。 之前B哥对我那个样子,不拿我当兄弟,我心里已经很气了,现在,我知道他为了一个妖精,连人都不做了,不仅仅算计我这个朋友,连老婆孩子也不想要,用畜生来形容不过分。 B哥发动了车子,缓缓的往前移动,B哥问道:“咱们去哪?” 我说:“去你家!” B哥深呼吸了几次,一呼一吸似乎给了他勇气,他说:“董宁,咱俩是兄弟吗?” 对B哥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已经将我们的友情耗费掉,此时此刻,从B哥嘴里听到兄弟两个字,我觉得很可笑,有一种冲动,想要给他一耳光。 B哥,兄弟这两个字,你也配说的出口。 去你妈的,兄弟! 我心知这世界上没有哪种感情可以一直恒久,我也知道我之前跟B哥关系好是因为我们同属底层,算是同患难,都被人看不起,相同的经历让我们有了共同语言,有了情谊,之后,我与白子惠有了联系,上位,与B哥之间便疏远,这是现实,是没办法的事,无力改变。 我一直以为,我和B哥之间的友情会慢慢变淡,却不会变质,成为对立关系,剑拔弩张,现在看来,之前我想的太简单了,B哥为钱,已经丧心病狂了。 B哥的问题让我沉默,他一边开车一边等我回答。 思虑之后,我说:“B哥,我一直当你是兄弟!” B哥说:“董宁,你的意思是我不拿你当兄弟?” 我说:“B哥,咱们之间的事情,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还是不要明说了,免得伤了和气,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去你家里拜访一下,看看嫂子看看孩子。” 车开的很慢,B哥这是在拖延时间,无所谓,我可以等。 “兄弟,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面逼啊!” “B哥,你哪里的话,言重了。” B哥的头转过来,他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兄弟,你刚才应该都看到了吧,所以你才会给我打那个电话。” 我说:“是的,我看到了那个女生跟你进了旅馆。” B哥说:“这件事情是我错,但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这件事你别告诉嫂子,行不行,我跟那个女生真的没多久,我也只是一时糊涂,我保证马上就跟她断了,这事真不怨我,是那个女生先主动勾引我的。” B哥的话让我觉得好烦。 错的永远不是我,错的永远是别人。 我看着车窗外的夜色,缓缓说:“B哥,你跟那个女生的事情我不想听,我真的只是去你家拜访一下而已,请你不要误会,对了,麻烦你,车开的快一些。” “董宁,我对你算是不错吧,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B哥的声音陡然提高,质问着我,卖惨不成,便不要脸了。 “抱歉,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B哥说:“再说就再说,我当你是兄弟,可以现在干什么,威胁我?我哪里做的不对了,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告诉我!” 我笑了,我说:“B哥你还真是健忘啊!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没有过问我的意见便带人见我,这是为了我好?你敢拍着胸口说你没收好处费,这是兄弟应该做的?” B哥尴尬了一下,辩解说:“那次只是意外,后来我不是赔不是了吗?” 我说:“那么B哥你带我认识那三位老板也是好意了?” B哥说:“难道不是吗?好吃的给你,好喝的给你,还带你去玩,难道这不是为你好?” 我说:“B哥,告诉你一句话,千万不要将别人当傻子,三位老板找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很清楚,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些就是因为我当你兄弟,不想看你堕落,希望你能悬崖勒马。” B哥苦笑了一下,说:“董宁,我只看到你跟我过不去!” 我心里清楚B哥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再说下去,他不仅不会停,还会恼羞成怒,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心里有了决断,我说:“停车吧!” B哥踩了刹车,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不远处就是一个水果店,我买了一些水果,B哥这时候跟了过来,他说:“董宁,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付了钱,把水果递给了B哥,我说:“B哥,这是给嫂子和孩子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现在还来得及。” B哥说:“董宁,你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的。” 我叹一口气,对B哥已死了心,他下来追我只是不放心我,怕我告诉他老婆,他现在想的是解决我这个不安定因素,过他外边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生活。 转身离开,B哥在后面喊了一句,看我不回头,他便上了车。 “该死的董宁,非要跟我过不去,这么多管闲事,怎么不去死呢,混蛋!” 恶毒的声音钻入我的脑中,我听到之后一点都不奇怪,但心还是有些难受,世事无常,没想到,我和B哥竟走到今天这步。 他无情,那别怪我无意了。 掏出手机给B哥打了电话,B哥又告饶说:“兄弟,答应我,你千万别告诉你嫂子啊!” 心里一套,嘴上一套。 我说:“B哥,麻烦你一件事,明天我要见马总张总和刘总,别太晚了,早上九点吧,你们定地点。” 说完我挂了电话,B哥再给我打来,我都没接,我一句话也不想跟B哥说。 大概二十多分钟吧,B哥联络好了,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是个茶楼。 坐车回了家,白子惠已经回来,她看出我心情不佳,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笑了两声,说:“这世界变化太快,明明是朋友,却背后擦你一刀。” 白子惠握住我的手,说:“因为B哥吧。” 我点点头。 白子惠说:“人本来就是这样,你应该明白的,所以,我们要做的,是调整好自己,虽然失去了友情,但你还有我。” 我将白子惠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心中无比安宁。 第二天,我按时来到了茶楼,B哥还有三个老总已经到了,桌子上摆着茶壶,已经沏好了茶,是上好的茶叶。 见到我,几个人心里嘀咕,猜不透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马总最先开口,他说:“董宁,你是给我们带来好消息了吗?” 我摇摇头,打开了手提袋,把小箱子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董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马总你的东西我还是不收了,谢谢你的好意,箱子我没有打开,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放心你可以清点一下。” “董宁,你这是...” 视线齐齐聚在我的身上,皆是不解。 我笑了一下,说:“恕我直言,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垃圾。” ------------ 章一九五 我来捡个漏 毕哥的背叛让我挺伤的,我以为我没事,但是显然不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有些落落寡欢。 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一个字,钱。 他妈的钱就是王八蛋,可人人都爱它。 但经过这一夜,我也想明白了,谁让我不舒服,我就让他不舒服,我面前这三个说的好听是老总,实际在我眼里面就是狗屎,我需要小心翼翼的理会这几坨狗屎吗?实际上我不需要啊! 阴谋诡计经历了太多,我忘记这世界还有阳谋,阳谋就是老子当你们是屁,不屌你们,你们有什么办法。 之前,我或许顾及,不想让毕哥为难,他陷入这是非之中,给自己捞取利益,但现在,我与毕哥恩断义绝,我当他是陌生人,那么可以做的事情就多了。 我现在做的就是随心所欲,我不爽了,我要把这台子掀了,看看你们还怎么往下唱戏。 果然,我这话一说出口,几个人都懵逼了。 毕哥最先反应过来,站起来,指着我,“董宁,你他妈的说什么呢。” 这个态度不奇怪,我知道毕哥心里的小秘密,他对我心怀不满,现在借机发挥,他不会考虑我对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为他好,在他心里,我说敌人,可以威胁他好生活的敌人。 马总阴沉着脸,手指敲在桌子上,有哒哒的声音,“小董啊!你这是想与我们为敌啊!年轻人别这么冲动,考虑清楚后果。” 我笑了笑,说:“哎呦,马总,你可真健忘,还在我面前吹呢,昨天晚上的事你忘了个一干二净了吧,找了三个小混混被我一个照面打翻了,以为我不知道人是你找的?” 我掏出了手机,播放了昨天那三个人的口供。 马总的脸一点点变白。 “马总,你出什么招,我就接什么招,有时间动嘴皮子,还不如做点实事。” 马总气得说不出来话,他用手指头指着我。 张总说:“小董,没看出来你人挺嚣张的。” 我说:“张总,那你可看错了,我这个人不嚣张的,嚣张也没有你们三位嚣张,你们三个天天无所事事,天天花天酒地,就这个熊样的,还敢当老总,你们哪里来的自信心,以为普天之下的钱都在地上,你们弯弯腰就能捡到是吧,你们这才是嚣张。” 赵总是这三个人里面最沉稳的,他说:“小董啊!先打住,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之前你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了态度,我觉得我们是朋友啊!虽然昨天才刚刚认识,但是挺投缘的。” 赵总的话,马总和张总都赞同,微微点了点头,他们都想知道我态度为什么变化。 既然想知道,那我就满足他们。 我笑了笑,说:“三位,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董宁是傻逼,不用回答我,你们就是这么想的,你们给我点小恩小惠就想让我替你们办事,想要我给你们内幕消息,你们也太美了吧,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三位的公司是我司前竞争对手,因为实力不足,快要被市场淘汰,你们三人合谋,还想搞点事,是不是觉得自己聪明极了,可惜,你们就是我刚才说的,垃圾!” 被人点破很尴尬的,三位老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说:“话都说开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找事的话,欢迎,随时奉陪。” 走之前,我拍了拍毕哥,我说:“毕哥,你真是我好兄弟,把这一切都告诉我,大恩不言谢。” 三道带着杀气的目光射向了毕哥,毕哥连忙解释,“马总张总赵总,这是陷害我,我没说啊!我真的没说。” 马总拍起了桌子,大吼道:“要不是你说的,董宁怎么能知道,还知道的清清楚楚,我说昨天我派去的人怎么那么快就解决掉了,原来你早就告诉他了,小毕,我他妈的看错了,你给我滚!之前我们给你的钱一天内你给我送回来,要是没有,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毕哥快要哭了,他说:“三位哥哥,你们要相信我啊!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 我转身,往外走,最后的一眼,是毕哥差点下跪。 刚走到电梯,毕哥竟然追了出来,他急急忙忙的抓住了我,咬牙切齿的说:“董宁,你他妈的害我?” 我笑笑,说:“毕哥,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没有把握住。” 毕哥说:“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难道我赚钱没带你赚吗?难道你没难道钱吗?我这不说以为你好吗?” 我叹了一口气,毕哥快要疯了,但是我必须狠下心,只有非常手段,才能行非常之事。 毕哥说:“董宁,你跟我回去,解释解释。” 我笑了,说:“毕哥,别那么天真了,你觉得我跟你回去有用吗?他们已经不信任你了,你被放弃了。” 毕哥说:“董宁,你...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 我抓住了毕哥的手,用力,然后把他的手甩开。 “你问我到底有什么仇,好,我就告诉你,让你明明白白,你没把我当朋友没把我当兄弟,你算计我害我,还问我有什么仇?” “我已经告诉你了,让你悬崖勒马,你不听,你眼里已经没有真正对你好的人了,毕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知道你给你那个小三花了很多钱,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给你老婆花过那么多钱吗?” “算了,多说无益,从今以后,咱们不是朋友。” 我走了,毕哥还留在原地。 坐车去了公司,去了白子惠办公室,把这些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白子惠。 我叙述没带着个人感情,尽量客观事实。 白子惠点点头,事已至此,没什么说的了。 电话把人事叫了进来,白子惠告诉人事通知毕哥回公司,解除职务,变成普通员工,人事出去马上打电话,过了一会人事进来了,说已经通知完了,我说:“他的情绪怎么样?” 人事说:“挺平静的。” 我听的挺诧异,毕哥竟然挺平静,跟我预想的不一样啊!我这是完全堵住了他的退路,那三个老总不跟他玩了,在公司又降职了,他怎么养小三,怎么享受有品质的生活。 没过多久,毕哥回来了,人事直接带他进到白子惠的办公室,毕哥竟然还对我笑了笑,我心里有不太好的感觉。 白子惠看毕哥坐下,说:“毕子安,现在有一个决定通知你一下,解除你的职务,降为普通职员,你有异议吗?” 毕哥摇摇头,说:“没有异议。” 白子惠说:“好,那没事的话就工作吧。” 毕哥说:“白总,我还有事,我要辞职。” 白子惠说:“你要辞职?你确定吗?” 毕哥说:“我确定。” 白子惠说:“好吧,那就办理手续吧。” 这个变化让我愣住了,毕哥哪来的底气辞职,难道说他破罐子破摔了? 办好了手续,签完了字。 白子惠和我站了起来,把毕哥送出了门,白子惠说:“虽然你离职了,但是对公司的贡献不能随便抹去,结算工资会给你多算三个月。” 毕哥说:“谢谢了,白总。” 就在这个时候,王承泽带着个助理来了,看到之后,他笑了笑,说:“哎呦,这么热闹。” 白子惠冷着脸,说:“王总,你来有什么事?” 王承泽笑笑,说:“没什么事,就是刚刚听说毕子安辞职,我来捡个漏。” 王承泽看向毕子安,说:“冒昧的问一句,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工作吗?” 毕哥点了点头。 原来,他是王承泽的人。 ------------ 章一九六 翻手云覆手雨 毕子安刚刚辞职,王承泽便带着助理过来,说的好听是捡漏,实际上是来打脸。 因为时间点太巧,难免不让人多想王承泽和毕子安其实是串通好的。 我输了,本来想将毕哥逼入绝路,让他认清楚现实,好好工作,不跟那女大学生扯不三不四的事,但没有想到毕哥的身后站着的不仅仅那个老总,还站着一个王承泽。 这一招,真高。 我也是傻,毕哥只是牵桥搭线,三位老总不傻,给毕子安的钱少不了但也多不了,但远远不够买好车的,加上学校里的小妖精是个无底洞,也只有王承泽能给得起价钱。 王承泽上门这样搞很不好,公司里的人刚知道毕子安辞职,王承泽便邀请毕子安加入自己的公司,还是在白子惠面前说的,这他妈是什么意思,私下里可以去说去谈,现在摆在明面上,就是让人难堪。 “哎呀,抱歉,我可能打扰到大家了,我们现在就走,对了,白总,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你共进晚餐。” 王承泽笑着,他可以笑,笑的大声,笑的张狂,因为他赢了这一局。 “抱歉,你没有这个荣幸。”白子惠淡淡的说,虽然这拒绝略微不妥,有点报复的意思,但这就是白子惠的性格,在某些事情上,她很有原则。 王承泽似乎早料到了结果,他又笑了笑,客气的告别,临走之前,毕子安看了我一眼,眼中有很多感情,但最多的是恨意。 再见面时,便是敌人。 这社会,如江湖。 刀光剑影,恩怨情仇。 目送王承泽离去,那背影在我眼里十分的嚣张,如得胜将军一般,凯旋归来,毕子安的脚步也轻盈起来,他的笑声远远传回,无比讽刺。 白子惠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抬头张望员工的脸,淡淡的说了一句,“开始做事了。” 这些员工天天高负荷的工作,有点风吹草动自然关注,缓解一下压力,可以理解。 白子惠示意我跟她进办公室,进去前,我看到田哲的目光望过来,眼神很复杂,我收回目光,脑里只有一个问题,除了毕子安,王承泽有没有收买其他的人。 每个人都有弱点,毕子安的弱点便是贪,这个贪是贪恋,毕子安贪恋姑娘身体,贪恋金钱权利,王承泽给他钱很容易将毕子安掌握在手心,只要有女人玩有钱享乐,毕子安也愿意鞍前马后。 田哲也有弱点,他被背叛过,加上性取向,人比较敏感,如果有人给他一定的关怀,难说他会如何选择。 门关上,办公室里只有白子惠和我,相视无言,苦笑一声。 我和白子惠都清楚的知道,王承泽已经布好了局,他现在才刚刚开始。 王承泽是不择手段的人,现在他还算温和,但谁也不保证他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来,更关键的是王承泽的行为有陆老爷子撑腰,我和白子惠的行事便多了一丝顾忌。 “毕子安离开其实对公司是件好事。” 白子惠揉着太阳穴,缓缓的说。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后,轻嗅她身上的淡雅香味,抓住她的双手,手又嫩又滑,手感颇佳。 白子惠没有反抗,她闭着眼,头往后面靠,落在厚厚的椅背上。 我松开了她的手,摸上她的脸颊,手指轻轻滑过,最后停在太阳穴上,轻轻的揉捏,只用指肚触碰,轻柔。 “舒服吗?” 白子惠轻哼一声,说:“继续!” 五分钟之后,白子惠睁开了双眼,短暂的休息,恢复了神采,而我的心在按摩的过程中也静了下来。 毕子安离开公司确实是好事,王承泽这颗暗棋,早发现比不发现要好。 现在要大致估算下,毕子安倒戈到王承泽那边承担的损失,虽然与王承泽是合作关系,可如今王承泽步步急逼,势得白子惠,什么手段他都会用,毕子安知道的事情估计王承泽都知道了,公事上好说一些,一些机密白子惠已早有准备,未透露口风,但私事上,却保密很少,毕竟之前我跟毕子安关系不错,一些事情都跟他讲,这些事在聪明人眼里,可以推断出来很多东西,我的弱点怕是王承泽大致已知晓,这样的话,他便有了操作空间。 除此之外,公司还有没有王承泽的暗棋,必须要好好甄别下。 “王总,谢谢你了。” 好像是在车里。 毕子安千恩万谢着,他确实该谢,刚才,他心里一定爽翻了,潇洒的离职,合作公司老总来抬轿子,惊呆了众人。 “客气了,你是我看重的人,怎么会让你受委屈呢。” 王承泽笑着说,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但听着很真诚。 毕子安说:“王总,不知道接下来安排我做什么?其实我是可以忍忍的,我怕离开了公司,便打听不到内幕了。” 王承泽说:“你已经暴露,再多呆下去也没用,不如早点脱身,况且,已经没有多少有用的消息,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至于你的安排,自然是去合作的新公司工作,你负责新公司,不过委屈你,你是二把手,而一把手是董宁,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配合他的工作,我很看好你,所以,千万别让我失望!” 王承泽的话让我身子发冷。 毕子安听到自然表示要尽犬马之力,后面的话我再放在心上,我已经明白了。 表情的变化,白子惠看到,她的眼睛眨了眨,轻声问我,“怎么了?” 笑了笑,我说:“王承泽要做什么我知道了,毕子安回去新公司,代表临海集团,我名义上是负责公司一切事物,但有毕子安存在...” 白子惠变了色,她说:“毕子安恨你,自然不会配合你工作,王承泽一定给他很高的职位,有他在新公司跟你对着干,你肯定做不成事,尤其东湖是王承泽的地方,他要玩点手段实在太容易了,新公司发展不利,对公司发展是极大打击,王承泽是在逼我低头啊!” 说着,怒火不熄,白子惠的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这一下子拍得不轻,拍完之后,白子惠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我连忙问,“疼不疼!” 白子惠摇摇头,咬着牙说:“这点疼算什么,王承泽是想要我的公司,他这是要吃我的肉,吸我的血,这才是疼。” “还好,我们已经提前知道,可以早做准备。” 我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白子惠的手,她手掌已经发红。 白子惠说:“董宁,这次又靠你的直觉,才让我搞明白这里的事,你要我怎么谢你。” 我笑笑,说:“你我之间,提什么谢,用肉偿还吧。”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你要死啊!” 我凑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说:“刚才太用力了吧,疼了吧,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打人,打桌子多疼啊!” 白子惠撇了撇嘴,说:“我又打不到王承泽。” 我说:“有我呢,我替你出气。” 安抚了白子惠,让她不那么忧心,其实我也是故作轻松,这件事情并不那么容易操作,但我必须要乐观一些,因为我知道白子惠很难受,本来合作的事情是利好消息,公司会得到很大发展,现在的重心也围绕着这件事在进行,哪知道王承泽另有心思,加上陆老爷子也站在王承泽那边,白子惠岂能不伤。 如果我再苦着脸,白子惠受到的影响更大了。 现在骑虎难下,不合作,公司元气大伤,极有可能解散,但与王承泽合作,处处算计,处处机心,前路难行。 如白子惠这般果决之人,也难下决定。 我以为这事会平息几天,毕竟新公司组建还需要不少时间,却没想到第二波的攻势很快来了,陆老爷子要见我。 ------------ 章一九七 低微与下贱 陆老爷子约我已经是第二天了,而当天晚上,我和白子惠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葡萄美酒夜光杯,烛光下,白子惠明媚动人。 气氛到了,水到渠成。 可能也是最近压力比较大,白子惠放的很开,她很享受,我觉得,她已经开始喜欢上这种运动。 适当的行为有益于身心健康,但除了爽之外,还有传宗接代,我和白子惠都没有那个想法,白子惠一心在事业就不说了,而我现在也不想要,关珊肚子里的孩子就那样没了,我心中感觉可惜哀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孩子肯定是要的,但不是现在,心中有一点执念,要替关珊报了仇之后才能心安理得的娶妻生子。 两情相悦,甚是美好,只不过心里多了一丝心思,觉得自己不那么纯粹,而对白子惠有几许抱歉。 不仅如此,我还隐瞒了一件事,陆俊晤的事。 这事我还没跟白子惠说,一是时间忙,二是无法开口,因为这事还没有定论,我现在只是推论,看看什么时候我再去学校一趟,再见一见陆俊晤,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吸毒。 起床去公司的时候,白子惠嚷着浑身疼,跟散架了一样,看她完美无瑕的身子只着寸缕,又是一股邪火窜出,可有些事可为可不为,性爱是生活的一部分,工作更是生活的一部分,要懂得取舍,不能一味放纵。 我笑话白子惠昨天太疯,然后给她穿上了衣服,前路不明,可此时此刻,心被填满,觉得甜蜜,有斗志,且昂扬。 我是到了公司之后,接到陆老爷子电话的。 “董宁,我是白子惠的姥爷,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不要惊动其他人,我就在公司地下停车场一层。” 本来我在公司便不做事,送白子惠上班就是我的工作,陆老爷子见我,我有时间赴约,可是,电话里的声音,传达过来的态度,不是那么好,联想到昨天王承泽所作所为,我有了大概的判断,陆老爷子见我是想敲打敲打我。 跟白子惠打了声招呼,我便出去了,白子惠在公司也懒得理我。 见面的地点是在车里,陆老爷子示意司机下车,司机不太同意,话里的意思是担心我会对陆老爷子不利。 我笑笑,我董宁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堪会对一个老人动手。 陆老爷子很跟司机说,他不论跟我说些什么,我都不敢动手。 这个不敢用的好。 我确实不敢,因为陆老爷子是白子惠的姥爷,就算他现在对我有了敌意,我也不可能动手,不仅仅是身份,他还是个老人,如果我动手,便是极其恶劣的事件,不管我是对是错,都是罪人。 司机没再说什么,下车了,不过,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冷,是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 陆老爷子有一只忠犬。 司机下车了,陆老爷子笑了笑,说:“董宁,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来吗?” 我也笑了笑,说:“老爷子你的心思我哪里能猜出来,不过,我觉得今天来找我不是什么好事。” 陆老爷子没想到我这么直白,他说:“你说说,为什么不是什么好事?” 我说:“因为我觉得老爷子有点不正大光明,偷偷摸摸来找我,所以,我才有这样的判断。” 老爷子笑笑,说:“你这是拐外抹角的骂我啊!我觉得咱们之前相处的还算愉快,为什么这一次态度变得不那么恭敬了。” 这我没办法说,我读了心,从多个方面知道陆老爷子阻挠我和白子惠,陆老爷子的感觉还真是敏锐啊! 我说:“老爷子,你不会同意白子惠嫁给我,但是我非要娶白子惠,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你说对吗?所以我现在的态度只是在防御而已。” 潜台词就是如果不是你先攻击我,我也不会这个样子。 陆老爷子大笑起来,可笑完之后,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了,变得可怕。 多少年商海沉浮,见多识广,一旦发起威来,还是颇有气势。 “董宁,我觉得你挺聪明的,是个好孩子,但是你要想娶白子惠你还不够格,在陆家眼里你是下等人,别看子惠那孩子对你好,但是心底还是不认同你,你们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你懂吗?” 刚才我就告诉了自己,我不会生气,陆老爷子来的目的我知道,为了说服我离开白子惠,好成全白子惠和王承泽,陆家和王家联手,创造更大的商业帝国。 我猜到了陆老爷子会奚落我,可是又如何,陆老爷子都这么大岁数了,说不好听的一只脚已经迈进棺材里了,看在白子惠的面子,我又什么不能原谅他的,就当他是放屁就行了。 所以,老爷子越说我,我越笑,还要笑得开怀,发自于内心。 我说:“老爷子,我不知道理解的对不对,你的意思是你们陆家高贵,而我董宁低贱被。” 陆老爷子点了点头,他手里拿着一个拐杖,拐杖立着,陆老爷子的手扶着,拐杖头镶着一块硕大的翡翠,很漂亮,价值应该不菲。 确实有高贵的资本啊! 我说:“老爷子,有个问题我想问你,请问你二十多岁的时候,是富裕还是贫穷,是高贵还是低贱。” 陆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说:“我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我告诉你,那个时候我很穷,但我后来建立属于自己的公司,赚了几辈人花不完的财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句话我懂,因为我年轻的时候就受人歧视,在那种压力之下我一步步到了今天的位置,董宁,我也相信你能闯出自己的天地,但是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要在我临死之前把这一切都安排好,所以,麻烦你,放了白子惠吧。” 我原本以为陆老爷子晚年失心疯,变得不懂道理,可是刚刚的一番话说的没毛病,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可是就不给我一个机会。 凭什么? 我比王承泽差在哪里? 为什么觉得我有潜质但却不在我身上下注? 仅仅因为我现在没钱,我现在是一坨屎吗? “抱歉,老爷子,你说的很对,说的很好,我无条件的同意你说的一切,并且我对你很尊敬,但抱歉,我不答应,我不会放了白子惠的,因为爱情就是自私的,我无法忍受喜欢的女人跟别人结婚,就算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就算知道他们是假结婚,我也不会同意,我要白子惠从名义上和身体上都属于我,现在我并不能保证什么,就算我保证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但我要说我会给白子惠快乐。” “快乐?快乐是个屁,快乐有什么用,白子惠要的是事业,你给她快乐,你脑袋进水了吗?我要的也是事业,我要我的公司可以一直强盛下去,这些你怎么给,动动嘴皮子,我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人都见过,你混弄不了我,小子。” 我笑笑,说:“陆老爷子,其实我并不比王承泽差,如果你不是白子惠的姥爷,我是不会跟你说这些的,有的人有特别的能力,你没发现并不代表他没有,或许,在我的帮助下,白子惠可以拥有梦寐以求的事业。” 陆老爷子摇了摇头,说:“我今天来并不是想听你的鬼话的,因为我来不是跟你商量的,我来是通知你,你必须自动自觉的离白子惠远一些,如若不然...” 我笑笑,说:“老爷子,你知道吗?我不怕威胁。” 陆老爷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如果是把白子惠毁了这种威胁呢,你怕还是不怕?” ------------ 章一九八 你爸真是老当益壮 我的心先是一寒,如同放到零下四十度的冰天雪地里,陆老爷子怎么会这么狠,我替白子惠感到不值,这是亲人啊,有血脉之情。 陆老爷子不是会说假话的人,他说会毁了白子惠就会毁了白子惠,事实上,我防不胜防,因为我无法跟整个陆家作对,那是白子惠的亲人,虽然关系不好,但也是情人,多多少少还念香火情。 毁掉白子惠,有两点,一是毁掉白子惠的事业,让她一无所有,白子惠的精神世界会崩溃,二是毁掉白子惠这个人,很方便操作,只要有那个决心,便能做出来那种残酷至极的事。 “老爷子,你的心肠也太狠了,就不怕白子惠知道?”我看着陆老爷子,缓缓说。 陆老爷子缓缓说道:“我既然说了,就不怕她知道,不仅是白子惠,我的任何一个子孙,甚至于我,只要挡了路,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除掉。” 我有点不懂这个老爷子了,他的坚持让我匪夷所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或许就是如此吧。 不懂归不懂,但事关白子惠,我要问个清楚。 “你这是为了什么?” 陆老爷子说:“我这是为了陆家,在家族面前,个人利益不会考虑,董宁,好好考虑考虑吧,我会给你一些时间的。” 我对着陆老爷子微微欠了欠身,我说:“老爷子,谢谢你,还给我一些时间,不过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打开车门,我下了车。 司机的目光依旧很冷,死死的盯着我,他的目光让我很不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没想理他,却听到他小声的说:“装什么逼!” 这我就不忍了,全身力量在一瞬间爆发,一拳挥了出去,在他眼睛两三厘米的地方停下,这一拳打的他毫无防备,他瞪大着双眼看我,我想这个时候他的心跳速度一定很快。 我轻蔑的一笑,说:“废什么话!” 说完,我就走了。 司机站在原地好几秒才上了车,这时候,我已经上了电梯,陆老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说:“你太多管闲事了。” 司机说:“刚才大意了,差点被打。” 陆老爷子笑笑,说:“滋味如何。” 司机说:“有点窝囊,没想到他的爆发力还不错,但如果我有准备,绝对不可能让他占了先手。” 陆老爷子说:“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多的不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精彩,我倒要看看,这个董宁的身上会不会发生不可能。” 到了一层,我离开电梯,走出了大楼,伸手拦了一辆车,司机问我去哪,我说师傅你先随便开,我想想,司机一愣,不过倒是没有拒绝,有钱赚问什么为什么,这是冤大头啊! 我觉得很憋屈,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因为我清楚,我跟王承泽相比,确实差了太多,他有钱有资本,我充其量只是有潜力,关键是王承泽不仅仅有钱有关系,他还经验丰富,手段高明,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什么都有,偏偏还很努力。 这点我输,我懂,没关系,反正有白子惠陪我,这才是我最看重的,但我不能理解的是陆老爷子的态度,白子惠是亲的外孙女啊!难道他所追求的就那么重要,可是忽视亲情,这样的家族不在也罢。 老爷子其实错了,家族内最重要的是人,如果为了家族,人都可以舍弃,那这个家族就完了,没有凝聚力,何谈强大。 开了好一会,我也终于冷静下来,既然现在陆老爷子下了狠招,那么我也不需要客气。 我让司机停了车,付了钱,下车后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考虑了一会,我决定先不跟白子惠说,刚才我留了心眼,把我和陆老爷子的话录了下来,现在就保存在我的手机里,如果我想,白子惠便会听到这段录音。 纠结的地方在于我知道白子惠特别的在意老爷子,她一直以为老爷子很疼她,如果听到了这段对话,我想白子惠一定会崩溃的。 这个场面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不想白子惠流泪,这个世界上能让白子惠流泪的事情很少,这段录音恰恰是其中一个,所以,我决定,自己来处理这件事。 一个人,孤掌难鸣,有人帮忙,才能做事。 给陆明浩打了电话,滴滴滴滴,很久,陆明浩都没有接听,不知道是故意不接,还是真的有事。 在我要放弃的时候,电话接通了,陆明浩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董宁,你给我打电话,有事?” 我说:“现在方不方便,出来见个面?” 陆明浩沉默了好一会,说:“好的,在哪里?” 我说:“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陆明浩说好,挂了之后他给我发过来一个地址。 陆老爷子,你要搞我,我就搞你孙子,来吧,咱们互相伤害。 与陆明浩见面的地点是个咖啡店,很幽静,陆明浩已经点好了咖啡,在包间里,我坐下之后,陆明浩露出一个微笑,说:“董宁,好久没见了。” 我也笑笑,说:“是啊,好久没见了。” 陆明浩说:“我没给你点东西,你自己点吧。” 服务员就在一旁,我告诉服务员来跟陆明浩一样的便可以。 服务员离开,陆明浩说:“找我什么事,现在说吧,其实我很好奇,因为你一直没有联系过我。” 我笑笑,说:“其实没什么别的事,就是给你看点东西。” 我拿出来手机,不是我常用的,而是另外一部新手机,很便宜的那种,但是配置还可以,起,起码看视频不卡,还是看高清的。 我调出来视频,递给了陆明浩,说:“手机是新的,如果你要摔,一定要陪我新的。” 陆明浩很纳闷,狐疑的结果了手机,他刚看一眼,便将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人特别的激动,站了起来,指着我鼻子骂。 “董宁,我草你妈!你威胁我?” 我笑了笑,说:“陆少,我都说了,你要摔的话一定要陪我一部,真是不听话,不过,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 “你他妈的胆子真大啊!” 面对气急败坏的陆明浩,我心里有了一丝快意,在陆老爷子面前吃了瘪,现在完全都可以还给他孙子。 因果报应。 我说:“陆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胆子很大,总之这个视屏在我手里面,你考虑考虑清楚,该如何做,我觉得你应该先冷静下来。” 陆明浩咬牙切齿,说:“彭梦琳,一定是彭梦琳那个婊子,是不是她告诉了你,妈的,骗了我五十万。” 我坐着,说:“陆明浩麻烦你动动你的猪脑子,彭梦琳会把这么隐私的事情告诉我吗?我跟她的关系没有那么熟。” 陆明浩说:“董宁,你他妈的现在说什么我都不听,你他妈的在放屁,还有,你以为拿到视屏就可以威胁我,你错了,我不怕。” 我捡起了手机,看着屏幕,缓缓说:“是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这拍摄的听清楚的,啧啧,你们三个人的动作真是和谐,对了,明浩,不得不说你爸真是老当益壮,这么有精力,噢,我想起来了,他吃药了。” 陆明浩的脸都快绿了,暴跳如雷。 我说:“爸爸和儿子,一前一后,精彩纷呈,你说记者有没有兴趣,伦理大戏,对了,我还有备份的,我想你知道。” 陆明浩没有刚才那样暴躁了,他终于认清楚,我强他弱,那么,该给他最后一击了。 我把手机递给了陆明浩,笑着说:“冷静点,这样才对,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局势,想想看,如果我把这视频给你爷爷看,他会怎么做?我相信他一定很仁慈,他不会杀了你爸和你,但你爸总裁的位置是不保了。” 陆明浩的瞳孔突然一缩。 ------------ 章一九九 那件事是哪件事 按照我之前分析的,陆明浩会怕陆老爷子知道,毕竟陆老爷子这么多年来都很严厉,看到自己儿子和孙子做出此等败坏门风的事来,一定怒不可赦,一方面,陆老爷子不喜这种放纵,另一方面,这段视频传出去之后,陆家没办法抬头了,脸都被丢光了。 陆明浩就算再愚蠢,也会看到这一点的。 其实,我有点冒险,我赌陆明浩和陆景辉父子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子,他们害怕,跟某些大人物一样,出了事喜欢藏着掖着,知情不报,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不过,这对我是极好的,因为老爷子现在当我是敌人,他知道这事肯定会使一切手段来摆平,将危险威胁消除,陆明浩不说,我安全。 “董宁,你他妈的真够狠的。” 陆明浩平静是平静了,不过他更加的恨我了,我能够感觉出来,这孙子想让我去死。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个社会,弱肉强食,遵守规则,事事为别人着想,你就吃亏,就被别人欺负,我不想被别人欺负,只能试着当一个恶人。 “视频还挺清楚的吧,声音也不错,为了弄到这个我可花了大价钱。” 陆明浩咬牙切齿,突然他低下了头,深呼吸,抬起头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了变化,他想释放一点善意,现在的场面有些太不好看,有些僵,选择是正确的,只不过他的演技感人,他笑着,却很难看,跟哭差不多。 “董宁,你怎么做到的?” 这不是一个聪明的问题,聪明的人应该问我,董宁你需要我做什么,你才能保守这个秘密,现在应该谈条件了,而不是纠结这件事情怎么发生,不管陆明浩多么的难以相信,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有视频有真相,说这些都没用。 我说:“这个是秘密,无可奉告。” 陆明浩终于开始进入状态,他说:“你需要多少钱,我买你手里的视频。” 我刚才说,弄到这个视频,花了大价钱。 陆明浩听到,记在心里,想用钱来换,可惜,不可能,我摇了摇头,说:“这个视频不卖钱。” 陆明浩虽然蠢,但是最基本的他还是能够判断出来,他说:“你不要钱,那你告诉我,你要的是什么?” 服务员已经端过来咖啡,不是在我和陆明浩吵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不敢过来,我端起咖啡,已经放了一会,现在温度正好,香气十足,陆明浩果然是个会享受的,怪不得人人都想成为有钱人。 喝了两口咖啡,陆明浩已有些不耐烦,真是的,沉不住气,还需要练一练,如果陆老爷子把陆家交给陆明浩,别说发展了,能保持原状就不错了,但最大的可能是陆明浩败了陆家,这孙子行事肆无忌惮,天天花天酒地,以后不是死在女人身上就是死在男人身上。 我对陆明浩笑笑,说:“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你,只不过,你和你父亲真是没完没了啊!你知道吗?你们跟苍蝇一样讨厌,并且恶心。” 陆明浩摇头,说:“董宁,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真当自己是小白兔。 我说:“要是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和你父亲现在还想插手白子惠的公司,那个什么马总张总和赵总你认识吧,怂恿他们联合,拧成一股绳,然后跟白子惠打擂台,你和你父亲在背后给援助,这一手玩的真妙啊!” 陆明浩马上辩解,说:“董宁,这是误会。” 我就知道,他要否认,不过否认不否认都没意义,就算这件事情不是他们做的,我还是会把屎盆子扣在他们头上。 我制止陆明浩继续说下去,我说:“真的不用解释了,我就是想给你们提个醒,以后不要让我再发现这种事,知道吗?如果我发现,不管是不是你们做的,我都会把视频拿给老爷子看。” 陆明浩一下子又激动了,他说:“董宁,你这样太过分了吧,不是我们也要我们负责,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笑了,说:“真好笑,原来这个社会是讲道理的,我以为钱才是道理,所以,咱们还是简单点吧,你和你那个好爸爸,一定不要在我们身后搞小动作,还要随时防止别人搞小动作,我这么说,你听懂了吗?” 此时此刻,在陆明浩的心里,已经骂我骂出了花,竟然开始幻想某些少儿不宜的戏码。 听的我心里一阵阵的反胃,或许,在陆明浩的心里,这是一种报复方式,但是对我这种正常人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 真是变态。 咖啡不想喝了。 陆明浩的脸一会红一会绿,最后终究恢复正常,他说道:“我听懂了,不过听你话中的意思还意有所指。” 我说:“知道王承泽吧。” 陆明浩点头,说:“知道。” 我说:“王承泽在谋划着什么,我要知道。” 其实是王承泽和陆老爷子一起谋划着什么,但我要把陆老爷子拿出来说,会引起陆明浩的逆反心理,到时候他也有话在老爷子面前说,说我是为了爷爷为了陆家所以不惜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把这一切都说出来,陆老爷子应该很喜欢这种戏码,为了陆家,牺牲自己,正说到他的心坎里面去,没准就会原谅陆明浩和陆景辉,我最大的依仗便是威胁他们会被老爷子扫地出门,所以我不能留给他们这个机会。 陆明浩为难起来,说:“这不太好办!” 我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站了起来,威胁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如果再威胁的话,可能逼的陆明浩跟我玉石俱焚,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陆明浩拉住我,说:“别走啊!还没谈明白呢。” 我笑笑,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陆明浩口气软下来,说:“妹夫,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亲人的,那个视频你准备怎么办啊!” 我说:“你帮我,这视频便永远不会出现。” 陆明浩说:“可是...” 我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不放心呗,可我说毁掉原文件和所有备份你能相信吗?” 陆明浩没说话,可看他的表情是不信的。 我说:“所以,请放心,你不惹我,我是不会惹你的,但如果你执意要惹我,那么抱歉了,咱们只能有来有往了,我现在是防御状态,激怒我就会变成攻击状态。” 陆明浩连忙表态,说:“不会,不会的。” 威胁陆明浩这件事情我知道并不会有多少的效果,我这样做是为了提醒陆明浩,我手里有牌,不要太过肆无忌惮,王承泽和陆老爷子很猛,进攻很有侵略性,应付他们的这个时候,我不想身后有陆明浩这只老鼠捣乱。 想了想,最近一直没空去曾茂才那里,解决王承泽,需要借势,虽然我这样一遇到事便去找曾茂才有些太现实,但这也是社会的一种规则。 没等我去,耳边响起机械一般的声音。 “最近董宁怎么样?” 老鬼的声音。 回答的是齐语兰。 “总体上还可以,只不过,他天天很忙,但给我的感觉,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可能很多事情发生,让他应接不暇,对了,他还让我帮忙查聂仇。” “资料给他了吗?” “已经给了。” “可以分析出聂仇做什么吗?” “具体不清楚,只是知道聂仇查李国明的女儿李依然。” “好的,我知道了,那件事情可以启动了。” 齐语兰沉默了一下,说:“好!” 电话挂断。 所以,那件事到底是哪件事? ------------ 章二零零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我很好奇,真的好奇,组织上到底要给我办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事情,有心找齐语兰问个清楚,不过那样更把自己暴露,还是维持现在不说破的局面好。 其实让我办事没问题,只是老鬼的身份不明,他让我做什么事也不知道,我心里这才有点忐忑。 人对未知总是恐惧的。 会不会有危险? 会不会很难办? 不知道。 不过齐语兰说的一点很对,最近我过的有些浑浑噩噩的,天天起床不知道去干什么,因为这一天中发生的事情太对,完全是别人在推我在走,而不是我自己去做事,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想了想,我确实有几件事要做。 我要好好的生活,白子惠是我的,我不放,那便要正面去刚王承泽和陆老爷子,其次也是好好生活,不,是为了能活,我要站在曾茂才这边,去刚卫老三,另外还有特勤这个职业,服从组织的安排,除此之外,李依然的安全,与小王的交锋,也是头疼,最后,便是关珊的死,一直是我的隐痛,必须要一个真相,我想,该有所行动了。 算起来事情真的不少。 这些都是大事,还有各种小事,比如父母姗姗,还有关珊父母那边,我虽然不想去见,但答应了关珊,便是我这辈子的责任,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许多的小事,人活着,就是不断去处理这些事,普通人大概只处理工作家庭生活就好了,但我不行,所以,我才过的有些混乱吧。 站在人行道上,望着从身边驶过的汽车,远处的人,笑着,面无表情着,对于世界,我是渺小的一个人,对于某些人,我是全世界。 整理好心情,前行。 电话响起来,竟然是彭梦琳的来电,上次要来电话,顺手把彭梦琳的电话存了下来,班花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秦凯这个小鲜肉不符合她的口味? 我接听电话,说:“你好!” 彭梦琳说:“董宁,我问你一件事,是不是你把我的电话给秦凯的。” 声音挺平静,听不出感情来。 这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说:“没错,是我。” 彭梦琳说:“方便见个面吗?” 我皱了皱眉,我不想见面,一来时间不多,二来搞不懂彭梦琳这个女人玩什么花样,虽然对她同情,可是我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只是同学,只是出于好意,让她又起了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电话里说不行吗?” 彭梦琳出人意料之外的强硬,她说:“不行!” “好吧,在哪里见面?” 可能心里有少许愧疚,彭梦琳的视频被我当成威胁陆明浩的武器,我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差不多饭点了,一起吃饭吧。” 去吃的是炒菜,我距离有点远,过去的时候彭梦琳已经到了,她今天化了淡妆,看起来感觉很不错。 嘴唇的颜色很诱人,双眼也含着水,头发精心梳理,气温有些回暖,穿的是大衣,里面是羊毛衫,偏向于日系,虽然没有很华丽,却看起来舒服。 菜已经点好了,我坐下,正好有点饿。 拿起筷子我就吃了,边吃边问怎么了,彭梦琳说:“董宁,我看不起我,不想跟我有过多接触,但你把我的电话给别人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 第一时间,我脑中出现彭梦琳被夹在中间的样子,那画面太美,心说,你确实挺随便的。 我说:“没什么意思,就是秦凯那天看到你,对你特别有好感,我原本也不想给他电话的,但是他一直求我,万不得已,我才给了他电话,对了,电话是景文卿给我的,他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彭梦琳一下子紧张起来,问我,“他说了什么?” 我说:“哎呀,没说什么,你吃菜啊!味道不错,一会要凉了。” 敲山震虎。 彭梦琳不死心,她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继续吃饭,她说:“你这个人能不能痛快点,景文卿到底说我什么了。” 我放下了筷子,说:“这是你要听的,别怪我的话难听,况且这话也不是我说的。” 彭梦琳脖子好像长了两截,她很认真。 “景文卿说你在男女问题上有点随便,据说还跟两个男人一起过,他说的挺邪乎的,我觉得就是捕风捉影,你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来。” 彭梦琳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手握着筷子,特别的用力。 其实我不是这种三八的人,只不过我要给景文卿泼墨水,最好彭梦琳在心里方案景文卿,这样彭梦琳便能躲开景文卿的魔爪。 效果不错。 “你怎么了?没事吧!” 听到我的话,彭梦琳好似从睡梦中惊醒了一般,她拢了拢头,说:“没事,吃菜!” 不用彭梦琳说,我这嘴巴也没闲着。 看着彭梦琳魂不守舍的脸,我心中一叹,好好一个漂亮女孩,怎么搞成现在这样,上了贼床,还别人知道,自己担惊受怕,那五十万可不那么好拿。 不过仔细想想,我他妈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视频当筹码,都是世俗中人,谁也不比谁干净,或许利用这件事的我更脏。 “找我过来,只是为了请我吃饭?” 彭梦琳脸上恢复了一些神采,可能也放开了,她白了我一眼,说:“不找你吃饭,难道找你上床?找你也不去啊!” 我笑笑,说:“我只是觉得你找我应该有点事。” 彭梦琳正色道:“其实还真的有事,都怪你,把我的电话给秦凯。” 我好奇起来,感觉这里面有故事,我说:“他怎么你了,这么大的怨气。” 难道是小处男没什么经验,草草了事?估计有这个可能,平常解决生理需求全靠小电影,久而久之,比较快。 彭梦琳目光渐远,似乎是在回忆,她的声音如梦呓,“秦凯没怎么样我,他很客气,也很有礼貌,他约了我几次,要请我吃饭,我都拒绝了,最后一次实在是不好意思,便跟他去了一家西餐厅,他比较害羞,只要我多看他几眼,他的脸就红了,很害羞的男孩,他这样我有些话有点说不出口,所以想请老同学你帮帮忙,替我传达一下。” 我点点头,说:“需要我帮你说什么?” 彭梦琳叹了一口气,说:“帮我说我们不合适,我看的出来,他很喜欢我,但我要的他给不了,我的物质需求比较大,秦凯给不了我,还有他根本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心中一叹,彭梦琳,你这点说错了,秦凯那个小子,无比的了解你,你的玲珑身材,急促喘息,他都清清楚楚,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还约你,他是有巨大勇气的,他不介意你的过去,是你找到最好的人,可惜,我不想看到他坠入深渊。 我说:“我清楚了,我会转告给他的。” 彭梦琳抿了抿嘴,我问:“怎么了?” 彭梦琳笑笑,说:“没什么,咱们快吃吧,光说话了。” 我说:“老同学见面比较亲被,所以光说话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昨日针锋相对,今天握手言欢。 不稀奇。 彭梦琳对我笑笑,有些牵强。 她的心在低声诉说。 “董宁,看来你对我一点也不在意啊!无论是我跟别人约会,还是混乱的男女关系,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我这个班花还真是失败,算了,我也可以过的好好的,争不过关珊又何妨,她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真是闲的。” “可是,为什么这样想心里还是有挫败感呢。” “这种感觉,真的好讨厌!” ------------ 章二零一 找来的线索 看彭梦琳离开,深深体会到了那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写的真好。 彭梦琳因为引起不了我的注意,有些自哀自怨,秦凯何尝对彭梦琳不是,可彭梦琳并不珍惜。 谁都没有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可如果非要选一个,那就选景文卿吧,只有他心怀鬼胎。 点一根烟,我缓缓的走着,我要去案发现场,那个捅死关珊的人虽然死了,但他的生活轨迹还在。 柳笙给我的资料已经很详细了,这个案子确实很难办,捅死关珊那个收废品的,我不想提及他的姓名,因为听到他的名字对我都是一种伤害,姑且称呼他为垃圾吧。 他的死亡是在夜晚,大概十二点到凌晨一点之间,平时没有人来往,并且周围有一大块空地都是废弃,查找嫌疑人很困难,没家人没朋友,更加难以入手,垃圾就像是垃圾,被遗忘在角落里。 但我知道,肯定有一个原因,促使垃圾拿着刀,守候在街角,等待关珊出现,迎上去,把刀狠狠的插入。 那个原因绝对不是出现在他银行账户里的钱,那是掩人耳目的。 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柳笙没搞懂,齐语兰没搞懂,不知道我能不能搞懂,如果搞不懂,那我就用一个月去搞懂,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辈子。 垃圾住的地方就是个垃圾场,我到的时候,那个破旧的院子里还堆了不少的垃圾,门口有黄色的封条,我弯腰走了进去,地上不是水泥地,而是黄土地,坑坑洼洼的。 院子里面是两个小平房,都不大,推开门,门没锁,一进屋,味道不好闻,好像混合了多种味道,有一股腥臭,让人为之作呕。 屋里面很乱,有张床,有个桌子,堆满了各种杂物,现场有勘察过的痕迹,死亡的地点是床,床的被褥被拿走,应该是拿回去检验,但在周围能看到血迹,还不少。 看到那已经变成黑褐色的血迹,我不由的想起关珊身体里喷出来的血,同样触目惊心。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阵心悸,仿佛关珊被刺那天场景重现。 大口大口的呼吸,过了好一会,我才缓过来,屋子里没什么看的了,能查的警察都查了,在这方面上我不是专业的,读人的心我才是专业的。 从屋子里出来,我好好的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在周围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走了半天,还真问到一点东西。 都是附近老头老太太,没意思,我上去搭了两句话,先听他们诉了半天苦,不是儿子姑娘找不到对象,就是儿媳姑爷不省心,张家长李家短。 最后说起垃圾场的那位,都说那人不怎么说话,但收垃圾还算公道,也算勤快,没见过他跟什么人来往,这点我清楚,柳笙给我的资料上写明白了他的社会关系,没亲人没朋友,自己一个人。 附近的人跟他接触也不多,能给我的信息有限,倒不是他们隐瞒,是真的如此,因为我听了他们的心,确实没什么料。 我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振奋了精神,我早有准备,这事肯定不容易,要不然柳笙和警方不可能查了好久,一无所获。 向外走去,我进了一家超市,不算太大,我是进来买烟的,烟抽没了。 卖东西的是个快三十岁的女人,她样子还算周正,皮肤不是很好,也不太热情,见我进去,依旧自顾自的嗑着瓜子。 我指了指柜台里的烟,说:“黄鹤楼!” 女人给我拿出烟来,我把钱递给了她,五十,她给我找钱,我随后问,“那边那个垃圾场的你熟悉吗?” 女人抬起头,没好气的说:“你乱说什么话啊!什么熟悉啊!我可还没结婚呢,怎么说话的你!” 我说:“抱歉,我错了,我的意思是你认识吗?” 女人有些警惕的看着我,说:“你什么人啊!” 我说:“你别管我什么人了,我再买点烟,你跟我说说行吗?我比较好奇这事。” 女人犹豫了一会,我觉得她好像知道点什么,刚刚的反应挺大的。 我说:“给我拿一条软中,不过给我拿真的,假的我可不要。” 女人从身后的柜子里拿了一条给我,说:“钱!” 有门。 我把钱给了她,她也没说找我钱,我知道这是好处费,看这女人的样子就像贪小便宜的。 女人坐了下来,翘起了腿,拿起了瓜子,看了我一眼,说:“你想问什么?” 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那个垃圾场的老板最近见过什么人没有。” 这事我分析了一下,垃圾场老板这个样子,连亲人朋友都没有,应该不会有什么仇人,况且我刚才打听半天,也没听说他与人结怨,都说他虽然话少,态度还不错。 所以重点是他死前,跟了什么人联系,那个人应该就是要杀关珊的人,也是垃圾场老板打钱的人,更是灭口的人。 这是我的推断。 女人说:“不知道,没见过他跟别人有来往,我跟他认识也是因为他常来我这里收纸壳子,这才认识的。” 我说:“他平常在你这里买东西吗?” 女人说:“买啊,他就住在那个院子里,缺什么来我这里买。” 我说:“这么说,你跟他很熟悉了。” 女人一瞪眼,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别误会,我没说你们之间有问题,我只是随便问下。” 女人说:“算熟悉吧,有的时候说几句话。” 我说:“那他有没有说过关于他的事情?” 女人迟疑了一下,说:“没怎么说过。” 我见女人不想继续说下去,我说:“那打扰你了,谢谢。” 出了超市,我拿着烟缓缓的走,我直觉,女人对我有所隐瞒。 “还好,他没看出来什么。” “那个家伙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总有人查呢。” “天天直勾勾的盯着我,想要睡我,臭不要脸的。” “不过,他死了到底给了我二十万元钱。” “这个死人,钱到底是哪里来的,天天搞的我担惊受怕,都不敢花,那么大一袋子钱。” 线索...有了。 可我没回头,有机会慢慢来查,可我此时此刻心跳得特别快,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垃圾场老板喜欢这个开超市的女人,可这个女人看不上他,垃圾场老板干了这一票,给这个女人二十万现金,应该是想跟这个女人发生一点什么,可是被灭了口。 事情是知道了,但是怎么查让我头疼了,查钱的来源,那必须要拿到二十万,这不是容易的事。 但这事有了变化,便是好事。 以后要多在这个女人身上下功夫了。 天已经黑了,查这事着实用了不少时间,我打了个电话给白子惠,她那边还加班呢,我说去找她吃饭,白子惠跟我说没时间,没空理会我。 我看了看时间,快六点,一直奔波,肚子里有点饿了,接下来去看看陆俊晤,毕竟是白子惠的表弟,不能不管,况且,他还牵扯着李依然,打车到了学校,进了校园,我直接往里走,我记得陆俊晤的寝室楼,上次见那小子那个样子,应该窝在寝室里,我准备杀过去,看看他有没有真的沾毒。 我走的近道,有一大片的小树林,平常是学生情侣聚会的地方,据说树林里还有不少作案工具,用过的套套。 刚踏上小路,我便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叫声,“救命!” ------------ 章二零二 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救命之后又是一声救命,可能被捂住了嘴巴,第二声没有第一声大。 夜深不算人静,但地方偏僻了一些,这声救命有许多可能,喜欢玩的情侣之间玩玩角色扮演,一方施暴,一方被迫,说起来特别的刺激,另外,学校附近什么人都有,女生被拽进小树林里被那啥也是有可能的,据说被那啥的女生都能保研,有的女生特意在人少的地方晃悠,钓鱼。 为了前途,人什么都可以做出来。 具体是怎么样,我不得而知,但遇到,我觉得应该管一管。 我往树林里面走,没有说话声,但挣扎的声音还是有的,很快我便到了事发地,两个男人控制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打扮像是学生,粉红色的大衣,下身黑色的长袜,脚下是雪地靴,她的嘴巴被捂着,发出呜呜的声音,手被另外一个男人抓住,一个小女生,在两个成年男人的面前,毫无反击之力。 看这个架势,要是想强,真的很容易。 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但这学校里人来人往,真是胆大包天。 两个男人普通穿着,牛仔裤,羽绒服,休闲皮鞋,看不到脸,没看到多大岁数,不过这样穿,学生可以,上班的也可以。 女生看到了我,呜呜声更大了,她眼睛挺大的,看起来特别惊恐,不过,我的出现,让她眼中隐约有希望出现。 可能那两个男人太专注了,我来,他们没感觉到,女生脸上表情变化,身体更加剧烈的反抗,也没让他们多想。 其中一人催促另一人,小声说:“快点。” “妈的这小妞挺有劲儿,真想就在这里把她办了,一定狂野,这样的才爽。” “爽你妈逼,赶快把她弄走,回头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是学校,好弄吗?” “你傻,遇到人就说是她男朋友。” 听不下去了,我咳嗦了两声。 围住女生的男人身子一震,从动作上可以看出来,两个人完全没有预料到有人已经来了,缓缓的回过头,我看清楚两个人的脸,也就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年龄不大,应该是混社会的,有点煞气,简而言之,就是凶相,从他们的对话也能听出来,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跟你没关系,滚远点。” 可能是看我一个人,两个人不在意。 我说:“你们这样让我很为难,我也想加入你们,跟你们一起玩。” “玩你妈逼,快滚!他妈的神经病啊!” 女生更加剧烈的扭动,对于她来说,我是希望。 我拿出来手机,说:“那没办法了,我报警了,你们怕不怕!” 两个人看了看彼此,其中一个穿着蓝色羽绒服的男人骂道:“草你妈,你打,你不打你是孙子,这婊子欠我们钱,警察来了我们也有理。” 我笑了,说:“你们是不是当我傻逼,欠债还钱,确实是天经地义,但你们要走法律程序啊!你们现在干什么呢,想用肉偿?当我是法盲?放开她,别让我说第二次,还有,你他妈才是神经病呢,你们全家都是神经病。” “弄他,多管闲事!” 两个男人感觉被我侮辱了,能动手就别逼逼。 一人控制女生,一人向我冲来,就是那个蓝衣服,看他那架势,如踏风破浪。 “孙子,我弄死你!” 嘴里叨叨咕咕的,喊的倒是挺唬人,他一拳向我脑袋打了过来,破绽太多,我神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拳头,用力,蓝衣服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我用力往下压,他的身子拧成一个奇怪角度,也往下,他很疼。 右拳被我握住,左手向我抓来,在没近我身前,我给了他一个耳光,打的他攻势化解,我说:“你骂谁孙子呢。” 说完,反手又是一耳光,“问你呢,骂谁孙子呢。” 蓝衣服被打懵了,他想说话,我继续又是一耳光抽了过去。 最后一下,我松开抓住他的手,把他抽翻在地。 现在的混混啊!素质堪忧,你个混社会的,身体素质也太次了,抗击打能力还弱,也太不敬业了。 搞定一人,另外一个人也跑了过来,我直接一脚干翻。 被踹在地上也不消停,指着我说:“你他妈的等着,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那个女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躲在我身后,脸上有泪痕,看脸有个六分。 我说:“呦,好大的口气,你来告诉我,我惹了谁?我这身后站着国家和法律。” 两个男人爬起来了,对我轻蔑的一笑,感觉我虽然打倒了他们,但没打倒他们的心,“法律算个屁,我们上边有人,你找警察不好使。” “麻烦你们,让我知道知道是谁这么牛。” 两个人脸有得意之色,他们说:“卫家知道吗?” 我点点头,说:“知道。” 两个人又问我,“怕不怕?” 我点点头,说:“怕!” 两个人又硬气起来,说:“怕就赶快滚蛋。” 身后的女生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的手在抖,落水的人,救命的绳。 我笑笑,说:“我要不滚,你们要怎么样啊!” 打是不可能的,已经打过了,还挺惨,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发现如果我铁了心,他们还真没什么办法。 蓝衣服指着我身后的女生说:“你行,你等着,我们走。” 女生慌了,拦住了蓝衣服,她说:“求求你们,给我宽限几天行不行。” 蓝衣服冷哼了一声,说:“少装可怜,没给你宽限吗?好几笔钱都逾期了,你要不跟我们走,你的男同学还有你的老师甚至于你的家人就有眼福了,说实话,你身材不错。” 听明白了,是裸贷,唉,没法说,我多余管,既然自己选择了,就必须要承担,只是我纳闷,还不上借那么多钱干什么。 “求求你们,就再给我三天,不两天也行。”女生可怜兮兮的说,可我一点都不同情她,自己的路自己走的。 两个男人看了我一眼,觉得我在这里,他们用强的也不行,不如先走,反正手里有女生照片,女生也跑不了。 据说照片都拿着身份证拍,不穿衣服,素颜,还要留下父母电话,家庭住址,同学的电话。 插翅也难飞。 “行,就再给你两天时间!”蓝衣服凶狠狠的说,然后两个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了,眼神的意思是你等着。 人走了,女生还在哭。 我也要走,却发现地上有个U盘,回忆了一下,好像蓝衣服的,他被我打,U盘掉出来也不知道。 因为角度问题,女生没看到,我蹲下,捡起了U盘。 感觉里面很多秘密的样子。 卫家,呵呵。 刚把U盘放进兜里,女生突然到了我面前,她泪眼婆娑,说:“我知道我很冒昧,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帮帮我。” 我心里一阵厌恶,这女生穿着打扮都挺好的,脚下穿的鞋是耐克,这些钱哪里来的,可想而知,光顾着享乐了。” 我说:“你有什么事?” 女生说:“你能不能借给我一些钱,刚才你也听到了,我欠他们的钱,如果还不上,就会带我走,逼我去卖,求求你,帮我这次。” 我笑笑,说:“我借给你钱,你什么时候能还?你是有经济能力,还是有固定工作?” 女生支支吾吾起来,不过很快她说:“你是学校里的老师吧,不行的话,算包养我,一周我陪你两次,陪你一年,只要你把我欠的钱还了,一共三万。” 这女大学生的身子还真是贱啊! ------------ 章二零三 好人当不得 “怎么样啊!”女学生着急了,催促我,看她的样子真的是无路可走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跟我说她没多少经验,但是会让我满意的,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想让我看看她很有料。 我觉得挺有意思,竟然自己会遇到这种事,还能被人求包养,我只是想办件好事而已,没想发生这么多的状况。 “你们大学里老师包养学生的多吗?” 女学生没想到我问跟她没什么关系的事,啊了一声,然后告诉我,她知道一些,那些老师不仅给女学生钱,有的还把成绩调高,有的还是导师和研究生关系,那样的话,得到的更多。 只要是在社会,不管是在哪里,都有这种交易,学校,教书育人之地,也好不到哪里去。 女学生又问了我一句,我说:“我觉得被包养没有比出去卖好到哪里去吧。” 六分女学生摇头说:“不一样,出去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人,那样我会受不了的,只面对一个人我觉得我可以,还有,我不讨厌你,你还年轻,样子也精神。” 我笑笑,说:“谢谢你的直白,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要如实回答我,这些钱你都花在哪里了。” 女学生说:“这有什么好问的,就是吃的穿的用的,随便买套化妆品就要上千了,每个月买点衣服和鞋,自然就花光了。” 我点点头,说:“我懂了。” 女学生眨了眨眼睛,天真无邪的望着我,说:“大叔,好不好啊!” 都是韩剧惹的祸。 女学生的央求,杀伤力很大,现在很多人都喜欢这款,撒撒娇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也算是一种生活技能吧。 我干净利落的拒绝说:“不好!” 女学生错愕,在她心里,一定以为自己跟仙女一样,只要自己一开口,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尤其是刚刚她用了撒娇大法,这样的女孩子没有男人不喜欢的,可是,为什么不行了呢。 “为什么?” 还问为为什么? 我说:“只是不想花这笔钱。” 女学生的声音不由提高起来,她说:“那我怎么办?” 我很不客气的说:“抱歉,你爱怎么办怎么办,这是你的事,你问我这个陌生人,没道理吧。” 女学生结结巴巴起来,她说:“可是...可是...你刚才救了我啊!” 我说:“你大学是怎么念的,我救了你只是好心,我救你还有错了是不是,我救了你就必须要包养你,是不是还要给你发工资啊!” 女生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可是人家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还不上钱,我...我就去死!” 我心说你想死就死吧,真是奇葩的想法,不过看她年轻,多跟她说一句,我说:“这件事,最好跟家里说,该多钱还多钱,要不就走法律程序。” 女生摇头说:“不行,我不能让家里知道。” 我还要去找陆俊晤呢,不废话了,我说:“你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我就往外走,却听到女生小声的低估,“穷鬼,连三万都给不起。” 很好,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我转头,说:“三万我给得起,一次三万我也给得起,不过请你照照镜子,你这样子的,配吗?” 女生又急又气,她指着我,想要说什么,可是说不话来。 不过,心理活动倒是挺活跃。 “我有很多人追的,混蛋!” “我不想去陪老男人,好恶心的。” “为什么?” “为什么不帮我!” 总会遇到这样的人,把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谁也不欠你的,凭什么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 我往外走,女生跟着我一起,她愿意跟就跟吧,听她的呼吸声,知道她挺生气的,这是还想跟我吵一架。 话说回来,虽然救了这女生跟吃屎了一样恶心,但下次该出手还是要出手。 人心隔肚皮,只看外表是看不出来好人坏人的,所以,先都当做好人来看待吧。 出了小树林,往前走了几步,迎面遇到几个男生,手里拿着篮球,应该刚刚去运动了。 其中一个男生看到女生,走了过来,女生这时候也看到男生,她先是一瞬间错愕,随后有些惊慌失措。 男生的目光很不好,带着很大的敌意,他问女生,“宝贝,他是谁,你怎么跟他从树林里一起出来。” 原来是男朋友。 女生的反应真是快,她瞬间便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她扑进了男生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男生问她怎么了,女生也不说话,只是指着我,说:“我...我...他...他把我...呜呜。” 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些男生都是精壮小伙子,一看女生这样子,哪里还有时间思考,都以为女生被我怎么了,撸着袖子就是干。 我心里有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做好事做到这个地步也是够了。 这些学生热气方刚,不过刚刚运动过,体力不是那么足,还有他们一起冲过来,比较混乱,让我占了个便宜。 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女生又睁着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我,虽然都被打趴下了,可女生的男朋友不依不饶,捡起块砖头,想要开我脑袋的瓢。 我一脚踹了过去,看了一眼女生,说:“你真的想把事情闹大吗?那我就什么都说了。” 女生一愣,开始咬起了嘴唇,然后叫住了她男朋友,跟他说其实刚才找她麻烦的不是我,我是帮忙的。 男生狐疑的看着我,有些不太相信。 最后在女生的拉扯下,男生和他的同学走了。 女生临走之前的目光让人记忆犹新,怨恨的目光,好像此时此刻她的境遇都是我造成一样。 当需要找一个理由为自己的不幸诠释,怪罪他人是最简单的一种方式。 继续我未完成之事,向男生寝室走去,没走几步,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回头,发现是三个人,也没掩饰,就那样大刺刺的跟着我。 没想到是熟人呢。 马小小和他的朋友,那个胖子和那个高个子。 看来,他们也在这里上学,这学校不错的,怎么什么学生都收呢。 我走过去,说:“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马小小很扭捏,他说:“哥,我们没别的意思,我们去吃饭,看到你打架,就看了一会,你刚才动作挺帅的。” 这是刮哪门子邪风,这马小小就是个装逼少年,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让我费解。 那胖子也在旁边说:“哥,你刚才那几下看傻我了,那几个孙子平时挺装的,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你打倒了。” 感觉不太对,这三个人说话和表情怎么有点谄媚呢,费了一会功夫,我才明白,马小小的老爸马总那天回去发了好大的脾气,马小小知道自己老爸找的人都被我灭掉,刚刚,我又动了手,虽然我不是很强,但毕竟经过专业训练,动作有一定的欺骗性,把这三个人看傻了,所以,好奇就跟着我。 我说:“行了,你们忙你们的吧。” 马小小说:“哥,要不我们跟你混呗,我爸说你挺嚣张的。” 我说:“你们混什么混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正途。” 马小小撇了撇嘴,说:“不想学习,反正家里也不缺钱,到时候继承就好了。” 这话说的,我无言以对,但不可否认,他说的对。 二代们做什么都要比普通人来的轻松,有关系有人脉,机会不要太多,可以躺着赚钱。 马小小又说:“哥,你来是有事吧,说出来看看,没准我们能帮忙呢。” 我来这还真是有事,我说:“你们认识陆俊晤吗?” 马小小说:“认识,就是不太熟,不常在一起玩。” 我问马小小,陆俊晤跟谁玩的好一些,知道了陆俊晤的朋友,便知道了他的圈子,了解他吸不吸毒,也容易一些。 马小小说不太清楚,陆俊晤跟谁好像都玩得不错。 我又问马小小,知道不知道陆俊晤住哪里,马小小拍着胸脯他知道在哪他带我过去。 ------------ 章二零四 滚让他滚 跟马小小进了男生寝室,畅通无阻,我估计女生带男生进女寝,学校才会管,不过现在这些管理也精明,已经识破了某些女生的小把戏,什么带男生回来修电脑,当人家宿管大妈没有青春过啊! 男生寝室味道不怎么样,不过我也上过大学,清楚。 到了陆俊晤寝室,他没在,问寝室里的人,说陆俊晤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见过来,我跟陆俊晤寝室的人聊了几句,问问陆俊晤的状况,都说不了解,因为陆俊晤也不常在寝室。常常见不到人。 出了寝室,我给陆俊晤打电话,结果手机关机了。 我有点担心起陆俊晤,吸毒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出点状况怎么办,要不还有一种可能,他牵扯进李依然的事情中。 虽然跟陆俊晤没什么交情。不过他是白子惠的弟弟,算是有点情谊,关系怎么样不知道,可该做的我应该做。 没看到陆俊晤我准备回去了,马小小拉着我不让我走,说要请我吃饭,不仅是他,胖子和高个子也是。 刚刚的接触,让我有点了解这三个人了,家庭条件都不错,不缺钱花,上学没意思。泡妞也没什么动力,想要解决需要就去娱乐场所,要不然天天跪舔那些女神,钱花出去不说,有时候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被女生耍的团团转。 这些都没什么需求了。三个人就有点无所事事,感觉生活没什么刺激。 那个胖子说了,没事喜欢看看小说,那些杀戮果断的小说,懂不懂就灭人家满门,看着特别的爽。 看到我打架,可能让他们的血热了起来,也不管之前跟我有什么过节了,就往我身边凑。 我拒绝,我说我还有事。 结果肚子不给面子,叫了起来,也是真的饿了。 马小小看了看我的肚子,说:“哥,你肚子叫了。” 胖子说:“我听见了。” 高个子说:“我也听见了。” 跟复读机一样,没办法,盛情难却,我被马小小请到了酒店,想想也是够奇幻的了,我先是跟马小小打,后来马小小的爸爸马总找人要教训我,又被我一顿打,之后,还断了马总的后路,结果马总的儿子现在自己凑了过来。要跟我做朋友。 世事难料。 马小小选的地方,环境还可以,菜也可以,可能一般招待的都是学校的,我看到来了不少人,都是要的包间。不知道是不是花自己的钱。 已成了潜规则,看不过眼也不能说什么,我们四个人坐在大堂,一边吃一边说,这三个人二是二了点,但是还挺逗的。 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说不好听就是时时想要装装逼。 我说:“马小小,有空你帮我看看陆俊晤他都跟什么人来往。” 马总应该没跟马小小说生意上的事,马小小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他说:“哥,放心,事我给你办。不过我挺好奇的,这姓陆的是不是惹了你。” 胖子一拍桌子,骂道:“草,敢惹我哥,我分分钟让他血溅五步,哥。回头我弄他。” 高个子说:“傻逼,就你,别逗我笑。” 胖子说:“不服单挑。” 这些小孩,还真是不太好弄,我说:“安静,我跟他没什么仇,你们就帮着我盯着就好了,最好知道他去了哪里,跟什么人接触。” 胖子说:“这活有点意思,跟特工一样。” 高个子说:“就你这逼样,还特工,呵呵。” 胖子说:“你妈,别看你是我兄弟,你再侮辱我,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两个人又吵了起来,这时,我电话响了,我一看是白子惠的电话,我站起来,走到了外边。 “董宁,我出了一点事,晚上可能不回去了,你自己先睡。” 白子惠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 我一愣,白子惠能出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慌,那一定不是小事。 我说:“出了什么事,我过去找你。” 白子惠说:“没什么,你别来了。” 我说:“咱们说好的,不能有隐瞒,你快说,别让我着急。” 最怕的就是听到出事,还是计划外的事,一直担心李依然的安全,结果没想到白子惠这边先出了事。 白子惠说:“董宁,我没事,你放心,是我妈,她病了,现在在医院,听说很严重,我现在过去。” 原来是白子惠的妈妈,突然我想到一种可能。 我说:“你先别急。你确定你妈是真的有事?” 白子惠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妈确实有可能装病来吓唬我,但是我作为子女,听到之后,还是会心慌。” 白子惠说的对,最亲的人出事。不管真假,都会担心,人之常情。 我说:“你别担心上火,告诉我你妈妈在哪家医院住院,我过去。” 沉默,好久。 等的我心焦。 “董宁。要不你就别过来了。” 白子惠的意思我懂,她为我着想呢。 我说:“你是怕你家里人对我说不好听的话,我会受不了。” 白子惠低声嗯了一下。 我说:“我的心理素质没有那么差,还有你妈妈生病了,不管真的假的,我都要去看看,毕竟,我偷走了她女儿的心,要是不去说不过去。” 爱她就要接受她的一切,白子惠的妈妈没办法拜托,我们的关系又不能闹得太僵。 白子惠告诉了我地址,她现在忧心忡忡。多好听的情话也没时间品味,回到饭桌,我跟三个人说我有事先走,马小小说:“哥,你忙就先走。” 出去的时候,我结了账。虽然这三个人不缺钱,但我还要麻烦他们办事,这种事情我分的清楚。 打车去医院,路过超市,我去买了不少水果,也不知道白子惠的妈妈生的什么病,我挑了一些精致的,都有包装,看起来好看。 其实我心里清楚,将要面对什么,可我没紧张,很淡然。 到了医院。我先给白子惠打了个电话,通知她我到了,然后上楼,白子惠在电梯处等我,我问白子惠,“你妈妈怎么样?是什么病?” 白子惠冷着脸。说:“我问医生了,医生只是说情况不太好,现在等检测报告出来,我爸说,今天我妈突然晕倒,晕迷。心悸,全身无力,所以送到了医院。” 我说:“那你怎么这个表情。” 白子惠看了看我,说:“我觉得我妈是装的,可是我爸不是说谎的人,况且我跟我爸谈过。他说支持我,不反对我和你的事。” 我心说,太天真了,之前我还以为陆老爷子对白子惠很好呢,实际上他为了陆家,可以很轻易的放弃白子惠。 我说:“装就装。那不是更好,起码没真的生病。” 说起来,我对白子惠的妈妈没太大的恨意,可能之前被关珊妈调教好了,有一种天然的敌意,我确实达不到她心中理想的水准,其实我之前也没想到能和白子惠到今天这步,所以我知道白子惠妈妈主要针对我的能力,认为我没钱,而不是针对我的人品,想想也就释然了。 世事无常,没准今天白子惠妈妈对我这般,明天可能换了一个样子。 跟着白子惠上楼,进了病房,好家伙,病房里面的人还挺多,白子惠的爸爸,大舅妈和三舅妈都在。 白子惠对病床上的白子惠妈妈说:“妈,董宁来看你,他拿了点水果。” 本来躺在床上的白子惠妈妈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声的吼道:“滚!让他滚!让他带着东西滚!”...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 章二零五 我是为你好 老太太喊的声嘶力竭,状如鬼神。 白子惠的妈妈其实不老,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不到四十,比同龄人要强不少,按照当下流行语,可以称之为冻龄美人。 称呼老太太只是因为她太守旧。 我知道白子惠妈妈生气没毛病,我抢走了白子惠,相当于夺走她心爱之物,那种感觉痛彻心扉,无法自抑。 可是,我也是人,被这样对待,心里难免不舒服,因为白子惠的关系,我想要融入白子惠的家庭之中,其他人也就算了,什么大舅妈三舅妈的,我都不在乎,可是这是白子惠的母亲,为什么要搞的这么僵呢,是生死仇人吗?显然不是,况且,白子惠妈妈这样对我,白子惠心里能好受? 我真想说一句,阿姨,你不仅仅伤害了我,还伤害了你的女儿。 让我滚的声音不绝于耳,明明说病的很重,还有这么大的精神头,我不过多点评,可看白子惠妈妈的样子,显然真的气到了,她的呼吸很紊乱,手不停的抚着胸口,表情狰狞且痛苦。 大舅妈瞪着我,说:“出去,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你把人气成什么样子,你再不出去的话,人就交代在这了,滚!快滚!” 白子惠的妈妈让人扶着又躺了回去,我说:“阿姨,叔叔,我先走了,打扰了,好好养病,多注意身体。” 三舅妈小声的说:“用你废话,说起来,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被气成这样。” 之前三舅妈还躲在大舅妈身后,一般都是大舅妈兴风作浪,看来最近三舅妈也有所变化,这三舅妈也是个不管事的主儿,儿子什么样看来也不知道,天天掺和这种事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我将水果放下,贴着墙角,白子惠向我看过来,目光之中带着歉意,还有些许的心疼,此时无言,却胜过言语无数。 白子惠,我不会被击垮的,这一点点的侮辱只是开胃菜,让我滚又何妨,我就真滚了又怎么样,我知道任何的事都需经历艰难险阻,包括娶你这件事。 对着白子惠微微一笑,我笑得很灿烂。 我很好,无须挂怀。 转身出了门,白子惠说了一声妈你消消气注意身体,就要跟我出来,白子惠妈妈的吼声随之而来,“你去吧,你就去找那个混蛋吧,你就不管你妈了,对不对,我死不死的你都不管了,好狠心的丫头,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呜呜...” 白子惠的妈妈哭了,伤心欲绝。 不得不说这招真的厉害,虽然俗,但是有效,俗话说一哭二闹三上吊,白子惠的妈妈,哭和闹有了,就差上吊了,不过她现在要死要活的样子,跟要上吊没什么区别。 做儿女的看到这样,还怎么狠下心来,直接乖乖的屈服了,要不就是不孝,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谁能不在意。 就算洒脱如白子惠,也没什么好办法。 “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白子惠轻声细语的说,我想她现在一定是皱着眉苦着脸,对待近百人的下属不怯场,但对自己的母亲,可没办法那般淡然。 这句话说的没毛病,却成了导火索,一下子白子惠的妈妈更愤怒了,不过我觉得白子惠妈妈有点借题发挥了。 我想这应该是大舅妈的主意,撒泼。 没准大舅妈特训过白子惠的妈妈,让白子惠妈妈撒泼撒的真。 “我怎么能不生气,你让我怎么不生气,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成了白眼狼,我是为你好啊!你怎么做的,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我对你好有错吗?平时也没有强求你,就是婚姻大事上听妈妈的不行吗?妈妈有经验了,绝对不会害你,都是为了你将来好,你这样一意孤行以后会后悔的。” 指控白子惠,说的都是家长那一套,借着爱的名义道德绑架。 我理解当父母的一番苦心,可是是人就有自己的想法,无需别人替自己做决定。 白子惠说:“妈,我很小的时候,我便说过,我做任何事都不会后悔,同样这件事情我也不会后悔,如果你想这样来威胁我就范的话,不可能。” 哭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凄惨。 “我没你这个女儿...呜呜...啊啊...我没你这个女儿...” “子惠,你也先出去吧,让你妈冷静冷静。”白子惠爸爸的声音。 打了个圆场,不让事情继续恶化。 我就站在门口,脚步声渐近,白子惠从病房里出来,她对我苦笑一声,后面跟着的是白子惠的爸爸。 我叫了一声,“叔叔!” 白子惠的爸爸说:“你们就先回去吧,这边有我照顾就可以了,你们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之后,白子惠的爸爸又说了一些安慰我们的话,让我们放宽心,并且让我们好好的相处,两个人在一起,除了有一定的生活需求之外,更重要的是开心,为了利益,过的不快乐,那样是不对的。 我有些感动,白子惠爸爸真是善解人意。 在我和白子惠要离开之时,病房的门又被打开,大舅妈和三舅妈出来了,手里拿着我买的水果,啪叽一下扔在了地上。 “买的什么垃圾东西,喂我家狗都不吃,拿走!” 大舅妈气汹汹的说。 这样踩我有点没必要吧,我都要走了。 三舅妈没说话,但她站在一旁,冷笑着,倒也平添了几分气势。 白子惠爸爸看了看旁边凶神恶煞一般的大舅妈和三舅妈,无奈的一声叹息,会我和白子惠挥挥手,示意我们先走。 我抓住白子惠的手,准备离开,这一晚上气没少受,但为了白子惠,我忍。 大舅妈冲过来,一下子拽开了白子惠,力气挺大,白子惠露出一丝痛苦之色,脸瞬间变的冷冰冰,此时此刻,白子惠处在爆发边缘。 “人穷就要有点自知之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要脸。” 大舅妈对我翻着白眼,一手叉腰,一手虚空点着我,来来往往的人不少,都不知怎么回事,那目光落在我身上,觉得刺得慌。 白子惠蹲下,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奇异果,产地新西兰,白子惠双手用力,掰开,吃起里面绿色的果肉。 大舅妈和三舅妈看着白子惠,一脸的不解。 “很好吃,大舅妈,你家的水果在哪里买的,我真想去尝尝,看看能好吃到哪里去,是我嘴巴有毛病,还是你家狗嘴巴刁。” “子惠,你...”白子惠一说话,大舅妈气势便低了几许。 白子惠将手中未吃完的奇异果扔进了垃圾桶,不紧不慢的擦着手,悠悠说道:“不管是人,还是水果,都是我选的,你们贬低,是说我眼光不好,对吗?董宁是垃圾,那么我也是垃圾,董宁是癞蛤蟆,那我也是癞蛤蟆,这是你们想表达的,对吗?” 大舅妈连忙解释,“子惠,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值得更好的。” 白子惠淡淡一笑,说:“舅妈,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董宁不好,况且在我看来,你选的大舅也没好到哪去。” 大舅妈一愣,神情有些尴尬,可能实在想不到说什么了,她小声的说:“其实我也是为你好。” 好一个我也是为你好。 白子惠冷笑一声,缓缓说道:“舅妈,我记得我说过,少用为我好来绑架我,这件事,我妈都管不了,你们跟着操什么心,有这个时间,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家的事吧。” 手被拉住,握的很紧,身子也靠了过来,白子惠仰起头对我一笑,说:“我们走!” 我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 白子惠就陪我对抗整个世界。 ------------ 章二零六 U盘里的秘密 手牵着手,似乎永远不会分离。 白子惠的侧脸依旧好看,鼻子的角度,嘴巴的甜,有神的眼睛,如画,身子有些颤抖,是心情激荡。 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很感动。 那些侮辱已经随风去,不算什么,因为有白子惠,够了。 身子是摇摆的,可心是安定的。 就像有时给家里打电话,听到父母的声音,简单话话家常,心就无比的满足。 可是。 心里还是担心,白子惠一定很为难吧,为了我,跟她的母亲吵,跟她的舅妈吵,虽然她站在我这边,但她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坚强的她也会委屈,为什么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为什么要为了利益就要放弃幸福的权利,为什么生活如此艰难还不能舒心的生活。 我想,有了这些为什么,才是完整的人生吧。 从医院里出来,还没上车,我听到咕噜噜的叫声,我笑笑,看白子惠的眼。 “饿了?” 白子惠说:“刚才着急过来,还没来得及吃。” 为白美人把帽子戴上,顺便摸摸她有些发凉的脸蛋,问:“想吃点什么?” 白子惠说:“本来想让你做点,但这么晚了,随便吃点就好了,吃完了我还要忙。” 给白子惠做饭想想还挺有情趣的,只不过真的是时间有点晚,白子惠已经饿了,回去现弄,还要等好久才能吃,浪漫是需要时间的,况且,我看出来白子惠的心情并不太好,以至于我没敢谈论她家人的事。 说起来,陆老爷子的音频我还没给白子惠听呢,不知道她听了会有什么感想,但失望是肯定的了。 一起就买了寿司,开车回家,简单的吃了饭,白子惠开始看起资料来,我问白子惠有没有帮忙的地方,白子惠对我笑笑说没有,并不是不相信我,只是白子惠需要自己做这件事,心中才有数。 白子惠在忙,我也不闲着,从白子惠这里拿了一台笔记本,因为办公关系,家里电脑和笔记本准备了不少。 今天在学校的时候,见到那个U盘,我准备看一看,里面应该是卫家的裸贷生意,不用说,应该是一些照片视频资料,我倒不是为了看那些女大学生的身子,而是确认这是否可以作为针对卫家的证据,毕竟考虑到我跟卫弘文的仇恨,还有卫老三的特别关注,多留条后路中没错。 这U盘也算是意外之喜了,真没想到跟卫家扯上了关系。 插入U盘,等待驱动程序安装,我去倒了一杯水,回来已经可以进入,双击图标,密密麻麻的文件夹,随便点进去一个,有好几张照片,脸很清楚,其他的地方也清楚,手里拿着身份证。 文件夹里还有个文档,记录一些个人信息,还有借款多少,多久需要还款多少。 翻看了一下,大概有三百名女生,都在本市读书,这个数字很惊人了,还有一个表格,写的报价,这些女生换不了钱,便会被介绍提供服务,有一些供给娱乐场所,另外一部分供给有钱人,也就是俗称的大客户。 看着看着,我突然一愣,我看到了一个名字,陆瑶瑶,不会这么巧吧,白子惠的妹妹? 按理来说不应该,陆瑶瑶不能缺钱,可是想到她哥陆俊晤吸毒,这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一个不省心,两个也不省心,我点开了文件夹,更刚才看到的那些不同,陆瑶瑶照片都穿着衣服,虽然很少,但还是有的,也没有身份证之类的,只是表情有些羞涩,但不像是被胁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人摸不清头脑。 照片不少,并且保存在这个U盘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站起来,走到了白子惠的旁边,白子惠抬起头,对我微微一笑,说:“有事?还是想做点什么,提前跟你说,我现在还忙,你要想就等等。” 讨厌,好直接啊! 我本来没有这个想法的。 我赶快把心中涟漪驱散,说正经事情。 “子惠,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跟陆俊晤和陆瑶瑶的关系怎么样。” 白子惠想了想,说:“还是不错的,虽然三舅和三舅妈不靠谱,但是跟俊晤和瑶瑶关系还好,尤其是年幼的时候,现在倒是疏远了一些,事实上,除了陆明浩,别的弟弟妹妹都还可以。” 我说:“那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白子惠变得认真起来,她看出来,我说的事情很严重。 “我准备好了,你可以说了。” 领导的姿态。 白子惠不是外人,我不需要讲故事一样告诉她这件事,她担心她的弟弟妹妹,所以我要告诉她实际情况,虽然那样可能会伤到她,但是,这些事情已经超乎我的想象,白子惠必须知道并介入。 “陆俊晤疑似吸毒,陆瑶瑶可能卷入了裸贷。” 白子惠听到之后,眼睛睁的大大的,然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两个家伙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说:“先不要着急,我只是说可能。” 接下来的时间向白子惠讲述了发现陆俊晤疑似吸毒的经过还有这个装有秘密U盘的来历,虽然都简而言之,但还是费了一番口舌。 看完电脑里陆瑶瑶的照片,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说:“想不到你在外边呆的还挺精彩的。” 怎么听起来有一股子怨气。 还好,白子惠分得清主次,陆瑶瑶的事暂缓,毕竟女孩子,要脸,要慢慢查,看来我需要找到蓝衣服那两个人,好好跟他们谈一谈。 至于陆俊晤,要快一些处理,吸毒是大事,时间拖越久,便越糟糕,早点让陆俊晤戒了这瘾。 抓贼抓赃,最好陆俊晤正吸毒的时候抓住,那就稳妥了,有口难辩。 “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马小小三个人帮我盯着陆俊晤,希望别让我失望。 可能是因为太多事烦心,白子惠又看了一会材料便不看了,上床睡觉,我躺在她的旁边,听着白子惠的呼吸声,她没睡。 我们都没有主动索求,可能都没有心情。 本不想跟白子惠的家人闹的这么僵,可现在看来,那是不可能的事,上梁不正下梁歪,陆老爷子便对我心怀敌视,下边的自然跟我针锋相对,刚刚用视频威胁了陆景辉和陆明浩父子,结果没想到老娘们有兴风作浪。 刚刚看到陆瑶瑶也牵扯其中,我心中动了一个念头,一儿一女都有事情,借机威胁三舅妈会不会是个好选择。 人活在这世上本就不易,尤其是我,时时要算计,如若不然,便被别人所算计,所以我才动了念头。 可想想,这样跟白子惠家人斗来斗去,最后输的是我,可让我什么都不做,就让他们搞,我又做不到,我他妈的是个人,我也有火气的,人活一口气,被这么欺负,谁能受得了。 可真要狠心心狠手辣,白子惠怎么办,她左右为难,真是愁死我了。 想想看,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之前对关珊,几乎一忍再忍,虽然想要狠一点,但往往事到临头,心又软了。 在这种纠结中,我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白子惠上班,我直接去了学校,到了学校外,我打电话给马小小,问他陆俊晤的状况,马小小告诉我陆俊晤昨天挺晚回来的,现在正在睡觉,我告诉马小小,让他继续盯着,如果陆俊晤出来,马上告诉我。 马小小说哥没问题,感觉他挺兴奋。 这边处理完,该处理陆瑶瑶的事了,U盘是谁的,我便问谁,我已经有了计划,昨天从U盘里找到那个提出让我包养她的女生的联络方式,我电话打了过去。 女生的声音昏昏沉沉,好像没睡醒。 “谁啊?” 我说:“想不想做个交易?” ------------ 章二零七 该怎么解决呢 “你是谁啊!你哪位啊!” 女生一下子清醒了。 我说:“告诉我,你是想还是不想。” 女生说:“你要先告诉我你是谁。” 说的很坚决,不过也是应该的,人在社会,要有三分小心。 想了想,我说:“我们昨天见过,我帮过你。” 女生先是一愣,说:“是你!你神经病啊!” 电话挂了。 我拿着电话笑了笑,这个女生走投无路,我说了交易,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等了五分钟,电话又打了过来,攻心为上,我把她的电话挂了,让她张长记性,马上,又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又挂断了。 这女生给我发了一个短信,“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口气虽然还有点凶,但是有些缓和,我依旧没有回,女生很快又给我发了短信,“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火候差不多了。 我拨过去电话,女生很委屈的说:“你怎么总挂我电话啊!” 我说:“可以谈谈了吗?” 女生哼哼唧唧的说:“谈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现在就在学校里,你方便出来吗?如果方便,你选个地方吧。”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在学校超市的二层见了面,一家喝东西的小店,这个时间人很少,还不错,可以谈事情。 女生有化妆,唇彩很粉嫩,化了眼影,脸上也涂了隔离,显得很白皙,眼睛一直放着电,是很低级的那种,故作可爱,以为自己特别的天真无邪。 我也不着急,现在急的不是我,果然,女生故作矜持了一会,问我,“你要做什么交易。” 脸上的表情是急切,看来真的是着急了。 我笑了笑,说:“你男朋友不帮你还钱?” 女生撇了撇嘴,说:“他哪有那么多钱,平时都去玩游戏,有时候上不了网,还要管我要钱呢。” 我说:“那么,你的男朋友不会成为阻碍吧。” 女生说:“不会,他很笨的,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只要我们小心一些,他是不会知道的。” 我心说,那个兄弟,你女朋友肯定绿你了,真是个愣头青啊! 我说:“交易金额是一千元。” 女生一愣,说:“什么?只有一千元,你开什么玩笑,我需要三万!” 我说:“我从来没说交易是包养你,我给你一千元,你帮我办一件事,不会碰你,怎么样。” 这个交易很合理,虽然有一些风险性,不过一千元的价格已经够高的了。 女生犹豫起来,过了一会,她说:“为什么不包养我呢,我要的钱也不多,我长的也不差。” 我说:“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感兴趣,你还有二十秒时间来考虑,到底做不做这个交易。” 女生说:“起码你要让我知道做什么事吧。” 我说:“还有十秒。” 女生哎呀一声,说:“好吧,你让我做什么?” 我告诉女生我的计划,女生给蓝衣服打电话,说钱已经凑好了,让他来学校里拿,仅此而已。 女生听完之后连忙摇头,她说:“我有点害怕!” 我说:“你考虑清楚,你是要拒绝吗?” 女生抿着嘴,思考着,过了好一会,她说:“再加一点钱。” 我说:“一千五,同意就同意,不同意算了。” 女生又咬起了嘴,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说:“好!” 我说:“那你现在可以打电话了。” 女生引蓝衣服出来,主要是因为我不想要打草惊蛇,毕竟是卫家的声音,贸然的摆明身份,这件事就不好办了。 说是同意,可是女生还是有点害怕,我也不催促她,等了一会,她的手还是不敢点手机上的拨通建,我拿出了钱包,拿出了钱,一张一张的摆在她面前,一共十五张,女生的表情变幻,在钱的刺激下,女生终于下定了决心,拨通了电话。 我觉得自己是个魔鬼,用金钱来控制一个女大学生,感觉有点卑鄙,不过,既然可以让她做这种事情了,做其他事情应该很容易的。 “喂,我...我凑够了钱,你能来学校拿下吗?”女生小心翼翼的说着,撒娇已经成为她的本能,现在就这个样子,以后那还了得。 对方给了肯定答复,并问在哪里见面,女生说了个地址,对方挂了电话,女生挂了电话,看向了我,我站了起来,对女生笑笑,说:“做的不错。” 女生也站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可这时我已走远。 我早早便到了约定的地点,女生应该不会坏我的事,但是蓝衣服应该会找她麻烦,只要仔细琢磨一下,便能清楚来龙去脉,说起来,我挖了一个坑,女生为了钱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 我心里觉得有些抱歉,但不会后悔这样做,因为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方式。 希望能顺利的解决这件事,希望我能让他们误以为这是个巧合。 等了二十多分钟,抽了三根烟,蓝衣服来了,他不是自己,还有昨天那人,是一起来的。 我就坐在长椅上,他们过来的时候看了看我,还盯了我半天,我站了起来,说:“真的好巧啊!” 蓝衣服看着我不说话,心里说:“好巧你麻痹!” 我说:“你们是不是在找这个!” 我从兜里面拿出来U盘,在蓝衣服面前晃了晃。 蓝衣服骂道草,说着,他连忙看口袋。 这个傻逼,才发现U盘丢了,什么智商。 “把U盘还给我。” 蓝衣服伸出了手。 我笑了笑,说:“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把U盘还给你,成交吗?” 不是怕他们,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我现在急迫搞清楚陆瑶瑶的事,其次便是用U盘搞定卫家,我知道肯定不会太容易击垮卫家的,但多少有点效果就好,至于去救那些裸贷的女生,我没考虑过,这社会没有什么正义感,只是利益纠葛,如果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具体的关系,我不会介入,处理不好便惹一身腥,况且,放贷的不是好东西,那些女生也不是什么好货,真正自爱自重的女生绝对不会这样做,为了几个钱便这个样子,只能说活该。 蓝衣服指着我,他很生气,他旁边的人也很生气。 “那个东西你知道多么重要吗?你会死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说:“刚才不知道,但你说了我就知道了,我要死的话,丢了U盘的你也好不了,不是吗?” 蓝衣服脸色变了,很快他冷静下来,他说:“你想问什么?” 我又坐了下来,说:“来,过来坐。” 蓝衣服坐了下来,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说:“这个U盘里面有个叫做陆瑶瑶的,她的文件跟其他人不一样,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吗?” 蓝衣服说:“我要告诉你你就会把U盘还给我吗?” 我点点头,说:“会的,不过还有一个条件。” 蓝衣服说:“什么条件。” 我说:“昨天那个女生,能放她一马就放她一马。” 蓝衣服的双眼很复杂,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交易达成了,我也如愿的知道了真相,真的很让人气愤。 陆瑶瑶有一个男朋友,这些照片是她的男朋友提供的,那个男的说先换点钱,蓝衣服这边说只要拍下照片,没穿衣服,拿着身份证,还有提供联络方式便能拿到钱。 陆瑶瑶的男朋友便同意了,不过他说要等一等,想一想,陆瑶瑶的年龄不大,她应该是被欺骗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那么应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才好呢? ------------ 章二零八 节外生枝 蓝衣服拿走了U盘,不过我早有备份,迟早要跟卫家做上一场,怎么能不先留点手段呢。 陆瑶瑶男朋友的联系方式我已经拿到,可看蓝衣服的表情,不那么甘心,人家也是混的,被我这么搞,自然心里不舒服,可是他比我弱,打有打不过我,报警我手里又有黑材料,吃不吃亏先不说,就凭泄露U盘这件事,就够他好受的。 心里面憋闷,嘴上还要说好话。 “哥,那个东西你别往外泄,自己欣赏欣赏就完了,你要有看中的,给我打电话,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联系,价钱好说。” 蓝衣服很客气,给我介绍姑娘,干拉皮条的活。 甭管这句话是真是假,蓝衣服这是向我示好,当然我觉得忽悠我的可能性大,先安抚了我,然后回头找人找回场子,并合计着把我手里的备份删掉,我想他大概会这样干。 我说:“免了,不过,你们这生意,说实话,有点造孽,且行且珍惜吧。” 蓝衣服没说什么,他也不能说什么,我说造孽,他说好,哪有承认自己这个的。 对我点点头,蓝衣服带着人走了,我目送他们往外走,却异变突起,有一个人走过来,正对着蓝衣服,这人穿着外边穿的是皮衣,里面是黑色的帽衫,帽衫的帽子很大,遮住了他的半边脸。 这人看起来怪怪的,我不由的多看了两眼,他与蓝衣服错身而过,突然转身,一脚先拽在另一人后背,蓝衣服转头,那人一拳打在了蓝衣服的脸上,然后,快速的翻蓝衣服的口袋,拿出了U盘。 找到之后,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完就跑。 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秒,然后做了一个决定,追。 虽然我把U盘给了蓝衣服,已经跟我没关系了,可是那个人回头看我,让我觉得这里面有事,必须问个清楚,另外,蓝衣服也会怀疑,是不是我策划了这事,我不怕卫家找我麻烦,可这没必要,我也挺忙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向前跑,风吹来,有些刺痛,蓝衣服爬了起来,也往前追,启动速度有点慢,被我超过。 帽衫男跑的不慢,速度挺快的,他还挺有经验的,往人多的地方跑,想借着混乱甩开我。 我跟在后面,没用最快的速度,我的爆发力也就中等,但是耐力很好,只要跟住了,人别被追丢了就好。 帽衫男冲进一群女生之中,搞得人仰马翻,这些女生手里拿着书,可能刚去了图书馆,帽衫男一撞,这些女生啊啊的乱叫不说,手里的东西也都落在地上,我跑到的时候,她们正在捡书。 瞬间来了选择题,如果绕过去,时间来不及,前面的帽衫男就要脱身,会甩掉我,毕竟学校里人多,追人不方便,几秒钟,便定生死。 那么只有一种办法了。 我看着捡东西的女同学,心里说了一声抱歉。 双腿用力,高高跃起,从这些女学生的头上跳了过去,让她们受了一次胯下之辱。 没办法,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要再绕路,黄花菜都凉了。 落地,继续加速跑,身后传来骂声。 “臭不要脸!” “变态!” “臭傻逼,你以后不举。” 跑着的我一哆嗦,最后这一骂够霸道,我觉得下面突然凉飕飕的冷。 帽衫男边跑边回头看,看我化解了他这一招,他故技重施,不过这次砸了,他冲进一群男生中,结果被截住,最后他挣脱了,但我也到了,我上去狠狠的抓住了他,他也没回头,就是一手肘,我一拳狠狠的打在胳膊和肩膀连接的关节处,他身子便是一扭,我脚踹在他膝盖窝,连着两脚,帽衫男跪倒在地。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凭借的是身体本能,岛上的一切深深刻在了我脑子中,身体有一套战斗机制,会自动反应。 这一套下来,很快,也很好看,旁边的男生哇的一声,是赞叹,这个时候,刚刚那一帮被我跨过去的女生也过来了,她们觉得憋气,找我要个说法,男生也好奇,问我这是出了什么事。 我解释说:“这个人抢东西,事主就在后面,刚才太急了,多有得罪,几位美女,别生气了。” 说实话,眼前这几个女生跟美一点沾不上边。 嘴甜还是有好处的,叫了一声美女,几个学生没那么气了,不过很好奇帽衫男,当他是犯罪分子。 蓝衣服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好半天,气才顺,我从帽衫男口袋里找到了U盘,扔给了蓝衣服,蓝衣服的表情有些复杂,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他想跟帽衫男谈谈,这个谈不是用嘴巴来谈,而是用拳头。 我心说刚刚两个人被打成猪头,现在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拒绝了蓝衣服的请求,我把帽衫男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为什么抢那个U盘?” 帽衫男当没听到我说话一样,双眼死死的盯着我看,就是不说话。 “哑巴吗?” 我上去给了他两巴掌,帽衫男还是不说话。 我看着他的脸,年龄不大,我说:“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告诉我,要不你会后悔的。” 帽衫男笑了,笑的很轻蔑,那笑容是在说傻逼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一副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 我盯着帽衫男看,看了足足有五分钟,当我不是他有盛世美颜,而是我在读他的心,虽然不说话,他内心活动却不少。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对帽衫男笑笑,说:“你可以走了。” 帽衫男一愣,问我,“没开玩笑?” 我说:“真的,走吧。” 帽衫男狐疑的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理,他又停了下来,我掏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 没多久,对方接听。 我大声骂道:“陆明浩,我草你大爷,找人想要销毁证据是吧,还想潜入我的家里,你真够可以的,我不听你的解释,我给你一次机会,我就当这次是试探,如果有下次,你死定了,对了,你找的这个人不怎么专业,都跟我说了,下次,擦亮点眼睛。” 说完,我挂了电话。 帽衫男呆滞住了,脸上浮现了恐惧之情,他是陆明浩找来窃取视频资料的,可能刚才我把U盘还给蓝衣服,让他误会了,脑袋一冲动,明抢了,也算错有错着,要不我根本不知道陆明浩惦记着视频,还想入室。 现在陆明浩以为是帽衫男泄的密,怎么会放过他。 我拍了拍帽衫男的肩膀,小声的说:“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 走出了教学区,我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看着他们的脸,听着他们的心。 “妈的,今天老子要大开杀戒,场场五杀。” “男神今天去不去图书馆呢,好期待啊!去篮球场打篮球也行,就是看不到他的肌肉。” “今天晚上一定要搞上床,都跟我好三个月了,先去吃饭,然后逛街,看一场电影,回来晚一点堵车,回不去宿舍,就能去酒店了。” “要看的书太多了,不行了,没时间了。” “等下去喝一杯奶茶,然后吃火锅,钱包又要瘪了,我怎么这么馋。” 听着他们的心声,我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享受,他们的快乐很简单,他们的追求也很简单,不像我,活在勾心斗角之中,时时刻刻有危险。 走着,想着,电话响起。 马小小的来电,他说:“哥,陆俊晤他出寝室了!” ------------ 章二零九 其实我是演员 陆俊晤出了学校,走了大概十分钟吧,进了一个小区里,学校附近出租房子的很多,有不少大妈大爷拿着个牌子就站在外边揽客,这种家庭式旅馆没什么装修,家具也简单,床单被单好久才洗一次,完全是学生的炮房,但要比酒店便宜不少,深受学生情侣的青睐。 据马小小说,陆俊晤轻车熟路的走进一栋楼里,然后开门直接进去了,感觉里面还有其他的人。 小区,租房,易混乱,有八成的可能性,陆俊晤在这里吸毒。 马小小把地址告诉了我,我过去没用多长时间,马小小和胖子还有高个子在楼下抽烟,看到我,眉开眼笑起来。 这三个人也是闲的,没事情做。 我说:“你确认他在楼上呢。” 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肌,结果我看到了一阵荡漾,胖子说:“哥,你放心吧,我用了透视之眼,一直看着呢,陆俊晤他就在楼上呢,一步也没离开。” 中二病少年。 我说:“行,今天麻烦你们了,你们回吧。” 马小小急了,他说:“哥,我们留下来,看看能帮你点什么?” 我说:“这事人多不好,回吧,改天请你们吃饭。” 马总是马总,马小小是马小小,虽然是父子,但这关系要分开讲,马总跟我之间有龌蹉,但这马小小感觉还行,也尽心尽力帮我忙。 三个人有点失望。 不过,去抓陆俊晤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上楼,我站在门外,思考,怎么进屋是个问题,如果里面真吸着呢,我敲门他们是不可能开的,打草惊了蛇。 要想个办法。 也是巧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美团外卖的上来了,他穿着制服,挎着个箱子。 我一把拉住了他,往楼上拽。 美团外卖的急了,他说:“你要干什么!” 他这句话没说出来,我摁住了他的嘴,没发出多少声音,但我听清楚了。 我说:“你小点声。” 可能我说话样子比较凶,美团外卖被吓到了,他小声的说:“大哥,你要干啥!” 我说:“你帮我个忙,我给你钱。” 美团外卖大口喘气,说:“大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抢外卖呢。” 我一下子怒了,我长得的是恶鬼样吗?我欠你那么一口吃的? 正事要紧,不生气,我小声的跟美团外卖交代了一下,美团外卖连连点头,说:“大哥,我懂了,你放心,其实我是个演员。” 我掏出五十元钱,放在他手里,认真的说:“让我看看你的演技。” 美团外卖慎重的对我点了点头,他下了半层楼,来到门前,门后的房间里有陆俊晤。 敲门,砰砰砰! 里面似乎有什么响声,然后传来一声,“他妈的谁啊!” 不是陆俊晤的声音,美团外卖说:“美团外卖的,你家是定了餐了吗?” 有人走了过来,透过猫眼往外看,然后是小声的议论声。 “外卖,应该是走错了。” “走错就走错了,正好饿了,吃呗。” “那他等会回来要怎么办。” “要个屁,他妈的自己送错地方,还有逼脸要?” “好,我开门。” 门打开了,开的不大,但是够了,我从侧面出现,猛的推开了门,进了屋子,屋子里有三个人,算上开门的那个,陆俊晤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有一个长头发的,披头撒发的,骨瘦如柴,看到我进来,他受到了惊吓。 “草,不是外卖吗?” 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摆着不少东西,别的我不认识,但是一次性注射器我还是知道的,陆俊晤的表情无法用言语描述。 开门的那个赶紧关上了门,从我身后举起了拳头,我回身捏住了他的手,战斗力太渣,毫无抵抗能力。 长头发抓起桌子上的刀,起身就要刺我,陆俊晤在一旁说:“别激动,他是来找我的。” 刀已近身,我一吼,“老实点!” 长头发一哆嗦,刀掉了。 门口那个指着我问,“他不是警察?” 陆俊晤表情有些扭捏,说:“他是我姐夫!” 这句话我爱听。 长头发说:“我还以为是警察呢,吓死我了。” 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陆俊晤站了起来,我说:“你坐下。” 陆俊晤看着我,问:“你...你要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干,我就是来看看朋友。” 我说:“你什么都别解释了。” 打开手机,我拍了一段小视频给白子惠发了过去,视频里有陆俊晤,还有桌子上的毒品,没多久,白子惠的电话就过来了,上来第一句就是,“在哪?” 我告诉了白子惠地址,陆俊晤感觉身上有虫子,他扭个不停,他哀求我,“姐夫,让我走吧。” 我轻笑了一声,说:“你姐现在已经知道了,你能躲到哪里去。” 长头发怕自己被牵连,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跟你姐夫回去吧。” 陆俊晤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可能是想到了白子惠的可怕。 这也没办法,陆俊晤必须要被管理,要不他就毁了,这毒不能轻易碰。 一会白子惠就到了,她的脸冷若冰霜,陆俊晤不敢看她,白子惠只说了一个字,“走!” 陆俊晤问道:“去哪?” 白子惠一下子怒了,上前揪着他的耳朵,“你还敢问我去哪?能去哪里?去戒毒所,我都联系好了,你父母把你送来你就是来吸毒的是不是。” 陆俊晤说:“姐,我错了,耳朵疼。” 我看着白子惠的样子,耳朵也有点发紧,白子惠彪悍起来吓人啊! 白子惠带着陆俊晤上了车,我看着陆俊晤,防止他跑掉,白子惠给三舅妈打电话,陆俊晤一直哀求,千万别告诉他妈这个事,但决定白子惠已经做了,就不可能改变。 “三舅妈,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和三舅还有瑶瑶一起来,你们来就好,我马上就把地址给你发过去,三舅来不了?他去外地了,我知道了,那你们过来,快一点,我等你们。” 挂了电话,白子惠开车,陆俊晤见白子惠铁了心,便开始央求我。 “姐夫,你帮我说说话被。” 我语重心长的说:“到了地方,安心戒毒。” 陆俊晤说:“可是我真没吸几次。” 我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已经有瘾了。” 陆俊晤说:“我只是闲得无聊。” 我说:“你闲得无聊做什么不好,可以泡泡小姑娘,非要去吸那个破东西,害人害己。” 白子惠扭过头来,“董宁,你挺有经验是不是。” 我闭上了嘴巴。 陆俊晤,只能自求多福了。 到了戒毒所,我们在外边,先没进去,因为是自愿戒毒,不是强制,所以比较自由一些,白子惠说了叮嘱了陆俊晤一些话,如果瘾真的很轻的话,陆俊晤很快便可以出来。 没多久,三舅妈和陆瑶瑶来了。 三舅妈应该是哭了,下车,过来便抓着陆俊晤,说:“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你玩什么不好,沾上了这个,你是想让我早点死是不是。” 白子惠说:“三舅妈,别哭了,俊晤刚才说了,他没有几次,瘾很轻,可能是好玩,等会进去做个检测,看看是不是跟他说的一样,如果一样,那么很容易戒的。” 三舅妈说:“你就安慰我,谢谢你了,子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他爸什么也不管,就是出去玩。” 白子惠说:“其实这件事情你不应该谢我,而是应该谢董宁,是他告诉我的。” 三舅妈神色复杂的看向了我。 我不由的微微一笑。 ------------ 章二一零 爱情尔虞我诈 设身处地想一想,三舅妈现在其实挺为难的,她不是主力军,只是跟在大舅妈后面声讨我,有时候接话茬,讽刺个一两句,谈不上大仇,但也有小龌蹉,现在白子惠点明白了,陆俊晤的事是我帮忙的,她要说一声谢谢是应当应分,况且白子惠还在一旁看着呢,要有个态度。 可是,她这一句谢谢,就跟低头一样,以后大舅妈再添乱,三舅妈到底是跟着掺和呢,还是不掺和呢。 三舅妈这个时候也是左右为难。 不过最后,她终究还是开了口,说:“董宁,谢谢你。” 毕竟是为了儿子。 我说:“其实我没做什么。” 三舅妈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是针对你们,只是子惠你大舅妈在这里面那个什么,我不好拒绝。” 说的对,大舅妈兴风作浪,三舅妈也为难,不跟着一起闹说不过去,平常大舅妈带着三舅妈玩,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我说:“三舅妈,我们知道,其实这事就是赶巧知道了,不管闹的多凶,总归是一家人。” 三舅妈尴尬的笑了笑,就是说这样的话,才能让她觉得不好意思,无地自容。 “走吧,儿子,咱们进去吧。” 三舅妈拉扯着陆俊晤,往戒毒所里走。 这个时候,我听到她心里的声音。 “子惠和董宁看着感情挺好的,非要拆散,唉,他们人也不错,弄得我有点愧疚,可是吧,这事我也管不了什么。” “子惠她大舅妈怂恿子惠妈妈假自杀的事情要不要跟他们说呢。” 我听到后一愣,还有这种事,这大舅妈玩的挺大啊! 走进去之后,了解了一下情况,有些吸毒者的状况实在糟糕,简直触目惊心,了解了这个,三舅妈拉起了白子惠的手,说:“子惠,董宁,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俊晤就完了。” 三舅妈还有点救。 白子惠说:“三舅妈,你别客气了,俊晤也是我的弟弟,我不能看着他走入深渊。” 三舅妈大概被吓到了,还是说:“谢谢!谢谢!” 我说:“三舅妈,其实你真不用这么客气。” 三舅妈擦了擦眼角,说:“我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们。” 我说:“三舅妈,你比大舅妈好多了。” 我是有意往大舅妈那里引,想能不能多听到一些心声,三舅妈笑了笑,说:“子惠她大舅妈有的时候是过分一点,不过她人不算太坏,她也挺苦的。” 我很惊讶的说:“大舅妈过得不是挺好吗?” 三舅妈陪着笑了两下,不想过多说这个话题。 “子惠她大舅妈,哎,没法说,摊上那么一个老公,还好她现在开窍了也,不知道跟那个小男友相处的怎么样?” 小男友?这么劲爆的消息,估计大舅妈也想明白了,陆景辉不碰她,欲望难填,也是有钱,花钱包一个,够开放。 这个可以查一查,搞到实证,能让大舅妈消停消停。 不过,现在没这个时间。 陆俊晤倒也听话,老老实实的办理手续,三舅妈陪着他一起。 我看了看白子惠,白子惠点了点头,把陆瑶瑶拉到了一边,陆瑶瑶刚刚就打了个招呼,其他的时间一直在玩手机,应该是跟什么人聊天,不亦乐乎,时不时的笑一笑。 “姐,什么事啊!”陆瑶瑶眨着眼睛,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还挺可爱的,只不过她年纪太小,遇人不淑,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呢。 白子惠的声音很冷,说:“刚刚说完你哥的事,现在说说你的事。” 陆瑶瑶说:“我有什么事啊!” 白子惠伸出手来,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陆瑶瑶抓着手机,双手,往怀里塞,她头摇着,嘴巴嘟嘟着。 白子惠说:“陆瑶瑶你想清楚,你现在不给我,我有无数的方法可以办到,不过,我不想用那样的手段对付你,你是我的妹妹。” 陆瑶瑶的大眼睛嚼着眼泪,不过她还是屈服了,把手机递了过来。 白子惠把手机拿过来,点开了QQ,开始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她把手机递给了我,陆瑶瑶说:“姐,你干什么啊!你怎么给他看。” 白子惠说:“你还怕看啊!你早就让人看过了。” 陆瑶瑶说:“姐,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白子惠说:“一会跟你说。” 我翻看了聊天记录,心里有了计较,这个男朋友,实际把陆瑶瑶当成摇钱树,时不时说自己没钱吃饭了,没钱买衣服了,没钱上网了,还说自己很可怜,父母离婚,谁都不管他,我看了一下,陆瑶瑶时不时给他发红包,每次都是两百,没具体算,不过数量惊人。 陆瑶瑶的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滴,她说:“姐,到底怎么了,你这么欺负我。” 白子惠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出来昨天的照片,给陆瑶瑶看,说:“你自己看看。” 陆瑶瑶一愣,说:“这不可能,他跟我说他已经删了啊!姐,这照片怎么在你这里。” 我说:“陆瑶瑶,你被骗了,你的男朋友拿你的照片,准备换钱。” 陆瑶瑶说:“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说:“裸贷知道吗?你男朋友打算用你的照片贷款,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他以后会逼着你去卖,信不信。” 陆瑶瑶拼命的摇着头,说:“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女孩子在爱情之中都变得极其的蠢,陆瑶瑶就是如此,事实摆在她面前,她还视而不见。 说道理说不通,陆瑶瑶不会听,只有她亲眼见到之后,才会相信。 “要不要试一试,看看你男朋友的心,看看他到底爱不爱你,看他会不会害你。” 陆瑶瑶一愣,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手续都办好了,陆俊晤便现在这里住下来,已经打好了招呼,会好好对待他的,我们先送了三舅妈回去,陆瑶瑶撒了个慌,跟我们出来。 QQ里,陆瑶瑶的男朋友又要钱,手机在我这里,我说没钱了,陆瑶瑶的男朋友唉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我装作陆瑶瑶,说想他了。 过了一会,没让我失望,陆瑶瑶男朋友说开个房间,要亲热亲热,陆瑶瑶刚才坦白了,她没把自己交给男朋友,但是去开过房,也是在那里,被拍的照片,但是当时陆瑶瑶男朋友说删掉了。 我装作陆瑶瑶跟她男朋友周旋好一会,然后跟他说让他直接来,已经开好房间了。 房间里有女人,但是不是陆瑶瑶。 陆瑶瑶的男朋友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然后说了一句走错了,就要走,这女人是火哥帮忙找来的,漂亮,有味道,但年纪大一些,女人没让陆瑶瑶男朋友走,至于实施展了什么手段,实在是太简单了,只是随便展露一下魅力,陆瑶瑶男朋友便走不动道。 “小帅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跟姐姐说实话。” “我...我有。” “漂不漂亮啊!” “丑死了。” “不能吧。” “反正没你漂亮。” “嘴巴真甜,姐姐养你啊!” “姐,你真好。” “你女朋友不好吗?” “她总乱花钱,我的钱都被她花光了,她还不满足,我早就想要甩她了。” “你不爱她?” “谁说我爱她了,当初看她家庭条件还不错,哪知道人不漂亮,脾气还差,还总花我的钱,我都要烦死她了。” 我们在隔壁房间,注视着笔记本屏幕的陆瑶瑶,已是泣不成声。 真傻,爱情,本就是尔虞我诈。 ------------ 章二一一 这仇可以报了 非常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虽然摧毁了一个小女孩的爱情,但是她继续沉沦下去,她会被害的更惨。 不过也好,遇到了渣男,人也才能成熟。 这段经历,值了。 说起来,我倒不是多么同情陆瑶瑶,我必须承认我心里多一分心思,不那么纯粹,我帮了陆瑶瑶,完全是以为她是白子惠的妹妹,这事做了,能刷刷白子惠的高感度,并高度介入她的生活之中。 男女之间,变成彼此生活的一部分,就再也难分开了。 白子惠小声的劝说,陆瑶瑶依旧不停的哭,另一个房间内,我请来的演员依旧撩拨着陆瑶瑶的小男友,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可惜,小男友没有那个胆子,他笃定的认为眼前的熟女姐姐肯定会推到他,他急切的等待着,来一次人生大释放,殊不知,他的金主此时已经是寒了心。 其实,这场戏不完整,没有掏出来小男友最黑暗最龌蹉的心思,这个小男友是打算让陆瑶瑶出卖色相替他赚钱的。 我掏出电话,给成熟韵味女打过去,响了三声,挂断,成熟韵味女对陆瑶瑶的小男友笑笑,下了床,小男友问她去哪,成熟韵味女笑而不答,等陆瑶瑶的小男友穿好刚才自己情难自抑脱掉的衣服,追出去时,成熟韵味女已经走了,两个大汉进了屋,跟陆瑶瑶的小男友好好谈一谈。 谈的一定很不错,让小男友终生难忘,他会受什么苦我不知道,起码确保他以后不会再骚扰陆瑶瑶了。 后面的我们没继续欣赏,陆瑶瑶情绪失控,极其的不稳定,我感激了一下特意赶过来的小秦,今天还是靠他的电脑技术,我们才欣赏了这样一出好戏。 小秦现在跟我关系十分之好,我随叫随到,无论帮什么忙,都不在话下。 抽空,秦凯小声跟我说他很彭梦琳的关系有进展,我心说有进展了屁啊!人家都找我了,说别去烦她,这叫有进展啊! 当时我也没告诉他,怕他也情绪失控,出点什么状况,这陷入爱情中的人都比较疯癫,为爱痴狂。 跟白子惠一起好好安抚了陆瑶瑶,她终于缓和了一些,虽然眼睛哭的红红的,但是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其实就是小女孩,以为自己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以为自己选的那个人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个人,其实就是经历太少,被骗了,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吃东西的时候,白子惠和陆瑶瑶有说有笑,我则在一旁计算了一下得与失,还算不错,损失的只是时间,但是陆俊晤和陆瑶瑶这两件事,多多少少改变三舅妈的态度,她虽然没有明确站在我们这一边,但是她心有愧疚,再跟大舅妈一起的时候,不会对我们太苛刻。 陆俊晤的事,三舅妈觉得自己失职,没有做到一个母亲的职责,我们帮了她,她那种内疚更严重,尤其是看到陆俊晤的样子,心疼之余心痛,更加对我们感激,陆瑶瑶的事情三舅妈不知道,可是陆瑶瑶说点好话,三舅妈心里的天枰便向我们这边倾斜。 不亏。 还有,我读了三舅妈的心,知道了两个很重要的事。 一是白子惠的妈妈要假自杀。 二是大舅妈春心荡漾,一枝红杏出墙来。 两点都很重要。 接下来,就要针对大舅妈了,老虎不发威,她当我是病猫,我董宁也可以很阴险,不择手段,既然游戏开始了,那么就玩下去吧。 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我给柳笙打了个电话。 柳笙一接听电话,便说道:“董宁,我正好要联系你呢。” 我一愣,柳笙找我什么事?难道是曾茂才要将走私线的事情告诉我?说起来,齐语兰让我多多留意这个事,我都没放在心上,也怪我,天天忙的焦头烂额,想起来没办齐语兰的事,我又想起齐语兰和老鬼的谈话,说要交给我办什么事情,现在也没跟我说,真是急死人了。 我说:“你先说,什么事?” 柳笙说:“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老板最近要带你去参加几个活动,提前通知你一下,省得到时候你没时间。” 我问道:“具体是什么活动?” 柳笙说:“就是一些社交活动,社会名流什么的。” 我懂了,上层人的社交手段,白人喜欢搞这种东西,喝点酒认识点人谈点事,有权有势的聚集在一起,大型聊天室的既视感。 我说:“好,什么时间?” 柳笙说:“到时候我通知你吧,你什么事情找我,不会是...想我了吧。” 柳笙说完,微微一笑,我都感觉到她的热气扑面而来。 其实,柳笙很让人难忘,我还记得在清楼的时候,柳笙那腰肢那气场,真的无敌了,她应该当模特,绝对一流。 长相身材都是一品,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动不了心,可能是因为曾茂才的关系,让我多多少少对她还是有一点戒心的。 曾茂才对我很好了,帮我很多很多,可是他的为人处世让我总觉得他藏了一点,留了一手,所以,我才会有点防备他。 我说:“是这样,你认识不认识私家侦探。” 柳笙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认识,可以放心,是业内一流。” 我说:“帮我查个人。” 柳笙说:“什么人,具体查什么?” 我说:“陆景辉的老婆,我觉得她可能出轨了,最好能找出来奸夫是谁?” 柳笙说:“好的,没问题。”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又给你添麻烦了。” 柳笙说:“别客气。” 一般说别客气,那就是有点客气。 挂了电话,我回了饭桌,又呆了一会结束,我们送陆瑶瑶回去,还好她的眼睛不那么红了,可还是能看出来她哭过,但是解释已经替她想好了,因为哥哥去了戒毒所,所以伤心。 坐在车上,白子惠依旧望着陆瑶瑶的背影,我说:“子惠,跟你说一件事。” 白子惠转过头来,嘴角带着一抹笑,说:“先别说。” 啊! 白子惠凑了过来,唇印在我的唇上,很甜很暖。 唇分,白子惠的嘴凑到我耳边,说:“董宁,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看来,你已经把我当家人了。” 我笑了笑,说:“不把你当家人当什么,睡都睡过了,难道要提着裤子走人吗?” 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胸膛。 白子惠说:“讨厌!” 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我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你妈要自杀!” 白子惠杏眼圆睁,瞳孔发大,说:“什么?” 我说:“别激动,假自杀!” 白子惠掐我,“混蛋,不早说。” 我说:“你没等我说完啊!这事是你大舅妈怂恿的。” 杀气从白子惠眼中迸发,她银牙紧咬,“大舅妈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真是烦。” 我说:“是不是跟苍蝇一样。” 白子惠点了点头。 我说:“放心,我已经有办法了,只不过要等几天,我觉得,这一次大舅妈可能会老实了。” 白子惠好奇的问道:“什么办法?” 大舅妈是滚刀肉,嚼不烂的,所以白子惠才会好奇。 我笑了笑,说:“暂时保密,你这两天盯着一点,别让你妈闹出什么来就好。” 本来我以为这事要几天,可是等了一天,便得到了柳笙的消息,她让我去找她,然后给了我一个厚牛皮纸袋。 我打开,都是照片,大舅妈和一个小年轻约会的照片,从吃饭到去酒店开房,很翔实,大舅妈也是放肆,在酒店楼道里便忍不住与年轻人热吻,可怜那个年轻人,为了点钱,竟然去吻大舅妈,反胃。 这仇,可以报了。 ------------ 章二一二 就是有这个直觉 想了想,我先把这事告诉了白子惠,这事需要白子惠在这里面跟着周旋,要不然我贸然见了大舅妈,她要是撒泼我怎么办,我又不能动手打她,虽然她的行为真的很欠打,可好男不与女斗,大舅妈还是长辈。 况且,大舅妈说我非礼,我怎么办,别的都好说,我手里有证据,不怕她诬陷,可我觉得这事恶心啊! 拿到照片,我便去找白子惠,给她看了照片。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白子惠看完了照片,表情严肃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对,怎么,可以用吗?” 白子惠笑笑,说:“我只是没有想到,大舅妈竟然会出轨,其实,这点我是支持她的,陆景辉和陆明浩那个样子,大舅妈确实应该自己找点乐子。” 我说:“那打电话给大舅妈吧。” 白子惠点点头,说:“我约她。” 拿出了手机,白子惠拨出了电话,没有任何准备的时间,白子惠就是这么直接,等了一会,电话通了。 “喂,大舅妈,我是子惠,你现在方便吗?我想跟你见个面,只见你。” “大舅妈,我是通知你了,如果你不来,后果自负。” “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地址我给你发过去,我马上过去。” 真是我的白子惠,跟大舅妈说话,跟谈判一样,直接威胁,见血封喉,大舅妈那边敲定之后,我和白子惠一起赶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白子惠大舅妈才来,她确实是一个人,不过她那个架势,头都快顶到天上了。 看到我,大舅妈嘴角撇了撇,说:“哎呦,子惠啊!你来就来呗,你怎么带个这东西,这不是恶心人呢吗?” 大舅妈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很好,她这个样子,我对付她也就没有心理压力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没错。 白子惠笑笑,说:“大舅妈你开什么玩笑,这是董宁。” 大舅妈冷哼一声。 她心里说:“不就是你的一条狗,还董宁,畜生就是畜生,装什么人,床上伺候就得了,跟黄瓜没什么区别,还带出来见人,真是讨厌,也不知道今天找我来干什么,不过,你们求我,我可不答应,非要好好刁难刁难你们。” 人啊,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本来是亲人,却搞成了仇人,唉。 我心里面不由的叹息,有些事情一步步都是被逼的。 大舅妈坐了下来,要了果汁,说:“子惠,你找我来干什么啊!” 白子惠说:“大舅妈,我找你来呢,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大舅妈笑了笑,是那种皮笑肉不笑,虽然是在笑,可是表情很难看,有点故意恶心人的感觉,她说:“哎呦,我没有听错吧,子惠你是在求我啊!子惠,你不知道大舅妈我多开心,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种话,子惠啊!你要求我什么事啊!你现在这么本事这么出息,我就是个妇道人家,能帮你什么啊!” 这一段话说的,真是酸。 不过联想到大舅妈的惯性,也是正常的。 白子惠笑笑,我心里也在笑,不知道大舅妈看到照片会是什么表情,可是现在大舅妈这个逼装得真是高氵朝迭起啊! 且看他高楼起,且看他楼塌了。 先容大舅妈摆摆谱。 白子惠也挺坏的,来了也不直接,先是跟大舅妈周旋,不露声色的挖好了坑,看着大舅妈自己作死往里面跳。 我在一旁看戏,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白子惠笑的很迷离,她说:“大舅妈,这事你能办成,事实上,非你不可。” 大舅妈笑了,说:“真的吗?子惠你可不要逗你舅妈开心。” 白子惠说:“舅妈,我怎么会逗你开心,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只是求大舅妈你不要插手我和董宁之间的事,不要在我妈面前说董宁的坏话,不要挑唆我妈闹来闹去。” 啪! 大舅妈把果汁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她很生气,眉毛拧在了一起,“子惠,你怎么说话呢,你太让舅妈寒心了,什么插手你和董宁的事,你们之间的事就根本不可能成,我是不想说,这是你的选择,但是我真觉得你们之间不般配,但别什么东西都往我身上扯,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妈想找我说说话,我就陪她说说话,这也怨我啊!不过,话说回来,老人都是为了子女好,子惠,你就多听听你妈的话吧,眼睛擦亮一点,别交往不三不四的人。” 大舅妈一边说,一边对着我翻白眼,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想了想,可能是触碰了某些人的蛋糕,白子惠本来干的好好的,突然便从陆家分了出去,大舅妈这种人不会考虑自己哪里做的有问题,之前是不是对不起白子惠家,她看到的只是我介入这件事中。 白子惠离开陆家,造成的后果便是钱财的损失,如果白子惠在,可以用白子惠的能力赚很多的钱,但这个钱可以大家来分,还分的心安理得。 现在白子惠离开了,钱没有了。 不过,事情有了转机,王承泽出现了,两家联姻,强强联合,赚的钱更多了,要是白子惠听话,大舅妈也能分一杯羹,毕竟是陆老爷子的安排,但有了我,这一切都是虚幻。 大舅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这么恨我吧。 白子惠笑笑,说:“大舅妈,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选了董宁,我们会一起走下去,不管生老病死,我身边有他,他身边有我。” 大舅妈指着白子惠说:“不孝啊!不孝!” 痛心疾首。 白子惠说:“所以,我再一次请求大舅妈,不要插手这件事,可以吗?” 大舅妈摇头,说:“子惠,大舅妈明确告诉你,只要你跟这个董宁在一起,就是大逆不道,我站在道理这一边,我怎么能不插手。” 白子惠说:“那么抱歉了,大舅妈,我给过你机会,你没有把握,但我觉得你还是会同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个直觉。” 大舅妈冷哼了一声,说:“哎呦,开始威胁我来了,我他妈是被吓大...” 啪,照片扔在了桌子上,大舅妈看到了照片,她的后半截话咽了回去,最上面的那张照片正是大舅妈和小年轻吃饭,大舅妈那张老脸笑得那个荡漾,简直要开了花。 大舅妈颤抖的抓起了照片,一张张的看,不怕看,找的很完全,从跟那个男的见面,到吃饭,到开房,应有尽有,一点都不怕浪费胶卷,就是要完整,跟连续剧一样,对了,柳笙还给了我电子版,那个私家侦探果然是业内翘楚,够专业。 撕拉! 大舅妈开始撕照片,几张一起她撕不了,她一张一张的撕,我看了看白子惠,白子惠对我笑了笑。 我们也不说话,就看着大舅妈撕。 终于照片都撕完了。 白子惠笑笑,“大舅妈,你累吗?我还有好多备份,咱们...继续?” 大舅妈嘴抖了起来,她说:“子惠,子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待你不薄啊!” 白子惠笑笑,说:“大舅妈,你放心,你的事我没说,不过,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还是刚才的问题,你答应吗?” 大舅妈连连点头,说:“答应,答应。” 白子惠说:“口说无凭,大舅妈,咱们签个合同吧。” 拿出了文件,推到了大舅妈面前,还有一支笔。 这事办的,周到。 大舅妈粗略的看了一遍,不过看她的样子根本没仔细看,她现在还在惊吓中,没什么思考能力。 不过,她还是签了字,手一直抖,名字签的也抖,不过,白子惠把这一切都录下来了,不怕她变卦。 “子惠,我签了,你那边...” 白子惠微微一笑,说:“会全部销毁的。” 大舅妈点了点头,有点失魂落魄,她害怕是因为经验少,才出一次轨,便怕的不行。 我对大舅妈笑笑,说:“大舅妈,既然你不捣乱了,咱们还是好亲戚。” 大舅妈神色很复杂,机械般的点头,说:“对,对。” 我说:“那么你解释一下子惠妈妈假自杀的事情吧。” 大舅妈猛地抬头,如果说刚才是害怕,那么现在就是...惊恐了。 ------------ 章二一三 钱换不来身份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吓一吓大舅妈,让她长记性,这一次就吓住了,让她没有胆子继续了。 要不然天天这个样子,谁也受不了。 现在是个好时机,大舅妈刚刚看到了照片,自己跟那个小鲜肉在一起缠绵,正是担惊受怕的时候,她现在都不去想我们怎么拿到这个照片的了,她现在只是想如何掩盖这一切,不让家里人知道,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有可能就离婚了,男人在外边怎么搞都行,但是自己的老婆偷人了,那种感觉特别的酸爽,我是男人,我懂。 当时,关珊出轨的时候,我几乎要杀人,陆景辉是个男人,他也忍不了,况且他还是个大老板,这传出去,他颜面何在,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此时,大舅妈一定心情激荡,现在我跟她说白子惠妈妈假结婚的事,她还不吓得魂飞湮灭啊! 果然,大舅妈的身子一直抖,她也顾不上否认了,嘴里面一直的嘀咕,“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怎么知道的。” 声音还不小,旁边的人都往这边看。 白子惠低下了头,小声的说:“大舅妈,我们什么都知道,所以,跟我们说说吧。” 大舅妈喘着粗气,她的脸被吓得煞白,手抖个不停,我看出来她现在特别的激动,我说:“大舅妈,你别激动,我们不是追究你的责任,你把这事跟我们说说,然后咱们看看怎么解决,你应该了解子惠,子惠是一言九鼎的人,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求你不插手这件事,还有让白子惠妈妈不要出什么意外,子惠,你说是不是啊!” 白子惠自然跟我一唱一和,她说了几句,大舅妈安了心,把事情跟我们坦白,主意是她出的,为了逼白子惠服从,大舅妈是这么跟白子惠妈妈说的,子惠她还是有孝心的,只不过现在火候不是那么足,你吃一次安眠药试试,没准子惠看到你这么坚决,便听你的话了。 听完这一切,白子惠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她抓住我的手握的很紧很紧,她生气了,因为大舅妈的不择手段,要是换成我,我也愤怒,大舅妈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吃安眠药,大舅妈你怎么不去吃呢,这是有危险的好不好。 白子惠说不出话来,我估计她是怕说话控制不住自己,要骂大舅妈,所以我只好替白子惠说了,我说:“大舅妈,你现在给子惠妈妈打电话,说说安眠药这事要慎重考虑。” 大舅妈拿出了手机,白子惠开了口,说:“开免提。” 电话通了,大舅妈说:“子惠妈妈啊!我回去想了想,那件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要弄了,就是假自杀的事,我想了想,实在太极端了,子惠的性子烈,如果真被逼坏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不会,子惠还是挺在意你的,好好,你吃饭了吗?噢,多吃点,那挂了啊!” 挂完电话,大舅妈心虚的看着我们,白子惠笑笑,说:“大舅妈,你做的很好,今天就到这里吧。” 大舅妈说:“那其他的照片。” 白子惠说:“会被销毁的。” 大舅妈看着我们,自艾自怜的说:“我知道你们手里肯定还留着,说是销毁,只是安慰我的话,哎,我也知道之前把你们得罪狠了,也是怪我,以后我会收敛一点,只是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把这事跟明浩和他爸说,给我留点尊严。” 白子惠压住了火,大舅妈为了自己,给白子惠妈妈乱出主意,作为儿女,自然气到爆炸,不过,白子惠还是分得清的,她知道自己的话,妈妈不会听,大舅妈可以迎合,自然能影响到,还是彻底解决这事比较好。 白子惠说:“大舅妈,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前提是你真的收敛。” 大舅妈低下她那高贵的头,她现在也不牛气哄哄了,变得跟小绵羊一样,她说:“我会改的,其实这事也不怪我,明浩他爸爸实在太不像话,不怕你笑话,他都很久没有碰我了,我知道他外边有人,可是没想到他越老越疯狂,我心里气不过,我也找了人。” 大舅妈真是挺敢说的,跟我们小辈说这些干什么,不觉得磕碜吗? 听了一会大舅妈唠叨,这事就算结束了,总的来说还不错,解决了大舅妈这个麻烦,白子惠的妈妈虽然极力反对我和白子惠的事,但大舅妈和三舅妈左膀右臂除去,白子惠妈妈便没多少的战斗力,起码没有人给她出阴招了。 现在来看,陆家除了陆老爷子都没有什么战斗之力,陆景辉和陆明浩父子被我的视频威胁,想轻易的搞风搞雨已是不可能,大舅妈和三舅妈已经攻克,没有威胁,只剩下陆老爷子,但这个是最困难的,因为陆老爷子现在需要一个强援,王承泽是,我不是,这是最根本最核心的问题,单单靠威胁恐吓,绝对谈不了,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跟大舅妈分开之后,白子惠便联系了她爸,告诉她爸最近多关注关注白子惠的妈妈,虽然大舅妈打了电话,可还是不放心,现在白子惠的妈妈不是很稳定,颇有些铤而走险的味道,我心里也盘算着,要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个问题,可缺少一个好机会。 转眼,又是一天,这天,柳笙通知我,曾茂才要见我,时间是下午,朋友就需要多走动,尤其是能帮得上的朋友,有来有往,才是正常的交流方式。 到了曾茂才那里,依旧是柳笙带我进门,进了曾茂才的房间,屋中檀香,飘飘渺渺,还挺好闻的。 “兄弟,坐。”曾茂才脸上带着热情,就算许久不见,也不觉得生分。 我坐了下来,便是一杯茶递过。 “曾哥,你找我?” 曾茂才点点头,说:“柳笙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 我说:“我知道,就是跟着曾哥你出去应酬应酬对吧。” 曾茂才喝了一口茶,润润嗓,说:“对的,不过需要兄弟你帮点忙,不管遇到什么人,你都多加留意一下,我需要你的直觉,看看这个人对我有没有敌意,有什么歪心思没有。” 终于到了用我的时候,曾茂才之前帮我大概就是为了现在吧,参加这样的场合,一定不是随便聊聊天,找个乐子,而是谈生意,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聊一聊,便聊到感兴趣的地方,没准便谈成一笔生意。 有了我,曾茂才可以知道对方的喜好,加上曾茂才本来就会识人,综合我的感觉,曾茂才一定可以获得更多的信息,得到更多的利益。 这事,我必须答应。 我笑笑,说:“曾哥,没问题。” 曾茂才也没多说,没告诉我哪个人是特别需要注意的,只是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宴会是晚上,花灯璀璨,车水马龙。 我跟曾茂才一起下了车,不过曾茂才接了一个电话,我避嫌,就先往里面进,可是刚到门口,便被拦下来了。 “先生,这是私人宴会,请出示你的请柬。” 我说:“我是跟人一起来的,曾茂才。” 门口接待说:“抱歉,没有请柬你进不去。”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真的是跟人一起来的,他肯定能带我进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衣服可以穿贵的,但身份不是花钱便能得来的,董宁,好巧,不过,这个地方,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笑意盈盈的脸,是王承泽。 ------------ 章二一四 请你记牢谢谢 我最讨厌的一种人,便是王承泽这种人,他看起来人很好,脸上带着微笑,那笑容好像精心练习过,非常的合理,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如果不了解,你会觉得他是特别友善的人,但是实际上,他让人气炸了肺。 他说的这段话,讽刺我是下等人,来不了这个地方。 这倒是挺符合他的性格的,内心是骄傲的,看不起任何人,最爱的是自己,大概,只有白子惠让他满意,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我笑笑,这个时候不能愤怒,虽然心里是有气的,但一怒便落了下乘。 “王总,你的意思是我不配进去吗?” 王承泽笑笑,说:“我的普通话很标准,显然你也不是聋子,我觉得你应该明白了,如果不明白那就是装疯卖傻,不过,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随口一说,我先进去了,好心奉劝你一句,别挡在这里,好狗不挡路。” 王承泽说得越过分,我反而越平静。 很奇怪是不是,但仔细想想王承泽的表现,能品味出来很多的东西。 王承泽算是胆大妄为,头一次见白子惠的时候便出言不逊,可是之后对我的态度还尚可,因为我跟他没有根本的冲突,更重要的是王承泽不在意我。 可是现在,不一样,王承泽主动找我,讽刺我,不仅仅说明了我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还说明,他开始在意我了,他把我当成对手,当成敌人,我应该感觉荣幸。 所以,我不能在意,越在意便越着相。 不能让王承泽得意。 我笑笑,说:“王总,你请,谢谢你的关心。” 王承泽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拢,他从西服里拿出来了请柬,递了过去,迎客看了一眼,放王承泽进去,并对我说:“这位先生,我真的不想为难你,但你没有请柬,我真的不能让你进。” 虽然说的客气,可是脸上有一丝幸灾乐祸,现实就是这样,越是这种服务业,越看不起没钱没势的人,就像去商场买衣服,看你是个穷鬼,卖东西的都不愿意搭理你,不过是个打工的,工资三四千,就因为在大店里工作,便看不起别人,何必。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曾茂才的声音。 “他是我带来的,不用请柬也能进。” 我转过头,曾茂才对我笑笑,笑容很淡,可是却很安宁。 要进去的王承泽停了下来。 接待为难的说:“这不符合规矩啊!” 曾茂才笑笑,说:“不是我为难你,请把你的主管叫出来。” 接待犹豫了一会,拿起了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话,一会,他的主管便出来了,看到曾茂才,满脸堆起了笑,说:“曾爷,你可来了。” 曾茂才笑笑,说:“我带人进去可以吗?” 主管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曾爷带人来,那是给面子,别说带一个人,就是带五个十个都可以,刚刚对不住了,这是个新人,不认识曾爷,您往里请。” 曾茂才笑笑,说:“麻烦了,对了,别为难下边人。” 主管点头说:“曾爷既然说了,那就不罚他了,有眼不识泰山。” 我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王承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眼神有点犀利,心里不爽快是肯定的了。 “哎呦,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干什么,都不进去,哎呦,看我这话说的,这挡道的那是狗啊!人怎么会挡道呢。” 声音特熟悉,让人难忘。 曾茂才回身笑笑,说:“三爷,你要着急你先进去。” 卫老三穿着中山装,扣子也不扣好,手里拿着个拐杖,根本就不是拄着走路的,更像是拿来打人的。 今天这人来的可是够全的。 虽然还没进去,已然血雨腥风。 卫老三夸张的说:“哎呦,哎呦,这不是曾爷吗?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曾爷你堵在门口,我怎么好意进去,我得蹲在门口等着啊!你们说是不是。” 卫老三身后还有两人,他这一开口,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是!” 听起来好像听恭敬的,不过都是反讽,曾茂才也知道卫老三脾气秉性,他说:“那我先进去了,你随意。” 门口发生的一切只是意外,赶巧了,大部分的还是彬彬有礼,男人绅士,女人优雅,当然,这只是表面上,上流社会用礼仪来当遮羞布,掩盖男盗女娼。 这个地方很敞亮,欧式装修,抬头是夸张的水晶灯,很漂亮,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水晶灯很丑,是一种浮夸的华丽,但是繁华的极致便是艺术。 地面是大理石,泛着光,来往有服务生,端着酒,端着食物。 我跟在曾茂才身边,曾茂才把我介绍给其他人,这种场合曾茂才游刃有余,我也配合演出,一边应酬,一边记下对方的名字和特征,一边记下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读心不是次次可以,但我察觉我的记忆力确实有增加。 我以为自己可能记不下来这么多人的信息,却发现,都牢牢记在脑子中,虽然记忆多少有点缺失,但缺失的并不多。 不知不觉,便过了一个多小时,这时候,王承泽向我走了过来,在他身后是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应该认识曾茂才,脸上带着笑,说:“曾老板,好久不见。” 曾茂才笑着说:“陆老,你气色还是这么好。” 陆老爷子笑了笑,说:“真会说话,难怪生意越做越大。” 曾茂才说:“光会说话是不行的,也必须要跟陆老一样,会做事。” 陆老爷子哈哈笑了起来,拉过来王承泽,说:“曾老板,这是王承泽,临海集团的,是我的孙女婿。” 王承泽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看了看我,有些挑衅意味,我知道陆老爷子看不上我,可以,他说这种话,也可以,但是这事他也不问白子惠的意见,自己就做了主,实在太过分。 用什么反击,我想不出来,只觉得心好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曾茂才打量了一下王承泽,说:“果然一表人才,不知道陆家哪位小姐有这个荣幸。” 陆老爷子也不看我,只是微笑,听到曾茂才的问题,他回答道:“是白子惠,我最出色的外孙女。” 曾茂才拉了拉我,说:“陆老爷子,这位需要我向你介绍一下吗?” 陆老爷子面露疑惑之色,他说:“这位看起来眼生的很。” 故意的,玩的漂亮。 明明认识,装成不认识,这是最大的漠视。 正如陆老爷子说的那样,他的眼里根本看不到我,很好。 陆老爷子说:“老爷子你可真健忘,不过,人上了岁数,记忆力出问题也是正常,这位是董宁,不仅仅是我的兄弟,还是白子惠的男朋友,以后,还会是白子惠的丈夫。” 陆老爷子哈哈笑了起来,说:“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曾茂才说:“人这一生,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虽然陆老你德高望重,但总有疏忽的,可是,我还是觉得陆老要长长记性才好,省得闹出什么笑话,自己外孙女的男朋友都不知道,这可有些过分了。” 还好有曾茂才,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但他现在挺我。 王承泽笑了笑,说:“曾老板,这件事情是陆家的事,你插手不太好吧,白子惠嫁给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无力回天,何必做这无用功呢。” 曾茂才笑了笑,说:“王承泽,抱歉不知道你在临海集团的地位和职务,没办法准确的称呼你,你刚才说的,临海集团的董事长可以跟我说,你不行,你还不够格跟我说话,但我不介意,我还送你一句话,白子惠只能是董宁的妻子,请你记牢,最好铭记于心,谢谢。” ------------ 章二一五 伤害她最深的人是你 王承泽虽然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曾茂才这段话,还是让他变了脸色,他虽然不错,但还是曾茂才混的久,气度涵养说话都无可挑剔,这一段话说出来,够王承泽好好想想了。 不仅仅是王承泽,陆老爷子的脸也变了。 这下气氛就尴尬了。 陆老爷子说:“曾老板,你这段话我没听错吧。” 曾茂才笑笑,说:“陆老,你的身体好着呢,你怎么会听错,只不过,你有的时候选择性遗忘。” 陆老爷子冷声说:“曾老板,你这是要与我为敌?” 曾茂才说:“对,不行吗?” 陆老爷子指了指我,“为了董宁?” 曾茂才笑笑,说:“他是我兄弟,不为他为谁!” 陆老爷子说:“不惜一切代价?” 曾茂才笑笑,说:“全力以赴,全程奉陪,只要我在,谁都别想从董宁手中抢走白子惠,不管是陆家,还是临海集团,你们联合也好,分开也罢,咱们可以一试。” 很霸气的对话,说的陆老爷子嘴角直抖,王承泽察觉陆老爷子异状,问陆老爷子有没有事,陆老爷子摆了摆手,说自己没事。 曾茂才依旧微笑面对,陆老爷子缓了一会,说:“曾老板,你是个商人,这么做绝对不太好吧,有利可图的事情才可以做,没利可图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真的不好。” 其实陆老爷子说的话是事实,曾茂才帮我确实没什么好处,表面上来看,但是曾茂才心里不是这么衡量的,他认为我的潜力很大,可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从今天带我来便可以看出,平时我这个位置是柳笙的,柳笙又是助理又是秘书,还是一个大美女,对生意有诸多帮助。 陆老爷子想象不到,我还有别的能力,这话我说过,但是他不信,非要跟我对立,那么,互相伤害吧,其实,我是不愿意看到今天这个结果的,跟白子惠的亲人们对立,可是,现实所逼,没办法。 曾茂才说:“这个就不用陆老操心了,陆老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会全力以赴做这件事。” 陆老爷子点了点头,说:“好吧!我能跟董宁说几句话吗?” 曾茂才笑笑,说:“可以。” 曾茂才走到了一边,王承泽也是,留了一个小小的空间给我和陆老爷子。 “董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陆老爷子带着训斥对我说,不过在我看来,他有些着急,没了平常心。 看来,我把他惹生气了。 我摇了摇头,说:“陆老爷子,我不懂你的意思。” 陆老爷子说:“我是说,你非要搞得这么大,非要对立,这样值得吗?” 我抬头望了望头上的水晶灯,想了好几秒,我说:“陆老爷子,你知道吗?我头一次进这种地方,真的豪华,在这里呼吸,都感觉跟其他人不一样,在你看来,我应该是幸运的,应该知足对不对,可我也有野心啊!可我也有尊严啊!也有想要追求的幸福!” “在我看来,一切都值得,因为她是白子惠,因为我爱她,她也爱我,就算爱情不能当饭吃,可是爱情能让人昏了头,我不知道我们感情能到多久,但到多久算多久,那是我们的事,由我们开始,只能由我们结束,谁也别想从中破坏。” “所以,值得,很值得,我愿意用生命去捍卫,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陆老爷子笑了,说:“年轻人,我也年轻过,也有过冲动,不过冲过之后又有什么,只是空虚,这个世界,钱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人拥有的感情,你和子惠现在确实很好,以后呢,你能保证一直爱她吗?她能保证一直爱你吗?” 我说:“老爷子,你说这个就没意思了,我刚才也说了,我不确定这段感情是否能一直继续,但是人为的破坏,我不接受。” 陆老爷子说:“我是子惠的姥爷,因为你的关系,子惠跟家里闹得不愉快,如果你爱子惠,就离开她。” 这种话竟然也能说得出口,我服。 我说:“陆老爷子,你应该知道子惠是什么样,她很不喜欢被人威胁,我并不觉得你的提议有多好。” 陆老爷子说:“陆家是她的家,仗着子惠对你的爱,你就为所欲为吗?逼着她跟陆家决裂吗?” 我笑了笑,说:“老爷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是我逼子惠,而是你们逼她,就不能让她自己选择吗?错的是你们才对啊!” 陆老爷子冷笑一声,说:“看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了,看来我上次说的话你也忘记了,你不怕我伤害子惠吗?” 用白子惠的安危来威胁我,不错。 我又笑了,我说:“老爷子,你这话可就说错了,难道你现在就没伤害白子惠,难道你现在一切都为了她好?不把她当亲人的那个人是你,伤她最深的那个人也是你,其实我不想这么跟老爷子你这么说话的,但是竟然做出那样的事,咱就别打着亲情的旗号了,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恶心。” 这话我说的挺重的,尤其是对一位老者说,还是白子惠的姥爷,确实不妥,可是我真的有点被恶心到了,很多人都是这样,借着亲人这个身份对你指手画脚。 陆老爷子指着我,手抖个不停,他说:“董宁,你还真是敢说啊!” 我说:“陆老爷子,我希望你能对白子惠好点,你是她的亲姥爷啊!她已经够苦的了,小时候受欺负,不被重视,长大了变成赚钱机器,她很聪明,不过也很傻,她还以为自己的姥爷很好很好,站在自己这一边,哪知道,放长线钓大鱼,要她牺牲自己幸福,为陆家打一辈子工,我其实并不反对这样做,但是做这些之前,可不可以给白子惠一个选择的机会。” 陆老爷子阴沉着脸,这时候,有位穿着晚礼服的女士走了过来,她看起来四十多岁了,身材保持的不错,还很苗条。 “曾老板,陆老,真巧,你们都在。” 曾茂才笑笑,向我和陆老爷子走来,聚在一起,他说:“燕总,你好,你还是这么漂亮,光彩照人。” 燕总掩着嘴笑,说:“曾老板,你还是这么风趣,你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我真是佩服,谁也想不到你有今天的成就,眼光真好。” 燕总说完,看向了我,说:“这位是?” 曾茂才笑笑,说:“董宁,我兄弟。” 燕总笑了笑,对我伸出了手,“你好。” 我握了握,说:“你好,燕总。” 燕总笑着跟曾茂才说:“一看就年轻有为。” 说完,又问王承泽的来历,王承泽报了名号,“王承泽,临海集团。” 燕总说:“你们年轻人真是了不得,年纪轻轻便掌管公司,前途不可限量。” 王承泽笑笑,说:“我可比不了董宁,董宁是临海集团和陆氏集团合资公司的总经理。” 燕总错愕了一下,王承泽这话看似奉承我,实际上是说我就是下属公司的总经理,其中的意味,显而易见。 曾茂才笑笑,说:“董宁就是想出去闯闯,积累积累经验。” 燕总笑了笑,说:“原来说这样。” 这个燕总也是场面人,发现这里面的不对劲,便没有继续话题,而是说:“曾老板,陆老,不知道最近那块地你们有没有兴趣。” 陆老爷子说:“当然有兴趣了,那是我们集团发展战略重心。” 曾茂才说:“巧了,我也想要那块地,不过,是为我兄弟董宁个人购买。” ------------ 章二一六 以此为交换 这就有点扯了,曾茂才为我买一块地?怎么可能。 我呆住了,其他人也呆住了,尤其是陆老爷子和王承泽。 燕总笑了笑,说:“曾老板,你没开玩笑吧。” 曾茂才笑笑,说:“我没开玩笑,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开玩笑。” 燕总点了点头,便开始说别的话题,这个女人也不简单,不时的跟曾茂才和陆老爷子说话,说的都是一些商业上的事,因为曾茂才和陆老爷子都是一方之雄,不过,说话的时候,还照顾我和王承泽,她抛出来几个问题,王承泽回答的都不错,我就差了一些,虽然以前一直在公司兢兢业业,也不能说不懂,但是大局观上面确实缺失。 后来燕总问王承泽多一些,照顾我的情绪,问我的少一些。 从她态度上来看,便能看出对王承泽重视一些,可能是我比较敏感,所以感觉出来了,因为这种情况之下聪明人要做到一视同仁,这样才不得罪人。 谈话一会就结束了,曾茂才又带着我跟人交谈,又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有些精疲力尽了,曾茂才看了出来,说:“董宁,休息一会吧。” 我说:“好,我去上个厕所。” 其实我很想问曾茂才买地的事,但是这里人多,不好谈这件事,我估计回去之后,曾茂才会给我一个解释的。 进了厕所,带着纹路的瓷砖,木制的柜子,上面的瓷白的洗手盆,里面还点着香,冲淡了那些怪味道,走到小便池前,还没解开裤子,王承泽进来了。 进来之后,王承泽对我笑笑,走到了我旁边,什么意思?要跟我比大小?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挺有自信的。 自己尿自己的,目不斜视,本身有货不怕对方,就是这么自信。 厕所里只有尿在小便器里面的声音,感觉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真他妈的尴尬,跟王承泽一起尿尿。 尿完,收家伙进裤裆,王承泽似乎想跟我打擂台,同步走到洗手池,我也不急,感觉王承泽要做点什么,等他先出招。 洗完了手,擦干了手。 在出洗手间之前,王承泽说:“董宁,谈谈吧。” 我笑笑,说:“王总,我觉得咱俩不是一路人,真没有谈的必要。” “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王承泽这样说,竟然很诚恳。 我说:“王总,你这不是让我为难,你说你刚刚骂我骂的那么狠,现在却说要谈谈,你不要脸我还点脸呢。” 王承泽说:“你想骂就骂吧,知道那块地是谁需要的吗?” 我说:“王总,你是不是当我傻啊!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一定是白子惠需要这块地了,所以呢,求我让给你是不是,不需要,我有了这块地,我可以给白子惠。” 王承泽笑了,他说:“以为抱住了曾老板的大腿便高枕无忧,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干过什么事吗?” 我看着西装笔挺的王承泽,我也笑了,我说:“不是吧,王总,你现在跟我谈个人道德问题,你是什么人,你做过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也没干净到哪里去,在商言商,泼脏水算什么,担心我被曾茂才卖了啊!没想到你还这么好心,真让我感动,不过谢谢了,曾茂才是一直帮我的那个人,我相信他,就算他把我卖了也相信。” 王承泽不说话了,我摇摇头,准备出去,要是再不出去,外边的人还以为我跟王承泽在厕所里面搞基呢。 还未走出厕所门,王承泽说了一句话,让我停了下来。 “董宁,如果我放弃白子惠,并且帮你说服陆老,换取你放弃那块地,你同意吗?” 王承泽说出这个话,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不过,他很认真。 我想了想,说:“王总,你暴露了你的真是目的,这样好吗?” 王承泽说:“所以你要慎重考虑。” 我说:“那么真是不巧,我拒绝。” 王承泽冷笑了一声,说:“那可真不够明智的,你拒绝了一个跟我缓和关系的机会。” 好笑,我稀罕吗? 我说:“王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出去了。” 王承泽说:“请,不过接下来,我会慎重的对待你,希望你小心。” 一两句的威胁吓不到我,不过王承泽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块地呢,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看曾茂才的样子,对那块地也志在必得,让人有些好奇。 不过,这不是我的事,不要操心,不要多问,王承泽想从我这边走近路,想让我主动放弃,可是他想的未免太简单了,我放弃有什么用,要曾茂才放弃才真的放弃,王承泽是聪明人,不会这么没脑子,那就是说曾茂才只有借着我的名义去买那块地才可以。 说不通啊!这事。 宴会结束,微笑告别,这一晚上,不知道达成了多少交易,里面又有多少黑暗的勾当,只见到人脸上的笑容,而不见内心的龌蹉肮脏。 跟着曾茂才先回了他的地方,柳笙进来记录,她的手里拿着很多的照片,给我看一张,便让我写出对这个人的感觉。 曾茂才好像一只蜘蛛,他在结网,他要知道哪一个人对他有敌意,哪一个人对他有好感,知道这些,对以后的生意很有用处。 弄完已经很晚了,曾茂才说:“董宁,今天辛苦你了。” 我说:“曾哥,谢谢你今天替我出头。” 曾茂才笑笑,说:“这一点点的事情不用提谢,这些人看不起你,在我意料之内,不过,我会让他们慢慢改变主意的。” 我说:“曾哥,我想问问那一块地到底有什么玄机,能不能告诉我。” 曾茂才笑笑,说:“董宁,今天太晚了,先回去休息吧,改天我跟你好好说一说。” 听到曾茂才这样说,我心里也明白了,这是不想告诉我,只是托词。 不过想想也是,王承泽对那块地那样看重,曾茂才也有他的道理。 曾茂才让柳笙送我,我怕柳笙送我回去,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还是应该忌讳一点,上车我给白子惠去了电话。 “你忙完了?” 我说:“刚刚结束。” 白子惠说:“听你的声音感觉很疲惫。” 我心说记了那么多人的心里话能不累吗?还有不少污言秽语,脏了我的心,别提多难受了。 我说:“你是不是也累了,早点睡吧,我马上就回去。” 白子惠说:“我等你。” 挂了电话,想起来陆老爷子的嘴脸,我还是觉得生气。 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 “请问是董先生吗?” 我说:“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你的邻居。” 我想起来了,上次,回我和关珊的老房,隔壁搬来了一个女的,长得还不错。 我说:“你好,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董先生,请问你最近有没有在家里面住。” 我说:“没有啊!怎么了?” 女邻居说:“那就奇怪了,我最近晚上常听到你的屋里面有声响,有的时候声音太挺大的,有点扰民,可我过去敲门,又没有人开,想来想去,找到了物业,要来了你的电话,跟你联系一下。” 我说:“抱歉,不是我在家,我回去处理一下。” 女邻居说:“那董先生你小心一点,别是家里进了人吧。” 我说:“我回去看看,谢谢你打电话过来,提醒我。” 女邻居说:“没关系,那就这样,我先挂了。” 我说:“再见!” 挂了电话,我让司机掉头,回老房,望着窗外,我琢磨,会是谁呢。 ------------ 章二一七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李依然有进我家的经历,小王有进我家的可能和能力,还有陆明浩,他为了找到那段视频,也可能找人潜入进来。 所以,想太多其实没用,只有过去亲眼看看,才能确认到底是谁。 可是,有一点让我想不明白,不管是李依然还是小王还是陆明浩,都应该小心谨慎才对,为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声响。 说起来,这个新搬过来的美女邻居倒是挺靠谱的,听到声音还来告诉我一下,人不错,有时间要表达一些谢意,吃饭估计不行,人家单身,我也是有主的人,不能随便招惹,等白天的时候,送点水果吧。 匆匆赶回了老宅,提前我跟白子惠说了,老宅那便出了问题,我让她别等我了,先睡好了。 白子惠在电话里跟我说了好,可是她会不会听话,我不知道,她是个很独立的女人,仔细想想,头疼,本以为陆老爷子坚定站在白子惠身边,守护着她,没想到老爷子有那样的打算,用亲情将白子惠牢牢捆绑住。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晚上空气不好,PM2.5是重度污染,雾很大,稍远一点的楼看不清楚,我收回了目光,问道:“师傅,多少钱。” 师傅带着个鸭舌帽,上了年纪,一路上没什么话,但车开得挺稳,我这个人喜静不喜闹,有的司机嘴碎,一上车便絮絮叨叨个不停,很讨厌。 “二十七。” 我抽出一张一百,递了过去,司机师傅侧着身,接过了钱,找给我七十三块,拿了钱,我也没看,便塞进了口袋。 下了车,天气倒是不冷,只不过空气似乎带着烟味,呼吸有些不舒服,在雾中走了二十多步,还未进小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本来我脑子里就在想家里面进人的事,这一下让我差点爆炸。 回头一看,是刚刚开车的司机,他手里拿着一张百元钞票,他说:“小哥,你这钱是假的吧。” 我说:“不能吧,我刚从银行里面取的。” 接过钱,我仔细看了看,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这么大雾还出来开车,都是为了生活,如果是假的,我就给他换一张。 钱是我刚给的没错,我记得钱上的折痕,可看了半天,我又递给了司机,我说:“师傅,你仔细看看,我给的是真钱啊!” 司机看了半天,弯腰举起了手,脸上堆起了笑,说:“不好意思啊!小哥,我刚刚没看清,给你添麻烦了,钱是真的,对不起。” 我说:“没事,你也不容易,这么大雾别开了,早点回家休息。” 司机嘴里说谢谢谢谢,转身钻入浓雾中。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也钻进浓雾之中。 上楼,开门,开灯。 我来来回回检查了三次,没看到有乱动的痕迹,地面上有脚印,不过应该都是我的,那这是闹鬼了? 左思右想,没有任何头绪,可这事不解决心里腻歪,好像有东西压着,不舒服。 查这件事,分两点进行,一是问问那个女邻居,虽然现在上门有点不太好,挺晚了已经,可她的叙述至关重要,另外一点,查查小区监控,看看什么人来,便清楚了,但这个挺费事的,倒是可以找那个保安,也算是熟人了,给他一点钱,估计不会拒绝,可后面要处理的事不少,小王还紧跟着这事,我怕有什么东西被他看出来。 虽然心有歉意,可该问还是要问,我敲响了邻居的门,隔了一会,门才打开,可能刚才已经休息了,又现穿的衣服。 这个女邻居越看越有味道,轻熟女的感觉。 我带着歉意的笑笑,说:“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有点事想问问。” 女邻居笑笑,说:“别这么客气,请进。” 屋里面换了装修,挺简约的,桌子上的布是花的,还挺好看,女邻居给了拿了一瓶水,我说了一声谢谢。 坐在沙发上,我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跟女邻居有些熟悉,没有那种生分的感觉。 该死,董宁,你这是怎么了,不想想要泡她吧,你怎么见一个爱一个呢。 “董先生你想问点什么?” 我说:“我刚才回了趟家,感觉变化不大,我想问问你听到声音的时候具体是怎么回事。” 女邻居手里拿着马克杯,双腿并拢,她想了想,说:“我听到声音有三次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次是我睡着了被吵醒的,有一次因为睡得晚,就是那次,我过去敲门,想问问什么情况,大概时间是凌晨一点左右,声音挺吵的其实,有敲击的声音,好像是在砸核桃。” 我站了起来,说:“麻烦你了,不打扰你休息,我先走了。” 信息还是太少,没有什么头绪,最好能看到人从我家里出来,这个人有多高,穿什么衣服,我需要的是这样的信息,监控对比我一下,我就可以确定是谁了。 我不能奢求太多,女邻居告诉我这些话已经可以了,本就是陌生人。 出了门,我跟女邻居说:“如果你听到什么动静,最好不要开门,你一个人有危险。” “谢谢!” 门关上了,我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去监控室,会会那个当保安的老朋友。 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叹息。 “董宁,今夜我就要走了,可能很久都见不到你,希望你一切都好。” “原谅我这么自私,编了个理由叫你回来,不以真面目见你。” “说起来,有点想你了。” “看到你,真好。” 李依然竟然是女邻居。 妈的,我怎么这么蠢,竟然没有想到,隔壁的邻居都住了好久了,怎么说搬就搬走了,肯定拿了一大笔钱,没准不是出租而是出售,毕竟关珊死了,出了人命,还是枉死,邻居可能心里膈应。 我就说之前为什么觉得女邻居熟悉,想要跟她亲近,原来是李依然,可是这丫头怎么一下子啊变了一个人,不仅仅脸变了,声音也变了,这是如何做到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这是李依然住在这里的原因。 这个丫头,也可能是想离我近一些。 我很激动,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太激动,我转过身,敲了敲门,李依然打开了门,问道:“董先生,还有什么事?” 我指了指屋里,我说:“真不好意思,我好像把东西落在沙发上了,方不方便我进去找找。” 李依然不疑有他,说:“你请。” 我进了屋,关上了门。 猛的扑了过去,把李依然推到了墙上,我的脸离她很近很近,几乎是瞬间,李依然的反击便来了,膝盖要向我的要害顶来,我也不躲,只是看着李依然的双眼,我说:“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李依然微微一笑,说:“你这人真怪,竟然看出来了。” 我说:“不看出来,你就打算一直骗我?” 李依然点了点头,她已在我怀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抱住了她,感觉很暖,我发现,我对李依然很有感情,而现在这感情就要爆发。 “你今天就要走?” “是。” “去哪里?” “不知道。” “你怎么变了样子,做整容了吗?” “不是,带的硅胶面具。” “让我看看。” “别说话!吻我。” “啊!” 我一愣,李依然却主动起来,她的唇重重的亲了过来,体内有什么禁锢好似崩坏了,放出来凶猛野兽。 在这一刻,思念淹了我,也淹了李依然。 可就在这时,门传来了异响。 ------------ 章二一八 一念之间的杀机 我和李依然分开,她抽出了一把匕首,反手握着,放在了身后,身体微微前倾,攻击状态。 我则拿起了一个瓶子,多多少少当个暗器吧。 说起来很气,刚刚正是关键时刻,气氛炙热,生生被打断了。 但我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现在需要关心的是外边是谁。 谁会在这个时间登门拜访,谁会有门不敲,而是开锁,显而易见,不怀好意的人,对方技巧很高超,很快,门被推开了,一个人闪身进来。 是小王。 “哎呦,好热闹啊!” 小王笑着说,他就站在了门口,轻轻把门关上,啪嗒! 我说:“为什么要私闯民宅?” 小王笑了,声音很大,这孙子也不怕扰民,笑声之后,小王一字一顿的说:“你问我为什么私闯民宅,因为我是个疯子啊!哈哈!” 坏了坏了,小王这个表情坏事了,平时小王的脸很冷,但现在他笑得很得意,这种得意是得到的得意,说明,他心愿已了,最近小王一直干什么,他在追查李依然,所以,他是知道女邻居就是李依然了吗? 我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有点微妙,将李依然护住。 这应该是下意识的行为,我是男人,我应当保护李依然,更深层的原因是我们之间有了关系,还有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心灵感应。 她是我的人,所以不能让她被带走。 “请你离开!” 小王笑笑,说:“董宁,你凭什么让我离开啊!报警啊!抓我啊!看看管不管用。” 看到小王,我才发现一个人疯狂可以到什么地步,小王的表情是挺夸张的,但是没有到极致,比他表情夸张的多得很,但是小王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他的微笑是残忍的,他的心是黑的,而他的手上沾染着鲜血。 简而言之,他一身的负能量。 “不需要报警,没有用,抓你走,也没有用,这一切,我清楚,你也清楚,这个世界病了,这个社会是黑暗的,所以,我不会那么蠢,做无用功,你问我凭什么让你离开,我回答你,你打扰到我了,你让我不爽了,这个理由可以不可以。” 我知道眼前是什么人,但我更清楚我不能退。 李依然没了父亲,没了依靠,我知道她可以独立,坚强的活着,可是,我要守护着她,让她靠在我的肩膀。 所以就算对面的这个人是小王,我也不能退,死也不退。 “态度很强硬,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泡妞的手段,这才多长时间,就跟漂亮的女邻居高在一起了,佩服佩服。” 小王拱了拱手,笑着说。 我察觉到了不对。 小王平常话没这么多的,他在干什么?他是不是还有同伙,或者是想一网打尽,之前听李依然的心,李依然说要离开,还有那来历不明硅胶面具,哪里来的,是不是有人在帮她,应该是有人在帮她,要不然李依然自己不方便抛头露面,那么帮助李依然的人是李国明安排的吗? 脑子好乱,心也好乱。 “我愿意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又没找你的女性亲属,不用这么介意吧。” 小王冷笑了一声,说:“说的真对呢,我确实不应该介意,可是当这个女邻居是李依然的时候,我就应该介意介意了。” “哈哈哈!” 我笑了起来,然后抓住李依然的胳膊,把她揽入怀里,我说:“这个是李依然?你他妈的看看清楚,我他妈的眼睛不瞎,我能认错吗?” 嘴上骂着,我看起来好像也疯了,情绪控制不住了,其实没有,我比以往更加的冷静,我现在也必须要冷静。 我其实在跟李依然沟通,就像就李依然那次,我们有成功的经历,我相信,李依然她能听到。 “依然,听到了吗?” “听到了。” 万幸,她听到了。 “依然,我们杀了他,不杀了他,走不了。” “好!” 在心里完成了交流。 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动了杀人的念头,小王离开这里,是个大麻烦,无穷无尽的麻烦,不仅仅是对李依然,还是对我,他的手段疯狂,更重要的是没办法防他。 我在意的人越来越多,我不想他们受到伤害。 杀人要承担很多后果,我懂。 可是,小王,不杀不行。 我要他永远的闭嘴,永远的安息,不再来打扰我们。 “为什么还要装疯卖傻,我不懂,董宁,其实你都知道了,非要我说破有意思吗?我怀疑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经过我的调查,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认,她就是李依然。” 我笑了,我说:“让我承认有什么意义,这个世界真的分得清黑与白吗?她是不是李依然对现在的你重要吗?就像你是小王还是聂仇对我也不重要。” 小王鼓起了掌。 啪啪! “很好,竟然被你查到我了,董宁,你不得了啊!我真是小看你了,原来的你只是一直蚂蚁,踩一下就死了,现在你成长,你变成了一条野狗,可以对着我叫两声,还可以扑过来咬我两口,恭喜你啊!进步了!” 掌声未停。 小王继续。 “所以,你现在要对付我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 不能等了,小王越来越疯癫。 我在心里说,“依然,动手!” 一甩手,把瓶子扔出去,小王一侧头,躲开,然后手举了起来,正对着我。 我看到了黑乎乎的枪口。 好恨,速度太慢了,只往前了一步。 小王笑着说:“我赞赏你的勇气,可惜,可惜啊!还是差了一步,看清楚我手里面的是什么了吗?哈哈哈,只要我按下扳机,你就死!你相信我,这么近的距离我绝对不会失手的。” 心沉到了谷底,小王竟然带了武器,一点胜算都没有。 怎么办,必须想个办法。 “李依然,你跟不跟我走,不走的话,我打死董宁,你看好不好!” 小王笑着说,脸上带着戏谑。 他有手段,他只要威胁我们其中一个人,另外一个人便乖乖的听话,人心,已经被他看穿,玩弄在股掌之间。 “我跟你走!”李依然没有经过思考,脱口而出。 “不,不行,我不同意。” 我转过了身,背对着小王,把整个后背露出来,这是大弱点。 现在唯一的依仗便是我和李依然心灵感应能力,成败在此一举。 我在心里说:“依然,跟我吵,打我,让我靠近他。” 李依然的眼闪过一丝狡黠,我一点都不担心李依然,她能演好这场戏,毕竟,她一直以来,古灵精怪。 李依然什么都没说,扑进我怀里,她的匕首消失了,应该藏在了袖子里,一个吻吻了过来,狠狠的吻,牙齿要在我的嘴唇上,有些疼,似乎李依然动了情,似乎这真是生死离别,其实还真是生死离别,一个处理不好,我和李依然都要死。 吻完,李依然狠狠的推开了我,对着我的脸就是两记耳光,她说:“你滚!你快滚!你是我什么人啊!要不是你的破事,我爸不能死,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别再管我,滚!” 在小王的眼里,李依然赶我走,应该是为了我好,保全我。 手一凉,被塞进了东西,是那把消失的匕首,然后李依然狠狠的把我往前推,我踉跄了两步,一转身,看到小王那波澜不惊的眼,还有嘴角一抹嘲弄的笑意。 我觉得,他已经看穿了我们的把戏,或是,看到了那把刀。 可就在这时,被小王关上的门,猛然一开,小王措不及防,身体失去重心,我举起了匕首,向着他心窝刺了过去... 砰! ------------ 章二一九 我不想欠你 枪响了,声音不大,装了消音器。 我没管,就算没装消音器,就算很大声,也没什么所谓,我现在只专注于一件事,匕首已经插进了小王的心口,很准,比我预料的还要准,我很用力,我一直很用力,接下来我还要更用力。 仇恨,说不上。 只是小王带给我的阴影,让我无法承受。 不仅仅对我,更是对李依然,他像是一道黑影,时不时的飘过来,将我和李依然笼罩。 我双手握着匕首,小王的手想要拔出来,可是我用整个身体与他抗衡,他的另外一只手刚要举起来,小美女李依然一脚踹了过来,把枪踢飞了。 落在地上发出啪叽一声,声音不大,因为正好落在了地毯之上。 我现在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我什么都不去想,刚刚为什么门会开,门口有什么人,这些都被我抛在了脑后,我现在之后一个念头,我要小王死。 小王的手渐渐放开了我,他没了力气,他的瞳孔在涣散,不过人却笑着。 “哈哈,董宁,看...错你了,够狠!” 说完之后,他的身子变得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 我后退了两步,双手满是鲜血,我觉得很刺鼻,大块大块的红色也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我杀人了,我竟然杀了一个人。 感觉不好,想要吐。 小王他临死的眼,触目惊心,似乎印在我脑海中。 我不是第一次见死人。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便是薇儿的死,看着她的眼睛生机全无,那种感觉实在不好,这一次,我结束了别人的生命,看着他鲜血迸发,他慢慢停止呼吸,看着他生机流失,感觉更加的不好。 那些鲜血沾在我手上,仿佛融进我皮肤里,在里面生根发芽。 我整个人都变得恍惚。 还是李依然把我叫醒。 她轻轻的摇我,说:“董宁,你没事吧。” 我说:“我没事。” 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了响声,我一个激灵,就要去抓那把匕首,那匕首还插在小王的心窝里面。 李依然抓住了我,小声的说:“没事。” 这样我知道了,外边应该是李依然熟知的人,所以才会有这里的钥匙。 门打开了,因为小王倚着门,所以推开有点费劲。 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很优雅的样子。 我一下子呆住了,我没有想到竟然是她。 “真是好久不见了,李辉,不,应该叫你董宁才是。” 走进来的女人,竟然是山上麻美,在岛上训练认识的日本人。 这个实在让我没有想到。 一时间,我百感交集,话都说不出来。 山上麻美先蹲下,探一探小王的鼻息,确认他真的死亡,然后她站起来,她说道:“董宁,你一定有很多疑问要问吧,很抱歉,时间不多了,我没办法解释太多,我只能告诉你,我对你没有敌意,我是来接李依然走的。”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李依然,然后转头看向山上麻美,她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脸上带着客气。 我想了想,说:“我有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山上麻美说:“这个问题不太好解释,简单一点说,我属于一个组织,这个组织会帮助依然这样的人。” 我轻笑一下,摇了摇头,虽然跟山上麻美关系不错,她是我在岛上少有的一个朋友,可是她是日本人,有民族之仇,我不是极端分子,可是这段历史不能遗忘,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山上麻美是否跟她平常表现的一样,没准她心里有什么小九九,这都不好说。 我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为什么帮李依然?” 山上麻美说:“我知道你会对我有误会,帮助依然是因为她的经历,我所在组织的建立者便是中国人,她也有家人被迫害,原因我相信你比我懂,因为相同的经历,所以她想帮助类似的人。” 我看着山上麻美,说:“然后呢,训练成像你一样的人?” 山上麻美笑笑,说:“为了自保,不可以吗?这个世界多么的残酷,董宁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李依然对我笑笑,说:“别担心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轻易下决定,她们对我很好的。” 我知道山上麻美没有说谎,她的心跟她说的一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太放心。 山上麻美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多了,我们先处理尸体怎么样?” 我说:“不,你们走吧,尸体我来处理,山上麻美,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照顾依然,如果没有的话,我会让你后悔的。” 山上麻美笑笑,说:“我牢记于心。” 李依然看着我,说:“你可以吗?” 我笑笑,说:“什么叫我可以吗?我什么时候不可以了。” 李依然抱住了我,她的脸贴在我的胸口,我享受这短暂的安宁,李依然松开了我,说:“董宁,你替我杀了人,我又欠了你,怎么办?” “那有怎么样?” “我不想欠你。” 我对李依然笑笑,说:“依然,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李国明是李国明,你是你,虽然你是他的女儿,但是他做过的事跟你没关系,不用你替他偿还,你并不欠我什么,知道吗?” 李依然笑笑,说:“知道了。” 山上麻美带李依然走了,门关上,屋里面只剩下我和小王,手上的血有些干涸,却听到李依然的心声。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我们在用另一种语言交谈,但没有人知道。 李依然在说:“董宁,我怀的是女孩,你,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 可是,大概李依然走远了,我们不在一条线上。 巨大的喜悦包围了我,我有了女儿,可是我又杀了人,在同一天内,新生和死亡,好似轮回,我心复杂。 先去了厕所洗了手,然后给齐语兰打了电话。 已经很晚了,可齐语兰的手机依旧开着机,很抱歉打扰她,可除了她我没别的办法,其实曾茂才也是好选择,我相信这件事情告诉他,他一定帮我安排妥当的,可是,我心里更倾向于齐语兰一些,因为她代表的是国家。 我有罪,我愿意承受,而不是让曾茂才,他会替我隐瞒。 过了一会,电话通了。 “董宁,这么晚了,一定有事发生了,对吧。” 不用猜测,这是警察的直觉。 我沉默着。 齐语兰说:“董宁,你在听吗?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我来想办法,如果你遇到危险,不方便说话,就嗯一声。” 我开了口,我说:“齐警官,我很好,我很安全,可是...” 齐语兰说:“别着急,你慢慢说。” 我说:“我杀了人。” 齐语兰没有惊讶,语速与之前一致,杀人似乎在她眼中不是什么大事。 “董宁,你现在就在杀人现场吗?在哪里告诉我,还有刚才杀人过程中有没有目击证人,你要把一切都详细的告诉我,不要有隐瞒,还有,不要随意走动,你找一个地方坐下,不搞乱现场。” 大概七分钟,齐语兰到场,还有三个人同齐语兰一起来的,刚刚在电话中,我已经告诉了齐语兰整个过程。 人到场之后,便有条不紊的开始处理。 齐语兰说:“走,我送你回家。” 我一愣,说:“我不需要在这里吗?” 齐语兰摇摇头,说:“你不需要,他们是专业的,会处理好一切的。” 下楼,上了齐语兰的车,齐语兰说:“你去哪里?” 这就有点尴尬了,我不想回白子惠那里,我一身血腥。 齐语兰笑笑,说:“董宁,你不需要太着急决定,这是你的第一次,心里多少受到了影响,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给你建议,回家洗个热水澡,或者喝酒,或者做爱,尽情放纵。” 我问道:“会忘记吗?” 齐语兰笑了笑,说:“并不会,当你清醒的时候,你会发现你还记得死者的那张脸,并且他妈的无比清晰。” ------------ 章二二零 衣领后的窃听器 坐在沙发上,白子惠给我端过来一杯热水,现在已经很晚了,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人是精神的,身体却很疲惫。 水递了过来,拿在手里,很热乎,可我的手是冷的,心也是冷的,这水的热暖不了我。 白子惠坐在一边,不出声。 她一定看出来了。我遇到了事,没有喋喋不休,没有问个不停。 我放下了水杯,对白子惠一笑,说:“你怎么还没睡?” 心里清楚,我这个笑一定很难看。 白子惠对我笑笑,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睡,我知道你一定遇到了什么事,你不用着急跟我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这里陪你。” 我抓住白子惠的手,她的手挺暖,跟她的话一样,将我一点点从噩梦中拉回现实。 “白子惠,我做了很坏的事。” 我觉得说出来能好一些。 白子惠说:“我不是一个善于安慰别人的人,我也无法感同身受,我只看到你纠结和难受,却无法体会你的痛苦,董宁,你需要说出来,而不是憋在心里。” 说的真够坦诚的。 那好吧,我说了。 “我杀了人,就在刚才。” 白子惠错愕了一下。杀人,是遥不可及的事,白子惠的生活只有工作,虽然谈判的时候恨不得跟对方生死战,可那只是心里想想的事。 “情况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认识很好的律师,我们可以用正当防卫进行辩护,我现在就给律师打电话,咨询一下。” 第一时间,白子惠没有想别的,想的是怎么样为我脱罪。 我笑了笑,说:“解决了,放心吧,有人帮我。” 小王不是一般人,他是黑户,在法律上他已经死了,这事自然是不能声张的,就算小王所属的势力也会闭紧嘴巴,当没事发生,如果查,那也可以,乐子就大了,小王这些年隐瞒身份,做了什么事,都摆出来看看吧,绝对上不了台面。 我很放心齐语兰处理这事,唯一需要警惕的是小王所属势力会不会报复我。 “既然解决了,就不要多想,就跟我谈合同一样,成与不成。生活都要继续。” 道理我都懂,可是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一个样,我真的杀了人,真的让一个人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不多想。 “不早了,睡吧。” 我点了点头。找出来一瓶酒,洋酒,度数不低,我喝了半杯,酒香在嘴里面炸开,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睡个安稳觉。 拉开被子,脱掉衣服,躺下,床很舒适,可总觉得硌得慌,不是身体。而是心里。 床头灯被白子惠关掉,一下子的黑暗将我包围,眼前出现了小王的脸,在黑暗中笑着,眼神肆无忌惮。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只是人心里有鬼。 闭上眼睛。小王还在。 过了一会,白子惠问我,“睡着了吗?” 我说:“没有。” 白子惠说:“睡不着吧。” “嗯!” 手被白子惠握住,她担心我,我感激她做的一切,但是人在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调节。 “对了,子惠,今天的事还没跟你说,陆氏集团和临海集团要买一块地,这事你知道吗?” 白子惠想了想,说:“这事我知道,说是要建新的办公大楼和工厂。” “这块地有什么玄机?” 白子惠坐了起来,说:“我不懂。” 我也坐了起来,把争地这件事说了一遍,尤其是王承泽的态度,他可以为了这块地放弃白子惠,放弃跟陆家联手的机会。 黑暗中的白子惠摇了摇头,说:“这块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清楚,回头我查一查。” 我说:“你要小心,王承泽不是好对付的,还有你的姥爷他” 白子惠说:“姥爷他怎么?” 我说:“这些话我不应该说,但你的姥爷将你当做筹码,你要多一个心眼。他说的不能全信。” 白子惠笑笑,说:“不用担心,姥爷跟我说什么,我一向只是参考。” 我说:“那就没事了,睡吧。” 我又躺在了床上,刚才犹豫了几秒,要不要将有孩子的事告诉白子惠,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甭管多么独立自主的女人,在这种事情上都不会洒脱的。 刚刚闭眼,一具火热的身子钻进了我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今晚很有魅力。” 听到白子惠的话,我不由的一笑,说:“真的吗?” 白子惠的手抚摸在我的胸膛,说:“真的,你现在很危险,但是却很性感。” “你想跟我这个杀人凶手发生点什么?” “发生点故事。” 唇印了上来,昏天暗地。 第二天起来,已经是中午,我摸了摸身边,白子惠不在,应该去上班了,可能犯罪真的能让人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回味和白子惠滚床单,真的很疯狂,还好房间做了隔音处理,白子惠也比较克制,要不然会有人找上门来说扰民。 先去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我振奋了一下精神,小王死了,很好,李依然走了,很好,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我自己面对就好。 其他的我不管,只是希望李依然没有被骗,可以好好的生活,躲开这个漩涡。 至于我,已经躲不开了,我处于最中心的地方。 有很多我在意的人,跟他们的关系无法割舍,还有许多在意我的人,也无法说断就断,我欠的人情债太多,要慢慢还。 洗完澡,我想把昨天的衣服清洗一下,虽然没怎么沾上血迹,可多少还是有点,其实烧掉也是解决的办法。 拿起了衣服,在衣领那里有个东西,是电子仪器。它贴在了我衣领的后面。 这是什么东西,看上去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我马上拍了一张照片,给齐语兰发了过去,等了一会,齐语兰问我在哪里发现的,我告诉她在衣领上,齐语兰告诉我这东西是个窃听器,随后她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见面,要看到实物才好确定型号,才好追查来源。 我说好,下午都有时间,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见。 齐语兰说一会给我信。 我拿着那个窃听器开始回忆。 想起来了,昨天打车回老宅,那个少言寡语的司机下车追我,说我给了他假钞,实际上钱是真的,当时我还真觉得那个司机眼神不太好,看错了钱,现在想一想,就是个借口,趁着浓浓雾气,将窃听器贴在了我的身上。 那么,昨天发生的那些事全部暴露了。 李依然伪装,还有我杀了人。 所以,那个司机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猜不出来啊! 我真是服了自己,越活越不明白了,虽然有了美女陪伴,让人羡慕。可是整个生活一团糟,好像生活在悬疑电影中,不知道下一秒谁跳出来针对我。 齐语兰给我发来了消息,半个小时后见面,我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见了面,我把那个小东西交给了齐语兰,齐语兰看了看,说:“这个东西不好搞来,军工级别制造,材质非常好,有效距离要比普通强一倍。” 我说:“能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齐语兰说:“需要时间,这个我先保留了,对了,那件事不用担心,已经处理干净了。” 我说:“真的麻烦了,谢谢。” 齐语兰说:“别客气了。” 我说:“我毕竟是杀了人,我接受任何形式的处罚。” 齐语兰笑了,说:“放松,局里面正在评估这件事,你没事的几率比较大,今天见面,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我说:“好。” 这应该就是老鬼说的那件事。 ------------ 章二二一 你在干什么 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这事迟早会来的,只不过早来晚来罢了。 齐语兰先是笑了一笑,笑的不自然,眉毛又皱了起来,很为难,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很长。 没开口,从齐语兰的表情上来看,这事难。 我说:“齐警官,有什么你就说吧。” 我不会心怀恶念去揣测齐语兰,人家帮我了太多太多,什么事情都是她在管,我真心觉得亏欠。这种歉意,不是男女之情,是不好意思,觉得麻烦人太多次了,我不是那种人,不管别人做什么,都觉得应当。 所以,齐语兰什么都没说,但我心里已经暗下决心,不管这事多难,我都要去做。 齐语兰看了我一眼,可能我的目光很坚定,齐语兰笑了笑,说:“你还挺积极主动的,不过这事,有危险。” 我笑了笑,说:“现在我不怕什么危险,经历了昨天的事情,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我的决心是坚定的,可齐语兰并不认同,她很认真的跟我说:“董宁,昨天是昨天,那种事情不是轻易发生的,你不要把昨天的事当成了经验,我们不怕危险,但我们要规避危险,只要保障我们的安全之后,才可以做其他的事。” 齐语兰的论调很特别。一般来说,都是要牺牲自己,为国为民,有大家才有小家,往往苦的都是自己,得到荣誉的都是领导,现在齐语兰跟我说要为了自己,这反差我一时间愣了。 不过这样也好,很人性化。 我说:“齐警官,我懂,你就安排吧。” 齐语兰说:“那我可就说了,这次,我需要你对付曾茂才。” “什么?” 老鬼竟然让我对付曾茂才,这个我有点无法接受了。 刚才是齐语兰为难,现在话说出来,包袱甩给了我,是我为难了,我说:“齐警官,你让我干什么事都行,可是这事吧,有点不地道,曾茂才帮我很多,我心里清楚都是糖衣炮弹,不过真是承他的情,你现在说让我对付他,我这个有点困难,齐警官,说实话,你也帮我特别的多,如果让我对付你,我也肯定做不到,希望你能理解。” 我说了我真心话,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曾茂才在那个名流聚会上,撕破脸皮跟陆氏集团和临海集团对着干。还说要为我买一块地,这里面肯定有曾茂才的小九九,但他挺了我,帮了我,他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是实打实的,无法否认,我欠他人情。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还针对他,那我太不是东西了。 齐语兰笑了,悠悠说道:“曾茂才这拉拢人心的手段还真是高超。” 我刚想解释一二,齐语兰又说:“不过,董宁,你听我继续说完,我虽然说让你对付他,实际上并不是针锋相对,只是需要你去他的办公室拿一份资料。” “什么资料?” 齐语兰说:“走私路线的资料,你知道这事,曾茂才抢了卫家的走私线,手里面有详细的地图和规划以及应对手段,不仅仅如此。曾茂才现在还完善了资料,还有未来几年的发展方向,这些资料至关重要,我们需要把握曾茂才的动向。” 如果只是资料的话,或许造成不了什么伤害,齐语兰说过,对曾茂才的态度是监控为主。干预为辅。 我说:“好,我尽力而为。” 齐语兰说:“我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不过这事你必须要办成。” 咦,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刚才齐语兰还说要规避危险,现在却让我必须完成,这怎么两个要求呢。 况且,现在我也不知道曾茂才把东西放在了哪里,我去哪里找呢。 齐语兰笑笑,说:“看你为难的样子,这事虽然有危险,但是并不难办,我们还有一个人,潜伏在曾茂才关系网中,会帮助你的,到时候你需要做的只是把资料快速拍摄下来,这个给你的照相设备。” 说着,齐语兰递给我一个打火机,跟真的打火机没什么区别,灌油的那种,只需要按上面的按键。便可以拍摄,最多可以拍摄五百张,足够这次使用。 搞清楚用法之后,我说:“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 齐语兰笑笑说:“你去了会跟你接应的,对了,忘记告诉你,行动时间就是今晚。” 竟然这么着急。不过也好。 齐语兰说的很简单,今天曾茂才会找我,我过去,那个接应的人会联系我,告诉我资料放在什么地方,因为突发状况,曾茂才离开,我打开资料,快速照下,然后将资料带回来。 其实这事看起来一个人也可以完成,但其实不然,曾茂才还是颇有城府的,接应的那个人不可能时时出入曾茂才的地方,也没有特别好的时机。有我就容易多了,只需要把曾茂才引开,给我创造机会就好。 齐语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紧张,我相信你。” 一天过去,夜降临。 说不紧张是假的,我好像要上刑场一般,毕竟我这种行为算是背叛了曾茂才,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别扭,但这是上面交代的事,要办,还要办得漂亮。 齐语兰和特勤在我身上下了这么大的筹码,肯定是希望我能出成绩,这个世界。等价交换,如果,这次我砸了,那么抱歉了,齐语兰的态度可能不会改变,但她的上司老鬼,应该会对我失望。 以后,也不会这样子帮我了。 果然跟齐语兰说的一样,柳笙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说要谈一谈那块地的事,那一块地是需要竞拍的,曾茂才想用我的名义去拍,所以需要我的个人证件。 那个人,我心里面猜测了一下,看谁都像,可谁又都不像,不过一切,今晚便知晓。 到了地方,柳笙等着我,她穿得依旧是明艳照人,很夺人眼球,女人个子高,脸蛋还美真是了不得,亭亭玉立,极其诱惑。 柳笙说:“董先生,吃饭了吗?” 我说:“我吃了。” 其实我没吃,就中午喝了一点粥,现在真的不想吃,一吃就想起小王的样子,反胃。 柳笙说:“董先生,你可以再吃一点的。” 我摇摇头,说:“谢谢,不了。” 柳笙说:“那真是遗憾。” 一边说着话,一边笑着。柳笙跟一朵花一样,恍然间,她离我越来越近了,几乎要靠在我的身上。 还没等我刻意拉开距离,柳笙小声的说:“东西在左边柜子第二个格子里,那个柜子上摆着个佛像,很好找,进去别看柜子,等我们出去后,你在行动,你有大概五分钟时间,抓紧。” 原来柳笙是特勤。 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竟然没听到过她的心。 想想也是,她距离曾茂才最近,知道的事情也就最多,可按理来说,她应该知道一切细节,看来,曾茂才对她也防着呢。 “屋里没监控吧。” “没有,从现在开始,我只是柳笙,懂了吗?” 柳笙这是怕暴露。 我懂,也理解。 装模作样,我会。 跟柳笙一起进了曾茂才的房间,依旧风雅,我克制自己不去看,当不知道这件事。 “兄弟,来啦,来坐,这次要麻烦你了,需要用你的身份信息。” 我笑笑,说:“这算什么麻烦。” 其实柳笙这边可以使用我的身份信息,让我过来只是通知我一声,再谈一谈这事。 跟曾茂才说了一会话,具体说竞标这块地的事宜。也就说了十分钟吧,柳笙急匆匆的进来了,在曾茂才耳边耳语了几句。 曾茂才站了起来,他说:“董宁,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一会就回来。” 我点点头,说:“好。” 我知道,柳笙这是调虎离山了。 看曾茂才和柳笙走出去,脚步声渐远,我连忙站了起来,找到了那个柜子,翻出那个文件,开始拍照起来,挺顺利的,文件也不厚,我拍了大概十多张,还差一小半,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 “你在干什么?” ------------ 章二二二 你需要知道更多的事 一瞬间,我好像被雷给劈了,身子动不了。 怎么会这么不巧,不是说五分钟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缓缓的把文件放下,关上了柜门,收好了打火机,我转过了身,看着站在门口的曾茂才和柳笙,笑了笑,说:“曾哥,佛像不错。” 曾茂才笑了笑,说:“刚才你看的是我的文件,属于机密,真让我没有想到,董宁,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曾茂才突然回来,为什么柳笙没有阻止,我只知道我现在遭遇了巨大危机,我要化解这一切。 我说:“曾哥,你误会了。” 曾茂才向前走了一步,冷笑着说:“误会?我不觉得这是个误会。” 事情要向最坏的那面发展,没想到今天我会跟曾茂才针锋相对,柳笙到底在想什么,不帮忙吗? 啊!我明白了,她见到我暴露,为了自己不暴露,所以只能隐藏自己,不乱说什么,等下,柳笙做出什么来都不稀奇。 就算是自己人,该杀的时候也要杀。 因为柳笙她是个卧底。 曾茂才很气愤,我头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脸上虽然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但那个微笑十分之不自然,隐含着怒气。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万万没想到是你,董宁,我对你还算不错吧,为什么要偷看我的文件,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曾茂才的质问,我无言以对,我真的没办法回答,曾茂才虽然对我有心思,但是不管大事小事,我求到他头上,没有帮不到的。 我说:“董哥,你听我说。” 曾茂才说:“别说了,董宁,我已经都知道了,柳笙她什么都告诉我了,你是特勤,对吧,国家的走狗,不错,很不错,我原本以为,你不会与那些人为伍。” 竟然是柳笙,竟然是她说的。 草,她把我卖了。 完了,齐语兰也被她骗了。 女人不可信,尤其是漂亮女人。 可是现在生这个气没有用。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柳笙对我笑了笑,她的笑容很恐怖,看的我不寒而栗。 我说:“曾哥,我对不起你,你说该怎么办?” 曾茂才笑了笑,说:“柳笙,你说该怎么办。” 柳笙看着我,微微一笑,说:“老板,董宁知道的太多了,最好把他弄成植物人,咱们也好有个交代,要不然特勤还要查我们,这事搞成了意外,对我们有好处。” 曾茂才说:“植物人?有把握吗?” 柳笙说:“可以试一试,我们手里还有些药,外国货。” 曾茂才点点头,说:“我懂了,那就这么办吧,记得,做的干净一些,我不想看到有什么首尾。” 声音很冷,我的心也冷,曾茂才和柳笙都不是好对付的人,尤其曾茂才,他的城府他的心机让我忌惮。 但我不会束手无策的。 拼一把。 曾茂才笑笑,说:“董宁,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别挣扎了,这是我的地方,你插翅难飞。” 我往前走了一步,说:“我知道,可是曾哥,如果你现在不是那么安全,你说我能不能走出去呢。” 曾茂才的人身安全,现在只能用这个来威胁了。 柳笙走到了我的面前,她笑笑,说:“董宁,我跟你来,我让你一只手。” 全身紧绷起来,这是生死战,我现在脑子里没有别的想法,不去考虑其他的,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从这里面出去,出去之后再想其他。 想到曾茂才的恐怖,我觉得希望很渺茫,但还有一丝丝,这一丝丝是白子惠,是齐语兰,是我关心的人和关心我的人。 离开这里之后,也不好过,曾茂才会追杀我,他看错了人,丢了面子,肯定会对我痛下杀手,投奔卫老三是个主意,可是我也得罪了卫老三,好不到哪里去,消息我要告诉齐语兰,柳笙不是信人。 既然这样,就先面对柳笙吧,都说出来让我一只手这句话,想必身手一定很好了。 我跟柳笙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似乎碰撞出火花。 那长腿一定分外有力。 就在我和柳笙要动手的时候,曾茂才一下子笑了,说:“好了,别打了,来喝茶吧。” 柳笙一愣,很不满的说:“老板,不是吧,说好了我跟董宁打一场的。” 曾茂才说:“行了,昨天他刚经历那样的事,怕他出问题。” 柳笙依旧很不满,她说:“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站在一旁,不懂,一点也不懂,刚才还剑拔弩张,现在怎么感觉没那么严重了呢,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曾茂才笑笑,说:“董宁,抱歉啊!我给你设了个套。” 设了个套?什么意思?神经病啊!我差点吓死了。 我说:“我不懂。” 曾茂才说:“过来坐。” 我狐疑的走了过去,坐在了曾茂才的旁边,曾茂才给我倒了一杯茶,说:“水还温,可以喝。” 这个时候我也豁出去了,我想曾茂才应该不会在茶水里面下药。 我喝下了茶水。 曾茂才说:“你一定想不通吧。” 我点点头,说:“是。” 确实想不通,我看了曾茂才的文件,算是背叛了他,可曾茂才丝毫不生气,还说给了下了一个套,什么意思? 曾茂才笑笑,说:“我是老鬼!” 我好像又被雷给劈了,外焦里嫩,曾茂才他妈的竟然是老鬼,果然是他给我下的套,这是就他妈的是他安排给我的,那么说柳笙根本没有背叛特勤,只是配合曾茂才演戏。 过了好一会,我才从震惊中缓过来。 我说:“这是为什么?” 曾茂才笑笑,说:“一个测验,其实没什么意义,只是想看看你真实的反应,不管你选择怎么面对,你都会通过,其实这种测验还是有好处的,就是告诉你,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想好退路。”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懂了,今天我真是受益匪浅。” 柳笙在一旁笑了笑,说:“吓坏了吧。” 我抬头看了看柳笙,说:“你真的让我一只手?” 柳笙撇撇嘴,说:“不信试试。” 曾茂才打圆场,说:“好了,你们别吵,柳笙,你通知齐语兰,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跟董宁说几句话。” 柳笙出去了,屋里面只剩下我和曾茂才。 我发现自已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曾茂才了。 曾茂才说:“董宁,别拘谨,也不是故意要骗你,只不过我的身份比较特殊,需要隐瞒,因为你的重要性,所以我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知道我是特勤的人很少。” 我说:“我真是没有想到。” 曾茂才说:“实际上也不难想,只有成为我这样的人,才能掌握更多的信息。” 我说:“我懂。” 曾茂才说:“所以,平时我还是你的曾哥,你还要跟我混。” 我说:“曾哥,那是不是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块地的事了。” 我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曾茂才说:“对,选择现在告诉你,是因为你确实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了,也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我说:“曾哥,你说吧,我听着。” 曾茂才是老鬼,让我对他的身份更加认同,没有人想要一直在黑夜中行走,每个人都是向往光明的。 曾茂才说:“这块地确实有问题,但是更有问题的是临海集团,尤其是王家人,那个王承泽就是王家人。” 曾茂才很慎重,我也起了好奇心,我说:“曾哥,这里面有什么事情。” 曾茂才说:“王家人有...” ------------ 章二二三 跟你说声对不起 “王家人有境外势力提供资金支持。” 曾茂才说的平平常常,入了我耳,引起骇浪滔天。 境外势力这么搞,应该是为了扶植代理人,这世界上没有做生意大方的人,都是奔着利益去的,投在王家人身上多少钱,便会拿回多少钱,所以王家会拼了命的赚钱,为境外势力获取利益。 我问曾茂才,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曾茂才却摇摇头,表情严肃的说:“不仅仅如此,境外势力打的主意是国家分裂,越乱对他们越有利,浑水好摸鱼。” 我说:“既然这样,怎么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在国家面前,他们就是个屁。” 曾茂才笑了,一边笑一轻轻晃着头,那表情的意思是说少年你想得太简单了。 “董宁,说的容易,做的却难,王家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关系网遍及各个行业,一网打尽需要考虑的事很多,容易引起社会动荡,况且王家人身后的主子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我们只能在规则范围之下行事。” “也是,打狗还要看主人,打了狗,主人肯定会来理论理论,曾哥,这事挺难办的啊!” 曾茂才说:“董宁,不能因为难办就不去办,高度上升到国与国,手段便越发的激烈,敌人亡我之心不灭,意图搞乱这个国家,这样的例子有很多,发生战乱被其他国家插手的国家也有很多,所以,为了安宁,有些事必须去做,这是我们的责任。” 话题不知不觉变得沉重,有点将我压得喘不过气,几乎淡忘了杀人那件事。 曾茂才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打趣道:“看把你吓的,这件事又不是你一个人来抗,还有许多的同道。” 我也跟着笑了笑,其实我不是怕自己去抗,而是没想到内情会是这样,我是一个普通人,平时会抨击一下制度,会被一些肮脏事气的跳脚,没错,这社会有太多的黑暗,多到让人不想提起,环境问题食品安全医患关系,可是这是家,如果有人想来搞你的家,你会忍吗?你能忍吗? 千错万错只能自己说,别人说不行。 这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横冲直撞,那种感情,很炽烈。 这下没办法了,要彻彻底底跟王家撕破脸皮了。 “曾哥,王家为什么想拿那块地。” 我很好奇,真的很想知道,王承泽失去了风度,还放弃了白子惠,为的就是那块地,很容易便能看出来,王家隐藏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曾茂才说:“具体我也不清楚,现在正在查,不过王家口风很紧,我们渗透进去的人级别不够,得不到消息,只能说,王家知道此事的人也是极少,接下来就要靠你探一探底了。” 我点点头,明白曾茂才的意思,借着我的能力,查一查王家的真实目的,毕竟,我会读心,这比监听器什么的方便的多。 “曾哥,我想问一问,陆家有没有牵扯其中。” 曾茂才的手摸了摸下巴,这是一个思考的动作,曾茂才的声音不是那么确定,带着些许的猜测,“陆家应该牵扯不深,抱歉,我只能这样说,这件事情现在没有实证,据我所知,跟境外势力联系的是王家,只不过,王家和陆家交好,如果说陆家一点不知情那不可能,没有明确反对愿意同流合污,算是有牵扯吧,毕竟为了利益,人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 情况不算糟糕,但也没法让人高兴起来。 本来因为白子惠的关系,跟陆老爷子水火不容,现在加上王家和境外势力搅局,更加没有化解的可能,现在的发展趋势,有点不死不休的架势。 可怜了白子惠,夹在了中间,左右为难。 我想大义上白子惠是会站在我这一边的,她应该看得明白,社会动荡,对公司的发展也不好,一个稳定的社会,才提供良好的土壤,只不过,白子惠是个重情的人,她很理智,会做出很理智的选择,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后悔。 该了解的已了解,曾茂才又跟我说了几句话,是这块地的事,曾茂才用我来当一步闲棋,去夺这块地,是出于我跟白子惠的关系,看看对方有什么招数,因为陆家牵扯进来,王家可以选择的手段会更多,曾茂才现在不怕对方出招,他怕的是对方不出招,可以这样来说,我就是一个诱饵。 在跟王家过招的期间,查明白那块地具体有什么作用,为什么王家会这么重视,当然,这也可能是王家的诱敌之策,其实这块地没什么用途,但王家偏偏重视,让人判断错误,王家好暗度陈仓。 王承泽那个阴逼,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除此之外,曾茂才还叮嘱我继续增强自身实力,还是有些偏弱,他建议我多练习枪械,我拥有敏锐的直觉,枪械训练好了,大大增强生存能力。 曾茂才的建议并不夸张,身为特勤我随时会遇到危险,尤其是跟王家人打交道,有境外势力的支持,王家有不少私兵,说起来好听是保镖,可是往深里面追究,可以发现他们干的事比保镖多得多。 我心里赞同,出了王家人,还有卫家人,还有小王身后的势力,都会来找我麻烦的,有一技傍身,心里也踏实一点。 曾茂才告诉了柳笙,让她安排时间,带我去打靶,练枪。 还有,我需要保密,曾茂才柳笙的身份都是机密,同样我的身份也是机密,万万不可以透露,既然成为了特勤的核心人员,享受的权利自然也很多。 又说了一会话,曾茂才结束了谈话,他让我早点回去休息,这两天是够呛,又杀人又经历这么大的反转,人挺疲惫的。 可是,我还是有些话想问的,小王背后所属的势力到底是什么,带走李依然的山上麻美说的是不是真话。 不过,现在不是个好时机,我懂。 柳笙送我出去,柳美女抿着嘴对我笑,我的心情很复杂,把我骗的好惨,最后还是自己人,没办法报复回去,如果知道她点小秘密就好了,看她略微得意的笑,实在是不爽。 柳笙说:“董宁,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话一说,我离柳笙更远了一些,我说:“你身上有味道。” 柳笙说:“呸,我身上挺香的,哪里有味道。” 我说:“你身上有危险的味道。” 柳笙抿着嘴笑,说:“董宁,你胆子怎么那么小,告诉姐姐,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姐姐带你去打手枪。” 得知了真相之后,我和柳笙的关系好像捅破了一层纸,之前柳笙叫我董先生,现在不仅管我叫董宁,还以姐姐自称,真是岂有此理。 还有打手枪是什么鬼? 我说:“再说吧,我累了。” 柳笙笑眯眯的说:“怎么了,情绪不太高啊!” 我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践踏,我想到原因了,柳笙说让我一只手,完全藐视我,我心里不服,我说:“哪天有时间,咱俩单挑。” 柳笙说:“没问题,不过,被打败哭鼻子可别怪我。” 把我送出了会所,齐语兰在外边等着呢,柳笙走到车门,对齐语兰微微一笑,说:“妹妹,交给你了。” 齐语兰笑着点点头。 我上了车,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说:“齐警官,你骗的我好苦啊!” 齐语兰笑笑,说:“局里面的安排,请你理解理解。” 我说:“那你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也是局里面的安排。” 齐语兰说:“不,这是我个人的意思,我过来一是送你,而是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 章二二四 聂仇的今生 说实话,我心里多少有点怨气,我不是个傲娇的人,但是被这么欺瞒,我心里很不爽,刚才情况多危机啊!我真的以为我要完蛋了,就算小王那枪口对着我,我也没有那么绝望过,毕竟我得罪了曾茂才,他可怕的手段,我清清楚楚。 不仅我逃不出五指山,白子惠也跟着受牵连,当时我想的是我豁出去了,干! 后来发现,一切都是演的,就是个局。 庆幸之余,有些不是滋味。 怪自己不够聪明看不出来,也有些埋怨这些人非要跟我玩这套干什么。 可齐语兰说了一声对不起,我又觉得不好意思,最近她也挺累的,脸上带着疲惫,多漂亮一个女人,本来可以画着精致的妆,安安静静的坐办公室,没事看看书逛逛淘宝,找个男人,生活不愁,可是齐语兰偏要活出另外一个样子,风吹日晒,没有安生日子,也挺苦的,我都替她苦。 且不说容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就值得尊敬。 这一声对不起,让我后悔了,我觉得自己心思太重了。 “齐警官,你快别这么说了,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你这么说,不是打我脸呢吗?” 齐语兰笑笑,说:“叫我语兰吧,别太生分了,说起来咱们也有革命情谊了,今天晚上把你吓坏了吧。” 我点点头,说:“确实,因为实在没想到曾茂才是你的上司老鬼。” 齐语兰也没开车,看她的意思是想多跟我聊聊,这夜色,跟美女聊天也挺好。 我有了白子惠,但是跟齐语兰确实有情谊,那是感觉不像男女之情,更像是在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齐语兰表情变得认真,她说:“董宁,我跟你说对不起不仅仅今天的事,是为你的人生跟你说声抱歉,因为我们的关系,你的人生发生了改变,这是一个危险的职业,我把你拉下了水,我是为了这个说抱歉,真的。” 齐语兰的话让我动容。 为了改变我的人生说抱歉,真是暖心的话语。 莫名的鼻子有些酸楚。 我是什么人,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有一份工作,一个家,可是某一天起,全变了,过着平淡生活的我,仿佛坐上了过山车,接触人和事都不在平淡,好似曲折的线。 有齐语兰的原因吗? 我承认有。 没有她的干预,我可能早就被玩死了,被李国明和关珊联手玩死了。 所以,齐语兰,我从来没有怪你,反而要谢谢你,因为你的关系,我才幸运的活着,况且,人生被改变,是我获得能力那一天,那才是我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根本原因。 “我从来没有怪你,真的,遇到你是我的幸运,因为你的原因,托你的福,我现在还完好无损着,危险和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有了抵抗力,算起来,我大概已死过几次了,不要跟我说抱歉,好吗?” 齐语兰点头笑了笑,说:“好,不过,你的变化还真是不小。” 我说:“外貌吗?” 齐语兰说:“变帅了许多,或许可以说有味道了许多。” 我说:“谢谢你夸我。” 齐语兰低下了头,又迅速抬起,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的齐语兰脆弱了很多,在我眼里,齐警官一直是个坚强的女人,跟白子惠一样,是强硬派,有手段有能力。 “我还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我说:“请说。” 齐语兰望向了车外,说:“我想跟你说说聂仇的事。” 小王的事,我还是挺感兴趣的,毕竟他是我梦魇,是无所不在的黑影。 我静静等待,齐语兰开口。 “聂仇原本是个很开朗的人,能力也出众,本来有很好的前途,可有一件事改变了他。” 齐语兰的话让人挺好奇的。 我说:“你继续,发生了什么事?” 齐语兰说:“聂仇有个妹妹,被人糟蹋了,跳楼自杀,十九岁,聂仇的爸爸有心脏病,出了这事,病发,也去了,聂仇不清楚这件事,他在封闭基训,等他出来,爸爸和妹妹都死了,聂仇的妈妈怪聂仇,如果他在,不会出这种事,天天闹,没多久,聂仇的妈妈疯了,犯事是领导的孩子,来头很大,走法律程序,没几天被放出来了,无罪,因为那个孩子有证人,证明聂仇的妹妹是自愿的,并且还污蔑聂仇的妹妹行为不检点。” “没多久,便传来聂仇死亡的消息,只是我当时不知道,他不是死了,而是人间蒸发,最近我又查了查,那个领导一家出了事,各种事故,不是死了就是残了,我想聂仇他报了仇,你知道吗?我翻阅资料,发现很有意思的一点,聂仇妹妹的案子是李国明经手的。” 不用继续往下说了,我大致明白了。 怪不得小王那么阴郁和疯狂,原来他经历了这种事。 怪不得他对李依然穷追不舍,是因为李国明的关系,李国明肯定在办案中动了手脚,所以小王杀了回来,不仅仅要李国明的命,或许还要李依然的命,因为他已经疯了。 说起来,李国明也是一条狗,是利益集团放出来的狗,小王为了报仇,所以也成为利益集团的一条狗。 案子审理的时候,聂仇不在,审完,聂仇回来,无力回天,走了极端,伪造死亡,然后杀了回来,杀死仇人,潜伏在李国明身边,亲眼看着李国明跳下楼,小王已经很满足吧。 不行,不能往下想了,越想越代入小王的角色中,心寒。 齐语兰说:“董宁,你别多想,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事的来龙去脉,聂仇他的行为是不对的,他已经疯了,但是,这个社会逼他疯的,其情可怜,其罪当诛,死亡是他最好的归宿。” 我笑了一下,说:“我真没多想,我挺好奇的,为什么小王一直这个样子,现在我都明白了,我要谢谢你。” 回家的路上,莫名的沉默,心已经静下来,只是很寒,越回味越寒,小王,不,是聂仇,他的形象无比的清晰,少年得意,鲜衣怒马,出众的人物,却躲不开世俗的权利,命运的安排,让他偏离人生轨道。 美好永远只存在于新闻联播中啊! 下车,微笑挥手告别,看齐语兰的车渐行渐远,我进了小区,抬头望,灯亮着,白子惠她在等着我吧。 进入电梯,身边站着一对夫妻和背着书包的孩子,妈妈问孩子今天上课的状况,爸爸在一旁温和的笑着。 这是生活,平静的生活。 看着,竟然有些羡慕。 如果可以选择,我会选哪一种? 平静的? 刺激的? 打开了门,香气扑面而来,白子惠站在灶台前,忙绿着,身旁的平板电脑显示的是菜谱。 白子惠回身,微微一笑,说:“回来了?快进来,马上就好了。” 我眼前一阵恍惚,关珊好似跟白子惠重合。 想想,不是她们想象,而是这一刻的感觉,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 脱鞋换鞋,脱下外衣,洗手擦手,坐在桌前。 盘中菜在灯光下诱惑,美娇娘更让人食指大动。 我咧开了嘴,笑。 “你什么表情,我又不是不会做,吓到啦!” 我说:“没有,我一直知道不管你做什么都会做的完美。” 白子惠笑笑,说:“嘴巴很甜,对了,我租了楼下的房间,接你父母过来吧。”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下子抬起了头,嘴巴中还塞满刚填进去的菜。 “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 白子惠笑意盈盈的说。 ------------ 章二二五 挑拨关系 负能量好似千层蛋糕,一层又一层,被我吃进肚子里。? 呼吸受了影响,很困难。 勾心斗角,道貌岸然。 种种事情逼得我几乎崩溃,强撑着,只为了见到一丝丝美好。 白子惠的话给我暖意,如万丈光芒。 仔细味她的话,我控制不住激动,结结巴巴的说:“你的意思是要嫁给我。” 穿着红色贴身毛衣的白子惠不自然的一笑,说:“谁说要嫁给你了,神经病!” 心里的话却是,“混蛋,你都没求婚,我凭什么嫁给你!” 小秘密都被我知晓,拿下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我笑了,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我当你默认了。” 白子惠板着脸,说:“我只是那么一说。” 竟然耍小脾气了,夫纲不振啊! 这事男人要忍让,我站起来,走到白子惠面前,单膝跪地,说:“嫁给我好吗?” 白子惠说:“戒指呢。” 我说:“手伸出来!” 白子惠伸出手,我抓住,手指很修长,白,皮肤有光泽,我低头,亲吻手指,说:“够吗?” 白子惠推开我,说:“不要脸。” 我笑着不走,白子惠指了指远处,说:“你去坐好。” 我乖乖的坐好,等领导批示。 “本来我想多等段时间再接你爸妈过来,不过你现在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我咨询了一下心理医生,你爸妈和姗姗过来对你有好处,不过咱们隔壁那套房子刚刚装修完,虽然都是环保材料,家具也是高标准的,可还是有甲醛,最好还是过段时间再住,不过你放心,隔壁也装了新风系统,还做了处理,大概两三个月就可以住了,所以,我租了楼下的房子,我看了还不错,你爸妈可以暂时住那里。” 我笑笑,说:“老婆,你想的真周到,我爸妈肯定会喜欢你的。” 白子惠冷着脸,说:“谁是你老婆,我还没承认呢。” 我说:“我懂,你嘴上不承认,心里已经先认了。” 白子惠笑了两声,说:“董宁,你话很多啊!” 我闭上了嘴。 白子惠说:“好了,你也累了,早点睡,明天你跟叔叔阿姨说一下。” 其实我也想让我爸妈过来,离着近我也放心,能照顾过来,尤其是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危险比较多,我担心会波及到爸妈。 这点来说,白子惠挺善解人意的,让我没想到,我以为她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没想到会这样细心,可能是爱屋及乌的缘故。 此时此刻,我觉得很幸福。 就在这个时候,白子惠的电话响了,白子惠接听。 “姥爷!” “我还没睡呢,没在工作,马上就睡了。” “明天?好,我知道了。” “你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我问白子惠,“老爷子的电话?” 白子惠点点头,说:“他让我明天中午回去,带着你。” 我一愣,我说:“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 白子惠眉头紧锁,说:“我也不知道,只能明天过去看看了。” 老爷子的这个要求不正常,现在他跟我不对付,让白子惠带我回去干什么?这态度转变,必然有原因,会不会是王承泽,他左右了老爷子的想法,为了让我不争那块地,王承泽影响老爷子的决定。 如果是真的,这手笔有点大。 当晚睡的挺早,抱着白子惠,感觉已经拥有了她,人也不再那么悲观,有了一些奔头,把父母接过来,一边完成特勤的工作,一边帮白子惠,想想也挺美的。 醒过来,我们洗漱了一下,吃完了早点便出了门,先下了一层,看了一下状况,这房间很好,装修的很舒适,还有一间儿童房,正好姗姗住,家电也齐全。 白子惠问我满不满意,我当然满意。 送白子惠到了公司,我闲坐了一上午,不过打了电话告诉我爸妈,让他们过来,开始他们还不愿意,我好说歹说我爸妈才同意,我让他们快点买票,最好明天早上坐高铁过来,我爸妈也同意了,我叮嘱了他们,一定把家里安排好了,过来要多住几天,这也是白子惠的意思,多陪陪我,缓解我心里的阴暗面。 中午的时候,我和白子惠一起出了公司,去了6家老宅。 路程很远,我们特意早出来一会,到的时候快一点。 老宅没什么人,我和白子惠拿着一些礼物,进去的时候,6老爷子正在吃饭,他招呼我们,“来来,正好,我刚吃。” 我把东西放在了地上,和白子惠坐了下来,保姆拿来了碗筷,饭菜挺丰盛的,可是我没什么食欲。 “子惠,董宁,你们感情越来越好了。” 6老爷子呵呵笑着,看起来和蔼可亲,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白子惠说:“姥爷,有什么事你就说。” 最讨厌老人家打太极,推来推去,白子惠这个问题问的好,简单直接。 6老爷子笑笑,说:“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这态度的反转也太大了,之前处心积虑的破坏,现在默认这种关系,真是让人有些崩溃。 白子惠说:“姥爷,你不是反对我们吗?” 6老爷子说:“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改变的,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你们的事可以商量,不过,要答应我一件事。” 白子惠说:“什么事?” 6老爷子说:“董宁退出,不参与争夺那块地,这样的话,我同意你们婚事,并且,我还会做你母亲的工作,让她也不反对,你们觉得怎么样?” 白子惠看向了我,我知道她不是逼我做出对我们有利的选择,而是这个问题涉及到了我,需要我来回答。 我笑笑,说:“老爷子,没想到你会同意我和子惠的事,不过,这件事我不答应。” 这件事涉及到境外势力,我绝对不会答应。 况且,老爷子不答应,我就娶不到白子惠吗?只不过是缺少父母的祝福。 6老爷子说:“不聪明,我同意了,你和子慧的事就算成了,只让你少蹚浑水,又不是多难的事。” 我笑了笑,说:“老爷子,我很好奇,王承泽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不遗余力的帮他。” 6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我老了,说什么都不中用,既然这样,还是让你们年轻人谈。” 6老爷子站了起来,往后走,并吩咐保姆把王承泽叫来。 原来,王承泽已经到了老宅。 他应该等着我们这边的结果,好做出相应的对策。 没等多久,王承泽出现了,他坐了下来,笑着说:“谈得好像不太顺利啊!” 我说:“你玩什么把戏。” 王承泽说:“我要那块地,白子惠给你,对不起,白总,你别介意。” 我说:“能不能谈了,说话尊重点。” 王承泽说:“我是在好好谈,很正式的谈。” 我说:“那我痛快一点,我不同意。” 王承泽笑笑,说:“你这个态度不怎么样啊!你还没听到我的报价呢,合资公司的股份,我可以拿出百分之二十,赠送给白总,新项目的扶持上,临海集团还会让利,不仅仅是让利,还是无条件的资源倾斜,这非常难得啊!白总。” 我说:“我说了,这件事情我绝对不让。” 王承泽看向了白子惠,笑着说:“白总,你的男朋友真的很不专业,为了一块地,并且跟他没什么关系的地,没有做出理智的选择,并且我很为你担心,他没有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事情,看来你在他心中” 我知道王承泽这孙子在干什么了,他在挑拨我和白子惠的关系。 ; ------------ 章二二六 心里有根刺 王承泽话没说完,便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悠闲的喝起来,没说完那句话留了不少想象空间,比说完的效果好得多。 白子惠嫣然一笑,她本来坐的便离我挺近的,现在又往我这边靠了靠,这个动作很贴心,代表她支持我。 “王总,话要说就说完整,不说完是什么意思?让我猜?” 王承泽放下茶杯,笑容依旧,我心里真是挺佩服的,这些人怎么能笑得这么纯良,明明心里面一肚子坏水。 “白总,我是怕说了你伤心啊!” 白子惠说:“你尽管说,我是成年人了,有心里承受能力,反而你这个样子,对人一点都不尊重,没有礼貌,家里人没教你?” 这句话是说王承泽没家教,不过王承泽也不生气,他这般的人脸皮厚着呢,王承泽说:“白总,说话依旧犀利,更胜往昔,不过,我对你真的没有别有用心,不用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只是觉得董宁选择有些错误,我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尊重,我开的条件虽然称不上最好,但绝对不差,为的只是董宁放弃那块地,很容易,举手之劳,便能为你换来很多的好处,最重要的是你们有情人终归眷属,得到家长的祝福,以一个女人的立场来说,这是最好的礼物,可董宁似乎不愿意给。” 王承泽真的很会说,淡化了那块地的重要,着重说我是个渣男,我应该同意他的条件,然后便能抱得美人归,没人捣乱,白子惠的公司也得到莫大的好处,王承泽描述了一个极其美好的画面,我和白子惠会很幸福很幸福的在一起,不过,可能吗? 且不说民族大义这个问题,就是看王承泽这个人便知道不可能,他是商人,追逐利益,现在那块地,他务必拿到,所以,他急巴巴的跑过来,好话说尽,我要是答应,这事板上钉钉,王承泽转身就敢翻脸不认人,这是他的本质,我都看穿了。 白子惠笑了笑,说:“王总,你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们夫妻,不过劳你费心了,我们一切都好。” 王承泽说:“人越缺少什么,便在人前越表现什么,白总你恩爱秀的真是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少的缘故。” 这小子,真会挑拨。 白子惠说:“王总,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过多关注好吗?我们之间只有生意往来,连朋友都谈不上,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王承泽眯起了眼睛,说:“所以说,你们这是不同意了?” 虽然这句话,王承泽是跟白子惠说的,但决定权在我这里,听起来确实很容易,放弃争一块地,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里面暗藏的角力却是不寻常,这是境外势力和国家机关的对决,白子惠很重要,是我爱的人,也是我在意的人,她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没有让我失望过,可是,我现在要让她失望了。 “王总,请你停止做梦,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还有,别再来打扰我们,谢谢你了。” 我很客气,不过这客气带着我的底线,对王承泽,我快要忍不下去了。 我站了起来,白子惠也站了起来,自动挽住了我的胳膊,像是模范夫妻。 “王总,我们先走了,跟老爷子说一声,如果下次还是这种情况,请老爷子别再通知我。” 这是白子惠说的话,很坚定的站在我这边。 王承泽也站了起来,他在礼仪上面无可挑剔,但这种人最可怕不过。 白子惠挽着我,缓缓的往外走,有点沉闷,因为白子惠没说话,我想了想,说:“生气了?” 白子惠笑笑,说:“没有,你那样选择肯定有你的道理,王承泽提出了一切确实很诱人,但是他这个人不可信,所以听起来很美仅仅是听起来很美,不过,董宁,你欠我一个解释,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但你不能对我有所隐瞒。” 白子惠这样说过,她也是这样做的,杀了人的我,她也一直支持着,陪着我。 斟酌了一下语言,我们已走到了门外,上了车,我发动车子,在引擎声中,我说:“子惠,其实我是特勤人员。” 白子惠如此对我,我必当涌泉相报,跟她说实话没有什么难的。 从最开始的事说起,说了一路,也没说完,我只提了齐语兰的身份,曾茂才和柳笙身份需要保密。 “这个解释可以吗?” 白子惠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之前早有猜测,为什么你会认识秦凯那样的人,确实只有特勤才能接触到秦凯这样的人,可是为什么要争那块地?我不明白。” 我说:“这事我也不明白,上面交代的,我只能服从。” 这事只能先隐瞒了。 白子惠没继续问下去,可是她心里有所怀疑。 “总觉得这个家伙有所隐瞒。” 我清楚,白子惠没有表面上那么大度,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王承泽的挑拨是有效果的,可以说,王承泽给了我们最需要的。 白子惠很固执,但并不代表她不需要家人的祝福,毕竟是出嫁,想从家里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也算不上俗气,只不过是感情的一种。 别看白子惠有的时候冷漠,但她关心家人,重视家人,因为她知道自己因为工作,亏欠了家人,这里面的家人不是大舅妈三舅妈这样的亲戚,而是白子惠的父母。 追根究底,造成现在矛盾的主要原因就是陆老爷子,他固执己见,所以要拆散我和白子惠,王承泽的条件正合白子惠的心意。 那是圆满,唾手可得。 王承泽这一手,在我和白子惠心里扎了一根刺,伤口很小,但是很难愈合。 生活如常,白子惠把我送回了家,她去上班,我没什么事做,安心在家静养,不要小看心里创伤,这比身体受伤更加难愈合。 下午无聊的看了看电视,到楼下把床单铺好,明天我爸我妈带着珊珊就过来了,大致看了一下,我又去了超市,采购了一些蔬菜水果和肉类,我开着之前关珊那辆车去的,要不然根本拿不回来。 晚上做了饭,白子惠回来正好能吃热乎的,她夸我做的不错。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激情是有,但更多的时候是平平淡淡的,爱情转化为亲情,贴心,一口热饭一个拥抱,都能让人会心一笑。 第二天,白子惠没去单位,她换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问我好不好看,其实衣服都挺好看,白子惠又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美,可是她太挑剔了,非要达到完美,我不觉得烦,白子惠因为见我父母她才这个样子。 最后因为时间关系,白子惠从三套衣服中选了一套,偏日式,但颜色很漂亮,女黄色的大衣,里面是灰色的毛衣,下身是修身牛仔裤,带花纹的皮鞋。 这一套不那么盛气凌人,挺柔和,也很美。 到了火车站,白子惠先是给我整理了衣服,然后问我,“董宁,你看看我怎么样?” 我说:“漂亮极了。” 白子惠说:“你认真点。” 我说:“我还不认真啊!真的漂亮,方圆五十里没有比你更漂亮的了。”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 这话我没说错,白子惠真的漂亮,不是假的漂亮,她今天还精心打扮,引的色鬼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心里不知不觉有点吃味,看个毛啊! 没多久,列车到站,我爸我妈牵着姗姗走了出来。 我挥了挥手,被他们看到,走到跟前,姗姗跑了过来,说叔叔叔叔,而我爸我妈仔细打量白子惠,有点被震到了。 我说:“爸,妈,这是我女朋友,白子惠。” 白子惠笑着说:“叔叔阿姨好。” 我爸我妈有点傻眼,可能是觉得白子惠太漂亮,我配不上。 还是我妈先回过神,她说:“这闺女长得真俊!” 白子惠低下头笑笑,十足的小女人。 我心里感叹,女强人也有低头的时候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姗姗的心声传进了我心里。 “叔叔不理我了,叔叔不在意我了,都是这个女人,坏女人,真想刮花她的脸。” ------------ 章二二七 我妈说高攀不起 姗姗的这个想法吓到了我,上次在病房我察觉到古怪,但是没有深究,但现在看来姗姗的心理有些问题。 她在争宠,跟白子惠争宠,虽然只是小心思,可姗姗才这么小,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心思。 她现在就像是被夺走了心爱糖果的小孩子,哭,闹,不可怕,可怕的是姗姗想要破坏,她要毁了白子惠,虽然说她这样一个小孩子,根本毁不了白子惠,但可怕的是她有这个心思。 不过,仔细想想姗姗的成长,却又有迹可循。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了,逼迫着去乞讨,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被打,很可怜,所以她极度渴望安稳的生活,也极度的渴望爱,我解救了她之后,她对我十分感激,可能偏激起来,想要独占这份爱,所以平时很乖巧,楚楚可怜,但实际上,心思很重,因为想要得到,不想失去。 更要命的是那个变态打了姗姗,引发了很多问题。 白子惠摸了摸姗姗的头,说:“你就是姗姗吧,真可爱。” 姗姗露出很享受的表情,像是小宠物,很享受主人的爱抚,可是心里说的却是,“坏女人,把你的手拿开啊!” 白子惠收回了手,姗姗眨着眼睛,奶声奶气的说:“姐姐,你好漂亮!跟仙女一样。” 这句话说的白子惠心花怒放,白子惠低下头,轻轻的捏了捏姗姗的小脸,说:“姗姗的嘴巴真甜,姗姗也漂亮,长大后一定是个大美女。” 姗姗笑了起来,露出了小牙,光看她这个样子,完全猜不出她的心。 我不露声色,这事不是现在说的,回去有时间慢慢解决,姗姗这种心理容易极端,我顾忌我妈的感受,要选适当的方法。 “爸妈,你们应该累了,也饿了,咱们别站在这里,走,去吃饭吧。” 高铁很快,也很舒适,不过几个小时旅程人还是劳累的,我拎起了箱子,我妈牵起姗姗的手,我们一起向停车场走去。 我妈问白子惠,“子惠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跟董宁认识的。” 白子惠抿嘴笑,没说话,这话她来说不好。 我说:“妈,你怎么什么都问啊!” 我妈瞪了我一眼,说:“关心关心还有错啊!” 我笑了笑,说:“妈,爸,白子惠是我上司,是我公司的老板。” 这个回答也挺让我爸我妈惊讶的,嘴巴张了好大,好半天才闭上,我妈拉着白子惠的手,说:“这么年轻,我真不敢相信。” 白子惠说:“阿姨,你别惊讶,我也是靠家里才办了这家公司。” 我妈说:“不一样,你跟别人不一样,之前,董宁回家说你特别的有能力,把公司经营的非常好。”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说:“是吗?董宁是这么说我的,我还以为他会说我的坏话,让他总加班什么的。” 这话我还真说过,说白子惠是吸血鬼,不过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能跟白子惠好。 我笑着说:“没有的事。” 为了转移这个话题,我转头问姗姗想吃什么,姗姗说:“叔叔,我吃什么都行。” 我爸我妈不用问,他们也不知道吃什么好,只会说随便吃点就行,不要太贵,问他们等于白问。 我自作主张选了地方,在车上打了电话,订了包间。 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妈便在后边唠叨,跟我猜的一样,什么随便吃吃就好啦,不要花钱,我也没理她,老人都是想能省就省。 去饭店吃了一顿,气氛很好,其乐融融。 姗姗嘴巴很甜,一口一个姐姐,叫得白子惠心花怒放,我爸妈也都不是挑事的人。 我觉得白子惠挺开心的,她其实挺渴望亲情的,这样的氛围,她喜欢。 融洽归融洽,但还是没有那样的熟,我感觉我爸我妈想知道我和白子惠有没有结婚的打算,这话到嘴边,没往外说。 白子惠挺喜欢姗姗的,我感觉她想问问姗姗的伤怎么样了,不过一说这就提起了伤心往事,白子惠也憋着没说。 不过围绕姗姗说了不少话,白子惠应该是咨询了一下,姗姗现在接受教育应该从哪里开始,姗姗的问题,是我妈关心的,相谈甚欢。 吃完了饭,我们就回了,先带他们去了楼下,我跟我爸我妈说这是白子惠特意租的,还有楼上的房子装修好了,他们就能搬上去了。 我妈嘴里说了一些感激的话,还埋怨白子惠太破费了,不过看得出她心里是高兴的,一是满意我找了个好姑娘,二是满意这个姑娘很懂事。 把东西放下,白子惠又请我爸妈上楼坐坐,两个人上楼之后也明白了,我这是和白子惠同居了,看完了我和白子惠房子,又去了刚装修的隔壁,看完之后,我爸我妈表情有点不自然,我感觉我妈想要说点什么,回了我和白子惠住的那间,姗姗跑来跑去,看起来很开心。 我妈叫过来姗姗,跟我说有点累了,先下去休息。 白子惠说送送,我妈说不用,白子惠轻轻推了推我,我明白她的意思,我陪着爸妈一起下了楼。 到了楼下,我妈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儿子,你们打算结婚?” 我话没说死,说是有这个打算。 我妈有些犹豫,说:“儿子,子惠这姑娘什么都好,外貌好,懂礼貌,家庭应该也不错,条件自然是不用说了,我也挺替你高兴的,关珊出了事,你挺消沉的,现在找到子惠,也挺幸福的,不过,咱们是不是有点攀不起人家。” 我懂我妈的意思,她是担心我和白子惠又出什么事,我经受不起打击。 按照条件来说,我确实很差,在白子惠手底下打工,还结过一次婚,怎么看都像是小白脸,这种女贵男贱,很容易出问题,不少上门女婿受不了,最后挥起了刀,造成了惨剧。 我妈大概是出于这种考虑吧,怕我受气。 我安慰我妈,让她别跟着操心,我看起来是挺穷的,但我不认为我穷。 上楼之前,姗姗对着我挥手,说:“叔叔再见!” 很乖巧的样子。 哎。 上楼,白子惠问我说了什么,刚刚白子惠已经看出来我妈想跟我说说话,我笑了一下,说:“别得意啊!我妈说我配不上你,担心着呢。” 白子惠笑笑,说:“阿姨真有眼光。” 我笑笑,说:“看把你美的。” 白子惠收起笑容,把我拉到了沙发边,坐下,她说:“董宁,我怎么感觉姗姗对我有点敌意呢。” 我说:“你感觉没错,那小孩对你是有点敌意,我跟你说,你防着点,她的生长环境造就她现在的性格,比别的小孩子成熟,老婆,你要多担待!” 白子惠点点头,说:“我懂了。” 今天去接我爸妈,白子惠有许多工作没完成,接下来的时间没有男女风花雪月,只有工作,时不时,白子惠打电话问员工进度情况,我在一边打打下手。 夜深,疲惫,相拥着入眠。 杀死小王的后遗症还有,还在影响着我,但已经慢慢淡化。 醒过来的时候,白子惠匆匆起床便走了,我下楼去买了早点,我爸我妈应该还没起来,我知道这两位认床,昨天晚上肯定没休息好,就没下去。 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了,我接听。 “喂!你好,哪位?” “董宁,你好,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吗?” “抱歉,我听不出来,请说。” 可电话里迟迟没有声音传来,就在我快要忍不下去挂断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录音声。 “哈哈,董宁,看...错你了,够狠!” 是小王的声音,那么说,给我打电话的是那个在我身上装窃听器的司机。 ------------ 章二二八 可怕的占有欲 给我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抓住了我的把柄,想要威胁我? 我的手有点抖,电话擦点掉下,这种感觉很不好,秘密被人知道,还被录了音,仿佛被人掌控了命运。 我知道我很渺小,很多人都可以踩我,但我已经尽力营造了一道防护墙,可现在,这个司机,打破了这道墙。 我感觉自己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 录音就这一句,没音了。 对方拿捏住了我,我听到了这个,不会想挂电话了。 我开了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我说:“你是开车送我的那个司机吧,手法真专业,神不知鬼不觉把窃听器放在了身上,说吧,你什么意思?” 电话里那个人笑了,说:“董宁,不错不错,心理素质还算不错,我还以为你会被吓到呢,毕竟我知道你杀了人。” 这他妈的到底是谁,我最讨厌这种猜来猜去,烦透了。 说起来,自从我会听心之后,这种事越来越多,有的时候知道对方想什么,可还是要猜对方的意思,我受够了。 我说:“好,你知道我杀了人又怎么样,或者说你想怎么样,那这个威胁我去死,还是让我替你做事。” “不不不。” 电话里马上否认了。 停顿了一会,他说:“我只是想跟你随便聊聊,我是个寂寞的人。” 我很生气,这不是有病吗?你寂寞你找我干什么,你有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行,这不急死人了。 就讨厌这种,你真刀明枪的来,什么条件提出来,什么都不说,我跟你先聊聊天,我他妈的闲的。 我说:“你寂寞你去找女人去,没钱我借给你,成吗?” 司机哈哈笑了起来,我一拍脑袋,刚想起来,我没干正经事,赶紧点选了录音,这人到底是谁不知道,回头必须好好查一查,我是特勤,应该有点权力吧。 哈哈哈。 这人笑了起来,笑得特开心,他说:“董宁,你真逗,不过,找女人没有找你有意思,你比任何女人都有趣。” 妈的,这是一变态啊! 我一阵恶寒。 我说:“你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挂了。” 司机说:“等一等,你就不想了解一下姗姗?” 一句接着一句,接踵而至,让我有点应接不暇。 我说:“你认识姗姗?” 司机笑笑,说:“我认识,见过一面,相谈甚欢,事实上,我们算是第二次打交道了,这个声音熟悉吗?” 确实熟悉,是那个绑架了姗姗变态的声音,这个声音让我印象深刻。 “是你!” 变态笑了,说:“对,没错,是我,怎么,有些想念我。” 我咬着牙说:“你想干什么?” 变态说:“我刚才都说了,我只想跟你聊聊,我们聊到哪里了,对,聊到姗姗了,实话跟你说,我觉得姗姗这个小女孩很有趣,不过,你更有趣一些,她排第二名。” 我说:“你伤害了她,你伤害了一个小女孩,不管什么原因,你都做了掺无人道的事,你个变态。” 变态的态度是无所谓,他还笑着,他说:“对啊,我承认我就是个变态啊!很早之前我就是个变态了,但是你要说我伤害了姗姗,这点我可不认,告诉你,董宁,我没有伤害姗姗,我帮了她,我跟她关系很好,真的。” “去你妈逼!” 我控制不住,爆了粗口。 反正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不怕被人听到。 但我心里清楚,我失态了,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样不对,越面对这种人,越不能失控,落入对方的节奏。 “董宁,不好,你怎么骂人呢,咱们就是聊聊,为什么搞得这么僵,你不知道我可以解释,你慢慢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看到了姗姗,姗姗正在自己玩,她抬起了头,看到了我,我对她笑了笑,姗姗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我看到她的眼睛,也看透了她的心,这个小家伙比很多人都要坚强。” 我说:“你他妈的到底要说什么?” 变态说:“你这样乱发脾气不好,不过,你有点失控的前兆了,其实,你是最像我的人。” 我说:“谁他妈的跟你像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容易愤怒,这个变态每一句话,似乎都引起我的怒火,让我控制不住,这样很不好。 还好的是我现在意识到了,我要克制。 变态笑笑,说:“董宁,继续听我说,乖,说到哪里了,噢,对,说到姗姗了,我在眼中看到了坚强,还看到了欲望,她想要得到一些什么,我走了过去,跟她说,小姑娘,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姗姗很懂事,她也看透了我,她知道我能帮她,她说她想要叔叔的爱。” 听到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我只知道姗姗不是一般的孩子,她小小的身躯里住着个看不见的恶魔。 变态说:“姗姗要的很简单,她只要你能宠她,她缺少宠爱,所以听到我的话,她点头了,我让她跟我走,她便乖乖的跟我走,我把她带出了公园,然后左转右转,把你的情况都问清楚了,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对你很有兴趣,最后我把姗姗带到了那个地方,就是你找到姗姗的那个地方,我跟姗姗说,姗姗,为了一切看起来是真的,所以我要打你,会很疼的,你千万要忍住,你知道姗姗跟我说什么了吗?” 我下意识的问道:“姗姗她说了什么?” 变态说:“姗姗她看着我的眼睛,特别的认真,也特别的坚定,她说打吧我能忍得住,可以更重一些,我不怕疼,打的越重,奶奶和叔叔会越心疼,会对我越好的,董宁,你说,姗姗是不是很有趣。” 变态的话听得我心特凉,我知道姗姗心里有问题,但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的占有欲太可怕了点。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过了好一会,我才缓过来。 变态笑了笑,说:“因为告诉你才有趣啊!不过,我想你应该已经发现了,是不是,董宁。” 我说:“我发现什么?” 变态说:“还跟我打马虎眼?” 我说:“真的不懂你说什么。” 变态说:“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感兴趣吗?因为我知道你很擅长得知别人心里面的小秘密,我推断你会读心吧。” 我的头皮发麻了,嘴巴却不受控制的发出了笑声。 哈哈哈。 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这笑声假。 这笑声是掩饰。 “好了,不多说了,就到这里了,今天聊得很开心,下次有机会再聊。” 电话就这样挂掉了,我有点要疯了,说完这一切,让我担惊又受怕,然后就这么挂了,玩人呢,这个变态对我了如指掌,仿佛知道了我所有的秘密,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一爆炸,砰,不仅是我活不了,我身边的人谁也活不了。 我连忙回拨过去。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操,我不由的骂了一句,然后狠狠的把手机甩了出去,手机摔在了沙发上,滚了几番,摔在了地上。 越想越不对劲,我拿起了手机,先下了楼,我爸妈这时起来了,我把买的早饭放在桌上,然后给我妈说我出去办点事,我妈问我吃没有,我说吃过了,快要出门,我又回去,叮嘱我妈在家不要出去,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我妈挺不理解的,我叮嘱了两三次,她才答应。 下楼我联系齐语兰,把刚遇到的事一说,齐语兰淡淡的说:“你过来吧,我告诉你一些事。” ------------ 章二二九 何许人也 我火急火燎的下了楼,打开车门发动车子,一气呵成,奔着齐语兰家就去了。 刚刚,齐语兰很平静,可话里有话,她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这是我现在的感觉,很愤怒,变态介入到我的生活中,让我措不及防,他比小王还要过分,更要命的是鬼知道他想做什么。 小王的目标是李依然,很明确很清晰。 而变态说就想跟我聊聊,目的不明确,我觉得瘆得慌,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又不是一路人,要是我自己一个人还好,父母,白子惠,都在我身边,我担心极了。 对了,还有姗姗,变态的话其实我是信的,但也不嫩否认他说谎这个可能,姗姗这个孩子心理异于常人,如果好好引导,她会跟常人一样,岁月静好的生活着,但凡一个闪失,激化姗姗心中恶念,那会出大事的,我心里清楚,现在关键点是我,不过,这事要从长计议,急不得。 现在我害怕的是姗姗被那个变态控制,可能会做出不利于我们的事,越是身边的人,造成的伤害便越大。 车开到齐语兰家楼下,跳下车,深呼吸,快步上了楼,敲门,没多久,齐语兰开门,她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有些疲惫,头发随意的扎着,穿着黑色的运动服,身形依旧完美。 “进来,请坐!” 我换了鞋,跟着齐语兰进屋,床帘拉着,不透光,开着灯,略微有些压抑。 齐语兰她这是怎么了? 要不要关心一下她? 毕竟大家算是同事,还帮了我这么多。 不过,我又把这话压了下去,先谈正经事。 坐在了齐语兰对面,齐语兰先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扔过来一瓶水,说:“董宁,你额头上都是汗,先喝点水。” 齐语兰观察的还真是细致,不过我现在着急知道真相,擦不擦汗,喝不喝水,是次要,齐语兰应该不会不知道我现在心急如焚,可这主次问题,她没有分清楚。 不过,想一想,也可能是因为齐语兰知道自己要说的事情比较劲爆,给我少许的时间冷静一下,如果是这样,齐语兰很贴心。 一件事,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也就不同。 我拧开水,缓缓的喝下一小口,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齐语兰单刀直入,直接说出变态的身份,“董宁,那个人是前特勤人员,绰号银狐,以狡诈著称,他的能力很强,尤其是在心理上,可以这么来形容,他可以洞察人心,在特勤里,他不是最强的,但是是顶尖的,可要是论破坏力,他第一别人不敢说第二,蛊惑人心,让人替他办事是他的强项。” “不知道什么原因,七年前,他脱离了特勤队伍,之后便销声匿迹,不过这几年中,发生了多起事件,都疑似与他有关,他现在的绰号也不叫银狐了,而是恶魔,是多个国家通缉对象。” 我的喉咙有些发干,我又喝下去几口水,润润嗓子,我现在的表情一定不是很自然,齐语兰应该能看出来我有些胆战心惊。 我没有想到变态是这样一个人,会有这样的来历,他很危险,之前我便猜出来他是穷凶极恶的人,但是没想到他的等级这样的高,上升到了国家层面。 可是他为什么会注意到我呢,我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地方吧,不用劳他这样费心吧,说实话,我可不想被这样的人盯上,我要的其实很简单,我要简简单单的生活,身边的人过的好就行,人这一辈子,说过去就过去,还是轻轻松松的好。 我确实是向往过激动人心的生活,可是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杀死了小王,让我头一次知道杀人的滋味,那种掌控了别人生死的感觉并不好,这是债,现在小王就缠着我呢,只不过我看不到罢了,仅仅如此,我便有些承受不住了,所以,时时活在惊险刺激中不是好体验,就跟吃了蓝色小药丸一样,吃多了,放松不下来,一直冲动着,反而没有快感,而是负担。 齐语兰继续说下去,她埋怨起自己来,她说:“董宁,这个人已经盯上你了,并且不是现在,应该有段时间了,之前绑架姗姗那件事,他不是凑巧的,应该是早就观察着你,你表哥恰逢其会,被他利用了,他对你感兴趣,我想是因为你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也精通心理,善于猜测人心,更善于玩弄人心,局里面猜测,他是想培养你,让你帮他做事,所以现阶段,你没有安全之忧。” 又是看好我的能力,听起来真是一点也不奇怪啊!如果有外星人存在,一定被科学家研究,放在解刨台上,因为这个世界不管顾及你,只要你有利用价值,便会被利用,这个世界,很现实,也很残酷,少数的大人物,玩弄这一切,这里的玩弄,可不是陆明浩那种,找几个女人,疯狂的发生关系,娱乐至死,而是掌控,愚弄你,让你不知道生活的是一个什么世界,还傻呵呵的乐。 我觉得我应该庆幸,起码我值得利用,有那个资格。 我开了口,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很低沉,大概是因为我的心情吧,很低落,我说:“我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注意到我,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啊!语兰,你的描述,这个人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为什么,他会将视线落在我身上,是我造了什么孽吗?” 齐语兰摇了摇头,说:“不,董宁,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我错了,你的资料虽然是保密级别,可是还不够,我们上传到总部的时候,应该被恶魔截取,他看到我们对你的详细描述,所以对你动了心思,你的资料太过详细,尤其是你特别的能力,当初我们没有考虑的太细,现在想一想,是出了纰漏,不管是恶魔,还是其他人,得知你的能力,都对你极其不好,给你带来无穷的麻烦。” 这种情况我还能说什么,其实齐语兰也不算疏忽,谁知道有人会在一旁盯着,这种事防不胜防的,而且,我明白特勤内部肯定是有内奸的,我的资料暴露只是早晚的事,人不是机器,有自我感情,有自我需求,家人出了事,肯定会帮着摆平,一箱子钱放在你面前,内心肯定是想要,诱惑不是那么容易拒绝,容易拒绝的那是诱惑不够。 我不想齐语兰因为这事怪自己,不是因为齐语兰漂亮,虽然她确实漂亮,主要我觉得错不在齐语兰,责任追究不到她身上。 我说:“你别太自责了,这事不怪你。” 齐语兰笑了笑,不过那个笑有点敷衍。 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我的心稍微安了下来,不安也不行,这个人防不胜防,连特勤都防不住,我一个小屁民有什么能力防,还好,他对我感兴趣,不会轻易的伤害我,这样的理由在现在勉强算好消息。 我说:“你脸色不太好,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齐语兰对我笑笑,说:“没事,你别多想,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们这边会安排人手,保障你的安全,并且还会追踪恶魔,尽早将他绳之以法。” 我说:“麻烦了,我会的,这事想躲也躲不过。” 该了解的都了解了,我站起来告辞,刚关上门,便听到齐语兰心里的声音。 “爸,你一定没事的。” ------------ 章二三零 你欲擒故纵我过河拆桥 齐语兰的爸爸出事了? 是出什么事情?人不行了还是需要了困难,这不好说,齐语兰心里只一句话,听不出来什么,我有心回去,问个清楚,犹豫再三,还是算了,说起来,我和齐语兰的关系比普通同事多那么一些,可是也没有达到可以过多谈论对方私事的程度。 有几个瞬间,可以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可是彼此都控制住了,没有更进一步。 齐语兰爸爸的事不是不管不问了,回头找个机会再说吧。 回了家,我先去了楼下,进屋,我妈很关切的问,“儿子,出了什么事,怎么那么着急的跑了出去。” 我笑了笑,说:“一些工作上的事,客户催的急。” 我妈噢了一声,也不知道她相信没相信。 信不信都无所谓了,知道我妈和我爸过得好,一切都知道,一切事情都让我自己来扛吧,我觉得值得,尤其是看到我妈在屋子里忙绿,我爸悠闲的看着电视,我心里便有一阵满足感。 父母在,不远行。 这方面我欠缺确实挺多,现在需要补回来,我希望有这个机会。 至于姗姗,她表现的很正常,一如既往的乖巧,我其实很矛盾,心里很想解决掉这个隐患,可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我想现阶段大概只能静静观察,可是晚上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觉得有必要早些解决掉这事了。 下午的时候,我带着爸妈和姗姗下了楼,在附近走了走,算是认认环境,逛了一大圈,天也黑了,我打电话给白子惠,她那边可以早下班,合计一下定个地方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没什么事,都挺高兴的,吃完后,白子惠说去厕所,姗姗拉住白子惠的手,说也要去。 就是上个厕所,有多大的事。 可一会,姗姗先出来了,她抿着嘴,眼眶里有眼珠打转,我妈奇怪了,怎么上个厕所,成这个样子了,刚才进去笑眯眯,现在出来哭啼啼。 我妈问姗姗,“姗姗,你怎么了,来,跟奶奶说说。” 姗姗说:“奶奶,我没事,可能有点想我爸了。” 这不是扯淡,姗姗被她爸卖了,从来就没提过想爸爸这件事。 我妈也纳闷,她看了看我爸,有点不知所措,姗姗是白子惠带进去的,姗姗出来这个样子,那肯定是白子惠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我心里一声冷笑,这姗姗是憋不住了,开始使招了,她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她流点眼泪,便让人多想,尤其是现在这个时机,我妈在,姗姗也知道我妈宠她,就算我不站在她这边,我妈也会左右我的选择。 小小年纪,心智过人,这要长大了,那还了得。 可是,姗姗还没结束,她拉着我妈的手,说:“奶奶,我哭这事不要告诉漂亮姐姐,她该担心了。” 这话听起来是挺为别人着想的,可是姗姗哭了,不由的让人多想,是不是姗姗害怕白子惠啊!不敢把这事说出来。 我妈看向了我,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 姗姗是她心中的宝。 况且婆媳之间就容易出问题,之前我妈跟关珊的关系就不算好,因为关珊比较强势,我妈性格偏弱,倒也没有起什么冲突,可是关珊要是对我妈好一点,我妈就乐的不行。 现在,我妈跟白子惠,现在算是刚刚认识,刚刚了解,我妈是挺满意的,可是如果白子惠欺负了姗姗,我妈可不答应,有挺多这种例子,母亲为了孩子,爆发出全身的潜力,虽然姗姗不是我妈生的,但是我妈视姗姗如己出,对姗姗十分之好,这我也不能抱怨什么,是我不好,让我妈没有情感寄托。 现在白子惠还没有出来,我妈就有点跃跃欲试了,看她的样子是要找白子惠问个清楚,如果我袖手旁观,不干涉这件事情,结果就是姗姗将我妈和白子惠的关系挑拨到阶级敌人的地步。 这不行,跟我最亲的两个女人针锋相对,视为仇敌,那我的日子就不过了。 没等我说话,我爸拽了我妈一下,这一下让我妈的气弱了下来,这里面也有顾忌我的原因。 但这事没完,我妈估计要回去跟我谈谈这事。 没多久,白子惠出来了,我们一起出门,白子惠虽然没说什么,但她明显感觉出气氛的改变,可她很聪明,没有表现出来,我们一起坐车回家,我们直接上了楼,进屋,白子惠工作之前,她问我,“董宁,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姗姗耍了小把戏,她骗了我爸妈。” 白子惠说:“我说叔叔阿姨怎么那个样子看我,这样下去,你爸妈肯定不喜欢我。” 我对白子惠笑笑,说:“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吧,我来处理。” 白子惠说:“你怎么处理啊!” 我说:“怎么,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白子惠说:“那倒不是,只不过,这事比较难说,虽然你爸妈看起来都挺开明的,可是对小孩子,他们还是义无反顾无条件的相信。” 我说:“没别的好办法,只能开诚布公的说了,对了,我先下去,我妈好像有事要问我。” 白子惠说:“去吧。” 我凑过去,在白子惠额头上亲了一下,白子惠咯咯笑了,说:“什么意思啊!” 我说:“因为姗姗,给你添麻烦了。” 白子惠说:“我又没在计较这个,快去吧,去晚了,阿姨该多想了。” 我点点头,下了楼,我妈在屋里走来走去,我一进门,我妈过来抓住了我,脸上急得不行,我妈说:“姗姗一会就进屋了,怎么叫她都不应,也不出来,只喊着自己累,我看她的小脸,意志消沉,你说子惠她到底...哎,儿子,这话我该说的,不过我就是担心,你要理解我,是不是子惠她看到姗姗身上的伤疤,说了什么。” 我一听明白了,姗姗这是做戏做全套啊!回来还演呢,这样不行,必须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现在不能帮白子惠说话,说我妈也不会信,她只会认为我偏袒白子惠,我说:“妈,你别担心,有可能是姗姗累了呢,你和我爸看会电视就睡吧,我进去看看姗姗,你们别进来啊!如果真有什么,你们进来就坏事。” 我妈说:“好,我们进去,你去吧。” 我去了姗姗的房间,门关着,我先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这苦情戏码演得真不错,如果不知道真相,大概以为姗姗太可怜了。 我推开门,房间没开灯,我按下开光,灯亮了,姗姗躺在床上,身子卷缩着,头对着墙,我看到,她的小身子微微颤抖,她在害怕。 我关上了门,这一声响,姗姗的身子跟着剧烈的一抖。 走到床边,我坐了下来,我说:“姗姗,你还没睡吧。” 没理我。 欲擒故纵,小姑娘懂得不少。 我说:“那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你玩欲擒故纵,我就来过河拆桥,不配合演出,看你急不急。 姗姗急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转过了身,小脸也跟着转过来,带着泪痕。 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平静,姗姗微微一错愕,不过戏还是要往下演。 “叔叔,你别走!” 我说:“姗姗,叔叔不走,叔叔问你,怎么哭了?” 姗姗扭过了头,说:“没什么。” 我说:“是不是子惠阿姨欺负你了?” 姗姗小声的说:“没有。”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我说:“好吧,这些你都不愿意说,那就跟我说说那个变态的事吧,是你求他的,对吗?” 姗姗的身子不抖了。 ------------ 章二三一 给我一点建议 姗姗不大,很小,我这样看起来很冷血,像是在拷问一个孩子,可是,姗姗的心思和她做出来的事并不像一个孩子。 就算是一个成年人,如她那般都让人觉得可怕。 现在,姗姗正利用对她的爱,来伤害我们,这是我不允许的。 只因为你不想过之前的日子,只因为你想要更多的宠爱,只因为你想,所以这世界就必须是你的吗? 今天的事暴露了很多,姗姗的心计,一览无余,其实她太着急了,如果等几天可能更好,这也从侧面说明,她现在的心理状态,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境地了,她很怕失去,所以很着急,很急切的破坏。 姗姗这样,也让我下了决心。 现在,我每当她是孩子,而是一个成年人,她值得这样对待。 “叔叔,你在说什么啊!姗姗听不懂。” 姗姗看着我,大眼睛眨啊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擦去了姗姗的眼泪,小脸很软,可是有点冰凉,姗姗很享受,她闭起了眼睛,又委屈的哭鼻子。 我说:“姗姗,你懂我说的话,咱们还是开诚布公吧。” 姗姗急了,她说:“姗姗真的不懂叔叔的意思。” 声音不知不觉的大了起来,这个孩子,看情况不妙,便想引外援进来,我妈和我爸就是姗姗最好的外援。 我说:“爷爷和奶奶都进不来,刚才叔叔叮嘱过他们,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进来。” 说完,我看着姗姗,笑了。 姗姗往后缩了缩,说:“叔叔,你什么意思,你这个样子好吓人,我怕!” 我说:“我说了,咱们好好聊聊,坦白说,我也不想这么快摊牌的,可是,你今天耍了心机,让我不得不这样做。” 姗姗没说话,大眼睛盯着我,眼神依旧很可怜。 我说:“姗姗,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不想过以前的生活,所以才会对自己那么狠,你求那个变态帮你,为的是宠爱,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听话,不听话的下场很惨。” 姗姗擦干净眼泪,说:“叔叔,你说吧,姗姗听话,只要别赶姗姗走。” 很顺利,姗姗选择了服从,她答应我不会在找麻烦。 领着姗姗出了门,我妈和我爸坐在沙发上,一听到声音,便过来了,我妈问姗姗,“姗姗,你没事吧,有什么你就跟奶奶说。” 姗姗哇的一声便哭了,我妈手忙脚乱,说:“这是怎么啦!好好的,哭什么。” 姗姗一边哭一边说:“奶奶,是姗姗不好,姗姗不喜欢姐姐把叔叔抢走了,所以才那个样子,姗姗错了,姗姗以后不会了。” 我妈叹了一口气,说:“哎,你这孩子。” 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本来要掀起来的血雨腥风被扼杀在摇篮之中,日子还是照常过,可我心里面有事,这天,我把秦凯约了出来,到了火哥的酒吧。 秦凯心情不太好,他跟彭梦琳的进展不顺利,彭梦琳明确表示不会选秦凯,这让这个小处男很伤心。 “小秦,来,喝酒,别哭丧着脸,多大点事啊!就他妈的一个女人而已,到哪里找不到女人,非要单恋一枝花,这他妈的放弃了大片森林。” 火哥拍着桌子说。 不过,我觉得火哥没这个资格,他自己被如烟迷得不要不要的。 秦凯笑了笑,笑容有点苦,他说:“火哥,你别安慰我了,我现在没别的心思。” 火哥说:“看你那点出息。” 说着,火哥问我,“对了,董宁,你过来说有点什么事。” 我确实有点事,还挺让我头疼的,我说:“是这样的,我准备求婚,但是不知道怎么求婚好,所以问问你们。” 说起来,我现在身边没什么朋友了,曾茂才和齐语兰其实也算,只不过更多的是上下级那种关系,跟秦凯火哥倒是挺融洽,所以,遇到事我就想着找他们了。 求婚是一定要求的,上次白子惠都暗示了,我不能装作不懂,白子惠房子买了,也装修了,还接我爸妈过来,这一切都没的说,白子惠是个好女人,我要是不开口求婚,我都不是男人,可是白子惠什么都不缺,我该怎么求婚才能有惊喜呢。 火哥说:“你小子挺快啊!” 秦凯说:“董哥,恭喜你了。” 我说:“你们帮我想想办法,我实在是有些为难。” 把条件说了一遍,火哥和秦凯都默默喝酒,我心说这是什么意思,这两个人也不是哑巴,怎么都闭嘴了呢。 我说;“火哥,给点意见。” 火哥笑了笑,“兄弟,你这他妈的是为难我,我真没啥感情经验,男女那事都是脱裤子就来,结束就走人,我他妈的哪里知道讨人欢心,你说让我去哪里找漂亮姑娘,我能帮你,你要把漂亮姑娘娶回家,你找别人吧。” 拒绝的还真干脆,不过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火哥是个糙汉子,几乎没有恋爱经验,但他男女经验应该比较丰富。 秦凯也不适合,处男一个。 其实我原本也没打算他们给我好的建议,更多是想听他们说说,激发一点灵感,没想到秦凯倒是给了我一个建议。 “董哥,我想了想,你说的这个情况,一定要有惊喜,咱们可以学一学外国那种,让人意想不到,比如去商场,大屏幕出现你录制的视频,然后当场求婚什么的,现在再有一点音乐,现场演奏的那种。” 我说:“小秦,可以啊!你这个思路是对的。” 秦凯不好意思的笑笑,他说:“董哥,你别笑话我,我自己想过怎么求婚,只不过幻想的对象是彭梦琳,没事我就想想,觉得这样求婚还可以,不过,咱们最好有自己的特色,比如录制视频,董哥你可以找一些人,写下一些祝福的话,乐队的话也可以不用外国的,可以用咱们中国的,比如唢呐笛子什么的。” 唢呐笛子,有创意。 听小秦前半段话有点心酸,后面又差点把我逗笑了,小秦的思路还不错,可以用这个当基础,慢慢策划一下。 火哥说:“现在乐队的话我可以找人,水平不错的。” 我说:“火哥,你先别着急,这事我在想想。” 视频搞一搞可以的,最好能找一些白子惠的亲戚录制一下,我估计难度不大,可是就怕这些祝福视频给白子惠添堵,但是要找不认识的人,感觉气氛有点不够。 至于求婚过程,必须要又惊又喜。 “小秦,那个视频你会做吗?” 小秦说:“没问题,交给我吧,视频保证给你制作好。” 小秦刚说完,脸色有些变化,我回头一看,看到彭梦琳跟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们坐在了另一边。 秦凯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说:“小秦,你干什么?” 秦凯说:“董哥,你别管我,我只是过去问个清楚。” 脸上的表情很认真,还有些许的伤悲。 我和火哥也跟着站了起来,跟着秦凯一直走到了彭梦琳身边,彭梦琳啊看到是我们,一愣,她说:“真巧啊!” 说话的时候,目光偷偷看身边的男士,谁重要谁不重要太容易看出来了。 秦凯支支吾吾的说:“彭小姐,我可以跟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彭梦琳笑了笑,说:“有什么事就说吧,不方便。” 看来彭梦琳挺满意身边的男人,有这个男人都不搭理我了,可能是怕身边的男人误会,反正我明确表示不会考虑彭梦琳这样的女人。 秦凯说:“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彭梦琳说:“董宁没跟你说吗?” 秦凯说:“董哥跟我说了,看我觉得我们是朋友来的。” 彭梦琳叹了一口气,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明说了,不回你短信是因为你穷。” ------------ 章二三二 难测的是人心 彭梦琳这句话一说出来,都愣住了,说这句话实在不聪明,有的女人是物质,是绿茶婊,但她偏偏装的自己纯白无暇,我不是那么爱钱的女人啊!我没有要好车好包,虽然本质特别恶劣,可会装,也有不少男人信,觉得她就是个好女孩。 你穷,这句话太赤裸了,还在这么多人面前,秦凯怎么能承受得住,他是个男人啊!要是我被人这么说,我肯定会生气,想着怎么找回场子。 一直以来,我觉得彭梦琳虽然不说是聪明,但是待人接物没有问题,可现在,怎么当众扇了秦凯的脸。这样嘲讽,结下的仇怨是不死不休。 我心里一叹,有些心疼秦凯,秦凯都没有嫌弃彭梦琳脏,结果彭梦琳竟然嫌弃秦凯没钱。 这世界真是够疯狂。 可是很快,我听到了彭梦琳的心声,让我对她有了改观。 看来人不能太主观。不能被表面所迷惑。 “秦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相信你的感情是真的,可是” “这个社会光有感情有什么用,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的开销真的有点大,我也知道平凡是福,可现在我已经没有选择,我承认我活在别人的眼光中,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过得落魄,我会受不了的。” “秦凯,你小心翼翼,饱含深情,可惜,我不是你的良配,咱们不会合适的,为了让你死心,我只能这样说。” “再次抱歉,可惜,这抱歉你听不到,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哎,彭梦琳,该怎么说你,活在别人的眼中累不累啊! 秦凯这时低下了头,感觉他很难受,他也确实很难受。 “仅仅是因为我穷吗?” “仅仅是因为我穷?” “仅仅是因为我穷?” 秦凯的心里一直不停的复述这段话,听起来挺心酸的,秦凯被打击到了。 火哥看不下去了,骂道:“他妈的说什么呢,我兄弟” 我拉住火哥,摇头,示意他别继续说下去,我说:“火哥,这件事情你别插手。” 火哥颇为激动,他是个重情义的人,秦凯被伤,他心里很不好受,必须为秦凯出头,可是这里面情况太复杂,就怕火哥这样的人,在这里面一搅合,就乱了。 我的劝说,没让火哥平息怒火,他挥起拳头,“他妈的,欺负我兄弟,我” 我拍了拍火哥的肩膀。说:“好了,火哥,你消消气。” “他妈的,看在我兄弟的面上,我饶了你们。” 火哥依旧怒气冲冲。 安抚好火哥,秦凯这时候抬起了头,他挤出来一个笑容。对彭梦琳说:“我知道了,抱歉,不会打扰你了。” 说完秦凯往回走,我看了一眼彭梦琳,我没有什么立场去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 我们三个人回去坐下,火哥说:“小秦,别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秦凯笑笑,说自己没事,可是他笑容很苦涩,我心里有点自责,这事弄的,本来想聚一聚。顺便谈谈求婚的事,结果搞成大家都不开心,这也是巧了,好死不死遇上了彭梦琳。 火哥喊来了服务员,说:“去把那个潘莎叫过来。” 没一会,潘莎过来了,火哥指了指秦凯身边。说:“你去那坐。” 潘莎脸一下子红了,变得扭扭捏捏起来,她说:“老板,我还在上班。” 火哥说:“你现在的工作就是陪好我兄弟,坐下。” 潘莎没在说什么,坐到了秦凯的身边,她拢了拢头发,不时的偷看秦凯,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给他倒酒!”火哥吩咐道。 潘莎挺听话,给秦凯倒上了酒,递给了秦凯,秦凯接了过来,说:“谢谢。” 潘莎又低下头,说:“不用客气。” 秦凯依旧沉闷。潘莎比秦凯更沉闷,不知道说什么好,手一直抓着衣角,可以看得出来,潘莎很紧张。 不用读潘莎的心,我就知道,这女孩子已经喜欢秦凯了,上一次挺身而出,还潘莎一个清白,算是英雄救美了,这潘莎应该就芳心暗许。 秦凯算是经济适用男,赚钱也可以,称不上大富大贵,但养家没问题,过得也挺舒适,样子,算是干干净净,斯斯文文,加上英雄救美,潘莎喜欢他没毛病。 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潘莎喜欢秦凯。秦凯喜欢彭梦琳,真乱。 话不咸不淡的说着,秦凯看起来没什么事了,面色如常,可是我知道他内心是十分之痛苦。 潘莎来了也没有任何改变,秦凯对潘莎一直很客气,没什么非分之想。 我喝着啤酒,注意力却在彭梦琳那边。 他们遇到刚才那事也没有走,心可真够大的。 我断断续续听到他们的对话,彭梦琳和这个男人也认识没多长时间,这男人是彭梦琳在一个饭局上认识的,因为没什么话题,两个人便开始聊第一次见面,彭梦琳夸男的有风度,男的夸彭梦琳漂亮,算是互相追捧吧,言谈之中,这男的应该有点钱,开的车是奔驰,一百多万,有一家公司。彭梦琳跟他谈的还算不错,算是郎有情妾有意吧,互相都有那么一点点想法,不过都不纯粹,女的想凑合凑合找个经济条件不错的,男的看中了脸蛋和身材,至于是想娶回家。还是露水姻缘那就不好说了。 听着听着,我觉得好生无聊,现在结婚大多数都不谈感情了,年龄大了被父母逼着,也没什么好感,只因为对方条件还不错,符合自己,就这样凑合凑合过日子了。 这操蛋的现实,被钢筋水泥压的都没有爱情。 本来打算不关注了,却没想到有出人意料的声音传来。 是那个有钱男人。 “彭梦琳这个女人还真是好对付啊!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让她相信了,真是蠢女人,车是我借来的,公司是空壳公司,只是因为我煞有其事一些,这就相信了,女人还真是好骗。” “这女人以为我有钱,想要跟我发展发展,我先带她去玩一玩,多给她花点钱,放长线钓大鱼,等过段时间。关系稳定一点,我在说生意需要周转资金的事,第一次,我过两天就还给她,再给她买个名牌包包,算是奖励她,第二次开口。她尝到了甜头,肯定还会借给我的,到时候要个大的,最好把她的房子都抵押进来。” “彭梦琳,不要怪我狠,要怪怪你自己被人惦记上了,那个家伙想要你破财,然后好接近你,在你最难过的时候给你关心,追女人追到这个地步,我是自叹不如的。” “你这个小模样还挺好看的,那个人也没说动不动你,我就勉为其难,财色兼收吧。哈哈,真想看看你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人心永远难测。 刚刚彭梦琳骂秦凯穷,虽然难听,但是不打算害秦凯,这心是好的,而这个男人,竟然打着财色兼收的主意。衣冠禽兽,还有,我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是景文卿,只有他处心积虑的要彭梦琳,之前我对彭梦琳的提醒,让彭梦琳起了防备之心,现在他这是贼心不死,卷土重来啊! 这事我没管,我觉得彭梦琳真需要配一副眼镜,好好学学看人,按理来说,她接触的人也不少,怎么老看不清楚人呢。 喝得差不多了。秦凯说要回家,潘莎有些依依不舍,看着秦凯抿着嘴,我感觉秦凯要是开口,这潘莎敢跟秦凯回家。 这事强行安排不行,秦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办法。就像是彭梦琳不喜欢秦凯也没办法一样。 火哥还要挽留,我说挺晚了,改天再约。 秦凯感觉喝的有些多,我送秦凯回去,出酒吧前,彭梦琳那边还在聊,眉开眼笑的样子,我心说彭梦琳啊彭梦琳,你不知道自己就要被骗了吗?还笑呢,蠢女人。 秦凯站着,停留了十多秒,目不转睛的看着彭梦琳,彭梦琳有所察觉,秦凯避开了目光,快步走了出去,我看着彭梦琳,低声叹了一口气。 快步跟上了秦凯。 走出了酒吧,我拉住了秦凯,我说:“小秦,你慢点,你刚喝了酒,别吹到风,着了凉。” 秦凯转过头,泪流满面,他说:“董哥,我心里好难受。” ------------ 章二三三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彭梦琳这句话一说出来,都愣住了,说这句话实在不聪明,有的女人是物质,是绿茶婊,但她偏偏装的自己纯白无暇,我不是那么爱钱的女人啊!我没有要好车好包,虽然本质特别恶劣,可会装,也有不少男人信,觉得她就是个好女孩。 你穷,这句话太赤裸了,还在这么多人面前,秦凯怎么能承受得住,他是个男人啊!要是我被人这么说,我肯定会生气,想着怎么找回场子。 一直以来,我觉得彭梦琳虽然不说是聪明,但是待人接物没有问题,可现在,怎么当众扇了秦凯的脸,这样嘲讽,结下的仇怨是不死不休。 我心里一叹,有些心疼秦凯,秦凯都没有嫌弃彭梦琳脏,结果彭梦琳竟然嫌弃秦凯没钱。 这世界真是够疯狂。 可是很快,我听到了彭梦琳的心声,让我对她有了改观。 看来人不能太主观,不能被表面所迷惑。 “秦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相信你的感情是真的,可是...” “这个社会光有感情有什么用,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的开销真的有点大,我也知道平凡是福,可现在我已经没有选择,我承认我活在别人的眼光中,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过得落魄,我会受不了的。” “秦凯,你小心翼翼,饱含深情,可惜,我不是你的良配,咱们不会合适的,为了让你死心,我只能这样说。” “再次抱歉,可惜,这抱歉你听不到,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哎,彭梦琳,该怎么说你,活在别人的眼中累不累啊! 秦凯这时低下了头,感觉他很难受,他也确实很难受。 “仅仅是因为我穷吗?” “仅仅是因为我穷?” “仅仅...是因为我穷?” 秦凯的心里一直不停的复述这段话,听起来挺心酸的,秦凯被打击到了。 火哥看不下去了,骂道:“他妈的说什么呢,我兄弟...” 我拉住火哥,摇头,示意他别继续说下去,我说:“火哥,这件事情你别插手。” 火哥颇为激动,他是个重情义的人,秦凯被伤,他心里很不好受,必须为秦凯出头,可是这里面情况太复杂,就怕火哥这样的人,在这里面一搅合,就乱了。 我的劝说,没让火哥平息怒火,他挥起拳头,“他妈的,欺负我兄弟,我...” 我拍了拍火哥的肩膀,说:“好了,火哥,你消消气。” “他妈的,看在我兄弟的面上,我饶了你们。” 火哥依旧怒气冲冲。 安抚好火哥,秦凯这时候抬起了头,他挤出来一个笑容,对彭梦琳说:“我知道了,抱歉,不会打扰你了。” 说完秦凯往回走,我看了一眼彭梦琳,我没有什么立场去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 我们三个人回去坐下,火哥说:“小秦,别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秦凯笑笑,说自己没事,可是他笑容很苦涩,我心里有点自责,这事弄的,本来想聚一聚,顺便谈谈求婚的事,结果搞成大家都不开心,这也是巧了,好死不死遇上了彭梦琳。 火哥喊来了服务员,说:“去把那个潘莎叫过来。” 没一会,潘莎过来了,火哥指了指秦凯身边,说:“你去那坐。” 潘莎脸一下子红了,变得扭扭捏捏起来,她说:“老板,我还在上班。” 火哥说:“你现在的工作就是陪好我兄弟,坐下。” 潘莎没在说什么,坐到了秦凯的身边,她拢了拢头发,不时的偷看秦凯,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给他倒酒!”火哥吩咐道。 潘莎挺听话,给秦凯倒上了酒,递给了秦凯,秦凯接了过来,说:“谢谢。” 潘莎又低下头,说:“不用客气。” 秦凯依旧沉闷,潘莎比秦凯更沉闷,不知道说什么好,手一直抓着衣角,可以看得出来,潘莎很紧张。 不用读潘莎的心,我就知道,这女孩子已经喜欢秦凯了,上一次挺身而出,还潘莎一个清白,算是英雄救美了,这潘莎应该就芳心暗许。 秦凯算是经济适用男,赚钱也可以,称不上大富大贵,但养家没问题,过得也挺舒适,样子,算是干干净净,斯斯文文,加上英雄救美,潘莎喜欢他没毛病。 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潘莎喜欢秦凯,秦凯喜欢彭梦琳,真乱。 话不咸不淡的说着,秦凯看起来没什么事了,面色如常,可是我知道他内心是十分之痛苦。 潘莎来了也没有任何改变,秦凯对潘莎一直很客气,没什么非分之想。 我喝着啤酒,注意力却在彭梦琳那边。 他们遇到刚才那事也没有走,心可真够大的。 我断断续续听到他们的对话,彭梦琳和这个男人也认识没多长时间,这男人是彭梦琳在一个饭局上认识的,因为没什么话题,两个人便开始聊第一次见面,彭梦琳夸男的有风度,男的夸彭梦琳漂亮,算是互相追捧吧,言谈之中,这男的应该有点钱,开的车是奔驰,一百多万,有一家公司,彭梦琳跟他谈的还算不错,算是郎有情妾有意吧,互相都有那么一点点想法,不过都不纯粹,女的想凑合凑合找个经济条件不错的,男的看中了脸蛋和身材,至于是想娶回家,还是露水姻缘那就不好说了。 听着听着,我觉得好生无聊,现在结婚大多数都不谈感情了,年龄大了被父母逼着,也没什么好感,只因为对方条件还不错,符合自己,就这样凑合凑合过日子了。 这操蛋的现实,被钢筋水泥压的都没有爱情。 本来打算不关注了,却没想到有出人意料的声音传来。 是那个有钱男人。 “彭梦琳这个女人还真是好对付啊!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让她相信了,真是蠢女人,车是我借来的,公司是空壳公司,只是因为我煞有其事一些,这就相信了,女人还真是好骗。” “这女人以为我有钱,想要跟我发展发展,我先带她去玩一玩,多给她花点钱,放长线钓大鱼,等过段时间,关系稳定一点,我在说生意需要周转资金的事,第一次,我过两天就还给她,再给她买个名牌包包,算是奖励她,第二次开口,她尝到了甜头,肯定还会借给我的,到时候要个大的,最好把她的房子都抵押进来。” “彭梦琳,不要怪我狠,要怪怪你自己被人惦记上了,那个家伙想要你破财,然后好接近你,在你最难过的时候给你关心,追女人追到这个地步,我是自叹不如的。” “你这个小模样还挺好看的,那个人也没说动不动你,我就勉为其难,财色兼收吧,哈哈,真想看看你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人心永远难测。 刚刚彭梦琳骂秦凯穷,虽然难听,但是不打算害秦凯,这心是好的,而这个男人,竟然打着财色兼收的主意,衣冠禽兽,还有,我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是景文卿,只有他处心积虑的要彭梦琳,之前我对彭梦琳的提醒,让彭梦琳起了防备之心,现在他这是贼心不死,卷土重来啊! 这事我没管,我觉得彭梦琳真需要配一副眼镜,好好学学看人,按理来说,她接触的人也不少,怎么老看不清楚人呢。 喝得差不多了,秦凯说要回家,潘莎有些依依不舍,看着秦凯抿着嘴,我感觉秦凯要是开口,这潘莎敢跟秦凯回家。 这事强行安排不行,秦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办法,就像是彭梦琳不喜欢秦凯也没办法一样。 火哥还要挽留,我说挺晚了,改天再约。 秦凯感觉喝的有些多,我送秦凯回去,出酒吧前,彭梦琳那边还在聊,眉开眼笑的样子,我心说彭梦琳啊彭梦琳,你不知道自己就要被骗了吗?还笑呢,蠢女人。 秦凯站着,停留了十多秒,目不转睛的看着彭梦琳,彭梦琳有所察觉,秦凯避开了目光,快步走了出去,我看着彭梦琳,低声叹了一口气。 快步跟上了秦凯。 走出了酒吧,我拉住了秦凯,我说:“小秦,你慢点,你刚喝了酒,别吹到风,着了凉。” 秦凯转过头,泪流满面,他说:“董哥,我心里...好难受。” ------------ 章二三四 好想放纵一下 齐语兰的眼睛还是那么锐利,让人几乎招架不住,她是警察,还是刑警,更是特勤,身上带着煞气,这是正常的,说起来,加入特勤后,我也有所改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脸上棱角更分明了,目光也比之前更有气势,应该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人改变了。 感觉齐语兰现在看我跟看嫌疑人一样。 其实,我本就不打算瞒齐语兰的,不光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因为这事想瞒也瞒不住,何必这样遮遮掩掩,一点不男人,点了点头,承认自己知道,然后我问,“你爸爸他还好吧,我只知道你爸出了事,但是具体什么事并不清楚。” 苦笑出现在齐语兰的脸上,无论多么坚强的女人都会疲惫,都有脆弱的时候,不管是齐语兰,还是白子惠。 越强大的女人,出现这种状况越棘手,因为她们一直生活在压力之下,反噬极大,难解。 “真讨厌!” 齐语兰很不满的说,她双手环胸,身子往后靠,眼睛盯着我的脸,很专注的看。 今晚的齐语兰穿得很随便,是那种家居服,摇粒绒的,颜色很素颜,也不显身材,可还是好看。 美女就是美女,不化妆,样子气质也异于常人。 “啊!” 真讨厌,什么意思? 难道是讨厌我。 不会吧。 “我讨厌你!” 齐语兰看着我,缓缓的说,说的很认真。 还真是讨厌我,可是为什么啊!我实在不懂,我是挺烦人一些,总找齐语兰帮忙,可是不喜欢这样可以早点跟我说啊! 这样说我,我有点受伤。 人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强,要不说最亲近的人,伤人最深,一些话语,陌生人说没什么,但你最在意的那个人说,万箭穿心。 齐语兰虽然没有上升到我最在意的那个人,但无疑她对我是重要的,听她说讨厌我,说实话,我心里不太好受。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不是滋味。 齐语兰轻笑一下,说:“董宁,我最讨厌你什么秘密都知道,在你面前似乎没有什么隐私,好像没穿衣服一样,没有呼吸的空间。” 原来是讨厌这种事啊!还好,还以为讨厌我呢,这种事情我是不在意的。 我低下了头,笑了一下,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神。” 齐语兰说:“我觉得有,我就是有那一种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了,你着急走吗?陪我喝点酒吧,我自己一个人喝没意思。” 喝酒?这个时间? 不是一个好主意。 酒后易乱性,这是常识啊! 不过,这是站在我的立场说的,我晚上喝了一些,没喝太多,但喝的也不少,属于刚刚好那样吧,微醺,这个状态,回家洗个澡,然后睡觉,很舒服。 再跟齐语兰喝,应该就多了,我觉得自己是个自制力比较强的男人,我现在肯定不会做出背叛白子惠的事,被人背叛的滋味我品尝过,实在太痛苦,体验过了,便不想让别人体验,尤其是白子惠,她是我珍惜的女人。 想一想背叛之后,白子惠会多么痛苦,多么心碎,便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我不是不相信自己,只是觉得能够避免的话,最好避免。 不过站在齐语兰的角度,她现在正是难受的时候,自然想要痛饮一杯,解解愁,我跟她的关系,就这样走了,不好。 “当你答应了。”齐语兰站了起来,去了冰箱,拿了四罐啤酒出来。 什么叫当我答应了,我只沉默了两秒而已。 把啤酒放下,齐语兰觉得还有些不够,又拿出来两袋花生,还有两袋零食,小黄鱼,她找来一个大盘子,把花生小黄鱼倒在盘子里。 花生是那种酒鬼花生,小黄鱼色泽不错,都是下酒的,我没忘记,齐语兰是个吃货。 打开啤酒,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很凉,麦芽香从口腔里爆炸,有饱腹感,拿起两粒花生,扔进嘴里,咀嚼,恰到好处的香。 喝了几口酒,我还没问,齐语兰自己说了起来,她爸确实是出了事,被人调查,在这个过程之中,身体还出现了问题,现在正在养身体,事情应该不会太大,但是因为这件事,齐语兰爸爸颇受打击,变得有些苍老。 但这并不是压垮齐语兰的原因。 原因是她爸爸被调查,是她提供了一些证据。 齐语兰自己喝下了两罐,她笑着说:“董宁,我是不是一个很差劲的女儿,虽然我只提供了一点点的证据,但我爸出事跟我有直接的关系。” 该怎么安慰才好呢,齐语兰看起来很痛苦,很自责。 想了想,我说:“你只是无心之举。” 齐语兰惨笑一下,又去冰箱拿了四罐,自己开了一罐,一仰头,几乎干掉,她说:“我是无心之举,可是有些人不是这么想,她们都怪我。” 这里面有故事。 我说:“谁怪你了。” 齐语兰看着我,又笑了,说:“怎么办,我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了,董宁。” 我突然感觉压力很大,齐语兰有点不对劲了,她应该是喝多了,一方面是喝得比较急,另外一方面是心里苦,这样最容易醉,虽然她现在看起来一点醉意没有,眼神依旧有神,但这是表象,她已经醉了。 我说:“你说吧,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齐语兰笑笑,说:“你真好,还知道帮我保守秘密,那我就说了,我是私生女,我妈是小三,我爸对我很好,但我不能常常见到他,他的原配知道我的存在,小时候,她经常来找我妈的麻烦,所以,我下定决心,我要有能力保护我妈,我选择当了警察,我想我能抗住,不经历小时候那种苦。” “你知道吗?一个女人当警察很苦的,我咬着牙坚持,不把自己当女人,有的时候不把自己当人,一直坚持到现在,很多时候,我以为我要扛不住了,我咬着牙跟自己说,都到现在了,为什么不继续呢,很庆幸,之前我都挺过去了,有几次,我差点没了命,不过还好,也过去了,但现在,我觉得我有些挺不下去了。” “因为我爸的事,我爸的原配找了几次,她没有找我,找的我妈妈,我妈妈她怪我,怪我做了这种事,她说不认我这个女儿了,至于我爸,我去看过他一次,他不怪我,他还安慰我好好干,可是我更觉得难受,那种感觉像是想哭哭不出来,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所以,董宁,人为什么活得这么累呢。” 齐语兰说着,眼泪划过脸颊,晶莹剔透,好似流星。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不为人知的秘密,不为人知的痛处,只有夜深人静,自己慢慢体会,舔舐伤口。 齐语兰很坚强的一个人,可是最亲的人,她的妈妈,怪她,好似在她心口插了一把刀,很痛。 “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不早了,我送你。” 我站了起来,啤酒已经空了,也是该结束了,很心疼齐语兰的遭遇,现在正是她感情空虚之际,但我不会乘人之危。 “你喝太多了,早点休息吧,时间会愈合一切的。” 齐语兰把我送到了门口,我拉开了门,齐语兰说:“等等。” 我扭过来头,齐语兰身子前倾,嘴唇在我脸颊轻轻一印,然后一句话飘进了我耳里,“好想放纵一下。” 随后,身子被轻轻一推,我一个踉跄,跌出门,齐语兰对我微微一笑,手一甩,啪,门,关上了。 ------------ 章二三五 求婚进行时 我在齐语兰门口站了好一会,齐语兰亲了我一下,又在我耳边说好想放纵一下,这什么意思,这是明显的性暗示,借着酒精,加上心里郁闷,齐语兰想要减压,很正常,不过她忍住了,最后一刻把我推出了门。 现在的问题是她忍住了,我能不能忍住。 没有答案,没有亲身经历那个选择的过程,真的不好说。 齐语兰的事只能靠自己来解决,我能帮忙的很少,关心几句,不痛不痒,没什么意思,这件事纠结之处在于她最亲的人不理解,确实挺让人郁闷的。 日子忙绿且充实,转眼便是一周过去,这天,下午的时候,我给白子惠打电话。 “有事说事。” 一如既往的强硬,只要是在公司,白子惠便对我这种态度,似乎变了一个人,独处时越发温柔可人,一旦工作便跟猛虎一样。 “晚上能早走一会吗?” 白子惠轻笑了一声,说:“你要约我?” 我说:“猜对了,我订了一家餐厅。” 白子惠说:“你爸妈怎么办?” 我说:“我已经提前跟他们说了,晚上他们在家吃。” 这一周时间,我爸妈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姗姗的事也已经办妥,再过半年,去念小学,最近的时间,她学习一些基础知识。 姗姗跟普通的小孩子很不一样,她经历很多事,要比普通小孩子懂事的多,学习对于她来说是小意思,我不需要操心,需要担心的是她的心理,这段时间还好,可能是伪装的原因,姗姗没再使小手段。 “好吧,订的哪里。” “等下短信通知你,别迟到了。”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很不错,头发洗了,因为最近刚刚理过,不长不短,脸有些消瘦,眼睛却很有神,看起来极有精神。 西装很合身,仿佛贴在身上,干净利落,口袋里有个盒子,里面装的是钻戒,对,今天,我要求婚。 心情说不好,不好形容,如果非要说,大概是口渴的感觉,想要喝水,很急切,心有一点点的慌。 我早早便到了餐厅,秦凯的提议不错,但我没有采纳,录制录像,找人来说白子惠嫁给董宁吧,然后放在大屏幕上,并不是觉得花费太大,而是觉得没有必要,我并不是一个张扬的人,白子惠同样也不是,我们的感情最开始不是那么的纯粹,彼此都有些别有用心,可是到了现在,有点渐入佳境的意思,这爱炽烈,但是很私人,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求婚,那样虽然有人见证我和白子惠之间的爱情,却少了彼此默默视线交错,我有别的安排。 这家餐厅挺火爆,顾客大多数有身份有地位,准入门槛比较高吧。 等着等着,突然听到有人叫我。 “董宁?” 我侧了侧头,看到彭梦琳跟那个骗子一起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秦凯这小子,挺有耐心,看来还没下手呢,应该是憋大招呢。 我站了起来,对着彭梦琳笑笑,说:“真巧啊!” 彭梦琳上下打量着我,说:“董宁,你今天真帅气啊!我都有点认不出来你。” 我微微一笑,表情无懈可击,但暗中观察,彭梦琳跟那个骗子保持一定距离,这样说明,彭梦琳现在并没有被骗子拿下,如果两个人很亲密了,女人会自动靠近男人,这事其实不用我操心,彭梦琳现在的一举一动,我估计都在秦凯的眼中,如果彭梦琳真的遇到点什么状况,秦凯肯定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彭梦琳笑得开心,引起旁边男人的不满。 “骚货,看到个男人就这么开心,真浪,跟我怎么就不这个样子,这都一个星期了,还没搞到床上去,今天我特意选的这么高档的餐厅,准备拿下,没想到,看到别的男人笑的这个开心,等着,以后好好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真是忍不住想给这个男人一拳啊! 可是今天是个大日子,不宜跟这种人生气。 彭梦琳指着我,跟旁边的骗子说:“这位是我的同学董宁。” 说完,又向我介绍骗子,不过被我打断了,我说:“彭梦琳,这个人我不想认识,不用介绍了。” 彭梦琳错愕,她很不解的看着我,不过,她还算聪明,没有当面问我为什么。 那个骗子脸憋红了,我刚才的行为极其不礼貌,让他很生气,如果是对其他人,我绝对不会这个样子,那叫不会做人,但是对这个骗子,不用给他脸。 “请问你在哪里高就啊!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我没理骗子,我对彭梦琳说:“祝你用餐愉快。” 说完,我就坐下了。 骗子说:“你什么意思?” 我就当没听见骗子的话,越是无视,他心里越生气,尤其是这种骗子,本身没有什么身份,装作有钱人,我这样对待他,他要疯了。 彭梦琳也有点绷不住了,她说:“董宁,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对我朋友这个样子。” 我知道,彭梦琳并不是在意我对骗子的态度,她是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骗子,她想要知道。 我对彭梦琳笑笑,说:“具体的事你问秦凯吧,我不好多说什么,对了,让你的朋友别再打扰我,继续骚扰的话我报警了。” 听到报警这两个字,骗子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我心说就这心理素质还当骗子呢。 彭梦琳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回头肯定会问秦凯,彭梦琳和骗子坐到了一边,距离我不远。 两个人坐下之后便开始点餐了,不过今天晚上这顿饭,估计两个人吃的都别扭,骗子心里窝着火,肯定心里骂我傻逼,彭梦琳心里面有事,注意力不在吃的上面,琢磨着回去问秦凯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可惜,这事跟我没多少关系。 等了一会,白子惠来了,穿得是米色的大衣,很优雅,加上她那完美精致的面容,一进来便吸引全场。 白子惠走了过来,我站了起来,为她拉开椅子,白子惠调侃道:“呦,还精心打扮了一下。” 我笑着说:“太丑了不是丢你的人?” 不远处的彭梦琳心中有些幽怨的想,“没想到董宁跟这样的女人吃饭,虽然不想承认,但真的是好漂亮,衣服、包和鞋子,都是新款,搭配的也好看,董宁这是哪里找的女人。” 那个骗子心里也嘀咕,“妈的,这傻逼怎么这么好的运气。” 我在心里微微一笑,这些话,我当成赞美,就笑纳了。 我叫来了服务员点餐,完毕之后,白子惠看着我,心里默默的在想。 “这个混蛋,今天穿得这么正式,不是想求婚吧。” “如果他开口,我到底答不答应呢。” “要是答应了,会不会以为我太随便了。” “不能这么轻易答应,要让他尝尝苦头,最近对他太放纵了。” “那么,这个混蛋是什么时候求婚,是把戒指放在甜点里吗?那我等下吃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咽进去。” “还有,混蛋会不会找乐队来,为我演奏一点什么,我要当场拒绝他是不是很没面子,算了,为难一下就答应他吧,反正都那个样子了。” 我心里面好笑,白子惠内心戏挺多啊!不过这样莫名有些可爱。 可惜啊!都猜错了。 一直到吃完,白子惠都小心翼翼的咀嚼着,生怕吃到戒指,我想笑,但没有表现出来。 站了起来,我笑着对白子惠说:“你吃饱了吧,我们走吧。” 白子惠脸上带着一点怨气的站了起来,心里说:“混蛋!大混蛋!” ------------ 章二三六 湖光月色 白子惠难掩心中怨气,一路往外走,心中不停的抱怨。 “混蛋,白让我这么期待了。” “上次跟他说,他也听进去了,现在竟然好像忘记了。” “我又不要求什么,只求一个求婚,就算没有钻戒,有一束花也行啊!” “该死,混蛋!” 听着白子惠的心,我强忍着,不能笑,一笑就露馅了。 其实,我准备了惊喜,只是不在这里,而是在别处。 虽然花不了多少钱,但我觉得还算浪漫,起码我觉得浪漫。 没有搞得太隆重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我手里面的钱都是白子惠的,用她的钱做这些事,我感觉不舒服,倒不是说我大男子主义,只是我觉得换一种方式更好。 我们之间的关系,女强男弱,我有考虑过,必须找一个平衡,现在还是热恋,自然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但长时间,我觉得不行,肯定会出问题的,就算白子惠觉得没什么,我的自尊心也受不了。 要和谐,必须双方要平等。 所以,在白子惠的公司只是暂时,有事我也来忙,我肯定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赚多赚少不提,但绝不能让白子惠以为自己养了个大爷,天天什么也不干,就床上一趟,跟个鸭子有什么区别,虽然我这个鸭当的还不错。 “怎么了,不开心?”我笑着说。 白子惠说:“我为什么不开心啊!” 你为什么不开心,我当然知道,就算我不会读心,但是女人这样说,就证明她不开心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你是不是吃多了,咱们去哪里走一走吧。”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她在心里说,“这个混蛋,他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还有吃多了什么意思,我刚才吃的很多吗?还是嫌弃我胖!” “去哪里啊!”白子惠问我。 我说:“我带去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上了车,白子惠坐在副驾驶,我发动车子,开了起来。 白子惠拢了拢头发,不时的看我的脸,她的目光带着几丝审视,她估计心里在嘀咕着呢,我今天晚上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扭过头,说:“你老看我干什么?” 白子惠冷声说:“我看你不行吗?” 我说:“感觉你好像生气了,为什么啊!晚上的菜不好吃吗?” 白子惠说:“你今天晚上只打算跟我吃饭。” 我点了点头,说:“噢,是的啊!难道你期待别的?我知道了,不过要回家才行,没有人打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了,车里似乎也行,不如,我们试试?”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开你的车吧,越说越不像话。” 说完了之后,她马上又说:“不想去了,回家吧,我还有工作要做。” 我说:“马上就要到了,溜达溜达,就当助消化。” 不能再惹白子惠生气了,这个女人的气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搞不好她掀桌子不跟我玩了。 有个词要欲扬先抑,我先让白子惠失望,让她对我死了心,然后给她一个惊喜,这个效果要比直接给她惊喜效果要好得多。 车子停了下来,我说:“走吧。” 白子惠说:“你带我来公园?” 我说:“怎么,不行吗?” 白子惠说:“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没来过。” 我说:“你没来过,更要带你来了。” 下车,我自然的牵起了白子惠的手,女上司还有点傲娇,想甩开我的手,我把她的手抓的紧紧的,我说:“别乱动。”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干什么,抓的我手这么紧。” 我转过头,对她笑笑,说:“我怕松开了,你就被人抢走了。”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不过情绪有所缓和。 她心里想,“董宁这个混蛋,还是在意我的啊!” 白子惠任由手被我抓着,她斜看了我一眼,说:“董宁,今天很强势啊!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我笑了笑,说:“在床上胆子大了,所以胆子练出来了。” 白子惠掐了我一下,好疼。 调戏了几句,感情刚刚好,我们走进公园,这个时间,公园里的人不多了,跳广场舞的大妈结束了今天的锻炼,高高兴兴的回家去,还有一些情侣也逛累了,回家去,倒是还有一些夜跑者,挥洒着汗水。 我拉着白子惠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走着走着,白子惠停了下来,白子惠说:“董宁,你这是带我去哪里?” 我说:“怎么了?” 白子惠说:“怎么越来越黑,你说,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笑了,我说:“我会打什么主意,看把你吓得。” 手也抽回去了,身子也离我远了,真是让人伤心啊!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看你就没打好主意,你不是想要野战吧。” 我说:“你真聪明,猜对了。” 白子惠骂道:“你个混蛋,猜对个头。” 我说:“所以,你不答应?” 白子惠说:“回家!” 说完,白子惠转身就走。 我连忙拉住了她,在她耳边说:“逗你玩呢,你也相信啊!这么冷的天,你就是愿意,我也不舍得你挨冻啊!时间太长,你肯定感冒。” 白子惠说:“我愿意个屁。” 我说:“好了,不开玩笑了,走吧,等下你就知道了。” 白子惠狐疑的看着我,可是架不住我劝说,只好跟着我走,我把她带到了公园的湖,这个时候,这里很暗,人也少,几乎没有人,我走上了长廊,长廊在湖里面蜿蜒曲折,直到中心,平时可以赏赏景色,喂喂湖里面的鱼。 就这样一直走,漫步着,走到了尽头,走到了湖中央。 白子惠左右看了看,说:“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看的。” 我说:“你不觉得现在月光很美吗?还有,我们两个人独处,多浪漫啊!” 白子惠摇摇头,说:“没感觉,还有我的好心情都被你给破坏了。” 我说:“那我让你心情好一点好不好。” 白子惠说:“你让我心情怎么好?” 我抓着白子惠的手,单膝跪地,我说:“白子惠,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你也知道,我们之间说起来挺怪的,之前是上下级关系,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会这么亲密,当然,有时候做过春梦,倒是亲近过。” 白子惠没有挣脱,她任由我拉着她的手,她专注的看着我,眼睛一闪一闪的,心跳也特别的快。 我还以为她会骂我混蛋呢。 我继续说:“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我们就好了,然后就在一起了,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可能我们是磁铁,注定吸引着彼此,其实,我能拥有你,我已经很感激了,可是我还有点不知足,想要永远拥有你,所以,白子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盒子,打开,里面是钻戒,克数不大,只是个心意,我高高举了起来。 随着我举起,湖面一下子亮起了灯,如白昼,远处是射灯,光线聚集在我和白子惠身上,湖里面也是灯,是那种荷花形状的灯,而长廊里则是各色各样的灯光,聚集在一起,很美。 这就是我特意准备的惊喜,我先联系了公园,借用了场地,又找来了人来布置,花了两三天时间,所以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这边没有灯,是特意准备的。 一瞬间,湖光月色,美不胜收,灯光营造出来一个梦幻的舞台,舞台的中央是我们。 白子惠,这样的惊喜,你喜欢吗?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 章二三七 跪下叫奶奶 我现在很紧张,特别特别的紧张,理论上白子惠答应我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她不止说过一次我们结婚,但是那个时候,她理智占上风,跟我结婚不全是因为爱我,而是跟我比较自由,我比较容易控制。 随着我们越来越融洽,我觉得我们之间有感情,这感情也越来越深厚,我希望白子惠是全心全意爱我才嫁给我,这对我很重要,我是一个男人,女人不是为了别的原因,而是因为爱才嫁给我,这让我很满足。 我尽量达到完美。 可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都有意外,白子惠有可能为了今天晚上我开的玩笑,气急败坏就不嫁给我了,所以,不能太自信,白子惠没有说我愿意,那就不放松。 今晚这么美的月光,这样的美景,湖光月色之中,希望白子惠看到我的诚意,看到我的心。 时间好慢,一秒都好慢,感觉好像过了很久,抓心挠肝的感觉,好讨厌。 为什么还不回答,你在犹豫什么,白子惠。 我等着白子惠开口,现在的感觉好像再等待审判,没等来白子惠的回答,却等来她的心声。 “董宁这个混蛋,我还以为他没放在心上呢。” “该死,刚才快把我气死了。” “现在,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不错。” “心跳的好快啊!” “让他多跪一会吧。” “地下好像挺凉的,不过谁让他刚才骗我的。” “不过,这里布置的还真挺美。” “算了,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从盒子里拿出来戒指,然后戴在手指上,还不错,很合适。 “我愿意。” 这声音如天籁。 我站了起来,抱住了白子惠,对着她的嘴唇重重的吻了下去,白子惠回应我。 怎么办,亲的快要窒息了。 过了很久,白子惠推开了我,大口的喘着气,说:“董宁,你要我的命是不是。” 我笑了笑,说:“嘿嘿,情不自禁。” 没办法,真的高兴,虽然心中有预感白子惠会答应,但是真的听到白子惠说我愿意,那感觉真跟升上了天一样,特别的爽,全身战栗。 这个时候秦凯一路小跑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大束玫瑰,递给了我,我把花给了白子惠,红红的花,趁着白子惠更加娇艳。 白子惠深深嗅了嗅,她说:“很香。” 我说:“香就好,咱们走吧。” 白子惠依偎在我怀里,问我,“去哪里?” 我说:“回家啊!回咱们的家。” 白子惠小声的说:“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 我说:“我当然着急了,回去入洞房,我要当新郎。” 白子惠低低骂了一句,“去死!” 我们这就要走了,今晚这些准备我花了钱,他们会收拾干净的,求婚成功,直接回家,畅谈一下人生,水乳交融才是正经事。 走之前,我把秦凯叫到一遍,我说:“小秦,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凯不明白,他说:“董哥,你问什么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说:“就是彭梦琳的事,那个骗子,你应该查的差不多了吧。” 秦凯点了点头,说:“是查差不多了,马上准备摊牌了,刚才彭梦琳给我打电话,说董哥你告诉她,那个骗子的事,谢谢你董哥,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我说:“加油吧,不过也别太在意,成就成,不成就不成,没准你洒脱一些,就可能成了呢。” 秦凯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董哥。” 告别秦凯,牵起白子惠的手,我说:“走吧,老婆,咱们回家。”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谁是你老婆。” 我说:“钻戒都戴上了,还说不是我老婆。” 白子惠说:“那是被你骗的。” 我笑笑,说:“能骗说明我有这个本事。” 牵着白子惠的手,往公园外走去,白子惠单手捧着花,一脸的甜蜜,我也很满足,走着走着,迎面走过来三个男人,隔着老远便闻到酒气,没少喝。 三个人估计刚喝完酒,来公园里走走,吹吹牛逼回家。 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借着酒撒泼。 “哎呦,这妞长得真漂亮。” “卧槽,跟天仙一样。” “皇冠里的小姐比她差远了。” 白子惠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把小姐跟她相比,什么意思,是说白子惠也是小姐被。 白子惠不高兴了,我就更不高兴了。 今天还挺高兴的,遇上这个事,跟吃了屎一样,恶心。 我说:“你们嘴巴干净一点,赔礼道歉,我今天心情好,可以放过你们。” 说实话,我不想惹是生非,所以说的这么猖狂,只希望这三个人聪明一点,认个错算了,就过去了。 “草,你他妈说什么呢,还赔礼道歉,赔你妈个比。” “傻逼!” 这三个人骂骂咧咧,其中有一个人更是冲着白子惠过来了,说:“陪我玩玩啊!少不了你钱!” 这就过分了。 我对白子惠笑了笑,说:“老婆,往后站站,我怕血溅到你身上。” 白子惠捧着花说:“你要打架啊!” 我说:“必须打,这要不打不是男人,提前说,这三个人不是我安排的,没想搞英雄救美的戏码!” 白子惠说:“那你小心点。” 说完,白子惠往后退了退。 “美女,去哪啊!过来玩啊!你男人不行,还是跟我们走吧。” 啪啪啪! 上前,不干别的,就是抽脸,狠狠的抽,不光抽脸,还抽嘴,让他们乱放屁,臭不可闻。 我打的很狠,一个巴掌一个人,打上了就倒下,巴掌受力面积大,打不死人,如果用拳头,直接往他们脑袋上削,我把控制不住心中怒火,让他们不死也没半条命。 扇倒之后,隔了好一会,他们三个才爬起来,心里自然又是把我狠狠的咒骂了一顿,可是表面上不敢造次,三个人都喝多了,摇摇晃晃的,哪里有什么战斗力。 捂着脸这三个人就要走。 “让你们走了吗?” 这话说出去,三个人迈开腿就要跑,上去,连着三脚,把他们踹趴下,三个人躺在地上直哼唧。 他们就是活该,自找麻烦,平时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就是流氓地痞,平时干点偷鸡摸狗的事,喝了点酒就去洗浴中心泻火,看到漂亮姑娘就调戏,如果旁边有男人,三个人便仗着人多,打一顿。 这种人活着没什么意义。 踹趴下之后,三个人开始说好话了。 “大哥,我们错了。” “对,我们错了。” 这种话一点也不走心。 我指了指白子惠,说:“叫奶奶。” 三个人愣住了,白子惠也愣住了,她掐了我一下,那意思是在问,董宁,你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他们记住这件事,最好永远别忘记。 我说:“叫啊!你们刚才不是挺来劲吗?不叫今天就别走了。”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上前又是三脚,这三个人终于知道我不是闹着玩的。 “奶奶,我们错了。” “奶奶,别生气了。” “奶奶,我们下次不敢了。” 嗯,认错态度还算不错,下次遇到这种事还这么搞。 白子惠笑得不行,我看差不多了,说:“你们滚吧。” 三个人爬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走了,有一个走了几步,哇的一下子吐了,另外一个同伴看到他吐,也干呕起来。 我拉着白子惠的手,出了公园,上了车。 发动车子,白子惠还在笑,她说:“董宁,没看出来,你这个人一肚子坏水,蔫坏。” 我嘿嘿一笑,说:“等回去,让你看看我这个坏人,到底有多坏。” ------------ 章二三八 不许对我隐瞒 到了家,我们没去楼下,已经挺晚的了,没必要吵醒我爸妈,况且,我求婚成功这事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喜悦,因为白子惠答应是白子惠答应,在他们看来,路还长着呢,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见过白子惠家长,商议彩礼。定下吉日,宾朋往来,结婚典礼,这一套下来,这才叫结婚,别的,不算。 我心里清楚,要得到白子惠家庭的认可,很困难,这里面有很多因素,很多人插手,搞得错综复杂,人人都是拦路虎。 白子惠愿意,我已经很满足了,如果得到她家人的祝福那是锦上添花的事,有,更好,没有,也可以,不强求。 上楼,进屋,开灯,关门。 在门口,还没有换鞋,我和白子惠便抱在一起,拥吻。 炙热而激烈。 女人动情便把你当成唯一,想要一切都奉献给你。 我低声的呢喃。 老婆,老婆。 白子惠只是笑,任由我动手动脚。 从门口到床的距离,说不长也不长,说不短也不短。 慢慢移动,我和白子惠换了好几个姿势,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上,等到来到床边,已是坦诚相见。 白子惠脸上泛着红光,身体微微的打着颤,我对她致以最崇高的敬意,那便是早已整装待发,可是上岗干活。 抱着白子惠,跌落在床上。 怀中的女人娇媚,嘤咛一声,在我耳边悄悄说。 “董宁,你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 我接话说:“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对你有所隐瞒。” 白子惠把头埋在我怀中,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给我。 一时间,春意盎然。 第二天醒过来,自然倍感疲惫,虽然我体力不错,可有点过度了,没办法,诱惑太大。见到如此诱人的白子惠,怎么能停止下来。 白子惠见我起床,挣扎着想要起来,我看她眼睛都睁不开,劝她多睡一会,我昨天那般卖力。白子惠自然丢盔弃甲,也是累的不行。 白子惠要强,还是要起,可是她坐起来,没一会,又躺下了。 真可爱。 我在白子惠额头亲了一下,便出了门,去买点早点吃。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那个,昨天白子惠说一定不要对她有所隐瞒,这一点我没有做到,有件很严重的事我没告诉她。那就是李依然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虽说跟李依然发生关系是被强迫的,可是这是既定事实,我想要说,话到了嘴边,却又咽回去。说实话,很困难,别看白子惠是个很理智的人,可那是之前。 感情的本质就是占有,没有那种大公无私的人。 我担心说出来,白子惠会不舒服,所以一直犹豫着。 买了早点,双份,一份送到楼下,一份被我带上了楼。 进屋后,白子惠也起来了,她脸色很不好的看着我。我心说这是什么意思,大早上的脾气这么大。 我问白子惠,“老婆,你怎么啦!” 白子惠拿起了浴巾,冷哼一声说:“你说呢。” 我说:“我不知道啊!我觉得昨晚我表现的挺好,你当时也很配合啊!” 白子惠说:“就是因为你表现的太好了,都耽误我的工作了。” 我说:“原来这个原因啊!这不怪我,情难自禁,下次我多注意。”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你还想有下次?” 我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必须有啊!” 白子惠不理我了,直接进了卫生间。哗哗哗的水声传来,又让我心猿意马。 出来,美人出浴,加上昨夜缠绵浪漫,人若桃花,美不胜收。 坐下来,白子惠打开了袋子,我去买的粥,还有虾饺之类的,白子惠吃了两口,放下了筷子,我一愣,说:“怎么,不合口?” 白子惠说:“不是,董宁,我想咱们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一下。” 我说:“可以,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去。” 求婚成功。代表白子惠已经是我的人了,但是在法律上,我们还是陌生人。 白子惠有些犹豫,她说:“董宁,咱们领证之前,我想要先跟我父母说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双方父母见一下面,我知道这事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困扰,但他们毕竟还是我的父母。” 我说:“这件事我理解,这么大的事必须跟他们说,并且让他们参与其中,但我觉得你爸那边没什么,主要在你妈那边。” 白子惠说:“是,我知道,这件事先不着急,咱们慢慢解决。” 我说:“公司那边还好吗?新公司什么时候成立。” 白子惠说:“再有一两个月吧。” 我说:“王承泽会让我去东湖。” 白子惠说:“但我不让你去。” 我笑笑,说:“是舍不得吗?” 白子惠对我微微一笑。说:“你猜?” 这还用猜吗?当然是舍不得了。 把白子惠送到公司,我便回了,在单位没什么做的,指手画脚,没必要,况且。我真的需要脱离跟白子惠上下级的关系,现在其实差不多了,我就是挂靠在白子惠公司下面,干的却不是公司的事。 特勤这边就是训练,柳笙这段时间给我安排了体能教练,让我时不时的训练。增强体能,算是强化一下之前点的技能,我的各方面综合来看,只能说是平庸,不过我的长处本来就不在这里,我只要不是太差就行。 本来今天柳笙给我安排射击训练,可是有一个电话打过来找我,是之前那个女大学生,我觉得上次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并且我给的报酬也算合理,这个女大学生怎么还缠着我,真是让人头疼。 我很讨厌的一种人。就是不自爱的人。 接听,电话里女大学生的声音很颤抖,她说:“哥,你能帮帮我吗?” 我说:“让我猜猜,你是想跟我说你又没钱了吗?” 女大学生说:“不是的,哥。我被欺负了。” 我按下心中的火,我说:“你听好了,我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被欺负,被谁欺负都与我无关,明白吗?” 女大学生呜呜的哭起来,说:“确实跟你有关系!” 我说:“该找谁就找谁,你有父母有男朋友,这个时候不找,什么时候找。” 女大学生说:“我男朋友跟我分手啦!呜呜。” 分的好,不分这迟早被绿。 还没等我说,女大学生又说:“因为我上次帮了你,那些人找到了我男朋友,给他看我的照片,我男朋友就跟我分手了。” 女大学生哭个不停。 我说:“所以,怪我?” 感人的想法,自己为了钱,褪下了衣服,在镜头前搔首弄姿,到头来,这一切竟然怨我? 女大学生抽搐着,“我不知道该找谁了,你能不能帮帮我,求你了。” 我说:“你现在最应该求助的是你的父母。找我干什么。” 女大学生说:“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已经凑钱了,我打电话过去让人来取,那些人不要,他们说我帮了你,得罪了他们,他们要抓我走,让我去做那种事。” 这事确实跟我有点关系,我让这女学生打的电话,所以给她带来了麻烦,可我明明记得跟那蓝衣服讲得很清楚,别找这女学生的麻烦,看来某人没有听进去,皮痒了吧。 我说:“好了,你别哭了,我现在过去。” 这女大学生被吓得不行,我过去看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先安抚她一下,没办法,这事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开车到了学校,在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熟人,毕哥。 ------------ 章二三九 你想怎么样 真是有段日子没见了,毕哥的变化挺大的,身上穿着的西装应该是定制的,特别合身笔挺,主要也是毕哥腰挺得直。 看起来特别有派头,感觉跟公司的老总一样。 这样看来,王承泽对毕哥还挺好的。 唉,可惜这种好,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王承泽扶植毕哥是为了对付我,对付白子惠,是给我们添堵来的。 这样,我他妈的心情能好才怪了。 说实话,我挺唏嘘的,曾经的兄弟变成现在这样,不仅仅渐行渐远,还撕破了脸皮,变成了仇人,心里真的是不舒服。 毕哥似乎是在等人,不过他脸色不太好,很阴沉。 在学校里等人,不用说是等那个小情人了,可是脸色不太好,手上也没有礼物,那么说两个人应该是吵架了。 这也是正常的,两个人除了肉体交易,便没有其他的共同语言。 我看到了毕哥,毕哥也看到了我。 毕哥对着我点了点头,我走了过去,毕竟兄弟一场,毕哥说:“董宁,好久不见。” 我点了点头,笑了笑,说:“确实,好久不见了,毕哥,你变化挺大的。” 毕哥犹豫了一会,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说:“公司还好吗?” 他这一说,我被勾起了某些回忆,莫名的有些心酸,我说:“公司还挺好的,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知道,我这个人天天瞎晃,也不总在公司。” 毕哥沉默了一会,掏出了烟,递给我一根,我接过,百元烟,毕哥也叼起一根,火苗窜了起来,点燃了烟,滋滋的烟丝声,烟雾弥漫。 默默的抽了一会眼,毕哥说:“董宁,其实你之前跟我说的话有些是对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一切都变了。 今时今日,是敌人,友情算个屁,这个世界上,为了钱,什么都可以抛弃。 我说:“毕哥,过去了就都过去了。” 毕哥笑了笑,说:“也对。” 这一段对话,有点缅怀过去的感觉,不仅仅是我,毕哥也是如此,可能各自都经历了一些事情,变得有些感怀,但仅此而已,这段话说完之后,毕哥是毕哥,我是我,我们都是社会中的人,忘不了当前的角色,日后再相见,那就要动真格了。 毕哥笑了笑,对我说:“董宁,你来这里干什么?也找了一个小的。” 我说:“确实来见女学生,可不是为了裤裆里的事,有别的事要谈。” 毕哥说我找小的,那不是跟他水准一样。 毕哥熄灭了烟头,说:“男人,不就是那么一点爱好,女学生,年轻,不过提醒你一句,可要擦亮眼睛。”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知道毕哥那个小情人,就是为了毕哥口袋里的钱,从毕哥这里讨来好处,外边还养着个小白脸。 突然,毕哥看向远处,我随着他视线望去,看到一男一女走了过来,都是学生,其中那个女的正是毕哥的小情人,她距离那个男的很近,脸上笑个不停,快乐出花来了。 毕哥也没跟我打招呼,直接走了过去。 这是来捉奸了,毕哥也不傻,发现自己小情人跟别人眉来眼去了,不过,毕哥也不聪明,最开始就是用钱买来的,怎么可能对你忠诚呢。 小情人看到毕哥,一下子慌了,她拉住了毕哥的手,说:“你听我解释。” 毕哥扬起手,直接一耳光扇了过去,“你个臭婊子,你还解释个屁,我给你钱花,你拿去养小白脸,臭不要脸。” 小情人说:“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没有。” 也不笑了,头发也散开了,屌丝心中的女神样子没了,我感叹,现在女神真是多,一个个搔首弄姿,爱钱,人前高冷,人后放荡,还女神呢,不过一婊子。 毕哥很生气的说:“你还解释什么,你是不是当我傻,你开房的记录我都查到了。” 掩饰不成,那就承认。 小情人哭着说:“我错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我还是爱你的。” 承认错误,不再犯,还要说一句我爱你恶心人。 看着毕哥的样子,我想笑之余,又有一点心酸,毕哥应该是真爱小情人这具身体吧,可惜别绿了,心好痛。 啪啪,又是两记耳光,毕哥打得兴起,他的脸被气红了,嘴也有点歪,毕哥骂道:“臭婊子,滚,我他妈的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摇了摇头,毕哥没注意到我,因为我在侧面,再者说,毕哥的注意力都在小情人身上,关不关注我无所谓,我只是觉得毕哥特别掉价,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在学校里搞这么大,不嫌丢人吗?还有,我还在场呢。 小情人泪流满面,跪在了地上,抱住毕哥的腿,“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对你好的,我真的没有下次了。” 卑贱到了极致。 看得我有点心里不舒服。 我不知道这个女生到底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毕哥才这个样子,但看她以往,应该是为钱多一些,这个姿色尚可的女生,没想过自己父母看到她下跪会怎么想,知道她给人当小情人心里怎么想。 我觉得挺可悲的,但这就是现实,现在社会就这个样子,金钱至上,笑贫不笑娼,有钱,就算你是用身体换来的,也没人说什么。 “松开!” 毕哥说,压抑着怒气。 小情人哭哭啼啼就是不松,附近不少看热闹的学生,还有不少掏出手机拍个不停,我听着他们的心声,大多是感叹剧情的精彩,还有八卦那个女生的来历。 毕哥又扬起了手,要打小情人,却被小情人相好抓住了手,“差不多行了。” 这下子毕哥更怒了,一声国骂之后,便跟那男生厮打在一处,小情人哭哭啼啼的喊,“别打了!别打了!” 动手的两位听不到。 看不下去了,我转身走了,临走之前,我看了一眼跟学生缠斗在一起的毕哥,心中有一丝道不明的黯然。 毕哥,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子。 又往里走一走,我给那个女生打电话,告诉她我到了,她让我去小树林那边等她,我说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女生说怕被人看到,解释不清楚。 我又没想跟她做点什么,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 可她电话挂的挺快的。 到了小树林,我等了一会,那个女生来了,她的头发散着,眼睛哭得红红的,都肿起来了。 我说:“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吧。” 女生一听,又哭了,直接拉住了我的手,她说:“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求求你,给我想个办法,帮帮我吧。” 刚才被那毕哥小情人的哭声恶心了,现在这个女生这样对我,我气不打一处来,都他妈跟谁学的,天天哼哼唧唧个毛,这么会发浪直接去日本下海拍片得了,哼哼唧唧哼的好,没准还能得个宅男女神的名头,回国之后,再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来。 我甩开女学生的手,我说:“给我好好说话。” 女学生还那个样子,她哼唧说:“哥,我没办法了,我走投无路了。” 我说:“你他妈的给我听好了,我不是你平常见的那种男人,看你这个样子,就精虫上脑想上你,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能好好说话,你就说,不能好好说话,就给我滚!” 女学生畏惧的看了我一眼,身子哆哆嗦嗦起来。 我说:“会好好说话吗?” 女学生小声的说:“会!” 我说:“说吧,你想怎么办?” ------------ 章二四零 栽赃陷害 女学生支支吾吾,半天也放出个屁来,她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真的很想笑。 不过没办法,这事跟我有那么一点关系,不管不行,要这个女学生真的被害了,那我可有很大责任。 我说:“首先,这事你要告诉你父母,尽快把钱凑上,要多少还多少,知道吗?” 女学生挺为难。 我说:“你要为难就算了,如果你还不敢告诉你父母,那谁都帮不了你了。” 女学生心里斗争十分激烈,最后,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说:“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我跟他们沟通。” 我掏出了手机,给蓝衣服打电话。 对方口气挺横,“喂,谁啊!” 我说:“我们打过交道,那个U盘。” 蓝衣服噢了一下,说知道我是谁了,然后问我打电话过来到底什么事,他的态度略微有所缓和,不是刚才那样的牛逼哄哄。 我说:“之前我记得我说过,别为难那个女生,为什么最近找她麻烦,把她的裸照发给她的男朋友,还要威胁她,你们这样的话,我们考虑报警了。” 蓝衣服一愣,说:“这事我不清楚啊!我回去问问。” 我说:“这女生很快就把钱凑好,马上还你们的账,别再骚扰她了,可以吗?” 先礼后兵。 蓝衣服说的也挺客气,痛快的答应了。 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可哪里不太对又说不出来,可能是太顺利的关系,我把电话给了那个女生,让她和蓝衣服说一下大概的还款时间什么的,女生说了好一会,才说完。 “都谈好了?” 女生点了点头。 我说:“那好,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 女生说:“哥,谢谢你了。” 我看了她一眼,转身。 她的心声传来。 “蠢货,谢谢你,我的账一笔勾销了。” 我不由的笑了,又是一个坑,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剧情,明明好心帮忙,却被反咬一口。 听女生的意思,她达成了某种交易,把我叫到学校里,她的账便没了,这么大的手笔,加上这声音是卫家的,不用说,是针对我的,这样看来,等下我很有可能遇到卫家的人。 打我一顿解解气? 带我走要我身上的零件? 真的不好猜。 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校园里走来走去,没人,我纳闷了,难道是我推断错了? 事实证明我还真是推断错了,我以为他们会来堵我,结果没想到他们玩了挺高明的一招。 从学校离开,我直接回了家,一切都挺正常的,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妈做饭,家常菜,卖相一般,但分量足,也好吃。 为了等白子惠,特意吃的晚一些,入席,开饭,我妈让我给白子惠夹菜,我爸给我倒酒,大家脸上都笑呵呵。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起,竟然是我的,一般来说,打电话给我的人比较少,打给白子惠的比较多,毕竟她很忙碌。 我拿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按下接听键,我说:“你好,哪一位?” “你混蛋,你个神经病!” 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挺年轻的。 我说:“你好,你是谁啊!你的声音挺陌生的。” “你去死啊!” 说完,这个女人电话挂了。 我不明白了,莫名其妙的,白子惠看了看我,小声问,“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一个神经病,应该是打错了。” 现在个人信息泄露的比较厉害,我也不知道我电话号码被谁买走了,刚才那女人应该是打电话发泄一下吧。 拿起筷子,我要继续吃,筷子还没伸出去,电话又来了,又是一陌生号码,我按下了接听键,我说:“喂,你好,哪位?” “渣男,你毁了我,你不得好死,祝你们全家都死光光。” 依旧是个女声,依旧很年轻。 这我忍不了。 我骂道:“你他妈的有病吧!” “你他妈的才有病,你如果没病,你为什么干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你去死,你去死吧。” 我觉得不太对了,不是恶作剧的感觉,这个给我打电话的人很恨我,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恨是从哪里来的,可我觉得如果我站在她面前,她会打我,没准还会吃了我。 “不好意思,我想问我做了什么,你这么恨我,我们不认识吧。” 冷静下来之后,我也不骂人了,而是客客气气的说。 我怕被人下套,给我录了音,拼接一下,不得不防。 电话还打着,又有其他的电话打来,我有点焦头烂额。 还在对话的女人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装什么,不想跟你说话了,祝你出门被撞死!” 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我站了起来,说:“爸妈,你们吃你们的。” 我妈问我,“儿子,没事吧。” 我笑笑,说:“没事,有人跟我闹着玩呢。”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带着关切,她没多问,问多了,只能让我爸妈更担心。 我走到了阳台,接了电话,无一例外,都是年轻的女孩,上来就骂我,有的还哭着,边哭边骂,越哭骂的越厉害,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说我毁了她们,这我就纳闷了,我都不认识她们,怎么就毁了她们了。 我搞不明白,可问她们,这些女孩又不说,只是冷笑,让我别装模作样道貌岸然,那样太恶心。 直到最后有个男的打过来电话。 “喂,喂,是我吗?我他妈竟然打通了,哈哈哈!” 这女的打进来都一副苦大仇深,这男的打进来跟神经病一样,搞什么? 我说:“你哪位?你找谁?” 这男的挺兴奋的说:“哥,我就找你啊!我是你粉丝啊!” 我说:“什么意思?什么粉丝?” “哥,你就别装了好吗?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网上都传遍了,你说你有什么好掩饰的,你不知道你造福了多少屌丝,有多少卫生纸被消耗,不说了,我要去补充点营养。” 我说:“你等等,把话说明白。” “哥,你红了,你自己去网上去看看被。” 我说:“我干了什么我就红了。” “哥,你真会开玩笑,你发了10G的种子,里面是裸贷女的照片,不看不知道,这质量高的还真多,对了,哥,你应该是内部人,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两个,贵点没问题,真水灵啊!看的我心直痒痒。” 我明白了,我被人栽赃陷害了。 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设置了一下,陌生人电话拒接,然后走进了屋里,笑着吃完了饭,然后跟白子惠上了楼。 关上门之后,白子惠说:“是出事了吧。” 我说:“有人往我脑袋上扣了一盆子屎。” 把刚才的事告诉了白子惠,刚才给我打来的那些电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白子惠说:“报警吧。” 我说:“先等等,我看看什么情况,对方有备而来,报警未必有用。” 打开了电脑,我开始查,发现网络上都在传播那个种子,源头是我,因为有营销号在背后推波助澜,还有一段视频。 就是今天拍的视频,我跟那个女生见面,那个女生一直的哭,我们的对话被模糊,听不清说了什么,但是旁边配着文字说明,简而言之,就是说我是借贷人,因为这个女学生没钱还,所以我要挟她,用身体来偿还,因为女生说要报警,我就把裸贷照片全都发到了网上。 这一段视频,看了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奶奶的,这女生的脸被打了马赛克,我的却是无码清晰的。 ------------ 章二四一 险恶用心 对方有备而来,那个女学生是饵,把我引入局,拍摄到我跟女学生见面,移花接木,编造了一个很好的故事。 债主逼迫女大学生以肉偿债,吸引眼球,还有话题,更是社会问题,引发人的广泛讨论,网络上少不了键盘侠,跳出来批判,不过大多数人都是道貌岸然,嘴上骂得欢,显示自己多么清高,心里却期盼自己有这种艳遇,双标。 我很担心,现在暴露了我的电话,接下来会不会暴露我的家庭住址,我的个人信息,我的亲戚朋友。 现在热度很高,短短一会,便有将近一百的未接来电,都被拦截了,其中,那些拍了裸照被曝光的女学生恨我怨我,性子急躁的打电话来骂,另外一部分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有猎奇心理,还有小部分平时被人欺负,压抑,但是在网络上他们是行动上的巨人,跟疯狗一样喷人,很多时候,他们不管事情对错,只是为了喷人而喷人。 这件事很棘手。 热度炒了起来,变成了网络暴力,任何人深陷其中,都会被撕成碎片。 白子惠抓住我的手,关切的看着我,我对她笑笑,说:“没事。” 现在需要做的事是澄清此事,这让我有些头疼,不能干巴巴写一段话来解释,那样没效果,这是熊熊大火,一瓶矿泉水,差远了。 有理有据,才能反转。 对方真是打了个我一个措手不及。 电话又响了起来,是熟人的电话,因为陌生电话都被我屏蔽了。 打过来电话的是齐语兰,她的语气如常,听不出半点异样。 “董宁,知道你出事了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苦笑一下,“网上已经看到了。” “这事影响极其不好,这是污点,可能会影响后续计划,竞标那块地皮,对方可以做做文章。” 确实,这事热度炒起来,有一定社会影响,做什么事都会遇到阻力。 不仅仅误了曾茂才的事,如果扒出来我和白子惠的关系,公司也可能受牵连,对方,好险恶的用心。 “是王承泽下的手?” 齐语兰叹了一口气,说:“不好说,现在正在查,这事不难,谁买的热搜,谁发出去的种子,一个小时之内便有结果,我打电话过来只是提醒你,不要在网络上回复,不要出门,剩下的交给我们。” 齐语兰还是那个齐语兰,有事便帮忙。 “辛苦!” 我淡淡说了一句。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齐语兰父亲出事,她心里不好受,继续工作帮我,不过,从另外一方面想,工作可以让她忘记烦心事。 其实,对于曾茂才和齐语兰的付出,我已看的透彻,我们的关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相互作用的,我们是整体,是团队。 挂了电话,白子惠看着我,说:“需要我做什么?” 我笑笑,说:“这事你别跟着操心了,就做我的好老婆就好,其实我应该说抱歉的,这件事没准会给你添麻烦。” 白子惠说:“说什么给我添麻烦,我们本是一体。” 这个晚上不好熬,我本来想看电视换换心情,可是不断的调台,停不下来,心里是烦躁的,知道网络上没什么好话,可忍不住想去看,真有点贱。 想了想给秦凯打了电话,他也因为这件事忙碌,他现在正在做的是封锁网络上出现我的消息,扼制事态严重。 从秦凯那边我得到了一些信息,已经查出来了一些IP地址,属于一家网络公司,主营的业务便是发帖黑人水军之类,顺藤摸瓜,联系这家公司的是卫家的人,还是卫弘文的助理。 大致得到一些消息我便挂了电话,这个时间,我还是不要添乱的好。 快十二点的时候,齐语兰又打来了电话,告诉了我解决办法,走法律程序,状告营销号造谣,与此同时,接受一家媒体专访,讲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虽然没有视频证明,可我一直有通话录音的习惯,这个录音多少说明一些问题。 还有,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种栽赃陷害,手段太低级。 同时,裸贷已经立案,涉及人员已经开始了抓捕,这件事之前就在进行,只不过一直在等,想放长线钓大鱼,有些充当保护伞的受益人,是这件案子最主要的目标。 现在这个时间,一下子爆发,正好实施抓捕。 接下来的两天,我没出门,老老实实在家,这件事第二天便爆发出更大的料来,这是策略,淡忘我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视线,让人专注到另外一件事中。 这个料是裸贷学生被逼卖淫,警察扫黄,当然是在授意之下,抓到了嫖客与小姐,经过审理,查明了其身份。 事情很大,因为涉及女生很多,让人看到的是一条庞大且黑暗的产业链。 一下子焦点转移到另外一边,加上我这边证据也准备充足,访谈放在了网络上,没露脸,解释了一些,最后说明要起诉污蔑我的网络公司,对我名誉造成的损害,事情一下子便明朗起来,虽然还有一些人质疑我的身份,说我肯定是大有来头的人,这么快便洗白了,还有警察效率这样高,里面肯定有鬼,但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改变不了整件事情。 当天晚上我便收到了信息,造谣公司辗转找到了我,说让我不要告他们,他们只是一个小公司,为了生存没办法接了这个活。 我当场拒绝了,这些公司没有任何的道德底线,只要给钱就干。 好在,我算是上了岸,在大量网民声讨我之前,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钱,抽身而退,至于,这事引发的风波,我不过多考虑了,只是卫弘文,我不会放过的,这人在这事情里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原谅他,太对不起我了。 风波尚未平息,不过我已经不在中心,可以出门,想来想去,我决定散散心,同柳笙去靶场。 靶场是私人场所,不对外开放,有能力到这里来的都不一般。 我有进行过射击训练,所以并不生疏。 想要打的准,要多喂子弹,柳笙在旁边给我作指导,她今天穿的衣服是那种训练服,很贴身,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很吸引人眼珠。 我打了两轮,水平中等偏下吧。 看了一下柳笙打,是真的很准,还很养眼。 柳笙纠正了一下我的动作,然后说:“董宁,你继续打吧,子弹很多。” 我说:“这子弹很贵吧。” 我知道是不便宜,柳笙给我拿来了不少,估计很贵。 柳笙笑笑,说:“放心打吧,老板的意思,让你多进行这样的培训,这只是第一步,后续还有实战模拟。” 我心说好吧,我确实活在危险之中,又是恶魔,又是境外势力,射击提高上去,防身也是好的。 啪啪啪。 我打一会,歇一会,不过一直在射击。 手臂那一片的肌肉都被震麻了,不过我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又是一轮射击,我歇了一会,拿枪,换了弹,举枪,突然,我有不一样的感觉,仿佛这把枪跟我紧密结合在一起,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远处的人像似乎变成了卫弘文,想起这个孙子做的事,我怒火攻心,我盯着人像,仿佛盯着卫弘文的头,他的头发他的表情,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射击,子弹划过的轨迹,我仿佛能看到一样,最后,都狠狠的射进了头像头颅之中。 打完,我开始放松,人像板移动过来,柳笙一下子惊讶起来,“董宁,够可以啊,发发十环。” ------------ 章二四二 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笑了笑,说还好吧。 说实话,我这个样子有点装,可是心情是畅快的,被卫弘文搞的不快也烟消云散。 不过,我刚才心里有数,射击完毕之后我就知道差不了,因为我有极强烈的直觉,我感觉那些子弹都跟我有联系,我能知道它们穿过靶子那种洞穿的感觉。 “再来一次。” 柳笙给我填装好子弹,把枪倒转递给我,我接过来,笑笑,因为柳笙的表情是那种难以置信,她不相信我刚才打的那个成绩,倒不是她看不起我,主要刚刚全部十环,还是命中脑门,数据太吓人。 不过,实话实说,柳笙略微带点小挑衅。 拿起枪,感觉还在,心很定,扬起手,几乎没怎么瞄准,全靠着感觉,啪啪啪,子弹倾泻而出。 等人形靶子移动过来,又是发发十环。 柳笙的脸色有点变了,她说继续。 接下来,又打了五轮,虽然没有之前两次这样发发十环,但数据也极好。 柳笙把我打靶的数据都纪录下来,然后对我说,“董宁,你让我刮目相看,真想不到你能打出这样的成绩,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一种感觉让我做到,在古代,就是那种人剑合一。” 噗嗤!柳笙一下子笑了起来,她根本不相信我说的,她看向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智障儿童。 “董大侠,别告诉我你还会内功。” 这个柳笙,表明身份之后,对我不是很尊重,之前还董先生长董先生短,现在随便开我玩笑,跟你很熟吗? 我说:“你要这样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柳笙说:“我理解你个头,明天不用打这个,准备实战模拟打靶。” 实战模拟打靶,顾名思义,便是进入一个模拟空间,随时会出现人物,当然不是真的人,而是挡板,我进去要击毙这些挡板。 柳笙怎么安排,我都服从。 今天就先到这里了,柳笙把我送回了家,下车前她让我好好休息。 明天不就是模拟打靶吗?又不是考试,这么慎重干什么。 晚上齐语兰给我打电话,听她的语气,感觉她还不错,还知道调侃我,看到齐语兰这样,我也稍稍安了心,不管怎么说,大家是朋友是伙伴,尤其齐语兰是我信任的人,我很高兴她能缓过来。 “听说今天你打靶打的很不错。” 我说:“你消息可够灵通的了。” 齐语兰说:“主要是某人太生气了。” 我说:“某人心眼不会这么小吧。” 某人自然是柳笙,看我打出那个成绩,她的脸都快僵了。 齐语兰笑着说柳笙射击很厉害的,她有天分还很努力,可是今天被我震到了,我就打了二三个小时,成绩提高到了很恐怖的地步,柳笙自然心里不舒服。 现在这种情况好比我和柳笙是同学,我天天上课睡觉,醒了就玩游戏看小说,柳笙则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天天认真读书,老师说什么都记下来,回去还做习题,结果,考试结果出来了,柳笙考的很好,班级第二名,不过,班级第一是我,看着我天天这么混,柳笙想到自己那么累,付出那么多,自然心里不平衡。 柳笙不舒服,说实话我倒是挺舒服的,没想到柳大美女心眼这样小,不过我也就是笑笑而已,就过去了。 但实话实话,射击取得的进步让我心情很好,有一种满足感,自己可以做到这件事,可以达到这个地步,自已是很强的。 白子惠不明白,她问我自己傻笑什么。 我把下午射击的事情告诉了白子惠,除了李依然怀孕的事还有曾茂才和柳笙身份的事,其他的事我都没瞒着她,白子惠听到之后来了兴趣,问问她可不可以也练练,多个防身之道。 我把白子惠搂在怀里,我说:“有我在呢,我可以保护你。” 白子惠扭了扭,说:“万一你不在呢,我还是想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我的白子惠很独立啊! 不过她说的这个问题我真的在考虑了,我身边的危险很多,如果白子惠会了射击,有了自保的能力,我也能放不少心。 我说:“这事,我回头问一问,看看行不行。” 白子惠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吻。 当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射击的关系,搞得我热血沸腾,好好跟白子惠实战了一下,最后,白子惠抵抗不住先睡了,可我却睡不着了,闭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个个人影,我举起了枪,射击,再射击。 那种感觉。 好像掌握了整个世界。 第二天,我以为我会萎靡,可是竟然意外的精神,完全没有被昨晚没休息好所影响。 柳笙来接我,上车后,她问我,“董宁,昨天晚上休息的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 之后,柳笙也没多说,可能憋着气呢。 这次去的是另外一个地方,用的也不是真枪,而是仿真枪,手感跟真枪一样,射出去的是激光。 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不过挺大的。 柳笙正跟我讲解呢,走过来一个男人,三十多岁,一米八以上,看起来挺壮的,块头挺大。 “柳小姐,好久不见。” 柳笙抬头笑笑,说:“丁总,好久不见。” 到这个地方有一会了,来这里消遣的都有一定经济实力,军迷比较多,可能之前柳笙来玩过,认识一些人。 丁总看了看我,说:“柳小姐,这是你朋友?” 柳笙点点头,说:“这位是董宁,这位是丁总。” 丁总点点头,也没跟我打招呼,而是说:“看起来是新手啊!” 只一眼我就看出来他的企图了,这个丁总看起来对柳笙有点意思,看到柳笙身边出现了雄性生物,也就是我,自然不太舒服,说话带着点敌意,你想泡妞就泡妞算了,非要证明自己比人高一等,无不无聊。 我笑了笑,说:“昨天刚玩。” 柳笙在一边说:“昨天刚带他去打了靶。” 丁总说道:“成绩怎么样?” 柳笙说:“还行吧。” 如果算平均成绩来算,那只是还行,但是看最后几轮的成绩,那就很恐怖了,不过柳笙也没有说破,不知道什么意思,不管是什么意思,柳笙对这个丁总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丁总笑了笑,说:“柳小姐今天带他玩什么项目啊!组队玩玩?” 柳笙说:“先带他模拟实战打靶。” 丁总说:“这个挺困难的,要是随便玩玩的话,还是不要尝试了。” 柳笙说:“没事,我相信他的实力。” 我拿着枪,进了场地,有两个篮球场大,有很多的房间,标靶出现之前,会有脚步声提示,标靶出现之后,需要快速击中要害,头部胸部为要害,手臂胳膊不算,没有在有效时间内完成,我就算死了,游戏结束,所以,这个还是挺难的。 难是一方面,但这个丁总没什么好心,他头脑简单,想着压我一头,在柳笙面前展示自己的男性魅力。 傻逼。 “加油!”柳笙对着我喊了一声。 我笑着点了点头。 丁总却在旁边插话道:“我第一次坚持到了一半,希望这位能坚持的长一点,如果第一个都过不去,那就...”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经进去第一个区域,脚步声响起,啪嗒,第一个假人出现,在建筑的窗户后面,我抬手便是一枪,假人应声倒地。 我回头一看,丁总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的话他是不敢再说了,连带着嘴巴也合不上了。 ------------ 章二四三 本来我是不同意的 继续前行,我心无旁骛,虽然刚才算是小小的让丁总难堪了一下,可我没觉得有什么可以得意的。 他只是我今天遇到的一个过客,跟灰尘一样没区别。 前行,听声,辨位,举枪,设计,我感觉我是老司机,自然而然就会了,如丝一般顺滑。 全部完成,我走到了柳笙和丁总面前,丁总看着我,说:“柳小姐,你确定你没有骗我?他真的是新手?” 柳笙哈哈一笑,拉着我走了。 走到了远处,柳笙看了我一眼,说:“怪胎。” 我笑笑,说:“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是对我的夸奖吗?” 柳笙说:“对了,一会请你吃饭,谢谢你帮我赢了钱。” 我说:“你跟别人那我打赌?” 柳笙点了点头,说:“那个傻逼说你过不了一半,他输了,应该会给我转账的。” 叮咚,柳笙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说:“钱到账了。” 我问柳笙有多少,柳笙说是五万。 随便小赌一下,就是这么大的赌注,真有钱。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训练,内容是应对各种情况,有些情况很奇葩,让我不由的怀疑是不是柳笙故意整我的。 不过,我还挺喜欢的,身体很适应这种状态,真有点行走在枪林弹雨中的感觉。 又是一天过去,吃完了晚饭,白子惠坐在了我的对面,以往这个时间,她在工作,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有事。 我放下手机,我说:“老婆,有事?” 白子惠说:“是有点事想跟你谈。” 我说:“有事说事,这么严肃干什么?” 白子惠微微一笑,不过,笑得不好看,有点苦涩,看她这个样子,已经是很为难的事情,而让白子惠这样为难,一定是她家里面的事,白子惠家里的事那是大事,很复杂,却很不好处理。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抓住白子惠的手,说:“有什么不能开口的,咱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我跟你一起面对。” 白子惠想了想,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妈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你父母过来住了,她说想要见见。” 我一愣,白子惠的妈妈看上起文文静静的,但是闹起来也是不含糊,之前还想着要上吊,不能小看这个女人,所以,白子惠的妈妈要见我父母到底是什么意思?说起来,最近都挺舒心的,大舅妈和三舅妈也被摆平了,难道她们又开始兴风作浪? 心里琢磨着,就没说话,白子惠说:“董宁,其实我也挺不理解我妈要见面,不过她说要谈谈我们结婚的事,总要双方家长见一下面。” 我一愣,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我说:“老婆,你妈真的是这样说的?” 别怪我这样,我是因为不相信,跟白子惠的妈妈打过交道,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为人特别的固执,之前她的种种做法,现在还让我心悸,她对我和白子惠可是坚决反对,这转了性,同意我和白子惠的事,我怎么感觉做梦呢。 白子惠点了点头,说:“我妈说管了管不了我,被把关系弄得太生分了,索性便同意咱们的事,只不过,她要见见你爸妈,这事我找我爸确认了,我妈说的是真的。” 我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狗改不了吃屎,虽然那这个来比喻白子惠妈妈不太好,但确实是这个道理。 我犹豫了一下,说:“老婆,这不会是个坑吧。” 白子惠说:“现在我妈心里到底是什么个想法,我也不清楚。” 我伸出手,用手指揉白子惠的眉毛,我说:“看你,发什么愁,既然未来的岳母大人发话了,那么咱们就去吧,你妈说什么时候了吗?” 白子惠笑笑,看起来还是有些忧心忡忡,处理工作上的事,白子惠游刃有余,但处理家人的关系,白子惠有点束手束脚,因为她在意。 “我妈说越快越好,最好明天。” 我点点头,说:“地方定了吗?” 白子惠说:“我妈让我定。” 我看了一下时间,九点四十,这个时间应该还没睡,我说:“老婆,我下去跟我爸我妈说一下。” 白子惠站了起来,说:“我跟你一起下去。” 我想了想,说:“好。” 穿戴整齐,我和白子惠一起下了楼,敲了敲门,等了五秒钟,我妈开了门,她说:“哎呦,你们两个怎么都下来了。” 我说:“妈,我和子惠有话跟你们说,姗姗睡了吗?” 我妈说:“快进来,姗姗她刚睡,今天疯了一天。” 进了屋,我妈把我爸从屋里叫出来,刚刚老爷子正看书呢,坐好后,我妈犹豫了一下,说:“儿子,怎么了。” 我说:“是个好事,我们俩计划结婚,所以子惠妈妈提出来见一面。” 我妈笑了,说:“这是好事啊!什么时候?” 我说:“明天。” 我妈笑得脸跟朵花一样,她由衷的高兴,做父母的都希望儿女好。 这本该是个高兴的时候,可是这事带着不确定性,白子惠先泼了一盆冷水,她很认真的说:“叔叔,阿姨,有件事我想要跟你们说,我和董宁其实之前并不被家里面认可,我妈很反对,之前闹得很不愉快,所以,我怕明天我妈会为难你们。” 刚听了好消息,马上就是个坏消息,我妈和我爸刚笑,马上又收回去了。 迎着我妈带着探究的眼光,我说:“爸,妈,情况是这样的,子惠她家里条件很好,她姥爷建立了一家很大的公司,是集团公司,所以,子惠的妈妈没有相中我,还有之前我结过一次婚,这也让子惠妈妈有些不开心。” 我妈点了点头,说:“我懂了,只要你们好,为难一点就为难一点吧。” 白子惠说:“阿姨,谢谢你,公司是属于我个人的,跟家里面没关系,所以,我并不受家里面的制约,我可以全权做主自己的婚事,我不会放弃董宁的,请你们放心。” 我妈笑着点了点头,说:“我能看出来,你很爱我儿子,只要你们幸福,别的都无所谓。” 给我妈打了预防针,其实这样我挺愧疚的,让我爸妈忍受,说起来,白子惠那边也不好过。 又商议了一下时间,这事算是定下来了,我们上了楼,白子惠通知她妈妈。 约的地方是个大酒店,很豪华的包间。 到场没有无关人员,我,白子惠,我的父母,白子惠的父母。 姗姗留在了家里,是我妈强烈要求的,怕姗姗的出现,会惹出是非。 我的父母只是普通人,白子惠的父母则有气质的多,不过,倒也不能为了这个分高下。 客气的打了招呼,落座。 白子惠的爸爸很友善,一直寒暄着,如果,白子惠爸爸能当家就好了,我和白子惠的事就不愁了。 白子惠的妈妈则板着脸,看起来冷冰冰的。 最开始没说正题,只是随便聊聊,如果我和白子惠没有缘分,他们不可能坐在一起,等菜都上来,服务员退出去。 白子惠的妈妈开了口,说:“别的话我就不说了,今天来就是为了谈我女儿的婚事,说实话我是不同意的,因为实话实说,咱们两家差距太大,还有你家儿子结过婚的,再结婚是二婚,但是,我女儿偏要选他,我也没什么话好说,所以,这婚可以结,彩礼我家也不需要,房子的话,我不说你们也清楚,这样的话,董宁就当上门女婿吧,生下的孩子姓白。” ------------ 章二四四 我不仅现在闹以后还要闹 千想万想,谁也没想到白子惠妈妈上来就发大招,我爸我妈的脸色一下子就不怎么好了。 上门女婿,第一个孩子姓白,这都可以来谈,因为确实我表面上条件不太好,跟白子惠差距颇大,可是白子惠的妈妈也不能一上来就盛气凌人的要求,双方家长来谈婚事,说明已经基本认同婚事,应该以和为贵,而不是现在这样对立。 白子惠爸爸的态度挺好,很有诚意,白子惠妈妈这是纯属捣乱。 其实,白子惠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只要白子惠真心对我好就行,什么上门女婿不上门女婿的,都不是事,还有,我妈也说了,我和白子惠幸福是最重要的。 身边的白子惠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自然语气也不太好,“妈,你说什么呢。” 白子惠的妈妈不甘示弱,我这未来丈母娘不像是过来谈事的,更像是过来打架的。 “我说什么不行,你什么意思,我是不是不能说话。” 一连串的反问,怼起女儿来丧心病狂,我这岳母真是棒。 白子惠口气缓和了一下,说:“妈,董宁是我的选择,你也跟我说了,同意我们的事,所以为什么不宽宏大量一些,这是我的婚事啊!妈,咱们好好来谈这事,好吗?” “我刚才谈的不好吗?你现在是指责我对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是真的同意你的婚事吗?我是被迫的,被逼的,如果不同意,你这个女儿都不认我了,我的苦你又知道多少,我多少个晚上睡不着,你知道吗?宽宏大量,我做不到,你们要想结婚,就要忍受我这个脾气,我话说在前边,我不仅现在闹,结婚的时候我还要闹,你们生孩子了我继续闹。” 说到激动处,白子惠妈妈站起来,直拍桌子。 白子惠说:“妈,如果你是这种态度,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今天我真是多余来这里,还以为你会同意我们的事呢,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白子惠的话带着些许的幽怨。 我能理解白子惠的心情,好不容易有了转机,欢欢喜喜的来了,却被当头一棒打醒,很沮丧。 白子惠的妈妈大吼起来,“难道我就不失望,一点也不听我的话,自己往火坑里面跳,我就不痛心吗?我就不难过吗?” 我爸我妈在一边不言不语,没什么说的,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就算被讽刺了一番,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咬碎牙往自己肚子里面咽,劝那是更不可能的,两个人对这种情况准备不足,已经有点懵了,虽然昨天做了思想工作,可谁能想到白子惠妈妈这么夸张。 白子惠爸爸站了起来,说:“子惠,你带着董宁父母先走吧,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咱们看看改天再约时间。” 说完,白子惠爸爸对我爸妈说:“真是对不住,今天让你们见笑了,我是很同意子惠和董宁的婚事,孩子们是真心相爱,开心就好,只不过子惠妈妈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想的比较多。” 白子惠妈妈说:“你少替我乱说话!我话还没说完,谁也不能走。” 我心里挺无奈的,白子惠妈妈这样闹下去,破坏的是我和白子惠的感情,本来我们好好的,唉,没法说,心累。 白子惠爸爸眼神示意让我们走,白子惠纹丝不动,眼睛不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妈,我在一旁很心急,别看白子惠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我错了吗?不,我没错,选择幸福没有错。” “既然我没错,那么错的就是你,我的妈妈。” “嘴里说对我好,可真的为我考虑了多少,公司的事已经够让我头疼的了,但我喜欢,没办法,勾心斗角,我能挺下去,下班我希望有个人陪我,给我不一样的生活,我连这点奢望都不能有吗?” 心声入了我耳,痛了我心。 很简单的追求,却得不到满足。 我拉住白子惠的手,我说:“走吧。” 我怕,白子惠继续下去,会伤到自己,因为最亲的人,伤的越深。 白子惠还是不想走的,可最后拧不过我,白子惠妈妈被白子惠爸爸拦住,走的时候,还是闹了一阵,回去的路上,没有人说话,来之前想过这事难办,没想到这么难办。 安抚了一下我爸我妈,他们倒是没说什么,可是看向我的眼神,让我心里不舒服,他们心疼我了,之前跟关珊也没顺利过,现在找了白子惠,还是诸多阻力。 我这活的,也是没谁了。 回了家,白子惠神情有些落寞,我去倒水,回来发现她流泪了,我说:“哎呦,你这怎么哭了。” 白子惠擦干眼泪,眼睛红红的,说:“没什么。” 我说:“都哭了,还说没什么,来,让我抱抱。” 白子惠推开了我,说:“董宁,咱俩去把证领了吧。” 我坐在白子惠旁边,抓着她的手,她没甩开,我沉默了一会,说:“老婆,咱们俩的感情,不在乎有没有证,这事吧,你先别多想,先冷静冷静,过段时间,看你妈具体是什么意思,如果还是这么坚决,咱们去就领证,该办什么事就办什么事,咱们也不管了,你说好吗?” 白子惠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我感觉好压抑,我知道白子惠心里不舒服,可我能够做的不多,只是抓着她的手。 心病难解,白子惠妈妈执拗,白子惠更执拗,这一对母女,针尖对麦芒,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突然,白子惠一下子站了起来,我拉住她,说:“你干什么,别做傻事。” 白子惠笑笑,说:“我没事了,董宁,真的,之前我一直在意我妈的感受,可是她没考虑过我,她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我,根本没考虑过我幸福不幸福,这事就这样吧,没有她,我白子惠就不结婚了吗?” 这才是我认识的白子惠。 这事决定了,就过去了,白子惠跟我讨论了一下领证的时间,等她不忙的时候,我们就去领了,也没具体定什么时间,什么一三一四,什么五二零,就是有时间就去,我有白子惠就够了,再说也不小了,算日子没什么必要,感情不好,该离还是离,白子惠也无所谓,她说工作不忙了就去,顺便再去一下婚庆公司,咨询一下。 说着这个话题就收不住了,拍什么样的婚纱照,去哪里赌蜜月,办中式的婚礼还是西式的婚礼。 我抱着白子惠,畅想了大半天。 维持感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话可说,如果没了说话的心思,这感情离结束也就不远了。 从我的怀里挣脱,白子惠笑了笑,说:“我去公司了。” 我说:“去吧,我送你。” 其实现在这时间也不早了,可是我心里清楚,拦不住白子惠,谁让我去了个事业有成的工作狂呢。 白子惠拿起了衣服,说:“董宁,你就别去送我了,你等会下去看看爸妈。” 我笑了一下,说:“这改口费还没给你,就开始叫爸妈了。” 白子惠掐了我一下,好疼。 穿好了鞋子,白子惠准备出门,我说:“你路上慢点开。” 白子惠笑着点点头,这时她电话响了起来,白子惠看了一眼手机,说:“是我爸。” 我说:“你快接,别让你爸等。” 白子惠接听,说:“爸!” 白子惠爸爸快速的说了些什么,我看到白子惠一下子慌了,挂了电话,白子惠说:“董宁,我妈她...自杀了。” 说完,白子惠一个踉跄,晕了过去。 ------------ 章二四五 你好手段啊 听到的瞬间我也愣住了,这好好的日子不过,这是闹什么,还有,不至于吧,就是女儿按照自己意愿选了的老公,这有什么错吗?非要用这种极端手段吗? 说实话,我很气愤。 气的是未来丈母娘狠狠的伤了白子惠。 有可能这是白子惠妈妈的一招,用自杀来吓唬白子惠,可是别玩这么大啊!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可现在不管是什么情况,白子惠妈妈真的这样干了,就是很严重的一件事。 白子惠说完就晕过去了,我赶快抱住了她,直接把她抱到了沙发上,让她平躺下来,她的秀发散在沙发上,烘托出那张惊艳的脸。 我先掐了人中,也就三五秒,白子惠醒了过来。 我说:“老婆,你没事吧,你别吓唬我。” 白子惠坐了起来,说:“我妈在医院抢救呢,你开车,带我去。” 说话的时候,白子惠的手一直在抖。 我赶快套上衣服,扶着白子惠下了楼,白子惠身子柔弱无骨,她现在整个人被吓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几乎是我把她抬到了车上。 多坚强的人遇到事的时候也挺不住。 上了车,我说:“地址。” 白子惠有点恍恍惚惚的,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忘了问了,等我,我再打个电话。” 掏出了手机,拨号过去,白子惠很快问清楚了医院,又问了一些情况,白子惠转头告诉我医院,我一踩油门,车子往外窜了出去。 在路上,我也搞明白是怎么个情况了,白子惠爸爸妈妈回家之后,白子惠妈妈说困了,去睡一会,白子惠爸爸去看书,过了一会进屋,发现白子惠妈妈吃了安眠药,有半瓶,现在正洗胃呢,生命是没什么危险,因为发现的早,抢救的及时。 一边开快车,我还一边关注着白子惠,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像雕塑一样,让我有些害怕。 “董宁,你好好开车,不要看我。” 我还没说话,白子惠先开了口。 我说:“你没事吧。” 白子惠说:“我没事,好的很。” 接下来的话我不敢多说了,白子惠这个状态不对,况且我感觉到白子惠现在不想跟我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难道说,白子惠把妈妈自杀这件事怪到我头上? 不能,我摇了摇头。 开车进医院,他妈的没有停车位,气的我想要骂街,心一横,停在了外边,罚钱就罚钱,不少那点钱。 急匆匆跟白子惠进了医院,先找到了白子惠的爸爸,白子惠妈妈还需要观察,所以在监护室内,插着管子,有人看护着。 这绝对不是假的,是真的,白子惠妈妈真的想去死,这下就麻烦了。 白子惠说:“爸,我妈她...” 话说到后面,带了颤音,关心则乱。 白子惠爸爸说:“你妈没事,就是现在需要养着,不能打扰,太虚弱了。” 白子惠眼泪往下淌,她也不哭,就是流眼泪,还流得特别夸张,跟自来水一样,哗哗的。 我急啊,连忙掏出纸巾来,递给了白子惠,她接了过来,也不擦眼泪,而是看着她妈,白子惠爸爸说:“子惠,有什么你就说吧。” 白子惠说:“爸,我妈她是不是很恨我,要不然她怎么会想要死。” 白子惠爸爸说:“子惠,你别多想,你妈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所以才这个样子。” 眼泪还是一个劲儿的流,流的我心好痛,安慰,这么大的事该如何安慰,自己妈妈差点就死掉了,那种感觉不是当事人体会不到,如果我妈出了事,我肯定要疯了。 白子惠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直强硬,跟她对着干,我妈也不会这么绝望吧,她一定觉得失去了我,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吃下了药,我不是一个好女儿。” 白子惠的爸爸说:“子惠,你妈妈这个样子了,你不要出什么事情,答应我,好不好。” 白子惠笑了笑,说:“爸,你放心,我会的。” 白子惠爸爸转头对我说:“董宁,好好照顾子惠。” 我点了点头,说:“叔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监护室进不去,但白子惠不想走,她就坐在外边的椅子上,透过玻璃往里看,白子惠的妈妈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 白子惠的爸爸下楼,刚才他通知了陆家的人,应该是快到了,所以,白子惠爸爸下去迎接。 我刚刚去买了咖啡,热的,我递给了白子惠,白子惠摇摇头,说:“董宁,我现在没心情。” 我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想想该怎么解决。” 白子惠说:“董宁,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如果我当初不那么强硬,我妈或许不会这样,看着她躺着的样子,我特别的不舒服。” 我说:“别在怪罪自己了。” 白子惠说:“董宁,抱歉,委屈你了,出了这件事,我们的婚事要退后了。” 我说:“不用抱歉,应该的,其实,你妈的条件,我可以接受。” 白子惠说:“我知道,但我不想你太委屈。”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照看我妹妹的,竟让她自杀!” 一行人急匆匆的上来,陆家人算是倾巢而出,陆老爷子走在前面,身后是陆景辉和陆文昊,白子惠的大舅和三舅,白子惠的爸爸在旁边,再后边是白子惠的大舅妈和三舅妈。 说话的是二舅,他抱怨着白子惠的爸爸,语气特别的不好,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很多东西,平常二舅应该就对白子惠爸爸不好。 “我妹妹嫁给你真是白瞎了。” 二舅愤愤不平的说。 白子惠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连忙拉住了她,我怕她冲出去跟二舅拼命,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有用吗? 不怪白子惠生气,一直欺负白子惠家,现在装什么好人。 “老二,你差不多了,给我闭嘴。” 陆老爷子发话了,二舅撇撇嘴,说:“不说就不说,大家心里面都明白。” “白敏德,你说说,怎么回事?人好好的,为什么要寻死。” 白敏德就是白子惠的爸爸,他想了想,说:“这事怪我。” 二舅马上说:“草,终于说实话了,我妹妹要有个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老爷子的脸冷下来,他说:“老二,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二舅闭上了嘴巴,可还是不服气。 陆景辉一家安静的很,他们的把柄都在我手里。 陆老爷子说:“白敏德,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你们夫妻俩去干什么了,我知道的清清楚楚。” 白子惠的爸爸低下了头。 陆老爷子继续训斥,“现在长本事了啊!” 白子惠说:“别说我爸了,我妈出事是因为我,我让她伤心难过了。” 二舅跳了起来,说:“外甥女,你到底干了什么,那是你妈,亲妈,你气谁不行你气她。” 说着说着,二舅转身说:“大哥,你倒是说两句啊!” 陆景辉摇了摇头,说:“你说就好了。” 二舅看向了大舅妈,说:“大嫂,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不说,转了性啦!还有明浩,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今天跟哑巴一样。” 陆老爷子说:“闭嘴。” 二舅说:“爸,不对啊!” 陆老爷子说:“我又不傻,难道我没看出不对啊!” 转头对着白子惠,陆老爷子说:“你干的好事,哼!” 说完,陆老爷子又面向了我,微微一笑,说:“董宁,好手段啊!” ------------ 章二四六 另有隐情 这是暴露了? 陆老爷子知道我做了什么? 不过,知道了又怎么样,知道就知道,反正我不承认,我笑了,我说:“陆老爷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陆老爷子笑笑,说:“董宁,我虽然老了,走的慢了,吃的少了,记忆力减退了,但我不傻,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老大一家现在这个样子肯定跟你有关系。” 我还是微笑,我说:“老爷子,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做着很普通的事,我有什么能力改变陆总一家呢,这太好笑了。” 陆老爷子说:“董宁,我从来没有看低你,你还是有能力的,只不过你没资本,能在桌子上玩牌的都是有资本的人,而你,没这个资格。” 我说:“陆老爷子,我知道我没资格,我认,我有子惠就好了。” 陆老爷子冷哼一声,说:“你的感情我不管,可是你伤害到了我女儿。” 白子惠说:“姥爷,你怎么冲着董宁去了,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二舅在一边酸酸的说:“外甥女,你这还没嫁人呢,怎么胳膊走往外拐,女儿真是赔钱货,养不熟的白眼狼。” 大舅妈附和说:“对啊!对啊!” 可能是害怕陆老爷子,自己不说话有些太反常了,大舅妈说了两句,可惜效果怎么样,不好说。 我没说话,不过,我快控制不住了,如果不是估计白子惠的家人都在这里,我早就上去踹二舅了,什么毛病。 白子惠的爸爸也没说什么,估计之前冷嘲热讽都习惯了。 最有意思的是陆老爷子,什么都没说,默认了二舅的行为。 这很可怕,陆老爷子是一家之主,陆家人算是一个小社会,因为陆老爷子这个一家之主的喜恶,会引发下边人的行事,如此可见,陆老爷子看似一碗水端平,可是并没有,他对女儿还是多少有点偏见,他更加看重儿子。 重男轻女啊!陆老爷子。 白子惠说:“二舅,我妈还在里面躺着呢,你现在对我爸对我冷嘲热讽,你想没想过后果。” 二舅说:“外甥女,你说什么呢,我说的虽然不太好听,但是实事求是啊!” 白子惠说:“二舅,你心里想的你自己知道,我认你,你是我二舅,我不认你,你又是谁呢。” 陆老爷子说:“子惠,言重了。” 白子惠没说话。 陆老爷子说:“这件事呢,你们母女两个都有问题,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子惠,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白子惠说:“姥爷,我觉得应该先等我妈好起来。” 陆老爷子说:“但你这事应该也要说说,你跟董宁是不是应该结束了啊!” 白子惠说:“姥爷,咱们现在不应该说这事吧,我妈还在里面躺着呢,她是因为我的原因,我认,不过姥爷,你能不能先关心一下你的女儿。” 白子惠的话说的很不客气,不过说的也是实话,陆老爷子过来也没关心一下白子惠妈妈,先是兴师问罪,真是让人难以信服。 最开始,我觉得陆老爷子还挺好的,开始经验太少,被外表所蒙骗,陆老爷子只是对可以利用的人好,白子惠之前有利用的价值,所以和颜悦色,现在,白子惠跟陆老爷子闹了起来,陆老爷子自然下手镇压,老一派的手法。 “白敏德,你养的好女儿!”陆老爷子很严肃的说,训斥白子惠的爸爸,白子惠爸爸也是好涵养,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不过白子惠看不下去,她说:“姥爷,我什么样子,你最清楚,我从小到大就是这个样子,你还夸我敢闯敢干,现在是觉得我碍眼了吗?” 陆老爷子说:“白子惠,不像话,怎么跟我说话呢。” 白子惠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再忍了,我不会理智的来处理这件事,我妈出事,确实怪我,我不说什么,不过两位舅妈也没做好事,我妈为什么突然反对我,大概离不开两位舅妈的教唆,我不想过多说这件事,我现在只想搞清楚,姥爷你和舅舅舅妈们来到底是干什么,是来看我妈吗?如果是看她,请你们坐好,保持安静,如果只是为了怪罪我和我爸,恕不奉陪。” 陆老爷子说:“白子惠,你搞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陆老爷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替王家做事,搞得自己家里不愉快,实在得不偿失,如果是我,不会这么做的,实在不聪明。” 白子惠是陆家最适合做掌门人的人,路景辉就是个草包,享受方面有一套,经营比白子惠差远了,陆老爷子比较专横,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有闯劲,坏处就是一意孤行。 陆老爷子笑了,说;“董宁,这是我们家事,没你的事。” 我说:“谁欺负白子惠就是欺负我。” 陆老爷子点了点头,说:“这下遂了你的意,让子惠众叛亲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说:“老爷子,这么说就没意思了,白子惠是成年人,她能分辨出来谁对她好,大家心里面都有数,到底是怎么对待白子惠的,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本来我是不想说话的,可是陆老爷子带着这些人,不是来看病人的,更像是来搞事情的,这忍不了啊! 接下来,陆老爷子惺惺作态找过来护士,询问了一下白子惠妈妈的情况,没多久就先走了,他走的时候,二舅也跟着走了,陆景辉一家和三舅妈多呆了一会,不过也就十多分钟,也走了,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话好说,大眼瞪小眼,很尴尬,走之前陆明浩小声跟我说要保密,看他的样子,最近不太好过,还有大舅妈,走之前,也用哀求的目光看我,可怜巴巴的。 我觉得他们回去之后要好好想想怎么应对陆老爷子,老爷子那么精明,已经发现出来问题了,接下来一定会仔细问问。 手里面的牌还没怎么出,看来要憋在手里面了。 人走之后,空气清净,最重要的是心,终于不烦躁了。 白子惠的爸爸说:“刚才让你们受苦了,还有,董宁,谢谢你,你保护了子惠,你做的很好。” 白子惠说:“爸,是你受委屈才对,都这么多年了,还是对你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反抗啊!他们有什么资格说你,你对得起陆家,反而是他们对不起你,天天给你脸色看。” 白子惠爸爸笑了笑,说:“因为我只是个教授,只是个读书人,没有人脉没有关系,帮不了他们家族的生意,所以一直以来这样对我,这也是人之常情,子惠,我没事,我都习惯了。” 看来,白子惠爸妈也遇到了不少阻力。 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因为自己过得不幸福,所以想让白子惠嫁个有实力的,不受气。 白子惠看向病房,说道:“都怪我。” 白子惠爸爸说:“子惠,千万不要再自责了,其实这件事有你的原因,但你不是罪主要的原因。” 白子惠很敏感,她说:“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白子惠爸爸犹豫了一会,说:“子惠,你妈妈吃药之前,跟你姥爷通过电话,好像还吵架来的,你妈讲话很大声,打完了电话,你妈才说要去睡觉的,你也知道,之后就出了事。” 白子惠愣住了,我也愣住了,这事看来有隐情啊! 那么陆老爷子到底跟白子惠妈妈说了什么? ------------ 章二四七 给我一年时间 只有两个人知道谈论的内容,一个是陆老爷子,一个是白子惠妈妈,陆老爷子肯定不会自掘坟墓,事实上,我觉得他今天晚上过来,就是为了看看状况,看事态严重到什么地步。 白子惠的妈妈醒过来之后还不知道怎么办,都有自杀的心了,厌世是肯定没跑的,后续看看怎么解决吧,无论如何,白子惠不能没妈。 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讲,陆老爷子这事干的真不地道,甚至可以说是阴险,不管他说了什么,肯定不是好话,逼得自己女儿自杀,这里面不能说白子惠一点事没有,但我觉得那通电话才是主导。 可是,陆老爷子什么事也没有就来了,脸皮之厚让人甘拜下风。 有这样一个强势的人,是陆家之幸,也是陆家的不幸。 不过,我的未来老丈人有点窝囊,一句话不说,就是生生受着,可以说是性格好老好人,可这个样子,让我都有点看不过去,可能白子惠爸爸一直就是这个性格,为人很好,加上在学校里工作,有能力,不勾心斗角,一心只读圣贤书,倒也逍遥快乐,只不过苦了白子惠,小小年纪便开始担起责任。 乱七八糟想了半天,白子惠妈妈醒过来了,人还是虚弱状态,白子惠站了起来,站在大玻璃窗前,一动不动往里面看。 白子惠妈妈看到了,看了一眼白子惠,便移开了视线,又隔了一会,她闭上了眼睛。 低落的情绪,萦绕在白子惠的心头。 白子惠的爸爸说:“子惠,你和董宁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你妈的情况转好之后,我在通知你们来,反正我最近课也不多。” 白子惠说:“爸,我不想走。” 白子惠爸爸说:“那也好。” 从白家父女的对话中,我发现白子惠爸爸很没有主见,所以,白子惠才有这样的性格,有一个强势的姥爷,加上一个不那么严厉的老爸,还有欺负人的舅舅,没有人扛,所以只有白子惠出来扛。 这样的白子惠,真的让人很心疼那! 看了看时间,已经挺晚的了,我站了起来,说:“叔叔,我去买点饭,你一般喜欢吃什么。” 白子惠爸爸说:“不麻烦,简单一点就好。” 我转头说:“子惠,你想吃什么。” 白子惠说:“董宁,我直接订餐吧,现在可以送到医院里,你回家一趟,帮我把电脑取来。” 我说:“你要在这里工作?” 白子惠说:“有好多事要处理。” 白子惠确实忙,刚刚有好多电话,白子惠都没接。 我说:“好,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 白子惠又说:“跟叔叔阿姨说一声,别让他们担心。”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 下楼,开车回了家,拿了白子惠电脑,又下楼跟我爸妈说了一下,我只说出了点状况,这要说白子惠妈妈因为这事自杀了,我爸妈也会跟着自责的,这样的话,对我和白子惠的事也不能同意。 不过,目前来看,我和白子惠的婚事要搁浅了。 这事没什么好办法,白子惠妈妈都闹自杀了,手段这么极端,以死相逼,只能暂避锋芒,后续的应对方法只能徐徐图之了,生米煮成熟饭,是个选择,我和白子惠有了孩子,白子惠妈妈多少会缓和吧,毕竟她这个岁数的人都喜欢小孩子,只是,现在白子惠并不想要孩子,她的公司刚刚走上正轨,还要夸张,正是忙碌的时候,白子惠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现在未到时间。 开车返回,把笔记本给了白子惠,她已经吃完了饭,马上投入工作之中,白子惠的爸爸没吃,他在等我。 有这样的老丈人,也是一种幸运,不过,同是一家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吃完了饭,洗净了手,白子惠投入工作之中,不过,她有时会抬起头,看病房中的妈妈,视线停留个十多秒,便又继续工作,我坐在一边,跟白子惠爸爸闲聊,只是简单的聊天,便能看出白子惠爸爸很有水平,最重要的是感觉很好,白子惠爸爸没把我当小辈看待,他和我平等交流,被人尊重的感觉很不错。 大概九点多的时候,有护士过来通知,白子惠妈妈的情况不错,如果继续保持的话,明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白子惠爸爸又劝说道:“子惠,你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过来看一眼就去上班吧。” 白子惠轻轻摇了摇头,说:“爸,别赶我走了,接到电话那一刹那,我以为妈走了,我被吓坏了,我也知道她现在心里还怨我,不解决这事我是不会走的。” 白子惠爸爸没在说什么。 不管怎么结怨,母女依旧是母女,连着心呢。 白子惠的妈妈望向窗外的次数越发的多了,她定定的看着我们,看起来还不错,眼神很和善。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我电话响了起来,白子惠爸爸停了下来,我站起来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来电话的是柳笙。 这么晚了,柳美女打电话是几个意思,难道是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空虚寂寞冷,想要找个壮男慰藉一下。 对此行为,我只能说不约。 接了电话,柳笙说:“董宁,这么晚打电话没打扰你吧。” 不知道为什么,柳笙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轻佻,男人听到后会心痒。 挑逗的高明之处,就是让你自作多情,让你觉得可以发生一点什么。 我说:“不算打扰,什么事?” 柳笙说:“哎呦,很严肃,老婆在身边吧。” 我嗯了一声,柳笙说:“别紧张,正经事找你,明天有个局,你要过来。” 我说:“明天我可能不行。” 白子惠现在这个情况,我想陪在她身边,她现在是最需要人的时候,我怎么会走掉。 柳笙说:“你最好到场,公事。” 我懂了,公事就是特勤的事,看来明天的局不简单。 我问道:“明天需要做什么?” 柳笙笑笑,说:“其实就是玩,还是之前那个场地,丁总提出来玩玩,类似于真人CS。” 我说:“我知道了,什么时间。” 柳笙说:“下午,不过要提前去一些,估计玩完了还要吃饭,算是认识一些人吧。” 我说:“我懂了,需要我注意什么吗?” 下午的话,还可以,明天白子惠妈妈上午转到普通病房,这事总会有个结果。 柳笙说带我认识人,应该是需要结交的人,所以,我问问需要在哪方面注意,别惹了人,把事办砸了。 柳笙说:“没什么注意的,做自己就好。” 挂完了电话,我回去坐下,白子惠问我,“什么事?” 我对她微微一笑,说:“工作上的事。” 说完,白子惠就懂了。 在医院凑合了一晚,第二天八点多,便开始转移病房。 转移的时候,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来不及说什么,换到普通病房,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白子惠坐在病床旁,白子惠说:“妈,对不起。” 白子惠妈妈的眼泪说来就来,无声的滑落。 白子惠说:“我听你的话,你别在做傻事了,好吗?” 白子惠妈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出来会好一点。 白子惠妈妈哭,白子惠也流下了泪。 哭过之后,气氛不是那么凝重了。 白子惠妈妈说:“如果你不那么强硬,我也不会那么难过。” 白子惠说:“妈,我知道了,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一些。” 说到这里,白子惠的妈妈看了看我,白子惠说:“妈,我和董宁暂时先不结婚。” 白子惠妈妈说:“子惠,其实我也不是反对你们结婚,我也想了想,确实你自己选的会更幸福一些,只不过...” 白子惠妈妈没往下说,可是意思大家都明白,我说:“阿姨,我说一句话,我知道你不满意我的地方在哪里,确实我现在条件比较差,所以,可不可以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做出成绩来,让你放心把子惠交给我。” ------------ 章二四八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白子惠妈妈犹豫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我觉得她会同意的,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白子惠妈妈应该也是想白子惠好,找个有钱的嫁,在白子惠妈妈看来,是个好选择,可是这个选择的代价太大,这一次虽然白子惠服软了,但是白子惠妈妈自己也伤的不轻,如果有别的选择,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我给了一个台阶,让白子惠妈妈可以下来,让她们母女的关系缓和,一家人在一起高高兴兴的,跟仇人一样干什么。 这一年的时间,对我也是一个挑战,我要成为可以配得上白子惠的男人。 白子惠看了看我,目光之中带着感激。 都是明白人,我做的事,会有什么效果,白子惠知道。 其实,也不是我不着急,是现在没有别的好办法,况且白子惠已经是我的人了,晚一年就晚一年吧,没所谓,我们还是同居关系,也不影响亲密接触,算起来还是我占便宜,况且,做个好人,白子惠心里也会感激我的,没准会解锁新姿势。 爱就是这么一点点做出来的。 况且这一年时间,白子惠妈妈答应后应该不会再对我和白子惠做什么不好的事,一年时间的安静,很值,况且,白子惠妈妈给了我一个缓和关系的机会,让她从心里接纳我,就算一年过去之后,我没出什么成绩,我和白子惠的事也水到渠成了。 这样想一想,其实我还挺腹黑的。 白子惠爸爸笑着问我,“董宁,打算好做什么了吗?” 我说:“我认识几个朋友,现在事情还在谈,具体事没确定下来,不过要做的时候,我肯定咨询子惠的意见,她比我有眼光。” 白子惠爸爸说:“董宁,我觉得你眼光其实也不错。” 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选了白子惠,眼光绝对差不了。 其实我觉得一个人能量的大小,不应该光看外在,比如秦凯,看起来就是个小程序猿,可他能够做到的事情太多了,因为表面上的条件就否定,我觉得有点偏颇。 气氛很和谐,这样的结果我乐于见到。 其实话说开了就好了,非要搞得苦大仇深干什么。 白子惠的妈妈可以坐起来了,白子惠喂她喝了一些流食,看自己妈妈虚弱的样子,白子惠说:“妈,就算我气你,也不至于吃药吧,你看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可能是在鬼门关走上一遭,白子惠的妈妈身上的戾气不见了,说话温温柔柔的,可能是身体虚弱的关系。 “子惠,你不听我的话,让我很痛心,之前你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这一口气憋在心里,我越想越气,加上你姥爷给我打电话。” 白子惠看了看我,问道:“妈,姥爷跟你说了什么?” 这事我和白子惠都挺想知道的,这是个秘密,不过不太好问,现在白子惠的妈妈自己说了出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白子惠妈妈叹了口气,说:“咱们不提这事了。” 感觉白子惠妈妈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估计陆老爷子说了很不中听的话。 白子惠说:“妈,你说吧,我有心里准备,姥爷他昨天来过,口气很不好,一直怪我和爸,说都是我们的原因,我觉得姥爷昨天一定跟你说了什么,你才狠下心吃药,妈,这么多年了,姥爷对咱们什么样子,你比我心里清楚,我一直想要改变,之前,我还以为自己成功了,可是仔细想想,姥爷只是想让我为陆家付出一切,在他眼里,大舅二舅和三舅才是亲的,男丁才是亲的。” “我都看清楚了,妈,我充其量就是个职业经理人,我是被聘请的,掏钱让我做事,姥爷不管我的感受,只要能赚钱就好,说实话,这样的家,我没什么留恋的。” 白子惠的妈妈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她摸着白子惠的头发,说:“子惠,妈对不起你,一直让你来扛,说实话,我也看出来了,之前妈不同意你的婚事,也是因为你姥爷,他说只要你答应嫁给王承泽,就给你百分之二十陆家的股份,这些年来,我从陆家也没得到什么,我想有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留给你也挺好。” 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陆老爷子真是舍得,给出去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打的真是好算盘,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了白子惠,陆氏集团算白子惠自己的生意,白子惠肯定尽心尽力的工作,有了白子惠,陆氏集团就倒不了,不仅如此,还能从王家那里得到不少好处。 陆老爷子,手段真高,几乎没怎么付出,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给我和白子惠造成这么大的麻烦,还有伤害。 这样来说,白子惠妈妈之前那个样子也情有可原,她是为了女儿,她一直在说这句话,直到现在才明白真实含义。 我还说呢,之前接触白子惠妈妈,感觉很好的样子,怎么之后起了那么大的变化,是这股份闹的。 白子惠说:“妈,你太傻了,姥爷这个样子是想拴住我,让我离不开陆家,你不知道,陆家总公司就是烂摊子,让大舅搞得乌烟瘴气,我虽然没有具体了解,但我知道,最近的时间效益一直在跌,姥爷想要插手,可惜无力回天,因为人才流失的太严重了,跟姥爷把公司做大的那一批老员工,几乎都不在了,姥爷比较专横,算了,这个不说了,就说这件事,妈,你应该先跟我商量商量的,而不是埋在心里,陆家的股份,我真的不稀罕要,我白子惠自己可以赚来,我自己可以把公司做强做大,不需要陆家的施舍。” 白子惠妈妈叹了一口气,说:“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跟着了魔一样,就是想让你嫁给王承泽,加上你大舅妈和三舅妈在旁边说,我有点架不住,其实想想,王承泽也没想的那么好,平常也不会陪着你。” 白子惠说:“妈,都过去了,之前你看出来,现在应该可以看出来,咱们家跟陆家不能沾半点关系,陆氏集团一定会垮掉。” 白子惠妈妈犹豫了一下,说:“子惠,以后,如果可能的话,就帮帮你舅舅们。” 白子惠说:“妈,不是我不帮,是舅舅们自己作死,我之前就指出过问题,可是他们都听不进去,我也没办法,我只能保证以后他们要落难了有一口吃的,其他的,我就算有能力我也不会帮。” 救急不救穷,没钱吃饭了,没有衣服御寒了,可以帮,但是想要买好东西,想要一辆车子,想要一套房子,这样帮什么,没必要。 白子惠妈妈说:“他们毕竟是亲人。” 白子惠说:“妈,你没看到昨天二舅的样子,恨不得把我爸吃了,他们是亲人没错,但他们对你什么样你清楚,想想,谁对你真的好,我爸对你真的好,可你看我爸在陆家有地位可言吗?他们尊重我爸吗?没有,妈,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本质上他们就不尊重你,所以连带着我爸也受欺负,如果你现在是陆氏集团的董事长,看看哪个还敢说我爸,他们做的一切,我都记得,不会忘记。” 白子惠妈妈幽幽一叹。 白子惠说:“对了,妈,你还没说姥爷说什么了呢,告诉我。” 白子惠妈妈为难了一会,说:“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我告诉你姥爷,你执意要跟董宁好,我这边控制不住了,我说完你姥爷就生气了,说没有我这个女儿。” 说完,白子惠妈妈的眼角湿润了。 ------------ 章二四九 一百万的赌局 白子惠的妈妈在陆家应该是不受宠的,但是往往这样的人心里面越渴望得到重视,尤其是陆老爷子的重视。 一句你不是我女儿,把白子惠的妈妈逼到了绝境。 我能理解。 所以罪魁祸首根本就不是白子惠,而是陆老爷子。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白子惠妈妈情绪也稳定了,我跟白子惠说了,下午要去忙的事,她让我先走,不用担心这边。 我回去先换了一身衣服,跟爸妈报了一声平安,下楼等柳笙。 今天柳笙穿得很干练,明艳动人。 我上车先打了两个哈欠,柳笙神情不悦的说:“董宁,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我说:“有点事。” 柳笙说:“不是男女那点事吧,你怎么不节制一点。” 我说:“不是,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我有点后悔,得知了身份之后,柳笙变得跟我妈一样,操心的事真够多的,本来是个娇滴滴的妙龄女郎,竟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柳笙说:“怪我了,没跟你说,今天打这个模拟团队赛,虽然是玩,但是要打的好。” 我说:“这里面有什么说道吗?” 柳笙说:“昨天跟你说了,要认识人的,要进入圈子里,必须有吸引别人的东西,比如有钱,要不就是有权,今天来玩的这些人都是喜欢这个的,你要表现的出色,他们下次也愿意找你玩。” 我点了点头,说:“我懂了。” 有钱有权的玩的跟普通人都不一样,只要能玩到一起去,就算有了联系,再谈其他的事情。 所以说,要想成为有钱人,就认识一群有钱人,在那个氛围下,有人指点一二,或者带着搞点什么,便能赚不少,比普通人更容易成功。 柳笙又说:“董宁,跟这些人接触,不用刻意迎合谁,你正好是适合的人选,年纪正合适,跟这帮人能玩到一起去。” 我说:“这帮人能有什么玩的,不就是玩女人。” 柳笙说:“你可错了,现在玩女人没什么意思,想玩随时可以玩,要玩就玩一些挑战性强的,比如飙车,比如射击,比如赌博。” 路上柳笙又介绍了一些情况,我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我虽然不是专业的特勤人员,但是这件事情,我要做好,我心里有数,我的人生已经改变了,认识这些人对我帮助颇多,不仅仅是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对我个人来说,是挑战也是机遇。 因为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明面上可能不起眼,有的就是个科长,或者是个经理,那只是表面上,背后不一定站着是谁,都是有关系的。 这个局是那个丁总牵的头,丁总说做生意的,不过身后也是有人的,家里的老爷子是实权人物,那天他被我震到,觉得我射击不错,便带上我一起玩,除了他,还有不少人,都是他们圈子里面的人,就是爱好这个,并且有钱有闲,时常能聚在一起玩。 虽然都是一起玩的,但还是要分个高下,这就是刺激之处,成功人士为什么是成功人士,那就是要比别人强,虽然,我算是丁总拉过来的强援,当然,这是他自以为的,柳笙跟曾茂才混的,曾茂才最擅长放长线钓大鱼,看起来是偶然事件,但里面都藏着事呢。 到了地方,先去准备,进去之后,发现已经有人到了。 柳笙大概介绍了一下,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国土资源局的,姓蒋,正好负责土地买卖这一块,是副局长,我估计这位应该是目标,马上就要抢那块地了,认识他,应该是做最后的准备吧。 除了有权有钱的,还有陪玩的,类似于外援,比如退伍兵什么的,现在任职于某某安保公司。 听他们说话,人大概有十多人,分两组对抗。 玩这个有一套设备,要穿上特制的衣服,特制的裤子,还有特制的帽子,上面有感应装置,枪支射出,便有感应,死亡有人通报,要下场休息,等下一局开始。 其实跟CS差不多,场面大一些,另外比较逼真一些。 还没开始,火药味便很足。 蒋副局叫蒋为民,他带着两个人走到丁总丁亮旁边,说:“丁亮,听说你找了个人,很厉害?” 丁亮转过头,说:“是柳小姐的朋友。” 蒋为民笑笑,说:“原来是柳小姐的朋友,真是冒昧了,对了,柳小姐你玩得溜,一会一起玩玩吗?” 柳笙笑笑,说:“我就算了,我一个弱女子,可玩不了这个。” 蒋为民夸张的一笑,说:“柳小姐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这水平可是数一数二的。” 柳笙说:“我比不过董宁。” 蒋为民夸张的说:“是吗?真的有这么厉害?” 我心说大姐你吹什么不好吹这个干什么,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吗?不过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往火力跳,因为现在没有退路。 柳笙笑笑,说:“厉害不厉害,等下就知道。” 其实我知道柳笙的意思,柳笙这一招,让人对我有了好奇心,跟明星一样万众瞩目,这事要成了,那么我在这些人的心中也不一样了。 蒋为民对我伸出了手,说:“董宁,你好,我是蒋为民,一会手下留情。” 我说:“你客气了。” 蒋为民说完带着人走了,丁亮笑着对我说:“董宁,一会靠你了。” 我说:“丁总,听你话的意思,咱们必须要赢。” 丁亮说:“难道柳小姐没告诉你吗?” 我说:“我应该知道什么?” 丁亮转头对柳笙说:“你没告诉他?” 柳笙说:“我怕给他压力,没告诉他。” 丁亮说:“柳小姐,这也太儿戏了,我可是押了五十万,你也押了五十万,输了这钱可就打了水漂了。” 丁亮五十万,柳笙五十万,那一共就是一百万了,我靠,这赌的也太大了,快一套房子了。 柳笙说:“五十万对丁总你来说不就是毛毛雨。” 丁亮说:“是不多,可是输给姓蒋的,我心里不舒服。” 柳笙说:“输赢谁也说不好,别太在意。” 丁亮说:“柳小姐,你这不是坑我吗?你说董宁厉害着呢,现在看样子跟你说的不一样啊!我可听说姓蒋的找了厉害的人过来,就刚才跟在他身后的那个,据说是个什么射击冠军。” 那个人我有印象,刚才走过来一言不发,跟哑巴一样,但是很有压迫力,身体保持的很好,最可怕的是眼神,有杀气。 柳笙说:“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还是让事实说话吧,丁总,准备一下,等会就开始了。” 丁亮无奈的说:“好吧,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 柳笙这招玩的大啊!把丁总给骗了,我才玩枪没几天,就让我应对这么大的场面。 丁亮准备,柳笙悄悄跟我说,“董宁,情况你都听到了,胜败在此一举,做得好,对咱们大有益处。” 我说:“我尽力吧。” 柳笙说:“加油,别让我失望,我看好你的,你要赢了,我会答应你一个要求。” 我一愣,说道:“什么要求。” 柳笙咬了一下嘴唇,说:“只要不过分的就行。” 马上就要入场,丁亮组织人手,那边蒋为民也说着什么,因为场地大,距离挺远的,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别人听不到,可我能听到。 蒋为民吩咐那个据说是射击冠军的男人,说道:“一会,你什么都不用管,就打那个叫董宁的,不要管赢不赢,我要他每一局都死。” ------------ 章二五零 你他妈干什么呢 听到蒋为民的话,我愣住了,没想到我还挺重要的,这个锅柳笙必须背,她牛皮吹上了天,让蒋为民以为我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不过柳笙一个人背也不对,还有丁亮,他这人一看也是个吹牛逼不打草稿的主儿,他添油加醋把我一夸,那边蒋为民就认真了,好家伙,吹得挺牛逼啊!整他。 这事我不怨蒋为民,我们都不认识,只是恰逢其会,我卷入这个事件之中,我是丁亮这边竖起来的大旗,蒋为民必须搞我,才能打丁亮的脸。 为此,蒋为民派出来对方的王牌,专门对付我。 准备的差不多了,进场,一边六个人,分红蓝队,丁亮这边是红队,蒋为民那边是蓝队,每个人都有号码,我是红四号。 蓝队和红队穿的衣服也不一样,虽然都是迷彩,但一边是浅色,一边是深色。 规则很简单,杀光对方的人,就赢一局,一共七局。 场地是密封的,有三条路可以走,很曲折,中间有不少岔道,增加偶遇几率,还有很多的障碍物,可以暂时躲避,可玩性很高。 虽然真实度颇高,但还是有很多细节做不到完美,比如,使用的都是统一的枪支,仿手枪,不需要填装弹药,少了一些真实感。 丁亮鼓舞了一下士气,我们便进了场,我还以为丁亮会说一下战术安排,比如谁和谁一起走之类的,然而没有,丁亮就说大家好好干,干翻对面的,赢了我请客。 仅此而已,这可是一百万的赌局,怎么感觉好儿戏呢。 第一局,开始。 六个人,三条路,一条路,两个人,稳妥。 我和三号走左边,三号是个有着胡子的男人,声音很低沉,挺壮的,丁亮也没怎么介绍,其实也不能怪他,他来不及介绍。 事实上,丁亮这边五个人彼此都有联系,就算不太熟,也有过接触,我才是那个外人。 “丁亮说你很牛逼。” 这是三号跟我说的第一句话,目光中带着审视。 一般牛逼的人或自认为牛逼的人都这个样子,就是不服气。 我说:“他瞎说的。” “你走前面,我在后面掩护。” 我点点头,说好。 动机不明,目的不明,不过走前面就走前面。 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枪响声,非常之密集,啪啪啪啪! 这点做得不错,有枪声。 “红一号,out,红二号,out。” 远处的脚步声很大,而我这边静悄悄,那么说蒋为民那边是集体行动,遭遇了一号二号,火力凶猛,直接毙掉了一号二号。 此时,我和三号到了一个三岔口,身后是来的方向,前面是要去的方向,左侧无路,右侧通往旁边。 三号在我身后说:“我们往后退。” 我说:“还是往前吧。” 往后走,可能迎上对方的大部队。 三号不客气的说:“我往后,你愿意怎么走就怎么走。” 这三号很有性格,我想了想,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我们这边只剩下四个,对方人数本来就占优,如果分散的话,遭遇必死,两个人一起,能互为掩护。 我刚转身,便觉得不对,直觉告诉我危险。 没来得及反应,枪响了,在身后。 啪啪,两枪。 “红三号,out,红四号,out。” 我转过头,杀死我的那个人对我微微一笑,正是那个射击冠军,他站在了石头上,居高临下,动作确实很快,也很有耐心,据我判断,他应该一直藏在障碍物后边。 光微笑就算了,这人还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真够嚣张的。 三号向我走了过来,低声对我说:“你干什么吃的。” 我笑笑,没回应。 我说往前走,非要往后走,结果露出一个破绽,现在却怪我了,很强势。 正常人我理,这种不正常的,无视。 走到了一旁,不影响场中局势,但是不能做出任何影响游戏的事,不能说话,不能示意队友。 如果有任意举动,本局自动判定为输。 又是一阵枪声大响,我方仅存的两人死亡,对方被我方拼死一人,不过胜负已定,无伤大雅了。 此局结束,先输一局。 人员归位,有少许的休息时间,往回走的时候,那个射击冠军看着我,眼神很放肆,好好似宣战,意思是我吃定你了。 挑衅的行为,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回到本方的集合地,丁亮脸色不太好看,他说:“哥几个,咱们打起点精神行不行,这上来被打的这么狼狈,说不过去吧,多丢人那!都醒醒,下一局咱们好好打。” 二号说:“丁哥,对方也太猛了,咱们干不过啊!” 五号说:“是啊!丁哥,对方有个特准的,是老蒋找的人吧,我就听到一声枪响,我就挂了,你不是说请了个高手吗?” 丁亮看了看我,那眼神有点意思,好像是要问我的解释,丁亮是一号,他一看我,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这事也挺有意思的,输了就是输了,不先找自己原因,不说自己菜,先找人背锅。 跟我一起走过来的三号看了我一眼,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说:“我觉得这个四号咱们是不用指望了。” 丁亮问道:“怎么了?” 三号说:“一枪也没开出去,就死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开了枪似的。 丁亮看起来特别不高兴,他有些烦躁的说:“行了,下把好好打,咱们不能输,这样,咱们一起走。” 第二局开始。 依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走的右边,一起六个人,走的不快,尽量小心一些,走到中断,最左边有人快速的跑过,等到反应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他人了,我方队伍中有两个人冲了出去,我心说要坏,刚冲出去,往左跑,便被乱枪射死,毫无疑问,人家埋伏着呢,刚才跑的跟兔子一样那个人,就是声东击西之计。 两个人死亡,其他人也乱了阵脚,乱开枪,行动不一致,又被人包夹了。 我抬手打死了一人,不过自己也暴露被对方打死,依旧是那个射击冠军,依旧来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二比零。 我心里来了火气,我心说大哥你要针对你就针对我,不过你还挑衅就不应该了吧。 除了火气,还有愧疚,柳笙说让我好好发挥,结果我就发挥成这个样子,虽说跟猪队友有关系,可我自己也没发挥出应有的水平。 第三局开始,丁亮怒了,他说不出去了,就是死守,等着对方过来。 丁亮急红了眼,他说:“兄弟们,咱们这局不能再输了,如果再输,那就真的输定了,都努努力,虽然是来玩的,可是让人干个零蛋,多丢人,一会大家都精神集中一点,跟他们拼了。” 三号说:“对方那个特准的怎么搞,妈的射击冠军,他躲在人后面射我们就好了。” 丁亮看了看我,说:“董宁,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你有实力的。” 没等我说话,三号说:“算了吧,就他,丁亮你他妈的是瞎了眼了,找了个什么东西,还牛逼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如此,我就不说了,没什么好说的。 站到了一旁,丁亮看了看我,想说点什么,可是提示音响起,开始了。 我拿着枪,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有什么起了变化。 感觉特别的敏锐,我好像听到了人的心声从而知道人的位置,好像我是一个雷达,可以探测到,一时间,我呆住了。 枪声惊醒了我,不过已经结束了。 三比零。 丁亮冲到我面前,气得不行,对着我吼,“董宁,你他妈干什么呢!” ------------ 章二五一 你初一我十五 丁亮很激动,我可以理解,刚才我入神了,什么都没干,干站着,相当于我们五打六,被人轻轻松松的干掉,丁亮自然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但当时我确实处于特殊情况,没办法,正在适应,接下来好好打就可以了,现在三比零,逆转成四比三也不是不可能。 解释的话也是不可能的事,我说我有超能力谁他妈的能信。 所以我看着丁的脸,说:“抱歉。” 我是真心抱歉,让这些人失望了。 丁亮说:“董宁,你他妈的跟我说抱歉,你他妈的扯淡呢吧,你是不是蒋为民派来玩我的,妈的你打不打,你愣什么神。” 蒋为民的人没走,看热闹呢,蒋为民喊道:“董宁,兄弟,谢谢你啦!” 他这是挑事呢。 三号冲了过来,对着我说:“你个傻逼,你等着,等会别走,你他妈的玩人呢。” 说完,三号对着丁亮说:“草他妈的,今天我弄不死他,我死。” 现场乱成了一团。 不过还是要完成,不能说不打就不打,三号说是不想打了,弃权好了,丁亮说要打,我无所谓,他们不打我打,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打。 往回走的蒋为民跟那个射击冠军说:“我就不该听丁亮的,真能吹牛逼,什么厉害人物,没看出哪里厉害。” 射击冠军笑笑,说:“估计被吓傻了。” 蒋为民笑了笑,说:“看他刚才那个呆样,丁亮这下栽了,这事我要笑话他一年。” 射击冠军奉承的笑,笑得很刺耳。 我看向了远处,看到了柳笙,她的表情很凝重,刚才的表现让她失望了,真是抱歉啊! 不过,这一句抱歉不是对柳笙说的,而是对蒋为民说的,接下来,我可能要吓到他了。 要开始了,有人问丁亮怎么打,丁亮说:“打个屁,快别丢人了,直接认输吧,从来就没这么窝囊过,草。” 骂完了,还看我。 这一切,我要背锅。 第四局,开始。 我感觉自己已超神,血液在流动,很快很快,好似奔腾的江水,对面六个人的行踪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往什么位置移动,在哪里埋伏,我竟然都知道,好像我的眼睛可以透视一样,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脑子里快速的处理各种信息,分析对方六个人的心声,预判他们往哪里走。 我想,我的能力,读心的能力,大概是升级了。 快步向左跑去,大步的跳出去,在半空中,扬起手,啪的一声,激光飞出去,好似把子弹甩出去,远处一个人,击中。 “蓝五号,out。” 一血,拿到。 射击完毕,我靠墙,视线看向前方,不过心里有谱。 五,四,三,二,一。 我举起了枪,正好有一个人从侧边走来,他的脚步很轻,应该是来抄我后路。 正正好好撞在我的枪头上。 啪! 枪响。 “蓝三号,out。” 双杀。 蓝三号一脸吃屎的表情看着我,我往侧面一跳,啪啪两枪,没有瞄准,前方过来的两个人,还没反应,便被命中。 “蓝二号,蓝一号,out。” 声音没什么感情,听在我耳朵里却妙不可言,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好。 蓝一号是蒋为民,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感想,反正我没听到什么,大概,他现在被吓傻了。 向前跑,全力冲刺,转过一道弯,到了对方的老家,跑到中路,跳起来,在空中开枪,对方背对着我,开枪,命中。 “蓝六号,out。” 五杀。 还差最后一个,蓝四号,正好跟我红四号对应。 射击冠军,我来找你了。 我往前走,我感觉到我的队友还在老家,没有动,不知道是真的放弃,还是被我吓到,不管他们,我现在的目标只是蓝四号。 又走了两步,我停了下来,远处是一个转角,我确定蓝四号就躲在那里,真是一个不错的隐藏点。 举起了枪,我静静等待着,一秒过去,五秒过去,十秒过去,蓝四号终于忍不住,头快速的露了出来。 啪! “蓝四号,out。” 蓝四号站了起来,他神情复杂的看向了我,我对这他笑了笑,伸出手在自己的脖子轻轻划过。 割喉。 你初一,我十五。 现世报。 一路走过,蓝队的人看我都像是看个怪物,想想,我确实是个怪物,一个人,六发子弹,六枪,带走六个人。 走回了自己老家,都傻了。 丁亮最先反应过来,他问我,“董宁,你做了什么?” 我说:“我没做什么啊!你们不玩了吗?” 丁亮连连摇头,说:“不不,我们玩,我是说,你到底施了什么魔法,他们怎么都被我杀了。” 我笑笑,说:“可能他们让着我吧,毕竟我跟他们是一伙的。” 丁亮先是错愕,然后骂道:“去你的,开老子玩笑,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董宁,你吓死我了。” 说完,丁亮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找的人牛不牛,草,先让他们三局,第四局就打脸,一人挑六人,还有谁能做到。” 我说:“下一局快开始了。” 丁亮说:“对对对,咱们继续,董宁,你说,咱们怎么打。” 我说:“你们随意,我自己来自己的。” 丁亮说:“行。”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乐观的有些太早了,还有三局呢。 接下来的一句,更加轻松,有那五个人吸引火力,打的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三比二。 蒋为民怒了,吼道:“这是怎么搞的。” 没有人回答,因为没有人想背锅。 蒋为民问蓝四号,“那个董宁怎么回事。” 蓝四号也纳闷着呢,他说:“我不知道。” 蒋为民说:“他怎么神出鬼没的,还那么准,一见面就被搞死了,你能不能做到。” 蓝四号说:“我做不到。” 蒋为民说:“他能做到,你为什么做不到。” 蓝四号犹豫了一会,说:“大概他用了别的手段吧。” 蒋为民说:“都精神一点。” 风水轮流转了。 接下来的第六局,我没使用全力,先让队友上去拼,等拼完了之后,我出去收拾残局,对方的蓝四号果然有两把刷子,可我拥有的不是正常人类所拥有的能力,蓝四号最后还是死在我的枪下。 依然对他笑笑,依然对着他比了割喉手势,我是个记仇的人。 蓝四号的脸变得很难看,眼中冒出了怒火,我觉得他想要弄死我。 最后一局。 蒋为民下了个让我无语的命令,他竟然决定死守,龟缩在家。 还是之前的战略,丁亮带着四个人冲,他们死不死无所谓,我走了另外一边,耐心等待机会。 不断有人out,人都死掉了,只剩下我和对方四号。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战斗。 四号龟缩在一处,位置很好,正面突击的话,胜负五五开吧,看谁的反应快了,我占优的地方在提前预判,加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准的枪法,所以才见人杀人,见佛杀佛。 现在,四号这个样子,让我很被动。 一堵墙,隔绝了我们,看谁先手。 等了半天,四号不出来。 甘愿当缩头乌龟。 没办法,正面搞。 我举着枪走到墙边,我都能听到四号的呼吸声,我感应他内心的想法,我把握他的一举一动。 “傻逼怎么还不过来,从正面,还是从上边,要不我看看?不,算了,露头就死,他应该从上边来。” 注意力在上边,那么我就从旁边,往前跑了两步,手一甩,四号只能看到我的手和手里面的枪。 啪!啪啪! 枪响了。 ------------ 章二五二 赌局中的赌局 “蓝四号,out。” 赢了。 转过头,看到很不高兴的蒋为民,还有狂奔过来的丁亮。 两个极端,不过是成王败寇。 如果输了,丁亮会愁眉苦脸,然后心里疯狂的骂我,现在,蒋为民愁眉苦脸,心里疯狂的骂四号。 这事很正常,只有赢才能被记住,不赢就什么都没有,刚刚,我差一点就万劫不复了。 四号的脸感觉没了血色,他有些怨毒的看着我,真的很抱歉,砸了他的饭碗,他这样的人应该是蒋为民请来的,说直白点就是花钱买他的枪法,结果让我抢了风头。 虽然我赢了,但我心里没什么想法,我庆幸没有坏柳笙的事,接下来看看蒋为民有没有容人之量了。 比赛打完了,也就完了,刚才的对立瞬间消失,大家都是场面人,丁亮带着队友跟我说了一些话,什么你好牛逼啊之类的,人人脸上带着笑,就连那个三号也一样,就算他不爽我,这不满也只能埋在心里,大环境就是这样,有什么不明说,都埋在心里。 丁亮说等会去吃饭,好好乐乐,蒋为民在一旁说:“今天玩的痛快,晚上这顿饭我请,对了,丁亮,回头我把钱打到你账上。” 丁亮笑笑,说:“打给柳小姐就行了,这天真爽,我现在就跟吃了春药一样,特兴奋,一会必须找两个小妞泻泻火。” 刚才确实挺惊心动魄的,三比零,然后来了个惊天大逆转,三比四,很强势,其实,除了女人,还有很多可以给男人带来快感。 蒋为民说:“这钱我可不掏,你要玩自己花钱。” 丁亮笑着说:“看你那小气的样子,这钱我掏,今天在场的都有份,一会我请客,请你们大保健,不过说好了,一个人只许点一个。” 我们出了场地,回到了房间里,柳笙对我点了点头,看来她很满意我的表现。 把装备卸下来,别看刚才就打了七局,这个强度挺大的,都出汗了,场地内有洗浴,可以去冲个凉,还有供人休息的地方,还提供饮料,这个地方本来就面对富人,自然服务齐全。 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丁亮说:“柳小姐,董宁太厉害了,之前你说的没错。” 柳笙笑笑,说:“过奖了,之前开始我也没什么信心,不过结果还不错。” 蒋为民笑了笑,说:“柳小姐,你这不是气人呢,打成了这样,还说没信心,董宁这是胸有成竹,开始三局让着我们,后来才显露真本事,高,真高。” 蒋为民这马屁拍起来真是毫无压力,张口就来,果然是混官场的,恭维我的话说了不少,蒋为民的意思是想跟我多多接触,他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刚刚我怎么做到的。 我笑了笑,告诉他,就是靠直觉。 蒋为民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 又聊了一会,柳笙放下了果汁,笑着说:“蒋局长,咱们之前说的事是不是...” 蒋为民笑笑,说:“柳小姐,这事我记着呢,愿赌服输,我蒋为民不是那种不讲究的人。” 丁亮说:“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蒋为民笑笑,说:“也没什么,除了那个赌约之外,柳小姐还跟我打了一个赌,赢了的话,我答应帮她办件事。” 丁亮一愣,说:“你们打赌这事怎么不告诉我呢。” 说的还挺幽怨的,不过柳笙和蒋为民打赌既然瞒着了丁亮,肯定有道理的。 聊了半天,都是云里雾里的话,丁亮和蒋为民都是老油条了,嘴里没几句真话,去饭店吃了晚饭,柳笙便带我回了,那帮人还要去玩玩,男人喜欢的那种。 路上,柳笙一边开车一边说:“董宁,你赢了,你可以做点什么。” 柳笙这话有点暗示,不过,我没那个心思,我说:“算了,先留着吧。” 柳笙说:“好,等你想要的时候,跟我说。” 我说:“其实我挺好奇的,你让蒋为民帮你做什么事。” 柳笙说:“就是地的事,你倒是有资格,但是有心人要是挑还是能挑出毛病,所以走走蒋为民的关系,认识他对你有好处,今天你表现很好,他对你很有兴趣呢。” 兴趣这两个字让我恶寒起来,让我想起陆明浩来,我说:“你别这么说,感觉怪怪的。” 柳笙说:“董宁,我刚才确定了,明天你去蒋为民的办公室,把该办的手续办了,他已经点头了,不会为难你的,到时候王承泽想挑毛病也挑不出来。” 我说:“好,明天什么时候方便。” 柳笙说:“九点多吧,如果不开会的话,你知道的,政府机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会。” 我说:“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去办。” 柳笙说:“这件事情办妥了,咱们的准备就差不多了,就等着拍地了,放心,资金已经准备好了。” 我说:“是不是需要很多的钱。” 柳笙说:“还好,那块地也不大,不知道为什么王承泽对那里感兴趣,事实上,说对那里感兴趣的人很多,但是真狠下心拍下来的人很少。” 开车开车,便到地方了,临下车前,我说:“对了,我想问你跟蒋为民打赌,用什么当的赌注。” 柳笙图的是蒋为民手中的权,那蒋为民图的是什么? 柳笙倒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说:“他让我陪他睡觉。” 我点点头,不意外。 柳笙这等姿色,确实让人动心。 现在的人也比较赤裸,有什么目的直接就说,虽然听起来比较让人接受不了,但是少了一些套路,多了一丝真诚,也省去不少时间。 上了楼,先去了我爸妈那里,他们都准备睡了,报了个平安,我上了楼,打开门,白子惠在家呢,她问我,“喝酒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白子惠她妈妈的情况。 白子惠说:“已经好很多了,估计在医院呆两天就能回家了,有我爸在那里照顾她,没什么事。” 我点点头,说:“明天我出去办点事,办完事,我就过去。” 白子惠说:“还是别去了,我妈虽然现在态度缓和了,但还是多给她一些时间吧。” 我想了想,觉得白子惠说的也在理,虽然白子惠妈妈有自己的难处,想为白子惠多争取一些东西,可我们毕竟是撕破了脸皮。 所以,就依白子惠的意思,明天不过去了。 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白子惠说说,包括认识的人,当时局势是什么样的,我如何的被人看不起,然后最后怎么样扭转乾坤,这一顿说,说了足足二十分钟,包括在场的人心理活动,白子惠听得很认真,我说完之后,白子惠说:“董宁,你这个故事,我给你满分。” 我说:“这是真事,什么故事啊!” 白子惠打了个哈欠,说:“洗洗睡吧,我都困了,昨天就没睡好。” 看白子惠这个样子,我真想收拾她一下,不相信我,可气,不过想到她也累了,便算了,不跟她计较。 第二天,我早上九点就去了蒋为民办公室,还不错,上午没什么会,在蒋为民办公室坐了一会,喝了一会茶,说了几句话,这家伙比昨天正经多了,这反差,让我不太适应。 蒋为民是副局长,他打电话叫了一个科长过来,带着我去走手续,他当着我的面吩咐下去,打电话也不顾忌我,那意思是说你的事我帮你办了。 过了一会,人到了,巧了,是我认识的。 ------------ 章二五三 关家出事了 对方看到我也是一惊,不过没多说什么,他对蒋为民的态度很恭敬,而蒋为民也很享受他的恭敬,但我能看出来,蒋为民很欣赏这个科长,算是蒋为民的心腹。 蒋为民站了起来,说:“来董宁,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景文卿,是下边科室的科长,他都熟,正好让他带着你去办手续。” 我笑了笑,说:“巧了。” 蒋为民一愣,说:“怎么说?” 我说:“我认识景科长,我们是大学同学,他是我们班的班长。” 蒋为民哈哈一笑,说:“那可真是够巧的。” 景文卿也在一边笑。 说实话,我没想到能遇上景文卿,我知道他在市政府工作,是个科长,没想到在国土局,这里油水可大,这要升上去了,吃穿肯定不愁。 之前景文卿要收了彭梦琳,献给上司,估计就是这蒋为民。 其实,我也不是批判景文卿,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他这样的人,为了得到,不顾一切,不择手段,比景文卿更恶劣的有很多,在他们眼里,得到的才重要。 我估计离开之后,蒋为民会查我,他有这个能力,自然不会放过,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有兴趣的时候,便会想要知道对方的一切,这个兴趣,不仅限于性冲动,尤其官场社会,交往之间掺杂的东西太多。 蒋为民昨天被我惊到,又知道我在曾茂才手下做事,先如今,发现我和他下属是大学同学,这诸多因素夹杂在一起,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景文卿说:“蒋局,那我带着董宁却办手续去了。” 蒋为民点点头,说:“去吧,不过虽然董宁是你同学,但这事比较急,今天都给他办好。” 景文卿笑了笑,说:“蒋局,你放心。” 蒋为民说道:“对你,我是放心的。” 我心里呵呵一笑,蒋为民这是给我做样子看呢,刚才他在电话里都说了,这局长发话,下面的科长肯定乖乖做事,在我面前又说一遍,显得他重视这件事,重视我。 这点小手段,我懂。 蒋为民又对着我说:“董宁,抱歉了,我就不陪你了,我还有其他的事,咱们改天约在一起玩玩。” 我说:“好,改天约,你忙你的,给你添麻烦了。” 蒋为民笑呵呵的说:“哪里哪里。” 与景文卿一起出来,景文卿笑着对我说:“董宁,没想到你还认识我领导,你这能耐真不小。” 我也笑着说:“老同学,你就别打趣了,我也是经过别人认识的,我能有什么能耐啊!” 景文卿说:“越来越虚了,不说实话。” 我笑了笑,说:“别说我虚,再说我跟你急。” 景文卿说的虚是虚伪,我说的虚是男人之虚。 看起来一团和气啊! 走了一遍手续,也费了不少时间。 景文卿忙前忙后,虽说有蒋为民的关系,但没功劳也有苦劳,我说:“老班长,中午我请你吃饭。” 景文卿拒绝,说:“算了,不麻烦了,我还挺多事的。” 我说:“一起吧,也有些日子没见了。” 景文卿想了想,说:“好吧,不过,你要多等我会。” 我笑着点点头。 跟景文卿吃饭是我临时起意,我深知一个道理,小鬼难缠,蒋为民那边有柳笙疏通,我放心,可景文卿这边,我没谱,这小子心思太重,再说,我们之间因为彭梦琳的事有点不太愉快,景文卿表面上是屈服,退出了,可实际并没有,他又找了个演员来骗彭梦琳,真是鬼。 吃个饭,不是缓和关系,说是同学,但没有真感情了,这社会多现实啊!之前毕哥跟我多好,现在也没了交情。 主要目的,想听听景文卿的心,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手段,秦凯那边什么情况不知道,他和彭梦琳发展到什么地步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让景文卿继续害人。 另外的目的,就是景文卿别在买地这事上搞事情。 快中午的时候,景文卿出来,连连抱歉,说:“董宁,等久了吧,真是抱歉,我这边事太多,想走脱不开身。” 我说:“咱们老同学就别说这种话了。” 景文卿说:“对了,江巍周六结婚,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景文卿说:“你去吗?” 不说舍不得随礼钱,只不过跟同学早就断了联系,也没什么往来,我说:“我就不去了,关珊也不在了,没准觉得我晦气呢。” 景文卿说:“不去就不去吧,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我觉得他们不会那么想你的。” 附近就有不错的地方,我跟景文卿进去,要了个雅间,下午景文卿还要上班,就没要酒。 吃着,先聊着,说一些没营养的话。 景文卿突然开口说:“董宁,你知道彭梦琳被骗了吗?” 突然说出这种话,让我一愣,景文卿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骗子明明是他找的,现在问我知道不知道彭梦琳被骗,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琢磨了一下,我觉得景文卿是想由这个话题引出别的事,我说:“这事我知道。” 景文卿说:“看来是我后知后觉了,真是万幸啊!还好有董宁你,要不然彭梦琳便遭殃了,那个骗子要财色兼收,彭梦琳也是,眼睛也不擦亮一些,听说那个骗子跑掉了。” 我说:“这事我倒是不知道,彭梦琳没事就好。” 故作平静的说,心里恶心的要命,明明是景文卿在背后搞的一切,要害彭梦琳的人就是景文卿,偏偏嘴里说的好听,不知道的以为他对彭梦琳有多好呢。 景文卿说:“算了,不说彭梦琳的事了,你是怎么认识蒋局的啊!” 我说:“我也是才认识,就是一起玩了玩,承蒙蒋局看得起,帮我这么大的忙,对了,看你对彭梦琳很关心啊!” 我不想被景文卿带节奏,所以又把话题引会彭梦琳的身上,想听听景文卿心里有没有下一步计划,可是没听到。 景文卿只是笑笑,说:“董宁,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出于同学的关心,你放心好了,彭梦琳是你的。” 这顿饭吃的时间不长,倒不是菜不好吃,只是没什么好聊的,都是想从对方嘴里面套话,很别扭。 我们一起走出了饭店,热情的说着话,什么下次再聚啊!下次要喝点酒啊! 说的我都有些反胃。 景文卿回单位,我去柳笙那里,材料准备好了,过两天就该竞拍了,我想不管是曾茂才这边,还是王承泽那边都做好了准备,要掰一掰手腕。 刚走了几步,我听到了景文卿的心声。 “董宁啊董宁,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赢了,哼,胜负还没分呢,你三番五次坏我的好事,这彭梦琳我还抢定了。” “我知道那个叫秦凯的,一个程序员还敢跟我抢彭梦琳,真是不自量力,不就是觉得有你撑腰吗?如果是你跟我抢彭梦琳,我可能会犹豫犹豫,现在拍个小角色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现在彭梦琳是不太理我,我知道是你跟她说了我的坏话,无所谓,我现在走另外一条路,我接触彭梦琳的父母,让他们跟我有了联系,我就不信抢不到彭梦琳。” 卧槽,这招高明,彭梦琳父母肯定喜欢景文卿这样的人,政府官员,又是大学同学,还在国土局工作,肯定同意。 景文卿,你真的有一套。 正在我想的时候,我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关珊妈妈的电话,说实话,关珊让我帮忙照顾,我只是有时候去看一眼,关珊的钱在我手里,去的时候留下一些,给他们改善改善生活,不敢留多,留多这钱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接听了电话,便听到关珊妈绝望的哭嚎,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好一会,我才听明白,关山在监狱里被人打死了。 ------------ 章二五四 要一个明白 一时间,我竟然觉得有些空空荡荡。 手机里还传来哭声,分外的刺耳。 想来想去,我觉得不是为关山可惜,关山贩毒,丧心病狂,有很多学生都吸了毒,所以他死,我觉得不可惜,我只是觉得没有做到答应关珊的事。 关珊走了,现在关山也没了,我无法想象关珊爸妈心中的悲痛。 除此之外,我还隐隐担心,关山的死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过神,我说:“怎么回事?” 关珊妈已经已经哭的没力气了,是关珊爸拿着电话,他跟我说他有不清楚,刚刚监狱来的电话,就告诉人没了,被人打死的,让家属过去。 我说:“我现在过去,你们先别去了。” 我怕他们去了情绪失控,才这样说的。 不过关珊妈说要去,可以理解,见自己儿子最后一面,我说让他们在家里等着,我去接他们过去。 路上给齐语兰打电话,她那边可能在忙,没接,这我理解,她是警察,经常奋战在一线。 到了关珊家,还没进屋便听到关珊妈的哭声,呼天抢地的。 我敲门,声音都没屋里的哭声大,敲了好一会,屋里人终于听到了,给我开了门。 进屋,房间里的摆设我还挺熟悉的,可是此时此刻弥漫着悲伤。 关珊妈眼睛都哭肿了,关珊爸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在强撑着,他倒了,关珊妈更什么都不行了。 看到是这个状况,我觉得关珊爸也不容易。 我说:“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关珊妈被我一声吼吓到了,忘了哭,她表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涣散,双眼血红。 我说:“想看你儿子一面就去洗把脸,跟我走。” 现在没必要废话,什么节哀顺变,说那个没用,他妈的人都死了,还控制什么。 况且这事透着邪性,怎么说死就死了,是不是有谁不想让关山活着,让他永远的闭上嘴,之前,没时间收拾关山,因为他是个小角色。 去监狱,要搞清楚,谁打死的关山,是犯人,还是看守,这很重要。 谁在后边兴风作浪,还要谋划什么事情,这都要搞搞清楚。 所以,现在哭,没必要,心情我我理解,可我不认同,要做的事情多的很,眼泪,只是情绪的宣泄,解决不了任何事。 关珊妈乖乖的站了起来,行尸走肉一样进了厕所,隔了几秒,传来哗哗的水声。 关珊爸看着我,老泪纵横,说:“董宁,还好有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扛不住啊!”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前岳父岳母,之前闹得那么僵,现在却要帮他们处理这事,也没办法,除了我还能有谁呢。 安慰了几句关珊爸,关珊处理好出来了,她小声的说了一句走吧,手里拿着一个包,我没问,估计是给关山准备的东西。 到了监狱,说明了来意,把我们三个人带了进去,现在一个屋里面等着,有两个人站在外边,问他们什么也不说,我懂,这是监狱派来看着我们的。 关山在监狱里被打死,监狱脱不了干系,监管不力,按照机关的操行,要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跟个屁一样放出去。 等了一会,有个人进来,快四十了吧,脸白净,带着眼镜,一进来就冲着我过来,伸出了手,说:“你好,我叫方远航,是监狱方便处理这件事的人。” 我说:“董宁。” 方远航说:“请问你是关山什么人。” 我说:“他是我小舅子,不过是前。” 方远航点点头,看了看关珊爸妈,说:“那这两位一定是关山的父母了吧。” 我说:“是的。” 方远航说:“你们坐,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情况吧。” 说完这句话,方远航就要往下说,我打断了方远航的话,我说:“抱歉,可不可以先让我们看看尸体,你可以边看边介绍情况。” 方远航为难的说:“这个有点不太方便。” 我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的口气不太好,眼神也很放肆,我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什么不太方便,是不是伪装现场呢,这他妈里面的事情黑着呢。 方远航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估计是个小官,他心里觉得我应该对他客客气气的,我现在这样跟他说话冒犯了他。 不快只是一瞬间,方远航脸上露出了笑,他说:“这也是关山父母的意思吗?” 关珊爸说道:“对,我们都交给董宁处理。” 方远航点了点头,说:“这事吧我要请示一下领导,请示完毕之后再给你回复,你看行吗?” 嘴上说的挺客气,可是这孙子心里阴着呢。 “孙子,你要答应了,你们就等着吧,半个小时是短的,什么东西,跑这里装大爷,我说什么时候能看才什么时候能看。” 我是觉得人性本善,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好人,都有自己的算计,这方远航打的主意是能拖就拖。 我很生气,可是没办法,这里是方远航的底盘,我跟他怎么过过招,除非我不要命了,我拿着枪顶在他脑门,他才有可能听我的,要不然就是我找关系,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才能乖乖就范,可是现在齐语兰联系不上,我记得她在这里有熟人。 至于曾茂才和柳笙,应该也有这边的关系,可我不想用,牵扯太多,容易暴露。 我说:“那你说说情况吧。” 方远航说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关山呢,他出了意外,他从床上掉了下来,经过抢救,没抢救过来,真是遗憾,各位节哀。” 不对,这怎么跟我听到的不一样呢。 之前不是说别人打死的吗? 现在怎么说从床上掉下来,他妈的想要免责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吧。 我还没说话呢,关珊妈一下子站了起来,并冲了过来,抓住了方远航,血红的眼珠子盯着方远航,方远航有点害怕,身子一哆嗦,说:“你要干什么?” 关珊妈说:“刚才你们打电话说我儿子是被人打死的,怎么现在变成从床上掉下来,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你骗我干什么?” 关珊妈很激动,声音很大声,她的脸都扭曲起来,加上那布满血丝的眼,十分的恐怖,本来,关珊妈就是个泼妇,撒泼起来,气势逼人,十里八街都是有名的,现在丧子之痛,加上听到不一样的消息,关珊妈爆发了。 方远航说:“干什么干什么,想动手是不是,有不看看什么地方!” 这官威大的,真让人害怕。 方远航一喊,屋外那两人就冲了进来,伸手去抓关珊妈,我拦了下来,让关珊妈松开了手,我说:“解释解释吧,我们听到的是被人打死了,怎么到这里变成从床上掉下去了。” 方远航整整衣服,说:“这事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之前打电话的那个是编外人员,他不太懂,可能表达有些问题,让你们误会了。” 哈哈,临时工都跑出来了。 我说:“这个解释我们不能接受,如果不给我们一个说法的话,咱们好好说道说道,我觉得你们监狱应该不想把这事闹大,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方远航冷笑一声,说:“你吓唬谁呢。” 我说:“我吓唬你呢,我知道你们有关系,本地媒体不敢报道,你们打个招呼,什么事都没有,怕影响不好,我们报警,你们这边自己出鉴定,都是一个系统的,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你应该就是这样认为的,你应该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的,我不在本地闹,我在全国闹,我认识不少自媒体,转发一下让你们出出名,现在对这个敏感,到时候领导想把这事捂住,那可就捂不住了,到时候,领导怪谁,谁他妈的处理这事怪谁。” 方远航的脸毫无表情,很冷,他说:“兄弟,你在哪里混的。” 我笑笑,说:“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方远航想了想说:“这事我要确定一下领导,你们稍等。” 我说:“您还是在这里请示吧,你要人走了,把我们晾在这里,我们哪里说理去。” 方远航尴尬的笑了笑,说:“那怎么会。” 我说:“你敢说刚才你没这样想过?你瞒不住我的眼睛。” 方远航哈哈笑了两下,他倒是没走,只不过走到了一边,打了一会电话,声音很小,我觉得他是假装的,装模作样,其实他自己就可以做主,只是他不说,装的有个领导在后边指示。 方远航结束通话,走了过来,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你们要先答应不能追究监狱的责任,你们要签一个免责书。” 我说:“这不合程序。” 方远航说:“那么抱歉了,人就是从床上掉下来的,不签免责书,你们得不到真相。” 我说:“你确定?” 方远航说:“确定。” 我说:“我要弄个大新闻你也不怕。” 方远航笑笑,说:“你威胁谁呢,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关珊妈和关珊爸走到我旁边,关珊爸说:“董宁,要不咱们就签那个免责书吧,我只想知道小山是怎么没的。” 关珊妈在一旁点着头,眼泪不停的流。 方远航在一旁说:“很明智的选择。” 我说:“不行,现在可以确认关山是被人打死的,在监狱里被打死,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内部人员勾结的事,就算不是他们动的手,是罪犯动的手,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往大了说是他们指使,往小了说是他们纵容,监管不力,这事签了免责书,他们的责任没有了,干干净净的,你们儿子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对事不对人,我并不想为关山出头,但他遭遇的这事不公,我有必要管一管。 方远航冷笑一声,说:“你可真敢说啊!不怕得罪人是吧,好,我记住你了。” 关珊妈拉着我说:“董宁,那你说该怎么办啊!” 我说:“怎么办,要一个公道,要一个明白。” 方远航冷笑说:“我劝你们不要异想天开,这件事往大了闹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们要签了免责书,咱们好商好量,我们这边还可以酌情补偿你们一些钱,不过,这钱是出于人道主义给的,别以为是我们的错。”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齐语兰的电话,好家伙,终于来了。 ------------ 章二五五 大水冲了龙王庙 齐语兰这个电话很及时,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方远航不松口,我又吓不住他,双方僵持,我这一边弱势,因为人家是主场,占尽优势,反正关山死了,他们又不伤心,只要把这件事盖住,不让领导为难就好,其他的,管它洪水滔天,跟他们没关系,领导满意,大家美滋滋。 方远航有这个底气,因为他觉得我们都是平民百姓,对付这样的我们,简直不要太容易,就是不理你,找借口,他们轻车熟路了。 我说要把事情闹大,看来方远航也不怕,他目光屌屌的看着我,很嚣张,确实很嚣张,让我有给他来一拳的冲动。 吃人饭不做人事的东西。 这是一条人命,在他们眼里跟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所以,齐语兰的电话便是变数,她是强援,能改变现在的局势,我,不再弱势。 示意了一下关珊爸妈,让他们安静,让他们相信我能处理好这件事,事实上,现在也只能我处理,没有人帮他们,亲戚什么的都靠不住,要是能靠得住,早就靠了,也不会关山一出事,电话就打到了我这里。 淡定的接了电话,看到方远航眼中的不满,不满又能怎么样,我接电话还不行了?什么毛病,没办法,这就是国情,一般当个小官的,都牛逼哄哄的,好想没人能管得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很奇怪的是那些当大官的,相反态度会很好,可能也是段位高,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对了,坏事可以让手下去做,手下担责任,毕竟临时工。 一接听电话,齐语兰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关珊的弟弟关山死了,怀疑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因为监狱这边的解释太不靠谱,来之前和来之后是两个解释,让人不由的心生怀疑,并且还让我欠免责书,齐语兰问我签没签,我说没签,齐语兰说我没签就对了,她现在给我联系,我说这边的负责人叫方远航,刁难我,一点实话也不说,齐语兰说让我放心。 挂了电话,方远航脸色很不好看。 他在心里骂我。 “傻逼,跟谁打小报告呢,他妈的,敢惹老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事别他妈想知道实情。” 实情不实情的其实不重要了,因为我知道关山的死肯定不寻常,抓住背后的那个人才是重点,这种事情方远航肯定也不知道,他现在干的就是脏活,之前李国明干的那种,帮人分忧,处理这些脏事,所以,想要知道背后是谁下的手,还要网上挖。 方远航知道我说不通,训斥起关珊爸妈起来,他说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个态度太不好了,你们是来闹事的,不是来解决问题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国家机关,敢跑这里闹,胆子太大了吧。” “我理解你们,你们刚刚丧子,我也是很有诚意来解决的,只要你们签了这个免责书,咱们都好说,什么事我们都说,然后让你们赶快去看儿子去,现在你们这个样子,找的这个人,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友好协商,一点也解决不了问题,我跟你们说,这事要是搞得不愉快,你们儿子也别看了,没两天尸体腐烂了,我们就送火葬场。” 关珊爸妈都看向了我,很着急,就是那种火烧火燎的样子,因为方远航说了死穴,看不到儿子那怎么能行,就算不告诉真相,也要看到儿子最后一眼,这是做父母的心愿,我理解,我双手赞同。 方远航说的危言耸听,关珊爸妈被吓到,可吓不到我,我怕什么,人我都杀过,我会怕方远航的几句话吗? 另外一说,这些人的手段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就是欺负老百姓,说几句狠话,这件事情就过去了,他们没什么责任,该升官升官,该发财发财,该玩女人玩女人,生活就是那么美好,从来没改变过。 从这里便看出来这是一贯的解决手段,不是积极面对,而是捂盖子,把事情和麻烦搞得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笑了,我说:“实话实说,你吹牛逼大学毕业的吧,这事你敢不让家属看看试试,我可没听说有哪条法律这么规定的,你们监狱好大的架子,再者说,你说很有诚意,逃避责任就是你们的诚意?不是我们不配合,是你们不配合,前后矛盾,还让签免责书,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敢大胆到哪一步。” 如果面前有一张桌子就好了,我大声训斥之后,一拍桌子效果更好。 我这样真的不是把事情搞砸,这个时候不能怂,怂就被带入对方的节奏,就是要硬气,没实力也要搞一出空城计。 我转头又说:“这事交给我,你们放心好了,关山到底怎么死的,我给你们一个交代,谁该负什么责任,他妈的一个也跑不了。” 关珊爸妈对我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无比信服我。 其实他们是盲目的,现在我和方远航都是选择,有好的选择为什么不选我选方远航,那不合情理。 方远航气得嘴巴直哆嗦,跟癫痫了一样,他说:“不解决你们出去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方远航说:“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们出去,滚!听明白了吗?” 很强势。 我说:“你最好记住你说了这样的话。” 方远航撇了撇嘴巴,那表情特别的不耐,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是啊,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屁民,而他是官老爷,以前在古代,平民见到官,都是要跪在地上磕头的,我现在站着跟他说话,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所以,说滚我就必须快点滚,滚慢了都不行。 我说:“我们不走。” 方远航说:“你们不走试一试。” 我笑了,说:“试试就试试。” 方远航拿起了电话,要打电话叫人了,他身后站着那两个人神情颇为不善,我心里没在怕,我想齐语兰那边的电话应该快要到了。 还真是巧,方远航刚要接电话,突然来了一个电话,看到上面的人名,方远航一个激灵,刚刚他站的有些随意,看到人名,他马上挺立起来,整个人为之一变。 果然是好奴才,好一条乖巧的狗,给他打电话的人不用猜,一定是个让他忌惮的人物,他现在的慎重人家又看不到,可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是因为已经形成了喜欢,在心里时时告诫自己,见到领导应该怎么做,怎么表现,这些事情做的多了,便有了条件反射,看到领导,会不由自主的鞠躬,点头哈腰的微笑,看到领导的电话,会站得直直的,肌肉有了记忆,说明这事做的不少。 可能是怕说一些话,我们听到不好,方远航走到了一旁,接起了电话,我能看到他的脸,接电话的过程之中,他脸上的表情一直变,不过看起来很尴尬,回答的也乏善可陈,一水的是是是。 挂了电话,方远航走了过来,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齐语兰那边建功了,因为现在方远航想要笑还有点笑不出来,跟哭一样。 确实挺难为人,刚才那般盛气凌人,现在又要装孙子,心里肯定是难受的。 他沉默了一会,沉默的连关珊爸妈都有点不自然了,不住的看我,那意思是想让我在谈一谈,他们还以为方远航要发怒了,这一发怒,这事情就搞砸了。 我还是之前那个态度,我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关珊爸妈一愣,那脸上表情很纠结,好像觉得我闯了祸。 结果方远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很灿烂,他说:“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 章二五六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为难我了 什么他妈的大水冲了龙王庙,谁他妈的跟你是一家人,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刚才那一副恶人面孔,现在上赶着跪舔了。 不得不佩服,这脸变得真快。 方远航的态度在我意料之中,混到他这个地步,见风使舵,审时度势,那是自带技能,有困难就跑,有好处就上,得罪人就服软,没势力的就使劲欺负。 人性的恶劣之处展现的淋漓尽致。 关珊爸妈应该见过这样的人,可是变化这么快的应该见不到,把他们搞了一个措手不及,一脸惊悚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们肯定想不明白,为什么方远航变化这么大。 但我明白,因为现实,他是被逼的。 我说:“你这态度变得可真是快,我可不敢跟你是一家人,我高攀不起。” 方远航笑着说:“哎呀,别笑话我了,刚才也不知道你有这个关系,要知道你有这个关系,我不是早就该说什么说什么了,大家都是自己人,给哥哥一个面子,回头请你吃饭,咱别往心里面去,还有,这事也不怪我,领导安排下来的,要注意影响,我只是一个小卒子,当然要听领导的安排,领导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也懂的,我就是干活还不得好的那种人,干好了,没奖励,干的不好了,挨说挨骂,我也是没辙,所以,别跟我计较了。” 方远航这一段话说的很快,听起来也挺诚恳的,话他是说的实话,可是他也很享受欺负人的那个过程,领导估计说的是小方啊这件事好好处理,别闹大了,跟咱们没责任啊!方远航听到之后,得了尚方宝剑一样,跑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起来。 其实,他这个样子有原因可寻的,类似他的人也很多,他这样的人,手里有了一点权力,但是要巴结上边的人,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并且还要拍领导马屁,揣摩领导心意,过年过节还要上点贡,生活里挺压抑的,说实话,这种压抑无处安放,憋在了心里,要找其他的地方发泄,欺负平民百姓就是他们发泄的方式,方远航们平时有多压抑,便欺负别人多厉害。 我说:“好了,说说关山到底怎么回事。” 来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知道关山为什么死。 方远航说:“你们没听错,关山确实别人打死的。” 我说:“谁打死的。” 方远航说:“关山同牢房的人,是个杀人犯,死缓两年。” 我看着方远航,说:“你确定?不是你们监狱的人动的手。”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尤其是面前三个人都是监狱的人,这话就有些过分了,我明显看出来方远航在内的三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不过,方远航既然知道我有关系,他就不会说什么,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的拳头大,你就可以随便说话,弱肉强食,不仅仅是人,上升到国家也是这样,美国强,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干涉其他国家事务,没办法。 方远航说:“这个事真没有,没有我们的人参与其中,完全是个人矛盾,现在不比以前,我们不会那么过分的,也不会那么无法无天的。”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以前比较过分,但他说现在不过分那是不可能的,依然有黑暗存在,只是不得而知罢了。 我说:“我记得关山之前牢房里面没有死缓的人,这个人怎么回事?” 方远航说:“一个星期之前转进来的。” 我说:“这里面是谁安排的。” 方远航脸僵了,他说:“你这意思是我们内部人动的手脚,故意把这个人安排跟关山一个屋,然后这个人故意杀死了关山,对吗?” 我说:“有这个可能。” 方远航苦笑了一下,说:“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你了,具体有没有人在后边安排,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个小喽喽,我参与不了这事里面。” 确实这件事有点为难他,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以后查一查。 我说:“行吧,我不问你了,可关山为什么跟这个人起冲突,还有这个人是怎么把关山致死的。” 这个问题是为关珊父母问的,他们一定想要知道这个。 果然,我一说完,关珊爸妈耳朵就竖了起来,全神贯注的听着。 方远航想了想,说:“其实这事我知道的也不太清楚,主要是别人说的,关山在牢房里面挺嚣张的,那个人本来就是个死刑犯,关山跟他发生了好几次矛盾,把那个人惹怒了,反正是死缓,也是要死的,就索性豁出去了,至于怎么下的手,我是不清楚。” 关珊妈大声说道:“不会的,我儿子不会的。” 方远航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谁也不希望这事发生,可是还是发生了,在监狱里面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的,多的我也不说了,我带你们去看尸体吧,赶快处理一下后事。” 这事绝对有鬼,关山我还是了解的,那小子欺软怕硬,跟方远航一个德行,对我他是敢下黑手,对李国明,他是卑微到极致,跪着舔,这样的人有可能跟一个判了死缓的人咋呼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借给他是个胆子也不敢。 这里面的事深着呢。 不过从方远航这里得不到什么有效的讯息,我们只好跟着他去看关山,关山的尸体被放在一个房间内,不在他的牢房中,那个行凶者,已经被关进了禁闭室,独自一人,我提出想要见面的请求,方远航很为难,他说他做不了那个主,我要跟上边的人联系才可以,我也没有为难他,为难他也没用,一个小角色。 方远航跟我商量,我认识上边的人,也就别为难他们,这件事情不要闹,闹大了,对他们不好,对我们也不好,监狱在这件事情里确实有责任,所以监狱这方面可以多补偿一些,算是花钱买命把,只要我们能闭紧嘴巴,上边也开心,我们也得了实惠。 我知道这是私了,很盛行的一种解决方式,但里面透着一股流氓气息,反正人死了,你能怎么样,你就闹吧,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没准你还得不到什么,要是私了,我给你钱,你不找我麻烦,你得了实惠,我这边也安心,双赢。 不要脸。 这事,我要做不了主,我回头要问问关珊爸妈的意见,他们说要往大了搞,我就往大了搞,他们说要拿钱,那就拿钱。 做这些不为了别的,多少为了关珊吧,对她,我问心无愧了,反而是她对不起我。 现在说这个也不合适,主要先看看关山,处理一下后事。 一进屋,看到关山躺着,身上盖着一块白布。 关珊妈就控制不住了,受不了了,跑了过去,一下子扑在关山的身上。 “儿子啊!你怎么就去了呢,你怎么舍得我就去了呢。” 这一通哭,哭的昏天暗地。 关珊妈哭,关珊爸也哭,两个人一起哭,看得我有些唏嘘,女儿没了,现在儿子也没了,让人怎么说好,说他们作孽吧,之前那个样子,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方远航在一旁很尴尬,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过了好一会,关珊妈停下了哭,她站了起来,掀开了盖着关山的白布,一掀开,关珊妈一个踉跄,往后栽倒,关珊爸接住了关珊妈,喊道:“怎么了这是,你这是怎么了?” 慌慌张张,乱作一团。 而我,看到了关山赤裸的身体,上边密密麻麻的都是伤痕,触目惊心。 ------------ 章二五七 这事有点复杂 说实话,我完全没想到是这个状况。 关山身上的伤显示他死前遭遇了非人的虐待,能造成这种伤痕,证明关山受虐待的时间一定很长,我觉得有八成可能他是被人虐待致死,那么说明了一个问题,当时同牢房,除了杀人凶手,其他人也有问题,不是帮忙,就是袖手旁观,监狱的监管也有问题,起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不会出现这种结果。 我很愤怒,之前知道关山死了,我没有愤怒,就是知道这件事情了,好,可以了,心里有点空荡荡,就这样,就完了,那个时候,我关注的重点不在关山死了这件事上,我关注的点在于关山为什么死,到底是谁动的手,谁在针对他。 现在,看到关山的尸体,我头皮发麻,因为死的很惨,就算他不是关珊的弟弟,这样死了,也让人接受不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死彻彻底底的就是别人的安排,这里面有很多人都参与其中,有的人只做了一点点的事情,多一点点的漠视,少一点点的良心,他们认为没有什么,无所谓,可是这些事一点点积累,造成的结果便是一个人的死亡。 谁的错,很多人都有错,可法不责众。 所以,除了震惊心痛,我还有一丝失望,虽然知道这个社会的黑暗,虽然明白一些潜规则,可是我没想到关山的死是这么的血淋淋,这样的让人难以接受。 关珊爸摇着关珊妈,关珊妈醒过来,嚎哭。 方远航在一旁说:“哎呀,节哀节哀,别哭这么大声啊!” 造成了这一切,还让人小点声哭,有心吗?耽误你升官发财了? 我抓住方远航的脖领子,冷声说:“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方远航说:“干什么干什么,你还想动手打人是不是,就算你认识人也不能随便打人,这里什么地方,你应该清楚。” 我说:“别他妈的惹我,别说在这里打你了,外边我也敢打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知道疯狗吗?它咬人的时候可不管在什么地方,也不管你是不是个官,只要你惹到它了,它就咬,疯狂的咬,狠狠的咬,咬下你的肉,咬的你血流如注。” 方远航说:“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说的挺好吗?不能这么玩人的。” 跟在方远航身后的两个人要过来动手,想要救下方远航,我说:“滚!” 骂了一句,我这个时候很愤怒,声音不大,但是很有气势,我杀过人,杀过人就是跟没杀过不一样,那是一种很玄的感觉,我这一骂,两个人停住了脚步,有些猥琐,可能我比较凶,也可能我身上杀气腾腾。 不管是哪一种,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好好说话,别动手,好吗?” 其中一个人打着商量。 我说:“问你一个问题,你家里人要被这样对待,身上都是伤,你会不会愤怒,你是好好说话,还是不好好说话。” 那人看了一眼关山的尸体,犹豫了一下,没说话,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尸体都会明白一些事,能够联想到的只是黑暗和残忍。 我说:“没话说就给我闭嘴。” 我拽着方远航,把他拽到了关山面前,我说:“你他妈的给我仔细看看,看看他身上的伤,然后回答我。” 方远航看了一眼关山,便别过了头,他说:“让我说什么啊!” 我说:“你他妈的眼睛瞎了,没看出来他是被虐待死的,你们监狱的人干什么吃的,让人被虐待成这样死的,你们花着纳税人的钱,不干人事,不觉得羞愧吗?他要是没有身上这伤,我就不说什么了,现在这种情况,你敢说你们监狱里的人没被收买,牢房里的犯人没听令进行,你最好他妈的跟我说实话,要不然晚上,关山的冤魂去找你去,跟你把账算个清楚。” 方远航一听这个被吓到了,他对着关山说:“那个,这事跟我没关系啊!你可别找我,该找谁就找谁,我就是跟着处理这事,我也尽心尽力了,咱们行行好,千万别来啊!就这么说定了。” 方远航真的被吓到了,一边说身子一边哆嗦。 我心中的火无处安放,那边关山爸妈哭的撕心裂肺,哭声钻入我脑中,快将我撕碎,我感觉很不舒服,想要离开这里,关山的眼睛睁着,脸白的渗人,一个词,死不瞑目。 方远航说:“要不我看先办后事吧。” 我冷笑一声,说:“我要不呢,我要先讨个说法呢,我要把他尸体放在市政府门口呢,你觉得怎么样?” 方远航说:“别别别,兄弟,哥,叔叔,你千万别乱来啊!你这一闹,我可就完了。” 领导让方远航处理这件事,结果搞这么大,方远航绝对死定了。 我说:“这不正合你意,上边的大领导搞下来了,你不就能上位了。” 方远航说:“话可不能乱说。” 看他样子慌慌张张,我知道我说中了他心思,肯定有一瞬间,他这么想过,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上边的领导被牵连,他便能往上走走,人,就是为了自己的考虑。 我松开手,方远航连忙跑到了一边,离着关山远远的。 我拿出了手机,对着关山拍照,我估计这事不好收场,怪不得刚才方远航一直让我们签免责书,原来知道我们看到尸体要爆炸。 拍了好几张,方远航反应过来,他喊道:“快点,抢他手机,别让他拍。” 我说:“谁来,我弄死谁,不信就过来。” 方远航说:“何必呢,你拍了你也带不走,就算你有关系,往大了闹也没好处,真相你们都知道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实话,谁家出了这事都挺糟心的,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你对抗的了吗?” 我对抗的了吗? 这句话说的好。 确实我能抵抗的了几个人,但我对抗不了这个体制,只要在这个体制之中,所有人都会抱团在一起。 我看了方远航一眼,他说了几句真话,可是这事不放在自己身上,无法体会到那种痛苦,我不动声色,把刚才拍摄的照片发了出去。 就算没收了我手机,我也能拿到照片。 方远航叹了一口气,说:“兄弟,我话都跟你说透了,这事我做不了主,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为难,我只能往上边说了,这是监狱,进来就难走,你认识的人能帮你多少,不夸张的说,那个人知道你这么做,第一个收拾你的就是他,因为你在拆他的台啊!” 我算明白了,为什么李国明身后的势力会那么的大,因为他们是一个整体,是利益集团,有共同的诉求,他们一个帮一个,因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只想要反抗,我明白我反抗不了,但是偏偏想要试一试,我感觉很憋屈,那种没办法抵抗的感觉很不好。 其实我不仅仅为了关山,为他讨一个公道,更是为了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不能公平一些。 我想,应该是关山的事触动了我某一处神经。 我说:“我的话也说透了,这事我要一个交代,谁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让他跟关山一样。”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已经有点不理智了,很冲动。 刚说完,有人进来了,看着我,冷声说:“你管谁要交代。” 我冷笑,说:“谁挡路,我就管谁要交代。” 来人说:“你好大的口气。” 我往前买了一步,这时候,齐语兰进来了,拦住了我,她说:“董宁,别冲动。” 看到齐语兰,我说:“你来了。” 她来了,我有了主心骨,齐语兰走到我面前,说:“董宁,你先跟我走。” 我一愣,说:“这什么意思?” 我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我还以为齐语兰是站在我这边的,看她的意思也是息事宁人。 齐语兰犹豫了一下,说:“这事...有点复杂。” ------------ 章二五八 我好后悔啊 心里莫名的多出来怨气,我很想发火,什么有点复杂,不过是涉及到了某些人的核心利益,现在,齐语兰站在他们一边,官官相护,让我无法接受。 可是,这冲动而来的怒气,很快就消散了。 我了解齐语兰的为人,她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 齐语兰有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她转头问那个后进来的男人,“人我可以带走了吧,在这躺着不是事。” 那人点点头,说:“可以。” 齐语兰对关珊爸妈说:“叔叔阿姨,我是董宁的朋友,我帮你们处理这件事情,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齐语兰看着就不像是一般人,关珊爸妈自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他们也能看出来,这件事颇为难办,里面迷雾重重,都是事,平民百姓要求一个明白,是很困难的,之前有过很多这种事,有钱有势搞出事来,被害者家属威胁也好利诱也好,就让事情慢慢过去了,不追究,因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你追究了可能更惨,你不追究会得到一些补偿,一般人都会选择补偿。 人,总归是要生活的。 那个男人交代了方远航几句话就走了,这样看来,他是方远航得罪不起的领导,方远航那个样子,活生生的诠释了奴才是什么样子的,看得我很尴尬,可是方远航不觉得,他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仿佛是做了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不仅如此,方远航还有一点点得意,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我得到了领导的重用,我可以帮领导处理事情,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很狗腿。 方远航留下来处理一些手续问题,在我和齐语兰的陪同下,关珊爸妈签了几个文件,没多久便来了一辆车,拉上关山的尸体,直接去了火葬场。 这是关珊爸妈的决定,关山还是服刑人员,说出去也不好听,毕竟关山之前的酒吧很不怎么样,里面有不三不四的流氓,对人乱抛媚眼想要揽客的小姐,还有卖白粉的犯罪分子,乌烟瘴气,得罪了不少人,加上关山狗仗人势,跟邻里之间关系极差,关山的朋友也都是酒肉朋友,一起吃吃喝喝可以,真有点什么事,都没了人影。 综上所述,关珊爸妈心里多么不舍,也想赶快处理了这事,让关山就这么走吧。 在去火葬场的车上,齐语兰告诉了我内情,这件事情可以追究那些人的责任,但是不能往大了搞,大了的话,谁都没有好处,齐语兰找的关系也会受损,我那个样子,成为了全民公敌,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齐语兰答应了对方不走法律程序追究,私下里解决,那个人允许齐语兰进监狱查这件事,会给一些方便,这样我们便能查出来谁是幕后主使了,但这事挺不好办的,齐语兰的关系也不能一手遮天,不管什么地方都有斗争,都有派系,那个人帮我们,便有别的人破坏,这样给我们找出真相添了难题。 另外一个,动手的那人是死缓,对方用他,便是因为他要死了,这个人肯定不怕死,但是一定有什么心愿未了,只要帮他完成那些心愿,他就会卖命,这样的人,很难从他嘴里问出来什么,这便是另一件麻烦事。 除此之外,齐语兰说对方还会给一笔数目不小的赔偿金,算是封口费吧,如此这般,也算有了诚意,答应我们追查下去,也给了抚恤金,也算是好结果了。 这话不光跟我说了,也跟了关珊爸妈说了,两个人只是不住的叹气,其实钱不钱的,聊胜于无,他们最想看到的是关山还活着,可是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没有别的好办法。 去了火葬场,安排火化,也没搞什么仪式,急匆匆的就处理了,捧着关山的骨灰,关珊爸妈失魂落魄。 我心里有有些不舒服,不管之前他们如何对我,但现在的悲伤是真的。 说实话,关珊走的时候,也哭,也悲伤,可是没有现在这样,感觉他们只剩下了躯壳,里面没有灵魂。 什么话我都没说,说也没意思,再对不起我,他们也只是可怜的两个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悲凉。 送他们回了家,两个人也不说话,把骨灰往桌子上一放,便坐在了沙发上。 我看苗头不对,这两个人要是寻短见可就坏了,我虽然对关家人没有好感,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家破人亡,我给柳笙打了个电话,问她可不可以找个保姆,暂时来这里照顾两个老人起居,柳笙现在也跟我熟悉了,说话跟之前也不一样了,她说:“董宁,你这是怎么了,开始讨起前岳父母的欢心,你真够博爱的。” 我把情况跟柳笙一说,柳笙连忙跟我道歉,她说刚才说的是玩笑话,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我现在也没心情跟她计较,再说了,柳笙真的是不知道,没什么好说的,柳笙问了我地址,我告诉了她,她说马上安排,找一个靠谱的,别的不说,一定要有责任心,不仅要照顾好老人起居,还要保证两个人安全,最好还能做做心理工作,开导开导。 我这要求有点高,不过柳笙比我想的周全,她找的人一定让我满意。 可有一点必须要提,那就是待遇问题,不能找人过来光干活,要掏钱的,我把这话跟柳笙一说,柳笙笑了,说这一笔支出不需要我来操心,我说这个不行,一码归一码,曾茂才和柳笙在我身上投入不少,花在我身上的算投资,暂且不提,现在花在前岳父岳母身上算什么事。 柳笙说让我做人不要太较真,这个也算是对我的投入,把这个当做福利的一种就好了,不用不好意思。 我想想,也就不坚持了,再坚持下去,显得太刻意。 挂了电话,我走到关珊爸妈的面前,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们,之前,我一直在忽略,称呼爸妈,不可能了,已经没有那个关系了,关珊对我来说,虽然痛心她的过世,可是她做的事情我还记得,不能忘记,之前,她父母那个样子,让我印象深刻,不能释怀。 说叔叔阿姨,倒也可以,可我现在生怕刺激到他们。 我说:“我给你们找了人,最近一段时间,照顾你们生活起居,我呢,关山这边的事我会盯着,有什么进展,我给你们打电话,我知道让你们别太悲伤是不可能的事,但你们应该好好活着,起码看到害死关山的人遭到报应。” 我没别的办法了,这两个人万念俱灰,说自杀就自杀,最近我被白子惠妈妈自杀吓到了,这事可要慎重,开不得玩笑。 想来想去,只能用关山这事做文章,仇恨也可以让人有力量。 关珊妈抬起头来,看着我,她想要说什么,可是半天没出声,过了一会,她竟然打起了自己来,啪啪的打耳光往脸上招呼。 我赶快拉住了她,我说:“你这是干什么?” 关珊妈说:“我畜生啊!我真是白活了,之前,我就看重钱,因为有钱才有一切,有钱才能幸福,可是现在想想要再多的钱,人都没了管什么用,董宁,我对不起你啊!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被蒙蔽了心,你一直都挺好的,对姗姗也挺好,工作也努力,可我那个时候怎么想不明白呢,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好后悔啊!我真的好后悔啊!” ------------ 章二五九 出人意料 我看到关珊妈这个样子挺有感触的,心里也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什么滋味都有吧,五味陈杂。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现在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关珊妈只能自己承受。 这一切,说起来都跟关珊妈有关系。 如果不是她嫌贫爱富,如果不是她鬼迷心窍,也不会把关珊推给了李国明,这样李国明也不会救了关山,关山便不会给李国明当马仔,鞍前马后,开了酒吧,成为一恶,至于关珊也不会跟李国明有关系,不会害了我,最后,因为这里面的事,搞得关珊死关山死。 关珊妈这样子认为没错,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好事,可是这个错误,认识的有些晚了,人死了之后,才醒悟,有个屁。 我说:“你就别多想了,事都过去了,现在后悔也没有,好好继续生活吧,我想关珊和关山在天上希望你们两位好好的,而不是一直悲伤。” 关珊妈说:“董宁,我是真的知道了,我恨我自己醒悟的太晚啊!” 说着哭着,捶胸顿足。 关珊爸也在一旁直叹气。 我赶紧安慰,结果关珊妈说出来要认我当儿子的话,说她孤苦伶仃,只有关珊爸,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能不能过下去。 我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说让他们自我调节调节,我会时常来看看他们的,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找我。 这样,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不容易,柳笙找的人来了,看起来三十多岁,快四十,人干干净净的,穿得也不差,不像是保姆,像是老师,一问,还真是本科毕业的,心理学专业,别看学历高,照顾人也有一套,据说之前是照顾老干部的,看她这个样子,我难免往别的地方想,不过只是想想,人家是来照顾人的,必须要尊重,聊了聊,我很满意,留下了电话,她就在关家住下来了。 这些事处理完,我就回家了,早上出去艳阳高照,晚上回家已经夜深,我先去我爸妈那里看了一眼,老两口正看电视剧呢,看得不亦乐乎,姗姗在屋里学习,学的很认真。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蓦然一动。 今天经历的事让我更知道这一幕的可贵。 我抱了抱我爸,抱了抱我妈,又抱了抱姗姗,把姗姗吓到了,不过放下她的时候,她嘴角的笑弧度很大。 我妈说:“你这孩子,不是发烧了吧。” 我说:“妈,你就当我发神经吧,我上楼了,累了一天了。” 我妈点点头。 上楼开了门,白子惠正在工作,她看到我,问道:“怎么这么晚?” 我关好了门,走到她面前,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白子惠看了看我,说:“怎么了这是。” 我说:“没事,就是今天处理了一些事,有些感慨。” 白子惠说:“看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关珊的弟弟在监狱里死了,我去处理了一下,这里面的事很多,不知道能不能解决了。” 白子惠眼珠一转,便明白了,她说:“有人指使?” 我点点头,说:“是的,只是现在不知道是谁,这不是重要的,主要是我看到关珊爸和关珊妈,想到他们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很是唏嘘,他们认错了,说对不起我,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只有一个词来形容,无感,无所谓,不在意,那些事,我想我已经忘记了。” 白子惠说:“瞎说,看你的样子还是在意的。” 我说:“我只是感慨,关珊的爸妈因为当初的事失去了女儿和儿子,得到了惩罚,只是这惩罚有些太重。” 白子惠说:“我们没办法去改变别人的行为,他们的选择,有他们的结果,俗话来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们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了。” 我笑笑,说:“说的是,对得起自己就好了,抱歉,我跟你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白子惠笑笑,说:“说实话我还挺爱听的,你很少跟我说关珊的事,你愿意说,就多说一些。” 我说:“你这个样子有点问题啊!老婆,是不是因为更爱我了,所以想要打听我的从前。” 现在白子惠的行为就是现女友了解前女友,然后互相比较,我感觉有点怪怪的。 白子惠笑了一下,说:“不行吗?” 这一笑,笑得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我说:“行,当然行。” 没办法,不管跟谁在一起,我都是弱势群体。 我先钻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去晦气,出来,肚子饿了,自己下了两袋方便面,加了一个蛋,连汤带水的吃了下去,白子惠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好气是因为我吃方便的声音太大,影响到了她,好笑是看我饿坏了吃饭的样子有意思。 吃完了饭,白子惠说:“董宁,跟你说一件事,王承泽今天跟我说,你去东湖要提前,我本来想要拒绝的,现在你跟他这种关系,到时候肯定势如水火。” 我想了想,说:“你没拒绝的对,现在事情还不明朗,我可能真的要去东湖。” 王承泽和背后的王家,有境外势力的帮助,我觉得我下一阶段的任务极有可能是接近王承泽,就算当做对手也好,能获得不少资料。 不过,这事应该是在竞拍地之后了。 忙了一天也累了,早早就睡了,可能是提起了关珊,床上的小运动也没做,我以为我会睡不着,可没想到挺快睡了过去。 又过了两天,竞标的日子到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搞这件事,终于要有定论了。 这两天没闲着,陪着白子惠去医院,把她妈妈接了出来,她妈妈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也好,母女俩心结算是解开了,也知道陆老爷子是个什么人了。 可我一直不理解,陆老爷子看起来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频频出昏招呢。 又去关珊爸妈那里两次,两个人还可以,那个保姆照顾的不错,监狱的送来了一张卡,卡里面有钱,数目不小,关珊妈说把卡给我,说放在她那里也不放心,我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我感觉这两位的态度上对我更依恋了一些,可能是知道没有人在管他们了,除了我。 想了想,我把卡收了,我话说明白了,这钱我不动,还有关珊留下来的一笔钱,也不少,时不时我取出来一些钱,送过来,如果这边有什么急事,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过来,老人都有个病什么的,去看病也是一笔消费,反正这些钱足够两个人过得好好的,我是分文不取的,一笔一笔我都记下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倒不是说我这个人多么的正,只是我觉得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 至于关山的事,要多等等,现在刚出了事,便着手去查,动静太大,还有可能查不到什么,过一段时间,齐语兰会着手查这件事的,一个也跑不了。 有齐语兰这句话就够了。 竞拍这天,我换好了衣服,问白子惠怎么样。 白子惠抿着嘴笑,说:“很精神,不错。” 下了楼,柳笙来接我,曾茂才已经在车上了,他说:“董宁,紧张吗?” 该告诉的都告诉我了,什么应对方法我也知道了,可以说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可是,事情还是出乎了我们之前的预料,我们预想的是王承泽跟我们竞争那一块地,可是没想到他们报了几次价格之后,价格还没有抬到很高,王承泽竟然弃权了。 ------------ 章二六零 不要太相信别人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进了竞拍厅,到场有很多人,组织者就是国土局,手续什么都办好了,没什么可以挑的。 之前我们以为王承泽会在这事上做文章,质疑我的资质问题,不过曾茂才已经弄好了,先给我一家小公司,让我成为公司法人。 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承泽没有纠结于这一点,见到的时候互相打了招呼,也就过去了,我一直听他的心,可是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 很快便进行了竞拍,今天来的人不少,可大多数是观望,有意下场的人少,因为这地段确实不算太好,过来看看形势,看看能卖多少钱,衡量一下,心里面有数,下次好地段下大注。 一次次的喊价,喊到后边,只有我和王承泽。 王承泽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公司的人,除了公司的人,还有陆老爷子,来者不善啊! 这个过程,我是很冷静的,但心里面怪怪的,喊出这么一大笔钱,我也觉得有些压力,价格持续上升。 喊到了一个价格,是我们之前推测一个中上的价格,这个时候,王承泽示意他弃权,我回头看了看他,他对我微微一笑,对我拱了拱手,那意思是说恭喜我。 说实话,我有点懵,按照曾茂才给的资料,王承泽对这块地势在必得,现在却这样轻易弃权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王承泽玩的是什么把戏。 竞拍宣布成功,一会结束之后办理手续。 我坐下之后,看了看曾茂才,又看了看柳笙,我很不理解,可能是因为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不是很适应。 我知道参加的越多,我的经验越多,便越能融入,可是,穿着西装,衣装革履,对话礼貌而客气,总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厌倦,我有些讨厌这种感觉,可能接受的负能量太多了,虚情假意也看得太多了,本能的厌恶。 没办法,还要继续。 曾茂才小声说:“董宁,别在意,不变应万变。” 这些状况,曾茂才看来也没有掌握到。 接下来是第二块地的竞拍,今天上午一共有三块地竞拍。 刚一喊价,王承泽便举了牌子。 这种行为可能说明一件事,王承泽的目标不是刚才我拍下的那一块地,而是其他的地,我看向曾茂才,曾茂才对我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管。 我点了点头,曾茂才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第二块地被王承泽所在公司拍下。 第三块地也很快交易出去了。 结束之后,我们去办理手续,一个月之内要凑齐资金。 离开之前,正好遇到,王承泽对我笑笑,说:“董宁,谢谢了。” 这句话想要挑拨我和曾茂才的关系,他说谢谢,那意思是我帮他,可这种挑逗太低级,曾茂才对王承泽微微一笑,说:“应该谢谢你才对。” 话不投机半句多,双方都没什么好说的,自然分开,我们坐进了车里面,开始说这件事情,柳笙皱着眉,说道:“老板,你说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曾茂才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件事我们搞砸了,首先,这个消息我们确认过几次,自认为万全,可惜结果不尽人意,可能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之中,还有,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柳笙说:“老板,你的直觉很准的。” 曾茂才说:“是啊!可是这次一点预兆都没有,现在只觉得对方挖了一个大坑,我们已经深陷其中了。” 我从来没有看到曾茂才这个样子,很严肃,表情很凝重,可能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吧。 曾茂才问我,“对了,董宁,你刚才感觉到什么没有。” 我摇了摇头,虽说我一直在听,在关注,可是真没有什么有用的,这让我很惭愧。 曾茂才说:“没事,你不要有压力。” 我想了想,说:“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曾茂才说:“静观其变,我们现在比较被动,只能等对方先出招了。” 我说:“对了,王承泽还想让我去东湖。” 曾茂才思考了一会,说:“他既然希望你去,那你就去。” 这跟我之前想的一样。 曾茂才说:“王承泽想让你去,可能是因为你在这边碍事,你走了之后,他才会动,只要他动,他便会露出破绽,还有另外一点,你去了他的老巢,一定要想法设法得到一些讯息。” 我说:“我明白,我会跟王家人接触的,估计他们会对付我,这点我不怕,有了交集才方便做事。” 曾茂才说:“我让齐语兰给你安排那边的特勤认识,不过,你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凡事都要留个心眼,就算是自己人,每个地方的形势都错综复杂,说不好后面牵扯什么关系。” 我说:“我知道了,我懂,我最近便做做准备。” 王承泽让我去东湖,是想让我跟白子惠断了联系,可能他还有更深层的想法,但我现在也不得而知。 我去了也名正言顺,因为白子惠需要我去,所以我要去。 可是去之前,我有点放心不下,关山的事还没有解决,不过还要,要去东湖还有几天。 回家之后,跟白子惠提了一下,我要去东湖,白子惠不太看好,她说:“董宁,你去东湖的话一定要小心,我越来越觉得王承泽心思诡异,他应该没安什么好心。” 我说:“你就别担心了,不过他答应的好处让他提前兑现了,别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白子惠说:“我明天就跟他谈这个事,白纸黑字,签合同。” 我笑笑说:“这个好,先把好处紧紧握住。” 白子惠说:“你去东湖那边,带几个人过去吧,要不然不方便,没个心腹。” 我笑了,我说:“你鬼的很,我去东湖,是不是不放心我,所以在我身边安插人,方便监视我。” 白子惠掐了我一下,说:“胡说八道。” 掐过之后,我龇牙咧嘴,不过这事真需要考虑,我说:“那就带几个人吧。” 白子惠说:“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说:“也没什么人,我几乎都不在公司出现,也不熟悉别人,田哲算一个吧,其他的人你安排。” 白子惠点点头,说:“好的,我明天找他谈,不过他去不去我可不敢保证,我希望去的人是诚心诚意的,那样才好帮助你。” 我说:“你看着安排就好了,我相信你。” 知道要去东湖,便开始准备了,跟火哥秦凯吃了一顿饭,算是告别,火哥还带上了清楼的老板娘,结果那个头牌也跑来了,跟我说什么董老板以后发财了不要忘了她,真是莫名其妙。 走之前,我还接到了一通电话,陌生的电话。 接通后,那个梦魇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 “董宁,你有没有想我。” 变态,恶魔。 我怎么会忘记。 我说:“你有什么事?” 变态笑了笑,说道:“只是打电话问候一下,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说:“没事我挂了。” 变态说:“挂了,你就不知道有意思的事了。” 我说:“你知道什么有意思的事,说来听听。” 变态笑了笑,说:“听说你要去东湖?” 我说:“你知道的真够不少的。” 变态说:“我只是提醒你,要多加小心,不要太相信别人。” 我说:“谢谢你的好意了,我知道了。” 变态说:“真是让人伤心,这么着急就挂电话,关珊是谁安排人杀死的你不想知道吗?” 这件事,我确实想知道。 我说:“你会告诉我吗?” 变态说:“我会,你想听吗?” 我说:“是谁?” 肯定的语气。 “曾茂才!” ------------ 章二六一 今晚别睡了 我这个人,没什么太大的优点,可有一个优点还算不错,就是容易满足。 一直以来,我觉得过得还不错,虽然身边出了很多事,关珊死了,我成为特勤,杀过人,陷入种种是非中。 可现在我与白子惠相爱,感情算稳定,生活不愁,虽说花着白子惠的钱,我一个大老爷们有点不要脸。但上进心我也有,我说过,一年时间做点什么,虽然不那么足。 是是非非我也见多了,真没想到变态告诉我这样一件事,让我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曾茂才找人杀了关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曾茂才帮我那么多,我对他为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他绝对不能做出这事来。 我没去思考,直接否认。 变态的声音再次传来,他说:“你现在心里面一定想怎么可能,不会的,曾茂才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对不对。” 没错,他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对不对,曾茂才怎么会找人杀关珊,太荒谬了,一直以来。我认为,是李国明背后的势力怕关珊泄露秘密,找了个替死鬼,拿一匕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让关珊永远闭上了嘴巴,动手的那人也被灭了口,一了百了,当然他们的手尾并没有处理干净,我知道那个废品站老板还有一个相好,至于是单相思还是有奸情,不需要理会,那个女人在,就是一条线。 一直这样认为的,可现在突然告诉我是曾茂才,一直帮我的人,处心积虑害我,我要疯掉了,这世界上我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吗? 变态继续说:“听起来是不太可能,曾茂才帮了你那么多,应该不会害你,董宁,不要纳闷我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总之,我就是知道,毕竟,我也是从特勤里面出来的。” 我感觉很不舒服,事实上,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简而言之,两个字,惧怕,他仿佛能听到我的心。 我刚刚想他怎么知道的,变态就说出来了。 变态继续说:“董宁,你可以仔细想一想,当时你的处境,曾茂才想让你帮他做事,可是一直没有好机会,只有你出现重大变故之后,有迫切的需求,想要报仇。在这种情况之下,曾茂才才有接近你的机会,才能走进你的心里。” 我心乱如麻,但却强迫自己冷静,我说:“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为了什么?” 变态说:“没别的意思,就是跟你闲聊,打发一下时间。” 我说:“我谢谢你的好意。以后请你不要打扰我。” 变态说:“好,浪费了我的好心。” “对不起,我并没觉得你是好心,你没有证据,只是臆想了一个可能,告诉我,只是为了破坏我和曾茂才的关系,我不知道你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但我跟你说,你白费了心机。” “是吗?我不这样认为,今天就到这里,再见,董宁。” 电话挂了,变态又他妈的说对了。他的这段话,让我心里多了一根刺,让我不得不去想。 挂了电话之后,我想了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由自主往最坏的那个结果去想,曾茂才是特勤。他掌握我的行踪,当时有人监视我呢,安排下去不是多么难的事情,那个收废品死的也不明不白的,看起来像是曾茂才做出来的事。 不过,现在这事也不好说,无凭无据的。谁知道是不是变态骗我呢,他总说出这种疯狂的话来,我觉得他有妄想症。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追查凶手要耐心,从长计议,时间久了,总有马脚露出来的,曾茂才有这个可能,但仅仅是有可能而已。 临去东湖之前,吃了一顿饭,田哲同意去东湖,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人,都是公司的骨干,有一个是元老,平时关系只是一般,另外一个是后入职的,两个人都老实本分,是做事的人。 从这安排便能看出来,白子惠对我真的不错,知道我去东湖需要人手,便给了我人手。 白子惠为我们践行,她先说了一段话,很简短,就是说这次去东湖发展新业务,辛苦大家,但不要有压力。 之前我们便讨论过这事,王承泽让我去肯定不是发展业务去了,他就是故意恶心我,让我跟白子惠分开,他好方便操作,但是这是阳谋,挑不出来毛病。 意识到王承泽的用心,白子惠对合资公司的心思淡了,况且陆老爷子的做法让人寒了心,对自己的外孙女都那样的狠,可想而知,这合作很坑人。 之前陆老爷子应该没想太多,陆家跟王家合作,这个合资公司更像是联姻产物,夫妻店,谁也没有想到杀出来一个我,本来以为只是个小卒子,偏偏白子惠就喜欢上我这个配角了,说实话,白子惠决定的事,很少有人可以改变,王承泽能够做到的事情很少,估计只能恶心我了。 所以去东湖,希望不要太大。 白子惠让他们不要有压力就是出于这一点的考虑,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好,成也好,败也好,都不是问题。 我也站起来敬酒,我先是干了一杯,说了一些话,大实话,我说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比不上在座几位,希望去东湖可以合作愉快。 对待下属方面,我没有什么经验,手段也欠缺,这三个人。田哲倒是个惹事的主,不过他离开了陆明浩,收敛了许多,现在尽心尽力为白子惠工作,其他两个人倒是安分,我想的简单,尽量让他们觉得自己被尊重。况且,我也不是真的想要管他们,只要事情做好就好,至于他们会不会被王承泽收买,我不知道,可我想,我会第一时间知道,不怕他们被收买。 气氛还算融洽,可我能感觉到还是疏远,想想便能明白,白子惠在场,平时又是个严厉的主儿,谁能放得开。 其实男人在一起,喝喝酒。泡泡妞,便熟悉了,要变得更好,便需要有来往,彼此可以形成助力。 吃完饭,就回了,第二天便出发,心情说不出来,迷茫也有,兴奋也有,迷茫是因为忐忑不安,知道王承泽要对付我,可不知道他要怎么对付我,毕竟是他主场。占尽优势,兴奋是终于要一展拳脚。 到家,先下楼跟爸妈说了一会话,白子惠陪我一起,这次出去,路途虽然不遥远,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回,之前也不觉得,离家就离家,可现如今,不知道为什么,对家特别的眷恋,不舍得。 可能我害怕失去。 回到自己房间,白子惠抱住了我。动作很轻柔,她看着我,目光温柔。 我抱住了她,笑了笑,问道:“舍不得?” 白子惠点点头,说:“以前没觉得你这个混蛋有多好,现在你要走。心里有点空荡荡的,很奇怪,我一直以为,我会嫁给工作,没想到,认识了你。” 我拥着白子惠,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我说:“老婆,我很高兴认识你。” 白子惠说:“发什么神经。” 我说:“是真的。” 白子惠说:“好了,别说这些了,你去那边小心些,你爸你妈还有姗姗,我会帮忙照顾的,不过,你知道我时间也不多,可能会照顾不过来。” 我说:“老婆,别说这些。” 白子惠说:“那咱们早点睡。” 我笑了一下,说:“还睡什么睡,今天晚上咱们别睡了。” 我坏笑一下,把白子惠拦腰抱起,向大床走去。...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 章二六二 白子惠危险了 坐在去东湖的高铁上,心有些淡淡惆怅。 本来是要坐飞机的,不过最近雾霾挺严重的,加上国外三天两头飞机失事,人也怕了,感觉还是高铁安全点,估计是上了岁数,干的事遇到的危险也多,所以惜命。 昨晚一夜疯狂,三四点才睡,大概是知道许久不见,白子惠意外的配合,爽是爽了,不过也挺累的,都快被榨干了。 一想到往后很长日子不能跟白子惠愉快的玩耍,心里就有点不爽。 田哲拿着平板看电视剧,不知道是什么名字,我瞄了两眼,感觉挺恶俗的,女的蠢得要命,圣母婊一个,男的霸道总裁,狂拽霸酷要上天,结果田哲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夸张的笑声。 剩下两个人,一个看书,一个闭上眼睛休息。 我没想偷听,可他们的心声还是钻入我耳中,对新公司,三个人多多少少持观望态度,因为白子惠的关系,他们愿意过来,可没有长久待在东湖的打算。 事实上,我也有些迷茫,去东湖的意义何在,合资公司看起来很美好,但因为我的出现,双方关系不佳,内部已经有裂纹出现,这事,我懂,白子惠懂,陆老爷子懂,王承泽也懂,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三番五次让我来东湖呢,还以这个威逼利诱白子惠,一直以来,我觉得王承泽需要白子惠身边没有我,他好方便追求白子惠,可是现在想想,这个推断有些可笑,王承泽这样的人,不缺女人,况且,他已经知道我和白子惠的关系,好的跟蜜里调油一般,怎么会答应他的要求,就算是假结婚,也是不可能的事,这段时间,白子惠跟陆老爷子关系直转急下,王承泽也不是不知道,可他还是这样做了,一定有他非做不可的理由。 王家背后有境外资本,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系。 想来想去,我也没想通,不过,我走了,白子惠身边就没有足够信任的人了,那么王承泽有可能对白子惠下手,白子惠有什么,白子惠有一家公司,很有发展潜力的公司,不,白子惠还有别人所没有的,她这个人,才是最大的财富,王承泽一定想白子惠为他所用。 这个心思很可怕,也有操作的空间,如果,我是说如果,陆老爷子和王承泽联手把白子惠的公司抢到手,那么造成的后果就是白子惠伤心欲绝,一蹶不振,那个公司是白子惠的心血,她的青春,她的能量都投入进去了,白子惠是坚强,不过多么坚强的人都接受不了心血付之东流。 这个可能的前提是陆老爷子够无耻够黑心,不过我觉得他有这个潜质。 白子惠没了公司,陆老爷子许下种种好处,让白子惠掌管陆氏集团,甚至于临海集团,或许,陆老爷子还会玩一招激将法,我这么欺负你,你想不想报复,你要想报复,你就接受陆氏集团,白子惠的脾气,很可能接受,一沾上便轻易脱手不了,那是一个更大的舞台,陆老爷子也没几年好活,死了之后,白子惠便当家,至于陆老爷子那三个儿子,跟狗皮膏药一样,想甩也甩不开了,最后吃亏的还是白子惠。 至于王承泽从这里面捞到的好处,不好说,但也不是没有。 想到这些,我感觉额头上都出冷汗了,我想回去,回到白子惠身边,不能让白子惠一个人承受可怕的可能,转念一想,我又不能这样做,太不理智,不管陆老爷子和王承泽谋划什么,现在还没有发生,我现在就说他们要谋划白子惠的公司,口说无凭,等到了东湖,把这事情跟白子惠说说,让她早做准备。 去东湖,我还有任务,接近王家,探一探王家的底,搞清楚那块地干什么用处,我是一个特勤,虽然不太称职,可威胁国家安全的事我不能忍,不过,特勤这事也挺让我头疼的,虽说没确认曾茂才就是杀死关珊的幕后主使,可是心里觉得不舒服,总是瞎想。 不知不觉中,患得患失起来。 这种状态不对,我深呼吸几次,调节自己,要做什么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光想不解决问题,去东湖,就是搞王家,既然答应了,不管曾茂才做了什么,搞王家这件事情我要做,还要做的漂漂亮亮。 特勤之中,有分级,完成任务,可以有更大的权限,获得更多的讯息,享受更高的待遇,这方面,齐语兰跟我讲过,由低往上,D级C级B级A级S级,每一级又分一等二等,我现在的级别是C1,齐语兰的级别是B1,她说马上她又要升级了,因为她算是区域主管,享受的级别比较高,之前为了保护我,很多事情都没有跟我说透。 区域主管负责区域活动,跟政府和警察的关系都很好,有些时候做联络的工作,所以,齐语兰认识很多人,如她一样的特勤是摆在明面上的,普通人自然不知道,但跟齐语兰接触的明白她身份,我算起来也是摆在明面上的,只要有心人来查,还是可以查到的,曾茂才和柳笙这样,就是暗子,他们的身份需要保密,从事的任务较为危险。 一直以来,我找齐语兰处理问题,现如今,我去了东湖,需要自己独当一面,临走之前,齐语兰告知了我很多事,去东湖要联络当地的负责人,跟齐语兰的工作一样,毕竟我是带着任务来的,算是公事,公事公办好一些,另一方面,王家勾结境外势力,是东湖特勤这边得到了消息,我需要配合他们的工作。 一些东西我不方便携带,可以联系东湖负责人领取,一些窃听装置,各种经过伪装后的武器,比如一支笔,可以射出针,里面的药剂可以让人昏迷,也可以让人死亡。 还有一个网站,我可以获取资料,我有个人ID,C1级别,这个网站自然是安全的,方便特勤调取讯息资料,还有另外一个网站,上面有情报讯息,这上面的讯息更加全面,五花八门,上面都有,只不过需要收费,消息很值钱,很昂贵。 钱真他妈是好东西。 当然,我也可以出售消息,换取金钱,那就是另外的打算了,现在不想。 一路上合计接下来做什么,车到站了。 路途也算劳累,在车上就随便吃了一点,下车要好好尝尝东湖的美食,这也不是不干正事,我们几个,这是要上战场的兵,空着肚子算怎么一回事。 刚出站,便看到新公司的人了,之前打过招呼,虽然白子惠和王承泽面和心不合,可这是新公司,下边的人还是要做做样子,可我没想到毕哥毕子安来接的我们,他应该是前段时间到了,处理一些问题,新公司选址什么的,我这边也知情,白子惠同意的。 东湖王承泽熟悉,他安排的地方错不了,这事上面不能过多插手,随他怎么安排吧。 除了办公室,我们住宿的地方也安排好了,附近的小区,我的规格高一点,二室一厅,安静,毕子安的待遇跟我一样,不过,住的地方不一样,我们要是挨着住那乐子可就大了。 田哲他们差一些,不过也不错,都有单间住,田哲有独立卫生间,其他两个人一人一屋,面积挺大的。 这事也是早就定好的,把房屋资料给我们发过来了,选择之后,确定下来的。 毕哥看到我们,脸上堆满了笑容,走过来,夸张的说:“你们总算到了,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们盼来了。” ------------ 章二六三 不喝不给我面子 这不是一个好讯号,毕子安态度这么好,有鬼的,之前我们在学校里还见过,谈的不怎么样,撕破脸皮了,对着干了,这个仇不是轻易化解的,毕哥要钱,白子惠给不了,我从中作梗,让他很难堪,对了,我看到他的丑态,被包养的大学生绿了,还跟大学生打架,丢脸丢到家了。 这种情况之下,毕子安还对我笑,还这么热情,很可怕。 我情愿毕子安冷着脸,跟我说董宁我他妈的就是跟你对着干,我喜欢这样,明着来,现在笑容满面,让人心发毛,你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水坏招。 可能王承泽跟他说什么了吧,要怎么对付我。 刚来就被毕子安这句盼星星盼月亮给恶心到了,也是没谁了。 跟在毕子安后面,还有两个人,应该是毕子安的心腹,估计是王承泽的人,让他们加入新公司,帮毕子安干活,也顺便监视一下毕子安,高明。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不就是比谁恶心吗?不就是要个脸吗? 毕子安热情,我董宁差哪里,我比他更热情,我把行李给了田哲,田哲看了我一眼,他也聪明人,大概猜出我要干什么,他眼神示意,你不是吧。 我还真就是了。 我向着毕子安走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抱的紧紧,把毕子安抱得愣住了,我就是要他怀疑人生。 我说:“毕哥,我可想死你了,你盼着我来,我也盼着过来。” 我感觉毕哥的身子一哆嗦,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做。 装模作样谁不会。 松开之后,毕子安可能大脑短路了,竟然没说话,我对毕子安身后那两个人笑着说:“看看毕总太开心了,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跟你们说,我跟毕总关系可好了,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身后那两个人也懵了,搞不清楚状况啊! 只能支支吾吾说:“董总,看出来了,你们关系是真的好。” 好个屁。 我心中一声冷笑。 毕子安这时缓过神来,他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不过很快就看不到了,他回身跟那两个人说:“刚才董总说得对,我们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这话他说了也白说,刚才他什么表情都让人看到了,别的不说,就说他说的跟做的不一致,就让毕子安丢脸了。 毕子安可能自觉失态,向田哲走去,他笑着说:“田哲,你能来太好了,新公司还没走上正轨,你这种经验多的要多发挥发挥能量。” 田哲笑了笑,说:“毕总真会说话,也会夸人,我哪有什么经验那。” 毕子安说:“太谦虚了。” 又跟另外两个同事打了招呼,也是一顿夸,这是当着我的面挖墙脚呢。 示好之后,毕子安说去吃饭,已经安排好了,我没异议,他安排也是应该的。 走的时候,田哲凑到我旁边,小声的说:“董宁,你刚才那拥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基佬呢。” 我瞪了田哲一眼,真放肆。 去了酒店,说了一通空话,毕子安还是老一套,喝酒攀交情,没什么长进,我觉得王承泽心里明白,毕子安这样的人,用他当副总,那纯属坏事。 说了半天场面话,毕子安频频劝酒,不光他劝酒,他带着的那两个人也劝,挺孙子的,嘴巴挺甜,董总啊辛苦了,董总啊帮我们指导指导工作,两个大老爷们,我指导个屁工作,要是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这两个孙子不光会说话,也能喝酒,拉开架势跟我喝,田哲开始还帮我挡了两次,后来见两个人太生猛,就缩了。 这下我懂了,这两个人是毕子安找来特意给我下马威的,估计这两个人没什么能力,就是会喝酒。 一口气喝下去三杯,胃里翻江倒海,我说:“好了,意思意思就可以,咱们就到这里吧,明天还要去公司呢。” 毕子安笑着说:“哎呀,没事的,先安顿几天,旅途劳累,着什么急,今天咱们高兴,就好好喝一顿,喝完了明天好好休息,先周围走一走,等后天咱们周边走走,东湖这里真的不错,可以去的地方不少,咱们一起逛逛。” 我要真听毕子安的那就闹笑话了,还周边走走,我来这里干什么来的,来旅游那!来度假那! 毕子安他就没安好心,知道的该说了,董宁第一天来东湖,喝得跟傻逼一样,第二天没来公司,跑出去玩了,我还怎么服众。 酒我肯定不喝了,我又不是冤大头,看出毕子安不安好心,指使别人跟我喝,自己当缩头乌龟,我还喝个什么劲儿。 翻脸我也输了,不喝酒耍威风,段位太低。 我笑了笑,说:“那我们先为公司干一杯吧,一切以公司发展为重。” 举起了杯,我先干为敬,喝个痛快。 白酒入喉,辛辣,香气萦绕。 这酒不错,毕子安舍得花钱。 我喝了,不管怎么说也是公司的一把手,下边人能不喝吗?再说了我说为新公司干一杯,讨个彩头,谁敢不喝,都举起了杯子,甭管能不能喝都一饮而尽。 我放下了杯子,毕子安站起来就要给我满上,我抓住了酒瓶,我说:“等会!” 毕子安笑笑,说:“董宁,我知道你有量,来吧,咱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你倒是也喝啊!一小口一小口的,骗谁呢。 我也不跟他计较,我说:“这酒该我来倒。” 毕子安说:“你是董总,你倒什么酒,跟我客气什么。” 我说:“真没客气,我是为了公司,咱们别抢,来,给我。” 我这么说了,毕子安再跟我抢就不好了,公司里,我正他副,虽然他心里可以骂我,别说骂我,想杀我都行,可是表面上,该守的规矩要守。 手松开了,我拿着酒瓶,站了起来,来到那两个人面前,那两个人相视一笑,露出一刹那的轻蔑,那意思是说你过来敬酒不是找死吗? 这两个人,一个叫顾俊,一个叫牧明治。 顾俊长的不俊。 牧明治看起来也不明智。 我给他们两个人倒上了酒,毕子安盯着我,说:“董宁,你怎么自己不到呢。” 转过头,我对毕子安微微一笑,说:“毕哥,你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毕子安点点头,他也察觉到自己过分了,不过,我要不点点他,他还不自觉,我这话说的虽然客气,但是里面的意思很清楚,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让你说话了吗?没大没小。 我这么说,毕子安只能忍着。 我看着顾俊和牧明治,我说:“你们两位这酒量真的不错啊!是大才,公司有你们是荣幸,我这个酒量不行,以后可以带你们出去谈业务,不过,我有个问题,你们两个谁的酒量好一些呢。” 顾俊指了指牧明治,说:“他!” 牧明治指了指顾俊,说:“他!” 这两个人不知道我打什么主意,甩锅给队友。 我说:“哎呦,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谦虚啊!不过这事也不麻烦,你们现场比一比就好了,分个高低。” 我这话一说,顾俊和牧明治两个人的脸就变了,他们知道我这是要玩他们了,毕子安连忙说:“别啊!他们两个喝算什么事啊!明天还有事呢。” 我笑了笑,说:“陪我喝他们就没事?” 毕子安闭上了嘴巴。 我刚才要因为喝酒而发火,落了下乘,可是现在我让他们喝他们不喝而发火,他们可挑不出毛病来,因为我这火发的应该,发的有理。 我是一把手,我让你们喝,你们不喝,不给面子,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想混吗?他们只要敢不喝,我马上就把他们开除,王承泽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喝吧!”我看着两人,笑眯眯的说。 ------------ 章二六四 你们业务水平不行啊 两个人愁眉苦脸看着毕子安,为难我是毕子安安排的,他们只能找毕子安,因为如果他们想要在公司混下去,就只能按照规矩来。 顾俊和牧明治这两个人也知道,我要玩死他们,所以不敢喝。 毕子安犹豫了。 我可没时间等他,也不想听他乱说话。 我说:“你们喝不喝啊!” 我没不耐烦,口气也没不好,反而可以称得上是和颜悦色,顾俊和牧明治怕了,怕我给他们穿小鞋。 两个人拿起杯子,一口就干了,我鼓起掌来,我说:“好酒量,厉害厉害,来三杯先润润喉。” 听到我的话,两个人脸色变得很差,心里面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骂了。 “草你个祖姥姥,他妈的玩你爷爷我,真行,你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子总有一天让你跪下叫爷爷。” 不光骂我,毕子安也跑不了。 “毕子安,你大爷,你跟董宁斗就斗吧,为什么拉上我们,你们打架,我们遭殃,狗篮子,董宁一动怒,你他妈就跟缩头乌龟一样,不敢言语了,草,是你让我们灌董宁的,现在人家认真了,我们遭殃了,你又一句话不说了,你行,你够吊。” 骂我就骂我吧,一会让他们爽,不过这两个人骂毕子安,这让我挺爽的。 这两个人是毕子安的兵,是来对付我的,可是现在毕子安没有为他们出头,让他们离心离德,以后估计有什么事,毕子安也不好安排下去,一来就破了毕子安的功,我挺满意的。 说实话,我心里也清楚,这两人是王承泽的人,只是听王承泽的命令,毕子安才能用他们,跟毕子安没什么联系,所以,我一施压,让他们两个人心声怨恨。 又倒上了酒,两个人没别的,一仰头,酒又喝下去了。 我说:“好。” 我带头鼓掌。 接着倒酒,又是两杯倒了出去,酒倒没了,我又站起来,要去拿另外一瓶。 顾俊喊道:“董总,我不行了,我认输,牧明治他赢了。” 这小花招玩的,真是棒棒哒。 我过去又拿了一瓶酒过来,坐下,顾俊看着我,我也没理他,刚才那话我当没听到,把酒瓶子拿了出来,拧开。 我微微一笑,我说:“两位除了喝酒还有其他的本事吗?” 顾俊和牧明治先是看了看彼此,又看了看毕子安,毕子安不动声色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乱说话。 毕子安是怕我阴险,又使什么坏招,所以没敢答应。 两个人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说:“我们公司也有发展业务的需求,很需要会喝酒的人才,不过,恕我直言,你们这种水准,实在不上档次,就喝这么几杯,我们怎么能拿下合同,想要留在公司,就拿出一点实力来,让我看看你们的真本事。” 才喝这么几倍,糊弄谁呢。 今天,我不会放过他们,必须长记性,记忆深刻,让他们明白跟我作对的下场,以后再被毕子安蛊惑,心里想想明白,到底值不值当。 这就叫立规矩。 顾俊和牧明治拿起了酒杯,我笑着看着他们,喝完一杯,我倒一杯,一会,一瓶倒光了。 我又起身去拿酒,毕子安为了灌醉我,拿来的酒不少,现在正好拿来灌这两个孙子。 毕子安站了起来,说:“董总,咱们差不多行了,这两个人水平我知道。” 我说:“我也是为了公司,这员工的实力我要了解了解,以后出去谈生意,没喝几杯就醉倒那怎么能行,再说,你看看他们两个人,就酒量,现在没怎么样呢,还有,毕哥,我也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为了公司负责,希望你理解,还有,今天气氛这么好,不多喝点怎么能行呢,毕哥,你是不是也应该喝点啊!” 毕哥摇了摇头,说:“我就算了。” 我转头对那两个人说:“哎呀,你们两个面子不够,毕总都不陪你们一起喝。” 两个人看向毕子安的目光不善,毕子安被我坑了一把,还没办法解释。 喝吧,继续喝吧。 田哲和那两个人在一边看戏,看得还挺乐呵,毕子安倒是想把战火往田哲那里引,可田哲多精明,就是不接招。 灌了一瓶又一瓶,第六瓶的时候,两个人有点不太行了,目光有点迷离,一个人算三瓶,这个量也不太行啊! 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我说:“两位的酒量,我很佩服,今天就到这里吧,两位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可以晚点到公司,今天辛苦了,不过,两位应该谢谢毕总,他给了两位施展才华的舞台,真是伯乐啊,对了,今天这酒,也是毕总自己掏钱买的吧,哎呀,这酒挺贵的,喝了这么多瓶,还有这饭店,这顿饭要花不少钱吧,毕总今天晚上真是破费了,不如,那账单到公司,公司负责一部分吧。” 毕子安的脸一下子变了,气得直抽抽。 我把话说死了,我说这是他自己掏的钱,又说了公司来负责一部分,那意思就是说这钱你毕子安掏吧,公司不给你报账。 毕子安打的主意是走公司的账,算是接待,可是我话摆在这里了,他多大的脸,好意思说公司来报销。 虽然脸拉下来了,不过毕子安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说:“董总,看你说的,今天晚上是我个人宴请你和诸位同仁,提什么报销。” 我说:“那让你破费了啊!” 这一句话差点让毕子安吐血。 也没法继续喝下去了,毕子安手下两员大将快要阵亡,毕子安自己孤掌难鸣,可毕子安还是尝试一把,他说:“时间还早,走吧,咱们去唱歌,我知道个地方不错。” 我说:“是里面的小姑娘不错吧。” 毕子安连连点头。 我笑了笑,说:“算了,今天晚上太累了,一会还要麻烦毕总把这两个喝醉的送回去,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地址我们都知道,钥匙也给了,我们打车过去就好。” 毕子安说:“那怎么可以呢,我必须把你们送过去,要不不懂礼数。” 真好笑,毕哥你什么时候懂礼数了,是害怕送两个醉鬼回去被找麻烦吧,这两个人心里憋着火呢,不找毕子安麻烦我不姓董。 我说:“还是算了,就这样吧,毕哥你也多关心关心下属,如果你再坚持的话,顾俊和牧明治心里该难受了。” 毕子安想发火,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他笑了笑,说:“那好吧,你们路上小心。” 撇下了毕子安,我们打了两辆车,一辆车装不下行李,我和田哲坐一辆车。 路上,田哲说:“董总,今天晚上你玩的真是高,佩服佩服。” 我说:“快别捧我了。” 田哲说:“真没有,真的佩服,这几个孙子要灌你,结果没想到被你将了一军,还引起了内部矛盾,这不叫高什么叫高,想起毕子安那张脸我就想笑。” 我说:“对他尊重一点,人家是毕总。” 田哲笑笑,说:“董总,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这个毕总想要怎么对付你,你心里面清楚,他是小人,不大气,让他得势,那就是祸害。” 我笑笑,说:“你还是妖精呢。” 田哲说:“讨厌,真会夸人。” 看我这脑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到了地方,拿着行李,田哲跟我虽然在一个小区,但不是一栋楼,挥手跟三个人告别,上了楼,开了门,我先查看了一下房间,然后打开了行李箱,从里面拿出来一样东西。 ------------ 章二六五 办手续吧 拿出来的是一样好东西,不是男人寂寞时候用的妙物,而是好东西。 简而言之,我不放心这里,我怕有监视器和窃听器,倒不是担心毕子安,不是我瞧不起他,他真没什么资格跟我斗,只是弄点下三滥的招数,在规则之内给我添堵,王承泽就不一样了,姓王的孙子阴险狡诈,没准他就在这房间里鼓弄一点东西,时时监视我,抓到我的把柄,比如说带个妞过来风流快活一次啊!到时候王承泽把东西发给白子惠一看,我还活不活。 这孙子能做出来。 小心谨慎总没有错。 来之前,齐语兰培训过我,算是突击吧,之前也学习过相关的知识,虽然不能说是专业的,但也够格了。 先排查了一遍,没找到摄像头,一般摄像头都隐藏在装饰品之中,这个房间没有装饰品,只有简单的家具和电器,正合我意。 床附近我仔细检查了几遍,我觉得这里是重点,如果王承泽想在我身上做文章的话,他应该重点监视床。 人跟动物没什么区别,活着一是为了食物二是为了交配,这是人的本能,王承泽从这点入手没毛病。 接下来便需要使用道具了,是一个探测仪,能检测到大部分的小东西,我在房间里走了三圈,小心翼翼的检查,确保安全。 搞完了这一切,过去了快一个小时,我身上都出汗了,没办法,必须要这样做,隔墙有耳,我不喜欢。 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很干净。 我对自己挺满意的,虽然不能说百分之一百安全,但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安全。 但我不能就此便随心所欲,王承泽没在我这里搞小动作,没准在田哲那边搞小动作,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从现在开始,重要的事情不要在田哲他们住的地方讲,也不要给田哲他们讯息,防止他们背后议论。 拿出电话,先给白子惠报了个平安。 “老婆,我到了。” “为什么这么晚,因为从咱们公司辞职的毕子安好好跟我联络了一下感情。” “对,那孙子没安好心,想灌醉我,让我出丑,还说给我找两个小姑娘侍寝。” “没有,当然没有,我当场就拒绝了,义正言辞,一身正气。” “没骗你,真没骗你。” “马上给你拍个小视频。” “不可能,厕所里我藏什么人那!” “还藏光屁股的美女,白子惠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打开柜子就打开柜子,我又不是魔术师,大变活人那!” “晚上没喝多,你终于肯关心我了,这醋吃的莫名其妙。” “对,我知道,女人就是不讲道理的。” “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 “没事,毕子安想对付我,他还差点道行,被我轻松化解了。” “洗个澡就睡了。” “当然睡不着了,想你。” “你问哪里想,全身都想,快控制不住了。” “好,你也早点睡,晚安。” 可算打完了电话,白子惠也学会查岗了,女人在这方面应该无师自通,不过可以理解,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就是占有,白子惠这样紧张我,我一点也不烦,反而很高兴。 电话中,白子惠还说了我爸妈和姗姗的情况,都挺不错的,白子惠让我不要担心。 我觉得白子惠能和我爸妈相处好,因为我爸妈也不是事多的人。 挂了电话,我又打电话跟齐语兰说了一声,告诉她,我到了东湖,本来想去见人的,不过今天没时间了,最近先处理一下公司的事,熟悉之后,尽快去见东湖的联络人。 齐语兰说注意安全,最后又加了一句,让我带一点特产给她,我说没问题。 现在网络这样发达了,想吃什么直接网上买,又方便又省力,不过,亲手带回去也不错,要的是这个感觉,齐语兰感觉没事了,但仅仅是感觉,其实她还是有事,只不过她把心事都隐藏起来,厚厚的伪装,让人看不清辨不明。 希望齐语兰早些走出来,她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她没事。 先去洗了个澡,洗完了一身轻松,只是不知道毕子安现在轻松不轻松,我觉得他背地里正在骂我呢,我觉得他骂得对,我确实挺过分,让他这个副总当的太憋气,装不了逼,上不了天。 第二天,早早我就联系了毕子安,听他那边似乎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又有了新欢,男人啊,管不住下半身。 不过,毕子安想跟谁玩,我也不好管,大家成年人了,还是彼此对立的敌人,他越放纵,报应来的越快。 毕子安没睡醒呢,估计昨天晚上憋闷了,找个女人发泄一下,他竟然问我有什么事,我说算了没事了。 挂了电话,我给田哲打,田哲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去新公司,地址也知道,既然毕子安没睡好,就让他多睡会。 我们打车去的,新公司成立,应该有公司用车,不过还没到新公司,情况还不明朗。 路上毕子安打过来电话,问我是不是去新公司,我心说你说呢,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毕子安看我没说话,他先慌了,他说:“董总啊!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喝太多了,这头有点晕晕的,刚才不清醒,你见谅。” 这毕哥真是满嘴跑火车,昨天喝多少我心里有数,这孙子是自己去喝花酒了,没准哼哧哼哧在女人身上卖了力,今早便累得不行。 我知道了也不会说破,我笑了笑,说:“毕哥,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今天好好休息吧,别来上班吧。” 我和毕子安现在还属于暗斗,就是没明着骂街,但是话里面都带着套,一般单位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都是这样斗的。 毕子安连忙说:“那怎么能行,董宁,我马上到公司,等我一会啊!” 挂了电话,田哲说:“毕总这是着急了?”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他怕我过去把公司搞得一团糟。” 虽然谁也没把这公司当一回事,可是台子搭起来了,演员也到场了,不演戏怎么能行? 去公司,我确实是要搞事情的,我带的三个人中田哲主管业务和统筹,另外两个,一个人事,一个财务,王承泽手下也应该有类似的人。 到了公司,没几个人,也是,公司刚刚成立,还没走上正轨,不过已经有了前台接待,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小姑娘,样子还算周正,估计没怎么读书便出来工作了,脸上的妆有点浓,跟她的样子不太搭,在她的身后是公司名,乘风公司。 看到我们四个人,小姑娘有点猥琐,估计公司刚开,也没什么人来,我们一下子出现,让她不知所措了。 “王哥!王哥!”小姑娘喊了起来。 很快有个光头走了出来,打量了我们几眼,说道:“你们干什么的。” 这光头穿着皮夹克,下身牛仔裤,脚下是很夸张的皮鞋。 外表挺浮夸,口气也不太好,看起来就是个小混混。 这毕子安想干什么,手下竟然养流氓。 我说:“你是干什么的。” 光头看了我一眼,笑了,说:“你他妈的管我干什么的,爷爷我问你们干什么的,没事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笑了笑,说:“你很狂啊!” 光头说:“你们几个找死啊!爷爷我今天不跟你们计较,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就在这个时候,毕子安带着两个人匆匆走了过来,光头说:“哎呦,毕总早啊!这大早上这几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堵在公司门口,我正赶人呢。” 毕子安骂道:“你狗眼啊!这是董总。” 光头一愣,马上说:“董总,不好意思,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说:“不用这么客气。” 光头可能以为我不追究了,刚要露出一个笑容。 我说:“从今天开始,你不是公司的员工了,办手续吧。” ------------ 章二六六 公司没钱了 来新公司要干什么,我心里很清楚,要立威,要让人服,我也没打算把公司搞好,因为这事本来就透着邪性,接近王家才是正途,毕子安,我看不上,我的目标是王承泽,看看把这个公司搞乱,王承泽会有什么反应,四个字总结一下,引蛇出洞。 我刚到公司,就被人骂,开除他,没毛病,谁也挑不出理。 光头听到之后,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他说:“这话,你说好使?” 看他的样子,不知道有多牛逼。 我也笑了,我说:“我说话不好使,那谁说话好使,你来,告诉告诉我。” 光头看向毕子安,说:“毕总,真的赶我出公司?” 光头的语气很不客气,不像是公司员工,更像是公司养的大爷。 毕子安打圆场,说:“没有,没有,误会,误会。” 我心说什么他妈的误会,我他妈的活该被人骂啊! 没等我发货,毕子安已经说完了,他连忙对我示意,把我拉到了旁边,毕子安声音压得很低,他说:“董宁,这人不能开除。” 我说:“为什么不能开除?他来头很大吗?” 毕子安说:“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这个人社会上混的熟,是人介绍来的,咱们新公司选址和装修都是一个人弄的,奎哥,这个人是奎哥的妹夫。” 我懂了,这个奎哥应该有点本事,双方都能得到好处,没准跟毕子安谈妥了一些事,比如装修费多报账,然后分一些好处给毕子安,不过代价是把这光头弄到公司来,也不干什么活,就是闲着,临时顶替一下保安什么的,这种事正常,领导都愿意这么干,我把你子女安排了,你把我子女安排了,个人都得到了好处。 光头就是这样进来的,怪不得牛哄哄的。 我说:“就是个混混呗。” 毕子安说:“混混咱们也惹不起啊!倒不是怕他们,关键是天天给你添堵,谁能受得了,咱不惹这个麻烦,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让你面子上过得去,怎么样,董宁。” 这段话说得煞费苦心,听起来是为我考虑,可毕子安什么人,我心里清楚的很,况且,这是我第一天来公司,第一天上班,被人骂个狗血喷头,这人不走,我还有脸呆吗?威严何在。 这是面子问题,跟国家领土问题一样,不容侵犯。 不过我心里清楚,我要聪明的话,就把这个人留下,慢慢的玩,有很多办法整治他,让他生不如死,可是我现在没有时间,另外我也没有那个耐心,现在所用的必须是最激烈手段,快刀斩乱麻。 毕子安说:“董宁,你要觉得面子上不过去,你就示意我一下,我帮你办,觉得包你满意。” 我笑笑,说:“毕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个人,必须走。” 毕子安说:“董宁,我都说了,你怎么听不明白呢,咱们公司其他的事情还多着呢,咱别跟这样人一般见识,行不行。” 我说:“好,那他留下吧。” 毕子安说:“兄弟,这才对。” 我说:“他留下,我走。” 说完,我就要走,毕子安拉住了我,说:“哎呀,你这脾气怎么这么大呢,行吧,你想开除就开除吧,这事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 我和毕子安走了回去,毕子安对着光头摊了摊手,我说:“你去财务结算一下工资吧。” 光头阴笑一笑,说:“董总是吧,真牛,随便一句话就把我开除了,我记住你了,以后注意一点,别走夜路,小心遇到鬼,那钱我不要了,你们留着烧纸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说完,光头伸手在前台小姑娘的脸上捏了一把,说:“妹妹,以后有时间了找哥哥玩。” 大摇大摆的走了。 很嚣张。 我不允许这么嚣张的人在我面前出现。 看了一眼前台小姑娘,小姑娘脸色十分的不好,我对她笑了笑,说:“别紧张。” 小姑娘说:“董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您。” 我说:“没事,不知者不怪,以后你应该认识了吧。” 小姑娘点了点头。 我本来想问她跟她这个光头熟不熟,刚才喊王哥那个熟稔,临走光头还捏了她一下,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想想,光头就是个小混混,他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我这样去问,别人以为我怕了他呢。 就此作罢。 “终于上钩了呢。” 突然这个时候,我听到毕子安的心声。 “董宁啊董宁,我就知道你冲动,一点也憋不住火,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甚至比我预料的更好,你竟然把他开除了,哈哈,以后有你受的。” 我听明白了,毕哥毕子安竟然给我挖了一个坑。 不过,就算我事先知道,这个坑我还是要跳的,被逼到那个份上了,必须那样做。 不得不说,毕子安水平见涨,我就说嘛,为什么公司里面的人都不知道我来,因为毕子安根本没有通知,如果公司里面的人知道我今天来,肯定不会这种态度,就算他们心里面骂我,表面上也应该毕恭毕敬。 毕子安自然也知道光头什么样子,他刻意安排下,我和光头遇到了,话不投机,闹翻了,这正是毕子安乐意见到的,这一招,叫借刀杀人,光头是刀,要杀的是我,光头杀不了我,还有那个奎哥。 光头走了,我们进了公司,毕子安把人都叫了出来,见见面,我随便讲了几句话,话少有话少的好处,就是看起来比较威严。 说完了话,毕子安说带我先看看办公室,都是新装修的,很有档次。 毕子安说带我看办公室,我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来,我说先开个会,然后去了会议室,参加会议的人是公司中高层,将近十个人。 公司发展,需要人,现在的人是不够的,会议讨论一下,缺多少人,然后公开招聘,这个很快就讨论出来了,我这边带着一个主管人事的,做这方面是熟手,在网站上发布招聘讯息,大概需要三天的准备时间,还要去人才市场一趟,毕竟要选择合适公司发展的人。 这点谈完了,毕子安马上发话,他告诉了我一个情况,我气得差点掀桌子。 “董总,现在公司一些手续还没有走完。” 我说:“这么长时间了,手续还没走下来,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昨天还吃什么饭,还喝什么酒。” 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知道王承泽糊弄,也知道他要玩我,没想到玩这么大,公司在东湖,他这边方方面面的关系都有,公司成立的手续有什么不好办的,只要打个招呼,很顺利。 这是留下来让我去办呢。 真是给我找了好多的活。 毕子安说:“董总,你别生气,手续很麻烦的,要跑工商,国税,地税,方方面面要的东西不少,确实是需要时间。” 这时候急不得,我说:“田哲,这件事情你帮着跑一跑,早点走完手续。” 田哲点点头,说:“好!” 肯定是有人在跟进这个,田哲擦手,自然以田哲为主。 我说:“小于,公司的财务你接受,跟这边同事交接一下,” 没明说职务问题,这个不好提,都是干一样工作的,为什么有正有负,所以我没明说,但是我带来的人,必须掌握一切,这样我才放心,我挺他们,其他人应该也能品出来。 毕子安说:“董总,还有一个情况我没说呢,咱们公司账面上没钱了。” ------------ 章二六七 试探出来了 我去他妈的,公司账面上没钱了,还开个屁公司啊,现在人都没齐呢,单子都没拉来呢,正是需要钱的时候,结果没钱了,搞毛呢。 气的我真的拍桌子了,我拍桌子拍的啪啪响,我说:“毕总,你给我解释一下,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其实我还想说的是毕子安你是不是把公司的钱贪污了,可这话不能轻易说,说了会出大问题,随意指责是诬陷,毕子安可以反击我。 毕子安说:“董总,账目都明明白白的,可以查。” 我说:“那你告诉我,是哪里出的问题。” 毕子安说:“最开始的资金就不是很足。” 我懂了,我说:“王承泽的资金没到位?” 毕子安说:“第一笔资金是不多,不过后面的资金就快到位了。” 我现在也不气了。这是故意的,王承泽一是新公司成立手续没办理全,二是资金没到位,他这是在激怒我,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笑了笑,说:“毕总,错怪你了。是我的错,我这个人呢,有错就要认,对不住你了,既然如此,先联系一下临海集团,看看后续资金什么时候到。其他的事情,大家继续,抓紧时间,散会。” 我站了起来,其他人也站了起来,田哲找到办理手续的人,急匆匆带着人走了,我这边管财务的找财务,公司账面没钱,但有账单,先查查账单,再做一下预算,需要多少的资金,才能撑起这么大的摊子,人事那边也有事要做,核对合同,拟定公司章程,许多事情要做呢。 我走出了会议室,毕子安把我引到了办公室,很大,很气派。 我笑眯眯的说:“毕哥,你这是引我犯错对不对,我一个人这么大的办公室。” 毕子安说:“你是董总,自然要用这么大的办公室,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我看着毕子安说:“真的?” 毕子安说:“当然真的。” 我笑了笑,说:“毕哥,你这是让我陷于不义之中啊!公司没钱了,我用这么大的办公室,就单单我这间办公室,装修就花了不少钱吧。” 说着,我的视线一一扫过,实木的老板桌,真皮的靠椅,靠墙的大书柜,还有沙发,围成了一个会客区域,茶几上还摆着一套茶海,上面壶,看着就不便宜,更不要说办公室里面摆着的鱼缸,里面游动的龙鱼。 这要给我摆一张床,再找两个妞。我别工作了,直接是皇帝。 毕子安干笑了两声,说:“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我说:“那咱俩换换,我去你办公室,你来这里,怎么样?” 这办公室装的,算是什么事。拿我架在火上烤。 毕子安说:“使不得,使不得,其实钱的事,不用担心,肯定会到的。” 我说:“毕哥,麻烦你,打个电话,问问王承泽,钱什么时候能到账,什么时间到账,能到多少,我要准确数字,十分钟,我只给你十分钟。不管有没有钱,我要一个答案。” 毕子安说:“董宁,这” 我说:“毕哥,我看着表呢,别耽误时间了,你现在回你办公室打电话还来得及,要不然你只能在我这里打电话了。到时候让我听到什么,那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毕子安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去打电话了。 我坐在了沙发上,别说这沙发还真的舒服,真想闭起眼睛来。睡上一觉,这虽然刚来东湖两天还没到,可脑子没少转,斗来斗去的。 我看着表,刚七分钟,毕子安就回来了,气喘吁吁的,没几步,非要跑出三千米的感觉,够浮夸的。 我坐着,没站起来,毕子安也不好意思坐,他站着汇报,我隐隐能感觉出来他的怒意,也是,之前的好兄弟,平起平坐,毕哥是老大哥,关心我这个小兄弟,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在我面前低头,很不爽。 我没给他面子,毕子安站在王承泽那边,那么他就是我的敌人,对于敌人,我绝对不会留情。 我给过机会。 “王总那边说还要一个星期,第二笔钱就转过来。” 我说:“一个星期,保证钱能转过来?” 毕子安犹豫了一下。说:“王总不至于骗人吧。” 我说:“万一他骗了呢,公司的人喝西北风去啊!” 没钱,那就等着王承泽在背后抹黑我,他肯定不提资金不到位的事,只会说我能力不行,圈子不大,传一传就传开了。到时候丢脸的不是我,是曾茂才。 毕子安说:“要不,就等一星期吧。” 我笑笑,说:“毕哥,把你手机借给我。” 毕子安说:“啊!” 我说:“借你手机用用,我想跟王总谈谈。” 毕子安这次没装傻充愣,他拨了号码。递给了我。 我开门见山,我说:“王总,我是董宁。” 王承泽的声音依旧那么欠打,他说:“董宁,你好,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呢。” 什么原因,王承泽心里清清楚楚。 我说:“王总。你确定一个星期之后资金能到?” 王承泽说:“当然确定了,难道连我说的话你都不相信了?” 我说:“是的,我就是不相信王总你,之前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资金应该早早就到位了,可是没有,你让我怎么相信呢,王总,你也别解释了,就这样,我今天下午就要看到钱,一分不少,要不然我就明天的票回去,就这样。祝你今天有个好心情,再见。” 说完,我把电话一扔,毕子安手忙脚乱的接住了电话。 刚接住电话,毕子安的电话响了,不用说,是王承泽来的电话。 毕子安要递过来,我说:“毕哥,我累了,我要睡一会,晚上准备抢票,就这样,你先出去吧。” 毕子安说:“可是王总” 我说:“你就如实跟他说,我要休息。” 毕子安接了电话,说了两句,又看向了我,说:“董总,王总想跟你说话。” 我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了。 毕子安的手在半空中举了半天。 最后收了回去,毕子安说:“王总,董总他睡了。对,三秒就睡着了,好,我知道了,我会转达给他的。” 电话挂了,我睁开了眼睛,我说:“王总想让你跟我说什么?” 毕子安酸溜溜的说:“董总,你这睡得快,醒的也快,王总说下午钱就到账,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我打了个哈欠,说:“我知道了,我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毕子安明白,他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这是一场交锋,看起来是我赢了,不过我用了很激烈的手段,就是掀桌子不玩了,没办法,王承泽逼人太甚,我只能用这一招,结果我没想到用了这一招,这把王承泽试探出来了,为什么,他一定让我留在东湖,他到底打了什么主意,我越来越好奇了。 钱下午真的到账了。又开了一个小会,办公室需要请保洁人员,还有工作餐的问题,要执行什么标准,衣食住行都是最基本的,要尽快解决。 不当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当一把手真的不轻松。这刚刚一天,我就头晕脑胀了,还要琢磨毕子安和王承泽的后招,真是有点苦不堪言。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毕子安厚着脸皮过来找我,说要去外边庆祝庆祝,找点乐子。 我可没心情应付他,我直接拒绝了,我说真累了,改天吧。 打发了毕子安,我先回了住处,洗了澡,出门随便吃了点东西,田哲他们自行解决,不用我管,接下来,时间尚早,应该会会东湖联络人了。 ------------ 章二六八 想探我的底 去之前我先跟对方联系了一下,要不显得自己没礼貌,我估计在东湖要呆上一段时间,毕竟现在什么都没有展开,刚刚开始,所以需要仰仗东湖联络人,毕竟各方面要他来打点 对方叫孙坚,很普通的名字,电话打过去,声音很低沉,听声音感觉是个稳重的人。 “你好,我是董宁,请问是孙坚吗?” “是我,欢迎你到东湖。” “今天方便见面吗?” “方便,我等下发给你个地址。” “好的,一会见。” 对话的内容很普通,毕竟是陌生人,虽然同属特勤,可人家没必要上来就跟你热情,我现在算是异地办案,是客。态度要端正。 出了公司,没走几步,我感觉有人盯着我,回头一看,发现是光头,他对我笑笑,很阴的那种。在他身后有好几个人,算上光头一共四个吧,穿着印着印花的衣服,脚下大皮鞋,特别浮夸,就差带着大金链子了。 我笑笑,这吓唬谁呢。 又往前走了几步。光头带着人跟了过来,我走的挺慢,他们脚步很快,很快追上了我,就离我一步远。 几个人也不说话,抽着烟,跟在我后边。不知道,以为是我小弟呢,可这么l的小弟我可不想有。 东湖的发展水平挺高的,是个繁华的都市,怎么有这种人,不过,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可能我倒霉,让我赶上了。 这么跟着我也不是一回事,我还要去见孙坚呢,别的不说,特勤会面这算是比较隐秘的事,况且,我要从孙坚那里拿点东西,这几个人跟着算什么事。 我停了下来,我问光头,“什么意思?” 光头笑了,说:“哎呦,董总,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们走路不犯法吧,公司里面你是一把手,你说话算话,你就是骂我傻逼,我都不敢放个屁,不过这大马路上,我是国家公民,我有我的自由。” 流氓故意找事都这样。 光头这是给我添堵来了,要是阴一点,晚上跟着我,拿个麻袋套住我,打我一顿,又解气又不落把柄。 我说:“划个道吧。” 光头笑了,说:“董总人真敞亮。我要求也不过分,你说开除我就开除我,我面子往哪里放,我陈宾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出去不管怎么样都有人叫我一声宾哥,要是知道你跟赶一条狗一样把我赶出公司,其他人怎么想我。我还混不混了。” 光头说这话,他后边的人连连点头。 我说:“废这么多话干什么,你带着多人不就想打我一顿吗?来,痛快点。” 说着,我往旁边看了看,有一条小道,挺偏僻的,适合动手。 光头多看了我两眼,说:“董总,你这人真够痛快的,我喜欢你这性格,不过话说在这了,我的场子一定要找回来,我也不欺负你。我跟你单挑,不论输赢,打完一次咱们一笔勾销,我陈宾办事没毛病。” 我轻笑一声,说:“算了,我怕欺负你,你们一起来吧。我赶时间。” 说着,我往里面走了走,转身,对着他们勾了勾手指。 “草,宾哥,这人牛逼吹上天了,干他。” “好久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了。” 一句话。陈宾身后的人都怒了,烟也不抽了,狠狠的摔在地上,撸起袖子就要干我。 陈宾犹豫了一下,我说:“一起来吧,你们这群垃圾。” 成功拉起仇恨,不费吹灰之力。 其实这群人心里面多多少少是自卑的,他们也知道自己干的什么事,天天晃来晃去的,没有个正经工作,这一句垃圾,正好击中他们脆弱的自尊心。 不用光头陈宾开口,几个人一起冲了过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侧身躲避,挥拳击中要害,一个照面,三个人都被我打了,打得不重,屁事没有,就是疼得在地上直哼唧。 陈宾冲的最慢。他还没到我身前呢,战斗就结束了。 我笑笑,说:“宾哥是吧,你的别的本事我没看到,这躲的有点快啊!” 陈宾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混社会的,不能说自己软,我说他躲在后边,就跟躲在女人裤裆里一样,没出息。 陈宾怪叫一声,冲过来,我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我笑了笑,说:“跟你们说了,怕欺负你们。好了,宾哥,如果觉得不解气,再来找我,回见。” 这光头来的倒是挺快的,不过是小角色,打一顿就算了,但这事应该还没完,这光头背后还有那个奎哥,接下这个工程,应该有些实力,他要给我添堵的话,我就要费神了,倒不是怕他,就是有些麻烦,本来我精力就不多。 结果我没想到跟光头的缘分还没断开,我走到路边,打车,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空车,现在下班点。用车的人多,我掏出手机,准备滴滴一下,这么干等受不了。 一辆警车停在了我面前,下来两个民警,走到我面前,我一看。光头在警车里面坐着呢,这孙子,叫人叫的真快。 我估计也是赶巧,光头吃了亏,想要找回来面子,打电话给相熟的警察,没准警察正好附近办事。就把他拉上了,结果没走多远看到了我,也是赶巧了。 不过这孙子说话跟放屁一样,刚才还说什么不论输赢,一笔勾销,现在打不过找警察叔叔,也是没谁了。 说实话。现在警察跟流氓没什么区别,跟流氓走得近,不足为奇。 这两个警察冲我过来了,先是打量了我一下,跟我说让我出示证件,这是合理要求,人家就是明着来坏你。你挑不出来什么。 我掏出了身份证,递了过去,我说:“请问我犯什么事了。” 警察看了一下身份证,在机器上刷了一下,说道:“董宁,你参与了一起打架斗殴事件,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说:“没问题。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下,有些犹豫。 我说:“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打个电话不费什么时间。” 说着,我对车里面的光头点点头,还笑了笑。 警察不知道我什么背景,光头也不明白,这样踩了雷。那可是大麻烦,警察也不傻,关系是关系,但是为了关系交代了自己,那没必要。 我走到一旁,警察对我也放心,没怕我跑掉。 给孙坚打过去电话。我说:“抱歉,遇到一点小麻烦,被警察抓了。” 孙坚问道:“怎么回事?” 我说:“几个小混混,找麻烦,被我打了一顿,可能有点关系,找警察来了。正要带我走。” 孙坚说:“问他们是哪里的,是哪个分局的。” 上道。 我转头问警察说:“你们哪个分局的?” 警察犹豫了一下,告诉了我,我又告诉了孙坚,孙坚说:“董宁,你跟他们走,我去接你。” 我说:“好,麻烦了。” 跟着警察上了车,光头陈宾对我阴阴一笑,当着我面跟警察说:“哥,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可不能轻罚了,先去医院吧,我去验个伤。” 这孙子心挺歹。去医院了,说全身都疼,来个大检查,万八千就没了,我他妈的就是踹了他一脚而已,不过没关系,咱们走着瞧。 警察说:“陈宾,你给我闭嘴。” 说完之后,警察问我,“董宁,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说:“昨天刚到东湖。” 警察问我,“来这边做什么?” 我说:“警官,现在就审上啦!” 警察说:“你别误会,就是了解了解情况。” 我心里明白,可能是看我不在乎,这是探我的底呢。 ------------ 章二六九 老子给你擦屁股 人在社会上混,眼睛要亮,惹祸上身的事不要碰,离着远一些,省得搞得一身腥,这两个警察也不能说是黑警察,只不过跟各种人都打交道,都有关系,他们刚刚没说太过分的话,虽然知道他们要帮光头,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他们问有他们的道理,装大爷一般能吓唬住人,我姿态挺高的,先打了个电话,然后跟着去分局,看起来也不害怕,一这样,他们心里犯嘀咕了,这人一点都不害怕,是不是背后有人啊! 琢磨琢磨不对,现在套我的话了。 我笑笑,说:“来这边工作。” 警察不放过我,刨根问底,“具体是什么工作?” 我说:“有一家公司,现在我来管理。” 警察说:“老板啊!” 我说:“什么老板,替人打工的,赚个辛苦钱。” 陈宾看我们聊上了,有点急,他说:“哥哥,我被打了啊!” 警察瞪了他一眼,说:“你先别说话。” 然后,警察跟我说:“你这边认识人。” 我笑笑,说:“算是认识一点。” 警察说:“你挺厉害啊!一个打四个。” 我说:“练过,不过很一般,我能打过主要是因为他们太弱。” 警察看了看我,犹豫着,然后他说:“你这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几个人我看了,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讹你一下,要不你赔礼道歉,这事就过去了,也不是事,省得咱们去分局。” 陈宾说:“这怎么能行呢!” 没眼力的东西,现在还看不出个好赖,这警察是听说我叫人去分局,怕担责任,陈宾在这逼逼,火上浇油。 我说:“还是算了,公事公办吧。” 这几个孙子围着我,要讨个说法,我这是正当防卫啊!不过在警察这边,说不清楚,打架斗殴,各打五十大板,这是一般状况,陈宾认识人,那就变成我是过错方,我这算是人身伤害,但如果我有人,那么警察的态度又有改变,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就要看谁的人来头大了。 警察看我这样也不多说什么了。 人就带走了,说什么也没用。 到了分局,两个警察把我和陈宾往里面带,这时候,陈宾还跟我犯浑,他对着我挤眉弄眼,好像警察局是他家开的,我进了警察局肯定没我好一样。 刚进去,有个人跑了过来,可能是个小头,两个警察挺恭敬的。 那人把两个警察拉到了一旁,声音很低,听不太清楚说什么,可是还是能听到少许,可能是问我叫什么,然后这个小头头有些生气了,说怎么能把我带回来呢,也不问问清楚,那两个警察也知道惹祸了。 小头头走了回来,陈宾也认识,刚要打招呼,头低下了,腰也不直了,小头头说:“你可以回去了。” 马宾也不是没长眼睛,他现在知道了,这里面有事,不过他还是不死心,他说:“那我的事?” 小头头没好气的说:“滚蛋!快点,要不你别走了,直接关起来,叫你大舅子领你回去。” 马宾这时候哪还能分不清,他说:“我滚,我马上滚。” 我看了看这状况,心知刚才那个电话起了效果,效率真够快的,小头头走过来说:“董宁吧,真不好意思,我们这边工作不到位,让你受惊了。” 我说:“没事没事。” 小头头把那两个警察喊过来,说:“快点跟人家赔不是。” 我连忙说:“不用,这两位警官挺好的,也没有为难我。” 要是让这两个人真赔礼道歉,肯定对我怀恨在心,这种人,没必要得罪,多个朋友多条路,乱得罪人,嚣张的,迟早要死。 再说,这种赔礼道歉又不是真心的,肯定心里别扭,何苦呢,我这话一说,小头头也没坚持,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我虽然有关系,但是不给人面子的事还是尽量不要做,两个警察神色也缓和下来。 小头头说:“来,进我屋里坐坐,喝点水。” 我笑了笑,说:“不用了,我朋友应该快来了,我门口等他就好,对了,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坐坐。” 这就是说说而已,毕竟东湖不认识什么人,结交一下有好处的,刚才我算是卖了他们一个情面。 小头头说:“好啊,这是我的联络方式,你记一下。” 这就成了。 其实刚才我说话是有技巧的,我说有时间坐坐,但没有要对方的联络方式,也没有给对方我的联络方式,所以决定权在对方,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如果真想坐坐的话,他会给我电话,不想的话,一哼一哈就过去了。 记下了电话号码,我也知道这位警官姓李,叫李东。 客客气气离开了,我走到了警局门口,站在了外边,点了一根烟。 却意外的听到陈宾的声音,他应该是在打电话,给他的大舅子,奎哥。 “哥,我小宾啊!我被人打了。” “你他妈的活该被打!” 声音很凶。 “我是你妹夫啊!” “要不是我妹妹看上你,我先打死你!你他妈的惹祸了知道吗?傻逼。” “我也没想到他有关系,那个毕总说他刚来,在东湖没什么势力,再说我又不认识他是谁,谁能想到摆了我一道。” “你他妈的蠢死得了,就算他没什么关系,他能做到公司一把手,说明是个有本事的,不能轻易招惹,你可倒好,第一天就把人家给惹了,现在知道了吧,人家是有来头的,看不清人家背后,就别冲动,这个人不光在公司里面说话好使,出来警察局也认识人,什么都不知道呢,就他妈的乱放屁,还有我跟你说,这事,是人家公司内部的事,你往枪口上撞,你不是找死,你被那个毕子安给玩了,知道吗?这个董宁来公司,毕子安都没告诉你,他什么用心懂了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这毕子安不地道啊!咱们没少喂他钱。” “活该你倒霉,谁让你脾气那么暴躁,你要不是我妹夫,我就不告诉你这些事,刚才李局给我打电话了,这个董宁,你惹不起,人家背后关系很硬。” “那怎么办?” “他妈的最后还是老子给你擦屁股,能怎么办,找时间我带你去会会这个董宁。” “会他干什么?” “你个蠢货,你以为这事就完了,他要跟毕子安斗,把咱们搅进去怎么办,如果他是个普通人,我不怕,可他不普通,人还没到分局,电话就打到分局了,这样的人我可不敢惹。” 奎哥和陈宾的电话我听完了,我只能说奎哥还是挺上道的,如果他找我说和,我会跟他好好坐坐,这人知进退。 还是那句话,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些关系我要经营,慢慢便成为助力。 “董宁!” 孙坚来了,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带着眼镜,看着很干练。 我说:“你好,给你添麻烦了。” 孙坚说:“走吧,咱们车上谈。” 上了车,孙坚开车,不用客套,我来为了王家,孙坚也知道,他给我准备了资料,王家人的资料,我的打算是先研究一下,看看从什么方面入手比较好,除此之外,我需要一些伪装物品,最好还有车,孙坚把我带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一个隐蔽的地方,我可以在这里换装,然后开走停放在外边车,对王家人进行监控。 监控不是目的,产生关系才是目的,这样,读心的几率变大,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介绍了一下房屋,孙坚给了我一个盒子,我打开一看,是一把手枪,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孙坚说:“防身的,齐语兰给你准备的。” ------------ 章二七零 这叫什么事 东湖很危险,这里很发达,相应的犯罪程度也高,持枪的事情偶有发生。 因为是沿海,港口发达,居住的外国人也多,可能在这种环境之下,王家人跟境外势力有了接触,据说王家有不少保镖,是外国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把枪,增加生存几率。 对这个我已经有所准备,特勤这两个字就代表着危险,我可以接受,因为我仰仗特勤的地方很多,我也想借着特勤这个平台做一些事,最主要的就是关珊的死,我要查个清楚,另外,我还想守护白子惠,从正常途径走应该不可能做到,没有显赫的家世,个人能力也不突出,只能另辟蹊径,走走歪路。 枪很好,我收下了。 特勤可以持枪,算是特权吧,孙坚是东湖联络人,如果有问题,联系他摆平就好,不过虽然如此,但枪也要放好。 资料的话,我在这个类似于安全屋的地方查阅即可。 对了,这里除了我使用,还有其他人使用,都是特勤人员。 在这里呆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离开,孙坚把我送到市中心,我打车回去,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在忙。 奎哥找了我,他人很懂事,很规矩,一直在楼下等着我,当然光头也在,他告诉奎哥我是谁。 当场奎哥一个箭步来到我身边,先是自我介绍了一下,还掏出了名片,双手递给我,这姿态放的真低,可能是那事吓到了他。 奎哥很精心的跟警察搞关系,因为他知道,警察是爹,他要活下去,就要小心翼翼,他没搞清我跟警察的关系,大概认为我在警察那边很吃得开吧。 这点我也懒得解释,他这个样子更好。 递完了名片,奎哥当着我的面给了陈宾两脚加一拳,是真打,不轻,陈宾龇牙咧嘴,不过不敢言语。 奎哥这是在我面前做姿态呢,让我消消气。 这手段挺高明的,给了我面子。 打完了之后,奎哥问我可以不可以赏个脸吃个便饭,奎哥这么上道,我怎么可能拒绝,这顿饭吃的舒服,奎哥面子给了,马屁拍了,这要不舒服,就没有舒服的了。 吃完了饭,奎哥给了我点东西,就是小礼品,能看出来,价格不高,几千块上下,但是够精致,这礼物准备的也是有心了。 奎哥求我一件事,他想让陈宾再回公司。 这不是打我的脸,而是给我脸。 陈宾回公司,肯定唯我马首是瞻,那是给我做脸面的,原来那么桀骜的陈宾都这个样子,还有谁敢跟我对着干,回去的时候,在演一场戏,陈宾给我当面赔礼道歉,然后说以后都听我的,就算知道是假的,谁也不能说什么,只会夸我一句手段高。 再说,毕子安那事干的不地道,陈宾到了公司,只会帮我,不会帮毕子安,算是多了一条忠犬吧。 我握了握奎哥的手,答应了他,他知道我懂得他的用意,聪明人说话,不用说透。 这事当天就定了,隔天我就让陈宾回公司了,毕子安看到陈宾脸色有些不对,不过我发话了他也说不出什么来,虽然陈宾是让我开的,不过我让他回来也没毛病,当然不可能简简单单就回来,陈宾说了一段话,简单而言,就是服软了。 毕子安脸都绿了。 这只是一步闲棋,结果还不错。 但我不能沾沾自喜,路还长着呢,还要跟王承泽慢慢过招。 资金到位之后,其他事情进展还不错,比如招聘,广告已经发出去了,来应聘的人不少,筛选出来了一些,来公司面试。 可是公司手续问题还被卡着,我问田哲到底怎么回事,田哲说去跟着跑了两天,说这个不行,办好之后又挑毛病说不行,标准也不同,之前说需要这几样,拿好了东西过去,又说需要另外几样。 田哲看明白了,这是故意刁难,回头他找了办事员,好说歹说把办事员拉到了饭店,给了一些好处之后,办事员道出了实情,这事上面的老大卡着呢,一个科长,姓曹。 别看是一个科长,权利还挺大的,说卡你就卡你,你没处说理去。 投诉倒也是个办法,不过干这事容易得罪人,你们公司没事老投诉我们政府部门人员,我们以后还干不干工作了,有的时候不能当这个出头鸟,会打你。 王承泽,好样的,给我设了这个障碍。 我让田哲试着联系一下曹科长,见个面,吃个便饭,看看他什么意思,搞清楚他要什么,然后再想对策。 田哲没抱怨,说交给他。 吃饭的时候,我要到场,毕竟对方冲着我来的,我不出现说不过去,再说了,我能听听曹科长的心声,必须去不可。 联系倒是挺容易的,曹科长也没摆谱,推脱了一下就同意了,地点我选的,问的陈宾,他是混子,东湖他熟悉,哪个酒店上档次,他懂。 请曹科长,毕子安同去,怎么说也是公司的副总,理应出一份力,况且这饭钱要走公司的账了,这是必要支出。 别看请一个科长,你要花的少,事绝对办不成,人家会以为你看不起他,这顿饭我估计不算酒水的话,起码大几千。 吃的要精致,还要特别。 点什么菜研究过,首先要几个硬的,饭店没有最贵,只有更贵,一些新鲜的食材,很珍贵的,都是天价,剩下的可以曹科长点,他喜欢吃什么点什么,酒也要准备好,水准不能低。 礼物也准备了,一个男士钱包,名牌,几千块,一个心意而已。 我和毕子安先去了饭店,等曹科长,那边菜也准备着,曹科长还挺准时,他是一个胖子,脸挺白,一进来就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看到曹科长,我心里就有数了,这个人不好对付,笑面虎类型。 寒暄了几句,上菜,曹科长挺满意,吃的满嘴是油,喝了三轮酒,好话说尽,该尽正题,我说:“曹科长,我们公司情况你也应该知道了,可这手续一直办不下来,曹科长,你给指条明路被。” 这话可以换个方式,那就是划个道下来,你到底是要钱啊!还是要物啊!你说个明白,到底需要什么,才把这事跟办了。 曹科长说:“董总啊!这事你可怪不到我们,关键是你们办事的人太马虎,次次手续不全,这样吧,这两天你在让人过来。”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过两天让人来,你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呢,再说这事卡得莫名其妙,背后肯定有说道,曹科长也不说明白,看来,他还想吃我们。 可是我又没办法说,这办事就是这样,必须憋气,很多时候,你憋气也办不成事。 继续开始吃,我小心的把话题往这上面引,可是曹科长很机智,几句话便绕开了,鸡贼。 没办法,我有些郁闷的吃完了这顿饭,跟毕子安一起把曹科长送走,毕子安看了看我,说:“怎么办?” 我有些心烦,我说:“明天再说吧。” 刚准备要走,我发现我有东西没拿,我让毕子安先走,赶快又上了楼,一推开门,还没来人打扫,我拿起自己的东西,往外走,刚走到门边,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女人摇摇晃晃走了进来,身上好大的酒气,她一下子扑在了我身上。 我说:“你怎么了?” 女人也不应声,我扶着她让她坐在椅子上,是个漂亮女人,有成熟韵味,穿得很职业,在这里吃饭,不是普通人。 这叫什么事,吃顿饭,捡个女人? ------------ 章二七一 奇妙的缘分 女人坐在了椅子上,让我看的更清楚了,腿笔直修长,套着黑丝袜,跟色情无关,反而穿出了正气,是另一种吸引,很特别,眼睛往上看,曲线弯曲,形状很好,很美,女人脸上红红的,喝酒了,双眼闭着,睫毛很长,很诱人。 她看起来年纪不小了,皮肤虽然还很光滑,不过眼角有细纹。 就算如此,还是让我心跳加快,喉咙发干。 晚上喝酒了,比较容易冲动。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女人对男人本来就有致命的吸引,加上又在这样情况之下,这种相遇本来就有些暧昧,况且我是个正常男人,有冲动不奇怪,可是我能克制住,如果人不能克制,那是野兽。 虽然这女人很成熟很诱人,我不会对她做什么,顶多入睡的时候,脑子里想一想略微有些过分的行为,仅此而已。 女人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这不管不行,这是喝多了,还是酒精中毒啊! 我说:“你没事吧!” 女人不说话。 我说:“我给你拿点水喝?” 女人依旧不说话。 她就那么靠着椅子,头低着,身子窝着,一般来说,这个姿势很不好看,女人的前胸要挺出去才好看,现在收进去,没了曲线美,可是这个女人这个样子,有一种特别的慵懒,还挺好看。 我想关键是神秘吧,她穿了一身黑,头发也很黑,还很浓密,虽然是短发,但短的很好看,凌乱的发丝,很随意的在脸上。 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叫人进来吧,我跟她不认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一回事。 人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不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确实,这女的看起来喝醉了,我把她扛走,做点什么,想想很爽,但不能那么做,那么做过不了心里那关,很多人热衷于去酒吧捡尸,这种行为,很垃圾,有冲动直接花钱解决,捡尸多害人啊! 我打开了门,要喊服务员过来,这女人应该也是在附近吃饭的,可能喝多了,回不了自己的屋。 刚开门,身后传来了声响,我回头,看到女人睁开了眼睛,不过还没清醒,有些懵。 她看到我,一愣,说:“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走了回去,门我没关,开着,怕她以为我说坏人,我说:“你喝多了,你刚才自己走进来的,你要不要紧?你有没有朋友在这里,我帮你联系一下他们?” 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之情,我想我懂了,把她灌成这个样子,一定不是真朋友,估计是想上她的朋友,所以她才闯到这屋子里吧。 女人对我笑笑,眼睛半睁半闭,她说:“谢谢你了,能不能麻烦你,扶我出去,帮我打个车。”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有没有什么朋友,我帮你联系一下,让他们过来接你,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咱们都不认识,女人在外边,还是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我这样的陌生人,还有,我看你状态不太对,用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 女人笑了,说:“你是个好人,不用去医院,我没事,刚才确实是喝多了,现在好了一些,我没什么朋友可以联系,所以,你能帮我忙吗?我相信你。” 这话说的没什么毛病,不过为什么我觉得有点不对,这女人成熟有魅力,不能没个朋友吧,就算没有朋友,也应该有家里人什么的,所以,她是不是骗我,其实这是王承泽设下的套,这个女人是来勾引我的,王承泽的人就在不远处监视着,把我和这女人拍下来,发给白子惠看。 没办法,我不得不联想的多一些。 可是想想也不对,如果勾引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刚刚是我自己要上来的,不会这么凑巧的。 “抱歉,我不该开这个口的,你走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我说:“不好意思,刚才想的有点多,我送你回去。” 我走到了女人的面前,伸手把女人拽了起来,她穿着高跟鞋,走路有些踉跄,我搀扶着她往外走。 女人可能喝完酒没什么力气,身子倚在我身上,让人有点乱想,我控制自己不去想,随便找个话题聊了起来,我说:“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女人说:“交际,这是必须的。” 这话说的让人有点唏嘘,不过想想也是,这女人长的漂亮,是资本,能让她比别人更容易成功,不过这漂亮也是原罪,勾男人的魂,想要对她做点什么。 我说:“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说实话,我只是想随便聊聊,要不太尴尬了。 女人没回答,而是问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她不想跟我说她的工作,有什么工作羞于启齿,没别的,应该是女公关了,色诱的那种,我懂了,我不会往下问了。 女人问我,我想了想,准备回答,没什么不能说的,就算对方是女公关,也可以结交,谁知道什么时候用上她,没准她手里有资源呢,可以性贿赂。 来到了东湖,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块海绵,拼命的吸水,就是为了让自己多一些关系,为自己所用。 因为心里有恐惧,这个世界上威胁到我的东西太多了,变态的存在,像是影子跟着我,让我寝食难安,还有曾茂才,现在还没确认,可是有那个可能,为了查明白,我也要变得强大,这种感觉很迫切。 还没等我回答,女人说:“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你是做生意的?” 我说:“你猜的真准。” 女人说:“来这里的不是做生意的,就是当官的,可你身上没当官的那个气,那就是做生意的了。” 这女人也没喝多啊!感觉分析的还挺有条理的。 噢,我懂了。 刚才她喝的感觉不好,可能走错了地方,也可能是故意的,进了屋子发现有人,为了试探我,所以感觉睡着了一样,我没对她有任何企图,她这才放心。 不过,这也不好说,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有可能是欲擒故纵呢。 女人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董宁。” 女人笑笑,说:“我姓童,我叫童香,你叫我童姐吧。” 我说:“你也不老啊!” 童香说:“小弟弟,我肯定是比你年龄大。” 我说:“那好吧,童姐姐。” 人家喜欢我叫她姐,那我就叫她姐,又不少块肉。 我们已经走到了外边,我看童香走路还是有点不稳,提出送童香回家,童香也没拒绝,到了地方,看地段和房子,住在这里不便宜。 童香也没赶我走,她的手也没放开,一直上了楼,到了她家门口,打开了门,我说:“童姐,我就先回去了。” 童香说:“进来坐坐啊!” 我说:“不了,不方便。” 童香笑笑,说:“怕什么,我家里没人。” 我也笑笑,说:“真不是怕什么,是真的不方便。” 我是男人,她是女人,就算没什么,也会被弄出有什么,到这里就好了,已经够负责的了,进屋,那就是有企图了。 童香看了我一眼,说:“谢谢你了。” 我点点头,转身走向电梯。 童香虽然带我回了家,但是没透露自己的联络方式,没说自己的来历,她看似亲密,但还是有厚厚的防备,我现在真的有点搞不清楚,我和她的相遇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不过,不管了。 以后,有缘分总要遇见。 可是,我没想到这缘分会这么快。 ------------ 章二七二 开个价吧 送完童香我就回去了,到了家,洗个澡,我给白子惠打电话。 时间挺晚的了,可我觉得白子惠不能睡,果然,她正在工作呢,我上了电脑,发了视频请求,白子惠很快同意了。 我的电脑里出现了白子惠,她穿着一件睡衣,挺普通的,但是白子惠把睡衣穿得很诱惑,可能是跟我在一起的原因,之前她不在意这些,通晓了男女之情,白子惠有时也会诱惑诱惑我。 “傻看什么呢。”白子惠笑着对我说,那娇媚样子,要了命了,本来晚上喝了点小酒,又看到童香的黑丝,被小小的诱惑了一下,现在白子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受得了,真想打个飞的回去办了她。 我说:“看你呢,我把持不住了。” 白子惠说:“色狼,一上来就跟我说这个。” 我说:“那当然了,你是我老婆,我当然跟你说这个了,跟别人我也说不上啊!” 白子惠冷笑一声,说:“你跟别人说说试试。” 我干笑了两声,说:“不敢不敢。” 白子惠凶起来还是挺凶的,我可不敢惹她,说起来,白子惠慢慢的变了,之前她肯定不会理会这种事,她心里没那个概念,可能我渐渐变成了对她重要的人,所以,她对工作的爱转移到我身上一些。 白子惠问道:“汇报一下工作。” 我说:“好的老婆,今天请曹科长吃饭,那孙子,放在以前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周扒皮,太阴了,这一顿饭吃下去快一万,送的东西他也收了,可是没给个准信,让过两天去找他,我感觉不那么靠谱。” 白子惠说:“你说对了,确实不靠谱,如果他有些帮你办这件事,会说一个具体时间,比如,明天十点让你的人来一趟,我给看看,这才是要给你办事的态度。” 我说:“老婆,你说的对,这来了好几天了,公司资质还办不下来,我估计后面的工作没办法展开了,王承泽这是要玩死我,我担心他还有别的招数,比如找工商什么的来公司查,不能再等了,我怕等两天,我就被王承泽弄到监狱里去了。” 白子惠笑笑,说:“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还把你弄进监狱里面去,你怎么不上天呢。” 我说:“老婆,王承泽这么做不奇怪,谁让你长得那么美呢,还有头脑,我现在要是王承泽,我恨不得弄死董宁。” 白子惠哈哈笑了起来,说:“你这马屁拍的。” 我说:“说到拍马屁,我倒是想拍拍你的屁股了,手感特好。” 白子惠说:“你滚蛋。” 我说:“我决定了,真的不能等了,明天我就去找曹科长,行不行给个信,真不行,我就找王承泽摊牌,他妈的这里是东湖,他的地方,他不早点解决,现在卡着我算是什么事。” 白子惠点点头,说:“你这个策略是对的,咱们不能等。” 我说:“是被,我可等不下去了,早点回去,解解我的相思之苦。” 白子惠说:“你想我啦!” 我说:“当然了,全身上下都想,有一个地方还特别的想,如钢似铁。” 白子惠说:“滚蛋吧你,我准备睡了。” 我说:“等等。” 白子惠说:“你还想干什么?” 我说:“给大爷笑一个,然后给我露一露,让我饱饱眼福。” 白子惠这次连滚都不骂了,直接关了视频,在一片黑暗之中,我一声叹息,漫漫长夜,无心入眠。 第二天,我先去了公司,感觉公司里面有点死气沉沉的,这资质这么长时间办不下来,就是个黑公司,有的员工心里该嘀咕了,公司到底怎么回事,办个手续办了这么长时间,还能不能办下来了。 毕子安一来也找我,说的也是这个问题。 “董总,这员工的情绪都不太高啊!” 我说:“你有什么好主意,直接说吧,不用套我话。” 毕子安尴尬的一笑,说:“这事根子上还是在曹科长那里,手续办下来了,咱们各项工作也能开展,我的意思是不行给曹科长上上供,让他把这事快点办了。” 我笑笑,说:“上贡?” 毕子安点点头,说:“对。” 我说:“给他上多少,五万?十万?还是一百万?” 毕子安说:“不可能那么多。” 我说:“你是曹科长啊!你知道要多少可以啊!昨天吃顿饭,连个屁都没有,谁知道他要多少够,再者说,他现在就敢要这么多,以后隔三差五的张口要钱,公司还开不开了,公司要效益的,支出去那么多钱,还能有什么效益。” 我很生气,这事我觉得就是王承泽搞的事,这个曹科长有多大的胆子,没完没了的卡我们,只是一个简单的手续而已,有点过分了,没准毕子安心里面清楚,就是等着看我笑话。 毕子安说:“董总,你想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我今天去会会他,不给我一个准信,我闹个鱼死网破。” 毕子安一愣,说:“董总,你可别冲动啊!你要干什么?” 我笑笑,说:“我不干什么,我是良民啊!我去告状去不成吗?我举报去。” 我好不了,曹科长也别想好,说起来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仇,但你帮着王承泽搞我,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要不客气了,我不光要告他,我还要挖出他的小秘密,他屁股一定不干净。 毕子安死皮赖脸的劝我,我怎么可能同意,这事已经到这里了,骑虎难下,我也很难,必须这样做。 毕子安看劝不了我,便一起跟我去,还有田哲,他是办这件事的,我们一起到了地方,开始走程序,没毛病,又把我们卡了,我跟那个办事员说:“麻烦你通融一下被,你们曹科长已经同意了。” 那办事员还挺横,她说:“曹科长说什么了,我又不知道,你现在让曹科长给我打电话,我立马给你办,可是现在,你这样一说,我不管,你们就是不符合程序。” 没办法,人家就是卡着你。 我直接去找曹科长,敲完门,我就进去了,曹科长身边还有个女人,离着挺近的,我一开门,女人自动离曹科长远了。 上班时间呢,搞什么呢这是。 曹科长见到是我,脸上浮起了一丝怒意,很快就消失了,他站了起来,说:“哎呀,董总,你怎么来了。” 说完,曹科长对旁边的女人示意了一下,女人收到,低着头走了出去。 毕子安跟我一起进来的,他想说话,我拉住了他,我说:“曹科长,又来麻烦你了。” 曹科长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客气什么,坐。” 我说:“不坐了,曹科长,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们这手续还要卡我们多长时间。” 曹科长笑笑,说:“董总,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说:“曹科长,这事我也明白,一直卡着我们,不就是想要点什么吗?你开个价,要多少,我们能办下来。” 曹科长脸色一变,他说:“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人民公仆,什么开个价,你污蔑谁呢。” 毕子安见状不妙,连忙打圆场,他说:“大家都消消气。” 我说:“别的咱们不说了,我的手续现在能不能办。” 曹科长也很硬气,说:“不能!你什么态度!” 我说:“告辞,打扰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惯他毛病。 毕子安拉住了我,我一甩手,甩开了。 走了出去,毕子安没跟我出来,在屋里面跟曹科长说着什么。 这时,我面前走过来一人,“董宁!真巧啊!” ------------ 章二七三 态度变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认识的童香,也真是巧,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她,今天她换了意外一套,灰色的套装,头发,妆容,敲到好处,看起来有些严肃,但很美。 有一种女人,不管什么打扮,都激发出男人的征服欲,童香就是这样的女人,她不是放荡,也不是风情,就是想要征服。 我说:“童姐,真巧。” 童香问我说:“董宁,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刚才气哼哼的。” 我苦笑了一下,说:“没事,就是我公司一直被卡着,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来了很多次了就是不过,昨天碰到童姐你的时候,我就是请这里的科长吃饭,让他通融通融,钱花出去了,事没办成。” 童香说:“公司的手续这么难办?不至于吧。” 我说:“我怀疑是有人给我下绊子,算了,不说了,童姐,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童香说:“我也来办点事,你公司叫什么?” 我说:“童姐,你不会要帮我搞定这事吧,不用麻烦。” 这事里面挺复杂的,王承泽在背后瞎搞,我不想牵扯到别人,这事越多人搅合,越乱。 童香笑笑,说:“董宁,你怎么还这么客气呢,昨天你帮了我,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再说,我只是说说,不知道成不成。” 我说:“那麻烦你了,童姐。” 童香想要试试就试试,这事我是没抱希望,后边涉及到人呢。 童香说:“那我办事去了。” 对我点点,童香走了,又没留联络方式,我没问,她也没开口。 这缘分,我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往外走,耳边传来曹科长和毕子安的争论的声音。 他们已经说了一会了。 “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妈的,给他脸了,还到我面前耍脾气了。” 曹科长骂人呢,没骂别人,应该是骂我呢。 这曹科长看起来一脸笑呵呵,背后也是这东西,不过,他在毕子安面前挺随便啊!他们之间没有关系我是不信的。 毕子安说:“曹科长,你别生气,董宁就是傻逼,我也烦他,恨不得弄死他,不过这事怎么办啊!他要破罐子破摔了,刚才在公司,他就跟我说要检举你,你说怎么办啊!这事情要闹大了,都没好处的。” 曹科长说:“你不会说话啊!他检举我干什么,我这不是也是为你们办事,你们不是说没事吗?这刚请我吃一顿饭就沉不住气了,你们还能不能行了。” 毕子安说:“曹科长,之前咱们说好的,你现在这卡的有些紧,董宁当然发脾气了。” 曹科长说:“现在是怪我了是不是!” 毕子安说:“没有,我哪敢呢,曹科长,这样吧,我回去劝董宁,让他向你低头,我再说个数,十万怎么样,我们带着钱找你,吃顿饭,你把这个审核过了。” 曹科长冷笑了两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贿赂我是不是,想抓住我把柄,回头好去纪检委是不是。” 毕子安说:“曹科长,你冷静点,这跟你没关系,我们搞董宁呢,这钱从他手里走,走公司的账,到时候可以找他麻烦。” 曹科长说:“这钱我拿不会给我添麻烦吧。” 毕子安说:“绝对不会,到时候我作证,说董宁自己把钱拿了,中饱私囊,我们会做一笔账,给他的账上转过去十万,到时候有证据,他怎么也解释不清。” 曹科长笑了两声,说:“你们够阴的,这是要把他搞进监狱里面去啊!行,这钱我拿着了,你快点去安排,我等着。” 毕子安说:“好的,曹科长,那我先走了。” 曹科长说:“行,我等你好消息。” 原来是要搞这个路数,要把我搞进监狱里面,监狱里再给我找两个好朋友,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啊,这里是王承泽的地方,我估计进去就出不来了,王承泽,你牛逼。 不过我既然知道了,怎么可能上这个当。 千算万算,算不到我会读心。 我在门外抽烟,缓缓的吞吐烟雾,等了一会,毕子安跑了下来,他看到我说:“董宁,你没走那!” 我说:“听你这意思,希望我走是不是。” 毕子安说:“当然不是了,你没走太好了,我跟你说,你刚才那个态度不对,人家曹科长再怎么样,咱们态度一定要好好的,刚才你这不是让曹科长下不来台吗?” 我冷笑一声,说:“卡了我这么久,我没打他不错了。” 毕子安说:“董宁啊!那样你就摊上大事了,你知道吗?算了,我已经跟曹科长谈好了,都交给我吧。” 毕子安胸有成竹的说,不过他那点小心眼,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就看着他在我面前演戏。 我说:“你谈好什么了啊!” 我的语气很不好,毕子安没当一回事,他说:“董宁,咱们边走边说。” 我点点头,跟着毕子安往前走,毕子安说:“其实人家曹科长人挺好的,我后来跟他好好说了说,说了不少好话,人家这才不追究你,他说,咱们公司资质确实有些问题,不是故意卡的,他那边能办的,只不过需要十万块钱,这钱可不是他自己拿,他上边还有领导,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咱们现在回去取钱去,晚上咱们再请曹科长吃顿饭,这事就成了。” 我说:“要去你去吧,我不去见那个傻逼。” 毕子安叹了一口气,说:“董宁,你要骂他傻逼我不反对,他确实是个傻逼,不过现在都是这样的,去哪你不花钱能办成事吗?咱们忍一忍,到时候你不用说话,咱们带着钱去就好了。” 我说:“毕哥,这样吧,晚上就你去吧,田哲跟你一起,你们陪曹科长好好吃顿饭,吃完了再去乐一乐,我就不去了,我累了。” 毕子安说:“那不行啊!曹科长还要面子的,你要不去,这十万块根本没用,人家要的事你的态度,董宁,为了公司,牺牲下个人,好不好。” 这话说得好,这大帽子扣在我头上了,我要不去,就不为公司做事。 我说:“先回公司再说吧。” 毕子安说:“对,先回公司说吧,把钱取了。” 一起回了公司,把财务叫来,王承泽钱已经打过来了,账面上不少钱呢,十万块,小意思,算了算请客吃饭,还要去别的地方消费一下,那需要的就多了,吃饭一万差不多了,玩的话,酒水很贵,女人反而不算贵,二三千的姿色已经很好了,加上酒店,五千一个人,标准可以了,就是不知道曹科长好不好一皇二后。 在会议室里讨论这个,我真觉得挺丢脸的,毕子安很积极,不用破坏,就按照他的来,到时候我带着针孔摄像机,把这一切都拍个清清楚楚,从毕子安取钱开始,一直到他把钱送到曹科长的手上,我要让这个变成铁证。 跟我玩这一手,我要让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职场也是很残酷的,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手段。 可是我没来得及用这招,曹科长给毕子安打过来电话,让我接听,毕子安脸上表情很疑惑,有点不知所措,我也是,曹科长找我是什么意思,狐疑是狐疑,电弧还是要接的。 曹科长一上来就笑呵呵的说:“董宁啊!不好意思,你们公司的手续现在就可以办了,送过来,马上办好。” 我说:“你什么意思?” 曹科长说:“是不是不方便,那我过去去取吧,你等我,我一会就到。” 说完,电话挂了。 曹科长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大了,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是童香的原因,所以,这个童香到底是什么人? ------------ 章二七四 深不可测 昨天我以为童香是女公关,判断错了,人家不是,这么一会功夫便让曹科长低头,还不是普通意义的低头,这是舔着脸要上门,一般人做不到,这让我明白,童香是个来头大的。 我记得童香说过,去那个饭店吃饭,一般是当官的或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不能有这么大能量,那么只能是当官的了,要不就是家里有人当官的,可昨天送童香回去,家里面没人,而童香这个岁数这个条件,理应成家立业,那么可能性很多了。 一种可能,童香自己就是当官的,还是个大官,起码让曹科长变得乖巧,乖的跟一只小猫咪一样,跟我打这个电话,主动低头。 另外一种可能,家里有人是官,比如父母亲戚,曹科长不敢得罪,所以只能服软。 还有一种可能,童香的男人是官,可能是童香的老公,也可能是童香的情人,这一点我要多多注意了,童香不普通,我可以保持联系,但不能过分亲近,免得招惹麻烦,这麻烦要招惹了,就是大麻烦。 我把电话递给了毕子安,毕子安问我曹科长说什么了,他挺在意的,我能理解,毕子安要完成王承泽给他的任务,就是把我弄进监狱里面,事情正向着他安排的所进行,现在曹科长打过来电话,这是变数,毕子安要问问明白。 我感觉,毕子安是想把电话打回去,不过我们现在开会讨论呢,他也不好出去打电话,那样太明显了,毕子安怕我怀疑,所以只能问我。 这孙子估计憋坏了。 我笑笑,说:“没事。” 毕子安说:“不能吧,曹科长打电话找你,肯定是有点事的。” 我不愿意了,我冷笑了一声,说:“毕总,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毕子安连忙摇头,说:“董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我刚刚都说了,曹科长打来电话,没什么事,你非要说有事,在这个公司里面,你非要跟我对着干,对不对?” 参与会议的人不少,看到我跟毕子安怼起来,他们倒也精明,一个个低下了头,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差在胸前竖个牌子,上面写,“我看不见我听不到。” 普通员工一般不敢参与到领导之间的斗争,尤其是我和毕子安这样激烈的,虽然平时看起来挺友好的,不过,有时候我话说得很不好听,毕子安也是贱,王承泽让他搞我,他就按照指示搞我,所以明面上他不敢跟我对着干,跟我对着干,就不能背后阴我了。 是以,我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毕子安不仅不敢生气,还要赔礼道歉。 “董总,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说错话了,不好意思,你消消气,咱们继续,好吗?”毕子安客客气气的说,卑微如尘埃。 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想起了从前,那时候都好,虽然没几个钱,虽然没什么权,可是人够坦诚,不玩虚的。 物是人非,都变了。 我不后悔我这样对待毕子安,他初一我十五,他那样对我,就不要怪我这样对他,事实上,我对他还是太仁慈,他听王承泽的话,要把我送进监狱里,是要玩死我。 这仇怨结下了,不是我完蛋,就是他完蛋。 我说:“不用继续了,就到这里吧。” 毕子安一下子急了,他说:“董总,咱们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开玩笑,别的都好说,这事关公司发展,你慎重考虑一下吧,曹科长那边都说好了,我觉得代价可以接受,这个机会难得,错过了,那真的就是错过了。” 我说:“错过就错过吧,今天就到这里,大家散会,财务,没有我的话,不可以提钱出来,要是有人不听,我丑话说在前头了,自己走人,别让我废话。” 毕子安真的急了,他站了起来,说:“董总,你不能这么玩,这么任性,公司现在人虽然不算多,但也不少了,公司手续办不下来,各项工作都受阻,公司这些人怎么能心安,大家说是不是啊!” 挑拨人来围攻我,不错不错,有点智慧。 群起而攻之,聚集民意,以此为筹码,来对抗我,我不得不考虑,不得不慎重,毕竟闹大了,我很丢脸,没能力,没手段安抚手下人。 不过,现在情况是曹科长要跑过来跪舔我,这些人闹也没用,因为他们走的路是错误的。 “董总,毕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事低头就低头吧,不丢人,哪个公司没受过责难。” 有一个比较勇敢的,站出来发表自己的看法,说完了还看了看毕子安,毕子安点点头,意思是小伙子说的不错,估计回头,毕子安要给这小子加钱。 我笑笑,说:“还有谁想要发表一下看法。” 另外一个人站了起来,又是毕子安一系的,说的也是那一套,没什么新鲜观点,就是说这钱需要花,花的值得花的好。 我很有耐心,我等着他们说,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花来。 都说完了,毕子安说:“董总,你听听,这是大家的心声,我觉得为了公司,你还是不要这样武断,有什么咱们可以多商量,但就这样放弃了,得罪了曹科长...曹科长,你怎么来了?” 说到一半,毕子安被吓了一跳,曹科长带着一个人走进了会议室。 曹科长直接走到我面前,说:“董总,咱们之前有点小误会,我带人过来了,你们那个手续只差几个章,章我也让人带着呢。” 曹科长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除了我。 所有人都在想为什么。 之前一直卡着我们,请客吃饭不好使,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事,结果现在画风突变,曹科长上门求着我们来办。 尤其是毕子安,我觉得他快疯掉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曹科长,我草你大爷,不是都说好了吗?你现在干什么呢。” 曹科长也是辛苦了,他的额头上都是汗,应该是第一时间便赶过来了,这对他一个胖子来说,挺不容易的。 他也顾不上擦汗,说道:“董总,之前是我做得不对,咱们要不先把事办了,再说别的,你看怎么样?” 童香到底下了什么死命令,让曹胖子这么着急过来挽救。 曹科长这么说了,毕子安脸都阴了,他憋着,说不出话来,大势已去。 我心里有点不爽,这么搞我面上好看了,可是并没有多解气,按照我的想法,要拉曹科长下水,就算不扒了他的皮,也要搞臭他,我有信心,搞个全国性新闻,让他别在这占这肥差,没了这个职位,绝对跟要了他命一样。 现在曹科长低头,有点草草了事。 不过,也可以,我忍忍还是能接受的,我说:“曹科长,你怎么这么客气,田哲,把材料拿过来,赶快办了吧。” 说完,我站了起来,做了个请的动作,我说:“曹科长,来我办公室坐坐。” 曹科长连连点头。 刚走两步,毕子安跟在身后,我说:“毕总,你跟着去,不合适,我和曹科长说几句悄悄话。” 毕子安的脸要绿了。 带着曹科长一起走进办公室,会议室好似爆炸。 “董总,太厉害了,那个是工商局的科长啊!直接上门来办业务了。” “说的是,董总在东湖也没什么关系啊!这怎么回事啊!” “我只能说董总深不可测!” ------------ 章二七五 人情债难还 进了我办公室,我对曹胖子笑笑,我说:“您坐。” 曹胖子说:“好!” 他坐了下来,我抽出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我说:“你擦擦汗,你说你这么着急过来干什么,看把你忙的。” 曹胖子口里说:“没事,没事,跑一趟算什么,就当锻炼了。” 曹胖子心里却唉声叹气,“祖宗啊,我要是不赶快过来,那位姑奶奶要发起怒来,我就完蛋了。” 看来,童香把曹胖子吃的死死的。 说起来,这也是缘分吧,就那样的遇到了,结果,动动嘴皮子,解决了我的大麻烦,这人情,我要还,倒不是为了以后,人家帮忙了,我什么都不说,当不知道,不合适,只不过,童香的样子看起来不太愿意跟人过多接触,那么只能从曹胖子这里查一查了。 我就坐在曹胖子对面,我拿起水壶,沏起来茶,曹胖子先是干笑了两声,说:“董总,咱们之前真是误会,我没想跟你作对的,你别往心里面去。” 我说:“说什么呢,之前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啊!你在说什么,来,喝茶。” 这个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在纠缠没什么意思,不如就让它过去了,这样,曹胖子面子上也好看,他是混官场的,心里明白着呢,会承我的情。 果然,曹胖子哈哈一笑,说:“董总,你真是个好人,以后咱们常走动。” 我说:“没问题,你比我大,我叫一声曹哥。” 曹胖子说:“好,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兄弟。” 我端起杯子,说:“曹哥,我以茶代酒,咱们走一个。” 喝下一杯茶,就算有了交情,只不过这交情很淡,仅仅是口头上的,曹胖子是因为童香,才这样和颜悦色,我心里懂。 要想关系更进一步,只能有共同利益,我帮他,他帮我,这样才能形成联系,什么感情,都是狗屁,哪有真的纯粹的感情。 喝完茶之后,曹胖子说:“兄弟,你说你有贵人帮助,怎么不早点说,何必这么麻烦。” 我就知道曹胖子会这样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童香找了曹胖子,曹胖子表明态度,赶紧跑过来将事情挽回,这事他挽回的挺及时的,只不过还没圆满,曹胖子要的是我在童香面前说好话,这事才算完。 我笑笑说:“曹哥,你说的贵人是谁啊!” 曹胖子一下子把杯子放了下来,说:“你看我这张嘴,我怎么乱说话,哪有贵人,没有贵人。” 我让曹胖子误会了,他以为我不想说和童香的关系,他马上不敢提了。 我说:“曹哥,真没有,我能猜出来贵人是谁,只不过我跟她也不太熟悉,这是真的,没骗你,其实,我还想麻烦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的联络方式。” 曹胖子狐疑的看着我,说:“兄弟,你没骗我吧。” 我说:“怎么会骗你。” 曹胖子小心翼翼的说:“你说的这个人是姓童?” 我点点头,说:“对。” 曹胖子说:“你不知道她身份?”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曹哥,你给我解解惑。” 曹胖子摇摇头,说:“这你就别为难我了,这事我不说,你还是自己当面问吧。” 我说:“联络方式呢?” 曹胖子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好给。” 他是真的不敢给,他心里想,“那个姑奶奶打得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呢,这事弄的,心血来潮帮董宁说话,却不给董宁联络方式,不是这姑奶奶看上董宁了吧,这姓董的运气真好,被姑奶奶看上,这少奋斗多少年,我不能说,这回头怪起我来,我就完蛋了,不过,可以跟这姓董的好好搞搞关系,没准他就升天了呢,对了,这事我要逼紧嘴巴,不能往外透露,王承泽也是背,这姓董的这么大机缘,别再搞他了,容易出事。” 曹胖子这种人太多了,嘴巴挺严的,比较识相,他不会多说话的,比如,他就没跟我说王承泽的事,说这个是得罪人的,回头王承泽会找他麻烦。 我说:“曹哥,你要是不给我联络电话,我怎么帮你说话呢,那个人也不知道意思传达过来没有,也不知道你这事办得漂亮不漂亮。” 曹胖子眼珠转了转,想了有一回,他说:“好吧,不过兄弟,你别说这电话号码是我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说:“知道。” 拿到了电话号码,也没什么说的了,曹胖子拍着胸脯说,以后有事去找他。 把曹胖子送走之后,我看到了毕子安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见我看他,他赶快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说:“恭喜董总,顺利解决了这件事,也没付出什么代价,董总,你真有本事。” 事情一不对,马上服软,毕子安也是挺厉害的。 这事算我赢了,不用奚落毕子安了,他计划失败,肯定心里憋着火呢,不仅如此,王承泽还会怪他。 我笑笑,说:“赶巧,赶巧,我也不知道他态度怎么就变了。” 毕子安说:“董总,那我去忙了,这手续办下来,好多事呢。” 我点点头,说:“你忙,加油。” 毕子安嘴角抽动了一下,进了房间。 没多久,毕子安打起了电话,给曹胖子。 “到底怎么回事?” 曹胖子说:“毕总啊!这事我管不了,就这样吧。” 毕子安说:“我这边也没亏待你吧。” 曹胖子的声音冷了下来,说:“没错,你这边没亏待我,回头我整理整理,给您送回去,不过这事,就这样了。” 毕子安口气软了下来,他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曹胖子说:“非要我说那么清楚干什么,人家有关系有人,我就是个小办事员,我管不了,还有,看在咱们处的不错的份上,给你一句忠告,别惹董宁。” 电话挂断了。 我听到毕子安一声低沉有力的咒骂,“草!”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解决还算可以,不过人情债难还,童香不是一般的帮我,虽然只是她一句话的事,可真就是不一样,上面的关系,难。 先处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然后我看着电话,犹豫起来,童香到底是什么身份,这点对我很重要,我没先打电话,而是上网查找,我先进了网站,查了一下,没有童香这个名字,这点在我预料之内,今天看童香的样子,那么不是主管曹胖子的,却又让曹胖子那样惧怕,那么说明还大一些。 我又往上查,这回查到了。 童香比我想象的官大,她是副市。 让人有些想象,没办法,现在社会就是这样,看到升官升得快,赚钱赚的多,便会认为他们走了捷径,付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曹胖子的话让人有很多想象,他称呼童香为姑奶奶,所以童香的家世是不是有什么。 压下这个心思,我开始慎重的考虑,跟童香交好的可能性,交好童香,我无疑是得利的,副市长,可以让我有很多的便利,并且,童香对我好像有些好感,要不然也不会帮我说话,只需要顾虑会不会得罪人。 不管了,先联系再说, 我拨通了电话,等了好半天,童香的声音传来,“哪位?” 我说:“童姐,是我,我是董宁。” 童香笑了笑,说:“你小子挺厉害啊!竟然搞到了我的电话。” 我笑笑,说:“董姐,不知道方不方便请你吃个便饭。” ------------ 章二七六 只能是你的 童香在电话中笑了笑,说:“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我说:“童姐,你帮我这么大忙,我当然要请你吃一顿饭,这不过分,我是真的感谢,这是卡了我这么长时间,我都快要疯掉了,没想到你一句话,这事情就解决了,你这一句话,让我少掉了不少头发,就为了那些头发,我就应该请你吃饭。” 我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我想了想,童香这种身份的人,我不能太严肃,因为在她面前,严肃的人太多了,我也不能太轻佻,轻佻不好,惹人烦,现在这样就可以了,不严肃,又听着亲近。 童香在电话里笑了起来,说:“有那么夸张吗?” 我说:“必须有。” 童香说:“好吧,你定地方吧。” 我说:“童姐,还是咱们遇到那个地方行吗?” 那个地方价格挺高的,不过值得,结交了童香这层关系,花多少钱都可以。 童香说:“算了,不去那里。” 我问道:“童姐,怎么了,那里不好吃吗?” 童香说:“倒也不是,那里菜还是挺精致的,不过总去,没什么意思,再说,为你省点钱。” 我不由的想起来,见到童香那天,她喝多了,估计是应酬,她总去也没毛病,不愿去就不去吧,我说:“童姐,实话跟你说,我来东湖也没多长时间,不知道哪里东西好吃有特色,要不,你说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可以吗?” 童香笑笑说:“你啊!还挺坦白的,不过这个性格挺好的,在我面前装的人太多了,不讨喜,那我选地方了。” 我说好,童香说了个地方,我马上就先打车过去了,到了那里,是个老店,很有历史了,人很多,我说我想订个包间,结果人家说没有,口气还挺硬,那意思是说现在几点了,现在想要订包间,你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也不怪人家牛逼,据说订包间需要提前一个星期,那也不能保证能预定上。 我没办法了,来这里吃饭,我自己无所谓,吃点什么都好,童香是有身份的,让她在外边吃,有点不合适,遇到个熟人的话,难免让人误会。 心里该琢磨了,怎么会跟我一起吃饭,是不是有什么情况,这是必然的,人都有八卦心理。 我跟服务员说我能不能加钱,给我一个包间,服务员牛气的说我加多少钱都不行,没商量。 人家生意好,有底气牛。 就在我为难的时候,童香到了,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童香没穿职业装,穿得很休闲,牛仔裤,上身是短款的羽绒服,灰色的,不打眼,但是衣服剪裁很好,很显身材,看起来很干练。 童香人也美,年龄虽然大了,但是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依然很年轻,感觉像是邻家姐姐,又纯又美又暖。 一眼惊艳到了我,我稳住心神,说:“童姐,你来了。” 童香点点头,说:“怎么了?” 我说:“我想要个包间,没想到太受欢迎,没有了。” 童香笑笑,说:“这个时间哪里还有包间,不用麻烦了。” 我为难的说:“那外边也不方便啊!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 童香说:“不用。” 说完,童香对服务员说:“我姓童,要那个房间。” 服务员点点头,说:“里面请。” 原来有特权的,我跟着童香往里走,进了一个包间,房间不算大,但很好,童香既然是熟客,那就不用我来班门弄斧了,童香点起了菜,应该都是这里的特色菜。 完事之后,服务员出去,童香笑笑,说:“我爸跟这里的老板很熟悉,给我们家预留了一个包间。” 我说:“童姐,本来是想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没想到被你带着吃好吃的。” 童香说:“叫我童姐姐,别叫我童姐,显得老。” 我说:“是,童姐姐。” 童香既然发话,我自然不敢不从,不过,叫童姐姐比叫童姐暧昧一些,我在心里面提醒自己,时刻要注意,不要越界。 我知道自己肯定能克制住自己,就是把自己一些地方失了礼数。 童香说:“是姓曹的把我电话告诉你的吧。” 我干笑了两声,童香说:“不用替他打掩护,我知道是他,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用找他麻烦,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我说:“谢谢童姐姐。” 童香说:“不用谢我,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身份了,说起来,那天碰面你表现的很好,有分寸,我帮你,就是看在这一点上,上菜了,来尝尝。” 上的是牛肉煲,我夹了一块,真香,炖的火候很好,正正好的感觉,还有各种香料,混合而成一种很独特的味道,老店有它火的道理。 随后就是一些闲聊,话没往深了说,不过,童香挺健谈的,也很随意,她说平常不太会说这些琐事,谈工作多一些。 说到后来,童香说:“对了,你们乘风公司是做新风系统的吧。” 我点点头是,说:“对。” 其实不光做新风,还做其他的,比如除甲醛,主攻室内环保这一块,新风系统针对雾霾和甲醛都有很好的效果,除了新风,还有快速除甲醛的业务,总之,是紧跟现在的环境问题,这一块会快速发展,前景很好。 白子惠当初就看重这一块的市场,瞄准的也是东湖这样的大城市。 加上最近雾霾确实严重,越来越严重,人们也比较关心这一块。 童香说:“最近有关部门拟定要在中小学校加装新风系统,这个项目你可以做做。” 童香是什么人,她是有能量的人,她现在跟我说这话,就是给我介绍生意,还是政府的生意,这里面能赚的太多了。 我说:“童姐姐,我这个有点...” 童香说:“你有什么说什么。” 我说:“我没想到,实话实话,童姐姐,我就是想请你吃个饭,谢谢你帮了我那个大忙,没想到你还给我生意。” 童香说:“怎么,你不想要?” 我说:“不是,有生意当然好了。” 童香说:“我也是看你人不错,便把这消息给你,后续怎么样,还是要靠你们公司实力。” 就算给了消息,那也不是一般的消息,这消息别看没什么,值很多钱,童香是给我搭了个桥,如果没有童香,我一辈子可能也得不到这种生意。 要不说要跟圈子里混,随随便便一个小活,便能让你鱼跃龙门。 我说:“童姐姐,谢谢你。” 童香说:“别客气。” 我说:“童姐姐,我有话就说了,用不用我打点一下。” 童香笑笑,说:“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我说:“因为童姐姐你人好,所以我什么话都敢说。” 童香笑看了我一眼,说:“不用,我给你的活,没有人敢抢的。” 说的真霸气,看来童香不仅仅是职位那么简单,她肯定还有很深的背景,这生意拿的太意外了。 吃完了饭,童香自己坐车回去,我也回了家,我赶快联系了白子惠,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先是公司手续情况逆转,办好了,另外一个便是得到了这个生意,当然童香的来历我要说清楚。 白子惠说:“好事倒是好事,不过,你不会是出卖色相了吧。” 我自己琢磨琢磨,感觉确实有点这个嫌疑,平白无故,就帮我摆平了这个事,还给我这么大一单生意,确实像被包养了。 我说:“哪能啊!对方什么身份,我清楚,再说,我的身体只能是你的。” ------------ 章二七七 无处不在的诱惑 白子惠还是有点吃味,不过她很明白,童香的提议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新公司可以在东湖扎根,这是什么工程,这是政府部门牵头的工程,还是为学生,做好了,便是广告。 安抚了白子惠,告诉她我有分寸,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准备回去呆两天,也不能天天孤家寡人,我都快要憋坏了。 具体的需要详细谈,不过这事我转手给了田哲,拿下了单子,我没有时间负责接触,跟进,只要在大方向上把握就好了,田哲办事还是牢靠的,他不管怎么说算是白子惠手下的老人,况且田哲挺精明的,公司选员工,员工也在选择公司,公司的待遇发展前景还有老板都是要慎重考虑的,白子惠绝对是一个有个人魅力的老板,我觉得田哲选的对。 至于王承泽会不会拉拢田哲,这事不好说,有可能会发生,但我有读心能力,能知晓人的小秘密,时刻关注就好了。 我看了王家人的资料,也是个大家族,家里有资本,东湖这边的风俗一般都是二个孩子,王承泽还有个亲妹妹,不过年纪不大,上初中,私立学校,照片是个美人坯子,只不过年纪还小。 除了这个亲妹妹,王承泽还有一个哥,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是他大伯和姑姑家的孩子,也算人丁兴旺。 我开始的打算是要跟王家接触,接触的多了,便能知道王家越多的内幕,看看他们跟境外势力勾结到了什么地步,初衷是好的,可是仔细想想,操作的空间不大,既然王家都跟境外势力勾结了,还有自己的保镖队伍,那么他们行事一定很小心,我贸然接触,会坏事。 只能偶然相遇,细水长流。 我看了看,最后选定了王承泽的弟弟,是他姑姑家的孩子,资料上显示他现在开了个小公司,有临海集团和王家照拂,也挺滋润的,倒也不是说他能力不够,只不过这小子跟陆明浩一个德行,喜欢妞,混迹于各种娱乐场所,这给我提供了接近他的机会。 有了目标,可不能冲动,会打草惊蛇的。 这件事要这样操作,我要跟联络人说一下,我要接近王家人,他会评估危险,做危险预案,发生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做。 我是觉得还好,毕竟我也不是想从王家人身上得到点什么,只是距离他们近一些,方便得到一些讯息,仅此而已。 “董总。” 门被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不,不能说是女人,应该说是女孩子,她的脸还很青涩,虽然穿着职业装,不过,能看出来刚走出校园不久。 这个女孩很漂亮,脸上几乎没有化妆,纯天然的美女,这种水准,校花级别。 我说:“你是?” 这个女孩子手里面拿着一个笔记本,手里还拿着一根笔,我搞不清楚她什么路数,这个样子不像是来谈生意的,太稚嫩,又太漂亮,还谈什么生意,谈上床吧,也不能是推销人员,如果是推销的进不了我这屋。 女孩子开了口,声音挺悦耳的,不过她有些紧张,虽然没有结结巴巴,可是能听出来,让人意外的可爱。 身材也蛮好的,站在我面前,亭亭玉立的,漂亮是一点,关键是年轻,满脸的胶原蛋白,洋溢着青春气息。 “董总,我是蓝希君,刚刚进公司的,人事安排我当你的助理。” 胡闹,这不是给我找不自在吗? 这么漂亮一个姑娘,放在我身边,白子惠知道了,我什么都说不清楚,白子惠肯定不相信是别人安排的,一定认为是我相中了,给自己找了个漂亮女秘书。 这秘书就是让人乱想,尤其是我现在这种情况,男上司,女下属,助理,天天跟着,走走就跑偏了。 有一句话,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这是逼着人犯错误啊! 不对劲,这漂亮妞会不会王承泽找来的,弄到我身边就是乱我心的,这算是一石二鸟了,一是挑拨我和白子惠的关系,二是我要沉溺在美色之中,不干正经事。 可能是我不说话,让蓝希君害怕了,她说:“董...总,你需要我做点什么?” 我想了想说:“先没什么事,你就先帮我接接电话吧。” 蓝希君说:“董总,那些电话需要接,那些帮你挡回去。” 问到点子上了,我现在好歹也是公司的一把手,不是谁的电话都接的,不过我现在没那么多的业务,真有事的都知道我手机。 我说:“这事你问问田哲,不用这么拘谨。” 蓝希君手紧紧抓着本子,说:“是。” 我说:“你刚毕业?” 蓝希君说:“还没呢,不过快了,已经大四了,想出来实习一下。” 我点点头,说:“噢,你哪个大学的。” 蓝希君说:“上京大学。” 好家伙,数一数二的大学,能进去的都是天之骄子。 我笑了,蓝希君说:“董总,怎么了?” 我说:“没事,我就是挺好奇的,你在那么好的大学,怎么想来我们公司了,实话实说,公司刚起步,发展前景还不清晰,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我是实话实说,公司不一定能走到哪一步,尤其是王承泽和白子惠背后博弈,我的想法挺简单的,就是别耽误了这女孩子。 我坦白的说,我说这话有一定程度是因为她漂亮,没错,在这个世界上,脸好看就是占优势,就是能得到比普通人更多的机会,这点不承认不行。 蓝希君一愣,说:“董总,你的意思是不希望我来公司?” 这有点敏感了。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来我们公司,我欢迎,不过就是好奇,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才对。” 蓝希君说:“董总,你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辞退我呢,我家就在这边,这是一点,另外,公司做新风系统,这方面我想了解一些,我觉得环境这方面很多人忽视了,所以,所以趁着有时间,来学习学习。” 我说:“好,我知道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蓝希君对我甜甜一笑,说:“董总,你忙,我先出去了。” 漂亮姑娘走出去了,房间里多了一丝少女的体香,醉人心扉,我点了一根烟,心生警惕,不管蓝希君是不是王承泽派来的,我都要小心。 我一直说我不会背叛白子惠,因为我尝过背叛的滋味,知道那到底有多痛苦,以至于想要去死,所以,我不想让白子惠尝试这种痛苦。 我一直对自己有信心,但是我现在意识到腐蚀是一点点的,跟白子惠分开,自己一个人待在东湖,虽然我心态还好,不过是有压力的,毕竟要完成任务,还要做的漂亮,这种心态之下,诱惑在身边出现,我能抵抗住一次两次,我能保证永远都会抵抗吗? 实话实说,我心里没谱,男人欲望来的时候,控制不住,当然这是借口,只能用责任心来约束。 到了东湖,没多长时间,我认识了童香那个极有魅力的女人,现在身边又出现蓝希君这个纯纯的女孩子,诱惑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我现在要告诫自己,不可。 打电话给田哲,我说:“田哲,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多久,田哲进来了,我说:“把门关上。” 田哲说:“呦,这是说什么悄悄话,还要背着别人那!” 工作上田哲让人放心,只不过他这嘴,有时候很欠,不过我说的话,他听,门关上了,田哲走过来,直接坐在椅子上,他说:“董总,有什么话你就快点说吧,我都快要忙死了,这个月必须给我涨工资,要了命了。” 我说:“严肃点,你跟我说说,那个蓝希君是怎么回事。” ------------ 章二七八 我想设个局 田哲一笑,挺媚的,他自己伸手拿了我桌子上摆的水,拧开,喝了一口,说:“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我说:“田哲,注意点时间,快点说,别说没用的废话。” 田哲白了我一眼,说:“那小姑娘是不是特漂亮,特别的纯,特别想要好好捧在手心里稀罕稀罕,董总,你的心春心荡漾了,是不是。” 什么话这是,我荡漾个屁。 我说:“少放屁!正经点。” 田哲说:“挺正经的,是不是说中你心事了,好了,董总,不跟你开玩笑了,这女孩挺出色的,在面试中的人脱颖而出,并且很有能力,人家可是名牌大学,凭借自己实力考进去的,她来的时候说好了,在咱们公司不多呆,也就几个月吧,想多了解一下这个行业,进行统计,写写论文什么的,算是搞研究吧,当时我是同意的,我觉得不管怎么说,这能增加咱们公司的正面形象,不过...” 我说:“不过什么?” 田哲说:“当时这姑娘长得太漂亮了,还是个这么纯的,年轻一点的,一点都不矜持,眼珠子都快凑到人女孩子身上了,年纪大一点的不好意思,不过也偷偷摸摸的看,别说别人了,就说我,都快要从弯的变直的了。” 我说:“放屁,你他妈给我弯的变直的。” 田哲说:“我就是比喻吗?不过这蓝希君的皮肤真好,那个嫩的,肯定一捏都是水,这女人就是水做的,谁要当她的男人,享死福了,对了,我等下要问问她用什么化妆品。” 我说:“快点继续说,说重点。” 这田哲,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些话用他说?他一个弯的。 田哲说:“这蓝希君太漂亮了,不知道给她安排什么职位,她去哪里都不合适,她一坐身边,谁还能工作下去啊!再说,离她远的那肯定不愿意了,都想离着她近一些,还有...” 田哲说的这里又卖起了关子。 我骂道:“你他妈学什么不好,学写网络小说的,一句话不说完,你卡什么点,讨厌呢,你这样你会被打的你知道吗?” 田哲说:“知道啦,生什么气啊!我跟你说,毕子安那个臭不要脸的看到蓝希君眼睛直了,都快流口水了,不知道下面吐没吐,看他那样子,差不多了。” 好污。 我说:“所以,你就把蓝希君安排在我身边了。” 田哲点点头,说:“董总,我相信你的定力,你有白总那么漂亮女人,这小丫头不放在眼里,肯定能抵挡住她的诱惑,再说了,你董总要个人,谁敢跟你抢,现在公司上下的人都服你,你摆平了公司的手续,回头马上给公司拉了一个大单,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佩服的很。” 我说:“行了行了,你少拍我马屁,我恶心。” 田哲说:“董总,这蓝希君要是不给你当助理,就被毕子安那个老色鬼抢去了,我也是为了那姑娘的安全,你虽然也不怎么样,但起码比毕子安那老东西。” 我说:“行了,说起来没完,嘴上没把门的是不是,出去吧,这事我知道了。” 田哲笑笑,站了起来,说:“说了半天,还不是看人家姑娘漂亮,舍不得让她走吧。” 我骂道:“快滚!” 田哲走了出去,我又点了一根烟,心渐渐平静下来,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不管身边有什么诱惑,我持本心就好,不动如山。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在想王家的事,我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好,想来想去,我觉得我找到了关键的地方。 “我是董宁,方便见个面吗?” 我站在窗前,望向窗外,外边已经黑了,路上的街灯很亮。 此时,我的心已经平静下来,我想设个局,不过要先跟孙坚商量商量,我需要他的帮助。 说实话,我更希望合作的对象是齐语兰,因为我们已经熟悉了,有了默契,但是现在这里是东湖,我不能要求太多。 “有时间,安全屋见面吧,正好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 我说:“好的。” 走出了办公室,我发现蓝希君坐在座位上,她低着头,正在看文件,侧脸还挺好看的,往远处看,竟然有不少人没下班,这个时间已经可以走了,现在虽然挺忙的,但是没有忙到需要加班的地步,这些孙子等着蓝希君下班呢,想要搭讪,也是醉了。 我说:“你还不下班?” 蓝希君抬头,说:“啊!董总,不好意思,看着看着就入神了,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我说:“没事就早点下班吧,路上不安全。” 美女容易遇到危险,现在出租车滴滴什么的都出事。 蓝希君可能感觉到了其他同事的目光,她的脸微微一红,这帮孙子看我站在蓝希君面前,不敢过来。 蓝希君一下子站了起来,说:“董总,你要下班?” 我点点头。 蓝希君小声的说:“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 我一愣,这小姑娘想什么呢,难道真是王承泽派来的,看起来也不像,纯纯的,还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前途无量,没必要为点钱把自己搭进去吧,算算不值得啊!可是她这么主动又是为什么呢。 我说:“你不怕我是坏人?” 蓝希君笑笑,说:“董总,你不是坏人。” 说的挺肯定,哪里来的自信。 我感觉那些狼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散着的是绿光。 我说:“走吧。” 蓝希君说:“董总,你稍等我一下。” 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了一下,蓝希君跟着我往外走,好多心声在我脑袋中炸开。 “好白菜让狗啃了。” “妈的,我也要当老总,老总才能泡到秘书。” “气死我了,我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烂女人,臭不要脸,不自爱,自己贴了上去,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这么漂亮的女人,今夜在娇喘,不能往下想了,心痛。”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我不理会,他们也就这点出息了,只能在心里面想想。 跟着蓝希君下楼,蓝希君没说几句话,一直沉默着,我也搞不懂她搞什么,我心里盘算着王家的事,她不说话,我也不说。 拦了一辆车,我问蓝希君去哪里,蓝希君报了一个小区名,我跟司机说先去那里,蓝希君手忙脚乱掏出钱包,说要分担车费,我笑笑说不用,就当我请了,车钱才多少,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只不过,蓝希君让我挺在意的,不是她的美貌,她表现出来的样子,要不然就是绝顶聪明,玩的是傻白甜,勾引人,要不就是真傻,不通人情世故。 蓝希君说:“董总,谢谢你了,刚才那些人让我有点害怕,所以,我就跟着你走了。”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相信我,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说多了,感觉好像我泡她一样,就这样吧。 到了地方,蓝希君跟我说了谢谢,然后我便去了安全屋,车子自然没有开到地方,我下车步行了很长一段,确保没有人跟踪,进了安全屋,孙坚已经在了,除了他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特勤,一个叫乔笑笑,另外一个叫魏言,大致认识了一下,我跟孙坚走到隔壁谈事。 “我选定了一个目标,作为突破。”我开门见山。 “谁?”孙坚问我。 我说:“王承泽姑姑家的孩子,王开宇。” 这个人就是那个开小公司的。 孙坚说:“为什么选他?” 我说:“我看了你的资料,这个人喜欢玩乐,但我觉得他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 章二七九 演了一场戏 同一个家族,不是所有的人都成才,比如白子惠和陆明浩,两个人,一天一地,白子惠一心为了工作,陆明浩就是吃喝玩乐。 所以,在王家中,王承泽成才,另外的孩子不成才,这太正常不过了,可是,我仔细看了王开宇的资料,发现这个人不是没有争斗之心。 他一直被王承泽压的死死的,所以才开了一家小公司,混日子,我有点明白他的心里,他想要王家,要第一顺位,只不过得不到,索性就不要了,自己开公司,虽然小,但是是自己的,其他人觉得亏欠他,所以王家给他不少生意,不用干活,得到也多,饿不死人,我觉得这里面最积极的就是王承泽,给了王开宇生意,算是补偿王开宇,王开宇为了安王承泽的心,所以吃喝玩乐,天天泡妞。 但越是得不到,越心心念念,我觉得王开宇心里肯定有一个渴望,就是干掉王承泽,换自己做主。 只不过这个念头很深,他只敢自己想想。 我把我的推断告诉了孙坚,孙坚点点头,说:“董宁,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你要怎么做呢。” 我说:“我的目的就是想接近王家人,其他的人我害怕会向王承泽泄密,王开宇他不会,我跟他商量的是怎么干掉王承泽的事,他为了自己的安全,绝对会闭紧嘴巴的,我只想从王开宇那里得到一些资料,所以,这件事可以操作,只是,王开宇那里得到的消息并不多,他现在是边缘人物,看从他那里能不能搭上线,毕竟他妈也是王家人,王开宇还跟他妈的姓,从这点可以看出,王开宇的妈妈是有野心的,我想她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我只要接近了,得到他们的秘密只是早晚的事,王开宇被边缘化不怕,我继续往上挖,顺势挑拨一下他们与王承泽的关系,正好对我有利。 我觉得,不管是看起来多么团结的家族,都有内部矛盾,尤其是因为谁分得多谁分的少这个问题,会心生不满。 孙坚没打断我,我继续说:“王开宇喜欢玩,那就安排一次见面,到他喜欢去玩的地方等他,尽量创造出来跟他独处的机会,这边你给我准备一些资料,我想我能唬住他。” 孙坚说:“怎么唬?” 我说:“跟古代差不多,那时候有什么望气师,说你是真龙天子,就按照这个路数来。” 孙坚说:“我感觉你这提议有点不靠谱。” 我点点头,说:“是不太靠谱,但有可能成功,王开宇憋屈,我投其所好,就算瞎说,他也开心。” 我知道,我考虑是不太周全,可是王开宇是个突破口,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孙坚说:“董宁,这件事情我没办法约束你,我会跟齐语兰说的,你这是乱来,我不会配合你的工作,不会帮你收集信息。” 孙坚说的很肯定,我理解,他站的角度跟我不同,他是想要稳扎稳打,毕竟他是东湖的负责人,不想坏了事。 我说:“好吧。” 我是觉得有操作性,既然孙坚这样说了,没有他的支持,我自己也玩不转。 谈不下去了,这事到此为止,我回家睡觉,继续想招去。 刚到家没多久,齐语兰给我打电话,她很严肃的说:“董宁,你太冒失了。” 齐美女的话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关切,我懂她的意思,我这一招太冒险,有点以身试险的意思。 我干笑了两声,说:“孙坚都告诉你啦!” 齐语兰说:“他都说了,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方式方法不对,有些太冒进,在这件事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能暴露你自己,这是最主要的,我们还有其他的同事在查,在跟进,你的冒失,不仅仅让你身陷险境,还影响其他人。” 我虚心接受,齐语兰说的没毛病,有时候我的机会确实异想天开了一些。 我说:“我知道了,这事过去了,我不会蛮干的。” 齐语兰说:“好了,我知道你也很辛苦,不要灰心,总会有机会的,早点休息吧。” 日子还是照常过,阴谋和诡计悄悄的进行,我的段位还太低,我要慢慢练,现在就是多想,想怎么接近目标,真的很愁,毕竟我是新手,在策划这方面没有多少经验,另外一个,东湖确实不太方便,孙坚对我的支持力度也没有齐语兰那么足,这可以理解,我不抱怨。 可是,我没找到机会,机会却找上了我。 田哲这两天把事谈妥了,敲定了中小学生试点安装新风系统的事,乘风公司是其中之一,虽然有童香这层关系,但毕竟我们公司是外来公司,本地也有类似的公司,关系也很硬,不过成为之一已经很不错了。 晚上,我把田哲叫上,还有另外两个人,本来我是想先感谢一下童香的,不过打电话过去,她没时间,只能作罢。 吃了饭,田哲马屁拍个不停,最后把我拍烦了,带他们去了娱乐场所,是挺大的一家,消费水平中上,挺火爆的,这是问本地的老司机问到的。 男人的消遣也就这么几种,一问,相视一笑。 找了个包间,进来小妹妹,我跟田哲说让他选一个,田哲释放自我,说:“我要帅哥!” 本来想让他尴尬一下的,结果没想到把我弄尴尬了。 喝酒,唱歌,玩,今晚放松一下。 喝到半途,我起身出去上厕所,这包间里没厕所,到了厕所,我解决完,正好有人进来,我一看,真巧了,正是我盯着的那个目标王开宇,没想到他跑到这里来玩,估计这东湖都让他玩遍了。 他有点喝多了,走路晃晃悠悠的,嘴里面还念叨,“王承泽,你等着!” 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委屈,这么絮絮叨叨。 我本来想视而不见就走掉的,突然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说让我不要冲动,可我还是冲动了。 我一下子抓住了王开宇,他叫道:“你他妈干什么?” 我说:“你认识王承泽?” 王开宇说:“干你屁事。” 我给了他一耳光,我说:“会好好说话吗?” 王开宇见我真打,捂着脸说:“你他妈的打我,你他妈的竟然敢打我。” 我又给了他一耳光,我说:“你叫吧,使劲叫!” 王开宇冷静下来,估计酒也醒了不少,他说:“你想干什么?” 我说:“我问你认不认识王承泽,临海集团的王承泽。” 王开宇说:“不认识。” 我又给了他一下,说:“不认识你叫他名字,你当我是傻逼是吧。” 王开宇捂着脑袋,说:“你想干什么?” 我说:“我跟王承泽有仇,你要是他的朋友,那么抱歉了,今天活该你倒霉,你要被揍。” 王开宇骂道:“你吹什么牛逼,我是他弟弟,你敢动我试试。” 可能王开宇以为我是王承泽派来试探他的,所以口气这么硬。 动动就动动,我也懒得废话,就是一顿打,不过避开了重点部位,看不出来受伤,但疼。 王开宇哎呦哎呦的叫唤。 我打完,骂了一句傻逼,转身就走。 我在赌,赌王开宇相不相信,如果他相信,什么都好说,如果他不相信,那么我有点悬,王开宇把这事跟王家一说,王承泽肯定能看出不对的地方来。 一步,两步。 每一步我走的很轻松,但仅仅是看上去轻松,实际上我走的很艰难,看到王开宇,机会出现在了眼前,我就不想错过。 “喂,你站住!” 王开宇叫住了我。 我不动声色,不过心里笑了,他叫住我,说明他上钩了。 ------------ 章二八零 谁是蠢货 转身,冷着脸,眼神凶狠。 我说:“皮痒?找揍?这是病,去医院治治吧,受虐狂!” 做戏做全套,我现在就是跟王家有仇,看到王家人就揍,这个设定要一身匪气,打都打了,我吊你是谁。 鄙夷的看了一眼王开宇,我转身又要走。 还不错,都配合我演出,这个时间,没人进来上厕所,估计都在KTV里欲仙欲死呢,大腿上坐着小妹,乐不思蜀呢。 王开宇的目光阴冷,死死的盯着我的后背,人会有这种感觉,有人注视着你,你会感知到,我觉得我的感知比其他人还强一些,王开宇看过来的目光带着怨毒,可是他的心蠢蠢欲动。 “王承泽,你惹的事让我替你还,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打我,我忍了,因为我知道,这是你的因,我要你得到惩罚,那才是我要的果。”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人凶的很,可以为我所用,最适合炮灰的角色。” “我王开宇不是废物,我要王承泽受到惩罚,这个炮灰打了我,也他妈的好不了,不过,王开宇,你要慎重,先搞清楚这个人的来历,我那个哥哥最喜欢阴人了,别是跑到我面前做戏的,看看我到底认没认命。” 王开宇会怎么选择,我很好奇。 他是会跟我和盘托出,告诉我他跟王承泽有仇,让我跟他结盟,还是耍耍小手段,把我稳住,从我嘴里套话。 说实话,都有可能,对王开宇我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有野心,其实有野心就是弱点,一个人无欲无求,最可怕。 有的人喜欢钱,那就给他钱。 有的人喜欢权,那就给他权。 有的人喜欢性,那就给他性。 有的人不为自己,也会为亲戚朋友,有所求,便是弱点,便能攻破。 “你他妈的等等,你谁啊!打完我,一声不吭就走了,敢不敢报上名来。” 都打得的龇牙咧嘴,王开宇还是这么牛气,王家人是骄傲的。 名字有什么不能说的,况且我需要王开宇知道我名字,他知道我是谁,便晓得我说的不假,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可是不能轻易告诉他,要玩一招欲擒故纵。 我说:“你他妈的谁啊!我告诉你!” 王开宇说:“我叫王开宇,王承泽的弟弟,敢打人,不敢报名,真怂,行,你走吧。” 激将法,激我。 正合我意。 我一直表现出来的是个粗人,这种人很多,说白了,就是能装,要面子,别人说我怂,那怎么能行,谁他妈的怂了,怂了是孙子。 算计别人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让对方觉得自己很聪明,可以看透你,可以摆布你,实际上蠢的那个是自以为是的王开宇。 我说:“我叫董宁,你想找回场子,随时奉陪。” 这次说完,我真走了,再多呆的话,可能有变化,也会给王开宇留下我办事不利落的印象,让他多想,现在这火候正好。 啪的一声,门被我甩的合上了。 厕所内的王开宇,到底会如何选择呢。 回去了之后,那三个人玩的挺好,一个财务一个人事,跟小姑娘聊的正嗨,手也不老实,不过能看出来,他们还没有完全释放自我,是被小姑娘带着玩,田哲跟另外两个聊得很欢,毕竟人家也是女儿心,不动手,动动嘴皮子。 我的心思没在小姑娘身上,坐在沙发上,身子完全向后靠,这个姿势很舒服。 王开宇终于知道我是谁了。 “董宁,刚才听起来挺耳熟的,我想起来了,王承泽要跟一个叫白子惠的女人结婚,这个董宁就是从中阻碍的人,王家想要一个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这董宁是螳螂挡路不自量力。” “这样看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他跟王承泽有夺妻之恨。” “回去我再查一查,拿到他的联络方式不难,要怎么说服他跟我一起搞王承泽呢,算了,不想了,那个人就是看起来牛逼哄哄而已,没有智商,我随便说点什么就能玩弄他于股掌之间。” 有效果了,王开宇上钩了。 很完美,他以为我是蠢货,这就是装傻的好处,让别人对你降低防备心。 王开宇效率挺高,第二天便联系了我,他打的电话,不好在公司出现,可以理解,这公司有不少王承泽的人。 “董宁!” 上来叫了我的名字,便不说话了。 “谁,说话。” “你猜猜!” 我现在对声音特别敏感,一听就听出来是王开宇,其实,我拿起来电话,便预感是王开宇打过来的。 我说:“骗子吧,你是我孙子!我是你爷爷!” 说完,我就挂了。 还让我猜猜,我猜个屁。 马上电话有打过来了,王开宇有点气急败坏,他说:“你挂我电话干什么?” 我骂道:“干你妈,傻逼。” 有机会就骂,王开宇还是会给我,反正他以为我是个莽夫。 果然,刚挂了,电话又来了,这次王开宇学聪明了,他说:“我是王开宇,昨天在厕所你打了我。” 我笑笑,说:“你是想找回场子是吧,说吧,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爷爷我不去的话,你是我孙子。” 一开始,王开宇没反应过来,说:“什么爷爷孙子的...” 刚说一半,他明白过来了,“董宁,草你大爷,合着什么来我都是你孙子,是吧。” 我说:“孙子你好!孙子再见!” 王开宇急了,“董宁,草,别挂我电话,我跟你说个秘密。” 这王开宇不能继续逗下去了,到这里差不多了,我还想从他那里知道一些内幕呢,我说:“我给你三十秒,你说吧。” 这个时候,王开宇比我急,表面上我打了他一顿,我解气,他则看到我跟王承泽有仇,想忽悠我当炮灰,搞王承泽一下子,这三十秒,是很重要的三十秒,王承泽会好好把握的。 “董宁,我跟王承泽有仇,咱俩可以谈谈。” 我笑了,说:“你说这话你觉得我能信?少他妈的逗我玩,还有十二秒。” 王开宇说:“我说的是真的,不是王承泽,我就是第一继承人了,临海集团都会是我的,王承泽阴我,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说:“你继续说,我听听你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王开宇说:“咱们别电话里说了行不行,找个地方,我请你,坐下来聊。” 冷笑一声,我说:“你他妈的当我是傻逼是不是,你给我下一套,我过去了,你找人打我一顿,我犯得着吗?” 王开宇都哭了,他说:“董宁,我真没骗人,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我说:“我来定地方。” 王开宇说:“好的。” 随便找了个地方,我把地址给王开宇发过去,我心里清楚,王开宇就是来跟我谈事的,不会来阴我。 不过想想,这王开宇也是个贱的,被我打了一顿,还要上赶着来找我。 时间上我还是比较自由的,最近没什么事需要处理,我就先走了,到了约定地点,见到了王开宇,他一个人,神色有些慌张,左看看右看看,心虚,怕被王承泽知道。 看到我,王开宇说:“你可算来了,来快进来。” 我说:“你这什么情况,跟老鸨一样,你这是拉客呢。” 王开宇很严肃的说:“王承泽不能知道这事,要是知道我跟你接触,咱俩都好不了。” 我笑了笑,说:“你害怕王承泽。” 王开宇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差点跳起来,他指着我说:“你才怕王承泽呢,你们全家都怕王承泽。” ------------ 章二八一 太冒失了 我脸一变,我说:“你怎么说话呢,是不是昨天打的轻了,让你又有胆子了吧。” 说着,我捏了捏拳头,关节有点响声,王开宇嘴角抽动了几下,他说:“咱们动嘴不动手行不行。” 实话实说,昨天打的不算轻,王开宇这身上疼着呢。 我说:“不动手也行,你这是态度。” 王开宇想发火,可是忍下了,他说:“我也不是冲着你,谁让你说我怕王承泽的,这不骂人吗?” 嘴上说不怕,可是行为已经暴露了。 我笑笑,笑得王开宇很不爽。 王开宇说:“坐吧,刚才我看了一下菜单,已经点完了。” 从这点上可以看出来,王开宇是一个想要掌控别人的人,他没问我意见,直接点了,这是很不礼貌的,缺什么,才渴望什么,王开宇这是缺大权在握啊! 坐下来,我说:“你找我过来什么事。” 王开宇说:“我也不跟你绕圈子,我找你来就是为了对付王承泽的,实话说,我很不喜欢你,你打了我,很嚣张,可我姓王,你应该对王家有所了解吧,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消失,但我觉得咱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咱们之间的过节不算过节,就过去吧,一笔勾销。” 这牛逼吹的。 我说:“我怎么相信你说的真的?” 王开宇说:“电话里我已经解释了,王承泽夺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毫不夸张的说,王开宇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不仅如此,他眼睛里还有血丝,只有愤怒到极致,才会这个样子。 我对他摆摆手,我说:“你别激动,你坐下来说,别吓到人家小姑娘。” 送东西的服务员站在门口,眼睛睁得大大的。 王开宇坐下来,等人出去之后,王开宇说:“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我说:“不全信,说说吧,你打算做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王开宇说:“开门见山,好,那我就跟你说了,我希望王承泽出个意外。” 要王承泽死,很不错的想法,够狠,我喜欢,不过,出意外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王开宇,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他。 我说:“计划呢?你不会是想让我拿着一把刀去看王承泽吧。” 王开宇哈哈一笑,说:“董宁,我都查明白了,你跟王承泽的仇比我差不了多少,他要抢你的老婆,他应该死,你说是不是。” 我笑了,我说:“是的,王承泽确实该死,我也希望他死,只不过,你当我是傻逼是不是,我不想当炮灰。” 王开宇笑笑,说:“怎么会呢,我不会出卖你的,你要出事,我也好不了,你说对吗?不过这个事是应该好好想想。” 我冷笑一声,说:“我说一句不好听的,你别怪我说话难听,王承泽不好对付,他身边有多少人你知道吗?他有什么势力你清楚吗?你给我查清楚了,咱们才有合作的可能,我不是傻子,不会被你当猴耍的。” 说完,我站起来就走,王开宇也站了起来,他说:“你怎么说走就走啊!” 我不理他,一直走了出去。 我的要求已经明明白白告诉王开宇了,王家人查王家人,应该会容易一些,至于结果,不太好说,王开宇能力不太强,王承泽还是那么精明一个人,挺悬的。 出了门,我给孙坚打了个电话。 “董宁,你说。” 我说:“孙坚,不好意思,昨天我遇到了王开宇,我冲动了...” 孙坚说:“你做了什么?” 声音没多大的波动,可是口气不太好,能听出来他生气了。 我说:“我打了他一顿。” 这个孙坚没想到,他复述了一遍我的话,“打了他一顿?” 我肯定的说:“对。” 把昨天的事告诉了孙坚,孙坚愣了好长时间,最后,他说:“董宁,你太冒失了,也太危险了。” 我说:“抱歉,不过这事我已经做了,只能继续下去。” 孙坚说:“没问题,不过这件事情我会上报,你不服从命令。” 特勤之中有专门的部门,处理内部事情。 我说:“好的。” 没问题,孙坚随意,他有他的选择,他是东湖的负责人,要从全局统筹,我这种行为确实给他添了麻烦,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我知道孙坚是个比较遵守制度的人。 孙坚说:“既然现在都开始接触了,有什么需要提前跟我说,王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会有危险,一切要小心。” 先公事后私事,孙坚人还不错。 王开宇这步棋我已经下了,不知道结果如何,我很期待。 又是两天过去,这天我到了公司,来的有些晚,员工都到了,正在讨论着什么,一个个义愤填膺,看到我进来,他们的声音低了下去,这是搞什么呢。 我走过去,抓住一个人,我说:“你们这是讨论什么呢。” 那员工眼珠子乱转,突然眼睛一亮,说:“董总,我们说足球呢,国足又他妈的输了,气死人了。” 看他样子不用读心,我就知道这孙子骗我。 我说:“真的?” 那员工点头,说:“真的。” 我说:“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扣你这个月的工资。” 员工说:“董总,这...” 我冷笑一声,说:“你以为公司里面发生的事能瞒住我?太天真了吧。” 我一严肃,把这个员工吓到了,他刚进公司不久,扣工资是小事,在我心中留下坏印象,那可是大事。 员工说:“董总,我说,其实是这么一回事,是蓝希君出事了。” 我往远一看,蓝希君没来,我说:“蓝希君出什么事了。” 员工说:“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蓝希君被流氓给调戏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蓝希君现在是这群员工的女神,女神出事自然关切,另外他们以为我和蓝希君关系不一般,所以我一进来,他们都闭上了嘴巴。 我说:“报警了吗?” 员工摇摇头,说:“昨天有个同事恰好碰到,那三个流氓没做什么,跑掉了,不过他们说今天还来,说要报警来的,但是蓝希君没同意。” 正说话的时候,蓝希君来了,我看了看她的脸,眼睛有点肿,应该是哭过,蓝希君不敢看我的眼睛,她说:“董总,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我想问问情况,不过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只耳朵,不方便,我说:“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蓝希君点了点头,跟在我背后走进了办公室。 后面那些小子们在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什么我不是人,什么蓝希君这只小绵羊被我这只大灰狼看上了,什么我比流氓还可怕。 说实话,蓝希君这样的,根本不是这些普通员工染指的,上京大学那是什么地方,那里面都是精英,蓝希君这样出众,早就被人盯上了。 算了,这些话那些人也听不进去。 蓝希君关上了门。 我说:“昨天怎么回事?” 蓝希君说:“啊?” 我说:“有人说你昨天被人骚扰了。” 蓝希君说:“董总,不用担心,我没事,我自己能解决的。” 我说:“不是担心不担心的问题,你是公司的员工,你受到了欺负,公司要替你做主,那几个人对你做什么了?” 蓝希君说:“也...没做什么。” 我能想象出来,那些流氓看蓝希君好看,就是纠缠,在大道上,应该也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因为这种事把他们弄进警察局也没必要,关键是不管用,这些人脸皮厚着呢。 我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喊道:“陈宾,你进来一下。” ------------ 章二八二 过河拆桥 陈宾马上就过来了,一路小跑,他那光头特别的显眼,一进屋,他说:“董总,你有事?” 经过他姐夫奎哥的教导,陈宾现在对我毕恭毕敬的,我说:“蓝希君的事你知道了吗?” 陈宾说:“听说了,那几个人太不长眼了,也不看看是谁。” 我一听陈宾这样说,知道他误会了,他以为蓝希君跟我有事,是我的情人呢,现在我这是给蓝希君打抱不平,陈宾便这样表态了。 我说:“晚上,你送蓝希君走。” 蓝希君连忙拒绝,她说:“董总,不用麻烦了。” 我说:“那几个人既然说来还来,那肯定还会纠缠你,对付他们这种人,别的不好使,用拳头。” 陈宾说:“说得对,这些人就欠收拾,今天我找几个兄弟,弄死他们,让他们瞎了眼,董总的...” 我等了陈宾一眼,陈宾不敢往下说了。 我说:“就这么定吧,工作吧。” 陈宾先出去了,蓝希君站在原地,扭扭捏捏,我说:“你怎么了,有事就说。” 蓝希君想了想,说:“董总,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 我说:“这事不麻烦,要是不解决了才麻烦,陈宾这边关系熟,正好震慑一下他们。” 蓝希君还是别别扭扭的样子,虽然她这样让人厌烦,不过神情是挺勾人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稀罕她。 “董总,我跟陈宾不太熟。” 说完,蓝希君低下了头。 我说:“你放心,陈宾信得过,还有,你不要误会啊!我找他帮你没有别的意思,公司其他的女同事遇到这事,我都会处理的。” 蓝希君好像下了很大的勇气,她说:“董总,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 我一愣。 蓝希君继续说:“董总,我还是信任你多一些。” 这蓝希君到底哪里来的信任啊! 真是谜一样的信任。 我犹豫了,心里是不想送的,送蓝希君回家,公司里肯定又传风言风语了,我倒是不在乎,蓝希君一个女孩子应该在意的。 况且,这蓝希君到底是不是王承泽派来的现在还是未知数,要保持点距离,别被这妞钻空子。 可是,蓝希君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跟只可爱的小猫咪一样,里面透着期待,真是让人不忍拒绝啊! 对视了十秒钟,我败下阵来,我说:“好吧!” 蓝希君笑了,有两个很可爱的小酒窝,“谢谢你,董总,我去工作了。” 看着蓝希君充满干劲的背影,我心想,白子惠,我不犯错误了吧。 十八点整,下班,我走出了门,蓝希君站了起来,她对我甜甜一笑,说:“董总,可以走了吗?” 我点点头,这时候,光头陈宾走了过来,刚刚一幕被他看见,陈宾小声的问我,“董总,你这是?” 我说:“我跟你们一起走。” 陈宾笑了两声,说:“董总,既然你一起,那么我还有点别的事,我先走了啊!” 我说:“你干什么去,不许走。” 陈宾干笑两声,目光大有深意的看着我,说:“董总,我留下来,有点不方便吧。” 又误会我跟蓝希君有什么。 陈宾说:“董总,何必呢,你身后那么好,不用我跟着一起吧。” 我说:“需要。” 陈宾不敢说什么了。 不过,我们一起走,让其他人操碎了心,不,是玻璃心碎掉了。 “我就知道,蓝希君跟董宁有一腿。” “本来还想当蓝女神的护花使者呢,结果没想到鲜花早已插在牛粪上。” 把我比作牛粪,小伙子你很有前途啊!来,咱们好好谈一谈。 临走的时候,碰到了毕子安,他的眼睛扫过来扫过去,别有意味,笑笑,他说:“董总,这是回去啦!” 我点点头。 毕子安说:“这是回去好好休息啊!” 说这话,眼睛不看着我,看着蓝希君,意思是董宁你这么早下班做什么,带着蓝希君,是不是回家在工作工作,只不过不在书桌上,在床上。 龌蹉的心思。 我轻笑一下,说:“毕总,你也别太辛苦了,这两天累到了吧,都有白头发了。” 毕子安一愣,说:“是吗?” 我笑笑,说:“不骗你,你去照照镜子。” 毕子安赶快回了自己办公室。 这几天,他日子不好过,用的招都被我化解了,估计在王承泽那边不好交代,我从童香那里拿了生意,让我的地位更加稳固,王承泽想坏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底气。 一直没让毕子安占便宜,我没有沾沾自喜,事实上,我一直很清楚的知道,我的对手是王承泽,而不是这个一直给我添乱的毕子安。 下了电梯,出了办公大厦,门口有了几个人,他们看到陈宾走了过来,是陈宾找的人,其中有我上次收拾过的,不过现在老实多了,陈宾应该是把话跟他们说明白了。 我跟蓝希君在前面走,陈宾带着人在后边跟着,离的挺远的,虽然我一直说我跟蓝希君没什么关系,可是陈宾还是顾虑,他给我和蓝希君创造独处的机会。 这样有点尴尬了。 我不是不知道如何说话,只是不想开口。 蓝希君说:“董总,你好严肃啊!你平常也是这样的吗?” 我心说,这小妹妹还真是傻白甜啊!看不出我是不想跟你过多接触吗?不过也没准是装的傻白甜,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谢天谢地,那些流氓出现了,不用我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 我看到了,蓝希君也看到了,她一下子躲到了我的身后,小声的说:“董总,就是他们。” “小妹妹,害羞什么啊!” “陪哥哥们玩玩。” “哥哥给你看看好东西。” “哈哈!” 淫笑声阵阵,目光也肆无忌惮,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嘴里还叼着烟。 真看不上这种人,我说:“滚!” “什么?” 我说:“我说的是滚,你们没听错。” “草,你他妈装什么。” “哪来的,穿得人模狗样的。” “欠干!” 我回头看了看陈宾,眼神示意了一下,陈宾带着人就过来了,把三个流氓围了起来。 陈宾回头看了看我,那意思是请示我怎么弄。 我说:“打,让他们涨一点记性。” 陈宾带的人多,流氓没打先自己胆怯了,陈宾也不多废话,直接打了他们一顿。 这个时候,一阵轰鸣声从身后传来,一辆跑车在我们面前停下,是那种超级跑车,大概几百万吧,我对车不是很了解,只是能看出来车身线条不错。 能开得起这样车的人,家庭条件一定很好。 一般男人,对女人和车,都有强烈的冲动,都想骑。 我对女人还好,对车兴趣不大。 车子跳下来一个男人,看起来二十出头,发型很怪,张扬,很典型,因为他身上有一种我就是有钱我就是大爷你能怎么办,这人跳下来便说:“干什么呢!都聚在这里。” 陈宾这个时候让人散开,打也打的差不多了,没有必要得罪狠了。 再者说,这台车挺唬人的。 三个流氓屁股尿流的到了开超跑男人的面前,他们喊道:“严少!” 说实话,这三个人被打得挺惨的,也挺狼狈的。 被称之为严少的人脸色一下子变了,他骂道:“什么严少,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谁啊!” 三个流氓心里炸开了花。 “草,这孙子,找我们来骚扰美女,好让他英雄救美,虽然给了几个臭钱,不过那是辛苦钱,现在我们哥几个挨了打,他竟然过河拆桥,说不认识我们,这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 章二八三 你们怎么做事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英雄救美这套,找二三个流氓,就能显示出自己的英雄气概?未必啊! 还不如现金来的实惠。 说起来,追女人要有心意,要认真,开超跑这个一看就是贪恋蓝希君美色,想要玩玩。 马宾走到我身边,小声的说:“董总,你看这事怎么办?” 几个小混混,马宾能对付,他敢拍着胸脯说老子谁也不怕,为什么,身后有兄弟,上边有奎哥,打架有一起上的,出事有人摆平,马斌还能得了面子,心里满足,何乐而不为。 面对开豪车的严少,马宾不敢轻举妄动,混社会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长眼的早就被人砍死了。 能开几百万的车,那人是能随便动的吗?你找了麻烦,人家回头来个哥哥叔叔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马宾过来看似问我的意见,其实还有别的意思。 现在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几个流氓,是这姓严的找来的,这姓严的想要泡蓝希君,可是他搞砸了,那这下就尴尬了,他的目的没达到,他不能走,况且我也不会让他走,走了这事没解决,这姓严的天天没脸没皮要来纠缠蓝希君怎么办,这种有点小钱的,狂的没边了,当自己做什么都可以,蓝希君不同意,这姓严的就敢用强的。 这事,必须解决。 马宾呢,我能感觉出来,他现在有点缩了,但他不敢跟我提,他不能说董总这事就算了吧,那他就得罪我了,并且还勾起我的火,必须跟这个开豪车的怼,这样马宾遭殃了,他不能明说,只能旁敲侧击,他先看看我什么意思,然后再做决定。 我不怪他,趋吉避凶,人之本性。 我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姓严的,这姓严的双眼一直盯着蓝希君,看了看脸蛋,又看了看胸,眼珠子不停,看向了大长腿,看个不停,这家伙,再多看看口水快淌成河了,看的蓝希君都不好意思了,往后面多,眉头还有一丝恼怒。 过去我的身子正好挡住了视线,妨碍姓严的继续欣赏。 姓严的不愿意了,拿眼珠子瞪我。 我笑笑,说:“这里没你什么事吧。” 姓严的说:“你管得着吗?” 我说:“小兄弟,劝你一句,别玩火,把这几个烂人带走,看管好了,你干的那点龌蹉事谁都明白,念你是初犯,我不跟你计较,如果下次再让我发现你骚扰我们公司的员工,相信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什么叫火上浇油,我现在就是火上浇油。 这种有钱的最不能接受别人说他不行,可以说是年轻气盛,也可以说兜里有点小钱就飘飘然了,我这么一说,姓严的完全爆炸,怒气冲冲便给我一拳,不能惯他毛病,我一脚飞了出去,直接把他踹飞了。 其实我这个行为不太理智,我应该低调一些,就算要搞这个姓严的,可以选别的手段,偷偷摸摸的让他吃亏,而不是这么大张旗鼓。 我承认情绪上我有些波动,可能是压力使然,我处在一种很急迫的状态中,有些焦虑吧,我虽然塔上了王家人,可是心里不是太踏实,我在思考,我现在的切入点是否正确,用对抗获得王承泽心中的秘密,不是很好的办法,成为他的心腹,接触他的生活,或许那样成功的几率大一些。 可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那样做,我不想跟毕子安一样,成为王承泽的一条狗,虽然当一条狗可能得到很多的东西,可能活得比大部分都要好,可狗就是狗,不是人,习惯了低头,习惯了被驱使,就没有了脊梁。 不过,给美女当一条狗,我会考虑考虑。 可能工作上的不顺心,让我有点失控,怼这个姓严的,完全就是挑事情。 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可能就是释放一下,可是我这个行为在别人的眼里,有其他的含义。 刚刚那一番话和这一脚,为了谁? 还能为了谁,当然是为了蓝希君。 蓝希君这样样貌,绝对值得男人为她动手。 解释不清楚了,马宾心里开始想以后要对蓝希君客气一点,没准这以后是老板娘。 而这件事的主角,蓝希君似乎也误会了。 “董总...董总他竟然为了我打人,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平时冷冰冰的,还以为很冷血呢,现在这个样子,有点霸道呢,也挺帅气的。” 我没往后看,我怕回头看到蓝希君眼睛中的小星星。 感情的牵扯,我不需要。 让蓝希君误会,我很抱歉。 不过,现在这个姓严的才是麻烦。 姓严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气的身子直哆嗦,面目可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这小子有些苍老,可能是平时不节制,天天沉溺于女色之中,眼神有点暗淡,眼眼圈眼中,肾虚。 “你竟然敢打我!你他妈的竟然敢打我!你是想说这句话吧。” 我笑着说,姓严的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没错,我读了他的心,他刚刚就是这么想的,其实也不难猜,他这样有点小钱的孩子,肯定很受宠,没什么本事,天天吃喝玩乐,花家里面的钱,出事也有人摆平,所以养成这样的脾气,被打了觉得无法接受,简直是世界毁灭。 姓严的没说话,被我这一句吓住了。 先声夺人。 我紧接着说:“用不用帮你报警?” 姓严的指着我说:“报警,必须报,我跟你说,你他妈的死定了。” 我说:“报警的话这三个人也要一起,他们干了什么事,你心里清楚吧。” 姓严的冷笑一声,拿出了手机,“有本事你别走。” 这是要叫人了,拼关系,我已经预料到了,这事大概只能这样解决,姓严的肯定不服,这事无法善了。 电话很快接通了,姓严的说他被人打了,对方问他现在在哪里,姓严的告诉了对方,没说几句电话就挂了。 姓严的对我冷笑说:“你报警吧。” 我拿出了手机,给警察打电话,上次因为陈宾的事,跟警局的人打了交道,回头我请他们吃了两次饭,有送了一些礼物,算是有了联系,也算是称兄道弟。 请客吃饭送礼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用的上。 我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说的明明白白,员工被人骚扰,对方是个有钱的,开什么什么车,这事要说明白,要不警察一过来,一看,对方是个有钱的主,开这么好的车,这不是挖坑吗? 其实他们过来主要是为了调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先看看状况吧,看姓严的找什么人来,如果关系怼不过,再找孙坚。 打完了电话,我走了回去,我跟蓝希君说:“要不你先回去吧,这边事情要处理一会。” 蓝希君拼命摇头,说:“董总,这事因我而起,我不能走。” 我又劝了几句,蓝希君执意留下来,这姑娘,还挺倔的。 马宾倒是想走,可都在这里呢,骑虎难下,走也走不了。 不一会,警察来了,对我点了点头,便开始处理,三个小流氓很快便撂了,看他们样子,没犯过什么大事,就是平常混混网吧,警察一吓唬他们,说送进监狱里,就说了出来,是那个姓严的指使他们这么干的。 姓严的只是冷,一脸的不屑,人家根本没把这事当事。 警察问他什么,他也不配合,这下难办了,因为这事说起来也不大,不好整他,尤其是个开豪车的,往大了弄警察也不肯。 这时,一辆奥迪开了过来,停下,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下了车,看起来三十多岁,头发板寸,脸很严肃。 姓严的叫了一声,“张哥!” 这位点点头,走到了警察面前,说:“我是市政府的,我认识你们分局局长,我朋友挨打了,你们不赶紧处理,围在这里干什么?” ------------ 章二八四 搬来了救兵 张哥很强势,上来表明自己身份,市政府的,认识人,关系硬,其次说了,认识你们局长,你们看着办吧,事办不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最后说了,你们什么效率,快点干活,好好给我处理。 综上所述,张哥是个傻逼,一个成熟的人,不会这样干的,尤其还是混官场的,太招摇就是早死鬼,混的好都是能忍的,这么张扬不多见,说忍不是忍这件事情,该报复报复,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嚣张,太不矜持了。 张哥上来便露出王霸之气,警察们倒是没有跪舔,你说你认识局长就认识啊!话没传到下边,管你是谁呢,你说话,听,不过听多少就自己把握了。 我判断这个人也是个家里有实力的,一直张扬惯了,可能别人也不跟他计较,看在他家里人的面子上,反正他这种,往上爬的可能性很小,家里有关系,是可以往上走,但是没那个能力,在那个位置上,不是幸运的事。 张哥看警察没动起来,或者说没有达到他想象的那个样子,比如说露出领导来了恭敬的表情,他冷哼了一声,走到了一旁,拿起了电话,说了一会话,回来了。 姓严的对着我冷笑,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看他这个吊炸天的狗样,我觉得刚才给他那一脚有点轻,似乎可以往下一点,那他就有断子绝孙的可能了。 找来的这个人策略是对的,现在有三方人,我,姓严的,警察。 现在不谈什么道理,不分什么对错,谁有关系,谁就赢,我的要求是这姓严的必须受到惩罚,以后别来纠缠蓝希君,姓严的想要回个面子,好好收拾收拾我,谁让我刚踹了他一脚,还说了难听的话,伤了他的自尊心。 警察现在就是中立方,是有执行能力的中立方,我们双方借着警察斗法。 现阶段,警察站在我这一边,因为办案的我认识,不过那个张哥打电话了,看他自信的样子,还有讲电话时嘴角露出的一抹微笑,可以断定,这孙子找人了,还是个来头不小的人。 讲完了电话,张哥走到我面前,过来装大爷了。 他对我冷笑一声,说:“你打了我朋友?” 我笑笑,说:“对啊!” “你胆子不小啊!” 依旧是冷笑,仿佛我睡了他老婆一样,对我十分的敌视。 我其实无所谓,看就看呗,又不能少块肉,就当他是苍蝇好了。 我说:“我胆子一向不小。” 张哥点点头,说:“很好,不错,不过,我看你能笑多久,我告诉你,你惹上大事了,这件事情完不了,你信不信,最后你肯定会求我的。” 谜一般的自信,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这么早就下了定论。 我笑笑,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就是想整我吗?带人去验伤,然后弄个假证明,说我把人打坏了,让我赔偿,陪个倾家荡产,去我工作的地方搞事情,让我没了工作,把我弄个穷困潦倒,最后找一群人,伪装一下,把我狠狠的打一顿,让我残废,我心里知道是你们搞的鬼,但警察向着你们,案子不给我办,到时候我人不人鬼不鬼,你到我面前说能帮我,只要我求求你,然后我就求了你,你说,我说的对吗?你是不是这样打算的。” 张哥一下子愣住了,姓严的在旁边小声说:“张哥,这家伙挺邪门的。” 我又把对方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张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惶恐,我猜中了他的心,我跟鬼一样,所以他害怕,不过没多长时间,他就好了,又恢复了那屌屌的表情。 警察这个时候接了个电话,一直说是是是,应该是领导的电话,讲完了电话,警察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很为难。 我笑笑,说:“有话就说吧。” 警察说要回局里面调查,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情况对我不利,因为他对我露出了这种表情,跟要发好人卡的女孩子一样,带着些许的亏欠,说明上面的人对他施压了。 回到局里面,自然是向着张哥,按照张哥的剧本走,至于蓝希君,不会有人关心她有没有被骚扰,就算她发声也是微弱的声音,现在关注的重点早已经转移,变成我打人伤人这件事,就算我有正当理由,也不管,我打了这个姓严的,就是犯了天大的错,要严办。 没问题,去警察局走走也好,反正我有身份,特勤,杀人都有豁免权,别说踹人一脚了。 我准备跟着去警察局,蓝希君过来了,她愤愤不平,质问警察为什么要带我走,这件事情明明是对方的错,我的行为是正义的。 从这点来看,蓝希君有点不聪明,可是人家是上京大学的高材生,说不聪明有点过分了,只能说是没什么社会经验。 蓝希君过来,姓严的眼睛又直了,他脱口而出,“美女,你要答应跟我约会,这件事就过去了,看到我的车没,我先带你去吃好的,然后去兜风,怎么样?” 蓝希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样的傻逼,只有婊子为了钱才会喜欢吧,还是在很多钱的诱惑之下,要不然会恶心的想要吐。 张哥看了一眼蓝希君,跟姓严的说:“你说的就是这个妞?” 姓严的点了点头。 张哥说:“眼光不错。” 姓严的得意的笑了起来。 张哥对着蓝希君说:“我朋友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跟他有好日子过,既然我朋友开口了,那么就按照他的意思办,你答应他的条件,这件事就过去了,要不然,这个人惹了这么大事,我保证他没好日子过了。” 警察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他说:“还走不走了,不走我们收队了。” 张哥转头冷笑一声,说:“我记住你了,让你说话了吗?再多嘴,扒了你这身警服。” 我的天啊! 我实在无法忍受下去,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狂的人,这么狂不怕被打吗?还是个混官场的。 我无语了,我转头对蓝希君说:“别担心我,我跟他们去警局一趟,没事。” 这姓张的,我真没放在眼里。 蓝希君想了想,说:“董总,一会再走不迟,等一会吧。” 这样说我挺纳闷的,蓝希君是找了什么救兵吗? 说起来我还挺期待的。 可能是警察看不上姓张的,这牛逼让他吹的,都快要上天了,也不催我,姓张的在旁边冷笑,跟姓严的说来说去,那意思是在说蓝希君太没眼光。 有几个钱,以为谁都会跪舔他。 到了后来,姓张的不耐烦了,他指着我说:“你还想墨迹多长时间,我告诉你,在这呆的时间越长,回头你越惨。” 要不是警察在场,我就教育他做人了,指着我真没礼貌。 蓝希君说多等一会,我给她点面子,才多等一会的,要不早去警局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开了过来,大众的,一般车,车上下来一个人,快步走了过来,来到蓝希君面前,说:“蓝小姐,你没事吧。” 来的人穿做打扮挺精神,看不出价格,但是很得体,说话不紧不慢,感觉很有分寸,看起来将近四十吧。 这时候,我发现姓张的呆住了。 蓝希君说:“我没事,还好我们公司的董总救了我,这些人太过分了。” 说着,蓝希君指了指姓张的和姓严的。 姓张的身子抖了抖,说:“您怎么来了?” 来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姓张的,淡淡的说了一声,“荒唐!” 就这一声,姓张的一下子低下了头。 ------------ 章二八五 有点酸了 我真没想到蓝希君真的搬来了救兵,并且这救兵还这么好使,还是这个姓张的认识的,这样看来,找的这个人也是市政府的了。 这下就尴尬了,不过不是我尴尬,我心里高兴着呢,刚刚这姓张的牛逼吹上了天,各种作死,现在立马打脸,这打的真是疼,我都替他疼。 姓张的想要说话,来人淡淡看了他一样,然后问蓝希君到底怎么回事,蓝希君口才还可以,虽然人有点傻白甜,但是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怎么能上上京大学。 不用添油加醋,原原本本的说就好了。 来人听完了,不露声色,没表现出来什么,他先对警察说了几句话,说明他是谁,并拿出了工作证,证明其身份,警察看了一眼,表情微微有所改变,态度恭敬了一些,我没凑过去看,不太礼貌,这个人是友军就可以。 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说警察可以回去了,本来这件事也不大,就是被我踹了一脚,能疼到哪里去,我注意着分寸呢。 警察点点头,挥挥手就撤了,干净利落,估计也不爱管这事,太麻烦。 姓张的完全萎了,没战斗力,一句话不敢说,那个姓严的也不猖狂了,估计这里面有方方面面的关系,缠在一起。 这里面跟我没什么事了,我挺乐呵的。 来人看了一眼姓张的,说:“自己辞职,我会跟你家里面说,明天办好离职手续。” 姓张的说:“我知道错了。” 来人说:“记住我说的话。” 也不用多废话,话已经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不按照我说的来,就要办你了,很霸气。 姓张的很无奈,他点了点头,这人一来之后,姓张的变成了小猫咪,乖的很。 “还有,赔礼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骚扰。” 姓张的有些不情不愿,可他还是听话了,他看了一眼蓝希君,说:“对不起。” 那个姓严的眼珠子乱转,对蓝希君还是贼心不死。 来人看了一眼姓严的,说:“自己作死,给家里面找灾。” 说完,他拉着我和蓝希君走了,我对陈宾使了眼色,让他们自行离开。 走到了一边,来人对我笑笑,说:“你就是董总吧,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刚刚站出来。” 我说:“小事。” 来人说:“蓝小姐的家人想当面谢谢你,跟我一起走吧。” 我说:“我没干什么事,不用提谢,就算了吧。” 蓝希君说:“董总,你就一起去吧,小姨想见见你。” 我纳闷蓝希君的小姨为什么想要见见我,这里面有什么事? 来人对我笑笑,说:“董总你现在肯定不太明白,不过你去了就知道了。” 这事搞的,一波三折,本来以为找陈宾,就能搞定小流氓,结果小流氓背后还有个姓严的,我打了姓严的,准备找警察摆平,以为凭借自己跟警察的关系,可以搞定姓严的,没想到姓严的身后还有个姓张的,姓张的来了,嚣张了半天,我准备去警局里跟他死磕,没想到蓝希君招来了人,还轻松的摆平了,现在又给了一个谜,说我去了就知道了,那就去吧,看这个意思不去不行了。 上了车,前路不知,后面可是热闹的很。 那个姓严的说:“张哥,刚才那人是谁啊!” 姓张的说:“你惹不起的人。” 姓严的说:“那他最后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那妞我还能不能泡啊!” 姓张的气急败坏起来,“泡泡泡,泡你妈逼,你他妈的惹祸了知道吗?还他妈想这泡妞呢,那个女的不简单,你把人家得罪狠了,还想着泡妞呢,人家回头搞你,你都不知道怎么搞的,别以为你家里有点钱,你家那些资产算个屁啊!赶紧回去跟你家里说吧,现在补救,可能还来得及,说说好话,要是晚了,你以后就当乞丐去吧,自己作死别拉着我,草,被你害惨了。” 在车上听着他们的话,还挺有意思的,人,为什么不学的聪明一些,这些事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车子开到了高档的小区内,我和蓝希君下了车,来人直接走了,很有分寸。 蓝希君对我笑笑,带着我往里走。 这妞我有点看不透了,看这个意思家里有钱有势,自己也聪明,可是怎么感觉社会经验不太足呢,欠锻炼呢。 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 上了楼,蓝希君打开了门,说:“小姨,我回来了。” 一进屋,我就觉得这房子不小,是跃层的,装修的也不错,这一套下来,绝对不便宜。 我站在门口,很快脚步声传来,一个女人出现在我视线内,我一下子惊到了,没想到蓝希君的小姨我认识,竟然是童姐姐童香。 知道童香是蓝希君的小姨,有些事情我想通了,为什么蓝希君对我有一种信任感,我之前还觉得莫名其妙,原来这里面有童香的关系。 说起来,童香跟蓝希君的面部轮廓有些相似,只不过她们是两种风格,所以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也想不到。 这家人的基因还是挺好的,都是美女。 蓝希君对我笑笑,说:“董总,进屋吧。” 童香也笑了,说:“你的董总是见到我,惊呆了。” 我说:“童姐,我真没想到是你,你跟蓝希君的关系我才知道。” 童香说:“这关系也不能出去乱说,快进来吧,今天辛苦了。” 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今天辛苦了,好像妻子对丈夫说的话,我换好了鞋,走进了屋,坐在了沙发上,童香让我吃水果,说实话,我有点拘谨。 童香说:“董宁,谢谢你了,刚刚希君都跟我说了,要不是你,她就受委屈了,她父母一直忙,有时候不在家,我就过来帮忙照看,有的时候照顾不过来。” 我说:“童姐姐,你这话就见外了,你帮了我那么多,再说,这事不管是不是蓝希君遇到,我都会帮一下的。” 童香说:“我是比较放心你的,你让人有安全感,以后,希君麻烦你多费点心,她是温室里的花朵,一直对她嘘寒问暖,对有些事没什么概念。” 我说:“童姐姐,你放心,我会的。” 蓝希君坐在一旁扭捏着,她说:“小姨,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这样说我。” 童香笑了笑,之后,一起吃了个饭,跟两个美女一起吃饭本来是极好的事情,不过,我不是单身,我有白子惠,虽然这事是赶巧了,但我不想跟这两个美女有过多的接触。 越接触越知道其背景的可怕。 还有,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并且我心里面纳闷,为什么童香对我很好,又不是亲戚朋友,就因为欣赏我?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这个社会很现实,别人对你好,那是有代价,有所图的,大概只有父母,才会无私的奉献。 吃完了饭,又呆了一会,我告辞,童香跟我一起下楼,她回家,我是男的,她是女的,礼貌一点,我要送她回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把童香送到了家门口,童香对我笑了笑,说:“进去坐坐吧。” 开了口,真不好拒绝,对方算是我的贵人,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进去察觉这个房间里没有男人的气息,很冷清的感觉。 坐在了沙发上,童香很自然的往后靠去,她的腿很诱惑,孤男寡女,总让人多想。 “工程那边你们都谈好了吧。” 我说:“谈好了,说起来,还没好好谢谢童姐你呢,要不是你,没有这么顺利,没有人卡我们。” 童香对我笑笑,说:“提什么谢啊!” 我说:“那必须要提的。” 童香眯着眼睛看我,说:“如果你要真想谢谢我,就给我捏捏腿吧,有点酸了。” ------------ 章二八六 知人知面不知心 捏捏脚,这也太暧昧了吧,所以,童香打定主意是想勾引我吗?这勾引的有点赤裸啊,我本以为童香这样漂亮的女人,不需要主动,便有无数男人想在她身上卖卖力气,跟我预想的不一样,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童香是领导,一般交代别人任务,这捏捏脚,就是性暗示了吧,有点隐晦的暗示。 捏脚是身体接触,并且还是挺柔软的地方,这意思不言而明了吧。 童香有背景,人也是极美,应该不缺追求者,一般的男人都抵挡不住她的魅力,仅仅凭借颜值便能让大部分男人当她裙下之臣,而不要说她可怕的背景,跟着她,能一步登天,就算是一头二百多斤的母猪,咬咬牙也上了。 所以,为什么是我。 难道我真的是小说里的主角模板,女人都喜欢我,男人都是我的兄弟。 不,不是的。 这个社会是现实的,得到什么必须付出什么。 童香这样的女人,见的多了,更懂规则。 为什么帮我,为什么给我生意,平白无故上赶着对我好,正常吗?太不正常了。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我比较好奇,她这屋里面也没有一个男人,平时是怎么解决生理需要的,她这个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找我解决一下,也挺合理的。 所以,我现在该如何选,捏,还是不捏。 捏,诱惑太多,跟着童香的节奏走,为她服务,好像一条狗,虽说当这样一条狗美滋滋的,可是我不愿意当狗。 不捏,这关系怎么处下去,她这么帮我,不就是为了夜晚空虚难耐的时候,我报答她一下,这个交易,很公平。 算起来,我不吃亏,好处拿着,大生意干着,童香还是这么诱惑无比的女人,多少人想跟她睡觉都睡不到,这是财色兼收啊! 童香的背景一定很大,这要塔上这根线,之后能得到的好处,难以算计,童香是一颗大大的糖果,很诱人,从她身上可以得到太多了,她一高兴,我便能平步青云。 仅仅凭借身体,就足够吸引人了,还要加上种种附加好处,实在让人动摇,不过,我要得到这些,就必须背叛白子惠。 我过不了那一关。 可心里有声音响起。 去捏吧,又有什么的,只是捏捏又不犯法。 就算捏出了事,捏到了一张床,又能怎么样,白子惠也不会知道,童香这个女人肯定也不会说,她需要的只是个可以使用的工具,恰好我可以。 就算白子惠知道了又如何,我是爱她的,我也是为了她着想,有童香,我能帮助白子惠完成她的追求,那样的她,不会被陆家控制,不会受王承泽的胁迫。 想了想,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我开始有冷汗冒出,刚刚那一瞬间,我的想法很可怕,我的灵魂是丑陋的。 我爱白子惠这个女人,爱不仅仅是占有,也是责任。 这世界上诱惑有很多,童香只是其中之一,没准以后还会出现李香王香,我这样不行。 童香对我笑笑,嘴角带着一丝戏谑,“董宁,为什么犹豫这么久,还不快过来。” 一副吃定了我样子。 我笑笑,走了过去,童香的腿很美,牛仔裤,包裹着美腿,不是那种干瘦,肉欲的感觉。 刚刚我说了,要好好谢谢童香,她提了这么一个要求,如果我拒绝,坏了交情,下次,在有苗头之前拒绝。 这次只能勉为其难。 说为难是为难,不过,也有点享受。 拿起童香的脚,我没说话,这个时候没必要说话,彼此的意思都明白,童香有些越界,而我算是答应,心照不宣。 屋里开着的灯光并不明亮,应该是童香有意为之,这样的灯光适合调情,适合暧昧,也适合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童香看着我,微微的笑着,这笑有点期待。 我轻轻的揉捏童香的脚丫,很软,足底按摩我也懂一点点,手法还是有的,我现在揉捏的地方主肾脏,捏着捏着,童香闭起了眼睛,很享受的表情。 “董宁,你别多想,我把你当弟弟看的,有些乏了倦了,弟弟替姐姐捏一捏,也是应当的。” 这话说得有点欲盖弥彰,不过童香是领导,怎么解释都可以,女人,脸皮有点薄,就算是想要了,也要换一个说法,不知道她想不想另一个弟弟。 我对着童香笑了笑,笑容之中包含很多东西,童香应该懂。 此时,童香还穿着袜子,其实脱掉更好一些,涂抹一些精油,按摩穴位,会更加舒服,不过现在就有点失控了,还是别脱袜子了,捏着童香的小脚,肌肤相亲,难免不多想。 足底大概按了个遍,我把会的招数用了大半,童香发出几声尾音很长的轻哼,看起来她很舒服,得到了释放。 “董宁,手法不错,练习过?”、 我笑笑,说:“有练过。” 童香笑着说:“为女朋友练的吧。” 我说:“是啊!” 童香想要跟我发生点什么跟我有没有女朋友没关系,我有女朋友可能还让她更兴奋一些,想要跟我女朋友一争高下,比一比谁更有女人魅力。 现在我要承认自己有,如果我说没有,童香扑过来怎么办,说有,虽然她心里有心思,但是多少要顾及一些。 童香笑笑,说:“你女朋友真幸福。” 我笑了笑。 童香又闭上了眼睛,说:“帮我捏捏小腿。” 手就这样往上移了上去,轻轻的捏小腿肚。 不过这个展开,怎么有点熟悉,不是在套路我吧。 先是脚,然后是小腿,然后大腿,之后... 好在,今天就到这里了,童香没有让我的手继续前进,不过在我按摩的时候,童香脑子里想的东西让我颇为意外。 “真想把脚踩在脸上,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脚的味道,应该会喜欢吧。” “刚刚调教,这样子已经可以了。” “不能逼他,慢慢来。” “他是个聪明人,我多给一些暗示应该明白,他会选择好的。” “那么,就期待下一次吧。” 没捏多久,童香说累了,要休息了,主人已经下了逐客,我在多呆就是没眼力,况且我已备受煎熬,想着早点离开。 出门被风一吹,让我清醒了一些。 童香太可怕,她的可怕之处在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你去做不愿意的事,这是我想早点离开的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再呆下去就该出大事了,童香小腿的手感确实不错,加上那种气氛,屋里的荷尔蒙也放肆,所以,捏了半天,我确实有冲动,没冲动那是太监,想发泄,不可以,是以煎熬,像是架在火炉上烤,十分不舒服。 还有千想万想我没想到童香是这种人,最开始,童香提出这个有点过分的要求,我还以为她只是个空虚寂寞的女人,烟花燃尽般落寞,可读心之后,才发现她有那方面的癖好。 调教? 看来我被她看中了,我们之间的缘分还要继续。 任何时候,得知对方的底牌都是好事,我现在知道童香的打算,便可以从中捞到好处,利益交换,就是这么一回事,可是,现在我挺迷茫的,因为我对这个圈子里面的人一无所知,看来需要回去上网查一查资料,查资料只是开始,我还需要知道童香玩到哪种程度,听说这个圈子有很残忍的,可想一想又觉得挺刺激的。 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捏了童香的脚,还没洗,我鬼使神差的放到了鼻前,嗅了嗅,没有什么怪异的味道,是洗衣液的淡淡清香。 如果童香的脚是这种味道,我还算喜欢。 ------------ 章二八七 门被敲响了 “董总,你喝茶。” 蓝希君把杯子放下,玻璃杯,水面上浮着花瓣,玫瑰,把水也染成了红色。 我说:“我是男人,喝玫瑰花茶不好吧。” 蓝希君笑笑,说:“没什么不好的,男人一样可以喝花茶,你尝尝,我朋友给我寄过来的,很不错。” 我也是服了,自从那天帮了蓝希君之后,蓝希君便觉得自己跟我很熟,她对我很热情,当然这个热情不是男女那种热情,不像童香那般带着某种特殊的目的,她是小女孩那种纯真。 我现在发现出来了,蓝希君是真的挺纯的,不管是她做事,表里如一,可能没经历过什么,一直是温室里的花朵,见到的不多,一般来说,三十四岁的有钱人就喜欢蓝希君这样的人,漂亮是其中之一,心善纯情也是其中之一,遇到蓝希君这样的会捧在手心里,特别的喜欢。 不过蓝希君这个样子让我有些困扰,明明不那么熟悉,现在却好像跟我发生了什么,公司里那些男人们,看向我的目光都有些那个,他们不敢明面表现出来,不过因为蓝希君的关系,我已经成为了公司的头号公敌。 公司运行的还不错,挺平稳的,最近因为拿下了工程,整体势头不错,毕子安想要给我捣乱,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最近一段时间,田哲说毕子安有点消沉,有的时候从他的身上还能闻到酒味,借酒消愁,毕子安也就这样了。 我不会因为之前的关系所以可怜他,他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如果在斗争之中,是他占上风,我占下风,他不会对我宽容的,相反他会赶尽杀绝,人性,就是如此。 运转是不错,可杂事也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我来最终决定,把我烦的不行,我算是体会到白子惠的辛苦了,管理一间公司不是人干的事,尤其是对我来说,因为我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这上面,我来是完成任务的,不是来学着当总裁的。 除了公司的事情之外,童香也让我头疼,自从知道她想干什么,我跟她接触多了小心,可现在她是狼,我是羊,她就打算吃我,我也是挺不好办的,她找了我两次,倒是没做什么,就是坐下来聊聊,聊的时候也很正常,没有伸出小脚让我捏一捏,不过童香话里面的意思是让我目光放远一些,我要想成就一番事业,需要做出一些牺牲来,抱紧她这颗大树。 这些话听得挺耳熟的,只不过说话的变成童香充满韵味的大美女,就觉得有些特别了,如果是一个谢顶的怪叔叔跟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说,那太正常不过了。 童香的话是魔鬼的诱惑,最关键的地方不在于她承诺多少的好处,她本身就是实实在在的诱惑,尤其这段时间我得不到满足,人都快要憋坏了,不夸张的说,我晚上做了两回春梦,梦里的主角就是童香,没办法,最近她在我面前晃悠,加上穿着黑丝袜那个勾人的样子,渐渐的成为梦中的主角。 在梦里我倒是好好释放了一下,做了很多坏坏的事情,可是现实中,没得到缓解,这股邪火来的莫名其妙,让我脾气变得暴躁起来,嘴角也起了泡。 路边上看到个美女,就让我有犯罪的冲动,要命的是公司里有个蓝希君,漂亮不说,对我还热情,她现在比之前活泼多了,可能是熟悉了的关系,她说什么知道我是个好人,我这个人是面冷心不冷,蓝希君说很开心在我手下做事,没事说说工作的事情之外,还跟我说一些有的没的,没办法有她小姨童香这层关系,不说不现实,蓝希君这样子晃悠,我哪能受得了,本来就上火呢,一下子火上浇油了。 这样下去不行,这耽误工作,不仅完不成工作,还有失控的危险。 我交代田哲几句,自己很任性的订了机票,回了家。 飞机降落,回到市中心,我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多,天气一天天的暖和起来,我的心也跟着荡漾。 春天就快来了。 我先去了花店,买了一大束花,玫瑰,九十九朵。 红色的花,热情似火,跟我的心一样。 我现在急不可耐,就想见到白子惠,我真的想她,想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找麻烦,有没有想我,好多好多的话,想跟她说,除此之外,我也想分享我的事。 全身的汗毛孔都打开了,整个人快要爆炸,真的想白子惠了,感觉很久没见到她了,虽然晚上有时间就视频,可是只能看到,触碰不到,感觉不到,呼吸的都不是同样的空气,那种感觉就不对。 捧着玫瑰花兴冲冲的去了公司,刚一进去,便有人站起来,说:“董总,你回来啦!” 怎么回事,感觉挺热情啊! 之前可没有这个样子,怎么搞的。 不是一个两个,好几个都这个样子。 让我有回家的感觉。 不过走两步,听到他们的心,我明白了。 我在东湖做的事已经传了过来,打开了新的市场,还是很大的市场,这个社会是崇拜强者的,不过现在强者的定义比较狭隘,有权有势便是强者,我给公司带来了收益,大概就是强者吧。 之前,我是软蛋,在公司人的眼里,我靠着白子惠,本身没什么能力,现在,出去一圈,竟然给自己赚了面子,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我示意他们小一点声,不要让白子惠听到了,然后我拿着花走到了白子惠的门外,敲了敲。 砰砰砰! 三下。 “进来!” 白子惠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老总的派头。 我推门,正好白子惠抬头,看到我,她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随后,便冷下了脸,说:“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笑着,把门关上,拿着花向白子惠走去,也不说话。 白子惠抿着嘴,小模样美极了。 我能感觉出来,她的内心波动着,其实她现在很激动,她的身子少许的颤抖,可是她忍着,不想让我看出来。 真是搞不懂这个女人,明明想我想的要命,却偏偏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 难道是生气了? 吃童香的飞醋? 有可能,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童香帮我的时候,白子惠就有些不高兴了,只不过她很理智,知道跟童香搞好关系会是很大的助力。 可是,还是很烦,很别扭,很想生气。 所以,白子惠现在才这个死样子。 我的白子惠现在还不知道,童香提出了好过分的要求,并且我还答应了,把玩了童香的小脚,这个我要说吗?当然不,要说也要等我玩玩白子惠的小脚之后再说。 我走到了白子惠的面前,把花递给了她,说:“老婆,送你的。” 白子惠撇撇嘴,说:“谁稀罕。” 我把花扔在了一边,白子惠说:“你干什么?” 我笑笑,说:“你不是不稀罕吗?那就不要了。” 白子惠一下子站了起来,说:“我又没说我不喜欢,花都让你弄坏了。” 她还没迈步,便被我抱住,唇凑了过去,吻了上去。 白子惠先是挣扎,挣扎了三秒,她便更猛烈的回击。 一个吻,吻到几乎没了呼吸,可是我们谁也退缩,这一刻,想要永久停止。 白子惠,我好想你。 董宁,我也好想你。 如果这个吻可以讲话,大概会说这样的话吧。 很简单,却很直白。 可就在这时,砰砰,门被敲响了。 ------------ 章二八八 相拥睡去 他奶奶的,这是谁啊!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啊! 老子接个吻,凑什么热闹,被人打断很不爽的,这是多么用力,多么饱含深情的吻。 别让我知道是谁,回头我晚上砸他家玻璃去,让他过不了夫妻生活。 白子惠推开了我,白了我一眼,那一眼的风情,是欲说还休,这吻就吻到这里吧,我们才刚开场,一会演好戏。 我不急。 白子惠整了整衣服,刚才有点激烈,衣服有点凌乱,不过这个样子,满足了我一些恶趣味,别人就要看到白子惠娇羞的模样,我觉得有点刺激呢。 “进来!” 白子惠说道。 门被推开了,我一愣,来谁不好,来这个王八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临海集团的王副总王承泽。 看到我,他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他看到了摆在一旁的玫瑰花,还有脸微微有些潮红的白子惠。 看到这些,立马就应该明白怎么回事。 不过王承泽这个人,不会觉得尴尬,也不会觉得难受,毕竟他心里面清楚,白子惠是我的人,他要的也不是白子惠这个人,而是白子惠的能力。 “抱歉,没打扰到你们吧。” 白子惠说:“没事,王总,你现在来,有事?” 王承泽笑笑说:“本来是有的,想找你吃个晚饭,商议一些事情,既然董宁回来了,我就先走了。” 白子惠点点头,说:“慢走,不送!” 王承泽在明面上还是稳,不露出什么来,可是临走前,王承泽说:“对了,董宁,你在东湖做的很不错,回东湖后,我想请你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我想了想,说:“好啊!” 王承泽找我,我求之不得,我正等着这个机会呢,那边王开宇说话也不靠谱,给我打了两个电话,说了一些没边的话,还是让我当炮灰,我没理他,让他回去好好想,结果这孙子几天没联系我了,我忍不住给他打了一个,结果这孙子拒接,也是服了。 王承泽走了,门关上了。 我又凑了过去,要抱白子惠,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董宁,你给我注意点影响。” 我说:“怕什么,我进来了,还有谁敢进来。” 白子惠说:“你很牛啊!” 我说:“老婆,我都想你了。” “有多想?” “想要知道我有多想,就跟我去个地方。”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去哪里?” 我说:“还用问吗?你都猜到了。” “回家?” “回家来的急吗?” “混蛋,你不是想在这里吧。” “在这里倒是挺刺激的,不过你不会同意啊!” “其实,我也想你了。” “想我就快点下班吧。” 声音低了下去,脸也更红了呢。 “还没到时间呢。” “怕什么,怕那些人知道白总急不可耐的下班,是要去过性生活?” “混蛋。”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烦你,等我忙完工作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知道你也想我了,走吧。” “要走你自己走。” “反正你现在也没心情工作了,不如早点走。” “不!” “白子惠,这可是你逼我的。” “你要干什么?” “我要出去喊,你不跟我...”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我露出了笑容,白子惠终于被我磨得不行,答应了,不过她脸有点红,抹不开,平时都是霸道总裁范,现在跟小女人一样去约会,这反差让她有些不太好意思。 没等白子惠开口,我先走了出去,说:“大家今天可以早点下班,白总跟我去约会,顾不上你们了。” 欢呼声传来,我回头,看到白子惠带着怒火的眼神。 我笑笑,白子惠拉不下来脸,我来说,这样无损她的威严。 出了公司,也没顾上吃饭,抓着白子惠的手,我觉得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跳跃,直接去了一家酒店,开了一个房间。 从进门就开始撕扯着,纠缠着。 无数的欲望被释放,连我都觉得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身上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我们才拥抱着睡去。 等醒过来,天光大量,白子惠埋怨我把她弄疼了,我笑,这是对男人最好的赞美,白子惠手忙脚乱,我跟着她一起,先出了酒店,后回了家,昨天太荒唐,衣服有损坏,不宜见人。 白子惠换完衣服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下了楼,见了爸妈,说了会话,中午在家吃的饭,我妈做的,姗姗开始上学了,无需担心。 对于姗姗我是放心的,虽然她基础差一点,但是绝对能跟上学校的课程,只不过,她的内心远超她的同龄人,上学可能没什么意思。 吃完了中午饭,我便去了曾茂才那里,柳笙也在,我说了说在东湖的情况,说联络到了王开宇,只不过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做,曾茂才说东湖的任务全凭借我自己把握,这是一次任务,也是一次锻炼的机会,我要学会独挡大梁。 曾茂才说的很对,我确实需要独当一面,事实上,我在东湖的这些日子,成长了许多,不仅仅在公司是一把手,面对形形色色的问题,在任务上,我也完全自己来推进,孙坚的话,只是配合配合我。 其实,我更想念齐语兰,我怀念跟齐语兰一起做事的日子,她更加信任我,帮助我完成。 说了一下大概情况之后,我又马不停蹄的去找齐语兰,跟她也说了东湖的事,齐语兰说我有些冲动了,孙坚真的把这件事上报了,只不过现在还在审查阶段,另外一方面,我还在任务之中,还没结束,贸然带我走,会影响事情走势的。 暂时我不用考虑审查那边的事。 我跟齐语兰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但是这一次,真的是机会,我不想错过,所以才这么莽撞。 齐语兰安慰了我几句。 见完了齐语兰,我又回了公司,到公司没多久便下班了,我带着白子惠去吃了饭,欲望都释放出去,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仿佛灵魂也得到了升华,所以这时就要晚一点浪漫的,吃着喝着,我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我不想跟白子惠分开,但我不得不返回东湖,我和白子惠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浪漫的结果自然是缠绵,又是毫无保留的一夜,这回,身体里一滴都不剩了,全部贡献给了白子惠。 晚上几乎没怎么睡,一直运动着,还说了一些绵绵情话。 雨露灌溉之后,白子惠更加娇媚迷人,看的我更加不想走了,不过,我必须回东湖去,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 可我没想到,刚回到东湖,便被王承泽请了去,他也回了东湖,他说想跟我谈谈,吃顿便饭,是家宴。 我不管什么宴,只要能接触到王承泽,我就满意。 王承泽派车接我,他也在,路上我们说了一些话,无伤大雅的话,就是那些客套的说辞。 可是车走着走着,我觉得有些不对,这里也太偏僻了,并且有些荒凉,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察觉到我察觉,王承泽对我笑笑,说:“董宁,我先带你去看好东西。” 来到一栋房子处,王承泽下了车,带着我往里面走,进来一个屋子,我看到了一个牢笼,很大,也很牢固,牢笼里面有一个人,他的手脚都被铁链拴着,嘴巴也被胶条封住。 我明白王开宇为什么联系不上了,原来他被王承泽抓到了这里来。 王承泽对着我微微一笑,说:“董宁,这个人是我弟弟,不过他精神不太好,所以被我锁了起来。” ------------ 章二八九 可怜可叹可恨 神经病只是说辞,我懂。 所谓成王败寇就是如此,你输了,说你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赢了,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王承泽厉害,王开宇不是对手,这孙子还没动手了,就被王承泽关了起来,人为神经病,我有点后悔了,当初不应该找王开宇这个人,办事实在不牢靠。 王开宇眼里满是绝望,他很害怕,绝望是一个过程。 “王承泽,你混蛋,你不得好死!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等着,总有一天我王开宇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不想被关在这里,这里好黑,我好饿,我好冷,该死的,还没人跟我说话,我也说不了话,天啊!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要疯掉了,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王承泽,我是你的弟弟啊!你为什么会这么狠心!” “我不想死,王承泽,你放我出去,你快放我出去,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不跟你争了,只要你让我活着,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王承泽,我求求你了。” 声音,如泣如诉。 真的被逼上了绝路。 王开宇,我知道我救不了,虽然他现在的处境我挺同情的,不过无能为力,我已经打草惊蛇了,现在自顾不暇,没办法管他。 王承泽带我过来什么意思,就是借着王开宇来敲打敲打我,他想跟我说,董宁,我知道你们勾搭在一起,别做啥事呦,话没明说,可隐晦的让我知道了。 况且我明白,王承泽肯定小心着我呢,如果我找人来解决王开宇,我什么都找不到,王承泽今天肯定把王开宇转移,让我扑了个空。 王开宇看到了我,他的身子扭动起来。 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董宁,救救我!” 声音发不出来,但我能听到。 王承泽示意了一下,有人走过来,说:“王总!” 王承泽微微一笑,说:“揭开他嘴上的封条,我的好弟弟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点头,顺从的转身,打开铁门,走进去,王开宇更加激动,撕拉一声,胶带撕了下来,听声音觉得好疼,王开宇脸上多了一条不自然的白,他叫了一声,疼,然后便是大口的喘气,仿佛缺水的人喝到了水,疯狂的渴求。 王承泽面带微笑,看着王开宇,他的目光让我觉得恐惧,我确定,如果需要,王承泽会毫不犹豫的杀死王开宇,并且他会拿起刀,亲自动手。 对自己的亲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王承泽真是冷酷的可以。 王开宇的眼睛透着惊恐,他看了看王承泽,又看了看我,大声疾呼,“董宁!救我!快救救我!” 蠢货! 这是拖我下水啊! 王承泽对我一笑,说:“董宁,原来你们认识?” 我点点头,说:“有过接触!” 王承泽惊讶起来,我觉得他是装模作样,“抱歉,我实在没想到你竟然认识我弟弟,本来我不想提及,这是家丑,不过你既然认识,我要跟你说说了,省得你误会我,我这位好弟弟他失心疯,竟然想要杀了我,好在我发现的及时,要不你就见不到我了。” 我说:“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我跟他接触也不多。” 王承泽叹气,说:“我也没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董宁他在说谎!” 王开宇激动的说,声音很大,王承泽很有兴趣的看着他,担心什么就来什么,虽然我介入这事不深,可查查还是能查出一些东西的,对我很不利的东西。 很想让王开宇闭嘴,可以我的立场,没办法,这是现实社会,要遵守规则的,我不可能把眼前这些人都杀掉,那是疯子的行为。 王开宇很着急,以他的立场来说,现在是唯一的机会,往我身上泼脏水,洗白自己,很正确的选择,因为人都是这个样子的,为了自己而活,就算说的不是真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自己活下去,才是最正确的。 “哥,都是董宁的错,他跟你有仇,他恨你,你要抢走他心爱的人,他怂恿我,这是真的,他让我杀了你,他就能高枕无忧了,哥,求求你,原谅我吧,我一时糊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了我,我一定乖乖的,我不跟你争,真的,我当你的狗,你让我站着,我不敢坐着,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 王开宇很激动,说话的时候,身子不停的动,拴着他的铁链子不停的响,声音悦耳,说到了最后,变成了呜咽,鼻涕眼泪一起流。 前几天见面,还是人模狗样,穿着一身西装,出去勾搭个少妇学生妹,轻轻松的事,现在就跟乞丐一样,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还散发着汗臭味。 王承泽扭过头,认真的看着我,身上莫名的有些冷意,要翻脸吗? 突然,王承泽一笑,说:“我都说了,我这个弟弟神经了,董宁,咱们的关系虽然近,但是你想杀我,开什么玩笑,让你受惊了。” 王承泽回头,王开宇更加惊慌失措。 “封上他的嘴,乱讲疯话。” 坐在车上,我脑中不知道想些什么,可能想的太多,没有重点。 我想王开宇,他的凄惨,他的下半生将被控制,只能在梦中回味他的风光过去,他的可恶,出卖我时一丝犹豫都没有。 我想王承泽,他的可怕,不露声色的监禁了王开宇,还试探了我一下,他的演技,明明知道我跟王开宇有勾结,却跟我装好朋友。 我搞不清楚他计划着什么,我只知道,王承泽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车子开得很稳,王承泽坐在我旁边,闲聊,说公司的事,说我接到那个工程简直太妙,正好一炮而红。 我敷衍着,有些心不在焉。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家宴开始。 说是家宴,其实没多少王家人,去的只是王承泽的家,住着王承泽父母和王承泽的妹妹。 王承泽爸爸不在家,出差,只有妈妈和妹妹。 说老实话,我有点搞不懂王承泽,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邀请别人来我家,尤其是敌人。 王家很大,是别墅,我观察了一下,有五位保镖,四位保镖在明处,一位在暗处,这是心理感应能力的好处。 走进别墅,王承泽很热情的请我入席,饭菜已经准备好,很丰盛,不是家常菜的感觉,饭店的既视感,精致,香味不错。 王承泽妈妈先是抱怨怎么来的这么晚,王承泽笑笑说遇上一些事,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到刚刚他如何对待自己的弟弟。 王承泽把我介绍给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我客气的问好,王承泽妈妈笑着让我坐,热情是热情,不过很刻意,王承泽妈妈有些媚,就是有点像狐狸精,漂亮是漂亮,只是还算漂亮,跟白子惠是没法比,倒是王承泽的妹妹出落的十分水灵,她没有妈妈身上那种勾人味,可能是留海的原因,看起来挺可爱的。 她好奇的打量着我,目光很直接,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顿饭吃的不咸不淡。 王承泽妈妈想表现的很大方,她想表现出自己完美,方方面面挑不出毛病,但那一丝刻意却让人很恶心,王承泽的妹妹是另外一个极端,她盯着我看个不停,可是却不说一句话。 这状况不太正常,可偏偏王承泽和王承泽的妈妈不提,我也没问。 吃完了饭。 王承泽请我去了他的书房。 书房对于男人来说是很隐私的地方,我好奇他要玩什么把戏。 威士忌注入放着冰块的玻璃杯中,颜色琥珀,晶莹剔透。 酒递了过来,我接住,王承泽指着沙发,说:“请坐。” 而此时,他的心里在想。 “该怎么跟董宁开口呢,告诉他我知道他是特勤的事?” ------------ 章二九零 不能做朋友吗 王承泽的内心活动吓了我一跳。 我克制自己,不露声色的轻轻抿了一口威士忌,很醇。 “好酒!” 赞叹一声,王承泽笑笑,说:“喜欢的话,送你一些。” 掩饰过去,我开始琢磨王承泽的话,他知道我是特勤,他从哪里知道的,他是什么身份。 心里好像知道,想掏出王承泽的心,知道隐藏在他心中的秘密。 隐忍,不动声色,这是一场博弈,谁心理失衡,谁输。 “你应该注意到了吧,我的妹妹是个哑巴,先天性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不说话。 看起来很可爱的女孩子,却没了说话的能力,实在痛心,看她的样子,应该上初中,或者是高中吧。 我放下酒杯,说:“可惜了。” 王承泽笑笑,说:“没事,就是想跟你说下这件事,以免你误会,只不过不好当面提,现在解释一下,我们家的人不是不懂礼貌。” 我说:“我没放在心上。” 王承泽微微一笑,说:“你是不是很奇怪,今天为什么找你来。” 我点点头,望着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王承泽,我猜不透他的心,真是好烦。 “王总,我确实很好奇,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实话是对立关系,我这样说还有些客气,我们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你把我请到了家里,见了你的家人,又来到你的书房,你不会是在酒里面下毒了吧。” 哈哈哈! 王承泽笑了,“董宁,很有趣的想法,你这话说的够坦白,确实,我们的关系很差,鉴于你这么坦白,我也实话实说了,我知道你跟王开宇接触,计划对我不利,带你去见王开宇,是让你心里有数,我不傻我都知道。” “所以,不是往酒里面下毒,那是要做什么?不会你想跟做朋友吧。” 王承泽挑了挑眉毛,说:“你猜对了。” 什么鬼,王承泽想跟我做朋友。 去他妈的,我会信? 就不说别的,光说他与境外势力勾结,那便死不足惜,我不会与他为伍,这是立场问题。 其实想想挺矛盾的,我很喜欢吐槽,发泄心中的不满,社会上有太多的问题,有太多的不义之事,但我爱国家,我抱怨可以,但是别人说不行,王承泽企图对这个国家不利,我不答应,永远不会答应。 做朋友,只是一个笑话。 当然,我表面上不会表现出来,心中明白就好。 我这样看王承泽,王承泽大概也这样看我,都是假的。 王承泽低头一笑,这个笑容像是自嘲,他说:“董宁,你肯定不会相信,我要跟你做朋友这件事,可你想想,我们之间似乎没有根本性的矛盾,白子惠,一直是你的,我知道我是抢不走的,你好好想一想,我对白子惠没有那么上心,因为这件事情是家里面安排的,我会遵守,但我没有努力,不是我自夸,在这件事情上认真的话,白子惠虽然不会是我的,也不会是你的。” 王承泽的话刺到了我,他的意思是毁掉白子惠,我很生气。 别的可以克制,但是眼中的杀气不行。 王承泽感觉到了,他笑笑,说:“董宁,你别生气,我只是说一说,我不会怎么样的,另外,你的眼神很凶,吓到我了。” 我低下了头,很快又抬起来,一低一抬,紧紧一瞬之间,我脸上已浮起了笑容,可是我的话不可能友好。 “相信我,我不仅仅眼神凶。” 王承泽笑笑,点头说:“这点我很明白,董宁,刚才我跟你说的事情,我不会去做,你放心,今天借此机会,我多跟你说几句话,事实上,第一次见,我没把你放在眼里。” 这句话是真话,王承泽是眼高于顶的人,他不是鄙视我,是根本看不见我,因为,我什么都不是。 王承泽说:“让我对你有些改变的是你猜中了我的报价,很厉害,真心的。” 这话确实是真话。 得到王承泽这个敌人的认可,是一种满足。 不过我更关注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王承泽继续说:“从那时候对你有些好奇,之后的事证明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尤其是最近,我实在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在东湖立足,实话实说,东湖不好混,并且,我还给你设置了障碍,你应该心里清楚,在这种情况之下,你一一化解不说,还得到了政府的单子,公司一下子稳了,这是本事,你认识了能帮你的人,办了别人不能办的事,我自己试想了一下,没有王家的关系,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办法这么快改变局势,所以,我服。” 王承泽端起了杯子,示意一下,一饮而尽。 他喝了,以示尊重,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身份,我也拿起了酒,一饮而尽。 王承泽给我倒满了,他说道:“所以,董宁我在想,为什么咱们要斗个你死我活呢,我们可以互相帮助的,我看好你和白子惠,你们能将公司做大,到时候我们合作的地方会很多,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跟家里说,明确拒绝陆家的提议,我不会娶白子惠的,虽然我也没打算娶,现在,我正式放弃,你应该知道,我做出这个选择之后,跟陆家的关系会变差。” 王承泽这样说,诚意还挺足的。 我晃着酒杯,被子里面的酒荡漾着,酒气散发。 王承泽笑了笑,说:“董宁,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王总,我们之间的矛盾不仅仅是白子惠,还有那块地。” 王承泽笑笑,说:“噢,那块地,我以为那不是问题了,既然你提了,我就说说,你们拿到了想要的地,我也拿到了想要的地,皆大欢喜,因为这过去的事,闹得彼此不愉快,没必要吧。” 我也笑笑,说:“你可真会避重就轻啊!” 王承泽说:“其实这地的事我也是帮别人办事,跟你帮曾总一样,我们都是替别人做事的人。” 我说:“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那块地吗?” 王承泽笑笑说:“因为那块地很值钱。” 我说:“怎么值钱?” 王承泽说:“商业机密,如果董宁你冰释前嫌,可以深度的合作,那么我会告诉你的。” 不说我还不问了呢。 我笑了笑,说:“你说的我会考虑,不过现在我没办法给你答复,我需要时间好好考虑。” 王承泽说:“理解,这件事不急,你好好考虑,我很期待跟你同事。” 王承泽说的很认真,不过他的提议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分析他的动机,他的目的,他要得到的东西,还需要好好想想。 我站了起来,说:“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该说的都说了,继续说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今天得到的东西很少,都是表面上的东西。 王承泽也站了起来,说:“我送你。” 跟王承泽一起下楼,王承泽的妈妈不在,保姆说她上去睡觉了,我看到王承泽的妹妹坐在窗户前,面无表情的望向外边,看到她就有一个很直观的感觉,她很压抑,我想可能是因为她是哑巴的原因吧,所以不开心。 看我在看,王承泽说:“我妹妹经常这个样子。” 王承泽是笑着说的,可是这话听起来不是那么舒服。 说话声让王承泽的妹妹听到,她转过了头来,看了看我们,又转过头继续望着窗外,那眼里透出来的是漠视,跟王承泽真想啊! 刚打开门,我听到王承泽妹妹内心深处的声音。 “王承泽,你什么时候能死!” “好像你去死啊!” “我受够了。” ------------ 章二九一 到底是什么 我忍住没有回头,虽然我很想回头,看一看王承泽妹妹的表情,可是我控制住了,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现在有经验了,就算听到人心里的秘密,我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一种技能,熟而生巧。 王承泽妹妹的心声透露出来对王承泽的恨,她想让王承泽去死,那一定是王承泽伤害了她,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猜,因为有太多的可能,每一种都会让事情不同。 现在,我知道王承泽的妹妹恨王承泽就够了。 除此之外,我现在脑袋很清醒,我知道刚才王承泽说的都是屁话,我听到了他的心声,他知道我是特勤,并打算说的,但是谈话过程之中没有提及,我想大概是他本来想用这件事逼迫我,可交谈之后,他没有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 “董宁,我就不送你了,司机会把你送回去。” 我说:“好的。” 王承泽对我笑笑,说:“有时间联系。” 我点点头。 现在,王承泽刻意对我,那我也刻意对他,我还没忘记我的初衷,搞清楚那块地,王承泽口风很紧,我没得到,但这已是进步,等下一次。 司机开车送我回去,在路上,我听到了王承泽的声音,他给别人打的电话。 “我今天跟董宁谈了。” 王承泽的声音很平稳。 对方是个男人,声音挺低沉的,其他的就听不出来了。 “谈的怎么样?” 王承泽想了一会,说:“还好。” 男人说:“还好是什么程度。” 王承泽说:“还好只是还好。”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不过,我有一种预感,他们会说到关键的地方。 男人想了想,说:“那么他到了入会的要求吗?或者说他有入会的资格吗?” 入会,什么意思? 是境外势力? 王承泽也想了想,说:“我觉得他有这个资格,他的直觉很准,并且让人把握不到,做出常人想象不到的事,从他到东湖的这段时间就能看出,遇到了不少事,可都化解了,虽然这里面有人帮忙,但这也是一种能力,我都查明白了,他在东湖没什么认识人,这就厉害了。” 男人说:“你怎么想。” 王承泽说:“虽然他有这个资格,但我并不建议吸收他入会。” 男人说:“给我一个理由。” 王承泽说:“他不喜欢我。” 男人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理由。” 王承泽说:“那我换个说法,他不理智,虽然他克制自己,虽然他在尝试着改变,可是效果并不好,他因为某些事便会冲动不计后果,这种性格会坏事,不利于我们。” 男人说:“好吧,我知道了,对董宁施行另外的计划吧。” 另外的计划,是什么计划。 要对我做什么吗? 王承泽说:“我觉得不用太着急,我们现在知道他是特勤,本来最开始是吸引他入会,然后变成一个探子,进去特勤中,在特勤之中,我们的人并不少,不过更多会更好。” 又得到一些信息。 特勤之中有那个什么会的人,我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王承泽说:“董宁可以是一个很好的棋子,但我总觉得他有些危险,虽然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我就是有这种预感。” 男人说:“按照你的意思来吧,先等一等,然后进行另外一个计划。” 王承泽说:“好的。” “那么,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王承泽说:“正在进行中。” 男人说:“没问题吧。” 王承泽说:“没什么问题,为了迷惑别人,我做了很多的掩饰,过段时间,便开始进行。” 男人说:“东西在?” 王承泽说:“应该在,现在也不确定。” 男人说:“那一批文物值多少钱。” 王承泽想了想,说:“很多钱,因为有的是珍品,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我懂了,王承泽要地是因为地下有文物,虽然知道了这个,但是信息还是不全,文物到底在哪一块地,我觉得不会是王承泽新买的那块地,也不会是曾茂才新买的那块地,因为王承泽说做了很多掩饰,那么一定是一块让人意想不到的地。 另外,还有问题,王承泽怎么会知道地下有文物,并且还知道的很清楚,他说了,不确定,可是对有什么东西倒是熟悉,那么说有人把信息透露给了他。 这些文物挖出来后,要流向哪里? 信心量有些太大。 男人说:“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最近有很多事情,你要忙起来,你那边人手还够吗?” 王承泽说:“够的。” 男人说:“那好了,就这样吧。” 偷听也就到这里了。 而车也停下来了。 “董先生,到了。” “谢谢。” 我这样说,下了车,我没回家,而是在路上先给白子惠打了个电话。 白子惠说:“有事?” 现在三点多快四点,正是工作的时间,我一般不会这个时候打扰白子惠,所以白子惠一接电话,便知道我有事。 我说:“老婆,我和王承泽见过面了。” 临去之前,我把这事跟白子惠说了,白子惠嗯了一声,说:“发生了什么?” 我说:“他说想跟我做朋友,为此,他愿意退出争夺你,跟陆家断了联系。” 白子惠说:“真的?” 我说:“看他的样子不假。” 白子惠犹豫了一会,说:“那他一定有别的目的,会不会为难你了。” 王承泽的事,我说过,没说全,但信息摆在那里了,不妨碍白子惠思考,况且,白子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她知道,王承泽放弃为难我和白子惠的事,便意味着从另外一方面得到。 我笑笑,说:“现在不知道。” 白子惠说:“那你小心。” 我说:“我知道的,我现在有点担心你姥爷那边。” 白子惠说:“我知道你的意思,陆家快要倒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陆家的支柱是陆老爷子,本来陆老爷子指着白子惠,可是下了几步烂棋,把白子惠推远,现在没了王家,陆老爷子的计划打了水漂,陆老爷子有可能想不开,一蹶不振,那样的话,陆家没有别人当家,自然要倒了。 我说:“老婆,我有不太好的感觉,我觉得陆家的事,你可以放下成见,能帮就帮一点。” 白子惠说:“我考虑考虑。” 我说:“那就这样,对了,你想没想我。” 白子惠有点生气,说:“想个屁,一连好几天,我的身子还酸呢,就这样吧,我工作了。” 气冲冲的挂了电话,这女人。 给白子惠打完了,给齐语兰打,虽然白子惠是我女人,但是给齐语兰打这个电话十分重要。 拨通号码,齐语兰接听,我说:“齐警官,问你一件事,你是四月三号的生日吗?” 这是暗号,我们之前约定好的。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个安全的线路,说一些重要的事。 齐语兰笑了,跟平常一样,她说:“董宁,你是要给我买生日礼物吗?” 我说:“不可以吗?” 齐语兰说:“你等下一下,我一会给你打过去,我这边有点忙。” 我心照不宣,说:“行。” 等了一会,齐语兰电话打过来了,她说:“董宁,你现在安全吗?说话方便吗?” 我说:“安全,很方便,我长话短说。” 当下我把王承泽说那个什么会的情况说了一下,并且告诉齐语兰,王承泽和他身后的人有拉拢我入会的可能。 齐语兰说:“我知道了,王承泽加入的会到底是什么!” ------------ 章二九二 凌驾于普通人之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同舟会。” 齐语兰说了这三个字。 “什么意思?” 齐语兰在电话中解释道:“风雨同舟,取这个意思,所以叫做同舟会,成立时间大概有三十年多年,这个只是推测,谁也不知道具体是不是这个时间,但是可以查到三十多年前,同舟会开始活动,一开始,是为了互助互利,扩大交友圈子,最开始加入的人都是没权没势但很有能力的人,一路上相互支持,倒也打开了局面,创始人是个能人,很隐忍,没有因为同舟会的壮大而迷失,反而异常的小心,同舟会是有进入门槛的,不是什么人想进便能进的,到了现在越来越隐秘,加入的人也越来越厉害。” 这样来说是个很大的组织了。 权钱勾结,便是利益,隐藏着数不尽的黑暗。 想想,这组织听起来感觉有些熟悉啊! 我当下便问齐语兰,声音有点激动,“语兰,你告诉我,同舟会,是不是就是李国明背后的势力。” 齐语兰说:“对的,之前没告诉你,是因为同舟会的存在是保密的,你的权限不够,所以不能知晓,虽然你跟同舟会有过接触,模糊的知道其存在,其实李国明只是同舟会的外围。” 我说:“我懂,他只是一条咬人的狗。” 齐语兰说:“是的,李国明只是模糊的知道同舟会的存在,知道有这样一个手眼通天的组织,知道任何地方都有同舟会的人存在,只有自己的官运亨通离不开同舟会的扶持,可是同舟会的核心他触摸不到,因为这个组织已经发展到了庞然大物的地步。”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彻底的清除呢,同舟会干的是什么事我太清楚不过了,从李国明帮那些大人物搞的地下宫殿就能看出来,他们凌驾于其他人之上,他们当自己是主宰者,掌控别人的命运,因为自己的欲望,便能做出当街抢人的事,何等丧尽天良,可是他们的势力又那样的大,齐语兰努力了,那件事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我跟齐语兰说了我的想法。 齐语兰说:“董宁,有很多原因,没办法除掉这个组织,第一,最核心的问题,利益,同舟会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很多人获得利益,让他们无比紧密,他们会一直对外,抵抗外部压力,第二,隐秘,创始者深知出大招风,所以用一切手段掩盖同舟会存在,这样的好处便是他们能够慢慢壮大,第三,便是人心了,每个人都在考虑自己的得失,所以有对同舟会下手的机会,但因为太计较得失,便错过了。” 这话说的很明白,我懂。 每个人都有自己诉求,为了自己,是几乎所有人在做的事,那种舍己为人的人有,但是太少,并且会越来越少。 因为现在这个社会不崇尚,你为了自己,别人骂你傻逼,久而久之,也没有最开始的初心了。 可是有一点我不太懂,王承泽是同舟会成员,但王家跟境外势力勾结,这个消息应该不是假的,曾茂才给我的,那么说,同舟会跟境外势力也有勾结了。 齐语兰是这样回答的,“董宁,掌握同舟会的人没有国家的概念,他们眼中只有资本,他们的野心已经膨胀到一个可怕的地步,跟境外势力勾结,那是因为有利可图,他们心里很清楚,也很明白,搞垮了国家,对他们没有好处,只有现在这样渗透到方方面面,才是正确的选择,他们不会搞垮国家,但是还是很可恶。” 这点不用说明,他们已经凌驾于法律之上,罪恶之花盛开,他们得不到任何的惩罚,想到他们做的事,我心中只有一个冲动,拿起刀,看狗头。 我估计跟我这样想法的人不少,但我有清楚的知道,这些人虽然嘴里面骂着这种不公平,但是心里又无比渴望成为上层阶级中的一员,无比渴望那种掌控别人命运的特权,被别人欺凌不行,但是欺凌别人可以。 人性如此,道貌岸然。 齐语兰解释了很多,我大概明白了,王承泽的身份终于可以确定,这对后面的行动有好处。 我也把消息告诉了齐语兰,关于那块地隐藏的秘密,文物,国宝,无价,这几个词出现,齐语兰轻轻啊了一声。 我说:“怎么了?” 齐语兰呼出了一口气,说:“想到了一件事,你一说文物,我便觉得跟这事有关系。” 齐语兰这样说,我挺好奇的,我说:“什么事。” 齐语兰缓缓的说:“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有一个很大的官落马,这个人很喜欢文物,但是清理他的财产,缺少了一部分,最值钱的那一部分,这部分是警察掌握到的,还有许多并不知道,这个官什么都不说,在监狱里没多久就死了。” 我说:“所以,那些文物被埋在了地下,现在王承泽就是要拿到那些文物对吧。” 齐语兰说:“看起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说:“这个人也是傻,说了没准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齐语兰说:“不,董宁,你说错了,这个官员如果说了,那么他会死的更快,他虽然死了,但是保全了家里人,他的老婆孩子早就转移到了国外,过得很好,我想这里面同舟会出了很大的力气。” 我说:“我懂了。” 齐语兰笑笑,说:“董宁,不要压力太大,同舟会是个庞大的组织,但是我们身后也有强大的后盾,你刚才虽然说了特勤之中,被同舟会渗透,但是同样,同舟会中也有特勤渗透进去,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有人向善,有人向恶,不管出于什么心理,我们的人也有很多,也在做着对抗这个庞然大物的事,现在,双方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但没有到一触即发的那个地步,你做的很好,继续努力。” 我说:“谢了,语兰。” 齐语兰说:“你得到的消息,因为牵扯太多,暂时需要保密,所以不会提升你的级别,按理来说,你可以升级了,到B2,你心里面不要多想,有人记着呢,这样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你,级别虽然不能提升,但是会有其他的补偿,金钱上的,我们的经费有很多,并且也很容易解释来源,你不要拒绝,没有让饿兵上战场的道理。” 好吧,我笑了笑,接受了。 给齐语兰打完了电话,我身体有些乏力,很累的感觉,得知这些秘密,也挺耗神的,想想,我之前只是一个普通人,现在得知了这么多的真相,确实让我有些压力。 对这个世界,很失望。 虽然有很多的美好,但是也有很多的黑暗,现在我看的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有点普通人,他们看不到,所以很开心的活着。 知道了同舟会,那么接下来的任务便是接近王承泽,知道更多的消息,那些文物的下落,同舟会最近打算做的事,还有,针对我的另外一个计划是什么,想一想,要处理的事情真的不少呢。 把电话放进口袋,又响了起来,我一看,毕子安的来电。 接了电话,毕子安的声音有些低沉,他跟我说:“董宁,方不方便吃个饭,就咱们俩,喝一点。” 听声音心情不太好,这又是玩什么把戏,苦肉戏。 没问题,我奉陪。 我说好啊去哪里吃。 毕子安给了我一个地址,我打车过去,是烧烤,很普通,路边摊,离着公司不远,但是还挺不好找的,估计是毕子安随便走走,找到的这里。 这样的烧烤摊,真的很让人怀念啊! 一时间,我有些感慨。 我坐了下来,毕子安已经要了肉,也开了酒,很便宜的二锅头,以前常常喝,便宜,味道也行,看我来了,毕子安露出了一个苦笑,说:“我输了。” ------------ 章二九三 为什么让我这么痛苦 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懵。 我怀疑毕子安的动机,但是很快我打消了,因为毕子安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落魄,虽然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穿着皮鞋,一身干干净净,成功人士的样子,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身上应该喷了古龙水,味道很销魂。 说实话,毕子安在外在上比我认真多了,我虽然也穿着西装,不过,我没有毕子安这样一丝不苟,可能毕子安是想用衣着显示自己的地位,也可能他想借着身上的皮来勾引妹子,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毕子安应该跟落魄没什么关系。 可是,他的眼神,很弱,一点生气都没有,就像是将死之人,知道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做什么都提不起干劲,瘫软在那里。 肉串,吃了三串,酒却喝了半瓶。 我坐下,问,“这的肉串好吃吗?” 毕子安说:“很地道,我来吃过几次,自己一个人,当时我就想,之前咱们两个人一起吃肉串,真让人怀念啊!” 一个人态度有了极大转变,一定是出了变故。 我拿起了肉串,吃了一串,是肥瘦,挺香的,肉烤的火候很好,调料味道也不错,适口,吃了一串,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喝了一大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还挺爽的。 我说:“毕哥,其实你一开始就输了。” 毕子安看着我,说:“我不服,我为什么会输,为什么会输给你。” 声音很嘶哑,毕子安现在很执拗,他现在的状况就是走进了一个迷宫,没办法走出来。毕子安说的这个问题是个好问题,如果要答案,有很多,但不能跟他说。 最核心的就是我能掌握到别人的秘密,而他毕子安不行,其次,隐藏在我表面身份之下是特勤的身份,这点毕子安怎么跟我比,还有我这个人的运气也比较好,毕子安准备了杀局,可我遇到了童香,很巧很幸运,杀招都被童香给化解了,这怎么比,这没办法比。 我说:“毕哥,你输在你变了,你想想,你现在的心,到底是追求什么,其实,你也不算输,你现在比之前好多了,有了钱,有了车,有了身份,还有了其他的女人,年轻漂亮的,所以,你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毕子安看着我,不说话。 可是他的心在说,“我不知足是因为我不如你,对,我得到的是很多,但我还是比不上你,这让我很难受。” 我有白子惠,我是一把手,就这两点,毕子安怎么也比不上我,所以他抓心挠肝,所以他过不不顺,很难受,难受的要命。 毕子安拿起了酒杯,自己喝下半杯,我拿起酒瓶,给他满上,他要释放,所以他也不藏着掖着了,什么话都说,这证明了一件事,他认命了。 我叫来了老板,又要了一些吃的,毕子安也不光喝酒了,也开始吃一些东西,我说:“毕哥,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听着。而且,” 毕子安把我叫过来,就是想说说,别的人也说不上话。 想一想也是挺郁闷的,在公司里面被我压得死死的,自从接了工程,田哲执行我的命令更加畅通无阻,渐渐的,毕子安在公司里面变得可有可无,下边人有什么事情也不找他,因为知道毕子安做不了主,这很可怕,变成了常态,毕子安心里憋闷可以理解。 毕子安冷笑一声,说:“董宁,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我输了,输得很彻底,我想不明白,之前也就算了,有白子惠帮你,为什么到了东湖,王承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为什么还是压不住你,你怎么会变的这么厉害,我想不通。” 我说:“我为什么要得意呢,毕哥,没意义。” 毕子安说:“为什么没意义?” 我说:“你既然这么问了,我就说了,这话很不好听,不过你现在需要真话清醒清醒,没意义是因为我从来没把你当对手,跟咱们之前的关系有一些关系,但这个不是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现在不把你放在眼里,我的对手是王承泽,我要跟他争白子惠,说白了,你现在就是他的一条狗,我为什么要在意。” 毕子安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眼睛里面满是血丝,他的身子有些前倾,特别的激动。 我说:“毕哥,你要想打架,我奉陪,不过实话实说,你现在打不过我,我一拳就能让你趴下,并且在医院里躺上三天,这话绝对不夸张,如果你不想打架,只是找我聊聊天,那么别激动,咱们喝酒吃串,跟以前一样。” 毕子安的气势渐渐弱了下来,最后,眼睛里面的怒气没了,变得黯然,他说:“对,董宁,你说的很多,我拿什么跟你争,我确实只是王承泽的一条狗,我想靠着他得到一切,而你靠着自己就可以得到,我确实不如你,并且我是条狗,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里面有情况,我说:“毕哥,发生了什么?” 毕子安说:“我什么都没有了,毕子安放弃我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可能因为我让他失望了吧,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事,他打电话跟我说,让我不要与你为敌,听你的话,他让我放弃,之前说好的股份也不给我了,只有这个鸡肋一样的副总,什么人都指挥不了,什么权利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王承泽行动真是快,说好要拉拢我,就拉拢我,马上就把毕子安给卖了,之前我预料过这种状况,因为王承泽本来就不是个善茬,但是他翻脸这么快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一个下午,毕子安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毕子安拿起了酒瓶,一口气都喝了下去,虽然里面没有多少酒了,但是也不少的,看着毕子安这个样子,癫狂且落寞,我心中一叹,何必呢。 不过,毕子安他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错,起码比之前让我觉得舒服,他现在什么话都说,有些话听起来是不好听,但是真实,之前的他假话连篇,暗藏祸心,我更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 挺唏嘘的,因为妒忌我,所以毕子安变成了这个样子,可以同甘,但是不能共苦,这就是现实吧。 我说:“毕哥,其实这样更好,你爬得太高了,现在摔了下来,正好过一过脚踏实地的生活。” 毕子安看着我,说:“董宁,我很嫉妒你,很多个晚上我都睡不着,我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你运气那么好,白子惠那样漂亮的女人看上你,你太爽了,有女人有钱,我觉得特别不舒服,咱们俩的起点都一样,为什么,所以,我想要更多,好的享受,可我开着好车,我觉得也不快乐,我趴在各色女人的身上,我也提不起劲儿,我总觉得缺少什么。” 毕子安喝多了,他无所顾忌,想说什么说什么。 “想来想去,我也不知道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董宁,为什么你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还出现在我面前,让我这么痛苦!” 毕子安对着我吼。 我扬起了手,给了他一巴掌,啪!很响。 我说:“毕子安,如果你要这样想,我真的无话可说,你只看到了我表面上的风光,你看到我背后的付出吗?你抱怨别人过得好,自己却不审视,你做了什么?你想躺着把钱赚了,你也要有那个本事,有那个功能,所以,别天天盯着我为什么过的好,问问自己凭什么能过的好。” ------------ 章二九四 姐姐问你一个问题 我实在不想说什么了,因为我跟白子惠好了,所以就妒忌我了,你他妈的不行,你怪我,人家为什么选我不选你,没想想清楚吗? 打完了毕子安,我他妈愣了,毕子安呜呜的哭了起来,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我去拉他,拉不动。 没办法了,我一边吃串,一边看他哭。 吃差不多了,他情绪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能看出来他已经喝多了,但是没有醉到失去意识的程度。 我打了一辆车,送他回去,路上,毕子安闭紧了嘴巴,一句话不说,也是,今天说的挺多的了。 把毕子安送到了租的地方,我说:“毕哥,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一想,对你重要的到底是什么,是要比过我,还是要怎么样,你好好休息。” 说完我没多留,走了。 回去后,想想还是挺唏嘘的,心里面觉得堵得慌,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这样,怪社会压力大,还是怪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似乎都可以解释。 算了,这事就到这里吧,毕子安想不想明白看他自己了,我该说的话都说了,人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明白需要自己清醒。 其实我心里还是想他好的,但是他跟我一直对立,就只能是敌人,如果他幡然醒悟,也是挺好的。 况且这个游戏就不是毕子安可以玩的,王承泽是什么人,能把毕子安玩死的人,最好的办法还是敬而远之,逃离这个漩涡。 至于我,我是逃不了,我已经深陷其中。 回到了家,抽了一根烟,是放松,也在思考。 东湖我肯定是呆不长的,我还是要回去的,毕竟那边有家,还有白子惠,对于我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人,况且,我还要查明关珊的死,看看是不是跟变态说的一样,是曾茂才下的手。 可是东湖这边也不能放弃,毕竟我在这边打开了局面,替别人做嫁衣,心有不甘,我走了,田哲可以挑挑大梁,事实上,很多事都是田哲在做,而他也让人放心,如果交给他,我还是放心的,起码我们的利益一致。 还有一个原因,东湖这边要更开放一些,因为是沿海,对田哲这样的人也更包容一些,田哲在这里更如鱼得水一些,满足那方面需求,也算是不错的一件事,让田哲更想要留在东湖。 只不过东湖这边我也要常来,毕竟有童香的关系,这边公司的发展跟童香还离不开,但是矛盾来了,我借着童香的势力发展公司,公司发展是为了白子惠,可白子惠又不喜欢我多跟童香接触,她虽然知道有好处,但是我觉得白子惠的理智渐渐消失,而我也清晰的认识,我现在有点玩火,童香的手段还没有使出来,但我相信很快了,她会逼我低头,或者从另外的方面诱惑我。 这是煎熬,我很想拒绝,但现在有些晚了,完全拒绝,那惹大事了,那就得罪童香了,她之前有多大的能力,之后便会用多大的能力对付我,这很可怕,尤其是一个恼羞成怒的女人,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况且,我这种惹她生气的方式,让她很没有面子。 想一想,她向我求欢,我却不识抬举的拒绝,那梁子可就大了。 很为难,我有点作茧自缚了,唯一一个办法,就是早点离开东湖,那样的话,童香对我有什么企图,也会慢慢的熄灭,这样的话她会寻找另外合适的目标,毕竟她不能离开东湖,她的势力在这里,去别的地方,还容易暴露。 看来,要加速完成任务,离开东湖。 这想着想着,手便不知不觉的拿起了烟,我一看,抽了差不多半盒多了,屋里面满是烟雾,我走到了窗户边,打开了窗户,通了通风。 站在窗边,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柳笙的来电。 “董宁,最近很努力,干的不错。” 齐语兰应该把信息反馈回去了,还挺快的,我笑了笑,说:“你和曾哥还好吗?” 虽然我心怀鬼胎,惦记着要查关珊死亡的事,但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来,要友好,跟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柳笙说:“老板很好,我也很好,你最近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说:“怎么了?” 柳笙说:“有人还想找你玩玩枪。” 我说:“之前那事不是完了吗?” 之前跟他们打真人CS,柳笙带我去,只要是为了那个姓蒋的,想要走他的关系,现在事情完了,我觉得跟他没什么瓜葛了吧,另外,我现在是在外边出任务呢,让我回去算什么,跪舔那姓蒋的? 再说,现在官场里面的人,我都觉得是同舟会的,童香我都怀疑过,后来觉得有点不可能的是童香一个女的,还这样年轻,便当那么大的官,有点招摇,同舟会应该小心一点才是,但总而言之,我现在对当官的缺乏好感。 柳笙说:“事完了,关系却不能完,总不能让我抛头露面陪他们玩吧。” 确实不像话,因为柳笙这样一个漂亮女人天天跟那些老爷们混,容易出事,有些事也不方便,比如一起去娱乐娱乐,自带一个美女算什么,曾茂才看来还想在姓蒋的身上做点文章,那么我就是他的棋子了。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那么就是我的特勤身份,,瞒不了有心人,那么曾茂才跟我走的这么近,帮我又让我替他做事,会不会被人怀疑也是特勤呢。 想了想,我觉得曾茂才挺高明的,我们之间的联系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样的话,反而洗脱了嫌疑,我估计曾茂才那边也有准备,之前齐语兰让我调查曾茂才,可能这件事不是假的,有这个任务记录,这样就是解释清楚我为什么接近曾茂才,因为他是我的目标。 我说:“好吧,我看看时间,不过估计最近不行。” 刚刚回去过,我想等几天再回去,太频繁回去不好。 柳笙说:“没事,我就是告诉你一下,有这么一件事,具体你自己安排。” 我说:“好的。” 柳笙说:“那我挂了,董宁。” 刚挂断电话,童香的电话又来了,说实话,我心里有点恐惧,怎么处理与童香的问题,需要小心谨慎。 可这个电话不接不行。 “童姐姐。” 童香笑了笑,说:“董宁,听说你前两天出差了,现在回来了?” 我说:“是的。” 童香说:“有时间吗?见个面!” 我说:“好的。” 晚上我吃饱了已经,不过童香邀约,去吃饭,我吃饱了也要去,这跟领导喝酒一样,你已经不行了,就要吐了,那你也要喝,领导敬你酒你不喝,是不是想死,还想不想工作了,吐了接着喝。 约在了一家日料店,人不多,很静,东西很上档次,也很新鲜,我们坐下来,品藏美食。 童香喝着清酒,她的脸很恬静,完全想象不出她是那样内心狂野的女人,日料店里的灯不亮,黄色的暖灯照亮了童香的脸,很优雅的画面。 童香说:“董宁,你喜欢东湖吗?” 我说:“有一些喜欢吧,这里很发达很繁荣,是个不错的城市。” 我的资料,童香应该了解过,知道我不是本地人。 童香笑了笑,说:“你说的没错,东湖确实是个很发达的城市,有很多的诱惑,让人流连忘返,你有没有考虑过在这里定居。” 这个问题,有点怪怪的,是暗示我什么吗? 我摇摇头,说:“暂时没有打算。” 童香说:“这么说,你时不时的会回去了,不过,我看在东湖的呆的时间也不短。” 我说:“毕竟现在还是以东湖的工作为主,想回去不是那么方便。” 童香说:“姐姐问你一个问题,你在东湖是怎么解决生理需要的。” ------------ 章二九五 介入我的生活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太大胆了,让我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以为会是一些生活问题的展开,没想到一下跳到了这么劲爆,问的我有些面红耳赤。 说实话,这种问题像是男人问的,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色眯眯的看着小姑娘,问你怎么解决啊!需不需要帮忙啊! 在我脑海里浮现的是这种画面。 况且吃饭的时候,说这事,有点不搭吧,难道童香饥渴到了这种程度,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我呆滞的表情被童香看到,虽然我的表情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不过童香是干什么的,人精一个,什么表情能瞒住她的眼。 “别这么羞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童香的眼里带着笑,也带着一丝轻佻。 吃着美食,看着美人,最后想把美人吃进嘴里。 正常男人都想这样吧。 我笑了一下,说:“童姐姐,我只是没想到你会问我这个问题。” 童香说:“怎么,不好谈?” 我说:“没有,这有什么不好谈的,就是男女那点事被。” 确实不好谈,尤其,我跟童香,一男一女,谈生理需要那些事,这就是玩火,童香点起了这团火。 说起来,童香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但也有一丝丝媚态,只不过隐藏的很深,她是暗着来,关珊则是明着来。 就像勾引这件事,关珊会直接坐在我的腿上,舔着嘴唇说我要,而童香则比较迂回,走曲线救国的道路,先从外围开始谈起。 关珊直接进入正题,童香是要直接勾起来我心中的火,算是挑逗吧。 童香笑笑,说:“我就是觉得好奇,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但是女朋友不在身边,你平时一定会有欲望来的时候吧,那种时候是不是很难受,有没有出去找人解决一下。” 我有点窘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太那个了,我怎么说,我说没有,童香说那多难受啊!我帮你一下吧,我说有,童香说外边的多脏啊!我帮你一下吧。 想了想,我说:“童姐姐,这个真没有。” 童香笑笑,说:“是不是真的。” 我说:“我要对我女朋友负责。” 我说这话的意思是表明我的态度,不管童香当不当真,但这话我说了,或许会起反作用,引起童香的好胜之心,就比如有的女人,就喜欢勾引有妇之夫,来证明自己,道理相同。 童香笑笑,说:“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好男人。” 调笑着说,却很有风情。 不过我是好男人啊!这有什么毛病吗? 童香马上又说:“董宁,你别误会,今天坐在这里,就是随便聊聊,咱们吃吃饭,你忘记我的身份,我只是当你是弟弟,关心一下你的感情生活而已。” 我点点头。 都这么说了,我能说什么。 童香这套路玩的熟啊! 童香继续说:“很多男人有了女朋友或者老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被欲望所支配,所以听你刚才那么说,我有点不太相信,你能控制住自己?” 我说:“童姐姐,我觉得我是特例。” 这话我说的有些心虚,童香叫我我就出来了,并且童香虽然没说破,但是她的意思是什么我清楚,这种情况之下还出来,很难再说自己目的单纯。 童香对我一笑,说:“我打个比方,如果我要跟你好,你会不会背叛你的女朋友,我也不黏你,各取所需,这事谁也不会知道。” 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了,摆明了条件。 我犹豫了,这个太不好回答了,童香这是让我骑虎难下。 童香笑笑,说:“看你吓得,只是打个比方,好了,不用回答了,我心里清楚了,你女朋友应该比我漂亮。” 这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这偷换了概念,我纠结的个人道德问题。 还好,童香自己结束了这个话题。 之后,童香没说这事,只是抱怨了一下工作,又说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感觉她的话里话外,透着跟我亲近,慢慢把我引进她的生活圈子,加上言语试探,还有各种工程,本身也是极惹火的童香,实在太诱惑了。 喝完了小酒,吃完了小饭,我们走出了日料店,我们现在所在就是商圈,什么都有,童香笑了笑,说:“董宁,陪我逛一逛吧。” 陪女人逛街,那是很亲密之后才做的事,但现在我又不好拒绝,我点点头,童香靠了过来,跟我的距离是情侣的距离,虽然没牵手,但是别人看着会觉得我们很亲密,不由自主往那个方面想。 童香今天穿得很年轻,下身是牛仔裤,美腿修长,上身罩着一个大毛衣,看着很暖和,也很有型,更显得年轻,她看上去也不老,这样打扮,从远处看,还以为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离近一些倒是能看到一些脸上的皱纹。 我本来以为童香会去逛逛女装,包包什么的,但没想到她带着我去了男装店,她挑选着衣服,不时的瞄一瞄我的身子,我不好意思起来,我说:“童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童香笑笑,说:“没什么,随便逛逛。” 我说:“童姐姐,如果你要给我选,真不用。” 童香说:“怎么了,姐姐给你挑几件衣服还不行,我这有钱花不出去,你就别操心了,来,你去试试这一件。” 说着,童香递给我一件外套,黑色的,不过剪裁很好。 我没接衣服,有些犹豫,童香这是润物细无声,以我的女人自居,说是姐姐,却干着女朋友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她喜欢这种掌控我的生活。 “帅哥,你就去试试吧,你女朋友选的真好,这衣服使我们这卖的最好的。” 童香笑笑,也不解释。 拿了衣服,我进了试衣间,换了衣服出来,童香看了看,说:“还不错。” 她不光说,还捏了捏我的肩膀,看起来好像是整理衣服,不过手在我身上走了那么一圈,之后,她小声的说:“董宁,没想到你身材不错,挺有货的。” 我笑笑,很尴尬。 童香对我动手动脚,不方便拒绝,现在的状况就像是女下属被男上司揩油,只要不是太过分,也就忍了。 不同之处,童香的揩油让我也很受用,长得好看真是占便宜啊! 我脱下了衣服,递给了服务员。 “装起来吧!” 童香对服务员这样说。 服务员眉开眼笑,说:“先生,你女朋友对你真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句话让童香很受用。 衣服买完之后,童香兴致不减,拉着我又开始逛了起来,这样下去不行,我说:“童姐姐,差不多了,别为我花钱了。” 童香笑笑,说:“董宁,我一直自己一个人,虽然姐姐在,但大家都忙,有你在,我很开心,这个钱,我想花,花的舒服,这样也不行吗?” 这成熟有韵味的女人撒起娇来别有一番味道,让人无法拒绝。 想想,只不过为我买几件衣服,无伤大雅,又不是扒我的衣服,她愿意,就随她去吧。 又给我买了鞋子和裤子,随后,童香又要走进一家店,是卖男士内衣的,内裤袜子什么的,这要逛了就要出事了,我赶快拉住了童香,我说:“童姐姐,这个就不需要了。” 童香笑了笑,说:“也是,这应该是你女朋友的事。” 额头出汗了,有点热。 我有点明白过来了,童香给我买东西,介入我的生活中,或许是为了让白子惠知道我的存在。 ------------ 章二九六 威逼利诱 拎着东西,送童香回家,到了她家门口,童香对我说:“董宁,进来坐坐,喝杯水在走。” 微笑的说着,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毕竟是官,身上有官威。 我忍的很辛苦,答应和不答应,都让我煎熬,这件事我想拖着,可童香却加快了速度,或许我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让童香很有兴趣,给我越来越多的压力。 童香又催促了我一句,我走了进去。 我坐下,童香也坐了下来,贴的我很近。 这是要进入正题了吗? 我身子有点僵硬。 童香伸出了手,放在了我的腿上,我不由的身子往后缩了一下。 童香笑笑,说:“怎么这么敏感。” 我心说能不敏感吗?你这摸我大腿呢。 我说:“童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童香说:“别紧张,那天你帮姐姐捏了腿,捏的很舒服,今天陪我这个老女人走了半天,应该累了吧,我也给你捏捏,礼尚往来。” 说到老女人三个字,童香故意用了重音,有些幽怨。 这个时候关注点不能是拒绝,应该是老女人,这个词女人自己说可以,但是别人不能认,打错这题扣分的。 我说:“童姐姐,你一点都不老,跟小姑娘一样。” 童香听到这话,笑得开心,说:“董宁,你真会说话。” 说着,手还是用力捏我的腿。 我说:“童姐姐,这个就免了吧,你也挺辛苦的。” 童香说:“别害羞,董宁,让姐姐帮帮你,好吗?” 笑容很诱惑,虽然说得不是那档子事,但是却让人往那边想,这挺高明的,一般人做不到。 我说:“童姐姐,真不用麻烦。” 帮帮就帮出事了。 童香没收回手,可她幽怨的看着我,眼神很委屈,虽然没有张嘴,可是能看出来她的牙咬合在一起。 她是成熟的水果,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浓烈,好像有手在你身上摸着,很轻柔,指尖划过,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我只能想到两个字,撩拨。 现在的童香我只能用风情万种来形容,虽然她穿着不暴露,也没做出那种诱惑的表情,偏偏这个样子很勾人。 只想做一件事。 “董宁,你是不是嫌姐姐老?” 假的,装的。 我心里清楚。 女人天生都会演戏。 可是偏偏这句话我不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承认童香老,那我没办法活了,童香会恨死我的。 我说:“童姐姐,你怎么会老呢。” 说着,我抓住童香的手,手很软,肌肤很润,保养的很好,我的本意是抓住童香的手放在一旁,结果,童香的手反客为主,抓住了我的手,就跟她心里想的一样,要调教我,让我做她的一条狗。 “童姐姐,你这是?” 童香对我一笑,说:“董宁,你说,我长得还是挺漂亮的对吗?” 我说点了点头。 这点要承认,不管她心里面怎么想,她确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童香说:“我的脸蛋还可以,身材也不差,应该大的地方大,应该细的地方细,在这一点上,我比同龄人要强,就算跟小女孩比,我也有信心,况且,我还有小女孩不懂的妙处。” 这话说的也太赤裸裸的,明摆着告诉我,老娘我能让你上天,快来跟我玩耍吧。 不过实话实说,童香这话没毛病,她这个年龄的,大多数结婚生子,照顾家庭,脸色不好,身材也不好,怎么能跟童香比,就算是小女孩,也少有童香这样火辣的身材。 童香没给我机会说话,她说:“董宁,你是聪明人,不用我明说吧,之前的工程,是因为我觉得你很不错,当你是弟弟,所以给了你,之后,我也会源源不断的给你工程,你应该懂这里面的道道,上面没人,有的工程你就是拿不到,不管你公司有没有那个实力,这是国情,只要你够听话,这种工程我能让你拿到手软,很快,你便能赚一千万,甚至一个亿,所以,我要的是什么,你也懂,就不用挑明了吧。” 我以为只有男人逼迫女人就范,许下各种好处,原来女人同样也会用这种手段,童香这是老司机啊!不知道在我之前有多少人,看来这个世界,男女是平等的,只要有权势,不管是男还是女,就能玩想要玩的人。 我相信童香没有骗我,她说能给我工程,那必须会给我工程,不过我现在还没上手,童香还没得到,可能把我当宝,之后得到后,或许会腻,到时候就说不好了。 工程,我倒是挺想要的,但是不是这种方式。 我笑笑,说:“童姐姐,你看中我了?” 童香笑眯眯的点点头,说:“你说呢?” 我说:“为什么?” 童香说:“这个没有为什么,就是看顺眼了。” 说的挺洒脱的。 我说:“童姐姐,我有女朋友的。” 童香笑了笑,说:“那个不是问题吧,男人偷腥跟吃饭喝水一样。” 我说:“童姐姐,我承认你很有魅力,但我不想背叛我的女朋友,我打算跟她结婚的。” 心里有点不爽,我要想要,是我想要,但你求着我要,还必须让我要,那我就有点想法了,童香确实背景很大,虽然没说有什么关系,但绝对是个大家族,并且祖辈应该是当官的,看她的样子大致就能推断出来,但我也是不惧,大不了你死我活,只不过这事我不想搞难堪,人家是想潜规则我,说明童香对我还是挺认可的,怪就怪我的男性魅力太大,为了这样风花雪月的事,搞得你死我活,没必要。 童香摸着我的手,不得不说,挺舒服的,这小手这样摸来摸去,心也痒痒的,这还只是手,要是别处呢。 “董宁,这事我不说,你女朋友也不会知道的,况且,我不会介入你的生活,我只是你的姐姐而已。” 我说:“童姐姐,我...” 童香腻说:“你舍得拒绝我吗?” 脖子往前伸了伸,唇红齿白。 手也落在大腿比较靠上的地方,这诱惑真是要了人命了。 我心里说,白子惠,老子对得起你了,就算这样的诱惑也忍心拒绝。 我轻轻的推开童香的手,必须下狠心了,不能模模糊糊这样,童香今晚就要个交代,她摆明了诱惑我,不管是从利益,还是身体,方方面面,稍微自制力不坚定的,早就沦陷了。 实话实话,我也有点挺不住了,正常男人肯定都是有反应的,还是这么大的诱惑,就摆在面前,谁他妈的不动心,可是之前的经历让我忍住了。 我轻轻拿开了童香的手,她的脸变得愕然,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说:“童姐姐,对不起。” 童香微微一笑,说:“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说:“童姐姐...” 童姐姐说:“什么都不要说了。” 童香说着站了起来,我刚想解释,因为我看童香的状态还行,虽然充满了怨气,但是没撕破脸皮。 可是,童香站起来后,直接脱掉了外衣和裤子,身上只有重点部位被遮挡着,身材真棒,不过我却急了,这童香到底要搞什么? 我说:“童姐姐,你要干什么?” 童香笑笑,说:“我在家里啊,脱衣服不犯法吧,别紧张,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跟刚才说的一样,那么有料。” 我看着童香,心情别提多矛盾了,一边好奇童香想要怎么样,一边却不由自主的欣赏着,我确实不要脸,我承认,但我不想错过。 我点了点头,喉咙好像有东西,我说:“童姐姐,你确实有料。” 童香笑笑,说:“好看吗?” 我说:“好看。” 童香收了笑容,说:“那我打电话报警,说你强奸我,你还觉得我好看吗?” ------------ 章二九七 质疑我能力 这个反转我倒是没想到,不过也在预料之中,童香是什么人,大有来头的人,给我身子,给我工程,又是财又是色,加上还不用负责,这太他妈好了,我拒绝了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人,这样的好意,我还矜持,童香自然很生气,不过人家文明人,直接给我下套。 把衣服一脱,说我强奸。 这要是普通人,还好说,找找关系,查看证据,能还我个清白。 但是童香是什么人,她不是普通人,我估计我的关系都摆不平。 童香笑了笑,走到我面前,直接坐在了我的腿上,用一根手指勾住我的下巴,吐气幽兰,她说:“董宁,只要我舍得这张脸,你这辈子就完了。” 她说的没错,确实,只要她舍得脸,就能搞死我。 我看着童香,说:“童姐姐,非要搞成这个样子吗?” 童香轻笑着说:“生气了啊!我不喜欢你这样看着我,你应该害怕我才对。” 我说:“可如果我不害怕呢。” 童香的手往上伸,轻轻摸着我的脸,她说:“你有反应了。” 我说:“我要没有反应我就不是男人了。” 童香一下子站了起来,看起来很震撼,那么曼妙的躯体。 她伸出了腿,放在了我的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身体弯曲的角度,让我大饱眼福,脚趾头拧了一下,童香说:“董宁,舔我的脚趾。” 我听过童香的心,知道她有那方面的偏好,她很享受当女王,她要我俯首称臣,所以她让我听话。 可是,我没想到她会亲口跟我说这样话。 “你疯了?” 童香摇了摇头,说:“我没疯,只要你做了,我答应你可以选另外一个地方,随便哪里。” 这个笑很魅。 我轻轻一推,童香的脚被推开,我说:“抱歉,没兴趣。” 童香也不生气,她说:“刚才我说了,你应该害怕我才对。” 我轻笑一声,说:“不就是报警吗?你报警好了。”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有什么的。 童香说:“我没说我要报警啊!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告诉你我可以那么做,但是选择权在我这边,我觉得你应该害怕的是我会不会找白子惠的麻烦。” 我一愣,她知道了,她查了我,查到了白子惠。 该死,为什么找我身边的人下手。 可能是知道威胁这一点,最有可能成功吧。 我看着童香,说:“你打算做什么?” 童香说:“不打算做什么,但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个普通人,我是有能力让你的女朋友出一些状况的。” 我说:“童姐姐,你不觉得你这样子有些过分吗?” 童香说:“你不觉得自己过分吗?你打算让我下贱到什么地步,好话我已经说了,但是你并没有听。” 我说:“这事不能强求的。” 童香笑笑,说:“我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我知道童香难缠,可我刚才还有一点点的幻想,幻想她能放过我,现在已经不是背叛白子惠的问题了,而是一种对抗,看谁先服软,童香看外表看不出来,但是她是一个很强硬的人,这跟她的出身有关,她是个高傲的人,从小到大,可能她要的都会得到,一直以来我都是个随波逐流的普通人,可是这个时候我不想退缩,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想要坚持坚持。 我说:“所以,童姐姐,你想让我干什么?” 童香说:“舔一舔我的脚,仅此而已,要不然你的女朋友白子惠会遇到一些麻烦,虽然我人在东湖,但是我的关系却遍布全国,想要给她添一些麻烦很容易的,并且我还了解到白子惠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毁了她的事业,就是要了她的命,其实,你又没有损失什么,反而得了很多的好处,我想不明白,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你刚刚明明也有了反应,证明我还是让你有兴趣的,乖乖的听话多好,不仅仅是你,你女朋友也会得到好处的。” 我说:“我答应了你,只是脚,完事之后,你不会找我麻烦,对吗?” 童香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说:“对的,不过仅限于今天,这只是今天的要求,你明白吗?” 说实话,我没有什么好办法,我想翻脸的,不过,我又能做什么,只要童香还活着,便是我的麻烦,也是白子惠的麻烦,可是为了这件事,让童香消失不值得,她不是一个普通人,她牵扯着方方面面的关系。 只能暂时的低头。 我低下了头,童香抬起了腿,我抓住了她的脚,很滑,凑近,没有臭味,只有淡淡的体香,这件事也不是很为难,不过跟熟悉的人进行有情趣一些,但童香也不丑,可以忍受,心情很复杂,我伸出了舌头。 结束了。 童香露出了笑容,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说:“真乖。” 她很满意。 我说:“我可以走了吗?” 童香说:“我刚才答应了你了,如果你完成我的要求,你可以选另外一个地方。” 这句话很诱惑,可我摇摇头,说:“我累了,我先走了。” 童香笑了笑,说:“那,晚安,董宁。” 打开了门,我走出了童香的家,我不知道我走后,童香会不会回味刚刚的一刻,兴奋的颤栗,我只知道我有些屈辱。 这种事情,不是不可以做,兴致来了,我和白子惠也会做,显得亲密,可是被人逼迫着,这种感觉就完全不对了。 童香,真是个变态。 还好,她的要求不多,只是一点点,要是脚趾缝隙,那我想去死。 接下来的几天,去公司工作,但我心不在焉,想着别的事,童香是个麻烦,不过,她还没完成调教,所以不会对我太过分,白子惠那边也是,不过需要小心,并且尽快想个办法解决,抓到童香的痛处,似乎不是容易的事,可这个不是重点,重点还在王承泽那里,如果我快一点解决,我就可以早一点回去,不在一个城市,童香想要做点什么也不容易,可能没多久,她就物色到新的人,忘记我。 还是要赶快多挖掘一些王承泽的秘密。 我本来想去找孙坚,跟他商讨一下,毕竟人家是东湖联络人,看看之前的一些行动计划,我好找找灵感,还有我想旁敲侧击一下童香的背景,这对我以后有帮助,做事的尺度问题。 可是还没等我找,公司有任务安排给我,让我出差,去上京,参加一个产品会,是这个行当比较大的会,有很多相关企业参展,是了解行业发展的一个平台。 这事我是不想去的,我懂得不多,可是公司研究之后,觉得我这个一把手去最好不过,毕竟谈一些事情要我拍板,同行的还有田哲,他各方面都懂,还有蓝希君,她在上京大学读书,有上京的关系,想到她是童香的侄女,我便知道她小有能量了,可是,蓝希君在这方面并不擅长,这个安排更有可能是为了给我找个暖被窝的。 蓝希君知道这个消息还挺高兴的,她很上心,跑过来跟我说:“董总,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可能是童香的关系,我现在看到蓝希君,觉得有点烦,我说:“机会不是我给你的,并且我觉得你不应该去,你去完全是添乱。” 蓝希君一愣,说道:“董总,我一直觉得你人挺好的,我小姨一直说你很不错,让我多跟你学学,可你为什么质疑我的能力呢。” ------------ 章二九八 我做恶人 很少见到蓝希君这个样子,一直以来,她都像个小公主,如众星捧月一般,脸上永远是笑。 我一直认为,笑比哭好,况且蓝希君还笑得很好看,两个酒窝,甜甜的,眼睛如月牙,弯弯的,对男人太有杀伤力了,不管是毛小子,还是事业有成的中年大叔,看到定然心动。 可是,没想到这样的蓝希君竟然会跟我发脾气。 公主是有脾气的,从小养尊处优,平时脸上是温柔的笑,可一旦不顺她心,脾气还是有的,虽然我也有点问题,比如不应该把从童香那里受的气撒到蓝希君的身上,但这事说实话蓝希君没去的资格,我也没有。 我在公司里,实际的用处很少,具体的执行在下边,白子惠知道,田哲也知道,这事不能怪我懒惰,我是真的没有精力,事业的重心也不在公司里,只是恰好我成为了公司的一把手,更像是博弈之后的结果。 蓝希君刚刚来公司,她倒是挺有能力的,不过我觉得还不够,起码待人接物上便有问题,不够成熟,没办法独当一面,去上京,蓝希君的关系是有用的,我估计童香的背景就在上京,所以,蓝希君去,确实是有利,不过也有不利的地方,她很漂亮,漂亮不是原罪,但漂亮的女人很麻烦,我要分出一些精力来应对,并且,这次要去上京,我希望早去早回,虽说出去能躲开童香,可是这事没完,童香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她是准备跟我慢慢玩的,这才刚刚开始,往后有我好受。 可是,蓝希君同行,便有了变数,我是从这方面考虑的。 蓝希君说完,看着我,双眼里似乎有什么在闪烁。 不是吧,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就要哭了,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玻璃心,也能理解,虽然她是温室里面的花朵呢,经不起风吹雨打,这要没什么背景,走上社会,不是被摧残,便是沦为男人的玩物。 我不想说话的,可是蓝希君倔强的看着我,身子挺的直直的,表现的略激动,我不得不说点什么了,可是太重的话又说不出口,虽然我反感童香,但跟蓝希君没实质关系,童香让我舔她的小脚,又不是蓝希君让舔的,我觉得蓝希君根本不知道自己小姨是这个样子的,没办法,这社会就是这样,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说:“你控制一下情绪。” 刚说完,蓝希君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眼泪好大颗,蓝希君一扭头,捂着脸跑出了我的办公室,我觉得我凌乱了,我也没说什么啊! 这蓝希君哭着跑出去,出大事了,外边的员工议论纷纷。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女神这是哭了?怎么回事啊!” “女神从董狗的办公室里跑出来的,还能怎么回事啊!” “董狗肯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谁都别拦着我,我的刀呢。” “女神怎么还哭了呢,唉,女神也是眼光不好,怎么就看上董狗了呢,要是看上我该多好。” “肯定是女神怀了董狗的种,女神想要一个名分,董狗不给,让女神去打胎,我听说,董狗原公司的老总就是他女朋友,特别的漂亮,董狗真是走运。” “好生气啊!看到女神这个样子,真心痛。” 妈的,什么时候我的外号变成董狗了,这帮孙子,不收拾不行了。 这时候,蓝希君的心声越发清晰。 “坏蛋,大坏蛋,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上次救了我,我还觉得你人不错的,没想到这个样子,讨厌!” “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 “小姨说让你照顾我,也没照顾我,对我这样严厉,莫名其妙,小姨说你是好人,我看你没好到哪里去。” “本来想带你去我学校参观一下的,算了,现在没心情了。” “董宁,我对你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什么情况这是,蓝希君对我有好感? 我原本以为蓝希君想要去上京是因为一展拳脚,好好学习这个行当里面的知识,现在想想不是这么一回事,人家本来就在上京读书,还是最好的学校,什么没见过啊!这个实习就是无聊,多一点社会实践,以后要去大公司,童香自己就能找关系,所以,蓝希君根本没必要去上京,刚刚听到她的心声,她想让我去看看她的学校,这是什么,这是分享,让我多了解她一些,大概,她就是这样的心情吧。 心情有点复杂,我心里知道蓝希君对我的喜欢很模糊,很恰好。 蓝希君应该没什么经验,可能是家里面的关系,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她也很听话,可是她的年纪到了,心里多多少少也在憧憬,这样的女孩子一直希望有一个英雄出现,不巧的是我大概就是那个英雄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但在蓝希君的眼里,我替她打了人,替让她惹了事,这样的话,在她心里,我就是一个好人了,并且,因为童香的关系,蓝希君以为我是个好人,多种原因下,她便对我有了朦朦胧胧的好感,所谓少女怀春便是如此。 可是,这不是爱情,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只有一瞬间的心动,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蓝希君会发现,我只是她的一个过客。 突然,我有了一个念头,蓝希君喜欢我,就算是现在朦朦胧胧的,但是也可以操作操作,用蓝希君来对付童香。 实话实说,我这样很卑鄙,利用一个小女孩很纯的感情,但是人都是站在自己角度上去想问题的,我不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我做过很恶劣的事,我杀过人,所以,玩弄一个小女孩的感情,我可以接受,当然,我绝对不会碰蓝希君一根指头,这是我的底线,但是对于她,我要说一身对不起,真的抱歉,本来跟她没什么关系,她被牵连卷入这件事中。 等了一会,蓝希君平静下来,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把她叫了进来。 我看了一眼蓝希君,眼眶有点红,应该是还没恢复过来,她的脸有点僵硬,她说:“董总,什么事?” 我说:“对不起,刚才怪我,说了那样的话,这次去上京,需要有你这样的人才。” 蓝希君有点惊讶的看着我,然后露出了喜色,很快喜色又黯淡下去,蓝希君小声的说:“董总,你不会因为我小姨的关系,所以这样说的吧。” 我说:“不是,之前是因为带你去上京太麻烦了。” 蓝希君声音大了起来,她说:“为什么说麻烦,我这个人不麻烦的。” 只要是漂亮女人都麻烦,因为她无时不刻吸引男人的目光和女人的妒忌。 我说:“我说你麻烦是因为你太漂亮了,我们去上京,在那种场合之下,你会抢我风头的,一想到那个样子,我便不想带你去了,后来想想我这样不太对,所以,请你理解。” 蓝希君的脸一下子红了,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自己的脸颊,她小声的说:“真的吗?” 我说:“真的,千真万确。” 我很严肃的说,因为我在蓝希君的眼中是一个严肃的人,蓝希君信了,她有些忸怩起来,心里也乐开了花。 “董总,竟然夸我漂亮。” “董总,是不是喜欢我啊!” “哎呀,去上京的时候一起走,该怎么办才好呢,我要怎么表现呢,我都快不会说话了。” “讨厌,明明说不理他了,他说了两句话,马上又变了主意,真没出息,心跳得还这么快。” 我后悔了。 ------------ 章二九九 还是生气了 我确实后悔了,蓝希君实在太纯真了,说白了就是有点傻,虽然说我这样可以让她积累经验,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可是,我有些于心不忍,她没做错什么,如果非要说,那就是喜欢我是个错,明明是我和童香之间的事,但要波及到她身上。 想了想,自己还是心太善,童香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为了让我听她的话,当她的一条狗,便可以轻易说出威胁的话,用白子惠来威胁我,虽然童香只是说说,但是我觉得她能做出来,女人的心很狠,比男人想的要狠,并且,女人对待女人的时候会更狠,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可能是天性吧。 我现在都能想到蓝希君知道事实真相之后会什么样子,她会崩溃的。 我的心里有你,可你的心里没有我,不担没有我,还利用我。 董宁,我恨你! 大概,蓝希君会这样想吧。 大概,蓝希君会做一些极端的事情吧。 这样的她,很可怜呢。 可开弓便无回头之箭,我撩已经撩了,现在想挽回也没用,刚才一句话便把蓝希君逗笑,脸也红,心也乱跳,说明她真的在意我,这个时期,我任何一点点的关心,都会被无限度的放大,喜欢人就是不讲道理的,眼睛里全是对方的优点,所以说陷入爱情之中的女人很蠢。 我希望这件事赶快结束,我回归正常的生活之中,蓝希君也有个好好的解决。 算了,不想了。 我说:“那你回去准备一下吧,看看需要带什么。” 蓝希君笑着说:“好的,董总,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我说:“就这两天吧,估计在上京呆两三天。” 蓝希君点点头,说:“董总,我会准备好的。” 脸上的笑,掩盖不住,心里还乱想,“哎呀,去那边的话该怎么住啊!哎呀,又不会跟董总一个房间,你到底在乱想什么,蓝希君。” 看着蓝希君走出了我办公室,门关上后,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曹操有句话,宁要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 我离枭雄还差得远呢。 蓝希君出去之后,又引起了骚动,毕竟是公司的蓝女神。 “蓝女神怎么笑了,还笑得那么开心。” “是啊是啊,笑得太美了,受不了了,如果她能冲着我笑一次,让我死了我也愿意。” “你他妈的真没一点追求,起码要跟蓝女神睡一次再死啊!” “那怎么可能,我只要她对着我笑就好了。” “你也太卑微了。” “你懂个屁,这才是爱情。” “喂,你们能不能有点重点,现在重点是董狗怎么让蓝女神开心了。” “看蓝女神那娇羞的模样,那红红的小脸,难道在办公室里来了一炮?” “滚,不要!别讲!我受不了,我缺氧。” “那他们时间也太短了。” “妈的,这个也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他们那个了。” “不可能,肯定是董狗把蓝女神哄开心了。” “好了,你们别这么说董总了。” “叛徒,内奸。” “随便你们怎么说我,董总是有能力的,不说工作上,就说泡妞,就比你们强,原公司的女老总,漂亮多金,现在公司的女秘书蓝女神,温柔可人,人家能左拥右抱,我服气,我打算跟董总处好关系,我向他学两招,就算交不到蓝女神这样漂亮的女朋友,次一点的我也接受。” “靠,滑头。” “算了,我也要学。” 我不听了,越说越乱了。 找来田哲,说说去上京的事,包括时间上的安排,具体行程,做那趟车,哪一家酒店。 跟田哲合计了一下,最后确定晚上就走,还有六七个小时准备,准备是想做飞机的,但是上京最近雾霾,航班取消的很霸道,最后决定坐火车,软卧。 软卧也不便宜的,时间还长,不过晚上上车,睡一觉就好,第二天早上就到了。 这样安排也行,我们过去也不做什么事,就是进会场了解一下,不用等到闭幕,能早一些回来,不耽误时间。 安排好了,我们便回去开始准备。 晚上,公司出车,有司机开车接我们三个,一起送到火车站。 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就是一些贴身衣物,需要换洗的,一个行李箱就能搞定,田哲带的东西多一些,他还要带着资料,还有,这次去没准还能接到生意,或者找到更好的供货商,比如一些新产品,我们便可以拿来用,给客户定制,提供更好的服务,这些事,就交给田哲了,他辛苦一些,白子惠对人大方,亏待不了他。 我这个颇有点甩手掌柜的意思。 整理完毕,我休息一会,起来给白子惠打了个电话。 我说:“老婆,怎么样,忙吗?” 打电话的时间虽然没到下班时间,可已经快了,白子惠说:“还好,你要去上京了吧。” 这事白子惠知道,消息也是从她那边转过来的,我说:“已经决定好了,今天晚上的火车。” 白子惠说:“好的,你路上小心。” 我又问了问我爸妈的情况,对了,还有姗姗,白子惠说一切都好。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老婆,我不想在东湖呆了,我想回去。” 白子惠说:“我也想你回来,不过你在那边有重要的事做。” 这个重要的事,不是公司的事,而是特勤的事,这个才是重中之重,毕竟,为了国家,个人也重要,但适当的时候,还是要奉献一下。 其实,待遇还是不错的,齐语兰给我打过来一大笔钱,一百万,是我任务的钱,对外可以说是经费,不过我知道这是给我个人的,后续还有其他的钱款打进来,我现在杂七杂八,加上之前从白子惠那里得来了,一百五十万有了,也算是小有财产了,虽然比不上很多人,但我挺满足了,起码正常的开销我可以负担。 我说:“话这样说没错,只是在这边遇到的事挑战我的原则。” 白子惠说:“你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了?” 不是吧,这第六感也太准了。 我说:“没发生关系,可是却是跟女人有关,你怎么猜到的。” 白子惠说:“因为我了解你,从说话开始,我便隐约能猜出来,说吧,是不是跟童香有关。” 我本来就没想隐瞒,因为跟白子惠约定过,要什么都坦白,事实上,我还没有做到,而跟童香之间发生的事情也称不上韵事,感觉自己好像被强奸。 这种强来的感觉很不好,如果童香含蓄一点,慢慢的引诱,没准我会陷进去,可是她这样来,反而让我不爽了。 跟白子惠说这件事挺丢人的,我打算说,可真的要说的时候,又有点犹豫。 白子惠说:“董宁,你快点说,磨磨唧唧干什么。” 我感觉白子惠也急了,想想她肯定急啊!我是她爱的人,在意的人。 我说:“我被强奸了。” 白子惠说:“什么?” 说完了这一句话,她马上声音提高,她说:“混蛋,你不会反抗啊!” 生气了这是。 我估计现在白子惠杀了我的心都有。 我这是策略,先说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让白子惠有了心理准备,再说另外一个,白子惠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我说:“老婆,别激动,没被强,差点被,那个女人要挟我,让我舔她的脚。” 白子惠声音还是很大,但是没有刚才那样冲,她说:“所以你就舔了?” 我说:“舔了。” 白子惠说:“董宁,你恶心死了,以后别用你舔过别人脚的嘴亲我。” ------------ 章三零零 两人一间 完了,这下坏了,这不让我用嘴亲,那我用什么来表达爱意啊! 这绝对不行,我的嘴还有很多花样呢,用处多多。 我连忙解释,“老婆,你听我说。” 白子惠说:“我不听我不听。” 我说:“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 白子惠说:“你别跟我说,我觉得恶心,我不听我不听。” 哎呀,坏了,白子惠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好说歹说,她才勉强听我解释了一遍,她说:“所以,你是为了我,才低下你的头,然后舔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脚。” 我说:“我不想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不过看起来是这么一回事。” 白子惠说:“不行,你让我缓缓。” 我说:“老婆,我也受到摧残了,你当我愿意啊!跟被强了一样,真的。” 白子惠说:“可我还是...” 我说:“老婆,我真的不容易啊!” 白子惠沉默了一会,说:“好啦,我知道了,知道你不容易,这事就过去了,下次,不要给她机会。” 我说:“这个倒是有些困难,毕竟她处在那个位置上,我可以使用的手段很少,还有,她认识人,要是对你不利怎么办。” 白子惠说:“到时候再说怎么办,我也不能拱手把你让出去,让你做那个老女人的性奴吧。” 我老婆白子惠生气了,老女人这个词都说出来了。 我说:“好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是向你报备了。” 用蓝希君对付童香的事情我没说,今天已经告诉白子惠这么劲爆的消息了,就别扯蓝希君了,要是让白子惠知道,我要对蓝希君下手,虽然是假的,但我离死不远了。 想了想,我觉得白子惠应该知道蓝希君的存在,只是不知道蓝希君是童香的侄女,因为那件事情在场的人不多,其他的事,田哲应该跟白子惠说了,不过,田哲应该客观,虽然这蓝希君长得漂亮迷人,但田哲应该看出来,我对这个漂亮女秘书没什么意思,不会去理会公司那些小职员的风言风语。 但是,这事我也要尽早告诉白子惠,田哲可是跟着我们一起去上京的,这一路上,我不可能不做些什么,因为路上是最好的时机,能不能反制童香就在此一举了,田哲就该跟白子惠说了,我要提前告诉白子惠,车就翻了。 安抚好了白子惠,电话挂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虽然白子惠挂电话的时候语气不太好,毕竟我亲了别的女人的脚,有点太不要脸了,可白子惠没有特别的激烈,她心里也有数,站在我的角度上,我确实为难。 看来我不得不强大起来,不仅仅为了不被人威胁,更为了白子惠不被人威胁。 挂了电话,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另外一个电话打进来了,童香的电话,这个女人打电话干什么,还想侮辱侮辱我? 我接起来电话,虽然心中把童香好好惩罚了一下,但是嘴巴还是很甜,“童姐姐。” “董宁,刚刚是不是给女朋友打电话了。” 我说:“没有啊!” 童香刚刚又没有打过来电话,我不信她什么都知道,她应该诈我呢。 童香笑了笑,说:“那董宁你有没有告诉你女朋友我们的事。” 我说:“童姐姐,你说笑了,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啊!” 童香笑了笑,说:“你应该跟你女朋友说的。” 我说:“童姐姐,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童香说:“好吧,我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们公司去上京的事,这一路上,你帮我照顾好希君。” 我义正言辞的说:“童姐姐,你放心,蓝希君也是我的员工,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冷笑,蓝希君,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不劳童姐姐你费心。 童香说:“董宁,其实我是打心眼里面喜欢你,可能我的方法有些不妥,你别往心里面去,你也是聪明人,大家各取所需,我也不想声张。” 我说:“我知道了,童姐姐。” 童香说:“那你路上小心,对了,在上京遇到什么麻烦给我打电话,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我叹了一口气,童香让我很不爽,可是事还真的办,就算是个嫖客,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嫖客吧,只是可惜,老子不想当小姐。 到了晚上,公司的车来接我了,我拿着行李下去,田哲和蓝希君已经在车上了,田哲坐在副驾驶,蓝希君坐在后边,这田哲挺懂事啊,知道我的身份,没有占我的位置,秘书就应该坐在老总的旁边。 公司的司机也不错,最后一个接我,不让我等。 打完了招呼,蓝希君挺兴奋的,说了一些这次去的展望,小女孩的心思我懂,想表现一下自己,引起我的注意,证明一下,自己并不是花瓶,这种心思我懂,暗恋的时候都会这样表现,以为这样就能让对方喜欢上自己。 说起来跟蓝希君之间的关系还真的挺巧,可能就救那么一次,就占据了她的心房,其实我更喜欢童香的方式,相中了上床,彼此快乐,互不干扰,只不过童香的手段太激烈,非要逼迫我。 蓝希君的话,小女孩一个,比较烦。 到了火车站,下车,验票,我们上车,一上车有点尴尬了,买的是高级软卧,两个人一间,怎么住不方便,如果四个人还好说,三个人都在,虽然多了一个陌生人,但也不是问题,可是现在两个人,可以选的组合不太多。 我和田哲一间,倒是不尴尬,但是蓝希君去另外一间,还是男的,不合适,容易出事,田哲也会跟蓝希君一间,他主动说去住另外的,蓝希君脸红红的,不过没有反对,也算是老天爷给我机会吧,让我和蓝希君共处一室。 安排好之后,田哲说:“哎呀,好困好困,我先去睡觉了,咱们明天见。” 说着,田哲拉着他的行李,去了他的软卧间。 我和蓝希君也进了软卧间,没说话,蓝希君低着头,心里乱七八糟的想。 “怎么办,怎么办,我跟董总晚上睡一个房间。” “好热啊!怎么会这么热。” “董总,晚上不会爬上我的床吧。” “那我要不要拒绝呢。” 我说:“我睡这边了。” 蓝希君点了点头,说:“噢。” 脸红红的。 要不要撩? 哎,好矛盾,有点于心不忍。 我把行李箱放好,推到床底下。 蓝希君也蹲下放行李,可能是她不敢看我,身子有些僵直,虽然是最贵的单间,不过空间不是很大,蓝希君跟我身体有了接触。 她触电一样站了起来。 哎呀! 她叫了一声,应该是磕到了腿。 我说:“你没事吧。” 蓝希君转了过来,说:“我没事。” 可是眼眶有些红,应该很疼吧。 我说:“那...早点休息吧。” 本来我想说,要不我给你揉揉吧,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真不好意思说,觉得自己太恶劣,我觉得,我要那个样子说,蓝希君能答应,要是在死皮赖脸一点,晚上就能把蓝希君办了。 蓝希君坐了下来,一时间她不敢抬头,只有火车的声音,一时间特别的尴尬。 突然,蓝希君抬起了头,说:“董总,你要吃点东西吗?” 我一愣,说道:“什么东西?” 蓝希君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背包,里面好多的零食。 “董总,你喜欢哪个?” 我说:“随便。” 蓝希君想了想,拿出了一个袋子,递给了我,说:“董总,你吃这个吧,这个是我最喜欢吃的。” 我说:“好。” 我伸出了手,车子有点颤,蓝希君手一抖,袋子掉在了地上,我和蓝希君一起低下头,去抓那个袋子,我比较快一点,蓝希君慢了一些,她的嘴唇贴在了我的额头上,啪! ------------ 章三零一 一路颠簸 火车行进的声音。 狭小的房间。 充斥彼此的呼吸声。 额头有些湿润。 抬起头见到的是面红耳赤的蓝希君,低下头仿佛做错了事,心跳声大的在这种环境中都可以听得见。 巧,太他妈巧了。 这比撩的效果好多了。 蓝希君这纯纯的样子,看起来真是挺可口。 更要命的是她的心。 “哎呀,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竟然亲到董总了。” “他会不会嫌弃我的口水啊!” 爱让人变得卑微,现在蓝希君就是这种情况,不敢抬头看我,怕看我的表情,我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让她受伤。 说起来,蓝希君的年龄只比小美女李依然大那么一些,可是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小美女无疑有主见多了,古灵精怪,蓝希君则是纯得不行不行,虽然有些时候让人觉得坤然,但却有些傻的可爱。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如一块白玉,纯净无暇,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她对我芳心暗许,说不动心是假话,我又不是石头人,心也不是石头做的,美女喜欢我,我心里美,这是人之常情,如果觉得困扰的话,那绝对是装逼。 可我心里清楚,我只是贪恋她美丽的外表,喜欢她的青春活力,但是我不迷恋她的灵魂,我爱白子惠的美貌身体,疯狂并炙热,但我更爱白子惠的灵魂,那有一种契合,不过说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李依然,我们心意相通,并且所经历过的事,有一种命运被缠绕在一起的感觉。 蓝希君很美很漂亮,不过只是有一种想征服的欲望,摸了脱了上了,也就结束了。 我现在迷恋这种感觉,被小女生敬仰,有些飘飘然,可我又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要适度,不可过度沉迷。 “你不要紧吧。” 刚才那一吻说不上甜蜜,只是因为蓝希君的美貌有所加成,不过冲击力有点大,毕竟我低下头,蓝希君也一同低头,速度还是挺快的,蓝希君可能往回收力了,可来不及,还是亲到了,与其说亲,不如说撞,蓝希君的牙磕到我额头上,有点隐隐作痛,我估计蓝希君也不舒服。 蓝希君还是不敢抬头,她轻轻摇了摇头,说:“董总,我没事。” 小丫头心里却甜丝丝的想,“董总,他在关心我。” 没办法,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时候,患得患失的,我对她的一点点好,能笑上半天,我对她一点点的坏,能哭上半天。 相遇的时机太巧,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形成这种状况,她最需要的时候,我出现在她面前,尤其是此时是夜,外边黑暗,火车单间内却温暖如春,狭小的空间,不仅仅让身体离的近了,更让心也贴的近了。 我打开了袋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块,就是小零食,女孩子们都喜欢吃,蓝希君看起来也挺喜欢吃的,包里面带着那么多,虽说可能是给我带的,但也证明本身她就喜欢吃。 放进嘴里,咀嚼,味道不错,我笑笑,说:“挺好吃。” 蓝希君抬起了头,说:“董总,喜欢吃你就多吃点。” 吃了蓝希君的零食,化解了不少尴尬,可蓝希君脸上的红潮没有褪去,这个女孩子实在太喜欢脸红了,估计巫山云雨时别有一番滋味。 女人都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妙处,只要开发,总会找到。 那拿童香和蓝希君这两人来说,童香是姨妈,主动型,有女王潜质,喜欢调教,蓝希君是被动型,脸红身子软,需要被调教。 本是亲戚,差别却一天一地。 吃完了零食,喝了水,聊了一会工作,蓝希君多少放开了一些,不过还有些拘谨。 我说:“你不热吗?” 上车什么样,蓝希君现在还是什么样。 穿着外衣,颜色很浅,料子有质感,亭亭玉立的蓝希君穿着很好看,不过火车里挺热的,我的外衣都脱了。 我没别的什么想法,只是我看蓝希君的额头上出了细汗,脸也红红的,好心提醒一下,绝对不是别有用心。 蓝希君笑了笑,说:“是有点热。” 说着,蓝希君开始解大衣的扣子。 美女脱衣服绝对是赏心悦目的事,就算只脱一件外衣,也很有看头,解扣子的手,很轻柔,低垂的头,黑发诱人,一瞬间的神态,值得细细品味。 大衣脱了下去,我心跳有点快。 蓝希君里面穿的是白色的毛衣,贴身的,重点很突出,如苹果,很饱满。 这样的脸蛋,加上这样的苹果,很养眼。 我的目光停留了两秒,真的很好看。 不过两秒之后,我收回目光。 蓝希君上了床,小姑娘瞎想起来。 “董总刚才是不是看了...” “心里好烦躁啊!” “男人都喜欢看的。” “所以,董总喜不喜欢?” 废话,我当然喜欢了,不过,仅此而已。 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说:“要不,咱们早点休息吧,我锁门了。” 蓝希君红着脸点了点头,她的脸比刚才更红了。 我下了床,锁好了门,关了灯,上了床,很热,被子我只盖了一点,其实我想脱衣服的,不过,脱了不太方便,倒不是不敢,只怕蓝希君多想。 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蓝希君的呼吸声挺大的,她没睡,比较紧张。 我都能感觉出来,她现在身体一定很僵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眼睁开,转个不停。 不知道是不是热的关系,心里很烦躁,眼前晃来晃去是蓝希君脱掉大衣,那怯怯的样子,我掏出了手机,问了蓝希君一声,放音乐可不可以。 蓝希君说好。 我点开了音乐,是轻音乐,很舒缓的。 蓝希君听着听着,心里又开始想。 “好像在海边。” “嗅到咸咸的味道,还有点腥。” “海浪拍打。” “董总好像在我身边。” “他向我走来。” “拉住了我的手。” “我们在沙滩上漫步。” “脚印浅浅的。” “董总他...他抱住了我。” “他的双臂好有力啊!” “不行了,我也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他他...他要亲我了。” “...” 姑娘,你心里戏很多啊!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出大事的,我要真过去,抱住你,亲你,你会不会有眩晕感。 这可不是我自作多情,而是蓝希君动了情,这小姑娘总幻想美好的爱情,想一想就把自己感动的痛哭流涕。 算了,不能继续想了,这个时候不能想女人,越想越上火。 我开始数绵羊,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咦,蓝希君不就像是一只小绵羊,而我就是大灰狼。 得,绵羊也不能想了,总想把羊毛剃个精光,对应的是把蓝希君把个精光。 我下了床。 我看到蓝希君一哆嗦。 “董总他...他想做什么。” “我...我到底要不要拒绝啊!” 我说:“我先出去,你从里面把门锁上,等会回来我敲门,叫你。” 蓝希君说:“董总,你...去哪里啊!” 我说:“厕所。” 蓝希君说:“噢,那你快点回来,我自己一个人有点...害怕!” 我说:“好的。” 出了门,等蓝希君把门锁上,我去了厕所,方便了一下,憋的难受,尿尿都疼。 好不容易方便完,我在两节车厢中间处点了一根烟,抽完了烟,冷静了不少,回去之后,躺在床上,听着蓝希君的心声,最后睡去,可是睡得不踏实,一会醒一次,就这样颠簸着到了上京。 ------------ 章三零二 离你近一些 出了上京站,我们找了个地方吃早饭,早上特意早起了一会,已经洗漱完毕,不过,蓝希君还要化化妆,其实她不化已经很好看了,但今天需要慎重一些,毕竟参加场合比较正式,化妆是对别人的尊重。 蓝希君去了厕所,我和田哲买好了早饭,等蓝希君,很简单,就是在车站内的麦当劳,点的套餐。 等待的时候,田哲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那嘴角的弧度让人很不爽。 我说:“你什么毛病,有话说,有屁放。” 田哲笑了笑,说:“董总,昨天晚上有没有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原来为了这事,笑的这么贼。 我说:“你别乱说啊!” 田哲笑笑,喝了一口咖啡,说:“我怎么是乱说呢,我讲话是经过大脑的,你跟蓝希君两个人眼眶都有些红,还打了几个哈欠,昨天晚上一定是没休息好,啧啧,在火车上玩这么刺激,真不心疼人,人家可是小姑娘呢。” 我说:“滚滚滚,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田哲轻笑一下,放下杯子,小声的说:“那董总你昨天答应的那么痛快,还不快谢谢我,我给你创造了机会,况且,蓝希君那小姑娘对你有意思,对于这方面我看得最准了,什么都瞒不过我这双眼睛。” 一说起这个,田哲莫名的就兴奋起来,这人工作还是可以的,只不过有些别的缺点,比如性格,跟娘们一样,特别喜欢八卦。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 田哲笑了笑,说:“哎呦,董总你生气啦,你放心,我嘴巴很严的,不会乱说这件事情,蓝希君那姑娘,长得那么漂亮,特别的纯,哪有不动心的男人。” 我刚要说话,田哲说:“董总,你不用说,这事我不会跟白总说的,你放心,男人什么样子,我知道的很清楚,在这件事上,你忍不住是正常的,现在哪有不偷腥的猫,风流,我懂,就是玩玩,迟早你还是会回白总的身边的。” 我发现我不能解释了,越解释越不清楚,田哲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就认定我跟蓝希君有了关系。 算了,不说这事了,我说:“田哲,你对感情上倒是挺放得开啊!” 田哲笑笑,说:“现在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有多少能管住自己的,及时享乐被,上个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不得不说,董总,你的眼光真好,女人缘也好,身边的人,都是绝色,你这辈子,真是值了。” 这时候,蓝希君回来了,她的妆容不浓,淡淡的,涂了口红,很诱人的颜色,也突出了重点,眼睛那里动了动,好像刷了睫毛膏,涂了眼影,显得成熟了一些,但气质还是很干净。 走过来,蓝希君又低下了头,有些胆怯的样子,可能是我的目光太炙热了吧。 田哲笑着说:“蓝美女你一化妆,简直不得了,你跟我说,你是去砸场子吗?谁还看产品啊!都来看你了。” 蓝希君羞涩的一笑,说:“瞎说。” 田哲说:“董总也是这样认为的。” 蓝希君一下子抬起了头,问道:“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真的很漂亮。” 蓝希君笑得如一朵盛开的花。 吃完了饭,我们稍作休息便去了展览会,到了那里,人好多,蓝希君确实吸引了不少目光,都是一些看起来很屌丝的男士,个个职务还不低,高管什么的,有赤裸一些的,目光简直要吃人,好可怕。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看产品,洽谈,留下联络方式,期待以后有机会合作,中午在展会那里草草吃了一口,吃的盒饭,很简单,因为时间不多,毕竟来上京是干活的,想要成功就必须要付出。 田哲和蓝希君都挺能拼的,这点困难不是困难,其实在这点上,我觉得蓝希君还不错,她确实社会经验比较少一些,俗话说姑娘有点笨,傻傻的,可是确实肯吃苦,也想在这方面发展,长得这么漂亮,完全可以找个男人,衣食不愁,但偏偏努力,有点白子惠的感觉,可是她的经验查白子惠太多,这跟她的家庭脱离不了关系,白子惠所在的家庭也不错,只不过,白子惠很小的时候便认清了人情冷暖,知道靠别人都没有,只能靠自己,一路走来,历尽艰辛,蓝希君则是温室里的花朵,有心努力,但是被照顾的很好,没有机会见风见雨。 下午也很忙,似乎别上午更辛苦了,到了六点,我们离开了,推了不少邀约,有好几家公司想要跟我们谈谈,说想要深入了解一下。 我都拒绝了,这帮孙子打的什么主意,我他妈的清清楚楚,读心加上他们眼中透露出来的小眼神,又敏感又猥亵又色眯眯,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蓝希君身上,都想打蓝希君的主意,有的还说了大话,说要跟我们合作,起码给我们让利百分之十,听起来确实挺合适的,不过老子又不是小姐,不卖。 酒店早已经订好了,在东湖时就安排好了,是一家连锁酒店,我们三个人一人一间,回去的路上,田哲趁着蓝希君走在前面,听不到我们说话的时候,小声跟我说:“董总,你直接跟蓝希君一个屋得了,我不说,我就当没看见。” 我瞪了田哲一眼,说的这叫什么话,再说,我要真有那个意思,你个下属哔哔个没完算什么事,我他妈的有事也被泄露出去了,真不是一个合格的下属,看到这事眼睛闭上,嘴巴闭上得了。 回酒店先洗澡,洗去疲惫,换了衣服,我们在大厅下面集合,准备去吃饭,蓝希君自然又是最后一个,我跟田哲坐在沙发上闲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电梯门打开,我习惯性的望了过去,因为知道蓝希君要下来,目光一直在电梯附近。 门开,蓝希君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头发应该刚刚吹干,没有处理,就那么随意的散在肩膀上,脸没化妆,不过没区别,更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本真,她穿着小脚裤,脚下是一双运动鞋,很轻便,上身穿了一件羽绒外套,很青春,让人眼前一亮。 田哲小声的跟我说:“董总,你捡到宝了,我都羡慕你了。” 我轻轻一笑,站了起来,蓝希君走过来,说:“你们等久了吧。” 田哲笑笑,说:“等你是我们的荣幸。” 蓝希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 “董总,不会生气了吧,毕竟我多费了一些时间,我发誓我已经很快了,女孩子洗澡是要多费一些时间的,还擦了润肤露,只是不知道这个香味,董总喜不喜欢,哎呀,蓝希君,你想到哪里去了,真是的,好不要脸。” 我笑笑,说:“走吧,我都饿了。” 蓝希君选的地方,毕竟她在上京读书,她的老家也应该是上京,一家很有特色的饭店,吃的很愉快,蓝希君多少也能放得开了。 吃完了饭,我们往回走,昨天在火车上睡的并不好,尤其是我和蓝希君,共处一室,想睡睡不着,今天晚上回酒店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忙一天,就准备回去了。 路上的时候,蓝希君接了个电话,感觉是家里来的。 “是,我到上京了。” “我不回去了,已经订好住的地方了。” “很安全的,你们不用担心。” “我在工作呢,别烦我了,挂了。” 讲完了电话,蓝希君回来了,并排跟我们一起走。 她的心在说。 “董总,我不想回家,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想离你近一些。” ------------ 章三零三 真的不好拒绝 感情中,两情相悦最好,如果一方爱另一方比较多,那么迟早会被伤害,蓝希君很卑微,她可以不这样卑微的,可是她喜欢,就自动变得小心起来,这事我也没办法。 短短的接触,让我对蓝希君了解多了一些,仅仅这一些,让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这么单纯的女孩子,真的不忍心伤害啊!可是这样的女孩子,又是对付童香最好的武器,估计,童香也把蓝希君宠上天了吧。 怪只怪童香选了我,而我选了蓝希君。 可叹。 回到了酒店,各自回房间。 蓝希君回到房间,自哀自怨起来。 “刚才应该多跟董总说几句话的。” “呆不了几天就该回去了。” “抓紧几乎啊!蓝希君。” “要不去董总的房间里。” “算了,要不请董总过来,也不好。” “脸又烫了。” “如果田哲不在就好了,现在做什么,怕他知道了。” “我要不要跟董总表白呢。” “开不了口啊!怎么办啊!好急!这辈子不会开不了口吧,我不会就这样暗恋董总一辈子吧,要是董总开口就好了,他应该知道我喜欢他吧,是不是应该多在他面前表现表现,他救了我应该是对我有意思吧,我长得还是挺漂亮的,一点都不动心吗?他要开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他吧。” “哎呀,不能往下想了。” 蓝希君那边想的累,我这边听的也累,我现在不知道什么心情,挺纠结的,现在过去敲门,蓝希君会打开的吧,按照她现在的心情,答案是肯定的,不过,我要做什么,让蓝希君沦为我的玩物,好好调教,然后在童香面前扳回一城,告诉她,童姐姐,真是抱歉,你的侄女归我了,她很乖很听话,她很喜欢舔我的脚呢。 我想,我做到这一步,一定会气得童香暴跳如雷,杀了我的心都有,可是那种事情我做不出来,不是怕童香杀了我,而是这超过我的道德底线。 就这样吧。 睡吧。 蓝希君也好好的睡吧,少女总有一天会变少妇,一层薄膜,不仅仅生理上成熟,心里也会成熟的,那个时候,蓝希君想起我,会微微一笑,说那个人我喜欢过,只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少女怀春罢了。 我抵抗蓝希君的心声,不一会进入了梦乡,我其实挺累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不踏实,跟在火车上的状态一样。 睡着睡着。 我好像听到了蓝希君的声音。 “啊!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一下子就醒过来了,那个声音特别的清楚,我没有时间去理会和分辨,第一时间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出了房间,速度特别的快,打开门,身子探出去,看到一个人在跑,应该是往楼下跑,蓝希君的房门开着。 两个选择,一是进蓝希君的房间,二是去追,我觉得我的速度追上去没问题,可是蓝希君怎么样,有没有出事,我不知道,如果现在田哲出来,那么他去蓝希君房间看看蓝希君情况,我就可以追,不过这种情况没出现,田哲应该还在睡,不是谁都拥有我的能力。 我做出了决定,跑进了蓝希君的房间。 屋里是黑的,进去我开了灯,我看到蓝希君抱着被,蜷缩在床的角落,眼眶是红的,她哭了。 我连忙过去,说:“你没事吧。” 蓝希君哇的一声,刚才她隐忍着,眼泪缓缓流淌,哇的一声之后,这泪就止不住了,她推开了被子,里面穿着衣服呢,可能也知道是在酒店,所以没有那么放纵。 娇躯入怀,蓝希君竟然扑进了我怀里,在我怀里哭了起来。 这下尴尬了,刚才我着急跑出来,没注意身上穿什么,晚上睡觉,在酒店,不是昨天火车上那个状况,我自然脱个精光,就穿着内裤,准备好好睡一觉的,哪想到半夜遇上这事,急匆匆的就来了。 估计蓝希君也没注意到,她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之中。 被抱的紧紧的,我一时间也挣脱不开,蓝希君哭个不停,我连忙说:“你怎么了,刚才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门开的声音,回头一看,田哲走到了门口,他看了进来,正好看到精彩的一幕,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卧槽,我这是洗不白了。 我现在这个样子,蓝希君这个样子,他妈的让人多想。 更不要说,蓝希君抱我的姿势比较暧昧。 她的头往下移移,正正好咬住。 “打扰了,董总,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说完,田哲走了,不过想想又回来了,他把门又关上了。 卧槽。 我推开了蓝希君,蓝希君泪眼朦胧,她还沉浸在惊恐的情绪之中,突然,她像是被打了一下,身子一颤,她终于看清楚了状况。 我有些尴尬,我说:“刚才听到声音我就过来了,你等我一下。” 蓝希君不敢看我,眼睛看向别处,她说:“董总,你别走啊!我害怕。” 哭腔。 我说:“我很快的。” 希望这句话别被田哲听到,又误会我。 蓝希君说:“董总,我跟你一起,我可不可以去你的房间。” 我说:“好吧,那你跟我来。” 反正看也看了,当不在乎吧。 蓝希君跟在我后面走。 她心里暗暗想。 “董总,竟然这么快来救我,真好。” “他没穿衣服,没想到他身子挺结实的,还...还挺雄伟的,我都不敢看他了,怎么办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进了屋,我赶快背着把衣服穿好,我让蓝希君坐下,她的眼眶红,脸也红,可红不是因为一件事。 我说:“说吧,出了什么事?” 蓝希君说:“董总,我刚才睡着了,睡着睡着,我觉得有人摸我。” 摸,这个严重了,我说:“摸你哪里?” 蓝希君说:“摸我的脸。” 妈的,这不是骚扰吗? 我说:“然后呢。” 蓝希君说:“我就醒了,看到一个人,应该是男人,我就喊了,那个男人想要捂我的嘴,可是听到隔壁有动静,他被吓到了,就跑了,就没有然后了,董总你就进来了。” 大半夜,进房间,能进来的一定是酒店的人,我们刷房卡进门,外边的人应该拿不到,并且直奔着蓝希君来的,那一定看到了蓝希君,被蓝希君所吸引,所以晚上来找蓝希君,真是可恶,胆子也太大了。 我拿出了电话,说:“这事应该是酒店里的人干的,咱们报警。” 蓝希君说:“董总,不用。” 我说:“为什么,你差点被那什么了你知道吗?” 蓝希君点点头,说:“我知道。” 我说:“那为什么不报警,这种人不能放过他。” 蓝希君小声的说:“董总,我求你了,你别报警了,我家在上京还算有些势力,我怕报警这件事情闹大了,家里人该担心我,不让我出来工作,我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我不想失去,董总,求求你,好不好。” 我说:“可是...” 哎,算了,蓝希君的眼神让人没办法拒绝。 好在她也没出事,不过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干的,我肯定饶不了他。 见我同意,蓝希君笑了起来。 现在比较困难的是安排怎么睡,刚才那个房间,蓝希君肯定是不敢睡了,我说:“你在我这屋里睡,我跟田哲挤一挤,你锁好门,用椅子顶住门。” 蓝希君又求我了,“董总,你别走了,你陪我一起睡,跟火车上一样,我自己害怕。” 妈的,真的不好拒绝啊! 晚上不会出什么事吧。 ------------ 章三零四 希望他主动一点 蓝希君露出小动物一样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心里不停的说,董总不要走董总不要走,这个样子真是让人为难,就怕这样的,很磨人,没办法拒绝。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 蓝希君笑了,说:“太好了。” 我想了想,说:“这事要跟田哲说一下,要不然他该误会了。” 蓝希君有点漫不经心,她刚刚整个人神经绷得紧紧的,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了,今天晚上也是挺难为她的了,一直没有体会社会险恶的小姑娘,一下子遭遇到这种事,并且蓝希君这个情况还有些特殊,她跟家里面闹得不太愉快,可能是有点小叛逆吧,想证明自己长大的小孩子。 见蓝希君同意,我给田哲打电话,叫他来我房间。 田哲答应的挺快,不过口气不算太好,估计是睡了,我睡觉的时候也烦别人打扰,老子睡觉最要紧,管你是谁,谁都不好使。 不一会,田哲敲了敲门,我说:“没锁。” 田哲打开门,进来,看到床上的蓝希君,他表情错愕。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睡秘书就睡秘书被,还让我知道,真是不嫌事大,这大晚上的不是气人吗?” 田哲心里这样想着,估计以为我疯了。 我说:“你先坐,我解释一下,刚才出了这样一件事。” 把刚才的情况跟田哲一说,蓝希君的房间里跑进去一个人,田哲一下子就生气了,他说:“靠,这是什么酒店,太差劲了吧,这绝对是酒店内部人干的,大晚上进客人的房间,必须报警。” 我又把蓝希君的意思跟田哲一说,田哲是挺不理解不报警的,不过这是蓝希君的意思,蓝希君才是当事人,既然这样,也没办法说些什么。 说完了这些,应该做总结性发言了,我说:“田哲,情况就是这样,现在蓝希君没法回自己房间去睡,也没法自己一个人睡,我本打算跟你挤挤睡一晚。” 刚说到这里,田哲撇了撇嘴,心说:“拉倒吧,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我可不跟你这种直男睡。” 我接着说:“所以,她今天晚上住在我房间里,凑合一晚上。” 田哲果然上道,我这样一说,他就明白了,他笑了笑,说:“董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误会的,也不会出去说的,我现在知道了,我回去睡觉了,好困,二位晚安。” 看着田哲出去,听着他在心里吐槽。 “装什么纯啊!说的大义凛然,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吧,骗谁呢,道貌岸然。” “小姑娘那么漂亮,估计今天晚上也消停不了。” “我可不管,我要好好睡一觉,要不皮肤该变差了。” 田哲走了,我走到门口,锁上了门。 回来的时候,蓝希君已经钻进被窝里,露出了一个头,她的脸又红了,看她的样子还挺开心的,不知羞,刚才明明哭得不行。 蓝希君羞涩的对我一笑,说:“董总,田总不会误会什么吧。” 我摇摇头,说:“那就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 这他妈误会大了,田哲那孙子一定以为我把蓝希君搞上了手,早就征服了这个纯纯的美女,七进七出呢。 我把灯关了,床头柜的台灯没关,暗黄的灯光微暖,我说:“睡吧。” 说着我上了床,没必要装模作样,说什么蓝希君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三流偶像剧里面才这样演,女的肯定让男的上床,磨磨唧唧半集过去了,最后男的还是上了床,跟女的卿卿我我美滋滋。 这种客套我不需要,我就是上床睡觉的。 可是上床后,还是不好入睡,虽然今天比昨天环境好太多,床也够大,两个人完全睡的开,不过毕竟是一张床,只要伸伸手便能触碰。 蓝希君刚刚收到惊吓,现在肯定会渴望我的拥抱,一旦抱上了,接下来的事也顺理成章了吧,虽然我不是老司机,但是撩这种有意思的女人不要太简单,过程之中或许有点小障碍,比如女孩子保守什么的,但是只要说一些甜言蜜语,女孩子喜欢的情话,便能让她毫无保留的献出自己。 就在门口蹭蹭不进去,蓝希君这样单纯,一定会相信的,一相信那就没跑了。 胡思乱想的时候,蓝希君说:“董总,你睡了吗?” 我说:“没有。” 蓝希君沉默了一会,小声说:“董总,刚才还没谢谢你呢。” 我说:“不用客气,睡吧。” “嗯!” 呼吸声,心跳声。 一切渐渐趋于平静。 蓝希君的心却不安分的想。 “董总还是在意我的。” “对,他是在意的。” “刚刚穿着内裤就跑进来了,因为我是重要的。” “董总是正人君子,我睡在他身边两天了,也没有动手动脚。” “可是我希望他主动一点。” “如果他能抱着我睡就好了。” “那样的话,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吧。” 当我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听到蓝希君讲电话的声音。 “小姨,我挺好的,没事啊!” “昨天没想回去,今天还要去展会的,要一起行动的。” “我的声音怎么了?没有惊慌啊!小姨,你...怎么不相信呢。” “我真没隐瞒什么。” “董总把我照顾的很好。” 童香的电话,如果我发出一点声音,童香大概会猜到吧,要不要发出声音呢,这是个机会呢。 犹豫到了最后,我没有那样做,可能是蓝希君太纯了,让我有点下不去手。 “小姨,我知道了,处理完我马上就回东湖的,嗯,拜拜。” 电话挂了,我转头看了过去,蓝希君吓了一跳,说:“董总,你醒啦,抱歉,是不是吵到你了。” 我说:“没有。” 我先起来了,告诉蓝希君反锁好门,我去另外的房间,就是本来蓝希君的房间洗漱,已经是早上了,应该没事了。 蓝希君眼里还有些不舍,不过她点了点头。 我拿好东西去了蓝希君的房间,洗了个澡,换好衣服。 刚出门,看到一个人从门前经过,样子有些鬼祟,他穿着制服,快三十岁的样子。 我说:“你干什么的。” 那个人说:“你好,我是酒店的。” 我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听了这个人的心声,更加确认。 “昨天那个美女呢,怎么换成这个男人了。” “奇怪,他们怎么没报警。” “是发现什么了,还是不在乎。” “那个美女真的好漂亮,真想再一次见见她。” 我说:“你是酒店的?” 这人点了点头。 我说:“那正好,这房间里有点问题,你进来帮我看看被,正好想找你们。” 来人脸上露出了标准的笑容,说:“好的,客人。” 一起进了房间,我说:“就是床那里,你去看看。” 这人没有怀疑我,往里走了进去。 我把门锁上了。 这人听到声音,转过了身子,他一愣,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活动了一下关节,淡淡一笑,说:“我要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这人有点慌张,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冷静下来好吗?” 我笑笑,说:“装傻?很好,那我就提醒你一下,昨天晚上,你从这个房间里落荒而逃,干了什么不需要我提醒吧,你挺大一个人了,这么不要脸,欺负小姑娘,有欲望找小姐去,虽然不合法,但没人说你什么。” 这人结结巴巴的说:“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对他笑笑,扬起了拳头。 ------------ 章三零五 我动心了 这个男的真是有点太下作了,这是性骚扰,借着职务之便,拿了客房的钥匙,进房间你想做什么。 蓝希君虽然不是我的谁,不过这个场子我要替她找回来,上去就是一顿老拳,不过我还留着手呢,目标打的他三天下不了床,一定要记着这事,别忘了。 打完之后,我把这男的拽出了屋,我说:“欢迎你报警,不过到时候,哼...” 男人看了我一眼,心里愤怒至极,骂我骂了半天,不过他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心里明白着呢,这事要闹大了,他可是半点好处都没有的,不仅有被送进监狱的可能,工作也肯定丢了,没准还会被酒店追责,这事抹黑了酒店形象,以后谁还来这家酒店,做生意的脑袋都精明,不会为了一个人得罪消费者的。 男人要走,我想到一件事,拉住了他,又把他拽进了屋子里。 “哥,我错了,你别打我了。” 我笑笑,说:“不打你,你别紧张。” 男人苦着脸,我掏出来手机,开始录像,我说:“赔礼道歉,说对不起,为昨天的事。” 男人说:“啊!” 我说:“装什么傻!” 男人还跟我讲条件,说:“大哥,你不会那这个视频找我麻烦吧。” 我说:“想找你麻烦早就找了,不会等到现在,你别磨叽,要不我现在打电话报警,查查监控还是很容易的。” 男人说:“别,我录。” 我笑笑,说:“早这样不就没事了,非要挑战一下。” 录好了视频,我便放男人走了,他被我打的不轻,扶着墙走的,不过我还是觉得轻了。 敲了敲门,等了一会,蓝希君也是怕了,在猫眼之中确定是我,她这才开了门,让我进去。 蓝希君已经收拾好了,头发弄了个新造型,很卡哇伊,大大的眼睛,里面纯纯的,都是蜜,甜的要人命。 粉红的唇彩,好像水蜜桃。 外衣之下,是黑色的丝袜,显得小腿纤细,管中窥豹,可以想象外衣下的长腿是多么的惊人。 今天蓝希君走可爱路线,很适合,杀伤力好大,让人不由的心里感叹,好想有这样的女朋友,就听着她撒娇,死了也甘心。 我盯着蓝希君好几秒,蓝希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说:“董总,我这样穿可以吗?” 这蓝希君也是有点小心机,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美,所以给我一个印象深刻的装扮,她成功了,我会记住这一刻,蓝希君可爱的样子。 我说:“很可爱。” 蓝希君抿着嘴笑,心里乐开了花。 我说:“对了,给你看看这个。” 我点开视频,把手机递了过去,蓝希君接过来,那个男人在道歉,很诚恳的道歉,他必须诚恳,如果他不诚恳,我把他打到诚恳。 刚看了个开头,蓝希君便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我,她略微有些激动,估计猜出来龙去脉了。 我觉得我这事做的有点唐突了,这事弄的多余,本来蓝希君没什么事,这事就过去了,我非要弄一下子,当时也是冲动了,觉得小姑娘受委屈了要找回场子,现在把蓝希君感动坏了,跟牛皮糖一样,黏上了。 看完了之后,蓝希君什么都没说,直接抱住了我,小姑娘胆子变大了,估计昨天抱了一次,还是在那种情况之下抱的,并且我的身子也被她看到了,所以不忌讳了。 “董总,谢谢你。” 蓝希君低声说着。 抱了足足十秒,蓝希君松开了手,突然垫起脚尖,亲了我脸一下,亲完之后,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肉眼可见,速度十分之快。 这个时候,我应该回亲才是对的,可是我没有,我觉得自己有点玩脱了,我愣了几秒,说:“咱们走吧。” 蓝希君红着脸点了点头。 找到田哲,我们一起去了展会。 昨天了解的差不多了,今天做的就是感兴趣的地方深入了解一下,收集一些资料,有必要的拍拍视频,虽然还是很忙绿,但是要比昨天轻松多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竟然是童香的电话。 我跟田哲和蓝希君说了一下,我去接个电话,让他们别乱走,我一会回来找他们,然后一起去吃饭。 田哲和蓝希君点了点头,我拿着手机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接听,我说:“童姐姐,这边人多,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童香在电话里笑了起来,说:“董宁,你真让姐姐刮目相看啊!” 我说:“童姐姐,为什么这么说。” 听到童香的话,我心里有不太好的感觉,童香不会是知道一些什么了吧,不应该啊!今天早上打电话,我又没有出声音,童香应该不知道我跟蓝希君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事情吧,再说她知道又如何,我什么都没干,不过,童香应该不会相信吧。 童香说:“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找人查了监控,昨天晚上有人进了希君的房间,当时你跑出去到了她房间,顺便提一句,你穿内裤的样子还挺性感的。” 妈的,真的让她知道了,还让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童香会怎么对付我。 童香笑笑,说:“董宁,别紧张啊!我又没说什么,我知道那个小丫头挺喜欢你的,今天早上给她打电话,她紧张坏了,可是什么都没说,就是为了维护你,她也知道,这事要让家里面知道,就算你没做什么,也会死的很惨的。” 我说:“童姐姐,你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件事情是要做什么?” 童香说:“问的好,问到重点了,我打电话告诉你,就是让你知道我又抓到你的小辫子了,那段视频挺精彩的,你说发给白子惠看看,她会不会生气。” 那肯定生气啊!蓝希君这事我都没说,看到我穿着个裤衩跑到蓝希君的房间,一会又带回了房间,整整一个晚上,啥也没做,白子惠能相信吗? 有视频这事就不一样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怪我,不够仔细,不够细心,留下了这么大的把柄。 见我没说话,童香继续说:“白子惠的事暂且放在一边,就算拿给我家里人看,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童姐姐,你给我说了这么多,都是威胁我的话,说说你的目的吧。” 童香说:“那这个必须好好说说,我只要你心甘情愿的听我话,上一次,虽然你听了,可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让我体验没有太好,我希望你下一次,可以认真一点,让我感觉到。” 妈的。 可是这还没完。 童香说:“对了,下次,我要你只穿着昨晚的内裤,继续上次的事。” 妈的,变态。 让老子只穿内裤舔她的脚。 气炸我了。 童香说:“董宁,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不过,这样要求确实有些勉为其难,那不如这样吧,我给你和蓝希君创造机会好不好。” “什么?” 童香说:“那个小丫头对你有感情,你想对她做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我这个侄女还是很美的,有很多人想打她的主意呢。” 我说:“蓝希君她可是你的侄女。” 哪有这样当姨的,也太下作了。 童香笑笑,说:“我这样做,希君只会感谢我,我了解她,难道你不想要吗?” 我不想要吗? 我是想要的。 可是,不敢要,也不能要,要挣扎。 童香说:“董宁,我和蓝希君两个人一起伺候你,你说你动不动心。” 他妈的,我动心了。 ------------ 章三零六 一定温柔对待 童香是强人所难了一些,不过她确实很诱惑,很美,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的味道,男人死在这种女人的床上,大概也乐意。 得到确实挺爽的。 并且童香的话很有画面感。 我好像看到童香站着,穿着皮质的短衣短裤,很诱惑的站着,手里拿着一根皮鞭,蓝希君则趴在床上,脸红红的,不敢看我,两个女人,两种表现,好像冰与火。 童香在电话里笑着说:“董宁,是不是在想象呢,你不用给我答案,我懂,如果想拒绝,早就开口拒绝了,放心,有会那一天的,今天就到这里吧,等回东湖的时候,别忘了我交代的事,我在家等你,一定会很温柔的对待你的。” 电话挂了,传来忙音,滴滴滴。 把电话放进口袋。 童香又赢了,本来想借着蓝希君反击一下,结果没想到童香比我想的疯狂多了,如此丧心病狂,竟然想跟蓝希君一起来陪我。 计划才刚刚开始,便夭折。 还玩了一把火,撩了蓝希君,怎么解决,好麻烦啊! 回去找到田哲和蓝希君,我们也看得差不多了,可以今天下午走,也可以明天走,不过先去吃午饭。 去吃饭的路上,蓝希君小声说:“董总,你的脸色不太好。” 我笑笑,说:“没事。” 童香给我打电话的事又不能说,因为没办法说,蓝希君肯定笑着问我,董总,我小姨说了什么啊! 我能说什么,说你小姨说让你侍寝,那不是不合适的问题了。 遇到的事真是让人烦躁啊! 本想好好去吃个饭,不过却遇上变化,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看到了蓝希君,走了过来,“蓝希君!” 蓝希君看了一眼那人,说:“学长,你好。” 那个男人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戴眼镜的男人旁边还有一个人,应该是朋友,穿的挺正式的。 男人说着话,眼睛却在我和田哲身上打转,似乎是分辨我们的来历。 我一看就看出来了,这孙子动机不纯,学长学妹的,就是想泡妞被,男人,不就那么一点心思,不过,蓝希君的表现挺正常,就是当对方是学长而已。 蓝希君说:“我在工作啊!最近在实习,学长,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董总,董总,这是我学长,吴智。” 我伸出了手,说:“你好,我是董宁。” 吴智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说:“你好。” 脸上没表现出什么,只不过眼神有点小小的审视,可能是看到蓝希君跟我有些亲密。 吴智的道行不深,表情控制的没有太好。 闲聊了几句,从只言片语中我得知吴智自己有一家公司,经营很好的样子,想想也是,人家是天之骄子,上京大学毕业的,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确实百里挑一。 吴智很热情,问东问西的,蓝希君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时的看我,这样吴智有些恼火,不知道怎么说就说到要去吃饭的事,吴智说请我们吃饭,正好一起。 蓝希君拒绝了,说:“不用麻烦了,学长,我们今天就要回东湖了,改天吧。” 吴智说:“别啊,咱们可以好好聊聊,你们公司的状况跟我说说,我对这块也挺有兴趣的。” 吴智的动机不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应该有这个能力,因为蓝希君刚刚对这个学长还是挺推崇的,应该发展的很不错,不过,谈这个百分之九十九没结果,吴智就是借着这个由头多跟蓝希君接触,这男人的心思我多少还是了解的,也不能说龌蹉,反正不怎么样,终极目的就是色。 蓝希君看了看我,说:“董总,你的意思呢。” 小姑娘心里单纯,竟然没察觉吴智醉温之意不在酒,她脑子里想的是为公司创造效益,一方面是自己价值实现,另外一方面则是帮我。 我说:“一起也好。” 吴智眼珠转了转,动了歪心思。 “这个董宁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过看起来就是个屌丝,蓝希君是我的学妹,一向很少跟人接触,更对男性敬而远之,可是,看起来她跟这个董宁还挺亲密的,从肢体动作便能看出来。” “我喜欢蓝希君,现在我事业有成,学妹应该喜欢我这种人才是,只有我才能给学妹一个未来。” “我必须让董宁知难而退,必须让学妹擦亮双眼。” 又是无妄之灾,小姑娘喜欢我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非要找我的麻烦,这种成功人士打脸的方式如出一辙,就是想要证明自己比较强,其他人比较弱,花钱如流水,讲究排场,没什么新意。 吴智应该经过深思熟虑,他说:“我朋友有个度假村,地方很好,风景优美,吃的是新鲜的蔬菜,就是地方有点远,不如我们去那里吧。” 蓝希君一听,连连摇头,说:“不行,我们时间不多的。” 吴智说:“董总的意思呢,咱们可以好好谈谈生意,度假村那边都是别墅,可以住一晚,好好休息明天再走,一切我来安排。” 吴智脸上带着笑,不过那表情让人不是太舒服,有些居高临下。 他心里是瞧不起我的,我估计这个吴智家庭条件也不错,加上上京大学毕业,事业有成,年轻气盛,看不起别人正常。 吴智现在的意思是施舍给我生意,看似他很和颜悦色,但实际上是用生意让我低头,要跟我分个高下,在蓝希君面前争一争。 我想了想,反正钱都是吴智出,就当去玩玩。 蓝希君据我判断,短时间不会变心,她不会被金钱所蒙蔽,本身家庭条件可以,这样的话,吴智只能自取其辱。 我不着急回东湖还有一个原因,童香等着我呢,想到头就疼,还是现在外边多呆两天。 见我答应,吴智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得意的笑容。 既然吴智说安排,我也不操心,跟田哲说了几句,回公司的事情延后,田哲想了想,说他先回东湖,因为公司的事情还很多,我和蓝希君在这里,不影响大局,田哲说的对,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首先,我和蓝希君的作用不大,资料都整理好了,田哲带回去就好,另外,田哲也是出于善意,他怕见到我和蓝希君太多亲密接触,会被我杀人灭口的,既然如此,还是早早脱身的好。 吴智客气了两句,也没多留,本来他就是想留蓝希君,但要是我走,蓝希君也会跟我走,吴智心里也明白,所以他没撕破脸皮。 打电话安排行程,不一会有车开过来,拉着我们往郊区开,上京很大,很繁华,但是周边还是有村落,有深山,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郊外。 开了大概快两个小时吧,到了地方,吴智说的不错,这里确实很美,山清水秀,有大概二十多栋别墅,每一栋都不大,但是修的很漂亮,周围是森林,青山绿水,可泛舟,可垂钓,又可爬行,离着度假村不远是农村,村民被组织种植新鲜蔬菜,养殖家禽,都是纯天然无害的事物,有钱人现在很喜欢健康概念。 到了度假村,我们先去吃的饭,果然不错,就是炒鸡蛋也比外边好吃,因为是农家鸡下的蛋,很香。 蓝希君也挺喜欢的,不过,她大概察觉到吴智的关心,刻意的跟吴智保持着距离,离我近一些。 “这个董宁有点太不知好歹了。” “必须想个办法,让他丢丢脸。” “软的不行来硬的,我吴智怎么可能输给这种人。” ------------ 章三零七 心碎的声音 吴智先给我来软的,刚刚吃完饭,服务员拿来了果盘,我们坐着边吃水果便欣赏窗外的景色,因为是落地窗,从里往外看特清楚,外边是个湖,这个时候天气已经转暖了,有人在湖里划船。 吴智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巴,说:“董总,不知道你们公司有没有什么计划,比如一年年利润要增长多少。” 这孙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就是想在蓝希君面前表现表现。 我笑笑,说:“没什么计划,只要能赚到钱就行,年利润的问题没考虑过。” 公司其实是有计划的,但是我不想跟吴智说,他是什么人啊,我跟他没说的必要,泡妞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我就顺他的意,让他装装逼,最后,勾勾手指,蓝希君还不是乖乖的贴上来,到时候看谁的脸绿。 吴智这样的,说实话我都不想理会,非要过来被打脸,那就不能惯着。 蓝希君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犹豫,公司的计划她知道一些,她也知道我知道,总之,蓝希君现在明白了我在装傻充愣,可是,她现在有些没想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 以蓝希君的立场,吴智是她熟悉的人,是她的学长,而这个学长现在很热心的在帮我们,蓝希君大概想看到我们握手言谈,好的跟亲兄弟一样,顺顺利利的谈了一笔大生意,公司获利。 蓝希君真是傻的可爱,吴智凭什么无缘无故释放善意,那是看上蓝希君这个人了,不过,也可以理解,蓝希君从小生活的那个环境,万千宠爱在一身,以为别人对她的好都是正常的。 察觉出不对来,蓝希君没说什么。 吴智笑了笑,笑得有些得意,可能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说:“董总,不是我说你,做公司要有长远眼光,想把公司做大做强,已经要有前瞻性,准备怎么发展,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并且要有目标,而不是像你这样混日子,有了目标,才能驱使你一直前进,你这样光为了钱,太短视了,现在经济形势只能说还行,比不上前几年,说句不好听的,董总你继续这样下去,公司很有可能倒闭。” 呵呵,说的真是挺不客气的。 蓝希君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学长说的太难听了,董总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大概是公司有规定,所以董总没有说出公司的计划,就算没有计划,也不应该这么说话吧。” “学长怎么变了,我记得他是挺友善的一个人,为什么这么没礼貌,我该怎么办啊!董总不会怪我吧,因为我的关系,才来的这里,以后单独跟董总说说。” 跟我预想的一样,我不用说什么,吴智光凭自己的表现,便做到我想要的效果,蓝希君会自动在心里讨厌他的。 我笑了笑,说:“吴总,你说的对,你继续说,我听着。” 欲让其灭亡,必让其疯狂。 我给吴智机会,让他好好放纵一下。 吴智笑了笑,准备开喷,他也是挺蠢的,眉眼高低看不出来,还是高材生呢,蓝希君的脸都不好看了,他还洋洋自得。 蓝希君心里在想。 “董总,怎么会这么说,还说学长说的对,学长说的根本就不对,我不喜欢学长这么说董总。” 吴智说:“那我就说了,就那我来说吧,我追求的是公司快速发展,做到行业翘楚,起码利益翻倍,百分之三十五十的速度我看出不上,技术方便一定要牛,要跟国际接轨,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做到了大部分,董总,我觉得你应该改变一些思维,学习学习,哎,不过也可以理解,小地方的人,眼界就是不高。” 我还没说什么呢,蓝希君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说:“学长,你说什么呢,什么小地方的人没见识,我也是小地方的人,我是不是也没见识。” 吴智一下子呆了,可能没想到蓝希君这么大的反应,刚才他说的痛快,便不管不顾,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他本来就是天之骄子,傲得很,最开始他也克制着,但我让他放纵,便管不住自己的嘴,有的没的都说了出来。 自作孽不可活。 活该。 吴智说:“我...我表达不太正确,学妹。” 蓝希君一下子硬气起来,小脸很冷,这种单纯的女孩子认准一件事便固执的不行,她说:“学长,请你道歉。” 吴智的脸也拉了下来,他说:“不好意思了。” 蓝希君说:“请你跟董总说,赔礼道歉。” 这个时候蓝希君像是一只小狮子,身上极有气势,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心里乐开了花,我就喜欢看这种戏码,特别的爽。 吴智开始还想硬抗,不过看到蓝希君的表情,不知不觉软了下来,果真一物降一物。 “董总,对不起,刚才说话没经大脑,多有得罪。” 吴智赔礼道歉,不过道歉的话说的咬牙切齿的,态度不算太好,不过也可以了,不算太差,这样的话,我就给他个台阶下。 我说:“吴总,你客气了,你刚才说的挺对的,我确实是小地方出来的,没什么见识,希君为了维护我,她态度有些不好,你多担待。” 吴智的脸都快绿了。 心里骂道:“还希君呢,叫的那么亲热,妈的,气死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学妹在,我弄死你。” “学妹也是,怎么会替这个傻逼说话,怎么说也是上京大学的,跟这种低素质的人混什么,不会学妹跟他有什么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算了,我忍一忍,不在学妹面前说什么,不过,老子可不会放过你,董宁。” 吴智心里对我是恨,蓝希君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董总刚才叫我希君。” “真不敢相信,好像是在梦里。” “不过学长也太过分了,说出那样的话来,真不想理他了。” “不想呆了,现在就走,到时候跟董总住一间房。” 蓝希君说:“学长,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了。” 吴智急了,说:“别啊,房间我都安排好了,再说你看现在天都暗了下来,这个时间路不太好走,等明天的吧,就住一晚,明天一早咱们走。” 这说的是实话,来的路确实不好走,有些土路很颠簸,晚上没有灯,有些危险。 蓝希君犹豫了一下,我说:“希君,那就这样吧,咱们住一晚上。” 蓝希君脸一红,低下头说好。 吴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但他的眼中开始凝聚杀气,我估计这小子不死心,肯定要对我使点坏。 接下来,我们出去走了走,欣赏欣赏景色,吴智变得小心起来,对我变得客气一些,蓝希君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边还挺让人放松的,我拍了一些照片,以后有机会带着白子惠过来,旅旅游,轻松轻松。 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白子惠挺忙的,想要去旅游大概只能等到我们结婚后去度蜜月。 走着走着,天就黑了,晚上吃烧烤,度假村这里架起了架子,来这边的人不是太多,除了我们,还有三四拨这样,服务员保安加上度假村管理有个十一二人吧。 烧烤还要等等,我们先去房间里整理一下。 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别墅,有三个房间,正好一人一间,有两间离着比较近,吴智故作大方的让蓝希君选,蓝希君便选了最里面的那间,吴智还没说话,蓝希君笑着跟我说:“董总,你住我旁边这间。” 我仿佛听到吴智心碎的声音,稀烂。 ------------ 章三零八 少女心事 吴智说了几句话,就去另外一间屋子了,蓝希君没给他机会,他开口都没开口,直接就宣布死刑了。 我觉得吴智回房间可以去网上发一个帖子。 喜欢的女生想跟其他男人睡,我该怎么办。 进屋收拾东西,耳边是吴智愤愤不平的声音,仅仅一个下午,我便成为了吴智最憎恨的人,听他的声音,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我笑笑,也不管,闹心就闹心吧,蓝希君不喜欢他这事情又不是我能左右的。 我的这个屋子比较大,应该是最大的一间,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另外还有一个公共卫生间,在另外一头,离吴智的房间比较近。 正收拾呢,蓝希君走了进来,她轻轻的叫了我一声,“董总!” 我看蓝希君有点不好意思,我问:“怎么了?” 蓝希君说:“董总,我可以用你这个房间的厕所吗?另外一个比较远。” 我笑了笑,说:“用吧。” 这有什么的,我们算起来都两天住在一起了,在我房间里上个厕所有什么关系,不过蓝希君借用厕所透露出她不想去另外一个厕所,因为那个厕所离吴智比较近,或者是为了离我近一些。 蓝希君脸又有点红,她走进了厕所,关上了门,灯光从磨砂玻璃里透出来,隔了一会,传来了水声,声音很小,很克制。 我不由的笑了。 马上便听到蓝希君的心声。 “哎呀要死了,董总一定听到了,怎么办啊!好丢人啊!” 听到蓝希君这样说,我嘴裂开的更大了。 就在这时,吴智进来了,问我:“董总,蓝希君呢。” 我努了努嘴,说:“厕所里呢。” 我好像又听到心碎的声音,接连的打击,吴智濒临错乱了。 房间里的洗手间不是公共的,更加隐私一些,能用这个洗手间,说明我和蓝希君的关系很不一般。 这时候,蓝希君出来了,看到了吴智,说:“学长。” 吴智的脸都发青了。 因为蓝希君的脸红红的,跟红苹果一样,看起来特别的可口,不过此时被吴智看到,不太恰当了,引起吴智不好的联想。 一般来说,女人脸红是动情,蓝希君肯定不是为吴智脸红,这样的话,吴智自然超级不爽。 “贱女人,你去死吧,他妈的你眼睛是不是瞎了,选这种男人不选我,用他的厕所,你到底是有多么的浪,既然这样,怨不得我了。” 由爱生恨就是如此吧。 吴智变得危险了,我需要小心,但是不惧,只要他敢,那么他离死就不远了。 任何事情,都有规则,尤其是男女之间,两情相悦怎么样都没问题,但是一方用强,不管是男人对女人用强,还是女人对男人用强,都是我无法忍受的。 吴智笑了笑,说:“咱们去吃饭吧,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 蓝希君点了点头。 晚饭吃的还算愉快,肉烤的很地道,关键肉很好,原生态。 只不过吴智一直灌我酒,不仅仅是他,还有度假村的人,这里吴智比较熟悉,吴智应该打了招呼,跟他们说灌灌我,把我灌醉,我就没什么力气,不管是教训我,还是对蓝希君做些什么,都变得容易。 我酒量还可以,不过一开始我便装的不胜酒力。 吴智说:“董总,今天真是多有得罪,你别往心里面去,这杯酒算我赔罪,我先干为净。” 说完,吴智仰头把一杯酒喝下,酒杯不大,不过这酒度数挺高的,是这边人自己酿的,产量很少,酒很真,很香。 吴智喝了,我能不喝吗?话都让他说到这个份上,我要不理会那不是不给面子的事了,并且我还要演戏,引吴智入局,要不然他怎么会露出狐狸尾巴。 我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噗!大半口被我喷出去了,蓝希君马上站了起来,说:“董总,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这酒有点烈。” 我觉得我演的挺像的,脸也红了,还不住的咳嗦。 吴智说:“董总,要不你别喝了。” 这句话没安好心,不让我喝,其实是激我,我一个男人。 我笑了笑,说:“没事。” 然后把酒喝了。 蓝希君关切的看着我,她心里说:“董总,你要是不能喝,你就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的。” 吴智喝完了,又来了路人甲,应该是度假村的人,个头很高,身上肉也多,他对我笑笑,说:“哥们,你其实有酒量的,跟你说喝这酒好,男人喝了硬邦邦,女人喝了水汪汪,保健,来,我敬你一杯。” 这话有点露骨,蓝希君脸上又飞来红霞,她低下了头。 就冲这句话,这酒就要喝。 喝着酒吃着烤肉,还是挺爽的,期间我装模作样,让他们相信我真的不胜酒力,喝的差不多了,我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我说:“我...真不行了,就喝到这里吧。” 吴智喝的舌头也有点大,他说:“董总,接着喝啊!” 我说:“吴总,真的不行了。” 蓝希君站了起来,说:“董总,我送你回去。” 我点了点头,说:“那麻烦你了。” 蓝希君扶住了我,我顺势把身子往蓝希君的身上靠,蓝希君用力,才稳住了我,她有点吃力,不过一直问我有没有事。 吴智的眼睛快喷出了火,愤怒之中还带着一丝邪念,我能看得出来。 蓝希君扶着我往前走了十多步,我蹲在路边大声咳嗦起来,不断的干呕,最后装模作样捂住了嘴巴,这戏是给吴智看的,没想到把蓝喜君吓到了,她手足无措,问我要不要紧,心里不住的说董总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我对她摆摆手,示意没事。 一路往回走。 吴智的心声往我耳朵里面钻。 “董宁喝醉了。” “那就不是麻烦了。” “蓝希君,你逃不了的,我今天一定驯服你,在床上。” “我要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你不改拒绝我的。” “道具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被我驯服的整个过程都会被拍下来,如果蓝希君你敢报警,我会让这视频传的全世界都是。” “就算我进监狱,也值了,我得到了你,并成为你难以抹去的记忆。” 吴智好疯狂啊!追不上就要用强的,果真应了那句话,喜欢有什么用,去强奸啊! 我觉得今天晚上吴智肯定不会是一个人,他还有帮手的,那么晚上有好戏了。 蓝希君扶着我进了房间,她把我放在了床上,然后说:“董总,我给你倒点水,然后再给你拿毛巾擦擦脸。” 我抓住了蓝希君的手,说:“别走。” 蓝希君一愣,脸一红。 “董总这是要做什么?” “刚才那个人说喝了这酒...” “董总不会是有反映了吧。” “我该怎么拒绝啊!” “我没想这么快啊!” “我要拒绝的话他会不会生气啊!” “我有点不敢,据说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蓝希君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了,她脸上的表情是又抗拒又期待,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说:“我没事。” 蓝希君一愣,然后明白过来,她说:“董总,你刚才是装醉?” 我点点头。 蓝希君有些委屈,她说:“董总,你怎么这样呢,我刚才都被吓到了,一直担心你来的。” 我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蓝希君看着我,大眼睛里面透着不解,她脑袋没转过弯来,她在心里想。 “董总为什么要装醉呢,难道是为了占我便宜,刚才他的身子可是一直贴着我的,还是说他要现在占我便宜。” ------------ 章三零九 各有各的心思 不能让蓝希君继续想下去了,这想下去感觉我不是个东西,一直想要占小姑娘的便宜,整个一个大色狼。 蓝希君这样想着想着,我要开口,她没准真的会跟我做些什么,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很好骗,尤其是喜欢的时候,如果对不喜欢的人,到不容易被骗。 我说:“你别出去了,就在屋里面,先将就一下,出去可能有危险。” 话我说明白了,我要说一句你别出去了,就在屋里面,蓝希君肯定又误会了,以为我会对她做羞羞的事,女孩子联想也挺多的,尤其是我现在跟她这种关系。 蓝希君表情错愕,说:“噢,原来是这样。” 我笑笑,说:“你以为是哪样?” 蓝希君扭捏起来,说:“我没以为是哪样。” 我笑笑,这时候蓝希君有点明白过来了,她总算听出来重点,她看着我说:“董总,你说的危险是什么?” 我说:“你也进社会了,你想想,我到底为什么装醉。” 蓝希君看着我,缓缓说:“董总,你装醉是因为有人想要灌醉你。” 我说:“灌醉我之后呢,我会怎么样。” 蓝希君皱着眉,说:“董总你醉了之后,就会困,睡觉,没力气,你说让我在你屋里,不让我回自己房间,那么说对我不利,能对我不利的人...是学长。” 我点点头,说:“你想明白了吧。” 蓝希君点点头,说:“董总,我想明白了,可我觉得学长不会这样做吧。” 震惊出现在蓝希君的脸上,她还是太单纯,完全想象不到人心的可怕,人的欲望可以是无休止的,尤其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那种想象抓心挠肝,吴智晚上喝的用不上,酒壮胆,也催情,要不说酒后乱性吗?喝了酒,人的自制力变低,欲望也大,容易出事。 我说:“他会不会,你一会就知道了,对了,你需不需要什么,现在这个时间不会动手,估计要等一会。” 蓝希君想了想,说:“董总,会不会有什么事啊!学长他跟这里的人很熟,会不会帮着他。” 蓝希君不太傻,她还是聪明的,我一点之后,她想明白了,脸变得有点白,吴智要对蓝希君不利,有人帮吴智,这几个人没准控制不住,对蓝希君做什么,那样就惨了。 我说:“不用,有我在就没事。” 我有这个自信,这几个人我还是能对付的,并且他们被我迷惑,以为我喝醉了,肯定会轻视我,这就是我的机会。 蓝希君说:“董总,要不咱们打电话吧。” 我说:“打电话,报警?” 蓝希君点点头,我说:“首先,这事情没有发生,警察不会处理,其次警察就算想过来,也来不及,他们又不会飞,现在只有靠我们自己。” 蓝希君犹豫了一会,说:“董总,我可以打电话给家里的。” 我说:“你相信我吗?” 蓝希君点点头,说:“相信。” 我说:“相信的话就不用通知家里。” 蓝希君眼睛眨了眨,露出羞涩的一笑,可能我这句话让她很有安全感。 告诉了蓝希君这里面的事,现在就需要准备了,我确定吴智肯定会动手,但是不会是现在,现在时间还早,还需要过一会,这里的人各自回自己的房间,那个时候才是动手的好时机。 因为这个度假村很大,别墅彼此距离都挺远的,给客人提供一个安静的住处,视野也开阔,让体验变好。 所以,别墅中发生的事,其他人很难知道。 吴智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胆子变大的。 蓝希君让我把她的行李拿过来,然后又从楼下拿了一些水和水果,房间里有卫生间,倒是挺方便的。 我们回了房间,吃了点水果,喝了点水,蓝希君有些紧张,我一直安慰她,并做出很轻松的样子,蓝希君这才安心。 这时,我听到吴智跟人说话。 “好了,我们回去了。” 听到吴智的话,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他说:“走。” 这声音我认得,是度假村的人,刚才灌我酒那个胖子。 另外还有一个人,他说:“没问题吧。” 吴智说:“这里荒山野岭有什么问题,那个董宁都喝醉了,应该已经睡了,等会进屋,把女的带走,到楼下去,捂住嘴,还不是想怎么样怎么样。” “那女的真漂亮,我们有份吗?” “我给你们钱,你们回头找妞去玩,这个女的我有用处,我要驯服她,要不她回头告我怎么办。” 那个胖子说:“算了,别搞这个了,漂亮的多的很,回头去泻火吧。” 吴智笑笑,说:“这就对了,回头亏不了你们,我去拿一下东西,等我一下。” 吴智离开,另外一个人问胖子说:“凭什么他能爽,咱们什么都干不了,我一想那妞,我都颤抖。” 胖子说:“等他玩完的,那妞就是咱们的了。” “这样不好吧。” 胖子说:“怕什么,当时候咱俩说就是他指使的,有什么责任他扛着被。” “嘿嘿,你手段真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吴智有吴智的,他的想法很简单,要了蓝希君的身子,也要了蓝希君的人,另外两个人口头虽然答应了吴智,但是也想玩玩,人心难测,就算吧心挖出来,都搞不懂人到底在想什么吧。 我跟蓝希君说准备了,我让蓝希君去床底下,床下的空间挺大的,在下边也没问题,然后我找个东西,塞进被子里,造成假象,好像蓝希君睡在我旁边,最后我把灯关上,并锁了门。 吴智已经准备好了,拿来了钥匙,他要想进来,就一定能进来。 做好这一切,没多久,我便听到三个人的声音,他们进了房间,很小心的上了楼,先经过我的房间,停了一会,可能是在听里面的声音,我估计打鼾,被他们听到,吴智小声说:“他睡的跟死猪一样,走。” 然后便是推开蓝希君那屋的门,门没锁,三个人进去了,很快我听到吴智的低骂,“草,没在床上,一定上了董宁的床,妈的,贱人,骚货。” 很快三个人又出来了,来到我房间门口,先拧把手,发现上了锁,又拿了钥匙,轻轻推开了门,三个人做贼一样进来了,屋里没开灯,不过外边有路灯,虽然有窗帘,不过还是能看清一点点的。 吴智应该是确认了一下,然后在心里说:“妈的,没想到蓝希君这么骚,早跟这董宁搞在一起了,吓死我了。” 吴智向我走了过来,另外两个人在旁边,我的鼾声依旧,吴智来到另外一侧,轻轻掀开了被子,掀开之后,他发现下面不是蓝希君,脸瞬间一僵,我刚刚眯着眼睛,现在睁开了眼睛,对着他微微一笑,吴智被吓了一跳,他因为我醉了,没想到我这么清醒。 一脚踹了过去,把他踹倒,只能啊的一声。 然后我从床上跳了起来,在被带来两个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一人给了一拳,我很用力,两个人惨叫起来,双双倒地。 我下了床,打开了灯。 吴智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脸,他有点惊慌失措,先问我的第一句是。 “蓝希君呢。” 我笑笑,说:“你来我屋里找蓝希君,你想干什么?或者我换个方式问,你这么晚来找蓝希君,你说想干什么?” 吴智结结巴巴的说:“你管我干什么?” 我笑笑,说:“让我来猜一猜,你这么晚过来肯定没安好心,你是想睡她,对不对。” ------------ 章三一零 丑陋嘴脸 吴智的脸有些扭曲,他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你把蓝希君藏在哪里了。” 说着话,吴智的眼睛在动,他盯着卫生间,想透过磨砂玻璃看看里面到底藏没藏人,他有些心虚吧,事情败露了,他不想让蓝希君知道,此时此刻,蓝希君没有出现在眼前,吴智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看到蓝希君的东西放在墙角,还是有些犹豫的。 我笑笑,说:“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想睡她。” 吴智脸上多了疯狂,他冲过来就要弄我,不过不是拳头,手张牙舞爪的,想要挠我,跟老娘们一样。 我一脚踹了过去,他刚刚跳上了床,又被我踹下去了,头在前脚在后,直直的摔出去,头正好落在床上,还好床垫子很软,要不然吴智的牙齿估计震碎了,这样也好,吴智没发现床底下的蓝希君。 另外两个人呻吟着站了起来,目光不善,尤其是那个胖子,不太服气,他旁边那哥们比较阴险,就在心里面诅咒我,骂的可难听了,不过,又如何,狗东西一个,就是挨打的货。 我笑了笑,说:“你们还来吗?” 这两个人刚要说话,我已经动了,先跳了起来,幅度不大,脚踩在床垫子上,身子弹了起来,跃起在半空,因为惯性,我身子往前,带着强大的冲击力,脚带着全身的力气,狠狠踹了出去,正踹在胖子的胸口,他身子往后退,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刚才还牛逼呢,现在也不行了,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捂着胸口直哼唧,好像被人刺穿了菊花,那般的酸爽。 我落在地上,看了一眼,那人瑟瑟发抖,说:“不来了,不来了,我投降,我跟这事没关系,强拉着我来的。” 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还强拉着来的,在我面前洗什么白,我什么都知道,这孙子一点都不是东西,还想搞蓝希君,还回味无穷,我让他搞。 又是脚踹了过去,把他踹到了墙上,他小身板,不像是胖子,皮糙肉厚,撞到墙上有缓震。 这两个人打死了活该,我不是瞧不上他们的职业,服务员也不错,用双手创造财富,不过这两个孙子打女人的主意,下作至极,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阉了他们。 我回头又找吴智,他是主因,我抓起了吴智的脖领子,我说:“回答我的问题。” 吴智有点疯狂,被我打的找不到北了,也可能是晚上小酒喝嗨了,想要尽情的发泄一下。 “老子就是想睡蓝希君怎么了,我要她跪下来舔我的...” 我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打的吴智头一歪,也把那两个字打回去了,让他说不出来,蓝希君还在床底下躺着呢,就算她学过生理知识,可考虑到她的纯洁,还是不让她听污言秽语了。 “很好,你半夜偷偷摸摸的过来,是想用强的对吧,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吴智说:“我他妈的犯法怎么了,老子认识人,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不就是日个妞吗?你他妈的去告我啊!” 我鼓起掌来,我说:“很好,有种。” 吴智看着我,眼神异常疯狂,他说:“董宁,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跟你势不两立,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会知道我要做什么,还提前安排了这一切。” 我笑笑,说:“看到你我便知道你不是个好人,后来你做的事越发让我觉得自己猜测是正确的,如果今天我没识破,蓝希君就惨了。” 吴智嘿嘿一笑,说:“对的,我会让她一辈子都当我的。” 我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暂停,保存好,又重新播放,吴言的声音很清楚,这手机不错,收音很好,还没有杂音。 吴智一愣,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不干什么,就是留个证据,你说认识人,我想看看是不是跟你说的一样牛逼。” 吴智脸一冷,说:“董宁,你是想死。” 这就是上京大学的高材生,智商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会说几句狠话。 这时候,蓝希君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从我的身后,然后她绕了过来,我看到了她的眼,红红的。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简直不敢相信,一直以来很绅士的学长竟然这个样子。” 吴智看到蓝希君脸一下子白了,刚刚他大概以为蓝希君不在屋里,被我安排在了别的地方,所以说话也随心所欲,把人的阴暗面暴露个干净,现在知道蓝希君都听到,他却有点傻眼,所以说,他挺傻逼的。 蓝希君走到了吴智的面前,狠狠抽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打的吴智有点怀疑人生。 我也没想到蓝希君会这样硬气,小绵羊这是变成大灰狼啊! 蓝希君一字一顿的说:“吴智,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打完,说完,蓝希君走到了我的身边,她低着头,我看她肩膀在耸动,估计被伤的不轻,虽然说,蓝希君跟吴智没什么关系,可是毕竟是学长学妹,一直认识的人,关系没有多亲密,但是也不错,平时,吴智一定很照顾蓝希君,蓝希君一直以来也觉得吴智是好人,可是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蓝希君的人生观估计坍塌了,变得怀疑社会。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因为我怎么劝说也不行,这个需要自己调节,要不然就是喝一杯酒,睡一觉就好了。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可以滚出了。” 最先走的是那两个度假村的人,看样子他们很想离开这里,我听了他们的心,倒是没想再回来报复,我手里有录音,这两个人估计也怕事。 不过提醒的话还是要说,我说:“今天你们要是还敢回来骚扰,你们就别活了。” 很装逼的一句话,但我不是开玩笑,我的声音很冷,仿佛带着凛然的寒气。 吴智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手掌印,他的表情很扭曲,多种情绪扭曲在一起,他想了想,看了一眼蓝希君,说:“我现在能说一句对不起吗?” 蓝希君不去看他,说道:“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吴智还想说什么。 我说话了,我说:“我不会像蓝希君那样客气,我对你只有一个字要说,滚!” 吴智的脸一会白一会红,他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今天这事搞得不太愉快啊! 不过,这事就应该这么办,吴智心里一直憋着坏,如果今天不解决,不让蓝希君看到,以她的这个个性,纯的不要不要的,以后肯定上当吃亏的,就算是给她上上课吧。 等天亮了找一辆车就回去了,我倒是不担心吴智玩什么花样,我手里有东西,他要要脸的话,就乖乖的,别自找麻烦。 人都走了之后,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今天晚上,我又要跟蓝希君一起住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小心为上。 我走到门口,锁上了门,回来我跟蓝希君说:“睡吧,天亮了咱们就走,好好休息。” 蓝希君抬头看我,眼泪流了下来,她说:“董总,我心里好难受。” 这是应该的,看到一个人,跟自己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露出丑恶的嘴脸,确实难受。 “我真的真的好难受。” 蓝希君说着,扑进了我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的手放在哪里也不合适,最后只能落在了蓝希君的头发上,这种姿势有点暧昧。 想想,该怎么安慰蓝希君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陌生的声音。 “求求你,不要杀我,你要多少钱,我给。” ------------ 章三一一 这里没人了 蓝希君在我怀里哭,哭得梨花带雨,我确实心里很痒,并且因为刚才上床,我身上穿的很少,蓝希君呼出来的哈气扑在我身上,不免多想,可是此时此刻,我听到另外的声音,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 那个声音特别的真,不像是假的,那个男人在说别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的钱,我不要。” “别过来,你别过来,我喊人了。” 男人惊慌失措。 “这里没有人了。” 应对男人的是这样的话,声音冷酷无情,没有一丝感情。 这句似乎是陈述的话,带着一丝肃杀。 “我...我老婆呢,你把她怎么了?” 男人更加慌了,声音断断续续的。 “没看到我的刀吗?上面滴着血呢。” 又是不带感情的声音,没有调侃,只是冷静的叙述,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心如磐石。 “你...竟然杀了她,我跟你拼了。” 男人怒吼,马上听到他倒地的声音。 “救命!救命!” 男人大声疾呼。 冷静的杀手缓缓说:“你喊吧,随便喊,这个时间,没有人会来这里,这是度假村里最偏僻的一间,你特意选的这里,你忘记啦,因为不管叫床声多么的大,都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还有,那个女人也不是你的老婆,她是你的情人,你们约好了在这里过几天逍遥快活的日子。” 男人说:“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是她老公?” 冷静的杀手说:“不,我不是她老公,我才不是戴绿帽子的倒霉鬼,刚刚你洗澡,我从那个女人嘴巴里面问出来的,当然过程你肯定不会喜欢,有点血腥,你知道吗?刚才我要动手的时候,那个女人还诱惑我来的,说要用嘴为我服务一下,我没有答应,为了公平起见,我也不要你的钱。” 男人说:“你...你疯啦!杀人是要坐牢的,你跑不掉的。” 冷静的杀手说:“我也没打算跑,不过,你也跑不了,我会耐心跟你玩的,放心,警察不会来打扰的,因为他们过来,不知道要多久,那个时候,我已经离开了,留个他们,将是空无一人的度假村,被鲜血染红,他们会喜欢的。” 说话的腔调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改变,可是这话里透出来的内容触目惊心。 “你不会是想杀死度假村里的所有人吧。” 冷静的杀手说:“你猜对了,我确实打算这么做,这里是完美的,每一处住所离另外的住所都很远,什么声音都传不出去,另外,就算有什么声音,别人也不会多管闲事,你说这里是不是最完美的杀人场所。” “疯啦,你疯啦!” 冷静的杀手说:“我确实疯了,我有精神病史,还有鉴定书,你要不要看看。” 啊!男人怪叫一声,听声音,他往后边躲。 这时候,冷静的杀手又说话了,“你穿得这件浴袍不太合身呢,露出了丑陋的东西来,那么就从这里开始吧,先割掉它。” 惨叫声传来,好似低音炮,轰击我的耳朵。 “董总,你怎么了?” 蓝希君可能察觉出来一些什么,她轻声问我。 妈的,有麻烦了。 这度假村怎么混进来一个杀人的疯子,还是特别凶残的那种,他要杀光度假村里所有的人,并且他一点也不在乎,心理素质极佳,身体素质不知,但应该差不了,手中武器有刀,另外不知。 我觉得首先要做的是保证蓝希君的安全,其次是救其他的人,聚集到一起,人多力量大。 报警是必须的,但是要确认真有杀人事件发生之后才能报警,其次,离开度假村,这样保险一点,有交通工具,可我这里没车钥匙,还有带上吴智,算了,带就带吧,也是一条人命。 我说:“蓝希君,你相信不相信我?” 蓝希君说:“董总,我一直相信你,百分之百的相信,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可能发生恶性事件,我现在没办法解释太多,你把动手收拾一下,大行李箱不要了,重要的东西放在背包里,快。” 蓝希君用力的点点头,然后打开了行李箱,整理起来,她把背包里面的零食到倒在了床上,这些东西不需要,人命关天,蓝希君又是不缺钱的主,应该能明白。 我的东西不多,一会收拾就行,我走出房间,让蓝希君锁上了门,听到我的声音再开门,我快步来到了吴智的房间,一拧,还好没锁,我进去,吴智坐在床上,一脸颓废,听到声音,他抬头,脸上露出轻蔑的笑,他说:“董宁,你赢了,来我房间干什么,为了羞辱我?” 我说:“不是。” 吴智说:“不是就别他妈的烦我,滚出去。” 我走过,直接给了吴智一耳光,我说:“你给我清醒一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不过现在有不得不做的事,那就是我们必须马上走。” 吴智一愣,说:“走?为什么走,走了去哪里?董宁,你是不是脑袋进屎了,你刚救了蓝希君,你不跟她啪啪啪,你走去哪里?” 我说:“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我话已经告诉你了,你走不走随便,不走的话有危险。” 吴智追问道:“会有什么危险。” 我笑笑,信就信,不信拉倒,我已经说的够多了。 出了吴智的门,我给齐语兰打电话。 “语兰,抱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我遇到一些事。” 当下我把在度假村遇到的事告诉了齐语兰,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杀人狂出现,比较容易引起恐慌。 齐语兰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联系上京的联络人,把情况告知他,董宁,你要保持手机畅通,一会上京的人可能会联系你。” 我看了一眼手机,还有不少电,我说:“没问题。” 齐语兰说:“好,你注意安全,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我是特勤,这个时候要保护其他的人,也算是一种责任吧。 我挂了电话,吴智便从屋里面跑出来了,他跑到我面前,有些慌张的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刚才给度假村那边打电话,没有人接听,手机座机都是。” 我说:“别打了,有可能出事了。” 那位杀人狂也太敬业了,速度这么快,竟然把度假村那里的人解决了,不应该啊!刚才被我打了的两个人才回去的,而杀人狂在最远的那栋别墅,他的速度不会这么快吧。 吴智脸色有点苍白,问我,“那怎么办!” 竟然害怕了。 胆子太小了。 怎么说也是青年才俊,并且刚才还想犯罪,哎。 我说:“你东西拿好了吗?” 吴智点了点头。 我说:“跟我走。” 虽然鄙视,但人还是要救的。 吴智跟在我的身后,可能也知道怕了,一言不发,我到了门前,敲了敲门,蓝希君问是谁,我说是我,门打开了,我进去,蓝希君看到吴智,脸一僵,听到吴智的心里话,什么女人都会厌恶的。 吴智尴尬的一笑。 我说:“咱们快一点走。” 蓝希君看了一眼吴智,跟我进来了,我问她东西收拾好没有,蓝希君点了点头,很乖巧。 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大概一分钟,大箱子不要了,里面就是一些衣服,重要的东西我都装在了包里,轻车上路。 我说了一下,吴智在前,蓝希君在中间,我断后,时刻注意一点,可能我比较严肃,吴智有点被吓到了,不过他也没办法换,在前面多少还好一些,因为可以看到,断后要面对从后面来的危险。 其实这些不是问题,我能感应到人,但这话我没说,这个时候就别吓人了。 我们刚下楼梯,吴智的电话响了,他拿着电话,示意是度假村那个胖子的来电。 我说:“接!” 吴智接听,并按下了免提。 “跑...” ------------ 章三一二 惨不忍睹 对方就说了一个字跑,便没说另外的话,随后是痛苦的哀嚎,手机掉落在地的声音,人倒地的声音,最后,咔嚓一声,一切声音消失,通话结束。 我心里明白怎么回事,手机被搞坏了。 那个胖子凶多吉少了。 吴智和蓝希君都很怕。 吴智身子一抖,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我拽了他一把,没让他滚下去,可他脸色发白,嘴唇在哆嗦。 死亡,一直是很遥远的事,谁也想不到,其实很近。 蓝希君也怕,不过她没有吴智表现的那样夸张,或者可以这样说,因为有我在,蓝希君不是那么怕。 我要松手,吴智却不放手,他看着我,说:“董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刚才...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看了一眼吴智,我说:“别管他是死还是不死,咱们先离开这里。” 吴智点头说:“对,先离开这里再说。” 下楼到了一层,吴智特别的小心,脚步声特小,在屋里感觉外边没什么声音,但吴智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状态,我觉得稍微有点响声便能把他吓尿了。 这点我不黑他,可以理解,毕竟是普通人,没经历过这个,平时吹牛逼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但真遇到了,都怂。 我看了一眼蓝希君,她对我微微一笑,说:“董总,我没事。” 虽然蓝希君好一些,但是身子直抖,骗不了我,她在硬挺着。 别墅一楼有厨房,一般人来这边是享受,但也有人想要做饭,这都不好说,所以厨房备着东西,我跟吴智说让他拿菜刀,有东西在手总比没有的强,我也拿了一把,蓝希君要拿,我觉得她拿没什么效果,砍人下不去手,正好有个大擀面杖,女孩子拿着还挺趁手的。 期间,上京的特勤联系了我一下,问我什么状况,我大概说了一下,因为我了解的也不多。 武装好之后,我们向外走,我跟他们说了,先去度假村的大厅,那里工作人员多,找到工作人员之后,再决定怎么办,是一个个别墅去转,还是开车走,这样步行不是办法。 我这样说也不算有条理,不过现在没有别的好办法,我想人聚集在一起,起码壮了胆气,希望那个杀手杀的不要太快。 走到房子外边,远处好像有声音,不过太远,有几声又没了,吴智的腿自哆嗦,大晚上的,没什么人,还是挺恐怖的。 按照开始计划的那样,吴智在前面,蓝希君在中间,我断后,我们三个人彼此之间离的很近,抱团取暖吧,算是,不过我感觉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跟丧尸片一样,三个人小队,出来找食物,随时应对随时出现的危险。 走着走着,吴智说:“董宁,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啊!” 我说:“我要紧张你们怎么办。” 吴智看了我一样,说:“之前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是,是我看错了,你比我强,就是胆子我就比不上,还有我觉得你不是普通人,之前知道我要对蓝希君不利,现在又知道出事,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能不能问。” 我说:“你问吧。” 吴智说:“你是不是会算命。” 我笑了一下,说:“你说对了,我是会算命,我给你算算,你这辈子估计孤独终老,没有女人肯嫁给你。” 吴智一愣,后来反应过来我是在开玩笑,他笑了笑,不说话了,缓缓的往前走。 现在太紧张了,说两句玩笑话,缓解一下。 走着走着,吴智大叫一声,往后一跳,我往前一看,地上躺着两个人,正是那个胖子,还有另外一个。 他们倒在血泊之中,现场一片凌乱。 我说:“吴智,你护着蓝希君,多注意一点,遇到状况就喊我。” 吴智哆哆嗦嗦的点头。 我看了蓝希君一眼,说:“别怕!” 我现在顾不得蓝希君心里面想什么了,要做的事情太多。 走过去,很小心,做到不破坏现场,来到他们的身边,蹲下,探一探鼻息,什么都没有。 虽然这两个人心怀不轨,可是就这么死了,也是挺倒霉的,也好,这世界少了两个祸害,我站起来回去,吴智看着我,我说:“死了。” 吴智嘴角抽动。 我说:“咱们快点,先去取车。” 我现在也有一点着急了,这个杀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这么快。 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来到了度假村的停车场,我们走过去之后发现一个事情,那就是停车场停放的车,车胎都被人搞了,全部没气。 不用说,就是那个杀手做的,真狠那。 吴智问我,“现在怎么办啊!” 说话带着颤音,没有了交通工具,那么说这个度假村都成为了那个杀手的狩猎之地,这样的话,先找到其他人,联合起来,再去推BOSS。 可刚要说话,我感觉不远处有人,应该是躲在车子后边,我说:“谁在那!” 吴智被吓了一跳,蓝希君也一哆嗦,我示意他们站好,然后拿着菜刀向那边走了过去。 “你出来!” 我又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够清楚。 “我...我出来。” 两只手先伸了出来,挺白的,也纤细,应该是女人的手。 如果是女人的话,应该不是那个杀人狂,不过我举着刀的手没放下,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心里别谁都清楚。 人走了出来,真是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不算大,个子挺高,看起来挺壮的,眼睛却小小的,穿着度假村的制服。 我说:“你是服务员?” 女人点了点头。 我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女人说:“有人...有人拿着刀砍人。” 我说:“那个人呢。” 女人摇头说:“我不知道,我跑了。” 我点点头,让她过来,应该是个幸存者。 女人应该被吓到了,有点畏畏缩缩的,我让她在中间,跟蓝希君一样待遇。 走进度假村接待大厅,又是两具尸体,都是小姑娘,死得真惨,那个女人看到了,身子抖个不停,只低着头。 实在太丧心病狂了,我带着人又出来了,大厅里应该没人了,我没感应到,现在没别的办法,就是等待救援,同时寻找幸存者,我有感应的能力,其他人没有意见,现在都没有主意,当我是主心骨。 我带着他们往前走,走着走着,遇到了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女孩,我认识,吃饭的时候见到过,是来这边旅游散心的,就是母女俩,估计家里挺有钱。 看到我们,她们慌慌张张的过来了。 女孩一直哭。 我说:“后面有人追你们?” 中年妇女虽然很慌,但还是挺镇定的,她说:“有人...有人杀人,我们晚上睡不着,在外边散步,听到有人喊救命,没喊几句便被砍倒了,还好我们躲在...树林里,躲过了,快,快去停车场,开车走。” 我说:“不用去了,停车场的车,车胎都没气了,回去的路太颠簸,根本走不了。” 这下中年妇女也变了脸色,嘴里一直嘀咕怎么办才好。 “报警没有。” 中年妇女问我。 我点点头。 中年妇女摇摇头,说:“不行,警察一时半会来不了这里,我打个电话。” 这时候,我感觉有人往我们这边过来,我说:“有人来了。” 大家一下子紧张了。 一个男人跑了过来,他身上有血,捂着胸口,他一边跑一边说:“救我,救救我,有人砍我。” 他刚刚跑到我们的身前,我一脚便踹了出去。 ------------ 章三一三 立场无错 我这脚很重,势大力沉,这男人措不及防,被我一脚踹出去好远,他的身子翻滚着,是滚着出去的,特别的狼狈。 这一脚踹出去,惊呼声此起彼伏,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来,这些人对我踢了这个人十分不理解。 已经喊救命了,并且还这么狼狈,大家都是逃难的,为什么要踹呢,太不人道了吧,我想他们心里是这样想的,肯定认为我是个很不好的人,看向我的目光也一定带着鄙视,或许还有畏惧。 我没回头,我做事情不需要他们的认可,因为我比他们要强,知道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踹完人之后,我没停,人直接窜了出去,到了跟前,就是一通乱拳。 打了好一会,我停了手。 这时候,那一对母女中的女儿冲了过来,抓着我的手,说:“你停手啊!再打人就被你打死了。” 我没理她,小姑娘同情心泛滥,她知道什么。 蓝希君年纪也不大,同情心也有,不过她就不会说,因为她相信我,她知道我这样做一定有这样做的道理。 我抓着那个人的脖领子,把刀放在了那人的脖子处,他现在好像晕过去了,抓着他挺费力的。 小姑娘说:“你这什么意思啊!你放手!我说话你听不到啊!” 我没理她,小姑娘刚才被吓得不行不行的,现在倒是强硬起来,真他妈的圣母,一看有她能表现的地方,便上赶着要奉献。 我不想说的难听,但这他妈的就是圣母婊。 小姑娘说完,那个中年妇女也开口了,她说:“小兄弟,你这么做不对,大家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互助才对。” 中年妇女平时应该是个挺事的人,没准是个管事的,不是当官的,就是公司的负责人,站的高,平时说话感觉像是教育人。 可她这话说的也太不分场合了,尤其是不长脑子,刚才我为什么没踹,现在就开始踹了,这是有原因的。 蓝希君跟那对母女说:“董总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中年妇女看了蓝希君一眼,说:“你是他什么人?” 蓝希君说:“我是他公司的人。” 中年妇女说:“感觉你们关系不正常,姑娘,长的这么漂亮,别被人骗了。” 中年妇女的女儿附和道:“对,不管他是什么人,打人就是他的不对了。” 忍不了,我回头说:“你们要不跟我们一起,要不就滚。” 中年妇女说:“你怎么说话呢。” 我说:“我这人就是这样说话,想活着就给我闭嘴,要不你们走你们的,我们走我们的。” 中年妇女的女儿指责我说:“你还是人吗?做人怎么这么自私,这么差劲。” 我说:“我做人不用你来教,谢谢,还有我表达已经很清楚了,要不闭嘴要不走。” 说完,我对说:“吴智,你过来。” 吴智说:“干啥啊!” 他光说,身子不动。 蓝希君说:“董总,你要做什么,我来帮你。” 我看了一眼吴智,我说:“你个老爷们,还不如一个女人,你丢不丢人。” 吴智挪着过来了,蓝希君也过来了,吴智问我,“让我做什么啊!” 一脸的不情愿。 我说:“你搜他的身,小心一点,看看有没有武器。” 蓝希君最先反应过来,她说:“董总,你说这个人就是那个杀人狂。” 我点了点头,刚才这个人一回来,一说话,我便听出来他的声音了,因为那个声音对我来说印象深刻,他杀人的时候,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获得能力这么长时间,别的我不敢说,我对声音的辨别,绝对是大师级别的。 不仅仅是声音。 还有他的心声。 “这么多人,真是太好了,我都兴奋了。” “伪装一下,骗骗他们,等他们接受了我,我再大开杀戒。” “这个人怎么...踹我呢。” “好疼!” 我有火眼金睛,我看穿他了,所以,我毫不犹豫的踹了他,打了他,还控制他,我抢了一个先机,我很珍惜这个机会,这可是个杀人狂魔,不能给他任何的机会,尤其是我这边还有这么多的女同胞,一个不好,让她们受了伤,没了命,我没办法接受。 所以,那一对母女一直说个不停,让我气得不行,如果不是我顾忌这个杀人狂,我肯定过去踹她们。 这么一说,吴智更害怕了,他往后退了两步。 我说:“你行了,他现在被我打晕了,没有反应的能力。” 中年妇女的女儿又开口了,她说:“你说他是杀人狂他就是杀人狂啊!你怎么证明,你跟我说说,刚才我们看到了,这个人穿得根本不是这件衣服。” 我是不想理的,可是这么说,说个没完,跟个苍蝇一样,说的我脑袋疼,只能回应。 我扭过头说:“我不需要证明,我说他是他就是,我有我的判断,我必须为我们这几个人负责,你们母女愿意做什么我不管,你们是留下来也好,是自己走也好,都无所谓,真的,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们给我闭嘴。” 中年妇女的女儿说:“你凶什么凶啊!妈,他凶我。” 中年妇女说:“好了,女儿,别理这种人,等警察来了,有法律制裁他。” 蓝希君说:“董总,我来吧。” 看到吴智那个样,我叹了一口气,说:“好,你来吧,不过,你小心一点。” 蓝希君点了点头,表情很严肃,我心里知道,蓝希君怕的要命,是我让她变得勇敢,也苦了这个小姑娘了。 蓝希君顿了下来,我无法确定这个杀人狂是醒着还是昏迷着,所以我说:“你听好了,一定不要动,如果你动,我就割开你的脖子。” 这个人心里面倒是没有什么波动,不过,我不能抱着侥幸心理。 蓝希君掏杀人狂的口袋,从里面找到了一把小刀,很精巧,不过很锋利,刀锋上还有血,杀人狂应该用过这东西,不过除了这把小刀,杀人狂应该还有别的武器。 蓝希君把刀给了我,我示意她搜别的口袋,又掏了一个没什么东西,我估计这个人可能把东西放在别的地方,就在我想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尖叫。 “你干什么,放开我妈!” 中年妇女女儿的叫声。 “别激动,你别激动!” 中年妇女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最开始遇到的那个服务员手里拿着一把刀,放在中年妇女的脖子处。 看我回头,服务员说:“放了那个人。” 噢,原来如此,杀手不是一个人,杀手是两个人,这下就能解释明白了,为什么杀手在度假村最远,杀完人能那么快回来。 中年妇女的女儿对着我喊:“放了那个人,快放了那个人,救我妈!” 破锣嗓子烦死了。 吴智也喊,“放什么放,这个人是杀人狂,放了,两个杀人狂我们怎么办,我们都会死的,你妈就牺牲一下吧。” “你怎么说话的,你放屁!”中年妇女的女儿急了,很疯狂。 吴智说:“我没放屁,就是这么个道理,刚才说你们还不信,活该!” 中年妇女的女儿说:“你们会救我妈的,对吗?你们不是那么冷血的人。” 吴智说:“我们不是冷血,我们是理智。” 这两个人倒不能说错,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都对,一个是为了妈妈,另外一个是为了自己,都有自己的诉求。 两个人吵的难分难解,服务员又说:“放开他!” 目光很冷,很凶,能杀人的女人,不好惹,看她的身板力气应该挺大。 就在这时,中年妇女的女儿和吴智都看向了我,看我什么意思。 ------------ 章三一四 必中飞刀 我沉默,正在考虑对策,人我是不想交出去的,这两个人疯了一样杀人,要是凑到了一起,太危险了。 手里面又没有趁手的家伙,最合适的就是手枪,抬起手一枪,直接解决战斗,但是枪我没有带,上京这个地方很严,如果要带枪的话,要走一些手续,我想来这边又没有什么事,嫌麻烦就没带着,书到用时方恨少,这枪也是这样。 看我不说话,中年妇女的女儿急了,她说:“你倒是说话啊!你哑巴啊!” 蓝希君不愿意了,气的身子直抖,她说:“你怎么说话呢,刚才董总一直说这个人是变态杀手,你们不相信,现在好了,人被抓了,你又冲着董总来,你有本事自己去就你妈啊!” 中年妇女的女儿说:“你们...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啊!我妈她...” 说着,她说不下去了,呜呜呜的哭。 我看了她一眼,说:“请你听清楚,我做什么决定全在于我,不在于你。” 那个服务员有点急了,她对着我吼,“你到底放不放。” 我笑笑,把昏迷的那个人拽了起来,拽的时候,我便感觉到他已经醒过来了,我没说,把菜刀递给了吴智,手里拿着杀人狂的小刀,小刀很锋利,我放在杀人狂的脖子处,微微用力,刀刃有点入肉。 我说:“不放!” 服务员说:“那我杀了她。” 我说:“你杀吧,她跟我屁关系都没有,你愿意杀就杀,反正你也杀了不少人,你动手吧,我不在乎,我手里有他就够了。” 中年妇女脸吓得煞白,她在心里诅咒我不是东西,骂的很难听,仿佛我才是那个拿刀放在她脖子的人。 中年妇女的女儿发疯一样的冲了过来,说:“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个杀人凶手,混蛋,无耻。” 她冲过来,吴智没有反应过来,蓝希君想要拦,可这女孩冲的有点快,没关系,我更快,我一脚踹了出去,踹在了中年妇女女儿的肚子上,一脚把她踹远,这种人,我不惯着。 我觉得这女孩子脑袋有病,现在那个危险的人不是我。 中年妇女大声叫,“你踹我女儿干什么?你疯啦!我诅咒你早点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说:“谢谢你啊!不过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们这些人能不能活下去,我对我身边这两个人的生命负责,至于你们母女两个,抱歉,我帮不到,你们也不想让我帮,奉劝你一句话,乖乖的去死吧,这样你女儿就能活下去了,而不是连累我们一起死。” 中年妇女大叫起来,“你们都应该死!你们都该下地狱!” 服务员微微用了用力,中年妇女不叫了,她的脖子流血了,中年妇女的女儿边哭边嚎,“妈,你没事吧,妈你不要吓我,这些人都是刽子手,我要告诉其他人,就是他们害死的人。” 我的手也微微用力,杀人狂的脖子流血了。 我对着服务员笑笑,说:“你对她做什么,我就对他做什么。” 服务员说:“你敢杀了她,你敢吗?” 我的手晃了晃,我说:“哥们,你都清醒了,说句话吧,告诉你这个同伴,我敢不敢。” 杀人狂睁开了眼睛,对着那个服务员说:“他敢!他的身上有杀气,我知道他杀过人。” 吴智打了个寒颤,看向我的目光变得不太一样了,可能是杀人狂睁眼的原因,也可能是听说我杀过人的关系,吴智有点被吓到了。 我对吴智说:“你的手握紧一点,别抖,刀该掉了。” 吴智对着我点了点头,态度很恭敬。 蓝希君看向我的目光也有点复杂。 “董总竟然杀过人?” “我不相信。” “可是董总没有否认啊!” “不过,就算董总杀过人又怎么样,他一定有他的理由,刚刚就是他一直在保护我,我还是喜欢董总。” 我没说什么,这需要一个接受过程。 服务员冷眼看着我,双方都沉默着,僵持。 这个时候,杀人狂说:“不如大家都各退一步怎么样,你们不过是担心安全,我保证,放了我,我和她不会对你们动手,让我们走。” 我说:“我能相信你吗?” 杀人狂说:“你应该相信我。” 我笑了笑,说:“抱歉,我没有相信别人的习惯,尤其是你这样的人,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放了你,我便成为你狩猎的目标,你现在不会动手,但你会等,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我让你受挫,可却让你兴趣大增,你会慢慢的跟我玩的,你不会杀了我,你会从我身边的人动手,一个个的解决,看着我痛苦,看着我发狂,最后,你才会解决我,算是一个了结,你说我说的对吗?” 杀人狂终于变了表情,惊讶之后,他说:“你...好可怕,我想什么你都猜对了,确实,我是这么想的。” 我说:“所以,抱歉,我不答应你的要求。” 服务员这时对着中年妇女的女儿说:“你去抢他的刀,或者控制一个人,要不然,我就杀了你妈!” 很有效的威胁。 中年妇女的女儿果然向着我们冲了过来,这他妈的是给我捣乱啊! 我说:“拦住他!” 吴智和蓝希君去拦。 这个时候,服务员挥起了刀,就要往中年妇女的脖子扎。 想要趁乱浑水摸鱼,服务员引起骚乱,是给杀人狂机会,脱身的机会,服务员觉得她自己这么做会让我分神。 我伸腿狠狠的踹了下去,咔嚓,杀人狂大叫一声,跪了下去,我大概把他踹骨折了,很痛,所以没办法捣乱。 服务员的眼睛露出一丝冷意,我对她笑笑,手一抖,手里面的小刀飞了出去,飞出去那一刻我便有一种感觉,必中的感觉。 刀刺破空气,狠狠的扎入服务员的手中,因为她举刀,正好给我机会,她手里面的刀自然掉落在地。 我对着中年妇女说:“跑!” 中年妇女先是一愣,然后明白过来,向我跑了过来,服务员吃痛,忍着痛,她想要追,我先是一掌狠狠的切在了杀人狂的后颈,把他打晕过去,然后跃起,跃过杀人狂,向着中年妇女跑去。 这时候,中年妇女的女儿也不作妖了,她停了下来,几步我便赶到中年妇女面前,我把她一推,正好避过服务员的一刀,这刀是我刚才甩出去的那把,她把刀从手上拽了出来,想用这把小刀捅人。 紧接着,我一脚踹了出去,正好踹在了女人的小腹上,她往后退了几步,我落地不停,往前跑了几步,一拳打在了她头上,打完之后,她晕了过去,我回头喊吴智,我说:“你找找绳子。” 这时候吴智特别的听话,答应了一声,便去找。 我抓住女服务员的衣领,把她拖到杀人狂身边,这时候,中年妇女和她女儿抱头大哭。 很快,吴智回来,也挺巧的,正好有绳子,我把杀人狂和服务员捆绑在一起,我现在没心情问他们什么,也不想知道今天晚上死了多少人,那不是我的事,我击败了他们,我觉得我已经完成了任务,我现在只想歇一歇,今天晚上很累。 这时候,中年妇女的女儿转过头来,对着我骂道:“人渣,混蛋!” 蓝希君说:“是董总救了你们,你怎么还能这样说。” 我安慰蓝希君,说:“算了,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走吧。” 我估计警察也快来了,特勤的人也来了,别的人我是不去找了。 找个地方歇一歇,赶快回东湖。 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对不起,之前那个态度对你,你确实救了我们。” ------------ 章三一五 好久不见啊 其实我没想到中年妇女会这样说,按照我想的,这个女人会恼羞成怒,尤其考虑到她的身份,还有刚才的表现,我觉得她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别人对她怎么好,她都不会有感觉,可是没想到她主动承认错误,这有点吓到我了。 因为我知道这样的人特别的执拗,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认错也可以,我是不在意的,态度好不好又如何,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况且我现在沉浸在刚才的那一刀里面,当时那种感觉,飞刀跟手枪的感觉一样,冥冥之中的感觉就是我一定能命中,很自信。 这样的话,我可以准备一套小刀,这东西比枪支好携带一些,身上带着一些,遇到事情,飞刀就可以了,算是杀手锏了。 这事我跟齐语兰说,特勤那边应该可以安排。 所以,我现在沉浸在这种事中。 “妈,你怎么了,你不对劲啊!这个人明明那个样子对你,你现在怎么为他说话,妈,你刚才是不是被吓到了,你可别吓我啊!妈!” 中年妇女的女儿絮絮叨叨个不停,中年妇女说:“妈没事,你仔细想一想,刚才如果不是这位董总出手,可能咱们都危险了,首先那个人是杀人狂,他装成受害者,跑了过来,如果混进来不堪设想,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也是杀人狂,两个人,真的很危险,这位董总提前察觉到了危险,并且一直控制着这个男的,我回头想想真的觉得害怕,咱们错怪了他。” 中年妇女的女人眼珠子在转,可是看她的样子还是不服气,这一点上,她没有她妈做的好。 我说:“这事过去了,不过你们也不用对我这样,我也不用你们来谢我,你们心里面骂我也无所谓,就这样吧,咱们回去等警察来,然后各走各路。” 这个中年妇女还是挺场面的,刚刚虽然智商不在线,心里面恨得我要死,但是得救之后,没有继续犯浑,说了几句好话。 当然我不清楚她这么做的原因,因为我没听到她心里怎么想,可能她有自己的考虑,跟救命恩人关系搞得这样差,说出去不太好听,另外一方面,等会警察来了肯定做口供,可能担心我说一些有的没的,让她面子过不去。 不过,我是真的不想跟她们母女两个有什么瓜葛。 中年妇女对我笑了笑,说:“真对不起你。”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了。 处理了一下,我们往回走,两个杀人狂倒是不合作,不合作就打,没别的解决方式,不行就拖着。 他们做出那样的事,不用把他们当人,路上,我听到中年妇女打起了电话,不知道给谁,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回到了大厅,屋子里面都是血腥气,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没动尸体,杀人狂被绑的很结实,两个人被绑在了一起,我挺好奇这一男一女的关系,可是他们不说话,心里也没想什么,感觉人是茫然的。 我知道,对于进监狱这种事情他们是不怕的,脸上一点畏惧都没有,心理素质极其的高,这种人很可怕,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约束他们了,这种人无法无天,或许杀人的时候能让他们觉得刺激,人变得兴奋,觉得自己还活着。 吴智坐在一边,手里拿着手机,不停的发送信息,蓝希君看着我,目光有点直勾勾的,看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说:“我脸上有东西吗?” 蓝希君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只是觉得董总你今天晚上好帅。” 我说:“看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平时就不帅吗?” 蓝希君笑着摇了摇头,笑的很羞涩,她说:“董总,我不是那个意思,平时你也很帅,不过今天特别的帅。” 吴智回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他心里说:“混蛋,别在老子面前秀恩爱啊!蓝希君,老子得不到你,你就离老子远点,你在老子面前发浪,我能好受吗?算了,不管怎么说,那个姓董的也救了我,我就不找他麻烦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对着蓝希君笑了笑。 我觉得今天晚上这个风头出的有点大,蓝希君这下更谜我了,起码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可磨灭,因为今天晚上大概是她人生中最危险的一晚,她见到了尸体,见到了鲜血,见到了罪恶,更见到了危险。 那一刀可能也插进了她的心中,变成了无与伦比的夜晚。 我现在也说不清楚这是好还是坏,本来只是想玩弄一下蓝希君的感情,让小姑娘暗恋我就好,是一场青春朦胧的梦,结果现在越搞越变得刻骨铭心,尤其是童香的态度,让我知道自己的这个计划失败,所以现在感觉有点对不起蓝希君,她要的,我没办法给。 “董总比学长强多了,之前在学校见到的都是彬彬有礼跟学长一样的人,倒是很有礼貌很客气,但是实际上心里龌蹉的很,董总好像不是那样的人,该说就说,该骂就骂,很真实,而且很可靠,虽然他不是名校毕业,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出众,但是我知道他很厉害,他能处理好很多的麻烦,这样的人,才是男人吧。” 小姑娘又开始在心里想了。 另外的一边,那一对母女一直说着悄悄话,我也没心情听,又一会过去,警察来了,还有上京的特勤,一共来了两个人,他们找到了我,很客气的询问情况,这些人到了之后,我轻松多了,终于不用看管那两个杀人狂了。 询问没问题,想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把事情的经过都说明白了。 其中一个人好奇的问我,“董宁,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杀人狂的,还有,你这飞刀也太准了吧,牛逼啊!你是不是小李飞刀转世。” 我笑了笑,没说话。 这是机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们想明白就想,想不明白我也不说。 另外一人说:“还小李飞刀呢,那是小说。” 然后这人对我说:“董宁,谢谢你,如果今天不是你在,这死的人更多,我们也不好交代,尤其住在这里的来头都挺大,现在出了这个事,上京市有人要倒霉了。” 上京是首都,闹出这么大的事,确实让人头疼。 我说:“你们辛苦了,收尾很麻烦吧。” 上京的特勤说:“是啊,我们这里确实很辛苦,不仅干的多,报告也多,文件也多,没办法,这地方比较敏感,谢谢你的理解,我们最近要处理这事,没时间好好安排你。” 我说:“客气了,我也马上回去了。” 特勤说:“以后有空再见,好好领教领教你的飞刀。” 也算出名了。 特勤马上跟着警察去处理,今晚在这里死的人不少,大概接近十个了,还是这样死的,确实是大案子,现在没空送我们回去,还要稍微呆一会,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生存者。 吴智抱怨起来,他说找朋友过来接。 蓝希君倒是挺淡定的,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我在,她的心就安定。 又过了一会,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向着中年妇女走了过去,这女人,我还认识,没想到中年妇女跟她有关系。 这女人跟中年妇女说了一会话,中年妇女的女儿指了指我,小声的说了一些什么,那女人转过头,看到我一愣,我对她笑了笑。 那个女人向我走了过来,到了我身边,上下打量了几眼,居高临下的样子没怎么变。 然后她说:“好久不见啊!” ------------ 章三一六 你有女朋友吗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奇妙,这世界上这么多的人,竟然还会遇到,看似遥远,但彼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来的这个女人是金元瑶,去岛上培训同一期的学员,长得挺有特点的,也算是一种美吧,为人比较势利,之前对我是一种态度,之后又对我是一种态度,不过现在社会都这个样,你有资本了,别人才会对你另眼相看。 这点我可以接受。 我还记得金元瑶给过我一张名片,让我来上京的找她,我都把这事忘记了,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说话居高临下,是俯视着看我,我没病,不是受虐狂,何苦找不自在。 当时我便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现在她跟这母女混在一起,由此可见,这母女来头不小,不过我骂都骂了,无所谓,以后也不会求在她们头上。 我对金元瑶笑笑,说:“好久不见,你更漂亮了。” 这句话没什么意思,就是恭维一下,金元瑶也是一个猛人,虽然不求她,但也没必要搞的跟仇人一样,况且我说的是实话,金元瑶变得更顺眼了,不知道是不是整容的关系,可能是微调了一下,整个面部线条不那么生硬。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便感觉蓝希君的目光落在金元瑶的脸上。 “董总,喜欢这个人吗?”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吗?应该是前男女朋友吧。” “确实挺漂亮的,不过,为什么心里好难受呢。” “感觉他们从前好恩爱的样子,因为世俗而分手,再见面时,一句好久不见,真的好戳心。” 这小姑娘平时言情小说看多了吧,这都哪来的感叹。 金元瑶轻笑了一下,说:“你也变帅了。” 中年妇女的女儿已站在金元瑶身边,她脸上阴晴不定,看看我,又看看金元瑶,眼睛里透出来的是审视,此时此刻,她不信任金元瑶,因为她感觉金元瑶跟我有一腿,不能站在她那一边,金元瑶自动的成为敌人,这一副嘴脸真的很难看,无论这小姑娘多天生丽质,皮肤多么的吹弹可破,白皙透亮,我都觉得她挺脏的,让人作呕。 “姐,你认识他啊!” 金元瑶点点头,说:“认识,之前打过交道。” 中年妇女的女儿说:“姐,他欺负了我,你要替我报仇。” 熊孩子一般是家长惯出来的,这女孩三番四次没完没了,跟她妈有直接关系,尤其是刚才那个中年妇女态度很好,所以,我向她妈看了过去,中年妇女脸色不算太好,她走了过来,说:“你闭嘴。” 中年妇女的女儿说:“妈,你怎么帮他说话,你忘记他刚才做了什么了,说的话那么的难听,还说让你去死呢。” 中年妇女说:“那时候的情况比较危险,说什么都是为了保护我们。” 中年妇女的女儿说:“妈!” 中年妇女板起了脸,还挺有威严的,尤其是眉毛,拧在了一起,她说:“你别再说了,丢人现眼,要不,我真生气了。” 中年妇女的女儿畏缩的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喉结动了动,没敢再说话,不过她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 金元瑶站在一旁,笑着看着这一切,等中年妇女训完了,她说:“姨,别训她了,她知道错了。” 中年妇女叹了一口气,说:“平时对她有些太放纵了,一点都不懂事,董先生,抱歉啊!是我管教不严。” 我说:“没事,都过去了。” 金元瑶说:“你叫董宁对吧,方便给我联络方式吗?” 我点点头,可以。 对于金元瑶知道我姓名,我没有惊讶,这个社会想查点信息实在太容易了,交换了联络方式,金元瑶很识趣的拉着那对母女走了,我们等了一会,也坐车往回赶,不过临走前,我们都被叮嘱千万不要泄露今天晚上的所见所闻,一定要保守秘密。 维稳,我懂。 肯定有不一样的官方说法。 这不是什么难事,我默认这种潜规则,因为杀人狂确实会引起人的恐慌,尤其是我遇到这一对男女,简直丧心病狂,一旦曝光,便无法粉饰太平。 吴智没跟我们一起走,有朋友来接他,走之前,他来到我面前,对我说了一声谢谢,转头,又对蓝希君说了一句对不起。 说完,低着头走了。 我笑笑,这人估计以后也没有脸纠缠蓝希君了。 特勤找了一辆车,送我和蓝希君回去,既然事情解决,我们又回去把行李拿好,我顺便联系了一下齐语兰,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让她不要担心,已经挺晚的了,早点睡。 返程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疲惫的原因,蓝希君没怎么说话,这一晚上的经历也算惊心动魄,人需要缓一缓。 车把我们送到了市区,我们找了一家酒店,办理入住,现在是凌晨四点,折腾了一夜,人一点精神都没有,休息一下,补补觉,再回东湖。 开房的时候,蓝希君拉了拉我,悄悄说:“董总,能不能只开一间房呢,我自己一个人有点害怕。” 见了尸体见了血,是个人就害怕,尤其是一个人独处一室,乱想,更让人害怕。 我点点头,开了一间房。 我拿着两个人的行李,蓝希君走在前面,上了楼,她开的门,抓紧时间洗漱了一下,便上了床,我也挺累的,便没在意太多,再说这几天晚上都是跟蓝希君一起睡的。 我先上了床,蓝希君后出来的,她有点害羞,脱掉了衣服,盖上了被子,呼吸声有点重,然后她关了灯。 过了一会,蓝希君小声的说:“董总,你谁了吗?” 我说:“还没,你怎么了?” 蓝希君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睡不着。” 我说:“你把灯打开吧。” 我怕蓝希君乱想,想那些尸体和鲜血,有灯会好一些。 蓝希君打开了灯,她略带歉意的说:“董总,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我说:“没有,我陪你说会话吧。” 蓝希君说:“好。” 可是说什么呢,说什么才能不至于谈话干巴巴呢,说说天气说说电影,我可以预见,我跟蓝希君说不到一起去,其实现在有一种方法很容易缓解压力,那就是什么话都不说,亲吻蓝希君,翻天覆地一番,在汗水之中释放,便会忘记今夜的噩梦。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样做。 我说:“你的学长吴智竟然是那样一个人。” 蓝希君说:“是啊,我也没想到,以前还以为学长是个绅士,没想到他内心那样龌蹉。” 我说:“男人都是有些小心思的,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 蓝希君说:“董总,你也是吗?” 我说:“当然,我也是男人。” 蓝希君犹豫了一下,说:“那...那我是美女吗?” 我说:“你当然是美女了。” 蓝希君说:“可你也没有走不动道啊!” 我笑笑,说:“我刚才只是比喻。” 其实吧,现在跟蓝希君说话,聊着聊着会出事的,孤男寡女,同一张床,同一床被,虽然离着有一定距离,但是太亲近了。 可是想想今天的情况真的挺特殊的,就聊一会吧。 蓝希君笑笑,然后说:“董总,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说:“你说。” 蓝希君说:“那个金元瑶是你的前女友吗?” 我说:“想太多了,我们只是认识,我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蓝希君听到这句话心情愉悦了起来,她又问道:“董总,那你有女朋友吗?” ------------ 章三一七 我很生气呢 终于要问这个问题了,蓝希君,她是打算跟我告白吗? 柔和的灯光,暖了整间屋子,我躺在床左边,蓝希君躺在床右边,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十厘米,很近,却又很远。 蓝希君心跳声很快,她等待着,我的话对她来说是宣判。 给她希望?还是让她绝望? 作为男人,应该给她希望,一般男人都会这样做,美色当前,就算结了婚有了孩子也说单身,别的不管,先上在说,欲望战胜理智,只想痛快的释放,尤其是小姑娘芳心暗许,以后花言巧语,就算有女朋友,大概也心甘情愿当三。 但作为人,不应该让她有希望,虽然现在伤心,可是这不害她。 我开了口,我说:“我有。” 蓝希君笑了一下,说:“董总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我说:“还好吧。” 蓝希君说:“肯定是的。” 说完了之后,蓝希君马上接了一句,她说:“董总,太晚了,我不打扰你了,我感觉好多了,我睡了。” 我说:“好。” 灯关了。 蓝希君的心声仿佛就在我耳边回荡。 “董总他...竟然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我不应该伤心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好想哭。” “可是不能哭。” “董总就在旁边呢。” “心好疼,好难受。” 蓝希君纠结着,我知道她现在很痛苦,可我无能为力。 这段时间,就当做梦一场吧,抱歉。 听着蓝希君的心声,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蓝希君已经起来了,都洗漱好了,看我醒了过来,蓝希君说:“董总,抱歉,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影响到你休息了吧。” 我说:“没有,睡的刚刚好。” 说着,我下了床,看到蓝希君的眼眶有点红,应该是哭过,可能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偷偷抹了眼泪,我也没问,就当没看见。 问的话,没准蓝希君尴尬,更加难以忘记。 整理好,已经下午了,查了一下车次,还有一趟高铁,到东湖的话很晚了,我问了一下蓝希君的意思,她说行。 看她的样子,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我确实让她伤了心。 既然她同意了,我们就走,网上买了票,我们退了房,打车到了车站,检票进站之后,我们找了个地方吃饭,没什么要求,填饱肚子就可以。 吃饱了饭,蓝希君对我笑笑,说:“董总,咱们在买一点零食车上吃吧。” 蓝希君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恢复了,小女孩的样子,可是我心里清楚,她的伤痕都被很好的隐藏起来。 “董总,求求你,千万别拒绝我,我只想跟你度过这一段旅程,吃着零食,好像我们是男女朋友,我只有这个小小的心愿,求你别拒绝我。” 蓝希君有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这样的蓝希君我怎么舍得拒绝呢。 我说:“好。” 火车站里东西卖的挺贵的,不过钱不是问题,我和蓝希君一起进去,我陪着她选,多少也是一种补偿吧,不过选的过程中,蓝希君选的挺开心的,好像我们真的是情侣一样,买了好大一袋子东西。 检票上车,还没开车,蓝希君便打开了袋子,拿出来东西,递给我吃,我笑着接过,蓝希君笑得很甜。 大概,蓝希君想用这种方式来纪念自己的苦恋吧。 车子发动,吃着蓝希君递过来的零食,还挺美滋滋的,吃了一会,有点饱,蓝希君也不吃了,她可能没睡好,眼睛闭了起来。 掏出手机,翻看新闻,昨夜的事竟然出来了。 上京郊外某度假村发生恶性杀人事件,杀人者疑似精神病。 这是标题。 新闻很短,写了一下死亡人数,并虚构了一个原因,说度假村的服务员侮辱了杀人者,说杀人者是穷鬼,杀人者怒而杀人。 挺好笑的,不过这样写还挺有市场的,毕竟社会上没钱没势的人多,对这个杀人者的杀人理由比较有感触。 其实,杀人狂只是喜欢杀人,不存在其他的外部刺激。 当然,这件事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蓝希君醒了过来,她睡的脸红红的,很诱人,我对她笑笑,说:“睡好了。” 蓝希君羞涩的低下了头,说:“嗯。” 我对她笑笑,望向了窗外,而蓝希君却望着我,她以为我不知道。 “董总,永远这样下去就好了。” “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只能把话藏在心里了。” 少女怀春,暗生情愫,我只能装聋作哑。 六点多的时候,金元瑶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存了她的号码,不过看到她的电话我还挺惊讶的。 这个时间,外边的天有点暗,金元瑶不是想请我吃饭吧,那就可惜了,我都离开上京了。 金元瑶的声音还是那个样子,命令的口气,她跟白子惠不一样,跟童香也不一样,她仿佛天生就是这般,别人都是陪衬,而她是主角。 白子惠更注重人的能力,她更多的时候是理智,而不是盛气凌人。 童香则是骨子里的高傲,她的出身据我判断,应该不比金元瑶差,可童香更圆滑,懂得把高傲藏起来。 金元瑶这个样子倒也不是针对谁,只不过她习惯了,估计出身很好,从小便养成了这种性格。 “董宁,你在哪呢。” 我回答说:“我在车上,已经回去了。” 金元瑶说:“有个活给你,有没有兴趣。” 我笑笑,说:“别开玩笑了。” 金元瑶说:“没跟你开玩笑,我姨,你见过,她想聘你当她女儿的保镖。” 当保镖,还是保护那个脾气特差的小姑娘,饶了我吧。 我说:“我可拒绝吗?” 金元瑶很霸气的说:“董宁,你错过这个机会会后悔的,我姨说了,条件随便你开。” 我说:“我能问一句,为什么是我吗?” 说实话,我挺好奇的,昨天闹的那么不愉快,不管是那个中年妇女还是她的那个女儿,都挺婊的,这样的人敬而远之,上赶着替她们干活,那我是纯傻逼。 金元瑶笑笑,说:“董宁,你这是跟我装傻呢吧,你能不清楚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你表现的太出色了,入了我姨的法眼,说你冷静,说你有能力,所以想让你给我妹妹当保镖,我跟你说,这个活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我现在挺烦别人这样子跟我说话,好像施舍我一样,我需要吗? 我说:“谢谢你了,还考虑到我,可我真的没有时间。” 金元瑶说:“董宁,我昨天了解了一下情况,也查了一下你的资料,你昨天表现的很好,不管是判断力和行动力都是一流,虽然你的身体素质不高,但是应变能力确实很强,咱们成为学员的时候,我没看出来,我看走眼了,你的变化是越来越大了,我知道你是特勤,其实,我可以把你的关系调到上京来,到时候你还是当我妹妹保镖,可我没想那样做,那样对你不够尊重。” 我心中冷笑,这样对我就够尊重吗?明里暗里的话都是逼我就范,跟童香一样,只不过童香让我在床上卖命,而这个金元瑶想让我卖命。 一丘之貉。 金元瑶的话中透露出来不少讯息,第一,她熟知特勤的事,可以把我调到上京,第二,去上京的任务是保护那个女儿,说明她的来头挺大的,不够既然来头这么大,去度假村怎么没人保护,还是去完度假村被吓到了。 不过,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都不答应,那个性格我是接受不了,想让老子卖命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人。 我说:“我拒绝。” 金元瑶说:“你不用着急给我回复,你可以回去考虑考虑,想想提什么要求。” 挂了电话,望向窗外,我思考金元瑶的话,提什么要求呢,提个要求帮我对付童香,别让我上童香的床,我真想笑。 “董总,你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蓝希君怯生生的说,生怕说错了话。 我说:“没事,你别跟着担心。” 蓝希君说:“董总,你要遇到什么难事可以跟我说说,我也有点关系,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我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真没事。” 蓝希君低下了头,说:“董总,你要真遇到难处,我真的很想帮到你,你救了我的命,我...” 我说:“我知道你想报答,不过我的事很复杂,有需要的话,我会开口。” 哎,有点累。 跟蓝希君的交往变得跟童香一样,要小心翼翼,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 蓝希君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蓝希君的电话响了,我听到了是童香的电话,问蓝希君什么时候到,蓝希君告诉了童香,人家是亲戚,不告诉也不合适。 等下了车,十一点多了,我跟蓝希君说打车送她回去,蓝希君点了点头,露出了羞涩的微笑。 倒不是有什么心思,只是觉得作为男人要这样做。 拿着行李出了站,却看到了童香,她穿着深灰色的大衣,在人群中异常显眼。 蓝希君一惊,然后跑了过去,她笑着说:“小姨,你怎么来了。” 童香笑笑,说:“接你回家啊!” 这他妈的就是个借口,骗谁呢,骗蓝希君还行,骗我可不行,这老妖精估计堵我呢,我拿着行李走了过去,我对着童香点了点头,然后跟蓝希君说:“既然童姐来接你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路上小心。” 蓝希君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不过她没说什么,她也不可能说什么。 童香却笑笑,说:“我把你们都送回去,先送希君,再送你。” 口气不容拒绝。 眼神也向我示意,拒绝她的话可能遇到的后果。 在蓝希君的面前我不想闹得太僵,我点了点头。 童香开车来的,先送的蓝希君,上楼的时候,蓝希君依依不舍的看着我,脸上表情收敛不住,被童香看了个清清楚楚。 送完了蓝希君,我对童香说:“童姐姐,我就先回去了,不麻烦了。” 童香轻笑一声,说:“怎么,我们之间还这么客气。” 我说;“我觉得还是客气一点比较好。” 童香说:“其实,你应该送送我的,我是女人,也害怕的。” 我刚要拒绝,童香抓住了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腿上,此时,我们两个人在车上,路上行人稀少,就算做点更出格的事情也没人看到。 “董宁,你真的可以啊!希君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之前我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我很生气呢。” ------------ 章三一八 另辟蹊径 你生气关我屁事,我需要在意你的心情吗?你寂寞了,我就必须灭你的火,我的东西我想用的时候我才用。 车内,童香离我有些近,她眼中带着笑,心儿荡漾,手在摩挲,热力隔着裤子传了过来。 有人跟女人握个手都会有反应,童香的轻抚自然也引起我的骚动,尤其是童香这种级别的美女,只论风情,便让人神魂颠倒。 我苦笑一下,卖个乖,这女人不好对付,我本想回东湖躲她几天,没想到直接杀了过来,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其实我心里也清楚,我要躲是躲不过的。 “童姐姐,饶了我好不好。” 童香对我嫣然一笑,说:“你不乖,我为什么要饶了你。” 这话说的销魂,尤其是眼睛,眼波流转,媚态天成。 童香严肃起来是真严肃,很有气势,那是官威,可浪起来又是真浪,眼神露骨,声音入魂。 “我怎么样才算乖呢。” 童香笑笑,柔弱无骨的手往上移了移,轻轻捏了捏。 “听话才叫乖。” 我挑了挑眉毛。 “要是不乖呢。” 童香收回了手,双手环胸,笑眯眯的看着我。 “不乖就要被惩罚了。” 说着,童香把手机拿了出来,轻轻一点,一个经过剪辑的视频播放,视频里我穿着小裤衩跑来跑去,最后带着蓝希君回了屋。 放完了视频,童香手指轻轻一划,一张照片出现,我瞳孔微微一缩,是白子惠的照片,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愧疚感。 东湖之行,先是童香,后是蓝希君,我虽然没做什么,但与这两女之间都生了火,此时是星星之火,来日必成燎原之势。 我克制自己,守住底线,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守不守得住,童香和蓝希君,好似一冰一火,一冷一热之下,我的防备加速瓦解。 童香收回了手机,淡淡一笑,说:“董宁,有些事我是可以做的,不做是因为我想对你温柔以待,我们这段关系算是等价交换各取所需,让我等太久,耐心没了,烦了,厌了,倦了,后果可就不好了,永远不要低估女人的报复心,所以,请好自为之。” 这话是威胁我。 威胁的很有效。 撕破脸皮,童香便会肆无忌惮做事。 首先被针对的应该是白子惠,这招阴损,童香捏住了我的软肋。 “开车吧,先送我回家,今晚慢慢玩。” 童香对我一笑,命令的口气。 开就开,我才不怕呢。 我想明白了,一直忍让下去不是办法,现在只能兵行险招了。 童香要的是控制权,我反客为主,不给她控制权,一个女人,还让她反了天了。 一路开到了童香家,童香也不忌讳,直接挽着我的手,说:“上楼来坐坐。” 我呸,什么上楼去坐坐,就是上楼舔脚丫子,虽然有点刺激,可是我憋屈。 跟着童香上了楼,她拉着我进了屋,感觉童香有点激动呢,急不可耐。 进门,甩手,啪,门关上了,童香打开了灯,屋里的窗帘拉的好好的,不知道童香是不是早有准备,为了跟我晚上跟我好好玩一玩。 进了童香家,我鞋子都没来得及脱掉,便被童香推进了屋,看童香的表情是兴奋了,欲火满面,就算她现在撕开自己的衣服,我也不觉得意外。 我被童香推倒,跌坐在沙发上。 童香对我笑笑,脱掉了外裤,露出完美的长腿,抬腿,脚放在了我的腿上,袜子没脱,有一种异样的刺激。 “你可以开始了。” 我对着童香笑了笑。 我说:“开始什么?” 童香说:“装糊涂,继续上一次,舔它。” 说着,童香的小脚扭动了一下,跟小蛇一样,痒痒的。 我抓住了童香的脚,她玩火,那就烧的更猛烈一些吧。 刚抓住童香的脚踝,我心一荡,童香的脚踝握的很舒适,加上我眼前一片白,嗓子也紧,嘴巴也干。 童香冷哼一声,说:“等一等,你好像忘记一下事情。” 我明知故问,说:“童姐姐,我忘记什么事情啊!” 我的眼神很放肆,看童香就像看一个小姐一样,目光很粗鲁,单单凭借这个眼神,便能侵犯女人,让女人觉得耻辱。 我现在整个人也很放松,整个身子后仰,陷入沙发之中,加上放肆的目光,童香有点觉得不舒服了,她应该觉得不舒服,这是我的策略,童香想要当女王,我偏偏不让她称心如意,我要反客为主,我让她感觉我在玩她,而不是她在玩我。 童香说:“你真是健忘啊!你答应过我什么来的。” 我笑笑,说:“童姐姐,你说那事,我想起来了。” 我站了起来,除去身上束缚,童香轻笑一声,说:“你今天倒是挺听话的。” 我笑笑,有效果了。 童香的笑没有刚才自然,她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了什么,有点顺从,没有调教的乐趣。 处理好了,衣服裤子被我扔在了沙发上,我抓住童香的手,用力一拽,把她拽到我怀里,不由分说,扯去她身上的束缚,童香怒了,说道;“董宁,你放肆。” 我判断的没错,童香要的是控制权,完全的控制权,她让我舔哪里就舔哪里,但是我要有自主的行为,那是绝对不行的。 我笑笑,说:“童姐姐,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来,让我好好服侍你。” 说着,我往后后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童香的手被我抓着,跌坐在我怀里,我们身体完全解除。 我先吹了一口热气,又舔了舔童香的后颈,我说:“我不喜欢舔脚,我还是先从这里开始吧。” 童香在我怀里面扭动着,我不放手,越挣扎,越刺激。 虽然我不想跟童香做什么,可是冲动来了,来的很猛烈。 我这样子童香真的不喜欢,她抓住了我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咬的我真疼,我松开了手,童香转身给了我一巴掌,很响。 “流氓,不要脸。” 我微笑,看着童香,我说:“童姐姐,难道这不是你要的?” 童香看着我,脸很红,气喘吁吁,身上因为刚才的撕扯有一层细小的汗珠,衬出皮肤很美,很有光泽。 童香说:“董宁,你知道你在玩火吗?” 我笑笑,说:“大不了进监狱被,不就是强奸吗?说出去的话,童姐姐你的名声也不好听啊!想一想,你那么大的官,下属们在后边指指点点,不好吧。” 童香说:“董宁,你胆子很大啊!” 我说:“童姐姐,我比你想的胆子大多了。” 童香冷哼一声,说:“我很好奇,你哪里来的这么大自信。” 此时此刻,童香的脸冷的跟一块冰一样,她审视的看着我,气势十足,面对这样的童香,我知道只要有一个不小心,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境,童香的身份是一方面,背景更加可怕,我必须让她忌惮,让她怕我,这样,她才不敢对我做什么,这样她才不会去骚扰白子惠。 我站了起来,目光放肆,看着童香小巧的脚,上次尝过,滋味不错,视线上移,看那长腿勾魂,继续,平坦小腹,波涛汹涌,最后,落在她那诱人的唇上。 我似乎在品鉴一件商品,这样放肆的眼神,激怒了童香,她发疯一样指着门对我吼。 “董宁,滚,你给我滚!” 明明找我来玩禁忌的游戏,现在却让我滚了,看来我的策略是正确的,可是还不够,我还要更过分一点,我不怕激怒童香,因为我现在已经激怒她了,但没做到让她忌惮,只有让她忌惮,我才安全。 我刚要继续对童香痛下狠手,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找出来手机,竟然是蓝希君的电话。 蓝希君她一定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眼中的董总正跟她的小姨赤裸相对。 ------------ 章三一九 锱铢必报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奇妙,我完全想不到我到了东湖,会认识了童香,会认识蓝希君,并且童香还是蓝希君的小姨。 童香嘴上说不在乎,实际呢,我觉得跟她嘴上说的不一样,蓝希君跟我关系亲,童香多多少少还是在意的。 我对着童香晃了晃手机,我说:“蓝希君的电话。” 童香本来刚刚在心里想着如何对付我,比如先把我赶出去,然后找人好好的收拾我,顺便收拾我的家人,尤其是不能放过白子惠。 女人很可怕,她一生气,全世界都要陪葬。 可是,就在我说出这个电话是蓝希君打过来的时候,童香的表情变了,她不自然的抿了抿嘴。 她心里是这样想的。 “希君那个丫头到底怎么了,真的被董宁迷住了?” “都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证明在希君心里,董宁是有地位的。” “可恶的董宁,难道就不能乖乖听话吗?非要反抗干什么,我可是会给你很多很多想象不到的东西,只是稍微调教一下而已,为什么要跟我作对,只要你想,我这具身体都会是你的。” “该死,好生气。” “为什么,看到希君跟这小子亲密,我心里怪不舒服的,难道我吃醋了?”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听到童香心里的话,我有点想要笑。 童香是个女强人,但同时她心里有缺陷,她想要的她一定要得到,这一点跟小孩子一样,我现在就是她的玩具,她想要完全的摆布我。 说实话,除了调教这件事,童香对我还是不错的,抗拒的主要原因,是她的方式方法让人心里不舒服,但是别的事上她都对我很照顾。 童香看我一眼,说:“这么晚了,蓝希君还给你打电话呀!” 我说:“吃醋了?吃你外甥女的醋?” 童香有些气急败坏,看到她略微失控的样子,我觉得挺有趣的,尤其是还能欣赏童香的身材。 童香,我不吃,但我看看总归可以的,这是我的底线,但其实这对白子惠来说不公平,如果她总看男人的身材流口水,我会特别生气的。 不过,我觉得现在这是最好的选择了,我这样看童香,童香会生气,算我赢。 我按下了接听键,并开了免提,我说:“希君,这么晚了,有事吗?” 蓝希君有些羞涩的说:“董总,我就是想问问,你到没到。” 我看了看童香,眼神示意她,我到底跟蓝希君说到家了,还是没到家,童香走过来,掐我的胳膊,眼神威胁我,让我说已经到家了。 我顺势抓住童香,把她推到在沙发上,身子压了下去,她开始拼命的挣脱,我晃了晃手机,示意手机那边蓝希君听着呢,听到自然要问了,到时候我说出来童香在我身子下面,那就不好了。 童香一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很凶狠,不过动作没那么大了。 “董总,你怎么啦!” 蓝希君在电话那头好奇的问。 我说:“没事,刚才灯一下子暗了,现在好了。” 蓝希君噢了一声,我看着身下的童香,看着她凶狠的眼神,但是不管她怎么凶,她怎么权势滔天,她现在也被我压着,我心里有一丝征服的快感,耳边听着蓝希君的声音,又是一种异样。 怪不得说男人意志力薄弱,这诱惑这么大,就是泥人也动心啊! “董总,那你没事吧。” 我笑笑,说:“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蓝希君犹豫了一会,说:“董总,我还是想说谢谢你,这一次去上京,全靠你照顾我,那几个夜晚,我都睡的很踏实。” 童香听到一愣,眼中往外喷出了火。 “董宁他竟然真的做了!” “胆子真大啊!” “可是,为什么是蓝希君,而不是我。” 吃醋了,这回真的吃醋了。 童香怒了,要失控,她张开了嘴,狠狠的咬在了我的肩膀。 我一声闷哼,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蓝希君说:“董总,你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被你感动了。” 蓝希君说:“那我不打扰你了,董总,谢谢你给我这么好的回忆,晚安。” 电话刚刚挂,童香便要从我身下挣脱,我双手抓住她的双手,双脚扣住她的双脚,这种姿势特别的暧昧,说纠缠也可以,说缠绵也可以。 我看着童香的眼睛,童香不示弱的瞪着我。 “放开我!”童香对我吼。 我说:“为什么我要放开,你不就是缺男人了,我来满足你。” 童香说:“你滚!你滚!” 我说:“我不滚!你不是喜欢我这样,你不就是想要勾引我,我不管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童香说:“你会后悔的!” 我轻轻的舔了舔童香的脖子,童香虽然挣扎的很激烈,不过她的力气比不上我,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轻轻的说:“那也值了。” 确实值了,真的好想试试,因为真的上火,我这样对付童香,我是在玩火,烧的自己欲火旺盛。 童香的成熟,她的高傲,她的身份,所有种种,都让人有冲动,是最好的春药。 童香冷着脸,说:“董宁,你就那么想死吗?” 我看了看童香,我想她这个阶层的人,应该知道不少内幕,我继续压住他,我缓缓的说:“童姐姐,你知道我跟蓝希君在上京经历过什么吗?” 童香说:“滚,我不想听。” 我说:“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这样压住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话,亲吻脸颊和脖颈,彼此的身体都火热,好像一口气跑了八百米。” 童香说:“我不要听。” 我笑笑,说:“事实上,我跟蓝希君什么事都没有,但是我们在上京遇到了杀人狂,你应该看到新闻了吧,那个度假村。” 童香一愣,说:“你们去了那个度假村?” 童香果然知道。 我说:“没错,我们不仅仅去了,还死里逃生,看到了尸体,看到了鲜血,看到了杀人凶手,可是我们活了下来,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不怕死,所以,童姐姐,你要用死这个字来威胁我,实在没什么效果,并且奉劝你一句,我这个人是睚眦必报的人,你不能对我身边的人下手,如果你做了,我向你保证,只要我不死,我会成为你的噩梦。” 童香说:“你...” 童姐姐的脸终于有点变化。 “我小瞧你了,董宁。” 我手撑起,从沙发上起来,这绝对是一种折磨,刚才的滋味,销魂的紧,童香的身材,该有的都有,很舒服。 我对童香笑了笑,说:“童姐姐,今天晚上打扰你了,我就先回去了,希望我们之间没什么问题,其实,我很喜欢童姐姐你的,只要你以后不要威胁我,不要骚扰我女朋友白子惠,我们会平安相处的。” 童香挑了挑眉毛,说:“如果我说不呢。” 我说:“那就可惜了。” 童香从沙发上做起来,抱着胸说:“你让我很生气,越来越生气,所以,我想试试,你说好不好。” 我说:“童姐姐,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这么样,我还没准备闹的那么僵呢。” 童香说:“可你没让我看到你的可怕之处,我为什么要怕你,还有,你想对我做点什么,身体已经准备好了,但是除了控制我,你没对我做什么,这让我怎么相信你的决心。” 我微微一笑,把童香推到了,然后伸出了脚,踩在了童香的脸上,在她目瞪口呆之时,我说了一个字。 “舔!” ------------ 章三二零 男人就是贱 我也不想闹得这么僵的,但是没办法,童香不让她吃次亏,她不长记性,一次必须让她知道痛知道怕。 这样做其实我也挺抱歉的,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必须如此。 童香脸上浮现出了怒意。 她的心里已是气极。 “董宁,他...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样对我。” “我要杀了他!” 童香马上便挣脱,为了控制她,我又骑在了她的身上,搏斗持续了三十秒,我缓缓的说:“童姐姐,你心里肯定想要杀死我吧,你不用说,我知道,不过,我是觉得这事没必要闹那么大,你是什么身份,跟我这个小人物闹,没什么意思,说出去也不好听,如果把我逼急了,童姐姐,我把你带出去溜溜,你说你这个样子,丢不丢人。” 童香生气的说:“你敢!” 我说:“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光脚不怕穿鞋的,怎么,现在嫌弃我脚有味道吗?” 童香骂道:“你去死!” 我低下了头,在童香耳边说:“童姐姐,你的脚倒是香的很。” 童香疯狂起来,“滚!给我滚!” 我松开了童香,穿好了衣服,童香躺在沙发上,目光不知道看哪里。 我说:“童姐姐,我走了。” 童香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侵犯了她。 此时,我也不想听她的心,这事我也不知道会怎么发展,我只是做了此时我以为最好的选择。 说起来也怪,童香最开始要的不就是我,可我现在用强了,她反而不接受了,反而觉得受委屈了。 接下来事情如何发展,听天命吧。 从童香家出来,关上了门。 一声悠悠的叹息声出现在我耳边。 是童香的声音。 回去的路上,脑中一直是童香,今晚对我来说,也特别的刻骨铭心,真的是只差了一点点,我就控制不住了自己,我说不清楚驱动自己的掌控欲还是内心深处的欲望,总之,那种感觉很爽,让人有些上瘾。 我不由的想起了变态,那个魔鬼,他很喜欢掌控别人,安排别人的人生轨迹,那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吧,比男女之事还爽。 到了租的房间,心中的火还是难以熄灭,我发现自己也是挺贱的,之前勾引我怎么都不上,但是看到童香有点抗拒的意思,却又有些难受,想要跟她发生一点什么,我,也是虚伪的,道貌岸然。 不过童香也是,之前还说什么跟蓝希君一起服侍我,都是屁话,这个成熟的女人还是吃醋了,口是心非。 临睡之前,收到一条短信,是童香发的。 “董宁,你弄疼我了,你要补偿我,否则后果自负。” 没什么力度的威胁,童香一定对我有无力感,因为我做出了种种不合理的行为。 就说一点,童香诱惑我而我拒绝,这一点就不可能,没有男人会拒绝童香,就算让他当童香的狗也心甘情愿,别说舔脚了,舔屎也不在话下。 睡了一觉,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太放纵了,不过我也不想,昨天晚上没怎么睡着,翻来覆去的想着女人,尤其是压在童香身上那美妙的触感,让我回味无穷。 去了公司,蓝希君已经在岗了,蓝希君看到我,羞涩的一笑,说:“董总,你来啦!” 我点点头,说:“昨晚睡得好吗?” 对天发誓,我这句话只是普通的问候而已,不过公司好多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呢。 “什么,董狗问蓝美女昨天睡的好不好,妈的,他们昨天不会是一起睡的吧。” “妈的,董狗真畜生。” “真羡慕董总,以后我也要当总裁,有秘书可以睡。” 奶奶的,这些都什么人啊,思想也太龌蹉了吧,我要说我跟蓝希君已经睡了好几个晚上,他们会不会想要去死呢。 蓝希君说:“董总,昨天晚上我睡的挺好的。” 话是这样说,可是蓝希君心里想的却不一样。 “其实我没有睡好。” “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直想董总来的。” “那几天睡在一起,我都有点喜欢董总在身边了。” “好想听董总的呼吸声。” “我是不是要疯掉了。” 哎,蓝希君这样子是快要疯掉了。 童香难以拒绝,蓝希君何尝不是。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又跟蓝希君说了几句话,我便进了办公室,没多久田哲进来找我,跟我汇报了一下工作,说说接下来工作重心,我听一下,心里有数就好。 说完了之后,田哲还不忘调侃我一下,说我今天怎么这么晚来上班,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还说让我注意一下腰。 真他奶奶的。 我赶快让他滚了。 你田哲出去之后,我看似发呆,实际心里面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做,童香我反击了一下,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可能她会对我怀恨在心,可这事也没办法确定,我是威胁了她,看她怎么选择了,我是希望这事就这样过去就好。 至于蓝希君,我离开东湖,她回上京,应该慢慢淡了吧,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过往云烟。 接下来主要的针对目标还是王承泽,不管要做什么,都要加快速度了,虽然我知道这事记不得,这里面有同舟会的存在,但我还是想快一点结束,回到白子惠的身边,短短的这段时间便让我度日如年。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砰砰砰,有敲门的声音。 我说:“请进!” 一个公司女职员走了进来,这个女职员长得也挺漂亮的,当然比不上蓝希君那样惊艳,可看上去也挺顺眼的,平时话不多,感觉人还算可以吧。 我有些纳闷,这个女职员有部门领导,有什么事都是部门领导说,这个女职员怎么直接找到了我。 我说:“姚静,你有什么事吗?” 姚静小声的说:“董总,我有点要紧事。” 这个姚静很为难的样子,我说:“你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姚静说:“董总,你要替我做主。” 我说:“你把事说出来,具体是什么方面的事。” 这事可不能乱答应,你要生孩子,我替你做什么主,这不好等着被打吗? 姚静说:“董总,是这样的,我被人性骚扰了,所以希望董总你替我做主。” 我说:“谁,给我一个名字。” 姚静抿着嘴,说:“董总,我有点害怕,我怕你帮他不帮我。” 我说:“姚静,你这个态度不像是解决的态度,要不你找我,我在公司内部替你解决,要不你找警察,把事情闹大,给你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你觉得怎么样?” 姚静说:“好的,董总,骚扰我的是毕总。” 毕子安,这又闹什么幺蛾子,他妈的,都没什么权利了,管不住自己的兄弟,真是服了。 不过我也不能听姚静的一面之词,我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姚静点点头,说:“有的,我有他的聊天记录。” 我说:“我方便看看吗?” 姚静拿出来手机,找了一会,递给了我。 我看了一下,确实是毕子安的微信。 毕子安倒也没说很露骨的话,就是说姚静你要想事业有发展的话,你要做出正确的选择,需要你付出一些东西,你要做到了,我就提携你,待遇提高,职务提高,这个姚静没答应,毕子安便说一些姚静不太聪明的话,总之就是以上司的身份来胁迫姚静。 我看完了,把手机递给了姚静,姚静说:“董总,我挺喜欢公司的,我还想在公司干下去,可是我要拒绝的话,毕总他该开除我了。” ------------ 章三二一 非要把话说明白 说完话,姚静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她低下了头,擦拭眼泪,那个可怜的样子,挺让人怜惜的。 倒不是因为想跟她发生点什么,对她有企图,只是对她表示同情。 女人在这个社会还是挺难的,因为这是男权社会,一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往往会沦为男上司的玩物,洁身自好的话,会一直被骚扰,这种事情很多,多到都变成了正常,男上司借着权势,许下好处,逼迫女下属就范,不答应,对不起,你别在这公司干下去了,自己走人吧,因为什么,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开除你。 我说:“你别哭了。” 姚静说:“董总,求求你,给我一个公平,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被开除。” 看着姚静红红的眼睛,我说:“你放心,如果这件事情属实,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平。” 姚静说:“那董总你忙,我先出去了。” 我说:“先等等,这个聊天信息我留一下。” 姚静点了点头,她已经截好了图,但是微信里面没有我的好友,她给我发来好友请求,我接受,然后收到了她的截图,是原图,还挺清楚的。 姚静说:“董总,那就拜托你了,我实在不知道找谁。” 我说:“你放宽心,公道自在人心,你受委屈了,公司肯定给做主,不管是谁道德败坏,绝不手软绝不姑息。” 姚静感激的点了点头,她咬着嘴唇,我能感觉出来,她相信我,我是她的救命稻草。 姚静出去之后,我笑了笑,我发现我现在说话越来越恶心了,说的冠冕堂皇,官气十足,说好听点是场面话,领导都精于此道,说不好听点就是虚伪,领导说了就说了,牛逼吹出去,事是不办的。 但这事我必须办,我挺看不惯这种事的,我对毕子安很失望,因为这事他做的太低级,现在毕子安是失宠了,王承泽已经放弃了他,不过他的位置在那里,每个月到手的钱还是挺多的,我也理解他喜欢浪,男人,都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童香和蓝希君也让我有占有欲,比毕子安好不到哪里去,释放一下我不赞同,但我不批判。 这件事情毕子安错在用权利去威胁别人,你要想跟姑娘睡觉,你换一种招数,不行你就花钱找,只要肯花钱,年轻漂亮服务好的要多少有多少,不玩感情,省事省心,要不然毕子安你就去追求姚静,虽然这是搞小三,但是没强迫啊,现在搞出这种事情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实话实说,毕子安这样的最次,高明的是姑娘上赶着倒贴,不从道德层面说,也算是一种本事。 外边的员工又开始讨论起来,公司一有点风吹草动,他们便活跃便兴奋。 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姚静怎么哭了。” “是啊,眼睛红红的。” “董总是不是训她了。” “她自己去的董总办公室,也没接到电话,再说,董总也不可能找姚静谈事。” “难道说...” “姚静跟董总也有一腿,现在,董总有了蓝美女,没准就冷落了姚静,靠,董总太畜生了,把公司当什么了,当他的后宫吗?” “这家公司的前途堪忧,老总是个泰迪,所有女同事无一幸免,过几年,估计所有女同事都坏了董总的种,那可就热闹了。” “有后宫便有宫斗,一定有意思。” “蓝女神可怜了,她那么纯,到时候肯定吃亏的。” “谁说的,蓝女神这样的被逼急了也挺厉害的,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行了,说这些屁用都没,诸位道友继续努力,争取渡劫成为老总,到时候后宫大大的,都是蓝女神这样的妹子。” “靠,那不要太爽啊!” “醒醒吧你,别做梦了。” 我他妈的是洗不白了,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他妈的也能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他妈的真是哔了狗了,是时候整顿一下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姚静的声音出现了。 “董总他...相信了吗?” 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事里面另有隐情? 我本来想把毕子安喊过来,质问他,然后让他滚蛋,毕子安这种行为比我严重的多,我就是勾引小姑娘芳心暗许,他这是逼迫别人跟他上床啊!性质太恶劣了,这事要曝光的话,极其影响公司声誉,必须杜绝。 况且从另外一方面说,毕子安也没创造什么价值,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如果一个人能找来生意,能创造财富,我估计每个老板都会好好想一想,利益和公道,我觉得最后还是利益胜出,不够牺牲几个女人而已,走了再招新的被,可钱没了那就是真没了,虽然曝光出来声誉受损,可是一般的老板都鼠目寸光,拿到手里的钱才是真的,声誉受损又不耽误赚钱,没办法,这个社会,利益至上。 现在听到姚静心里是这样个想法,我不由的冷静下来,我深知知人知面不知心,姚静的话未必就是真的,她给我的聊天记录没准有什么隐情。 我打电话给毕子安,我说:“来我一下办公室。” 在公司,我有我的威严,不容侵犯,所以不好毕哥长毕哥短的。 没多久,毕子安进了我办公室,他进来说:“董总,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说:“有一件事情想了解一下,姚静说你性骚扰她,还让她去你房间里坐坐,这是她提供的聊天记录,你看一下。” 我把手机递了过去,毕子安看着手机屏幕,他沉默不语,不过他是激动的,身体骗不了人,双眼睁大,嘴唇颤抖,呼吸急促。 毕子安看完了,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说:“有什么要说的吗?” 毕子安恢复过来,他硬气的说:“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卸磨杀驴,开除我吧,我走。” 卸磨杀驴,这个词用的好,那这里面就是有隐情了。 我说:“毕子安,麻烦你把话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毕子安一下子站了起来,冷笑说:“董宁,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玩这种手段真下作,不就是要赶我走,非要往我身上泼污水,有意思吗?” 我说:“话说清楚,我没想赶你走,聊天记录姚静给我的,我就是公事公办,你要做过,绝不姑息,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你说出一二三来。” 毕子安一愣,说:“你跟这事没关系?” 我说:“信不信由你,你要愿意走,你自己直接走人,去人事那里办手续去,不过,我提前跟你说好了,你要现在走了,名声肯定不好听,你这是想潜规则女同事,被迫走人的。” 毕子安不说话了。 我说:“你坐下来,慢慢想,我不着急。” 毕子安坐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大概有五六分钟吧,他看向了我,目光还挺陈恳的,估计是想明白了。 “董宁,你相信我吗?” 我说:“毕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说让我相信你就相信你啊!你把事情说出来,我有判断能力,你应该不是先让我相信。” 毕子安说:“姚静她害我。” 我说:“怎么害你了。” 姚静肯定是动机不纯的,但是她为什么动机不纯,这里面又有什么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所以,只能毕子安来告诉我了。 毕子安想了想,说:“其实我和姚静是那种关系。” 我说:“哪一种关系?” 毕子安有些尴尬又有些恼怒,他说:“非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我们是睡在一起的关系。” ------------ 章三二二 卸磨杀驴 毕子安说这句话,感觉他还挺委屈的,说这话好像多光荣一样,说的还挺理直气壮的,你跟姚静睡了就睡了被,这么大声干什么。 我说:“嫂子知道吗?” 毕子安没想到我会扯到他老婆,他有些尴尬,他说:“说这个干什么?” 我说:“不能说吗?不能问吗?” 毕子安说:“可以说,可以问,她不知道。” 我说:“毕哥,我不想管你们家里面的事,不过,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你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毕子安说:“我知道。” 我说:“咱们回到这件事情,你说你跟姚静是那种关系,你怎么证明。” 毕子安说:“我手机里面有照片,这照片我偷着拍的,她并不知道,姚静一直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保密,我这里还有开房的记录,其实我们很早就是这种关系了。” 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毕子安说:“来东湖就开始了,姚静是王承泽送给我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 我懂了。 毕子安说卸磨杀驴确实没什么错,毕子安没什么利用价值了,王承泽便不想用毕子安了,姚静是王承泽的人,没准就是那种女人,为了帮王承泽办事,被王承泽送给别人,姚静也算是美女,好好打扮的话也有一番滋味的,没准这姚静床上功夫很好,懂得讨男人欢心,估计王承泽给姚静的不少,这种女人不会动感情的,就是玩玩。 那个聊天记录很好弄来,两个人是睡一张床的关系,姚静还是女人,撒撒娇,毕子安便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拿到毕子安的手机,演一场戏很容易的事情。 伪装完毕之后,拿给我看。 想到这里我觉得有点不对了,我要不傻,姚静和王承泽为什么会相信我会相信他们呢,不过我很快想明白了,这才是王承泽的高明之处,姚静拿着聊天记录来找我,这是把选择权给我,这个聊天记录虽然证明不了什么,可是确实能算的上证据,让我不用去找别的借口,就凭着这个开除毕子安没毛病。 之前我跟毕子安闹得不愉快,王承泽现在这招可以说给我送了大礼,就看我领不领情了。 这个王承泽真是好算计,人好阴险。 我对毕子安点点头,说:“我懂了。” 毕子安说:“用不用给你看看我手机。”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不需要,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毕子安说:“看你打算怎么做,你是准备开除我呢,还是让我留下来。” 此时此刻,毕子安的眼神透出一丝期待,他还是不想走的,在东湖,天高皇帝远,他老婆也管不了他,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并且在东湖这边的薪水也挺高的,有钱有钱,人生快活,估计把老婆孩子都忘了。 毕子安就是典型的小人得志,便放纵起来,之前不敢想的,不敢做的,现在都敢了。 我说:“我不会开除你,我希望你自己辞职。” 毕子安有些怒气的说:“好,董宁,你真好,让我自己辞职也算给我留了一点脸,这个事你会替我压下来的对吧,不会再往我身上泼脏水了,对吧。” 毕子安心里面想的是我他妈的都把这件事说了,你还是相信我的,为什么还要赶我走,他心里纠结的是我没错,你不能这么对我。 可是,毕子安早就背叛了我,我已经做的很好了,可他还是不满足,他估计没少跟姚静说我的事,早就传到王承泽那里,这就是根本的背叛,而姚静只是控制毕子安的一个棋子,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分不出对错,可是这样的人,不管是毕子安还是姚静,在我眼里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毕子安要走,姚静也不能留。 我说:“毕哥,你要冲我来就没意思了,这事是王承泽搞出来的,另外一个我觉得你在这里也没有呆的必要。” 毕子安说:“你是报复我!” 毕子安没办法做到洒脱,失去了这个工作机会,他便回到最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毕子安肯定没办法心静如水。 我说:“确实,我是报复你,不过,你想想你怎么对我的。” 毕子安的脸扭曲着,他嘴里嘀嘀咕咕说:“骗子,骗子,一个个都是骗子。” 嘀咕完,他说:“好,不就是让我走吗?我走!我还不信了,我毕子安闯不出一个名堂来。” 我说:“你冷静一点,先坐下。” 毕子安看了看我,想了想,又坐下了。 他沉默着,我也没说话,给他时间去考虑。 我要看看毕子安什么态度,他有没有改变的可能,如果有,我给他一个机会,如果没有,那么抱歉,我只能眼睁睁看他去死了,穷困潦倒,跟我有什么关系。 毕子安还是开了口,他先微微一叹,然后说道:“其实我早就有预感了,我在东湖呆不长,跟姚静也只不过满足生理需要,有的时候我很空虚,对老婆也很歉疚,可有的时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要放纵放纵,说实话,在公司里,我也创造不出来价值,况且我现在唯一的价值也没有了,王承泽放弃我了,这段时间过的就像是梦一样,董宁,其实我怪你也没什么道理,我现在到了今天这步,也算是自作自受,这样也好,打回原形,哎。” 毕子安的话代表了他的意思,他是放弃了,不放弃也没办法,有心无力。 我说:“毕哥,你走未必不是一件幸事,王承泽已经放弃了你,并且用了姚静这个棋子,那么代表他要撤回了姚静,王承泽是个明白人,就算我不说,姚静也会走,她在这里没意义,她会去做别的事,可你要是不走,王承泽的面子往哪里放,你在公司里,我不自在,王承泽也不自在,因为他现在要跟我合作,你非走不可。” 毕子安点了点头,说:“我懂,刚才没想明白,现在想清楚了,就算这事你保我,还会出别的事。” 我说:“你离开公司,远离是非,也挺好的,我想了想,咱们毕竟是兄弟,虽然后来闹的不愉快,可也有情谊在,我现在想给你一个机会。” 毕子安问道:“什么机会?” 我说:“我打算跟白子惠说说,让她给你安排点事,养家糊口肯定是没有问题,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毕哥你没办法回白子惠的公司工作,一定是其他的地方。” 毕子安说:“好。” 有工作总比没有工作强,人,不能饿死。 我说:“有个条件。” 毕子安说:“我就知道,你说吧。” 我说:“那我说了,你听好了,毕哥,你要打算还跟现在一样过日子,养小三,找炮友,那么请你跟嫂子明说,好聚好散,你们离婚,如果你不打算这样下去,那么就回去好好过日子,收收心,至于你告不告诉嫂子,你这段时间过得精彩日子,我不管也不理会,你只有答应了这件事,我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并且,你隐瞒不了我。” 毕子安犹豫了。 我说:“毕哥,没关系,你慢慢想,这两天你就把手续办了吧,大家都不伤脸面,然后告诉我你的想法,给我一个答复,可以吗?” 毕子安站了起来,说:“好的。” 说完,毕子安转身往外走,快走到门口,他停下了脚步,很小声的说了一声。 “谢谢你!” ------------ 章三二三 看场电影而已 毕子安出去了,我揉了揉脑袋,王承泽真的不好对付,天知道他还安排了什么后手,现在假意跟我合作,背地里肯定还是想要阴我。 真是让人头疼啊! 回东湖便这么精彩的好戏。 揉了好一会,我给蓝希君打电话,她说我秘书,我们之间有专用机,我告诉蓝希君,让她通知姚静进来。 等了一会,姚静进来了,她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眶红红的,头发有少许的凌乱,手不知道放在哪里。 刚才我还挺同情她的,可是现在一点都不同情,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演的,不得不说,演戏真不错。 其实我觉得现在的电视剧电影导演眼光都不好,表演的那都是什么演员,垃圾死了,一点专业素质都没有,好的演员都隐藏在生活中,这一个个的演技都牛逼死了。 “董总,你叫我进来有什么事吗?” 姚静小心翼翼的说,我心里只有厌恶,她是王承泽的人,就是一个婊子,被王承泽当成性贿赂,陪各种各样的男人,在此期间,她肯定从男人身上掏出一些东西来,钱也好,情报也好,就是个高级妓女。 做那个我觉得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想要过好的日子,想要穿漂亮的衣服,用昂贵的化妆品,无可厚非,不过你背地里浪的不行,表面上跟我装什么纯情,闲的啊! 蓝希君那是真纯,我还能接受,这他妈的装纯,就难以忍受了。 我说:“你说的情况我了解了一下,现在有了定论,毕子安这两天会离职,离开公司。” 姚静捂着嘴,惊讶万分,眼泪一下子便往下淌,然后姚静说:“董总,谢谢你,你太英明了,现在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董总,你的大恩大德,我感激你一辈子。” 这话言重了。 还有你他妈的跟我演什么呢,都他妈不知道被毕子安睡了多少次了,都是老司机了,还装什么纯情少女,恶心。 我看着姚静,可能流露出来一丝厌恶之情,姚静捕捉到,她停下流泪,她说:“谢谢董总,我以后一定努力工作,我先出去了,董总。” 特别的有礼貌。 我说:“等等,你先别走。” 姚静一愣,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惊恐之情,看她的表情,好像是担惊受怕,姚静这是演呢,演怕我非礼她,何苦呢,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 “董总,你...有什么事?” 我说:“还有另外一个决定。” 姚静问道:“什么决定?” 我说:“关于你的决定。” 姚静愣住了,她小心翼翼的说:“董总,关于我有什么决定啊!” 姚静大概感觉到了什么,可能我说话的语气一直不算太好,姚静察觉到了,察觉就察觉吧,我要撕破脸皮了,早一会晚一会的,差不了多少。 我说:“姚静,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觉得你不适合继续留在公司了,我希望你能自己离职,这样不伤彼此的面子,至于离职的补偿,我决定补给你一个月工资,你觉得怎么样。” 姚静愣住了,她睁着大眼睛看我,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她说:“董总,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觉得还是不要把话说的太明白,对彼此都不太好,话就到这里吧。” 姚静说:“董总,因为毕总要对我潜规则,你们开除了毕总,现在顾忌影响,要把我也开除吗?” 我说:“姚静,你冷静,你离开真不是因为这事,而是其他的事。” 姚静说:“董总,请你把话说明白一些,这样说我根本就不明白,其实,我心里是很敬重你的,董总,请你不要抹去我对你的好印象。” 我笑了,真有意思。 我说:“姚静,你这话说的有点严重了,不过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也不想瞒你了,只是有一句话我想说在前边,你这戏演的有点太多了,王承泽知道你这么办事吗?” 姚静一愣,然后突然一笑,她说:“董总,你知道啦!” 我说:“知道一些吧。” 姚静说:“是我冒犯董总了,既然董总知道了,那我离开公司。” 我说:“我希望你尽快,帮我给王承泽带一个好。” 姚静笑笑,说:“董总,我一定把话带到。” 我说:“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姚静没走,而是咬起了嘴唇。 我说:“你还有事吗?” 姚静说:“董总,其实我觉得你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不知道我没有没机会可以接近接近你呢。” 姚静说话,眼睛带着笑,别说,她笑起来挺迷人的,感觉她很能放得开,是实战利器。 这是赤裸裸的要勾引了,因为我知道姚静是王承泽的人,自然也知道姚静是干什么的,可是,我不知道姚静勾引我是什么意思,她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这个行为肯定不是王承泽的意思,应该是姚静自己的意思。 我说:“还是算了吧。” 姚静对我笑笑,说:“董总,我有招数,不信,你可以问问毕总。” 我站了起来,姚静依旧对我笑。 我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来诱惑我,你上了毕子安的床,就以为能上我的床?我这里是垃圾场吗?什么垃圾都收,这些话我本不想说的,但是姚静你过分了,安安静静的走就好了,非要画蛇添足。” 这时候我已经走到了姚静的面前,我捏住了姚静的下巴,姚静目光与我对视,分辨不出来她眼神里的情感,可是我能感觉她的敌意。 姚静是个自尊性很强的人,我已经感觉出来了,她大概觉得可以玩弄男人的感情,其中就包括我,可是我不会给他机会的。 我继续说道:“我敢打赌毕子安不是你第一个男人,在毕子安之前你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你应该都让男人睡烂了,毕子安他能接受,我不行,我有洁癖,况且,你来勾引我,到底是多看不起我,王承泽肯定不会使这昏招的,所以,姚静,别自取其辱。” 姚静被我说的生气了,她一瞪眼说:“你...” 我瞪了她一眼,说:“滚蛋!” 姚静被我吓的一哆嗦,她的眼神变得怨毒起来,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对姚静一点情面都不讲,因为她是王承泽的人,王承泽的人没必要客气,尤其是我这个态度,王承泽应该明白,我不喜欢我的身边有他的人,现在他对我有目的,应该不会让我难堪。 姚静走的挺干脆的,从我办公室出去之后,便提了辞职,人事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批准了,还好这个姚静一直以来的主要目标是毕子安,如果她在公司里面兴风作浪,那帮男屌丝肯定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那样的话公司就乱套了。 快下班的时候,蓝希君进了我办公室,她抿着嘴,不太敢看我。 我心说这小姑娘想什么呢,我说:“你有事?” 蓝希君说:“董总,我有两张电影票,你能陪我看场电影吗?” 看电影? 蓝希君这是赖上我了,看了电影,时间还早,那就找个地方吃饭,吃个饭挺有气氛的,加上又喝了点酒,大家都晕乎乎的,蓝希君到时候半推半就,我借着酒劲,那就别回家了,在外边凑合一晚上吧,反正也不是没凑合过,这一住那肯定出事。 所以,不行,我意志力现在薄弱,这小姑娘的勾引我可受不了。 可我刚要拒绝,蓝希君心里的说:“董总,你可不要拒绝啊!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只想跟你看场电影而已。” ------------ 章三二四 就这一次就这一天 明明知道这样子不对,可就是难以狠下心拒绝,尤其是蓝希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心里不停的说拜托拜托,于心不忍。 撒娇的女人很受宠爱,这句话不假,一撒娇,男人的爱心就泛滥,要保护女人,不让女人受到伤害。 我在心里不断的说就看个电影而已,不会出别的事,今天是蓝希君的生日,就陪陪她吧。 蓝希君看我半天不说话,又问了一句,“董总,可以吗?” 我点点头,说:“好。” 蓝希君笑了,她说:“董总,谢谢你,你人真好。” 我轻轻摇摇头,心说我人才不好呢,我是渣男。 下班后,我跟蓝希君一起下了楼,自然又让公司的员工心碎了一地,不过就算没有我,他们这些人也得不到蓝希君的芳心,一切,都是他们白日做梦。 人都是有幻想的,他们大概心里也明白,但是忍不住。 蓝希君买的票开场挺早的,我们过去就快开始了,没有时间先吃个饭,电影院所在是个大型商场,整个一层都是饭厅,我们在外边买了奶茶和爆米花。 电影是个爱情片,国外的,国内的电影一般我看不进去,什么小鲜肉,一点演技都没有天天出来晃悠,我他妈的又不是十六岁的少女,不吃鲜肉这套。 电影口碑挺好的,挺感动人的,蓝希君选了一个爱情电影,也是挺有心机的,不过这点小心机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谁敢说自己没心机。 看这个电影的人不少,我们拿到票之后,等候入场。 人多的地方,热闹不假,但对我来说不好,各种声音往我心里面钻,挺烦躁的。 没站多长时间,我便知晓了一箩筐的秘密。 比如两个穿着校服的情侣是早恋,家长老师极力阻止,两个人宁死不屈,这不趁着晚自习的时候逃学了,跑过来看电影。 还有三个男生,勾肩搭背的,看起来关系很好,确实很好,不过其中有两个人是一对,只不过没公开,人前掩饰,忍的很辛苦,出来看个电影,还要叫上一个来掩护。 更过分的是有两对情侣结伴一起来看电影,不过这里面有奸情,其中一个男的跟另一对的女的偷情,这一起结伴看电影,趁着黑,捏捏小手,不经意的轻抚小腿,肯定老刺激了,真的很会玩。 类似的事太多了,我都懒得听了,越听越对这个社会失望,可能人性便是如此。 不过让我不爽的还有一件事,蓝希君太漂亮了,太吸引别人的眼珠了,充斥在我耳朵里面都是这样的话。 “卧槽,这女的太漂亮了。” “这脸,这腰,这腿,够我玩一辈子的了。” “真想睡了她。” “美女旁边那男的,你有钱了不起啊!” 这锅背的,奶奶的,老子没钱,老子是靠内涵。 这气我只能自己受着,没地方讲理去,我又不能跟他们去理论,老子有钱就是了不起怎么滴,他们肯定以为我是神经病。 不过也挺爽的,这面子给的,老子的女人就是漂亮,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终于检票了,我和蓝希君往里走,蓝希君挺兴奋的,她小声的说:“董总,谢谢你今天陪我看电影。” 我说:“客气什么。” 蓝希君说:“因为,我很高兴啊!” 说完,蓝希君甜甜的笑,露出两个小酒窝,还有一口白牙。 “因为董总是你来陪我看电影,所以感觉很不一样,还是在我生日这天,我很开心呢。” 蓝希君的心如是说。 是个好女孩啊! 可是好的太纯粹,如一点杂质都没有的钻石,璀璨。 真的不忍伤害她,可是该怎么做呢,我心里也没有定论,太激进怕蓝希君太脆弱,太软弱怕蓝希君不放手,麻烦。 走到了我们的位置,坐下,爆米花我拿着,蓝希君小口的喝着奶茶,眼睛闪闪的,望着我,她以为电影院关灯了,我看不到,其实我知道。 黑灯瞎火的能看到个啥,可是已经用情,看到对方的名字,看到对方的字,一个微不足道的痕迹,都能痴痴的看,痴痴的想。 电影开始。 因为是爱情电影,情侣很多,窃窃私语。 一大桶爆米花放在我腿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蓝希君没伸手,可能不好意思,我拿起了爆米花递给蓝希君,我说:“你吃。” 蓝希君手足无措,她说:“董总,放你那里就好。” 黑暗之中看不真切,可我知道她一定羞红了脸。 我说:“那你自己抓。” 蓝希君小声的嗯了一声。 然后便是蓝希君的心理活动。 “董总让我吃爆米花我是挺想吃的,可是...可是...爆米花放在董总的腿上,我不好意思伸手啊!” “蓝希君,你到底在怕什么,多大一点事,不就是伸手,难道不能自然一点吗?” “可是还是很不好意思啊!好羞啊!” “不行了,脸都红了,好烫。” “不行,不能让董总觉得我放不开。” “我...我要伸手了。” 这电影根本看不进去啊!还不如听蓝希君的心声。 说伸手蓝希君还真的伸手了,她的手颤巍巍的伸了过来,实话实说,抖的挺明显的,我没敢正眼看,余光扫到的。 “怎么办,我的手已经伸到董总面前了,他看没看到,还好,董总看电影呢,没注意到我,蓝希君,你的手能不能不要这么抖。” “好了,快了,已经伸进桶里面了,还好爆米花还很多,要是没多少,往里面伸的话那就尴尬了,抓,抓一把,不好,有点多,董总会不会以为我很能吃啊!” “松手,放下去一些,拿的刚刚好,坏了,停留的时间太长了,董总会不会多想。” “赶紧缩回来,快,哎呀。” “蓝希君,你到底怎么了,手都漏了。” 确实漏了,手一抖,一大把爆米花掉在了地上。 蓝希君说:“董总,抱歉。” 我笑笑,说:“抱歉什么,这是正常的。” 蓝希君缩回了手,她手里还有几个爆米花,她就那样往嘴里塞了进去。 心里不断的埋怨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笨。 蓝希君吃完了,半天不伸手,我说:“希君,你吃啊!” “好,董总。” 蓝希君小声的说。 看她这个样子,还挺有趣的。 电影刚放半个小时,那就继续看吧。 结果前面的人闹起幺蛾子来了,可能是电影比较暧昧,让观众们看的心荡漾,一对小情侣情不自禁起来,先是男的搂住了女的,女的的头靠在男的肩膀上,然后,男的开始在女的耳边说话,可能说了一些少儿不宜的话,女的很娇羞,粉拳打在男的身上,女的的手被男的的手抓住,一拽,女的扑进男的怀里,男的顺势就亲了上去,先是亲,后来跟啃一样,妈的,都没心情看电影了。 更不像话的在后边,男的肆无忌惮把手伸进女的衣服里面,女的不由的娇喘一声,跟小电影里面的声音差不了多少。 我和蓝希君就坐在后边,他们干什么,我们两个人看的清清楚楚。 蓝希君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男女最后都要这样吗?那我和董总最后会不会这个样子,哎呀,好羞啊,没办法想象,董总搂我的样子,亲我的样子,手抚摸我的样子,不行,不能想下去了,董总他有女朋友的,我不该接近他的,这是不对的,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董总陪着我,就这一次,就这一天。” ------------ 章三二五 我已经很满足了 蓝希君,为什么你会这么卑微呢,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啊!明明知道不会跟你发生什么,但免不了的怜惜。 那就这样吧,就这一次就这一天,我陪。 电影演完了,还是挺好看的,虽然断断续续看的,不过,也算是挺特别的体验。 不知道看完这个电影,会有多少人走上去酒店的路上,但我知道,我和蓝希君不会,走出了电影院,我对蓝希君微微一笑,我说;“你请我看电影,我请你吃饭吧。” 蓝希君连忙摆手,说:“董总,不用麻烦了,我要回去了。” 明明心里想的要命,表面上却抗拒。 我说:“走吧,晚上也没吃饭,你喜欢吃什么?” 蓝希君抿着嘴犹豫了一会,她低下头,说:“董总,我吃什么都行。” 想了想,还是去吃西餐吧,格调高一些,这边我不太清楚,我抽空上网查了查,有一家店评价很好,不过价格不便宜。 我的消费观念就是能省的可以省,但该花的一定要花。 今天是蓝希君的生日,这钱要花,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为了告别,满足一下蓝希君小小的心愿,从此分清楚彼此关系。 为别的女人花钱,白子惠知道一定不高兴,我也觉得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我带着蓝希君往那家店走去,走到门口,蓝希君拽住了我,她说:“董总,这家店很贵的。” 看来蓝希君来过这里,知道这里的价格。 “董总怎么选了这里,我还挺喜欢这家店的,刚才董总说,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家,难道董总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我想什么他都知道?看到我和董总真的很有缘分。” 蓝希君表面上拦住我,心里面却暗暗窃喜。 这小姑娘。 既然是蓝希君喜欢的地方,那更应该在这里了,我这样体贴,蓝希君更加忘不了我,但没办法,今天要做好,给蓝希君一个回忆,最后的回忆。 这样想想,我是个挺残忍的人。 可继续下去,对蓝希君更残忍。 我说:“你不会以为吃顿饭能吃穷我吧。” 蓝希君连忙摇头,她说:“不会。” 我对她笑笑,说:“走吧。” 进了饭店,服务员很专业,过来给我们安排了位置,饭店里客人不多,但也不少,因为这里消费确实挺高的,工薪阶层很少到这里消费。 服务员拿回来菜单,蓝希君看着我,我对她笑笑,我说:“你应该来过这里吧。” 蓝希君一愣,说:“董总,你怎么知道?” 我笑笑,说:“猜的。” 蓝希君说:“董总你真厉害。” 我说:“既然你来过这里,肯定是熟客了,一定知道这里的拿手菜,你看着点吧,把我那一份也点出来,不用替我省钱,如果你不好好点,我就随便乱点了,到时候不好吃,只能皱着眉头吃了。” 蓝希君笑笑,说:“好的,董总,我知道了,我不替你省钱。”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脸上带着微笑,心里面想,“这么漂亮的女人,当然是大把给她花钱了,有钱真他妈的好。” 服务员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有钱真的是很好,可以尽情享受,这个社会风气如此,有钱才会高看你一眼,有面子有地位,没钱狗皮不是,没有信仰,信仰什么都换不来。 蓝希君笑着,她沉浸在一种感觉之中。 “董总让我帮他点菜,那他一定很信任我了,我一定不会让董总失望的。” 蓝希君浏览了一遍菜单,然后对服务员微微一笑,开始点餐。 点完了之后,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 蓝希君看了我一眼,便低下了头去,她心里想,“今天能跟董总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实在是太棒了,可惜,董总不知道我生日,如果他对我说一声生日快乐那该多好,这个生日就圆满了。” 这小妮子,要求还挺多的。 我站了起来,蓝希君一愣,说:“董总,你要去哪里?” 我说:“去厕所,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蓝希君羞红了脸,她低下了头,说了一个不。 她心里想,“董总好坏,竟然说这种话。” 我话说出去就后悔了,这话说的有点轻佻,面对蓝希君,有点掌握不好尺度,不过说已经说了,覆水难收。 我对蓝希君笑笑,也没解释,多说话,便意味着我在意,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我和蓝希君选的地方比较里面,我走出来,有阻挡,蓝希君看不见,我走出去之后,走到服务员面前,就是刚刚服务我们这桌的那位,服务员走到我面前,说:“先生,还需要点什么?” 我说:“我刚才看到菜单上有甜品。” 服务员点点头,说:“对,我们店的甜品用料很好,很美味。” 我说:“我选一款。” 服务员拿来菜单,问我选哪一种。 想了想,我选了一个草莓的,不大,但是样子很好看,奶油似雪,旁边点缀着草莓,看起来跟蓝希君挺配的,都挺纯。 选完了之后我问服务员有没有蜡烛,服务员点头,说有,那正好,可是不知道蓝希君多大了,就插一根蜡烛吧。 “等我们吃的差不多了,你把蛋糕端上去,能做到吗?” 服务员点点头,说:“先生,你放心,我保证做到。” 我掏出钱包,给了服务员一百元,服务员接了过来,彼此心照不宣。 往回走的时候,我听到服务员这样想。 “有钱真好,想怎么浪漫怎么浪漫。” 我笑笑,回去之后,跟蓝希君闲聊,没让我们等多久,食物便端上来了,开始品尝,味道不错。 蓝希君吃的挺开心,真的跟她心里想的一样,有我陪伴,就够了。 快吃完的时候,服务员把蛋糕端了上来,放在了蓝希君面前,蓝希君大惊失色,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对她笑笑,开口唱道:“祝你生日快乐...” 声音有点低沉,因为我没想放声大唱,蓝希君捂着嘴,比我想的激动多了,眼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哭了,哭的脸通红。 服务员知趣的走了。 歌唱完了,蓝希君有哭完了,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她说:“董总,抱歉,我失态了。” 我说:“你哭什么啊!今天你生日,高兴的日子。” 蓝希君说:“董总,我哭是因为你,你陪我过这个生日,我特别的开心,还有董总,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我笑笑,对蓝希君说:“这个,保密,快点,许个愿吧,然后吹蜡烛。” 蓝希君看了看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董总,你不知道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日,之前,很多次生日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爸爸妈妈忙,不经常在我身边,小姨有的时候跟我一起过,但是我也不是特别的开心,因为没有那种发自于肺腑的快乐。” “今天,我很快乐,特别特别的快乐,我很想以后的生日,董总你都陪我一起过,但我知道那是奢望,况且,我只求这一天就好了,我已经很知足了。” “那么,我的愿望就是董总你以后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没想到啊!这个愿望是为我。 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蓝希君睁开了眼睛,说:“董总,我许好愿了。” 我对蓝希君笑笑,说:“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 蓝希君说:“不用了,董总,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说:“你说一个吧,今天你生日。” 蓝希君想了想,说:“我想...” ------------ 章三二六 伤两个女人的心 蓝希君扭扭捏捏,最后还是说了。 “董总,我想...看烟花。” 看烟花,没问题。 说完,蓝希君马上说:“董总,我就是说说。” 我说:“你的要求又不高,就是烟花而已,好的我弄不来,买点普通的还是可以的,走吧,咱们早去早回。” 蓝希君一愣,说:“董总,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说:“去海边。” 市区应该禁止燃放,去海边偷着放一个,不过有车就好了,打出租不是很方便。 蓝希君说:“董总,有点...” 我说:“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看吗?” 蓝希君点了点头,说:“想看。” 我说:“交给我好了。” 蓝希君点了点头,心里却乐开了花。 我让蓝希君先坐一会,我出去把账结了,然后给孙坚打了电话,在东湖没什么可靠的人,我跟孙坚说我个人借一辆车,又问了孙坚哪里能买到烟花,孙坚想了想,说烟花现在不好买,因为天气原因,国家在管控,不过他能帮我弄到一些,他还给我一个地址,让我去那里放,在别的地方放有可能有问题,去孙坚说的地方没什么问题。 我跟孙坚说谢谢,这是私事,还能这样帮忙,确实挺难得,孙坚这个人就是有点教条,其他的都还好。 孙坚说我客气了,他问我地址,他把车开过来,后备箱里装好烟火,车就先借给我了,等我不用的时候还。 这事办的周到。 我告诉孙坚我的地址,然后又跟蓝希君坐了一会,走出了商业街,等了没多久,孙坚到了,他没多说别的,只是告诉我给我设置好了导航,直接开去海边就可以。 蓝希君有点好奇的看了看孙坚,孙坚点头致意了一下就走了。 我和蓝希君上车,蓝希君问道:“董总,刚才那个人是你朋友吗?” 我笑笑,说:“算是朋友吧。” 蓝希君说:“我觉得你们挺相似的。” 说到这个,我有点好奇了,我说:“为什么这么说呢。” 蓝希君说:“感觉吧,你们都有相同的气场。” 这感觉还挺敏锐的。 开车带着蓝希君去了海边,这地方不错,没什么人,打开后备箱,里面装着好几个烟花,都挺大的,我搬了出来,摆在了沙滩上。 我对蓝希君笑笑,说:“你准备好了吗?” 蓝希君说:“准备好了。” 点火,引线燃烧,砰,天空开了花,孙坚给我的烟花质量真好,特别的漂亮,不是一般火。 一声声的赞叹从蓝希君口中说出,她的眼睛变成了心状。 一不做二不休,我把烟花都点了,然后站在了蓝希君的身边,看着天上的烟花,美丽盛开,此情此景,让我想一些有的没的。 想关珊,毕竟那是婚姻,那是普通人的日子,关珊音容笑貌似乎渐渐模糊,代表过去已经走远。 想白子惠,想我们的未来,为之努力,使其幸福,虽然我现在做的不地道,可我没有对不起她。 又想起了李依然,她在异国他乡还好吗,孩子还好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么漂亮的烟火,竟然想到这些,我感觉自己身上的责任很重。 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脸颊一凉,蓝希君马上缩回了头,她刚刚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董总,谢谢你。” 蓝希君小声的说。 我笑了笑,说:“我送你回去吧。” 回到了车上,刚刚还很兴奋的蓝希君有点落寞,不过她脸上还是带着笑,可我能感觉出来,她的一些小心思。 “我刚刚亲了董总。” “董总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他没有亲我,应该对我没什么想法吧。” “其实,他做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个吻,我会永远记得。” 把蓝希君送到了家,我陪着她上楼,不是想上去占便宜,而是为了蓝希君的安全,这么晚了,送进家才安心。 到了门口,蓝希君对我笑笑,说:“董总,我很开心,你慢点开。” 我点了点头,蓝希君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一开门,蓝希君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我看到了童香,她坐在客厅里,餐桌上摆满了菜,还有一个蛋糕。 童香记得蓝希君的生日,大概她没跟蓝希君说,而是自己准备了这一切。 “小姨她竟然准备了,该死,我该怎么办,小姨会不会生气了。” 蓝希君心里忐忑不安。 她开口说:“小姨,我...” 童香站了起来,她对着蓝希君笑笑,说:“小姨没事,看到有人陪你过生日小姨也很开心,现在很晚了,小姨就先回去了,你乖乖的睡觉,对了,生日快乐。” 童香的话挑不出来毛病,可是蓝希君很愧疚很自责,童香说的越轻松,蓝希君那种愧疚就越浓。 蓝希君说:“小姨...” 童香说:“傻孩子,小姨替你高兴,董宁也不外人,你们晚上一定玩的很开心吧。” 蓝希君说:“小姨,你晚上就在这里睡吧。” 童香说:“不了,明天我还有会呢,我起的早,打扰到你,你快点睡吧,锁好门。” 蓝希君回过头来,说:“董总,能麻烦你把我小姨送回去吗?”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 童香对着蓝希君挥了挥手,跟我一起走出了门。 我们之间很尴尬,是我认为有点尴尬,童香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她倒是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着说:“董宁,今晚很爽吧。” 我说:“童姐姐,你指的爽是哪一种。” 童香微微一笑,说:“你明白的,我这个宝贝外甥女还小,很容易就被人骗了。” 童香很生气,看起来不生气,但是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我算是什么人,跟蓝希君一起过了生日,童香什么人,弄了一桌子菜,人却没回来,这种感觉,应该不太好受吧。 下了楼,童香走的很快,我以为她会纠缠我,但是并没有,这样我又有点失落,我说:“童姐姐,你怎么来的。” 童香说:“需要你管吗?” 我说:“如果你没开车,我送你回去。” 童香说:“谢谢,不用了。” 说完,她自己走了,我看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么晚了,她独自一人,又是个美女,会不会出事情呢。 算了,不管了,我上了车,开车回了临时居住的地方,刚进屋没多久,有敲门的声音,我以为是田哲他们过来找我,不过打个电话就好了。 我走到门前,一看,门外站着的竟然是童香。 “董宁,开门!” 童香站在门外,淡淡的说。 我打开了门,说:“童姐姐,这么晚了什么事?” 童香应该是坐出租车跟踪我回来,要不就是知道我的住址,直接打车过来的,不管是哪一种,她现在出现在我门口都有问题。 童香笑笑,说:“来你家坐坐不行吗?” 我说:“不太方便吧。” 童香一笑,说:“昨天压在我身上不是挺方便的。” 说着童香直接推开我,进来了,她回眸一笑,说:“你要愿意开门,我无所谓。” 我把门关上,童香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很自然的走进了卧室,一下子躺在了床上,我说:“你明天不是有个会吗?” 童香说:“为了你我可以取消的,我说让你补偿我,你没回应,我只好自己来了。” 真他妈的,甩不掉了。 我说:“童姐姐,差不多了,我还要休息的。” 童香没说话,直接把手机扔给了我,我一看是个视频,就是我压在童香身上的视频,童香真狠,在自己家里还装摄像头。 我看向童香,童香微微一笑,说:“这视频要给白子惠和蓝希君看,那可就伤了两个女人的心了。” ------------ 章三二七 真是好矛盾啊 给白子惠看,那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我了解白子惠,她是个有决断的人,虽说我跟童香没有到那一步,可是几乎没穿衣服,贴在一起,难免多想,这人一旦多想,那可就坏了,+这事我下决心去解决,没准能挽回白子惠的心,可不信任一旦出现,心里便有了裂痕,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蓝希君虽然没有白子惠那么重要,可我不想伤害到蓝希君,她看到我和童香叠在一起,我估计她会疯。 童香是谁,童香是蓝希君的小姨,这层关系,伤害是成倍的,我估计,蓝希君看到,她的感觉是心上插了刀。 童香单手支起了头,很慵懒的看着我,她身体的曲线很诱惑,虽然身上穿着厚厚的大衣,还是难掩那一抹风情。 “董宁,他会屈服吗?” “他会对我俯首称臣吗?” “我现在好矛盾啊!” “好想好好调教一下他。” “又好想他凶狠的对待我。” 女人,实在让人搞不懂。 我把手机扔了回去,扔在了床上,距离童香不远的地方,童香眼里露出了一丝埋怨,眼睛会说话的女人很会勾引人。 这个夜晚,是无数个夜晚中的一个,可以很平常,上床睡觉,没准做个梦,也可以很特别。 怎么选择,看我。 童香,已然准备好了。 不同之处在于她的决定,主次很重要,童香主导和我主导是两个概念。 淡淡的一笑,我说:“童姐姐,视频我看了,很清楚,家里的摄像头看来很高级啊!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你家里会有摄像头,真是让我想不明白啊!” 童香微微一笑,眼中似有醉意,露出这种神态,勾引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一个弱女子,家里装摄像头当然是为了安全,难道是为了留念回味吗?” 留念回味这个词用的好,欲盖弥彰的解释。 我说:“童姐姐,你拿这个来威胁我,逼我就范?” 童香笑笑,说:“对的,我都准备好了。” 说完,童香褪去了外边的大衣,我很喜欢褪这个字,让人很有想象,也很有意境,脱的轻柔脱的小心脱的诱惑才能称之为褪。 大衣被扔在了床上,我眼珠子快要蹦出来了,心脏也不争气的狂跳。 童香大衣之下,诱人至极,脸上的一抹微笑,更是催情的药,她右手支着头,左手抬起,一根手指轻轻的勾了勾,好像有在我耳边说,你来,快来。 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许久压抑的欲望如波浪,后浪推着前浪,不停的拍打着我。 心里知道不行,可身体是诚实的,童香的眼睛盯着某一点,露出满意的微笑。 “董宁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吗?” “难道我比不上那个白子惠?” “我就不信还有这样的男人,不接受诱惑的男人。” “董宁,你迟早会成为我的玩物。” 童香的心,不让我意外,对于她来说,我只是一个挑战,是无聊日子中的刺激,是平静生活中的挑战,有的人赚钱可以满足,有的人事业成功可以满足,有的人征服异性会得到满足。 说起来还是现在人比较无聊,尤其是有钱有势的,什么都得到了,没有挑战了,生活便无趣了,总想找点别的乐子,能给人满足的只有那几种而已,童香这样选择不奇怪。 我向着童香走去,童香笑,大概以为我屈服了,确实她手里有筹码,可是直接诱惑我就好了,诱惑多了,我没准就半推半就了,我确实忍的很辛苦,我也确实不是什么道德水准高的人,我是一个男人,一个有正常欲望并且血气方刚的男人,童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全身带着成熟的味道,男与女,就是那点事情,背叛,也是很容易的事。 我心里面有个结,关珊背叛了我,那种滋味我不想再体会一次,所以我不想背叛白子惠,李依然与我之间情况特殊,那个可以不提,可要与童香,那错就大了。 我是爱白子惠的,我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所以,我跟童香之间只是大大擦边,没到那一步,可是我跟她之间种种,远超普通的男女关系。 童香半眯起了眼,眼睛在笑,我走到床边,抓住了她的手,童香说:“轻一点。” 我一用力,童香翻了个身,我扬起了手,狠狠的打了下去,童香那样子对我,我现在这样对她。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童香没有生气,她转过了身来,她笑着说:“董宁,我知道你心里面有气,现在,你打也打了,气也该消了吧,不管之前我如何对你,你现在也找回来了,你说是不是啊!” 这转换的真够自然的,没有半点生涩,果然两副面孔。 我想过童香会低头,可是她低头的这么快我确实没想到。 我对童香笑笑,低下头,在她耳边说:“我对你有一个要求。” 童香说:“你说!” 我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睡觉。” 说着,我拿起了被子,扔在了童香身上,盖住了她的诱人身体。 童香一愣,说:“你干什么?” 我说:“什么都不干,睡觉。” 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还好给我租的地方够大,让我可以睡在别的地方,不过我把枪放在卧室里了,还好用个箱子锁上了,童香就算发现了,她也找不到。 其实最稳妥的办法是让童香走人,可是这个时间了,我于心不忍,容易出危险,童香是个漂亮的女人,现在社会这么乱,尤其是夜晚,出了很多类似的新闻,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血淋淋的现实,不如,今晚让她睡一晚,明天早上再走。 盖好被子,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走针声,童香的呼吸声意外的大,带着气呢。 “董宁,你不是人,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还是躲开。” “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也不能啊!我看到了还挺...” “真是冤家,别人我也不会这么上心,怎么面对了他,就偏偏放不开呢,都允许他蹂躏我了,还穿了这么夸张的衣服。” “打的我还好疼。” “心里为什么有种渴望。” “童香,你也是够贱的了。” “不行,我童香想要,没有得不到的。” 被子掀开了,童香下了床,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有些后悔刚才的仁慈,让童香走就没现在这事了。 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感觉一阵烦躁。 很快,有什么东西压在了我的身上,不用问,我心里明白,童香来了,随之而来的是诱人的味道,那种味道,勾魂,惊心动魄。 童香坐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觉头都大了。 “哎呦,装睡呢。” 童香调侃的说,她的语调很轻松,我知道她的想法,她想要主动出击,可是这有点不符合她的身份,有点作践自己,她这样的人,不应该这样做,尤其是童香不知道我什么身份,她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卑微了。 我睁开了眼睛,眼前风景无限好,因为这个角度很好。 我说;“童姐姐,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董宁,我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装糊涂吗?你就不想跟姐姐亲近亲近吗?” 我说:“童姐姐,我内心深处很尊敬你的,你对我很好。” 童香说:“我对你很好,你更应该好好报答报答我才对。” 我说:“童姐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童香低下头来,呼出的热气扑在我耳朵上,吹的我身上直麻。 “董宁,我要你。” ------------ 章三二八 是谁动手动脚 一个人的意志力能有多坚定呢,我不知道,别人我不好说,但我快要挺不住了,这一次又一次的,就算是个丑女多多少少也有点松动了,况且童香真的很诱惑。 可是...可是我还是不能,心跳的再快,喉咙再干,我也没办法投入。 抱歉,童香,不是你不好,只是不合适。 我轻轻的推开了童香,童香的脸转冷,刚刚那一抹的风情变成了狂风暴雨,有什么东西酝酿着。 童香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她说:“董宁,你什么意思?” 我也坐了起来,我说:“童姐姐,你很好,我是说真心话,可我做不到,抱歉。” 真的做不到,我是很想,可一到真格的时候,白子惠的脸就在我眼前晃过。 我的语气很陈恳,不是童香的问题,我希望童香能够理解,可是考虑到她这个人,有掌控别人的欲望,又是那样的身份,我觉得这事不会善了。 果然,童香冷笑了一下,笑声有点渗人,咯咯咯的声音,不是普通的笑声。 “董宁,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我解释说:“童姐姐,我没有那个意思。” 童香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很强。 童香说:“那你是什么意思,三番五次这样,我的耐心已经没了,你知道吗?董宁,你是第一个让我这样做的人。” 我说:“童姐姐,你...” 我想说别生气,可是话没说完,童香啪啪啪给我两个耳光。 “以后我不会这么下贱了,董宁!” 童香说完,跳下了床,我也下了床,她回到主卧室,拿起了大衣,披在了身上。 我拦住了她,我说:“童姐姐,如果你要走,明天早上再走吧,现在不安全。” 童香看着我,吐出了一个字,“滚!” 我心中有点亏欠,怎么说童香也不是要害我,她想跟我睡也没什么错,我一直拒绝,挺伤她自尊心的,所以,她骂我打我,我都忍着,没所谓。 童香用力的推开了我,从我身边走过,她的脸冷的可怕。 从我身边经过的她,心在低声诉说。 “我很脏吗?” “我有病吗?” “我很丑吗?” “我让人讨厌了吗?” “我让你负责了吗?” “只是逢场作戏,很难?” “董宁,你就是个屁,我不会为这件事分神。” 我连忙穿上了衣服,跑了出去,正好看到电梯门关上,透过缝隙,我看到童香的脸,毫无表情。 别的事不说,但童香人身安全要有保障。 我心一横,跑下了楼,跑的我气喘吁吁欲仙欲死。 电梯快很多,我出了楼道,童香都快走出小区了,这个时候追出去,她没准打到出租车了,孙坚借给我的车还在,我快跑了几步上了车,发动车子追了出去,这车子性能不错,起步很快,没用多久便开出了小区,正好看到童香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开车跟着出租车后边,保持一定距离,我的眼睛也往前面看,确认司机不会对童香动手动脚,同时监听司机的心,看看他动没动小心思。 还好,碰到个老实人,不过,幸好童香穿了一件很厚的大衣,司机不知道那特别的风景,美好只有我一个人知晓。 就这样当护花使者送童香回了家,看着她上楼,灯亮,我这才开车回去,这一晚上真是够精彩的了,把我弄的精疲力尽。 进了屋,躺在床上,我想早些休息的,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床单上似乎还有淡淡香气,童香的味道。 我突然有些倦了,突然觉得有些累。 这是正常的,每个人都会有这样一个时刻。 活着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想要立足想要生存,只能被迫做出一些妥协,来东湖,我就是做出妥协的,曾茂才要我完成任务,而最开始,我答应是因为白子惠,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这个合资公司有前途,我来对白子惠有帮助。 遇到童香,童香帮了我,又身不由己了,她以为帮了我,我便会同意她的要求,这个倒是挺正常的,童香可以要挟我,但经历了这么多,我没有就范,可我也很累,真的是累,童香威胁的种种手段都打在我的软肋,让我有失去一切的危险。 睡不着,我又爬了起来,在夜色之中点烟,缓缓的吸着,我发觉,我虽然来了东湖,但我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城市,每天就是忙碌着,事实上,我已经没有随心所欲的时间了,看似很成功,但是早已经丧失了一些东西。 得到什么,便意味着失去什么。 抽了半盒烟,我刷了个牙,躺下,这一次我很快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看到了白子惠,她跟我一起走入婚姻殿堂,我还看到了李依然,母女平安,还看到很多很多的人,都很幸福,看到这一切,挺好的。 醒过来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做了个美梦,生活还是要继续,任务还是要完成,上午我没去公司,直接先找了孙坚,把昨天借来的车还给了他,还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其实我挺不好意思的,我来东湖是有任务的,结果接了车去泡妞,也挺不要脸的。 中午的时候到了公司,到了之后,蓝希君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跟她说没事,蓝希君有点忧心忡忡的,我问她怎么了,蓝希君支支吾吾的也不说,可是这丫头不知道我会读心,她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 “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感觉董总怪怪的,不太对劲呢,脸色也不太好的样子,有点担心他呢。” “整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我昨天打扰到他了,给他添麻烦了。” “更主要的是小姨...小姨她说...” 果然跟童香有关。 我说:“希君,你小姨跟你说什么了?” 蓝希君一愣,有点惊慌失措,脸先是白后是红,白是有点惊讶,红是有点害羞,她好一会才说:“董总,小姨她没说什么。” 这种解释根本没有说服力,一听就听出问题了。 蓝希君心里可惊讶了。 “董总他怎么会知道的,哎呀,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可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姨说董总他不是个好人,让我不要跟他有来往,还说我跟他多来往的话打断我的腿,好久没见过小姨那么凶了,哎,要是知道就好了,小姨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还发这么大的脾气,不仅说董总不是好人,还说让我早点辞职离开公司,我好说歹说,才给我几天缓冲时间,难道说董总对小姨,不不不,董总他不会的,他不会对小姨有那种感情的,也不会对小姨动手动脚的,我相信董总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看小姨的样子,感觉董总就做了那样的事!” “哎呀,好烦好烦。” “董总他不会真的喜欢小姨吧,这也是没准的事,小姨那么漂亮,那么有女人味,董总喜欢也是正常的。” “那我跟小姨说说,董总他是个很优秀的人,他让我很有安全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可是,董总他有女朋友了,他又喜欢小姨,这...这怎么办啊!” “不行了,我脑袋不够用了,我没办法判断了。” “有机会的话我要问问董总,他是不是喜欢小姨,如果他喜欢,那么我就帮他说说,虽然那样做,我很痛心,不过,只要董总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哎,这个傻丫头,这哪里是我要对童香动手动脚,是她要对我动手动脚啊! ------------ 章三二九 不是一个人 听完蓝希君的心,我知道童香真的怒了,这是要跟我划清楚界限了,这也可以理解,站在她的立场上,怎么做都不过分,她确实应该恼怒,我不是东西,我拒绝了她的好意,没跟她发生什么,那是对她的侮辱,尤其是对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来说。 当然站在童香的立场上我是有点不知好歹的,她不会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她只想跟我逢场作戏,而没有考虑到我还有爱人。 人都是自私的,我懂。 童香让蓝希君跟我划清楚界限我也懂,女人撕破脸皮之后是很决然的,不过我觉得这事才刚刚开始。 中午还没吃饭呢,我出去吃了个饭,随便吃了一点,吃完了之后,我给白子惠打电话,白子惠刚吃午饭,听她的声音有点疲惫。 我说:“老婆,你累到了吧。” 说这话有些心虚,不过我还是有底气的,起码拒绝了,守住了底线。 白子惠说:“不算累。” 我说:“你何苦那么拼命呢。” 白子惠笑笑,说:“因为这是我热爱的事业啊!另外一个原因,我怕停下来,想你。” 这样的情话白子惠很少说,可是说一次便让我感动,握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我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畜生,面对童香的犹豫,对蓝希君的心生好感,对白子惠来说都是背叛,更可恶的是这些事白子惠不知情。 我说:“老婆,我想你了。” 白子惠说:“嗯,我知道。” 我很想说你不知道,我还有很多的事没来得及说。 白子惠又说了一句,她说:“你那边要是忙完了,就早点回来。” 又说了几句,她那边也忙,便挂了电话。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我想回家了,特别特别的想。 这段时间虽然说没有刻意,但是跟白子惠的联系变少了,有的时候是环境不允许,比如去上京出差,身边有蓝希君,回来之后,又有童香,一来二去,挺晚的,怕打扰白子惠休息,我便没有联系,现在想想,挺差劲的。 在外边坐了好一会,我回了公司,毕子安还没给我消息呢,等他给我消息后,还要联系白子惠谈谈他的事,现在打过去,有点不合适,等晚上的吧。 刚在办公室坐了一会,田哲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 我看他急匆匆的样子,一愣,我说:“怎么了你,一点也不矜持,出了什么事?” 田哲看起来有点气急败坏,总之脸色不太好,语气也不太好,他说:“董总,你倒是挺安稳的,咱们公司遇到一点事。” 田哲虽然语气不好,可我知道他是真干活的,他这样说,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我也不跟他计较态度问题,我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田哲说:“董总,咱们公司有好几个接洽的项目,现在对方都打电话过来说取消合作,有的合同都签好了,人家也说取消,我就是来问问董总,你准备怎么办。” 我一愣,心里有了预感,我说:“这些项目哪里来的。” 田哲说:“董总,你别这个时候装糊涂啊!这些项目都是你的关系来的,咱们之前做了那个中小学校示范点的系统,之后便来了好几个项目,现在这些项目取消了,董总,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说:“我能得罪什么人。” 田哲说:“董总,就是给你项目的贵人啊!非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 哎,这项目不好拿啊!钱不好赚啊!必须要奉献出自己,伺候好对方,才能拿到,不过,对于这事我心里有预感了,童香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我想了想,说:“田哲,这事估计够呛了,确实是我得罪人了。” 田哲说:“董总,得罪人就得罪人吧,你想想现在该怎么补偿,好好讨对方欢心,没准项目又给咱们呢。” 我说:“估计不行了。” 童香这回是被我真的惹生气了,况且我们之间是根本矛盾,我是不会妥协的,要是我现在低头,我估计会很惨,不是舔脚便能挽回的。 田哲说:“董总,你这个态度不对,咱们公司现在正在发展,特别的需要这几个项目,并且这个贵人有这么大的能力,以后还会源源不断的给单子,我们不能得罪这个财神爷,董总,我说句过分的话,对方有什么要求,你就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就是睡你,你也要答应啊!” 他妈的,童香就是要睡我。 我说:“那对方真的要睡我呢。” 田哲说:“答应啊!这么多的单子,不吃亏啊!” 我说:“田哲,你可是白总的人,你这样说,不怕白总知道吗?” 田哲说:“我现在在分公司,我要为了利益考虑,这也是白总信任我的地方,男人吗,逢场作戏而已,我觉得没什么,只要你心里爱白总一人就好,董总,你说的这事要是真的,我觉得你可以把自己奉献出去,不吃亏。” 我说:“这事我做不到。” 田哲说:“那董总,我就要说一点更严重的话了,你不是一个人,你代表整个公司的利益,还有这么多人需要你带领,需要有单子生存,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公司的事,实话说,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想在这里干的出色,不管是留下还是回去,我都有资本,人都要有个盼头,董总,你应该给我们这个盼头,过得好的盼头。” 这是田哲跟我说的为数不多的真心话。 很过分却有很现实,站在他的角度上没有错,他想要过得好,想要项目,想要赚钱,想要地位,这些才是他努力辛苦工作的动力,人都是为了自己考虑的,田哲不会想我会承受什么,不过一般男人都觉得我矫情吧,童香那样一个女人,不需要什么附加条件,早就上赶着上了。 田哲见我不说话,叹了一口气,说:“董总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先出去了。” 我点了点头,田哲走了出去。 真是挺烦躁的,我来东湖也不是为了搞好公司,可是现在田哲有意见了,这挺不好搞的,说实话,田哲挺任劳任怨的,如果伤了田哲的感情,那么白子惠那边也不好交代。 做一件事情真的需要考虑方方面面,没办法照顾所有人的感情,只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没过多久,电话响了,我一看是白子惠的电话,我心里明白了,田哲应该把事跟白子惠说了。 我接了电话,白子惠说:“田哲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你那边出了一些问题。” 我说:“老婆,田哲跟你说了多少?” 白子惠说:“就说公司有几个项目取消了,因为你的关系,但是具体原因没说。” 我说:“那几个项目是童香给的,我得罪了这个女人,她把项目取消了。” 白子惠说:“你怎么得罪的。” 我说:“童香要跟我上床,我没答应。” 白子惠说:“听起来有点假,你又没帅到哪里去,人家怎么会上赶着找你呢,是不是你骚扰人家,人家生气了。” 我说:“你应该相信我才对的,老婆。” 白子惠说:“所以,你义正言辞的拒绝她了?” 我说:“没有,有了一些接触,但我守住了。” 童香那边有视频,白子惠看到什么都明白了,还不是自己乖乖坦白。 白子惠说:“好了,我知道了,我做田哲的工作,不过你要做好准备,我有可能把他调回来。” 我说:“我懂。” 为了安抚田哲,当然给他好处,不能让他有怨气。 白子惠说:“那你跟我说说,你跟童香接触有什么感觉。” 我想了想,说:“憋的很辛苦,好想你。” ------------ 章三三零 大惊失色 实话实说,童香不给我方便不给我项目挺伤的,别看这只是几个项目而已,但却关系着公司生存,本来公司建立之初并没有多少野心,合资公司,王承泽和白子惠不和,我来到东湖只是应付了事的,真的,没报什么希望。 可是到了这里,因为童香的关系,一下子开花结果,有了意外之喜,这钱能赚为什么不要,有项目为什么不坐,公司很快便运转起来,越来越好,走向了正轨,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下子没了项目了,好多人都受不了了,很急。 这项目来的太容易,钱来的太容易,便失去了最开始那颗心,可以等待的心。 仅仅一天,这事就传遍了公司,上上下下忧心忡忡,项目做下来肯定有不菲的奖金的,现在没了,当然愁了,到手的钱飞了。 这真应了那句话,朝里有人好办事啊! “董总,你没事吧。” 蓝希君进来给我送材料,她把材料放在了桌子上,人没走,而是站在桌子前面,她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关切。 我笑笑,说:“我挺好的啊!” 蓝希君点点头,说:“那就好,那我就先出去了,董总。” 我说:“等等,说说,怎么回事?” 蓝希君摇了摇头,说:“董总,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我说:“蓝希君,咱们虽然是上下级关系,可是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说什么你就直说。” 蓝希君说:“真没什么,董总。” 我点点头,说:“好的,那你出去吧。” 蓝希君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想。 “看来董总还不知道公司的同事埋怨他。” 原来是这事啊!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有几个小子在心里骂我骂的可难听了。 蓝希君也是善良,她以为我知道了,觉得我心里难受,所以进来关心关心我,是个好姑娘啊! 蓝希君把我办公室的门关上,有人喊,“蓝秘书,你过来一下被。” 脚步声,大概响了二十下,有十米远。 蓝希君说:“什么事?” “蓝秘书,咱们声音小一点,我有点事想问你。” “好,你问吧。” 蓝希君这样回答。 “蓝秘书,董总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说话的换了人,是另一个声音。 蓝希君说:“董总他心情挺好的,怎么了?” “都什么时候了,董总心情还好,哎,这公司也干不下去了。” “谁说不是呢,都火烧眉毛了,董总干坐在办公室里,也不想想办法,心情还跟以前一样,真是急死了。” “我说你们就别埋怨董总了,这事他搞不定了,别想奖金的事了。” “我还等奖金买车呢,为什么不想。” “就是,我还等着奖金还房贷呢,妈的,现在没房子,怎么讨老婆,就算有女的愿意跟你,老丈母娘也给你搞黄了。” “还结个屁婚啊!有生理需求就花钱被,服务还好,还不管你要化妆品和包包,也不会要求有房有车,多省心。” “说什么呢,蓝秘书在这呢,闭上你的狗嘴。” 这帮人的尿性我心里清清楚楚,我能带着他们赚钱,他们能跪地上叫我爸爸叫我爷爷,一旦他们的利益损失半点,就比如我现在这种情况,项目还没正式下来呢,他们就自己做梦,感觉奖金都到了手,可事与愿违,他们马上翻脸骂娘。 说实话,他们要指着鼻子骂我,董宁你他妈的是个孙子,你他妈的害的我赚不到钱,敢这样的我心里面敬他是条汉子,在我背后乱嚼舌头,算什么东西。 蓝希君说:“不许你们这样说董总。” 蓝希君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个分贝,说的很严肃很正经,我知道蓝希君这是生气了,有人说我,她替我打抱不平。 “蓝秘书,咱们小点声,别让董总听到,让董总听到不好,你说是吗?” 还怕我听到,也就背后能耐,什么东西。 蓝希君又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许你们这样说董总。” 她这个样子挺小孩的,挺可爱的。 我对蓝希君是有好感的,但是这种好感更多的是当她是个可爱的小妹妹,男女之间的情愫也有,可是不多。 我心里明白,我要控制这种感觉,我忠于白子惠,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我老婆,还因为我爱她。 “董总做的不好为什么不能说,多大的官做错了事也应该说吧。” 有人不满的说,都没给蓝女神面子。 蓝希君说:“董总怎么做的不好了。” 蓝希君反问回去,她的声音有点颤,她激动了。 “公司这几个项目没了,这就是董总的错啊!” 蓝希君说:“我听说了,这几个项目是董总的关系,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董总的关系,有就更好,没有也不至于错吧,如果是你们找的项目,因为董总的原因,项目黄了,这样的话,你们埋怨董总还情有可原,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没有道理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董总多少也该负点责任吧。” 蓝希君说:“董总克扣你们的工资了吗?之前项目的奖金没发给你们吗?” 蓝希君的问题没有人回答。 蓝希君说:“这几个项目还没有成,你们现在就开始埋怨董总了,简直毫无道理。” “蓝秘书,你消消气,我们就是说说。” “对,我们就是随便说说。” 这几个抱怨的人嘴上客气,心里可阴毒的很。 “还女神呢,被那个董宁玩烂了吧,这么为董狗说话,不要脸。”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这破公司没什么意思。” 骂我就可以了,骂蓝希君有点过分了。 这事我他妈的一点错都没有,惯他们毛病。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田哲的声音,“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呢。” “田总啊!我们没说什么,马上就散。” 田哲说:“公司现在又不是没事做,活都干完了吗?” 田哲一发话,这些人都歇菜了。 蓝希君说:“田总,我有点事想问你。” 田哲说:“什么事?” 蓝希君说:“有点不太方便。” 田哲说:“你跟我来。” 蓝希君跟着田哲往旁边走,可能是进了会议室。 一进去,蓝希君便迫不及待的说:“田总,董总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几个项目都没了。” 田哲说:“这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蓝希君说:“田总,你能告诉我吗?” 田哲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这种事情你最好不要参与,一来呢,这里面很乱,二来呢,你也解决不了,干着急。” 田哲说的挺对的,他是站在蓝希君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当然他不知道蓝希君的背景,只知道蓝希君上的是名校,家里有些能力,仅此而已。 蓝希君倒也没生气,她说:“田总,你就告诉我吧。” 哀求的同时,蓝希君在心里面想。 “董总,不管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我都帮你解决,不过我能力有限,我只能尽我最大的能力,不行的话我就找小姨,小姨的能力大一些。” 这个傻丫头,为难我的正是小姨啊! 田哲想了想,说:“好吧,我告诉你,我具体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只不过最开始有一个人帮董总摆平了工商局的人,后来的项目也是她给董总的,现在也是他取消的。” 蓝希君说:“什么人?” 田哲想了想,说:“我听说好像是一个女人,不过,我告诉你了,你别跟别人说,人多嘴杂,你最好还是保密。” 蓝希君说:“我懂,田总。” 田哲说:“那个女人好像是个官,叫童香。” “什么?” 蓝希君大惊失色。 ------------ 章三三一 为我反目 蓝希君傻了,蓝希君呆了。 “我真笨啊!” “早就该想到的。” “应该是小姨帮了董总,除了小姨之外,董总在东湖又不认识什么人。” “那么说,董总真的跟小姨有些什么。” “心里怎么不太舒服了呢,小姨对我很好,董总也很好,这两个人在一起应该不错,可是...可是...” “不想了,现在帮董总是最关键的,不管董总跟小姨有没有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田哲说:“蓝希君,你没事吧。” 蓝希君说:“田总,我没事。” 田哲说:“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蓝希君说:“田总,我真没事,我不打扰你了,我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我先回去了。” 说完,蓝希君走回了自己的位置,表面上她是平静的,但是我想她的内心一定惊涛骇浪。 我想了想,心里气不顺,我站了起来,走出了办公室,一推开门,蓝希君回头,说:“董总,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开个会,五分钟之后,所有人。” 蓝希君点了点头,说:“好的。” 我又进了办公室,坐着等了五分钟,不,实际上是六分钟,领导有特权,可以晚一点,没办法,就是这么霸道。 时间到了,我整了整衣服,精神饱满,走出了办公室,人都在大厅里准备好了,现在公司的人不少,会议室坐不下,如果有需要开会,那就站在大厅里面,对所有人说。 我走到了中央。 这事不麻烦,我简单一点说。 “首先,我要抱歉,耽误大家的时间了,但我仅仅为这件事道歉,别的,我没有做错,我不用道歉。” “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公司出了一些问题,有几个项目取消了,没错,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这些项目取消了,我也知道公司不少人在背后议论我,对,我都知道,我现在不是来算账的,我就是告诉你们一件事,之前的你们随便说什么,我不管,但是以后别让我听到,有的人会说我董宁有病,没错,我就是有病,让我听到的话后果自负。” “还有,对公司失望的不满的,我欢迎,现在就可以离职,我安排财务发工资,多补偿一个月,咱们大家也别彼此耽误了,好聚好散,有没有想走的,现在站出来。” “没有人站啊!让我有点失望呢,你们心里骂公司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直接走啊!赖着有什么意思。” 我说这话,鸦雀无声。 其实我这样做不高明,那种背地里给别人穿小鞋的人才高明呢,慢慢玩死他们,我不那样做是因为我不想在这里呆了,快刀斩乱麻。 “董总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是不是谁说什么了。” “还能是谁说的,就是蓝女神说的。” “对,就是蓝女神说的,除了她没有别人,蓝女神跟董狗是一家的,都不要脸。” 靠,连累蓝希君了,这事办的。 我说:“一个个都没胆子,想走的直接去人事报名,就这样吧。” 说完,我进了办公室,有些意兴阑珊,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当领导,太情绪化。 我的这一番表现,让外边人炸开了锅,都在想我是不是疯了,说出这样的话来,尤其是蓝希君,她在心里说:“董总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挫了,看他不太高兴,我我...不想看到这样的董总,我要帮董总。” 蓝希君的心意我知道了。 谢谢。 可惜,我和童香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谁也不会屈服的。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我还没说话,门被推开了,毕子安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我一眼,马上低下了头。 我看着一步步走了过来,站定在我面前,毕子安咬了咬牙,身子一挺,脊梁很直,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毕哥,你决定了。” 毕子安点了点头,说:“董宁,我决定了,我离开,请你在白总那里美言几句。” 我说:“毕哥,我会的,不过,你最好期待值低一点,给你安排的活,不会太好,但是温饱没问题。” 毕子安说:“我懂,给我机会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说:“好的,毕哥,那你办手续吧,我马上帮你安排。” 毕子安看了看我,说:“谢了,兄弟。” 我说:“举手之劳,毕哥,你别客气。” 毕子安转身要走,可是刚转身,他停了下来,他说:“董宁,你这边不要紧吧。” 我对毕子安笑笑,我说:“没事。” 毕子安走了,不仅仅离开了我的办公室,也离开了东湖,他是一个失败者,不过,我觉得这种失败也挺好的。 公司的变故大概也加速了毕子安下决心。 给白子惠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个事,白子惠会安排妥当的。 刚刚发下电话,蓝希君走了进来。 “董总,我晚上想请你吃饭。” 我一愣,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想请我吃饭了。 蓝希君小声的说:“董总,生日那天我很愉快,所以,我想请你吃一顿饭,我也知道我的要求挺过分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答应我。” 唉。 蓝希君真是让人难以拒绝啊! 看她的脸,看她的表情,便不忍心伤害她,不忍心拒绝她。 年轻貌美便是资本。 我慎重的想了想,说:“我...” 蓝希君抢着说:“董总,这是最后一次了,答应我好吗?”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 心里面明白蓝希君一定有事,但我没想到她竟然为我做到了这个地步,地方是蓝希君选的,晚上下班,我们一起走出公司,上了出租车,蓝希君有些心不在焉,感觉心里有事。 我没听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只好作罢。 去的地方很气派,灰色的墙,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是院落里面停着的车彰显这里的不凡,第一印象,这里的东西一定很贵,第二印象,小姑娘挺美的。 被带着进了包厢,一推开门,我看到屋子里坐了一个女人,我认识的女人,我们视线在半空中交错,似乎擦出了无数火花。 童香。 这下我都明白了。 蓝希君知道我惹的人是童香,便自作主张,想做和事佬,把我和童香找过来,说和说和,蓝希君,有心了,可是这事要事与愿违了。 童香的目光很冷,她的心也狠。 “董宁,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不给我面子,让我下不了台,我永远不会忘记的,现在找来希君,让我放过你,做梦吧。” 童香误会我了,她以为是我让蓝希君找她的,其实我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蓝希君说:“小姨,董总来了,董总,你坐吧。” 蓝希君两面讨好,可是让我很不自在,虽然我离开可能不给蓝希君面子,让蓝希君伤心,但我不走的话,要出大事的,童香是火山,她要爆发的。 我说:“希君,不好意思,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蓝希君说:“董总,你别走。” 蓝希君的心里想董总这是我特意安排的,就想让你跟小姨见见面,说开了这事就好了,再说还有我呢,我会帮你的,你一定不要走,这事才有转机的,哎,也是我考虑不周,不知道董总你跟小姨的关系变得这样差,我要知道了,我会慎重一点的,可是公司那个样子,我心里也着急的,董总,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真是败给了蓝希君,看她的表情,听她的心,就算她做错了事,也不忍心对她发火,对她只有宠爱。 童香冷笑一声,说:“希君,让他走,别拦着他,咱们家的人不用这么低声下气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多不想见到我。” 童香的话带着一股子怨气,她说让蓝希君别低声下气,可是她自己却卑微的很,不过这事说也没意思,我也不想多说。 蓝希君看着我,抿着嘴,表情有点痛苦,看到蓝希君这个样子,我不打算走了,我直接进来,坐了下来,就坐在童香的对面,我看着她微微一笑,说:“童姐姐,你误会我了,我没有不想见到你,你不想见到我才是。” 童香轻笑一声,说:“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利,敢不想见董总你。” 我说:“童姐姐,你言重了。” 童香笑笑,说:“我有吗?我可是还记得某人是多么放肆的。” 蓝希君说:“小姨,你...说话不要这么过分。” 童香说:“希君,现在你连自己小姨都不相信了,相信这个外人。” 蓝希君摇了摇头,她说:“小姨,我相信你,可我也相信董总,我和董总经历过一些事,董总他保护了我,要不然,小姨你现在都看不到我了,对于我来说,小姨你和董总都很重要,我不想看到你们吵,不想看到你们闹得不愉快。” 说着说着,蓝希君眼泪下来了。 童香叹了一口气,她说:“真是的,那我跟一个外人比,你这不是诚心让你小姨生气吗?” 蓝希君说:“小姨,你知道的,我不会轻易说人好的,董总他真的救了我。” 童香说:“他救你到底安了什么心,不好说的,你年纪小,不懂事,分不清楚好赖,小姨我见了很多,所以,听小姨的话没错,离这个董宁远一点。” 说着,童香眼中射出来寒光。 我笑了笑。 蓝希君对我说:“董总,你别生气,小姨她不是故意的。” 童香冷哼了一声。 我对蓝希君笑笑,说:“我觉得你应该听你小姨的,我是个人渣,我很差劲,你应该离我远一些,离着太近,你会受影响的,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我会注意,会跟你保持距离,这句话我提前说了,希望你能理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我站起来,对童香说:“童姐姐,我知道你还恨我,我明白,但我也感激你,你没有刻意针对我,之前的事是我错,希望你能原谅,就这样,走了,你们好好吃。” 童香看着我,冷冷一笑,她不相信我的话,她现在对我特别的仇视,由爱变恨便是如此。 蓝希君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说:“董总,你别走!” 我说:“抱歉了,我必须要走。” 蓝希君一下子转过了身,她对着童香大声说:“小姨,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对董总这个样子啊!我实在是不明白了,之前你明明说董总是个好人的,我现在才知道,你给董总很多生意,可是给都给了,为什么又收了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姨,你告诉我。” 童香缓缓的说:“你确定...你要知道?” ------------ 章三三二 我想自己静一静 蓝希君是帮我说话,不过她这样质问童香是不对的,火上浇油不过如此,本来童香被我拒绝怀恨在心,怒火中烧,已经对我极度憎恨,现如今蓝希君为我说话,质问童香,试问,作为小姨的童香心里能舒服吗?一家人比不上我这个外人。 情绪失控,胡言乱语。 有可能一句话,会伤一辈子。 我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两个人的视线,看不到彼此,多少能缓解一下此时的紧张气氛。 “大家都冷静一下,童姐姐,希君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还小,有些事不懂,她为我说话不是针对你,希君,我知道你为我好,不过童姐姐是你长辈,况且这事是我的错,我惹你小姨生气了,现在这样是我咎由自取,所以,不要为我说话了,真的。” 蓝希君低下了头,眼睫毛颤抖。 “董总,我是为你说话,你为什么不领情呢,我也知道,你是怕我和小姨闹得不愉快,可是...我都为了你跟小姨大喊大叫了,你不能多体谅我一些吗?” 童香轻笑一声,一个女人恨一个男人的时候,全身都透着恨透着怨,童香此时此刻便是这样,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虽然这样代表童香在意我,可我不觉得庆幸。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董宁,这些话就没必要说了,说了就没意思了。” 童香轻轻一笑,淡淡的说。 蓝希君说:“小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童香说:“我的意思是这些话太假了,没必要说,说了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蓝希君气不过,她说:“小姨,我一直很崇拜你,你的为人处世言谈举止,优雅知分寸,让人感觉舒服,我默默的看着,学习着,希望有一天能像小姨你一样游刃有余,可是我没想到小姨你有这样一面。” 童香的嘴角微微弯起,虽然她笑着,笑的却森然,冷意四处游走,让人不寒而栗,有的人,笑得越开怀越恐怖,童香便是如此,看着她笑,心里会颤。 “你说说,我哪一面了。” 童香生气了,很生气,我仿佛看到她的头上有一团火,烧的正旺。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推开,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端着菜,刚迈了一步,童香训斥一声。 “滚出去!” 吓得小姑娘一哆嗦,手一抖,托着的盘子差点落地,还好小姑娘稳住了,盘子是稳住了,不过汤洒出去一些。 这一声训斥来自于童香,声音不大,可是却如利剑千把,小姑娘的眼眶泛了红,被吓到了。 蓝希君表情变了,看了看童香,想要说点什么,可又觉得不合适,咽了回去,蓝希君从桌子上抽出几张餐巾纸,快步走到服务员面前,给服务员擦了擦手上被淋上的汤汁,蓝希君诚恳的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你别往心里去,先别上菜了,我们这边说点事。” 服务员眼里嚼着眼泪,端着盘子出去了,心里怎么想,她表面上不能露出来,服务人员就是这样,被欺负只能自己忍着,不敢说什么话,社会底层的人都是如此。 门关上,蓝希君扭过了身,说:“小姨,你干什么,你怎么这样对待别人,你的态度也太差了吧,你都把服务员吓坏了。” 童香说:“抱歉,你小姨我就是这样的人,现在看清楚了,是不是很失望,很差劲很差劲的我,以后不值得你崇拜了。” 蓝希君说:“小姨,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了,你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童香说:“我现在很不好,我现在很生气,我是你的小姨我会害你吗?这个社会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对,我是态度恶劣,因为只有这样别人才能怕你,才会尊敬你,这个社会流眼泪没用,只有像刺猬一样。” 蓝希君说:“小姨,我...” 童香说:“你听我说,我现在问你一句,你是真想确定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对你的董总吗?” 蓝希君很犹豫,但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童香拿出了手机,递给了蓝希君,她说:“你自己看吧,希君,小姨希望你能看清楚这个男人,不要被他迷惑了,你心善良了,经验也不足。” 我站在一边,犹豫着。 童香要放大招了,我知道她要把那个视频给蓝希君看,蓝希君看了,会很伤心,这点我预料到了,现在,我可以选择阻止,抢过来手机,摔毁,很容易的事,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那样做了。 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 蓝希君看到未必是一件坏事,她看清楚了我,她心中那个董总是完美无瑕的,可我知道我不是,我有很多很多的缺点,蓝希君想要的那个并不是我,只是我符合了她的想象,是那个让她动心的人,她会不由自主的在心里美化我,这种情况跟追星一模一样,在追星族的眼中,偶像没有错的时候,一有负面新闻,追星族便会跳出来维护偶像,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吗?你知道他有多辛苦吗?这个社会上谁不努力谁不辛苦,努力和辛苦并不能抵错。 蓝希君现在看我,我身上是有光环的,因为光环的存在,照亮了一切,忽视了我的缺点。 看到真实的我,虽然痛苦,但会失了爱慕我的心。 好吧,就这样吧。 手机被蓝希君拿着,童香的目光望过来,她在看我的反应,看我阻止不阻止。 童香未必真想让蓝希君看,她大概觉得我对蓝希君有那个意思,把手机交给蓝希君是逼我原形毕露,如果我丧心病狂一样从蓝希君手里抢过来手机,那么蓝希君对我的印象大打折扣。 我对童香笑笑,她的算计我知,我的心她却不懂,拒绝童香并不是因为蓝希君的关系。 蓝希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童香,我觉得她有点害怕,这个时候,她大概也有点预感了,放在她手里的手机,好像一个潘多拉魔盒。 蓝希君打开了手机,打开了视频,她盯着屏幕,看的目不转睛。 房间里静的可怕,虽然下定了决心,可是这一刻好像等待审判。 童香的目光射过来,心里在说。 “董宁,你为什么不阻止!” 这事难道怪我吗? “董总他...跟小姨果然有那种关系。” “他们都抱在一起了,看起来那么的亲热,还没怎么穿衣服。” “蓝希君,没事的,对不对,你不在意的,可是,不想在意为什么心里好不舒服,好疼呢。” 蓝希君把手机递了回去,她说:“小姨,我看完了。” 童香说:“噢,你有什么想说的。” 蓝希君咬了咬嘴唇,说:“小姨,我现在知道你和董总是那种关系了,可我没觉得董总为人有问题,充其量是你们的感情有了问题,你不能因为这个而否定一个人。” 蓝希君说完,便低下了头,童香刚要说话,蓝希君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童香有些慌了,毕竟是自己的外甥女。 “希君,你怎么了?” 蓝希君蹲了下去,开始只是掉眼泪,现在却突然大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这么失态的,你们别看我。” 蓝希君越哭越伤心,没想到伤她这么深。 我和童香联手给了她这么大的伤害。 蓝希君哭的语无伦次。 童香蹲了下去,抱住蓝希君,她说:“希君,别哭了,小姨错了。” 蓝希君一下子站了起来,哭着往外跑去,边哭边说:“你们都别管我,我想自己静一静。” ------------ 章三三三 希望你安全 坏了,这下搞大了,蓝希君重压之下,几近崩溃,她推开了门,就要往外跑,因为一心往外边冲,身子倾斜,好像一条鱼,要往水里面扎。 我和童香都有点慌,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对方,其实我对童香没什么恨,确实是我的原因,太不给她面子了,一般男人遇到这样的估计乐疯了,做梦也会笑醒的,可我那样拒绝了,挺伤人自尊的。 童香应该还是恨我,不过无所谓。 眼前把蓝希君安抚好才是真的。 我和童香一前一后跟了出去,蓝希君在前面跑,慌不择路的,我速度比较快一些,跑到了前面拉住了她,蓝希君扭动着,不让我看她的脸。 我说:“你冷静一下。” 蓝希君低着头,呜咽着说:“董总,抱歉,对不起,我失态了,可我没办法冷静下来,我好难受,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想自己静一静。” 童香这个时候赶过来了,她抱住了蓝希君,她说:“小姨错了,小姨不该给你看的,小姨带你回家好不好。” 蓝希君泣不成声,她说:“小姨,我只想自己一个人,求求你们,你们别在跟着我了,别在拦住我了,给我一点自尊好不好,我现在觉得自己好丢脸,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你们。” 蓝希君让人好心疼。 我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开始不应该那样做,虽然我没有太主动,可是还是小小的撩了一下蓝希君,让这个少女对我情根深种,我何德何能,哎。 “可以,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心情好一点便回来,不回来的话也行,起码让我们知道你在哪里。” 蓝希君点了点头,她的眼睛红红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童香没说什么,蓝希君一步步的走远,没有回头。 “好难受,心里好难受,好像被拧着,拧成了一根绳,拉扯着,撕裂着。” 蓝希君走了,童香拿出了手机,她打了个电话,找人,去跟在蓝希君后边,保护她的安全。 打完了电话,童香看了看我,扬起手,给了我一记耳光。 “混蛋!” 我生生的受着。 这事吧,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和童香都有错,不过,我是男人,大度一点,况且我这事办的不地道,打就打吧,没什么。 童香打完了就要走,她身子一扭,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 我说:“童姐姐,你等一等。” 童香说:“别叫我童姐姐,记住了,我们是陌生人,从来就没有认识过。” 男女朋友分手之后一般当不了朋友,没想到我和童香没发生什么,也变成这般,想到之前种种,童香拿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腿上,那脸上风情万种,那双眼眉目传情,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多诱惑有多诱惑,现在却跟仇人一样。 我说:“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叫你的名字,还是叫的职位。” 童香说:“你就叫我陌生人吧,以后我也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了,说吧,还有什么事。” 我说:“蓝希君要是回去了,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安安心。” 面前的美女轻轻一哼,“闹成现在难道不是你的错?现在又来装什么好心。” 既然已经认下了,我就没打算在翻脸,倒不是我怕了童香,怕她的背景,只是觉得我开始有些优柔寡断,最开始的时候,我看到童香给我的帮助,我有刻意接近她的心,以至于越陷越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说:“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别的要求,就这一个,我想知道蓝希君她还好,仅此而已,希望你能答应。” 童香看了看我,说:“董宁,你还算有点良心,不枉希君她喜欢你一次,不过,以后你们不会有什么瓜葛,你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至于我,本来还打算给你点教训的,不过算了,就这样吧,我不会再针对你,但是你们公司在东湖肯定开不下去,我也不希望在东湖见到你,就这样吧,我也不说再见了,因为,我不想在见到你。” 我说:“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童香看了我一眼说:“我会发短信通知你的。” 看着童香走远,消失之后我才迈开了腿,刚走两步,服务员拦住了我,她跟我说:“先生,你们下了单,还没结账呢。” 我说:“可以退吗?” 服务员说:“你们要了包间,菜也做好了。” 我说:“问问你们经理可以退多少,毕竟我们也没吃,剩下的账我结,你看可以吗?” 服务员点点头,她说:“那先生你跟我走一趟吧。” 这是怕我偷跑,这我是不会跑的,原则问题,跟着服务员找到了经理,把情况一说,看看能不能把菜上给别的桌,减免了一些,我把账付了,经理跟我说,不能退的那些菜我可以打包带走,我说不用了,也没心情带走吃。 出去后,外边天都黑了,东湖是大城市,下班都挺晚的,路上不少出来觅食的人,好像夜行动物,有的人忧心忡忡,有的人喜逐颜开。 我现在就有点忧心忡忡,这么晚了,蓝希君能去哪里呢,童香找的人靠不靠谱,能不能保护好蓝希君,这都是我担心的事。 我有心想找孙坚帮帮忙,却又没什么脸,之前因为私事就找过孙坚,现在找我估计他也会帮忙,只不过不好意思。 人情往来,我只索取,没有付出,这不对。 要是齐语兰的话,我脸皮大概会厚一些。 还是先等等吧,童香的能力也挺大的。 不想回去,我随便走走,越走心越乱,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感情方面我处理的这么差,这么优柔寡断。 有贼心,但到了最后关头,我又没那个胆。 纠结,便不幸福。 走着走着,我也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走的有些饿了,随便找了一家面馆,吃了一口面,又喝了扁瓶的二锅头,出了面馆,我看了看手机,都十点了,童香那边还没什么消息,我也不敢催。 这事闹的,真是头疼。 如果现在听到蓝希君的心里话就好了,起码知道她安全不安全。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了滴滴的声音,我走的这地方挺偏僻的,行人少,路还窄。 我往旁边让让,那车擦着我开了过去,开的特别快,是辆SUV,大家伙,我心里有点生气,着什么急,马路杀手啊! 本来我现在心情就不好,这车开的,晚一秒就撞上我了。 想找回场子,可车开的太快,我这两条腿,怎么提高速度也追不上。 真窝火。 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车一骑绝尘。 不过,车里人的声音钻入我的耳朵里。 “你他妈的开车能不能注意点,刚才差点撞到人,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没看到有人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很粗,听声音感觉是那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人。 “撞到又怎么了,不就是个人,撞死了也抓不到咱们,这里这么偏僻。” 另外一个男人满不在乎的说。 “东子,你他妈的就是傻逼,老板肯定不想咱们惹事,那是节外生枝,你也不看看咱们现在干的什么活,小心谨慎懂不懂。” 东子一边开车一边说:“波哥,你太小心了吧。” 波哥骂道:“草,你他妈的看路,别看我。” 东子说:“波哥,我知道,我看路,你说,咱们老板什么人,那能耐大了,撞死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波哥说:“能耐大是能耐大,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手下干活的,出了事,老板没事,但能不能捞咱们,那可就两说了。” 东子说:“波哥,你的意思是出事的话,老板会放弃咱们?” 波哥说:“你心里有数就行,慢点开,马上到了。” 东子说:“波哥,咱们运完这趟,就没事了吧,老板能给咱们多少奖金,今天咱们去哪里乐乐,后面那小姑娘挺水灵的,咱们有没有那个福气。” 波哥说:“你他妈的不想活了,老板自有安排,要是咱们敢提前动了,老板弄死你。” 东子说:“我就是说说,波哥你这么严肃干什么。” 波哥说:“东子,你他妈的最好想都不要想。” 东子说:“我就是觉得这小姑娘自己愿意的,咱们给点钱也能享受一下是吧。” 波哥说:“水里面的药你下够了吗?她都喝了吗?” 东子说:“没问题,我看着她喝,你看她现在睡的,跟猪一样。” 波哥说:“我就是小心一点,不能让她听到,这个人是老板找的人,老板联系的,老板肯定给了很多好处,应该是个处,你看她年龄才多大,也就初一初二的,那肯定是往上面孝敬,不是咱们这样的能玩得起的。” 东子说:“你说她才多大,就同意做这个。” 波哥说:“现在小孩子攀比都很严重的,算了,不说了,你忘了,酒吧里还有一个呢,咱们一起带着走,不过听说那个是拐来的,到时候要好好调教一下。” 东子嘿嘿一笑,说:“如果让我做这种事就好了。” 两个人的话我完完整整的听了下来,我懂了,之前那个地下宫殿就是逍遥窟,不用说,这个东子和波哥运的小姑娘也做类似的事。 谈好了交易,无所谓,是自己选择的,但是另外一个被人拐来,那就有问题了,我遇到不能不管。 还好,我一直听着他们说话,并且他们的对话也透露了不少讯息,我跑了起来,大概跑了两公里,我找到了地方,确实是一间酒吧。 车子停在酒吧后门,我确认,那两个人不在车上,车上只有一个人,我靠近,看了看,一个小女孩,坐在后面,闭着双眼,睡的挺沉,喝了安眠药,自然睡的沉。 看她眉眼,挺漂亮的一个小女孩,是个美人胚子,可是她年龄真的挺小的,现在有些丧心病狂的人就喜欢小女孩。 看到心里挺不舒服的,有需要,就有市场,这是没办法的事。 这里挺偏僻,我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我感觉那两个人要出来,准备伏击他们,等了一会,后门开了,先出来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外边,然后对身后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另外一个人拖着一个女孩子走了出来,女孩子被蒙住了脸,估计也捂住了嘴,手被绑着,带着女孩来到了车边,门打开了,女孩被推了上去,两个人要上车,一个驾驶,一个副驾驶。 就这个时候,我窜了出去,对两个人笑笑,我说:“哥们,晚上好啊!打劫!” ------------ 章三三四 跟我玩鹰那 我的突然出现自然把这两个人吓了一跳,人做点亏心事,胆子肯定比平时小一些,就算不亏心,大半夜突然蹦出来一个人,也挺惊悚的。 不过,我的态度挺好的,很有礼貌。 那个东子受不了了,开口就骂,“我草你姥姥,你睁开你那狗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 东子是个胖子,大概二百斤吧,头发是寸头,有些发青,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身上穿着运动品牌的羽绒服,国产的,显得有点臃肿,下身牛仔裤加运动鞋,看起来很屌丝。 站在他身边的应该就是波哥了,人看起来挺精明的,不胖不瘦,穿着黑皮衣。 我笑笑,说:“我认识你们是谁啊!我这打劫是随机的,这大晚上挺黑的,附近也没什么人,正好有作案的条件,你们这车挺好的,兜里肯定有钱,所以,两位大哥,抱歉了,你们爱谁谁,我不关心也不过问,我还是要打劫。” 东子冷笑一声,说:“你他妈的自己找死,别怪我们。” 说着,他从兜里面掏出了一把折叠刀,他把刀打开,寒光一闪。 波哥说:“东子,你别冲动。” 东子说:“波哥,这他妈的都骑到咱们头上了,还忍着啊!你能忍,你乌龟,我他妈的忍不了。” 刚才偷听了半天,加上现在的接触,两个人的性格很不一样。 东子比较冲动,就是那种一激眼睛就红的人,说白了就是个莽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波哥为人处世慎重一点,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他们现在着急运这两个女孩走,交给他们的老板,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我对着干,不明智。 波哥说:“我来解决,别节外生枝。” 东子愤愤不平,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还扬了扬手中的折叠刀。 “草,今天波哥拦着我,你运气好,以后别让我遇到你,我要不给你留几个窟窿,我跟你姓。” 东子心里这样想,他对我怀恨在心。 这也很正常,社会上什么人都有,有的时候多看几眼,没准都招来横祸。 波哥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来几张,看样子有个四五百吧,红灿灿的票子,看起来还挺诱人的,手伸了过来,钱递了过来。 波哥对我笑笑,说:“兄弟,钱不多,你看行吗?” 当然不行了,我又不是为了钱来的,我是为了车里面的小女孩,我现在没动手,是因为我要多等等,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就两个人在这里,没有其他的援手,不过,他们的老板是谁在哪里这些小女孩被运到哪里会被怎么对待,我都不知道,而这些事我想知道,所以跟他们多费点话,看看会不会听到一些什么。 我对波哥笑笑,没伸手,我说:“这位兄弟,你不错,懂事,能成大事。” 波哥挑了挑眉毛,说:“钱不要吗?” “麻烦了,这个人看来看不上这点钱,那么他要的是大的,那么说,他到底要什么呢,看起来,来者不善啊!事到如今,不能解决就只能下死手了,我控制,东子手里有刀,扎他心脏,真他妈的麻烦,还要处理尸体,这些都是次要的,别耽误了老板的事。” 哎呦,波哥的心里活动挺丰富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波哥看起来挺有礼貌,心挺黑的,这样人最可怕,阴险着呢,当他朋友必须小心,指不定什么时候背后捅你一刀。 虽然波哥内心活动不少,可是没透露多少有用的讯息,我从兜里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五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 波哥皱了皱眉,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这钱给你们。” 波哥说:“你不是打劫吗?” 我微微一笑,把钱往前一甩,可能是甩飞刀甩出感觉了,这几张钱甩在了这两个人的脸上,把他们整的一愣。 “操你大爷!”东子急眼了,骂我。 波哥拦着他,没让东子冲过来。 我说:“你们看我像是缺这几百块钱的人吗?我脑门上写着穷鬼两个字了?打发要饭的呢,你们这两位老板也太抠门了吧。” 女人可以撩,勾得欲望起,巫山云雨。 男人也可以撩,气的七窍生烟,失去理智。 东子拿着刀,指着我骂道:“孙子,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知道吗?老子他妈的捅死你,他妈的你胆子真够大的,谁都敢惹。” 波哥冷声说道:“东子,你小点声。” 东子说:“波哥,让我弄他,妈的,气死我了。” 波哥眼神示意,看向了车内,两个女孩子坐在车里,东子闭上了嘴巴,喘气声特别的粗,不服气。 波哥的脸色也不太好了,我知道他是不想把事闹大了,波哥看了看左右,这是想对我动手了,这地方也是偏僻,没有一个人过来。 “兄弟,你打算怎么办?” 波哥问我的意思。 我笑笑,说:“两位老板,你们这车不错啊!借我开两天呗,成不成啊!” 东子拿着刀就要冲过来,波哥用力抓住了东子,然后对我笑笑,说:“兄弟,胃口未免太大了吧,这一口吞下去,小心消化不良,撑破了肚子。” 我说:“那就不劳两位老板费心了,我饿,我都饿坏了,甭管多大一口,我都吃的下,这车里好像还有两个小姑娘,看起来挺水灵的,我就不跟两位老板客气了,我笑纳了。” 一边说,我一边看向车内,眼神透着贪婪,舌头还伸出来,轻轻的舔着嘴唇,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这当然是我在演戏了,我本身可不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对方,演戏而已,让他们知道我的目的是车和小姑娘,他们以为知道了我的目的,便能对付我,一旦他们这样认为,那就错了,因为我要的更多,我不仅仅想救这两个小姑娘,我还想看看幕后的老板。 另外,我提到车里面的小姑娘,还是想看看这两个人的反应的,这两个人就是牙膏,能挤一点挤一点。 波哥冷笑一声,说:“兄弟,过分了,你知道吗?你离死不远了。” 我说:“我这个人偏偏就不怕死,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临死之前能爽一把也好,两位老板,你们说对吗?抢了你们,我车子也有了,姑娘也有了,还是两个,我就在这里面,车顶为天,车座为地,我就与天地同眠,还有两个小媳妇,就算死了我也值了。” 东子说:“波哥,这个人他妈的神经病啊!” 波哥看了东子一眼,对他挑挑眉,这是动手的讯号。 波哥对我笑笑,说:“兄弟,车里面这两个女孩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给你了,你随便搞,但车子我们开走,你看行吗?我们也让步了,你也得到实惠了。” 波哥还是挺敏锐的,他看到我刚才演出来的那个样子,以为我是色中饿鬼,对那方面的需求比较大,所以他开了这样一个条件。 我为难的看了看车,又看了看车里的小女孩,犹豫着。 波哥弯下了腰,捡起来地上的钱,又把自己的钱加在里面,他向前走了一步,说:“兄弟,这钱你也拿着,等会去开个房,做什么都舒服,来,我给你把车门打开。” 波哥近了身,他拿着钱的手一抖,钱遮住了我的视线,波哥的手里拿着钥匙,向我眼睛扎了过来,这小子,真够阴的。 我伸出手,轻轻巧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我对着目瞪口呆的波哥,微微一笑,说:“老板,跟我玩鹰那!” ------------ 章三三五 跟你没完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切都进行特别的快,波哥还以为自己这一招很妙,先扔钱,后扎眼,天衣无缝,尤其是我刚刚一副色眯眯的表情,波哥以为我心里面想美事呢,怎么可能防住这么意外的一击。 可惜,真的很抱歉,我就是这么特别。 波哥刚刚露出了笑容,马上就变了脸色,猪肝色。 这时候东子的刀也来了,波哥动了,东子哪有不动手的道理,他一声低吼,还挺用力的,双手抓着刀,往我心窝里面扎,看动作挺娴熟的,业务水平不错。 不过,终究只是两个小角色而已。 我微微一笑,手往旁边一拧,波哥吃痛,身子被拧的往旁边一歪,东子的刀正好扎了过来。 东子已经看到了,不过收不住了,他嘴里喊着卧槽波哥你快躲,可说时迟那时快,刀一闪而过,刺啦一声,把波哥的皮衣划了一个口子,随后便是波哥的叫声,“我草,你他妈的能不能看着点。” 应该是划了一道口子。 东子收不住,还往前冲,露出了很大的破绽,因为是往前冲,身子倾斜,头的位置比较低,我抬起了腿,膝盖狠狠的撞在了东子的下巴上。 声音挺迷人的,一下子就把东子干翻了,他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声音太还挺大的,平时吃太多了,也不锻炼,跟头猪一样,不过也有点好处的,身上肥肉多,摔在地上缓震好,摔不坏骨头。 我看了看痛得龇牙咧嘴的波哥,说:“老板,你真客气,给钥匙就给钥匙被,还搞得这么隆重,你说我多不好意思啊!” 我调戏着波哥,手一用力,他的手松开了,钥匙往下掉,我一抄手,左手把钥匙握在了手里,右手握成了拳头,对着波哥的头打了过去,一拳下去,他也被击晕了。 解决战斗,可是麻烦还没解决掉。 我心里合计了一下,这两个人估计昏迷不了多长时间,也就半分钟吧,我按下钥匙,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找出来了绳子,这是我判断的结果,猜对了,这两个人不干正经事,拐小女孩,肯定车里面有工具的。 把两个人捆了起来,然后把东子塞进了后车厢里,挺他妈费事的,这胖子可有二百斤,还好SUV后备箱空间大,我又扔了点东西,勉强弄进去了,不过我知道这姿势肯定不太舒服,把他塞了进去,胖子也醒了,只不过脸上不少血,他一醒就哼哧哼哧叫痛,跟杀猪声一样,我一想这不行啊!这扰民啊!又找来胶布把他的嘴巴贴上。 把后车厢门一关,还有点声音,不过听不太清楚。 扭过头,正好看到波哥的眼睛,正盯着我看。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到底要干什么?” 把波哥搞怕了。 我对波哥笑笑,我说:“老板,你不会多嘴是吧。” 波哥点了点头。 我说:“既然你这么老实,那我就不封你嘴了,一定要乖乖的呦。” 波哥说;“行,我不乱说话,不过,兄弟,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我笑笑,看着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波哥,我说:“老板,威胁的话就别说了,你看看你这个处境,说这个也不合适,你说对吗?” 波哥说:“兄弟,你厉害,我们兄弟算是栽了,可我们上边还有老板,得罪了我们老板,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我笑笑,说:“那你跟我说说吧,你们老板到底是谁?到底有多大的能力,让我好好知道知道。” 波哥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可是我知道一点,得罪了我们老板的人都死了。” 我看着波哥,认真的说:“好厉害啊!我好害怕啊!怎么办啊!你看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波哥摇了摇头,说:“兄弟,你不用这样,到时候会让你怕的。” 我说:“我并不觉得你这种手下败将有权利说这种话,吓唬人的话,拿出一点诚意。” 波哥说:“你不相信就算了,不过,我们是替老板干活的,等会老板找不到我们,你的麻烦就来了。” 我轻笑一声,说:“那你告诉我,我应该这么办那!波哥。” 波哥一愣。 我说:“你这么惊讶干什么,刚才你那兄弟不是管你叫波哥。” 波哥点了点头,说:“也好办,你把我们兄弟两个放了,我们开车走人。” 我笑了,我说:“你真当我是傻逼啊!大哥,我来抢劫的,你把车开走了,人带走了,我他妈的抢什么了,我丢人啊!我对不起我这份工作,我不配当个劫匪,这可不行,丢人啊!” 波哥为难了,他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回头补偿你怎么样,你要多少钱,要不你划出来个道来,对了,你不就是想要女孩吗?我给你安排,不过你别抢我们,因为我们也是打工的,我们不好交代啊!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笑了笑,说:“波哥,你这主意真好啊!” 波哥也露出了笑容。 我马上变脸,给他一记耳光,我说:“你他妈的真当我是傻逼,我要不抢你们,我这还叫抢劫吗?再说,你们说回去补偿给我,真当我相信啊,回头你们就找我麻烦。” 波哥看着我,说:“那你说怎么办。” 我笑着看波哥,我说:“你们老板在哪里啊!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去找他做一笔交易。” 波哥警觉的看着我,说:“你找我们老板做什么交易。” 我笑了笑,说:“当然是卖东西了。” 波哥说:“你要卖什么?” 我说:“波哥,你他妈的也太蠢了吧,当然是卖人了,你和你那个兄弟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啊!还有这车我开开也就腻了,小姑娘玩玩也就厌倦了,你说对不。” 波哥说:“我也不知道我们老板在哪里!” 我说:“波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波哥很诚恳的说:“兄弟,我真不知道。” “那联系方式呢?” 波哥说:“这个也不知道,老板都给我们发短信,短信还是乱码空号。” 我说:“那没办法了,你逼我的。” 我想了想,站了起来,打开后备箱,把东子又拽了下来,刚才我想的是开车走,找个偏僻地方好办事,从波哥和东子口里套出东西来,现在觉得这里就挺偏僻的,不用走了,就在这里询问好了。 东子挣扎着,我对他笑笑,说:“别激动,老实一点。” 把东子弄到了波哥的旁边,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有点两眼泪汪汪,我把东子的裤腰带解开,把他的裤子拽了一半,用东子的折叠刀,比在东子的重点地方,我说:“东子啊,别怪我啊!不是我心狠,而是你波哥心狠,我问你波哥,他什么都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其实我也没问什么啊!就是想知道你们老板是谁,是干什么的,在哪里,还有这车后面的女孩子是准备做什么的,其实我也有点兴趣,只不过想找你们老板谈谈合作,没准投点资,大家一起做,因为我挺喜欢你们这个手段的,可是波哥什么都不说,那可就哭了东子你了,你以后别找女人了,什么都没有了,找女人干什么,你说对吧,东子。” 东子呜呜呜,可是说不出话来。 他的心里哀嚎着,“我草你妈,波哥,你快告诉这孙子,老板算个屁,要是老子以后都不能睡女人了,我他妈的跟你没完。” ------------ 章三三六 开个价吧 东子急了,波哥也急了,他说:“兄弟,你冷静,咱们先商量商量,你看行吗?” 我说:“还商量什么啊!你怕我晕血啊!没事,就这个小东西,快,手起刀落就没了,东子,你忍忍,我很快的,对了,再叮嘱你一句,要怪别怪我,怪你波哥啊!” 说着,我就要下手,波哥急了,“你住手!” 我说:“波哥,你说吗?” 波哥还犹豫着,我撕下了东子嘴上的封条,东子破苦大骂,“波哥,你他妈的快点告诉他,你要不说我说了,我他妈的都知道,别碰我就行。” 我说:“行吧,你说。” 波哥说:“东子,别多嘴。” 东子骂道:“去你妈的,还不多嘴,再不多嘴,我他妈的这辈子就毁了,我跟你说...” 波哥还想说什么,我把波哥的嘴巴封上了,东子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我,他们的老板姓蔡,四十多岁,个子不高,不知道有什么生意,不过出入的地方都很高档,这两个人刚跟蔡老板两个多月,蔡老板人很大方,身边还有一些看起来挺危险的人,因为钱的关系,这个东子和波哥也尽心尽力的干活。 这些小女孩他们送到地方,便见不到了,蔡老板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别打这些小女孩的主意,这些小女孩孝敬给大人物享用。 蔡老板的固定居所没问出来,背景有没问出来,不过送的地方问出来了,是东湖附近的一个镇,地方挺偏僻的,没什么人查,算是法外之地,送到之后,波哥和东子就没事了,剩下的事蔡老板也不放心交给他们。 听明白了,我又把东子的嘴巴封上。 事情算是清楚了,下一步该怎么做,我要想一想,这事应该联络孙坚,他是东湖的负责人,况且这个蔡老板我感觉像是同舟会的人,算是外围吧,做一些脏活累活,至于波哥和东子,那是外围的外围。 我想了想,打开了车门,先看看小女孩的状况,那个喝了安眠药的小女孩还睡着,没醒,另外一个被蒙着面,一动不动的,我伸出手,把她的蒙面揭开,这个小女孩冷不丁的伸出手,握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向我刺了过来,我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估计是在酒吧里拿到的,然后弄开了捆她的绳子。 我一看她的脸,我愣住了,她有愣住了。 竟然是王承泽的妹妹。 我说:“竟然是你!” 王承泽的妹妹心里说:“竟然是他,我,可以相信他吗?” 我说:“你现在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王承泽的妹妹拼命摇头,她心里说:“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家。” 王承泽的妹妹有些惊慌失措,脸上的慌乱不是假的,似乎在家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等待着她。 我说:“你不想回家?” 王承泽妹妹点点头,她的心里想:“这个人好像能听到我的心,我想什么,他好像都知道,不过,他是王承泽的朋友,我应该小心一点,如果,我不回去,他会帮我吗?不知道,总要试一试,好不容易从家里面跑出来了,又被人抓住,现在有了这个脱身的机会,我一定要试试才行。” 我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想回家?” 王承泽妹妹看着我,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我说:“家里是不是有人对你不好。” 王承泽妹妹点了点头。 上次见面的时候,王承泽妹妹心里的念头便吓了我一跳,她想让王承泽去死,那么肯定是王承泽对她不好了。 我继续说:“是不是你哥哥对你不好。” 王承泽妹妹迟疑了。 她在心里面想:“我该不该告诉他,我该不该相信他,他是王承泽的朋友,我不想往火坑里面跳,我很想尝试相信他一下,可我就是下定不了决心。” 我说:“你可以相信我的,如果没有我,你在外边也呆不长的,还有,我告诉你一件事,我跟你哥哥王承泽并不是朋友,可以算是愁人,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白子惠,你哥哥要娶她,可白子惠是我的女朋友,以后白子惠会是我的老婆的。” 王承泽妹妹点点头,她心里说:“我听说过这个名字,看来我可以相信他,是的,没有人帮我,我大概逃不远的。” 我说:“你确定要离开那个家对吗?” 王承泽妹妹点头。 我说:“你现在相信我了,对吗?” 王承泽妹妹点头。 我说:“我想知道王承泽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王承泽妹妹突然撩起上衣。 我抓住了她的手,说:“你干什么?” 王承泽妹妹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我松开了她的手,她撩起了上衣,稚嫩的身体上,本该完美的皮肤多了很多伤痕。 虐待,王承泽真是个畜生。 王承泽妹妹放下了衣服,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这是模拟施虐的场景。 王承泽竟然还掐自己妹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王承泽妹妹指了指身边的女孩,示意那个女孩是她,王承泽妹妹又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是王承泽,然后她隔空做了一些动作,发泄自己的欲望。 王承泽可以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是这种人,他妈的变态。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之前有过类似的判断,但是不敢真的确认,并且王承泽妹妹也可能说假话,可是看到王承泽妹妹的身上的伤痕,听她的心,我愿意相信她。 王承泽人模狗样之下是野兽一样的心。 我对王承泽妹妹说:“我来帮你,不过,我们先走,离开这里。” 王承泽妹妹点了点头。 她的心里想:“看来刚才给他看伤疤是有用的,他可怜我,所以他愿意帮我,不行的话,我就为他服务,反正我也脏了,只要不回到王承泽身边,什么事我都愿意干。” 王承泽妹妹也不是白给的,不过她是被逼的,才有这样的选择,可以理解。 王承泽把他的妹妹逼的太厉害了,都愿意做出那种事。 我掏出了手机,我给孙坚打电话,我告诉了孙坚这边的情况,当然我说的不那么详细,我说恰好碰到了一辆车,里面有被拐的小女孩,其中有王承泽的妹妹,她是偷跑出来的,她不想回家,因为王承泽对她做了很恐怖的事,孙坚跟我说他知道了,他问了我地址,他说现在就派人过来接我。 我发了一个定位讯息过去。 孙坚说让我等他一会。 刚放下电话,车外边波哥的电话响了,我从波哥口袋里翻出来手机,不是通讯录的号码,不过之前有通话记录,不用问肯定是蔡老板,这半天人不回去,应该等着急了。 按下了接听键,里面传出来咆哮的声音,“你们两个他妈的掉屎坑里面了吗?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就交给你们这么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何用,我给你们十分钟,给我出现在眼前。” 我拿着电话不说话。 蔡老板等了一会,说:“说话,你们聋了吗?” 我说:“蔡老板吗?” 蔡老板说:“你是谁?” 我笑笑,说:“我是跟你做生意的人。” 蔡老板说:“阿波呢,在哪里呢。” 我说:“蔡老板,别着急,阿波很安全的,不如你先听听我的货品怎么样,我这里有你的马仔两名,一个阿波,一个东子,还有一台车子,还有两个水灵灵的小女孩,不知道你开价多少啊!蔡老板。” ------------ 章三三七 击毙目标 “你摊上事了,你知道吗?” 我笑了笑,说:“蔡老板,这么威胁我,一点用处没有,想清楚再给我来电话吧。” 说完,我把电话挂了。 蔡老板需要冷静冷静。 现在这个态度不好,不是生意的态度。 当然我不是真的想跟蔡老板做生意,我现在主要等孙坚的人过来,接下来的活,我不管了,这是东湖,孙坚的地方,他有他的安排,我不能过线了,那样讨人嫌。 蔡老板最好跟我把地点定下来,孙坚一来,我跟他一说,卖他个面子,人家管的地方,你出风头,那不好,要是齐语兰就没说的了。 况且,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做,王承泽的妹妹在我手里,我要帮她,这小姑娘太可怜了,王承泽太不是东西了,想想怎么运作一下,让王承泽吃吃苦头。 话说回来,这种事曝光对王承泽伤害不大,能混到他那个地步,谁没点龌龊事,挺多传一传,成为谈资而已,说一说这事就过去了,网上曝光的话,也就三分钟热度,围观群众很激动,但一两天之后,谁也就不关注了,因为还有其他的事出来,至于违法犯罪,王承泽打点打点就完事了。 这样的例子很多,很多干了丧心病狂的事最后也没什么事,食品安全,给小孩喝的牛奶里面出问题,最后主要负责人平调了事,不伤筋不动骨,人家活的还是美滋滋。 我想明白了,对付王承泽是次要的,主要是保证这小女孩以后能平平安安过日子,别一直活在恐惧之中,现在这小女孩都有些不正常了,特别的麻木,对待男女问题上没什么所谓,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对男人很随便。 恐怕这个小女孩以后都没有爱情,因为王承泽的关系,她对男人很恐惧,这伤需要时间来调节。 挂了电话,没多久,蔡老板又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没惯着他,就是挂他电话。 一方坚决,另外一方就吃蜡了。 这在男女关系中也适用。 一方满不在乎,另外一方在意的很,死皮赖脸,穷追不舍的。 又等了一会,另外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这次我接了,蔡老板说:“这位朋友,你能不挂我电话吗?” 我说:“好啊,蔡老板,不过你要先保证冷静,跟我说话客气一点,现在我是卖家,你是买家,要给我足够的尊重。” 蔡老板说:“你要什么?” 我说:“你能给我什么?” 蔡老板说:“你这可不是谈生意的态度。” 我说:“蔡老板,你搞错了,我就不是个生意人,我就是打劫的,今天抱歉,把你的车劫了,把你的马仔劫了,还顺便劫了两个小女孩,我这运气真是不错!” 蔡老板说:“什么都好说,但是那两个小女孩你别动。” 我嘿嘿一笑,说:“蔡老板,这两个小女孩长得挺标致的,我听说这两个小女孩是商品,蔡老板,你要给我开一个好一点的价格,要不我真有点控制不住了。” 蔡老板说:“好说好说,你要什么女人我都给你,那两个小女孩你别动。” 我说:“蔡老板,那你给我开多少啊!” 蔡老板说:“五万现金,怎么样?” 我说:“蔡老板,五万有点少吧。” 蔡老板说:“那就十万,在哪里交易。” 我想了想,说:“我先考虑考虑,一会给你电话。” 蔡老板说:“可以,不过你要尽快,不然我会改主意的。” 电话挂断,我心里感叹,孙坚怎么还不到,这个地方是偏了一点,可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不到。 刚想这事,便听到蔡老板的声音,应该是在打电话。 “老板,事砸了。” 原来蔡老板上边还有老板啊!不过也正常,如果是同舟会的生意,肯定有很多条狗来做事,可是,有一点想不明白,王承泽也是同舟会的人,看起来地位不低,怎么会拐走自己的妹妹,大概是王承泽妹妹自己偷跑出来,谁也不知道,恰巧被拐走的。 “事怎么砸了。” “有个人,不清楚来路,他控制住了我手下办事的人,车在他手里,那两个女孩也在他手里。” “你别告诉我,我送过去的那个也在。” “在的。” “这么简单的事你都能搞砸,我要你何用。” 这句质问的话把蔡老板吓得不轻,他的声音有点抖,他说:“老板,是我的错,我办事不利,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把事给我解决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 蔡老板无比惶恐的说。 电话挂断了,可声音没有结束。 “老板,那个姓蔡的搞砸了?” 说话的应该是蔡老板的老板的马仔,真够绕的。 “人丢了,你派几个人过去看看,别出什么意外,再去找人了解一下王承泽的反应。” 王承泽,蔡老板的老板知道王承泽,那么这事应该不简单了,劫走王承泽妹妹是计划好的,这应该是同舟会的内部矛盾了。 我听的入神,那边也没让我失望。 “老板,我知道。” “希望这件事不要搞大了,起码不要让王承泽察觉,说去来也是我有点冒失了,想让王承泽分分心,却没想到搞成这样。” “老板,我觉得问题不大,我现在就派人过去。” “你派人过去,帮帮那姓蔡的,这事结束之后,姓蔡的不能用了。” “老板,我会让他消失的。” “那就好。” 灭口,死人才会逼紧嘴巴,保守秘密。 这事闹了半天是内部争权夺利啊! 刚听完,蔡老板的电话就来了,语气挺急的,他说:“你想好没有?” 我说:“你着什么急,更年期啊!” 蔡老板说:“我当然急了,我再加十万行不行,你把时间地点赶快给我定下来。” 我笑笑,说:“蔡老板,你这样会很吃亏的,还是个生意人呢,这么沉不下气来。” 蔡老板急了,他上边还有老板呢,这事办不好他就完蛋了,不过现在看情况,他就算这事办好了,他老板也不信任他了,没准还让他消失。 蔡老板说:“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快点给个准信行不行啊!” 我说:“我也需要时间想一想啊!万一你找来一帮人,我只有一个人,那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蔡老板干笑了两声,说:“不能,小兄弟,你放心,我老蔡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绝对不骗人,交易就是交易,你拿钱,我拿人,互不亏欠,你的犯的错,我既往不咎。” 蔡老板这话说的掷地有声,跟真事一样,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刚想再墨迹几句,等孙坚的人到,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人在逼近。 不是一个人,好几个人,在我感知范围内是四个,后面还有没有人,我不知道,我说:“蔡老板,你真的可以啊!偷偷摸摸的派了人来,你牛。” 蔡老板说:“没有啊!真没有,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我怎么可能派人过去。”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怕有声音,我把手机调了静音,我打开车门,跟王承泽妹妹说待在这里面,要小心,低头,趴在车下面,另一位还睡着呢,王承泽妹妹没有不管她,扶着那个女孩子,一同低下了身子。 我手里拿着那把折叠刀,又从波哥身上搜到了一把匕首,两把武器,防身没什么问题了。 “目标一人,男性,年龄,二十七岁,身高,近一米八。” “任务内容,击毙目标。” ------------ 章三三八 我愿付出所有 两个重点,一个是对方有枪,所以说击毙我,另外一个,让我死。 我有点意外,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蔡老板的人? 应该不是,我觉得他们来的不能这么快,蔡老板的老板的人?也不能啊!刚听到那个老板的话,不能这么快便把人派来了吧,他们又不是仙人,又不能御剑飞行,嗖的一下飞到我面前。 要不然是王承泽的人? 想想也不可能,虽然王承泽挺厉害的,不过,王承泽的妹妹自己逃出来,蔡老板的老板出了一点力,想用王承泽的妹妹分王承泽的心,那么说这事经过了算计,王承泽提前知道或者事后知道,都不可能这么快反应过来,因为我是一个意外,我的出现改变了很多的事情。 况且,对方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知道我只有一个人。 我蹲下身子,感知对方四个人,有两个在正前方,有两人左右包抄,我想了想,把波哥和东子都拉到了车后面。 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子弹无眼,死了我于心不忍。 屏住呼吸,等待。 左边的那个人因为酒吧的关系,需要绕过来,那就是我的身后,不用管他,我抬起了右手,刀在半空,一秒,两秒,五秒,十秒,一个人出现,一身黑,穿着类似那种训练装,他手里端着枪,冷不丁看到我,眼睛透来的是惊讶。 已经晚了。 手一甩。 刀刺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音。 这刀无情,狠狠的插入了眼窝中。 一声嚎叫,打破夜的静谧。 随之而来的是枪响,可能是泄愤,也可能是负伤之后下意识的行为,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枪响之时,我窜了出去,有一小段的距离比较危险,暴露在正前方敌人视线之中,我很快,时机掌握也很好,跑过去,正前方和从左侧绕到后边包夹我的敌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又扬起了手,一甩,匕首插入另外一只眼窝之中。 第一柄刀之后,那个人虽然疼,但是还有反击之力,毕竟还有另外一只眼睛,让他恢复过来,瞄准我开枪。 但是匕首甩出去之后,他完了。 社会就是这么残酷,你杀我,我杀你。 两把刀插入眼窝,这一刻开始,这个人就已经死了。 脚用力的蹬在地上,我不规则的向前,这个人剧痛之中,虽然不太可能辨别脚步声,开枪射击我,可是,这个可能还是有的。 人,小心一点总没有错的。 我S型前进,到了那人的面前,他的脸上满是血,已是不行,刀扎入眼窝,但不仅仅如此,我劈手抢下他手里的枪,他虚弱到几乎握不住,抢夺还是比较轻松的。 夜很黑,我心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今时今刻,不是往时往昔。 我不是那个站在聂仇面前的我。 举起枪,对着这个人的头,扣动扳机。 啪!血喷了出来。 转身,没有丝毫的犹豫,极速前进。 我在心里说,你好,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家庭,有没有父母,有没有子女,有没有很幸福的生活着,我只知道你要杀我,所以,对不起了,请你去死。 我的速度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只用了三四秒钟,便跑到了岔口,最后一点点的距离,我借着身体的惯性向前一划,枪口对着后方,啪!一枪,只是一枪,从左边那个抄我后路的人应声倒地,还是额头,还是正中央,一枪毙命。 两条人命了。 可是怪了,我什么都没想,仿佛做了很平常的事。 大概熟悉了吧,大概见了鲜血也不害怕了,大概已经适应掠夺别人的生命,大概...我本来就是一个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熟悉了便精通了,像是第一次,男人没品尝过,一瞬间的刺激,冲头,所以不济事,之后,便会好了。 开完枪转身,恰到好处,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犹豫,仿佛机器人一样,按照编好的程序行动。 正前方过来的敌人正好目睹自己的同伴到底身亡,心神有一丝缝隙,看到我举起的枪口,脸上表情精彩极了,在他们对准我之前,我的手稳的可怕,连续的开枪,啪啪两枪,没有什么意外,又是枪枪毙命,依旧是头,准的不要不要的。 哈,看来,我很精通这种事情啊! 手缓缓的放下,我站在原地,有一阵风吹来,可是没让我清醒,我陷入一种奇怪的感觉之中。 我知道,我在回味刚刚那一刻的感觉。 有少许的兴奋。 是的,我兴奋了。 因为我赢了,在死亡之战中活了下来。 这是竞技,更是一种无上荣耀,因为命只有一条,这不是游戏,不可复活,死了真的就死了。 玩游戏的时候,五杀便让人很爽,因为自己屌的不行,天底下最牛逼,可是游戏毕竟是游戏,现实中完成四杀,那种快感是成倍的,我的身体都不由的战栗起来。 脑中一遍遍循环着,刚刚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似乎都敲到好处,天衣无缝,那种完成的成就感更加奇妙,让人血燃烧。 我轻轻的突出了一口气,笑了起来,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笑得声音有点大,这时,我觉得有些异样,我回过了头,看到车窗后王承泽妹妹的脸,她看到了我的眼,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好可怕,这个人好可怕!” “王承泽的朋友,不,王承泽的敌人是变态。”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跟他在一起会很安全呢。” 我掏出了手机,看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有蔡老板打来的,还有孙坚打的,孙坚是刚刚打的,我给他回了个电话,我说:“怎么了?” 孙坚说:“董宁,你没事吧,我听到有枪声,应该是你那边传来的。” 我笑笑,说:“能听到枪声,你们应该快到了,我没什么事。” 不到一分钟,孙坚就到了。 他下车后便看到了尸体,瞳孔缩了缩,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走到我面前,孙坚说:“死了几个?” 我说:“四个。” 孙坚说:“厉害。” 我说:“他们有枪,为了自保,所以极端了一些,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孙坚说:“不会,你等下就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蔡老板的电话,我告诉孙坚,这是蔡老板的电话,我接了电话,我说:“蔡老板,又着什么急。” 蔡老板说:“你还交易不交易了,不交易的话就取消。” 跟我这玩斗狠,我说:“那就取消吧。” 蔡老板说:“别别别。” 我说:“我刚才差点被人打死了,你催什么催,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 蔡老板说:“不是我的人。” 我说:“我知道不是,要不我都不会跟你说话。” 刚才我已经把情况告诉了孙坚,孙坚写下了一个地址和时间,我照着念了出来,说完之后,我说:“蔡老板,等会见了。” 蔡老板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一堆事都交给了孙坚,我没什么心理压力,王承泽的妹妹让我有些犹豫,该怎么安排,才能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被王承泽知道。 孙坚见我犹豫,说:“要不这样吧,把人送到安全屋,我这边有富余的车,你开走。” 我想了想,觉得行。 安全屋安全还偏僻,王承泽妹妹暂时在那里,我不担心。 我拿了车钥匙,这时候,另外那个小女孩醒了过来,当然,她我不用操心,王承泽妹妹特别乖的跟在我身后,目睹我杀人的过程,王承泽妹妹对我的态度变了。 上了车之后,王承泽妹妹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纸和笔,她写了一段话给我。 “能不能帮我杀了王承泽,我愿付出所有。” ------------ 章三三九 从我的世界离开 王承泽妹妹的目光异常的坚定,看着她的眼,体会到她的心,为了这一句话,她愿意付出所有,甚至生命。 我可以想象,无数个夜晚,王承泽妹妹躲在被窝里,无声的哭泣。 心疼这个女孩子,人都有过无力的时候,王承泽对于她来说便是一座山,无法逾越。 我停下了车子,想了想,我不想随随便便回应,要慎重回答这个问题。 “抱歉,我杀不了他,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王承泽绝对好不了。” 王承泽妹妹拼命的摇头,又在纸上写,很快写好了,她竖起来给我看。 “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帮我,我什么都可以付出的,真的。” 我说:“你听好了,要杀人也不是随随便便杀的,刚才那种状况,我杀人就是可以的。” 王承泽妹妹又写了起来,很快便写完了。 “你帮我,你对我做什么都行。” 我摇了摇头,说:“不行,但是我会帮你,帮你远离噩梦,好吗?” 王承泽妹妹失神的望向了窗外。 现在,我的话她都听不进去,看到我干净利落的杀了人,她便有了希望,我刚刚的话,让王承泽妹妹没了希望。 我开车,示意王承泽妹妹遮住脸,仿佛王承泽查监控,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我拐跑了,我就不好保护王承泽的妹妹了。 开车开车,我耳边又传来了声音,是王承泽的声音。 “人都死了?四个人都死了?全副武装的四个人都死在董宁的手里?你跟我开玩笑吗?这个董宁有这么厉害吗?” 原来是王承泽派来的人。 可他哪里来的消息。 “都死了,干净利落的解决掉四个人,直觉敏锐的不像人。” 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陈述着事实,夸奖着我。 王承泽声音有一丝恼怒,他说:“你告诉我,不像人,像什么?” 这表现倒是挺稀奇的,王承泽也有恼怒的时候。 “像神,什么都知道。” 王承泽冷笑一声,说:“放屁,他不是神,另一个计划开始吧。” “你终于下定决心了?” “下定了。” “那你的妹妹?” 王承泽缓缓的说:“没事,她离不开我,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那帮人呢,怎么处理?” 王承泽冷笑一声,说:“打我的主意,打我妹妹的主意,这样的人,只有下地狱了。” 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虽然我杀死那四个人,但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轻松,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地方我没有想明白,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车子开到了安全屋,打开门进去,我安顿好王承泽的妹妹,这里别看不大,但是什么都有。 王承泽妹妹大概也是累了,躺在床上没多长时间就睡着了,看着她那清秀的脸,我心中一叹,真可怜。 我睡不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还有蓝希君,我现在还不知道她的情况,心里面有点担心,也有点愧疚。 虽然自己知道,性格方面有缺陷,有的时候会犹豫不决,一直在改,可是到了现在也没改好。 蓝希君这事,我早点让她断了那个念头就好了,不知道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机突然发出声音,我看了一眼短信,是童香发来的短信。 “她回来了,安全。” 我马上回复,“希君的情绪怎么样?” 这条短信发过去,石沉大海,童香没回复。 过了有大概二十分钟,孙坚回来了,我问他这一晚上的情况,他说抓到了几个人,不过不是大鱼。 不意外,这大鱼必然是有能力的大鱼,一点风吹草动,早就跑的远远的了。 孙坚对我说:“董宁,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盯着。” 我想了想,说:“还是我在这里吧,她还比较信任我,等明天,你们来人替我,我去公司一趟。” 孙坚说:“好的,你们注意安全。” 安全屋里面武器有,防护设施也有,不怕有人来,只要来,我必叫他有来无回。 孙坚走了,我也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睡到了早上,我看到了王承泽的妹妹已经起来了,她定定的看着我,我醒过来,她的表情也没有变,这样被人看着,心里发毛,我说:“你起来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王承泽的妹妹没有反应。 我说:“你有什么要对我说?” 王承泽的妹妹写字。 “替我杀了王承泽。” 我摇摇头,说:“不行。” 王承泽的妹妹又写了一行字。 “教我杀人的本事。” 这个我想教也教不了,我杀人的本事全靠天赋,是靠天吃饭,王承泽的妹妹哪里能学会。 我又摇了摇头,王承泽的妹妹情绪很低落。 这事有点无能为力,我没办法给王承泽妹妹承诺,虽然我很想给。 我起来,简单弄了一些食物,王承泽妹妹也不客气,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变得强大,以后有机会报仇。 孙坚大概九点多到的安全屋,昨天晚上也够他忙乎了,处理尸体,又要追踪那些拐走女孩的人,可我觉得牵扯不到主谋,我已经听明白了,是同舟会的勾当,之前我和齐语兰已经做的够好的了,可是呢,只能抓一些小喽啰。 孙坚替我照顾王承泽的妹妹,我去公司,刚到公司,我发现蓝希君没来,想了想,她应该是怕见到我吧,看到我跟她的小姨抱在一起,跟吃了蛆一样恶心吧。 蓝希君,在你的心里,我已经是个可恶的人吧,玷污了你心中的美好,脏的不入眼。 没关系,我懂,我只是觉得我欠你一句抱歉。 还没坐下呢,人事过来找我,跟我说:“董总,蓝希君刚刚打过来电话,她说辞职,不在咱们公司干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觉得有些可惜,以后怕是见不到蓝希君了,没办法化解我们之间的是非,另外一方面,心里觉得有些轻松,终于不用考虑这件事情。 我对人事说:“她多少工资都给她打过去吧。” 人事说:“蓝希君没留银行卡,没有账户,我们也不知道往哪里打,之前说是给现金的。” 因为是实习生,干几个月就不干了,所以没留银行卡,也是正常的。 我说:“那就这样吧。” 人事对我点点头,出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什么,童香说不会让我把这个公司开下去的,她不想在东湖见到我,一个女人动怒,十头牛也拉不住。 这公司就这样黄了? 虽然来的时候没当一回事,可是真走到这一步,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电话就在这一刻突然响了起来。 我一看号码,是蓝希君的电话。 我按下了接听键,我说:“希君,你还好吗?你没事了吧。” 蓝希君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她说:“董总,我很好,我没事,我很抱歉。” 我说:“不对,是我对不起你。” 蓝希君说:“董总,我是为我不能去公司辞职而抱歉,我是为不能好好在公司工作而抱歉,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董总,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好,可我心里很难受,我怕我见到你,我怕我会哭出来,我怕我失态,我怕在你心中留下一个坏印象,我更怕我自己陷的越来越深,董总,我喜欢你,你应该也知道吧,一直以来,你一定觉得我很烦人吧,就是一个没事找事的小女孩,抱歉,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董总,对不起,我...” 说到这里,蓝希君泣不成声。 ------------ 章三四零 再见即是不见 蓝希君哭的伤心,撕心裂肺,听她哭,我心里很难受很难受,那哭声特别的刺耳,刺入我心里面去。 蓝希君这么漂亮,这么优秀的人,为了我哭,说明我魅力大,肯定会有人这么想,沾沾自喜,可我没有,我觉得自己很混蛋。 我真没有装好人,只是觉得跟美女相处,让我有点飘飘然,吸了毒一样,嗨了,迷失沉迷在这种感觉中。 现在我醒了过来,我没什么事,却给别人造成了伤害。 女孩一般都喜欢坏男人,我也是个坏男人吧。 我说:“希君,对不起,让你难受了。” 蓝希君依旧哭着,呜呜呜,停不下来,我听着她的哭声,听着听着,田哲敲了两下门,推门而入,我对他挥了挥手,示意我现在有点电话接听,田哲又出去了,不过看他的脸色不怎么样,想找人打架的脸。 蓝希君足足哭了有十分钟,我都能想象她现在的样子,肯定眼睛又红又肿。 “董总,再见!” 这应该是蓝希君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我不知道蓝希君心里面有没有期待,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跟蓝希君说喜欢她,她会不会高兴,会不会继续留在我的世界。 我只知道,这段情,要断。 我说:“希君,希望你以后都好好的,再见!” 我没说什么祝你幸福的话,那都是屁话,说了没用,什么幸福,蓝希君现在哭着呢,幸福个什么。 别的好听话也是可以说一些的,比如说蓝希君你是我遇到过最纯真的女孩子,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是渣男,你这样决定是对的。 没准蓝希君心一软,说董总我还是离不开你。 心一定要狠,这是为了蓝希君好。 这话我说完,只听到蓝希君的呼吸声,十多秒钟后,蓝希君说:“董总,再见了!” 忍不住哭泣,电话挂断,这一声再见暗含着不舍,再见即是不见! 我心里也不怎么舒服。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站了起来,恢复平时的威严,打开门,看到门外空空的位置,心里也空荡荡的。 平时,我都是出门跟蓝希君说一声,叫谁谁谁来我办公室,现在,也不成了,人已经走了,之前没有珍惜过,失去之后才发现我已经有点习惯了。 我走到田哲的办公室,进去,我说:“你找我有事?” 田哲让我坐,他表情挺复杂的,他说:“董总,你给我透透实话,咱们这个分公司事是不是干不下去了。” 这消息传得够快的,不是我说的,那肯定是别人说的,童香跟田哲没有接触,不会告诉田哲公司会黄这件事,那应该就是下边的人了,田哲跑跑业务,都熟悉了。 我点点头,说:“我不瞒你,对,咱们公司要黄了。” 田哲说:“为什么?” 我笑笑,说:“你都知道咱们公司要黄了,不可能不知道原因吧。” 田哲说:“曹科长告诉的我这事,说有人对咱们公司下手,对方来头很大,咱们惹不起,董总,那个大人物,是不是...” 我说:“对,就是她。” 田哲说:“那不就结了,你是男人,她是女人,有道是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女人这么搞,就是欲求不满,你把她喂饱了,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田哲这话说的对,就是男女那点事,闹到现在有了怨气,童香必须让我付出代价,站在童香的角度上想,是这样的,既然你董宁这么固执,那好,你也别在东湖立足了,我赶你走行了吧。 如果我早一点屈服还好,现在晚了,童香已经恨我入骨,我上赶着不是买卖,再说了,我也不会那样做的,我已经决定跟童香一刀两断了。 我说:“白总应该给你打电话了吧。” 田哲点点头,说:“白总跟我说了,我也愿意回去,只不过觉得有些可惜,这边公司发展挺好的。” 田哲还是有私心的,在分公司这边,我看起来是一把手,可是事情大大小小都交给田哲来处理,他独掌大权,回去后,白子惠会重用他,但不会像是这边这样逍遥自在,另外,东湖这边也比较发达和开放,田哲在这边很自在。 我说:“这事也不能我自己一个人扛,这两天静观其变吧。” 东湖这边是王承泽的地盘,公司要黄,肯定经过王承泽和临海集团,这样的话,就看王承泽是保还是不保了。 我和王承泽的关系,表面看起来和睦,实际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从他派人过来要我的命,便能看出一二。 尤其是现在王承泽妹妹在我手里,矛盾更加没法化解了。 我现在考虑,要不跟王承泽联系一下,看看这事怎么办。 可是有点自投罗网的嫌疑。 田哲点点头,说:“只能如此了。” 我说:“公司账上还有多少钱?” 田哲说:“还不少。” 我说:“你妥善安排一下,做遣散的准备。” 田哲说好,我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刚坐下,电话就响了,是王承泽打过来的电话,他开门见山,说:“董宁,有时间吗?咱们谈谈?” 我说:“谈什么?” 王承泽说:“我听说公司出事了,得罪了一个大人物,所以想问问你什么情况,咱们合计一下,看看怎么解决。” 我想了想,说行,问去哪里,王承泽说去他的家,他家还方便一点,我心里有不太好的感觉,此去没准是龙潭虎穴,不过,这事不能怂。 王承泽说派人来接我,我说不用麻烦了,王承泽说他那里不好走,我答应了,约了个时间,挂了电话。 我交代田哲几句话,便出了公司。 田哲看我的目光不太对,感觉我是他的下属一样,不干活出去乱晃,我解释了一下,我说我去找王承泽,看看公司的事怎么办,田哲点了点头,跟我说加油,我着急,没时间跟他计较。 出了公司,我先去采购,我又不傻,没点准备,我去王承泽家里送死吗? 我去超市,选了几把小刀,质量还挺好的,我贴身放好,又回家了一趟,拿好了枪,弹匣也准备好,还好现在身上穿的衣服还挺厚的,看不出来,要是夏天,穿帮了。 王承泽的人来了,很客气的请我上车。 这小子脸上带着笑。 “请!” 车门被打开,我坐在副驾驶,门被推上,一路小跑到驾驶位,发动车子。 “你喝水吗?” 我摇摇头,说:“不喝。” “好,那请系好安全带。” 我点了点头,系安全带,目光游移,望向窗外。 这小子话多,烦。 “哼,装什么装,跟你说话还爱答不理的。” “算了,不计较了,反正也是死人一个。” “做完了这事,估计能得一笔奖金,上次找的外围服务不错,贵是贵点,但贵有贵的道理。”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王承泽,你忍不住了,对吧,想要我的命,好啊!来试试吧,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实在的,我还真不惧王承泽。 不怕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则是想替王承泽妹妹讨个公道,既然王承泽要我死,那么我便有反击的理由。 二十多分钟,到了。 车子缓缓驶入了别墅,慢慢停了下来。 我下了车,开车的让我自己进去,缓步往前走,我感知到别墅中有不少人,他们心情紧张着,大门打开,里面看起来是王家的阿姨,她请我坐进了客厅,很快给我端过来一杯茶,让我稍事休息。 我端起茶杯,是瓷的,很漂亮,突然,我心脏狂跳,仿佛是脱缰的野马,一往无前的狂奔。 没有思考,我身体本能的向前一滚,一声尖锐的响声炸开,后背剧痛,什么东西深深的钻了进去。 一瞬间,鲜血喷溅,如同喷泉。 我转头,一块玻璃龟裂如蜘蛛结网,那中心处有一弹孔,似乎在无情的嘲笑我。 ------------ 章三四一 你站住 大意了。 太迷信自己的特殊能力,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这自大给了我大大一个教训。 我只感知到了别墅之中的人,便以为掌控了全局,却被远处狙击了一枪,如果我刚刚没有心生警兆,子弹便射入我头颅之中,一枪毙命。 人都是想活着的,我也不例外,可现在,没有时间给我多想,我挣扎着往前一跳,跳到沙发后边。 砰的一声,第二枪到了。 我忍着疼,用左手从身上抽出枪,因为伤的是右背,右手一用力便疼到骂娘,我只能用左手。 脚步声响,来自于二楼,王承泽安排杀我的人。 远有狙击手,限制我行动。 近有杀手,蜂拥而来。 绝境。 远处的狙击手一名,在我的正前方,起码在六百米开外。 别墅之中,除了王家阿姨,除了司机,还有六人。 这样来看,我有七个敌人。 “董宁死了吗?” 王承泽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没有,不过受伤了。” 另外一个声音,不认识却熟悉,是昨天跟王承泽对话的那个人。 这样来看,有两个可能,一种可能,王承泽在现场,但距离我很远,我感知不到他,他却利用设备可以观察到我,另一种可能,房间有摄像头,可以看到别墅中的状况。 “狙击手靠谱吗?” “弗雷德,英国人,退役军人,很准,没有失手过,我高价请来的。” 王承泽悠悠说:“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 没想到我这么重要,请来一个外国人来对付我。 狙击手没有继续射击,他在等待,很有耐心。 我的枪对准了右侧,啪啪啪,连开三枪。 刚刚冒头的某人成我抢下亡魂,很吃力,准头还在,但没有之前那样变态。 心里面很清楚,我不能继续呆在原地,会被瓮中捉鳖,必须赶快一动,狙击手是个关键,我必须做点什么,转移他的视线,其他的人也接近我了,脚步声,仿佛踩在了我的心上,万幸的是这些人迷之自信,想要包围我,而不是一起来,要是人海战术,我双拳难敌四手,肯定被他们蹂躏了。 我估计这是王承泽的事,这些人大概听过我的事迹,兵不血刃杀死四人。 话说回来,昨天的表现还是很牛的,派来杀我的人装备精良,武器先进,身上还有防弹衣,可惜我轻轻爆头,有防弹衣也白扯。 从身上摸出了二把折叠刀,先甩了一刀,这一刀甩在了玻璃上,哗的一声,玻璃破碎,另一刀向上甩,甩在了上边的灯上,灯很大也很重,我也是运气好,一刀便成功,灯落了下来,趁着这个功夫,那个狙击手注意力有了小小的松动,我向前一扑,抓起了那个人的尸体,挡在了正前面。 噗的一声,子弹射入尸体中,鲜血爆开,没溅到我身上,可是血腥味只往鼻子里钻,很冲。 就地一滚,疼的我眼泪差点流下来,额头上的汗跟小溪一样,往下淌。 挺住! 我想活。 我必须活。 用力咬着嘴唇,咬破了,嘴里面充斥着血腥味,是我的血,来吧,不管你是谁,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后背贴着墙,心里面默默数,一二三四五。 抬手开枪。 后座力让我背部撕心裂肺的疼,子弹如幻影一般,消失在空气中,又骤然出现,在额头上炸开一个摧残的血花,很美,生很美,死也很美。 噗通。 子弹带走了灵魂,只剩下躯壳,无力的倒地。 年轻的脸上是不可思议。 他的眼看到我的脸,只一瞬,便死。 第二个,还剩五个。 心里默念,然后大口的呼吸着,支撑我的力量是信念,我挪到第二具尸体面前,脸意外的年轻,我伸手,轻轻的一抹,睁开的眼闭合。 从他身上扯下了枪,冲锋枪,射速快,中近距离极其占优,跨在了我的身上,突然觉得不好,身在向前扑去,顺势翻滚。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了起来。 砰砰砰砰! 这是死亡的交响曲。 “胡子,他在你的左边。” 一声吼叫响了起来,从我的心里。 明白了。 房间里有摄像头,覆盖应该很广,我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有人坐镇后方,消息及时传入这些人的耳中。 如此的安排,这是必死之局。 王承泽为了杀我,真是不遗余力。 扣动扳机,开枪,子弹飞射,对面的枪也响了,中间的障碍物被打的稀烂,突然腿部一痛,又中一枪。 不过,对面一声惨叫,也负了伤,他身子倒地,我能感知他位置,又是几枪,对方没了声息。 抬头,微微一扫射,找到了目标,抬手一枪,砰! “草!” 一声咒骂传来。 “怎么了?” 王承泽的询问。 “董宁发现了摄像头,还有,我们又死了一个人。” 王承泽缓缓说道:“都是废物吗?这么多人还搞不定他一个,远处还有狙击手。” “董宁很厉害,你早该下定决心杀他。” “是啊!早就应该杀了他,总觉得他这个人不太对劲,明明是个小角色,却没想到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最可怕的是他好像能看穿别人,什么伪装都没有用,引他来东湖就是为了杀了他,这样的人不能留在特勤之中,太危险了,只不过我一直观望着,杀他的计划一直准备,没想到现在想杀却这么难杀。” “你错就错在了低估了他,我想如果不是他带走了你妹妹,你还会维持现状,对吗?” 王承泽笑笑,说:“对,他带走了我妹妹,怎么可以,那是老天给我最好的玩具!” 变态的笑,从王承泽嘴角开始蔓延,他一定在回味着,妹妹的滋味,身体的痛在这一刻,似乎不那么重要,我想,被掩盖了。 怒火从心里开始烧。 好像杀光这个世界所有变态的人。 我有些后悔,不该拒绝王承泽妹妹的请求,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到那行字的一刻,我会说我愿意替你杀死王承泽。 从地上爬起来,耳边仿佛有呼啸的风,那风声似乎是一段旋律,风潇潇兮易水寒,这是战歌,我要杀人。 一步步挪着往前走,枪响。 血在半空中开了花。 王承泽该死,所以,这些人也该死。 就是这么简单。 转眼间,我在别墅中游荡,剩下的三位杀手,魂归西天。 我面无表情,耳边传来的王承泽的咆哮声。 “废物!都是废物!” 声音颤抖了,王承泽有了一丝丝惧意,他不会承认的,事实上,他都没有察觉到他怕我了。 “我们还有人。” 另外一个人安慰着,可惜有些无力。 还有谁,一个狙击手,可我已经听到他了,他的任何一个想法,任何一个举动,我的清楚我都明白。 不,除了狙击手,还有王家的阿姨,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在厨房,看到全身是血的我,瑟瑟发抖。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阿姨这样告饶,她的双手举着,跪在我的面前。 她的脸上有皱纹,是岁月的痕迹,她的手上有茧子,是干活的痕迹。 眼中的泪,滴答的溅落在地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她只是个打工的,这事跟她没关系。 啪,我开了枪。 正中她的额头,可能不是正中,稍微有些偏,阿姨不相信的看着我,缓缓的栽倒。 我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小心的躲开狙击手可能射击的角度。 “我没办法饶过你,不是我嗜杀,是你对我不怀好意。” 我从阿姨的身后摸出来一把枪,刚刚如果我饶了她,转身离开,她会毫不犹疑的从背后抽出枪,对着我,按下扳机。 “你一定不相信,为什么我会看穿你,抱歉了,我会读心。” 我伸出手,让阿姨闭上她那死不瞑目的眼。 腿部和背部简单包扎了一下,我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两处枪伤,虽然有信心跟狙击手正面刚,可是身体吃不消。 现在这个情况就像是男人有隐疾,床上躺着个漂亮姑娘,搔首弄姿,说着你来你来,可关键时刻不给力。 我靠着枪,掏出了手机,给孙坚打电话。 听着滴滴的电话音,我掏出一颗烟,点燃。 香烟的气味在我胸腔里循环,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 孙坚接听了电话,我说:“孙坚,麻烦你,帮我找一辆救护车。” “你怎么了?董宁。” 我说:“被王承泽那孙子下套了,身上有两处枪伤,不过我毙了对方七个。” 孙坚说:“你忍着点,我马上到。” 我吐出烟雾,咳嗦了两声,说:“好的,我等你,不过今天你可别迟到了。” 狙击手的事我也说了,这个不能不说,孙坚说他知道了。 其实,我现在很想杀出去,看看老外难不难杀,还有王承泽,这孙子不能放他跑,必须弄死,他不死,我寝食难安。 可是,命在,我才能报仇,命不在,什么都是虚的,我不能单凭一口气就冲出去。 等啊等啊,等了大概十分钟,等到远处的狙击手感觉不到了,等到外边有车的响声。 大概,孙坚来了。 “董宁,抱歉了,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我,是这次计划的最后一环。” 我的身体剧烈的颤动,大门被推开了,孙坚走了进来,一个人,他手里拿着医药箱,他说:“董宁,我来了,你没事吧,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你挺住啊!” 孙坚一个人来,孙坚的心里话。 明白,孙坚他是王承泽的人,或者说他是同舟会的人。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不对,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昨天王承泽来的人会那么的快,那么的精准,我是个傻逼啊!这个消息是从我嘴巴里面传出去的,我告诉了孙坚,孙坚转身就把我卖了,他告诉了王承泽,然后王承泽派了人来,怪不得孙坚来的那么晚,一切战斗结束之后,他才来。 这样来看,我就是个蠢货啊!救了王承泽妹妹,却把她送入虎口之中,王承泽说人还会回到他身边,没错,人就是会回到他身边,杀了我之后,一切后顾之忧都没有了,孙坚会把王承泽妹妹送回的。 至于我,随便找个理由就过去了,不听组织的安排擅自行动,到了王承泽家,被另外一伙人伏击,这罪名可以按在跟王承泽争权夺利那伙人的头上, 精彩,太精彩了。 孙坚向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他,想哭也不是,想笑也不是。 缓缓的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孙坚。 被人背叛的心痛,让我嗓子变得沙哑。 “你...站住!” ------------ 章三四二 死的有尊严 “孙坚进去了!” 声音很平稳,完全没有被刚刚的挫败所影响。 王承泽悠悠说道:“不得不承认董宁确实难缠,甚至有些逆天,不过,就到这里了,他肯定想不到孙坚会帮我们做事。” “假如董宁知道吗?” 王承泽一笑,说:“假如?这世界上有假如吗?” “......” 王承泽说:“我现在了,孙坚把我的好妹妹送回来了,我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注意点分寸,别玩坏了,毕竟亲妹妹只有一个。” 王承泽说:“那这边就麻烦你了。” “放心,不过,你不怕董宁翻盘?” 王承泽缓缓说:“不,他...死定了。” 真够自信的,果然是我认识的王承泽,掌控一切,目中无人。 视线落在孙坚的脸上,左手虽然颤抖,但能杀人。 孙坚先是一惊,露出疑惑的表情。 哈,真够怪的,因为孙坚的脸上很少有表情。 “董宁,你不要紧吧,你这是在做什么?” 孙坚不忙不忙的说,眼神很诚恳,目光与我对视,如果读不了心,凭借孙坚脸上的表情,我会选择相信他,相信他还是我的同伴我的队友,可以放心把后背露给他的人。 可惜,人心隔肚皮。 “为什么?” 孙坚不懂,说:“什么为什么?” 砰! 我扣下了扳机,不过射击的地方不是要害,而是孙坚的大腿。 孙坚身子一颤,失去平衡,栽倒在地,不过,他另一条腿没事,半跪着,支撑住身体,孙坚的脸很白,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血色。 “为什么?” 第二次询问。 我以为我会释然不计较,可不是的,心里有些堵,跟孙坚谈不上什么交情,可是却能称得上同事,正常工作中,同事背后给你一刀很正常,可孙坚这一刀是货真价实的一刀,他要我的命。 孙坚的表情变化着,很复杂,惊讶,不甘,一丝丝的愤怒,释然,平静,最后,他轻轻的一笑,笑得有些苦涩。 “你都知道了。” 我笑笑,说:“知道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事。” 孙坚摇了摇头,自嘲的说:“我的直觉是对的,不应该与你为敌,可惜,人往往身不由己。” 孙坚看着地板,急救箱在一旁,中枪之后,便滚落在地。 诡异的静谧,充斥在这间别墅中,血腥,死亡,修罗场。 “为什么要背叛特勤?” 我不想问这句话的,可是还是问了出来。 孙坚看了看自己中枪的部位,血还没停,还在流,他没有做任何的处理,似乎他想血就这样一直的流,直到他失去意识。 “董宁,我不喜欢你用背叛这个字眼,我觉得我的行为更像是换了个工作,你心里肯定会骂我,骂我把背叛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这件事,我的选择,跟对错没什么关系,人终究是个体,有需求,特勤满足不了我的需求,所以我选择更好的地方。” “就这么简单。” 解释的话很少,反而让我觉得这里面有事,我现在不会去深究,时间对于我和孙坚来说,都不多了。 “所以,你想怎么办?” 孙坚笑笑,说:“你问我想怎么办?我想...” 时间一瞬间变慢,孙坚的手拉开了衣服,在他的腰间别着一把手枪,可我比孙坚,我把手枪放在了地板上,啪的一声,是枪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快速的从衣服里掏出折叠刀,手往后面扭,这样速度会比较快,往前一甩,孙坚的手中的枪刚刚对准我。 电光火石之间,刀割伤了孙坚的手,枪往后飞。 我悠悠一叹,说:“何必呢。” 孙坚说:“我必须杀了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到了这个时候何必骗我呢。” 孙坚皱了皱眉头,说:“我骗你什么了?” 我笑笑,牵动伤口,很疼,我说:“孙坚,你打算寻死对吧,你掏出来枪,可并不打算射击,你想引我开枪,杀死你,这样的话,你死的也有尊严,虽然你刚才说的很轻松,说你的背叛只是换个工作,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对吧,你是东湖的负责人,你的手下还有其他的特勤,你死了,会有人替你掩饰,你的亲人也会有人替你照顾,你活着,有人便备受煎熬,感觉被侮辱。” 孙坚瞪大了眼睛。 “你竟然...猜对了,董宁,你实在太可怕了。” 我支撑着站了起来,我说:“所以,孙坚,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让你去死的,但这不是怜悯,你犯下的错,你要加倍偿还。” 孙坚的身体往后挪动着,他要那把枪,他移动的很痛苦,同样,我也很痛苦。 看着孙坚咬着牙往后爬行,地板上脱出来一道血痕,我缓缓说:“孙坚,别逼我。” 孙坚要自杀。 他可以接受死亡,可他无法接受指责。 这也不能说他心理素质差,只能说这是他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渐渐远去的身影,地上的血线,向前举着的手,还差一点点,一只手的距离,孙坚便能抓住那把枪了。 我又掏出了一把刀,瞄准了孙坚的手,劝说不听,只能强行出手干预了。 孙坚的手摸到了枪,刚刚握住,砰一声脆响,孙坚的身体陡然一震,啪!有什么溅在我的脸上,有些温热。 是血。 孙坚...死了! 狙击手他妈的开枪了。 喉咙中的一个不没有吐出来。 我缓缓往前走,拿起来急救箱,转身,找到掩体,简单的包扎一下自己,我告诉自己,要冷静,想要杀死对方,那必须要冷静。 狙击手必须死,他击中了我,这是一方面原因,但更主要的是他开枪击毙了孙坚,我没想杀死孙坚,所以不能忍受别人夺走孙坚的命。 有些事,我做可以,但别人做不行,我无法容忍。 狙击手的命我要,但不够。 同舟会的人怕孙坚泄露秘密,先下手为强,击毙了孙坚,那个跟王承泽在一起的人,也要死,至于王承泽,他必须死,不仅仅是因为他要我的命,我要替王承泽的妹妹讨个公道。 找出手机,手机屏幕坏掉了,枪林弹雨中,手机屏幕坏掉正常,还好只是屏幕出现裂纹,手机还可以使用。 “语兰,我这边出事了,孙坚帮同舟会做事,孙坚死了。” 齐语兰沉默了几秒,消化信息,“董宁,你安全吗?” 我很感激,齐语兰第一时间考虑的是我,这才是自己人。 “算是安全!” 齐语兰有点生气,说:“什么叫算是安全。” 我说:“我现在在王承泽家的别墅中,他给我设下的局,屋里面的人被我干掉了,外边还有个狙击手,孙坚进来想杀我,被我看穿了,他要自杀,我阻止,孙坚被外边的狙击手干掉,灭口,外边的狙击手进不来,我估计自己也出不去,我中了两枪,一枪肩部,一枪腿部,做了紧急处理。” 齐语兰说:“明白了,你的位置发给我。” 我说:“我现在想冲出去试试。” 齐语兰说:“你想干什么?” 我说:“杀人,当着我面杀人,我不能当没发生过。” 齐语兰说:“董宁,你受伤了,你别冲动。” 我说:“可我着急,王承泽的妹妹很危险,我把她托付给了孙坚,孙坚转身卖了我,把王承泽的妹妹又送回来了,我跟她说过,王承泽会遭到报应的,她会结束噩梦的,人要言之有信,答应的事就要做到。” 齐语兰说:“给我几分钟。” 几分钟的话可以等等看。 挂了电话,一分四十八秒之后,我的电话响了起来,一个男人跟我说:“你是董宁对吧,我现在命令你,待在原地不要动,别想着杀人,听明白了吗?” ------------ 章三四三 该上路了 听这个电话的时候,我看着窗外,手指敲击在地板上,控制不住自己,总想做一点什么,活动活动,不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身上是撕心裂肺的疼,远处是孙坚的尸体,死了,都死了,一屋子的死尸,正慢慢的腐烂吧。 心里是急的。 狙击手躲在某一处,透着瞄准镜,密切监视整栋别墅。 同舟会的成员躲在某一处,运筹帷幄,只有一个目的,置我于死地。 王承泽躲在某一处,仔细的打量着亲妹妹,露出魔鬼一样的微笑,伸出的手,粗暴的解开扣子,无法无天。 我只能坐在这里,等待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牛逼哄哄的家伙,跟我说让我别想着杀人,老实乖乖的呆着,凭什么?为什么? 强忍着怒火,我缓缓的说:“请问你是哪位?” “你可以叫我长官,你的上级齐语兰联系的我,我的级别比齐语兰还要高。” 特勤的领导。 我说:“长官,请问,你刚才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长官冷哼一声,说:“你小学没有毕业吗?这么简单的话都理解不了吗?” “抱歉,我是没有听懂,长官你的意思是我呆在这里,剩下的你都会办好,对吗?杀了外边那个狙击手,杀了同舟会的王承泽。” 长官很生气,“董宁,你在质疑我?” 我说:“是的,长官,我要从你口中得到确认。” 长官冷笑一声,说:“你胆子很大,实话告诉你,同舟会的人我们不会去碰,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我会派人救你,重申一遍,这是命令,你必须遵守。” 我说:“我知道了,长官。” 漫不经心的语气,被长官听了出来。 “董宁,你知道什么了?” 我笑笑,不管身上伤口的疼,我说:“我知道长官你的意思了,就这样,至于我听不听,你猜。” “你敢!这是命令!” 我说:“长官,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讲。” 长官说:“讲!” 我说:“四个字!去!你!妈!的!”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董宁,你知道你刚才骂我意味着什么吗?你会为你幼稚行为付出代价的。” 我说:“我听明白了,长官,我会为我的行为付出代价,我愿意承担任何的责任,但我该骂还是要骂,去你妈的,听明白了吗?咳咳,抱歉,伤口有点疼,这位长官见谅,我要说,我不认识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刚才,我被狙击手击中的时候,你不在,刚才孙坚死在我面前的时候,你也不在,你现在让我乖乖在屋里面当缩头乌龟,你觉得你配吗?人是我杀的,子弹我自己挨的,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是同舟会的人是让你觉得恐惧了吗?长官,你这样的会让你手下人都跑掉的,长官,好了,不跟你扯了,再见,长官,如果我还活着,欢迎你来找我麻烦。” 把电话挂断,直接调了静音。 王承泽的声音传来。 “妹妹,我亲爱的妹妹,你不乖啊!” 随之而来的是惊恐的叫声。 王承泽妹妹的叫声。 听得我心里极不舒服,那个小女孩大概已经相信了我,她以为她安全了,虽然我不能帮她杀了王承泽,但是,王承泽的魔爪不会摸到她的身上,可是,没有想到,她又被送了回去,那种经历过希望后的绝望,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你让我生气了,我必须好好惩罚你,忍着,这是必须要经历的。” 声音之中有一丝兴奋,王承泽很享受这个时刻。 “你要记住这一次,下一次不能逃走了,知道吗?” 撕拉一声。 衣服被撕破。 心急如焚,极度绝望之下,人会做傻事的。 找出了号码,我给王承泽打了个电话。 等了半天,没人接。 很烦吧,这个时候有电话打进来,还是我的电话。 接,耽误正事,正是享受的时候。 不接,王承泽又好奇电话内容。 “喂!”王承泽的声音传来,他终于还是选择接听这个电话。 我笑了笑,对王承泽说:“你好啊!你这样懂礼貌的人,不是应该先打个招呼吗?不过我不怪你,我只是很痛心,王承泽,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没想到你却想杀死我,可是没有杀死,努点力啊!对了,孙坚死了,你应该知道了吧,你的这步棋被我看穿了,在孙坚的身上你应该下了不少功夫吧,可惜。” 王承泽说:“董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王承泽,你跟我装什么?你现在就是嫖完不给钱的嫖客,还是个喜欢小女孩的变态,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王承泽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涵养很好的人,不过他心中的秘密被我知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竟然大声吼我,有趣。 “王承泽,实话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我还知道未来,我现在讲给你听,你请的那个狙击手,叫弗雷德的那个英国人,他就要死了,你知道吗?我还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头部中枪,跟西瓜爆炸一样,砰,溅的地上都是血,还有那个跟你一起的,说话声音很欠打,他一直在看你家别墅的监控吧,他也要死了,最后,就是你了,王承泽,你跟你妹妹兄妹团聚了,可是为什么那么着急呢,对女孩子应该轻柔一点,况且那还是你的亲妹妹,着急撕什么衣服。” 滴...滴...滴。 电话挂断了。 我不由的笑笑,王承泽一定被吓到了吧,那么他一定会做出一些事情来,说不定会改变现在的局面。 王承泽的电话刚刚结束。 齐语兰的电话打了进来。 “董宁,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笑了笑,说:“知道啊!不就是骂了一个傻逼!真抱歉,我没有跟傻逼说话的习惯。” 齐语兰说:“董宁,我知道你不喜欢对方的态度,可是你不要冒险,好吗?” 对待齐语兰,自然不能跟对待那个长官一样,齐语兰是真的为我好,我想了想,说道:“我想我是一个快意恩仇的人,我被人埋伏,中弹,差点被杀,我承认我无法忍下这口气,但还有别的原因,孙坚就死在我的眼前,他被爆头了,孙坚要死,只能死在自己的手里,我不接受他死在别人的抢下,那个狙击手,必须死,王承泽和他同舟会的人,也必须死,那是我答应的事,所以,别阻拦我。” 齐语兰沉默了一会,说:“好,我帮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小心,我不想见到蒙着白布的你,董宁,你给我活着回来。” 可能是齐语兰的话,让我有些触动,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想给白子惠打个电话,我怕我会死,没想过给这个世界留下什么,但想给我爱的人留下点什么,就是几句话,也好。 想了想,还是熄了这个念头。 这个时候打电话,好像不太吉利。 掏出了手机,镜头没坏,我调到了录像,按下了绿键。 到了录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紧张。 我抿了抿嘴,先笑了笑,然后对着镜头说:“爸,妈,子惠,如果你们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在了,抱歉,给你们这么大的伤害,我现在受了伤,两处枪伤,挺疼的,现在,我要去杀人,为了一个承诺,也为了替自己讨回公道,我是自私的,为了自己,没有考虑到你们,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抱歉。” “爸,妈,我爱你们,希望你们不要太伤心。” “子惠,我爱你,没给你个婚礼,如果我真出事了,帮我照看一下,就这样吧,我要走了...” 关上了视频,眼角湿润了。 果然,最先感动的往往是自己。 好了。 是时候上路了。 我支撑着站了起来。 腿有些用不上力,但是这一刻,我觉得自己还挺高大的。 ------------ 章三四四 我来找你了 擦去眼角的泪,我觉得刚才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我是死神,我是终结其他人命运的刀,我的身上染着血,我是冰冷锐利的剑,我毫无感情的刺入人的胸膛,刺穿心脏,痛饮鲜血。 刚刚却想当个孤胆英雄,陷入绝境的悲凉,真是好笑。 耳边又传来王承泽的声音,跟他对话的是一直跟他对话的同舟会成员。 “董宁他什么都知道。”王承泽的声音有些低沉。 很好,吓了他一跳,没时间对他妹妹下手,这个畜生。 “他知道什么了?” “全部。” “有这么夸张吗?”那个人不信。 “孙坚的事他知道,我妹妹的事他也知道,他还知道弗雷德,还知道是英国人。”王承泽缓缓的说,声音虽然很平稳,不过我听出来他的心已不稳了。 “见鬼了,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是黑客?” 王承泽说:“不可能。” “是啊!不可能,你现在什么想法。” 王承泽说:“取消行动。” “你怕了?” 王承泽说:“不是怕,是战略性撤退。” “好吧,撤退到哪里?” 王承泽说:“我还有个地方,先去躲一躲,这两天损失了太多人,那个英国人也叫上。” “我跟他说说。” 王承泽说:“告诉他,加钱。” 太好了,狙击手为钱卖命,跟着王承泽一起走,正好省事,要是没了任何一个,我都会失望的。 “妹妹,我们还一个地方,别着急,咱们有很多时间。” 王承泽温柔的说,作为旁听者的我,只感觉一阵阵的反胃和恶心。 静静等待,听着同舟会联络狙击手,给他加钱,提出另外一个任务,保护某人,静静等待,听到王承泽告诉对方地址,静静等待,猎物出现,猎人登场。 确认狙击手离开,我的困局解开,大概有七分钟时间,没有特勤人员到场,那个长官被我骂了一顿,生气了吧,反正我这样的小角色,死了就死了。 缓步走出了别墅,回头望了望,这样的房子,这样的景色,一定价值不菲,可惜,从今天开始,这里会败落,我想没有人肯买这里,毕竟有这个钱买别墅的人,迷信风水,这里死了人,还死了这么多的人,谁也不会花这个冤枉钱。 外边有几辆车,我一眼看到孙坚的车,刚刚我从他口袋里拿走了钥匙。 孙坚,你不会怪我吧,你死了,我还开走你的车,不过,我想你会理解的,我会为你报仇。 我先检查了一下孙坚的后备箱,发现了好东西,竟然有一把狙击枪,这枪,我摸过一次,还是在岛上的时候,现在勉强记得如何掌控,我先试了试,对着远处开了两枪,心里有数。 我不用过去太快,有被提前发现的危险。 但也不能去的太晚,毕竟我身上有枪伤,干完这一单,我要赶快去医院。 上了车,发动车子,刚开出去,田哲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小心翼翼的问,“董总,方便说话吗?” 我说:“你说吧。” 田哲说:“董总,你和王总谈的怎么样了。” 我们谈的简直太好了,跟过年一样,鞭炮声阵阵。 我说:“不好。” 田哲追问,“董总,有多不好。” 我说:“一个词来形容,你死我活。” 田哲啊了一声,声音拖得很长,他说:“董总,这个时候,适当放低点姿态吧,没准王总找找人,咱们公司这次危机就过去了,服软,不丢人,真的。” 我说:“我先挂了,还忙呢。” 王承泽要杀我,我要杀王承泽,很公平,田哲不知道这里面的事,他那样说,没毛病,人都是为自己发声,我不怪他,可没时间和精力应付他。 导航调出了目的地,我发现距离不近。 齐语兰的电话这个时候打了过来,她问我,“董宁,告诉我你要去的地方。” 我说:“怎么了?” 我当然疑惑了,齐语兰这是想做什么,她要瞬间移动过来帮我不成? 齐语兰说:“董宁,上边开始封锁主要道路,想要截住你,秦凯在我旁边,你告诉我你的目的地,我这边给选择路线。” 感觉跟电影里一样,特工的身后有一个小组,有电脑黑客设定路线,搞定摄像头,齐语兰帮忙,我求之不得,我告诉了我这行的目的地。 很快我得到了路线,齐语兰还告诉我,她这边联络,争取能派一辆救护车过去,给我提供医疗救助。 安排很周全。 按照路线,畅通无阻的到了王承泽的暂居地,或者说是他的安全屋,距离一公里我就下了车,虽然拖着这具身体很吃力,但是,我暴露在狙击手射杀范围之内。 还好,我停车的地方很隐蔽,加上我很早就下了车,没有被发现。 下车后,我背着狙击枪,猫着身子,缓缓的前进,各种声音钻进我耳朵中。 “那个人...不会找上门来的,愚蠢的中国人,竟然说出那样的疯话来,说那个人会来杀人,好笑,看在钱的份上,我原谅他们的愚蠢,不过,没杀死那个人有点不舒服。” “下一次,那个人绝对不会再有好运气,他会被我一枪,砰的一下,打爆头。” 狙击手费雷德的心声。 “董宁真的有那么神吗?” “混蛋,好久没有这种挫败感了。” “算了,这事都过去了,董宁受伤了,不会过来的,他找不到这里的。” “想想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好,查出来董宁住哪家医院,派人过去,在董宁熟睡中结果了他,他不死,寝食难安。” “这边算是弗雷德只有三个人,希望不是废物。” “先喝点酒吧,这里的酒看起来不错。” 这是王承泽同伴的心声。 “妹妹,我们可以开始了,你知道吗?我要疯掉了,让人忍了这么久,你还真是调皮可爱呢。” “平时我是很冷静的一个人,为什么遇到你偏偏就失了控,看来,你是我的克星。” “不要尝试再离开我,谁都不会救你的,那个董宁,他会被我杀死的,如果你有兴趣,我会割下来他的头,让你好好欣赏欣赏。” “来,到哥哥的怀里来。” 王承泽的声音,不断的回荡着。 “谁能来救救我。” “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那个人他死了吗?王承泽说他死了,那么他就死了吧,王承泽从来不说大话。” “我不想活了,我要死,不过死之前,王承泽也不能好。” “我会可以的迎合他,在他享受的那一刻,给他致命的一击,我知道,我杀不死他,不过,我要让他永远的失去某一样东西。” “那个人,你说过,王承泽不会有好下场,坏人,你食言了,可我...不怪你!” 就这么相信你的哥哥王承泽吗? 就这么不相信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那么,抱歉,我只能让你失望了。 今天,我非要救出你不可。 感知范围内,出现了波动,似乎某个人在阁楼那里,不用说,是弗雷德,不知道他发现我没有,我快速举起了狙击枪,对着远处,眼睛看向瞄准镜,刚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我便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响彻整片天空。 子弹击中。 我想无论多远,我都能感觉到。 耳边传来了各种杂音。 其中最响的一声是:“弗雷德死了,王承泽,弗雷德死了,董宁他来了。” 接下来是王承泽的咆哮声。 “董宁怎么会找到这里!” “董宁怎么会杀了弗雷德!” 声音焦急,透着恐惧。 是的,我来了。 王承泽,我董宁来了。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x``t ` 8`0` . L`A ------------ 章三四五 这个办法真好 我往前走,感知着房间里的人,这个地方不错,虽然只有孤零零的一栋别墅,可四周皆是风景,平常有了空闲,到这里,露天烧烤,喝喝小酒,放松一下,很惬意。 有钱真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有钱人未必事事顺心。 比如王承泽,现在就很困扰,我来了,他要死了,开始的他一定想不到我会来,也想不到我有能力杀掉他。可是他现在信了,因为弗雷德死了,死在我的枪下。 房间里乱作一团,我听到王承泽大声吼道:“你们两个出去。” “出去干什么?送死?” 这应该是两个保镖中一人的声音。 王承泽冷声说道:“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都要死了,有什么不敢的,我们没做什么。没准能活下来。” 看来还是有明白人,虽然是同舟会的帮凶,可如果自动投降,没有对我举起枪,我会绕他们一条小命的。 这个时候,我挺想笑的。这个时候,王承泽的手下不听话,真是好笑,这也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王承泽森然冷笑,笑声很刺耳,感觉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王承泽那般变态,有这样的笑声也是正常的。 其实,我觉得王承泽有点像日本人,虽然王承泽看起来风光满面,可他实际上活的很压抑,因为压抑,所以才对亲妹妹下手,释放心中的恶。 可恨,却又可悲,可恨是王承泽倒行逆施,做出如此变态之事,可悲是他不是一个健全的人,他心里残疾。 笑过之后,王承泽说话了,他说:“你们两个打定主意不听我的话了?” 两个保镖沉默了一下,估计视线有交流。 “我们想活下去。” 这样说,便是确定不听王承泽的话了。 我缓缓的向前移动着,每一步都牵动伤口,特别的疼,不过,我能忍住,我的心是雀跃的,没有什么比有仇当场就报更痛快了,如果有,那便是痛饮敌人鲜血这件事,可我并不想喝王承泽的血,我觉得他的血是脏的,这是一种感觉,因为王承泽是个变态,他的身体和灵魂都是不洁的。 王承泽轻笑一声。说:“我现在虽然不能让你们死,可是你们的家人,我却有办法对付,只要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们就惨了,被你们现在的选择所牵连。相信我,不仅仅是死,我让他们觉得耻辱,觉得自己很脏,把他们自己杀死自己。” 王承泽果然是王承泽,跟普通就是不一样。思路清奇,不让人正正经经的死,把人逼到自杀,那么手段一定很极端。 “你敢!” 威胁自己的家人,果然谁都无法忍受,这一招简直百试不爽。 王承泽笑笑,说:“我有什么不敢的,跟我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王承泽的同舟会同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他说:“你们惹谁不好,非要惹王承泽,真是不聪明,外边的人难对付,难道屋里面的人就好对付吗?” 我一步步的前进,听他们内斗,还挺不错的,因为我的诉求便是王承泽不要侵犯他的妹妹,他们吵起来,给了我时间。 保镖笑了起来,也不是正常的笑声,同舟会里面就没有正常的人。 狞笑过后,保镖说:“你们就不怕我们现在杀死你们?现在手里有枪的可是我们。” 这一句话,分了两个阶级,保镖和主人。 王承泽也笑了,笑得比保镖还大声。 “来,开枪,对着我脑袋开,你知道吗?我不相信你会开枪,因为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不仅仅你们活不了,你们的家人也活不了,我是谁,我是王承泽,如果不相信。尽管一试。” 保镖不吭声了。 他们在思考,我却停了下来,借着掩体,瞄准。 瞄准镜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后脑,应该是保镖的头。暴露在瞄准镜中,真是不明智啊!忘记刚在弗雷德怎么死的吗?现在应该躲起来才对,不能走到窗户边的。 保镖还没动手,我饶他一命先。 王承泽妹妹的心声却出现。 “王承泽去了哪里?” “好像出事了。” “我能逃出去吗?” “大概不会吧。” “那么,就一起死吧,王承泽。”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瞄准镜中。保镖离开了窗户,我感知两个人移动着,很快,他们从侧门出来,猫着腰,四处张望着。 “你往前走几步看看。” “你怎么不往前走几步看看。” “我他妈的又不傻。对方手里有狙击枪,我刚才上去看了一眼,那个老外被爆头了。” “你他妈的不傻,是不是我傻,你看我傻吗?” “算了,你会用狙击枪吗?不行你上去用狙击枪吧。” “你当这是s呢。捡到枪就能用。” “那咱俩一起出去吧,小心点,别露头。” “好,一起,弄死那个傻逼。” “弄死他咱们就发了,奖金大笔大笔的。” “我不奢求奖金了,把王承泽给惹了,怕是不好过关。” “王承泽要千金买马骨,这事过去,他要对付咱们,显得太小家子气,谁还替他干活。” 两个人合计完了,小心的往前移动,他们不知道,我早就瞄准了他们,一举一动都在我监视之中,看到他们半举起的手枪,我没有丝毫的怜悯。虽然没仇没怨,但立场有怨,不是我死,便是他忘,这是命,这是规则。 瞄准,对准头部,狙击枪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里面的子弹似乎是从我身上分割出去的暗器。 扣动扳机,子弹穿透空气,有刺破的尖锐声。 手轻轻一动,没有去看命中与否。瞄准镜跳转,锁定另外一个人的头颅,砰! 两枪,瞄准镜两点血花爆炸开来,美到窒息,如灿烂的花火。又如死亡之吻,亲吻了保镖的额头,带走了生机,只留下冰冷和死亡。 “枪响了。” 屋里传来了说话声。 “谁开的枪?” 王承泽询问,听起来漫不经心,可是却十分的在意。 “董宁吧。弗雷德刚才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枪声。” 王承泽说:“那我们的人呢。” “大概死了吧。” 王承泽嗓子里似乎多了一团东西,话说的含糊不清,他在问,“那我们呢?” 王承泽的同伴叹了一口气,说:“等死吧。” “没有别的办法了?” 王承泽的同伴笑笑,说:“貌似还有。” 王承泽有点慌,他着急了,他说:“你快说。” 他确实应该慌,冤有头债有主,一切的一切,都是王承泽搞鬼,刚刚那个威胁的电话,也是王承泽接听的,他应该听出来,我话语之中暗藏的怒意,不仅仅因为他要从我的身边夺走白子惠这件事,还因为他要杀了我,还那样的对待自己的妹妹,此人不除,我心难安。 王承泽的同伴说:“现在求助已经晚了,我们身边无人可用,上边想派人也来不及了,怪就怪这个时机实在太巧了,正是内斗的时候,精力不足。” 王承泽说:“现在这个时候还啰嗦什么,你快点说,到底怎么办?” 王承泽的同伴说:“投降!”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我现在投降,董宁还是会杀死我的。” 王承泽同伴说:“谁让你对他投降了,对特勤投降,说你会提供同舟会的讯息,但特勤必须要保护你的安全,我相信特勤拒绝不了这个提议,那样的话,有电话会打在董宁的手机上,命令董宁停止。” 王承泽似乎送了一口气,缓缓的说:“这个办法真好。” ------------ 章三四六 抱歉你的耳朵有问题 我有我的办法,对方有对方的办法。 思路没错,正面刚不过我,找关系,直接找我领导,让领导给我施压,套路真是六的飞起,帮帮的。 我笑了笑,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我感觉体力流失的越来越多了,必须早点解决战斗。 屋子里的王承泽打着电话,语气很急,我是催命鬼,他自然着急,听他的声音,便能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头上一定有汗,头发有些潮,顾不上梳理,语速很快,着急的原因,手不停的在空中挥动,失去了平常的仪态。 “电话打完了?”王承泽的同伴询问道。 “打完了,给我拿张纸,出了老多的汗。”王承泽这样说。 抽纸的声音。 “如何?” “对方同意了,给我们提供保护,我告诉他们地址,对方说了,会找董宁谈一谈的。” 特勤和同舟会应该都有明面上的人,跟外交官类似,一些明面上的事可以拿出来谈一谈。 “稳了?” “希望如此。” 王承泽的同伴说:“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董宁他已经来了。” 瞄准镜中没有人,他们躲在了屋里,正面看不到的角落,可是他们能看到我,那么一定借助了其他的手段。 我想我知道了,房子外边有摄像头,应该是借助这个看到的我。 对着摄像头微微一笑,我伸出了手,在脖子前轻轻一划,割喉。 屋里面的人语气沉重的说:“董宁他做了个一个动作。” 王承泽问道:“什么动作?” “割喉的动作。” 王承泽骂道:“那帮人到底在做什么?还不打电话,准备让我们去死吗?” “看来,不能靠他们,我们要自救,给,会开吧。” 王承泽说:“会开。” 王承泽的同伴说:“走,咱们去门口。” 我的脑海里构建大概的全息图,我感知那个人小心谨慎的走到了门前,我对准了门,扣下了扳机,枪响了,门出现一个洞,因为是木门,还因为是狙击枪,子弹穿透了门,紧跟着是一声惨叫,叫的销魂。 啊啊啊啊啊! 王承泽焦急的问:“你怎么了?” “我...我要死了!” “打到哪里了?” “打到腿上了。” “达到腿上怎么能死。” “疼死!” 听着他们得对话,我调整过来,刚刚那一枪,后座力真强,因为我的体力越来越少,所以,开枪感觉很吃力。 我把狙击枪扔在了地上,左手换上了手枪,口袋里还有两把折叠刀,够用了,刚往前走了一步,电话震动起来。 本来不想接听的,因为我知道这是上面的人给我打过来的电话,可是不接听,手机便一直的震,让我很不舒服,破坏了美妙的时刻。 我掏出了手机,接听。 电话里传来了咆哮声。 “董宁,你在哪里呢?” 依旧是那个长官,不知道是什么级别,这么重要的电话也敢交给他来打,真是不怕搞砸了。 我笑笑,说:“我在王承泽的别墅外边,距离大门还有十五米左右,按照我现在的这个速度,一分多钟我便能走到大门前,长官,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不就是让我别冲动吗?我知道王承泽跟你有了交易,或者跟更高层的领导有过沟通,可惜晚了,我只能说抱歉了。” “董宁,你别做傻事,你知道这个机会多么来之不易吗?” 我说:“我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我也知道从王承泽的嘴里能问出不少事情来,可能会有帮助,尤其是对长官你有帮助,是不是完成了这个交易,算作你的政绩啊!算了,我不想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是好事,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要杀死王承泽。” 把手下挂断,在按下绿色按键之前,长官依旧再吼,“董宁,后果很严重。” 轻笑一下,我自然知道后果严重,我犯了两个不可原谅的错。 其一,不服从命令,领导上级安排工作,你不听你不理,固执己见,谁会喜欢,谁能喜欢。 其二,王承泽叛变,先不说他如何叛变的,只说他叛变之后会带来的好处,仅仅凭借这一点,我便不能杀他。 人要选择,往往总会身不由己,话虽是如此,可是我今天就想放纵一次,顺我的本意,不管王承泽嘴巴里吐出什么,他都必须死。 电话过后,我走了七步,又是一个电话,齐语兰的电话,这消息传得够快,齐语兰上来并没有劝阻我,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决定了?” 没有思考,因为无需思考。 “决定了。” 一句话,定生死。 “好!” 齐语兰挂了电话,她无需多言,我已经决定,她劝伤了和气,况且我知道齐语兰会站在我这边,我决定的事,她会支持。 如此这般,没了阻力,下场会惨,毕竟忤逆了长官,不管经过多少年,这社会终究是讲阶级的,他上我下,必然给我好看。 我大声喊道:“王承泽,开门,放下武器!” 这样有点托大,如果王承泽不开门,直接对着门射击,被穿门而过的子弹击中,我就惨了。 不过我也有仰仗的地方,我最仰仗的地方是我的感觉,王承泽的心里活动我都知道,如果他要开枪,我会知道,另外一个,王承泽还不知道我的长官没有说服我,他以为交易达成,王承泽不笨的,可在现在这个时候,性命攸关,他的心已经乱了,不见平时风采,其实,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两天我给王承泽的打击太多了,有点吓破了他的胆,因为我做的都是不可思议的事。 里面没有声音。 我又喊:“王承泽,我的长官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 过了不一会,门打开了,王承泽举着枪,他的同伴坐在地上,大腿被我射中,腿下一滩的血。 王承泽脸色有些苍白,他说:“董宁,你不会杀我的,对吗?” 我说:“你觉得呢。” 王承泽说:“你们特勤也有规矩的,上边的命令你不会抗拒的。” 我轻轻的笑了笑,说:“你们放下武器,立刻马上,我开枪比你们快,也比你们准。” 王承泽以及他的同伴是不敢开枪的,因为他们的信心已经被我击毁,一件件看似不可能做到的事,让他们没有跟我抗衡的信心,另外还有一点,他们觉得已经达成了交易,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人到了这个时候,心里面会自动安慰自己,并相信。 王承泽胆子大了起来,他说:“董宁,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对吧。” 枪头点了点头。 王承泽讨好的笑了笑,看到他这个笑容,我觉得有些无趣,我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变态到极致的王承泽,面对我的枪口不慌张,侃侃而谈,那样的王承泽才配当我的对手,而不是现在这个为了活命而卑微的王承泽,这让我恶心。 缓缓的将枪放在了地上,王承泽的同伴也很乖。 我举着枪,说:“踢过来。” 王承泽招办,然后说:“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们吧,其实,你应该放心,因为我们没有抵抗之力了,我们跟特勤交易,只能抱住特勤这颗大树,自然乖乖听话。” 我笑笑,说:“我不需要听你讲这些,王承泽。” 王承泽说:“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下枪,我们一定不捣乱,你这样对着我们,我害怕你的枪走火。” 砰! 王承泽跳了起来,看着头被我轰爆的同伴,说:“董宁,你疯啦!” 我说:“呀,不好意思,你说中了,枪走火了。” 王承泽状如疯魔,他的身上被溅到了血,加上扭曲的脸,分外的狰狞,他指着我说:“董宁,你说过不杀我们的。” 我笑笑,说:“抱歉,你耳朵有问题,我只说我的长官给我打电话了,至始至终我都没说过不杀你们。” ------------ 章三四七 请记住是我 好笑,王承泽到底做什么美梦,认为我会放过他,他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吗?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王承泽抱着自己的头,他的手不停的揉搓,把头发弄的好乱好乱。 见多了意气风发的王承泽,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我担心王承泽会疯,可是没想到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地板上还有他同伴的血迹,王承泽似乎不在意,头狠狠的撞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王承泽一边磕头一边哭,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 高人一等,出身论,傲气的王承泽竟然也有当狗的一天。 地上的血越磕越多,已经分不清是王承泽同伴的血,还是王承泽头上的血,我的眼里的那抹红,越发狰狞,心被狠狠的捏住,特别难受。 看到王承泽这个样子,我心里很多感慨,当然不是同情他,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自己作的,一点也不值得可怜,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某一个人,拿着枪指着我的头,我会如何选择,是站着腰板挺直的去死,还是摇尾乞怜如狗一样的乞求。 想了半天,枪也举了半天,心中没个答案。 这题太难了,有点超纲了。 假设不成立,只有亲身体会才能知道自己的选择。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盖世英雄,总希望自己顶天立地,可想象的只是想象,最后只发现自己很平庸,活与死,太难选,如果我死了,我的父母,我的白子惠,他们的世界失去了我,为了这个,我该如何选择,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所以,王承泽这般样子,我不会鄙视,因为有可能我比他好不了多少。 “你的妹妹在哪里?” 王承泽抬起头来,他狼狈不堪,他说:“董宁,你肯饶了我吗?只要你饶了我,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有钱,都可以给你,我还有很多的关系,可以帮助你,对,还有白子惠,我会劝陆老爷子,他听我的话,你相信我,你肯定能娶白子惠的,抱歉...我有些语无伦次了,我只是想说,你杀了我,什么都得不到,可是你饶了我,你会得到很多东西,你是聪明人,你好好考虑一下。” 确实,不杀王承泽可以得到不少东西。 可是,杀了他也会得到一种东西,那东西是心情,两个字,满足。 因为我的世界中不想出现王承泽这种垃圾,所以他的消失,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满足。 可这话我没说出口,又问了一句,“你的妹妹呢。” 王承泽举起了手,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示意自己没有危险,扮可怜。 “董宁,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可是现在不行,那我就装,让你降低戒心,我愿意当你的一条狗,这没什么,韩信可以受胯下之辱,而我王承泽,什么侮辱都能接受,只要我活下去,我便有翻盘的可能,我便能加倍奉还,所以,董宁,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王承泽的心里话。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绕过他。 脚落在地板上,很空旷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死人的缘故,屋里面的风有些冷意,仿佛灵魂在游荡着,不断的发出悲鸣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王承泽走的很慢,他的双手举的高高的,他的心里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他现在只想怎么当好我身边的一条狗,让我相信他,他使出全身力气扮乖巧。 悲哀吗? 不,不悲哀,只是现实。 我们每天都在接触这种事,选择。 上司潜规则,可以选择接受,得到好处,职位提高,坏处则是上床上到恶心,也可以选择不接受,那么只能辞职,另外找一个工作。 终于走到了一扇门前面,这扇门上了锁,王承泽对我讨好的笑笑,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小心的插入门中,门发出吱呀呀的响声。 “王承泽回来了,我跟他拼了。” 门开,一个黑影冲了出来,狠狠的撞在了王承泽的身上。 力道还很大,将王承泽撞倒了。 黑影将撞倒王承泽之后,向王承泽的脖子咬了过去,王承泽疯狂的一扭,右拳便要挥出去, 我蹲下,枪顶在了王承泽的头上,让他瞬间冷静。 小脑袋抬了起来,那带着凶意的双眼看到了我,瞬间便蒙上了一层水气。 “他...来救我了。” “我不是做梦吧。” 我对她微微一笑,说:“抱歉,之前没有答应你,现在我答应你的请求。” 两滴很大很大的眼里滴落。 小女孩马上倔强的抬起了手,擦去眼角的泪,她指了指我手中的枪,示意我让她来。 王承泽带给她痛苦,又她亲手了结,这便是宿命吧。 倒在地下的王承泽有些明白了,他声音颤抖的询问我。 “董宁,你...不会答应吧,我...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会骗你的,你考虑清楚,杀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枪口用力的往前一顶,我说:“王承泽,请闭上你的嘴巴。” 王承泽妹妹目光坚定的看着我,似乎是在问,可以吗? 我对着她点了点头,我说:“会用吗?” 王承泽拼命的扭动起来,他对着我吼,“董宁,你是不是疯了,你要让我的亲妹妹杀了我,你丧心病狂。” 我抬起手,用枪柄狠狠的砸了王承泽的头,他捂着头,一下子老实了。 我冷笑一声,说:“说起丧心病狂,怎么能比得上你呢,你对你的亲妹妹做了什么,不用我来提醒吧,在你撕开衣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你的妹妹呢。” 或者,就是因为身份,才异常的兴奋吧。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撕心裂肺的吼声,是王承泽的不甘心。 我说:“请你站起来!” 王承泽惊恐的看着我,他的嘴里念叨着,“董宁,你要干什么,董宁,你不会这样做的。” 我说:“王承泽,你既然做了那样的事,就不要怂,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可以吗?” 王承泽知道现在的重点了,他看向自己的妹妹,哀求道:“妹妹,别杀我,好吗?我会对你好的,我会改正的,我错了,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此时此刻,王承泽的哀求没有半点用处,他的妹妹的表情只有恶心,是的,当王承泽伸出罪恶之手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有今天呢,那个时候,王承泽是主宰,她支配着王承泽的一切。 我说:“王承泽,起来!” 王承泽依旧哀求着,我开了枪,两枪,打了王承泽的双腿,既然不起来,那么永远不要起来了。 哀嚎声响了起来。 王承泽的妹妹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想,王承泽听到妹妹叫声的时候,也会露出微笑,报应吧。 我把枪给了小女孩,让她双手握住枪,王承泽拼命的在地上打滚,他想抓住小女孩,被我一脚踹开,王承泽拼命的往前怕。 砰,枪响了。 小女孩开枪了。 砰砰,又是两枪。 王承泽的身子在半空中颤动,可是,他还没死。 这时,我耳边传来了声音。 “告诉我,还有多久到?” 气急败坏的声音。 “长官,快了,大概十一二分钟。” 有人要来了啊!那要快一点结束这一切了。 小女孩又按下扳机,啪的一声,没子弹了。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来帮你结束他的生命,好吗?” 小女孩看着我点了点头,最后的终结最好由我来,我不想小女孩牵扯其中,我拿回来手枪,紧紧的握了握,反复几次,让指纹印在上面,然后我拿出了折叠刀,走到了王承泽的面前,他现在没办法说话了,只是死死的看着我。 我缓缓的说道:“王承泽,记住,杀你的人是我。” 握着刀的手,轻轻划过喉咙。 血红喷了出来。 我倍感轻松,完成了小女孩的请求,一瞬间的松弛让我没了支撑,我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 章三四八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感觉有人在推我,力气不大,可持续了很久,如果我没判断错,应该是王承泽的妹妹吧,我突然晕倒大概吓坏了她,刚刚她开枪的时候胆子倒是挺大的,可是,我失去知觉之后,只留下小女孩一人,这个屋子满是尸体和鲜血,阴森恐怖。 没有醒过来,可能很怪,能感知周遭发生的事情,不过,感觉的不够多,断断续续的,这种感觉很难受,记忆被人为的撕裂,成一条条的碎片,独立存在着。 小女孩的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我知道,她说不了话,这样的声音,代表她急了吧,或许她看到我身上的枪伤,或许她感觉不到我的心跳,不管是哪一种,我感觉到了她的茫然无措。 她心里愿我是好的。 我明白,因为我完成我的承诺,我帮了她,完成大心愿,脱离侮辱和痛苦,宛如新生,我不想把自己说的伟大,可是,王承泽的存在是对其妹妹的极大威胁。 断点出现,等重新恢复感觉,屋里面多了很多人。 有人大发雷霆,似乎骂着混蛋蠢货之类的话,是长官吧,他到了啊,可惜,晚了呢,这一地的狼藉,确实让人很生气呢。 小女孩瑟瑟发抖,她抓着我的手,小手冰凉。 有人走来走去,大概在还原现场,可是不管怎么还原,人都死了。 突然长官声音大了起来,似乎跟人吵架,我听不太清楚,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觉得好烦好烦。 对外界的感知又消失了,等我再一次恢复,我感觉到了颠簸,我应该被抬着,一路向前,周围有人的说话声,很大声很吵,似乎也很焦急,乱成了一团。 我在哪里?要去哪里? 思考,我应该是在思考吧。 会活?会死? 一半一半。 我确实太任性了,带着枪伤,一路追击,手刃仇人,快意恩仇,听起来很爽,可这不是电影,我虽然勉强算是孤胆英雄,可这个世界,会死人的。 流了很多血,很虚弱,不过,很满足。 我董宁,终于还是做了一点事情的,起码给了一个人活下去的希望。 值得不值得,我心里有数,不需要别人的评价,就算有人说我这样很傻逼,那有如何,起码这一辈子,我没有碌碌无为的过,我站了起来,硬气了,哪怕只有短短几分钟,值了。 视频,爸妈会看到吧,白子慧会看到吧。 太抱歉,离开的这么仓促。 很悲观,可是不伤心,很矛盾,却是我现在真实的感情,还算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却听到有人大喊。 “救他,把他救活!” “听到没有,一定把他救活!” 声音有些熟悉,可是偏偏想不起来是谁,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有人还是想我活着的,这算证明自己的价值了吧,突然身体传来了痛感,有什么东西深入我身体,钻心的疼,想要喊出来,可是嗓子被堵着,好像有一大团的棉花,不仅发不出声音,身体无法控制,手指头都没法动,这种情况好像鬼压床。 终于抽出去了,带走了一块东西,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有人很冷静的说话,他似乎要什么东西。 我只能听出来语调,但是听不清内容。 语调让人很有安全感。 应该是医生吧,刚刚把子弹从我身体里拽出去,现在应该是止血和处理伤口了,可能会留疤吧,不知道白子慧喜不喜欢,毕竟我在她面前毫无保留,什么地方都会被看到。 感知又消失了,真讨厌,我不想这个样子,我要感觉到,起码证明我还活着吧,因为人死了,脑袋也死了,是感觉不到的。 我想,我是被上天眷顾的人,只挨了两颗枪子,就挂了,实在说不过去,毕竟,我身上有超能力的,有超能力怎么会死呢,就算死了,也会附身到别人的身上重新生活吧。 抱歉,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依旧听不清楚说了什么,但音调很温柔,是谁呢,这样温柔的跟我说话,感觉挺幸福的。 突然,耳边穿来了哭声,哭声开始很小,越来越大,哭得撕心裂肺,拜托,我还没死呢,这是干什么,现在把眼泪都哭没了,等我真死了,岂不是没有眼泪可流了。 哭声持续了好一阵,最后恢复了平静,有人从我身边站了起来,别走啊!是要放弃我了吗?好吧,走就走吧。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有人在吵,奇怪,我竟然听清楚了。 “告诉我,他为什么还不醒!” 一个女人的声音,口气很冲,是在质问。 竟然是童香的声音,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她会帮我,之前让医生把我救活的人是不是她。 “抱歉,我们尽力了。” 童香说:“不要跟我说这种话,我不要你们尽力,我要他醒过来。” “童市长,我们能做的都做了,真的,我们想了一切的办法,可是病人一直处于昏迷中,他有醒过来的可能,也有醒不过来的可能。” 童香说:“你的意思他会变成植物人。” “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童香说:“在这个领域里,有什么知名的专家,你帮我联系一下吧,最好一天便能赶到这里,国内的不行,就帮我找国外的,可以吗?” “好的,我现在就去联系。” 童香说:“麻烦你了。” 这可不是麻烦的语气呢。 脚步声响起,医生大概走出了病房。 悠悠的一声叹息骤然响起,让我措手不及。 “董宁,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死了也好,讨厌的家伙。” “偏偏逞什么能,我现在知道你厉害了,行了吧,两天杀了十几人,真威风啊!把东湖搞个翻天地覆,可把自己搭进去,这样好吗?我看了你的手机,你录了一段视频,挨了两枪,还是要去,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真是幼稚。” “有父母,还有女朋友,还是义无反顾,你蠢啊!你蠢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点羡慕那个叫做白子慧的女人,你的心里已经装下了她,所以拒绝跟我这样的女人混在一起吧,也怪我,只觉得你是个小角色,没想到能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你不会把我看在眼里吧,毕竟你是敢杀人的人,明明知道,调教不了你,你也无法来调教我,可我就是心里觉得不舒服,大概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吧。” “董宁,你是特勤又怎么样,特勤也不能保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你别醒过来了,你醒过来事更多,因为这次要对付你的恰恰就是你们内部的人,我就不该帮你说话,动用关系,可恶!混蛋!” “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别人,你的能量真是不小,真看不出来啊!” “算了,不说了,没办法控制自己情绪,说的都是气话,告诉你一下,希君来过了,她知道你中了弹,昏迷不醒,哭得跟泪人一样。” 原来,刚刚在我耳边温柔说话的是蓝希君,嚎啕大哭的也是蓝希君。 “你到底哪里好,害得希君这么喜欢你,你让她哭了多久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是受伤你不是昏迷,我必须好好的教训你一顿,狠狠的掐你。” 手指似乎能动了。 突然我感觉一阵热气,有什么逼近了我。 嘴唇被什么东西触碰,很柔软。 是童香的嘴唇,我本来以为会是狂野的,但没想到是温柔的。 “你个混蛋!” “醒过来啊!” “像睡美人一样,亲一下就醒过来啊!” “唉,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童香依旧离我很近,她的热气扑面而来,很香甜,跟那个吻一样,我想,童香在看我呢,仔细的看着我的脸,端详着,等待着奇迹发生。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目瞪口呆的童香,微微一笑,说:“童姐姐,谁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 章三四九 跟我们走一趟 童香脸上的变了又变,从表情不难看出她的内心变化,她先是一惊,后来一喜,最后俏脸冷如冰霜。 一惊中的惊是因为我醒了,童香完全没有想到,试想一下,我刚才突然睁开眼睛说话也是挺吓人的,童香被吓到,很正常。 一喜是高兴,不管怎么说,不管我和童香之间发生什么,童香对我是有一丝丝好感的,她对医生吼,尽心尽力的救我,我昏迷还找专家来会诊,我惹上边人不高兴,童香帮我说话摆平,这些事,一件件,足见她的心意。 这一切,我都知道,童香为人如何,我相信我比她的下属知道的要多得多,毕竟童香在我面前露出的才是最真实的一面。 外冷内热,这四个字有些简单,不足以形容童香。 有控制欲,喜欢摆布别人,可真的出事,童香会尽心尽力。 最后的冷若冰霜更好理解了,童香是什么人,童香是一个骄傲的人,一直以来,她想的是完全控制我,虽然有低声下气的时候,可最后她怒了,与我决裂,此时此刻,我们之间还是彼此对立,童香还没原谅我,刚刚说出的那一段肺腑之言,是她以为我昏迷,听不到了,在这个前提之下,童香说了一些心里话,所以她现在有点生气,她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怕被我听了去,觉得丢脸,另外,她还要维持跟我敌对的状态。 装模作样。 人皆是如此。 “你怎么醒了?” 童香冷冷的问。 我笑笑,用力的吸了一口空气,很好又很不好,很好是因为我嗅到了空气,这种感觉很好,有再世为人的感觉,尤其是我迷失在那个空洞的时间那么长时间,这一口呼吸,一呼一吸,有流泪的冲动,不好的是呼吸都牵动伤口,好疼,我不由的苦起了脸。 童香眉毛一挑,冷哼一声,那头抬的,都快顶到天花板了。 “你刚醒,注意一点。” 埋怨归埋怨,但其中的意思,我懂。 我说:“童姐姐,你不希望我醒?” 童香冷声说:“你死了才好。”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说:“谢谢。” 童香说:“你别动,我叫医生过来,对了,你刚才听到多少。”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可是童香很在意呢,双眼紧盯着我,带着审视,穿着一身黑衣,童香干练异常,加之脸上神情,很严厉,我笑笑,说:“童姐姐,你说的我不懂啊!” 童香多看了我两眼,没深究,转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响声,看着她走出了病房,我松了一口气,身上插着管子,两处伤口还是疼的要命,虚,身体真虚,不过,活过来了,活着,真他妈的好。 还没理清思绪,一大帮人进来了,最先进来的是医生,四五十岁的样子,头发已经秃了,鼻梁架着眼镜,很和善的脸,他的神情有些焦急,进来便查看我的状况,跟在后边的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视线再往后面移,便是熟人了。 童香,身后是蓝希君,眼睛红红的,王承泽的妹妹,小女孩眼睛也红,是为我流的泪吧。 田哲,也是一脸的焦急,领带有些歪,可能是因为心烦意乱。 让我意外的是齐语兰也来了,我到底昏迷过去多久,怎么齐语兰也来了,齐语兰脸色不太好,有些白,还有些憔悴,可能为了我的事,担了不少心。 齐语兰见我看她,对我微微一笑,笑容里面有很多意思,我想最重要的一个是,“董宁,你活着真好,我很高兴。” 我对齐语兰微微点头,此时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这些人一下子涌了进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眼神中有关切,还有其他的东西。 每个人都不是不同的,对待我的态度,了解我的为人,获得到的讯息,有多有少。 比如童香,她应该知道了全部,眼神关切之中,还有一丝抗拒,她不愿表现出跟我太亲密,可以保持着距离。 蓝希君眼中除了关切,就是担心,她痴痴的看着我,又要哭的样子。 田哲对这事可能多少知道了一些,因为我是枪伤,想瞒也瞒不了多少,所以关切之中,有一丝恐惧,他害怕我,可以理解,我的双手沾满了血,是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 王承泽的妹妹,望着我的眼神中除了关切,还有一丝崇拜。 有人张口说话,童香说:“大家安静一下,医生先检查。” 果然是领导,有威严,说话好使,说完都安静了,医生开始检查,查看伤口,又看了看我的瞳孔,总之检查了好一会,医生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不放心的话就拍拍片子,在医院里面静养一段时间,便可以出院。 童香点了点头,让医生出去了,医生走了,房间里反而安静下来,谁也不说话,大眼瞪小眼,我说:“你们怎么了?” 田哲说:“董总,你吓死人了,差点以为你死了。” 我说:“你怎么说话呢,咒我死呢。” 田哲说:“没有,董总,你这次出事,可把人吓坏了。” 人多其实不太好说话,我先开口问了,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因为我感知到特勤的人先到了现场,童香说了,特勤不给我好果子吃,没准抢救我之后,便把我关起来,可是醒过来,我发现自己还是自由的,我昏迷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想知道。 这事是蓝希君告诉我的,她的两只眼睛哭得红肿,这个时候,她没说什么从我的世界离开的话,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我出了事,第一时间赶到,大概还是无法割舍这段感情。 我昏迷之后,王承泽的妹妹推我,我没有反应,她从我的口袋里找到了手机,她又没办法说话,只好发了短信,说我身上中弹了要死了的话,这样便有电话打过来,王承泽的妹妹接不了电话,可很快特勤的人到了,童香最先介入其中,怎么说她的背景在呢,那个长官很气,不过还是卖了一个面子。 蓝希君说完之后,童香冷冷的问道:“说完了吗?说完就走吧。” 童姐姐,脸皮薄,有些拉不下脸来。 走了也好,不那么乱。 心里面无比的清楚,虽然我中了枪,让我跟童香我跟蓝希君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可是没有根本的改变啊! 对这两个人,我只能说动过心,但仅此而已。 蓝希君点了点头,说:“小姨,马上走,我再跟董总说两句话。” 童香说:“你说吧,我去外边等你。” 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童香扭过了身,蓝希君一愣,对我带着歉意的笑笑,似乎为童香离开却没跟我说话而表示抱歉。 童香不会跟我说话的,她要维护自己的尊严,面子问题,童香要脸,事实上,她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极致。 “董宁他...到底听没听到我的话。” “想想好丢脸,没控制住自己,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童香啊童香,你到底怎么了,千万别再低姿态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以为是,换不来半点位置,所以,别再贱下去了。” 童香走到了病房外,蓝希君说:“董总,很高兴你醒过来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好好养一养。” 蓝希君说的很克制,看她的眼睛便能懂得她的心,可是她的一往情深,我只能装作看不到。 我说:“谢谢。” 蓝希君点了点头,她的手抬了起来,又放下了,似乎想要给我一个拥抱,终究还是作罢了。 “我走了,董总。” 我点了点头。 转身,蓝希君慢慢的向门外走去。 “我还是没有勇气,真的没用。” “不过,或许这是最好的告别吧。” 童香在门外抱怨,“快点。” 蓝希君说:“小姨,你别凶啊!” 脚步声渐渐远去。 田哲拿着手机对着我拍,我说:“你这是闹什么呢。” 田哲说:“我拍视频呢。” 我说:“别闹。” 我一个病人,需要休息,瞎拍什么视频。 田哲说:“董总,你自己能拍,我为什么就不能拍。” 脸有点发烫,看这个意思,我拍给爸妈和白子惠的视频,这些人都知道了,真不像话。 田哲看出苗头,马上说:“董总,这视频是拍给白总的,她很担心你,现在在高铁上呢,本来是订机票的,可是又雾霾了,她得到消息也完了,所以还没到。” 白子惠要来,那我爸妈知道不知道这事啊!我可不想他们跟着担心。 齐语兰微微一笑,看出我心中所想,她说:“董宁,放心,你爸妈不知道,瞒着了。” 这样还好。 可能白子惠担心我爸妈一下被吓到,所以自己过来了。 我现在很想联系白子惠,不过我还有不少话要问齐语兰,田哲拍好了视频,他说:“董总,我先联系白总,告诉她你一切都好,你有什么话先说吧。” 这田哲,可能认为齐语兰也是我的红颜知己,跟童香和蓝希君的性质一样,他的意思是你们两个有什么话赶紧说吧,说完赶紧走,一会正宫就来了。 拿着手机,田哲出去了,我对齐语兰笑笑,说:“抱歉,都是我不好,我固执己见,给你添麻烦了。” 齐语兰笑笑,说:“没事,不算麻烦。” 我说:“上边的人是不是暴怒啊!” 齐语兰说:“你说呢,你这个性质太恶劣,自然是暴怒,不过你是我的下属,我保你,我们这一系跟那个一系不对付,他们要想惩治你,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为孙坚帮同舟会做事这件事怎么也洗不白。” 派系斗争,太正常不过了,就是爱内斗。 我听了送了呀一口气,齐语兰既然敢这样说,自然有她的办法。 齐语兰说:“这一次,还有其他人帮你,除了我上级帮你说话,还有童香背后的家族,也递了话来,除此之外,金元瑶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点了点头,说:“认识,怎么了?” 齐语兰说:“她那边也出了力,这事我告诉你一声,你要心里有数。” 当然,这是欠了人情,以后要还的。 就在这时,外边有争吵声,是童香的声音,“谁给你们的权限让你们过来的。” 一声抱歉,童香叫了一声,然后走进来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着我,其中一个面无表情的说:“董宁,跟我们走一趟。” ------------ 章三五零 先下手为强 两位西装男,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好似催命的鬼,更像是黑白无常,手拿锁链,要拘我下地府。 消息很灵通,知道我醒了,行动很迅速,马上就来了,心太黑了,我刚清醒便要带我走,什么意思? 我有点哭笑不得,心里面明白,我没给那个长官面子,一丁点都没给,还狠狠打了他的脸,打的不轻很痛,况且,我得罪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王承泽叛变,特勤得利,最终是要论功行赏的,如果当时我没杀王承泽,留他一条命,这功劳应该也不会落在我头上,这是题外话,但我得罪人是真的,煮熟的鸭子飞了,怎么会对我和颜悦色。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后悔,听到齐语兰说完来龙去脉,我更觉得自己幸运,派系之争,我站在我希望站的一边。 “抱歉,你们哪位啊!有没有什么证件,出示一下,我看看,带我去哪里,总要说个明白吧,不能说你们带我去吃屎,我也心甘情愿跟着去,你们说,对吗?” 两个人明显不高兴了,“董宁,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我们很严肃。” 齐语兰站在一旁,微笑着看这两个人表演,她没说话,代表还没到她应该说话的时候吧。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清晰,童香和蓝希君走了进来,童香在前,蓝希君在后,童香的脸跟冰块一样。 “你们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啊!” 西装男淡淡的说:“童市长,我们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背后是谁,不过这事是我们特勤内部事,你插手不上。”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边玩蛋去。 童香被气到了,她脸是没什么变化,但手有点哆嗦。 我拿起病床旁柜子上的水果刀,又拿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苹果,挺新鲜的,苹果苹果,平安的果,寓意很好。 蓝希君担忧的看了看童香,又看了看我,她知道我现在处境不好,可是她现在也做不了什么,无能为力,或许因为这个,蓝希君有一种挫败感吧,她的心里念叨着我好没用这样的话。 王承泽的妹妹小脸扬起,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两个人,小家伙眼神有杀气,可能她受到我的影响,认为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一种,暴力。 齐语兰要说话,我对她示意一下,给我几分钟。 气焰嚣张,必须给个下马威才对。 手指微微用力,刀片起来果皮,很薄。 “董宁,不要浪费时间了,跟我们走。” 西装男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我手一抖,从那人头经过,只有一道影子,狠狠的刺入墙壁中,那刺破空气的尖锐声,插入墙壁后尾部的抖动声,听在耳中,异常的美妙。 抬起手,摸了摸耳朵,又看了看手,那上面有一抹血迹,西装男双眼睁大,眼中怒焰迸发。 “你找死啊!” 心里是这样想的。 同伴查看状况,其实也没什么时候,我瞄准好了,就是要耳朵流点血而已。 “你胆子真够大的。” 看没什么事,另外一人对我冷冷说。 我笑笑,说:“我胆子要是不大,我也不会杀那么多的人,不过,我确实还是不够大,这点我承认,要不,耳朵不会只流一点血,有可能整只耳朵被割掉,有可能扎入眼窝,扎入嘴,这都不好说。” “你给我收敛点。” 我冷起了脸,说:“很好,你继续这样跟我说话,看看我收不收敛,不开玩笑的说,我要你左眼,绝对不会扎进你右眼中,不相信,你可以试试,继续激怒我。” “你敢吗?” 西装男冷笑一声,问道。 我说:“有人给我下了命令,让我别杀王承泽,可是人我杀了,你跟王承泽对比,重要在哪里?不过是个传话的,就要有点传话的觉悟,不管受什么惩罚,我都认了,反正我都这个样了,可是后果你承担的起吗?事情你办砸了,上边的人怪不怪了,为了这事,成了残疾,亏不亏。” 我笑着说,我不是冲动,此时此刻,彼此对立,没缓和的余地,我越不给他们面子,我身后的人越能保我,我站队了,这事投名状。 我的意思两个人听懂了,反正我无所谓,想玩就玩被,奉陪,对于我来说,死都不算事了,还能有什么事。 西装男说:“董宁,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跟不跟我们走,给一句痛快话。” 我说:“我凭什么跟你们走,我刚刚清醒,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你们有没有人性啊!是不是想趁着我虚弱对我上刑啊!这是其一,其二是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代表哪一方面,就算我有什么过错,组织要问话,也要有手续,最后,你们这个态度太差了,要带我走,说请,可以一点,一点礼貌都不懂。” 西装男说:“董宁,你说完了吗?说完就闭嘴,今天,你的什么意愿不重要,你必须跟我们走。” 刚刚说完,齐语兰往前快走两步,手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了西装男的后脑,悠悠说道:“谁说他今天一定要跟你们走的。” 西装男举起了双手,另外一个人也从腰间抽出了枪,不像话,都带着家伙,成何体统。 手枪对准了齐语兰,说:“你要做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对童香和蓝希君笑笑,说:“童姐姐,麻烦你们先出去吧,这里不安全,还有那个小女孩,暂时帮忙照顾一下。” 童香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走到王承泽妹妹身边,牵起了她的小手,看她样子还不愿意走,我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女孩很听话的被童香牵走了,刚走到门口,田哲往里面进,看到病房里面的火爆对峙,他没敢进。 门被关上。 齐语兰笑笑,说:“董宁走不走不在于你们,想强硬,你们还不够格。” 西装男说:“你也是特勤的人,不会这么不懂规矩吧。” 齐语兰说:“这里面什么事,你们也心知肚明,就这样就想带人走,未免太容易了吧,想先下手为强,可惜你们还不具备这个实力,不信的话,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问问,他敢不敢冒这个风险。” 两个人恨得牙根疼,可惜也没办法,这事他们也不想搞大,估计得到内线消息,知道我清醒过来,上边的领导脑子一热,也没想这里面的后果,大手一挥,说把董宁给我带过来,我他妈的玩死他,这事办的太冲动了,上边的博弈还没完,并且我这边为我说话的人不少,他们要动手,要掂量掂量自己多少斤两。 我笑笑,说:“你们是自己走,还是我送送你们。” 其中一个,收起了枪,掏出了手机,请示起领导来,我张开嘴,咬了一口苹果,很甜很脆很好吃。 这边我吃水果,引来西装男的怒目而视。 我吃我的苹果,你生你的闷气。 谈得结果不是很好,估计知道齐语兰在这里,不管什么消息都会传回去,如此这般,他们就没法做到先下手为强了,打个措手不及这主意没了效果。 西装男示意同伴,两个人冷声说了一句,“我们走!” 我笑笑,说:“慢走!不送了。” 两个人走了出去,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走。 门开了,可是外边的人没进来,我正好奇呢,突然一个人走了进来,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直接过来,抱住了我,她的身上带着新鲜的空气。 白子惠,来了。 ------------ 章三五一 这种畜生不应该活 抱着很温暖,心里暖,甜滋滋的。 眼眶有些发酸,不知道为什么,很温润,很讨厌,视线模糊了。 见到白子惠,才知道我自己有多么的想她。 不仅想见她的绝世容颜,还贪恋她靠近我的气息,被抱在怀里,很舒服,好像一个小孩子。 抽泣声传来,白子惠哭了。 很快哭声止住了,白子惠放开了我,直接打了我脸一下,打的很轻不重,应该是开始要用力,打到一半觉得不舍得,可是不打还不痛快,造成现在这个结果。 我看着白子惠,对着她傻乐。 齐语兰笑着走了出去,示意了我一下,给我和白子惠留下空间。 远去的人,说话的声音,钻入我耳中。 “希君,别闷闷不乐了,人家的女朋友来了,该没了那个心了,感情要控制住啊!虽然是控制不住的,可还是要努力啊!”童香缓缓的说着,听不出感情,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出一丝酸酸的味道。 “小姨,我...我没有,我只是在担心董总的身体,他刚刚清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呢,应该补充点营养,还有...还有那些拿枪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看起来要对董总不利。” 蓝希君解释着,她不愿意承认。 童香说:“别去打听那些人是谁,要远离那个世界,你的董总也是那个世界的人,跟我们不是一路的,其次,董宁他身子虚,自然有他女朋友照顾,你就别跟着担心了,我想董宁能恢复的很好,最后,你个小孩子还想骗你小姨我,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清清楚楚,是不是妒忌了,董宁的女朋友挺漂亮的,有点自卑了吧,是不是想为什么不是自己。” “小姨,你在乱说什么,我才没有。” 蓝希君的脸大概红了吧,跟苹果一样,红彤彤的,煞是诱人。 童香说:“你还想瞒我,小姨我什么都知道。” 蓝希君说:“小姨,难道你没妒忌吗?你心里对董总也是有好感的,董总昏迷的时候你那么的着急,不停的打电话询问应该怎么治疗,你现在还说我。” 蓝希君的意思我明白,童香也好不到哪里去,没资格对蓝希君指手画脚的。 “臭丫头,你胆子不小,敢说我!” “小姨,你别生气啊!” 童香冷哼一声,说:“等会我就给你妈打电话,无论如何都让你赶快回上京去,不能继续在东湖了。” 蓝希君哀求道:“小姨,我还想多跟住一段时间呢,你别赶我走。” 童香说:“少来这套,你的小把戏我知道,不就是想知道董宁的消息,你这样不行,越知道越舍不得,还是早早回去吧,我告诉你妈,你有谈恋爱的迹象,你妈知道了,肯定对你严加看管。” “小姨,你别。” 童香说:“不告诉,你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蓝希君说:“好吧,小姨,我听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好似两片落叶,从树上掉落,一阵风,把树叶吹远,在空中荡呀荡呀,被吹的越来越高,最后变成小小的黑点。 生命之中,总要错过某些东西。 有些感伤,不过,却是最好的结果。 继续跟童香和蓝希君发展下去,虽然抱得美人归,享尽艳福,可是,我最重视的人会从我手中溜走。 白子惠擦了擦眼泪,气势汹汹的问我,“董宁,你怎么不躲。” 我笑笑,看着白子惠的俏脸说:“老婆打我,我当然不能躲了,不仅不能躲开,还要问问老婆的手有没有打疼。” 白子惠呸了一声,说:“油嘴滑舌,不说实话。” 我笑笑,说:“实话就是,我受着伤呢,不敢躲。” 白子惠一听,有些怜惜的看着我,问我,“你的伤要不要紧。” 我摇摇头,说:“没事了,醒过来我就没事了,这伤就是养养,需要时间,对了,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吗?” 美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公司不管多忙,我也要来看看你,你出这么大的事,我要不来,我还是人吗?” 我说:“老婆,你就不能说你想我了吗?” 白子惠抿着嘴,说:“还想你呢,你都快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你的枪伤在哪里呢。” 我说:“怎么,你要看啊!” 白子惠说:“问问,看你身体上哪里有缺陷了。” 我轻轻一笑,说:“有伤疤也不影响,照样在床上让你欲仙欲死。” 说到这个,我还真有点想了,现在确实不应该,不是什么场合,只不过最近的一段时间,被童香撩,被蓝希君撩,就是太监三天两头被这样撩拨也受不了啊!也想个办法怎么解决一下,况且我现在正是时候,有很强的欲望。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告诉我,枪伤在哪里?” 我告诉了白子惠,一个在后背,一个在腿上。 白子惠看了两个地方,眼眶又溢出来泪水,我说:“老婆,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白子惠擦去了眼泪,说:“我也不想哭的,可是看到那条短信,我眼前一黑,当时正在开会,也是凑巧,手机就放在桌子上,扫一眼就看到了短信,我差点昏过去,把员工都吓坏了,董宁,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很坚强的人,但没想到我也有脆弱的时候,我认为自己扛得住,可是当时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才发现我有点坚持不住,突然很心痛,突然天都黑了,突然我的世界什么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你。” 我伸出了手,握住白子惠的手,另外一只手,去擦白子惠的眼泪,我说:“老婆,我没事了。” 白子惠说:“你现在是没事了,你体会过我的心情吗?田哲拍了你昏迷的照片发给了我,加上之前你录制的那个视频,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我是做好了见你最后一面的心情来的。” “抱歉了。” 我真的很抱歉,因为我的关系,让白子惠担心了,因为她爱我,我让她难受了,我只能小声的说抱歉。 白子惠很重要,可杀王承泽也很重要。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那样的拼命!” 我说:“老婆,这件事你还不清楚吧。” 白子惠摇头,说:“不清楚,我只知道你受了伤,昏迷过去,你拍的那个视频只是说要去杀人,但没有说原因,没有说要去杀什么人。” 我让白子惠坐在病床上,我靠着病床,搂着白子惠,这个姿势很亲昵,我沉默着,没有马上开口,我在想,这是一个不算长的故事,可是算是一个很曲折的故事。 鉴于被我杀死的人是王承泽,我必须要说的慎重,这一消息,可能对陆家是个大地震。 我说:“老婆,你坐好了,还有,你要深呼吸,缓缓的吸气,缓缓的呼气,你要有心里准备,我的消息很劲爆。” 白子惠没有怀疑我的话,她按照我的做,缓缓的呼吸,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不是伤口那边,她小声的说:“董宁,我准备好了。” 我说:“那我可说了。” 白子惠说:“快说吧。” 我说:“你一定要真的准备好,我没开玩笑。” 白子惠说:“你好烦啊!” 我说:“好,我说了,牵扯进这件事中,我一共杀了十多个人。” 白子惠身子不由的直了,她知道我杀过人,见过我的反应,只不过这一次的数目实在太大了。 沉默了一会,白子惠轻轻的问我,“他们该杀吗?” 我想了想,说:“站在我的角度上,他们该杀,因为他们要杀我。” 白子惠说:“这对我来说还好,我没觉得多震惊。” 我说:“我杀了王承泽。” 白子惠一下子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什么?” 我点了点头,说:“没骗你,我杀了他,用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白子惠看着我,缓缓说:“董宁,你是为了我,所以杀了他吗?” 我笑了笑,说:“你别这么惊讶,人我都杀了,我要说是,你会高兴吗?” 白子惠说:“我心里是高兴的,虽然这样是不对的,况且还会惹上很多的麻烦,不过,你不是因为我,对吗?” 白子惠看出来了,我点点头,说:“王承泽阻碍我们,我心里对他很恨,可是犯不着杀了他,杀他的原因是因为他要杀我。” 白子惠说:“他派人杀你?” 我点点头,说:“王承泽的身份不简单,他很有势力,手底下有不少人,装备精良的人,有武器,迫不得已,我只能杀了他的人,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让我不得不杀他。” 白子惠从刚才听到消息的震惊缓和过来,她又做到我的怀里,她轻声的问我,说:“什么原因?” 我说:“他是个变态。” 白子惠问我,“怎么个变态法,舔脚丫子了。” 我一愣,太尴尬了,我说:“怎么提起这事了。” 白子惠说:“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了两个漂亮女人,其中有一个应该就是童香吧,果然很成熟很有风韵啊!还没好好问你,味道怎么样。” 这醋吃的也是没谁了,好歹也分点场合啊!我这伤还没好呢,就谈论这么深奥的话题,不太好吧。 我笑笑,说:“老婆,你吃醋啦!” 白子惠冷哼一声,说:“我吃了呢,怎么,你想说什么?” 因为爱,所以不讲道理,没有了理性,只有感性。 我说:“我当然开心了,你吃醋是在意我。” 白子惠说:“我发现你女人缘还挺不错的。” 我说:“老婆,咱们先不谈这事了吧。” 白子惠说:“好吧,你说吧,王承泽怎么变态了,我看看他跟你比较如何。” 我说:“老婆,王承泽可比我变态多了,在这一点上,他赢了,我输得很彻底,他有一句话是真话,他说不在意你,确实,他不会在意你。” 白子惠想了想,说:“难道他喜欢男的。” 我说:“不是,老婆,你刚才来的时候应该看到田哲了吧,田哲身边应该有个小女孩吧。” 白子惠说:“对,我看到了,她是...” 我说:“她是王承泽的妹妹,王承泽他...” 我没往下说,不过白子惠明白了,她说:“不会吧。” 我说:“千真万确,并且王承泽的妹妹是个哑巴,你想想看,这个小女孩有多惨。” 白子惠冷声说:“董宁,你杀的好,王承泽就是一个畜生,不应该让这种人活着。” ------------ 章三五二 痛饮鲜血 白子惠的正义感也很强,她一怒,脸是冷若冰霜,眼是怒火勃发,也不怪人发怒,王承泽这事太操蛋了。 那可是亲妹妹,王承泽怎么会下得去手,还是虐恋,单方面的粗暴对待,摧残着那个女孩,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我对白子惠笑笑,替她拢了拢有些微乱的头发,一路奔波,她风尘仆仆,精神虽然不错,可是还是有些疲惫的,本想好好爱怜她一番,条件不允许,毕竟我现在身子虚弱,白子惠也好不到哪里去,担惊受怕,也需要时间调整,虽然很想亲密,但我想有一个完美的回忆,而不是草草了事。 男人的欲望就是来的这般快,让人措手不及,但去的也快,发泄出来,便进入圣人模式。 “我爸妈还好吧。” 白子惠说:“挺好的,你的事我没告诉他们,怕他们接受不了。” 我说:“那你爸妈呢。” 白子惠笑笑,说:“还那个样子,我妈最近也不闹了,我有时间回去看两眼。” 我说:“咱妈咱爸这样就挺好,别跟陆家掺和在一起,闹心。” 白美人撇了我一眼,说:“什么咱妈咱爸,什么时候跟你一家人了。” 我把白子惠拉入怀里,说:“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还想跑哪里去。” 白子惠轻哼一声,说:“董宁,你这个样子,让我下不了决心,太危险了,这次我真的有点害怕了,我也知道你做的工作是有意义的,可是你这是献出了自己,没有为自己家而考虑。” 悠悠一声叹气,我看向窗外,外边天气还好,雾霾被风吹走,去另外的地方为非作歹,天蓝云白。 白子惠的话很真诚,可是越真诚越刺骨,她说的没错,我是男人,是家庭中的重心,如果我没了,对家庭来说是沉重打击。 我说:“这些事总是要有人做的,看不到黑暗,不是因为没有,而是有人竭尽全力,把黑暗挡在看不见的地方。” 白子惠说:“我懂,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结婚,我的父母会同意吗?我不敢告诉他们你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某一天,或许明天或许后天,会传来你的噩耗,他们会怎么想,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受不了,我接受不了,为什么让我喜欢上你,为什么让我被这样折磨,董宁,你让我变得不理智。” 不是不理解我,而是太理解了,所以害怕,我抱着白子惠说:“老婆,我答应你,以后不会陷入这种险境之中,还有,我跟别人不一样的,你忘记了,我有特殊能力,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白子惠悠悠的说:“董宁,现在王承泽死了,应该没有什么阻碍我们结婚,姥爷那边也说不上什么话了,最后的一点不确定因素没了,可是,你的所做作为真的让我有点害怕了,站在我父母的角度,之前希望我嫁给王承泽,是为了联姻,可我没有了幸福,董宁,你现在这种状况,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你告诉我,天天担惊受怕,我跟你结婚,又怎么有幸福可言。” 结婚不仅仅有爱就可以,还有考虑现实,没钱可以赚,况且白子惠不在乎这个,我没钱她有钱,但是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看到白子惠的好心情消失了,我现在觉得很愧疚,让白子惠这样痛苦。 白子惠说:“董宁,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发泄一下,心里面觉得憋得慌,只是跟你抱怨抱怨,我知道你离不开你的工作,只是希望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别往前,往后退一退。” 我说:“我知道,老婆。” 白子惠从我怀里挣脱,她对我甜甜一笑,说:“好了,该把门打开了,外边人以为我们做什么呢。” 我轻笑一声,说:“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还是要注意点的好。” 见白子惠要走,我心中骚动不停,伸出手,抓住白子惠的小手,这手滑滑的,怎么捏都捏不够,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说:“你还想干什么?” 我说:“亲个小嘴再走。” 白子惠说:“别闹,没脸没皮的。” 我说:“我就是没脸没皮的。” 转过了身,脸低了下来,一阵香气扑面而来,嘴唇软软的,贴在我嘴唇上,触感很好,好像吃了,甜滋滋的。 我贪恋此时的感觉,沉沦不能自拔,仿佛琼浆玉液。 刚刚接触,白子惠身子便想往后退,我顺势抱住了她,让这个吻持续的长一些,怀中的白子惠嘤咛一声,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 “这个死人,这么用力。” “不是刚刚苏醒吗?怎么恢复的这么好。” 足足多吻了二十多秒,白子惠用力的推开我,脸上一抹红,恰到好处,人比花艳,我不由看呆了,痴痴的笑。 “傻子!” 白子惠低声说了一句,转身走到门边,打开了门,不知道她在外边说了什么,我只坐在病床,目光没有重点,随意的望着,心却很安稳。 过了一会,白子惠进来了,齐语兰田哲和王承泽的妹妹跟在了后面,说了一会话也都熟悉了,田哲这边的事处理完毕,回公司去了,王承泽死了,还是被我杀死的,这公司是开不下去了,田哲要去处理很多的事。 齐语兰不会走,她在我身边一来是保护我的安全,二来是替我处理特勤这边的事,博弈刚刚开始,还没完,据齐语兰说,对我还是会有一个审查的,不过我不用太担心,这个审查会比较正规,我虽然惹了麻烦,但审核的人有那边的人也有我们的人,总体来看,还是比较公平的,不用担心对方使坏。 白子惠这几天也不走,主要是照顾我,其次处理一些公司的事,田哲有一些事不太好办,毕竟这是一个烂摊子。 王承泽妹妹的事也需要处理,这个孩子以后怎么办,我觉得她似乎不愿意回那个家了,从她的表情从她的内心,她恨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更深层次的心情是恐惧。 我用恶意去揣测去想,王承泽对妹妹做的事那般的肆无忌惮,大概王承泽的父母知道,为什么还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因为王承泽是男人,还是王家出色的下一代,可以光宗耀祖的人,至于王承泽喜欢欺负妹妹,那就让他欺负好了,一个女儿有什么重要的。 我想,这就是让王承泽妹妹感到绝望的原因。 当她跑到自己母亲的身边,痛苦着,用手势告诉自己被侵犯,可那个生下她的女人微微一笑,告诉她,不要声张,要服从,要好好被哥哥摆布。 从那一刻起,王承泽的妹妹心里便有了杀心。 王承泽妹妹要好好合计一下,她的心里有缺陷,需要时间来愈合。 杀了这么多人,特勤虽然保我,毕竟是对方先动手,可是还是有些麻烦,十几个活生生的人,有家属有亲戚,会不会闹,怎么消除影响,也挺头疼的,特勤之内有专门的部门,负责处理这些事,简而言之就是干擦屁股的活。 妥善处理这些事需要的耗费很大,不过,我值得特勤付出这些代价,说白了,就是特勤看中我身上的潜能,在我身上投资,我出了事帮我平事,但也要我做出成绩来回馈他们,等价交换,很公平。 头脑一热的结果那便是生出无数事端,不过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划开王承泽的喉咙,让刀痛饮那鲜血。 ------------ 章三五三 心理创伤 王承泽妹妹坐着,她有些许的紧张,我和白子惠,还有齐语兰都注视着她,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丝的怜悯。 “为什么都这样的看着我,好不舒服啊!” 小女孩心里这样想着,可以理解,越遭遇了事情,越不想别人这样关注她。 可是,有些事需要询问她的意见,让她不舒服很抱歉。 齐语兰和白子惠现在都是知情人,我虽然说了,让她们稍微克制一下,现在看来,效果并不怎么样,人都会对弱者同情,王承泽妹妹的处境实在让人觉得心酸,不由自主想要对她好。 我坐在病床上,看着王承泽的妹妹,她好奇的看着我,有些谨慎,有些猥琐,大概,她也知道现在要讨论的是她,这个谈论决定她的命运。 我说:“你别紧张,就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王承泽的妹妹点了点头,她在心里说。 “到底要问我什么事情呢。” “不会赶我走吧。” 太敏感了,也太可怜了,因为被王承泽凌辱,便不自信了,害怕被人当成垃圾一样扔掉。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看小女孩的眼,便能看出很多东西来,让人很心疼呢。 我对小女孩笑笑,小女孩抿着嘴,她长得还挺清秀的,如果太丑了,王承泽也不会动歪念吧,也不会当她是可爱的妹妹,也不会有那种变态的爱了。 头发好好的梳理了,也换上干净的衣服了,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公主,只是脸有点冷。 我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王承泽妹妹拿着笔在本子上写了三个字。 王安容。 挺好听的名字,可是,王安容的父母没把她女儿啊! 我说:“安容,别紧张。” 我看王安容还是放松不下来,她的身体感觉很僵硬,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笑容应该出现在她的脸上,配上她的容颜,那就完美了。 白子惠和齐语兰也说了类似的话,一屋子颜值都挺高,除了我,有点拉低平均值了。 齐语兰说:“安容,先说一句,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王安容一下子站了起来,小脸有点红,喘气有些粗,她有点生气,或者说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件事是她的秘密,齐语兰和白子惠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亲密的大姐姐,而是陌生人,虽然这两个陌生人看起来很友好,可是对于王安容来说,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可能我会好一点,王安容在王承泽那里收到的伤害,让她的心千疮百孔。 我缓缓的说:“坐下,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伤害你,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帮你,你相信对吧,那就听话。” 王安容看了看白子惠,又看了看齐语兰,她最后乖乖的坐了下去。 齐语兰继续说:“安容,我要问一个问题,你还想回王家吗?” 王安容拼命的摇头,她看起来很着急,嘴里面发出咿呀的声音,好像小动物的声音,还是那种受伤的小动物。 齐语兰说:“安容,可以告诉我原因吗?知道原因,我会帮你,不让你回到王家。” 小女孩点了点头,很用力,笔落在纸上,沙沙沙的声音传来,没多久,写好了,王安容拿起了本子,上面的字写的很用力,似乎要穿透本子,这代表王安容的态度。 上面写的跟我想的如出一辙。 “王承泽侵犯我,我告诉了爸爸妈妈,他们都不管,还让我忍。” “我恨他们,我永远不要回去。” 齐语兰点了点头,说:“好的,如果要跟你父母对簿公堂,你愿意吗?” 王安容重重的点了点头,目光坚定。 齐语兰说:“你不要多想,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妥善处理的,王家应该不敢闹得太大,这事太丢人。” 王安容点点头。 齐语兰又说:“这件事处理完,你要跟我离开,我会给你安排住处,给你安排学校,让你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 白子惠说:“资金方面我来承担。” 齐语兰看向白子惠,笑了一下。 没想到王安容拼命的摇头。 我心里有些好奇,王安容为什么不同意呢。 齐语兰问道:“为什么不愿意?” 王安容指了指我,在纸上写了一段话。 “我要跟着他,我要学怎么杀人。” 王安容的人生扭曲了。 小女孩的样子不是开玩笑,她是玩真的。 这事情当然不能答应她,王安容挺失望的,不过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里面带着不甘,我怕知道她没有放弃。 齐语兰把王安容送了出去,交给医院的护士帮忙照看一下,我住的病房规格很高,不同于普通的住院部,一般是官员和老干部专属的地方,童香帮忙安排的地方,都知道我是有关系的人,医生和护士都特别的客气,帮忙照看一下,只是小事。 门被关上,房间里只有我和白子惠还有齐语兰三个人。 气氛有点尴尬,两个都是美女,白子惠是我女朋友,齐语兰是我同事,都是跟我关系亲密的人,况且齐语兰跟我之间多多少少有些暧昧,也不是单纯的同事关系,只不过我们双方都可以的没让自己的情感放纵。 事实上,这只是我的想法,齐语兰和白子惠两个人都很理智。 “董宁,王安容先需要看心理医生,她现在的情况不是太好。”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你来安排吧,最好找最好的医生。” 齐语兰说:“没问题,我认识的医生,在治疗心理创伤上面很有心得,另外,我还想让王安容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检查哪一方面。” 齐语兰说:“语言能力,我觉得王安容似乎是因为心理问题才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她被侵犯,找父母说,父母不理,渐渐,才不会说话的,当然,这些只是我的推断,我希望能让她做一个好好的检查。” 我说:“这点我也没有异议。” 齐语兰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觉得王安容她比较适合特勤,当然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和考察。” 我有些犹豫,说:“真的让她走这一条路吗?” 齐语兰说:“王安容现在丧失了跟普通人交流的能力,她这样的人如果不正确的引导,会出大事的,一般有过创伤的儿童,长大之后,要不就成为侵犯别人的人,要不就成为警察,我希望,王安容会成为执法者,她懂得被侵犯的痛。” 我点了点头,齐语兰分析的很有道理。 不过,王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虽说这事说出去很丢脸,可是不能不承认,王安容是他们的女儿,不要说什么法律,那些对于到达一定程度的人来说,毫无用处,媒体也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有一个人巴不得王承泽死,王开宇,现在他的处境很不好,可以利用一下,只是不知道,王开宇现在还关没关在那里。 我赶紧把这个事说了,齐语兰眼睛一亮,连忙问我地址,看似是一件小事,不过,王开宇出现,肯定能搞乱王家,这样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利的,成功在于细节,王承泽想不到我会读心,想不到我有特殊能力,他从来没有了解我,所以他死了。 齐语兰要去找王开宇,我也下了床,我说一起去,齐语兰劝我,“董宁,你现在身体还虚弱,就不要跟着跑了。” 白子惠也在瞪我,她不希望我去。 我说:“你去也不管用,谁也找不到,只能我才能找到。” 这事我没乱说,回忆是需要外部刺激的,我现在也说不好王开宇被关在哪里。 最后没办法,齐语兰只能答应,我被捂的严严实实的,就怕被风吹到,一路上我拼命回忆,最后还真的找到那个地方。 走了进去,一阵恶臭传来,王开宇还真的在,他躺在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看到有人来,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知道认没认出我来,他气若游丝的说:“水...饭...给我水...给我饭!” ------------ 章三五四 借着我斗法 心里一转念,大概明白了,王承泽要让王开宇生不如死,所以吊着他,留王开宇一条性命。 王承泽出事之后,便没人来管王开宇了,本来王开宇的生存状态就不太好,现在这样更差了,尤其是气味,大小便都在这小房间里,味道不仅仅刺鼻,都有点熏眼睛。 齐语兰没想打草惊蛇,所以只找了一个人来帮忙,那个人跑出去从车上拿来了水,还有一些食物,跑进来之后,把水和食物都给了王开宇,还把他身上的链子解开了。 王开宇此时此刻不像人,像是一只动物,他抢过来水和食物,拧了半天拧不开水瓶,实在饿的没力气,拧不开,帮他拧水的时候,他去撕面包袋子,可是撕了半天也是没撕开,他用牙咬住,撕扯,这才打开了面包,撕开之后,他疯狂的把面包往嘴巴里面塞。 我在一旁看着有些唏嘘,王开宇平时是吃喝不愁的人,去哪里钞票大把大把的往外撒,吃喝就算不是最顶级的,但是也是极其高档的,哪里想到王开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吃了,喝了,王开宇终于缓过来一点,没让他吃太多,也没让他喝太多,不知道他断粮断水多长时间,怕他把胃撑坏了。 王开宇还是很虚弱,不过他认出我来了,他眯着眼睛,微微的笑着,“董宁,你来干什么,我的好哥哥王承泽让你过来的吧,他真狠啊!吃喝都给我,让我...在这里慢慢腐烂,你来开笑话,应该看够了吧,哈哈,我不会求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最好能给我一个痛快。” 我说:“我跟你又没多少仇。” 王开宇气若游丝的说:“你跟我...没仇,但你跟王承泽搞到一起了,你想做什么我心里清楚。” 我实在不想在这里呆了,味道环境是一方面,还有太压抑了,我说:“王承泽死了,我杀的。” 王开宇一愣,他躺在地上,脸上都是油,头发也乱七八糟,都打结了,他看着我,有些呆滞。 “真的?” 我说:“不骗你,我现在要接你走,你愿意走吗?” 王开宇点头,说:“愿意,我当然愿意。” 说完愿意,他还想说点什么,可是我没给他机会了,我要去拽他,扶着他出去,齐语兰拦住了我,她说:“董宁,我来,你别动了。” 她的目光很严厉,口气不容拒绝,我知道她担心我,我现在身上有伤,确实,我现在还是很虚弱,没有多少力气,所以我也没装逼,麻烦齐语兰和另外一个特勤,两个人把王开宇抬了出去,最后让他坐在副驾驶。 虽然这天还不算暖和,可车窗没关,关了味道太大,先把我送到了医院,白子惠也跟着我下来,齐语兰吩咐了另外那人,她也下了车,现在我去哪里,齐语兰就跟在哪里,怕出意外。 看着那辆车开走,越来越远,消失在车流之中,白子惠这才说话,“你们的工作好辛苦啊!还要做这样的事。” 齐语兰淡淡一笑,说:“职责所在。” 这话听起来不伟大,但还是挺动人心魄的。 白子惠和齐语兰搀扶着我进了病房,王开宇那边不用担心,自有人好好照顾他,刚躺在床上没多久,预想中的麻烦来了。 田哲打过来电话,打到白子惠的手机上。 白子惠刚去买的粥,正要喂我吃,她拿着勺子,对着粥吹气,我躺在床上,享受着,跟古时候的老爷一样。 齐语兰和王安容也在吃饭,她们一边吃一边小声的交流着,只不过齐语兰轻声细语的说,王安容静静的听,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你来我往,倒也交流很和谐。 粥不错,连锁的店,很香,更重要的是美人服务,看着平时在公司里说一不二的白子惠,细心的照顾我,那种感觉别提了,要上天。 吃了两口,美滋滋的,要喂第三口的时候,铃声响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铃声响得很急促,好像催促你快接快接。 “怎么了?” 白子惠询问,态度不算好,但也不算坏,我能感觉出来,白子惠很享受当下,她悉心照顾我,角色确认,是个贤惠妻子,这来电挺打扰情绪的,白子惠有一丝不喜。 因为离得近,田哲的声音我听的到。 “白总,出事了。” “什么事,说清楚。” 白子惠放下了手中的碗,认真起来。 田哲说:“白总,我回来公司处理事情,开始,员工这边还好说,虽然有人不太满意,不过这个补偿方案已经很丰厚了,有不少人签了字,可是有几个人接到电话,便不签了,还鼓动别人不签,说要讨个说法。” 白子惠说:“他们要什么说法。” 田哲说:“我开始也不知道,现在明白了,王家要讨个说法,他们家来了人,大概是王承泽的父母,手里拿着白条,很长,上面写着一行字,草菅人命,董宁还我儿王承泽性命。” 白子惠站了起来,要往外走,我对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许她走,白子惠知道我已经听到了,隐瞒也隐瞒不住。 白子惠说:“王家要讨说法,他们肯定有要求,说一说。” 田哲说:“王家要求,第一点,公司不可以解散,公司账面上还有钱,他们说这是王家的钱,我们不能动,第二点,就是董总,他们要董总自首,接受法律制裁,他们还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第三点,还是董总,他们要让董总去见他们,磕头致歉。”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世间的丑陋,总让我看个清清楚楚,在王家,王承泽才是子女,王安容便不是,两种标准,让人作呕。 因为王安容的事,我想跟王家协商一下,协商不行就掰掰手腕,各展手段,没想到,没因为王安容,先因为王承泽闹了起来。 白子惠说:“我知道了,你先周旋一下,我这边商量商量怎么办。” 田哲问道:“白总,要不要报警啊!” 白子惠说:“报警也没用,东湖王家在这边经营多年,警察明面上两不相帮,心里肯定是向着王家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报。” 田哲说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齐语兰走过来,问出了什么事,她刚在距离有些远,判断出来一些,不过细节不太清楚。 白子惠把话复述了一遍,虽然说话的时候很可观,可是白子惠还是挺生气的样子,说话不知不觉带着怒意。 齐语兰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王家有鬼。” “特勤方面肯定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必然做一些安抚工作,特勤做这件事的部门异常的强大,几乎没有搞不定的,至于同舟会那边更不能这样大张旗鼓的行事,同舟会一向小心谨慎,并且王承泽已经死了的人,不知道投资,更重要的,王承泽答应叛变,同舟会不会为王承泽这种人出头。” “其他的人都没来闹,只有王家人来闹,并且去公司闹,而不是来医院闹,还有得到了王承泽是董宁你杀死这个已经被封锁的消息,说明,特勤中的人知会了王家,故意找麻烦,让你们烦心的。” 我有些不太懂,我问道:“那就是我得罪的那些人的手脚,可是他们这样做好像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毕竟看他们的意思也不想闹大。” 齐语兰想了想,说:“我说一些个人的推断,不知道对不对,他们想要激怒你,在审讯你之前,让你心里有气,到时候审讯的是一个充满怒气的你,那样的你会不冷静,犯一个错误。” 齐语兰这边要捧我,对方那边要毁我,借着我斗法,让我失态,真是好算计。 ------------ 章三五五 下午好啊 既然是有人玩手段,兴风作浪,我不理会便可,王家被人当枪使,也不敢闹的太大,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要做的过火。 逼我现身,他们去公司闹是第一步,接下来没准会跑到医院来,来的话我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过还是那句话,只要我不理,他们就掀不起什么浪花。 打定了主意,没想到王家人的话传入我耳中。 “白子惠在哪里?让白子惠出来,滚出来!” “你能做什么主,滚蛋!别跟我说这样的话。” “告诉你,我知道白子惠已经来东湖了,有什么不敢面对的,都怨这个臭婊子狐狸精,要不我儿子也不会死。” 女人的声音很大,说话连珠炮一样,有些人说话就是这样,不仅不给你反应的时间,让你连开口都开不了。 无论多么漂亮美丽,只要是女人,都有成为泼妇的潜质。 “砸!有什么不敢砸的,这公司大大小小都是用我们王家的钱买的,陆家明明说好跟我们结亲,没想到那个贱货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还让她的臭男人来管理公司,最后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我可怜的儿子,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可怜我儿子,与人和善,从来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却被这奸夫淫妇玩弄于鼓掌之间,一命归西,老天爷,你怎么这么不开眼啊!” 说着,便哭了起来,哭声凄惨,听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发现一个问题,泼妇都有共同之处,那便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明明事实不是这样的,明明王承泽烂到了骨子里,明明我和白子惠好好的,王家和陆家联手棒打鸳鸯,到了王承泽母亲的嘴里王承泽成了白莲花,纯的不要不要的,我和白子惠是奸夫淫妇,王承泽的死是我和白子惠联手做下的,他妈的,整的我和白子惠是潘金莲和西门庆,这王承泽倒成了武大郎了,真搞笑。 想想也可以理解,自己儿子侵犯自己女儿都不管,本身能是什么好货色。 心里的火烧了起来,骂我几句我当没听到就好了,可这样说白子惠我很生气,这种感情人都有,怎么骂自己都没事,忍就忍了,一旦涉及到家人,那火不是一般的大,没办法控制自己。 公司乱成一团,我听到打砸的声音,田哲苦苦支撑,维持局面,可是他很吃力,王家来的人不是一个两个,王承泽父母打头,带着一些社会上的人,本来公司里,王承泽安排进来的就不少,这次公司解散,他们收到风声,兴风作浪。 听不下去,忍不了。 我掀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 齐语兰说:“董宁,你不会是想去公司吧。” 我点点头,说:“王家太不像话了,骑着我头上拉屎,王承泽我都杀了,还怕他们做什么。”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董宁,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床上躺着,刚才齐警官都说了,你去便中了圈套,你是不是蠢。” 齐语兰看了我一眼,轻轻一笑,说:“董宁,应该有别的原因吧。” 白子惠也不傻,我虽然有时候有些冲动,但是大部分时间智商在线,不会做出这种不知好歹的事来,我现在要去,一定有我的原因。 白子惠,齐语兰,绝色容颜,目光望过来,就算没有任何诱惑之意,只看那脸,便有眩晕之感,她们看着我,等我说话,俏生生。 我知道此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笑笑,说:“对方想引我入局,我躲着不是办法,不如过去,配合他们演出,看看他们有什么后手,况且,安容的事我也想早点解决。” 我没说实话,没说是因为白子惠的原因,我才想过去找麻烦,而是编了个借口,不过这个借口听起来也挺合理。 齐语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分辨我说的是真是假,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马宾的电话,那个我刚到公司的时候跟我装逼的光头。 我接起来电话,马宾说:“董总,不好了,公司乱了,有人来砸公司,对方是混的挺开的,我没敢动手,我报警了,结果过去二十分钟了,对方也没来,我找人问了一下,对方找关系了,董总,你来处理一下吧,要不公司就被毁了。” 马宾对我的事情不太清楚,他只知道我有点人脉,根本不知道我杀了人,对方拿着白单子过来,按照他的性格也不会信,他是个小混混,眼界不高,我不是损他,也不是看不起他,在马宾的眼里,遇到麻烦了,就是比比关系,他浑但胆子不够大,太违法的事他做不出来,公司出了事,马宾以他的方式方法来解决。 我说:“我知道了,我一会过去,你不要管,随便让他们砸,不过你要保证田哲他们的安全。” 现在担心的一件事情,田哲几个人会被当成撒气的。 挂了电话,我把事情一说,齐语兰点了点头,说:“去走一趟也可以,让他们这样闹也不是办法,董宁,你身体吃得消吗?” 我举起胳膊,展示一下我强壮的肌肉。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耍宝。” 齐语兰笑笑,说她去请示一下,然后走到一边打电话。 我把王安容叫了过来,我说:“等一会,去见你的爸爸妈妈,谈谈你的事,你怕不怕。” 王安容看了我一眼,在纸上写,“我不怕,他们不是我的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早就死了。” 看到这行字,仿佛头上飘过来整片的乌云,很压抑。 我笑笑,轻轻摸了摸王安容的脑袋,有些事太过沉重,对于旁观者,听听就过去了,只是一瞬间,可对于当事者,午夜梦回,辗转反侧,伤害是一辈子的事。 齐语兰那边沟通完毕,没多久,有人来接我们,两个人,开了两辆车。 来的人,身上有煞气,我能感觉出来,跟普通人不一样,这个看脸是看不出来的,而是一种感觉,是同类。 杀了人,杀了很多人,这种感觉越发的敏锐了。 来人很客气,开车带着我们去了公司,路上没说什么,只是齐语兰叮嘱我,等会听她的安排,这没问题,除此之外,齐语兰又给了我点武器,我现在拿不了枪,之前给我的那一把被没收了,齐语兰给了我一个皮带,很讲究,皮质很好,可以围在腰上,最重要的是,皮带上有一排小刀,刀很小,不大,材质挺硬的,分量也不轻,杀伤力不错,很顺手,这是个惊喜,正好适合我用。 这一套东西,一看就是给我用的,一问,齐语兰说是定制的,以后还有,不过最好我能自行回收。 上边的意思是我有这个能力,就让我多练练,态度是支持的。 白子惠看我爱不释手,她脸上表情有些变化,倒不是因为这是齐语兰送的原因,而是因为白子惠想让我远离特勤这边的事,现在看我这样子,有越陷越深的意思。 我轻轻的握了握白子惠的手,这一套刀,我确实很喜欢,因为它让我觉得自己很有力量,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仅此而已。 到了公司,我们一起走了上去,刚出电梯,便听到了喧闹声,物业和警察提起得到叮嘱,都没有出现。 虽然要放弃了,可看到公司面无全非,我心里还挺不舒服的。 脚步声没有惊醒那群打了鸡血的人,他们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田哲等人被围攻,异常的狼狈。 我积攒了了一些力气,大声说:“下午好啊!” ------------ 章三五六 给我个说法 王承泽家里人来闹,搞得场面真大,细细一看,是三拨人,第一拨,王家人,王承泽的妈妈我认识,见过一面,说实话,那一次见面印象就不还好,当时只觉得是个有点势利的女人,知道王安容的事之后,在我心里,她就不是个人。 站在她身边的应该是王承泽的爸爸,王承泽长的跟他挺像的,他一脸的严肃,眼神中是肃杀之气。 王承泽父母一身素缟,头带白巾,不得不说,他们准备的充分,细节决定成败。 穿白衣的,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两人,一人中年,一人青年,应该是王家的人,来帮忙的。 王家人是一拨人,还有一拨,应该是王家找来的混混,这群人不少,大概有七八个,脸凶不凶暂且不提,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也不知道牛气什么,鼻孔朝天。 这一拨人最是活跃,冲在了最前面,前锋,王家这钱撒出去不少。 混混中有一个人,挺精壮,眼睛旁边有道疤,从耳朵开始,经过颧骨,一直延伸到了嘴部,眼白多眼仁少,凶悍。 这位是头,一看就知道,不知道哪里混的,马宾直接投降,认服。 我不挑马宾,站在他的角度,不得罪人是对的,大家实力不同,硬着头皮上,吃亏是自己。 这个头头不一般,看一眼我就知道,是块硬骨头。 可不管他骨头多硬,也不应该跟王家混在一起,不明智,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什么身份,也想介入其中。 另外,还有一拨人,公司的人,心里面向着王家的人,本来就是王家的狗,现在爬在主人脚下,摇尾乞怜,很正常,这些人不少,大概有个六七个,还有几个是公司后来招进来的人,应该被这些人同化了。 事实上,这些人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在一旁壮壮声势,主事的是王家人,动手的是流氓,这些人充其量就是个围观群众,不过,这些围观群众也挺烦的。 我的声音不太大,可是还挺有穿透力的,王家来人将公司里搞得一地狼藉,尤其是我的办公室,我站在门口,都能看到里面跟遭遇了自然灾害一样,王家恨我入骨啊! 主要人物都转过了身,王承泽的妈妈看到我,眉毛倒立,指着我,大声骂道:“杀人凶手!你还我儿子的命!” 说着,她向着我冲了过来,张牙舞爪。 这样的女的,不好对付,警察都怕。 王家人一动,流氓头头也动了,他使了个眼色,左右的手下冲着我就过来了,这帮人想的什么我明白,就是想浑水摸鱼,往死里弄我。 想拿我当软柿子捏,真有意思,手往怀里伸,正好齐语兰给了我新装备,我不介意拿这些人开刀,他们自己找的。 还没伸进去,齐语兰伸手拦住了我,她示意我不动,来之前,齐语兰说了,一切交给她,我信她。 王承泽的妈妈跑的挺快,后面的人紧跟着,一拥而上,混乱,趁乱之中,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三儿的手里有刀,趁乱谁也不知道是他捅的刀,那个叫董宁的,三儿已经认了他的脸,董宁,我跟你素不相识,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王家开出价来了,你必须死,黄泉路上你走好,兄弟我回头给你烧点纸,可别怪我。” 原来如此,这里面暗藏杀机,这应该是王家自作主张的安排,我杀了王承泽,他们想杀我偿命,没问题,很公平。 这个流氓头头也是个人物,这样的活也敢接,真以为自己是土皇帝,王家没错,能走警察的关系,可是这事牵扯到特勤,我要真死在这里,这个流氓混混别想活了。 越来越近了。 齐语兰掏出了手枪,举起,砰!枪响了。 王承泽妈妈一下子站定了,身子一抖,差点摔倒在地,除了她,剩下来的那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是猛,是敢打架,可是枪他们平时哪里见过。 枪响之后。 那个流氓头变了脸色,他心里说:“坏了,对方是个当差的,早下手,我不信她敢开枪,当差的都是做样子。” “上!” 流氓头子吼。 急眼了这是,为了点钱,找死这是。 有老大撑腰,下边人胆子自然大,老大让砍人,他们就敢砍人,当小弟的脑子都不太好。 “谁敢!” 刚要动,齐语兰清喝一声,枪头对准了人,刚刚那一声响,还是挺有威慑力的。 不仅如此,齐语兰这话一说,那两位开车送我们过来的特勤往前一步,两个人人高马大,目光不善,块头加上神情,一般人不敢造次。 枪口,加上壮男,倒是威慑到了那帮人。 王承泽妈妈倒是不敢往前,可是她敢撒泼,她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大哭起来,“杀人偿命,我的儿子被人杀死了,却没给说法,冤啊!” 齐语兰拿着手枪对着人群,那些人默默的往后退,王承泽妈妈在前面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我默默看着她表演,我看到齐语兰的示意,她的意思是我可以说话,什么时候说,说什么,我自己决定,齐语兰只用做好一件事就可以,那就是控制好场面。 王承泽的妈妈继续说,突然,她看到了白子惠,她坐在地上,指着白子惠说:“你个丧门星,贱人,你害死了我儿子,你们一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我一下子就火了,我只想上去给她一巴掌,白子惠抓住了我,说:“董宁,别生气,让她骂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白子惠的话不知道触碰到王承泽妈妈的哪根神经,她骂道:“臭不要脸,什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们陆家求着我们,非要把你嫁到我们王家来。” 白子惠缓缓说道:“你也说了,是陆家让我嫁,这件事情问过我的意见没有,我难道自己不能做主?我白子惠从始至终都没有同意,何谈结亲,这事知道的人很多,你想颠倒是非,只怕不能。” 王承泽妈妈脑子一热,什么都说,但是真要说的有理有据还真不容易,况且白子惠站在她面前,王承泽妈妈也心慌。 “你...杀了我儿子!” 思来想去,找不来什么话反驳,只能转移到我身上。 我往前迈了一步,我说:“没错,我杀了王承泽,不过,你不会不知道王承泽想杀我吧,他死之前的一天,派了四个人来,荷枪实弹,身上穿着防弹衣,手上拿着枪,黑夜之中,他们要致我于死地,我运气好,躲过一劫,可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是王承泽要杀我,当时,我还视他为生意伙伴,哪知道隔天,王承泽邀请我去他家赴宴,到了王家别墅,进去之后,我才发现是个局,有人拿着枪在屋里埋伏我,屋外还有狙击手,我后背有枪口,狙击枪打的,我腿上也有枪口,冲锋枪打的,王阿姨,你可不可以回答我,王承泽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把你请出了别墅。” 王承泽妈妈刚说了一个我,我抢过话头,说道:“王承泽要杀我,难道我就坐以待毙等着他?他找了十多个人杀不了我,难道我等他找一百个一千个人来杀我,没错,我就是杀他了,我用刀杀的他,划过了他的喉咙,血喷了一地,不仅仅是他,想杀我的那十几个人都被我杀了。” 这一番话我说的还挺困难的,不过效果不错,说完了,都安静了,事实很震惊,我董宁不仅仅杀了王承泽,还反杀了十多个人,并且这些人还是武装到牙齿的人。 震慑,是我要的结果。 这些流氓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卷入什么麻烦之中,这番话让他们认识一下,到底面对的是什么人。 果然,我这一番话说完,流氓头头明显的畏缩了,不用听他的心,目光扫过去,他便低下了头,不敢跟我对视。 我想他听出来我说的是真话,不是骗人的。 王承泽的爸爸走了过来,把王承泽妈妈拉了起来,他目光很冷,盯着我缓缓的说:“你让我绝了后。” 我轻轻一笑,说:“是吗?” 本来我就有跟王家好好说一说王安容的事,现在我觉得正是时候。 王承泽爸爸比王承泽妈妈沉得住气,应该也是个狠角色,这样的人,在王家都重用。 王承泽爸爸说:“你什么意思?” 我笑笑,说:“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这句话有问题,要不然,在王家,儿子才算人,女儿不算人是不是。” 说完,我回头看看,王安容一直站在后面,被人所挡住,加上这些人重点在我身上,竟然没注意到她。 王安容走到前面来。 王承泽的妈妈说:“安容!你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 我看到王承泽的父母都挺震惊的,看来真的不掌握这个情况,大概王承泽跟他们说已经找到了妹妹,结果没想到王承泽被我弄死了。 王安容拿着本,在上面写字。 “我继续在家里,我早就死了,跟你们口中的这种人在一起,我才活着。” 王承泽的妈妈说:“安容,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妈妈。” 我笑笑,说:“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吗?她在那个家里面,她还能好好活着吗?” 王承泽妈妈指着我,说:“董宁,你给我女儿吃了什么药,安容,你给我过来,跟我回家,这个人杀了你哥哥,不要跟他在一起,他是你的仇人。” 王安容在本子上又写了一段话。 “他不是我的仇人,他是我的恩人,他杀了王承泽,他救了我,我跟你们没关系,你们生下了我,可是根本没有把我当女儿,今天我说明白一些,我跟你们断绝关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互不相干。” 王承泽的妈妈看完了字,说:“安容,你疯啦,不教训你不行了。” 说着,王承泽妈妈便往前走,要拉王安容。 齐语兰举起了枪,让她冷静下来,王承泽的爸爸说:“这是要干什么?” 他身后的人也说起话来,一个是王承泽爸爸的弟弟,另外一个是弟弟的儿子,我说:“没别的意思,正好你们在,通知你们一声,王安容跟你们以后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家人脸色铁青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公司又来了一批人,其中有一个是王开宇,他的身边,还有一男一女,看年纪应该是王开宇的父母。 来人进来气势汹汹,一进来便冲着王承泽爸爸过去了。 “王翰飞,你儿子干的好事,差点弄死了我儿子,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 章三五七 谁也别想跑 看了一眼身边的齐语兰,她对我笑笑,明白了,齐语兰安排的。 王开宇不管怎么说也是王家人,王承泽这样折磨王开宇,没问题,只要保守住秘密,不被人抓到把柄,就算王开宇父母知道这件事,也会当不知道,他们害怕报复,并且口说无凭。 现在,王开宇救出来了,王承泽也死了,王开宇家一定要讨个说法了,要不说不过去,并且这件事情王承泽确实做得过火,这个时候再说王开宇对王承泽下黑手也没意思了,因为王承泽已经被我弄死了,王开宇就在眼前,是实实在在的,他受到的非人虐待,都看得到。 王承泽的爸爸王翰飞说:“王宏义,你少血口喷人,你儿子出事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是啊,二哥,你不要乱讲话,现在承泽都去了,积点德吧。” 王宏义,王开宇的爸爸冷笑两声,他转身把王开宇推到前面来,王开宇洗干净了,骨瘦如柴,他坐在轮椅上,脸特别的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看起来精神很萎靡,知道的这是被虐待,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什么病呢。 王宏义说:“看看我儿子,被王承泽那个畜生关到现在,折磨的不成人形,要不是有人救他出来,他就死在牢里了,王承泽死的好,他不死,我儿子就死了。” 听到这话,王翰飞火了,忍不了,自己儿子死都死了,还被人说死的好,这口气怎么能忍。 王翰飞冲过来抓王宏义,王宏义不甘示弱,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旁边人拉架,可都是拉偏架的,王宏义这边有好几个人,都加入战斗,王翰义这边算上自己,只有三个王家人,找来的混混没敢动,因为我一直盯着那个流氓头头看呢,一边看我一边笑,笑的那个流氓头头心里发慌。 “对方有枪,层次太高,不能惹,王家这边势力也大,拒绝就得罪了,怎么办?” “算了,得罪王家就得罪王家吧,这个董宁让我害怕,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出彩,可是他看向我的眼神,跟看死人一样,这种人不能招惹,要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短短几秒,流氓头头有了决断,他抿起的嘴,代表他的决心。 哭天喊地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似闷雷炸开,王承泽的妈妈往回跑,双手抓住流氓头头的衣袖。 “你们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动手啊!” 流氓头头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摇了头。 王翰飞那边已一败涂地,被人按在地上打。 “我们王家没给你钱吗?” 王承泽妈妈急眼了,对着流氓头头大吼。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人就干这种活,今天砸了,以后有没人找他,所以,这个人该如何选择呢,是跟我们硬碰硬,还是抽身世外。 王宏义带着的人没停手,打个不停,王翰飞被打的直叫,他还能叫唤说明打的不重,真要下死手,他早就不吭声了。 除了动手的人,其余的人都望着流氓头头。 现在这种情况,必须要做一个决定啊! 流氓头头说:“钱,我还回去。” 这话一说,这头头也混不下去了,还钱这话都说出来了,摆明了不敢得罪我们,认怂了。 王承泽妈妈指着流氓头头,说:“好!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留下来没什么意思,流氓头头说一声走,人都跟着走了,不过流氓头头这样做,算是自己砸招牌了,估计手底下的人也不会服他。 王承泽家人看到这些人离场,眼中露出了绝望,来时气势汹汹,一定没想到马上便从天上落在了地上。 王宏义这边打的也差不多了。 我说:“好了,差不多可以了,你们王家的事,你们回去自行解决吧。” 王宏义看了看我,点了点头,他表面上不敢造次,实际上心里面对我没有多少尊重,尊不尊重无所谓,王宏义越混蛋我越高兴,为了王开宇,他要在王家大闹一场,这样,王翰飞便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王宏义也走了,王开宇没说几句话,看我的时候不多,眼神很克制。 王开宇不是什么省油灯,别看我救了他,他可不会感激我,没准把自己受虐这事怨在我头上。 王宏义打完,推着王开宇也走了,王承泽妈妈查看了一下王翰飞的状况,大哭起来,王翰飞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铁青,不过脸上都是血,看起来挺恐怖的,他一声不吭就往外走,这是受刺激了,没了面子,所以憋着不说话。 王承泽妈妈紧跟在后边,她也不敢哭的大声,一边抹眼泪一边跟在王翰飞的屁股后面。 我心里微微一叹,王安容根本没放在这两个人的眼中,王安容,真够可怜的。 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说:“等一下。” 王翰飞神色不善的盯着我,眼睛往外喷着火,儿子让我杀了,要是齐语兰刚才没开枪,我估计王翰飞会冲过来找我索命,刚刚又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这气自然是不顺了。 我知道也理解,我也不想跟王家有什么瓜葛,我说:“王安容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听到心里面去,从今天开始,她跟你们断绝关系,不再往来。” 这句话一说,王承泽父母停下了脚步,王翰飞没说什么,嘴唇哆嗦了一下,看了一眼王安容,不过他看到的是王安容冷漠的眼,王翰飞别过头去,轻轻一叹,他脸上的鲜血好像纹身,王承泽的妈妈则大声对我吼道:“凭什么,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生下来的,凭什么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不过,这是必须要做的事,这是王安容的心,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我说:“为什么你们心里清楚,别逼我说出来,那样对王承泽不好,对吧,这一切,你们都心知肚明,可是没有阻止,对王安容的伤害有多大,你们想过没有,所以,你们根本不配当她的父母,为了彼此,还是放手吧,反正你们也从来没当她是你们的女儿。” 王承泽的妈妈不服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王翰飞给拉走了,四个王家人,身穿白衣,慢慢的走出了公司,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看他们的背影,有些落寞。 儿子没了,女儿也没了。 不过,我没有半点的同情。 活该! 两拨人走后,公司里只剩下了最后一拨人,那些依附王家的人,大家立场问题,我不怪他们,他们跟着王家干活,赚那一份钱,人为了利益,无可厚非。 可这剩下的最后一拨人,有人偷偷摸摸的想要溜走,那可不行。 我笑了笑,看了看那两个往门口缓缓移动的人,这两个人也算是我的前下属了,我对他们笑笑,我说:“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里啊!” 两个人对我笑了起来,不过笑得很尴尬很勉强,刚才闹成什么样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公司的东西都被砸了,我就不信这些都是那些流氓砸的,这些王家的人肯定动了手,推波助澜。 “董总,你有什么吩咐?” 我笑了笑,说:“刚才玩耍的不错,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太好吧。” “董总,什么玩耍,我们刚才都没做啊!那些人太凶了,我们也不敢反抗,就站在了一边。” 这话说的,可怜巴巴的,加上脸上的表情,好像真的是弱势群体,可是他们说的话,我一点都不相信。 骗鬼呢,这是。 我也没拆穿他们,我说:“田哲,过来一下。” 田哲走了过来,虽然我们到场有一会了,可是他看起来还是很狼狈,衣服被人抓坏了,领带也不好好系了,西装的扣子不见了,露出的白衬衫上面还有黑黑的手印。 脸色也不好看,有点像是约炮约来了丑鬼,最后不得不强忍着打完那种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我说:“合同他们签了吗?离职解决完了吗?” 田哲摇摇头,说:“没有。” 我说:“还差谁的,现在就办。” 不想节外生枝,公司解散,手续要办个利索,田哲赶紧招呼人,还有几个人比较尽心尽力,其中有我从原公司带来的,也有新公司招来的,这些人才是好员工。 开始进行手续,说白了,就是签一个免责声明,然后结算了一下工资,补偿一些工资,算是个说法。 没有人敢造次,都是王家的关系,现在王家的人灰溜溜的走了,加上我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人都杀了,他们没脾气。 也不怕他们出去说,说出去也没人信,我一个人弄死十几个,对方还他妈的全副武装,谁信谁傻逼。 我也是基于这一点,所以敢说出来。 签好了,工资给的现金,田哲归档,这些人要走,可是还要看我的脸色,小心翼翼问我,“董总,公司这边没什么事吧,那我们先走了。” 我看了一眼田哲,我说:“田哲,咱们公司摄像没损坏吧。” 田哲说:“刚才我让人去看了一眼,把显示器砸了,硬盘还在,没损坏。” 我说:“你找人统计一下,刚才这些人里面谁动了手,砸坏了什么东西,谁也别想跑,照价赔偿。” ------------ 章三五八 要个面子 倒不是说难为他们,谁让他们站错了队,没办法,该谁的锅谁背。 公司里面的东西都好好的,本来没什么损失的,能转手成立一个新公司,现在这样一搞,所有东西都毁了,有的东西没了是永久性的,比如电脑里面的资料,还有对公司的记忆,一切烟消云散跟梦一样。 王家人我是不找了,毕竟成立公司的钱也是王家出的,现在账面上的钱,王家想要拿回去也困难。 王承泽死了,有些事情死无对证,况且,他们被人当枪使,是不敢真闹大的,闹大不仅对我没好处,对他们同样没好处。 这件事,我倒是不亏,只不过,有些人要给个教训,以后要收敛一点,眼睛擦亮一些,不要什么事都往前冲,最后被当枪用了,随手丢在一边。 这几个人连忙求情,他们说董总你大人有大量我们也是被逼的。 看他们的样子,我不太想拆穿他们,看看视频就知道是不是被逼的,我觉得一定不是,有些员工就是这样,他就是对公司不满意,不管公司做什么,他都觉得公司欠他的,最好,一周休息六天,月月工资奖金照发,那样才好呢。 我说:“你们也别求我了,这事就这样了,你们要是不赔,就别走了。” 这件事就交给了田哲,田哲安排了人,清理出来一个地方,找来还完好的沙发和椅子,让我们坐下。 我现在要在这里,要不然田哲镇不住。 站半天了,我也有点累,不能太劳累了,对伤口恢复不好。 我坐下,看着田哲处理,齐语兰走到一边,有电话,应该还是挺重要的事,那两个特勤的人倒是挺负责的,一直全神贯注。 “董宁,你没事吧。”白子惠小声的说,关心我的身体健康。 我笑笑,说:“没事,挺好的,晚上能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最后一句,我声音挺小的,应该没人听到,要是有人听到,我的老脸就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不过,旁边都是人,说这种下流话,还挺刺激的。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掐了我一下。 我还挺享受现在这种小互动的。 过了五分钟,公司来人了,是警察,一共来了三个人,进来问谁是管事的,我问他们来干什么?警官说这边有非法拘禁的。 听到这个我笑了。 不用说,肯定刚才那几个不愿意赔钱,把警察找来了,不过警察来了更好,我这里有视频有真相。 警察神色不太好看,说:“你笑什么,你严肃一点。” 我说:“你笑什么你还管啊!你们分局的领导都没这么牛,怎么,出了事,他不敢出来面对,让你们几个生面孔过来处理。” 警察也不含糊,他说:“你怎么说话呢。” 我说:“我就这么说话了,不服,咱们就往大了闹,刚才我们公司有没有报警,你们去查查记录,刚才我们报警你们不出警,现在好好看看,我们公司被砸成这个样子,你们来了,来干什么,都心知肚明的事,就别往深里面说了,要不你们领导脸上无光,怪你们办事不利,反正公司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解散公司走人,大不了一拍两散,把视频往网上一发,看看全国人民是说我们说话不好听,还是说你们工作不负责。” 这位官爷一下子没词了,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潜规则的事,玩了一手好双标,牛什么逼。 要是过来好好说话,我也不会这样,一过来装大爷,本来我心里面就有气,我怎么可能忍。 三个人中还有明白的,有一个连忙拉住那个跟我呛声的,一看他的样子就是老油条,他先把同事拉住,安抚了一下,让他别跟我激动,然后对我笑笑,说:“董总,别生气啊!” 我说:“你认识我啊!” 警察笑了两声,说:“嘿嘿,认识。” 我说:“你认识你刚才不说话。” 警察说:“董总,你消消气。” 我笑了笑,说:“你觉得我这气应该消吗?公司成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多余的话我就不想说了。” 警察说:“董总,你生气归生气,咱们都是熟人,能不能先不人放了,你这样把人扣在这里,违法的。” 我说:“说到违法,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我的东西损坏了,是不是要赔。” 警察说:“当然要赔了。” 我说:“这些人就是弄坏我东西的人,我这边有视频,我也不会讹人,损坏什么赔什么,照价赔偿,挺公平吧。” 警察说:“公平是公平,但是不符合手续啊!董总,你们要有纠纷,我们可以帮你们处理,先把人放了怎么样?” 我笑笑,说:“我要把人放了,他们跑了,你能负责吗?你是把钱赔了啊!还是赔点别的什么。” 警察笑笑,说:“这个...可以商量吗?” 我摇了摇头,说:“真抱歉了,我觉得跟你们局长处的还不错,结果你们局长来这一套可真让人寒心,王家人是人,我就不是人了被,现在你们要放人,是不是王家打的电话,行,我没关系,我放人,咱们东湖没地方说理了,我去微博报案,我这也有视频,这里不给我说法,别的地方给我说法。” 警察连忙说:“别别别,冷静,董总,我们过来也是商量来的,毕竟这些人砸了你们东西,我的意思是交给我们处理,核对之后,让他们赔偿,你看怎么样?” 我笑笑,说:“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就是照价赔偿,就是现在赔钱,你们省心,我也省心,你们现在想要带走也可以,我不强求,不过我只能去别的地方说委屈了。” 警察点点头,说:“好吧,董总,我们进去一起处理好不好。” 我说:“行,没问题。” 我只不过就是要个面子,虽然有点小孩子气,可是你砸了我公司,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走了,说不过去。 警察进了屋子,跟着一起处理,那几个人见警察来了,也没站在他们那边,很快就服软了,毕竟他们砸了,还被拍下了,没办法抵赖。 有的实在拿不出来,我也没强求,就是要个态度,解决完毕之后,我好好感谢了一下警察,当然他们心里怎么想我不清楚,我也不想听,随便他们,有的时候,态度是要低一些,不过有的时间并不需要,太低的话别人会看低你。 这事情解决之后,我又回了医院,公司的事处理完了,现在公司没有进行的工程,已经完成的工程可以交给其他公司进行,不过要跟童香打个招呼,毕竟是她介绍的,还有之前的事,我要感谢一下她,要离开东湖了,吃一顿饭,一笑泯恩仇吧,不过白子惠在身边,感觉怪怪的,一想到白子惠和童香面对的场面,我便有点心惊胆颤。 真的,不夸张,童香看白子惠肯定横看竖看都不爽,根子在我这里,谁让我拒绝了童香呢。 童香把这个怨气转移到白子惠的身上。 白子惠虽然一心扑在工作上,可她不蠢,怎么回事,她看得清楚,童香又是那么诱人的姐姐,白子惠肯定心里会多想。 我都可以想象到,这两个女人要是见面,会生出来怎么样的火花。 这事先不急,过几天再说。 静养一下身体,应对特勤的审查,最后才是离开东湖的事。 在医院吃了饭,晚上齐语兰不方便在,两个特勤守在外边,保护我的安全。 白子惠是家属,自然跟我同住。 病床里面的床还挺大的,除了一张病床,还有一张普通床,晚上都能睡好。 洗涮完毕,上了床,我盯着白子惠看,白子惠看我一眼,说:“你看我干什么?” 我笑笑,说:“你懂得。” 白子惠说:“我什么都不懂,你给我老实一点。” 我说:“你既然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让我老实一点呢,让我老实一点,那肯定是你懂我的话。” 我笑着说,屋里面的大灯已经关了,只开着小灯。 小灯好,那光特别的柔和,好像有人轻抚着脸颊,那个轻柔,特别的舒服。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你好好养身体。” 我从病床上下来,白子惠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那个病床不太舒服。” 白子惠说:“不舒服,我跟你换床。” 我说:“那怎么行,我一个人睡冷。” 白子惠说:“你事真多。” 我说:“老婆,你这个态度不太对啊!你说你人都来了,还这么矜持干什么,都老夫老妻了,不知道我想你吗?”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这可怪不了我,你把身体搞坏的。” 我躺在了白子惠的身边,半转身,搂住了白子惠,白子惠想推我却不敢推,怕伤到我,美人在怀,我当然不老实了。 动来动去,身子软了,眼儿媚了,熄了灯了,压抑着。 “啊!” “怎么了?” “伤口好像裂开了。” ------------ 章三五九 结个善缘 眼前的女人,眼神轻柔,释放出来的善意,真是一点都不做作呢。 金元瑶从上京赶过来见我一面,在特勤对我审查的前一天,时间点卡的很好,心里清楚,金元瑶必定有事,我们两个人往深里面说,没有交情。 手举起红酒杯,杯中的颜色醉人,金元瑶一笑,说:“不喝点吗?这酒很不错。” 金元瑶说不错,那肯定是很不错了。 几百元的酒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可在金元瑶这种有背景人的眼里,几百元的酒便是垃圾,层次不一样,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就不一样,吃着特供蔬菜,享受特权的金元瑶能看在眼里的酒肯定几千起价,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一个月的工资,对,某些人来说,仅仅是可以入口评价还不错的酒。 我笑笑,说:“伤口还没好,多好的酒,也不能喝。” 金元瑶感叹一声,“可惜了。” 伤口确实还没好,怪我,那天晚上,情难自禁,见到白子惠俊俏模样,便不管不顾,这事也不能怪我,我憋得辛苦,久旱逢甘霖,没控制住,动作幅度大了一些,本来愈合还不错的伤口裂开了,白子惠单方面终止双方亲密无间交流,她一脸幽怨去贴心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把我裤子提了上去,瞪了我一眼,等待了一会,不那么显眼之后,白子惠叫来了护士,处理了一下伤口。 我被赶回了自己的病床,那一瞬间,欲哭无泪,我觉得病床怎么睡怎么不舒服,躺在上面觉得很压抑,两边似乎有东西挤压着我。 贼心不死,我小声说老婆,你过来,我不动你动。 黑夜之中,传来了悠悠一声叹息,我以为白子惠会温柔回应我,没想到她只回了我一个字,滚! 我是病号来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个假老婆。 这个年龄正是壮年,欲壑难填才对啊! 真令我恼火,童香那边想得到我,还得不到呢,白子惠这边不珍惜我,讨厌。 这些就是瞎想,其实我心里没这样想,我知道白子惠是为了我好,她希望我的伤口快一些好。 此时此刻,金元瑶坐在我的对面,地方是她安排,齐语兰也来了,她在外边,负责我的安全。 “吃菜!”金元瑶笑着跟我说。 虽然微笑着说话,可是她的态度还是那么讨厌啊!她对我的态度就像是对待宠物,来吃东西了,是这种感觉的。 身份不同,就是有这种优越感,金元瑶的人生虽然刚刚开了个头,长时间的耳濡目染,让她养成了这种对待人的方式。 成长环境使然,无可厚非,但不高明,高明的人会将这种感觉放在心里,让人感觉不到,可是说的话,做的事,让其他人心生自卑,自动的低头。 我没动,没拿桌上摆的筷子,这个地方很高档,就是普通的一双筷子都跟别的地方不一样,细节下了功夫。 不吃,是我无声的反抗。 笑了笑,我说:“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必绕圈子。” 金元瑶放下了筷子,挑了挑眉毛,她长得也挺漂亮的,可是有点男人气。 “怎么,不喜欢跟我一起吃饭?” 有点恼火了呢。 我说:“你来东湖,不是为了跟我吃饭的,我不够那个资格,还是开门见山,咱们有事说事吧。” 金元瑶轻笑一声,拿起了酒杯,小口的喝下一口。 “好,我就开门见山,董宁,明天就是特勤审查你,我可以告诉你,审查你的有三个人。” 我笑笑,说:“你的消息很灵通啊!” 金元瑶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有多机密,只要有心打听,便能知道,你有人保,你们一系的人很看好你,确实,你的能力虽然不是很突出,履历也不精彩,可是往往让人出乎意料,战斗力极强。” 我说:“抱歉,我打断你一下,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会对特勤的事这么清楚。” 金元瑶皱了皱眉,她说:“我原谅你这一次,我说话,不喜欢别人打断我,以后要懂点礼貌。” 真是傲娇,谱真大。 童香也有这个劲儿,不过,童香跟金元瑶相比,还是有区别的,童香想要调教你,让人有一种征服**,可是金元瑶完全把你当成动物,她对待人完全不在意,要是不顺了她的意,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真的很想拍桌子走人那! 我的脸沉了下来。 金元瑶看到我脸上的不快,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这个人一向这样,麻烦你担待一下。” 这句话虽然说得不那么让人舒服,可还是服软了,这也从侧面证明,金元瑶想让我替她做事,所以才低下头来。 我笑了笑,说:“没事。” 她给我个面子,我也给她个面子。 礼尚往来。 金元瑶说:“特勤的事,也是国家的事,虽然普通人很少知晓,但是到了一定程度,不想知道也要知道,有很多的事情需要特勤插手,特勤的工作也需要其他部门的配合,我能知道,不算过分吧。” 我附和道:“不过分。” 其实我有一个猜测,金元瑶的身份,来头挺大的,对特勤的事也了解,会不会也是特勤的人,金元瑶的回答,没承认自己是,也没否认自己不是,这回答给人的感觉,她所在的部门跟特勤有往来。 金元瑶说:“另外一系不想看到你起势,你做的这事已经产生影响,你现在可能不知道,你单枪匹马干掉十几个人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有些人,有的名气,作用便不一般,你这种可以推到台前,所以,另外一系不想看到你成长起来,懂我的意思吧。” 我说:“懂,他们打压我已经不是个人恩怨了,我不听对方的命令没多大的事,他们打压我,是打压我这一系。” 金元瑶笑笑,说:“对。” 我发现我不喜欢金元瑶还有一个地方,她的姿态太高了,她是等着你去跪舔她,可是她又没有展示出来相应的实力。 女人味,没有。 权利,也没看到。 我说:“所以,你告诉我这些,为什么?” 应该进入主题了。 金元瑶说:“我告诉你,明天审查你的一共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是向着你的,另外一个人是打压你的,这是特勤中的两个派系,另外一个人,属于第三方,而我,可以左右他的意见。” “条件?”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拐外抹角,金元瑶说的很明白了,第三人决定我的命运,这事告诉我,明摆着就是跟我谈交易。 金元瑶说:“董宁,爽快,还是之前那个事,当我妹妹的保镖。” 我说:“为什么是我,你们应该选择很多才是。” 金元瑶说:“话是那样说没错,不过,我姨看中了你,一方面你确实出色,另外一方面,你对待我妹妹的态度,我姨觉得放心。” 我说:“我对你妹的态度可不算好。” 金元瑶说:“不好就是好。” 我说:“我不懂。” 金元瑶笑笑,说:“你应该知道了,我们家里面身份不一般。” 我说:“我知道,但是不知道怎么个不一般。” 金元瑶轻笑一声,笑容怎么说呢,有点轻蔑,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不想与我为伍,她说:“总之,你知道不一般就好了,一般的保镖,我姨怕他们动歪心思,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妹,这样,就放心了,另外一点,你可以保持客观,不会站在我妹那边,你这样做,我们很放心。” 懂了。 我点了点头。 金元瑶说:“董宁,同意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想当保姆。” 金元瑶说:“这次审查你过不去,你会很惨的,被关起来,你喜欢那种生活吗?” 我说:“我不喜欢,不过,我也不喜欢被人这样威胁。” 金元瑶说:“董宁,我也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 说话的时候,金元瑶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说:“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有点倔脾气,我不想做的事,你们这样强求,不怕我消极怠工吗?” 金元瑶说:“聪明的人都会这样选择的。” 金元瑶不甘示弱的说。 我笑笑,说:“你看我像是一个聪明人吗?我要聪明的话就不会杀王承泽了,王承泽不死,功劳会记在我的头上,谁也抢不走,没有麻烦,还有功劳,我为何不那么做?” 金元瑶看着我,表情严肃的说:“你决定了?” 我说:“对。” 说着,我站了起来,对金元瑶笑笑,说:“谢谢你的招待,很美味。” 饭菜我一口没吃,这句话是讽刺金元瑶呢。 还没转身,金元瑶说:“等等,董宁。” 我说:“还有什么事?要是威胁的话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很厉害,捏死我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同意你们,飞黄腾达,不同意你们,万劫不复,对吗?” 金元瑶说:“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怎么说,你之前帮了我姨,这一次,你同不同意当我妹的保镖,我们这边都会帮你,就当结个善缘。” 我愣住了,金元瑶这是什么意思?反转的有点快,搞不懂了。 ------------ 章三六零 泪湿了这夜 “董宁这个人,姨夫说,不能得罪太狠了,他这样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脾气的,不怕他有脾气,就怕他没有脾气,人心隔肚皮,不知道他怎么想才是最可怕的。” “拒绝这事,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他要答应的太痛快,我可要好好琢磨琢磨了,是不是他有什么目的。” “刚刚,我已经把利弊都说清楚了,这种情况之下还拒绝,人确实很耿直,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过,这种有原则的人,被腐蚀之后,堕落的更快。” “现在来看,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先跟他建立起良好关系,搞清楚他的喜好,投其所好,慢慢让他深陷其中,为我所用。” “可是,现在不知道他相不相信我说的,这个董宁,对我有点敌意呢。” 读了金元瑶的心,我懂了,要我替她做事,人怕出名猪怕壮,有了名,便有人来算计,猪更惨,壮了就宰了。 明白了,不过不能表现出来,要装。 我轻笑了一声,虽然没达到冷笑的地步,不过笑得也不好听,我说:“抱歉,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元瑶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帮你,真的。” 我说:“既然想帮我,直接说帮我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威胁我,想要拿捏拿捏我?” 说完,我挑了挑眉毛。 金元瑶一笑,说:“董宁,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本意是想你同意我的提议,可能我的方式方法让你有些不舒服了,抱歉。” 这道歉,虚情假意。 只是金元瑶的权宜之策,我懂,不说破。 我没吭声,只是看着金元瑶。 金元瑶说:“还没消气呢,董宁,我保证你明天没事,如果你觉得我这个道歉没有诚意,你说说看,我怎么补偿你好。”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要肉偿呢,可是,我对金元瑶没什么兴趣呢,因为我觉得跟金元瑶**肯定是一件很无趣的事,看她的样子,就是很龟毛的那种人。 我说:“没事,说开了就过去了,我这个人急躁了一点,刚才觉得你针对我,所以有点生气。” 金元瑶笑笑,说:“过去就好,反正你别往心里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说话。” 有帮忙我也不敢找你啊!让你帮个忙,这是要人命啊! 饭局结束了,我出了病房,金元瑶客气了一下,需不需要送我回去,我婉言谢绝了,齐语兰跟我一起回去,特勤送的。 路上,我没说什么,主要有外人,回了医院,进了病房,白子惠放下了笔记本,她问我,“晚上谈的怎么样?” 金元瑶找我的事,我跟白子惠说了,去之前也分析了一下,我跟金元瑶之间的种种,白子惠也清楚,所以对这个人和今晚的事有大致的推断。 我让齐语兰和白子惠都坐下,我说:“谈的不好,结果还行。” 两个人问我怎么了,都挺关心我的。 我把这事一说,两个人社会经验都挺丰富的,大致一说都明白,说实话,我挺纳闷的,我问齐语兰,“这个金元瑶到底什么来头啊!” 齐语兰笑笑,说:“大姓家族,一直屹立不倒的那种,类似这种家族,一共六个,掌控的势力常人难以想象,比如说东湖,甚至于东湖所在的省,便属于某一个家族,在掌控之中,说是土皇帝也不过分。” 我说:“这个金元瑶便是你说的六大家族中的一个?” 齐语兰摇摇头,说:“不算,不过这个金家也不简单,六大最厉害,不过六大之外,还有其他的家族,依附于六大,有的是替六大办事,算是奴才,有的则是因为姻亲,跟六大有了关系,金元瑶的家族跟六大走的比较近,金元瑶的姨妈嫁入六大家族中的一家,所以,那个让你保护的女孩子身份比较金贵。” 我说:“我懂了,金家有资格跟六大结亲,也不好惹,对吧。” 齐语兰点点头。 这些家族的事听起来挺吓人的,但是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朝中有人好办事,更别说是亲戚关系了,一个家族中的人,你帮我,我帮你,那还了得,尤其中国的社会是家族为单位,皇位,父传子,子传孙,家天下。 我说:“我现在比较好奇,同舟会是不是动了这些家族的蛋糕。” 齐语兰说:“对,同舟会最开始是小打小闹,慢慢变强之后,确实触动一些家族的利益,不过同舟会很小心,并且分割的利益不是很多,有一些还孝敬给家族,所以倒也和谐,况且一些家族中的人,不受重视的人加入了同舟会中,去拼一个未来,总的来说,小摩擦有,大摩擦没有,毕竟,关系错综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点点头,说:“我懂了,那么金元瑶说明天我没事,那肯定是没事了吧。” 齐语兰说:“她都这样说了,并且凭你的感觉,认为她说的是真话,那这事应该没问题了。” 我觉得也是,说谎不应该在这方面上说。 齐语兰站起了身,说:“董宁,早点睡吧,你们都早点休息,明早八点半,我来接你走。” 审查的时间是十点,早去比晚去好,对着齐语兰点点头,齐语兰笑笑,白子惠也笑笑,算是打过招呼,齐语兰走出了房间,关上门,身影消失,我才收回目光。 手被握住,暖暖的,我回头一笑,白子惠看着我,表情凝重。 我捏了捏白子惠的脸,软软的,手感还不错,虽然不是萌萌可爱系,可还挺赏心悦目的。 “我有点担心。” 我笑笑说:“金元瑶都说了,保我明天没事。” 白子惠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我怕你陷进去太深,无法抽身。” 权利是漩涡,让人沉沦,越陷越深,特勤中的事本来就多,现在又跟大家族扯上了关系,只怕以后更是没有好日子过,不过最怕的还是这些人没安好心,到时候被吃个干净,骨头渣子都不剩。 白子惠也是家族出身,陆家只能算是个小家族,但其中的是非便不少,白子惠清楚着呢,大家族更好不到哪里去。 我懂,白子惠担心我,可人活在这世界上,有的选择吗?很少很少的人才能随心所欲。 对着白子惠笑笑,我说:“老婆,别担心我了,我会好好的,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相信我。” 白子惠轻轻点点头,心里却想。 “董宁,你让我该怎么相信你,你活的越来越危险了,杀人,杀一个人,杀十几个人,你杀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会被别人杀呢。” 心里泛起无力感,听懂了白子惠的心,可那又如何,我现在没办法让她相信我没有危险,我打消不了她的担心,因为我现在确实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白子惠的担心,让我又喜又忧,喜的是白子惠担忧我,她的心在我身上,忧的是自己的女人这样担心,我这个当男人有些太没用了。 强挤出来一丝微笑,我说:“老婆,咱们早点睡吧。” 白子惠点了点头。 关灯,我爬上了普通床,白子惠背对着我,我搂住了她的腰,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轻轻的握着。 我在白子惠的身后,嗅着她头发的味道,贴着她的后背。 呼吸声,此起彼伏,我的,白子惠的。 规律的是声音,不规律的是心。 彼此都知道,对方没有睡,没有开口,话无从谈起。 我的话,安慰不了白子惠。 白子惠,阻止不了我。 一点点的矛盾,却那么的难以克服,仿佛白和黑,白的雪白,黑的黝黑,没有中间色,灰。 手还握在一起,紧紧的,这是联系,彼此都不愿意这一点联系分开。 没有**的心情,只有对未来的迷惑。 可能是这夜,太黑太安静,诱发了那些平时视而不见的心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开了口,我说:“老婆!” “嗯?” “我爱你!” 白子惠小声的回应。 “我知道。” 沉默了几秒。 白子惠说:“讨厌!” 我说:“怎么了?” 白子惠说:“我不爱你!” 我笑笑,说:“我知道。” 白子惠低骂一声,说:“你知道个屁!” 说着,手被抓着,被狠狠的咬住了,真咬,不是假咬,咬的很疼很疼,我默默的忍受着。 牙松开了,手又被抓住了,轻轻抚摸着,抚摸着那个牙印,火辣辣的疼,可我却希望此时的疼的更厉害一些。 在黑暗中,白子惠轻轻的问。 “疼吗?” 废话。 我说:“疼。” 白子惠说:“疼就好,疼了就能记住,董宁,你记好,如果你在外边死了,可别指望我替你收尸。” 我抱的更紧了,我说:“好!” 对未来的恐惧,那录制的视频,权利的斗争,吞噬了我,吞噬了白子惠,接连几天的压力,不知道为什么,在今天爆发,突如其来,好像潜伏一段时间的病毒,来的毫无道理。 白子惠身子一扭,身子往后拱了起来,一阵颤抖。 我的手向上,抚摸她的脸,一片湿润,手指轻轻触碰眼角,温热。 泪湿了这夜。 ------------ 章三六一 表决结果 座椅很舒服,木制结构,很大,坐两个人都富余,椅垫和杯垫很厚很软,不像是椅子,更像是沙发。 跟我预想的不太一样,没来之前我以为这个审查会很严厉,一间小黑屋,一张简陋的椅子,坐着很不舒服,只能挺直背,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 三个审查人员坐在我对面,有强光照在我脸上,让我苦不堪言,审查人员却能看得清清楚楚,我回答问题时脸上的表情,是否犹豫,他们心里都有数。 实际上,审查的地点是在一个会议室,很大很亮堂,审查我的三位确实坐在我对面,不过他们坐在沙发上,很悠闲的样子,好像是闲聊,虽然手里拿着笔和本,准备随时记下点什么。 我们中间是一张大茶几,上边摆着不少东西,水果,糕点,坚果,应有尽有。 开茶话会吗? 这是假审查吧。 可往深里想一想,这样子也挺高明的。 审查主要是从我嘴里套出话来,还原事情经过,决定是否处罚我,整件事情已经有了大致轮廓,但还是需要问问我当时的处境,我是如何决定做某件事的,我是当事人,所以我很重要,说这些事情,便是一个辩解的过程,有人想帮我,有人想害我。 一个舒适的环境,比如现在,不会让我产生对立感,这样的话,容易多说一些。 其实这对我来说无所谓,环境是否舒适,对我影响很小,我现在的脑中都是白子惠,出现问题,解决问题,可是感情出了问题,不是那么好解决。 白子惠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爱我,她对未来有规划,我们结合很惬意,经济上白子惠不会要求我,感觉自己是她养的小白脸,房子车子社会地位这些都不需要考虑,从这一点来看,我是幸福的,普通男人为了彩礼钱,拼死拼活,丈母娘的刁难,老婆的虚荣心,跟这个比跟那个比,不停的抱怨,日子鸡犬不宁。 我没有这种烦恼,白子惠自己已是富婆,足够我们生活,并且生活品质不低,丈母娘那边,经过这些是是非非,没什么问题。 只有一个最基本问题,我的工作性质实在太危险。 站在白子惠的角度,她是这样想的,我不求你大富大贵,也不求你权利滔天,只求你平平淡淡。 白子惠想的没错,她自己是个工作狂,我想她更喜欢我在她手下做事的时候,工作忙的时候忙工作,工作闲的时候能看到我,上班一起去公司,下班一起回家,准备食物,简单而幸福。 之前白子惠情绪稳定是因为她没见到残酷,我拍摄的视频,身上的枪伤,让她看清楚了,血淋淋的世界。 抱歉,真的很抱歉。 昨晚一夜几近无眠,今早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将心中的愁绪压下,虽说金元瑶给了我保证,不过今天这关还是要小心。 三个人进来的时候很客气,你让我,我让你。 来到我身边,跟我打了招呼。 其中一个对我很友善,说小董啊你别担心,他介绍自己姓沈,这三个人都是四五十岁样子,人正值中年,在官场上正是黄金时期,能不能再往上走一步,就看这个时期运作了。 这位姓沈的让我管他叫沈老哥,话语中透着亲热,他的脸长得很正气,脸很圆润,眼睛很大,鼻梁很挺,官气很足,不用说,这是我们这一系的人,另外一个则冷哼一声,他的眉毛断了一截,他看我一眼,便别过了头去,我懂,尿不到一个壶里去,这人也没介绍自己,也没人帮他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问,就叫他断眉吧。 剩下那人对我平平淡淡,脸上不见喜怒哀乐,看上就是那种刻板的人,感觉像是学校里的政治老师,不善言笑。 他姓墨,墨候。 他就是第三人,金元瑶可以左右的人。 落座,三个人观察着我,只不过,有点诡异,一人对我笑,一人冷着面,一人平淡淡,墨候居中,沈老哥在左,剩下那个在右。 我坦坦然,看就看,都已经坐在这里了,有什么好怕。 沈老哥对我点点头,似是赞赏。 “董宁啊!今天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你知道的,王承泽那件事,有的人非要往你脑袋上扣个大帽子,说你不服从命令,让特勤蒙羞,让特勤损失惨重,你把这事好好说说,你放心,还是有人讲道理的。” 沈老哥刚说完,断眉忍不住了,他说:“你什么意思?讽刺谁呢。” 沈老哥笑笑,笑容看起来可亲切了,他说:“我谁也没讽刺啊!你怎么还对号入座呢,来,咱们别吵,听董宁说。” 墨候拿着笔,说:“董宁,你可以说了。” 说起来,这个墨候让我有点忌惮,这种较真的人,不好对付。 说话的切入点很关键很重要,好比小说,一开头要吸引人,引人入胜,比如我身上发生的事就比如引人入胜,做了个梦,梦到老婆出轨,结果回去发现老婆真的出轨了,我的事要写成小说,估计有人会看,所以,要选择一个好的节点,去延伸,为自己辩解。 我想了想,说道:“王承泽这个人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当时投降只是权宜之策,投降之后,他不会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留下他是个祸害。” 断眉冷笑一声,说:“你说了解王承泽,你就了解王承泽啊!你的判断毫无根据,况且当时这件事你没道理自作主张。” 我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特勤出任务的时候要处处请示的话,应该早死个十回八回了。” 断眉说:“你曲解了我的意思。” 我说:“当时的情况是孙坚叛变,在我眼前被杀,虽然他叛变,可之前还是我的同事,所以我决定追过去,不听命令是我没办法信任给我下命令的人,当时那种情况,我只有按照自己的判断来,至于王承泽,我确定我了解他,他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断眉拍起了桌子,他训斥我说:“别跟我说没用的,我就问你一句话,当时你是不是没有听命令,你自己什么级别你不清楚吗?” 没别的攻击,只能拿不听话来说,这点抓的没错。 对方怒气冲冲,我也想拍桌子,但不需要,我这边又不是没人,另外一点,我拍桌子,实力不够,断眉是个特勤中的老人,我一个年轻小辈,不符合规矩。 中国是很讲究辈分的,隔壁的韩国更甚,尊卑有序。 沈老哥还是和颜悦色的样,他笑着说:“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发这么大的火,哎呦,这一巴掌下去,手疼不疼啊!讲道理就讲道理,再怎么拍桌子,也是没道理的,人家小董都说了,人家行动呢,不接受你这边的指使,尤其是在那种情况之下,对方都渗透到我们内部,小董有权决定如何行动,虽然最后没得到什么,但也没损失什么。” 别看姓沈的说话很温柔,可是他这个样子更气人,句句阴阳怪调的,断眉说:“你他妈的少放屁。” 姓沈的说:“你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能骂人呢,还放屁,就你在这放屁吧,真臭。” 两个人吵了起来,谁也没比谁高到哪里去,什么身份地位都是假象,急眼了都这样,比流氓地痞高不到哪里去。 墨候看着我,没说什么,我想听他的心,却什么都没听到,可能他现在什么都没想。 诡异,很诡异。 姓沈的和断眉都快吵翻了天,到了快要动手的地步,墨候依旧我行我素,不发言,默不作声。 这个态度让我心里有点发毛。 我不由的对墨候这个人好奇起来。 静静的坐着,墨候看我,我也看他,又持续了大概五分钟,争吵的两个人终于察觉到了一点什么。 “你说,这事谁对谁错。” “对,你来评评理。” 最终,决定权在墨候这里。 墨候清了清嗓,他把笔记本合了起来,他说:“两位同事,我们来这里是处理事情的,刚刚你们二位的表现,有些失态,问也问完了,你们都有不同见解,既然如此,我们表决一下。” 姓沈的先说,“这事董宁没做错,无责。” 断眉冷笑一声,说:“董宁不听命令,不服管教,有罪,要狠狠的处罚。” 只剩下墨候的意见了,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他缓缓的说:“董宁,有罪。” ------------ 章三六二 其实就是一坨屎 金元瑶信誓旦旦的说墨候是她的人,她可以左右墨候的意见,也信誓旦旦的说我今天没事,来这边就是走个过场。 墨候的两个字有罪,一切都改变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墨候这两个字,我没什么感觉,冥冥之中,我有一种预感,今天的审查并不简单,现在事实发生在眼前,果然很不简单啊! 事情变化,跟之前的不一样,首当其冲,金元瑶改变了主意,她报复我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可这不符合常理,我听到了金元瑶的心,她想拉拢我的,如果她改变了主意,这是要跟我结死仇,不符合她的利益。 如果不是金元瑶的原因,那就是这个墨候的事了,金元瑶没准有了一个错觉,可以左右墨候的意见,没想到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墨候,你有点武断吧,要不你多考虑考虑?” 姓沈的急了,我看他额头上都冒汗了,可能姓沈的也有错觉,以为这一次,十拿九稳。 有人愁,便有人得意。 断眉哈哈笑了起来,他说:“公道自在人心。” 姓沈的心里嘀咕起来,“怎么办?这事要砸啊!明明说好的就是来走个过场,其他的都安排好了,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这个董宁我他妈的又不认识,一个小角色,他有不有罪跟我有个屁关系,可是上边的人看重他,要是把这事怪到我身上,我还怎么往上走,妈的,这个董宁,他妈的害死我了。” 听到我就呵呵了,什么一系,也不过如此,天下熙来熙往,皆是利益,上面有令,不敢不从,可是我的死活只是我的死活,又放在了谁的心上呢。 大概,在特勤之中只有齐语兰,真的为我好,其他的人,只不过看中我还有些作用吧,想成为执我这颗棋子的手。 姓沈的愁眉苦脸,断眉面带喜意,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这个董宁倒是有些本事,心狠手也狠,是个角色,一个人单枪匹马干死那么多人,还是在对方有狙击手的情况之下,可惜,他的上级不是我们的人,要不为我们所用,也是不错的,怪就怪这人性格太耿直,如果圆滑一些,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失了面子,又不给台阶,如何下台,现在搞成这样,可惜了,不过也没关系,毕竟是只是一个莽夫,无伤大雅,两个派系也不会因为这个董宁拼个你死我活,算是小小过一过手,所以,人那,别太高看自己,过刚易折。” 没想到啊!对方对我的评价还挺高的。 欣慰?有一点点吧,更多的是思考,这人心里想的,确实有些道理,过刚易折,是因为还不够刚,如果,真的强硬到一定地步,那绝对不会折,我现在,还不够刚,所以,要适当的顺势而为,杀几个人,算什么本事,只是勇夫,厉害的人,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死人。 武力是能力的一种,但不是最顶尖的一种,我可以杀人,我可以杀十个,杀百个,可我能一口气杀一千个,一万个吗? 显然是不能的。 可有的人就可以,只动嘴便能让人生让人死。 断眉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明白一些道理,我大有收获,还不完美的我,要虚心接受啊! 墨候看着我,问道:“董宁,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有罪吗?” 我笑笑,说:“不知道,不过肯定有你的道理。” 墨候点点头,说:“你的心态还不错,没在我面前失态,我说说你为什么有罪,不是因为你不听命令,而是你不理智冲动,当时,有很多种解决的办法,你选了最激烈的那一种,你很危险,冲动下的你更加危险,这样的你有罪,必须接受处罚。” “等着我的是何种处罚?” 墨候说:“我个人认为,无期徒刑,当然这需要上边最终确定。” 无期徒刑,开什么玩笑? 姓沈的说:“墨候,你没搞错吧,这件事就算董宁有一些错,也不至于处罚这样严重。” 墨候转过头,说:“他杀了人。” 姓沈的怪叫一声,说:“特勤不杀人,那还叫特勤吗?特勤有赦免权的。” 墨候摇摇头,说:“这种情况之下,我认为董宁不享受和赦免权,我个人认为,他杀那么多人,是在享受杀人所带来的快感,当时的情况,有的人不是非杀不可,我会提出申请,请心理专家来评估。” 事情急转几下,比我预料的还要严重,无期徒刑,什么鬼,真的真的没有想到,最开始一直以为会没什么事,就算有事也不是大事,结果没想到现在变成这样,我有罪,还是这么重的罪,最可怕的是墨候的话,我在享受杀人的快感,让他说对了,我还真是有点享受,尤其是子弹射入额头,血花爆炸开来,那一瞬间的美丽。 变态吗? 或许有吧。 可我觉得自己是正常人,可能是因为我现在觉得自己可以掌控自己。 墨候站了起来,对我说:“董宁,走吧。” 我也站了起来,说:“去哪里?” 墨候说:“我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姓沈的在一旁说:“不用这么着急吧。” 墨候淡淡一笑。 我点了点头,服从的站了起来。 我脑中想过,绑架这三个人,杀出一条血路去,那样太傻了,一个人没有其他人的帮助,就是以卵击石。 墨候走出了会议室,我跟在身后,走得不快,姓沈的在我身后,垂头丧气,他没跟我说话,因为他现在想的只是自己,想的只是前程。 会议室外,齐语兰和金元瑶都在。 金元瑶看到墨候,笑着说:“墨叔叔,结果出来了吧。” 墨候看了我一眼,说:“你还是问董宁吧。” 说完,墨候招了招手,走过来两人,人高马大,腰间别着枪,墨候吩咐说:“给他们五分钟,把人给我带下来。” 没理会金元瑶,墨候走的潇洒。 断眉轻笑一声,越过我们,走了。 姓沈的叹了两口气,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的也走了。 这三个人,走的真是干脆。 从这三个人的表情就能看出端倪,金元瑶脸色一变,问道:“事情有变?” 我点了点头,说:“墨候说我有罪。” 金元瑶脸色变了几变,马上说道:“董宁,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昨天跟你说的都是真话,请你相信我,你放心,我会给你个说法的,我会救你出来的。” 金元瑶急了,我安慰金元瑶,我说我相信她,金元瑶跟我说了一声抱歉,转身就走了,我知道她要干什么,她去找墨候问个清楚,之前这事肯定说好了,墨候应该答应了金元瑶,要不金元瑶也不会那样跟我说。 金元瑶走了,齐语兰还在,她对我笑笑,说:“你还挺得住吗?” 我说:“还行,能挺住,就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齐语兰说:“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态度有些不太对,似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不过,我没多问,我只说了一句,“帮我照顾白子惠。” 齐语兰点点头,说:“我会的。” 旁边的特勤看了看手表,说:“董先生,请。” 五分钟到了? 好快。 仿佛人生在这一瞬间被定格了。 之后,进行的都是慢动作。 特勤人员靠近我,向前伸出手,我看了一眼齐语兰,她对我点了点头,往前迈步,鞋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无比清晰,电梯门开了,走进去了,转过身了,门缓缓闭合,齐语兰的脸被挤压,最后变成了一条缝。 手机被要走了,从现在这一刻起,无法与外界联系。 多多少少有点慌乱,可很快我就平静下来,这件事透着诡异,尤其是齐语兰的态度,很平静,那句话也别有深意。 电梯一直到负一停车场,我上了车,这车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玻璃似乎是防弹的,一共七个座位。 特勤上车,让我坐在墨候的身边。 刚刚坐好,车子便发动了。 没人说话,很强势,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开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吧,已经驶离了城市,窗外的景色很好,树很多,春天来了,抽了新枝,满眼嫩绿,看着很舒服。 突然,墨候说:“停车。” 车停了下来,墨候对我说:“董宁,下车。”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太懂,不过还是下了车,脑中有一些不好的推测,比如墨候是同舟会的人,他要杀我,这里荒郊野岭,杀了我很容易处理尸体的。 墨候往树林走去,我跟了过去,另外两个人没有跟来。 懂了,墨候应该要跟我说几句话。 来到树前,墨候伸出手来,摸了摸树皮,他说:“董宁,你一定很好奇吧。” 我说:“哪一方面?” 墨候说:“今天的审查,你应该没当一回事,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便知道,你很轻松,金元瑶应该跟你说了,她跟我打过招呼,保你没事。” 我说:“确实,她是这样说了。” 墨候说:“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说你有罪?还说应该判你无期徒刑。” 我说:“老实说,我不知道,可我很想知道。” 墨候回过头,对我笑了笑,怪,怪的很,今天我没看到他有另外的表情,为何他现在对我发笑? “董宁,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对特勤是什么看法?” 我摇了摇头,说:“这题超纲了,我不知道。” 墨候说:“没事,你随便说说。” 我说:“想听真话?” 墨候说:“你说吧。” 我说:“其实特勤就是一坨屎。” ------------ 章三六三 这大概就是使命 我承认我受了气,但我刚刚说的这句话,不是因为我有气。 在我看来,特勤内部就是一坨屎。 墨候听到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好夸张,笑完之后,他看了我一眼,说:“董宁,你很敢说啊!你来告诉我,为什么说特勤是一坨屎。” 我说:“我不否认特勤的地位,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特勤应该是既具有奉献精神的地方,飞蛾扑火一样燃烧自己,可人是有私心的,没办法做到奉献自己,就算可以做一时,也做不到一世。” 墨候说:“你说的很对,所以,如果有需要的时候,你会奉献自己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墨候一笑,说:“超纲了?” 我说:“不是,只是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状况,大部分的时候,我还是会好好活着的,但谁又能说清楚以后的事,没准脑袋抽风呢。” 墨候轻轻点了点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对我的回答挺满意?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心里怪怪的。 “董宁,其实你的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听命令,并不严重,发话的不是你的直属领导,况且当时那种情况,你自己判断就好,特勤自主性还是比较高的,不过,人你确实杀的有些多,勉强可以算是正当防卫,但防卫过当,当然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了,死的不是什么人物,他们活着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给我弄个无期徒刑,果然这里面有隐情,我就知道。 可是,他妈的搞我,这样好吗? 压下心中怒气,我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会做出我有罪的判定,基于什么原因,你这样选择。” 墨候说:“你的上级齐语兰跟你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说:“没说什么,不过,她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墨候说:“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冷静,原来是齐语兰那里露的怯,不过也好,我还担心你接受不了,反抗的很激烈呢,这样倒省了事。” 我说:“齐语兰的态度让我觉得这事不简单,似乎有隐情,我就没冲动,如果没有齐语兰这句话,我没准半路就跳车了。” 墨候笑笑,说:“那我要好好感谢感谢齐语兰,实话跟你说,是有一些隐情,昨天,我跟你的上级齐语兰说了一些,不过不是实话,我告诉她,把你送进监狱是为了保护你,你杀了王承泽,虽然王承泽有叛变的念头,但你让同舟会很没面子,一个人灭掉十多个人,让同舟会大失威望,如果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你有被暗杀的可能。” 同舟会暗杀我,没所谓,我有心理准备,毕竟让他们丢了人,想杀我也无可厚非,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告诉我,隐情是什么?” 墨候说:“董宁,这件事很复杂,稍等,我想想我从哪里开始说。” 墨候看了看远处,思考着,二十多秒,他收回了目光,他说:“我同意你说的话,特勤就是一坨屎,因为人的私心太严重了,渐渐,这个部门也乌烟瘴气起来,更可怕的是特勤拥有的权限很大,造成的危害也是巨大的,内部虽然有审查机构,可是审查机构也不是没有弱点的,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就会被渗透。” 我没说话,静静听着。 墨候说:“同舟会你应该熟悉了吧,你打过交道。” 我点点头。 墨候说:“王承泽只是其中的一个小角色,同舟会的势力很大,大的超乎人的想象,一直以来,总有人说我危言耸听,但我心里知道,同舟会是最大的毒瘤,是我最忌惮的利益集团。”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墨候会跟我说这些话,并且还说的很多,这个没什么表情的人,现在看看还挺和蔼的,有点知识分子的感觉,儒雅气,类似的气质,白子惠爸爸身上有。 “同舟会的可怕之处在于利益为上,没有国家的概念,虽然同舟会的大部分人员都是国人,并且身居要职,但是他们不认同国家,职位只是他们谋求利益的踏脚石,我对那些家族也没有好感,但那些家族知道,国家没了,好的环境没了,他们的好日子也没了,同舟会不同,为了利益,他们可以出卖任何的东西,没有底线,他们不忠于任何人,利益将他们糅合在一起,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他们隐藏在黑暗之中,像是下水道的老鼠,没办法一网打尽。” “所以,我的工作是一直应对同舟会的渗透,有人说我威胁论,很多人都这样认为,我努力过,但很少人支持我,我只好转入地下,隐秘的做一些事,一个称之为潜影的计划。” “很简单,就是反渗透,同舟会在特勤安插人员,我便在同舟会安插人员,不是很顺利,但还是有一些成效。” “可是,董宁,你的出现,改变了一些事。” 墨候的话包含了很多信息,我有了一些猜测,这猜测让我觉得很难受,我说:“我改变了什么?” 墨候直视我的眼睛,说:“孙坚,他是潜影计划的一员,他是打入同舟会的特勤。” 果然,如此。 当我发现孙坚是叛徒的时候,他没什么求生欲望,也没怎么反抗,一心想要死,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 墨候说:“董宁,我要跟你说声抱歉,替孙坚说的,参与这个计划中的人,为了不露出马脚,会对特勤的同事开枪,只有血才能证明他们,这是我授权的,没办法,想要得到,必须有所牺牲,所以孙坚一直听从同舟会的命令,对你下死手,要杀掉你,获取同舟会的信任,希望你能原谅他。” 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墨候的观点我认同,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 要想获得信任,只能卖同道了。 “孙坚他...” 墨候说:“董宁,你是想问孙坚的后事吧。” 我点点头,说:“对。” 墨候说:“特勤替他办了,不过他的名声臭了,毕竟叛变,他的家人已经妥善安排了,其实,这段时间孙坚的态度有些消极,压力实在太大了。” 这样看来,孙坚的死是个解脱吧。 墨候说:“今天找你来,是希望你能替我做些事,我看过你的简历,了解过你的生平,你是个有正义感的人,所以我觉得你会答应我,你值得我冒这个险。” 我说:“替你做事的意思?” 墨候说:“成为潜影计划中的一员。” 我说:“为什么是我?” 本来不想问,可忍不住,似乎总有人会选择我,把我架起来,越来越高,有点不堪其扰,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真的,尤其是白子惠的样子,让我心碎,我知道我没办法抽身而退,但我不想担负更多的责任了,可以说我自私,没关系,我就是自私。 墨候说:“因为你适合,你杀了王承泽,却证明了自己,同舟会肯定会对你感兴趣,尤其是你特勤的身份,我判你有罪,是因为我要让同舟会知道,我针对你,我让你受苦,同舟会对潜影计划并不是一无所知,他们有所察觉,尤其是对孙坚的身份,猜忌很多,这个时候,我针对你,同舟会判断孙坚就是潜影计划中的一员,因为你的关系,孙坚死了,而我在报复你。” “无期徒刑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会把你关进监狱中,让你饱受折磨,相信我,这个时间不会太长,很快便会有人接触你,同舟会在特勤中的势力也让人难以想象,他们会把你救出去,慢慢的接触你,让你成为他们的人,相信我,同舟会在腐蚀人方面很有一套。” 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计划呢。” 墨候说:“你会死的,我不允许我的计划外泄,你死了,对我没有半点好处,我不想到那一步,况且,我觉得你会同意。” 我冷笑一声,说:“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你又不是我。” 墨候说:“我刚才问你了,你会不会奉献自己,现在,就是那个时机,董宁,你愿意奉献自己,你说不知道,是犹豫,也是可能,我这个老头子随时准备奉献自己,你又有什么舍不得。” 我说:“我舍不得多了,我有我爱的人。” 墨候说:“为了你爱的人,你更应该这样做,你放心把这个世界交给那些人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 我说:“孙坚是个例子,他承受不住,你希望看到其他人走他的老路吗?你不觉得你自己很自私吗?” 墨候说:“有些事总要有人做的,这大概就是使命吧。” ------------ 章三六四 渴望的刺激 我承认我受了气,但我刚刚说的这句话,不是因为我有气。 在我看来,特勤内部就是一坨屎。 墨候听到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好夸张,笑完之后,他看了我一眼,说:“董宁,你很敢说啊!你来告诉我,为什么说特勤是一坨屎。” 我说:“我不否认特勤的地位,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特勤应该是既具有奉献精神的地方,飞蛾扑火一样燃烧自己,可人是有私心的,没办法做到奉献自己,就算可以做一时,也做不到一世。” 墨候说:“你说的很对,所以,如果有需要的时候,你会奉献自己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墨候一笑,说:“超纲了?” 我说:“不是,只是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状况,大部分的时候,我还是会好好活着的,但谁又能说清楚以后的事,没准脑袋抽风呢。” 墨候轻轻点了点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对我的回答挺满意?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心里怪怪的。 “董宁,其实你的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听命令,并不严重,发话的不是你的直属领导,况且当时那种情况,你自己判断就好,特勤自主性还是比较高的,不过,人你确实杀的有些多,勉强可以算是正当防卫,但防卫过当,当然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了,死的不是什么人物,他们活着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给我弄个无期徒刑,果然这里面有隐情,我就知道。 可是,他妈的搞我,这样好吗? 压下心中怒气,我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会做出我有罪的判定,基于什么原因,你这样选择。” 墨候说:“你的上级齐语兰跟你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说:“没说什么,不过,她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墨候说:“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冷静,原来是齐语兰那里露的怯,不过也好,我还担心你接受不了,反抗的很激烈呢,这样倒省了事。” 我说:“齐语兰的态度让我觉得这事不简单,似乎有隐情,我就没冲动,如果没有齐语兰这句话,我没准半路就跳车了。” 墨候笑笑,说:“那我要好好感谢感谢齐语兰,实话跟你说,是有一些隐情,昨天,我跟你的上级齐语兰说了一些,不过不是实话,我告诉她,把你送进监狱是为了保护你,你杀了王承泽,虽然王承泽有叛变的念头,但你让同舟会很没面子,一个人灭掉十多个人,让同舟会大失威望,如果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你有被暗杀的可能。” 同舟会暗杀我,没所谓,我有心理准备,毕竟让他们丢了人,想杀我也无可厚非,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告诉我,隐情是什么?” 墨候说:“董宁,这件事很复杂,稍等,我想想我从哪里开始说。” 墨候看了看远处,思考着,二十多秒,他收回了目光,他说:“我同意你说的话,特勤就是一坨屎,因为人的私心太严重了,渐渐,这个部门也乌烟瘴气起来,更可怕的是特勤拥有的权限很大,造成的危害也是巨大的,内部虽然有审查机构,可是审查机构也不是没有弱点的,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就会被渗透。” 我没说话,静静听着。 墨候说:“同舟会你应该熟悉了吧,你打过交道。” 我点点头。 墨候说:“王承泽只是其中的一个小角色,同舟会的势力很大,大的超乎人的想象,一直以来,总有人说我危言耸听,但我心里知道,同舟会是最大的毒瘤,是我最忌惮的利益集团。”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墨候会跟我说这些话,并且还说的很多,这个没什么表情的人,现在看看还挺和蔼的,有点知识分子的感觉,儒雅气,类似的气质,白子惠爸爸身上有。 “同舟会的可怕之处在于利益为上,没有国家的概念,虽然同舟会的大部分人员都是国人,并且身居要职,但是他们不认同国家,职位只是他们谋求利益的踏脚石,我对那些家族也没有好感,但那些家族知道,国家没了,好的环境没了,他们的好日子也没了,同舟会不同,为了利益,他们可以出卖任何的东西,没有底线,他们不忠于任何人,利益将他们糅合在一起,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他们隐藏在黑暗之中,像是下水道的老鼠,没办法一网打尽。” “所以,我的工作是一直应对同舟会的渗透,有人说我威胁论,很多人都这样认为,我努力过,但很少人支持我,我只好转入地下,隐秘的做一些事,一个称之为潜影的计划。” “很简单,就是反渗透,同舟会在特勤安插人员,我便在同舟会安插人员,不是很顺利,但还是有一些成效。” “可是,董宁,你的出现,改变了一些事。” 墨候的话包含了很多信息,我有了一些猜测,这猜测让我觉得很难受,我说:“我改变了什么?” 墨候直视我的眼睛,说:“孙坚,他是潜影计划的一员,他是打入同舟会的特勤。” 果然,如此。 当我发现孙坚是叛徒的时候,他没什么求生欲望,也没怎么反抗,一心想要死,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 墨候说:“董宁,我要跟你说声抱歉,替孙坚说的,参与这个计划中的人,为了不露出马脚,会对特勤的同事开枪,只有血才能证明他们,这是我授权的,没办法,想要得到,必须有所牺牲,所以孙坚一直听从同舟会的命令,对你下死手,要杀掉你,获取同舟会的信任,希望你能原谅他。” 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墨候的观点我认同,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 要想获得信任,只能卖同道了。 “孙坚他...” 墨候说:“董宁,你是想问孙坚的后事吧。” 我点点头,说:“对。” 墨候说:“特勤替他办了,不过他的名声臭了,毕竟叛变,他的家人已经妥善安排了,其实,这段时间孙坚的态度有些消极,压力实在太大了。” 这样看来,孙坚的死是个解脱吧。 墨候说:“今天找你来,是希望你能替我做些事,我看过你的简历,了解过你的生平,你是个有正义感的人,所以我觉得你会答应我,你值得我冒这个险。” 我说:“替你做事的意思?” 墨候说:“成为潜影计划中的一员。” 我说:“为什么是我?” 本来不想问,可忍不住,似乎总有人会选择我,把我架起来,越来越高,有点不堪其扰,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真的,尤其是白子惠的样子,让我心碎,我知道我没办法抽身而退,但我不想担负更多的责任了,可以说我自私,没关系,我就是自私。 墨候说:“因为你适合,你杀了王承泽,却证明了自己,同舟会肯定会对你感兴趣,尤其是你特勤的身份,我判你有罪,是因为我要让同舟会知道,我针对你,我让你受苦,同舟会对潜影计划并不是一无所知,他们有所察觉,尤其是对孙坚的身份,猜忌很多,这个时候,我针对你,同舟会判断孙坚就是潜影计划中的一员,因为你的关系,孙坚死了,而我在报复你。” “无期徒刑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会把你关进监狱中,让你饱受折磨,相信我,这个时间不会太长,很快便会有人接触你,同舟会在特勤中的势力也让人难以想象,他们会把你救出去,慢慢的接触你,让你成为他们的人,相信我,同舟会在腐蚀人方面很有一套。” 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计划呢。” 墨候说:“你会死的,我不允许我的计划外泄,你死了,对我没有半点好处,我不想到那一步,况且,我觉得你会同意。” 我冷笑一声,说:“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你又不是我。” 墨候说:“我刚才问你了,你会不会奉献自己,现在,就是那个时机,董宁,你愿意奉献自己,你说不知道,是犹豫,也是可能,我这个老头子随时准备奉献自己,你又有什么舍不得。” 我说:“我舍不得多了,我有我爱的人。” 墨候说:“为了你爱的人,你更应该这样做,你放心把这个世界交给那些人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 我说:“孙坚是个例子,他承受不住,你希望看到其他人走他的老路吗?你不觉得你自己很自私吗?” 墨候说:“有些事总要有人做的,这大概就是使命吧。” ------------ 章三六五 奉还 完全没有预料到,我当时就震惊了。 拼了老命,就算伤口裂开,就算疼的要死要活,我拼命的向后滚去。 晚一秒,尿就溅到我脸上了。 一股尿骚味散开,瘦子对我笑了笑,说:“给你加点料,希望你能喜欢。” 侮辱,这绝对是侮辱。 我气的全身战栗,该死的墨候。 瘦子说完话,提上裤子出去了,我躺在地上,全身疼的要命,刚才那一下,有些太用力了。 墨候把我送到监狱里来,让这里的人关照我,很好,我先被打了一顿鞭子,然后给我饭菜里加料。 身体和精神双层折磨,这是有一套。 我现在没别的想法,脑中反复的画面是我甩出手中飞刀,插入这一胖一瘦心脏。 说别的也没用,我已经这般光景,只能想一点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来缓解一下,要不然我会憋屈死。 这个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躺在地上,过了一会,我又往床上爬,地上不能呆,太冷了,费了半天劲,终于上了床,破被子盖在身上,暖和了一些。 肚子里空空的,好饿,可是就算死,我也不吃被尿过的食物。 现在这么说呢,人因为饥饿,时间特别的慢,一秒是两秒的感觉,没办法,这个时候要分散注意力。 理清楚一下思路。 王承泽死了,东湖的事算是结束了,藏有文物的地,还需要调查,不知道这件事还归不归我来管。 毕竟,我现在受人关注。 这是一点,另外我还没有忘记,曾茂才有可能是下令杀死关珊的人,我浪费了不少时间,还没查出头绪。 金元瑶,保镖,大家族,不会说放弃就放弃。 墨候,潜影计划,对抗同舟会,又是一个重担。 这些都是特勤方面的事,一件件,让人眼花缭乱,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不是计算机,可以多线程处理任务,况且,现在的事让我很烦,唯一感觉到乐趣的只有对抗时候的快感,开枪,射击,鲜血,这些让我兴奋。 我很矛盾。 我喜欢直来直往,有什么,直接开搞,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可是我身上的能力,探听别人心里的秘密,需要与人长时间的接触,演戏,迷惑别人,很烦,真的很烦。 除了工作,我他妈的还有生活啊! 我可不想我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我,现在来看,有这种趋势,特勤真的是一个折磨人的职业,怪不得孙坚有求死之心,老子受不了,老子去死总该行了吧,因为大概只有死才能脱离这个组织吧。 胡思乱想了半天,越想越精神了,我还想早点睡觉,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还好在这种状态下,还可以听到别的声音,要不然,我快要疯掉了。 我听到童香气急败坏的声音。 “什么意思?什么叫救不了,董宁他怎么就被关起来了,你给我个说法。” “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 童香说:“为什么?” “这是忠告,你的插手,家族里面的人会被牵连的,这里面的水深的很。” 童香说:“这么爱惜羽毛?” “不,是理智,这个董宁,你只是随手帮忙而已,谈不上重要,但是因为这件事给家族带来麻烦,得不偿失,你收手吧,就这样。” 童香微微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对方回答的痛快,“没有办法,这个叫董宁的人,你最好当他死了。” 电话挂断,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之后是悠悠一声叹息。 “董宁啊董宁,你怎么搞的,你让我很为难啊!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抱歉,这次可能帮不了你了。” 听到这句话,我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童香,你帮我已经很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胖子和瘦子跟之前一样,对我百般摧残,忍啊忍啊就习惯了,在此期间,我发现自己对侮辱的抵抗力强了不少,有了一些经历,自然变得不一样。 抵抗力强了,可我却更加绝望了。 墨候说同舟会蠢蠢欲动,会动用关系,出手解救我。 到了现在,我还没看到,会不会,我被人遗忘了,就在这个牢房里过一辈子,这是让人绝望的事。 这两天,我都在考虑,考虑着如果这种情况成真,我要怎么面对。 杀死胖子和瘦子,从这里逃出去,似乎是唯一的方式。 等待,好煎熬。 下定决心越狱更煎熬。 “董宁,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没好。” 胖子又开始他的游戏,他小心的将我身上衣服脱下,解开绷带,伤口愈合了一些,胖子笑着说:“董宁,你还是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发表意见,你知道吗?你现在的伤口正在愈合,这个时候,伤口裂开,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几天的相处,我对胖子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我的反应越大,不管是求饶也好,骂他也好,他都会很兴奋,我要冷漠的对待,他反而很生气。 我说:“来吧。” 胖子笑了笑,说:“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我还是那一句话,“来吧!” 怎么样都是被打,不如硬气一点。 啪!啪啪! 皮带抽在我身上,血疼,马上我就出了虚汗。 胖子笑笑,说:“感觉如何?” 我笑了起来,笑了两声,我说:“爽翻了。” 胖子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手举了起来,就在这时,门被人踹开了,一起进来四个人,胖子一惊,说:“你们什么人。” 一个人扬起了拳头,一拳打在胖子的脸上,出拳速度极快,下手特别的狠。 有人快步走到我面前,说:“董宁,你还好吗?沈老哥来救你了。” 姓沈的来了,他的眼里满是关切,那个表情,好像我是他的小情人,看着挺恶心的,况且,我知道这个姓沈的是什么人,只是虚情假意啊! 看我没说话,姓沈的说:“董宁,你别吓唬老哥我啊!你没事吧。” 说着,姓沈的抓住我的手,不过他的身体刻意跟我保持距离,小心思,怕我身上的血沾到他身上。 回头,姓沈的对另外三个人喊:“医生呢,咱们带来的医生呢,在哪里?” 有人跑了出去。 “妈的,墨候怎么能这么狠,董宁,你受苦了。” 姓沈的挺会表演,我心里感觉很荒谬,你他妈的跟我逼逼这些干什么,我被锁着呢,先给我解开啊! 姓沈的我懂,就是为了个名,就像是领导干部视察,心酸处,眼泛泪,实际上呢,谁知道真假,就是表面功夫,演员。 我说:“我没事,帮我解开。” 我现在没事才怪,不过,忍着,墨候之前说的话灵验了,同舟会在特勤中的关系行动,解救我出来,墨候苦肉计成功。 接下来便是潜影计划,不过,我不关心,老子,现在要找回场子来,这几天受的气,不知道能不能加倍奉还,但这个胖子和瘦子怎么对的我,我已经要还回去。 姓沈的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松开我的手,对着身后的人,说:“你们快快快,傻愣着干什么,快点找钥匙打开。” 从胖子裤兜里面找到了钥匙,给我打开了,这个时候医生也来了,还有两个抬担架的,看来,特勤对这里面的情况很了解啊! 医生检查了一下,让我上担架,我知道自己的情况,都是皮外伤,不过也挺严重的。 我说等一下,姓沈的问我还有什么事,我指了指地上的皮带,姓沈的连连点头,说:“明白,明白。” 有人帮我捡起了皮带,我捏着皮带来到了胖子的面前,我抡起了皮带,就往胖子的脸上抽。 啪! 一道红痕出现在胖子的脸上。 我身上却是钻心的痛。 医生连忙拉着我,说:“你不能动手,把伤口都扯坏了,不好恢复。” 姓沈的跟医生说:“他憋坏了,让他出出气吧。” 医生说:“出气也不能这么出,这不是伤害自己吗?” 我很姓沈的说:“把他拉走。” 姓沈的对我说:“董宁,要不我们替你打。” 我摇了摇头,说:“我要自己讨回来。” 胖子现在已经醒了,他很乖,不过,他是想不乖的,有枪对着他,他不得不乖。 胖子看着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其实他什么表情我都无所谓,爱怎么样怎么样,抡起皮带,抽! 啪啪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好受,抽人也不好受,对我伤害也不小。 大概抽了快三十下,胖子一身的肥肉被我抽开了花。 我的身上全是汗,看的那个医生目瞪口呆,他的心里在琢磨,我到底是多恨这个胖子,把自己伤害到这个地步,也要抽这个胖子。 医生,他不懂,只有我懂。 抽完了胖子,我问姓沈的,“还有一个瘦子,他在哪里?” 姓沈的看了看我,他心里不想去找,可是迫于我的压力,可能也想做做样子,派人去找了。 不一会,瘦子找来了。 我扔下了皮带,我跟姓沈的说:“让他跪下。” 姓沈的还没发话,有人一踹,踹在了膝盖后边,瘦子身子一歪,跪了下来,瘦子也不起来,看着我,很诡异的笑。 姓沈的问我,“兄弟,你要做什么?” 我吃力的解开了裤子,对着瘦子尿了下去。 ------------ 章三六六 到底为什么 完全没有预料到,我当时就震惊了。 拼了老命,就算伤口裂开,就算疼的要死要活,我拼命的向后滚去。 晚一秒,尿就溅到我脸上了。 一股尿骚味散开,瘦子对我笑了笑,说:“给你加点料,希望你能喜欢。” 侮辱,这绝对是侮辱。 我气的全身战栗,该死的墨候。 瘦子说完话,提上裤子出去了,我躺在地上,全身疼的要命,刚才那一下,有些太用力了。 墨候把我送到监狱里来,让这里的人关照我,很好,我先被打了一顿鞭子,然后给我饭菜里加料。 身体和精神双层折磨,这是有一套。 我现在没别的想法,脑中反复的画面是我甩出手中飞刀,插入这一胖一瘦心脏。 说别的也没用,我已经这般光景,只能想一点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来缓解一下,要不然我会憋屈死。 这个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躺在地上,过了一会,我又往床上爬,地上不能呆,太冷了,费了半天劲,终于上了床,破被子盖在身上,暖和了一些。 肚子里空空的,好饿,可是就算死,我也不吃被尿过的食物。 现在这么说呢,人因为饥饿,时间特别的慢,一秒是两秒的感觉,没办法,这个时候要分散注意力。 理清楚一下思路。 王承泽死了,东湖的事算是结束了,藏有文物的地,还需要调查,不知道这件事还归不归我来管。 毕竟,我现在受人关注。 这是一点,另外我还没有忘记,曾茂才有可能是下令杀死关珊的人,我浪费了不少时间,还没查出头绪。 金元瑶,保镖,大家族,不会说放弃就放弃。 墨候,潜影计划,对抗同舟会,又是一个重担。 这些都是特勤方面的事,一件件,让人眼花缭乱,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不是计算机,可以多线程处理任务,况且,现在的事让我很烦,唯一感觉到乐趣的只有对抗时候的快感,开枪,射击,鲜血,这些让我兴奋。 我很矛盾。 我喜欢直来直往,有什么,直接开搞,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可是我身上的能力,探听别人心里的秘密,需要与人长时间的接触,演戏,迷惑别人,很烦,真的很烦。 除了工作,我他妈的还有生活啊! 我可不想我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我,现在来看,有这种趋势,特勤真的是一个折磨人的职业,怪不得孙坚有求死之心,老子受不了,老子去死总该行了吧,因为大概只有死才能脱离这个组织吧。 胡思乱想了半天,越想越精神了,我还想早点睡觉,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还好在这种状态下,还可以听到别的声音,要不然,我快要疯掉了。 我听到童香气急败坏的声音。 “什么意思?什么叫救不了,董宁他怎么就被关起来了,你给我个说法。” “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 童香说:“为什么?” “这是忠告,你的插手,家族里面的人会被牵连的,这里面的水深的很。” 童香说:“这么爱惜羽毛?” “不,是理智,这个董宁,你只是随手帮忙而已,谈不上重要,但是因为这件事给家族带来麻烦,得不偿失,你收手吧,就这样。” 童香微微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对方回答的痛快,“没有办法,这个叫董宁的人,你最好当他死了。” 电话挂断,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之后是悠悠一声叹息。 “董宁啊董宁,你怎么搞的,你让我很为难啊!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抱歉,这次可能帮不了你了。” 听到这句话,我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童香,你帮我已经很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胖子和瘦子跟之前一样,对我百般摧残,忍啊忍啊就习惯了,在此期间,我发现自己对侮辱的抵抗力强了不少,有了一些经历,自然变得不一样。 抵抗力强了,可我却更加绝望了。 墨候说同舟会蠢蠢欲动,会动用关系,出手解救我。 到了现在,我还没看到,会不会,我被人遗忘了,就在这个牢房里过一辈子,这是让人绝望的事。 这两天,我都在考虑,考虑着如果这种情况成真,我要怎么面对。 杀死胖子和瘦子,从这里逃出去,似乎是唯一的方式。 等待,好煎熬。 下定决心越狱更煎熬。 “董宁,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没好。” 胖子又开始他的游戏,他小心的将我身上衣服脱下,解开绷带,伤口愈合了一些,胖子笑着说:“董宁,你还是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发表意见,你知道吗?你现在的伤口正在愈合,这个时候,伤口裂开,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几天的相处,我对胖子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我的反应越大,不管是求饶也好,骂他也好,他都会很兴奋,我要冷漠的对待,他反而很生气。 我说:“来吧。” 胖子笑了笑,说:“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我还是那一句话,“来吧!” 怎么样都是被打,不如硬气一点。 啪!啪啪! 皮带抽在我身上,血疼,马上我就出了虚汗。 胖子笑笑,说:“感觉如何?” 我笑了起来,笑了两声,我说:“爽翻了。” 胖子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手举了起来,就在这时,门被人踹开了,一起进来四个人,胖子一惊,说:“你们什么人。” 一个人扬起了拳头,一拳打在胖子的脸上,出拳速度极快,下手特别的狠。 有人快步走到我面前,说:“董宁,你还好吗?沈老哥来救你了。” 姓沈的来了,他的眼里满是关切,那个表情,好像我是他的小情人,看着挺恶心的,况且,我知道这个姓沈的是什么人,只是虚情假意啊! 看我没说话,姓沈的说:“董宁,你别吓唬老哥我啊!你没事吧。” 说着,姓沈的抓住我的手,不过他的身体刻意跟我保持距离,小心思,怕我身上的血沾到他身上。 回头,姓沈的对另外三个人喊:“医生呢,咱们带来的医生呢,在哪里?” 有人跑了出去。 “妈的,墨候怎么能这么狠,董宁,你受苦了。” 姓沈的挺会表演,我心里感觉很荒谬,你他妈的跟我逼逼这些干什么,我被锁着呢,先给我解开啊! 姓沈的我懂,就是为了个名,就像是领导干部视察,心酸处,眼泛泪,实际上呢,谁知道真假,就是表面功夫,演员。 我说:“我没事,帮我解开。” 我现在没事才怪,不过,忍着,墨候之前说的话灵验了,同舟会在特勤中的关系行动,解救我出来,墨候苦肉计成功。 接下来便是潜影计划,不过,我不关心,老子,现在要找回场子来,这几天受的气,不知道能不能加倍奉还,但这个胖子和瘦子怎么对的我,我已经要还回去。 姓沈的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松开我的手,对着身后的人,说:“你们快快快,傻愣着干什么,快点找钥匙打开。” 从胖子裤兜里面找到了钥匙,给我打开了,这个时候医生也来了,还有两个抬担架的,看来,特勤对这里面的情况很了解啊! 医生检查了一下,让我上担架,我知道自己的情况,都是皮外伤,不过也挺严重的。 我说等一下,姓沈的问我还有什么事,我指了指地上的皮带,姓沈的连连点头,说:“明白,明白。” 有人帮我捡起了皮带,我捏着皮带来到了胖子的面前,我抡起了皮带,就往胖子的脸上抽。 啪! 一道红痕出现在胖子的脸上。 我身上却是钻心的痛。 医生连忙拉着我,说:“你不能动手,把伤口都扯坏了,不好恢复。” 姓沈的跟医生说:“他憋坏了,让他出出气吧。” 医生说:“出气也不能这么出,这不是伤害自己吗?” 我很姓沈的说:“把他拉走。” 姓沈的对我说:“董宁,要不我们替你打。” 我摇了摇头,说:“我要自己讨回来。” 胖子现在已经醒了,他很乖,不过,他是想不乖的,有枪对着他,他不得不乖。 胖子看着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其实他什么表情我都无所谓,爱怎么样怎么样,抡起皮带,抽! 啪啪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好受,抽人也不好受,对我伤害也不小。 大概抽了快三十下,胖子一身的肥肉被我抽开了花。 我的身上全是汗,看的那个医生目瞪口呆,他的心里在琢磨,我到底是多恨这个胖子,把自己伤害到这个地步,也要抽这个胖子。 医生,他不懂,只有我懂。 抽完了胖子,我问姓沈的,“还有一个瘦子,他在哪里?” 姓沈的看了看我,他心里不想去找,可是迫于我的压力,可能也想做做样子,派人去找了。 不一会,瘦子找来了。 我扔下了皮带,我跟姓沈的说:“让他跪下。” 姓沈的还没发话,有人一踹,踹在了膝盖后边,瘦子身子一歪,跪了下来,瘦子也不起来,看着我,很诡异的笑。 姓沈的问我,“兄弟,你要做什么?” 我吃力的解开了裤子,对着瘦子尿了下去。 ------------ 章三六七 离开东湖的前一天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许久不想,可是关珊的记忆一直存在,她的名字一旦提及,记忆便如潮水一般涌来,毕竟也是几年的陪伴。 谁杀关珊我都不会这样,可是我想不到真是曾茂才做的。 曾茂才这个人处事圆滑,一直对我很好,让我很舒服,不用我说什么,他都知道,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杀了关珊,我想不通,明面跟我称兄道弟。背后下手狠辣,想不到,完全想不到,胸口很闷,有什么东西堵着,不舒服。 变态依旧笑着,似乎停不下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做。” 我问,声音有些抖,干干的。 变态笑着说:“这事谁能知道呢,我又不是他,只能说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恶魔。” 白子惠的大眼睛在看着我,有点忧心,她想做点什么,缓解一下,可是,这种事情怎么缓解的了。 我知道她心意。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太过悲愤。 我想了想,说:“虽然你给我这些东西,可我不会感激你。” 变态说:“谁需要你的感谢啊!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这我他妈的从哪里知道。 变态自顾自的说:“我这么做是为了你,把你心中的恶魔激发出来,你是不是很恨曾茂才,可是你现在没办法杀了他。你在犹豫,所以你会一直的煎熬,当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你就会杀人,我听说了,你最近干的不错,我很欣慰,其实,你可以更大胆一点,子弹穿过头颅的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啊!” “闭嘴!” 我对电话吼道。 变态笑嘻嘻的说:“你这样正合我意,越大声代表你越愤怒,很好,对了,有一个胖子还有一个瘦子让我给你带一个好,那个胖子说,你的力气有点小,打的他都不怎么疼,那个瘦子说你尿的味道还不错。” 我没继续听下去,挂断了电话,身子不停的打摆。 “怎么了?”白子惠关切的问。 我摇了摇头,我怕说话,因为一说话,我的声音肯定暴露,不成人声。 白子惠问了一句之后便不问了,她抱住了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部。 我有一种感觉,我身体里面好像有无数乱窜的气息,正把我搞得混乱,白子惠的抚摸,将这些气息安抚好,让我冷静下来。 过了好久,我说:“老婆,谢谢。” 白子惠说:“刚才你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跟白纸一样。”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白子惠刚刚就在旁边,不可能一点没听到,只字片语中,她大概猜到了一些,就算她没听到没猜到,我也不能隐瞒,说好了,不要瞒着她,虽然关珊已经是过去式了,可是提起来,还是有些不太好。 “老婆。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看着白子惠,缓缓的说。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你不说我才生气呢,你说我怎么会生气。” 我说:“是关珊的事,现在可以确定是谁指使的了。” 白子惠很聪明,没有多问,只是说:“你要报仇吗?” 我说:“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如果是别人我肯定当场就报了,可是曾茂才,让我有点犹豫,这他妈的是什么事,我怎么下手,真跟变态说的一样,让人好纠结。 曾茂才还有另外的身份,他是特勤。隐藏极深的特勤,他杀关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很好奇,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做。 白子惠轻抚我的脸,笑着对我说:“董宁,不知道就先歇歇,你刚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定乱的很,你现在好好养伤,其他的不要想。” 我点了点头。 白子惠在我额头轻轻的一吻,很温暖的吻。 “告诉我,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想回家!” 离开东湖的前一天晚上,我约童香出来,一起吃了一顿饭。 伤差不多好了,临走之前,请童姐姐吃饭,是应该的,毕竟我杀了王承泽之后,童香一直帮我,事情很多,情谊很重,一个招呼不打就走,说不过去。 我跟白子惠说了,并提出白子惠作陪,一起请童香吃饭,这是必要的,童香是跟我有过暧昧的女人,白子惠知道,所以,我和童香不能独处。 可是我跟白子惠说了。白子惠摇头说不去,我说这怎么能行呢,白子惠笑笑,说:“董宁,你的心意我懂,不过我去确实不合适,童香是个自尊心极重的女人,你自己去还好,如果我去,她会怎么想,她会想是不是我向她示威,本来只是告个别,我不想节外生枝,为了这件事情得罪她不好,虽然说,咱们现在也不求她什么。” 我说:“可是” 白子惠笑笑。说:“董宁,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对你很放心,你不会跟她发生什么的,再说,这个饭能多长时间,你们又能做什么。” 这话说的不对,要是真想做。吃个饭可以做很多,换很多花样的。 我说:“老婆” 白子惠笑笑,说:“董宁,你去吧,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去,我在场你们还尴尬,说点什么都不好说。还有,童香也是个可怜人。”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白子惠看了我一样,笑得别有深意,她说道:“非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 我说:“当然了,要不我也猜不出来啊!” 白子惠说:“你猜心不是有一套吗?” 我说:“那是对别人,对你,这一套可不好使。” 白子惠说:“为什么?我跟别人有什么区别。” 我说:“你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让我有些患得患失,所以,你懂的。”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我不懂,童香是可怜人,因为她得不到你,我运气很好,可以拥有你,这样说,你是不是心里乐开了花。” 我嘿嘿一笑,点头说:“当然心里乐开了花,这是夸我。” 白子惠说:“有美女喜欢你,你是不是觉得飘飘然了。” 别看白子惠笑眯眯的说,不过眼神有点不对了,我连忙悬崖勒马,说:“老婆,怎么会。我可没有飘飘然,别人喜欢我,跟我没关系,我眼里只有你,并且,我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多的不足之处,以后努力改进,争取变成很好的人。” 白子惠微微一笑。 我心中石头落地,还好最后反应过来,要不然就完蛋了,没通过白子惠的考验。 别看白子惠大方的让我去见童香,很理智,不过大方归大方,她心里窝着火呢,哪有女人心甘情愿送自己的男人去见其他的女人,并且那个女人还特别的漂亮,从头到脚,透着诱惑。 我要不说两句好话,这就是个事。 给童香打电话,敲定了时间和地点,只是一个便饭,我也没太准备,穿的一声比较休闲,看起来挺年轻的。到了地方,坐了一会,童香进来了,我眼前一亮,童香的妆容很精致,但不过分,不是那种大浓妆,波浪红唇的那些,没有,太俗,唇恰到好处的红,现在女人的口红都挺多的,颜色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最先看到的是红唇,因为红唇最显眼,头发盘了起来,不显老。很贵气,显得人也精神,没有刘海,露出完美的五官,淡妆让童香的气色更好,童香一直以来也不是那种卡哇伊的类型,蓝希君是那个路子,童香走的是职业女性的路线,从妆容到衣着,得体不夸张,却极具诱惑。 今天晚上,童香穿得一身黑,黑色的外衣,里面搭配的是裙子,下半截的小腿,凝脂如玉。脚下的高跟鞋,很简单,露出脚背,很白。 童香一进来,看了一下,说道:“怎么就你自己。” 我笑了笑,说:“就我自己。” 童香噢了一声,脱下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裙子,裙子上白下黑,很显身材,剪裁的很别致,很提气。 把外套放在椅子上,童香坐下来,对我笑笑,笑得很有味道,她说:“董宁,白子惠怎么没来?” 说实话,童香进来,我的心跳的很快,我拒绝跟她发生什么,不过不可否认,童香是个极有魅力的女人,并且今天。她这个装扮,让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把自己打扮的特别美丽,一方面是在白子惠面前示威,另外一方面是让白子惠吃醋。 女人啊! 我能理解,这很正常,不管是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还是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都会出现这种状况,跟孔雀开屏一样,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我笑笑,说:“她没来,只有我。” 童香笑眯眯的看着我,眼波流转,明眸皓齿,檀口微张,吐气幽兰。 “董宁,你单独跟我吃饭,白子惠不吃醋?” 心砰砰的,要往外跳,血沸腾了,妈的,今晚,要了命了。 ------------ 章三六八 我对你有好感 不夸张的说,今天晚上童香的魅力比平时大了一倍,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可能是童香特意打扮,也可能是就要离开东湖,更有可能是听了太多不好的事,比如曾茂才杀了关珊,我不想去思考,想解脱,此时此刻,童香千娇百媚,让我有点动心,只想堕落其中。 逃避,这不好。 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是个完美的人。更谈不上道德高尚,我就是个普通人,如果,让我当官,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会贪,也会接受权色交易,因为我知道诱惑出现的时候,嘴上说说都是放屁,那种刺激无限的大,谁能抗拒。 当然,不能说的太绝对,肯定还是有人遵守原则的,但是绝大一部分人,都会沉沦。 我笑了笑,说:“童姐姐。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童香眼波流转,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很特别的笑容,她说:“董宁,白子惠可真放心你啊!她是不是不知道咱们之前的事。” 我心说,白子惠虽然不说全知道,但是知道的也不少,起码的舔脚的事她就知道。 我说:“童姐姐。我是想让她来的,但是她说来了不好。” 童香轻笑一声,说:“你这个女朋友倒是有些智慧,起码比你强多了。” 童香虽然说的轻松,不过话里面的一丝怨气我还是能听出来的,她这是借着白子惠讽刺我呢,说我不识抬举,识抬举应该爬上她童香的床,听她童香的话,怨气之外,还有淡淡酸气。 马上都要走了,离开东湖了,见不到童香了,也不执拗了,大家和和气气的就过去了,说实话,这段记忆还是挺香艳的,童香的音容笑貌我应该忘不了,还有那几个夜晚,虽然没有实质的交流,但是肌肤相亲,别样销魂。 我点头,说:“童姐姐,你说的对,她比我强多了,我不识好歹,让你不舒服了。” 童香笑笑,说:“今天嘴巴怪甜的,你和你女朋友的日子定了没有,要是定了,你一定告诉我,不管有多忙,我都要去喝你一杯喜酒。” 我干笑两声,说:“一定通知。” 我他妈的可不管,我要是和白子惠结婚,童香杀了过去,这不是添乱吗?不过,对于我来说是添乱,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好戏,大喜的日子,新娘子漂亮死了,又跳出来一个大美女,哇咔咔,太刺激了。 童香说:“看把你吓的,脸都快白了。” 我说:“童姐姐,你就逗我,对了,希君还好吧。她应该是回学校了吧。” 童香看了我两眼,说:“董宁,你不会还惦记着希君吧。” 我说:“没有,就是关心一下。” 童香说:“她挺好的,不用你多关心了,这个小丫头喜欢上你也是作了孽了。” 我笑笑,说:“对,都是我不好。童姐姐,我点菜了,你喜欢吃什么?” 童香说:“随便吧,什么都行。” 我站起来,把服务员叫了进来,服务员拿来了菜单,我开始点了起来,刚点了两个。我看到童香皱了皱眉头,我说:“童姐姐,怎么了?不和胃口?” 童香说:“最近想吃一点清淡的。” 我说:“好。” 我跟服务员说取消了之前的菜,又点了两个清淡的,结果童香说:“这点太清淡了。” 懂了,童香这是心里还有点火气,发不出来,借题发挥呢。 我把菜单推了过去,我说:“童姐姐,那你来点。” 童香说:“还是你点吧,随便点。” 看着童香脸上的笑,我知道,不把这个祖奶奶哄好了,这顿饭是没办法吃了。 我跟服务员说:“你先忙,等我们商量好了,再叫你进来,抱歉啊!” 服务员点了点头,走出了出去。 门关上了,我对童香笑笑,我说:“童姐姐,今天呢,我也没别的意思,这不是我要离开东湖了,这段时间一直麻烦你,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你对我的感觉,我都知道,我很抱歉,之前还对你做了那样的事。” 之前,跟童香争执的时候,我对童香很恶劣,不过对于我来说。又很刺激,那种有些虐的接触,让人难忘。 童香微微一笑,说道:“我觉得你可以更过分一点。” 这话意有所指,我发现没带白子惠是个错误,童香现在有点放肆啊!让我有点招架不住,原以为之前的拒绝让她死了心,结果没想到敌人亡我之心不死,童香还是想要攻陷我,又刺激又别致,心痒难耐。 真的是挺难的,童香就是熟女,就是少妇,那种风情一般的小姑娘不行,我想如果我要跟她发生点什么,绝对会特别的给力。放得开,眉目传情,这样的女人,就是尤物。 我干笑了两声,说:“童姐姐,谢谢你,真的,你一直对我特别特别的好。我都明白,尤其我受了伤,如果不是你,我就惨了。” 童香说:“你用不着那么客气,真的。” 我说:“这是应该的。” 童香轻轻摇了摇头,说:“我不要你的客气,懂吗?董宁,我想要你对我不客气。现在,这样说话怪难受的,我平常工作中见多了,真的不需要,所以,我不想私下里你还对我这样,就算,你不跟我发生一点什么,也应该比普通人亲密的多了吧,所以,你对我怎么样都行,就像那天晚上那样,也可以,在上边在下边我都无所谓,对我很凶狠我也不在意,反正都这样了,在你面前,我都下贱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怕的,但是,我不能容忍你对我客气,绝对不行。” 我点点头,说:“童姐姐,你说的对。我不会跟你客套了。” 童香说:“好了,不为难你了,大概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你点菜吧。” 我把服务员喊进来,这次点菜,童香没给我添麻烦,我看差不多可以了,便让服务员出菜,童香喊住了服务员,说:“你们这里有什么酒?” 我说:“童姐姐,我这个伤还没好,不能陪你喝。” 童香对我嫣然一笑,说:“我知道你伤没好,你不用陪我喝,我自己喝。” 我有一丝不详的预感,童香此举大有深意啊!把自己灌醉给别人机会。 我说:“童姐姐,别喝了。” 童香瞪了我一眼,说:“我想喝你还拦得住?怎么最后吃一顿饭,还让我不开心,以后,我想见你可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我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了。 服务员问童香要喝什么酒,童香说要度数高的最好烈一些。 我也不好阻拦,等服务员出去之后。我说:“童姐姐,何必呢。” 童香说:“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说完,她拿起了杯子,把杯子里面的茶喝了个干净。 “董宁,今天见我一面,你拍拍屁股走了,离开东湖了,我本想不跟你计较的,可是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我比那白子惠差在哪里,如果真的比不上,如果我真的丑的要命,我也认了,现在这样,我真的接受不了。” 童香心里面的怨气真是够大的。 很快。服务员上菜,酒也拿来了,服务员下去了,她也看出来,我们这一桌不太对,说话很小心谨慎,没敢多呆。 我打开了酒,给童香倒上,童香不满意,她说:“董宁,你给我倒满。” 我说:“童姐姐,咱们慢点喝。” 童香说:“让你倒你就倒。” 倒了快满杯,童香没吃菜,先来了一口,这酒度数高,千元级别的酒。童香这口酒喝得有点大,差点呛到了,她咳嗽了起来,我说:“童姐姐,你小口小口的喝,成吗?” 童香瞪了我一眼,说:“我不用你管!” 这一口酒喝了下去,脸马上就见了红,我看着她,童香冷哼一声,又喝了一口大的,一口闷了下去。 童香擦了擦嘴,说:“董宁,给我倒上。” 我说:“童姐姐,咱们吃两口菜,咱们再喝,你看成吗?这么喝太伤身体。” 童香眯着眼睛,说:“董宁,你别给我装好人,我的身体想怎么样怎么样,你跟我是什么关心,说这话有什么意思。” 我说:“童姐姐,你喝多了吧。” 童香说:“我刚喝怎么能喝多呢,给我倒上。” 童香这是不要命了。今天晚上她想搞什么? 没办法,我还是不想与童香撕破脸皮,我给童香倒上了酒,这一次,童香倒是没马上喝,而是先吃了两口菜,她的脸已经红了,很诱人的颜色,眼神也有点迷离。 我不知道童香的酒量怎么样,不过看样子是不怎么样,刚喝了一杯就这个样子,要是别的男人,今天晚上童香就惨了。 不过没准这是童香装的,故意让自己喝醉。 童香又喝了半杯,她说:“董宁,你就要走了,我问你一件事情!” 我说:“童姐姐,你说。” 童香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说:“童姐姐,你很漂亮,真心的。” 童香轻笑了一下,说:“那你跟我说,你对我有好感吗?” 这个时候,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说:“童姐姐,我对你有好感!” 童香说:“那么,如果没有白子惠,你会跟我睡吗?” ------------ 章三六九 别说话吻我 这个包间,因为童香的原因,温度一下子上升了好几度,虽然只是几度,但有一种架在火上烤的感觉,难受,是口渴的那种感觉,好想喝一大口水,而童香就是这一口水,还是一口冰水,特别甜的冰水,我都能想到要喝下去,感觉那是异常的爽快,是那种从脚底到头顶,全身心的放纵,就是两个字,舒服。 嘴巴干的难受,童香说话的时候,嘴巴一开一合,那红艳的唇,应该很美味吧,可能很多汁吧。 不行,不能往下想,尤其是现在,白子惠特别的信任我,她让我自己来,我不能辜负她的信任。 如果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回去如何面对白子惠。 偷情的刺激? 可能会有吧,但那种感觉不会太好吧,尤其是我爱白子惠,白子惠越好,我就越亏欠她。 不由自主的我想起了关珊,想起之前她背叛我,她跟李国明幽会之后,是什么心情面对我,想想觉得不太舒服,马上停止了。 现在去想以前的事,会不会有点贱,毕竟都过去了,关珊也走了,我也有了白子惠,哎。 我说:“童姐姐,你喝醉了,不要喝了,咱们吃菜好吗?” 童香一口把酒干了,她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她看着我,眼睛睁的大大的,直视我的双眼,她说:“董宁,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没有白子惠的存在,你到底想不想。” 知道现在不是说实话的时候,但我不想说假话,因为说了假话,等于忽略了童香的魅力,事实上,我没办法忽视,童香魅力四射,让人心痒难耐。 可能,我不想让童香伤心吧,毕竟我要离开东湖了,以后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何不告诉她真话呢。 我说:“童姐姐,我想,非常想,真的。” 童香笑了,轻笑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她对我挑了挑眉毛,那眼那叫一个魅,万种风情不过如此。 “董宁,你告诉我,你会从哪里开始,先脱掉我的衣服,还是先吻我。” 我心里意识到不能说下去了,现在不是做不做的问题了,就算对话也不行了,按照童香的节奏,继续下去,我们的对话都能怀孕,说话说的什么都发生了,好像我真的用手抚摸她,不行不行,打住打住。 童香这时候站了起来,要拿酒,我也站了起来,我说:“童姐姐,不行,你不能喝下去了。” 我心里也清楚,我这样说其实没什么用处,人有好强之心逆反之心,你说不能喝,那肯定喝的更多,尤其是童香现在,本身就带了一点醉意,我说不喝,她怎么会听。 童香对我笑笑,说:“我觉得你会先脱我的衣服,你个大色狼。” 就趁着这个功夫,童香又倒了一杯,一抬头,喝下了大半杯。 我走了过去,抢下了酒和杯子。 童香看了我一眼,说:“董宁,你还挺粗暴的,你是不是也这样对白子惠,她喜不喜欢你这样?告诉我,她喜不喜欢你的脚?” 说完了,童香痴痴的笑,她的这句话,让我不由的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混蛋,不过想起那些事,还挺让人激动的,味道也不是那么差,轻微的还挺有趣的。 我板起了脸,说:“童姐姐,既然你不想吃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童香突然咳嗦起来,她弯下了腰,头发有点乱了,垂了下来,这个样子,更多了风情。 我说:“童姐姐,你怎么了?” 童香说:“水,我想喝水。” 我连忙跑到了桌子旁边的立柜处,那里有水壶,我倒了出来,水是热的,我有点急,拿着杯子转身,想要出去找服务员,拿一瓶矿泉水进来,可刚转身,我看到了童香拿着酒瓶子往嘴里面猛灌。 我赶快跑了过去,抢下了酒瓶,童香的力气还挺大,争抢的时候,酒洒出来一些,不过,女人的力气终究还是没有男人大,酒瓶子被我抢了下来,我说:“你干什么!” 我生气了,童香这也太闹了,平时她是多么注意仪态的人,在下级面前,她要保持自己的威严,可是,怎么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一个疯女人,当然这里面有酒精的作用,可是,童香来了就奔着喝醉去的。 童香看着我,笑了,她也不理会凌乱的发,她说:“我喝酒怎么了,我心里不舒服,我现在就想喝酒。” 我说:“我来是想跟你告别,为什么搞成现在这样!” 我不客气起来。 童香往前走了一步,挺了挺胸,她说:“董宁,你想跟我告别,离开了东湖,你问过我没有,想不想告别?” 童香的话让人听了心里挺悲的,是的,我没考虑过童香的感受。 我轻叹了一声,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童姐姐。” 童香说:“我知道,所以我想喝酒,你别管我,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喝了就能忘记了。” 说着,童香又要去抓酒瓶。 我抓住童香的手,我说:“你不是这样的人。” 童香眯着眼睛问,“董宁,你告诉我,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说:“童姐姐,你在我心里是个骄傲的人,我不值得你这样子做。” 童香惨笑一声,说:“董宁,我也不想这个样子的,真的,我这样的年纪,经历也不少,我告诉自己,我要活的优雅,你不对我动心,我不去强求,我还有我的生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甘心,为什么你嘴里面说对我有好感,却抗拒我,我想不明白啊!” 童香对着我吼。 话里面透着不甘心。 我看着童香,说:“没办法,有缘无分。” 说不动心是假的,童香离着我很近,酒气扑面而来,脸红红的,本来就风情万种,带着醉意,那还了得。 童香的眼睛就在我眼前,她仰着头,眼眶里有什么渗透出来。 人生八苦,有一苦,求不得,想得到却得不到,说的就是童香现在。 看着挺心疼的,真的。 当然,美貌有加成,这是实话实说,如果是个又胖又丑的人,站在我面前,用这个眼神看我,我绝对不会心疼,如果再纠缠,没准我会厌烦。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董宁,你给我滚开!我今天就想喝酒!” 我说:“你可以试试,我不会让你喝的。” 现在喝了,变成这个样子,继续喝,命还要不要了,等一会喝醉了耍酒疯,怎么办?别的都好说,要是跟着我回去,回到白子惠订的酒店,这马上就变家庭纠纷,什么一皇二后肯定没有。 当然,我觉得,童香玩得开,白子惠肯定玩不开。 童香扭头就走,我连忙拉住她,她扭过来身子,扬起了手,打了过来,打在了我的脸上,啪!特别的脆。 这一巴掌震的我脸疼。 我淡淡的说:“闹够了吗?” 童香说:“你疼吗?” 我摇摇头,说:“不疼。” 童香扬起手,又给了我一巴掌。 刚才打的是我左脸,现在打的是我右脸,这女人,用的力气还挺大的,打得我好疼,我忍着,她喝多了,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她心里还有气,现在酒已经上了头,做的事也不理智。 打完了,童香看着我。 我说:“闹够了吗?” 童香说:“没有,董宁,你怎么不还手。” 我说:“你是女人,我不想动手。” 童香说:“可我希望你打我,你打我起码对我有恨,没有爱,有恨也行。” 我觉得童香有点魔障了,本来她的心里就不顺,本来过来她想跟白子惠斗一斗,看到白子惠不在,她就喝了酒,说了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她是一个要强的人,可是因为我的关系,变成这样,哎,世事无常。 我口气不由的软了下来,我说:“童姐姐,你到底要干什么?” 童香一下子抱住了我,说:“董宁,别说话,吻我。” ------------ 章三七零 自己证明一下吧 我看着童香,童香看着我 时间仿佛静止。 童香的要求让我措不及防,刚刚还打我,马上又求吻,好像失了智。 说实话,我有点犹豫,可是不行,就在我要摇头的时候,童香说:“董宁,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你更在意的是白子惠,你不会跟她分开。我没强求,就是一个吻,我这个人说话还是算话的。” 不过分,童香都这个样子了,再说之前她为我做的事,情谊还在。 松动了。 童香说:“董宁,我希望你这个吻,可以全心全意,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 童香闭上了眼睛,那种表情好像学生,很纯真。 低下了头,贴上了她的嘴唇。一切都慢慢的,缓缓的,不激烈,很用心,触碰在一起,闭合。 彼此的心跳声,很响。 吻的很用情很美好,开始的平淡,渐渐激烈。 差不多了,我放开了童香,童香低下了头,脸挺红的。 我说:“童姐姐。怎么了?” 童香抬起了头,说:“没事。” 她的神色有些冷淡,跟刚才判若两人,一瞬间就变了脸,搞得我莫名其妙,心里还有些不爽。这算是什么事,明明那么主动,还用言语挑逗我,说要跟我睡,接吻的时候也那么用情,把我抱得紧不说,舌头乱伸,结果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情何以堪。 我想要说点什么,结果发现说不出口,心里有点堵。 这一个吻,开始深情,最后变成了尴尬。 “董宁,我们走吧,送我回去。” 童香冷淡的说,我却看到她的手指有些颤抖,我点了点头,跟童香一起下了楼,结了账。 一路上没说什么,气氛挺尴尬的。 把童香送到了家,她打开了门,没说之前的那种话,让我进去坐坐什么的,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董宁。再见!” 说完,童香进了屋,关了门。 我有点愣神。 童香这是怎么了,都到家了不让我进去坐坐,不是想要调教我吗?想让我舔脚吗?亲都亲了,别的我也可以忍忍。怎么一下子就刹住车了。 真的不懂。 我站了有快十秒钟吧,想想应该走了,站在这里干什么,当门神? 刚走一步,我便听到童香的心声。 “董宁,你快点走吧。别留下来,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诱惑你,就是作践自己,我不想那个样子,那不是我。” “明天你就离开东湖了,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再见!” 我笑了笑,按下了电梯键。 这段情,还没开始,便已结束。 我不感伤,也不感慨,心中回想着那个吻,意犹未尽。 出了小区,我找了一个超市,买了一瓶水,洗了洗嘴巴,童香涂了口红,刚才那个吻那个用力,不能留。 多多少少有点做贼心虚吧。 打车回了酒店,我跟白子惠已经订好了明天的票,下午的时候从医院办了手续,身上的伤口已经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后续再跑几趟医院看看就痊愈了。好是好了,不过留下了不少伤疤,不严重,但看上去跟之前的皮肤颜色不同,还挺显眼的。 我有房卡,直接刷卡进了屋。 屋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很暗,很柔和,这种灯光之下适合做羞羞的事,我有点欲望,童香的诱惑,真的很难抵挡,让人欲罢不能。 可我又觉得有些抱歉,被童香勾起了火,回来在白子惠身上发泄,不像话。 进了屋,我看到白子惠整个人都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她的眼神有些闪烁,这个时间离睡觉还有点早,跟白子惠平时作息不太一样。 毕竟晚上做了不好的事情,我心里有点忐忑,我说:“老婆,你还没睡那!” 白子惠对我嫣然一笑,说:“这不等你呢,还行,比我预想的早一点。” 我嘿嘿一笑,说:“吃完饭,把人送回去了,然后就回来了。” 白子惠对我笑笑,说:“没干点别的?” 干什么?人?真没有。 我摇头。 白子惠用力的嗅了嗅,说:“你身上有酒味,还有香水味。” 怎么感觉不太对呢,去之前还说放心我信任我,回来看这个意思,是审问我的节奏啊!就不应该相信女人的话。都是骗子。 我点点头,说:“她喝了点酒,我没喝,我怕伤口有问题。” 白子惠说:“香水味呢。” 这个我尴尬的一笑。 白子惠说:“骗你的,我离着这么远怎么可能闻得到。” 我松了一口气,可是白子惠马上说:“我虽然没闻到,但是我刚才诈你,你的表情很说明问题,你们拥抱了吧。” 说这个话的时候,白子惠冷着脸,挺可怕的。 我怀疑白子惠不是在我身上装窃听器了吧,怎么猜的这么准。 有点慌。真的有点慌。 在别人面前我还能演演戏,可是在白子惠面前,我不想演,也不敢演。 我点了点头。 白子惠说:“是不是很舍不得,童香那个大美女,很诱惑。对不对。” 我说:“没有,只是礼貌。” 白子惠轻笑了一下,说:“董宁,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我不相信你们拥抱只是出于礼貌,对方对你有心,你也抵挡不了那种美色,再说,之前,你们还做过舔脚那种事,除了拥抱,你们还做了什么?” 压力好大啊! 我感觉额头上都冒汗了。就算面对杀手,我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说就说吧,答应过,我说:“还亲了一下。” 白子惠冷笑一声,说:“还有呢?”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白子惠歪着头,说:“那我应该相信你呢,还是不相信你呢。” 我说:“老婆,你当然应该相信我啊!” 白子惠说:“好吧,姑且相信你一下。” 我松了一口气,可马上听到白子惠说:“你把衣服脱掉。” “啊!” 白子惠说:“我检查一下。看她有没有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 我脑子里拼命回忆,童香没有在我身上留下点什么吧,想了想,应该是没有,我顺从的脱掉了衣服,只留了一条底裤。 白子惠说:“你站过来一点。” 我站得有点远。白子惠看不清楚,白子惠说完,我顺从的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灯光下面,白子惠盯着我的脸,仔细的看了看,她说:“董宁,你的脸怎么肿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点肿,编瞎话,只能越说越乱,我说:“童香打的。” 白子惠说:“为什么?” 我说:“她喝多了,控制不了自己,我让她不要喝,所以她打了我。” 白子惠笑眯眯的说:“看来她还真的喜欢你,知道你要走了,喝这么多的酒。” 女人啊!不管是什么样的,一旦涉及到爱情,就不理智起来,之前的白子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敢想象。 我说:“老婆!” 白子惠说:“疼不疼。” 我说:“还好。” 白子惠看着我,说:“我都没舍得打你。” 我说:“所以老婆你最好了。” 白子惠说:“少来,油嘴滑舌厉害,董宁,我还不是不相信你,怎么办?” 我靠,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这题超纲了,我真的就是亲了一下,没做什么事情,再说,走之前,白子惠说相信我啊!怎么回来就变成这个状况,早知道,就应该带白子惠去。 “所以,你自己证明一下吧。” 白子惠突然这样说,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我知道什么意思了,白子惠掀开了被子,被子下完美的身躯被黑色的渔网装束缚,异常挑逗。 ------------ 章三七一 我回来了 我看着童香,童香看着我。 时间仿佛静止。 童香的要求让我措不及防,刚刚还打我,马上又求吻,好像失了智。 说实话,我有点犹豫,可是不行,就在我要摇头的时候,童香说:“董宁,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你更在意的是白子惠,你不会跟她分开,我没强求,就是一个吻,我这个人说话还是算话的。” 不过分,童香都这个样子了,再说之前她为我做的事,情谊还在。 松动了。 童香说:“董宁,我希望你这个吻,可以全心全意,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 童香闭上了眼睛,那种表情好像学生,很纯真。 低下了头,贴上了她的嘴唇,一切都慢慢的,缓缓的,不激烈,很用心,触碰在一起,闭合。 彼此的心跳声,很响。 吻的很用情很美好,开始的平淡,渐渐激烈。 差不多了,我放开了童香,童香低下了头,脸挺红的。 我说:“童姐姐,怎么了?” 童香抬起了头,说:“没事。” 她的神色有些冷淡,跟刚才判若两人,一瞬间就变了脸,搞得我莫名其妙,心里还有些不爽,这算是什么事,明明那么主动,还用言语挑逗我,说要跟我睡,接吻的时候也那么用情,把我抱得紧不说,舌头乱伸,结果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情何以堪。 我想要说点什么,结果发现说不出口,心里有点堵。 这一个吻,开始深情,最后变成了尴尬。 “董宁,我们走吧,送我回去。” 童香冷淡的说,我却看到她的手指有些颤抖,我点了点头,跟童香一起下了楼,结了账。 一路上没说什么,气氛挺尴尬的。 把童香送到了家,她打开了门,没说之前的那种话,让我进去坐坐什么的,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董宁,再见!” 说完,童香进了屋,关了门。 我有点愣神。 童香这是怎么了,都到家了不让我进去坐坐,不是想要调教我吗?想让我舔脚吗?亲都亲了,别的我也可以忍忍,怎么一下子就刹住车了。 真的不懂。 我站了有快十秒钟吧,想想应该走了,站在这里干什么,当门神? 刚走一步,我便听到童香的心声。 “董宁,你快点走吧,别留下来,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诱惑你,就是作践自己,我不想那个样子,那不是我。” “明天你就离开东湖了,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再见!” 我笑了笑,按下了电梯键。 这段情,还没开始,便已结束。 我不感伤,也不感慨,心中回想着那个吻,意犹未尽。 出了小区,我找了一个超市,买了一瓶水,洗了洗嘴巴,童香涂了口红,刚才那个吻那个用力,不能留。 多多少少有点做贼心虚吧。 打车回了酒店,我跟白子惠已经订好了明天的票,下午的时候从医院办了手续,身上的伤口已经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后续再跑几趟医院看看就痊愈了,好是好了,不过留下了不少伤疤,不严重,但看上去跟之前的皮肤颜色不同,还挺显眼的。 我有房卡,直接刷卡进了屋。 屋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很暗,很柔和,这种灯光之下适合做羞羞的事,我有点欲望,童香的诱惑,真的很难抵挡,让人欲罢不能。 可我又觉得有些抱歉,被童香勾起了火,回来在白子惠身上发泄,不像话。 进了屋,我看到白子惠整个人都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她的眼神有些闪烁,这个时间离睡觉还有点早,跟白子惠平时作息不太一样。 毕竟晚上做了不好的事情,我心里有点忐忑,我说:“老婆,你还没睡那!” 白子惠对我嫣然一笑,说:“这不等你呢,还行,比我预想的早一点。” 我嘿嘿一笑,说:“吃完饭,把人送回去了,然后就回来了。” 白子惠对我笑笑,说:“没干点别的?” 干什么?人?真没有。 我摇头。 白子惠用力的嗅了嗅,说:“你身上有酒味,还有香水味。” 怎么感觉不太对呢,去之前还说放心我信任我,回来看这个意思,是审问我的节奏啊!就不应该相信女人的话,都是骗子。 我点点头,说:“她喝了点酒,我没喝,我怕伤口有问题。” 白子惠说:“香水味呢。” 这个我尴尬的一笑。 白子惠说:“骗你的,我离着这么远怎么可能闻得到。” 我松了一口气,可是白子惠马上说:“我虽然没闻到,但是我刚才诈你,你的表情很说明问题,你们拥抱了吧。” 说这个话的时候,白子惠冷着脸,挺可怕的。 我怀疑白子惠不是在我身上装窃听器了吧,怎么猜的这么准。 有点慌,真的有点慌。 在别人面前我还能演演戏,可是在白子惠面前,我不想演,也不敢演。 我点了点头。 白子惠说:“是不是很舍不得,童香那个大美女,很诱惑,对不对。” 我说:“没有,只是礼貌。” 白子惠轻笑了一下,说:“董宁,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我不相信你们拥抱只是出于礼貌,对方对你有心,你也抵挡不了那种美色,再说,之前,你们还做过舔脚那种事,除了拥抱,你们还做了什么?” 压力好大啊! 我感觉额头上都冒汗了,就算面对杀手,我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说就说吧,答应过,我说:“还亲了一下。” 白子惠冷笑一声,说:“还有呢?”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白子惠歪着头,说:“那我应该相信你呢,还是不相信你呢。” 我说:“老婆,你当然应该相信我啊!” 白子惠说:“好吧,姑且相信你一下。” 我松了一口气,可马上听到白子惠说:“你把衣服脱掉。” “啊!” 白子惠说:“我检查一下,看她有没有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 我脑子里拼命回忆,童香没有在我身上留下点什么吧,想了想,应该是没有,我顺从的脱掉了衣服,只留了一条底裤。 白子惠说:“你站过来一点。” 我站得有点远,白子惠看不清楚,白子惠说完,我顺从的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灯光下面,白子惠盯着我的脸,仔细的看了看,她说:“董宁,你的脸怎么肿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点肿,编瞎话,只能越说越乱,我说:“童香打的。” 白子惠说:“为什么?” 我说:“她喝多了,控制不了自己,我让她不要喝,所以她打了我。” 白子惠笑眯眯的说:“看来她还真的喜欢你,知道你要走了,喝这么多的酒。” 女人啊!不管是什么样的,一旦涉及到爱情,就不理智起来,之前的白子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敢想象。 我说:“老婆!” 白子惠说:“疼不疼。” 我说:“还好。” 白子惠看着我,说:“我都没舍得打你。” 我说:“所以老婆你最好了。” 白子惠说:“少来,油嘴滑舌厉害,董宁,我还不是不相信你,怎么办?” 我靠,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这题超纲了,我真的就是亲了一下,没做什么事情,再说,走之前,白子惠说相信我啊!怎么回来就变成这个状况,早知道,就应该带白子惠去。 “所以,你自己证明一下吧。” 白子惠突然这样说,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我知道什么意思了,白子惠掀开了被子,被子下完美的身躯被黑色的渔网装束缚,异常挑逗。 ------------ 章三七二 幸福的畅想 虽然没离开多长时间,但感觉很久很久没有回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想想应该是在东湖经历太多的缘故吧。 期间差一点死掉,更让我感叹回来的不易。 我妈走过来,打量着我,说:“儿子,你这出差出的,怎么见瘦了,看起来有点憔悴啊!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我笑了笑,说:“在外边工作忙,有时候顾不上吃饭,吃的也不好,加上东湖的气候,我不是很适应。” 我爸笑呵呵的说:“回来让你妈给你好好做点吃的,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我说:“暂时不走了。” 说话说的我有点鼻子发酸,我爸我妈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看他们笑着跟我说话,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我年龄也不小了,快三十岁了,而立之年,到了负责任的年龄,上有老下有小,白子惠担心的对,有人需要我,我不能愣头青一样的去奉献自己,我首先是家庭中的一份子,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顾全小家之外,力所能及我会做一些事。 我妈说:“子惠最近也忙,时不时出差,赶得挺巧,你们一起回来了。” 白子惠照顾我,在东湖呆了挺长时间,当然白子惠没跟我爸妈说去了东湖,而是说去出差,我爸我妈也没多问,他们知道白子惠是大忙人。 我说:“是啊,挺巧的。” 我妈问白子惠,“子惠,你最近不出差了吧。” 白子惠笑笑,说:“不出差了。” 我妈笑笑,说:“那正好,你们小两口可以不用分开了。” 白子惠笑笑,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 我爸说:“你别光说了,快点做饭吧。” 我妈说:“对,你们先上楼休息休息,一路上挺累的,晚上下来吃饭。” 我问道:“姗姗呢?” 我妈说:“上学去了,还没下课呢。” 姗姗现在上小学二年级,我妈说现在姗姗已经跟得上课程了,姗姗很乖很懂事,不用人操心。 我和白子惠一起上了楼,我的手握着白子惠的手,很紧很紧。 白子惠笑笑,说:“你很激动啊!” 我说:“有点。” 白子惠说:“为什么?” 我说:“很多原因吧,老婆,还好你没把视频给我爸妈看,我没办法想象他们看到视频之后的样子。” 白子惠埋怨道:“董宁,你要没出事,怎么都好说,你要真出事了,我怕...” 话没说下去,不过意思我懂,我叹了一口气,似有万千愁绪压在心头。 我什么都没说,抱住了白子惠。 钥匙插入钥匙孔,转动,门开了,房间还跟我离开时的一样,白子惠说:“先睡一会吧。” 我对她笑笑,说:“还来吗?” 白子惠说:“你要死啊!还来?昨天都没睡好,我可要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耽误太多,养足精神,晚上还要工作呢。” 把行李放下,换好了睡衣,进了被窝,想着睡一会,却睡不着,明明有些乏,可又很精神,真是矛盾。 突然,白子惠轻轻的问,“董宁,你睡了吗?” 我说:“没。” 白子惠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她说:“董宁,过两天...” 我说:“过两天什么?” 白子惠有点支支吾吾起来。 我笑了,说:“你怎么了?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白子惠说:“过两天你安排一下,父母再见一下面吧。” 我笑了,我说:“你这是...” 白子惠羞红了脸,她说:“我想...嫁给你了。” 心里烟花盛开,美不胜收,我笑了,笑个不停,白子惠粉拳捶在我胸口,说:“你傻乐什么啊!” 我把白子惠抱紧,说:“能娶到你,足够我傻乐一辈子了。”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不嫁给你能怎么样,现在跟嫁给你有什么区别。” 我在白子惠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说:“老婆,我估计这次你家里不会有人反对了,那咱们结婚就好好办一办,婚纱照要拍一拍,酒店选好一些的,蜜月旅行也要有。”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你想的还挺多的,我都没想这些呢。” 我说:“这是必须要有的。” 白子惠哼了一声。 我说:“老婆,你怎么了?怎么听你的情绪不太高啊!” 白子惠说:“你是二婚,我是头婚。” 我说:“哎呦,心里不舒服了?” 白子惠说:“我想你没有过那段婚姻,第一次就属于我。” 我说:“原来是这个啊!我要没有第一次婚姻,也就没有后来跟你在一起啊!亲爱的,没准这是天意啊!” 白子惠冷哼一声。 这白子惠,现在越来越在意我了,本来一心放在工作上,现在又吃童香的醋,又吃关珊的醋。 我说:“老婆,你自己想想看,我之前就是个普通人,虽然现在还是个普通人,不过比之前强不少。” 白子惠掐了我一下,说:“便宜你这个家伙了。” 我嘿嘿一笑,说:“老婆,我当特勤也攒下不少钱,那个订酒店出去旅游还有你的婚纱就交给我来吧。”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你能攒下多少钱。” 我说:“老婆,我知道我没钱,不过我是男人,总该花一点,不能被你当小白脸养吧。” 白子惠低骂一声,“呸,就你还小白脸呢。” 我一听不愿意了,我说:“我长得虽然不怎么样,但我活好啊!” 白子惠说:“要不要脸!” 我说:“我不要脸,我要你!” 说说笑笑,也没睡多长时间,到了五点多,我和白子惠下了楼,饭菜准备的差不多了,硬菜已经做完了,炒两个青菜就可以吃了。 姗姗已经回来了,看到我,她跑了过来,说:“叔叔!” 我对姗姗笑笑,说:“最近功课怎么样?” 姗姗说:“开始还挺吃力的,现在已经跟上了。” 我说:“学校环境还好吗?” 姗姗说:“挺好的。” 说完,姗姗看向白子惠,甜甜的叫了一声阿姨,白子惠对她笑了笑,我有点奇怪,这个姗姗对白子惠态度还不错,不过我心里面清楚,姗姗对白子惠是有敌意的,并且姗姗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我看了一眼白子惠,她对我神秘的一笑。 说话间,青菜炒好了,我和白子惠去洗手,我小声问白子惠,姗姗的态度是怎么回事,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跟我说她给姗姗买了不少衣服,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东西,就算心智再怎么成熟,女孩子心里多多少少还是爱美的,再说,我已经警告过姗姗,让她不要乱来,姗姗很懂,她不会做出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来。 白子惠还是有手段的。 吃完了饭,我和白子惠在下边坐了一会,然后上了楼,这样的日子挺好,很舒心,很安稳,上了楼,白子惠进入工作状态,我坐在一旁,思考,这次回来,有几个人要见,曾茂才那边是要去一趟的,就算没有特勤那层关系,也要去看看,况且,曾茂才还害死了关珊,我更要去见他一见,于情于理,我都要快一些见他,另外,齐语兰那边也需要见面,我的工作有变动,要跟她好好合计合计,还有火哥秦凯那边也要走一走,过段时间,我跟白子惠结婚,我这边没什么朋友,可能仰仗他们。 事情很多,一件件的来,先给齐语兰打电话。 齐语兰很快接听了,“董宁,回来了吧。” 我说:“回来了,今天刚到,我想问问,上边什么指示啊!” 齐语兰说:“这事不忙,你多休息一段时间,跟你说,你以后肩上担子不轻,趁着这个空闲多放松放松。” 我说:“既然齐领导这样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齐语兰说:“真贫,你休息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我说了一声好。 白子惠抬起了头,有些有缘的看着我,我对她笑笑,说:“老婆,我现在也没办法抽身而退,你给我些时间,咱们慢慢解决行不行。” 白子惠笑了一下,说:“知道了,好,都听你的。” 我笑了笑,说:“我保证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白子惠低声说:“什么都是你说的。” 说就说吧,自己老婆说几句不是事,无所谓的。 突然,白子惠想起什么,她说:“对了,这两天我想去老宅一趟。” 我说:“见见老爷子?” 白子惠点了点头。 到了谈婚论嫁了,白子惠还是想要得到家族里面的认同,这事我是支持的,没了王承泽,陆老爷子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就算他做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生米已成熟饭。 我说;“行,不行咱们就明天去吧。” 白子惠说:“你这边不忙吗?” 我说:“工作上不忙,只是要去见几个人,不过,家里面的事重要。” 白子惠说:“行,那你明天先跟我一起去公司吧,我处理一些事情,咱们就去老宅。” 我点了点头。 说完,白子惠低头专心工作,我心里轻轻一叹,陆老爷子,咱们又要见面了。 ------------ 章三七三 我小看你了 虽然没离开多长时间,但感觉很久很久没有回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想想应该是在东湖经历太多的缘故吧。 期间差一点死掉,更让我感叹回来的不易。 我妈走过来,打量着我,说:“儿子,你这出差出的,怎么见瘦了,看起来有点憔悴啊!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我笑了笑,说:“在外边工作忙,有时候顾不上吃饭,吃的也不好,加上东湖的气候,我不是很适应。” 我爸笑呵呵的说:“回来让你妈给你好好做点吃的,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我说:“暂时不走了。” 说话说的我有点鼻子发酸,我爸我妈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看他们笑着跟我说话,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我年龄也不小了,快三十岁了,而立之年,到了负责任的年龄,上有老下有小,白子惠担心的对,有人需要我,我不能愣头青一样的去奉献自己,我首先是家庭中的一份子,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顾全小家之外,力所能及我会做一些事。 我妈说:“子惠最近也忙,时不时出差,赶得挺巧,你们一起回来了。” 白子惠照顾我,在东湖呆了挺长时间,当然白子惠没跟我爸妈说去了东湖,而是说去出差,我爸我妈也没多问,他们知道白子惠是大忙人。 我说:“是啊,挺巧的。” 我妈问白子惠,“子惠,你最近不出差了吧。” 白子惠笑笑,说:“不出差了。” 我妈笑笑,说:“那正好,你们小两口可以不用分开了。” 白子惠笑笑,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 我爸说:“你别光说了,快点做饭吧。” 我妈说:“对,你们先上楼休息休息,一路上挺累的,晚上下来吃饭。” 我问道:“姗姗呢?” 我妈说:“上学去了,还没下课呢。” 姗姗现在上小学二年级,我妈说现在姗姗已经跟得上课程了,姗姗很乖很懂事,不用人操心。 我和白子惠一起上了楼,我的手握着白子惠的手,很紧很紧。 白子惠笑笑,说:“你很激动啊!” 我说:“有点。” 白子惠说:“为什么?” 我说:“很多原因吧,老婆,还好你没把视频给我爸妈看,我没办法想象他们看到视频之后的样子。” 白子惠埋怨道:“董宁,你要没出事,怎么都好说,你要真出事了,我怕...” 话没说下去,不过意思我懂,我叹了一口气,似有万千愁绪压在心头。 我什么都没说,抱住了白子惠。 钥匙插入钥匙孔,转动,门开了,房间还跟我离开时的一样,白子惠说:“先睡一会吧。” 我对她笑笑,说:“还来吗?” 白子惠说:“你要死啊!还来?昨天都没睡好,我可要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耽误太多,养足精神,晚上还要工作呢。” 把行李放下,换好了睡衣,进了被窝,想着睡一会,却睡不着,明明有些乏,可又很精神,真是矛盾。 突然,白子惠轻轻的问,“董宁,你睡了吗?” 我说:“没。” 白子惠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她说:“董宁,过两天...” 我说:“过两天什么?” 白子惠有点支支吾吾起来。 我笑了,说:“你怎么了?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白子惠说:“过两天你安排一下,父母再见一下面吧。” 我笑了,我说:“你这是...” 白子惠羞红了脸,她说:“我想...嫁给你了。” 心里烟花盛开,美不胜收,我笑了,笑个不停,白子惠粉拳捶在我胸口,说:“你傻乐什么啊!” 我把白子惠抱紧,说:“能娶到你,足够我傻乐一辈子了。”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不嫁给你能怎么样,现在跟嫁给你有什么区别。” 我在白子惠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说:“老婆,我估计这次你家里不会有人反对了,那咱们结婚就好好办一办,婚纱照要拍一拍,酒店选好一些的,蜜月旅行也要有。”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你想的还挺多的,我都没想这些呢。” 我说:“这是必须要有的。” 白子惠哼了一声。 我说:“老婆,你怎么了?怎么听你的情绪不太高啊!” 白子惠说:“你是二婚,我是头婚。” 我说:“哎呦,心里不舒服了?” 白子惠说:“我想你没有过那段婚姻,第一次就属于我。” 我说:“原来是这个啊!我要没有第一次婚姻,也就没有后来跟你在一起啊!亲爱的,没准这是天意啊!” 白子惠冷哼一声。 这白子惠,现在越来越在意我了,本来一心放在工作上,现在又吃童香的醋,又吃关珊的醋。 我说:“老婆,你自己想想看,我之前就是个普通人,虽然现在还是个普通人,不过比之前强不少。” 白子惠掐了我一下,说:“便宜你这个家伙了。” 我嘿嘿一笑,说:“老婆,我当特勤也攒下不少钱,那个订酒店出去旅游还有你的婚纱就交给我来吧。”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你能攒下多少钱。” 我说:“老婆,我知道我没钱,不过我是男人,总该花一点,不能被你当小白脸养吧。” 白子惠低骂一声,“呸,就你还小白脸呢。” 我一听不愿意了,我说:“我长得虽然不怎么样,但我活好啊!” 白子惠说:“要不要脸!” 我说:“我不要脸,我要你!” 说说笑笑,也没睡多长时间,到了五点多,我和白子惠下了楼,饭菜准备的差不多了,硬菜已经做完了,炒两个青菜就可以吃了。 姗姗已经回来了,看到我,她跑了过来,说:“叔叔!” 我对姗姗笑笑,说:“最近功课怎么样?” 姗姗说:“开始还挺吃力的,现在已经跟上了。” 我说:“学校环境还好吗?” 姗姗说:“挺好的。” 说完,姗姗看向白子惠,甜甜的叫了一声阿姨,白子惠对她笑了笑,我有点奇怪,这个姗姗对白子惠态度还不错,不过我心里面清楚,姗姗对白子惠是有敌意的,并且姗姗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我看了一眼白子惠,她对我神秘的一笑。 说话间,青菜炒好了,我和白子惠去洗手,我小声问白子惠,姗姗的态度是怎么回事,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跟我说她给姗姗买了不少衣服,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东西,就算心智再怎么成熟,女孩子心里多多少少还是爱美的,再说,我已经警告过姗姗,让她不要乱来,姗姗很懂,她不会做出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来。 白子惠还是有手段的。 吃完了饭,我和白子惠在下边坐了一会,然后上了楼,这样的日子挺好,很舒心,很安稳,上了楼,白子惠进入工作状态,我坐在一旁,思考,这次回来,有几个人要见,曾茂才那边是要去一趟的,就算没有特勤那层关系,也要去看看,况且,曾茂才还害死了关珊,我更要去见他一见,于情于理,我都要快一些见他,另外,齐语兰那边也需要见面,我的工作有变动,要跟她好好合计合计,还有火哥秦凯那边也要走一走,过段时间,我跟白子惠结婚,我这边没什么朋友,可能仰仗他们。 事情很多,一件件的来,先给齐语兰打电话。 齐语兰很快接听了,“董宁,回来了吧。” 我说:“回来了,今天刚到,我想问问,上边什么指示啊!” 齐语兰说:“这事不忙,你多休息一段时间,跟你说,你以后肩上担子不轻,趁着这个空闲多放松放松。” 我说:“既然齐领导这样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齐语兰说:“真贫,你休息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我说了一声好。 白子惠抬起了头,有些有缘的看着我,我对她笑笑,说:“老婆,我现在也没办法抽身而退,你给我些时间,咱们慢慢解决行不行。” 白子惠笑了一下,说:“知道了,好,都听你的。” 我笑了笑,说:“我保证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白子惠低声说:“什么都是你说的。” 说就说吧,自己老婆说几句不是事,无所谓的。 突然,白子惠想起什么,她说:“对了,这两天我想去老宅一趟。” 我说:“见见老爷子?” 白子惠点了点头。 到了谈婚论嫁了,白子惠还是想要得到家族里面的认同,这事我是支持的,没了王承泽,陆老爷子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就算他做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生米已成熟饭。 我说;“行,不行咱们就明天去吧。” 白子惠说:“你这边不忙吗?” 我说:“工作上不忙,只是要去见几个人,不过,家里面的事重要。” 白子惠说:“行,那你明天先跟我一起去公司吧,我处理一些事情,咱们就去老宅。” 我点了点头。 说完,白子惠低头专心工作,我心里轻轻一叹,陆老爷子,咱们又要见面了。 ------------ 章三七四 静观其变 这次老宅之行,虽然不尽人意,不过结果也不能说太差。 陆老爷子心里还有怨气,知道事不可为之后,需要时间来调节,他已松口,全因这事不在他掌控之中。 我和白子惠结婚,陆老爷子肯定能到场,只不过,他未必是真心祝福,要得到他的认可,难上加难,只有顺着他的意,按照他的安排,陆老爷子才会真心认可,不过那种情况,新郎就不是我了。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有些事强求不得。 开车返回,路上白子惠犹豫再三,我看出她的心思,我说你说吧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抹不开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白子惠问我的意见,结婚的时候可不可以请陆家人来,我是挺看不上陆景辉陆明浩父子的,跟彭梦琳那事挺恶心的,还有大舅妈那尖酸刻薄样,可能怎么办,这是白子惠的亲戚,闹是闹翻了,可结婚这事,是大事,陆老爷子也来,不能少了他们。 我明白,白子惠心里不想他们来,照顾的是白子惠她妈妈的情绪。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白子惠也变了,她这个人很少犹豫的,现在这个样子,是顾忌我的感受,说明,我在她心里很重要。 “老婆,这件事明摆着,当然要请了。” 白子惠笑笑,说:“谢谢你,董宁。” 我说:“你别跟我客气,小心晚上我对你不客气。”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滚!” 露出色眯眯的样子,才能化解白子惠此时的心结。 不管怎么说,陆家对她,真的亏欠。 回到市区,看看时间,四点多快五点,我把白子惠送到了公司,在地下停车场,在车里,我跟她说去见曾茂才,白子惠有些担忧,大眼睛看着我,那一汪秋水想让我改变主意,她说:“必须要去吗?” 关珊的死跟曾茂才有关,白子惠知道。 我点点头,说:“必须要去,这事躲不过。” 白子惠说:“好吧,那你小心。” 我说:“你放心,我还没怕过什么人。” 话是这么说,可是面对曾茂才,不是一件容易事,对于我来说,比杀人难多了。 白子惠让我把车开走,方便,快去快回,结束后接她下班,我想了想,去见曾茂才,这个时间,又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曾茂才极有可能要留我吃饭,吃完这顿饭估计要八九点了,我把这个情况跟白子惠一说,白子惠说她订外卖,顺便加个班,最近工作上要处理的事情不少,况且最近准备结婚的事,要挤出一些时间。 我跟白子惠说让她等我,不管多晚,我们一起回家。 下车,关上车门,白子惠笑着对我挥了挥手,心里吃蜜一样的甜,拥有白子惠,我已经满足了。 看着白子惠上了电梯,我联系了曾茂才,他就在会所里,接到我的电话挺高兴,让我赶快过去。 挂了电话,我整理一下心情,就当曾茂才害死关珊那件事没有发生过,说的容易做的难,知道就是知道,假装不来。 没办法,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克制自己。 开车过去的路上,车如流水马如龙,繁花似锦,没心情去欣赏,只专注于今晚这场硬仗。 到了地方,下车,进会所,看到柳笙站在会所门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她的头发盘了起来,穿着中式旗袍,暗红色,低调,上面的暗纹却又很奢华,旗袍剪裁完美,将柳笙的身材完美无瑕的展现出来,这暗红色的旗袍跟皮肤一样,成为柳笙身体的一部分,柳笙皮肤白皙细腻,穿着暗红色也不显老气,更衬的花容月貌,千娇百媚。 我说:“你怎么在门口站着。” 柳笙轻笑一声,说:“我来迎接你啊!大英雄。” 这笑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柳笙这女人,见到我,就诱惑,也是够了。 曾茂才害了关珊,柳笙也脱不了关系,我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个漂亮的女人,心是多么的歹毒。 我说:“谢谢。” 柳笙撇了撇嘴,说:“客气什么。” 说着,让开了身子,往会所里面走,我快走两步,与柳笙并肩,女人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挺好闻的,感觉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幽香,有点像是檀香,不过更淡雅。 有个电影叫闻香识女人,我觉得我闭着眼睛也能认出童香来。 “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柳笙轻笑一声,说:“你的事早就传开了,不过,也不奇怪,毕竟实战模拟的时候,你的表现已是逆天。” 我笑了笑。 柳笙多看了我两眼,说:“这一次东湖没白去,你这气质也有变化,好像出窍的剑。” 我说:“谢谢夸奖,你也变漂亮许多。” 柳笙等瞪我,说:“会不会说话,什么变漂亮许多,我之前是丑的没办法看?” 我连忙改口,说:“本来就漂亮,变得更漂亮。” 柳笙冷哼了一声,说:“这还差不多。” 来到曾茂才的房间,屋里面点着香,味道与柳笙身上的不同,是另外一种味道,曾茂才见到我,笑笑,说:“终于回来了。” 曾茂才脸上的笑,让人温暖,那种淡淡的笑,却很有感情,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许久没见,曾茂才还是那个样子,似乎头发的长度都没变化。 可是,物是人非了,我现在已经知道曾茂才害了关珊,感激没有了,只有恨了,一起都回不去了。 没办法,还是要做戏。 我说:“曾哥,你还是老样子。” 曾茂才笑笑,说:“快坐。” 坐下之后,柳笙扭着腰肢走了出去。 曾茂才问了一些东湖发生的事,他这边得到消息,但是口口相传,没有我这个当事人说的准确。 墨候针对我的事我说了,不过没提墨候潜影计划,不是因为我想加入潜影计划,只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我真的没办法分辨曾茂才是什么人。 曾茂才笑笑,说:“墨候那个人,我有过耳闻,是个颇为严厉的人,心眼也有些小,你这次受牵连是因为动了他的人。” 我装作不明白,问道:“是谁?” 曾茂才说:“孙坚,算是他的人,虽然孙坚不是你杀的,也算是因为你而死,这里面的事情太多太乱,你能平安回来,算是一件幸事,对了,最近,你不用跟我关系走的太近,你在特勤那边有纪录,其中一个任务便是接近我,这是一层掩饰,不过就怕有心人深究,可能,这段时间需要你配合我演戏,关系弄的僵一些。” 我懂了,我和曾茂才关系太亲密,恐怕会暴露曾茂才的身份。 我心里想笑,不用演戏,我们的关系已经变僵了,从我知道曾茂才杀害关珊的那一天起。 又说了一些话,关于升职的问题,曾茂才给我了一些建议,特勤这潭水,很深,我有能力,锋芒毕露,会遭人妒忌,可是不锋芒毕露,又会遭人打击,毕竟,我在东湖做的事已经传开了,曾茂才的意思是我要把握好度。 跟我想的一样,曾茂才留我吃饭,很丰盛,很美味,可这顿饭我吃的不舒服,味同嚼蜡,我眼中不断闪过的是关珊被刺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饭毕,柳笙送我出门,迷惑的对我笑。 上车,起步,车子刚开,耳边传来柳笙的声音,“董宁走了。” 曾茂才嗯了一声,持续一分钟的沉默,曾茂才开了口,他说:“董宁的态度有些变化?” 柳笙好奇,问:“什么变化?” 曾茂才说:“很小的变化,看向我的目光有些闪躲,说话的时候,思虑过多,这些表现证明他不信任我。” 柳笙说:“会不会是你多想,董宁在东湖经历了那样的事,对他多多少少有影响吧。” 曾茂才笃定的说:“不,不是因为东湖的事,而是董宁他知道我们做的事了。” 柳笙说:“那我们...” 曾茂才悠悠说:“静观其变吧。” ------------ 章三七五 态度有问题 这次老宅之行,虽然不尽人意,不过结果也不能说太差。 陆老爷子心里还有怨气,知道事不可为之后,需要时间来调节,他已松口,全因这事不在他掌控之中。 我和白子惠结婚,陆老爷子肯定能到场,只不过,他未必是真心祝福,要得到他的认可,难上加难,只有顺着他的意,按照他的安排,陆老爷子才会真心认可,不过那种情况,新郎就不是我了。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有些事强求不得。 开车返回,路上白子惠犹豫再三,我看出她的心思,我说你说吧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抹不开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白子惠问我的意见,结婚的时候可不可以请陆家人来,我是挺看不上陆景辉陆明浩父子的,跟彭梦琳那事挺恶心的,还有大舅妈那尖酸刻薄样,可能怎么办,这是白子惠的亲戚,闹是闹翻了,可结婚这事,是大事,陆老爷子也来,不能少了他们。 我明白,白子惠心里不想他们来,照顾的是白子惠她妈妈的情绪。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白子惠也变了,她这个人很少犹豫的,现在这个样子,是顾忌我的感受,说明,我在她心里很重要。 “老婆,这件事明摆着,当然要请了。” 白子惠笑笑,说:“谢谢你,董宁。” 我说:“你别跟我客气,小心晚上我对你不客气。”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滚!” 露出色眯眯的样子,才能化解白子惠此时的心结。 不管怎么说,陆家对她,真的亏欠。 回到市区,看看时间,四点多快五点,我把白子惠送到了公司,在地下停车场,在车里,我跟她说去见曾茂才,白子惠有些担忧,大眼睛看着我,那一汪秋水想让我改变主意,她说:“必须要去吗?” 关珊的死跟曾茂才有关,白子惠知道。 我点点头,说:“必须要去,这事躲不过。” 白子惠说:“好吧,那你小心。” 我说:“你放心,我还没怕过什么人。” 话是这么说,可是面对曾茂才,不是一件容易事,对于我来说,比杀人难多了。 白子惠让我把车开走,方便,快去快回,结束后接她下班,我想了想,去见曾茂才,这个时间,又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曾茂才极有可能要留我吃饭,吃完这顿饭估计要八九点了,我把这个情况跟白子惠一说,白子惠说她订外卖,顺便加个班,最近工作上要处理的事情不少,况且最近准备结婚的事,要挤出一些时间。 我跟白子惠说让她等我,不管多晚,我们一起回家。 下车,关上车门,白子惠笑着对我挥了挥手,心里吃蜜一样的甜,拥有白子惠,我已经满足了。 看着白子惠上了电梯,我联系了曾茂才,他就在会所里,接到我的电话挺高兴,让我赶快过去。 挂了电话,我整理一下心情,就当曾茂才害死关珊那件事没有发生过,说的容易做的难,知道就是知道,假装不来。 没办法,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克制自己。 开车过去的路上,车如流水马如龙,繁花似锦,没心情去欣赏,只专注于今晚这场硬仗。 到了地方,下车,进会所,看到柳笙站在会所门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她的头发盘了起来,穿着中式旗袍,暗红色,低调,上面的暗纹却又很奢华,旗袍剪裁完美,将柳笙的身材完美无瑕的展现出来,这暗红色的旗袍跟皮肤一样,成为柳笙身体的一部分,柳笙皮肤白皙细腻,穿着暗红色也不显老气,更衬的花容月貌,千娇百媚。 我说:“你怎么在门口站着。” 柳笙轻笑一声,说:“我来迎接你啊!大英雄。” 这笑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柳笙这女人,见到我,就诱惑,也是够了。 曾茂才害了关珊,柳笙也脱不了关系,我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个漂亮的女人,心是多么的歹毒。 我说:“谢谢。” 柳笙撇了撇嘴,说:“客气什么。” 说着,让开了身子,往会所里面走,我快走两步,与柳笙并肩,女人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挺好闻的,感觉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幽香,有点像是檀香,不过更淡雅。 有个电影叫闻香识女人,我觉得我闭着眼睛也能认出童香来。 “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柳笙轻笑一声,说:“你的事早就传开了,不过,也不奇怪,毕竟实战模拟的时候,你的表现已是逆天。” 我笑了笑。 柳笙多看了我两眼,说:“这一次东湖没白去,你这气质也有变化,好像出窍的剑。” 我说:“谢谢夸奖,你也变漂亮许多。” 柳笙等瞪我,说:“会不会说话,什么变漂亮许多,我之前是丑的没办法看?” 我连忙改口,说:“本来就漂亮,变得更漂亮。” 柳笙冷哼了一声,说:“这还差不多。” 来到曾茂才的房间,屋里面点着香,味道与柳笙身上的不同,是另外一种味道,曾茂才见到我,笑笑,说:“终于回来了。” 曾茂才脸上的笑,让人温暖,那种淡淡的笑,却很有感情,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许久没见,曾茂才还是那个样子,似乎头发的长度都没变化。 可是,物是人非了,我现在已经知道曾茂才害了关珊,感激没有了,只有恨了,一起都回不去了。 没办法,还是要做戏。 我说:“曾哥,你还是老样子。” 曾茂才笑笑,说:“快坐。” 坐下之后,柳笙扭着腰肢走了出去。 曾茂才问了一些东湖发生的事,他这边得到消息,但是口口相传,没有我这个当事人说的准确。 墨候针对我的事我说了,不过没提墨候潜影计划,不是因为我想加入潜影计划,只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我真的没办法分辨曾茂才是什么人。 曾茂才笑笑,说:“墨候那个人,我有过耳闻,是个颇为严厉的人,心眼也有些小,你这次受牵连是因为动了他的人。” 我装作不明白,问道:“是谁?” 曾茂才说:“孙坚,算是他的人,虽然孙坚不是你杀的,也算是因为你而死,这里面的事情太多太乱,你能平安回来,算是一件幸事,对了,最近,你不用跟我关系走的太近,你在特勤那边有纪录,其中一个任务便是接近我,这是一层掩饰,不过就怕有心人深究,可能,这段时间需要你配合我演戏,关系弄的僵一些。” 我懂了,我和曾茂才关系太亲密,恐怕会暴露曾茂才的身份。 我心里想笑,不用演戏,我们的关系已经变僵了,从我知道曾茂才杀害关珊的那一天起。 又说了一些话,关于升职的问题,曾茂才给我了一些建议,特勤这潭水,很深,我有能力,锋芒毕露,会遭人妒忌,可是不锋芒毕露,又会遭人打击,毕竟,我在东湖做的事已经传开了,曾茂才的意思是我要把握好度。 跟我想的一样,曾茂才留我吃饭,很丰盛,很美味,可这顿饭我吃的不舒服,味同嚼蜡,我眼中不断闪过的是关珊被刺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饭毕,柳笙送我出门,迷惑的对我笑。 上车,起步,车子刚开,耳边传来柳笙的声音,“董宁走了。” 曾茂才嗯了一声,持续一分钟的沉默,曾茂才开了口,他说:“董宁的态度有些变化?” 柳笙好奇,问:“什么变化?” 曾茂才说:“很小的变化,看向我的目光有些闪躲,说话的时候,思虑过多,这些表现证明他不信任我。” 柳笙说:“会不会是你多想,董宁在东湖经历了那样的事,对他多多少少有影响吧。” 曾茂才笃定的说:“不,不是因为东湖的事,而是董宁他知道我们做的事了。” 柳笙说:“那我们...” 曾茂才悠悠说:“静观其变吧。” ------------ 章三七六 众筹的录音笔 姗姗捧着蛋糕盒跟在我后边,刚才要走的时候,我看她才吃了一小块,我问她怎么吃得那么慢,我这样问是因为蛋糕本身就不大,姗姗跟我说因为是叔叔买的,所以她舍不得吃。 这话水分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七十是实话。 心里有点酸酸的,不管怎么说,姗姗是为了我心里的位置,这个小孩子太没有安全感了。 又买了好几块蛋糕,让蛋糕店的服务员装进盒子里面,递给姗姗,让她回去慢慢吃,姗姗小声的说谢谢叔叔,她知道自己犯错了,赶紧装出可怜样。 我笑笑,没理这小屁孩,一会上车好好说。 但是以后,我会对姗姗好一点,虽然她有危险的一面,变态激发了姗姗的黑暗,但不是不治之症,我希望可以用爱来感化。 牵着姗姗的手,我们往车的方向走,姗姗的小手紧紧抓着装蛋糕的盒子。 走了两步,姗姗说:“叔叔,这蛋糕我都不敢吃了。” 我说:“行了,别装可怜了,蛋糕要赶快吃,要不就坏了。” 姗姗崛起了嘴,说:“叔叔,蛋糕太多了,我吃了该变胖了。” 我笑了一下,说:“怎么,胖了,耽误你撩小男生了是不是。” 姗姗拼命摇头,说:“不是的,我没撩,他们喜欢我,我也没办法,我很困扰的,很烦!” 我打开了车门,让姗姗车后边,我也上了车,关好了车门,我没先开车,而是问姗姗,我说:“姗姗,你们那个荣老师平时对你好吗?” 刚才跟荣老师撕破了脸,估计回头姗姗在荣老师的班级要吃亏,我问姗姗,是想要知道这个荣老师平时为人处世,她是有意针对姗姗呢,还是不想负责任,直接把这个麻烦甩给家长,这一点,挺重要的。 姗姗看了看我,没说话。 我说:“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 姗姗说:“那个荣老师对我有敌意。” 我说:“为什么?” 姗姗说:“有一次,我去办公室,看到她跟人亲嘴,那个人是教导主任,听说结婚了。” 明白了,原来根子在这里呢。 这个荣老师被姗姗看到了丑事,心里不舒服,搞搞事情,她先找家长,按照她的理解,家长肯定听老师的,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师说小孩子有错,那小孩子就有错,家长回去肯定教育小孩,但是根子不在这上边,以前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荣老师回头肯定说这是家长的问题,没准荣老师往大了闹,这样一闹,姗姗在这个学校就呆不下去了,尤其是荣老师刚才说的那一番话,让我觉得很恶心。 刚才听没听出来那个意思,现在姗姗跟我一说这事,我明白了,荣老师说姗姗天天穿得花枝招展,那隐含的意思就是姗姗不自爱,勾引那些小男生了,那些孩子的家长如果知道了,一起来学校里面闹,学校迫于压力,便会辞退姗姗,荣老师的那个事便过去了,透露不出去了。 如果姗姗说出她看到的事,荣老师也不会怕,荣老师她可以说是小孩子乱说话,是打击报复,这个时候,随便她怎么说都可以。 没看出来啊!没想到啊! 这个荣老师看起来是个挺传统的人,人长得也可以,说话也挺有礼貌的,感觉不会搞这样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当小三就不说了,还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真不要脸。 我说:“姗姗,我知道了,我给你换个班级吧。” 姗姗摇了摇头,说:“叔叔,不用。” 我说:“为什么不用?” 姗姗说:“荣老师背后骂过我,还骂过你们。” 我说:“真的假的。” 姗姗说:“叔叔,你能看穿我的心,你自然知道是真是假。” 我说:“这个荣老师骂了什么了。” 姗姗说:“荣老师骂我是个小婊子,还说我长大之后就是个卖的,还说你们没安好心,天天给我打扮的像个小姐,一家人都烂透了。” 牛,真牛。 这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骂人骂的这么俗气,我也是服了,不过我更佩服荣老师的心胸,看起来她胸膛饱满,可是没有容人胸襟,跟一个小孩子这样,这人真够烂的。 我没露出什么表情来,虽然我心里很生气,不过这个时候,不能够表现出来,姗姗还在,我是家长,我的行为,她会学习,我不想让她过早的介入成人的世界中。 这个荣老师,我来对付。 我说:“姗姗,既然荣老师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还要呆在班级里呢。” 姗姗微微一笑,说:“叔叔,我也不瞒你,因为我也瞒不了你,欲使其灭亡,先让其疯狂,荣老师赶不走我,所以她会对我越来越恶劣,这些总有一天会别人看到的,所有人便会看到荣老师的真面目,不是表面上的那样和善。” 这还是一个小孩子吗?姗姗的办法很绝,让荣老师自己暴露,没准姗姗谋划着,气到荣老师,让荣老师出手虐待她,留下视频证据,使荣老师身败名裂。 我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准备换班级吧,对了,我挺好奇的,你怎么知道荣老师说了那些话。” 姗姗有些得意的一笑,说:“叔叔,你都看到了,放学的时候在我身边的那些人,他们都是我的眼线,除了他们我还有很多人帮,荣老师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中。” 我说:“你挺厉害的,你怎么收复了这么多人。” 姗姗说:“很简单,投其所好,都是小孩子,单纯的很,有的要糖果,我就给糖果,有的要作业,我就给作业,有的要友情,我就给友情。” 姗姗的可怕之处,在于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平静,她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错,只是很平常的事。 姗姗对于这些小孩子来说,确实是庞然大物,短短的时间,便获得这么多人的支持,这不是简单的手段,如此看来,姗姗有当政客的潜质,成长起来,这就是个小魔王啊!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姗姗这么聪明的孩子,应该早就感受到了荣老师的敌意,毕竟她这么敏感,那么说... 我看向了姗姗,很认真很专注,姗姗有点慌乱,她说:“叔叔,怎么了?” 我说:“姗姗啊!你是不是有些情况还没跟我说呢。” 姗姗说:“叔叔,姗姗都说了,姗姗没有隐瞒。”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在荣老师面前露出马脚的,是不是故意让她抓住小辫子的,说故意可能有点不太准确,你布置了一个局,准备害荣老师,对吗?” 姗姗眨着大眼睛看着我,说:“叔叔,我不是要害她,我只是报复回去,叔叔,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我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后面我处理,你留个心眼,荣老师针对你,留下证据,剩下的交给我来办。” 姗姗点点头,说:“好的。” 我说:“你会用手机录音吗?” 姗姗摇了摇头,说:“叔叔,我用不着那个。” 我一下子好奇起来,我说:“那你用什么?” 姗姗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个录音笔,很小巧,姗姗还跟我炫耀,她说:“叔叔,我用这个,这个小巧方便,容量大,可以录好长时间,用手机容易被人发现。” 我拿过来那个录音笔,看了看,我说:“这东西哪里来的。” 姗姗说:“爷爷奶奶给我的零花钱,我都存了下来,自己买的。” 我看了看姗姗,现在我对这小孩子的话持怀疑态度,我觉得我爸我妈会做这样的事,姗姗长得可爱,说话也讨人欢心,尤其是我爸我妈,一直盼望着抱孙子,很喜欢小孩子,平时爱都爱不够,现在生活也不愁,平时在家里面做饭也花不了多少钱,有些闲钱给姗姗零花很正常,可是,姗姗的话没毛病,很合理,但就是哪里不太对。 我说:“真的吗?” 姗姗看了看我,摇了摇头,说:“叔叔,我有一些事情隐瞒了,我攒的钱花了一部分,因为要俘获人心,买这个东西,我找别人资助了一点,算是众筹。” 我说:“你挺懂啊!什么都知道,还知道众筹,找谁众筹的。” 姗姗说:“那些跟我在一起玩的同学。” 我说:“那是同学吗?你的小跟班吧。” 姗姗说:“叔叔,姗姗知道错了,姗姗下次不敢了。” 我说:“姗姗,以后你在学校里面,少玩弄心眼,多用功在学习上边,知道吗?” 姗姗说:“知道了。” 我冷哼一声,说:“我知道你听不进去我的话,你现在答应是答应,但是回头就不这样做,没关系,只要你在学校里别惹事,你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 姗姗看着我,眼中透露出惊喜,她问道:“叔叔,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真的,不过,要有度,别玩过界了,你知道后果的。” ------------ 章三七七 一点小意思 姗姗捧着蛋糕盒跟在我后边,刚才要走的时候,我看她才吃了一小块,我问她怎么吃得那么慢,我这样问是因为蛋糕本身就不大,姗姗跟我说因为是叔叔买的,所以她舍不得吃。 这话水分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七十是实话。 心里有点酸酸的,不管怎么说,姗姗是为了我心里的位置,这个小孩子太没有安全感了。 又买了好几块蛋糕,让蛋糕店的服务员装进盒子里面,递给姗姗,让她回去慢慢吃,姗姗小声的说谢谢叔叔,她知道自己犯错了,赶紧装出可怜样。 我笑笑,没理这小屁孩,一会上车好好说。 但是以后,我会对姗姗好一点,虽然她有危险的一面,变态激发了姗姗的黑暗,但不是不治之症,我希望可以用爱来感化。 牵着姗姗的手,我们往车的方向走,姗姗的小手紧紧抓着装蛋糕的盒子。 走了两步,姗姗说:“叔叔,这蛋糕我都不敢吃了。” 我说:“行了,别装可怜了,蛋糕要赶快吃,要不就坏了。” 姗姗崛起了嘴,说:“叔叔,蛋糕太多了,我吃了该变胖了。” 我笑了一下,说:“怎么,胖了,耽误你撩小男生了是不是。” 姗姗拼命摇头,说:“不是的,我没撩,他们喜欢我,我也没办法,我很困扰的,很烦!” 我打开了车门,让姗姗车后边,我也上了车,关好了车门,我没先开车,而是问姗姗,我说:“姗姗,你们那个荣老师平时对你好吗?” 刚才跟荣老师撕破了脸,估计回头姗姗在荣老师的班级要吃亏,我问姗姗,是想要知道这个荣老师平时为人处世,她是有意针对姗姗呢,还是不想负责任,直接把这个麻烦甩给家长,这一点,挺重要的。 姗姗看了看我,没说话。 我说:“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 姗姗说:“那个荣老师对我有敌意。” 我说:“为什么?” 姗姗说:“有一次,我去办公室,看到她跟人亲嘴,那个人是教导主任,听说结婚了。” 明白了,原来根子在这里呢。 这个荣老师被姗姗看到了丑事,心里不舒服,搞搞事情,她先找家长,按照她的理解,家长肯定听老师的,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师说小孩子有错,那小孩子就有错,家长回去肯定教育小孩,但是根子不在这上边,以前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荣老师回头肯定说这是家长的问题,没准荣老师往大了闹,这样一闹,姗姗在这个学校就呆不下去了,尤其是荣老师刚才说的那一番话,让我觉得很恶心。 刚才听没听出来那个意思,现在姗姗跟我一说这事,我明白了,荣老师说姗姗天天穿得花枝招展,那隐含的意思就是姗姗不自爱,勾引那些小男生了,那些孩子的家长如果知道了,一起来学校里面闹,学校迫于压力,便会辞退姗姗,荣老师的那个事便过去了,透露不出去了。 如果姗姗说出她看到的事,荣老师也不会怕,荣老师她可以说是小孩子乱说话,是打击报复,这个时候,随便她怎么说都可以。 没看出来啊!没想到啊! 这个荣老师看起来是个挺传统的人,人长得也可以,说话也挺有礼貌的,感觉不会搞这样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当小三就不说了,还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真不要脸。 我说:“姗姗,我知道了,我给你换个班级吧。” 姗姗摇了摇头,说:“叔叔,不用。” 我说:“为什么不用?” 姗姗说:“荣老师背后骂过我,还骂过你们。” 我说:“真的假的。” 姗姗说:“叔叔,你能看穿我的心,你自然知道是真是假。” 我说:“这个荣老师骂了什么了。” 姗姗说:“荣老师骂我是个小婊子,还说我长大之后就是个卖的,还说你们没安好心,天天给我打扮的像个小姐,一家人都烂透了。” 牛,真牛。 这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骂人骂的这么俗气,我也是服了,不过我更佩服荣老师的心胸,看起来她胸膛饱满,可是没有容人胸襟,跟一个小孩子这样,这人真够烂的。 我没露出什么表情来,虽然我心里很生气,不过这个时候,不能够表现出来,姗姗还在,我是家长,我的行为,她会学习,我不想让她过早的介入成人的世界中。 这个荣老师,我来对付。 我说:“姗姗,既然荣老师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还要呆在班级里呢。” 姗姗微微一笑,说:“叔叔,我也不瞒你,因为我也瞒不了你,欲使其灭亡,先让其疯狂,荣老师赶不走我,所以她会对我越来越恶劣,这些总有一天会别人看到的,所有人便会看到荣老师的真面目,不是表面上的那样和善。” 这还是一个小孩子吗?姗姗的办法很绝,让荣老师自己暴露,没准姗姗谋划着,气到荣老师,让荣老师出手虐待她,留下视频证据,使荣老师身败名裂。 我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准备换班级吧,对了,我挺好奇的,你怎么知道荣老师说了那些话。” 姗姗有些得意的一笑,说:“叔叔,你都看到了,放学的时候在我身边的那些人,他们都是我的眼线,除了他们我还有很多人帮,荣老师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中。” 我说:“你挺厉害的,你怎么收复了这么多人。” 姗姗说:“很简单,投其所好,都是小孩子,单纯的很,有的要糖果,我就给糖果,有的要作业,我就给作业,有的要友情,我就给友情。” 姗姗的可怕之处,在于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平静,她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错,只是很平常的事。 姗姗对于这些小孩子来说,确实是庞然大物,短短的时间,便获得这么多人的支持,这不是简单的手段,如此看来,姗姗有当政客的潜质,成长起来,这就是个小魔王啊!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姗姗这么聪明的孩子,应该早就感受到了荣老师的敌意,毕竟她这么敏感,那么说... 我看向了姗姗,很认真很专注,姗姗有点慌乱,她说:“叔叔,怎么了?” 我说:“姗姗啊!你是不是有些情况还没跟我说呢。” 姗姗说:“叔叔,姗姗都说了,姗姗没有隐瞒。”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在荣老师面前露出马脚的,是不是故意让她抓住小辫子的,说故意可能有点不太准确,你布置了一个局,准备害荣老师,对吗?” 姗姗眨着大眼睛看着我,说:“叔叔,我不是要害她,我只是报复回去,叔叔,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我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后面我处理,你留个心眼,荣老师针对你,留下证据,剩下的交给我来办。” 姗姗点点头,说:“好的。” 我说:“你会用手机录音吗?” 姗姗摇了摇头,说:“叔叔,我用不着那个。” 我一下子好奇起来,我说:“那你用什么?” 姗姗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个录音笔,很小巧,姗姗还跟我炫耀,她说:“叔叔,我用这个,这个小巧方便,容量大,可以录好长时间,用手机容易被人发现。” 我拿过来那个录音笔,看了看,我说:“这东西哪里来的。” 姗姗说:“爷爷奶奶给我的零花钱,我都存了下来,自己买的。” 我看了看姗姗,现在我对这小孩子的话持怀疑态度,我觉得我爸我妈会做这样的事,姗姗长得可爱,说话也讨人欢心,尤其是我爸我妈,一直盼望着抱孙子,很喜欢小孩子,平时爱都爱不够,现在生活也不愁,平时在家里面做饭也花不了多少钱,有些闲钱给姗姗零花很正常,可是,姗姗的话没毛病,很合理,但就是哪里不太对。 我说:“真的吗?” 姗姗看了看我,摇了摇头,说:“叔叔,我有一些事情隐瞒了,我攒的钱花了一部分,因为要俘获人心,买这个东西,我找别人资助了一点,算是众筹。” 我说:“你挺懂啊!什么都知道,还知道众筹,找谁众筹的。” 姗姗说:“那些跟我在一起玩的同学。” 我说:“那是同学吗?你的小跟班吧。” 姗姗说:“叔叔,姗姗知道错了,姗姗下次不敢了。” 我说:“姗姗,以后你在学校里面,少玩弄心眼,多用功在学习上边,知道吗?” 姗姗说:“知道了。” 我冷哼一声,说:“我知道你听不进去我的话,你现在答应是答应,但是回头就不这样做,没关系,只要你在学校里别惹事,你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 姗姗看着我,眼中透露出惊喜,她问道:“叔叔,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真的,不过,要有度,别玩过界了,你知道后果的。” ------------ 章三七八 情路曲折 原来如此啊!我说这个荣老师怎么开始针对起姗姗来了,她这是钓上了金龟婿,不想让男朋友知道她当三,想一劳永逸,把姗姗赶出学校去,解决后患。 这事麻烦了,这荣老师虽然收了我的钱,但这事没完,一千元钱跟一个稳定的提款机相比实在差太多了,荣老师一定后边要使什么手段,她肯定没把姗姗放在眼里,她觉得对付姗姗这个小孩子挺容易的,家长,估计荣老师也没放在眼中,毕竟教导主任跟她有一腿,有人罩着,她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知道了这一点,让我心里有个数,挺好的。 回头我跟姗姗说一说,让她不要放松警惕,发生什么事情,随时告诉我。 荣老师收了我的钱,证明她挺贪的,估计还想从我这里拿一些钱,看看事态怎么发展吧。 打车直接去了火哥的酒吧,来的有点早,进去的时候没什么人,不过火哥在呢,他就坐在酒吧外边的一个卡座上,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酒,我一看,肝颤,这哪是给我接风,这是要人的命啊! 我走了过去,火哥站起来,哈哈大笑,他说:“你他妈的可算回来了,想死你了。” 我笑笑,说:“火哥,别来无恙啊!” 火哥说:“坐,来,咱们好好喝喝酒。” 我说:“小秦没来呢?” 火哥说:“那小子一回到,你先跟我喝,咱们说好了,不醉不归,谁要不喝醉,谁他妈的是孙子。” 我坐了下来,说:“火哥,咱们今天喝到位就行,别太过了,你看社会上劝酒的,最后都喝死了。” 火哥满不在乎的说:“不存在的,那都是什么人,咱们年轻,身体好着呢。” 火哥草莽中人,不听劝,不过我估计喝差不多,他也不能太过强求。 先开了啤酒,火哥问我,“兄弟,吃饭没,你看看菜单,想吃点什么?” 我说:“有点下酒的就行。” 火哥叫来了服务员,要了一些,什么花生腰果,水果沙拉,烤鱿鱼什么的,火哥是这里的老板,随他高兴了,挺长时间没见面,喝点什么不重要,吃点什么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气氛。 没多久,秦凯来了,我和火哥一人都喝两瓶了,男人在一起,聊的最多就是女人,三个人把感情经历一说,我是最稳定的那个,火哥之前跟那个清楼的老板打的火热,现在已经分了,火哥没多说,不过感觉他挺伤感的,一看就是没忘掉那个女人,实话实说,清楼老板是挺有味道的,熟女,身上全是宝,有让人忘不掉的风情。 火哥没多说,不过酒喝得不少,感觉他有点消沉,秦凯说让我劝劝火哥,说火哥现在有点走火入魔。 我问发生什么了,火哥阻止秦凯不让说。 这不能够,我必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倒不是我三八,只是想解开火哥的心结。 秦凯跟我说了,这事还挺夸张的,火哥没拦住,因为我说大家高兴,今天聚在一起,有什么烦心事正好说说,缓解缓解。 这事是这样的,火哥是被分手,这段感情之中,开始很火热很炽烈,可是到了后边,清楼老板觉得火哥有点黏人了,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便跟火哥说分开。 火哥脾气大,既然清楼老板说分开,那好,分开吧,但是分开了之后,火哥还忘不了,他就去清楼去找,清楼老板让火哥别去了,火哥说我来这里不是看你的,我是找姑娘的,清楼老板也是个狠人,还真就做火哥的生意,次次给火哥那里送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火哥之前就是让小姑娘陪着,结果没气到清楼老板,后来,火哥看到清楼老板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的,火哥有点受不了,其实这也是正常的,清楼是个特殊的场所,清楼老板那个样子也是正常的,火哥再去就真睡了,还睡了好几个,睡了,那个清楼老板也没怎么样,把火哥气到了,最近索性没去了,眼不见心不烦,结果没想到,清楼老板还打电话问他,火哥啊你最近怎么没来啊!有小妹都想你了,真不给面子,也不来照顾我生意。 火哥挂了电话,骂了一晚上他妈的,这个憋气啊! 这段讲完了,喝下去半桌子的酒,我有点哭笑不得,火哥和清楼老板,有点欢喜冤家的意思,不过,我也是很看好他们两个,清楼老板给我的感觉是很复杂的一个人,很有手段的,火哥呢,说实话,对朋友是没说的,但是人有点愣。 说完了火哥,火哥脸有点挂不住了,吵吵着喝酒,然后让秦凯说他的事,秦凯这边也没什么进展,虽然跟彭梦琳关系有进展,但彭梦琳的态度很坚决,做朋友可以,做恋人不行,我问秦凯没告诉彭梦琳他的家庭情况?秦凯苦笑摇了摇头,我说你傻啊为什么不告诉啊!秦凯说他想得到彭梦琳的心。 哎,这就没办法了,彭梦琳本来就是个拜金女,现在年龄大了吧,不过心思更重了,都已经这个年龄了,何必将就呢,实在不行忍一忍,找个年龄大一点的,四五十岁的,但是有钱的那种,生活也是美滋滋,秦凯这样想得到彭梦琳的垂青实在太难了,就算秦凯救了彭梦琳,彭梦琳也不会领情,最后秦凯只能感动自己,觉得自己好伟大什么的。 这一对难兄难弟,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两个人问我情况,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们,最后在他们的逼问之下,我还是说了,我说我准备结婚了,这两个孙子听到之后生气了,一起灌我酒喝。 没办法,只能喝,喝到最后,我只能求饶,这样才躲过一劫。 火哥不依不饶,说下次还找我喝酒,一定把我灌得走不动道,忍了,虽然火哥失恋了,秦凯扶着我走出了酒吧,秦凯问:“董哥,你没事吧。” 我笑笑,说:“还行。” 秦凯小声的说:“董哥,其实火哥那事有点问题。” 我一听,清醒了一些,我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秦凯说:“那个清楼老板的有可能是带着目的接近火哥的,最终的目标是曾茂才。” 我说:“这个清楼老板是哪方面的人?” 秦凯说:“我也不清楚,对了,董哥,忘了恭喜你,你升职了。” 我笑笑,说:“这有什么值得恭喜的,事更多了。” 秦凯说:“董哥,你太牛了,真的,我看到详细的纪录,我都呆了。” 我说:“你小子,少拍马屁了。” 秦凯说:“真的,董哥,不骗你。” 我说:“好了,我跟你不顺路,我先走了,你慢点啊!” 秦凯说:“好,董哥,你也慢点。” 跟秦凯分开,我打了一辆车,在后视镜里看到秦凯上车,有朋友的感觉,还不错。 到了公司,白子惠看到摇摇晃晃的我,埋怨道:“你怎么喝这么多。” 我笑笑,说:“没喝多少,你看我现在挺清醒呢。”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还没多呢,你舌头都不直了,好了,快回家吧。” 我说:“你等等。” 白子惠说:“怎么了?” 我没说话,手紧紧的捂住嘴巴,跌跌撞撞的去了卫生间,吐了。 好一会,吐了个干净,外边白子惠问我要不要紧,我说不要紧,洗了一把脸,漱了漱口,漱去口中的酸味,我出了卫生间,白子惠说:“你真行啊!喝成这样。” 我说:“我没喝多。” 白子惠生气了,说:“放屁,这叫还没喝多?” 我邪魅的一笑,说:“等回家的,你就知道我到底喝没喝多。” ------------ 章三七九 别怪我 回家之后,我酒醒的差不多了,自然是得偿所愿,这俗话说得好,好女怕郎缠,虽然白子惠在路上骂了我半天,说我色,说我坏,还说我不注意身体,她说话我没吭声,虽然白子惠变化太大,开始唠唠叨叨了,不过没问题,她也是为了关心我。 因为爱我才这样的,正常的夫妻,都是这个套路,女的说,男的听,不用烦,等回家的,有很多手段堵住她的嘴。 我就是这样做的,白子惠开车,一边开,一边数落我,我就闭目养神,养精蓄锐,就当没听到一样。可是到家之后,便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我让白子惠说不出话来,只能乱哼唧。 完事之后,白子惠掐我,说我畜生。 我笑笑,谁让你说我喝醉了,我要证明一下自己,这是你自找的。 白子惠冷哼一声,说董宁今天见了那个荣老师心痒痒了吧,这么来劲。 我也不怕白子惠说,白子惠这就是气话,这个时候不多说,就是把白子惠搞服了,嘴封嘴,手封上盘,腰刚下路,上中下,全线被我压制,不一会,靡靡之音传来,这就很舒服了。 把白子惠收拾的服服帖帖,好好滋润了她,我沉沉睡去,白子惠觉得挺烦的,她还要上班,我不用上班,睡到自然醒。 没想到第二天白子惠起来把我也弄醒了,这女人,反了天。 她走之后,我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去洗了个澡,换好了衣服,我去找齐语兰,感觉已经歇了好久,是时候动一动了。 再见齐语兰,她精神好了不少,神采奕奕的,前段时间见到她,有些憔悴,我直接去的警局,齐语兰见到我,露出一抹笑容,是那种见到老友会心的微笑,她说:“董宁,身体养好了?” 我点点头,说:“养好了。” 齐语兰说:“怎么不多歇歇。” 我说:“在家闲不住。” 齐语兰笑笑,先跟我介绍一下情况。 我的级别提升,本来应该有人手分配给我。只不过现在没有多余,所以,我先自己行动。 特勤的任务分很多种,有的是长线,比如潜伏这种,要打入犯罪集团内部,长时间扮演另外一个角色。拥有另外的身份,这种时间长,并且有可能去很远的地方,比如国外之类的,不适合现在的我,因为我的身份曝光,算是明面上的人。只适合短线任务。 短线任务有很多种了,有什么事处理什么事,比如境外人员入境,危险分子的防控,大人物的安保工作,特殊案件的侦办等等等等,因为特勤的权限比较高,跟各部门都可以合作,属于上级部门,不归属地方,由中央统一管理。 我说齐语兰各个方面怎么都有关系呢,齐语兰这个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 齐语兰说:“董宁,这个文件你看一看,这是你的任务。” 我接过文件,大致看了一下,有一种新型毒品正在流传,危害很大,几次清理,效果都不怎么好,简而言之,我的任务是协助缉毒警查新型毒品的来源。 我深知毒品的危害,我差点被注射死,这任务我接了。 齐语兰叮嘱我说:“董宁,咱们特勤是空降过去,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点点头,说我懂。 在那些人的眼里,我是派过去指手画脚的。谁都不喜欢这样的人,就跟上次我要杀王承泽,然后有个傻逼不断的打电话让我别杀,一样的道理。 问清楚我的职责,我想起来王安容,我问王安荣的状况,齐语兰笑笑说挺好的。王安容很适应新环境,她身上有一股韧劲,这一点我知道,毕竟只有经历过地狱的人,才会无比珍惜得来不易的安宁。 齐语兰说本来没想这样快让王安容培训,但是这是王安容自己要求的,王安容的劲头十足。尤其是对体能训练表现出来极大的兴趣。 这点可以理解,毕竟之前王承泽欺负她就占着身体的便宜,王安容训练自己是为了噩梦不会再次出现。 之前我说的事,齐语兰都记着呢,安排心理医生,让王安容的生活回归正轨,不过。齐语兰说据她的观察,心理医生的帮助不是太大,更多需要王安容自我调节,现在,王安容在这方面做的不错,每天的训练让整个人充满了活力,另外一点,就是王安容的说话能力,齐语兰说最近就在联系医生,给王安容好好做个检查。 听到王安容的近况,我挺欣慰的,看到她现在走了出来,离开了那个地狱一样的家,替她觉得高兴。 齐语兰希望我过段时间可以去看看王安容,我说好,我问齐语兰我什么时候去看合适,齐语兰说一个月之后吧,等王安容生活步入正轨,我现在去可能会打扰到她。 想了想,我跟齐语兰说:“有件事想咨询一下你的意见。” 齐语兰笑笑,说:“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我把珊珊的情况说了。齐语兰笑笑说这世界每个人都不一样,珊珊这样早熟也是正常的,我说我担心珊珊以后走上邪路,齐语兰笑笑说珊珊是特勤的苗子,她说如果我放心的话,可以把珊珊交给她,她帮我引导。我说可以试试,我是不会做思想工作的,感觉齐语兰可以,讲讲思想政治,没准学了这些,珊珊便变成社会主义接班人了,一扫心中的黑暗。 不过这事现在也不急,等以后有机会的。 聊的差不多了,我该走了,齐语兰给了我一个电话,是缉毒那边人的电话,姓徐,叫徐子云,好像是缉毒那边的队长。 齐语兰当着我的面跟徐子云联系。 “徐队长,你好,我是齐语兰,我这边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你看什么时间方便找你。 “现在可以的,给我地址吧,好的,我让他过去,他叫董宁,他有你的电话,好的,再见。” 打完了电话,齐语兰告诉我对方的地址,让我直接过去找这个徐子云就可以。 我说好,然后就此别过。 现在有任务了。要四处跑,我就开关珊之前那辆车,我找人保养了一下,该处理的问题也处理了,现在车况不错,开着没问题。 虽说现在买辆新车问题也不大,不过没必要花那个钱,我这个人还是比较节俭的。 到了缉毒大队,问了两个人,我找到了那个徐子云,他这个人看起来挺邋遢的,眼睛红红的,里面都是血丝,应该是没休息好。 我挺敬佩这种人的,很拼,为了工作,没有了生活。 我很客气,我说:“徐队长,你好,我是董宁。” 徐子云打量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我很不喜欢,莫名其妙的敌意,很看不上我的那种感觉,这一眼,从头看到脚,带着厌恶。 由此可见,徐子云当队长是必然的,有能力往上走的人,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 徐队长点点头,说:“你好,来,你先坐一下,我还有点事。” 我说:“徐队长,你忙!” 徐队长走了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走太远。 没多久,我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 “头儿,那个董宁来了,一看就是个坐办公室的主,这他妈的玩我啊!能不能退货?” “不是吧,不能商量商量?” “这董宁什么关系啊!什么来头啊!” “我他妈的态度好不了,我态度就这样。上边人的疯了吧,让这样人下来镀个金,然后回去升官,有病。” “说实话,这事我不反对,但别来我这里啊!这坏我的事啊!” “总之我不管了,我能让他留下来已经够意思了,其他的,别怪我!” ------------ 章三八零 按我自己的方式来 我之前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现在发现准备的还不够充分,这个徐子云对我怨念挺大啊!感觉有过什么刺激,没准有过不堪回首的往事。 知道徐子云对我的态度,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正面刚是一种办法,这种办法舒服是舒服了,不过把徐子云惹急了,不跟我合作了,那就坏了,我来这里是办案的,是完成特勤的任务的,虽然我特勤地位比较高,可以居高临下,但徐子云这种愣头青,脾气上来了,可不听领导的管教。 偷听完徐子云的电话,我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的策略,我准备装孙子,徐子云你对我态度不好就不好,我忍,我不跟你正面刚,但一码归一码,态度我可以忍,但不让我介入案子那可不行,不管多么的烦我,我都要全程加入其中。 我不信自己是个废物,我肯定有表现的机会,那一刻,我一定闪耀全场,亮瞎徐子云的狗眼,看不上我,觉得我是办公室的,我让你知道知道我董宁的厉害。 我杀王承泽的事已经彻底解决,我现在可以佩戴枪支,完全合法,不过,我哪都去,身上带着枪,不是很方便,我带着齐语兰给我的刀,跨在身上,用起来很方便,机动性也强。 徐子云回来了,脸阴沉着,一会查这个资料,一会出去打电话,看起来挺忙的,这个办公室,应该都是徐子云的人,有男有女,他们看我的目光挺好奇的,但是不敢过来跟我搭话,我知道为什么,他们怕触徐子云的霉头。 徐子云对我的态度很说明问题,尤其是在警察的部门里,队长和队员的关系特别的紧密,老大不满意了,下边人当然紧跟老大的脚步。 不跟我搭话就不跟我搭话,我无所谓。 可徐子云进进出出的,也不跟我说话,这特么的是冷处理啊! 我忍不住了,我站起来,拦住了徐子云,我说;“徐队,你看看我需要做些什么?” 徐子云笑了笑,说:“你是客人,你先坐,我这有点忙。” 我说:“徐队,你搞错了,我不是客人。” 徐子云一愣,然后干笑了一声,说:“对对,我说错了,你不是客人,不过理解一下,我这确实有点忙,顾不上。” 徐子云这么说了,我有点不好说什么了,这个办公室里面的人都看我们,给徐子云两句吧,没准把徐子云弄得下不来台,可能起到反作用。 这事不能这么办,我忍,我给徐子云个面子,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在一边坐得直直的,我也不看手机,就盯着徐子云看,他出去,我就盯着门口,不就是故意晾着我吗?我自己找存在感。 过了一会,徐子云觉得有点难受了,他走了过来,跟我说:“那个董宁啊!是这样的,我们一会有一个行动,你看要不你今天先回去吧。” 我说:“徐队,这有点不妥吧。” 徐子云说:“哎呀,这有什么不妥的,你回去,想干什么干什么,多好啊!” 我说:“徐队,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来这里说是配合你的工作,实际上合作关系,我想你也接到通知了。” 徐子云一下子就变了脸,他说:“怎么,是想拿上边来压我。”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办公室瞬间变得安静,在场的老少爷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竖起了耳朵,偷偷的听着。 我说:“徐队,我没那个意思,不过,我来这里是工作,跟你们一样,我不是来玩的,我这个人别的都好说,但是你要剥夺我工作的权利,那我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我是特勤,我权限高,我有啥怕的。 这个徐子云差不多就行了,现在还想赶我走,有点给他脸了。 徐子云冷哼一声,说:“这个我的队,这里我说了算,董宁,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真不行,我们这次行动,是要跟犯罪分子斗争的,你去了,坏了我的事,我找谁,我要对这些人负责,所以,你最好自己离开。” 我笑了笑,说:“徐队,你对我很有意见啊!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给你添麻烦?” 徐子云说:“我承担不了这个责任,你想跟上边打报告就打报告吧,我无所谓。” 我轻轻一笑,说:“徐队,我先走一步,等你。” 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徐子云撕破脸皮就是赶我走,很强硬很坚持,没必要跟他闹成这样,我有大招的。 走了出去,我听到徐子云在背后骂我。 “什么东西,靠关系进来的玩应儿,别人巴结你,我他妈的不惯着你,臭他妈的毛病。” 徐子云骂的痛快,他对事实一无所知,事实是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愿意骂,随便,他心情好就行,这样的人,武断,我不会生气,说不好听就是没脑子,我现在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我要让徐子云改变对我的看法,要改变只能让他震惊。 出了门,我直接上了车,开了出去,我没开远,耳朵竖起来,听着徐子云那边的状况,手点开导航。 没一会,我就听到徐子云说这次行动的具体细节,这个案子徐子云也跟很久了,这次查到了一个卖家,出货挺大的,从这个人网上查,查不出来什么,徐子云这边决定收网,抓住这个人,从他嘴里掏出点什么。 地点是一个游戏厅,徐子云介绍了一下,那个地方不大,有几台机器,还有包间,可以看看电影,据说可以看带点颜色的电影。 徐子云任务布置下去,我先开车走了,提前到了地方,我没敢靠太近,把车停得挺远的。 下车,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掏出了烟,点了一根。 缓缓的抽着,没等多久,有两辆车开了过来,徐子云从别的组借来了两个人,一共七个人,五男两女,务必确保此次行动成功。 徐子云车开过来就看到了我,他把车停了下来,下车直接就过来了。 他的眼中带着火,低声说:“董宁!” 我笑了起来,我说:“哎呀,徐队,怎么这么巧!” 此时此刻,我笑得可开心了,看着徐子云这个样子,我的心情顺畅,你不是不让我来参加任务吗?我直接自己来,厉害不厉害? 徐子云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挺吓人的,我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我拿出烟盒,我说:“徐队,抽烟吗?” 徐子云说:“董宁,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我就是随便溜达溜达,没想到徐队也来这里了,真是缘分啊!不知道徐队来这里是吃个便饭啊!还是另有要事啊!” 徐子云冷声说:“董宁,你少跟我装傻,你来这里到底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边出任务的。” 我说:“徐队,别针对我啊!你让我走我就走了,我可挺听话的。” 徐子云说:“走着前你说先走一步,等我,现在我才明白这个意思,董宁,你挺牛的,刚来我这里,便有内应给你通风报信。” 我说:“徐队,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你这样说话都对不起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事你可以回头好好查查,看看是谁给我的消息。” 徐子云说:“不是有人通知你,那么你在我办公室安了窃听装置不成?” 我笑了,我说:“徐队,你可以马上查啊!我要在你办公室动了手脚,一定来不及收拾,你一查一个准。” 徐子云说:“那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笑笑,说:“徐队,我没做什么,不过我想跟你说,你不是你想象那种没用处的人,我来这里是工作的,既然你不接纳我,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 章三八一 别走神了 我之前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现在发现准备的还不够充分,这个徐子云对我怨念挺大啊!感觉有过什么刺激,没准有过不堪回首的往事。 知道徐子云对我的态度,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正面刚是一种办法,这种办法舒服是舒服了,不过把徐子云惹急了,不跟我合作了,那就坏了,我来这里是办案的,是完成特勤的任务的,虽然我特勤地位比较高,可以居高临下,但徐子云这种愣头青,脾气上来了,可不听领导的管教。 偷听完徐子云的电话,我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的策略,我准备装孙子,徐子云你对我态度不好就不好,我忍,我不跟你正面刚,但一码归一码,态度我可以忍,但不让我介入案子那可不行,不管多么的烦我,我都要全程加入其中。 我不信自己是个废物,我肯定有表现的机会,那一刻,我一定闪耀全场,亮瞎徐子云的狗眼,看不上我,觉得我是办公室的,我让你知道知道我董宁的厉害。 我杀王承泽的事已经彻底解决,我现在可以佩戴枪支,完全合法,不过,我哪都去,身上带着枪,不是很方便,我带着齐语兰给我的刀,跨在身上,用起来很方便,机动性也强。 徐子云回来了,脸阴沉着,一会查这个资料,一会出去打电话,看起来挺忙的,这个办公室,应该都是徐子云的人,有男有女,他们看我的目光挺好奇的,但是不敢过来跟我搭话,我知道为什么,他们怕触徐子云的霉头。 徐子云对我的态度很说明问题,尤其是在警察的部门里,队长和队员的关系特别的紧密,老大不满意了,下边人当然紧跟老大的脚步。 不跟我搭话就不跟我搭话,我无所谓。 可徐子云进进出出的,也不跟我说话,这特么的是冷处理啊! 我忍不住了,我站起来,拦住了徐子云,我说;“徐队,你看看我需要做些什么?” 徐子云笑了笑,说:“你是客人,你先坐,我这有点忙。” 我说:“徐队,你搞错了,我不是客人。” 徐子云一愣,然后干笑了一声,说:“对对,我说错了,你不是客人,不过理解一下,我这确实有点忙,顾不上。” 徐子云这么说了,我有点不好说什么了,这个办公室里面的人都看我们,给徐子云两句吧,没准把徐子云弄得下不来台,可能起到反作用。 这事不能这么办,我忍,我给徐子云个面子,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在一边坐得直直的,我也不看手机,就盯着徐子云看,他出去,我就盯着门口,不就是故意晾着我吗?我自己找存在感。 过了一会,徐子云觉得有点难受了,他走了过来,跟我说:“那个董宁啊!是这样的,我们一会有一个行动,你看要不你今天先回去吧。” 我说:“徐队,这有点不妥吧。” 徐子云说:“哎呀,这有什么不妥的,你回去,想干什么干什么,多好啊!” 我说:“徐队,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来这里说是配合你的工作,实际上合作关系,我想你也接到通知了。” 徐子云一下子就变了脸,他说:“怎么,是想拿上边来压我。”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办公室瞬间变得安静,在场的老少爷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竖起了耳朵,偷偷的听着。 我说:“徐队,我没那个意思,不过,我来这里是工作,跟你们一样,我不是来玩的,我这个人别的都好说,但是你要剥夺我工作的权利,那我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我是特勤,我权限高,我有啥怕的。 这个徐子云差不多就行了,现在还想赶我走,有点给他脸了。 徐子云冷哼一声,说:“这个我的队,这里我说了算,董宁,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真不行,我们这次行动,是要跟犯罪分子斗争的,你去了,坏了我的事,我找谁,我要对这些人负责,所以,你最好自己离开。” 我笑了笑,说:“徐队,你对我很有意见啊!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给你添麻烦?” 徐子云说:“我承担不了这个责任,你想跟上边打报告就打报告吧,我无所谓。” 我轻轻一笑,说:“徐队,我先走一步,等你。” 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徐子云撕破脸皮就是赶我走,很强硬很坚持,没必要跟他闹成这样,我有大招的。 走了出去,我听到徐子云在背后骂我。 “什么东西,靠关系进来的玩应儿,别人巴结你,我他妈的不惯着你,臭他妈的毛病。” 徐子云骂的痛快,他对事实一无所知,事实是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愿意骂,随便,他心情好就行,这样的人,武断,我不会生气,说不好听就是没脑子,我现在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我要让徐子云改变对我的看法,要改变只能让他震惊。 出了门,我直接上了车,开了出去,我没开远,耳朵竖起来,听着徐子云那边的状况,手点开导航。 没一会,我就听到徐子云说这次行动的具体细节,这个案子徐子云也跟很久了,这次查到了一个卖家,出货挺大的,从这个人网上查,查不出来什么,徐子云这边决定收网,抓住这个人,从他嘴里掏出点什么。 地点是一个游戏厅,徐子云介绍了一下,那个地方不大,有几台机器,还有包间,可以看看电影,据说可以看带点颜色的电影。 徐子云任务布置下去,我先开车走了,提前到了地方,我没敢靠太近,把车停得挺远的。 下车,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掏出了烟,点了一根。 缓缓的抽着,没等多久,有两辆车开了过来,徐子云从别的组借来了两个人,一共七个人,五男两女,务必确保此次行动成功。 徐子云车开过来就看到了我,他把车停了下来,下车直接就过来了。 他的眼中带着火,低声说:“董宁!” 我笑了起来,我说:“哎呀,徐队,怎么这么巧!” 此时此刻,我笑得可开心了,看着徐子云这个样子,我的心情顺畅,你不是不让我来参加任务吗?我直接自己来,厉害不厉害? 徐子云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挺吓人的,我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我拿出烟盒,我说:“徐队,抽烟吗?” 徐子云说:“董宁,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我就是随便溜达溜达,没想到徐队也来这里了,真是缘分啊!不知道徐队来这里是吃个便饭啊!还是另有要事啊!” 徐子云冷声说:“董宁,你少跟我装傻,你来这里到底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边出任务的。” 我说:“徐队,别针对我啊!你让我走我就走了,我可挺听话的。” 徐子云说:“走着前你说先走一步,等我,现在我才明白这个意思,董宁,你挺牛的,刚来我这里,便有内应给你通风报信。” 我说:“徐队,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你这样说话都对不起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事你可以回头好好查查,看看是谁给我的消息。” 徐子云说:“不是有人通知你,那么你在我办公室安了窃听装置不成?” 我笑了,我说:“徐队,你可以马上查啊!我要在你办公室动了手脚,一定来不及收拾,你一查一个准。” 徐子云说:“那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笑笑,说:“徐队,我没做什么,不过我想跟你说,你不是你想象那种没用处的人,我来这里是工作的,既然你不接纳我,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 章三八二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徐子云的心里嘀咕起来了,没办法,刚才那一套连招,惊到他了,其实一把飞刀扎入手中,就挺惊艳了,我一下子甩出了两把,还都命中的目标,这两把比一把难的不是一倍,是好几倍,这是电影之中才能出现的场面,徐子云就站在我面前,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被吓傻了也是应该。 想想我们的关系,这就更好玩了。 徐子云看不上我,他觉得我是个干办公室的,就是看看资料什么,没什么用,帮不了他的忙,只会给他添乱,今天刚见面,徐子云就给我一个下马威,不让我参加活动,想要赶我走,三番四次的为难我,说实话,他的行为有点过分了,可是现在,反转来了,我算是救了他一命,被不放在眼里的我救了,徐子云的心里翻江倒海。 “我的眼睛...没花吧。” “昨天两点多睡的,早上七点多醒的,休息的不太好,可是眼睛应该没花。” “刚才是怎么回事?” “两把刀直接插入手中,我他妈的不是做梦吧。” “这个董宁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妈的,还是人类吗?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情,不,人类是可以做到的,可看董宁的样子他像是经常做这种事的人,那么的自信。” “算了,先不想了,外边还有人。” 徐子云喉咙发出一声响动,这个声音很不自然,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这一句说的其实挺不情愿的,不过,态度有转变就是好事情。 女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看出来啊!你还会玩刀呢,有空咱俩切磋切磋。” 这个女警察突然变得好热情啊! 让我有点受不鸟啊! 我笑了笑,说:“还是算了吧,你太猛了,打的我脸现在还疼呢。” 女警察对我笑笑,说:“对不起啦!” 拉倒吧,这女人,太猛,我要离她远点,刚刚差点让我断子绝孙,这还是初次见面呢,太危险,必须闪。 后面的人上来了,每个人都押着一个人,我没细看,徐子云交代一声,有人地上的枪踢开,然后给这两个人铐上了手铐,这两个人是凶徒,不过被我的小刀,先声夺人,插了手,丧了胆,可能太疼了,没多少反抗。 我感觉那个瘦子应该平常吸点东西,身体都被搞垮了,如果没有武器,战斗力没多高。 这边控制住局面,徐子云和女警察端着枪就出去了,这两个人有枪,外边车里面的人没准也有枪,不能掉以轻心。 我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先快速的露个头,看到,有一个人下车了,可身子还在车里面,看到我们露头,他骂了一声草,我是看嘴型确认的,距离稍微有点远,听不太清楚。 我们都冲出去了,那个人催促坐在司机快开车,司机掉头,那个人从车里翻出来手枪,摇下了车窗,就要射我们。 这位朋友,你太天真了,我的刀早就准备好了,已经饥渴难耐了,在这人手伸出车窗的那一刹那,我的手一甩,刀如流星一般,斜着插入手掌之中,这人的手一张,手枪落在了地上。 徐子云神情复杂的看了过来,女警察表情也值得玩味,刚才他们看得不是很清楚,现在整个出手,他们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有了最直观的印象,我只能说,他们觉得很震撼。 确实应该震撼,那刀刺破空气,一道优美的曲线,命中那么一个小的目标,很骚,说实话,跟表演一样。 我这一次命中,还有一个意义,就是让他们能清楚的认识我的实力,第一次可以说是蒙的,第二次还命中,那就不是蒙的了。 虽然命中了,让对方没有反击之力,不过这车已经扭了过去,这是要逃啊! 那不行啊! 我想拿刀甩轮胎,不过,刀的冲击力不怕不够,我对着徐子云说:“给我枪!” 徐子云犹豫了一下,女警察的枪递了过来,啪啪啪啪,我连开四枪,两枪击中左轮胎,两枪击中右轮胎。 先是响声,跟放屁一样,不过这放屁声可太大了,然后车身一阵颠簸,车子失去了控制,直直的撞在了墙上,还好,不是很严重,因为车子速度还没上来,不过,冲击力也是不小的,车里面的两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徐子云没说什么,直接跑了过去,我一边跑,一边拿出了刀,防止车里面的人搞什么鬼,到了车旁,很顺利,枪口对着车里面的两个人,他们就乖乖的了。 人从车里面拽了出来,徐子云打电话叫人,这一次逮捕了不少人,我听徐子云说,游戏厅里抓到了七个,其中有几人吸嗨了,那个卖家也抓到了,后来过来的四个人,应该是大鱼,没准是这个卖家的上家,过来送货的,赶的这么巧,也是没谁了。 徐子云把人押回到游戏厅的门口,一共逮捕了十一个人,车不够,没办法带他们走,现在只能等待支援,这个时候比较关键,就怕对方来人,不过还好,算上我一共八个人,过来人也能对付对付,况且,这里面还有我呢。 我把小刀收集起来,找了个东西擦干净上面的血,回去还要清洗清洗,这饮过血的刀有了灵性了,不一般。 “坏了,他怎么在,别看到我,千万别看到我。” 声音在心里响起的瞬间,我的目光便望了过去,被俘虏的人中有一位低下头去,不与我目光对视。 看到他,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哀其不幸,怒气不争,太让我失望了。 我走了过去,女警察跟在我身后,她想跟我聊几句,不过看我的样子,她闭上了嘴巴,没开口。 其他的队员很好奇的看着我,除了徐子云和这个女警察,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没看到我刚刚出手的样子,没看到那一刻,可看到了手上的窟窿,看过来的目光怪怪的。 别人怎么看我,不是重点,我脸色铁青的来到那个人身边,我看到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他害怕我,害怕此时此刻见到我。 我缓缓的说:“你给我抬起头来!” 不敢抬头,反而低的更低了,如果有个地洞,估计他要钻进去了。 我说:“陆俊晤,你给我抬起头来,我知道你看到我了。” 陆俊晤身子一抖,缓缓的抬起了头,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错,头发挺短的,染回来了,挺清爽,可是,此时此刻,他出现在这里,这个毒巢,加之有吸毒经历,一切不言而喻。 “姐...夫。” 真想给这个狗东西几脚,之前吸毒是被别人怂恿,跟父母管教不严也有关系,后来进戒毒所,应该改过自新了,没想到又吸上了,这事其实我不想管的,可是他是白子惠的弟弟,我有什么办法。 结婚,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也不仅仅是两个家庭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我的家人变成白子惠的家人,白子惠的家人变成我的家人,虽然有远近亲疏之分,不过,不能否认,陆俊晤现在跟我是亲戚关系。 女警察在我身后问,“这人...你认识?” 我转过头,说:“我跟他说几句话,单独。” 女警察看向了徐子云,徐子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听到徐子云的心声,他刚刚见识到我展露出来的实力,有能力便让人佩服,我知道,现在徐子云心里肯定不承认,但不知不觉中,徐子云对我的态度已是悄然变化。 我拧住陆俊晤的耳朵,他吃痛,跟着我起来,被我拽到了一边。 “你怎么回事?” 陆俊晤说:“姐夫,你听我说,我就是过来玩玩,我什么都没干,你相信不相信?” 我说:“你说呢?” 陆俊晤小声说:“我觉得你会相信。” 我说:“别跟我耍心眼,你想什么我都清楚。” 陆俊晤哭丧着脸,说:“姐夫,你一定相信我,我没吸,我就是跟朋友过来玩玩,他们吸了,你放了我吧,求求你,好不。” 我回头,看向那些俘虏,还真的发现了熟人,那个长头发,瘦的跟人干一样。 又转回了头,我说:“陆俊晤,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要不说实话,真没人帮你了。” 陆俊晤说:“姐夫,你肯帮我?” 我说:“你想多了,你们这些人都会被带回去,不过,我会替你说两句好话,前提,你应该知道。” 陆俊晤想了想,这个时候,来了好几辆车,徐子云找的人到了,我说:“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陆俊晤咬了咬牙,说:“姐夫,我跟你说,我戒完毒之后,我感觉还挺好的,说我恢复的不错,我以为没事了,也没什么瘾,可是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瘾突然就来了,我控制不住了,就找之前的朋友,他们把我带来了这里,但我真的没吸,姐夫,你要相信我。” ------------ 章三八三 卖个人情 徐子云的心里嘀咕起来了,没办法,刚才那一套连招,惊到他了,其实一把飞刀扎入手中,就挺惊艳了,我一下子甩出了两把,还都命中的目标,这两把比一把难的不是一倍,是好几倍,这是电影之中才能出现的场面,徐子云就站在我面前,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被吓傻了也是应该。 想想我们的关系,这就更好玩了。 徐子云看不上我,他觉得我是个干办公室的,就是看看资料什么,没什么用,帮不了他的忙,只会给他添乱,今天刚见面,徐子云就给我一个下马威,不让我参加活动,想要赶我走,三番四次的为难我,说实话,他的行为有点过分了,可是现在,反转来了,我算是救了他一命,被不放在眼里的我救了,徐子云的心里翻江倒海。 “我的眼睛...没花吧。” “昨天两点多睡的,早上七点多醒的,休息的不太好,可是眼睛应该没花。” “刚才是怎么回事?” “两把刀直接插入手中,我他妈的不是做梦吧。” “这个董宁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妈的,还是人类吗?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情,不,人类是可以做到的,可看董宁的样子他像是经常做这种事的人,那么的自信。” “算了,先不想了,外边还有人。” 徐子云喉咙发出一声响动,这个声音很不自然,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这一句说的其实挺不情愿的,不过,态度有转变就是好事情。 女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看出来啊!你还会玩刀呢,有空咱俩切磋切磋。” 这个女警察突然变得好热情啊! 让我有点受不鸟啊! 我笑了笑,说:“还是算了吧,你太猛了,打的我脸现在还疼呢。” 女警察对我笑笑,说:“对不起啦!” 拉倒吧,这女人,太猛,我要离她远点,刚刚差点让我断子绝孙,这还是初次见面呢,太危险,必须闪。 后面的人上来了,每个人都押着一个人,我没细看,徐子云交代一声,有人地上的枪踢开,然后给这两个人铐上了手铐,这两个人是凶徒,不过被我的小刀,先声夺人,插了手,丧了胆,可能太疼了,没多少反抗。 我感觉那个瘦子应该平常吸点东西,身体都被搞垮了,如果没有武器,战斗力没多高。 这边控制住局面,徐子云和女警察端着枪就出去了,这两个人有枪,外边车里面的人没准也有枪,不能掉以轻心。 我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先快速的露个头,看到,有一个人下车了,可身子还在车里面,看到我们露头,他骂了一声草,我是看嘴型确认的,距离稍微有点远,听不太清楚。 我们都冲出去了,那个人催促坐在司机快开车,司机掉头,那个人从车里翻出来手枪,摇下了车窗,就要射我们。 这位朋友,你太天真了,我的刀早就准备好了,已经饥渴难耐了,在这人手伸出车窗的那一刹那,我的手一甩,刀如流星一般,斜着插入手掌之中,这人的手一张,手枪落在了地上。 徐子云神情复杂的看了过来,女警察表情也值得玩味,刚才他们看得不是很清楚,现在整个出手,他们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有了最直观的印象,我只能说,他们觉得很震撼。 确实应该震撼,那刀刺破空气,一道优美的曲线,命中那么一个小的目标,很骚,说实话,跟表演一样。 我这一次命中,还有一个意义,就是让他们能清楚的认识我的实力,第一次可以说是蒙的,第二次还命中,那就不是蒙的了。 虽然命中了,让对方没有反击之力,不过这车已经扭了过去,这是要逃啊! 那不行啊! 我想拿刀甩轮胎,不过,刀的冲击力不怕不够,我对着徐子云说:“给我枪!” 徐子云犹豫了一下,女警察的枪递了过来,啪啪啪啪,我连开四枪,两枪击中左轮胎,两枪击中右轮胎。 先是响声,跟放屁一样,不过这放屁声可太大了,然后车身一阵颠簸,车子失去了控制,直直的撞在了墙上,还好,不是很严重,因为车子速度还没上来,不过,冲击力也是不小的,车里面的两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徐子云没说什么,直接跑了过去,我一边跑,一边拿出了刀,防止车里面的人搞什么鬼,到了车旁,很顺利,枪口对着车里面的两个人,他们就乖乖的了。 人从车里面拽了出来,徐子云打电话叫人,这一次逮捕了不少人,我听徐子云说,游戏厅里抓到了七个,其中有几人吸嗨了,那个卖家也抓到了,后来过来的四个人,应该是大鱼,没准是这个卖家的上家,过来送货的,赶的这么巧,也是没谁了。 徐子云把人押回到游戏厅的门口,一共逮捕了十一个人,车不够,没办法带他们走,现在只能等待支援,这个时候比较关键,就怕对方来人,不过还好,算上我一共八个人,过来人也能对付对付,况且,这里面还有我呢。 我把小刀收集起来,找了个东西擦干净上面的血,回去还要清洗清洗,这饮过血的刀有了灵性了,不一般。 “坏了,他怎么在,别看到我,千万别看到我。” 声音在心里响起的瞬间,我的目光便望了过去,被俘虏的人中有一位低下头去,不与我目光对视。 看到他,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哀其不幸,怒气不争,太让我失望了。 我走了过去,女警察跟在我身后,她想跟我聊几句,不过看我的样子,她闭上了嘴巴,没开口。 其他的队员很好奇的看着我,除了徐子云和这个女警察,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没看到我刚刚出手的样子,没看到那一刻,可看到了手上的窟窿,看过来的目光怪怪的。 别人怎么看我,不是重点,我脸色铁青的来到那个人身边,我看到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他害怕我,害怕此时此刻见到我。 我缓缓的说:“你给我抬起头来!” 不敢抬头,反而低的更低了,如果有个地洞,估计他要钻进去了。 我说:“陆俊晤,你给我抬起头来,我知道你看到我了。” 陆俊晤身子一抖,缓缓的抬起了头,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错,头发挺短的,染回来了,挺清爽,可是,此时此刻,他出现在这里,这个毒巢,加之有吸毒经历,一切不言而喻。 “姐...夫。” 真想给这个狗东西几脚,之前吸毒是被别人怂恿,跟父母管教不严也有关系,后来进戒毒所,应该改过自新了,没想到又吸上了,这事其实我不想管的,可是他是白子惠的弟弟,我有什么办法。 结婚,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也不仅仅是两个家庭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我的家人变成白子惠的家人,白子惠的家人变成我的家人,虽然有远近亲疏之分,不过,不能否认,陆俊晤现在跟我是亲戚关系。 女警察在我身后问,“这人...你认识?” 我转过头,说:“我跟他说几句话,单独。” 女警察看向了徐子云,徐子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听到徐子云的心声,他刚刚见识到我展露出来的实力,有能力便让人佩服,我知道,现在徐子云心里肯定不承认,但不知不觉中,徐子云对我的态度已是悄然变化。 我拧住陆俊晤的耳朵,他吃痛,跟着我起来,被我拽到了一边。 “你怎么回事?” 陆俊晤说:“姐夫,你听我说,我就是过来玩玩,我什么都没干,你相信不相信?” 我说:“你说呢?” 陆俊晤小声说:“我觉得你会相信。” 我说:“别跟我耍心眼,你想什么我都清楚。” 陆俊晤哭丧着脸,说:“姐夫,你一定相信我,我没吸,我就是跟朋友过来玩玩,他们吸了,你放了我吧,求求你,好不。” 我回头,看向那些俘虏,还真的发现了熟人,那个长头发,瘦的跟人干一样。 又转回了头,我说:“陆俊晤,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要不说实话,真没人帮你了。” 陆俊晤说:“姐夫,你肯帮我?” 我说:“你想多了,你们这些人都会被带回去,不过,我会替你说两句好话,前提,你应该知道。” 陆俊晤想了想,这个时候,来了好几辆车,徐子云找的人到了,我说:“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陆俊晤咬了咬牙,说:“姐夫,我跟你说,我戒完毒之后,我感觉还挺好的,说我恢复的不错,我以为没事了,也没什么瘾,可是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瘾突然就来了,我控制不住了,就找之前的朋友,他们把我带来了这里,但我真的没吸,姐夫,你要相信我。” ------------ 章三八四 让人难堪 我现在用的是排除法,陆俊晤既然不是主动吸食,我相信这个客观事实,那么说他在生活中不经意的误服了毒品,被勾起了毒瘾,这是有可能的。 有两种可能,一是巧合,不经意的沾上了,这个可能性很小,毒品这东西不是普通人拥有的,不是巧合的话,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有人搞鬼,这事我必须弄明白,陆俊晤是白子惠的弟弟,我要搞清楚这个人是对陆俊晤这个人有敌意,还是对陆家,最重要的一点,我要确保这个人不是冲着白子惠来的。 陆俊晤皱起了眉头,他回想,我一看,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我问负责人,陆俊晤现在这个情况有没有事,负责人说情况不大,检测的残余不多,应该剂量很小,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别主动吸食,一定要意志坚定,还是能过这个坎的。 我跟负责人说给你添麻烦了,然后我拉着陆俊晤就走了,陆俊晤回想需要时间,看他样子,挺费劲的,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再说,有些事也不好在这里说。 又上了车,陆俊晤没刚才那么紧张了,虽然刚刚的检测结果显示的结果不好,不过算是洗白了,自己没有主动吸食,这点很重要。 陆俊晤脸上有了笑意,他说:“姐夫,我发现你这个人有的时候还不错。” 我白了他一眼,说:“怎么不错了。” 陆俊晤:“刚才吓死我了,检查结果出来,我觉得完蛋了,没想到你会相信我。” 我说:“你别高兴的太早,我相信你不是主动吸食,不过,你现在还是有瘾,还主动去找毒吸。” 陆俊晤说:“姐夫,我不会了。” 我说:“这件事你姐必须知道,我现在带你过去。” 陆俊晤说:“姐夫,别啊!绕我一命,我姐知道了,一定跟我妈说的,那我就惨了,我妈该封锁我经济了。” 我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陆俊晤嬉皮笑脸说:“姐夫,咱们商量商量,别搞得这么僵,行不行。” 我摇摇头,说:“你小子别犯浑,这事非同小可,如果真有人对你下手,真出了问题怎么办?就你这个社会阅历,到时候肯定吃亏,跟你姐说一下,看看这事怎么办。” 陆俊晤点点头,说:“好吧。” 我说:“你快点想想,你吃了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有什么东西你吃了喝了,忘不了一直想。” 陆俊晤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说:“姐夫,你这么说提醒了我,也不是吃喝,是抽了别人给我的烟,当时觉得挺好抽的,回头想找,找不到了。” 我说:“谁给你的烟。” 陆俊晤说:“记不得了,学校寝室人多,我跟着同学去打牌,当时玩牌呢,也不知道谁散的烟,每个人身上都带着烟,掏烟就散,当时别人散,拿过来就抽了,抽的太多,都不知道是哪一根,回头,回味起来,挺好抽的,想的挺难受。” 男生寝室,乌烟瘴气,围坐在一起,喝五邀六,没准还喝了点小酒,谁拿的烟,不注意的话,真的不好说。 假设烟里面下了东西,那么散烟的那个人一定亲自给陆俊晤递的烟,那个场合应该都是学生,外人大概混不进去,在寝室中,谁会这样处心积虑对付陆俊晤呢。 从这一点开始分析,疑点很多,没有动机,缺少很多条件。 我问陆俊晤当时来玩的都有谁,陆俊晤说有他的同学,还有马小小,我说怎么还有马小小呢,陆俊晤说最近马小小跟他关系还可以,没事找他玩玩,因为我的缘故,走的近了,当时是马小小搞的局,来的人不少,有的玩一会就走了,有的在旁边看,人流动性挺大的,挺多陆俊晤不认识的,都是朋友的朋友。 陆俊晤只是一个参与者,让他想,想不出什么来,只能找马小小了解一下情况了。 我觉得查清楚希望不大,陆俊晤也说了,流动性很大,虽然这局是马小小的,可是他也不可能记住没一个进来的人,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他去哪里认识。 不过有一个方向总是好的。 开车带着陆俊晤到了公司,陆俊晤怂了,不敢下车。 我直接下了车,来到了副驾驶,打开门,抓着陆俊晤的领子把他拽了下来,小样,还矜持。 上了楼,进了白子惠办公室,她抬头看到我和陆俊晤一起进来,眼珠一转,站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 果然是我老婆,一猜就猜出来了,我没隐瞒,把情况跟白子惠一说,我也没别的意思,白子惠是陆俊晤的姐姐,她应该知道这事,起码把陆俊晤看住了,不给他机会。 白子惠冷着脸看着陆俊晤,陆俊晤身子直抖,他说:“姐,别告诉我妈,行不行?” 白子惠冷哼一声,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我看了看时间,被白子惠注意到了,她问:“你那边还要忙?” 我点了点头,说:“人抓住了,不知道审没审下来。” 白子惠说:“你忙你就先走吧。” 我说:“那我走啦!” 白子惠说:“等等,你那边什么时候结束。” 我知道白子惠想跟我一起回家,可我这边实在是不好说,谁知道什么时候能从他们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来,贩毒制毒很严重,数量巨大,死刑跑不掉,送上西天,这些人应该心里都清楚,铤而走险就是赚这个钱,自然不会轻易开口,死,他们不怕,身上带着枪,碰到条子,能杀就杀,能跑就跑,玩的就是心跳,所以,我对徐子云那边不看好,这事不好办那! 我把情况一说,白子惠说随时联系,如果那边结束,她还没走的话,让我过来接她,我说那边没结束我也能过来接老婆,送老婆回家是必须,白子惠笑骂了我一句,陆俊晤在旁边都看了去,他心里嚎叫着,混蛋,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好不好,我不想吃狗粮。 陆俊晤的事就交给白子惠操心了,我要继续忙我的工作,新型毒品这边是关键,这是我的第一个任务。 齐语兰说没人分配给我,其实有些情况她没明说,当然齐语兰不是想瞒我,只是怕我多想。 我手下没人,应该是上边的授意,看看我这个人有没有能力,多观察观察,毕竟我搞出那么大一件事情,现在考察一下,也有可能是有人在这里面玩手段,害人还是挺简单的,歪歪嘴就可以了。 新型毒品这件事我要办的漂亮,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 陆俊晤的事我也要查查,这里面有人搞鬼,那还了得,我是特勤,这点小事办不成就丢人,况且这事还涉及白子惠的家人,趁着现在好好表现表现,让白子惠对我的工作改观一下。 开车往警局赶,路上突然一个来电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把车子停在路边,接听了电话。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我笑着说:“童姐姐,你好。” 完全没有预料到童香给我打电话,我从东湖离开,自动的认为东湖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结束,我和白子惠感情稳定,迎娶美娇娘,走上人生巅峰,幸福美满,可是,有些事情是忘记不了的。 关珊的死,童香的魅。 不是不想忘记,只是不经意又想起,自动冒出来。 童香在电话里悠悠一叹,她说:“董宁,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 我说:“不会的,童姐姐。” 那些事,我可忘不了。 童香说:“我打电话没别的意思,我想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我说:“当然。” 这话没毛病,我和童香虽然有点闹得不太痛快,但也不应该是仇人关系,童香的心说要忘记我,显然,她没有做到。 童香说:“董宁,我就想问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说:“挺好的。” 童香笑了一下,说:“真的跟梦一样,你离开东湖,我觉得我们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你说怪不怪,哎,可能是人老了的关系。” 我心里一叹,这有什么好怪的,童香是个女人,还是个熟透的女人,空虚了,寂寞了,冷了,想要有人呵护了,想要有人温暖了,无可厚非,很正常的事,男人有欲望,女人也有欲望,平等,只不过,给我打电话也没用,鞭长莫及,况且,我也不愿为她排解寂寞。 我笑了笑,说:“童姐姐你说笑了,你年轻的很。” 童香说:“董宁,你就会哄我开心,不过,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太空洞了,一点感情也没有,好了,我也没什么事,你忙吧,我挂了。” 想要说点什么,却觉得说了不妥,已经决定划清界限,楚汉分割,所以,董宁,要闭嘴,少撩人,说那些话,只会把问题搞得复杂,让人更难堪。 听听声音,了结心愿,够了。 我嗯了一声,童香挂断了电话。 滴滴滴的忙音传来,听起来分外惆帐。 到了警局,一进到办公室,屋里面没人,空了,刚转身出去,女警察和好几个人回来了,他们手里面拿着资料,唉声叹气的。 我说:“审他们很困难?” 女警察说:“岂止是困难,一个字不说,就是看你冷笑。” 抓回来这些人,不少是小卒子,重要的就那么几个,游戏厅的老板是一个,他是个大卖家,车上那四个也重要,他们是送货的,司机知道的事情很少,其他三个人是大鱼,不过态度就跟女警察说的一样,不配合,认命,要不你弄死我,让我说话,没可能。 我说:“有他们的资料吗?给我看看。” ------------ 章三八五 刺激刺激 我知道这些亡命之徒肯定难啃,好啃的话那就有鬼了,这些人是什么人,是亡命之徒,是敢在街上跟你对射的主儿,说不好听的命都不要了,你怎么对付人家,怎么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不好突破的。 那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估计也不好使。 除非他们供出来主谋,没准死刑改成死缓。 可是主谋不是那么好供出来的,能驱使这些亡命之徒卖命,主谋一定有手段控制他们,新型毒药,加上垄断市场,这是毒枭。 徐子云这边已经查到了毒品,现在就可以判了,不过不够,擒贼擒王,这些人组织分工明确,后面有大鱼。 这几个人不开口,那就问到开口。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要资料的目的就是多掌握一点状况,然后跟这些人对话,从对话中听他们的心声,争取找到突破口。 真相是什么样的,真不好说,按理说这种违法犯罪利益巨大,这一条利益链上肯定有很多人,某些人充当保护伞,询问的时候,没准会有阻力,不过,有阻力的时候,是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 拿到了资料,五个重要人物,游戏厅老板,车里的四个人,只有两个人的信息可以查到,一个是游戏厅老板,另外一个是司机,其他三个人,没有身份证,现在正在比对。 老板的资料不少,前期徐子云查的差不多了,不过这个老板也没透出什么信息来,他说他就是个分销的,有人送货上门,他就卖。 徐子云问了他怎么搭上这条线的,他说他之前是从别的地方拿货,出的货很少,有一天,有人联系了他,说可以提供给他货,问他要不要。 陌生人的电话,游戏厅老板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凌晨的时候,他的游戏厅窗户被打破,扔进来一个包裹,里面装了一些货,游戏厅老板给人试了试,很不错,便开始跟那边联系起来,帮着出货,他只见过送货的,老板他可是没见过。 重点还是在那四个人身上。 司机是本地人,另外三个还不可知,看了一下司机的资料,男,三十九岁,没有正当职业,之前开过一段时间滴滴,看到这里,我觉得这个司机有可能是新招募到的,前段时间跟老婆离婚了,有一个女儿,据居委会说是这司机没什么钱,因为经济条件造成夫妻感情不好,这女的有歪心思,就离了。 看到这些资料,我觉得司机是最好突破的一个,徐子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徐子云一直审问这个司机,一个多小时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挺难搞的。 看完了资料,徐子云也走出来了,他出来透透气,抽抽烟。 审讯还有一个小技巧,那就是晾着你,把你一个人关在屋里面,没人跟你说话,你自己胡思乱想起来,隔一段时间询问,有的人接受不了精神折磨就撂了。 徐子云出来,打算晾着这几个人,多晾一会,趁着这个时间,查查他们的底,比如说之前有没有违法行为,家里还有什么人,让家人做做工作,说一下政府的政策,争取让他们自己开口。 我等了一会,然后走到徐子云面前,掏出烟,刚才在外边我又买了一盒,中华,我递给徐子云一根,徐子云点上,痛快的吸了两口,他对我一笑,说:“董宁,有什么指示?” 我说:“徐队,你这说话有点过分了,这不吓唬人呢吗?” 徐子云看了看手中的烟,说:“董宁,我算是品出来了,你是个不缺钱的人,之前我也这么认为,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觉得你是上边派下来镀金的,我以为你会跟我添乱,给我搞事情,我现在才看明白,你有点门道,所以,有话你就说吧,我这个人直性子,不喜欢绕圈子。” 我说:“徐队,让你看出来了,等会我想审审这个司机。” 徐子云眯着眼睛看我,说:“你有审讯经验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是警察,我没有经验,不过,我想试试。” 徐子云说:“可以,不过你只能审那个司机。” 我说:“可以,不过我审下那个司机之后,我想审其他人。” 徐子云挑了挑眉毛,说:“成交。” 我笑着点了点头。 别看徐子云答应的痛快,不过,他并不看好我,他是警察我不是,他有这个自信,他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不可能做到,虽然我在他面前展示了惊人的刀技,可是这是徐子云的尊严,他有他的底线。 同样,我也有我的骄傲。 这个司机,我一定要审下来他。 话是说好了,可我没着急进去,我又看了看司机的资料,琢磨着该从哪里入手,司机叫刘思远,念完高中就不念了,文化程度不高,想了想,我心里有谱了。 我去之前示意了一下徐子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笑笑,来到审讯室门前,打开了门,走了进去,司机脸上挺平静的,不过我能看出来他精神高度紧张。 屋里面很黑,惯用的招数,我坐了下来。 临近屋的时候,我跟徐子云说了,关闭这里的监控,徐子云犹豫了一下,他叮嘱我别玩大了,徐子云不是怕我动手,而是怕我搞大了。 坐在刘思远的对面,我没急着开口,给刘思远一定的时间来认识我,他打量着我,眼中流露出一丝畏惧,他认出我来了。 没办法,刚刚留人的时候太嚣张了,让人印象深刻啊! 外边议论纷纷。 “这个人行吗?” “你说呢,老大都没啃下来的硬骨头。” “不过刚才刘姐说这人很厉害的,你们也看到了,那几个人受的伤,都是被那人甩飞刀戳伤的。” “一码归一码,刚才老大也问了,这个人说没经验。” “我还挺好奇的。” “跟你说,没戏,不服赌包烟。” “赌,玉溪?” “滚,起码中华。” “行。” 这一点我倒是没预料到,竟然拿我打赌,还赌烟。 火候差不多了。 刘思远动个不停,是被我逼的,他觉得很有压力,他这个样子,我就很舒服了,我对他笑了笑,说:“别紧张。” 刘思远看着我,抿着嘴,他心里打定主意不跟我说话。 我说:“真的别紧张,手别抖,我就是随便跟你聊两句。” 屋里面很黑,刘思远张开了嘴,声音有些干涩,他声音不大,很小心的说:“你要跟我聊什么?” 我摸着下巴,说:“从哪里开始呢。” 刘思远默不作声的看着我,不知道我玩什么把戏,其实我玩的把戏说出来不稀奇,我就是要刺激刘思远,这样他的心理活动才多。 我说:“就聊聊你的家庭吧,你的女儿挺可爱啊!老婆也挺漂亮的,挺有福气的。” 刘思远瞳孔一缩,说到家庭,他的反应大多了,我知道,我说到点子上了,刘思远不愿意谈这个,他不说话,他有些愤怒。 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一个女人的离开,从这一点切入,绝对大有收获,不知道刚才徐子云问没问这一点,我不关心,我只关心现在,我不是警察,我不用遵守任何的规则,我可以很赤裸的刺刘思远的痛处。 刘思远不说话,我不在意,不说就不说吧,手被铐着,捂不住耳朵,就算捂住了耳朵,我说的话他还是能听的到。 我说:“哎呀,抱歉,这么漂亮老婆现在不是你的了,变成你的前妻了,真是好可惜啊!你怎么能让这种情况发生呢,虽然你老婆三十多岁了,不过保养的还不错啊!身材挺好,胸鼓囊囊的,床上一定让你欲罢不能吧。” 刘思远骂道:“你他妈的闭嘴!” 我笑了笑,说:“怎么了,刺痛你了?你的老婆现在正在别的男人的床上,嘴里不知道被塞了什么东西。” 刘思远咆哮起来,让我闭上嘴,他的身子想要起来,不过,他坐的那个椅子是铁的,被锁上了,手也被铐着,没办法挣脱。 我笑着看刘思远,看他发疯,现在还不够,还要多刺激刺激他。 等刘思远稍微冷静一下,我有开了口,我说:“自己的老婆看不住,你说怪谁呢,谁让你赚钱赚的太少了,老婆跑了,跟别的男人睡了,她这个年纪,应该只能找岁数大的了,你想想她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按在床上,你有没有感觉很爽。” 刘思远脸上的青筋爆炸,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笑笑,说:“我不是警察,我不问你那些话,我不感兴趣,我就想问你点隐私,自己的女人看不住,给你戴绿帽子,你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刘思远说:“够了,别说了。” 我说:“我还没说完呢,你前妻肯定会把你女儿带走的,你又没钱,自己女儿被别的男人养大,你是什么心情。” 刘思远对我怒吼,“老子有钱!” 这个火候,差不多了。 ------------ 章三二六 将军 说实话,现在刘思远心情激荡,听他的心我真没听出什么来,因为他现在心里就是骂人,草你妈草你妈这样的怪叫。 刘思远骂的人很多,骂我,骂他的前妻,骂勾引他前妻的那个男人,骂这个社会,让他赚不到钱,老婆都丢了。 有用的信息一点没有,我心里清楚,因为是刺激了他,只能慢慢引导。 我轻轻的笑,刘思远问:“你笑什么?” 我说:“你有什么钱?你在逗我玩?” 刘思远的气势不那么足了,声音低了下来,他说:“老子有钱,老子就是有钱。” 我说:“哪来的钱?帮着贩毒运来的钱?你要在外边我什么都不说,你看看现在自己在哪里?你有钱,有地方花钱吗?” 刘思远瞪我。 我说:“你瞪什么瞪,你的钱都会被冻结知道吗?警察已经去你家里面了,留在家里面的现金,只要查清楚是贩毒得来的钱,就会被没收,刘思远,你现在女儿看不到了,想给女儿留点钱也做不到,你这样,还不如去死了呢。” 刘思远脸上的表情恐怖极了,嘴里不断的发出低吼,现在,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野兽,想要吃了我的野兽,我没夸张,我要把手伸过去,他能咬断我手指。 我说:“我不是警察,不过我知道你只是帮忙开车的,你的罪比较轻,你应该还想以后能见到自己的女儿吧,你还想她管你叫爸爸吧,而不是另外的男人。” 刘思远软了下来,他看着我,说:“我要怎么做?” 我说:“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 刘思远说:“我的安全能保证吗?那些人很危险的。” 我说:“你等一下,我帮你问问。” 出门我找到了徐子云,徐子云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审下来了?” 我说:“没有。” 徐子云一笑,说:“没审下来也不要紧。” 这副嘴脸,有意思。 我说:“徐队,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徐子云不解,说:“干什么?” 我神神秘秘的说:“你来就知道了。” 徐子云说:“审不下来没关系的,咱们外边坐一坐,抽根烟。” 我笑了笑,说:“徐队,你要不过来,到时候被后悔。” 徐子云眉毛皱起,犹豫了一下,跟我一起走进了审讯室,一进来,我就把情况跟徐子云说了。 徐子云瞪着大眼睛看我,我心说我又不是个妞,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咋地,想强奸我啊! “你怎么办到的?” 徐子云问我。 我笑笑,说:“徐队,这里说这事不合适,你快把政策跟刘思远讲一讲。” 徐子云拍了下自己的脑瓜子,先办起正事来,徐子云嘴皮子可以,噼里啪啦一说,把刘思远镇住了,我在一边听着,说实话,徐子云的话里有陷阱,他说的都是最好的情况,建立在刘思远提供的线索抓住幕后老大,这样才可能给刘思远提供最优的待遇,比如改头换面,去另外的地方生活,不用跟女儿分开,老婆的话,政府就无能为力了,管天管地也管不了人家变心。 刘思远都快被我吓尿了,别看他刚才声嘶力竭,表情狰狞,丫是假象,故作坚强,伪装自己。 刘思远低头了,他问我们想要知道什么,徐子云这时候装大尾巴狼,他坐的很稳,大手一挥,说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刘思远说了,他之前开滴滴,一天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几千,虽说普通生活够了,可刘思远不一样,他要赚大钱,他被老婆甩了,心里憋着一股邪火,想要赚大钱,好让那个女人看一看,除此之外,他还有女儿,生活压力也挺大的。 有一天有人找到了他,给他介绍了一个活,出一次车三千,一个月能出七八次,现金,日结,不过这活风险大,刘思远心里清楚,最后,他还是对钱低下了头,没办法不低,没钱老婆没了,这口气怎么忍? 刘思远快干了三个月,每次出车要跑好几个地方,就是送货,但是货从哪里来不清楚,每一次,有人联系刘思远,让他开车到地方接人。 来源不清楚,但是去向清楚,除了这个游戏厅外,还有酒吧洗浴中心这种地方,都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徐子云挺开心的,有突破了他当然开心了,不过这个刘思远知道的东西还是少,除了送货收钱,便没有太大的交集,徐子云问了好几个问题,都没问到满意的答案。 把本子一合,徐子云站了起来,跟我说:“走吧!” 我说:“徐队,我还没问完呢。” 徐子云又坐了下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问!” 之前审问这个刘思远,徐子云未建功,是我打开局面,这事我不会跟徐子云争功,这又是一份人情。 我说:“那徐队,一会我可以审问别人吧。” 徐子云犹豫了一下,说:“可以。” 他的心思我知道,他从刘思远这里得到了消息,想赚个面子,证明自己比别人强。 我问的是这几个人的关系怎么样,说话的口音,总的来说,就是一些琐事,我认为细节决定成败,知道他们的一些好恶,可以帮助我突破心防,得到想要的讯息。 刘思远想了半天,说了一些,他接触也不多,仅仅是开车,他说那个瘦子是这几个人里面的头,平常挺凶的,不好惹,总骂人去死。 另外还有一个人,天天拿着手机,跟人聊天。 有用的讯息不多。 我看了看时间,挺晚了,要抓紧时间。 在三个人中选择了一下,我选了那个喜欢玩手机的当突破口,徐子云也没阻拦,他现在内心很复杂,一方面他希望我失败,不想看到我比他强,另外一方面他又希望我成功,找到新型毒品的源头。 听起来很矛盾,但人就是这么矛盾。 进了另外一间审讯室,那人看我一愣,这人喜欢玩手机,就姑且称呼他为手机哥吧,我看了看他的手,已经包扎好了,虽然是罪犯,但不会不管他们。 我对他微微一笑,我说:“手还疼吗?” 那人一哆嗦,看来我给他的伤害挺大的。 不过这人心中一声国骂,“草你妈!” 让我明白这人就是一凶徒,给他机会,他敢拿刀捅我。 我坐了下来,觉得不太舒服,调整了坐姿,翘起了腿,我说:“听说你喜欢玩手机,喜欢聊天?” 手机哥不说话,抿着嘴看我。 徐子云就坐在我旁边,看我表演。 我没觉得受挫,我说:“我刚才看了一眼,你手里里面小姑娘不少啊!好像都没见过面,怎么回事?你那方面有问题?” 手机哥说话了,他说:“你他妈的那方面才有问题呢。” 看他样子挺生气的,我笑了笑,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我真说中了?你恼羞成怒了。” 手机哥咬牙切齿。 我说:“干什么这么激动,闲聊几句,我看你长得也不丑,怎么只在网上聊呢,出来见一见,宾馆加深一下关系才对啊!难道是兜里面没钱?还是有人限制你啊!” 手机哥低下了头,说:“你别想从我嘴里套话。” “草,要不是滨哥非要我跟她妹妹搞对象,我早就出去约了,妈的,我可不想得罪滨哥,真憋闷。” 我笑了,我可不是从嘴里面套话,我是在听你的心那! “那个,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所以不敢出去约?” 手机哥说:“我不想跟你说话。” 我说:“别这样啊!害羞什么?” 旁边的徐子云看了我一眼,眼神带着疑虑,那个意思是在说,董宁你这就是这样审问的吗?我还以为你有两把刷子呢。 手机哥不说话。 我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缓缓说道:“滨哥的妹妹一定不好看吧。” 手机哥瞪大了眼睛看我,一脸惊恐。 他心里在说:“他怎么知道?他还知道什么?” 徐子云表情变了变,他看到手机哥的表情变化,知道我这一句的分量,我继续说:“滨哥让你跟他妹妹处对象,也太不尊重你了,把你当成什么了,不过,你也太听话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也不敢反抗,不像个男人,没办法泡别的妞,你活该。” 手机哥心里想:“滨哥说的话我不敢不听,滨哥杀过人,之前跟着他一起混的老乡,因为分钱不均,说了几句,就被滨哥弄死,扔到湖里面了,我不想死。” 没想到这个滨哥是个狠角色呢。 我说:“你怕滨哥,对吧。” 手机哥看着我的眼睛,他身子在抖。 我说:“因为滨哥杀过人,对吧。” 手机哥的手也在抖。 我继续,乘胜追击,我说:“因为分赃不均,被丢进湖里面,对吧。” 手机哥大喊,说:“你怎么知道?” 我笑笑,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了,如果这话,我告诉你的滨哥,我说是你说的,你想想看,会发生什么后果,对了,你现在被抓到了,但我们可以把你和滨哥安排在一起,你们是好兄弟来的,到时候你们一个牢房,出什么事,我们想管也来不及啊!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说完,我站了起来。 将军! ------------ 章三八七 你们来晚了 很幸运,从手机哥的心中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利用他害怕滨哥这件事威胁他,这一波很可以,节点选择的不错,话放在这里了,他要不交代,我吃屎。 这话说出口,杀伤极大,手机哥脸上往外冒汗,他看着我,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我笑着看着他,攻心为上,我越自然,他越害怕。 “我说!” 这两个字,掷地有声,对徐子云来说,犹如天籁,我感觉徐子云跳了起来,不过未完成,跳起来一点,可能觉得不太恰当,又坐了回去。 局面打开了,只要核心人物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看了看时间,都晚上七点多了,这一天,全都交代在这里了,我准备撤退,我是特勤,又不是警察,又没执行了不得的任务,今天工作到这里已经可以了,剩下的不需要我紧跟着,缉毒警可以做的很好。 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这是一点,另外一点,我不能大包大揽,别抢了人家的活,要我一个人都干好了,要这些缉毒警干什么,我本身是没这个意思,不过上边的领导会这样想,有的领导就喜欢瞎指挥,正经事一点都不懂,这样会抹杀一些人的努力。 我站起来把徐子云吓了一跳,他说:“你这是...” 我对他使了个眼色,徐子云跟我出来了,屋里面说话不方便,出来后,徐子云说:“董宁,怎么了?” 我说:“我有事先回去了。” 徐子云犹豫了一会,说:“董宁,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我说:“你想多了,我对你有什么意见。” 徐子云说:“那现在刚有进展,你就要走?” 这人,之前还眼红我抢了风头,现在态度倒是变了,人之常情吧,这也是,第一次震惊可能眼红,第二次第三次,眼红就变了,有可能变成了佩服,这都说不好的事。 我说:“我这边事差不多了,这个人开口,你们能挖出不少东西来,说实话,我有点熬不下去了,还有,我那个弟弟的事,我还要去管,所以,今天我就先到这里了,明天我再过来。” 徐子云想了想,说:“行,不过,你给我留一电话,有什么事我找你。” 这没问题,我把电话留了下来,然后我就要走,那个女警察不知道从哪知道我搞定了罪犯的消息,她跑了过来,一拍我肩膀,说:“兄弟,你可以啊!” 我揉了揉肩膀,说:“兄弟,你这一巴掌够狠的啊!” 女警察说:“讨厌,人家是女生。” 通体恶寒。 女警察还要跟我说什么,我敷衍了几句就走了,白子惠还等着我呢,犯不着,上了车,一踩油门,便往公司赶,路上我打电话给白子惠,她还在公司。 到了公司,进了办公室,白子惠正忙呢。 我说:“陆俊晤那小子呢。” 白子惠说:“我让他先回去了。” 我说:“跟你三舅妈说了吗?” 白子惠说:“没有,给他一次机会,刚才他给我跪下了。” 我说:“你心软了,吸毒的人话不能信,别管他痛哭流涕,那都是假的。” 白子惠对我微微一笑,笑得特别的甜,她说:“谁让我有你呢,什么都逃不掉你的法眼。” 我微微一笑,说:“老婆,你这是给我灌迷魂汤呢那!” 白子惠说:“那你喝不喝啊!” 我说:“喝,当然喝,就是洗脚水我也喝。” 家庭稳定是大事,有的时候怂一点不是坏事,把女人哄高兴了,没准在床上解锁新姿势,算起来还是赚的。 不过这话说出口,我便觉得不妥。 洗脚水,重点是脚,之前我跟童香那事,白子惠有时候会说上一说,倒不是羞辱我,只是心里觉得别扭,我知道她有点介意。 果然,这话一说完,白子惠的表情就变了,那眼神幽怨,小嘴一张一合,“谁的洗脚水啊!不是我的洗脚水吧。” 我说:“当然是你的洗脚水了。” 白子惠说:“想必是那位童姐姐的洗脚水吧,我有点好奇,她的脚是多么香啊!这么让你魂牵梦萦。” 女人便是如此,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可能犯了大错了。 也怪我自己作死,没事跟白子惠说这个干什么,自己找不自在,估计这会成为我一生之污点,没准以后有了孩子,还会被白子惠拿出来说说。 我说:“老婆,你不就是心里有疙瘩吗?等回去的,我舔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不要脸。” 我说:“跟你在一起,别说不要脸了,命我都不要了。” 白子惠立马说:“瞎说什么!” 我笑笑,说:“好了,不说了,咱们去吃饭吧,这忙了一天连顿饭也没吃上。”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谁让你自己选的工作,你以后给我注意一点,要按时吃饭,要不对胃不好。” 我笑笑,说:“老婆,我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我,白子惠心里还是为我好的,男女之间慢慢变得熟悉,感情不再炙热,变成涓涓溪水,说话也不如最开始那般客气,因为彼此太熟,虽然骂来骂去,可里面透着的是最深的情谊,那些相敬如宾的,我是接受不了,说个话都客客气气的,要是上床不得上天了。 先去吃了饭,然后回家,路上白子惠跟我说,她已经跟她爸妈说了,想最近再聚一次,谈的挺愉快的,我和白子惠现在这个样子,其实跟已婚没什么区别,就差办个婚礼,白子惠那边也没有了阻力,陆老爷子心灰意冷,添不了什么麻烦。 父母希望子女好,无非就是家庭条件这个问题,嫁的好一点省心,不过白子惠这边事业有成,我这边给不给力无所谓了,只要我是白子惠喜欢的就可以了。 白子惠也想求个圆满,我心里清楚,我说当然好了,等会回去就说,白子惠点了点头。 我们到了家,把车停好,一起上楼,先去的楼下,到了门口,白子惠犹豫了一下,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有点紧张,害怕我爸妈不同意,我笑了笑,说我爸妈不是那样的人。 接触了这么长时间,白子惠心里应该有判断。 敲门,我妈打开的门,她问我和白子惠吃没吃,没吃的话她做一点,家里有菜,现弄来得及,我说吃过了,然后把我爸也叫到客厅,我说:“爸,妈,我和子惠有点事情想跟你们说。” 一看这个样子,我爸我妈心里有数,只要要说正经事,他们两个坐好。 本来我想开口的,白子惠一拉我,她先说上了,她说:“叔叔阿姨,我们两个合计了一下,还是想双方父母再见一次,上次,我妈有些没想开,这一次应该不会出问题了。” 我妈说:“行,我和你叔叔一直等着呢,你们两个人的事也差不多了。” 我说:“那就说好了,这两天有时间见一见。” 这事本来就是水到渠成。 说完了之后,我去姗姗房间,我悄悄问了姗姗,荣老师有没有为难她,姗姗说没有,我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多注意,我总觉得那个荣老师要闹上一闹。 见家长的事不急,反正白子惠也跑不了,最近有空就聚一聚,我爸妈已经退休,时间多,没什么关系,白子惠爸妈还有工作,看他们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便去徐子云那里报道,到了之后发现徐子云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呢,屋里面都是烟味,出了徐子云,还有两个男青年,在屋里凑合睡呢。 看情况应该是昨天审的挺晚,他们在这里对付了一宿。 我掏出手机,买了一些早餐,他们这个样子肯定还没吃呢,我早上吃了,昨天睡得舒舒服服的,看到他们这样辛苦,我有点于心不忍。 我留言了,外卖送到门口,等到了,我出去去取。 可能是我进来惊到人,徐子云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他的眼睛满是血丝,眼角还有眼屎存在,一脸的疲惫,看到我,他先打了两个哈欠,随后站了起来,说:“董宁,你来啦!” 我问情况怎么样,徐子云拉着我到屋外说话,出门他先点了一根烟,先抽了两口,精神精神之后跟我说了。 昨天进展不错,手机哥全都说了,他一说,徐子云这边掌握的情况就多了,紧接着攻克另外一个人,最后拿下了滨哥。 他们犯了不少事,不细说,主要是幕后之人,新型毒品的来源。 幕后之人这几个人也不清楚,最开始有人招募他们,是给他们打电话过来的,那个人对这几个人情况了如指掌,问他们想不想赚钱,这几个人是亡命之徒,尤其那个滨哥,可是面对那个人,他们无力反抗,因为招募他们的那个人很危险,他们被狠狠的教训了一次,老实了。 地址倒是有,一个废弃的工厂,这几个人从工厂里面拿货,除了货物,还有武器,送完货之后,拿到钱他们拿走一部分,另外一部分下次去工厂的时候放在固定的箱子中。 知道地址后,徐子云凌晨一点多,带着人杀了过去,去了之后,却扑了个空,并且工厂的墙上还被人留了一行字。 “你们来晚了。” ------------ 章三八八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幕后之人很厉害啊! 这么快便得到了消息,还戏耍了一下徐子云,真够手眼通天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徐子云看到之后,当时气得不行,可是没有别的办法,现场查了一下,什么有用的都没查出来,不过看到了两个摄像头,无线的,数据不知道传到哪里去了。 从工厂回来,已经四点多了,徐子云留下来,补一些书面材料,一部分回去休息,所以我到这里的时候,屋里面睡着三个,都累完了。 我问徐子云接下来做什么,徐子云挺不甘心的,他小声跟我说:“董宁,我跟你说一些掏心窝的话,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我能感觉到徐子云此时此刻把我当朋友,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是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我说:“你说吧,我肯定不说出去。” 徐子云的意思是还想往下查下去,不过,人手不够是一方面,其次,现在得到了这么多的讯息,够查好一阵子呢,比如那几个贩卖点,各方面关系博弈,有钱的出点血,买个平安符,没钱没势的抓进去,确实需要不少时间,最重要的就是上边的领导有些着急了,查不查到最后,抓不抓到大鱼,他们不是很关心,他们在意的是这些功劳能不能落在自己身上,自己任期之内,能不能享受到这个好处。 不能否认,警察内部确实有坚守本心之人,但是也不能忽视那些投机倒把之人,都存在的。 上边的领导态度很坚决,马上要结案,不给徐子云时间,结案之后,便论功行赏,这个案子不小,功劳簿能填上浓重的一笔。 徐子云说完之后,问我什么态度,徐子云说他问上边的领导,我怎么办,上边的领导只跟徐子云说了两个字,别管。 我笑笑,跟徐子云说我现在也要请示一下,因为这件事情我自己一个人办肯定不好办,一定要有人支持我。 徐子云唉声叹气,我能看出来,他是个骄傲的人,不过人在体制之中,不得不低头,说起来挺无奈的,但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多少年的规矩已经形成了,渐渐变成了潜规则,勾心斗角,各有所属,关系错综复杂,想要做点什么事,不是那么好做的,光有一腔热血,屁用没有。 徐子云有点意思,想让我查下去,他有空过来帮帮忙,我笑笑了,拒绝了,倒不是我的原因,这事要跟齐语兰说说,别上边有什么事。 徐子云叹了一口,说好吧。 这个时候,外卖给我打电话了,我让徐子云先进屋,我跑出去,拿了外卖,又上了楼,把外卖给了徐子云,他一愣,连说了好几个谢谢。 举手之劳,一点小心意而已。 离开了警局,我马上给齐语兰打了电话,我把情况一说,没想到齐语兰已经知道了,她跟我说这事先缓缓,不急着查,看看徐子云这边怎么处理。 我觉得也是先缓一缓比较好,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个幕后之人必然藏好,不露马脚,现在想找也很难,暂缓就暂缓吧,通了信息之后,想了想,我直接去了陆俊晤学校。 白子惠是我老婆,陆俊晤就是我的小舅子,小舅子的事就是我的事,庆幸的是陆俊晤没有关山那么坑人,不幸的是小舅子不止一位。 给马小小打了电话,马小小特高兴,董哥董哥的叫,我问他方不方便,他说方便,正琢磨去哪里玩呢,反正闲得很,我说你不上课啊,马小小问我啥叫上课,家里条件好,就是不一样,不用考虑工作养家这些事。 可是不对劲啊,马小小他爸的公司半死不活,可这马小小看起来天天挺潇洒啊! 我问马小小,他爸的公司怎么样,马小小叹了一口气,说不怎么样,就快倒闭了,我说你爸都这个样子了,你天天还想着玩,你坑爹啊!马小小笑着说没事,他说他家里不少地产,月月收租也能当个富家翁。 说的对,我哑口无言。 马小小问我为啥给他打电话,我说你自己一个人出来,我问你点事,马小小也没问什么事,就问我去哪里,我想了想,说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最好带包厢的。 马小小说他懂,他说去酒店开个房间,我有点无语,我说找个喝东西的地方,安静一点就好。 他说了个地方,我开车过去,到了地方,马小小在门口等着我呢,看到我开的车,马小小说:“董哥,你开的这车档次也不够啊!不符合你身份。” 十多万的车,就是个代步,开出去有面子,起码要几十万。 我笑了,我说:“我能有什么面子,你少跟我在这里贫。” 马小小嘿嘿一笑,这小子最开始见他,烦得要死,恨不得狠狠揍他几顿消消气,不过后面处下来,人还可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就那么一回事,觉得舒服最好。 坐了下来,马小小说董哥什么事你说吧。 我说你最近跟陆俊晤走的挺近的,马小小点头说对,我说有一天他过来找你玩牌来的,马小小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随便玩玩,玩的不大。 我说谁管你玩了。 马小小说:“那董哥你想问什么?” 我说:“来你牌局的人,你都认识吗?” 马小小摇头,说:“大部分认识,不过人来人往的,肯定有不认识的。” 我说:“你注意到那天谁给陆俊晤烟了吗?” 马小小摇了摇头,说:“那太多了,想不起来。” 这结果在我意料之中,不意外。 我说:“你帮我想想,有什么你觉得特别的事,想起来你给我打电话。” 马小小说:“好的,董哥。”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引蛇出洞,我说:“马小小,你这牌局多长时间一次。” 马小小说:“有空就玩,在寝室里喊喊,一会就来不少人。” 我说:“陆俊晤来的次数多吗?” 马小小想了想,说:“还好吧,也不常来。” 陆俊晤不常来,那么说背后阴人的那人常来,他知道规律,只不过现在不清楚,他还会不会动手,不过试试总归没有坏处。 我让马小小帮我办一些事,说完,我掏出钱包,抽出一千块钱,我说:“给你买东西的钱。” 马小小拒绝了,他说:“董哥,你这不是打我脸吗?东西也不值钱。” 我说:“不值钱是不值钱,但你帮我办事,不拿钱不行。” 马小小说:“董哥,帮你办事我愿意。” 看他的态度还挺坚决的,我说:“好吧,那麻烦你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马小小说:“董哥,你客气了。” 谈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吧,我就走了,马小小回学校了,上了车,我给陆俊晤打了电话,让他最近去马小小那里耍耍。 陆俊晤说:“姐夫,为什么?” 他还挺纳闷。 我说:“我让马小小帮我个忙,在寝室里安装监控,到时候谁给你递烟一清二楚。” 陆俊晤说:“给我递烟的多了。” 我说:“你蠢,递烟的人是多,但是烟里面有东西,他一定表情不自然,肯定露出马脚。” 陆俊晤说:“那姐夫你是要引蛇出洞被。” 我说:“是的。” 陆俊晤说:“姐夫,给我的烟我抽吗?” 我说:“抽。” 陆俊晤说:“那我犯毒瘾怎么整。” 我说:“你忍着,这个人比较重要,必须要找出来。” 时时刻刻害你,这样的人必须要抓住,要不然寝食难安,陆俊晤也明白,他说:“好,姐夫,我听你的,我忍。” 我说:“你妹妹那边没什么事吧。” 陆俊晤说:“应该没事。” 我说:“你别应该,你多关心关心,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陆俊晤说:“我知道,姐夫。” 安排好之后,跟白子惠汇报一下工作,今天我闲了,没事了,白子惠说:“不如今天见面?” 我说:“好啊!没问题。” 白子惠说:“那我现在打电话问问我爸妈有没有时间。” 我说:“好的。” 挂了电话,没多长时间,白子惠打过来电话说今天可以,我赶快开车去了公司,与白子惠一起合计今晚去哪里吃饭,这是大事,档次不能低了,最后选了一家挺好的酒楼,我打过去电话,万幸还有一个包间,被我定了下来。 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晚上别做饭了,外边吃。 白子惠说她早点下班,让我先回去接人,没问题,我听老婆的话,开车回了家,正好姗姗也接回来了,我说带着一起去,我妈不同意,她说今天大日子,小孩别去了,添乱,不过这个情况会跟白子惠父母说一下的。 姗姗在家,放心,她很乖的,除了在某些方面表现的另类,其他都好。 开车到了酒楼,白子惠已经到了,她爸妈在路上,把菜点好了,白子惠爸妈也到了,这一次见面明显比之前好多了,气氛很融洽,双方都婚事都是点头的,白子惠这边也没提嫁妆,不提就不提,主要是我和白子惠结婚,我们两个人好就行。 正谈着话呢,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董宁,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放过你。” 声嘶力竭,犹如鬼嚎! ------------ 章三八九 众生相 今天见面挺顺利的,气氛融洽,未分宾主,尤其白子惠的妈妈,态度跟之前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可这一切,生生被这个电话给毁了。 我听出来这个女人的声音,不是别人,是白子惠的大舅妈焦凤。 我对声音敏感,所以听出来了,可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打这个电话来,真是莫名其妙啊! 察觉到我神情有异,白子惠看了过来,双眼亮晶晶,皓齿明眸。分外动人。 “怎么了?” 白子惠轻声的问。 电话里的咒骂停止,鬼哭狼嚎的哭声接踵而来,让我难开口,我不想把关系搞僵的,尤其现在跟白子惠感情稳定,结婚时,纵然心里不愿意,还是要请白子惠的几位舅舅到场,之前有过恩怨,现在因为王承泽的死一切都过去,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我是哪里得罪了大舅妈,结果没有开口的机会。 哭了十几秒,电话那边吵吵闹闹。突然一下子挂断,虎头蛇尾,搞得我心里不上不下的,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刚开始追一部剧,刚看进去,停电了,真的好烦。 此时此刻,双方父母友好亲切的交谈,渐入佳境,正在讨论生孩子的问题。 白子惠事业这边牵扯太多精力,暂定生一个,家庭条件可以,到时候请月嫂照顾,牵扯精力不是很多。 我低下头。小声跟白子惠说,刚刚她大舅妈打过来电话骂我,白子惠听到后,眼珠一转,一边轻笑一边小声问我,是不是我又搞什么名堂了。 轻笑是掩饰,双方父母都在呢,大舅妈无缘无故打来一通电话,把我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这事不合适。 还好,大舅妈这点话打到我手机上,打到白子惠妈妈那里,好好的局就搅黄了。 之前的事,白子惠清楚,我搞了鬼,威胁了大舅妈,有前科,现在大舅妈骂我,白子惠以为我又做了什么事。 我跟白子惠说我能搞什么名堂,我只在你身上搞搞名堂。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父母都在呢,我说这个话,有点不妥,调戏的意味有点浓。 瞪完后,白子惠就没问我了,这事仔细琢磨琢磨就能明白,我跟大舅妈严格说起来没仇没怨的,之前她脑子抽风,在我和白子惠之间捣乱,逼得我没办法,我才出手,抓住大舅妈的把柄,让她收敛一二,现在,我和白子惠一切稳定。没必要找她麻烦,犯不上,不仅没有好处,还降低我的格调。 有一说一,就算有什么事,白子惠现在问也不合适。 砰砰! 敲门声。 门被推开,两个人服务员一前一后。手托着盘子,嘴里说着麻烦让一让,菜摆了上来,色香味俱全,酒店能做大做强,装修服务是一方面,菜品好是最重要的。这家不错,我站了起来,本来是想带瓶酒过来的,白子惠说算了,喝点茶就好,喝了酒之后,怕是说一些话,今天务必确保别生事端,以后肯定有机会坐在一起喝喝的。 老婆最大,我听老婆的,没带酒带的是茶,找服务员要来热水,茶壶也是自己带的,茶色绿意盎然,茶香醉人。 服务员上菜,我站起来添茶,现在我就是服务员,奴仆,不觉得丢面子,家里人有什么面子可言,面子都是针对外边人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和白子惠就想顺顺当当的,不节外生枝,结果还是出事了。 正吃着呢,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白子惠妈妈笑着说了一声抱歉,拿起电话一看,脸色变了变,她站了前来,歉意的示意了一下,往外走。 我有预感,这个电话应该跟大舅妈有关系。 白子惠妈妈前脚刚出门,白子惠便站了起来,她先看了一眼白敏德,果然是父亲,知道女儿想干什么,白敏德对白子惠点点头,白子惠跟我爸妈说:“叔叔阿姨你们先吃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白子惠快步走了出去。 白敏德端起来杯子,说:“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我的岳父大人有意淡化。我机械的也举起了杯子,心神却被白子惠那边牵引。 “你快回老宅来,大嫂要死要活的,要上吊。”给白子惠妈妈打过来电话的是陆文昊,白子惠的二舅。 大舅妈这是搞什么,好好的上什么吊啊!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搞得人尽皆知,还在老宅上吊,她这是跟陆家有仇啊! 不过一般这种情况,没事,真想死的,自己找个地方就死了,还跟人说我他妈的要死了,我要死在哪哪哪。我要怎么死,听好了,说这些,是不想死的人,自杀只是一种威胁的手段。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联想到刚才打过来的那个电话。 脑中浮现四个字。 东窗事发。 “出什么事了。”白子惠妈妈问,声音柔柔的,说实话,我真的挺惊讶,白子惠妈妈之前那个样子,好像跟全世界有仇,现在安安静静,轻声细语,变了一个人。 “问个屁啊!快点回吧,这要拉不住了,对了,都是那个董宁搞的鬼,真他妈的倒霉。” 说完电话就挂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怪白子惠,找了我,搞得家宅不宁。 白子惠没听完全。她问:“妈,怎么了?” 白子惠妈妈犹豫了一下,说:“你大舅妈要自杀,在老宅,听说闹得挺大的。” 白子惠说:“我刚才听到一点,二舅是不是说是董宁搞的鬼。” 白子惠妈妈没说话,默认了。 唉,这饭是吃不下去了。 白子惠妈妈和白子惠一起回来,白子惠妈妈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妈看出来了,她站起来说:“是不是有事啊!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有时间改天再聚。” 白子惠妈妈说:“真抱歉,家那边出了点事,我们要回去一趟。” 我妈笑笑,说:“没事没事。” 我看了看白子惠,眼中皆是无奈。 好事多磨,现在,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喊来了服务员,结了账,一起下了楼,白敏德说:“董宁啊!你快送你父母回去吧。” 白子惠拉住了我,说:“回老宅路不好走,现在天还黑,董宁先送叔叔阿姨,然后回来接我们。” 这话说的太快,白子惠妈妈来不及阻止,话已经说出来了。 站在白子惠妈妈的角度上来看,对我的态度转变。不过,此时此刻,她不想我让我跟着去老宅,一来这是家务事,我还是个外人,二来这事跟我有关系,怕我过去激化矛盾。 白子惠的想法是去说个明白,我也想搞个清楚。 离家也不远,我爸妈说打车回去就好,这个方法可行,看我爸妈上车,我们也上了车,开往老宅。 我对路还算熟悉,还算好走。路上没说几句话。 明显的感觉出来,白子惠妈妈的脸冷了下来,这他妈的叫什么事,我都不清楚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就让岳母对我有意见了,原本开开心心的,哎,真是无妄之灾。 白子惠爸爸对我挺好的,他应该也了解到了情况,可他没说什么,只是说我爸妈人挺好的。 因为有点着急的缘故,车开的挺快的,没用多长时间便到了老宅。 白子惠爸妈在前面走。白子惠和我跟在后边,一进老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气氛很凝重。 人都在大厅里,陆老爷子坐在最中央,他的脸阴沉的厉害,他坐的那里,仿佛笼罩在黑暗之中。 陆景辉坐着,表情也很可怕,仔细看他的脸带着伤,有两道伤痕,出了点血,不是多么重的伤,不过不好好处理的话。可能会留下疤痕。 陆明浩站着,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二舅陆文昊也坐着,手里拿着一根烟,也不点着,不知道想什么。 三舅陆乐水和三舅妈也在,他们离着远,靠着门,感觉他们两个人不想介入这件事中,表情有些尴尬。 这就是陆家众人众生相了。 还少了一个,主角,今夜绝对的主角。 大舅妈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眼睛红红的,目光略呆滞。 看这个状况,便知道刚才是多么精彩的一出戏。 我们进来,打破了暂时的安静。 二舅站了起来,指着我就骂,“草你妈,你他妈来干什么?滚!这是陆家。” 骂的好痛快好威风啊! ------------ 章三九零 桥归桥路归路 我真的很想教训教训陆文昊,张口就骂人,还骂的这么难听,尤其是他还骂了我妈,这真的不能忍,倒不是说我脾气火爆,而是骂父母,真的是禁忌。 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刚到老宅,这里面局势不明朗,只看到大舅妈一脸的生无留恋,现在最好就是旁观,局势明朗之后,再考虑如何做。 我来这里不是打架的,是来洗白自己的。 毕竟初衷还是处好关系。 再者说,这事我不能自己出头。不合适,这事要白子惠出头,白子惠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二舅的话刚说完,白子惠就正面刚了。 “二舅,我们过来,不是听你骂人的,家里出了事,我们也想尽尽力。” 二舅冷哼一声,骂道:“你们带这个小子来什么意思,这是尽力吗?这他妈的是火上浇油。” 白子惠说:“二舅,你出去也这么讲话吗?” 二舅说:“我一直这么说话怎么了?” 白子惠说:“我很好奇,你这么说话,为什么还没被打。” 二舅一愣,有点恼羞成怒,白子惠一点面子都没给。这种家人之间反目成仇的事多的很,也不多白子惠一个,白子惠也是受够气了,之前种种,确实太伤人心,一点点温情就这样慢慢消失殆尽。 二舅指着我,说:“让他滚!” 白子惠拉住我,说:“董宁跟我是一家人,二舅,你的意思让我们一起滚?” 二舅还要撒泼,陆老爷子说:“老二,够了,闭上你的嘴巴。” 白子惠妈妈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她开口了,这情况就是我也懵了,别说白子惠妈妈了。她说:“爸,这是出了什么事?” 陆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你问老大媳妇吧。” 白子惠妈妈向坐在地上失神的大舅妈走去。 “大嫂,这是怎么了?” 大舅妈突然一回头,双眼之中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她双臂一撑起来了,身子前倾,踉踉跄跄的就向我奔过来了。 嘴里面叨叨咕咕。 “董宁,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 这哪来的仇,我真是纳了闷了。 说时迟那时快,大舅妈就过来了,说实话,我有点为难了,大舅妈现在就是一个疯婆子,直接冲过来,表情狰狞,瞪着眼珠子,咧着嘴,跟僵尸一样,别看她疯癫,跟电影里打僵尸一样,别让她近身就好,直接一脚踹飞,轻松愉快。 可是,我这一脚踹不出去,要是踹了,在这么多陆家人的面前,仇就结的深了。 大舅妈搞这么一出,谁也没拦着,陆景辉陆明浩父子跟没事人一样,就在那看,二舅陆文昊更别提了,他还笑呢,一副看戏的样子,我觉得最过分的是三舅和三舅妈,他们在门口,离着我们比较近,大舅妈冲过来,三舅拉着三舅妈往后退了退。什么意思,怕溅到你们二位一身血啊! 这都是什么人啊!都等着看好戏呢。 正面刚不行,只能暂避锋芒,我惹不起我躲得起吧,大舅妈,你牛逼,我往后退行不行。 我往后退,大舅妈就往前来。真是没辙啊! 白子惠拦住了大舅妈,挡在我的面前,这个时候还是自己媳妇靠谱,自家人向着自家人,没毛病。 白子惠说:“你想干什么?” 大舅妈嘴里骂道:“小婊子,你给我滚开!” 本来之前白子惠爸妈还犹豫着要不要拦住大舅妈,大舅妈这一句小婊子可得罪人了,这事谁也不怨。就怨平时大舅妈飞扬跋扈习惯了,说什么都不顾忌。 不过,大舅妈骂完她感觉不出来气氛有变化,仿佛说了理所应当的事,她现在的眼里只有我,就是想让我死,当然她做不到让我死,我估计她心里这样想的,没办法同归于尽,挠两下也是好的。 可以,大舅妈办不到啊!白子惠拦在前面,白子惠爸爸白敏德抓住了大舅妈的手,让她不能张牙舞爪,白子惠的妈妈控制大舅妈不让她乱动。 好一顿折腾,后来三舅妈过来帮忙,才制服了大舅妈这个老妖婆! 整合过程中,我现在一边没动手,就看着,我是为了避嫌。 期间,我感应到陆老爷子的目光,他的眼睛跟死鱼眼睛一样,白眼仁儿多,看起来莫名的恐怖,之前老爷子的眼睛不是这样。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可能烦心事太多,子孙不成器,谋划许久的计划又被我破坏了,让老爷子脸上有一股死气,我没有诅咒老爷子的意思,只要老爷子不插手我和白子惠的事,他还是白子惠的姥爷,我敬重的长辈,我也希望他身体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但是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会后悔,老爷子这是自己作的,他太自负了,怪不得别人。 老爷子这样看我,我其实有点不舒服,挺恐怖的一件事,不仅如此,老爷子心里还念叨着我。 “董宁啊董宁,你是不是我的克星,都怪你,搞得我陆家不宁,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事事不顺。我诅咒无儿无妻,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就因为你插手我们陆家的事。” 这话说的有点诛心了,我现在跟白子惠好好的,怎么能这样咒人,白子惠也是老爷子的外孙女,难道说女孩就不是人,太差劲了吧。 不过,这事没必要说,心里有数就行了,我也不准备告诉白子惠,我拼命的对她好,她能感觉到谁亲谁疏。 好不是嘴上说说就是好,要真的去做。 大舅妈被控制住了,她一下子崩溃了。也可能是她装的,这是惯用的招数了,泼妇就那三板斧,一哭二闹三上吊,不稀奇。 大舅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你们这些人都针对我,你们不得好死,我怎么那么命苦呢,刚才让我死了得了,非要拦住我,让我清白遭受这样的侮辱。” 大舅妈哭个不停,把人哭的心慌意乱,烦躁的不行。 我这心里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事啊!怎么要死要活的,真是奇了怪了。 老爷子大喝一声,吼道:“老大家的,别哭了。” 大舅妈哀嚎道:“我苦啊!我冤啊!” 老爷子骂道:“你苦什么,你冤什么,你自己做错事,还要死要活的,我问你,你要脸吗?” 大舅妈更疯癫了,对着老爷子吼,“我不要脸了。我没有脸,我没脸见人了,让我去死!” 说着,她拼命的挣脱,看那个意思,想要去撞墙。 我去,真疯了,大舅妈这也太猛了吧。 姜还是老的辣,陆老爷子大声说:“让她去死,你们谁都别拦住,她死了我给她收尸,我给她厚葬,都给我松手。” 老爷子也看出来了,大舅妈也是装模作样,借着发疯想要掩饰过去,可是我就不明白了,大舅妈到底犯了什么错,至于这样要死要活的。 这话一说,真没人拉着大舅妈了。 这下大舅妈坐蜡了,她哪里会去死,一切都是装的。 陆明浩看不下去了,他说:“妈,你别闹了。” 大舅妈来了个急火攻心,大口的喘气,然后身子一仰,往后倒下去,大家离着大舅妈都不远,一下接住了她。 大家心里面都明白,大舅妈这是下不来台了,谁也没说什么,因为谁也没想让她死,她搞成这样不上不下。都是自己闹的。 扶住了大舅妈,把她拖到椅子边,让她坐好,大舅妈没睁开眼睛,谁都知道她清醒着,谁也不说破,她现在这样挺好的,起码闭上了嘴巴,也不闹了,省心。 白子惠妈妈问道:“这到底怎么了?” 谁也不说话,连那么能咋呼的二舅也闭上了嘴巴。 不过,除了我们一行四人,其他所有人都看陆景辉。 感受到那目光,陆景辉一下子站了起来,吼道:“都看我干什么?” 白子惠妈妈说:“能不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大嫂要死要活的。这么闹总要有个说法。” 说完,白子惠在旁边帮腔,说:“是啊!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家脑袋上扣。” 二舅说:“他妈的这事就跟你们家有关系。” 陆老爷子说:“说吧,这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陆景辉说:“爸,不能说。” 陆老爷子说:“都是家里人,你还能瞒着?” 陆景辉说:“我丢不起这人。” 白子惠妈妈一愣,说:“丢什么人。” 陆文昊说:“大嫂她偷人了。” 原来是这件事,我猜的差不多,这事,我和白子惠知道,白子惠爸妈不知道,听到之后挺诧异的。 陆景辉骂道:“老二,就你长嘴了是吗?” 陆文昊说:“大哥,爸都说可以说了。” 陆景辉说:“爸还让你闭嘴呢,你闭嘴了吗?” 陆文昊说:“大哥,你冲我来干什么。又不是我让大嫂偷人的。” 陆景辉颜面尽失,抓起了椅子,就向陆文昊砸了过去。 陆文昊躲开了,不过这椅子把他吓到了,差一点就砸到了他身上,陆景辉出手一点都不留情,陆文昊也抄起了椅子,要跟陆景辉硬刚,我在一边看戏,感觉挺爽,都不是什么好鸟。 陆老爷子大吼一声,说:“你们够了!” 陆景辉说:“爸,你看老二他说的话。” 陆老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厌烦,他说:“老二说的也没错,你老婆偷人也不是他让,这事没什么不能说的。况且你平时也不检点,现在说说吧,这事要怎么办。” 陆景辉想了想,说:“离婚,我受不了这个窝囊气!” 这边刚说完,大舅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指着陆景辉大声说:“离,咱们现在就离,反正我跟你过够了,我告诉你,我忍了你好久了,你的破事我都不想提,今天正好人都在这里,做个见证!陆景辉,咱们现在就把财产分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 章三九一 斗转乾坤 漫漫长夜,陆家老宅,异常喧嚣。 出轨这件事只是导火索,激化了矛盾,那矛盾是久积之下的怨恨,只不过现在都争先恐后的浮出了水面。 老爷子,这场面是否如你所愿? 高压之下,心有偏颇,管教不力,成就现在种种,你可否开心? 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陆老爷子,我如是想。 高高在上,陆家之主,此时此刻。脸上满是疲惫,眼中透着的是无奈,嘴角显露的是厌烦。 陆家好生兴旺,可一个个的都不成才。 可叹! 大舅妈要分财产的话彻底激怒了陆景辉,一股无名邪火,脸变红,他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扬起手便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焦凤的脸上,头被抽歪了,身子一个踉跄,焦凤差点摔倒。 “你他妈的骚货,你去偷人,现在还敢分我的财产,你还要不要脸!” 陆景辉大声的说,很激动,手指一直在半空中,虚点着焦凤。 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自己老婆偷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这气哪能受得了,再说,陆景辉什么身份,掌管陆氏家族公司,这事要传出去,让别人知道,陆景辉的脸往哪里放。 焦凤被打了一巴掌,我还以为火山要爆发。让人意外的是她竟然安静下来,手摸着左脸,刚刚被陆景辉打的地方。 陆明浩过来,说:“妈,你没事吧。” 不管焦凤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她都是陆明浩的妈,这点是改变不了的。 陆景辉骂道:“你理她干什么,她就是个臭婊子!” 这话是陆景辉对着陆明浩说的。 人在盛怒之下,什么气话都可能说出来,陆景辉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因为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景辉的想法我差不多知晓,他想的是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焦凤这么大岁数了,早就没了吸引力,哪里比得上那些年轻漂亮床上姿势多的姑娘,陆景辉觉得自己可以随便玩,有钱有势够资本,可是自己的老婆必须守妇道,不守就是骚货婊子,陆景辉以为自己已经给了焦凤偌大的面子,带着她出去参加活动,给焦凤钱,供她开销,已经仁至义尽,所以,此时此刻,焦凤开口要钱,岂有此理。 陆文昊说:“大哥,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吧。” 陆景辉说:“你给我闭嘴!” 一直以来,陆文昊都是陆景辉的跟班,今天陆景辉被气坏,不管友军敌军,就是怼。 陆明浩也说:“爸,你不应该这么说妈。” 我觉得陆明浩现在也挺为难的,左不行右也不行。 陆景辉说:“你翅膀硬了。是想教训我对不对。” 陆明浩不吭声了。 陆景辉掌握着陆明浩的经济,陆明浩要是还想过得潇洒快活,就不能惹他爹生气。 白子惠妈妈没说话,陆文昊说话都不好使,她这个当妹妹的,还不受宠的妹妹,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陆家老三陆乐水。我算是看出来了,也不是个靠谱的主,估计最小,遇到事能躲就躲。 这屋子里能说话的只有老爷子,可是他就坐在那里,眼睛不知道看哪里,他这个样子。有点落魄。 看来,他累了,不想管了啊! 突然,焦凤开口了,她悠悠的一叹,说:“对,我就是,陆景辉谁让你满足不了我。” 陆景辉的脸变成了猪肝色,绝对没有夸张,这话扎心,焦凤是他老婆,说话的可信度比较高,陆景辉现在想要辩解,不是那么好辩解,他说了没事实没证据,他那方面不行已经被证实了。 陆景辉指着焦凤,好几秒之后,说道:“你个肥猪,你还好意思说我,看看你身上那一坨的肉,看到你我就恶心。跟你上床还不如跟一头猪呢。” 真好看,你来我往,互揭其短,还是互相了解的人吵架有意思,能说到点子上。 焦凤说:“陆景辉,你真的想让我说你的事?” 陆景辉不怕,现在他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陆景辉指着焦凤,说:“你说,你今天不说,你就是一头猪。” 焦凤冷笑一声,说:“陆景辉,远的不说,你跟秘书的那些事我就不说了,说说那天你做的好事吧,告诉你,我有证据。” 说着,焦凤掏出了手机,应该是偷摸拍了一张。 这话一出,陆景辉的脸色变了,这么怂。竟然怕了,也是没谁了。 老爷子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拐杖,缓缓的走着,焦凤闭上了嘴巴,大厅里鸦雀无声,只有老爷子发出的声音。异常的沉闷。 一步两步,好似催魂,催陆景辉的魂。 我看的清楚,陆景辉的额头开始冒汗了。 “爸” 陆景辉叫了一声,老爷子气势很足,吓得陆景辉瑟瑟发抖。 陆老爷子指着焦凤,问陆景辉,“你老婆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 陆景辉不敢说。 “是不是?” 老爷子怒吼一声。 “是!” 啪,老爷子扬起了手,给了陆景辉一巴掌,挺狠的。 打完了之后,老爷子指了指陆明浩,说:“你过来!” 陆明浩乖乖的过去了,也是一巴掌。 打完了之后。陆老爷子捂着胸口,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陆景辉陆明浩连忙扶住老爷子,焦凤也搭了一把手,陆文昊在一旁笑了,他说:“大哥,你挺会玩啊!真是没想到,对了,大嫂,你别以为这是我们陆家的传统,不是的,我们陆家很规矩的,这事太出格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陆老二跟陆老大对上了。没事嘲讽几句,这陆老二应该有异心了吧。 陆老爷子气的直哆嗦,他拿起拐杖,指着陆文昊,说:“老二,你给我闭嘴,你要再说话,你给我滚出去。” 陆老二哼了一声,倒是不说话了,他心里想,“从小你就喜欢老大,一直把老大当接班人培养,也不看看老大是不是那一块料。” 果然,陆老二还是有异心的,别看他平时跟在陆老大屁股后面,鞍前马后,可他心里也不傻,精着呢。 我在一旁看着好笑,这事吧,别看老爷子很生气,气的都打人了,气归气,这事老爷子是打算雷声大雨点小,要轻轻放下,老爷子也没办法,老大是他自己选的,现在出了这事,陆老爷子也没好办法,撤掉老大,那是打了自己的脸,再说老二老三那个样子,也难堪大任,老大还是比较听话的。 陆老爷子现在真的很为难。 说起来这个屋子里面,不清楚这件事的只有白子惠爸爸和白子惠三舅,这两个人感觉还是挺惊讶的,可是脸上没露出什么表情来,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但是,陆景辉和陆明浩父子坐蜡了,他们还是有点羞耻心的。 突然,老爷子看向了,他缓缓的说:“董宁。这些事你是不是都知道。” 这话刚说完,白子惠妈妈马上看了过来,她不知道我知道,虽然她去了现场,可是不知道我当时在旁边的屋子里,录下了一切,还借此要挟了陆景辉陆明浩父子,至于大舅妈的事,她也不知情,我一个外人,却都知道,听起来挺可怕的。 白子惠妈妈的反应挺大,白子惠的爸爸反应却挺淡然的。 此时此刻,没什么好掩饰的。我点了点头,说:“对,我都知道。” 老爷子冷哼一声,说:“我说之前老大家的人全都哑火了,我当时还奇怪呢,现在想一想,事出有因啊!你是不是那这些事威胁了老大一家,刚刚老大老婆还说你害了她,所以我说的没错吧。” 我点点头,说:“没错。” 老爷子现在这是转移仇恨啊!我是个外人,还是老爷子的眼中钉,老爷子现在这么一说,都以为我在这里面搞鬼,内部矛盾便转变成外部矛盾了。 这一招斗转乾坤用的真妙。 老爷子冷哼一声,说:“子惠,你找了一个好老公啊!你真是有福气啊!” 我也不管老爷子怎么说,我就当听不懂,当这是赞美,我笑笑,说:“我也觉得子惠很有福气。” 焦凤可能觉得无法释放她多余的精力,可能也想证明自己,冲着我便过来了,嘴里骂着,“董宁,你不得好死,你搞乱我陆家,到底是何居心。” 妈的,还来? ------------ 章三九二 别人不清楚你清楚 我一直觉得大舅妈焦凤就是个泼妇,不过她是个聪明人,别看她的文化程度不高,可是她适应力挺强的,反应也挺快 所以说不要小看市井小人,这样的人超乎你的想象,他们有自己的法则,一套套都是经过时间检验的,如果你看不起他们,那么你会吃大亏的。 综上所述,对待敌人,不要轻视。 她要过来挠我,她知道不会成功,但是她偏偏要做出这个样子来,不仅仅做出了这个姿态,还说了那样的话。仔细想想其实挺可怕的。 她说的是董宁你不得好死你搞乱我陆家是何居心。 首先表明了态度,搞乱我陆家,说明她自己是为了陆家出头,是何居心,说明是我在这后边搞鬼,转移矛盾,一直对外,最后让我不得好死,表明跟我势不两立。 这一段话说的不错。 陆老爷子微微一点头,大舅妈高度配合老爷子,让老爷子很满意。 陆景辉跟焦凤肯定离不了,老爷子做主,用焦凤管住陆景辉。 这泼妇又冲过来了,很快,这回我不能躲了,白子惠会还拦,白子惠妈妈说不好,她有些犹豫,毕竟她是陆家的一员,说起来家里对她不太好,但陆家遇到事,她还是会站出来的。 对方把我逼迫到这个地步,忍让不行。 我上前一步,抓住焦凤的手,反手一拧,焦凤身子一扭,哇哇哇的叫了起来。 陆文昊指着我骂,“你他妈的放手,你个外人在这里装几把毛,信不信我弄死你。” 论嘴炮,陆文昊从没怕过谁。 没想到白子惠的妈妈也发了话,说:“董宁。你在干什么。” 哎,几句话,我便成了有错的那个人。 陆明浩直接冲了过来,我淡淡的看了一眼,我说:“别动。” 可能被我眼中的杀气吓到,陆明浩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要快到斩乱麻。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老爷子,轻轻一笑,我说:“老爷子,我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一定清楚吧,非要把事情搞僵吗?” 老爷子阴沉着脸。 我这是威胁。 我做的事情老爷子知道,王承泽是我弄死的,死了之后没什么麻烦,王家是个庞然大物,出了这事没个说法,就这么算了,老爷子便知道我的实力了,加之,陆景辉一家的事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把我逼急了,陆家会怎么样,老爷子心里清楚。 我的话是让老爷子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与我作对。 陆老爷子犹豫了,他在思考。 我继续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知道,但我没有说,我也没有别的心思,我要的只是白子惠,你们应该明白,现在,我们的事已经板上钉钉,我何必要节外生枝,可以好好想一想,出了事,谁是受益者,总之,我不是,出了事。你们都怀疑我这个外人,话就说到这里了,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吧。” 老爷子想了想,说到:“董宁跟这件事没关系,我相信他。” 这话一说出口,挺那个的,陆文昊憋着火准备骂我呢,没想到老爷子挺我。首先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不是我的锅,其次,我真的犯不着,这些亲戚,说实话,不亲,大概过得去就行。 我松开了焦凤。对她笑笑,我说:“大舅妈,抱歉了,不过,你不该怀疑我,我可是一直帮你保守秘密的。” 焦凤看了我一眼,她想要闹也闹不起来,闹的主要目的是转移矛盾,不在她身上过多关注,现在搞的,把戏不灵了。 陆景辉冷哼一声,“我不知道是谁使坏,不过,你出轨是事实!” 焦凤马上转移,奔着陆景辉就过去了,“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玩过的女人,都能凑一个班级了吧,你先这样对待我的。” 陆老爷子一摔拐杖,骂道:“滚!都给我滚!全部都滚!” 老爷子不玩了,老爷子掀桌子了。 没别的说,让滚就滚吧,留在这里只能是让人生气,一行人走出了大厅。要上车的时候尴尬了。 焦凤站在那里,上车也不是,不上车也不是,陆明浩喊了一声,“妈,上车吧。” 焦凤看了一眼陆景辉,陆景辉没说什么,只不过脸色很差,焦凤倒也没拿捏陆景辉,说一些有的没的,她直接上了车。 我们四个人也上了车,从后视镜可以看出来,白子惠妈妈的脸色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是十分的不好。 路上倒是没说什么,白子惠说了几句话,白子惠妈妈都没接,到了白子惠爸妈的家,送了进去,我和白子惠便打算走,白子惠妈妈说:“你们进来坐一下,我有些话要说。” 我看了看白子惠,她咬了咬嘴唇,她很为难。白子惠妈妈肯定是要说陆家的事,白子惠怕又起争端。 这个时候还是我表明一下态度吧,我拉着白子惠进屋,白子惠爸爸笑笑,说去烧水给我们沏茶。 白子惠妈妈说:“你们坐。” 我和白子惠坐了下来。 白子惠妈妈先是酝酿了一下,她说:“你们还有什么事没跟我们说。” 白子惠说:“妈,你说什么呢,我们有什么事没跟你说了。” 白子惠妈妈说:“我问董宁呢。” 我笑了笑。说:“阿姨,你想问什么?” 白子惠妈妈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里面还有事。” 我说:“阿姨,你是想问之前的事我是怎么知道的吧,关于子惠大舅一家,我向你坦白,我用了一些手段,查到了一些事情,原因我想你也清楚,但是是因为当时我被针对,我只是自保,这手段不正大光明,我也不否认,之后,我威胁了大舅一家,让他们不要对我和子惠的事指手画脚。他们同意了,我遵守约定,没有说出去,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我不认。” 白子惠妈妈看着我,说:“不止这些吧。” “阿姨,我有点不太懂。” 白子惠的妈妈说:“子惠她姥爷从来没怕过什么人,可是对你,他的态度不一样,我看出来他忌惮你,你一定做了什么事,他才会这样。” 很聪明,不愧是白子惠的妈妈,一眼便看中了问题所在,其余的人都没看出来这里面的道道。 老爷子恨我,可又拿我没办法。高下立判。 “妈,别问了。” 白子惠悠悠说道。 白子惠妈妈目不斜视,一直看着我,问:“为什么?” 这时候,我不开口不行了,我说:“阿姨,我的身份需要保密,不宜多说,阿姨,你只需要我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就够了。” 白子惠妈妈的脸一直绷着,突然,松懈下来,一个笑容露了出来。 “董宁,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有点好奇,我观察了一下,这些事子惠似乎都知道,我想应该是你跟她说的,这就够了,子惠喜欢你,非你不嫁,我是同意的,你们好就好,比别的都重要,你的身份特殊,无所谓,能保护子惠就好。” 原来这样。 差点吓到我。 阿姨,真调皮。 “妈” 白子惠有些埋怨的说,有些娇羞,本来如临大敌,没想到最后结果这般,白子惠如少女一般,害羞模样,极为动人。 刚刚是想生气,最后气又收了回去。 白子惠妈妈站了起来,说:“好了,今天也不早了,你们回去早点休息,对了,董宁,帮我带一句话给你父母,今天的事很抱歉,最近有时间再聚一聚。” 我也站了起来,说:“阿姨,你客气了。” 这时候,白子惠的爸爸端着水壶过来,见我们要走,问道:“不多待会。喝喝茶吗?” 白子惠妈妈没好气的说:“大晚上的喝什么茶,还睡不睡觉了。” 白子惠爸爸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我觉得白子惠爸爸的性格挺好的,一直和和气气的。 告辞,走人,上车。 对白子惠笑笑,我说:“你妈的态度让我没想到。” 白子惠笑笑,说:“是啊!我也没想到呢。” “可是,你不觉得这事透着诡异吗?这事不是我透露出去的,也绝对不是柳笙那边,那边没有道理这样做,加上陆俊晤的事,我感觉有人在兴风作浪。” 白子惠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会是谁呢?” 我掏出了电话。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白子惠在一旁问道:“给谁打的。” 我说:“陆明浩。” 我仔细想了一下,今晚这事来龙去脉都不知道,到了老宅,就是吵,打电话给陆明浩的意思就是问问状况,尤其是要问清楚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很重要。 “你打电话什么意思,羞辱我们家?今天羞辱的还不够吗?还觉得不痛快?” 陆明浩一上来很不客气,话里面带着怨气,今天,他家的丑都暴露出来,他生气很正常,不过讲道理,谁让你那样做了,你既然那样做了,就要承担那样做的后果。 我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状况,之前我也说了,我做这些事没必要。” 陆明浩冷笑一声,“董宁,你会这么好心?” 我说:“我不是为你,我是为你妹妹。” 陆明浩冷哼一声,说:“我谢谢你啊!不过,你的好心还是收起来吧,我们不需要。” 我说:“等等。” 电话那头的陆明浩不耐烦起来,“董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说:“陆家出事不是意外,是有人别有用心,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随你,我是没有任何的损失,你妹妹一家算是脱离了陆家,没有利益纠葛,想清楚,陆家之中,你家是顶梁,我现在好心帮忙,你不领情,没关系,可不要出了事再来找我。” 说完,我挂了电话。 该说的话我说了,至于陆明浩怎么选他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挂断十秒钟之后,电话震动,来电人,陆明浩。 ------------ 章三九三 一无所获 这次打过来电话,陆明浩不牛逼了,客客气气的跟我说话,估计是他也想明白了,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曲折,好好想一想就能明白,我犯不着这样针对他们一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利益瓜葛,白子惠都脱离陆家了,让陆景辉出丑有什么好处,也得不到什么利。 陆景辉要是惹的老爷子不高兴,陆老二和陆老三就有机会上位了,陆明浩仔细琢磨琢磨,便不应该把我当敌人,我是敌人,要不了他的命,断不了他的根,陆老二陆老三却能,把陆景辉拽下来,强势上位。 来龙去脉陆明浩跟我说了,这事绝对是有人精心准备,有一个包裹送到了家里面,快递送过来的,没有寄件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打开了之后,里面是照片,高清,相机像素很高,拍摄水平很好,不过拍的照没有太出格的事,就是拍到焦凤跟另外一个男人亲热,并结伴去酒店开房的照片,一张张按照顺序排列好了,跟电视剧一样,是有情节的。 邮寄照片这人也是有才,生生搞出了一出大戏。 看到照片之后,陆景辉当时就炸了,闹来闹去,闹到了老宅。 大舅妈焦凤要死要活,搞事情,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我想了想,让陆明浩拍一张快递单的照片发给我,快递单子上虽然没有姓名地址没有联系方式,不过有单号的,根据单号可以找出来是从那个快递站点发出去的。 陆明浩拍了一张,传给了我,他跟我说我这边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他,我说好的,陆明浩说了谢谢。 挂了电话,我有些感慨,陆明浩的礼貌客气一直坚持到了最后,人,只有经历点什么才能明白事。 今天这件事说大也不大,就是出个轨,你情我愿的,双方都有错,但是,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可是挺大的,陆景辉一家,在陆家可是丢了脸了。 这里面,人情冷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能是陆文昊和陆乐水的关系,让陆明浩认识到,往往最可怕的就是身边的人。 研究了一下快递单,我准备明天想想办法,我这边没有关系,只能联系齐语兰,让看看谁可以联系快递公司,查查内部的单号,找出归属地,今天这个时间有点晚了,打过去不太方便。 我去了客房,来到窗边,打开窗户,观那夜色,点了一根烟,慢慢的吸着,静静的吸着。 白子惠走了进来,屋里也黑,我没开灯,她抱住了我,双手环绕。 我说:“你别在这。” 白子惠说:“怎么?” 我说:“我抽烟了,你别吸二手烟,对你不好。”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我还以为你烦我了呢。” 我笑笑,说:“我怎么会烦你呢,我爱你还爱不够呢。” 白子惠轻轻揉我的肩膀,很轻柔,慢慢的捏着,舒服,“是不是我家的事让你为难了。” 确实是为难,不过我乐在其中啊!不仅仅为了白子惠,这也是很有挑战的一件事。 “陆俊晤被诱吸毒,陆景辉家宅不宁,对方已经开始出手,我觉得这不是单一事件,不是巧合,也不是故意针对某一个人,是针对整个陆家,为难,确实有,不过,对方出手越多,便留下越多的破绽,我们便越容易抓住对方的小辫子。” 白子惠说:“辛苦了。” 我笑笑。 这算什么辛苦,为了白子惠,一切都值得。 时间不早了,可白子惠还要工作一会,这个工作狂,真是没办法说,我给她热了一杯奶,放在她面前,白子惠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 我下了楼,我爸妈还没睡,可能是在谈今天晚上这事,我跟两位说了一下,没什么事,让他们别跟着操心,顺便,我传达了白子惠妈妈的歉意,我妈感慨万千,之前白子惠妈妈那个态度,让人记忆犹新,现在转变过来,让人真是惊讶万分。 活着,真是处处是意外。 事是意外,人也是意外。 除了这事,没别的事了,跟爸妈说一声晚安,我上了楼,早早便睡了。 每天起来,好像没什么事情要做,可是想一想,还是挺忙碌的,这不,早上一睁眼,便是洗漱,跟白子惠腻歪一下,也就是亲亲嘴动动手,点到为止,过点小瘾就结束了,其他的,不会有,太多了,耽误事情。 先送白子惠到公司,后联系齐语兰,我把情况一说,齐语兰二话不说,给我找了一个人,快递公司我知道是哪一家,单子上有,警察带我去了这家快递公司在本市的总公司,沟通了一下,说查一个案子,需要快递公司这边的配合,让他们查一下快递单号,所属哪个区域,其实在网上便能查,但是怕查的不对,不完整,有的时候,信息还没刷新,比如这一单,我查了一下,就没有信息。 再说,我自己贸然过去了解情况,人家不接待,带着个警察过去,比较方便。 其实吧,这事挺多种状况的。 比如,快递员手上有快递单,私下拿出去,我到了快递点,也查不到是哪个人,找个警察,挺方便的,半个小时便解决了战斗。 直接去了那个快递点了解情况,负责人回忆了一下这个单,邮寄同城的人不多,负责人有印象,当时过来邮寄的是一个小孩子,年龄不大,应该就是上小学的样子吧。 这个快递点有监控,应该是怕丢件所以安装的,我们查了监控,找到了那个小孩子,倒是没有正面照,不过体貌特征什么的都看到了,小孩子不高,是个男孩子,背着个书包,看起来年龄不大。 根据上面的时间,我们又走访附近几家店铺,找到更多的画面,不过,有的店家没装,有的店家监控坏掉,断了线索,可从时间上来判断,这个小孩应该是附近小学的学生,我们找了过去,学校出了一个人来接待我们,问了几个班主任,还真让我找到了这个小孩子。 今天这大半天,我算是知道了查案子的辛苦,很累,查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凭借这一点,以后一定要对一线的警员保持敬意。 虽然马上要见到邮寄包裹的小孩了,但我心里有了判断,这个小孩应该只是个跑腿的,对方很聪明,找了个人替他做事,自己没有了风险。 可这样也不能放弃,没准从小孩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呢,这事谁也说不好,不能随便下定论。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教师带着个八九岁的男孩走了进来,男孩见到陌生人也不怕生,眼珠在转动,看着挺灵的,应该是个调皮的男孩子。 女教师让男孩坐下,她说:“这两位叔叔想问你点情况,你要如实回答,知道吗?” 男孩点点头,说:“知道。” 我对男孩笑了笑,说道:“你别紧张,我问你点事情,等下课了,叔叔请你吃肯德基好吗?” “好!”小男孩几乎要跳起来了。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都喜欢吃洋快餐,虽然这小男孩挺机灵的,不过还是太小,一顿快餐就可以收买。 我说:“昨天你邮寄了个东西,对不对。” 小男孩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说:“你知道你邮寄的是什么东西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 我说:“那东西是谁给你的,那个人又怎么跟你说的。” 小男孩想了想,说了。 昨天小男孩放学后,在学校里玩了一会,他家离得近,父母都上班,自己回家就行,刚出校门,在学校附近的小胡同里面逛了一会。 周围我看了一下,小胡同没有什么监控设备,道路有多,实在不好找到那个人,可能那个人也是看中这一点吧。 小男孩被人叫了过去,那个人说小男孩帮他办一件事,就给小男孩五十元钱,在金钱的诱惑下,小男孩同意了,拿着那个人给的一张打印纸,上面写着地址和联系方式,还有一个袋子,就是那个装相片的袋子,去邮寄了。 五十块钱,这生意不亏。 我让小男孩描述一下那个人的体貌特征。 小男孩歪头想了半天。 挺高的个子,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帽子,不胖不瘦。 小男孩的描述不多,这么大的孩子也不能要求太多了,不是谁都像姗姗那样妖孽,再说,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放在小男孩面前,足够吸引他所有的视线。 问的差不多了,继续问下去也得不到有用的消息。 现在要找到那个人只能查查附近的监控,我和那位警察兄弟离开学校,在学校附近调取监控录像,因为学校附近大片区域环境不是太好,很多区域监控不到,只能扩大了范围。 奔波了两三个小时,累的不行,没查到半点线索,根本没看到穿黑色帽衫的年轻男子,一是人流量实在太大,监控不力,客观条件影响,二是这人没准伪装了自己,准备一套衣服替换,我们便抓瞎了。 感谢了这位警察兄弟,陪我跑了一天,没有有用的线索,就先到这里吧,我有预感,对方不会消停的。 送走了警察兄弟,我又回了学校,正好赶上了放学,人要言而有信,答应小孩子请他吃肯德基,便要做到。 通过老师,提前跟家长知会一声,这事被当成人贩子就不好了。 请小男孩吃完了肯德基,送他回家,路上我接了一个电话,荣老师打过来的电话,她的语气冷冰冰的。 “姗姗的家长,请你马上来学校一趟。” ------------ 章三九四 必须查个清楚 荣老师说完,电话便挂断了,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大概她是要动手了,性子真是够急的了。 这也是应该的,毕竟荣老师心里过不去那个坎,早一天解决,早一天安心,毕竟,荣老师可是钓到了一位金龟婿,找了台人形提款机,之前多么婊都不能表露出来,况且,荣老师拥有欺骗性的外表,事半功倍。 看看时间,姗姗的学校快放学了,姗姗所在的小学要比普通学校放学晚,作业留的不多,全靠在学校的学习,不过,我爸应该过去接的,怎么给我打过来电话呢,感觉我好说话吗? 荣老师这个选择我不懂,不过我可以确认她肯定是找了个好借口,可以让姗姗痛快的滚蛋,不仅离开她的班级,还离开她的学校。 很阴险。 不过,这些手段在我看来都是小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荣老师的段位不高,姗姗有自保之力,况且我现在可以动用的关系不可小觑,荣老师想要设局,不是那么容易的。 开车往学校走,路上给我妈打电话,我就是想问问我爸过没过去,我妈告诉我,我爸本来要去的,荣老师打电话过来,说她打电话通知了我,有一些事情要跟我说,我爸这才没有过去。 我妈说还想给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呢,不过忍住了,等我带姗姗回去,她再问。 我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学校,我妈有些神神秘秘的,她吱吱呜呜起来,我说妈你怎么了,有话你就说,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妈问我荣老师是不是看上我了,怎么特意让我过去,有点不太正常,我笑了笑说哪有,上次这个荣老师还跟我怄气呢,怎么可能看上我呢,真是天方夜谭。 没想到我妈叮嘱我说别让我松懈,现在这个女孩子不是当年的女孩子了,都挺有心计的,没准这个荣老师看上我了,为了引起我的主意,跟我结怨,我想了想,这说的也有点道理,确实有这种情况发生,欲擒故纵的招数,我妈让我多多防备,千万不能做出对不起白子惠的事情来,她说她非常喜欢这个儿媳妇,我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不能再失败一次,我安慰我妈说我不会的。 我妈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我跟荣老师怎么可能,这个女人处心积虑的对付姗姗,虽然姗姗有一些问题,但也不是荣老师可以随意拿捏的,打狗还看主人呢,荣老师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到了学校,停好了车,我下车,给荣老师打了一个电话,我问荣老师在哪里见面,荣老师让我进教学楼,她在办公室等我。 这不是什么香艳的邀请,姗姗在办公室里面。 进了教学楼,这小学我还没来过,基础设施很好,找到了荣老师的办公室,门开着,里面有三个人,荣老师,一个男人,年龄将近四十吧,看起来还是挺年轻的,姗姗。 走进办公室,发现气氛很凝重,我看了一眼姗姗,姗姗大眼睛里面马上出现了泪水,小模样特别的可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这个样子应该是被欺负了。 我走到姗姗面前,姗姗抱住了我,说:“叔叔!” 我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姗姗。” 说这话的时候,荣老师的表情很不好看,冷着一张脸,好像我欠了她钱,面由心生,她现在这个样子十足十的泼妇,眼睛里面透露出来的都是恶毒。 旁边那男的,笑着,我却看出来,他笑的很尴尬,这个笑就是掩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姗姗不说话,就是抱着我的腿。 我看了看她,心里明白,姗姗没有开口说这件事,一上来就弱者姿态,这里面有问题有事情,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荣老师说:“既然姗姗不说,还是我来说吧,董先生,我先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教导主任,刘安邦刘主任。” 我笑笑,说:“刘主任,你好!” 说着,我伸出了手,对方可以的跟我握了握,说:“董先生,你好。” 我心里明白,这应该就是荣老师相好的,估计今天这事不能善了,把这位都找了出来,摆明了要让姗姗走人,那我可要睁大眼睛看一看,他们准备了什么招数。 荣老师说:“董先生,是这样的,姗姗她偷了班级同学的东西。” 姗姗小声的说:“我没有...” 荣老师不给姗姗说话的机会,她快速的说:“董先生,你听我说。” 姗姗班级里面有一个同学家庭条件挺好的,家里给她买了一块手表,很漂亮,价值不菲,那块表一万多吧,小姑娘也挺珍惜的,下午的时候,要出去活动,小姑娘没有怕碰坏了,就放在书桌里面的书包里,出去活动完,回来手表就丢了。 有学生说珊珊回过教室,除了珊珊,还有几个小孩子,最后手表在姗姗的书包里面找到了。 荣老师说完之后,教导主任便开始说话了,他没给我开口询问的机会,想必提前准备好了。 “董先生,姗姗的情况我们有所了解,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心痛,不过,我们已经跟那位丢手表的同学及其家长说好了,他们不会追究姗姗的责任,小孩子吗?给一个机会,希望你们以后家长可以多加管教,不过,出了这种事情姗姗不适合在我们学校继续读书了,我们想请你们尽快办理转校手续,你们放心,这个信息我们不会透露出去的,不会对姗姗以后造成任何的音箱。” 教导主任快人快语,这番话说的很顺畅,果然是教导主任,有点水平,不过这孙子心里面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小荣让我帮她,不过这件事情有点过分,但小荣说晚上跟我出去,在车里缠绵,想想挺刺激的。” “这个董先生据说没什么来头,这件事办的这么周全,应该让他有苦说出去吧,毕竟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尤其是会影响小孩子的学业。” “不行一会说点好话,小荣在一旁说狠话,吓唬吓唬他,这事应该就过去了。” “晚上...嘿嘿...” “对了,兜里好像还有一片药...欲仙欲死...” 什么东西,管不住自己裤裆。 听完长篇大论,我笑笑,说:“你们凭什么认为,姗姗偷了东西呢。” 荣老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她说:“这还用问凭什么吗?事实摆在眼前了。” 我说:“什么事实,一个莫名其妙的指认?” 荣老师冷着脸说:“董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可那块手表在姗姗的书包中。” 我说:“那又怎么了?可以是别人放进去的。” 荣老师说:“董先生,你有点强词夺理了,那块手表从姗姗的书包里找到,这便是实锤,是证据。” 我说:“恕我直言,姗姗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荣老师说:“董先生,你有点太绝对了。” 我说:“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 荣老师说:“董先生,我要跟你说那块手表很贵重,很漂亮,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是姗姗还是那样做了,因为那块手表很有吸引力。” 我说:“一万多元的表也没贵到哪里去,姗姗想要,只要她开口,我直接给她买就好。” 荣老师脸有点红,是生气的表现,她说:“董先生,有的人就喜欢拿别人的东西,就算有钱,还是喜欢。” 我往前站了一步,我说:“荣老师,我希望你收回刚才那句话,你是在说姗姗就喜欢当个小偷吗?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明白吗?” 这一刻,我的声音很冷,我的目光也很冷。 荣老师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人怎么突然变得可怕起来!” 荣老师她心里明白,她设了这个局,她不敢跟我硬刚。 教导主任打圆场,他说:“董先生,你冷静一下,荣老师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出了这个事情,我们学校这边的态度希望你能理解,姗姗确实不适合在我们学校读书了。” 我说:“姗姗在这里读不读书不要紧,但我们绝对不会这样走,我们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弄个明白。” 教导主任说:“董先生,你什么意思?” 我说:“报警啊!把这件事情查个清清楚楚,我现在就报警,还要麻烦你们把丢东西小孩的家长请过来,手表上一定有指纹,查清楚就可以了。” 教导主任为难的说:“警察一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跑一趟的。” 他心里有鬼,自然不敢让警察来。 我说:“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并且这事关系着小孩子,必须查个明白,我来打电话报警,我相信他们会来的。” 说完,我笑了笑, 教导主任说:“董先生,你听我说一句话,这件事情闹大了不好,你想想,姗姗要是真的拿了东西,去哪个学校都不好的。” 我说:“这点就不用担心了,我家庭条件还可以,不行去别的城市,再不行去国外,都是可以的,但这件事情必须查个清清楚楚。” ------------ 章三九五 姗姗的反击 我说的很强硬,教导主任也变得强硬起来,他板起了脸,说:“董先生,我们学校这边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这个态度有点咄咄逼人了,我们不是过错方。” 我冷笑一声说:“你们是不是过错方你们心里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说我们不是过错方。” 教导主任说:“你的意思是我们搞鬼了?” 荣老师指着我,说:“董先生,我当小学老师也有几年了,虽然我不是多么的出色,但我绝对的尽责,董先生,你这话侮辱了我。” 现在的人脸皮真厚,这种话也能说的出口。 我笑了笑,说:“荣老师,不是我侮辱了你,而是你自己侮辱了自己,侮辱了职业。” 如果我不会听心,我估计跟普通家长一样,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深究,认为孩子是过错的那一方。 可我听了心,我知道荣老师的心是多么的黑,她这个人是多么的可怕。 荣老师指着我气急败坏的说:“你会后悔的,你会为说的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大家冷静,各退一步。” 教导主任试着掌控局面,他说的都是废话,什么学校也是为了孩子好,不想闹太大,一旦触及到事情本身,教导主任便搪塞过去,避开,他也知道这事经不起推敲。 荣老师狠狠的瞪了一眼教导主任,这小动作让我捕捉到了,荣老师是示意教导主任给点力,毕竟荣老师答应了那样的条件,想要跟美人在车里春宵一度,那必须摆平这事。 我就是不松口,必须找警察,不怕事大。 双方僵持。 荣老师突然对姗姗说道:“姗姗,老师一直教导你要做一个诚实的人,你现在的表现很不好,这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事,还让你的家人跟着担心,这件事情闹大了,有人会被千夫所指,老师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知道该如何选择,对吗?” 真不要脸! 荣老师这段话,居心不良,她的意思是这件事闹大了,会影响我,会影响我爸妈,姗姗懂事,肯定害怕给家里添麻烦,赤裸裸的威胁。 选择针对小孩子,也是很高明的招数。 人心竟然可以这样的坏。 姗姗说:“老师,我知道该如何选择。” 荣老师笑笑,说:“这就对了,你乖乖的退学,还是一样的,什么事都没有。” 姗姗歪着脑袋,问:“老师,我为什么要退学啊!” 荣老师说:“姗姗,刚才老师不是说了吗?你不小心拿了其他同学的东西,这很不好,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因为这样,你不能继续在班级里面多呆,知道吗?” 姗姗说:“可是老师我没有拿别人的东西啊!” 荣老师说:“姗姗,骗人可是不好的,你好好想想,别的同学都知道你的事了,谁还会跟你玩呢,你还是早点离开学校的好,大家都没事。” 姗姗说:“老师,我怎么感觉,你就是想让我离开学校呢。” 小孩子的声音还有点稚嫩,不过话里面意有所指,荣老师脸一僵,完全没想到被反将一军,她可能以为小孩子没什么反抗之力,遇到这种事应该被吓过去了,姗姗这样一说,荣老师心里直突突。 “这个小屁孩不会把我的事说出来吧,哼,我也不怕,说出来我就说污蔑,把事情闹大了,告你们诽谤。” 荣老师心里已有算计。 “姗姗,你这么想是不对的。”教导主任和颜悦色的说,我心里明白,这孙子装模作样,看起来和蔼可亲,因为我在这里,如果我不在,他会对姗姗什么样子,不敢想象。 “老师也是为了你好。” 这是教导主任的第二句话。 打着为你好的幌子便可以为所欲为。 “谁也不想看到这样,不过事情发生了,总要解决的,姗姗,你说对吗?” 姗姗笑了笑,说:“对。” 教导主任说:“所以呢,为了你以后能够快乐成长,希望你能多体谅一下老师的苦心,安静从学校离开,好吗?” 姗姗说:“不好。” 教导主任的脸一下子僵了。 他不死心的问:“为什么呢,姗姗是没听懂老师的话吗?” 姗姗笑了。 笑得声音不大,可让人心里面有些发毛,把教导主任和荣老师笑得不知所措,我知道,姗姗这是要反击了,估计,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笑了一会,姗姗停下了笑,她说:“我有证据证明东西不是我拿的。” 这话说完,荣老师便看向了教导主任,教导主任有些生气的回看,这个画面很有意思,荣老师看教导主任是为了寻找强力支援,一般来说,女人从属于男人,荣老师又跟教导主任发生了那种关系,被征服了,所以,一旦有了危险,出现了状况和问题的时候,荣老师没有主意,她看教导主任是寻求解决办法。 教导主任生气是因为他埋怨荣老师,荣老师你不是说这事没问题顺顺当当的,怎么节外生枝了,这个姗姗怎么说有证据呢,你这事情没搞好,你这是拉我下水啊! 此时此刻,教导主任的心里没有半点涟漪,他确实被荣老师迷晕了,脑子里面只想着荣老师白花花的身子,可是,一旦危及到自身,教导主任这种人跑得比谁都快,爱惜羽毛也好,怕被牵连也罢,总之,教导主任跟荣老师的关系只是露水姻缘,各取所需,玩玩就好,谁他妈的也没有付出感情。 荣老师要的是学校里教导主任的照顾,让自己轻轻松松的,教导主任要的是刺激的感官享受。 教导主任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挺着,虽然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不得不说这孙子的嗅觉挺敏锐。 他笑了笑,比刚才笑的好看多了,刚才面对我们,是那种很随意的笑容,不管是谁,站在他面前,教导主任都会那样笑,这个笑,是习惯的笑,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现在这个笑,是那种下属见到上级的笑容,很澎湃,虽然也是假装的,不过假装的比较走心。 “姗姗,你说说,你有什么证据,放心,老师会给你做主的。” 教导主任现在有点为自己留后路的意思。 我听出来了,荣老师也听出来了,荣老师那一张脸都快憋青了,脸上这个样,心里也骂开了。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现在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要甩开我,我为了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咱们两个人的事不被别人知道,你可倒好,有点危险就撤退,我也是瞎了眼了,怎么让你爬上了我的床,没多少钱,那方面也不怎么行,我到底是图什么。” “这小贱人说的话你也信,真是好笑,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拿出什么不得了的证据,我也开开眼。” 听完荣老师精彩的心声,现在到了重要时刻,姗姗要拿证据了。 不过跟我想的不一样,姗姗没有直接拿出来,她仰起了小脸,奶声奶气的问我,“叔叔,我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那么诬陷我的人怎么办?” 姗姗这招厉害,荣老师牙都快咬碎了。 我冷笑了两声,说:“谁欺负你,有一个算一个,我绝不轻饶。” 姗姗点了点头,从书包里拿出来录音笔,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看了让人觉得好笑,拿出来之后,姗姗往后退了退,这个小鬼头,怕对方来抢,销毁证据,躲在我身后,荣老师和教导主任想抢也抢不到。 看到这一切的荣老师,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不过,她不知道录音笔里面录的是什么。 姗姗打开了录音笔,调试了一会,把音量打到最大。 荣老师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了出来。 “老师知道你讨厌姗姗,经常来老师这里打小报告,别紧张,老师不是要说你,这样,老师有个办法,可以让姗姗离开学校,你只要...” ------------ 章三九六 为人师表 这录音一放出来,荣老师的脸都绿了,直接扑了过来,要抢姗姗手里面的录音笔,这我怎么可能让呢,我拦住了荣老师,荣老师跟我撕扯,我抓住了她的手,真的很想给她一耳光,臭不要脸的,不过想想还是忍了。 这事吧,我们现在手里面有证据,有理有据,越这个时候越应该克制,本来我们是弱势方,动手了,荣老师一哭一闹,这事就坏了,她是女人,还是小学教师,也挺会演戏的,长得也可以,楚楚可怜的流泪,人们的关注会转移,不在事件的本身上了,转移到同情她身上了。 不管多生气,我都不会动手,动手的话,也让荣老师抓不到把柄,阴着来。 教导主任叹了一口气,他还算是个明白人的,不管姗姗用什么手段,荣老师的声音被录了下来,这是铁证,就算不当证据,放在网上,也能引起轩然大波的。 败了,无力回天。 荣老师吵吵起来,她说:“这不是我的声音,这是诬陷!” 我说:“荣老师,麻烦你冷静一点,这是其一,其二,这个声音是不是你的,不应该由你来说,我相信警方有检测设备,会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因为吵闹,姗姗按下了暂停。 荣老师声音尖锐,“你现在想怎么样?报警抓我?” 气急败坏的表现。 我说:“荣老师,请你闭嘴,我不玩笑,姗姗,继续放。” 教导主任说:“董先生,不要放了。” 我冷声说:“你说不放就不放?刚才不是很肯定姗姗就是偷拿东西的那个人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教导主任笑着说:“董先生,这里面有误会,我承认我有失职的地方,我赔礼道歉,因为我确实不是很了解事情,我会好好说说荣老师的。” 我说:“请你也闭嘴好吗?现在给我好好听一听这段录音,看看你们做了什么好事,咱们一件件的算,一笔笔的算。” 可能我的声音很冷,也可能我的眼神很凶,更有可能是东窗事发后的恐惧,荣老师和教导主任表情精彩至极,尤其是听我说到算账,表情极其夸张。 荣老师继续撒泼,她冲过来,就要抓姗姗,疯婆娘手指甲还挺长,不知道怎么当老师的,这要抓到姗姗的脸上,肯定好大一条伤口,毒,真毒。 我忍不了了,荣老师有点太分不清自己什么身份了,老师这个职业,我还是尊重的,不过你这样为难一个小孩子,有点过分了吧,虽然姗姗不能当成普通的小孩子,可这样过不去,太掉价了。 现在还想动手,惯的她毛病。 我扬起了手,一点犹豫没有,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那叫一个响亮。 打完了,荣老师懵逼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教导主任。 看我是不相信的目光,看教导主任是怨恨的目光,我他妈的被别人打了,你怎么不帮我,荣老师心里是这样的想法。 教导主任想说话的,可是他缩了,没说,他不像牵扯进这件事情里面,他觉得水深,他想撤退,跑掉。 荣老师怪就怪吧,总比要承担的后果要强,女人和工作,还是工作重要,只要教导主任位置不变,手里还有权利,没有了一个荣老师,还有其他的张老师李老师,教导主任就是想玩玩,也没走心,这样的他又能为荣老师做到什么地步呢。 “你打我,你竟然你敢打我!” 荣老师指着我,一字一顿的说。 这他妈的不是废话吗?我打都打了,你还问我敢不敢,我要是不敢,你脸上能有手印吗?说这废话有什么用。 “报警,我要报警!” 我笑了笑,拍起手来。 荣老师看着我,眼睛都要蹦出来了,眼白处是血丝,很激动。 “你什么意思?” 荣老师质问我。 我说:“荣老师,我为你鼓掌,报警,报警好,你必须要报,你要不报这个警,我帮你报,真的,不跟你开玩笑。” 警察来了,查个清清楚楚,水落石出,荣老师只能滚出学校了,这是个污点啊!哪个家长放心有这样一个老师,憋着坏水,我相信如果这件事搞大的话,不仅仅这个小学不要她,本市的其他小学都不会要她。 “别别别,有话好说。”教导主任连忙劝说,他不劝不行,不劝的话这事是他的锅,这事情绝对会给学校声誉带来极大的损害,到时候谁的责任,只能是教导主任的责任,荣老师滚蛋,教导主任也跟着滚蛋,所以,教导主任的态度,绝对不能把矛盾激化。 荣老师对着教导主任骂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教导主任有苦说不出,我这边不能闹大,情人那边也要安抚,要不然把搞在一起的事情一说,对他来说也是极其不利的。 教导主任说:“小荣,你消消气。” 荣老师说:“我怎么消气,他打我!” 我冷笑一声,说:“你刚才要挠姗姗,我已经警告你了,可你执迷不悟,事先声明,我也不想打女人的,不过,荣老师,你激怒了我,如果继续这样的话,那么抱歉,不管付出什么后果,我都会让你好看。” 刚才的那一记耳光让荣老师感受到了我的决心。 她犹豫了一下,气焰没有刚刚那么嚣张。 姗姗按下了按键,声音又响了起来。 “老师告诉你怎么做。” “刚刚老师看到林同学把她那个漂亮的手表装进书包里,一会上体育课,老师会叫你来办公室,趁着这个时间,你回教室里面,把林同学的手表放进姗姗的书包里面,姗姗每次体育课都会回教室喝水的,到时候,你指认姗姗回教室里面,还呆了挺长时间的,听明白了吗?”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师,我...我有点不敢!” 荣老师的声音响起,她说:“有什么不敢的,有老师帮你,别怕,只要姗姗走了,老师让你当班长,你爸妈会很高兴的,会跟你很多很多的零花钱,你就可以买你喜欢的东西了。” “好,好吧。” 小女孩答应了。 姗姗按下了按键,说:“这个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东西不是我拿的。” 荣老师有些崩溃,她指着姗姗,说:“你...你怎么会有这个录音的。” 真是笨蛋。 那个同学姗姗收买了,是姗姗的人,荣老师要找姗姗的麻烦,姗姗知道,她一直准备着,便让这个同学时不时的打打小报告,说姗姗的坏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样一来,老师和同学有了相同的目的,可以做的事情便多了。 荣老师把这个同学单独叫了出去,姗姗让这个同学带着录音笔,把这一段都录了下来,拿到了绝对给力的证据,一击必杀。 好好想一想,姗姗的心机实在可怕,甚至我怀疑那个拥有漂亮手表的女同学也被姗姗收买,她让那个同学故意把手表放进书包里,故意让荣老师看到,引荣老师入局。 手里有这个录音,质疑真假,不存在的,不管是交给警察验证,还是发出去扩大影响,都是赢面。 对方不敢赌,对方输不起。 这个学校诚然是很好的学校,有很多有权势的人选择这里,这样更害怕丑闻,尤其是老师针对学生的丑闻。 教导主任什么也没说,先是对我和姗姗鞠了一个躬,九十度直角,特别的标准,动作特快,一看就经常练。 态度很诚恳,教导主任说:“董先生,我代表学校跟你和姗姗说一声对不去,这是我们学校的失误,给你们带来了巨大伤害,你们看一看这事怎么处理好。” 荣老师有些失神,也不怎么闹了,只是咬着嘴唇,听教导主任说话。 我想了想,说:“首先,第一点,要挽回姗姗的声誉,我不知道姗姗偷拿东西的消息有没有传出去,但你们学校必须道歉,在班级里面解释,在学校里面解释,消除影响。” 教导主任为难起来,说:“这个...” 我说:“怎么,很困难吗?” 教导主任说:“不是,这事吧要跟学校说说。” 我说:“那好,你跟学校说吧,到时候这事就不会只在学校里传播这么简单了。” 教导主任连忙说:“同意,同意,董先生,你别冲动。” 我心里笑笑,这个教导主任为了自己不出问题,自然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下面说第二点,很重要的,我不希望贵学校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对贵校还是很有好感的,经过这件事之后,我也不想姗姗走,所以,希望你们学校以后能妥善对待。” 教导主任说:“会的,会的,你放心。” 荣老师就在一旁看,眼中的怒火越来越浓,女人是不理智的,她不会管这件事情对错,只会要一个态度,她跟教导主任有关系,便要教导主任的态度,教导主任一定要帮她才可以。 我说:“最后一个要求,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要求,荣老师必须被开除,我觉得这个学校不应该有这样的老师,为人师表,怎么可以这个样子,针对小孩子,简直无耻。” 教导主任说:“这个...” 我笑笑,说:“贵学校不想因为这样一个老师变得出名吧,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 荣老师要赶姗姗走,那么我还回去,荣老师你别在学校里面了,你走人吧。 教导主任没说话。 荣老师却说话了,她发疯一样抓住了教导主任的衣服,说:“你还是不是人,你还犹豫,你今天是不是真的要开除我,你说!” 教导主任说:“小荣,你冷静,你冷静好不好。” 荣老师说:“不好,你今天敢把我开除,你试一试。” 教导主任小声说:“不要闹好不好,咱们有话好好说,小荣,你看这个事吧...” “啪!”荣老师给了教导主任一记耳光。 教导主任脸上挂不住了,他说:“荣老师,你的这个行为确实不对,学校的意思是你先回家吧,暂时不要工作了。” 这话是给我做个态度。 荣老师还要说话,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荣老师看到飞奔过去,说:“老公,我被人欺负了。” 我一看那位,我乐了。 ------------ 章三九七 替你家人管教你 怎么就这么巧,荣老师要钓的金龟婿竟然是他,实在是让我没有预料到,有点措手不及呢。 现在虽然情况不适合,不过我还是想要笑,竟然是他。 来的人我认识,跟我有过恩怨,之前想给白子惠下药的卫弘文,这孙子换女人的速度是真快,估计不到一个月就换一次,这总当新郎的滋味应该挺爽的,只是不知道他身体行不行,能不能扛得住。 荣老师和卫弘文这个组合,就是婊子配狗,不过没办法天长地久,荣老师以为找到了个如意郎君,做着美梦,以为自己可以嫁入豪门之中,以后吃穿不愁,好房子住着,好车开车,名牌包包和名牌鞋子自己飞过来。 想的真美,不过荣老师没想过自己配不配,你到底哪里美,让人这么对你,别人是瞎了眼睛吗?还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觉得自己特别牛逼,可以把别人骗到,迷得不行不行的,况且荣老师过分的是她这边想找个提款机,那边还跟人保持不正当的关系,真是作一手好死。 荣老师翻车了,卫弘文我了解,他怎么可能会跟人结婚呢,就算家里面逼迫着他结,结婚的对象肯定是门当户对的,这是惯例,为了家族,不需要感情,就是搭伙过个日子,繁衍后代,卫弘文结婚后肯定该怎么玩还会怎么玩,可是,荣老师绝对不会是卫弘文的结婚对象。 只是不知道卫弘文知道不知道荣老师的事,卫弘文也算是经验丰富,荣老师这种女人,还是能看出婊里婊气的,没准卫弘文都知道,就想品尝品尝。 “老公,老公,就是他欺负我。” 荣老师表情激动起来,跟打了鸡血一样。 卫弘文仔细打量着我,眼神阴阴的。 他想要的女人,得不到,这个仇恨大了。 王承泽跟我争都没争过,还被我搞死了,你个卫弘文,只不过是家族庇护的废物,又有什么资格跟我斗呢,好笑。 卫弘文的变化,荣老师看到,她小声的问道:“老公,你认识?” 这老公老公叫的可够亲热的,不过,这屋里面有两个老公,不知道另外一个老公听到心里什么感想,是不是有一种睡了别人老婆的快感。 人性之黑暗,我不想过多探究,我只知道荣老师的好日子长不了。 卫弘文冷笑一声,说:“就是个吃软饭的家伙。” 哎呦喂,还鄙视我。 我笑了笑,说:“卫弘文,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说的就是你,不过,你这个人也没多大发展,啃老的家伙,还好意思说我。” 卫弘文说:“董宁,你他妈的给我嘴巴干净点。” 我说:“咱俩到底是谁嘴巴臭,你分分清楚好吗?你要分不清楚,我替你三叔教教你。” 卫弘文冷着脸,青筋都出来了。 “三叔叮嘱过我,不让我招惹这个董宁,可是他妈的好生气啊!” 没想到卫老三还跟卫弘文说过这样话,卫老三挺狂,不过不傻,他知道我身份了?算了,这事多想没用,我只要知道卫弘文不敢在我面前装逼就行,我要多刺激刺激他。 我往前走了一步,笑笑说:“是不是你三叔跟你说过什么,别惹我,对吗?小卫啊!没看出来,你这个人挺乖的啊!这么听你三叔的话,不过也没办法,你不像我,你的底气是你三叔给的。” 卫弘文气的爆炸,不过他只敢在心里骂我,骂得花样那叫一个多,让人叹为观止,不过他越骂代表他越生气,我也就越开心。 “走!”卫弘文对荣老师说。 荣老师说:“可是...” 这婊子想要说自己被学校开除的事,引起卫弘文的同情心,可是卫弘文现在特别的愤怒,怎么可能替她出头呢。 这个女人,看似精明,其实挺蠢的,想要攀高枝,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卫弘文和荣老师走了,我听到荣老师小声的说:“老公,人家被学校开除了,你说怎么办啊!你能不能养我啊!” 声音渐远,荣老师的结局我不想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挺惨的。 走了之后,教导主任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荣老师是个婊子不假,教导主任也睡过,也是挥洒过汗水的,荣老师就这么跟卫弘文走了,教导主任心里总归是有点想法的。 我说:“主任,我就不打扰了,你相信学校会给个说法的,对吗?” 教导主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一定一定。” 我说:“学校要道歉,一定提前通知我到场,要不然,我这边会视为学校没有诚意。” 教导主任说:“没问题。” 我看了一眼姗姗,说:“走吧。” 姗姗笑了笑,说:“好的,叔叔。” 唉,这个小怪物。 我和姗姗离开,办公室内只有教导主任一人,他的心思百转千回,最后汇成一句感叹。 “妈的,一个小屁孩,怎么这么可怕。” 拉着姗姗的手,走出了教学楼,姗姗说:“叔叔,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你个小鬼头,什么都让你安排好了,我还说什么啊!” 姗姗说:“叔叔,你都猜出来啦!” 我说:“不知道猜的对不对,这事完全是你设的局吧,丢手表的小女孩,跟老师说你坏话的小女孩,都是你安排好的,对吧。” 姗姗点了点头,说:“是的,叔叔,你别生气。” 我说:“我不会生气,荣老师她心术不正,你这样为了保护自己是正确的,不过我不希望你喜欢上这种感觉,安排别人,掌控别人,你不是神,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姗姗点了点头,说:“叔叔,我知道了。” 我说:“你一定要听进心里去,你见过太多的东西,更应该知道,一旦你习惯了这样做事,便会一直这样做事,直到你被这样做事所累。” 谈话没持续多长时间,点到为止吧,姗姗这么聪明,一点就透,不用我深说。 回了家,有些晚,我妈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笑笑说没什么事。 姗姗这事没法解释,就这么过去吧,就当没发生过。 送完了姗姗,我看了看时间,去公司接白子惠,一起回了家,我把情况跟她说了说,白子惠让我别上火,陆家的事慢慢查。 虽然白子惠这样说,但我还是着急,这事吧,不能拖,谁知道对方什么目的。 我知道,白子惠心里也急,不看陆家,看白子惠妈妈的面子,可白子惠知道不能给我太大的压力,因为这事不是我能左右的。 姗姗的事,我也说了一说,白子惠挺惊讶的,一方面荣老师这样的老师不多见,一般的老师也就管家长要要好处费,荣老师这样对付一个小孩子,不多见,真的。另外一方面,姗姗太让人惊讶了,这孩子,以后不得了,我心里清楚,姗姗必须要引导,不能再拖了。 第二天一早,把白子惠送到了公司,便接到学校的电话,让我过去一趟,教导主任的效率还挺高的。 到了学校,教导主任和校长接待的我,赔礼道歉,说他们在工作中失职,他们这个道歉不走心的,我心里明白,就是说说,要是我们手里没证据,他们狠着呢,我只要他们能记住这件事,并且不会为难姗姗就够了,其他的,差不多就可以。 在课间操的时候校长简短说明了一下,尽最大努力消除影响。 荣老师自然被劝退了,卫弘文在这里也没出什么力,想想就能明白,浪费这个时间成本干什么,直接甩了荣老师找另外一个女人多省时省力。 荣老师被甩,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让她清醒清醒,别以为自己有点姿色便能玩弄男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过,荣老师应该不会长记性的,她已经习惯用身体换取好处,以后,大概也会这样的,因为狗改不了吃屎。 至此,这件事告了一段落,过了几天安稳日子,马小小给我打电话,说按照我说的做了,陆俊晤也跟着玩了几天的牌局,有了点线索。 ------------ 章三九八 就是想确认一下 电话里说的不详细,我也没多问,直接去找马小小,面谈。 见面的地点没在学校,人多,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不妥,马小小跟我约在了外边,是他家的一处房产,家里房子挺多的,这个地方平时马小小过来呆呆,比较私密。 我觉得挺好笑的,我跟马小小的爸爸闹成那个样子,跟仇人差不了多少,不过跟他儿子处的还不错,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马小小一共拿过来三天的视频,每次玩牌时间大概五到六个小时,这些人也是会能玩的。 视频马小小先看了一下,挑出来了几个人,他挺兴奋的给我指了出来。 “董哥,你看这个贼眉鼠眼的像不像。” “董哥,这个,总递烟,应该就是他了吧,这孙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总跟我装逼。” 马小小挺热情的,不过他的判断还是有偏差的。 第一个人确实贼眉鼠眼,不过更像是想顺手牵羊的小偷。 第二个人马小小的判断太主观了,看那人的动作,从烟盒里熟稔的捏出来几颗烟,直接扔在桌面上,谁要抽自己拿,我感觉应该不是那个人。 我说:“马小小,你说的我只能参考参考,我还是需要自己判断。” 马小小说:“对,董哥,你自己判断,来,抽根烟。” 烟递了过来,我接过,马小小快速的掏出来了火机,点着火,够聪明伶俐,我开始查看录像起来,我没有特意看谁递没递烟,我主要看人,马小小一共安装了两个摄像头,一左一右,视线也还错,几乎无死角吧,因为坐主位的是马小小,他是完全背对镜头的,其他人自然多多少少都能看到神态动作。 我开始看了起来,三天,十七八个小时,还是两个视角,有点晕,我调了倍速,看两个屏幕,可就算如此,还是很大的一个工作量,看了三四个小时之后,累了,休息一会,马小小点了外卖,又要了咖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现磨的,香气很足,马小小真的挺懂事,这种富二代性格有点缺陷,很牛谁都不怕,但是把他弄服气了,他还真就服你。 又看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终于看完了,看得我有些想呕吐,真的挺累的,需要一直全神贯注。 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来画面,一张张人脸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监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就算有声音,也没有太大的作用,现场很吵很闹,收音肯定不好,不过,只有画面够用了,动作和表情可以表达出来很多东西。 正常人只会有正常的行为,别有用心的人不管怎么掩饰都会露出马脚。 一个人渐渐清晰起来,浮出水面。 说实话,这个人表现的很正常,样子普普通通,不帅气,五官一般,头发寸头,没有精心打理,穿着普普通通,一般大学生的选择,蓝色卫衣黑色牛仔裤运动鞋,这样的人,在人群之中,不显山不流水,会被忽略会被遗忘。 这人很聪明,不过是人便会有弱点,他太刻意了,他避免自己是引人注目的那个人,目光有些闪躲,话少。 感觉很正常,可是仔细品一品,便觉得怪怪的。 我把马小小叫了过来,我说:“这个人,你认识吗?” 马小小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我说:“不认识他怎么来的。” 马小小想了想,说:“他好像是跟我朋友一起来的,一来二去,也熟悉了,不过他也不常来。” 我说:“你仔细想想,这个人后来跟你朋友有过什么交流吗?” 马小小想了想,说:“我之前还真没注意,想了想,他们的交流还真不算多,感觉就是认识而已。” 我说:“你跟你那个朋友一定不怎么样吧。” 马小小说:“还真是不怎么样,就是点头之交,当时他们一起来我还挺诧异的,没什么交情也来,还带着人来,不过怎么都是玩,也没多问,这个人一般带二三十元的烟,比较冷门,不过也算不错,中上等水平,他抽的少,散的多,不算吝啬的一个人,虽然话有点少,也没人烦他,最重要的是玩牌,他输的时候多一些,但也没输多少,大家还挺爱跟他玩的。”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你们都被他骗了。” 这个人运用了人的错觉,让马小小误以为他是朋友的朋友,这很高明,一定要很了解马小小的社会关系,打入马小小的圈子,接近陆俊晤,我敢打赌,这个人一定监控着陆俊晤,知道陆俊晤最近干了什么,发现陆俊晤玩牌,这个人也加入牌局之中,建立了与陆俊晤的联系。 马小小说:“怎么了?” 我说:“我看了录像,我发现玩牌的时候,这个人看的虽然是自己的牌,但是心思去没在牌上面,他在听你们的对话,考虑怎么做不让你们察觉他有点怪,我想他大概只用了百分之五十的精力玩牌,就算这样,他还是比你们高明,他控制自己不要赢太多,也不要输太多。” 马小小不相信,说:“他真的这么厉害?” 我说:“你不信可以看看他的牌,有的时候牌还不错,出的很一般,有的时候牌面不强,可是算计算计,便赢了,就算站在他后边也看不出来,要看他很多局才能发现。” 马小小说:“那董哥就是他了被。” 我说:“差不多了,今天晚上你们还打吗?要是打,他来了,给我发个短信。” 马小小说好。 这个人肯定有问题,不过我很纳闷,他散烟感觉不到异常,拿烟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不管对谁,都是一样的。 夜幕降临,我在男生宿舍楼下,点了一根烟,缓缓的抽着,白子惠那边我早早的便把她送回去了,方便今晚的行动。 手机有一条短信,我没点开,马小小发来的,三个字,人来了。 这人的体貌特征我已知晓,我不愿打草惊蛇,所以在楼下守株待兔。 叮嘱了陆俊晤让他不抽烟,玩一会就走。 一是把人引来。 二是如果那个人的目标是陆俊晤的话,他极有可能在陆俊晤离开后离开,这样,我便有了机会,抓住这个人的机会。 我不慌不忙,狙击手等一个目标,等待几个小时都可以,我也可以做到,一边抽着烟一边看走来走去的人。 有不少女生从男生寝室面前经过,小小的欣赏了一下,平均而论,质量一般,确实有不错的,但大部分都很平常。 普通人社交圈子中有几名美女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了,我不由的感叹自己运气好到爆炸,不仅跟我有瓜葛的女人姿色无双,生活中遇到很多美女。 抽完了三根烟,陆俊晤出来了,他对我眨了眨眼睛,示意。 我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在黑暗之中点着了火,陆俊晤越走越远,脚步声渐渐变轻,一个人快步从我面前经过,烟丝突然明亮那一刻,我看到了那人的脸,就是他。 我吐出烟雾,往前走了一步,正好到了那人的身后,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去哪啊!” 那人回头,看我。 三秒钟,对视。 他突然转身,拔腿就跑。 速度是真快,我也不慢,不过他先跑我后跑,差了两步,跑出去大概二十多米,我觉得不妥,追踪我还没怕过谁,只不过夜晚不确定性因素太多。 天黑不是问题,路多也不是问题,学生多是问题,阻碍太多。 跑着跑着,我停下了脚步,从旁边路过的男生手中抢过来一个篮球,说了一句,“借你球一用。” 那男生完全没想到遇到这事,一下子愣在原地。 我没有瞄准,天这么黑,瞄准也看不清,我就凭借着感觉,用力一甩,走你! 球飞了出去,还在半空中,我便知道必中。 我拔腿就跑,刚跑两步,已经跑出去十多米的那人被球击中脑部,瞬间摔倒,他跑的很快,这个时候重心是不稳的。 一球,致命。 我加速,后面传来男生的声音,“我的球,我的球。” 跑了过去,那人也爬了起来,刚想起来,我一脚踹了过去,又把他踹倒。 男学生追了过来,抓住我,说:“为什么抢我的球,球不见了。” 我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递了过去,说:“赔你的球!” 现在我哪有时间找球去,男生要去找还是能找到的,刚才那球击中脑袋飞入了小树林中,惊扰了不少在黑暗小树林不知道干什么的情侣,没准人家也玩球呢,不过此球非彼球。 男学生接过,跟我说:“不够!” 我又掏出来一百,递了过去。 男学生心说:“卧槽,这傻逼啊!我那球才六十九,我赚了一百三十一,继续,这傻逼还会给。” “不够!” 男学生斩钉截铁的说。 我笑了笑,说:“小兄弟,做人差不多行了,别太贪心。” 男学生说:“真不够,我那球是名牌。” 我说:“六十九的球,是什么名牌的球,你来告诉我。” 说着,被我踹倒那人坐了起来,说:“你踢我干什么?” 我说:“你跑干什么?” 那人说:“你怎么随便踢人呢。” 我冷笑一声,说:“我就随便踢你了怎么样?” 那人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笑了笑,飞出一脚,踹在了这人的肩膀,咣当一声,一把匕首掉了出来,贴身藏着呢,想要趁其不备捅我。 我转过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男学生,我说:“你还站着干什么?还想要点?” 男学生连连摇头,说:“不要了,不要了,大哥,要不这钱你也拿回去吧。” 我笑了笑,说:“滚吧,给你了。” 男学生急匆匆的走了,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嘴里嘀咕,“神经病啊!” 我拎起了这个年轻人,二十岁左右,他看着我,眼中毫无惧意,我从他身上搜出来两包烟,中华,都是开了封的。 一包有东西,一包没东西,应该是这个路数。 “怎么,抢烟啊!” 这人笑着说。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发现这个人跟描述中有些吻合,应该是同一个人吧。 “我不抢烟,就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给了一个小男孩五十元钱让他帮你办一件事。” 这人的脸,变了。 ------------ 章三九九 抱歉你输了 没跑了,就是他了,不会错的。 读心不需要,他这表情,不打自招。 我说:“跟我走吧,咱俩好好谈谈。” 这人还想扭动,我看了一下四周,没什么人过来,这边比较偏僻,要不也不会一球惊扰了野鸳鸯。 伸手掏出了一把小刀,我放在了那人的喉咙处。 对这人笑笑,必须承认笑得有些残忍,尤其是笑得很张狂,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那种笑,这人聪明,看出来了,我不怕事,敢搞大事。 “你要干什么?” 声音抖了,证明怕了。 我说:“小兄弟,我不干什么,咱们好好聊聊,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挺好奇的,你要说了,我不伤害你,你要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觉得,他懂。 这人变得顺从,低眉顺眼的,不过这是假象,我可是看了他视频将近十八个小时的男人,对他不能说了如指掌吧,起码算是很了解了。 “该死,怎么会碰到他了。” “一定要找个机会,跑掉!” 这心里活动有意思啊!这人竟然认识我。 不行,还是要让他有必要的敬畏。 我松开了这个人,这个人一愣,我说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我说:“看到哪段树枝了吗?就是有三个分枝的那段。” 这人点了点头,可能是想看看我耍什么花样,没跑。 我对他笑笑,说:“看好了!” 手一甩,寒光如刹那流星,树枝应声而断,摔在地上,啪嗒一声,飞到去势不减,插入树干之中。 这人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又摸出来一把小刀,我说:“小兄弟,你想跑,没问题,你尽管跑,我不拦着你,不过别怪我出手无情,这刀想扎你哪儿,就扎你哪儿!明白?” 我知道他不敢说不明白,事实摆在眼前,他跑,跑不掉,刀一出,不扎心,扎他腿,他走不掉。 我也不多话,我在前面走,这人后边跟着我。 他很自信,觉得自己没露什么马脚,就算让我猜到了又怎么样,他让人寄快递又不犯法,散烟也没有罪,看他这个态度,我觉得烟里面可能什么都没有,这个人觉得没被抓住把柄,所以有点肆无忌惮。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他为什么认识我,他是哪方面的人。 先走到树前面,拔出来刀,转身来到了停车处,我上了车,那人也跟着上了车。 我联系了齐语兰,又要给她添麻烦了,没办法,谁让她手眼通天的,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个小警察,可能量大的很。 带着这人来到了警察局,这人表情有了一丝慌乱,大概没想到我会带他来警局,可是现在想走,晚了。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充满警告意味,这是威胁,他心里明白,不过,他更加明白的是在警察局这里闹不了事。 带着这人进了警局,齐语兰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这人的钱包被搜了出来,获得身份证一张,名字,马泰。 把马泰扔进了房间,我和齐语兰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 “为什么查他!” 我说:“陆俊晤毒瘾的事跟他有关系,还有,让小孩寄快递也是他。” 说着,我把那两包烟递给了齐语兰,说:“帮我检测一下,看看里面添加东西没有。” 齐语兰接过来,说:“好的。” 我说:“我先进去了,帮我查查他身份。” 齐语兰点点头。 推开门,我走进了屋,这屋是审讯室,就是简单的桌椅,我坐了下来,这位马泰很平静的看着我。 说实话,我不是警察,没有审讯他的权利,不过我是特勤,拥有特权,只能说不合法理吧。 马泰不好对付,我看了他的手机,很干净,甚至可以用变态两个字形容,智能机,几乎没有应用软件,电话短信联络的都是学生,应该是马小小那一伙人,说的就是出去玩的事。 这肯定不是他平常使用的手机,够小心谨慎。 沉吟片刻,我说:“马泰,你认识我?” 马泰摇了摇头。 我说:“说谎话可不好,我确定你认识我,可我却不认识你,这就有意思了,你说,对吗?” 马泰的神情不变,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个董宁据说挺邪,之前只是听说,今天一见却是名不虚传,他大概只是感觉敏锐一点吧,我想他绝对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笑笑,说:“不愿意跟我沟通,我想你应该想我猜不出你是什么人,对吧。” 马泰掩饰自己,可是脸上还是露出惊恐之色。 “他怎么都知道!”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震动,我拿起来一看,齐语兰给我发来的短信。 “马泰身份是假的。” 我抬起头,看了看马泰,我说:“你不叫马泰,对吗?” 马泰终于说话了,他说:“你查了我的身份,没错,我不叫马泰,不过,你一定猜不出我是谁。” 我说:“不如咱们打个赌吧,看我能不能猜出来你是谁?” 马泰冷笑一声,说:“好啊!咱们怎么赌。” 我说:“简单,我猜不出来,我放了你,我猜出来了,你听我的,跟我说实话,成交?” 马泰点点头,说:“成交!” 一场交易达成。 实话实说,我猜不出来,不过我能听心,我会诱使马泰说出来,只要不停的谈论这件事,马泰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他会去想,我在激发他脑中的记忆。 设计陆俊晤,搞得陆景辉一家鸡犬不宁,针对陆家,那么说... 我开了口,我说:“你跟陆家有仇对吧,陆家的仇人?” 马泰说:“说的差不多,你继续猜。” 表面上态度不咸不淡,心里对我挺鄙夷的,“哼,上来就没猜对,亏我还紧张了一会,虽然你董宁刚才让我有些忌惮,不过我的身份那样隐秘,想来你是猜不出来的。” 猜错了,不是陆家的仇人。 我说:“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没猜对?” 马泰说:“怎么会?” 我说:“你应该就是陆家的仇人,别否认了。” 马泰笑了一下,有点暗自得意,他说:“我哪里否认了,真搞笑。” 找到一个人的弱点,很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得意。 马泰得意起来了,虽然没到得意忘形,不过露出了马脚。 “我还以为这个董宁多厉害,也不过如此,之前都是蒙的吧,还确定我就是陆家的仇人,陆家仇人个鬼,我就是陆家人。” 陆家人? 这还挺让我意外的。 我现在没多考虑,套话到了关键的时刻,能不能成功在此一举。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猜错了,你不是陆家的仇人,对吧。” 马泰收拢了笑容,很刻意,他说:“我都说了,我就是陆家的仇人,你怎么不相信呢。” 我说:“不信,我觉得你不是陆家的仇人,你是陆家人,对吧。” 哈哈! 笑声。 不受控制的笑声。 马泰在掩饰,他紧张了,因为我说中了。 “不可能,他怎么会猜中,生我的那个人在陆家被人讨厌,不受喜爱,不过,我这个私生子被他完全隐瞒了,谁都不知道,所以,这个董宁到底从哪里知道的。” 陆老大和陆老三都出了事,谁是得利者,陆老二,白子惠的妈妈排除,她是女的,不受宠,联想到陆老二的生活作风,我已经可以判断,这个化名马泰的人就是陆家老二陆文昊。 我说:“你为什么笑?” 马泰说:“我就是觉得好笑,你脑中怎么能有这么荒谬的想法,猜我是陆家人,太有意思了,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 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缓缓说道:“你的笑只是掩饰,还有,笑的真的好难听。” 马泰冷哼一声,说:“猜不出来就说猜不出来,说这些没用的话干什么?” 我站了起来,说:“抱歉,你输了,陆文昊的私生子。” 马泰的嘴巴张的大大的,无法闭合。 ------------ 章四零零 这就是差距 走出了审问室,齐语兰走过来,我掏出了一个烟,叼着,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抽烟抽的挺凶,上一次这样抽是因为关珊离开。 我想要控制,却有些控制不住,总觉得抽两口才舒服。 马泰这小子玩不起,我都猜出来了,他就是不承认,不仅如此,人还变得有点疯疯癫癫的,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齐语兰问我审出来什么没有,我说了,齐语兰听到也挺惊讶的,不过她没多说什么,毕竟这算是我的私事。 现在已经知道马泰是陆文昊的私生子,那这事跟陆文昊脱离不了关系,陆文昊窥视的可能是陆家的公司,老大陆景辉被他搞得颜面尽失,在老爷子心里评价下降,不堪入目,老三陆乐水平时就不靠谱,儿子染上了毒品,也不会被选为陆家继承人,现在看来,就陆文昊的儿子成器,不是私生子,而是那个陆沁。 其他人都遭了毒手,幸好白子惠是女的,虽然能力足够,可是不姓陆,被自动排除,可是现在真的不好说,陆老爷子思维一个跳跃,把担子交给了白子惠,那么陆文昊肯定搞事情,害白子惠,必须要提前防备,虽然还没发生,但是有这个可能。 我想我这个人能做的事情不多,但是白子惠我可以保护好。 知道了这些,要做的事情很多,马泰不能走,他必须要留下来,出去就打草惊蛇,虽然听他的心跟陆文昊并不对付,可是他现在就是为陆文昊办事,我是这样感觉的。 留下马泰没问题,很简单,他干的事情虽然不大,不过中国的事情,仔细追究,总能找到借口的。 剩下的一方面查烟,看看有没有添加,最好把马泰钉死了,让他出不去,另外一方面查陆文昊,我发现我对这个人的理解有些问题,可能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大概他伪装太厉害,骗过了所有人,都以为他很蠢,天天表现的跟个白痴一样,没想到他隐藏的很深,在背后设计这一切。 齐语兰让我先回去,这边开始侦查,有消息通知我。 我点点头,回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有的人负责检测,有的人负责查案,而我,负责挖出别人的秘密,让我去干别的,浪费时间,没有效率,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才是正途。 开车回家,一进屋,白子惠掩起了鼻子,说:“身上怎么这么大的烟味。” 我笑笑,说:“抱歉,抽的有点多。” 回来的时候,开车一直没停下抽烟,我心里有些犹豫,陆景辉一家跟我不怎么对付,所以,我要查下去吗?查下去,间接帮了陆景辉一家,不查的话,陆家就完了,虽然陆家正要完蛋,不过陆文昊得到陆家,会加速这个过程。 想了想,我决定把选择权给白子惠。 白子惠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胸膛,说:“累了吧,洗个澡,早点睡吧。” 没想到白子惠这么体贴。 不过我跑了一天,白子惠不好奇吗? 我说:“不问问吗?” 白子惠说:“你要查到什么一定会跟我说的,没查到我怕问了让你压力大。” 本来挺累的,白子惠的话一扫疲惫。 我指了指沙发,说:“坐,给你说点情况。” 白子惠坐好,对我天天一笑,说:“说吧。” 我拿起水杯,先喝了一杯水,整杯,抽烟抽的嗓子冒烟,渴了,然后我说:“老婆,我查到还陆俊晤的那个人,也查到给陆景辉寄照片的那个人,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白子惠很冷静,问道:“是谁?” 我说:“是陆文昊的私生子。” 白子惠皱了皱眉头,说:“二舅的私生子,没听说过啊!知道了,二舅隐瞒了这件事,这个二舅,所谋真大。” 白子惠看出问题所在,陆文昊的目的太明显,知道是他,转念间便明白他的企图。 我说:“你打算怎么办?” 白子惠说:“我很为难,我知道二舅做的事很畜生,可是,我又不希望他出太大的事。”好矛盾。” 我没说话,白子惠的选择在我意料之中。 “二舅会有事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现在还不能确认他的事情有多大,烟送去检测了,看看里面加没加东西,如果加了,这个东西的来源是什么,跟你二舅有没有关系,这些都是未知,每一种情况,结果都不同。” 白子惠说:“董宁,我懂,如果二舅真的出事,我希望你能多多少少照顾一点。” 我说:“我会的。” 还好,白子惠没有提太过分的要求。 最先出来的是烟的检测结果,确实添加东西了,检测人员不太好把握,不过这东西跟新型毒品类似,怪异的地方是单吸这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能跟另外的东西混合,便成为了毒品。 陆文昊有机会对陆俊晤下手,老宅的食物,陆文昊有很多机会,陆俊晤吃了食物,抽了马泰送来的烟,勾起了毒瘾。 合情合理。 调查陆文昊又有一个重大发现,他之前有数次在那个毒品工厂周围出现过,这个是大发现,这案子马上移交给了缉毒警,因为烟里面的物质,加上陆文昊的数次出现,有理由怀疑陆文昊参与了新型毒品案件。 徐队长很兴奋,他马上跟领导请示,搞来了搜查令,杀上了门,从陆文昊家中查到了大量毒品,没判断错,都是新型毒品。 陆文昊什么都不用交代,便可以判他重罪。 想起白子惠跟我说的话,我递了一句话过去,让徐队长别太为难陆文昊,徐队长还挺给面子的。 这事发生的太快,两三天,陆文昊便锒铛入狱,让人目瞪口呆,陆老爷子找人捞陆文昊,没什么办法,案子太大,上边人盯着呢,小动作做不了,陆老爷子长吁短叹,这下陆家是丢人了,进了监狱,还是重罪,贩卖毒品。 陆家现在说不清楚,绝大部分人都会认为陆家靠的是陆文昊贩毒的钱,一旦有了坏印象,很难转变过来。 我私下问了徐队长情况,徐队长是这么说的,他说陆文昊交代了,毒品是别人给的,他确实把毒品送到了废弃工厂,但都是按照别人的指使。 私生子做的事,陆文昊说不知道,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 事后,我问白子惠,会不会怪我,毕竟这事证据都是我给的,没有我,陆文昊不会进去,白子惠挺理解我的,她说没有我,陆文昊是没事了,不过陆景辉和陆乐水便有事了,不如现在这样挺好的。 陆家并不知道具体内情,我封锁了消息,他们只知道陆文昊是贩毒进去的,不知道陆文昊搞了鬼。 陆明浩倒是给我打了两个电话,问我查的怎么样了,我敷衍他几句,就过去了。 这一天,早上,我和白子惠刚刚起床,白子惠电话便响了,是她妈妈的来电,白子惠妈妈在电话中说一会回老宅,陆老爷子发话,让人都过去一趟。 白子惠想了想,说:“妈,你知道什么事吗?” 我丈母娘也不知道,只是催促快点过去。 搞得有点神神秘秘,陆老爷子这是想干什么,不管了,去了再说。 开车带着白子惠,去接了白子惠爸妈,一起去了老宅,今天天气不错,可是车里气氛有些沉闷,大概是因为陆文昊的事,白子惠的妈妈还感叹呢,陆文昊不像是贩毒的人,我听了想笑,这个世界上,谁把真心露在外边。 到了陆家老宅,陆老爷子盛装,人很精神,气色还可以,我们到了的时候,陆乐水一家已经到了,陆俊晤和陆瑶瑶也来了,等了以后,陆景辉一家三口也到了,除了陆文昊陆沁父子,其他的人都来起了。 陆老爷子露出了一个微笑,让人坐好,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是有一件事,我仔细想了想,景辉啊!” 陆景辉一下子站了起来,说:“爸,你说!” 陆老爷子说:“你这个孩子呢,倒是挺听话的,人呢,也算四平八稳,起码比老二强,不过你私下也做了不少荒唐事,不过,都过去了。” 说到都过去了,陆景辉松了一大口气。 陆老爷子继续,“可是。” 竟然来了一个转折,陆景辉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的能力有所欠缺,让你做个闲职中层干部还行,让你当董事长有些太为难你了,这样吧,从今天开始,这个董事长你就别当了。” 陆景辉说:“爸,我...” 焦凤一下子站了起来,看样子她跟陆景辉和好了,都这个年纪了,搭伙过日子吧,碰到什么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爸,景辉他干的不错,也没出什么问题,这样把他拿下去不合适吧,再说了,景辉不当董事长了他做什么,你让他继续工作,别人该说闲话了。” 焦凤快人快语。 路明浩没敢说话,不过他蠢蠢欲动,董事长的位置他爹坐着,他爹退了,那肯定是陆明浩的,这位置飞走了,可就坏了。 陆老爷子说:“我已经决定了,你们都别吵了,回去好好想一想,自己差在哪里。” 焦凤说:“爸,你把景辉撤掉,那董事长谁来当。” 陆老爷子说:“当然是有能力的人来当,我最近想了很多,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都做不出来一点的成绩,因为你们的心思就没在这上边,现在是时候拨乱反正了,子惠,你来当这个董事长吧。” 白子惠说:“姥爷,我拒绝。” 干净利落。 陆老爷子说:“为什么?” 白子惠说:“姥爷,当初你自己一个人,创立了这么大的公司,我相信我凭着自己一个人可以。” 陆老爷子看了看陆景辉一家,说:“你们听到了吧,这就是差距。” 转头又对白子惠说:“子惠,算姥爷求你了,姥爷之前做的有些不好,现在明白了,你最适合这个位置。” 白子惠说:“姥爷,我真的没有兴趣。” 陆家陆景辉掌管多年,白子惠接手过来,没什么意思,天天给你捣乱这谁能受得了。 陆老爷子说:“子惠,你想要姥爷怎么求你你才满意,难道要姥爷死在你面前?” ------------ 章四零一 瞠目结舌 陆老爷子以死相逼,反应最大的不是白子惠,却是陆景辉一家,本来陆景辉坐在董事长的位置,舒舒服服的,公司运转不用他操太大的心,就算他想操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能力,陆景辉平时有大把的钱挥霍,没事玩玩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生活真是美滋滋。 陆明浩跟着他爸过得很是滋润,别墅住着,豪车开着,呼朋唤友,逍遥的紧,焦凤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但应该也不差,身上穿得都是大牌,还是新款,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贵气逼人,手中挎着的包,脚下踩的鞋,远超普通人的薪水。 陆景辉是董事长,才有这样的好生活,陆景辉被撸了下来,虽然过得也不会差,可绝对没有现在这样好。 陆老爷子这话一说,陆景辉一家傻掉了。 陆景辉没说话,父与子,他不敢反抗,一直以来,关系都是这样,这话焦凤来说,平时也是这个模式,陆景辉不方便说的,要靠焦凤把话递过去,争取最大利益。 焦凤嗓门老大了,她先是来了一声哭嚎,别提多难听了。 “爸啊!景辉他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不能就这么把他给撤了啊!他可是一直听您的话,您这样做让他寒了心啊!再说了,你把景辉撤了,你让他怎么活,他还怎么在公司里面立足。” 说完这一大段,焦凤便开始表演,捶胸顿足,往死里面哭。 陆老爷子倒也没生气,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老大家的,闭嘴!” 焦凤收敛了一下,不过还是哭,声音还是挺大。 挑衅陆老爷子权威,佩服。 陆老爷子可能预料到今天会发生的事情,心里面已经有了准备,他缓缓说道:“老大家的,你要继续哭下去,就滚出去。” 焦凤立马止住了眼泪,不哭了。 何必呢,非要闹得这么难堪,可能焦凤这种上了岁数的人认为越哭闹越有用,殊不知一次两次还好,次次这个样子,把人的耐心消磨殆尽。 陆老爷子说:“你们一家什么状况我心里面清楚,如果景辉真的成器我也不会做出这种决定,你们家里面出的这些事,我都不想回想,你们的心思到底在没在公司上我知道,我现在老了,但我不聋我也不瞎,我以前有些想当然了,以为把景辉放在这个位置上,锻炼锻炼就好了,但没这个能力就是没这个能力,强行只是一厢情愿,现在已经我已经吃到了苦果。” 焦凤说:“爸,咱们别说之前的事了,都过去了,景辉会改的,我们家都改,都在变化,爸,这是真的。” 陆老爷子摇了摇头,说:“已经晚了,我给你们太多时间太多机会了,可是你们一直让我失望,这次老二文昊出事,让我明白了,继续这样下去,陆家就完了,怪我,没有教导好你们。” 焦凤使劲眨着眼睛,她示意陆景辉赶紧表个态,陆景辉好像呆滞住了,一动不动,焦凤心里骂了起来。 “这个没用的男人,这个时候全靠我,老爷子这是抽了什么邪风,心怎么能这么狠。” 焦凤扑通一下跪下了,她伸手拉陆景辉,让他一起跪,陆景辉被拽了两次,最后不情愿的跪下了。 谁能舍得那个位置,金钱,权利,跪一跪又如何。 “爸,你再给我们最后一个机会吧!” 陆老爷子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公司管理不好,只会寻欢作乐,现在还胡搅蛮缠,你们占着这个位置不做事,不让有能力的人来当家,这是对我极大的侮辱,陆景辉,你自己心里清楚,公司这两年亏损了多少,市场占有率下降了多少,你心里明白,却合伙别人欺骗我,让我觉得公司虽然没大的发展,但也算平稳,现在,你告诉我,这个位置你有资格坐吗?” 陆老爷子的话问的路景辉哑口无言。 陆老爷子的目光在陆景辉一家人身上那么一扫,眼中透出来的是无奈,长子长孙,本来应该是传承的一代,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陆老爷子绝不会这样选择。 陆老爷子说:“你们就不要再说什么了,景辉退下来,也别在公司里面上班了,每个月会给你们一些钱生活,不多,但绝对饿不死。” 焦凤还想说话,可是看到陆老爷子的眼睛,有些胆寒,话憋了回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也不会怀疑陆老爷子的决心,其实除了陆景辉,其他家没什么太大的波动,白子惠这边根本就不稀罕,老三陆乐水,虽然接触不多,但我知道他平时不管事,是个喜欢玩的性子,让他当这个董事长,估计跟杀了他一样。 陆老爷子看向了白子惠,说:“子惠啊!姥爷真心是想将公司交给你,现在只有你能救这个公司了,姥爷全权放手。” 白子惠说:“姥爷,我真的不想...” 陆老爷子说:“你是想逼死我,对吗?姥爷死在你面前,你才会答应?” 焦凤的看了过来,眼里有恨有怨。 “装什么,给你董事长,你还不稀罕要,哼,我就不信了,你能顺顺当当坐稳那个位子。” “老爷子也真是的,人家不要,还上赶着送,也不想想你的儿子,任劳任怨了这么多年,早点死了多好,公司就是明浩的了。” 焦凤这是跟陆景辉和好了,也是,谁让这两个人都不怎么样,臭味相投,此时,利益受损,两个人一致对外,管它之前有多少纠纷恩怨。 白子惠妈妈赶紧说:“爸,你别这样。” 陆老爷子说:“我怎么样了。” 白子惠妈妈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别闹了,跟老小孩一样。” 陆老爷子说:“你说我闹,我真的没闹,我痛心啊!我创立的公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不好受啊!子惠啊!你千万答应姥爷这个请求,姥爷求求你了。” 说着说着,陆老爷子激动起来了,身子直抖。 白子惠妈妈连忙过去,抚老爷子的胸口,让他顺顺这口气,顺完了,她说:“子惠啊!你就答应你姥爷吧。”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我了解这个女人,她有她的骄傲,她真的看不上陆家的公司,她想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可是此时此刻,她如何拒绝,没办法拒绝。 “好吧,姥爷,我同意接手。”白子惠被迫说了这话。 陆老爷子笑了,连说了几个好字。 我想,陆老爷子下决心做这个决定,一定不容易。 陆景辉一家灰头土脸,黯淡无光,白子惠一家没高兴到哪里去,接手陆家公司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接手公司,便意味着接手责任,陆家老老小小,多多少少也要帮帮。 “董宁啊!” 陆老爷子叫了我的名字。 我说:“老爷子,你什么事?” 陆老爷子说:“你和子惠的事什么时候办啊!” 这句话一说,就代表陆家完全接纳了我,我有点搞不明白老爷子的想法,之前针锋相对那个样子,现在这样算是低了头,难道我杀了王承泽,在老爷子的心里,评价高了一些? 我看了一眼白子惠,说:“看子惠的意思。” 我表明我的态度,我听白子惠的,这样,陆家应该会满意吧。 陆老爷子笑了两声,说:“我都等不及喝你们两个人的喜酒了,抓紧时间结婚,抓紧时间接手公司,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白子惠的妈妈说:“爸,你这是说什么呢。” 陆老爷子笑笑,说:“人总有那么一天的,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 这话说的,还挺让人心酸的。 突然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钻入我心中。 “陆家气数已尽,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出了这口恶气,真是心情畅快,不枉我费了这么一番手脚。” “只是还差了一点意思,这老鬼把陆家托付给了子惠,子惠没办法拒绝,这样我没有继续动手的意义,本来想让老鬼亲眼见到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毁于一旦,真是可惜了。” “让他见识到了儿孙无能,也算不错,聊胜于无吧。” 这些话听得我头皮发麻,没想到这其中还有隐情,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实话实说,我实在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幕后黑手,我控制不住自己,看了过去,那人却对我微微一笑。 ------------ 章四零二 那个人是谁 深埋在脑中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一件件事情在我脑中重新组合,我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尤其是不能让身边的白子惠发现出来,一定要正常,可是我现在真想大骂一声我勒个草。 这个人幕后黑手竟然就是白子惠的爸爸白敏德。 没想到学校里的教授心机如此之深,有文化真可怕,白敏德设了一个好局,把陆老大和陆老三牵扯进来,最后嫁祸到陆老二身上,现在虽然没曝光,不过纸面上的证据确实是陆老二做的,到时候陆老大和陆老三骂的是陆老二,怀疑不到白敏德的身上。 虽然不清楚白敏德是怎么设计的,尤其是怎么让陆老二做了那些事,但是,这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如果我不会猜心,我根本想象不到白子惠的爸爸会是这样一个人。 听白敏德的心声,不难发现他对陆家怨气极大,我见识过,陆家对白敏德确实不好,尤其是陆文昊,最惨的也是他,报复没错,可这样报复有点让人心里发毛。 刚刚我没控制住自己,看了过去,白敏德对我笑了笑,他应该是察觉出来什么了,唉,好烦,一直以为白子惠妈妈是大魔王,白子惠爸爸人有风度脾气又好,还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现在才发现,白子惠的爸爸才是大魔王,还是最恐怖的那种。 陆老爷子后来又说了一些什么,我都没听进去,我琢磨这事,想的有些入神,最后白子惠拉了拉我,我一看,人都往外走呢。 “想什么呢!” 听到白子惠的问题,我笑笑,说:“没想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白子惠说:“姥爷,留大家吃午饭。” 我心说这有什么好吃的,太尴尬了吧,你老爷子把陆景辉给弄了下来,现在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吃饭,他闹不闹心,陆景辉一家人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的侮辱。 可是陆老爷子今天穿成了这样,又说了这样一番话,想必早就准备好了。 我和白子惠跟在人群后边,看了看前边陆景辉一家三口背影,跟行尸走肉一样,从云端掉了下来,摔在了地上,滋味一定不错,我倒是没有嘲笑他们的心理,只不过希望他们快点适应身份的转变。 这段饭吃的不愉快,陆景辉一家哭丧着脸,谁对着这样的脸能吃的津津有味,我叫他哥,陆老爷子不理会,当没看到,他吃了两碗饭,比平常吃的多不少。 怪别扭的吃完了这顿饭,已是下午,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可是多么灿烂的阳光都驱散不开我心中的阴霾。 开车送准岳父岳母回家,送到了地方,白敏德对白子惠说:“子惠,你送你妈妈进去,我跟董宁说两句话。” 白子惠笑了笑,说:“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白敏德笑笑,说:“快进去吧。” 白子惠不疑有他,虽然接了陆家的烂摊子,不过她心情还算不错,挎着她妈妈便进去了。 突然压力有点大,我其实没什么害怕的,只是身份问题,这位可是白子惠的父亲,点了我的死穴了。 我先开了口,为了占据主动,我说:“叔叔,你找我有事?” 白敏德笑笑,说:“明天十点,来我学校一趟,我在办公室里等你,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我说:“叔叔,你要跟我谈什么?” 白敏德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是祸躲不过,去吧,没办法,谁让这位开口了呢,我还拒绝不了。 白敏德把地址告诉了我,然后便进去了,没多久,白子惠出来了,她笑眯眯的问我,“董宁,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我说:“你把我说这个小伙子不错,以后要好好照顾他的女儿,他把你交给我了,你爸其实不用说这些,我一定好好对你的。” 白子惠说:“没骗我?” 我说:“我骗你干什么,好笑。”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觉得你笑得有些古怪。” 我说:“我是恭喜你啊!你的商业帝国已经初具雏形了,我必须要好好拍拍你的马屁,以后鞍前马后,当好你的小跟班。” 白子惠冷哼一声,说:“油嘴滑舌。” 说完了这句话,白子惠上了车,我发动车子,问白子惠,“送你回公司?” 白子惠点了点头,刚起步,白子惠说:“董宁,我选择接手陆家公司是不是个错误啊!” 一般情况,白子惠会很果断的做出选择,现在她犹豫了,因为这事不太好抉择,一方面是自己的事业,一方面是亲情,都不好舍弃。 我说:“你已经答应了,现在反悔已经不行了。” 白子惠叹了一口气,说:“当时姥爷逼到了那个份上,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其实我是不愿意的,陆家这个烂摊子,我真的不想管,接手陆家,我要付出成倍的精力。” 我心说白子惠,我才不想管呢,你们家的破事多着呢,你亲爱的爸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吓坏我了,明天还要找我约谈,不知道要谈什么,我现在心里很紧张,你知道吗?这种感觉很长时间没有过了,类似于上学的时候犯了错,老师让写检查的感觉。 我笑了笑,安慰白子惠,我说:“老婆,这事吧,好办,陆家的事,你别管太多不就行了,找人来管理,不过,先需要动动刀,尤其是财务问题,你大舅管的这段时间,我觉得财务一定是混乱的,把公司的毒瘤都清除出去,精简公司,我觉得陆家的公司还是有救的,老爷子也说了,不限制你,给你所有的权限,你就放手大干吧,老爷子要是觉得心疼,想要干涉,你就甩手不干,你说对吧。” 白子惠多看了我两眼,说:“董宁,你还是有点用的。” 真搞笑,我岂止是有点用,多的我不想说,在床上我从来没怕过谁。 走进校园,树枝抽了新芽,看起来生机勃勃,草木如此,人亦如此,天气渐渐暖和,有些抗冻的女生已经减了衣服,穿的单薄,为了展现完美身材,不过实话实说,还没到日子,入夏之后,那白花花的大腿,能闪瞎人的眼睛。 我来到了白敏德的办公室,早了五分钟,我敲了敲门,白敏德说:“进来。” 我走进了办公室,白敏德坐着,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书和资料,办公室里面就他一个人,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工作室,屋里面装修的挺别致的,白敏德看来挺会享受,有知识的人,欣赏水平就是好。 白敏德见是我,对我笑笑,说:“董宁,看来你是一个守时的人,来,坐。” 房间虽然不大,不过家具挺齐全,入门左手边,有一个小型的会客区域,有沙发,有茶几,上面还摆着整套的茶具。 白敏德走了过来,烧水,沏茶,娴熟无比。 曾茂才也是这样,难道说喜欢这种待客之道的都是心机深沉之辈。 茶如杯中,碧水清澈,幽香阵阵。 白敏德做了个请用的动作,然后说:“董宁,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找你过来,对吧。” 我说:“是的,叔叔,我昨天晚上都没睡好觉。” 白敏德笑笑,说:“董宁,我比你想的还要了解你,我觉得不怕面对我,如果你没有胆子,也不会杀了那么多的人,你顾忌我,是因为子惠的原因,看来,你是真的爱子惠。” 知道我杀了人,白敏德到底是什么来头,特勤?同舟会? 隐藏的够深。 我说:“叔叔,你把我说的有些迷糊。” 白敏德说:“咱们比一般人的关系都要亲近,你爱我的女儿,我也希望我女儿好,别紧张,我不反对你和子惠的事,事实上,我很满意你,一个强大的男人才能保护好女人,你很强大,在某一方面,起码保证子惠不会被人所伤,我找你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人跟我说你的直觉很厉害,确实如此,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说:“叔叔,知道什么?” 白敏德说:“还要装傻吗?你知道我动了手脚,陆家的这些事都是因我所起。”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索性放开了,我说:“叔叔,你是打算把这些事都告诉我吗?” 白敏德说:“对,这是我找你来的目的,既然你看出来了,我说给你无妨,有些事,憋在我心里太久了。” 我说:“那叔叔你说吧。” 白敏德想了想,说:“我不是想为自己粉饰,但是陆家对不起我,我和你阿姨谈恋爱的时候便百般阻挠,子惠的二舅和三舅打了我四五次,这些我没让你阿姨知道,我都忍了下来,这些不说了,最让我心寒的子惠姥爷的态度,我知道他不是很喜欢我,因为我当时一穷二白,他原本想让子惠妈妈找一个对他帮助大的,子惠妈妈执意嫁给了我,这让子惠姥爷很不爽,这么多年以来,他对我没有好脸色,这些我都可以忍耐,最让我接受不了是他对子惠的态度,知道子惠是女孩,子惠姥爷只看了一眼便走了,当时我的心里就埋下了一颗种子,让他们好看的种子。” “陆俊晤那个孩子是我安排引诱他吸毒的,陆文昊也是被我代入毒品这个圈子的,没错,我知道很多事,你最近正在查的那个新型毒品,是我研究出来的,陆文昊的私生子,替我做事,我就是要搞得陆家鸡犬不宁。” 我说:“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白敏德笑了笑,说:“那个人想看看你怎么选择,我是子惠的爸爸,你是把我送进监狱,还是当没事发生。” 我的嗓子突然有些发紧,我问道:“那个人...是谁?” ------------ 章四零三 难得糊涂 嗓子干是因为有点慌乱,那个人我差不多猜出来了,大概只有那个人才会做这样的事,玩弄人心,随意掌控别人的人生。 让我惊讶的是那个人手怎么会这样的长,都伸到了这里,白敏德这里,这是何等的妖孽。 白敏德喝了一小口茶,说:“你应该知道他才对。” 我说:“叔叔,我比较愚笨,还请你明示。” 白敏德说:“你要愚笨的话,那就没有聪明人了,不过你既然想装糊涂,替你解一下惑也是应该的,那个人告诉我,你很特别,有远超常人的嗅觉,他很看好你。还有你收养的那个小女孩。” 我说:“变态!” 白敏德一笑,说:“他说过,你这样称呼过他,不过他不在意,不管是变态也好,恶魔也好。都只是一个名号而已,这些名号还不错,挺唬人的。” 我猜对了,果然是他。 白敏德说:“董宁,来,喝茶。我想我们还有很多要谈的。” 确实是还有很多要谈的,白敏德跟陆家的恩恩怨怨我不感兴趣,因为我对陆家也没好感,我挺理解白敏德,知道陆家人对他的伤害是何等的残酷,他报复回去也是应该,这些恩怨是非,跟我不相干。 我在意的是变态,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跟白敏德接触的。 我说:“你跟那个人熟悉吗?” 白敏德点了点头,说:“很熟悉,在我困难的时候,他帮了我。” 我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时候?” 白敏德笑了,没回答这个问题,他是白子惠的爸爸,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材没有走样,有一种很特别的气度,看起来很有魅力,他平时给我的感觉特别和善,现在却笑的有些邪,笑的别有深意。 人这种生物啊!实在太会伪装了。 白敏德说:“你果然对他很好奇,我还以为你会问陆家的事。” 我说:“陆家的事跟我没太大关系,我在意的只是白子惠。” 白敏德笑笑,说:“我知道,所以,就算你有那样的过去,我也同意你和子惠的事,不过很好笑啊!那人说了,我提到他之后,你一定会追问他的事。” 那个变态虽然不会读心,可是对人行为的预判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能猜测出来不奇怪,况且,他知道,他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摆脱不掉的噩梦。 我说:“所以呢。” 白敏德笑笑,说:“没什么。就是感叹一下,今天我不会对你有隐瞒,我都会告诉你,那个人很早就开始帮我了,大概有七八年了,他知道我在化学方面还算精通。便资助我研究,我还算争气,搞出来了新型毒品。” 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敏德说:“你说毒品吧,确实,这东西害人,但它可以让我心想事成。不是我研究出来,也会有其他人研究出来。” 我说:“你无耻!” 抱歉,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这句话脱口而出,为了自己,竟然不顾忌别人,实在太自私了,况且,白敏德这搞得不是一般的事,这是一件大事,他害了多少人,没办法去估算。 我倒是没有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指责他,我只是觉得人不应该这样做,不做造福人类的事没关系,但不要做这些害人的事。 太可恶了。 白敏德说:“没错,我无耻,但谁不无耻,不无耻的人受尽欺负。没地方申诉,知道现在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精神病吗?都是被精神病,因为只要说了这三个字,便可以免除法律制裁,为什么,因为能够证明自己是精神病的人都大有来头。法律公正吗?有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吗?没有,综上所述,无耻的人才能活的好好的,不无耻的人只能痛骂为什么有人那么无耻,也就只能骂骂了,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我竟然无言以对。 说不过白敏德,因为我无法叫醒一个故意装睡的人,白敏德受过侮辱,所以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这个社会现在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只要结果是好的,其他一切都可以接受。 我说:“叔叔,那个人为什么找到了你。” 白敏德笑笑,说:“那个人找了很多人,我只是他选择之一,他给我提供帮助,完成复仇这件事,我们各取所需,就像是合作伙伴,董宁,你也是选择之一。” 真他妈的哔了狗了,这变态阴魂不散,跟天天趴女厕所的偷窥狂一样,让人恶心。 见我沉默,白敏德问道:“所以,董宁,还是刚才的那个问题,你的选择是送我进监狱,还是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看样子,你需要很多时间考虑。” 我说:“不需要考虑,我已经有了选择。” “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看着白敏德,苦笑一声,说:“我还能有什么选择,你是白子惠的爸爸,我不会把你亲手送进监狱的。” 白子惠看着我,笑笑,说:“你这句话说的很聪明,不会亲手把我送进监狱,跟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是两个概念。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代表你不会跟别人说,不亲手把我抓紧监狱,可以告诉别人把我抓进监狱。” 老狐狸。 一眼看穿了。 白敏德的身份确实让我没办法对他怎么样,况且我现在做什么也都晚了,新型毒品掌握在变态手中。白敏德怎么样都没所谓了。 其实我心里挺不舒服的,对于毒品,我有一种厌恶感,之前被注射毒品时的感觉现在依旧清晰,那种将要死亡的滋味实在是不好。 看着白敏德的脸,我感觉他隐约有些的得意,这让我很不爽,白敏德这种人,有些自命不凡,很清高,所以对陆家的侮辱,白敏德才这样怀恨在心。他是高傲的人,被一群没什么知识身上充满铜臭味的人鄙视,那心情可想而知,有一说一,他跟陆家的事没毛病,但他现在得意。我就想要怼一怼了。 我说:“叔叔,子惠要是知道了这事怎么办?” 白敏德笑笑,说:“她知道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白敏德笑得很淡然,不过我听出来他话里有话,这话有两层意思。白敏德死后,白子惠会知道,要不就是白子惠知道,白敏德就去死。 只要白子惠知道,那便意味着痛苦,两种情况都是。 事情听得差不多了。我说:“叔叔,你还有什么跟我说的吗?” 白敏德笑笑,说:“本来想跟你一起吃饭的,可是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想留下来吧。” 我当然不想留下来,留下来怪难受的。我说:“叔叔,那我先走了。” 白敏德对我笑笑,说:“那你不会跟子惠说的吧。” 我说:“当然不会,绝对不会。” 我他妈的不敢,白子惠知道,你老爷子就要死,谁他妈的能受得了,到时候白子惠怪我逼死了她爸,我们这个日子还过不过了。 白敏德对我笑笑,笑容很狡猾。 离开了白敏德的办公室,我现在的心情跟吃了屎一样,外边诱人的妹子我也不想看,那个人借着白敏德的口告诉我,他正在关注着我。 上了车,还没出学校门,电话响了,我一看,徐队长的电话。 一接听,徐队长挺兴奋,讲话声音挺大的,他说:“董宁,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我现在挺不愿意面对徐队长的,看到他,我会汗颜,我说:“徐队长,怎么这么高兴,这是发财了啊!要请我吃饭。” 徐队长说:“发个屁财,就是想请你吃饭,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 我说:“不用麻烦了,客气什么。” 徐队长说:“别,必须客气,你要不赴约,我就天天找你,你知道的,我们干这行,很有耐心。” 我说:“服了你了,你说地址吧。” 虽然不想见,可徐队长盛情难却,实在是不好拒绝,只能答应。 去见了面,就是缉毒那几个人,他们现在都知道我之前做的事,对我态度很恭敬,说实话看到他们的目光我觉得挺惭愧的,这些人的辛苦我看在眼里,为了打击毒品,奉献了所有时间,几乎没有个人时间。 我明知道白敏德是条大鱼,可我憋着不说,这样有点对不起这群人。 这顿饭吃的特别不舒服,吃完后我找个借口就逃了。 人生就是选择的过程,无奈的是我选择了妥协。 难得糊涂啊! ------------ 章四零四 不给你面子 人麻痹自己的速度很快,短短几天,我便说服了自己 面对徐队长和齐语兰时游刃有余,完全没有那种煎熬的感觉,我想可能是心理暗示吧,我暗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白子惠的爸爸白敏德是个德高望重的教师,他没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没设计陆家众人,更没有研制出来危害极大的毒品,他是我的岳父,我虽然不能把他当亲爸,不过爱屋及乌,我会很敬重他。 谎言在心里面说多了,也就会变成真的。 说真的,最开始我没想到我会这样,这种行为不符合我的价值观,可以称之为堕落,但是渐渐习惯这种心理暗示,也不觉得有多难受,日子还要继续过,我没办法说出这件事,因为我没法承担说出这件事的后果。白子惠真的是我的软肋,除了白子惠爸爸这件事情之外,还有李依然怀了我孩子的事,我怕说出去就会失去白子惠,越害怕就越不敢说,我现在就在心里暗示自己,李依然在国外,有可能不会回来的。我想我能隐瞒一辈子。 在这样的心理之下,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美好生活。 我想那些贪官们的心路跟我一样,先是控制不住自己,贪了一点点,天天提心吊胆,过了几天,没事啊!拿了小钱钱,心里爽歪歪。多拿一点,再多拿一点,积少成多,酿成大祸。 我遇到这事算不上大事,不过也是挺玩火的。 陆家的事算是完结了,白敏德看在白子惠的面子上,大概会收手,这事我就不好参与了,陆文昊被抓了进去,也算是个完结,徐队长那边虽然没审出来什么,但多挖了一条大鱼还是挺开心的,算是意外之喜吧,领导平白无故多了功劳,也是美滋滋,据说,缉毒那边还想给我发点奖金呢,我虽然脸皮厚,不过这钱我可不敢拿,拿的烫手。 特勤这边暂告一段落,我感觉自己被闲置起来,也没说给我什么任务,我找了齐语兰,套套她的话,齐语兰跟我关系好,她真的跟我交底,我预感的没错。 特勤上边因为我较劲,有两股势力,一方觉得我还是不适合特勤,尤其是不适合承担太多的任务,另一方认为我是个人才,要多承担,两方面对抗,现在没分出个高下,便造成现在的局面。 本来说要给我分配人,现在也没分配,这就是对峙的后果,我也挺无语的。 齐语兰还告诉了我个消息,没分配也有没分配的好处,本市内有不少特勤人员,齐语兰虽然是负责人,不过这些人各有各的关系,都有自己的道行,不好对付的,据说,其中有不少人对我有敌意,应该是分属势力的原因,我要组建自己的班子。很可能来的人不服我。 特勤也是由人组成,所以平时职场那一套,这里也有,没准更严重一些,因为这些人都有两把刷子,自觉不凡。 不给我分配活就不分配吧,正好我最近忙着呢,况且。还有那个什么潜影计划,要进入同舟会内部,好他妈的烦。 说实话,摆在我面前的棘手事不少,墨候的提议是一方面,变态对我的周围的渗入可是另外一方面,来的更迅疾,况且。我还有曾茂才这个敌人,关珊的仇,我在关珊墓前面发过誓,一定要报。 这些事慢慢来吧,想要急也急不了。 我和白子惠的事进展迅速,所有的阻碍都没了,连最坚定的反对者陆老爷子都大力支持了。 双方父母又见了一次面,这次没出什么乱子,从中午吃到晚上,相谈甚欢。 参与者之一的我,备受煎熬,虽说要难得糊涂,不过看到白敏德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他是一面镜子,映射出来我的懦弱,我人格的不完美之处。 讽刺。 双方家长意思尽快结婚,什么彩不彩礼房不房子,不需要,陆老爷子态度转变是一方面,白敏德的态度也很重要,可能他影响了白子惠的妈妈,这样快的接纳我。 与白敏德偶有目光接触,那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这饭吃完之后。便开始准备当新郎,酒店不用我和白子惠操心,白子惠列了一个单子,选出来一些不错的,让我们来挑选,这是关心,不能坏了长辈的心情,我和白子惠挑了挑。选定了一家,档次挺高的。 结婚酒店很重要,订完酒店再订婚庆也来得及,所以,我和白子惠选好了酒店便去酒店那边咨询,试一试菜,看看时间,能不能订到合适的日子。 事不宜迟,我和白子惠去完公司就过去了,白子惠妈妈本来也想去的,白子惠说先去看看,没准不满意呢,就没让她妈妈去,大概快十一点的时候到了酒店,进去看了看,觉得不错,找人咨询了一下,一个经理接待了我们。 三十多岁,短发,有点胖,看起来挺精明的样子,说话很客气。 我们说了来意之后,经理问道:“请问两位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现在已是四月底,我和白子惠打算五月初结婚,把时间跟这位经理说了一下,经理说:“那我可要看看,你们订的有些太晚了,可能没地方了。” 白子惠的妈妈只是拿了一些不错的酒店让我们来选,日期什么的倒是没问,没想的那么周到。 如果五月不行,就往后挪一挪,我想给白子惠最好的婚礼,留下美好记忆,值得回味。 说实话,现在确实是有点太赶了,陆老爷子的意思,赶快让我们把事办了,白子惠好去处理陆家的烂事,赶鸭子上架,为了自己那点私心,不过又没什么好办法,老爷子以死相逼。 经理翻看了记录之后说道:“我们还有一个小厅,不大,但很不错,一共二十桌,在五月四号这天。” 二十桌差不多,这次结婚,我家这边不会有太多人来,同学什么的我也不想叫了,只喊一些走得近的,比如火哥秦凯什么的,白子惠这边亲戚不少,白敏德是学校里面的,平时来往的应该不少,子惠的妈妈也是政府机关,虽说是个闲职。应该也交了不少人,二十桌好像有点紧张,不过白子惠说去看看,我自然听白子惠的,经理带着我们去了那个厅。 今天正好这里闲着,感觉不错,挺别致的,不浮夸。虽说只有二十桌,可是不显得拥挤,空间还是挺大的,敞亮。 落地窗外还有景观,挺雅致的。 白子惠对经理笑笑,说:“那就定下这里吧。” 经理说:“我先跟二位说明一下,我们这个厅其实很不错的,你们二位应该也看到了,这个厅的价格比较高,一桌二千九百九十九起,一共分三挡,二千九百九十九,三千百九十九,五千九百九十九。” 中国人不喜四,可能有意跳了过去。 白子惠说:“麻烦你给我看一下这些规格都包含什么。” 钱白子惠有,不过她不会做出光听价格便决定的事。 经理给我们介绍了一下。我和白子惠都觉得三千九百九十九已经可以了,菜品很不错,经理也保证原材料肯定新鲜,当下我和白子惠付了定金,签了个合同,具有了法律效力。 还有更好一些的地方,虽然比较难定,找找关系还是可以的。这里我和白子惠挺满意的,就没想再多跑。 经理又客气了几句,我和白子惠刚要走,这时候,又进来一男一女,那个男的梳着油头,脸上也泛着光,脸挺白的。穿着一件黑色皮衣,下身是修身的牛仔裤,脚下是大皮靴,走路派头十足,他身后跟着个女人,穿着还可以,看脸有个五分吧,脸稍微有点圆润。 “这里不错啊!就这里吧!”这男人左右看了看。感觉挺满意的。 经理对我们带着歉意的笑了笑,快步走到男人面前,问道:“先生,你好,你是要办婚宴对吗?你们定的什么时间,我帮你们查一查。” 男人打量了一下经理,眼神不是很友善,他说:“你是经理对吧。你们酒店的人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经理什么人没见过,这男人就是装横,经理说:“我是的,先生,你需要预定可以找我。” 我和白子惠还要去好几个地方,就要往外走。 那男人说:“五月四号,我要用。” 这时间,我们定了,我不由停下了脚步。 经理说:“这位先生,抱歉,当天已经预定出去了,真不巧,要不你改天吧。” 皮衣男人说:“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五月四号这天,我要用这里,你说吧,加多少钱。” 经理耐心的解释说:“不是加不加钱的问题,这里已经预定出去了。” 皮衣男人指着经理说:“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经理说:“抱歉了,先生,你不行改一天吧。” 皮衣男人很生气,他用手指激动的指着自己,说:“凭什么让我改时间,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改,你说话不好使,你给我找个说话好使的来,什么酒店,这是。” 很久没看过这么嚣张的人了。 皮衣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转过了头来,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你看个毛啊!有病吧!” 皮衣男人旁边的女人拉了拉男人,示意他不要这么暴躁。 皮衣男人胳膊一甩,说:“你拉我干什么!你跟谁一家的。” 表情充满了厌恶。 经理很厉害,没生气,她依旧解释说:“先生,真的抱歉,我就是负责这里的,没办法给你找其他的人来,真的已经预定了。” 皮衣男人说:“谁预定的,你给我联系方式,我联系,我看看谁敢不给我面子。” 我忍不了了,我说:“是我预定的,我就不给你面子,你能怎样?” ------------ 章四零五 我是迫不得已 这世界上就有一类人,天生自带傻逼属性,无论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 眼前这位就是,别看穿得挺酷,说话便能听出来,傻逼到极致。 你说你牛什么,这酒店又不是你家里开的,上来这么牛逼哄哄干什么,这不,这傻逼又指着自己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请你告诉我。” 皮衣男冷笑一声,往我面前走,那个女的拉着他,不让他过来,皮衣男说:“放手!” 女的松开了手,嘴唇抿的紧紧的,眼眶里面有泪水打转。 这男的对这女的态度不怎么样,不仅我看不过去,白子惠也看不过去了,白子惠想要怼这人,真的没必要,犯不上,我拉住了白子惠,示意我来。 皮衣男走了过来。对我一笑,他说:“你很嚣张啊!” 我笑笑,心说没有你嚣张,这人整个一愣头青,从小肯定被宠上了天,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家长也是愚蠢,用这个词一点都不过分。放任,不管教,这样不是爱孩子,而是害,皮衣男继续这样吊炸天,迟早会吃亏的。 我分析了一下,皮衣男的家庭条件应该不错,父母大概是做生意的。平时忙,没有时间管教他,可能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来照看,老人估计文化程度不高,溺爱孩子,这皮衣男从小应该说什么就是什么,形成了现在这个性格。 皮衣男如果父母当官,肯定会教他做人的道理,起码不能这样嚣张,这是大忌,要吃亏的。 我也不知道分析的对不对,可能是读心读的多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现在不光听人,还试着用眼睛去看人,分析他的行为模式,了解他的性格心理,推断他的成长轨迹,一个人在我脑海中渐渐立体丰满,这种感觉还是挺有意思的。 有句话说的好,与人斗,其乐无穷,了解对方,击败对方,让人乐此不疲。 皮衣男见我没说话,很生气,他伸出手拍我的肩膀,这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好像长辈对晚辈的勉励。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我伸手打飞了他的手。 皮衣男骂道:“他妈的给你脸,你不要脸,你他妈的别惹我,惹我有你好看。” 那位脸有些圆润的女人走了过来,拉皮衣男,她的动作很温柔,此时此刻,她有些委屈,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这女的也是,眼睛有问题,选什么男人不好选这种男人,这他妈的就是个大爷啊!养个大爷在家里,很好玩吗? 不过这是别人的生活,我没有权利指指点点,她愿意这样没办法,有的女人就是贱,被家暴了还替男人说话,有受虐倾向,男的也是这样。明知道自己心中的女神是婊子,还上赶着去献殷勤,当个备胎沾沾自喜,女神跟人开房,只会在门外意淫。 “咱们换别的一家吧。” 女人小声的哀求着。 男人甩开了女人的手,说:“老子就选这一家了,现在我是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你这是想反天啊!这婚还能不能结了,妈的,气死老子了。” 这一骂,女人眼泪就掉下来了。 白子惠看不过去,说:“你还是不是男人!” 皮衣男一笑,说:“我是不是男人,你想知道啊!” 我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太冲动。我说:“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皮衣男说:“我他妈的就这样,你管我。” 我说:“既然你父母不管教你,我不介意管管你。” 皮衣男冷笑一声,说:“知道我爸是干什么的吗?我爸是混黑道的,你他妈的跟我吹什么牛逼,还管教我,我他妈的要你两条腿。” 那个主管看越闹越大,赶紧跑过来,说:“两位先生,你们冷静冷静,咱们把时间好好安排一下,确保让两位都满意。” 主管心是好的,不想闹太大,对酒店是个影响,况且这事往深了说,闹大了最后是主管背锅,上面人才不管顾客有没有无理取闹呢,眼里看到的只有利益,还有不能有麻烦。 可是现在这事不简单了,男人争一口气,我绝对不会妥协的,这个皮衣男也一样,他要抢,因为他抢习惯了。抢到他觉得特别的爽,有一种满足感。 皮衣男不耐烦的说:“滚一边去!有你什么事,跑来指手画脚什么。” 主管被骂,只能听着,谁让顾客是上帝呢。 “说吧,你要多少钱答应。” 皮衣男跟我讲条件。 我笑笑,说:“多少钱我也不答应,我劝你啊!最好死了这条心。” 皮衣男说:“行。你他妈的有种,敢不敢报上你的名字和地址,我找几个兄弟跟你好好谈谈。” 这话就是威胁了,一般人遇到这样的心里都掂量掂量,普通人怕事,这些小混混天天游手好闲,天天找你麻烦谁能受得了。 但是我可不怕,你来,我奉陪。 我笑笑。 皮衣男说:“怎么,你不相信啊!我现在就叫人来。” 我说:“你到底是有多么不自信,还找人来摆平,刚才我老婆说的不错,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他妈的一娘们,还穿皮衣呢,多不搭啊!换裙子吧。” 皮衣男怒了,骂道:“你他妈的!” 说着,拳头抡圆了就要打我,还是往我脑袋上砸,这我能让他打到吗?不夸张的说,我是专业的。 左手伸出去,抓住了皮衣男的手腕,右手甩出去,给了皮衣男正反两记耳光。 啪啪两声之后,皮衣男愣住了,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这时候,那女的过来使劲的推我,嘴里说:“你干什么打人,你干什么打他,你们能不能讲点道理!” 这位倒是护上了,这什么男人你都护,也是让人挺醉的。 实话实说,刚才我打的两记耳光,一是这男人嘴巴里面不干不净,侮辱了白子惠,二是这男人对自己女人态度极其差,我有点看不过去,现在这女的这个样子,我觉得自己真够多余的,这两个人真般配,我祝福他们永远在一起,别去祸害别人。 不过,我也没跟这女的多计较,可能是真爱吧。 皮衣男这时候缓过神来,他指着我,“你等着,你他妈的等着。” 威胁的手段很单一,就是你等着,没半点新意。 我说:“我等着,可是你别让我等太久啊!” 皮衣男掏出了手机,那个女的有些敌视的看着我们,不过又小声的跟那男的说:“咱们别惹事了,好不好。” 皮衣男冷哼一声,不理她,女人怪委屈的,不过活该。 我看了一眼白子惠。小声的说:“咱们先不走?” 白子惠点点头,说:“听你的。” 我问道:“害怕吗?” 白子惠对我笑笑,说:“有你,不怕!” 不一会,电话接听了,皮衣男诉起了苦,“火叔,我被人打了。你过来帮我,我在” 靠,不会吧,找的人是火哥?那可就太巧了。 皮衣男报出来了地址,挂了电话,扬起下巴来看我,吊样子,那意思是说你一会惨了。 真是有趣,我看一会要是火哥的话,他如何装下去。 经理看我们没打起来,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们也没走,就在这里等人,让她有点紧张,她打了电话,走进来好几个人。应该是饭店的保安,有两个像是服务员,经理倒不是赶我们走,她现在也看明白了,这个皮衣男今天不解决这事,绝对是不会走的,叫这几个人进来是维护一下秩序。 除了人,经理又让人哪来了几瓶饮料。递给我们喝,我和白子惠说了谢谢,皮衣男直接把饮料扔了,嘴里骂道:“这他妈的是尿吧,老子不喝。” 女人跑过去,蹲下把饮料捡了起来,回来跟经理说了抱歉。 等了一会,皮衣男找的人来了。还真是火哥,他带了两三个兄弟,一进来,他就看到了我,皮衣男连忙喊道:“火叔,我在这呢。” 说完,迫不及待的指了指我,说:“火叔。就是他打了我。” 火哥走了过来,说:“董宁,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说:“要结婚了,来定个酒店。” 之前带白子惠见过火哥,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皮衣男愣了一下,说:“火叔,你认识。” 火哥直接给了皮衣男脑袋一巴掌。骂道:“臭小子,这是我兄弟,你他妈的说说,你做了什么,惹人家不高兴了吧。” 皮衣男一下子歇菜了,他不吭声了。 火哥还要打他,我说:“火哥,算了。” 火哥问我怎么回事。 我刚要开口,皮衣男说:“这里不方便说,咱们换个地方。” 说着,他拽着我们往里走。 看他的样子,感觉挺怪的。 火哥跟我解释了一下,这是他挺好一个大哥家的孩子,有火哥这份人情,我不好说什么,跟着皮衣男往里面走。 其他人没跟着,皮衣男不让,这个厅内还有几个小包间,我们进了其中的一个,皮衣男先跟我赔礼道歉,说了对不起,弄得我挺愣的,这是什么情况,刚才那么牛逼,现在态度这么谦逊,两个人啊! 可能是看出来我的疑惑,皮衣男苦笑了一声,说:“我是迫不得已的。” ------------ 章四零六 实在是太美了 这我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刚才那么牛逼,都快上天了,还说自己迫不得已。 我好奇了,很好奇。 因为皮衣男看样子不像是骗人,话说的很诚恳,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现在看起来实在是不好说。 怪我,没听到这皮衣男的心声。 不过没事,我刚才做的没毛病。 皮衣男这么一说,火哥在一边搞不清楚了,他问皮衣男怎么个情况,皮衣男先帮刚才跟我的冲突说了一遍,然后便开始大吐苦水。 这事是这么一回事,皮衣男被家里面逼着相亲,被逼的没辙,因为他家里面爸爸比较厉害,不敢忤逆。 那老哥是火哥的朋友,我想肯定是个猛人。 皮衣男没有结婚的打算,平常随便玩玩,挺逍遥的,要是有生理需要,约个炮什么的都方便,何苦被一个女人拴住。 所以,对相亲,皮衣男没什么期待,就是家里面逼的,去见一下,走个过场,看看就算了,结果没想到,去相亲了,那个女的倒是看中他了,这女的是公务员,家庭条件不错,皮衣男的家里很赞同,就没考虑皮衣男的意见,让他们结婚。 皮衣男闹了闹,没什么效果,便想了一招,让这个女人内心反感他,他故意变得没有礼貌,对这女的态度也不好,还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这是这女的就是不走。 今天也是赶巧了,碰上了我,戏演的太大,收不回来了,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很难看。 皮衣男说完,火哥指着他,说:“你啊你!他妈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不满意就不要结婚,我跟你爸说说。” 听了这个皮衣男的解释,还算可以接受,他的行为是不对,可确实有隐情,我没必要死揪着这事不放。 皮衣男叫火哥叔,我便以半个长辈自居吧,给他一点建议,我说:“你要真不喜欢人家,赶紧跟人家说明白,别耽误人家,你们这个状态,以后要出大问题的。” 皮衣男点头,说:“我知道了,还有,抱歉啊!” 我说:“行了,行了,都过去了。” 皮衣男又叹了一口气,火哥说:“你他妈的这是又怎么了,长吁短叹的。” 皮衣男说:“我...我觉得...” 火哥骂道:“有话就说,别他妈的跟个娘们一样。” 火哥这种教育人的方式,也是没谁了。 皮衣男说:“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她,我怎么说她都不回嘴,骂她也忍着,还替我道歉,我觉得她是个好女孩。” 这纯属有病,知道她是个好女孩,更应该当断就断,这样以后闹得更凶。 无语。 这事我不管,本来就是来订个酒店,我和白子惠还有其他的事呢,火哥来了算是解决,皮衣男的感情问题,这事我不操心。 火哥骂道:“你他妈的自己快点决定,要断就跟家里说清楚,谈谈你的看法,长痛不如短痛,不断,就他妈的跟她好好处,知道吗?” 皮衣男低下了头,说:“火叔,我知道了。” 骂也骂了,训也训了,生活是自己的。 出了门,那女的一脸担心的望了过来,皮衣男态度没有不好,脸上有一点点的疲惫,感觉他也有点纠结。 酒店的经理很紧张,她盯着我们几个人看,生怕在酒店出了什么事,在她心里,我们就是打死对方都跟她没关系,唯一的一点,要死,死在外边。 保安服务员如临大敌,在经理身后站定。 那女人一路小跑,先看了我和火哥一眼,眼神中带着不善,似乎我和火哥对皮衣男怎么了一样。 “没事吧。” 女人轻柔柔的问。 皮衣男说了一句没事,随后又加了一句走吧。 女人点了点头,跟着皮衣男往外走。 实话实说,这女人样子也可以,工作稳定,家境殷实,性格还不错,娶回家是过日子的,希望他们能好好解决这件事吧。 我来到了白子惠面前,她对我微微一笑,说:“解决了?” 我点点头,火哥跟我说:“董宁,给你添麻烦了,我这个侄子,真不让人省心。” 火哥一边说一边搓着手,感觉他挺不好意思的。 我说:“火哥,你说这话就太客气了。” 火哥说:“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两口子去忙,我等着喝你们喜酒。” 说完,火哥带着人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人都走了,经理过来说:“董先生,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说:“没事,谁也想不到遇上这事。” 经理说:“董先生,我代表酒店跟你们说声抱歉,你们婚礼的时候,我们送一些东西,希望你们能喜欢。” 这经理挺会来事,刚才虽然皮衣男比较闹,但我已经跟酒店签订了合同,这些事酒店来处理。 酒店既然有这个心,那我就笑纳了。 又说了几句话,我和白子惠便离开了,酒店确定下来,我们接下来去看婚纱,还要拍结婚照。 刚走出酒店,白子惠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笑笑把那个皮衣男的事讲了一下,白子惠说原来这么一回事,那人态度差是有原因的,解释清楚了可以理解。 突然一个声音钻入我的耳中。 听起来有些陌生,仔细分辨一下,我听出来了。 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 “必须尽快让他接受我,要不肚子该瞒不住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剧情有了反转,原以为是好人家的女孩,性情温和,没想到是着急找人接盘,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人心难测。 白子惠问我怎么了,我也没隐瞒,告诉她那女人有鬼,白子惠听了大吃一惊,这比电视剧还要离奇。 我掏出了电话,给火哥打了过去,火哥一愣问我什么事,我跟他说一定让刚才那小子别答应这件事,甭管那女的多好,尤其是不能跟那女的独处,到时候一发生关系,想断也不好断,等孩子出生验DNA,不够麻烦的。 火哥问我怎么了,我没敢跟他说,就说让他相信我就行了,火哥说信我,还说下次让我帮他看看,我问火哥看什么,火哥中气十足的说看相啊! 得,把我当神棍了。 先去吃了点东西,白子惠打电话给家里说她已经确定了酒店,一共二十桌,白子惠妈妈说有点少,白子惠解释说那里条件挺不错的,我们都很满意。 家里肯定以我们的意见为主,过多的不会干涉。 吃完了东西,我和白子惠去了婚纱店,好的婚纱需要订做,有的是独一无二,婚纱虽然只穿一次,但能留下永恒回忆,我打算让白子惠订做一件,时间是短了一些,加钱还是能做的,白子惠拒绝了,她说没有这个必要,一件很漂亮很合身的婚纱就可以了,不用私人订制,浪费。 我劝了几次,白子惠很坚持,我知道白子惠一旦认定某件事,很难改变她的想法。 好在,婚纱店里的婚纱都很漂亮,有的很有档次。 白子惠开始挑选起来,她这个人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很快便选好了,这件婚纱不夸张,线条很好,白子惠说试一试,店员帮白子惠试穿,如果确定要买,店员会帮助修改,或者重新制作,算算时间,从新制作可能不行。 白子惠进去了,我坐在外边等候。 过了一会,好像来客人了,不过我看自己的手机也没管,这时候,我听到有人叫我。 “董宁?” 我抬头一看,是彭梦琳,她和一个女人一起来的。 我站了起来,说:“好巧。” 彭梦琳指了指身边的女人,说:“我朋友。” 又指了指我,说:“我同学。” 我对着那女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她的姿色平平,妆比较浓。 彭梦琳打量了我一下,说:“你这是...有情况?” 我点点头,笑着说:“对,我老婆在里面试婚纱。” 彭梦琳说:“恭喜啊!什么时候喝你喜酒。” 嘴里说着恭喜,可是表情有一点点小错愕,似乎对我结婚这件事无法接受。 我说:“快了。” 彭梦琳说:“到时候通知我啊!” 我说:“一定。” 其实我不想叫彭梦琳的,没什么必要,谈不上多好的交情,可是遇上了没办法。 彭梦琳指了指身边的朋友,说:“我朋友也要结婚了,过来看看婚纱。” 我说:“那你们挑。” 彭梦琳笑笑,说:“好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彭梦琳的眼睛睁大,惊叹的表情,站在她旁边那位跟彭梦琳如出一辙。 我回头,白子惠出来了。 她穿得这件婚纱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好似仙子一般,脸上未施粉黛,却精致异常,皮肤胜雪,晶莹剔透,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的瑕疵。 我心里一声感叹,白子惠,实在是太美了。 ------------ 章四零七 该死到底是什么消息 失了神,没了魂。 白子惠穿着婚纱出现,有一种魔力,我仿佛停止了呼吸,不会了思考,眼前只有她,穿着婚纱,纯洁无暇的样子。 我眼前出现了幻觉,白子惠的身后好像生出来了翅膀,轻盈的颤动。 仿佛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梦幻到极致,身心雀跃,无法自抑。 白子惠对我甜甜一笑,说:“好看吗?” 我走过去连连点头,服务员在旁边赞叹说:“这件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样,真的,昨天刚拿过来,你们是第一个试穿的。” 我鉴定了一下,这话是真的,不是为了让我们买特意说的奉承话。 白子惠笑了笑,说:“就这件了。” 服务员说:“好的。” 说完,白子惠进去脱婚纱了。 我回头,彭梦琳和她的朋友还在原地,彭梦琳脸上有点尴尬,她跟我说:“董宁,我们去别家看看,先走了,拜拜。” 我点点头,说:“拜!” 彭梦琳拽着她的朋友走出了婚纱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呢。 等白子惠换衣服,彭梦琳的声音传来。 “我落荒而逃?我才没有呢好不好。” 彭梦琳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没有?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的脸都白了,你跟你那个同学有点什么吧,看到他老婆,你自卑了?” 彭梦琳朋友嘴巴挺厉害。 彭梦琳火了,说:“别说了,再说朋友没法做了。” 彭梦琳朋友不给面子,说:“说中你心事了吧。” 彭梦琳说:“滚一边去。” 彭梦琳朋友说:“跟我说说,人家好奇,你跟你那个同学有什么瓜葛啊!” 彭梦琳说:“没什么瓜葛,我倒是上赶着去贴来的,人家不吃我这套。” 彭梦琳朋友说:“我要是他,我也不选你,看看人家选的老婆,真漂亮,你这同学一定特别有钱吧。” 彭梦琳说:“不知道,不过,他是二婚了。” 彭梦琳朋友说:“哇,那他一定是很有钱,他一婚的老婆你认不认识。” 彭梦琳说:“认识,也是我们同学。” 彭梦琳朋友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说:“之前的老婆漂亮吗?跟这个比谁漂亮。” 彭梦琳倒是有什么回什么,她说:“还是新的漂亮一些,不过之前的也不差,也挺漂亮的,两个人不一样的感觉啦!” 一声冷哼从彭梦琳朋友嘴中传出,“那就是渣男了,喜新厌旧,不是我说你,梦琳,这样的男人不能要,永远喜欢年轻漂亮的。” 彭梦琳的声音远没有刚刚的大,她说:“其实也不是,他上一个老婆没了,这才找到这个。” 彭梦琳朋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没的。” 彭梦琳说:“你怎么这么三八啊!” 彭梦琳朋友说:“说说呗,我好奇。” 彭梦琳说:“哎呀,就是个意外。” 彭梦琳朋友笑了笑,说:“感觉你这个同学很抢手啊!二婚都能找条件这么好的,你怎么不努努力拿下来。” 彭梦琳轻叹一声,有些幽怨的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白子惠从试衣间出来,来到我身边,小声的问,“好看吗?” 我说:“当然好看了,这问题你都问过了,你是多么不自信那!”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一辈子只有一次,当然要慎重了。” 一辈子只有一次,只嫁我一人。 婚纱被包好,我小心的拿着,跟拿战利品一样,先到地下车库把婚纱放好,我和白子惠又上楼,还有婚庆公司和婚纱照的事没搞定,一起解决了。 选择的其实不多,做起来有口碑的就那么几家,我和白子惠去咨询,一分钱一分货,贵有贵的道理,做口碑的事先都说明白,没有消费陷阱,底片全送,谈了下来感觉还可以,这事,白子惠谈,我在旁边听着就可以了。 谈着谈着,电话震动了,是陌生号码,特勤这边事比较杂,说不好谁找我,我示意了一下,说我出去接电话,白子惠对我点点头。 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我手指滑动,接听了电话。 “你好,请问哪位?” 对方没说话,只有喘气声,很有节奏。 我说:“不说话我挂了!” 妈的,神经病,打电话又不说。 对方开了口。 “董宁,真是让我失望啊!我以为我们之间有默契这种东西存在,好似男与女之间的来电,我以为我打过来电话,你变成猜出是我,结果没有,让我有点不开心呢。”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人所作所为都透着高深莫测,不得不承认,我跟他不是一个级别,他这样持续的关注我,真的莫名其妙。 恐惧,有。 因为未知。 “你找我什么事?” 这句话,变态的应对是轻叹一声。 “真让人伤心,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董宁,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谁他妈的跟你是老朋友,我心里暗骂。 “不过,我这次打电话还真有点事。” 变态自顾自的说。 我也挂电话,挂了之后,变态还会有其他的渠道联系我,他就像是影子,如影随形,摆脱不掉,很烦。 “董宁,我知道你要结婚了,新娘子很漂亮,恭喜啊!” 这段话要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我会回一声谢谢,从变态嘴里说出来,我的心里要好好琢磨琢磨,变态说这话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想做什么?” 变态哈哈一笑,说:“我是你的老朋友,你怎么怕我呢。” 我有些急,我说:“行了,别说这种没用的话,你不是我的老朋友,你是处心积虑意图对我不轨的人。” 变态说:“你这样说真的伤害了我,你岳父白敏德的事你知道了吧。” 我说:“知道了。”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我更不爽,这事只能证明我是一个无能的人,被迫低头,被迫妥协,虽然生活还继续,可有时候想起来,那种无力感便萦绕在心头,就像是身体有缺陷,无法在床上征服女人的男人。 变态触碰了我的伤疤,很疼。 变态说:“我帮了你的岳父,帮他完成自我救赎,他很感激我呢。” 我说:“行了,你做的那些都是见不得人的事。” 变态笑了,说:“董宁,不要天真了,这世界上的事又有多少是可以见人的,黑暗无处不在,潜规则比比皆是,你自以为正义,可笑的是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白子惠年轻貌美,能力出众,经济独立,比给你戴绿帽子的关珊强多了,对吧,以至于只想把美人娶回家,忘记关珊惨死在别人设计之下,一点都不想为她报仇。” “我没有!” 我脱口而出,以至于引起他人侧目。 有点失态,因为变态说对了,我确实有些沉迷现在美好的小日子中,有点遗忘关珊的仇,现在对付曾茂才确实有点困难,可是这不是理由,因为困难,我便妥协了,很差劲。 变态笑了笑,说:“董宁,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我说:“原来,你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的,好了,我知道了。”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董宁,我有一个消息,对你很重要的消息,你有没有兴趣,不过,这个消息是有价值的,我需要你帮我做事,怎么样,成交吗?” “没兴趣!” 变态笑笑,说:“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真的。” “我说了,我没兴趣!” 带着气挂断了电话,终于清静下来,可是心却空荡荡的,有些慌,该死,到底是什么消息! ------------ 章四零八 东窗事发 挂了电话,我又站了一会,整理好心情便回去了,变态说的没错,我太安逸,太享受了,这种状态不行,要改变。 现在忙结婚的事,处理完之后,便找曾茂才算账。 回到白子惠身边,白子惠问我是不是出事了,可能是看我出去的时间挺长,所以有此一问。 谈的差不多了,白子惠挺满意的,都确定下来,又跟我说了一遍,我没有意义,便确定了下来。 一天搞定,效率还挺高的,虽然时间耗费的不多,达不到完美的程度,但选择的都挺合心意,也不错,结婚不是一时一刻,是生活,苦与乐,只有自己知道,婚纱照再美,酒店再豪华,婚礼再完美,没有了感情,也是白费。 因为比较赶,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白子惠都在忙,虽然很多事婚庆公司可以帮你搞定,可婚纱照要自己拍吧,只买了一套婚纱,还需要几件礼服其他场合穿,要佩戴的珠宝首饰,一件件很繁琐。 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出事了。 这天下午的时候,双方的亲戚聚在一起吃了个饭,我老家来了十多口人,白子惠这边也是十多口,要了一个大包间,一共两张桌子,虽然白子惠亲戚这边条件比较好,倒也没出什么乱子,气氛很融洽。 吃完了,他们都回酒店了,我和白子惠先回了一趟新房,都布置好了,晚上我不在这里睡,我去楼下,白子惠回她父母那里,明天一早,我去结亲。 进了屋子,我先去了一趟厕所,本来晚上要灌我酒的,我说要开车,都推了,喝了不少水,没办法,别人要跟你走一个,你总不能拿着空杯子吧,水喝多了也挺不爽的,跑完了厕所,我出来,白子惠没在客厅,主卧室亮着灯。 什么情况,难道是想来一发?明天婚礼了,想想也挺激动的,不过今天来了,明天也不能错过,洞房花烛夜,虽然没有了第一次的激情,但还是很澎湃的,尤其想一想白子惠穿婚纱,那娇羞模样,还是挺诱人的。 我走进了主卧,白子惠坐在床上,床上铺着的是大红色的被单,喜庆,白子惠坐在床角,因为床上铺着东西,早生贵子,红枣,花生,桂圆,瓜子,这几样替代,有个寓意。 一进来,看到白子惠的表情,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 白子惠眼睛有些红,她拿着手机正在看,我进来,她没理我。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心里有点慌。 我笑笑,说:“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马上要嫁给我了,很开心。” 白子惠放下了手机,抬起头看着我,对我微微一笑,她说:“是啊!很开心,不过,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说:“要对你说什么?” 白子惠说:“什么都行。” 我尝试着说了一句,“我爱你?” 该死,为什么听不到白子惠的心声,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着什么,眼前的白子惠为什么有一丝丝的陌生。 心跳的极快,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隐约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是就是猜不到。 大概是因为害怕,所以想要誓死抵抗,心里有一丝丝的侥幸,没事的,一定没事的,白子惠只是有些恐惧,有的女人也这样,恐婚,害怕结婚以后,照顾家庭,没了自我,白子惠这种女强人,大概更加害怕。 白子惠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眼泪一下子刹不住了,滚滚而下,可她抬着她的头,骄傲的如白天鹅一样。 我慌了,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我快步往前走。 “站住!” 白子惠大喝一声,命令。 我停了下来,我说:“老婆,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白子惠轻轻的摇了摇头,哽咽着说:“董宁,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会的,白子惠不会知道的。 我咬着嘴唇,有些疼,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事情却一步步向我最恐惧走向发展。 白子惠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她拿起了手机,点亮了屏幕,给我看。 是一张照片。 李依然的照片,笑得很美,笑得很甜,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应该是女孩,眉眼依稀有李依然的样子。 她应该就是我的女儿。 “她的怀里是你的孩子,对吗?” 白子惠缓缓的说,声音听起来很平淡很冷静,我却知道,这是假象,隐藏其中的是汹涌澎湃。 “老婆,我...” 白子惠打断了我,说:“你不用解释了,就告诉我是不是。” 一时间,各种杂念,接踵而至。 房间内,柔和的灯,照的红色暖的刺眼,本该温馨浪漫,却变成剑拔弩张,怪我,这一切都怪我,怪我太懦弱,如果早点说,或许不是现在这样,在最幸福的一刻,拥有的所有变成泡影。 “是。” 我这样回答。 轻松,不,一点也不轻松,仿佛有一座山压在我的心上,就要将心碾碎。 白子惠眼中不断涌出来眼泪,成了一条线。 我心疼,想去擦她的泪,却听到白子惠说:“董宁,别碰我,好吗?” 请求的口气,确实不容置疑的坚决。 可想而知,白子惠的心很痛很痛。 哭了一会,白子惠的眼眶发红,她对我说:“董宁,我跟你说过,很早之前就说过,什么我都可以忍受,但是不能忍受欺骗和隐瞒。” 我说:“老婆,我可以解释的,这件事我是...” 我不想这样说,好像我推卸责任一样,可是现在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我都要抓住,我不想失去白子惠,真的不想。 白子惠摇了摇头,说:“董宁,你不用解释了,这件事过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没跟我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对不起!” 我道歉,心很痛,被反复拉扯着,很难受。 不过,我心里清楚,白子惠心里更难受,明天就结婚了,这么重要的时刻,她知道了我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她的心应该千疮百孔了吧,可是她表现的比我想象的冷静的多。 沉默了一会,白子惠的眼泪不流了,她说:“你了解我,知道我一旦决定的事情不可以挽回。” 我点点头,说:“对,我知道。” 白子惠说:“好,既然这样,咱们就把话说开吧,我没办法原谅你,尤其是你隐瞒这件事,让我真的不能接受,我爱你,董宁,真的爱,我想跟你一起生活,但现在没办法了,我们...分开吧。” 我沉默,现在我感觉跟死了一样,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钻来钻去,全身都疼,尤其是脑袋,我恨我自己,怎么那么弱智,我骂我自己,就是个大傻逼,为什么事情搞到现在这个地步,这下好了,要彻底的失去了白子惠,我不想的,我死都不想。 我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说:“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白子惠摇了摇头,说:“不,你了解我,你知道我不会给你机会的,那样就不是我了。” “好吧!” 虽然不甘心,虽然不愿意,不过白子惠是白子惠,我知道她的决定,就算不舍得,还是要决断。 白子惠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给所有人都添麻烦了,一会,我回我家,你下楼,我跟我家里面说,你跟你家里面说,明天的婚礼取消,还有酒店那边婚庆那边,你就辛苦一下,告知一下吧,钱不钱的无所谓了。” 我低下了头,说:“好!” 眼眶湿润起来,温热。 真他妈的难受。 我好想对白子惠说不,好想让她改变主意,可是想到她的眼睛,我放弃了,她的眼睛包含着深情,不过是缅怀,她已经在祭奠我们的爱情,她的心已经死了,我这个混蛋,挽回不了她了。 白子惠站了起来,故作轻松的说:“那么,我们就告别吧,你以后...” 说到了这里,白子惠又哽咽起来,已经停下来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就算拉下了闸门,也挡不住放肆的情绪。 我抬起头,眼泪滑落,胸口很堵。 白子惠继续说了下去。 “你以后要多主意安全,别太拼命了,你爸妈希望你好,为了他们,一定别出什么事情,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说:“你也别太拼命了,别天天加班,把身体熬坏了。” “嗯。” 我想了想,说:“我会尽快搬走的,到时候把钥匙给你,你看怎么方便。” 白子惠说:“房产证上是你的名字,房子就是你的。” 我说:“还是不了,我欠你太多了,我们会尽快搬出去的。” 白子惠说:“那好吧,有时间我们去办一下离婚手续。” 我说:“好。” 说完,我们沉默了。 我看着白子惠,白子惠看着我,距离很近,却又很远,我想伸出手,触碰她,可是没有抬起的心。 “以后,我还能跟你做朋友吗?” 白子惠摇摇头,说:“不好,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我默默的点头。 “我走了。” 白子惠这样说。 我看着白子惠,咬着牙说:“可以再抱抱你吗?” 白子惠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往前迈了一步,感觉好神圣,有一种仪式感,大概,这是最后一次抱住白子惠了吧,好不舍。 伸出了手,有些生涩,心情不同,动作都变形,白子惠也张开了手臂。 我们...抱在了一起。 我闭上了眼睛,脑中是从前的过往,怀中的白子惠很温暖,她的心在跳,哈气喷在我头发上,对了,还有泪水,很热。 我贪恋此时此刻,只想抱着白子惠,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怀中的白子惠也是一样,我们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可是温度一点点的流失,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董宁,原谅我这样狠心。” “我没有办法接受,我的心很难受很难受,为什么要骗我呢,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我知道,我就要嫁给你了,我就要是你的妻子了,别的时间,我都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可是偏偏是这个时间,我怎么可能还嫁给你。” “所以,只能再见了。” “不,没有再见,我以后不想见到你,我们做不了朋友,因为见到你我就会心痛,想到你我也会心痛,对彼此好,还是不要见了。” “我不后悔遇到你,真的,让我有了一段感情经历,很美好,只是世事无常,命运多舛,我们走不到最后,我想以后我会一个人吧,就像在遇到你之前那样生活。” “董宁,我爱你。” “董宁,我恨你。” “董宁,我...好舍不得你。” ------------ 章四零九 我们都是成年人 白子惠最后还是走了。 我们抱了很久,很舍不得彼此,可最后,我还是没能留下来她,我的错,我没有握紧白子惠的手,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走了。 心里面清楚,白子惠就算再舍不得我,她还是会走的,这不是自尊不自尊的问题,是做人原则问题,白子惠很有原则,如果违背,那就不是白子惠。 明白是明白,可我现在很晕,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竟然失去了白子惠,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怎么会发生。 我怨恨我自己,我就是个废物。我就是个蠢货,我想死,不,我已经死了,从白子惠离开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只剩下躯壳。 实在不知道要做什么。全身痛到无力,我哆哆嗦嗦的拆开了一包烟,真他妈讽刺,我拆开的是喜烟,是为明天宾客准备的。 抽出了一只,放进了嘴里,嘴唇一哆嗦。烟掉了下来,落在了地上,我捡了起来,又塞进了嘴里,点火,三次之后,才点燃。 缓缓的抽着。我的脑子里还是乱,不过没刚才那般混乱了。 现在的事实是我失去了白子惠,不过她还爱我,这是对我有利的一个因素,只要保持着这种感情,我便有追她回来的希望,可这也是一个不利的因素,爱多深,恨多深。 除了这一点,我开始琢磨起来,那个图片是谁发来的,能有那样的照片,只能是李依然,或者是李依然身边的人。 我想应该不是李依然,她不会选择这个时机,太巧了,明天就结婚,今天把照片发过来,这样做的只会是别有用心的人。 李依然的心思我懂,她不是那种给别人找麻烦的人,况且她觉得亏欠我,关珊的死,关珊肚子里的孩子,李依然觉得是李国明的错,是以,她要还给我。 那么,到底是谁。 突然我想了起来,变态的那个电话,他说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我,难道就是这个消息。 这事,他干的?还是他知道谁干的? 乱,好乱。 因为我不知道对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破坏我和白子惠的婚事,不是对我有企图,就是对白子惠有企图。 左看右看。没有这样的人。 之前有,王承泽虎视眈眈,想要得到白子惠,但他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死人怎么回魂,另一个。童香,她对我有那个意思,不过,童香根本就不要身份,她又没有跟我结婚的意思,只是要一夕之欢,想来也不是童香。 一根烟抽完。我感觉自己抽的不是烟,是愁绪。 我拿起了手机,找到变态那天打过来的号码,拨了过去。 铃响了五次,被接起。 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变态会接起来这个电话吗?还是说接电话的是其他人? “董宁,你主动给我打电话,还是在这个时间,一定是那件事事发了,对吧。” 听变态的声音,感觉他心情不错,很高兴的样子,好像是在笑。 我忍着心中的怒火,事实上,我现在没有多少怒火,我内心悲凉,我失去了对我来说极为重要的东西。 “是你干的?” 变态马上说:“怎么可能?拜托,你仔细想一想,要是我做的,我会拿来跟你做交易吗?再说,你有几个女人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其实你的女人越多越好,到时候我用这些女人来威胁你,岂不是很容易就控制了你。” “那是谁?” 变态说:“这个问题呢,我其实可以不回答你的,不过考虑到你的心情极其不好,加上咱们之间的关系,我就不卖关子了。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搞鬼,总之应该是你小情人身边的人,她所在的那个组织,嘿嘿。” 变态说到这里,笑得很特别。 “那个组织怎么了?” 变态说:“那个组织大部分都是女人,还都是充满怨气的女人,所以你遇到这事就不难理解了。”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李依然所在的组织见李依然怀孕,生下了宝宝,肯定会问宝宝的爸爸是谁,李依然可能会说,可能会不说,那个组织在日本活动,对国内的事知道比较多。查到我的消息不难,知道我要结婚也不难。 发照片过来,不是李依然的意思,是那些人打抱不平的行为,这样理解,还挺合理的。 怨气,需要一个地方发泄,身为女人,见不得男人不负责,此时此刻,我是众矢之的,就是一个大大的靶子。 发李依然抱着孩子的照片,加一段文字说明,诉说详细状况。这报复只是小儿科,我觉得如果不是距离远,李依然身边的人能撕烂了我。 变态又接着说道:“我只查到有人查你的信息,追踪过去发现手机里有这样一张照片,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拿来想跟你做交易吧,你又不答应,希望你现在不要后悔,好了,不跟你说了,你现在就是炸药包,指不定什么时候爆炸,我可不想被你骂,就这样吧。挂了,还好没给你准备结婚礼物。” 忙音传了过来,我的手一松,手机落在了地上,咣当一下。 后悔了,我有点后悔了。 同意变态的要求,我便提前预判会发生的事情,我会做出选择,跟白子惠坦白,让白子惠心如刀割的是两件事,一件我隐瞒了她,没有告诉她事实,另外一件是时间问题,我们明天就要结婚,这个时间点,她知道这件事,打击非常的大。 提前坦白,白子惠会生气,可是不会这样生气,虽然感情出现问题,可不会这么决然,狠心的离我而去。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算多么的心痛,也没什么用。 我站了起来,缓缓的往外吐出一口气,很现实的是我现在还要面对很多事,回头望了望,房间布置的满是喜气,本来就要在这里进行新的生活,我和白子惠在这里慢慢变老,拥有自己的孩子,看着孩子慢慢长大,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可惜。都没了,都变了。 嗡嗡嗡! 电话震动起来,屏幕上出现的是白子惠的脸,她笑得很美,好像风情万种的看着我,我拿起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白子惠的声音传来。 “董宁。我到家门口了。” 白子惠要走的时候,我说要送她,她拒绝了,很坚决的拒绝了,我理解,所以没有强求,现在,她到家了。 我嗯了一声。 事实上,我想说很多话,可是都堵在嗓子那里,说不出来。 白子惠说:“你说了吗?” 我说:“还没有,我还没下楼。” 白子惠说:“那你快一点,我希望咱们都能处理好。” 我说:“好的。” 我们又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白子惠说:“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我说:“子惠,我对不起你。” 白子惠笑笑,说:“好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过去就过去了,董宁,希望你以后能幸福,真的。” 说完,白子惠挂了电话。 说的多么的轻松啊!大家都是成年人,过去就过去了,真的那么简单吗?不,越不舍越要表现的洒脱。 白子惠,你是这么想的吧,以为这样便能把这段感情发下。 错了,事实上,你放不下。 我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打开了门,没走电梯,走了楼梯,来到楼下,敲门。过了好一会,门开。 我妈的声音忽远忽近。 “儿子,早点休息吧,明天是大日子,咦,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抑制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声音颤抖的说:“爸,妈,我跟你们说件事。” ------------ 章四一零 保持距离 睁开眼睛,头很疼,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眼角余光扫到地面一堆酒瓶,今天是十号,五月十号,我和白子惠的婚礼已经过去了七天。 我没有福气娶到她,我知道怪我,可是心中愁绪无法排遣,借酒消愁,喝多了,醉了,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了,这样会舒服一些,虽然醒来还是会难受,可是有一个难得的缓冲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我做了很多的梦,各种各样的都有。 与白子惠生活在一起甜蜜的梦,提前跟白子惠坦白改变现实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很想改变,却没有时光机。 我会读心,却再也走不进白子惠的心。 下了床,我光着脚,摇摇晃晃的去了厕所,宿醉很难受,尤其说我这种喝法,不怎么吃东西,就是喝酒,很难受,身体虚弱,没有力气。 去厕所放了水,我走到客厅,点了一根烟。 烟雾萦绕着,在半空中化成白子惠的脸,我伸出手,烟雾逃散,白子惠消失。 那天,我跟父母说了我和白子惠的事,让两位很是震惊,他们问我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我摇了摇头,白子惠一旦决定某件事,便无法改变,我爸妈要打电话给白子惠,想替我挽回,被我拦住了,问我为什么,我也没说,不过,我让他们知道了一件事,我和白子惠不可能了。 我能感觉出来他们的失落和不舍,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已经在心里认定了白子惠,本来高高兴兴的事,变成这般样子,让人措手不及。 亲戚那边,我爸妈代我通知,酒店婚庆那边,我打电话过去,一一通知,还有一些好友,我也说了。 都在问我为什么,我真的不想回答。 处理完,已是深夜,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坐在新房,看着我和白子惠拍的婚纱,坐到了天明。 五月四,送完亲戚,白子惠回来,跟我父母解释一下,我又跟白子惠去了她父母那里,说了一下。 双方父母都在劝,事实却无法改变。 白子惠没错,可我还是怨她心狠。 五月五,民政局,办手续,拿了离婚证,吃了散伙饭。 两人无言,面对一桌菜肴,吃不下,白子惠红了眼,我也没好到哪去。 走出门,互道了一声珍重,挥手告别。 五月六,父母搬到我之前租的房间,齐语兰的隔壁,离姗姗的学校近一些,我回了老房,我和关珊的家。 五月七,我把钥匙邮寄给白子惠,一切都结束了的感觉。 当晚,我一个人,一堆酒,酩酊大醉,吐的人虚脱,而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出门,在网上订酒,隔一天就能到,在楼下的超市买烟,让他们送上来,真饿到不行,才叫外卖。 很多很多人关心我,可是我不想理会,虽然让人担心,可是,我整个人好像丢了魂,我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一连抽了三个烟,人还是晕晕的,我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瓶啤酒,准备透一透。 电话响了,我妈来的电话,她很担心我,我能听出来她忧心忡忡,她问我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我说我没事,我妈让我回去吃饭,我说不去了,我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她也知道我心情不好,要结婚了,老婆不结了,放在谁身上,谁心情能好,况且我这个是十恶不赦,挽回不了。 这种情况之下,我妈还是比较理解我的,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多注意身体,有什么话想要说可以找他们,别把什么都闷在心里。 我跟我妈说好的,然后让他们别担心我,我没事,就是现在过不去这个坎儿,但我绝对不会寻短见。 我妈说让我别乱说话。 不止家里人,还有其他的人,白天的时候,火哥也给我打电话,他说董宁不就一个女人而已,别他妈的放在心上,出来喝酒。 确实只是一个女人的事,不过对我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女人,让我整个人生都变得不一样的女人,外边的女人很多,花钱的不花钱的,只是过客,白子惠是特殊的,她在我的人生中留下了印记,永远不灭。 拒绝了火哥出去喝酒的提议,火哥说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跟火哥出去是喝酒,也是买醉,可是,此时此刻,我不想别人看到我的痛苦。 曾茂才打过来电话关心,这几天他都有打电话过来,结婚我邀请了他,是宾客之一,我知道他害了关珊,但我要不动声色,曾茂才没说几句话,他是人精,心里清楚,说什么都不好使,一个人的心意很难改变的,我一边喝酒一边应付着。 我现在心情到了谷底,什么都不相干,就是喝酒,喝醉了就睡,睡醒了接着喝,颓废。 死是不会死的,只不过活的好累。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外边的天已经黑了,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谁啊!好讨厌啊! 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头发扎了起来,目光尖锐,容貌无双,齐语兰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 齐语兰在门外说:“董宁,你开门。” 我说:“我没事,真没事,让我静一静吧。” 齐语兰说:“你开门,我说两句话就走。” 打开了门,齐语兰进来,她看了一眼屋里的状况,说实话,很乱,我没有心思收拾,买来的外卖吃完就放在桌上,酒瓶子不知道有多少,屋子里不少灰尘,我回来也没心情擦。 齐语兰看了看我,说:“董宁,我知道你很痛苦,不过,生活还要继续,上边有任务分配给你,你做好准备。” 说完,齐语兰就走了,真就说了两句话。 我又坐在了沙发上,抽了一根烟。 齐语兰没说什么大道理,不过她说的对,生活还是要继续。 关珊走了,生活还是要继续。 白子惠离开了我,生活依然还是要继续。 我还年轻,我还有事可做。 不能解脱,只能忍受。 抽完了烟,我去洗了一把脸,清醒清醒,刷了个牙,口气不清新,满是烟臭味,我找出来两个垃圾袋子,先把垃圾扔进袋子里面,先扔在了门口,把屋里擦拭一遍,窗户都打开通风,酒气烟气散了出去。 我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胡子长了出来,眼里都是血丝,头发很乱,很狼狈,找出来帽子,换了一套衣服,我出了门,拿起垃圾,扔到了楼下,开车在外边转,我只是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最后,开到了白子惠的公司附近。 白子惠的办公室亮着灯,很晚了,她还在工作,或许,她是想借着工作来忘掉我吧。 各种心声接踵而至,钻进我的心中。 “白总,怎么还没走呢。” “明知故问。” “哎,这事闹的,马上就结婚,怎么说不结就不结了呢。” “不结了好啊!那个男的那么没用,白总瞎了眼看上他了。” “我感觉白总还是挺在意他的,眼眶一种红的,肯定没人的时候偷偷哭过。” “过两天就好了,白总这么优秀,肯定有大把男人追的。”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不是滋味,很难受,我简直无法想象白子惠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样子,我想我会疯掉。 “董宁,你现在正在干什么?” “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总之我是很不好。” “我想忘记你,我拼命工作,可是怎么可能轻易的忘记。” “我好累,浑浑噩噩的,可还是要拼命的工作,我有点撑不下去了,你知道吗?” “我一点不关心那个女人的事,你们有什么故事,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这个样子。” “我们分开后,你会过什么样的生活,会不会过的好,这是我最近常常想的事情。” “好累,我好累。” 突然扑通一声传来过来。 好像是跌倒在地的声音。 白子惠她怎么了? 我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 我掏出了手机,赶快打了过去,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这个时间,白子惠公司的人很少,他们在闲聊。 我想了想,判断白子惠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不能等,我直接向着白子惠公司跑了过去,进了大楼内,我快速的按电梯键,电梯来的很慢,让我好一阵等,我心急如焚,祈祷白子惠不要出什么事啊! 等了一会,电梯到了,我冲了进去,赶快按下了楼层键,这个时间没什么人,万幸,电梯一直向上。 门一开,我就冲了出去。 闯进了公司,留在公司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想要说让我出去,可是看清楚我的脸,她们没说什么,不过显然被吓到了,可能我的眼神比较吓人。 我冲进了白子惠的办公室,我看到白子惠躺在了地上,果然,我听到没有错,我跑了过去,抱住了白子惠,我说:“醒醒,醒醒!” 老婆,这两个字,我不敢叫出来,我怕叫出来,我会难受。 没多长时间,白子惠的双眼睁开了,没有完全睁开,她呢喃的说:“董宁,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来呢。” 我说:“你别说话,你晕倒了,我带你去医院。” 白子惠现在很虚弱。 她想要拒绝,也没有力气拒绝。 我把她拦腰抱了起来,便向门外走,公司的职员看傻了眼,这时候,才察觉到老总出了事。 我说你们别傻愣着,帮我开一下门,有人过来,把门打开,跟着我一路小跑,开启了电梯,有一个人跟着我进来,帮忙按键,到了地下负一层,我找到白子惠的车,我的车停在了外边,从楼上走的时候,我拿了车钥匙,把白子惠放好,我发动了车子,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太疲劳了,吃的东西也不多,没时间休息,心情也不好,身体比较虚弱,最好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我当然说好,赶快办好了住院手续,然后给白子惠父母打过去了电话,通知他们过来。 打完了电话,我进了病房,白子惠正在输液,她看到我,时间好像静止下来。 我走了过去,坐了下去。 白子惠悠悠的说:“董宁,你救了我,谢谢。” 我说:“不用这么客气。” 白子惠说:“我想,我们还是客气一点比较好。” 我苦笑一下,虽然我抱着她来了医院,不过心结还在,不是那么轻易挽回的,当然我也没想这事,只要白子惠好就好。 “你瘦了!” 白子惠这样说。 我说:“你也瘦了。” 我们两个,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白子惠低下了头,说:“董宁,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不过我想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 章四一一 安身立命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白敏德悠悠的一叹,他跟白子惠妈妈赶过来,白子惠妈妈在里面照顾白子惠,白敏德和我在外边说话。 我苦笑一下,大概没有人会想到,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瞬间分道扬镳。 白敏德说:“董宁,我是把你当女婿看待的,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你看,你和子惠之间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我说:“叔叔,子惠是你的女儿,你应该了解她,她一旦决定的事...” 白敏德又叹气起来,显然对白子惠,白敏德也是头疼的,白敏德的意见,左右不了白子惠。 站在家长的角度,知道了我和白子惠的矛盾,他们大概也会站在我这边,在他们看来,已经认可我这个人了,有些缺点也是可以容忍的。 出轨的男人也有不少被原谅的,我这算是被人强行发生关系,比主观出轨让人容易接受一点。 我错了就是错了,不想白子惠父母给白子惠施加压力。 白子惠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以后减少见面的可能,因为她知道,我们见面,只有痛苦,越见越痛苦,为了彼此好,还是不见的好。 我听了心里特别的难受,但我说了好。 我想,我以后只能站的远远的,用我余生去注视她,守护她。 想到这一点,心里特别的悲凉。 白敏德打量了我一眼,说:“你注意身体,最近瘦了,人也憔悴了。” 我说:“谢谢叔叔,我会的。” 想了想,没什么好说的了,白子惠父母已经到了,我留在这里只是个麻烦,白子惠不想见到我,我就不给别人添堵了。 我说:“叔叔,我先走了。” 白敏德想了想,说:“要不要进去再看看子惠。”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算了。” 白敏德说:“好吧,你慢点,还有,谢谢你救了子惠。” 我说:“应该的,我也不想看到她出事。” 走出了医院,我听到白子惠进了病房,白子惠问道:“董宁呢?” 白敏德说:“他走了。” 长时间的沉默,最后悠悠的一声叹息从白子惠嘴里发出来,分外寂寥。 生活还要继续,不管我愿不愿意,我现在挺渴望工作的,忙起来的话,比闲着要好。 深夜躺在床上,睡不着,想事情。 曾茂才害了关珊,这件事应该有了了断,男人不能退缩,在这件事上,我退缩了太久了,以至于都不像是一个男人,我清楚的认识到我一个人不行,我需要帮手,但是这个帮手不能介入太多,我要借用各方面的关系。 还是自己的实力太弱,受制于人。 特勤,同舟会,都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就算是那个变态,也可以考虑合作,我心中已经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要是有利于我,我便可以利用。 现实给我上了一课,我弱小,便有人不断的设计我,之前是关珊的死,现在是白子惠的离开。 因为什么,因为我不强,如果我能早一点知道事情发生,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想通了,明白了,我开始计划做事了。 曾茂才,我的目标。 接近他,了解他,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现在还不够了解他,还没有进入他的那个圈子,诚然,他对我很好,可他是有目的的,我只知道他是特勤的人,隐藏的很深,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关珊这件事,我要搞明白,曾茂才为什么要杀关珊,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我所不了解的内幕。 脑子里面想这些,失去白子惠的痛苦少了一些,人也变得正常了一些。 白子惠,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身体不要垮掉,这是我希望看到的,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也好好好对待自己,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被黑暗包围的我,如是说。 还有啊!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也让我牵挂。 李依然,你还好吗? 没想到我会跟你有了孩子,还是那么可爱的女孩,真是好奇妙啊! 希望你一切都好。 我不怪李依然,我和白子惠的事跟她没关系,只是这事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仅此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生活有了目标,没有喝酒,我竟能睡着了,只不过起来的比较早,出去锻炼了一下,顺便买了早饭回来,洗了个澡,吃了饭,胡子我没刮,可能是想提醒自己一下,不要犯之前犯过的错。 想了想,我给曾茂才打了个电话。 我说:“曾哥,你上午有时间吗?我想过去找你说点事。” 曾茂才说:“欢迎,早饭吃了吗?我给你准备点。” 我说:“曾哥,不用麻烦,已经吃了。” 计划第一步,打入曾茂才的圈子,成为他倚重的人,曾茂才对我还是戒备的,从他跟柳笙的对话能感觉出来,不过,我有特殊能力,曾茂才为什么不用呢,利益永远能蒙蔽人的双眼。 至于特勤那边会对我的选择不太理解,我现在担子挺重的,为什么往曾茂才这边跑,我不想解释,齐语兰会理解,她看到的是做事的我,经营社会关系的我,前因后果,前因是我跟白子惠分开,后果是我把精力投入到其他事情中,合情合理。 组织交代我的事我干,我有空闲时间做别的,不犯法吧。 况且,我也要为家里面考虑,现在没了白子惠,只有父母和姗姗,我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开车到了会所,柳笙得到了消息,已经在门口等我了,看到我,柳笙说:“董宁,最近你一定不太好受吧,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我说:“谢了,不过,我没事了。” 柳笙白了我一眼,说:“还说没事呢,你看你胡子也不刮,人显得老气。” 我笑笑,说:“老气不老气,对于我现在没什么所谓。” 柳笙说:“话不是这样说的,你跟白子惠分开,还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呀,现在好女孩很多,用不用我帮你介绍几个啊!” 我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柳笙很自然的挽着我,往里面走,她说:“哎呦,董宁,没看出来了,你现在这是四大皆空了被,我跟你说,我没开玩笑,我手里确实有资源。”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拉皮条啊!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柳笙脸若桃花,透着亲热劲儿,她说:“去你的,我是关心你好不好,这几个家庭条件可都不错。” 我心里警惕起来,这次过来,柳笙明显热情了,之前也挺热情的,可是现在有点刻意的感觉,让我察觉出来。 想来是曾茂才不放心,让柳笙跟我走的近一些,探探我的口风。 我拒绝道:“算了,我这样的,没人看的上。” 柳笙说:“有我呢,你怕什么?” 我说:“我怕,还有,我真的没那个心情。” 柳笙说:“好了,好了,那这事不提了。” 那话,那笑,不见外,好似真的关心我一样。 跟着柳笙往里走,到了曾茂才的房间,曾茂才见我进来,站了起来,走过来说:“董宁,最近苦了你了。” 我笑了笑,说:“曾哥,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客套还是要客套的。 曾茂才说:“那就好,这事吧,你一时半会还过不去,还是要靠自己多调节。” 我说:“曾哥,我懂。” 曾茂才让我坐下,给我递过来一杯茶,说:“董宁,你在电话里面说有事,具体是什么事?” 我想了想,说:“曾哥,我想找点事干,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找个事做忙起来,可以忘记现在的烦心事,另外,特勤那边现在对待我的态度不是很明确,我感觉自己被边缘化了。” 曾茂才点点头,说:“你说到点子上了,确实这段时间特勤冷落了你,也没办法,之前你出了风头,想把你立起来,但特勤这里面水也深,把你立起来,等于打了别人的脸,所以才有现在这个情况。” 我点了点头。 我来这边就是实话实说,对曾茂才这种人,最好不要用什么花招,就是实打实的,说说我现在的情况,还有接下来的打算,也不用把自己表现的多么惨,曾茂才这样的人,心里有数,自己能评估出来。 永远不要觉得别人蠢,这是安身立命之根本。 曾茂才说:“董宁,你别着急,我最近也在琢磨一些事,开拓开拓,你这样,你先安心在家里面,有了安排,我通知你,怎么样?” 我说:“谢了,曾哥。” 曾茂才说:“你还是这么客气,咱们的关系就不用提这个了,对了,你父母还好吗?” 我说:“挺好的。” 曾茂才说:“那就好,别让他们太操心你的事了,对了,柳笙给我提我,你现在开着那辆车有些普通,我这边有不少车没人开,档次还可以的,你选选,看中哪一辆开走就行。” 我说:“曾哥,这不行。” 曾茂才笑笑,说:“都是特勤的兄弟,咱们受的苦遭的罪我都知道,我力所能及让人过的舒服一些,你就别推辞了。” 送我车开,是真的为人好,还是因为关珊那件事补偿。 我,不清楚。 ------------ 章四一二 橄榄枝 跟曾茂才谈了好一会,我便走了,曾茂才这边的事不少,总有电话打过来,曾茂才没觉得不方便,什么话都说,我就算不想听,也听了不少去,有些是挺机密的事,让我对曾茂才的关系网有了新的认识。 这招是拉拢人心之招,说什么都不忌讳我,好像把我当成了兄弟,实际上呢,背后玩的是另外一手,论玩弄人心,变态胜,但是论演戏精彩,还是曾茂才,这人面面俱到,不露声色,不透口风,深不可测。 柳笙送我出来,又是亲昵的挽住了我,一点都不注意影响,这般亲昵,让她那凸出的前胸,在胳膊处蹭来蹭去,之前会有心痒痒的感觉,现在我好似没了欲望,一点感觉都没有,柳笙的意思我知道,没点破没说破,柳笙也不会放在心上,她应该只是觉得我意志消沉,除此之外,她不会多想。 人与人之间,没有真诚可言。 往外走的时候,柳笙说:“刚才你都听到了吧,我带你去选选车。” 我说:“你饶了我吧,好车我可不敢开。” 柳笙掐了我一下,说:“白给你开,你还不开啊!真傻,你矜持什么劲儿,这车放着也是放着,你开还能物尽其用。” 我说:“加不起油。” 柳笙说:“有加油卡,要多少给多少,开时间长了,我派人开走去保养,你再换别的车。” 我说:“不是,我真没必要开好车。” 柳笙说:“也不是什么好车,再说了,刚才你在屋里面也答应了啊!” 柳笙的眼神有点哀怨,似乎是怨我区别对待,对曾茂才就答应,到了她柳笙这里,我又推脱,这算什么。 我说:“不是,我没那个心理准备,我也开不起那么好的车。” 柳笙说:“我还不知道你,你是不是怕被白子惠看到,你现在颓废一点,没准白子惠心一软,还能回到你身边。” 不得不说,我是有这个想法,我要开个好车,出去嘚瑟,白子惠看到以为我不把我们之间的感情放在心上。 那样的话,真是说不清楚。 我没回答,柳笙叹了一口气,说:“董宁,人都是往前看的,别站在原地,等的太久了,到时候你会发现失去的太多,这车呢,你是必须要开走的,以后,给你分了活,你总不能开你那台车出去吧,现在人都讲究个面子,你不开一辆好车,不戴一块好表,人家都看不起你,你应该认识挺深刻的啊!” 我说:“好吧,我也不矫情了,不过,今天让我把车开回去,哪一天我打车过来,我再开走,你说,行吗?” 柳笙咯咯笑了,说:“早这样不就好了,扭扭捏捏的,对了,还跟你说件事,那个姓蒋的还想找你玩玩。” 姓蒋的应该就是那个蒋为民蒋局长了。 我说:“有这个必要吗?” 柳笙点点头,说:“有这个必要,维持这层关系,对我们还是有利的,他对你兴趣挺大的,老问我,看来,他对你击败他那件事还是耿耿于怀的,女人永远忘记不了第一个刺入的男人,这男人也永远忘不了让他失败的人。” 这他妈的是开黄腔了吧,说这个不太好吧。 算了,特勤的人都疯。 从曾茂才这里离开,我想了想,去找了齐语兰,也没别的事,就是把找曾茂才的事跟齐语兰说了说,毕竟齐语兰是我的主管领导,我现在这是要去干别的事。 齐语兰是跟我在外边见面的,正好一起吃饭,我说完这事,齐语兰愣神了,她看着我,好一会才说:“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说:“确定。” 齐语兰小声的说:“董宁,我知道你最近过得不太好,也知道特勤那边争斗的比较厉害,你现在想多做做事,其实我也理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一种感觉,你的目的不纯。” 真厉害,竟然感觉出来了。 女人的第六感有的时候还是挺可怕的。 我觉得我表现的挺好,没有露出半点马脚,我说:“咱们接触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挺了解我的,我现在感觉挺不好的,实话实说,这事对我打击挺大,我有些不敢在家里面呆着,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去琢磨这个事,实在头疼,就喝酒麻痹自己。” 齐语兰关切的看着我,说:“你想没想过挽回。” 我说:“白子惠她挽回不了,我心里明白,不说这个了,我也是怕自己在家里太沉闷,出来做点事,挺好的,另外,我也想多点收入,让家里过点好日子。” 齐语兰点点头,说:“我懂,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我说:“谢啦!” 齐语兰说:“我这边有事也找你了,省得你闲不住。” 我说:“没问题,有活就交给我吧。” 齐语兰笑笑,不继续往下说了,这话题往深了说也不好,点到为止。 我又问问家里面的状况,齐语兰帮忙照看了一下,还不错,我爸妈已经适应了,那个地方其实挺不错的,也住的开,我跟齐语兰说谢谢,齐语兰笑笑说谁都会遇到事的,让我别放在心上。 吃点东西,聊聊天,也不错,让心情放松一下,接下来,我要面对的大概应该是血雨腥风吧。 跟齐语兰分开,我开车回了家,买了一些东西回去的,给他们添麻烦了,一直担心我的事,看我回来,我爸妈挺高兴的,把我留下了,下午的时候,我去接了姗姗回来。 姗姗很懂事,让我被伤心了。 我对她笑笑,跟她说叔叔没事。 可是,不经意的一眼,便让人想到之前的甜蜜,让人痛苦到极致。 晚上跟家里一直吃了晚饭,呆到八九点我开车回去,鬼使神差又来到了公司,白子惠的办公室没有亮灯,大概还在医院吧,我没去问她的消息,就算我多么想要知道。 爱她,就不要打扰她,让她过平静的生活吧。 隔了一天,柳笙便给我打电话,说蒋为民想找我,我没拒绝,这是正常社交,对我有利,尤其是安了柳笙的心,她现在应该是曾茂才派在我,获取讯息,我不能让她察觉我的心思,我求了曾茂才给我找点事做,现在曾茂才这边需要我去维持关系,我推三阻四,算什么? 柳笙告诉了我地址,让我自己过去就好,说的时间是饭点,正中午,这是要找我吃饭啊!我想了想,打车过去了,没准要喝酒,开车就不合适了。 到了地方,是一家日料,找到了包间,蒋为民已经在里面了,我很好奇,就他一个人,蒋为民看到我,笑了,说:“来,董兄,你还真是难约啊!约了好几次,柳笙都说你没时间。” 我笑了笑,说:“抱歉了!” 蒋为民说:“看你说的,有本事的人理应如此。” 这样说话,那就是有事要谈了,只是不知道,蒋为民要谈的什么事。 坐下,服务员端上来菜品,一大张桌子,都摆满了,蒋为民对我笑笑,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把这里的招牌菜都点了一份,这家的烤肉很好吃,你尝尝。” 我说:“蒋局长,你太客气了。” 蒋为民说:“叫什么局长啊!我应该比你大,你就叫蒋哥就行。” 没说什么正经事,我们现在的接触就是试探,大家都一团和气,其乐融融。 开始吃东西,端起杯子,喝酒。 蒋为民刻意放低姿态,没摆出来官威,突然,他放下了酒杯,对我微微一笑,说:“董宁,知道我这次找你来是做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蒋为民心思深沉,我没读到他的心,我还真不知道他找我做什么。 “董宁,我是同舟会的人。” 明白了,是拉拢我的人。 我眼中不由的露出一丝厌恶,很真实,因为我本就对同舟会很反感,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此时此刻,我这个反应也挺合适的,墨候让我的潜影计划,让我表现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就好,如果刻意,没准坏了事。 只是没想到,蒋为民是同舟会的人。 看我没说话,蒋为民一笑,说:“董宁,我知道你对同舟会没什么好感,我来找你也是很冒险的,之前你跟王承泽的恩怨我了解了,不过,你仔细想想特勤又好在了哪里,现在把你搁置起来,恕我直言,上边的领导都是傻逼,你这样有用的人才,应该物尽其用才对。” 我说:“蒋局长,我没想到你是同舟会的人,我觉得你胆子有点太大了。” 蒋为民说:“同舟会又怎么了,我又没违法,也没犯罪。” 我摇了摇头,说:“谁说你没违法犯罪的。” 蒋卫民说:“没有证据就代表我没有。” 蒋为民说的很自信。 我站了起来,说:“蒋局,这饭我是吃不下去了。” 蒋局长对我笑笑,说道:“董宁,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生活上和工作上都遇到一些事,说实话,你有点太冲动了,为什么不坐下来多听我说几句话呢,没准有你感兴趣的事。” ------------ 章四一三 贴身保镖 我犹豫了一下,蒋为民说:“坐吧,咱们好好聊聊,我也吃不了你,就随便说几句话。” 这话说的,好像我害怕了一样,搞笑,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又坐了下来,蒋为民笑笑,说:“董宁,我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告诉你我的身份,我便有暴露身份的风险,我只是个小角色。” 我看着蒋为民的脸,分辨他的表情。 现在真的很难相信别人,蒋为民说他是同舟会就是同舟会啊!没准是特勤内部的人,跟我不对付那一边的,故意设了局,让我往火坑里面跳,这不好说,真不好判断蒋为民是不是钓鱼执法。 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话,只是表明蒋为民是个小角色,不值得对付。 我说:“说点干货吧。” 蒋为民笑笑,说:“跟你还真的不太好打交道呢,其实今天跟你来谈,不会提供你什么有用的信息,或者帮你做什么事,就是大致跟你介绍一下,我们不需要你加入同舟会,你还是特勤,只不过可以帮我们做点事,事不是白做的,有你的好处。” 我说:“如果我想杀人,你们会出手吗?” 蒋为民说:“看你要杀的是谁,还有能开出什么价格,不过,以董兄你的身手,杀谁都是手到擒来。” 我说:“你这么说一点诚意都没有。” 蒋为民笑笑,说:“我们在特勤中也有关系,可能帮你提升级别,起码可以让你在特勤中轻松一些,我听说你最近的处境不太好。” 我冷哼一声,说:“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蒋为民:“怎么样,你意下如何?” 我说:“我拒绝。” 蒋为民摇了摇头,说:“董宁,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再给我答复的。” 我站了起来,我说:“蒋局,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了,东西很好吃。” 蒋为民说:“好吧,你慢走,不过,我们还是朋友吧,我还可以找你出来聚聚吧。” 我说:“还是朋友。” 说完,我离开了,蒋为民倒是没说什么话,什么你一定会后悔啊!你错过了你这辈子都完蛋了,他的态度一直都算不错,可就是这样,让人心里怪怪的,莫名其妙啊!谁他妈知道你是哪方面的人,我当然拒绝了。 没走多久,我便听到蒋为民打电话。 “董宁没有同意,他没上钩,很坚决的拒绝了,没办法给他安罪名,抱歉,帮不到你。” 这么说来,蒋为民是特勤的人?给我下了一个套? 真够阴险的。 还没等我完全消化这个信息,蒋为民的心声传来。 “董宁看样子对同舟会很不满,要拉拢他需要多费周折,不过,还好,特勤之中有蠢货,非要给董宁挖坑,还拉着我,这样的话,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只要让他们得势,把董宁赶出特勤,哈哈...” 反转了? 这蒋为民隐藏的够深,表面上跟特勤有关系,实际私下里是同舟会的。 套路玩的深,谁把谁当真。 突然一下子,脑子好混乱。 抽了两根烟压压惊,仔细琢磨琢磨,这事吧,我想改变也改变不了,只能随机应变,现在给我什么工作,我就好好干什么工作,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好不了,设计我的人也别想好,在此期间,我要搞定曾茂才,变得强大起来,不受人所制,这是我的目标,被人牵来牵去太难受了,远的不说,就是近的,童香便能威胁到我,非让我跟她上床,我连这个都要受制于人,我算是什么男人,真够丢人的。 现在吧,我跟白子惠也散了,确实是我的错,这点我认,可如果我有能力,没准便避免了这事。 什么事就怕有个假如有个如果,假如当时怎么怎么样,如果当时怎么怎么样,根本来说,就是我不甘心,我还在打击之中,还怀念着白子惠。 她的脸,她的唇,她的曼妙身姿,那些发生的事,一点一滴都在脑中无比清晰。 这事到此告了一段落,蒋为民两种心思,他不急,慢慢出手,长线钓大鱼,特勤把我伤了,他好捡个便宜,倒是不能说他什么,只能说立场不同,是个懂投机的,我现在好奇的是柳笙的态度,毕竟是柳笙把我引荐给蒋为民的,柳笙清楚多少的事,她又有什么目的,不得而知。 这世界的复杂超出我的想象,我以为我会读心,便是BUG一样的存在,便能一手遮天,现在看看,实在可笑,我的手太小,别说天了,就是屁大个地方也罩不住,人心复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些想法碰撞在一起,便生出很多的事端。 我,要学的还有很多。 新任务下来了,齐语兰打电话通知的我。 “董宁,是个不错的任务。” 齐语兰说的挺轻松的,听起来应该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是个不错的任务。 我心境较之之前平静了不少,前两日,情感澎湃,波涛汹涌,这两日,如死水,如深潭,蛰伏。 我笑了笑,说:“什么任务啊!” 齐语兰说:“司徒妙菡知道吗?” 我说:“知道啊!” 司徒妙菡是个女明星,二十出头,非常漂亮,五官立体,有点异域风情,起码在电视上出现是这样,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化妆的关系,个子不矮,身材很不错,上围饱满,腰细腿长,但是没走性感路线,演了几部电影,都是大作,知名度挺高,很多代言,很多广告,上了不少真人秀,算是一线女艺人了,很火,炙手可热。 齐语兰笑笑,说:“司徒妙菡来咱们这边拍戏,大概要呆上一段时间,好像是要拍戏,顺便出席一下活动,你当她的贴身保镖。” 原来是这事。 别看司徒妙菡是女明星,漂亮诱惑,她跟白子惠比,容貌上算是不相上下,不过,在我心里,差远了,就连齐语兰,这司徒妙菡都比不上,她的美貌对我来说无效,况且我听说,大牌女明星事特别的多,私生活还混乱,所以,我并不觉得这是多好的一个差事。 我说:“领导,我能不去吗?” 齐语兰笑笑,说:“怎么了,你有什么困难吗?” 我说:“这种女明星难伺候的很,我现在没那个心情伺候她,再说了,这种级别的女明星应该有私人保镖吧,应该不需要咱们帮忙,况且,咱们是特勤啊!给一个戏子去当保镖?” 齐语兰说:“董宁,你怨气还挺大的,不过看到你这样我挺高兴的。” 我说:“为啥?” 齐语兰说:“你这不明知故问,之前你死气沉沉的,现在有了活气,挺好的。” 我说:“之前给你添麻烦了。” 齐语兰说:“好了,不要说这种话了,我跟你解释一下,司徒妙菡确实有贴身的保镖,可是她惹上了人,从上京离开,来到咱们这里,说是拍戏接活动,实际上是避避风头。” 我说:“惹了什么人?” 齐语兰说:“一个漂亮当红的女戏子,你说能惹什么人,惹了个追求她的公子哥。” 我觉得很诧异,我说:“这种人不应该是长袖善舞,怎么会惹恼了金主呢。” 齐语兰笑笑,说:“因为这司徒妙菡本来就有一个金主,另外一个金主想要抢。” 我明白了,我说:“怪不得能指使特勤来帮忙,原来是有厉害的人。” 齐语兰说:“你也不用多想,不止你一个人去干这活,本身司徒妙菡身边就有人,你过去算是充个数,上边不少人对这个其实挺反感的,你有关系,使唤到特勤头上来了,挺不讲究的,到时候出力多少,随你。” 司徒妙菡,当红明星,可我心里怎么半点期待也没有呢。 ------------ 章四一四 还是想你怎么办 这个社会就是人情社会,有关系有人脉,求了过去,总要帮帮忙的,不过,要自身有实力,你去求,对方才应,因为对方想的是以后来求你,这东西是相互的。 齐语兰大致给我交代了一下那个金主的背景,齐语兰知道的也不详细,这人应该是大家族中的人,不是顶尖六大家族的,但实力也是不俗,齐语兰让我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其他的事应该做多少就做多少,特勤的事,这人也不好插手过多,毕竟他是外人。 可能也知道找特勤的人来帮忙不太好,起码不符合规矩,这位金主另外付一笔薪酬,按天数计算,一天一万,也可以,呆一段时间,赚个十多万,美滋滋,这是没出什么事的薪酬,如果遇到了危险状况,解决掉了,钱会更多。 有钱不赚王八蛋,不过有钱也比不过有权,有权的一句话就是好使。 这任务我接了,闲着也是闲着。 工作是去做,但要是那个司徒妙菡拎不清楚,我可不管她,爱谁谁。 夜晚的酒吧,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有欲望,有放纵。 人来人往,期待着邂逅,在大床上战斗一场,酣畅淋漓。 我小口的喝着酒,对面坐着的是火哥和秦凯,两个人默默的喝着酒,偷偷摸摸的看我几眼,当初瞎立flag,这不,我丢了白子惠,跟火哥和秦凯两个人一起作伴了。 我说:“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还说让我换换心情呢,看着你们这两张脸,我怎么可能心情好。” 火哥这有酒,台上有驻唱歌手,可是这两位这个样子,一句话不说,一个屁不放,我特么的心情能好才怪呢。 秦凯说:“董哥,你没事了吧。” 秦凯小心翼翼的问,那小眼神,生怕刺痛了我。 我算发现了,越这样被对待,心里越他妈的难受。 我说:“没事了,别担心,咱是爷们,有什么过不去的。” 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特别的虚,天天晚上做梦都是白子惠,有时候喝多了就哭,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难受,全身不舒服,虽然跟自己说要好好活下去,可总觉得身上少了点什么,人不完整了。 我想是少了白子惠的牵挂,之前不觉得,失去了,魂不守舍。 火哥把酒瓶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说:“咱们哥三个,真他妈的倒霉,都毁在女人手上了。” 我说:“火哥,咱们有事说事,我跟你情况不一样,我是对不起她。” 火哥说:“行行行,你情况特殊,不过,说白了,就是他妈的缺女人,我有一个提议,咱们出去找女人去,要忘了女人,只有靠女人,同意不。” 火哥这是又想去清楼了,喝了点小酒,色心也有了,不过最重要是他想跟清楼老板对抗一下,这气还置完呢。 我说:“火哥,算了,喝点我就回去休息了,最近颠倒黑白的,一直没休息好,再说,我现在对女人真没兴趣。” 实话实话,我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上赶着的还不少,都能排队呢,我何苦花钱去找,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主要是干不干净。 话另外说,我现在只想白子惠,别的女人真没兴趣。 秦凯也不想去,他说:“火哥,我也不去,我也要早点休息。” 火哥说:“他妈的,你们两个,我服了,真的,为什么叫夜生活,没有女人叫个屁夜生活,你们不去,我他妈的自己一个人去。” 我笑了笑,说:“行,你自己一个人去吧,你多找几个,正好帮我们了,我们俩感谢你啊!不过你少喝点酒,别到时候不行。” 火哥说:“滚蛋,我就没有不行的时候。” 说说笑笑,两个小时过去了,我和秦凯出门,也不知道火哥刚才说话算不算话,是真的要去寻欢作乐,还是喝点酒睡觉,不管,那是他的生活。 出了门,秦凯说:“董哥,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我说:“放心,我自己能调节好的。” 秦凯说:“董哥,阿姨做的饭真好吃。” 我说:“谢了,我爸妈在那边少不了你帮忙照顾照顾。” 秦凯说:“咱们都是朋友,没说的。” 我说:“对了,我之前碰到了彭梦琳,你跟她是不是没戏了。” 秦凯看了看夜色,苦涩的笑笑,说:“我估计是没戏了。” 秦凯也是挺笨的,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说,非要憋着,犯不上,现在女孩子就是这么现实,你有经济条件才考虑你,没有,就算多么喜欢都不同意,个人选择吧,那种肯陪着一起吃苦的也有,但是不多,毕竟现在生活节奏快,都想要一劳永逸,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没办法去批判。 我跟秦凯挑明了说,“秦凯啊!你家里面的事该说就说吧,真的,要不然我帮你做一场戏,让彭梦琳发现你家条件挺好的,怎么样?” 秦凯看着我,苦笑了一下,说:“董哥,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不过还是算了,真的,那样的话,在一起也没有意思。” 何必呢,秦凯都知道彭梦琳是什么样的一种人,利益看得很重的人,为了钱可以做那种事的人,虽然这样说她不太好,不过她就是个婊子。 话点到为止,说多了,不好。 我跟秦凯同路,回家随便看看父母,还没拦车,秦凯说:“董哥,听说你最近接了个任务。” 我说:“你小子消息挺灵通的。” 秦凯笑笑,说:“特勤这个圈子里面都在传,据说是负责司徒妙菡的安全。” 特勤保密归保密,毕竟是个庞然大物,有不少人在里面工作,传点闲话很正常,我笑笑,说:“说的还挺文雅的,照顾我情绪是吧,说白了就是给司徒妙菡当保镖,给她当使唤下人。” 秦凯眼睛亮了亮,说:“董哥,这活挺好的,其实。” 看秦凯这表情,我就明白了,我说:“秦凯,你喜欢司徒妙菡。” 听到我的话,秦凯羞涩的一笑,外边挺黑的,我觉得这小子笑得特别的羞涩,我应该是猜对了,秦凯说:“董哥,我确实挺喜欢司徒妙菡的,我是她的粉丝,她这个人挺好的,感觉特别的直率。” 傻啊!这种人看看就行了,谁知道背后有什么肮脏勾当呢。 我也懒得劝秦凯,彭梦琳那事就让我操碎了心,还好这司徒妙菡背景挺大,秦凯有什么企图心都不成,喜欢就喜欢吧,追星的多了。 秦凯说:“董哥,帮我个忙呗。” 我说:“你说,我看看什么忙。” 秦凯说:“董哥,你要方便的话能帮我要个签名吗?” 我说:“行,不过,我尽力,看看能不能帮你要来,要是顺利的话,别说签名,就算是共进晚餐都可以。” 秦凯笑得跟个傻逼一样。 年轻真好。 没心没肺真好。 跟秦凯一起回了,到了家里面坐了一会,我看着屋里收拾的挺好的,问我妈缺什么不,我妈说不缺。 刚要走,我妈跟我说她和我爸想在附近找个工作,我说我这边赚的不少,你们那边还有退休金,不需要出去工作,完全能生活的挺好,我妈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出去做点什么也好。 我当然不同意了,问我妈为什么会想要出去工作,之前也没提过这种事,我妈最后被我问的不行,只好说了,她的意思是我和白子惠是不是因为钱的问题才生了间隙。 我听到感觉挺好笑的,也挺心酸的。 父母总是想孩子们好,我和白子惠分开的原因没说,他们就瞎想起来,殊不知,我跟白子惠根本不是因为钱,心酸是父母想到就去做,想出去赚点钱,补贴家用,缓和我和白子惠的关心,虽然是一厢情愿,但是心意满满的。 我笑着解释了一下,没有多呆就离开了。 出来,我点烟,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走了好远,又来到了公司,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来看看,我想过给白子惠打电话,可就是下不了那个决心,不是不敢,我不是懦弱的人,只是,我害怕打扰到她,既然白子惠不希望我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那我好,我就不出现,我自动的远离。 熟悉的街道,之前没什么感觉,现在觉得特别的怀念,心里泛起了酸意,叹了一口气,怪自己不该来。 确实不应该,看到这些,我更没办法忘掉白子惠,本来心里就被白子惠填满,现在更加无法忘怀,那种铭心刻骨的滋味,很难受,想到之后的日子都没有了白子惠的陪伴,天就塌了一样。 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痛苦,那个时候是关珊走的时候,昏天暗地,仿佛人死了一次,这一次,依旧那样的难受。 这应该让自己忙绿一些,这样的话,就不会常常想起,常常怀念。 抬起头,遥望白子惠的办公室,灯没有亮,白子惠不在。 她应该多养养,别这么早来上班,就是来上班,也不要这么晚回去,我会担心的,不仅仅是她的安全,还担心她的身体。 我想过,回新房看一看,不过,我知道白子惠应该不会在那边,对于她来说,那里也是回忆的地方,触景生情,她也会难受的。 不知不觉便湿了眼眶。 视线被模糊,我仿佛看到了白子惠坐在办公室内工作的样子,认真且专注,如果可以永远这样看着多好,多想她能抬起头来,甜甜的唤我一声,脸上娇媚动人。 哎,不过是妄想罢了。 突然,我察觉远处开来一辆车,仔细一看是白子惠的车,我把头别过去,车从我身边开了过去,只是短短的几秒时间,过去之后,我马上回头看,坐在驾驶位上的依稀是白子惠的身影。 这么晚了还工作,该打。 不过看样子应该痊愈了,我心又放了一放。 看样子,她没有看到我吧,这样最好。 突然,白子惠的声音钻进我心里,猝不及防。 “董宁,你来了,抱歉,原谅我,我还不敢面对你,我只能开着车离开,我很想停下来,真的,可是脚一点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你偏偏这么绝,把事情弄得一点余地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忍下这口气,混蛋,混蛋,大混蛋!” “就算你是个大混蛋,我还是想你,好想你,怎么办?” ------------ 章四一五 不掉价吗 当司徒妙菡的保镖,负责她的安保问题,要统一着装,里面白衬衫,外边黑色西装,黑墨镜,黑皮鞋,衣服有人有人送来,两套,让你换着穿,挺周到的,这应该是金主下边人打点的,知道特勤的人傲气,给点小恩小惠让你干活。 除此之外,到了的还有一笔钱,纸皮袋子装的,现金,新是新印出来了,讲究,一共十万,算是订金。 看到东西和钱,别的不说,对方这个态度,可以的,比较会做事吧,可能也是为了拉拢人心,把我们哄好了,钱到位了,到时候对司徒妙菡也能尽心一点。 东西收下,还有个行程安排,这段时间负责安保,私人时间几乎没有,要求一致陪同,不过,我们住的地方跟司徒妙菡待遇相同,毕竟是贴身保护她的人,离着太远也不好。 今天要先去报道,这边有一个人负责,提前来的,事司徒妙菡经纪公司里的人,先熟悉熟悉,了解一下,特勤一共三个人,有我一个,司徒妙菡身边还有三个人,算是随行的。 中午大概要吃顿饭,工作餐,然后下午接机,司徒妙菡到,形成还是挺满的,估计还要交代我们一些事。 我起了个早,出去跑了个步,回来洗个澡,头发还算利索,胡子有些夸张,我用剃须刀修了修,没刮,胡子的形状也不怎么样,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我想的挺简单,看得过去就行,如果不是当司徒妙菡的贴身保镖,我估计修我都不修。 那天,挺丢人的,听到了白子惠的话,我转身就去追车,一路跑,眼泪一路往外喷,我当时有点发疯,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避,以为我要做点什么,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抱住白子惠的,紧紧的保住她,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理会,跟她说我很抱歉,跟她说请原谅我。 可是,跑了好久,车早就不见了踪影,我想打电话,拨出前一秒我停了下来,我跟自己说,董宁,还嫌给白子惠的伤害不够多吗?还想让她流泪吗?现在,不能打扰到她,让她慢慢走出来,忘记我,就没了伤痛,虽然说起来很难受,但是为了白子惠好,我要忍住。 我没有打电话,因为我预料到了结果,打了还是那个样子,白子惠并不会对我转变态度,她的内心仅仅是她的内心,无法改变她的行为。 收拾干净,我便出了门,没开车,提前跟爸妈说了,这几天比较忙,我不过去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爸妈就住在齐语兰隔壁,有什么事,齐语兰会帮着照顾,除了齐语兰,还有秦凯呢,再说,我爸妈能出什么事,每天想的只是今天吃什么好,唯一值得担心的姗姗,那个小鬼不简单啊!现在荣老师也被劝退了,学校里没人能压制她了,这小鬼还善于伪装,挺可怕的,还好,有齐语兰,有事没事可以纠正一下她的行为。 四季酒店,五星级酒店,我们到这里报道,晚上也在这里住,酒店有个会议室,提供给我们使用,我穿着这一套,还挺唬人的,我感觉真的是经历,有经历跟没经历就是不一样。 酒店的服务人员把我带到了会议室,这个会议室不大,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人,正在会议室里面坐着,是个男的,看起来年纪不大,二十多岁吧,脸挺白的,不知道擦了什么,还瞄了眼线,倒是不夸张,不过感觉有点GAY里GAY气,穿着小西装,比较休闲的那种,颜色也挺时髦,灰色的,袖口还有花纹,裤子也不是正经裤子,特别的紧,露出了脚踝,穿了个黑色的帆布鞋,可能觉得挺美。 我对他点了点头,他审视的看了我一眼,眉毛一挑,轻哼了一声,低头看手机了。 这哪里来的妖孽,态度也太差了。 差点就差点吧,我直接坐了下来,我也没看手机,目视前方,来这里,我明白自己的身份,老老实实的拿钱,前提是没人找我麻烦,要是有人找我麻烦,那么抱歉了,我奉陪到底,管你是什么家族的人,我现在就是刺头,反正特勤内有人看我不爽,同舟会的人在推波助澜兴风作浪,讨厌我的人很多,但会拉我一把的人也不少。 其实现在的局势我分析的很清楚。 墨候打击我,想让把我弄出特勤去,他虽然没这样说,可我觉得他有这个打算,他这样做是给同舟会看的。 同舟会那边也想把我弄出特勤去,可能在这里面使劲,但不会真的把我弄出特勤去,主要目的是让我对特勤寒心,投到同舟会那边去,可我人还必须在特勤内,这样的话,特勤有什么消息,我可以给同舟会,实现利益最大化。 我现在就是一个漩涡,有人来惹我,没问题,掂量掂量自己吧,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 实话实说,我是小角色,但关注我的人绝对不少,我有这个自信,变态那种人都对我透露出来特别的兴趣,我就不信其他人看不到。 我的原则就是我不惹事,但我也不怕事。 坐着坐着,突然那个假娘们抬起了头来,看了我一眼,说:“你别盯着我看。” 我一愣,说:“抱歉,我问一下,你是跟我说话呢吗?” 假娘们白了我一眼,还挺凶狠的,他脸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似乎是表达没办法跟我沟通,他哼了一声,说:“不是你还有谁。” 这人现在的神态像极了拿着瓜子一边吃一边闲聊的中年妇女。 我说:“你想太多了,我没看你。” 假娘们说:“你去那边坐着去好吗?我坐我对面,我不舒服。” 我没理他,假娘们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我说:“你还想不想干了。” 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说:“我不清楚你是哪一方面的人,但我打赌,你不是能做主的那个人,想让我走,你还不配。” 我觉得我看人还是挺准的,这人,拿不住事,联想到送衣服送钱的事,面面俱到,绝对不是眼前这人所为,所以让我走,他真的不配。 假娘们一下子生气了,指着我说:“你你你...你混蛋!” 我闭上了眼睛,没搭理他。 这时,门外又进来两个人,两个人个子都挺高的,一米八出头,穿得跟我一样的衣服,衣衫革履。 身姿挺拔,穿衣服就好看,有那个气势,两人中一个偏瘦,一个偏胖,应该都是特勤。 瘦一点那个,脸有些白,是时下流行的脸,没什么阳刚之气,但却受青春期少女喜欢,可我不明白的是这位哪里来的怨气,一进来便针对我。 “吵什么呢,从外边就听到了。” 说着,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一笑,说:“你就是董宁吧。” 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转念一想,我明白了,齐语兰说过,特勤之中不少人对我有意见,毕竟,我一下子横空出世,挡了一些人的路,这可是大忌,让人心生怨恨。 想来,这人便是如此。 本以为是个还算轻松的活,现在看看,不简单,我现在不奢求跟这两人和睦相处,只要他们不捣乱便是好的。 我点点头,说:“我就是董宁!” 假娘们感觉有人给他撑腰了,来了劲,把刚才的事添油加醋的学了一遍,那瘦子认真的听着,不说话,等假娘们说完了,偏瘦这位,对着我微微一笑,说:“董宁,你是什么身份,还跟这种人计较,不掉价吗?” ------------ 章四一六 滴水不漏 这人的嘴还是挺厉害的,一句话,骂了两个人。 说我掉价,说假娘们没身份。 言语犀利,隐藏在背后的是高人一等的优越。 我还算是沉得住气的,沉不住气的是假娘们,这种男人,心性跟女人一样,只不过,更极端,因为他不是女的,所以觉得不公,更加怨恨这个世界。 一手叉腰,一手在空中指点。 “你说什么呢,什么这种人,骂人呢,给我说清楚,我哪种人。” 这位脾气倒是火爆的很,一点就着。 后来,我知道,这两位特勤,偏瘦的是陈正奇,壮实一点的是宋岩。 陈正奇都不拿正眼看假娘们,他冷笑一声,说道:“闭嘴。” “你们哪来的,脾气怎么这么大,一个个的,都不想干了是不是,不想干说一声,都他妈的滚蛋!” 陈正奇一脚踹了过去,假娘们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一这脚势大力沉,踹的假娘们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唤,不过他也没忘了反击,指着陈正奇,有气无力的说:“杀人啦!杀人啦!” 假娘们这种人不少见,仗着有点小权便嚣张跋扈,他被打,活该。 陈正奇阴冷的说了一句,“不想死,就闭嘴。” 我鼓起了掌来,陈正奇回头,宋岩也看了过来,这个宋岩倒是怪,进来一句话也不说,一个表情也没有,旁观着这一切,可不能凭借这个,就确定他的立场。 陈正奇轻笑一声,说:“董宁,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 我笑笑,说:“你什么身份,不也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也没比我强多少啊!” 来之前我就想好了,我是不惹事,可别人别来惹我。 惹我的话,抱歉了,我肯定怼回去,不管是谁。 特勤的人想要拿捏我,我就一句话,不可以。 陈正奇对我冷笑,说:“董宁,我早就听说你挺狂的,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我笑笑,说:“对不起,你哪位啊!” 陈正奇一愣,说:“你什么意思?” 我笑笑,说:“你他妈的是谁啊!我他妈的认识吗?你的意见我需要在意吗?在我面前装个什么劲儿。” 陈正奇的脸一下子憋红了,能动手就别逼逼,他已经暴躁至极,突然一脚向我踹来,这一脚又快又狠,果然是专业的,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这一脚要是被他踹实了,我估计会骨折。 这位真是够狠。 我早就防备着,他的心念一起,我便有了感应。 左手竖起,身子向前,先陈正奇一步,打在他的腿上,让他这一脚改变方向,打完之后,顺势抓住陈正奇的脚,往前一拽,他的两条腿成一字,咔擦一声,应该是裤裆开了,这么大的动作,不开就奇怪了。 陈正奇挥拳要打我,我的手一放,他只能用手去支撑地面,不撑住的话,他便失去平衡,倒了。 我顺势站了起来,一脚踹了过去,把陈正奇踹倒。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眨言的功夫,陈正奇便被我击败,因为他每一个动作都在我的判断之中,想赢实在太难。 炙热的目光,来自于宋岩,我转过头去,对他微微一笑,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宋岩旁观,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陈正奇先出手,我后发制人,一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因为这样,才让宋岩瞩目。 我又做回了沙发,陈正奇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小子不服啊!双眼往外喷火,我心说你跟我玩什么,真要动起手了,三招带走你。 话说归说,我不敢真的下死手,毕竟是特勤中的人,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陈正奇要扑过来,我已经摸出了刀,防身武器随身带着,这东西,在我手中的威力跟枪差不了多少。 宋岩拉住了陈正奇,说:“差不多了。” 陈正奇冷哼一声,狠狠的瞪着我,我对他笑笑,收起来了刀。 宋岩看到我这个动作,说:“董宁,这就是你常用的刀吧。” 这句话透露出来了一个讯息,宋岩了解我,知道我常用刀,不过这也正常,我的事应该已经传开了。 我对宋岩点点头,他态度还可以,我也没必要一张死脸,和气生财,为人处世也是这样,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知道对方是笑面虎,也不能表现出什么来,表现出来,显得自己没品,想要使坏就阴着来。 宋岩跟我聊了两句,说知道我的事,挺牛逼的,说的都是客套话,我也跟他客气了几句,问了他们两个人的姓名,陈正奇还有气,不过,也算是交过手了,他还是忍下了。 假娘们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我们谁也没理他,没一点眼力,可能也是没接触到我们这个层次,他活该。 别看这是假娘们的个人行为,但我对司徒妙菡现在已经印象不佳,假娘们这是下面的人,不管怎么说请我们过来了,你也不交代清楚一下,什么意思,假娘们这是干什么,给我们脸色看啊! 我们是特勤,不是你司徒妙菡的佣人,这么摆谱,真没什么意思。 说白了,我也不清楚这是谁的锅,就算是司徒妙菡的锅好了。 没多久,又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进来很客气,三十多岁,穿着西装,看起来挺干练的,他一进来,一眼扫到了地上的假娘们,他只看了一眼,便看向了我们,他脸上堆起了笑意,他说:“董先生,宋先生,陈先生,三位好,我姓尚,尚艺,我负责三位的行程安排,三位到了很久了吧,真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没想到,我排在了第一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这个尚艺对我比较看重,从这样的小细节上面就能看出来。 宋岩笑笑,说:“客气了,我们没到多久。” 尚艺看了一眼假娘们,说:“你出去吧!” 声音不大,但是透着威严,让人不容拒绝。 假娘们从地上爬了起来,说:“他们...” 话还没说完,尚艺声音大了起来,“滚出去!” 假娘们咬着嘴唇,一扭腰,砰砰砰,跑了出去,这人力气还挺大的,地上铺着的是地毯,挺厚的,走路没什么声音,他这一通小跑,脚步声极响。 尚艺回头看向了我们,刚才的不怒自威消失,换上了笑模样,这表情变化可是挺快的,让人目接不暇。 “对不起,三位,这人不懂事,给三位添麻烦了,你们多多担待。” 这人是个明白的,一进来,根本就不说谁对谁错,直接先承认自己这边有问题,分得清楚形势。 这说明,尚艺心里明白,我们这三个人身份不简单。 我也不说话,宋岩说:“没事。” 尚艺说:“那好,我介绍一下今天的行程?” 陈正奇说:“我裤子坏了,质量也太差了,还有没有替换的。” 尚艺说:“陈先生,真抱歉,我现在就打电话联系,你稍等。” 这人真是滴水不漏,是个角色。 尚艺安排好了,然后跟我们说今天要做什么,其实挺简单的,去机场接司徒妙菡回酒店,晚上吃个饭,可能有几个大人物来,最近有一些活动,但是还没具体敲定,所以不忙,总的来说,这次呆的时间长,大部分时间都不走,时间不赶。 来这边就是干活的,没别的说的,吃了个工作餐,宋岩跟陈正奇聊了几句,其余的时间沉默着,气氛略沉闷,不过也不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凑在一起闲聊,我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休息了一下,我们便去了机场,有专门的司机,不劳我们费心,等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我终于见到了司徒妙菡。 ------------ 章四一七 露两手 我还是第一次现实中见到明星,不是在电视或者杂志里面,不得不说,这个司徒妙菡气质真的不错,很漂亮,比电视上还漂亮,身材也极好,穿着一件蓝色的外衣,比较长,颜色很好看,显得皮肤白皙,她戴着墨镜,看不到眼睛,不过五官还是精致的。 实话实说,司徒妙菡很漂亮,属于绝色,可是还是比不上白子惠,李依然也能跟她一拼,我身边的女人,都是人间极品,出去仅仅容貌上,不逊色。 现场来的人很多,大概是司徒妙菡的粉丝,举着牌子,一大堆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其实我挺不理解这样的人,觉得明星演戏不错,或者歌唱得挺好,去影院支持一下,或者去听听演唱会,这样就可以了,何必天天跟屁股后面追,闲的没事干。 不过,我真不操心这事。 司徒妙菡背着个小包出来了,身边有三个人,穿着西装,其中一个上了年纪,大概四五十岁了吧,不过为人干练,眼神犀利,一看就是狠角色,还有两个,都是一米八以上的个子,看起来就挺壮实的,其中还有一个老外。 这三个人应该就是司徒妙菡自己带着的保镖。 三个人后边,还有人,应该是司徒妙菡的助理,应该还有经纪人吧,反正后面的人推着好多箱子。 司徒妙菡出来,跟粉丝们挥着手,引起了一阵阵的尖叫声,旁边的宋岩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感觉他看惯了这种事,我也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挺弱智的,叫唤个屁啊!有必要吗? “谢谢,谢谢大家,我爱你们!” 司徒妙菡挥着手,脸上荡漾着可以称之为完美的微笑,亲切随和,她的声音也挺好听的,脆生生的,听的人酥酥的,但不是那种发浪的声音。 她身边的三个保镖很负责,挡住人潮,拦住那些向司徒妙菡伸过来的手,挺尽职尽责的,看着还是挺累的,强度比较大,不过,赚的应该也多。 粉丝很狂热的,毕竟见到了偶像,一个个前仆后继,跟入了魔一样,这样,难免有摩擦,有推推搡搡。 司徒妙菡当下不乐意了,跟保镖说:“你们别推我的粉丝,这样不对。” 声音不大,不过很多人听到了。 我笑了,这一波装的真好,粉丝应该心疼,这些安保人员就不应该心疼,他们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为了保护你,我觉得这司徒妙菡也知道也明白,她这样说,只是为了在粉丝面前搞一个好人设,我特别的爱惜粉丝,我是很好的偶像。 人都是这样,不过如此。 所以,我之前的看法没有错,这女明星平时在电视上多么的率真,都是戏罢了。 这话说出来,现场反应很大的,有几个女生热泪盈眶,被感动到了,不少人的心声我都听到了,都对司徒妙菡评价挺好的,觉得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偶像。 我觉得有点恶心,这明星就是带个假面具。 这三个人感觉还能挺住,不过,我们也是保镖,不用尚艺说什么,我们直接走了过去,这样压力小不少,不过也费了不少时间才走出来,司徒妙菡对着身后的粉丝挥了挥手,上了车。 车是保姆车,七个人座位,可是司徒妙菡带着的人不少,我们特勤三个组上了另外一辆车。 车还没开,我便听到了司徒妙菡的声音。 “真讨厌,都快摸到我身上了,烦死了,这些粉丝,也太异想天开了,想跟我亲密接触,我呸!”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 果然,道貌岸然的人啊! 宋岩转过头,问道:“董宁,你笑什么?” 我故作高深的一笑,说:“秘密!” 陈正奇在旁边冷哼了一声,我也没跟他计较。 车子缓缓行驶,到了酒店,我们被安排了房间,两个人一间,规格还不错,司徒妙菡那边要洗澡,换衣服,这个时间,尚艺拉着我们跟司徒妙菡的保镖见了一面,毕竟这段时间要一起共事。 我们的资料,对方已经有所了解,上了年纪的那个人姓韩,都管他叫韩叔,他名字是韩立闻,应该是个老人,说话有些分量,尚艺介绍说,保镖具体事情都听韩叔的。 这没毛病,人家这位才是贴身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呗,其他那两个,其中一个也姓韩,叫韩鹏,是韩叔的儿子,另外一个外国人,叫皮特,不知道是真名假名,不过这皮特中文那还可以,可以正常交流。 这三位保镖不是特别的热情,可也没有摆脸色看,还算正常态度吧。 韩立闻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次我负责整个安保,我这人能力有限,还要靠大家帮衬。” 这话说的很客气。 韩立闻接着说道:“这一次安保说严峻也不严峻,说不严峻也不严峻,咱们还是要早做准备,我想问问各位有什么善用的冷兵器。” 陈正奇说:“我不习惯用冷兵器,我用枪。” 韩立闻又看向了宋岩,宋岩说:“拳头。” 最后看向了我,我说:“小刀。” 韩立闻问道:“你身上带来了吗?可以看看吗?” 这个没问题,我摸出来一把,递了过去,韩立闻看了看,说:“刀不错。” 说完,他把刀递了回来,又问我是不是跟人学过,这把我问的一愣,我说没有,就自己琢磨的。 后来为知道韩立闻是练家子,系统的学过,看到我的小刀,所以有此一问。 韩立闻多看了我两眼,问道:“董先生,你可能露两手吗?” 我犹豫了一下,陈正奇在旁边说:“他不敢的,怕露怯。” 我心说哪里都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跟着添什么乱,我看了陈正奇一眼,他挑衅的对我挑了挑眉毛。 我对韩立闻笑笑,说:“试试就试试。” 韩立闻说:“你想怎么试?” 我说:“我要试的话,需要有个人帮帮我,陈先生,麻烦你一下。” 陈正奇一听我这话,脸色就变了,他说:“董宁,你想干什么,你不是要报复我吧。” 我笑笑,说:“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报复你,咱俩又没仇又没怨的,不过,你这是...怕了?” 我用的是激将法,陈正奇脸有点红,被我激到了,其实谁帮忙都行,只不过这个陈正奇有些太烦人了,我又没招惹他,总是来针对我,惯的他毛病。 陈正奇说:“谁说我怕了?” 说这话的时候,陈正奇咬牙切齿,我说:“你不怕就好。” 我介绍了一下我需要陈正奇干什么,尚艺找来了几个苹果,陈正奇把苹果放在了头上,他恶狠狠的说:“董宁,你要往我脸上扎,我他妈的饶不了你。” 我感觉他有点害怕,不过硬挺着,我也没多说,对他笑了笑,那毛巾蒙住了眼睛,然后转过了身子。 我说;“你可以走走了。” 我们所在的屋子很大,可以折腾,陈正奇倒也听话,他来回走动起来,不过心里一个劲儿的念叨,别扎到他。 我笑了笑,背着身子,手一甩,只听到噗嗤一声,刀扎进苹果之中。 在场众人各有心思,不过都被我这一手镇住了,尤其是陈正奇,他的感触最深,心里只有两个字,卧槽! 突然,有两个苹果被人扔在了半空中,我知道,这是加试。 两把刀又甩了出去,一出手我便知道,必中。 果然,反馈的声音,射中了。 我拽下了毛巾,转过了身子,看了看韩立闻,说:“可以吗?” 韩立闻鼓起了掌,说:“神乎其技!” ------------ 章四一八 别人可以他不行 别看韩立闻很客气,可我知道他有试探我的心思,目的不纯,也可以理解,为了保证安保工作,毕竟司徒妙菡比较重要,不过,我感觉韩立闻对我这个人挺感兴趣,有点超出对普通安保人员的关注,这点我要心里我心里有数,装了一次逼,震慑一下宵小,我董宁不是好惹的。 这一手震撼效果真的不错,虽然他们表情没有很夸张,不过仔细看看还是能分辨出来有细小的变化,这种变化其实比大的惊讶更说明问题,这几个人心中也是各有感触,我大致听了一下,都大同小异,唯一反应比较强烈的是陈正奇,这也挺好理解的。他是当事人,亲自经历了,震撼最大。 “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董宁要报复我,毕竟我没给他面子。” 这话说的,我的心胸还没那么的狭隘。 “没想到这董宁还是有点本事的,我要小心行事。之前是让人挑拨,现在我知道了,不会犯傻了,谁愿意找董宁的麻烦谁去,总之我是不去。” 原来是被人挑拨,谁这么不是东西。 陈正奇没蠢到家,还分的清楚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 这事到这里就告了一段落,尚艺接了一个电话,“好,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尚艺脸上泛起了笑,跟我们说司徒妙菡已经换好了衣服,要见我们一面,见就见吧,这是主顾。 尚艺带着我们来到了另外一间套房,这套房更气派一些,面积也更大,毕竟一线,住这样的房间没毛病。 司徒妙菡洗了澡,空气中有淡淡沐浴露的芳香,她的头发应该吹了,不过没吹干,还有些潮湿,也没做造型,就那样落在肩上,感觉挺随意的,也挺好看的,没化妆,应该擦了护肤品,皮肤白皙,很清纯,绝色。 司徒妙菡脸上带着笑,挺可人的样子,她先做了个开场白,她说:“三位好,我是司徒妙菡,最近一段时间要麻烦三位了。” 陈正奇说:“哪里哪里,不麻烦。” 宋岩和我都没说话。 司徒妙菡对陈正奇一笑,说:“你一定就是陈先生吧。” 说着,司徒妙菡伸出了手,陈正奇虽然是特勤,不过司徒妙菡确实漂亮,可能这种绝色美女,陈正奇没见过,他的手抖了一抖。 “这女人太漂亮了,真想把她捆起来,狠狠的蹂躏她。” 对于漂亮女人。不管多么正常的男人,内心大概都会是这样邪恶的吧,最原始最赤裸的欲望。 陈正奇内心的欲望被掩饰的很好,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我是,很高兴认识你。” 司徒妙菡微笑着松开了手,表情很得体。 接下来便是宋岩。司徒妙菡如出一辙,态度无懈可击,温温柔柔,让人如浴春风,加上她那美死人不偿命的容颜,很少有人不心动的。 宋岩这个人,别看我刚刚接触。不过我觉得对他有一点了解,他这个人比较克制,懂得分寸,面对司徒妙菡这样的女人,他虽然比陈正奇强,没有那么的赤裸裸,但还是被真人惊艳到了。 男人,只要是正常的,生理没有缺陷,被司徒妙菡这种女人很正常,别说初次见面的陈正奇和宋岩,就算是韩鹏和皮特,内心也在骚动着,估计是迫于司徒妙菡的身份,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内心中的画面不堪入目。 意淫,男人天生便精通的技能。 我是最后一位,司徒妙菡走到我的面前,直面她,便直面了她的味道,有些勾魂的味道。很好闻,细看她的面容更是精致,不过,我是带着一种审视的态度观察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由自主的比较一下。 司徒妙菡很耐看,可还是少了一点什么。 笑容很好看。但是有些虚假,不加分,知道她内心的想法,道貌岸然,扣分,这样来看,我完全没有看到司徒妙菡的美点。 “董先生?” 我点了点头。伸出手,轻轻的握了一下司徒妙菡伸出来的手,马上便松开,并说了一句,“你好!” 司徒妙菡脸上闪过一丝讶然。 “这个董宁有问题吧。” 我有问题?我有什么问题?这个司徒妙菡哪里来的这个想法。 “为什么他只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别的男人巴不得一直握着,我抽回手,他们才不得已松开,脸上恋恋不舍,这个董宁倒好,一点也不留恋。” 我去,这也值得奇怪?我不跪舔你我就有错?非要跟别的男人一样,色眯眯的看着你,那才正常? 这个世界太疯狂,我这样的君子行为倒不正常了。 “我知道了,这个董宁一定不喜欢女人,他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敌意,跟别的男人都不一样,算了,不跟他计较了,喜欢男人的他一定会恨我吧。毕竟只要是男人,便疯狂的迷恋我。” 我心里只有一句卧槽。 司徒小姐你真的很自恋,我承认你长得是挺美的,不过你以为自己全天下第一美,那就有点过分了。 最不可饶恕的是我成了同性恋,真能联想,佩服佩服。 算了,管她心里怎么想,钱给到位就行。 “董先生,你的胡子很别致啊!” 司徒妙菡对我笑着我。 这句话多了。 之前的陈正奇和司徒妙菡都是一句话,到了我这里,加戏了,我感觉到其他男人的敌意。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这是司徒妙菡故意为之,她所说一句,我便成为众矢之的,如果这样,司徒妙菡的心思挺重。 我笑笑,说:“谢谢夸奖。” 司徒妙菡歪着头,对我甜甜一笑,说:“可以刮掉吗?” 我一愣。 司徒妙菡指了指我的胡子,说:“我说你可以把胡子刮掉吗?虽然很别致,但是我觉得你刮掉的话会更帅气的。” 这女人撒起娇来真可怕,不过她这个要求真的不怎么样,让我感觉她在命令我刮掉胡子,别看她说的很甜,实际上代表她有一种欲望,控制别人的欲望,这,让我很反感。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不可以。” 司徒妙菡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说:“那真是太遗憾了。” 不懂,有什么好遗憾的,不过是没顺了你司徒妙菡的心罢了。 尚艺感觉到气氛的尴尬,赶紧出来打了圆场,司徒妙菡又说了几句话便进套间之中,韩立闻给我们发了对讲机,很小巧,方便联络,还有一套监控设备,接入了酒店摄像头,可以查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出现,这一套设备,皮特负责。 韩立闻又强调了一下,不能透露司徒妙菡的信息,尤其是行踪,绝对要保密,如果因为我们泄密出了问题,后果。我们承担不起。 韩立闻和皮特留了下来,我们四个人回房间,陈正奇和宋岩一个房间,我和韩鹏一个房间,其实我挺不理解的,为什么韩鹏不跟他爸韩立闻一个房间,不过这么安排我也没意见。 尚艺说晚上有任务。我们先休息一会,他不走,随时联络我们。 进了房间,韩鹏跟我聊了一起来,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我感觉他想从我嘴里面套话,我不露声色。跟他周旋。 司徒妙菡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钻入我的心中。 “这个董宁什么来头,能开除他吗?我觉得他的态度不怎么样。” 听起来应该是打电话,一上来就抱怨我,也不错,让司徒妙菡生气了,起码对我印象深刻。 跟司徒妙菡通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挺有磁性的。 “你不要闹了,这三个人我好不容易请来的。” 男人的声音有一丝责怪,这位大概就是司徒妙菡的金主吧,为了自己的女人,也是挺下本钱的,找来特勤当保镖,这关系也是挺硬的。 “其他两个可以留下来,我看那个董宁不爽,他不听我的话,让我下不来台,你把他开除吧。” 不是吧,这么大的怨气,我没怎么着这个姑奶奶吧,心这么狠,还必须让我滚蛋。行,走就走,我也不想伺候这个女人,事太多。 我等那个男人怎么说,看看他是不是宠着司徒妙菡。 结果,事情出人意料,这个男人竟然说:“其他的两个人都可以走。这个董宁不行。” 司徒妙菡一下子大声起来,“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我也挺好奇的。 金主说道:“这个董宁不一般,他能来,我们是捡了大便宜,有了他,我才放心你的安全,不要使小性子,跟董宁搞好关系,知道吗?” 没想到这个金主对我评价挺高的,难道说,是认识的? ------------ 章四一九 你的工作是保护我 声音是陌生的,肯定是没有听过,对方对我了如指掌,同舟会的人? 想了想,我笑了,现在我有点草木皆兵了,老不由自主的乱想,也是醉了,管他什么人,听他的意思挺看重我的,那我只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那个董宁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司徒妙菡问道,听她的腔调,便能感觉出来,她对男人的话持怀疑态度。 金主肯定的说:“对,他很厉害,刚才测试过,比传闻中的还厉害,所以,不要找他的麻烦,记住,先不说了,我现在赶过去,晚上陪你一起参加活动,就这样。” 说完,电话挂了。 司徒妙菡一声很清晰的冷哼,随后,她缓缓说道:“我倒要看看这个董宁到底有多厉害,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我很纳闷,也很纠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司徒妙菡对我这样关注,这不是我想要的,真的,平时的话,我可能会沾沾自喜,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是明星,对你另眼相待,心里面挺自豪的,真的。 可是现在,我和白子惠分开,正是心情极差的时候,我才没有闲心跟这个小姑娘玩,虽然她挺漂亮的,但没兴趣就是没兴趣,况且,司徒妙菡心思挺重的,让我不喜,我只想离她远一点,安安静静的完成任务。 司徒妙菡比我预想的来得快,先是听到了敲门声,随后尚艺推门而入,他进来,表情有些怪异,他看着我,说:“董先生,司徒小姐请你过去,有事要跟你谈。” 韩鹏特别的惊讶,他看着我,好像看一个怪物,他完全没有想到司徒妙菡找我。 我笑了笑,说:“是谈薪资的事吗?” 尚艺笑了,说:“董先生,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要你去了才知道。” 我点了点头,跟着尚艺走了出去。 去司徒妙菡房间的路上,我在想,这个司徒妙菡真是大胆,她的金主马上就要过来了,她现在找我过去,不怕她的金主误会吗? 毕竟司徒妙菡是个极其出众的女人,这样的人,金主肯定不希望她跟别的男人接触,这种心理很正常,我也有,拥有白子惠的我一点也不想看到白子惠跟别的男人接触,白子惠只能是我的。 进了房间,起居室内,皮特看着屏幕,上面的画面是酒店的各个角度,韩立闻站在窗前,往外看。 见我进来,两个人视线望过来,各有不同。 皮特的目光更锐利一些,不过这是司徒妙菡让我过来的,你随便看我,我又不掉肉。 尚艺带着我来到主卧,尚艺敲了敲门,在门口说:“董先生来了。” 司徒妙菡说:“让他进来。” 尚艺对我说:“董先生,你请!” 说着,他推开了门,他人没动,手臂前伸,请。 我看了一眼尚艺,我小声的说:“这合适吗?” 尚艺苦笑了一下,这个笑很说明问题,司徒妙菡他尚艺可不能左右,进就进吧,有什么的,不过就是女明星的房间,我不怕这个。 进了屋子,我发现这个屋子真的很大,床也很大,装修奢华,不知道是不是金主的意思,准备金屋藏娇。 司徒妙菡穿着长裙,白色的裙子,很合身,剪裁不规则,不过露出两条美腿和半边香肩,看着听可口的。 司徒妙菡光着脚的,脚不大不小,正好,踩在地板上,木质地板因为脚的存在,冉冉生辉。 大床上铺着好几套衣服,款式不一样,颜色不一样,看得出都很高档,应该是奢饰品牌最新季的高级订制。 司徒妙菡听到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说:“董先生,你来了。” 这位一线女明星素颜,笑得很甜,很开心,应该是不少粉丝做梦想见到的画面,可我不这么认为,她这个样子很有迷惑性,隐藏在笑容之下的是别种心思。 我说:“司徒小姐找我,有事?” 司徒妙菡对我微微一笑,说:“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两人,你叫我妙菡就好。” 这笑能把人笑到骨头酥掉。 我说:“这不合适,司徒小姐。” 谁知道这是不是司徒妙菡给我挖的坑呢,她要是给我录了音,我一口一个妙菡,那就坏了,且不说外边的粉丝,就是一共当保镖的这几个人都会对我心声怨恨。 这一步,我不能走错。 司徒妙菡仔细的看着我,缓缓的说:“董先生,你似乎对我有一种敌意。” 我笑笑,说:“司徒小姐,你想多了,今天我第一次见你真人,你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我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敌意呢。” 司徒妙菡叹了一口气,马上就变了一副面孔,刚刚还阳光明媚,现在变成楚楚可怜,戏子就是戏子,这表情变得真快。 “看来我真的没什么知名度,你都不认识我,当我是陌生人。” 看着司徒妙菡这做作的样子,我觉得心好累,我又不是你的粉丝,你至于这个样子吗?没必要吧。 我说:“司徒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作为明星很成功的,只不过,你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一个陌生人。” 司徒妙菡马上笑了起来,说:“那你现在跟我熟悉了,对吗?” 我点了点头,说:“司徒小姐,我不知道你叫我进来有什么事?” 司徒妙菡说:“咱们也熟悉了,我就叫你董宁吧,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晚上要参加一个局,要见一些重要的人物,所以有点头疼,不知道晚上穿什么好。” 我默不作声,不接茬。 司徒妙菡咬牙切齿起来,只不过是在心里,没有表现出来。 “这个董宁怎么软硬不吃,气死我了,难道真的不喜欢女人,这么冷酷。” 手指绕,发丝缠住,司徒妙菡白了我一眼,说:“哎呀,你这个人的脑袋是木头做的啊!”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挺难受的,全身很不舒服,我现在只想离女人远一点,就算面前有十个脱光衣服的妞,我眼睛都不眨的,这是真话,没夸张,当你失去了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其他便黯淡失色,变得若有若无。 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白子惠对于我来说是稀世珍品,没了白子惠,我这个人都不完整了。 司徒妙菡这种略低级的诱惑,实在不上档次。 看我不说话,司徒妙菡说:“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的,非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董宁,你能不能帮我选一件今晚穿的衣服。” 我说:“司徒小姐,这不合适。” 司徒妙菡说:“我说合适就合适,我觉得你能帮我选出今晚最合适的衣服,让我闪亮全场。” 我说:“抱歉了,司徒小姐,我没有审美,当保镖我合适,替你选衣服,真的强人所难,请原谅我的无能为力,我先出去了。” 说完,我也不管司徒妙菡喊我,转身,我走了出去。 “这个董宁,气死我了!” 关门前一秒钟,我听到司徒妙菡如是说。 想找我乐子?不可能。 回到了房间,韩鹏问我司徒妙菡找我做什么,我对他笑笑说没什么,韩鹏不相信,又问我,我还是这句话,我想司徒妙菡肯定不会自己说的,毕竟刚刚一番交手,司徒妙菡没占到半点便宜。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见到了司徒妙菡的金主,尚艺通知我们去司徒妙菡的房间,到了之后,发现屋里面多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位,三十多岁,偏分头,灰色的西装,五官很好看,身形修长,算得上一表人才。 这金主跟司徒妙菡站在一起倒是般配,让我完全没有想到,我还以为包养司徒妙菡的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金主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姓萧,萧航,感谢我们特勤三人,不管他心里想的是什么,面上的态度真是无懈可击,比尚艺有过之无不及。 客套话说完,时间便差不多了,今天的晚宴就在酒店,金主萧航包了一个厅,请了一些人来,本地的名流,听尚艺说有文化圈里的人,有官员,还有成功的商人,本来我以为只有几个人,没想到规模这么大,尚艺说是萧航萧老板临时起意,为司徒妙菡铺铺路。 我们提前入场,场地布置的很好,皮特负责监控,韩立闻负责统筹,剩下的四人,在会场里,时刻注意。 十九点整,宾客到。 社会名流,穿做打扮自然有别于凡夫俗子,男的还好,一般都是四五十岁的成功人士,穿着打扮比较保守,女的着装大胆的多,颜色也更为鲜艳。 我在会场里随意的走着,耳机里不时传来声音,是韩立闻,他提醒我们注意哪一方面。 没多久,我便看到了熟人,曾茂才和柳笙,曾茂才穿着中山装,是改款,很风雅,柳笙穿得是旗袍,暗红色,如一枝玫瑰,暗香诱人。 两个人出现便是焦点,曾茂才推辞了几波人,来到我的面前,跟我寒暄几句,柳笙也贴过来,一边说话,一边嬉笑,亲热的很。 不知道的看一眼便明白,这是有交情,绝大部分人都不认识我,但认识曾茂才,跟我说了几句话,望过来的目光带着好奇,有些炙热,很烦,我往边上走走,却被司徒妙菡缠住了,她在我身后小声的说:“董宁,没看出来,你认识的人不少,那个漂亮姐姐都快贴到你身上了。” 今天晚上,司徒妙菡穿了一身黑,很漂亮,虽然是黑,却又一种狂野,有些成熟。 现在宴会还没开始,司徒妙菡可以四处闲逛,不过,她走到哪里,众人的目光就到哪里,没办法,谁让她是一线明星呢,今晚的主角。 我说:“司徒小姐,你不该离我这么近。” 司徒妙菡笑笑,说:“怎么,让你很困扰吗?” 我说:“是的,让我很困扰,我现在正在工作,你影响到了我。” 司徒妙菡声音转冷,她说:“很好,你还知道你在工作,没有忘记,不过你似乎没搞对重点,你今晚的任务是保护我。” 突然,我听到一阵震惊的低呼,我转头一看,电梯门打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 章四二零 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一刻,一瞬间,我的眼里只有她的容颜。 那完美无瑕的脸有一丝丝的憔悴,消瘦,添了一丝让人心疼的柔弱,眼神却是坚毅,透出的寒锋逼人,身上的裙子很简单,却穿出不一样的味道,美的不像话,美的不是人。 从电梯里面走出来的她,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我,眼神如一汪秋水,目光在半空交融,便分不开了。 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眼眶湿润了,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我只想一步跨越万水千山,走到她面前。 白子惠,我的白子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不知道多久没见白子惠,只觉得好似过了很久,再见到她,难以自控,全身颤抖。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周围的人变成道具,影响不到我们,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白子惠,中间隔着的是空气,也是距离。 好想你,白子惠,我好想你。 我的心在呢喃。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董宁,真的是你,可是,我不想见到你,别在出现了,别在让我痛苦了,好不好。” 白子惠的心声好似哭诉,听到她的话我心里泛起了苦。 我心爱的人收回了目光,在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是陆老爷子,穿了一身唐装,拄着拐棍,很精神,他也看到了我,目光很复杂,可以说是纠结。 我听到他在说,走吧,子惠。 然后,在我的目光之下,白子惠跟着陆老爷子进入会场之中,跟人攀谈起来。 看到白子惠的第一眼,我的脑子空白,什么都没有想,过了那让人煎熬的几秒,我才开始思考,白子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认识的白子惠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她更愿意将精力用在工作中,完善项目,做的更出色,那才是我认识的白子惠。 现在出现的白子惠,是社交的白子惠。 最初,我不懂,可是白子惠身后的陆老爷子,让我明白了。 陆家的大权正在转移到白子惠的手中,我的白子惠是陆老爷子最后的希望,她现在是陆家的掌门人。 此时此刻,陆老爷子带着白子惠出现在这里,不足为奇。 在本市,陆老爷子经营多年,还是有根基的,大家都会卖给他一个情面,现在陆老爷子带着白子惠,这人情便转移到白子惠的身上。 如果我险恶的想一想,陆老爷子恐怕有更深层次的想法,能进入这里的人,都是青年才俊,白子惠如此俊俏外表,只要略施手段,便能俘获人心,陆家从头再来不难。 “她是谁?” 司徒妙菡在我身后说。 她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带着一丝怨气。 奇怪,她在怨什么,她在恨什么。 啊!知道了。 司徒妙菡她怨白子惠美貌无双,司徒妙菡她恨白子惠抢了她的风头。 我沉默着,我没时间去理会司徒妙菡,我的眼中只有白子惠,她去哪,我的目光就跟到她,看着她的背影,我在想最近她吃的好不好,有没有按时休息,没有太过劳累吧。 我这是这样想着,便觉得很满足,能看到白子惠,真的很好,就算这样远远的看着,也好。 可是,我知道答案,白子惠过得不好,她的脸都消瘦了。 司徒妙菡突然站在了我的面前,她又一次问我,“她是谁?” 此时此刻,司徒妙菡眼中透露出来的是冰冷,这个样子是她从来不在人前展露的,我淡淡的看了一眼,说:“闭嘴!” 司徒妙菡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指甲狠狠的扎进手心里,她的声音变得颤抖。 “董宁,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司徒妙菡还顾及着形象,她没有撕破脸皮,毕竟,人来人往,人多眼杂,这个时候,确实白子惠吸引了不少目光,但司徒妙菡毕竟是今天的主角,还是有人看过来的。 “滚开!” 我淡淡的说,越过了司徒妙菡,她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向白子惠的视线。 不是我矮,是司徒妙菡个子高,加上穿高跟鞋。 司徒妙菡气的不行,她的眼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光,大概是眼泪吧,我没有理会,因为我无心理会。 “董宁,你别忘了,是谁给你发钱?”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我没有忘记,不就是金主吗?一个靠出卖身体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搞笑。 我转过头,认真的对司徒妙菡说:“钱我可以不要,拜托你不要打扰我了,可以吗?” 只求一丝一刻的安宁。 “董宁,你在干什么?” 耳机中传来韩立闻的声音,可能看到我和司徒妙菡的争吵,我不动声色的拽下了耳机,扔在了地上。 事情有变,白子惠出现了,谁都不好使。 司徒妙菡看到我的动作,笑了,她说:“董宁,你跟那个女人有什么瓜葛。” 我说:“跟你没关系。” 司徒妙菡对我笑了笑,说:“很快就有关系了。” 说完,司徒妙菡转过了身,走了。 她走不走我无所谓。 这时候,韩鹏跑到我的身边,对我说:“董宁,你在搞什么?你为什么把耳机扔掉了。” 我说:“抱歉,我这边有一点事故,今天晚上,我不听指挥了,不过我保证,今天不会有人闹事的。” 这话我说的斩钉截铁,因为,今夜,白子惠出现了,谁要敢生事,我让他看不到明天升起来的太阳。 韩鹏看我说的斩钉截铁,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身汇报去了。 陈正奇和宋岩看了过来,目光有些复杂,可能我的行为不够专业,他们觉得脸上无光,可宴会还要继续。 “董宁,你还好吗?” 曾茂才不声不响走到我身边,小声的说。 我苦笑了一笑,说:“曾哥,我...” 曾茂才笑笑,说:“董宁,不用说了,我懂,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复杂的很。 站在我身边的是我的仇人,我现在复仇还未开始,站在远处的是我的恋人,可惜已经离我远去。 不甘,心酸,愤怒。 好难受。 视线之内突然察觉到了一丝怪异之处,白子惠的身后,司徒妙菡端着一杯香槟慢悠悠的走着,突然,走到了白子惠近前,她的身子一个踉跄,杯中的香槟都洒在了白子惠的身上,打湿了她的后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司徒妙菡慌乱的说,手忙脚乱的帮白子惠擦拭身上的酒,却越擦越乱,让白子惠大露春光。 我只觉得一阵热血冲头,司徒妙菡她是故意的,她见不得白子惠的好,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可她演技真的不错,谁也没看出来她是故意的。 这样欺负我的白子惠,真是不可饶恕。 我快步走了过去,走到了司徒妙菡身边,把她往身后一拉,白子惠看到了我,头低了下去,她不敢看我,她还是不想面对我。 我脱下了西装,给白子惠披了上去,白子惠要挣脱,我说:“别动。” 礼服有点被司徒妙菡扯坏,西装能遮挡住春光外泄。 我做这些不奢求白子惠原谅我,我只希望她好,仅此而已。 白子惠没有拒绝,她神情复杂的看着我,不过眼中多了一丝温柔,陆老爷子在一边又摇头又叹气的,他在唏嘘,我和白子惠走到今天不容易,马上就要结婚了,断了,这是挺那个的。 近距离看着白子惠,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以为,我能享受十几秒的近距离接触,没想到,司徒妙菡拉了拉我的手,接触一下便分开,她装作跟我很熟稔的样子,一脸的娇羞,司徒妙菡这个样子,大概只有白子惠注意到了,因为她离着近,司徒妙菡的小动作隐蔽,只让白子惠看到了。 白子惠眼中多了一丝怒意,这愤怒是冲着我来的。 我没去听她的心,我不敢。 司徒妙菡阴了我,她造成了一种假象,她跟我有关系,白子惠被泼了酒,自然知道是司徒妙菡搞的鬼,现在,司徒妙菡露出这种表情,白子惠会认为是因为我的缘故,司徒妙菡才针对她,有点争宠的感觉吧。 我看了看白子惠,缓缓说道:“她是我的雇主,跟我没关系,你相不相信都好。” 说完,我就走了,我很累,我想休息。 我走后,司徒妙菡跑了过来,跟我来到了会场的一角,她脸上有一种阴谋得逞的笑。 “你很在意那个女人啊!你们什么关系?” 司徒妙菡笑眯眯的问,让我很恶心,因为比你漂亮比你更吸引目光,你便搞小动作,太低级。 我没理司徒妙菡,司徒妙菡吃定我了,她也不去别的地方,就在我面前问,“董宁,你说话啊!我很好奇!” 我看了司徒妙菡一眼,我说:“你给我滚开!”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司徒妙菡对我笑笑,说:“那个女人去了洗手间,你说我现在过去帮帮她好不好。” 我站了起来,全身杀气腾腾,盯着司徒妙菡漂亮的眼睛,我说:“你碰她,你就死定了!” ------------ 章四二一 最后的舞台 我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我有多么可怕,我想应该是极可怕的,我杀了很多人,身上有一股凶煞之气,况且我现在极其愤怒,白子惠是我的逆鳞,谁也不能碰,别说这个司徒妙菡了,就算比她身份更高的人,谁动白子惠,谁死。 司徒妙菡被吓到,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退的有些快,身子一下子往后仰去,就要摔在地上,突然司徒妙菡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将司徒妙菡扶住,是韩鹏,他的动作很快。 说完那句话,我已经坐了下去,韩鹏扶住司徒妙菡,凶狠的瞪着我,司徒妙菡大口的喘着气,脸被吓得煞白,有那么一刻,司徒妙菡以为我会杀了她吧。 “你没事吧。” 韩鹏问司徒妙菡,司徒妙菡摇了摇头,脸上马上浮现起微笑,旁边人都往这里看,司徒妙菡的笑化解了这一切。 韩鹏走了过来,冷声的质问,“董宁,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说:“我干了什么你都看到了。” 韩鹏说:“为什么那样对司徒妙菡。” 韩鹏很生气的说。 我能看出来,韩鹏对司徒妙菡有非分之想,司徒妙菡可是有金主的,不过也无妨,谁让司徒妙菡是个绝色呢,这样的女人就算结婚了,还是有人惦记着。 韩鹏二十多岁,年轻力壮,正是对女人有心思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在司徒妙菡身边多久,可我感觉出来,应该很长时间了,这样的话,韩鹏一定把司徒妙菡当女神。 我说:“这话你去问司徒妙菡去,我来是工作的,请她不要没事来找我麻烦,我也很烦。” 事实摆在眼前,我没上赶着跑到司徒妙菡跟前,是她司徒妙菡没事往我身边凑,韩鹏长了眼睛的话应该看得到,这事,我没半点毛病。 所以,韩鹏,管管你的女神,管管你的主子吧。 我还憋一肚子气呢。 韩鹏不服气我,看他架势想要跟我理论理论,大概是耳机里面有了指示,韩鹏没有过来,转身走了,站在司徒妙菡不远处,恪尽职守。 我四下张望着,寻找白子惠的身影,司徒妙菡说她去了洗手间,也不知道现在出没出来,遇没遇到什么事。 这个时候,我感觉有人向我走来,我一回头,看到是韩立闻,他的脸有些阴沉,来找麻烦的?看来我这保镖干到头了,上班第一天就要被开除了,钱我还没捂热乎呢。 “董宁,你这边出了什么事?” 我笑笑,说:“韩叔,你是打算开除我吧。” 韩立闻说:“怎么会,没有那个想法。” 我说:“那好吧,我直说了,我觉得司徒小姐对我有些过分关注了,我来只是想老老实实干活的,尽我自己的责任,司徒小姐这个样子让我很困扰,就算你们不开除我,我也不想干了。” 韩立闻说:“董宁,你别冲动,我知道你的苦衷,我帮你说说,怎么样?” 这事没办完就走人还是挺丢人的,我想了想,说:“好。” 我目送韩立闻离开,他走到了司徒妙菡身边,耳语了几句,司徒妙菡先露出惊讶的表情,很快变成了愤慨,向我的方向看过来,眼里面透露出来的是不满。 我别过头去,今晚我的眼里只有一个人,白子惠,能多看她几眼,我已经满足了,缓解我的相思之苦。 灯光一下子暗了,一个人走到了中央,有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司徒妙菡的金主萧航,他手里拿着话筒,说着场面话,什么欢迎大家进来赏光过来云云,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话,不过说的很得体。 萧航没提司徒妙菡的事,不过来这里的人不是傻子,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萧航是司徒妙菡的金主,这个宴会作用不言而喻,当然要围着司徒妙菡转,在这种场合,也是能谈妥一些事的,比如司徒妙菡出席一些活动之类的。 听着那没有营养的话,我终于找到了白子惠,她整理好了,手里拿着我的西服,站在那里,光彩照人。 我就那么的看着她,不知不觉嘴角弯起,露出笑容。 萧航讲话结束,便进入今天的主题,一边喝着酒,吃着服务生端来的小食,一边跟人交谈,谈论的内容是重中之重,利益永远是主题。 司徒妙菡身边围了很多人,司徒妙菡很适应这个场合,一直温柔柔的笑,笑晕了周围的人。 白子惠跟在陆老爷子身后,见了一些人,说了一些话,白子惠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走着走着,遇到了萧航。 虽然离着很远,可我看到萧航眼睛一亮。 “好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她身上,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气质。” 萧航一边说着话,心里一边这样想,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迈开腿,不由自主的往白子惠那边走去。 我怒火中烧,萧航的心思我明白,他对白子惠感兴趣了。 没走两步,司徒妙菡拦住了我,她说:“董宁,抱歉,我错了,刚才我耍小性子,韩叔说了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说:“好!” 很敷衍的回答,那边萧航已经跟白子惠说上了话,萧航脸上露出的笑容,不是什么好笑。 司徒妙菡说:“董宁,你别着急走啊!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跟你赔礼道歉,好不容易摆脱那些人。” 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司徒小姐,别逼我生气。” 司徒妙菡说:“你这么凶干什么。” 我真想抽她一耳光,差不多就行了,我跟她没仇没怨的,缠着我干什么,我没理司徒妙菡,我径直走到了白子惠面前,白子惠的脸上没看到慌乱,我抓住了她的手,往外走。 白子惠反抗,可她没我的力气大,我承认,我有点粗暴,可我不想白子惠在萧航身边多呆。 “你干什么?” 萧航皱着眉说,语气很冷。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没你的事。” 陆老爷子说话了,他说:“董宁,你这是...” 我说:“我来拿衣服,随便跟子惠说几句话。” 白子惠咬着唇不说话,不过她没有挣扎,跟着我走了。 走到了一边,我松开了手,白子惠的手腕被我捏红了。 我低下了头,我说:“抱歉,弄疼你了。” 白子惠缓缓的说道:“董宁,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这句话,刺的我心好疼。 我也不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子惠。 我说:“对不起。” 白子惠把衣服递给了我,说:“给,你的衣服。” 我接了过来,看着白子惠,我没出息,眼眶湿了,眼泪在里面打转。 白子惠避开我的目光,她说:“董宁,你有什么想要说的,说吧,说完我就走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说:“我好想你。” 白子惠抬起头来,说:“你要是说这个的话,那我先走了。” 白子惠说的认真,我知道她不是说笑,我控制自己情绪,我说:“离那个萧航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白子惠说:“董宁,你是想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那个萧航是司徒妙菡的金主。” 白子惠说:“所以呢。” 我硬着头皮说:“所以,我不想看到他在你身边出现。” 白子惠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萧航只是接近我,还没明确表达出什么来,你就已经受不了了,你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白子惠很激动,不过没哭,我很难受,我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怎么来这里,是有什么任务吗?” 我说:“是,上边安排的,给司徒妙菡当保镖,我跟她没关系。” 白子惠说:“我知道,能看得出来,她对你敌意很大,为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不顺着她的心意吧,你为什么来?” 白子惠说:“你知道的,姥爷带我过来的,陆家公司我接手了,以后可能会多出席这种场合。” 白子惠说完这话,不说话了,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听到了她的心跳声,很快。 “我该走了,董宁。” 我挽留,我说:“能多跟我说一会话吗?” 白子惠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不能,我们不接触,对我们都好。” 白子惠说的很果断,我知道她的心,她不想跟我接触,是因为还没有忘记我,看到我她会不自然,会难受。 其实这样也好,白子惠如果可以正常的跟我交流,那么代表她已经忘记了我,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选她心里有我。 点了点头,话说不出来,很难受。 目送白子惠走远,我失魂落魄,跟这里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 叹息,悲凉。 却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司徒妙菡是我的,她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所以,今夜是个司徒妙菡最后的舞台,她将在这里谢幕,而我会用刀刺穿她的胸膛,鲜血交织出一场最完美的表演。” ------------ 章四二二 司徒妙菡的身份 似乎这宴会混进一个别有目的的人。 司徒妙菡的粉丝,爱司徒妙菡,爱到了极致,这种畸形的爱导致这人心里变态。 我赶快四下寻找,分辨到底是哪个人,别看我看司徒妙菡不爽,不过这事在我职责之内,我必须要管。 声音是陌生的,暂时无法锁定,皮特一直监控,随时报告可疑的人,这人已经混入,那么说明,他是宾客之一,这些穿得衣冠楚楚的人。 我站了起来,缓缓走动,往司徒妙菡那边靠近,司徒妙菡看到我的行为,露出了一抹微笑,得意。 司徒妙菡可能以为我低头了,浑然不知她将要遇到的危险。 她走了过来,走的很优雅,穿着的黑色裙子很耀眼,脚下的高跟鞋,和谐统一,这样的一个女人走来,任何男人都会心动。 半路上有个胖胖的男人突然拦住了司徒妙菡,他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他说:“司徒小姐,我是你的粉丝!” 妈的,是他。 我快速跑了过去,司徒妙菡没有露出不悦之情,微微笑着,胖胖的男人说:“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司徒妙菡点了点头,说:“好啊!” 胖胖的男人手伸进了西装中,我大吼一声,“闪开!” 司徒妙菡不解的看着我,一脸懵懂。 我他妈的服了,这个时候你装个屁纯洁啊!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看过来的目光都不对劲儿,以为我发了疯,胖胖的男人从衣服里面拿出来一把刀,刀身十多厘米,说时迟那时快,男人举起刀,向司徒妙菡捅了过去。 我跑过去一把拉住了傻掉了的司徒妙菡,把她往后一拽,我也没管她怎么样,摔不摔的无所谓了,起码比被刀捅了强。 胖子很凶狠,脸都扭曲了,我把司徒妙菡拉走了不假,不过我也没了躲避的时间,刀从我胳膊出划过去,很疼,我一拳打在了胖子的脸上,直接把他干翻在地。 这时,人们发出了尖叫声,混乱起来,萧航扶起来司徒妙菡,美人的脸已是惨白,嘴唇不住的哆嗦。 其余的保镖跑了过来,围住了那个胖子,我看了看伤口,喷了不少血出来,突然,一双手伸了过来,白子惠拿着一块方巾,替我包扎伤口,她眼中的关切,我看得出来,我又不是傻子。 我笑了,咧开嘴傻笑。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你笑什么?” 我摇摇头,说:“没笑什么?” 白子惠说:“说!” 我说:“我情愿多受点伤,只要你能离我近一些。” 白子惠瞪着我说:“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有病,哪里有人情愿自己受伤?” 我很想说那就是我,真的,就算多受点伤,只要白子惠肯理我,肯跟我说话,我便觉得值得,这个行为确实幼稚,可是因为白子惠的关系,我情愿自己幼稚。 这时候,那个胖子被抓了起来,不过他不老实,刚刚被我打得一脸血,也不管,嘴里大喊大叫,血珠往外飞溅,“妙菡,你是我的,我永远是我的,我还会找你的,我要带你一起去天堂!哈哈,你等着我,你一定要等着我。” 爱到了极致,便是残忍,关注到极致,便没了自我,这人虽然疯狂,不过用情也深,可惜,走了火入了魔。 司徒妙菡和萧航走了过来,司徒妙菡说:“董宁,你没事吧。” 她脸上关怀之情不似作假。 我淡淡的说:“没事。” 司徒妙菡捂着嘴,眼泪流了下来,说:“谢谢你救了我。” 我收回刚才的话,司徒妙菡哭的真快,关怀应该是作假,果然是演员,这是鳄鱼的眼泪,这在场这么多社会名流,司徒妙菡一哭,能得到个好名声,露脸的事,为自己加分。 我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这时候,曾茂才和柳笙走了过来,曾茂才把我拉了起来,说道:“董宁,走,我带去医院包扎一下。” 白子惠只是给我包了一下,起止血的效果,还是要到医院处理一下,曾茂才别的不说,真是面面俱到,对比萧航这边,高下立判,等于打了萧航的脸。 果然,萧航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他说:“董兄,这次幸亏是你,要不妙菡的后果不堪设想,医药费我负责,还有奖励你个人五十万元现金。” 五十万,听起来挺多的,但仔细想想,不多,很重要的一点,我刚才的行为救了司徒妙菡的命,虽然谁也说不好,刚才那一刀会不会要命,但是司徒妙菡多娇贵啊!这能当玩笑吗?五十万,一线女明星的命,少了。 另外一说,萧航给这么多钱,有淡化影响的作用,我是安保人员,我保护了司徒妙菡,为司徒妙菡受了伤,这边的人没说带我去包扎一下,还是来参加活动的宾客说的,这是不是打脸,肯定会有人觉得萧航冷血,这种情况之下,萧航为了化解,给了一个五十万,让人看看他萧航不是冷血的人。 虽然能淡化,可影响已经造成,大家多多少少心里还是犯嘀咕的。 还有,我恶意的推测一下,萧航大概想在白子惠面前表现表现,五十万买个好感。 萧航不是傻子,他面面俱到,可能因为我刚才没给他面子,所以第一时间没想到,或许他想到了没有那么做,曾茂才抢先说的话,一下子让萧航为难了。 我已经站了起来,我说:“谢谢啊!你要真给,我就真收!” 我想好了,不干了,跟司徒妙菡不对付,跟这个萧航也不对付,我这保镖的工作就到这里了,说话我就无所顾忌了。 萧航脸一红,有点生气,我这话是在质疑他,怀疑他不给钱,有点诛心了,这事他生气也不敢发脾气,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呢,发脾气了,那不是现原形了,不光不能生气,还要微笑,态度要好,如果够聪明的话。 “董宁,你说笑了,这钱我当然真给,现在就给。” 白子惠说:“还是先去医院吧。” 那块方巾已经被鲜血染红,白子惠忧心忡忡。 我觉得很开心,不过我心里面清楚,白子惠还牵挂着我,感情不会说没就没,可是白子惠也不会跟我和好,她是有原则的人。 萧航说:“对对,赶紧先去医院,尚艺,你安排人送董宁去医院。” 鬼头,这话一说,占据了主动,那些不利影响都烟消云散。 不过,随便他了。 曾茂才也是这般想法,他对我微微一笑。 说走边走,尚艺联系好了司机,带着我出了酒店,我让曾茂才和柳笙先回去,其实就是个小伤,我自己去无妨。 曾茂才和柳笙也没坚持,听我这么说便走了,只不过离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我和白子惠。 等这两个人离开,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说:“董宁,我回去了。” 我不想让白子惠走,我想她能够陪我去医院,但我有没脸开口,我可怜巴巴的看着白子惠,白子惠对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董宁,你快去吧,我和姥爷回去了,以后,你要小心,做事别冲动,保重。” 等到白子惠和陆老爷子上车离开,我才跟着尚艺离开,去了医院,包扎了一下,缝合了一下,打了几针,没什么大事,就是多注意一下,别让伤口开裂。 包扎好了,我就跟着尚艺回酒店,我是不想干了,不过金主已经说了,要给我五十万,有钱不拿王八蛋。 回去的路上,我听到一些很有趣的话。 “给我查查那个女人的信息,还有她跟董宁的关系。” 是金主萧航的声音,声音很冷,应该是对下边人,所以才这个态度。 “好的。” 这个时候,韩立闻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说:“要对董宁下手吗?” 萧航说:“有把握吗?” 韩立闻说:“没有把握,尤其是今天董宁救了妙菡,我发现这个董宁深不可测。” 萧航说:“为什么这么说?” 韩立闻说:“我以为董宁可怕的只有飞刀,没想到他的敏锐力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妙菡出事他第一时间察觉,不,只有他察觉到了,他提前喊了一声,然后冲了过去,其他人完全不知道什么状况,这太可怕了,要知道我一直监控着全局,都没察觉到,所以我觉得,如果我们针对他,很可能第一时间被他察觉。” 这个韩立闻倒是老道,对我评价挺高,不过这样的人才可怕,他看到你的长处,便会很小心,制定的策略也针对你。 我要小心这个韩立闻。 萧航说:“好吧,最近还是不要跟他撕破脸皮了,还需要他多出一点力。” 韩立闻问道:“那个女人怎么办?” 萧航冷笑一声,说:“我萧航看中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道理,我姓萧,是萧家人,他董宁在厉害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草根。” 原来是家族中的人,无怪乎这么有底气。 我不由的笑了。 这件事情,萧航的行为很正常,他看中了白子惠,跟看中了一件商品一样,他高高在上的态度也没错,他是家族中人,喜欢的东西就要得到,习惯了。 可他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低估了我,要抢我董宁的女人,他还不配。 嘎吱,门开的声音。 女人的冷哼,“你们要对董宁做什么?” 是司徒妙菡的声音,听她的这个腔调,是替我出头?真是怪了,她明明看我不爽的。 不过更让我奇怪的是司徒妙菡的语气,感觉不像是被包养的女明星,哪有这样跟金主说话的,有点放肆了。 萧航说:“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司徒妙菡说:“我不!” 萧航说:“你不该偷听我们说话的。” 司徒妙菡说:“我真没想到你要对付董宁?” 萧航冷笑了一声,笑声有些残忍,他说:“我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态度,难道董宁救了你,你动了心?” 哈哈哈! 司徒妙菡大笑,很放肆的笑声,这让我更加确认司徒妙菡和萧航的关系不简单,我之前的判断有误。 “我只是觉得董宁有些用处,他今天晚上救了我,比其他人都强,这样的人应该收为己用,而不是想着设计他,这是下下之策,萧航啊萧航,这么多年你也没什么长进,为了一个女人,变得不理智,难堪大用,真够让我失望的。” 我愣住了,司徒妙菡到底是谁? ------------ 章四二三 冒昧的问一句 司徒妙菡很漂亮,这点我承认,毕竟一线女明星,很多人心中的女神,可是接触一下,我觉得司徒妙菡这个人很一般,耍小性子,有心机,做作,端着。 这是司徒妙菡给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不过我又不是她的粉丝,不存在对她失不失望,她怎么样都跟我无关,真的,在我心里,她就是一个陌生人,如果不是接了这个任务,我想我的人生不会跟司徒妙菡这种女人有任何交集。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有问题,起码不够准确,没有足够了解司徒妙菡,起码她跟萧航的关系我便搞错了,刚刚的那段话证明了这一点。 现在,我明白了,司徒妙菡身份不一般,另外她这个人也不简单。 对话继续。 大概是司徒妙菡说到了萧航的痛楚,萧航有些生气,司徒妙菡刚刚说完,萧航便反驳了。 “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司徒妙菡哪里来的底气。 司徒妙菡笑了起来,听起来挺开心的,看来她恢复的挺快,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萧航,你说呢,我是你亲爱的妹妹,难道不能说你两句吗?况且我也没说错啊!” 原来如此,两个人是这种关系。 “董先生,你是累了吗?” 身边的尚艺关切的问道,我对他笑笑,说没有,我全神贯注的听司徒妙菡和萧航的对话,没有理会尚艺,让他多想了。 这个尚艺应该是萧家出来的人,定位类似经理人,帮主家处理各种事情,所以,他是萧家的狗,别看他现在挺关心我的样子,实际上就是替着他的主人盯着我。 我心里有数。 继续听酒店那边的对话。 刚刚得知司徒妙菡和萧航是兄妹,我有一个疑问,既然是兄妹,为什么不同姓,难道说司徒妙菡用的是假名?太多种可能了,我直觉这里面隐藏着一个秘密,没想到,两个人的对话马上解开了我的疑惑。 “司徒妙菡,注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私生女,要不是你那臭不要脸的妈爬上我爸的床,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你,还有,我姓萧,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萧航很生气,这人心思很重,不过,司徒妙菡不是外人,对他很了解,说话很犀利,一下子说到了萧航的痛处,萧航才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管他们怎么样,生气也好,愤怒也罢,我在一旁听的很开心,探听到这些隐秘是一点,另外一点,萧航对白子惠有企图,司徒妙菡爆出他越多的黑料越好。 不过话说回来,韩立闻这个时候一个屁也不放,估计是主子说话,没他这个下人说话的份,得罪哪方都不好。 这很说明问题,司徒妙菡作为私生女很受宠,可以跟大房的太子这么说话,有人撑腰啊! “你爸爸也是我爸爸,我作为明星是司徒妙菡,我作为爸爸的女儿是萧妙菡,你应该庆幸我是一个女人,要不然你在萧家的地位可不怎么牢靠,等等,你先别激动,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么冲动怎么好做大事,我是女人,注定没办法掌萧家的大局,不过,我可以帮你,你应该跟我处好关系,这样,我才能心甘情愿的帮你,这也是爸爸的意思,我亲爱的哥哥。” 没想到这个司徒妙菡有两把刷子,利害关系分析的不错,先把自己撇清,不可能跟萧航争,从萧航的话中可以感觉出来,萧家是一个大家族,很有实力,是不是六大家族之一还不知道,我感觉应该不是,可能跟金家差不多实力,这样的话,司徒妙菡私不私生不重要,但是女人却很重要,没办法跟萧航竞争了,萧航知道这一点,就不应该对司徒妙菡有敌意,另外,司徒妙菡抬出了他们的父亲,说明,司徒妙菡有左右其父亲的能力,这算是潜在的威胁,萧航会好好想一想的。 这段话说得挺有分寸,没看出来,司徒妙菡除去女明星的身份,还挺有一套的。 韩立闻插话了,他说:“妙菡说得有道理,你们都是萧家人,何必内斗。” 司徒妙菡笑笑,说道:“谢谢韩叔帮我说话。” 萧航冷哼一声,他说道:“这次得罪了人,这乱子还是你惹出来的,爸他也是偏心,让我过来替你收拾烂摊子,还把韩叔叫来帮你。” 司徒妙菡说:“这事不是我的错。” 萧航说:“怎么不是你的错,家族联姻,你要不同意对方不满意对方,直说便好,对方虽然也很有实力,不过我们萧家也不差,可你倒好,偏偏说一些风凉话,让对方下不来台,非要针对你,放出话来,要把你抢回去当性奴,因为你是私生女,家族不好明面插手,只能让你到这里暂避风头,这件事从开始便是你的错。” 跟我听到的版本不一样,我听到的是两个金主争司徒妙菡这个女明星,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两个家族之间的矛盾,果然,真相往往只有少数人才知晓,其他人都是看个热闹。 司徒妙菡微微一笑,说:“这事也怨不得我,当时见面那个人便要对我动手动脚的,他什么意思,我是私生女就不是萧家人吗?他是在打萧家的脸,这样的人,骂他是轻的,应该狠狠的打他一顿,回来我跟爸说了,爸也赞成我,哥你要有什么意见,麻烦你跟爸说一下。” 萧航说:“算了,不说了,我说不过你,反正你有理。” 司徒妙菡轻轻一笑,说:“这样怪不得我,我确实说的正确,虽然你不想说,但我要说几句,董宁这个人,你别害他,我大有用处。” 萧航说:“你有什么用处?” 萧航的语气极其的不好,刚刚的谈话他一直被司徒妙菡压制,心情能好才怪。 司徒妙菡说:“当然是让他物尽其用了,他让我很有安全感,我是公主,他就是守护我的骑士,所以,你听好了,我不许你害他,我是认真的。” 我有些后悔了,今天表现的有些过分了,不应该露真本事的,应该当个平庸的人,不过我开始选择那样做也算错,特勤的人跟我不对付,韩立闻对我也有探测之心,不露一手震慑一下,他们会觉得我好欺负。 不过这脸露的有些大,别人盯上了,还是被这司徒妙菡盯上了。 萧航冷笑一声,说:“你有把握驯服董宁吗?” 司徒妙菡说:“这有什么难的,这是我最擅长的。” 萧航说:“我看那个董宁不好对付。” 司徒妙菡轻轻一笑,说:“如果三天拿不下来他,算我输。” 萧航说:“随便你吧,我不管。” 司徒妙菡说:“董宁他应该快到酒店了,你可不要食言。” 萧航冷笑一声,说:“我缺那五十万吗?别说五十万了,五百万我都不带眨眼睛的。” 司徒妙菡轻笑一声,没明说,不过这笑有点讽刺,似乎是说你的钱也是家里的钱,又不是你赚来的。 车子缓缓停下,尚艺拉开了车门,抢先跳下了车,他对我笑笑,说:“董先生,你慢点,我扶你。” 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用得着这个样子吗? 这表面功夫做的。 不过还是挺受用的,下了车,尚艺已经得到了指示,带我去司徒妙菡的房间,我听了一路的戏,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我装不明白,藏拙一下,看看能不能亡羊补牢,我问尚艺这是要做什么,尚艺对我笑笑说他也不知道。 进了屋,萧航在,司徒妙菡也在,这时候,司徒妙菡眼眶有些红,神情有些紧张,看她的样子好像受到了惊吓,这演技,牛,果然是演员,这柔弱女孩子的样子真的赞。 萧航对我一笑,说:“董先生,我不是一个食言的人,这张银行卡你收好,里面有五十万,密码六个零。” 我伸手接过来卡,说:“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之前我就说过你真给我真敢收,再说我救了司徒妙菡,拿点救命钱应该的。 司徒妙菡突然对我鞠了一躬,她说:“董先生,抱歉,之前那样对待你,我很惭愧,今天多亏了你,要不不堪设想,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你收下。” 说着,司徒妙菡也拿出来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 这钱是要收买我,让我替她司徒妙菡卖命啊! 不过路数挺对,能用钱买就用钱买,方便省心。 我犹豫了几秒,说道:“冒昧的问一句,卡里有多少钱啊!” ------------ 章四二四 暗藏祸心 这句话我完全没必要问,回头找个银行查一查就知道了,那样也比较有礼貌,我这样问有我自己的道理,这是故意示弱,这样问有点恶心人,但让他们降低对我的评价,以为我是一个贪钱的人。 果然,我这样一问,萧航眼中露出一丝不悦之情,他忌惮我,不过也鄙视我,因为白子惠的关系,我自动变成了他的敌人,他这样子没问题,正是我想看到的。 司徒妙菡微微一笑。也没生气,她说:“董先生真是性情中人,这张卡里面有” 说到这里,司徒妙菡轻咬嘴唇,这个动作说实话有点诱人,不过司徒妙菡的目的是营造气氛,所以故意停顿。 我看着司徒妙菡,表情不变,没有配合司徒妙菡的演出,是我的错。 司徒妙菡见我没反应,缓缓说道:“是一百万!” 这个数字震惊了我,一百万,好大的手笔,看司徒妙菡的样子,应该不把这一百万放在眼里。 这钱,千金买马骨。司徒妙菡对我真是渴求啊! “董宁,这钱你一定要收下,你救了我的命,我倾尽所有都不过分。” 司徒妙菡又开始演了,她装成最不经事的少女,对我感恩戴德,简单两个字,示弱,不露出她真的面目。 卡往我手里面递,我很自然的接了过来,有钱不要王八蛋,谁说我不收的,只要你敢给,我就敢接。 “谢谢!” 我道了一声谢,有钱人的钱真是好赚,他们一大方,我就发了一笔横财。 司徒妙菡有点愣住了,可能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我这种厚颜无耻之人,直接从她手中抽出了卡,看来我这招司徒妙菡中了,她会以为我这个人用金钱就可以收买。 司徒妙菡不简单,顺势握住了我的手。 “董先生,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边很有安全感,请你以后要好好的保护我。” 弱女子人设。千娇百媚,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我笑着点点头。 司徒妙菡,刚刚施展了手段,别着急,咱们慢慢来,以后有的斗呢。 萧航也露出了笑容,不过他还有心结,笑得不够自然,他说:“董宁,今天多亏了你,真的,很感谢,钱的奖励是一方面,不过不值得一提,你看看你这边还有什么要求。” 我想了想,说:“说起来,我还真有一个。” 萧航脸上露出好奇之情,说:“董宁,你说!” 我说:“一个很私人的要求,我看出萧老板对我的女人很感兴趣,所以斗胆拜托萧老板克制一下自己,不要动心思。” 说着说着,我收起了笑容,淡淡的看着萧航,这是警告,不管萧航什么身份,我的就是我的,想抢,我不答应。 我看着萧航的脸一点点变了颜色,他的眼皮在跳,嘴角抽搐,最后化成一个尴尬的笑容。 屋里气氛降到了冰点。 我笑笑。说:“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司徒妙菡说:“好的,你先去休息吧。” 开门,走出去,关门! “混账,自大的家伙!” 我离开后,萧航控制不住自己,发起了脾气。 这正是我要表现出来的。狂妄自大,贪财,这是我的标签,可以变成杀死我的武器。 司徒妙菡说:“萧航哥哥,我可跟你说好了,这个董宁你不要动,要不然咱们兄妹失和,到时候就不好看了。其他的,我不管,明白了吗?” 萧航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司徒妙菡。 司徒妙菡打了个哈欠,说:“哎呦,我要去睡觉了,太晚睡对皮肤不好的。” 司徒妙菡离开,脚步声渐远,萧航也出了屋,他应该另有地方休息,这时,我早已经进了屋子,坐在自己的床上,韩鹏可能刚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我心说你搞毛啊!你这样看着我,我晚上谁不睡觉,再说,我兜里面有两张卡,价值一百五十万,被这样看人会发毛的。 我对韩鹏笑笑,我说:“有事?” 韩鹏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说:“你这样看我,好奇怪的。” 韩鹏低下了头。他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毒,口里却说:“董宁,谢谢你,今天全靠你,救下了司徒小姐,你很厉害,真的。” 我才不信他的鬼话呢,我说:“那个人呢。怎么样了?” 当时我去包扎伤口去了,不知道那个变态怎么样。 韩鹏说:“你最好还是不要问了!” 态度很坚决,就是不告诉我。 其实我也没什么兴趣问这事,就是客气客气而已,既然不让问,那就不问呗。 我去洗漱了一下,便上床休息了。 没想到萧航那边还搞幺蛾子。 “尚艺,帮我办一件事。” 尚艺问道:“老板。什么事?” 萧航说:“查清楚白子惠的公司在哪里,订九十九朵玫瑰送过去,先送一个月吧。” 尚艺说:“好的老板。” 听到这段对话,我很生气,气的肝颤,白子惠是我的,现在有个人琢磨着怎么从我这里撬走白子惠,这种感觉很糟糕。尤其是现在我和白子惠的关系,我们分开了,因为我的错,如果这种情况之下,白子惠跟其他人好了,那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萧航吩咐完毕,尚艺离开,韩鹏把灯关闭,我也闭上了眼睛,今夜,韩鹏和我不用守夜,可以睡个安稳觉。 开始,睡意全无,又想起白子惠,心里有点堵,后来。不知不觉,睡过去了,可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个声音。 “董宁?” 人还没有清醒,两秒钟后,我分辨出来,这是韩鹏的声音,他叫我干什么? “董宁,你救了司徒妙菡。显得我不重要了,为什么,你偏偏来抢风头,混蛋!” 韩鹏的心声传来,恨我入骨,他的思维也是奇怪,自己不行怪别人出色,也是醉了。 我没动,眼睛闭着,呼吸声也没变,韩鹏走到了我的旁边,他的呼吸声有些紊乱,想做什么?杀了我? 我倒是不怕,韩鹏要杀我,我肯定不会傻了吧唧让他杀的,动手不留情。我不知道事情会到哪一步,会不会搞得大家都不好看,毕竟韩鹏是韩立闻的儿子,就算韩鹏要杀我,人家这边势力比较大,可以黑白颠倒,说成都是我的问题,我虽然是特勤。不过对我别有心思的人太多,我分不清这个时候谁可以帮我。 事情有些复杂,所以我没主动出击,我等待着。 韩喷站了大概十多秒钟,又回去了,没多久,韩鹏便传来了鼾声,我也是服气,大哥你不是恨我吗?你怎么能睡着呢,这不科学。 他倒是好,睡着了,我是睡不着了,就躺着,我要防着韩鹏,我这睡着了,他又起来要搞我怎么办。我防不胜防啊! 另外一说,韩鹏睡着,没准是诱敌之策,让我放松警惕,方便他行事,这种情况之下,我怎么能睡着。 大概凌晨三四点,我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原本今天司徒妙菡有安排的,因为昨天的事情取消了,韩立闻内部讨论一下,开个小会,看看需要改进哪一方面,我也参与了,还让我介绍一下经验,这几个还一起鼓掌。看向了我,等着我说,这就搞笑了,我没怎么说,说我会读心?听到那个变态心里面的想法,这不神经病吗? 我只能笑了几下,先说了几句场面话,很荣幸之类的,然后我说当时就是有一种直觉,觉得那个人动作不对劲,跟正常人不一样,这就是瞎扯,反正他们现在也没办法看出来那个人当时哪里不对劲,还不都由着我来说,就算他们有那个闲心,去查监控录像。那我也不怕,我当时就是有直觉,你能怎么滴,直觉就是玄学,说有它就有,说没有它就没有。 没说什么有营养的话,这会就到此结束了,司徒妙菡找我,说实话,我挺头疼的,因为今天我还有事呢,萧航要给白子惠送花,还要连续送一个月,我不能让他得逞,白子惠那边收不收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特别的闹心。现在的情况,萧航就是个小偷,他送花就是踩点,没事来我家里面绕一绕,想要顺走我的美娇娘,那我能让吗?这是原则问题,领土不容侵犯。 还好我已经听清楚了,那花下午的时候送。我现在还有时间,既然司徒妙菡想找我聊几句,那我就跟她聊几句吧,毕竟很大方的给了我一百万,这钱是实打实的。 我去司徒妙菡房间,也可以称之为司徒妙菡的闺房,走着前,我感觉到韩鹏的目光,跟针一样,这小子暗藏祸心,应该多注意注意,起码别在一个房间睡了,天天搞得我睡眠质量都不好了,就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体内的洪荒之力,半夜下狠手,我犯不上。 来到司徒妙菡的房门口,我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进去之后,发现司徒妙菡坐在床上,低着头,我进去,她抬起了头,眼眶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 这是什么情况? ------------ 章四二五 我以后就全靠你了 司徒妙菡这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挺带劲儿,不得不说这个一线女演员比普通女演员,自身素质和气质要高很多,颜值在线,皮肤状态好,没整容,没化妆也好看的,天生丽质,这没的贬。 演技也是不错,各种情绪都到位,如果不是我会读心,普通人还真的看不出来司徒妙菡的本质。 此时此刻,司徒妙菡的这个样子,没有让我心生怜惜,却是心生警惕,我觉得她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看到我看她。司徒妙菡连忙别过脸去。 我把门关上了,小小的配合一下她的演出吧,毕竟司徒妙菡出场费也挺高的,出席个什么活动都是天价。 我笃定司徒妙菡是演戏,因为她没有跟我哭的可能,昨天我都听到了,更加了解司徒妙菡了,她这种人是不会哭的,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哭是为了达到她的某种目的,是一种手段。 司徒妙菡心里嘀咕起来。 “这个董宁到底怎么回事,我都哭了,他也不说问一问,怎么跟石头一样,难道说他看出什么来了?不可能啊!我酝酿了半天的感情,这哭可是真哭。他能看出来什么,哎呀,气死我了,遇到这个董宁就不顺,难道他直觉真的那么强大。” 我也说话,就看着司徒妙菡往下演,看她怎么收场,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好尴尬呀。 司徒妙菡抬起了头,眼泪流淌,她胡乱的擦了擦,说:“抱歉,董宁,让你看笑话了,我把你叫你来,我还这个样子,真是对不住。” 我说:“司徒小姐,你客气了,你找我,有事?” 司徒妙菡恨得牙痒,不过她没表现出来什么,只是在心里面大骂。 “这个人真的混蛋啊!我一个女孩子哭成了这样,一点也不关心,就算我不是明星。我起码长得不差吧,我也挺好看的,男人应该献殷勤才对,女明星这个身份也有加成的,他这人倒好,竟然一点也不动心,我可是穿着睡衣的,关心关心,没准能揩个油的。” 司徒妙菡愤恨的想。 果然,穿了一件真丝睡衣,质感很好,也挺显身材的,很有料的,司徒妙菡说的挺对,女明星真的有加成,有钱的宁可多花点钱,也要睡睡女明星,代表自己有能力,抛开女明星身份,司徒妙菡也是个挺诱惑的女人。 可惜啊!我明白司徒妙菡要做什么,根本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司徒妙菡悠悠一叹,她说道:“董宁,我找你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昨天的那事,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可靠的男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的信任你。” 这话说的听起来诚心诚意,不过是想收拢人心。 司徒妙菡出招了,先来一招,跟我说点掏心窝子的话。敞开心扉,拉进彼此距离,双方不是那么的陌生。 可是,感觉还是有点不太够。 “我这人呢,不是很有安全感,刚刚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心里有些难受,希望你别烦我。让我说说心里话。” 这话说的挺卑微的,司徒妙菡付出挺大啊! 司徒妙菡看我没什么反应,说:“董宁,你可以坐过来吗?” 楚楚可怜,眉目传情,很渴求的望着我,似乎,司徒妙菡已经躺在了床上。媚眼如丝,等着我临幸的感觉。 “这个死人,我就不信他无动于衷,老娘色诱你,看你吃不吃这一套。” 真够下的去本钱。 我琢磨了一下,坐了过去,我是想看看司徒妙菡要耍什么花样,都这样舍得了,后续的手段能不能惊艳了我,所以,我根本不是想她色诱我,我坐到了司徒妙菡的旁边,不过有些距离,没离着太近,这是我刻意的,坐太近不好,要是司徒妙菡坐过来,我可不管。 身上的味道挺清新的,是少女的芬芳,很鲜,好像神仙水,能让人返老还童,怎么闻都不过分。 司徒妙菡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说:“董宁。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啊!”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啊!你很干净啊!” 司徒妙菡说:“那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我说:“我负责你的安全问题,但也要注意分寸。” 司徒妙菡微微一笑,说道:“你这个人,挺有原则的,还以为你是铁石心肠。” 哎呦,这色诱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真的是女人一发骚。男人身子酥,司徒妙菡做出这种神态,便已经暗示你,她是你的人了。 我对着司徒妙菡笑了笑。 司徒妙菡叹了一口气,说:“董宁,你应该对我有误解,我是女明星不假,可是我也很哭的。我有很多的烦心事,平时真的很难诉说,好像倾诉一下。” 又给我挖了一个坑,等我问她要倾诉什么,这不是钓鱼执法吗?套着聊天。 我没说你跟我倾诉一下吧,我听你说,这种拿分题太简单了,没什么挑战。我问的别的事。 我说:“萧航是你的男人吗?你也不管管他?” 我想借这件事看看司徒妙菡的反应,看看她怎么说。 结果司徒妙菡的态度让我大吃一惊。 她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抱着我,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左右为难。 这一个女人扑进怀里,不管多厌烦,心里还是有点小动作的,没办法,男人就是这个样子,狗改不了吃屎,我心虽然静如水,架不住司徒妙菡给水面投入了一粒石头。 我说:“你怎么了?” 司徒妙菡说:“我就是很伤心,没有人真的关心我,萧航不是我的男人。他是我的哥哥。” 这下我愣住了,司徒妙菡扑进我怀里,只是一点点悸动,这句话让人吃惊了。 司徒妙菡把这种隐情跟我说了,她到底是何用意。 “董宁,我其实叫萧妙菡,萧航是我的哥哥,不过我是私生女。一直以来,我都被区别对待,我的爸爸对我不好,因为我是女孩,得不到培养,出于无奈,我改名司徒妙菡,当了明星,只想多赚点钱,以后好养活我妈妈,她是个苦命的女人,这次我得罪了人,爸爸才派哥哥过来保护我,可是他不喜欢我,一直训斥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跟谁说这些事。我觉得好累,我好苦。” 这完全跟事实不符,司徒妙菡指鹿为马的功夫真高,我也终于明白她的打算。 首先,要明白司徒妙菡的目的,她要的到底是什么,这必须要知道,司徒妙菡要的是我。当然,不是我的心,而是我完全忠于她,最好当她的一条狗,有人欺负她,我就是恶犬,空虚寂寞了,我就是宠物,总之要时时刻刻讨她欢心,说什么骑士,狗屁。 其次,有了目的,便看她如何做,她示弱,在我面前说了一堆话,就是她如何如何惨。想让我同情她,这样的话,她便跟我有了联系,后续她用钱也好用身体也好,总能控制我的。 蛮厉害的手段。 司徒妙菡抬起了头,泪眼摩挲,她的脸离着我很近,这个距离,很有杀伤力。 “董宁,我没有人疼,没有人爱,你可不可以当我的哥哥,我好希望有一个哥哥。” 妈的,这是放大招了。 美女的眼泪和乞求,真是让人难以拒绝。 可是我不是一般人,说实话。见的太多了,司徒妙菡虽然美,虽然很诱人,可是久而久之,没什么感觉。 当你的哥哥,会被你玩死的,当我是傻子是不是。 “该死,这个董宁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可能那个女人对他真的比较重要吧,连我这么明显的诱惑都不为所动,气死我了,我司徒妙菡怎么说也是一线女演员,想要睡我的人不要太多,看来我开始的策略不对,不应该扮可怜。可我这样想也没错啊!就算心里有人,面对我,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司徒妙菡很有自信啊! 不过也是,她这样的女孩子顺风顺水习惯了,没想到在我这里遇到了挫折,心态有些崩坏,以为我手到擒来,没想到久攻不下。 “算了,还是提提那个女人吧,看看能不能行。” 司徒妙菡思考完毕,对我说道:“董宁,我哥哥他对你的爱人有不好的心思,我觉得很不好,我可以帮你。” 这个开价才够意思,之前的都是什么,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再说,装可怜有用吗?还没有给钱实际。 我对司徒妙菡笑笑,说:“司徒小姐,那就多谢了,不过,我可不敢当你的哥哥,至于你的安全,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毕竟,你给了钱的。” 司徒妙菡气得直哆嗦。 “白编了故事,对牛弹琴,这董宁到底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根本不吃这套,算了,慢慢来吧,心急吃不了豆腐。” 想完后,司徒妙菡对我笑笑,说:“那谢谢你了,董宁,我以后就全靠你了。” ------------ 章四二六 这样的你很残忍 欣赏了大半天司徒妙菡的表演,不得不说,司徒妙菡的戏真好,她这样都能拿奥斯卡,妥妥的。 她说要帮我,我是不信的,要真的帮我,应该做点实际的,嘴上说说有什么用。 出了司徒妙菡屋子,马上便有一道目光射了过来,透过了我的衣服,扎的我皮肤直疼,韩鹏的眼睛往外喷火,我要回屋,韩鹏拦住了我,小声问我,“司徒小姐找你说什么了?” 我对他勾了勾手指,韩鹏好奇,头伸了过来,我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四个字。 “不可描述!” 韩鹏双眼一瞪,已经动了怒。 这四个字想象空间很大,不可描述可以发生很多很多的事,尤其我说的这么暧昧,韩鹏心里多想了。 韩鹏说实话,我对这个人评价不高,太压不住事,什么都表现出来,想要跟我正面刚,一点都不聪明。 我没理会他,直接去找韩立闻,韩鹏他爸在场,多多少少收敛一点。 韩立闻看了我一眼,探究。 我说:“我感觉伤口有些问题,我去医院包扎一下,请个假。” 韩立闻说:“好,没问题,我叫尚艺陪你去。” 我说:“不用麻烦了,我熟,自己去就行。” 韩立闻也没多说,我便走了,我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了,在司徒妙菡呆了不少时间,先找了个地方吃饭,点了个套餐,吃了饭菜,喝了汤,很舒服。 吃饱喝足,我先去了花店,也买了花,要了一百零一枝花,包扎好,很美,散发着迷人的花香,买好了之后,我便去了白子惠的公司,拿着花往里面走,我的心情有些忐忑,不知道我送花,白子惠会是什么反应,可能我现在有点小孩子性子,别人要抢我的东西,我不同意我不让。 按电梯,电梯门开,别人看过来,看我手中的花,看我的脸。 没办法,眼睛长在别人的脸上,你没办法去控制,况且我拿了这么大一束花,走过路过,谁都会多看两眼。 好在我脸皮够厚的,不害怕。 推开了公司的门,径直往里走,心跳的好快,不过,不是因为这些人的注视,因为我马上将要面对白子惠。 来到了门前,呼吸,短短两秒,安了安神,我推开了门,正好迎上白子惠的目光。 进屋,关上门,白子惠皱了皱眉,视线在玫瑰花上转了一圈,说:“董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花放在了白子惠桌子上,我说:“送花!” 白子惠声音有些冷,她说:“董宁,我们现在这个关系,你送花有点不太合适吧。” 我低下头,心里不是滋味,之前我有想过白子惠的态度,可能会被拒绝,但没想到事实真的如此,我便有点受不了了,我在白子惠这里何曾受过这般冷遇,握着花的手不由的紧了。 心里难受就是我接受不了现实,我还做着美梦,以为我和白子惠还能如漆似胶,现实给了我一记大耳光,真疼,真响。 “我...我...” 张开嘴,说不出话来,我有点后悔,不该这么冲动,拿着花来找白子惠,我太蠢了,以为昨天白子惠第一时间给我包扎,我们的关系便能缓和,没错,白子惠心里还有我,可是,我们回不去了,这个事实让我鼻子莫名的有些发酸。 白子惠皱着眉,说:“董宁,你的伤怎么样?” 我回道:“没什么事了。” 身上的伤,很快就能好,心里的伤,却没法愈合。 白子惠想了想,说道:“董宁,你这种冲动,我希望是最后一次,花你就放在这里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花放下你人滚蛋。 我默默的松开了手,花被放在桌子上,我不想走,可白子惠下令了,我怎么能不走,小心翼翼的面对白子惠,只是怕再一次伤害到她,她不希望看到我,那就不要看到吧。 还没伸腿,门传来了响声,随后被推开,一个男人捧着一束花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印有花店名称的工作服,一进来,很客气的问道:“请问您是白子惠小姐吗?” 白子惠看向了我,缓缓的说:“董宁?” 她以为是我搞的鬼。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不是我。” 站在一旁的男人愣住了,他看到了白子惠,看到了我,看到了放在桌子上那一大捆花,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子惠站起来,对男人说:“我是。” 男人忙说:“这里有送给您的花,麻烦您签收一下。” 白子惠签了字,男人便急匆匆的走了,白子惠随手把花放在一边,拿起花上的卡片,打开,快速的看完,看着之后,她便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我不敢说话,面对别人,我可以强硬,可眼前的是白子惠,我对她有亏欠。 “董宁,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低头,不敢言语,怎么开口,不好开口,其实很简单的事,我就是吃醋了,我就是认定白子惠是我一个人的,别人别想染指,可这话我能说吗?白子惠本来就是个有主意的人,她最受不了自己是一件货品。 白子惠说:“你现在连跟我说实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话跟刀子一样,片我心上的肉,白子惠的眼,真的满是失望,不是假的,是真的。 我竟然让她失望了,我成为让她讨厌的人,人其实很卑微,一直在求别人的认同,尤其是最在意的人,可以卑微到粉尘。 白子惠一句话,让我生,让我死。 “不说是吧,好,我来说。” 白子惠少见的激动起来。 “这花是萧航送给我的,卡里面写清楚了,你知道了这件事,然后提前来给我送花,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 白子惠说:“董宁,你告诉我,你想要证明什么?” 我看了看白子惠,说:“我想证明你是我的。” 白子惠哭了,眼泪涌了出来,她说:“董宁,你面对现实吧,我现在不是你的了,我做什么事情,有什么选择,不需要你来管。” 难受,特别的难受,根本没想过,我和白子惠走到这一步,相爱的人,分开之后,只能这样收场? 我忍着,不让自己太过表露,心已千疮百孔,可是表面不露声色。 我说:“萧航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一些。” 白子惠冷笑一声,说:“别说这些为了我好的话,你又是什么好人?萧航接近我,你心里不舒服,我呢,你考虑过我吗?结婚前一天,让我知道那样的事情,这样的你,难道不残忍吗?我不想见到你,因为一见到你,我就想到那天的事,董宁,你让我很痛苦,我想我可能一生都走不出这件事情来,你走吧,别来打扰我了,算我求求你好吗?” 白子惠哭着说,哭的很痛苦的很伤,我看到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脸上没有笑容,嘴角隐藏着苦楚,造成这一切的是我,我恨我自己,我就是个混蛋。 “我对不起你,如果你希望我消失,那我就消失,如果你希望我出现,那我就出现,我不打扰你了,我走。” 话已至此,事已至此,何去何从,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清楚一件事,白子惠她真的不想要我了。 走出了白子惠公司,我漫无目的,突然一声尖锐的喇叭声把我惊醒,一辆车在离我几十厘米的地方骤然停下,司机摇下了车床,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长没长眼睛,要死回家去死,别在大马路上祸害人。”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马路中间。 随便他骂吧,我没心情反驳。 这时候电话响了,我随手掏了出来,是个陌生号码,接听,熟悉的声音传来。 “董宁,我到你的城市了,方便见个面吗?” ------------ 章四二七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没想到给我打来电话的是童香,东湖分别之后,想想许久没见了,此时,听到她的声音,她的形象鲜活起来。 奇怪,我最先想到的是童香的身体,那诱惑的曲线,让人欲罢不能,我觉得很羞耻,我现在不应该想到这个的,我很难受,我很受伤,我失去了白子惠,虽然是我的错,可是还是有些怨白子惠,我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肯原谅我,我也知道白子惠遇到的是何种的苦楚,那也不是我想的,李依然给我下了药,我控制不住,被人鱼肉。 可是,想起的时候,却隐隐有一丝奇怪的感觉,很别致的刺激。 “董宁,你在听吗?” 我说:“童姐姐,不好意思,我在听。” 童香说:“我过来开个会,可能要呆几天,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见一面。” 我说:“好,我过去找你。” 见就见吧,反正我已经这样了,破罐子破摔了。 其实,我也没想着要跟童香发生一点什么,只不过,想找个人,说说话,回去伺候司徒妙菡,还要跟萧航勾心斗角,没什么意思。 童香告诉了我地址,我拦了一辆车,过去找她,童香来这边有事做的,她住在酒店,五星级酒店,二楼是餐饮,童香直接让我去那找她,本来,童香过来这边,我应该安排一些有本地特色的地方,为她接风,可我现在没那个心情。 到了酒店,我坐在一楼大厅,给童香打电话了,我坐着等她下来。 等着的时候,又有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这个时候,我比刚才好很多,刚才白子惠公司里走出来,我真的什么都不想了,当时车开过来就开过来,撞死我就撞死我,我无所谓了,那个时候比较想死,一了百了,现在没勇气去死,还有父母,要为他们考虑,可现在活着,也感觉没什么意思。 本来想过好日子的,跟白子惠结婚,父母在身边,孝敬他们,挺好,就算特勤那边有危险,不过我小心一点,也能过的好好。 现在没了白子惠,就没了生活的重心,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了。 之前还没这样绝望,只是今天我才发现白子惠对待这件事是多么的认真,她真的要放下我了,她不想见我,我就不出现,这样也好。 心死了,人还活着,我现在就是这样。 接了电话,司徒妙菡急切的跟我说:“董宁,你去哪里了,算了,不用跟我说,我刚才告诉他们,说你出去帮我办事了,你回来别说漏了,就这样。” 司徒妙菡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恩小惠,企图打动我,可是我需要在意吗?不就是一个安保的工作,虽然是特勤分派下来的,可是我不好好干又怎么样,没所谓。 司徒妙菡电话挂断,马上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韩立闻的电话,他说:“董宁,你在哪里呢。” 我说:“我在外边呢。” 韩立闻说:“你在外边干什么?” 我说:“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我刚才给白子惠送花去了,我为什么送花呢,因为萧航也送花了,这事我心里不舒服,晚上我就不回去了,你们再找个人吧。” 韩立闻冷笑一声,说:“董宁,你昨天拿了钱,今天就走人,不好吧。” 我也笑了笑,说:“昨天我话说的明白,不给我钱,我无所谓的,不过你们要给,我也敢接,这钱,是我救司徒妙菡的钱,我拿的安心,凭我本事赚的钱,有什么不好的。” 撕破脸皮就撕破脸皮吧,我现在无所谓了,我干的不舒服,我还忍着,还跟这些人虚伪客套,抱歉,我做不到。 我现在就是不理智了,我以后也可能为了这件事后悔,不过现在我不管,就是怼。 韩立闻沉默了一会,他说:“董宁,你知道你招惹的是什么吗?” 我说:“不就是萧家吗?我知道,这有什么的,萧家虽然是个大家族,可毕竟不是六大家族,你说我会怕吗?我一个光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把我惹怒了,我杀一个是保本,杀两个赚了,你说对吗?况且,你老见识过我的能力,虽然不怎么出众,但杀几个人跟玩一样吧。” 我最烦就是这种人,动不动就招惹了人,能动手就别逼逼,你能做什么就做出来,别光动嘴皮子。 韩立闻说:“董宁,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咱们相处也算不错,昨天你救了司徒妙菡,萧家对你很感激,何必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我说:“这事你问萧航吧,他让我不开心了,而且是十分的不开心,我把话说明白了,白子惠对他萧航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对于我来说,是整个世界,他要真想抢,抱歉了,我会给他点颜色看的。” 韩立闻说:“董宁,你别冲动,这事我跟萧航说一说,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看怎么样?” 我说:“随便了。” 电话挂了之后,我回头一看,童香来了,她穿着很简单,那种贴身的裤子,两条美腿,一看就移不开目光,上身运动服,红与蓝,颜色搭配很鲜艳,带着棒球帽,显得更年轻一些,精致的脸,还是那么的漂亮。 童香这种人,有一点好处,我现在才发现。 她不会跟你结婚,不会谈感情,对性的态度很开放,就是释放。 童香坐在我对面,对我一笑,全身上下,透着诱惑。 “董宁,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 我说:“一点小事。” 童香说:“你气色不太好啊!怎么看起来很憔悴啊!” 我笑了笑。 童香叹了一口气,说:“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朋友,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说。” 这话说的没毛病,我和童香的关系要比普通关系多一些,毕竟有了身体接触,差点擦枪走火,纠缠过,心里面感觉便有些不太一样了,这样的关心也可以理解。 我说:“我没事,真的没事。” 童香笑笑,说:“董宁,走,咱们去二楼吃点东西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童香上了楼,我们找了个包间,点了菜,童香还要了酒,要就要吧,喝点也好,我现在正心烦呢。 菜和酒很快就上来了,童香给我倒上了酒,对我微微一笑,说:“董宁,来,咱们先喝一口,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不知道最近你过的怎么样。” 碰了碰杯,我小抿了一口酒,我说:“就那样吧。” 童香说:“最近忙什么呢,在公司里做事?” 我说:“没有,瞎忙。” 童香笑笑,说:“情绪不高啊你,我这问你什么,什么都不说,本想好好跟你叙叙旧的。” 话里透着亲热劲儿,不过带着埋怨。 我现在心情真的不好,说话态度是有点问题,来这边,就是想换换心情,所以我没必要什么都不说。 我说:“童姐姐,抱歉,我心情不是很好,最近我没在公司里做事,我现在负责一个明星的安保工作。” 童香笑了笑,妙目一转,说:“不知道你价格开多少啊!可以可以负责我的安全呢。” 我说:“童姐姐,你别开玩笑了,如果是你的话,我不收钱。” 童香笑的更开怀了,我知道童香找我目的不纯,不过,她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觉得我还算顺眼,聊一聊,开心呗,平时也挺无趣的,童香不是司徒妙菡,那个女人心思太重,要的很多,不过,我也不搭理她,她就不是问题。 话题打开了,下边就好聊了。 “董宁,你负责那个明星的安保工作。” 我说:“司徒妙菡。” 童香笑笑,说:“很大一个明星啊!董宁,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这个司徒妙菡私下里好相处吗?” 我摇摇头,说:“不好相处,这些明星,没有一个白给的。” 童香说:“也对,要是白给,也混不出头。” 我说:“童姐姐,你过来这边有什么事吗?” 童香说:“跟这边合作,有些事情要谈一谈,现在就是开开会。” 我噢了一声。 童香又端起了酒杯,说:“董宁,来,我再敬你一杯。” 我说:“童姐姐,你是想要灌醉我啊!” 童香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是的,我是想要灌醉你。” 童香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很同情我的眼神,我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回答挺让我意外的。 “因为喝醉了,就没有烦心事了。” 我看着童香,不由的脱口而出,我说:“童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 童香也不否认,她点了点头,说道:“董宁,我都知道了,你和白子惠分开了,婚也没结成,我觉得你一定过不去这个坎儿,你一直很爱白子惠,不惜拒绝我,所以我来这边,给你打了个电话,想找你出来说说话,看你的样子,我没猜错。” 我不由的低下了头,我说:“童姐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童香端起了酒杯,自己喝了下去,说道:“因为我一直关注着你,你有什么消息,我都知道。” 这个我真的没想到。 童香说:“好了,董宁,我来找你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陪陪你,你和白子惠真的没有复合的可能吗?” 既然童香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说:“有复合的可能,不过是很小的可能,几乎是不可能。” 童香叹了一口气,说:“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说断就断了呢。” 我也叹了一口气,但是没说什么。 童香这就明白了,我不想说,她官场中的人,岂能不明白,所以,她也就没继续问下去了。 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不知不觉,一瓶酒就喝完了,喝的还挺尽兴,童香没有主动求欢,说的都是关心我的话,听起来挺舒服的,另外,童香这个人很会说话,别看她高冷,但是说话还是挺有水平的,起码不冷场。 没喝尽兴,我们又去别的地方喝了,去的酒吧,要了不少酒,有洋酒,有啤酒,晚上吃饭的时候喝的是白酒,平时我喝这种混酒没什么事,今天可能借酒消愁吧,喝着喝着,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觉得有人抬着我,后来被扔到一张床上,模模糊糊中,有人亲我,依稀是白子惠的脸。 我呢喃的着说:“老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 章四二八 一夜 头疼,跟要裂了一样,我熟悉这种感觉,就是喝多了,宿醉的感觉,嘴巴很干,特别的喝,身体很不舒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睁开了眼睛,身体很疲惫,累到了感觉,还感觉黏黏的,出了一身汗干掉的感觉,想要好好洗一个澡。 突然,我一惊,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不是我熟悉的环境,好像是在酒店里,旁边还有均匀的呼吸声。 我坐了起来,一看,身边躺着的是童香,她盖着被,露出裸露的香肩。 明白了,昨天晚上我们喝多了,我被童香抬回了酒店,我感觉有人亲我,还以为是白子惠,当时我也回应了,后面似乎发生了什么,我现在有点心慌,因为喝多了,我不知道是真的发生,还是做梦。 我掀起了被子,发现我没穿衣服,旁边的童香也没穿衣服。 竟然真的发生了,我跟童香走到了那一步。 靠。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他妈的更渣了,这我还怎么面对白子惠,我竟然跟童香上床了。 童香转过了身,睁开了眼睛,她刚睡醒的样子很诱惑,不亏是成熟的女人,很有风情很有味道,她跟关珊还不一样,关珊的风情是让人欲罢不能,想要一次接着一次,好想自己有十个肾,可以永动机,不停歇,那诱惑是外放的,让人面红耳赤,全身战栗,童香的风情没有关珊来的浓,但并不是说童香比不上关珊,因为童香身上有一种高贵,就算落魄了,她身上也有那个劲儿,让人想要征服,那种满足感是实打实的,特别的爽。 身子一动,被有点滑落,露出了春光,我不由的看了过去,童香笑了笑,说:“董宁,你醒啦!”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跟童香这个关系,发生了这个,我不能问她昨天爽不爽,那话我说不出口。 童香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哎呀,都现在这个时间了,都怪你,昨天太乱来了,你体力还真是好,我好累。” 童香有些嗔怪的说,听起来是埋怨,实际上却是撒娇。 我脑子很乱,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童香重点很突出,看哪里都不对。 童香笑笑说:“看把你吓的,有什么不敢看的,做都做了,我又不让你负责。” 我深呼吸,说道:“童姐姐,我们...真的那个了?” 童香笑了笑,说:“你说呢,折腾半宿呢。” 其实童香不说,我也知道,满屋子都是证据,散落一地的衣服,身上的粘稠感,肯定是昨夜太激动。 童香就那样下了床,给我留了一个诱人的背影,她走进了洗手间,走到门口,她转过了身子,对我眨了眨眼睛,说:“一起吗?” 说实话,我有一点点的动心,现在都这个样子了,破罐子破摔,睡都睡了,洗个澡怕什么的,不过,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我说:“不了,童姐姐,你先洗吧。” 童香满面红光,可能得到她想要的,身心愉悦,她也没生气,直接进去洗了,不过门没关,不知道是不是为我留门。 这酒店卫生间玻璃磨砂,隐约能看到童香的身影,若隐若现,朦朦胧胧,不过身子轮廓看的清楚,加上里面点了灯,看得我更加口干舌燥,我赶紧闭上了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胡乱穿好了衣服,想找一口水喝,结果,洗手间里面的水声没了,没过十几秒,童香披着浴巾出来了,一边往外走,一边擦身上的水珠。 真是不像话,出来也不知道遮一遮,这样谁能受得了啊! 我刚要转头,童香走了过来,两根手指托起我的下巴,她微微一笑,说:“董宁,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说:“童姐姐,你多休息一会吧,我先回去了。” 童香说:“吃干净了,就想走?早餐要不要?来一点新鲜的?” 这女人上手之后,尺度真是大的很,童姐姐本来尺度就大,昨夜过后更大。 我摇了摇头,童香说:“也好,毕竟需要一个过程,不过,你身上都是汗臭味,洗个澡,吃个早饭再走吧。” 童香淡淡的说,却无不道理。 童香马上又说:“我又吃不了你,快去!” 说着,童香拉着我,把我推进了卫生间,童香笑笑,说:“要不要我给你抹沐浴露。” 话真是多,熟女好开放。 我把门关上,脱了衣服,洗澡,不洗澡真的有点不舒服,洗干净之后,我出了门,发现童香躺在床上,身上还裹着浴巾,曲线毕露。 看我出来,童香对着我轻轻的笑,笑得很迷人,笑得别有风情。 我看童香这个样子,怕她还有什么心思,虽然我不吃亏,不过毕竟还是颠龙倒凤半晌,我说:“童姐姐,我先走了。” 童香一动没动,躺在床上说:“你这人,不是说了一起吃完早餐,你再走吗?” 吃早餐我倒是不拒绝,毕竟该发生也发生了,吃个早餐也没什么,我说:“那童姐姐你穿衣服啊!” 童香笑了笑,说:“你过来帮我穿。” 呵,还真当自己是女皇了。 看我没动,童香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董宁,我知道,你心里还忘不了白子惠,我也没奢求你什么,我也没要你的心,大家一起,互相温暖一下罢了,你放心,昨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可是,昨晚,你叫了我一夜老婆,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因为你叫的那个人是白子惠,我呢,也不奢望,我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只是想今天早上你能对我温柔一些,帮我穿衣服,就像对待你老婆一样,你要觉得过分,就算了。” 童香说的幽怨,可是很有策略,我知道她没有她说的那么可怜,不过童香说的是事实,我刚才那样确实比较过分。 我想了想,既然已经一夜夫妻,我索性就放开了,这世界又没有时光机器,我没办法回到昨夜,阻止我不去喝酒,不去放纵,阻止自己与童香一夜欢好,况且,如果真的有时光机器,我第一时间会回到过去,跟白子惠坦白,告诉她我那样的一件事,告诉她我和李依然有一个孩子,告诉她我他妈的爱她,告诉她我失去她有多么的伤心,我相信,白子惠会原谅我,她之所以过不去那个坎儿,是因为她知道的那个时间点,实在是太巧了,恰恰要结婚的前一天,所以,白子惠无法原谅我。 看我走过去,童香笑了笑,下了床,撤掉浴袍,我捡起了童香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好,在童香的指导下,是的,让童香过了瘾,掌控我的瘾。 穿好之后,童香甩了甩头发,她的头发还没干,有些凌乱,不过很有味道,她挽住了我的胳膊,说:“董宁,咱们走吧。”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抽出手来有点不太好,可是我跟童香这个样子,要让白子惠知道,我他妈的不活了,渣出银河系了。 童香笑笑,说:“董宁,你叫我老婆的,难道你老婆不挽着你,挽着别的男人?” 我还是没言语。 童香让步,说:“我们出门就分开?如何?” 我点了点头。 出了门,童香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跟我分开了,我们坐电梯下了楼,到了二层,早餐是自助的,什么都有,我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只想赶快离开这里,童香虽然没离我太近,不过也没离着太远,很快我们选完了,刚往回走,听到一个人的有些疑惑的声音。 “董宁?” “童..长?” ------------ 章四二九 我是神经病 真是何处不相逢,怎么就这么巧,他妈的还真就这么巧。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认识我,还认识童香。 我也是醉了。 刚才跟童香下来的时候还在想,不会遇到熟人吧,心里还想着说不要有,赶快吃完赶快撤,结果被人叫住了,这下就尴尬了。 还好,这个人不是太熟悉的人,蒋为民,蒋局长,同舟会的人。 见到蒋为民,我没有什么表情,这个时候就是要冷静,如果你慌乱,你尴尬,那就有鬼了。 童香比我更加镇定,她对着蒋为民点了点头,我则说道:“蒋局长,真是巧啊!” 蒋为民说是啊是啊真是巧啊!他解释了一下,最近童香来参加的这个会议,有不少官员参加,蒋为民上边的领导也来开,最近应酬多,有时候就在这酒店睡下了,蒋为民跑过来,有点事,再说,也能跑跑关系。 因为这个会议的事,蒋为民才认识的童香,有过短短的交流。 大致聊了一句,蒋为民说了句不打扰了,人便走了。 我觉得他看出来一点什么,蒋为民是个精明的人,我和童香的头发都没有干,身上还有同样的沐浴露香型,很容易便能发现我和童香有勾当。 蒋为民没说几句便告辞,就是怕他留在这里我们不自在,蒋为民不会做鲁莽的事,可能是他先看到了我,所以叫住我,没想到叫住我,认出我身边站着的是童香,一下子他觉得有些尴尬了。 我和童香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童香对我笑笑,说:“怎么了?担心?”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童香说:“他看出来了。” 我喝了一口粥,说:“是,我感觉出来了。” 童香看向了远方,淡淡说道:“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的,他这个人很聪明。” 普通的蒋为民不会说出去,但是同舟会的蒋为民可说不好,我和童香的关系,没准可以做做文章。 童香的身份不一般,可以用这件事来威胁一下童香,做一些事情,也可以用这事威胁我,比如我很在意白子惠知道,蒋为民稍微暗示一下,便让我很为难。 可是,现在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再去想这个事没什么必要。 吃着吃着,气氛有些沉闷,我没怎么说话,童香也没怎么说话,只是一边吃一边笑着看着我,估计心里琢磨着怎么把我降服。 有一次,便有第二次,轻车熟路,很容易的。 这事发生之后,不光是童香适应了我,我也适应了童香,做什么尺度都可以大一点。 吃着吃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今天早上,我起来之后,发现我可是什么都没穿,那么说... 我放下了勺子,我小声的说:“童姐姐,咱们昨天晚上...” 童香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怎么了?昨天晚上我很愉快啊!” 我说:“童姐姐,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我是问我们那个有没有做安全措施啊!” 童香说:“你那个时候醉成那个样子,自然是没有了。” 我心说坏了,千万保佑,别弄大童香的肚子,李依然那边有了一个,童香这边再有一个,我他妈的要疯! 童香笑笑,说:“看把你吓的,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所以,我有吃药,放心吧。” 我长吐了一口气,这样还好。 童香的头往我这边凑了凑,说:“不过,我以后有需要的话,想要个宝宝,我会找你的。” 这顿饭吃的有些怪,吃完了,童香倒也没挽留,不过她脸上一直带着笑,可能挺满意的,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得偿所愿,不过,我也没有多少反感,昨天那种情况,可能我也是半推半就,想象成白子惠,可能是我自己找个借口,我就是想要放纵,想要用别的女人代替白子惠,忘记白子惠。 离开了酒店,我想了想,准备给齐语兰打个电话,司徒妙菡那边我不打算伺候了,司徒妙菡难搞不说,天天动歪心思,那个萧航,简直过分,想要追白子惠,他就是个禽兽,上手一个女人便踹开的那种富二代。 电话还没拨出去,竟然来电话了,竟然是白子惠打过来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慌张,我昨天跟童香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难道说,现在白子惠知道了,她打电话来骂我? 考虑了五秒钟,我决定接这个电话,就算白子惠骂我,我也不能错过白子惠的电话。 手指滑动,电话接通。 该死,我很紧张,手指头直抖。 人真的不能做坏事,做了坏事心里就虚,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尴尬不说,还悔恨,我现在就是这个状况,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白子惠打过来电话是干什么,很慌。 “喂!” 我的声音不大。 白子惠说道:“董宁!” 叫了我一声名字,白子惠便沉默了。 这沉默让我心慌。 我说:“出了什么事吗?” 白子惠说:“没出什么事,只是我想了想,昨天对你的态度有些过分,我们...我们之前那么甜蜜,现在变成这样,有点反目成仇,跟你说一声不好意思,是我不太理智了。” 我最害怕的事情来了,白子惠开始变得理智起来,这样的话,她会忘掉我,忘掉我们之间发生的种种,忘掉我们的过去。 我说:“我情愿你还是昨天那样。” 白子惠问道:“为什么?” 现在的白子惠一定认为我是神经病吧,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固执啊! 我说:“因为我不想你忘记我,你对我越正常,越想对待一个普通人,便代表你渐渐把我遗忘,我真的很怕你忘了我。” 站在大街上,我看着车流,川流不息,心中百转千回,我知道,我现在没脸求白子惠原谅,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只希望,她能延缓忘记我的时间,多一秒也是一秒。 很矛盾啊!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却希望白子惠能宽宏大量,我们两个人的行为置换一下,如果白子惠在我们结婚之前生了一个孩子,却没有告诉我,等到结婚前一天我才知道,我想我也会气得发疯吧,不会娶白子惠,如果加上昨天,白子惠来求我原谅,结果晚上跟其他男人上床,虽然是喝醉了,不过,她给了对方机会,她答应了喝酒,喝得还有些多,可以说这虽然不是主观性行为,但也有不检点的地方。 这样想一想,白子惠凭什么原谅我啊! 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我就是个蠢货,这种时候,还做出这样的事。 白子惠沉默了一会,平静的说道:“董宁,你就是这样想的吗?我忘不掉你,但我很痛苦,你想让我继续痛苦下去,不觉得自私吗?” 我发现我和白子惠正在互相伤害,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我们之间的关系,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便扎心。 我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是的,没错,我光为自己考虑了,没有为你考虑,如果希望你好,代价必然是放下我,我很矛盾,也很自私,抱歉,我实在做不到我的世界没有你,让你失望了。” 又是沉默,我们之间的对话很凝重,每一次开口,都像是交锋,刺得对方疼,自己心里也不舒服,煎熬。 白子惠叹了一口气,说:“你爸妈还好吗?” 我说:“都还好,你爸妈呢?” 白子惠说:“不好,很不好。” 是啊!女儿马上要结婚了,结果取消了,放在谁身上谁能开心,况且女的不比男的,一打听这女的结过婚,就算没举行婚礼,但是领过证,肯定心里嘀咕,就算有男的愿意接盘,但男方家里一定会好好考虑考虑的,这是个现实问题。 我说:“抱歉。” 白子惠说:“我打电话来不是来听你抱歉的,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永远不联系不现实,希望我们可以慢慢释怀,可以正常交流,你觉得怎么样?” 我当然觉得不好了,白子惠很有策略,之前她生气,不够理智,影响了自己,也影响了心情,工作大概也投入不了百分百的精力,她的委屈她的心酸,昨天说了出来,这是一种释放,可能白子惠晚上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发现了远离我不是解决的办法,最好慢慢平稳过度,慢慢忘记我。 想明白这些,心里面特别的不舒服。 白子惠,我呢,真的把我当成病毒,用杀毒软件杀掉我,把我遗忘,你真的下定了决心? 答案我知道,只是不敢去面对罢了。 现在我又能有什么选择呢,我只能苦笑一声,说:“你决定的,我都同意。” 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听着白子惠的呼吸声,这一刻,我觉得离她很近,却又很远,我闹钟开始想象没有白子惠的世界。 跟白子惠平淡的相处?不可能,这辈子都做不到,我只能慢慢的等待白子惠走出阴霾,迎接新的生活,看着她的身边,拥有新的陪伴,有其他的男人介入她的生活,慢慢的他们结婚了,慢慢的他们有了孩子,幸福快乐,而我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不仅仅看着,还要小心谨慎,不让别人察觉我放不下。 想想心如刀割,难受的无法自抑。 我竟然成了白子惠的过客,那一个错误,我要用一辈子去还,也挺讽刺的。 只想送给自己一句话。 董宁,你活该。 说到这里,我和白子惠都没话说了,其实还是有话的,只是这些话对现在的我们都不适合。 隔了好一会,白子惠先开口结束了这一切。 “董宁,我挂了,要忙了,再见。” 我的声音硬挤出来,我说:“你保重身体,再见。” 电话挂了,我站在原地,抬头看,太阳很大,阳光很足,刺眼。 “妈妈,你看那个叔叔在干什么?” 不远处,一对母女走过,小女孩对我指指点点。 “我们快点走,没准是神经病,以后遇到这种人,躲得远远的,知道吗?” 小女孩问道:“什么是神经病?” 妈妈说道:“就是行为失常的人,控制不了自己行为,把你掐死了也就掐死了。” 小女孩说:“可是妈妈,这个叔叔不像啊!他正流眼泪呢,你看,他脸上都是。” 妈妈说道:“你懂什么,哪有正常人在大街上流眼泪的,他一定是神经病,走,咱们换一条路。” 脚步声渐远。 哈哈哈,我是神经病。 ------------ 章四三零 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我确实是神经病,在大马路上看太阳流泪,傻逼到了极致。 双眼被刺的好痛,腿也有些发麻,我才低下了头,可我不敢走,眼睛什么都看不到,默默擦去了脸上的泪。 有声音从我耳边炸响。 司徒妙菡的声音里面带着气,尖锐的很,她指责的说道:“萧航,你在搞什么,为什么董宁不回来了。” 萧航也很生气,他说道:“他回不回来我怎么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司徒妙菡冷哼一声,说:“你做了什么,你心里面有数,你就那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吗?那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好,你非要搞,你平时的女人难道说不够用吗?必须那一个,你这么大人了,能不能学聪明一点,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难道不知道吗?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萧航说:“你少在这里指责我,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女人,还是私生女,你没有说话的份儿,听清楚了吗?” 听声音,萧航很生气,应该脸都气红了。 这个时候要是砸东西那就太美妙了。 司徒妙菡笑了笑,说:“萧航,没看出来啊!你这么鄙视女人,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一直受男人庇护对吗?女人就什么事都不能做对吗?想想你是怎么出生的,你是女人生的,从女人的那里出生,按照你的标准,是不是觉得很肮脏,混蛋!” 韩立闻说道:“你们不要吵了,伤了和气。” 又是这三个人,聚在一起开会,他们应该是萧家在这里最有权势的人了吧。 司徒妙菡大概是冷静了一下,她说道:“韩叔,你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董宁他很重要,是要拉拢的,想想看,董宁要是替萧家做事,会让萧家实力更上一层楼的。” 司徒妙菡现在求韩立闻的认同,其实拉拢我这事是司徒妙菡想要的,可能看到我救了她,实力比别的人强,有了好的,谁还要坏的,我让她安了心,这种情况之下,司徒妙菡当然要全力争取我,毕竟她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人。 韩立闻叹了一口气,说:“妙菡啊!这个董宁有点太桀骜了,这种人不会低头帮我们家族做事的,你看看他的态度,我给他打电话,他还威胁我,威胁萧家,这种人,不能要的,他走了就走了吧,这样更好。” 这确实是韩立闻会说的话,毕竟他跟司徒妙菡不一样,韩立闻要从全局考虑,他自然希望我是一个听话的人,而不是现在表现出来的刺头样子。 另外,韩立闻昨天跟我通话的不是很愉快,试问这种情况之下,韩立闻怎么能同意我帮萧家做事。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有能力的人一般都是招人妒忌,韩立闻水平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我绝对比大部分的人强,如果我帮萧家做事,他韩立闻怎么办,他慢慢老了,还有一个儿子,我要来,直接抢了风头,虽说韩家两父子够忠心,可是不济事也是白搭,萧家就当着养两条狗罢了。 司徒妙菡微微一叹,说道:“没想到连韩叔你也这样看。” 韩立闻说:“我真的没有偏袒谁,只是这个董宁实在太不像话了。” 司徒妙菡说:“韩叔,我都说了,这个董宁,让他这段时间多出一些力,他想要钱,我们给他钱就好了,反正我们也不缺,有他在,我的安全便多一丝保障。” 这个司徒妙菡,开始用怀柔政策,借着安全问题说事。 韩立闻说:“这个你可以放心,不行,我联系家族,再多派几个人来保护你。” 司徒妙菡还是不甘心,不过她大概也知道,自己说话没什么分量,她微微一叹,自艾自怜的说道:“算了,反正我的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不用麻烦别人了,不过,萧航,你要多注意一点,别激怒了那个董宁,我死了没关系,你要死了,那就没有继承人了。” 萧航说:“你差不多就行了,越说越不像话了。” 司徒妙菡笑笑,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觉得你这样继续下去,董宁真的顾及你萧家的身份,不敢动你吗?那个董宁,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我觉得他胆子很大,总之,你小心吧,你说对不对啊!韩叔。” 这一次,韩立闻站在了司徒妙菡这边。 韩立闻说道:“萧航,这点妙菡说的对,为了一个女人不知道招惹那样的家伙,我评估过,如果董宁质疑要杀一个人,很难防备,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是真的,他敏锐的直觉,加上神乎其微的飞刀,很难抵挡,除非...” 萧航说道:“除非什么?” 韩立闻说道:“除非你有一个封闭的罩子,挡住身上的要害,要不然,真没什么好办法,其他的法子就是不露面,躲起来,让董宁找不到。” 萧航很烦心,他说:“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对付他,咱们先下手不行吗?” 司徒妙菡说:“幼稚,都说了董宁感知敏锐,如果行动不成功,你让他逃掉,回头报复,你承担的了后果吗?再说,要除掉他,需要付出的代价你多大你考虑过吗?那是极大的损耗,我们萧家虽然是大家族,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浪费人力,与之相比,你只要放弃那个女人,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那个多那个少,你判断不出来吗?萧航,我希望你能抛弃成见,做出正确的决定。” 韩立闻说:“妙菡说得对,这事吧,确实要慎重,不要激怒董宁。” 萧航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们让我考虑考虑。” 司徒妙菡说道:“韩叔,我想跟董宁联系联系,跟他谈一谈,起码别交恶,昨天毕竟他发了火,也没有回来,我担心他不理智,萧航这边就麻烦韩叔你照看一下了。” 韩立闻想了想,说:“好吧,你出面也好,比较适合,毕竟有些话我不好开口,站在我的角度也没法说。” 司徒妙菡甜甜一笑,说:“好的,韩叔。” 司徒妙菡离开。 韩立闻叹了一口气,说:“萧航,这件事情你真的要慎重,我不跟你开玩笑。” 萧航说:“韩叔,我他妈的连一个女人都要听别人的,我还姓萧吗?我也太差劲了吧。” 韩立闻说:“萧航,你现在还没有那个为所欲为的实力,这件事,你必须做出妥协,别搞砸了,如果让你父亲知道你这样一意孤行,他会不高兴的。” 萧航生气起来,说道:“父亲喜欢那个司徒妙菡,都怪她,天天在父亲那边说我坏话。” 韩立闻说:“这件事的处理上,妙菡是正确的,她比你想的更远,更符合家族利益,还好,她是个女的,不会抢你的位置,不过,萧航,你要有警惕之心,妙菡是个有野心的人。” 萧航冷笑一声,说:“我不管她有什么野心,别打我的主意就好,如果打了我的主意,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会亲手杀了她的。” 这话听得我身子一颤,大家族勾心斗角竟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真是难以想象,童香也是家族出身,大概也会经历这种事吧,要不然家在上京,童香怎么到了东湖打拼,算了,这种事情,外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萧家的这个破事让我挺烦的,我现在眼睛已经适应了,我掏出了手机,给齐语兰打电话,刚才出酒店就想给齐语兰打的,没想到白子惠给我打电话耽误了,现在正好有时间了。 “董宁,有事?” 齐语兰说话简单明了,我们之间不用太负责,不需要套着聊。 我说:“有事,负责司徒妙菡安保这个活我不想干了。” 齐语兰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说:“司徒妙菡太难搞了,这事涉及的太多,跟他们那边的人闹翻了。” 齐语兰笑笑,说道:“我原以为你会挺喜欢这个工作,毕竟你跟女人相处的一直很好,没想到才两天就受不了了。” 我跟女人相处的好?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还有,齐语兰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多少事情,我真是看尽了爱恨情愁,不仅主角各领风骚,配角也很抢戏,有对我有意见有看法的特勤,还有半夜想要害我的韩鹏,接这种活心太累,不是外边的人搞你,而是你身边的针对你。 齐语兰说:“你不相干就先别过去了,这事我回头说说,现在风口浪尖,提起来不好。” 我说:“好的,麻烦了。” 齐语兰说:“少客气,有时间回家看看你爸妈,跟我念叨来的。” 我说:“我知道了,最近辛苦你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齐语兰笑笑,说:“这还差不多。” 我说:“对了,帮我查查萧家。” 齐语兰说:“这个有点困难,我这边要查,那边肯定收到消息,毕竟萧家也是大家族,错综复杂,不过,基本的资料我可以给你,这个不保密。” 基本资料也可以,起码有一点,到时候闹翻了,我也好知道找谁报仇。 刚挂了电话,便有电话打过来。 司徒妙菡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董宁,我们可以谈谈吗?” ------------ 章四三一 我要杀了他 我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司徒妙菡为什么要盯上我,这不科学啊!我就救了她一次,也没展示多么了不得的能力,自己还受了伤,这样看来,左看右看都不是天选之子,谁知道司徒妙菡就是认定我了,女明星真麻烦,背景麻烦的女明星更是麻烦。 我实话实说,我说:“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司徒妙菡很着急,我今天要没回去,估计永远都回不去了,所以,司徒妙菡有点慌了,她说道:“董宁,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要负责我的安全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就这样走掉不回来了。” 说着,司徒妙菡有点哽咽。 我说:“这话我是说过,我现在反悔了,我收回这句话。” 司徒妙菡说:“不行,你不能这样,说好了的话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呢,做人要将诚信的。” 这女人也是聪明,一直跟我说契约精神,这个路子是对的,确实我说过那样的话,现在直接走掉了,确实有些不妥。 如果要是提之前给我的钱,那这事就坏了,我把钱还给了她,她没办法说别的话,所以司徒妙菡很聪明,没有提。 是个狡猾的家伙,不过,她太依赖自己的判断了,觉得示弱便能成功,她也太小看我了,我懒得理会她,根本原因就是我讨厌被人摆布,如果司徒妙菡真诚一点,我没准考虑考虑帮助她。 跟别人藏心眼,只能换来虚情假意。 我说:“有一些原因,我想你也知道了,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所以这事就过去了,也算好聚好散。” 司徒妙菡说:“不就是因为萧航的事吗?我可以帮你摆平,真的,除此之外,我还给你加钱,如何?” 我说:“抱歉,没兴趣。” 司徒妙菡真的急了,刚才声音是哽咽,那是装的,想在我面前装可怜,换来我的同情心,结果没有效果,现在看我要挂电话,这事要谈崩,她语速很快,说道:“董宁,你要不同意,我就去找那个女人了,我求她帮帮我。” 我生气了,知道白子惠是我的逆鳞,还说这样的话,威胁谁呢,我说:“你可以试试?” 如果,司徒妙菡找白子惠,白子惠同意的话,我说不定听话,因为白子惠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圣旨,皇上说话,大臣敢不听吗?再者说,我是心甘情愿的听,为白子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况且这事,司徒妙菡只要敢找,我觉得十有八九白子惠会同意,这司徒妙菡演技太他妈的强了,如果我不会读心,我真的不知道她心里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白子惠虽然冰雪聪明,不过,遇到司徒妙菡这种妖孽,还是略逊一筹。 司徒妙菡这招有效,却引起了我的强烈反感,司徒妙菡也知道这一点,之前她不敢轻易用,实在没招了,便用了出来,效果很好,让我很生气。 司徒妙菡说道:“董宁,你别生气,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样,咱们见一面,见完之后,你怎么决定我都听,绝对不再找你,不骚扰你,怎么样?” 我说道:“好吧。” 这个要求不过分,可以答应,白子惠也不会被不关紧要的人打扰,挺好。 不过,司徒妙菡的态度还是不太对劲,她为什么肯下这么大的本钱,她到底想做什么?一线女明星,大家族的私生女,这么卑微的求我,想从我这里捞到什么好处? 真好奇啊! 约就约,不过我的要求,只能司徒妙菡自己一个人赴约,不能带其他的人,我不想有无关人等介入这件事情之中,司徒妙菡也答应了,不过选什么地方是个难题,必须要隐蔽,司徒妙菡这么大的明星,去别的地方必须要伪装一下,穿得朴素一点,带着帽子墨镜,口罩的话就算了,有点太夸张了。 约在餐厅酒店这些地方都不合适,有摄像头,人来人往的,被发现了,司徒妙菡跟个男人在一起,这是要干什么,或者说准备干什么,因为司徒妙菡影响力太大,这种事会被无限放大,这样的话,我太亏了,我本来跟司徒妙菡没什么,我心里对她也没什么好感,在她强烈要求之下,我才同意的,报道出来,我就亏了,白子惠那边好感更低了。 最后想来想去,得了,直接约在我家,我告诉了司徒妙菡,我不怕以后她会对我不利,查家庭住址很简单的事,尤其这房子是在我名下,更加好查。 司徒妙菡也没有反对,很痛快的答应了,我先回了家,发了一个定位给她,还告诉了她详细的地址,怎么来,我不管,就看她的了。 不过,这事不困难,司徒妙菡是个有手段的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浪费那么深的心机了。 找了一辆车,我先回了家,换了一套衣服,身上还有童香的味道,提醒我昨夜发生的风流韵事,洗了一把脸,洗去脸上的泪,等待司徒妙菡的到来。 让我等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也没事,我在家里,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倒也不急,现在着急的是司徒妙菡,她急着给我开条件,急着拉拢我。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起。 三下。 敲的很节制。 我知道是司徒妙菡到了。 起来到门边,往外看,确认是司徒妙菡之后,我打开了门。 司徒妙菡不放心看了看身后,这才进来,她全身的打扮很感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旧衣服,看起来很不起眼,脸也黑了两个度,不那么白皙动人,感觉整个人老了七八岁的样子,头发还行,不过有点乱,带着个墨镜,挡住了眼睛,要不露馅。 这个样子,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是那种生活不幸福的。 我让她进来,司徒妙菡坐在了沙发上,把墨镜摘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她说道:“累死我了。” 其实想想也挺有意思的,司徒妙菡这么大的一个明星,伪装成这个样子,她的粉丝都不知道。 摘下了墨镜,司徒妙菡露出了眼睛,她的眼睛很好看,这样一看,颜值在线了。 我走了过去,司徒妙菡抚摸胸口,说道:“董宁,你这里有水吗?我想要喝口水。” 女人事情就是多。 我给司徒妙菡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司徒妙菡,司徒妙菡一口气喝下了大半杯,看起来真的渴了。 没说话,司徒妙菡先拿出了镜子,端详了一下自己,拿出了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又拿出来一大堆我不认识的东西,补脸上的妆容,弄好了之后,她歉意的对我笑笑,说道:“董宁,抱歉啊!我怕暴露自己。” 我说:“没事,你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司徒妙菡还没开口,眼眶便红了,她说:“董宁,那天我都跟你说了,我是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我以为你懂我,会好好的照顾我,没想到一天的时间,你就变了,想要抛弃我。” 说着,司徒妙菡抽搐起来,哭了。 我说刚才上那么半天妆干什么,原来是酝酿情绪,你说你跟我面前演什么戏啊!没什么意思,还想用这招打动我,真是一条路走到黑啊! 我承认,司徒妙菡演的很好,不过,落不到实处,有些空空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简单来说就是浮夸吧。 司徒妙菡说的这些事,跟我生活没有半点关系,你苦又如何,这世界上哭的人多了,你要真的少只眼睛或者没了一条胳膊,我兴许还同情同情,觉得你这个人身残志坚,不过司徒妙菡一上来就跟我这哭,哭个毛啊!你苦你受的委屈我又没看到,再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干我屁事啊!我又不想上你,跟我说的上吗? 可能,司徒妙菡这一招在别的男人那里好使,在我这里一点用都没有,我不关心,你爱谁谁,你爱哭哭。 这策略,司徒妙菡从开始便用错了,还不知悔改,之前,我不跟她一般计较,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能忍,现在,我不忍了,这么说话太他妈的累了,跟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 我说:“你别哭了。” 司徒妙菡乖乖的说:“好,我不哭了。” 那小模样,我见犹怜,就算化了妆,颜值下降了,还是挺出彩的,挺有味道。 我说:“你以为你流几滴鳄鱼的眼泪,我就相信你?你有点太看不起我了吧,说实话,我那点小心思我都知道,跟你明说,在我面前示弱,没有用,你要真想让我帮你,拿出一点诚意来,要不你就走。” 司徒妙菡脸上变换,过了十几秒钟,司徒妙菡笑了,她说:“董宁,你果然厉害,我有点自以为是了,觉得自己演技可以骗过所有人,确实,我是装的,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便恢复本来的面目吧,这也是我的备用计划,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说:“什么提议?” 司徒妙菡冷冷的说:“杀了萧航。” ------------ 章四三二 我能得到什么 开什么玩笑,杀了萧航,那是你哥哥好吗?杀了萧航,不怕你爸爸知道吗?哇!胆子真的好大啊! 司徒妙菡想杀萧航,确实让我没想到,不过我没发表什么看法,我等司徒妙菡往下说,她要杀人,肯定有理由的。 可是,司徒妙菡还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微微一笑,笑得很邪。 “董宁,我的提议,你有没有兴趣啊!别让我表错情。” 司徒妙菡的提议,有不确定性,我这个人,不算聪明,但也不是傻子,我笑了笑,说:“司徒小姐,你倒是对我够坦诚的了,想对哥哥下手确实别出心裁,不过,你的动机是什么?起码给我一个理由吧,要不我不太相信你真的会这样做,毕竟风险很大,况且我要为自己考虑,这是不是一个局?” 摆明车马,你来我往,完全是谈判的架势,司徒妙菡你想让我帮你,就把事情说明白,开个价,咱们好好谈。 我希望司徒妙菡强硬一些,就算心理阴暗到极致那也无所谓,我接触的都是这样的人,我不觉得有问题,只要是人,心里难免有黑暗面,我讨厌的是装模作样,司徒妙菡别在摆出一副小白兔的表情就好,她要当野兽我赞同,张牙舞爪很好,不累,放心。 司徒妙菡笑笑,笑得很诱惑,不过有些鄙夷流露出来,那种表情好像是在跟我说,董宁,你在装什么呢。 “你的直觉那么强,这件事,你会看不出来?” 我说:“如果你是这个态度的话,那么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司徒妙菡孤注一掷,自然不想谈话结束。 “好吧,我说,萧航是我的哥哥不假,不过一直以来,他都不喜欢我,甚至于痛恨我,因为我比较会讨人开心,因为我的身份问题,我很小便懂得人情世故,萧航觉得我抢了他应该享受的父爱,其实那个我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只有能帮他换取来利益,他才会开心。” “我就不说我受过多少苦了,反正你的心是铁做的,我说说,我接下来会遇到什么,萧航跟我肯定是水火不容的,我尝试过很多次,跟他交易,告诉他我威胁不了他的地位,我会帮助他,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变得更加强大,萧航不动心,他恨我,他觉得我抢了他应该得到的爱,我也恨他,他太愚蠢了,凭借着感情做事,不理智。” “现在爸爸还能压制他,不过以后很难说,尤其是萧家的权利落在萧航的手中,我的处境就更惨了,不如先下手为强!” 司徒妙菡眼中冒出两道寒光,让人如坠冰窖。 这个女人真的想死自己的哥哥。 “杀了萧航,你爸爸能放过你吗?” 司徒妙菡笑笑,说:“我刚才说了,我爸那个人是个重视利益的人,亲情在他眼里不重要,萧航一直搞错了,不是我抢走了他的父爱,而是根本没有父爱这么一回事,萧航死了,还有我,我可以做事,做很多事,不择手段的做事,证明我的价值。” 说到这里,司徒妙菡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我爸知道这件事是最坏的一种结果,如果计划顺利进行,我爸根本不知道萧航是死在我手里的。” 司徒妙菡的话让我觉得索然无味,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恨意,事实上,我对她所有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可能现在的我过的也不怎么样吧。 主动权一直在司徒妙菡那里,她一直在说,带着怨恨,说实话,她讲的故事很一般,什么父爱的,跟我有关系吗?不仅没关系,还不好听,一点都不吸引人。 “好了,我知道你要杀萧航的原因了,说实话,我不敢兴趣,真的。” 我要送客了,如果司徒妙菡聪明的话,她应该听出来了。 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确燃起了熊熊火焰,愤怒,司徒妙菡的眼,情绪不断变化着,越来越激烈。 女明星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的脸变得狰狞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度,其中透着怨恨,“董宁,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只有我知道,我为什么恨萧航,错了,我不恨他,但我必须杀了他,因为我是萧家的人,我要不狠,我早就死了。” 说到这里,司徒妙菡扬起了头,说:“知道我的亲生父亲为什么喜欢我吗?因为我懂事,我很小便能猜出来大人的心思,我还记得,我十四岁,我爸有一个合作伙伴,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跟我爸没谈拢,因为这事,我爸将会损失惨重,你一定认为我瞎说,萧家的人怎么可能损失惨重,萧家只是小鱼,上面还有大鱼,况且,萧家之内,也有竞争,我这么说你应该懂了吧。” “那个中年男人让我印象深刻,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贪婪,十四岁的我知道,他想得到什么,我敲开了他的门,上了他的床,谈了生意,这是我做的第一笔交易,我爸为什么喜欢我多一些,就是因为我能帮他摆平这样的事,至于我付出什么,在我爸眼里不重要,我只是个工具,比较好用的工具。” “我很贱对吧,可我必须这样做,我他妈的要活!” 司徒妙菡说完了,说完了她就笑,笑容看起来很阴森,我揉了揉太阳穴,经历应该是真的,假的没有这种质感。 十四岁的司徒妙菡做出那样的选择,佩服,这是真心话。 用身体换取利益,想想确实挺脏的,不过勇气可嘉,尤其是当时那种状况,这样的选择可能是改变人生的唯一方式,对于司徒妙菡,我不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指责她,可也不会多么同情她的遭遇。 我们之间有个交易要谈。 明白了她的动机,可没得到她的开价。 司徒妙菡的策略,自身的悲惨遭遇感动我,谈感情来换取我的帮助,太天真,我是成年人,不会因为这件事头脑一热便杀人。 看着还在发笑的司徒妙菡,我说:“我知道你要活,不用这么大声,也不用这么激动,要我做事,你要开出让我满意的价格。” 司徒妙菡对我一笑,说:“我怎么样?”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司徒妙菡十四岁便能爬上别人的床,这么多年,不知道爬上多少人的床了,况且,我一直对她没什么兴趣,如果说她身上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应该是她内心黑暗的部分。 司徒妙菡看我摇头,知道我态度,便不提这茬,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明白。 “你开一个价格吧,要多少钱帮我。” 我说:“我不要钱,这件事我承担着风险。” 要钱的话,亏,钱只是一锤子买卖,虽然有用,不过对我帮助不大。 有钱不如有权,有些事只要有权的一句话,有钱的望尘莫及。 司徒妙菡想了想,说:“萧家有很多的产业,只不过我现在做不了主,没办法给你,要等到萧航死了之后,我获得信任,拿到手之后再说。” 我笑了笑,说:“原来是空口支票啊!” 司徒妙菡说:“你是投资人,我是潜力股,相信我,你会得到巨大回报的。” 我说:“一般这样说的,最后都打了水漂。” 司徒妙菡有些生气的说:“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钱这种东西,够用就好,产业也是,要太多又有什么用呢,对我在意的事来说,一点帮助都没有。 我现在在意的是离开我的白子惠,被曾茂才害死的关珊。 我要的是力量,是权利,让人忌惮,不会随随便便的设计我。 “你倒是说话啊!” 司徒妙菡有些急了。 我说:“我要你掌握萧家之后帮我,你能做到吗?” 司徒妙菡说:“当然。” 我说:“好了,我就不送了,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回去。” 司徒妙菡说:“就这样?” 我点点头,说:“你开出了你的条件,我答应了,就这样。” 司徒妙菡说:“你不怕我反悔。”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不是不怕,而是如果司徒妙菡反悔,我控制不了,如果她真的那么做,等待她的将是我的报复。 我想,司徒妙菡是忌惮的。 司徒妙菡走了,我坐下来点了一根烟,刚才我做了一个交易,帮司徒妙菡杀萧航,话是说好了,但事做不做在我,司徒妙菡逼的紧,我答应见面,看似做成交易,可这世界上,签合同的事都有无效的可能,更不要说这种口头协定了,只有那种我得到巨大好处的事我才会去做,这世界上,谁也不是傻子,诚然,我不喜欢萧航这个人,他对白子惠别有用心,但要杀他,还不至于。 当晚我睡了个好觉,没有韩鹏在身边,踏实。 第二天,我早早的回了酒店,我的出现,冷场了。 我笑笑,看着一脸便秘的萧航和韩立闻,说道:“不欢迎我回来?” ------------ 章四三三 让他滚我也滚 人都在呢,除了司徒妙菡不在,今天好像是有个活动,萧航和五个保镖正在屋里面商议呢,怎么保护司徒妙菡比较好。 萧航恨司徒妙菡,可是还要保护司徒妙菡,也是挺悲催的,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上边老爸发话了,让他保护好妹妹,萧航只能乖乖听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无怪萧航不多想,安排这个差事给萧航,悲哀的是,萧航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妹妹是付出了什么才得到父亲的关心。 一家人勾心斗角,这个样子,没什么意思。 萧航看到我,冷笑。 “董宁,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笑笑,说:“萧老板,你是打算跟我吵架吗?” 韩鹏抿着嘴,这孩子不会隐藏表情,对我的敌意,毫不掩饰,估计他昨天晚上能挺高兴,我走了,司徒妙菡便由他来保护了,我丝毫不怀疑他的忠心,司徒妙菡让韩鹏死,韩鹏二话不说就去死,不管是跳楼,还是抹脖子,只要司徒妙菡划下道来,韩鹏就听,说不好听点,愣头青。 司徒妙菡的计划中,韩鹏是一环,不过韩鹏的作用应该是炮灰,死了不心疼那种,韩鹏的能力大概只能当炮灰了。 韩鹏的敌意,我就当看不到,一会,我会跟司徒妙菡谈,反正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帮她,她帮我,要是不让我满意,我走人呗,多简单的事,反正我不急,司徒妙菡急。 除了韩鹏,陈正奇态度也挺差的,眼睛斜着看我,我挺纳闷,你跟我在这里耍什么呢,不知道为什么宋岩也是,脸挺臭的样子。 我怎么感觉这屋子里面的人都不喜欢我呢,好伤,不过没所谓,不管他们背后说了些什么,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来这里,做事的,比他们强,妒忌,人之常情,有能力的人就是这样,别人不愿看到你的好。 气氛很尴尬,我和萧航一说话就怼上,这也没办法,矛盾不可调和,谁让你萧航对白子惠有别种心思,我不怼你,我对不起自己。 现在,我话摆在这里,就算我以后跟白子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也不会饶了萧航,他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他,也想插足到我和白子惠的感情之中,不自量力。 韩立闻打圆场,说:“董宁,你回来就好,正好,我们正讨论今天的行程安排,今天司徒小姐有一个商业活动,到时候人肯定多,到时候遇到的事情肯定多。” 韩立闻刚说完,萧航说道:“韩叔,让这个人滚蛋好吗?” 这话刚说完,韩立闻脸色就变了,瞪了萧航一眼,眼神很凌厉,瞪完之后,韩立闻马上看我,这个老东西,对我还是很忌惮的,他知道我的实力,怕激怒,引起什么事端。 我笑笑,说:“萧老板,你让我走,恐怕还不够格,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我想你和韩叔都应该懂,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回来是回来,可不是看你摆脸色的,你的下半身也给我管好,别谁的主意都想打,小心我给你割下来。” 我话说完,萧航脸通红,他还没说话,有别人跳出来,帮他说话。 韩鹏心里只有司徒妙菡,我刚才冲着萧航去的,韩鹏没必要跳出来,皮特一个外国人,他很少介入这种事,没错,跳出来怼我的是陈正奇,特勤里面的兄弟,真是一家人啊!就他妈的窝里斗。 “董宁,你怎么说话呢,萧老板把咱们请来,付钱的,你多少有点契约精神,你什么态度,一句接着一句,你要上天是不是。” 我冷笑一声,说:“关你屁事,你跳出来干什么?来报到的时候你就跟我没完没了,我欠你钱了,还是抢了你老婆了,你哪里来的敌意,我跟你说你继续这样你会挨打的,你信不信。” 不服,就是怼。 我现在不是没有理智,在这里的工作只是临时的,没必要好好经营关系,另外一说,陈正奇来了就这个逼样,说明他早就对我有成见,要不就是有人授意,故意找我麻烦,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忍着。 陈正奇冷笑一声,不服,说:“你来打我试试,草!” 我说:“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要想跟我动手,咱们约个时间,就你跟我,外边单挑,立下个生死状,打死不负责,现在,在我面前嗷嗷叫有什么用啊!怂货!” 陈正奇急眼了,骂道:“你他妈的说谁怂货,你他妈的再骂我一次怂货!” 我真的不想跟陈正奇计较,你别看他现在叫得欢,那还是代表他怂,他是怕了,这是要不惧我,就直接约了,对待人性,我看的还是挺透彻的。 我觉得不光我看出来了,其他人也看出来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蠢货。 宋岩拉住了还在叫唤的陈正奇,示意陈正奇不要说话了,陈正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刚刚咬完人一样,跟条狗一样。 “还好宋岩拉住了我,给我一个台阶下,要不然董宁那厮真的不让我,我该怎么办?回头必须请宋岩吃饭,这次救了我。” 鬼心思,就知道陈正奇他不顶用。 宋岩拉住了陈正奇,却跟我说道:“董宁,你这样做事有些不妥吧。” 我笑笑,说:“有什么不妥的。” 宋岩说:“董宁,咱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不过,我们都代表着同一个地方,你这样做事,丢的不是你自己的人,丢的是我们所有人的脸面。” 我笑了,我说:“宋岩,你这个论调很有意思啊!直接上来给我扣了一个大帽子,你之前是做思想工作的吧,怎么能这样恶心呢,我们出现在这里,算是上边的安排,可更像是接了私活,既然是私活,就不用顾及谁的脸面了吧。” “你的话里话外,让我感觉咱们是一起的,可是我没感觉你们对我友善,反而对我很恶劣呢,这个时候不提谁的脸面了吧,还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有友爱吗?” “另外一说,现在别人欺负到我头上,我就任由他往我身上尿往我身上拉,对不对,我他妈的怎么就那么贱呢,咱们是一个地方的,代表一样的脸面,我被欺负了,你们脸上也无光吧,这个时候怎么不提了,所以,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吧,双标真他妈的有一套。” 我没给宋岩面子,你不给我面子,我凭什么给你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啊!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反正对我不怎么样,我不用低声下气。 宋岩被我这一顿抢白,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去他妈的,让他装逼,跟个老干部一样,对人指手画脚的,我认识你谁啊!莫名其妙。 韩立闻说:“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 萧航指着我,说道:“你他妈的给我滚!” 我对着萧航笑笑,说:“这话你说的?你可要负责啊!” 萧航说:“是我说的,你给我滚!”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司徒妙菡走了进来,冷声说道:“让他滚,那我也滚好了!” 一下子就尴尬了,过来就是保护司徒妙菡的,如果司徒妙菡跟我滚了,还保护个屁啊!名不正言不顺。 我心里不由笑笑,我早就察觉到司徒妙菡来了,只不过她躲在一旁,没出来,应该是等待,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 现在,确实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司徒妙菡上场,替我说话,为我助攻,完美表现。 所有人都愣了,有两个人特别的暴躁。 一个是萧航,很好理解,他是萧家人,还是司徒妙菡的哥哥,说话是有威严的,说一不二,现在被司徒妙菡打了脸,他必须爆炸啊!我看到他的眼神,都想要把司徒妙菡吃掉了,这一对兄妹也是奇怪,哥哥想要杀妹妹,妹妹想要杀哥哥,真是相爱相杀啊! 另外一个暴躁的人也很好猜,韩鹏炸了,司徒妙菡一出来,站在了我这边,说出我滚她就滚的话来,韩鹏对司徒妙菡有非分之想,自然气到爆炸。 想想他也挺可怜的,应该一直陪伴在司徒妙菡身边,知道萧家的内情,没准心里还做美梦,有一天可以娶了司徒小姐,抱得美人归,殊不知,司徒妙菡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只当他是炮灰,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 剩下的陈正奇和宋岩很奇怪,他们奇怪怎么一天的功夫,司徒妙菡站在我这边了,两个人有点傻掉了。 萧航指着司徒妙菡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司徒妙菡说:“我当然知道,董宁是我找回来的,我相信他,你要让他滚,那么我也滚好了,这就是我的态度。” 司徒妙菡既然出来,那么肯定挺我到底。 萧航指着司徒庙航还要说些什么,韩立闻赶快阻止,定下了基调,他说:“既然这样,董宁就留下来吧。” 韩立闻站在全局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他认为我留下来,会比较有利,所以做了正确的选择。 司徒妙菡冷哼一声,说:“董宁,跟我走!” ------------ 章四三四 怎么还没个动静 司徒妙菡让我跟她走,那我就跟她走,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更闹心,都是傻逼,一群傻逼。 我对萧航笑笑,萧航眼睛往外喷火,这样就对了,气死他。 跟着司徒妙菡走出了房间,进了她的屋子,司徒妙菡狠狠的把门甩了出去,发出砰的异样,她看起来很生气。 “萧航那个混蛋,他不想让你帮我,他就是想看我去死!” 司徒妙菡在屋里面走来走去,闲不住,她确实很生气,不过有些夸张,她有点耍小心眼,加深自己跟萧航势不两立的程度。 我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刚才司徒妙菡虽然挺我了,不过,我是她的合作伙伴,她必须要挺我,没毛病,对于这个人,我是喜欢不起来。 司徒妙菡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她也看出来,自己走不管用。 “董宁,我觉得你似乎对这件事并不上心,你还帮不帮我杀萧航了。” 我笑了,这事不着急的那位不是我,而是司徒妙菡,昨天就谈了一下,谁知道她怎么安排的,不会让我自己冲上去,直接给萧航一刀吧,那样,司徒妙菡是爽了,除掉了劲敌,自己还没什么事,实在太赚了。 “不上心的那个人怎么也轮不到我吧,杀萧航,你有计划了吗?不会是头脑一热决定下来的吧。” 司徒妙菡连忙解释,她摆手说:“不是,当然不是,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先帮我过了这关,等那个人不报复我之后,我再对付萧航。” 我有些不高兴,我说:“你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啊!不过苦了我了,你一天不杀萧航,我便一天帮你做事,你这算盘打得挺好,免费让我帮你做事。” 司徒妙菡对我娇媚一笑,说:“看你说的,我可没那么想,再说,我是想先给你的补偿的,只是你不要。”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对我献身了,也太容易了吧,姐姐,你好歹一线女明星,就这样轻易的脱衣服让别人的床,一点也不自爱啊!看这样子,这种事做的不少,轻车熟路了。 我这样想,脸上便露出了不悦之情,司徒妙菡看到,冷起了脸,说道:“董宁,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虽然我十四岁做出那样的事,便不代表是个男人就能睡我,事实上,就那一次,我用身体换来了利益,从此之后,我都用别的方法替代。” 司徒妙菡这话的意思是说自己很纯? 随便了,我一点都不关心。 我说:“这点你不需要解释的。” 司徒妙菡说:“只是提醒你一下,我没你想的那么脏。” 我说:“还是说正经事吧,萧航的事别让我等太久,起码让我看到你的行动。” 司徒妙菡说:“你放心,我找你就是为了提高成功率,这边的事情解决完毕,我便准备对付萧航,我想你看他也很不爽吧。” 司徒妙菡房间很香,女孩子的房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我不是很喜欢这里,赶快说正经事。 我说:“韩鹏对你有特殊的感情,你知道吧。” 司徒妙菡一愣,不是很适应我突然换话题,不过,她还是点点头,点完头之后,司徒妙菡皱起了眉,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他对我敌意很大,他想杀我,我不想跟他住一间屋子。” 司徒妙菡笑笑,说:“董宁,你可以住我屋里面。” 我说:“差不多就行了,你知道的,你勾引不了我的。” 司徒妙菡莫名一阵怒气,说:“你想什么呢,我这个大套房,还有其他房间,你可以住在那边。” 我拒绝了,我说:“算了,还是给我另开一个房间,我自己一个人睡,住你旁边,舍得招人妒忌,再说也不方便。” 司徒妙菡叹了一口气,说:“董宁,你住在我附近,我比较安心一些,虽然现在萧航不太可能害我,不过我也戒备着,生怕他有一天动了杀念,我都有些神经衰弱了,休息不好,气色也不好。” 这话有点夸张,司徒妙菡气色挺好的,不过女人永远是不满足的,可以理解。 我说:“放心吧,只要我在酒店住,你的安全不用担心。” 司徒妙菡听到一愣,说道:“董宁,你什么意思?” 我说:“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我来帮你,我有个条件,我随时有事,可能不在酒店这边,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司徒妙菡说:“那我的安全怎么保证。” 我说:“这种情况不会很多,韩鹏毕竟忠心,负责你安全没问题,还有,你不要有受迫害妄想症,现在搞得好像谁都想害你一样。” 司徒妙菡想了想,说:“好吧,反正之前没有你也活的好好的。” 谈妥了,我的时间可以自由一些。 要走之前,我说:“对了,有个事麻烦你一下,我有个朋友,是你的粉丝。” 司徒妙菡可能不高兴了,怎么说她也是个明星,平时指使人的那种,现在她在我面前不好使,连续吃瘪,说话的语气很冲。 “事先说好了,我可不陪人上床,别认为我是那种女人。”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司徒妙菡说:“怎么了,以为我特别低贱是不是。” 我说:“你能不能纯洁一点,我这个朋友没什么跟女人交流的经验,他只是特别喜欢你,能跟你合个影,得到一张签名照便已经很满足了,什么睡不睡的,你想到哪里去了,难道是的生活就是陪别人睡觉?” 司徒妙菡气呼呼的说:“我以为你是那个意思呢,不过,你那个朋友真的是我的粉丝?” 我说:“是,千真万确。” 司徒妙菡说:“那你带他过来吧,既然是你的朋友,面子我是要给的,我陪他吃饭,陪他合影。” 我说:“好了,有机会的吧,你等会要参加活动对吧。” 司徒妙菡说:“对。” 我说:“那你还不换衣服?” 司徒妙菡笑笑,说:“董宁,你真够老土的,我有专门的团队,造型师和化妆师,人还没到呢,我着什么急。” 我说:“你不怕迟到了啊!” 司徒妙菡笑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明星就是要迟到的,越大牌越爱迟到。” 这个我确实不懂。 我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先出去了。” 司徒妙菡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出去,你别再跟他们起来冲突。” 我想想觉得也好,天天时间这么少,怎么能浪费在撕逼这件事情上呢。 司徒妙菡跟我一起出去,找到了韩立闻,策略正确,韩立闻是最理智的一位,会从大局上考虑,不过,他不是司徒妙菡这边的人,韩立闻还是向着萧航的。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韩立闻也很为难,我这是犯了众怒,谁都想要怼我,留下来是肯定留下来的,毕竟韩立闻心里清楚,有我没有两个样,关键我好用,确实能帮大忙。 韩立闻开始给我做思想工作了,他说:“董宁,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点,你这个脾气有点火爆啊!” 我笑笑,说:“韩叔,这事吧,不怨我,别惹我,当我不存在,那就万事大吉,我没病,不会主动找别人麻烦,可是别人要是不长眼睛,找我麻烦的话,那么就不好意思了。” 韩立闻说:“行,我跟他们说说,保证不要冲突了。” 司徒妙菡在旁边说:“韩叔,董宁要求自己住一间房,咱们给解决一下吧。” 韩立闻琢磨了一下。 “董宁他要自己一个人住,这个要求稍微有些过分,你是来当安保的,不是来享福的,给你安排什么就住什么,胆子很大,竟然要自己一个房间。” 韩立闻对我这个要求有点不满,想想也理解,他的思维已经固定了,他是萧家人,为萧家做事,奉献自己,那是理所应当的事,不应该提其他的要求,过了。 “安排一个房间倒是容易,只不过不好堵别人的嘴。” 哈,韩立闻考虑到这点倒是实际,是不好堵别人的嘴,尤其是跟我同样从特勤出来的陈正奇和宋岩,看到我的待遇不一样了,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嘀咕吧,觉得受到不平等对待。 “算了,就让他自己一间房吧,省得惹事,韩鹏似乎对他有敌意,早些分开,大家都省心。” 韩立闻心理活动不少,他想完了,决定了,说道:“没问题,这事我马上安排。” 司徒妙菡说道:“对了,韩叔,还有个事,我跟董宁谈好了,董宁随时有事可以随时走。” 韩立闻说:“这个...” 说到这一点,韩立闻觉得有些为难了。 自己一个房间已是特权,随时有事随时走,让人更觉得不爽,会眼红的。 司徒妙菡见韩立闻犹豫,说道:“韩叔,这事我都跟董宁谈好了,要不他就走人了。” 韩立闻点了点头,说:“好吧。” 我是香饽饽,所以必须尽可能的满足我的要求,没毛病。 说完之后,司徒妙菡对我笑笑,那意思是邀功呢,看吧,我司徒妙菡答应的事,绝对算数,都帮你摆平了。 我心里觉得好笑,这点小事跟杀人的事比起来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司徒妙菡的心声。 “那边怎么没个动静,真讨厌,我都准备好了。” ------------ 章四三五 莫名的惆怅 那边到底是哪边,司徒妙菡还准备了后手?应该是了,不可能只有我一张底牌,还是不怎么靠谱的底牌。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司徒妙菡找我的原因,她有所保留,肯定没有她说的那样坦陈,我有一种感觉,事成之时,便是我被卖之时,司徒妙菡没准让我背锅,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可能。 我无所谓,时时刻刻听司徒妙菡的心声就好,管她有什么小手段,尽管来吧,真要害我,我就把这事捅给萧航,让他们兄妹狗咬狗,反正两个人都不怎么样。 既然答应了,韩立闻马上给我安排房间,司徒妙菡这边也忙了起来,她的团队到了,经济公司也派人过来了,助理来了好几个,干的是伺候人的事。 我躲了,自己住一个房间不错。 韩立闻怕再闹出点事,没让我跟那几个人碰面,不过这事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先是萧航那边,他跟韩立闻抱怨。 “韩叔,你怎么会答应呢,那个董宁实在太不像话了,现在司徒妙菡也站在他那边,这是摆明了跟我对着干。” 韩立闻说:“你消消气,这个董宁确实不像话,不过咱们也没把他自己人,到时候出了事让他去前面顶着,萧航,这一次过来,你爸很明确的告诉你了,好好保护司徒妙菡,其次才是达成一些投资意向,千万别把事情搞砸了。” 萧航沉默了一下,说道:“韩叔,你的意思是这个董宁...” 韩立闻说:“对,这个董宁是个不不确定因素,不过有他在,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可以甩在他身上。” 萧航说:“可是这董宁是我请回来的。” 韩立闻笑笑,说:“那到底是谁又把他请回来的呢。” 萧航说道:“是司徒妙菡,我懂了,到时候爸要怪罪我,我可以说这是司徒妙菡强烈要求的,我做了我该做的事。” 责任转移,这招倒是挺高明的,简而言之,就是有锅我不背,只能别人背。 韩立闻,姜还是老的辣,看问题很透彻。 韩立闻说道:“萧航,明确一点,我是不想看到司徒妙菡出事的,你不要想着如何让董宁背锅,知道吗?” 萧航说道:“我知道,韩叔。” 韩立闻说:“那个女人你也不要去招惹了,无论你多么的想,忍着,起码不能在关键的这个时间点行事。” 萧航说:“韩叔,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躺在床上偷听了萧航和韩立闻的话,我明白了两件事,第一,萧航还是不死心,还想去接近白子惠,第二,这个韩立闻不好对付,看问题很准,不能因为他岁数大了就掉以轻心,我要帮司徒妙菡,势必要跟韩立闻斗法。 叹了口气,心累。 说跟白子惠断掉,谈何容易,我就是贱,就是不停的想白子惠,被骂了一次,不敢去接近她,可是又想知道她的消息,尤其是不爽那些接近她的男人,我简直要疯掉。 我知道,萧航只是其中之一,我赶走了萧航,还会有其他的男人接近白子惠,毕竟白子惠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 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好,白子惠虽然说不会再找其他的人,会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可是这世界缘分很奇妙,我不确定会不会出现一个让白子惠动心的人,那个画面对我来说是世界末日,我现在连想都不敢想。 遇到这种事没办法,只能自己慢慢调节。 心如刀割,却还是要笑脸迎人,很累,尤其是周围这么多的傻逼,天天说你的不是,更加闹心。 床上躺了一会,又听到一些东西,来自于同为特勤的好兄弟,当然这个兄弟是要加引号的。 先是门开的声音,马上又传来了关门声,陈正奇神神秘秘的说:“宋岩,你知道我听到什么了吗?” 宋岩说:“你听到了什么?” 陈正奇说:“我刚才出去,听到韩立闻给董宁单开了一个房间,这他妈的区别对待啊!明显没把咱们放在眼里,都是特勤出来的,凭什么他董宁一个待遇,咱们就一个待遇,还有,我还听到韩立闻说董宁他有事的话随时可以走,我靠,气死我了。” 陈正奇愤愤不平的说,跟个老娘们一样,他现在的嘴脸一定美如画,工作中能遇到不少这种人,别人有点什么事就在背后哔哔哔,特别的讨人嫌。 宋岩说:“好了,董宁确实做了一些事,谁让他救了司徒妙菡呢,给他不一样的待遇就不一样的待遇吧,没什么的。” 陈正奇说:“我也知道,可我就是不爽,凭什么他可以,不就是救了司徒妙菡一次,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个司徒妙菡真把董宁当救命恩人了,一个劲儿的往前凑,帮董宁说话,真是够了。” 宋岩说:“事办到了,自然会这样,如果咱们先救了司徒妙菡,司徒妙菡也会对咱们另眼相看的。” 陈正奇说:“你看董宁那个嚣张样,臭不要脸,司徒妙菡也不怎么样,婊里婊气的,没准春心动了。” 宋岩说道:“不要说了,这事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陈正奇说:“宋岩,你就没觉得不爽吗?这个董宁算什么,本来那个位置是给你的,现在要把他扶上去,太气人了吧,我跟你说,我一直站在你这一边。” 言多必失,说的越多,暴露的越多。 陈正奇说多了,让我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事,原来是位置之争,我说陈正奇怎么一来便对我敌意很深,后面确实有人煽风点火,这宋岩也是,看起来态度还不错,可依旧能感觉出来他隐含的敌意。 宋岩说话滴水不漏,他说道:“这事上边怎么安排,我便怎么执行,陈正奇,你的抱怨有点多了。” 陈正奇说:“宋岩,我把你当朋友,我是为你好,没想到你这么不领情。” 宋岩冷笑一声,说:“我可没看出来,你一来便对董宁态度极差,有的事情是不必要的,每一次,你都拉上我,让关系更差,完全没有缓和的余地,难道这样是为了我好?” 陈正奇说:“宋岩,你这样说话我可不爱听了,我是为你出头的好不好,这是的。” 宋岩笑笑,说:“为谁出头你心里面清楚,你聪明,我也不傻,刻意让我跟董宁产生矛盾,谁最后得益?我也不想跟你闹的太僵,以后这事你就憋在心里好了,不要跟我说。” 哇,撕逼了,没想到,不过也是,你陈正奇在这里面煽什么风点什么火,没准宋岩还有别的谋划呢,先跟我做朋友,然后搞我,也不失为一条妙计,这傻逼陈正奇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勾心斗角,很棒。 知道前因后果,面对陈正奇和宋岩的时候,心里清楚如何做事,可以从容面对。 这事不用多想,不算什么事,就是有人妒忌罢了,放在一边不理就好。 又过了一会,电话打到屋里座机,通知集合,准备出发了。 我说好,然后出了门,刚出来,来电话了,是童香的电话。 我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不接不像话,刚睡完人家,不理人家了,算什么。 我说:“童姐姐!” 童香笑了笑,说道:“董宁,有空吗?” 说实话,听到这话,我腿有点发软,当然不是怕童香,我跟她大战三千回合我都不怕,我害怕是童香的态度,她这样有点欲求不满的感觉,还想要约我,熟女果然是熟女,想要就约,一点都不害羞。 我装作听不懂童香话里面的暗示,我说:“童姐姐,你有事?” 童香说:“放心,今天不找你喝酒,就随便吃点东西,聊聊天。” 这话说的,好像真的不干什么,可我觉得应该不会,到时候肯定会有各种套路,童香这个人招数挺多,关键人家有那个资本,勾勾手指,舔舔嘴唇,特别的诱惑,我现在真不好意思拒绝她,毕竟该发生都发生了,太过拒绝也不好。 童香笑了笑,说道:“怎么了,很为难吗?” 我说道:“倒也不是。” 童香说道:“董宁,你现在支支吾吾的就是拒绝啊!有什么不好说的,咱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就是想约你出来,吃吃饭,晚上放纵一下,我也不用你负责,就这几天,过两天,你就是想也没办法了,我要回东湖了。” 真是够直接的,可是我没多少诧异,童香一直是个大胆的人。 我说:“童姐姐,抱歉。” 童香说:“好的,我知道了,虽然有点遗憾,不过,我也算得偿所愿,那天晚上我跟舒服,谢谢你。” 我有点不好意思,虽说那天我没享受到,但还是发生了,童香就这样回东湖,我觉得我有点太差劲了。 我说:“童姐姐,晚上我应该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童香说:“算了,我只想约,就不要耽误彼此时间了。” 说完,童香洒脱的挂了电话。 我竟然莫名的有些惆怅。 ------------ 章四三六 大场面 拿着电话,我琢磨是不是回个电话,童香是不是生气了,觉得我这人太渣了。 我觉得我挺那个的,之前童香上赶着贴我,我觉得挺反感的,现在童香这样洒脱,我反而有些不适应了,心里觉得空空的,说实话,就是贱。 这时候又有人过来催我了,我跟着过去了,我是最晚到的,肯定有人不爽,陈正奇便是其中一个,他表现的挺明显的,很隐蔽的给了我一个白眼,心里想:“董宁真是够装逼的,最后一个来,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这家伙,打算跟我怼一辈子了。 我也是醉了。 算了,随便他怎么想吧,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就当他是一天乱叫的狗。 韩立闻看到人来齐了,开始布置任务,他大概说了一下,实际上,我们对现场情况不是很了解,因为这个活动是刚刚敲定的,就在那天晚宴,出钱的是珠宝商,有钱,司徒妙菡帮着站次台就好,因为门店的位置在中心商圈,所以,人肯定很多,中国人有从众心理,看到热闹,所有人都围了过去,虽然城市不小,也有不少明星来这边做活动或者来开演唱会,但是司徒妙菡这样级别的还是少。 这样的话,今天的压力小不了。 人多,杂乱,活动地址还是开放式,不可知因素太多。 不过还好,珠宝商在本地很有实力,叫来三十多个保安来维持现场秩序,人看起来是挺多的,可是谁来审核这三十多个人的身份,如果混进来别有用心的人怎么办?就算没有别有用心的人,这三十多个乌合之众也没什么用,不如几个精英有用。 大致说了一下情况,我们便出发了,有三个人跟司徒妙菡同一辆车,保护司徒妙菡的安全,其中之一便是我,我知道,这是司徒妙菡的要求。 这三个人比较重要,因为要护着司徒妙菡下车,所以必须实力出众,我占了一个位置,宋岩占了一个位置,皮特占了一个位置。 宋岩和皮特都是人高马大类型的,我混在其中有些不伦不类,我心里知道,我看着不起眼,不过我能做的比一般人都要强,尤其是我对危险的嗅觉,绝对是这些人中最强的,不过有人不这样认为,韩鹏,他他妈的想要杀死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的敌意特别的大,选了三个人,他就是对我有意见。 这他妈的谁分配的,这诚心让韩鹏恨我。 我装作看不见韩鹏充满杀气的眼,等待司徒妙菡,从现在这一刻起,我们要对她贴身保护。 又等了二十多分钟,女人真特么不靠谱,已经说准备好了,可就是不出来,就是让人等。 这二十分钟,我他妈的哔了狗了,韩鹏一直盯着我看,特别的讨厌,最后韩立闻都看不下去了,让韩鹏收敛一点。 司徒妙菡终于出来了,她穿得是长裙,绿色的,不是那种翠绿,有些偏蓝,淡淡的,颜色很好看,裙子上边还有不少点缀,有白色的羽毛,看起来好像仙禽,还有一件同色系的外套,发型也很好看,很古典,有点意思,那个小韵味,挺勾人的,反正她走出来挺吸引眼球的,所有人都看她。 司徒妙菡微微一笑,更加迷人,颜值方面,司徒妙菡没的说,这一笑算的上倾国倾城。 此时此刻,司徒妙菡如此光彩照人有服装和造型的加成,不过,还是底子好。 收回目光,虽然惊艳,不过也就那么一回事,我所遇到的女人大都绝色,有的还在司徒妙菡之上。 众星捧月,万中无一。 司徒妙菡如公主一般,被簇拥着上了车。 这女人一上车,跟她的助理说:“去,你们坐后面去。” 助理乖乖听话,看他们样子已经习惯了。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果然,司徒妙菡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说道:“董宁,你坐这。” 司徒妙菡的脸笑得跟朵花一样,特别的娇媚,跟刚才判若两人。 这态度太明显了,车里的人都看我,看就看吧,我无所谓,我也知道司徒妙菡为什么这样做,她做出种种姿态,让别人知道她跟我关系亲密,攻守同盟,捆绑在一起。 这样自作主张挺让人讨厌的,不过,也挺可怜的,因为司徒妙菡这个人从来没感觉过安全。 我一屁股坐在了司徒妙菡身边,司徒妙菡对我微微一笑,便不说话了。 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能说的都是需要背着别人的。 车子开了起来,缓缓驶向商业街,在路上,司徒妙菡的经纪人一直打电话,随时汇报现场的状况。 司徒妙菡不愧是一线女明星,知名度高,来现场去看她的人山人海。 不过到了现场,我才发现人来的比我预料的还要多,主办方也是有心,挂出来司徒妙菡的巨型海报,大海报那样一放,确实不一样,很吸人眼球。 主办方还准备了抽奖,奖挺大的,这也是吸引人流的办法。 主办方老司机了,知道怎么挑起民众的情绪。 我们从后面进去的,前面人太多了,人挤人,没办法进去,先见了主办方的人,然后主持人上场,说了半天废话,挑逗半天的情绪,司徒妙菡上了场,震耳欲聋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真粉丝,还是主办方找来顶数的。 司徒妙菡挥着手,笑意盈盈,看的出来,司徒妙菡很喜欢这种感觉,被人瞩目的感觉,闪光灯下的感觉。 司徒妙菡上去,我们也上去了,就站在司徒妙菡的旁边。 反正带着墨镜,别人看不到我眼睛,感觉还没那么的尴尬。 主持人把控全场,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听的我昏昏欲睡,司徒妙菡倒是适应这种场合。 人虽然多,不过秩序还不错,主办方这边弄的不错,还请来不少武警,可能也是政府部门怕出问题。 一项接着一项,有条不紊的进行,我以为能保持下去,异变突起。 主持人手里拿着麦克,滔滔不绝,突然,话筒出现了一个爆音,吓了所有人一跳,主持人也被吓到了,不过这位主持人临场反应还不错,想要说几句俏皮话,把场面扭转过来,可惜他说了几句,发现声音没了。 奇了怪了。 马上便有人去看,因为比较大型,用的是专业的音响,成套的设备,专门有一家公司负责这个事情。 围观的群众有些乱,我一下子警惕起来,收集范围之内所有的心声,快速的在我脑袋里面过滤。 这是一个苦差事,瞬间出现的信息很大,差点把我大脑搞坏,我一般都不这样搞,一个不小心,有可能,我就植物人了。 接收信息是一方面,处理信息是另外一方面。 我发现,很多的心理活动是一样的。 比如有这种,哇司徒妙菡好漂亮啊!怎么有人会生的这么好看,还有这种,终于见到司徒妙菡了,太开心了,我有眩晕的感觉,另外还有这种,这个女人长得真漂亮,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干她一炮。 所处的角度不同,思考问题的方式便不同。 突然,话筒里面的声音又出现了。 不是主持人的声音,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有些沙哑,压低着声音。 “司徒妙菡就是个婊子!” “陪导演陪制片人睡觉的臭婊子!” 只有短短的两句话,声音便没了。 司徒妙菡的脸都白了,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主持人连忙向主办方解释不是他说的,观众们看的倒是开心,来到现场的能有一半是司徒妙菡的粉丝就不错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吃瓜群众,他们不在乎这些,什么明星的名誉问题,在他们眼里,有热闹看就好了。 我感觉到司徒妙菡是真的急了,声誉在她眼里面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女明星,本来就受人非议,觉得女明星不检点,桃色新闻多,现在这话一说来,有更不好的联想了。 现在考虑这事是谁干的没意义,最主要的是消除印象,不过这事要经纪公司来做,出个公文,买个水军,经济公司轻车熟路了。 主办方的人很愁,看他们一个个的面如死灰,感觉死了爹一样,韩立闻这边去问,主办方连连说不好意思。 我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好笑。 其实这件事出来,对司徒妙菡不利,不过对主办方是有利的,这是一次无偿的宣传行为,司徒妙菡被骂臭婊子,这样的新闻出来,总是要说个来龙去脉吧,司徒妙菡在哪里出席什么活动,突然出了突发事件,当场被骂,解释清楚,主办方的珠宝店也就火了,起码有他一个名,如果主办方够聪明的话,要花钱买买新闻稿,别管正面反面,知名度高就行,新闻在配上几个图,那就更稳妥了。 别怪我心里阴暗,我觉得现在主办方心里笑开花了。 那边反馈过来了,刚才有人偷偷擦入了一根线,并且切换了线路,这点怪音响那边的工作人员,觉得没什么事,就干别的去了,不过也有被买通的可能。 说话的那个人有备而来,说了两句,人就跑了,现在去抓,来不及,司徒妙菡的经纪公司马上写了一个声明,现在当场宣读一下,试着消除影响。 司徒妙菡一直在哭,不过她哭的很高端,她没有用手去擦眼泪,就让眼泪滑落,看起来特别的委屈,现场有摄像机,还有不少媒体记者,可以记录这一瞬间。 先哭,引起人的同情心,把自己放在被迫害的位置,重点突出自己是一个弱者,思路正确。 经济公司起草的声明快完了,助理跑过来,告诉司徒妙菡这事,司徒妙菡却拒绝了,她说要自己说两句。 这个选择也挺正确的,司徒妙菡的演技我了解,一般人被她骗的团团转,只要她正常发挥,真有可能把坏事变成好事。 话筒已经调试好了,这次肯定不会出问题了,音响控制台那边去了好几个人,司徒妙菡也没清清嗓子,直接说了,声音哽咽,听起来挺有感觉的。 “谢谢大家今天来看我,我很抱歉出了刚才的事情...” 这话说的有水平,先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台下的人该这样想了,卧槽,本来就不是人家明星的错,人家往自己身上揽,是个好明星啊!谁他妈的这么缺德,说出来这样的话,往司徒妙菡身上泼脏水。 刚说完一句,我感觉头上面有怪异的东西,抬头一看,是一架无人机,第一时间,我护在了司徒妙菡的身前,然后看着无人机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 章四三七 化险为夷 无人机没有向司徒妙菡冲过来,而是向着那个巨型的海报飞过去了,看起来无人机上面还绑着什么东西,有人喊快拦住快拦住,我马上说不要。 事实上,拦住已经不可能了,当然是这是对别人来说,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直接掏出小飞刀,一甩手,一刀定乾坤,就是这么简单,轻松加愉快。 我说不要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东西能改变现在这事的走向,司徒妙菡现在就是装柔弱,她现在就是要表现的别人迫害,让人心生同情,她一直保持这个人设,不崩,所以,我出现,她往后躲,有个很明显惊恐的表情,堪称经典。 无人机愣头青一样,往司徒妙菡的海报上撞去,无人机上绑着黑色的颜料,一下子污了司徒妙菡的脸,整张海报被毁了。 我心里一乐,这事妥了。 之前司徒妙菡还用演,现在都不需要演了,只要司徒妙菡往镜头前那么一站,什么都不说,就是流眼泪,后面的背景是那张海报,不明真相的人都会同情司徒妙菡的。 观众们发出了惊呼声。 经济公司松了一口气。 主办方心里更加喜悦,估计这次活动之后,他们的曝光率直线上升,骂人事件,加上泼墨事件,一下子火了,我估计主办方今晚回去就发奖金,简直是教科书一般的营销啊!不过,就是有点嫌疑,如果这事不是主办方安排的,那么主办方这边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 我要是主办方,这海报我就放在这里,就是不放下来,放在这里,有人围观,有人照相,热度持续下去,很长时间都会保持。 司徒妙菡虽然不想看到自己的海报被这样对待,不过对她也是一个好事,这张海报在这里,就提醒着别人,有人对司徒妙菡不利。 咔嚓咔嚓,记者们举起相机,一阵猛拍,他们心里一定想自己为什么不能多靠近一些。 司徒妙菡哭声很大,她的手里拿着话筒,声音远远传开,这人的心计真是了得,这点都考虑到了。 这哭声一传出去,马上便激起来人的同情心,同情弱者的心。 司徒妙菡小模样漂亮,这么一哭更是带节奏,加上刚才的事都让人看在眼里,谁对谁错,心中只有定论,都以为司徒妙菡惹到不得了的人,被人家欺负了。 我现在有点纳闷了,这事真不是司徒妙菡策划的?感觉最后获利的是她啊! “司徒妙菡,你是最棒的。” “司徒妙菡,别怕,有我们守护你。” “司徒妙菡,我们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台下有粉丝开始大声喊了起来,此起彼伏的,照相机摄像机都对着司徒妙菡,生怕错过这一个时刻。 司徒妙菡头发也乱了,眼睛也肿了,形象不太好,不过这正是人们想要看到的,这他妈的才精彩。 我了解人们的心理,越是阻止,越是挡不住他们的好奇心。 我护在司徒妙菡的身前,挡住了视线,经纪人也是明白人,他小跑过来,跟大家说司徒妙菡需要休息,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大家见谅之类的话。 此时此刻,司徒妙菡就是明星,演了一出苦情戏,就在高氵朝的时候,观众怎么可能舍得司徒妙菡走呢。 司徒妙菡明白这个道理,我也明白,经纪人也明白,这戏,由司徒妙菡主导,我和经纪人推波助澜一下。 戏,还未落幕。 司徒妙菡走到了台前,她拿着话筒,虽然拢了拢头发,不过形象极其的不好,她想要开口说话,可是一直哽咽,说不出来话,现场的观众很给面子,安静了下来。 舞台中央,司徒妙菡。 “抱歉,真的,抱歉。” 开场白。 司徒妙菡随即鞠了一躬。 随后,她继续说道:“有很多粉丝是第一次见到我,让你们见笑了,今天的事,我不清楚是谁,或者是哪个利益集团,看我不太顺眼,做出了这样的事,不过我司徒妙菡一定追究这件事到底。” 下边传来支持司徒妙菡的声音。 司徒妙菡说:“我现在的心情有些沮丧,真的,看到有人那样说我,看到我的海报被泼,我很难受,我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不过,我会尽快调整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希望能给大家带来更多的作品,最重要的是我的粉丝们,你们的支持是我前行最大的动力,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说完,又一次泪洒舞台,这一波,完美,我服。 我能洞悉司徒妙菡的一切心思,可是,要我演,我不行,道行差的太远。 护着司徒妙菡,经纪人在一旁婉拒一切采访,这个经纪人话说的客气,记者们也能看出来现在确实不是时候,不过确实是个新闻点,谁拿到了,谁能占得先机。 作为贴身安保人员,我护着司徒妙菡上了车,进了车里,司徒妙菡的脸冷了下来,经济人说:“妙菡,刚才你的表现真的太棒了。” 司徒妙菡抿着嘴,不说话。 经纪人说:“这事搞的,虽然咱们不吃亏,不过让人这么搞也挺那个的,妙菡,你别生气啊!” 司徒妙菡缓缓的说:“我不生气。” 不过谁都能听出来话里面的咬牙切齿。 路上没什么好说的,回去之后,稍微休息了一会,主办方那边送来了不少东西,说了一些抱歉的话,说他们没有组织好,给司徒小姐添麻烦了,还算有点心意,不过,谁都知道他们这次赚大了。 经纪公司那边处理新闻稿,韩立闻这边追查是谁在搞事,毕竟司徒妙菡萧家的人,就算是私生女,也不能这样来弄,太丢人。 韩立闻汇报一样跟司徒妙菡说:“有可能是那个人干的,毕竟妙菡你打了对方的脸,让对方的家族很没有面子,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对那个人来说,小儿科一样,可以预见,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会有其他的事发生。” 韩立闻说到这里,又强调了一下安全问题,让我们注意力集中,随时会有危险。 司徒妙菡不太感冒,她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累了,董宁,陪我进来。” 搞什么? 这是非要把我逼到风口浪尖上。 算了,现在也不能计较了,无视别人的目光,我跟着司徒妙菡进了屋。 关好了门,我注意着周围有没有人,别人偷听可就不好了,我现在是老司机了,屋里装没装特殊的东西,我差不多心里有数,加上读心,让这些东西更加无从遁形。 一进屋,司徒妙菡便说:“董宁,谢谢你,今天你跟我配合的很好,没造成多大的影响,算是扭转乾坤了。” 我说:“不用客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微不足道。” 说完感谢的话,司徒妙菡眼中迸发出来冷意,她说道:“董宁,这事是萧航干的,他就是不想我过的好,他欺人太甚。” 我皱了皱眉,我说:“你有些太主观了,虽然萧航跟你不对付,不过他要这么搞你,第一个不同意的便是你们的父亲,这是打你们萧家的脸,你被骂婊子,难道你父亲脸上有光?我觉得萧航要做也不会这么低级。” 司徒妙菡说:“我觉得就是萧航!” 我说:“你能不能理智一点,为什么不会是你激怒的那个人呢,就认定萧航了?” 司徒妙菡不说话了。 她的心里却在想。 “对我不利的只能是萧航,那个人是我的盟友,是我找来对付萧航的,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我靠,原来如此。 ------------ 章四三七 混成这个样子 ,听到司徒妙菡的心,我明白了一些事,仿佛迷雾散开,让我看清楚一些地貌,脉络变得清晰起来。 司徒妙菡真鸡贼,她做了一个局,看似惹了大麻烦,可这是她自己有意为之,引君入瓮,引的是萧航,这样来看,司徒妙菡很快就要动手了,借着强敌之手出去萧航,司徒妙菡果然有一套。 我承认我有点小看司徒妙菡了,最开始接触,我只以为她是个明星,虚荣心,道貌岸然,表里不一,做作,虽然脸蛋挺好看,不过仅此而已了,其他的没有吸引我的地方。 慢慢的接触下来,没想到这个司徒妙菡心思真的挺多,一套又一套的,总有秘密,虽然有的时候我觉得她不聪明,尤其是对待我的时候,不太理智,并且证明了她的招数对我无效,可还是硬着头皮上,这一点让我反感,可是最后看到她的设计,我还是挺佩服她的,有决断。 司徒妙菡演技高超,这是优点,李依然在这一点也擅长,只不过我觉得李依然戏路比较宽,什么人物都信手拈来,司徒妙菡演得最好的就是柔弱,一招鲜吃遍天,也不错。 说到这里,我不由的想起了李依然,让人揪心的人,已经有了孩子,我的孩子,说不担心是假的,况且我对李依然也有那种感情,只是,哎,造化弄人,希望她一切都好,希望我们以后有相遇的可能。 我的桃花真是挺多的,白子惠,李依然,现在加上了童香,不要说还有苦苦暗恋着的蓝希君,真是梦一场。 看了一眼司徒妙菡,我说:“好了,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司徒妙菡哭的脸上妆都花了,不休息也要洗一洗,整理一下自己,毕竟女明星,脸蛋最重要。 没想到,司徒妙菡一下子拉住了,她说:“董宁,你别走。” 我说:“干什么?你还有事?” 司徒妙菡看着我,说:“帮我找出害我的这个人,我忍不下这口气。” 确实忍不下这口气,她的脸都一阵青一阵红,看起来快要爆炸了。 一线女明星,一个挺大的活动,让人这样搞,确实挺没面子的。 我说:“这件事,如果你们公司运作的好,对你来说,受益打过损失,何乐而不为呢,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多好。” 现在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有点后悔了,不应该跟司徒妙菡做这个交易,她给了我一张空头支票,我就傻兮兮的帮她干活,要是一件两件还好,这什么事都找我,我有不是超人,哪里有这么多的精力,我只是想要捞来一点好处。 司徒妙菡说:“董宁,你说的对,这件事要是运作的好,我没准名气还能往上涨,不过这也算是丑闻,我还是挺爱惜羽毛的人,我想用作品说话,我不仅仅对权力有野心,演员也是我的职业,我今天被人这样对待,我忍不下这口气。” 我说:“你打算怎么办?” 司徒妙菡说:“你帮我找出来那个人。” 我说:“我上哪里给你找去,你未免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吧。” 司徒妙菡说:“谁让你一直这么厉害的,况且,我觉得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没有能力,而是你不想。” 司徒妙菡还真说对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不否认你的说法,咱们交易的内容是杀掉萧航,不是帮你做这些事,我知道你现在比较信任我,可是我也很忙的,这事,你交给别人管吧。” 司徒妙菡瞪着我,说:“董宁,你一直这么冷冰冰吗?” 我看了一眼司徒妙菡,笑了笑,说:“司徒小姐,你搞错事情了,我这不叫冷冰冰,我这叫契约精神,我按照咱们约定的行事,确实,我这样做没多少人情味,不过,请问你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咱们只是合作伙伴罢了,规则范围内,我会做到最好,但是你要求我对你关心,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为你的利益着想,抱歉,你找错人了,我做不到,不过,我这样的人看起来虽然冷血,不过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不会背后捅刀子,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 司徒妙菡生着气,脸色不好看,但她不能否认,我说的是事实。 司徒妙菡这种女人总有一种错觉,觉得男人帮女人做事是应该的,你跟她谈规矩,不好使,她跟你谈感情。 其实也不怪司徒妙菡,现在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身边无数男人跪舔,都是惯出来的。 司徒妙菡不说话,气氛很尴尬,我笑笑,说:“我先走了,你忙。” 司徒妙菡说:“等等!” 姑奶奶,你又要搞什么? 我向司徒妙菡看去,司徒妙菡平静了许多,她说:“董宁,抱歉,是我不好,我情绪有些失控了,我以后会理智一点,不犯这种错误。” 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不过司徒妙菡这尿性,充满了不确定性。 我点了点头。 司徒妙菡说:“我跟你一起出去,我跟韩叔说说,萧家那边肯定不会看着我受辱的。” 我说:“行,这事交给萧家稳妥,对了,等会我有事,要出去。” 司徒妙菡说:“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我说:“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我想去见见童香,要不心里有点不舒服,总觉得对童香亏欠,可是童香又是那个态度,我又不知道如何应对。 司徒妙菡说:“好吧,那你明天一定要赶回来,我明天要进组了。” 本来,司徒妙菡过来这边,最重要的事就是拍戏。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出了司徒妙菡的门,我直接去找韩立闻,不免碰到了韩鹏,他眼中往外喷火,我就当没看到,他愿意瞪我就瞪我,反正晚上也不一个屋子,况且今天晚上我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 韩立闻看我过来,问道:“董宁,你这边有线索?” 这老家伙,想得怪美的,看来人也不能太出众,太出众,别人不干活,就等着你自己一个人干。 我吧韩立闻拉到了一边,我说:“韩叔,我有事,走了。” 韩立闻眼神很无奈,他问道:“非走不可吗?” 我这样确实挺不好的,我走了,队伍不好带啊!这个安保还是要求组织纪律性的,我一搞特殊,别人该说了,那个董宁行,为什么我们就不行,这是区别对待啊! 我点点头,说:“非走不可。” 我有能力,为什么不走,再者说,跟司徒妙菡说好了,没事就走,有什么的。 韩立闻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走后,听到韩立闻去找陈正奇和宋岩,韩立闻上来直接说:“董宁走了。” 陈正奇冷笑一声,说:“不意外,他那个态度,不走才奇怪。” 背后说人坏话,好吗? 宋岩说:“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是...” 宋岩不傻,韩立闻直接过来说这事,什么意思,挑拨关系呢是不是。 陈正奇说:“就是让咱们知道知道董宁是个什么东西被。” 韩立闻说道:“我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别多想,董宁这边我不太好说,希望你们别往心里面去,我不是有意区别对待。” 宋岩说:“知道了,放心,我们不会的。” 韩立闻过来这样说,谁都会听到心里去,韩立闻这招挺阴的,撇清自己,坏了我,不过没关系,反正我跟宋岩和陈正奇不对付,以后还有的斗呢。 我先回了家,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西装送到了干洗店,明天取,回了爸妈那边一趟,看看他们,我不是空手去的,买了不少东西过去,我现在兜里面有钱,不怕花钱,萧航和司徒妙菡兄妹两人给我送来了一百五十万,数目不小。 之前没钱不快乐,现在有钱也不快乐,人啊,真的是永远都不满足。 没多呆多长时间,我就撤了,随便从齐语兰那里拿来了萧家的资料,我现在对萧家挺感兴趣,一个家族,不同的性格,不同的选择,都是有原因的,研究这个,让我很舒服。 出来,我想了想,给童香打了个电话,不是想约,先把童香找出来,吃个饭,然后送回去,算是了却我心里一桩事,不过这话说的有点自欺欺人,我还是有点冲动,男人,做是一套,想是一套。 我肯定是能约束自己的,不过想就没办法了,毕竟童香给我的想象空间太大了。 电话打过去,关机了。 这个我根本没有想到,是真的关机了,还是把我加入黑名单,设置成来电伪装关机,现在不好说。 一时间,我有点懵。 白子惠不要我,童香也对我爱理不理。 我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 ------------ 章四三九 金屋藏娇 说不失落是假的,白子惠和童香对我来说都是很亲近的人,之前你侬我侬,现在都把我抛在脑后,肯定会不舒服的。 当然,也怪我,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别人不背锅。 今天这事闹的,我何苦来的,非要走,走了还没地方去,也是够了,算了,不行我自己一个人去喝酒,喝个一醉方休。 刚有了这个念头,便来了电话,竟然是火哥打来的,我接了电话,说道:“火哥,怎么了?” 火哥说:“董宁,出来喝点啊!” 其实,我是想出来喝点的,不过,不太敢跟火哥喝,火哥一喝就容易喝大,他没牵没挂的喝多少都行,我这边还有事呢,况且最近我心情不太好,一喝就喝多,喝多了没准便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还没等我开口拒绝,火哥骂骂咧咧道:“董宁,你他妈的别拒绝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拒绝的话太不给面子了。 本来以为去火哥的酒吧喝点小酒,没想到我到了火哥酒吧,他跟我说不在酒吧喝,要去清楼喝,我说火哥你克制啊,咱们去什么地方都行,就是别去清楼。 火哥看着我,过了好几秒说:“兄弟,哥哥对不起你,我他妈的把你卖了。”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把我卖了,把我卖给了清楼?这清楼不是服务男客吗?什么时候该调调了,开始服务女性同胞了,这业务拓展也太生猛了吧,这女老板真是个牛逼人物,不过也不对我,找谁也不能找我啊!我什么形象我知道,我这样应该不讨富婆喜欢吧,虽然童香对我青眼相待,不过那是特殊状况,有缘由的。 我说:“火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慢慢说,别吓唬我。” 火哥这话说的痛心疾首,我以为他做了很严重的事,脑子里面瞎想个不停。 可能是察觉我脸色不好,火哥说:“董宁,也不是什么大事,是这样的。” 把来龙去脉一说,确实不是大事,原来清楼老板知道我跟火哥关系不错,想请我吃个饭,估计有什么事,她出面联系不太好,就借着火哥来约我。 火哥跟老板之间感情纠缠,我也不知道到了哪一步,看火哥现在样子,愿意帮老板出头,大概关系恢复的不错,没准老板因为这事答应火哥的某项要求,比如来一炮之类的,为了火哥的性福着想,去也可以,只是不知道清楼女老板找我有什么事,这个女老板挺让人好奇的,不是个普通的人,我问火哥,火哥说他也不知道,那就去吧,火哥没准都拍着胸脯答应人家了,男人在女人面前,尤其是有点感情纠葛的女人面前都他妈的这个熊样子。 我不是怪罪火哥,我只是觉得火哥跟这个女老板,级别差的有点大,女老板玩火哥不要太轻松不要太愉快。 跟火哥一起去了清楼,火哥得到指使我们从后门上去的,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带着我们上去。 又一次踏入这里,心情截然不同,竟生出几丝萧索之意。 男欢女爱,肆意纵情,不过一时,不过一瞬,最后总有千万种变化,蓦然回首,让人无限唏嘘。 被带到一间屋子,两个女人,清楼老板娘,漾漾。 两人穿得简单,不过人不简单,各有风情万种,见我们到,笑意盈盈,不得不说,娱乐场所就是娱乐场所,这笑很有功力,透着亲热,却没过分,尺度刚刚好,让人有宾至如归之感,眼神表情又很重视你,感觉自己是个大人物,通体舒服,从脑门到脚底,顺。 一个笑,一个眼神,便能达到这个效果,牛逼。 火哥被勾住了,咧开嘴笑,他的眼都在清楼老板身上,估计今夜,神不守舍,你勾我,我勾你。 清楼老板说:“董宁,不好意思,很唐突便把你找了过来,你别怨火哥,这是我的主意。” 这话有水平,她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高明,这句话火哥听了,舒服死了,肯定会想清楼老板这个小娘子真会说话,听的心里蜜一样的甜。 讨好了火哥,我也不能说什么,我要不爽,火哥估计会跟我有间隙,一句话,把火哥吃的死死的。 这也没办法,火哥看到清楼老板跟发情的泰迪一样,只想日天日地日空气,找地方安放他的寂寞。 要不说不管多么好的兄弟,为了女人的缘故,反目成仇,火哥这样,太正常不过,可以理解。 如果让我选,我也会选女人,毕竟是一个被窝的人,就隔层肚皮,白子惠说话,肯定比火哥好使。 我这样想,心里便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所以,觉得委屈的时候,要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漾漾对我欠了欠身,说道:“董宁,这次是因为我的事请你过来,漾漾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 声音柔弱,表情动人,看起来真情实意,堵住了我的嘴,甭管我有多少不满,漾漾这个举动,将全部都化解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是一唱一和,老板和漾漾你来我往,老板主攻火哥,漾漾主攻我,一来二去,让我们两个都心花怒放。 这两个女人配合的真叫一个好。 我笑笑,说:“没事,反正我也闲着,想找火哥喝酒,哪里都能喝,在这里喝更好。” 我这话大有深意,算是小小的吹捧了一下清楼吧,不过也是实话实说,跟女人喝酒,当然更来劲了,尤其还是这两位绝色美女,清楼花魁不是白叫的,尤其是跟女人喝酒重点就不在喝酒这件事情上了,在女人的身上,看着女人慢慢微醺,脸慢慢变得潮红,媚眼如丝,吐出一口口热气,身子也跟着慢慢发烫,人只想浪起来,这个过程很美妙,尤其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时候,彼此心照不宣,最后牵着手,来一场天雷勾地火。 女人,尤其是欢场女人更懂得喝酒时候的种种媚态。 可惜,我有点难受,对于漾漾的示好,我是拒绝的,说实话,我不太好奇漾漾的来意,我只是想该怎么拒绝的不露声色。 漾漾这种女人哪是好沾染的,有了一次帮忙,大概便有第二次,她心理学一定好,毕竟要服侍男人,揣摩男人的心思,说实话,我不想被她缠住。 我这一句话,逗得两个女人直笑,一笑有什么东西上下乱颤,挺好看的。 我觉得这两个女人,他妈的是故意的,现在看到就挺那个的了,等会喝点小酒,怎么受得了啊! 清楼老板让人进来,上了小菜,小酒,东西很多,但每一盘不多,恰到好处,一人两三口便能吃完,很精致。 先没进入主题,给我们耐心的介绍,一边吃着,一边喝着小酒,酒也不上头,酒味清冽,刚刚好,很好喝。 我新生警惕,这酒是陷阱啊!你觉得这酒没什么,要是多喝几杯,那就坏了,肯定多,这就是把握住人的心理了,觉得没事多喝一点。 两个美女也不劝酒,火哥他妈的一杯接着一杯,他不光自己喝,还他妈的灌我,不光灌我,还借着我灌清楼老板。 我他妈的也是服了,他这是自己创造机会啊!不过不怪他,怪我自己,选了个猪队友。 她们也是能沉得住气,就是不说什么事。 吃得差不多了,喝的也差不多了,清楼老板站了起来,拉住了火哥,说:“咱们先出去,让他们说说话。” 老板脸红红的,看起来好像站不稳了,火哥也没少喝,都上头了,眼睛通红,他一听这话,乐的心花怒放,赶紧站了起来,对我飞过来一个眼神,那意思是说兄弟对不住了,不陪你玩了,我他妈的今夜来艳遇了。 看火哥那样子,欲望上了头。 我这个时候能说什么?我他妈的什么都不能说。 两个人走了出去,屋里面只剩下我和漾漾,漾漾对我笑笑,说:“董宁,真的很抱歉,其实我是不打算找你的,只不过老板一直说,最后我才下了决心,给你添麻烦了。” 我说:“没事。” 漾漾的话把路都给堵住了,我要说些什么就显得我小气了。 这时,漾漾对我笑笑,站了起来,去旁边端过来一个小壶来,给我倒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递了过来。 我说:“这是什么?” 漾漾轻轻一笑,说:“解酒的。” 花魁确实是花魁,有这个资本,关键是她的媚态,浑然天成,她没有关珊那种外放,不过,她的那个小神态,挺勾魂的,可以说是内媚。 我喝了下去,酸酸甜甜的有点像是酸梅汤,不过味道很清新,感觉挺高级的。 喝下了这杯解酒的,漾漾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一块热毛巾,浅浅一笑,说:“擦擦脸!很舒服的。” 这个时候,我来者不拒了,只要不是太露骨的,我接。 拿过毛巾,擦了擦脸,果然很舒服。 漾漾的定位我觉得跟古时候的小妾一样,漂亮,身材也好,年轻,看到就想抱到床上,一夜不停歇,并且,这漾漾也很懂得伺候人,刚才那几个动作,都很贴心,不止贴心,动作也赏心悦目,金屋藏娇,藏的就是漾漾这样的女人。 不过我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我放下了毛巾,对漾漾笑了笑,说道:“今晚铺垫了这么多,跟我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 章四四零 潜规则 看今天晚上的规格,我知道这件事小不了。 漾漾处心积虑到底为了什么呢,也没露个声色。 不过,到了见分晓的时候了。 漾漾在我面前坐下,对我温柔一笑,说:“我平常不怎么开口求人的,这突然说,我还有点抹不开,不过,董宁,你是好人,之前见你我就知道。” 先说了无用的废话,办事就办事,不能直来直去吗?非要先说一些客套话,你客套我客套,虚伪。 心里是这样想,我没露出来,我笑笑,说道:“说什么就说,不用客气。” 漾漾说道:“董宁,你跟司徒妙菡熟悉吗?” 怎么扯上了司徒妙菡? 我说:“有点关系。” 漾漾说道:“我今天正好路过,看到司徒妙菡出席活动,一眼便看到了你,你还站在司徒妙菡最近的地方,我觉得你们应该熟悉,所以我便唐突的找你过来。” 我说:“具体是什么事呢。” 漾漾抿了抿嘴,说:“是这样的,司徒妙菡来这边是拍一个戏。” 这个我知道,明天司徒妙菡就进组了。 漾漾继续说道:“这个戏,我托了关系,也有份参演。” 我一愣,说道:“那恭喜你了。” 漾漾说:“可是被人给顶替了,不过剧组那边的人放出话来,让我陪睡,才给我角色。” 说这话的时候,漾漾没有刻意表现,不过她话里有委屈。 漾漾的行为倒也正常,谁想一辈子在欢场里面混,有机会出头就出头,反正娱乐圈也没干净到哪里去,左右都是伺候男人,找个稳定的金主,大把大把的钱,还有名气,被爆出过往也无所谓,谁还没有点过去啊!花点钱,控制一下舆论还是挺容易的,简单。 不过我有点纳闷,清楼老板的态度,看她的样子是同意漾漾走,不过,清楼老板应该认识不少人吧,走不通关系?非要舍近求远,找我这个外人来帮忙?再者说,司徒妙菡怎么能左右剧组的意思呢。 另外,漾漾本来就是欢场的人,对潜规则还挺抗拒的,大概是剧组的人想不花钱白玩吧,乱了规矩。 我说:“漾漾,你的打算是什么?” 漾漾想了想,说道:“这是一个机会,虽然角色不大,是女三,不过对我来说很满意了。” 又是说些有的没的,不过,漾漾的演技不担心,察言观色,表情上没什么问题,见识也多,在摄像机面前演戏肯定没问题。 漾漾继续说:“其实还有别的解决方式的,可是都太暴力,不够温和,我也不想闹得太僵。” 明白了,走别的路有可能弄巧成拙,把这事变成打击报复,没有退路。 “这里面的事我也打听清楚了,想要签我的人实力并不强,只不过在那个位置,我这边的关系跟剧组那边搭不上线,没有一个关键的人说话,就算进去了,估计也要被为难,这部戏司徒妙菡有投资,她说话好使,所以,我想通过你,把话传过去。” 听明白了,我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我帮你跟司徒妙菡说说,不过她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漾漾说:“那给你添麻烦了,董宁,司徒妙菡那边有条件可以提,我只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睡了。” 我说:“我懂,有信儿我联系你。” 漾漾说:“那加个微信吧,说什么也方便,这是我私人用的。” 私人两个字,重音,代表不是普普通通的人,而是十分重要的人。 我加了漾漾的微信,头像是个卡通形象,挺可爱的感觉,感觉用这个头像的人没长大,充满了童心。 我站了起来,说道:“那这样吧,我先走了。” 漾漾突然拉住了我,说:“董宁,其实你可以不走的。” 我说:“不走是什么意思?” 漾漾说:“哎呀,你别装作听不懂啊!” 我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住下来?” 说实话,听到这个,我没觉得多惊讶。 漾漾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说:“为什么我就可以,那个人不可以?” 说这话我没经过大脑,我很好奇。 漾漾也不羞涩,说道:“因为我觉得你这个人很特别,与其求他,还不如求你,你顺眼一些。” 我笑了笑,说道:“好眼光,不过,抱歉,我不能留。” 漾漾说道:“是嫌弃我吗?” 我说:“怎么会,你这么漂亮,我怎么会嫌弃?” 跟漾漾这种人说话,没什么真话的,随便聊聊就好。 漾漾说:“那你为什么还是要走。” 我说:“事没帮你办,就那个,不好,先欠着吧。” 漾漾咬了咬嘴唇,说:“就算这事办不成,也可以那个,我不觉得你亏欠我。”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倒贴? 我什么时候魅力这么大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还是算了吧,我过不去心里那关,就这样,我先走了。” 漾漾幽怨的看着我,我又不是石头,还是多少有点想法的,不过,仅仅是想法,跟童香那一夜,让我变得放纵,这样不好,我要克制,就算我跟白子惠真的不可能了,我也不能这样乱搞。 漾漾唤过来一个漂亮的姑娘,把我带了出去,因为知道要喝酒,就没开车,外边有不少代驾等着活,知道来这里的都财大气粗,除此之外,还有几辆专车,我上了一辆,司机很暧昧的说:“这么早就回去啊!” 我点了点头,告诉他地址。 司机继续问道:“是不是老婆催了。” 他以为我在这里寻欢作乐,家里面催了,所以赶快回去。 我笑了笑,跟他没什么聊的。 司机又说;“这里面的女人真他妈的极品,看着都流口水,不过价格太贵,但是真值,我多跑几趟,争取一个月来消费一次,老板,你这样的,可以天天来吧,真羡慕你,有钱真好。” 说几句恭维话,便想讨好我,太天真了。 我说:“我哪有什么钱,没钱。” 司机说:“老板,你开玩笑呢吧,你是哪位姑娘的常客啊!一定是质量好的那一批吧,哎呀,上边的真是出众,不过真贵啊!” 我笑了笑,心说我要说出来能吓死他,招待我的是花魁,不是小角色。 为了敷衍他,我说:“就最普通的。” 路上,司机一直说话,我假装酒劲来了,眯起了眼睛,最后,司机把我送到了地方,我掏了钱,下了车,司机给我一张名片,说有需要可以找他。 这司机也是挺精明的,知道拉拉客人,尽可能的找些熟客。 我直接上了楼,开门进了屋,先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口好喝,心火旺,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关系,我脑子好乱,一会想要找白子惠,一会想要去找童香,更想看看李依然和孩子,我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心烦意乱之间,我掏出了一根烟,点燃,缓缓的抽着,心里不由的想。 白子惠,你要是不回头的话,你可要失去我了。 虽然我是这样想,不过我知道这是自己自艾自怜罢了,白子惠的性子,太过刚硬,一般人没办法让她低头。 就在我想的时候,有声音传来。 “姐,你怎么过来了,那边应对完了?” 是漾漾的声音,而回答她的是清楼老板,她说道:“他喝了药,现在已经睡下了,他以为跟我发生了那个。” 漾漾说:“姐,还吃那药啊!会不会有依赖了。” 清楼老板说:“如果不是为了接近曾茂才,我会找这人吗?” 漾漾说:“是,咱们也都是为了任务。” 清楼老板说:“董宁走了?没留下来。” 漾漾说:“嗯,直接就走了,怪我,早知道主动一点好了,脱几件衣服什么的,或者坐在他腿上,谁知道这个人这么大的定性,坐怀不乱。” 清楼老板说:“这事急不得,咱们慢慢来,其实之前咱们错失了机会,没想到这个董宁还是挺重要的,早知道就不会只接触一下,这事,怪我。” 漾漾说:“这事怎么能怪姐姐呢,还是我不够好,没把那董宁迷住。” 清楼老板说:“算了,咱们走一步算一步,这一次也算联系上了,慢慢维持下去,你去剧组的事,能成吗?” 漾漾说:“我感觉差不多。” 清楼老板说:“那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听完之后,我一下子精神了,这个信息量略大啊! ------------ 章四四一 花钱炒热度 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真的,会让你大吃一惊的,我以为司徒妙菡只是个心机婊,结果没想到她不仅仅是个心机婊,这货段位高着呢,一般人看不出她的真面目。 漾漾和清楼老板也是,开始以为只是会服侍男人的人,顶多会察言观色,不可否认会察言观色很厉害,但我万万没想到漾漾和清楼老板还有其他的身份,这就很强势了,另外,她们的目的是接近曾茂才,这里面事便多了,一,她们是什么人,二,曾茂才是什么人,三,她们接近曾茂才有什么目的。 这世界太危险,想想便是一身冷汗。 无疑,我是幸运的,我知晓内情,火哥傻了吧唧,还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套,被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火哥,我有所了解,这人草莽出身,为人义气,直肠子,不顺心便骂娘,不过,对自己人极好,一旦你被他归为自己人,便对你掏心掏肺。 对这个清楼老板,火哥极其上心的,男人七情六欲,欲望强,不能说火哥对清楼老板百分之一百的真心,可百分之九十是有,没想到,真心全都喂了狗,况且,听清楼老板和漾漾的对话,还有一种药,这种药看样子效果很好,这也从侧面说明,清楼老板和漾漾有不寻常的来历。 知道归知道,可不能露出半点声色,漾漾拜托我的事我会照办,办这事的时候,我不会强求,也不会刻意搞砸,就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出力。 我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清楼老板和漾漾肯定关注着我,以她们的经历来看,我有任何异样的举动,都会惊到她们。 晚上睡得不好,睡着睡着便醒了,醒来便是一身的汗,有点莫名其妙,后半夜便开始做噩梦。 梦的挺怪的,我,我所认识的女人,白子惠,关珊,李依然,齐语兰,童香,蓝希君,柳笙,司徒妙菡,甚至于清楼老板和漾漾被困在了一座城市,城市里有病毒,人类变异,变成了丧尸,持续感染着人类,不过,比丧尸更加可怕的是人,丧尸出现,社会崩溃,人变得没有底线,为了食物,为了原始的欲望,人变得异常可怕。 在这座城市之中,我艰难的活着,可是我认识的这些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离我而去,有的变成丧尸,有的被人类所害,看到她们一个个离开,心如刀割。 梦的最后,只剩下我自己,我怀里抱着身体已经冰冷的白子惠,远处躺着浑身是血的关珊,不远处,丧尸如潮水一般慢慢向我涌来,在最前面,摇摇晃晃走来的是李依然。 睁开了眼睛,天已经大亮,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洗了个澡,我换上西装便去酒店了,到了酒店,先碰到了陈正奇,他看到我先是一个白眼飞了过来,这人真是有点不靠谱,说不好听的就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我听过了他的心,知道他对我这个态度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指使,你说,我跟你也没仇没怨,你这个吊样子有点不妥吧,你打也打不过,嘴也说不过,你犯什么贱呢,自己心里都知道,不要轻易招惹我,可是见到我依旧这样,我也是服气。 我不打算理他,不过陈正奇没打算放过我,他阴阳怪气的说:“董宁,可以啊,你现在出名了,要上天了。” 我看了陈正奇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什么我出名了?话说的清楚一点。” 陈正奇说:“哎呦喂,还装,论脸皮厚度,我不佩服别人就佩服你,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话说的酸溜溜的。 我有点生气了,看在都是特勤的份上差不多就行了,我也不跟你陈正奇计较,可是几次三番这样,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我说:“你能好好说话,你就说话,你要不能,你就别说,满嘴喷粪,是打算让我问你嘴里的屁味吗?” 给我面子,我给你面子,不给我面子,我才懒得理你。 陈正奇眼珠子快瞪出来了,伸手指着我,说:“你...” 他想骂人,想说你他妈的,可是要说这一刻,他脑子意外变得清醒起来,开始考虑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所以说人不能冲动,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清楚,承担不了相应的后果,就应该老老实实的。 我不跟陈正奇多逼逼,我也多呆等着看他的笑话,我说:“陈正奇,老实跟你说,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你要是个男人,咱们俩就出去单练,怎么玩随便你,可你要是没有这个胆子,就给我闭嘴。” 说完,不理陈正奇,往里走,我听到陈正奇在心里对我破口大骂的心声。 往里走了几步,碰上了司徒妙菡的经纪人,这人对我挺热情的,看到我跟我打招呼,“董宁,你好。” 我点了点头。 经纪人对我笑笑,说:“董宁,你有没有考虑做点什么?” 这话问的我一头雾水,我说:“做点什么?” 经纪人说:“当演员啊!你现在暂时负责妙菡的安全问题,一直在妙菡身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演个玩玩。” 我笑了笑,说:“你就别逗我了,我不会演戏。” 经纪人说:“不会给你安排多少文戏,给你安排点武戏,你身手挺矫健的,气质也特别的好。” 这哪里跟哪里,我觉得这经纪人是搞笑来的,既然他是搞笑的,那我也不能太认真了,我笑了笑,随口问他,我说:“你觉得我有什么气质。” 经纪人歪着头想了想,说:“我觉得你有杀手的气质,你这个人看起来倒也平常,不过多看几眼便能品出不凡,眼神异常的犀利,身手也特别的好,这样的反差特别有戏剧性。” 这经纪人真会说话,他的直觉还是挺准的,不过,我很好奇这个经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说实话,他这样突然跟我说,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有什么契机。 我说:“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肯定,不过,我觉得我没能力胜任。” 经纪人说:“你太客气了,你真的很适合。” 我说:“不了,我还是先干好我的本职工作吧。” 经纪人笑着对我说:“董宁,你现在还不知道吧。” 我一愣,问道:“知道什么?” 经纪人说:“董宁,你火了啊!” 说这话的时候,经纪人眼里冒出了精光,我没夸张,真的是那种目光,就像是狼看到了猎物,男人看到了漂亮女人那种目光,说不好听的,有点赤裸裸的,我被看的有点发毛,我他妈的不是变态,我没有被人看的瘾。 经纪人说我火了,陈正奇说我出名了,尾巴都翘到了天上去,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说的应该是同一件事情。 我说:“我不知道,我怎么火了,有点莫名其妙。” 经纪人说:“你昨天护在司徒妙涵的面前,纯爷们,有人把这个过程传到了网上,然后你就火了。” 我想了想,问道:“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 一个人火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被人称赞的,另外一种则是被人唾弃的。 其实,这两种出名方式我都不喜欢,我不想出风头,对我来说,出风头不是一件好事。 经纪人笑笑,说:“是正面的。” 琢磨了一下,我推断出来大致的过程。 司徒妙涵昨天的事,肯定跟传的天下皆知,这种情况之下,人的好奇心特别的旺盛,肯定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持续关注这件事情,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和后续。 比如,陷害司徒妙涵的幕后黑手是谁,我都很好奇,别说别人了。 这件事情持续关注度高,我感觉大部分的人站在司徒妙涵这边,自然而然,会关注出现在司徒妙涵身前的我。 我借着司徒妙涵的光,火了。 经纪人说:“董宁,你可以上网看一看,你的新闻挺多的。” 虽然不想出名,可是已经出名了,再说有的没的,显得太过矫情了,真的,我点了点头,拿出了手机。 经纪人说:“董宁,正好妙涵的新戏有你适合的角色,你不要贸然拒绝,跟你说,薪资好说,但一定给我这个机会。” 我点点头,说了个好。 经纪人对我笑笑,走了。 我拿着手机,浏览信息,我果真火了,各大网站上都报道司徒妙涵的事,主新闻是司徒妙涵事件的还原,副标题则是我挺身而出的新闻。 评论很有意思,说什么的都有,说我很帅很有安全感,危机之中救了司徒妙涵,是个好保镖,有的则说羡慕我,可以贴身靠近司徒妙涵,也有骂我的,说我样子太屌,就是看我不爽。 我也是服了。 就在这时,有人走过来跟我说司徒妙涵找我,我点点头,正好我也要找司徒妙涵呢,我直接去了司徒妙涵的房间,司徒妙涵穿着真丝睡衣,无比的诱惑,看到了我,她微微一笑,说:“董宁,你来啦!” 我说:“刚才你的经济人找我,说要找我拍戏,真有意思。” 司徒妙涵说:“这事不开玩笑,他确实有那个打算,现在热度这么高,可以当一个卖点,做些宣传,当当卖点,观众们买账的。” 炒作,惯用的手段,没想到我也会深陷其中。 突然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我出名有点太过莫名其妙,再说到底是谁发现的重点,能这么短时间传播这么快,真是有些不对劲。 我说:“司徒妙涵,我问你一个问题。” 司徒妙涵对我笑笑,说道:“有话就说,干什么这么严肃呢。” 我说:“我的热度是不是你花钱炒起来的。” ------------ 章四四二 原来是她搞鬼 司徒妙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很特别的笑容,她没否认,她承认了。 “董宁,你真厉害,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笑容有些讨好的意思,不过我可不买账,我皱了皱眉,说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司徒妙涵往前走了一步,她这是想补救一下。 “董宁,你生气啦!” 又是惯用的表情,柔柔弱弱的样子,大眼睛眨啊眨,泛着迷人的光,你能感觉她很委屈,不管她做了什么事,你都会原谅她。 不过,原谅她的是别人,不是我,我不会惯着她。 这件事司徒妙涵做的太差劲了,她以为她是谁,凭她也想要摆布我,真是有意思。 我说道:“你要这样的话,我们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了,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 我的话说的很重,说的很明白,必须让司徒妙菡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并且让她知道,我不开玩笑。 司徒妙菡说:“董宁,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这样的,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提前跟你商量的。” 司徒妙菡的双眼往外透露的是真诚,看着她的眼睛,你会觉得她说的是真话,不过,她到底什么吊样子,我早就品出来了,她现在这样说,我不会完全相信,不过这事点点她,司徒妙菡应该知道怎么办。 走到床边,我坐下,翘起了腿,审视司徒妙菡,她是有些心虚的,第一时间不敢直视我的目光,可能也是因为我的目光有些太过锐利了。 司徒妙菡说:“董宁,你不相信我?” 我想了想,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司徒妙菡轻叹一声,说:“这个还需要解释吗?身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一定要有爆点才能吸引眼球,普通人过度关注明星的私生活,这是原罪,我开始也没想这样做,是我的一个粉丝发了出来,说你保护我,发出来一会,便得到了传播,很火爆,我的经济公司时刻关注着动向,马上决定推一推这件事,可以分散一些对我的关注,并且还能炒热这件事,最开始也没有预料到会这样的火,结果事实出乎人的意料,正好我有新戏,我也有投资,我的经纪人说让你参演一个角色,到时候上映可以炒一炒,增加关注度。” 我点了点头,现在这个社会就是一个浮躁的社会,都想一步登天,走捷径,各种宣传手段层出不穷,让人应接不暇。 站在司徒妙菡以及她的经济公司角度上看问题,这样做无可厚非,没准她的经纪公司还以为我占了大便宜呢。 司徒妙菡可能看出来我表情缓和了,她竟然厚起脸皮问我,“董宁,你接受吗?我会帮你好好安排这个角色的。” 我轻笑了一声,说:“你觉得我合适吗?” 司徒妙菡说:“合适,当然合适。” 我摇了摇头,说:“先不说这事,换一件事说。” 司徒妙菡说:“你说吧,什么事?” 我说:“你们这个剧组选人,你能介入吗?” 司徒妙菡说:“当然可以,你这是...” 我说:“有一个朋友,她的情V况是这样的...” 我把漾漾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天地良心,我就是简单的介绍一下,说归说,不多出力。 司徒妙菡听完,看向我的目光变了,她说:“董宁,你这个朋友跟你的关系?” 我知道她意有所指,我说:“普通朋友。” 司徒妙菡笑了笑,说:“好吧,这件事我来搞定,你的事,是最重要的,不过...” 我说:“不过什么?” 司徒妙菡说道:“我要看看你的这个朋友够不够格,毕竟我们这个戏是想做出口碑的,不是谁都可以的,就算是普通角色,也不能轻视,样貌是一方面,演技是另外一方面,不能一点演技都没有,我这样说你懂吧,不会怪我吧。” 我说:“你实话实说,我怪你干什么,就按照你说的做。” 司徒妙菡说:“那好,你现在打电话让你朋友来吧,尽快,我们马上就要进组了,咱们赶快解决这件事情。” 我也不矫情,不管司徒妙菡有什么目的,拿出来了手机,我给漾漾打电话。 很快,电话便被接听了,漾漾说:“董宁,这么快就有消息啦。” 我说:“是的,不过这个机会需要你自己把握,你现在赶快过来,剧组要看看你这个人,还有,要试一试戏。” 因为角色很多,一些不是很重要的配角选择权在下边人手中,手中有点好处,便想捞点好处,想要潜规则,不是要点钱,就是要美色。 漾漾也不废话,说:“谢谢,我马上到,地址是哪里?” 我告诉她酒店的名称,又问了司徒妙菡在哪里面试,传达完毕之后,我挂了电话。 面试的地点就在司徒妙菡的房间,比较方便,定好以后,我先出去了,司徒妙菡叫住了我,问我去哪里,我说避嫌,司徒妙菡诡异的笑了笑,她觉得我跟漾漾之间有不可描述的故事,所以我才如此的尽心尽力。 本来,我是想要解释解释的,我跟漾漾没什么关系,可琢磨一下,我越解释越说不明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司徒妙菡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十五分钟之后,漾漾到了,她给我发了一个短信,告诉我到了,十分钟之后,面试结束,司徒妙菡带着漾漾找到了我,她跟我说她很满意。 漾漾的样子正是宅男喜欢的类型,演电视剧,绝对会火的,演技也让司徒妙菡满意,都是经过生活磨练的主,演技能差吗? 这下,漾漾得偿所愿了。 至于那个想要潜规则漾漾的工作人员,下场不得而知。 敲定这些之后,我们便进组了,其实这个剧已经开拍了,只不过先拍一些配角的戏,拍摄基地离市区有三十分钟距离,还算可以,可以接受。 浩浩荡荡去了剧组,首先要做的是确保司徒妙菡的安全,其次才是拍戏,安顿好之后,我便开始跟着司徒妙菡乱转,我现在就是她的跟班。 见过了导演,见了男一号,是个发展势头不错的小鲜肉,也是有一定知名度的。 小鲜肉很有礼貌,见到司徒妙菡,一口一个姐,别提多亲热了,司徒妙菡也很热情,不知道的以为他俩关系很好呢。 这就是社会,比较的现实,司徒妙菡可以帮小鲜肉介绍资源,便装关系好,没毛病。 不过这社会,谁把谁当真呢。 随后又看到了女二号,挺有名气的,人长的比较魅惑,感觉她跟司徒妙菡挺熟悉的,一见到司徒妙菡便嘘寒问暖。 “妙菡,你知道吗,我昨天看到新闻,我担心死了,你没事吧,其实我觉得密应该多休息几天,你收到了惊吓,到底是谁啊,怎么能做出这样是事情,禽兽不如,妙菡,你报警没,我支持你,一定要跟那些人斗到底。” 女二号的表情有点做作,说的话也挺虚伪的。 司徒妙菡说:不用担心。 就在这时,我听到女二号的心声。 “老天真是不公平,司徒妙菡什么货色也开始骑在我头上了。” 认识几个人就开始了不起啦! “也是怪我倒霉,把钱都给出去了,结果这事办的太差,不仅仅没抹黑,还让司徒妙菡多了一些同情,真是失策。” 原来是这个女二号搞的鬼啊,之前还真没看出来。 搞臭了司徒妙菡,这部戏里面最出彩的就是她了,好算计。 ------------ 章四四三 放长线钓大鱼 司徒妙菡笑笑,声音甜腻,她说道:“谢谢亲爱的关心,我什么事都没有。” 这话说的我一阵恶寒,我有点后悔了,我不应该介入这些女明星的世界,这种话也能说的出来。 这种恶心是由内而外的,仿佛被污染了灵魂。 女二号说:“妙菡啊!你到底惹了什么人啊!你一定要小心,你一定要注意啊!” 女二号有些忧心忡忡的说,看着跟真的一样。 我看着觉得挺有意思的,因为平时看电视剧,看到的都是垃圾演员,长相不错,却不会演戏,演什么都一个样子,跟一坨屎一样。 可是现在我发现,身边有不少好演员啊!一个个演戏那叫一个精彩,一言不合就开始彪戏,这种戏十分困难,因为没有机会重来,只有一次机会,有点像是一镜到底,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 “司徒妙菡会发现吗?应该不会发现的,我做的还挺隐秘,再说,我跟司徒妙菡是朋友,她应该看不出来。” “可是还是有点担心呢,听说司徒妙菡背后有人。” “应该是个糟老头子吧。” 女二号心里琢磨着,带着恶意去揣测,司徒妙菡背后有没有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不是糟老头子又跟你什么关系,这种表面上做朋友,实际上背后使坏的人很可怕,司徒妙菡面对女二号的询问,笑了笑,说道:“哎呀,不要担心了,我没事的,真的,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又寒暄几句,双方彼此心有灵犀,不继续说下去了,大概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也累,说不了多久。 进组,安排房间,这里给我的感觉挺正规的,虽然有细节做得不好,大体还是可以的。 我的待遇照旧,依旧是单间,不过条件不是十分的好,这边偏僻一些,可是还是能忍受的。 进了屋,没呆多长时间,有敲门的声音,我走过去开门,看到了漾漾俏生生的站在门边,她对着我甜甜一笑,说:“董宁!” 这笑可能是无心的,不过在我看来有些勾引的意味。 估计这是职业病,见到谁都媚眼如丝。 我说:“漾漾,你来找我,有事?” 漾漾说:“我想谢谢你啊!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演员了,没准过个几年,我能当个大明星,所以,我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我站在门里,漾漾在门外,隔着一道线,却像是隔着万丈深渊,不过,此时此刻,漾漾唱着动人的歌曲,撩动我的心弦。 暗示很明显,手段不高明,无外乎便是美色,不可否认,美色很好使,只不过有了免疫力的我,洞悉了漾漾的秘密,我知道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我笑笑,看着靠在门框边的漾漾,说道:“你这是打算以身相许?” 漾漾娇媚的一笑,说:“我愿意,你答应吗?” 我缩了,我可不答应。 我说:“我知道你谢谢我,不过,你进剧组要好好演,回去琢磨琢磨剧本吧,别天天想着搞用不着的。” 漾漾轻笑一声,说:“那么你就是用不着的?” 什么意思? 啊!懂了。 搞! 妈的,这是开黄腔了,尺度有点大了。 刚要说点什么,漾漾直接走了进来,四下打量了一下,对我轻轻一笑,“董宁,你这里还挺不错的,看起来很舒服,所以,司徒小姐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说:“还能有什么关系,她掏钱,我做事,就这种关系。” 漾漾一愣,说:“做什么事?” 我说:“你想哪里去了,我是安保人员,自然做跟安全有关系的事。” 漾漾笑笑,说:“好了,别解释了,我相信你。” 话虽然如此,可那笑眯眯的样子可不像是相信我的样子。 我说:“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漾漾说:“想请你吃一顿饭。” 我为难的说:“这不太方便吧。” 我帮漾漾是为了不露出马脚,不让漾漾发现我已经知道她和清楼老板有说不出的秘密,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才牵个桥搭个线,但要我跟漾漾保持友好的联系,抱歉,这个我做不到,我怕她借着我去接近曾茂才。 漾漾说:“确实是不太方便,不过这难不倒我,你这屋子里什么都有,我给你做一顿饭就好啦!我做饭还是挺好吃的。” 我说:“还是别麻烦了。” 漾漾说:“看来,你还是很抗拒我啊!好吧,我不打扰你了。” 风情万种的看了我一眼,漾漾走了,还没等我关门,旁边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陈正奇走了出来,看着漾漾的背影,说道:“真是个尤物啊!” 我对陈正奇的观感一直不是很好,现在他这个样子更加不堪,猥琐到了极致,本不想理他,陈正奇却转过了头,说道:“董宁,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着,陈正奇摇头晃脑的进了屋,那表情好像是在说,那样的美女你都不珍惜,你这逼装得太大了。 一旦拍起来剧,那便黑白颠倒了。 我虽然不忙碌,不过跟着看看戏还挺有意思的,一眨眼便过了两天,漾漾已经跟剧组的人混熟了,戏也拍了几场,获得了不少美誉。 “妹妹,你真是天生演戏的料,刚才那戏你演得真好,情绪都有,并且恰到好处,你以后可不得了。” 说话的是女二号,她最近的戏都跟漾漾对手,所以常常在一起对对戏。 “谢谢夸奖,我都不好意思了。” 漾漾低下了头,脸都红了。 就冲着这脸红的技能,漾漾便值得拥有金山银山,真是极品啊!还会脸红,还红的那么诱惑,果然是花魁,万中无一。 漂亮的美女很多,但是有那个味道的这就很少很少了。 女二号说:“漾漾,我跟你说,你以后就好好演,肯定能火,之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说话。” 漾漾说:“我知道,有事肯定找你,我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是客气。” 我从一开始是便知道人是道貌岸然的。 嘴上说的好听,心里不一定是什么想法。 没过五分钟,我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漾漾的声音。 “帮我查一个人,我要知道她的黑点,越多越好。” “怎么了,生气了?” 对方也是女的,声音听不出来,感觉有点怪怪的。 漾漾说:“这个女人自认为手段非凡,还想指导我教育我,真是够了不仅如此,她还想套我的话,想弄清楚我的来历,好讨厌这样的人,所以我决定,让她快点离开我的世界。” 对方说道:“好吧,马上就帮你搞。” 漾漾说:“知道你最好了。” 没过多长时间,对方说道:“这个人最近搞了一件大事,你现在不是在司徒妙菡身边演戏吗?这个女人便是指使人去害司徒妙菡的人。” 漾漾一笑,说:“还真没看出来,她竟然有这样的魄力,厉害。” 对方问道:“你想怎么搞?” 漾漾说:“自然是搞得越大越好了,你那边有办法吧。” 对方说:“放心吧,我的实力你还不相信吗?” 漾漾说:“别玩太大了,然人知道就好。” 对方说:“哎呦,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心了。” 漾漾说:“最近总有心神不宁的感觉。” 对方说:“你的大姨妈是推迟了吧。” 漾漾说:“小屁孩,少开我的玩笑。” 对方反驳说:“谁是小屁孩了,对了,交给你的任务办的怎么样?” 漾漾说:“刚刚开始,不过我有预感,能钓上来一条大鱼。” ------------ 章四四四 哪一件事情 谁是大鱼? 我? 不可能,如果我是大鱼,漾漾没必要来剧组,她来这里,目标一定是剧组里面的某个人,漾漾期望能有一点点的联系。 她想做什么我不管,只要目标不是我,漾漾她上天都行。 漾漾这边聊完了,应该是聊开心了,另外一边,女二号也跟人说上了话。 “喂,我的事你没透露出去吧。” “当然,我怎么会透露出去,也不看看咱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跟女二号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听他的声音便知道这个人不怎么样,说不出来的感觉,听起来挺猥亵的,就是看着你能把你看怀孕那种,都不能用恶心来形容,因为恶心实在微不足道。 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我挺好奇这个男人会长成什么样子,另外,我还好奇这个男人跟女二号什么关系,女二号人虽然假,不过也是个美女,要是没点姿色,也不能来当演员,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可也够吸引人眼珠的了,另外一说,这个男人声音就这样猥琐了,动作行为可能会更加的猥琐,刚听他们之间的一段话,我便觉得两个人应该有奸情。 “没说出去就好,你嘴巴闭严了。” “宝贝,我嘴巴肯定闭严了,不过,你嘴巴可就闭不上了。” 男人说完,嘿嘿的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估计他脑袋之中已经有了丰富的画面,身体也不可自抑的火热起来。 “滚!你是不是想死!” 女二号很生气,不过她没敢太大声,她怕别人听到,毕竟这里是剧组,要注意一点,虽说剧组的工作人员对明星的私生活了如指掌,知道私底下是多么的糜烂,跟这个人搞完,跟那个人搞,可是多多少少也应该注意影响。 男人贱兮兮的笑了,说:“我想死,我真的想,我想死在你身上。” 女二号说:“闭上你的臭嘴,别天天把那点破事挂在嘴上。” 男人笑笑,说道:“让我闭上嘴巴,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让我满意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觉得没有别的话,不过这一次,你的尺度应该再大一些,上次让我有点不尽兴,还有你的脾气要改改,都答应陪我睡,就好好的陪我睡,好好的服务我,知道吗?顾客是上帝。” 女二号说:“你做梦吧!” 男人说:“做梦就做梦,没准那天会实现了,之前我做梦要睡一个明星,还真就发生了,所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要随随便便说这种话,还有,我要提醒你一点,我什么都不怕,但是你怕,你的名,是你最大的顾忌。” 女二号尖叫起来,说道:“你威胁我?” 男人说:“如果你觉得这是一个威胁,那么这就是一个威胁。” 女二号很生气,她气哼哼的,哼哼唧唧个没完,不过也没敢说什么,这事现在是热点,曝光出来,女二号人就臭了,这背后玩手段正常,但玩到曝光就有事了。 男人一个劲儿的笑,笑的很悠闲,笑的很自在,他心里也清楚,女二号玩不出来什么花样,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过了一会,女二号说:“你再帮我一件事。” 男人说:“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帮你做什么事都行。” 女二号说:“我们剧组新来一个演员,叫漾漾,你把她给我弄走。” 男人说:“这有点困难。” 女二号冷笑一声,说:“这有什么困难的,这对你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弄几个新闻出来,剧组这边看影响这么不好,自然会不要她了。” 男人说:“这人怎么惹到你了。” 女二号说:“你管呢。” 男人说:“说实话,我感兴趣。” 女二号求人办事,只好低头。 “这个新来的不懂分寸,我要给她好好上一课。” 男人笑了,说道:“你快别乱编了,这新来的一定很漂亮,对你有威胁,你在这部戏里面只是个女二,你怕被人抢了风头,连女一司徒妙菡你也妒忌,想要踩一踩她,不是我说,你这妒忌心真是太大。” 分析的有道理。 女二号说:“你猜出来了跟我费什么话。” 男人说:“这事没问题,我帮你办了,我对这个漾漾很有兴趣,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让你感觉被威胁到了。” 女二号对着电话吼,“你去死吧!” 电话挂断了,不过这事还没完。 隔了一会,我又听到漾漾的声音。 “我知道了,她要查我身份对吧,想把我搞臭,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 漾漾的声音比之前要冷的多,没准这才是她的真实面孔,而不是那个笑得很诱惑的尤物。 “我这边查的差不多了,可以动手了。” 漾漾的帮手这样说。 漾漾说道:“你做的隐蔽一点。”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你都烦死人了,你知道吗?我说,你真的有点不太对劲,你怎么了,好像在害怕什么。” 漾漾轻哼一声,说道:“小屁孩,不管你的事。” 对方说道:“这么说就是有事了。” 漾漾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可能是因为那个董宁的关系。” “他怎么了?” 漾漾说道:“总感觉他好像知道一些事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瞒不住他,看到他,我有点心慌。” “你是害怕他知道你做了那件事吧。” 漾漾说:“别说了。” “说说怎么了,这事他就不可能知道,肯定不会想到你头上,你就放宽了心,再说,你跟他又没什么交集,以后离着远远的,怕什么啊!” 漾漾说:“以后还想借由他接近曾茂才呢。” 对方冷哼一声,说:“你想的可真够远的。”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那些话对于我来说是没有营养的话,因为不涉及到我,所以我自动选择性忽视,可是,漾漾最后说了,她做了一件事,这件事怕我知道,所以,她面对我的时候有些忐忑不安,我很好奇她到底做了什么事,非常想要知道,听漾漾的口气,这事很严重。 难道会是那件事? 不能吧。 躺在床上,我也是挺感慨的,不出门,便看到这样的大戏,双方互有攻守,不过,女二号这边劣势,虽然不知道那个助人为乐的男人有多雄厚的实力,但明显是漾漾这边占优,因为漾漾和清楼老板神秘,并且对对方了如指掌,很快就查到了诸多讯息,明显吊打女二号。 这戏进展快,今天这时间还没结束呢,都晚上九点了,不少人开始休息了,因为这戏不太赶,这是一点,另外一点,大家也需要休息,刚开始磨合,要开不少会。 等了一会,我又听到女二号的声音,她气急败坏的打电话,一上来便喊了起来,“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要毁了我!” 男人一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就毁了你了,我正在外边吃饭呢,你的事情我还没开始办,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着什么急!” 男人以为女二号心急,所以这样说。 女二号说:“放你妈个屁,我心急个屁,我的事被曝光出来了,现在网上都是新闻,说我是对司徒妙菡使坏的那个人,不是你说的是谁说的。” 男人也有点慌张,不过他故作镇定,他说:“你别着急,你慢慢说,我不清楚这事,咱俩是一条绳子的蚂蚱,能跑到哪里去?网上都说什么了,有没有提起我。” 女二号冷笑了两声,说道:“果然这个时候你关心的只有自己,不过很抱歉,你也被牵扯进来了,咱们两个人的电话记录被曝光了,听的清清楚楚的。” 男人骂道:“妈的,臭婊子,你害死我了。” 说完,男人便挂了电话。 想来他也害怕,毕竟司徒妙菡的身后是一个大的利益集团,你动了别人的蛋糕,谁还跟你客气。 挂断了电话,女二号沉默了一会,突然,从她的口中爆发一连串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 章四四五 活着不好吗 砰砰砰!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我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门,司徒妙菡冷若冰霜,她站的笔直,看着我,冷声说道:“董宁,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 我点了点头。 心说,这事我可比你早知道。 司徒妙菡咬牙切齿的说:“跟我走!” 这是抓我去当打手? 也不至于,女二号就是个女人而已,在漂亮也是,这点不能改变,剧组大部分人都站司徒妙菡,女二号又不是孙猴子,她翻不出十万八千里去。 既然发话了,那就走吧。 跟着去的不止我一人,这事传播速度很快的,感觉似乎没有人传播,却每个人都知道。 最先听到的自然是女二号的笑声,那声音说实话挺吓人的,让我有一种错觉,我面对的不是一个女演员,而是一个女神经病,其实这样也不错,现在竞争太激烈了,女二号当女二号不甘心,想要更进一步,把司徒妙菡挤走,自己当女一号,可惜,她还没到那个程度,只能做梦,现在好了,她演神经病,拓宽了戏路,当当特型演员也不错,起码生计不愁。 实话实说,站在我的角度我认为女二号现在的表现是表演,这些女明星们时时刻刻展露出自身的实力,每个人都是如此,让我见怪不怪了。 现在,事情暴露,有两种结果,一个是女二号破罐子破摔了,就疯掉了,疯掉了什么都不怕了,另一个假疯,我看起来像是疯了,所有人都同情我,自然不会过分追究我的事,这样的话,事情便过去了,虽然忍的艰难一些,可是结果是最好的。 经过分析,女二号现在的状态应该是第二种。 司徒妙菡站在离我近,我能听出来,她恨得牙疼,之前那件事要是运作成功了,司徒妙菡便是一个笑谈,对她的声誉是极大影响,这事情如果处理不当,会葬送司徒妙菡的演艺生涯,所以,司徒妙菡才会这样的生气,看她的表情,恨不得吃了女二号。 可是,司徒妙菡没办法太过分,这么多人看着呢,女二号装病卖傻,人们大概会有一部分,开始同情起弱者来。 我想司徒妙菡觉得不会那么蠢,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之中。 推开了门,司徒妙菡走了进去,女二号坐在椅子上,不住的冷笑着,目光有点肆无忌惮,透露出来的是对司徒妙菡的不满。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司徒妙菡缓缓的说道,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跳,这代表她现在很不爽,非常之不爽,我自然站在她身边,还有其他的安保人员,剩下的一些就是剧组的工作人员了,不过很多人都聚在一起,想要看看热闹,这种撕逼大戏,一般人想看还看不到呢。 女二号是真的疯了,她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她说:“为什么?其实不为什么,就是凭什么你比我资源好,你能拍到的戏,我拍不到,你轻轻松松得到角色,我还偏要看别人的脸色,凭什么?” 这种话怎么能说的出来呢,这都是潜规则啊! 在这个世界上成王败寇,背后都有让常人想象不到的事,付出常人想象不到的努力,自我感觉良好有个屁用,得到就是得到,得不到就是得不到,女二号这个怨气有点大,也有点不太理智,站在她这边,先获取同情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考虑到现在造成的影响这样的大,她现在做出什么努力大概都是无用功。 虽然有可能不成功,但就这样放弃了有点太不理智,我不是很懂这位女二号的选择策略,她做错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搞臭司徒妙菡,做错的第二件事就是说真话。 司徒妙菡冷笑了两声,说道:“原来,在你的心里,你是这样看待我的。” 这个舞台是司徒妙菡和女二号的,两个人对手戏,这一刻,是激烈冲突,谁会说话,没人说话,谁会打扰,没人打扰,不过有人拿起了手机,偷偷的点开了摄像,想要搞出来一个热点视频。 女二号嘿嘿笑了两声,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是朋友?呸,我们算是什么狗屁朋友,一点点交情都没有,就是客套寒暄,每一次我都觉得很不舒服,只能硬着头皮周旋,现在好了,我终于一身轻松,你个贱人,你个婊子,对,我就是这样看待你的,你一点也不如我,不管是外貌,亦或是演技,你都差我很多很多,你能拥有现在这一切,完全靠着你的不知羞耻,我想你的男人有个好几千了吧,一人出一点力,也能把你捧的高高的。” 司徒妙菡气急败坏,说道:“打她耳光!” 这话她是看我说的,我一动都没动,司徒妙菡没分清主次,我跟她是合作关系,不是她挥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佣人,这事搞错了,很严重的,另外一点,司徒妙菡气急败坏,没有考虑清楚后果,这要是打了女二号一巴掌,那这事,司徒妙菡便有了污点了,没发生之前,司徒妙菡是白莲花,人人同情,虽然打完之后改变不了什么,尤其是结果,已成了定局,可是打出去的那一巴掌,扇在一些人的脸上,让人觉得不舒服,甚至于对司徒妙菡产生一些反感,尤其这个时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澜,搞一些有的没的,更加会让这件事情变得复杂。 还好,司徒妙菡这句话虽然愤怒,但是说话声音不大,离着司徒妙菡近的都是安保人员,属于贴身护卫,这些人不会将这话传达出去的,后边那些剧组人员,只能听不到干着急。 我没动,可有人动了。 韩鹏动了,他大步流星便要去女二号身边,要听司徒妙菡的命令,打女二号的耳光。 没办法,谁让韩鹏忠心耿耿,愣头青一个,司徒妙菡说话就是圣旨驾到。 不可否认韩鹏的忠心,每个人大概都会喜欢有这样的一条狗,可是这样的狗很听话,可是会搞砸事,只会听话,没有自己主见,做事很差。 看韩鹏要过去,这要打了一巴掌,后边好多手机,肯定拍了下来,这样便有点仗势欺人了。 我拉住了韩鹏,他转过头瞪我,眼睛都快要跳出来了,一脸的愤怒,好像我跟他有血海深仇一样,真是醉了。 司徒妙菡说:“韩鹏,回来!” 这人倒也听话,司徒妙菡说完,乖乖回来了,站在了后边。 这个时候,司徒妙菡的脸色平静,根本看不出来刚才生过气,真挺可怕的,一眨眼便换了一张脸,这种换脸很高级,带着情绪一起换。 司徒妙菡想明白了。 对着我点了点头,司徒妙菡看向了女二号。 “所以,你就策划了那样的事?” 女二号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明知故问。” 司徒妙菡说道:“我随便问问,你不愿意说就罢了,这件事,有人来处理,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女二号说:“你说话还是这样,滴水不漏啊!法律又怎么样,处罚我又怎么样,我跟你说,司徒妙菡,你会遭报应的!” 女二号指着司徒妙菡,凶神恶煞的说。 司徒妙菡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跟你的关系没有恶劣到这个地步吧。” 女二号冷笑说:“你只是不知道罢了,我之前的男朋友,见到了你,便跟我分手了,你说,这事应不应该怨你,我该不该恨你!” 原来还有这事,爱恨情愁,真跟肥皂电视剧一样,狗血。 司徒妙菡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女二号说:“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察觉出来那个人跟我的关系,你故意用了小手段,让他对你有了好感,你就是个臭婊子,你故意勾引别人。” 声音很冷,能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寒意。 司徒妙菡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只不过是你的臆想罢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那个人是谁?什么时候发生的,我一头雾水,并且毫不关心,说起来,我们只不过是普通同事罢了,只不过你有点越线了,做了不该做的事,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不会跟你计较,因为我不想变成我厌恶的样子。” 女二号又开始笑了起来,哈哈哈!笑个没完,特别的刺耳。 “你好有心啊!不跟我计较,不跟我一般见识,显得你自己多么的高大上,我告诉你,司徒妙菡,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司徒妙菡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这时候,我听到女二号的心声。 “这事曝光之后,我没办法在娱乐圈呆了,我能干什么?继续讨好那些男人?当他们的发泄工具,一个会说话的充气娃娃?” “不了,我累了,我他妈的累了,都是狗屎,都他妈的是狗屎。” “司徒妙菡,本来想跟你同归于尽的,不过你不是人,带着这么多的人来,玩不起,算了,我自己死好了,你就看着,我变成鬼来缠着你,我要你一辈子都记着今天的事,记着今天有一个人死在了你的面前,她生前也是个漂亮的人,但是死后,只有满地的鲜血和脑浆。” 这个女二号竟然真的要死,不行,不能让她死,虽然她不算是一个好人,但是她也不应该死在这里,她死了是一了百了,司徒妙菡这边就完了,人死大过天,不管她做了什么,她死了一切烟消云散,剩下的指责,只会针对司徒妙菡。 听到女二号的心声,我赶紧跑了出去,司徒妙菡在我身后叫了一声董宁,语气有些不甘,有点像是小孩子争玩具的样子。 女二号也跑了起来,她奔着左墙去了,这个角度,冲击力,很有搞头,来个鱼跃,没准真的就死了。 后面一片哗然,都看出来这女二号有了寻死之心。 这时候,我已经跑到了,一下子抓住了女二号的衣服,不过这女人力气还挺大,估计有惯性加成,我虽然抓住了,她的头还是撞在了墙上,声音还挺大。 我把她往回拽,她的脑门撞破了,往下淌血。 我叹了一口气,说:“活着不好吗?非要去死?” ------------ 章四四六 叫什么名字好 女二号脸上有点迷茫,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撞击,让她一时半会有点没缓过来,鲜血染红了整张脸,血线好似刺青一样,恐怖。 身后传来吸气声,丝丝。 大概是害怕了吧。 想必没想到是这种后果。 司徒妙菡低呼了一声,声音没完全发出来,司徒妙菡便捂住了嘴。 砰砰砰,我似乎听到司徒妙菡的心跳。 社会上,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正常,大家都想得到的更多,付出的更少,可是闹到最后要自杀的不多见。 司徒妙菡,怕了。 女二号看着我,眼睛瞪着大大的,我感觉,她听到我刚刚说的那句话,她的喉结发出一阵阵的异响,声音很不对劲,竟然有那种金属摩擦在一起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听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起了一层。 突然,女二号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胸口起伏,那喘气声跟人要死的时候拼命呼吸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 临死前要拉个垫背的? 我刚刚救了你啊!大姐。 突然,女二号喉咙发出了声音,特别的凄厉,吓了我一跳。 啊啊!啊啊啊! 漂亮的女明星,脸上躺着血,紧紧抓住我的手放声痛哭。 我回过头,每个人的脸上,只有两个字,懵逼。 说实话,我也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没过多久,警察来了,询问一些情况之后,女二号被带走了,走的时候,她头上的血已干,双眼无神,没有焦点。 女二号刚走,韩鹏冲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衣领,骂道:“你他妈的为什么要帮她!” 韩鹏是司徒妙菡最忠心的狗,在他眼中,设计了司徒妙菡的女二号应该去死,刚才,女二号一头撞死在他心里完美。 是非观没有,眼里只有司徒妙菡,这样的人,很可怕! 我看了韩鹏一样,淡淡的说道:“放手!” 不想跟韩鹏过多解释我刚才的行为,因为他的脑子有问题,没有思考的能力。 “不放!” 韩鹏对着我吼,眼睛里满是血丝,嘴里的吐沫差点喷到我身上。 “董宁,你个叛徒,你竟然对妙菡这样,我不会放过你,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杀了你!” 这是韩鹏的心声。 韩鹏对我什么态度我无所谓,不过,他心里真的有问题,这事你站司徒妙菡没问题,可是不能置人于死地吧。 “真的不放?” 韩鹏没说话,不过他的样子很说明问题。 看了看韩鹏的身后,司徒妙菡没说话,不知道看向哪里,其他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估计早就想看我吃瘪了。 这事,讲道理,司徒妙菡应该出头,她不出头说不过去,既然她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必要给她留面子了。 我挥起了拳头,没有一点预兆,一拳打在了韩鹏的头上,他有所反应,松开了手,护住了头,紧接着,我左拳打在了他的胃部,这一次,他没防住,腰一下子弯了下去。 打完了之后,我看了一眼司徒妙菡,轻轻一笑。 笑容之下,我隐含的意思是这事你不管管? 韩鹏一下子站了起来,冲着我撞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往旁边一退,然后伸脚一绊,韩鹏一个踉跄,身体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不过,他摔得还不算狼狈,用手支撑了一下,我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冲着韩鹏的头去的,韩立闻在远处大声说道:“脚下留情!” 我的脚停了下来,离着韩鹏只有五厘米,缓缓的收回了脚,韩鹏抬起了头,挺起了腰,站了起来。 刚才那一脚虽然没踢中,但是对韩鹏是极大侮辱。 做这些的时候,我一直看着司徒妙菡,她的神色终于有点不太自然,我缓缓说道:“韩鹏,刚刚那是一条生命,傻逼!” 说完,我往前走,司徒妙菡跟在我身后,一直走到我的单间,我打开了门,司徒妙菡想要跟我进来。 我对司徒妙菡笑笑,我说:“司徒小姐,你这是想要做什么?我要休息一会。” 司徒妙菡说:“董宁,我错了,我刚才有点被吓到了,有人在我面前自杀,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韩鹏跟你发生冲突,不是我的授意。” 我看着司徒妙菡,微微一笑。 司徒妙菡好像收到惊吓,她说:“董宁,你是不是生气了,我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我说:“司徒小姐,警告你一次,别再玩这些小手段,韩鹏听你的话,你说一,他不敢说二,你想借着韩鹏敲打我,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司徒妙菡连忙解释,她说:“董宁,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 我把司徒妙菡轻轻推出了门,随后关上了门。 倒也不能说司徒妙菡错,只不过她心思太重了,要多多敲打才行。 事情的处理很快,网上马上便有了新闻,女二号罪有应得,她做出什么样的事,就应该承担什么样的后果,这没办法洗,我开始的态度也是这样,只是她要死,我觉得有些过了,可能我这个人比较固执吧,总想要坚持一点什么。 女二号没有了,马上有人顶替,司徒妙菡提议漾漾来当女二号,我知道,司徒妙菡这是向我示好,其实没必要因为这事跟她闹得太僵,这也不是我的初衷,如果真的生气,我直接就离开剧组了。 这事热度很高,加上背后有人炒作,外边讨论的挺热闹,剧组这边却很安静,正常运转,我强迫自己适应这种生活。 白子惠那边,魂断神伤,以至于我干什么都提不起力气,童香那边有点闹心,怪我自己贱,人一下子不重视我了,我心里觉得空空的,脑子里需要思考的太多,可是思考的太多,又没有什么头绪。 人生,混乱。 一个电话让我的人生更加的混乱。 我记得那是一个下午,天气有些闷热,这两天我负责司徒妙菡的安全,没出什么问题,一切安好。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要休息一会,电话响了,那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也没放在心上,陌生号码太多了,我接触的都不是明面上的人,我也没放在心上,况且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被称之为骗子,如果真的是骗子打来的电话,我逗逗他也好,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我想,我可能是太过无聊了吧。 电话接了起来,我等着对方说话,可是对方没说话,我有点生气了,刚要开口,对方说话了。 “董宁!”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有些抖,我结结巴巴的说:“依然,你...你还好吗?” 无法说明我此时心中的感觉,我以为我很爱很爱白子惠,为了白子惠我可以舍弃一切,不过,听到李依然声音这一刻,我竟然不能自抑,胸膛之中,汹涌澎湃,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 李依然说:“我很好。” 说完之后,李依然轻轻的笑着,听她笑着,我眼前出现她的样子,那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常常做出让人意想不到之事,此时此刻,她的年龄没长多少,不过声音中多了一丝韵味,别小看这一丝的韵味,让她整个人更加有层次感。 听到李依然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满足,像是气球,一下子充满了气,白子惠也给我带来满足感,那种感觉很特殊,跟上了天一样。 欣喜之外,还有一点点的忐忑,迫切想要知道孩子的事情,可是我开不了口,我不敢问,我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可能是生疏感,也可能是怕对不起白子惠。 李依然笑了笑,说:“董宁,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说:“怪我,我太激动了。” 李依然笑笑,只听声音,我便知道她笑得很甜,她说,好像轻轻在我耳边说,热气掠过我的耳垂,酥酥的。 “董宁,你是应该激动,你女儿出生了,很可爱,我不知道给她起什么名字好,你是爸爸,你说她叫董什么好!” ------------ 章四四七 愿她余生不在颠簸流离 叫什么名字好呢,一定要叫个很好听的名字,一听便知道是个优雅美丽的人,一时间,我陷入畅想之中,无法自拔。 一个又一个名字在我脑海中出现,不过一一被我否定,我觉得这些名字都配不上我的女儿,我董宁的女儿。 我从没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可是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的女儿生来便与众不同,异于常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得到这个消息其实不短了,可是话中李依然口中说出来,另一种滋味涌上心头,百感交集。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因为你的存在而出现,继承了你的特质,是你生命的延续,一想到这里,心脏被无形的手挤压着,气喘不上来,大概,这是激动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吧。 突然,我清醒过来,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一想起名字的事便停不下来呢,起名字固然重要,可是现在应该关心李依然才对。 这么长时间她经历过什么,怀孕的时候吃的好吗?睡的好吗?心情愉悦吗? 这些事才是应该关心的。 遇到李依然,她是古灵精怪的少女,现在,她已是少妇,可是,我从来没有陪在她身边。 每当夜深人静,在异国他乡的李依然,会想些什么,当她的手抚摸渐渐隆起的肚子,会是微微一笑,还是轻轻一叹。 这些,不得而知,可是一想,便让人觉得心疼。 李依然承受这一切的时候,我爱白子惠爱的死去活来,完全没想到她自己一个人承受的是什么。 我有些心虚,脸一下子红了,羞愧,骂自己,真他妈不是东西。 “依然,名字先放一边,你和孩子都好吗?我很想知道,真的,一直以来,你是怎么生活的,有没有受委屈,吃的习惯吗?住的习惯吗?抱歉,我是个差劲的人,这么长时间没怎么关心你。” 李依然笑着说:“董宁,这不是你的错啊!是我固执己见,我没怪你,你别自责。” 虽然这样说,我心里的愧疚没觉得缓和多少,反而更重了。 我说:“依然,你跟我说说,我想听你说,说说你的情况。” 李依然说:“笨蛋,我只是替你生个孩子,又不是要跟你过一辈子,你这么愧疚干什么,本来就是李家欠你的。” 这样说,好像我和李依然之间是一场交易,交易结束,互不亏欠,我可以接受与司徒妙菡的交易,但我接受不了与李依然之间是一场交易。 看似坚强的李依然,实际让人心疼的很,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了亲人,有亲密联系的大概只有我,现在多了一个孩子,我和李依然的孩子,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是无法割舍的情,作为孩子爸爸的我,理应在李依然心中占据特殊位置。 心里有一种冲动,想要好好照顾李依然,愿她余生不在颠簸流离。 我说:“依然,我...” 李依然打断我的话,“董宁,你是个好人,我喜欢你,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也不会为你生下一个女儿,虽然这里面有还债的因素,现在,孩子还太小,我不能给你,等她大一些,我再带她去见你,留在你身边,我会安心。” 我说:“那你呢,你留不留在我的身边。” 这句话脱口而出,心里有强烈冲动,孩子,有爸爸,有妈妈,才是一个完整的家,此时此刻,我不是没有想到白子惠,可是李依然这边有孩子,很重的筹码。 不管经历了多少事,我还是懦弱的,优柔寡断的,我想每一个人都好,可是我的选择当断不断,让每个人都痛苦。 回头看一看,我发现我对李依然还是有感情在,我一直没有跟白子惠说,害怕白子惠失控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我不想断了与李依然之间的联系,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线,这边缠住了我,那边缠住了李依然。 如果没有感情,我把跟李依然的种种一说,白子惠就算生气,可是因为我的坦诚,大概会原谅我,我算是有些明白白子惠的残忍了,她为什么心那么的狠,不给我一丁点的机会,说断就断,断的决然。 因为我不坦白,让白子惠绝望,因为孩子,白子惠知道天枰倾斜的角度不是她那一边,这些话她没说,心里也没想,可能有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个想法,让白子惠对我十分抗拒。 李依然沉默了一会,说:“董宁,我不会留在你身边的,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做?” 李依然笑笑,说:“这不能告诉你。” 我说:“如果我想知道呢?” 李依然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想过普通人的日子,可是不行啊!我们都身不由己,不是吗?” 我说:“我们可以扭转的,不是吗?” 李依然说:“关键是你想要扭转吗?董宁,别自欺欺人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我感觉李依然离我越来越远。 我想要抓住这根最后的稻草。 “我们有一个女儿,她就是我们的生活,你会想她,你会想看她,我也会想她,我会想看她,我们的生活因为她有了交集。” 李依然笑了笑,说:“可是董宁你有别的女人啊!我不想介入。” 我一慌,心漏跳一拍,脸好烫,好像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打的脸好疼。 李依然知道我有别的女人,我还在这里跟她说我们有新的生活,恶心,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我苦笑了一下,说:“依然,你都知道啦!” 李依然说:“我知道的,白子惠,对吧,你的上司,你们马上要结婚了,说起来,我要跟你说声抱歉,有一条短信,是我身边的人发给白子惠的,她们看不惯,替我打抱不平,做出了那样的事,最后连累你结不成婚。” 原来如此,原来是李依然身边的人干的,应该就是在境外的某个组织了,看来她们查到很多的东西。 我一直在寻找那个发短信的人,我觉得是有人在害我,对我意图不轨,没想到竟然是李依然那边,开始我倒是想过,可我觉得李依然不会这样做,果然,她没有做,她身边的人做了,可以理解,李依然生了孩子,孩子的爸爸却要跟别的女人结婚,有人打抱不平,正义感爆棚。 得知事情真相,我以为我会很激动,但是并没有,我很平静,仿佛这是应该发生的事情。 “抱歉,冷落了你!” 我这样说道。 李依然笑着说:“董宁,你看你,又说这些话,你有爱的人,我很高兴,毕竟,我不能陪在你身边,有人陪在你身边很好,毕竟,你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李依然没说出来,她想说的是关珊的事,那对我来说,是个痛。 “好啦,好啦,董宁,不要这样了,快点把女儿的名字想出来,等下次联系你的时候告诉我,好吗?” 我意识到了什么,我连忙说:“你是要挂电话吗?” 李依然说:“对。” 我说:“可我还没说够呢。” 李依然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我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 正说到这时,我听到了哇哇哇的哭声,一声声的啼哭,仿佛海浪,一浪比一浪高,层层叠叠的,不知道为什么,听的让我觉得心揪。 “你女儿哭了,要吃奶呢,我挂了啊!” 李依然语气轻松的说,可是我听出一丝惆怅,这个时候,女人最需要照顾最脆弱的时候,我没有在李依然的身边,并且还让她得到我要跟别的女人结婚的消息,李依然心里一定是怨我的吧,或许,她是因为太想我了,所以打了这个电话。 我说:“依然,等一等。” 李依然说道:“怎么了?” 我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我想听一听。” 李依然笑笑,说:“好。” 哭声越来越清晰,李依然坐下的声音,手放在了女儿的身上,轻轻的抚摸,安抚着,解开了扣子,过了一会,哭声渐渐小了,有吸允的声音,应该是在喝奶。 这一刻,我的眼睛不知不觉湿润了。 ------------ 章四四八 凶杀案 李依然挂了电话。 心里空荡荡的。 耳边一种萦绕哭声。 尖锐,却听的很舒服。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六神无主,思念如潮水一般,眼前浮现的是那一张照片,李依然和孩子的照片。 照片里,小孩样子可爱,是个美丽的天使。 牵肠挂肚,魂牵梦萦,大概就是我现在的样子,我很想亲眼看看她,然后抱抱她,感受她身上的温度,听她的哭嚎,走进她的生活,参与她的成长。 当然我不会忘记孩子妈,这么辛苦生,给我生了一个女儿,我要不管她,我不是人。 脑中混乱,想来想去,理不清头绪,剧组方面通知我吃饭我也没去,晚上十点多钟,胃一阵阵的绞痛,让我痛苦不堪,我知这是我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全因我性格使然,弄成今天这样自怨自艾。 出门找了一圈,找到一个小超市,买了两瓶白酒,又买了两袋花生,两根火腿肠,付钱结账,拎着袋子行尸走肉一般回了房间,路上碰到了陈正奇,他有些挑衅的看了我一眼,我只当没看到。 回了房间,关上了门,锁住,一边喝酒一边吃,心里面什么都没想,只觉得想什么都是烦恼。 吃了喝了,垃圾收好,人床上一躺,头沉沉的,不知不觉便睡了。 醒过来是因为有敲门声,敲了有一会,我睁开了眼睛,头好疼,他妈的,昨天喝的不是假酒吧。 双手支撑,从床上坐起,准备去开门,还没下床,门却开了,冲进来好几个人,身上穿着警服,头上戴着警帽,一进来如临大敌,对着我明晃晃的好几把手枪,黑洞一样的枪口对准我。 这是什么情况,这大早上的,这种欢迎方式真够别致的,我承认,我被惊醒了。 警服警帽警察,手里举着枪,我犯事了?感觉对待恐怖分子一样,看这几个警察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们有点紧张,有的头上有汗水,有的举着枪的手发抖,一看就是不经常用手枪的,没住抓来凑数的,这种人可要小心一点,会开枪的我还放心,这不会玩的,万一擦枪走火,我他妈的哪里说理去。 我对那位手直抖的警察说:“这位警官,麻烦你镇定一点,我配合你们,请你们一定要克制一下自己,别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比如不小心开了枪,那就不好了。” “闭嘴!” 一声断喝,中气十足,嗓门大,一看就是当领导的,这一声,十分,好声音导员应该大叫我要你! “少贫嘴,你的姓名?手举起来!” 我说:“董宁!” “知道你犯什么事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我睡的好好的,你们闯了进来,我怎么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不过要是扫黄你们来错地方了,我这没女人。” 我这么说是调侃,警察抓嫖娼创收,很正常的事,大家都需要钱,都需要额外的收入,不过我心里面清楚,他们是因为某一件事而来,暂时我不知道什么事,所以我用一种很轻松的态度去应对,用来伪装我本来的心情。 “我们都找上门来了,你心里应该有数。” 警察这样跟我说,态度还挺横的。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招了吧,惯用的套路。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瓶子,说道:“喝两瓶酒也犯法吗?” 警察说:“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要想不起来,我们帮你提醒提醒。”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觉得你们挺有意思的,我昨天晚上就是喝酒来的,我自己一个人,没有人证明,可是我话说在前面,你们给我找出证据来,我知道你们的程序,咱们用事实说话,别耍这个花枪,套我的话。” 我也不着急,这事说实话挺怪的,我觉得这里面有人搞了点什么。 我自己心里有数,昨天晚上我就是喝酒,心里面难受,喝完酒就睡了,哪也没去,我又没有梦游的毛病。 我继续说:“你们要真有证据,要不押走我回警局,要不就开枪击毙我,现在拿着枪对着我干什么?你们这批警察有点弱啊!” 说实话,这几个警察我没放在眼里,特勤的权利大一些,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这事我没错,这锅我不背。 警察瞪着我,手往前一递,说:“你很嚣张啊!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开枪?” 我说:“有能耐你就开枪,我等着。” 警察铁青着脸,他不敢开枪的,我心里有数,不过我很好奇,他做这些事情的意义,完全不正常,更像是给我一个下马威。 挥了挥手,警察走过来,拿出来手铐,要给我扣上。 我伸出双手,配合,不过嘴里面说:“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做出这件事情的后果,别到手丢了头上的帽子,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为首的警察瞳孔缩了缩,“妈的,陈正奇是不是误导我了,他说这个董宁有重大嫌疑,我就听了他的话,如果,真不是这个人犯的案子,我该如何是好,下不了台了。” 原来是陈正奇,真他妈的坏。 警察脸上阴晴不定,正在思考如何应对。 “陈正奇之前有过合作,都合作的很好,所以我才脑子一热十分相信他的话,现在看这个董宁的意思,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这个陈正奇也说了,董宁是个危险的人,很凶残,建议击毙,可是没想到这个董宁很配合,虽然说了一些阴阳怪气的话,不过,没做出什么不敲打的事来,看他的样子,估计也有后台。” 我他大爷的,陈正奇这是要借刀杀人啊!这要是碰到了愣头青,对我一顿射,那我可完蛋了,还好这个警察开始担心了,这是好事,人活着,便是有各种顾虑。 有顾虑便意味着不敢轻举妄动,警察开始好奇我的身份。 不过,此时此刻,我要给他加点料。 我说:“陈正奇让你来的吧。” 那张脸一下子变成了灰白色,他心里想我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是听心得来的。 我说:“陈正奇什么人你应该知道,我跟他有类似的身份,我承认我跟他的关系不太好,不过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们擦手这件事算什么意思?” 神仙打架,小鬼靠边站,跑出来干什么,小心被波及了。 警察一愣,不过对我态度还是不好。 手铐也没真的铐住我。 这个警察大概已经猜出来了,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是被陈正奇给害了,不过,他现在骑虎难下,让人撤走,还有什么威信。 我站了起来,说道:“行了,别纠结了,出了什么事,给我说说。” 有个台阶下,这人还真就下了,我也没洗漱,便了解情况,昨天夜里面有个人死了,副导演,死在了房间内,应该是他杀,陈正奇借着这个机会,在这里煽风点火,倒也让他成功了半步。 说实话,这事我没什么兴趣,死就死吧,我又不熟悉,问完警察情况,警察也没脸在我房间里面呆着,乖乖离开了。 我整理好便去找司徒妙菡,那边的人死了不重要,司徒妙菡这边不能出现差错,毕竟有交易。 看到了陈正奇,我对他笑笑,说:“你的小动作可真多。” 陈正奇对我笑笑,说“喜欢就好。” 我轻轻的看了一眼陈正奇,没说什么,这事咱们来日方长,有陈正奇傻逼的那一天。 司徒妙菡这边也正在说这件事呢,这是恶性案件,副导演没了是次要的,还有总导演,不行就花钱请人来。 可是这背后暗含的东西很重要的,剧组怎么能出这样的事,是不是触霉头了,这戏还能拍吗,所以司徒妙菡的经纪公司正在商量对策,他们竟然觉得是那个女二号干的,也是够了。 这事要消除影响,最好的办法找出来那个凶手,可是希望挺渺茫的,必须马上消除影响,要不过了这段时间就没什么用了。 司徒妙菡说了几句话,大致是现在比较危险,需要大家多出点力气,我这边没问题的,出就出吧,不过我没想到司徒妙菡竟然希望我们这些安保人员去查杀人凶手。 我知道司徒妙菡为了公司正常运转,不过我们几个人也不是专业的,不对口啊!这个有点扯了。 跟着忙乎了一下,没什么效果,这边的条件没法跟市区来比,有些设备只是个样子,很困难。 案子没查出来什么,桃色新闻已经传开了。 据说有好几个版本,比较正常的是副导演找了女演员,进到房间里谈谈剧本,谈着谈着,两个人便脱光了衣服,谈着谈着,身子就触碰在一起,可能是因为副导演常年不知节制,被女演员索取无度,玩脱了,挂了。 这是比较正常的,还有很夸张的,那话听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传吧,传得越多,离真相越远,人们都喜欢放飞自我,尤其是评论别人的时候,都滔滔不绝。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漾漾的声音,她刚刚打出去了电话,她的语速很快,很焦急,她说:“该死,死了一个人,那个人死了。” 对方笑笑,说:“你给弄死的?” 漾漾说:“这是我的任务,我弄死他干什么?我还没跟他接触呢,气死我了。” 死的那个,竟然是漾漾这次的目标,这是不巧啊!还没查出点什么,也没多做接触,人没了。 对方想了想,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是金蝉脱壳之策,那个人只有有人找他,他借着死亡遁走。” 漾漾说:“你说的对,不排除这个可能。” 对方说:“那你慢慢查吧,我先挂了。” 听到漾漾的话,让我有了好奇之心,我不由的回去,待在司徒妙菡身边,想要多了解一下情况,结果听到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 韩鹏不见了,他的床下有一件血衣。 ------------ 章四四九 是被嫁祸的 这事说实话挺怪的。 我了解韩鹏,他以为自己是司徒妙菡的骑士,要守护司徒妙菡,当然,在我眼里这种行为特傻逼,有这个时间对司徒妙菡有性幻想,还不如出去找几个妞快乐一下呢。 人各有志,韩鹏喜欢这样,他乐意,谁也管不到他,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消失了,这是大事,不仅消失了,床底下还有一件血衣,这就更有问题了,看起来像是畏罪潜逃。 衣服被警察拿走了,副导演的衣服,上面的血是不是副导演的不知道,韩鹏有重大嫌疑,被通缉。 除此之外,在韩鹏的房间内还找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的字是韩鹏写的,表达了对司徒妙菡的爱慕之情,有些句子比较疯狂,比如,狠狠的把你推在墙上,有嘴巴征服你,类似这样的句子很多,跟看小黄文一样。 这个不意外,韩鹏对司徒妙菡的感情是炽烈的,到了极致,两个字来形容,变态。 意外的是另外一件事,韩立闻负责了监控,为了司徒妙菡的安全,安置了多个摄像头,可是昨晚的摄像完全失效,被人为破坏了,对方干的很漂亮,一直监控的皮特没发现端倪。 谁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好似天黑请闭眼,一睁眼,天亮了,人死了。 警察询问完毕,离开了,司徒妙菡把人召集在一起,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眉间有一丝怒意,她应该生气,她也应该愤怒,昨天死了一个人,还是在眼皮底下死的,虽说是副导演,不过,按照昨天的情况,杀了司徒妙菡也是了如指掌,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如果我是司徒妙菡,我比现在的司徒妙菡还生气,我会破口大骂,你们一群蠢货,狗屎,还是专业的呢,就这种水准,别他妈的丢人了。 我心里知道,就算司徒妙菡气到要死,她也不会这样说的,她是明星,要优雅,要显得有身份,这样说话,不够淑女,不够装。 萧航也来了,他也冷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不时捏紧的拳头,代表他此时的心境。 韩立闻面色如常,只不过有一丝愁绪隐藏在他脸上的皱纹之中,儿子变成杀人凶手,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难受,况且,现在韩鹏生死不知,韩立闻跟着担心也是正常的。 皮特还是那一副样子,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说实话,我对皮特最开始有些偏见,他是个外国人,我以为外国人性格都是外向的,喜欢交朋友,喜欢寻欢作乐,他们跟中国人不一样,中国人有钱了会存起来,越存越多,买房子,精打细算,外国人则是一时享受,我今天兜里面有钱,我想喝酒了,我就把钱都花了买酒喝,他们是这种态度。 皮特却改变了我对外国人固有的印象,皮特话很少,一天下来,几乎没什么话,是个很安静的男人。 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察觉到皮特有少许的不自然,他表现出来的是少许的愧疚。 陈正奇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我们特勤来的三个人都是被请来帮忙的,跟他们本身服务于萧家的人不同,我们不是佣人,没有归属感,司徒妙菡这边出事跟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陈正奇看热闹,这事没毛病,可是,他不应该表现的这么明显。 宋岩沉稳的多,没多说什么,脸上表情严肃,显得很慎重,宋岩这个态度,才是正确的。 大家聚在了一起,一个小会议室,房间里一张桌子,好几把椅子,剧组有时候在这里开会,桌子上还摆着纸笔,纸上写着不少拍摄的要点。 司徒妙菡打破了沉闷。 “韩叔,你欠我一个解释!” 司徒妙菡虽然没有怒气冲冲,不过是个人就能听出她话中的不悦,已经到了一个临界值,马上便会撕破脸皮。 司徒妙菡找韩立闻没毛病,就算不是杀死副导演的事,也要追究一下那本日记的事,写的太劲爆了,这东西要是在外边传阅,韩鹏绝对可以成名,日记中的句子将韩鹏的内心世界表露无疑,他在自己的世界中把司徒妙菡千次万次的占有了,每一次还别出心裁,有不一样的亮点。 司徒妙菡大概被气死了。 韩立闻还没说话,萧航说了,“你冲着韩叔干什么,这件事跟韩叔没关系,你又不是不了解。” 司徒妙菡冷笑,说:“韩叔,韩鹏是你的儿子不假吧,这事跟你没关系?” 韩立闻脸都红了,他说:“这事怪我,是我没有教育好他。” 司徒妙菡笑笑,说:“韩叔,没想到啊!在韩鹏眼里面我竟然是那样一个女人,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他想在我身上玩的花样真是不少,不知道这一点像谁?” 司徒妙菡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她的意思是韩鹏这个样子,他的老子韩立闻是不是也是一样的龌蹉心思。 韩立闻听到之后,别过了脸,他羞愧。 这事吧,在韩立闻心里,韩鹏现在的安危比较重要,杀没杀那个副导演比较重要,司徒妙菡这边反而是次要的,就是写了一些日记而已,韩鹏没做出来什么事,倒也不是不重要,不过这事可以延后,稍微往后放一放。 可在司徒妙菡心里,这事就是天大的事,想到一直在身边的韩鹏心里竟然这样肮张不堪,要占有司徒妙菡千百遍,司徒妙菡肯定不爽,大概五脏六腑都被气移位了。 萧航替韩立闻出头,他吼道:“司徒妙菡,你有完没完了!” 司徒妙菡说:“我今天就没完了,你想怎么样?” 陈正奇在一边看着,眼睛眨啊眨,他心里说,“这个司徒妙菡真是漂亮,韩鹏倒是好眼光,要是搞上那么一次,确实爽,现在生气的这个样子更别致,要是用强的大概别有一番风味。” 陈正奇的内心也够脏的,比韩鹏强不到哪里去。 我赶紧不听了,听多了脏了我的耳朵。 韩立闻说:“这事是我的错,我没有管教好韩鹏,让他做出这样的事,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问题,我一定尽我的全力,保证好司徒小姐你的安全。” 司徒妙菡冷笑一声,说:“现在威胁我的不是韩鹏吗?虽然还没有定论,不过人应该也是他杀的吧。” 韩立闻说:“韩鹏如果威胁司徒小姐你的安全,那么,我会亲手了结他的。”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让人无法怀疑韩立闻的决心。 司徒妙菡楞了一下,过了四五秒,点点头,不再说韩鹏的事。 韩立闻已经做出了应有的态度,并且是最好的态度,司徒妙菡再多纠结这事,显得没什么容人之度。 司徒妙菡走了,去拍戏了,白天剧组这边不少人,不用担心,萧航也走了,他是忙人,听说他最近跟剧组里的女演员打得火热。 韩立闻强调了一下安全问题,说了几个重点出来,然后解散,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也不冲突。 我是准备去找司徒妙菡,我被钦点,一直跟在司徒妙菡身边,没等我去呢,韩立闻叫住了我,跟我说有点事想找我。 我纳闷了,韩立闻找我什么事,就算有事,为什么刚才不说,非要现在说,有什么事要偷偷摸摸的背着人说呢。 韩立闻找我,我也没有拒绝,说实话,我对这事还挺有兴趣的,现在表面上来看,韩鹏杀了副导演,韩鹏杀人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为了司徒妙菡,按照这个思路往下去想,副导演一定做了什么针对司徒妙菡的事,可是,进展到这一步,我就有点看不懂了,韩鹏如果因为这事杀人,他不会跑,他视这事为使命,他会在司徒妙菡面前邀功,他要让司徒妙菡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事实显然不是,另外还有一点,韩鹏杀人就杀人了,为什么还留下来血衣,不符合常理,尽快消灭证据才是正途。 所以,我认为,副导演不是韩鹏杀的,就算没听漾漾的心声,我也是这样认为,听完了漾漾的心声,让我更加坚定这个想法。 漾漾是什么人,是神秘组织的人,她要接近副导演,结果副导演死了,所以,这里面绝对有鬼,只是暂时我还不知道罢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我的职业特性,还真的想要解决这件事,看看这里面是不是隐藏着什么事,因为这事不能用单纯的听心声听出来,目标太多,范围太广,可正是这样,才富有挑战性。 韩立闻把我叫到一间屋子,没人的屋子,很安静,看样子,韩立闻要跟我说一些悄悄话。 我对着韩立闻笑,我说:“找我是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 韩立闻对我笑了笑,不过他不如不笑,这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看着我的眼睛,说:“董宁,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说:“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不相信我,你的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因为这个问题太主观了。” 韩立闻低下了头,说了一声抱歉,然后他说:“副导演不是韩鹏杀的,韩鹏是被嫁祸的。” ------------ 章四五零 替死鬼 我打量着韩立闻,他知道的够清楚的啊! 韩立闻见我看他,急了,说:“董宁,你相信我,韩鹏真的是冤枉的。” 我笑了笑,做父母的大概都这个样子,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孩子,我说:“他是你儿子,你自然觉得他被冤枉,可在我眼里,证据最重要,你要证明他清白,给我拿出来证据来。” 父母很盲目的,老话说帮里不帮亲,亲人尚且如此,何况父母了。 韩立闻相信韩鹏,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又不是韩鹏的老子,况且,韩鹏一次次的挑衅我,我坚持现在的立场,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很难得了。 韩立闻摇摇头,说:“我没有证据,不过,我觉得你会相信我。”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韩立闻说:“你其实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你相信的是自己的直觉,而我觉得你的直觉告诉你韩鹏没有杀人,对吗?” 韩立闻很厉害,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说的也很有道理,韩立闻也是厉害,多多少少猜出来我的想法,他虽然不会读心,不过社会经验丰富,察言观色,猜人心思,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点点头,对着韩立闻竖起了大拇指,这是对老江湖的敬佩,韩鹏是韩鹏,韩立闻是韩立闻,两个人虽说是父子,不过我能把他们两个分开,各处各的,韩鹏对我咋咋呼呼的,我不会把对韩鹏的不满转移到韩立闻身上。 韩立闻苦笑了两下,看他的样子,现在真的不太好过。 我不是心理专家,更不是知心姐姐,韩立闻有什么烦恼,我不管开导,我现在关心的是这件事。 我问韩立闻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事有不少地方想不通,让我很好奇,韩立闻跟我说了,一些情况是韩鹏跟韩立闻说的。 这点,韩立闻没有瞒我,他既然找到了我,便代表他信任我,不信任也没办法,谁让他找我帮忙呢。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韩鹏执勤的时候喝了一点酒,不多,这点量对于韩鹏来说跟没喝一样,这事,韩立闻也管过,不过不好使,韩鹏大了,自己偷偷摸摸的喝,谁也不知道。 最近,韩鹏心情也不太好,喝点小酒,解解忧愁,喝的晕乎乎,没准梦中跟司徒妙菡相遇,做一些羞羞爽爽的事。 喝完之后,韩鹏脑子便不清醒了,没多久,他晕过去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像是个废弃的仓库,可是门被锁着,出不去,韩鹏试了好长时间,用尽浑身解数,还是不行,好在,房间里有充足的食物和饮用水,韩鹏可以生存很长时间,不至于饿死渴死,另外,房间内还有卫生间,一张床,几本书,卫生问题不用担心,不用闻着排泄物的味道进食,我觉得这点挺人性的。 除了食物和饮用水,还有电话,韩鹏联系了韩立闻,告诉韩立闻发生了什么,韩立闻没多说,不过我能想到韩鹏打电话时候的心情,一定特别的忐忑不安,茫然无助的。 当时韩立闻没想太多,韩鹏虽然被监禁了,不过有食物有水,说明对方没想让韩鹏死,命保住了,其他的都好说。 韩立闻安抚了韩鹏,让他别着急,韩立闻会想办法的,任何事都是有迹可循,对方掳走了韩鹏,必然留下点什么线索。 很快韩立闻便察觉到这事的不简单,他想查昨天晚上的监控,一看,监控没了,问皮特,皮特不知情,没有了监控,韩立闻便托人查附近的监控,不过这个地方监控不是很多,毕竟是个影视拍摄基地,不过不多也要查的,毕竟自己儿子。 还没查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副导演死了,警察来了,不知道怎么查到了韩鹏的房间,找到了一件血衣。 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韩鹏杀了副导演,可是现在看起来就是韩鹏杀的,韩立闻知道自己儿子也是受害者,不过,现在他说不出口来,说了,万一洗不掉韩鹏身上的嫌疑,怎么办?他想趁着现在,先找到韩鹏,想办法找到真凶,解决这件事。 听完了韩立闻的叙述,我觉得这是一个局,韩鹏被掳走,被关进一个封闭的仓库,里面有吃有喝,跟养着一样,仔细想一想,凭什么养着你,费尽心思把你抓走,肯定是大有用处。 我推断,韩鹏的作用便是替死鬼。 床下有血衣,血液化验,指纹检测,到时候有了证据,韩鹏被确定就是行凶人,掳走韩鹏的人把线索给警方,为了快速结案,安抚群众,韩鹏就是凶手,快速结案。 我说:“韩叔,咱们打开天窗说量化吧,你是想找我帮忙吧。” 韩立闻点了点头,说:“董宁,让你猜对了,我现在真有点无路可走了。” 我轻轻一笑,说:“韩叔,我未必就是那根救命稻草,况且我很好奇,这事你为什么不找别人,找我呢,我觉得你在萧家多年,就算不经营关系,少不了方方面面的人巴结你,这人脉应该很可观才对。” 韩立闻先跟我叹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平时韩立闻挺刚毅,看起来雷厉风行,现在可不是,长吁短叹,满面愁容,他说:“董宁,你有所不知,我虽然有人脉,不过人家是看在萧家的面子上,我私人的面子有多少人能卖呢,再说,董宁你不是不知道,这一次的事,韩鹏那个臭小子写了那个日记本,他在里面大不敬,想对司徒小姐做出那种事,这惹的司徒小姐不高兴了,你说我还有脸求萧家人吗?还敢走萧家的关系吗?” “另外,这些年来,我为萧家做事,得罪了一些人,我害怕他们在这里面使什么手段,我不敢跟别人说韩鹏的事,不管告诉人家韩鹏被囚禁在一个地方。” 我看了看韩立闻,说道:“你不敢跟别人说,怎么敢跟我说呢。” 韩立闻沉默了一下,说:“董宁,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找你完全是因为我的感觉,我觉得你会帮我,我觉得你不会害我,你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挺讨厌的,不过,你有你的原则,你有你的道德标准。” 我笑了,我说:“韩叔,行了,你快别夸我了。” 韩立闻说:“董宁,真不是夸你,你这个人是有本事的,我能感觉出来,你的直觉特别敏锐,瞬间找到关键,我是佩服的。” 韩立闻脸上带着笑,一点点,不多,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厌烦,求人有求人的套路,不过,必须态度要好,板着一张死人脸求人,没听说过能成功的。 我说:“韩叔,你也太相信我了,你这样让我很困扰啊!” 韩立闻的头往下弯了弯,我看着心里面很唏嘘,这大概就是父爱吧,为了儿子,可以低下头,不管之前那头颅抬起多么的高。 韩立闻说:“董宁,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求到你的头上,原谅我的冒昧,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说:“韩叔,这个忙不好帮啊!我的能力有限,怕达不到你的要求。” 这事看着云里雾里,谁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我对这个事确实挺有兴趣,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轻易答应,轻易下场。 况且这事牵扯的人不少,副导演不是表面上的身份,漾漾牵扯其中,清楼背后的神秘组织想必谋划着什么,这种情况之下,我为什么要惹一身腥。 另外,我现在烦得要死,感情方面的事搞得我焦头烂额,白子惠,李依然,童香,何去何从,我不知道,我希望有个好的归宿,又不希望有人失落神伤,齐人之福我是想过,不过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相当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只能在男人给予女人一切这种前提之下,女人的衣穿住行全部由男人掌控,女人是男人的附属,这样才能齐人之福。 看看我身边的女人,每一个都不依附于我,白子惠,自己有公司,现在掌控陆家公司,是女强人中的女强人,童香,官职吓死人,家庭背景也厚,李依然,说起来也吃喝不愁,后路大概都被李国明铺好了,就算比不上白子惠和童香,但也算是个小富婆,可以活的逍遥,况且,李依然聪明的很,她要活的好,很容易。 身边都是这种独立自主的女人,让她们小鸟依人一样的依附于我,绝对不可能。 齐人之福,只是想想吧。 纠结于这种问题,我最近过得很不好,很累,可以说我多情,不过我觉得是滥情,关珊的事对我影响巨大,不过,我却渐渐的活成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所以,此时此刻,我自己都过得很不顺,念头不通达,我怎么有闲心去搞别的事呢。 韩立闻做了一件让我大为震惊的事,他扑通一下跪下了,跪在我的面前,手拉着我的裤腿,他的嘴唇不停的哆嗦,眼中有浑浊的泪。 “董宁,算我求你了,你救救韩鹏吧,救他就是就我们一家,我不想他不明不白的死!” 实话实说,韩立闻做的事挺平常的,父母为子女付出,不管做什么都是正常,可是真看到韩立闻跪在我面前,我很有感触。 我的父母大概也会这样做吧,为了一线生机这样低声下气,也会做出韩立闻这样的举动,下跪,痛哭,苦苦哀求。 谁也不卑贱,只有被逼到一定程度才会如此。 我对着韩立闻点了点头。 韩立闻狂喜。 我说:“韩叔,你要知道我帮你有很大的风险,如果这事没成,我希望你不要怪我,但你放心,我答应帮你就会尽力,可如果这事成了,话说在前面,我不是白帮忙的,你考虑一下,你能给我什么。” 我喜欢话说在前面,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省心省力。 我盯着韩立闻看,我看他的反应,他没有犹豫,马上给了我答案。 “这事你帮我,我的命就是你的。” ------------ 章四五一 不同反应 韩立闻的意思是要给我卖命,我现在不怀疑他的决心,他现在想要救韩鹏,什么都可以答应,可是之后呢,谁能保证? 韩立闻把我涮了,我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咽。 另外一说,韩立闻为我卖命,能有多卖命?当我和萧家起冲突的时候,他帮谁?萧家,也是呆了很久的地方,人都是有感情的,韩立闻忠心,如果不忠,也不会在萧家呆这么久,所以,我比较怀疑他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不过,如果韩立闻真的替我卖命也不错,韩立闻经验很多,实力不弱,获得这种有经验的人的帮助,办事情会很省心省力。 况且,韩鹏这次做的事有点过了,这事就算和平过去,韩立闻因为韩鹏的关系,在萧家立足有些困难,如果他过来帮我,倒是不错,我正缺少信任的人,如果真的把韩立闻收入账下,我不会马上就说所有的事,我会慢慢的观察他,得到我足够信任之后,我才会跟他说真话。 这是御下之道,我会慢慢学,慢慢用。 我承认,我想的有点多了,韩立闻的反应,让我的思绪发散。 韩立闻看我没说话,他猛的从身上拔出了一把刀,手放在地上,刀狠狠的向小指扎了下去。 我读了他的心,确定他真的是想切掉小指,证明自己说的话,韩立闻挺狠,不过他切掉小指确实证明了自己,有这个心,应该不假。 我犹豫了。 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不去阻止韩立闻,这样的后果是韩立闻证明了自己,可是,韩立闻心里怎么想不好说。 我也可以阻止韩立闻,这样韩立闻心里多少对我有感激吧,可是这样又显得我不够冷血,御下之道,是要让人怕你。 犹豫个一秒钟吧,举着刀的手已经落了下去。 最后还是下不了狠心,可能我心里尚有一丝善念吧,我飞起一脚,踹在了韩立闻的肩膀上,把他踹倒在地。 踹完之后,韩立闻爬起来,继续要切手指,真是执念,他以为切掉了手指,喷出鲜血,我便会对他尽心尽力,帮他摆平韩鹏的事,有点天真了,不过也可以理解,这是最后的希望,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自己溜走。 我说:“韩叔,你要扎,这个忙我肯定不帮。” 韩立闻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我说:“你不用这样!” 韩立闻停下了手,他看着我,说:“那你答应了?” 我点点头,说:“我答应了,条件就是我们刚才谈的那些,还是要事先声明,这事我不知道能帮你多少。” 韩立闻说:“好,我知道。” 我想了想,说道:“我需要跟韩鹏谈一谈,越早越好,不过,你知道的,韩鹏看我极其不顺眼,需要你从中调和一下。” 韩立闻说:“我会跟那小子好好说说的,不过我现在也不敢多联系他,一是怕他手机没电,而是怕通话被人知道。” 被人知道这是一定的了,一个封闭的房间内,留下一部手机,傻子都能猜到手机里面内置了东西。 有没有东西对于我来说无所谓的,我现在就跟玩游戏一样,接触到更多的人,才能触发更多的讯息,我跟韩鹏通话是诱饵,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韩鹏会触发背后那个人,这是关键。 跟韩立闻谈完我们就分开了,韩立闻找到了我,要去做韩鹏的思想工作,韩鹏心里一直对我与成见,让他低头挺困难的,韩立闻估计要花费不少时间。 我接了这事,我也不着急,我慢慢等机会,能帮忙就帮忙,帮不上忙也不怪我,毕竟我这边事还挺多的,司徒妙菡这边家庭伦理的事,漾漾这边接近副导演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让人应接不暇。 我的态度不是很积极,我有点消极,也怪我现在有读心的能力,可以等线索自己来,我现在就想在下位,等着上位自己动,我就享受就好了。 去了片场,司徒妙菡刚过了几条戏,听现场的人说演得挺好,没拍几次就过了,挺完美的。 因为副导演的事,剧组的人积极性都不高,不是很兴奋,今天拍摄进度受阻,只拍三分之二。 我站在一旁,琢磨着能不能去副导演房间看一眼,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的想法是好的,可是那些警察大概不给我面子,除非我亮出来身份,这种事我觉得挺没意思的,不亮身份,对方拽的二五八万,亮出身份,毕恭毕敬当孙子了。 不去其实也行,但是要知道调查结果,比如副导演的死因,还有,副导演是真死还是假死,都需要知晓。 正当我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董宁,你刚才去哪里了?” 这时,我才发现司徒妙菡站在我面前,她还穿着拍戏的衣服,脸上化着妆,造型师挺给力的,司徒妙菡这个扮相很漂亮,不过,她现在脸色特别的不好,是在质问我。 我想问问来的,你司徒妙菡凭借什么质问我,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么多人面前,给司徒妙菡留点面子,怎么说也是一线女明星。 我说:“刚才有点事。” 我想借着这句话把话题带过去,没想到司徒妙菡来劲了,她说:“董宁,韩立闻找你了吧,是不是想让你帮忙?” 猜的挺对,不过太不给我面子了,我要见谁,我要帮谁,不需要向司徒妙菡汇报。 我有些不高兴了,司徒妙菡同样不高兴,她一直瞪我,旁边的人不少,来来往往的都是剧组的人,看到司徒妙菡这个样子,大家都一边做事一边暗中观察。 说起来,司徒妙菡对待我的态度不一般啊!听起来很生气,不过只有关系近的人才有资格被这样对待。 有人可能很羡慕,被这样对待死了也值了,可是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 我发现了,司徒妙菡也察觉到了,她让我跟她走。 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司徒妙菡瞪着我,眼眶有点红,我心说这娘们什么意思,又要演?戏真多,拍戏演不够,自己还加戏,大写的服。 我说:“司徒妙菡,你又要怎么样?” 司徒妙菡指着我说:“董宁,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的。” 我皱了皱眉,我说:“你哪里来的这种错觉。” 司徒妙菡说:“为了跟你合作,我什么都答应你了,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别的不说,就说韩鹏,他在心里那样对待我。” 我说:“所以呢,你让我去杀了他,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司徒妙菡说:“我没说要杀了他,我只不过要你一个态度,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帮我说话,尤其是对待韩立闻,你不应该跟他见面的。” 一直以来,我觉得司徒妙菡是个聪明人,没行到她也有情绪化的时候,跟个小女孩一样。 我说:“你都知道什么?” 司徒妙菡说:“我知道韩立闻去找你了,只要他找你,一定是他找你帮忙。”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司徒妙菡说:“因为韩立闻跟我一样,都看出来你与众不同,他不敢找萧家的人帮他解决这事,除了萧家之外,韩立闻又没什么信任的人,与其这样,不如找你,董宁,你告诉我,你没有答应韩立闻。” 司徒妙菡很认真的说。 我想了想,说:“韩鹏对你而言,很容易便舍弃吗?” 司徒妙菡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答应了。” 挺可怕的直觉,挺可怕的推断。 我说:“是的,我答应了,不过,我不是为了韩立闻,也不是为了韩鹏,而是为了你。” 司徒妙菡一愣,说:“你这是为了我?” 司徒妙菡不敢相信。 我点点头,说:“这是你投资的戏,你也担当女主角,对你而言,这是很重要的一部戏吧。” 司徒妙菡点点头,说:“对。” 我说:“所以,这戏不能出任何的散失。” 司徒妙菡说:“你的意思是?” 我说:“你们这戏最开始便有人针对你,然后便爆出女二号,现在副导演又死了,你们的负面新闻太多了,所以,这事一定要慎重对待。” ------------ 章四五二 团队精神 司徒妙菡说:“是要慎重对待,可这跟韩鹏有什么关系。” 我说:“不管怎么说,韩鹏都是你萧家的人,他被当成杀人凶手,你又能好到哪里去,我不是偏袒韩鹏,我跟韩鹏有过节你应该知道,韩鹏这孙子想要杀了我,可是,一码归一码,不管韩鹏怎么对你,他就是真的撕碎你的衣服,你也要忍一忍,这个时候千万别动怒,回头算总账,你现在不能希望他出事。他出事对你很不利,对你以后也不利,所以,我的话没毛病,我是为了你好,不是为了韩鹏。” 司徒妙菡睁着大眼睛看我,眼睛眨啊眨,有闪光,跟水晶一样,她这个小模样挺动人,一线女明星不是白给的,要是没点姿色,怎么能有那么多的粉丝,表情也恰到好处,没有那种做作,还是挺自然的,很有杀伤力。 委屈的表情。 司徒妙菡又示弱。 想引起我的同情心? 真的没必要。 我更喜欢暗黑一点的司徒妙菡,直来直往,不耍这些花枪。 司徒妙菡擦了擦眼睛,说:“我知道了,你好心,你为了我,我不找韩立闻和韩鹏的麻烦了,不过是暂时的,这件事结束之后,韩立闻和韩鹏绝对不可能继续留在萧家。” 这点我没异议,韩立闻被赶出萧家更好,正好为我所用,顺我心意。 我说:“这样最好不过。” 司徒妙菡看了我两眼,说:“董宁,虽然这件事你从大局出发,不过我心里还是希望你能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问题。韩鹏他对我有那样的企图,我很愤怒。” 我说:“我懂,不过,我没办法改变,这是男权社会,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件事。” 司徒妙菡的脸一下子变得有点白,她的身子也有点抖,她说:“董宁,我知道是知道,可我不服,凭什么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 说到这个话题,司徒妙菡很激动,实在抱歉啊!我是男人,我无法感同身受,不过,我理解她的这种心情。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不过,这是现实。” 现实就是你无力改变,就算拼尽全力,还是效果甚微。 其实,司徒妙菡有点偏颇,一方面她享受着美女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无数男粉丝被倾倒,愿意在她身上花钱,遇到的男士无不恭维,全因司徒妙菡长得标致,社会就是这样的,你得到一些,势必要丢失一些,既然你想人前耀眼,便要有心理准备,接受这种耀眼的副作用。 司徒妙菡眼中涌出了泪水,特别的让人心疼,我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敌视,不过心里面分得清楚跟司徒妙菡是公,不可能有任何的感情发生,司徒妙菡一直以来倒是善于用她女人的最强武器,诱惑。 司徒妙菡流了几滴眼泪。说道:“我好了,我准备准备去拍戏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最近,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毕竟死了人,小心一点总没有错。” 司徒妙菡对我微微一笑,她的眼眶还是红的,笑容与之有了巨大反差。竟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我仿佛看到了一朵花,从花苞到盛开。 “董宁,拜托你了,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我。” 走出门,深呼吸几下,将刚才一瞬间的震撼驱走,司徒妙菡漂亮是漂亮,碰不得。况且我也不想碰,我不是韩鹏,那个傻逼太蠢。 安抚好了司徒妙菡,接下来还是老样子,有线索我就查,没线索我就磨洋工,哎,也不知道白子惠那边好不好,李依然跟孩子怎么样,童香回了东湖没有。 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来了,齐语兰。 我接了电话,说:“长官,有什么指示!” 齐语兰说:“现在有时间吗?见个面!” 这样说,应该有事要谈,并且还是大事。要不齐语兰不会来找我。 我想了想,说:“好。” 齐语兰说:“我知道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不耽误你工作。” 我笑了笑,说:“这不太好吧。” 齐语兰说道:“行了,你别跟我贫了,我现在就过去了。” 我说:“好,等你。” 过了半个小时,齐语兰跟我说她到了,我正在片场,接到齐语兰的电话之后,我跟司徒妙菡说了一下,说我有事要离开一下,片场这边人还挺多的,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 时间紧迫,我跑步前行。找到了齐语兰,没别的地方去,直接去了我的房间,房间里有点乱,有几个酒瓶子,不过还好,我常常通风,房间里倒是没有什么异味。 我找出两瓶水,递给齐语兰一瓶,让她坐下。 我对齐语兰笑笑,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齐语兰喝了两口水,润润嗓子,她虽然有些疲惫,不过精神不错,看她这个样子,我有点心疼,这无关男女之情,虽然我跟齐语兰之间之前有一点点的小暧昧,可是都过去了,我关心她是因为我们之间有很深的感情,我觉得这算的上是革命情谊了,况且,我的父母也交给齐语兰照顾,我们之间的这种感情很稳固。 不过。可能是太熟了,擦不出男女之间的火花。 齐语兰这个样子看起来还是不错的,但是她太过劳累了,长此以往不行的。 齐语兰说:“我过来是有事,你们这里出了个凶杀案,对吧。” 我说:“什么都瞒不住你。” 齐语兰笑笑,说:“拍马屁!” 我说:“没有的事,咱们之间什么交情,我这哪里是拍马屁。” 齐语兰轻笑了一声,有些埋怨我贫嘴的意思,不过,她马上正色起来,说道:“董宁,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这事不一般,而不是因为我什么都知道。” 我问道:“怎么不一般了?” 齐语兰说:“死者的身份比较特殊,十年前,他是证人,因为他的证词,倒下了一个大人物,这事是特勤负责的,那件事过去之后,死者被送往国外,做了整容手术,有了新身份。一切都天衣无缝,死者自学导演,在国外进修,四年前回国,一切都很顺利,后面的你应该知道了,他死了。” 我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些信息就是个大概,也没什么太有用的讯息,只不过知道了副导演的生平,可是漾漾接近副导演干什么,她想要得到什么呢,我很好奇。 齐语兰说:“所以,你现在多了一个任务,就是查明是谁杀了贾平。” 贾平就是副导演。 我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组织给我活。我必须干,再说,就算没有齐语兰的指示,我也会查这件事的,毕竟答应了韩立闻,要帮他,帮了之后,韩立闻是会替我卖命的,这笔买卖还算划算,挺值的。 齐语兰看了我一眼,说:“董宁,你别不当一回事,这次事件是特殊事件,特勤内部也想考核考核你,看看你临场能力怎么样,如果这件事情你完成的漂亮,你会有自己的行动组,明白吗?” 自己的行动组,还挺吸引人的。 可能情场失意,事业这边补偿我吧。 可是事业成功又怎么样,陪在我身边的不是那个我想要的人,这活着也没多少意思,没个奔头。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过嘴上没说,齐语兰好心好意的告诉我,我不能扫了她的兴,毕竟我算是她这一系的人,荣辱与共。 我点点头,说:“明白,我办事,你放心。” 齐语兰说:“你办事我才不放心呢,就怕你冲动,况且这次你和陈正奇宋岩一起行动,我觉得你会被针对。”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说:“不是吧,让我跟那两个人一起行动,杀了我吧。” 宋岩还好说,他心里面怎么想不管,可是面子上过得去,陈正奇脑子里面有屎。正面刚他刚不过,他还总挑衅,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搞他一次不值。 齐语兰说:“你反应挺大的啊!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我说:“我觉得我自己一个人挺好的,做什么都自由。” 齐语兰说:“董宁,你跟我说实话。” 说就说呗,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说:“首先,我觉得这两个人的能力有问题,跟我在一起,连累我,影响我发挥,其次,我跟他们的关系不是太好,不,我们的关系极差,有好几次就要动手了,最后,陈正奇是一坨屎,我只想离他远一点。” 说完这番话,我以为齐语兰会站在我这边,替我考虑,毕竟,我们关系好,结果没想到我说完,齐语兰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董宁,恐怕让你失望了。” 我说:“语兰,你比吓唬我啊!” 齐语兰笑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需要你多忍耐忍耐,特勤内部还是挺强调团队精神的,毕竟多人协作比单兵作战效率高。所以,你需要跟陈正奇还有宋岩合作,一起把这个案子破了。” ------------ 章四五三 有些过分了 团队精神? 我呸! 狗屎的团队精神。 要谈团队精神,也要具体分析一下才行,生生把人往一起凑,这能行吗?本来我跟陈正奇就互相看不顺眼,要是一起合作,他妈的听谁的? 我肯定要主导调查,因为这里面关乎着我的利益,我不重视不行,尤其是韩立闻这种免费劳动力,会替我尽心尽责的做事,我需要他。 陈正奇和宋岩加入进来,我会觉得念头不通达,有被牵制的感觉。 况且陈正奇那个混蛋,以他的性格会给我添乱的。他是那种他不好好做事,他坏你事的人。 宋岩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你看他不怎么发表意见,他心里都有数的。 陈正奇加上宋岩,会给我带来极大麻烦的。 我看着齐语兰,哀求道:“语兰,可以不跟他们合作吗?” 齐语兰坚定的摇了摇头,说:“不行,现在很多双眼睛盯着你,你要好好表现,其实上边的人知道你们不对付,但是为了任务,你们必须装和睦,这是考验之一,你可以当这是一个任务,任务中遇到了不喜欢的人,只能硬挺着,想办法完成,而不是退缩。” 我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无能为力啊! 齐语兰这样说,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那么说,我必须跟那两个人合作。 自己琢磨了一下,我说:“语兰,问个问题,陈正奇和宋岩那边会跟我合作吗?” 如果都得到上边的指使,大家维持表面上的友善,就是虚情假意,这事还可以考虑考虑。有操作的空间,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被,谁都明白怎么回事。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还可以接受。 齐语兰笑眯眯的跟我说:“董宁,你是想要听真话,还是想要听假话。” 我又一声叹息,齐语兰这样说,绝对不是好消息,今天真是点背,都是不好的消息。 我说:“你说真话吧,假话终究是假话,改变不了既定事实,哎,早知道我先准备点药了,这也太刺激了。” 齐语兰说:“陈正奇和宋岩那边有可能不会配合你,他们极有可能捣乱,因为你现在有成立小组的资格,他们没有,所以,人心你懂的。” 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婉转。 其实仔细想想,齐语兰说的挺对的,陈正奇一点希望都没有,他破罐子破摔了也不在乎,宋岩有点机会,只不过我把他的位置顶替了,两个人给我捣乱收益会比较大,因为肯定有人见不得我上位,那么给我捣乱的陈正奇和宋岩会得到很多。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知道了。” 齐语兰笑笑,说:“加油!” 说完这事,齐语兰便走了,她传达了上边的意思,并让我警醒,这已经很不错了。我很感激她。 送走了齐语兰,我便回到司徒妙菡身边,陈正奇和宋岩两个人也在,看到我,宋岩叫住了我,说道:“董宁,有时间吗?” 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我说:“什么事?” 陈正奇笑笑。说道:“董宁,你不会没有收到消息吧,那个凶杀案归咱们了,上边交代了,咱们三个人一起查这个案子。” 我点点头,说:“对,是有这么回事。” 宋岩伸出了手。说道:“董宁,接下来,我们可要好好合作了。” 我也伸出了手,假情假意的说:“一定。” 听说我们要查案子,各方面都挺支持的,无论是萧家,还是剧组,出了凶杀案,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人的心头。 凶手是威胁,一天凶手没被抓,威胁便存在一天。 我们先开了一个会,制定一下如何破案,宋岩主导,我没办法跟陈正奇共事。加上宋岩好一些。 先去现场查看一下,因为凶案现场有封条,我们找来了警察,就是上一次打过交道的那位,这一次,他客客气气的,把封条给我们去了,又拿来了检测结果,应该是有人打过招呼了。 警察多看了我几眼,我对他笑了笑,这人心里有点忐忑,怕我打击报复,他想的有点太多了。 检测报告对韩鹏很不利,血衣是死者的。房间里有不少韩鹏的指纹。 现场勘查加上阅读检测报告,共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就在我仔细查看死者死亡地点的时候,陈正奇冷笑一声,说道:“不用查了,就是韩鹏干的。” 我说:“你说话要讲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韩鹏杀的人。” 陈正奇笑了笑,说:“董宁,我记得韩鹏跟你不对付,这么快你就忘了,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说:“一码归一码,私下里该怎么样怎么样,但是公事就有点共事的样子。” 陈正奇说:“少说这种话,好像我只会说风凉话一样,我觉得韩鹏就是有问题,指纹也可以证明。” 我说:“那杀人动机呢。” 陈正奇笑笑,说:“这个多好说,副导演肯定做了什么事,对司徒妙菡产生了不好的影响,韩鹏打抱不平,就杀了副导演。” 我说:“监控你怎么解释,都没有了?” 陈正奇说:“这个好解释。韩立闻搞的鬼,他发现韩鹏做了那样的事,把监控弄没了,实在太简单不过了。” 我说:“我觉得这里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不能早下定论。” 确实不合理,韩鹏那种人,是没有脑子的人,可是这个贾平的死,是精心设计的死,韩鹏搞不出来这个。 宋岩在我和陈正奇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出现,化解矛盾,掌控全场。 “两位别吵,两位消消气,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 谁跟陈正奇是自己人,真是搞笑。 不过让我生气的还在后边。 宋岩看着我,有些为难的说:“董宁,这事虽然有不合理的地方,可是韩鹏是第一嫌疑人,这没异议吧。” 我虽然不想承认,可还是点了点头。 宋岩接着说。“我们务必要找到韩鹏,并且要快。” 我没说话,我知道韩鹏的状况,可是不能说。 陈正奇打了个哈欠,说:“怎么找?” 宋岩说:“突破点在韩立闻身上,我觉得他应该知道点什么?董宁,你觉得呢。” 我吞咽了一口吐沫,告诉自己,团队合作。 宋岩做的很好,总询问我的意见,这给我很大的压力,他做的是让团队更和谐,这不是游戏,这是一项考核。继续下去,宋岩会得到高分,这种感觉不太爽,眼前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炫耀,讨厌! 可是,我心里清楚,宋岩看起来事事询问我,其实是对我一种压迫。 我说:“我没异议。” 听到我说,陈正奇说;“那好,咱们去找韩立闻吧。” 宋岩点了点头。 这一唱一和,双簧演得真不错,吃定我了。 一起去找韩立闻,韩立闻看到我们的时候一愣,看我的目光是探究,陈正奇很不客气,说:“韩立闻,你交代一下吧,韩鹏去哪里了。” 韩立闻摇了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 陈正奇冷笑了一声,说:“你骗鬼呢,你是当爹的,你能不知道孩子去了哪里,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你快点说啊,要不一会上家伙了。” 韩立闻叹气,说:“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要知道就告诉你们了,我也不用这样担惊受怕。” 陈正奇说:“韩立闻,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要不说,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这话说的挺凶的,韩立闻冷起了脸。 我站在一边,算是看明白了,陈正奇态度这么烂,没准就是宋岩的授意。 韩立闻说:“所以,你们打算做什么?” 人都是有脾气的。尤其是韩立闻现在,韩鹏被囚禁在一处,现在争分夺秒赶时间,结果没想到被人拦住了,谁也受不了。 宋岩说:“我们也没打算做什么,只不过你要是不说,我们只能用暴力手段了。” 我看不下去了,我说:“没这个必要吧。” 陈正奇跟疯狗一样,说道:“谁说没这个必要的。” 我没有理会陈正奇,我对宋岩说。 宋岩感觉还能说说,陈正奇则完全说不上话。 我很诚恳的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韩鹏没有确定就是杀人凶手,你们心里也清楚,有不少疑点,韩叔之前对咱们也不错,没必要逼成这样吧。” 我说的其实是两个意思,一是对韩立闻,另外一个是对我,我点了点宋岩,让他不要太过分。 撕破脸皮了,对谁都不好,尤其是现在团队精神加入,不敢跟人正面刚。 宋岩笑了笑,说:“确实我们逼的有些紧,不过这件事早完成,大家都轻松,我还是觉得按照我的方法来比较好,韩叔。抱歉了,请你举起手来。” 宋岩从身上拔出来一把枪,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真是怪了,枪对准了韩立闻,宋岩说:“韩叔,跟我们走一趟吧,让我们好好了解一下。” 韩立闻看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很无奈,却又很痛快,我不由的说:“这个,有点过分了吧。” ------------ 章四五四 分歧 我有点怒了,虽然齐语兰强调了,要我注重团队精神,可是此时此刻,我没办法冷静,因为我听到了陈正奇的心声。 “董宁这个傻逼跟韩立闻这老鬼不知道合计了什么,董宁不好对付,韩老鬼好对付,虽说他是萧家的一条狗,可是因为韩鹏,萧家已经放弃了这条狗,不管狗多么的忠心耿耿,只要主人不喜欢了,便只有被抛弃的下场,所以狗千万别把自己当回事。” “没了萧家,韩老鬼就是没牙的狗,只能干叫唤两声,不过这条狗倒也聪明,知道依附强者,可惜,眼光不太好,找谁不好偏要找董宁,他自顾不暇,又能帮你多少。” “董宁,不管你和韩老鬼有什么企图,我一定让你们无疾而终,这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韩鹏,他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陈正奇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就是案子办不办不重要,不过你董宁肯定好不了,这我能忍吗? 我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不过脑子还有一丝丝的清明,所以我说他们有点过分。 事实上,我已经打算撕破脸皮了,一直忍让只会让他们觉得我好欺负,团队精神,需要一个人强硬,震慑其他人,这样才有凝聚力。 听到我的话,陈正奇噗嗤一笑,眼神是不屑,他说:“董宁,你觉得过分?你脑袋坏掉了吧,过分的是韩鹏,现在证据都指向他,他爸这里是个突破口,难道我们不问?” 我看了一眼宋岩手中的枪,说:“就这样问?” 陈正奇说:“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我们本意也不想搞的这样僵,谁让韩老不合作呢,我们只能得罪了,另外说一嘴,董宁,你是哪边的人,这是我们的任务,你却从中作梗!” 一个大帽子扣了下来,如果这事我没解决好,回头陈正奇歪歪嘴,估计大人物对我的评价更低。 我说:“说话多思考思考,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作什么梗了,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有,就闭嘴,这个案子我同样想完成好,只不过我们办案方向有分歧罢了。” 陈正奇轻笑一声,那种特别轻蔑的笑,这种笑很嘲讽,看着就想弄死他。 “董宁,别逗了,还办案方向有分歧,这事明摆着就是韩鹏做的,杀人动机也有,杀人条件也成熟,毕竟韩鹏是韩老的儿子,老子包庇儿子很正常的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实在不懂你说的分歧。” 我看了一眼陈正奇,又看了一眼宋岩,宋岩的脸线条刚毅,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刚刚他没说一句话,但我知道他比陈正奇要危险的多。 拿着枪的手很稳,一直举着,不着急,静静等待着。 我的视线在宋岩脸上多停留一会。 我说:“这不是普通的事,这是命案,涉及人命,我跟你们两个人关系不太融洽,我心里清楚,所以我也没有奢望我们之间相安无事,不过,此时此刻,这件事情,我希望两位可以不要有成见,不要因为我的关系,恩怨转移到韩鹏身上,这个案子很重要,我们都客观一点,好吗?” 这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潜规则,黑暗无处不在,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我懂,这没问题,不过这件事关联很多,我也有我的利益,韩立闻便是利益,如果这件事情完成的好,他会变成我的帮手,我不求陈正奇和宋岩转变态度,我只求他们可以公平一些,多给我一点点时间。 韩立闻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他现在不能说话,他说话就坏了,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我替他出头就好。 陈正奇骂道:“董宁,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他妈的骂人是不是,你高尚,你有正义感,草你妈的!” 陈正奇很强势,骂我母亲,这种侮辱,让我变得不讲道理,也失去了理智。 我死死的盯着陈正奇,说:“你再说一遍。” 身子已经弓起来,做好攻击准备,只要陈正奇再说出那三个字,飞刀少不了。 陈正奇满不在乎的说:“草,我说能怎么滴,别说一遍,我说十遍你又奈我何。”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不过陈正奇身子有点抖,仔细看能看出来,他害怕了,你说你害怕了就老实一点,装什么逼。 我冷冷的说:“别说这种话,有本事你就说出来。” 我生气了,现在就是正面刚。 宋岩在我身后说道:“董宁,你冷静!” 我说:“刚才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觉得我会冷静吗?宋岩,你被人指着鼻子骂娘,你会冷静吗?” 我的声音也不大,可是很清楚,都能听得清楚。 宋岩想要平事,他看似公平,实际偏颇,所以,我不给宋岩这个面子,给了他这个面子,我的面子放在哪里。 宋岩说:“董宁,你别动,我知道你要拿刀,我要提醒你一下,我手里有枪。” 宋岩的声音也很冷,他提醒着我,听起来挺好心的。 面前的陈正奇好似松了一口气。 我笑了笑,说道:“宋岩,你敢开枪吗?” 宋岩说:“为什么不敢?” 我说:“特勤之中,虽然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不过看好我的人也不少,一定规则之内,你怎么搞我都行,你要开枪,杀了我,你试试,你的聪明人,应该明白的。” 我这话是要点一点他,让他想一想明白,事情搞大了,什么后果。 宋岩沉默了一会,冷声说:“董宁,只要你动刀,我就开枪,我这是为了阻止你,你不要小瞧我的决心。” 我能听出来,宋岩下了决心,他说话声音都变重了,我知道他敢开枪,那有如何,我已经威慑到他了,我的策略就是让陈正奇和宋岩忌惮,越害怕我越好,这样我才能说话好使。 我说:“可以,我阻止不了你开枪,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绝对在你开枪之前,扔出飞刀,插入陈正奇的喉咙,插入他喉咙之中,鲜血会如喷泉一样喷出,陈正奇可能命硬,这一刀死不了,不过气管肯定会破,下半辈子大概插着输氧管活,也不错,也能活。” 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决定生死这件事跟放个屁一样简单,虽然这话是冲宋岩说的,不过我一直盯着陈正奇看,陈正奇瑟瑟发抖起来,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知道我不是说假话。 宋岩说:“董宁,你冷静!” 我说:“滚,少让我冷静,你们两个什么东西,你们心里清楚,平时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现在查这个案子,没办法,只能凑在一起查,不过,你们有点欺人太甚了,今天我话就放在这里,你陈正奇只要再敢说一句那话,我今天豁出去了,必须弄死你!” 我这话掷地有声,陈正奇哆嗦了一下,宋岩说:“董宁,陈正奇不会再说的。” 我冷笑一声,说:“不说就完了?白骂我了?” 宋岩说:“董宁,你想怎么样?” 我说:“赔礼道歉!” 宋岩想了想,说道:“陈正奇,说对不起吧。” 陈正奇还硬挺着,他脖子一挺,说:“凭什么?” 宋岩冷声说:“你现在还问我为什么?” 宋岩暗含怒气,陈正奇脸上肌肉直哆嗦,他心里想,“草,他妈的让我道歉,你他妈的有病吧!” 心里虽然这样想,不过陈正奇最后还是低了头,有些屈辱的低了头,他的双眼通红,脸也浮现出一丝血色,脸很狰狞。 “董宁,对不起。”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表面上还是低头了。 陈正奇说完,宋岩说:“董宁,现在可以了吧。” 我说:“陈正奇骂我的事算是完了,不过韩叔的事没完,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韩叔帮着韩鹏杀人,我给你们赔礼道歉,随便你们怎么说,如果没有,那么抱歉,韩叔我保定了。” ------------ 章四五五 半空中掉下来 震慑,威胁,就是正面刚。 我就自己一个人,我无所谓了,要想别人看得起你,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这有这样,才能绝境之中找到一条出路。 我说完,陈正奇和宋岩不说话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 这两个人之外,站在一旁韩立闻目光有些复杂,并且他浑身上下透出的是不自然,可能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心理上有失落,被当成犯人一样,被威胁被恐吓。 我能感觉到他是感激我的。 现在,没人站在他这边,只有我,这便是雪中送炭,韩立闻心里明白,所以我想要韩立闻帮我,这件事情完成的好,能解决不少事。 其实,这事没什么好考虑的,稍微想想便知道不能跟我正面刚,因为陈正奇和宋岩都知道,我之前的事,知道把我逼急了,我真的会杀人。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真的要被逼急了,后果不堪设想,毕竟是一举杀死十多个人的人,陈正奇和宋岩在这点上不敢轻视我。 没人说话,很静很静。 心跳声,砰砰砰。 我等待。 对方思考着。 煎熬? 不会。 不管什么结果,我都接受,并且全力以赴,之前我有点懒惰,不是很想解决这个案子,筹码不高是一方面吧,心情不好是另外一方面,对司徒妙菡的事也是,我也不是很上心,完全靠别人来推动,推我一下,我动一下,我是这种状态,现在,我的态度变了,因为我被激怒了,特勤里面明争暗斗我知道,不过这样有点过分了吧,处处针对我,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这破地方还能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我现在破罐子破摔了,唯一我觉得亏欠的是齐语兰,她为我做的太多,为了她,我不能太随便了。 不说话,我继续等。 宋岩放下了手中的枪,他对我笑笑,说:“董宁,我们是一个团队,别闹得彼此生分了,这事,你说的有道理,我和陈正奇听你的。” 宋岩服软了,不出乎我的意料,宋岩这个人看起来挺老实,其实他比陈正奇聪明太多了,起码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我对宋岩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咱们是个团体,应该多亲近亲近。” 矛盾点在于韩立闻,现在宋岩服软了,我适当的放低一下态度是正确的,尔虞我诈,不过如此,你骗我,我骗你,谁都不是东西。 宋岩点了点头,说:“那这样吧,等会吃饭的时候一起吧,咱们聊聊,看看这个案子应该怎么弄。” 特勤的任务比较重要,其他的都是次要的,萧家的委托其实到现在可以结束了,我觉得压力有点大,司徒妙菡的事情还要处理,现在还多了凶杀案,真是让人头疼。 我点了点头,说:“好!” 宋岩看了看韩立闻,说道:“韩叔,不好意思了,请你理解,我们也是执行上边的命令,多有得罪,你多担待。” 场面话说的真好听,刚才他妈的都用枪指着头了,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什么事都没有了?挺搞笑的。 韩立闻笑了笑,不过笑得有些苦涩,之前,他是管理者,管理的人不多,但是那个气势不一样,现在,他被当成一个罪犯,所以,看起来很心酸。 人生就是如此,一秒前你在天上,一秒后你落了下来。 韩立闻说:“没事,都是工作。” 不管心里多么恨,不能表现出来,表现出来就是得罪人,韩立闻活了这么大年纪了,他懂,他现在不会对宋岩说什么的,不过以后有机会,韩立闻会加倍奉还的,这是人性。 宋岩想了想,说道:“那我和陈正奇先走,去处理点事,等吃饭的时候,一起。” 我点了点头。 陈正奇和宋岩出去了,韩立闻马上说:“董宁,谢谢你啊!为了我你得罪了那两个人。” 我笑笑说:“韩叔,跟你没什么关系,就算没有你的事,他们也会找我麻烦的。” 韩立闻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现在帮我的只有你,我心里清楚。” 我说:“不用感谢了,咱们还是尽快解决这件事吧,如果不快一点,我觉得后面会出问题的。” 韩立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当然赞同,他迫切的希望韩鹏没事,自然希望这件事快一点。 我也想要快一点。 回到自己房间,我坐下来,打开一瓶水,缓缓的喝着,水是凉的,通过我的食道,直通到心底,很凉爽,很舒服,这样有利于思考。 凶手不是韩鹏,会是谁? 我做着假设。 我心里清楚,我的长处在哪里,我的长处是可以窃取人心底的秘密,这是我的秘密武器,要多利用才对,寻找证据那不是我的长处。 寻找目标,接近目标,获取讯息,确定目标,这是我指定的计划。 我思考了好一会,选定了第一个嫌疑人,漾漾。 漾漾来历不详,并且主动接近副导演,听她说话的口气,大概知道副导演的来历,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这样看来,漾漾有杀人的可能。 可是,漾漾刚刚进入剧组,还通过我的关系,这么快就动手,时间有点太赶了,杀人本是不易,加上设计韩鹏,难度更加大,对于韩鹏来说,漾漾是个陌生人,取得韩鹏的信任不容易,女色倒是一种可能,可是韩鹏心里只有司徒妙菡,漾漾虽然也是绝色,可不大可能成功。 最关键的是漾漾话里话外,没有杀人的意思。 不是漾漾,那么...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脸,加上这么多的限定条件,我觉得这个人极有可能,这个人就是外国人皮特。 皮特跟韩鹏关系还可以,有下药的机会,迷倒韩鹏之后,杀掉副导演,把韩鹏运走,消除监控记录。 确定目标了,就是皮特了,我要接近他,听听他心里的声音。 作战计划定了下来,我洗了一把脸就出门了,剧组这边还是挺忙的,有的时候要赶着拍戏,虽说因为副导演的的关系,工作量减少,可司徒妙菡还有戏没拍完。 这戏有司徒妙菡的投资,她自然要以身作则,做一个敬业的演员。 我先找到了司徒妙菡,也是巧了,刚刚到,司徒妙菡这条戏就过了,可以休息一会,吃点东西。 司徒妙菡见到我说:“董宁,正好你来了,陪我一起吃饭。” 我说:“不了,我过来看你一眼,没事我就走了。” 司徒妙菡说道:“你有事?” 我点了点头。 司徒妙菡说:“什么事?” 感觉司徒妙菡有点不太高兴,是依赖我的保护吗?不知道。 我也没隐瞒,小声的告诉了她,我一会要跟宋岩和陈正奇吃饭,吃饭不是重点,重点要讨论一些事。 司徒妙菡说:“这个很重要吗?” 我说:“很重要,这是我的工作,其实我过来还想跟你说一下,最近我的精力大部分放在凶杀案上,我们之前说好过,我有权支配自己的时间。” 司徒妙菡说:“话虽然说这么说,可是我现在也有危险的。” 脸上的不高兴更多了。 挺讨厌的,司徒妙菡像是个小孩子,需要人照看。 我说:“你自己多小心一点,不行的话,让你们萧家再拍点人过来。” 司徒妙菡说:“你想的未免太容易了吧,这次拍过来这几个已经很大方了。” 司徒妙菡说完冷哼起来,她对萧家的处理方式有点不满。 可能她的野心便来源于此,因为不满家族的处理方式。 司徒妙菡看了我一眼,说:“好吧。” 旁边的小助理说:“司徒姐,你快吃吧,一会就凉了。” 司徒妙菡一下子站了起来,说:“不吃了,没心思吃。” 我心中好笑,这司徒妙菡,以为自己耍耍脾气,就能让人俯首称臣,实在太天真。 我笑了笑,便往外走,我打算见陈正奇和宋岩,吃个饭,看看他们怎么说,然后去找皮特,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一点什么。 我一边想一边走,走着走着,心里特别的慌,不知道怎么了,不是很舒服,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停了下来,我有预感,有事要发生,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压得我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停了下来,也不走了,等着。 等着等着,我看到司徒妙菡走了出来,她准备去拍戏,看到我,她脸色不是太好,眼睛看了我一下,便转过了头。 “这个董宁,真是的,对他什么态度,他这个人都是冷冰冰的,就算是一块石头也早应该捂热了啊!可他还是现在这个死样子,难道听不懂我话里有话?” “董宁,我是想要控制的,如果有他,我的计划就完美了,我需要他这样一个人。” “可惜,他好像不太喜欢我,如果是我的粉丝那就好办多了,只要我一个眼神,肯定有很多很多人帮我,难道要在勾引他一次?” “算了,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我是司徒妙菡,不是等闲之辈,这样低三下四,会被人看扁的。” “可是还是好希望他能全心全意的帮我。” 司徒妙菡的心声不断的传来,我心中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我转身,跟着司徒妙菡走,在这里,我畅通无阻,都知道我是司徒妙菡的人。 司徒妙菡在前面走,心里想,“董宁怎么跟过来了,是想明白了,还是察觉到我有可能遇到危险。” 女人就是麻烦,我在心里这样想。 这场戏要吊威亚,准备工作有点长,司徒妙菡不时的回头看我,我没注意她,我注意周围的情况,生怕有什么特殊事件。 司徒妙菡被吊了起来,这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 “摔死你!摔死你!” 这是谁啊!行为也太恶劣了吧。 “司徒妙菡,我可准备好了,威亚上有我的手脚,希望一次成功,让我杀掉你。” 我一下子豁然开亮,原来是这样,我一下子跑了过去,跑到的时候,我直接冲入了片场,导演发起脾气,怪我进场,我没理他,也不管现在这些有的没的,我边跑边喊,让人放下司徒妙菡,可是没等动手,司徒妙菡从半空中掉下来了。 ------------ 章四五六 现实这场大戏 意外发生的太快,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不是我自夸,而是给我的时间充足,我听到了心声,知道了有人要对司徒妙菡下手,所以我的反应最快。.. 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我跑到了地方,司徒妙菡正好落了下来,再晚一秒,司徒妙菡就和地面亲密接触了。 几米高,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掉下来,有可能残,有可能死,哪一种司徒妙菡也不会接受的。 一把接住了司徒妙菡,我抱住了她,顺势一滚。卸掉了力气,不过就算如此,冲击力还是巨大,我觉得胳膊不是自己的了,一下子好疼,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不过,头皮有些发麻。 怀里的司徒妙菡发出凄厉的叫声,声音很尖锐,刺入我耳中,对我的伤害也是挺大的,不亚于胳膊上传来的疼, 这娘们,现在声音这么大,叫床声岂不是更大。 滚了一身的尘土,我停了下来,我看一眼怀中的司徒妙菡,她哭了,眼眶都红了,脸白白的,身体不住的哆嗦,嘴唇也在抖,有些发被吓的,差点死了,是应该害怕,不过人应该没事,就是惊吓而已。 一堆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啦,要不要紧。 我吼了一声都滚开。 “你怎么说话呢!” 我看了一眼,说话的是那个小鲜肉,也就是男主角,他穿着戏服,眼睛挺大的,看向我的目光有一丝嫉妒。 就这一个眼神,我看出很多东西。 这个小鲜肉妒忌我和司徒妙菡的关系,他很想替代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小鲜肉应该是想跟司徒妙菡搞一点暧昧。他想借此上位,对司徒妙菡本身,这个人应该没多少兴趣。 为了名,为了利,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我冷笑一声,说:“我需要向你解释吗?” 说完,我站了起来,顺便拉起来司徒妙菡,司徒妙菡身子很软,眼神惊恐。不过脸恢复了一丝丝的血色,司徒妙菡这个样子倒别有一番滋味。 此时此刻,司徒妙菡很依赖我,靠的我很近。 不过,我没想这个问题,我关注的是我的手臂,虽然挺疼的,不过还好,没有骨折,如果骨折,动都动不了,以防万一,一会还是拍个片子好。 “你是谁啊!你怎么说话呢!他妈的什么态度!” 小鲜肉旁边站着一个人,叫嚣道,他头发不长,穿着阿迪的外套,下身牛仔裤,脚下耐克的鞋子,潮爆了。 应该是个小助理,不过嘴巴真臭。 他父母能忍受,我忍受不了,我飞起一脚,把他踹飞出去,窜出去好几米,重重的摔在地上。 小鲜肉极了,脸都扭曲了,这个样子如果让他的粉丝看到,万千少女该心疼死了。 “你为什么打人!” 小鲜肉质问我,旁边不少剧组的人看过来的目光也不友善,刚才我打人的行为引起了众人的愤怒,虽然没人说些什么,不过都表现在脸上了。 我冷笑一声,说:“我为什么打人?我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听不到吗?我说滚开,你们都围过来,司徒妙菡怎么呼吸新鲜空气,她本来就受到了惊吓。” 话说完,围过来的人自动往回退了一步,露出来一个空地,小鲜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想说点什么。可是说不出来。 司徒妙菡的经纪人跑了过来,他被吓的不行,脸也白了,过来拉着司徒妙菡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一边看一边问,“你怎么样?哪里疼,要不要紧。” 司徒妙菡嘴角抽搐,好几秒没说话,把经纪人急的。都快哭了,过了好一会,司徒妙菡终于说话了,不过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挺虚弱的,她说:“我我没事!” 剧组的人都过来了,制片人说快点送医院,经纪人脸铁青,质问道:“是谁负责的,怎么回事?要人命啊!” 剧组的工作人员连忙道歉。就差跪在地上了,我看那个人脑门上都是汗。 刚才如果我没出来救人,这个锅,剧组的人背定了。 经纪人冷嘲热讽,“道歉有个屁用,刚刚的事,是大事,责任你负的了?” 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经纪人,那就是气急败坏。 他生气也可以理解,艺人是经纪人的命,出了闪失,经纪人就断了经济来源,尤其是司徒妙菡这么大的一个明星,背后涉及的利益很恐怖的。 经纪人继续这样吵下去没什么意思,我说:“行了,差不多了,先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我说话,经纪人还是听的,他点了点头,说:“好。现在就走。” 司徒妙菡这会明显缓过来不少,她说:“董宁,你没事吧,你不要紧吧。” 脸上的表情是关切,是真的,不是假的,还算有点良心,不枉费我救了她,我还没说话,经纪人马上拉住了我的手,说:“董宁,让我看看,你的手不要紧吧,刚才你接住了妙菡,我替她谢谢你,不过,那么大的冲击力,你应该也受伤了吧,咱们一起去医院。” 好夸张的表情,论情深意切比不上司徒妙菡。经纪人有点作秀的意思在,不过态度也算可以了。 我抽回了手,说道:“我没事。” 司徒妙菡抿着嘴看我,她的眼神里面多了一点什么东西,我很害怕这种东西,因为这东西是感情。 我不想跟司徒妙菡之间产生感情,事实上,我现在在感情问题上已经焦头烂额了,不是司徒妙菡不好,只是她不是合适的人,况且,她也太复杂,我不太喜欢复杂的人,因为我能看透一切复杂的人,试想一下,我要跟一个复杂的人在一起生活,天天看透她的心思,知道她千方百计的做某些事,为了某种东西不择手段,我会崩溃的。这是真的。 我喜欢白子惠的一点就是她拼搏的方式很正确,她想要的东西堂堂正正的去拿,她不是不会阴谋诡计,只是她更加向往光明。 司徒妙菡这样子看我,我跟见了鬼一样。 “董宁,你真的没事?” 司徒妙菡问我,眼睛里面闪着光。 她这样问我很困扰啊!本来没什么关系,现在搞得好像有一腿,现场这么多双眼睛,谁看到之后歪歪嘴很正常。 我说:“真没事。” 刚才我的手还有点疼,现在感觉好多了,不过还是要去医院看看的,只不过现在还不行,我还有事要去做。 经纪人看着我,说道:“董宁,我跟你说,你必须当演员,你太牛了,真的,你放心,我一定能把你推起来,你的气质真的很特别。” 经纪人一点都不吝啬赞美之词,我笑了笑,说:“快点送人去医院吧。” 司徒妙菡说:“你也去,去检查检查!” 我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我还有事要做。” 我想司徒妙菡应该明白,我不去医院的原因,刚刚在心底想起来的那个声音,我熟悉,没想到会是他。不过是他也很正常。 司徒妙菡咬了咬嘴唇,说:“你不去,我也不去医院,你没事,我更不会有事了。” 经纪人在旁边说:“哎呀,我的姑奶奶,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好。” 司徒妙菡说:“你不用说了,我决定了。” 剧组的人也在旁边劝,让司徒妙菡为了身体着想,司徒妙菡性子很执拗,怎么劝她就是不听。 经纪人开始求起我来,他说:“董宁,董大爷,求求你了,你就一起去吧。” 我想了想,松口了,这个时候,不走的话可能让那个人怀疑,算了,先去医院吧,去看看也好,回来再找那个人。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 经纪人笑了,赶快找来了车,拉着我们去医院,陈正奇和宋岩也来了,询问了一下情况,我跟他们说我先去医院一趟,他们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这个时候,也说不了什么。 刚上车,屁股还坐下,我便听到那个人的心声。 “竟然没有死,可恶!” “那个叫做董宁的人,真是讨厌啊!坏我大事。” “可是,他怎么知道的,怎么可以提前知晓,并且救下了司徒妙菡,难道说他会特异功能?” “算了。这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这事,没完。” 这人有点恼火,不过,总体感觉情绪还是很平稳,没有太大的起伏,起码没有到气急败坏那个程度。 这样很好,他以为我不知道是他,他还在等待下一次的机会。不会跑,给我机会捉到他。 也是够烦的,韩鹏这边的事还没结束,又冒出来一个要杀司徒妙菡的人,希望这后面没有隐藏太多的黑暗,不过,我感觉,事情不是我希望的那样。 “董宁,这里面有事,对吗?” 车子开起来后,司徒妙菡问我,我对她笑了笑,说:“是有事,不过现在还没确定,你别多想,先去医院。” 司徒妙菡说:“董宁,谢谢你,这次不是你,我大概会死吧。” 经纪人说:“呸,别说这种丧气话。这不是挺好的吗?什么事都没有。” 司徒妙菡不说话了,可是她一直看着我,眼神有点炙热。 英雄救美,一般都会这种结果,不过,这种感情只是一时,每个女人都渴望有一个英雄出现,所以,真的有人挺身而出,脑袋会发热,没有了正常思考的能力,我心里面清楚。 经纪人见此情此景,叹了一口气,他看出来司徒妙菡有点不对劲,可是他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我还在呢,不方便,所以他转移注意力,开始跟我聊天,聊的还是让我当演员的事。说的如何如何好,我只是笑笑,真不感兴趣。 演员,只会演戏。 现实这场大戏,才是我的舞台。 到了医院,检查了一下,拍了片子,很快便出了解决,医生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完事我们就回了,刚到剧组,萧航找了过来,一进来他便问司徒妙菡。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司徒妙菡谈谈的说道:“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萧航说:“你出事,我很着急的。” 司徒妙菡说:“我知道,爸让你好好保护我,你不能失职,那样爸对你的评价会降低的。” 萧航的脸都绿了,他指着司徒妙菡说:“你实在不可理喻。” 萧航很生气。因为司徒妙菡说的是真话。 好在,这个谈话没什么外人,只有我,司徒妙菡和萧航,韩立闻不会出现,司徒妙菡还有气呢,经纪人不会介入,这是家事。 萧航来的快,走的也快,我把韩立闻叫来。让他守在司徒妙菡门外,负责司徒妙菡安全,司徒妙菡不愿意,不过最后她也屈服了,因为我告诉她,今天的事是人为的,另外一点,韩立闻值得信任,不会害她。 司徒妙菡还是挺听我的话的。 我走出了门,去找那个人,还挺顺利的,没让我费功夫,我便遇到了他,他看起来有事要做,急匆匆的样子。 我拦住了他,他很有礼貌的跟我说:“董先生,你有事?” 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亲切。 我对他笑了笑,说道:“为什么要害司徒妙菡。” 这话刚说完,眼前的他脸慢慢僵硬起来。 ------------ 章四五七 你做的好事 脸都僵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钟,可是很说明问题,另外,我听到他的心声,心声是不会骗人的,同样也跑不了。 可是,这样的指责,怎么会有人承认,马上,我面前的这个人笑了,是那种怎么可能的笑容。 表情的变化,异常的顺畅,如丝般顺滑,佩服,果然是社会人。 这个无奈的笑之后,这个人说:“董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会害司徒小姐,你这样话跟我说说就好,千万别跟别人说,影响我不要紧,司徒小姐被影响了就不好了。” 被揭穿后,不动声色,心理素质真的不错。 我说:“我既然过来找你,那便代表我有十足的把握,就算你没有,我也认定你有,我这样说你懂了吧。” 这人尴尬的笑了笑,说:“董先生,你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 我说:“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况且这不叫霸道吧。” 这人很为难,他说:“董先生,你真的搞错了,我绝对不可能对司徒小姐有异心,你要让我怎么说才相信呢。” 我轻轻一笑,说道:“你觉得呢?” 我微笑着看着他,我很有耐心,我不着急,这个人跑不掉。 “董先生,你非要跟我过不去吗?” 这人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恼火。 我说:“别狡辩了,你做的什么我都清楚。” 这人不相信的,他在心里说。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动的手脚谁都不知道,我先找了...” 这个人很自大,很满意自己的所作所为,认为自己天衣无缝,可惜,自大的人往往死的快。 “抱歉了,董先生,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不能陪你玩了。” 我说:“我也很抱歉,你走不了,尚艺。” 动手脚的人便是尚艺。 他动手,我不是很意外,情理之中吧。 尚艺是萧家的人,不过,他跟萧航关系更近一些,萧航的立场肯定想让司徒妙菡消失,可是不能做的太明显,尚艺帮萧航,很正常。 尚艺看了看左右两边,他的目光游离,幅度很小,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现在分辨微表情有一套的。 尚艺这个表情是想要跑,我不慌不忙从身上抽出一把刀来,我说:“你想走,可以试试,代价是一条腿。” 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尚艺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我手一甩,刀飞出,嗡的一声,刀扎入尚艺鞋子前方,就差了两厘米左右吧。 尚艺有点慌,额头出了一层的汗。 我慢慢向他逼近,给他压力。 尚艺说:“董先生,你别过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有话也别跟我说了,走,我带你去找司徒妙菡,咱们跟她说,好吗?” 尚艺连忙说:“不不不,董先生,别这样,不能让司徒小姐知道,让她知道的话,我就完蛋了。” 我笑了笑,说:“那你的意思是承认事是你做的了。” 尚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现在这个时候,也否认不了,董先生,你太厉害了,我做了什么都让你看出来了。” 我说:“这事,你自己要做的?” 尚艺看了我一眼,说道:“董先生,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这么聪明的人,不知道我什么意思?搞笑呢吧。” 尚艺是个精明人,为人处世特别有度,他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尚艺说:“董先生,你还是明说吧,别让我猜了。” 我笑了笑,这个尚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可以理解,死到临头了人都这个样子,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我说:“行,你这个要求我满足你,尚艺,你虽然混的不错,不过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层次在哪里,你要杀司徒妙菡,你有点不够格,再说,司徒妙菡应该没得罪过你吧,尤其是你这种人,绝对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所以,要害司徒妙菡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他人,对吧,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 尚艺笑了,他说:“董先生,你的联想有点太丰富了,我觉得你应该去写小说,没准能当个网络小说,挺受欢迎的。” 我笑了笑,说:“这么看来,你有好地方介绍?” 尚艺说:“我平时常逛几个网站,我写给你?” 我说:“你玩那!跟你扯两句,真当我被你说服啦!” 尚艺说:“董先生,没有什么人指使我。” 我说:“那你为了什么?” 尚艺说:“我妒忌不行吗?” 我说:“算了,你爱说不说,反正我找到你了,跟我走吧,不过,事先说好了,别抵抗,我这个人比较容易冲动,可能会伤害到你。” 尚艺说:“董先生,你说走我就走,我知道你厉害,我可不敢。” 这尚艺还真是识时务,一下子就服软了。 我让尚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路上我告诉了司徒妙菡,没多久,我们便到了,韩立闻在司徒妙菡门口站着,身子站得笔直,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挺累的,韩立闻岁数也不小了,可还是在坚持。 我懂韩立闻的心思,他想要好好表现,因为韩鹏那破事,司徒妙菡对韩立闻有了厌恶之心。 我对韩立闻点了点头,韩立闻打开了房间门,我带着尚艺走了进去。 事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司徒妙菡知道我要带害她的人来,看到尚艺,司徒妙菡眼中便迸发出来杀气,那杀气特别的足,我看到都觉得很凶。 “原来是你!” 司徒妙菡咬牙切齿的说,这种事往往都是身边人做的,可是看到一个本该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那种心情无以言表。 司徒妙菡很生气,她走了过来,扬起手便给了尚艺两个大耳光,啪啪!特别的响亮。 尚艺被打也不说话,他就那样站着,似乎挨打的不是他。 “为什么?”司徒妙菡说道、 尚艺摇了摇头,说:“抱歉,对不起。” 司徒妙菡又扬起了手,又是两记耳光。 “说!” 司徒妙菡嗓门真大,经纪人在屋里呢,他马上走到司徒妙菡身边,说道:“哎呀,姑奶奶,咱们悠着点行不行,你别争这一时之气,刚刚出了事,身体要好好养着,我定了汤,我先跟你说一声,等下要喝的。” 司徒妙菡看着尚艺,视线没离开过。 “怎么,敢做那种事情,不敢说?还是男人呢,还比不上女人。” 尚艺笑了笑,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 司徒妙菡骂道:“去你妈的!” 经纪人在旁边说:“别乱说话!” 司徒妙菡冷笑两声,说道:“我知道是谁干的,萧航让你干的,对吧,很好,萧航现在胆子真是好大,竟然找人杀我。” 尚艺低着头,也不说话。 司徒妙菡啪啪啪的抽尚艺的脸,说道:“你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 我看这样下去不行,我说:“好了,差不多了。” 司徒妙菡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义愤难平。 尚艺现在解释也没什么用了,司徒妙菡已经认定就是萧航搞得鬼,现在司徒妙菡脑子里想的是怎么杀死萧航。 本来两个人便心有间隙,这样的话,矛盾激化,更加不可调和。 我带着尚艺出去了,司徒妙菡气的不行,尚艺在这里只会让司徒妙菡更生气,出门,我把尚艺交给了韩立闻,让他处理尚艺的事,韩立闻点点头,带着尚艺走了,应该先去调查,然后去警局。 没想到这个时候,萧航走了进来,怒气冲冲的样子,他一推开门便大声说道:“司徒妙菡,你做的好事!” ------------ 章四五八 上帝的意思 让人没想到的是兴师问罪的竟然是萧航。 难道是先下手为强吗? 司徒妙菡脸上的表情先是错愕,这突然冲出来一个人,说这样的话,谁遇到谁懵逼,随后,司徒妙菡的脸便红了,脸极速变红,特别的夸张。 急火攻心。 萧航皱了皱眉。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她把我惹了好不好,真他妈的有意思。” 司徒妙菡指针萧航大骂。 “萧航,你他妈的给我说明白,我干了什么好事!” 萧航不甘示弱,说道:“你有病吧!哪来这么大火气。” 我轻轻一笑,说:“萧大公子,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刚才司徒妙菡吊威亚的时候,从几米高的地方掉了下来。” 萧航一愣,说:“有这事?” 经纪人在旁边说:“当然有这事了,我们没事骗你干什么,剧组的人都看到了,你随便找个人问问,都知道,还好有董宁,接住了妙菡,要不然妙菡今天生死不知。” 这经纪人说话也带着一股子怨气,司徒妙菡这边跟萧航真是水火不容啊!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必这里面有不少恩恩怨怨。 萧航有点尴尬,估计惹他生气的那事不怎么大,起码比不上司徒妙菡差点没命的事,他琢磨了一会,说道:“你没事吧!” 司徒妙菡笑了,声音特别的刺耳,哈哈哈!身子笑得前后左右摇摆,如疯如魔。 萧航看向了我们,说道:“这是怎么了?” 他想从我和经纪人这边得到解答,抱歉,这事,我不多嘴,看司徒妙菡怎么说。 司徒妙菡大笑变冷笑,她说:“萧航,你行啊!你装的挺像啊!你这演技真的可以,当演员吧,影帝你能拿到手软。” 萧航愣住了,说道:“司徒妙菡,你什么意思,你讽刺谁呢,你把话说清楚点。” 司徒妙菡说:“揣着明白装糊涂,萧航,你可以的,想害我就当面害被,还偷偷摸摸的找人,你是怕爸爸知道吧,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 萧航更懵了,他说:“司徒妙菡,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司徒妙菡说道:“我还以为你是个男人,没想到你就是个女人,敢做不敢认,尚艺都招了,他是受你指使的。” 萧航说道:“尚艺他在放屁,我没做这事!” 司徒妙菡冷笑一声,说:“你现在当然说你没做过了,你放心,我不会逼你承认的,不过,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走!” 萧航还要解释,司徒妙菡大吼道:“滚!” 萧航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他有点下不来台,最后,愤然转身,离开了。 呜! 低声的呜咽,耸动的肩膀,司徒妙菡克制着自己,今天,她离死亡是如此之近,对于二十多岁的她来说,是煎熬。 经纪人走过来,手放在司徒妙菡的肩膀上,轻声细语的安慰,司徒妙菡点着头,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我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心里不能说一点感觉没有,但无法感同身受,我能感觉到司徒妙菡心中的绝望,怨气好似具象化,有如实质,隐含在怨气之中,又有少许的不甘。 大概,司徒妙菡心中也渴望亲情吧,如果萧航对她真的好,她也不会这个样子。 人情冷暖,饮水自知。 “你先出去吧,我和董宁说几句话!” 司徒妙菡擦了擦眼角的泪,跟经纪人如是说。 经纪人点点头,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司徒妙菡,刚刚的喧闹趋于平静,司徒妙菡的眼红了,她不知道在看什么,嘴唇缺水了,有些干,这种情况,应该抹唇膏了,女明星对自身的保养舍得下本钱。 司徒妙菡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安静也好,差一点香消玉损,是应该好好想一想,我想起我经历生死瞬间之后,经过好长时间才缓过来,后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杀人,在生与死之间跳舞,经历的多了,心才波澜不惊,遇到大事,稳如泰山。 心思再多,没经历过就是没经历过。 突然,司徒妙菡动了,她向着我走来,她忍着着,不让自己情绪失控,我熟悉这种表情,因为我也有过,很多次,尤其是在跟关珊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是个王八,龟缩,忍得好辛苦。 现在回想当初的事,有些选择不是很理智,可是重新再来,我想我还会跟原来的选择一样,大概,我就是这种性格吧。 司徒妙菡离我越来越近了,房间里的水晶灯,光线很柔和,透着奢华,地面上的光影斑驳,略梦幻。 一线女明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只有眉头是微微皱着的,此时此刻的司徒妙菡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她仿佛脱胎换骨一样。 人只有经历,才能成长,书上都是这样说的。 距离有些太近了,我往后退了一小步。 司徒妙菡却快走两步,让我措手不及,紧跟着,她的双臂便伸了过来,抱住了我,像是藤蔓缠绕,很紧。 挣脱之前,司徒妙菡的声音钻入我耳中。 “董宁,把你的胸膛借我,可以吗?” 声音不大,听起来波澜不惊,没有撒娇的语气,没有刻意装可怜,就那么平平淡淡的,可却惊心动魄,我知道,此时此刻的司徒妙菡是真挚的,这样的司徒妙菡无法拒绝啊! 现在抽身而退已然来不及,司徒妙菡的头埋进我胸膛,她呼出来的热气,打在前胸上,痒痒的。 怀里抱着尤物,心怀不乱,不仅是我,司徒妙菡亦然,我们心中都没有男女之情,我想的是安慰受到惊吓身心疲惫的司徒妙菡,司徒妙菡想的则是享受片刻的温暖,抚慰自己内心的痛。 其实,人活着大多时候不快乐。 顺心顺意,顺风顺水,少数。 司徒妙菡,一线女明星,粉丝众多,聚光灯下,过得是让人羡慕的人生,可是还是有不为人知的痛楚,隐藏在千娇百媚的面容之下。 拥抱持续了五分钟,司徒妙菡在我怀里轻轻的说。 “董宁,帮我杀了萧航,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离开司徒妙菡的房间,我眼前不断浮现司徒妙菡的眼,异常的坚定,她要杀掉萧航,我不帮他,她自己会那把刀捅萧航,因为司徒妙菡眼中的杀气凝聚成利刃,不得不发。 这事...该解决了。 可是,我心里有些犹豫,真的要帮司徒妙菡吗?杀了萧航,便是不归路,萧航怎么说也是司徒妙菡的兄长,弑兄之罪,真的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吗?司徒妙菡父亲知道之后,司徒妙菡如何自处,说是利益至上,可儿子死了,司徒妙菡又能好到哪里去。 突然,我觉得司徒妙菡很可怜。 她选了一条荆棘之路。 路是她选的,只能自己走下去。 大起大落之后是平静。 平静之中,暗流涌现。 此时局面,打不开,要动,只有动,才有牵扯别人动。 我准备接近皮特,事实上,我挺好奇的,为什么韩立闻没有怀疑皮特,是外国人的缘故吗? 我不得而知,不过主动接触皮特第一次并不顺利。 要接近皮特,便要找个由头,直接找过去,会引起他的警惕,皮特负责监控,我只能借着监控的问题接近他。 “皮特,我想查点东西。” 我开门见山,说明来意,皮特对我点了点头,帮我查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司徒妙菡昨天出事的监控。 趁着这个机会,我观察皮特。 之前我就知道,皮特很高,很壮,这个体格,运走韩鹏应该不费吹灰之力,有作案条件,不过没有证据。 西装很挺,估计经常熨,皮特做得也直,看起来跟座山一样。 脸没什么表情,不过很专注。 查东西的时候皮特很安静,只听到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没听出他心里想什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想,这样的人说实话挺可怕的。 很快,皮特抬起了头,他告诉我,他没查出来什么,因为监控太少了,不可能全覆盖,主要的监视部分在酒店这边。 我笑了笑,说道:“麻烦你了!” 皮特抬起头,说:“客气!” 他这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意思是送客了。 我说:“皮特啊!我问你点事可以吗?” 皮特点了点头,说:“好的,你问!” 说话不卑不亢,如果他真的是背后搞鬼的那个人,那么他的心理素质真的不错,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我和皮特的交流,一半英文一半中文,挺怪的。 我说:“皮特,我想知道韩鹏失踪那天,咱们监控到底出了什么事?” 皮特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有些不悦的说:“董宁,你的意思那天是我的问题?” 我说:“你想多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比较好奇而已,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当我没问。” 皮特看了看我,说:“我真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知道那天的监控为什么消失,可能是上帝的意思吧。” ------------ 章四五九 来找麻烦 上帝的意思? 真他妈的有意思,没办法解释了,怪到上帝头上,让上帝背锅,我真是够了,不过皮特的脸很正常,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这表情有点虔诚,我本来还想问几句的,结果没办法说,真的是说不出口。 况且,我也知道,我就算说,皮特也不会回答,何必自取其辱。 算了。 我有心给皮特两句,说说恶魔,说说路西法什么的,让他乱放屁,把上帝搞出来,想了想,没什么意思,说了也不多什么。 我站了起来,说:“那打扰你了,皮特。” 皮特站了起来,送客的样子,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他说:“董,跟你聊天很愉快!” 愉快你个头啊!我都快憋死了。 不过,虽然在皮特这里碰壁,但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我刚走,便听到了皮特的心。 “这个董宁怀疑我了。”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好对付,没准会坏大事。” “计划之中没有预料到这种不确定因素,下次注意。” “不过,就算他发现了也没什么用,那边,要动手了。” 那边?是哪一边? 这皮特不是自己一个人啊!背后有来头的啊!那么说,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杀了副导演为了什么?把韩鹏带走又为了什么? 好多问题想不明白。 不过,确定了目标,这便是突破。 之后,我没有在接近皮特,我怕打草惊蛇,不过,我对皮特上了心,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安分。 韩鹏还被囚禁着,这里面肯定有后招。 另外,皮特不是一个人,他背后还有其他的人帮他,不能觉得他离不开这里,做不了事,要赶快做点什么。 其实没什么事,但我感觉自己快要忙疯了,司徒妙菡这边,要杀萧航,韩立闻这边,要救韩鹏,漾漾这边,想从我嘴里套出点东西,除此之外,她还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很烦,皮特这边,杀了人,搞了韩鹏,要时刻注意,经纪人那边,缠着我,让我当演员,特勤这边,是不是给我添点乱。 应对这些事真的让我很累,以至于我都没时间去思考自己的感情问题。 大概,也是我自己想要逃避吧,无法去面对那些跟我关系亲密的女人。 宋岩和陈正奇找我,上一次本来说好要一起吃饭的,结果司徒妙菡出事,饭也没吃,这一次,他们主动找我,我不好拒绝。 我们找了个地方坐坐,是附近的火锅店,生意不错,装修过的去,要的雅间,边吃边聊,不错。 宋岩先开的口,他大概也知道了,现在不能硬着来,商量着说,其实他们要这样,我挺不好接招的,人家客客气气的,我不可能直接耍脾气。 “董宁,咱们这个任务挺急的,你看看该怎么办,咱们是个团队,要一起行动。” 我说:“是是是,你说的对,我也正在想这事。” 陈正奇一筷子一筷子的捞羊肉,也不说话,估计事先得到宋岩的指示,让他不要说话,陈正奇确实不应该说话,他一说话,便激怒我,那这事没办法谈了。 其实,我是希望陈正奇激怒我的,这样我便有理由了,可以借着陈正奇耍脾气,这样的话,宋岩肯定会卖给我面子的。 现在,陈正奇老实了,我就没有由头了,挺可惜的。 我感觉到一丝丝的压力,宋岩可以用小刀慢慢的片我的肉,这点很伤。 不过,陈正奇虽然不说话,可是他心里没消停。 “董宁,去你妈的,你还正想这事,放你娘个屁,你的心思根本没放在破案上面,你天天就围着司徒妙菡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的这是泡妞啊!真他妈的潇洒。” 陈正奇满嘴喷粪不意外,他爱想什么想什么吧,我管不了,我就当没听到,不去理会,真的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宋岩说话了,我的注意力集中,我心里清楚,宋岩不好对付。 宋岩露出了一个很为难的表情,他说:“董宁,你知道的,这个案子上面催的紧,我知道你在考虑,不过咱们没有时间了,你这边如果没有方向的话,咱们先从韩立闻这边入手可以吗?我也不是针对他,就是询问几个问题而已。” 这是在逼迫我啊!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说皮特的事,想了想,算了,宋岩和陈正奇,他们的心思不在破案上面,说不好听的他们就是为了针对我,我现在只要顶住压力就好了,然后把这事办漂亮,就算他们两个人回去歪嘴,也影响不了我分毫,告诉他们皮特的事,一是怕打草惊蛇,二是怕他们从中捣乱。 我想了想,说道:“这事我回去考虑考虑,你看行吗?” 宋岩逼我,我不能拒绝,一旦拒绝他就有话可以说了,但我可以慢慢磨,不着急,能拖延多少拖延多少,说起来只能说我工作不认真,不能说我不配合工作,反正到处是讨厌我的人,不怕他们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宋岩说:“好的,那我等你信儿,最好快一点,别让我等太久。” 我说:“放心,我会尽快的。” 这顿饭其实就是为了这几句话,吃饭本身没什么好说的,自己找个小面馆,都比在这里吃火锅舒服。 可能有人说既然这样,还吃什么饭,其实,要是没有这顿饭,这些话也不好说,这饭就算是润滑,可以增强情趣。 吃完了,回去,宋岩又叮嘱了我几句。 我先回自己住所。 宋岩和陈正奇的悄悄话又让我听到了。 陈正奇说:“我表现的还可以吧,你说不让我说话,我就没说话。” 宋岩笑笑,说:“你表现的不错。” 陈正奇说:“要是董宁又拖延怎么办。” 宋岩说:“这事说白了,咱们没什么关系,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陈正奇说:“好吧,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想快点看到他倒霉。” 宋岩笑笑,说:“那一天应该不远。” 听完了对话,我把韩立闻喊来,他这边跟韩鹏说的差不多了,我要跟韩鹏通个电话,韩立闻应该向韩鹏转达了一下。 进了我屋,韩立闻有些紧张,我对韩立闻笑笑,我说:“韩叔,放松!” 韩立闻点了点头,不过看他的样子还是没有放松,随他吧。 韩立闻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没多久,被接听了,韩立闻说了两句,便递给了我。 我拿过来电话,我说:“韩鹏。” 韩鹏也叫了我的名字,他说:“董宁。” 听声音还可以,应该水和食物都充足,起码维持韩鹏的生命。 韩鹏称呼我的名字有些用力,他还是恨我,我说:“今天我过来特意找你问一点情况,希望你配合。” 韩鹏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闹情绪了。 我说:“韩鹏,咱俩什么关系,我心里面清楚,你心里面也清楚,我这一次帮你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你爸低声下气的求我,难道你就不心疼吗?” 韩鹏沉默了一会,说道:“你问吧。” 我想了想,准备开始问了,我知道,韩鹏的手机肯定被动了手脚,我说话的时候,皮特应该听着呢。 听着也好,有应对的方法。 没窃听的,也有应对的办法。 我多说一点,引蛇出洞,让皮特觉得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实际上,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说:“韩鹏,你和皮特的关系怎么样?” 韩鹏想了想,说:“一般,可以说上几句话。” 我说:“他有接近你吗?你被绑架的那一天。” 韩鹏说:“我也回想过,他是有这种可能,那天的酒没准他动的手脚,只不过我没有注意罢了。” 我说:“韩鹏,你放心,我会很快救你出去的,因为皮特留下了一个证据,很快便能定他的罪。” 韩鹏在电话那头,说:“我...” 哼唧了一会,也没说出口,他是想感谢我的,可是终究还是过不了心理这关。 线我已经放下去了,就看皮特上不上钩吧。 果然,我跟韩鹏的电话刚刚挂断,皮特的心声便传来。 “这个董宁,真是捣乱。” “他说找到我的证据,到底是什么证据,他到底知道多少,他知道我杀了人?知道我运走了韩鹏?” “要不要把韩鹏转移,董宁有点太怪了,我怕他提前找到韩鹏。” “算了,先观察一天吧,事情就要结束了。” 皮特没透露什么有用的信息,只不过事情要结束了,引起了我的警觉,想了想,现在也做不了什么,我跟韩立闻说让他先回去休息吧,这边没什么进展,只能慢慢来,最好皮特联络外边人的时候让我听到,顺藤摸瓜,我便能解决掉这件事情了。 韩立闻知道我下了逐客令,他很听话,就要出去,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跑来了,是剧组的人,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砰砰砰的敲着门。 我打开门,看到是他,我问:“你找我有事吗?” 这人又继续喘了几口气,他一直扶着门框子,看起来累得不轻,歇了一会,他这才说道:“不好了,出事了,有人来找司徒小姐麻烦了。” ------------ 章四六零 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来人慌慌张张,也没说清楚重点。 谁找麻烦?怎么找麻烦? 我没着急,这事急是不行的,问清楚来龙去脉重要,省得过去一头雾水。 如果真的是生死攸关的事,剧组来人不会是这个表情,也不会是这个表现。 我说:“哥们,你冷静一下,咱们边走边说,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小哥点了点头,他的呼吸趋于平缓,这里面涉及到了责任转移,小哥临危受命跑过来通知我,告诉我之后,责任就在我身上了,我才是解决这事的人,是以,小哥顿觉轻松。 这是人之常情,怪是不会怪他的,好比工作,上边的领导担责任,下边的职员好乘凉,当然有那种特烂的领导拉手下人垫背,不过那是特殊情况。 一起出了门,小哥开始说情况,今天正常拍摄,拍的都挺顺利的,就在这时,来了一群人,有七八十名,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人来了之后便围住了片场,说要找司徒妙菡说道说道。 剧组报警了,警察现在还没到呢,不排除这些人已经走了警察的关系。 事挺简单的,不过局势不算太好,来了七八十个人,不是善茬,是来找麻烦的,这样来看,应该是另外一个家族的人,就是司徒妙菡得罪的那个人,实际上,我知道,这个人其实是司徒妙菡的人,他来是帮司徒妙菡除掉萧航的。 虽然知道是做戏,可我没有放缓脚步,我走的很快,演戏,我也有天赋的。 长话短说,不一会我们到了片场,来的人果然不少,七八十个,站在一起挺有声势的,他们穿的也挺奇葩的,黑色的皮鞋,黑色的裤子,黑色的上衣,是很修身的那种,你说瘦子穿这种衣服还行,你胖子穿这种衣服,勒出来好几层肉,多难看啊! 不仅仅如此,有的脖子上还佩戴一根狗链,金色的,闪闪发光。 我觉得这现在是小流氓的标配了。 他们穿衣打扮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挺丑的,不上档次,这样的人也就街头混混,真混出名气来的,早就洗白当成功人士了,笔挺西服穿着,脚下皮鞋铮亮,再梳个背头,看起来特有气势。 我示意韩立闻过去,去司徒妙菡身边,保护司徒妙菡,我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这是策略,我现在只能判断来人是另一家族的人,没办法确定,出什么事不好说,我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全力以赴。 司徒妙菡身边有韩立闻应该没什么问题,陈正奇和宋岩一会也应该到,一时半会出不了事,再说,如果真要对司徒妙菡不利,不会来这么多人,太显眼了,不方便做事,来一两个是最好,直接弄死走人,来去如风,找这么多人更像是立威的。 我看着韩立闻过去了,不远处,陈正奇和宋岩也来了,虽说现在可以不理会司徒妙菡的事,不过,看到了走掉总归是不好的,毕竟司徒妙菡有萧家的关系,回头这事说起来,你陈正奇和宋岩当没事人一样,不像话,会被怀恨在心的。 陈正奇和宋岩两个人看到了我,我对他们示意一下,是从旁边过去,宋岩对我点点头,陈正奇没什么表情,不过,他心里活动挺丰富的。 “董宁这傻逼,真能出风头,这是什么意思?想当孤胆英雄啊!这好几次英雄救美了,司徒妙菡怕是春心动了吧,见到董宁分泌物也多了吧,没准两个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哼,狗男女。” 陈正奇骂我和司徒妙菡,不意外,他骂我,因为他看我不爽,正面还刚不过,怀恨在心,他骂司徒妙菡,因为他想跟司徒妙菡发生一点什么,可是发生不了,怀恨在心。 说实话,陈正奇这样的人挺没品的,两个字,下作。 还是不管他了,跟这种人计较太多,掉价。 我接近了流氓部队,我也穿着黑色裤子,黑色皮鞋,过来的时候,我把西装脱了,找剧组要了一件黑色上衣,我随手换上了,穿这一套足够以假乱真。 前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司徒妙菡,老子想要上你,就必须上你,你一个婊子,哪这么多讲究,还侮辱我,你当你是谁啊!看到没,我身后的兄弟,我们以后天天来,我让你知道知道我熊正浩不是好欺负的。” 声音挺大,原来姓熊,那么就是熊家了被。 听他说话挺中二的,不过我不会因为这一段话去评判这个人,没准这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假象呢,不少家族中人,表现的很废物,实际上是为了保命。 司徒妙菡尖叫道:“熊正浩,你有病吧!” 声音很愤怒,不过是真是假只有司徒妙菡自己心里知道,她的演技太厉害,一般人分不出来。 前面吵得不可开交才好,正好方便我行事。 我加入了人群,往里面走,旁边有人瞪我,说:“挤什么挤!” 一脸的凶相,我笑笑,说:“哥,我大哥在前面呢,我刚才尿急,跑去上厕所了,行个方便。” 过来之前,我便听到不少心声,对现在的情况我有所了解,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本地人,熊正浩只带了两个保镖,是从熊家带出来了,负责他的安全,其他这些流氓都是熊正浩找当地流氓纠集起来的,花了点小钱。 对大家族来说,确实是点小钱。 召集来的流氓不是一拨,我读了他们的心,大多数彼此不认识,这种状况对我有利,让我有机会浑水摸鱼。 有人说都是流氓,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就算流氓也有层次的,也分区的,也有不熟悉的,尤其找来的大多数是没什么根基的,平时就混个网吧,给点钱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这种,这种人更多。 这人问我大哥是谁,刚刚的心声我不是白听的,我报了一个名字,这人混的挺开的,问我这个人没再说什么了。 慢慢的我往前移动,我不着急,慢慢来,有人不满意,问我,我就编瞎话,就这样,我来到队伍的前面,我不能动了,前面就是熊正浩,跟我想的不太一样,这个熊正浩声音挺大的,没想到是个矮胖子,个子也就一米六,这个样子想泡司徒妙菡确实是比较困难。 说实话,我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熊正浩身边的两个保镖比较高大,看起来不太好对付,不过那是对一般人来说,对我来说,他们有弱点的。 靠近他们,听他们的心,这两个人犯了大忌。 轻敌。 他们有点满不在乎,可能觉得自己这边的人多,也可能觉得这个地方没有高手,总之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混进他们的队伍之中。 不过说实话,还是有人怀疑的,可是我表现的很自然,对他们笑笑,挺胸抬头,气势十足,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的人,没准以为我是熊正浩带来的人呢,误会就这样产生,也没有求证,前面的保镖不在乎,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多出一个我。 熊正浩正说着话,剧组方面有人发声,说已经报警了,那个意思是说,警察就要来了,你怕不怕! 熊正浩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叫警察,必须叫,今天警察要帮你们说话,我跟你们姓。” 熊正浩嚣张无比的说。 司徒妙菡声音变得有些凌厉,她说道:“熊正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熊正浩嘿嘿冷笑,说道:“我要的什么你不知道吗?我要你当我的女人,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我会让你快乐上天的。” 熊正浩话一说完,他身后的流氓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快乐上天,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老司机啊!这黄段子脱口而出。 司徒妙菡急红了眼,指着熊正浩,嘴唇直哆嗦。 她的心里在想。 “董宁,你怎么还不出来啊!你在哪里啊!” 我有点搞不懂这个状况了,熊正浩不是跟司徒妙菡联络好了吗?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最重要的是该如何收场? 等着萧航来? 然后干掉萧航? 不能吧,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局面越来越混乱,剧组这边的恐慌越来越大,司徒妙菡的脸色越来越差,我做了一个决定,擒贼先擒王。 我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小刀,快速向前,一脚踹在正说话熊正浩后背,他往前冲了过去,两边的保镖才反应过来,我的人已经窜出去了,速度奇快,越过熊正浩,抓住他的脖领子,阻止住下落的熊正浩,一把把他拉了起来,刀放在熊正浩的脖子处,我轻轻在熊正浩耳边说:“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 章四六一 诚意不足跪着道歉 我本意不想弄的这么轰动,现在实在太显眼了,上百号人,二百多只眼睛,盯着我看,压力很大啊! 这是个舞台,我站了上去。 熊正浩很快搞清楚了状况,他说:“兄弟,你别冲动。” 熊正浩的两个保镖缓缓逼了过来,两个人眼中往外喷火,记恨上我了,我把他们主子控制住了,回头该挨骂了。 我笑了笑,说:“让他们别动。” 熊正浩很听话,他说:“你们站住,别动。” 两位保镖停了下来,心里骂翻了天,我一听,想笑,他们奖金泡汤了。 熊正浩的话挺管用,保镖是停了下来,可是那群流氓骚动了。 “你他妈的谁啊!” “你他妈的玩阴的。” “他妈的干他,让他走不出这里,这他妈的不是戏耍咱们兄弟吗?” 这群人大部分脑袋不好使,犯浑,没有正常思考能力,易冲动,有人挑拨,脑袋就热,做出不理智的事。 这些人冲着我过来了。 我在熊正浩耳边说:“你的手下不怎么听话啊!你平时没有好好教导他们的吗?” 说话的时候,我的手微微用了力,熊正浩脖子被划开一个浅浅的口子,血滴顺着刀往下滴,熊正浩喊疼,他手下的保镖慌了,连忙回头喊住那些流氓,那些流氓虽然生气,不过还是听了下来。 我手中的刀虽然小,不过一刀之威,恐怖。 保镖喊住了流氓,回头对我说:“你他妈的疯了是吧。” 我没搭理保镖,他们什么身份,不配跟我说话,我手中的刀又用力一点,很温柔的跟熊正浩说:“你的手下脾气不是很好啊!这样让我很困扰啊!” 熊正浩说:“兄弟,你轻点,别用劲,我骂他们,我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行不行?” 这个熊正浩倒是挺识时务,不过,他也应该识时务,我的刀在他脖子上呢,他不识时务,我可真动刀,那不是开玩笑的。 我说:“你别光说啊!” 熊正浩连忙说:“好好,兄弟,你别冲动啊!” 这货有点怕,正常,一般有钱有势的都怕死,死了,就没有美好生活了,那多亏啊!过不了白天有酒喝晚上有奶摸的日子了。 熊正浩说了,那我就等着。 “你们他妈的是傻逼吗?妈的,是不是想要造反,是不是想让我死,草,花钱养你们有什么用,保护不了我不说,他妈的还坏事,快点赔礼道歉!” 熊正浩很激动,关系到自己的命,自然激动。 两个保镖跟吃了屎一样,脸上那个表情,真是精彩,不过老板发话了,他们不敢不从,两个人跟被强奸了一样,看着我,咬牙启齿的说:“抱歉,我们错了。” 我笑了笑,熊正浩说:“兄弟,咱们没什么仇怨吧,你开个条件,放了我行不。” 我说:“放了你,我需要考虑考虑。” 熊正浩说:“还考虑什么啊!你现在只能放了我,你听我给你分析一下啊!首先,我跟你说一下,我姓熊,你可能没听说过,不过我家里人挺多的,算是挺有势力的,我要真出了点什么事,兄弟你的后果真的不好说。” 先威胁我一下,会聊天。 紧接着,熊正浩继续说:“其次,你不放了我,这事没办法解决了,你看啊!你又不能劫持我一辈子,你总要放了我对吧,你现在的行为触犯了法律,可是你现在放了我,我会跟警察美言几句,让他们不为难你,你看行不。” 别看熊正浩是个矮胖子,不过挺会说话的,但是有点碎嘴。 “还有,你看我这么多兄弟,你要放了我,我绝对不会追究你,可是你不放了我,你也没办法走。” 我说:“你说完了吗?” 熊正浩说:“我说完了。” 我说:“那好,你给我分析完了,那我给你分析分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怕不怕死!想清楚再回答我。” 熊正浩说:“我怕死,怕的要命!” 马上就回答了,真话。 我说:“你怕死我就赢了,因为我真敢弄死你!” 听到我的话,熊正浩打了个寒颤,他想回头看看我,可是刀在他脖子处,他不敢回头。 熊正浩的声音有点颤抖,他说:“兄弟,没必要搞成这样吧,我跟你没什么仇啊!” 我笑了笑,在熊正浩耳边轻轻说:“我是司徒妙菡请来的保镖,从外面请来的,我平常就在刀口上讨日子,你带来的这些人,说实话就是小混混,实在不够看啊!还有,你这两个保镖也不怎么样,你信不信,我弄死你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熊正浩说:“兄弟,你不怕熊家?” 我说:“我需要怕吗?再说,现在,你应该怕我才对,因为我就在你身后,实实在在威胁你的生命,而你的熊家,一时半会救不了你,如果聪明的话,就不要用家族来激怒我,知道吗?” 熊正浩说:“兄弟,我知道,那个,我能收买你吗?司徒妙菡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我笑了笑,说:“你叫的这么大声,我怎么可能答应你,这样显得我没有契约精神了。” 熊正浩说:“我的错,我的错。” 这时候,司徒妙菡走到了我的身边,她看着我,眼眶里又有闪光,不过她没说什么。 韩立闻也站在我的身边,增加对峙的砝码,让我意外的是宋岩和陈正奇也过来了,站在我身后,这挺让我诧异的,想了想,我觉得他们还是做表面功夫,毕竟,司徒妙菡现在要是出了事,他们也有责任,并且,现在他们要跟我搞好关系,团队合作。 熊正浩说:“兄弟,那你说这事情怎么处理好?” 我说道:“赔礼道歉,然后滚!” 熊正浩说:“行,我赔礼道歉!” 我拽着熊正浩,让他扭过了身子,让他正对着司徒妙菡,熊正浩脸上表情很不自然,让他赔礼道歉跟杀了他一样,很痛苦。 熊正浩最后还是服软了,他说:“司徒妙菡,抱歉,对不起!” 司徒妙菡看着熊正浩,没说什么,刚才熊正浩可是说了不少黄段子,这个道歉不是很有诚意,听起来很敷衍。 我说:“你这个道歉不成啊!” 熊正浩说:“怎么了?” 我说:“诚意不足。” 熊正浩看起来快哭了,他说:“那我怎么样算是诚意足?你教教我好不好。” 我笑了笑,说道:“跪着道歉,诚意足。” 熊正浩的脸一下子红了,他的嘴唇哆嗦,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冷笑一声,说道:“欺人太甚?谁欺人太甚了,明明欺人太甚的那个人是你吧。” 熊正浩冷着脸,他在思考着。 我说:“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想想清楚。” 我收回手中的刀,站在熊正浩身边,不动声色的又拿出来三把,在手中把玩着,我觉得我的威慑力还不够,需要露两手。 果然有胆子大的,看到我的刀不在熊正浩的脖子那里,便动了心思,我手一甩,刀飞出,扎入地中,我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说道:“第一次,警告,第二次,我废你脚,不相信,欢迎尝试,这话对你们所有人都有效。” 先警告,后动手,这样立威效果比较好。 有人偏偏不信邪,不过我喜欢,有人出来让我杀鸡儆猴,很好,不错。 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从身后悄悄绕过来,其实一切尽在我的掌控,我笑眯眯的看着熊正浩,也不回头,手一甩,身后便传来一声凄厉惨叫。 熊正浩看着我,流汗了。 五秒钟,熊正浩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说:“司徒妙菡,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吧,求求你!” 我觉得熊正浩该恨死我了,因为我不是打了他的脸,而是打了熊家的脸,为了女人招惹了熊家,说实话我不后悔,不管熊正浩和司徒妙菡之间有没有交易,我就是对刚才的熊正浩不爽,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够丢人的。 熊正浩赔礼道歉大概一分钟,他看了看我,意思是问我行不行,我看了看司徒妙菡,我的意思也是询问行不行。 司徒妙菡对我点了点头。 我了解。 可是这事还没完,放了熊正浩简单,他回去翻脸不认人,那就没意思了,我摸了摸熊正浩的脑袋,跟摸宠物一样,我说:“熊正浩,介绍一下,我叫董宁,我杀过很多的人,我的职业性质让我可以杀很多人,熊家,不是你的保护伞,知道吗?” 熊正浩点点头,说:“知道!”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很诧异,我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话呢,这些话很没有必要对不对,其实不然,我是想要告诉你,我可以放你走,你回去就老老实实的走,要是搞事情,你真的会死的,不管你在哪里,清楚了吗?明白了吗?” 我轻声细语的说,我越是这样,熊正浩越是害怕。 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个恶魔,我竟然喜欢上这种感觉,掌控别人生命的感觉,那种满足感征服感,实在太爽快了。 那个变态,做了那些事情也会很爽吧,跟毒品一样,不断的吸引人,上瘾,沉沦。 我又捏了捏熊正浩的脸,我说:“好了,你可以走了,不过,要听话!” 熊正浩连滚带爬的走了,回到自己的保镖身边,一回去,气氛就不一样了,保镖一下子举起了手,说:“草,这口气我忍不了,弄他们。” 流氓们一下子暴动起来。 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个时候,擒贼擒王,我要甩飞刀了,只有见识到血,他们才老实。 砰! 突然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流氓们停了下来,宋岩的手对着天,一缕烟火盛开! ------------ 章四六二 你这个人其实蛮好的 一身枪响,一下子都安静了。 我必须承认,我的飞刀威慑力不足,开一枪,全都傻逼了,我的飞刀要出手伤人之后,才能形成威慑力,看来,需要跟齐语兰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平时佩戴一把枪,用枪有两个好处,一是杀伤力大,我射击也准,增强生存能力,另外一个,就是威慑力问题了,这样开一枪,不用伤人,便吓的这群流氓不敢动,谁也不傻,拿多少钱卖多少力气,可是要卖命谁也不答应。 熊正浩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冷意转瞬即逝,他马上便小心谨慎起来,看起来跟个受害者一样,这家伙很能装。 “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这样随随便便的开枪,应该不是普通人,算了,不计较了,这亏我认了。” 熊正浩倒是识时务。 流氓的表现,熊正浩的表现都在预料之中,宋岩的表现我看不懂了,我知道他要跟我装作友爱的样子,可是我没想到宋岩可以做到这一步,为了我开枪,一般人做不到的。 这事回头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宋岩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还不走?留下来等死吗?” 流氓虽然怂了,可是嘴上不能怂。 “你他妈的装个狗篮子,拿把破枪吓唬谁啊!” “就是,装什么逼。” “私自拿枪犯法的,快打电话报警,把他抓起来。” 越说越不像话,这群流氓竟然要报警,真有意思,胆子真的好大,这是贼喊做贼啊! 我笑了,我心里面清楚,这群人就会瞎比比,说说而已,真让他们做什么,做不出来的。 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骂完了,有的流氓便开始撤了,最开始走的人还少,后来越来越多。 四个字,大势已去。 熊正浩神情复杂,他看了看我,说道:“兄弟,你牛,你叫什么来的?” 我说:“我叫董宁,欢迎你随时来报复。” 熊正浩本来露出一个挺尴尬的笑,我这样说,他的笑更尴尬了,这笑变成了苦笑,他说:“董宁,你看你说的,什么报复啊!哈哈!” 打个哈哈让这事过去,可是,不管笑多好次,都掩盖不了熊正浩丢人的事实。 目送熊正浩的背影离开,我转头,说道:“宋岩,谢了。” 宋岩淡淡一笑,说:“小事!” 现在分辨不出宋岩的真心假意,日后看看吧,宋岩是不是故意迷惑我,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宋岩对我的示好,陈正奇不愿意了,看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一脸的怨气,跟内分泌失调的中年妇女一样,脸上如此,内心亦然。 “妈的,宋岩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跟董宁示好,宋岩是有什么算计,我要小心点,别被宋岩卖了。” 陈正奇这种人十分计较个人得失。 跟宋岩跟陈正奇的事先放在一边,现在我有些话想要问司徒妙菡,剧组暂时休息,司徒妙菡回房间,我跟经纪人,还有韩立闻一起送回去的。 进了房间,司徒妙菡就让经济人出去了。 屋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司徒妙菡说:“董宁,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 我说:“你说吧。” 司徒妙菡说:“熊正浩其实是我找来对付萧航的人,我故意羞辱了他,让他丢了面子,他放话出来对我不利,我爸让我躲躲风头,把萧航派了过来,我和熊正浩计划在这里杀了萧航。” 我没想到司徒妙菡竟然会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这是她最大的底牌,应该埋藏在心底才对,怎么会跟我说了你,难道说真的把我当自己人,完全的信任我? 想了想,这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最近我救了司徒妙菡太多次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分,可能是孽缘吧,让我和司徒妙菡之间的关系无法斩断。 司徒妙菡说的很快,几句便把过程说出来了。 我皱了皱眉头,说:“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司徒妙菡说:“因为我信任你,之前我一直有隐瞒,现在我觉得还是说出来的好,真的,说出来,有另外一个人分担,我觉得轻松多了,还有...” 竟然留了个伏笔,我问道:“还有什么?” 司徒妙菡直视我的眼睛,缓缓的说道:“董宁,我觉得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虽然这是我心底深处的秘密,可是,我就是有一种感觉,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我在你面前无从遁形,你是第一个给我这种感觉的人,真的很奇妙。” 完了,司徒妙菡就算没有对我付出感情,也差不了多远了,她现在说话的神情,说话的时候,脸上偶尔出现的娇羞,假不了。 此时此刻,我在司徒妙菡心中一定占据一个很特殊的位置,要不然她也不能把隐藏最深的秘密告诉我。 秘密这个东西,不是好分享的,你接受这个秘密,那么便意味着你承担很多的责任,尤其是司徒妙菡这件事中,我要替她搞定萧航,之前我答应的,没办法推脱。 如果我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我很赚,真的,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司徒妙菡说了,萧航死后,萧家重点栽培她,她成为萧家最有权势的人,会把萧家的势力借给我,这是我们交易的内容,互利。 如果,司徒妙菡对我有了感情,我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存在,那么这件事板上钉钉了,到时候我一开口,说什么司徒妙菡听什么,间接掌控一个家族,就算不是全部的势力,一半也可以了,很爽。 所以,那种情况发生,对我有利。 可是,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人,有些事情太下作,我还做不出来。 我轻轻笑了笑,没说什么,不承认也不拒绝,高深莫测的感觉。 司徒妙菡对我轻轻一笑,说道:“我果然没有猜错。” 我说:“我没有承认。” 司徒妙菡说:“不重要,我心里知道就好,本来跟熊正浩说好了,可是我没想到今天他会直接找上门来,这跟我们计划不太一样,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熊正浩让我下不来台,幸好有你,董宁,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司徒妙菡的话透露很多的信息,可以好好分析分析,熊正浩带人过来不是原计划,这点很怪,其次,找来这么多人绝对不是想善罢甘休,那么... 我想了想,说道:“熊正浩是想向你施压吧,他是不是提了什么要求。” 司徒妙菡说;“真让你猜对了,他想要我,让我陪他一个月,随便他做什么事,我觉得他太恶心了,便拒绝了,不过在其他的方面,我开出来的条件绝对丰厚。” 懂了,熊正浩坐地起价。 说实话,我不在意司徒妙菡跟熊正浩做了交易,我只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保护好司徒妙菡就好,其他的我不强求,司徒妙菡这边做到这样就可以了,特勤那边我还有的忙呢。 我说:“那你的打算?” 司徒妙菡笑了笑,说道:“我算看清楚了,靠别人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我之前想的有些太简单了,以为给出足够的利益,便能换来别人卖命,我太高看自己了,这些人都对我有别的企图,我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韩鹏是这样,熊正浩也是这样,都想要得到我。” 说到这里,司徒妙菡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叹的很无奈,不过很快,她说道:“虽然他们都那个样子,让我有点寒心,可是还有你董宁,你跟他们不一样。” 我一愣,怎么突然扯到我的身上了,这是什么节奏,不是想要告白吧。 我轻轻一笑,说:“你没说错吧,我?我觉得我跟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司徒妙菡说:“不,董宁,你跟他们有本质上的区别,你对我没有企图,我试过诱惑你,可是你不为所动,定力真的好强,说实话,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有挫败感,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这对我的自信心是个不小的打击,我是明星啊!我还是很出名的女明星,你竟然真的说不看就不看,让我好生气的!” 我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司徒妙菡真情流露了,这可咋整。 桃花运已经够好的了,桃花不要再开了,再开下去变成了桃花劫。 实话实说,我真的没有装逼,漂亮姑娘太多也不好,你就算想都没有那个体力,我主张搞一个就好好搞,一定要心神合一,一起到达极乐世界,在一个人身上都不够卖力的,再换别人,有点吃不消,说实话,一对二已经是猛人了,数量再多,真不成,腰不成。 司徒妙菡继续说:“董宁,你还有一个地方跟别人不一样,你虽然张口闭口都是交易,不过你做一些事的时候没有求回报,你救了我这么多次,如果换做别人,大概要对我动手动脚了,可是你没有,你还是之前的态度,所以,虽然你这个人态度很差,不过我觉得你这个人其实还蛮好的。” 说完,司徒妙菡脸不由的一红,一时间,娇媚无双。 ------------ 章四六三 找人撞我 这话到底怎么接? 你太客气了,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 这样不好,司徒妙菡说我没有客气,你人就是这么好,我有点喜欢你了,这就尴尬了。 那该这么说,故作轻松的说吧。 我笑了笑,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也觉得我这个人蛮好的。” 司徒妙菡嗔怪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有戏。 我觉得我不能继续在司徒妙菡房间里面了,还是不太好,司徒妙菡该说的也说了,我也清楚了,熊正浩有点下作,司徒妙菡有点失望,不知道继续下去应该如何,可我觉得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还没开口说要走,司徒妙菡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到号码脸色一变,我问怎么了,司徒妙菡说是熊正浩的电话。 我感觉司徒妙菡有一点点的害怕,她的脸有点白了,我觉得司徒妙菡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应该这么差,可能是她有意为之。 人终究是不会变的,一个惯用心思的人,让其老老实实的做人,实在不现实。 司徒妙菡问我,“董宁,这个电话我是接还是不接。” 我说:“接不接在你。” 司徒妙菡说:“可是我有点害怕!” 我说:“你怕什么啊!没必要的,熊正浩又不能从电话里冲出来。” 司徒妙菡点点头,说:“是我想多了,他没什么的,我不怕他!” 电话这个时候都响了好长时间了,可是熊正浩很有耐心,也不放弃。 司徒妙菡刚要按下接听键,我阻止了她,让她等一等,电话不响了,可是没过多久,又响了起来,我示意司徒妙菡这个时候接听。 司徒妙菡接听电话,她说道:“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还要打过来电话。” 电话按了免提,我能听到。 熊正浩说道:“司徒妙菡,我真的很抱歉,我觉得刚刚的道歉还不够,这不,我又打过来电话赔不是。” 司徒妙菡看了我一眼,说道:“没那个必要。” 熊正浩说:“有必要的,我失心疯,我脑袋进屎了,我才提出那样的要求,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次机会吧,好不好。” 司徒妙菡又看了我一眼,是询问我该如何回答,我做了个手势,告诉她,怎么说都行,她自己做决定。 司徒妙菡说道:“给你什么机会?” 熊正浩说:“给我戴罪立功的机会,咱么不是商量好了,就那个事,你知道的,我刚才回来想了想,冷静了一下,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你原来答应我的条件可以减少一半,你看怎么样?” 司徒妙菡皱起了眉,这个表情不是拒绝,而是在思考,司徒妙菡正在计算得失。 我站在一旁观看,司徒妙菡很快便恢复了,她捂住电话,小声的问我意见,呵呵,现在我成了她的军师了,有意思。 这种事情我不管,司徒妙菡想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我会帮忙,然后拿到属于我的利益,但是这里面决定的过程,我不参与。 司徒妙菡犹豫了一会,熊正浩说不急,让司徒妙菡慢慢想。 “你把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还怎么算计那个人。” 司徒妙菡这样说道。 听她这句话便知道她已经同意了,只不过,她埋怨熊正浩把事情搞砸了,现在贸然行事,不知道还能不能成事,这个担心是正确的,因为司徒妙菡说了,之前她设定的计划虽然不能说万无一失,不过也是不错的,经过很长时间考虑的,当时的计划里没有我,有韩鹏,但是见到了我,司徒妙菡觉得我加入,成功率会翻倍,现在没了韩鹏,计划肯定有不完美的地方,熊正浩又搞出了这种事,显然用原计划不合适了。 没想到熊正浩那边已经有了计划,熊正浩跟司徒妙菡说了一下,司徒妙菡听完,说道:“好的,我考虑考虑,一会给你回复吧。” 熊正浩自然没有什么异议,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司徒妙菡告诉我熊正浩的计划。 熊正浩把司徒妙菡绑架起来,管萧航要赎金,萧航肯定要送,不送的话他没法面对他老子,送过来,半路上弄个意外,弄死萧航,简单有效。 这事要成功,掌握的时机要好,萧航不能带太多人来,要不然不好搞手脚,电话里说清楚,只能他一个人来,不过按照萧航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听话,虽然是要救司徒妙菡,可是搞点小动作是必须的。 计划只有一个雏形,还需要好好谋划,司徒妙菡也看出来这个计划的不足之处,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她没明说,不过意思很明显,想让我来补足这个计划,让这个计划完整,最后成功。 这个对我来说有点困难,事情发生的太快,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发生的是什么,最好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随机应变,及时作出改变。 我跟司徒妙菡说我需要想一想,自己思考思考,司徒妙菡点点头,说道:“董宁,我不着急,其实我现在心里也很矛盾,要不要杀了萧航。” 我说:“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司徒妙菡对我笑笑,说:“等你的消息。” 说完这事,我就出去了,没想到事情变化之快超乎我的想象。 晚上的时候,司徒妙菡来找我,她神神秘秘的,因为时间的关系,是凌晨一点钟。 我先听到了敲门声,很轻,三下,然后我听到手机短信的声音,也不大,晚上是因为我想事情,所以没睡。 司徒妙菡发过来的短信是我在门口这四个字。 我下了床,打开了门,司徒妙菡果然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慌张。 我说:“怎么了?” 司徒妙菡说:“先跟我出去。” 我有点纳闷,这怎么慌慌张张的样子呢。 她说出去就出去吧。 今天晚上挺静的,最近剧组不太平,总出事,所以晚上减少了场次,还有司徒妙菡住的地方没别的人,属于司徒妙菡自己住的地方,所以出来,别人看不到。 我和司徒妙菡下了楼,我问司徒妙菡,“出什么事了,你现在能说吧。” 司徒妙菡神情复杂的说:“董宁,萧航出事了,出车祸了,也是巧了,正是熊正浩的人,他让我过去,伪装意外,杀掉萧航。” 我琢磨了一下,说道:“你确定是意外,而不是熊正浩派人做的手脚?” 司徒妙菡想了想,说道:“有道理啊!我之前没往这方面想。” 熊正浩不是个好人,别看他服软了,不过他心里憋着火呢,准备搞一次大事,我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熊正浩联系司徒妙菡,没准是个局。 突然,司徒妙菡手机接到一个信息,是一张图片,萧航在车上,头破血流,晕过去的样子。 司徒妙菡抿着嘴。 我说:“你既然决定了,你就去做。” 司徒妙菡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时,我知道她下定了决心。 这是家族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想杀就杀吧,千万别中了熊正浩的当就行,别的我不多说,我也没有权利说,况且我知道说了也没有用,人一旦确定了,怎么样都改变不了主意。 司徒妙菡决定之后,马上就要去,大晚上没车啊!比较麻烦,就算有车,被监控照到,也挺麻烦,还好,熊正浩着急我们过去,派人过来接我们。 不过有一件事让我觉得挺奇怪的,皮特一直监控的,为什么看到我们离开房间没有阻止,他是有别的目的,还是他人根本就没在看监控,而是做一些别的事,这个想想挺可怕的,一个熟悉地形不受控制的人。 司徒妙菡还挺着急的,接我们车到了,我们赶快赶过去,到了那里,足足过了快二十分钟,到了地方,我和司徒妙菡下车,司徒妙菡有点慌乱,走路都不太稳了,不远处,有一辆车,黑色的,应该就是萧航开的车,还有相撞的车,是SUV。 随后,我们先见到了熊正浩,他给我们介绍了一下情况,他对我的态度还可以的,感觉很有礼貌,可能今天被打怕了。 可我不相信这个熊正浩会老实,他要会老实,母猪能上树。 “咱们抓紧点时间。”熊正浩这样说,确实应该抓紧时间,要不等会别的车来,想干什么都不行了,现在没人,方便行事。 先去看了一眼萧航,真是挺可悲的,现在昏迷着,头上有血滴下来。 熊正浩说:“你做决定吧,给他个痛快,把车推到山下,谁也不知道。” 司徒妙菡说:“给我点时间,我考虑考虑。” 熊正浩说:“行,不过别考虑太晚了。” 熊正浩没敢再调戏司徒妙菡了,他很规矩,这样很好,熊正浩介绍萧航今天晚上喝多了,想要出去玩,结果被撞了,真倒霉。 此时此刻,我站在司徒妙菡旁边,看着昏迷的萧航,心中感慨万千。 突然,萧航眼皮一眨,他睁开了眼睛,看了司徒妙菡,看了好一会,这才说,“司徒妙...菡,原来...是你找人撞的我!” ------------ 章四六四 黄泉路上慢慢走 萧航的伤只能说一般,看起来挺严重的,实际上他还是有行动能力的,可能比较虚弱吧。 司徒妙菡,原来是你找人撞的我! 这是萧航的话,瞬间解开谜团,原来是熊正浩找人撞的萧航,根本是故意的,不是什么巧合。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看了一眼熊正浩,他脸上堆着笑,胖乎乎的脸看起来挺有喜感的,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笑里藏针那种,这种人其实挺可怕的。 萧航的质问,让司徒妙菡更恼火,她骂道:“萧航,你给我闭嘴,我找人撞你怎么了,今天我还要杀了你呢,是不是没想到啊!谁让你对我这个妹妹一点都不好呢。” 萧航看着司徒妙菡,缓缓的说道:“你...你要杀了我?” 司徒妙菡冷笑一声,说道:“少给我惊讶好不好,好像你不想杀我,我早就知道你处心积虑要杀我了,萧航,所以,别在我面前演戏了,论演戏,你别我差远了。” 说完之后,司徒妙菡在冷笑,那冷笑有一种魔力,似乎能拆穿司徒妙菡的一切伪装,这话刚说完,萧航脸色就变了,他脸上本来就有伤口,流了一些血,一下子激动了,伤口裂开了,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又流血了,脸也变得有些红。 我不住的叹气,萧航这个样子实在太狼狈了,这哪里还是家族中的小公子,整个一个在逃犯。 “司徒妙菡,你丧心病狂,我要杀你,只是想想,我根本没做,你现在竟然做了,你就把怕爸知道吗?” 司徒妙菡轻轻一笑,说道:“萧航,你还是这么愚蠢啊!我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哀,高兴是有你这样一个兄弟,实在太好对付了,悲哀是我怎么跟你同一个父亲,你竟然一点都没继承。” 萧航气的脸直哆嗦。 司徒妙菡继续说:“萧航,我现在敢杀你,就是不怕承担后果,你死不死跟我关系不大,第一,我有把握让这件事情不让家里面知道,第二,就算知道了又如何,爸只有我了,难道萧家的东西不继承下去了?古代的时候,皇帝不也是好多个儿子,都是兄弟,不也是自相残杀,成王败寇罢了,只要到了那个位置,自然有人粉饰。” 这段话说得真是杀戮果敢,司徒妙菡终究不是平常人。 萧航指着司徒妙菡说不出来话。 此时此刻,黑暗笼罩这里,没见到几处光明。 兄妹相杀,算是人间惨剧了吧。 旁观者的我却很淡定。 我心里有一种直觉,司徒妙菡未必会动手。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司徒妙菡说了半天,说我要杀了你,我恨你,你活该,杀了你之后,我什么事都没有,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真的要恨到入骨,直接一刀了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刀一拔,喷自己一脸血,一边拔一边笑,那才叫恨,那才解恨,司徒妙菡现在这样子,充其量是怨气,耍耍嘴炮而已。 说实话,司徒妙菡杀不杀萧航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是个旁观者,这是他们的恩怨,我心里是不太愿意看到这个惨剧发生的,我也同样知道,这事不以我的意见为转移,就算这次我阻止了,下一次呢,矛盾更加激化呢,惨剧还是会发生。 根本阻止这件事情,需要萧家内部来干预,解开两个人的心结。 萧航笑了,他笑得挺可怕的,他说:“司徒妙菡,你杀,你来杀我,不是我小瞧你,你真的敢动手吗?” 司徒妙菡声音提高八度,一点女明星的仪态都没有了,像一只母老虎,这大概才是真实的司徒妙菡。 “萧航,我怎么不敢了,你他妈的给我好好看着,我今天就一刀一刀的了结掉你。” 萧航冷笑,说:“好啊!来啊!你们都听到了,这是她亲口说的,你们都别帮忙,我看着她怎么弄死我。” 哎,这两个人还对上了,真有意思。 司徒妙菡咬着牙,说道:“萧航,这是你说的,你到时候别怕疼,我是女的,我力气小,到时候弄不死你,你可就惨了,疼死你,不过也不错,萧公子平时养尊处优,没遭过什么罪,这一次让你尝尝,看看滋味如何。” 萧航咬着牙,说:“行,尝尝就尝尝。” 我心里挺纳闷的,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这两个人这样子有意思吗? 可是谁也插不了话,只能看这两个人对喷。 这时候,有人忍不住了,熊正浩笑了笑,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 司徒妙菡心情不好,说道:“说!” 熊正浩也不生气,很体贴的说道:“那个妙菡啊!咱们的时间有点不够了,你这边要不快一点。” 说完之后,熊正浩身边的人递过来一把刀。 司徒妙菡看了一眼,说道:“什么意思?” 熊正浩说:“这刀快,一下子的事,杀完他,咱们好走,现场还需要好好布置呢,要不,我来动手?” 司徒妙菡马上拒绝,说道:“不了,还是我来,萧航他的命,只能我来收。” 说这话的时候,司徒妙菡眼中闪烁的是坚定。 熊正浩笑着说:“好好好,妙菡,你来,我也没想抢你的这个机会,本来就应该你动手的,如果你那个不方便,那我可以代劳的。” 熊正浩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司徒妙菡不敢动手,怂了。 这话司徒妙菡能愿意听吗? 司徒妙菡马上没好气的说:“不用劳你大驾,就算我不能动手,还有董宁呢。” 呵呵,这是拉我入伙,让我参加萧家的破事之中,现在想要躲,也躲不开了,就这样吧。 我对着熊正浩笑笑,熊正浩说:“那是,董哥做这事一定很熟练了。” 这话有话,只凭借这句话,我便知道熊正浩已经查了我,他是家族中人,查到我的事不难,尤其是我现在这种状况,在特勤内部,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没准我的消息就是特勤内部的人泄露出去的,这很正常,人家跟我又不熟,卖条消息又如何,轻轻松松赚一笔外快,轻松愉快。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贪婪大部分人都难以抗拒。 熊正浩这样说,我也不搭他话茬,愿意怎么时候就怎么说,估计他不敢对我不敬,毕竟我可是杀过很多人的男人,熊正浩这样的人应该害怕,一个不要命的杀手,是噩梦。 司徒妙菡脸上表情特别的不好,熊正浩也不生气,他让人把刀递给了司徒妙菡,然后他说:“我们离远一点,不打扰你们,等完事了叫我们,我们把车弄到山崖下面,到时候在烧毁一下,就算被发现了,也以为是开车开太快出的事故。” 司徒妙菡咬牙切齿的说:“好,你们去等着吧。” 熊正浩笑笑,带着人走了,越走越远。 此时此刻,我和司徒妙菡站在车边,萧航坐在驾驶位上,感觉他瘫在椅子上,没什么反抗之力。 司徒妙菡拿着刀,表情有些复杂,刀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手有点抖,刀身也跟着抖。 萧航哈哈一笑,说:“你扎啊!你弄死我啊!来啊!你怕了?” 司徒妙菡骂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这吼声挺大声的,头一晃,头发乱甩,挺疯癫的样子。 我知道司徒妙菡此时此刻正在天人交战,虽然一直说要杀死萧航杀死萧航,事到临头,还是选择困难。 萧航小声的笑着,司徒妙菡转头看向了我,她在询问我的意见。 这个时候,只能发表看法了,我说:“司徒妙菡,这个时候遵从你的心,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司徒妙菡眼睛眨了眨,过了十多秒,她的手放了下来,手一松,刀掉在地上。 哇! 司徒妙菡哭了起来,呜咽的哭,这种哭声虽然不大,不过很伤心。 哭着哭着,司徒妙菡捂住了自己的脸,把脸挡住。 这一哭,我知道,司徒妙菡下不了手了,要不说女人是感性的,感情用事,临时会改变主意。 司徒妙菡的哭把萧航弄一愣,他说道:“你哭了屁啊!你要杀我,你还哭,你委屈啊!” 身旁的司徒妙菡身子一抽一抽,十几秒之后,司徒妙菡说道:“我不杀你了,萧航,我下不了手,虽然我恨死你了,恨不得你早点死,可是事到临头,我没法下手,你总归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我...” 说到这里,司徒妙菡已经泣不成声。 萧航呆滞住了,感觉他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突然,我听到熊正浩的心声。 “司徒妙菡以为我会帮她,真是搞笑,我对她的身体倒是有点兴趣,让我帮她可能吗?这个蠢女人,真以为跟我搞点暧昧,我就言听计从,做梦。” “我的目的是萧航,杀掉萧家人,司徒妙菡虽然漂亮,不过女人总归有的,今天,司徒妙菡就陪着萧航一起死在这里吧,哈哈哈!” “萧家一定会恨死了我吧,随便,我熊正浩不怕,今天过后,我熊正浩在熊家更被看重。” “那个董宁,今天让我没了面子,也死在这里吧,打听了一下,倒是个狠角色,不过都是传言,一个人杀了那么多人,我是不相信。” “一群蠢货,今天,都死在这里吧,黄泉路上慢慢走,我会为你们三个人烧纸的。” ------------ 章四六五 是救兵吗 熊正浩,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真是给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原来你静悄悄的设计了这么多,鬼心思。 熊正浩挺狠的,他是想要一网打尽,萧航的命他要,司徒妙菡的命他也要,一般能下这个决心的人不好对付,竟然对一个美女痛下杀手,绝对是个狠人,如果一般人,大概要留着司徒妙菡的命,可能拿去爽一爽,可是熊正浩没有,他是男人,他喜欢女人,不过他更懂得在权利面前,女人什么排不上号,不过他胆子很大,竟然想要我的命,我的命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好在熊正浩比较自负,竟然不相信我杀过那么多的人。 轻视我,很好,我喜欢这样,越轻视越好,这样我的机会才多,熊正浩自己作死,怨不得我。 司徒妙菡和萧航还在吵,你指责我,我指责你。 “萧航,我告诉你,我不杀你,不代表我饶过你!” 萧航不甘示弱,说道:“我才不会饶过你呢,司徒妙菡,你竟然想要杀我!我跟你没完。” 看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我说道:“你们差不多行了。” 萧航看我一眼,说道:“这有你什么事?这是我们萧家的事。” 态度不怎么样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 我说:“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你们继续吵下去,一会估计都没命了。” 萧航冷笑一声,说道:“少在这里放屁!” 真的真的很想给萧航一脚,就踹在他的脸上,鞋底压在鼻子上,扭一扭,听到咔嚓一声,那样才美妙。 司徒妙菡毕竟信服我,她看着我,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想了想,说道:“熊正浩的目标是你们两个人,妙菡你杀不杀萧航无所谓,你们都要死,熊正浩是冲着萧家来的,懂了吧,熊正浩先撞了萧航,然后用萧航引诱你司徒妙菡来,他知道你对小心谨慎,肯定不会带很多人来,所以神不知鬼不觉可以将你们都杀掉。” 萧航嘴巴一下子张的好大,他说道:“你骗人的吧!” 我笑笑,说:“你爱信不信,其实我希望你不要信,这样我就不用再带着你,我会比较轻松的。” 司徒妙菡说:“我信!” 萧航说:“什么你都信!” 司徒妙菡说:“萧航,你也太蠢了,你现在看看周围还有人吗?熊正浩已经走了,他真的设了一个局。” 萧航说:“那现在怎么办?” 司徒妙菡拿出了手机,说道:“现在打电话虽然晚了,不过打总比没打强!” 还没等她电话拨出去,司徒妙菡有点沮丧的看着我,说道:“董宁,没有信号!” 我拿出了手机一看,我的手机也没有信号,这边偏僻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有可能熊正浩屏蔽了信号,这孙子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况且,这件事他谋划了这么长时间,他肯定不想看着心血白白浪费,做了万全之策也是正常的。 我说:“我的也没有信号,看来我们只能自己求生了,我觉得熊正浩马上就攻击了,刚才的时间够他准备的了。” 萧航说道:“扶我起来!” 我看了一眼萧航,我说道:“我觉得你没有你表现的这么柔弱,刚才动嘴皮的时候不是挺精神的吗?你自己站起来吧,如果你可以的话,我毕竟要从全局考虑,舍弃你,对我和司徒妙菡是好事,一是可以把你当诱饵甩出去,二是可以减轻负担。” 萧航有点慌了,他说道:“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丢下我。” 我笑了笑,说:“我怎么觉得我可以呢。” 司徒妙菡站在一边,没说什么。 萧航说:“你救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答应。” 我说:“好吧,离白子惠远一点。” 萧航没有犹豫,说道:“好!” 我说:“我答应了你,不过,还需要你自己努力,你能起来吗?” 萧航看了看我,估计知道情况不好,他点了点头,然后试着站起来,其实他没什么事,刚才跟司徒妙菡对喷那么精神,身体只是有点虚弱而已。 尝试了两次,萧航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拿出了几把刀来,先准备好,这关不算太好过,现在不清楚对方多少人,拿着什么武器,因为这个局是熊正浩搞出来的,谁也不知道他投入了多少。 我只能靠着推断,试着去感知,在我感知范围内,有八个人,向我们慢慢逼近,除此之外,还有多少,不清楚,有可能多,有可能少,不好说,可是就算至于八个人,也不好对付的,我自己一个人还好说,随便找找掩体,可以很轻松的对付他们,现在有司徒妙菡和萧航两个人,还是两个对我没什么帮助的人,带着他们安全离开,不是很容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首先先找个地方,要有掩体的地方,避免前后左右四处受敌,别的地方我都能照顾到,可是背后有死角,虽然我感知异于常人,可是害怕有突发状况。 地方还是挺好找的,地方挺偏僻的,旁边的路有山,我很快选定一个地方,正好满足我的要求,我让司徒妙菡和萧航蹲好,让他们在我身后,我站得位置前一点,如果有什么,我最先承受,我现在是站桩。 萧航在我身后小声的嘀咕。 “他行吗?” 司徒妙菡生气的说:“你行你上啊!就会躲在后边说,不是男人,别离我这么近,丢人。” 萧航说:“司徒妙菡,你差不多行了,别侮辱我。” 司徒妙菡冷笑一声,说:“你还用侮辱啊!” 又吵起来了。 不过我此时的注意力不在他们的身上,我的注意力在远方,我听到了熊正浩的声音,大概是风,把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可以动手了,多说一句,一定要做的干净一点,弄完之后,把他们搞到一辆车里面,让别人以为他们是一起的,然后点火,烧的干净些,知道吗?” 熊正浩吩咐手下的。 “知道,老板!” 手下的回答。 还有汇报情况情况的。 “老板,他们动了。” 熊正浩说:“他们去哪里了?” “没走远,不过感觉他们察觉到什么了。” 熊正浩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察觉到了什么又怎么样,已经晚了,他们没有车怎么走得掉,再说,有了车也走不掉,我早就布置好了。” 熊正浩还是有算计的,他撞坏了萧航的车,然后开车把我和司徒妙菡接了过来,我们都没有车,不好逃跑。 这孙子够阴的。 这样的话,只能杀人立威了,开始还想留点情,这样来看,熊正浩对我们三个人势在必得,必须要我们死。 熊正浩又开始最后的嘱咐,问手下人子弹准备好没有,上膛没有,又得到一个信息,他们是拿枪的。 夜凉如水,有风袭来,满面肃杀。 心跳得有力,兴奋。 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这是我排解负面情绪的机会。 真的谢谢你,熊正浩,你的安排,你的轻视,所有的一切都太好了。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感知那些人逼近我,刚才仔细观察了周围环境,此时此刻,我脑海中仿佛有一张全息地图,那些人出现在什么位置,我都知道,他们选择从哪里射击,我也知道,我觉得我是一个BUG,我预先知道他们的攻击,感受他们的心情,找寻他们的弱点,然后,嗖! 手中刀,甩了出去,黑夜中,黯淡无光,只有一声响,紧接着便是啊的一声,扑通倒地。 一刀毙命。 我心中无喜无悲。 我知道我做了正确的事,局面上看,我这样做才能保护我以及身后的人,所以,杀人,我不后悔。 一刀之后,又是一刀,又是一条人命。 瞬间熊正浩失去了两个人,熊正浩有些怒了,“这个董宁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到我的人倒下了呢。” 我想跟他说,哥们,你没听错。 对讲机里传来回复。 “我们损失两个人,这个董宁很厉害。” 熊正浩说:“你们上啊,一起冲啊!他只有一个人,快,我要他的命,我要杀了他,拿他的脑袋当球踢。” 熊正浩有些丧心病狂的说,看来我几天确实把他惹生气了。 我不着急,进入我范围,就是死,对方什么时候开枪,我可以检测到,只要有这个念头,我绝对百分之二百先手,并且杀了对方。 我感觉我完全可以掌控全局。 突然,又有声音钻入我的耳中。 “还有多久到?” “快了,还需要五分钟吧。” “快点,希望他们还撑得住!” “别着急,一定会撑得住的。” 来的人是谁? 听这个意思是萧航和司徒妙菡的救兵。 ------------ 章四六六 见面 救兵不救兵的对我来说没所谓,眼前的危险实实在在的,子弹无眼,分分钟要人命,我必须击中注意力,不能够分神,分神的话便是三条人命。 心声只是听听,听下就好,听过就忘,知道有人来救,对心里是个安慰,可是这也有不好的方面,容易让人松懈,一旦松懈,眼前的硬仗就不好打了。 第一时间,我强迫自己忘掉刚才听到的事,我现在专注于眼前,对付马上要面对敌人,所以,这事我没跟司徒妙菡和萧航说,一方面是我分心,二是没必要给他们希望,有的时候希望会是绝望。 马上,我听到了熊正浩那边的声音。 “老板,有人过来了。” 熊正浩大吼道:“给我上,快点弄死他们,要不就没有时间了,谁弄死董宁,我给他上京一套房子,五环内的,一百四十平方米。” 上京的一套房子,还是五环内的,便宜的大概都要几百万了。 为了杀我,熊正浩真是下力气。 我无所谓的,不怕死就来吧,看看是钱的吸引力大,还是活着的吸引力大,我相信这些人会做出选择的。 其实现在只要一招便可以让他们撤退,那就是让他们看看死者的惨状,看到之后,我想他们什么心思都灭了。 不过,就算没有看到,这些人还是胆寒了,死了两个人,不知道怎么死的,挺可怕的,人只有一条命,没事自己赌什么命啊! 熊正浩又开始喊了起来,他大声说道:“两套房子,五环内的,还有,你们这么多的人,一个人都对付不了吗?就不能一起冲吗?” 熊正浩很生气,确实,在他眼里,这么多人,拿着这么多的武器,弄死我是很容易的事,不过他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么多人确实能搞死我,不过,这些人一起上,可能有一两个要倒霉的,一两个是少说了点,有可能三四个,这是垫背的,谁愿意来堵枪口呢,谁都不傻,死了白死,还给别人做嫁衣,拿不到那五环内的两套房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计,熊正浩这话说完,这帮人开始冲了,不过我明显能感觉出来,他们离着很远很远,移动的也不快,小范围的移动,说白了,就是想让熊正浩看看,自己是出力的,可是又害怕自己会死,所以,不敢太过靠近我。 这样挺好,牵制住了这些人,熊正浩很着急,不过他没别的办法,他又不能亲自下场,此时此刻,就算开再高的价钱,也没人替他卖命。 这样就很舒服了。 我很满意现在局面,各方面牵制,让我清闲一些,不过,我没有放松警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有人抽个空子,搞我一下,那就坏了。 还真有人在远处开枪,不过都没打到我,一是射程不太够,二是没有什么准头,天黑的关系,加上心情紧张,控制不了。 黑夜之中,枪声异常清晰。 有人急。 急火攻心。 突然,形势急转直下,我看到远处的一点枪火,火苗乍现,转瞬即逝,随即,左臂便是一疼。 不能怪我不专注,任何事都有意外。 关注的人多,便有遗漏的地方,刚才这一枪,我判断那个人应该是蒙的,他本身没有那个实力,刚刚一露头,便对着我开了一枪,开完他就缩了回去,比较惜命,没想到这一枪还命中了,万幸的是这一枪没打入我身体之中,而是擦肩而过,只是皮外伤,别看仅仅是皮外伤,也挺疼的,我的身子一震,马上便听到熊正浩那边的雀跃欢呼。 “打中了!打中了!” 有人欢呼,声音雀跃,不知道的以为中了五百万,不过也差不多,要我的命,便是上京两套房,比五百万还多呢。 熊正浩豪气万丈,说:“好!一起上,给我弄死他!” 这话说的特别有力度,愤慨。 我心说熊正浩咱俩有那么大的仇恨吗?怎么听你这个意思是想要吃了我呢,至于吗?多大仇多大怨啊! 我承认我是没有给熊正浩面子,让他跪在地上道歉,可是这样锲而不舍,并且当天仇当天报,我有点没想到,心性不行。 熊正浩一说完,他手下一下子都激动了,我知道他们的心思,他们以为我受伤了,便能很容易的收拾我,想要白白捡我这个便宜。 这样也好,他们不忌惮我,他们会吃大亏的。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我身子往下低了低,说道:“你们趴下!趴在地上。” 司徒妙菡和萧航听没听我不知道,他们爱听不听,我该说的说了就好了,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他们不听,会死的。 全神贯注,不去思考其他的事。 感知范围内,出现一个又一个人,缓缓的向我逼近,这次他们很大胆,没有停顿,刚才的成功,给了他们勇气。 可笑,以为成功一次,便能成功第二次吗? 好天真! 正前方,目标出现,甩手,刀出,中! 六十度角,目标出现,中! 三十五度角,中! 三刀,带走三个人。 “快...快跑!” 有人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带着颤音。 是不是害怕了? 是不是放弃了? 是不是知道这钱不好赚了? 我暗自发笑,人,一定要分清楚形势,尤其是要对自己有深刻了解,别做不自量力的事。 远处突然传来了枪响,火力很足,我望着远处那闪烁的枪火,耳边传来熊正浩的声音。 “妈的,保护我,保护我啊!” “你他妈的往哪里逃!” “我有钱,我有钱啊!” 局势急转直下,前一秒,熊正浩占优,这一秒,熊正浩失势,真是世事无常。 我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总算安全了。 不过我没让司徒妙菡和萧航起来,这个时候,还是保险一点的好。 感知范围内又有人出现,来的人不少。 我全神贯注,哪方面的人? “萧航?妙菡?” 来人喊道,声音很大,距离很远,可还是传了过来。 司徒妙菡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有些兴奋的说:“有救了!” 我笑了笑,既然司徒妙菡这样说,那来人应该是萧家的人了。 对方来的很快,来的人也不少,看了一下现场情况,司徒妙菡和萧航跟萧家来人说着什么,我走到一边,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 还不错,血已经止血住了,没什么大问题,去医院处理一下就好,我也不去想为什么萧家回来人,那不是我需要考虑的,我在意的只是今晚有车能把我送回去,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呢。 这个时候,司徒妙菡过来了,她说:“董宁,你又救了我。” 说话的时候,司徒妙菡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看起来不算刻意,可能是下意识的动作,我笑笑,说:“是啊!救你这么多次,给点报酬吧。” 司徒妙菡这边应该不会跟萧航再闹翻了,要杀萧航这事就算过去了。 司徒妙菡笑笑,说:“当然有报酬,还是大大的报酬。” “我也谢谢你!” 司徒妙菡身边还站着萧航,也对我说了感激的话。 我笑笑,说:“说谢谢太空洞了,还是提钱吧,我觉得提钱好,不上感情。” 我也算是卖了力气,受了伤,提一点要求不过分,这是正常的。 司徒妙菡说:“比钱丰富多了,走,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说:“谁啊!” 司徒妙菡说:“我爸,也是萧航的爸,他想见见你。” 见我? 有什么好见的,莫名其妙啊! ------------ 章四六七 跟我聊一聊 司徒妙菡话里话外,我将会得到很多,起码要比钱值,这挺让人好奇的,不过说实话,做这件事情之前我根本我往这方面想,我当时只想保护司徒妙菡,我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我说为了萧家的势力才做这种事的,我为了利益,不是为人。 说起来,跟司徒妙菡的交易要终止了啊!司徒妙菡下不去手,萧航不死,交易没办法完成,不过,我心里没有失落,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人,都活着。 没有相杀。 可能是看出我的心思,司徒妙菡小声的跟我说,“董宁,我答应你的事,我没忘,虽然萧航还活着,不过,我会履行交易内容,只要我掌控的萧家势力,都会为你所用。” 我轻轻笑了笑。 这大概就是意外之喜吧。 不奢望什么,可该是你的跑不掉,还落在你头上,天上掉馅饼,不外如是。 很快,我便见到了萧航和司徒妙菡的父亲,萧东楠。 没用别人指给我看,我一眼便认出人群中的萧东楠,人不少,围在三辆车旁边,都是SUV,很霸道。 我知道,应该不止这些人,可能还有其他的人,这样看来,萧家实力不弱,短时间便可以调动这么多人来,并且我大致的看了一下,这些人的素质很高,给我的感觉比熊正浩带的人强,别看我只看了一眼,但是我的感觉应该错不了。 萧东楠身上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这种气质是后天形成的,久居高位,久而久之,身上气势逼人。 常常发号施令管理手下好几百人的人跟外边大马路上扫街的人气质有根本上的区别,就算脸上带着微笑,那威严劲儿还是扑面而来。 这种气质,我在司徒妙菡和萧航身上都没见到,司徒妙菡漂亮,心思重,待人和善,可是没什么威严,说实话,气场不是很足,有的人,气场便很足,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山立在那里,司徒妙菡还欠缺,可能以后年纪渐长她会慢慢改变。 司徒妙菡其实还好,她是女的,以后抛头露面不太适合,并且司徒妙菡身份是明星,也不太方便主持萧家的事,萧航是男的,理应承担起来责任,不过,萧航现在还差的太远,他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哥,吃喝玩乐无所不能那种,身上没有那种气质,可能也是锻炼少的缘故,没经历过一些事情,还没有成长起来。 萧东楠看到了我,他对我微微一笑,牙齿很白,说起来,萧东楠皮囊很出众,司徒妙菡有一部分继承了萧东楠的优点,萧东楠看起来很正派,国字脸,眼睛大,有神,眉毛很浓。 笑完之后,萧东楠走了过来,伸出了手,说道:“你就是董宁吧,我是萧东楠,谢谢你照顾我的两个孩子,今天要是没有你,我怕是见不到他们了。” 我笑了笑,说道:“你客气了。” 萧东楠的目光落在我的肩膀处,惊讶的说:“你受伤了?” 说完,他转过头,大声说:“快点来人,有人中弹了。” 萧东楠喊完人又转过了头,说道:“董宁,你要不要紧,还流血吗?子弹还在身体里面吗?” 我是服气的,萧东楠的态度无可挑剔,嘘寒问暖,让人心里面很暖和,暖洋洋的,两个可能,一个,萧东楠本身就是这样的人,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不过这点可能性不大,很少有这样纯粹的人,另外一个,萧东楠比他女儿还会演戏,这是可能的,生活之中会演戏的大有人在,演得好的飞黄腾达,不在话下,萧东楠做出这种姿态,是因为我救了他女儿儿子,他想要报答我。 不管他是哪一种,对我态度好就行了,况且我也得到我想要的,司徒妙菡给我了承诺,根据我的观察,她应该不会食言,现在我对她的心思把握的比较准确,另外我还发现了一点,司徒妙菡看起来有些开心,从她的神态能知晓,这次的闹剧就算过去了,所以,从这件事情中,司徒妙菡可能会获利不少,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司徒妙菡得到的越多,我得到的也会多。 别的我不敢多说,起码我在司徒妙菡心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董宁,你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司徒妙菡大叫起来,拉着我的胳膊,看我的手臂上的伤,我已经包扎好了,她看不出来什么。 可是看到我受伤,司徒妙菡还是挺激动的。 “董宁,你要不要紧,怪我,刚才只顾着自己了,没看到你的伤口。” 不远处有人小跑过来了,手里拎着急救箱,看起来是专业人士,萧东楠准备的好充分啊!过来这人在战场上就是医疗兵,很强势,看来,萧东楠已经预料到了,知道今天很惨烈。 这些人都围着我转有点过分了,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样,不太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我笑了笑,说道:“我没事,真的。” 司徒妙菡说:“怎么会没事呢,你胳膊上都是血!” 司徒妙菡说的很急。 萧航也来了,他站在司徒妙菡身后,说道:“你矜持一点,行不行。” 司徒妙菡转头骂道:“滚开,没你的事!” 这两个人又吵了起来,我不由的看了看萧东楠,出乎我意料之外,萧东楠竟然面带笑意,这让我有些不太理解,怎么这两个人吵起来,他还这么高兴呢,我确认这个笑不是假的,是真的。 萧东楠看到我的目光,他对我笑了笑,说道:“董宁,你一定很好奇吧,他们两个吵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我还会笑。”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确实好奇。” 萧东楠说:“他们这样我是高兴的,之前这两个人不怎么说话,就算说也是冷冰冰的,比较之前的状况,我还是比较喜欢他们现在这样,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点点头,萧东楠说的挺对,之前那种状况确实不怎么样,还是现在这样好一点,吵就吵吧,吵并不能证明感情不好。 其实,我有一种感觉,司徒妙菡和萧航之间是有心结的,可是刚刚的事情,司徒妙菡最终没有下去手,让两个人的心结解开了。 司徒妙菡和萧航听到之后不说话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不屑,看着挺有意思的。 “你好,我帮你看看伤口?” 拎着急救箱的男人很客气的跟我说,我说:“好的,麻烦你了。” 男人仔细的帮我检查了一下伤口,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流了一点点的血,他给我消了毒,包扎上了,手法很专业,挺舒服的。 包扎的时候,萧东楠就在一边看着,不时有人来汇报。 “熊正浩抓到了!” 突然,有人说出这样的消息。 萧东楠听到后,淡淡一笑,说道:“好,我要好好看看,熊家这个算计我们萧家的熊孩子,胆子真是够大的了。” 说这话的时候,萧东楠虽然脸上带着笑,不过笑中带着一丝冷意,我觉得他不会只是看看这么简单,熊正浩算计的可是萧东楠的孩子,并且其中之一是萧航,是男人,传宗接代,这不是随随便便的仇,不是说几句好话就完了,给点好处就完了,必须给个教训,这样才能体现出萧家的权威,这是脸,熊家打了萧家的脸,要打回来。 萧航说道:“爸,你就看看啊!太便宜他了吧。” 萧东楠听到后笑了笑,他没回答萧航,而是问司徒妙菡,他说:“妙菡,你怎么看?” 司徒妙菡说:“爸肯定不会放过熊正浩的,就算饶了熊正浩的狗命,也饶不了熊家,必须让熊家大出血。” 听到司徒妙菡的话,我不由想起司徒妙菡对她爸的评价,她说她爸利益至上,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我不由的有一个联想,会不会司徒妙菡的爸爸早就知道熊正浩的算计,他故意让这件事发生,获取自己的利益。 获得利益很正常,可是用自己子女当诱饵来获得利益,这样就有些下作了。 萧东楠笑着点了点头,说:“还是妙菡聪明。” 这话一说完,萧航脸色不太好看了。 我心里纳闷了,这萧东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自己一对儿女互相要杀死对方吗?怎么还挑起对立呢,这爸爸当的,够怪的。 萧东楠说:“萧航你要学一学,这一次的事情我希望你们两个都记住,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萧家人,萧家人不打萧家人,针对你们的只能是外姓人。” 说完之后,司徒妙菡和萧航若有所思起来。 萧东楠看向了我,说道:“董宁,跟我聊一聊?” ------------ 章四六八 不喜欢你的态度 面对萧东楠的邀请,我点了点头,聊聊就聊聊,这没什么的,虽然不知道萧东楠要聊什么,不过聊聊总归没有坏处。 萧东楠在前面走,我在后边跟,来到一辆车前,有人打开了车门,萧东楠上了车,我也跟着上去了,门被关上了,车里面只有我和萧东楠两个人。 车内灯开着,光不算太好,人的脸大多被黑影笼罩,这样读取表情不是很容易。 萧东楠对我笑笑,先开了口,他说:“董宁,首先我要谢谢你,全靠了你,我的儿子和女儿才活下来。” 我说:“你客气了。” 虽然说的是事实,不过我还是要谦虚一下,正常社交的潜规则。 不过,说实话,萧东楠的选择我有点不懂,感觉他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可还是允许这件事发生,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真跟司徒妙菡说的那样,他是个利益为上的人,这事只是他做的局?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个男人很难看透。 萧东楠笑笑,说:“董宁,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你别介意,我读过你的资料,你是一个能创造奇迹的人。” 上来就给我戴高帽子,打得什么主意? 我警惕起来。 萧东楠说:“你别紧张,我只是先发表一下感慨,说实话,你这样优秀的人,实在太难得了,只不过你在特勤,要不我真的想试着收买你。” 我心说,现在也可以收买我啊!我这个人很好收买的,来,快拿钱砸死我。 我笑了笑,说:“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萧东楠说:“这是你应有的评价,好了,先不说这些了,董宁,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对我有些疑惑,这些事我都清楚,可迟迟不出手,一直在等待,到底为了什么?” 没想到萧东楠的感觉还挺敏锐的,我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是有这个疑惑。” 萧东楠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早就知道熊家的那小子在计划着什么,我按兵不动是想看一看。” 说到这里萧东楠停顿了下来,我懂他的意思,我说:“想看一看什么?” 萧东楠说:“我想看看妙菡这孩子会不会真的对萧航动手,一直以来,我对这两个孩子都有亏欠,这两个孩子的关心不好我也知道,只不过我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水火不容,要置对方于死地,我真的不想看到这个结果,但我也知道,一味的压制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试着让事情往最后的一步发展,看看他们会做出什么选择。” 好大胆,真的好大胆。 我说:“所以你就放手,不管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事?” 萧东楠说:“对,这是我处理这件事的方式,一般人都不会理解的,我是不想他们自相残杀,不过,事情不会以我的意志转移。” 我确实不怎么理解。 萧东楠说:“我很感谢你,我一直等待,可是这次熊正浩这边行动的太快,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如果不是你牵制,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感谢的话就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我能做到,我就做了,做不到的,逼我去做我也做不到,况且,我跟你女儿有交易,我帮她,她帮我,这是相互的。” 我跟司徒妙菡的事不用隐瞒,我觉得这个萧东楠大多事都知道,这种知道还不说的人挺可怕的。 萧东楠笑笑,说:“好吧,感谢的话不多说了,太虚了,总说这种话,说一点脚踏实地的,我有一个打算,董宁,希望你能接受。” 什么都没说,就让我接受,进展有点太快了吧。 我问道;“是什么打算。” 萧东楠说:“萧航和妙菡两个人总有一个会掌管我的产业,我对两个人都有期待,不过最好的是两兄妹可以抛开成见,劲儿往一处使,拧成一根绳,那是最好的状态,不过据我观察,这种可能性很小,我认为,只能人为干预了,之前,我没什么好的办法,可是,你的出现给了我一个灵感。” 我说:“你说!” 萧东楠说道:“我所拥有的的一切无条件的供给你使用,你需要做的就是督促这两个人,你还有一个权力,就是可以决定谁来掌管萧家,怎么样?” 我琢磨了一下,明白了。 萧东楠这是给自己儿子女儿找保姆的,让我伺候他们,让他们生活走上正轨,我累不累啊! 还决定萧家的归属,这要等到多少年,萧东楠真是好算计。 条件,想一想倒也丰厚,不过,感觉做牛做马不太值呢。 我笑了笑,说:“可以拒绝吗?” 萧东楠说:“其实,你可以考虑考虑的,董宁,平时不需要你做什么,主要说因为你救了他们两个,你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不一样,所以我才想找你做这些事,萧家的实力虽然不是很强,但也不弱的。”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我考虑考虑。” 萧东楠想了想,说道:“好吧,这事说完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我看妙菡对你挺依赖的,你要不要当我的女婿。” 我一听差点喷饭,可是我没有吃饭,所以谈不上喷饭,我笑了,说道:“萧老板,你没好好查查我的资料吗?” 萧东楠笑笑,说道:“当然查过了,我知道你结过婚,也知道你最近准备结婚,不过都遇到一点意外,真是抱歉,你的过往对我来说,没什么,重要的是你可以跟妙菡相处,我觉得不错。” 我想了想,微微一笑,说:“我觉得你女儿说的对,你真的是那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萧东楠笑了笑,说道:“谢谢夸奖。” 我说:“抱歉,还是要拒绝,我跟司徒妙菡很普通的关系,萧老板,你别多想啊!” 萧东楠说道:“好吧,我只是随后一提。” 我点了点头。 萧东楠说:“其实能认识你,我很高兴,你是个潜力无限的人,就算没有这些事,萧家也会无条件的提供帮助,真的。” 我说:“谢谢了。” 萧东楠的意思我懂,他给出来的条件也足够优越,可我有的时候很执拗,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有的时候会吃亏,不过这样做事比较爽快。 虽然没达成意向,不过,萧东楠说我是他永远的朋友,萧家的大门永远对我敞开,我要遇到什么麻烦事,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说,萧东楠会帮我解决的。 我听了他的心,真话。 谈话到此为止,我们下了车,这事算是结束,萧东楠派人送我们回去,他留下来,处理一些事,萧航和司徒妙菡都不想走,不过被他们爸给赶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上了车,司徒妙菡坐在了后面,并命令萧航说:“你去坐前面!” 萧航不乐意了,他说:“你凭什么命令我。” 司徒妙菡冷笑一声,说:“萧航,如果不是我心软,你早就见阎王了,我以后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前提是你别惹我,这样的话,我会听爸的话,帮帮你,所以,学聪明一点好吗?” 萧航呸了一声,说:“放屁,还你心软,我看你就是没胆子,要不你现在来,对着我脖子这里,来,划一刀。” 我脑袋有些疼,我直接上了车,坐在司徒妙菡身边,萧航这样只能坐前面了,事实上,萧航也不愿意跟司徒妙菡坐在一起,只不过他不想听司徒妙菡的话,这样才能显得自己有主见一些,其实就是自尊心作怪。 司徒妙菡笑着看了看我,然后眉毛挑了挑,很得意的样子,萧航很生气,我也挺纳闷的这么大人了,跟小孩一样,一点就着,脾气也太差了。 这一得意不要紧,萧航冲着我来了,他看了我一眼,说:“董宁,你让开,我坐这里。” 他说话挺有意思的,我能听出来,他克制了,大概是因为我救了他,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笑了笑,看着萧航,我说:“你确定?” 萧航点了点头,很严肃的说:“我确定!” 我说:“萧航,你知道吗?你爸刚才跟我谈了个交易。” 萧航一愣,司徒妙菡说道:“什么交易?” 我觉得司徒妙菡对这个比较敏感,一下子便反应过来。 马上,我便听到了司徒妙菡的心。 “爸他不会跟董宁说了什么吧,刚刚找我问了个问题,说让我嫁给董宁,我介不介意,我也不知道自己介不介意,大概介意吧,也大概不介意吧,我还没考虑好呢,爸不会就说了吧,突然觉得有点丢人。” 少女心。 萧航缓过神来,说:“你们能有什么交易。” 萧航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虽然我救了他,在萧航心中有不一样位置,可是,他还是有一种优越感,无时不刻在散发着。 所以我说萧航还需要好好练练,他现在就是一个有钱公子哥形象,还不如司徒妙菡呢,司徒妙菡当明星肯定各种勾心斗角,人情世故要比萧航强一些。 起码,司徒妙菡不会在被救之后,跟施救人说这些话。 我笑了笑,说道:“这个交易对你可是大大的不友好。” 萧航说:“你能不能别卖关子。” 我笑笑,说:“我不太喜欢你的态度。” 萧航说:“不喜欢又如何?” 我说:“你爸想让我决定你和司徒妙菡谁来当家,我不喜欢你的态度,就变成了不喜欢你这个人了,到时候你吃什么喝什么?考虑过吗?” ------------ 章四六九 被收买了 我在车内。 萧航在车外。 我将了萧航的军,我也是被逼的,只能使出大杀器,萧航脸上阴晴不定,他在看我,他在观察我,分辨我说的是真是假,不是我瞧不起萧航,萧航想读懂我的表情实在太难了,我就淡淡的笑着,老神在在,我就不信萧航能看出来。 况且,这事我没乱说,萧东楠亲口跟我提的,这里面有点出入的是我暂时没有同意,我想萧航不会因为这件事去求证。 四目相对,是一场较量,无声。 旁边的司徒妙菡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问点什么,大概是想问问交易的细节吧,可是终究司徒妙菡没有说出口。 我觉得有两方面原因。 一是司徒妙菡考虑到此时此刻场合,不方便深聊。 二是司徒妙菡有点失落,她以为交易内容会是她呢,别看她有点娇羞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当她知道不是她时,情绪有些不对了。 少女心事,大抵如此。 萧航的眼睛突然看向别处,我微微一笑,这代表这场较量中我赢了,萧航败下阵来,目光很快又收回,不过头微微往下倾斜,这是示弱的表现。 这在我意料之内,无疑,萧航对自己父亲的了解肯定是深的,我刚刚的话,萧航听入耳中,仔细思考,觉得有可能。 示弱和掌权两者选其一,萧航应该选掌权,毕竟低低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掌权才是重中之重。 我有点明白萧东楠了。 他的策略很高明。 他分析了我与司徒妙菡和萧航的关系。 我跟司徒妙菡关系近,我跟萧航关系远。 司徒妙菡是女,萧航是男。 萧家之中,司徒妙菡弱势,私生的关系,加上性别女,萧航强势,因为是男人。 两个人一直争斗,互不相让,这个时候便需要一个平衡,我就是这个平衡,我偏向司徒妙菡多一些,对萧航有敌意,这样司徒妙菡的劣势补足。 萧东楠说是我掌控一切,其实萧家还在他掌控之中,我是借他的权,所以,其中的度,由萧东楠说的算。 平衡是一方面,还有另外一方面,往深层次里面想,萧东楠更看重萧航,虽然萧航现在不算太聪明,可是可以学,但萧航一直处于一种舒适的生活状态中,没有紧迫感,萧东楠便想了一个激励萧航的办法,就是我,我偏向司徒妙菡,萧航觉得很憋气,激发了他的斗志,因为我有生杀大权,萧航不敢太过得罪我,这样便学会了为人处世的方法,就算想掐死眼前的人,表面上也不能露出什么马脚,必须笑着面对。 姜还是老的辣,之前没仔细想,现在一想,这里面这么多的道道,让人鄙夷所思,本来我对萧东楠的评价就高,现在更加忌惮他了。 我不后悔我把这事告诉了萧航,想明白这些事,我察觉到我说不说都一个样,因为萧东楠会把消息传出去,这个消息的威慑力大于实际效果。 想明白这一切,我有些不爽,千算万算还是被设计了,真不能小看萧东楠这样的人,心智谋算都到了一个层次,每一句话都值得仔细斟酌。 这样的话,欺负萧东楠儿子变得没有那么有趣了。 “哼!” 萧航发出了一声冷哼,别过头去,转身打开前门,坐在了副驾驶上,他不敢说太过分的话,可是不表明一下态度,这么认输有点太没面子了,尤其在司徒妙菡面前,所以,萧大少爷发出了一声冷哼,表明他很生气。 车门关好,司机发动车子。 刚刚发生的事,司机一直旁观,没发表任何意见,可我知道啊!他是萧东楠派来特意关注我的人。 这司机车开的不错,车子很稳,速度不快不慢,正好。 没有人说话,很静,能听到车窗外的风啸,我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其实没有景色可言,本身我也不是想看风景,我主要是想事情。 司徒妙菡和萧航之间恩怨算是了解了,人家父亲萧东楠知道的清清楚楚,萧东楠也不着急,顺其自然的感觉,我何苦操心,这事算起来我的受益尚可,主要是刷了司徒妙菡的好感度,快要刷满了,以后司徒妙菡有什么,我都能分一杯羹,听起来感觉我这个人挺卑鄙的,不过社会就是这样,必有所求。 我这种行为,不会是开始,也不会是结束。 本来有机会利益最大化的,比如凭借一己之力将熊正浩一伙全部干掉,那样有点孤胆英雄的意思,司徒妙菡大概会更敬佩我吧,萧航态度不清楚,不过肯定会比现在强点。 可惜,萧东楠截了胡,没给我继续表现的机会。 这事算完了,还有另外一件事,皮特的事,我的思路很清晰,救韩鹏,赢得韩立闻的心,至于,皮特为什么杀人,属于哪一方面的势力,我不想多管。 本来我想把这事跟齐语兰说说的,可是这里面还牵扯到漾漾,我想多看看,漾漾那边搞什么,不过这事不能拖下去了,越拖韩鹏那边越容易出事。 我心里有一种迫切感,在司徒妙菡这边耽误的时间实在有些太多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白子惠,感情上的事,我还是不打算放弃,如果可以挽回,我要挽回。 李依然,孩子那边也让我揪心,我现在却在这里搞七搞八的,毫无意义。 还有关珊,接近曾茂才,报仇,我没有忘记。 太多的事要处理了,特勤,同舟会,等等等等,因为这样,我现在考虑东西很慢,常常想半天。 想着想着,司徒妙菡靠了过来,像是一只发春的猫咪。 嚯,她的身子够软的了,软绵绵的。 我侧过头一看,司徒妙菡闭上了双眼,好像是睡着了,我用了好像这个词,因为我现在拿不住,她是演戏,还是真的。 不过很快我察觉到她应该是真的睡了,因为我看到她的嘴角有口水流下来,今天晚上要比拍一天一夜戏还要累,尤其还受到了不少惊吓,人差点都没命了,现在活着是很好很好的事情,所以,她想睡很正常,事实上,睡觉更好,能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靠一会吧,靠靠也不违法。 没靠多久,司徒妙菡便醒了,因为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接听,萧东楠的声音响了起来。 “董宁,刚刚我问了熊正浩一些问题,得到了一个消息,皮特被熊正浩收买了,他帮熊正浩做事,你们要小心。” 萧东楠的口气明显不想多谈,估计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 我说:“好的,我知道了。” 萧东楠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这人真是的,他是一点都不担心,真把我当保姆了,让我照顾萧航和司徒妙菡两个人,空头支票一堆,没一点实际的,真够气人的。 放下了电话,司徒妙菡问我,“董宁,怎么了?” 她还有点没有睡醒,所以刚才我跟萧东楠的话她可能没听清楚。 我说:“皮特被熊正浩收买了。” 司徒妙菡啊了一声,声音挺大的,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个消息对我的冲击力并不算大,我见多了这种反转,我在想皮特帮熊正浩做事这件事,别的我都能想明白,抓走韩鹏,为了离间,效果还是比较好的,韩鹏人臭了,韩立闻也失了位置,没剩下几个人保护司徒妙菡,这样方便熊正浩做事。 我想不明白的是皮特帮熊正浩做事,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副导演? ------------ 章四七零 可怕的算计 这个消息挺让人震惊的,尤其是对司徒妙菡和萧航两个人,他们都是萧家人,听到这个消息很意外,身边的人,竟然被人收买了,挺可怕的一件事情。 萧航喃喃自语,说道:“这不会是真的吧,皮特他竟然被人收买了?没看出来啊!平时他很少说话的,感觉人挺老实。” 司徒妙菡附和道:“是啊!我觉得皮特人挺好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难得啊!平时这两个人一直吵,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态度出奇的一致,这点我真的没有想到。 不纠结这个问题,分清楚主次。 现在知道皮特有鬼,第一时间要控制他,严防他做别的事情。 我说:“你们别不相信了,这事是你们老爹说的,是熊正浩自己说的,我觉得真实性应该没问题。” 司徒妙菡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我觉得司徒妙菡心情有点低落,可能她更有感触一些吧,韩鹏和皮特可能一直保护她,可是现在韩鹏那个样子,疯狂的想要占有她,另外一个皮特倒是没发现这个倾向,不过更过分,竟然通敌,这两个人都挺有才的,真的。 现在感叹没有用,我们马上就回剧组了,皮特就在剧组,我担心会出问题,萧东楠可是放手了,把司徒妙菡和萧航都甩给了我,他放心,我不能放心,萧东楠心大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他说是看好我,不过出了问题,他会找我麻烦的,他让我担责任,挺差劲的,这个老东西。 不,不对,萧东楠就算再放心我也不能这个样子,甩手像话吗? 那么说,这个司机有玄机,他是萧东楠派来的,我之前以为他是监视我的,现在来看不仅仅是开车监视我这么简单,他极其有可能是一张底牌,一张危急时刻可以救人的底牌。 这样就说得通了。 有他妈的被萧东楠摆了一道。 这老狐狸,什么都不说,自己安排好了一切,真是让人气愤啊! 说实话,跟萧东楠这样的人打交道会折寿的,会少活几年,不过多跟他打交道进步也大,会学习到很多东西,经验就是这样积累的。 我说:“司机师傅,麻烦你停一下车。” 司机很听话,脚踩刹车,车停了下来,随后,司机转过了头,说:“是有什么事吗?” 我仔细打量着司机,看起来很平常的一个人,微胖,还有双下巴呢,不知道的以为就是个司机。 可是我从他那双充满些许血丝的眼中看出一点别的东西。 警惕,还有杀气。 我说:“我可以相信你吗?” 司机一愣,说:“先生,你当然可以相信我。” 我说:“相信还不够,我要完全的信任。” 司机说:“先生,抱歉,我有点听不懂你的话。” 萧航在一旁说:“董宁,这是怎么了,不是说皮特有鬼吗?跟一个司机说什么话,他只是一个司机而已,什么信任不信任的,开好车不就行了吗?” 萧航的态度让我更加确信眼前的这个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司机,今天晚上能参与这事的能是普通人吗?萧东楠派过来送我们回去的能是普通人吗? 不可能。 萧航竟然没有看出来这一点,蠢。 我看一眼萧航,然后又转过头面对司机,我说:“你是普通的司机?” 司机点了点头,说:“对,我就是个司机,先生,你说的那些信任不信任的话我不太懂。” 司机有些为难的说。 我旁边的司徒妙菡眼睛一亮,我觉得她应该想明白了。 我轻轻一笑,说道:“这位普通司机先生,你没觉得你露出马脚了吗?” 司机一愣,说:“什么马脚,我没有马脚啊!” 萧航看着我,说道:“董宁,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司徒妙菡白了萧航一样,说:“你听不懂是因为你蠢,最可怕的是你蠢你还不让说。” 萧航听到这话很生气,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我看萧航想要跟司徒妙菡吵架,我连忙阻止了他,我说:“时间不够了,你们别吵。” 我阻止并不是为了司徒妙菡,而是萧航现在有气,刚才跟我生了一肚子的气,现在想要发泄出去,不发泄出来的话很难受的,我懂这种感觉,可是,我不能让他发泄,因为现在情况确实比较严峻,我想赶快解决眼前的事,一生轻松的回去,有司徒妙菡和萧航两个拖油瓶,让我不管做什么事都畏手畏脚的。 萧航听到之后倒也听话,只是愤恨的看了一眼司徒妙菡,便不说话了,成效已经开始呈现了,萧东楠的谋划确实不凡。 我看着司机,说道:“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也不想跟你墨迹,现在车里面就萧航没察觉出来,我和妙菡都看出来你绝对不可能是普通司机,你知道你的马脚在哪里吗?就是普通司机这四个字,你要不说还好,你说了就证明你绝对不普通。” 司机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样拆穿我,我会被扣奖金的。” 萧航睁大着嘴,他现在也明白过来了,这个司机的不普通。 时间紧迫,进入正题,我说:“要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想拆穿你,我要回去,会会皮特,带着人不方便,司徒妙菡和萧航这两个人你能保护好吧。” 司机说道:“放心吧,交给我,不过先容我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我说:“好的,你随便打。” 司机掏出了电话,打了过去,应该是给萧东楠打的,他在电话里面说了一下,说我看出来他不是普通司机,说的很简短,都知道时间紧迫。 很快,司机挂了电话,他对着我苦笑一下,说道:“我被你连累了,挨骂了。” 我笑笑,说道:“骂骂就习惯了。” 司机说:“还是你厉害,萧老大又夸你了。” 短短的一句话,隐藏着不少信息。 萧老大这个称呼代表这个司机跟萧东楠的关系很近,萧东楠很信任他,让他保护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说明这个司机有两把刷子,另外,司徒妙菡和萧航都不认识他,那么说萧东楠可以让这个人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之中,那么说萧东楠还有隐藏的势力,有后手,这点比较可怕! 除此之外,萧东楠又夸我,说明是第二次了,没准第三第四次,为什么夸我,肯定是我之前的过往,这样看来,萧东楠对我了如指掌。 说实话,我有点搞不清楚萧东楠的用意,他派这个司机到底是要干什么,是个考验吗?看看我能不能猜出来这个司机的真实身份? 算了,不想了,猜一个人的心思实在太难,还是读心比较方便。 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读读萧东楠的心。 我笑了笑,说:“你再往前开一点,我下车了。” 司机点了点头,说:“好。” 不敢离剧组太近,皮特管着监控,怕他事先察觉到什么。 又往前开了一小段,我觉得差不多了,喊了停,我说:“这两个人就拜托你了。” 司机说:“你客气了,这是我的分内事,我会做好的,其实,可以等等的,一会会有人过来,一起去岂不更好。” 那样的话不好,因为我等不了,皮特这边应该有个了结。 我要下车,司徒妙菡突然抓住我的手,说:“董宁,你小心!” 好家伙,司徒妙菡演技爆发,跟生死离别一样,那个姿态,好像是我深爱的人。 我只能笑笑,用笑来掩饰。 下车,关上车门,挥挥手,很潇洒。 司徒妙菡的表情,萧航的表情,司机的表情,各有不同。 司徒妙菡是担心,真心的,萧航的表情表面上看起来正常,实际上有一丝丝的阴毒,他大概心里想我快点死,这样就能摆脱我了,司机则是很淡然。 人跟人真是不一样啊! 快步向酒店走去,时间是凌晨四点多,上了楼,我来到了皮特的房间,这个屋子,韩立闻也常来,可以看作监控室。 到了门口,我发现门虚掩着,跟我预料的状况不太一样,我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能进去,毕竟皮特一直看着监控。 推开了门,屋里面有蓝色幽光,是显示器发出的光,显示器面前还有一个人,我借着光一眼,竟然是韩立闻,他被捆了起来。 我的感知范围内没有皮特,我也没有听到皮特的心声,说明他已经走了,我打开了灯,走到了韩立闻身前,解开了绳索,我问韩立闻发生了什么事。 韩立闻说他也不太清楚,只记得晚上喝了皮特递过来的水便昏迷过去了。 哎,没有有用的消息。 不过,我看到了一张纸,就在韩立闻身后的桌子上,纸上面写着字,上面还有一部手机,我拿起了手机,看那张纸,是写给我的。 “董宁,如果你看到这张纸条,打电话。” 怎么写的莫名其妙的,我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翻看了一下,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应该就是这个了,错不了,我拨了过去,过了有一会,电话接通了。 “董宁!” 皮特淡淡的说。 我说:“皮特,你好。” 皮特笑笑,说道:“董宁,你好。” 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皮特说道:“你方便说话吗?” 我看一眼韩立闻,我说:“挺方便的。” 皮特说:“韩立闻在吧。” 我说:“在的。” 皮特说:“韩鹏在哪只有我知道,不想救韩鹏了吗?” 当然不了,救韩鹏好处很多。 我说:“想。” 皮特说:“很好,那你一个人过来找我,我强调了是一个人,不要带其他的人来,如果带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好的,你把地址给我。” 皮特说:“你答应的有点太痛快,不过我不怕,这里我一直监控着,如果你耍花招,没的不仅仅是韩鹏的命。” 我一愣说道:“你的意思是?” 皮特说:“陈正奇和宋岩也在我这里作客呢。” 这两个人怎么也被抓了,真是太不省心了,可是怎么会被抓呢,他么两个可是特勤啊!大概皮特用了一些手段,比如水里面下药什么的,这是很正常的事。 抓就抓了吧,救一个也是救,救三个也是救,没什么区别,只是我很好奇,皮特的效率竟然如此之高,我和司徒妙菡走了没多久,他便完成了这一切。 电话挂断了,韩立闻应该听到了,他扑通一下就给我跪下了,他说:“董宁,求求你,一定要吧韩鹏救出来。” ------------ 章四七一 重若千钧 我看着下跪的韩立闻,只想叹气,电话刚刚挂断,韩立闻便跪了,跪的一点不犹豫,没有思考的时间,是什么驱使他这样,我想应该是父爱吧,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韩立闻还这么大岁数了,说跪就跪,让人动容。 说实话,韩立闻为了救韩鹏的这个态度打动了我,如果自己儿子都不掏心掏肺,这样的人怎么能相信。 基于这一点,我才要救韩鹏,韩鹏的态度我不管,他感激不感激我,我真的无所谓,我为的又不是他,我想要获得的是韩立闻的感激。 我说:“韩叔,你快起来吧,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救韩鹏的,你要相信我,好吗?” 说着,我把韩立闻拉了起来,韩立闻眼角有浑浊的泪,他说:“谢谢你了,董宁,之前韩鹏对你那个态度,你还能不计前嫌,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不管韩鹏能不能救出来。” 韩立闻有些激动,差一点老泪纵横。 我有点残忍,我压根不关心韩鹏的死活,我在意的只是韩立闻的效忠。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韩立闻在萧家的处境不能好,韩鹏作了大死,刚刚跟萧东楠谈,根本没有提及这件事,我感觉,萧家已经放弃了韩立闻和韩鹏。 我说:“韩叔,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要走了。” 韩立闻说道:“好的,你小心。” 我点点头,急匆匆的就出了门,要下楼,没走几步,我一拍脑门,卧槽,我傻逼了,地址我还没问出来了,我他妈的去哪里啊! 我赶快掏出电话,给皮特打。 皮特接起来电话,说道:“董宁,给我打电话还有什么事情吗?” 皮特有点不耐烦的说,我说:“大哥啊!你还没告诉去哪里呢。” 呵呵呵! 皮特笑了起来,说:“抱歉,我疏忽了,忘了告诉你,地址我留在了房间里面,你自己找找吧,就这样,等你,不过,你要快点,要不然,嘿嘿,你懂的。” 我懂你妹啊! 妈的,跟我玩这套。 之前,我以为皮特是个内向的人,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厉害,皮特不是内向的人,只是他善于伪装,现在跟我打交道的皮特,阴险狡诈,不好对付,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威胁我,我很生气,不过只能忍着,这口气,暂且记下吧,回头奉还。 事不宜迟,我赶紧往回跑,上了楼,推开门,韩立闻捂着脸坐在地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听到声音,他抬头一看,先是一惊,说道:“董宁,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韩立闻很激动,可能是看我去而复返,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我说:“没事,皮特说把地址放在了房间里面,我找一找。” 韩立闻马上站了起来,说道:“我也找!” 我们两个人赶紧找了起来,忙了半天,过去了十五分钟,什么都没找到,房间里什么东西都看了,最开始重点看纸条或者书本,后来便什么都看了,电脑也看,椅子腿也看,毛都没有。 我额头上都冒汗了,身上也湿了,着急的,韩立闻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他跟我一个样。 时间慢慢过去,不能等了,我掏出了电话,给皮特打了过去。 “董宁,你又有什么事啊!能不能不要老给我打电话呢,我很期待跟你的见面,所以,有什么就不要在电话里面说了。” 皮特的声音充满了戏谑,我感觉他现在很爽,可能坐在沙发上,手边有一杯刚沏好的咖啡,气雾缭绕,香味充满整间屋子,很悠闲,对比现在急的跟火烧屁股的我,简直不要太舒服。 很让人气愤,我很憋屈,很耻辱,我感觉皮特在戏耍我,现在,我是弱势,皮特强势,他一上来便给我压力。 我说:“皮特,我没找到地址,你能不能告诉我。” 皮特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愚蠢还需要我买单?” 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对,皮特既然设了这个局,没道理这样为难我,完全可以见了面针对我,现在这样真的没有必要,既然如此,那么皮特肯定有别的目的,有了这个猜测,那就试一试吧。 我说道:“我愚蠢,去你妈的,傻逼,你他妈的才愚蠢!” 我对着电话大骂,把身边的韩立闻吓了一跳,他表情怪异的看着我,他是很想阻止我,可是害怕惹我不高兴,不敢说,他的这个表情挺有意思的,也能理解,为了孩子,毕竟是亲生骨肉,舍不得,我就没有这个顾虑了,韩鹏死不死的无所谓。 如果,是我遇到这种状况,我估计会跟韩立闻一样,比如我和李依然的女儿被人威胁,那么我肯定乖乖的,对方说一就是一,我肯定不反驳,所以,这事看落在谁身上,落在谁身上谁担忧。 皮特冷冷的跟我说:“董宁,你知道你在玩火吗?你这样说不怕我动手吗?”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他妈的动啊!谁不动谁是孙子,你觉得我在意吗?韩鹏跟我不对付,宋岩和陈正奇也跟我有间隙,他们的死活,我在意?我觉得你才愚蠢,用三个对我不重要的人来威胁我,你是吃屎了吧,知道我刚刚为什么答应你,是出于人道主义,可你现在骂我,激怒我,羞辱我,我就忍着?我有病吗?所以,你他妈的给我听好了,少他妈的在我面前装逼,滚!” 骂的痛快,骂完就挂电话,必须这样,只有这样才能显出来我的决心,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老子不玩了。 挂了电话,韩立闻看着我,嘴唇直哆嗦,他说:“董宁,你不打算救韩鹏了吗?” 关心则乱,韩立闻担心韩鹏,智商下降的厉害,他现在就是弱智,看不出来我这样其实是救韩鹏。 我也不解释,淡淡的看了一眼韩立闻,缓缓说道:“我是答应你救韩鹏,可是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侮辱,皮特这傻逼继续这样子,抱歉了,韩鹏我救不了。”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认为皮特在房间里有摄像头,他应该监视这里,不能让他看透我,兵法有云,虚虚实实,我哪一点真哪一点假,不能让他吃透。 韩立闻说不出话来,他的身子一直打颤,我拍了拍韩立闻的肩膀,我说:“韩叔,你保重!” 说完,我就向门口走,刚走到门口,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了电话,接听,皮特的电话。 我说:“傻逼,还有事吗?” 皮特说道:“董宁,抱歉,我刚才跟你开了一个玩笑,那个房间里面没有地址,我现在告诉你地址。” 我说:“好。” 我没有继续装下去,继续装下去不好,万一装大了,后果不可挽回,皮特也清楚,他应该知道我是故意的,彼此都给了对方台阶,可以让这事继续下去。 从皮特的表现我搞清楚他的用意,他是想打压我,我在房间里面找半天,最后皮特跟我说房间里没有,把我气疯,让我心态失衡,皮特便占据了主动,这是攻心之策,所以,从给皮特打电话开始,我们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皮特说了地址,我记了下来。 回头我看了一眼韩立闻,韩立闻这时候懂了,他想开口说点什么,我说:“韩叔,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放在心里就好。” 韩立闻用力的点了点头,说:“小心!” 下了楼,时间已经五点多了,萧东楠的司机不知道带着司徒妙菡和萧航去了哪里,不过,不用担心他们。 路上行人稀少,不过,还是有出租车的,我伸手拦了一辆,报上了地址,出租车司机说:“大哥,你这个地方太偏了,我不拉。” 我说:“你拉到差不多的地方,我下车自己走行不。” 出租车司机说:“大哥,还是算了,你坐别人车吧,我胆子小。” 我说:“你怕我抢你钱啊!” 出租车司机说:“难道你还想劫个色?” 这话把我怼的一愣,我说:“你放心吧,我看不上你这人,你的破车也不值几个钱,我先给你钱,加倍,你把我拉到附近就行,可以了吧。” 出租车司机想了想,说道:“加几倍?” 我说:“你他妈的玩斗地主呢,还加几倍,你要几倍。” 出租车司机说:“大哥,你给三百就成。” 我掏出了钱包,直接抽出了五张,我说:“给你!” 出租车司机接过来钱,笑了,他说:“大哥,你真敞亮。” 我说:“你是真贫!” 把钱揣进了兜里面,出租车司机说道:“大哥,你给钱这么爽快,那肯定不是坏人,我把你送到地方。” 我说:“行,随你。” 这个出租车司机看起来跟我年纪差不多,平头,挺不起眼的,不过笑容还挺亲切的,他管我叫大哥说实话有点把我喊老了,不过无所谓的。 出租车司机说:“大哥,你去那个偏僻地方干什么啊!” 说着,出租车司机发动了车子。 我说:“别问没用的,好好开你的车,给我开快一点。” 出租车司机说:“好的,没问题。” 车子开的倒是挺快,不过这司机嘴也没闲着,应该是我给的五百元有效果了,让他开启了话痨模式。 “大哥,我知道了,你去哪里干什么?” 我好奇了,这司机能猜出什么来。 没等我问,出租车司机自言自语道:“大哥,你应该是去直播吧,我知道你去那个地方,据说闹鬼,你这个时间过去是去探灵的对不对,大哥,你哪个直播平台的啊!我平时常看。” 我本来想思考一下怎么面对皮特,这司机一直叨逼叨逼个没完,把我思路都打断了,我指了指自己,说道:“你哪一只眼睛看我像是直播的。” 出租车司机嘿嘿一笑,说:“两只眼睛看着都像。” 我这个暴脾气,我就要发火了,我这是要去办正经事,这司机说个没完,真特么的烦。 还没发火,出租车司机说:“大哥,我错怪你了,你应该不是去直播的,直播的都带这个自拍杆,走哪里拍哪里,你没带着,应该不是。” 我说:“你能不能闭嘴!” 出租车司机说:“大哥,你心情不太好啊!失恋了?” 我说:“你他妈的给我停车,我下车!” 出租车司机说:“大哥,别,我闭嘴。” 这小子知道我生气了,后面果然没说废话,让我清净了不少,车子开到了地方,我下车,甩手,门重重的合上,出租车司机还跟我摆手呢,“大哥,再见!” 好烦,真的好烦! 我看向远处,这时,天已经亮了,虽然还没大亮,不过光线还好。 我抬起了腿,迈出。 背负着三个人的命。 这一脚,重若千钧。 ------------ 章四七二 一声枪响 脚步沉重,也要走下去,这大概是我的宿命吧。 皮特相邀,我很诧异,他找我有何贵干,他是个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自己暴露了,应该早点跑掉才对,费尽心机搞事情为了什么,韩鹏一个还不够,又弄走了宋岩和陈正奇,真是不嫌事大啊! 说实话我挺好奇的皮特的本事到底多么的大,韩鹏弄走了就不说了,宋岩和陈正奇怎么也中招了呢,陈正奇也不说,陈正奇是傻逼,他活该被搞,说真的,陈正奇死了,我觉得很好,我感觉这个世界被净化了,可是宋岩让我有点想不通了,通过接触宋岩这个人很小心,能力也有的,可是怎么他也深陷其中,有点让我失望啊! 不过,这从侧面证明皮特是个狠角色。 皮特这一步,必有所图,强烈要求我来,所图的是我,可是图我图什么,不知道。 我来的这个地方是个医院,废弃的,不大,之前是个县医院,不过后来不用了,也不大,说闹鬼,确实传过一段时间,医院死人多,也算有理有据。 皮特挺会选地方的。 走进了医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阴风阵阵,似乎远处站着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的表无表情,有的血盆大口,他们在远处凝视着我。 我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可是睁开眼睛之后,那几个人还在,奇了怪了,感知范围内没有那几个人,可是眼睛却看的到。 难道是真的见鬼了? 说不慌是假的,平时我胆子还可以,尤其是经历过杀人之后,遇到一般的事我都不怕,可是现在,这种怪事让我有点害怕了。 人对未知总是恐惧。 我强迫自己冷静,我一步步的往前走,走的很慢,走的很稳,我要过去亲眼确认一下,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走了过去,我心一沉,我以为我眼花了,然而并没有,这几个人在我眼里特别的清晰,我都能看清楚眼睫毛。 他们就是看着我,也不说话,也没有动。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由抽出来一把刀,手一甩,飞了出去,刀直接穿过了几个人,落在了远处。 头发发麻,真的是头皮发麻。 我想要转身往回走,可是感觉身子有点麻,转身都不太利索,我警觉起来,我的身体出了状况,这个状况不会是皮特的手笔吧。 坏了,真的有问题,越走身子越麻,越走身上越没有劲儿,我他妈的中招了,我纳闷的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招。 来不及多想,我听到了放肆的笑声。 哈哈哈哈! 皮特的笑声。 笑声的真好刺耳,刺耳的想让我杀人。 “董宁,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晕,很想睡觉是不是。”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没有看到皮特,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在不远处,我往后退,没退两步觉得腿一软,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董宁,睡吧,你中了我的药,现在晕是正常的,这药是不是很厉害,你的眼前应该出现幻觉了吧,跟你说,这药给女人下特别的好用,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哈哈!” 原来是药,他妈的,皮特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 怎么神不知鬼不觉便中招了呢。 董宁,你好没用啊! 刚刚还笑话宋岩和陈正奇呢,你也不过如此啊! 该死,这药除了皮特说的那些,还有别的副作用,就是对声音敏感,听到的声音好大声,好刺耳啊! 扑通! 我倒在地上。 跪是开始,不是结束,躺在地上才是结束,好像人生被终结了一样,任人宰割。 脚步声传来,声音很大声,伴随而来的是笑声,是谁的笑声,不用说,是皮特的笑声,他比我想象的还要疯狂。 皮特表面上是个正常人,实际上他骨子里极其变态,他大概忍得很辛苦吧。 “你大爷...” 话没说完,我失去了知觉。 突然,脸上一阵冷意,我睁开了眼睛,脸刺骨一样的疼,站在我面前的是皮特,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盆,刚才是他往我脸上泼水。 看到我醒过来,皮特对我笑笑,说:“董宁,你醒啦!不过,游戏要结束了,你看看周围,是你的同伴,我知道你们关系不是那么融洽,不过,你们要一起上路,还是好好搞一下关系,路上好有个照应。” 我一动,发现自己被捆了起来,不过头可以转动,我看了一下旁边,哥几个都在呢,韩鹏,宋岩,还有陈正奇。 不过他们三个精神比较萎靡,看起来没睡醒的样子? 我说:“他们死了?” 皮特说:“还没有呢,等你一起。” 此时此刻,我到底在哪里,我已经不在意了,我现在有几个问题,我说:“你真的要杀我?” 皮特笑了,说道:“董宁,你可真有意思,我不杀你,我把你引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说:“理由呢,为什么要杀我?” 皮特笑笑,说道:“你都要死了,好奇心还是这么旺盛啊!” 我也笑了,说道:“我觉得你还是会说的,你要不说,哪里来的成就感!” 皮特眯起了眼睛,过了好一会,说道:“董宁,还是你了解我啊!虽然咱们没有什么接触,不过咱们是一类人。” 谁他妈的跟你是一类人,你个变态,我在心里面骂道。 皮特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既然你想要知道,那我就跟你说,虽然你这样做有拖延时间的嫌疑,不过我觉得没有人救你了。” 说完皮特清了清嗓子,说道:“董宁,我要杀你,是因为你多管闲事了,你要查韩鹏这件事,你暴露的太彻底,可是却又让我很忌惮,你的直觉,确实很厉害,我要离开这里了,所以我必须要杀了你,你是个威胁。” 没想到皮特对我的评价还挺高,我是个威胁,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呢,我说:“那他们呢。” 皮特说道:“他们是牺牲品,算作你的陪葬,不用客气,咱们关系挺好的,所以,不用谢我。” 脸皮真够厚的。 我说道:“你搞了这么多事情为了什么,为什么要抓韩鹏。” 皮特想了想,说了。 我觉得他也会说。 毕竟我现在是他唯一的听众,我听了的话,让他有成就感,很爽的,要是没了成就感,那么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这些事情让皮特走向了黑暗,我觉得他背后一定有故事。 “抓韩鹏就是为了迷惑,掩饰我的真正目的。” 竟然真的说了。 那么皮特的原本目的就是杀掉副导演,感觉好迂回啊!先去了萧家,混出头了,保护司徒妙菡,借着拍戏,杀死了副导演,这是多大的仇恨。 “你的目的就是杀了那个副导演吧,为什么要杀他!” 皮特笑着说:“今天我心情不错,我就跟你说了,我是杀手,我接到的任务就是杀了他,我先潜伏在萧家,因为我知道司徒妙菡要拍一部戏,副导演看中了那个剧本,十有八九是要合作的,结果真的让我等到了。” 皮特,真的有耐心。 皮特说:“好了,我跟你说的差不多了,我很高兴,你可以倾听,不过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你们该上路了。” 我笑笑,说:“皮特,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这片土地,不是你这个洋鬼子可以撒野的地方。” 皮特笑笑,从衣服里抽出了一把刀,他扬起了手,向我刺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听到一声枪响。 砰! ------------ 章四七三 原来是你 皮特的身子剧烈的一颤,好像闪了腰,他拿着刀想要捅我,不过身子斜后倾,这一刀没落下来。 谁开的枪? 谁救的我? 感知范围内有一个人,可我被捆绑着,来人在我后面,我看不见。 皮特脸上浮现起来一丝怒火,心中更是怒浪滔天。 “不!” “不!” “这不可能!” “我不允许有人破坏我的计划,我正在享受,绝对不可以打断!” 呵呵! 听到皮特的心声我只想笑,杀人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真他妈的无耻,当自己是什么,是神? 皮特一拧身子,手中的刀又要向我扎过来,他脸上的表情狰狞,左肩膀血流如注,来人没有击中皮特的要害,我能看出来是故意的,估计是要留皮特一命,留下来干什么,我不知道,取决于来人是哪一方面的,会是漾漾那边的人吗?看不到,现在不好说。 皮特的身子又是一抖,他向后扬的幅度更大,这一次,这一枪,打中了皮特的右肩,很准。 皮特差一点摔倒在地,不过他硬挺着,腰一扭,身子又拧回来了,这个时候,对我是一种考验,我希望皮特倒地,这样我生存的几率变大,来的人不好说是敌是友,可是能躲开皮特的必杀,我已经烧高香了。 能多活一会,便多活一会吧。 说实话,看皮特的样子挺刺激的,子弹射进他的身体之内,血花喷溅出来,挺震撼的,有几滴溅的比较远,溅到了我的脸上,有些温热,血腥味还往我鼻子里面钻,刺鼻。 皮特发出咿呀呀的声音,听的出来他很痛苦,脸更是扭曲到了一定地步,看起来挺恐怖的。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这样的人,有执念,如果杀不了我,他会很难受的,他大概把杀人这件事当成了使命。 又一刀,又一次尝试。 皮特,坚韧不拔,一直坚持着,这种精神值得敬佩,可是他要杀我,这种体验不是很好。 第三枪来了! 砰! 这一枪没打肩膀了,左右肩膀各一枪,继续打也没什么用,所以,这一枪打的是大腿,一枪之后,血一下子喷出,皮特支撑不下去了,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他的身子一起一伏的,不过没在往前移动,他离着我也就两三步的距离,很近了,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我,他没看我身后是什么人,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这种眼神很可怕,仿佛锐利的武器,刺入你的身体之中,全身上下不舒服,针扎一样的疼。 “杀死董宁!我要杀死董宁!” “董宁不死,会有大麻烦的!” “先歇一歇,积攒一下力气,然后...” 皮特这是积蓄力量,准备给我必杀一击啊! 不知道身后那个人有没有察觉出来。 脚步声渐渐近了,皮特脸上青筋暴起,他在蓄力,咬牙切齿的样子,真是好可恶啊! 身后的声音对皮特来说,意味着时间不多了。 突然,皮特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的嘴角有一抹笑容,恶鬼一样,他用了全身的力气,最后一击,放手一搏,生死已经不考虑了,就是弄死我,这是什么精神,我不知道,可我总觉的这里面有事,皮特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似乎我的存在对他是一种威胁,很怪,可是我现在又做不了什么,我被捆绑着,动不了,只能光看着,当一个观众。 不,我算不上观众,观众的待遇都比我高,我现在就是待宰的羔羊,我已经被洗干净了,别人把刀磨好了,随时可以杀了我。 说实话,挺憋闷的,被人这么搞,这么狼狈,好像在地上反复的摩擦,心里一叹,自己还是太冲动,中了皮特的阴招,怪不得别人。 眼看皮特越来越近,他的脸越来越大,眼中露出一丝疯狂,一丝得意,就在这时,一脚踹了过来,正好踹在了皮特的胸膛,一脚把他踹飞了,重重的落在地上。 这一次,是结束,皮特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刚刚的一跃,他用尽所有力气。 这时,我看到了身后的人,开枪的人,救我的人。 这个背影虽然不是很熟悉,不过刚刚见过,让人记忆深刻。 妈的,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出租车司机。 他踹完了皮特,回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说:“大哥,要车不!” 我看着他,看了他足足三十多秒。 出租车司机摸着自己的脸,笑着说:“大哥,你别这样子看我,你这样子看我,我很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现在挺惊讶的,不过你继续这样子,我会误会的,误会你的性取向有点问题!”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谁啊!” 出租车司机说:“我是出租车司机啊!刚才还拉过你呢,我管你要三百,你给我五百,我说大哥你真敞亮,大哥,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你这是失忆了,还是健忘啊!咱们去医院吧,我送你,现在这个时间还好挂号!” 这不行,这孙子是个话痨,虽然他救了我,不过他这个性格不讨喜,太他妈的招人烦了,现在我也有点明白了,这孙子早就盯上我了,跟着我一起来的,皮特胸有成竹,给我下了药,不过他没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这个出租车司机阴了一把。 我说:“哥们,咱们能不这样吗?你能不能别贫了,痛快点,男人点,快点说实话。” 出租车司机摇了摇头,说:“董宁,你这个人真没一点幽默感啊!” 我说:“你认识我?” 出租车司机笑笑,说:“多稀奇啊!你个大名人,我认识你不正常吗?” 我说:“你什么人啊!” 出租车司机说道:“跟你一样,也是特勤,不过没什么名气,远远比不上你,董宁,你现在风头正劲。” 我说:“你打住吧,你埋汰我呢,我风头正劲还被你搭救,我还要点脸!” 出租车司机嘿嘿一笑,说:“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事,比较复杂,你吃亏也是正常的。” 虽然出租车司机这样说,不过我能感觉出来这个小子不简单,别看他说话大大咧咧的,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真话,不过他跟我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躺在地上的皮特,他的注意力分散开来,可是都很集中,从这个小细节便可以看出来,出租车司机的可怕! 我说:“行了,先别解释了,先给我松开吧。” 出租车司机一拍脑门,笑着说:“哎呀,你看看我,把正经事忘记了,不过,董宁,你先等等,我先处理一下他。” 说着,出租车司机看了看身后的皮特。 我说:“行,你怎么方便你怎么来!” 出租车司机的选择也不是错,他这样挺正确的,免除后顾之忧。 出租车司机掏出了手机先,他打起电话来,又说了一通废话,电话那头似乎是个女的,所以出租车司机说的很开心,正经事没说几句,大多话是调戏的话,十句里面有七句是撩妹,听的我直翻白眼。 不过,命是保住了,这哥们是特勤的人,应该不会对我不利,就算是看我不爽的那伙人,只会让我吃点苦头,不会让我没了性命。 能活下来,挺好的。 出租车司机的主要意思是这边处理完了,让人过来帮忙处理后续的事,他自己一个人搞不定,说实话,这出租车司机挺懒的感觉。 除此之外,还说了一些话,涉及到了皮特,可能是知道皮特的身份,出租车司机担心有人接应皮特,所以,出租车司机让人快点过来。 我真是哔了狗了,出租车司机知道时间紧,还废话这么多,快点说正题不行吗?这性格,估计是改不了了。 打完了电话,出租车司机对我笑笑,他当我脸上的表情不存在,自顾自的哼起了小调,心情很好啊! 一边哼他一边找来了绳索,把皮特捆了起来,捆好了之后,就扔在了那里,转过身,他给我松了绑,我先活动活动,身子都麻了。 救下了我,出租车司机又救了宋岩,我过去帮着把陈正奇和韩鹏放了下来,他们三个人感觉吃了药,还没醒了,不过生命体征还有。 让他们平躺之后,我有点累,顺势坐在了地上,我估计是药效的事,让我现在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跟喝了点小酒一样, 喘了两口气,我问出租车司机,“你叫什么?” 出租车司机笑笑,说:“大哥,我叫司羽!” ------------ 章四七四 想你怎么办 司羽,这名字还挺好听的,有点味道,不过,我不爽,因为司羽管我叫大哥,叫的我浑身不舒服。.. 我说:“你别管我叫大哥,你多大啊!看着比我还老,叫我大哥,你骂人呢。” 司羽说:“我年纪小,我十八岁,有问题吗?” 我一愣,说道:“你十八岁?别开玩笑了。” 司羽说是二十七八我还相信,要是说十八岁,去他妈的,开什么玩笑。 司羽笑笑,说:“我没开玩笑,大哥,我永远十八岁,不行吗?” 我听到之后,真想骂人,不过,我马上劝自己,跟这种人没办法生气。不值当,尤其是生气,气的是你自己,人家没事人一样,没必要。 不过,有一说一,司羽这心态真是好,说白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是愁。 那边的皮特还在挣扎着,挨了三枪精力还这样旺盛不多见,一是皮特的身体素质好,二应该是司羽刚才开枪很节制,避开了要害。 我说:“那个,司羽,你刚才说这件复杂,怎么个复杂。” 司羽笑笑,说道:“大哥,你很厉害,很有能力,不过这一次,你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个皮特,是个杀手,属于国际上一个杀手组织,这个组织很有名,叫做二十一点,这个皮特是组织中中上的一个杀手,这些信息你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擅长什么,自然中招了。” 这信息我倒哪里去知道,我说:“为什么我不知道。” 司羽笑笑,说:“这是上边的安排。你们三个都不知道,你们调查是假,上边没打算让你们查出来,怕你们打草惊蛇,你们是明线,我是暗线,这样说懂了吧。” 我点点头,说:“懂了。” 这很好理解,没有什么不好懂的地方,只不过,上边真操蛋,这样安排,那我们当炮灰,不当我们是人。 这工作干的,真的挺憋屈的。 其实累点辛苦点都无所谓,就怕这种,你什么事都不知道,蒙在鼓里,不出事还好,出事你白出,所以,我很讨厌这种态度。 司羽看出来了,他说:“大哥,上边就是这样的,你习惯就好,我也被坑了无数次,其实,你们这次完成的很不错,让这个杀手留在了本地,没有及时走掉,给了我们时间,尤其是你。完全吸引了仇恨,大哥,你是坦克啊!这嘲讽,拉怪拉的真稳。” 司羽不说还好点,他越说我越生气,这他妈的像话吗?什么我拉怪拉的稳,奶奶的,我差点送命好不好。晚来个十秒,我就见阎王了。 我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留恋,这么死我太亏了。 我说:“这个皮特是不是比较擅长用药。” 司羽说:“大哥,你说对了,他确实比较喜欢用药,还有,皮特不是他的名字,只是他的化名。” 我想了想。说道:“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中招,这个医院也有空气流通的,也不是封闭的地方,怎么我一进来就被迷倒了呢。” 司羽想了想,说道:“我才他应该事先下了一种药,你已经中招了,来到医院,被激发了。” 这样说的通,我现在房间里跟韩立闻呆了挺长时间,皮特他还玩我来的,当时以为他为了压我一头,是心理战,这样看来,皮特在那个房间里面已经下了东西,我呆了很久。已经中了招,来到医院,爆发。 皮特真是好算计,怪不得处心积虑让我来,今天要是没有司羽,我死在这里了,可是感激的话我说不出口。 没过多长时间,来了不少人,齐语兰也来了,他们各有各的职责,有条不紊的开始处理起来。 皮特先被简单的处理一下,担架抬走了。 我问司羽皮特会怎么样,司羽说不知道,谁知道上边怎么想的,说的有道理。 我希望上边可以狠一点,最好弄个终身监禁什么的。起码别让皮特出来祸害人,别的我不担心,我只担心皮特会找我麻烦,他这样的人我了解,他如果有了自由,他会想方设法的弄死我,无论我在哪里,他会潜伏在我身边。慢慢的等待机会,像是一只蛇。 宋岩和陈正奇,还有韩鹏也被送走治疗了,他们的情况比我严重,他们被抬走的,有医护人员检查了我一下,只是让我多喝水多休息就好,其他的没什么。 检查完之后。我看了看身边的齐语兰,说道:“我丢人了。” 齐语兰笑笑,说:“这不怪你,这里面有其他的因素,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我一愣,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齐语兰说道:“多一点挫折对你有好处的。” 齐语兰问我,送我回哪里,我说回剧组。皮特这边的事完了,我要赶紧回去获取收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也算付出不少,什么都不拿,那我太愚蠢了。 齐语兰说送我回家,先休息休息再去剧组,我跟齐语兰说剧组那边需要处理一下,处理完我就赶紧滚回家。 齐语兰笑笑,没发表什么看法。 她把我送回去了,我刚刚喝了水,感觉好了一些,我直接去找韩立闻,韩鹏被送到医院了,哪一家医院,住什么病房,那边都告诉我了,我现在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韩立闻,然后好好休息一下,睡他一大觉。 找到了韩鹏,发现司徒妙菡和萧航也在,他们说着话,我听到了一两句,应该是说我。 想一想。我就明白了,司徒妙菡等不及,回了酒店,发现我不在,韩立闻在,司徒妙菡便问了状况。 看到我,司徒妙菡站了起来,随后便露出了笑容,她说:“董宁,你没事,太好了。” 萧航则问道:“皮特呢?” 两个人,两种态度。 司徒妙菡担心我的安全,虽然这大姐心思重,不过也不枉我这几次救她,她不是白眼狼,对我还挺关心的,我觉得跟她成长有关系,私生女,小的时候只有妈妈照顾,缺少爱和关心,别看她有的时候满不在乎的,事实上,她很在意的。 萧航跟我的关系很微妙,他心里不把我当一回事,倒也不是看不起我,只不过跟我关系有些别扭,让他不能跟我正常交往,可是面子上要过得去,毕竟我掌控着他的命运。 萧航问皮特,是以主人自居,皮特背叛,让萧航感觉受到了侮辱,这很好理解,在萧航的眼里,韩立闻这样的人大概都是佣人,一辈子都不能背叛的,如果有了背叛的心思,那都是十恶不赦的。 萧航这样想也没错,可以理解,阶级观念根深蒂固了。 我说:“皮特的事不要问了。你可能永远都看不到他了。” 萧航说:“他死了?” 我说:“现在还没,以后怎么样不知道。” 说完,我面向了韩立闻,韩立闻都着急了,可是他不敢问,我对他笑笑,我说:“韩叔,韩鹏没事。他在医院,这是地址。” 我把纸条递了过去,韩立闻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说:“谢谢,谢谢,董宁” 韩立闻要说什么话,我说:“韩叔,不用客气,你快去吧,我这不重要。” 韩立闻点了点,马上就走了,我感觉,如果司徒妙菡和萧航不在的话,韩立闻肯定下跪磕头。 对于韩立闻来说,面子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韩立闻走了,萧航埋怨起我来,他说:“董宁,你这事做的有问题,韩鹏干了什么你心里面清楚吧,韩鹏太差劲了,可是你还是救了他,你让司徒妙菡怎么想?司徒妙菡对你什么样你心里清楚,我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这个挺让我意外的,我没听错吧。萧航为司徒妙菡说话,始料未及。 我看向司徒妙菡,司徒有妙菡摆手,说:“我没事。” 萧航冷笑了一声,说:“你没事就没事吧,活该我多嘴,帮你说什么话。” 这可能是萧航为数不多良心发现的时候。 我说:“这事有我不对的地方,不过我这次是看在韩立闻的面子上,这才救韩鹏的,我想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让你们心里不舒服,抱歉了。” 司徒妙菡说:“快别这么说。” 我说:“好了,我没事,这事处理完了,我先回去睡觉了,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忙乎一夜了。” 司徒妙菡和萧航点了点头。 当天我好好睡了一觉,可能是被下药的了缘故,我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上午才醒过来,醒过来便觉得肚子饿了,我出去找食物吃,然后去拍戏现场。 我今天打算跟司徒妙菡告别的,差不多了,该解决的都解决了,没什么好继续待下去的,况且,我觉得如果我继续待下去,可能被萧东楠算计,我可不想当萧航和司徒妙菡两个人的保姆。 算起来,这次当保镖还是有点赚头的,钱拿了不少,帮我办事的人也有了,我还是挺赚的。 抽空我跟司徒妙菡说了,司徒妙菡当场就愣住了。 她说:“董宁,你要走?这戏还没拍完了,刚刚拍了个头。” 我说:“后面的不需要我了,你爸那边应该会给你安排适合的人来,我继续待下去,没什么意义。” 司徒妙菡说道:“可是我觉得你很好啊!其他人都比不上你的,我给你加钱行不行,我多给你,多几倍。” 我说:“你也算是了解我了,你觉得钱对我来说重要吗?我估计不会有人打你的主意的,你的安全应该有保障,我还有别的事情处理。” 司徒妙菡看着我,说道:“可是我想你怎么办?” ------------ 章四七五 这命我卖 想我也没办法,我和司徒妙菡注定不可能,本来我们两个就像是平行线,永远不会有相遇的可能,现如今遇到了,只能感叹缘分奇妙,但我从来没有对司徒妙菡有过什么想法,虽然她很漂亮,风情万种,可我没有那种动心的感觉。 事实上,在感情方面,我已经够烦心的了,身边的女人太多,少的话会觉得自己没女人缘,没艳遇,多的话为选择谁而发愁。 对于司徒妙菡我只能说抱歉了,她说想我的话我当没听到,她的眼神我视而不见,态度摆出来,司徒妙菡便知道了,其实,司徒妙菡心里也清楚,我们不可能,司徒妙菡只是对我有依赖,这段时间,遇到危险,我挺身而出,救了不知道多少次,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又一次,司徒妙菡自然对我的感觉不一样了。 可能,我让司徒妙菡有了错觉,我会长久的陪伴她,她喜欢上有人相伴的感觉,因为她虽然外表光鲜,实则是个寂寞的人。 只能说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我们相遇,过了这段时间,我敢打包票,司徒妙菡对我的依恋将不复存在。 如果为了萧家,我可以做的渣一些,吊起司徒妙菡的胃口,玩玩暧昧什么的,虽然对司徒妙菡残忍,可是我会受益。 本来,我有心这样做的,仔细想了想,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终究不是这样的人,做不到这个地步。 司徒妙菡问我,还会来看她吗? 我说会的。 司徒妙菡伸出手指,目光灼灼,说咱们拉钩。 小女孩的把戏,司徒妙菡竟然还相信。 不,司徒妙菡面对别人不会这样,只有面对我的时候,她才会露出小女儿的神态,是真情流露。 拉钩就拉钩,我伸出手指,小手指,勾住司徒妙菡的小手指,她的手微微有些凉,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伤感感染了她,让她身子发凉,微微抬起的头,五官精致,眼中满是不舍,司徒妙菡比我更加明白,分开的意义。 这部戏虽然还要拍一段时间,可司徒妙菡危机解除,她是一线女明星,除了拍戏之外,还有很多事要忙。 比如出席活动,比如参加综艺,明星的生活是很多姿多彩的,再见,已经是各分天涯。 司徒妙菡懂,所以不舍。 用力的勾了勾,司徒妙菡小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仿佛说了矢志不渝的誓言。 手指分开,司徒妙菡情绪低落,我轻声的安慰她,司徒妙菡露出了笑容,可是却红了眼眶。 奇怪啊!我心里也有少许的不舍,接触的时间长了,大概便会有这种不必要的情绪出现。 可是,这点不舍很少,远不及我对白子惠的思念,对李依然牵挂,对童香的患得患失,终究差了一档。 我是想要尽快离开,萧东楠这边有安排,我知道,司徒妙菡的安全不必担心,我可以功成身退,可司徒妙菡不许,她抿着嘴说我要走的话答应她一个条件,我问司徒妙菡什么条件,司徒妙菡不说,她说只有我答应了她才告诉我。 这女人一旦缠起人来,真的要命。 一些花丛老手不喜欢找处女,一点开了苞,便自以为是你的人,让你负责,天天缠着你没完没了。 挺麻烦的,对于我来说,对于喜欢司徒妙菡的人,大概算是甜蜜的负担吧。 没办法不答应,司徒妙菡就站在我面前,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等着我的回答,她的目光说实话有点可怕,让我不由想起皮特的眼神,两个人说起来没什么可比性,可是有共同之处,那就是眼里都带着执念。 我点点头,说我答应了。 司徒妙菡像个少女,跳了起来,欢呼雀跃着。 我只能在心里无奈的叹气,这样的司徒妙菡还挺讨人喜欢的,人因为复杂,才吸引人,司徒妙菡身上有不一样的东西,这跟她的成长经历有关,一般的情况之下,她心思重,会算计人,一直以来,她活的很辛苦,这是她自保的方式,可是,有的时候,她又特别的单纯,她一定很向往当个小女孩。 两种性格,混合,交融,有一种特别的特质,成就独一无二的司徒妙菡。 讨人喜欢归讨人喜欢,可叹气还是要叹的,司徒妙菡这样子让我很困扰,希望她不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司徒妙菡跳完了之后,我问她什么条件,她很认真的跟我说,让我演戏,当这部剧的男主角,跟司徒妙菡这个女主角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恋。 这是个过分的要求。 我连忙拒绝,我说这部剧已经有了男主角,虽然那个男主角不讨我喜欢,就是那个没眼力的小鲜肉,可是这不是说换人就换人的事。 司徒妙菡说董宁这事交给我办就好了,这部剧有我的投资,我想让谁演男主角就让谁演男主角。 我说别这样,我不会演戏,你这是强人所难。 司徒妙菡有钱,拦不住,她一线女明星身份没什么用,一般人都认为司徒妙菡是靠身体上位的,司徒妙菡厉害的在于萧家的身份,我现在对此有深刻的认识,萧家算不上六大,可还是不可小觑。 司徒妙菡笑着跟我说,有什么不会演戏的,我教给你。 这个要求我绝对不会同意的,这部戏一拍好久,好几个月,我都留在剧组,我还干不干别的了,再说,司徒妙菡的企图也太容易看穿了,男女主角,戏里戏外,全情投入,这绝逼发生点什么。 要不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演员常常拍戏,拍一部戏,投入不少感情,搞七搞八,怎么可能天长地久。 司徒妙菡见我拒绝的坚决,她对着我撒起来娇,她说董宁你可以不演男主角你演个别的角色好吧。 之前经纪人便提让我演戏,我真的没什么兴趣,现在,看样子司徒妙菡也不想放过我。 我继续拒绝。 司徒妙菡又委屈起来,她看着我,眼睛水汪汪的,之前看到真没什么感觉,此时此刻,这小模样有点杀伤力了。 我犹豫,司徒妙菡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砸,我举起了手,我说你打住吧,行,我答应你,不过戏不能多,我顶多再呆一天。 司徒妙菡说那怎么能行。 现在这个时候,司徒妙菡就是想留我,我依旧很坚持,我说我已经让步了,不要太过分了。 我这边已经够可以了,司徒妙菡如果聪明的话就不要逼下去,这样会搞得大家都不痛快。 司徒妙菡笑了笑,没再多说。 戏不是马上就拍的,我先回去,这边研究一下,起码编剧要写一下剧本,一天的戏估计也不多,大概出现个几分钟,跟司徒妙菡有个对手戏,过去了,也就这么一回事,再多也不可能。 我就先走了,要处理的事情挺多的,我先去了一趟医院,去见了韩立闻,韩立闻对我百般感谢,他的话全是赞美,仿佛都说尽了。 我说:“韩叔,行了,客气的话咱们就别说了,我过来就是看看你这边的情况,韩鹏还好吧。” 韩立闻说:“他很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我不放心,让他在多住两天,观察一下。” 我说:“那就好,我过来的时候也没准备什么,就买了一些水果,我在楼下买的,一会他们给送上来。” 韩立闻说:“这太客气了。” 我说:“那韩叔,你多保重,我就不进去了。” 韩立闻拉住了我,说:“董宁,你先别走。” 我说:“韩叔,怎么了?” 韩立闻说:“董宁,这一次你帮了我大忙,我在萧家也待不下去了,主要是韩鹏做出那样的事来,我没脸了。” 我笑笑,我说:“韩叔,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有什么事回头咱们再聊。” 韩立闻摇头,他说:“董宁,不行,现在咱们就把这事说清楚,要不我心里不舒服,韩鹏是你救的,并且他出事,你忙前忙后我都看在眼里,这个恩我不报不行,我已经说了,我韩立闻的命以后就是你的了。” 我说:“韩叔,你这话言重了,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韩立闻说:“董宁,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为你卖命,我都想好了,我准备在本地买个房子,这么多年来在萧家也小有积蓄,买套房子不愁的,平时我和韩鹏做点小买卖,你需要我的时候,你只要一句话,我马上到。” 我说:“韩叔,我这很惭愧啊!韩鹏其实不是我救的。” 韩立闻说道:“韩鹏就算不是你救的,也是因为你得救的,董宁,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做人要讲诚信,我不能言而无信,之前我就说了,不管你救没救到韩鹏,我都会替你卖命的。” 韩立闻说的斩钉截铁,我打算顺水推舟,本来我过来看韩立闻就存着拿捏他的心思,现在韩立闻这样表态正合我意。 可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韩鹏走了出来,他说:“爸,这事跟你没关系,要卖命我卖!” ------------ 章四七六 见面聊聊 韩鹏气色不错,可还是有点虚弱,脸有点白,人也没什么精神。 “司徒妙菡知道了,她都知道了,我再也回不去萧家了,再也不能在她身边守护了,真跟要了我的命一样。” “我现在都这样了,不如我来偿还,我爸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要奔波了。” “据说,董宁现在跟司徒妙菡关系很好,如果董宁帮我说说话,没准司徒妙菡就不生我的气了。” 主意打的挺好。 韩立闻连忙去扶韩鹏,他说:“你快回屋吧,别着凉了。” 韩鹏说:“爸,我说真的,我决定了,你也是为了救我的命,这命理应由我来还才对。” 说的真有骨气,不知道的应该被他感动了,可我知道韩鹏心里怎么想的,他的心还没死啊!还想回头去找司徒妙菡,真有意思。 不过,韩鹏这个锲而不舍的劲头还真是挺难得。 其实这事说白了就是韩鹏得不到司徒妙菡,所以韩鹏心里面总想,越得不到越想,成为了执念。 韩立闻急了,他说:“这事情跟你没关系,是我答应董宁的,不用你管!” 真的着急了,我感觉韩立闻想把韩鹏推进屋里面。 韩立闻心里想的是什么我清清楚楚,别看韩立闻说为我卖命,不过他还是有点小心思的,从韩鹏这里便能看出来,韩立闻想的是自己老了,没多少年好活了,卖命就卖命吧,没什么关系,韩鹏正当年,还有好日子要过,所以不需要韩鹏为我卖命,那样得不偿失,所以韩立闻这样反对。 我觉得很好笑,韩立闻真是一点都不了解韩鹏啊!韩鹏为了司徒妙菡都可以去死,别提替我卖命了,这是小儿科。 我估计回头韩立闻和韩鹏大概会吵上一架,两个人观点不同,有碰撞,自然会有矛盾。 说实话,韩立闻是为了韩鹏好,只不过韩鹏应该不会领情,他眼中只有司徒妙菡,完全没有自己的爹,他根本想象不到他爹是怎么求我的,都跪在地上求了。 这韩鹏真是不让人省心那! 看他们两个人要吵起来了,我笑了笑,说:“韩叔,今天我就不多呆了,我先走了,你保重身体。” 韩立闻说:“好,那咱们改天再聊。” 我心里一笑,韩立闻迫不及待的想让我走,我走了,韩鹏的事他就能压下去了,我在这边有些话他不方便说,不过,这是人之常情,韩立闻为了自己儿子好,无可厚非。 没想到韩立闻的苦心,韩鹏根本不领情,我都要走了,韩鹏大声叫住了我,他说:“董宁,你别走!” 声音挺大的,这是病房区,有路过的护士,那护士很不满意,瞪了韩鹏一眼,说:“小点声,医院禁止大声喧哗。” 这护士说话真厉害。 韩鹏现在眼里面只有我,根本就没管那个护士,他现在跟之前比,杀气减弱了很多。 我笑了笑,说道:“怎么?你想要打架?” 韩鹏说:“不,不会的,董宁,我知道咱们之前有过节,可是这一次你救我,我承你的情,你是个爷们,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不二话,我爸他年级打了,有些事他也做不来。” 韩立闻听着欣慰是欣慰,不过脸还是变了,他不允许这事发生,我也没回答韩鹏的问题,点了点头便先走了,这事,他们父子商议。 不管他们商议的结果是什么,是我的跑不了。 离开了韩鹏这里,我直接上楼,楼上VIP病房住着宋岩和陈正奇,这两个人虽然跟我不怎么样,可是毕竟一起对面过皮特。 本来只是去看一眼,却从宋岩那里得到一个消息。 我终于有资格成立自己的小组,换句话说我升职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先去了宋岩那里,宋岩和陈正奇都是单人房间,不过,我不想去看陈正奇,就算他不阴阳怪气的说话,听他的心也能把我气个半死。 去了宋岩那里,宋岩正溜达呢,气色不错,看到我宋岩微微一笑,说领导来视察啊! 我一愣,问宋岩这话什么意思,什么领导? 宋岩问我说你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 宋岩告诉我,他们已经接到命令了,我负责一个小组,宋岩和陈正奇都是我的组员。 我有点哭笑不得。 说实话,到了现在,我都特勤没有多少期待,这段时间我也看明白了,特勤这里也现实的厉害,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是其一,其二是宋岩和陈正奇这样的人也归给我,有点愁人。 宋岩问我,怎么感觉我不太高兴。 我笑了笑说没有,你看错了。 出了病房门,我马上打电话求证,齐语兰说她也刚刚知道这个消息,正要给我打电话呢,正好我来电话了。 从齐语兰这边,我得到一些消息,这次抓到皮特,功劳很大,那个话痨司羽得到最多,上边考虑了一下,我们三个人也有苦劳,牵制有功,所以给了我这个组长。 司羽吃肉,我们喝汤。 听起来有些心酸啊! 齐语兰安慰了我几句,我笑笑说我没事,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特勤那边怎么安排怎么算吧,我没什么心情去争取什么。 齐语兰说我现在的心态不错。 出了医院,我便打车回家了,离开虽然也没多长时间,不过感觉挺久的了,到了家,敲开了门,我妈满脸的笑,她让我赶快进屋,埋怨我回来买了太多的东西。 我确实买了不少,最近赚了不少钱,我的消费观念就是有钱就是花的,留着没什么用,辛辛苦苦,要享受享受,所以我买了不少东西。 姗姗还没放学,不过看时间快了,我进屋把海鲜煮上,等我爸接姗姗回来就可以吃了。 我妈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我笑着说还好,不过好不好其实只有我心里面清楚,我觉得是不好,心里面还是装着事。 没等多久,我爸和姗姗回来了,吃了饭,又吃了水果,问问姗姗的功课,督促她别搞什么歪门邪道,我便走了,晚上不在这里睡,地方有点小,挤。 先回了老房,我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感觉人舒服了很多,最近穿西服穿得好难受,可能我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吧。 躺在沙发上,抽了两根烟,很舒适。 可是,我有点坐不住了,之前有任务,注意力转移,我还好一点,现在自己一个人,有点闹心,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想了想,我出了门,开车直接去了白子惠公司。 找个地方停好了车,我坐在路边,看白子惠办公室的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看着那盏灯,可能我也有执念,可能看到那灯亮着我就心安,可能是病态吧。 坐着又抽了两根烟,突然我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愣住了,没想到是白子惠给我打来的电话。 我有点手足无措,难道白子惠看到我了,不可能啊!她又没有千里眼,难道说她也会听心了,听到我来了?这更不可能啊!她如果听到了我的心,大概会原谅我吧。 我胡思乱想的一会,想要去接,却按错,直接挂断了。 我后悔的想要给自己一个耳光。 我赶紧又打了过去,铃响了一会,白子惠接听了。 我赶紧说:“刚才我不小心按错了。” 白子惠淡淡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想接我的电话呢。” 我说:“怎么会?” 白子惠没说话,我很忐忑,我说:“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事?” 白子惠说:“对,是有点事想找你,不过不知道你忙不忙,最近应该很辛苦吧,当女明星的私人保镖。” 为什么我听到了些许的怨气呢。 我说:“我那边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可能还去个一两天,不过我现在已经回来了,子惠,你那边出了什么事,你说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白子惠悠悠一叹,说道:“原本我不想找你的,不过只有你,知道我的大部分事情,你也不会说出去。” 我很着急,到底什么事啊!听起来很严重的感觉。 我说:“说吧,我听着呢。” 白子惠说:“改天吧,你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见一面,见面的时候说,电话里说不太方便。” 这样看来,这件事情挺重要的,约出来见面更好,我感觉自己很久没看到白子惠了,她过得怎么样,憔悴不憔悴,我想要知道,见面是了解白子惠的机会。 听到这里,我脱口而出,说:“现在就可以!” 白子惠疑惑的说:“现在?” 我说:“对,你应该还在公司吧,我现在就在公司外边,离这不远,几分钟便能到公司楼下。” 白子惠说:“你怎么会在公司外边呢。” 我沉默了一会,笑了笑,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在的,我出来随便走走,走走就走到了这里,看到你的灯亮着,我便没走,我想,我是想过来看看你好不好吧。” 其实最主要的是我想白子惠了。 ------------ 章四七七 爱的越深伤的越深 我把自己说的有些卑微,感觉挺可怜的,其实我没想在白子惠面前表现,显得我多么落魄,没有,我根本没这样想,只不过跟白子惠说话,不知不觉中便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出来之后我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可是确实是我真实情感。 我爱白子惠,我想白子惠,我备受煎熬。 一直以来,我让自己忙绿,便可以避开了白子惠,不去想这个问题,可是闲下来,思念如潮水,汹涌而来,淹没了我。 面对白子惠的时候,我无法控制自己。 因为在意,所以用心。 白子惠没说话,我拿着电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可是觉得问了白问,我们现在变成这样,从无比相爱变成了陌路,能好吗?会好吗? 答案已经在我心中,不需要去问。 电话中传来白子惠的呼吸声,很轻缓,听着她的声音,我脑中出现她的容颜,那无比精致的五官,那含情脉脉的眼,好想听她多说说话,好想嗅嗅她身上的味道。 我也有了执念,想要见白子惠的执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过了很久,我等到快要绝望,白子惠为什么不说话,她在想些什么,她不是找我有事吗?现在她这是怎么了。 我心里出现千奇百怪的念头,生怕白子惠挂断电话。 这一次来电,来之不易,千载难逢,我要把握住。 终于白子惠开了口,她的声音有些苦涩,她说:“董宁,我现在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听到这句话,我心一沉,是要拒绝我吗? 不要,千万不要。 我现在就是一个小孩子,看着递过来的礼物,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都要放在我手上了,意外出现了,礼物收回去了,我要哭,我要哇哇哇的哭。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谁能承受的了。 “不过...” 白子惠说了不过,这两个字现在对我来说就是天籁之音,不过代表转折,代表着事情有变。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热泪盈眶的冲动,一个不过便让我有巨大的反应,比得到什么都高兴。 因为白子惠,对我太重要了。 她的一句话,一个表情,甚至于一个眼神,都可能改变我。 说了个不过,白子惠叹息了一下,她说:“董宁,还是见面说吧,我现在下楼。” 我说:“好,我在电梯那里等你。” 白子惠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好!” 电话挂断,我心中百感交集,白子惠终于答应跟我见面了,我们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就算我挽回不了,能见到她,能跟她说说话也是好的,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跟我一样的人,我不在乎,就算有人骂我贱也没问题,我现在很卑微,我只要得到白子惠小小的关注,我便很满足了。 电话没放进口袋,对着自己照了照,看看自己的样子,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子惠好,惨一点,装颓废,可能让白子惠心生怜悯,可也会引起白子惠的反感,精精神神的过去,也是不太好,不合适,我有些茫然了。 算了,不管了,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我不需要在意,把手机放进了兜里面,我便往公司里面跑,进了公司,来到电梯口,我喘着气,刚才跑的有点快,岔气了,主要是我着急的缘故。 又站在公司大楼里,心神恍恍惚惚。 一步错,步步错。 我和白子惠不知不觉便到了今天这般境地。 如果顺利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度完了蜜月,白子惠应该全力投入工作之中,我闲的时候也会来公司,等白子惠下班,想浪漫就出去浪漫浪漫,回家也能过温馨日子,可能过个两三年,我和白子惠要一个孩子,抚养,教育,陪伴孩子慢慢长大。 可惜,本来的甜蜜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唏嘘。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部分是因为紧张的缘故,我盯着电梯,有一部正向下行驶,我很专注,我有一种预感,白子惠便在这部电梯上。 身边本来站着两个女人,穿着职业套装,可能见我不正常,她们去等旁边那部电梯。 被当成了疯子,呵呵。 4,3,2,1! 电梯到了。 门缓缓打开,我往里面看去,电梯里人不少,不过没有白子惠,我好失望。 人都出来,也有人往里面进,有人按着电梯键问我进不进去,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声谢谢。 电梯门又关上了。 我叹了一口气。 哎! 这一声叹息,长长的。 突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董宁!” 我回头,发现白子惠站在我的身后。 她还是那样的漂亮,只不过瘦了一些,很看得出来她最近过得并不好,可能是站在我的角度吧,我认为白子惠离开了我,过得很不好,自艾自怜,可实际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说不好。 看到白子惠我很高兴,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那么傻傻的看着她,白子惠也那样的看着我,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可实际上已是惊涛骇浪,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因为一些事分开,再见面时,怎么可能不激动,那些曾经过往,那些甜蜜一直存在。 最后,是我开了口,我说:“你怎么没坐电梯?” 白子惠说:“我走楼梯下来的,想了一些事。” 我没好意思问什么事,不过我能感觉出来,白子惠还在想要不要见我,走楼梯时间长,这段时间是白子惠最后下决心的时间。 万幸的是她同意见我。 我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对了,你吃饭了吗?” 白子惠说:“不用那么麻烦。” 我说:“不麻烦,我觉得你应该没吃呢,咱们就去你喜欢的那家餐厅吧。” 白子惠倒也没拒绝,她点了点头。 我先去取了车,开过来,白子惠上车,她坐在副驾驶,她很少坐这辆车,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般我开白子惠的车,我现在开的这辆,是我和关珊结婚时买的,算是婚车,十万出头,代步车,不过也可以开。 白子惠上了车,说道:“怎么没有换一辆车?” 我说:“没打算换。” 说完这句话我有点后悔,我现在搞不清楚白子惠是什么意思,我不打算换车,白子惠会不会以为我还在想着关珊,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说些讽刺我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心里忐忑不安,就因为这一句话,我生怕说错了。 我现在的状况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便是万丈深渊,跟混官场一样,说错一句话,便是得罪人的事,要千小心,万小心。 此时此刻,我都不敢喘气了。 发动车子的动作也变得生疏起来,这时,白子惠说话了。 “董宁,你最近不是给女明星当保镖吗?薪酬应该不少吧。” 说话有点酸酸的了。 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我说:“给的钱还好。” 白子惠说:“那应该不少,有钱了为什么不换车呢。” 我小心翼翼的回答说:“没那个打算!” 白子惠说:“有车了方便找年轻漂亮的女人,不是吗?” 白子惠的反问让我哑口无言,白子惠是个洒脱的女人,不过,那是遇到我之前,跟我有了感情之后,白子惠变了,当然她跟别人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跟我不同,她越来越不洒脱,尤其是我们之间发生那样的事,白子惠有了怨念。 我小声的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这话说的很没有自信,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白子惠说:“董宁,咱们不必这样,你找是应该的,我们都有新的生活。” 白子惠故作洒脱的说,声调也有些轻松,不过我了解她,我听出她话里面的不自然。 并且,我还听到了她的心。 “董宁,你当了女明星的保镖,新闻报道铺天盖地都是,不想看到你,偏偏还要看到你,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 “你很好,自己奔向了新生活,大概忘了我吧,是不是乐不思蜀了。” “你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我还很生气呢,我恨你!” “不想见你,可偏偏要见你,这就是身不由己啊!” “白子惠,差不多可以了,我讨厌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个怨妇一样,为什么面对董宁,你就会这个样子,变得不理智起来,难道是因为伤的太深吗?” “不要继续下去了,要自尊自爱一点,白子惠!” 白子惠的心,自艾自怜,我听到心里很不好受,我该死,让白子惠承受这种痛苦。 我转过了头,看着白子惠,缓缓的说:“可是我只想要你!白子惠。” 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些湿润呢。 白子惠的眼睫毛微微一颤,她马上别过了脸去,不让我看。 我心里微微一叹,何必呢,难道真应了那句话,爱的越深,伤的越深。 ------------ 章四七八 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着坐在身边的白子惠,我有一种冲动,我踩下了刹车,向白子惠伸出了手,白子惠扭过了头,瞪了我一眼,我不敢造次,因为我看到白子惠的眼眶已经红了,看得我心里好难受。 白子惠又伤心了,因为我的话伤心了。 我不忍,真的不忍。 “开车吧!” 白子惠淡淡的说,说完,她又别过了头去。 我点了点头,不管白子惠看没看到,车子往前走,熟悉的街道,之前,晚上下班,我带着白子惠,一路前行,去吃宵夜,快活。 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还是当初的路线,只不过两个人的心境已是不同,现在不仅心境不同,人之间的感觉也不同,之前去吃东西,有说有笑的,现在去,两个人都不说话,其实是想说的,可是...唉...真是一言难尽。 这段路途漫长,我很紧张,开的手心都是汗,我的注意力不集中,开一会车便去看看身边的白子惠。 一次,两次,三次。 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白子惠感觉到了,她看着我,质问。 “董宁,能不能好好开车,一直看我干什么?” 我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现在能看就多看一点,怕是以后想看看不到了。” 白子惠看着我,咬了咬嘴唇,说道:“把自己说的怪可怜的。” 我心说,我可没有把自己说的可怜,我就是这么的可怜。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我们到了,我先下了车,小跑着跑到了副驾驶,殷勤的打开了车门,让白子惠下车,白子惠此时恢复了不少,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我锁好了车,跟她一起进了餐厅。 这家店之前我们常来,很好吃,环境也好,领班都认识我和白子惠了,看到我们,领班笑嘻嘻的说:“你们二位有日子没来了。” 我对领班笑了笑,白子惠则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领班微微张了张嘴,他有点明白了。 我们两个人要了一个包厢,不大,很小,方便说话。 菜是老样子,服务员很快出去,很快又进来,拿来了茶水。 东西放下,门关上,寂静无声。 我看着白子惠,白子惠看着我,我起身,拿起了茶壶,给白子惠倒茶,茶水是热的,烟气缭绕。 倒完茶之后,我坐下,气氛依旧。 我想了想,还是我先说话吧,毕竟我的错,让白子惠伤心了,我说:“你最近过得好吗?” 白子惠微微一笑,说:“你觉得呢。” 我说:“我觉得不会好,是不是很忙,接手陆家,压力是不是很大!” 白子惠点点头,说:“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你呢,最近工作怎么样?” 我说:“还好吧,你知道的,我呆的地方比较乱,我...” 说着说着,我停了下来,我是很想倾诉的,不过我发现自己现在没有资格跟白子惠说些什么,尤其说的还是我受伤的事,这事说不上,显得我有心思,让白子惠同情我,这倒是个策略,只不过我不屑去做。 白子惠放下了茶水,说道:“怎么了,董宁,你继续说啊!” 我笑笑,说道:“没什么!” 白子惠眉毛一挑,说道:“果然变得陌生了,在一起的时候便隐瞒我,现在变本加厉更是如此。” 这话说的,显得我多么的不好,我说:“我说,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前段时间保护女明星的时候出了一点状况。” 这种事情我不瞒白子惠的,我百分之一百的相信她,之前遇到的事我没多说,只说了少许,简单说的,说了皮特处心积虑,他要杀人。 白子惠眉头紧锁,听完之后,白子惠说道:“董宁,这话其实我不该说的,可我又不得不说,你这个工作实在太危险了,能离开就离开吧,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之前有我,我还可以帮你照顾你父母,还有姗姗,现在我们分开了,你出了事,你父母谁来照看,你想过没有。” 我确实想过,我想的是白子惠还能回头,这样我们又可以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想。 我说:“你说的对,我知道。” 白子惠叹了一口气,说:“你虽然知道,可你一时半会离不开对吗?” 我点了点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白子惠说:“你爸妈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说:“还好,不过时常唠叨你,说我负了你。” 白子惠说:“我其实应该去看看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怕去了给他们幻想,我这么说你懂吧。” 我点点头,说道:“我懂。” 虽然我懂,可是我心里很痛,白子惠的意思是我们回不去了,所以她不去见我父母,怕给他们两个人希望。 这很残忍的。 我说:“你爸妈还好吗?” 白子惠一下子不说话了,看她的这个表情,我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了。 这时候,服务员进来了,开始端菜,我不好问,只能等待着。 等人出去了之后,我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白子惠我还是了解的,我觉得我的直觉没有错,白子惠父母应该有了什么问题,尤其白子惠这个欲言又止的样子,加深了我的判断。 白子惠看了看我,说道:“其实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我本来不想找你的,可是不找你,我又不知道该找谁。” “说吧,出了什么事?” 我没说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没必要,白子惠的事我一定全力以赴去解决,没别的说的。 白子惠想了想,说道:“这事是我妈说的,她说她觉得我爸不对劲,似乎瞒着她做了很多的事,最近,我妈感觉我爸给她下药,天天神经绷的特别的紧。” 我开始就有预感,可能是白子惠她爸的事,现在一看,果然如此,还真就是她爸的事。 这事怎么说呢,又给我一个难题啊!让我好生纠结。 不说,又对不起白子惠,又没对她说实话,我错过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可是,说出来也不好,白子惠知道她爸那个样子,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她肯定会对这个世界失望的,我不想让她失望,我想要保护她,让她远离是是非非,这是我想要做的事。 想法是好的,不过现实是残酷的,老天给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其实这事也怪我自己,没有做好,先亏欠了白子惠,之后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此时此刻,面对白子惠的问题,我犹豫了。 白子惠爸爸的事太复杂,我知道的时候特别的惊讶,我尚且无法接受,更不要说白子惠了。 我的犹豫,白子惠察觉到了。 我们相处了那么久,白子惠不会读心,也能读出我心里的想法,我一个眼神,一个皱眉,便能察觉出来,另外,女人的第六感很强,一感觉便感觉出来了。 白子惠表情一下子变了,她看着我,说道:“董宁,你有什么瞒着我,对吗?” 我说:“我...没什么隐瞒你。” 白子惠冷冷的看着我,说道:“董宁,没想到我们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今天下了很大的决心过来找你,可是发现你依旧跟之前一样,你还是隐瞒我,其实,别的事情你隐瞒我都可以,我们已经不是情侣,没必要跟对方说真心话,可是,现在这件事情关系到我的家庭,这对我很重要,你现在也要隐瞒吗?” 白子惠的指责让我很羞愧,我也没办法,左右为难,说与不说都不妥,好似站在悬崖边,风很大,要将人吹下去。 一时间,我唯唯诺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子惠站了起来,眼里透着绝望。 “董宁,想不到你还是这样,你太让我失望了。” ------------ 章四七九 危险等待着我 白子惠的指责,让我慌了神,她眼眶红了,手指在抖,被气的不行,她眼里失望绝望混杂在一起,我看在眼里,心好疼。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说:“你听我解释。” 白子惠伸手擦去了眼角的泪,她说:“董宁,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我爸他肯定做了一些事,你应该知道的,可是你没告诉我,看来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并不高啊!这事,我知道了,我自己会查下去,我离开了你,也能好好生活。” 我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去拉白子惠的手,白子惠往后一退,她说:“董宁,别让我讨厌你,你还是跟我保持一点距离。” 我说:“子惠,这事很复杂,你听我说,我是想要保护你。” 如果白子惠知道她的爸爸是个大毒枭,并且还使手段整治陆家人,不知道白子惠会有什么感想,可能世界观会崩坏吧。 此时此刻,我要不说,白子惠估计会永远不理我,这样的代价,我不想承担,只能出卖老丈人了。 白子惠说道:“董宁,你刚才不说,现在也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爸一定做了很过分的事,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我拦住了白子惠,说:“子惠,你别走,你给我个机会。” 白子惠淡淡的说道:“机会我给你了,可是你没有把握住,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了,真的,可不可以让我走。” 此时此刻,白子惠恢复了平静,只有红红的眼眶代表她的委屈,其他如常,一如既往的精明干练。 我说:“子惠,我...” 白子惠悠悠一叹,说道:“非要把我往仇人上逼吗?” 这话说的,让我心好痛。 可是我现在又有什么办法,没有任何的办法,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送送你吧。” 白子惠谈谈一笑,我没有夸张,她真的笑了,只有心死了,才能露出这个笑容吧。 一瞬间,我好像死了千百回。 我自己想了想,自己没有道理留白子惠,现在这个时候,说不说老丈人的事已经没有意义了,伤害已经造成了,无力回天,况且这不是普通的伤害,是往伤口上撒盐,白子惠一定很疼,才会当我是陌生人。 “那我送你吧。” 我说出了这句话,声音有些沙哑。 白子惠摇了摇头,说:“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虽然平平淡淡的说,可是态度很坚决,这个时候的白子惠是最可怕的。 我说:“好吧,你慢走。” 白子惠点了点头。 目送她走到了门口,我叫住了白子惠。 “我还可以联系你吗?” 白子惠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最好不要!”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和白子惠的关系直转之下,本来就已经到了冰点了,现在比冰点更严重了。 我知道白子惠心里面还有我,这一次她找我,一方面确实有事,白子惠爸爸无论多么的小心,总会露出一点点马脚,白子惠知道我全部事情,她觉得我可以帮到她,事实上,我确实能帮到她,我比她了解她爸爸,她爸爸真实的一面我知道,让人觉得恐怖。 这是一方面,必须要见我的理由。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方面,白子惠还想见我,估计她也有缓和的意思,就算不能当恋人,起码说说话见见面。 可惜,我搞砸了。 这下朋友都做不了。 白子惠走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可这样才是最可怕的。 白子惠走了,我没走,我坐在包间里,胡思乱想了半天,然后喊来了服务员,要了一瓶酒,没多要,就一瓶白酒,我打开酒,自己一杯一杯的喝着。 我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我恨自己斩不断烦恼,我希望我做一个纯粹的人,脑子里想着一件事,那样才能简单和快乐。 与白子惠之间纠葛,我的心累了倦了伤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到现在有些肆意放纵的心理。 我有点怀念以前,这个以前不是跟白子惠在一起的日子,而是枪林弹雨的日子,我发现自己无比怀念杀死王承泽那一天。 诚然,那一天很危险,各种事情发生,接踵而至,可是我一直很专注,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杀人,杀掉一些阻止我的人,直到干掉王承泽。 整个过程,我没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要这样做,不能停下,杀人的感觉现在回味起来很爽,有主宰一切的感觉。 我沉迷那种感觉,仿佛那才是真的自己。 喝着喝着就喝多了,我站了起来,身子有点不受控制,我付了饭钱,下了楼,往前走了几步,想要拦一辆出租车回家,却想起来我是开车过来的。 我琢磨了一下,还是把车弄回去吧,最近还要工作的,没有车不方便,没了白子惠,工作是我排解苦闷的唯一手段。 车我是不能开的,开了会出事,我打电话找代驾,我现在确实喝醉了,但是没到失去行动能力那个地步。 联系了代驾,对方问了我地址,他说他就在附近,马上就来,我说好,然后坐在车里面等。 等了大概八九分钟吧,对方来电话了,说他到了,我没挂电话,下了车,看到了代驾,我挥了挥手,代驾过来了,他把他的折叠车收好,放进我的后备箱中,然后他坐在了主驾驶,这个人很客气,服务态度很好,他问明白了我去哪里,之后发动了车子,车子开得很稳,很舒服,我刚刚喝了酒,开太快的话有要吐的感觉。 车子在路上行驶,我闭上了眼睛,没多久,我听到身边的代价说道:“董宁!” 我一愣,睁开了眼睛,手往怀里面伸,那里有刀,坐在我旁边这个人,这个我找来的代驾,不单纯,我没透露我的姓名,可是他却知道。 他是谁?他要干什么? 我很好奇啊! 虽然此时此刻我喝醉了,不过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仿佛一下子活了,热血沸腾了。 刚刚掏出来刀,我的目光也落在代驾的脸上,他没什么反常,依旧开着车,目视前方,我的刀还没挥出去,代驾又说话了,他说:“董宁,不用紧张,我是墨候派过来的人。” 墨候派来的人,潜影计划。 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我还以为墨候忘了我。 我手里依旧拿着刀,我说:“我该怎么相信你。” 代驾笑笑,说:“你应该相信,墨候把你加入计划之中,这种隐秘的事只有核心人员才知道。” 我依旧戒备着,我说:“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代驾倒也没隐瞒,他说:“这次你提升组长,手中的权利变大,同舟会大概会继续接触你,他们腐蚀人很有一套,不知不觉中便落入他们的陷阱,这点你要有所准备。” 我冷笑一声,说:“腐蚀也好,起码享受到了。” 代驾笑笑,说:“享受到了是没错,不过内心的空虚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说:“不用给我做思想教育,也不用跟我讲大道理。” 代驾也不生气,他笑笑说:“好的,我不说,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 说到这个,让我意识到一件事,为什么这人会伪装成代驾上了我的车,一定是他们密切关注着我,说白了就是监视,知道我有找代驾的需求,马上切换我的线路,伪装成代驾公司,没准还做了诱导,比如在酒店门口散发代驾的小卡片什么的。 如此关注我,我都没有察觉出来,丢人是小事,被人持续监视是大事,我想到这点,后背一阵阵发凉。 所以,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一直观察我,肯定知道我身边发生的事。 我说:“你监视我?” 代驾笑笑,说道:“你放心,只是一些收集情报的工作,没有过分关注你的隐私,放宽心。” 我说:“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聊天谈心?” 代驾说:“当然不了,通知你时刻注意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 代驾说:“你知道皮特吧,那个杀手。” 我说:“知道。” 代驾说:“皮特的事还没完,我们收到情报,二十一点这个组织接到了一个委托,委托内容是杀掉你,现在没有确切的把握是哪一方面的人,不过有一些证据指向是同舟会发出的委托,可能同舟会想要借此事件收买你的人心,我过来是告诉你要时刻警惕。” 我说:“这件事情有人管吗?” 几个人我还可以对付,如果一个杀手组织要我的命,我确实不好抵挡,如果有组织帮忙,那就好说了。 代驾说:“你只能靠自己,对方很隐秘,我们得到的消息也很少,你是待开发人员,所以,要好好的活着。” 我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这个时候,快开到了,代驾说道:“失恋的话,少喝一点酒,要保持头脑清醒。” 我冷起了脸,说道:“能不能不要关注我的私事。” 代驾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我。 到了,代驾下车,拿出了他的小车,对我挥了挥手,走了,我锁好了车,上楼,进屋,一头栽倒在床上,思考代驾的话。 我终究躲不开这漩涡。 第二天起来的不早,我的组正在组建中,我问了一些齐语兰状况,最近需要的特勤人员是越来越多,毕竟事情越来越多。 特勤一般不出现,不过涉及到恶性事件,特勤要出面解决,一些棘手的事情也交给特勤处理。 职责很大,事情很多,我新成立的组会负责一个区域,不过任务由上边统筹安排。 特勤也是有办公楼的,我去了一趟,之前一直被齐语兰保护的很好,没有过多接触这方面,现在我升职了,需要面对这样的事。 特勤有自己的处理系统,不用我过多的操心,更需要我操心的是手底下的人,陈正奇和宋岩便是我手底下的人,有这样的人能不愁吗? 还好,让我愁的事情太多了,我现在有点不在乎了,我要渐渐走出独自神伤的状态,忘掉白子惠,我伤害她太多,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可能我的放手,会让白子惠更好的。 平时组员自己干什么的都有,可是有任务的时候要聚在一起完成任务。 很快,我的小组第一个任务来了。 ------------ 章四八零 老子只是失恋了 起床,刷牙,洗脸,一切有条不紊。 镜子中的自己,很正常,看不出丝毫问题来,虽然看起来有一丝丝的阴郁,不过精气神不错。 人经历的越多,改变的越多。 我和白子惠的事,从开始到结束,有喜有悲。 此时此刻,我很难受,可是我知道我继续这样下去,连自己都讨厌自己,唯唯诺诺,没有主见。 乞求很换回感情吗? 不能。 认错能换回感情吗? 也不能。 明知是错还要继续吗? 我想就不要继续了吧。 现在这样,还有做朋友的可能,继续纠缠,大概只能变成陌生人。 我是成年人,三十而立,做的任何事都要自己承担责任,哭哭啼啼的惨样,给谁看?事已经发生,后悔无用,眼睛要往前看,对我和白子惠都好,这两天,我一直思考,让自己接受残酷的现实。 痛彻心扉,也要咬着牙挺着。 本想给白子惠发条短信,告诉她,各自安好,想想没有必要,不打扰她才对她真的好吧,毕竟她现在视我为洪水猛兽。 心静了下来,跟蛇一样,蜕了一层皮,好似进化了一次。 看脸上表情,无喜无悲,可心变得更为偏执,有些事,不去做,可放不下,隐忍,克制,自己跟自己斗争。 我觉得体内好像是座火山,就要喷射出滚烫岩浆。 越这般,我越冷静起来。 身边的事一遍遍的想,与人相处要何种态度,做事要有何目的,之前一些不会考虑的事,开始考虑,胆子变得更大,常有异想天开,可这不是白想,事情如何开始,发展,结束,要想清楚想明白,心中有数,才去做,有些想法,只是想想,便对自己是个提高,会有恍然大悟之感,这样做会有什么好处,各方面关系是否和谐。 因为有时间,闲得无聊,是以可以从头梳理。 如此这般,等来了第一个任务。 穿好衣服,简单,舒适,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因为特勤没有统一制服,着装上可以随自己心意,我平时便不喜穿制式服装,虽然有些制式服装帅气英挺,可我不是循序守规的主儿,穿着反而觉得束缚。 形象可以,不错。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之前错的一个地方,就是工作和生活没有分开,我容易将生活中的负面情绪带到工作之中,虽说这是人之常情,心里不舒服,便做不好事,可特勤的事关系重大,稍微处理不好,就成大事。 看了看时间,尚早,可也不能太晚过去,毕竟作为组长处理任务,权利虽说没多大,不过也算仕途,算是正是踏入特勤内部,不管我心中有多少牢骚,对特勤有多少不满,此时此刻,在特勤,是我最好的选择,在特勤,最基本便是有官身,有这层皮和没这层皮,反差很大。 钱好使,我承认,不过权更好使。 认识人,好办事,人情社会,不外如是。 我而立之年,要好好考虑接下来的路如何走,失去白子惠,不是世界末日,我还要继续活下去,感情不是唯一,我还有其他角色,我父母,姗姗,以至于李依然,还有孩子,我承担的责任不少,除此之外,还有危机,远的不说,便说近的,墨候派来的人告诉我杀手组织二十一点接到委托,取我性命,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所以,短时间内,我不能离开特勤,主要为了可以随身携带武器,还有杀人承担的责任很小。 下楼,先去吃了早点,既然打算好好生活,饮食要规律,三餐按时吃,休息也要好,时刻锻炼,保证体能充沛。 这些事,不仅仅为了享受生活,也是一种排遣方式。 吃了饭,擦干净嘴,回小区取车,去特勤总部,路上加满了油,电话通知有任务,没说具体事宜,去哪里,做什么,不知道,所以,要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到了总部,也是巧了,宋岩和陈正奇也到了,我是下车后发现他们的,宋岩开的是黑色的奥迪A4,大概三十多万,稳重,很恰当的选择,陈正奇开一辆红色的超跑,亮骚,对这种车我不太熟悉,据我估算,大概一百万以上吧。 陈正奇家庭条件很好,算是本地大族,开得起这种车,陈正奇性格很张扬跳脱,选择红色也是正常。 当组长的好处,可以查阅下属的资料,陈正奇和宋岩的家庭情况我已了解,他们两人出身虽说谈不上高贵,但比普通人要强很多。 想来,如果不是我有特殊能力,被人看中,我进不了特勤,我就是个衣衫褴褛的穷小子,机缘巧合走进金碧辉煌宫殿之中,有人鄙夷,很正常。 我打了招呼,平平淡淡。 一是心态平和了,宋岩和陈正奇确实跟我不对付,不过,此时,我是领导,身份转变,他们心中就算有千般不愿,也不敢造次,特勤有稽查部门,一个任务,参与的所有人都要考核,宋岩和陈正奇想借此害我,倒不是说不可操作,只不过代价很大,况且,还有一点,宋岩和陈正奇在我手下闹事,他们这是不想在特勤里面混了,没有哪个人喜欢手底下人是刺头的。 我现在的态度是不求这两人对我多恭敬,不闹事就好。 宋岩对我笑笑,说:“董组,早!” 陈正奇则盯着我的车看了好几眼,说:“董宁,你就开这车?” 我笑着点点头。 陈正奇是嫌我开的车寒酸,他鄙视没什么错,我开的这车确实有些寒酸,虽然保养的不错,可还是能看出来是旧车,车身有岁月的痕迹,车款也是几年前的,当时觉得还不错,现在看有些过时,况且,陈正奇开的是一百万的跑车,车子往那里一摆,再看看我的车,掉价。 我现在有些看淡了,不仅仅是对白子惠的事,对陈正奇这样的人也是,陈正奇心里对我如何,我没必要在意,他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只要我多走几步,路上的风景便没有他,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他心里愿意怎么骂便怎么骂,我无所谓,不在意,当他是空气,便是最高明的应对方法,你越在意,这种人越得意,因为他成功的把你也变成傻逼。 陈正奇不尊重我直呼我姓名无所谓,鄙视我开的车也无所谓,在这之前,我是办不到的,经历了白子惠的事,矛盾大爆发之后,我苦苦哀求,跟条狗一样之后,我变得淡然,也可以说是提不起兴趣。 不过,我不是行尸走肉,我有我的目标,我有我的追求。 宋岩瞪了一眼陈正奇,说道:“陈正奇,你怎么说话呢。” 宋岩的态度变得暧昧起来,现如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策略,不过,他这样也好,省的我烦心。 宋岩有什么招数我也不怕,反正我能料得先机,对宋岩,我稳赢,我有这个自信。 陈正奇说:“董宁,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开这个车,不太合适吧。” 我笑笑,说:“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我开这车挺舒服的。” 对车,我没什么太大的需求,大概能开就好,好车外形确实酷,驾驶感也很好,可对我来说,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三分钟热度吧。 相反,杀人让我有迷恋的感觉,那种冲动异常强烈,我觉得我有失控的可能,因为我快控制不住体内的冲动了。 陈正奇说:“你完全有能力买好车开,你从司徒妙菡那里便拿了不少钱。” 我笑笑,说:“今天,咱们是来谈组织上面分派下来的任务,不是说车的问题,陈正奇,我不是针对你,希望你能分清楚主次,想说车,咱们私人时间可以聊聊,好吗?” 说完,我用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结尾。 这番话,我给了陈正奇面子,我没说他鄙夷我的事,而是说此时此刻,先谈公事,有时间,聊私事。 领导,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一定要有度量,这是姿态,一定要高。 陈正奇没说什么怪话,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我往里面走,宋岩和陈正奇跟在后边,他们两人倒也规矩,走路有分寸,跟我保持一定距离,身子微微前倾,头抬的不高,显出主次,我是主,他们次。 据说跟领导打交道是有门道的,站在领导身边,什么距离,什么姿势,都是有讲究的,既突出了领导,也不能显得自己过分卑微,要恰到好处的抬高领导,这是学问。 我不算精通,不过今日见宋岩和陈正奇,学到一些。 一直以来,我觉得特勤这个地方官僚主义少,做事比较雷厉风行,不过,在这个社会大环境之下,少,不等于没有,一些潜规则通用的。 走进总部,宋岩的声音无比清晰的出现在我脑中。 “不知道为什么,董宁给我的感觉变了,之前他性子急躁,虽然实力出众,可性格有瑕疵,是弱点,现如今,这董宁看起来好似大海,有容乃大,海纳百川,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有如此蜕变,变得这般可怕。” 我听到哑然一笑,很想告诉宋岩原因。 没有发生什么事,老子只是失恋了。 ------------ 章四八一 不算好的开始 我想我身上发生什么这个问题会成为宋岩心中的未解之谜,他一定百思不得其解,并仔细研究,期望发现我变化的原因。 对此,我只是觉得好笑,不过,宋岩的眼睛很毒,他看出来我的变化,并时刻关注着我,我是他领导,他关注是对的,可我觉得宋岩的关注有些过多,这点要小心。 进了总部,我上次来过,熟悉了一下流程,知道去哪里。 负责我们组的是特一科,还有一个特二科,齐语兰也属于特一科,不过她负责大片区域,我的组对应负责齐语兰的一个区域,简单来说,我是队长,齐语兰是总队长,是这种关系。 特二科负责另外的区域,跟特一科平级,不过,特二科比不上特一科,齐语兰做的比较出色,所以担当本市的联络人,联络人的好处便是有官方身份,更多的工作统筹协调上,之前,齐语兰也是为了保护我,没有过多介绍这里面的道道,现如今,我是一组之长,知道的东西自然多一些。 我的组属于特一科的六组,现在没什么人,我是组长,下面是宋岩和陈正奇,人员有些少,据说以后会来新组员。 虽说,特勤把我扶正,我还是觉得这里面问题很多,把宋岩和陈正奇塞给我,什么意思?特勤什么不知道,说不好听特勤就是个特务机关,什么事情都知道,我和宋岩陈正奇的矛盾,特勤内部知道的清清楚楚,既然如此,还派两个人过来帮我,这很说明问题。 有可能上边的人希望我拿着两个人出出气,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谁也不是傻瓜,特勤是需要能力说话的,带着两个天天跟你捣乱的组员,能办好事吗? 我试着推断了一下,上边拿我有点无可奈何,迫不得已,把我扶正,宋岩和陈正奇办事不利,分派给我了,有点流放的意思,反正你们就这样了,自生自灭吧。 现在不能说我的推断是真的,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我带着宋岩和陈正奇到了特一科,这个科室就两个人,之前我来,科长不在,科员接待的我,是个女人,年龄不大,二十多岁吧,穿着打扮也显小,可能是刻意为之,穿鲜艳的衣服,头戴卡哇伊的发夹。 说实话,这个姑娘长得一般,不过比较会打扮,看起来还不错,可是她的假眼睫毛和美瞳有点夸张,吓到了我。 我进去之后面带笑意,我说:“小夏,我们六组过来了。” 这科员姓夏,叫夏春雨,听起来挺诗情画意的,通知我的电话是夏春雨打的,我来自然找她。 夏春雨嘴里有根棒棒糖,正有滋有味的吃着,她旁边的电脑屏幕上是B站的网页,怪不得这夏春雨打扮比较特殊,原来喜欢二次元,不过上班时间看这个,好吗?这事我不多说,夏春雨属于行政人员,跟我们这些出任务的不同,感觉,夏春雨是有关系的,家里面有人,所以给她安排到了这个地方。 夏春雨吐出棒棒糖,对我说:“六组长,我们科长在里屋,找他,他说任务细节。” 我点点头,说:“好,谢谢小夏。” 必要的客气需要有,都是套路。 我抬腿往里走,特一科是个套间,夏春雨自己一个人在外屋,科长应该是在里屋了。 门虚掩着,我敲了敲门,不多不少,三下,敲击门的声音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让人听到,又不至于惊扰了对方。 “进来!” 敲门声过后,科长发话。 声音很粗,我仔细品了品,感觉科长的态度不是很好,客气的话会说请进,特一科科长只说了个进来,是命令的口气。 说实话,揣摩对方的话很重要,可以判断出对方是何种态度。 我推开了门,先走进了屋,宋岩和陈正奇跟在了后面。 这时,我看清楚了特一科科长的脸,大概四十岁,鼻梁架着眼镜,微微有些谢顶,看到我们进来,特一科科长眼中满是怒火。 我心说这是怎么了,第一次见面,怎么这么大的敌意,难道我惹过他? 啪! 特一科科长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手指指着我,说道:“你们都进来干什么?你们都是六组组长?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六组有三个组长了,组长留下,其他人出去,在外边等着,一点礼貌都不懂。” 这个科长好大的脾气。 宋岩和陈正奇出去了,什么都没说,我有点纳闷,按理说,陈正奇和宋岩都是老人了,起码资格比我老,可是看样子,他们并不认识一科长,这是什么道理。 仔细一琢磨这事,我觉得有鬼,不是怀疑宋岩和陈正奇,而是怀疑这一科长给我挖了一个坑。 这里是特一科,科里面就科长和科员,科长不喜欢人多,只叫组长进来,科员应该提醒才对,你科员就是干这个的,这点小事还干不好,可刚才夏春雨没说一个字,有可能她天真烂漫真的忘了,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故意的,特一科科长故意抓住这一点,吼这么一嗓子,为的就是在我面前摆摆谱吧。 这样看来,遇到了一个强势的科长。 人出去之后,特一科科长眼睛瞄了我一眼,说道:“你就是六组组长董宁。” 我点点头,说:“我是!” 特一科科长说:“听说你做了几件大事?” 问这个有点莫名其妙啊! 可是我该怎么回答呢,承认,科长说年轻人很自大,如果不承认,科长会说我敢做不敢忍,他的评判很主观,完全靠自己,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我比较吃亏。 “听说终究是传闻,我不好说什么!” 看似解释了,实际上没说什么,你一科科长问我这种问题,指望着我说点什么来,有点异想天开了,我董宁不是谁都可以欺负。 特一科科长冷哼了一声,似乎对我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你们六组人少,干不了什么事,况且,我对你们六组不是很看好,你们那几个人,实际上就是乌合之众。” 这是刺激谁呢,说话也太冲了吧。 我笑笑,也不说话。 这位大放厥词就让他放,骂我不解决问题。 没想到我不说话也是罪过,科长冷哼了一声,说道:“董宁,你什么表情,是不是觉得我说的不对,觉得我乱说话,你一定很相信自己吧,一定觉得自己很牛气,一次可以杀掉那么多的人,扭转乾坤,看起来就威风,不过,我要告诉你,杀人是最下乘的一种解决方式,你会明白,有时候,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吧,好了,东西在这里,拿着走吧。” 科长说着,扔过来一个文件袋。 我一愣,这也太快了。不过还是用手接住了。 接到后,我斟酌了一下,说道:“科长,有没有什么情况跟我们说说。” 科长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没有,你们赶快走吧,那边还等着呢,对了,放了说,需要什么东西,比如武器之类的,可以去领,你们出去问小夏就可以了。” 事已至此,多说别的没什么用,我站了起来。 走出了办公室,宋岩和陈正奇在外边等着呢,他们挺好奇我这么快出来的,我看了一眼夏春雨,这女孩吃着棒棒糖,正全神贯注看着屏幕,是一个动画片。 我跟夏春雨打了声招呼,便出了特一科,手里拿着那个档案袋,应该是这次任务的介绍,不过我不急看,我问宋岩。 “这个特一科科长什么来头,为什么说话这么冲呢。” 宋岩对我笑笑,说道:“董组,这人惹不起,我们一般不在这边,跟他没什么接触,不过听说过他脾气很爆。” 我点点头,听到这话我稍微放心一点,这个人平时就这样,说明不是针对我。 先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打开袋子,看一看处理的什么事。 快速浏览完,事情是这样的,市下面的一个县,正好在六组的范围之内,一所高中,有个孩子跳了楼,怀疑受到校园欺凌,家长要真相,学校则向尽快了结,不让影响扩大,想要息事宁人,该赔钱赔钱,可是事主不干,只能耗着,警察过去处理,因为公信力下降,人们不相信警察,加上学校又遮遮掩掩,这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并且在网上发酵起来,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特勤派我们过去,要求联系各方面的人,做出妥善的安排。 这不是一件好差事,各方面关系都要考虑到,并且找出真相,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特一科科长说出那样的话,什么杀人不解决问题,确实,在这件事情中,杀人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舆论,话语权。 这些很重要。 不过,这也是一种挑战,死都不怕了,这又什么怕的。 ------------ 章四八二 这不是添乱吗 出了特勤总部,宋岩邀请我和陈正奇坐他的车走,这要求倒也合情合理,没必要开三辆车去,浩浩荡荡的,现在都讲究低碳生活,没必要那么浪费。.. 宋岩有自己的考虑,他的车很适合,没有陈正奇的车那么高调,也没有我的车那么寒酸,开出去不掉档次,考虑的很周全,提前询问也顾及了我的面子,宋岩有心了,可是我还是要拒绝。 我有自己的一些考虑,跟宋岩和陈正奇不宜走的过近,况且,我好想在路上多了解一些情况。 特勤对我的态度,现在是激发我的动力,不看好我,想要打压我。好,来试试,我服气算我输,这事,我要办得漂亮。 情况方面,我暂时只能联系齐语兰了,她是我在特勤中唯一信任的人。原来,这信任名单里还有曾茂才,现如今,知道他是害了关珊的人,信任全部消失,替代的是仇恨。 这话,宋岩和陈正奇不方便听。也有另外的解决方式,便是到了市属县再联系,不过我觉得时间不多,尽快联系的好。 我笑了笑,说:“宋岩,你的提议很好,我很想坐你车去。可是有一些私人的原因不方便,要不这样,你带陈正奇走,我开车跟在后边。” 宋岩点点头,说:“也好。” 陈正奇歪歪嘴,说:“那不如各开各的。” 没等我说话,宋岩说道:“不妥。你的车太拉风了,咱们过去是解决事情的,不是让你出风头泡妞的,现在大众普遍对机关人员抱有敌意,这个案子还很敏感,陈正奇,这个时候不要添乱。” 或许在个人武力上,宋岩比不上我,不过为人处世政治正确上宋岩明白着呢,这番话说的很好,我都想鼓掌了,碍于身份,这个掌我不能鼓,不是说我不会赞美手下人,只是我和宋岩现在刚刚缓和,我有意,他也有意,修复着关系,这个时候,不能太过,说的是这个时候我不能对他有太多敌意,也不能太过温和,两者都不可取。 我微微点点头,赞同。 二比一,陈正奇败退,他说:“好,我听组织的,组织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陈正奇还是刺头,这话说的酸溜溜,知道他是什么人,也知道跟他计较没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随他去。 宋岩上了车,陈正奇磨磨唧唧跟着上了车。不是很开心,坐在副驾驶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红色跑车。 地方宋岩也知道,青武县,有点远,大概一个半小时车程吧,发展也算可以,我开车跟在宋岩后边。戴上蓝牙耳机,给齐语兰打电话。 刚接通,我便笑着唤了一声,“领导好!” 不是我谄媚,我跟齐语兰的关系不需要谄媚,诚然,我现在心情是不好,降到了谷底,可我要改变,积极面对,做出改变,尤其是不能让人觉得我昏昏沉沉的,一脸衰样。 齐语兰笑笑,说道:“这当了组长就是不一样。先学会了溜须拍马屁。” 我笑笑,说道:“领导的屁股我可不敢拍。” 齐语兰说:“胆子真大,连我你都敢调戏,六组长,你这是长本事了。” 我笑着说:“领导让我长本事了被。” 虽然有点调笑的成分,不过我觉得尺度还可以,没太过。毕竟关系摆在这里,太生硬的对话冷了场。 “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有什么事说吧。” 我说:“领导,你真是慧眼如炬,知道我有事找你。” 齐语兰悠悠说道:“如果没事,你会找我吗?” 这话听起来有点怨气呢。 我说:“这话说的,好像我多势利似的,这样吧,领导,这两天闲了我请你吃饭,我知道你也是个吃货,正好一起。” 齐语兰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大出血可别心疼。” 我说:“你小看我了。” 齐语兰说:“好了,说正事吧,大家都挺忙的,你应该接到任务了吧。” 我说:“接到了,我就想问问这事,是这样的,我觉得那个特一科科长怎么对我有点敌意呢。” 哈哈! 齐语兰笑了起来,声音悦耳。 笑得莫名其妙的。 我说:“领导。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齐语兰说:“一科科长不是对你这样,他对我下边六个组都这样,不过,他对你态度可能会更差一些。” “为什么?” 我就纳闷了,我又不认识这个特一科科长,他凭什么对我这个态度啊!如果说我欠了他钱,或者说我睡了他女儿,他对我这个态度也可以理解,可是无缘无故,把我当仇人,这有点过分了。 齐语兰说:“董宁,你听我说,一科科长之前也是出任务的特勤,很优秀,不过后来他受了伤,特勤便安排他行政岗位,一科科长不愿意,他觉得自己有能力出任务,可是上边的意思是没的商量,一科科长心里面有怨气,他那上边人没办法,只能对下边人,所以态度会变成这样。” 原来是这样,想想也可以理解,人都是有怨气的,调节好了还行,调节不好害人害己。这一科科长应该就没调节好,说话好大的怨气,跟个怨妇一样,知道前因后果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以后多说点好话,争取关系别闹太僵就好,可是,别的我能忍受,我的任务要完成的漂漂亮亮的,一科科长要是从中阻挠,那对不起,该怼我还是怼的。 怼是怼,要讲究策略,血一热,上头了,对着干这可不行,不成熟是一方面,也解决不了事情,我现在主要看结果,次要看过程。 跟齐语兰说话。还是会分散一些注意力的,我尽量让自己专注,可以一边跟在宋岩的车后边,一边跟齐语兰说话,随便思考。 “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会对我的态度更差一点。” 一科科长你心里不舒服,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偏偏针对我呢。 齐语兰笑笑,说:“谁让你太出风头了。” 不是吧,出风头也是错? 齐语兰继续说:“一科科长不喜欢你这种出风头的方式,杀了那么多的人,一下子声名鹊起,据说一科科长这人比较老派,所以不喜欢你。” 这有点太扯了。是无妄之灾,可我也没办法扭转一科科长的态度。 算了,这事不是主要的。 我说:“领导,你对我这个任务有什么了解吗?” 齐语兰说:“了解不多,不过我知道现在网上闹得挺大的,你可以看看,不过仅供参考。这种扯皮的事情里面复杂的很。” 我说:“好的,领导,我知道了,你忙,我不打扰你了。” 齐语兰说道:“加油,董宁,我看好你!” 我说:“谢了。领导。” 挂了电话,我看了一下导航,刚走了一小半,我想了想,给秦凯打了个电话。 “董哥!” 秦凯的声音里面透着亲切。 我说:“秦凯,你现在忙吗?” 秦凯说:“董哥,什么事。你说,你的事就算我忙也要先弄。” 我说:“那我多不好意思啊!” 秦凯说:“董哥,你说吧,我现在正闲着呢。” 我说:“秦凯,有这么一件事,青武县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一个高中生跳楼了。好像在网上闹得挺大的。” 秦凯说:“董哥,这事我知道。” 我说:“你帮我看看,网上是怎么说的。” 秦凯说:“董哥,你等等,我现在就上。” 我说:“好的。” 秦凯的效率很高,很快就回复我了。 网上说这是恶性事件,几个大人物的孩子欺负一个小孩。那小孩不堪受辱,跳楼自杀了,有几个视频在网上流传,不过秦凯说那几个视频有人为处理的痕迹,有的经过甄别是别的事件,放在这个事件中,有点移花接木的意思。 这世界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很多,浑水摸鱼,不过还是有区别的,有的人是闲得无聊,有的人则是受人指使,性质不同。 这事还要看,不过我现在知道了,网上闹得挺大的,对政府不信任,对警察不信任,据说当地还封锁消息,让围观群众更加愤怒。 我想当地政府处理此事不利,这才由特勤出面处理,来解决问题,解决这问题,首先要理理清楚,平息众怒,不损坏形象,很不好完成的任务,不过,现在的我不会还没开始便放弃,我要尽心去做。 我跟秦凯说了一声谢谢,挂了电话。 还没到青武县,我脑中有了大概的轮廓,第一直觉,这里面水很深。 一般三缄其口,都说明这背后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司徒妙菡的电话。 哎,这不是添乱吗? ------------ 章四八三 评价挺高的 司徒妙菡打电话,我知道为了什么,没别的,她想找我过去拍戏,我当时也是失心疯,答应了司徒妙菡,现在想拒绝,已是不能,我还要脸。.. 接了电话,司徒妙菡在电话里说:“董宁,你答应我的事还算不算数。” 上来就指责我,很不错。 不过,我认。 我说:“我说话当然算数。” 司徒妙菡说:“那你什么时候来剧组。” 我说:“等两天的。” 司徒妙菡有点生气的说:“董宁,你是不是敷衍我,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的,你来拍完了就可以走了,你这样的话也是食言啊!” 我笑笑,说道:“不会的,我答应的事情肯定做到,只不过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我手头上有案子,需要去处理,这戏应该拍很久吧,不在这两天。” 司徒妙菡沉默了一会。说道:“董宁,没跟你说,其实这戏不会拍太久的。” 我有些好奇,问道:“为什么?是资金出了问题吗?” 司徒妙菡说道:“那倒不是,只是我可能拍两天要去别的地方。” 我说:“那你不回来吗?” 司徒妙菡说:“可能要跑好几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比较着急。希望你能早点来剧组,把戏拍完。” 这事说实话,我并不想多问,司徒妙菡有司徒妙菡的事情要做,她是一线女明星,身后有经纪公司,一切安排自有道理,可是。司徒妙菡背后还有萧家,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助力,所以,跟司徒妙菡的关系,要保持良好。 话题继续。 我说:“你们拍戏也可以走吗?不耽误事情吗?” 司徒妙菡笑了笑,说道:“董宁,剧组的事你不是很了解,我离开了戏还可以拍的。你不知道有替身的吗?还有的人搞抠图什么的,人不在,也照样拍。” 我说:“这样的话还是演员吗?” 司徒妙菡说:“不是演员,是明星,能赚到钱就好。” 这种职业操守,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司徒妙菡连忙解释,她说道:“董宁,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说说,这段时间,剧组用替身,不过不会多,那边的事处理完,我就回来,这部戏有我的投资,我不会搞坏自己招牌的,并且,我对工作是认真负责的。” 我笑笑,说道:“知道了,那等你回来再说吧,好吗?” 司徒妙菡想了想,说道:“好吧。” 最后,司徒妙菡有些失望的挂了电话。 这一路,光打电话了。 我们到了青武县,直接先去了青武县公安局,这件案子在青武县公安局,我们工作的展开,需要公安局的配合。 这是我们商量之后的结果,青武县,我们人生地不熟,不可能轻易的展开调查,况且调查真相虽然重要,但不是最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平息这件事。 从网上得到的消息来看,青武县这边跟别的地方没什么区别,遇到了事情还是捂盖子,能遮就遮,能掩就掩,不过很不幸,这是一个信息时代。事情很容易传播,现在,已经传出去了,覆水难收。 这事要解决,就不能藏着掖着了,要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明白,当然可以添加一些东西,不过主脉络最好不要变。 所以。先找到公安局,协助我们调查,然后去学校,查看一下情况,弄明白这里的事,看看是否真的有校园欺凌,之后怎么解决就看上边的意思了,要随时联系齐语兰。 事不宜迟。进了公安局,有人问我们来干什么,我说我们来找一下办理校园案的警察,刚说完这话,气氛一下子就不对了。 我很敏感,一下子感受到了敌意。 这里是县,民警看起来比较凶悍一点,比市里的要粗犷些,这只是一种感觉,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气质。 “你们干什么的,哪个单位的,是不是记者,来,让我们看看有什么有摄像机。” 说着,过来两个警察就要搜我们的身。 没想到一来这里便被这样对待,从青武县警察的反应便能看出来形势的严峻。简直是草木皆兵。 搜身不存在的,不管我们级别高不高,这事丢脸。 如果是我自己,还好,丢脸之后,我自己能找回来,现在我身边是我的下属,在他们面前丢脸。便有点怪怪的,并且有了这一次,便有下一次。 我说:“等一等,你们想清楚了再搜身,别到时候后悔。” “废什么话,先搜他,咱们动手什么时候想清楚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如是说。 刚刚进来问的也是他。 宋岩在我身后问道:“董组,怎么办?” 这时,四只手向我抓了过来,我没有犹豫,一边躲开一边说:“出了事,我扛着。” 宋岩等的就是我这句话,刚说完,他就加入了战局,过来的两个警察没想到我们会动手,他们的反应慢了一拍,加上我和宋岩都是好手,马上制服了两人。 青武县的警察掏出了枪,保险没开,手有点哆嗦。 陈正奇这是也掏出了枪,经历过上一次的事,我想陈正奇是希望自己手边有防身的东西,特勤是允许佩戴武器的,所以。陈正奇带枪是他的合法权益。 对方看到陈正奇手中的枪,便是一愣,马上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枪哪里来的,还敢袭警? 我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说道:“你没这个资格知道,你们局长在吗?我跟他谈谈。” 局长很快便被惊动了。 开始他对我很戒备,我走到他旁边,表明了我们的身份,局长看了我们几眼,把我们带到了他的办公室,一进屋,局长便很生气,他说:“你们特勤这么办事的,你们要来查案子我不反对,可是你们来也不通知一声,这是干什么,我们也不缺爹,你们来我们就供着。” 我皱了皱眉头,转头问宋岩。 “按照程序上来说,特一科要跟这边联系,通知他们我们过来吧。” 这是应该的,特勤比较神秘,去查案子都是很特殊的,去之前肯定要联系一下。 宋岩点了点头,说道;“对。” 我这时候有点生气了,早上刚知道这个任务,马不停蹄的赶,结果遇到这种事,这让人寒了心。 我对局长笑笑,说:“抱歉,我们这边应该是没有安排妥当。” 局长见我服软。说道:“没事,没事。” 我掏出了手机,给特一科打电话,夏春雨接听的,我说:“让你们科长接电话。” 我之前说了,别的我可以忍受,不过你要坏我的事,这就有问题了。 让我等了一会,电话接了起来。 我说:“科长,打扰了,我是董宁,我没别的事,我就想问一问,按照程序,科里面是不是要联系下面机关。” 一科长说:“对啊!你有什么问题?” 我说:“我到了青武县,这边的警察说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我觉得这不符合程序吧。” 科长呵呵笑了两声,冷笑,他说道:“他们确实没接到通知,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联系。” 我说:“为什么?” 科长说道:“因为我愿意,这个理由可以吧。” 本以为我会生气的,可是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一科长很可怜,也很可悲。他自己得不到,便疯狂的报复,这样又有什么意义,他能够快乐吗? 我说:“科长,我不知道自己跟你有什么过节,不过你这样子不太好吧。” 科长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我要挂电话了。” 我说:“等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说,首先,我们没仇没怨,你这样针对我,让我很困扰,这是第一次,我可以原谅。不过,我不希望看到下一次,我们可以不说话,可是你不能坏我的事,明白吗?” 科长一下子被我激怒了,他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董宁。老子当特勤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面吃屎呢。” 说话说的很难听,不过我没生气,我很淡定。 我说:“科长,你的脾气真的不太好,不过我可以原谅,我的话告诉你了,你知道就好。不要坏我的事,这是我的底线,至于你资格老,那是以前的事,不是现在的事,现在是我在办案,不是你,希望你能看清楚这一点。如果你看不清楚,我会帮你看清楚的。” 科长说道:“哼,你有什么办法管我,不就是找上边的人吗?随便你找,我怕了的话,我随你的姓。” 我说:“如果你以为我就这点能耐,真是让你失望了,话就说这么多吧。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挂了电话。 宋岩和陈正奇都看着我,我对他们笑了笑。 这事我必须开口,就怕有人在背后捣乱,让人防不胜防,我没精力去应对一科科长,我倾向于主动出击,先口头警告。不听,那别怪我,咱们是敌人了,我会用一切手段去打击,这是我现在的态度。 宋岩看着我,眼中有什么在闪烁。 “董宁真的变了,遇到这种事情竟然没有咆哮,只是威胁了对方,有点可怕,心智成熟加上他的能力,实在让人心生惧怕,以后,能不跟他冲突,就不要跟他冲突了,跟他冲突没好果子吃。” 宋岩对我的评价真是挺高的。 ------------ 章四八四 扑朔迷离 威胁了对方,并没有让我感觉快乐,没有那种装完逼就跑的快感,确实说出来痛快了,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做,很关键。 这话我不是随便说说,我威胁了那个人,我就要把事落在实处,要不就是隔着衣服挠痒痒,跟没挠一样,没什么效果。 威胁对方是因为我知道我董宁装孙子说好话没用,那个人有点心理变态了,他就是针对你,他是破罐子破摔了,从齐语兰的话可以感觉出来,上面也不管,反正就是让你们恶心恶心,坏不了什么大事。 我这上来第一天遇到这个,必须硬,不能软,就是跟他怼,怼不怼的过是次要的,要有这个态度,我董宁,不好惹。 新官上任讲究三把火,我这里虽然人少,可我也是个组长,这要是火还没烧起来呢,被人用尿浇灭了,够衰的了,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反击的手段不多,尽可能的知道对方的秘密,最好抓住他的小辫子,私下里做个交易,你一科别跟着我对着来,我就保守秘密,如果你继续,那我不客气,该曝光曝光。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具体要再看看,现在,完成正事要紧。 重新进了办公室,我说:“真是抱歉,我们那边没有安排好,你看我们过来还需要走什么手续吗?” 局长脸上堆起来笑,说:“不用不用,你们人过来就好。” 我有点诧异,这大哥挺上道啊! 随后便听到了这位大哥的心声。 “这群特勤的人跟土匪一样,奶奶的,我可不招惹他们,没手续就没手续吧,回头打电话过去问问就好,不惹这几个瘟神。” 没想到啊!特勤的风评这么不好,不过仔细想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特勤的级别高,压人一头,心里肯定不服气的。 想明白这一点,我对他笑笑,说道:“你不怕我们是假的啊!” 局长笑笑,笑得很世故,他说道:“我这么多年老警察了,眼神还是很亮的,你们三个一看就是特勤,假不了。” 我笑笑,恭维的说了一句,“好眼力。” 局长哈哈一笑,说:“三位是不是第一次来我们这边,不如我做个东,一起吃个饭吧。” 领导别的可以不强,接人待物一定要强,尤其是拉关系,脸皮要厚,不怕被拒绝,更要笑得自然。 这位都做到了,他就是吃这口饭的。 不过现在这是什么时候,还想着吃饭,是猪吗?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人居心叵测,耽误特勤的正经事。 我笑了笑,说道:“好意心领了,不过我们过来是处理问题的,越快处理越好。” 局长说:“对对对,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我的错,董组长,你们这边需要什么,跟我说。” 这话说的很大气,正好,我还真有需要,我说:“还真的需要麻烦你,我们要了解一下情况,想看看咱们这边的调查进度,文件借给我们看一下,另外,我们还需要一个对案情了解的警官,你这边能安排吗?” 局长连连点头,说:“能,这事没问题,你们稍等,我马上安排。” 说着,他拿起了电话。 我清楚的听到他心里说。 “哼,特勤有怎么样,这里是青武县,你们的手长也伸不进来,这里关系错综复杂,这件事情水深着呢,想要从我这里突破,真是异想天开,没错,你们特勤牛气的很,不过你们都是傻子,高高在上,怎么能看到下边的事呢。” 这人两面三刀,我脸上带着微笑,淡然面对。 人都是这样,不稀奇,不过这位透露出一些信息,让我挺敢兴趣的,这里的关系错综复杂,说明这事有青武县的大人物插手,水深着呢,说明有阴谋。 一个跳楼事件,背后有这样的牵扯,也是让我挺好奇的,有可能这就是青武县一直闭嘴的原因。 打完电话,很快来人送过来文件,是审理此案的纪录,我翻看了一下,有死者的父母,有学校的老师,有同寝室的同学。 我翻看了一下,便递给了宋岩,不用我说,宋岩便明白了,他认真的看了起来,这算是资源合理利用吧,宋岩看纪录,然后口头汇报给我,这个过程是他提取信息,整合资料的过程。 陈正奇站在一边,他眼中有一丝不屑。 我心中有了计较。 宋岩虽然有异心,不过面子上还能过得去,并且宋岩现在表现很好,他有想要跟我合作的欲望,这方面,陈正奇就没有。 不看个人能力,就看态度,陈正奇就不适合在我组内多呆下去,况且,他的能力也不是很强。 现在,我没有罢免人员的权利,不过我想,那一天快了。 宋岩看材料,局长跟我说:“董组长,我打电话了,那位警察现在有事,现在过不来。” 我看着局长,说道:“公事私事。” 我很急,抓紧一切时间,往前赶。 可能有一些压力吧,这是我第一次带队,不能掉链子。 局长说:“公事公事,上班时间怎么能做私事呢。” 我说:“那这位警察现在在哪里,我们过去找他。” 对方惊讶的说:“不用这么着急吧。” 我笑着点点头,说:“我怎么觉得你的态度有点怪呢。” 局长笑笑,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笑,他用手指着自己,说道:“我的态度有点怪,这话说的,董组长,你开我玩笑那!”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没开玩笑,我是觉得这事闹的挺大的,连我们都惊动了,下来处理这事,可是看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呢,你给我讲讲。” 我笑嘻嘻的说。 局长连连摆手,说道:“董组长,你误会我了,我只是觉得你们旅途劳累,总想多留你们一会,让你们休息休息,没想到因为这个却让人怀疑了,我真没有那个心,这里面没隐情,真的。” 我笑笑,说:“你太紧张了。” 局长对着我笑了笑,说:“董组长,是你吓到我了。” 表面上感觉对方矮我一头,实际上对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这姓董的眼睛挺毒,不过你毒又有什么用,你们三个人来到这里,谁卖你们面子,没有人,你们在这里寸步难行。” 这位心里很有数,认为我们不行。 我又问了一下给我们安排的那位警官。 这次局长老老实实的打过去了电话,告诉了那位警官,配合我们工作,然后告诉我,这位警官现在就在学校呢。 这样正好,本来我的下一站就是去学校,一箭双雕。 我说:“谢谢你了,给我们工作这么大的支持,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 有机会,也有可能没机会,客套话。 局长笑了笑,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不麻烦,还有,请客我来,这是我的地方,应该有我尽地主之谊。” 这位的话也是客套,他心里对我是那个态度,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请客吗?我们三个人是瘟神来的,躲避还来不及呢。 我笑笑,说:“行,我们先忙。” 局长说:“董组长,你们慢走!” 出了警察局,我们上了车,这一次,我们把我的车停到了一个地方,坐着宋岩的车去了学校。 路上,我问宋岩,有没有什么发现。 宋岩说道:“董组长,我确实有点发现。” 死者父母的笔录有很大的出入,最开始是一个版本,之后又是一个版本,两者相差很大,之前的版本很普通,死者给母亲打电话,需要一笔钱,买学习资料,死者母亲说下次去学校的时候送来,死者稍微一点点不开心,除此之外,没有特别之处,之后的版本,死者的母亲推翻之前的证词,说死者说在学校里被人欺负,有人打他骂他,死者说不想念书了,想要回家。 死者母亲说可能有人管自己孩子要钱,自己孩子只能谎称说要买学习资料,管父母要钱。 寝室同学的口供到没什么变化,他们口中死者是个普通人,学习不出众,人缘一般,事发当天,寝室同学都睡着了,不知道死者出事,更不知道他被人欺负的事。 学校老师的口供更是没什么变化。 按照我来看,寝室同学和学校老师的观点可以忽略一下,他们受学校的影响太大,学校自然不希望出事,不希望有丑闻,这样的话,学校会做一些工作。 死者家长的转变值得玩味,前后不一,改变很大,有很多种可能,值得深入调差,我想拥有读心能力的我,知道真相并不难。 开车到了学校,我们刚进去便看到了有人在学校里面披麻戴孝,还竖起了横幅。 “还我儿子命来。” ------------ 章四八五 各有各的说法 场面挺大,应该是死者家属,来的人不少,穿着白衣的好几个,最面前的应该就是死者父母,两个人看起来很憔悴,身后好几个,大概是亲戚,不过还有两三个人显得有些突兀,看起来不是什么正经人,看到这两三个人,我觉得很奇怪,这混混凑什么热闹,家长找来保护自己的? 父母站在前面,自然是焦点,我看到那位母亲哭天抢地,嚎哭个不停,那位父亲神情木然,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哭声,心里面有些别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能哭得太激动了,有演的成分。 这一点我能保证,跟司徒妙菡接触之后,我对是不是自己的感情流露,判断的十分准确,不是真情实意,我能看得出来,我的眼睛现在挺毒的。 我可以看出来,这位母亲有一点夸张,不是那么的真实。 心里面纳闷,她为什么要夸张呢,不是那么的悲痛,还是会哭的还只有奶吃,我不知道她是哪一种情况,我只知道,这阵仗看起来有些不太对。 因为除了前面的父母,后边的几个亲戚脸上气势很足,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要跟人干仗,另外还有两三个小混混,他们的表情很自然,好像跟他们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不远处,有三个警察,他们聚在一起说些什么,不时的往死者家长这边看,我觉得局长告诉我的那个警察,应该是三个警察之一。 还没等我们走过去,我看到死者母亲拉住了路过的学生,激动的说着什么,我大致听到了一些,是什么我儿子是冤死的,没有人做主啊!这世道没天理了,哭得挺凄惨,不过把那个学生吓坏了。 警察连忙过去,去阻止了这一行为。 刚过去,死者母亲就放开了学生,那两个混混往前一站,警察看了看,又回来了。 这也太怂了吧,竟然没有怼。 挺说明问题的,警察不敢怼,可能是怕触犯民意,另外一方面,可能是怕担事情,起冲突。 这只是我的判断,不作数,因为有太多可能了。 警察又撤了回来,我掏出手机打电话。 这位警官姓史,我打完电话就跟他碰面,感觉他不是很高兴。 他上下打量了我们三个人,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一听明白了,那个局长没说的详细,史警官当我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我对史警官笑笑,说道;“史警官,你们局长没给你详细说说吗?” 史警官看了看我,说道:“他倒是说了,不过说的不明白。” 我说:“那好,我说的明白一点,我们是过来帮你的。” 史警官说道:“帮我什么?” 我说:“帮你处理这案子啊!” 这个史警官什么意思,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 史警官看了我们一眼,说道:“这是我的案子,不需要你们插手。” 说这话的时候,史警官很有气势,眼神也很凶狠,往外透着杀气。 我对史警官笑了笑,我说:“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这件案子不是你的了,是我的。” 史警官瞪着我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如果你不明白,可以回去问你们的领导。” 史警官看了我一眼,我对他微微一笑,老神在在。 姿态,是最重要的,只要你的姿态高,对方心里该琢磨了,这人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啊!为什么他敢这样,有恃无恐的,不行,先不要得罪。 这是博弈,两个人交锋。 史警官想了想,说道:“我先打个电话。” 说完,史警官走到了一边,打起了电话,他一边打一边往这边看,打量着我,眼中带着问好,我没想偷听,不过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史警官是给领导打电话,应该是求证我们的身份,说着说着,史警官就不往这边看了,嘴里说着是是是我知道了。 尘埃终究落定。 不一会,史警官回来了,他没说什么,我也没有提,史警官的表现就是间接服软了,上边的领导发话,下边的人在驴,也多少听一听,如果真是刺头,那种领导的话都不听的,那位局长也不会让我找史警官,再说了,手底下有刺头,领导早就给穿小鞋了,把人给整走,还能留人到现在吗?搞笑,中国的政治斗争可是很残酷的。 我指着死者家属问史警官这是什么状况,这家属怎么在这里闹,还不时的骚扰学生,人员组成也复杂,透着诡异。 史警官大概说了一下,他说死者家里就是多要一点钱,说死者跳楼是学校的责任,是某些人的责任,死者家属要一个说法。 史警官回答是回答,不过心里对我不是很尊敬,他在心里骂我王八蛋,装什么逼,找他麻烦,祝我早点被车撞死。 史警官骂人的话很空洞,翻来覆去没什么新意,祝我被美女蹂躏致死,精尽人亡,这种才有点新意。 这事我没法说,只能在心里感叹史警官是个没情趣的人。 骂就骂吧,我现在有免疫光环,你骂你的,我生气算我输,说白了其实就是习惯了,天天去哪里都有人你心里骂你,不光骂你,还骂你祖宗十八代,你也有免疫力。 我说:“史警官,家属这么闹,学校这边没意见?” 史警官说:“当然有意见了,意见大了,死者家属现在扰乱正常教学秩序,骚扰老师和学生,学校这边苦不堪言。” 宋岩说:“为什么不管?” 史警官苦笑了一声,说:“我们管不了啊!之前还好,劝一劝就走了,学校这边也挺配合的,可是死者家属不依不饶,不仅总来学校里闹,还把事搞到了网上,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要做点什么,马上给你发到网上去,有的时候有理也说不清楚,上边给我们下命令了,让我们注意尺度,死者家属不过分就行。” 这说的倒是一个现实问题,现在什么事情都容易被放大,理智的声音听不到,人们充满了怨气,就在网上随意发泄,网络暴力很严重。 不过,来的时候秦凯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有一个细节,有人说死者父母最开始被学校方面威胁,所以他们才不敢发声,学校想要息事宁人,让他们签一个东西,说不追究学校方面的责任,还说学校方面找来了社会上的人,死者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本分人,被威胁之后,敢怒不敢言,之后有好心人帮忙,他们这才过来发声。 还有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学校方面说死者是因为家庭原因,跟父母不和,因为要钱发生口角,一气之下跳了楼,是自杀,学校没责任。 死者家属这边则说是学校隐瞒事实,死者被人殴打,这是致死原因,身上有伤可以证明,死者家属说学校伪造了现场,看起来是跳楼自杀。 各有各的说法。 事情真的负责。 我的感觉是学校这边有问题,死者家属这边也不干净,都给我不太好的感觉。 学校这边不知道用了什么关系,封锁消息,有记者来被人赶了出去,死者家属这边不同意尸检,只追着要个说法。 看戏看的差不多了,该准备下场了。 警察这边我觉得指望不上,不是一条心,也不说实话,如果时间多的话,我会跟这位史警官玩玩,从他嘴里套套话,可是现在时间不多,不走这支线任务,直接走主线任务。 事情被我推进,往前发展,我获得的信息更多,尤其是现场有这么多的人,都是牵扯其中的。 我使了个眼色,宋岩便明白了,我们一去过去,史警官也明白过来,他也跟着来了,他说:“等等,先听我说句话。” 我没理他,史警官没分清主次,我直接找家属,有点不符合他的利益,有可能影响他在领导心里的地位,不过,这与我无关,我要的不是维稳,要的是矛盾激化,这样我才能获得更多的心声。 刚走到家属面前,家属那边的混混走上前来,冷着脸说道:“你们干什么的?” ------------ 章四八六 我以为你是保安呢 我很想说一句,老子办事需要跟你们解释吗?你们是谁啊!牛气冲天啊! 不过,我现在是领导,是个深藏不露的领导,让人看不透我,要有城府,慎言,我对拦住我的两个小混混笑笑,故意忽略他们的吊炸天表情。 我笑笑,说道:“我们了解一下情况。” 混混说道:“你们谁啊!就过来了解情况,赶紧他妈的滚蛋!” 一个这样说,另外一个冷笑一声,“他妈的记者吧,赶快滚,我们不接受采访。” “记者应该带着针孔摄像头吧。” “对,上次就中招了,要不是强哥明白,我们就出名了。” “强哥懂,强哥在宾馆装摄像头,卖视频赚的一逼。” “别废话了,搜他们身。” 我看了一眼史警官,我的意思是询问他,这事他管不管,警察在这里呢,穿着制服,这两个人还这么嚣张,目无法纪,这里面有事啊! 刚才我就有点纳闷,为什么混混这么厉害呢,警察也不管他们,有恃无恐的,现在一看,我心里有点明白了,警察应该认识的,我判断这混混后边有人,所以,警察不敢太过得罪,差不多就行了。 我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这就是社会的规则吧,你认识人你是老大,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有人大开方便之门,活的很潇洒,可是如果你不认识你,呵呵,你生活的是困难模式,办个事卡你半天,让你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什么证明你自己是自己这种破事也能发生,还有什么发生不了的呢。 我看着史警官,史警官也看着我,在我的目光之下,史警官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有点恼羞成怒,他心里说,他妈的,智障,看我干什么,你们他妈的来搞事,现在跟这群孙子碰上了看我,看我什么意思,我能解决啊! 混混已经近了身,宋岩和陈正奇拦住了他们,没有时间了,我对史警官微微一笑,说道:“史警官,这事你不管?” 光看,这史警官没事人一样,就当没看到,我用话激一激他。 史警官看了看我,露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他说:“有话好好说,你们别动手啊!” 我笑了,我说:“史警官,现在这个时候了,你就说这么一句,你觉得你还配当警察吗?” 这小混混当着警察的面要搜身,你警察干什么吃的,还穿着警服呢,不觉得丢人吗?我知道这里面事多,可是警察的脸面多多少少也应该要吧,现在这个孙子样有点太丢人了,说实话,我都看不下去了。 史警官怒了,他冷笑一声,跟另外两个警察说:“这边没什么事,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这是要走,装模作样的,那意思这边出了事他不管,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没有史警官,我这边不要太轻松愉快。 我想还是那位局长没说明白了,让史警官有了错觉,让他觉得可以跟我掰掰手腕,可以当我说话是放屁。 史警官说完,眼睛瞪大了看我,那意思是示威呢,我就这样了,你能怎么样我,确实,我不能把史警官怎么样,况且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我现在解决问题是第一位。 我看了一眼史警官,这是最后一眼,我说:“史警官,送你一句话,不要后悔。” 我转过了头,对宋岩点点头,这边混混刚才停了下来,看我和史警官交涉,他们也不是蠢到无药可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眼力的,见我和史警官说崩了。 我听到他们在心里说。 “还以为跟警察有关系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就算有关系又怎么样,知道我们是为谁办事的吗?他们警察敢管吗?真是笑话。” 看来,这混混的背后,真的有老虎。 很好,我喜欢老虎,这样才有挑战。 混混跃跃欲试,嘴里面不干不净,让我们乖乖配合他们,让他们搜身,还说什么搜完了赶快滚,必须当着他们面滚。 宋岩看了看我,我看出来这大哥搓火了,虽然特勤没有高人一等的规矩,不过能进入特勤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心里有傲气,被这两个小混混这样骂,太憋气,后边那些家属看着热闹,不远处也有老师和学生关注事态发展,这能忍吗?宋岩是不能忍,我感觉陈正奇也挺生气的,不过这小子坏,我观察到他眼睛之中闪烁着杀气,估计一会动手,陈正奇会下死手。 我说:“陈正奇,你过来,宋岩一个人就可以了。” 混混叫嚣,“你们他妈的看不起谁呢。” 说着,混混就动手了,宋岩很快,直接擒拿术,抓住对方拳头反拧,下压,然后一脚飞出去,踹在另外一个人胸口,这一脚势大力沉,一脚把人干飞,飞出几米远。 宋岩的战斗素养很高的,他的动作干净利落,特别的快,看起来赏心悦目。 陈正奇有点跃跃欲试,我淡淡的说了一句,“陈正奇,我说话不好使,对吗?” 陈正奇不情愿的走到我身边,抱怨说:“领导,你有点偏心啊!我他妈的手都痒了。” 我对他笑笑,说:“有机会的。” 史警官在一旁看到,嘴巴张开,张的挺大,可以塞进去好几个鸡蛋,当然这说的有点夸张,不过史警官确实很惊讶,宋岩的一手搏斗技震撼到了史警官。 “这个人很厉害,是不是军队里面的人,可是军队的人为什么来这里,这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不好,刚刚可能得罪了他们,怎么办?” 史警官见状不妙,心里嘀咕起来,马上,我便听到史警官弱弱的说:“你们是谁啊!” 我心里一叹,这个史警官挺背的,不知道那位局长跟他怎么说的,应该好好配合我们才对,结果搞成这个样子,也可能是局长的话说到位了,不过这位史警官心高气傲,就是不听,总之,覆水难收,史警官该得罪的已经都得罪了。 宋岩看了看我,说:“董组长,接下来怎么办?” 场面一下子逆转,那些死者家属一下子屏住了呼吸,脸上露出了惶恐之情,远处的老师和学生竟然有叫好的,这变化,真是让我没有想到。 这两个混混是关键,不能放走,我说:“咱们有规定吧,阻碍和主动袭击,咱们有权...” 宋岩笑笑,说:“董组长,你这是考我呢,阻碍和主动袭击,咱们有权击毙!” 史警官在我们身后说道:“这是瞎说吧!” 我回过头,对史警官淡淡一笑,没多解释,解释史警官也不相信,何必呢,对他笑笑,他应该就吓吐了,我很快便转过了头,对宋岩说道:“把他们绑起来吧,一会问他们点事情。” 混混有点缓过来了,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孙子,想把爷爷我怎么样?” 我说:“宋岩,可以下狠手!” 宋岩点点头,说:“好的。” 说着,宋岩狠狠一拳砸了过去,把人砸晕了,第二个如法炮制,也给弄晕了,随后,宋岩从身上拿出了绳子,不是普通的那种,是特制的那种,将两个人捆上了,这两个人先晕着,一会审问他们。 干净利落,解决战斗。 旁观人等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大胆。 史警官一下子窜过来了,他说:“你们要干什么?怎么把人捆绑起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史警官正了正警帽,这个动作特别的潇洒,显得特有正义感。 我对他笑了笑,说道:“对不起,你哪一位啊!” 史警官一愣,说道:“什么我哪位啊!” 我说:“刚才你不在,现在你出来,你要不是穿这身警服,我还以为你是保安呢。” ------------ 章四八七 知道怎么死的吗 我没想跟史警官过不去,局长找的人,如果配合的话,我也客客气气的,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我也是底层小人物来的,我知道被人鄙视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不好受,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很注意,不要表现出来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虽然我有特殊能力,不过我就把自己当普通人。 可是事与愿违,这个史警官自己作死,不配合,不跟我们说实话,这可以理解,毕竟我们是陌生人,领导虽然打过了招呼,不过约束力不是那么的大,这点忍了,可是史警官你有点节操可不可以,你是人民警察,眼睁睁的看着混混耀武扬威,你他妈的不管,找各种理由,混混过来了,要对我们动手动脚,史警官真爷们,要离的远远的,没看见就当不知道,很有种。 史警官有种我佩服,不过你矜持一点啊!要坚持就一直坚持,别坚持两秒就泄气,不是男人,男人都不说自己不行,可史警官可好,态度先是软了,这点也不说,可你现在跳出干什么,装什么正义,刚才混混动手你不说,现在也别说了。 见史警官这个样子,我还是有点生气的,平时道貌岸然的人见的不少,可这史警官还是刷新了我的认知,你也表现的太明显了吧,大哥,咱们不能这样啊!这边这么多人,你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你也应该为警察考虑考虑,你这是抹黑一个群体,不是你自己的事。 我生气是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警察的,他们真的是拼命,比如齐语兰,她将自己燃烧,完全的付出,这种精神让人叹服,史警官达不到那种高度没关系,不过史警官也太放纵自己了,让自己这么堕落。 我看着史警官,只有一种感情,厌恶。 史警官说:“那个,你们不能这么带人走,我知道刚才我有不对的地方,不过你们这样有点过分。” 宋岩笑出了声,陈正奇讽刺道:“过分?你睁大你那小眼睛,还有动一动你那有屎的脑袋,到底是谁过分,你丢脸,少往我们身上扯,滚远点,看你心烦。” 史警官身后的警察不愿意了,他说道:“你怎么说话呢。” 这位警察说话的时候,用手指指着陈正奇,陈正奇是什么人,他不找你麻烦就不错了,果然,陈正奇怒了,他冷声说道:“你牛逼,你继续指我,你信不信我扒了你这声警服。” 警察不受激,说道:“来,你来扒,让我好好见识见识。” 史警官连忙灭火,他说了好几句场面话,我拉了拉陈正奇,算是把场面控制住了,史警官又开始墨迹了,他还是那一套说辞,不过态度有很大变化,声音也变的小了。 “人别带走了,别让我难做,再说这也不符合规矩,你们这是触犯法律的。” 史警官说着,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这两个混混没什么,厉害的是他们身后的人,这两人要是被抓走了,我怕是担责任,今天无论如何不能把人带走。” 我笑了,笑的声音挺大的,我说:“谁告诉你我们触犯法律了,别把你的无知当做理所应当,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问你的领导,对了,我想问问你是不是跟你们领导有什么矛盾啊!要不然他怎么什么都不告诉你,我感觉你们领导挖了一个坑,等着你往下跳呢。” 史警官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看起来狼狈极了,我这话说出口,不管怎么样史警官心里都要琢磨琢磨,是不是领导对他有什么意见了,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好了,肯定会有这种想法的,尤其是混体制的,想法特别的多。 史警官还想要说点什么,我顺势搂住史警官的肩膀,装作很亲密的样子,因为这个时候我看到那两个混混醒了过来,虽然看起来还有懵,不过目光望了过来,史警官应该是认识这两个人的,我想我可以做点文章。 我小声的跟史警官说:“史警官,告诉你一件事,这两个人我带走,弄死他们都没事,我话放在这里,信不信随你。” 说完之后,我拍了拍史警官的肩膀,我说:“谢谢你,史警官,你告诉的信息太及时了。” 这话一说,我回头看向那两个混混,对他们微微一笑。 两个人也是蠢,马上中计。 “我草你大爷,你说了什么,史力,你狠。” “史力,你等着,有人不会放过你的。” 史警官气的不行,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我对史警官笑笑,却发现死者家属正在往后退,我说:“等等,你们别走!” 死者家属脸上很惶恐,那两个混混应该是他们的守护神,看到守护神这样,他们自然惶恐。 “干...干啥啊!” 我走了过去,走到死者母亲的面前,这个女人上了岁数,看起来有些老态,她不敢跟我目光对视,眼神闪躲。 我说:“我想问你们一点事。” 死者母亲说:“什么事?” 她说话说的很不情愿,身子也有些发抖,死者母亲身边只有死者父亲,那几个亲戚模样的人悄悄往后退。 他们不是主要的,没关系。 我指着地上的两个人,说道:“你跟他们什么关系?” 死者母亲不说话。 我笑笑,说:“别紧张,你慢慢想,然后慢慢说,如果不行咱们就换个地方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笑的很恐怖,死者母亲的身子抖动的很剧烈,她说道:“朋友,是朋友!” 我说:“朋友?真的吗?” 我的疑问让死者母亲更加害怕,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什么,总之她就是害怕。 没想到这个母亲没回答我,死者父亲说话了。 “不是,他们不是我们的朋友。” 死者母亲急了,她拉着自己丈夫,说道:“你在说些什么啊!” 死者父亲说:“我不想隐瞒下去了,我不拿这钱,我心里过不去。” 死者母亲说:“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傻,孩子没了,我不难受吗?可是没都没了,钱不拿吗?我们多要点钱怎么了?犯了什么法。” 咄咄逼人。 死者父亲说:“你愿意,我不愿意。” 我说:“你们两位别吵,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边人太多了,你们之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都让别人知道了。” 死者母亲不愿意,死者父亲点了点头,我笑笑,有一个人也行,我带着死者父亲往别的地方走,宋岩和陈正奇押着那两个人,死者母亲拼命的拉死者父亲,可是无力回天。 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这是相对来说的,比别的地方稍微好一些。 我问死者父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死者父亲说孩子死之后,他们跟学校交涉,感觉学校隐瞒了一些事,可是学校态度很强硬,没得到满意的答复,过了两天,便有人联系了他们,说是可以给他们提供帮助,能帮他们讨回公道,并且还说他们的儿子是被人虐待致死的,能得到大量赔偿,只要他们配合就好。 听到这个,死者母亲心动了,完全配合行动,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来学校闹就来学校闹,说拉住学生乱说话就乱说话,只要对方要求的,死者父母完全配合,这次,学校倒是没像上次一样把人赶走,帮助死者父母的人挺有势力的。 听了个大概,我问道:“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别往心里面去啊!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吗?” ------------ 章四八八 轮到你们了 我问了一个很核心的问题,很尖锐,让人很不好回答,甚至于对死者父母是二次伤害,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虽然对他们残忍,不过,得到事情的真相是我要进行的第一步,平息事态发展,是我要做的第二步。 知道真相,对我进行下一步很重要,真相这个东西,并不是公开就是好的,有的时候不公开反而比较好,不过,我要先知道才行,知道之后,再选择。 这个问题问完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现场一下子安静了,没人说话,只有呼吸声。 死者父亲张开了嘴,刚想说话,死者母亲说:“你给我闭嘴!” 死者父亲看了看死者母亲,说道:“其实...” 刚开了个头,便被打断了,死者母亲说:“你敢说,我跟你离婚!” 死者父亲别过了头,没理会。 短短的接触,让我对这个丧子的男人有了一定的了解,他良心上过不去,事实上,社会上真的有这种人,老实巴交的,平时不会跟人起冲突,一直为别人考虑,老实人,站在我眼前这位大概就是,他们心里有过不去的坎,说好听一点是有做人的原则,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不会变通,其实都没有错,只是选择生活的方式不同罢了。 死者父亲还是说了,他说不知道,他现在也很迷茫,他也不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事,孩子打电话感觉是正常的,毕竟他们得到的信息太少,不知道孩子在学校遇到什么事,学校这方面自己定性,为了学校声誉,想赶快解决这事,死者父母得不到真相。 我相信这个男人的话,他表里如一,没有道貌岸然,他没有别的心思。 跟我说完了,男人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我,“你们是什么人?” 我摇了摇头,说:“抱歉,这个不能告诉你。” 男人看着我,说:“我懂,你们不是普通人,你们在调查这件事,我有一个请求,调查出来之后,能不能告诉我真相。” 我犹豫了,面对这个男人不能随随便便的答应,因为我不想欺骗他,看着他的眼,那里面的渴望让我汗颜,他只想知道自己儿子是怎么死的,可是没有人给他答案,学校不给,站在他背后的人也不会给,因为那些人只是想要利用这件事,他们有诉求,想要得到某些利益,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会搞清楚的。 所以,我犹豫了,我难以下定决心。 男人有些紧张,他说:“我知道真很难为人,可是我真的只想知道真相,我不想要钱,如果查出来,请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跟别人说的。” 男人的眼里涌出几滴浑浊的泪,看着让人很揪心,站在男人旁边的女人也不闹了,她被触动了心事,小声的抽泣着,泪水滑落下来,女人用手背擦拭。 两个混混倒是醒了过来,不过他们现在长记性了,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险境,也不闹了,老老实实的。 其实混混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也是有那种横的,不管不顾,不过那种人还是少,因为太牛逼了,都被人砍死了。 被人用渴求的目光看着,我的脸有些红。 事实上,我算是身经百战了,比如童香诱惑的看着我,眼中满是疯狂,她想要索取,那种事情我都经历过,此时此刻,应该没什么感觉才对。 可是不然,男人的目光很沉重,重若千钧,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现在真的不应该答应他什么,因为这件事情我还没搞明白,之后,这件事的走向我也清楚,要走一步看一步,并且,我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完全的决定权,还要请示上边。 话虽然如此,可是面对这个男人,我下不了决心,拒绝他。 性格里的优柔寡断让我痛恨,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失去了白子惠,必须下定决心,我把男人拉到了一旁,我说:“这件事我答应你,不过,这里面很复杂,我上边还有人,他们会做决定,所以,你先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男人连连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我掏出了电话,说道:“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男人报了出来,我记了下来。 男人问道:“你怎么称呼。” 我说:“我姓董,董宁。” 男人说:“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会记一辈子的。” 我连忙制止了男人,说道;“先别忙谢,这件事还没水落石出,等我真帮你办完了,你再谢不迟。” 男人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男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可不我想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他们的要求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我说:“恐怕不行,虽然我现在了解还不多,可是这帮人不好对付,他们很凶狠,你们要退出,恐怕他们会对你们不利,你们现在身处危险之中,因为他们只是看重你们的身份,你们是棋子,没有反抗的能力,这样说,你懂吧。” 男人点了点头,说:“我懂,我听你的,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说:“那好,等会你就联系他们吧,告诉他们,他们的人被我抓了。” 男人连忙说道:“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我说:“你必须这么做,你不能跟我牵扯上,不能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等下我会打你骂你让你滚,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这...” 男人有点懵。 一时间男人没明白。 我说:“这是为了你好。” 男人说道:“我懂了,你这是保护我,怕我受牵连。” 我说:“你懂就好了。” 说完,我扬起了手,给了男人一个大耳光,这耳光声音响亮,不过打在脸上并不是多么的疼,打完之后,男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捂着脸,看着我。 我心说,大哥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你这么看着我不是露馅吗?我打了你,你还感激的看着我,谁也不是傻子,一看就看出来了。 我挤了挤眼睛,不知道大哥看没看出来,不管他看没看出来,这戏要继续,旁边还有观众呢,不能冷场。 我飞起一脚踹了过去,把男人踹倒,并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提条件,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么多废话,你眼睛是瞎了吧,真当我是好人呢。” 我现在是演戏,我演一个坏人,让混混误会我跟他们是一样的,我也想从中插一脚,这样的话,这个男人才安全。 社会险恶,必须如此,要让对方知道我跟男人之间有点暧昧,他们看到这个男人这样不听话,没准会对男人做出什么样的事。 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灰头灰脸的,他嘴巴一张一合,是在说些什么,可是听不清楚,这个感觉是对的,有些震惊,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很迷茫。 看到男人入戏,我很欣慰,这下子应该稳了。 不过,还有一号人物,那就是男人的老婆,不知道她是助力还是阻力。 我踹完了男人,女人一下子跳出出来,她指着我说:“你干什么,你为什么打人。” 很好,这样不错,我就是要这样,形成对立,只有对立,才能让那些混混相信。 我冷哼一声,说道:“不自量力。” 这个女人应该是个有些眼力的人,起码知道谁厉害,谁不能惹,可是现在,她好像疯了,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想要挠我,男人在一旁拼命的拉住了她,并小声的劝。 都按照我希望的在演,很完美。 还好男人把女人拉住了,要不然女人过来我肯定一脚踹过去,绝对不惯着,演戏,必须演到底,没有半途而废的,尤其是那种卧底的特勤,整个人生就是演戏,要时时刻刻进入角色。 女人挣扎着,男人死死的拽着女人。 两个小混混被吸引住了,目不转睛的看。 这一幕应该让他们印象深刻。 我冷笑一声,说道:“还不快滚,找打吗?” 男人惊恐的看了我一眼,拉着女人离开了,灰头灰脸的走了。 我转过头,看着两个混混,微微一笑,说道:“轮到你们了!” ------------ 章四八九 用这种方式试探 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表现出来让人惊恐的特质,两个混混看向我的眼神变得不对劲起来,简单来说,就是不太敢看我,眼神闪烁,害怕,可能是没见过我们这么大胆的,直接把人捆了起来,很嚣张。 一旦心理防线被击垮,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就跟谈恋爱,男与女,一旦脱掉女人的第一件衣服,剩下的衣服就好办了,总有办法磨下来,困难只在于第一件。 两个小混混很快便说了出来,他们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他们上边的老大让他们过来处理这件事,让他们看住死者父母,保证两个人可以在学校里面闹事,这事情往大了搞。 他们的任务只是这个,别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闹事,为什么要帮助死者父母,背后的原因,小混混背后的人知道,小混混不知道。 本来还想问问他们对这事有没有什么了解,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结果小混混没有有用的信息可以提供。 我又问了另外一个事,我问小混混认不认识史警官。 小混混连忙摇头,说不认识。 我对他们笑笑,然后吩咐宋岩打。 我现在是组长,这种事自然是下边的人去做,宋岩是个好帮手,把事交给他,省心,也放心。 宋岩上去几拳,打的很有分寸,让这两个小混混疼的不行,但看不出来有什么损伤,宋岩这黑拳打的很好。 小混混质问我,为什么让人打他们。 我笑了,这两个人明知故问,刚才都叫出史警官的名字了,现在跟我在这里装糊涂,这种人不修理不收拾真的不行。 我对他们笑了笑,然后跟宋岩说继续。 这跟教育孩子一样,熊孩子要想管教好,一定让他记住了,做错事要挨打,并且会很痛,痛到他下次不敢再犯,这就成功了。 宋岩刚刚挥舞起拳头来,两个小混混扛不住了,他们招了。 他们确实认识史警官,因为他们上面的人打了招呼,并且说话很有分量,史警官听,小混混知道史警官不会为难他们,所以他们为所欲为起来。 我问他们,他们的老大是谁。 混混不说。 我说你们要是不说,今天就别想走了,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我也不着急,宋岩和陈正奇更不用着急了,我们让混混在树底下靠着,当然手脚都被捆绑起来,他们想要逃是不可能的,然后我们三个坐在一边闲聊,宋岩很好的体会到了我的意思,他问我用不用买点吃的,正好饿了,我说行,正好让外卖送来,省得来回跑,陈正奇这时候灵光一现,说他去买一副扑克牌,三个人正好斗地主。 混混那边明显有些慌乱,我知道但我没看,我们现在就是设置一个情景,让混混感到害怕。 陈正奇说完买扑克牌,宋岩说了,“玩一会也客气,不过没彩头的没意思,这样吧,谁输了谁去打他们,怎么样?” 陈正奇笑嘻嘻的说:“这主意好。” 我说:“行,就这么来吧,不过,他们要还是不说怎么办。” 宋岩笑笑,说道:“这个好办,我这边有熟人,能借来一个仓库,不行,一会我们把他们运到那边去,到时候想干什么干什么!” 陈正奇说:“杀人灭口?” 我听到两个小混混心里自骂娘。 “草,老子怎么可能死在这种人的手里,老子不能死。” 开始两个人还很硬气,不过很快,心里的想法就变了。 “他们是开玩笑的,对,他们一定是开玩笑的,什么杀人灭口,不可能的事。” 宋岩笑笑,说道:“杀人灭口没什么意思,虽然这事咱们能做,不过没什么挑战,到了仓库,把他们扒光,给他们拍裸照,然后给他们的亲戚朋友发过去,之前不是有那个裸贷吗?学生还不上钱,就吧裸照给家长发过去,咱们也这么搞一搞,现在人人手机里面都有微信,什么家庭群,什么同学群,拍完了都给他们发发。” 陈正奇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个法子好,就这么干!” 两个混混承受不住了,可能这个法子太丢人了,拿住他们弱点了,他们大喊道:“我们说,我们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呢。 混混们说了,我认真的听,听了半天,分析了半天,并且跟他们手机里面的人对照了一下,终于确定了他们的老大,杨朝。 宋岩这边联系特一科,想要找个技术人员,查一查杨朝的身份背景。 六组的人员有问题,不齐整,我,宋岩,陈正奇,都是外勤,应该还有内勤,比如类似秦凯的电脑高手,随时给我们提供资料情报,还有类似于指挥的人才,统筹信息,选择最合适的方式,有点像是智脑吧,还有其他的人才,我们缺少。 现在,遇到问题了,需要有人帮我们查询,我们这边用手机倒是也能查一查,只不过太麻烦不说,得到的信息也是不完整的。 宋岩那边联系,我这边思考,到底要不要把人放走。 想了想,还是决定放这两个人走。 这两个人是小混混,留下没太大的用处,并且不好安置,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实在没时间跟这两个小角色耗费时间。 并且放这两个小混混回去,有利于我下一步计划,那就是不会对那个男人造成影响,并且影响他们老大杨朝的判断,让杨朝以为我也是想要分一杯羹的人。 其实对杨朝,我们这边有一些不重要的资料,知道他是个商人,不过这个商人是全靠关系起家的,据说他的公司不是什么正经公司,帮人处理一些烂事。 人四十多岁,社会关系复杂,在青武县横着走,是一号人物,不过,看杨朝的履历,不难看出,他应该是某个大人物手下的狗。 下一步,就是引出杨朝来,得知他的目的,为什么介入这件事中,我想从他那里我能得到答案。 放走人,肯定会把杨朝引出来,让他来找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 我让陈正奇松开了两个人,两个混混有些不知所措,我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给你们买饭啊!” 两个混混彼此对视了一眼,连忙快步离开。 走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停了一下,好像要回头,感觉他们要转过身来,指着我们说你们给我等着这样的话来,然而并没有,稍微停顿了一下,两个人便走了,心中充满了喜悦,除了喜悦之外,还有怒火,并有想要问候我们先人的冲动。 宋岩回来了,他说:“董组长,特一科那边说不会帮我们协调的。” 很好,特一科科长这是跟我怼上了,这是要怼到底啊!很牛,我服气,我说:“等会我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个苦力。” 第一时间我想到了秦凯,等会打个电话,麻烦他一下,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跟齐语兰通通气,秦凯虽然是我朋友,不过也是特勤,人家也是有事情做的,不是闲人一个,我起码要跟齐语兰打个招呼,这不仅仅是礼貌问题。 宋岩对我笑笑,说道:“董组长,你真是好心。” 我一愣,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宋岩说:“刚才那个男人,董组长不是在保护他吗?” 我对宋岩笑笑,说:“眼睛真毒。” 宋岩看了出来,这没问题,宋岩现在暂时还是跟我的利益一致,手底下精明要比愚蠢好一些。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到饭点了,我说去吃饭。 工作是工作,但也不能因为工作饿了自己,现在弄别的效果也不好。 我们往学校外走去,学校门口有不少饭店,虽然是高中,不过生意也是不错,我们找了一家相对干净一点的,不过路上我感觉到有一个女人一直跟着我们,还不是的打量着我们,用探究的眼神。 这个女人我看了一眼,用余光吧,身材挺苗条,个头不矮,大概一米六七左右吧,头发扎了起来,样子中上,眼睛挺好看的。 我们进了饭店,刚坐下来,这个女人也进来了,她坐在我们不远处,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们,她有点专业的,只不过我的感觉太敏锐,她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女人是谁? 她观察我们干什么? 她有什么目的? 第一时间,我那种闪出这几个问题,不过,没听到她想什么,她现在只专注于观察我们,很认真。 我也就没理她,现在不做别的,就是专心致志吃饭。 也是忙碌了半天,有点饿了,要了五个菜一个汤,菜有三个是荤的,这个地方味道还可以,不过不算好,但菜量挺大的,宋岩跟我都吃了两大碗米饭,陈正奇没吃多少,看他的表情有点厌恶这里,嫌弃这里的档次有点低。 那个美女也在吃,她要了两个菜,都是素的,吃的很慢,慢斯条理的,我觉得她有点故意,吃的慢观察我们的时间便长。 我拿起了餐巾纸,我说:“你们等等我。” 宋岩笑了笑,说道:“董组长,桃花运真好。” 陈正奇问道:“什么意思?” 宋岩小声说:“后边有个女的,一直盯着董组看,这不是桃花这是什么,陈正奇,你别回头,让人家看见。” 陈正奇来了兴趣,问道:“长得怎么样?” 宋岩说:“还可以,挺好看的。” 宋岩这话的意思就是不够好看,我笑了笑,说道:“什么桃花运,我怕是走霉运,你们坐着等我一会,我去会会她。” 我去找这个女人,是想从她心里掏出一点什么。 走过去,女人很镇定,低着头看着眼前的菜,神色如常,如果我不是早注意到她,还真发现不了她有鬼。 我一屁股坐在了女人的对面,我对女人笑了笑,我说:“美女,你好啊!” 我笑得很灿烂,像是个登徒子,我要用这种方式试探,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露出马脚。 ------------ 章四九零 可以继续下去了 美女有点惊慌失措,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像是小白兔,她这种姿色,如果性格好一点,应该很多人追吧。 显然,美女没料到我会坐在她对面,她准备的不够充分,所以脸变了色,嘴唇一张一合,倒是蛮诱惑的,唇红齿白,不知道用什么色号的口红,怪好看的。 “你...你要干什么?” 美女身子往后,手护在胸前,防御姿态。 我心里好笑,貌似是你一直跟着我的吧,现在问我要干什么,美女,你真有才啊! 现在不着急挑明,就当饭后休息了,调剂一下,一会还有挺多事呢,我对美女微微一笑,说道:“美女,你别紧张!” 美女看着我,筷子放下了,饭也不吃了,可是她没走,坐着看着我,脸上还是有些慌乱,但远没有刚才那样紧张。 刚刚的接触吓了她一跳,现在应该缓过来了。 美女张开了口,说道:“你这个样子我更紧张了。” 我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觉得我演戏还是不错的,达不到顶级,骗骗人还是可以的,比现在那些拿着高薪的小鲜肉要强。 我现在演一个色鬼,这种人很好演,注意眼神和神态,你就想着用双眼把对方强奸就行,撕扯她的衣服,把她扔在床上,压在她的身上,遵从这一原则,色鬼的形象便丰满了,果然,美女马上更紧张了,她打起了退堂鼓。 “这个人好可怕,他想要干什么?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真是见鬼了,本来想看看这三人到底是什么人,结果出了这事,看样子,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赶快离开这里,还好现在时间还早,有这么多人,这个人也算守规矩,没有直接上来对我动手动脚,可是,还是有些担心,刚刚他们可是胆大包天。” 妹子心里面很乱,生怕我对她做什么事。 我觉得我离真相近了,下下猛药,估计便能知道这个妹子是干什么的了。 其实看她的样子能看出来一些东西,她应该不是混混那边的人,这个妹子长得可以,穿做打扮也可以,是有生活品质的那种人,受教育程度应该挺高,我判断她有可能是学校方面的人,不过现在不好下定论。 我又笑了,我说:“我也不做什么,你紧张什么啊!你真漂亮,我就是想认识认识你,方便给个电话吗?微信也行。” 我一言不合便搭讪起来。 妹子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道:“我可以拒绝吗?” 我笑笑,说:“你忍心拒绝吗?” 妹子心说:“这个男人真恶心,他哪里来的自信,当自己是霸道总裁吗?好讨厌!算了,不跟了,反胃,管他们是谁,爱谁谁吧。” 这么快就放弃了,看来我演色鬼还是很像的,直接让妹子心生反感,心里有点小失落,自己的魅力不怎么样,靠不了脸吃饭,妞也泡不到。 可是挺奇怪的是我桃花运还挺旺的,围绕我的都是顶级美女,可能我的内涵要一点点挖掘吧。 妹子站了起来,说道:“我吃好了,先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妹子有点紧张,她有些戒备的盯着我,看我会不会跟着站起来,继续纠缠她,妹子的身子准备着,应该是看情况不对,她要跑。 我对妹子笑笑,说:“慢走!” 妹子一愣,可能我的话让她觉得这展开不对,不过她没纠结,而是转身,向着柜台走去,手往包里面伸,应该是拿钱包。 “不过...” 转折。 妹子停了下来,回过头。 我依旧笑着,对她说:“都跟了一路了,现在就放弃不可惜吗?” 妹子好像电了一下,身子直打摆,目光透露出来的是震惊,还有惊恐,她不敢相信,为什么我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的!”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这么说,他对我有意思是假的,他只是想试探我。” “好可怕的人!” 我笑着看着她,看她怎么选择了,是选择离开,还是留在这里,给我一个答案。 妹子犹豫了一会,最后下定了决心,她没走,她留了下来,好奇心真强,也是正常,人都有好奇心,并且很旺盛,我刚才的行为也比较让人好奇,为什么先装成色狼,然后说出这样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的?” 妹子又坐了下来,这时候,她也不害怕了,双眼盯着我,等我给她答案,她非常想要知道,脸上的表情就跟青少年想要了解生理知识一样,特别的渴求,让人有些害怕。 我说:“在回答之前,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妹子皱了皱眉,说:“凭什么?” 我笑笑,说道:“不凭什么,就凭我乐意,如果你不说,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也有事要忙,咱们就此别过。” 说着,我站起了身。 这一招,欲擒故纵。 我让这妹子知道,她的筹码并不多,我轻视她能提供给我的,事实上,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妹子虽然跟着我们,我比较好奇,可是无伤大雅,妹子跟就跟被,看起来她没什么危害,就算有,我也能提前知道,所以我立于不败之地。 她的原因知不知道对我来说无所谓,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决这个问题,现在看来,问题并不在这个妹子身上。 相反,妹子对我的事比较感兴趣,她一直跟着这件事就不说了,就说说她现在的表情,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目不转睛,被这样一个妹子盯着,让我有点压力,不过仅仅是有点。 这就是博弈,道理很简单,但是使用的时机有点讲究,一时用不好,有翻车的可能。 妹子也站了起来,她说:“你别走啊!” 我对她笑笑,说道:“你刚才不是害怕我吗?想要离我远远的。” 妹子说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我说:“刚才跟现在有什么区别,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妹子说道:“刚才你对我有那种念头,所以不一样。” 我一笑,说道:“你觉得我现在对你就没有吗?没准这是我设置的一个陷阱呢,为了把你带到酒店开房去。” 妹子说道:“不会的,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你刚才是装的,现在你看我的眼神很平静,这才是真实的你。” 还不错的嗅觉。 我说:“好吧,就算你说的对,我对你没有什么想法,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留下来。” 妹子说道:“我说,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题,不过,作为交换,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好的。” 妹子说道:“那你坐吧。” 我又坐了下来,看着妹子,说道:“你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 妹子看了看我,她犹豫了一会,说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点点头,说:“你可以相信。” 妹子说道:“我是记者,我来调查这件事的真相,只不过被赶了出来,今天我看到你们做的事,所以比较好奇,你们是哪方面的人,就一直跟着,想要找到答案。” 我说:“原来你是记者啊!你不怕危险吗?我们有可能是坏人。” 我笑着看着妹子,这个妹子有点太真呢,不是刚出社会没多久吧,感觉很好骗的样子。 妹子看着我,坚定的说:“不怕,我要赌一次,如果你们是坏人,我大不了不报道了,困难太多,我自己一个人无法继续,如果你们是好人,我想我的报道可以继续下去了。” ------------ 章四九一 好坏不分 人,这种生物,为了成功可以不择手段。 各种事情都可能发生,比如为了利益,可以让老婆陪领导睡,各种无下限的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出来的。 这个妹子,是个记者,为了报道,深入险境,她的目的是想要报道继续下去,我能想到她遇到很大的阻力,现在,她选择了我们,可能我们让她看到了希望,可是我们是谁,妹子一点都不了解,她太冲动了,幸好我们不是太渣的人,要不然这个妹子大概会被摧残的。 进入社会,有一点要记住,那就是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妹子说完,表情认真的看着我,感觉她说这话有一丝大义凛然,可能觉得自己很伟大吧。 我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记者,失敬失敬,不过,我觉得这事太危险,你一个女孩子最好还是不要报道这件事。” 我这话是真心的,混混背后的势力,学校前期的流氓,暗潮涌动,这事不一般,不是我瞎想,我总觉得有人拿这事做文章,想要搞事情,没准是权利斗争。 国家出的大多数事,最后抽茧剥丝,看个清楚,都是权利斗争。 这事普通人最好不要牵扯其中,普通人根本玩不起,尤其是这个妹子看起来挺柔弱的。 妹子说:“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是不是不看好我。” 这话说的有一股子怨气,不知道从哪里受到的委屈,反正不是从我这里,估计是家人亲戚朋友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你说对了,我还真的不看好你,这话不是激你,这里面的水太深,你一个女孩子,没有自保的能力,我有些纳闷,你们单位是什么地方,怎么派你一个女孩子来报道这件事情,再不济也应该找个男同胞吧。” 这是实话实说,女人干这行真的不好干,要承受的事太多。 妹子有些不太开心,她说:“能告诉我,你们是谁吗?” 我说:“看吧,你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就想介入这件事,胆子是真的大,事先说一下,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单纯的提醒你一句,别玩火。” 妹子狐疑的看着我,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避重就轻呢,我问的你根本没有回答。” 我说:“噢,你问的那个我不方便回答。” 妹子有些惊讶,说道:“为什么?” 我说:“你知道了,对你不好的,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 妹子说:“你骗人!” 妹子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我笑笑,说道:“我好像没有答应你,我每个问题都回答吧,尤其是这种敏感问题。” 妹子平复了一下心情,她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们的来意,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吧。” 我说:“我们的来意,你应该看到了,我们要查明白这件事。” 妹子看着我,问道:“你们是执法机构的人?看你们一个个都挺凶悍的,我猜对了吧。” 我笑笑,说:“无可奉告。” 妹子说道:“好好,我知道你们无可奉告,不够你们办事的时候带着我可以吗?我绝对不添乱的。” 妹子双眼都是希望,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很认真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继续跟这位聊下去,正事不用做了,我对妹子笑笑,说道:“不好。” 妹子说道:“我保证不会添麻烦的,我就静静的看着,不说话。” 我说:“抱歉了,你们存在对于我们来说就是麻烦,还有,别掺和这件事了,真的。” 说完,我站了起来,宋岩和陈正奇也站了起来,他们看懂我的肢体语言了,知道我这边谈完了,他们两个人快步走了过来。 妹子不甘心,她看着我,眼神有些异样,我说:“别跟着我们,我们是专业的,第一时间便能发现你。” 点了妹子一句话,让她别做傻事。 妹子说道:“那能不能给我独家资料。” 这妹子看好我们啊!管我们要第一手的资料,不过我没有飘飘然,人家可能是广撒网呢,只是客套两句,我便当了真。 我说了一句抱歉。 不能继续扯淡了,我快步走到了柜台,直接结账,顺便把妹子的账也结了,两个素菜,要不了多少钱,再说学校附近,消费不是很高,我也装了一把大款。 结完账,妹子没走,继续纠缠我,她也不找别人,好像看上我了,她抓着我的衣服,说道:“你别走,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我转过头,脸冷了下来,我说:“你是听不出来好坏话吗?” 我的严肃,妹子有点不适应,她说道:“我...我以为你们是好人,就不能帮帮忙吗?” 我说:“谁跟你说我们是好人了,再说,好人就应该帮你忙吗?你是谁啊!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吧,再者说,如果让我们帮忙,你给什么好处?钱,我估计你没有多少,身体,你愿意让我们三个人弄吗?” 妹子听到愣住了,然后脸红了,被气到了,她喘着粗气。 我冷冷的说:“刚才好言相劝你不听,我只能给你浇浇冷水了,这事你这种层次的人少接触,你一个女孩子,把人惹急了,把你给办了,你哪多哪少,你别以为我危言耸听,你应该都看到了,都是什么人介入其中,现在出现的是小角色,后面还有大鱼的,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的家人,别多管闲事。” 我本来想要好好骂这妹子一顿,后来想想还是别说的那么难听了,这妹子应该刚参加工作不久,还是满腔热情的,只不过人要分清楚场合,有的事情可以去做,有的事情不能去做,我估计妹子单位的老油条看到是这件事,都躲开了,所以妹子一个人过来做事。 我的话不知道让没让妹子触动,不过,她倒是不跟了,而是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说实话,刚才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不能浪费时间了,要抓紧了,出了门,我便开始打电话。 我先给齐语兰打的电话。 齐语兰接听,问道:“董宁,什么事?” 我也不矫情,没说什么废话,我说:“领导,有事情麻烦你,特一科那边不像话,我们这边办案子,请求帮助,他们不提供帮助。” 齐语兰说:“董宁,你说详细一点,你要什么帮助。” 我说:“我需要个人帮我们查点东西,不止一件事。” 齐语兰笑笑,说:“你是想要秦凯吧,想让他给你们提供技术支持?”、 被看出来了,更好,省得我解释,我说:“对。” 齐语兰说:“那你给秦凯打电话吧,他应该不忙。” 我说:“好的,领导,我这边比价忙,我就不多说了。” 马上,我给秦凯打电话,把我这边遇到的情况一说,秦凯不可能拒绝,他马上帮我们查,不一会,杨朝的资料就出来了,我们知道了杨朝很详细的信息,最重要的说知道怎么联系到他,去哪里能够找到他。 这资料我们需要,但是现在不用,联系了秦凯,我又给史警官打电话。 开门见山,电话接通,我告诉史警官我是谁,并且告诉他我现在需要他的帮助,我话说的很客气,不过让史警官没办法拒绝。 现在,我要去查死者寝室,我要问问死者的同学,毕竟死者是在学校里出事的,知道真相的应该是这里的学生。 询问这些学生必须有个说法,我不能直接说我是特勤,我便可以问他们的话,那样不符合规定,也不符合程序,更有可能把人吓到,我必须师出有名,史警官是警察,最近一段时间负责这事,他出面是最好的。 我觉得史警官会答应,因为他被吓到了,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所做的事有威慑力,尤其是把人捆绑走,估计他会跟自己领导求证的。 在电话中,我跟史警官说了,史警官沉默了好一会,跟我说让我们等一等,他马上就过来,不过需要一些时间,我说没事,我让史警官别着急,慢慢来。 我们在学校门口等待,但也没有闲着,我们研究了一下,需要询问的人,学生方面,寝室的人,这是最很重要的,离着死者最近的人,必须要问一问,另外跟死者关系密切的人,这样也能得到一些消息,别小看这些消息,细节决定成败,如果要得知真相,就要知道细节,越细小越好。 学生问一问,还是问问老师,老师可能说法比较官方,不过没办法,还是要询问一下的,毕竟我可以读心,不怕人说谎,只要把话题引导好就可以。 这个期间,女记者在不远处偷偷摸摸的望过来,有点怪大叔的意思,想干点刺激的事,我很不客气,看向了她,对着她摇摇头。 这女记者真是自己作死,我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怎么就听不出来呢,这事有风险,风险还不小,尤其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本来,我们就是众矢之的,尤其是处理这事,引起各方面人的关注,女记者跟着我们,她也成为被关注之一,危险系数成倍增加。 我刚刚说的是为了她好,这人怎么不领情呢。 算了,不至于跟她生气,这事还是要靠她自己体会,说再多也没有用。 快二十分钟,史警官来了,他到了先说抱歉,说路上有点堵,来的有点晚,还说他在路上联系了学校的老师,告知学校方面,我们要询问一些事情。 学校方面还挺配合的,可能史警官说了一些话,比如我们今天把人给搞了的事,学校这边当然欢迎我们这样的人,死者不闹,他们是开心的,越早平息这事对他们越有利,不过,学校方面也是有点抵触情绪的,虽然我们表现的像是自己人,可是我们要查这件事,跟学校方面有分歧,学校方面希望这事赶快过去,越没人询问越好。 史警官做的可以,我们先见了学生的班主任,陪同的有学校方便的人,说是一个领导,实际上是学校方面派来监视的人,他一直在,这是学校方面的要求。 我心里清楚,学校方面肯定统一了口径,有这个人存在,学生不好说话,不过对我没关系,我主要听心,先跟班主任交谈了几句,说的都是废话,然后开始见学生,一个接着一节,询问,倾听。 一共见了十一个,每一个谈话在五分钟到十分钟之间,谈完了之后,我对这件事有了大概的了解。 ------------ 章四九二 事情真相 说实话,得到真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学校方便做好了准备,摆出防御的姿态,这事也不能怪罪学校,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个人尚且如此,何况学校呢,学校是一个团体,是很多人的利益共同体,这事一出,影响巨大,生源受损,尤其是造成很坏的影响,这次事件已经很恶劣了,全国范围流传,让地方都有不小的压力,要不然也不会让特勤出面解决。 不过,从特勤出手可以看出来,这里面牵扯各方面利益,不能做到公正公平,所以特勤才接手。 现在是暴风雨的前夕,酝酿着,事情已慢慢发酵,等到这里压不住的时候,那就好看了。 我不是看热闹,我也深陷其中,可是读了学生们的心,让我觉得触目惊心。 学生们表面上的回答很统一,对具体情况都说不太清楚,当天发生了什么事也都不知道,寝室同学这样,跟死者关系好的同学也这样,只不过重点说了,当天死者情绪不是很高,有些消沉,据说跟家里面有矛盾。 这个据说用的很好,就是道听途说,话是说了,不用负责任,估计是学校方面的意思,厉害。 我知道这是假话,学校在掩饰什么,我见过死者父亲,从死者父亲那里得来消息,死者并没有跟家里闹矛盾,我读了心,证明了死者父亲说的是真话,那么,现在听到了另外一个版本,肯定是假的了。 学校让学生这么说是有深意的,为了后来铺垫,说白了就是甩锅,死者的死跟学校没关系,是跟家里面闹矛盾,心情不好,才寻死的。 除此之外,学生们又说了其他的情况,围绕死者本身说的,他们说死者挺普通的,但为人有点孤僻,心里好像有点问题,有的时候表现出了暴力倾向。 这个应该是抹黑,反正说说也不犯法,捕风捉影的事,可这话,一个人说,两个人说,十个人说,这就不一样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很无耻,不过很有效,学校用这种方法搞臭死者,流言伤人,死者便成为一个心里有问题的孩子,同情是同情,不过不会把气发在学校身上,现在因为抑郁症的人而死的人很多,大多数人都了解一些,这样的话,学校把自己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不过,学校越是这样,我便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这是欲盖弥彰啊! 换做别人应该不知道怎么办了,学校这边防御起来,谈不上滴水不漏,可是要攻克也是很难的,不过那是别人,别人办不到的事,不意味我也办不到。 这些高中生虽然被叮嘱了,按照学校要求的说,可是,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更管不了心理活动,心理活动是人的隐私,谁能知道,大概只有我能知道吧。 综合了学生和老师的心声,我想我知道了事情真相。 死者真的是被凌辱致死,有几个男生,平时玩的很好,都是有钱有势的,天天没事,四处惹事,不知道怎么跟死者怼上了,当天他们几个人找到了死者,把死者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来之后,死者精神状态就不对劲了,他寝室的同学问他怎么了,死者也不说,当天晚上,他便跳楼了。 死者虽然是自杀,不过跟那几个男生有脱不开的干系。 从老师的心声那里我还得知,那几个男生请假回去休息了。 听到之后,我心里有些触动,一个人,活的好好的,被人逼死了,不公平,那几个人,仗着有钱有势,便为所欲为,他们可能还没成年,现在如此,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谁给他们的权利,让他们可以这样子嚣张,无法无天。 死者的遭遇让我有些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是小人物来的,我的命运掌握在那群大人物的手中,他们心情不好,可能倒霉的就是我,凭什么,为什么,谁规定的,稍微一个不小心,便是死,这世道也太艰难了吧。 悲凉之外是愤怒。 我很想好好教育教育这几个人,听到真相让我有些不理智起来,可我知道我现在必须理智,因为我的决定影响这个事件的走向,特勤个我的任务是平息这件事,要个公道,便会火上浇油,让事件更加无法收场,可是,不公布真相,良心上过不去。 这件事不平,让人心难平,尤其是我见到死者的父母,他们的眼神,刺痛了我,他们苦苦追寻一个真相,可我告诉他们一个真相就够吗?他们的儿子被人侮辱,被逼死,而犯罪者逍遥法外,活的好好的,只因为他们的爹有权有势。 我站起了身来,客气的跟学校的老师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学校的老师笑着说:“不麻烦,不麻烦。” 他们笑容的背后是如释重负,应付了差事,解决了难题,是应该如释重负,我倒也不好指责他们什么,不过,我觉得很心寒,人死了,他们想的只是自己的饭碗,有比这件事还讽刺的吗? 这些老师,衣冠楚楚,社会地位高,不过如此,都是畜生。 学校的人把我们送了出来,我没让他们多送,因为不想看到他们的嘴脸,实在太丑陋。 临走之前,又恶心了我一把,我听到了他们的心声。 “终于送走了。” “这些人也不知道哪个部门的,看起来挺唬人,不过有什么用呢,你们来也查不出来,这就是国情,欺上瞒下。” “这些人看起来也不是很上心,就这么一回事吧,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别再闹大了,闹大了,声誉就毁了。” 听到心声,我的拳头用力的握了握,真的很想打人啊! 现在是法治社会,打人是不对的,可是有的时候道理说不通,傻逼太多,歪理太多,最后只能武力解决。 没办法,这个社会看起来很友善,其实还是原始社会,比的是谁的拳头大。 出了教学楼,宋岩问我,“董组长,看出什么没有。” 我说:“学校有问题。” 宋岩点点头,说道:“学生统一了口径,应该是学校要求这样说的,一个人这样说也就罢了,十个人都这样说,当我们是傻瓜吗?” 陈正奇笑笑,说:“还真就当咱们是傻瓜。” 宋岩说道:“董组长,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陈正奇说道:“还要工作啊!都这个时间了,咱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吧。”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进入了夜晚,我们也算忙绿奔波了一天,虽然我们的身体素质都不错,不过这么长时间了,多少还是有些疲惫的,并且看今天这个意思,估计是回不去,今天晚上应该在青武县住一晚。 我想了想,陈正奇说的也对,适当的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不过,这事要尽快解决,不能拖沓,网上越演越烈,越早解决越有利,别等这事持续发酵,最后爆炸,那就没办法挽回了。 从另外一个方面考量,陈正奇有点懒惰,宋岩不是这样,宋岩对工作比较上心,我们二比一,陈正奇没的选。 我说:“还是辛苦辛苦,我们还有些东西要查。” 陈正奇说:“还查啊!还查什么啊!” 抱怨的语气,带着些许的不满。 宋岩在一旁说道:“陈正奇,你这个态度有点问题啊!” 陈正奇说:“哪里有问题,现在应该休息了啊!” 宋岩还要说话,我阻止了他,我说:“要不这样吧,我和宋岩去查,陈正奇你去找一家宾馆,别选太豪华的,我们回去还要报销的。” 陈正奇说:“行!” 说完之后,陈正奇又说道:“可是,我没车啊!” 我说:“你打车去吧,车我们要开。” 陈正奇说道:“好吧。” 我说:“你打车记得要发票,报销的事我不太了解,不过特一科应该为难我们,咱们别让特一科挑出毛病。” 陈正奇说:“行!” 说完,他便走了,看他的样子,好像获得自由的鸟,一下子嗨了。 陈正奇走后,宋岩说:“董组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笑笑,说道:“怎么会,陈正奇留下,有可能坏事,让他走了反而更好。” 宋岩点点头,说:“说的对,不过,董组长,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我说:“两件事,咱们去会会那个杨朝,这是一件事,另外还有一件,学校这边有几个学生请假了,我觉得有问题,咱们查一查这事。” 宋岩一笑,说道:“有学生请假了这种事你都知道。” 我笑笑,没接这个话题。 宋岩说道:“不过,我们从哪里开始查?” 我说:“等等那个班主任,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不少事,刚才我问了,他们快下班了。” 宋岩说道:“好的。” 我和宋岩正说话呢,听到有人在远处喊,“在那呢!在那呢!” 我回头一看,二十几号人气势汹汹的冲着我们过来了。 ------------ 章四九三 吹牛 反应还挺迅速的,马上就派人来了,这杨朝还是有点实力的,马上就召集了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我推断,混混回去后把情况一说,听到有人搞事,杨朝很生气,直接派人过来找面子,有个问题,为什么人会直接来学校,说明学校有杨朝的内线,反应真够及时的。 二十多个人,看起来好有气势。手中还拿着武器,有的是棒球棒,有的是大砍刀,杀气腾腾,好比两军交战。 我不由摇了摇头,这是学校,教书育人的地方,这样搞,成何体统。 杨朝丧心病狂,可能觉得自己在青武县可以横着走了,不分场合地点,别看他现在嚣张,以后拉清单。 不过,二十多人又如何,在我和宋岩眼中,这些人不算事,二十多个虾兵蟹将,真的比不上三五个精英,别看这些人张牙舞爪的,手里拿着武器,只是看起来唬人。实际杀伤力不大。 宋岩有枪,我有小刀,都是致命的东西。 其实,这一次青武县之旅,我本来是想申请手枪的,可以特一科科长针对我们,不触那个霉头了,现在用小刀也不错,方便,杀伤力也有。 他们冲过来,我和宋岩相视一笑,然后分头行动,跑。 分而击之。 英雄所见略同。 我刚跑,没跑出去几步去,便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放荡,听的我头皮发麻。 “杨哥,吃个葡萄吧,人家用嘴喂你好不好。” 一听就是个风媚入骨的女人,听声音便小腹发热,应该是欢场女人吧。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陌生,不过,我能听出来这人应该不年轻了,很低沉。 “滚,你刚吃完什么你不知道?还用嘴喂我,脏不脏?” 女人撒娇道:“杨哥,人家忘了,别对人家这么凶!” 声音特别的腻,有点瘆得慌。 被称为杨哥的男人说道:“你出去吧,我有点事要说。” 杨哥?杨朝? 女人腻腻歪歪,不愿意走,可杨哥发话了,女人只能离开,谁让这个女人是依附杨哥存在的呢。 女人出去之后,杨哥说道:“人派去了吧。” 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个男人的声音。 “杨哥,人去了,已经到了学校,你放心,都是小伙子,年轻力壮。打架是好手,那三个外来人肯定不是对手。” 可以确认了,杨哥就是杨朝。 杨朝冷笑一声,说道:“很久没人在我面前这么嚣张了,必须好好打击他们的气焰。” 话说的斩钉截铁,在青武县,这位杨朝可能真是一号人物吧。 “杨哥。抓到人后怎么办?” 杨朝说道:“敢插手我的事,哼,打断他们的腿,让他们滚出青武县。” “杨哥,会不会有些太过了,史警官说他们是官家的人。” 杨朝笑笑,说:“怕什么。你忘了我帮谁做事的,这事我又是替谁办的,出了事,上边有人顶着。” “对,杨哥,你说的对。” 杨朝说道:“那边怎么还没信传回来。” “杨哥,不用担心,咱们的人没问题。” 杨朝说道:“谁说我担心了,我需要担心这种事情吗?笑话,在青武县,没有人可以挑战我!” 跑出去五十米,听杨朝吹了牛逼,对杨朝的性格,我有了一些了解。是个自大的人,很嚣张,不把人放在眼里,连我们都敢动,并且在知道我们有官身的前提下,胆子好大,无法无天。对我们尚且如此,对其他人可想而知。 谁让杨朝这么膨胀,谁给杨朝嚣张的资本,是杨朝身后那个人,听到杨朝的话,我有点生气呢。 对这个社会失望,可没想到还能刷新我的认知。 既然杨朝你这么相信自己的实力,那么今天就让你失望一次吧,看看这个青武县是否姓杨。 我打定了主意,今天去会会这个杨朝,站在他面前,看看他是否还这般嚣张。 那么,眼前的绊脚石就快点解决掉吧。 我跑的速度很快,后面的人不慢。我一低身,从地上捡起来几个小石子,石头不大,不过也不小,破坏力有的,没有刀的锋利,分量却很足,这东西打在人身上生疼。 “快点!别让他跑进小树林!” 后边的人在喊。 我回头,一甩手,石子飞了出去,正打在他的鼻子上,刚说完这话,他便被我击中,头往后仰,摔倒在地,倒地之后,他捂着鼻子叫,挺凄惨的。 甩出去一块石头,我继续跑,跑两步又甩出去一块,击中的都是要害。让他们暂时动不了,啊啊的叫声响了起来,整个学校变得热闹。 有围观的学生,也有围观的老师,他们很好奇,盯着看,你追我赶的挺有意思。 追我的大概有十多个。一会就被我弄残了一半,只剩下五六个兄弟还追着我,这算是一种策略吧,减少对手,我估计一旁的宋岩大概也会这么干,先跑,先追上来的干翻。然后继续跑,有人追上,再干翻,宋岩体力好,对付十几号人没问题,可以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突然,我听了下来。然后缓缓的转过了身,这个时候,我跑到一个小广场,空间很大。 看我转身,混混们一愣,有的人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这就有意思了。刚才是你们追我,现在又害怕。 可能刚才甩石子,吓到了他们。 “上!” 这几个人壮了壮胆气,拎着武器就过来了。 笑笑,不屑解释,停下来的原因,其实是方便我动手。 手中还有三个石子。用力,像是扔出棒球,超音速,快如闪电,刺穿了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三块石子,三个人。三块膝盖,三声嚎叫,快慢几乎分辨不出来。 啊! 扑通! 跪地! 三个人丧失战斗能力,表情狰狞。 很疼,对吧! 骨头大概碎了吧。 抱歉了,这是教训,助纣为虐。真以为没有报应吗?没听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 希望,跪在地上的你们能记住,我所赠的痛苦,以此为戒。 三个人倒下,三个人还站着,表情好精彩,震惊了,被吓到了,开始害怕了,素质,我以为会很高,打手,怎么可能害怕,没胆气。在江湖上混个毛? 杨朝牛逼吹得震天响,不过如此。 在青武县横着走,只是给背后那人面子,不过狐假虎威。 我笑了,往前走,一步,两步。 步子不大。不过很稳。 逼近,再逼近。 我不怕,对方三人,何惧。 另外一说,他们被我吓到,没了胆气,这我要畏缩。我会鄙视自己的。 我之前说过,越自信越让人摸不清猜不透。 我这般模样,对方慌,未开战,已溃败。 远处有声音,传入我耳。 “好牛逼!” “一个人打十几个!” “认他当老大!” 学生的声音,很直白。年龄小,爱幻想,崇拜英雄,不明是非,他们以为能打架是英雄,错了,以为能混的叫威风,也错了。 长大之后,才会明白现在有多幼稚。 我逼近,一人转身离开,慌不择路,旁边两人傻愣愣,真是应了那句歌词,转身离开,有话说不出来。 一拳,两拳,狠狠的打在了他们脸上,干倒。 没什么成就感,实在是对方太弱,杨朝找来的乌合之众,不堪一击,迷之自信啊!这样的人,别说来二十多个,五十多个未必能制服我和宋岩,大杀器还没用,我没动刀,宋没用枪。 一旦用了,见了血,伤了人,震慑形成,来再多人都是白搭。 杨朝,吹牛逼,笑话。 打完了人,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愣,她怎么还在这。 ------------ 章四九四 擒贼擒王 远处不是别人,是那个记者,她身子娇小,树木衬托,也是一道靓丽风景,毕竟刚刚面对都是壮汉,突然见到女人,姿色还不错的女人,养眼,换个心情。 可惜,我不爽,她手中紧紧握住的是手机,夜色中,频频闪光,拍照呢这是。 记者,拍下照片,想干什么,不言而喻,可我没有出名的打算。 战斗还未结束,有刚才被我击倒的人又跑了过来,想跟我比划比划,也是够了,真有闲心,想要挑战下自己,我服。 可惜都是假把式,一两个人冲到了跟前,又折返回去,为什么?见到了一地狼藉,地上躺着的人咿呀咿呀,傻子还来找不自在。 我快步向前走去,直奔那个女记者过去。 这妹子真有毅力,不知怎么又跟了过来,坚持是好的品质,可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那是作死,我替这女记者默哀,她这种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估计在职场里也走不远,不会变通,不知进退,姿色也不足以支撑她的任性,男人不会对她俯首称臣,总有一天会吃大亏。 我过去,女记者没走,反而迎了上来,她挺兴奋,叽叽喳喳。 “你好厉害,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刚才太刺激了,跟电影一样。” “你知道吗?刚才那些人里面有人阻止过我采访,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解气,真的好解气。” 女记者挺兴奋,我跟你熟吗?拜托先擦擦嘴角的口水再说话好吗?吐沫星子都飞出来了。 心有厌烦,态度自然不佳,我说了两个字,“给我!” 这话不是什么老司机一言不合就开车。 不过显然女记者没听懂,她一愣,说道:“什么给你!” 我依旧还是两个字,“装傻?” 女记者说:“什么跟什么啊!我不懂!” 委屈的表情出现,女人啊!真是很懂得利用性别优势,几乎天生。 还是两个字,“手机!” 女记者举起自己手机,动作的意思是询问我什么意思,我伸手一把将手机抢过来,女记者一惊,大叫:“你干什么?” 我拿着手机翻看照片,女记者拍了不少,手机不错,拍的不错,角度不错,调光不错,我挺上镜,很帅气。 照片再好,无用。 一我不是演员,不需要曝光,二我是特勤,需要隐瞒,我不想当黑夜里的萤火虫,女记者拍了照片,可能会用,我拒绝,不配合女记者演出。 女记者问我不答,她急了,想要抢回手机,这不可能,我是男,她是女,力量有差距,况且我经过专业训练,对于这位女记者,绰绰有余。 照片我没删,我查看一下,储存在TF卡上,我要打开卡槽,女记者抓住我的手,死命的拉扯,嘴里嘀咕。 “你要干什么!还我手机!” 突然,我心生感应,有所察觉,别过头,宋岩在不远处笑意盈盈。 我说:“你那边完事了?” 宋岩笑笑,说:“董组长明知故问。” 这个笑容有点意思,感觉宋岩在说董宁你这是没话找话。 误会了,宋岩误会我现在做的事。 我也不解释,我说:“宋岩,过来把她拉走。” 宋岩听话,全力配合我,过来把女记者拉开,女记者倒也没撒泼,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样,她说:“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违法。” 我冷哼一声,违法是女记者才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打开卡槽,取出TF卡,当着女记者面,掰断。 “我的资料!” 女记者大喊,感觉她遭受巨大打击。 我不为所动,打开手机,清除浏览缓存,又从兜里掏出两百元,放在手机上面,一起递了过去,我说:“给你钱,买个新卡。” 女记者看着我,不知道琢磨什么,最后接了过去。 很粗暴,可真是不得已为之。 这事没有定论,女记者曝光我,对后面诸事开展有所影响。 不确定因素,扼杀在摇篮中。 宋岩看明白了,对我笑笑,只是笑笑。 对宋岩使个眼色,撤。 这边喽啰解决掉了,应该给大人物一个惊喜,我打算去找杨朝,这么迫不及待收拾我们,不给他个面子对不起他。 我们要走,女记者却一把拉住了我,她说:“我知道了!” 为何疯疯癫癫,让人好生厌烦。 刚甩开女记者的手,女记者说道:“你们是特工对不对,身手那么好,警觉性那么高,照片删掉,我没猜错,对吧,没想到,咱们国家还有你们这种人。” 我沉下了脸,说道:“你小点声,好吗?” 女记者用手捂住了嘴,说:“抱歉,我太兴奋了,这事你们接手了,对吗?我能跟着报道吗?我不会泄露你们的照片。” 我说:“小姐,麻烦你清醒一些,之前我就拒绝你了,很明确的拒绝你了,为什么又要提,自取其辱?这事我说了,水深,别掺和,希望这次你能明白。” 女记者说:“我...” 我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家人考虑考虑,别耽误我们做事。” 这位,没话说了。 可能,我态度不太好。 也是没办法,纠缠让人生厌,最重要的是时间耽误不起。 快速离开,远离,宋岩问我下一步,我说去找杨朝。 兵贵神速,这边失败,杨朝很快便能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我们正在去找他的路上,杀他个意想不到。 学生那边有空再查,杨朝现在是个威胁,因为他对我们有阻力,手下有人,不管多少,素质如何,终究是麻烦。 况且我也想见识见识杨朝到底多么牛逼。 长夜漫漫,大概又是不眠。 上了宋岩车,地址输入,导航,宋岩开,陈正奇打来电话,说已经找好地方,宋岩告知陈正奇,我们遭遇阻击,陈正奇说他马上来,宋岩请示我,我想想,说了不用。 我和宋岩配合蛮好,多陈正奇,如同带着炸药包。 宋岩让陈正奇好好休息,挂了电话,婉拒。 车子行驶,我闭眼,养精蓄锐。 杨朝身边有没有人,有多少人,是否高手,一概不知,可这些,很重要,最好能提前知道。 如果不知,那便是硬仗一场。 刚闭上眼睛,杨朝的声音便在耳边。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杨朝很生气,声音很愤怒,感觉要吃人。 “咱们的人...” 话说不下去了,可能太丢人了,二十几名年轻壮男,对付两个人,完败,听起来可笑,却是事实。 杨朝冷笑,说:“你有什么话说。” “杨哥,我的错,我派的人没办好事。” 杨朝大吼,“知道错了就马上给我补救,赶快派人去把那三个人给我弄来,我要他们的一只手一只脚,要不然我杨朝的脸往哪里放,我他妈的丢死人了,派出去二十多人,治不了三个人。” 气急败坏。 怒火攻心。 丢脸。 对手大吼大叫,失了态,慌了神,给了可乘之机。 这话我没乱说,杨朝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把人派出去找我们,人派出去,他身边的人便少了,防御力量少了。 这个错误的决定根本上是认知的错误,杨朝没想到我们会杀上门,更想不到我们竟然能查出来他的地址。 所以,当我和宋岩闯进杨朝豪宅,制服两个保镖之后,站在杨朝面前,看着他那赤裸的上身,震惊的脸,心里爽极了。 “你们是谁?” 杨朝见到我们很冷静。 事实上,我认为他过于冷静了,可能是身上凉,所以心也凉,杨朝没穿衣服,躺在床上,旁边有个女人,至于女人什么姿势,跟杨朝有如何的互动,这点不太好形容,因为不太美观,一个人坐在一坨肉身上,没什么好看的,只觉得恶心。 我坐了下来,坐之前,我把旁边的装饰布扯了下来,扔在椅子上,因为我不知道这个椅子有没有故事,发没发生过不可描述的事,我不赌,我小心谨慎。 坐好,翘起腿,看着杨朝,我目光平静。 杨朝很胖,二百斤往上,脸上都是横肉,眼睛小,丑,巨丑,很别致的气质。 看着这样的人,油然升起优越感。 宋岩站在我身后,绿叶衬红花,我是红花,显得我气势足。 火候差不多,我说。 “杨老板,听说你一晚上都在找我,这我怎么好意思呢,所以我就上门来亲自拜访了,没想到你这里不太方便,打扰你了,抱歉。” “你...你是...” 我点了点头,说:“杨老板派去的人虽然多,不过还差点火候,没留住我们,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笑着说,我觉得杨朝能听出来我话中的意思。 其实很简单,我话里的意思就是我很危险,我在威胁你。 杨朝也不穿衣服,露着他的丑陋,我当没看见,事实上,也很难发现,杨朝说:“我认栽,兄弟你牛,划个道吧。” 我笑笑,说道:“我先跟杨老板说说这件事的严重性吧,杨老板伤害了我们,我们刚刚来青武县,便被这样对待,这就是杨老板的待客之道吗?实在让我们很难受。” 杨朝冷笑一声,说道:“开价吧,别说这没用的,我杨朝什么大风大浪就见识过,给我个准话。” 我站了起来,走到杨朝身边,我说:“杨老板,有件事情你搞错了。” 杨朝说:“什么事?” 我扬起手,便是一耳光扇了过去,很重,杨朝胖,不过也被我扇的够呛。 杨朝捂着脸,看我,眼神愤恨。 我说:“杨老板,形势不如人,就别说什么大话,我们来找你,不是求你钱,要的事你的态度,你配合度高,咱们早点结束,你配合低,那就慢慢玩,反正时间充足的很,我们是不着急,就看你的了。” 杨朝说:“年轻人,别太狂了,你现在确实威胁到我了,我忍,可你想想之后该怎么收场吗?” 杨朝的意思是他后面有人,回头就能收拾我,这应该是杨朝惯用的招数,说这话好使。 我笑笑,说道:“杨老板,你的话不好使,你以为在青武县你就可以遮风避雨了,太天真了,这世界,一山还有一山高,你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什么人,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别当井底之蛙,好了,客套话不说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 杨朝别过了脸去,不想说。 我叹了一口气,说:“杨老板,这么不配合,我只能把你现在的美态传播出去,放心,你现在的照片我会找人修图的。” ------------ 章四九五 面如死灰 裸照威胁。 黑道惯用的手段,年轻貌美的女郎,被拍,极大可能被轮,全程记录,威胁利器,让人敢怒不敢言。 公道,不存在的。 现在,我也用这招,以恶制恶。 杨朝的身子不好看,尤其是没穿衣服的样子,肚皮上的肥肉,迷人的褶皱,让人作呕,可是,杨朝在青武县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牌面,这裸照传播出去,杨朝没了脸,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杨朝脸上的肉抖了抖。 心大概也跟着颤了颤。 “你...你怎么敢?” 这个杨朝,我以为会很硬气呢,有头有脸的人物,混社会的,手底下好多小弟呢,虽然这些小弟不怎么样,不过数量多啊!能唬人啊! 我一个小小的威胁,杨朝变了脸色,不够镇定,不过就是放出裸照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说:“杨老板,害怕了?害怕就说出来吧。” 杨朝看着我,闭紧了嘴巴。 宋岩站在一旁,他心里这样想,“虽然董宁有时候做出惊人之举,不过让杨朝开口还是太难了,杨朝心里有很多的秘密,这些秘密是他的发迹史,必然是肮脏的,谁会把这种秘密说出来,裸照?差远了,裸照只丢人而已,透露秘密会被灭口的,很难,太难了。” 宋岩不看好我,我理解,倒不是他对我有什么想法,只是这事确实难办,对普通人来说是不可能的事,警察遇到这种人,只能审,让杨朝身心疲惫,不让他吃饭,不让他睡觉,让他熬不住,才能透露秘密,可是这个秘密有多少真,有多少假,不得而知。 宋岩还是按照看待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待我,他想象不到的是我是个怪物,可以知道人心底的小秘密,尤其是在合适的谈话背景之下,可以引诱对方思考,得知更多的秘密。 所以,此时此刻,我很平静,慢慢跟杨朝玩,不急。 我不急,杨朝急。 我拿起了手机,对着杨朝,笑笑,说道:“杨老板,我可要拍了,你别担心,我这手机柔光双摄,一定拍出你的美,对着镜头笑笑,要不不好看,腿,别并着,多难受,分开点,别害羞啊!杨老板,你这样我很难办啊!别逼我亲自动手啊!” 杨朝的脸变成了猪肝色,瞬间。 好想笑。 我开了摄像头,记录了这一切。 杨朝还是不说话,不过他急了,心急。 “妈的,那群废物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杨朝骂手下,可是明明人是杨朝派出去的,现在怪这些手下不给力,什么道理,这锅应该杨朝背,他的手下在我看来没什么问题。 这是主事人的通病,有了问题,不是我的错,都是别人的错。 “他们不会这么做的,这么做撕破了脸皮!” 杨朝还有幻想,期望我们知难而退,不跟他计较,怎么可能,我们人都到现场了,说明我们很重视才对。 如果,杨朝继续这样想,很抱歉,我要让他幻想破灭,回归现实世界,让他认清楚什么是残酷。 “我不怕,拍照就拍照吧,大不了离开青武县。” 哎呀,怪了,杨朝怎么能破罐子破摔呢,这不行啊!我要知道他心底的小秘密,杨朝这个样子我可就得不到我想要的小秘密了。 刚想说话,刺激刺激杨朝。 杨朝给我新的信息。 “我是帮秦修做事的,他不能对我不理不问,我这帮的是大事,就算不说现在这件事,之前的事可都是我帮着收尾的,说收尾还是好听的,说不好听的就是擦屁股,干的都是脏活累活,我可是知道秦修不少的秘密,为了这个,他肯定搭救我。” “对的,就算我不在青武县了,我肯定能得到一大笔好处,有了这笔好处,我去哪里都不愁。” “拍吧,我不怕拍!” 杨朝硬气起来了,他不仅仅是这么想的,还是这么做的,他的腿也分开了,没有刚才的扭捏,有点放纵自我的意思。 我笑笑,说:“杨老板,你这个姿势真的销魂啊!” 杨朝冷笑一声,说道:“你要拍你就拍,尽管拍,你的威胁对我不管用。” 我停止录像,不过手机还是对着杨朝,让他误以为我还在继续,我点开网页,输入青武县秦修五个字,很快我便找到我想要的,原来这个秦修是青武县的二把手,权利滔天,杨朝是秦修的一条狗,自然可以横着走。 我说:“杨老板,你不害怕啦!” 杨朝冷笑一声,说道:“我怕什么?” 我说:“你的男性那个不怎么样啊!被别人欣赏,不觉得丢人吗?” 杨朝脸上多了一丝恼怒,不过,他很快收回去了,他说:“丢什么人,老子有钱,要什么女人没有。” 我对着杨朝竖起了大拇指,说道:“高见!” 杨朝冷哼一声,表达不满,他恢复老大气派。 我说:“可是那些女人为了钱来的,天天看她们装模作样,假装高氵朝,有意思吗?” 杨朝有点恼羞成怒,说道:“要你管!” 我说:“杨老板,我不管,我管这个干什么啊!没事找事不是,可是我要跟秦修说说,杨老板告诉了我一些事,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怪你呢。” 气氛急转直下,我抛出来秦修,这个刚刚听来的内幕,杨朝一下子变了脸色,他额头青筋暴起,这个样子不常见,因为杨朝是个胖子,脸上都是肉,很少有青筋暴起的时候,说明他真的急了。 “他怎么会知道秦修,不可能,他们是外地人,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杨朝心里这样想着,身子有点哆嗦,这应该不是冷的原因。 身边的宋岩,疑惑。 “董宁他怎么知道这个秦修,他从哪里得来的名字,是了,他找了电脑高手,应该是那个高手查出来的消息,知道杨朝替秦修做事,这样解释的通。” 宋岩猜不到事实,他越把这事想的合理,便越离真相越远。 一句话,两个人心事重重。 杨朝心的念头没停。 “这个人知道了秦修,他绝对不知道秦修交代给我的事,学校的事,牵扯很广,你们两个外地人绝对不清楚,想查那个小子的死,只能看到表象,看不到这背后的事,秦修是二把手,一把手要走,秦修要那一把手的位置,三把手高国栋跟秦修争,就是这个时候,高国栋的儿子惹了事,把人逼的跳楼了,这事就要搞大,等到大到控制不了的时候,真相公布,高国栋受牵连,还怎么跟秦修争一把手,这种事,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杨朝想着,他不知道的是他无意间已经泄露了最大的秘密。 不虚此行,收获颇丰。 听到事实的真相,我只有两个字,呵呵。 此时此刻,呵呵两个字代表另外的意思。 去你妈隔壁。 不仅仅对秦修,还对高国栋,一个二把手,一个三把手,都是垃圾,烂人,在他们眼里没有人命,那个学生死就死了,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权力,最重要的是斗争,这些才是实在的。 我所不能忍受的便是这一点,他们漠视生命的态度。 我冷笑一声,说:“杨老板,你是不是冷了,冻糊涂了,怎么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杨朝说道:“你让我说什么,你满口胡言乱语,我不跟你说话。” 笑笑,我说道:“杨老板,有意思,我哪里胡言乱语了。” 杨朝说:“秦修是谁我不知道,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说:“你的意思是你一概不知被,你跟学校发生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跟那个秦修也半点瓜葛都无。” 杨朝点了点头,说:“对!” 我拿出了电话,说道:“那好,我现在就给秦修打电话,告诉他,杨老板告诉我一些有意思的事,什么高国栋,什么一把手的。” 杨朝的脸一下子面如死灰,他说:“别打!” ------------ 章四九六 威胁 可惜,可叹。 有些人就是胆子小,一被吓就惊慌失措。 平时大概常做亏心事。活该。 几个关键词,高国栋,一把手,杨朝便被吓得不行,看他样子,都快给我磕头认错了,人啊!何必这么累呢,刚刚嘴硬,现在服软,前后变化,实在太大。 大概这是通性,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宋岩心里又嘀咕了,想我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信息挺隐秘的,电脑查是查出来的,但不应该查的这么快。 其实,杨朝胆子有点太小了,我又不知道姓秦的电话,查是能查到,可现在不知,我做个样子,吓吓杨朝,我觉得他会上当,果真如此。 杨朝说:“别打电话!” 杨朝很急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角溢出来的吐沫是渴求。 我说:“杨老板,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吗?不是要跟这件事情撇个干干净净吗?为何现在这么怕我这个电话,没道理啊!你身子不怕影子歪啊!” 这话好像针,扎进杨朝身体里。 杨朝说道:“你别讽刺我了,你说吧,你怎么才能不打这个电话。” 我笑笑,说道:“看来你很害怕这个秦修啊!让他知道了,是不是会杀人灭口啊!” 杨朝身子又抖了起来,他说:“难道你不怕吗?在青武县,他势力很大,他跺跺脚,这地能塌。” 我笑了,说道:“他可没你说的这么牛逼,如果他这么牛逼,他就不用去争一把手了,他就不用费尽心思的去搞高国栋了,你说对吗?” 权利斗争,散发着恶臭。 不过,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他们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吧,往前迈了一小步,困难如登天,可权利大于天。 杨朝没说话,脸上不好,面如死灰。 心理防线被击垮。 读心的能力,让我比较容易击垮别人,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谈话的得到对方的秘密,然后用秘密当做武器,进攻,击垮对方心理防线。 从这点可以看出来,崩溃都是从内部开始的。 我说:“杨老板,别装死了,咱们说说吧,都什么情况。” 杨朝看了我一眼,说道:“还说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说:“知道是知道,不过我想听你亲口说,我可是给你机会了,电话我可是没打。” 杨朝犹豫了,开始提条件了,他说:“你能保证我说了,你放我走吗?我马上离开青武县,这事我说了,秦修饶不了我。” 我说:“行,你说吧。” 杨朝去哪里我不在意,我的任务是平息这件事,第一步,探寻真相,现在马上就要拿到证据了,我不在意杨朝的去留,抓不住他,不是我的事,有其他的部门负责。 杨朝说:“好。” 随后,我拿着手机,杨朝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还是明智的,选择跟我说,如果不说,我告诉秦修,添油加醋说一下,杨朝便死定了。 这事很快便说完了,不过料很多,因为这视频是要给别人看的,所以,我让杨朝穿上了衣服,光着身子说,怎么传播,刚发就会被屏蔽。 说完了之后,我让宋岩看着杨朝,让他先别跑,我掏出了电话,给齐语兰打过去电话,电话里齐语兰的声音有些小。 我说:“领导,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齐语兰说道:“没事,我刚睡,说吧。” 我说:“领导,我有情况汇报。” 本来只是一个高中生跳楼的事件,一直查一直查,查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是权利斗争,本来不相干的事情,竟然这样,真相出来了,马上就要决定怎么搞定这件事,一般情况之下,这种权利斗争的事都要隐藏,本来政府的公信力就低,这件事一出,好家伙,更低了,我已经预料到了,地方政府肯定隐瞒为主,可是不知道特勤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打电话给齐语兰,咨询她的意见,主要是看看能不能放开手脚,因为我很想让那几个人付出代价。 人都是想要公平,痛恨破坏公平的人。 我便是如此,这几个人,虽然家里有权有势,可是不能就这么算了,让他随风去了,死者尚未安息呢。 齐语兰说道:“你说吧,你听着。” 我没墨迹,挑重要的说,告诉齐语兰来龙去脉。 齐语兰听完之后,说道:“明白了。” 我说:“那领导这事怎么办?” 齐语兰说道:“你想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道:“我想给那个死去的学生一个交代。” 齐语兰说到:“那就按照你的来。” 我说:“可以吗?” 我没得到准确的确认,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上边什么意思,没准另外有安排呢,我要搞肯定搞个大的,青武县这里牵扯的人谁都跑不掉。 学校方面算一个,监管不力,事后只想平息此事,没有给死者一个交代,不公正,冷血冷漠,必须付出代价,让学生们看清楚这个学校的真面目。 那几个有钱有势的必须接受惩罚,就算他们有个好爹,做出这样的事,难逃。 杨朝这边的人也算一个,兴风作浪,混蛋,背后的秦修,都是垃圾,必须曝光,秦修这边跑不了,高国栋那边更跑不掉了,一丘之貉。 这些人,牵扯其中的人,按照我的意思,都要被惩罚,付出代价,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民怨,才能还一个公道。 这是我的想法,不过,我的想法需要有人支持。 齐语兰笑笑,说道:“当然可以,你是组长,有权决定如何完成任务,特勤不会太过限制你的,只要你解决了这个问题就好,当然还是有人会提反对意见,这是没法避免的事。” 我说:“我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收集资料,整理,曝光,该处理的处理。 齐语兰说:“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现在,站在我背后支持我的大概只有齐语兰了。 请示了,明白了,行动。 从杨朝这边离开,我准备去找高国栋的儿子,高诚,欺凌者之一,顺藤摸瓜,能找出其他几个人。 这几个孙子爱玩,不去学校了,应该聚子在一起,这是我判断的。 策略是接近他们,最好让他们自己说出来。 留下证据,放到网上去。 可是现在时间有点太晚了,去哪里找那群孙子,有点纠结。 走回房间,宋岩站着,杨朝坐在床上,神情有些萎靡不振,这时,杨朝的电话响了起来,杨朝抬头看我,看我脸色。 我对他点点头,说:“接吧,我相信你会管住自己的嘴巴。” 杨朝接了电话,他手下的来电,说没找到我们,问杨朝怎么办,我站在一边,好笑,这群人四处正找我们呢,殊不知我们已经直击要害,杨朝现在什么感觉,一定是吃了屎的感觉,他一定感叹自己的手下为什么都是傻逼。 杨朝不冷不淡的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我对杨朝笑笑,我说:“杨老板,打扰了,你说话算话,我也说话算话,我们先走了,希望你可以履行承诺,别把咱们的事说出去。” 杨朝看了看我,冷着脸说道:“我敢吗?你刚才都拍视频了,我要说出去,你把视屏一发,都知道是我说的,那我不是死定了。” 我笑笑,说道:“杨老板真聪明,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其实不应该害怕别人,你应该害怕我,把我激怒了,我也是会杀人的。” 说完,我笑着看杨朝,好像看一只待宰的猪。 杨朝说:“我懂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说:“对了,杨老板,你今天就打算离开青武县吗?” 杨朝说:“我要走没那么快,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处理一下。” 我说:“那你抓紧,就这样,不打扰你了。” 我对宋岩点点头,我们两个一起出去了。 杨朝的心声传来。 “这个混蛋,他毁了我,我在这里呆的好好的,他让我滚蛋,这个仇,我杨朝一定要报。” “现在报不了,以后也要报。” 杨朝很激动,其实也能理解,他在这里经营了这么久,一下子被我搞残了,被拍了视频,不雅的视频,还有透露隐秘事情的视频,他这样下去没办法在这里混了。 这也不怪我,杨朝一直充当某人的打手,某人的狗,时间一长,是会被搞死的,主人不会让你掌握太多的秘密,再说了,杨朝这做的是伤天害理的事,他活该。 我和宋岩上车,宋岩开车,他说道:“董组长,你太厉害了。” 我说:“怎么?拍我马屁?” 宋岩说道:“不是,是真心的,咱们刚来一天,你已经把事情查明白了,速度真的好快。” 我说:“其实我想更快的,只不过今天太晚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在忙。” 宋岩说道:“好的,不过董组长,这事我有点不太明白,你再详细说说呗。” 说说没什么所谓,宋岩是自己组的人,不应该瞒着他,他还要帮忙呢。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宋岩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宋岩说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收集证据,然后曝光,说明了真相,大家关注关注,这事便平息下去了,并且这事有了别的目标,会转移大众的视线,虽然有点取巧,不过我们的任务还是完成了。” 宋岩说道:“我们怎么曝光,是否需要一个平台。” 宋岩说的这事我倒是没想过,我说:“不行,就便宜那个女记者,让她这些说出去,她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把资料给她,堵堵她的嘴。” 宋岩说道:“我看行。” 我又跟宋岩说了一下明天的具体安排,明天没太多的事,接近那高国栋的儿子,牵引出来别人,事情不是很复杂,不过也不简单,这几个人应该有警惕心,不是太好接近的。 宋岩说他知道了,有宋岩就好,陈正奇那边不用理会,陈正奇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捣乱就好,我们开车去了酒店,陈正奇安排的,到了地方,感觉还可以,时间挺晚了,各自回房间休息。 洗漱了之后,我便躺下了,没想到晚上竟然出事了。 ------------ 章四九七 有危险快走 事情发生之前还出了点别的事,我洗完澡了,刚上床没多久,睡是睡不着的,脑中想着明天要做的事,就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不是我手机,是酒店的座机,其实我觉得座机没什么用处,不过酒店有什么事通知住客,用座机,没毛病。 不想接,猜出来了,这个时间这个电话,不是什么正经电话。 响啊响啊!打电话的人仿佛跟我较劲,就是不停,大晚上的,我都要睡了,让人心烦意乱。 我拿起了电话,电话传来嗲嗲的声音。 “先生,需不需要服务,我们专业团队,为你这样的成功人士量身定做,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我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挺不懂呢。” “先生,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你怎么会听不懂呢。” 我说:“我真的听不懂,不骗你,你这是什么服务啊!干什么的。” “先生,就是那种啦,你不要调戏我好不好。” 我说:“好的,不调戏你了,你这边什么样的都有?” “对,我这边什么样的都有。” 我说:“韩红那样的有吗?” 讲电话的妹子一下子不说话了,很长时间的停顿,好一会,才蹦出来一句。 “大哥,你口味挺独特的啊!” 我说:“回答我的问题。” 妹子说:“那个...” 我说:“就说有没有。” 妹子说:“有差不多的,体重上差个几十斤吧。” 我说:“这位姐姐是不是很久没开张了。” 妹子说:“大哥,你是要还是不要啊!” 又是甜腻到死的声音。 我说:“不要,你们不够专业,达不到我的要求,以后少说什么私人订制的话,什么都没有,你们算什么定制。” 说完,我就挂了。 心情不是很好,调侃了几句,主要这电脑太恼人,打扰人休息,你做生意是不假,不过也要注意分寸,不是每个男人住酒店都要叫快餐。 电话刚放下,十多秒,又来了,我心说还有完没完,这是嫌我说话不好听,想跟我聊几句,聊几句就聊几句,我不虚。 又接起来电话,对方说:“先生,你说话太气人啦!” 我还要以为对方要破口大骂呢,结果没有,这话说的,我太气人又如何,我笑笑,说道:“所以呢。” 对方说:“你会遭报应的。” 我说:“说完了吧,开心了吗?” 对方说:“还有呢。” 我说:“你们是服务行业,哪这么多抱怨,你们这样闲,是不是没什么生意?” 对方说:“我们...” 我说:“行了,不用跟我吹,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需要,就这样,挂了。” 懒得跟她墨迹。 刚要睡觉,突然,我看到黑暗中有什么一闪,红光,不太对劲,我下了床,打开了灯,找到了让我觉得不对的地方,是个插座,正对着床,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有人动过的痕迹,往外一撬,有玄机。 插座里面被人放了东西,应该是监控,有一种内存卡,我对这个有研究,这是比较简单的一种,没有无线功能,上传不了视频,只能人为过来拿走。 心里有疑问,这监控是谁放的,是不是故意针对我的。 如果故意针对我,那就是陈正奇干的了,他安排的酒店,给了我这个房间,如果有问题,那么一定是他,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他这么设计我有什么好处,我什么也没做,倒是有人打电话推销那种服务,可是陈正奇也不能保证我答应,况且这设备不太先进,陈正奇要是设计我,设备一定是先进的。 这样说,是其他人放在这里的了,估计是想录下情侣在酒店开房在床上嗨翻天的视频,发到那种网站上获利。 真是邪魔歪道。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又来了,我生气了,这是要跟我死磕啊!不能忍,我一把抓起来电话,我说:“你有完没完!” 真他妈的服了,一次两次还行,你这没完没了,搞什么飞机,当我是傻逼? 结果,对方一开口,我气回去了,声音变了,不是刚才那人,我心里纳闷,这还带竞争的啊! 声音也是个女人,让人意外还挺好听的,可是不是那种骚浪贱的声音。 “你应该认错人了。” 我说:“噢,抱歉,你有什么事?” 女人说道:“你现在最好离开酒店。” 这个展开倒是挺让我意外的,本以为这个女的跟刚才打电话的是一路货色,我还心想这个女的说话声音挺新奇的,服务行业,越嗲越好,越能勾起男人的欲望,这样才有傻逼花钱,被声音所吸引,没想到来的二分女,退也退不了,要不含着泪把炮打完,要不给车马费,这车马费不便宜,大出血。 我是这样认为的,现在一看,是我狭隘了,这个女的不是从事那个行业的,要不就手段很高超,先吓唬吓唬我。 我说道:“为什么?” 女人回答的很快,声音很平静,她说:“有人会对你不利。” 来到青武县,搅动这浑水,应该是得罪了一些人,不过对方反应这么及时,让我有点想不到。 难道是杨朝? 想了想,确定不了。 我马上说道:“谁对我不利?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都是关键的问题。 疑问当然不止这三个,还有其他的问题,可是时间不够,我很想知道现在是谁对我不利,我好应对,另外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好心的帮我,她告诉我的是否是真话,她出于什么目的告诉我这些。 很重要。 女人沉默了三秒钟,说道:“你现在不应该问这些,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我没有恶意,就这样。” 说完,女人挂了电话。 我也把电话放下,我没回拨,因为没有必要,我站了起来,去隔壁,找宋岩和陈正奇,这女人的来电,姑且相信吧,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明的办法。 对方来人,我是不惧的,有什么好怕的,法治社会,讲法律的,就算不讲法律,耍流氓也耍不过我们啊! 话虽是如此,能躲还是躲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我现在的事多,不能耽误,早点完成是正经。 我刚站起来,突然心有所感,有人到了门口,刚才我没注意,以为是租客,好几个人一起来的,可能来酒店打麻将吧,没想到竟是冲着我来的,怪我,没有足够的警惕性。 刚摸出来飞刀,门一下子被撞开了,一下子冲进来好几个人,荷枪实弹,穿着防弹衣,手里拿着冲锋枪,对准了我。 我笑笑,举起了手。 认怂。 第一时间没有制服他们,我必须怂,对方手里拿着的是冲锋枪,不是玩具,只要我轻举妄动,便有被打散架的可能,我不傻,该认我就认,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许动!” “举起手来!” “老实点!” 我很无奈。 这些人进来说的这些话,不是很专业啊!他们眼睛都瞎了吗?没看到我已经举起了手,我已经没有动,我老实的跟个孙子一样。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我笑笑,说:“刀,水果刀,大晚上的吃个水果,补充一下水分。” 我闲扯起来。 “水果呢?” 我笑笑,说道:“是啊!水果呢。” “我问你呢!” 我说:“哎呀,看我这记性,我忘了买,我现在下去买可以不。” “蹲下!” 我的闲扯惹的人不高兴了。 我听话,蹲下,马上有人来搜身,身上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那一排刀,来人拿着我那挂满刀的皮带,冷哼一声,说:“水果刀?” 我对他笑笑,他却对我吼,说道:“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我说:“不知道,你跟我说说。” “说你妈个逼!” 被骂了,真是好生气啊! 可是被枪对着,我没什么脾气,形势不如人。 这些人国家机器,能驱使他们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我很好奇,会是什么大人物找我的麻烦。 我笑了笑,说:“不说就不说,骂什么人,知道不知道,风水轮流转。” “瞎比比你妈个逼!” 挥起来了拳头,就要对着我脑袋用力捶过来。 就在这时,有人说道:“住手!” 然后我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 章四九八 得罪就得罪吧 说实话,我现在没什么感觉,挺平静的面对。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没让我觉得多危险,反而我对刚才那个我打电话的女人充满了好奇,她了解多少内幕,她有什么目的,很想知道,不仅仅如此,我还想知道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听她的声音很舒服,姿色是否在水准之上,原谅我这么好奇,实在是这女人有些神秘,我想知道,人之常情。 脑中勾勒出女人的模样,是我的幻想。 黑色的皮衣皮裤,身材完美凸显,蒙着脸,露出的眼睛很大,眼睛透出别样的光芒,脚下的皮靴很高,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走路好像猫一样,性感诱惑。 这是我对神秘女人的幻想,这个形象始终存在着,也可以说是性幻想。 不过,现在没时间让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应付眼前是最重要的。 喊住手的男人进来了,他走的很慢,皮鞋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听脚步声便可以知道这人来头不小,声音很有气势,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很快,来人出现,四五十岁的样子,保养的不错,这个年龄的男人一般都大腹便便,这个男人没有,看起来挺精神的,不过的两鬓有白发,他的衣服很平整,素色,款式也老派,不过派头挺大,养尊处优的样子。 他说话,这些人都听,能驱动这些人,应该接近权利的中心,所以,我很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拳头没有落下来,这个男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他聊一聊。” “会有危险的。” 男人说道:“你们在外边,我安全的很。” 手下人点点头,同意了,不过凶狠狠的警告了我,说我的朋友在他们手中,让我老实一点。 宋岩和陈正奇在他们手中我知道,我知道有人进了宋岩和陈正奇的房间,应该都是全副武装的人,估计宋岩和陈正奇没反抗,冲锋枪对着头,谁敢刚,毕竟,命只有一条,要惜命。 不反抗是正确的。 这两个人当人质说实话对我威胁不大,只是手底下的人,关系没多好,出什么事虽然跟我有关系,但我不是很在意。 如果白子惠、李依然出了事,我会紧张的要命,宋岩和陈正奇不能比。 谁重要谁不重要,人人心里都有考量。 呼啦啦人都出去了,不过出去之前,想要带走我的东西,我叫住了,我说:“那是我的东西。” 我话刚说出去,便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好像我说错了什么话。 “你说什么?” 我冷下了脸,说道:“我说那是我的东西,就算你现在拿走,以后也会乖乖的还回来,不相信,你就试试。” 不想表现的太过,可是对方逼我。 什么东西都敢拿,胆子不小。 既然对方不尊重我,我没必要太过小心,我不信这些人敢杀我,来人应该是身居高位,越高位越知道事情不能出格。 不管怎么说我是特勤,打了我的脸,就是打了特勤的脸。 “东西放下。” 来人淡淡的说道,却很管用,我的皮带被扔到了床上,那群人出去了,临出门用冷哼代替不满,似乎是在对我说,你给我小心点。 搞的我好像害怕一样。 说实话,叼都不叼他。 人都走了,门关上了,屋里安静了。 来人反客为主,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指了指床,说:“请坐!” 搞得好像这是他的主场一样。 要破局,不能让他这么自信,他坐下来代表他要跟我谈,他会提他的要求,这是谈判,气势上不能输。 我没有坐,没有跟他的节奏,我对他笑笑,说:“我是谁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要不然不可能找上门来,你是谁我还不知道,这么晚了来打扰我,是不是应该自报家门,这样才礼貌一些。” 来人笑笑,说:“年纪上来说,我是你的长辈。” 我不客气的说:“没有长辈会拿着冲锋枪找上门来的。” 来人点点头,说:“说的没错,带这些人来确实有些失礼,不过,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所以必须慎重,只有带这些人来,才能有震慑的作用。” 这人头脑很清晰,站在他的角度,他的选择很正确,如果不是带着冲锋枪来,只是冷兵器,我当场教他们做人,根本没有现在的场景,我不会跟这人面对面坐着,而是突破的封锁,冲了出去,离开这里。 我笑笑,说:“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来人说道:“我先说一声抱歉,我确实有失礼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说:“如果我介意呢。” 来人说道:“不会的,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吗?我比你年长,见过的太多,一时的恩怨没有必要,只有利益是长久的。” 我挑了挑眉毛,说道:“听的意思是想跟我做生意,不过拿着枪来做生意比较难见到。” 来人笑笑,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我没有恶意的,我姓秦,我是秦修,我想你应该认识我,对吧。” 原来,他就是秦修啊!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那么说... 我说:“杨朝的嘴巴可是真快。” 秦修摇了摇头,说道:“他没有跟我说,只不过,我在他身边有人,杨朝要离开青武县,让我知道了,顺藤摸瓜,知道了一些事。” 我说:“可不是知道一些事这么简单吧,我跟杨朝谈的你应该都知道了,没想到秦老哥你老当益壮,这么快就找到我了,看来这青武县是你的天下啊!是我唐突了,我在青武县是无处遁形啊!” 秦修笑笑,说道:“董老弟,不用讽刺我这个老头子了,我只是比较幸运。” 我叫他秦老哥是想要激怒他,这位都快大我一轮了,我这么说他应该生气才对,结果没有,这人城府真深啊! 我说:“何止是幸运,手底下的人都是公职吧,拿着国家的薪水,干着的可是秦老哥的私活,厉害了。” 秦修笑了笑,说道:“也没做什么太大的事,人,当官不就是为了这点权利吗?” 我坐了下来,坐在了床上,我对秦修笑笑,说道:“秦老哥来找我有什么事,说吧,我洗耳恭听。” 秦修说道:“当然是有点事想要麻烦你,不仅仅麻烦你,还要麻烦你的朋友。” 我说:“噢,什么事?不会是看中我们三个,想要解决一下青武县女青年的生理问题吧。” 我话说的有点流氓,就是想要激怒秦修,我看看他的忍耐极限在哪里,结果秦修就是不生气,他对我笑笑,说道:“没想到董老弟有这个兴趣,没问题,不过,只能你下次来青武县的时候再说,我帮你安排,绝对让你满意。” 我说:“怎么推到下一次了,秦老哥你很没诚意啊!” 秦修说:“抱歉了,我来麻烦你们的事就是请你们离开青武县,现在,马上。” 我一笑,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秦修说道:“没有理由。”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我微微一笑,说道:“秦老哥的意思是我现在非走不可了。” 秦修说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非走不可。” 我说:“我要不走,你那些手底下的人会逼着我走,对吧。” 秦修说:“是这个意思。” 我说道:“秦老哥,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对吧。” 秦修说:“我知道。” 我说:“那你可得罪我了。” 秦修说道:“那没办法了,只能请你多理解了,过了这两天,我会补偿你们的。” 此时此刻,我知道,秦修今天不会善罢甘休,他必须让我离开这里,可是为什么啊!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秦修的心声。 “这个董宁还有另外两个人是特勤,虽然级别不高,但是也不好惹,不过,我明天就开始行事了,一定要让高国栋事发,所以,我不允许任何的闪失,这三个人就是不稳定因素,如果他们去找过去,打草惊了蛇,那我的计划就付之东流了,所以,得罪就得罪吧。” ------------ 章四九九 转移目标 原来如此,秦修是因为这个原因赶我们走,怕我们三个人坏了事,破坏他的计划,让他弄不倒高国栋,让他当不了一把手,所以,他搞了这么大的事,找来这么多人,拿着冲锋枪逼着我们离开。 权利斗争,如此可怕,让人疯狂到这种地步,简直丧心病狂,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是维护国家稳定的,现在当成了私人的家兵,实在是可怕,一个小小的县城就这样无法无天,在看不见的地方会如何,简直不敢想象。 权利,让人疯,没有监管,便会失控。 明白了,可是更不舒服了。 不是为了被威胁这一点,虽然被威胁很不爽的,可是更多的是看到这个社会的混乱,心有所感。 哈哈。 我笑了起来。 秦修被我笑的一愣,不过他好涵养,他说道:“董老弟,你笑什么呢。” 我说:“秦老哥,我这个人不喜欢威胁,你今天有点过分了,就算你不给我脸,你也应该给特勤的脸,我来这里是有任务的,你说让我走,我就走,我的面子好说,特勤的脸面怎么说,你能给我补偿,但特勤丢了的脸你能补吗?” 秦修一愣,显然之前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到我说,他有点懵。 我这个观点没有错,我董宁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我是有来头的,我是特勤的人,你一个县的二把手,说让我滚蛋我就滚蛋,丢不丢人,特勤丢不丢人,把特勤放在哪里,放在眼里吗?显然没有。 如果,地方上都这样干,特勤的工作别开展了,没法做事。 秦修想想之后,说道:“董老弟,就这两天,只要这两天你不在这里,过后,你来我欢迎,你想怎么完成你的工作,你就怎么完成,我全力配合,这一次,你帮了我,你想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能开出来价格。” 我笑笑,说道:“秦老哥,我这边可以啊!不过特勤那边我不好交代,上边人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我该怎么说,我说我没办成,上边人问为什么没办成,我怎么说,我是实话实说呢,还是编瞎话,我觉得还是实话实说,说谎就是间接承认我能力不行,那样,我的前程就没有了,没有了前程,我可是会拼命的,所以,我会跟上边交代,有人阻止我继续任务,上边肯定问我怎么回事,我肯定实话实说,那就把你供出去了,到时候特勤那边怪你,你怕不怕!” 秦修笑笑,说道:“别这样说,董老弟,事情可以商量的。” 我笑了笑,说道:“秦老哥,你或许觉得你高枕无忧了,可是我还有别的招,如果我联系高国栋,你会这事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 秦修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错愕,让他有这种表情出现实在不容易。 沉默了一会,秦修说道:“董老弟,你不会这么做的,你这样做对你自己也没好处,你只要今晚听我的安排,咱们会很愉快的。” 我说:“秦老哥,你这个样子我一点也不愉快啊!” 秦修说:“那你开个价吧,怎么样你才能愉快的离开。” 我笑了笑,说道:“行,秦老哥你给我这个面子,我就斗胆张次口,我也不要求别的,就是这事我有点不太清楚,你知道,我回去要跟我们领导汇报的,我要什么都说不出来,那我多丢人。” 秦修笑了,笑得还挺开心,他说:“好说好说,董老弟,你就说吧,你哪里不明白。” 我说:“我去查了,那个死者确实是跳楼,自己跳的,不过跳楼之前,他应该被虐待了吧。” 秦修说:“你查的很快,那个死掉的高中生确实被侮辱了。” 我说:“秦老哥,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秦修说:“那几个惹事的人说的,他们之前觉得自己很威风,所以说了出去,消息便传到我这边,后来,他们被家长勒令不能说出去。” 我点点头,说:“这样啊!那秦老哥,你知道这几个学生都是谁,家里面是做什么的。” 秦修很痛快的说了,只要我离开这里,不破坏他的计划,让他说什么都行,秦修说了几个名字,又介绍了一下背后的背景,很是详细,看来秦修为了搞高国栋真是下了心思。 我说:“谢谢秦老哥,最后一个问题,你这样做是为了跟高国栋争一把手吧。” 秦修看着我,没说话。 我笑笑,我说:“秦老哥,咱们话都说开了,怎么,这话不能说,我可是冒着被上边责怪的风险,配合你的工作,你这样的话,让我很寒心,我有可能改变主意呢。” 秦修说:“你不会改变主意的。” 我说:“真的吗?” 说完,我看着秦修笑。 还是老逃离,我不着急,看起来有恃无恐,对方一看我这样,便有点吃不准。 秦修也是如此,虽然这事没说出去,可是大部分都知道了,都在职场上混的,谁不知道谁那一点心思。 秦修点了点头,说道:“别说出去。” 我说:“好的,秦老哥,我不会说出去的。” 秦修明天便开始找高国栋麻烦,估计他想一两天解决战斗,拿下一把手,到时候我说什么没效果。 秦修对我笑笑,说道:“那你...” 秦修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走,我回答道:“我马上走,不过秦老哥你能先出去一下吗?回避一会,我收拾一下就出去。” 秦修点点头。 等秦修走出了房间,我看向那个插座,露出了微笑。 也就两三分钟,我走出了房间,宋岩和陈正奇已经出来了,两个人表情各异,不过都不怎么样。 特勤被人怎么搞,换做谁都生气。 我对他们两个人笑笑,离开这里就离开这里吧,但是秦修以为这事就这样结束那是不可能,他想的太简单了,就算他是青武县的二把手,我们特勤也没必要卖他这个面子,这事回头就算账,我已经把那个存储卡拿走了,刚才用手机试了一下,很清楚,把刚才秦修带人闯进来的英勇样子看个一清二楚,我们的谈话,我还故意引导了一下,让这件事情水落石出,展现出来背后深层的秘密。 我想这个东西发到网上去,应该会引起震动吧,既然解决不了这件事,那就搞个更大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人们现在关注在死者身上,是不是被欺凌死的,把消息发出去,人们关注的点就不在这一点了,关注于二把手和三把手争一把手的事。 不过,这事需要好好运作,我不能给那个女记者,她压不住事,她的级别不够,给她是害了她。 只能走特勤这边,秦凯能帮着弄一弄,不过需要齐语兰的首肯,我决定了,让我走,我就走,我现在就去找齐语兰,晚就晚吧,谁让秦修不仅仅打了我的脸,还打了特勤的脸,这事我能忍,特勤能忍吗? 给人看看就知道了,看到特勤是如何被人用强指着头,多么的侮辱,本来特勤是处理各种疑难问题的,结果现在被自己人指着头,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这事带起节奏的可能性很大。 宋岩看到我的表情,他脸上的不悦缓和了一些,我们走出了酒店,来到车前,后边跟着人,监视着我们。 陈正奇骂了一声,“草,他妈的这么嚣张,不把我们当人是吧。” 我笑笑,说道:“别生气,这事咱们不会这么算的,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人家怎么搞都是正常。” 秦修确实在青武县有势力,这种偏僻的地方容易出现土皇帝,陈正奇现在闹的话,吃亏,我们就三个人,打,没什么意思,也伤不了秦修根本,不能用自己的短处去跟别人的长处比较,那样没意义的。 陈正奇说:“我就说说,还不能发泄啦!” 我笑笑,没理陈正奇。 我上了我的车,宋岩开他的车,陈正奇跟宋岩一起。 我们发动车子,往前开了没多久,我便发现车后跟着小尾巴,有两辆车跟在后边,秦修派的人,还是监视我们,看我们离开青武县。 这个秦修有点天真了,我们离开了青武县又如何,心里不舒服,转头跟刘国栋说,秦修不是傻逼了,这从侧面说明,秦修和刘国栋的斗争很激烈,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所以秦修看到一个机会,便马上施行,迫不及待的要打到对手。 我不理,给齐语兰打了个电话,挺晚的了,我怕她睡了,齐语兰接了电话,问我什么事,我说我现在回去,让她等一等,我有事汇报,齐语兰说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我说还挺精彩的,先容我卖个关子,齐语兰笑笑说好,她说她等我。 刚挂了电话,没多长时间,来电话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起来,说道:“你好!” 对方开了口,说道:“我看到你们离开了。” 给我打电话的是那个神秘女人。 我说:“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女人说道:“想要查的话并不难查,秦修他对你的情况知道的也很清楚。” 我有点纳闷,我说道:“为什么他会对我的事清楚呢。” 女人说道:“你们要来青武县,秦修是知道的,不仅仅他知道,还有其他人知道,有些事,对于一些人并不是秘密,秦修做了准备,所以反应的才那么的快,你们查到一点东西,找到了杨朝,秦修便行动起来。” 我说:“原来如此,不过你对这里面的事也很清楚啊!” 女人说:“恰巧知道一些。” 我说:“所以,你告诉我这些事想要什么?” 女人轻轻一笑,笑得挺诱人,她说:“说话很直接啊!我其实没想要什么,只不过我在青武县被坑过,只是单纯的看秦修不爽,想破坏他的事,仅此而已。” 我说:“那真是不巧,我被秦修赶走了,如了秦修的愿。” 女人笑笑,说道:“我觉得不会呢,你在秦修手底下吃了这么大的亏,你一定会报复回去的,对吗?” ------------ 章五零零 你想怎么回击 这个女人还真判断对了,我还真的要报复回去。 两种可能,一是这个女人对我很了解,不过,我百分之一百的确认,我不认识她,她的声音很陌生,我现在对声音的敏感程度很吓人的,二是这个女人的直觉很强大,女人的第六感,就是玄学。 我笑笑,我说:“你对我很了解啊!” 女人说道:“了解一些状况而已,谈不上了解。” 我说:“你这么帮我,我们算是朋友?” 女人说:“谈不上朋友,只不过你可以帮我出出气,所以,我才那样做。” 我说:“这话说的,不是朋友,让我很伤心啊!” 女人说道:“会吗?” 我说:“你觉得呢。” 女人轻笑一声,说道:“男人都是油嘴滑舌。” 潜台词就是不相信被。 不过我也不信,我孟浪一些,只不过想套女人的话,这个女人很神秘,很有意思,可是我的世界中不允许太神秘的人,因为我现在搞得一团糟,就是因为身边都是神秘的人。 特勤,同舟会,李依然背后的组织,那个一直盯着我的老变态,都很神秘,所以,我拒绝神秘。 我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女人笑笑,说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只是想从我嘴里套话,没那个必要,我不是你的敌人,算是互惠互利吧。” 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女人没给我机会,说了一句再会挂了电话。 挂了就挂了,我其实没什么所谓的,她没暴露出来什么东西,我也没必要深究,现在主要的事不是这个,是跟齐语兰好好谈谈,我很急迫,因为心里有怨气,跟秦修有仇,越快报越好。 其实这事我的意思是谁也跑不掉。 高国栋没打过交道,不过他不怎么样,他有事,如果不是他的关系,他的儿子会受到惩罚,不是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那几个人,逼死了人,还炫耀,当没事人一样,可恶至极,家长的教育实在太失败,都是惯的毛病,家里也是有权有势,不怕事,可是出了人命这能一样吗?有点太漠视生命了吧。 所以,我对高国栋也没有什么好感,只有恶感,他的包庇,让一个家庭绝望,我盼着高国栋出事。 高国栋不是东西,秦修也不是东西。 秦修知道这事,可是他把这事当成筹码,是他往上爬的筹码,这太过分了,正常人办不出来,只有冷血的政治家才会这样做,自己的利益是最重要的。 这是一点,另外秦修的手有点太长了,还想左右特勤的事,让我们离开青武县,这当自己是土皇帝了,很强势,我佩服,可是越牛逼的人越容易遭报应。 秦修计划好了一切,可是他没考虑到我这个不确定因素,他自以为自己计谋无双,可是他还是差一点眼力,没看到这事背后的隐患,可能一把手太吸引人了,跟个举世无双的美女一样,在床上诱惑,让秦修剑拔弩张,不发不行。 所以说,权色乱人眼,要有定力,本来秦修不搞小动作,没准拿下了一把手之位,他现在节外生枝,我估摸着他没戏了。 开车往回赶,快到市区的时候,宋岩停了下来,我也停了下来,我打开车门,宋岩已经下车过来了,宋岩问我,“董组,咱们接下来什么计划。” 我笑笑,说道:“回家睡觉,好好休息。” 陈正奇不悦的说:“这事就他妈的算了,太他妈的气人了,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咱能不能怂啊!咱们必须干,必须讨个说法,走,咱们去总部,申请武器,搞几个大家伙,杀回青武县,给他们一个难忘的夜晚,要不然这口气我消不了。” 陈正奇愤愤不平的说,他的嘴巴张的好大,跟要吃人一样。 宋岩笑笑,说道:“陈正奇,你消消气,董组什么还没说呢,董组有自己的安排。” 宋岩真是有眼力,有当狗腿子潜质。 我对宋岩笑笑,然后跟陈正奇说:“别着急,咱们先看戏。” 陈正奇皱着眉头,说道:“有什么戏可以看的。” 我说:“回去等着就好了,你只要相信我,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结束就好,我一定会讨个说法的。” 陈正奇看着我,好几秒之后,说道:“行,这话是你说的,我等着。” 陈正奇这个人,真是让人心生反感啊! 我这话一说,宋岩和陈正奇也没有继续追问,我说回去休息好好睡觉,他们便回去了,当然他们是否真的回去休息,我也不清楚,谁没有点私生活呢。 他们的车离开,我开车往齐语兰那里开去,开车到了地方,我看了看时间,真是挺晚的了,本来还想顺便看看父母和姗姗,这个时间他们应该睡了,不能打扰到他们,跟齐语兰快点说完,我也赶紧回去休息。 到了齐语兰门前,敲门,很自然,我完全没有考虑齐语兰是一个单身女人的事,更没有去想齐语兰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很有味道,跟白子惠和李依然想必不相上下的女人。 可能是太熟悉了,这么长时间的同事,彼此也比较了解,有的时候当她是男人,不过,有的时候还是会注意到她的魅力,因为齐语兰的条件在那里摆着呢,确实漂亮的不像话。 等了一会,齐语兰开了门,她的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很精神,估计我打完电话,她就没有休息,一直等着我呢,我心里有点愧疚,齐语兰的事情很多,平常没有什么时间,我打扰了她的休息。 “辛苦了,快进来!” 齐语兰笑着对我说。 我那些抱歉的话说出来,一进屋,发现屋里面热气腾腾的,客厅里电磁炉开着,上边有个鸳鸯火锅,一边是清汤,一边是红汤,汤色诱人,香气扑面,勾人。 我说:“领导,你还没吃饭?” 齐语兰说:“晚上没顾得上吃,你说过来,正好想吃火锅了,一起吧,边吃边聊。” 看着满桌上的食材,我也馋了,齐语兰都弄好了,有羊肉,有牛肉,有青菜,有丸子,分量足,还精致。 我笑笑,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齐语兰对我笑笑。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饿了,大晚上有傻逼不睡觉跑到我房间里面搞七搞八的,还被人命令离开青武县,折腾折腾饿了,气也气饿了,简直丧心病狂。 我坐了下来,我是真的不客气,不是假的不客气,我把肉放进了锅里面,锅已经开了,肉很薄,在里面来回涮一涮便可以吃了,调料味道很好,香,我满足的咀嚼起来,蘸着齐语兰调好的调料我连吃了好几大口肉,满嘴是香,满嘴流油,满足。 齐语兰看着我,说:“董宁,你是真的不客气啊!” 我又放了一堆肉进去,说道:“领导,我在你面前装什么,假装个什么劲儿啊!对了,别光我吃,你也吃,你不是饿了吗?” 齐语兰说道:“你把肉都捞没了,我吃什么?”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 东西放入锅中,水咕咚咚的冒泡,看着特别美。 我开始切入正题,把在学校遇到的事情汇报给齐语兰,先在学校碰到警察,觉得不对劲,看到小混混很嚣张,打了小混混,又询问了一圈学生,得知死者是并欺凌而死,之后杨朝出现,杀上门去,发现是青武县二把手和三把手之争,祸及其他人等,查到这里,二把手出现,让我滚出青武县,不给特勤面子,简直该杀。 齐语兰一边吃一边听我说,说完了之后,齐语兰说:“董宁,今天过得很精彩啊!” 我说:“是挺精彩的。” 齐语兰又说:“你的效率挺高的,一下子就查出来了,并且触及了核心,厉害啊!” 我说:“领导,你快别说了,我都丢人死了,被人赶了出来,还厉害呢。” 齐语兰对我笑笑,说道:“那你的意思?” 我说:“当然找回场子来,不给特勤面子,怎么可以。” 齐语兰说:“你是让我给你撑腰啊!” 我说:“当然了,你不给我撑腰,谁给我撑腰,这事,有点太不给面子,这是一点,另外一点,给死者一个公道。” 齐语兰笑笑,说:“行,我给你撑腰。” 我说:“那太好了,还是领导好。” 齐语兰说道:“看把你美的,说说你的计划吧,你想怎么回击。” ------------ 章五零一 坑爹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我说:“现在的情况,秦修要对高国栋下手,这个下手不是一般的下手,是下死手,秦修要那个位置,他都准备好了,把我赶出青武县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不让刘国栋察觉出来,我觉得明天秦修就要下手了,我的计划是等秦修下手,对付刘国栋,把这事报道出来,扩大影响,在秦修认为万事俱备的时候,我要给秦修致命一击。” 齐语兰看着我,微微一笑,说道:“你打算怎么给他致命一击呢,你要知道口说无凭。” 我笑笑,说道:“我还挺幸运的,搞到了一点好东西。” 说着,我把手机递了过去,那张储存卡现在就在手机里面,我已经选出来了,递过去,齐语兰播放,认真的看了起来,我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着。 看完了,齐语兰放下了手机,说道:“董宁,厉害啊!提前下了套。” 我说:“领导,这话说错了,我可没提前搞,这是凑巧,事情是这样的,我住进了酒店,发现了这个摄像头,没处理呢,秦修就来了,正好把一切都录下了,我挺幸运的,也是秦修倒霉。” 齐语兰说道:“有了这个就可以了。” 我说:“是不是交给秦凯来弄。” 齐语兰点点头,说道:“对的,秦凯发出去,他们删不了。” 我说:“谢谢领导啊!” 齐语兰说道:“谢什么,这事本来就应该我出头,特勤的脸面不是谁想打就打的,既然他们如此嚣张,那么理应受点教训。” 我说:“那全靠领导了,说起来,领导你不仅帮我做主,还招待我,这火锅真好吃。” 齐语兰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是真没少吃。” 我笑笑,说道:“谁让我不矜持呢,看到好吃的走不动道。” 齐语兰说道:“好吃就多吃点,都吃了,我也方便。” 我有点为难,说道:“这有点困难吧。” 虽然很好吃,我也有点饿,不过我真的吃了不少,齐语兰很大方,准备的很多,远超普通人的量。 齐语兰说:“这是组织要求的,你不吃?” 我硬着头皮说:“组织上要求的,我必须吃。” 齐语兰笑笑,说道:“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吧,跟你开玩笑的。” 我说:“吓死我了。” 齐语兰说:“一直没关心你的感情生活,你最近还好吗?” 我知道齐语兰要问什么,是问我和白子惠的事,本来我心情还不错的,齐语兰提起来这个,让我有点心塞,我说:“就那样呗。” 齐语兰说:“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还有很多事情等你去做。” 我说:“我知道了,谢谢关心。” 跟齐语兰吃饭还是挺愉快的,吃完了,我帮着齐语兰收拾,齐语兰说不用,我说我多厚的脸皮啊!白吃白喝抬抬屁股就走?我要那样就太他妈的不要脸了。 收拾完了,我准备告辞,刚要开口,齐语兰问我,“董宁,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父母。” 我说:“都这个时间了,太晚了,等明天吧,这事到现在算是结束了,没我什么事了。” 齐语兰说:“要不你在我这里对付一晚上,也没几个小时了,明天你好见见父母,省得来回跑了。” 这是什么意思,齐语兰竟然要留宿我,听起来很正常,可是为什么我心里有点紧张呢。 “不太方便吧。” 我这样说道。 齐语兰笑笑,说道:“怎么,害怕我非礼你啊!” 我说:“那我害怕什么,非礼我,我求之不得呢。” 齐语兰轻笑一声,说道:“少贫了,做个决定吧。” 我摇摇头,说:“领导,还是算了,我在这住终究是不方便的,还打扰你休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尤其是这份信任,实在太难得。” 齐语兰也没不高兴,她笑着说:“少拍马屁了,要走赶快走。” 我笑笑,赶快走了。 齐语兰没有什么心思,她就是想帮忙,我回来了,见见父母,在齐语兰这里住下方便,齐语兰是出于这种考虑,才开了口。 走之前,我想起来,我答应齐语兰的事,我说:“领导,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个机会表现表现。” 齐语兰说:“行了,知道有这个心,等你手头上这事处理完的。” 我说:“行!” 离开齐语兰的家,开车回了老宅,先洗了个澡,冲掉晦气,洗完上了床,躺在床上,很意外,没多久我便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不用工作,起得有点晚,九点多了,洗漱一下,去了父母那里,说了会话,齐语兰去工作了,不在家,不过我的事她会放在心上的,那个视频我已经转给了她,那视频威力挺大的,俗话说的好,有视频有真相。 不过,还是先看看秦修那边怎么样。 现在网上查什么都很方便,我打开手机上的软件,很快在热搜里面找了青武县高中生事件,之前有过删帖,本来在热搜上的,被人下了热搜,不用说,有人花了钱,可是现在,热度又上来了,很有意思。 之前下热搜,应该是高国栋花了钱,现在又上热搜,应该是秦修花了钱。 一个隐瞒,一个曝光,对比有些强烈。 有一个微博号,发了一个长文,介绍了这事的来龙去脉,里面有些夸张,不过跟我了解的差不多,除此之外,还有那几个人的资料,他们平时在学校里惹了什么事,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找死者麻烦,最后是怎么逼死了死者,都写了。 几个人的资料很详细,还有他们家庭背景的资料,文章交代了这事是如何的让人绝望,因为有人从中作梗,破坏正常调查,矛头直指高国栋,如此周全如此详细的文章,不用说是秦修亮剑了。 高国栋现在肯定很想删帖吧,可惜跟他斗的是秦修,他的招数都不好使。 我就是看戏,别的不管,有什么跟我没关系,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后边,齐语兰出招。 这个长文一出,网上都炸了,要求严惩凶手,一定要彻查高国栋。 秦修这一招挺厉害的,利用了民意,现在讲究微博办案,你的事不被重视,没人管,发微博,扩大影响,你的事马上便得到解决。 我一边在家里跟父母闲聊,一边看着手机,关注这个事的发展,跟我预料的一样,这件事越演越烈,渐渐扩大了影响,尤其是有不少营销号转发,简直丧心病狂,很快便成为热度第一,不用说,这是秦修的有意为之,他真是下了血本了。 正看着的时候,宋岩打来了电话。 “董组,看到了吗?” 我说:“看到了,秦修动手了。” 宋岩说道:“秦修动手了,咱们这事...” 我说:“咱们这事没完,先让秦修得意得意。” 宋岩说道:“好的,董组你有安排就好。” 我说:“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宋岩说道:“董组,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这小子,真会说话。 其实相处下来,宋岩人也可以,可以说很懂事,让人放心,堤防一下他没有异心就好。 挂了电话,开始吃饭,事情慢慢发酵中,不用着急,吃完了饭,在家睡了个午觉,起来跟我爸喝了点茶,美滋滋的。 下午三四点钟,好戏开始上演了。 先是秦修那边的对话。 “高国栋那边...焦头烂额了吧。” 秦修的声音,听起来挺平静,不过蕴含其中有少许的兴奋,秦修很高兴,我能听的出来,就差一步,他便得偿所愿。 “是的,影响很大,听说上边反应很及时,成了专案组,要过来彻底调查一下此事。” 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觉得不用在意,秦修手下的人,就是个小喽啰。 秦修笑笑,说道:“这样的话,高国栋怎么跟我争,这个污点是他洗不清了,说不定,他连现在的位置也保不住,哈哈。” 秦修笑了,笑出了声音,他很高兴,我觉得有点太高兴了,我真想说一声,秦老哥,咱们别得意,小心乐极生悲。 秦修这边气氛很好,很欢乐,秦修憧憬起美好未来,手底下的人拍着马屁,很和谐。 高国栋那边有点惨了。 我听到了那边的声音。 “高国栋,这事到底怎么办?” 一个女人的声音,气势汹汹的指责,不用说,应该是高国栋的老婆。 “什么怎么办?你现在问我怎么办?你平时不管教,一出事就问我。” 这应该是高国栋的声音,很生气,嗓子都有些哑了。 “高国栋,你怎么说话呢,不是你儿子对吧,现在都这个关头了,你指责我有什么用。” 声音很尖,我听都有些刺耳。 高国栋说:“平时我也就不说了,你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吗?” “闯多大的祸,在青武县,还不是你高国栋一句话的事。” 高国栋说:“我不好使了,现在出了人命,闹大了,再说,你以为我没出力啊!之前的消息都是我封锁的,现在封锁不住了。” “那你赶快找人啊!不能让人把咱们儿子抓走了,刚才他给我打电话都哭了,说他惹上大事了。” 高国栋冷哼一声,说:“你别操心儿子了,你操心操心我吧。” “操心你干什么?” 高国栋说:“我被连累了,你以为这事是冲着你儿子来的吗?是秦修冲着我来的,他要抹黑我,让我坐不上那个位置,要不然这事闹的这么大,闹得满城风雨?你记住,我这次要被弄倒下了,再翻身很难的,所以,别关心那个臭小子了,他说坑爹。” ------------ 章五零二 傻眼不傻眼 实话实说,确实够坑爹的,刘国栋是什么人,是三把手,一个县的三把手,听起来不怎么样,实际上这里面油水大着呢,要不然刘国栋的儿子也不能这么嚣张,都他妈的惯出来的。 刘国栋的三把手还有往上升的可能,不是止步不前,这点很重要,更进一步,意味着更多的权利,更受人尊崇的地位,更大的特权,更优质的经济条件。 三把手之后是一把手,刘国栋有意竞争,可一出这事,一把手没了不说,三把手的位置可能也坐不住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心理落差,可想而知,况且,刘国栋遇到的这事不是普通的事,他下来之后,很难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下来就下来了,再也上不去了。 刘国栋的儿子一下子把事搞大了,害人害己,一下子家道中落,人生大起大伏,没准还会被送入监狱,被万人指责,不知道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刘国栋的儿子会不会后悔,有一个晚上,他做了一件错事,逼死了一个同学,从楼上纵身一跃,与这个世界告别。 这些话,让我听到,我心里只有快感,这种感觉自然而然的出现,很愉悦,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人生在世,还是有点追求的,比如三观,每个人都不同,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准则。 在我眼里,刘国栋一家就应该受到惩罚,这样才正确,那个死去的孩子不能白死,失去孩子的家庭眼泪不能白流,因为看到听到不公平的事,所以才渴求公平公正。 刘国栋那边还没停止争吵。 “什么叫儿子坑爹,这就是你没有本事,让那秦修骑在你的头上。” 刘国栋的老婆很激动。 夫妻之间这种指责很正常,不过这对夫妻关系破坏极大,女人如果聪明一点,就不要天天说这个说那个,埋怨来埋怨去,男人谁能受得了这个,长此以往,肯定出事。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刘国栋骂人了,很大声,好像还摔东西了,我听到一声响声,很清脆,很美妙很动听。 “刘国栋,你厉害什么,你就知道跟我耍横,你怎么不出去耍,儿子出事了,你不管,你真不是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我真是后悔嫁给你了。” 刘国栋老婆撕心裂肺的哭,嚎叫个不停,没完没了,我听了都烦,刘国栋大概忍了好久了吧,说实话,听到现在我竟然有点同情刘国栋,有这样一个只知道埋怨的老婆,还有那么一个要不断擦屁股的儿子,想来很头疼吧,不过也是活该,事情是发展的,刘国栋没有看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没有先见之明。 “你后悔现在也来得及,走,咱们现在就去离婚。” 刘国栋大声的说。 “刘国栋,你个没良心的,儿子现在这样,你竟然要跟我离婚,你还是不是人。” 刘国栋说:“我不是人,我没用,这都是你说的,妈的,老子现在焦头烂额,你他妈的还给我添乱,滚,带着你的儿子滚的远远的,别他妈的在我眼前。” 仕途就此结束,刘国栋没疯掉就不错了,还什么女人儿子,权利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意思最值得追求的事。 在我看来,刘国栋的话不算丧心病狂。 “刘国栋,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我看错你了。” 刘国栋的老婆哭着说,不过我觉得她哭着说更具杀伤力,声音尖锐,让人有毛骨悚然之感。 事实上,我对刘国栋老婆有些反感,大姐,你刚才说那样一套,现在又说这一套,你这转变的够快的了,让人猜不到你心里到底想些什么,这样很讨厌啊! 刘国栋这个地位,要找个情人很容易一件事,刘国栋老婆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想要跟那年轻貌美的争,凭什么,没有资本啊!所以说刘国栋老婆蠢死了,这个时候不能刺激刘国栋,刘国栋什么都能干的出来,刘国栋肯定是怕影响仕途,所以不会换老婆,不过现在把刘国栋逼急了,换老婆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他妈的会干什么,天天就知道抱怨,儿子也教育不好,如果不是他这个破事,我至于现在这样被动吗?你他妈的听好了,我这个官可能当不成了,你以后没有牛气的资本了,你的儿子也没有嚣张的资本了,这样,你满意吗?还有,我他妈的受够了,咱们一会就去离婚。” 刘国栋下定了决心。 一下子,短暂的沉默。 这是暴风雨的前夕。 乌云密布,风卷残云。 哇! 刘国栋老婆哭了,不仅仅是哭,而是哭嚎,简直惊天地泣鬼神,是魔鬼的哭声,吓的我一哆嗦。 这哭声,更让我明白一件事,女人不好惹,尤其是发了疯的女人更加不能惹。 “刘国栋,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享受多少好日子,你现在竟然要跟我离婚,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异响,估计刘国栋的老婆真的要自杀,刘国栋在一旁拉着,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 我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我听的很开心。 这是什么? 这是报应。 刘国栋儿子欠下的债,刘国栋父母来还。 好不容易搞定了,刘国栋老婆不闹了,刘国栋开始打电话,应该是给他的手下。 “你去查查那个死者的家庭住址,多买一些东西,拿五千块钱过去看看,别说你是哪一方面的人,就说慰问慰问。” “去之后,看看对方怎么说,有没有私了的意愿。” “联系另外几家,能找关系都找关系,现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拧成一股,要不大家一起完蛋。” “这事,马上就办,必须办好。” 刘国栋吩咐着。 可惜,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你们这些人早就知道内情,早干什么去了,当时什么也没干,只是想怎么推卸责任,不负责任,现在事情搞大了,真的能伤及自己了,赶紧行动,可惜有点太晚了吧,这副嘴脸真的很难看。 这就是人性,有的时候,让人觉得绝望。 刘国栋吩咐下去,没多久,秦修那边有了声音。 秦修笑着说:“刘国栋那边坐不住了,我刚刚得到消息,刘国栋派人去慰问去,还带着钱,想要私了,想要解决这事,实在太天真,我一直关注这件事呢,怎么可能有这种纰漏,怎么可能让你刘国栋安全过关。” 话里透露不少讯息。 秦修有人,刘国栋那边有什么状况,马上秦修就知道。 另外,秦修已经想到这一点了,想的很周到,这一点比刘国栋高明,这场政治斗争,刘国栋胜出,是正常的。 秦修说完,马上便有拍马屁,什么您高瞻远瞩之类的,听的脑袋疼。 秦修很享受,继续说:“这个刘国栋真的很有意思,他现在不知道找谁了,竟然让几个凶手的父母联合在一起,找找关系,刘国栋是这里面最有能耐的人,现在刘国栋都傻眼了,那几个家长虽然有做生意的也有当官的,不过都一般,怎么可能摆平这件事,况且现在网上已经爆炸了,想要平息这件事,太难。” 秦修分享着自己的喜悦,分享着自己一步步的计划,现在秦修胜利在望,他已经将军了,如果刘国栋没有好的办法,不能破局,那么刘国栋便输了。 手底下人又是好一顿夸,什么胜利在望,那个位置就是秦修的云云。 从秦修手底下的人便可以看出来秦修不怎么样,手下都是溜须拍马屁的,秦修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还是有点麻烦,特勤那些人不会捣乱吧。” 秦修竟然想到了我们,看来他对我们还是有点忌惮,也可以理解,马上就要坐在那个位置了,当然不想节外生枝。 “怎么会,那帮人就是一群孙子,吓唬吓唬就乖乖滚出青武县了,不是看不起他们,他们能捣什么乱,都是垃圾货色,不用放在心上,您就安心吧。” 我心里微微一笑,心说,哥们,你这话说的有点大啊!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到时候看你傻眼不傻眼。 ------------ 章五零三 如果有后悔药多好 秦修这边对我们特勤不是很尊重啊!当我们随便就可以打发,可能他们在小县城住的时间太久了,忘记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忘记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不怪他们,井底之蛙,眼界太低,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只会显得自己也不怎么样。 秦修手底下人满不在乎的说,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秦修则有点担心,他说:“你们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跟特勤搭上线,问问他们是什么状况,我这边看看处理一下,修复一下关系。” 还想修复关系,实在太晚了,秦修你着急坐那个位置,不惜得罪了我们,从那一刻起,就应该有被反击的觉悟。 秦修的话还是好使的,手底下的人听话,试着联系。 不过联系他们能得到什么消息,我直接找的齐语兰,一切都挺隐秘的,想得到内幕消息,太难了。 看戏,看戏。 高国栋那边有了新状况,高国栋手底下人传来了消息,说是联系不上死者的父母,那家人找不到了。 高国栋恨得牙痒痒,这个时候找,去哪里找,况且我觉得他这一招亡羊补牢也没什么用处,网上的舆论已经很疯狂了,这个时候补救,有个屁作用。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家长的责难,这几个家长一起找了过来,说高国栋的儿子是主谋,他们的儿子只是在旁边看着,什么都没干,实在太冤枉了。 听到这个,我不由的笑了,什么是墙倒众人推,这就是墙倒众人推,一旦有一点点的问题,马上便于人落井下石,这几个家长,商量好了,把自己孩子摘出来,让高国栋儿子一己之力承担。 人性,显露无疑。 就算这些人没动手,他们也是从犯,还是要受到制裁的。 高国栋气的不行,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都生气,不过这是活该,自作自受。 高国栋跟家长们吵了半天,不欢而散,这些家长撤了,不过留下了话,他们上法庭都会这样说。 高国栋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听他的声音都能听出来苍老,可是祸不单行,马上又有事情来了。 高国栋儿子和他的小伙伴们都被控制起来了,进行进一步的审理。 高国栋也被调查,上边出了一个调查组,直接过来了,他们跟我不冲突,他们只是询问官员来的,调查一下,走一下手续,跟高国栋说一下这事现在闹得比较大,必须要给大众一个说法,不过什么样的说法,不好说,之前出了恶性事件,有的官员看起来是贬,实际是平调和升官,高国栋被怎么处理,要看市里面的意思,是保还是抛。 保的话,高国栋不能在这个位置上了,毕竟要给个说法,抛的话,也要走,总之,对高国栋来说,都不怎么样,毕竟在这个位置上苦心经营这么久了。 秦修马上得到了消息。 “调查组来了,高国栋这下完蛋了。” “他那个位置早该让出来了。” 秦修发话了,他说道:“这事差不多就这样了,小李,你去预定一下,找个地方,今天放松放松,算是庆功吧,大家最近都辛苦了,今晚只是开胃菜,等我坐到那个位置,咱们再好好庆祝一下。” 人生得意须尽欢,秦修搞定对手,乐不可支,自然要嗨一嗨了,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终于当一把手了,那感觉就是不一样,想想就爽,这可是翘首期盼,不知道盼望多少年,一朝终于实现,心花怒放。 这种感觉就跟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童子身,突然有一天,有一个绝顶漂亮的女人,欢乐到极致,那种感觉,夙愿得偿所愿,人生无憾了。 秦修就是这样,他高兴,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 很好,我等的就是他得意忘形,只有把人捧的高高的,捧到天上去,从天上摔下来,那才疼,疼的让人一辈子忘记不了。 我倒不是恨秦修,当时那种状况,秦修为了自己的愿望实现,做出那种决定也是正确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是他的选择,可是秦修不对的地方就是处理特勤这边的事,实在有些太儿戏,也没有做好善后。 喜气洋洋,鸣鸣得意。 气氛最高氵朝,有什么事情悄然发生,一点星星火,燎原。 爆料是在晚上开始的,短短一个小时,便登上了热搜榜,因为关注人多,所以,热度很容易炒起来。 这几天,围观群众一直看戏,看了一场又一场,主人公已经从那个死去的高中生,变成了那几个作恶的少年,围观群众高呼严惩不贷,很快,主角就换了,不是那几个少年了,是少年的爹,原来少年的爹都有钱有势,仇富开始了,因为有钱有势,所以这些富二代才这么嚣张,网上的舆论变成开始声讨这些父母的责任。 最精彩的来了,那个视频经过特殊处理之后,不如给我的脸打上了马赛克,将我的声音进行了处理,不仅仅如此,齐语兰安排好了,这事很周全,酒店的开房记录删除,酒店的监控录像删除,周围附近的监控录像删除,那天晚上,我宋岩陈正奇三个人不存在的,特勤做这个是得心应手,简直不要太轻松。 这视频一发出来,爆炸了,前因后果都清楚了,不清楚的还有一个总结视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有一条时间轴,在这条时间轴上面,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这样一看,一目了然,来龙去脉清清楚楚。 围观群众一下子懵逼了,原来这事是这样的,看来开始想的太简单了,这里面竟然还涉及到权利斗争,好精彩,真的好精彩。 这样,秦修也脱不了干系了。 这件事,涉及其中的人,谁也逃不了。 逼迫他人致死的几个高中生,不作为的学校,兴风作浪的混混,有钱有势的高中生父母,争夺一把手的三把手高国栋和二把手秦修。 全部有罪。 视频一出,更加震荡,乱了。 今夜,对某些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坏了,坏了,坏了。” 秦修的声音传来,说道:“什么坏了,慢慢说,别一惊一乍的。” “这个视频。” 来人的声音有点颤抖。 秦修应该接过来手机,查看视频。 看了两眼,他惊呼一声。 “怎么会,怎么会录下来视频!” “怎么办?” 秦修手底下人问,其实只看一个开头,什么都明白了,接下来的不用去看,国家机器被当场私兵,这一点就能要人命,视频中还说了不少事情,权利斗争的事,每一点拿出来,都能让秦修不好受。 “你们干什么吃的,不是让你们联系特勤那边的人,跟他们交涉好,让他们别心生怨恨,你们怎么做事的。” 秦修发火了,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了,刚才有多愉快,现在就有多难受,这种反差很大,因为事情马上就要办成了,一切顺利,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黄了,谁能接受的了。 底下人没有人说话。 秦修看不明白,他以为回头给点好处这事就没了,太天真,特勤的脸让他给打了,这是给点好处的事情吗? 不管怎么说,特勤都要维护自己的脸面,就算秦修认识特勤的人,可是认识也没用,一个团体,不维护团体成员的利益,是大忌,终将被团员所唾弃。 秦修没有看明白这一点,他这么年纪了,在官场又混了这么久,这等眼力,实在不匹配。 “快点联系那三个人,看看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听到秦修这样说我心里好笑,现在补救,不觉得太晚了吗?当我们三个人是什么人,你说让我们滚我们就滚,滚了还不能有所怨言,我们要真是屁民的话也就忍了,可惜我们不是。 说完这句话十秒钟,秦修回过神来,想清楚了主次,他马上说道:“快把网上的帖子删掉,别让人都看到。” 我想说,秦老哥,有点晚了,现在都上了热搜了,还别让人看到,是别让太多人看到吧。 秦修发话之后,马上便有人去执行,不一会得到了反馈。 “不行,删不掉。” 秦修问道:“为什么删不掉?” “实在太多了,删不了。” 秦修的声音变得有点抖,他问道:“现在影响有多大。” 手下人告诉他这个视频已经传遍了,并且在全国范围流传,影响特别特别的大。 秦修没说话,不过我听到了他的心声。 “完了,完了,我要完了。” “我不甘心,我还没坐上那个位置,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马上了,马上就实现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不该轻视特勤的,我以为他们不会为了这点事情翻脸,当时如果不用那么激烈的手段就好了,客客气气的跟他们说,让他们不要多嘴,而不是让他们离开青武县,没准现在会不一样。” “如果有后悔药多好,我一定不会那么做。” “我恨!我好恨啊!” ------------ 章五零四 开弓没有回头箭 秦修这事怪不了别人,活该他倒霉,自己战略性错误,纯属傻逼行为。 后悔?不存在的。 现在,秦修应该知道特勤的厉害了。 这事到了现在跟我没什么关系了,跟我们小组也没什么关系了,静观事态发展就好。 不过,我这边没闲着,没多久,宋岩便给我打电话,他看到了网上传播的新闻,第一时间跟我交流一下,感叹了几句之后,宋岩不露声色的拍了马屁,倒不是他是马屁精,这种时候不说两句好话,情商有问题。 跟宋岩客套寒暄了几句,陈正奇竟然给我打电话过来了,让我挺诧异的,这小子桀骜不驯,平常老给我添乱,我都不愿意搭理他,竟然能主动打电话过来,说实话,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就感慨两句,电话还是马上就接的。 陈正奇跟我说他很服气,我这一招反杀,简直不要太牛逼,陈正奇说他看到之后觉得太爽了,就跟看小说一样,主角被人欺负,按在地上蹂躏,摩擦来摩擦去,欲仙欲死,结果转过身,主角大杀四方,心中的恶气释放,爽的飞起。 我笑笑,说你快别拍马屁了。 说实话,我跟陈正奇的关系说这些都是勉强,真不愿意深聊,宋岩可以,宋岩比较明白,知道什么时候办什么事,说明白了就是懂分寸,这个陈正奇不是,他的脾气上来了,谁都敢怼,不仅如此,陈正奇有的时候还比较疯,看什么都不顺眼,这样的人,我只想敬而远之,不想有什么瓜葛。 我明确表示出来,想要挂电话了,陈正奇没什么反应,他继续说。 其实,我们通话的时候,陈正奇有一个停顿,停顿了十多秒,这个真空期尴尬,没什么说的,结果过了这段,陈正奇开口了。 陈正奇说道:“董组长,之前,我挺混蛋的,我知道,我看你很不爽,不过今天这事,让我看清楚一些,董组长你挺厉害的,要是让我做,我做不出来这种事,今天我服气,董组长,以后吧,我配合你工作,不当刺头。” 这是怎么了,我去,陈正奇竟然说出来这样的话,让我觉得特别的诧异。 我说道:“行,我知道了。” 陈正奇说:“那董组长我挂了,哪天请你吃饭,咱们坐坐。” 挂了电话,我还是没回过神,我觉得这里面好奇怪的,之前我那么收拾陈正奇,陈正奇也没有服气,还是跟我对着干,不仅如此,他心里面还咒骂我,对我有怨恨,现在这态度转变,是因为认命了,还是觉得我救过他,要不就是我今天的手段让他震动,一下子服气了,不过这个理由我都觉得扯。 随便吧,陈正奇配合我工作就配合工作,不配合就不配合,对我来说,没什么改变,我安安心心做我的事就好。 宋岩和陈正奇打过来电话,不一会,又有人打电话过来,这个电话挺让我诧异的,竟然是同舟会的蒋为民蒋局长。 我接了起来,我说:“蒋局,你好。” 虽然知道蒋为民是同舟会的,可是现在对我来说,特勤和同舟会区别不大,主要是人,特勤有特勤的玩法,同舟会有同舟会的玩法,不过,都有自己的潜规则,其实黑暗程度不相上下。 同舟会坏事做的多,一切为了利益,谁有用,便有极致的感官刺激,不惜触犯法律,不惜漠视他人生命。 特勤跟同舟会截然不同,可那是表面,隐藏在之下的也没干净到哪里去,特勤中的人更容易心生异心,或者走火入魔,因为常常从事的高危职业,压力太大,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所以,蒋为民给我打电话,没什么的,不用特别的抵触,没准有一天,可能跟蒋为民一起做事呢,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蒋为民笑了笑,说道:“董宁,这么长时间不联系都生分了,叫我蒋哥就好,叫什么蒋局呢。” 我笑笑,说道:“蒋哥,有什么事吗?” 蒋为民笑笑说道:“是这样的,我先说明白了,有人托我说个情,不过这事我不掺和,我的话带到就好。” 带话,现在这个时间,我差不多明白了。 我笑笑,说道:“蒋哥,你是帮秦修说话吗?” 蒋为民说道:“是的,就是他。” 我说:“蒋哥,这里面水深着呢。” 蒋为民说道:“谁说不是呢,所以,我就是个传话的,我这话说了,我的事就算完了,别人挑不出我的毛病,可我这话要不说,我这边有点不好交代。” 我想了想,说道;“蒋哥,这个秦修是你们的人?” 蒋为民是同舟会的,这消息还是他告诉我的,现在蒋为民帮着秦修说话,让我不由的多想,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这个时候,还能帮着说话的,肯定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蒋为民说道:“不是不是,秦修不是我们的人,秦修拜托了别人,那个人跟我有点关系,他用了手段查了查,发现我能说的上话,让我帮忙说说,看看有没有转机,不过他也说了,这事他不强求,能有转机更好,没有也无所谓,那个秦修对他也不是很重要。” 我说:“蒋哥,这事怎么说呢,开弓没有回头箭,这箭已经发了,可就难回头了。” 蒋为民笑笑,说道:“我知道,这道理我明白,我也说了,可是对方还是想要试一试,我也没办法,答应别人了,董宁,我真的就是随口一提,你就当我没说吧。” 我笑笑,说道:“蒋哥,我知道了。” 蒋为民说道:“董宁,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出来玩玩,上边的事跟咱们关系不大。” 我说:“没问题啊!蒋哥,咱们处咱们的。” 我和蒋为民之间不涉及站队问题,不像是官场,跟了一个老大,就不能改变队伍,没有这个说法。 跟蒋为民处好关系还是有好处的。 蒋为民说:“那就说定了,有空我约你,一起玩枪你,我指着你带我飞了。” 蒋为民笑着说,我应对了几句,挂了电话。 这个秦修还挺能折腾的,不过现在找我解决有什么,一点用也没有,视频已经放出去了,光应付这个就头疼,秦修面对的可是民怨,不撤他不足平民怨,一些恨那些惹事学生的人,肯定把高国栋和秦修恨上了。 况且现在主持这件事的不是我,是齐语兰,一切跟我没什么关系。 挂了电话,没多久,齐语兰给我来电了。 她笑着问道:“董宁,看到了吗?” 我说:“领导,看到了,太给力了。” 齐语兰说道:“惹了我们特勤的人,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做老大的就应该这个样子,手底下出事,必须出头,不出头那还叫老大吗?还有人心甘情愿跟着混吗? 齐语兰虽然不是老大,她这样娇滴滴的美人被叫老大,实在有点让人恶寒,不过齐语兰是领导,感觉上类似。 我说道:“领导,还是你好,我的钱包已经准备好了,倒是你指哪,咱们杀哪。” 齐语兰说道:“吃个饭而已,不用杀气这么大吧。” 我笑笑,说道:“那是那是。” 在这个社会混的时间长了,便容易随波逐流,我也如此,之前讨厌拍人马屁,讨厌一些虚假客套,现在觉得还好,可能也是脸皮变厚了。 齐语兰说道:“这个秦修还是有点人脉的,刚才有话传了过来。” 我笑笑,说道:“领导,也有人给我递话过来。” 齐语兰没问给我递话的那个人是谁,而是说:“那话分量不轻吧。” 我说道:“还好吧,递话那人也是被人托的关系,没强求。” 齐语兰说道:“我这边也还好。” 秦修虽然能找人说说,不过仅此而已了,他找不来强有力的人,能说两句话不错了。 聊了两句便挂了,齐语兰就是跟我通个信儿,告诉我一下现在的情况,通知我最近休息休息,善后工作交给她处理,我也乐的清净。 在家吃了晚饭,我开车回去,刚到家,脱衣服洗澡,听到秦修那边的声音。 “那些人都联系了吗?” 秦修有些着急的说。 “联系了。” “他们怎么说的。” 秦修声音不由的提高起来。 手下人回答道:“他们说帮不上忙?” 秦修气极,暴怒,不由的骂道:“妈的,平时我没少孝敬他们,也没少帮他们办事,现在我出了事,给我来这套,混蛋,一群吸血的混蛋。” 秦修骂了起来,骂的很难听,听着秦修骂人,我洗完了澡,洗完之后,秦修问道:“他们说为什么不帮忙吗?” “他们说这件事已经闹大了,收不住了。” 秦修冷笑一声,说道:“哼,他们一个个都爱惜羽毛,当然不可能为我这件事脏了身子,真是世态炎凉,对了,联系到特勤那个董宁了吗?他怎么说的。” “他有一句话。” “是什么?” “开弓没有回头箭!” 秦修听到后一愣,默不作声好几秒,然后嘴里呢喃着重复我的话。 “开弓没有回头箭!好一个开弓没有回头箭!” ------------ 章五零五 跟我拍戏吧 哑然失笑,秦修怎么有点走火入魔的意思呢,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从拥有全世界到一无所有,这种失落,让人怀疑人生。 终于,受到了惩罚,秦修,为他的狂妄付出了代价。 很快,我又听到秦修的喃喃自语。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件事情已经不是董宁所能决定的了,是特勤的事,这事闹大了,真的闹大了。” “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真的完了。” “官位不保了。” 秦修呢喃着,嘀咕个不停,他现在个长舌妇一样,说个不停,他就是被打击了,一下子精神有点失常,事实上,没有秦修说的那么严重,自古以来有一句话,官官相护,当官的都向着当官的,为什么,因为同是一个阶级,今天我出事,你帮我,明天你出事,我帮你,这么一看,咱们都没事。 按照以前出的那些事,政府的尿性,很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雪藏一段时间,然后等个一年半载,你会发现人去了另外的地方,升官了,他妈的还有地方说理吗? 按照我的估计,秦修会受到惩罚,不过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可是一把手肯定是飞了,他应该会调离青武县,不会继续在这个地方工作,这对秦修来说是个打击,这么多年,在此地他肯定下了心血,要不然也可能驱动国家机器,公做私用,离开了这里,这些势力肯定没了,一把手没了就够让人心痛的,这些再没了,简直跟断手断脚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这样的打击,秦修受不了,他失控了,按道理说,高国栋更过分,应该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秦修这样算是喜闻乐见吧。 隔一天,事情便有了定论,这一次,政府效率特别的高,为了安抚民怨,在维持稳定这方面,一直做得不错。 案件重审,凌辱他人致死几个人犯了什么法,依法审判。 追究学校的责任,隐瞒事实,想要掩盖过去,主要领导失职,被撤职。 追求高国栋的责任,在这件事情中,高国栋利用职权,掩盖事实,为自己儿子脱罪,至于职位变动,现在还没有讨论出来,不过很快会公示出来,感谢社会各界的监督。 追究秦修的责任,为了一己私利,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还有秦修找来的人,该撤职的撤职。 这一次,反应很及时,处罚力度很大,并让人监督,挺给力的,仔细想一想,是因为事情闹得太大了,搞得全国人人皆知,市里面领导看不下去了,省里面的领导也看不下去了,这破事太丢脸了,一个县的二把手跟三把手闹起来,这种事很多,倒是没什么,不过,你闹到全国,都上央视新闻了,这就有点过分了。 这两个人,必须搞。 除了事情太大这一点,还有一点,特勤也介入其中了,不管怎么说,秦修打了特勤的脸,这事不能这么完事,谁都有点脾气的,当特勤是摆设吗? 不是不算账,是没到时候。 齐语兰给我来了个电话,跟我说这件事我们办的漂亮,这话说的我挺不好意思的,最后结尾不是我办的,那是高氵朝,是精华。 齐语兰给我分析了一下,我觉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这件事情说实话挺复杂的,各方面的利益,可以说是各怀鬼胎吧,换作别人,一上手可能是懵的,可我们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查到了核心,来龙去脉查的清清楚楚,可以说我们效率极高,况且我们三个人,三个都是外勤,虽然借助了别人的帮助,不过做到这一点,还是挺困难的。 在一团乱象中仔细甄别,这是实力,尤其是事情经过整理出来,让明眼人看一看,都知道其中的难处。 很少的线索便得到重要的情报,这一点在报告中引人注目。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事情刷好感,就是我们三个人被秦修逼走那事,本来我们被人逼走是很丢脸的事,虽说对方拿着冲锋枪,可是我们是特勤,特勤的要求是很高的,别的人看到这件事理解归理解,确实那个情况挺无解的,可是灰溜溜的走还是挺丢脸的。 好在,我们反击了,并且反击的很漂亮,当然这全靠运气,我发现了酒店中的摄像头,录下来精彩的视频,这一点,让人叹为观止。 有的人不会认为你运气好,而是认为你提前准备好,扭转逆境,从而高看你一眼,现在就是这种状况,上边的人觉得我们完成的不错,短短一天时间便做出了这样的事,很牛。 所以,齐语兰给我分析了一下,我觉得还是可以夸一夸的。 特勤有一点比较好,任务完成了,暂时可以休假,累的时候特别累,闲的时候也挺轻松的,正好这个时间我拍拍领导马屁,请齐语兰吃饭,没想到齐语兰很忙,暂时不能去,我想了想,司徒妙菡那边的事还没完,不管怎么说,我都答应了她,人家把剧本都写好了,算是很有诚意了,我要不去,有点说不过去。 我给司徒妙菡打了电话,她接到我的电话挺高兴的,马上就让我过去,拍戏不分白天黑夜,白天有白天拍的戏,夜晚有夜晚拍的戏,我想想,既然答应了,就好好的面对。 开车去了拍摄地,先看了司徒妙菡给我的剧本,我的角色有点侠客的性质,很神秘,女主角遇到了危险,我这个角色去救,女主角对我有好感,不是男女之情那种好感,而是欣赏的那种好感,认识了司徒妙菡,便认识另外一个女人,我看到之后上了,那个人是漾漾的角色。 我苦追漾漾,漾漾不同意,我黯然离去,最后,漾漾的角色双目失明,几近崩溃,我出现,带她离开,成为一段传说。 这剧本看起来挺狗血的,司徒妙菡给我算算,实际上我的戏并不多,可是感觉还挺重要的,塑造的性格我觉得还不错,那种钟情一人,话不多,看起来很冷,可是很酷。 看完了剧本,我便被化妆师摆弄,我在剧中的形象不是那种精致的人,有点放荡不羁那种,很洒脱,有点理想主义。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有点邋遢的人,化妆师整整搞了三个小时,搞得我都快要睡着了,说实话,这不是一个好的体验,很糟糕,我讨厌等待,更讨厌被人摆布。 妆好了,出去,司徒妙菡看到我,笑了,我说:“怎么了?” 司徒妙菡眼珠转了转,说道:“没什么,挺好的。” 我有点莫名其妙,我说:“不能说实话吗?” 其实我不想问的,只不过可能第一次被人搞成这个样子,有点不太习惯,是以多嘴问了问。 司徒妙菡说道:“真的,不信你问漾漾。” 漾漾就在司徒妙菡身边,看样子,她们的关系还不错,事实上,女人之间的关系,尤其是闺蜜之间的关系很假,大多数都是表面,实际上恨对方要死,可是,我看司徒妙菡和漾漾的样子不太像,两个人应该是有了交情。 我看向漾漾,站在司徒妙菡身边的漾漾一点都不逊色,两个美女站在一起,可不仅仅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俏生生娇滴滴,似乎把你的目光吸了进去。 漾漾对我笑笑,说道:“妙菡说的对,董宁你现在看起来真的挺好的。” 我说:“说说。” 化妆的时候我看了,感觉没什么改变,就是换了衣服,发型也不太一样,除此之外,没什么变化,可能我是直男审美吧,看不出来什么。 漾漾说道:“气质有变化,看起来很舒服,不过不像是老实人,有点坏坏的感觉,很吸引人呢。” 漾漾说完,司徒妙菡在旁边连连点头,赞同漾漾的话。 我笑笑,漾漾的话听听就好,不可全听。 漾漾是谁,漾漾不是一般人,她之前是伺候人的人,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嘴巴也能说会道,讨人欢心,就是这样。 此时此刻,漾漾不用讨我的欢心,不过,她背后的身份,让我多有忌惮,漾漾是有组织的,那么她说话大概是有目的的,小心一点,谨慎一点,没错。 还是拍戏要紧,这么多人等着呢,况且我这个戏是加戏,原计划没有的,耽误很多人的时间,不好的。 开始拍戏,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我感觉我挺投入,导演说我很有灵性,表演的很好,很多都是一次就过,说我跟专业演员一样,夸的我有点不好意思。 演着演着就演到重要的一幕,漾漾双目失明,我出现,可我知道,我得不到漾漾的心,我站在背后望着漾漾,有大特写,要表现出来那种深情,伤心欲绝,可又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的心。 导演跟我说了很多,说这场戏很重要,可能要多拍几次,他让我多酝酿酝酿情绪,不行就想想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我心里面微微一叹,这种心情,我知道的很清楚呢。 正式开拍,我看着漾漾的背影,恍惚间,漾漾消失了,出现的是白子惠,我想起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感情纠葛。 我伤了她,再也无法跟她卿卿我我,可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那种感情,澎湃。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声卡,然后导演就飞了过来,我没夸张,他真的跟飞一样,他跑到我面前,说:“董宁,演得太好了,你天生就是个演员,跟我拍戏吧。” ------------ 章五零六 不要脸 导演有点激动了,一点都不矜持,不过这个导演不错,挺有意思的,属于那种专注于工作的人,要求比较高,司徒妙菡平时表现不好也被骂,有这样的导演其实是福气。 可能我刚刚演得真不错,让导演这个样子,我心里面清楚,我刚才表演让人触动的地方,因为我带入进去了,我想的是我自己,我演的也是我自己,我把我和白子惠的事情带入其中,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我最懂。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婉拒了热情的导演,导演很可惜,不过没多说没强求,这事就看个缘分,见到你不错,有培养的价值,那就聊一聊,看你有没有那个意思,你拒绝了,那不用多说,都是成年人了,可以自己做决定。 我知道导演没说假话,从现场其他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刚才我演得真的不错,剧组这些人天天拍戏,算是有眼力的,刚才我演完,他们的表情露出来,我就知道,很可以。 我的戏完成了,导演说完就回去了,司徒妙菡走过来,说道:“董宁,你再考虑考虑,我觉得你真的可以吃这碗饭,你刚才演得特别的好。” 司徒妙菡也是旁观者,她刚才站在一旁都看到了,她说这话是真心的,不是因为我救过她很多次,便说好话。 我笑笑,说道:“我的实现人生价值的地方不是这里。” 这话说的有些装逼。 漾漾刚才没看到,因为她要给我一个背影,不过,导演把我们召集在一起,看了刚才那场戏,我感觉挺怪异的,看自己演戏的感觉有点放不开,不过刚才我倒是很投入,旁边很多摄像头都被我遗忘,就是演戏,投入其中去演戏。 我看了这场戏,确实真情流露,我自己看的有些难受,旁边的人赞叹着,说这一幕播出去我肯定火。 角色戏少,不过挺重要,跟女主角女二号都有联系,性格也突出,不火才奇怪呢。 漾漾也说了跟司徒妙菡类似的话,她也觉得我应该演戏,她说我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哥,不过特别的有魅力。 我笑了,说了谢谢,美女夸奖,自然让人心生愉悦,可我知道现实,我并不喜欢演戏,虽然不拒绝,但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我喜欢刺激,越来越喜欢,喜欢那种掌控,喜欢那种设计,喜欢人与人斗,斗个天昏地暗。 所以,只能说抱歉了。 戏拍完了,我要走,司徒妙菡挽留,让我在剧组这边住一晚,虽说我的戏不多,可算算也拍了一天一夜,就算是我,也觉得有些疲惫,我合计了一下,觉得司徒妙菡的提议也不错,现在开车回去容易出事故,很贴心的建议。 正好司徒妙菡也收工了,我们一起去了酒店,萧家换了安保人员,一个个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对司徒妙菡很恭敬,司徒妙菡跟他们说话都是命令的口气。 没废什么话,困了累了,我进房间简单洗了个澡,上床睡了。 确实是累了,上床没多久便睡着了。 睡得踏实,醒来的时候感觉恢复了全部精力,可是第一时间我察觉到一个状况,我的感知范围之内有一个人,离得我很近很近。 是谁? 为什么靠近我? 想干什么? 第一时间,我想到杀手组织二十一点,有人买我命,要杀我,那这人也太牛了,悄无声息便进了屋,我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可是马上我便察觉到不对,这个人是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幽香,很清新的味道,她的呼吸很均匀,也很正常,如果是杀手,这心理素质未免太好了。 想了想,我觉得自己犯了错误,二十一点是杀手组织,人家专门杀人的,当然跟我这种人不一样,杀人的时候全身上下火热,呼吸紊乱,跟发情的动物一样,人家专业不要服气,况且女杀手也是存在的。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并且翻身坐了起来,把站在我床前的女人吓了一跳,她拍着自己的胸口,花容失色,我把她吓得不轻,脸都白了,没有血色,不过那个小模样倒是挺美的。 不是什么杀手,是司徒妙菡。 我说道:“你怎么进来了。” 司徒妙菡喘了好几口气,说道:“你怎么一下子起来了,吓坏我了。” 我看了司徒妙菡一眼,她这个样子是让人怜惜的,可是我心里任何的波澜,司徒妙菡她这是活该,我的房间是随便进来的吗? 我轻笑一声,说道:“难道你忘了,我是个危险的人,你这样,会出危险的,知道吗?” 这不是危言耸听,我的敌人很多,我时刻保持警惕,这种情况之下,司徒妙菡站在我床前,我真的有可能伤害到她。 我的本意当然不想伤害她,可是这个社会,不是你死就是我忘,当我感觉自己遇到了危险,我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有反击机制,条件反射。 司徒妙菡心悸的说道:“我知道了,这次我没注意,我是看到中午了,该吃午饭了,所以要了房间的钥匙,过来叫你。” 司徒妙菡在这个酒店住了很久了,是老主顾,并且房间还是她给我安排的,自然能要来钥匙,没有没隐私这件事现在看不重要。 我看了看时间,果然中午了,我这一觉睡的时间真长,这段时间也是比较辛苦,难得有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 我说:“原来都中午了,不过我不吃了,我现在就回去。” 司徒妙菡抿了抿嘴,说道:“董宁,不差这一顿饭吧,吃完再走吧,你现在空着肚子上路也不好,正好我还约了漾漾,咱们一起。” 先是住一晚,现在又要吃午饭,这是不想放我走啊! 不过吃就吃吧,因为我刚想要拒绝,肚子就叫唤了,没办法用不饿这个借口,我点点头,司徒妙菡笑了。 我跟司徒妙菡告诉我地方,我洗个澡,洗漱一下就去。 司徒妙菡告诉我就在酒店吃,这里环境还可以,当然比不上别的地方,不过这个饭并不是吃菜的,也不是吃味道的,而是告别,吃的是个心意。 我说知道了,司徒妙菡说先下去等我,让我快点下去。 我点点头,司徒妙菡对我妩媚一笑,出了门。 我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司徒妙菡的心声传来。 “混蛋,不知道我看你看了十多分钟吗?” “睡的那么死,跟猪一样,还说自己危险,真好笑啊!” “不过,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听到这里,很少女,突然,画风一变。 “所以,我要抓住你,不能让你跑掉啊!董宁!” 怎么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呢。 “董宁,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让我觉得很安全,有你在身边,我能做成很多事,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没有,我要征服你,让你心甘情愿的陪着我。” “如果有你在,萧家的一切便是我的了,萧航的话,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不过我会赢,赢我的哥哥。” 人的野心啊! 唉! 洗了澡,我觉得神清气爽,出门下了楼,见到了司徒妙菡和漾漾,两个美女对我笑,感觉还不错。 司徒妙菡有什么想法我知道,不过那是她的想法,我不管。 坐了下来,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聊,司徒妙菡连说可惜,说我有成为明星的潜质,夸我气质很独特,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会相信她恭维的话。 聊着聊着,有两个女人走了过来,跟司徒妙菡和漾漾打了招呼,并看了我好几眼,我知道她们也是剧组的人,今天没什么拍摄任务,出来吃个饭,拍戏是拍戏,生活是生活,吃个饭,休息一下,挺不错的。 感觉她们跟司徒妙菡也不是很熟,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她们是吃完了。 走是走了,不过她们开始议论起来。 议论就议论被,结果议论的是我们三个人。 “那个男的跟司徒妙菡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你看出来啊!有一腿被。” “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了,这个男的就是个小保镖,之前保护司徒妙菡来的,可能司徒妙菡看上了,搞在一起了,这不刚给了这男的一个角色,让他露露脸。” “我听说了,刚拍的,这样好吗?” “人家是投资人,捧小情人怎么了,那个女二号不也是这样来的,那个叫漾漾的,天天围在司徒妙菡屁股后面转,这才得来的角色,那跪舔的嘴脸,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这个社会真是现实,我就没办法这不不要脸。” “所以说有的人才能混出来,才能变成成功人士,因为他们脸皮都厚。” “你说的太精辟了。” ------------ 章五零七 我这下火了 有人眼红,有人妒忌。 因为出色。 司徒妙菡,一线。 背后热烈讨论两人,十八线。 并不是说谁大牌谁说话便好使,只是,在我眼里,对比之后发现眼界不同。 司徒妙菡要的更多,没时间抱怨。 两个女演员的嘴巴一刻不闲,埋怨别人,不考虑自己,想来她们也没别的追求,只想找个有钱人嫁了。 背后议论人是非,真有点看不起她们,有这个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 不过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哪里都少不了这种人。 司徒妙菡脸若桃花,漾漾也娇媚无双,两个美女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要了酒,我没喝,因为一会开车回去,司徒妙菡和漾漾却没客气,喝的醉眼迷离,两腮通红,喝成这样,放得开,其实我是实话我分不清两人是真醉还是假醉。 身子靠过来,空气被炙烤,炎热,喝着水,嗓子还是发干。 司徒妙菡和漾漾哪一个都容颜无双,长得好看是一方面,神态眼神勾魂是另一方面,这一加一,可不是二那么简单。 司徒妙菡说道:“董宁,你可别忘了我啊!” 我笑笑,说道:“怎么会呢。” 司徒妙菡动机不纯,可又怎么样,我能说你别做梦了我回去就忘了你,这话是不能说的,怎么也要逢场作戏一下。 漾漾见缝插针,说道:“还有我呢。” 我笑笑,说:“一样一样。” 洞悉人心,清清楚楚,并不是好事,知道对方目的不纯,多漂亮的女人也会索然无味,就是心里觉得不舒服,不和谐,好像一道精美吃食上面落着苍蝇,恶心。 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觥筹交错间,司徒妙菡和漾漾看过来,眼中说不清道不明,暧昧。 “董宁是要接近的,可一直以来,他对我多有抗拒,考虑到他身份,戒备心强倒也情有可原,看来要慢慢接近,最好有巧遇,这样才能加深彼此联系。” “不着急,放长线,钓大鱼,现在不求快,只求董宁不反感我。” 漾漾这样想着,嘴上挂着笑,那唇间的一抹红,分外诱惑。 吃也吃了,喝了喝了,还让两位美女占了便宜,揩了油,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这两位喝多了,胆子变得大起来,竟然捏了我的屁股,还说很翘手感不错,让我哭笑不得,其实,我是有点反应的,男人,欲望一直存在,稍微扇风,火便着,尤其面前这两个,都是漂亮女人,在普通人眼中,必定九分之上,跟着吃顿饭都会兴奋的睡不着,不要说一亲芳泽了,况且,我最近也没那个生活,没有得到释放,很想。 火是有,可我心里清楚,这道线我不能碰。 两位喝多了,我想了想,把她们送了上去,虽然就在楼上,可是说不好有什么意外,两个美女意识还清醒,可看她们样子,身上没什么力气,来个成年男人,就能双杀。 送她们进屋,我站在门口,让她们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没想到,司徒妙菡一下子抓着我,往屋里面拽。 “你别走啊!进来坐坐。” 样子跟招揽生意的按摩小姐一样。 我说:“算了算了,不方便。” 司徒妙菡哪有多少力气,女孩子本身力气就小,喝了酒身子有点瘫软更加没力气,唯一有杀伤力的地方是她的神态,那种官人我要的表情实在精彩。 可惜,还不够,我的意志力比较坚定。 没想到漾漾加入进来,司徒妙菡抓着我左手,漾漾抓着我右手,把我往屋里面拉,这个情况是打算把我拉进去强暴吗? 一张床,一床被,遮盖,下边赤裸裸三具身体。 仿佛看到这样的场面,很刺激。 拽是拽不进去的,我不可能进去,对发生什么我只是想想,仅此而已。 轻轻拨开两位美女的手,我微微一笑,说道:“两位美女,以后有机会再约,今天就到这里了,你们早点休息吧,喝多了休息不好,小心有皱纹啊!” 可能是看到真的挽留不了我,司徒妙菡和漾漾也就放弃了,两个人叹着气,感觉与五百万擦肩而过。 我笑笑,关上了门,关上了满园春色。 是时候回去了。 下了楼,来到车前,开车门,上车,发动车子,还没开走,我察觉到一丝丝不对。 感觉有人窥视着我。 很快,这种感觉被证实了。 “多拍几张这个男人,他跟司徒妙菡关系匪浅,这是个大料,一直以来,司徒妙菡的形象都挺好的,宅男杀手,这个新闻要是出现,肯定形象受损,到时候跟司徒妙菡经纪公司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出钱把照片买下来,司徒妙菡那么能赚钱,一定发了。” 原来是狗仔啊! 之前就听说过明星都讨厌狗仔,现在遇到果然如此,是挺讨厌的,干什么事都有人拍拍拍,一点隐私都没有,实在让人生厌。 不过这狗仔消息不畅通,谁能惹谁不能惹搞不明白,司徒妙菡能惹吗?司徒妙菡背后有萧家,狗仔要真敢报道,那就等着完蛋吧。 这事,我不能等萧家出面,这个狗仔肯定拍到了我,我不能出现在媒体上,我没那个兴趣,熄火,下车。 听到了那个人的心声,便知道了那个人的位置,我径直走了过去,那个人坐在外边,一个饮料店,就在酒店附近,挺方便拍照的。 我走过去,那个人知道,他的心里嘀咕。 “这个男人怎么过来了,他要干什么?买饮料吧,对,没错,买喝的给司徒妙菡送上去,这种男人,配不上司徒妙菡,只能装暖男,哼,就是吃个软饭的,他一定跪舔司徒妙菡。” 这个狗仔,内心戏还挺丰富,竟然脑补出来这么多,有意思,为什么我跪舔司徒妙菡呢,为什么不能是司徒妙菡跪舔我呢,没准我是个有钱人啊! 我快到了,看清楚了这个狗仔,他三十多岁,头发挺长,人有点胖,满脸的油,眼睛小,看起来挺猥琐的样子。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相机,看起来挺贵,镜头很夸张,估计远处也能拍个清楚。 狗仔低下了头,躲避我的眼神,他这样也没错,陌生人都这样,他心里想着我快点买完快点走,他好跟着多拍几张照片。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了下来。 直接拿起了他的相机,狗仔一下子站了起来,要抢,嘴里说道:“你干什么?” 我护住了相机,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很老实的坐下去。” 狗仔大声说道:“你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我报警了啊!” 说实话,这个狗仔有点胆怯,别看他说的很大声,不过不够强硬,有点心虚。 我对他笑了笑,把他伸过来的手打落,我用了不少力气,把狗仔打的生疼。 我说:“好啊!报警啊!你要不报警你是孙子。” 狗仔拿出了电话,拨号码。 我打开了相机,翻看里面的照片,狗仔连忙过来抢,我直接踹过去一脚,把他踹趴下了,我对他笑笑,我说:“兄弟,你给我拍的照片拍的真不错啊!” 狗仔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怎么,拍几张照片不犯法吧。” 我说:“不犯法,可我打你应该也不犯法。” 狗仔硬气的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弄死你还是易如反掌的,你拍了不该拍的东西,兄弟。” 狗仔说:“我是正当职业,警察也不管。” 这话说的很硬气,牛逼。 我说:“我知道你家地址在哪里,我知道你的家人,你还敢这么硬气跟我说话吗?” “不可能!” 狗仔不相信。 人越在这个时候越暴露秘密,脸上的表情,肢体的动作,还有心,狗仔在心里想了一下,我一下子就知道了,我面带微笑缓缓的说了出来,信息不多,但是要命,狗仔一下子变了脸,他指着我,说:“你...” 我笑笑,说道:“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谈。” 找到对方的弱点,将了对方的军,自然事半功倍。 狗仔看着我,说道:“你想怎么样?” 我笑笑,说道:“储存卡我拿走你没意见吧。” 狗仔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意见。” 我说:“你的相机有无线上传功能吗?” 狗仔摇头说没有,他说就存储卡里有照片。 我点点头,说道:“卡我拿走了,但还有几点要求。” 狗仔说:“你说。” 我说:“这事,保密,别说出去,说出去你,你懂的。” 狗仔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说:“司徒妙菡你以后不要跟了,知道吗?” 狗仔有些为难,不过很快说道:“知道了。” 我说:“那好,就这样吧。” 说完,我站了起来,我听了狗仔的心,他没撒谎,我已经确认好了,我有这个自信。 可是,我回去之后当天晚上,报道就出来了,司徒妙菡幽会神秘男。 我知道,我这下火了。 ------------ 章五零八 悠悠一声叹息 我很纳闷,因为很突然,我回来之后到了家休息,陪我爸妈聊天,看了看姗姗的功课,我就是看看,现在小孩子学的太深奥,我半吊子水准,不济事,刚吃水果呢,秦凯打电话给我,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完全没有想到。 秦凯打电话这么说的。 “董哥,你火了。” 我说道:“怎么了?我怎么就火了,我哪来的火。” 莫名其妙啊!我这么低调的人,怎么可能会火,说实话我是有点邪火,需要泻火,可是这种隐秘事情谁能知道,谁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秦凯笑了,他说道:“董哥,你不知道吧,你被人偷拍了,拍的很劲爆,现在网上都传开了。” 听到这个我马上想到了狗仔,不过那狗仔被我威胁了,储存卡都被我拿走了,况且我读了他的心确保不会给我添麻烦,怎么现在还能传播呢,莫名其妙啊! 其实我对自己是挺有信心的,尤其是我有特殊能力,在这方面上,我百分之百的相信自己,我觉得自己看人还是挺准的,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掉链子的事。 所以,我问了,我说:“到底什么事啊!还跟我卖关子。” 秦凯说道:“董哥,你跟司徒妙菡进展不错啊!网上传你们的绯闻,说你是神秘男子,还说要持续报道,跟连续剧一样。” 果然,还真是这事。 我感觉我受到了侮辱,竟然被那个狗仔骗了,太可恶,好生气。 我说:“秦凯,谢谢你啊!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事,我现在就上网看看。” 秦凯说道:“董哥,我问你一件事被。” 我笑了笑,说道:“你说,什么事?” 秦凯说:“董哥,你真跟司徒妙菡好上啦!” 我说:“没有的事,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秦凯说:“董哥,你不说实话,网上都出来照片了,司徒妙菡都捏你的屁股了。” 这话怼死我了,我怎么说,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秦凯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有图片有真相的。 我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了。 挂了电话,我赶紧上网,我妈问我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我当然不好了,我觉得自己吃了屎一样,智商感觉被人碾压,这种心情能好吗? 我跟我妈说我没事,她没有多问,我拿出手机,浏览,找到了报道,说的话都听腻了,就是平时娱乐新闻的话,打开照片,我仔细看了看,觉得不太对,这不是那个狗仔照的,角度不对,那么说,当天除了一个狗仔,还有另外一个人。 已经传播了,覆水难收,追不回来,只能这样了,不过事情还是要解决的,我给司徒妙菡打电话。 电话刚打过去,司徒妙菡便接了,她上来就说:“董宁,你也看到新闻了吧。” 我说:“我是看到了,怎么解决?” 司徒妙菡笑笑,说道:“不用解决!” 我说:“不用解决?” 这事不用解决,搞笑呢,你司徒妙菡除非不当明星了,要不你这绯闻传出去,你不怕掉粉啊! 况且你不解决,我要解决啊!我可不想曝光。 司徒妙菡说:“董宁,你别着急,我知道你不想曝光,不过现在不曝光不行了,已经传到网上了,这事如果揪着不放,反而不好,让人觉得你在意,他们会更加深挖这个新闻,不在意,没准这事就过去了,还有,我们这边放出消息,你是演员,这消息一出,都以为是操作,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我说:“好吧,你不在意就好。” 司徒妙菡说道:“我习惯了,捆绑我炒作的人很多,我什么都见识过。” 我说:“确实,你是身经百战的老司机。” 司徒妙菡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说:“好了,没事了,打扰你了。” 司徒妙菡说:“多聊几句啊!” 我说:“我这边还有事。” 司徒妙菡笑笑,说道:“噢,好的。” 挂了电话。 我叹了一口气,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是害怕出名的,尤其是这种名,虚名,不过刚刚司徒妙菡分析也对,这事不在意比在意好,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大部分人会以为这是剧组方面的炒作,司徒妙菡跟我没什么,只不过被安排这样做,希望如此。 不过,这事要是让白子惠看到该怎么办,愁啊,不过不管了,反正现在白子惠也不想理我。 刚挂了电话,司徒妙菡的声音便出现了。 “董宁他...不会知道是我找人做的吧。” “我只是想多靠近他一点。” “传了绯闻,我们之间的联系能多一点,时不时的打打电话也好。” 原来... 这点我确实没有想到。 吃饭的时候也没看穿司徒妙菡。 真该死。 既然是司徒妙菡做的局,那就这样吧,我也没有控制话语权,没有熟悉的媒体,没办法自证清白,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绯闻事件没什么水花,第二天便爆出来我是演员,这是炒作之类的云云,不过吃瓜群众挺喜欢看这出戏的,讨论的挺多,不少人猜测我演什么角色。 日子继续过,这件事办的还算漂亮,六组可能来新人,不过不会很快。 这一天,我请齐语兰吃饭,毕竟答应过的事,不能只是随便说说,男人要说到做到才行,我邀请齐语兰去吃饭,齐语兰欣然而往,这一次,我下了血本,找了一家挺上档次的餐厅,有不少特色食物。 我先到的,这里很火爆,我提前订好了位置,看齐语兰还没来,我站在门口抽烟,抽着抽着,从远处跑过来一个人,是个女人,我看到她连忙把脸别了过去,结果没想到这个人冲着我来的。 “是我啊!不认识我了吗?” 女记者指着自己兴奋的说。 我说:“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女记者看着我,仔细打量着我,眼神挺奇怪的,她说:“你好神秘啊!那件事应该是你办的吧,把二把手和三把手都拉下了水,不过大快人心,你真厉害,不过,这只是冰山一角,没想到你跟司徒妙菡有...嘻嘻...” 女记者笑了起来,笑得特别的暧昧。 我皱起了眉头,说道:“咱们没有这么熟悉吧,我还忙,再见!” 女记者拉着我,说道:“你别走啊!给我个机会,采访采访你呗,你跟司徒妙菡到哪一步了,见没见家长啊!” 神经病啊! 脑子不好。 我没回答问题,只是说了两个字,“再见!” 说完,我进了餐厅。 刚坐下,齐语兰进来了,坐在我旁边,对我微微一笑,说:“董宁,你这桃花运真好啊!” 我笑笑,说道:“哪有啊!” 齐语兰说道:“我刚才都看到了,有个女的跟你说话。” 我说道:“那人就是个神经病。” 齐语兰说道:“那司徒妙菡呢。” 我说:“司徒妙菡跟我普通朋友,真的。” 齐语兰说道:“网上的图片可不是这样的。” 我不要意思的摸了摸头,我说道:“那些图片说明不了什么,领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的。” 齐语兰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让你让人拍到的了,我以为你挺厉害的,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我说道:“哎,一言难尽啊!” 这事是司徒妙菡设计的,不怪我,我就算再牛逼,也就一个人,别人处心积虑对付我,还是会出问题的。 齐语兰笑笑,说道:“一言难尽就一言难尽吧,我可不听你这些花边新闻,我这个单身狗受到一万点的伤害。” 我说:“领导好了,咱们今天是吃饭的,不是听你讽刺我的。” 齐语兰笑笑,说道:“开个玩笑又不犯法。” 其实跟齐语兰关系挺轻松的,这样挺好。 点了菜,上来了,跟齐语兰边吃边聊,说一些工作上的事,说着说着,我似又所觉,我一回头,正好看到了白子惠,在她身后是她妈和她爸。 白子惠看着我,目光很复杂,里面有很多内容,见我回头,她连忙把脸别了过去,往里面走去。 看来,她也来这里吃饭,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嘴巴张开了,可是没说出话来,白子惠已经走了进去,白子惠的妈妈神情复杂的看了看我,跟着她女儿进去了,白子惠爸爸走过来,说道:“董宁,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你说说话。” 态度和蔼可亲,透着亲切,可是我知道站在我面前的这位,我的前岳父,就不是一个亲切的人。 我说:“好的,叔叔。” 说完,白子惠爸爸笑笑,也往里面走了。 我坐了下来,齐语兰说:“董宁,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没事。” 可是我怎么能没事,好久没见白子惠了,她更瘦了,她看我的目光特别的伤人,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明明有很多话想跟她说,有很多情感要宣泄,可是看到之后,更伤。 大概,她误会我和齐语兰了吧。 突然,悠悠一声叹息。 白子惠的声音从我心底响起。 “董宁啊董宁!” ------------ 章五零九 帮忙 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如此,明明有感情,偏偏要远离,见到装作见不到,躲避眼神,不听不理。 对白子惠,我试过任何的办法,可惜她很倔强,不接受我的善意,只是默默躲起来暗自神伤。 白子惠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很忙绿很劳累,在这种情况之下,不经意想起我的事,她的心会好痛。 我知道,刚刚只看一眼我就知道。 头好疼,我一下子没了所有心情。 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想事了。 失落,对,就是失落。 见到白子惠又一次让我意识到,白子惠已经不属于我了,并且,她还没有走出来,她很痛苦,这让我更自责,我想,我也没有走出来,我想着曾经那些过往,神伤着。 可是,有些事还是会想,看刚刚的样子,白子惠一家很和谐。 两种情况。 一种,白子惠和白子惠妈妈演戏,装作一家和睦,实际上防着白子惠的爸爸。 另外一种,白子惠爸爸已经摆平了这件事,一家和睦,这样的话,白子惠爸爸实在太厉害了,我想跟他学一学。 还有,白子惠心中的叹息是什么意思。 是误会了我吗? 我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苦笑。 我去解释什么,我用什么身份解释,我们现在仅仅是认识的陌生人,虽然从前是恋人,可现在形同陌路。 再说解释有用吗? 此时此刻,白子惠一点也不相信我,不信任已经埋了下来,我说我没有,白子惠只当我说谎。 现在,我面前就是一个死胡同,高墙林立,走不出去。 “董宁,我看到报道了,那个叫做司徒妙菡的明星跟你很亲密,你很享受对吧。” “现在,你又跟齐语兰吃饭,看样子很开心。” “原来,只有我留在原地。” “对吗?” “你已经不在乎了。” “对吗?” “是啊!你也应该有新生活了,我应该替你高兴,可是为什么心里酸酸的又有点苦涩了,大概听了太多你之前说的情话吧,把未来描述的那么好,现在有点无法接受呢。” “我们说过要一直在一起,要有个美满的家,有我们的孩子,可是终究一切成空。” “抱歉了,我又变成怨妇了,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有的时候想如果死了是不是一了百了呢。” “董宁,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我想我撑不下去了。” 白子惠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每一句都像是砸在我的心脏上,很痛很痛,我的身子越抖幅度越大。 齐语兰察觉不对,说道:“董宁,你还好吗?” 我说:“抱歉!” 说完,马上站了起来,低着头,一直冲进了卫生间,进去之后,我找了个地方,锁上了门,捂住了嘴,呜咽几声,马上我强迫自己缓过来,很难,但是必须这样做。 白子惠的话真的让我不好受,可是我难受不解决问题,另外还有一点,齐语兰在呢,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大概一分钟,我了出去,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神色如常,只不过眼眶有点红,洗了一把脸,擦干净了,我走了出去,齐语兰看着我,摇了摇头,轻轻一叹,齐语兰也不是傻瓜,她懂我刚刚为什么那么事态。 我说:“领导抱歉了。” 齐语兰说:“董宁,什么都别说了,我懂,吃的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真是聪明的人,齐语兰说我先走了,没有说我们走吧,她看透了我的心思,知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在这里等着。 我想要说点什么,刚张开嘴,齐语兰一笑,说道:“董宁,不用说,真的,一会,别太激动了。” 我点了点头。 齐语兰走了,走的很快,账我早就结了,不算食言,还是我请的客,只不过这饭吃的差点意思。 也不怪我,突发状况,实非我愿。 齐语兰走之后,我又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可越呆越压抑,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我站了起来,走出了酒店,在门口等。 烦躁。 掏出烟,点燃,缓缓的吞吐,烟充满胸腔,让我舒服了一些。 等了很久,大概抽了半盒烟,白子惠一家才出来。 看到白子惠,我挤出了一个笑容,可不管白子惠心里怎么想,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出来什么表情,脸上还什么表情,一点都没有变。 女人的心真是挺难预料的,让人猜不透,我听了白子惠的心,我觉得她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可是见到我,她一句话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个姿态,可能是想要跟我划分界限吧。 白子惠的妈妈说话了,“董宁,你在这里...” 白子惠妈妈的意思是想问我干什么,我想说我想跟白子惠说说话,可是当着白子惠的父母有点说不出口,这么长时间了,双方家庭对我们分开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旁敲侧击也旁敲侧击出来了。 我是个罪人,我没脸说出口。 白子惠的爸爸笑笑,说道:“董宁应该是找我的,这么心急,好,子惠,你和你妈妈先回去吧,我打车回去。” 白子惠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白子惠的爸爸帮我解了围。 走了之后,白子惠的爸爸提议找个地方坐坐,我点点头,结果白子惠爸爸拉我去了烧烤店,跟我吃烧烤,要了几盘肉,又要了一些烤海鲜,男人吃饭,当然少不了酒和下酒菜。 白子惠的爸爸对我笑笑,说道:“董宁,来吃一点,咱们边吃边聊。” 我点点头。 吃了点东西,说了一些废话,气氛融洽了一些。 我说:“叔叔,我想问你一件事。” 白子惠的爸爸笑了笑,说道:“董宁,你说吧。” 我想了想,说道:“叔叔,子惠和她妈妈怀疑你做了一些事情,你知道吗?” 白子惠爸爸笑笑,说道:“这事啊!知道,都解决了。” 我一愣,这事解决了?没开玩笑吧。 白子惠的爸爸笑笑,说道:“怎么了,这么难以置信啊!” 我说:“叔叔,是挺难让人相信的,你做了什么?” 白子惠的爸爸说道:“没什么,就是坦白,我把一些事情说了出来,不过隐瞒一些事情,要是告诉太多,她们会疯掉的,我坦白了,我还说了,离婚也好,举报我也好,我都可以接受。” 妈的,坦白。 我在一边里外不是人,我还想着替白子惠爸爸隐瞒呢,没想到他自己说了,看结果还不错,日子还照常过。 我也应该坦白的,信任才能维持关系。 我喝了两口酒,说道:“叔叔,子惠她还好吗?” 白子惠爸爸也喝了两口酒,说道:“董宁,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说:“当然听真话了,叔叔。” 白子惠的爸爸笑笑,说道:“那我就说真话了,子惠情况不是太好,最近事情挺多的,让她操心的地方很多,她和你这边也闹了矛盾,一直没有得到缓解,其实我早就想找你谈谈了,最好你和子惠的关系能缓和,子惠不会这么痛苦。” 我叹了一口气,说叔叔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是这事实在是太难办了,白子惠肯定不会原谅我的,这一点我心里面清楚。 白子惠的爸爸跟我说总是试一试再说,他说他给我安排,给我和白子惠创造机会,让我们的关系缓和。 这样可以的。 我连声道谢。 白子惠爸爸没让我失望,吃完烧烤之后,也就一天,他给我打了电话,他给了我一个地点,让我去赴约。 ------------ 章五一零 我来取你的命 其实我没有想到白子惠的爸爸会帮忙的,真的,完全没有想到,说实话,我有点怨白子惠的爸爸,如果不是他的破事,我和白子惠早就有缓和的机会了,那一次,白子惠是主动找我,我敏锐的感觉到白子惠没有那么抗拒了,可是为了隐瞒白子惠爸爸的事,为了不让白子惠受打击,我自作主张,没有第一时间说实话,那种行为,让白子惠更加厌恶我了。 我理解白子惠的选择,她有她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不能有所隐瞒,可是很强硬,不能违反。 很遗憾,我没有做到,还是两次。 第一次全怪我,我认,第二次不全是我的错,所以我怨恨,如果是别的事,我不会这样,事关白子惠,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所以无法释怀。 这事我埋在心里,有时候会想一想,想自己替老丈人挨了刀,挺傻逼的。 事过境迁,白子惠爸爸提出帮我和白子惠缓和关系,我脑中蹦出来两个字,因果。 有了前因,才有后果。 我想明白了,不管做过什么,他都是白子惠的爸爸,我要改一改我的态度,虽说他是坏人,心狠手辣,可虎毒不食子,他也希望白子惠好。 我体会很深,吃烧烤时候,白子惠爸爸说了很多。 语调平缓,可是诉说的却让人揪心。 他说,白子惠的状况不太好,最近一段时间,白子惠都睡在家里。 有的时候,能听到白子惠低语,不知道她说什么,可说的很快,好像吵架一样,一般这种声音都出现在她睡觉的时候,深夜,听起来毛骨悚然,有的时候,还有一两声的惊叫。 我知道这是心理问题,并且是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心病只能从根源医。 我,则是治病的药。 这事,必须要解决,持续发展下去,没准便是抑郁症,这三个字,很沉重,尤其白子惠平时压力那么大,这是双重折磨。 得到赴约的消息,我又紧张又兴奋。 早早起来,洗澡,找了好几套衣服,准备换好去见白子惠。 心情,忐忑不安,又有几丝雀跃。 突然一瞬间,我有了选择困难症,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好,似乎哪一件都不好,看着像屌丝。 我知道,这是因为白子惠的关系,让我变得十分慎重,这些衣服都不错的,价格也不便宜,我穿起来蛮精神的,只是要去赴约,让我想的比较多。 要稳重,但也不能太单调,毕竟不是一个正式的场合,我和白子惠是恋人,可现在也不能失礼。 换好了衣服,我早早便到了地方,约的是上午,地点是个喝东西的地方,价格很贵,环境很好,这个时间,人不多。 先坐了下来,等待白子惠。 我的心情尚可,有点激动,又有点忐忑。 白子惠的爸爸不会骗我,他告诉我白子惠会来,那就一定会来。 只要白子惠来,让我等多久都可以,我都可以接受。 等着等着,突然服务员过来,给了我一个信封,白色的,封好的。 信封很硬,白的纯洁无暇,拿在手里很有分量,我抬起头,直视服务员的双眼。 我问:“这是给我的?” 服务员微微一笑,说道:“是的。”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封信肯定不是服务员给我的,那么是谁给我的,给我这封信什么意思? 手微微有点抖,我怕这是白子惠送来的,已经说好见面的,不会爽约吧,我怕,真的怕,这表明白子惠的态度,这是白子惠爸爸安排的会面,这样白子惠都不来,那么说明她讨厌我到极致了。 我对这次会面充满了期待。 白子惠爽约,不是我要的结果。 “谁给我的?” 我问服务员,我要确认。 信不急打开,信就在手里,飞不了。 服务员说道:“是一个客人。” 我说:“男的女的?” 服务员说道:“男的。” 我松了一口气,男的应该不会是白子惠了吧,不过也说不好,没准白子惠忙,派公司的人来。 我继续问道:“他多高,长什么样子?” 服务员有点不耐烦了,他说:“先生,我只是送信。” “真麻烦,哪这么多话,如果不是看在那一千元钱的份上,我才不搭理他呢,哎,那个人也挺怪的,让我送信,还分着给钱,先给我五百,这个人看完之后再给我另外的五百,哪有这样办事的。” 很好,服务员的心声让我知道了不少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盯着服务员看,服务员被我看的有些发毛,他尴尬的一笑,说道:“先生,我先去忙了。” 我淡淡一笑,手一甩,信封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服务员一愣,说道:“先生,你什么意思?” 我说:“没什么意思,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不看。” 服务员急了,想要那五百元钱,他说:“先生,这信封就是给你的。” 我说:“你说是给我的就是给我的?” 我觉得这封信的主人应该不是白子惠,她没必要这样做,我们还保留彼此的联络方式,她如果不想来给我发条短信便好,不用给我送来一封信,浪费时间。 如果不是白子惠,那会是谁? 信息很重要,这个服务员是知情人,我要从他嘴里掏出一点东西来,可是他不老实,那么只能威胁他了。 服务员看着我,我看着他。 服务员捡起来信封,说道:“大哥,我错了,我跟你说,行不行?” 我打开钱包,拿出五百元,放在桌子上,我说:“我要听真话,明白吗?” 服务员面露喜色,说道:“明白明白。” 我深知信息很重要,白子惠快来了,我没时间跟这个人墨迹,要快点解决,这钱不应该给,这服务员这态度,操蛋,可是五百元可以换来极高的效率,还是划算的。 钱给完,服务员态度就变了。 他心里清楚,讨好我,他能拿一千,之前那人答应的五百,我的五百。 让服务员送信的身高大概一米七,长相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这人拿着我的照片,找到服务员,给了五百元,让服务员把信封给我,事成之后,给服务员剩下的五百。 服务员的话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看出来一点,这个给信的人处心积虑,直接给我信,正大光明,让别人转交给我,偷偷摸摸。 服务员说完,问我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我摇摇头,让他拿桌上的钱走人。 手指敲击在桌子上,啪嗒啪嗒啪嗒。 我在思考。 这信怎么办,我是看还是不看。 很快,下定了决心,拆! 打开了信封,不是信,是三张扑克牌。 两张十,一张A。 我嘴角抽搐了几下。 胆子很大啊! 二十一点。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我啊! 我环顾四周,这是下意识的行为,我想要看看那个人在不在,却看到服务员拿着电话向我走来,脸上的表情有点怪怪的。 我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我说道:“什么事?” 服务员说:“先生,不好意思啊!这有给你的一段语音。” 给我的一段语音? 看到我表情不悦,服务员连忙解释,告诉我,那个人加了他的微信,说事后给他转账,服务员确认我打开了信,便告诉对方,对方说让服务员拿手机给我,对方会给我传来一段语音,这件事办完才转账过来,所以,为了那五百元,服务员又过来了。 我接过来手机,语音传来了,我轻轻一点,一个经过修饰的声音响了起来。 “董宁,我来取你的命” ------------ 章五一一 我要杀了她 二十一点,杀我,预告。 我站了起来,对方丧心病狂,我不能多呆,我自己没什么事,不过白子惠要来了,我怕牵连到她。 我死不死的都好说,白子惠不行,我再混蛋也不会让她陷入险境。 我往外走,掏出手机,我要给白子惠打电话,看看能不能改一个时间,不要现在来,还没打电话,我看到白子惠进来了,她看到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嘴角微微有个细小的抽搐。 我快步走到了白子惠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原谅我这么鲁莽,实在是现在情况太危险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二十一点说要取我的命,这绝对不是玩笑话,人的名树的影,二十一点,杀人组织,说杀人就杀人。 白子惠挣脱,她生气了,大眼睛瞪着我,说:“董宁,你干什么?” 白子惠还是那么的好看,我好想她,让我一直看她都可以,我可以看一万年,那眉眼,那嘴唇,让我沉醉,可是我明白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 我说:“这里危险,赶快走。” 白子惠皱了皱眉头,说道:“董宁,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心急如焚,都这个时候了,白子惠怎么还纠结这种事,现在赶快离开这里才对。 我说:“子惠,我没开玩笑,真的,你赶快走,咱们改天再约,好吗?” 白子惠摇了摇头,说道:“董宁,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我会改变对你的态度。” 冷若冰霜的脸,微微皱起来的眉头,看到我心好酸,我怎么可能会动这种心思,装可怜让白子惠原谅我,我知道自己错了就是错了,绝不可能这样做。 我说:“子惠,你相信我,我没开玩笑,这里很危险,快走。” 白子惠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董宁,我现在已经不信任你了,我爸让我来给你谈谈,我想了很久,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你竟然闹出这种事来,这次机会,没有就没有了,我来了,你要走的话,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白子惠说的很坚决,我欲哭无泪,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事情就是这么巧,就是二十一点要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脑中快速的盘算,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白子惠很坚决,她不走,那我走,安全不能开玩笑。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子惠,我想我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哀伤。 我很累。 跟白子惠现在这种状况让我很累。 我的话她不相信。 我的好意她不理解。 是我活该,谁让我伤了她一次又一次呢。 可能是命运在跟我们开玩笑吧,我们明明可以在一起,各种巧合把我们拆开。 有缘无分。 白子惠看到我的目光,她的嘴巴张了张,她想要说点什么,我知道,她察觉出来了,我应该说的是真话,不是假话。 话已经说出了口,伤害已经造成。 我快步向外走去,白子惠追了出来,她一下子拉住了我,她说:“董宁,你遇到什么事了。” 我的心一暖,白子惠她终究还是在意我的,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曲折,她还是担心我的。 我说:“咱们先走吧,别在这里说。” 白子惠说:“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跟我说,我收回之前的话。” 我说:“有人要杀我,外国的一个杀手组织,刚才他们给了我信息,我觉得他们就在附近,所以,这里不安全,我们赶快走,我们出去之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跟我在一起太危险。” 白子惠说道;“不要紧吧。” 这个时候,白子惠卸下了伪装,眼睛里面满是关切。 我对白子惠笑笑,说道:“我没事,别担心,我们先走吧。” 白子惠点了点头,她这个样子,关系应该是缓和一些了,我想应该有下一次的约会。 我们一起出了门,我催促白子惠让她赶紧离开,目标是我,白子惠只要远离我就安全了。 白子惠犹豫了一下,我说:“别犹豫了,快一点,别让我担心,好吗?” 我说完这句话,白子惠的心声响了起来。 “董宁,为什么我讨厌你讨厌的要命,可还是会想你,还是心里面牵挂着你,我是不是有病啊!” “看到你有危险,我担心的不行,你这样跟我说话,更让我觉得自己坏极了。” “怎么办啊!董宁,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看着患得患失的白子惠,轻轻说道:“快走吧。” 白子惠点了点头。 我看着她向远走去,她开车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终于等到你了,董宁。” 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次派来杀我的杀手原来是女人吗? 有意思,服务员口中的那个男人原来是也找来的,我说那个语音为什么经过处理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好心机。 中文说的很溜,没准是同胞,可惜加入了二十一点,祸害。 听到她的声音,我判断出来了,这个杀手提前知道我要来这里,她做好了准备,等我出来的一刻给我必杀一击。 这么说,这个女人应该有长距离武器,从远处狙杀我。 我赶紧去找掩体,并对白子惠大喊,“快走!” 白子惠这个傻女人,停下来看我,眼中满是关切,气的我不行。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出现了。 “哈哈,这个董宁果然有点意思,可是,我这个人喜欢慢慢折磨人,我杀人,一般都先杀对目标来说重要的人,这个女人,便是对目标董宁来说重要的人,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在眼前是什么滋味,董宁,你将要品尝到了,不用谢我,慢慢享受吧。” 不! 绝不! 我快速的向着白子惠冲了过去,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狰狞极了,不想,不想再一次承受这种伤害。 那一次,关珊,让我痛不欲生。 这一次,白子惠,不要,绝对不要。 白子惠看我冲过去,她有点傻眼,我的手拼命的舞动,我的嗓子哑了,我在喊,“跑,快跑!” 砰! 我听到了枪响。 身子突然一颤,某一处好疼,几乎将我压在了地上。 原来目标始终是我吗? 白子惠离我只有两步之遥,我看她大声疾呼,她眼中是痛苦,惊讶,她在为我担心吧,真好,如果白子惠能回到我身边,这颗子弹挨的值。 “董宁,我故意打偏了呦,因为我不能让你坏我的事,接下来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心爱的人死在你面前,好戏一场啊!” 妈...的。 我的身子往下倒,我强忍着,身子往前一挺,往前跃起来,又听到一声枪响,与此同时,我护住了白子惠,抱住了她,和她一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惊叫声不断,枪声,人命,人们当然恐慌。 我拼命的挣扎起来,看在我身下的白子惠,她的脸有些苍白,她的胸前有血。 还是...打中了。 我想哀嚎,可是我知道我现在不能痛苦,我要坚强,我不能死,白子惠也不能死,抱住了白子惠往前一滚,躲在掩体之后。 我拍着白子惠的脸,我说:“老婆,你醒醒。” 虽然我强忍着,可是声音还带着哭腔。 白子惠睁着眼睛,看我笑。 她说:“董宁,我没事。” 我连忙掏出了电话,给齐语兰打电话,一般状况,齐语兰接电话都很快,不过我现在很着急,我想齐语兰能再快一点,因为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宝贵的。 齐语兰接起了电话,她说道:“董宁,怎么了?” 长话短说,我说:“二十一点来人杀我,我中枪了,还有白子惠,她也中枪了,我的情况要比她好,我现在在...” 我快速的说着这些信息,齐语兰没有打断我,说完之后,齐语兰说:“挺住!” 这个时候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要活,只有我活,白子惠才能活,挺住,必须的。 我不去想,不去理会。 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我现在眼里只有白子惠。 我撕开了自己的衣服,为白子惠包扎上,我拍着白子惠的脸,告诉她千万不要睡。 耳边有那个杀手的心声,她离开了,满足的离开了。 等待,我在等待,齐语兰来的比我预想的快,救护车跟着一起到的,我知道,这是齐语兰的功劳,她肯定动用了关系,计算出最合理的方式来救我们,救护车从哪个医院出发,走哪一条路线,最快赶到,最快离开,这些齐语兰肯定都想好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也有点虚弱,可是我强挺着,我要看到白子惠好好的,来了两辆救护车,车上有急救人员,我和白子惠被分别推进了车内,齐语兰跟我说,让我相信她,白子惠一定没事。 我相信齐语兰。 上了车,我便被人处理了,我有些昏昏欲睡,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模模糊糊中我感觉到自己到了医院,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了手术,拿出了弹头。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病房里面了,床头站着齐语兰,我要坐起来,齐语兰按下了我,当然她没有实际按下去,只是做了个手势,她说:“董宁,你别激动,你先休息。” 我说:“白子惠呢。” 齐语兰说:“还在手术室里。” 我说:“她...她怎么样?” 我好害怕,我怕情况不好,齐语兰说道:“没事,你放心,中枪的部位不是要害,我已经调取了录像,看到你推开了白子惠,差那么一点点,白子惠便...” 我听出来齐语兰的意思,差一点点,白子惠就没了。 此时此刻,我很懊恼,因为我的关系,白子惠差一点走了,这我无法忍受,我问齐语兰有没有通知白子惠的父母,齐语兰点点头,说已经帮我通知了。 我说:“我想过去,行不行。” 齐语兰说:“你稍等一会。” 我点了点头,马上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我说:“二十一点那个杀手是谁?” 齐语兰说道:“现在正在查,你这边有什么讯息。” 我把重要的说了,女人,并且喜欢杀死对目标来说重要的人,还有应该是中国人。 齐语兰说:“我知道了。” 齐语兰说的挺肯定的,她这样说一定是知道了。 我说道:“是谁?” 齐语兰说道:“她有一个外号,叫做血手,她自己起的,她的习惯确实是这样,喜欢折磨人,杀死目标所爱的人,让目标痛不欲生,在绝望之中,了结目标,很多时候,目标见到所爱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目标会自己自杀。” 血手,我要杀了她! ------------ 章五一二 我答应你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血手是变态,她的癖好是杀死对于目标重要的人。 白子惠对于我来说是重要的人,可除了白子惠,还有其他对我重要的人,我的父母,我连忙说:“血手不会去找我爸我妈吧。” 齐语兰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别担心,你父母的安全有保障。” 我说:“谢啦!” 齐语兰笑笑,说道:“别客气了。” 我说:“那我这事...” 齐语兰说道:“我告诉他们你有事要去处理,放心吧,已经处理好了,你只要安心静养就行。” 有齐语兰在,我确实很安心,什么都不用去想,方方面面都被安排妥当,可是,这件事情,我不答应。 我说:“领导,我要尽快出院。” 齐语兰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是让你安心养身体吗?” 我说:“这个血手,是我的。”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血手给了我一枪,给了白子惠一枪,这事不算完,必须加倍奉还,这是我的做人原则,尤其是这里面还牵扯到了白子惠,我更不能放过血手了,放过血手,我就是纯傻逼。 再者说,我对谁取我的命很好奇,我董宁,到底碍了谁的事,挡了谁的路,这样费尽心思来对付我,我真的是好荣幸好荣幸啊! 只有靠近血手,我才知道是谁在背后。 所以,我要尽快出院,直面血手。 齐语兰说:“董宁,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不要冲动,这件事交给我,别的同事在追踪血手,你先养养身体,如果身体允许了,你在介入这件事,你看行吗?” 齐语兰这样说了,我只能同意了,我想的是我现在就去,虽然身上绑着绷带,可不耽误我弄死那个血手。 可我也知道齐语兰是为了我好,毕竟中弹了,需要药物治疗,要不有可能引起伤口感染,随意移动,还有伤口崩坏的危险。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 等了一会,齐语兰接了一个电话,跟我说白子惠那边手术快结束了,很快就能出来,齐语兰说现在带我过去,但是她有一个要求,让我别太激动。 对了,白子惠手术很成功,没事。 听到这个消息,压在我心头的石头终于消失了,刚才我真的有点喘不过气了,如果白子惠真出了什么事,我肯定无法原谅自己,因为那是我的错,因为我的关系。 说让我别激动,可我还是很激动,我跃跃欲试,齐语兰对我笑笑,拿我没办法,借了一个轮椅,齐语兰推着我去手术室,到了手术室门前,我看到了白子惠的爸爸妈妈,还有陆家的人。 现在白子惠跟陆家的关系缓和了,还是有一些走动的,来的是陆明浩,还有白子惠的二舅,这两个人。 看到我,陆明浩就过来了,他指着我说:“董宁,你干了什么事,你怎么搞的,我妹妹怎么会中弹。” 我心里一声叹息,陆明浩还真是现实呢。 现在白子惠没出来,陆明浩过来指责我,是想在白子惠爸妈面前表现一下,现在白子惠掌握陆家公司,陆明浩之流仰仗白子惠,又知道我现在跟白子惠分道扬镳,所以,陆明浩才敢过来踩我。 齐语兰说道:“董宁也有枪伤,请你保持一定距离,不要大声喧哗。” 陆明浩冷笑一声,说道;“你是谁啊!你跟董宁什么关系啊!看你一脸的风骚样,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董宁有一腿是吧。” 齐语兰笑笑,说道:“我是董宁的上司。” 陆明浩笑了,说道:“哎呦,真巧啊!之前我妹妹白子惠也是董宁的上司,结果被董宁耍了,你要小心,别被董宁给耍了,白玩了。” 陆明浩这话说的很恶心,白子惠二舅在后面吃吃的笑,与之对比的是白子惠的爸妈神情肃穆的脸。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陆明浩之流过来并不是关心白子惠,而是看重白子惠手中的权,人性如此,不管经历了什么,他们依旧这样,很难有改变,狗,就是吃屎的。 齐语兰笑笑,说道:“陆明浩对吧,你这个月五号,七号和十号去做了什么,需要我说一说吗?” 陆明浩一愣,说道:“你是干什么的。” 齐语兰微微一笑,说道:“我就是干这个的。” 陆明浩脸一僵,心说:“这个董宁就有点怪,那他这个漂亮的女上司不会更怪吧,算了,我不说了,别把我的事都说出来。” 陆明浩自动往后退了退。 二舅想要说点什么,我看他看我,我回望过去,我知道我的眼里面有杀气,很浓很浓的杀气,白子惠被枪击,现在还在急救室,我现在就想要杀人,意愿很强烈,控制不了,二舅看到之后有点害怕。 我让齐语兰把我往前推了推,推到了白子惠爸妈的面前,我想要站起来,白子惠爸爸把我按下,说:“董宁,不用。” 我说:“叔叔,阿姨,对不起。” 我是诚心的,白子惠爸爸给我安排了这个约会,结果因为我的关系搞砸了,虽然不是我的本意,可血手是冲着我来的,白子惠被牵连,我于心不忍。 白子惠爸爸叹了一口气,说道:“董宁,你也不想的,这是怪不了你。” 一直以来,白子惠爸爸对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可能他觉得我跟他是一类人,都有一些秘密,难搞的还是丈母娘。 白子惠妈妈抿着嘴,我看出来她有些犹豫,最后,她还是说了。 “董宁,阿姨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我说:“阿姨,你说吧。” 白子惠妈妈说道:“董宁,阿姨这句话本不想现在说的,现在你这个情况,我也知道,可是不说,阿姨心里面别扭。” 听白子惠妈妈这样说,我知道这事严重了,这是要跟我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其实就是这种话伤人,让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人家说的有情有理。 我说:“阿姨,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没事。” 白子惠妈妈说道:“董宁,之前我不同意你跟子惠的事,后来慢慢有了改观,我还是挺希望你跟子惠在一起的,因为子惠很快乐,后来你们分开,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们家长不好过问,但是,阿姨没有说让你们断了来往,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复合的,子惠在家里不快乐,我能看出来,可是,现在,阿姨不想让子惠跟你继续下去了,今天这事吓坏我了,只一眨眼,便有可能生离死别,阿姨真的受不了,所以,阿姨求求你,能不能不要接近子惠,让她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好不好。” 说完,白子惠的妈妈哭了。 我心如刀割。 这次,遇到危险,白子惠与我打开心结,她还在意我,我很高兴,本想着处理完这事之后,我们可以和好,不过白子惠妈妈的话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不能太自私了,不能光考虑自己,白子惠这次为什么受伤,因为我,并且不是受一般的伤,是差点死亡的伤,还是枪伤,那个伤口一定很大,肯定会留下痕迹。 这种情况之下,我还考虑我能不能和白子惠和好,我是个畜生。 “你能答应阿姨吗?阿姨给你跪下了。” 白子惠妈妈说着,便往下跪,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这... 我连忙伸手拉她,一动,牵动了伤口,好疼。 白子惠妈妈的眼中是坚定,她爱她的女儿,我也爱她的女儿,我也不想白子惠再出事。 我做了这辈子最难做的决定。 我痛的几乎无法呼吸,我强忍着说,“阿姨,我答应你。” ------------ 章五一三 是你能享受的吗 说出了口,我不后悔,白子惠大概是我的命吧,只要她好,我怎么样都好,白子惠妈妈的请求,虽然不想答应,可还是要答应。 放手,有的时候是为了对方好,我也害怕再一次牵连白子惠。 白子惠的妈妈站了起来,说道:“董宁,阿姨谢谢你。” 我苦笑一下,说道:“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 白子惠爸爸看了看我,悠悠一叹。 说完了这个,就没再说话,因为没什么心情了,齐语兰把我推到一边,等待白子惠的手术结束,我坐在那里,有点生无可恋。 这一刻,我的心仿佛死了。 等啊等,终于等到白子惠手术结束,手术挺成功,没什么问题,只是白子惠还在麻药之中,没有醒。 车子从我的眼前推过,我看着白子惠的侧脸,好似玉石精雕细琢。 舍不得,又怎么样,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子惠跟我一起往火坑里面跳,我爱她,就应该为她好,白子惠的妈妈都那样请求我了,我拒绝不了啊! 车子往前推,白子惠的父母跟着走,陆家人跑前跑后,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的付出。 这是要去病房,白子惠的病房。 齐语兰推着我跟在后边,我说:“领导...” “董宁,怎么了?” 齐语兰低下头问我。 我说:“不过去了,我想回病房了。” 齐语兰看着我,问道:“你确定?” 我点点头,说道:“我确定。” 齐语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 轮椅慢慢的前行,我的心也慢慢的下沉。 回了病房,齐语兰问我需要什么,我摇摇头,说:“没什么需要的,领导,你事情多,去忙吧,我这边没事。” 齐语兰说:“好的,我去给你找一名护工。” 我点点头,知道这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 父母那边我不想惊动,他们没法过来照顾我,我现在虽说看起来状态不错,可是确实需要人来照顾我。 饮食问题,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行,一日三餐要解决,并且我现在这个状态,需要补充营养,就算不给我做,也要给我买。 饮食问题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我要排泄的,大便小便,总要有个人帮我。 齐语兰很快给我安排好了,怕我尴尬,找了一个男护工,齐语兰对我笑笑,说道:“董宁,你没不满意吧。” 我一愣,说:“我为什么不满意?” 齐语兰笑笑,说道:“有年轻漂亮的女护工。” 笑的不怀好意。 我说:“领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齐语兰说道:“谁让你桃花运那么好了,我真怕找个女的,被你勾搭上。” 我说:“领导,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齐语兰说:“不开玩笑,其实我真想过,不过问了价格,年轻漂亮的真贵。” 我笑笑,齐语兰,领导,你的用意我明白啊!你想说两句俏皮话,让我开心开心,转移一下注意力,好意心领了,可是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搞不明白,通就是痛,伤就是伤,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不过,我懂,我不能让担心我的人着急,我会把伤痛隐藏起来,人前我会欢笑,人后我舔舐伤口。 我说:“贵多少?” 齐语兰说:“贵好几倍呢。” 我笑笑,说道:“领导,那种是提供特殊服务的吧,贵好几倍,女性,年轻漂亮,听着就不正经啊!” 齐语兰对我笑笑,说道:“你想要吗?” 我说:“我还是算了,我老胳膊老腿的,来不了。” 护工到了,齐语兰走了,事情很多,尤其是血手的事,齐语兰答应了我,我知道她会尽心尽力的做。 陆陆续续有人过来看我,宋岩和陈正奇一起来的,拿了一些补品,他们最先得到消息,毕竟是特勤的人,然后秦凯和火哥,也是带着东西来的,火哥跟我吹了半天牛逼,问我是谁搞的我,他会让那人后悔活着,秦凯就在一边乐,秦凯是知情人,不过他没多嘴说些什么,之后,曾茂才和柳笙也来了,曾茂才很狠,直接找的人来,私人厨师,为我做营养餐,还有私人助理,照顾我生活起居还有替我处理事务,十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样子还挺甜美的,刚跟齐语兰聊过这事,不由的让我多想,这个女孩子是不是也有特殊服务。 曾茂才做事滴水不漏,面面俱到,你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如果没有那件事,他是很好的一个朋友,可是知道关珊是因为曾茂才死的,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他,只能慢慢学的虚情假意一些。 除此之外,司徒妙菡送来了东西,她现在人在国外,出席一个活动,回不来,我可以理解。 漾漾过来看了我一眼,她是抽空来的。 韩立闻也过来了,他已经安定下来了,他说过的话他没忘,我也没忘。 人,来了又走,好不热闹。 我的心却很冷,冷到了冰点。 我不后悔我做出那样的决定,可我难受。 就在我难受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让人觉得挺可笑的。 应该是入院的第三天,第二天人走马观花的来,留下了不少东西,第三天没什么人了,怕影响我休息。 我刚上完厕所,出来后,我让护工把我推到窗边,我想看看外边,心情不太好,最近我挺喜欢看向远方,有片刻的安宁,让我能够忘掉一些事,比如白子惠的事。 齐语兰给我安排的这个病房比较高档,应该动用了关系,这个病房比较肃静,配备的护士比较负责,景色也不错,从床往外看去是一大片绿色,远处的蓝天白云,让人心旷神怡。 我的伤口恢复的不错,比想象的要好,继续观察几天我应该就能出院了。 我望着窗外,我估计我能坐到吃饭,大概还有两三个小时。 说实话,我还挺喜欢这种状态,有点冥想的感觉,算是入定吧,就是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让意识蔓延,畅游,没有边界。 男护工乐的轻松,他把我推在床边,就坐在一旁玩手机了,不忙的时候他可以这样,可如果我有需要的时候,他怠慢了,那么不好意思了,他要走人,并且扣钱,这是齐语兰提前说好的,齐语兰办事,让人放心。 刚刚进入那种状态,让我忘记烦恼的状态,门一下子被推开了,我回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个女人大概四十多岁吧,身材不好,有些臃肿,穿得怎么说呢,衣服看起来挺有档次的,应该不便宜,不过穿在她的身上有点不伦不类,没有那种感觉。 一进来,这个中年妇女扫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听到她心里说。 “不错,不错,这个病房不错,让小辉住这里就行。” 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没明白。 我说:“请问你找谁啊!” 中年妇女看了我一眼,感觉她没把我放在眼里,看我有点居高临下的样子。 中年妇女说:“你是病人?”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我说:“显而易见。” 中年妇女说:“你赶快搬走吧。” 命令的口气,我有点不高兴了,不好意思你是谁啊!我跟你认识吗?什么就让我赶快搬走,凭什么? 我说:“你的治疗还没有结束。” 中年妇女说道:“你可以换普通病房啊!” 我笑了,被这个人气笑的,这种不要脸的话她也能说出口,真是厉害,我佩服,这种中年妇女果然不好对付。 “我在这里住的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搬出去。” 中年妇女冷笑一声,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能享受的吗?别废话了,快点搬出去,你普通病房的钱,我给你出!” ------------ 章五一四 没什么背景 我靠,真搞笑啊!这个女人脸皮真的好厚啊! 可是,很意外,我没有生气,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算是调剂品吧,正好我这个时候心情不太好,这个中年妇女真的有趣,就当她说逗我开心玩的吧。 我想了想,说道:“我不能享受,那我怎么已经住进来了,还住了这么多天,还有,你觉得我稀罕你那点小钱吗?” 中年妇女很生气,指着我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笑笑,我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啊!怎么了,难道我还不能讲道理了。” 中年妇女心中暗想,“这个人,王医生跟我说了,他没什么背景,能住在这里是运气,我弟弟现在要手术,当然要住好一点的地方,我还就不相信了,我治不了他。” 中年妇女想完,对我笑笑,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我说:“不知道。” 中年妇女指了指自己,说道:“我是新区区长的老婆。” 我说:“噢,不认识。” 中年妇女的脸涨红了,她又指着我,她说:“你知道吗?你得罪我没有好下场,我老公认识很多人,能让你吃亏,难道你不怕吗?你能住进这里是有点关系,可我告诉你,你那一点点的关系不值一提,知道吗?我老公可厉害着呢,好多大人物跟他交情很好,对付你,就是一句话的事。” 我心里面暗笑,这中年妇女的老公一定很厉害,不过是在外边厉害,肯定在外边养了几个狐狸精,有钱有势,谁还在意家里面的老婆,并且这个老婆这个样子这个素质,实在让人心惊胆战。 我说:“噢,我知道了。” 中年妇女说:“你知道厉害了吧,你快点让吧。” 我笑笑,说道:“谁说我要让了。” 中年妇女说:“你听我说完了,你没点想法。” 我笑笑,说道:“我听完了,知道了,你老公有钱有势,我倒是有点想法,大姐,你这个样子应该有点危机感啊!现在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可多得很,你老公这么优秀,这么有本事,你可要看牢一点,别让外边的小狐狸精把你老公的魂给勾走了。” 中年妇女指着我骂道:“你他妈的放屁!” 我笑笑,说道:“大姐,你就当我放屁好了。” 这么激动,这位中年妇女应该没有安全感,说不定已经怀疑她老公了,我这样可能让他们夫妻不和谐了,不过,我觉得他们之间肯定不和谐,这女人这个样子,起码性生活就不和谐。 中年妇女骂道:“谁是你大姐,臭不要脸。” 我挺开心的,跟人斗嘴也挺有意思,我不着急,我也不生气,伤口愈合的很好,不可能裂开,所以就跟这位大姐玩玩呗,挺好的。 我说:“好,我臭不要脸。” 中年妇女指着我说道:“你确定是不让是吧。” 我点点头,说道:“我确定不让,这个病房现在我住,你要想要这个病房,那么抱歉了,只能等我办完住院手续之后你再进来,不过,我看你也没什么毛病,住什么院呢,怪浪费钱的,对了,我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这是我的病房。” 我说话挺客气了,我应该让她滚。 中年妇女气得发疯,她指着我,说道:“你记着,你不要后悔,我告诉,你惹大麻烦了。” 说着说着,中年妇女嘴里面不干不净起来。 这就心烦了。 我跟身后的护工说,让他把我的衣服解开。 护工刚才一直没说话,他只是照顾我,没有帮我说话的义务,况且,我觉得他介入也不好,另外一个助理,那个曾茂才派来的,去给我取饭了,如果她在这里,可能会马上通知曾茂才,然后曾茂才会派人替我撑腰,套路我明白。 中年妇女大惊失色起来,她指着我说道:“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笑笑,说道:“我说了,这是我的病房,我脱衣服不过分吧,不过,我脱衣服倒不是因为要换衣服,我是让你看看我的伤口。” 中年妇女鼻间一声冷哼,说道:“你的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这个时候,男护工已经脱下我的上衣,我指了指胸口上的伤,包扎的那里还有血迹,我对着中年妇女笑了笑,说道:“我告诉你,我身上这个伤是枪伤,我是亡命之徒,你的老公别说是区长,就是更高一级的,我也不怕,相反,我觉得你应该怕我,惹怒了我,我不管你是不是区长,我会去你们家亲自拜访的,我觉得那个时候,你们一定不希望看到我。” 说着,我冷笑了几声。 中年妇女马上打了个寒颤,她说:“你...你等着!” 说完,她便出去了。 出去后,我听到她嘴里面嘀嘀咕咕个不停。 “什么狗屎东西,还亡命之徒,我回去找人,我还不信了,我找不到人收拾你,我弟弟要住院,我这个当姐姐的办不好?那是不可能的。” 怕是不能善了了,很好,我这边没有忍的道理,我找出了手机,给齐语兰打电话。 齐语兰接起电话说道:“在医院你也不老实。” 我说:“领导,麻烦你个事被。” 齐语兰说道:“我跟你说了,血手这边我一直查着呢,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我说:“领导,不是血手的事。” 齐语兰很好奇,问道;“那是什么事?” 我说:“领导,你认不认识纪委的人。” 齐语兰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刚才有一个女人过来,跟我说让我让病房,说给我出普通病房的钱,这个女人是一个新区区长的老婆,她的弟弟要住院,她从一个王医生那里知道我没什么背景,所以,想逼迫我就范,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觉得我有必要给那个区长天天堵,对了,这个女人被我说跑了,不过,她说没完,她找她老公,要跟我说道说道。” 齐语兰笑了,说道:“董宁,你了解的真够详细的,不过,这个女人够有意思的,我认识纪委的人,我帮你说说,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 我说;“那就麻烦你了,领导。” 齐语兰说道:“麻烦什么,你就好好养身体吧,这比什么都强。” 我说道:“好的,收到。” 话是这么说,不过白子惠不是说忘就忘的,尤其是白子惠现在这个情况,我很担心她,不过我有消息来源,白子惠恢复的很好,她的身体没事让我安了不少心,可是,明明关系都缓和了,又回去了,真是让我难受,这一次的难受是心死,因为这里面还有白子惠妈妈的事,父母之命,真的很难违背。 坐在轮椅上,我笑了笑,中年妇女这边没完,就当娱乐自己了,感觉跟看一场戏一样。 很快,我便听到下一集了。 中年妇女应该是给他老公打电话了。 “我给你说,我弟弟要住院,挺关键的,我想给他安排好一点的病房,你猜怎么着。” 区长有点不耐烦,他说:“你快点说,别卖关子,我这边还有事呢。” 中年妇女一下子怒了,说道:“你忙着干什么,是不是有狐狸精了,是不是等着上床了,我给你打电话是不是耽误你办事了。” 我听了想笑,刚才那段话成功的引起女人的怀疑,诱导了她。 区长说道:“你发生神经啊!我这边有会要开,你不说的话我挂了。” 中年妇女说:“别挂别挂,我说,我要给我弟弟安排个地方,都慢了,王医生跟我说有个人没什么关系,我就过去说了说,结果那个人还不愿意,还骂我,说的可难听了。” 服了,我态度一直不错,还叫中年妇女大姐,很有礼貌了,我什么就骂她了,这话传的也太夸张了。 区长说:“让你弟弟住普通病房就好了,住什么VIP。” 中年妇女说道:“我弟弟就不是人啦,不能住啊!你家里人都能住,我家里人差在哪里。” 区长说:“好好好,可以住,不过没有地方了,你住什么啊!” 中年妇女说:“有人可以让啊!你是区长啊!应该让给你啊!” 区长说道:“你别打着我的旗号乱搞。” 中年妇女笑笑,说:“我想打你的旗号也没用啊!人家根本不理,还骂你呢,说你是哪来的傻逼,不认识。” 我心里确实想过这个区长是傻逼,不过我敢对天发誓,我没说出来啊!再说,我说区长是傻逼是因为他找了这样一个奇葩的老婆。 区长听到这句话,来了气,他说:“这件事我处理。” 中年妇女笑了,她说道:“那太好了,你赶紧办啊!我弟弟等着住院,到时候你这个做姐夫的要去看看啊!” 区长说道:“再说吧,你把那个病房号告诉我。” 说完了这个,电话挂上了。 很快,我又听到区长的电话,区长在电话让人查我,想要搞清楚我什么来头,区长还是有点城府的,不能惹的人不惹,先探探底,不像那个中年妇女太莽撞。 打完这个电话,马上又有电话进来,对方应该跟区长是朋友,上来就说:“你惹什么人了,纪委要查你。” 区长有点懵,他说:“我没惹什么人啊!” 对方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对方给我透了一点口风,据说是因为医院的事,我跟你说,赶快摆平,对方把口风都透了,摆明了不怕你,就是明着搞你,知道了吗?” 区长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对方说:“你啊你,净惹事。” 说完,电话挂了。 我听到区长喘气的声音,声音很粗,很生气的感觉,接下来,我听到他站起来走动的声音,一圈接着一圈,很急躁的感觉。 那么,区长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区长打了个电话,我猜应该是打给他夫人的,果然,我没猜错,区长上来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惹事闹心,你那个弟弟是金子做的吗?非要住VIP房,他妈的有病!” 中年妇女不甘示弱,骂道:“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我怎么你了。” 区长骂道:“你他妈的给我惹事了,还王医生说没什么背景,人家背景大了去了,你刚给我打完电话,我这边就有人通知我,纪委要查我,人家关系硬着呢,他妈的你还想去抢人家的病房,你他妈的脑子里面进水了。” ------------ 章五一五 请原谅我 从背后偷听被人说话有一种快感,说不出来,感觉他们这样互相骂,我很愉快。 这件事,他们活该,女的蠢,男的也不聪明。 女的蠢是因为她太莽撞,听别人说了一句便相信了,相信了之后就来我病房赶人,居高临下,自我感觉良好,她以为自己是太阳,所有人都要围着她来转,有点天真啊! 男的不聪明是因为他找了这样一个女人,找了这样一个女人也就罢了,知道她惹祸,就提前跟她说说,让她老实一点,不要上蹿下跳的,那样不好,结果这男的也不管,放任女人这样,这对他是有影响的。 不过,另一种思路,这区长没准是故意的,知道自己老婆老干蠢事,不管不问,等到出了大事,区长便能名正言顺的离婚,娶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不过,这些当官的一般不轻易离婚,容易留下不好的印象,他们流行包养情妇,金屋藏娇。 其实吧,我是没什么背景的,主要是齐语兰的关系,她能联系到人,因为她很特殊,属于特勤的联络员,感觉有点类似于驻京办主任,权利有,一般人会给面子,况且,病房齐语兰给我安排,现在让一个区长的老婆赶走,有点太扯了,无法接受。 所以,齐语兰很上心,这是面子问题,我是她的兵,不能寒了我的心,尤其现在的情况挺特殊的,我受伤,外边还有个疯子要杀我。 说起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要是没有齐语兰的一句话,这事还真摆不平,特勤地位高一些,可还是看人,齐语兰认识的人多,所以这事才能办成。 事情到了这里,我觉得已经告一段落了,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了,那个区长怕了,就算纪委没有搞他,也能把他吓得全身战栗,不敢造次,那个中年妇女估计会被骂的狗血喷头,他们得到了惩罚,就这样吧,也不是死罪,我总不能拿一把刀把这两个人捅了,那不可能,我现在想对付的只有二十一点血手。 结果没想到,区长带着老婆过来找我了,先敲了敲门,男护工过去开的门,两个人一起进来,手里面拿着礼品,一人提着两盒,进来便把东西放在了门口。 区长四十多岁模样,头发有点秃,脸比较圆,他一进来说:“您就是董宁吧,打扰了。” 我装作不明白,说道:“你是?” 区长说道:“哎呀,说起这个我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老婆,今天打扰到您了,冒犯到您了,我过来赔个不是,真是抱歉,对不起。” 我笑笑,说道:“没什么,我觉得大姐挺有意思的。” 中年妇女表情跟吃了屎一样,可她又说不出别的话来,她也知道她说不出口,可能也是区长警告了她,让她不要乱说话,事关仕途,中年妇女就算再不懂事,也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唯唯诺诺的样子跟之前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话语权是区长的,他对着我笑着说:“什么有意思,她脑子坏掉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都让我震惊,实在太差劲了,这是看我现在手里有点权,就像以权压人,我都跟她说过无数次了,我是人民的公仆,要为人民服务,怎么能做出这种以权谋私的事呢,这愧对党和人民对我的殷切希望啊!” 官腔打的好,佩服,不过,听的我头疼,这区长比他老婆还难缠,他老婆怼两句就怼两句了,可这区长说的都是大道理,冠冕堂皇,都是套路,这种人我了解,嘴里面都是这种话,可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做的,道貌岸然,虚伪。 这事吧我也不想过多纠缠了,你别来找我麻烦,我也不找你麻烦,我笑笑,说道:“说的好。” 区长说:“那您看是不是...” 我装作不懂,说道:“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区长笑笑,说道:“您能不能跟纪委的朋友说一声,高抬贵手?” 我惊讶的说:“什么纪委,这话怎么说的。” 区长的脸有点不自然了,他说:“这事就让它过去了,咱们都好说,您看怎么样?” 我恍然大悟,说道:“你以为我找了纪委?这是误会,我没什么背景,我怎么会认识纪委的人呢,可能是别人吧,要不你再问问?” “狗日的,这孙子太狠了,要把我赶尽杀绝啊!还好我提前有所准备。” 区长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在了我的手里,嘴里嘀咕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我说:“你是区长吧。” 区长点点头,说:“我是。” 我说:“你是区长怎么还能知法犯法呢,你这是行贿!” 我的手抽回来,没接。 温度似乎一下子冷了几度,区长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站在身后的中年妇女露出一丝怒意,很快她便低头掩饰,想来过来之时已有所要求。 人性如此。 “不是知法犯法,这是歉意,多有打扰,影响了您的休息,一点小钱,补补身体。” 区长笑得璀璨,眼睛都快笑没了,话说的无懈可击,老油条。 我笑笑,说:“还是免了,我虽然没什么背景,不过钱还是有一些,况且大姐也没有影响我,反而给我增添了许多乐趣,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就不要跟我客气了,我这伤口还没好,说几句话就累,要不你们先回吧,我要休息了。” 这事已经开始,断然没有结束的道理,纪委那边说查,大概也是有事可查,一区之长,还是新区,方方面面可以玩忽职守的地方很多,这位区长想通过我制止,实话说晚了,况且我也不愿意,最近有个电视剧叫人民的名义,说的就是腐败,我觉得是时候给这样的人一点教训了。 下了送客令,区长和区长夫人面有不甘,却无可奈何,东西我也让他们拿走,他们坚持留下,我对护工笑笑,让护工拿到门外,我想就算再愚笨的人也能品出我的意思。 终于走了,清净了。 嘎吱! 门被推开了,我望着窗外,没有回头,我想,应该是护工回来了,刚刚我让他去问问医生,我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血手,是一根刺,刺在我心里,拔不出来,却备受煎熬,刺痛,那个女人,不仅仅是一个刺,还是一把剑,悬在我头上的剑。 我要活,我要我的家人也活,任何威胁到这一点的人都该死。 手不由的用力,握紧,是渴望。 拔出刀,飞出,刺入,鲜血喷溅,目标倒地。 脑中不断的出现这样的画面。 我,如痴如醉。 “我想喝点水。” 我吩咐着,我知道,十秒钟之后,一杯温水便会递过来,毕竟护工拿了钱,这是他应该做的事。 没有熟悉的脚步声,而是吱吱吱轮椅转动的声音,我缓缓的往后转头,在看到来人之前,听到让我魂牵梦萦的声音。 “凉的?温的?还是热的?” 平平无奇的声音,没听出任何的感情,却让我欣喜若狂。 转头,视线落下。 咕咚! 喉结的声音。 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你,怎么来了。” 白子惠浅浅一笑,说道:“我来看看你。” 与我一样,她也坐在轮椅上,我注意到,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一路上,应该她自己转动的轮椅,很吃力,尤其是她也受了严重的枪伤。 一瞬间,我明白白子惠出现在我面前付出了什么。 可是,我不能再害你了,白子惠,请原谅我。 ------------ 章五一六 我们都自私 白子惠妈妈的话犹在耳边,下跪,乞求的眼神,作为母亲的殷殷关切,我明了,这个女人如我一般,深爱着白子惠。 答应了她,是承诺,况且我也明白,我还是孤家寡人比较好,要不害人害己。 生命只有一次,不开玩笑的。 其实,之前我考虑过,当特勤,会不会对白子惠不好,出生入死,还得罪人,不过只是想想罢了,没真的考虑过,这次出事,让我深切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放手。 所以,抱歉。 悠悠叹了口气,我说:“你不该来的。” 不见,对我和白子惠都好。 见了,只是徒增烦恼,不过,我是想见的,看到白子惠,心里很满足,有甜蜜的感觉,可惜,握在手中的沙终会散去。 白子惠定定的看着我,说:“可我还是来了。” 双眼中好似带着水,款款深情。 好像回到了过去,那般的甜蜜。 大概,那一枪,面对生死,白子惠想通了。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白子惠手转动轮椅,轮椅缓缓的往前移动,轮椅带着她来到了我身边,她的衣服好像是刚刚洗的,有一股清新的味道,有着阳光的温度。 短短的几米,很是吃劲,白子惠的额头有一层细小的汗珠,从她的病房到我的病房,不远,可对于白子惠来说,很远。 没人陪她来,说明她偷偷过来的,这样的白子惠,让我感动。 还没说话,门开了,白子惠一惊,马上回头望去,与此同时,我听到了白子惠的心声。 “千万不要是我妈找来,千万不要!” 短短一句话,我便知道,白子惠的妈妈应该跟白子惠提过了。 进来的是男护工,他看到白子惠一愣,显然没想到我有访客,我说:“你先出去,帮我把门关好。” 男护工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白子惠转过了头,长吐了一口气,旋即,她苦笑一声,说道:“董宁,你似乎不希望我来。” 我说:“要听真话吗?” 白子惠点头。 我没有停顿,说道:“是的,我不希望见到你。” 白子惠说道:“董宁,你好绝情。” 平白直叙,却让我听到空气哭泣的声音。 心痛之余,没由来一阵烦躁,现在怪我,早先为什么那个态度,拒我于千里之外,现如今,怎么再续前缘。 “绝情,似乎说的不是我吧。” 我淡淡的说,白子惠离我好近,却又好远。 白子惠说:“你在抱怨。” 我点头,说:“是的,我是在抱怨,我那么乞求你,卑微如微粒,你可曾看我一眼,你封了我所有走向你的路,现在却说我绝情,有意思吗?” 话说的硬气,心却揪了起来,此时,我只能如此,情愿让白子惠恨我。 白子惠歪着头,笑了,说道:“董宁,你骗人还是这么生疏。” 说完,我看到白子惠眼眶的湿润。 我微微一叹,白子惠,你知道吗?我好想抱抱你,说别哭,一切有我,我依然是那个能替你遮风挡雨的人,可我也是彻底毁灭掉你的人,这样的我,你还爱着吧,可惜,我要远离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控制脸上的肌肉,不让自己露出马脚,保持冷静。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笑笑,说道:“既然你觉得我是骗人,那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子惠说道:“董宁,我都知道了。” 说话的时候,白子惠的眼皮落下,轻轻的一合,那一个瞬间,落寞,让我心疼。 我说:“你知道什么了?” 白子惠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个态度,你救我的时候,你连命都不要了,可是,你现在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正常吗?董宁。” 听到质问,我笑笑,说道:“这有什么,可能当时我脑袋进屎了。” 白子惠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妈跟你说不要靠近我,对吗?你自己觉得连累了我,对吗?” 她知道,她都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这是事实。 我说:“所以呢?” 白子惠说:“所以,你就不能勇敢一点吗?” 话已经说开了,那就都说了吧。 我摇摇头,我说:“不能,因为那后果我承担不起。” 白子惠说道:“可是,你问过我的意见吗?我愿不愿意,你知道吗?” 就算知道又如何,我怎么可能让白子惠跟我亡命天涯,时不时的遇到危险,感觉有一把剑,就悬在头顶。 我,承担不起后果。 我说:“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能干脆一点吗?” 白子惠说道:“董宁,你太自私了,你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你自作主张,我不怕死,尤其是跟你一起死。” 白子惠的眼中是坚定,闪烁着光芒。 我不敢看白子惠,我躲开了她的目光,她想跟我一起死,白子惠说的出,做的到,但我不行,我可以自己死,白子惠必须活。 可能,我是自私吧。 白子惠悠悠说道:“董宁,你知道我在中枪那一刻想的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怕知道后,我会改变主意,我的心本来就不是很坚定,我怕白子惠说出什么话来,我受不了。 “中枪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要死了,不,我已经死了,我才发现死亡离我是如此的近,我之前做的一些事,想想有些可笑,我应该释然,尤其我看到你奔向我的那一刻,我的心是热的,那时候,我想,如果我有幸活下来,我们要好好的,没想到你却躲着我,我知道是有原因的,我妈跟你说了一些什么,可是,日子是我们过的,不是他们过的,董宁,你就不能勇敢一点吗?” 我笑了笑,看着白子惠,说:“我是不勇敢,因为我害怕,那一天的事,我不想再经历,所以,你离我远一点,我才能安心。” 白子惠都说出来了,那就说开吧,她有她的坚持,我有我的,我们差一点,可这一点,无法逾越。 白子惠笑了,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好似两个极端,以前理智的可怕,现在感性的可怕。 那件事情真的改变了她。 白子惠说:“可你有没有想过,分开,我们过得不快乐,在一起,虽然有危险,不过能过的快乐。” 这话说的对,没法反驳,白子惠果然会说话。 我摇了摇头,我说:“你知道这样行不通的。” 白子惠追问,“为什么行不通。” 较真了。 我说:“你不是一个人,你除了我,还有亲人,你说我自私,对,我是自私,不过你何尝不自私,你跟我在一起,考虑过亲人吗?你出了事,他们会多伤心,你考虑过吗?” 白子惠看着我,微微一笑,说道:“你开始为我考虑了,当初的你不会放弃我的。” 我说:“我现在也没有放弃你,只不过有些事,我需要考虑的更多,如果你只是一个人,我绝对不放手,可是,你不仅仅是我的白子惠啊!你还是其他人的白子惠。” 心里不是滋味,说出这样话,何尝对我不是一种伤害,还是要强挺着,不让自己失控。 白子惠说:“董宁,我不会放弃的。” 我好想笑,之前我苦苦追着白子惠不放手,可现在,我松开了手,白子惠却追了上来,世事无常,大抵如此。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随你!” 现在,我只能用冷漠当武器。 吱! 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急,一前一后,两个人。 “白子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怒气冲冲。 ------------ 章五一七 万事俱休 “妈,爸,你们怎么来了!” 白子惠的脖颈有些僵硬,我未看见她的眼,我想她的眼神大概有些闪躲吧,此时此刻,与我面对面,是被禁止的。 我和白子惠,就像是初中生,不能谈恋爱,偷偷摸摸的见面。 家长出现了,抓到了。 白子惠妈妈脸上乌云密布,她冷冷的说:“你能来,我们不能来吗?” 白子惠说:“妈,我散散心,不行吗?” 白子惠妈妈说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见董宁,这医院,你什么地方都可以去,这里不可以。” 白子惠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白子惠妈妈说:“我是为你好,你难道希望看到我天天以泪洗面吗?” 悠悠的一声叹息,白子惠说:“为了我好,就不顾我快乐不快乐,妈,你从前这样,现在还这样。” 白子惠妈妈也叹了一口气,屋里面满是负面情绪。 “抱歉了,女儿,我也没有办法,别的我都可以让步,关系到你的人身安全,这点我的态度不会改变,你爸劝我,让我不要多管,我知道,你跟董宁在一起会开心,可是我宁愿你不开心,也不愿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是你妈妈,我不想你永远的离开我,原谅我。” 说到最后,白子惠妈妈泣不成声。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作为父母,自然希望自己孩子好,身体健康,诸事顺利,白子惠妈妈的心我了解,这样的母亲,我无法拒绝。 白子惠又叹了一口气。 白子惠妈妈说:“跟妈妈回去吧。” 白子惠点了点头,又看了我一眼,嘴巴张开,无声的说了一句,我还会来找你的。 白子惠爸爸走了过来,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问道:“董宁,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我强挤出来一个笑容,我说:“叔叔,恢复的差不多了。” 白子惠爸爸说:“好好养身体,我推子惠回去。” 我点点头,说:“好。” 好想问白子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时机却不对,只能咽回去。 歌名应景此时心境。 爱你在心口难开。 轮椅转动,白子惠给我留了一个背影,背影纤瘦,木然。 人,离我越来越远。 呼吸变得困难。 突然,视线被阻挡,我与白子惠之间,夹着一位母亲。 白子惠妈妈眼睛微红,能看出她刚刚哭的多么惨烈,鼻子一抽一抽的。 白子惠已快出了门,白子惠妈妈却站在我面前,何故? “阿姨,你还有事?” 白子惠妈妈看了看我,说道:“董宁,你还记得答应阿姨的事情吧。” 我说:“我记得,阿姨。” 白子惠妈妈说:“那就好,我希望你永远记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说出这句话的白子惠妈妈脸上有一丝阴冷。 门关上了,封闭无风的病房内,似有风来,让我瑟瑟发抖。 又过了一天,准确的说是一天半,在我强烈要求之下,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还算不错,医生说恢复的极快,不过最好还是留院观察几天,我觉得自己行动算是自如,执意要走,医生没办法,只好开了出院手续,不过叮嘱我,让我静养,另外及时来医院换药。 我着急出院,便答应的很痛快。 想要出院,主要原因是白子惠,我在,她的心乱,我走了,没准她会冷静,其实,我是后悔的,我不想答应白子惠妈妈的要求,我无数次梦到我和白子惠和好,清醒过来,徒增烦恼,另外还有一个麻烦,那位区长缠上我了,就想从我这边入手,解决掉麻烦,搞得我很烦。 纪委那边不知道干什么,有问题你就查啊!一查到底,隔离审查,这位区长不吐出一点东西,不能放他出来,天天老吓唬他,一害怕就来找我,闹心。 出院还算顺利,只不过白子惠来送我。 她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头发梳的好好的,未施粉黛,却美艳无双。 身后是白子惠的爸爸,缓缓推动着轮椅,白子惠的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她的双眼一根绳子,系在了我的身上。 浓浓的深情,我不敢看,我躲避,却无从遁形,我能感受到,不管我去哪里,走了多远,依旧是风筝,那一头的线,在白子惠手中。 握的好紧! 齐语兰来接我,车开进了医院,我走出了门,身后是玻璃,玻璃之后是白子惠,视线如影随形。 齐语兰看到了白子惠,微微一笑,算是招呼,然后小声问我。 “不要紧吗?” 状态她没搞清楚。 我摇摇头,上了车。 齐语兰打趣道:“董宁,白子惠回心转意了,这个机会你要把握住啊!” 这两天,齐语兰一直忙,血手的追踪不是很顺利,按理来说,不应该一点线索都没有,可是现在还真就一点线索也没有。 这个血手很狡猾啊!她一定躲在了某个地方,伺机待发。 我叹了一口气,说:“领导,别提这事了,我真没心情说。” 齐语兰说:“说出你的故事。” 我苦笑了一下,说:“领导,你惨无人道啊!” 齐语兰转过头,说:“闷在心里不舒服,你说出来,是解脱,我不强求。” 其实,我还真想倾诉一下。 齐语兰说完,发动了车子,马上,我们就要离开医院了。 只要往右偏头,我便能看到那个让我牵挂的人,我控制自己,不扭头,硬挺,可是还是担心,我说:“领导,白子惠她还在吗?” 齐语兰看了一眼,叹气道:“还在呢,正痴痴的看着你!” 心中是无法发泄的烦躁。 我说:“白子惠他妈让我们断了来往,这事你也知道,可我没想到,经历了那件事,白子惠非但没有恨我,反而解开了心结,她想和我复合,只是,我...” 车子已经开动,开出了十多米,转过弯直行便开出医院,最终,我还是无法抑制自己,回过头看了一眼。 仅仅一眼,那么的巧,在缝隙之中,与白子惠的目光在空中狠狠的撞在一起。 “董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亏欠白子惠太多,觉得自己没办法面对她,觉得自己害了她。” 我转过了头,说道:“对。” 齐语兰说:“我们做这一行的,确实要考虑的很多,意外很常见,危险无处不在,确实需要好好考虑。” 话说的很理性,我心里也知道不要回头,可是还是有渴望。 我说:“我知道,只是我现在不知道如何让白子惠死心,她比较执拗。” 齐语兰笑笑,说道:“如果刚才在医院门外,我吻你,白子惠会不会死心。” 莫名的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我笑笑,说道:“领导,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齐语兰说:“说说而已,不过我觉得白子惠不会死心的,她认定了你,便不会放手,知道我为什么有这种判断吗?因为我看到了她的眼睛。” 齐语兰肯定的说。 那么,不放弃的白子惠到底会做什么呢。 叮嘱我最近要小心,还给了我一把枪防身,齐语兰便走了,我上了楼,进屋第一件事清洁自己,没洗澡,怕感染自己,用拧干湿毛巾,擦了擦身子,清理之后,我把门窗锁好,窗帘拉上,血手不得不防,她能搞来远距离杀伤武器,不得不防。 没在床上睡,我怂了,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的,很软,挺舒适的,一觉睡醒之后,饿了,家里没有什么东西,我订了外卖,订了两家,两家之间有些距离,我一边计时,一边等外卖。 我想血手就算知道我出院,就算知道我回家,就算知道我订外卖,她也搞不清楚我订的是哪一家,除非她入侵订餐网站的数据库,可有那个时间,我的餐已经送到了,她便没办法做手脚。 况且,我使了小手段,两家外卖,二选一,一半几率选错。 不过,血手倒是可以在送餐员身上下功夫,想到这一点,我很小心,餐送过来,我单手开门,另外一只手藏在门后,握着手枪,身子遮挡。 过分小心,总归没错的。 拿到了两份食物,我抛了硬币,选择。 硬币落下,反面,吃面。 吃饱之后,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正好七点,华灯初上,我脑中盘算着如何揪出血手来。 她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齐语兰绝对布下了天罗地网,可血手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说明她隐匿的很好,说不定有一个藏身之所,让人意想不到,杀手组织,完成任务,在当地肯定有联络人提供武器,说不定还提供庇护,这都是可能的。 不太好办,因为血手并不急于杀我,她在游戏,玩乐,从这点可以看出,雇主不是很着急,给了血手足够的时间。 这事拖得时间越长,对我越不利,因为血手可以心安理得,而我不时的感受压力,如鲠在喉。 引蛇出洞,只能以身作饵。 如此这般,要养足精神,我现在动用飞刀,可能牵扯伤口,这个不要紧,只不过我怕会影响战斗力。 看来,只能好好休息了。 准备继续挺尸,手机却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传来处理过的声音。 “董宁,你出院啦!” 血手。 我拿着电话有些着急,血手的电话,该如何通知齐语兰监控信号,不过很快我冷静下来,齐语兰必定派人保护我,没准这是一个局,引血手出现的局,我不用操心什么,因为追踪我不在行。 “你说过要我的命,可惜你没拿走,你食言了。” 血手笑了,说道:“董宁,有胆气,那一枪我故意的,要不然你早死了,我只想慢慢享受这个过程,那一枪很爽吧,还有那个叫做白子惠的女人,真可惜,被误伤了。” 我说:“不用假惺惺的跟我说这些,你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 拖延时间,争取定位到血手,我相信附近有人帮忙,会监控着我。 血手说道:“董宁,你在套我的话,你不是不想要拖延时间,好让人查我的地址,那么抱歉了,你还嫩一点。” 我说:“你想多了,我并没有。” 拆穿就拆穿,这是两军交战,就要厚着脸皮。 血手说道:“其实无所谓了,我打电话过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出院了,可白子惠还没出院,你不怕她遇到什么危险吗?” 我说:“你什么意思?” 血手说:“我知道你派人去保护白子惠,可是她的饮食你能完全保障吗?没准加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要不然就是一颗子弹打了过去,那就万事俱休了。” ------------ 章五一八 我们来好好玩玩吧 白子惠,威胁的筹码,血手下了一步好棋。 我轻轻一笑,说道:“用那个女人威胁我,你脑子有问题吗?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血手笑了。 哈哈哈! 声音好刺耳啊! “董宁,你真有意思,你以为我会相信?人的行为骗不了人,我看到你十分在乎那个女人,现在听你这样说,我更加可以确认,白子惠是你的弱点,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对待她的。” “你想干什么?” 我说的有些急切,暴露了我的心思。 血手笑了笑,说道:“不干什么,只是...杀人预告,祝好运!” 说完,电话传来了忙音,血手挂了电话。 我握紧了拳头。 杀人预告,狂妄,胆子好大,当我是空气吗? 祝好运,是预祝自己好运吧,杀人顺利? 手上的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恶龙。 恶念,杀意,充斥在身体各处,紊乱,快要将我吞噬。 不可原谅。 血手,不可原谅。 一次要杀白子惠,还想有第二次,不能忍。 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 血手对我了如指掌,我更加确定有人帮她了,我出院,回家,这些消息,血手都知道,可是齐语兰对她全城搜索,这种情况之下,血手应该躲起来才对,可显然不是。 难度增加了,我面对的不是一个人,不能掉以轻心。 我站了起来,检查了一下手枪,填装好子弹,备用弹匣也准备好,着急,确实着急,血手给我打来这个电话,没准她现在就在医院那边,我似乎嗅到了血的味道,不敢想,脑中屏蔽那些画面,倒在血泊中的人,没了呼吸,没了心跳。 准备好之后,我下楼,我给齐语兰打电话,没等我说话,齐语兰抢先一步,说道:“董宁,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了吧。” 我说:“是血手,你追踪到了吗?” 齐语兰说道:“没有,对方很小心,用了一些手段,她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我说:“她说去医院找白子惠,这是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 齐语兰说:“那边我安排人了,你放心,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提醒他们注意。” 我说:“那太好了。” 虽然不是很放心齐语兰安排的人,可我还是感谢,给我争取了一些时间。 其实,齐语兰手下的人很厉害,强将手下无弱兵,况且他们也是特勤,只不过是其他组的人,可这事关系到白子惠,我的担心便增多。 “董宁,你不会现在去医院吧。” 我说:“是,我现在就过去。” 齐语兰说:“我认为你现在的身体状态还是静养的好,我会保护好白子惠的,况且,这有可能是血手的计谋。” 我说:“她抓住了我的弱点,我无路可退。” 劝说无用,齐语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你要小心。” 这时,我已经下了楼,没遇到什么人,本来我想打个电话给白子惠的,想了想还是算了,齐语兰那边安排了人保护,我打电话过去只会让白子惠那边多想,解决不了问题,况且,我打电话,暴露了心意。 把电话放进兜内,外边的夜已深,我快步走了出去,一个声音却从我心里炸响。 “董宁,你终于出来了,我啊!等你很久了!” 血手! 心里蓦然升起一丝冷意,这一句话代表血手就在附近,这个来自于二十一点的杀手目的就是杀我,当狩猎难度变大,杀我是最优先选择,刚刚的电话,威胁白子惠,只不过是把我引出来,血手对我真是了如指掌,知道我的弱点所在,知道只要一提白子惠,我的行为便开始不理智起来,做出错误的选择,我有一种错觉,一个对我很熟悉的人站在了血手背后,要不然血手不可能对我的性格和人际关系这般熟悉。 后悔,不会,虽然齐语兰提醒了我,可我不后悔,白子惠是我的命门,就算知道危险,也不能眼睁睁什么都不做。 砰!枪响了。 我看到了一点火光,对面楼,二楼,一闪而过。 我的身子早早的向一旁跃起,胳膊疼痛,中弹了。 还好,不是致命伤。 “该死,竟然没有打到,董宁你啊!运气真的很好呢,不过,也不能说都是运气,我开枪的一瞬间,董宁似乎知道危险来了,真是敏锐的直觉,是个难缠的对手啊!” “那个人说让我不要恋栈,我姑且听一下吧,别抓到了总归是不好的,游戏都没办法完了,那么,我先撤了,董宁,以后再见,咱们再好好玩玩,嘻嘻。” 心中有疑问。 那个人...是谁? 血手想走,不可以,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这次让她逃掉了,下次再来找我,我没时间奉陪。 今天,必须解决掉她。 不是我死,就是她亡。 感知范围内,我锁定了血手的位置,她在移动,肯定离开了二楼,我一边跑,一边把胳膊包扎好。 伤还没有养好,追踪血手对我来说是负担。 很快,额头上开始冒汗,全身好似散架。 电话在这时骤然响起。 我拿了出来,齐语兰的电话。 “董宁,你在干什么?” 我边跑边说,“血手又要杀我,我今天必须弄死她。” 喘气声很大,没办法,我剧烈运动,身体满负荷运转。 齐语兰说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回道:“中了一枪,擦伤,不严重。” 齐语兰说道:“怪不得我的人听到了枪响,董宁,你别冲动,你不要去追,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方的陷阱,这是一点,另外,你的身体不行。” 我没觉得这是瞧不起我,齐语兰这是为了我好,我说道:“领导,抱歉。” 齐语兰发了火,她说:“董宁,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刚刚我跟你说不要去,交给我解决,你没有听,马上便中了枪...” 我挂了电话,心中微微一叹。 齐语兰,领导,对不起了,我董宁在这件事上不能听你的命令,血手,我今天必须杀死,我没办法解释我已经锁定了血手这件事,并且,我不在乎血手这边是否有陷阱,我脑中只有一件事,我要杀了血手,必须今天,没有任何的道理。 这是一种执念,让我全身充满了力量,我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跑,快跑。 我想,我奔跑的样子一定不好看,大概会跟疯子一样吧,咬牙切齿着,表情狰狞,要不然遛狗的老大爷,带孩子出来玩的少妇,买菜回来的大娘,露出了一样的表情,惊恐,做出了一样的动作,远离我。 我不怪他们,我举止乖张。 接下来,我可能做更吓人的事,我要结果一个人,带走她全身的温度,让她的身体慢慢变得冰冷。 血手的速度很快,并且跑的很刁钻,这位杀手时不时的调整方向,脚步也时快时慢,有所变化。 跟在她身后的我感受颇深,血手很厉害,她绝对是杀人高手,仅仅从她逃跑的路线选择和效率便能看出来。 可是,我有超能力,不管血手怎么躲,都甩不掉我。 跑着跑着,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 “不要管血手了,她已经被盯上了,我们过多介入,可能会被察觉。” “那么,不杀董宁了?” “咱们只是不介入,如果血手杀了,那就杀了,没杀,也无所谓。” “好的,知道了。” 这些人撤退,不再出现,没办法追查,可是,血手没有了帮助,是个好消息,那么血手,今夜,你和我,我们两个人来好好玩玩吧! ------------ 章五一九 到底要不要 我的面前是血手,她坐在了地上,左腿流着血,手不停的颤抖,手背上插着刀,两只手都是如此。 这是一个胡同,阴暗,潮湿,鲜有人经过,大概只有老鼠光顾。 我缓缓的往前走,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是汗水。 说起来,我追了血手将近一个小时,她躲避,我追踪,一直保持一定的距离,可能是血手路不太熟悉,体力下降之后,给了我一个机会。 一个很刁钻的角度,我打中了她的左腿,让她无法逃脱,然后飞刀插入她的双手,让她无法拿出武器。 此时此刻,坐在地上的血手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昏黄的灯光下,交错的光影,这笑容说不出的邪魅。 说起来,血手比我想的还要年轻,看起来二十出头,头发又黑又直,看起来像是女大学生,穿着打扮也像,脸挺清秀的样子,只不过眼睛透着一丝不符合形象的疯狂。 “董宁,刮目相看,我输了。” 血手笑着说,说这话的时候,她扬起了头,挺起了胸,丰满,呼之欲出。 我没有说话,跟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此事此时,我只是觉得今晚的月光不够清冷,夜也不够深,这个时候杀人,似乎缺了一点什么。 可心中的恨没有消减半点,这个女人差点杀了白子惠。 老天有眼,终于让我抓到你了,血手。 地上的鲜血,暗红,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好像催情的香水,我很享受,手指微微弯曲,紧张。 有点说不清楚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复仇,还是爱上杀人这种感觉。 来到了血手的面前,居高临下。 血被加热,沸腾了,冲上了头顶,让我变得不理智起来。 坐在地上的这个女人,是我的猎物。 她杀我,我杀她,很合理,正当防卫。 所以,动手吧。 血手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表情又有些痛苦,身上的伤痛了吧,“董宁,我才发现,你的眼神好可怕啊!” 我淡淡的看了血手一眼,说道:“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不会笑的。” 血手对我妩媚的一笑,说:“所以,你不是我。” 说着,血手的手往下伸,我用枪对准了她,血手喘着粗气,笑着说:“董宁,别紧张啊!” 说完,血手用力一扯,将黑色丝袜扯开,露出洁白的腿,很长很直,加上那鲜血,竟然有一种别致的诱惑力。 血手摇了摇嘴唇,说:“要不要来一发?” 我愣住了,我完全没有想到血手会说这句话,拜托,你是来杀我的,好吗?这转折太突然了,不合常理。 “怎么?不敢!” 血手挑衅的看我,她在流血,她的活力在流失,她现在竟然想干那种事,她真是个疯子。 不过,我很快想明白血手的企图。 血手是个杀手,她要杀了我,现在她处于劣势,扭转乾坤,没什么好的办法啊!只有靠女人的最厉害的武器,身体。 我想血手大概精通什么房中杀人术吧,欢好的时候,按住某处的穴道,一击致命。 我点点头,说道:“是的,你说对了,我不敢。” 血手笑笑,说道:“胆子还真是小啊!怕我吃了你?” 我摇了摇头,说:“不,只是对你没兴趣。” 血手看着我的眼睛,媚媚的一笑,说:“真的吗?可不要欺骗你自己啊!难道你现在不觉得我很诱惑吗?我可是要杀了你的人,现在我躺在地上,随你摆布,鲜血是最好的春药,你嗅到没觉得兴奋吗?尤其是我是你的敌人,做那种事才更有征服感,况且,我不丑,我活好。” 我说:“你是变态!” 血手吃吃的笑,腿分的很开,在黑夜中晃眼,她抬起手,舌头伸出来,很长,舔自己手上的血,插在她手上的短刀划破了她的嘴唇,好似刚痛饮完鲜血的吸血鬼。 “谢谢!” 血手身子一边扭曲,一边这样说道。 看着血手,我发现了一件事,我的杀心没有刚才那么重了,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好似辛辛苦苦找了一个片,看了开头,索然无趣,毫无撸点。 大概因为血手是个变态吧,她让我恶心。 血手说:“董宁,你快一点啊!到底要不要。” 我说:“谢谢,我没有兴趣。” 血手缓缓说道:“真是伤人那,不过我能接受,毕竟你害怕我,怕我对你下手,哈哈,真傻,捆住我就好了,实在不行,砍掉我的双手双脚,蹂躏那样的我,会很有快感的。” 我不想说话。 血手说:“既然不想上我,那么想不想杀了我。” 好异样。 一般的人,在这个时候,大概会求饶吧。 对不起,别杀我,饶了我,好不好,我愿意付出一切。 一般的人会这样说。 血手却不同,她说着让人反胃的话,在她眼里,却是理所当然,怪不得有那样的杀人癖好。 “不说话,很好,你在犹豫吧,董宁,你心里说想杀我的,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下不了决心,你好没用啊!上我不敢上,杀我也不敢杀。” 我一脚踹了过去,把血手踹倒,我说:“闭嘴!” 血手却笑的更大声了,她一边笑一边挣扎着坐了起来,她看着我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目光很可怕,有一种会把你一口吞掉的感觉。 “董宁,我们是一类人,我变态,你也是,只是你一直压抑着那种冲动,对吗?为什么不释放出来,为什么要活的那么辛苦,想上就上,想杀就杀,有什么好犹豫的,我是一个恶人,你可以展现你最恶劣的一面。” 我冷笑,说道:“你不是我,就别装的了解我。” 血手说:“好吧,既然你不杀我,可不可以放我走呢。” 我笑了,说道:“你做梦吗?” 血手叹了一口气,说道:“好无趣啊!本来以为你跟我是一类人,没想到高看你了,你不是男人,你不杀我,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因为我会找上白子惠,用最残忍的手段对付她,我会找几个大汉让她尝尝真正男人的味道,在她最爽的时候,割断她的喉咙,鲜血喷在她没穿衣服的身体上...” 我怒不可恕,伸手捏住了血手的脖子。 血手说话变得困难,断断续续的。 “董宁,你...生气啦!” 我说:“你说的太多了。” 血手笑着说:“我...还能说,你知道...我做的出来,我会让...” 我下了狠手,血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我松开了手,血手剧烈的咳嗦了几声,说道:“放过你,你会后悔的。”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杀意,我淡淡的说:“既然这样,那便如你所愿吧。” 我拿出了刀,用力快速的在血手喉咙上一割,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好热,血手竟然笑了,笑得既开心又痛苦。 我瞬间惊醒过来,我到底干了什么,杀血手没问题,可是幕后主使是谁,我根本没问,刚才我好像失去了智力,完全不理智了,还有,这件事好像有疑点,血手被我追到,似乎便放弃了抵抗,她是杀手,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有什么目的吗? 我呆若木鸡,半蹲着,血手的身子摇晃,最终力不可支,倒在了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没有了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来了,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感觉特别的虚弱,刚才的追踪,加上之后的杀人,耗费了太多体力,更不要说之前的伤,还有今夜的枪伤。 来的人是齐语兰,还有她的人,外边被封锁了,齐语兰来到现场,看到地上的尸体,叹了一口气。 我没说什么,做错了也挽回不了,人我已经杀了,可是我有点后悔,虽然杀了血手,可危机还在,到底是谁找人杀我,现在还不知道,死了血手,还有其他的人。 齐语兰看完了现场,吩咐身后的人处理现场,然后跟我说,“走吧,送你去医院。” 我点了点头,晚上任性了一把,不敢说拒绝的话了。 上了车,齐语兰开车,五分钟之内,齐语兰没说话,气氛有些紧张。 “伤口还好吗?” 我说:“还好,就是有点累。” 齐语兰说道:“活该,让你拼命。” 我笑笑,没说话。 齐语兰骂了一句,应该没事了。 “血手活着比较有利。” 我说:“我知道。” 齐语兰说道:“你知道还要杀她。” 我说:“没控制住。” 齐语兰说道:“算了,杀就杀了吧,不过你需要写个报告,毕竟你现在是六组组长,这件事你有不理智的地方。” 我说:“好,没问题。” 齐语兰说:“幕后的人知道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齐语兰看了我一眼,说道:“还以为你搞清楚之后才杀的人。” 我说:“没来得及。” 齐语兰说道:“好吧,你好好养一养。” 我点了点头。 又开了几分钟,我突然感觉不舒服起来,身子发软,没有力气,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齐语兰察觉不对,说道:“董宁,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说完,我听到她在打电话,是跟医院那边联系,不过这个时候,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两次枪伤,加在一起,还有今天拼了命,透支了体力。 到了医院,我被放在了担架上,往医院里面推,我意识有些模糊,不过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喊。 “董宁,你怎么了,董宁,你醒醒。” 白子惠的声音。 她怎么在? “董宁,答应我,你一定不要有事。” 笨蛋,我怎么会有事呢,我还要好好活着呢。 对了,那个血手,我帮你杀了,你可以放心了,没有人再会害你了,没有人再惦记着如何虐待你,伤害我。 我这样想着,白子惠的妈妈阻止我跟白子惠继续下去,可她阻止不了思想,我想怎么想,我就怎么想。 呜呜呜! 怎么有人哭。 我还没死呢。 白子惠,不是吧,我的命硬着呢,就算我们以后不在一起,我也会保护你的,那样,我要活很久很久,你也要活很久很久。 “妈,你别拦着我,我要看着他。” “子惠,你别这样,董宁,他没事的,你回去休息吧,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不,放开我。” “子惠,听话,哎,这个董宁也是的,怎么刚出院又受伤了呢,子惠,你好好看看,不是妈妈的问题,实在是董宁身边太危险了,你要理解我。” 突然,什么东西扑在了我胸前,随后,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董宁,我爱你。” ------------ 章五二零 你回来啦 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这是入院的第四天。 杀死血手那件事已经过去,虽然过去了,可是还有诸多事情,毕竟我当时的选择不理智,虽说情有可原,可国家机关不会在乎个人意志。 齐语兰让我安心静养,先不要理这些事,伤养好了之后再考虑。 我现在确实没有心思处理,接连的枪伤,加上那一晚的长途奔袭,身体透支,现在全部找了回来,从这个方面来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不爱惜身体,身体自然不会爱惜你。 护工又被请了过来,那个男护工还挺高兴,还开我的玩笑,他说董哥你这二进宫啊! 我笑笑,骂了他一句。 经历了死亡和鲜血,是时候过过平淡生活了。 我说过,我喜欢刺激,喜欢那种掌控别人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得到了满足,暂时便不会去想,就跟吸毒一样,满足了毒瘾,暂时能平静一段时间。 杀死血手,这段记忆,足够我一段时间回味了。 其实血手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也是变态。 关于被送进来医院那天发生了什么,我其实记得不太清楚了,当时情况特殊,我身体虚弱,处于昏迷状态,只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说话,最开始还能分辨出来是白子惠和白子惠的妈妈,到了最后,有人扑在我身上,说了一句我爱你,我实在分辨不出来是真实还是我的臆想。 我很想找白子惠问问清楚,可是没必要,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和白子惠之间已不那么简单,中间夹杂着太多的无奈。 危险,连累。 两个关键词。 白子惠的家庭。 难以逾越的鸿沟。 不过这些都不及我的心,我想如果我下定决心,谁也不能阻隔我们,可最重要的是此时的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害怕,白子惠身上喷出血花,倒在地上那一刻让我崩溃,关珊事我还没忘记,那是我一生的痛,这一次,看到白子惠出事,那些被我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慢慢浮现,痛苦是双倍的,恐惧也是双倍的。 这是宿命还是诅咒,为什么我爱的人要遭受这种事,我不想再看到了,所以,要杜绝一切发生的可能。 放手,实非我本意。 住院的期间,白子惠找过来两次,都没说几句话,我表面冷淡,内心纠结,我知道白子惠来找我,是多么的不容易。 问我恢复的好不好,问我吃的怎么样,简简单单的话,简简单单的问候,只不过,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变成了我。 最后的收场都不太好看,白子惠妈妈如天兵天将一般降落凡间,那脸冷的好似万年冰霜,只看一眼便瑟瑟发抖。 走的时候还是老话,董宁啊!你没忘记阿姨的话吧,你答应过阿姨,不要接近子惠了,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说了好多类似的话。 我知道白子惠妈妈现在根本不想理我的,可是为了她的女儿,她不厌其烦的说,她心里面明白,白子惠不听她的话,我的白子惠固执的很,一旦她认定的事,很难改变。 面对这样的丈母娘,我只能自己叹气。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着血手的话。 血手是个变态,她该死,她的疯狂吞噬了她,可是她有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我活的不够洒脱,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了我,我顾忌太多,优柔寡断,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觉得少一个理由。 很累,我很累。 血手死了,死在我的刀下,不过,她死的让我印象深刻,她是笑着死的,她遵从了自己的本心,她一定很快乐。 两个字,潇洒。 从前没有那种感觉,现在越发的强烈,想要放纵,不管是杀,还是性,总想做点石破惊天的事。 可能压抑了太久,潜意识想要做点什么。 住院的第三天,白子惠出院了,她穿了一条白裙子,她过来见我,可还没推开我的门,便被拽走了。 我坐在屋里,往外看去,看到了白子惠的回眸,我知道,她看不到我,可是我有一种感觉,她看到了我。 住院的第六天,我出院。 气色很好,恢复的差不多,齐语兰给我放了假,我先回家见了父母,他们完全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的事,以为我出了一趟远门。 那两起恶性事件,封锁了消息,只有亲历的人才知道。 在家歇了一天,下午闲不住,去了关珊家看了看她父母,买了不少东西,留下了不少钱,这是责任,并且,我认为这是一种怀念关珊的方式。 关珊做了错事,可我还是会怀念她,这也是一种成功吧。 隔天,我便去了总部报道,写了一个长长的报告,足足写了四个小时,这是极其痛苦的经历,绞尽脑汁,写了一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承认自己的错误。 领导想看你认错,你有什么办法,不写,哼哼。 不过,只要写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便能过关,也还算不错。 写完,报告交上去,我暂时停职,成为闲人一个,这还是优待,毕竟我搞砸了这件事,杀了人,有人的意思是把我关进去,还好齐语兰挺我,帮我说话。 正好我也累了,轻松轻松,我计划去看看房子,现在手上有些钱,想买套房子让父母和姗姗住,总租房子也不好。 还没去,曾茂才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找他。 思来想去,我发现,我还没有跟曾茂才叫板的资本,我连曾茂才有多大的能量都不知道,我没用,没办法做到了无牵挂,拿着一把枪直接过去,啪啪啪! 杀了曾茂才,替关珊报仇是很痛快,可是报完仇之后呢,我是怎么办,曾茂才是特勤的人,我说杀就杀了? 另外一说,就算曾茂才不是特勤的人,我也不能随便杀了,影响不好,亡命天涯又不现实。 只能心中暗自叹气,妈的,自己活得不如一个杀手。 去了曾茂才那里,对方很热情,我身上发生的事,曾茂才都知道,他说了几句让我好好休息的话,其实没什么内容,客套。 最近,我和曾茂才的合作不是很多,所以谈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另外,曾茂才说过要跟我保持距离,捆绑在一起,让人误会,对我们都不好。 说了话,又吃了饭,曾茂才安排柳笙给我拿了一堆东西,有给我的,也有给我父母的,想的真周到,我想拒绝,曾茂才极力劝阻,把话都说死了,给就给吧,拿我就不客气了。 东西收下,回家,又有人来找,蒋为民,我记得自己答应过这位爷,陪他玩乐,人家上赶着来约,好吧,给个面子。 陪蒋为民玩了一天,玩的挺愉快,主要为蒋为民争来了不少面子,他有几个朋友是从外地来的,说是朋友,但相互间也有攀比,大家背景身份都差不多,谁也不服谁。 玩完了之后,蒋为民请客,已经晚上了,我也不好拒绝,吃就吃吧,跟这帮人也算认识了,都是一些二代,算是有钱有势的主。 我的身份地位也没有必要跪舔他们,该吃吃该说说,这些人也倒没有在我面前摆谱,我觉得蒋为民应该说了一些什么,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帮人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今天被我打服气了。 吃完了之后,这帮人要去玩玩花姑娘,玩的档次很高,这些人有钱有势,是优质客户,有消费人群,自然有相应规格的姑娘,据说不少都是学校的学生,漂亮,嫩。 我不由的想起之前裸贷的事,那事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还是有女孩走上不归路,还不了钱便出卖身体,这社会,拜金,钱来的容易,自然诱惑不少人。 自己选的路,含着泪也要走下去,没准,那些女孩是笑着走下去呢。 男人们心照不宣的笑,酒足饭饱之后,饱暖思淫欲,准备大干一场,不知道身子行不行,需不需要吃点药,不过,我想蒋为民牵的头,肯定都准备好了。 说实话,我有欲望,可我没什么兴趣。 身边美女太多了,对普通美女都免疫了,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这些女孩说不好听就是高级鸡,漂亮是漂亮,不知道多少男人在其身上辛苦耕耘,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找这种花姑娘,我还不如跟血手来一发呢。 说实话,躺在血泊中的血手别有一番滋味。 这些人说去,我唱反调,我说累了回家休息,蒋为民说董宁你别扫兴啊!我笑笑说我真不去了,不开玩笑,你们好好玩。 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蒋为民没强求,主事人没说什么,其他人也说不上什么。 一起下楼,竟然看到了熟人,景文卿。 因为喝酒了,景文卿叫了几个人来帮忙开车,送人去花天酒地。 景文卿看到我一愣,挺长时间没见到了,对于老班长,我现在心里没什么想法,之前觉得他这个人实在不怎么样,现在经历了多了,人家有人家的选择,随他去吧。 打了个招呼我就要走,没想到景文卿把我拉住,问我最近有没有空,想跟我聚一聚,我本想拒绝的,不过想到我最近也很闲,并且心情不是很好,便答应了,景文卿说后头给我打电话,我笑着点点头便走了。 走之后我挺感慨的,景文卿一心向上爬,巴结蒋为民,可能别的同学看到他,会羡慕他,公务员,潜力无限,可我不会,我经历的太多,精彩的太多,追求的不同,越走越远。 打车回了家,进了小区,走到楼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白子惠穿了一身黑,站在楼下,看到我回来,她悠悠的说:“董宁,你回来啦!” ------------ 章五二一 买醉 我不由的苦笑一声,这么晚了,白子惠一个人过来,很危险的,尤其她这么漂亮,让我好担心,另外,我很好奇她怎么躲开她妈的监视,我觉得白子惠妈妈现在有点丧心病狂,肯定不想看到白子惠来找我。 真是极端啊! 拒绝的那么绝情。 追回的那么坚定。 白子惠,这便是你的做事方法吗? 我长吐出一口气,好似吐出一口烟,在黑夜之中,缓缓升腾,萦绕在我周围,一如我的心情,纠结。 我点点头,说:“我回来了。” 我很想问,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过来了,你这样不行,可是,我现在必须控制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关心。 白子惠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喝酒了!” 我点点头,说:“喝了不少。” 白子惠说道:“是因为我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只是应酬。” 黑夜之中,白子惠一动不动,缓缓说道:“这么说你是忘记我了。” 我轻叹一声,说:“说这个就没意思了。” 白子惠说:“我算是明白之前你的心情了,我那时候那样对待你,你一定很绝望吧,不用说,我也知道,看到你,心里开心,可是你的态度,却又让人寒心。” 我没说话,我害怕说话,害怕这样的白子惠。 白子惠低下头,轻笑一声,说道:“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 我缓缓的说:“太晚了,你该回去了,有人该担心了。” 白子惠说:“你害怕我妈?” 我说:“我不害怕她,你应该知道,我害怕的是...永远失去你。” 白子惠说:“所以,你就抗拒我吗?什么话都不敢对我说吗?不敢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心吗?” 质问,我回答不上来,并且我也不想回答,这是个无解的局。 我说:“你偷跑出来的吧,我给你妈打电话了。” 白子惠笑了,说道:“董宁,你好幼稚啊!” 我说:“是的,我很幼稚。” 白子惠走到我面前,双眼直视我,说道:“你就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吗?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她离我很近,又离我很远。 我的嘴唇张开,又闭合起来。 伤害,还是不伤害。 好纠结,好难选择。 站在我面前的白子惠,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我现在多想伸开双臂,紧紧的抱住她,低下头,亲吻她的嘴唇。 我好怀念当初,现在只能想象,可当初这样的事很稀松平常。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我说:“白子惠,我没有在害怕什么,我只是累了,你的安全,我保证不了,我没办法跟你家里交代,我的压力很大,就这样,你应该明白了吧。” 白子惠惨然一笑,说道:“董宁,你还真是绝情啊!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你会让我爱上你。” 我低下头,不敢看白子惠那眼中一潭深水,我怕陷进去,出不来。 “抱歉。” 我只能这样说,好没用的回答。 白子惠说:“你刚出院不应该喝酒的,伤的是你的身体,打扰到你了,我很抱歉。” 说完,白子惠转身就走。 我仿佛听到眼泪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 我望着白子惠的背影,她很委屈,一步,两步,十步。 控制不了了,我迈开了腿。 我在心里说,我只是担心白子惠,我要看着她安全到家,这样我才能放心。 突然,白子惠转过了身,她凶狠的跟我说:“董宁,你干什么?” 我说:“我没干什么!” 白子惠说:“你别跟着我了,你把我当陌生人,你变了,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了,以前的你会问我好不好,枪伤有没有愈合,可你没有,这是我们共同拥有的记忆,我们一起受的伤,你却这样冷漠。” 话里有一股怨气。 我明白。 白子惠,我也不想表现的这样混蛋啊!可是,只有这样你才可能放弃我吧。 我低下了头。 血手说的没错,我不敢直面自己。 “董宁,你抬起头,看着我,看我的眼睛,然后回答我的问题,你确定放弃我了吗?” 我缓缓的抬起头,很难,脖子僵硬,看着白子惠的眼睛,更难,她眼中的感情太充沛,让我无法直视,但最难的是这个问题。 我真的放弃白子惠了吗? 是的,我放弃了,以为我为了她好,我这样安慰自己,可是我心里清楚,这句话有多么的可笑,白子惠说的没错,我只考虑了自己,没有考虑白子惠的感受,我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白子惠的身上。 我想白子惠好好的享受生活,不要被我的破事打扰,这是自私的,离开我的白子惠会不快乐的。 可是,那枪响,那一刻,实在让我记忆深刻,我只能自私。 “是的,我放弃了你。” 白子惠的眼中涌出泪水,毫无征兆,好似喷泉。 她伤心她难过,然后她走了过来,紧紧的抱着我,白子惠在我怀里失声痛哭,我就算再铁石心肠,听到白子惠的哭声,早就融化了。 足足哭了三分钟,白子惠松开了我,我的衣服已经被她哭湿,她的眼睛红红的,有些肿,白子惠扬起手,狠狠的打了我一记耳光。 冷声说道:“董宁,我恨你的懦弱,我情愿那天你没有救我,死在那里,也比现在强!” 说完,白子惠转身离去,她走的很快,头抬的很高。 我注视着白子惠的背影,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魂不守舍的上了楼,心里反复的想,我做错了吗? 没有答案,因为一切都不好说,白子惠现在难过,只是一时,可如果被我连累,遇到危险,那是一辈子。 上了楼,想了想,给白子惠爸爸打了电话,白子惠妈妈没法沟通,她主张全面跟我断了联系,当我是瘟神,白子惠爸爸还有的说,我把白子惠来找我的情况说了说,告诉他白子惠现在回去了,白子惠爸爸让我放心,白子惠回去,他会告诉我的,我说谢谢叔叔了,白子惠爸爸说其实应该谢谢我。 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走一步看一步吧。 挂了电话十分钟后,白子惠爸爸发来短信,告诉我白子惠已经到家,只是眼镜红了,情绪不好。 到家就好,至于情绪不好,那是正常的,我已经尽力了。 当天晚上睡的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总做噩梦,睡了一会便醒了过来,身上都是汗。 噩梦有两种。 一种是白子惠遇到了危险,被我连累,轻则残疾,重则离开人间。 另外一种白子惠有了新的感情,看着她跟别人相恋,走入婚姻殿堂,跟我万事俱休。 这两种都让我接受不了,相比而言,第二种比第一种更可怕。 终于到了早上,我下楼去吃早饭,吃完又上来,无聊打开了电视,随便的看着,一些综艺节目啊!就是打发时间而已。 看着看着到了中午,要了外卖,吃完了有点困,上床睡了一会,三点多钟被电话吵醒,景文卿的电话,晚上要约我。 约就约吧,喝酒更好,我跟着去了,先找了个地方吃东西。 景文卿是有目的的,没有目的他不会联系我。 吃了一顿饭,我也搞懂了。 景文卿是想要在进步进步,想要往上走一走,蒋为民可能要往上提,景文卿想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得到更多的利。 景文卿看我被蒋为民看重,想从我这边走走关系,让我替他说说好话。 我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这种事,我开口像什么,本来我跟蒋为民的关系便很微妙,这个时候过多介入,蒋为民会怎么想。 吃完了饭,景文卿提议去酒吧喝酒,我说行,我也想喝点了。 到了酒吧,人很多,算是挺大挺高档的一家了。 我们点了酒,就坐在了吧台上喝,喝着喝着,我竟然看到了白子惠,她自己一个人,可能是一个人,刚刚来,要了酒,自己在那边喝着,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看着让人唏嘘。 哎,我买醉她也买醉,真是惊人的巧合啊! 不过很快,我便不爽了,不少男人发现了白子惠,在他们眼中,这是艳遇。 有人胆子大,拿着酒杯就过去了,嬉皮笑脸的跟白子惠说话,白子惠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自己喝,不过这样下去,越喝越多,会失控的。 突然,白子惠似有所觉,转头看了过来,正好看到了我的眼。 ------------ 章五二二 他是我男人 我很郁闷,狠狠的灌了自己一杯酒。 虽然我和白子惠现在关系这样,很复杂很纠结,可是在心里,至始至终,我都当她是我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被这群色狼盯着看,我心里能好受吗?他们的眼神都很直接,赤裸裸,很恶心,况且,他们不仅仅是看,他们还要行动,要把白子惠搞上手,在这些男人的眼里,白子惠是猎物,是不可多得的极品,只要使劲灌白子惠酒,便能得偿所愿。 不仅仅郁闷,我还生气。 白子惠你怎么搞的,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这不是什么好女人来的地方,来这里就是要挨炮的,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憋闷,不过也不能来这种地方啊!自己在家喝喝酒就好。 心里这样想着,可我清楚的很,我这样没道理的,白子惠现在跟我关系到了冰点,可这事不是白子惠的锅,是我的错,我自私我圣人,我不想连累白子惠,却把白子惠伤害到了极致。 我后悔了,人有的时候就是会这样,当看到结果便会改变主意,后悔之前为什么做出那样的决定。 远处的白子惠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对我微微一笑,便不再看我。 示威,我明白。 因为我听到了白子惠的心。 “董宁,你不是不接受我吗?好,我现在跟你没关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喝酒就喝酒,我想放纵就放纵,这,大概便是你想看到的吧。” 我的手不由的用力,几乎要把杯子捏碎。 白子惠,你想放纵,你怎么敢,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心里知道现在没什么权利要求白子惠,可是就是过不去心里这坎儿,人是有占有欲的,白子惠是我的私人物品,不容其他人亵玩。 身边的景文卿笑了,说:“董宁,怎么了?表情这么狰狞,我惹你不高兴了?” 景文卿说着玩笑话,他想缓解气氛,我明白,他带着目的接近我,必然以我为主,可我现在不领情,心中好乱,不想跟景文卿继续纠缠下去了。 我说:“老班长,跟你没关系,是别的事,要不,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景文卿噢了一声,说:“好吧。” 能听出来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求我帮忙的事八字没一撇,虽然我没甩脸子摆态度,可大家是老同学,之前是一个水准,现在各有各的追求,景文卿是个骄傲的人,他当了这个科长,心里很惬意很满足,对比其他同学,他景文卿真的挺有能力的,为此,悠然自得,可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景文卿的上司蒋为民混在了一起,并且蒋为民对我很看重,当我是朋友,平起平坐,这样,景文卿便有些不舒服,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不经意间还是让我感觉到了。 说白了,景文卿巴结蒋为民,当牛当马,下贱的不行,跟条狗一样,因为景文卿想获得好处,他求我,却有点抹不开脸面。 即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 可笑,可叹。 景文卿说完,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白子惠,我没有掩饰自己,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白子惠,一丝一刻都不离开,不管坐在我身边的是谁,都能看出来啊! “董宁,你这是春心动了啊!那我不打扰了,回见。” 我对景文卿点了点头,景文卿笑笑,先走了。 论临场,景文卿还是可以的,他看出来了,我的愤怒,我的在意,他知道这里面有感情问题,他在一旁,添乱。 自觉走了,很好。 围在白子惠旁边的苍蝇开始嗡嗡嗡起来,腥臭无比,这帮败类散发欲望,毫不掩饰。 “美女,一个人啊!” “小妹,看你寂寞,哥哥陪陪你吧。” “请你喝一杯吧。” “先来后到懂不懂,我先来的,后边排着去。” “你他妈的找抽是不是。” “谁他妈的找抽,你他妈的才找抽。” 在女人面前,尤其是漂亮女人的面前,男人就喜欢装逼,好像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此时此刻,酒精加上荷尔蒙,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亢奋。 拒绝,白子惠,你给我拒绝,然后趁你现在还清醒,给我离开这里。 我在心里狂喊,可现实偏偏跟我开玩笑。 白子惠轻轻一笑,说道:“好啊!不过,你们慢慢来。” 周围的男人露出了笑容,嘿嘿嘿。 妈的,白子惠你在搞什么啊! 似乎是回答我的疑问,白子惠在心里想。 “董宁,是你不要我的,别怪我这样,我要看看你能不能忍受我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求我吧!求我,我就跟你走。” 我叹了一口气,忍不了,我记得白子惠妈妈的话,我是想要遵守的,我是个有诚信的人,可是此时此刻,见到白子惠在男人中间,轻轻的笑着,我的心窜出了无名火。 什么誓言,我都抛在脑后,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带白子惠离开这里。 我走了过去,推开挡在我面前的人,抓住白子惠的手,我说:“你到底在搞什么?” 白子惠对我笑笑,说:“我没搞什么啊!我喝酒不行吗?” 白子惠刚说完,旁边便有人呱噪起来。 “人家美女说要喝酒,你他妈的谁啊!赶快滚!” 我出现,与这些人目的根本对立。 没办法,我必须跟他们对立。 我董宁的女人,他们也敢染指? “滚!” 声音不大,吐字很清晰,周围的人,肯定听个清清楚楚。 不需要多说,只一个字,足以,这些人,只配我用一个字。 我的手,则一直紧紧抓着白子惠的手,生怕她会跑掉。 此时此刻,我不让。 开始白子惠似有挣脱之意,慢慢她便任由我抓着她的手,她的身子也向我这边靠了靠。 “你他妈的找死!” 欲望驱使,迷了心智,挥起了拳头,向我。 美女如宝物,动人心弦,管不了下面的二两肉,想要个快活,愚蠢。 我左手抓着白子惠的手,不放,右手闪电般的伸出,后发制人,一把抓住那人的喉咙,他的拳头没打到我,因为我身子一侧,有个错位。 抓住,用力,男人发出怪异的声音,空气被压缩,很是难听,可我没听,向上用力,一提,我单臂的力量不算大,但也不小,把这人微微提了起来,那人更加痛苦,脸都红了。 白子惠不由自主抓着我的手臂,她小声的说:“董宁,差不多就行了。” 我的手一松,那人落地,不由自主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来酒吧里喝酒找艳遇的一般不是什么好鸟,我动了手,有人抑制不住身体中的洪荒之力,对我发难,这些人托大了,我单手抓着白子惠的手,微微一拽,把白子惠拽到我怀里,一脚踹了出去,把人踹飞,挥拳,正中鼻梁。 我很轻松,这些人喝了,晕乎乎的,没什么战斗力,我单手便搞定了。 二十几秒,这几个人都躺在地上了。 我看了一眼怀里的白子惠,她喝了酒,脸上的红美不胜收,依偎在我怀中有说不出的风情。 听到了她的心跳,与我共振。 我说:“走吧!” 白子惠轻轻点了点头。 “美女,你不是答应我们了吗?陪我们喝酒,你说话不算数。” 地上的男人纠缠不停。 白子惠轻轻一笑,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有人陪了。” “他是谁啊!他怎么可能有我们好。” 白子惠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先看了我一眼,嘴角控制不住上扬,她说:“他是我男人,他最好!” ------------ 章五二三 回忆太美 听到白子惠这样说,我心里甜丝丝的,抱着她,心里暖暖的。 唉,白子惠抓住了我的弱点,她知道我看到刚才一幕不会视而不见。 我们在酒吧遇到,是巧合,她,确实是来买醉,看到我之后,事情便按照她的节奏走,很成功。 我不后悔刚才的冲动,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接受刚才那种事情发生。 只是,还是需要跟白子惠谈谈,跟我纠缠,对她不好,我是认真的。 白子惠说完,拉着我挽着我往外走,账已经结了,早就有人献殷勤,买了白子惠的单,这也是投资,为了晚上的性福,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后面声音低低的,一些很难听的话,抱怨。 得不到,自然恼火。 我想回头,骂白子惠,胆子可是真大。 白子惠却拽着我,跟我说别惹事了。 叹了一口气,还是听白子惠的吧。 走出了酒吧,外边的风吹来,带来清新的味道。 我看了看白子惠,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语气很凶,我很生气,白子惠不乖。 白子惠淡淡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微笑,得意的笑,她说:“喝酒,不行吗?” 今天,我输得很惨,白子惠赢了,让我心里不是很舒服,这不怪我,白子惠对我太了解了,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用了一招诱敌深入,我便俯首称臣。 输是输了,我认,可不能这样算了。 我就在酒吧门口,也不着急走,我恶狠狠的说:“不行!” 白子惠挑了挑眉毛,说道:“董宁,我不记得自己跟你有什么瓜葛,你那样绝情对我,装作不认识我,我又不贱,所以,我要干什么,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这嘴脸,让人很生气啊!真想把白子惠按在地上,打她的屁股。 我说:“你喝酒可以,这是什么地方,自爱的女人都不会来这里的。” 白子惠轻轻一哼,说道:“我为什么要自爱,我都没有人爱了,自爱有什么用。” 我听出来白子惠话中的怨气,偏偏我无法反驳,我只能说道:“你这么闲吗?有空出来喝酒,你的工作呢,不要了?最近不是掌管陆家的生意吗?你偷懒了啊!白子惠。” 白子惠说:“要你管我,我心里不舒服,我没办法工作,满意了吗?” 我说:“你变了,白子惠。” 白子惠说:“说的好像你没变一样。” 针对相对。 一时间沉默下来,我和白子惠站得很近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可都没有说话,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 白子惠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了,我心情不好,出来走走,突然就想喝酒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工作变得索然无味,都是你,如果没有你,可能我还是原来的白子惠,只知道工作的白子惠。” “所以你后悔吗?” 白子惠问道:“后悔什么?” 我说:“后悔认识我!” 白子惠笑了笑,说道:“别说这种话了,没什么意思,后不后悔,都发生了,不够,我还是挺喜欢的。” 笑容有些无奈,大概是想到我们之间的关系,白子惠很是难过。 世事无常,让我们变成现在这样。 怪谁呢,其实谁也怪不得。 我说:“你出来,你妈妈知不知道。” 白子惠嗔怪的看了看我,说道:“你很烦!你就跟喜欢跟老师打报告的小孩子一样。” 我低下头,笑了。 我说:“我原本想给你妈打电话呢,看来我真是爱打小报告。” 白子惠嘀咕了一句,“所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走吧,我送你回家,酒也喝了,疯也耍了,好好睡一觉吧。” 说着,我迈出一步,白子惠留在原地,她不走,并用一种很特别的目光盯着我。 我说:“你怎么了?” 白子惠说道:“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你对我的态度就没有一点点的改变吗?” 我一愣,说道:“什么改变?” 我在装傻,我知道白子惠指的是什么。 白子惠脸上多了一丝怒意,她说:“董宁,你回去吧。” 心头多了一丝不好的感觉,我说:“你干什么?” 白子惠说:“我要喝酒啊!我还没喝够呢。” 说完,白子惠就往酒吧里面走。 我赶紧上前抓住了白子惠的手,白子惠瞪我,说:“你放开我。” 我叹了一口气,我说:“你别这样了,好吗?” 白子惠说:“董宁,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没有资格管我。” 是啊! 我没有资格再管白子惠了,因为是我不要她了,自然没有对她生活指手画脚的权利,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就在这时,酒吧走出了一群人,大概七八个,我看到有一个人指着我,说道:“就是他!” 这个人我记得,刚才被我打在了地上。 他旁边的应该是他的朋友吧,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我懂,这是要找回场子。 被我打的那人应该把情况说了,这几个人盯着白子惠看,刚刚还挺强硬的白子惠身子微微抖了起来,我把她拉到了身后。 “不错,真漂亮。” 这七八个人以一人为首,他看起来年龄大一些,不过也就三十多岁吧,眼睛细长,看面相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对我说道:“你刚才打了我兄弟?” 我说:“是,你要打回来?” 这个人说道:“你很嚣张啊!这样吧,你自己跪下,让我们打一顿,然后女人留下来,你可以滚了,要不然...” “滚!” 我又被气到了,一直以来,我都向着一个方向努力,那边是喜怒不形于色,要有城府,可我怎么也做不到,我就是爱冲动的人啊! “抱歉,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这位头头很惊讶的说。 我笑了笑,我说:“我觉得你听清楚了,不过我愿意再说一遍,如果想活就快滚,明白吗?” 白子惠拉了拉我,说道:“董宁,走吧,别理他们。” 那个人笑了笑,说道:“美女,现在不是你们理不理的事,是你们能不能走的事。” 不想废话了,我从身上掏出了枪。 虽然我暂时停职了,可是考虑到我一直处于危险之中,枪没有收回去,最近我也比较注意,飞刀虽然在身上,但多一把枪,多一点保障。 这个时候,我的枪拿了出来,却没有震慑到对方。 “玩具枪,吓唬谁呢。” “哥,别跟他完了,赶快吧。” “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等不及了。” 砰! 我开了枪,很突然,打在了地上,吓了这些人一跳,声音不是很响,可是他们知道了,这是真家伙。 刚才脸上的笑都凝固了,没有人说话了,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为首的那人说道:“大哥,误会啊!” 态度转变的倒是够快。 货真价实的家伙,低头也是正常。 我拿出枪也不是要谁的命,只是威慑,飞刀虽能杀人,可不出手,谁也不知道其威力,枪便不一样了,拿出来,便是震慑。 我冷笑一声,说道:“装逼不是那么好装的,下次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别给自己惹麻烦。” 说完,我拉住了白子惠,向外走去。 拦了一辆车,今晚喝酒,没开,上了车,我问白子惠去哪里。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说道:“家你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吗?” 那样子,好似委屈的小媳妇。 我心一颤,家,是啊,本来我和白子惠有一个家的。 想想,真是唏嘘。 不过,白子惠这样一说,我知道去哪里了,我跟司机说了,车子发动,向目的地驶去。 到了地方,我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白子惠。 心里一叹,好久没回这里了,想当初在这里我跟白子惠有那么多的甜蜜。 走到了楼下,我说:“你上去吧。” 白子惠咬了咬嘴唇,说道:“你上来。” 我说:“我不方便上去。” 白子惠说:“我妈和我爸又不在这里住,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你没住过这里。” 我说:“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白子惠说:“是啊!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说的好不幽怨。 我想了想,岔开话题,我说:“你一直在这里住。” 白子惠点点头,说道:“我本来不想的,可是架不住回忆,总觉得在这边住很温暖,虽然有时候会想起不好的事情来。” 不好的事情,我明白,我的不坦诚。 我说:“上去吧,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白子惠说:“董宁,你连上去坐坐也不敢吗?” 我是不敢,我怕勾起回忆,我怕我的心不那么的坚定,我怕我自己跟白子惠继续纠缠,我怕我身边会发生可怕的事,我尤其怕白子惠倒在血泊之中,眼神空洞的看着我,那一幕,我经历过一次,我不想再经历了。 我很想跟白子惠说,求求你,饶了我吧,不要在带着怨气的说,我承认我是不好,我是绝情,可是事出有因。 我真的有点害怕白子惠了,因为我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她。 我说:“还是不了,不方便。”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好一个不方便,管我的时候就是方便,不管我的时候便是不方便。” 我头皮有些发麻,我说:“我上去坐坐。” 白子惠笑笑,说道:“好吧,欢迎。” 跟着白子惠进了楼道,故地重游,心情很是异样。 芊芊玉手伸出,手指一点,电梯门开,走进去,按下了楼层,电梯闭合,失重感出现。 走了太多次,回忆满满。 可最让人回忆的地方不在这里,在那个房间里。 推开了门,我跟着白子惠走了进去,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一起照旧,就跟我在的时候一样。 门口还是放着两双拖鞋,一双男士,一双女士。 桌子上面还是放着两个杯子,我的一个,白子惠的一个。 还有很多其他的地方。 我的痕迹,没有被白子惠抹去,反而小心翼翼的保存下来。 我的眼眶有一点点的湿。 白子惠保留这一切是什么心情,当时她对我不理不睬,回家面对这些一定在思念我,她受了太多太多的苦。 “咖啡还是水?”白子惠问我。 我说:“水。” “你怎么不进来?” 我说:“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子惠说:“怎么了?” 我说:“我还是先走了。” 我想逃避,我不敢走进去,这一切让我羞愧,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白子惠说:“好吧,你走吧!” 我一愣,白子惠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心里一下子竟然有些失落。 看我看她,白子惠微微一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想找男人睡觉,你留下,跟我睡的你,你离开,我就去找别人。” ------------ 章五二四 偷偷摸摸 “你敢!”我指着白子惠,冷声说道。 我很生气,白子惠竟然用身体来威胁我,知道我不想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用这样的话激我,让我愤怒。 策略没有问题,奏效了。 我是个渣男,跟白子惠纠缠不清,我自己主动放了手,可是白子惠跟别的男人我又受不了。 我不否认我的错,可人性如此,我无法改变,我就是做不到洒脱,我是双标狗,我现在就是不要白子惠了,可白子惠就是不能跟别的男人接触。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一个好人,可我心里觉得自己是还算不错的人,这件事却让我看清楚我性格中的缺陷。 越发的发现自己是一个压抑的人,压抑着情感,考虑的过多,灵魂挣扎着。 大概,是这个社会给我束缚太多吧,虽然我拥有了读心的能力,可本质上还是屌丝,心胸和城府没有长足进步,固地自封。 变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看重我吧,不健康压抑的灵魂,他诱惑我,想让窝变成一个恶魔,他做的不错,我有那个趋势了,品尝了鲜血,越发的迷恋那个味道。 我知道,我一点沉沦,释放出来的将是洪水猛兽。 看着白子惠,我承认,我有很多过分的想法,白子惠是我的女人,李依然给我生了孩子,跟童香也发生了关系,我想保持着这种关系,每个人我都不想放手,可是伦理,可是责任,不允许我这样做,克制着自己,憋着。 变态之前的引导让我有些走上歧途,血手的出现,那一番话,在我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为什么要活的那么累呢。 血手就算是死,也死的很快乐啊! 很想跟她一样,放纵,玩乐,随心所欲。 我的情况很危险,失控最后的结果是无法无天。 可我很想尝试一下。 白子惠挺了挺胸,说道:“我为什么不敢!这是我的自由,我可是给你选择了,董宁,你怪不了我。” 屋里很亮,白子惠穿的挺保守的,不过脸红红的,特别的诱人,很想上去咬上一口。 晚上喝了酒,欲望来的快,可就算不喝酒,这个时候,我也控制不住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太纠结了,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我把身体交给本能。 “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向前走了一步。 白子惠往后退了一步,说:“董宁,你这个样子我害怕!” 我说:“你不应该有这个念头的,不应该用这个伤害我。” 白子惠冷笑一声,说道:“那我该怎么办,我跟个怨妇一样求你,可你对我不理不睬,我都说了,我不在乎,你却觉得自己是对的,你远离我,我就安全了吗?你想没想过,如果我承受不住,自杀怎么办。” 白子惠说的这个情况我倒是没想过,不过很有可能,抑郁症自杀的很多,就是不想活了,谁都拦不住,如果,白子惠真的失望了,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杀人凶手是我。 我看着白子惠,说:“你说的对。” 白子惠惨笑了一下,说道:“只有把你逼到这个地步,你才能听我说话,真讽刺啊!” 我看着白子惠,我说:“我有我的理由,你知道的。” 白子惠微微一叹,说道:“我知道,可太不男人了,你在躲避,而不是主动出击,董宁,怕我遇到危险,你就应该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看来,你还是不够爱我。” 我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我认。” 白子惠说:“所以,你的决定,走还是留。” 我说:“如果我走了,你真的会找其他男人来?” 白子惠说:“当然,我不开玩笑,反正我被抛弃了,这样的我一点也不理智。” 我笑了笑。 白子惠说:“你没回答我呢。” 我走到白子惠身旁,把白子惠抱了起来,横抱,向床走去,一边走我一边说:“还用回答吗?我怎么可能忍受别的男人接近你,既然你不怕,那我更不怕了。” 说白了,这事怪我,一直以来,我并不是那个有冲劲儿的人,学习的时候得过且过,考试过得去就可以,上班也是,上边交代的活,完成就行,至于精益求精,那么抱歉,我想多一点休息的时间,人的惯性很可怕,一旦养成了,便成了习惯,我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遇到事情的时候是退缩,躲开便好了,白子惠跟我相反,她是锐意进取,这个事解决不了,那就换个方式解决,总有解决的时候。 想通了这一点,我豁然开朗,没什么难的,只要自己变得强大就好,我不能时时保护白子惠,我可以找人来保护白子惠。 白子惠头埋进了我的胸。 她变了,我也变了。 之前的白子惠不会把我追回来,也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之前的我不会这样的粗暴,我会很温柔。 把白子惠扔在了床上,我也跳上了床,急不可耐,像是野兽。 手一用力,直接把白子惠的衣服撕开,露出了无限春光,白子惠嘤咛一声,说:“你想了?” “我...想死了。” 睁眼,闭眼,又睁眼。 好像大梦一场。 身边熟睡的女人是白子惠。 昨夜一晚,疯狂。 久干逢甘露,自然如痴如狂。 男人有需求,女人同样也有需求。 那一副欲拒还迎的俏模样,让人激动,不能停,一夜春意盎然,耗光了所有精力。 我的恢复力比较强,起码比白子惠强,所以先她醒来,下床,去卫生间,轻车熟路一般,当时走掉有些东西没拿,比如牙刷毛巾之类,没想到我的东西都在,清洗了一番,神清气爽。 果然,遵从自己的本能比较愉快。 去厨房做了早餐,简单的东西,牛奶,吐司,鸡蛋,培根。 搞好之后,给白子惠端上了床,她还没醒,我低下头,吻她。 昨夜疯狂,身上碍事的都被我撕坏,嘴唇接触柔嫩的皮肤,还带着昨夜的疯狂,汗液的味道。 进行了好一会,白子惠才悠悠醒来,她抓紧被子,说道:“你变态啊!” 我笑笑,说道;“那你后悔了吗?” 白子惠说:“后悔也晚了,又上了你的贼船。” 我说:“看你心情还挺不错的。” 白子惠说道:“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压抑着,也没得到释放,心情当然不错了,你服务不错。” 这话说的我好像鸭子。 我笑笑,没反驳,我满足了,白子惠满足了就好,她想要在我们的关系之中占据主导,随她去吧,我不管。 我说:“起来,吃饭吧。” 白子惠说:“你让我在床上吃。” 我说:“怎么了,难得放松。” 白子惠咬了咬嘴唇,说道:“可我还没穿衣服呢。” 我说:“那不正好,你吃完饭,我正好吃你。”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道:“色狼。” 我说:“憋了这么久,不色才有问题呢。” 白子惠说道:“看出来了,昨天已经领教了。” 我笑笑,说:“那你还不快吃,不知道我等的心急吗?你要不快吃,我就不让你吃饭了,我准备吃你了。” 白子惠说道:“你很闲对吧。” 我说:“是啊,我现在停职检查呢。” 白子惠笑笑,说道:“因为那个女明星的事?” 我说:“我跟她没关系。”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道:“你激动什么,我又不管你这个,你放假,我还要去公司呢,我很忙的。” 我说道:“你不是没心情工作吗?” 白子惠说:“我现在有了,不行吗?” 白子惠变得爱跟我拌嘴了,算了,随她。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本来不打算接的,可电话一直想,白子惠对我笑笑,说道:“快接吧,不知道是哪个美女的电话。” 我拿起了手机,先处理,回头跟白子惠算账。 我一看是齐语兰的电话,我接了起来,说道:“领导,怎么了?” 我的心情还不错,我觉得齐语兰给我打电话应该没什么大事,可能让我回去接任务。 结果跟我想到不一样,齐语兰问我昨天发生的事,我说昨天没发生什么啊!处理满足了一下自己,没别的啊! 齐语兰问我是不是拿枪出去了,原来是这件事,我说有,齐语兰叹了一口气,说我惹了麻烦,这枪不是随便掏的,昨天面对的都是普通人,影响恶劣,况且我现在还停职,刚写完检查,就出了这事,上边有人对我很不满。 我问齐语兰这事怎么解决,齐语兰说现在有时间的话,过去找她。 我说行。 挂了电话,白子惠问我怎么了? 我说:“昨天拿枪,拿出问题来了,回去跟组织交代。” 白子惠有些忧心忡忡,说道:“没事吧。” 别看白子惠酸我,可该关心还是关心。 我说:“当然没事,来,你快点吃,咱们还够时间来一发。”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道:“乱开玩笑。” 我抱住了想要去找衣服的白子惠,说道;“你现在醋劲儿很大啊!什么别的女人。” 白子惠推开了我,说道:“好啦,董宁,你去办事吧,我也去公司了。” 我说:“你妈那边怎么办?” 白子惠说:“你啪啦!” 我说:“不是我怕了,我是想跟阿姨说一声,我失信了。” 白子惠想了想,说道:“还是先别跟她说了,她最近身体不好,还是先瞒着她吧。” 我说:“那我们现在就偷偷摸摸。” 白子惠说:“偷偷摸摸不是更刺激。” 我说:“好吧,随你。” 白子惠说:“你快走吧,处理完这事,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说行。 现在我和白子惠关系有缓和,不过要结婚,暂时是不可能的,我整理好,准备离开,门却被人敲响了。 门外传来白子惠妈妈的声音。 “子惠,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 章五二五 礼物 真的是好巧啊!巧的不能再巧了。 刚说要瞒着白子惠的妈妈,结果白子惠的妈妈便找上了门来。 我不由的笑了。 白子惠妈妈如果见到我和白子惠这个样子,一定大吃一惊,眼睛都要掉下来吧,还好她没有钥匙,要不一打开门,惊讶道子惠你怎么没穿衣服啊!董宁你怎么在这里,那就有意思了。 白子惠狠狠的掐了我一下,眼睛会说话。 “董宁,你这个时候还笑?” 我用手势比划,问白子惠为什么她妈回来。 白子惠摇头,那意思是说不知道。 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白子惠妈妈说:“子惠,妈妈知道你心里面难受,可是这样子不解决问题,你把门打开,妈陪你说说话。” 白子惠妈妈声音不小,屋里面我和白子惠无声交流着,当然,白子惠早就找出了衣服穿上,并且收拾了一下,昨天战斗过的地方太惨烈,地上衣服的残骸,用过的某种东西,空气里还弥漫着味道,白子惠有点手忙脚乱,我在一边看的好笑,白子惠怪我没有帮她忙,过来踹我两脚。 我示意白子惠,要不这事就别瞒着了,说吧。 白子惠摇头,很坚决。 “子惠,你不会做什么傻事吧,别吓妈妈啊!” 外边的白子惠妈妈说着,很快白子惠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正是她妈打过来的电话,可能是真的不放心。 白子惠没接电话。 白子惠妈妈说道:“子惠,你再不开门我报警了。” 声音中带了点哭腔,真的着急了。 我看了看白子惠,白子惠眼神示意我,赶快藏起来,并且去门口拿上我的鞋子。 好无奈,跟被捉奸一样,昨天,我跟白子惠你情我愿的,没想到搞成现在这样灰头土脸的。 门外的白子惠妈妈好像真的开始打电话,给警察给物业,想要破门而入,白子惠瞪我,催促我赶快行动。 没办法,我蹑手蹑脚去拿了鞋,回到了床边,看了看,没有躲的空间,衣柜倒是挺大,不过里面放满了东西,卫生间,倒是可以呆一呆,可白子惠妈妈要是进来,那就完蛋了。 其实我无所谓的,我可以面对白子惠妈妈,白子惠现在过不了那个坎,我理解白子惠的决定。 白子惠走到门边,说道:“妈,我没事,我只想静一静。” 白子惠的妈妈听到了白子惠的话,说道;“我就知道你在家,子惠,你昨天去哪里了,怎么没回家来住。” 白子惠说:“妈,昨天太晚了,我给你发了短信,告诉你我回这边住。” 白子惠妈妈说道:“这边有什么好住的,跟妈妈回去吧,妈妈不放心你,这里的东西都是...算了我不说了,说一次你就生气一次,那个人,你就忘了吧,也别来这里了,来一次伤心一次,妈给你介绍别人。” 听到白子惠妈妈的话,我看了看白子惠,白子惠瞪着我。 今天我才知道白子惠跟我分开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她也很痛苦。 白子惠说:“妈,我知道了。” 白子惠妈妈说道:“那你开门啊!” 白子惠说:“妈,我想自己静一静,你别打扰我好吗?” 白子惠妈妈不同意,她说了好多话,说她很担心。 这事怕是不能轻易抽身而退了。 我想了想,手指往下指了指,白子惠一愣,问我什么意思,楼下之前我爸妈住,不知道有没有锁阳台门。 如果没有,我可以顺着下去,从楼下走。 白子惠摇头,她小声说太危险了。 摆事实讲道理,要不就走要不就面对白子惠妈妈,两个选择。 白子惠犹豫。 我直接找了一个床单,找个地方绑好,对白子惠挥了挥手,我便下去了,白子惠跑过来,一直盯着我看,确认我没事,她长出了一口气,我在楼下对她笑笑,示意她把床单收好。 白子惠手摇了摇,示意我给她打电话。 楼下也没怎么变样,摆放还是原来的样子,挺干净的,应该有人来收拾,白子惠有心了。 事情往下怎么发展,我现在说不准,不过我已经下了决心,要变得强大。 从楼下溜掉,直接去找齐语兰。 齐语兰脸色不太好看,我笑笑,说道:“领导,怎么了,这么严肃。” 齐语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说:“董宁,现在什么时候,现在是风口浪尖,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枪拿出来呢。” 当时的情况,枪是震慑,不过,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影响已经造成,我比较愧疚,齐语兰一直挺我,可我的表现却不尽人意,最主要的是我怕她受我的牵连。 我说:“领导,抱歉,当时我冲动了。” 齐语兰叹了一口气,说:“我看监控了,白子惠也在场,你冲动情有可原,其实,你这个事,放在平时没什么,可是现在比较严重,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我说:“领导,我知道,很多人看我不爽,是吧,还有,刚出了那件事。” 那件事,就是杀死血手那件事,一加一,大于二,我最近的行为,确实不妥,落下了把柄。 齐语兰说:“你知道就好,赶紧认识一下自己错误,没准,上面的人会打电话给你,了解一下情况,你要注意态度。” 这话说的慎重,让我知道,这事真的搞大了,如果是平常小事,齐语兰大概会帮我摆平了。 电话来的比我预想的快。 对方上来先是一句,“你是董宁?” 被叮嘱之后,我收敛一些,主要是不想给齐语兰添麻烦。 我说是。 对方便开始说了,指责我,训斥我,没完没了,啰嗦至极,什么影响极其恶劣,什么无耻下流。 我听着,感觉好荒谬。 是的,我这件事办的确实不妥,这枪不能轻易拿出来,可这指责有点过分了,虽然是上级,可是应该实事求是吧。 明白了,这是故意的。 心里很郁闷,向往那种快意恩仇,而不是深深陷入国家机器之中。 骂完了,告诉我收回武器,无限期停职,以后有机会复职,也不会担任组长之职。 没想到,加入特勤,跟过山车一样,一会上一会下,好刺激。 这事我没放在心上,齐语兰看重我便好,我不怕事,我怕的是没有事,复职的事,应该不会太久,我有这个自信。 可让我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 打电话告诉了白子惠,我这边没事,就是小受惩戒,随后我问白子惠那边怎么样,白子惠声音有些疲惫,她说最后她还是开了门,白子惠妈妈进来之后,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她也没说,说了几句话,便送白子惠去公司了。 看来,现阶段,要维持这种状态。 告诉我这些事之后,白子惠说她要忙了,我便挂了电话,没多久,曾茂才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和柳笙坐飞机要走,去国外,给我留了一份礼物。 这个电话有点莫名其妙的,曾茂才不会跟我说他的行踪,更不会说给我留了一份礼物的话,我觉得这里面大有深意。 可是对话中却又听不出来什么,说了几句,曾茂才便挂了电话,可能要登机了。 “电话打完了?” 柳笙的声音。 曾茂才说:“打完了。” 柳笙说:“董宁他听出什么来没有。” 曾茂才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想他会觉得莫名其妙吧,但应该听不出来什么,信息实在太少了。” 柳笙说:“不知道他知道之后什么表情。” 曾茂才说:“可能吧。” 我听的心里疑虑重重,这两个人到底再说什么。 柳笙说:“还是差了一点,血手,虽然是有名的杀手,可是董宁也不差啊!竟然让他躲开了,好在,我们比较小心,没有让董宁察觉之间的关系。” 什么,我没听错吧。 血手是曾茂才请的? 震惊之余,我的脑子飞快转动。 说的通,曾茂才对我很了解,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会给血手提供很多信息,并且曾茂才的势力极大,可以为血手提供庇护,当全城搜索的时候,血手被藏了起来,足够安全。 可是,曾茂才为什么要杀我,就算他察觉到了什么,也不应该这么着急动手吧。 曾茂才说:“没准他已经知道了。” 柳笙笑了笑,说道:“知道了又如何,他应该见不到我们了,那份礼物,应该到了吧。” ------------ 章五二六 别动举起手来 礼物?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听起来这个礼物不怎么样啊!曾茂才走了,还惦记我,真是让我好感动。 不过,这个感动,让我咬牙切齿啊! 我很愤怒,并且悲凉。 我完全没想到要杀我的是曾茂才,果然离你最近的那个人是最危险的。 没有理由,没有征兆,这事就这么发生了,太操蛋了,还请的是杀手,而这个杀手不仅仅要杀我,还想干掉白子惠,不仅仅要干掉白子惠,还要染指我的父母,当然这是血手的个人行为,她这个人比较变态,可是源头在曾茂才身上,如果不是他出钱要我的命,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不好的事情发生。 血手的出现,给我压力,迫使我远离白子惠,让我们之间出现了裂痕,最重要的是引出来一个大BOSS,白子惠的妈妈,本来丈母娘已经被我摆平了,温温顺顺的,不反对我和白子惠的事,现在倒好,一下子狂暴了,我估计说破天去,白子惠妈妈也不会放心,不会那么容易把女儿给我。 这一切的罪,都是曾茂才的。 况且,曾茂才干的不仅仅这一件事,关珊算起来也是死于他手,新仇旧恨,让我怒不可赦,我现在真的有杀死他的冲动。 最憋屈的是曾茂才走了,出国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什么时候回来,还回来不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报仇。 这让我觉得悲凉。 不仅仅为自己,还为关珊白子惠。 我实在想不出来,曾茂才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他到底有什么理由要跟我过不去,想不通,这是要搞死我啊!并且不仅仅是搞死我,还要搞死我身边的人,到底有什么仇。 针对我就算了,还用这种方式,先接近我,获取我的好感,然后在背后狠狠的插我一刀,太伤人。 不由的吐出一口气,浑浊,充斥着我的负面情绪。 我知道,还没有结束呢。 曾茂才和柳笙虽然走了,可是他们给我留下了一个礼物,我可以想象的到,那一定是个让我觉得惊喜的礼物,要不然这个词不能出现在曾茂才和柳笙的对话之中。 突然,我听到柳笙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董宁还不错的,很特别,如果让他知道是我们搞的鬼,估计不能为我们所用了,不仅如此,他还会对付我们,他还是挺可怕的。” 曾茂才笑了笑,很淡然,他一向这个样子,他笑笑,说道:“董宁只有匹夫之勇,这样的人最容易被控制,不足为虑,况且,董宁的活动范围很小,他的生存空间已经被我压制,不会掀起大的风浪,他的成长,有局限性。” 柳笙笑笑,说道:“还是你厉害,看人真准,当初,你要我勾引董宁,是不是知道他不会心动。” 曾茂才笑笑,说道:“怎么,让你不开心了?” 柳笙轻笑一笑,说道:“你说呢,我是你的女人,你把我拱手相让,你觉得我会开心吗?” 曾茂才说:“事情不是没发生吗?” 柳笙说:“可是你有这个心思,你安排人杀死关珊,不就是为了空出位置,让我取而代之,方便控制董宁,把董宁玩弄在鼓掌之间,可是那个董宁又有了别的新欢,你中途终止了这个计划。” 曾茂才笑笑,说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尤其是在董宁身上,不合理的次数太多了。” 柳笙说:“你很恶劣,怎么能把我拱手相让。” 曾茂才轻轻一笑,说道:“这个就不要继续再说去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要的是什么。” 柳笙笑笑,说道:“说的对啊!我们都清楚着呢,上床只不过是各取所需,来,为这一次的事干一杯吧。” “干杯!” 曾茂才声音四平八稳,淡然说道。 哐! 玻璃清脆的撞击声。 分外响亮。 又得知了不得了的消息,原来关珊的死跟我有关,曾茂才为了控制我,用柳笙这个女人控制我,所以弄死了关珊,在我心里难受的时候,乘虚而入,关怀我,上上床,用身体勾住我,有很大几率成功,尤其柳笙是个极其魅惑的女人,衣服品味极佳,如果她放下身段,穿上极其诱惑的服装,多试几次,没准我真的可能沦陷,并且关珊死的那个时候,我心情特别的差,饮酒度日,天天浑浑噩噩的,意识不清醒,喝点酒,没准把柳笙当关珊了,没准做点什么,那便是万劫不复。 知道了这个消息,我很难受,没想到就是因为我,难道我是一个灾星? 我拿出了电话,想把这事告诉齐语兰,曾茂才一直害我,可是拿着电话,我又犹豫了,曾茂才也是特勤的人,我说了,齐语兰会帮我吗?况且,我现在分辨不出来齐语兰是否站在曾茂才那边,如果说这件事有齐语兰的介入该怎么办。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感觉好无助。 另外,曾茂才现在去国外干什么?柳笙还说了以后我见不到他们的话,他们出去了就不回来了吗? 对于这一点,我应该如何理解。 我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可是该怎么报,才能成功。 曾茂才都说了我只有匹夫之勇,说实话,这句话不好听,不过曾茂才说的是事实,我一直想变成曾茂才那个样子,运筹帷幄,可是一直走偏,遇到事情,总想凭借一己之力完成,有的时候靠着读心,直接跟人撕破脸皮,不懂迂回战术,可能用一点手段,事情会办的更漂亮。 我一直不懂。 现如今,被人搞到这个地步,真是人生之绝境,曾茂才可以找血手来杀我,来对付我身边的人,血手死了,曾茂才可以找其他的人,还有别的杀手,况且,就算曾茂才不找我麻烦,以后还会有李茂才,张茂才,各种不同的人,只要涉及到了利益,他们便会对我动手,威胁我在意的。 我能一直打打杀杀吗? 显然不能,我只有两只手两只脚,就算再英勇无双,能杀几个人,权势,实力,才是碾压别人的利器。 心中纵有千般万般怒火,也只能暂时压制,曾茂才身不知在何处,报仇无门。 就在这时,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齐语兰的电话,刚刚还想给她打电话的,没想到她的电话打了过来,难道说有心灵感应。 我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个电话我是接还是不接。 接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自己的语气会有问题,让齐语兰看出问题,毕竟经验丰富,可是不接,齐语兰还是会多想。 琢磨了一会,最后我还是接了。 我笑着说:“领导,什么事?”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稀松平常,让齐语兰听出来。 齐语兰急切的说道:“董宁,出大事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一愣,怎么就出大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齐语兰这个语气有点不对啊!特别的紧急,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 我说:“领导,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我在家呢。” 齐语兰说道:“董宁,快走。” 齐语兰这一句话让我察觉到了问题,刚才心思不宁,没有多注意,齐语兰的一句话让我清醒过来,有好几个人站在了我家门口,他们从电梯上来的,我还以为是其他的住户,没想到目标是我。 我说:“领导,有可能晚了。” 话音刚落,门便被打开了,估计是用了什么工具,不过开的真快,真顺滑,跟有我家钥匙一样。 门开之后,进来好几个人,清一色的举起手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我,这几个人脸上表情很认真,如临大敌。 其中有一个人说:“董宁,别动,举起手来!” ------------ 章五二七 只是想想竟然成真 这一句把我弄懵了。 我到底是不动还是举起手来啊! 这个,矛盾吧。 一时间,我觉得没有多么的紧张。 我没动,手还拿着电话。 那人看到,说道:“给谁打电话呢。” 我笑笑,说道:“没谁!” 齐语兰在电话里说道:“董宁,放心,我会救你的。” 我说道:“我知道。” 说完这句话,齐语兰便挂了电话。 我相信齐语兰,她现在挂了电话,一定有她的考虑。 “还打电话!不是让你举起手来吗?” 来人很凶,眼神挺锐利,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我挑了挑眉毛,说:“你也说了,让我别动,我到底听那一句话。” 这样说话最讨厌了,让人不明所以。 来人没跟我纠缠,吩咐旁边人,说道:“把他铐起来,不过小心一点,他比较危险。” 虽然说话盛气凌人,不过从他们的态度我可以看出来,对我很忌惮,害怕我,那必然对我的过往知道的很清楚,并且他们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判断,这些人应该是特勤。 可是,特勤为什么突然找我麻烦,还这么大的阵仗,齐刷刷的动用武器,联系到齐语兰给我打电话,出了大事,这里面肯定不简单。 我也没反抗,任由他们给我铐上手铐。 我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不怕我回头报复你们吗?” 为首那人冷笑一声,说道:“董宁,你就自求多福吧,这一劫你是躲不掉的。” 我笑笑,说道:“很牛逼啊!我真不知道什么劫我躲不掉。” 心里面已经肯定他们是特勤,不过我要激他们,让他们多说出点东西来。 为首那人阴阴的笑了笑,说道:“董宁,你敢跟我打个赌吗?” 我说:“那你不是输定了。” 为首男人说道:“董宁,你牛逼什么,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啊!我告诉你,你输定了,我们跟你一样,也是特勤,你犯大事了,我劝你最好现在祈祷祈祷,要不然,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说:“真有意思,我犯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就知道你嘴硬,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不怕你狡辩,搜。” 一声号令,那人带来的人如猛虎下山,开始在我家里搜了起来,我现在很好奇,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找上门来,除此之外,我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当做证据啊! 没过多久,谜底解开。 一个人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他说道:“找到了。” 为首那人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面有得意。 我的脸色也不太好,因为那个盒子是曾茂才给我的,之前我受了枪伤,曾茂才拿了许多东西,有一些是补品,当时我拿了回来,直接扔在了角落里,东西我没打算吃,就先放在那里好了,结果没想到这补品竟然出了事,更要命的是我知道曾茂才要送给我一个礼物,那么这个就应该是曾茂才赠送给我别开生面的礼物了。 真他妈的迂回,真他妈的佩服。 没别的说的,曾茂才技高一筹,早就给我下了套,两个字,牛逼。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不为自己辩解一两句吗?” 为首那人冷笑着说,调戏我呢,跟我玩呢。 不知道我跟这人有什么仇,这人是故意找我麻烦。 算了,找我麻烦的人多了,不在乎多他一个。 我笑笑,说道:“你给我机会辩解,那我就辩解,这东西别人给我的,跟我没关系。” 为首那人说道:“我知道这是别人给你的,我还知道这是曾茂才给你的,不过跟你有没有关系这事不应该由你说,应该由我说。” 我说:“好吧,你说,不过,我先声明,这盒子我都没打开,里面有什么,我完全不知情。” “真会为自己开脱啊!提前说明,不过晚了。” 说着,为首那人示意手底下的人,盒子被打开,里面是补品,不过,把补品拿出来,打开里面有一个暗层,这个暗层里面放着一个U盘,为首这人把U盘拿了出来,在我眼前晃了晃,仿佛拿着的是他心爱女人的内裤,爱不释手,他冷哼一声,说道:“这是什么?”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说:“这是U盘。” 这人又问,“里面有什么?” 我想了一会,说道:“你老婆的裸照?” “你他妈的找打!” 为首这人怒不可赦,直接就给了我一脚,把我踹在了地上,这孙子劲儿挺大。 至此,不用他们说,我已经明白了,这个U盘就是曾茂才给我的礼物,曾茂才已经惹了大麻烦,所以,他才跟柳笙去了国外,跑路了,并且他们说事情办得很成功,说明他们是拿了好处走的。 曾茂才给我的补品里藏着一个U盘,不管里面有什么,我都解释不清楚,曾茂才去了国外肯定消失了,那么一切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解释也解释不明白,尤其是面对这些人,所以,齐语兰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吧,她说她会救我的,显然她是知道内情的,只是来不及跟我讲,因为要讲的时候,这些人到了。 所以,现在,我不如过点嘴瘾。 “说,这里面有什么?” 这人质问道。 我笑笑,说道:“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这人说道:“相信你麻痹!” 我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们。” “是什么?” 我说:“我说是说,不过你要答应帮我保密。” 这人说道:“行,你说吧,我帮你保密。” 我说:“U盘里面有视频,是你老婆的视频,她跟几个壮汉在酒店里玩耍,欲仙欲死!” “草你妈!” 来人愤怒了,一脚接着一脚踹我,很疼,一是这个人是特勤,身体素质好,二是这个人生气了,下了死手。 踢得我很痛,我却笑了。 那人说道:“笑你麻痹!” 我说:“我就是笑你麻痹呢,你要把我弄死了,上边有人该不高兴了吧,曾茂才现在走了,我是唯一的线索,对吗?” 为首那人停了下来,他不能否认,我说的有道理。 我继续说:“我现在被打的这么惨,回头我都不会说话了,不过我会跟上边的人反应,有人对我用刑,我身心疲惫,什么都不想说。” 为首那人有点生气,不过没多说什么,东西他找到了,人也铐住了,他已经立功了。 事情处理完,我被带走了,路上,我被蒙上了眼罩,应该是让我没有方向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路上,我想了很多,比如曾茂才做了什么,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激动,比如,白子惠能不能知道这件事,比如,我家里面齐语兰会不会帮忙照顾。 胡思乱想了一通,颠簸。 先是坐车,后来应该上了直升飞机,我一直带着眼罩,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最后拿下眼罩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小黑屋,应该是监狱吧。 有一张床,一个马桶,还有一个洗手池。 味道不太好闻,不过这个时候也不能挑剔什么。 我被关了起来,暂时住在了这里,过了好久,有人把我带走,好几个人审问我,询问我跟曾茂才的关系,询问曾茂才跟我交代了什么,我有什么目的有什么任务。 真是折磨,我说了我不清楚我不知道,我跟曾茂才没关系,这些人就是不相信,还拿来了仪器给我测谎。 可是都没有什么效果,我就是不认,本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测谎也测不出来什么,可是这些人就是想把我钉死,他们用了一些招数,比如不让我睡觉,不给我吃饭,那灯照我,很阴损,不过我还是挺了过来,度日如年啊! 我心里只有齐语兰对我说的一句话,会救我出来的。 没有了时间观念,等齐语兰救我出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齐语兰告诉我的,过了整整一个星期,七天。 我的身体很虚弱了,正常人被这样折腾,真的不行,齐语兰先接我去了医院,对我进行救治,路上我想问,齐语兰不告诉我,到医院检查,情况稳定了之后,齐语兰进入了我的病房。 我说:“嗨,领导!” 齐语兰对我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她人看起来也有些憔悴。 我说:“领导,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 齐语兰说道:“你爸妈那边没什么问题,我都帮你安排好了,对了,白子惠找到了我,你的情况我跟她说了一下,这事,你知道就好。” 我还没来得及联系白子惠,我现在比较虚弱,还没看手机,并且手机一直被没收,没有电了,我从那个破地方出来才给我。 我说:“谢谢了。” 齐语兰神色有些不太对,她说:“董宁,以后我可能不是你的领导了。” 我笑笑,说道:“领导,你这话说的,你是高升了吗?去别的地方,不管我了?” 齐语兰摇摇头,说:“不,董宁,是这样的,上边的意思是你离开特勤。” 我一愣,离开特勤这件事我没想到,我倒是自己想过,生气的时候好几次想要脱离这个破组织,不过特勤的特权让我满足,尤其是可以杀人,所以我就是想想,没想到真的搞成真的了。 我说:“领导,你一直都是,只不过我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这么突然。” 齐语兰说道:“是因为曾茂才的关系,事情实在太大,你受到了牵连,你离开特勤已经是不错的结果。” 我说:“我知道,你一定为我争取很多。” 齐语兰说道:“那个都是次要的,你离开特勤,对特勤来说是一个损失,另外,你离开特勤,便意味着失去了保护。” 齐语兰说的没错,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是其他的事,曾茂才的事。 暗杀我,杀死了关珊,差点弄死白子惠的曾茂才,你别跑,我会慢慢追到你,咱们好好算账。 我说:“曾茂才到底出了什么事?” 齐语兰说:“董宁,你别激动,我知道曾茂才临走设了局,害了你,可他现在人已经失踪了,我们也不清楚他在哪里。” 我说:“可他做了什么事,感觉很严重的样子。” 齐语兰说道;“曾茂才叛变了,泄露了一大批特勤内部的绝密资料,上边有人为此免职,被追究责任,很多人被牵连,不过更多的人会遇到危险,任务完成不了,还被暴露。” 原来如此,曾茂才搞得很大嘛! ------------ 章五二八 我养你啊 曾茂才下了好大一盘棋,厉害,他不仅仅坑了我,还坑了特勤不少人,这样,我心里好受一些,不过,仅仅好受一些而已,毕竟,曾茂才要杀我,并且还是害死关珊的凶手,于情于理,都不能宽恕他。 可惜,找到他的几率更低了。 曾茂才搞了这么大的事之后跑掉,还去了国外,那一定有了万全之策,他都不怕特勤这样的庞然大物,我又怎么能轻易找到他呢。 心情很差。 报仇几率渺茫。 不仅仅如此,还被去了官身,以后做事不能跟现在一样肆无忌惮了。 我沉默。 齐语兰的手伸了过来,抓住我的手,她轻声说道:“董宁,别灰心。” 我没抽回手,我享受齐语兰手心传来的温度,我心已寒,少许安慰。 笑笑,我说道:“领导,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齐语兰轻叹一声,说道:“看你的样子,怎么会没事?” 虽然很可惜,被特勤除名了,可事已至此,我不会留恋,任何有一点智商的人都能判断出来,我跟这事毫无关系,曾茂才拉我垫背。 可有的人却借题发挥,因为这事把我弄走,如此这般,让人心寒,不呆也罢。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不信离开特勤我会寸步难行。 男人,遇到挫折是正常的,但不能一蹶不振。 齐语兰说:“那最好不过了,不过,你也别想闲着,我这边有事你还是要过来帮忙的。” 我一愣,问道:“这上边允许吗?” 齐语兰说:“特勤可以请人帮忙,尤其是专业人员,不过,任务需要保密,请人的话就是比较麻烦,每次都要签保密协议,不过,与顺利完成任务相比,这点微不足道。” 我说:“好吧。” 齐语兰轻笑一声,说道:“董宁,你兴致不高啊!”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领导,我怎么可能兴致高,我被特勤除名了,结果还不让我闲着,还让我忙活。” 齐语兰说道:“不让你白出力,你帮忙是有钱拿的,并且很丰厚,尤其是你有特殊性,有的事,只能你能完成,别人办不到。” 我说:“行啊!” 有钱拿,当然要做,况且,跟着齐语兰混,还是有前途的,我答应了白子惠,我要变得强大,口说无凭,这事要落到实处,要做。 好处是我随时能知道曾茂才的消息,没准会发展更多的关系。 齐语兰说:“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养养。” 我说:“领导,谢了,如果不是你在这里面周旋,恐怕我还被关着,出不来呢。” 齐语兰说:“行了,少拍马屁了,你以后好好报答我就行了。” 我说:“没问题!” 齐语兰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看完我便走了,我能感觉出来,齐语兰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走了齐语兰,来了别人,让我没想到,宋岩和陈正奇来了,我自问跟他们没什么交情,一直以来关系处的也不怎么样,此时此刻,我已经被特勤除名,能进入特勤的都不是普通人,消息灵通的很,我想我的事已经传遍了,这个时候他们过来,我判断不出来他们的目的。 戴罪之人,离我远一点才正常。 两个人先打的电话,问清楚病房,来了,手里拿着不少东西,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宋岩说的话,他说他们知道我的事,不过还是想来看看我,之前那个任务,调查学生自杀事件,我所表现出来的东西,让这两个人挺佩服的,所以我出了事,他们想来看看我。 说实话,我有点相信他们的话了,毕竟我现在被特勤除名,不再是特勤的人,更不是他们的组长,他们没必要做表面功夫。 这样,让我觉得自己还不算失败。 从他们的口中,我听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因为我的缘故,齐语兰跟上边的人闹得有点不太愉快,上面空降过来一个人,插手本地事物,齐语兰变成副手。 这点真让我没想到,齐语兰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跟我说,是我害了她,我觉得有些抱歉,不过再回头找齐语兰说这事不太现实,显得我怪矫情的,总之,这恩情我记下了。 人走之后,我打开了手机,看到不少来电,白子惠打来了,还有信息,开始还好言好语,不过到了后来,却是绝情的话。 说我混蛋,说我吃抹干净就走。 我看了之后,便想赶快解释,没想到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三声之后,门被推开。 白子惠走了进来,一进来,她的目光便射了过来,那其中透着哀怨。 我对她笑笑,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白子惠冷声说道:“你躺下!” 这话一说,我不敢动了,口气很强硬,不听的后果很严重。 我说:“你怎么来了?” 白子惠说:“我不能来吗?你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我笑了笑,说:“能来,能来!” 白子惠鼻间哼了一声,说道:“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发了好多短信,你都没回复,我以为你想甩掉我。” 我说:“你现在看到了,放心了吧。” 白子惠说:“这次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说:“齐语兰没跟你说?” 白子惠摇摇头,说道:“她只告诉我你在医院,别的没说太多。” 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被人关了起来。” 白子惠说:“对方是什么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关人呢,要讨个公道。” 我说:“算了,对方太流氓。” 白子惠说道:“你还怕什么流氓。” 我苦笑一下,说道:“我还真怕,因为是自己人。” 白子惠一愣,说道:“你们的人?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抓你!” 我说:“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简单来说,就是我让别人给陷害了。” 白子惠说:“没想到你们自己人对待自己人也这么狠。” 我说:“以后不存在了。” 白子惠说:“为什么这么说。” 我笑笑,说道:“因为这次我被开除了,好笑吧。” 白子惠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她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她说道:“不好笑,不过...太好了,你终于可以不用卖命了。” 我说:“是的,其实这样也不错。” 白子惠说道:“董宁,你是不是很不舍。” 我想了想,说道:“是的,我有些不舍。” 我想我应该坦诚一些,说实话,我想过离开特勤,可是现在这样离开,让我觉得不是很舒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怪怪的。 白子惠突然一笑,说道:“那你现在是不是失业了。” 我说:“是啊!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白子惠撩了撩头发,说道:“我养你啊!” 我说:“好啊!不过我价格高的很。”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道:“我付得起那个钱,不过,你不能闲着,你去公司上班去。” 我笑了笑,说道:“跟从前一样吗?” 白子惠点点头,说:“是,跟从前一样。” 话说到了这里,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 这话只是说说,我们都明白,从前回不去了。 虽然我们修补着关系,不过伤害还是存在的,况且我们要考虑的东西很多。 白子惠笑笑,说道:“董宁,我逗你玩的。”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 白子惠说道:“你现在回不了公司了,因为这事不能让我妈知道。” 我理解白子惠,她妈妈确实比较难搞,况且,我也不想回白子惠的公司,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变强。 ------------ 章五二九 无名事务所 经过几天的静养,我身体恢复了,在特勤的小黑屋中,遭了不少罪,吃的差也就算了,忍了,可是疲劳战术有点太恶心人了,让你没办法休息,人所处的状态极差,对身体是极大伤害。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虽然以后不是特勤人,不过这世界路多的很,不仅仅特勤一条路而已,实在不行我找司徒妙菡去拍戏去,没准能成一线男明星呢,也是一条出路。 我想,我是在故作洒脱。 从医院出来,回家闲了两日,跟齐语兰通通电话,跟秦凯闲聊几句,只字片语中我得知,特勤内部有一场大的风暴,席卷了整个特勤,这个时候,我离开,没准也是一件好事。 还是要感谢齐语兰啊!如果不是她,估计特勤还会对我不依不饶的。 不过,我也清楚,齐语兰帮我仅仅是一方面,这里面还涉及到争权夺利,可能齐语兰这边的人想得到更多的好处,借着我这件事发难。 这里面的事我没资格参与,层次不够,兜兜转转这么久,我还是个小人物啊!被各种大人物玩弄的小人物。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牛,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现在看来,自我感觉太好了。 特勤的事我不去想了,过去了,随风去。 白子惠的事倒是有些纠结,虽然我们两个关心恢复,不过还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除此之外,白子惠妈妈是一座山,挡在我面前,阻挡我与白子惠,白子惠面对她妈妈的时候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勇敢,她采取的方式的拖,她没有一个解决方式,也没有考虑跟我正大光明,按照她说的挺刺激的,感觉我们是炮友。 白子惠的时间不是很多,因为她不够自由,白子惠妈妈时间很多,想要全方位的掌控白子惠,这是个拉锯战。 暂时,我们之间的联系不多。 这样也好,知道我们关系的人也不会多。 在家里呆了两天,找韩立闻两次,我们都想找个事情做,合计了一下,决定成立个事务所,替人解决问题的那种,主要我们这方面有长处,韩立闻经验丰富,监控这方面很厉害,秦凯也能帮帮忙,韩鹏虽然不怎么样,可是当个保镖绰绰有余,至于我,帮人解决问题还是可以的。 初期,只能接一些一般的活,类似于私人侦探的感觉,估计就是查出轨查偷情之类的,现在人感情丰富,这种事多。 发展发展,我看看能不能培养自己的人手,承接更大的活。 赚钱是一方面,培养自己的人手是另外一方面。 不过,这事要跟齐语兰说说,毕竟我算是她的人,事务所要成立,也要齐语兰帮帮忙,我给齐语兰打了个电话,说我有事找她,齐语兰让我过去,见面之后,我没提齐语兰降职的事,既然齐语兰没跟我说,我就当不知道。 我把我的想法一说,齐语兰很赞同,说这样不错,挺正规的,以后需要我帮忙的话,直接走事务所。 齐语兰同意,这事就成了,我开始着手准备,可在此之前,我跟白子惠通个了信,那天正好有机会,我偷偷摸摸去了白子惠那里,自然先云雨一番,满足欲望之后,我抱着白子惠,跟她把这事说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是说话好时候,身心得到了大满足,人很放松,也很愉悦,并且做完是两个人交流感情的时候。 我说了想法,白子惠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她本来想让我做生意的,她现在掌管陆家集团,有很多的订单,之前那个新风系统我做的不错,虽然这里面有童香的关系,可多多少少我还是出了力气的,完成的还是不错的,白子惠想让我继续做这个,她最近正在安排呢,想帮我组建个公司,派几个人帮我,再给我几笔生意,先铺开。 听到我说要搞事务所,白子惠心里不是很赞同的,她说了她担心我,怕我再出危险,我笑笑说没事的,顶多替人抓抓奸。 白子惠冷笑一声说那你有眼福了。 我一时间没听明白,过了好几秒,我懂了,这现场去捉奸,那一男一女要搞事情啊!在床上两条肉虫,翻过来覆过去,我进去,一掀被子,什么都看到了,那肯定是饱眼福。 我笑笑,说你吃醋啦!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想从我怀里挣脱出去,那怎么可以,虽然完事了,不过还有下一回合,我这感情都快酝酿的差不多了,白子惠火热的身子是最好的春药,让人欲罢不能。 白子惠回我,说她才不吃醋呢。 我说你确实不应该吃醋,别的身子能和你的身子比嘛,看你的才是享受,看别人的那是辣眼睛。 白子惠对我说了两个词。 去死! 打情骂俏,舒服。 控制不住,又翻身上去,哼哼啊啊,又是一场春雨。 雨停云歇之后,白子惠摊在了我怀里,她其实也不反对,只不过怕我出事,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注意安全,我说老婆大人我知道,我肯定会注意的。 随后,白子惠下了床,从柜子里面拿出来什么东西,她背对着我,我欣赏她那销魂的背影,没注意拿了什么,上了床,白子惠把东西扔在了我的肚子上,我一看是一张银行卡。 我问白子惠这是干什么? 难道是服务费,今天晚上我可是卖了力气的,可能这让金主白子惠很开心。 白子惠说这是给我的启动资金,五十万元。 我说我可不要。 白子惠问我是不是嫌少。 我说我不想花你的钱。 白子惠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说我不花她的钱就是心里还对她有隔阂,我说怎么可能有隔阂呢,咱们都负距离了好不好。 白子惠掐了我一下,好疼,她让我收,我只能收下。 收是收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我说这钱太多了,根本用不了,我算了一下,开始我们租了小地方就行,也不用在商业区,普通的区域就行,写字楼租金可能贵,我计划一年租金不会太高。 人工成本暂时不用,韩立闻和韩鹏不用钱,他们财富积累的够多,不在乎一点点工资,他们也没事做,有事干比什么都强。 一些办公设施要添置,贵不到哪里去。 专业方面的东西倒是贵一些,不过还有韩立闻呢,他也要出钱,并且他说过要全包的话,只不过我没同意罢了。 初期也不用买太好的,你说查个出轨查个偷情的用太好的设备也不合适。 前期支出我觉得十万就够了。 这钱我是能负担起的。 白子惠数落我,想的太简单了,地方不能太次,太次的地方客户来一看,心里没底,我这个事务所要办大,必须要能唬住人,所以租一个好一点的地方,空间也不能太小,毕竟要跟客户谈事情。 人员我也想的太简单了,还是要有前台文员会计之类的,帮忙处理一些公司的事。 我说不用吧,初期先将就吧。 白子惠说不将就,要做就做好,将就是什么,她还说这钱就当她入股了,看到白子惠这样支持我,我心里很感动,这是创业啊! 不过白子惠又说了,人员要她在把控。 这话一说,我明白了,白子惠这是要当老板娘啊! 她怕我那边去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所以她拿出五十万入股,掌管人事大权,商业上我是实在玩不过白子惠,高,实在是高。 敲定了之后,起个名字迫在眉睫。 想来想去没什么好名字。 我最后决定,那就没有名字吧,就叫无名事务所。 ------------ 章五三零 怪事 这个名字我跟白子惠商量了一下,她想了想觉得还不错,无名事务所,挺新奇的,因为人有好奇心,一般没有人自称无名的,所以听到这个名字,会关注一下,算是吸引人眼球吧。 事务所成立之后,打算互联网宣传一下,加上这个名字,可以营销一下,不过这样提升了成本,但这是必要的。 接下来的几天,走手续,租场地,简单装修布置,其中,齐语兰和白子惠都帮了很多忙,不过还是挺累的。 大概有半个多月,一切尘埃落定,其中租的地方让我少费了不少功夫,之前租这里的是一家互联网公司,拿了风投,不过之后经营不善,投资人跑了,这个地方便便宜我了,装修的很好,很有风格,也不大,满意。 人员也到位,白子惠找的人,我放心。 其实吧,白子惠是有自己的心思的,她招来的人有她的眼线,不过我不在意,眼线就眼线吧。 韩立闻和韩鹏都按时到事务所,我们商量了一下,没有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调查人,接到任务,看任务困难程度,如果比较难搞,就一起查,如果不是很难,就自己查,每个人根据任务判断一下大致时间,合理安排。 钱花出去了,有人帮忙运营,主要宣传,现在的人都喜欢手机,天天就看微信,所以,微信公众号发布,流量挺大的。 不过,咨询的人多,没有成的。 大多数都是好奇心里,打电话过来问问,询问我们这边处理什么样的事,一具体问,对方便说打着玩的,也是服了。 连着五天,没有一单生意,人呆着都无聊了,开始韩立闻心气还挺高的,我看他也泄了气,没去查一些装备,而是看起了新闻,韩鹏年轻人闲不住,跑出去了,韩立闻说韩鹏可能最近谈恋爱了,这样也不错,认清楚现实,远离司徒妙菡。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琢磨着用不用动用自己的关系网,让人帮着四处宣传一下,没准有潜在的顾客,比如那个蒋为民给我宣传宣传,他身边的二代多,龌龊事也多,没准就有需要我的地方呢。 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这样其实不妥,跟微信朋友圈一样,耗费的是你的信誉,得不偿失。 无聊,闲,我打开电脑,想找个游戏玩玩。 电脑配置很高,玩什么都没问题。 我现在特勤的内网是上不去了,要不然查查信息也好,关注一下局势。 就在我犹豫玩什么游戏好的时候,桌子上的座机响了,告诉我有人来了,应该是客户,指名道姓要见我。 宣传的时候,有一些个人的资料,上面写了一些夸张的话,没办法,为了一口饭吃,所以有人指名道姓,这不稀奇。 我告诉前台,让她带人进来,我们有个专门的房间,是见客户的,我还吩咐前台准备水和小食。 营造一个舒适的环境,让人不那么的紧张。 很快,我便见到这个潜在的客户了,年纪看起来不大,二十多岁吧,带着黑框的眼睛,有些胖,不过没有胖的太夸张,个头还可以,穿的挺普通的,运动裤,运动鞋,纯色的短袖。 来人有点紧张,感觉腼腆吧,应该是个内向的人。 我说:“你请坐。” 这人点点头,坐了下来,他坐下后,手不知道放在哪里,眼神也比较闪躲,看的出来他很紧张,走进这里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说:“我是董宁,不知道你有事情需要我们帮忙解决。” 这人看了看我,说道:“我知道你是董宁,我就是来找你的。” 我笑了笑,说道:“说说吧。” 这人看着我,表情变得为难起来,他说:“我...” 难以启齿的感觉,难道说他老婆偷人了? 我说:“来,先喝点水吃点东西。” 我想让这个人别这么紧张。 这人点点头,那起水,喝了好几口,喝的有点急。 还是紧张啊! 这该如何是好。 想了想,我决定多引导引导,我们这个事务所是服务性行业,客户不说,那我就多说一点。 我说:“请问你的名字?” 这人想了想,说道:“李辉。” 我说:“你好,李辉,请问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我问的比较基本,问这些问题可以打开局面,一对一答,就不会太紧张了。 我判断我面前这位叫做李辉的男人应该少于人接触,看起来像是个宅男,不善言谈,最开始是这样的,多说几句应该就好了。 李辉低下了头,说:“我没有工作。” 很快,他又说道:“我有工作,我...我在网上写小说。” 我笑了笑,说道:“原来是作家。” 李辉的脸有点红,他说:“别这么说,我就是一个写手。” 我说:“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挺喜欢看小说的,你的笔名是什么,写的是什么方面的,没准我读过呢。” 李辉扭扭捏捏的说:“我就在个小网站上面写,也不出名,没多少读者,你肯定没看过。” 我说:“说说呗。” 李辉说:“好吧,我说,我笔名叫弥撒,我写的是都市小说。” 我说:“有机会我拜读一下。” 李辉手足无措,他连忙说:“还是别了!” 怎么这么激动呢。 马上,李辉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说:“董宁,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我笑笑说:“没事的。”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李辉的心声。 “他...应该还不知道呢,哎,我要怎么告诉他呢,这事实在太怪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找来,说出去,没有人相信吧。” 咦,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不过,这个李辉对我还是有点抗拒,慢慢来吧,虽然看起来比较难搞,毕竟是第一个客户,就当是练手了。 我说:“你们收入应该不错吧。” 李辉叹了一口气,说:“顶端的作者赚的多,像我这样的赚个温饱,能够度日。” 我说:“也还好吧,不用上班,空闲时间多。” 李辉摇摇头,说道:“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是有时间,不过写小说很费精力的,要想剧情,有的时候写不出来,很难受。” 我说:“写不出来就写不出来吧,有灵感的时候在写。” 李辉的头摇晃的更加厉害了,他说:“这可不行,读者不答应,会抱怨的,有的还会骂人。” 我说:“骂人,你不会骂回去。” 李辉说:“那是衣食父母,哪里敢得罪。” 说的怪可怜的,看来写书也是服务行业,要伺候读者开心。 我说:“你们这工作有的时候也窝心啊!” 李辉连连点头,说道:“是的,有的时候真的写不出来,可是读者不理解,他们看一章很快,可能一分钟不到,却不知道我要在电脑前写三四个小时,他们抱怨为什么不多一点,可我已经很努力的了,有的时候泡面都来不及吃,一直坐在电脑前打字,不过我还好一些,我现在专职写小说,我还有个朋友,他还要上班,他才叫惨。” 我好奇,问道:“怎么惨了。” 效果不错,李辉说的越多,这话题越好聊下去。 李辉说道:“我那个朋友有小孩了,刚出生没多久,需要照顾,天天忙的很,抽空才能写小说,特别的少,读者们抱怨,他便跟我诉苦,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他说回家后,孩子哭闹,他要过去看,要哄着,写书是很需要保持持续状态的,有的时候思路被打断,写不出来,有了孩子,总保持不了状态,还有很多次,他写着写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想更,实在是没时间更。” 我说:“确实挺辛苦。” 李辉说道:“还好我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每天虽然更的不多,但也不少,可是有了家庭,还是家庭为主,虽然是读者,一直支持你的读者,还是要先对得起家庭,这样才对吧。” 我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 李辉又喝了几口水。 我说:“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要委托我们吗?” 李辉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说:“我确实有事。” 我说:“发生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说,咱们可以先签保密协议,我不会透露你的事出去。” 李辉抿了抿嘴,说道:“我不是担心这件事,而是我怕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说:“你说吧,既然都来了。” 李辉说:“我发现我写的小说变成了现实!” 这个有点...呵呵。 我不由的多看了李辉两眼,这位不会是写书写傻了吧,写小说怎么会变成现实呢。 我想了想,说道:“李辉,我不能光凭你说,你要给我一些证据。” 李辉说:“证据我有的。” 李辉说着,拿出了手机,调到了一个界面,应该是他写的小说,他找到了一个章节,点了进去,拿给我看。 我一看,愣住了,写的是高中生自杀事件,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并且特别的巧,小说的主角也叫董宁。 剧情不是百分之百的一样,是有出人的,不过大体上是一样的。 我看了看时间,李辉发表小说的时间竟然在事情发生之前,我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李辉看着我,苦笑,他说:“我也被吓到了,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些,后来这个学生出事之后,我看到了,发现跟我小说写得差不多,可我的小说写在事情发生之前,我又往前看,发现了女明星被人保护,这件事也发生了,我看到了视频,看到了你,查了一下,发现你也叫董宁,我便开始查,结果发现你和我小说中的人物好像一样,我恶搞了一个章节,说我要见你,结果写完发了上去之后就发现了微信公众号,里面有的事务所,还有你的个人介绍,我想了好久,我决定我还是来吧。” 这事太怪了,并且关系到了我,必须好好查一查啊! 我控制自己,问李辉,我说:“你是想查清楚这件事吗?” 李辉点点头,说:“你们事务所看起来挺大的,应该能解决吧。” 我说:“这件事很怪,我们尽力,我现在很好奇,你的小说还写吗?” 李辉摇摇头,说:“不写了,我害怕了。” 我说:“我知道了,这样,你仔细回忆回忆,最近你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我现在很想去看李辉的小说,看看跟我相似到什么地步,不过现在还是要从李辉口里多套出一些话来。 真是没想到,第一个任务竟然是这样的。 ------------ 章五三一 天使 李辉开始回忆起来,黑框眼镜后的双眼透着迷茫,他陷入一种状态之中,回忆的状态,我不知道这些网络写手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可我大致能判断出应该是乏味的,有一台电脑就能工作,完成字数之后,便坐在电脑前看各种电影电视剧动漫,要不就是跟人吹逼,吃饭靠外卖,要不就是方便面这些速食,临睡前没准打开一个小电影,几分钟后身体一阵哆嗦便觉得索然无味,上床睡觉。 这样的话,生活中有什么变化,应该很容易察觉不寻常的地方,毕竟我已经有了基本判断,李辉应该是个宅男,宅男的生活圈子很小。 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这种事,写小说竟然变成了真的,描写的对象还是我?太扯淡了,我觉得,这应该是人为的。 站了起来,我对李辉笑笑,说道:“你先慢慢想,我出去一趟。” 李辉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应该是想到什么了,可我现在不出去不行,我坐不住了,有些事情要早点进行,尤其是这件事还关系到我。 现在,有一种感觉,自己被迷雾包围,前后左右皆是灰蒙蒙一片,找不到出路。 出来我先找到了韩立闻,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他很老道,马上便说去核实,这事,现在真假不好判断,需要做一些调查,李辉写的小说,网站和书名我已经拿到了,交给了韩立闻,我不放心,马上给秦凯打电话,他那边可能正忙着,不过听我说有事,秦凯放下手中的活,帮我。 我纠结的是一点,李辉发书的时间,真的早于事情发生之前吗?有没有什么技术手段可以做到,秦凯给我肯定的答案,他说后台是可以修改时间的,不过需要时间来查,他说确认之后给我消息。 我说麻烦了。 挂了电话,我依旧忧心忡忡,我感觉李辉这个人还是挺真诚的,我相信他说的话,可是如果说小说章节上传时间是假的,那么李辉的时间观念也太差了,怎么可能活的这么混乱,这有一个根本的矛盾。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听听李辉的心,分辨是真还是假。 事情交代完毕,我急匆匆的回了会议室,一进去,便看到李辉站了起来,他不停的走着,感觉他有点恐惧。 我说:“抱歉,久等了,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李辉抹去头上的汗水,他的额头有几滴大汗珠,他摇了摇头,咽下一口口水,说道:“我没事。” 我抽出两张纸巾,递了过去。 李辉抓过来,胡乱的一擦。 我说:“你坐。” 李辉一屁股坐下来,大口的喘气。 心中疑虑更深,李辉的表现虽然很夸张,不过有迹可循,我能看出来,他是被某一件事吓到了,是深深的恐惧,这是一种对未知的害怕,不是假的,演戏演不出来这么多的细节,身体的细微变化,体液的溢出,一些小动作,都可以证明。 “喝水!” 李辉点点头,大口大口的喝水,他平静了一些。 我说:“李辉,你想到了什么?” 李辉苦笑了一下,说:“我确实想到了一点事。” 我说:“你说说看。” 李辉又喝了一口水,这代表着紧张,可能不是面对我紧张。 李辉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小,对自己不是很自信,语调很平缓,感觉像是念旁白。 “我是租房住的,只租了一个单间,之前跟我合租的是情侣,他们买了房,便退租了。” 我直觉李辉说的是重点,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辉皱起了眉头,他在回想,可是不是顺利,他的表情越发的狰狞起来,手不由自主的举起来,抓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有点油,可能没及时洗,给人邋遢的感觉。 李辉现在给我的感觉是他拼命的回想,马上就要想到了,就差那临门一脚。 我能理解,那种感觉很痛苦。 我走过去,坐在李辉旁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李辉,别想太多。” 李辉看向了我,表情狰狞,“抱歉,我想不起来了,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说:“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有问题,李辉似乎时间认知出了问题,或者也可以说,重要的记忆缺失,我就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写的小说竟然变成了真事,太扯淡了。 又安抚了一会,终于把李辉哄好了,李辉继续说:“那情侣走后,又来了一个租客。” 说到这里,李辉露出了一个害羞的笑容。 这不正常,李辉的状态一直不太对,人比较拘谨,也很紧张,可是提到了这个租客,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说明这个租客,不一般。 我说:“这个租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李辉说:“她是天使!” 随后,我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李辉说自己平时很少跟人交流,这点我看出来了,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李辉更加不自信,天天在电脑面前,幻想着一切,脱离了现实,这种情况很正常,书中是大英雄,现实是大屌丝。 况且,李辉还有点自卑,他形容那个女人非常的漂亮,是女神,李辉都不敢直视,不过那个女人很友好,主动跟李辉打招呼,主动跟他闲聊,这样接触多了,李辉自然了一些,渐渐的,女人开始在出租屋做饭,邀请李辉一起吃,李辉开始不好意思,后来同意了,他还是有一点点心思的,告白说不出口,那就离那个女人近一些。 李辉说这件事是因为他觉得太不真实,跟一个美女,还是性格这么好的美女同居,运气实在太好了,跟小说里的情节一样。 我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个李辉,太单纯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现在的女人多么的现实,怎么会对你一个写手另眼相看,别的不说,李辉普普通通,没有貌比潘安,另外一说,写书收入仅够生活,没钱没势,这种情况之下,美女怎么会这般友善,只有钱,才能让女人心甘情愿的劈开腿,要不就是有感情,李辉遇到的这个女人显然有问题。 情况介绍完了,我心里大致有数了。 我问那个女人的情况,李辉告诉我那个女人说最近要处理一些事情,这段时间不会回来,李辉还期待着跟女人见面,只不过,写书的事让他很焦虑,害怕了,所以才找上了门。 情况了解差不多了,那便应该谈生意了。 我说:“李辉,说了这么多,你是想查明白这件事,对吗?” 李辉点了点头,说:“对的,对了,不知道你们这里怎么收费。” 说完这句话,李辉眼神闪烁。 “希望收费不要太高,我卡里没有太多的钱。” 我想了想,说道:“我们这边收费还是挺高的。” 李辉的脸一变,不太好看。 我笑笑,说道:“不过,你是我们的第一个顾客,我决定免费帮你。” 李辉松了一口气,可他马上说道:“这样不太好吧,我还是少负担一些吧。” 我说:“不用,不过,我要说一点。” 李辉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这个不过有点吓人。” 我说:“没有,没有,我想说你这个事情比较特殊,我没办法给你保证,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李辉点点头,说:“我明白。” 我说:“那咱们签个合同吧,涉及一些保密的事,对你好,对我们也好。” 法律顾问是白子惠帮忙牵线的,不过涉及到保密这一块,齐语兰也帮了一些忙,文件方面没什么问题。 李辉挺痛快的,签了字。 第一个单子就算成了。 虽然第一是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可我知道,这一单,不好做。 ------------ 章五三二 疑似精神病 送走了李辉,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划来划去,纸上乱作一团,大概只有我才能看出写的是什么,几个重点,箭头,代表之间的联系。 李辉的描述,那个如天使一般的女人有大问题,要找到她,尽快,想必能从她身上挖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这一点,需要人去挖一挖。韩鹏可以去查一查,比如询问李辉的邻居,获得关于那个女人更多的资料。 我想如果那个女人有鬼,那么她现在应该是躲起来了,得到更多的信息,便更容易找到她吧。 不过,也不能太乐观了。 天使一般的女人是一个重点,另外,小说上传也是一个重点,看看有没有人动手脚,谁动的手脚。 其实最让人在意的还是小说本身,为什么写的内容就是我身上发生的事,这事的背后应该有一个了解我的人,或者是能得到特勤内部资料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李辉这个人不正常,他写小说写多了,脑子混乱,把一些发生的事写进了书里面,并且篡改了时间。 有是有这个可能,可是我觉得这里面也有问题,李辉写的小说,虽然有不少的出入,可是一些情节很少人知道,李辉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哪里的消息来源,由此推断,李辉应该不是一个人,或多或少有别人的影子。 为此,我去看了李辉的小说,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事,就是等信儿,一边等秦凯那边,他查网站,另外一边等韩鹏,他去上门询问,获得第一手的资料。 小说写的还是不错的,虽然跟出版物相比,稚嫩很多,不过语句通顺,有伏笔,情节很紧凑,还是挺吸引人的。 前边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跳了过去,结果没看几章就要收费,我想了想,充了值,这单子,一分钱没赚,还要往里面投钱,也是醉了。 不过,李辉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他会在书里面为我宣传,但他也说了,他的读者不多,我没指望李辉能给我拉来生意,况且,读者能有什么事来找我们事务所,可是有总比没有强,我是这种心态。 看着看着,我发现一些问题,书里面没有我的感情事,我跟白子惠。我跟李依然,我跟童香,这些事情都没有,另外,跟我有交集开始于杀死王承泽,我觉得这不是巧合,这有迹可循。 写我的事。李辉这条线,是伏笔,在很久之前便开始了,不管什么目的,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挺讽刺的,兴致勃勃接了个单子,竟然是这么一件事。 秦凯那边一直没给我回复。下午,大概三点多吧,韩鹏回来了,今天外边还挺热的,他身上的t恤都湿透了,说实话,挺辛苦的。正是炎夏,我们在办公室吹着空调,悠哉悠哉。 回来,韩鹏先喝了一瓶冰水,不带喘气的。 之前,说实话,我对韩鹏不是很放心,我执意他的诚意,觉得他不可能在我手底下好好干,今天,他为自己正了名。 看韩鹏的样子,风尘仆仆,我说:“韩鹏,吃饭了吗?” 韩鹏摇摇头。 我拿出了手机,说:“你先坐,休息休息,我叫外卖。” 韩鹏说:“董宁,不用了,我先说说情况吧。” 我说:“不急,你先擦擦汗,你再介绍情况,不耽误。” 韩鹏点点头,去了卫生间,我们事务所有自己的卫生间,之前考虑到随时要去办事,急事的话,回不了家,事务所里面准备了睡垫。卫生间也可以洗澡,这算是比较方便的地方吧。 韩鹏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我们就在办公室里面讨论,空间很大,是开放式的,有一个大面板,上面可以贴照片,可以写字,处理事情方便一些吧。 坐定之后,韩立闻先问的,他说:“韩鹏,情况怎么样?” 韩鹏摇了摇头,说道:“情况不太好。” 随后韩鹏开始介绍情况,他掏出一个本子来,有些东西需要记下,信息太多,记忆力不是那么好。 我比较好奇,哪里不好,是没问出来,还是问出来的没什么价值。 韩鹏先说了一个结论,他说:“李辉的邻居,我差不多都拜访了,并且还找了李辉的房东,他们说,根本没有那个女人,李辉是自己一个人住的。” 我一愣,没想到这个结果。竟然没有那个女人,是哪个女人隐藏的太好吗?没有人察觉到她,可是也不对啊!房东也问了,难道房东说了假话? 我说:“消息确定吗?” 韩鹏说:“确定,我问了好多人,都说没见过,只见过李辉,我不放心,又去查了监控,同样也没有发现。” 不顺啊! 怀疑对象根本不存在,这怎么往下查,迷雾重重。 韩立闻表情严肃,说道:“还有别的发现吗?” 韩鹏说:“有,闲聊的过程中,这些人都说了李辉的一些情况。” 我说:“李辉有什么情况。” 韩鹏说:“有好几点。” 我说:“慢慢说,说的详细一点。” 韩鹏点了点头。 这时候,外卖也送到了,韩鹏没顾上吃,把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 李辉这个人生性冷漠,不与人交谈,不懂礼貌。这点其实也没什么说的,现在的人都这样,跟以前不一样,挨家挨户串门去,尤其是宅男宅女,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一面。 这点不严重,其他的严重。有一个老大妈说了,她家就住在李辉租的房间楼上,晚上听到了清楚的叫声,女人的叫声,那种叫声,还是日本口音,嗯嗯啊啊雅蠛蝶,声音很大,透彻,有的时候天气热,开着窗户,听的更清楚了。 老大妈说了,开始不知道这是看小电影呢,后来知道了。找李辉说这事,让他看的时候小点音量,要不戴耳机,说是说了,可李辉也不听,我觉得这个有点恶劣了,看是看,能理解,毕竟解决生理需求,可是影响别人就不好了。 另外还有一个单身女人说李辉有暴力倾向,单身女人养了一条狗,她时常在楼下遛狗,有一次,她的狗跑远了,她追过去发现李辉踹那条狗,表情还很狰狞。 最后是房东,他说李辉有的时候喜欢自言自语,听起来让人挺害怕的,有的时候还会情绪失控,之前的租客受不了,这才搬走的。 这我就有点纳闷了,既然李辉这样,为什么房东还让李辉继续住呢,我要是房东,早就把人赶走了。 韩鹏问了这事,房东说了,他计划着摊牌,一直在寻找着机会。因为害怕刺激到李辉,担心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确实,人怕受到刺激,尤其是内心敏感的人。 这事,好乱。 李辉的描述,韩鹏收集到的资料,截然不同。 按照韩鹏的来看,李辉就是一个精神病,随时有可能拿一把刀去杀人。 该说的已经说了,我让韩鹏先吃东西,我和韩立闻商量,看看这事该怎么办,刚谈出一点眉目,秦凯的电话来了。 确定了,确实人为的,有人篡改了后台的时间显示。 到底是谁,做了这种事,难道真的是李辉?他这么做没意义啊! 马上,秦凯又告诉了我一件事,李辉的身份。 谈事的时候没聊到这方面,谈完之后,任务分派下去,疏漏了这件事,没有好好查查李辉本身。 我以为李辉就是个网络写手,秦凯查到的信息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李辉,毕业于上京大学信息工程专业,电脑技术十分强。 听到这个,我一愣,没想到啊!一点也看不出来,可是,李辉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上京大学,最好的学校,出来干点什么都好,为什么走上写作这条路,让人好生纳闷。 ------------ 章五三三 判若两人 李辉变成这样还真的有原因,李辉快要大学毕业的时候,他的父母出了车祸,很不幸的是没抢救过来,一起走了。 这大概就是李辉变成一个网络写手的原因吧,不愿意跟这个社会接触,窝在自己的小房间,写自己想写的故事,也挺好。 可是,这件事,查到了现在,李辉的嫌疑越来越大。 他精神方面有问题,这是邻居们已经证实的事了。 那个天使一样的女人,也根本没有存在过。 况且,李辉想不出来什么时候那个女人出现,这怎么可能。 另外一个重要的信息便是李辉有能力篡改后台数据。 综合以上几点,李辉身上疑点最重。 可是,我心里有一种感觉,我觉得李辉的话是可信的,这是一种直觉。 这事,很紧迫,我想了想,决定亲自走一趟,跟李辉好好谈一谈,看看能不能了解更多的信息,要不然,心不安定。 韩立闻和韩鹏也说要求,我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韩立闻坚持,最后我只好妥协,韩鹏跟我去。 我先给李辉打了个电话,我说我想过去找他,跟他谈谈。 李辉没有犹豫,马上说道:“好的,没问题。” 我说:“方便吧。” 李辉说:“方便方便,我就一个人住,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说:“那好,我大概半个多小时到吧。” 事务所到李辉租的地方,大概需要二十多分钟吧。 我开车带韩鹏去,现在用的是我的车,我计划着为事务所买一辆车,公用,现在还没来得及买。 小区不怎么样,看上去挺旧了,是一个老小区。 道路两边也挺脏,有的垃圾收的不及时,天气热,苍蝇周围飞,味道也很感人,可想而知,这里的租金应该不贵。 韩鹏来过,他领路,时间,快七点了,天依旧很亮,在外边的人也不少,有悠闲,有急匆匆,各有不同。 二十八栋,二单元,十九楼。 李辉租的地方。 等电梯,准备上楼。 有一五六十岁的老大妈走到我们旁边,她看到韩鹏,很热情,“帅哥,你又来啦!” 韩鹏笑笑,说:“是啊!” “帅哥,你又来干什么?今天没问明白?” 韩鹏说:“还有点事。” 老大妈说道:“还有什么事啊!” 老大妈锲而不舍,追问不停。 韩鹏看了我一眼,说:“没什么事。” 老大妈嘀咕道:“不愿意说就算了,谁稀罕!”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我进了电梯,按下了十九楼,大妈瞄了一眼,说:“你们要去李辉那里?” 老大妈挺难打交道的,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想说就说。 我接过了话,说:“是啊!我们是去李辉那里!大妈你真厉害,一猜就猜到了。” 老大妈轻笑一下,说道:“那是,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笑完之后,老大妈的脸冷了下来,说道:“你们还去找李辉干什么,我不是都跟你们说了,李辉那个人,有点怪,我们都躲着他走。” 我说:“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老大妈说道:“小伙子真是的,一点都不听话,我又不害你们,是为你们好。” 我挺纳闷的,韩鹏没比我帅到哪里去,怎么老大妈叫他帅哥,叫我小伙子,感觉差太多了,好伤自尊。 我说道:“大妈,我知道你为我们好,是我们不识好歹。” 老大妈嘀咕道:“爱听不听,谁稀罕!” 电梯一直向上,老大妈是二十层。 突然,老大妈的心声响了起来。 “他们怎么又来了,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千万不要发现,我这么大岁数了,被人揭穿说了假话,我丢不丢人。” “不行,我回头还要去找那个女人,给五百元怎么能够,再多给我五百。” 心声,声声入耳。 刚到便得到这样的消息,还挺顺利的。 明白,都明白了。 韩鹏过来了解情况,没什么效果,因为提供信息的这些人,说的都是假话。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李辉称之为天使的女人吧,她想干什么,为什么这样抹黑李辉,一定有什么目的。 这事感觉水挺深的,可不得不管,这事涉及到了我,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因为涉及到我,所以,我比较用心。 到了十九层,我和韩鹏出了电梯,老大妈在电梯里冷哼了一声,我回头看她,她瞪了我一眼,惹不起。 来到门前,敲门。 很快,门打开,李辉站在门后,他的神情有些颓废。 “快,请进!” 李辉有些手足无措的说。 我和韩鹏走了进去,坐下,我琢磨了一下,主要是想该怎么说。 李辉拿来了两瓶水,递给了我们,然后他笑了笑,笑得有些不自然,他说:“你们来找我了解什么情况。” 韩鹏看了看我,他以我为主,看我怎么说。 我想了想,来之前的策略都舍弃了,没必要了,那就开门见山吧。 我说:“李辉,我了解了一下情况,你的邻居们,还有你的房东,告诉我们的调查员,根本没有女房客,就是你口中的天使,这点你怎么解释。” 李辉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不可能!” 我有点后悔,李辉的反应比我预料的还要大,他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些人有一点没有说错,李辉确实有点精神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现在他的样子有些可怕。 我说:“我没必要骗你!” 李辉大声的说:“他们说谎,他们骗人,我要跟他们好好说去,我要当面对质。” 我说:“李辉,你先坐下,你冷静一下。” 李辉说:“我为什么要冷静,我凭什么要冷静!” 李辉吼了起来。 嘶吼带着一丝不甘。 头发随着颤抖。 一如李辉的心情,爆炸。 我耐着性子,说道:“你这样不解决问题的。” 李辉安静下来,他抿着嘴,我却知道,他的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因为我听到了牙齿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他们还说了什么?” 李辉看着我,缓缓的说道。 他很愤怒。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理解他的愤怒,李辉有偏执的一面,他守护他的天使,可悲的是他以为的天使并不是天使,而是恶魔。 我说:“没说什么?” 李辉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目光很凶狠,他说:“你告诉我!马上!” 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李辉,极富有攻击性,跟在事务所的李辉判若两人。 我站了起来,说道:“李辉,你不太冷静,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李辉也站了起来,他的脸很阴沉,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他说道:“你们过来想问我什么事,不仅仅刚才说的哪一件吧,继续啊!” 韩鹏冷着脸,他看了我一眼,说道:“不太对劲!” 我点点头,全神戒备。 李辉受了刺激,好似变了一个人,所以,韩鹏收集来的信息有一些是真的。 既然已经刺激到了李辉,不如多刺激刺激。 我说:“李辉,你隐瞒了我一些事,对吧,你毕业于什么大学我就不说了,什么专业我也不说了,你有能力篡改网站后台数据,我的人已经证实,时间确实被改。” 李辉冷笑,说道:“所以,你认为是我干的?” 我说:“有这个可能。” 李辉又沉默了一会,然后咬牙切齿的说:“你侮辱了我。” 我说:“你要这样认为,我只能说抱歉了,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为什么放弃好大前途,窝在这种地方写小说呢,是因为你父母的意外身故吗?” 李辉错愕了一下,然后指着门,大吼:“滚!快点滚!” ------------ 章五三四 别忘了 李辉,火山一般,岩浆滚烫,暴怒。 唯唯诺诺,紧张到神经的李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富有攻击性的李辉,他的手臂小幅度的摆动,眼神游移,似乎是在寻找武器。 我看到了一个濒临失控的野兽。 所以说不要激怒老实人,老实人一旦愤怒之后是很可怕的,选择很少,只有一条路,最极端的路。 一些惨剧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心里轻轻一叹。 挺可悲的。 本来大好青年,沦落至此,性格偏激,可能分不清现实和虚拟,但我觉得最可怕的是李辉精神分裂,他给我的感觉是有两个人格。 此时此刻,查明一切很重要,不过,怎么安置李辉也很重要,他需要治疗,吃一些药,那些药会让他昏睡,萎靡不振,可总要好过现在。 我不觉得自己关心的有点多,李辉的情况如果不扼制,后果不堪设想。 没办法继续聊下去了,李辉都开口让我们滚了,那就走吧,继续问下去也没什么用,那个被称之为天使的女人身上疑点重重,下一步,就是找她,安排了这么多的演员,戏耍我们,顺藤摸瓜的话,大概能反杀,老大妈已经见到了,只是拿钱办事,房东的话,有利益纠葛,估计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我拉住动怒的韩鹏,往外走。 稍晚一步,韩鹏该打人了。 走了两步,却听到身后传来哭嚎声,一点缓冲也没有,哭声很大,撕心裂肺。 回头,李辉仰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子却慢慢的往下蹲去。 大崩溃。 无语。 刚刚还凶巴巴的,现在哭成个泪人。 李辉的确实有很大问题。 我转身回去,没有犹豫。 在我看来,李辉情绪的变化,应该是他人格的切换,刚刚那个有攻击性的李辉不占据主导,没准是个机会。 我走过去拍了拍李辉,我说:“别伤心别难过。” 李辉抬起头,不住的抽搐。 我从兜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 李辉擦了擦眼泪,道歉道:“对不起,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便很愤怒,我有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 我说:“你稳定一下情绪。” 李辉说:“好。” 擦了眼泪,又洗了一把脸,喝了半瓶水,李辉唯唯诺诺的坐了下来。 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我说:“李辉,你的情况真的不好,你有没有考虑去医院治疗一下。” 李辉摇了摇头,说:“我没病!” 抗拒去医院。 也对,没有那个精神病说我精神有问题我要去医院我要吃药我要被关起来。 这个话题过,不继续。 我斟酌一下,说道:“李辉,你回忆一下,你有没有篡改过网站的后台数据。” 这个问题问完,李辉没有回答,他要是回答我反而觉得不妥,李辉这种状况,记忆肯定缺失,太干脆,证明说谎。 我给他时间,过了好一会,李辉说道:“应该...没有。” 这样说,代表他也不确定啊! 这个问题只是证实一下,李辉想不想起来无损大局。 “形容一下那个天使一样的女人吧。” 李辉又露出了害羞的笑。 “她很美,笑起来很好看,我感觉要融化了,还有她很温柔...” 我说:“抱歉,我打断一下,我不想听到这些,你仔细想一想,她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 李辉呢喃着,很快他笑笑,说道:“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她这么漂亮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这样不行,那个女人在李辉的心里是完美无瑕的,这样看来,想从他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很难。 改变方法。 揭露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李辉认清楚,没准会回想起来什么。 让我犹豫的地方是告诉他真相,没准会让李辉大崩溃,李辉已经承受一次了,再一次承受,我怕他接受不了。 他很脆弱,那个天使一样的女人是他的精神支柱,支柱坍塌了,一切都不复存在。 可是,如果我心软,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崩溃的就该是我了。 狠下心,人应该为自己而活。 “李辉,有一个情况我要告诉你,你的邻居不仅说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并且对你的评价特别低,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安排的。” 李辉摇头,说:“不可能。” 韩鹏拿出来了手机,播放了几段语音,他询问的时候录了下来。 听到别人,评价自己,还是那样的话,谁能接受,尤其是李辉还是这样敏感的人,我看到李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变化极大。 他身子一直抖个不停,幅度特大。 我看了,有点难受,可我不改变主意。 可能,经历过太多的我,变得越来越残忍了。 李辉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这样看我,绝对不是她安排的,你们走吧,我不想听了,还有,让这件事结束吧,不查了!” 李辉克制着,可我知道,这更可怕。 “好吧,我们先走了,你保重,多留一个心眼。” 说完这句话,我和韩鹏走到门边,打开了门,李辉跟雕塑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气息已经紊乱。 心里轻叹一声。 走了出去,关门,身后,传来哭声,很隐忍。 李辉哭了。 韩鹏看了看,说道:“回吗?” 我说:“去找房东谈谈。” 韩鹏点点头。 房东住的不远,还是这个小区,不过不在这栋楼,我们过去敲门,房东过来开了门,他在猫眼里看到韩鹏,打开门后,他有些许的不耐烦,他说:“你怎么又来了?” 说完之后,房东警惕的打量着我。 韩鹏说:“还有点事,麻烦了。” 我则不客气,往里面走。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还挺健康的,没秃。 他拉着我,说道:“你要干什么啊你!” 我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拧,说道:“跟你好好谈谈!” 身后的韩鹏不太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他的眼里充满疑虑,不过还是跟着我进来了。 “你怎么私闯民宅呢,我要报警。” 我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我给你机会报警。” 说完,我转过头,说道:“韩鹏,关门!”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我松开了手,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普通人家,家具什么都挺老的,也没有搭配,还乱,有一股怪味道,衣服没洗干净臭臭的味道。 “报警吧!” 我跟房东这样说。 房东揉着自己的手,笑了,不过笑的不好看,哭丧着脸,不喜庆。 “两位小兄弟,你们来找我什么事情啊!” 我说:“你不报警啦!” 房东说:“报什么警啊!说笑的。” 房东心里冷笑,“我又不傻,我报什么警啊!到时候警察过来也不管,走了之后,你们回头报复我。” 真房东还真不傻。 我找了个凳子,沙发我觉得脏,又抽出几张纸巾,铺在了凳子上,我坐了下去,然后,我对房东笑笑,说:“你坐,别客气。” 房东说:“唉,我坐。” 他心里在想,这还是我家吗? 坐下之后,我说道:“我们过来找你,你应该知道什么事吧。” 房东犹豫了一会,说道:“是李辉的事吧,我都说了啊!” 我说:“我们来找你,不是问你李辉的事?” 房东一愣,说道:“那是为了什么?” 我说:“我来是问你的租客,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房东说:“什么女人,没有女人啊!” 房东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不过脸上肌肉有细小的变化。 我笑笑,说道:“别的话我不多说,我知道那个女人存在,我想见见她,可以吗?” 房东为难的说:“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女人啊!”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这么肯定呢。 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该死。 以上,便是房东的心声。 我笑了笑,说道:“你要不要打电话给那个女人,问问她想不想跟我聊几句,我想她是愿意的。” 房东说道:“小兄弟,别逼我了,你逼我,我也不知道。” 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好像真的知道了。 我应该告诉她一声。 我站了起来,对房东笑笑,我说:“帮我带给她一句话,我期待跟她见面。” 说完,我示意韩鹏,走人。 走到门边,我想起一件事,回身跟房东说:“对了,我叫董宁,别忘了。” ------------ 章五三五 开业贺礼 没从房东那里得来什么有用的消息,没关系,本来我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只要证明房东跟那个女人有联系就好。 我相信,我走之后,房东肯定会联系那个女人的。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透露的东西便比较多了,没准会很精彩呢。 主要还是对房东了解的太少,没办法通过闲扯引出有用的信息。 下了楼,我和韩鹏返程,我问韩鹏去哪里,我送他过去,韩鹏说了一个地方,不太远,这小子现在对这边挺熟悉的,那个地方是个商业区,我感觉他应该是去约会去,不知道他有没有忘记司徒妙菡,这些话我没问,我不是三八的人,不多嘴,问这些私人问题。 开车的途中,我不由露出一个笑容。 房东果然按照我推断的那样,给那个女人打电话了。 “喂,有人来找我,问你的事!” 房东慌慌张张,喘气声重,他有一种快要被人抓住的紧迫感,我不知道这紧迫感从何而来,可能心理素质不太好吧。 “你说了吗?” 女人声音很轻柔。 “没有,我没说。” 女人笑笑,说道:“是谁来找我呢。” “他说他叫董宁。” 女人噢了一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房东说:“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啊!” 女人说:“我为什么要着急,我早就知道他会知道我的存在,只不过比我预想的快一点,你们真是不让人省心,一定让人看出问题了,行了,这事到此为止吧。” 房东说:“可是...” 女人笑嘻嘻的说:“钱我已经都给你了噢!” 房东说:“我知道,可我还想...” 女人说:“我知道你想,不过为了你自己好,不要想。” 说完,电话挂断。 开车的我,不由的开始想象,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好看,李辉当她是天使,上了年纪的房东对她念念不忘。 把韩鹏送到了地方,韩鹏说了一声谢谢,下了车。 这个韩鹏变化挺大,说起来他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懂事了。 房东联系了女人,还是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我觉得,女人不会就此打住,她肯定还有后手。 开车到了家,我给白子惠打了个电话,问她晚上有没有空,小约一下,白子惠跟我说没时间,好吧,没时间我就自己玩。 准备在楼下的小饭店填饱肚子,却接到了李辉的电话。 “董宁,你现在可以过来一趟吗?” 我说:“什么事?” 李辉很犹豫很为难,他说:“你过来就知道了。” 说的挺神秘,我想了想,说道:“好,我现在过去。” 得,这饭是吃不上了。 我直接上了车,向李辉家开去。 这个点车多,不过我开得还是挺快的。 敲响李辉家的门,很快,李辉开了门,他面对我,有点手足无措,他说:“你...来啦,她要见你!” 她? 那个女人? 竟然来见我! 胆子挺大。 我走进了屋,看到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她穿着一件天蓝色碎花裙子,脚下是小皮鞋,米色的,颜色很搭配,看起来很清新,她的头发散在肩膀上,下巴有些尖儿,眼睛挺大,可没有很夸张。 不得不承认,是个漂亮女人,有点媚。 见过的美女多了,忍不住要比较,这个女人还是能排的上号的,只不过,在我心中的排名并不靠前。 见到我,女人依旧坐在沙发上,没起身,她笑着对我说:“你就是董宁吧,听说你要见我,所以,我来了。” 我走了过去,拿了凳子,正对着女人放下,然后我坐下,我笑着看着女人,说道:“确实,我要见你,果然名不虚传,是个美女。” 此时,我的对手是这个女人,李辉不重要。 女人笑眯眯的说:“你也名不虚传。” 我说道:“你认识我吗?” 女人说道:“当然,如果不认识你,我会搞出这么多的事吗?” 我说道:“所以,这些事都是你搞出来的?” 女人说:“你是指让李辉把你的事写进小说里吗?对,没错,是我搞出来的。” 李辉在一旁说道:“不可能。” 我没回头,李辉现在心情一定很差,他现在应该明白了,自己是被人玩弄了,不过李辉应该不相信这个事实。 不可能,三个字,好心酸。 一个宅男,有着不愿提及的过去,躲避在这个小小屋子里,终日与电脑相伴,没有朋友,没有社交,远离社会。 这个时候,一个漂亮的女人走进他的生活,这是一道光,有了光,才有整个世界,李辉的世界,因为这个女人而存在,我看了李辉的小说,他的一些描写能够看出来,他依赖这个女人。 此时此刻,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李辉,怎么想。 女人看了一眼李辉,淡淡的说道:“你闭嘴!” 这个女人有点过分,我有点同情李辉。 我说:“能解释一下,你怎么办到的吗?” 女人笑笑,小腿荡起来,白皙细腻,好耀眼。 “既然是你问,那我就告诉你!” 女人笑得很魅。 这个笑,怎么有点像是勾引我,奇怪啊! “其实没什么难的,李辉的精神不太好,我给他吃了药,让他的精神更加不好,控制他易如反掌。” 说的很含糊,不过态度还不错,肯说。 我说:“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对我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 女人笑笑,说道:“只要有心,便能知道。” 我说:“你说了半天,都一句有用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女人站了起来,走到了我身边,她伸出了手,抚摸我的脸,我抓住她的手一甩,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吼。 我回头,看到李辉痛苦的看着我们,他的双眼血红。 我看了一眼女人,说道:“你什么意思?” 女人对我一笑,说:“我的意思,你懂!” 我摇摇头,说:“我不懂,你说的明白一点。” 女人又笑了,她突然一下坐在了我的身上,脸凑了过来,就往我嘴上亲,我一把推倒了她,把她推在了地上。 我站了起来,说道:“你干什么!” 突然,我感觉身后有风,我身子一侧,不过还是没躲过,李辉狠狠的推了我,不过他劲儿没使到位,我只是踉跄一下。 “你为什么要推她!你干什么!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 李辉对着我大吼。 坐在地上的女人大笑。 疯了。 李辉没办法沟通,我看了一眼女人,说道:“你有病吗?” 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笑着说:“你说对了,我是有病。” “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女人说:“我知道啊!我亲了你!可是你不是很高兴!” 我说:“为什么?” 女人笑笑,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啊!就是这一点,我才做了这么多的事,我才千方百计知道你的事,才让人写出来,这样才正常才合理,对吧。” 我摇摇头,说:“不对,你是被人派来的,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女人笑了一下,说道:“你猜啊!” 草,神经病。 碰到的都是神经病,不正常。 一个女人,一个疯子,不好搞。 一加一,让我脑子好乱。 女人看我没说话,靠近了我,她伸开了双臂,笑着说:“让我抱抱你。” 说着,双臂便合拢起来,眼睛也眯起来,看起来挺陶醉的样子。 我推开了女人。 李辉又对我吼,“你对她好一点!你对她好一点不行吗?” 李辉完完全全的疯了。 他的眼里满是血丝。 我不理解他。 这个女人明明是玩弄他,他为什么看不出来,是不敢看,还是不想看。 我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说不明白,也没办法动手。 李辉却冲了过来,拉住了我,他的声音已经沙哑。 “你要去哪里?她还在这里呢,你要给她幸福!” 我看了一眼女人,女人对我微微一笑。 她早知道,李辉会这样做。 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吧。 找个疯子缠着我,到底为了什么? 此时的李辉又是狂暴状态,无法沟通。 抓住李辉的手,一甩。 女人轻叹一声,说道:“李辉,让他走吧,他不要我了,就像...你爸爸和你妈妈不要你一样。” 李辉发出了痛彻心扉的嘶吼。 声音在最高处一下子消失。 李辉跪在地上,嘴巴张开,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眼中的泪,缓缓淌下来。 我抓住女人的手,说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刺激他!” 女人对我笑,说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我骂道:“去你妈的有趣,这是伤害他!” 李辉这时才发出声音,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十分恐怖。 女人说:“没看出来,你竟然同情他。” 我说:“你什么意思?” 女人轻笑一声,甩开我的手,走到李辉面前,她轻轻的拍了拍李辉,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李辉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女人小声说道:“李辉,这个人是你小说中的人物,可是他从小说之中跑了出来,俘获了我的心,你说怎么办呢!” 李辉呆滞的说:“怎么办呢?” 女人说:“应该杀了他。” 李辉说:“好,那就杀了他。” 李辉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感情,他转身进了厨房,十秒钟后出来,手里拿着菜刀。 女人对我笑,好像是在说。 “这样的李辉,你还要同情吗?” 我看着越逼越近的李辉,我知道,我要解决这件事,李辉太可怜了,他被人控制住了,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不是好人,我知道,可我想救他。 “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一句,问那女人。 女人轻轻一笑,说道:“这是某人的礼物,开业贺礼,喜欢吗?” ------------ 章五三六 今夜有约 跟疯子打架是一件很崩溃的事,尤其是我想救下这个疯子,这个前提,增加很多难度,救和杀不是一回事,杀的话方法很多,多种手段,皆可致命,可是要救,考虑的方方面面就多了,尤其是李辉现在挥舞着刀,毫无章法,并且还离我特别的近,飞刀施展不开,我只能贴身跟他搏斗,小擒拿克敌。 纵使我读心可以预判,身手也不差,可还是险象环生。 别看李辉没受什么专业的训练,身体素质也不怎么样,不过他有一种气势,杀气腾腾,我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么妖法,女人让李辉真的当我是书中的角色,这样的话杀人没什么负担,李辉这种情况有点妄想症,杀人的时候觉得对方是恶魔,要来害自己,所以下手特别的干脆。 新闻报道过类似的事,惨剧,可怕! 我的反击也得了手,给了李辉一拳,还有一脚,可是李辉跟打了鸡血吃了药一样,不知疲倦,跟我硬刚,他的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眼睛睁的大大的,脸部扭曲,跟漫画里的恶魔一样。 辗转腾娜,从房间的左边打到了右边。 一个不注意,女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她对我挥了挥手,轻笑一声,说道:“李辉,再见了,好好享受,这个礼物。” 妈的,不能走。 我飞起了一脚,千钧一发之际,踹了出去,一脚踹在了李辉的胸口,真的是恰好,李辉手的刀,挥了半天,累了,有点疲惫,动作慢了,给我了一个机会。 一脚飞出,建功。 李辉被我踹翻。 他嘴里大声的哼哼,又要从地上爬起来。 手一摸,刀在手,甩出! 女人的半个身子已经出了门,噗的一声,刀身插入了女人的胳膊,漂亮的人,白藕一样的玉臂见了红,血色蔓延,红的耀眼。 一声低哼,百转又千回。 加速,消失,女人跑了出去。 刚才只想把她留下来,没下死手,如果要她的命,目标便是女人的脖子了,毕竟我要一个死人没有用,活人才有价值。 没抓住便没抓住吧,女人搞了事,没完呢,这次没机会,我不信下次没机会。 疑惑的是谁给我送了这么大一个礼,开业贺礼,真是让人好惊喜啊!心机这么深,谋划这么久,难道有未仆先知之能,早就知道我要成立事务所? 太扯! 专心与李辉的战斗,女人跑了,还有李辉,我要救他。 游走,寻找机会,出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李辉的体力不佳,他这样亢奋消耗的更快。 果然,李辉渐渐的没有了力气,他的动作变得缓慢,手无力起来,刀都有点握不住了。 这样的话,我的机会来了。 游走变为缠斗,我上前,一套老拳,连招带走李辉。 李辉他也是累了,没两拳便被我打翻,躺在地上,双眼无神,黯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趁着他现在老实,我找了个绳子把李辉捆了起来,现在其实可以去追那个女人,可希望渺茫,我追下去,这女人应该坐车跑掉了,意义不大,现场有女人的血,估计还有女人的指纹,可以查一查。 捆绑好李辉,我给齐语兰打了个电话,把这边情况说了一下,她也没想到有这种事发生,针对我的意味太明显。 跟齐语兰说这件事,主要想让她帮忙找一个地方,让李辉去治疗,李辉的情况有点太严重了。 打完了电话,李辉突然抽搐了几下,吓了我一跳,很快,他醒了过来,察觉自己全身被捆,他有点迷茫,看到了我,他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说,又换人格了,那个懦弱的李辉又出现了。 我叹了一口气,跟李辉解释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对他好不好,可我觉得他有必要知道。 听完之后,李辉很震惊,他喃喃自语道:“不会吧,我竟然做出那种事情来?” 李辉不相信,我让他看了地上的菜刀,李辉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我也没说,过了一会,李辉说:“她...走了?” 我说:“你还想她呢?” 我把这女人刚才做的事都跟李辉说了,还有女人设计李辉的事,我觉得李辉听进去了,他应该相信我的话,可这样一个女人,李辉还露出留恋的表情,有点不像话。 李辉又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也不想的,可是除了她,没有其他的人接近我,就算她是假的,也给了我一段美好的记忆。” 无可救药。 我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可是李辉的事,我管个屁,没必要,况且,我说李辉也不会听,他这样的人很执拗,固执已见,不会听别人的劝说。 一会,齐语兰过来了,带了人,查看了一下现场,她拍了拍我的肩,说:“董宁,回去休息吧。” 我说:“这事...” 齐语兰说道:“我会帮你查的,这事一看就是高人在背后,也是社会不稳定因素,虽然不知道搞的是什么,查清楚,安心。” 既然齐语兰都这样说了,我想想也没什么事可做。 这单子,无疾而终。 我走的干脆,齐语兰说话算话,她说会妥善安排李辉的,我相信她。 到了楼下,我在事务所的群里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们这单子结束,韩立闻马上就回复了,问我什么情况,韩鹏没有说话,估计忙着约会。 我把这事跟老头一说,韩立闻也觉得到此为止对,他是从事务所的角度考虑,这事不赚钱,没好处,虽说我们短时间不差钱,积蓄,加上拉来的投资,能支撑事务所运转很久,不过,这是自己的事务所,还是希望能有发展,闯出一点名堂,盈利很重要,只有持续运转,才能让事务所壮大。 聊了两句便不聊了,我开车回家,肚子好饿,折腾的都十点多了,刚开车,电话响了,我一看,白子惠的电话。 我接了起来,白子惠淡淡的说:“过来啊!” 我笑笑,说道:“你忙完了?有需求啦!” 白子惠说:“两个选择,要不来,要不不来,痛快点。” 真是够直接的。 我说:“来,当然来。” 我可不敢不去,白子惠说要睡觉,我不去,她找别人,虽然知道她是框我,吓我,可我不能不当一回事,我胆子小,怂。 白子惠:“快点啊!等你!” 我说:“给我订点东西吃,忙活一晚上,还没吃饭呢,你也是赶巧,刚忙完。” 白子惠说道:“你忙什么了,说说看。” 我说:“过去跟你说。” 白子惠说:“你没干用不着的吧,没在别的女人身上使劲吧。” 我说:“怎么可能?” 白子惠笑了笑,笑的别有深意。 解释不清楚,我有污点。 挂了电话,我开车去了白子惠那里,钥匙已经给我了,方便约会。 钥匙插入钥匙孔,心中有了一丝暖意,感觉到家了,推开门,惊喜。 屋里面没开灯,餐桌上摆着蜡烛,有高有低,错落有致,很温暖,桌子上摆着好几个盘子,意大利面,牛排,烤蔬菜,甜品,还有,红酒。 我走了进去,我说:“哎呦,这是给我一个惊喜啊!” 白子惠对我笑笑,说道:“都是我做的,怎么样?” 我说:“样子不错,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说着,我伸手,就要去抓小蛋糕,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说道:“去,洗手去。” 我笑笑,我听话。 洗了手,过来准备吃饭,我都饿死了,可白子惠还是不许,她说:“董宁,先坦白,后吃饭。” “边吃边说,不行吗?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子惠很坚决,说道:“不行。” 白子惠认定的事还真不好办,我说:“好吧,我说,是这样的,今天有个单子,是第一笔生意,委托人,李辉,他的职业是在网上写小说的,结果他写的小说内容是关于我的,你说扯不扯,更扯的是他写的比真事发生的时间还要早...” 白子惠眼睛不由睁大,在烛光中,听的认真听的专注。 ------------ 章五三七 请你做好准备 李辉的这个故事还是挺离奇的,高材生,当了写手,也不丢人,不过人生轨迹有了改变,双重人格,时而懦弱,时而暴力,让人唏嘘,如果,他的父母没有出车祸,李辉应该不会变成这样吧。 让人咬牙切齿的是那个女人,白子惠听完很生气。 “这个女人会遭报应的。” 我点头附和,说道:“你说的对。” 白子惠说:“你说她逃走的时候中了你的刀。” 我点点头,说:“没错,伤的很重。” 白子惠说道:“活该!” 我说:“我要提前一点动手好了。” 白子惠喝了一口红酒,东西吃的差不多了,白子惠的手艺还可以的,酒也快喝完了,白子惠的脸,灿若桃花。 “董宁,你是舍不得吧。” 这个,貌似节奏有点不太对呢。 我笑了笑,说道:“什么舍不得啊!” 白子惠淡淡一笑,说道:“你说呢,那个女人坐在你的身上,要亲你,你乐不思蜀吧。” 我连忙说道:“冤枉,绝对冤枉,我当时就把她推下去了。” 白子惠说:“有没有怜香惜玉,你自己心里面清楚。” 我真是受不了白子惠这个吃醋劲儿,不过她这个样子,让我有征服她的欲望,你白子惠不是怀疑我吗?那我就证明一下自己,毕竟按在床上好好的教训。 吃饱喝足,急不可耐。 白子惠的反抗出人意料的激烈,这样别有一番滋味,很爽,当然,最后搞得我精疲力尽,加上伤痕累累。 女人可以咬,可以掐,手段很多。 可是还是这样的有滋味,要是一点反应没有,那跟一具尸体做有什么区别。 第二天很早,白子惠便起来了,大概六点吧,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却赶我赶快走,我这也挺累的,我真的不想走,想在床上睡足了再走。 白子惠却赶我,她一边推我,一边说:“董宁,你快走吧,我妈来了就坏了。” 我说:“亲爱的,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我也好困的,我想要多睡一会不行吗?” 白子惠用上了脚,她说:“你回去再睡。” 回去再睡那能一样吗?睡的正爽被人打断,那种感觉,太操蛋了。 我跟白子惠商量,我要多睡一个小时,不行半个小时也行,白子惠就是不同意,看来白子惠妈妈真的是怪物,把白子惠吓成这个样子。 这样不行,那就退而求其次,我说我去下边睡,下边的房间是之前我爸妈住的,东西都挺齐全的,睡一会就走,也挺美滋滋的。 可惜,白子惠还是不同意,她说她妈随时可能来,怕我们碰到,这怎么可能,我能感知到人,怎么会碰到白子惠的妈妈,白子惠不相信我,坚持她的。 成,我走人。 从舒适的床上下来,目光却无法自拔,白子惠的诱人曲线,让人神魂颠倒,一想起那柔软的触感,更加让我痴迷。 白子惠又催促我,我只要依依不舍。 走出了门,我叹了一口气,这事真的是...操蛋。 开车回家,顺便吃了个早点,回去躺在床上便睡,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 昨天太荒唐了,奉献出太多精华。 起来还有点没醒,洗了把脸,抽了根烟,这才清醒了一些,我琢磨着定个外卖,然后去事务所看一眼,却接到了一个电话,着某个机构的电话,李辉暂时安排到了那里,接受治疗。 来电话的意思是李辉想找我,医生介绍了一下李辉的状况,现在李辉很好,看起来跟普通人一样,李辉有这个意愿找人谈,医生是支持的,这样对他恢复有好处。 我想了想,决定过去看看,既然决定拉李辉一把,那就帮到底吧,总不能把他从地狱拉出来,又扔进地狱之中,那样太差劲了。 想到这里,我问明白地址,开车过去。 这家机构挺正规的,进去有不少手续,不过这对我来说都是细枝末节,不重要。 终于见到了李辉,不过我们隔着一层玻璃,因为送进来介绍李辉的情况,李辉是有攻击性的,这层玻璃,算是防护吧,我们可以拿着电话对话,跟电影里面一样。 我看到了李辉,他穿着病号服,头发剪短了,显得挺精神的,看到我,李辉露出不好意思的一笑。 他坐了下来,拿起了话筒。 我坐了下来,拿起了话筒。 只有我和李辉两个人。 “李辉,看起来你挺适应这里的生活。” 李辉腼腆的笑笑,说道:“还好吧。” 我说:“你找我来是想说什么事?” 李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实在没有别的人可找了,我只想到了你,我想说说我自己,医生说跟他人倾诉有利于恢复。” 类似的观点我似乎听说过。 我示意李辉开始讲。 李辉想了想,开始说了,他说起了他的学生时代,那个时候,他很牛,很耀眼,虽然不善言谈,可是成绩很好,前途一片光明,李辉以为自己会顺顺利利的走完一生,没想到突然家庭变故,父母双亡,这对李辉是致命的打击,那是这个世界上跟他最亲的两个人。 李辉意志消沉,感觉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他把自己关在屋里,时常一坐一整天,天天浑浑噩噩,后来实在没事做,便在网上写起了小说,算是一个寄托。 “可能书里面写父母健在,他们就真的健在吧。” 李辉自嘲的一笑,让人很揪心。 “我写书,就是让他们活在我的书里。” 明白了,精神寄托。 因为失去了,所以想挽回,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写小说,感觉好像父母还活着一样。 李辉突然苦笑一声,说道:“可是时间长了,我便意识到,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这让我更加伤心难过。” 李辉一直说,我没说,今天,李辉是绝对的主角。 “还好,她出现了,我现在已经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可我还是喜欢她,就算是假的,也给我百分之百的美好。” 李辉露出了微笑,脑中想的应该是那个女人。 突然,他收回了笑容,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他说:“董宁,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进来之后,我发现了一件事,活着实在是太痛苦了,可是我又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所以,麻烦你了,请你当个见证人。” 妈的,什么鬼! 李辉要结束生命? 我连忙劝说:“李辉,你千万别做傻事。” 李辉站了起来,脸上有一种神圣感。 他叹一口气,说道:“早就想这么做了,感觉好轻松啊!” 李辉不再看我,他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 我拿起了椅子,往玻璃上砸,可是玻璃特别结实,应该是特制的。 不奏效,该死。 我连忙往门那里跑去,门却被锁上了,我往门外看,外边没有人。 身后的李辉嘀咕着什么,电话扔在一边,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爸妈,我来了,我来找你们了,我终于不再孤单了。” 李辉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刀片,划开了自己的动脉,然后他坐在了椅子上,身体向后靠,很舒服的姿势。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解脱的笑容。 “我好高兴,终于离开这个世界了,诸位,再见了!” 我看着李辉的手腕血流如注,我看着李辉缓缓闭上了双眼。 我很愤怒。 说好要救李辉的,我食言了。 可是这事没这么简单。 李辉哪里来的刀片,这个地方应该没有这种危险物品吧,我跟李辉对话也不太对劲,应该有工作人员在场的,更不对劲的是李辉又求死意愿,工作人员全部消失了,这些人干什么去了,故意不出现的吧。 我现在离开不了,我马上打电话给了齐语兰,齐语兰一听也很诧异,她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人搞鬼。 随后便有人来处理残局了,我没有留下,我觉得恶心,在这里应该查不出什么来,对方既然敢做,便一定不会给我留下把柄的。 临走之前,我看了一眼李辉,他的双眼失去神采,不过嘴角有一丝笑,或许,这样也不错。 刚刚坐在车上,我浑身不舒服,手机铃声想起,有人给我打电话,我接了起来。 “你好!” “你好!董宁!” 我连忙踩了刹车,我没想到竟然是变态给我打的电话,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你似乎听到我的声音不是很高兴。” 废话,这样一个人,我怎么可能高兴。 我说:“我还忙,挂了。” “礼物还喜欢吗?” 我一愣,说道:“原来是你搞的鬼。” 变态笑了笑,说道:“没错,就是我搞的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喜欢吗?” 我说:“喜欢个屁!” 变态说:“那真是可惜了。” 我的眼前闪过李辉的脸,还有那触目惊心的红。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变态笑笑,说道:“为了让你时常保持警惕啊!太放松了这样可不好,这个世界上可是有很多危险的,比如李辉,突然就想不开,死了,没准,你也承受不了压力,自寻短见呢。” 我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 我没什么话好讲,李辉死了,我有些情绪,可是我知道,变态的目标是我,我不能被他击垮。 变态继续说道:“其实,李辉有点像你,你的性格也有些懦弱,只不过比李辉要强,还有你也有暴力倾向,我觉得,如果你亲近的人离你而去,到另外一个世界,你会崩溃的,变的跟李辉一样。” 我说:“你说完了吗?说完我就挂了。” 变态说:“别着急啊!我可是下了很大功夫,李辉的父母出车祸,那都是我精心安排的。” 听到这里,我控制不住了,我说:“变态!” 变态笑笑,说道:“谢谢你的夸奖,之前,我觉得李辉可以培养一下,就逼迫了他一下,不过他不够强,没有你强,所以我现在的目标是你,希望你好好的把握机会,不要让我失望,我会持续的给你压力,请你做好准备,董宁。” ------------ 章五三八 不留遗憾 变态的话是威胁,我心中却没有起半点波澜,我很平静,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或许我知道,无论我什么态度,变态都不会放手吧,与其这样,激动又有什么用呢,没有半点用啊! 你要来考验我,那么你就来,我,等着,咱们分个高下。 可能经历了白子惠的事,让我心态有所变化,不再逃避,直面面对。 当有人要杀你的时候,躲没有用处,只是早死晚死罢了,勇敢一点,没准能反杀,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这不是赌徒心理,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事实上,变态打电话过来,说了这几句话,让我模模糊糊抓到一点点重点,曾茂才,血手,杀我,变态是否操纵了这件事,因为这很符合变态对我的态度,考验我,让我紧张起来。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可我不敢往下去想。 白子惠的爸爸跟变态有联系,算是变态的一个棋子,那天的局,白子惠的爸爸安排的,血手就选了那么一个时间伏击了我。 细思极恐啊! 如果白子惠爸爸真的这样做,他实在是太可怕了,那是他女儿的命,难道在他眼里,都不重要都可以舍弃吗? 另外,还有血手。 她的话,很放肆,可我有一种感觉,这是变态传达给我的,我想,变态想让我也变成变态吧,或许,这样他特别的满足。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这样关心我,我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 变态笑了,说道:“董宁,不错不错,今天就到这里吧,再见!” 挂了电话,放回口袋,打开车窗,点了一根烟,缓缓的抽着。 抽完一根烟,开车,回去。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想的太多,没意义。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过得比较平静,没什么波澜,事务所也走向了正轨,接了一些小活,大部分还是查偷情,我们这边设备比较好,跟官家关系也不错,这种事手到擒来,另外还有别人介绍过来一点小活,还挺忙碌的,赚了一些辛苦钱。 韩鹏一般跟偷情,他有体力,也有精力,其实我也能跟,只不过我还可以处理其他的事,比如公司里面丢东西了,重要的文件没了,这种一般都是内鬼干的,我处理这样的事还算顺手,找人谈一谈,提一些问题,回答我都不听,我只听心,心是不会骗人的。 工作之余,我跟韩立闻有过讨论,怎么样才能培养自己的势力,不考虑钱权问题,有两个途径。 一种,家族式培养,从小便训练,忠诚度高。 另外一种,花钱找人卖命,一般退伍兵是主要招募对象,可是忠诚度不高。 各有利弊,成本都不小,我现在只能畅想一下。 很快便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特别的炎热,人不想出去,外边潮湿,不动便一身的汗,还是在房间里吹空调舒服。 齐语兰找我,给我介绍了个活,说是活,实际上是不拿报酬的,算是帮齐语兰私人一个忙。 齐语兰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对方是一名警察,帮他解决一件案子。 案子不是普通的案子,是三年前的一起凶杀案,悬而未决,具体情况,齐语兰没跟我说太多,她让我直接问那位警察。 “你好,请问是郭天瑞吗?” 郭天瑞,就是那位警察。 “你好,请问你是哪一位?” “我是董宁,齐语兰让我联系你。” “知道知道,给你添麻烦了。” 郭天瑞很客气,声音有点沧桑。 我问了一下在哪里见面,郭天瑞想了想,让我去警局找他,他解释了一下,有些资料不能外带,我过去可以查阅,这个理由够充分,我没意见,可就算没有充分的理由,人情往来,我也不会拒绝。 郭天瑞,不认识,我是给齐语兰面子。 况且,我相信,齐语兰介绍的人不会为难我。 到了警局,车停在了外边,我给郭天瑞打电话,不一会,郭天瑞出来了,他五十多了,头发半百,眼神有些锐利,可也有些浑浊,这听起来挺矛盾的,实际并不矛盾,你看他,眼神是浑浊的,似乎没睡醒的样子,不过偶有一瞬间,眼中透出来万丈光芒。 人并不高,一米七出头的样子,不胖,身材匀称,脸上的皱纹带着岁月的痕迹。 我就站在门口,刚抽了半颗烟,看到郭天瑞,我第一感觉便知道,这就是那位警察,显然他也第一时间认出了我。 把烟掐灭,走了过去,伸手,握紧。 郭天瑞对我笑笑,说道:“辛苦了。” 我说:“不用这么客气。” 郭天瑞说:“董宁,你要不嫌弃就叫我郭哥吧。” 这郭天瑞还挺会办事,我叫他郭叔都可以,他却让我叫郭哥,拉进距离。 我也不客气,你让叫我就叫。 我说:“行,郭哥。” 郭天瑞说:“咱们边走边说。” 我点点头,跟着郭天瑞往里走。 郭天瑞说:“董宁,听说你是特勤?” 我说:“是前特勤了,我被除名了,郭哥,你熟悉特勤?” 齐语兰的关系,应该是熟悉了。 郭天瑞笑笑,说道:“老刑警了,跟特勤打过不少交道。” 我说:“郭哥,这是个什么案子啊!” 郭天瑞脸多了一丝黯然,他不自然的笑笑,说:“咱们进去说。” 郭天瑞找个屋子,拿来了卷宗,介绍案情。 这案子把是恶性杀人案件,受害人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性,死得很惨,被分尸,大大小小一百多块。 我看了死者的照片,很漂亮一个女人,温婉,看了一下职业,大学教师。 没有了解她,不过看面相,是个和善的人。 看了一下社会关系,不乱,在单位跟同事关系很好,受学生爱戴。 可是尸体被分成了一百多块,这应该是恨到极致才能做出来的事吧,当然也不能排除凶手变态。 很惨,有图片,还不止一张,我算是老手了,看到这样的照片,还是抑制不住呕吐的冲动。 我放下了卷宗,郭天瑞叹了一口气,说道:“被害人是个很好的人,没有跟人发生过龌蹉,我就要退休了,而是一直放不下这个案子。” 我说:“有原因?” 郭天瑞点点头,说道:“受害人在被害之前报过警,说有人还害她,我们接到报警去询问她,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以为她是臆想,可能工作压力太大,出现的幻觉,没想到她会死的这么惨,这个案子便成为我的噩梦,我想在退休前查明白。” 我明白了,郭天瑞相求一个心安,他马上就要退休了,就要失去这个机会了,所以才着急,所以才找人帮他。 不过,有一点让人纳闷,为什么不找警局的人,而是找我这个外人呢。 难道说有什么难言之隐。 突然,走进来一个人,三十岁出头吧,穿着警服,很精神,他看了一眼郭天瑞,说道:“郭叔叔,你这还没放弃那!” 郭天瑞点了点头。 这人说道:“这案子可有毒啊!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上边的说不要查了,郭叔叔,你这是顶风作案啊!” 郭天瑞笑笑,没说话。 我隐约感觉到这个人对郭天瑞的敌意,话里话外讽刺郭天瑞。 我判断的没错,很快,我便听到这个人的心声。 “哼,老家伙,你不把女儿给我,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追她怎么了,烦什么法了,有病,老家伙,也活该你倒霉,什么案子不碰,非要碰这个案子,上边的人说的话不停,有你好受的。” ------------ 章五三九 狼心狗肺 郭天瑞淡然一笑,说道:“这点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老了,就要退休了,没别的追求,就想心安,要不然,我死了也不瞑目。” 话说的不重不轻,可内容分量很重,有点孤注一掷的感觉。 我明白这个老警察拼了,赌上最后的职业生涯。 说实话,我挺佩服这样人的,虽然我有可能不会选择这样做,但是我佩服这样的人,一心一意想要做点事情,如瞬间灿烂的烟火,这里面有点赎罪的味道,可还是值得敬佩。 郭天瑞说完,换来了这位警察的一声轻笑,实话实说,笑得有点轻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这位警察同志对郭天瑞抱有十足的敌意,别看他嘴里叫的亲切,郭叔叔郭叔叔的叫,表现出来的感觉特别的差劲,他的心声我也听到了,这里面有龌蹉,涉及到男女关系,应该有故事,可是这人上赶着来嘲讽的样子,让我有点不爽。 没错,我看出来了,这个警察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直接赶了过来,故意来找茬,我觉得这没什么必要了,一,郭天瑞是前辈,二,郭天瑞是长辈,这位警察要是真喜欢郭天瑞的女儿,真的爱她,不能这样怀恨在心。 当然,我是个外人,没有说话的份儿,这种事,我也不想多说,家务事,人家郭天瑞找我来是办案子的,不是闲扯淡的。 现在知道这个案子不好办了,郭天瑞就是自己想要查,上边的人不希望他查,估计也是这个原因,齐语兰让我来帮忙,我无所谓,齐语兰的意思,我照办。 “郭叔叔,我觉得你这段时间还是安安静静的好,你说你都快退休了,还做这种无用功,走的时候脸上也无光啊!再说了,这事之前你又不是没有争取过,结果呢,你也清楚,这事你是办不成的,况且,领导都跟你说了,让你别纠缠这件事了,你都要走了,这不是给领导上眼药吗?会遭人骂的。” 郭天瑞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你差不多可以了,我查这件事,对得起我身上的警服,对得起我的良心,这就够了,至于挨不挨骂,领导满不满意,我不在乎,这件事我要查,并且插到底,你不帮忙可以,请你不要说风凉话。” “哎呦喂,你老可真高尚,显得我好像是小人了,妨碍你老进步了。” 这酸溜溜的话,真是够了。 郭天瑞很无奈,看了我一眼,说道:“董宁,咱们出去说吧。” 我点点头。 这边真的没法谈了,这个警察叨逼叨,真特么的烦,真是什么人都有,你不赞同人家的选择,你老老实实旁观就好,要不你在背后议论也行,甭管多小人的心态,谁也不会多说你半句,可现在是什么鬼,哔哔哔个没完没了,真能耐啊! 我挺反感这种人的,一看就是钻营关系的那种人,正经事不干,不是为人民服务,而是想让人民为他服务,天天就琢磨着怎么拍领导马屁,怎么把领导哄的舒舒服服的,败类,人渣。 郭天瑞这样的老警察还挺让人敬佩的,人的追求就是不一样。 把卷宗整理好,郭天瑞带着我走人。 那位警察却对我笑笑,说道:“你叫董宁是吧,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里面水深,小心淹死你,你想帮这件事还不够格。” 我停了下来,郭天瑞拉了拉我,他不想让我跟这个人起冲突,不过,这话说的太气人,我虽然不想惹事,可口水吐到我脸上了,我等着自然干? 我说:“你哪位啊!我认识你吗?你觉得自己很牛逼,管我的事?” 警察看了我一眼,说:“哎呦,挺牛逼啊!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里。” 我往前走了一步,贴近这位警察,我看着他的眼睛,淡淡一笑,说道:“你,可以试一试。” 气势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我的目光,经历过大大小小事情,生与死之间徘徊,我的眼神锐利我知道。 这哥们身子一动,想要往后退,可是他挺住了,没退了。 “这人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可怕,他应该杀过人,没准还是很多人,好大的杀气,郭老头从哪里找来这号人物的。” 还挺识货的,不过在警局里我是不会动手的,吓吓人可以,我还是懂分寸的,现在我不是特勤,没有官身,少惹麻烦,虽然出了事,齐语兰会帮我,可也是麻烦,本来齐语兰现在情况就不是很好,上边空降了一个人,有点架空她的意思,日子不好过,这个时候,我作为朋友,少惹麻烦。 既然这人怂了,我没有跟他继续刚下去的道理,我不会说不服咱俩外边练练,没意思,这种小人,没必要跟他纠缠,他还不够格称为敌人。 如果是敌人,必须雷霆手段,要不你死我亡,要不就是让他痛,比如这个警察,要搞就搞大事,让他警察做不下去,这样他才痛,打一架,意义不大,没准还让他抓住把柄,将我一军。 我拍了拍这哥们的肩膀,对他微微一笑,跟着郭天瑞走了出去。 我想这位应该不敢跟我刚,他惜命,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出了警局,我说我开了车,去哪里谈方便去哪里。 我觉得郭天瑞现在不讨喜,要不然怎么查案子没有人帮他呢,偏偏找我个外人,刚才的所遇也证明了这一点,上边的领导不希望郭天瑞查下去了,郭天瑞如果开警车,那么会被人搞的。 郭天瑞想了想,说去他家里面,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郭哥,方便吗?” 郭天瑞笑笑,说道:“方便,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有一些资料在家里,方便查阅。” 我说:“郭哥,你说行那就行。” 问了郭天瑞家里面的地址,我查了一下地图,心中有数,便往郭天瑞家里开去。 路上,郭天瑞笑笑,说道:“还是你年轻人厉害,潘奕都不敢说话了。” 我说:“潘奕就是刚才那个警察。” 郭天瑞点点头。 我说:“郭哥,这潘奕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我感觉他针对你啊!” 郭天瑞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他确实针对我,哎,这事真是一言难尽啊!” 我笑笑,也没好意思往下问,郭天瑞自己却说了,他说道:“董宁,我不怕你笑话我,这个潘奕呢,之前跟我关系很好很好,他警校毕业,分到我们这里,我一直带着他,不夸张的说我算是他入门的师傅。” 我一边开车一边说:“那这人可有点差劲啊!你把他领进门,他就这样对待你啊!” 郭天瑞说:“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也就前几年,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不是那么单纯了,也变得没有那么有原则,他一心想往上爬,对待案子也不是很上心,天天想着在人前表现,我说了他几次,他也不听,他对我这个态度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总招呼潘奕来家里吃饭,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潘奕他不知怎么想追我女儿,我这边的态度是顺其自然,我女儿不是很喜欢他,潘奕觉得我从中作梗,便恨上我了。” 原来是这么一个事,这个潘奕挺不是东西的,郭天瑞也算对他不错了,往家里面带,算是走的挺进了,结果这潘奕想要上人家女儿,上不上还生气,我服。 狼心狗肺,就是个畜生。 闲聊几句,话题回到正题。 我说:“郭哥,这事有什么隐情吗?” 郭天瑞说:“你觉得呢。” 我说:“我认为有,要不你们上边的领导为什么不让你查下去,应该不是你身体的原因吧。” 郭天瑞笑笑,说道:“当然不是,这里面确实有事,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 章五四零 脊柱是直的 这里面的隐情说白了其实就是人情。 郭天瑞跟我说了,死者的丈夫是当官的,之前是个小官,死者死之后,郭天瑞找过他了解情况,那个男人很痛苦,自杀过一次,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鉴于他身体问题,警察比较顾及,没有多询问,因为一问,怕这男人受刺激,做出什么事来,并且这男人还是个小官,听说挺受器重的,那边的人也打过了招呼,让警方这边别多为难。 人情社会的威力还是挺大的,这招呼一打,这边便有压力了,阻力很大,另外一方面真的怕刺激到死者的丈夫,真要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的。 其实吧,真要有证据,也就该抓就抓了,可是没证据,现场很干净,下手的人很冷静,并且考虑的很周全,没有把柄。 这事过去了一段时间,郭天瑞还是觉得这个男的不对劲,虽然了解情况,这男的跟死者关系很好,很相爱,可是,郭天瑞跟死者丈夫接触,觉得这个人很有城府,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这应该是一种第六感吧,郭天瑞就是认定他是凶手。 办案还是要讲证据的,郭天瑞知道自己这样主观判断有些武断,他便开始找找一些证据,可是找来找去,根本就找不到,这个男人实在太干净了,实在太完美了,工作上没毛病,做人也没毛病,面面俱到,谁都夸他好。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完美的人,如果出现这样的人,只能说明这个人把自己隐藏起来了,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并且是变态的一面。 郭天瑞想要查,上边不让查,这也正常,案子虽然特殊,可是要查的太多,不可能百分之百的破案率,况且只是一起,虽然很凶残,但不是连环杀人案,影响没有那么的大。 那个时候郭天瑞还没到退休年龄,要想赚这个钱,就不能惹怒上边的领导,这样的话,郭天瑞只能闭上了一只眼。 大概过了一年时间,死者的丈夫又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是一个权势很大的人的女儿,结婚之前,死者的丈夫便火箭一样升官,一结婚,大家都明白了,娶了一个宝贝啊!升官发财的利器。 别人只是感叹这个男人的好运气,娶了一个漂亮姑娘,不仅仅如此,人生还少走了不少路。 郭天瑞想的方向则不同,他有点惶恐,他做了最坏的假设。 如果这个男人是因为要升官而杀人呢,如果他早就计划好一切呢,想要跟领导的女儿结婚,不能有污点,要先断了这段婚姻,可是普通的离婚,没什么意思,不加分不说还减分,可是老婆被杀了,自己寻死寻活,这样的话,还能搞一个痴情的评价,说出去也好听。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有的人就是追求升官,要掌控一切,别的东西都是挡路的,可以随意舍弃。 人的恶念不能用常理形容,没有最恶,只有更恶。 现在,那个男人身居要位,郭天瑞选择这个时候查,难度很大,可是郭天瑞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郭天瑞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人帮他啊! “郭哥,你查到什么没有?” 郭天瑞说道:“有几个细节,之前我去找邻居问,都说他们夫妻感情很好,不过,有一个神经衰弱的人说,似乎听到过争吵声,不太确定是不是那一对夫妻,另外,这个男人对死者的父母照顾的也很好,几乎就是亲生儿子,就算他结了婚,走动也挺频繁的,人人都夸他做的好,我却觉得有点不寻常,这事,他做到五分就可以了,就已经好多人夸他了,可是他偏偏要做到十分,甚至更高,有些刻意的,过犹不及,还有,死者是大学老师,她有一个朋友,是她的学生,关系处的不错,她给了我一条讯息,她说她老师遇害之前神情有些恍惚,问她怎么了,只是叹几口气,又说了一些挺悲观的话,那个学生觉得应该是老师婚姻出了一些问题,所以才有那样的感叹,可是没多久,老师便遇害了,我觉得死者那段时间应该察觉到不对。” 这几个细节很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可是综合起来,这男的确实有问题,太完美绝对是个坑。 说完了,也到了郭天瑞的家。 是个挺老的小区,不是高层,郭天瑞的家是五楼,我们爬楼梯,走的很快,郭天瑞都没有喘。 我说:“郭哥,你这身体可以啊!” 郭天瑞笑笑,说道:“一直有锻炼。” 我说:“不是为了这个案子吧。” 郭天瑞说道:“有这个原因,不过锻炼身体还是要的,现在年纪大了,不像之前那么拼了,组织上也不相信我,时间多了,就多锻炼锻炼,不过,这个案子还是占主要原因,让我有动力。” 郭天瑞开门,我走进去,家里挺简陋的,郭天瑞让我坐下,然后给我倒水,我跟郭天瑞闲聊了几句,了解一下大致状况。 郭天瑞的女儿已经嫁人了,不在这里住,郭天瑞的老婆早些年跟他离婚了,离婚主要是因为郭天瑞实在是太忙了,顾不上这个家,时常争吵,最后吵的离婚了。 听起来挺唏嘘的,不过我知道这是正常现象,很多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其实想想很可悲,战斗在一线,没有了家庭生活,没了亲人,出了点事还要被骂,确实辛苦。 当然,我同情的是类似的警察,他们很累,可他们还是追求心中的美好。 郭天瑞拿出来一些资料,我看了,是那个男人的一些信息,很详细,郭天瑞应该做好了准备,宣战的准备。 我看的很小心,一边看一边记。 郭天瑞见我看,他站起来,说去弄两个菜去,还要跟我喝一点。 我说:“郭哥,你别忙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查这个案子吧。” 郭天瑞笑笑,说道:“都这么长时间了,不急于一时,着急也没用,咱们喝一点,边喝边聊,没准有新的思路呢,我现在能查的都差了,思路有些僵硬。” 看郭天瑞坚持,我便同意了,查这件事确实需要一些策略,真的需要好好商量商量。 我低头看资料,郭天瑞要去厨房,还没进去,他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表情很古怪。 他看了看我,最后还是接听了。 他说道:“局长!” 我听到电话那边在说,“郭老哥啊!你就别为难我了,成吗?” 郭天瑞的资格比较老,不过这个局长是想打人情牌,这才喊出一句郭老哥,有的人就是吃这一套,硬的不行,有规定也不行,但软的就吃,乖乖听话。 郭天瑞说道:“局长,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为难你了。” 我笑笑,郭天瑞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都明白,不吃这套。 “这事吧,别往下查了,要不我不好交代。” 郭天瑞说道“查案是我的职责,我只要还吃一天的饭,我就要做一天的事。” 语气突然变得不好起来。 “你要做事我不管你,不过你别连累别人好不好。” 郭天瑞也生气了,他说道:“什么叫做连累别的人,这是分内事好不好,当警察难道就不查案?难道不要查明真相?” “现在时代变了,不是什么事水落石出才叫好。” 郭天瑞说:“这件事我决定了,我必须查下去。” 说完,郭天瑞挂了电话。 我说:“郭哥,会被穿小鞋的。” 郭天瑞说道:“穿就穿吧,起码我的脊柱是直着的。” ------------ 章五四一 意外收获 看着郭天瑞正面刚领导,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人与人的价值观不同,会有很多想法,可是想法变成现实,很难,一般人抗拒不了压力,比如这件事,普通人可能会听领导的,顾全大局,如果不是郭天瑞要退休,无所顾忌,心神难安,估计也不会这样正面刚。 人生无奈,便是如此,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 郭天瑞看了看我,说:“董宁,拉你下水,不好意思。” 我说:“郭哥,客气,这案子我也挺有兴趣的。” 郭天瑞说:“那你敢不敢跟我干。” 我笑了,说道:“郭哥,你问这句话,太小看我了。” 郭天瑞说道:“那好。” 我说:“郭哥,你想怎么来。” 郭天瑞说:“我听齐语兰说,你有些...” 我笑笑,说道:“是,我的直觉比较敏锐。” 郭天瑞说:“那咱们就冒险一点吧,直接去找那个人,我怕上边的人会限制我。” 我说:“行。” 政府部门就是这样,要听上边的,郭天瑞的行为很放肆,不过一般的人会看在他要退休的份上不跟他计较,可是要真跟郭天瑞计较的话,这事还真不好搞。 事不宜迟,郭天瑞说现在就去,我同意,郭天瑞想要怎么做,那就怎么做。 现在我有一种感觉,郭天瑞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世界。 那个男人的家庭住址郭天瑞知道,也蹲过点,知道男人回来的大致时间,很规律,所以让人印象深刻。 开车过去,车停在外边,这里高档小区,进出都是好车,我那辆太便宜,太显眼。 郭天瑞有办法,进了小区,我们来到男人的家,很大,一楼,跃层,带花园,环境很好。 我们找个地方等待,现在不好说能不能见到这个男人,平时是挺规律的,可也有特殊情况的。 倒是也可以查,不过,郭天瑞觉得在这里见面更好,因为他家在这里,他会顾忌一些。 等待是漫长的,想要抽烟,克制住了,不妥,易打草惊蛇。 不过,我们运气还是不错的,半个多小时,一辆车开了过来,郭天瑞看了我一眼,说道:“来了。” 既然把这个男人当嫌疑人,自然知道这个人的车。 车子停下,男人下了车,司机挥了挥,开走了车。 男人转身,往里面走。 郭天瑞跟我跑过去,男人被惊动,回头,看到郭天瑞的脸,他皱了皱眉,说道:“我认识你对吧,你是警察?” 郭天瑞说:“对,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男人说:“太晚了,不方便,改天吧。” 郭天瑞笑笑,说道:“这边就是你家,闹大了似乎不太好。” 男人沉思了一下,说道:“好吧,我们聊一会。” 走到了一边,男人说道:“你们有什么问题?” 这人倒不疑有他,不过,他打量了我几眼,同样,我也打量了他几眼,这个人看起来挺精神,穿得很正式,官威很大,能看出来,此时,他的表情严肃,这是一种表达情绪的方式,他有些不满。 他不满可以理解,我们上门惊扰了他,这里是他的家,闹大了不好看,另外我觉得这种人挺害怕有人出现在他周围的。 如果他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么一定小心戒备的生活着。 郭天瑞说道:“易鸿远,我想问问你前妻的事。” 易鸿远的脸更阴冷了几分,不过他没翻脸,而是说道:“这事,我记得你问过,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是重新侦破吗?” 郭天瑞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们重启了这个案子。” 易鸿远说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郭天瑞说道:“你似乎不是很高兴,是不是查这个案子让你忌惮了?” 易鸿远说道:“我很高兴重启这个案子,一直以来我都等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凶手落网。” 刚听了半截话,我心里便笑了,这话说的这够冠冕堂皇的,说的只是好听,不过不中用,这个男人似乎没多久便结婚了,便能看出来,他只是说的好听。 易鸿远开了个头,继续往下说:“可是,也不能滥用职权吧,我理解你们抓到罪犯的心情,不过这样骚扰别人有些不妥吧。” 郭天瑞说道:“确实有些不妥,可是都按照规矩来,是抓不到人的。” 这话说的大有深意,郭天瑞的眼神也比较锐利。 易鸿远说道:“对,说的很对,不知道你们这次来找我问什么事情呢。” 郭天瑞说:“董宁,你来问?” 易鸿远看了我一眼,问道:“这位是?” 我肯定不能说是警察,易鸿远这样问,代表他已经怀疑了,我要说,他肯定让我拿出证件来看看。 我笑笑,说道:“你确定要问我的身份吗?” 易鸿远笑笑,说道:“你既然跟这位警察来的,我自然不会怀疑你的身份,你问吧。” 我看着易鸿远的眼睛,我说:“易鸿远,你的前妻给我托梦了,她跟我说,她死的好惨,她还说了,杀死她的人就是你!” 读心就是要在对方慌乱的时候,效果才好。 易鸿远先是一愣,然后笑笑,说道:“有意思,你可真会联想,不过,托梦是托梦,那不是现实。” 我说:“我觉得一个在意这件事的人,大概会问我托梦的那个人看起来怎么样,她好不好,你说对吗?” 易鸿远说道:“有意思的观点,不过,太主观了,你梦到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说:“既然没关系,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呢。” 易鸿远说:“你是跟这位警官来的,我配合你们工作,这也是错的吗?” 话说的很快,你来我往,斗的风生水起。 易鸿远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变化,初始,他的脸绷得很紧,如今,他的脸露出了笑容,有的时候,笑是防备。 易鸿远绝对有鬼。 不过,有鬼是有鬼,把柄不好抓,易鸿远滴水不漏,心理素质极佳,他一点点的慌乱也没有,这样的人让我不由的怀疑是不是老手,杀人不眨眼的人物啊! 有些少许的着急,易鸿远心里没有联想这事,如果易鸿远想起来一些细节,让我知道他是怎么杀的人,回溯现场,没准能找到关键的证据,比如凶器,比如作案时穿的衣服,不过几年过去了,凶器有可能处理掉了,衣服也有可能烧掉。 这是赌博,我赌易鸿远会回想一些对我有利的证据,就算是普通的小事也好,把小事摆出来,没准会有意外收获。 没料到的是易鸿远实在是块难啃的角色。 我笑笑,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问完了,打扰你了。” 说完,身边的郭天瑞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结束的这么快。 我转身便走,刚才对话太快,没有给易鸿远思考的时间,他回去之后,就算再镇定也会琢磨这件事的。 郭天瑞小跑跟着我,追上我之后,郭天瑞小声说道:“董宁,察觉到什么来没有。” 我说:“郭哥,等等,我先整理一下思路。” 还没上车,我便听到了易鸿远的声音,他应该是进了屋,他老婆问他吃饭没有,他说吃了,然后说他先去书房处理一下工作,他老婆说一会给他送水果。 开门的声音,坐在椅子上的声音,轻轻的一声呼吸,很轻。 “想不到,当年的事重新提了起来。” “看来还是有人记得你啊!” “为什么不放手呢。” “别人都以为你是好老师,温柔贤惠,可谁有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如果不是发现你背叛我,如果不是看到你跟另外一个女人上床,我想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吧。” “察觉到你们那种关系,知道你们的龌蹉事,一定想不到我在家里面装了一些小物件吧,多亏了那些东西,让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原来,我只是一个废物,一个让你作呕的男人,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有演戏天赋啊!” “我们吵架了,可我没有摊牌,我看看你到底可以演到什么地步,可你还是让我失望了,所以,我只能让你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没错,我爱过你,所以,当我将你的尸体分割之后,我的爱也化成了碎片,不复存在。” “所以,你恨我是不是,给别人托梦来抓我?太可笑了,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我,现在的我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婊子,老老实实的在地府里面好好生活吧!” ------------ 章五四二 真是巧了 妥了,易鸿远就是杀人凶手。 内心独白很有戏,道出了不少内情,没想到,死者竟然是蕾丝,很强势。 听易鸿远的心声,我一直没说话,从小区里走了出来,上了车,点个一根烟,抽完一根烟。 身边的郭天瑞全程懵逼,他想说点什么,一直没找到机会。 我把烟头熄灭,看了一眼郭天瑞,我笑笑,说道:“郭哥。” 郭天瑞连忙问道:“有戏?” 我点点头,说道:“易鸿远就是杀人凶手。” 郭天瑞说道:“肯定?” 我说:“肯定。” 郭天瑞说道:“有证据吗?” 我摇摇头,说道:“没有证据。” 郭天瑞叹了一口气,他没明说,脸上的失望难以言表,感觉他有点责怪我的意思,也是,我光说一句郭天瑞杀了人,谁他妈的信啊!就不说郭天瑞现在的身份了,就是普通人,我这么一说,也没什么用处。 看郭天瑞那个样子,我笑笑,说道:“郭哥,是不是觉得挺失望的。” 郭天瑞狐疑的看了看我,说道:“董宁,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跟我说。” 我说:“虽然没有证据,不清楚易鸿远的杀人细节,更不清楚凶器这种有利证据,不过,我知道杀人动机。” 郭天瑞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说道:“杀人动机是什么?” 别看郭天瑞上了年纪,这手劲儿可不小啊!捏的我挺疼的。 我抽回了手,我对郭天瑞笑笑,我说:“郭哥,咱们别激动,一个挺平常的杀人动机。” 郭天瑞说道:“董宁,有什么你就直说吧,千万别卖关子了,我的心脏真的受不了。” 我笑笑,说道:“就是因为男欢女爱,死者出轨了,所以易鸿远一怒一下杀了人。” 郭天瑞琢磨了一会,说道:“这不可能啊!我都查了,死者一直忙于工作,在学校里有一间宿舍,有的时候课多,科研任务重的时候住在学校里,除了几个学生,没有跟她来往密切的,那几个学生还都是同性。” 我说:“郭哥,你就没想过死者喜欢女人吗?” 郭天瑞好像被人一下子掐住了嗓子,他的声音变得不自然起来,他说道:“这...这不会吧。” 我笑笑,说道:“一切皆有可能。” 这世界有异性,便有同性,还他妈的有双性,所以想问题要发散思维,不能按照老思路去思考问题。 郭天瑞喃喃自语,说道:“怪不得,怪不得。” 我知道郭天瑞指的是什么,他去寻找证据,有一个学生说了很多,现在来看,那个学生很有可疑之处,没准是死者的相好。 我说:“郭哥,你想到了?觉得不对了?” 郭天瑞点点头,说道:“我想明白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咱们找那个人问问吧,看看她跟死者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好的。” 易鸿远这边搞不来什么信息,那就先去找死者的相好,那边没准有更多的料,互相印证,没准就能得到事实真相。 我开车送郭天瑞回去,挺晚了,跑了一天了,需要休息,总的来说,还算成功,挖出来一个大料,算是不小的收获。 路上,郭天瑞接到了一个电话,开始响铃的时候,郭天瑞看了看,看完了就放回口袋里面,铃声继续响。 我说:“郭哥,怎么了,表情不太好。” 郭天瑞冷笑一声,说道:“是上边的人,可能是那个易鸿远说了什么,传到我们这边领导的耳朵里,肯定是要好好训我一顿。” 我说:“领导都是吃屎的。” 郭天瑞点头,说道:“对,领导都是吃屎的。” 我跟郭天瑞感同身受,我在特勤里面被搞得挺惨,齐语兰没的挑,可是其他人,蠢死。 郭天瑞也一样,想要做点事,可是被人百般阻挠。 铃声停了下来,清净了,可是没多久,铃声又响了起来,郭天瑞拿起了电话,犹豫了起来。 我看到郭天瑞这个样子,说:“郭哥,怎么了?” 郭天瑞想了想,说道:“我怕这局里面有事,我还是接了吧。” 说完,郭天瑞便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面传来了怒吼,“你怎么办事的,你去干了什么?” 郭天瑞听到这话也很生气,他说:“我干了什么?我干了我应该干的事。” 价值观不同,确实该怼就怼。 “什么叫做你该干的事,那是你该干的事情吗?你去骚扰别人,你还有理了,你知道你这件事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吗?” 领导连珠炮一样的质问,估计是受到不小的压力。 那个易鸿远很厉害啊! 这关系网太强,分分钟便压了过来,从源头,根本解决问题。 郭天瑞说:“除了这事,还有别的事吗?” “你还有你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现在立刻马上回去给人家赔礼道歉,让他气消了,要不然,这事后果自负。” 郭天瑞硬气的说:“我不去,后果我自负。” “很好,你暂时不要上班了,你停职检查,在此期间,你不能以警察的名义做事。” 说完,电话挂断了。 郭天瑞很生气,不过他很克制,我感觉,现在遇到的这些事,郭天瑞早就想过,他知道会受挫,我觉得他不会放在心上,明天该怎么查还是去怎么查。 我说:“不要紧吧。” 郭天瑞笑笑,说道:“没事,这是小事,咱们还照常啊!” 把郭天瑞送到了家,我准备回去,郭天瑞拉着我,非要让我上去坐一坐,聊一聊,我感觉郭天瑞有些心神不宁,确实他想查这个案子,可是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有些事情需要人一起商量,尤其这件事比较特殊,不能用常规的办法,要不然郭天瑞也不会把我找来。 上楼就上楼吧,谁让郭天瑞这么热情。 不过,只能坐一会,不能多呆。 上了楼,郭天瑞打开了门,没想到屋里面亮着灯,一个女人坐在了桌子旁,看起来挺年轻的,样子还可以。 “爸!” 女人站了起来,叫了一声。 郭天瑞一愣,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原来是郭天瑞的女儿,还可以,怪不得有人心心念念。 郭天瑞女儿看了我一眼,郭天瑞介绍说:“他是我朋友。” 我能看出来我是不受欢迎的人,郭天瑞女儿的眼里带着审视,她对我似乎一眼一种莫名的敌意。 该送我也送了,我人该走了。 我刚要说话,郭天瑞的女儿说道:“爸,我回来是想跟你说点事吧。” 郭天瑞说道:“那你快说吧,我等下还要忙。” 郭天瑞女儿看了看我,我说道;“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郭天瑞一下子抓住了我,说道;“董宁,你别走,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郭天瑞女儿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说:“爸,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刚刚去骚扰别人,让我给你带句话,别再搞事了。” 我在这边,他们不方便,可是郭天瑞这个女儿挺着急的,直接便说出来了。 郭天瑞说:“谁给你打的电话。” 郭天瑞女儿说道:“单位的领导啊!他们还说了,本来我做的不错,他们也挺看好我的,可是你这边的事要是处理不好,我这边肯定有什么说法。” 郭天瑞很生气,这是威胁人啊! 说起来,这个易鸿远还真是挺厉害的,直接查出来了郭天瑞,这是让他的女儿来做工作啊! 短短的时间内,便办了这么多事,把意思准确的传达给了郭天瑞的女儿,很牛。 “我的事你别管。” 郭天瑞不愿意放弃案子,可是女儿的事他也担心,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不过他还是做了决定。 可能我的出现,让郭天瑞看到了破案的希望。 郭天瑞的女儿急了,她直跺脚,抿着嘴唇,样子还挺委屈的,眼眶有点红。 她说:“爸,你不能这样啊!我做的好好的,我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走,爸,你不能这样自私,你要为我考虑考虑啊!” 郭天瑞抬头,说道:“这样的单位不继续也不错,用这个事来威胁人,太下作。” 郭天瑞女儿说道:“爸,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你还帮我找了人呢,花了不少钱,难道说就因为你的任性,这些钱就打水漂了?” 郭天瑞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到底哪个重要,你的工作重要?还是一条人命重要?” 郭天瑞女儿抿了抿嘴,说道:“爸,我知道你热爱你的工作,可是你也应该为我想想啊!这个案子都过去很长时间了,你的心思用在这个上边,你的生活不要啦,那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打抱不平,妈当初为什么离开你,还不是因为你眼里只有案子,没有她,再者说了,这里面水混着呢,你都快要退休了,何必呢。” 郭天瑞说道:“我愿意!” 郭天瑞女儿说:“爸,算我求你了不行吗?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女儿生活变得一团糟,没有工作,天天待在家里吗?” 郭天瑞说:“你可以找别的工作。” 郭天瑞女儿说:“可是找不到这么好的了,我的心里会有落差的,况且,你能保证那些人不会为难我?” 郭天瑞不说话了,我觉得他正在做心理斗争。 郭天瑞女儿看向了我,冷冷的说道:“你可以回去了,这是我们的家事。” 说完,我没动。 郭天瑞女儿说:“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 我心说就这个性格,那念念不忘呢,真是醉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我走了过去,把门打开,哎呦,真巧了,潘奕来了。 ------------ 章五四三 不孝儿女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有十几秒的真空期,没有人说话,大眼瞪小眼,对视,站在旁边的我都觉得阵阵尴尬。 我是局外人,往后退了两步,把场地让给他们三个。 潘奕的双眼死死盯着郭天瑞的女儿,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目光一触即散,因为郭天瑞的女儿别过了头去,没办法继续对视。 我不由的联想起来,他们两个人会想些什么呢。 潘奕因为得不到心里有怨恨,看到郭天瑞的女儿一定脑中有不良画面,事实上,很多男人都这样,由爱生恨,尤其是潘奕这种小人,他认为都是别人的错,不跟他过,那是天大的错误,是一生悔恨的事。 郭天瑞女儿我不了解,不过通过刚才的接触,我觉得这个人也不怎么样,虽然她说的有一些道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郭天瑞确实没有考虑到她,让她的利益受损,她有怨气也是正常的,不过郭天瑞是她爸爸啊!多多少少顾忌一下吧,生你养你没有怨言,现在这么大的怨气很真有点过分。 嘴脸有点太难看。 郭天瑞说道:“你来干什么?” 潘奕笑了笑,不过笑得挺阴险的,他说:“郭叔叔,我来看看你啊!” 郭天瑞心情不太好,他说:“我有什么好看的,这里不欢迎你。” 潘奕叹了一口气,说:“人挺全的啊!今天,其实吧,我也不想来的,来这里想起不少从前的事,觉得挺伤心的。” 郭天瑞说道:“潘奕,在单位你对我冷嘲热讽都算了,这里是我家,你确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郭天瑞的女儿转过了身,进了里屋,看她的样子,还真看不上潘奕,不是别的原因。 脚步声越来越小,随后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紧跟着,郭天瑞女儿的声音响起。 “哼,这么多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郭天瑞女儿进了里屋,潘奕的脸色不太好看了,跟吃了屎一样难受,感觉有屎在他嘴巴里,他想要吐不出来,可还吐不干净,全身特别难受,特恶心的那种。 潘奕说道:“郭叔叔,其实我也不想来的,没办法,上边的命令,知道我跟你关系好,让我过来跑一趟,这主要是为了顾及你的面子。” 这话说的真好笑,还关系好,故意的吧,就是派潘奕过来恶心人的,知道潘奕小人心思,过来会挖空心思讽刺。 郭天瑞听到这话,更是生气,本来今天气就不顺,女儿把他数落了一通,心里肯定不好受,加上潘奕这个狗东西,谁能保持冷静。 不由的郭天瑞语气重了起来。 “你有事你就说,没事我就要请你离开了。” 潘奕说道:“有事,领导说郭叔叔你现在不适合本职工作了,派我过来拿走你的证件,警徽,希望郭叔叔你不要为难我,配合我的工作,好吗?” 郭天瑞冷哼了一声,说道:“厉害,直接让我退休了是吗?” 潘奕笑笑,说道:“上边有一句话,让我帮忙转达,不过这话,我可不会承认是我说的,上边的意思是如果郭叔叔你对这件事情还不放手,那么你退休恐怕会遇到点麻烦,不能正常退休了。” 郭天瑞咬着牙,蹦出了一个字,说道:“滚!” 潘奕也不生气,他笑笑,说道:“郭叔叔,多跟你说两句我就走,退不成休只是开始,你还会遇到点别的麻烦,你应该清楚的,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郭天瑞把东西拿出来,慎重的放在桌子上,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潘奕,潘奕脸上得意的笑容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 郭天瑞说道:“东西你拿走吧,你传达的话我也清楚了,我就不送客了。” 潘奕拿起了东西,放进包里面,他转过身,往外走,走了两步,他又回过了身子,我有点烦,潘奕有点说的太多了,句句还是威胁的话,说实话,很过分,可这就是社会,有权有势确实不好惹,有很多种方法让你过的不舒服,断你水断你电,要不就是让你办不成事,你去找没法说,人家会说这是个误会,没有刻意针对你,这种下三滥的阴招让人防不胜防,能把人逼死,要不然现在的人脾气特别的大,一言不合便动刀。 潘奕表情有点复杂,我也说不好,只觉得他表情之中有惋惜,潘奕说道:“郭叔叔,我知道咱们之间有不少心结,可我想说你是个好警察,真的,我做不到你这样,但是,人没办法抵抗这么多,有的时候随波逐流也不是坏事,这事,我劝你还是别坚持了,我是真心的。” 郭天瑞脸阴沉的很,他说道:“我知道了。” 潘奕又叹了一口气,走出了门。 没想到,潘奕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算是有一点点的良心。 我刚想安慰郭天瑞几句,因为我看出来了,郭天瑞有点受挫,证件警徽这些东西都拿走了,从法律意义上他现在就不是一个警察了,算是被单位给开除了,领导,想要玩你还是很简单的,可就在这时,郭天瑞女儿出来了,她急冲冲的来到了郭天瑞面前,她说:“爸,我都听到了,你退休会有问题?” 郭天瑞看了一眼他女儿,他说:“这是我的事。” 郭天瑞女儿急眼了,她大声的说道:“这怎么是你的事呢,这事跟我也有关系啊!你退休出了问题,没有了退休金,那不是要我养你,我现在自己还顾不来呢,我哪有钱养你。” 郭天瑞气得身子直哆嗦。 郭天瑞女儿接着说:“本来这没有什么事的,爸,你非要把这事搞大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想想那帮人连你一个警察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你考虑考虑我好不好,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良心上能过得去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有点太自私了啊!完全只顾着自己,完全不管自己父亲,只想到父亲给自己带来的影响,怕养老,怕连累自己,这样的儿女就应该射在墙上。 郭天瑞手指虚点,说道:“好!好!好!” 我看郭天瑞有点太激动了,便上前一步,我说:“怎么说也是你爸爸,你不觉得这样说有点过分吗?” 郭天瑞的女儿转过头来,骂道:“关你屁事!” 我说:“是不关我什么事,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有点不好,你看你爸爸被气的。” 郭天瑞女儿说:“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他做错了我不能说吗?给我带来多大的困扰知道吗?这事说出去也不好听啊!该退休退休不了,还以为犯了什么事呢,我丢不丢人啊!” 郭天瑞手捂着胸口,说道:“我不用你养,我自己养活自己,我跟你断绝父女关系行了吧。” 郭天瑞女儿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行了,你说断绝了关系,别人能信吗?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告诉你,他们还是会针对我,我被你害惨了,这辈子都不会翻身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说:“你差不多可以了,这是生你养你的人,你不养就算了,你还怪他,你是人吗?” 郭天瑞女儿撒起泼来,说道:“滚滚滚!这是我们家的事,都是你这种人,兴风作浪,添乱,要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 说完了,郭天瑞女儿看了一眼郭天瑞,她说道:“爸,我最后跟你说一句,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现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回头还来得及,你现在只有我这个女儿了,别搞得连我都不跟你来往,你自己变成孤家寡人一个,不仅没人养老,还没人送终!” 实在听不下去了,我知道我这样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是我眼前这位的三观确实颠覆了我的认知,我以为潘奕就够恶心人的了,没想到郭天瑞的女儿更甚,原来以为潘奕是祸害郭天瑞女儿,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潘奕这是躲过一劫啊! 不过,没准两个人在一起更好,都那么的冷血,互相坑害吧。 我直接给了郭天瑞女儿一记耳光,很响亮,打完之后,安静了。 过了几秒,郭天瑞女儿捂着脸,说道:“你敢打我?” 我说:“不要用疑问句,因为我已经打了。” 我转过头,跟郭天瑞说道:“抱歉了,郭哥,我冲动了,可是我实在听不去了。” 郭天瑞咬着牙说:“打...打的好。” 我看得出来,郭天瑞真是气的不轻,他本来精神头很好,现在被气的样子有些萎靡,不太舒服的样子。 郭天瑞女儿说道:“我...我要报警!” 我笑笑,说道:“好啊!你随意。” 说完,我拿出了手机,对着郭天瑞女儿拍了一下,光线不错,拍的很清楚,郭天瑞女儿叫道:“你干什么?” 她叫着,想要抢我的手机,可是她又不太敢,因为我刚才打了她,还打的很干脆,郭天瑞女儿不由的看了一眼郭天瑞,可能想要需求帮助,我回头看了看,郭天瑞别过头,不看自己女儿。 伤的太深了。 我打了个电话,说道:“秦凯,帮我查点东西,这个人的信息我需要,要详细,要黑历史!” 秦凯说好,我打开微信,把郭天瑞女儿的照片发了过去,那注明这是郭天瑞的女儿,有了这个信息,检索的比较快。 “你...这是干什么?” 我笑笑,说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秦凯没有让我失望,没让我等多久,僵持的这段时间,郭天瑞女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的别扭。 我看了看手机,笑了笑,说道:“很精彩啊!” 说着,我转过头,问道:“郭哥,你女儿是结婚了吧。” 郭天瑞点了点头。 我把手机递了过去,我说:“你看看这几个人哪个是她老公。” 郭天瑞女儿有不少开房的信息,并且跟的还不是同一个人,被拍到了,虽然她很小心,伪装了一下,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这东西不查监控应该查不出来,秦凯那边的设备比较先进,可以短时间处理,很快便能查到。 郭天瑞拿过来手机,郭天瑞女儿想要过来抢。 那我不能让,我拦在了中间,郭天瑞看了我手机中的图片,虽然不是很清楚,受限于摄像头,不过还是能看个清楚。 看完之后,郭天瑞冷声说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章五四四 错了行不行 郭天瑞女儿这个时候也不牛逼了,她有点慌慌张张的,估计郭天瑞平时不怎么教导,可是大方向上不能有闪失,这郭天瑞女儿很开放啊!跟这么多的男人搞在一起,看起来还都是壮男,只能说明那方面需求比较旺盛。 没看出来,真没看出来。 郭天瑞女儿带着哭腔的说:“爸,你听我解释。” 郭天瑞冷声说道:“我不听你解释,你就告诉我,这是不是事实,你有没有跟这些男人上床。回答我。” 郭天瑞女儿想要为自己开脱,不过这么明显的证据,她怎么开脱。 犹豫了三秒,便已是坐实。 郭天瑞说:“好了,你不用说什么了,我都知道了,是我没用,我没教导好女儿,没想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这样最对不起的是” 郭天瑞女儿说:“爸,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千万别告诉他。” 郭天瑞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就要认,你老公他有知情权,原不原谅你是他的事。但我必须告诉他。” 郭哥的三观真的正。 说着,郭天瑞拿起了手机,打起了电话。 郭天瑞女儿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我拦住了她,把她推开,让她没办法捣乱。 郭天瑞女儿对我大吼,她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非要害得我家破人亡你才开心吗?我跟你有仇吗?我跟你有怨吗?你非要这样对我。” 我说:“没有,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郭天瑞女儿说道:“你想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我笑笑,说道:“我要告诉你,那些人能够做到的事,我也能够做到,既然你跟你爸断绝关系了,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来打扰他,要不然,我会先让你尝一尝万劫不复的滋味。” 郭天瑞女儿嘴巴张了张,想要说话,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我真的没有吹牛逼,我说能做到就是能做到,我觉得她应该感觉到害怕。 况且,刚才看的只是冰山一角,我相信时间多一点,郭天瑞女儿的黑历史会暴露的更多,只是把国家资源用在这方面,我觉得没有必要。 郭天瑞出来了,他打完了电话,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郭天瑞说道:“他马上就过来。” 郭天瑞女儿说道:“你是想要逼死我是不是!” 这个时候,郭天瑞女儿脸上的表情十分恐怖。 郭天瑞说道:“你要愿意死你就去死,我不管,我也管不了。” 郭天瑞女儿才不会死呢,一般这么说的都是气话,真的让她去,没那个胆子。 郭天瑞女儿脸上阴晴不定。 “该死。混蛋,为什么都欺负我!” “我爸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跟头驴一样,怎么就这么难劝,那边答应给的五万元估计泡汤了,都怪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傻逼。非要坏我的事,现在我的事暴露了,我该怎么办,估计婚是离定了,算了,那个男人就是老实一点。赚不了多少钱,床上也不济事,离就离了吧,可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噢,是有人给钱了,怪不得这话一套接着一套。有钱就没有了爹。 说起来,易鸿远还挺厉害的,这么快便摆平了郭天瑞的女儿,厉害厉害,手伸的够长。 那么我们这边要加快一点了。 郭天瑞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 我点点头,郭天瑞开口了,我要尊重,这确实是家事,并且挺丢人的,我在这里多呆不太好,郭天瑞脸上也无光。 照片郭天瑞让我给他,也方便,复制粘贴便好。 可惜了,一会精彩的看不到了,郭天瑞的女婿一会来,会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我想。场面一定很精彩。 开门,关门,我下了楼。 笑了笑,挺无奈的。 人总是被好多事情限制,制约,郭天瑞想要做点事,所有人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郭天瑞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却坏了别人的路。 走出楼道,点了一个烟,边走边吸,看到郭天瑞的女儿,我挺感慨的,我现在也是有孩子的人,可是从来没有抱抱她,亲亲她,想念有。不过我承认不是那么的强烈,可某一个时刻,便会特别的想,毕竟血脉相融。 小孩子终究会长大,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要是变成郭天瑞女儿这样,我不如死了算了。 抚养我觉得没问题,教育我也会上心,李依然却让我无处安放。 感情的事总是最难办,不好抉择,因为有感情,便下不了狠心。当断不断。 理智一点,白子惠跟我感情更深,孩子我养,我要跟白子惠好下去,便要跟李依然划清距离,李依然说了没有跟我发展的意思,可这样让我心里更不舒服。 一根烟,让我想了这么多,也是无语。 外边夜已深,归家之心急切,刚要上车,察觉不对。有人向我逼近,转身,刀已经在手,一共三把,因为来了三个人。 我淡淡的说道:“朋友,停,要不我不客气了。” 来人说:“警察,请配合我们工作!” 穿着便装,未拿证件,算哪门子警察。 我说:“站住!我只说一次。” 三人却向我跑来,神情肃穆。 让停下不停,反而加速。有鬼。 对别人心慈手软,是对自己最残酷的事。 阴沟里翻船的事我可不想遇到。 瞬间锁定了三个人,手一甩,手指肚用力在三把飞刀上,似乎有看不见的线,操纵着,三把刀,三个方向,同一个部位,脚。 飞刀快似流星,只听到尖锐的破空声,没见刀光闪烁。 噗噗噗! 声音有顺序。扎入的时间不同,位置的关系。 惨叫随之传来,扎在脚背上,疼死人。 “袭警!” 其中一人说着,手往下伸。 我说:“别动!” 手中有多了三把刀,如果不听话,我不介意他的手上也多个窟窿。 吃了亏,便老实。 之前的站住不好使,现在的别动却有效。 大概看到我手中的刀。 我说:“你们哪个部门的,为什么要跟踪我,有什么吗?” 不好好回答问题,却威胁起来我。 “你完蛋了。董宁,我们真的是警察!” 我走了过去,蹲了下来,三个人坐在了地上,小声的呻吟。 不时的带头看我,似乎我真的死定了。 我没说话,看着他们,手里把玩着刀。 我听他们的心。 郭天瑞被针对,我自然也被针对,这三人没穿警服,便是想不引人耳目,抓到我,给我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囚禁起来,郭天瑞没人帮他,也掀不起来什么风浪。 我掏出了电话,给齐语兰打电话,这事还真需要她出面,不管怎么说,这活是她介绍的,这样我有点无赖,可是还必须齐语兰从中说说话。 情况说完后,齐语兰让我拍一下照片,给她传过去。确认这三个男人的身份。 打完电话,我也不走,就在旁边等,刚才他们摔得真是不轻。 这三个人也开始打电话,我就笑眯眯在一旁看。 没多久,可能接到一个厉害电话,其中一个人示意其他两个人别乱说话,嗯嗯啊啊,听完了之后,这人看了看我,神情复杂。 “怎么了?” 同伴在问。 这人却对我说道:“你走吧,我们不抓你。” 我笑笑,说道:“那多不好啊!我还想去看守所里面睡一宿呢” 这人有点生气,说道:“你是装不明白!” 我笑笑,说道:“我都是傻逼了,有什么装不装的。” 这人说道:“我们错了还不行吗?” ------------ 章五四五 和谐不和谐 我笑了,我说:“你们还真是善变啊!跟女人来月经一样,真难搞,刚才凶神恶煞要抓我走,现在却说让我走,你说我是应该相信呢,还是不相信呢。” 这讽刺话让这三位老哥脸红了,可能也是疼的。 “我们都承认错误了,还要怎么样?再说我们受伤了。” 我笑笑,说:“你们弱你们有理是不是。” “大哥,你想怎么样,我们都这样了,你行行好,走人行不行。” 开始哀求上了。 我说:“你们不仁我不能不义是不是,这样,我送你们去医院。” “别了,哥,你快走吧。我们喊人来,能搞定。” 我说:“不是,我去医院主要是想拿回插入你们脚里面的刀,一把挺贵的。” 沉默。 持续了三十秒钟。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 眼神竟然很委屈。 最终,有一人打破了沉默,他说:“要不给个地址吧。回头我们快递过去。” 我想了想,觉得差不多了,这个度就到这里吧,过犹不及,我笑笑,说道:“给你们个联系方式,你们有时间了再联系我,可以吧。” “可以!” 上车,走人。 三人的对话传来。 “就他妈让他这么走了。” “不然呢,你能留住他?” “这人怎么这么厉害,飞刀也太准了吧,手劲儿还大。” “牛逼的是人家有关系,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咱们还是忍了吧。” “忍被,不忍还能怎么样。” “最苦逼的就是咱们,上边的关系,咱们跑断腿,费力不讨好。” “行了,别说这个了,快点找人送咱们去医院吧,疼!” “那晚上还大保健吗?” “这时候还想练剑啊!还是先顾脚吧。” 这三位大哥彼此吐槽着,还挺欢乐的,可有一句话说的对,上边要求你做什么,不管心里多么不舒服,只能跟孙子一样照做。 无产阶级,不存在的。 人民当家做主,好笑。 第二天,早早到了郭天瑞的家,打了个电话,郭天瑞没接,挂断,等了五分钟,郭天瑞下楼,来到我车旁,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 郭天瑞精神有些萎靡,眼里满是血丝,估计昨天我走之后家里闹得不可开交,那女儿可不是个善茬,郭天瑞女婿知道自己老婆出轨,并且还是跟好几个男人发生关系。杀人的心应该有了,想当初,我便是如此。 “郭哥,没吃早饭吧,给!” 出门我路过麦当劳,点了两份早餐。 郭天瑞说:“董宁。谢了。” 我笑笑,没多说,家丑不宜多聊,本就是丢人的事。 先吃东西,再办正事。 郭天瑞吃得很快,刑警办案艰苦。机会稍纵即逝,吃饭肯定要快些,有尿也要憋着,好在我吃的也不慢,前后脚吃完。 死者的学生现在还在学校,这事已经过去三年。当初的大二学生,现如今已读了研究生,郭天瑞已提前联系好了。 上午,这位女学生没有课,我们到的时候八点半,比约的时间早到半个小时。 坐在距离女生寝室很近的石板凳上,静静等待。 夏日炎热,穿着热裤的女学生走来走去,白花花的大腿露出来,夺人眼球,现在的女孩子真是敢穿,没多少布料也敢上身,很大胆,完全展现自己的青春胴体,空气中似乎有荷尔蒙的味道,骚动。 郭天瑞有打电话过去确认了一下,对方说会早一点下来。 又过了十分钟,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生向我们走了过来。个子一米六七的样子,腿长,白,长发,有刘海,眼睛很好看,脸型圆嘟嘟的,显得可爱,人不胖,身材不错,身形也好,美女。 郭天瑞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女生走到了我们面前,她的视线越过郭天瑞,落在我的身上,打量着我,眉眼间有些许的戒备。 郭天瑞看了出来,说道:“我的一个朋友,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女生没有放松警惕,她说:“还要问什么?上次我已经说了,别再来找我了。” 我说:“就一两个问题,我们很快就走。” 女生虽不愿意,不过也没拒绝,她站在那里。随时走人的样子。 都赶时间,还是单刀直入吧。 我说:“你应该知道我们过来要问什么吧。” 女生点点头。 我说:“那好,我就不绕弯子了,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女生说道:“是我的老师。” 我看着女生,微微一笑,说道:“除此之外呢。” 女生挑了挑眉,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女生说:“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觉得受到了冒犯,我先走了,以后不要联系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说完,女生转身,要走,她的裙摆飞起,半转身的风情,让人印象深刻。 如此佳人,暴殄天物,我想,这应该是所有男人的心声吧。 悠悠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想走就走吧,可惜,你的老师被分尸,一百多块啊!她痛不痛,她冤不冤。你是一点都不在意了,对吗?” 女生站定,肩膀微微一颤。 我小声说道:“当初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转眼天人永隔,也怪不了你,可万万想不到。几年过去,已经忘的干干净净。” 女生转过了身。 看着我的眼,缓缓说道:“你知道什么?” 郭天瑞已沦为背景板,女生眼中只有我一人,她的双眼微微有些红,眼中射出来的目光异常的犀利。之前的眉眼算是温顺,乖乖女的样子,现如今变得有些凶狠。 我说:“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 话说的模糊,故意的,迷惑,让女生搞不清楚我底牌多少,这样她想的才多,一旦多想,受益的是我。 谈话没继续下去,女生心里也没多想,因为被人打断,远处过来一男生。急切切的过来了,身子挡在我和女生之间。 他暗带怒意,侧过头,说道:“媳妇,这两个人是谁啊!给我介绍介绍啊!” 女生说:“谁也不是。” 说着,女生便想要走。 男生不知道是不是吃醋了,他抓住了女生的手,说道:“说说呗,总不能不认识在这里说话吧。” 我看了一眼郭天瑞,郭天瑞眼神询问我刚才得到什么没有,我轻轻摇摇头,男生突然出现。打乱了一切。 女生正在气头,可能是我刚才惹到了她,她狠狠的甩开了男生的手,两眉之间似有一团寒气。 “你有病吧!” 说完,女生急匆匆的走了。 男生喊道:“媳妇!” 可他没追出去,转身抓住了我,怨气往我身上撒。 “你们谁啊!找我女朋友什么事啊!是不是骚扰她,你们他妈的给我说清楚,要不别想离开,知道吗?” 男生挺横的。 我真不想动手,跟一个学生计较不值得,况且这位同学应该还不知道事实。不知道他能否接受。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郭天瑞,我说:“郭哥,这事怎么办?” 郭天瑞说:“带回局里,跟他好好说说。” 我对男生笑笑,说:“小兄弟。跟我们走一趟吧。” 男生一下子松开了手,远没有刚才那般嚣张,他说:“你们警察?” 我说:“走吧,跟我们去警局看看,你别害怕,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男生说:“不了不了,我还有课,我先走了。” 我抓住了男生,说道:“别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太任性了吧,来,跟我说说你女朋友的事?” 男生想挣脱,可我手握的紧。 他只能服软,说:“你想问什么啊!” 我想了想,说道:“就先说说你们那个活动和谐不和谐吧。” ------------ 章五四六 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 男学生没反应过来,事实上,听到警察,他整个人便有点懵,有的人就是这样,跟普通人咋咋呼呼特别能装逼,可一见到硬角色,服软比谁都快。 警察,国家机关,执法人员,一般来说,普通人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大多数人还是忠厚老实的,守法公民,跟警察扯什么,况且,某些人的风评也不好,敬而远之才对。 这样,男同学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三分,不复之前嚣张。 可是我的问题有点怪。 男同学一愣,“啥?” 我说:“非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我说你跟你女朋友的x生活和谐不和谐。” 男同学不爽,说道:“为什么问这个,你们有什么企图?” 我说:“办案需要,你可选择不回答,不过那样,咱们就要回局里面好好聊一聊了,小兄弟。” 我在诈男生。现在郭天瑞算是被开除了,怎么可能带他回警局。 问这个问题也不是我变态,主要想要知道这个女生的取向。 说起来不算特别重要,可对这案子有些帮助,刚刚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还是要深挖,手里没点东西,没办法对易鸿远造成杀伤,这里面有因果关系。只有攻破易鸿远的心理防线,才能知道更多的细节,只有知道这些细节,才能定易鸿远的罪。 男生犹豫了。 我说:“那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我想你同学和老师很乐意看到这一幕。” 男生慌了,说道:“大哥,别别别,我说还不行啊!” 这大学生也是好骗,唬他两句就服软了。 可这个话题还是难以启齿的。毕竟比较隐私,男生犹豫了一会,说道:“我们那个还行?” 我笑了,说道:“不是我说,你这个样子就是不行!” 男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不行,我这话刚说出口,男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拳头握紧,脸上青筋也冒出来了,嘴巴张开,露出舌头,厚厚一层舌苔,白色的,这是有火啊! “谁说我不行的了,是她不行,好多次都拒绝我,就算同意了也草草了事,她就是个性冷淡。” 我对这个男生有点同情。女朋友挺漂亮,大长腿,颜值也很高,在学校里算女神了,追上她费了不少力气,可是没想到,想做的没做到位,上床不够爽,估计男生心里哔了个狗了,可能也是这个关系,男生心里起了疑心,觉得女生外边有人,这个推断是对的,可是想象力不够丰富,情敌不是别的男人。 我拍了拍男生,说道:“小兄弟,真够可怜的。” 男生仿佛找到了知音,他说:“哥,我都悔死了,找个女朋友,好看不好用,跟花瓶一样。” 我笑笑,说道:“奉劝你一句,还是分手算了。” 平常我是不会干这种事的,这话说了没意义,可是这位女生这种行为就是感情骗子,这男生就是遮人耳目的,这样的话,真没有必要处下去。 男生一愣,小声问我,“她出了什么事?” 郭天瑞在一旁说道:“不该问的别问,问了也不会告诉你。” 男生连连点头,说:“懂,我懂!” 我说:“行了,不打扰了,我们撤了。再见!” 男生举起了手,挥了挥,表情,若有所思。 上车。 陷入僵局。 时间太少。 易鸿远反击的太及时。 没有警察身份加成,查什么都不方便。 “郭哥,你看咱们下一步查哪里?” 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我查案比较激进,不够细腻,有时候确实有效果。读心能读出不少信息,可是,不是次次成功,也有失手的时候,今天查这个女生不是很顺利。 郭天瑞想了想,说道:“这个女生回头再联系,看看能不能交代一些什么,咱们现在去死者家,看看邻居那边能不能得到些消息。” 我点点头。说:“好。” 郭天瑞指路,没别的好办法,只能碰运气了,希望从邻居那边能得到一些好消息。 说实话,这案子挺难办的,过去太久了,易鸿远经过这么久,心早就坚硬,可能。分尸之后,他会害怕,可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诈他已经没有多少效果了。 刚走了一半路程,郭天瑞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之后,便传来了刺耳的声音,只听出来是一个女人,话听不清楚,因为说的语无伦次,不成句子。 郭天瑞连忙问怎么了,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特别的着急。 我偏过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应该是郭天瑞的女儿。 电话被另外一人拿走,简单说了几句,声音不大,因为有某人嘹亮的尖叫声干扰,我只听出,郭天瑞女儿要自杀。 说话的人应该是郭天瑞的老婆,不,是前妻,她在电话里面一通数落,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我大概推断出来了。 昨天场面肯定不好看,我觉得如果我是郭天瑞女儿的老公。这婚我肯定离定了,郭天瑞女儿应该不答应,今天就寻死觅活的,还在自己妈面前,这样搞就不是真的要死,装模作样的,真想死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解决了,不是现在这样给别人机会。 郭天瑞前妻一看女儿这样,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这女人肯定心里琢磨,郭天瑞你害了我还不够你还害女儿。 来龙去脉大概就是这样。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郭天瑞女儿约炮,性质比关珊还要恶劣,关珊只给我戴了一个绿帽子,郭天瑞女儿给她老公好几个,虽说都挺憋闷的,可郭天瑞女儿更过分。这样的女人还有脸哭,还玩手段,也是够了。 郭天瑞的脸色差极了,他挂了电话,我已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说:“郭哥,怎么了?” 郭天瑞说道:“董宁,抱歉,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我要过去处理。不能过去查案了。” 我说:“郭哥,你忙你的,家里的事情要紧。” 这是出人命的大事,能耽误吗? 郭天瑞说道:“董宁,等我处理完的,咱们再一起去。” 我说:“行,郭哥,我等你信儿,还有,你这边需要帮忙吗?” 郭天瑞连忙摇头,说道:“不用。” 我一猜也是,这事让人看去可不好看啊!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那郭哥我送你过去吧。” 郭天瑞摇头,说道:“不用了,我打车过去就好,我先走了。” 我说:“行,郭哥,咱们回头联系。” 郭天瑞点点头,下了车,正好有辆出租车,郭天瑞伸手拦下,快跑几步,他火急火燎的,上了车,可能郭天瑞跟司机说了,要快点,车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我琢磨了一下,这事办不下去了,还真要等郭天瑞处理完才好干活,行,我就先自己休息休息。 我料到郭天瑞的家事处理的会很慢,结果我没想到竟然这么慢,郭天瑞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我也不敢打电话过去问,万一他女儿疯了要跳楼呢,郭天瑞一接我电话。完蛋,出事了,到时候算到我头上,我犯不上。 可是这让人等的太心急了,都到晚上了,快九点了,我都叫完外卖吃完饭了。 正当我以为今天没戏的时候,郭天瑞来电话了。 “董宁,不好意思。家里的事耽误了。” 郭天瑞的声音有点干涩,听起来不太自然,应该是事情处理的不怎么样,郭天瑞闹心啊!想想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家里的破事太多,说不清道理,尤其郭天瑞是男人,为难他的是女人。这事真的不好办。 我说:“郭哥,不用跟我说不好意思,家里的事情要紧。” 郭天瑞说道:“谢谢你理解我,董宁。” 我说:“行了,郭哥,没事我挂了,你先好好处理家里的事吧。” 郭天瑞说:“等等,董宁,我有事。” 我说:“郭哥,你说。” 郭天瑞说道:“是这样的,刚才那个女生联系了我,说有些话要说,白天的时候,人太多,她不方便,还有,那个时候她也没想明白,刚刚,她说她想通了,这事应该有个了结了,可是她说不想在电话里说,要面谈。” 我一听明白了,我说:“郭哥,这事交给我吧,我去,你告诉我地址。” 郭天瑞的声音有些疲惫,他说道:“那麻烦你了。兄弟,你受累跑一趟吧,我真是很抱歉。” 我说:“郭哥,你别客气,我没什么事,我去正好。” 郭天瑞说:“等会我把地址发给你,那个地方挺偏的,是个小旅馆,已经开好了房间。是那个女生要求的,她担心见咱们的事被别人知道。” 理解,毕竟爱过的人被分尸,并且分成一百多块,小心一点不为过。 我说行,挂了电话,很快郭天瑞把地址发来了,还有定位,我看了看周边。是挺偏僻的。 得到了地址,我便出发了,我还挺好奇的那个女生有什么料,搞得神神秘秘的。 路上,白子惠给我打来电话。 “董宁,一会过来啊!” 慵懒的语音,好像我是白子惠的面首。 不过,还挺带劲的。 这种邀约,我自然欣然前往,今夜大概又是一个不眠夜。 我说:“好啊!不过我忙完了再过去。” 白子惠说道:“你忙什么呢。” 我说:“跟你说了,还是那个案子,见个知情人,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 白子惠说:“这么晚了,是女的?” 我说:“你猜对了。” 白子惠问道:“漂亮吗?” 我笑笑,说道:“还不赖。” 白子惠冷哼一声。 我说:“可她不喜欢男人啊!” 白子惠说道:“什么意思?” 我说:“一会回去我跟你说,我快到了。” 白子惠停顿了一下,说:“小心!” 我说:“老婆,知道啦!” 车子缓缓开入胡同。周边的灯火,不甚明亮,我下了车,找到那家小旅馆,明辉旅馆,大概明辉是个人名吧。 我推开了门,柜台后的秃头男人抬起了头,视线从手机上移到我脸上,目光浑浊。有些呆滞,脸上毫无表情,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大,有点刺耳。 我手指网上指了指,我说:“有人订好了。” 秃头男人什么都没说,头又低下了,继续看手机。 好怪。 我上楼,房间二一四。 这小旅馆静的有些可怕,生意不太好,大概因为又破又偏吧。 来到门口,我敲了敲门,没声音。 搞什么? 我不由的抓住了门把手,一拧,竟然打开了门,屋里没开灯,窗帘拉上,楼道的光线也不好,看不真切,似乎床上躺着一个人。 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按下了开关,灯亮了。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正是那个女生,被子盖了她半边身子,另外半边赤裸,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眨,嘴巴也张的大大,好似上岸的鱼。 我的心凉了半截。 她,死了。 ------------ 章四五七 你可以走了 难怪刚才有不好的感觉,没有听到心声。 感知也怪怪的。 原来女生已经没气了。 所以,这是一个局?还是一个巧合? 很快,我就知道了,这他妈的是一个局,因为我感觉到不下二十人过来,将我包围。 两个选择,一是拼了,逃出去,二是认怂。 既然女生死了,肯定是想走法律程序,那么便是官面上的人,我掏出手机,为自己找一条退路。 联系齐语兰,告诉她我出事了。 说实话,找齐语兰找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还是要找,现在只有她能帮到我,况且,这件事,齐语兰安排的。于情于理都要找她。 可是我拨了电话,却拨不出去,我关掉,又重新打了一遍,还是这种情况,我他妈的懂了,信号被屏蔽了。真够狠的。 我打算硬冲,却听到那些人的声音。 “这个人很危险,如果反抗,格杀勿论!检查一下枪支,都上好膛。” 人多,有枪,并且人人有枪。 困难一些。不过,可以试一试硬闯。 可是有个问题,如果,我真的硬闯,必须心无杂念,必须要恨,那么出手必死人,这些人,听他们说话,便能知道不是凶徒,可却胜似凶徒。 我杀人好说,善后不好说。 原来我有特勤身份,有豁免权,杀人毫不顾忌。现在没免死金牌,这让人好无奈。 打定主意,只能静观其变,等齐语兰搭救,这事,她心里有数,事是她安排的,我出了事,她肯定会搭救我,我的行踪郭天瑞知晓,会传达给齐语兰的。 来的人,不是为我命,如果为了我的命,不会说这句如果反抗格杀勿论,一句话,便能判断出来他们的态度。 那么,现在等他们上来这段时间做些什么好呢。 自救吧。 看看这事怎么发生的。 我来到女生面前,女生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我站在的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女生被侵犯了,侵犯者留下了体液,被单上有,味道还很大,估计离开没多久。 女生的脖子有些淤青,估计是窒息而死。 我只看了看,没动手,我怕破坏现场。留下不必要的痕迹。 砰砰砰砰砰! 脚步声传来,响彻天际。 我转过了身,看向了门口,没让我等多久,冲进来七八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一进来。举起来对着我,齐刷刷的。 我说:“各位,别紧张。” 现在我还能说什么,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人家是有备而来,打了个我一个措手不及,早就埋伏在这里。只能随便瞎聊了。 有人说别动,有人靠近过来,控制住了我,很粗暴,把我按在了地上,很快,进来的人更多。开始提取指纹,收集证据,重点是女生身上的残留物,我心想有必要吗?又不是我留下的,收集起来不是自取其辱吗? 我仿佛被人遗忘。 我听着这些人交流,听着他们的心声,确定他们也是警察来的,不过,其中不仅仅有警察,还有几个身份不明的人,感觉气质跟普通警察不一样,给我危险的感觉。 十多分钟之后,无序变得有序,有人走了过来,跟我说话。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这人大概三十多岁,戴着眼镜,高,瘦,面相不讨喜。 说实话,他的问题让我反感,都摆在面前了。明摆着就是阴我,还问我犯了什么事,真有意思,跟我套着聊啊! 我说:“看热闹算事吗?” 这人笑笑,说道:“有意思吗?” 我说:“有意思,我过来就是办个案子,没想到闹出了人命,不过,我说出来你也不相信,何必让我说呢。” 不知道这种人什么毛病,非要让我自己承认,大概是让我认罪吧,好走法律程序。 眼镜男笑笑,说道:“嘴硬是没用的。说吧,为什么杀人。” 我说:“我没有杀人。” 眼镜男说:“现在检测手段众多,这屋里面大概都是你留下的痕迹,那死者的身上应该也有,这样你还不说吗?” 我说:“没必要吧,你们要想嫁祸,总会找到证据的。” 眼镜男说道:“董宁。我知道你是来办案子,我也知道你之前是特勤,我也是特勤,所以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觉得你可以抽身而退。” 原来是特勤,怪不得给我危险的感觉。 厉害,竟然找到特勤来搞我。 不对,没准是特勤找到了易鸿远来搞我。 那么,那个女生是谁杀的。 为了陷害我不惜夺走一个人的性命吗? 我不说话。 眼镜男问旁边人,说道:“人到了吗?” “到了。” 眼镜男说:“让他上来吧。” 很快,人上来了,是郭天瑞。 他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懂了,郭天瑞也牵扯其中,他告诉我来这里,怎么可能跟他没关系呢,我说怎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感觉有点别扭呢,原来郭天瑞也知道欺骗我,他良心过不去。 可是,郭天瑞做了,说明他有这么做的道理。 眼镜男说道:“郭天瑞郭警官,你来说说吧。” 郭天瑞看了我一眼,别过了头,说道:“董宁是我的搭档,跟我一起查案子,我们遇到一点麻烦,今天找到这个女生。问了一些问题,当时,董宁对女生表现出来很大的兴趣,问了一些很私人的问题,我不好说话,就没有说,没想到。董宁要到了女生的电话,还说要约女生,他说要借着问案,把女生约出来,我劝了他,可是他不听,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真的把女生约出来了。并且丧心病狂的害死了女生。” 好机械的描述,一点都不惊心动魄,让人没有代入感。 郭天瑞说完,如释重负。 眼镜男不是很满意,他看了郭天瑞一眼,很快又移开。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笑笑,说道:“我没什么要说的,你们来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么蹩脚的设计,让我说什么。 眼镜男看了我一眼,说道:“带走吧。” 带我离开的时候,经过郭天瑞身边,郭天瑞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一句,大概只有我听得清楚,因为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完全是嘴型。 我冷哼一声。 说实话,我只是摆摆态度,我不怪郭天瑞,他低头肯定有他的道理,一定是被逼无奈。没办法,人生在世就是这样,要不断的妥协。 当晚,我被关了起来,第二天自己一个人干坐了一天,好在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我心情还可以。就是有点想要知道外边的讯息。 第三天,我见到了齐语兰,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董宁,对不起,我害了你。” 我说:“领导,你快别这么说,谁也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齐语兰看起来忧心忡忡。我问她怎么了,齐语兰说道:“董宁,这件事对你很不利,周围没有监控,无法证明你的清白,但是证据确凿,屋里面有你的指纹,也有你的残留物。” 我说:“不可能,我都没有做那事,证明可能有残留。” 齐语兰说:“你别激动,有可能是伪造的,可是他们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我说:“领导,到底是谁要害我。这里面有特勤参与。” 齐语兰说道:“我知道有人牵扯其中,但是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现在证据有了,证人也有了,你的情况不乐观。” 证人大概就是郭天瑞吧,真心寒啊! 可就在我跟齐语兰说话的时候,那个眼镜男出现了。他跟我说了一句话。 “董宁,你可以走了。” ------------ 章五四八 一夜幽梦 我可以走了,什么意思? 眼镜男的话让我有点懵。 辛辛苦苦设了这么一个套,把我搞了进来,又是警察又是特勤的,人力就不用说了,物力肯定是一笔不小开销。 况且,现在,齐语兰忧心忡忡,对方搞得很大,并且很细节,不仅仅策反了郭天瑞,让他站出来指认我,坏我名誉,并且还握有很多证据,分泌物指纹这种东西都造了假,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不能造假的。 说实话,我挺好奇的,分泌物怎么说是我的呢,特勤就算再牛逼也没有样本啊!难道凭借我的DNA伪造出来? 感觉好扯。 扯归扯,这么快放弃,总感觉里面有事。 “怎么,没听清楚我说的话?” 眼镜男轻笑一声,我有一种被施舍的感觉,很不好。 我说:“是啊!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次。” 眼镜男说道:“董宁,我说你可以出去了,这次听明白了吧。” 齐语兰说道:“为什么?” 眼镜男冷笑一声,说道:“原因你们应该知道啊!何必来问我。” 我看了看齐语兰,如果有什么变化,那应该跟齐语兰有关,可是齐语兰问了为什么,这就不好说了。 果然齐语兰轻轻摇了摇头,说明跟她没关系。 眼镜男笑笑,说道:“怎么了,觉得这个地方挺好,不愿意出去了,是不是,你要愿意在这里呆着也行。” 谁愿意在这里呆着,傻逼才愿意在这里呆着,虽说有点莫名其妙,可还是先出去再说吧,外边还有人等着我呢。 我进来的时候也没什么东西,只有手机钱包车钥匙,走的时候当然要还给我了,拿到东西,我先看了手机,上边有未接来电和信息,白子惠发来了,昨天晚上约了,我被关了起来,爽约,白子惠打了五个电话,发来十多条信息,有点暴躁,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看的我有点怕怕的。 这事等我出去之后处理,钱包也看了一下,不少东西。 不知道私人物品有没有动手脚,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检查,看看有没有安装什么窃听装置,眼镜男看到了,他冷哼一声,说道:“先跟你说一声,我们没动手脚,知道你是特勤,搞这个没用。” 我对眼镜男笑笑,说道:“我是检查上面有没有沾染上你们的气息,还不错,没搞得一声毛病。” 眼镜男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声,“幼稚。” 走出了大门,眼光还有点炙热,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监狱一日游,真是醉了。 我上了齐语兰的车,齐语兰送我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心神不宁的。 齐语兰也皱着眉头开车。 我说:“领导,你觉没觉得这事有点怪怪的。” 齐语兰说:“确实挺怪的,不过也解释的通,没准有人动用了关系,保你平安。” 我说:“不能吧,谁会帮我啊!” 齐语兰说:“我也说不好,回头我问问,你去哪?” 我说:“送我回家吧,我洗澡换换衣服,洗洗晦气。” 齐语兰说:“行,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领导,改天吧,今天不行。” 齐语兰笑笑,别有深意的说:“我明白了。” 把我送到了家,齐语兰便走了,我觉得挺抱歉的,齐语兰那么忙,还过来帮我的忙。 上了楼,我赶快洗了个澡,身上都是汗,衣服也臭了,洗干净,把衣服扔进洗衣机,我拿起来电话,准备面对白子惠。 说实话,我现在应该考虑考虑这事到底怎么回事,谁要害我,谁又救我,这事跟潜影计划有没有关,跟同舟会有没有关,虽然一直没有联系我,可我没忘这茬。 想来想去,我只能靠齐语兰给我消息,我在特勤也就是个边缘人物,虽然被某些人盯上,可是我清楚的明白,我就是一颗小棋子。 小棋子说话,大人物是听不到的。 所以,我静待其变。 安抚白子惠要紧。 白子惠那边短信说的很绝,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可是我真没办法,我被关进去了,不可能看到,也不可能回复。 电话拨了过去,一直响,白子惠没接,直到自己断掉,我不死心,又打了过去,这回有反应了,不过是被直接挂断,呵呵,白子惠这是生气了。 爽约这件事很严重,一是失信,尤其是男女朋友,女人怎么任性,男人差不多都会原谅,可是男人要是出点问题,那坏了,这是搞事情,火星撞地球,大爆炸。 没办法,我确实有不对的地方,男人这个时候认点怂不丢人。 我又打电话过去了。 这一次,等了一会,白子惠接了。 “董宁,你还有点打电话过来。” 我说:“我昨天遇到事了。” 白子惠说:“遇到什么事?美事吧,跟那个女学生挺投缘吧,看对眼了是吧,昨晚爽不爽。” 好大的怨气,不过,这事还真怪我,昨天我跟白子惠说了,我要见那个女学生,当时我着急没解释清楚,没说明白这个女学生不喜欢男人,白子惠一看打电话我不接,发短信我不回,多想了。 我说:“别提了,那女学生死了,我被当成犯人抓起来了,刚被放出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这事是有人陷害我,搞得挺大的,昨天我不是不想联系你,手机被没收了,我没办法回复。” 白子惠沉默了,过了一会,悠悠一叹,她说道:“董宁,又是这种事啊!” 我也有点黯然,我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的,可是事情一件一件主动找上了我,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造了什么孽,非要这样的对我。 我说:“老婆,不好意思!怪我。” 白子惠说道:“我不怪你,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次次都这么针对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生活就怕这样,被逼无奈,一天两天行,就算一年两年也行,可是五年十年,谁能忍受,怨念越积越深,感情终究会被磨平。 我说:“别担心我,我会处理好的。” 白子惠说道:“希望你们处理好,只是,我帮不上你什么。” 我说:“谁说你帮不上的。” 白子惠好奇,说道:“能帮上什么?” 我说:“昨天受了气,需要你的抚慰。” 白子惠说道:“滚蛋!” 我说:“不滚,我去你家了,等你呦。” 白子惠也没拒绝,冷哼一声挂了电话,傲娇。 下了楼,我想起来了,车还在那个破地方呢,想了想,先不过去了,先去白子惠那里,我不是空手去的,去超市买了不少东西,我和白子惠这种状况,出去吃不现实,顾虑太多,到了白子惠家,做好了饭,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一些家常菜。 白子惠回来,看到桌子上的才,脸色缓和不少,不过,还是板着脸,毕竟惹生气了,不可能马上哄好。 “你做饭干什么?” 白子惠来到餐桌前,巡视一圈,冷声说。 我说:“当然是求你原谅我啊!” 白子惠一屁股坐了下来,我殷勤的递上了筷子。 美人看了我一眼,轻笑一笑,不过还是嘴硬。 “董宁,我可没原谅你啊!要我原谅你,做梦!” 口是心非。 我笑笑,心说,白子惠啊白子惠,只要你态度有缓和,别的都好说。 吃完了饭,我洗了碗,白子惠打开电脑工作,我切了水果,摆在茶几上,拉着白子惠过来,她还不情愿,可我软磨硬泡让她坐在了沙发上,找了一部电影,爱情片。 点击播放,音乐起,灯光暗。 白子惠渐渐放松,情节推进,手爬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 轻轻拉了拉,身子靠了过来,火热。 偏过头,看她的侧颜,美如画。 呼吸急促。 电视屏幕,光影,流光溢彩。 可此时,不吸引人。 视线交融,瞬间千百万个刹那,纠缠,沉浸,不分彼此。 看眼,仿佛看进了心。 心,跳得飞起。 砰砰砰! 头不受控制,彼此向着同一个方向,慢慢靠近,触碰。 火热的唇,火热的夜。 电影是什么? 不知道。 只有把夜揉进梦里的冲动,好像永远这般醉生梦死。 沙发上,地板上,床上。 衣服慢慢的少。 身子越发的热。 重重跌倒在床上。 夜,幽梦。 ------------ 章五四九 因为爱情 梦,总有醒来的一刻。 睁眼,天光大亮。 火热激情,柔情蜜意。 眼睛睁开又闭上,仔细体会这一刻,好似上了天堂,见到了诸神,头皮发麻。 白子惠睁开眼,拳头捶过来,捶在了胸口,不疼。 我笑。 白子惠瞪眼,嗔道:“你笑什么?” 我说:“昨晚一夜鏖战,娘子没力气了吧。”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我没力气也可以,你没力气的话能行吗?” 挑衅,很好。 猛虎扑食,白子惠尖叫一声,双手护住。 “你干什么?” 我狞笑一声,说:“让你看看我有没有力气。” 手抓紧,白子惠要挣脱,好似一条美女蛇。 火将燃,一触即发。 这一刻,却传来了敲门声。 白子惠脸色一变,推开了我,身子一翻。 “子惠,开门,是妈妈,有事跟你说,很重要!” 扫兴! 白子惠妈妈,我服气,每次都来的这么巧,故意的吧。 我可以预料接下来的场面,鸡飞蛋打。 白子惠会整理好自己,收拾好床,不被她老妈看出破绽,要快要彻底,有点困难,我则会穿好衣服,狼狈的爬到楼下,自己滚蛋。 我预料剧本是这样的,虽然不爽,没办法早上温存一下,可算是有惊无险。 白子惠示意我快点,我叹了口气,这算是什么事,阿姨也太敬业了吧,真是完全不给我活路啊!赶尽杀绝啊这是,不能因为你绝经了没欲望了就打扰别人追求幸福吧。 无奈归无奈,可我还是要快点,叹了口气,可怜兮兮的看了看白子惠,我便起来了。 门外面,白子惠妈妈升级了。 啪啪啪的拍门声,夹杂着白子惠妈妈叫声。 “子惠,快点开门,别逼妈妈,妈妈要做什么事的话,原谅妈妈。” 这是什么话? 不太对劲啊! 不仅我这样感觉,白子惠也有不祥预感,我们对视,眼中的彼此有些狼狈,衣服还没套上呢,坦诚相待。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钥匙插入门的声音,转动。 完了! 我惊恐的看着白子惠,白子惠惊恐的看着我。 这个时候,我俩都被吓到了,忘了动。 这他妈的尴尬了,难道要跟阿姨交个底? 门开了,我一下子回了被窝,顺带给白子惠盖上,遮挡住春光。 外边大概是艳阳高照,暖风和煦,可屋里,马上便是一场暴风雨。 门打开了,白子惠妈妈的视线射了过来,精准。 也怪白子惠,把家里装修的很现代,她自己一个人住,空间打通,打开门,能看到大床,这是挺有情趣的,光线也很好,可是此时却是致命的。 白子惠妈妈一下子爆炸了,我似乎看到她的喷出热气,可她脸上的表情是我就知道你们会搞在一起。 快步走了过来,白子惠妈妈就要来掀被子。 白子惠说:“妈,你能先出去吗?我们穿好衣服,咱们在聊。” 白子惠妈妈指着我,说道:“董宁,你不是人,畜生!” 白子惠说:“妈,你非要这样吗?那咱们就这么谈。” 说着,白子惠一掀被子,露出身体,白的耀眼。 白子惠还是有分寸的,她拉开了被子,没有露出我来,不过,我也戒备着呢,抓着被子抓的紧紧的。 白子惠妈妈说:“子惠,你疯啦!” 白子惠说:“你不是想要这么谈吗?” 我身边的这个女人依旧冷静,面对她的妈妈像是面对对手一样,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你冲进来,那我索性不在乎了,我不在乎,你要在乎你就输了。 白子惠妈妈忍耐着,她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很多情感。 厌恶,嫌弃,怨恨,还有恐惧。 白子惠妈妈的瞳孔收缩,眼睫毛也微微颤抖,我纳闷,阿姨到底是在害怕什么,我做了什么事情让她这个样子,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要不然不会这个样子,我只是睡了她女儿而已,你情我愿,大家都是成年人,这是很正常的,况且,床上运动也是一种减压方式,没必要上纲上线吧,我知道白子惠妈妈不喜欢我,想要拆开我和白子惠,可你老也注意方式方法吧,怀柔一点,这样硬着来,白子惠会有逆反的,所以,恐惧不应该啊! “董宁,他是杀人犯,子惠她不能继续跟他来往了,太危险了。” 突然,白子惠妈妈心声响起,我的心一紧,我是杀人犯,这话从何提起,我不否认我杀人,可是我杀人的事不可能让人知道,尤其是白子惠的妈妈,难道是白子惠爸爸说出去的? 我很困惑,可只能静观其变。 白子惠妈妈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快点!” 白子惠说:“给我十分钟。” 白子惠妈妈说:“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 白子惠说:“身上有味道,洗个澡,人跑不了,你着什么急。” 白子惠抿了抿嘴,长吐一口气,看她样子被气得不轻,她说:“好吧。” 转身,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想。 “董宁还在,不能激怒他,等会让他快点走,我再跟子惠好好说说。”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这到底怎么了? 终于走出去了,门关上,我感觉一阵凉意,从何而来,不知,我现在的感觉是有人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我。 白子惠下了床,说:“董宁,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 我也下了床,刚才被被子捂到了,虽然是空调被,可还是有点热,主要是太刺激了,我可什么都没穿,丈母娘站在面前,感觉像是被捉奸。 我说:“你现在什么感觉?” 白子惠说:“突然轻松了。” 我点了点头,确实,之前白子惠一直担心,害怕她妈妈发现我们的事,现如今,白子惠妈妈杀了过来,并且搞来了钥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我们实在是没办法,这样,发现就发现了吧,这事不用压在心头了。 “快点洗澡吧!” 我说:“你是在邀请我一起洗澡吗?”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道:“抓紧时间,想想如何应对。” 洗好了,我们穿好了衣服,床也大概收拾了一下,这是表达尊重,白子惠妈妈看到凌乱的床,大概会有不好的联想吧,这种联想会让白子惠妈妈怒火中烧的。 白子惠打开了门,请白子惠妈妈进来。 刚刚她在门口,一直忧心忡忡,琢磨着如何让白子惠跟我断了联系,可怜天下父母心,小时候操心学习,长大后操心工作,适龄后操心婚姻,一辈子操不完的心。 白子惠说:“妈,过来坐吧。” 白子惠说话淡淡的,可是却又一丝威严在,白子惠这是在控制场面。 白子惠妈妈坐了下来,她坐下之后,低下了头,用手擦了擦眼睛,头一抬起,眼眶有些红,没有眼泪,可这个略微有些委屈的样子杀伤力更大。 套路够深。 白子惠说:“妈,你怎么了?” 白子惠妈妈说:“我说话你也不听,我...” 说着,白子惠妈妈更委屈了。 白子惠说:“妈,有些事情,越反对,成效反而不好。” 白子惠妈妈说:“我不管,我就是反对你跟董宁来往。” 说完,不给白子惠说话的机会,看向了我,她说道:“董宁,阿姨是不是好好跟你谈过。” 我点点头,说道:“是的,阿姨。” 白子惠妈妈说道:“当时你是怎么跟阿姨说的。” 我说:“阿姨,我当时说不再跟子惠来往。” 白子惠妈妈冷笑一声,说:“你就是这样不来往的,不来往都到床上去了,你是男人,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我说:“抱歉,阿姨。” 白子惠妈妈说道:“别跟我说抱歉,我不想听,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答应了我了又反悔,给我一个原因。” 说着,白子惠妈妈扬起了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看的我都好疼,白子惠妈妈自己也疼,她有点龇牙咧嘴,可是却强忍着。 既然白子惠妈妈要答案,那么我就给她一个答案。 我想了想,说道:“可能这是因为爱情。” ------------ 章五五零 千夫所指 大概是爱情吧,虽然我跟白子惠见面就是上床,给予彼此最强烈的感官刺激,可是我会想她,会惦记她,会对她轻声细语,会睡着的时候温柔的抱着她,会闭上眼睛吻她的唇,会轻轻撩开她的秀发。 看着白子惠依恋的在我怀中入睡,我特别满足。 这爱情有占有有猜忌有不满,可还是有甜蜜,这大概就是爱情的样子吧。 说完了,我看了看白子惠,白子惠对我撇了撇嘴。 白子惠妈妈则张大了嘴巴,她一下子站了起来,仿佛受到了侮辱,她指着门,说道:“你出去,你别在我面前出去,什么爱情,够屁爱情,你就是为了自己舒服。” 突然,白子惠妈妈转过了头,说道:“子惠,别被他骗了,你们分开,为了什么,你是还想走老路对不对。” 跟白子惠说完,白子惠妈妈头又转向了我,对我大吼道:“滚!滚蛋!” 白子惠妈妈有点疯狂。 这一招我没办法了,这说白子惠妈妈,我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能说什么,让白子惠妈妈滚蛋吗?显然不能,事不是这样做的。 装孙子,乖乖滚蛋。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眼里带着感情,似乎是在说抱歉,对不起这三个字,白子惠不会说,尤其是当着白子惠妈妈的面,更加不可能说。 看我这一眼,让我心里舒服了一些。 我站了起来,说道:“阿姨,那我先走了。” 说完,我便往外走。 骂我就骂吧,我还是要有礼貌的。 走出了白子惠的家,关好了门,白子惠妈妈心里悠悠一叹。 “哎,这个董宁,还好没犯浑,还顾及子惠的感情。” 白子惠妈妈想什么呢,不会以为我动手吧,怎么可能。 我进了电梯,按下了一层。 白子惠楼下的钥匙我有,我可以去呆一会,不过我没兴趣。 “妈,你有点过分了,你再怎么不同意我和董宁的事,你也不应该这么骂他吧。” 我走后,白子惠替我说话了。 白子惠妈妈说道:“傻女儿,我是为了救你。” 白子惠说道:“救我?什么意思?” 白子惠妈妈说:“你还不知道吧,董宁他杀了人,好像是前天的事,他残忍的杀害了一个女大学生,不仅仅杀了她,还侵犯了她。” 笑声突然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 “妈,你要想让我离开董宁,拜托你想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董宁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心头一热,白子惠相信我,这种信任很难得,我有些感动。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忧虑,白子惠妈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奇怪。 白子惠妈妈冷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可这事我没必要骗你,我只是想保护你,董宁的事你自己看吧,有人把事情经过发到了网上。” 我愣住了,这事被发到了网上去,我说怎么放我出来了,原来不是为了把我关起来,而是为了让我出名。 这时,我已经下了楼,我赶紧掏出了手机,开机。 昨天晚上,专注于某项事情,全神贯注,一心一意,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手机关机。 反正我不是特勤了,没有突发事件,关机没什么事。 一开机,不少信息,齐语兰的,秦凯的,火哥,司徒妙菡的,等等等等。 信息爆炸,大事发生。 还没来及看信息,有电话打来。 秦凯的电话。 我刚一接听,秦凯说道:“董哥,你可算开机了,急死我了。” “出事了,对吧。” 秦凯给我肯定的答复,“对!” 我说:“能封锁吗?” 秦凯说:“封锁不了,特勤内部人做的,锁不了他们的帖子,另外,选的时机很好,凌晨三点发的,现在网络上有许多转帖,董哥,都怪我,发现的不及时。” 我说:“秦凯,别这么说,帖子里怎么说的,我还没看呢。” 秦凯说:“董哥,帖子说你杀了女大学生,并奸淫,因为你有关系,所以被放了出来,这事之所以闹起来,是因为网民们最见不得受到不公平对待,他们仇视这种行为。” 我说:“秦凯,我知道了,谢谢你。” 秦凯说:“董哥,你注意安全。” 我说:“我懂。” 阴招阴我,网络抹黑只是开胃菜。 这事我有经验,最好的办法是转移视线,证明人不是我杀的,可这谈何容易。 刚放下电话,又有电话打进来。 这次是司徒妙菡。 “董宁,你终于接电话了。” 为什么上来都是这一句。 看来这些人都着急联系我啊! “我看到你出事了,怎么搞的,严重不严重。” 我笑笑,说道:“不严重。” 这事我还没搞清楚呢,没必要让司徒妙菡操心。 司徒妙菡说道:“还说不严重呢,经纪人跟我说要删掉你的戏份,怕这事影响剧集。” 我说:“删就删吧。” 司徒妙菡急了,她说:“董宁,你是不在乎,可我在乎,好不容易完成的戏份,凭什么要删,再说,我根本不信网上说的那些,那个女学生长得又不好看,你犯不着啊!董宁,我跟我爸说了,他那边帮你处理,你看怎么处理好。” 还真是信任我啊! 我说:“谢了,不过我现在不需要帮助。” 司徒妙菡更急了,说道:“董宁,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说:“不会,可是这事我需要理一理,如果有需要,我肯定开口,不客气。” 这个时候,又有电话打进来,齐语兰的电话。 我说:“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这边还有电话。” 司徒妙菡声音有些失落,她说:“好吧,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啊!别忘记了。” 叮嘱再叮嘱,依依不舍。 最终还是挂了电话。 齐语兰这边没断,手指一划,接听。 “你应该知道出事了吧。” 我说:“领导,我知道了,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面逼啊!” 齐语兰说道:“这事不正常,不知道为什么会坏你声誉,还这样推波助澜。” 我琢磨了一下,也没琢磨明白,这事因为易鸿远而起,可他似乎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完全是特勤内部搞我,可特勤内部为什么搞我呢,是苦肉计吗?打压我,让我遗臭万年,好让同舟会接触我? 细思极恐! “那我现在有什么办法?” 齐语兰苦笑一声,说道:“对方准备充分,真没什么应对办法,最好现在有一个大新闻,转移注意力,网络上的新闻经常有,换代,一件事的热度下降,会被人遗忘。” 我说:“你的意思就是等?” 齐语兰说:“躲,最好躲到国外去,可惜,目前的你走不了。” 我有点烦躁,这招好阴,不把我关起来,说几句捕风捉影的话,加上一些假证据,舆论便被掌控在手里。 实际上,我才是受害者。 现在,真凶已经不重要,除非我能拿出实锤,比如视频这种强有力的证据,像是上次青武县的事,要不然,翻身太难。 没有解决之道,便要做最坏的打算,别人误会我都好说,可我的父母看到这个,我怕他们受不了。 “领导,拜托你一件事!” “说吧。” “我父母那边,希望你能帮忙,别让他们知道。” 齐语兰沉默一会。 “我尽力而为!” 我知道这事很困难,毕竟现在信息爆炸时代,人们或许信息的手段很多,封锁消息不那么容易。 可是心里还是希望他们不要知道,父母一定相信自己的孩子,他们知道后会替我解释,但面对网络暴民,他们的声音实在太小,会被伤害到的。 尽力而为,只能如此。 拜托了齐语兰,我业已上了车。 出租车向家开去。 我想了想,给白子惠打了电话。 “你都知道了吧。” “嗯!” “你妈描述的?还是你看了?” “我看了。” “不是我干的。” 白子惠悠悠说道:“我知道。” 还是有人信我的。 我说:“你妈那边怎么样?” 白子惠说道:“还在闹!” 我说:“闹就闹吧,你多体谅一下,她也是为你好。” 白子惠说道:“你说这话让我感觉怪怪的。” 我说:“最近一段时间,咱们先不联系,我这事闹的挺大,影响不好。” 不要忽视网民的力量,也不要小瞧人肉的威力,因为我连累白子惠,不值当,还好我们明面上分了手,扒出来也应该没事,可就怕特勤的人祸水东引。 白子惠说:“我知道,你怎么办?” 我说:“现在还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毕竟我没有反击的手段。” 白子惠说:“董宁,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你说。” 白子惠说:“不管你多忙,每天都要给我打一个电话报平安。” 我说:“我知道,我现在也没办法工作,只能躲在家里,时间很多,你不怕我烦就好。” 白子惠说:“你是很烦。” 给白子惠打完电话,心安了安,幸运的是白子惠相信我,没有任何理由,就是相信我,这是一种幸福。 又打电话给韩立闻,安排了一些事,我是去不了事务所了,交代清楚,我放心一些,韩立闻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婉拒。 层次太高,一般人玩不起,还是我来扛吧。 车到了小区,我下了车,却发现小区外围着一群人,感觉怪怪的。 我下了车,往里走。 听到嘈杂的声音。 是人心里的话。 “董宁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认识谁说董宁,可是听说他干了坏事,不能放过他。” “等会跟着大家就好了,先自拍几张,发个朋友圈,围堵杀人恶魔,正义必胜,估计能有不少赞。” “太让人气愤了,不公平,有关系杀人便能大摇大摆的在外边晃,还有没有公道了。” 原来是堵我的,真让我没想到,这么短时间,便来了这么多人,我是动手呢还是动手呢,不能动,动手我就输。 惹不起我躲。 刚转身往别处走,便听到一声。 “董宁,是他!砸他!” 什么鬼?砸我?快溜。 刚要跑,一个东西砸到了我脸上,粘稠了我一脸,我一看,妈的是颗鸡蛋。 ------------ 章五五一 杀人不用刀 蛋液蛋黄从我头上流淌下来,好大的腥味。 有了第一颗鸡蛋,第二颗不会远。 果然,鸡蛋向我飞来,啪啪啪! 准头不佳,可是架不住多,我看到地上有两个大盆,刚才被人挡着没发现,现在看的清清楚楚,盆里面装的都是鸡蛋。 我感觉糟透了。 我现在的状况放在古代就是游街,罪大恶极之人推到柴市斩首,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当然我心里面清楚这些人动机不纯,是有人特意找来搞我的,我也知道,我不能动手,我要动手,这事性质就变了,恶劣了,本来怨气就大,一看我还手,那还了得,会让我原地爆炸。 另外,这里面上了年纪的人不少,这样的人我敢动手吗?打一个我就伤不起,陪个倾家荡产。 心里憋屈,可不能反击,只能跟龟孙子一样,灰溜溜的走。 势不在我这里。 我越躲,这帮人追的越紧,最让我气愤的是现在还有个网络主播直播。 “各位老铁,点关注不迷路!” “问我在哪里,没看我直播间名称吗?阻击杀人犯,就是现在最火的那个,强奸杀人的那个。” “主播很痛心啊!你说人家小姑娘多漂亮,你强就强了被,为什么还下毒手呢,丧心病狂啊!” “杀人犯也是有关系,刚被抓进去便被放出来了,牛逼,可惜,正义是站在人民这边的,来,礼物刷起。” “谢谢昨夜的缠绵的火箭!太感谢了,给力!” “主播不能太近了,再近就被误伤了,看看,这鸡蛋扔的多凶!” “什么?我上去打他一耳光,给我刷二十个火箭?” “没问题,等着,什么杀人犯,不好使!” 要打我耳光? 胆子真大。 侧边跑来一人,便是这位主播,他手里拿着自拍杆,一边跑,一边调整角度,我直接冲着他跑了过去,他措手不及,完全没有时间反应,我已经到了他面前,肩膀往前一递,撞在了他身上,直接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突然一个变向,跑进了小区。 “卧槽,我被撞了,手机屏幕都碎了,你们竟然还刷六六六,扎心啦!” 主播哭天抢地的喊。 开门,进屋,直接把衣服脱光,扔在了地上,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水流很猛。 说实话,刚刚血冲上了头,让我有点冲动,还好克制住了,行错一步,便是大乱子,这个时刻,好比聚光灯下,众目睽睽,虎视眈眈,一个错处会被无限放大。 吸气,吐气,如此循环,静下心。 现在不能急,要忍。 心里明白,可要忍多久,是否能扭转乾坤,谁是敌人,这些一概不知,说忍,很困难,不容易啊! 拉开窗帘,让风吹进来,有些闷热,两指间的烟刚刚点燃,想必此时我的眉头应该堆在了一起吧。 突然惊觉,远处有一处闪光,闪的突然闪的怪异,我又将窗帘拉上。 竟然逼我到这个地步,监视我? 心中烦躁更甚,不知道父母那边可好? 坐在,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水是凉的,凉意透心。 耳朵轻轻动了动,这是听心的前兆。 有一段对话将要发生。 “这事,你做的不妥。” 声音陌生,只知道是一个男人,有些沙哑,说话的腔调拿捏的很好,不急不慌,慢慢的说,却很有分量,话里透着一股威严,沉重的如一方巨石。 隔了一会,才有另外一个声音传来。 “爸,我哪里做的不对。” 一问一答,是父子对话。 显然儿子惧怕老子,说话透着七分小心,此时,他一定是忐忑不安的。 “那名女学生,别人可以动,你不可以动,虽然是为了陷害董宁,可还是要顾及一些,你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动那女学生?” 我不由的站了起来,手中的烟不知什么时候跌落,砸在了茶几上。 搞我的人出现了。 实在是...太好了。 “爸,我其实...” “给我一个理由,别敷衍,你知道我极其不喜欢别人说谎,尤其是你。” 父亲淡淡的说,儿子呼吸声跟着变得急促。 “因为...用强的有一种快感,我很喜欢。” 隔了一会,我听到了这个答案。 快感? 很有说服力的解释,我杀人的时候也有快感,尤其是那些对我不利的人,杀了他们,会更加的满足。 心里变态? 同类? “你喜欢什么我不干涉,可你这件事终究做的还是不妥。” 父亲悠悠说道。 儿子大概是想了一会,整理了一下思路,而后说道:“爸,你有些过于小心了,这事是上边授意,你只是帮忙办事,况且那董宁只是个小角色。” 刚刚说到这里,话被打断了。 父亲说道:“错,好好想一想,哪里错了。” 儿子沉默了一会,说道:“爸,我不知道。” 父亲说道:“这段时间少出去玩,多在家里想想。” 这是变相惩罚,虽然父亲说的淡然,可是话中带着不满,是失望。 儿子回道:“知道了。” 父亲继续说道:“董宁既然能让上边人关照,那自然不是一个小角色,你要记住这一点,不要用眼睛去评价一个人,往往是不准的。” “噢!” “这事虽然是帮上边做事,可到了我手里,还是有些变化,与原计划出现偏差,我应该懂我说的意思。” “爸,这事怪我,王家找上了我,许下了好多好处,我实在抵挡不了诱惑,便答应了,没想到给你添麻烦的。” “不,答应没有错,有利可图,当然要选,可是,这件事介入的太多,没法明哲保身啊!” 儿子不服气,说道:“爸,你在特勤中还是能说的上话的,这一省大大小小事务都是你来操持,我不信董宁可以威胁到你,何必要这样小心。” 父亲轻笑一声,这是他第一次有变化。 “我记得我说过,当年我是农村出来的傻小子,为什么我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一是机会,二是明哲保身,有危险的我不碰,太凶险的我不贪。” “爸,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事,你就别过问了,王家也不要联系了。” “可他们说...” “答应给你的给了吗?” “已经给了。” “你还想要更多?” “是。” “王家死了一个人,董宁杀死的,仇恨这种东西,会让人失去理智的,王家现在就失去了理智,不要靠他们太近,他们会做出疯狂的举动,那是火,能烧死人的火,你不想陪着他们一起求死,对吧,所以给你的够吃就好,不要贪心了,知道吗?” “爸,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联系王家了。” “好了,你出去吧。” 儿子犹豫了一下,说道:“爸,为什么把董宁关起来呢,我们手里有证据,也有人脉,他翻不了身,关起来,我们有做手脚的机会。” “这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便是恶意,董宁关起来,没什么意思,他在外面备受煎熬,遭人白眼,不仅自己如此,还连累家人,日夜拷问,谁也受不了,心理素质差的人,大概会自杀吧。” 我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寒意,用这种方法,实在狠毒。 杀人不用刀。 “爸,你真厉害。” “说两句讨好的话,也不能让我对你的评价高几分,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做事,对了,有一件事忘记问你,你做那事的时候没有录像吧。” “没...没有。” “你什么癖好我心里清楚,录了赶快给我销毁,懂吗?这会伤了你,也会毁了我。” ------------ 章五五二 今夜有雨 烟燃烧,殆尽 打开烟盒,只剩最后一根。 没有犹豫,我伸出手指,夹住,拿出来,按下打火机,啪的一声,火苗窜出,火红火红。 嘶嘶,烟丝燃烧的声音,听起来意外的美妙。 醇香的味道充斥整个胸腔。味道很好。 我享受这个过程,仿佛武林高手与人对决,大战之前沐浴焚香,不在乎对手强弱,这是一种态度。 抽烟也是一种态度,认真面对的态度。 我在思考,认真的思考。 听到父与子的对话,让我明白很多事,真的要好好感谢这对父子,父亲解惑,儿子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可我听懂了。说的很详细,从这点来看,我要好好感谢。 特勤的人下的手,上边的意思,我不由好笑,这到底是多恨我啊!把我开除还不够。还要斩尽杀绝。 大概也是巧了,正好出了易鸿远这档子事,有拿来做文章的空间。 可是,这里面不纯粹,王家参与了。 是我大意了,我觉得王家已经不是威胁,王承泽死后,还有别的王家人,这些王家人应该感谢我的,我杀了王承泽,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上位。我觉得,他们会拼命压缩王承泽直系亲属的生存空间,王家内乱,便不会有精力对付我。 这是我预料到的,我以为仇恨埋在心里,最深的那个位置,不会忘也不会轻举妄动,维持平衡,对我很有利。 显然,我低估了仇恨的力量,仇恨不计后果没有理智的。 不知道王承泽直系亲属出价多少,可我想那一定丰厚,要不然怎么能让人动心呢。 仔细想了想,我便明白,王家人之前为什么不动,现在却动了,我被开除了,我不再是特勤人。 只要我在特勤一天,便不会有人搞得太过分。 离开特勤,便是失去了保护伞。 好现实呢。 被这样对待我觉得没什么,这是一段因果,没问题,我杀王承泽,王家人杀我。借刀杀人,合理。 可是,那个女学生有什么错? 她因为太弱小就应该死? 死的时候还被侵犯? 我现在没资格考虑这事,我自身难保。 不过,有一天,恰好有那么一个机会。让我遇到这对父子,我是不介意杀掉他们的,哪怕溅我一身的血。 抛开阴谋诡计,这父亲的教育方式还真够别致的,用事实说话,观点虽然残酷。可自有道理,丛里法则,本就是弱肉强食,明哲保身,拿该拿的利益,不贪。实力慢慢增大很容易,可要做到这几点,着实不易。 这人,值得佩服,也值得忌惮。 不过,也是有好消息的,真的要感谢儿子的变态嗜好,将一切录制下来,本打算留下来慢慢欣赏常常回味的好物,这一刻,成为我翻身至关重要之物。 所以,他们是谁? 思考的时候,总有些声音乱入,砰砰砰,敲门的声音。 “董先生,你好,我们是记者,想采访你一下。请问你有时间吗?” 连冒昧都不说,这么没有礼貌吗? “董先生,我们知道你在家,行不行,可否给个答复。” 我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去,一个女人,稍有姿色,三十出头的年纪,不过妆有些浓,唇是红色的,她的手中拿着个话筒,无线的。 身后一个男人,一米七,胖,扛着摄像机。额头上有汗,喘着粗气。 “董先生,董先生,给我点回应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看了一眼便回了屋,拿起烟盒才发现刚才我已经抽完最后一根烟。翻箱倒柜,在客厅的柜子里找到一条烟,不知道放了多久,点燃一颗,缓慢的抽了起来。 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人。什么时候开始不懂得敬畏。 我是杀人犯,他们宣扬的结果,我残忍至极,奸杀了一个妙龄女郎,我手眼通天,证据确凿却能大摇大摆的出来。这样一个祸害,为什么不怕我? 这女人带着一个摄影师便上门了,还是来我家,不胆战心惊吗?胆子好大啊!不怕我下毒手? 还有今天来围堵我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拿鸡蛋来砸我,我要掏出一把刀来,捅死几个人,他们怎么办? 胆子太大,却不符常理,这样来看,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一根烟抽完。 声音钻入耳中,直达心中。 “那边还顺利吗?咳!咳!” 声音沙哑。说完剧烈咳嗦起来,感觉咳到没气。 “还算顺利,不过” “说!” 声音很严厉,透着决然。 “找的那些人要加钱?” “哈哈哈!”这人大声笑了起来,“一天两千还嫌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们要加一千。” “给!”这人肯定的说,“别说加一千,就算加二千,加三千,我也给得起。” 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刺激我的大脑,有些记忆变得清晰起来。 王家,王承泽的父亲。 “只要董宁能死,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丝丝的凉意,纠缠。 知道了,王家想要我的命,迫不及待。 “这样撒钱。要不了他的命吧。” 问题出现了。 “愚蠢,谁说我要动手了,我只是加速这个过程,搞臭一个人,不管他多么的有用,都会被舍弃的,我打听过了,董宁很有用,可惜,有人跟我有相同的目的,我花了很多钱,我不在乎花钱,只要能达到目的,这钱花的就值。” 王家的人是疯了吗? 只要我出一点点的事,王家便会很开心吧。 “这事,你就看着办吧,要什么要求,只要合理。我都可以满足,可是事一定要办好,丢鸡蛋这种事情做过一次便不要继续了,搞点大事,找的人大多数不都是年纪大的吗?最好让董宁动手,没有冲突。你去制造冲突,懂吗?” “这个合适吗?” “你跟我说说,有什么不合适的。” “那些人都挺大岁数了,万一出” “你很仁慈啊!他们拿了我的钱,难道不应该替我做事?那这种钱的人,又能高尚到哪里去。死不死的你需要操心吗?” “是是是。” “去安排吧,别让我失望,新闻媒体那边钱也及时给,公众号那边也多催催,我要造势,这事搞得越大。对我越有利。” “那些人准备好了,只是董宁的行踪” “不是给你电话了吗?” “那边说不想插手了!” “什么?这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王承泽的父亲暴跳如雷,突然一声脆响,什么东西被砸坏了。 “对不起!” “那边说为什么了吗?” “没有。” “很好,收了我那么多的好处,过河拆桥是吧,还好,我一直以来保留了通话录音,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大不了一拍两散,我没了儿子,便没了希望,而董宁是罪魁祸首,他夺走了我一切,我要他不得好死,谁阻拦我,我便让他付出代价。” 嘶吼声充斥我的耳朵,可想而知,王承泽的父亲是多么的愤怒。 心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可悲啊! 可悲的不仅仅是王承泽父亲,王安容也同样可悲。 不过,有个词跳了出来,在我脑中萦绕。 通话录音。 有这个实在是太好了。 谢谢,我有翻身的底牌了。 我站了起来,不由走到了窗边,轻轻拉开,露出一道缝隙,不知什么时候外边乌云密布,嗡嗡,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气象台17时发布暴雨黄色预警,今夜到明天” 变天了,要下雨了。 ------------ 章五五三 需不需要帮助 “董宁,抱歉。” 电话中齐语兰的声音有些低沉,我的心猛地一沉。 担心什么,什么就来,跟诅咒一样。 我从窗边走回沙发,坐下盘算如何挖出王承泽父亲的地址。 心里有一个直觉,王承泽父亲就在本地,因为我了解仇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仇恨是蚁虫,时时刻刻撕咬你的心,提醒你不要忘记。 复仇是最终目的,王承泽父亲怎么会错过这好戏,他一定躲在某个地方,默默的注视着我,静静的看着我完蛋。 我要找到他,跟他算算账。 除了算账,还有别的事做,那个录音。王承泽父亲口中的证据,我要得到,那也是证明我清白的证据,那一对父子,我想王承泽父亲也能给我一些提示,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儿子,挖出珍藏的视频,有录音有视频,反转的可能性很大。 要做什么,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可是心知肚明,此路难行。 就在这时,我思绪万千的时候,齐语兰给我打了这个电话,说了这句抱歉。 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可还是不死心的问。 “发生了什么?” “你父亲接姗姗回家,被人围攻。只言片语中,他知道了这件事。” “我爸和姗姗没事吧。” “姗姗没事,你父亲受到一点惊吓,不过,知道这件事之后,你父母情绪波动比较大,所以,抱歉了,是我没办好。” 齐语兰说着抱歉。话里带着歉疚。 我一时有些茫然,王家,竟然找到了我父母。 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事,太过分了吧。 那些人怎么能助纣为孽,他们不害怕报应吗? 想想我又笑了,那些人怎么会怕报应,他们都不怕我,都敢往我身上砸鸡蛋,怎么会害怕报应这种事,欺负一个老人和孩子更是心安理得,毕竟有钱拿,他们为了钱,一天两千,甚至更多,那些人年岁已高,大概一两个月才能赚到两千,平时为了一个商家赠送的小礼品,都能不要脸皮。何况这么大的诱惑呢。 况且,法不责众,他们自以为人多势众,我不敢与之抗衡,便安心赚这个钱,可恶,可恨。 事实上,这样的人很多很多,远超乎想象。 到不能说是大错,只不过让人恶心到想吐。 王家,不亏是家族,虽然称不上强大,可这毒计使的老道。 王承泽父亲一直想要激怒我,找上我父母大概就是如此,见到父母出事,我一定失控,这样的话,王承泽父亲便能收集的黑料,将我打入深渊。 计划很好。 可惜,要让他失望了。 心里是愤怒的,可是越愤怒反而越平静下来,我在期待另外的事情,比如,出现在王承泽父亲面前,他是何种表情面对我,比如,拿到视频之后,发到了网上,那些骂我的网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想想便很期待。 想说好的,可做到之后才能享受。 现如今,摆在我面前的难题是父母。 我轻叹了一声,说道:“不要说抱歉了,我才是那个应该抱歉的人,别让我有负罪感。” 齐语兰笑笑,说:“好吧。我不说。” “我现在过去!” 父母,总要面对的。 齐语兰说:“小心,现在盯着你的人很多。” “知道。” 简单的收拾一下我便出了门,今夜有雨,这对我来说算是幸事,那些被请过来的人都很难搞,看见要下雨,应该早就嚷嚷着提前下班。 只要有人开头,那边有人附和。 果然。路过门口,我看到只有几个人在那里,他们神情戒备,视线游移,人形雷达,厉害了。 我换个方向,打着伞,已经有雨滴了,风。微凉,却很猛。 回家的路上,我思考,为什么有人会如此讨厌,以至于我有想杀人的冲动。 之前,我是享受那种掌控别人的快感。 此时此刻,因为出现那群为了钱毫无底线可言丑陋嘴脸的一群人,让我心境有了变化,不是为了快感而杀人。而是为了讨厌而杀人,厌恶那群人跟我呼吸一样的空气,厌恶那群人跟我住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负面情绪越来越多,我发现自己在邪路上越走越远了,按照心理学分析,我大概是反社会反人类倾向吧。 那个变态也是我这样吗?因为讨厌,变得不在乎,决定别人的命运跟扯下一片叶子一样简单。 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没有人可以决定其他人的生死。 路上虽有波折,还算有惊无险的到了家,楼下遇到两个人,一人抽烟,一人牵着一条狗,因为有雨,他们在楼梯间,看到我,他们笑笑。 我点头致意,齐语兰的人。 上楼敲门,屋里面没外人,我父母,姗姗,齐语兰。 父母坐在沙发上,齐语兰开的门,我一进去,发现他们有些拘谨,见是我进来,我妈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眼眶有些红,显然刚刚哭过。 “儿子,你没事吧。” 我笑笑,说道:“没事。” 说完这一句,我不由自主轻叹一声,说道:“你们都知道了吧。” 点头,眼神很复杂。 父母神态如出一辙。 我有些难受,两个人有些犹豫,我想来之前。齐语兰应该已经解释过了,可那些证据还是影响了父母的判断,他们心底不愿相信是我做的,可是多多少少有些怀疑。 自从关珊出事之后,我越发的神秘,与白子惠分开,我的变化更加的大,父母根本不清楚我做了什么,平时嘘寒问暖,可哪曾深入我的心。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发生了何种变化。 “叔叔他绝不会是杀人凶手。” 突然,姗姗出现在屋里,依旧有些稚嫩的声音说的异常肯定。 我望向了她,姗姗又说了一句,“叔叔就算杀人,也不会这样杀人,太低级。” 我妈走过去,拉着姗姗。她说:“你叔叔当然没有杀人了,小孩子,不要掺和这事,来,奶奶带你进屋,你昨夜做完了吗?” 我不怪我父母,这是人之常情,他们过得是平静日子,突然有一天打破。会变得很迷茫,我又解释了一遍,这事跟我真的没有关系,他们相信我说的话,我看的出来,这边够了。 “到我那里坐坐?” 说完之后,口干舌燥,齐语兰发出了邀请。 我点点头,去坐坐也好。 出门又进门。来到齐语兰房间,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瓶啤酒,开了递给我一瓶,我接过,有一丝犹豫。 本想今夜能找到王承泽那个一心要为他报仇的爸爸,一瓶酒喝下去没什么所谓,可是这种时候,任何一个错误的选择,都会影响全局。 可我还是喝了。 没别的原因。这是齐语兰递给我的酒。 啤酒入喉,冰凉,爽。 齐语兰眯着眼睛喝了一口,笑着说:“董宁,平常我很少喝酒的。” 我说:“怕影响判断?” 齐语兰笑笑,说道:“怕胖!” 我也笑了。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忽视齐语兰的性别,我注意到她的一个身份,那边是特勤,实际上,齐语兰是个极其吸引人的女人,她也有女人的一面。 “有没有考虑过去国外生活一段时间?” 齐语兰又喝了一口酒,脸微微有些泛红,她一手托腮,眼中带笑,美不胜收,可我知道,笑的背后,隐藏着其他的东西。 我说:“是让我出去躲躲风头吗?” 齐语兰点点头。说道:“是,这事实在不好扭转,我可以找找关系,让你出去,呆几个月,等这件事过去,你再回来,我知道你不舍,可这是一种解决方式。” 我想了想,说道:“不止这个原因吧。” 齐语兰轻笑一声,说道:“被你看穿了,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另外一个原因是特勤内部越发混乱,曾茂才叛逃所引起的动乱还未平息,有些人的怒火转移到了你身上,明面上不会做什么,可暗地里会有各种手段。” 曾茂才真坏,殃及鱼池。 我喝了一口酒,齐语兰没催促我,她看着我,静静等待我的回答。 我说:“我不想走。” 齐语兰点头,说道:“我知道,可这是形势所逼。” 我说:“我可以不走的。” 齐语兰说:“你有解决的办法?” 我说:“算是有。” 齐语兰笑笑,说道:“那好,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很暖心。 我转移了话题。说道:“你情绪不高,有什么心事?” 齐语兰说:“真的想听?” 我点点头,说:“我不仅是你的下属,也是你的朋友,我想听。” 齐语兰的手指在啤酒瓶口轻轻摩挲,随后说道:“两个字,失望,我对现在的特勤很失望,内斗,打压,这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我说:“现实总会让人迷失。” 齐语兰说:“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 我说:“是什么?” 齐语兰说:“保护人,不管是熟悉的人,还是陌生的人,我都想保护。” 我说:“没想到你会这么博爱。” 齐语兰笑笑,说道:“大概是一直以来没人保护我,所以我才想要保护别人吧。” 虽然是笑,可是苦涩。 一瓶啤酒已喝光,聊到这里差不多了,我站了起来,告辞。 本来想要问王承泽的所在,想了想,放弃了。 齐语兰的关系,特勤的关系,现在特勤混乱,况且背后之人也是特勤,如果我走齐语兰的关系,打草惊蛇。 另外一点。我不想再给齐语兰添麻烦了,一直以来,我都在麻烦她,刚刚齐语兰的那一句话触动了我。 大概一致以来没人保护我,所以我才想要保护别人吧。 齐语兰的心是坚硬的,同样也是柔软的,她心里一定很渴望有人来保护她吧。 “雨大,早点回来。” 走出齐语兰的家,齐语兰站在门口。脸上已带着醉意,她淡淡的说,好像我的妻子,说着平常的话。 我点点头。 下了楼,那两个人还在,不知道聊什么,聊的很开心,看到我,轻轻点点头。 我掏出一包烟。未开封的,中华,来的时候,路上买的,将烟塞进对方手中,我道了一声,“辛苦!” 这两人还留在这里的原因便是为了保护我父母安宁,一包烟,只是一点心意。 出了楼道。我撑开伞,附近大概有王承泽安排的人吧,找找看好了,顺藤摸瓜这种事,我既然做过一次,便能做第二次。 雨已经下了起来,很大,噼里啪啦,往前望去,满眼水雾,踏入雨中,没走几步,电话响。 掏出手机,手中有雨,有几滴滴在手机上。 竟然是蒋为民的电话。 这个时间点,蒋为民打过来电话,必有缘由。 我按下接听,蒋为民的声音传来。 “董宁,我看到你出事了,需不需要帮助?” ------------ 章五五四 极会做生意的蒋为民 同舟会打来电话,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嗅觉真是灵敏,跟狗一样。 或许,蒋为民这一步,某人很想看到吧,那个姓墨的。 可是,把我搞成这样,我的恼火,他们知道吗?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考虑过我吗?所以,我为什么要顺了他们的心意,我他妈的不顺心意。 “同舟会想帮我?” 我冷笑,缓缓说道。 蒋为民笑笑。说道:“为什么不呢。” 我的语气不好,蒋为民的语气很好。 我像极了要跟人打架的流氓,蒋为民像极了顾客至上的服务员。 态度截然不同。 我不想被人摆弄,蒋为民则想浑水摸鱼,是以,不同。 “蒋哥,既然你提了这事,我也没法回避了,一直以来,你我都小心回避身份,你是同舟会,我是特勤。你不能否认两者的敌对关系,虽说我现在已不是特勤了,可蒋哥你帮助我的目的不纯吧,所以,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拒绝。” 蒋为民帮我。意味着我从特勤跳入另外一个火坑之中,同舟会虽说利益交换,可暗地里做的阴损事太多太多,我加入,未必比在特勤之中好到哪里去。 况且,这种情况之下,蒋为民提供帮助,我便受蒋为民控制,蒋为民会把我当成什么?我不确定,但我可以猜,我想蒋为民会把我当成一条狗,让我咬谁我便咬谁。因为我现在是有污点之人,人前我是杀人犯,在我没洗清自己罪名之前,我都要有顾忌的活着。 所以,我情愿我自己解决这些麻烦,而不是接受蒋为民所谓的帮助,在我看来,他的帮助,有毒。 “董宁,别挂电话!” 蒋为民出声,我还真想挂了电话,他晚说一秒,电话便被我挂断了。 我说:“蒋哥,你还有什么事?” 蒋为民说道:“董宁,我想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 蒋为民悠悠说道:“你误会我那这件事要挟你,其实,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帮你,是无条件的。” 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卖个人情,跟之前的曾茂才一样,获取我的信任,所求更大?先装熟,然后背后一刀,抱歉。我不接受,我吃过一次亏,凭什么吃第二次,我又不是受虐狂。 我明白一个道理,没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 我悠悠的叹息一声,说道:“蒋哥。说实话,我不信你的话。” 蒋为民笑笑,说道:“不信也没关系,只要你听我说几句话,说完,我便不打扰你了。害你的人是特勤的人,姓魏,叫魏卫,他在你们特勤算是位高权重,负责一省事物,想来你对他的职务没多大兴趣。不过,这人是被推到前台的人,对付你的另有其人。”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我能读心,读这个魏卫的心,我知道他位高权重,他儿子替他说了,对的上,我有特殊能力,可蒋为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虽然是个小角色,可这事魏卫可能不会大张旗鼓的做,那么一定静悄悄的做,背着人做,这样做出来的事,还是让蒋为民知道了,恕我直言,蒋为民的角色应该跟齐语兰类似,大概负责一市的事务,听起来权力很大。可说实话,还是小人物。 所以蒋为民这话说明很多事。 一种,有人故意泄露了风声,可我听了魏卫与他儿子的对话,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魏卫是小心谨慎的人。他爱惜他的羽毛,明哲保身,怎么可能出这种纰漏。 另外一种,我看蒋为民没看准,他在同舟会的地位应该比我估计的要高。 蒋为民笑笑,说道:“董宁。这话就不用我明说了吧,特勤和同舟会互相渗透,我自然有我的来源,看到事情关系到你,我自然多留意了一些。” “所以你就来卖个好?” 蒋为民说:“对,就是卖个好。我承认我有私心,任何人都有私心,我欣赏你,你是有本事的人,我这个人就喜欢跟有本事的人交往,我有企图。但无关立场,我释放我的善意,希望有一天你也回给我善意。” “这样来说还是一场交易了。” 蒋为民笑着说:“你可以这样理解,同舟会利益至上,当然最会做交易了。” 今天,我才发现蒋为民是个极不好对付的人。 他是官,我不在乎。 他是同舟会,我同样不在乎。 可蒋为民在一个恰当的时间,给我一个恰到好处的帮助,恰巧这个帮助让我有些东西,这个我在乎。 做事,知人。 蒋为民在我印象中。有钱有势有闲,结交往来都不是普通人,天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可是现在,一个电话,一句话。让我转变了态度。 我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我想蒋为民听到我在雨中的叹气声。 “董宁,怎么了?这么难抉择吗?” 这不是难不难抉择的事,我心里清楚,无比清楚的清楚。 我说:“蒋哥,有一件事很重要,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蒋为民沉默了一会。这一次他没笑。 “重要吗?” 三个字说出口,我也在问我自己。 大概是重要的吧。 如果不问,心里有结,不管怎么样,都要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重要!” 我肯定的说,没有犹豫。 “我知道有一段时间了。” 我说:“蒋哥。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知道是出事之前还是出事之后,我想听真话。” 有一句话我没说,不要说假话,因为我能分得清楚。 十五秒钟,蒋为民沉默了十五秒钟,我在心里默数。 “出事之前。” 蒋为民给我了答案,跟我预料的一样。 “蒋哥,你真是很会做生意啊!” 我走在雨中,呼吸着那潮湿的空气,感叹道。 出事之前,蒋为民便知道,他完全可以提醒我,可他等到了出事之后,等到了有人出手,我成了杀人犯,更激起民愤的是我奸杀了一个女学生。 为了什么?蒋为民为了利益最大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我帮助,这便是他要释放的善意,我觉得很好笑,如果这善意早一点就好了,不似现在这般,虚情假意。 蒋为民又笑了。情绪如常,笑着,带点玩世不恭。 “我这人一向会做生意,没别的原因,因为我这个人还算坦诚。” 坦诚,这词说的好。我可以说蒋为民无耻,但我不能说他不坦诚,因为他回答了我的问题,虽然他犹豫了,可他还是回答了。 “成交!” 在雨中,我说了这两个字。 虽然蒋为民不怎么样,可他做生意还不错,起码让我感觉还不错。 就算他之前有所隐瞒,但此时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蒋为民又沉默了,过了一会,他说:“董宁,你的选择我真没想到。” 我说:“蒋哥,能不能长话短说,我赶时间。” 既然生意谈成了,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尤其对我来说,现在时间特别的宝贵。 蒋为民说:“好,我刚才跟你说了,对付你的是魏卫。他设了局,你要找他有些困难,因为身份,我不便给你提供更多帮助,只能告诉你一些魏卫的信息,我想你是需要的,除此之外,这里面还有跳梁小丑兴风作浪,想必你是有体会的,有些人胆子很大,竟然敢向你砸鸡蛋,我知道那个女学生的死跟你没关系,不过你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啊!那些人胆子真的好大,抱歉,抱歉,我离题了,跳梁小丑是王承泽的爹,算是故交,他想杀你,你应该也知道,我知道他的地址,你想不想去见见他?” 想,怎么不想,我都要想疯了。 可怎么就这么巧,我想查王承泽爸,地址就出现了,这我运气好的缘故吗?好像不是啊!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运气好呢。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 蒋为民笑笑,说道:“因为那个地方是我安排的。” ------------ 章五五五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很多,有一些流进了嘴里,味道有点苦,雨水很脏,我知道,可我不在乎,因为我到了,我眼前的这栋小楼,位于湖边的别墅,里面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便是我的目标,王承泽那个一心想要我死的爹。 对,蒋为民告诉了我地址,我相信他说的话,因为做生意的基础是信任。既然同意了,那就相信吧。 可是好巧,那个想害我的人来到这里,竟然找蒋为民帮忙,大概是想让蒋为民念在同舟会的情分上,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想,那个人来到这里,应该说了一些情况,毕竟是来求帮助,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可惜,好笨,他竟然不知道我在蒋为民心中的分量。 我,是值得拉拢的。 而那个失去儿子的他是可以放弃的。 大概蒋为民也猜不到王承泽爸爸对我的重要性,是我进行下一步的基础,是我洗清嫌疑的关键。 所以。很好。 受的侮辱终于可以奉还。 我握了握拳头,在黑暗中望着别墅,二楼卧室的灯亮着,那个要我死的人大概就坐在屋里吧。 他一定想不到我回来,在这个时候来。 我深深的吸气,然后吐出,我很愤怒,不是因为被砸鸡蛋。不是被人误以为是杀人犯,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事,既然不相关的人,我为什么要理会,这件事中我最在意的是父母的态度,他们有了一丝丝的犹豫,我知道他们心有犹豫是对的,可是作为他们儿子的我还是希望他们第一时间便无条件的相信我。 不被相信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至亲。 所以,我要跟屋里面的人好好算算账。 抬起腿,我要迈步,已经站了五分钟,我搞清楚了屋里的状况,两个人在一楼,喝着啤酒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一个人在二楼。打着电话。 一楼的应该是保镖,二楼的应该是雇主。 他们很悠闲,因为他们足够信任蒋为民,他们认为蒋为民安排的地方不会有人知道,尤其是不会被我知道,他们是阴影,藏在暗处,蛰伏,不露声色。 可惜,算错一步。 信错了人。 脚还没落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为了不惊扰到人,我特意调了静音。 提起来的气泄了一丝,腿收了回来,我的整个人又隐藏在树影之后,黑暗之后。 掏出手机,屏幕上三个字,白子惠。 这个电话我要接。 “你还好吗?” 白子惠的话带着淡淡的愁绪,虽然很淡很淡,可能是感觉到,好像我和她的心贴在了一起,听得清楚彼此的心跳。 “放心,我很好。”我淡淡的说,嘴角不由的上扬。 雨,夜,我站在决定命运的楼前,听着白子惠的声音,这种感觉还不错。 “你在外边?” 大概是听到了雨声,我说:“是的。” “你在做什么?” 我犹豫了一会,说了两个字,“做事。” 白子惠也犹豫了一会,说道:“找到害你的人了?” 一直以来。白子惠都聪明,尤其这是我的事,白子惠了解我,哪有猜不中的道理。 我说:“是。” 白子惠说道:“这事好办吗?” 王家好办,可那个叫做魏卫的人,不好对付,一个谨慎的人,肯定有很多手段有很多底牌。 “有点困难。” 我虽然不想让白子惠担心。可更不想骗她,我吃过这个的亏。 “为什么要冒险?” 白子惠语气平淡,可我懂,她知道这路不好走。 我说:“被逼的。” 我不想解释太多,因为我知道白子惠会懂,我确实是被逼的,这事如果我不赶紧解决,洗清污点。那么我很难翻身,不仅仅对我不好,还连累我身边的人,所以,铤而走险。 白子惠口气转硬。 “董宁,你给我平安回来。” 挂了电话,迈步,前行。我是带着笑的,因为白子惠让我平安回去,那好,我就平安回去。 捡起一块砖头,用力扔出,砸在了落地窗上,哗啦!玻璃被砸碎了,风声雨声往屋子里面灌进去,紧跟着,传来了咒骂声。 我借着夜色,悄然躲在了门口。 人越走越快,越来越近。 门被拉开了,有人走了出来。 我闪身,举起了手,狠狠的打在了后颈,一击之后,人瘫软,向前倒去,我伸手,扶住了他,往里走! 不是托大,而是我知道只有一个人来到了门口,这才是真的托大。 进屋,顺势关门。手一松,保镖身子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轻响。 不远处,站着查看窗户的男人回过了头,迎面而来的是一块石头,不大,却很痛。正中头部,好像打出了血,身子一晃,倒地。 我伸出手,抓住刚刚被我扔在地上的那个人,向着倒在地上的另外一人走去,不紧不慢的找来绳子,把两个人捆好。并贴心的脱掉他们的袜子,塞在了嘴里。 我觉得我很仁慈,我塞进他们嘴里的是他们自己的袜子,而不是对方的袜子。 我不由的哼起曲来,我也不知道我哼的是什么。 二楼那位没听到,可能风急雨急,让他的听觉出了问题,也可能是他陷入一种奇怪的情绪之中。正在静静的享受。 我往二楼走去,我的鞋是湿的,留下了很清晰的脚印。 衣服也湿了,虽然打伞了,可是雨很大,还是淋湿了。 上了二楼,我听到了对话的声音。 屋里的那个人正在打电话。 “刚才似乎有什么声音?” 女人的声音很清楚,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从女人的话中听到了疲惫,不是那种困了,睡上三天三夜的疲惫,是那种不想活了舍弃一切要了结自己的疲惫。 屋里的男人回答道:“没什么声音,你大概是听错了,这边下雨,下的还不小。” 女人说:“你那边还好吗?” 男人说:“我很好,承泽的仇我就快要报了,你应该看新闻了。” 女人说:“看到了。” 男人说:“我们对得起儿子,是吧。” 女人说:“是。” 男人说:“那你早点休息吧,不早了。” 女人说:“嗯。” 男人的话不多,女人的话更少,听他们说话,很累,总之,不太舒服。因为他们谈论的主题只有一个,让我死。 我走到了门前,手摸了摸裤子,转到把手,推开了门,王承泽爸爸似有所觉,他回国了头,看向了我。 一瞬间。他的眼里有很多情绪。 总的来说,两个字,震惊,如果情绪化一点,我想应该是他他妈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对着王承泽爸爸笑了笑,我说道:“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周围的空气很诡异,哪里有些怪怪的。 我站在门口,看了看自己的鞋。已经湿透了,我没往屋里面走,我想我要往里走,光滑的地板应该留下脏脏的脚印。 王承泽爸爸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一直看着我,嗓子发出难听的声音,感觉他很挣扎。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突然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动作是他的意志体现。 站起来,握紧拳头,代表他想要对我动手,不管是拳头也好菜刀也好,总要试一试的,毕竟我杀了王承泽,毕竟他是父亲,毕竟他很愤怒,毕竟他想要我的命。 可是很快,一切都消失了。 勇气消失了,力气消失了。 应该是想到了那件事,我杀了王承泽,并且一同杀了十多个人。 杀的人多并不能证明什么,可是在王承泽爸爸的眼里,杀的人多便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他想起了那些事,记忆在他脑中,从未消失,所以惧怕。 我往前走了一步,这一步很有侵略性,我依旧笑着说道:“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王承泽的爸爸看了看我,说道:“你来啦!” 我有一种感觉,王承泽的爸爸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精神头十足,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可是他坐下,像个要死的人。 我笑笑,说道:“我来了,欢迎吗?” 说着,我找了一把椅子,放在王承泽爸爸的对面。我坐下。 王承泽爸爸说道;“不欢迎,可是有用吗?你不是还来了吗?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能知道这里。” 我说:“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不过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我有很多问题。” 王承泽爸爸说道:“好。” 我笑笑,说道:“你很配合啊!” 王承泽爸爸说:“因为我怕死。” 说的好,怕死,好理由。我杀了王承泽,便也能杀了他爸爸,这是最直观的威胁,因为我之前做过,并且做过还没事,这便让人压力很大。 不过还有一层意思,王承泽爸爸心里是这样想的。 “董宁,如果你杀了我,我就报不了仇了,所以,我怕死,怕的要命。” 仇恨的力量还是挺大的,为了报仇竟然可以这样,不错,有意思。 “我知道你在这里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那个人你应该熟悉,就是安排你们住在这里的那个人。” 我没有明说是谁,可是王承泽爸爸知道。 后事我不关心,王承泽爸爸会不会找蒋为民算账,这不是我考虑的事,况且我觉得王承泽爸爸完全没有那个能力。 这事,说就说了,没什么的。 下面。轮到我了。 我说:“我知道是你在背后兴风作浪,找人来羞辱我,可你不是一个人,对吗?” 王承泽爸爸点了点头。 我没说一些事,因为我觉得没必要说,受辱的事,让我很生气,可我知道,我的时间不能被耽误,我要早点解决这件事,所以一些细节我不纠缠。 我说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王承泽爸爸说了,带着怨恨说的。 我笑笑,说道:“所以,你有没有他们的把柄。” 王承泽爸爸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我说:“说假话是不行的,如果我不知道一些事,我不会开口提这个的。” 王承泽爸爸说道:“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说:“你听的明白,录音在哪里,是你去找还是我去找。” 王承泽爸爸的脸变了。 死白。 ------------ 章五五六 风水轮流转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的” 王承泽爸爸看着我,他的眼睛就是正常大小,可现如今,睁大了一倍,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啊!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他震惊在我意料之中,这是正常反应,我说出来的东西,那是隐藏在他心底深处的秘密,任何人被叫破秘密。都会跟王承泽爸爸一样的表情。 “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你为什么在笑!” 王承泽爸爸的声音带着颤音,他的身体往后退,退的很慢,他的潜意识是不想离我太近,要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呢,这个屋子就这么大的平方米,他退又能退到哪里去呢,况且,我看得出来王承泽爸爸怕我,不是一般的怕,是很怕,我杀了王承泽,我成为了他的噩梦,他想要报复我,可他不会正面来,只能偷偷摸摸的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阴我,这证明他没有勇气,另外,我刚刚的那一句话,王承泽爸爸更加害怕了,因为我看穿了他的心,想必,这个时候,他的腿大概都软了吧。 “离我远一点!” 嘶吼声,声音很大,可是没什么实质性威胁,更像是动物临终时的哀嚎。 我笑笑,说道:“东西在哪里?” 我现在很急,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要急,我的对手,王承泽的爸爸,在我眼里的弱者,他便会知道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我赶时间的,所以,尽快摧毁他的心理防线很重要。 王承泽爸爸停了下来,他脸上的表情又变了,不像是刚才那般的惊慌失措,人时时刻刻都在变,没有问题,可王承泽爸爸的变化,证明了一件事,他平静下来。 我需要的不是他平静,平静意味着冷静,意味着他可以思考,虽然我知道最终我还是会拿到那个录音,可是这会耗费我很多的时间。 王承泽爸爸摇头,说道:“我不懂!” 不懂怎么可能呢,刚刚都说你怎么知道了,现在跟我说不懂。有意思。 我笑笑,说道:“你知道你儿子临死前给我说什么了吗?” “啊?” 王承泽爸爸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转移话题,马上他的脸上浮现起来一丝怒意,我傻了他儿子,他生气是正常的。可是很快这一丝怒意消失了,这代表王承泽爸爸做出了妥协,他怕激怒我,他怕我会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举动,他退缩了。 人大概就是这样,在这个社会生活着。时时刻刻要做出妥协。 无奈? 不,这是生存。 “他说了什么?” 王承泽爸爸缓缓说道。 看来,他真的想知道呢。 突然,外边一道闪电,随后一声惊雷。 屋里面的光不是很强,能看到。我的眼睛眨了眨,随后说道:“你儿子说让我饶了他,可惜,我没给他太多的时间,我用刀划开了他的喉咙,这点你应该知道。” 王承泽爸爸指着我,“恶恶魔!” 说完了不解气,王承泽爸爸向我冲了过来,仇恨是最好的勇气。 飞起一脚踹了出去,一脚踹在王承泽爸爸胸口,这一脚,不重。可是,王承泽爸爸接不住。 虽说王承泽爸爸看起来很健壮,保养的很好,不过仅仅是看上去不错,王承泽爸爸那个层次的人拥有很多的东西,意味着可以享受很多的东西,美食,女人,这些一点点腐蚀了他,岁月也带走他的活力。 所以,这一脚,他接不下。 被我踹倒在地的王承泽爸爸像一条死狗,他捂着胃,嘴角有一丝晶莹,竟然被踹出了口水。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起头看我。 “为什么?” 王承泽爸爸问了我一个问题。 这是个好问题,为什么,是问我为什么杀王承泽?还是问我为什么找上他? 我想了想,决定回答这个问题。 我带着怜悯的看着王承泽爸爸,缓缓说道:“你心里一定充满了疑问吧,为什么我们会成为仇人,血海深仇的仇人,其实这事,应该问问你们自己啊!不管是你,还有王承泽,心里都应该有答案的。” 事情不是我挑起来的,王承泽要抢白子惠,那我必须要个说法,后来要杀我,我又是傻逼,我站着等着他杀?这一次,王承泽爸爸针对我,所以,我乖乖的让他对付我,什么都不做? 有意思。 王承泽爸爸说:“我不知道?” 我笑笑,说道:“你们真是高高在上的大爷啊!事情都是你们先挑起来的。现在竟然跟我说不知道,很好,实话跟你说,我杀王承泽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果让我从新选择,我会要多快有多快的杀了他。” 王承泽爸爸指着我。说道:“你个杀人犯!” 我笑笑,说道:“行了,我就是杀人犯怎么了,你不是找人给我宣传了吗?我谢谢你啊!买鸡蛋花了不少钱吧,要不要我给你报销啊!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找了魏卫,花了不少钱,身家估计都赔进去了吧,看来,你是真的想要杀我啊!” “你怎么全都知道?” 王承泽爸爸不否认了,他太震惊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我蹲下了身子,顺便拿出了刀,我一把抓住了王承泽爸爸的头,把刀放在了喉咙处,只要轻轻一割,血红的鲜血便会喷出来。带着迷人的芳香味道。 我说:“对,我全都知道,所以,把我要的给我,要不然,我的刀会割开你的喉咙,你会死的跟你儿子一样。” 王承泽爸爸看着我,目光很复杂,我也看着他,目光很平静。 这是无声的较量,是双方意志的较量,这是赌博,我们都在赌,王承泽爸爸赌我不敢杀他,我赌王承泽爸爸惜命。 我觉得,我的赢面大一些。 “我给你,你会放过我吗?” 王承泽爸爸低头了。 我说:“本来不打算放过你的,因为你做不少事,你心里面清楚,你找人往我身上泼脏水,还骚扰我的父母,可是,看在录音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王承泽爸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你等一下。” 我点了点头。 赢了这一句,胜了王承泽爸爸,我没觉得多高兴,这是应该的,因为我拿住了王承泽爸爸的命门。 我杀了王承泽,这个事让王承泽爸爸愤怒,但有惧怕,我亮出来了刀,因为我做过同样的事,他会相信我有这个胆子。 我赢很正常。 王承泽爸爸弱,魏卫那边强,他们没有王承泽爸爸这种惧怕,所以,要困难。 尤其是魏卫,倒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的心,一个人能力大小不重要,心很重要。魏卫绝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王承泽爸爸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后走,他背对着我,手往一个皮包里面伸,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他的心声拼命往我心里面钻。 “董宁。我要杀了你,我要给承泽报仇!” “你以为我怕死?承泽死后,如果不是要报仇,我早就去死了,他是我的希望,是唯一的希望,你杀了他,不仅仅让我没了儿子,还让我没了希望。” “既然我不怕死,我刚才为什么会怕呢,因为我在表演啊!董宁,想不到吧,我这个在你眼里的废人竟然会表演啊!” “所以,请你去死!” 王承泽爸爸转过了身,举起了手,一把枪握在了他手里,他的脸带着癫狂的笑,面容扭曲到了极致,很难看,但很恐怖,如果有小孩子在,会被吓哭吧。 声音带着狂喜,王承泽爸爸咬牙切齿的说。 “董宁,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 章五五七 想清楚告诉我 真是让人没想到啊! 就算跟死狗一样,可还没死的时候,还是会咬人的。 王承泽爸爸这反咬可不一般呢,竟然搞到了枪,不过这没什么好惊讶的,王家的能力搞来枪还是轻松,搞来装甲车倒是可以惊讶一下。 枪对准我,说实话,我没什么感觉,可能经历过太多次这种感觉了,第一次,害怕,身体直颤抖,手心出汗,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第二次,还是害怕,可是没有第一次那么害怕,心里面琢磨这事快点过去,第三次,第四次,第不知道几次,麻木了,真的麻木了,有一种冲动,你开枪啊!你开枪打死我啊!想要叫嚣一下子。 人其实挺有意思的,有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犯病。 面对王承泽爸爸的枪,我挑了挑眉,心里想着一些事,要是出手,肯定我快,不过,王承泽爸爸可能会打出来一枪,不知道他平时有没有练过枪,准头不知道怎么样,能不能打到我。 我在放空自我,引起了王承泽爸爸的不满,他用枪点我,他说:“你不害怕吗?” 我摇摇头,说道:“为什么要怕?” “我会开枪的!董宁!” 我说:“噢,原来不是打火机啊!” 王承泽爸爸对着我吼,“你看不起我?我不信我能杀了你?” 我笑了笑,说道:“我信,可是那样的话,你就死定了!” 王承泽爸爸打了个寒颤。 人的影树的名,我做过什么,别的人不清楚,但王承泽爸爸肯定知道。 王承泽爸爸冷笑一声,可是这一声冷笑没有威胁到我,他说:“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死?我一枪打死你!” 我笑笑,说道:“你儿子找了很多人要杀我,可我把他们都杀死了,知道我靠的是什么吗?是我手中的刀,只要你一枪打不死我,我便能用飞刀杀死你,所以,你要考虑清楚了,一会瞄准好,要不击穿我的心脏,要不射穿我的头,打的别的地方,我可不那么容易死的。” 我知道我现在的笑一定很欠打。 王承泽爸爸手微微一抖。 我往前走了一步,王承泽爸爸说:“别动!” 我没理他,我说:“你已经败了,你开不了这一枪!” 王承泽爸爸说:“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惊恐。 我说:“因为你怕死!” 王承泽爸爸狰狞道:“谁说我怕死了。” 我说:“我说的,因为你的手在抖,手在抖就证明你害怕我,你害怕我就不敢开枪,就算你敢开枪,你手抖的这么厉害打不中,就算你打的中,但是打不死我...” 说着说着,我离王承泽爸爸越来越近,他在思考我的话,完全没注意到我已经近了身。 机会来了! 轮到我出手了! 闪电般的伸出了手,抓住了王承泽爸爸的手,一扭,王承泽爸爸手吃痛,手松开,枪落地。 局势扭转。 王承泽爸爸咽了一口口水,身子又不由自主往后退,可惜他无路可退。 我捡起来地上的枪,对着他微微一笑,说道:“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王承泽爸爸面如死灰,他的双眼失神,毫无神采,动作变得僵硬起来,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了我的手上,是一个录音笔。 真是早有准备啊!厉害。 我拿过来,听了听,声音很清楚,说的内容也很多,一些挺隐秘的事,这录音发到了网上去,估计能掀起一点浪花。 我心里清楚,只有录音不够,肯定有人说这是伪造的,说这个是假的,当不了实锤,要想翻身,还是要找到魏卫的儿子,拿到他录到的视频。 不过,录音是引出魏卫的东西,还是很有必要的。 接下来,就是简单处理一下现场了。 将王承泽捆上,确保他挣脱不了,拿上他的手机,里面有魏卫儿子的联系方式,刚才我已经问清楚了。 楼下那两个朋友也检查一下,死不了,跑不掉。 办完这事,我给蒋为民去了个信息,让他十多个小时过来一趟,我捆的很紧,他们没办法自己挣脱出来,如果没人来,大概会死在这里,蒋为民提供了住所,他也说了,有什么需要就给他打电话,我想他不会拒绝的。 处理完之后,我走了出去,在门口,我点了一根烟,缓缓的抽着,蒋为民给了我一些魏卫的信息,可是现在魏卫在哪里我并不知道,他们应该在本市吧,毕竟那件事没过去多久?魏卫的儿子可是强奸了那名女学生,不过也说不好,没准办完了这件事,人就走了。 也是巧了,就在这个时候,魏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今晚,你就不要出去了。” “爸,你给我打电话过来就是这事?” 魏卫的儿子有点诧异的说。 魏卫说:“听话。” “爸,我知道了。” “我希望你能把我的话听进去。” “爸,你放心吧,我当然听话,外边下大雨呢,我能去哪里?我一会就睡了,明天我就回去了。” 魏卫挂了电话。 声音一下子嘈杂起来,音乐响起来,魏卫的儿子说道:“抱歉啊!大家继续!” 听起来,人不少。 估计魏卫这个儿子没听老子的话,正在外边寻欢作乐呢。 很好,没准是我的机会。 下大雨,似乎跟我是同一个地方。 “魏少,你家老爷子的电话。” “是啊!烦死了,来,咱们喝酒。” 这个人跟魏卫儿子很熟,他说道:“魏少,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找几个妞过来吧,我这边有渠道,货不错,年轻漂亮。” 魏卫儿子笑笑,说道:“那个没什么意思。” “那什么有意思?” 魏卫儿子神神秘秘起来,声音很小,他说:“哥们,我跟你说,这帮花钱的服务好有什么用啊!没征服的欲望,要弄就弄那种烈的。” “魏少这是有经验啊!听说你最近搞了个大事,就董宁那个案子,其实是你做的。” “靠,你他妈的听谁说的!” “魏少,你别激动,你先听我说,说完之后你再考虑是否杀我灭口,这事吧,咱们圈子里面都传开了,据说还是你自己说的,咱们普通老百姓,没你这么野的路子,兄弟佩服。” 这话说的有意思,普通老百姓能跟魏卫的儿子坐在一起称兄道弟吗? “你小子他妈的嘴巴严一点,别给我说出去。” “魏少,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 “你记住啊!我跟这事没关系。” “我知道啊!都是董宁干的,哈哈,对了,听说你还拍了视频,拿出来让兄弟我欣赏欣赏啊!看看有多激烈。” 魏卫的儿子怒了,他低声咒骂,“草他妈姓刘的嘴巴真够快的。” “魏少,别生气,气大伤身,快点给兄弟看看,没看过这么刺激的。” 魏卫的儿子冷哼一声,说道;“别提了,我老子让我删除,我可怕他,早就没了。” “噢,那真是可惜了。” 不会吧,已经删除了,这下,我怎么洗白呢。 据我的分析,魏卫的儿子一定舍不得,他应该不常做这种事,所以有留念的冲动,就算他老子发话了,也应该偷偷留下来啊! “傻逼,你想看我就给你看,我他妈的有病啊!视频就在我手机里呢,我自己想什么时候看什么时候看。” 魏卫儿子的声音传来,让我的心定了下来,还好还好,视频还在,并且好消息是就存在手机里面,魏卫儿子随身携带。 这样实在是太好了,现在只要知道一件事,魏卫儿子的地址,一切便万事大吉。 “还是找点妞来吧,我打电话。” 这人说着便打起了电话,很幸运,他说了地址,那个地方我知道,是一个别墅区,就在本市。 真是天助我也。 我快步走了出去,很急,希望魏卫的儿子在那边多玩一会,妞的质量好一些,让我有机会见到他。 赶过去费了不少时间,下雨天不好走,出租车都坐地起价,不过还好,赶过去的时候,局没散,这种富家子弟估计都要玩通宵的,白天好睡觉。 屋里面的人很多,灯光很亮,音乐很响,我站在外边,跟幽魂一样,我在等待,我不着急。 他们现在玩的很嗨,我不去打扰,毕竟这事情要隐秘着办。 我像一只狼,静静的等待猎物。 凌晨一点,凌晨两点,凌晨三点。 狂欢继续。 不过,魏卫儿子出来了,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女人,有着大长腿的女人,穿着一条白裙子,很低,不过很包裹,看着很诱人。 两个人一看就有问题,准备找个地方进行不可描述的事。 他们没开车,往外走,一边走那个女人一边摆弄手机,还不时的说着什么,我听到了,应该是叫滴滴。 我小心的跟在后边,这边别墅区很大,这个时间也没有行人,我选择的地方也没有摄像头,算是死角。 造成这种结果的是魏卫,他把女人往偏僻的地方带,一边动手动脚,我看他那个样子,想要在雨中体味一下。 我走了过去,他们已经啃上了,完全没注意到我,我走的足够近,那个女人才注意到我,发出了一声惊叫。 我看了女人一眼,说道:“你可以走了!” 女人松开了魏卫儿子,飞快的跑走了。 这很正常。 我仔细的打量魏卫的儿子,二十多岁,很年轻,样子普通人,身材还好,看到我他没有害怕,只有些惊讶。 “你是要钱吗?要多少?” 我笑了笑,魏卫儿子已经认出我来了,可是他装作不知道。 我说:“我不要钱,我来找你的。” 魏卫儿子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我说道:“我既然来了,站在你面前,你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所以,别装作不认识我。” 把我搞的这么狼狈,说不认识我,怎么可能,当我是白痴吗? 魏卫儿子眼中透出一丝警惕,他想要跑,他喝了一些酒,可是没喝醉。 我拿出了刀,淡淡的看着魏卫儿子,说道:“别动。” 魏卫儿子看了看我,说道:“董宁,你厉害,竟然找到了我,说吧,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我说:“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虽然知道他做了什么,可我还是要问,迷惑他,让他不知道我知道多少。 魏卫儿子笑笑,说道:“董宁,我就参加了特勤的行动,还是上边安排的,说实话,我觉得你不应该找我。” 推卸责任,真是娴熟。 我上前便是一拳,把魏卫儿子打翻在地,然后刀放在了他的喉咙处,我说:“想清楚之后告诉我,你对那个女生做了什么?” ------------ 章五五八 实话 “该死,他怎么会知道,不应该呀!” “看来小瞧了他。” “怪不得都说这个董宁有些怪怪的,真有点儿邪门儿。” 魏卫儿子的心理活动有些多,他装作满不在乎,可是他心里还是怕的,只不过这种怕隐藏的很好,让人不太看得出来。 “你知道的真不少啊!董宁。” 刀放在魏卫儿子的脖子上,刀身距离脖子只有几毫米吧,稍微用力,便能割开肌肤,他的表现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竟然敢转移话题,我很好奇,他哪来的自信。 我笑了笑,说道:“你不害怕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害怕我手中的刀。” 魏卫儿子笑了笑,说道:“你知道爸爸是谁吗?” 我也笑了笑,说道:“我需要知道吗?” 魏卫儿子露出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笑容,实际上很恶心,他说:“我觉得你需要知道!董宁!” 魏卫儿子说得很肯定,仿佛我不这么做就是傻逼,他说的很自信,有所依仗。 “为什么?” 我很好奇,我的刀都在他的脖子上了,这小子竟然还想装逼,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因为我爸爸不是一般人。” 魏卫儿子很自豪的在说。 我笑了,我笑的很大声,我笑的很放肆,哈哈哈,哈哈。 我把魏卫儿子笑傻了,他看着我,说道:“你笑个屁呀!” 我说:“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爸不是一般人,那他是不是人。” 魏卫儿子脸上浮现怒意,他说道:“你爸才不是人,你们全家都他妈不是人!” 我笑了笑,说道:“你爸既然是人,那他就不是神仙,他算不出来我找到了你,也算不出来我要杀了你,他现在赶不过来,所以你有什么好牛逼的?” “你不敢杀我的。” 魏卫儿子肯定地说。 我说:“要试试吗?” 魏卫儿子说道。:“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我抬起了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力气很大,打的我手都有点疼。 我说:“我觉得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现在我才是最牛逼的那个,我要你死你就死,我要你活你就活,你爸爸他救不了你,就是个狗屎,明白了吗?” 我真心的希望他能明白,这样会节省很多时间。 可惜有的人真的愚蠢,看不清楚形势,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牛逼哄哄的,以为他爹是大罗金仙,一个位移过来,一掌把我拍死啊! “孙子,你记住了,今天你打我这耳光,我会加倍奉还的。” 我心里呵呵了,这大哥有点太嚣张了,必须教他做人,我挥起了拳头,落下,一拳,两拳,三拳。 毫无反击之力。 有点怪怪的,这孙子不管怎么说,都是魏卫的儿子,并且也在特勤里做事,不能这么弱吧。 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有原因。 想通了这一点,我赶紧伸手,从他的兜里掏手机,这是我来的目的,一看我抢手机,魏卫儿子脸色变了,他想反抗,可是晚了,我占了先手,另外,他被我打倒在地,满身泥泞,就算有反抗之心,也无力回天。 拿到手机,我又踹了两脚,这孙子踹多少脚都应该,他妈的侵犯了女学生,还杀了人,就是为了嫁祸我,一点都不尊重生命,这种人死了才正常。 拿到电话,我一看,竟然通话中,通话对象是爸爸。 自然不是我的爸爸,是我面前这孙子的爸爸。 这孙子挺鬼头,我说感觉不太对劲呢,原来还有这一手。 我拿起来电话,放在耳边,对面有均匀的呼吸声,我也在呼吸,只不过刚才运动了一下,呼吸声有点喘。 “你好,董宁!” 我笑了笑,说道:“你好,魏卫!” 我们好像老朋友一样,互相问候,不过只有我们自己心里面清楚,对对方的真实态度。 “我儿子在你手里。” 魏卫平平淡淡的说。 这平平淡淡的态度很厉害,感觉魏卫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儿子。 我说:“是的,你儿子在我手里。” 魏卫说道:“不要伤害他!” 我说:“你的开价?” 魏卫提出了要求,我当然不会免费,我有我的诉求。 魏卫儿子在地上不老实,我又踹过去两脚,什么伤害不伤害他,交易没完成自然不用遵守,另外,我故意让魏卫听到他儿子的惨叫。 越惨越好,看看魏卫在不在意他儿子,这样我才好开价。 魏卫笑了笑,说道:“爽快,不过我觉得我开价没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看了看地上的孙子,他已经被我搞晕过去了,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心里面清楚,魏卫这个老狐狸应该已经定位了,已经通话挺长时间了,魏卫大概已经知道具体位置,我觉得我要快一点,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等待我的是武装到牙齿的特勤,他们能弄死我,我也能弄死他们,不过,他们不用负责任,我需要负责任,这就比较流氓了。 我说:“我要你死可以吗?” 一般来说,我的套路便是激怒对方,激怒之后,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人只有失控的时候,心理活动才多。 可惜,魏卫一点也不生气,他笑了笑,说道:“开价太高了。” 我说:“是吗?我怎么不觉得高呢。” 魏卫说道:“还是我说个价吧,董宁,你应该想洗清嫌疑,对吧。” 我跟魏卫说话的时候,我没闲着,我看这孙子的手机,找那个视频,我原以为要找到很不容易,结果没想到很轻松便找到了,这个孙子胆子很大,随便保存在TF卡里面,我一翻就找到了,我现在有录音有视频,洗清嫌疑这事对我来说不是很迫切。 我说:“没太大的兴趣,说实话,我现在更希望你和你的儿子原地爆炸!” 魏卫笑了,说道:“董宁,我们没这么大的仇吧。” 我说:“嫁祸给我这种事,不算仇吗?” 魏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觉得你还是接受我的条件比较好,虽然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我玩得起,而你,玩不起,董宁。” 威胁人威胁的这么清新脱俗理直气壮,我服。 我笑了笑,说道:“可惜...我不觉得你能玩得起。” 魏卫说道:“我的儿子没有了,我可以再生,你的父母没有了,他们能复活吗?” 妈的,用我父母来威胁我,这个魏卫良心大大的坏,可是,我没有被吓到,我爸妈那里有齐语兰,打个电话过去提醒一下就好,况且最近因为我的事,齐语兰安排了不少人在,我还算放心。 我笑了笑,说道:“你觉得你可以威胁到我吗?” 魏卫一笑,说道:“我觉得可以啊!你仰仗不就是齐语兰吗?很抱歉,今夜,她保护不了你的父母。” 我一愣,脱口而出,“为什么?” 魏卫沉默了一下,说道:“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跟你说也无妨,因为今晚她自身难保。” 这个我真的没想到,魏卫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你要对齐语兰动手,她可是特勤。” 魏卫一笑,说道:“董宁,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至始至终,你都不是目标,你只是迷惑别人的棋子。” 我不是目标,那么说齐语兰是目标。 “为什么要对齐语兰动手?” 魏卫说道:“显而易见,当然是排除异己了。” 没想到特勤内部斗争这么激烈,排除异己到这个地步,可以明目张胆的动手,这样说来,魏卫也在。 突然,我有不太好的感觉,我说:“你说的有些太多了。” 魏卫轻轻一笑,说道:“确实,我说的有些太多了,不过没关系,你马上便开不了口了,因为死人是开不了口的。” 魏卫说的是实话。 有人过来了! ------------ 章五五九 自己人 虽说知道魏卫定位了手机,可是我截住魏卫儿子也才十多分钟,这么短时间,人就到了,这个执行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知道,来的人必然是好手,这我倒是不怕,来就来吧,我对付的了,我在意的是齐语兰那边。 魏卫的话让我明白,他准备的很充分,并且,他会对齐语兰下死手,不仅仅是齐语兰,还有我父母也在那边,我很急,心焦的那种急。 魏卫派来的人向我逼近。他们走的很慢,走的很小心。 风雨声掩盖了他们的声音。 魏卫的声音伴随着风雨声传了过来。 “我当然放心了,我派过去的都是我手下的精英,人虽然少,不过实力很强。” “可是董宁不是好对付的人。” 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声音很年轻。 魏卫笑笑。说道:“董宁厉害之处只存在于别人的嘴里,我未曾亲眼所见,所以无法想象他的恐怖之处,是以,我并不觉得他是一个威胁,他只是推动这件事的棋子,大势已定,何必多虑。” 年轻人悠悠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觉得很痛心,这些人都是精英,就这样死掉未免太可惜了。” 魏卫一笑,说道:“不为你所用的人,留下来何用。” 年轻人说:“只是可惜,因为不仅仅这一个地方。” 魏卫说道:“这个时间,其他地方也都动手了。” 年轻人又轻叹一口气,说道:“我们能成功吗?” 魏卫说道:“我们已经在做了,就不要管成不成功了。” 年轻人说道:“可是那个人” 魏卫说道:“那个人已经老了。” 年轻人说道:“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 魏卫说道:“他还是值得尊敬的人。不可否认他也是强大的人,可是他老了,他没办法领导人了,他应该让位了。” 年轻人说道:“可是他是那样的强大。” 魏卫笑笑,说道:“这一点我不否认,可是现在反对他的是之前帮他的人,如何反抗,你也知道那些家族,他们掌握着话语权,整个国家都是他们的,所以,不用担心后边的事,只要我们赢,我们便没事。” 这段对话,我听完,我明白了,特勤内部经历着清洗,魏卫带人来到了这里,其他地方也在进行类似的事,有人会死,很多人会死,这些人包括齐语兰,跟魏卫所属的势力不对付。 我之前知道特勤内部有矛盾,没想到矛盾会这样严重。要用这种方法来解决,这么冷酷,这么决断。 这一刻,我才知道,齐语兰没准会死! 刚才我只是觉得魏卫会下死手,可我觉得齐语兰能化解。可是听到了现在,我觉得齐语兰悬了,这无关我的父母,虽然我心里面清楚齐语兰完了,我的父母也完了,可是我不会这样想。齐语兰跟我父母都是重要的,不知不觉,他们是同一等的存在。 对于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考虑过,齐语兰会死,开什么玩笑,虽然我们从事的职业很危险。确实有死亡的可能,可是齐语兰在我眼里一直是无所不能的,受伤可能,可是死,不能够,现在,这一场清洗活动,将齐语兰这样的人从这个世界上抹杀,我觉得实在是太残酷,并且不合常理,齐语兰是真心做事的,她活着对普通人是有益的。不像某些人,他们生存的意义就是压榨普通人,从普通人那里得到好处,然后享受享乐。 如果齐语兰死了,我觉得这个世界太操蛋了,我知道这个世界不公平,可是因为这件事,一点点光明都消失了。 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一切。 所以,杀吧! 不管来多少人,杀个干净! 我闭上了眼睛,感知对方,来的人不多,三个人,应该是魏卫所说的精英了,他们走的不快,很小心,我把踢了踢魏卫的儿子,让他比较显眼,然后,我躲在大树后边,这棵树很大,把我的身子都遮挡住了,我小心的数了一遍,没错。是三把刀。 看着三把刀,我似乎看到了三个灵魂,每把刀上面都有一个,我知道这三把刀代表三条人命,当我出手,会有三个人中刀身亡。 我不觉得残忍,不是因为我变态,而是因为我杀人不仅仅为了杀人,而是救人。 人越来越近了。 “那个董宁的有多牛逼啊!上边还让咱们三个人一起出手,这不是大材小用吗?不是我吹,我自己来就能办的漂漂亮亮,别说一个董宁了,十个董宁我也杀给你看看!” “董宁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就杀几个人吗?有多么了不起,这种事我还不是常干,别说我,咱们特勤能做到这个的人不少,凭什么他董宁就出名,还不是有人在这里做文章。那帮人真是差劲。” “行了,我们快到了,别说这个了。” “哎呦,看你们两个这么紧张干什么,一个垃圾值得这个样子吗?” “我觉得董宁不怎么样,可这是任务。咱们好好完成任务,清楚了吗?” “行行行,清楚,快点吧,你们太慢了,我不等你们了,我先上了,别以为我抢你们功劳,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赶时间。” 突然,脚步声没了,他们三个人停了下来。 “你。别在前面,你在后边!” “别啊!什么意思啊!我来搞定董宁,我看看他到底有多么的牛逼!” “你还是断后吧,你别添乱。” “我去,你们不是吧,都是这个意思,搞几把毛啊!我他妈的也是特勤好不好,至于这样对我吗?我就是觉得不爽了。” “行行行,别他妈的拿枪指着我,我断后行不行!” 这三个人戏不少啊! 行,他们越乱对我越有利。 三个人越来越近了,可是很快发生了一件事让我诧异! 他们刚刚走了两步。砰砰两声枪响,声音不是很大,可还是乱了夜色,风雨声似乎停歇了半刻。 扑通扑通,身子倒落在地的声音。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我搞不明白了。 随后我听到有人说,“让你们拿枪对着我,傻逼!” 我去,这人太疯狂了吧,就因为对于拿着枪对着他,他马上翻脸就杀了他们,这位爷太牛逼了。 马上,这位爷大声喊了起来,他喊道:“董宁,你在哪呢,出来啊!” 我他妈的才不出去呢,我等这个疯子进入我的射程范围之内,然后杀掉他,不对。还不能杀了他,我需要一个人,对这件事情了解的人,虽然一会我要去救齐语兰,不能耽误时间,但是魏卫在哪里。他今夜还要做什么,我都需要知道。 我静静等待着,深呼吸。 那个人越来越近了,他喊道:“董宁,我知道你牛逼,但你千万不要动手。是自己人,真的,不骗你。” 这种鬼话我才不相信呢。 那个人又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还好我有准备。” 很快,这个人按了什么键,我听到了声音。 “董宁。你可以相信他,他是自己人。” 我一愣,这个声音我认错不了,这是齐语兰的声音。 我从树后面走了出来,我依旧没有放松,我的手紧紧的握着刀,我看着那个人,那个人举着双手,枪放在了地上,还挺机灵的。 看到我出来,这个人对我笑笑,说道:“董宁,真是自己人,你千万别激动,我知道你的刀快。” 我说:“齐语兰没事吧。” 这人说道:“你放心,齐语兰没事,我们早有准备,你的父母也安全,你现在跟我走吧。” 我说:“我要跟齐语兰通电话。” 这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可以,不过我不知道她那边忙不忙,毕竟今晚发生了很多事。” 我皱了皱眉,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章五六零 大人物 我很好奇,我真的很好奇。 今天晚上真的发生太多事了,魏卫丧心病狂,想要大开杀戒已经让我很诧异了,震到我了,没想到他派来的人竟然开枪杀人,竟然是反间,这样的反转我也是醉了,没想到,确实没想到,搞得我脑子有点混乱。 这人说:“董宁,哥,我叫你哥行不行,咱们先走,边走边说,一会还有不少事做呢。” 我一愣,说道:“有什么事?” 这人说道:“有个大人物要见你。” 我说道:“什么大人物。” 这人说道:“总之大人物,不骗你。” 这人挺着急的,我读了他的心,应该没撒谎。 我想了想,说道:“你不把事说清楚了,我不跟你走。” 这人叹了一口气,说:“大哥,咱们边走边说行不行。” 我想了想,说道:“把枪给我!” 这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人戒心真的重,给你就给你吧,这没什么的。” 弯腰把枪捡了起来,扔了过来,我拿到了枪,直接别在腰上。 这人摊了摊手,说道:“这回相信了吧,咱们走吧。” 我点点头,看到地上魏卫的儿子。 我面前这位说道:“大哥,不用管他,一会有人过来处理,他跑不了,还有那边的尸体。”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称呼。” “你叫我王小二吧。” 这名字,有点太扯了吧,我说:“假名字吧!” 王小二说道:“当然是假名字,我真名不能说。” 不说就不说吧。 我跟着王小二往外走,我说:“说说吧,今天晚上这是怎么回事?” 王小二说:“别提了,就是咱们特勤吧。” 我说:“我现在不是特勤的人了。” 王小二说:“大哥,我同情你,你那个是被人生生给赶走的,不过,从今天起就好了,你不用受这个窝囊气了。” 我说:“听你这个意思知道点内幕消息。” 王小二说:“没啥内幕,今天晚上那边想搞个清洗,结果他们不知道我们这边知道,这是反清洗,今天过后,那些人就消失了,恰巧那些人跟你不太对付,所以你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我说:“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这事了。” 王小二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早就知道了,搞这么大,我们又不傻。” 我说:“这样的话,稳赢了吧。” 王小二看了看我,说道:“也不能说稳赢,毕竟真刀真枪的,只能说赢面比较大吧。” 我停了下来,看了看王小二,说道:“既然你们提前知道了,为什么不早做防备。” 王小二笑了笑,说道:“大哥,虽然知道他们要搞事,可是什么时候要搞,要怎么搞,这个信息是模糊的,一直是变化的,况且,怕引起恐慌,这个信息没有往外传。” 我有些生气,知道不说,这是干什么,要死很多人的。 王小二收起了笑容,说道:“大哥,谁也不清楚谁是对方的人,这种情况之下,知道的人越多越可能暴露,如果让对方知道我们知道,那后果不堪设想。” 确实也是这个道理,说的没错。 嗡嗡嗡! 电话响了起来,震动声很大。 不是我的手机,王小二的手机。 拿出来手机,王小二说道:“搞定了,正处理呢!” 对方说了一句什么,雨挺大,听不清楚。 王小二说道:“人救到了,放心,没死,晕着呢,没法说话,不说了啊!这边忙着呢。” 知道了,是魏卫那边的人,可是,应该有比手机更好的通讯装置吧,可能今天晚上活太多,这三个人过来,没有随行人员,没有短距离通讯设备。 “什么?不相信我?让别人接电话,好,好,你等着!” 人都被王小二开枪射死了,他怎么找别人接电话,说实话,我挺好奇,不会让我说几句吧,我分辨别人的声音有一套,要我模仿那是不成的。 王小二根本没有给我电话的意思,他先把电话拿到了一边,轻轻咳嗦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又拿了过来,说道:“草你妈,不相信老子,你他妈的要死啊!什么姓魏的,他被老子给弄死了,你们等着收尸吧,要处分我,滚滚滚!老子不跟你多废话,不玩虚的,你要有能耐,过来找我,咱们比划比划,看看谁是爷爷,谁是孙子!” 原来是这样,王小二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就是想骂人,真够任性的,不过骂的还挺痛快的。 说完,王小二挂了电话。 我看了看他,我说:“你挺牛啊!” 王小二笑笑,说道:“我牛什么牛,主要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开骂了,骂完拉倒,反正现在事都到这个地步了,不用顾忌什么了。” 我竖起了大拇指。 王小二说:“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厉害!猛!” 走出了别墅区,我说:“咱们怎么走?” 王小二说道:“小黄车行不行?” 我说:“不是吧,下这么大的雨?” 王小二说:“哥,你身上都湿透了,内裤也透透的,没什么区别。” 王小二的意思是我多事。 我说:“你们来的时候开的车呢?” 王小二说:“那车里面有定位,不敢开!” 我说:“打个出租不行吗?” 王小二说:“保险起见还是...” 我说:“行,听你的吧。” 王小二笑笑,说:“当锻炼身体了,多好,哥,你说是吧。” 我看了看王小二,说道:“你有没有兄弟什么的?” 王小二一愣,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说:“感觉你跟一个人好像。” 王小二摸了摸头,说道:“还有跟我像的人吗?这事我应该知道啊!” 找到了小黄车,刷一刷,我们骑着车走,王小二带路,走着走着,他又接到一个电话,他单手拿起电话,说了几句,我们骑着有段距离,我听的有些吃力,没太听清楚,不过我模模糊糊听到了齐语兰三个字。 王小二挂了电话,我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王小二说道:“没事,没事,哥,咱们走吧。” 我说:“我听到齐语兰三个字了。” 王小二说道:“哥,没什么,真的,刚才电话里面说那边情况已经稳住了。” 我说:“真的?” 王小二笑笑,说:“我骗你干什么?” 继续往前骑,我却听到了王小二的心声。 “齐语兰受的伤挺重的,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他!” 妈的,骗我。 我加速骑了起来,超过王小二,王小二说:“哥,你慢点啊!你又不知道地方。” 我转过头,对着王小二笑了笑,王小二也对我笑了笑。 我伸出了腿,一脚踹了过去,正好踹到了他身上,他身体失去了平衡,连人带车摔在了地上,说实话摔的挺狼狈,这雨下的挺大,搞的一身的泥。 我下了车,来到王小二面前,王小二刚想爬起来,看到我过来,他说:“哥,你这是干啥啊!” 我又是一脚踹了过去,王小二要翻脸,我说:“齐语兰受伤了,受了很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很生气,这是一般的事吗?这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可是王小二却没跟我,他到底想些什么? 我打他没毛病。 王小二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过了好几秒,他指着我,说道:“你...你不是人!” 我说:“你大爷的,我他妈的怎么不是人了。” 王小二说道:“我心里想些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知道怎么了,你告诉我,齐语兰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王小二说:“哥,你别激动,齐语兰虽然受的伤挺重的,不过没事,已经及时治疗了,你父母和那个小孩也没事,那边有人照顾,你先跟我走。” 我说:“去你妈的,齐语兰在哪?别让我废话。” 王小二说道:“哥,咱们先见人不行?是个大人物!” 我说:“去你妈的大人物,滚!老子现在只想见齐语兰。” 什么大人物,我都不是特勤的人了,还在意个屁,况且,特勤变着法搞我,我心里憋着一股火,很多很多的怨气,这个时候让我心平气和,不可能。 王小二服软了,他说道:“哥,我打个电话请示一下行不行,你别为难我,我就是一个小角色,干活的。” 我点点头,说:“行,你请示吧,不过,你别想着隐瞒,你隐瞒是瞒不住的。” 王小二说道:“哥,我知道,我不敢,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我说:“快点。” 王小二打起来电话,很快,他挂了电话,他说:“我联系了,一会车就过来,接着你去见齐语兰。” 我说:“没骗我?” 王小二说道:“没那个胆子,哥,我可是听过你的传说,我知道你有一手飞刀绝活,我怕死,更怕你往我要害上来那一下子,搞得我断子绝孙。” 我说:“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希望你这次别骗我。” 王小二说道:“我以我的子孙起誓,绝对没骗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姑且相信一下吧。 等了一会,车来了,一辆七座的旅行轿车,车身很长,坐这个车应该会很舒服,车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大人物在车内。 我毫无惧意,真的。 王小二说:“哥,你上去吧。”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呢?” 王小二说道:“没我的位置,我也不敢。” 我说:“为什么?我觉得你胆子挺大的啊!” 王小二说:“不大,不大。” 这小子说着,身子往后退了退。 我说:“你给我说,车里面坐的是谁?” 王小二想了想,说道:“坐的是大BOSS!” 我说:“什么大BOSS?” 王小二说:“就是咱们特勤的头头,最大的那个。” 噢,我懂了,大人物就是魏卫口中老了的那个人,那个已经没了牙的老虎。 可是,这样的大人物要见我是什么原因,搞不懂。 车门缓缓被推开,一个人戴着墨镜,脸无表情的看着我,他轻轻的扭了扭头,示意我上车,我的视线往里看,有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坐在后座,他的目光很平和,可是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不是那种威严,而是很淡然的感觉,可是能感觉出来不平凡之处,很危险的感觉。 我回头看了一眼王小二,然后上了车,仿佛走进一个吞人的黑洞之中。 ------------ 章五六一 用什么来偿还 上了车,我发现这车真的很大,感觉很豪华,大人物坐在后排,座椅是真皮的,很低调,可是不简单。 估计这车是特制的,应该老贵了,因为车里面坐的不是一般人,是特勤的头头,我虽然不在意,不过还是很好奇,这种好奇变成一种特别的情绪,有点紧张。 “坐!” 那个戴墨镜的男人说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保镖,并且是那种不好对付的保镖,给我挺大的压力。 他的双眼被墨镜遮挡住,可还是有森然的杀意不断散发出来,我对这种杀气很敏感,我知道,这个人不是针对我,只是他杀的人太多了,自然杀气腾腾,大晚上戴墨镜可能是怕吓到别人,遮挡住了双眼,这样会好一点,起码不会把行人吓尿了。 我说:“可以吗?” 我身上都是雨水,这真皮座椅挺贵的感觉,我觉得坐下有点不太好,所以我才这样问。 我不是怕了他们,这是礼貌。 “当然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坐了下来。 身子往旁边一侧,老人对我笑笑,说道:“董宁,很高兴跟你见面!” 按理来说,我也应该说很高兴跟你见面,可是我没那个心情,我就点了点头,老人没说什么,那个保镖有点不满,他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给我十足的压力,可我也是杀过人的人,虽然比不上眼前这位大哥,可我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事实上,我觉得杀人多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变态那种人,可以玩弄人心,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人,变态那个人有让我汗毛竖起的感觉,有让我心里面发寒,因为我知道人心之恶,相反,眼前这个人,对我没有多少的威胁。 老人说道:“我知道你很着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齐语兰没有事,她是一位出色的特勤。” 我想要说几句,想想觉得算了,虽然我不是特勤的人,可是齐语兰是,我眼前这位可是大BOSS,给齐语兰惹事不太好,况且现在齐语兰情况不太好,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添乱。 我说:“你老找我有事?” “你放尊重一点!”戴墨镜的男人冷冷的说,他听出我话里面的玩世不恭,我静静的看着他,我不想改。 大BOSS说道:“董宁是客人,你不要这个态度。” 戴墨镜的男人点了点头,看他的样子很听大BOSS的话。 老人说道:“董宁,我知道你心里面有怨气,特勤对你确实有亏欠的地方,做的不好的地方,请你谅解一下。” 听老人这样说,我有点承受不了,这位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这样跟我说话,我是有点受宠若惊的,虽然装作满不在乎,可我确实觉得自己受到不公平的对待,确实是有怨气。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都过去了。” 老人说道:“特勤内部确实有很多事,很多的矛盾,如你所见,矛盾爆发了,虽然会损失不少人,可我觉得这是好事。” 我说:“你老找我就是闲聊吗?” 我好奇的问道。 BOSS不会这么闲吧,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老人笑笑,说道:“难道不可以吗?” 我说:“觉得有点诧异,毕竟你的身份。” 老人说道:“我没有什么身份,就是一个老头子,你不要顾忌太多,我确实只是想找你聊聊天。” 我一愣,说道:“为什么?你能选择的人很多吧。” 这样一个大人物,想要找人聊天不要太容易了。 “董宁,你很特别。” 老人这样说道。 我一愣,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没想到入了大人物的法眼。 这有点不太对劲。 我指了指自己,说道:“你知道我?” 老人说道:“当然。” 我有点不相信,公司CEO会知道最底层的员工吗?很困难,除非那个员工是CEO的私生子。 我说:“怎么可能?” 老人笑笑,说道:“你的事很精彩,很吸引人眼球,我当然有所耳闻,况且,这次的事你虽然是棋子,可也是重要的一环,你是起始,当然引人关注了。” 我噢了一声。 刚刚听到老人这么说,我心里是有一点开心,被人重视的感觉是好的,可是很快我没什么喜悦了。 大人物看中你又如何,没什么用,因为我知道,被看中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 老人说道:“董宁,你希望你能回到特勤。” 我摇了摇头,说:“我现在不太想回去。” 老人说:“确实,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很让人寒心,特勤里面不管好的坏的,对你都不是很好,潜影计划我知道,我不是很赞同那个计划,因为我觉得用处不大,尤其是潜影计划有失控的可能,只要涉及到潜影计划,一切都要让路,所以,你被开除了,离开了特勤,这是特勤的损失。” 老人真的很会说话,事实上,我觉得这种大人物话不应该这么多,态度不应该这么好,可能我接触的也少,见到的大人物也少。 现在想想,大人物之所以成为大人物肯定是有道理的,方方面面都做的周全,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我说:“你说的对,可我还是不想改变主意。” 老人说道:“我只是个建议,不是强迫你,我只是觉得可惜,你做特勤的工作很适合,曾茂才也提过你的特殊之处。” 我一愣,看了看老人,说道:“这个人可以提吗?” 老人笑笑,说道:“为什么不呢,他虽然叛变了,现在是敌对关系,可不能抹杀他之前的贡献,更不能怀疑他的眼光。” 好吧,说的有点道理。 老人看了看窗外,说道:“董宁,你认为特勤做的是什么?” 我说:“做领导想要做的活。” 我依旧带着怨气,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之前杀王承泽的时候,我已经好好领教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老人笑笑,说道:“不止,特勤最重要的事是保护,尤其是保护很多普通人,虽然有内斗,可是需要特勤站出来的时候,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就算你以后你回特勤,我也希望你能记住,能力多大,责任便有多大,你有能力,所以,你有责任,好了,不多说了,你到地方了。” 车子停了下来,车门被拉开。 我还在思考刚刚老人的话,就这样我下了车,脚刚落在地上,老人笑着说道;“董宁,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联系齐语兰。” 车门被关上了,马上开走了,雨落在了我的脸上,有点冷。 老人没说太多,可是意思很清楚,说的也有些道理,事实上,我觉得这很蛊惑人心,理想,每个人都有,都想去那样做,我确实觉得自己有责任,可是...我现在还要回去吗? 算了,不想这些了,齐语兰比较重要。 我冲进了医院。 后来,我才知道,大BOSS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所居住的城市,因为这里是一切之始,大BOSS想过来走一走,看一看,我觉得就算他赢,他都不会觉得开心,因为有很多人背叛了他,可能是他的理念,而我现在还无法接受。 齐语兰在哪里我都清楚,已经告诉我了,上了楼,齐语兰刚刚进病房,她人还没醒,我爸妈和姗姗在病房外,还有几个大汉,应该是来保护齐语兰的。 我看到了我爸妈,我问:“怎么了?” 我爸妈呜咽起来,跟我说了一通,这样我才明白,齐语兰说为了救我爸妈才受了伤,一时间,我心很乱,我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看着病床上的齐语兰,她闭着眼睛,表情有些痛苦。 我心里念叨着,齐语兰,这下我欠你更多了,怎么办,我要用什么来偿还! ------------ 章五六二 有点喜欢你 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不过,我觉得自己还算可以,好没好到哪里去,坏也没坏到哪里去,别人对我好,我感激,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亏欠一个人,那便是躺在床上的齐语兰。 其实对其他女人,我也觉得亏欠,不过那种亏欠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不如齐语兰,隐瞒了很多事,让她很伤心,过不了心里那关,比如李依然,没给过她关爱,让她自己一个人抚养孩子,受苦。 但是这些都不如对齐语兰的愧疚,一直以来,我都麻烦她,她总是在默默付出,什么事情我都打电话给她,不知不觉,我变得信任她,不知不觉,则变成了一种习惯,让我忘记我有多么的麻烦她。 今天,血淋淋的现实让我意识到齐语兰她不是无坚不摧的,她也脆弱,她也会受伤,她也会死。 外边的风雨急促,我慢慢的往屋里面走,只开了床边的夜灯,照着齐语兰的脸有些苍白,她的眉毛拧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可怕的梦,如果可以,我想换我来保护她,让她眉头舒展,安宁。 医院已经治疗了齐语兰,我知道她需要休息,可是听到我妈的话,我控制不住走进来。 来到齐语兰病床旁边,我停了下来,我伸出了手,想要帮齐语兰理一理头发,伸出手我察觉到我的手是湿的,我又缩了回去,也不敢离着齐语兰太近,我怕我身上的湿气对齐语兰不利,我知道,我不能在这里多呆。 借着夜灯,我看着齐语兰,她有些憔悴,看着让人心疼。 齐语兰背负的太多,可是她一直很坚强,让人以为她可以自己扛过去,其实有多少艰辛只有齐语兰自己知道。 我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昏睡的齐语兰说道:“领导,又欠了你人情,这辈子我恐怕都偿还不了,你救我父母我很感谢,可更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拜托了你,所以你才会这样在意我父母,现在我觉得我害了你,都怪我,什么都要麻烦你,才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想感谢的话我说多少都不够,以后我不会这样麻烦你了,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我更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别自己一个人扛这么多,快点醒过来吧,好好恢复,哎!” 我叹着气,心情很沉重,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心口,特别特别的沉重,尤其是看到齐语兰躺在床上,那种愧疚的感觉更加强烈。 突然,我看到齐语兰的眼睫毛颤了颤,我的心也颤了颤,没错,我很紧张,因为齐语兰对我是特别特别重要的人,这里面不包含男女之情,这种关心跟亲人差不多,我没有期待跟齐语兰发生一点什么,可是,我就是单纯的希望她可以好。 “醒过来!醒过来!” 虽然知道昏迷也没什么事,因为医生处理的很成功,可我此时此刻还是希望看到清醒的齐语兰,这样我才不至于那么的愧疚。 我觉得我这样想很正常,齐语兰是因为我们家才这样的,她付出的实在太多了。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很紧张,刚刚在小树林中面对围剿我的特勤人员,我都没有这样,当时我很镇定。 眼睛眨了眨,嘴里也发出了声音。 有戏!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静静等待着。 眼睛越睁越大,随后发出一声有些痛苦的呻吟,估计是麻药的药力过去了,在一边我的看得有些揪心,我知道齐语兰受伤有些严重,可是我毕竟没有亲眼看到有多么的惨烈,我也没办法自己想象。 眼睛睁开了,不过不聚焦,眼神有些迷茫,这需要适应。 我看着齐语兰,笑笑,说道:“你醒啦!” 齐语兰皱着眉,似乎是在思考,她盯着我看了好几秒,仔细的分辨,然后说道:“你是谁?” 靠,不是吧。 我说:“我是董宁啊!你不记得啦!” 齐语兰依旧很迷茫的看着我,说道:“董宁是谁?” 靠靠靠! 我有些慌,齐语兰这个样子不会是失忆了吧,也没听到她伤到脑袋啊!王小二那孙子怎么没跟我提这事。 这一刻,我有掐死王小二的冲动,这冲动很强烈。 我说:“我是董宁,我是你的下属,你好好想一想。” 齐语兰呆呆的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这下怎么办,齐语兰要是真失忆该如何是好,我不是嫌麻烦,如果齐语兰真的失忆了,我照顾她,帮助她恢复记忆,我绝对不会丢下她不管的,我心里闹心是因为我竟然拖累齐语兰失忆了,我心里压力十分的大。 我有点慌张,我说:“你等一会,我去找医生,你就躺着,千万别动。” 齐语兰说:“等等,你先别走!” 我转过了身,说道:“怎么了?你想起了什么?” 齐语兰摇摇头,说道:“我现在在哪里,我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起来好像知道挺多的,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想了想,说道:“你...受伤了。” 齐语兰说:“我觉得好疼,你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齐语兰看着我,眼神很清澈,可我心里特别的不好受,齐语兰这样说,证明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怕她忘记的不是小部分记忆,而是大部分的记忆,那样就麻烦了。 我感觉自己要哭了,有些哽咽,看齐语兰这个样子,真是一件让我悲伤的事,我缓缓的说:“你...是个英雄,为了救...” 齐语兰说道:“你怎么哭了...” 我摇摇头,说道:“我没有,就是眼眶有点热。” 齐语兰说:“我看到你哭了,董宁,没想到你这么脆弱。” 说完,齐语兰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指着齐语兰说道:“你...你骗我,你装失忆?” 齐语兰笑笑,说道:“不行吗?疼坏我了,找点乐子高兴高兴。” 我说:“你不知道快把我吓死了吗?” 齐语兰说:“这才是乐趣所在啊!哎呦!” 说完,齐语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我说:“你要不要紧!我去叫医生!” 齐语兰说道:“没事,我挺得住。” 虽然齐语兰骗我,可我觉得没什么,幸好是假的,要不然我会痛苦死,骗我就骗我吧,她高兴就好。 我说:“我还是叫医生吧,看看你状况。” 齐语兰说道:“你别走,跟我说一会话。” 齐语兰要求了,我自然听。 我站定,说道;“领导,你想跟我说点什么啊!不,我先问你点什么吧,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刚刚我站在齐语兰面前说了一些话,发自内心的话,我当时以为齐语兰昏迷了,别没有昏迷,都听到了,那我有点那啥了,脸有点挂不住啊! 齐语兰笑了一下,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可没听到你说什么。”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我说:“好吧,还有个问题,为什么后来告诉我了呢。” 齐语兰说:“实在听不下去了,不知道你说出什么话来,恶心到我,为了我自己好,我还是挑明了吧。” 我说:“你没有隐瞒我的了吧。” 齐语兰摇摇头,说:“没有,你还挺烦人的。” 我看齐语兰露出了疲态,我说:“我出去叫医生了,你等着。” 这一次,齐语兰没有否认。 我快步走出了病房,身后的齐语兰却发出一声叹息,当然这声叹息叹在心里。 “董宁,说起来我还真有事瞒着你。” “有点喜欢你算不算隐瞒?” ------------ 章五六三 付出代价 刚出病房,走了两步,听到齐语兰的心声,我差点摔倒。 没想到,齐语兰有这个心思,我跟你做朋友,你却对我有想法,岂有此理,这是玩笑话,随便想想。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齐语兰心里这样想我,心里谈不上高兴,有一种谈谈的惆怅,说不出来的感觉。 被人喜欢是好的,可感情的事,真的让我有点混乱。 齐语兰这个样子,我知道,她不会快乐,她隐藏了一切,埋在了心底,会更加憋闷的。 我去找了医生,医生过来查看了一下,齐语兰没什么大事,就是要多休息,在医院也有特勤的人,他们安排了陪护,女性,很有经验,这很好,我是想帮忙照顾的,可我能做的不多,男女授受不亲。 我找到了我父母和姗姗,跟他们说话,刚才比较急,说的不多,这次说了不少,让我知道一些事情。 今夜很惨烈,有人先去找的我父母,齐语兰提前知道了这个情况,提前去了我父母那里,有两个人被齐语兰开枪打死,还有一个人只是受了伤,他装死,骗过了齐语兰,当时情况比较危机,齐语兰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被那人找到了机会,那个人目标不是齐语兰,而是我妈,就在他跳起来对我妈动手的时候,齐语兰察觉到了,她用身子挡住了,这便是齐语兰受伤的由来。 原来是这样,可以说我妈欠了齐语兰一条命,如果不是齐语兰挡一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我妈说让我好好感谢齐语兰,多照顾照顾她,要不然我妈心里不好受。 今夜发生的事挺吓人的。 我把我妈都受到了惊吓,姗姗还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看起来挺害怕的,不过我知道她是装的,实际上,她一点也不害怕,也不知道这样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看了看我爸和我妈,我说道:“爸,妈,你们受苦了,这件事怪我,因为我的关系,那些人才找上门来。” 我很自责,这种事情让父母经历了,我觉得自己不孝,那种感觉特别的不好,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我只是一个人就好了,不会被人威胁,不用担心家人的安危。 我妈说道:“儿子,你别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什么怪不怪的。” 我爸也说:“是啊!儿子,你别多想,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我还想说点什么,姗姗在一旁说道:“叔叔,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你这样子会感冒的。” 我看了一眼姗姗,这小姑娘是故意的,她想要引开话题,让我不要那么的自责,她还真是冰雪聪明啊! 我妈说:“儿子,快点换衣服,你这样真的会感冒的。” 我说:“没事,妈,一会就干了,我身体好。” 我妈说:“赶快回家,听话!” 我说:“真没事,我一会还要守着齐语兰,对了,我刚才听说了,已经没事了,你们去旅馆住一晚吧,家里应该很乱!” 我妈说道:“还是我留下来吧,你在这里也不方便,你们去找地方住,等明天替换我,行不行。” 我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别跟着熬了,回去吧。” 我们劝来劝去,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这个时候,有人过来跟我们说,已经安排好地方了,让我们过去休息,齐语兰这边不用管,有人照顾,我知道这是特勤的安排,我想要拒绝,可对方说这是齐语兰的意思,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我们要走,想最后看看齐语兰,结果她已经休息了。 看看时间,挺晚了,我们去了安排的地方,还不错,并且安全有保障,我一件,我父母和姗姗一件,他们屋里面床多,住着也挺舒服的。 很贴心还给我准备了衣服,我感觉是上边人的安排,应该是大BOSS吩咐的,手底下一看头头发话了,自然不能亏待。 有心了。 洗了个澡,上了床,心里面还有心事,没那么容易睡着。 齐语兰的事是一方面,虽然她被妥善对待,可恢复还是需要时间的,希望她尽早康复,这样我的心能稍微安一安。 另外,今夜发生的事我不想多管,我也无需去管,有特勤在呢,运筹帷幄,虽然说会死一批人,可这是必要的,总不能让那些害虫继续存在吧。 虽然会很痛,但跟我没关系,我在意的是我的事,我被人诬陷,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我要先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点,然后找魏卫算账,不过我估计今天过后,我可能找不到他了。 想着想着,我睡着了。 我也是累了,睡的很熟。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给白子惠打过去电话,昨天晚上的事还没来得及跟她说,我醒过来挺早的,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她。 “起来了吗?” 等了一会,电话接通了,我很自然的问。 白子惠小声的说:“起来了,不过你小点声,我在家里住的。” 我说:“你妈这是对你严加看管了。” 白子惠说:“还不是因为你的事,你怎么样?没出事吧,我想联系你的,一直没有机会,我妈看的太严。” 这也可以理解,老人看我出了那样的事,心里面嘀咕,不放心,害怕,自然对白子惠严格一些。 我说:“我没事,事情有转机,我已经拿到资料了,我回头找人帮我,应该能洗白,不过,就算我拿出来的是事实,可有些人还是不会相信的。” 有些人就是想喷人,他们才不在乎事实呢,他们只是想要发泄情绪,网络是他们宣泄的地方,满嘴喷粪,也不知道你是谁。 不过,这些人我不在意,他们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在意的是白子惠妈妈,估计我扭转了,白子惠妈妈还是会反对我们。 我已经预料到了。 白子惠说:“那就好,你没事就好,注意安全,我不说了,我要走了。” 我说:“好。” 偷偷摸摸的打完了电话,我叹了一口气,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我出了门,去隔壁,看我父母还在睡呢,我让他们多休息休息,昨天被吓到了,需要时间恢复,我下楼找了个地方吃了早饭,然后去医院。 雨已经停了,空气很清晰,有泥土的芬芳,呼吸这样的空气,心情是愉悦的,可是我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流了多少的血。 到了医院,齐语兰醒了,旁边挂着吊瓶,她看起来气色恢复了一些,我来的时候买了不少水果,屋里还有那个女看护。 见我进来,女看护很自觉的走了出去,可能知道我们说的话要保密。 “领导,今天感觉怎么样?” 齐语兰笑笑,说道:“我好多了,很快便能恢复了,来,咱们说点正事,你昨天找到魏卫的儿子对吧,你应该拿到了什么。” 我说:“领导,不是吧,你现在这个情况你还要工作啊!” 齐语兰说道:“别废话了,赶紧把你的事解决了,这是大事。” 我觉得很感动,这个时候齐语兰想的不是自己,而是我的事,还能找到比齐语兰更好的人吗?我觉得没有。 我把昨天的事跟齐语兰说了一下,毕竟齐语兰不是神仙,她只是知道我去找过谁,不知道我为什么去找。 说完了之后,齐语兰喊人进来,让我把资料给对方,根据特勤掌握的资料,加上我得到的东西,可以反击了。 把东西给完,那个人便出去了,齐语兰说道:“董宁,想不想回来。” 我说:“回哪?” 齐语兰说道:“特勤!” 我说:“领导,我考虑考虑。” 齐语兰笑笑,说道:“我是不建议你回来。” 我一愣,说道:“我还以为你要劝我回来呢。” 齐语兰笑笑,她的精神确实比之前要好,主要是有精神了,她说道:“你现在回来确实是个不错的时机,这一次,内部斗争,少了很多人,多了许多位置,很需要人,可是曾茂才叛变对特勤的打击很大,你别觉得诧异,曾茂才属于级别极高人员,他掌握的情况很多,造成的破坏也是极大,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是动荡的时候,你不回来也好。” 我说:“领导,你主要想要说什么?” 齐语兰说道:“我主要想告诉你,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要帮忙。” 我说:“我知道,我必须帮忙啊!” 齐语兰说:“我希望你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是真的要做一些事,真的有奉献精神。” 我摇了摇头,很诚恳的说:“这点我不太能保证,我只能说我尽量吧。” 齐语兰笑笑,说道:“行,对了,那件事有些眉目了。” 我说道:“什么事?” 齐语兰说:“那个碎尸案,我们这边清理了一些资料,发现了一些东西,有人帮易鸿远,也就这两天,会有消息。” 我说:“好。” 齐语兰说:“郭天瑞想要找你。” 我看了看齐语兰说道:“领导,按理说这个面子我是要给你的,可是我真的不想见他,我不怪他,当时那个情况,他也是身不由己,不过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我真的没什么好跟他说的,就这样吧。” 齐语兰说道:“好吧,你的话我会带到的。” 又呆了一会,我站起了身,不多打扰齐语兰了,她也需要休息的。 走出了医院,我点了一根烟,看情形,这事大概就过去了,有人侥幸活下来,有人接受惩罚,各有各的缘法。 虽说惊险,不过都过去了,不回特勤,好好搞我的事务所,还是要变得强大,才不会被人欺负啊! 我琢磨了一下,准备去取我的车,没走几步,我电话响了起来。 “董宁!” 对方上来叫了我的名字,我一听就听出来了。 这大哥不是魏卫吗? 他没出事吗? 竟然有闲心给我打电话啊! 我说:“魏卫,你好!在哪里逍遥呢。” 魏卫说道:“董宁,我儿子死了!” 我说:“你儿子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魏卫说道:“你杀了他!” 我说:“对啊!我杀了他,你想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心痛,不过,我觉得你的儿子不配当你的儿子,他太愚蠢了。” 我知道魏卫这种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他认为我杀了他儿子,那就杀了好了,我解释他也不会听的,既然如此,那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吧。 魏卫说道:“你说的对,我儿子是很愚蠢,不过,他是我的儿子啊!董宁,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 章五六四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魏卫他是认真的,他的声音虽然没有起伏,可是其中包含的恨意我听的出来,他说让我付出代价,那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儿子死了,我懂,我可以理解,可是他儿子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反正我离开的时候还是活着的,这里面应该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魏卫打来这个有点威胁的电话,我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赶快给齐语兰打电话,我是有点不好意思的,齐语兰现在需要休息,我打电话过去是打扰她。 事有轻重缓急,这事不能拖,魏卫应该是重要人物,可听他的口气,已是逃脱,权利斗争就是你死我活,没有放走人的道理,一个疏忽也能致命,蝴蝶效应很是可怕,比如曾茂才,思想工作没有做好,叛变,特勤震动,如果没有曾茂才,可能便没有双方矛盾爆发,权力争夺。 齐语兰接了电话,我快速的把魏卫给我打电话这事告诉了她,我说的便是他的原话,听我说完,齐语兰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很急,可我没觉得这不礼貌,齐语兰的态度是对的,专注于工作,争分夺秒,这也从侧面证明了我的猜测,魏卫很重要,特勤不会放过他。 之后,我才知道,魏卫的儿子确实死了,尸检结果还真跟我有点关系,不过他喝酒淋雨也是一方面,被我打倒只是他死亡中的一环。 晦气。 我出手的时候也没想到魏卫的儿子这般不堪一击,更想不到喝完酒之后他的体质是如此之弱,更不会预料到他躺在泥中被雨淋死。 这样的话,魏卫肯定会找我报仇,不过,现在魏卫自身难保,不可能马上找我麻烦,特勤通缉他,他不敢现身,魏卫也是精明,见状不妙自己跑掉了,他这种人,阅历丰富,找到他很难,不过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我要时时刻刻防备,如鲠在喉。 虱子多了不痒,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我现在只求我父母安全。 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一干证据被放到了网上,我的事被反转了,魏卫儿子的恶大白于天下,有视频有真相,虽然经过了处理,减少引起人不适的画面,可还是点了火,熊熊烈火,那是侵犯,那是杀人,任何人看到,一个如花一般的女子消失,心里都会愤慨。 怨气怒火从我身上转移到了真正的杀人犯身上,一些事情也被曝光,比如王家在背后兴风作浪,花钱找人来搞事,说起来也好笑,王承泽被我搞了一下,人就回东湖了,可有些账没结,那些老头老太太愤怒,找媒体找警察讨薪,他们不嫌丢人,只觉得自己该得到的钱没得到,就是不行,这事被人传到了网上,倒也让人看清楚了这些人的真面目。 其实骂我的还有,一些人固执己见,说我手眼通天,这些视频什么的都是伪造,这些人只认为自己是对的,跟他们说什么都是不听不听就是不听。 事态不由我来控制,网络就是战场,有人骂我,自然有人挺我,两方打的不可开交,激烈归激烈,算是还我清白了。 不过某些人的嘴脸真是让我见识到了,司徒妙菡的经纪人打过来电话,赔礼道歉,说之前是公司出于全局考虑,才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将我的戏份删除,并且做出声明,敬告广大人民群众,我董宁跟他们公司没什么关系,对于我这样的人,公司是予以抵制的。 这点我不怪他,这样做无可厚非,当时网络那个样子,闹得不可开交,不做出这样一份声明,不明确态度的鄙弃我,投的钱都打水漂了。 可是,让我反感的是经纪人提出了要求,想让我去参加发布会,去站台,并且还说让我多补几个镜头。 真很恶心。 事实上,发行方在我的事情洗白之后,马上又发了一个生命,解释了一下,说一直站在我的身后,等待真相大白。 我出事,迫不及打的踩了我。 我没事,又跳出来支持我。 态度变化之大,让人瞠目结舌。 我觉得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吧。 司徒妙菡应该没牵扯进来,应该是发行方和经纪公司联手搞的鬼,现在我的事热度比较大,发个声明,蹭一蹭热度,就算是被人骂,也是好的。 现在炒作都这个样子,好的不行,就炒坏的,坏事传千里,一炒热度就上来了,大家都喜欢看,那些人不在意,因为相比于臭,他们更害怕的是被人遗忘。 强忍着我拒绝了对方的邀请,挂了电话,如果不是顾及司徒妙菡,我就开骂了。 司徒妙菡还是可以的,事后我知道她动用了萧家的力量,想要帮我摆平这事,可这是特勤内部事,家族不太好插手,其实有心就可以了。 事情渐渐平息,有些人活着,有些人死去。 不管什么事,也该有个结束了。 易鸿远上吊自杀,留下了一封遗书,坦白了当年的事,残忍的杀害了他当时的妻子,这个结局说实话让我很意外,易鸿远我打过交道,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这种人绝对不会畏罪自杀,肯定有什么给了他压力,才迫使他走上了这条路,可是什么压力,我不清楚,想来是让人无法抗拒的压力。 齐语兰恢复的差不多了,马上投入到工作之中,一来,她跟白子惠一样也是个工作狂人,二来,特勤的事确实多,走了一批人,留下了不少烂摊子,需要精力去应对。 我的生活也走向了正轨,事务所接了不少单子,虽然不是大单,可钱赚的不少。 让我有些忧心的是白子惠那边,虽说还我清白,可白子惠妈妈就是不信,跟我预料的一样。 这一天,白子惠给我打过来电话。 “董宁,一会过来接我!” 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我说:“哎呦,今天胆子很大啊!直接约我。” 最近我们都偷偷摸摸的,白子惠妈妈跟个幽灵一样,随时出现,她最近对白子惠是严加看管,我觉得她妈有点入魔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觉得他妈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天天乐此不疲,很享受,可能觉得跟我和白子惠斗智斗勇很有趣,让她有了第二春。 我觉得挺奇葩的,别的家长,到了这个岁数了,都喜欢跳个广场舞什么的,想不到白子惠妈妈喜欢跟自己孩子斗智斗勇,也是服了。 白子惠说:“你来不来?” 我说:“当然来了,接到你之后呢...” 这事我要问问,看看今夜有没有戏。 白子惠说的很简洁,说:“去吃饭!” 我说:“行!” 白子惠说:“你快点来啊!” 我说:“我现在就过去,别急。” 我手上没什么单子,公司又招了两个人,年轻,当过兵,身手还可以,韩立闻带他们,解决不少事。 正好公司那辆车没人用,我直接开了,确实比我的车好开,先去了白子惠公司,接到了白子惠。 我说:“老婆,晚上想去哪里吃啊!” 白子惠笑笑,说道:“我都订好了。” 我说:“你这是给我惊喜啊!” 白子惠微微一笑,说道:“是惊是喜还不知道呢。” 这话里有话啊! 不过我奉陪。 白子惠选的地方是个挺高档的饭店,很大,到了之后,白子惠点菜,她点了很多,我在一边瑟瑟发抖。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说道:“董宁,干什么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我说:“老婆,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吧。” 白子惠说:“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你点这么多,这么丰盛,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这么想跟我分开啊!” 我说:“哪有!” 白子惠笑了笑,低头点单。 我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是不是还有别人来。” 白子惠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开的声音,随后白子惠妈妈的声音传来。 “来,快进,就是这里。” 我回过头去,看到白子惠妈妈在前,一个穿着西装的油头粉面的男人在后,这时候,白子惠妈妈看到了我,她很惊讶,表情凝固了,空气也凝固了。 我心里面嘀咕,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 章五六五 特殊的场合 事实上,我已经有了判断,白子惠妈妈刚才说话的声音特别的悦耳动听,可是白子惠妈妈跟我说话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从这点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受重视,而我是被嫌弃的那个,加上白子惠态度不明,没明说,直接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吃这个饭,这样来看,白子惠妈妈应该是给白子惠介绍男人。 我心里感觉怪怪的,阿姨有点过分了,你反对我和白子惠可以,可是你随便给白子惠介绍男人这有点太那个了吧,要选也是白子惠自己选择,随随便便找一个男人算是什么事,又不是给猫狗配种。 说实话,我是很反感的,白子惠妈妈吃相有点太难看了。 不过,白子惠妈妈有心思,白子惠也有心思,她应该知道她妈妈的意思,所以找我过来,我这个跟白子惠有关系的男人在,白子惠妈妈的算计便落空了,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这种情况。 介绍对象是个漂亮至极的女人,心里美滋滋,可是美女却自带一个男人,搞他妈的什么鬼! 白子惠一下子便化解了,挺厉害。 场面一下子很尴尬,白子惠妈妈没顾得上我,她看着白子惠,和颜悦色的说:“子惠啊!妈不是跟你说晚上吃饭,你怎么带人来呢,现在也不是工作时间,也不谈事情,把公司的人带来不太好吧,快让人家回去吧,这么晚了还加什么班。” 白子惠妈妈有大智慧,这转折一点都不生硬,特别的自然,并且解释了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是说给那个男人听的,让那个男人别在意,我是公司员工,跟白子惠没关系。 这样的解释,多多少少能打消男人心中的疑问吧。 白子惠笑了笑,说道:“妈,你说什么呢,你不会这么健忘吧,这是董宁啊!他现在可不是我公司的员工,他是我...” 白子惠妈妈马上阻止白子惠说下去,她说道:“子惠,你先出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白子惠笑笑,站了起来,她对我眨了眨眼,走到她妈妈身边,白子惠妈妈则神情复杂的看了看我。 说实话,她这个样子实在不好看,白子惠很美,白子惠妈妈也不差,可是现在她这个样子暴露了她最丑陋的一面,不管看起来多么的优雅,都让我觉得恶心。 白子惠和白子惠妈妈走了出去,门被关上了。 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看了看我,眼中带着不屑,他的姿态很高,没跟我说什么,自己坐了下来,我一看,他坐了下来,我傻站着干什么,我也坐了下来。 我们的位置正对着,我以为这个男人会矜持一些,会看看自己手机,等她们进来,结果没有,他看着我,很大胆,不过是那种居高临下的看,我也不是吃素的,你看我,我也看你,谁怕谁啊! 此时,门外,白子惠和白子惠妈妈开始了。 “子惠,你到底干什么?” 白子惠笑笑,说道:“妈,什么干什么?” 白子惠妈妈很不爽很生气,她说:“干什么你自己心里面清楚。” 白子惠说:“妈,你还是把话说明白吧,我可不清楚。” 白子惠妈妈说道:“你带董宁过来是什么意思,我这带人过来要给你介绍,你这不是让妈妈丢脸吗?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儿啊!一点也不为我考虑。” 白子惠笑笑,说道:“妈,你这话说的不对了,你事先也没告诉我要介绍人给我认识,我带董宁过来吃个饭而已,真没有让你丢脸的意思,妈,你别多想啊!” 突然,白子惠妈妈大声说道:“不对!” 这一声我不用异能都听到了,白子惠妈妈可能也察觉到自己声音太大,她马上压低声音,说道:“我不同意你和董宁,你这是要跟我对着来是不是,上次怎么跟你说的,这是杀人犯,还强奸了女学生,人品极差,都不能算是个人,你怎么还跟这种人来往,你是想要逼死我,对吗?” 白子惠说:“妈,我都说了,董宁他不是那种人。” 白子惠妈妈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他是哪一种人,你跟他才接触多久,如果他真的干净,新闻会报吗?” 白子惠说道:“妈,现在已经澄清了,凶手另有其人,你怎么还揪着不放呢。” 白子惠妈妈说道:“我不管,总之我不同意你们,子惠,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带人来,你故意带董宁过来气我的是不是。” 白子惠说:“妈,你想太多了,你约我出来吃饭,我想董宁的事已经澄清了,便叫他过来,吃个饭,顺便解释一下,我也没说我们要发生什么,只是这事不是他做的,不能让他在你心里留下这种印象。” 门外,白子惠解释着,门内,油头粉面的男人开了口,他语气很不好,他说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一愣,还真是别开生面的问候啊! 我说:“我自己有个小公司。” 男人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公司,现在真是的,猫啊狗啊都能开公司了。” 我笑笑,不说话,看他如何装逼。 有一种人,不装逼浑身痒痒,不舒服,我觉得我面前这位就是这种人。 男人看了看我,说道:“我知道你过来什么意思!” 真好笑,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他竟然知道我什么意思,我是被迫卷入这件事的,也是醉了。 男人继续说:“我也知道你跟白子惠关系不一般,那又如何,我不在乎,白子惠很漂亮,我很喜欢,这就够了,她跟我才有未来,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是浪费时间。” 我笑笑,说道:“牛逼!” 男人轻笑一声,说道:“你的眼光还不错,看出我牛逼了。” 我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哥们,你吹牛逼真牛逼!” 男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的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我以为他站起来要跟我练练手呢,然而并没有,他的屁股好像长在了椅子上。 刚才我没说,这个男人刚才坐姿不太好,身子往后靠,跟个大爷一样瘫在了椅子上,这种坐姿十分的不礼貌。 男人冷哼一声,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你需要明白一件事,跟我斗,你玩不起,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消失,你没有资格,懂?” 这个人真是好欠打啊! 我有点控制不住我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好想狠狠的修理他一顿。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白子惠脸上带着微笑,身后是白子惠妈妈,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感觉有人欠了她的钱,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白子惠来到男人的面前,对男人点了点头,说道:“你好,我是白子惠!” 男人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微笑,这个微笑依旧是欠打的微笑,他一边笑一边看了看我,那个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看,我没说错吧,别看你们有关系,但最后还是要跟我。 男人说:“你好,我说...” 白子惠说道:“你不用往下说了,我只是告诉想告诉你,我妈没有跟我说这件事情,没有跟我沟通,所以很抱歉你白跑一趟,我没有结识异性的打算,这样的话,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毕竟这顿饭比较私人。” 男人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我觉得很好笑,大仇已报,白子惠真给力,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明白,这是白子惠表明自己的态度。 白子惠妈妈说道:“子惠,你说什么胡话呢!我...” 白子惠妈妈被气到了。 白子惠对男人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 男人看了看白子惠,又看了看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冷哼一声,转过身扭头便走。 白子惠妈妈跟上那个男人,说着什么,可是男人不理,说话也不客气。 “这叫什么事,这不是侮辱人吗?我不呆了,我走还不行!” 白子惠妈妈说着好话,男人走的很快,一会便走远了,白子惠对我笑笑,说道:“董宁,这顿饭吃的愉快吗?” 我说道:“愉快死了。” 当然愉快了,白子惠帮我出头,满足了我的自尊,这个面子给的实在太愉快了。 白子惠坐了下来,说道:“愉快是愉快,不过马上要面对的是充满怨气的我妈,你可要准备好了。”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实话实说,我还真有点怵,怎么说呢,白子惠妈妈身份不一般,我不可能跟她正面起冲突,虽然我很不爽,可也要顾忌白子惠的感受,所以说这事很难办,我是要讨好白子惠妈妈的,但我心里面清楚无论我多么讨好,白子惠妈妈都不会给我好脸色,有一个很基本的问题,便是白子惠妈妈认为我会害了白子惠,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白子惠妈妈就是不相信。 菜开始往上上,白子惠拿起了筷子,说:“董宁,快吃,一会我妈回来,应该就没时间吃了。” 我也是饿了,白子惠说吃那就吃吧,味道很好,可惜给我们的时间还是太少,没多久,白子惠妈妈气冲冲的回来了,对着我们便一通数落。 我们也不管,白子惠妈妈说,我们就吃,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说是不解决问题的,我们只需要做,我们就是要在一起了,白子惠妈妈能做什么?事实上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用自身来威胁白子惠。 不过,我们也没有太过分,差不多就可以了,最后的目标是共存,不是致死。 吃完了饭,白子惠拉着她妈妈回家了,本来以为晚上有什么节目的,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多。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边,我原以为我不会见到那个牛逼哄哄的男人,结果没想到没过两天我便见到他了,还是一个特殊的场合。 ------------ 章五六六 我们不接了 见面那天,韩立闻兴致勃勃的跟我说接了一个大单,有一家公司请我们去做安全顾问,公司规模很大,请我们过去主要是因为公司有机密泄露,这家公司想要查出内鬼。 这笔单子钱不少,算是我们接到最大的单子了,并且如果做的出色,这是个长期的活,事务所要稳定发展,小打小闹没什么意思,还是这种长期合作的单子,能保证事务所持续发展。 能接到这个活还是靠口碑,口口相传,别人介绍慕名而来,对方很有诚意,韩立闻接洽之后,合同已经准备好了。等我们过去签。 直接去对方公司,跟我们谈的是公司的bss,因为这件事要隐秘进行,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 我,韩立闻,韩鹏。三人一起,公司的事有新招的那两个小子,不用担心。 秘书接待了我们,带着我们进了会议室,她让我们稍等,不一会端来了咖啡和水,脸上是无懈可击的笑。 秘书是女的,这是废话,一般这种负责接待的必然是女的,并且年轻貌美,这算是常态了,接待我们的这位就很漂亮。穿着黑色的套装,头发盘起来,眼睛有神,端庄,大气,腿很长,没穿丝袜,白的耀眼。 漂亮女人自然是吸引目光的,男人就算有稳定的感情,可碰到漂亮的还是会多看几眼,顺便心里意淫一番,人之常情。 韩立闻虽然老了,不过也是男人,他克制着,不让眼神太放肆,可视线落在那美腿上,还是用了不少时间才移开。 秘书自然知道我们在看她,想必她也习惯了,这样的女人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公司的门脸,生得一副好皮囊便是资本,公司花大钱养人,便是因为那一张脸和那无可挑剔的身材。 秘书走了出去,韩鹏说道:“腿不错。” 韩立闻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收回了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味。 我笑了笑,说道:“眼光不错。” 韩鹏说道:“你说她会不会陪老板上床!” 我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会。” 韩鹏说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说:“如果我是老板,这么漂亮的秘书不让我吃,早就开除了。” 韩鹏哈哈一笑。说道:“有道理。” 我们心态还不错,比较轻松,除了韩立闻,他有些紧张,这单子他一直负责接洽,只差临门一脚。签个字便万事大吉,相反,我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单子成了,固然好,不成。也不纠结,这是命。 可能经历的太多,现在不太追求金钱,够花就好。 心里清楚,命是最值钱的。 没等多久,这家公司的董事长进来了。他五十多岁,有些发福,看起来很精神,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我一看,真他妈的巧了,正是白子惠妈妈要介绍给白子惠的装逼哥,他今天穿得很正式,西装,领带,皮鞋很亮,头发也闪闪的。快要闪花人的眼。 我仔细观察一下,这个男人的脸型跟董事长有些相似,另外,我们这个会面比较私密,毕竟涉商业间谍,知道的人不会太多,这样来看,挺装逼的哥们应该是这家公司的少主人了,那确实有资本装逼。 两个人走进来,董事长和颜悦色,“你们好,辛苦你们跑一趟。” 韩立闻站了起来。说道:“不辛苦!张董!” 原来姓张。 张董事长说:“韩总监,介绍一下这两位。” 韩立闻身子一侧,说:“张董,这位是我们事务所老板,董宁,这位是事务所调查员,韩鹏。” 张董事长伸出了手,一边握手一边说你好,他的手还算有力,稍微用了些力气,感觉他是重视的。 此时,我看到那个装逼男怨恨的看着我。他的表情特别不爽。 “董宁,没想到是你的事务所,活该你倒霉,我今天要让你顺顺利利签了这合同我就不姓张。” 这孙子怀恨在心,想捣乱。 格局不高啊! 他没有从公司上考虑,他们公司找上我们,说明认可我们的实力,是需要我们的,可是他做了错误的选择,他要捣乱。 很好,这小伙子有前途。 张董事长转身,介绍他儿子。他说:“这位是张栋,也是我的儿子,这件事我让他来负责,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 韩立闻点点头,说道:“好的!张董!” 张董哈哈一笑,说道:“那咱们就不要废话了。先把合同签了吧,细节部分咱们随后谈。” 这个张董很信任我们啊!这就直接签合同了,虽说条款之前韩立闻谈好了,报酬之类的问题,可是这样痛快也是少见,不知道是谁介绍的。说话很管用。 说着,张董伸出手,他是要张栋手中那个文件袋,估计里面装着合同,张栋却没有给,他看了一眼张董,说道:“爸,有点着急了吧。” 张董一愣,说道:“你什么意思?” 张栋看向了我们,说道:“我们有点事,稍等。” 说完,张栋拉着张董出去说悄悄话了。 出去之后。韩立闻脸色有点不太好。 韩鹏说:“爸,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韩立闻说道:“我怕这单子飞了,本来跟张董谈的挺好,他这个儿子是什么意思,怎么插手了呢。” 我笑笑,说道:“这单子百分之百的黄了。” 韩立闻知道我的特别之处,他看了看我,说:“董宁,这里面有什么事吗?需要咱们做什么,怎么才能挽回,这单子挺重要的,如果拿下了这单子,后边的业务便好开展了。” 我知道韩立闻说的很正确,拿下这个公司的单子,有利于业务开展,这就是活广告,并且这是长期持续的单子,对我们事务所发展也有利。 可是不管多有利。张栋那孙子想要搞事,那没有必要装孙子。 我说:“反正做好这单子黄的准备。” 韩立闻回过味来,他说道:“这里面有什么事吗?” 我说:“张栋那孙子跟我有仇,他会捣乱的。” 韩立闻说:“懂了。” 他眼中有一丝决然,我知道,他已经放弃了这单子。因为张栋跟我有仇,韩立闻是站在我这边的。 外边,张董和张栋开始说话。 “张栋,你什么意思?” 张栋说道:“爸,他们是什么事务所,靠谱吗?” 张董说:“靠谱,有人介绍给我,我很相信那个人。” 张栋说:“爸,我觉得不应该这么轻易的答应他们,怎么也要问一问他们的资质什么的。” 张董说道:“这样不好。” 张栋说道:“爸,咱们花钱,有什么不好的。他们以为咱们好说话,不认真做事情。” 张董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张栋说:“爸,这事就交给我了。” 张董说:“好吧,不过注意分寸,别太过分了。” 张栋说:“行!” 父子的对话结束了。 我对韩立闻和韩鹏笑笑,说道:“他们现在要来拿捏我们了。等会我说走咱们就走。” 韩立闻和韩鹏点了点头。 我感觉韩立闻也有点生气,这事都谈完了,现在搞了这么一出,张栋还要过来为难一下,这什么意思,这有点看不起人啊!韩立闻也不是普通人,之前是在萧家,那可是大家族,这公司虽然有钱,不过跟家族相比,差的太多,家族那是有底蕴的,各方面关系和势力那都不可想象,公司内部有内鬼,家族自己就可以处理,何必麻烦外人。 韩立闻在萧家很多年,他是骄傲的,张董以为我们事务所会跪舔呢,虽然他们花钱,花很多钱,可我们也是有自尊的。 张董和张栋走了进来,张董笑笑,说道:“不好意思,三位,张栋主要负责这件事,所以他还想问你们一些问题,我不方便插手,请你们见谅。” 我们三个都站了起来,我说:“没关系的,张董,这也是应该的。” 张董笑着说道:“那你们坐。” 我说:“坐我们就不坐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张董一愣,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笑,说道:“张董,你们有选择我们的权利,我们也有选择客户的权利,这一单,我们不接了。” ------------ 章五六七 闭嘴 我这话一说出口,空气似乎凝固了。 张董傻眼了,张栋也有些傻眼。 他们两个人完全没有想到我的态度会这样的坚决,这么的干脆,张董想的是敲打敲打我们,让我们好听话,乖乖做事,张栋则是捣乱,就是恶心我们,张董是想让我们接单的,张栋则不想,也不是不想,可能是无所谓,接到接不到问题都不大,只要让我们不开心,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孙子真坏,可是他的招还没使出来,我就先不玩了。 你想恶心我,可我不给你这个机会啊! 虽然不接这个单子有点可惜,可是接了更难受,钱固然好,可是出卖了自己,丧失了尊严,跪舔别人,这事我可不做,我没有吃屎的习惯。 张董说道:“怎么回事啊!” 我笑笑,说道:“张董,真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决定,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 张董拦住要走的我们,他说:“这事还没说清楚呢,先别走。” 这话说的有点命令的口气,张董也来脾气了,可以理解,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可能没点脾气吗?有点脾气是应该的,可是我需要惯着吗?我不需要。 我说:“张董,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好吗?” 张栋从后面站出来,他说道:“你怎么说话呢!” 气势汹汹,质问我,有意思。 张董说:“张栋,你别说话。” 随后,张董看向了韩立闻,他可能看出来了,我这边说不通,所以他找韩立闻说,毕竟张董跟韩立闻联系过,可能好说话一些。 “韩总监,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韩立闻淡淡一笑,说道:“我们老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态度不卑不亢,有句话说的很多,无欲而刚。 没有欲望没有追求,便强硬。 张董皱了皱眉毛,说道:“我们之前谈的不错,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韩立闻说道:“张董,我们之前谈的确实不错,我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张董说道:“难道是我们哪方面有误会?” 我笑了笑,说道:“张董,我觉得我们没有误会的地方,我刚才也说了,我们双方选择,你们选择我们,我们也在选择你们,现在,我们觉得不太合适,所以,不想接这个单子了,没有什么复杂的。” 张董说道:“你们是不是因为我没有马上跟你们签合同,所以不太高兴?难道我们不可以多一些时间来选择?” 张董看起来很不高兴,他觉得我挑战了他的威严。 我说:“张董,你有选择的权利,没问题,很合理,不过,我知道你们不是单纯的选择,你们是故意刁难我们。” 张董看了我一眼,说道:“小伙子,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啊!” 我笑笑,说道:“我有没有信口雌黄,你问问你公子,大概就能清楚了。” 张董回头看去,张栋马上指着我,他说道:“你乱说什么?我什么要为难你。” 我说:“张公子,咱们前两天见了一面,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心里很清楚,你有没有怀恨在心你心里也很清楚,不就在女人面前没有了面子,现在正好遇到了我,想要找回场子,本来可以签约了,你生生搞黄了,你不用说什么考察我们资质,什么我们有没有实力,大家都是成年人,心里面都清楚,你肯定会在接下来的合作中刁难我们,既然如此,我们不奉陪了,就这样。” 张栋指着我,说道:“你胡说!” 我笑笑,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随你!” 既然不没有打算接这个单子,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不在意,我就当他们放屁。 张董开了口,他看了我一眼,说道:“小伙子,你的脾气也太大了,就算我儿子如你所说,但是你说的那些事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成为事实,你现在开口拒绝这么大的单子,我觉得你不适合当一个领导者,你们事务所的发展也就这样了,没什么大的发展。” 张董一开口就是干货,果然大人物就是不一样。 我笑了笑,说道:“张董,我们事务所有没有发展不用你操心,我们有没有核心竞争力也不用你操心,其实我不是不想说这么多的,我们刚才就想走了,是你非要问个说法的,你说我刚才说的都是推测,我并不这样认为,其实让我打定主意走人的并不是你的公子,让我打定主意走人的是你,张董。” 张董一愣,说道:“是我?” 我说:“对,是你的态度,既然这件事你已经决定了,为什么你的儿子说了几句,你就改变主意了,说明你从心底根本没把我们当一回事,也不信任我们,你并不觉得你的态度有问题,可我们在意,说白了,就是你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想不到我们可以不理你,你以为你花钱就是大爷,可想不到我们不爽可以不接,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就到这里吧,多说无益。” 说完,我转头对韩立闻和韩鹏说道:“咱们走吧!” 张董气的不行,他想要说话,可我不给他机会,直接在前面走,韩立闻和韩鹏在后边,走的很快。 走着走着,碰到那名秘书,她还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对我们笑了笑,小模样挺好看的。 我们三个人进了电梯,我对韩立闻说道:“韩老,别太在意啊!” 韩立闻说:“没有,我没在意。” 我笑笑,说道:“我看你有点舍不得。” 韩立闻摆了摆手,说道:“没有的事。” 我说:“韩鹏,你看你爸,是不是舍不得。” 韩鹏点点头,说:“看起来是舍不得。” 我说:“是不是舍不得那个秘书啊!” 韩鹏哈哈大笑,韩立闻脸有点红,我觉得他心里多多少少多那个秘书有点想法。 这事虽然有点可惜,不过我绝对不会妥协,这是我的原则,本来生活就很艰难了,为什么还要忍受傻逼,对于这种人,怼就怼了,不怕。 事情过去了,开始正常生活,没两天,齐语兰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是下午四五点钟,我刚忙完一个活,回来洗了个澡,惬意的吹空调,最近的天气是真热,不过在事务所里呆的还挺舒服的,有空调,有冰箱,冲个凉,吃块冰西瓜,消暑。 接了电话,我说:“领导好!” 齐语兰说道:“董宁,有事。” 我说:“好的。” 齐语兰说道:“你现在出来,我给你一个定位,你快点过来,用你最快的速度。” 我说:“没问题。” 齐语兰的事不能拖。 只要开口,我便尽我最大的可能。 我下楼发动车子,齐语兰的定位发了过来,我赶紧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我发现人好多,围了一圈特警,荷枪实弹的,我往前走,被人拦住,告诉我前边有事,比较危险,让我走人。 我刚要给齐语兰打电话,齐语兰出现了,她跟特警说了几句话,特警让我进去了,我走到齐语兰身边,发现前边的人都被疏散了。 我说:“领导,怎么回事?” 齐语兰恢复的不错,气色很好,不过她现在表情有些凝重,她说:“董宁,是这样的。” 齐语兰找我来是让我当狙击手,有人被绑架了,人员已经就位,现在绑匪控制人质,十分的危险,有能力担当此项任务的人恰好又不在,找其他的人太晚,所以,齐语兰找到了我。 我没问题,让我上我就上,虽然我射击全靠玄学,可我有自信。 齐语兰带着我往里面走,先到了临时指挥部,齐语兰跟一个男人说上了话,这个男人应该是现场的指挥,他看了看我,问齐语兰,“他行吗?” 当着我的面问我行不行,这个男人心真是大,好没有礼貌啊! 齐语兰说:“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齐语兰说的很肯定,还是有人挺我的。 现场指挥说道:“这不是开玩笑。” 齐语兰说道:“我不会拿生命开玩笑的。” 现场指挥说:“情况很糟糕,有机会可能只是一瞬间,恕我直言,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吧。” 齐语兰说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考虑,可是安排其他的人过来,需要很长的时间,现在劫匪已经焦虑了,随时有动手的可能,这种情况之下,你愿意等你就等吧,只要你可以负责。” 现场指挥看了一眼齐语兰,说道:“行,那就让他上吧。” 说的都好听,一到自己担责任的时候,都离的远远的。 不过无所谓了。 决定让我上,便马上带我选武器,一般的狙击枪就可以,也不用太好的,拿到了武器,我往外走,选择合适的狙击点,其实已经选好了,带我过去就行。 其实我没觉得这事有多难,只是觉得有些简单,跟打靶一样,到一个地方,蹲好,目标出现,开枪,然后没事了,太简单,主要没有挑战性。 往目标地点走去,却听到有人大喊大叫。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要干什么!” 我一看,真是巧了,张栋,不过他现在打扮不那么精致,看起来很狼狈。 我不由的问旁边的齐语兰,问她是谁被绑架了,齐语兰告诉我,是张董被绑架了。 张董富得流油,被绑匪盯上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这事太巧了。 有人安慰张栋,告诉他我是狙击手,是特意找来的高手。 张栋疯了一样咆哮。 “别让他开枪,他会害死我爸的,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你们混蛋!” 张栋跟疯狗一样,大喊大叫,让我意外的是没几个人拦着他,真是岂有此理,让他这么胡搅蛮缠,张董应该快死了。 我走过去,直接飞出去一脚,踹了过去。 “傻逼,如果你还想让你爸活着,那就闭嘴!” ------------ 章五六八 枪响了 现在是什么场合,是要人命的场合,张栋在这里说有的没的,傻逼啊!欠打啊! 说不好听的,晚一秒,他爸人就有可能没了。 张栋从地上爬了起来,特别的狼狈,眼里是怒火,他可能觉得我没给他面子,让他特别的丢人,他指着我,大声说道:“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我说:“张栋,我现在很怀疑你的意思,你到底想不想要你爸活着,是不是觉得你爸死了,你就可以继承公司,算盘打得真好。” 张栋脸憋得通红,骂道:“你放屁!” 我懒得跟他继续说,拿着枪继续走,张栋在后边大喊,“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要举报,你们不把人当人,你们是凶手!” 他疯掉了。 不过,我可以不理,有人拦住了他,我继续往前走,到了狙击位,视野还不错,并且可以听到有警察喊话的声音。 狙击位这边有两个人,应该是负责人,看到我,其中一个问道:“你是狙击手?” 我点点头。 负责人说:“你是哪个部门的。” 说话的口气有点盛气凌人,估计把我当下属了。 我说:“我哪个部门都不是。” 说完,我便开始选择合适的位置,我能感应到劫匪和人质,所以,选择的位置更大胆一些。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的话可能不中听,引起了反感,这位一下子上头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觉得不至于这样吧,这位领导你是为人民服务,我同样也是为人民服务,都想要好好解决这件事,初衷是一样的,用不着摆出这种态度来,你官大,我知道,那有如何,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又不是你的下属,跟你又不是一个系统,再说,齐语兰找我过来处理这事,算是特勤的关系,级别应该没低到哪里去,所以,装你妹啊!我就不知道你是谁能怎么样! 我笑笑,把枪一提,说:“你是哪位我还真不清楚,事情上我也不想弄清楚,我来这里是总指挥同意的,我开枪,救人,这是我关心的事,你官多大,有多少关系,在我眼里就是个屁!” 话不投机,不用客气。 结果是可以预见的,这位被我讽刺了,满脸的欲求不满,感觉瞬间脸上起了好几个大包。 “你怎么说话呢,知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领导很不错,我看到他攥着拳头,捏得紧紧的,想要动手,可还是顾及身份,人在高位,便有许多烦恼,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除非一手遮天,才能为所欲为。 旁边人劝说:“别生气,别生气。” 满脸堆笑,表情满分,可转过头来,换了一副嘴脸,“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回头咱们好好聊聊!” 明白,这是想要秋后算账,我要真在某个单位上班那可坏了,这小鞋不要穿得太爽。 我笑了笑,说道:“聊什么啊!” 搞笑的来了,这人手指指着我,大声说道:“聊你的思想作风问题,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危险,极其危险!” 这大帽子扣的,让我很无语。 我笑了笑,说道:“你这么牛逼,怎么不上天呢!” 尊重,是相互的,既然对方不尊重我,那我没有尊重他们的道理。 对方的脸很难看,冲突,一触即发,脚步声传来,我回头,齐语兰小跑着过来,她一到先埋怨我,说道:“董宁,你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就位。” 我努了努嘴,说道:“有人拦着,不让。” 齐语兰看向了那两人,刚才那位发脾气的领导举起了手,在半空中指着齐语兰,他说:“你...你是特勤的齐语兰!” 齐语兰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对,是我。” 领导的脸不嚣张了,他收回了他的放纵,再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之后,他说:“没想到你们特勤插手!这是你们特勤的人?那个...” 齐语兰说:“时间紧迫,客套话就不多说了,董宁,你准备!劫匪现在情绪比较激动,随时有伤害人质的危险。” 这位负责人的脸又有点挂不住了,不过他没说什么。 说实话,他不太称职,纠结我的态度问题,挺烂的,现在人质生死握在我手里,尽早做准备便多一丝救人的可能,这人在这里哔哔哔,耽误时间,他这种行为才是杀人凶手呢。 我点点头,选好位置,架好枪。 我闭上了眼睛,感知房间里面的人。 一阵风吹来,似乎把我往那屋里面吹,穿过了墙,我感觉到了,两个人,一个拿着刀架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 “快点答应我的条件,要不然我让他死!” 劫匪对着外边大吼,他躲在人质身后,加上墙壁的遮挡,没办法瞄准他。 我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一个边,必须有万全把握才能开枪。 手指没有抖,很稳。 耳边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 “什么狙击手,动作都不对,他要能救到人,我吃屎!” “这个角度根本就可不能射中,特勤也有这种吃干饭的人那!” 这是站在我身后两个人的想法,他们不管人命关天,只是想看我出糗,这种心理何等的二逼,实在不能理解。 “董宁,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杀了我爸,我跟你没完。” 这是张栋的心声,还有张栋的家人,可能是张栋的妈妈,她估计是在跟警察说话,“救救我老公,我们给多少钱都行,求求你们了,一定找个靠谱一点的人,我刚才听我儿子说,你们请了一个极其不专业的人来。” 警察也很为难,他们不知道我什么背景,他们只能说:“放心吧,我们不会请不专业的人来,能来的都是专业的。” “求求你们,换个人吧,我只有一个老公,我不想他死!” 女人苦苦哀求,边说边哭,让人心烦意乱。 我还听到了劫匪的声音。 “妈的,绑架应该是挺简单的事啊!怎么这么困难呢,实在不行,老子不活了,不过临死之前,我必须拉个垫背的,我死也要带走一个,黄泉路上不寂寞。” 劫匪心真狠,感觉是个亡命之徒。 张董的心声也让我听到了。 “我还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谁能救救我!” “我现在这么多的钱,我还没享受够呢,我还要继续活下去。” “马上,丽莎肚子里的孩子就出生了,我还没看到呢,我死了,丽莎那个女人肯定找别的男人。” “张栋,我的儿子,还不够成熟,我的家产会被他挥霍一空的。” 张董的心声钻进我耳朵里,我差点要笑出声来,张董的内心戏很多啊!没想到看起来挺正气的张董还养小三,还马上要生孩子,真是老当益壮啊! 虽然听到了很多,其实这些是同步发生的,仅仅也就过去了一分钟。 可是这一分钟,让我听到了很多事。 很多人都不信任我,不看好我,在他们眼中,我什么都不是,他们不相信我能完成,不相信我可以救人,看低我,尤其是张董的家人,极度不信任我,感觉我是他们的仇人,不知道张董知道是我开枪会有什么想法,顾及也是反对吧。 没关系,我不在乎,我来到这里,是因为齐语兰,她让我救人我便救人,这些人如何看我没关系。 “你们还能不能给我个准信了,我给你们十秒钟,不答应,我就弄死他!” “十,九,八...” 劫匪大喊大叫。 外边的警察说道:“我们答应你的要求!” 劫匪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他妈的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晚了!” 砰! 我的手指按下了扳机。 枪响了! ------------ 章五六九 还是挺合适的 章五六九 “开枪了,竟然开枪了,这个人是傻逼吗?怎么开枪开的这么急促!” “人怎么样了?肯定没救下来,哎呀,这次真倒霉,碰到这么个愣头青,我的履历要留下污点了。” “特勤真是太胆大妄为了,从哪找来这么个人,根本一点角度都没有,也没有瞄准,妈的,瞎打什么。” “靠靠靠,这一枪打到哪里去了,怎么没看到弹孔,玻璃还完好的。” “什么声音,是不是开枪了,我爸他怎么样,他是不是死了!天啊!” “妈,我爸的遗产怎么分!” “滚蛋,你在胡说什么啊!” “谁开的枪,是不是那个董宁,你们的人怎么办事的,怎么能让那个人开枪!” “我要投诉,我要检举,你们草菅人命!” 我放下了枪,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头,齐语兰看着我,我对着她微微一笑,齐语兰点了点头。 齐语兰看我是问我情况如何。 我微笑是告诉她搞定了。 我们有这个默契。 别人不知道,尤其是我身后那两个让人恶心负责人,我刚跟齐语兰交流完,便听到了质问声。 “你是不是搞砸了!” “人是不是死了!” 我冷笑一声。 我失手? 不存在的。 扣动扳机,子弹急速飞出,瞬间捕捉到那一丝空隙,正好劫匪挥起了刀,要插入张董的身体内,他的脑袋有小幅度的摆动,子弹就在这时射进他的脑袋之中,鲜血迸发,好似一场烟花。 这事我没必要开口,没什么意思,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我活着,我还活着,太好了!” 张董大声的喊着,可能是惊喜来的太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随后,警察冲了进去,我听到警察询问张董有没有事。 那两个人还想问我一点什么,可是他们看到警察冲了进去,也看到了张董出现,他们这一刻终于明白,我刚才那一枪有多牛逼。 我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喉咙里面似乎有痰,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我知道,他们想要说点什么,可惜终究还是脸皮不够厚,说不出口,也可以理解,他们刚才说了太多傻逼的话,现在怎么好意思再哔哔。 我看了一眼齐语兰,我说道:“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齐语兰点了点头。 我说了,我来这里,就是开一枪,然后走人,至于有没有人感谢我,我无所谓。 尤其这一次救的人,我真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的关系,这种人救了他们,他们还会骂你,何必苦苦纠缠,当断就断吧。 我快步往外走,没有人拦我,有的人知道我是狙击手,开了一枪,救了一人,他们脸上表情有异,可是没说什么,大部分人还是当我是平常人,可能只会好奇我为什么从里面出来,其他的他们不会理会。 心里的算盘是快点溜走,不过还是没有得偿所愿,我还是被人拦了下来,不是别人,正是张栋,张栋身边还有个化妆十分夸张的女人,想来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张董的原配,不过她身上的香水味道真冲,隔着老远就闻到了,我感觉应该喷了半瓶,怪不得张董外边有人呢,找了个叫做丽莎的小三,这原配没什么竞争力不说,还这样吓人。 “董宁,我跟你拼了!” 张栋很不理智,他直接冲了过来,就要抓我。 旁边的警察也不知道干什么的,就在一边看着也不管,不作为,可能觉得这场戏挺有意思,直接看戏了。 张栋还是没学乖,他还没近身,我一脚便踹了出去,张栋哪有我反应快,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张栋的胸口。 张栋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他直咧嘴,我这还是脚下留情了呢,这一脚要是踹实了,我估计能把张栋踹残废了。 张栋想要骂我,不过他被我踹倒,那口气还没回过来。 张栋她妈冲过来了,这女人挺阴险的,她过来就想要挠我。 一般情况之下,我不会打女人,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得不改变原则,我这次没有踹,直接一耳光扇了过去,没把女人扇倒,不过把她扇得转了一个圈圈。 警察一看这样不行,他们一下子把我们围了起来,不,这样说有点不太准确,是把我们隔开,让我们没办法继续动手。 其实这样子是保护张栋他们,张栋加上张栋妈,两个人实在没什么还手之力,跟我打,就是被我按在地上摩擦的。 张栋眼中冒出怒火,他对我吼,“你竟然敢打我妈!” 我笑笑,说道:“我打都打了又怎么样?” 张栋妈指着我,说道:“你竟然敢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真是笑话,这个世界有法律吗? 法律只不过是支配普通人的工具。 我看了一眼张栋妈,冷笑一声,说道:“你过来挠我,我就站着等你挠,我看起来有病?” 张栋妈指着我,说道:“谁让你踹我儿子的。” 我说:“你儿子不冲过来,我会踹他?” 张栋站起来,说道:“董宁,谁让你报复我们家,我爸被你害死了!” 我笑了笑,说道:“你是傻逼吗?这么希望你爸死?死了马上继承财产,你是打这个算盘对吗?” 张栋指着我,说道:“你放屁!” 我笑笑,说道:“你继续骂,我不奉陪了,再见!” 警察拦着,他们不能过来,再说,经历刚才的事,他们也不敢过来,过来还是被我打,他们又不是受虐狂。 可是,张栋还是喊叫,“董宁,你别走!” 叫嚣,真有胆量。 我没回头,继续走,谁管他们的闲事啊!早点回去休息才是正事,这天气这么热,回去洗个澡,喝点冰啤酒,那才爽快。 “董宁,你害死我爸,就没个说法吗?” 我走出去已经很远了,可声音还是远远的传了过来,这么锲而不舍,我也是服气的。 “你这么想让我死吗?”张董的声音突然出现。 我人已经离开了事发地,可我还是能听到现场的声音。 “爸,你没事!太好了!”张栋先是犹豫了一会,马上便这样说道,张栋妈则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张董说道:“董宁呢?” 张栋说道:“他人走了,爸,你放心,我回头一定找他算账。” 张董说道:“你刚才是不是跟他吵了。” 张栋冷哼一声,说:“岂止是吵,我还动手了呢。” 张董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命就是董宁他救的,是不是真的想害我死,你什么态度。” 张栋一愣,说道:“爸,不会吧,怎么可能是董宁救的你。” 张董说道:“难道是你救的?” 张栋说道:“爸,我实在没想到董宁会有这样的本事,爸,你别生气,我知道了。” 张董说道:“你态度端正一些,董宁可是有本事的人,还救了我的命,你别傻站在这里了,赶快去找董宁,赔礼道歉,说些好话,一定把他留下来,我要好好感谢感谢他。” 张栋说:“爸,他早就走了,我去哪里找他。” 张董说道:“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你赶快把人找到,我现在去医院包扎一下。” 张栋噢了一声。 不过,事实上张栋没有找到我。 两个原因,一是我不会让张栋找到,二是张栋没有诚心找。 很简单,张栋看我不爽,怎么可能自找苦头。 离开现场之后,听到不少议论,有说我桀骜不驯的,有说我神乎其技的,各种各样的评价都有,懒得理会。 我以为这件事已结束,没想到还没完,我其实没有什么目的,张董一家虽然不怎么样,可张董不至于去死,大家不联系就好,这命我还是要救的。 张董现在活着,应该活的好好的,我便功成身退。 我是这样想的,没想到第二天,张董带着张栋来到我们事务所。 他们来的时候,我正在查东西,负责接待的人员进来告诉我有客户求见,韩立闻也在,韩立闻直接去招待了,结果没想到来的是张董和张栋。 张董过来说一些感谢的话,还带来了合同,我不想露面,韩立闻跑了两次,让我过去主持大局,我没办法,只能出现。 一看我进去,张董马上站了起来,他过来,脸上有笑,很热情,“董总,我过来是说抱歉的。” 我说:“什么抱歉,我不懂!” 张董说道:“我老婆和我儿子,他们不了解情况,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你救了我,却被这样对待,抱歉。” 说完,张董看了一眼自己儿子,眼神示意。 张栋很憋屈。 “可恶,竟然让我道歉,恶心!” “这种人不配坐在我面前!” 心里是这样想的,可现实不得不低头。 “对不起!” 张栋咬着牙,说。 表情有些痛苦。 看他这个样子,还挺畅快的,心情愉悦,中午要多吃一点饭。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吗?” 张董说:“有的,我带来了合同,修改了一些条款,我想跟咱们事务所签一个长期的合同。” 我说:“张董,抱歉,我们不签。” 张董指了指合同,说道:“你还没看呢,我做了很大的改动,条款对事务所很有利。” 我说:“有利我就必须要签吗?” 说完,我笑了笑。 张董说道:“董宁,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确实我们这边做的不太合理,你救了我,让我知道你们事务所的专业水准很高,我很想跟你们事务所合作,这是真的。” 我说:“张董,我从来没怀疑你的决心,我是真的不想跟你们公司合作,我知道我救了你,不过,我真不在意这件事,不论你是谁,在那个场合,我都会救的,只是昨天恰好是你,张董,你无需有心理压力,这件事就过去了,合作的事也别再提了,韩叔,送客吧。” 说完我站了起来,不是我脾气大,是我真的不想跟这种人合作,虽然张董现在态度坚决,可是张栋还是能做不少主的,我怕麻烦。 我这样明确了态度,张董知道我不会改变主意的,所以他们走了,可又过了一天,韩立闻告诉我公司账面上多了钱,钱还不少,有一百万。 随后,韩立闻告诉我,这是张董转过来的钱,说是他一条命的钱,没多给,希望我们事务所能接。 这钱接就接吧,我也是付出辛苦的。 一百万,换张董的命,还是挺合适的。 ------------ 章五七零 上京之行 张董这个人怎么说呢,虽然人有些问题,不过大面上过得去,可能也是老江湖了,比较克制自己,他的儿子张栋差多了,一点也不克制,可能从小到大生活比较优越,养成的性格比较自大,喜欢装逼,自己觉得高人一等,张董则不同,在社会上打拼,如果不处事圆滑早就被搞了。 是以,张董给我们事务所一百万,这钱不少,但是也不多,一百万,张董的命比这钱值多了。 其实吧,我也知道张董的意思,他这一百万是敲门砖,走的是事务所的账,因为我的关系,算是爱屋及乌,如果多接触,张董肯定还会从别的地方补偿我的,况且,这一百万说出去可以,要不然救了张董,张董一点表示都没有,算什么样子,丢人。 张董心里也清楚,这钱必须要给,并且给的要痛快,这样,他在朋友面前也有面子。 这是我的分析,所以我觉得这钱应该拿。 虽说是因为我那一枪的关系,张董才给的钱,不过,这钱我没动,就放在公司的账上,拿出一部分,跟工资一起,发了奖金。 事务所不能只靠我一个人,也不能光靠韩立闻和韩鹏,需要很多人,钱不能太吝啬,要不谁给你好好干活,对于那种没有异心,辛辛苦苦做事的人,更应该奖励。 钱发现去了,大家都挺高兴的,我让韩立闻从事务所账面上拿出一些钱,事务所聚餐,主要是为了增强凝聚力,效果嘛,还不错,吃的很好,还有钱拿,都挺开心。 不过有一说一,我虽然看不上张董,可是生意做做还是可以的,有这么一件事,想来张董和张栋都收敛一些,尤其是张董,被我救了一命,心存感激,所以我没有太限制韩立闻跟张董联系,如果张董有心,继续找韩立闻,那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活吧,钱不少拿,不过,我不用插手,韩立闻带着人便可以完成,萧家出来的,监控这种事很容易。 这事,我跟韩立闻提了,我要是不开口,韩立闻不会行动,他比较听我的话。 不过,马上又出了一件怪事,这怪事倒也不能说坏,只是让人想不通。 只是普通的一个下午,外边天灰蒙蒙的,却很闷热,潮湿,去外边走一圈,全身都是汗。 刚刚处理一些事,韩立闻过来找我,他的表情有些怪,可具体说哪里怪也说不出来。 我说:“有事?” 韩立闻点点头。 我说:“说吧。” 韩立闻坐下,想了想,说道:“又到账一百万?” 我说:“张董给的钱?真够大方的了,你们过去要好好干,对得起这个钱,这是条大鱼啊!” 韩立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张董打过来的钱,不过张董那边正在谈,估计快谈下来了,收入应该不错的。” 我还以为是张董打过来的钱呢,听说不是让我挺诧异的。 “不是张董的话,那是谁?” 谁这么有钱,直接转过来一百万,白子惠有这个钱,不过没有必要,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转,应该会提前跟我说一下。 韩立闻说道:“是一个客户!” 我说:“人呢?” 韩立闻说道:“人没来,不过说了要求。” 怪就在这个地方,韩立闻说话不太痛快,有点遮遮掩掩的,他这个态度应该是跟我有关系,我说:“说吧,对方什么要求。” 韩立闻说道:“对方要你去上京一趟,到了那边,有人会联系你。” 我说:“没说什么具体的事?” 韩立闻说道:“没说,只说不是危险的活。” 我说:“这个单子要呆多久,就在上京吗?需不需要去别的地方。” 之前,有人请我去国外,让我当保镖,我没答应,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上次那人。 韩立闻说道:“不会,就在上京。”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韩立闻说:“你的打算?” 我想了想,说:“对方钱为什么给的这么痛快?有没有说我不去会有什么后果?” 韩立闻说:“对方说了,这钱是定金,跟你去不去没关系,钱已经给了,便不会收回。” 好大方,让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手笔。 想一想,我最近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是想找曾茂才报仇的,可是曾茂才现在躲在哪里我根本不清楚,这种情况,谈报仇太奢侈,其他的,让我牵挂的便是李依然和孩子,可依然难觅行踪,所以,上京可以去去,能随随便便给一百万的不是普通的主儿。 既然决定了,便开始准备走人,我先跟齐语兰打了个招呼,我觉得自己还算半个特勤人,不管怎么说,也要通知齐语兰一声,齐语兰赞同我多出去走走,世界之大,光守在一个地方没什么意思。 跟齐语兰说完之后,告诉了父母,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他们听到之后,欲言又止,他们没有说出口,但我能感觉出来,他们对我身上的变化有些接受不了,这段时间经历种种,生死之间徘徊,一时间让他们明白很多的事。 心里肯定是不喜的,可也没办法说,他们也知道我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不错。 关珊的死,白子惠的离开,算是接连的打击吧,感情路不顺,心里大概千疮百孔,除此之外,工作还危险至极。 大概是心疼我。 有些话,没说出口,但我都知道。 心里有些愧疚,陪父母的时间其实很少,本以为跟白子惠感情稳定,让他们老两口过来享福,没想到却给他们添堵。 是我不孝。 不过,跟白子惠关系恢复这事我此时此刻不会说,我怕他们再一次的失望,况且,我和白子惠现在情况虽然不错,可有些核心问题依旧没有解决,白子惠宽恕归宽恕,可是她还是放不下我跟别的女人有孩子的问题,她只是说身体关系,床伴,却没提过结婚的事。 这种改变,不言而明。 白子惠是爱我的,我很清楚,无比的清楚,可是我还是伤害了她,所以,她舍不得我,但又不能委屈自己。 上床,可以。 承诺,不行。 我想跟你玩玩,就跟你玩玩,我想走人,甩甩手便走。 今时今日,全都怪我。 这些话,父母开不了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让他们担心了,我很抱歉,可让我说几句让他们宽慰的话,感觉重若千钧,压得我无法喘气,就好像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口来,真的很难。 通知完齐语兰,通知完父母,只剩下一个人要告别,虽说我去上京只是小事,撑死了半个月回来,可不知道为何,心中有这样不舍。 “喂,忙呢吗?” “忙呢!有话快说!” “我想见你了。” “想上床吧。” “你说的太直白了。” “不上吗?” “上!” “所以,废什么话!” 我有点无语,白子惠变化还是很明显的,我们的关系显然换了另外一种模式,更加直接,可感觉投入的感情不是之前那么多,没有那种你侬我侬,可能彼此都把感情隐藏着,没有之前那样赤裸。 “那我过去接你?” “来吧。” “想吃什么?” “你安排!看看你能不能猜中我想吃什么!” “好!” 挂了电话,心有些累,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其实吧,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氛围,我回家换了衣服,装扮一新,西装,皮鞋,去花店订了花。 手捧着一团火红,走入白子惠的办公室,虽然没有什么惊喜,不过女人还是喜欢被关注的。 看到我出现,白子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眼神变得些许温柔。 我心中一笑,有效果! 虽然眼神变了,嘴可没变,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买花干什么,浪费!” 我随后把花扔进了垃圾桶,说道:“是浪费,花比人差远了,还是人比较美!”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心却调快了几分。 我走过去,抓住白子惠的手,她虽然反抗,可我坚持,她没太过抗拒。 挑了一家雅致的餐厅,我说了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事气氛,浪漫一些,优雅一些,空气里弥漫着爱的味道,这样便好。 灯光下,白子惠的脸晶莹剔透,唇红齿白,美的惊心动魄。 她吃饭的速度不快,东西放进口中,细细咀嚼,两片红唇上下,看着我心神摇曳。 白子惠放下了筷子,眼神别有深意,我微微一笑,说:“东西不好吃吗?” 白子惠说:“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说:“看你美,赏心悦目!”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道:“董宁,你盯着我嘴看,是不是有什么龌蹉的想法。” 我笑了笑,说道:“我必须说实话,还真有。” 白子惠说:“死相!” 这两个字有其他含义,代表着今夜你的所求全部实现。 我轻轻一笑,说道:“老婆,我要去上京一趟。” 白子惠说道:“去上京干什么?” 我说:“有个活。” 白子惠说道:“那去吧!” 说完,白子惠眼睛看向了一边。 我说:“怎么了,生气啦!” 白子惠说道:“我没生气,你去就去吧,跟我说干什么?” 我说:“我要报备一下啊!” 白子惠说道:“不需要!” 我笑笑,说道:“别生气啦!”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说道:“讨厌!” 女人心变得真快,刚刚还笑的明媚如花,现在却变了脸,好在我也身经百战,马上变招,用尽招数,才哄得美人笑颜恢复。 又耽搁了两日,我买了高铁,去上京。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给了这一百万?而这一百万想要我做什么事? ------------ 章五七一 假扮 “美女,咱们这是去哪里?” “美女,到底是谁请我来的。” “美女,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坐在这里,司机是个女人,我叫她美女,可她实在称不上美,看起来三十四岁,骨架大,看起来很壮的样子。 称她为美女,主要是她不怎么理人,想要气气她,所以叫她美女。 车到了上京,下车,我便被这个女人领上了车,她倒是神通广大,直接进了车站,车也停在车站,这算是人脉的一种体现。 开车开了大概三十多分钟了,美女只跟我说了两句话,第一让我跟她走,第二请我来的另有其人。 可能是我叨叨叨太烦人了,开车的美女开口了,说了第三句话。 “董先生,你的话太多了。” 我笑了笑,说道:“美女,你的话太少了。” 其实我知道,美女此时真正想要说的是让我闭嘴,可能闭嘴两个字太沉重,会伤害我的心灵,美女顾及这一点,没有说出口。 美女回过头来,看了看我,眼神很冷,她说道:“董先生,别有太多的好奇心,真的,那样对你不好。” 美女很高冷,也很牛气,我的胃口被调了起来,找我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上京很繁华,一路所见,高楼大厦比比皆是,看得我有些眼晕,果然是政治文化中心,真的不一样,如果生活在这里,应该有很多乐子吧,不说别的,上京的小姐应该就比别的地方漂亮。 不过,生活成本也高的可怕,房价突破天际,是不少人心中的痛。 车子开进一个高档小区,风景优美,有人造湖,很大气,都是独栋的别墅,占地面积不小。 停在了18号楼前,美女说道:“董先生,你可以下车了。” 我说:“噢,好,谢谢你啊!” 美女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算是客气的告别,美女也说的冷冰冰的,真是个怪女人。 我刚下车,美女便把车开走了,溜得倒是挺快的。 18号楼有一个极大的院子,院子里面有人造露台,种了不少植物,还有人造池塘,里面养着鱼,游来游去的,景色美不胜收。 大门没锁,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迎了出来,她见到我也不认生,说道:“董先生,请这边来。” 我跟着小姑娘往里走,被引到了屋里面的客厅,挺气派的。 小姑娘说道:“董先生,你先坐坐。” 让我坐我就坐吧,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主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我坐了下来,没过多久,小姑娘端过来一杯茶,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随后轻飘飘的便走了。 我端起了茶杯,喝下去一口,水温刚好,茶气十足,好茶,好喝,随后,放下了茶杯,此时,我已经知道,这栋别墅,这么大的屋子,除了刚才的小姑娘,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在二楼。 还不出现,是要看看我的反应吗? 好吧,反正我是不着急。 过了一会,二楼的人动了,不大一会,我便听到了脚步声,鞋子踏在楼梯的声音,意外的清脆,应该是高跟鞋,竟然是个女人。 我没有回头,扮高人姿态,这个人故作神秘,先给了我一百万,让我自己来到上京,又派了那样一个女人来接我,随后,把我带到这样一个地方来,不知道她是何居心,是何用意,我是感觉没安好心。 突然,我闻到了有些熟悉的味道,我一回头,从二楼下来的女人对我微微一笑,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没想到,竟然是她把我引到了这里来。 “童姐姐,是你!” 童香穿着墨绿色的旗袍,露出修长的脖颈,头发盘了起来,多了一丝古典美,童香这个扮相我没有看过,无法形容那种气质,特别的高贵淡雅,美到让人窒息,尤其是她身上的风韵,好诱惑。 况且,童香穿旗袍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知道她是什么人,知道她有多么的大胆多么的出格,可是穿上旗袍,把自己身体遮挡起来,让人有一种异样。 说实话,已经很久没有女人让我失态了,见过的风景太多,漂亮的鲜花太多,一些普通的入不了眼,可是童香却越来越有味道。 被吸引的同时,我的思绪没有停止,童香找我来是干什么?她是想见我,约我在这里打一炮? 我觉得不太可能吧,因为这个理由,童香把我找过来,也太不把钱当钱了,那可是一百万啊! 童香对我笑笑,说道:“董宁,你的反应很大啊!这是怎么了?” 我说:“童姐姐,我完全没有想到是你。” 童香轻笑一声,示意我坐下,她坐到了我的对面,她摸了摸头发,事实上她的头发无懈可击,妆容也无懈可击,没有半点毛病,大概童香是追求完美的人吧。 “难道说我不能找你吗?” 童香悠悠说道,感觉话里带着幽怨,让我分不清楚真假。 我笑笑,说道:“童姐姐,你这话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童香说:“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之前跟童香春宵一度,是童香自己不与我联系的,现在感觉是我抛弃了她,女人啊女人,实在是太难搞了。 女人的善变真的让我很头疼,可我也不能说太过火的话,怎么说都是跟我有过一昔情缘的女人。 我说:“童姐姐,我只是有点奇怪你的方式,你明明可以联系我的,可是你没有说,直接给我事务所打了钱,让我来上京,我还以为是陌生人呢,实在是没有想到是你。” 童香笑笑,说道:“我要表明身份,我怕你不来上京,只能先把你骗来上京了,那个钱,你就安心留着,反正钱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处,这件事完成之后,我再支付一些。” 我想了想,说道:“童姐姐,咱们的关系,不提钱。” 童香说道:“董宁,你是觉得跟我上了床,就不好意思收我钱了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童姐姐,是有这个原因,不过不全是,我觉得我和你的关系不一般,所以,还是不提钱了。” 童香很严肃的说:“那是不行的,你既然到了上京,到了我的地盘,那只能按照我的规矩来。” 这个时候,童香说话很有气势,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啊! 我说:“童姐姐,你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童香让我过来肯定是有事,只是我不知道事情是否严重,指定地点是上京,后续发展也在上京,不禁让我好奇起来。 童香说:“其实没什么事,你过来假装我男朋友!” 我说:“啊!” 童香说:“怎么啦,你不愿意啊!” 我说:“倒也不是,只不过这个难度有点大吧。” 童香说道:“就是装装样子吧,如果不是家里逼得紧,我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找你。” 坏了,又涉及到了家族。 童家是大家族,这不是什么好活。 我说:“童姐姐,我觉得这事我不成。” 童香说道:“好吧,你那走吧。” 我说:“童姐姐,我不是不帮忙,只是这事...” 童香很洒脱,说道:“我也知道为难,所以,我没强求。” 童香这样说,我又有点忐忑,童香看了出来,笑笑,说道:“怎么了你,看你的样子有点不放心,你不用多想,我不会把咱们上床的事告诉白子惠。” 虽然童香这样说,可我觉得更不舒服,我说:“童姐姐,我...” 童香说:“我这人说话还是有信誉的,你可以相信我,这样,我找人送你到车站,现在这个时间应该还有车,你直接坐车回去吧。” 我咬了咬嘴唇,童香一洒脱,压力全在我这里了,我倒不是贪图童香的美色,只是经过那一夜,我觉得跟童香的关系不一般,她有事,我多少应该帮一帮。 我想了想,决定了。 我说:“童姐姐,我不走。” 童香说:“你答应假扮我男朋友?” 我点点头,说道:“是!不过童姐姐你要把情况跟我说一说。” 童香点点头,说道:“这个自然,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面看我年纪大了,让我找个伴,他们自作主张给我安排了人,其实就是利益交换,我不想那个样子,所以把你找过来,假扮一下,就是这么一件事。” ------------ 章五七二 你怎么也在这里 童香说的很轻松,实际上,她的压力很大,她这个年龄,又是走仕途,没有结婚,闲话很多,社会上的流言蜚语倒是其次,家庭内部的压力巨大。 童家是大家族,自有一套行为准则,俗称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虽说现在是新时代,科技发达,日新月异,可是一些家族还遵守古训,家法森严,这是家族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虽说有不合理的地方,可是不可否认还是有正确的地方,这算是经验中出真知。 女人应该依附男人,无论多么强大的女人,皆是如此。 童香没有说过这个话题,可我能感觉出来,她过得并不快乐,接触的多了我才有这种感觉,尤其是经过那一夜,我说句不要脸的话,我感觉不仅进入了童香的身体,也进入了她的心。 童香有那种癖好是有原因的,可能是家庭太过压抑,让她喘不上来气,所以,她需要一种减压方式,很庆幸,她找到了,虽然不那么正大光明。 本来我就已经软下来的心更软了。 可一些话还是要说的。 “童姐姐,你不喜欢这样,应该说出来的。” 说实话,我知道我这话说的天真,这种家族不是我能想象的,我们家,我爸,我妈,没人了,吃个饭,事就说了,就算家里面不同意,阻力也不会太大。 童香笑笑,笑容是很洒脱,可是话有点心酸。 “董宁,你当我没说过吗?没有用,逼我到这一步,我只能把你找过来,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我也不想打扰你。” 童香变得有些客气,让我有点陌生,我更习惯她用命令的口气,说实话,我们两人角色的转变还挺让我着迷的,她强我弱,我强她弱,谁主导,谁获得快感。 “童姐姐,你不用这么客气!” 我想了想,悻悻的说道,这样看来,我是挺渣的,童香对待我的态度有异,我心里又有失落。 不过,我笑的很自然,可能演技又有提升。 童香眯起了眼睛,眼神变了,上下那么一扫视,仿佛有电流在我全身走了一遭。 一个眼神,便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厉害,其实关键还是人美,如果一个丑女对我抛媚眼,我应该理都不理,虽说这很伤人,也没礼貌,但却是实话,社会也是这样现实。 “我要对你不客气,我怕你受不了!” 童香这句话有点调情的意味,我咳嗦了两声,掩饰一下,火辣辣的童姐姐真的有点让人难以招架呢。 没想到,童香根本没有放过我的打算,她抬起腿,小腿细长,脚踝有一种特别的美感,赤着足,脚上的皮肤也一样的白皙。 怪不得让我舔呢,还是有资本。 我暗骂自己一句,臭不要脸,我为我自己感到羞愧,我竟然有伸舌头的冲动,我...这是怎么了?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是新鲜感。 童香年龄虽然大一些,不过对我来说很新鲜。 这么说是合理的。 因为我和童香发生的那一夜,记忆模模糊糊,想回味,没细节,很想回想起来,可偏偏想不起来,有点抓心挠肝。 有过一次,心里便不是那么的抗拒了。 期待会发生一点什么,唤醒忘却的记忆。 这是一点,另外,童香的装扮,周围的环境,对我来说也是陌生的,所以,很新鲜,这三个字用的没毛病。 要不说男人都喜欢找刺激,就算老婆多么的漂亮,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新鲜。 “董宁,问你个问题,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 说着,童香的腿抬了起来,直接伸了过来,接触,脚一扭。 靠! 没有想到童香会这样大胆,当然这是她的地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这才见面,发展有点太快了吧。 说实话,我的心态还没转变过来,我来这里,一路上想的是阴谋诡计,谁花了一百万请我过来,要我做什么,对我有利还是害我,脑中的神经绷得很紧。 到了这里,察觉原来是桃花劫! 童香脸上露出特别暧昧的笑,她的嘴角,是得意。 看吧,你怎么能逃脱我的手心,还不是怪怪俯首称臣。 身体是愉悦的,心却是抗拒的。 好矛盾。 嗅着不断传来的幽香,看着那峰峦起伏,血气上涌。 沉沦! 大概就是这样吧。 突然,童香收回了脚,那白白的脚丫在我眼前晃呀晃,随后,笑变得有些戏谑。 “爽吗?” 爽确实是爽,可是童香的态度让我有些反感,好像是在玩弄我,还玩女王那一套?不是欲擒故纵吧,估计激怒我。 我点点头。 谎话没必要说,刚才我确实是挺享受的。 童香淡然一笑,说道:“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 我说:“那你呢?”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可能我潜意识想要发生一点什么,我心底是这样期待着吧。 童香媚笑,说道:“我当然也住在这里了,怎么,嫌屋子不够大,想赶我走啊!” 我连忙说道:“不是,不是!” 童香抬起了手,两只,环胸,也没有特别的挤压,总之,呼之欲出。 声音变得娇媚,“董宁,你不想赶我走,难道想跟我一起睡?” 这个问题...还是不要说实话了,这一见面怎么就有点失控呢,怕是要坏事。 童香的诱惑力很大,我的意志力没有之前那么坚强,我和白子惠之间关系变化,增加了许多变数。 闭上了眼,一秒钟,睁开。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奢华贵气,童香还是那个童香,千娇百媚,我也依然是那个我,神魂颠倒,可我没有回答童香的问题,岔开了话题。 “童姐姐,我什么时候见你的家人呢。” 童香轻轻一笑,说道:“你倒是迫不及待!” 我说:“没有,只是,童姐姐你掏钱了,我自然要办好事,你说,对吗?” 童香轻笑一声,目光游移,从我头到我脚,从我脚又到我头。 “这你不用担心,这钱花的值,你会办好事的。” 这话说的,莫名觉得怪怪的,似乎意有所指。 “既然你这么着急,今晚你便能见到,现在,我先带你上楼看看。” 不由分说,童香站了起来,她在前边走,我在后面跟,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不恰当的地方,我心中一声长叹,童香,她是故意的吧,可是这种故意的安排,我竟然很喜欢呢。 坐在沙发上,很舒服,窗户打开,外边的风涌了进来,大概是院子里面绿植多的缘故,吹进来的风很是凉爽,让我不由的眯起了眼睛,手边的是一杯沏好的茶,茶叶油绿绿,看着喜人,水一冲泡,好似繁花。 这是二楼,童香给我安排的居所,房间很大,从布置到家具再到装饰,足见精心,很舒适,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说是办事,可看起来好像度假。 本来我提议了解一下童香的家人,童香说不用只是走个过场,我倒是没有想太多,来都来了,留都留了,自然全听童香的安排。 想一想,这段时间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就当放松了,不过,这床可是够大的,刚才我躺了一下,也足够软,弹性很好,躺的时候,不由浮想联翩,让我有些羞愧。 坐着坐着,可能是风太过轻柔,吹得我很舒服,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直到小姑娘上来叫我下楼吃饭。 屋里面有卫生间,我洗了一把脸,精神了一下,下了楼,听到有笑声,循声过去,不仅看到秀色可餐的童姐姐,还看到一张清纯的脸,脸的主人看到我眼睛一下子睁的好大。 “董...总,你怎么也在这里。” ------------ 章五七三 你不该来的 桌子很大,桌面上的木纹很好看,自然,粗犷,有些狂野,上面摆着六菜一汤,很精致,菜色诱人。愛尚小説網 童香一边笑着,一边说话,没有威严,和蔼可亲。 招待的很周到,可是气氛有些诡异。 因为我,因为蓝希君。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这一次见面真是意外,童香说晚上有人过来,我根本没想到是蓝希君。 再见面时,不知为何,恍如隔世。 穿着蓝色条纹长裙的蓝希君还是那样的纯净,头发梳理的好好的,乖乖女的样子,她的脸还是会红,她的眼睛还是会闪躲,可是眉目间似乎有一丝愁云,稍显暗淡。 初见我时是惊讶,很快便化成激动,似乎无法自抑,眼眶红了,手一抖,筷子也掉了,这一下子连锁反应。 蓝希君慌乱的去抓筷子,却碰倒了碗,去抓碗,却带翻了汤,一片狼藉,最后,小保姆过来处理,一切才恢复原样,这顿饭才能继续吃下去。 童香虽然不停的说着话,可还是没办法化解气氛,蓝希君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可是她的小脸看起来有些委屈。 委屈的原因我大致猜出来,蓝希君不知道我要来,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来,我是以童香的男朋友身份来的。 看来,蓝希君还没忘掉我。 真是个傻瓜。 “希君,晚上你就住这里,别走了。” 童香给蓝希君夹了一只虾之后,这样说道。 蓝希君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小姨,我还有事,吃完饭我就回去了。” 童香说:“你好长时间没来小姨这里了,住一晚吧,晚上跟我睡一张床。” 蓝希君有些犹豫,可没过多久,她还是点了点头,这姑娘,不太擅长拒绝别人,况且童香还是她的小姨。 饭吃完,菜合口,气氛却有些尴尬。 童香先带着蓝希君上楼,躲起来说了一些悄悄话,我则坐在楼下吃水果,两人不知,她们说的话一字不差的钻进我的耳中。 “小姨,你真要带董总回家?” 蓝希君忧心忡忡的说着,我都能想象到她此时的表情,她心善,现在一定是忧国忧民的样子。 童香笑笑,说道:“希君,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蓝希君犹豫了片刻,说道:“小姨,你知道带董总回去会发生什么事,你舍得吗?” 童香轻叹一口气,说道:“我舍不舍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舍不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还没忘那!” 这话说的轻松,可是蓝希君可受不了这调侃。 “小姨,你你乱说什么,我没有。” 蓝希君慌乱的解释,最后那句我没有声音极小,反驳的很无力,想必蓝希君此时一定红了脸,低了头,满脸的娇羞。 这解释不如不解释,泄露心意。 童香说道:“我也年轻过,你那点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一看便知。” 蓝希君期期艾艾,过了一会才说道:“小姨,你也是喜欢董总的,为什么还让他来趟这浑水。” 刚才我便听出不对来,好家伙,这童家怎么感觉是龙潭虎穴,进去走一遭便被吞了血肉,很恐怖的样子。 童香说道:“董宁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你放心,董宁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我相信他能很好的应对此事。” 对我的评价倒是挺高。 蓝希君悠悠叹了一口气,长叹悠悠。 童香说:“希君,别多想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现在天还早,你带董宁出去走走吧。” 蓝希君说:“小姨,这不好。” 童香说道:“有什么不好的,董宁没来过这边,你算是半个主人,总要尽些地主之谊。” 蓝希君还犹豫,她没明确拒绝,不过也没有答应。 童香笑了笑,说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你当我没提罢了。” 蓝希君马上开口,说道:“小姨,谁说不愿意了。” 童香笑声更大了,这种情况之下,蓝希君怎么好意思,她支支吾吾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她的话已经暴露了她的心。 童香说:“去吧,早去早回,不过晚点回也是可以的。” 蓝希君说:“小姨,你别打趣我了。” 童香说:“你是不是脸皮薄,要不要我帮你说说。” 蓝希君小声的说:“小姨,不用了。” 对话就到了这里,我喝了一口茶,等候蓝希君的到来。 却没想到听到了童香的低语。 “小丫头,别怪我狠心,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珍惜这一刻的美好吧,很快,你会强迫自己忘记他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忘记我?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门没有关,蓝希君很有礼貌,敲了敲开着的门,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到了,因为我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我回过头,站了起来,说道:“是希君啊!” 蓝希君腼腆的一笑,说道:“董总,要不要出去走走。” 还没等我回应,蓝希君有些慌乱的解释起来,她说:“董总,是小姨让我带你走一走,这边风景挺好的。” 这个丫头,真是单纯的很那! 这种事情解释这么多干什么,反而落了下乘。 我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蓝希君说道:“不麻烦,董总。” 我笑了笑,说道:“希君,别管我叫董总了,显得生分,我现在也不是董总了,你可以随便点。” 蓝希君有点手足无措,她小声的说:“那我叫你什么啊!” 因为这点事,便把蓝希君为难到这个地步,这姑娘真是温室里面的花朵啊!我以为上次一别,蓝希君会有变化,毕竟经历挫折,她大概会变得成熟一点,这次见面,察觉,小丫头还是小丫头,变化不大,就连对我的爱意,也没有多少减弱。 其实吧,应对蓝希君挺累的,她太单纯了,不忍心伤害她,所以话不敢说重了,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因为她的承受能力确实不怎么样。 我尽量不招惹蓝希君,便是出于这种考量,说实话,蓝希君很漂亮,气质也出众,尤其是那我见犹怜的样子,真的是大杀器,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甘愿做一切事。 我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好称呼,最后说道:“我比你大,你就叫我董哥吧。” 蓝希君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 说着,她涨红了脸,最后蚊子一样的叫我。 “董哥哥!” 这一声直接把我骨头叫酥了,尤其是蓝希君此时的样子,羞涩到极致,让人想起了十八岁,年少轻狂,青葱岁月。 我脸微微有些发烫,说好了,不招惹这位小姑娘,可是事情发展真是出人意料啊!这关系也是乱,童香是蓝希君的小姨,我叫童香童姐姐,蓝希君叫我董哥哥,好乱。 我笑笑,说道:“走吧,带我出去看看。” 蓝希君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下了楼,一起出了门,晚风袭来,很舒服,这边绿化很好,感觉很舒适,我们好似一对情侣,散步。 走了好远一段,我们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 蓝希君低着头,在我身旁走着,头低着头,突然,她停了下来,胸口起伏,脸色潮红,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 “董哥哥,你不该来的。” 我听出来蓝希君呼吸急促,知道她想要说点什么,没想到她会说的是这句话。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我知道怎么一回事,蓝希君觉得我来有些危险,这是我偷听来的,不能表现出来。 蓝希君说道:“董哥哥,我知道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可能对小姨不太好,但我觉得小姨这次让你过来有点不太妥当,你来这里,会被刁难的。” 我笑笑,说道:“你们家人这么不好说话吗?” 蓝希君为难起来,一会说道:“他们是有些地方有些” 蓝希君欲言又止。 这个样子,我岂能不明白,童家人应该很难搞,大家族自然是有些脾气的,肯定不好打交道,因为我只是个小人物而已,况且,我现在想要癞蛤蟆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他们肯定不会有好态度。 我说:“希君,我知道了,谢谢你。” 蓝希君说:“董哥哥,我是怕那些人为难你,其实你最好离开,虽然这样对小姨不太好。” 我笑了笑,说道:“我既然都答应了,绝对不会现在便走人的,你放心,我能挺得住。” 蓝希君有些幽怨的看了看我。 这眼神的意思我明白,蓝希君不知道我来其实是假扮,她还以为我是为了童香做到这个地步,所以这样看着我。 我想了想,还是不解释了,蓝希君知道真相,没准会心生希望,那样的话会很麻烦的。 走着走着我们便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不过景色很好,树很多,人也有一些,这边感觉不是别墅区了,应该是个类似公园的地方,有草坪,修剪过的,有人坐在草坪上,感觉挺惬意的。 “董哥哥,我们坐一会吧。” “好!” 刚走到草坪,却出事了。 距离我们十五六米的地方,坐着一个少妇,离她远一些有一个小女孩,看起来五六岁,自己跑来跑去,玩的挺开心,突然之间,草丛之中窜出来一只狗,冲着小女孩便去了! ------------ 章五七四 别的目的 事情发生的很快,眨眼间,一切便发生了。 蓝希君惊叫。 少妇从地上撑起来。 小女孩惊慌失措,吓得站在原地。 狗则扑了上去,咬住了小女孩的胳膊。 这一口特别的狠。 仿佛咬到了骨头。 事不宜迟,我摸出了身上的刀,虽说天气热了,不可能随身携带太多的刀,不过两三把防身还是可以的。 没有任何犹豫,人命关天,虽然在养宠物的人眼里,狗命最大,可在我看来,终究是人重要。 刀飞出,我怕不够,又甩出第二把,两把刀,一前一后,疾驰而去,插入狗脑之中,它一声哀嚎,松开了嘴巴,小女哈哇哇大哭,小胳膊一片模糊,血红。 少妇跑了过去,那狗迈了几步,应该是往回走,没走几步,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我跟蓝希君也跑了过去,当然不是看狗,而是看小女孩,还好只是胳膊,虽然严重一点,可是近看没那么的严重,可能人受到了惊吓,这一点不太好弄。 少妇眼睛红红的,抱着小女孩,身子不停发抖,可能没经历过这种事,她也被吓到了。 我赶紧掏出来电话,准备联系,却听到了一声惊叫。 “你们做了什么?我的狗,我的狗怎么死了!” 我回头一看,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我看了蓝希君一眼,说道:“希君,你帮着联系一下,赶快送孩子去医院。” 我让篮希君应对,是因为我要会会这位狗的主人,我对这位没什么好感,可以说是有些愤怒,既然养宠物了就要负责,刚才幸好有我,如果再晚一会,估计小女孩有性命危险。 年轻人跑到了狗的面前,他蹲了下去,查看狗的情况,看了几眼,对着我们吼,“谁干的,他妈的是谁干的,站出来!” 年轻人很愤怒,他眼中有杀气,人也变得极其暴躁,我感觉刚才那条狗跟他有点相似,都是那么狂躁,想要咬人。 我说:“我干的。” 我淡淡的说,我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有狗咬人,总不能不管不问吧,看着惨剧在眼前发生,我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我觉得丢脸。 我心里也清楚,这些狗的主人很难缠,他们养了宠物,上升到了一个高度,当宠物是自己的亲人,当然有没有这么变态我也不知道,总之,他们会找一切理由找你麻烦,虽然狗发狂咬了人,可是还是能找出诸多理由为自己开罪,我觉得事情发展到后来会让我赔偿。 年轻人看着我,说道:“你他们的要死啊!为什么弄死我的狗,他跟你有仇吗?他是那么的可爱!”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觉得它有多可爱,我只看到它咬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在我眼中,狗是不如人的,永远都不如。 不过在某些人的眼中,人是不如狗的。 真是好笑,真是讽刺。 年轻人说:“他妈的咬了就咬了被,我付钱还不行吗?你至于要杀我的狗吗?” 我实在不想跟这种人交流,傻逼一个,自以为是。 他的狗重要,别人就不重要了吗? 少妇气的直发抖,蓝希君也气的不行,蓝希君说道:“你没看到把小女孩咬成什么样子了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年轻人冷笑一声,说道:“我看到了,这么浅的伤口而已,去医院包扎包扎就好了,我掏钱还不行吗?是不是还要精神损失费啊!没问题,我给啊!我就是有钱,多少钱我都掏的出来,不就是想要讹点钱吗?” 少妇哭出了声,哽咽起来,她气的脸都红了,蓝希君在一旁安慰起来,让她别生气。 我说:“这么浅的伤口,我也给你弄一个看看啊!” 年轻人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弄死我的狗,现在还想搞我是不是。” 我说:“我就弄死你的狗了,又怎么样?” 年轻人说:“我报警,你们别想走。” 我说:“我陪着你。” 年轻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道:“她们也不别想走。” 我冷起了脸,说道:“过分了吧,她们要去医院,我看你拦一个试试。” 年轻人说:“警察来了之后说清楚,然后再去医院,我出钱,是我的狗咬伤的没问题,可是我的狗死了,你也要陪我一点什么,我什么也不要,你陪我一条命吧,咱们两情,要不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口气真大。 竟然想要我一条命。 现在不能跟他墨迹了。 赶快去医院才是正经事,我直接走到狗的面前,那年轻人说:“你要干什么?” 我蹲下身子,从狗头上把两把刀抽了出来,溅出来一些血,不碍事。 年轻人骂道:“你他妈的有病吧,你破坏现场!” 我把刀上的血迹擦干净,我跟蓝希君说:“走!找车送孩子去医院。” 年轻人一下子拦在了我身前,说道:“你们别他妈的走人,谁也不能走!”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拦得住我吗?” 年轻人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拦不住。” 我说:“你就没想想我是怎么杀死你的狗的?” 年轻人恶毒的看了看我,直接拿出了手机,找人过来帮忙,我不理那个,小女孩的伤处已经处理了一下,不过人受到了惊吓,牙齿一直响,少妇安慰着。 我们刚要走,童香赶过来了,蓝希君刚才应该给她打了电话。 童香过来问情况,看到那个年轻人,她的眉毛一挑,说道:“你给我过来!” 年轻人应该是童香认识的,看到童香,他的眉毛皱了起来,挺憋屈的样子,他过来之后,童香先问了发生什么,这时,少妇和孩子已经被送走了,童香找的车,有童香安排,应该没问题,不过,我觉得,主要是童家在上京的关系实在恐怖。 知道情况之后,童香直接给了年轻人一巴掌,打在了脑袋上。 “你遛狗不栓好,长本事了,用不用我通知你家里一声。” 年轻人连忙说:“不用不用。” 童香说:“去医院把医药费掏了,然后好好安抚那家人,什么精神损失费,你自己看着办吧。” 年轻人脸上不悦,可还是点头答应。 童香说:“这事你要办好了,就算了吧。” 年轻人不答应,说道:“这怎么能算了呢,我的狗死了,不陪给我命,总要有个说法吧。” 我冷笑一声,说道:“好啊!那咱们就好好算算。” 这种人,我一个手指能捏死三个。 年轻人说:“你狂个屁啊!要不是童姨在,我今天就弄死你,不过不弄死你,我也让你好不了,童姨,这个面子我给不了你,他弄死我的狗,我要什么都不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就没有面子了。” 年轻人应该有点势力,跟童香熟悉,应该也是家族里面的人吧。 童香说:“你找人了吧,打电话让他们别来了。” 年轻人说道:“凭什么啊!” 童香说:“他是我男朋友,你确定要跟我对着干?” 年轻人一下子泄了气,说:“童姨,你就没有过男朋友,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男朋友。” 童香说:“快点打电话,我这是为了你好,要不然最后吃亏的是你。” 年轻人不怎么服气,可还是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童香解释了一下,这年轻人是她认识的,她跟年轻人的父母认识,算是同辈人,虽然年龄小,有这层关系,这事只能这么过去了。 童香叮嘱了一番,让年轻人赶快处理这事,如果处理不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能看出来年轻人很生气,估计他心里不是很服气。 不是不服气又能怎么样,这事闹不起来,童香在,算是长辈,他是没胆子的。 这事过去之后,我们回去,随便吃点水果,闲聊几句,挺晚了,我就上楼休息了,先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给白子惠打电话,告诉我这边的情况,不过还是稍微隐瞒了一些,白子惠也没细问,可能是知道我的事大多比较难搞,问了只会让自己添堵。 说完了之后,我又说了今天遇到傻逼的事,这种养狗人士挺恶心的,出去说什么我的狗不咬人,我的狗特别的可爱,所以不栓绳子,一点都不为别人考虑,太自私,跟白子惠吐槽了一会,互道了晚安。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不知不觉做了梦,梦里跟白子惠做一些有益身心的运动,不过慢慢我便感觉不对劲了,真感觉怎么这么真实,我睁开了眼,却看到童香趴在床上,刚才竟然是她在,怪不得。 我把被子拉起来,遮挡,我说:“童姐姐,你干什么?” 童香笑笑,说道:“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经历过。” 确实是经历过,可是童香半夜过来,直接办了我,总觉得怪怪的,除此之外,我还察觉到童香过来目的不太纯,她并不仅仅享受鱼水之欢,她还有别的目的。 ------------ 章五七五 伤的好深好深 童香半夜爬过来,自然是极尽诱惑,我在床头,她在床尾,一眼望去,本就是最佳观赏角度。 我要再年轻点,绝对鼻血喷出来。 要,不要。 两个选择,真他妈的煎熬。 心中天人交战。 尤其是童香身上的味道,很鲜很润。 “不说话?” “没胆子!” “我都这个样子了。” 童香眯着眼睛笑着,床边的灯是打开的,光线很柔和,借着灯光看得清楚童香的脸,她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显得很狂野。 心里怪怪的,童香太主动,感觉她是强势的一方,我则像是个没经人事的小姑娘。 岂有此理啊! 我像是个娘们吗? 我觉得不像。 “童姐姐,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童香轻笑一声,说道:“董宁,别抗拒了,痛快的话你会直接表明让我离开,要不然你会自己离开,现在你问这句话,就是代表你犹豫,如果我多说几句多求你几句你就会答应,所以,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啊! 无法反驳。 我必须承认,童香一眼看穿了我,我确实犹豫了,我确实心动了,我意志不坚强了,我想要了。 气氛这样好,童香这么美。 空气的味道也那样的甘甜骚动,积攒了许久的大概是渴望,这一刻,如烟花一般摧残绽放。 现在的我,站在悬崖边,一脚已经踩空了,只差有人轻轻推我一下,我便落入那欲望深渊。 这时,童香推了我一下,不是轻轻的,而是重重的。 她直接扑了过来,床就这么大,她扑来,我的空间变小了,无处可逃。 其实想逃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已不想逃。 一切就那样发生了。 此时我的脑中什么都没有想,想那些事情没有意义,既然没有意义,那为什么要想呢,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蓝希君也在,还是要克制一些,况且,童香说了,晚上跟蓝希君一起睡,就在我这个房间的隔壁,可是到了后来,索性不敢不顾了。 折腾了半天,我听到了抽泣的声音,是蓝希君的声音。 大概蓝希君听到了我们这边闹腾的声音,我有些愧疚,我们快乐,她却失落,虽然这是必然的,可是现在发生,并且是这种情况之下发生,我还是很抱歉。 蓝希君,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不过,我必须这样做。 我现在总算明白童香的意思了,之前偷听到童香的低语,童香说要让蓝希君死心,原来是这个意思。 有点残忍,不过,一次让蓝希君断了念想,也好。 可是,声音越发的清晰,我仔细分辨了一下,竟然有两个声音,一个是我的特殊能力听到的声音,另外还有一个微弱的声音。 从床头传来,我不经意的看了过去,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个手机,不是我的,那么应该就是童香的。 可是,童香没必要带个手机过来吧,她过来找我是寻求刺激,这种时候避免有人打扰才对,那么,这个手机出现在这里不言而喻。 手机摆放的角度是斜放,摄像头正对着床,有可能是现场直播,也有可能是通话中,不管哪一种,都让蓝希君身临其境。 这样说来,童香来到我这里的全过程隔壁屋的蓝希君全部都知道。 我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虽说我不怕蓝希君知道我跟童香现在的行为,可是仅限于在隔壁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现在我知晓整个过程蓝希君都知道,我这心里便有些那个了,没想让蓝希君经历这么多,童香这个小姨当的是真够狠的。 不过,我也没说什么,已经快要结束了。 蓝希君那边的抽泣声也渐渐消失,她的心声传了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知道小姨跟董哥哥会发生,可是真的发生,我为什么会接受不了。” “我好难受,虽然说要忘记,可是忘记好难啊!” 蓝希君的话传了过来,我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这时候,一切都结束了,童香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进来,回头看我,媚眼如丝。 我是男人,看到童香这个样子,我心里自然是满足的,想到隔壁的蓝希君,我又有些纠结。 童香下了床,没走几步,腿一软,好在她快走到卫生间门,伸手扶住了墙,随后她转身,说道:“要一起吗?” 我想了想冲一冲也好,没必要矜持,刚才什么都做了,还怕一起洗吗? 点点头,冲了个凉,不过,没有发生什么,刚才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不仅仅是童香,还有我。 出来,换了个床单,换了个被子,刚才出了不少汗,睡着湿湿的不舒服。 我看童香躺在我的旁边,说:“你在这里睡?” 童香说道:“不可以吗?” 我说:“当然可以了。” 童香说:“你都知道了吧。” 我说:“知道什么?” 童香说:“我看你看了我的手机,你应该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说:“是的,我知道了。” 洗完澡,童香拿起手机过,估计断了跟那边的联系,也可能蓝希君听不下去,自己关掉了。 童香说:“所以你答应的这么痛快。” 我说:“我不懂你的意思,童姐姐。” 童香打了我一下,下手还挺重的,是真打,我有点疼,因为坦诚相对,毕竟刚才都坦诚了,现在没有必要端着了。 童香说:“董宁,你跟我装什么糊涂,无非是怕我回去,希君更加难受。” 我倒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童香看我没说话,轻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为她考虑,刚才知道之后,特意用了力,当我感觉不出来吗?我替希君谢谢你了。” 我说:“这是应该的。” 童香说:“当然是应该的了,你招惹太多女人了。” 我打个哈哈,说道:“睡吧,困了。” 第二天起来,童香已经不在身边,走了下去,童香在客厅,看到我后,童香微微一笑,说道:“睡得还好吗?” 确实睡的不错,床挺软的,并且睡之前还做了有益身心的运动,释放了压力。 我点了点头。 童香说道:“那快点吃饭吧,吃完饭我带你回去。” 回去的意思自然是见童家人了。 这点我也没异议,童香付钱了,她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 坐在餐厅,我问道:“希君呢。” 童香笑了笑,说道:“她还没起来呢,估计昨天睡的不好,让她多睡睡吧,咱们不等她了,吃完咱们走。” 确实没起来,我能感觉到,蓝希君应该还在床上躺着。 吃了一口饭,我跟童香便走了,童香没上去跟蓝希君说话,我更没有道理上去了,事实上,现在,跟蓝希君接触只能让她更难过。 希望蓝希君今天能明白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 走出了门,还在院子中,走在石子铺的路上很有感觉,突然,我似有所感,回过头去,二楼的窗户有一个人影,不用说,那是蓝希君,她目送我和童香离开,我也不知道我的目光为什么会那么的精准,一下子便看到了蓝希君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隔着那么远,我竟然看得特别清楚,脸的样子,有何种的表情。 蓝希君的眼睛红红的,很委屈的望着我,目光很深情,此时的她好像受伤的天使,惹人怜惜。 看到我看她,蓝希君马上退走,好像受伤的动物,一下子退的远远的,隐藏在黑暗之中,我看不到她,更看不到她的脸。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次,真的伤了蓝希君。 伤的好深好深。 ------------ 章五七六 无视 离开别墅,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毕竟伤害到一个纯洁的人,那种心情真的有点那个,觉得亏欠了全世界。 本来我就挺渣了,现在更渣了。 其实,我做的是正确的,当断就断,只是过程有点难熬,是我不够洒脱,杀人可以痛下杀手,斩断情丝却很乱七八糟。 不过,我心里清楚,事过去就过去了,蓝希君是恨我也好,爱我也罢,应付童家之后,都是过眼云烟。 我们没有相遇的可能,便不会有生活的交集。 “董宁,心疼了?” 童香笑着跟我说。 我说:“不会,我只是觉得希君她心理承受能力有些差,经历这件事情之后,希望她能长大,别像是个小女孩。” 童香笑笑,说道:“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我知道童香的意思,反驳道:“可她心理还是。” 童香说道:“董宁,你要是想,我可以创造机会。” 我说:“童姐姐,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童香说道:“咱们又不是情侣关系,不需要这样,没事,跟我说说,你的真实想法。” 童香还真是洒脱,这种话也能说的出来。 我说:“我的真实想法就是没想法。” 童香说:“怎么会呢。” 我说:“童姐姐,你不用试探我了,我对希君真的没有想法。” 有想法也不会说,况且我真的对蓝希君兴趣不大,因为她太纯了,如果受到伤害,她承受的相当于别人十倍的伤害。 这样,我怎么好意思。 情场高手一般都不会碰这样的,都喜欢找经验丰富的,这样太麻烦。 童香笑了笑,说道:“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说的。” 小小的试探之后,童香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一路没什么话,闲聊几句,便到了地方,童家果然是大家族,住的地方是核心地区,装修的很雅致,一眼看去很有历史感,显得很厚重。 童香变得稍微严肃了一些,她对我笑笑,说道:“董宁,放轻松,别紧张。” 这话对我说的,实际上紧张的那个人是她。 童香伸出了手,拿起门环扣了扣门,朱红色的大门,很老式的感觉,只扣了两下,声音不响。 我说:“里面的人能听到吗?” 童香笑笑,说道:“听不到。” 说着,走到旁边按下了门铃。 我有点无语,说道:“既然听不到为什么还要按呢。” 童香说道:“习惯了。” 等了一会,有人来开门,是一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脸很刚毅,不过眼神有些冷,头发不长,身体很精装。 看到童香,男人露出了笑容,不是看我的那种眼神,“小姐,你回来啦!” 童香点了点头,态度不卑不亢,说道:“我回来看爷爷。” 男人点了点头,让出了身子。 童香往里走,她拉着我的手,握的紧紧的,手心里有点汗。 没想到童香紧张了。 我也感觉出来了,这个地方,等级森严,虽然童香身份尊贵,可还是要守规矩,之前我也有过判断,童香在东湖,可能就是为了躲开家族,天地任逍遥。 往里走,风景宜人,花花草草,布置的很美,又有一种独特气韵,应该是风水一说,暗含天地道理。 “我爷爷的心情怎么样?” 童香问那个男人。 他也姓童,叫童朗,当然他原本不姓童,只不过从小在童家长大,算是童家的仆人,便改名为童,虽然是新社会了,没有了旧阶级,不过那是表面现象,那些大家族里依旧有仆人,阶级分明。 阶级永远存在,不可能消失,不同的是有的粉饰太平有了新叫法,便觉得脱胎换骨,其实不然,依旧换汤不换药。 “还不错,正在喝茶。” 童香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童香害怕她的爷爷,我想那一定是一个强硬的老人。 心情不错,这对童香来说应该是一个好消息,我感觉她内心挺纠结的。 “正在喝茶,那应该真的是心情不错,可是,我这事,爷爷能同意吗?算了,不管如何,只要做了就不后悔,都到这一步了,退缩是不行的。” 童香心里嘀咕着。 一直以来,她都是强硬的,可是到了这里,她一下子变得弱小,想来,这里给她只有不好的记忆。 突然之间,我有点可怜童香,虽然她很美,可是她心里不健康,她用强硬伪装她的外表,她用另外一种方式排解自己的压力,很放纵很快乐,但一旦回到这里,童香便会露出原形,就跟白素贞喝了雄黄酒一样。 我不由的紧紧握了握童香的手,把我手中的温度传递过去,童香感受到了,她对我微微一笑,可是笑容有一点点的苦。 这里很大,外边看不出来,走进来竟然别有乾坤,感觉跟古时候王亲国戚家里一样。 走到一个独栋的小楼,童朗停了下来,转过头,示意了童香一下,然后走了进去,等童朗走进去之后,童香跟我解释说:“他进去是跟爷爷说一下我来了。” 我说:“我懂。” 就是下人进去通报,没什么难理解的。 童香看了看我,说:“谢谢。” 我知道童香说谢谢的原因,刚才我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她感觉到我的支持,所以说谢谢。 童香找我过来,情有可原,可是她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事情,她想摆脱童家,这没有问题,可是童香要告诉我实情啊!看这个架势,童家真的是龙潭虎穴,不好闯。 没等多久,童朗走了出来,他对我有一种敌意,我能感觉出来,他看了看我,说道:“请你进去。” 我往前走了一步,童香跟着我往前走。 童朗却摇了摇头,说道:“只能他进去。” 童香咬了咬嘴唇,显然她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发生。 童朗说道:“你知道的,这是老太爷的意思。” 童香点了点头,她看了看我,眼神是担忧,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有可能是在我面前做做样子。 不过,我看到那担忧之后还有一丝愧疚,这便挺有趣的了。 我对童香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其实我现在心态还不错,没什么太大的压力,都来了都站到这里了,想太多没用,那么既然如此,我就进去会一会童香的爷爷,看看这个老太爷有多么的厉害。 我跟着童朗往里面走。 童朗走到的很快,我只能快步跟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栋楼里面的采光虽然不错,可气氛有点阴森,不知道是不是气场的原因。 没走多久,我便看到了童香的爷爷,他穿的很简单,不过应该挺舒服的,看起来是麻布,说实话,我有点失望,就是个普通的老头,坐在那里喝茶呢。 可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便觉得不一般,眼睛很有神,看我一眼,似乎把我看个通透,感觉有寒气从脚底往上冒。 我刚要说话,说几句场面话,老太爷淡淡说道:“好了,带他出去吧。” 竟然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便把我撵出去了,这是什么路数,我怎么看不懂呢。 童朗把我带出来了,本来我想问问他,可是他冷着脸,我心说算了,何必碰钉子呢。 走出来了,童香很诧异,因为太快了,进去马上就出来,才用多长时间,童香问道:“见到爷爷了?” 我点点头。 童香说:“说什么了?” 我说:“我没说话,你爷爷让我出来。” 童香看向了童朗,问道:“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我也很想知道啊! 童朗说道:“我进去问问。” 他走了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 童香问道:“爷爷说什么了。” 童朗犹豫起来。 童香说道:“你说!” 于是童朗就说了。 “你带人让我看,那我就看了,但我原本是不想看的,所以看一眼就可以了,至于你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你爱找什么男人就找什么男人,玩玩,不过分,爷爷理解你,但是婚还是要结的,新郎还是那个新郎,这你是躲不掉的,至于你想玩,那就去玩吧,玩个一两年,家里可以等,可是时间再长,那就等不了了。” “人我见了,你不能再说爷爷什么了,见完了,就别往我这领了,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童香很惊讶,说道:“爷爷真的是这么说的?” 童朗说道:“是的,一字不差。” 这个倒是没说谎,童老爷子确实是这样说的。 这是最强烈的抗议吧,直接无视我,你童香要带男朋友回来可以,你爱带就带,甚至于你想带谁就带谁,可是这人,我们不在意,我们也不多问,还有你想玩就玩,不管你,给你时间,可是到时间的话你就必须结婚了。 童香愣住了,她的胸口起伏,这种失态很少见。 童香说:“我要进去见爷爷。” 童朗说:“老太爷特别说了,不见。” 童香抿了抿嘴,跟我说:“走!” 我看出来童香很郁闷,甚至有点生气,可能是老爷子的态度太冷酷无情了,让童香郁闷了。 我和童香往外走,童朗的心声传了过来。 “童香,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都不知道吗?还是你视而不见!看来你真的把我当成一个下人了,在我面前,你是主子,我只能看你的后背,多么的心酸啊!” “可惜,你也过得不好,你的婚姻不由你安排,你的一切也不由你安排,这就是家族,你挣脱不开,这是牢狱。” “看你这样,我很开心,因为你不开心了,我就开心,你带个野男人回来,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不自爱,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你就是个贱人,你倒霉真的好,我现在喜欢看你倒霉。” “老太爷下定了决心,谁也反抗不了,我看你们还能作出什么花样来。” “至于那个野男人,我觉得他离死不远了,他还不知道童香的结婚对象是睡吧,谁让是小地方来的人,哪里知道家族的厉害,上京藏着龙卧着虎,可不得了。” “死就死吧,都死了才好,都死了才干净。” “哈哈!” 我停下了脚步,童香问我,“董宁,你怎么了。” 我对她笑笑,说道:“没事,就是有一只苍蝇嗡嗡嗡个不停,我把他赶走。” 我转过了身,说道:“你喜欢童香对吧。” 童朗一愣,疑惑的看着我。 我说:“我知道你喜欢,不过你太可悲了太可怜了,喜欢的人得不到,只能在心里骂她贱人,这种感觉一定很爽吧,可是你太掉价了,只能在心里骂骂,嘴上却不敢说,所以,你这么垃圾的人才应该去死呢!” ------------ 章五七七 我知道你们要来 不是很想惹事,主要是童朗有点恶心,你喜欢童香这没错,不过因为地位差距求不得便骂人贱有点过分了。 这是一个方面,还有刚才被无视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我知道这些大家族背景深厚,层次确实比较高,不过没必要这么赤裸裸吧,完完全全的忽略我,因为这个,我心里有些失衡。 我自己知道,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个小角色,靠着特殊的能力,混的还可以,起码我觉得还不错。 可刚刚发生的事情让我意识到我什么都不是,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有些资本我怎么想要积累都不行,这些家族是日积月累才有的底气。 童朗的脸有些红,他的牙齿咬在了一起,看起来略微有些狰狞,他冷冷的说:“请注意分寸!这里是童家。” 我说:“这里是童家我是知道的,你虽然姓童,可你既不是龙也不是虎,想让我死,你还不行!” 童朗的脸由红转白,说出了他的心事,自然如此表情,如同见了鬼一样。 身旁的童香皱起了眉,神情肃穆,她看出我并不是无的放矢,童朗的表情证明了他心中有鬼。 “怎么回事?” 童香冷冷的说道,她心中自然也是一团火,童家老爷子看轻我,等同于看轻她,其实这事还是家族规矩,童香岁数不小了,还没嫁人,可见对她是喜爱的,只不过规矩是规矩,给你时间,让你去玩,这都说话,可大势不可逆,最后童香还是要乖乖嫁人。 这时间的道理一向都是拳头,谁拳头大,谁便是道理。 童朗表情变得有趣,他想要掩饰这事,心里没有什么好话,怎么能让童香知道,喜欢不喜欢是次要,童香是主子,童朗是奴才,以下犯上,童朗还想不想在这里混了。 虽然在童家,童朗是个奴才,是条狗,可这个身份也是好不容易的得来的,怎么能随便放手呢。 童家的奴才到了外边,那就是大爷了,我想童朗看得清楚,低人一等不等于真的低人一等。 童朗说道:“没什么,我刚才有不对的地方,冒犯到了客人,我招呼不周,该打!” 啪啪啪,童朗狠狠的抽自己,下手特别的狠,他做了正确的选择,有一个不错的态度,我拉了拉童香,说道:“走吧!” 童香眼中还有疑惑,她不懂童朗为什么突然打自己,不过童香清楚这件事跟我有关系。 离开了童家,童香问我到底怎么一回事,我没有必要隐瞒这事,让童香知道知道童朗心里有多龌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种小人一旦让他有了机会,他会跟疯狗一眼狠狠的咬死你。 我让童香有一个心理准备,毕竟这话不好听,随后我便和盘托出,童朗内心到底是什么样子。 童香知道我有点怪,但她没有白子惠齐语兰了解我那么深,听我说出童朗的心声,她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冷声说道:“他在心里真的说我是贱人?” 童香生气了,她是童家人,是童朗的主子,被人在心里这样骂,当然生气啦!这是要反天那! 岂有此理!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是个小人,要防着他。” 童香说道:“确实是小人,别的我不怕,怕只怕他在我爷爷面前煽风点火。” 这倒是个事,童朗是童香爷爷的身边人,古时候这就是个太监忠仆的角色,搬弄是非都是这种人做的,可是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希望童香爷爷有点分辨能力,不要听风就是雨,不过我看悬,童香爷爷应该也是个一言九鼎的主儿,这种人执拗,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很容易被人用手段蒙蔽。 “童姐姐,你爷爷这么坚决,这事...” 童香恢复了,刚才她是有点激动,现在好了,确实应该这样,克制自己的冲动,才能找到合适的办法破局,我承认我在这方面做的不好,容易控制不住火气。 “董宁,我把你拖入这种事里,你恨我吗?” 童香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在马路上,她的表情很认真。 我说:“你有事,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帮帮忙的。” 童香说道:“为什么?” 我觉得童香应该能猜出一点什么,不过,她要的是我的态度,问我心意,这事,跟她说也没关系,现如今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 “因为我睡了你,你是我的女人,总要负点责任吧。” 童香肩膀耸动,她的眼眶竟然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我有点手足无措,我就说了一句实话,没想到童香会哭。 我说:“童姐姐,你怎么了?” 童香挥起了拳头,捶在了我的身上,有点疼。 她吸了吸鼻子,又笑了,笑中有泪。 “董宁,说实话,我没打算跟你发生什么感情,我就是解决一下需要,看你顺眼,表现也让我满意,这才找你的,没想到你关键时候还挺靠谱的,是个男人,感动我了。” 我笑笑,说道:“童姐姐,快擦擦眼泪吧,要不妆都花了。” 童香抿了抿嘴,好似下了什么决心,突然凑了过来,手抓住我的脖子,很用力,随后,她狠狠的亲了我一口,亲在了我的嘴上,把我给亲懵了。 光天化日之下,童香的胆子有点太大了。 亲完之后,童香放开了我,看她的样子挺开心的。 我说:“童姐姐,你是政府官员,注意点形象啊!” 怎么说童香也是东湖有脸面的人,在上京也是童家的人,一举一动,都要注意。 童香淡淡一笑,说道:“从小到大,我一直很压抑,小心翼翼的生活,到了现在,还是那样,我觉得不舒服不开心,我现在就想亲你,所以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 知道了,童香就是喜欢这种放纵的感觉。 手被童香拉住,童香说:“走!” 我一愣,说道:“童姐姐,去哪里?” 说实话,到了上京我也挺放纵的了,心里虽然还惦记白子惠,可是那愧疚之情不知不觉淡薄了,我变成了我憎恨的人。 童香说:“回我家,你是我男朋友,应该让我父母见见。” 我倒是没有抗拒,不过童香说了,她说:“董宁,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你就是我的挡箭牌,让我应付一下,爷爷那边不同意,我带你回去探探我父母的口风。” 我笑笑,说道:“全凭董姐姐安排!” 童香父母住在大院,童香的父亲是军人,级别很高,童香说他很严厉,宠爱是有的,可一般都隐藏起来,摆着一副冷面孔。 这是预防针,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阻力是真的大,破局到底在哪里? 我想帮童香想想,让她别活得这么辛苦这么累,可是,我真没有什么好办法,层次太高了,并且这是家族里面的事,很复杂,要想解决其实还是要靠童香,童香现在勇气有,可是不够足,她有点破罐子破摔,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一味的反抗,可能从小被压迫习惯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只想要反抗一下,没想该如何谋划谋划。 我琢磨了一下,不行的话只能晚上跟童香聊一聊,看看如何解决这件事。 稍微有些忐忑,不知道童香他爹跟童香他爷是不是一个路数,直接无视我,让我滚蛋。 可是到了童香父母家,我发现童香她爸虽然态度也不怎么样,但是没有只看一眼便让我滚。 进屋,童香通报,说带男朋友回来,童香妈端来茶水,在客厅正是会见童香父母。 东西自然是带了,上门拜访,怎么能空手呢,不过都放在了门口,不被重视,拿的东西虽然高档,可是收礼物的人没有那个心情。 客厅很大,正对着坐着,我和童香一边,童香父母一边。 进来只说了三两句话,大概介绍了一下自己,不是不想说,只是没机会说。 我端详眼前两个人,男的沉稳,女的贵气,模样都不差。 童香父亲极有威严,平时也是当惯了大人物,自然威严十足,从进来,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坐好之后他说了第一句话。 “我知道你们要来!” ------------ 章五七八 不够格 竟然知道我们要来? 童姐姐你爹可以啊!会读心还是怎么样。 “童香,你爷爷刚才来过电话,所以,我知道你们会来我这里。” 原来是这样,通过气,不过能猜到也是厉害,可想想也是挺好猜的,童香还能去哪里,只能回家,家此时港湾,只能回家找帮助。 童香没说话,我也没说话,我们听着,应该有下文。 “我明确跟你们说,你们的事我不会同意,我的态度跟童香爷爷的态度一样,你们愿意玩,可以,给你们时间,不过不会给你们太长时间,到了那个时候,童香你给我回来乖乖的结婚,并且断了联系,明白吗?” 童香听到之后有些委屈,她说道:“爸,你就不在意我的感受吗?” 童香的爸爸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果不在意的话,我不会让你们进家门,事实上,我也反对这种联姻。” 童香说道:“爸,你既然反对,为什么还这个态度。” 童香的爸爸冷哼一声,指着我说道:“你找回来的人要是个靠谱的也行,差不多的我这边也能说几句话。” 这话的意思是对我很失望? 童香自然说为我说话的。 “董宁他挺好的。” 童香的爸爸不再看我,缓缓说道:“童香,家里是什么情况你知道的很清楚,你喜欢他爱他都可以,但是结婚不是儿戏,他不够格。” “爸,我觉得他够格!” 童香不服气的说,我知道她不仅仅是为我发声,还是为自己发声,因为我是童香自己选的,说我不行,就是否定童香,童香这么大的人了,并且也做了这么大的官,自尊心是极强的。 不过,不得不承认童香爸爸说的是正确的,我确实太卑微了,我能做什么,除了杀人的事情之外没什么出奇的,可是现在这个社会不是杀人就厉害,动动嘴皮子便让人死这样的人才厉害才可怕,我深知这一点。 现在气氛一下子很紧张,童香妈妈帮着说话,可是被童香爸爸说了,不是普通的说,是训斥,童香更生气了,我看得出来,童香跟她的妈妈比较亲,一般都是母亲带孩子,看童香爸爸这个样子,很少关心童香,更不要说是交流了。 童香爸爸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认同我。 不过,有一点我竟然没有想到,童香爸爸竟然知道我,对我的情况很了解,知道我是特勤,还知道我杀过人,不过这样的我,在他的眼里也是渺小,没有什么能力,他们的层次太好,官做的很大,能入他们法眼的只是那么有限几个。 开始我还以为童香爸爸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心里还有点傲气,可是后来知道童香爸爸对我很了解,我有点挫败,更明白一件事,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在某些人的眼里,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这种情况之下,自然谈的不欢而散。 临走之前,童香爸爸叫住了我们,童香爸爸很严肃的跟我说:“董宁,我不是针对你,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我大概会同意你们交往,可我不是普通人,童香也不是普通人,这件事情没的商量,我也不觉得抱歉。” 我说了两句客气的话便跟童香一起走了,早一点走比较,屋里面太压抑了。 出来,童香的冷若冰霜,我看出来她的心情不好,不是普通的不好是极度的不好,我还没说话,童香便开口了,她让我先不要说话。 不说话那就不说话吧,我站在童香旁边,当一个哑巴。 来之前,童香还亲了我呢,那个时候她的心情还可以,可是现在,变天了,云朵来了,遮挡住了一切。 想想可以理解,童家那个态度,自己父母又那个态度,真是压的人喘不上来气。 “董宁,你看这天多好,很蓝很蓝。” 童香看着天空,喃喃自语起来。 我感觉她受了打击,有点要失控。 我说:“童姐姐,咱们先回去吧,回去再想办法。” 童香说道:“没什么好办法了,他们已经铁了心。” 我说:“童姐姐,你不要做傻事。” 我看童香的情绪不太对,所以这样说,她看人的眼神直愣愣的,有点恐怖。 童香说:“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 我说:“先回去,好吗?休息休息。” 童香这个样子挺让人心疼的,她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造成如今局面是她的家人,这有点讽刺,家人是港湾啊!怎么能伤害到自己人呢。 童香笑笑,说道:“咱们去吃点东西吧,你来上京,我还没好好招待你呢。” 我说:“童姐姐,你别客气。” 童香说道:“正好我也饿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不忍心扫兴,只好跟着童香去吃东西,她找的地方,东西很好吃,不过我吃的心不在焉,我现在关心的重点不是吃上面,是童香的精神状态,这一点比较重要,吃完了饭,童香没说什么,只是说累了,要回去。 回去好,虽然事不顺,不过回去睡一觉,比现在要强,现在童香火气大,没准做出什么失控的事。 最坏的结果便是跟那个人结婚,没有感情的婚姻怎么可能持久,强扭的瓜不甜啊!最后害人害己。 哎,我能做的有点少,这一百万拿的有点烫手。 回到了童香的别墅,蓝希君已经离开了,她应该不想见到我们,不仅仅是我,还有童香,蓝希君都不想见,她要躲得远远的。 到了别墅,童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说她累了,洗个澡先睡一会。 过了两个小时,大概下午三点多的时间,童香来到了我的屋子,她换了一套衣服,是小西服,看起来挺正式的,童香过来告诉我一件事,等一下有客人要来。 童香这样打扮,一定是很重要的客人吧,可是什么客人还需要我在场呢?我有点不明白,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童香邀请的人竟然是那个结婚对象。 人来的很快,天气依旧挺热的,来人还是穿着西服,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人,应该是他的司机兼助理,只是一个人进来,助理留在了车上。 童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在客厅我们见了面。 我打量男人,男人也打量着我,这个男人看起来不是很年轻,应该三十四五岁吧,不过保养的还可以,身材挺匀称。 童香让人端上了茶,说道:“你知道我找你来什么事吗?” 来人摇了摇头,他也是一个大家族中的人,要不然怎么能跟童香联姻呢,都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看这个男人的派头,应该也是成功人士,不知道他是走的哪一条路。 男人看了看我,说道:“他是谁?” “他是我男朋友。” 男人的脸一沉,说道:“你找我过来就是示威的吗?” 童香笑笑,说道:“我找男朋友有问题吗?你不知道有多少个女朋友。” 男人说道:“结婚之后,她们都会消失的。” 童香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他不会消失。” 我真就是个挡箭牌啊!直接台面上说,童香也太不给对方面子了,这是故意激怒对方啊!其实我心里觉得这样做太冲动太冒险了,不过这是童香的选择,我不想干涉。 男人说道:“你什么意思?是想结婚以后也跟这个人来往吗?” 童香说道:“不,我是想告诉你,我压根就不会跟你结婚。” 男人轻轻一笑,说道:“你家里人会不同意的,你我应该比谁都清楚。” 童香说道:“我是通知你这件事,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男人看了我一眼,说道:“他到底有哪里好,值得让你这样,玩玩就行了,我也不会说什么的,结婚之后收心就好了。” 童香说:“他很好,他让我快乐。” 童香说着,笑得很暧昧。 男人果然有点不能接受,不管这婚姻是不是交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是有占有欲的,宣布主权。 男人虽然不满,不过他没表现出来,而是笑笑,说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想让我知难而退?别做梦了,不管你是活着还是死去,你都是我的人。” 真是自大的男人。 童香说:“我跟他什么都发生过。” 说着,童香向我靠过来,手摸着我的胸膛。 男人说道:“够了!” 童香说道:“还不够,我这里有视频,你要不要看看?” 男人站了起来,说道:“我该走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这事。” 童香却拿起了手机,点了播放,一些声音传了出来,男人的脸有些扭曲。 我在一旁就跟个木偶一样,也不动,就看着童香表演,童香说视频的时候我一愣,没想到还真有视频,真是... 男人冷着脸,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害了他。” 童香站了起来,很严肃的指了指我,说道:“他死,我死,他身上少什么东西,我身上少什么东西,明白吗?” 这个男人估计是想找人搞我,毕竟大家族,肯定没把我放在眼里,搞了就搞了,他应该没有想到童香的反应会这样的大。 男人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童香,童香看了看我,说道:“董宁,你不会怪我吧。” 我说:“不会,童姐姐。” 童香向我靠了靠,说道:“给你添麻烦了。” 我说:“童姐姐,没有的事。” 童香说:“你要小心。” 我说道:“他不敢,你都说了那样的话,他怎么敢动手呢。” 童香笑了笑,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她扑到我怀里,抱着我,很紧很紧。 我说:“童姐姐。” 童香说道:“别说话,让我抱一会。” 我知道,童香现在需要一个依靠,恰好我现在可以充当依靠。 童香在我怀里说道:“董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请吗?” 我说:“什么事?” 童香说道:“我要跟你生个孩子。” ------------ 章五七九 占位置 童香呼出来的热气,是一种信号,这是邀请,告诉我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怀里面的童香身子火热,好似燃烧,这团火焰,将要吞噬我。 我要跟你生个孩子,初听很吓人,仔细琢磨却很有道理,童香现在想的很简单,破局放在了结婚对象身上,家里的阻力太大,冲不破,只能把希望放在别的地方,这倒是个方法,可惜效果一般般,刚才去见了那个人,谈的说实话不好,对方也不在意,虽然还是有点在意的,可是给童香足够的空间,我玩我的你玩你的,咱俩互不干涉,可这是结婚之前,结婚之后,你童香便是我的人,你要出去胡搞,丢的是我的脸,那绝对的不行。 童香怎么可能同意,本来就不打算嫁,所以童香挺狠,直接拿出了手机,播放了我和童香的激情视频,这个东西一般男人看了受不了,就算那个结婚对象不是一般男人,他也是受不了,我能感觉出来,他对我十分痛恨,他有了杀心。 家族中人,有了杀心,那一定是要人命的,我懂,他们有钱有人,杀了人也能找关系摆平,再不济也能找人顶替,总之,把事压下去不难。 说实话,这个男人恨我多一些,虽说他也怪童香,不过,怪不到哪里去,毕竟以后要结婚的,是一家人,并且,这是联姻,都没什么感情,利益多一些,这样人会比较理智的,有什么过错,没别的选择,只能选择原谅了,可童香可以原谅,我不行,我碰了童香,这点不可以元原谅,这不仅仅心里面过不去那个坎,还有面子问题,让别人知道丢人,但是除掉了我,这事就找回来一点,没有那么的没面子。 这样的话,最近我要小心一点,尤其是在上京,这是别人的地方,童朗说的对,这个地方藏着龙卧着虎,我敢当面骂童朗,但我不能否认他的话,因为他说的是正确的。 童香要是真跟我生了孩子,这事就到了最严重的地步,童香这是不仅仅逼那个男人,还是逼迫童家,更是逼迫自己。 孩子这个问题实在太大了,我跟童香名不正言不顺,并且那边还有一个联姻的男人,跟我生了孩子不就是打脸,这样,那个男人肯定不会同意跟童香的事了,这事黄了,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黄,这是死仇,我跟你们童家联姻,结果好家伙,你们直接搞了个孩子出来,什么意思,是想让我脸上无关对吧,那个男人肯定会怀恨在心的,这是绝对的,不用多想。 可怕的是逼到那一步男人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会对童香下狠手的,男人一旦被侮辱,那后果太严重了,士可杀不可辱,男人会拿起了屠刀,血流成河。 这可不是开玩笑,如果我遇到这种事我也会杀人的,太可气了,简直没把我当人看啊! 我倒是不怕别人搞我,搞就搞吧,反正现在已经习惯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来一次让我心惊胆战一次。 我没问题,童香却有事,虽然她是童家人,可是事情闹得太僵,童家不会管她的,尤其是童香跟我生了孩子,坏了家族的大事,家族肯定不想理她,会嫌弃她,觉得她丢人,这种时候,男人要是报复,童香不是惨了。 所以我说童香现在豁出去了,什么都不管了,她这话实在不理智,虽然她没喝醉,但是说的是醉话。 我说:“童姐姐,你冷静一下!” 童香看着我,说:“董宁,我现在很冷静,一直以来,我都妥协,我烦了我厌了,我不想要妥协了,我要做点出格的事。” 我心说童姐姐其实你本来就挺出格的,尤其是在那方面,不过这话我没说出口,没必要说。 因为我能感觉出来童香确实很压抑,这种压抑已经深深刻入她的灵魂之中,她想要摆脱,很迫切,我不是童香,说实话我感觉不到她的痛苦和纠结,一般来说,很难理解另外一个人,没办法做到感同身受。 我尊重童香的选择,她选择是对的,不过选择的方法不太合理。 我说:“童姐姐,我知道你心情迫切,可是这个方法并不好,你选择的是一条不归路。” 童香抱着我,贴的我紧紧的,我们的姿势特别的暧昧,童香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董宁,我不怕死!” 童香现在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眼神坚定,我一点都不怀疑她的决心,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是被逼的,要不是今天接连的打击,童香也不会这个样子,她现在就是一个刺猬,是防御形态。 我说:“童姐姐,我知道你不怕死...” 童香说道:“董宁,抱歉,我一意孤行可能会害了你。” 我说:“童姐姐,我也不是怕死的人,只是我觉得你的方法不理智,你这样做是孤身一人,不仅仅激怒了对方,还把你们童家的人推开,到时候孤立无援,谁能帮你,众叛亲离,那种滋味你觉得好吗?” 童香说:“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些吗?到时候,我离开这里,去他们知道不到的地方重新生活。” 童香说着胡话,她现在是受到了打击,所以才会这样说,事实上,真的让她离开这里,离开特权,离开多姿多彩的生活圈子,没准她会怀念现在的生活呢。 我说:“童姐姐,我知道你不怕,可问题是他们能放过你吗?” 童香想的有点简单,她想全身而退那怎么可能,那个男人不会同意,童家也不会同意的,童香的厉害大多在于她的家族,离开家族,用寸步难行来形容不过分。 这一点童香应该考虑考虑,不能脑子一热,随随便便就答应。 童香估计是听进去我的话了,她看着我,思考起来,她的身子压在我的身上,虽然不重,可是很搓火。 “你有什么办法。” 我说:“我也没什么办法,只是我觉得咱们最好要让他们痛,让他们觉得不划算,让他们自己退缩,前提是不伤害到自己。” 童香说道:“比如?” 我说:“找到那个男人的把柄,逼他放弃,抑或让童家意识到没什么得利,这联姻便无效了。” 这是生意,如果没有利益,谁还继续。 童香眼睛眨了眨,说道:“你这么考虑有些道理。” 我笑了笑。 童香接着说道:“可是这个人不行,给我安排另外一个人怎么办?” 我一愣,之前考虑的不周全,没有想到这一点,这确实是个问题,上京家族很多,肯定有合适的适龄男人,这个不行,那就换一个,很简单,这也符合双方的利益,本来便是利益交换,不需要感情基础,你想买我想卖,这事就可以了,人的幸福不重要,只是商品罢了。 之前,童香一直陷入一种悲观情绪之中,接连的打击让她不会思考了,我提出了一个思路,童香又不笨,顺着思路想,自然想个通透。 “......” 我没法回答,搞定一个,新出来一个,这事难办啊!其实办法也是有的,就是太极端,谁跟童香联姻让他死就好了,一了百了,死那么两三个,应该便没人要童香了,虽说联姻是大事,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童香背上克夫的恶名,估计没有哪个大家族青睐他了。 童香轻笑一声。 “其实有一个法子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你努力成为可以做生意的对象,把这个位置占住不就好了。” ------------ 章五八零 欲言又止 童香说的有道理,不过也有难度,让我获得童家的认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笑笑,说出我的想法,童香看了看我,说道:“董宁,为我努力一下不行吗?” 有点强人所难呢。 我说:“童姐姐,我...” 实话总是伤人的,现在你侬我侬,说出这样的话我觉得不好,煞风景。 童香笑笑,她人也没有起来,依旧抱着我,她的头贴在了我的胸膛上,她轻轻的说:“董宁,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会跟我结婚的,我也没有那样想过,跟我之前说的那样,我求的只是放纵,能够释放的感觉真的很好,我求的只是这些,不会再多,刚才的只是玩笑话,你不要多想。” 童香少有的温柔起来,她一向很疯,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可能是心情不好,让她变得比较感性。 我伸手了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我说:“童姐姐,你不要悲观,总会有办法的。” 童香说道:“谢谢你,董宁。” 我笑笑,享受这一刻的柔情。 心里隐隐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我不想让自己纠结,我只问自己一句话,现在是想跟童香亲近,还是不想,答案是想,这就够了,说实话,我现在越发的迷茫,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什么时候会死,心理压力很大,我调节不过来,这没办法调节,常常遇到危险,怎么还有安稳的生活,其实,我也不奢求安稳的生活了,因为那对我来说是梦,已经到了这一步,想要回去已经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就应该活的潇洒一点,放纵一点,那个变态就是这样计划的,释放我心中的恶魔。 我恨变态,真的恨,他玩弄人心,无恶不作,把一切搞得一团糟,可是,不知不觉之中,我已经受他的影响,慢慢改变着,变得残忍,变得不自控。 我不怪别人,可能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是隐藏的太深了,现在被挖掘出来。 所以,我做着很恶心的事,我背着白子惠跟其他女人胡搞,我不会像之前那样纠结,我享受当下。 当然,白子惠我也不会放弃,我的欲望慢慢变多,我的胃口慢慢变大,我要的更多,这大概就是野心吧。 最初都是有梦想的,都想要做一点事情,可是慢慢在社会的大染缸中学会了很多事情,一步一步走进罪恶之城,遵从内心的指引,那些欲望,美丽到让人窒息,心甘情愿的做出任何事情。 人心里面住着一个恶魔,只不过有人把恶魔放了出来,有人还没有找到途径。 “所以,真不想跟我生个孩子?” 童香轻轻抬起头,认真的说。 我说:“不,如果我要跟你生,那会做好当父亲的准备,我要给他一个家,抱歉,这些我给不了,所以我不能跟你生。” 李依然是因为身不由己,怪我怪不得,如果我真打算要一个孩子,那必须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不可能随随便便生一个。 生活如此艰难,我不想我的后代受苦。 童香笑笑,说道:“你拒绝的还真是干脆的啊!” 我笑笑,说道:“童姐姐,我想我坦白一点没坏处吧。” 童香的身子往前挪了挪,她的脸凑了过来,感觉丝丝热气过来了,童香眯着眼睛笑,嘴离我很近。 “董宁,不跟我生孩子我可以理解,不过咱们可以做生孩子的事情吧。” 我说:“天还没黑呢。” 童香说:“可我需要安慰。” 我说:“那上楼吧。” 童香说:“不,就这里。” 我说:“这么急?” 童香咬了咬嘴唇,说道:“就是这么急。” 好吧!来吧! 这一切还没开始,我便感觉有人进来了,我说:“童姐姐,有人。” 童香轻笑一声,说道:“董宁,你别想骗我。” 说着,她咬住了我的耳垂,可是马上,我听到了一声惊叫。 童香回过身子,她在我身上遮挡住了视线,她一动,给了我空隙,我看到了蓝希君站在转角处,一脸的惊恐。 这下就尴尬了。 今天早上,我记得蓝希君是何等的失落,我以为她走了便不会回来了,没想到她又回来了,要不然也不会跟童香这么大胆,在客厅便调起了情,没有想到让蓝希君看到了这一幕,有点辣眼睛吧,不过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大概会撕碎蓝希君的心吧。 蓝希君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看得出来她有点惊慌失措,显然她也没有想到。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客厅...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蓝希君有些慌乱的解释,她的眼睫毛一颤一颤,似乎沾到了水滴。 童香这个时候离开了我,她看起来也有点尴尬,她说:“希君,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蓝希君说道:“小姨,我过来看看你,我听说你今天回去了,爷爷那边不同意。” 童香笑笑,说道:“消息传的真快。” 蓝希君说:“小姨,我过来是想看看你,没什么事吧。” 昨天童香算是算计蓝希君,没想到这丫头今天过来关心童香,真是善良啊! 童香笑笑,说道:“小姨没事,没吃饭吧,一起吃吧。” 我感觉蓝希君想要拒绝,不过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天气炎热吃点清淡的比较好,海鲜,青菜,水果,简单吃一些,气氛有些怪怪的,三个人,三种心思。 童香吃的很慢,蓝希君吃的很快。 心境不一样,吃饭速度自然不一样。 放下碗筷,蓝希君说:“小姨,我吃完了,我先走了。” 童香说道:“吃点水果啊!” 蓝希君说:“不吃了,小姨,你没事就好。” 随后,蓝希君看向了我,对我微微一笑,说道:“董总,我先走了,再见!” 我点了点头,说道:“慢走。” 董哥哥应该是私下里叫的,当着童香,蓝希君怎么好意思叫呢,太亲昵了,叫不出口的。 一是蓝希君脸皮薄,二是有所顾忌。 叫董总就董总吧,我也没办法纠正。 蓝希君逃一般的离开了,看到蓝希君离开,童香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傻孩子。” 确实很傻。 走了之后,童香没了兴致,她跟我坐在客厅,吃着水果,我们没有继续说那些话题,彼此心照不宣,暂且享受此刻的宁静。 刚坐下没多久,听到蓝希君的声音。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为什么我会这样的难受。” “明明知道那是小姨的缘分,可我心里为什么那么的不舒服。” “我要忘掉他,我真的想要忘掉他。” “可我还在想,烦死了。” “不想有这么多的烦恼,跳进这河里面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了。” 蓝希君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不想活了吗? 这要是出事了,我的罪过就太大了。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童香一愣,说道:“怎么了?” 这个时候不多解释了,我说道:“蓝希君要出事?” 童香说道:“什么事?” 我说:“她有点想不开,要...” 没往下说,童香知道我要说什么。 没有废话,我们跑出了门,童香问我往哪里走,我其实也不知道蓝希君往哪里走了,我又不是摄像头,记录了她的行踪。 我站在原地,思考。 童香急的不行,她说:“董宁,到底怎么走啊!” 很快,童香又说道:“都怪我,不那么心急好了。” 这话好似喃喃自语。 童香责怪自己,她说的心急是昨天做的那事,蓝希君全程听到我们的运动,这对蓝心君造成了极大打击,很痛苦很受伤,刚刚又见到我和童香那个样子,蓝希君这才崩溃了,蓝希君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她不会去怪别人,所以这个时候,她只会做一件事,那便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这样很危险,她否定了自己。 我心有所动,我说:“童姐姐,稍等。” 我闭上了眼睛,意识似乎往外延伸,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我有一个方向,直觉告诉我蓝希君就在那边,我的意识延伸过去,我似乎看到了蓝希君的脸,她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她的双手纠缠在一起,她看着湖面,那是一个人工湖,不过也挺深的。 我能感觉到蓝希君的挣扎,她犹豫着,要不要跳进去,忘记。 是的,就是忘记,只有忘记才能解脱,或者说只有解脱才能忘记。 我睁开了眼睛,童香急的不行,蓝希君如果出事,跟我有关系,跟童香也有关系。 “童姐姐,这边!” 说完,我就开始跑,我跑的很快,不快不行,不快跑蓝希君出事,人命关天啊! 我在前面跑,童香在后边跟,我跑着跑着,发现童香的速度差我一些,我们拉开了距离,我回头喊道:“童姐姐,我先走一步,就是这个方向。” 童香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快去吧。” 我确实需要快一点,因为蓝希君那边的声音又传来了。 “只是我这样对不起父母,他们养育我这么久,我让他们失望了。” 既然知道失望就别这样做啊! 太傻了吧。 我在心里狂喊。 可惜,蓝希君听不到我的声音。 “可是我这样实在好难受,所以只有对不起了。” “还有,小姨的事,以后也会落在我头上,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那会更加痛苦。” 我跑的很快,我已经看到了蓝希君,她没有走远,她真是疯了,怎么会想寻死呢,多大点的事啊! 还有二十米,我就快到了,蓝希君没事了。 别跳,千万别跳。 可就在这时,蓝希君纵身一跃,跳进了湖里,扑通一声,这边的人不是很多,不过还是有人看到了,他们喊有人跳湖了。 我已经赶到,我也跳了进去,往下潜进去,抓住了扑腾的蓝希君,然后往岸上游。 蓝希君一直动个不停,在水里很耗费体力的,搞得我也精疲力尽。 “来,抓住我的手。” 童香也赶到了,她伸出了手。 我把蓝希君推了上去,然后也跳了上去,蓝希君有点呛水,不过人没问题,她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我...噗...” 蓝希君吐了两口水。 童香说:“你这孩子,干什么不好,你跳什么湖。” 这一句话说的蓝希君竟然哭了,童香只好安慰她,她自己是不能走了,我们扶着蓝希君回去,让她洗澡,让她平静,我也洗了一下,换了干净衣服。 童香在那边安慰,我在自己屋里休息,还好人没事,真是万幸,如果蓝希君离远了寻短见,我还真救不到。 没多久,童香过来了,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 章五八一 我要当新娘 童香为难,这便意味着我为难。 如果是普通的事,童香应该说出口了,肯定是不普通的事,才这么支支吾吾,不好开口,童香是谁,不仅仅是个极其个性的女人,还是跟我有过深层次交流的女人,我们的关系算是相当亲厚了,这种关系之下,童香这个表情,我感觉到难度之大了。 故作洒脱的笑笑,坐回了沙发上,歪着头看犹豫着的童香,尽量气氛不要这样僵硬,虽然蓝希君刚刚跳河,心还是紧张的。 “童姐姐,有什么事就说吧,没什么不方便的吧。” 呼! 童香吐出了一口气,走到床边,身子往后,重重的落在床上,床垫很软很有弹性,这个我体会到了,给过我很美妙的体验,所以童香躺下去没有任何的问题,只会有一个反震作用力,应该是舒适的。 我看着童香,我等着童香开口。 “今天真险啊!” “还好有你,董宁!” “如果不是你,希君的命就没了。” “谢谢你!” 童香看着天花板,声音传过来,很空旷。 我以为童香会直接跟我谈事呢,没想到是这个开场白。 “童姐姐,不用客气,应该的,我也不想看到希君出事。” 童香冷哼一声,说道:“虽然要谢谢你,不过这事还是要怨你,如果不是你,希君也不会这样,怪就怪你招惹她。” 我能体会到童香的怒气,人家好好一个大学生,本来有好的前途,结果被搞成这个样子,都要放弃生命了,我还真要背这个锅。 开始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说:“童姐姐,你说的对,怪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也没用啊!这事已经这个样子了,我只能态度好一点吧,心里有些抱歉,不仅仅是对童香,还有蓝希君,可是还是有点得意的,证明自己还是有魅力的,竟然有人为我去死,也是爱的深沉。 这种想法要不得,可没办法,人心有恶念,不管多么君子,隐藏在内心深处,是奇奇怪怪的念头,或许不会那么做,可是控制不了那么想。 童香轻叹一口气,说道:“这大概就是命吧,希君是空白的一页纸,遇到你之后便写满了字。” 童香进来便说了一些没头没脑的话,虽然我能听明白,可我的心有些急,童香是来是有话要说的,我很清楚,但迟迟不说正事,我很上火,这绕弯子到底绕到什么时候,总不能说一晚上吧。 我说:“童姐姐,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童香坐了起来,看着我,表情很严肃,她说:“董宁,蓝希君是个好女孩。” 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她是个好女孩。” 蓝希君很纯,为别人考虑,很善良,虽然有的时候傻一点,但我不觉得这是缺点,算是蓝希君一个特质吧,她以后应该会变的,所以,现在的蓝希君很难的,她是个好姑娘,只不过遇到了我,我也很无奈啊!要怪就要命运吧,命运非要这样子安排,实非我愿。 童香说道:“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了,她喜欢你喜欢到这个地步,没办法,只能...” 我打断了童香的话,我说:“童姐姐,希君喜欢我也没办法,就算她自杀,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可是我不能作孽了,我不可能跟蓝希君在一起,你知道的。” 我有爱人,白子惠,虽然我对不起她,不过我还是爱她,还是想跟她结婚,永远的在一起,就算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的事,就算我们的生命被威胁,可我也还想跟她在一起,我渣我承认,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跟童香在一起更多的是身体需要,童香不是一个打扰别人的人,她不会纠缠我,她知道自己的定位,虽然她现在要的有点多,但我认为是合理的,如果普通情况下,我们更像是亲密伙伴,见个面,上个床,天亮说再见。 不得不承认,我和享受跟童香在一起的时间,征服这个女人让人有极大的满足,那种感觉欲仙欲死,似乎拥有了整个世界,很完美的体验,可是,我心里面清楚,我是不会跟她生活在一起的,童香心里也清楚,她也不会跟我生活在一起,不合适。 激情可以,平淡便没了趣味。 所以这种情况之下,童香说了这么一番话,我只能马上拒绝,我是觉得不可能跟蓝希君在一起的,因为蓝希君的情况比童香还要复杂,蓝希君也算是童家人,她以后的命运大概也跟童香一样,找一个合适的对象,结婚,有没有感情都好,结婚是两个家族的事,不是蓝希君的事,另外,蓝希君的性格太过脆弱,她的抗压能力不强,况且,跟我在一起,她只能偷偷摸摸,我不希望她是那个样子,她还年轻,她还会遇到对的人。 我认为,蓝希君对我的迷恋只是暂时的,我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出现了,一直以来,围绕在蓝希君身边的男人都是彬彬有礼的,生怕自己的行为唐突了家人,他们小心翼翼的经营,蓝希君一直被呵护,她只是觉得那些男人是很好的人,但没有恋爱的感觉。 我出现,身上有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蓝希君没有接触过,所以她先是好奇,后来便是沉沦。 我知道这是巧合,这是错误,这并不是爱情,经历了菜米油盐,蓝希君大概会厌倦,人都是这样的,最开始喜欢的要死,到最后慢慢厌倦,感情就是这样随时变化的,我想,我们也不例外。 “董宁,我还没说完呢。” “童姐姐,我错了,你继续!” 怪我,控制不住说了好多,因为我看到了这个苗头,赶快的阻止。 童香看着我,眼神有些怪怪的,里面还有一点点的恨,这就奇怪了,童香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怎么可能会这样看我。 “董宁,其实我也不想希君跟你接近,我做过什么你也清楚,我就是想希君死了这条心,离你远远的,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事实证明我有点想当然了,希君这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没想到她会走极端,做出那种事情来,还好没有出事,我刚才问了希君,她没有跟你在一起的打算,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是想...” “她想什么?” “哼,董宁,你是不是很期待啊!” 天地良心,我只是顺着童香的话往下说,我才没有很期待好不好,我现在有点焦头烂额了,童家的事情要搞定,结婚对象要搞定,这些破事可比杀人难多了,我现在真的是想少一点事,让我清闲清闲,不知道童香吃的什么醋。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童姐姐,错怪我了。” 童香抿着嘴,没有开口说话,心里面嘀咕起来。 “按理来说我不应该有感觉的,就像董宁跟白子惠,我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可是我心里觉得那是应该的,可是希君那个孩子的要求,让我心不顺,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在妒忌什么?还是说我对董宁有什么想法?” “不能,不会,我找董宁,只是单纯的解决需要,另外,便是把我的事解决掉,除此之外,我没有多余的想法。” “可是看董宁那个样子为什么我这么不爽呢,便宜他了。” 这话说的,到底是什么好事就便宜我了,蓝希君她不是想要... 算了,不往下想了。 童香终于开口了,她说道:“董宁,希君想要当你一天的新娘。” 什么? ------------ 章五八二 给我时间考虑 卧槽,这是什么鬼,什么当我一天的新娘,蓝希君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要人命啊! 还有童香怎么也会答应,还帮蓝希君说话,这也太那个了吧,我说童香进来欲言又止呢,什么话都不敢说,这话确实不好说,我听到脸都红。 我马上拒绝,我说道:“童姐姐,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这玩笑可开大了。” 童香白了我一眼,眼神怪怪的,她说道:“谁跟你开玩笑了,你看我想开玩笑的样子吗?” “可是这话就感觉是开玩笑啊!什么当一天的新娘,这事太扯了,童姐姐,你没劝劝希君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童香笑了一声,眼波流转,光彩照人,她说道:“董宁,我还以为你乐的要死呢,希君可是个美人那,模样身段都好,你就没有动心吗?” 我说:“童姐姐,你快饶了我吧。” “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动心就好了。” 童香追问,她似乎对这个很有兴趣,双眼盯着我,眼神不可名状,我知道我肯定给不了她满意的回答。 “童姐姐,说没有动心太假了。” 童香笑笑,说道:“果然,你们男人都这样,嘴里说的冠冕堂皇,心里还是免不了俗。” “童姐姐,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有需求的,你不能否认这一点,这跟男人女人没什么关系,跟人有关系,还有,我虽然动心了不意味我就要有行动,这世界女人这么多,出色的不少,肯定有不少让我动心的,难道说动心的我都要行动?这不现实。” 童香点了点头,说道:“我承认你说的有一些道理,男人女人都有需要,不过后面你举的例子不太对了,这世界上让你动心的女人虽然很多,不过,只有蓝希君是特别的一个,她本来就喜欢你,只要你想,你的行动便能成功,这点你不否认吧。” 点了点头,我说道:“不否认!” 童香笑笑,说道:“所以,还是吧。” 童香的意思是她说的没有错,我苦笑了两下,童香却叹了一口气,她说:“董宁,我也不想说这个话,可是希君把她的意思跟我说了,我想了想,觉得拒绝有点太不近人情,她要的并不多,她只想要恋爱的感觉,说是新娘,其实只是男朋友,给她浪漫的一天,午夜十二点便结束了,你觉得怎么样?” “童姐姐,我觉得不怎么样?” 童香追问,“为什么?” 我说:“童姐姐,希君这么要求,你同意吗?” “你什么意思?” “咱们这个关系,你甘心拱手相让?” “是有点不甘心,不过想了想,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只不过算是亲密的女人而已,咱们可没有什么瓜葛,这事应该白子惠担心才对,况且,怎么说蓝希君都是我的侄女,我不忍看她这个样子,虽然这一次救下来了,那么下一次呢,还能不能救回来,这个不好说,就算她不寻短见,她意志消沉也不行啊!我倒不是想你们发生什么,如果情绪到了,希君同意,你们发生什么也无所谓,我只是想你满足希君这个请求。” 我心里觉得好荒谬,童香过来跟我说这样的话,这是干什么?替蓝希君拉皮条,我这话说的不客气,不过就是这么个意思,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求不到了,蓝希君这个只是小事,比她苦的多的太多太多了,我不是说蓝希君矫情,只是就事论事,求不到就求不到吧,可是蓝希君让童香传达过来这个意思,我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说实话,我对蓝希君的身体是有兴趣的,不过,我不想用这种方式得到,也不想得到,更多的时候我把蓝希君当个不懂事的小妹妹,因为她还没有成熟,对事情的认知还有偏颇,我希望她能长大,树立正确的价值观。 与我相遇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过去就过去了。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童香说:“这就是你的答复?” 我点了点头。 童香问道:“真的不行?没有改变的可能。” 我说:“童姐姐,我觉得不能给希君幻想了,给她越多,她抓的越紧,现在就放手吧,这样最好。” 童香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我也想放手,只是希君,我真不想看到她有事,所以,我才会来找你,会跟你说这样的话,其实你拒绝我还是有点开心的。” 我说道:“童姐姐,麻烦你再过去跟希君说说,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童香有些为难,她说道:“这个时候?让她打消念头比较难了,况且我又不想跟她妈妈说,怕她家里面担心,并且会对希君不好,会限制她的自由,另外对你也不好。” 童香还是为我考虑的,知道跟家里面人说会对我不好,先是童香,现在多了一个蓝希君,童家会震怒。 我说道:“那也应该说啊!” 童香说道:“要不...你过去说说吧,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因你而起,就从你这里结束吧。”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童香说话确实不好使,别看她是蓝希君的姨,可是蓝希君真不听那就是不听,因为感情的事,家长说话没什么用。 童香伸手做了个手势,是请的手势。 我笑了笑,往外走,蓝希君就在隔壁,没几步,说实话,这几乎我走的很轻松,没有如临大敌的感觉,我对劝说这件事态度一般,不乐观也不悲观,尽人事听天命吧。 门没关,蓝希君躺在床上,她跳了河,虽然这天挺热的,可是受到了惊吓,身子还是冷的,她盖着被,眼睛也闭上,听到脚步声,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小姨,你们说的怎么样?” 她说话的时候没看到人,等看到人,话也说完了,童香没跟着我进来,她直接下楼了,给我们留了足够的空间。 “董...总,小姨呢?” 蓝希君的目光有些闪躲,她看了我一眼,便低下了头,她的头发垂了下来,是湿的,有一些打起了结,脸更加的白,可能是刚洗过的原因。 我笑了笑,说道:“不是管我叫董哥哥吗?” 我这不是聊骚,只是谈话之前先弄得轻松一些。 蓝希君没有抬头,她低声说道:“董哥哥。” 我说:“你小姨下去了,我跟你谈一谈。” 蓝希君抬起了头,她抿着嘴,眼眶是红的,不过目光很坚定,她说:“董哥哥,谢谢你救我,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感觉有点不太一样了,蓝希君好像变了一个人,之前我认识的蓝希君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现在的她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她虽然还是闪躲,不过该正视的时候没有退缩。 真的是经历过事,人便会改变,蓝希君鬼门关走了一遭,人便变的不一样了。 我说:“希君,我听你小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不能接受,那样对你不好。” 蓝希君说道:“董哥哥,我不是那种纠缠的人,我要的只是一天,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给小姨添麻烦了,我只是很想体会一下,被人爱的滋味。” 哎! 我叹了一口气,蓝希君真的陷进去了,我看到她的眼神,我知道她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她虽然没说狠话,可我知道如果我拒绝她会过得很不好,要不然再去死一次,要不然郁郁寡欢。 蓝希君现在偏执的厉害,我不答应她便不应。 我有些头疼,进来之前我没想过到会是这种情况,蓝希君反抗的如此厉害。 “董哥哥,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也只有这么一天,希望你能答应我。” 蓝希君说的很认真,她的态度很卑微,她好像在乞求,可是爱情怎么能乞求来呢,真是的。 我犹豫着,蓝希君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董哥哥,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可以吗?” 蓝希君眼中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说道:“可以,董哥哥。” 我说:“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不会让你等太长时间的。” 蓝希君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对她笑笑,说道:“你好好休息,睡一会吧,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 蓝希君说:“好的。” 我知道,今天晚上蓝希君应该是还住在这里,她现在看起来有点虚弱。 帮蓝希君盖上了被子,我走出了房间,天气热,屋里面开着空调,盖着空调被,还是很舒服的。 下了楼,童香站在窗前,看着外边,不知道她想些什么,我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转过了身,淡淡的问道:“谈的怎么样?” 我苦笑一声,说道:“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 童香说道:“怎么了?” 我说:“原本我以为很容易拒绝的,可是看到蓝希君那个样子,我没办法下决心。” 童香说道:“是不是看到了她的脸,便怜惜她了。” 我说道:“不是,我看到她眼中的坚定,我觉得今天的事改变了希君,以后你要多多留言,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她了。” 童香说道:“希君她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道:“希君她应该是经历了生死,看透了一些事,她现在会追逐自己想要的,可能会不择手段。” 童香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希君不会那个样子的。” 我说:“我也不希望她那个样子,可人总是会变的,可能我说的不对,不过我感觉希君已经变了,以后你多多留意。” 童香没继续反驳我,她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记下了,我会留意的,不过这事你怎么办?” 我说:“我跟希君说给我时间考虑,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看到她的眼神,我真的怕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童香说:“要不你就答应吧,反正只是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我说:“童姐姐,你让我自己想想吧。” 我犹豫是因为蓝希君很可能变卦,得寸进尺,一天变成两天,两天变成十天,一旦落入了那个节奏,很危险的。 童香说:“好吧,你自己好好考虑。” 我说:“童姐姐,很快的。” 童香点了点头。 我上了楼,回到我的房间,休息,今天晚上睡得不错,童香没有悄悄爬上床,我睡的很安稳,虽然蓝希君让我忧虑了一下,但只是一小下,实在不行,签个合同,说明我做的事情,说明事后不能纠缠,管他有没有法律效力,先签再说。 第二天,蓝希君的事还没解决,其他的事倒是来了。 ------------ 章五八三 你给老子现原形吧 童香邀请我来上京,拜访童家,事情进展不顺,被无视被打脸,童香有些心灰意冷,想了特别的招儿,要跟我生个孩子,她想借着这个孩子摆脱童家,不得不说很天真。 终究是有个态度摆出来了,童家掌握话语权的人,比如童香的爷爷爸爸都是反对,可是下边的小辈却找上门来。 蓝希君寻短见的隔天,不速之客上门。 “姐啊!你说你回上京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还是听别人说才知道呢,这次还是带着姐夫一起回来,总该让我知道知道,我好安排安排。” 说话的这位叫童天豪,说是童香的弟弟,不过算是远亲,辈分也是大的,这小子二十多岁,应该比我小一些,穿得挺夸张,T恤上满是花纹,牌子应该是范思哲,一件衣服便不少钱,说话透着亲切,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姐夫,仿佛我跟童香已然结了婚。 “那怪麻烦的。” 童香不咸不淡的说,随后喝了一口茶水。 童天豪脸上堆满了笑,说道:“姐,你这就见外了不是,我又不是外人,麻烦什么,这是我应该的,姐,其实你的事我听说了,上边的老头子太迂腐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联姻,还有,给你介绍的那个男人我压根就看不上,那人阴险着呢,不是什么好鸟。” 童天豪一边说着一边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桔子,扒开果皮,露出果肉,一掰两半,往嘴巴里面塞了半个,嘴巴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姐,这桔子真甜,哪里买的。” 童天豪一点都不客气,没把自己当外人。 童香笑笑,说道:“我这有不少,走时候你拿点。” 童天豪嘿嘿笑了两声,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我对这个童天豪印象不好,他的穿着打扮没什么问题,浮夸一点就浮夸一点,很正常,就算再出格一点,走嘻哈风,染着绿头发,穿着大体恤,带着大金链,穿着掉裆裤,脚下滑板鞋,这都可以理解,个人喜欢,谁也无权干涉,可是童天豪一进来处处表现的跟童香跟熟,关系很好,虽说他们是亲戚,可我能够看出来,关系也就那样,不是很亲近。 我的感觉是黄鼠狼跟鸡拜年,童天豪没安好心,可这毕竟是童香的亲戚,我不好意思说什么。 童天豪继续吐槽童家人,说什么联姻就是狗屎,这个家太霸道了,总这样干丧尽天良,可我对他的话不是很相信,这人要干什么我已经知道了,他在刷好感,刷童香的好感,刷我的好感,虽然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不过,要堤防一点,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是好意还是恶意。 “你既然这么生气,不如去老爷子那里帮我说几句话,也让老爷子知道知道童家人有不同的意见!” 童天豪说着话,也没断了吃,这一会功夫,他已经吃了三个桔子了,也不知道适可而止,吃多了多上火啊!说不好听的就是不懂礼貌,可能他个性就是如此。 童天豪抽出来一张纸巾,先擦了擦嘴,后擦了擦手,他苦笑了一下,说道:“姐,我哪有那个胆子啊!我要去跟老爷子说,老爷子能打断我的腿,我只是跟你说说,我精神上支持你。” 说话跟放屁一样,精神上支持管个屁用。 童香笑了笑,笑容里面有不屑。 童天豪没当回事,他可能看出来了,也可能没看出来,总之他没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蓝希君下来了,她穿着长裙,虽然不是很显身材,不过有一股仙气,感觉很空灵,她人看起来有点点憔悴,不是很精神,不知道为什么,蓝希君现在有一种林黛玉的既视感。 看她这个样子,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蓝希君那个有些过分的请求,蓝希君会折磨自己的。 真是好难办啊! “哎呦,希君也在啊!” 蓝希君牵强的笑了一下,说道:“舅舅!” 童香说:“希君,去吃早饭吧。” 蓝希君点了点头。 童香是不想童天豪跟蓝希君多接触。 蓝希君去餐厅吃饭,童香说:“你今天过来就是精神上支持我一下啊!” 童天豪说道:“那倒不是,主要想认识认识姐夫,我看姐夫人不错啊!只是话比较少。” 童天豪对着我笑,这是善意的笑,也是谄媚的笑。 我心里面清楚,童天豪现在显露出来的都是假装,他可不是真的在意我,进来之后,童天豪都没有问过我名字,这样还说想要认识我,我觉得挺讽刺挺好笑的。 童香笑笑,说道:“你现在算是认识了。” 童香话里面的意思是认识了你还想怎么样,还有什么要说的。 童天豪说道:“姐姐,你对姐夫看管的够紧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跟姐夫说点话,招待一下,毕竟来上京一趟。” 童香轻笑一声,说道:“你也是有心了。” 童天豪犹豫了一下,说道:“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不放我姐夫出去?” 童香说:“你的意思是不带上我?” 说着,童香柳眉倒竖,显然生了气。 童天豪说:“姐,怎么能不带上你呢,必须带上你啊!” 童香悠悠一叹,轻笑一声,说道:“我就算了,我不跟着添乱了。” “那姐夫呢?” 童天豪笑着问,虽然挂着笑容,可是这逼人表态的态度着实讨厌,童香看了看我,她望过来,我看到她的眼,知晓了她的意思,她是希望我去的,童天豪虽然不堪,可也是童家人,亲近一下,多少是个助力,现如今要破局,多一分力总是好的。 我心里明白这是急病乱投医,童天豪刚刚接触,我便觉得不喜,这种人我真是不想打交道,可现在这事不仅仅是童香的事了,业已变成我的事,我已牵扯其中。 “你让我去,我便去!” 童香轻轻一笑。 “那你便去吧。” 童香已表态,那我便走一遭,看看童天豪到底什么算计,临行之前,童香把我拉到一边,叮嘱我万事小心,有事给她打电话,她眉目之中有些担忧,我以前以为童香是极洒脱的人,很放得开,一旦发生了关系,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变化,这便是牵绊吧。 童香不傻,她也看出来童天豪心思鬼,看破是看破,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驳了面子是大忌,尤其上京人视面子为性命,不给这几分薄面,心里面能怨你一辈子,小人莫得罪,童天豪便是这样的人,本来童家便对我不喜,无视我,如今惹了童天豪,背后使点阴招,防不胜防。 事情有两面,有好有坏,童天豪虽然有自己心思,但也不能笃定便是坏心,这次出去看他有什么花样,知道一下也好。 跟着童天豪出了门,上了他的车,童天豪笑的灿烂,“姐夫,以前来过上京吗?” 我如实说,来过,只不过不熟。 童天豪笑笑便讲起上京的好,此地的繁华超乎人的想象,世间的一切乐子都可以在上京找到,是个销魂的好地方。 我轻笑一下,说:“你这话你姐听到该生气了。” 童天豪哈哈一笑,说道:“姐夫,大家都是男人,不用这般刻板,我知道你怕我姐,可男人也应该有点自己尊严,咱们私下里说说而已,回头别告诉我姐啊!” 童天豪车技不错,他开得是一辆跑车,如他人一般,张扬,红火的车身,流线的车型,轰鸣的马达声,招摇过市,可车速不慢,在车流中穿来穿去,这是挺危险的,童天豪却没当一回事,看他样子,已是习惯。 心里不屑跟这种人厮混在一起,可现如今还是要妥协。 童天豪又说起上京的好,不过话题一转,说上京人太多,生存不易,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一路上他嘴巴没闭上,虽然很烦,倒也不至于冷场。 我应答几句,客气客气。 聊到后来,童天豪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这傻姐夫看起来倒是老实,可这种人最不老实了,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上肚子里都是花花肠子。” “童香也是眼浊,怎么能被这种人骗了,不过是图财图势的。” “我来试一试他。” “妖怪,你给老子现原形吧。” ------------ 章五八四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原来如此。 竟是这个打算。 倒也还好。 我本来担心童天豪是童家找来的人,对我下黑手,虽说童老爷子和童香父亲都说给童香时间,享受这一刻,可人说的话能算数吗?只是听听罢了,谁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心思。 只听这段心声,这童天豪倒是个喜欢打抱不平的人,可是真是如此吗?我不敢下定论,只听了几句心声,便确定这人品性,很难。 车子一路向西,从二环开到了五环,童天豪轻车熟路,车子驶入一个小巷,这地方隐秘至极,装修的也挺有特色,工业风,看着粗犷。 童天豪说:“姐夫,请,小弟做东。” 我下车,随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童天豪笑答,“是一家私人会所,招待社会名流,是个好去处。” 私人会所便是享受的地方,跟清楼类似,只不过没有清楼那般极致,只有女人,这里有各种乐子。 童天豪应该常来,进来之后,便有熟悉的服务员来接待,他安排,我站在一旁打量,一件事情做到极致便是艺术,这里装修奢华到极致便是一种艺术,奢华却不媚俗,透着一丝高雅。 服务员带着我们往里走,到了后边,别有洞天,是一栋栋的小楼,坐着会所的车去了其中一栋。 楼高三层,视野极好,进入大门,有一室外泳池,与室内相通,水色碧蓝,看起来赏心悦目,院中布置的极好,进了屋,娱乐设施倒是不少,看起来是聚会的好地方,有台球桌,麻将桌,70寸的电视,PS4等电子设备。 随行服务员拿给童天豪一个IPAD,童天豪在上边按来按去,期间,转头问我有什么忌口没有。 不多时,点完,服务员离开。 童天豪带我去了楼上,让我换衣服,这里有准备好的泳裤,都是新的,这天气游泳,到是有一番趣味,客随主便,童天豪安排什么,我便做什么。 换好了泳裤,下了楼,童天豪已经下了水,他悠闲的坐在水里,虽然他年龄不大,可是有小肚子,身子入水,把他的缺点放大。 童天豪看到我,赞了一声,“姐夫,你身材不错啊!我姐有福了。” 我的身材还算可以,倒也不是刻意健身,只不过为了保持战斗力,总要辛苦一些,我也下了水,水温正好,很舒服,往前看去,风景极好,往前游一游,有暖暖的阳光。 这时,我感觉有人进来,因为还在房子里面,看不到,可我知道是两个人。 没多久,我便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来的是女人,还是两个很漂亮的女人,这两个人身高大概一米六七的样子,长腿,肤白,容貌上佳,比不上白子惠那种级数,但也是实打实的美女,两个人都穿着长裙,一进来,把包包放在了沙发上,便脱掉了裙子,露出了比基尼,颜色很棒,更棒的是身材。 这便是肉戏了。 我转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童天豪心中冷哼,“还跟我装模作样,一会看你原形毕露。” 心中所想没露出分毫,脸上的笑容绽开,“姐夫,你别生气,你听我说,这两个女人只是作陪,倒倒酒,揉揉肩,要不咱们两个大男人坐在这里岂不尴尬,你放心,这事我不会跟我姐说的,我要说了,我姐要骂死我,我会犯傻吗?” 这解释倒也说的通,那好,就按照他的剧本往下演。 童天豪见我没说什么,喊过来两个女人,她们两个人一人叫繁花,一人叫夏草,都是假名,跟明星的艺名一个道理,古代这便是花名,做的是皮肉生意。 说的好听,作陪,实际上呢,看那脱衣的娴熟,看那眼中的风情,我便知道这两个美女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童天豪要找人试我,怎么可能找良家呢。 我迟疑了片刻,问了一句,“真的?” 童天豪满脸的笑都快满溢,真害怕他笑抽了过去,“当然真的,姐夫,我能骗你吗?我说实话啊!我一见到你便觉得特别投缘,感觉好像认识很久了一样。” 满嘴跑火车的话我怎么能信,不过交际便是这样,说些阿谀奉承的话,你听的高兴,我说的高兴,一团和气,很好。 “那就好,出格的事我可不做。” 我淡淡的说道。 童天豪在布局,我已知晓,我同样在布局,我布的这局引童天豪以为我落入他设局之中。 “真是道貌岸然,还出格的事我可不做,装什么狗几把大尾巴狼,爷们我的眼睛亮着呢,一看就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今天你要不吃了这送到嘴边的肥肉,我把眼珠子挖出来给你当珠玩。” 繁花和夏草娴熟的打开屋里的酒柜,从里面拿出了红酒和高脚杯,酒入杯,色泽诱人,酒香四溢,美女端过来酒杯,也不认生,大大方方递过来,随后,也入了水中,视线往水下看去,因为光的折射,某些东西被放大,白的耀眼,呼之欲出,人靠着你特别的近,胳膊若有若无的触碰,水下凉爽,却撩的人心火难耐。 这两个姑娘除了人美腿长,倒也挺会聊天的,这些女人面对的都是社会名流,察言观色,投其所好,自然不在话下。 泡在水中,喝着红酒,跟美女聊天,倒也是一件快事,因为确实很快乐,繁花陪的是童天豪,夏草陪的是我,她离我很近,不时触碰到我,个中滋味十分之销魂,更难得的是戏水的时候,夏草露出娇羞模样,脸蛋有些微微发红,这演技要给满分。 在泳池玩了大概三十多分钟,点的餐到了,服务员鱼贯而入,食物摆满了桌子,童天豪招呼吃饭,这一顿饭极其奢侈,每样菜量不多,精致。 边吃边聊,繁花夏草挺会调节气氛,频频敬酒,人家可是美女,借着这个总是要讨些好处的,喝酒的时候撒撒娇,男士便喝得多些,喝着喝着便已是微醺,我也不戳破,这酒大部分都灌到我肚子里面了,为的是什么显而易见,就是为了多灌我一些让我意志不坚酒后乱性。 我心中一笑,童天豪只有这点能耐,尚奈何不了我。 饭毕,童天豪拉着我唱K,70寸电视,全套音响,够热闹的,唱着歌,美女更加大胆,不知道怎么就坐在你腿上了,还坐的那么自然,随后啤酒便往嘴里面送,本就穿得少,如此这般,火自然上来了。 童天豪站了起来,对我微微一笑,那笑是男人都懂。 “姐夫,我倦了,上楼歇一歇。” 说这话的时候,他搂着繁花,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我点点头。 童天豪又说道:“上边房间多,你也歇一歇吧。” 说完,便拽着繁花上楼了,繁花的腰肢扭起来,摇曳着,赏心悦目,童天豪的背影却透着一股急不可耐。 脚步声渐远,突然传来了关门声,那一对男女大概已在床上翻滚了吧。 一楼这剩下我和夏草,夏草对我笑笑,腻声说:“董先生,就剩咱们两个了。” 童天豪特意给我留了与夏草独处的空间,有些事有人在场不好办,人一走,心思便乱了,这铺垫到了现在,已是最关键,肉送到了嘴边,看我吃不吃了。 我笑了笑,说道:“那咱们找点事做吧。” 夏草好像没了力气,她说:“董先生,你说要做点什么事啊!” 我说:“你定。” 夏草说:“让人家定,人家不好意思嘛!” 这娇撒的,有些过了,可能对某些男人有用,比如那些中年人,最吃这一套,对我来说,隐隐有些反胃。 我笑着看着夏草,可能是感知到我眼中其他的东西,夏草低头,轻咬一下嘴唇,说道:“董先生,刚才下水了,你帮我擦些东西吧。” 女人爱美,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爱,不仅脸蛋要打理,这全身上下都要打理,我点点头,算是答应,夏草一笑,从自己的包里面找出了润肤乳,还告诉我怎么用,要把润肤乳揉进肉里面,才算吸收。 东西放到我手上,夏草便躺在了沙发上,她对我轻笑一声,说道:“董先生,麻烦你啦!” 这话说的,对男人来说,这事一点都不麻烦。 先将乳液挤在手心里,温热,然后在肌肤上作画,轻轻的涂开来,被吸入皮肤之中,这个过程十分之香艳。 夏草开始发出一些声音,让人飘飘然。 若有若无的引导之下,水到渠成。 我说:“我们上楼歇歇吧。” 夏草细不可闻的说道:“好。” 上楼很快,彼此心照不宣。 进了屋,夏草自己躺在了床上,腻声说道:“董先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 章五八五 这便是我想做的 真是一个勾人的小妖精啊! 说了这句话,那便是潘多拉魔盒打开之时,欲望跑了出来。 我看着夏草,她的身子扭曲着,很奇怪的角度,意外的诱人。 我说道:“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夏草用力的点了点头,舌尖在红唇上转了转,那意思是说快点来吧。 我犹豫了一下,夏草问道:“董先生,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你放心,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 我笑了笑,往前走了走,离那夏草进了一些。 “我这人有些古怪的癖好!” 夏草媚眼如丝,说:“笨蛋,都说做什么都行了。” 我了然,必是童天豪给了大笔的钱,钱帛动人心,只有钱才勾起这女人欲火,我说:“我喜绳技。” 夏草说:“来!” 我说:“少东西那我就用别的替代一下。” 夏草轻轻一笑,魅惑至极,她的意思是任君采撷,已经应允。 我拿了床单,把夏草捆个结结实实,又拿起了被子,把被拽出来,扔在一边,用被单又捆了一遍,这样无论夏草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 夏草察觉到不对,她看着我,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的,“董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笑笑,说道:“你说了我做什么都行,这就是我想做的啊!” 夏草一愣,说道:“就把我捆上?” 我点点头,说道:“对啊!就把你捆上,你当我要做什么啊!你脑子里是什么思想,太龌龊了吧。” 夏草咬紧了牙关,腮帮子鼓了起来,看起来气得不轻。 她说:“董先生,你知道你错过什么吗?” 这话说的,没上床好像是天大的错事。 我轻笑一声,说道:“我知道?” 夏草恨声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这样做。” 我淡淡一笑,说道:“嫌你脏!” 费尽心思想设计我,便别怪我侮辱人,童天豪找来这两个女人,应该早就叮嘱过了,夏草心里明镜一般,知道要伺候我上床,极尽魅惑,对于这种对我暗含祸心的人,我没好脸色。 况且,我觉得这屋子里肯定被安排了一台摄像机,录制下来这一切,有视频便有真相,那样才害到我。 夏草的脸一下子没了颜色,她那双大眼睛充满了怨毒,我觉得我没说错,虽然不太礼貌了一些,可是算是实话实说,夏草经验丰富,我能感觉出来,她说她是大三的学生,还说她有一个感情稳定的男朋友,我估计她早就沉沦纸醉金迷的生活中无法自拔,既然自己当了婊子,那就别怕别人说她婊子,这是我的观点,说你我说她脏,没毛病。 夏草张开了嘴巴,看她的口型,我知道她要说的是那三个字,我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我小声的说:“美女,你冷静一点,千万不要出声啊!那样我恐怕会做一些伤害你的事情。” 隔壁的童天豪正快乐着呢,怎么说他也叫了我好几声姐夫,这姐夫不能白叫,让他爽一爽吧,别打扰到他。 夏草惊恐的看着我,眼睛有些红,显然她没遇到过我这种客人,一言不合便动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我说:“你能乖乖听话吗?” 夏草的身子被我包紧了,可是头还是能动的,夏草点了点头,我松开了手,顺便把床头的毛巾塞进了夏草的嘴巴里,堵住她的嘴让她不要发声,这地方真是体贴呢,床头还准备毛巾,估计留给客人大战一场之后擦汗的。 我笑着从床上下来,夏草眼神幽怨的看着我,那黑色的瞳孔之中分明有几丝怨恨,我对夏草挥了挥手,说道:“美女,咱们回见!” 夏草应该没什么事,童天豪结束之后肯定关注我这边的情况,那个时候便会发现夏草被我的绳技所征服,被捆绑的紧紧的。 迈步往外走,我心情不错,送到嘴边的美女我必须要吃吗?搞笑,我就是想把她裹成一个粽子不行吗? 推开门,关上门,夏草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下了楼,拿起来切好的水果吃了起来,酸甜正好,美味,顺便找个游戏,七十寸的屏幕玩起来暴爽,快哉。 过了一会,童天豪结束了。 我听到嘀咕的声音。 “怎么没什么声音呢,到底有没有那个啊!真是急死人了。” “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千万别在一楼搞起来,只有那里没装。” 随后,噔噔噔,脚步声急,童天豪下了楼,看到坐在沙发前的我,他愣住了,心里狂骂,“草,他妈的傻逼,有女人不玩,玩什么游戏机。” “姐夫,你怎么自己打游戏呢,夏草呢。” 我笑笑,说:“楼上睡着呢。” 童天豪畏畏缩缩的说道:“姐夫,你们...” 我轻笑一声,说道:“我把她治的服服帖帖。” 童天豪微微一笑,竖起大拇指,说道:“姐夫,好功夫。” 这人嘴上赞,心中却是讥讽。 “这才多长时间,便完事了,还大言不惭,说治的服服帖帖,吹牛逼也不脸红,真是自大,不过这夏草怎么还在上边,我都说了,盯住这个人,这小贱货,收了我的钱,不替我做事,下次不照顾她声音了。” 我笑笑,说道:“一般一般。” 说完,我指了指电视屏幕,说道:“你要玩吗?” 童天豪摇头,说道:“姐夫,你先自己玩,我突然有点闹肚子,我上去解决一下。”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上来楼。 一楼便有厕所,非要去二楼,当我傻那。 不过,去就去吧,能看一出好戏。 嘎吱,门开了。 嘶! 童天豪倒吸一口冷气,夏草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似乎求救。 脚步声变快,很快被大口的喘气声掩盖。 “怎么回事?” 童天豪急道。 夏草破口大骂,“你他妈找的什么人,他妈的不是人,气死我了,我白花花的身子就在这里,他看都没看就把我捆上了,然后丢在这里,这不是傻逼是什么?” “那你们做没做成啊!” “我都这样了,你还问我做没做成,这像是做成的吗?童老板,你要加钱,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凭什么啊!你们什么都没做凭什么给你加钱!” “我被打击了,难道不能拿点补偿费吗?别废话了,先给我解开。” 我剥开一个桔子,分开,往嘴巴里扔了进去,真甜。 不多时,童天豪下了楼,他身后是那两个美女,繁花和夏草,繁花扶着夏草,夏草哭得梨花带雨。 下了楼,童天豪还没说话,繁花便放下了夏草急匆匆的走到了我面前,质问我,“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笑笑,说道:“你很想知道吗?” 繁花说道:“你是个男人为什么欺负我姐妹,你真不要脸。” 我向后边看去,视线落在了童天豪的脸上。 这事,如果没有童天豪开口,繁花不会直接冲到我面前,这种女人最懂得审时度势,怎么可能轻易得罪人呢,既然是童天豪的授意,那便看看童天豪的意思。 童天豪见我看他,没办法躲了,他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本来想让繁花打打头阵,借题发挥臭骂我一顿,没想到我直接看他,他没法躲在后边装糊涂了。 “姐夫,哎,我还以为你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呢,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哎,怎么说也不应该这么对待人家吧。” 童天豪为夏草说话,夏草又哭哭啼啼起来,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就好像我白睡了她一样,其实呢,我是没有睡,这世道。 我看着童天豪笑。 童天豪继续说:“姐夫,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说:“我怎么看着办呢。” 童天豪还没说话,繁花说了,她说:“你刚才怎么对待夏草的,你是在侮辱人,报警,警察来辨别是非。” 我看了一眼童天豪,说道:“你也是这个意思?” 童天豪说道:“姐夫,你确实做得不对,要不你说点什么吧。” 我笑笑,说道:“要我说,那我说给你姐听吧,这事她应该挺感兴趣的。” 童天豪说道:“别别别,姐夫,咱们不用那样吧,我也是好心,就想带你找个乐子,没别的想法。”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谢谢,这事,你们要讨个说法,那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你明白,我也明白,你糊涂,我也糊涂。” 我的意思是童天豪你要想闹大,咱们就闹大,人尽皆知,你背后做了什么勾当,真当我不知道那! 如果你识时务,糊涂,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也不追究。 童天豪想了想,挥了挥手,对二女说道:“你们回吧。” 两个女人有点不服气,她们觉得被侮辱了,她们觉得我抽烟我喝酒我出卖身体换钱花,那是生活所迫,我还是好女孩,还是有好男人跪舔我。 都是惯出来的毛病,平时这些女人是嘴巴甜,只不过那是为了你口袋里面的钱,实际上这些女人不屑于男人。 我只不过说了事实,她们便抓狂了,便觉得被侮辱了,因为我的话刺痛了她们,她们就是脏,事实最伤人。 两个女人有点不情愿的收拾东西,我说:“别走啊!留下来玩玩游戏也是好的。” 两个女人翻起了白眼。 “傻逼!” 两个女人心里浮现起了同一个词。 ------------ 章五八六 关门 骂就骂吧,反正我无所谓,又不少一块肉,两个女人被童天豪打发走了,看得出来童天豪的心情不咋样,他强忍着让自己表现的不要那么明显,可是还是被我一眼看穿,我心里觉得好笑,偷鸡不成蚀把米,有意思。 我心里其实挺好奇的,童天豪选了这个地方,有找了那样两个妞,这花费应该不少,为了我,值得吗?我跟童天豪没什么利益冲突,至于这样设计我?借此刷一刷童香的好感?这样说倒也说的通,不过我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原以为童天豪这计不成,便会送我回去,童天豪虽然贵为童家人,也算有点手段,可能力也就这样了,没想到童天豪竟然没有按照我想的那样,没有提回去的事,而是提议去另外的地方玩。 跟我还没有玩够,继续下一场,刚刚是美人计,一会又会有什么等着我?我不知道,但有些好奇。 童天豪的姿态放的很低,他说姐夫多有得罪你多担待,安排美女主要是放松放松,别往心里面去啊! 这事要是让童天豪做成了,那我便倒霉了,这小子放低姿态,我没什么感觉,只是他的诚意还不够足啊! 不过姿态放的确实挺低的,都快跪下来叫我爸爸了,这个童天豪真是滚刀肉二皮脸,我拒绝他继续墨迹,我都有想给他一拳的冲动了,去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觉得童天豪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可是没玩出来的花样还是挺让我好奇的。 该拒绝还是要拒绝两句,我抬出来童香,童天豪不含糊,说给童香打电话,晚点送我回去。 这小子说完,马上便拨打电话,接听电话之后,童天豪把事一说,什么跟姐夫在一起太有意思了,还没玩够,求姐姐多给一点时间,再去逍遥一下。 童香让我听电话,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事发生,我告诉童香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当然没有说的这么直白,婉转的把这层意思说了。 听我这样说,童香没别的话了,就是叮嘱我小心一些别太晚回去。 退了这边的房间,童天豪的车放在了这里,喝了酒,开不了车,他这跑车带只有两个位置,代驾没办法拉着我们一起走,童天豪熟客,车停在了这会所的停车场中,没什么事,之前他也这样子过。 童天豪说带我去认识几个朋友去,直接坐车往回赶,这个时间车很多,正是堵车的时候,到了地方,已经快饭点了。 去的地方又是一个会所,这些家族中人旁的没有,就是有钱,天天纸醉金迷,撒钱,反正多的很。 这家会所偏向于吃饭,有点私房菜的意思,不接待一般人,能来的都不是普通人。 落座,人来,点烟,吹牛逼,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我硬着头皮应承着,觉得好无聊,看两集让人呕吐的偶像剧都比应付这个场面强,我不断的祈祷着,祈祷这一切快点过去,至于童天豪介绍的这几人,哪家的公子,有实权的京官,我一点都不在意,虽说他们不全靠家里面,可是身上的那股味道我不喜欢。 吹过了牛逼,吃完了饭,我心想这回总该要回去了吧,依然没有,童天豪叫来这几人很热情,我是刚加入他们这个社交圈子,要带我去看点新鲜东西。 留着长头发的姓刘,去看新鲜东西是他提出来的,这人看起来像是个搞艺术的,人挺瘦,脸还可以,留着长发,有点文艺青年的感觉,这几人却说他斯文败类,他确实是搞艺术的,有个工作室,给人照相,不过只给美女照相,姓刘的说他这个工作主要是为了搞女人,借着艺术,有些事情水到渠成,还不用花家里面的钱,说这话的时候,刘子明一脸的得意,确实斯文败类,让人恶心。 刘子明家里挺有钱,据说他爹是个掮客,抽水的,具体哪个行业,没细说,我没多问,至于具体有钱到何种地步我也没打听。 这人恶心归恶心,倒是挺有意思,明明很有钱,找女人易如反掌,却偏要另辟蹊径,用另外一种手段玩女人,玩得还不亦乐乎。 另外还有一个,人长得阴柔,说话也有些娘娘腔,却很牛气对我说有什么事情找他,上京少有他摆不平的事,旁边有人介绍,这位家里大多公安系统,朝中有人好办事,不过我还是好奇,全家都进这个系统,为什么偏偏生出这样一个儿子。 他们只说要带我一起去,倒是没问我的意见,我刚说了一句各位抱歉,他们几个人便群起而攻之,倒是没有撕破脸,一个个跟我可熟了,但你要想走,那是不行。 呵呵,果然还是没安什么好心。 去就去吧,我董宁没在怕。 心里面清楚,这几个人动机不纯,不然不可能对我如此殷勤,我是童香的男人,这个身份我觉得不够格,这些人家世显赫,怎么可能跟靠女人的我称兄道弟呢,显然不合理。 可是,我也知道,他们不能太过过火,杀人这种事应该是做不出来的,打狗也要看主人,纵然童家对我不喜,不过也说了,给童香一定的时间,所以,在这个时间内,大概不会生出什么事,要不童香必然爆炸,这点,童家不想看到。 况且,就算要我的命,也不能这几个人当饵。 上车,去看新鲜东西,童天豪没跟我一辆车,刘子明开车带着我,还有另外一人,这人块头挺大,平常应该常常健身。 一共三辆车,说走便走,刘子明跟我聊着天,还算和谐,另外那人,默不作声,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 人在途中,旁边一台车的对话被我听到。 “这回小七的事应该稳妥了吧。” “必须稳妥,咱们哥几个出来办事还不马到成功,童天豪,你那是什么表情!” 童天豪说道:“你管我什么表情呢。” “我靠,你小子欠打是吧。” 童天豪说道:“别人还行,你就算了吧。” “童天豪,你他妈找死呢!” 一言不合便开骂,这朋友感情真的很深。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咱们过来是帮小七的,别吵这些没用的,等这事完了之后,你们两个要还是觉得有梁子,咽不下这口气,你们两个打一架,到时候我们旁观。” 跟童天豪吵架的是那个阴柔男人,他姓钱,叫钱扁,听起来像是欠扁,这名字起的也是没谁了。 钱扁大声骂道:“死胖子,你他妈的乱放什么屁,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少跟着捣乱啊!我愿意打架就打,不愿意打架就不打,你给我老实一点,闭嘴。” 童天豪说道:“哎呀,都别生气了,马上快到了,小七那边准备好了吗?” 有人说道:“刚打完电话确认,已经准备好了。” 听完对话我明白了,这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那个小七是谁?跟我有仇有怨吗?还是这些人到底准备了什么,挺让我好奇的。 没走多远,到了地方,虽然不远,可是感觉挺偏僻的,很空旷,我们走到一栋建筑前,这楼不高,从外表看出不来什么,只是感觉这里是废弃的。 来到偏门处,门没锁,童天豪拉开了门,说道:“姐夫,你先请!” 我站着里门挺近了,旁边的人离着也很近,我摆了摆手,说:“你们先!” 刚说完,被人猛推了一下,推了进去,随后,门重重的关上了。 ------------ 章五八七 竟然是他 我靠,我被阴了。 没想到这群人用这招。 也怪我,没有提前察觉,知道他们要设计我,知道背后那个小七的要闹幺蛾子,却还是中了道。 我揉了揉手腕,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从后边推我的那家伙不是东西,真他妈的用力啊!直接把我给推倒了。 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赶快回身,想要拉门,却拉不动,外边已经上了锁,我在门内能听到门外的声音,他们在笑。 童天豪说了话,他说:“别搞太过分了啊!要不然我回头没办法交代。” 别的人说:“谁管你能不能交代,咱们都答应好的,要帮忙,你可别退缩,该你那一份你可没少拿。” 原来还拿了钱了,这童天豪可以啊! 童天豪说道:“我也没缩啊!只不过,我不好找理由啊!” “你那个姐姐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她能报复你什么,别忘了,你帮谁做事呢,这事,宋家会想着的。” 宋家,不就是那个人的姓吗? 那个要娶童香的宋家。 原来如此啊! 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如果是宋家在背后,那么今天危险了,我感觉那个男人对我有杀气,我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他会杀我。 外边的声音没有停过,我一边听着一边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没有灯光,很暗,我不知道前面有什么,空气的味道很不好,有点臭臭的。 “小七,你来啦!” “小七,你准备了什么?” 这个小七又是谁? 马上,我便知道了,因为这个小七说话了,我听过这个声音。 “哼,我准备了好几只狗,这孙子把我的狗弄死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让他尝尝被狗咬的滋味。” 随着这句话说完,我感觉有东西向我逼近了,数量很多,一共有六条,我能感觉到这几条狗对我的恶意,感觉很凶残。 “几条狗能干什么?” 小七冷哼一声,说道:“我找来的都是斗犬,不咬死人不松口的那种。” 六条狗,我只有三把刀,杀死三条,还有三条,有点风险,要拼命了,刀出手,务必要杀死狗,力道必须大,插入脑袋中,力量大的话意味着不好拔刀,这点很伤。 “那他惨了!” 外边的人在笑,笑声刺耳。 我一边听着他们的笑声,一边抽出了刀,拿出来,准备好,我在等,等恶犬近身,给它致命一击,离着我近一些,这样我有几率收回刀。 我很小心,我也很冷静。 外边的对话还在继续,比如回头跟宋家人怎么说,跟童家人怎么说,能拿到多少的好处费,分的很清楚很详细。 宋家想杀我,童家也不喜欢我,我还真是讨人厌那! 终于有狗按耐不住,冲了过来,刀出手,没有光又如何,我就是能感觉到,照样可以杀狗。 杂乱的叫声,混做一团。 外边的人嘀咕起来。 “里面怎么样了?” “应该是咬上了吧。” “不会咬死吧。” “那又怎么样?” 说的好,真是丝毫不把人命放在心上,可能也是因为我,没什么背景,烂命一条。 外边的话听听就过去,我专心致志,狗跑过来,杀掉,能拔刀拔刀,拔不了继续,其中凶险只有我自己知道,到了后边,我开始肉搏,这狗凶,我就比狗更凶。 终于,全部处理干净了,外边的声音大了许多。 “怎么没什么声音了。” “刚才还有狗叫的,现在也没了。” “把门打开看看吧。” 门缓缓的开了,打开的很慢很轻柔,他们也怕这里面的恶犬,我躲在一旁,等门开了一个角度,抓住,猛的用力一拉身子,他们再想关门已经难了。 我便这样走了出去,那几人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我身上的血,刚才动刀,不可能不溅血,并且溅出来的血还不少,喷的我一声。 刚才的血是温的,现在的血是冷的,不过我的心是热的。 我一个人一个人的看了过去,看的很仔细,把这几个人看毛了,没准头皮发麻,有人想要说话,只是想,说是没说,憋回去了。 我笑了笑,说道:“还真是好大的惊喜呢!” 那个小七往后躲,不过我看向了他,他便不敢动了。 “这是个误会,开个玩笑而已。” 那个阴柔男人说道,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轻笑一声,说道:“是不是误会,你们心里面清楚,确实,我不是上京人,我是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所以贱命一条,不过哥几个你们的命金贵啊!这投一次好胎挺难的,今天所作所为,我记住了。” “哥们,你想怎么样?”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于这些人来说,我是光脚的,他们是穿鞋的,所以我很光棍,逼急了可能做出很严重的事情来。 我笑笑,说道:“别紧张,只是有些账要算。” 说着,我便向小七走去,可能是我全身的血,杀气腾腾,小七被我吓到,他竟然跑了,他跑,有人拦住了我,是刚才推我进门的那人,他刚才在车上一直不说话,刚才也没说,我知道,他是特意请来的,专门对付我的,既然这样,那我不用客气了,我提前便知道他要拦住我,更知道他有一连串的动作击打我。 身子一侧,躲开,手一挥,刀光一现,在那人的身上划了一道口子。 那人看了看伤口,对我怒目而示视,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这里面值得注意的只有他,而他的身份我大概已经猜到了。 我冷笑一声,说道:“不想死的话就过来。” 那人冷笑,说道:“你说大话,还想弄死我,你配吗?” 我笑笑,飞刀快似流星,追上了还在跑的小七,扎入他的腿中,他一下子摔倒,惨叫起来,声声入耳,分外凄凉。 整个过程之中,我都盯着那个壮硕的男人,整个过程我都没看别的地方,扎到小七,现在死一般沉默。 刚才那一刀,他们见识到了,被吓到了。 我笑笑,说道:“你说呢?配不配?” 这人不说话了,闭上了嘴巴。 我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夜色正浓,我被搞了这么一次,心情很不好,况且我是替别人做事,没想到惹出这种麻烦来,所以,必须快些搞定,手段强硬一点也没关系。 我说:“我知道你是宋家派来的,回去告诉那个人,有时间我会拜访他的,给他添麻烦了,让他费心了。” 费心是费尽心思的搞我,很好,我领教到了。 小七还在不远处哀嚎,我指了指他,说道:“他是你们朋友吧。” 几个人竟然异口同声说不是,除了童天豪,我出来之后他的神情便比较复杂,不过他没跑,应该知道跑也是没用的。 他的事等下说。 不过,这些人的表现还真是薄情啊,称兄道弟一场,结果是这样。 我知道,这些人暂时服软,因为我现在太恐怖,等回过头来,他们有好多招整我,我没心情理他们,我说指着哀嚎的小七,说道:“告诉他,回头把我的刀送来,要不,后果自负。” 我说这个是让他们知道知道,怎么对待我,我怎么对待他们,咱们好好算算账。 说完了这些,我来到了童天豪身边,我笑笑,说道:“咱们该回去了吧,内弟。” 童天豪看到我的样子,他也是害怕的,身子有点晃。 “我...我...” 我说:“怎么了,这么紧张干什么?一起走吧,你答应你姐的,要送我回去,要早点,你是打算说话不算话?” 童天豪哭丧着脸,说道:“我说话算话。” 这我便回去了,没有人拦,应该是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所以都默不作声,在车上童天豪跟我解释,找一些理由,但都是靠不住的。 我只说了两个字,“闭嘴!” 童天豪倒也听话,闭上了嘴。 一路把我送了回去,车是别人的,童天豪客串司机,到了门口,童天豪不下车,我说:“你是打算我请你过去吗?” 童天豪默不作声,还是下了车。 敲开了门,走了进去,童香看到之后愣住了,蓝希君也在,她还等我答复呢,一看我满身是血,两个人有点慌张。 童香拉着我检查,说:“怎么回事?” 我说:“没事。” 童香说道:“还没事,这么多的血!” 我说:“不是我的血,是狗的血!” 童香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童天豪,笑了笑,说道:“问他吧,我去洗个澡。” 这不就不管了,童天豪你借着童香的关系害我,我只能找童香来对付你了。 童香的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她慢慢的走到了童天豪身边,说:“你坐,然后慢慢跟我说。” 这个时候的童香,可怕极了。 蓝希君在一旁,大眼睛转个不停,她看着我,小声的说:“真没事?” 我点点头,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 话不多说,我去洗澡,身上的血太难受了。 衣服是不能要了,我找个袋子塞了进去,好好洗了个澡,洗完之后,我下了楼,童天豪不见了,童香阴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看到我下来,脸色变了变。 我走过去,童香说道:“是宋家动的手?” 我想了想,说:“有宋家的人在场。” 童香说:“好,我知道了。” 这笔账现在应该算不了,童香先记在心里。 其实后续可能做点文章,我用了武器,如果较真又有关系的话,能把我弄进去,这事我跟童香说了,童香说她来想办法。 现在童香也不好过,失去家族的助力对她来说很难受。 “抱歉,连累你了。” 童香满是歉意的说。 我摇摇头,说:“别说这话,不麻烦。” 这贼船我已经上了,下不来了。 没说几句话我便上楼了,要休息休息,刚才一番搏斗也是很凶险的,有点累了,其实也是琢磨一下,接下来要如何面对,宋家现在是对我宣战,这里是人家的主场,我必须有点东西防身,齐语兰给了我一个电话,我觉得自己应该打一打。 等明天再说吧,看看情况如何发展。 就在这时,我听到那个姓宋的声音。 “事情搞砸了?” “是的,那个人有点本事。” “董宁是有点本事的,要杀这个人不是太好杀,对了,客人到了吗?” “到了。” “我去见他。” 过了一会,我听到姓宋的声音,好似变了一个人,特别的友善。 “您来啦!” “不用这么客气的。” 客人开了口,我身子一颤,竟然是他,他回来了。 ------------ 章五八八 密谈 声音不卑不亢,不高不低,透着七分礼貌,三分热络,听此人说话,如浴春风,我咬了咬嘴唇,一别多日,你说话还是这般啊!曾茂才。 一时之间,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诧异,曾茂才做了那般大事竟然还敢回来,况且此地不是别处,这是上京,说龙潭虎穴都有些轻了。 佩服,不管如何,还是要敬佩一下,此时有胆气回来,真不是一般人。 欣喜,由衷的高兴,曾茂才躲在国外,我不知何时能遇到他。 愤恨,旧愁新恨一起涌了上来,关珊的,白子惠的,我的,一笔接着一笔,要好好算一算那! 曾茂才,知道你回来,真好! 于黑夜之中,我坐直了身子,如一把剑,笔直,耳朵在动,想要听的更加真切,只是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曾先生一路辛苦!” 姓宋的笑着说,听不出其中的真情和假意。 回来的时候,童香说过一嘴,要跟她联姻的宋家人叫宋修德,这名字谈不上好,中规中矩吧,人接触一次,给我的感觉,两个字,阴鸷,童香与这人有过接触,童家和宋家交好,要不然也不会有这联姻,童香不喜欢这人,宋修德虽然名字中有德,也要修德,可是这人手段狠辣,出手便不留情,平时如常人一般,可看不透这人。 童香如此抗拒婚事,一方面是不喜自己命运被人安排,想要抗争一下,另一方面便是这宋修德为人,有些让人心里发寒,这样的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将会是煎熬。 “辛苦谈不上,就是麻烦了一些。” 曾茂才已是落座,他不温不火的回答,一如他的性格,要说装模作样,还是这曾茂才功力深厚,宋修德差的远呢,我愣是没看出来他跟我称兄道弟,背地里找人杀了关珊,面上不露声色说帮我缉凶,这般功夫,真是叹为观止。 “确实麻烦了一些,曾先生搞出那么大的事,想必谁也想不到曾先生你会杀个回马枪。” 确实想不到,不过我更好奇宋修德为什么跟曾茂才坐在一起,他们要谈论什么要紧事,曾茂才搅乱了特勤的一汪池水,现如今被通缉,宋修德竟然也不顾忌一二,真是胆大妄为,不过,胆大妄为的前提是有油水可捞。 这两个人的对话,可要凝神听了。 曾茂才笑笑,说道:“闲不住,总要做事的。” 哈哈! 宋修德击掌大笑,听起来洒脱,其实装模作样,两边刚刚谈事,是试探阶段,利益场上边不要说些相信人的鬼话。 “来,喝茶!”宋修德笑完,客气说道。 举杯,到唇边,茶水一饮而尽,穿过喉咙的声音,最后化成两个字,“好茶!” 曾茂才如是说。 宋修德笑笑,说道:“知道曾先生好茶,所以挖空心思的找来此茶,是千年茶树,勉强入口吧。” 曾茂才说:“费心了。” 宋修德说道:“曾先生大才,理应这般对待,特勤内部现在鸡飞狗跳,因为曾先生的手段元气大伤,现如今特勤内部势力相争,两派对决,虽有赢家,不过更是乱作一团。” 曾茂才淡淡一笑,说道:“特勤虽然元气大伤,可却比之前更加可怕,确实因为我的原因,乱成一团,可最后姜还是老的辣,不仅仅抹掉了反对声音,还揪出不少暗线,宋先生如果认为现在的特勤软弱,那可是错了,现在特勤上下一心,人虽少,可气足,以为它是病猫,实则是猛虎啊!” 宋修德说:“你说的是那一位吗?” 那一位自然是那位老人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曾茂才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可谓意味深长。 宋修德大概知道曾茂才不喜谈论特勤,便换了话题,他说:“曾先生这次来是敲定交易吗?” 曾茂才笑笑,说道:“有些细节还要跟宋先生讨论。” 宋修德说:“请说!” 曾茂才说:“我们先前敲定的内容之外,还想求宋先生一些事。” 宋修德说:“但说无妨。” 曾茂才说:“有几个人希望宋先生能安排出去!” 宋修德问道:“安排去哪里?” 曾茂才说:“去哪都好,只要出国便可。” 宋修德说:“几个!” 生意便是生意,交易便是交易,细节很重要。 曾茂才回答道:“前期是十几个,如果一切妥当,后面还会追加。” 宋修德说:“还有很多?” 曾茂才肯定道:“很多,至于酬劳,还请宋先生开价,不过不着急,可以好好想一想,这几日我都在上京。” 宋修德说:“好,曾先生做事爽快,不过我需要问问这些人的身份,才好开价。” 曾茂才说:“这些人都是普通人,未曾违法犯罪,身家清白,也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只是一些技术型人才。” 宋修德笑了笑,说道:“曾先生要把这些人运到国外,所图巨大啊!这算不算是叛国呢。” 曾茂才说道:“倒也不算,这些人在国内没有好的前程,你也知道国内的形势,外行领导内行,这些人做人欠些火候,不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个个下场不好,这些都算人才,与其蒙尘,不如送到外边一展宏图。” 我身子微微有些发冷,曾茂才的话其实没什么,可是听得我胆战心惊,曾茂才是什么人,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但无疑他是个眼光极好的人,他看中的人那一定是人才了,这些人被送到了国外,为其他势力效力,不知为何,心中有一丝难舍。 曾茂才这是干什么,他要搞事情啊! 宋修德说:“明白了,这事是大事,我会认真对待的。” 曾茂才说:“那就再好不过了,这些人我这边也是能运作的,可就怕打草惊蛇。” 宋修德说:“明白,明白,这些技术型人才难得,是难得的货品啊!” 把人比作货品,还真是大家族风范呢。 这些人才是难得,可还是比不过管理人的人,说到底,还是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随后,宋修德和曾茂才又谈论了一些细节,他们所思所想真的让人觉得恐惧,面面俱到,什么情况都想到了,听他们的谋划,这事八九不离十了,这一单做成,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以后,源源不断的人会送出去,虽说他们出去是为了前程,毕竟在国内受气不受重视,可是出去为别国效力,让人难以接受。 说一千道一万,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瞎操心,此时此刻,我又不是特勤,犯得着忧国忧民吗?上边那么多的大爷都不急,我跟着急什么劲儿。 可是良心过得去吗? 总觉得要做点什么才对路。 突然宋修德话锋一转,说道:“曾先生,董宁你认识吗?” 曾茂才说:“宋先生,有什么话直说吧。” 宋修德笑笑,说道:“是我唐突了,说了这些私事,我查了董宁的资料,知道他跟你交好,所以才冒昧的张了口。” 曾茂才说道:“宋先生,你太客气了。” 宋修德说:“董宁是个什么样的人?” 曾茂才笑笑,说道:“这我就要问问宋先生的意图了,可是要对付他?” 宋修德说:“是,这董宁跟我抢一个女人,那女人姓童,叫童香,童家与我们宋家交好,我们有婚约,没想到这董宁横插一腿,真是讨厌。” 曾茂才笑笑,说道:“那童香一定极美吧。” 宋修德想了想,说道:“倒也不丑,只是上了年纪,远不及二八少女那般醉人。” 曾茂才说:“那是性格合你心意。” 宋修德笑笑,说道:“这女人对我抱有敌意,我又不是受虐狂,怎么会喜欢她性格。” 曾茂才说:“那是为何?” 这个问题,我也想要知道。 宋修德说道:“这事还算隐秘,不过曾先生想要知道,我当然知无不言,明面上的说法便是面子,我姓宋,自然不能落了这姓的面子,让董宁抢走了女人,我的脸往哪里放,外人不知道董宁是何人,我却知道,倒也是个杀才,一个处理不好,惹来麻烦不必要,我的安全自是不用操心,可是他转头去找别的宋家人报复,这便让我为难了,可是,童香这个女人我是不会放手的,我们家族存在已久,总有些事要遵守,家里有人精通望气之术,童香那个女人与我相合,未来是我一大助力。” “我不爱那美色,我爱那权柄!” “所以童香我必须要娶!董宁我必须要杀!” ------------ 章五八九 吓人 杀就杀吧,反正要迟早要对上一场。 我在黑暗之中笑了笑,虽然看不清楚自己的脸,但我知道,我笑得有些癫狂。 宋修德把这种重要的事告诉曾茂才,是有目的的,他在示好,他说了这件事,便摆出了姿态,我宋修德是相信你曾茂才的,所以,我这样待你,也请你这样待我。 交易便是这样,不管是物,还是情,都讲究个等价交换。 曾茂才说:“你想问董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其实也说不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性格倒是一眼看穿,有些血性,头发容易发热,算是个善良的人,心不够狠,可是他怪异的地方在于他这个人,有看透人心的能力。” 宋修德惊讶道:“这么厉害?” 曾茂才说道:“就是这么厉害。” 宋修德说道:“我还以为他杀人在行,没想到竟然是看透人心。” 曾茂才说道:“他杀人也确实厉害,只不过看透人心更厉害,杀人终究是小道,杀能杀的了几个人,面对配合默契的作战小组便难以脱身,可是看透人心,能带来的利益巨大。” 宋修德叹了一口气,说道:“怪不得曾先生你之前跟董宁交好,原来是这个原因,为什么后来断了联系呢。” 曾茂才笑笑,说道:“我本来有心培养,徐徐图之,不过后来事情败露,我不得不提前撤出,董宁这步闲棋,下不下去了,虽然可惜,也只能如此,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这个董宁对我起了疑心,对我你态度变化,也是一个方面。” 宋修德问道:“他起了什么疑心?” 曾茂才说道:“他怀疑我要杀他。” 宋修德问道:“那这事,曾先生你是做还是没做。” 曾茂才笑笑,说道:“做了,花了一笔钱,找了个杀手。” 宋修德说道:“这是为什么?” 曾茂才说道:“养,这董宁还是经历太少,所以只能用这种手段,虽然有些副作用,不过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宋修德说道:“曾先生,厉害!” 曾茂才笑笑,说道:“过奖!” 宋修德说道:“那现在曾先生的意思?” 曾茂才说道:“杀!” 宋修德说道:“好狠的心!” 曾茂才说道:“这个人不除,死掉的人就该是我了,虽然他现在还弱小,不过这世间总有奇迹存在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宋修德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童香的事,这个董宁倒是可以接触接触,现如今,只能杀了他。” 曾茂才说道:“需要帮忙吗?” 宋修德说道:“曾先生就等你这句话呢,这董宁有什么弱点,怎么才能抓住他的命脉。” 曾茂才说道:“我可以引他出来。” 宋修德说道:“曾先生,你要以身犯险?那可不行。” 曾茂才笑笑,说道:“不会,我有别的招,可以引董宁过来,你只需要准备好人便好,最好选一处好地方,董宁虽然要杀我,不过总算是朋友一场。” 宋修德说道:“曾先生,请说!” 曾茂才说道:“只需要告诉董宁一句话,他便能来。” 宋修德说道:“什么话?” 曾茂才缓缓说道:“关珊没死!” 我听到之后脑袋嗡了一声,关珊没死?怎么可能,我亲眼见到她死的,我还抱着她的尸体来的。 曾茂才他在骗人,他一定是在骗人,可是不应该,曾茂才没必要跟宋修德说假话,并且说的还是要紧事,杀我这件事,感觉不会开玩笑的。 本来我坐的笔直,一下子破功了,我的手不由的抓自己的头发,脑子里回旋的只有曾茂才说的话。 “关珊没死!” 谈话继续,我强忍着头疼,继续听下去,此时此刻,我生怕错过一个字。 “关珊是谁?” 宋修德问道。 曾茂才说道:“董宁的老婆,去世的那个。” 宋修德噢了一声,说道:“我说我听的有点耳熟呢,我记得自己看过这个名字,曾先生,就跟董宁说这四个字,他回来?” 曾茂才笑笑,说道:“他可能不相信,不过他会好奇,这样的话,多给他两张照片好了,有照片的话,董宁应该会相信的。” 宋修德说道:“曾先生,我有点不懂。” 曾茂才说道:“关珊的死,董宁知道是我的安排,他以为关珊死了,所以要找我报仇,他不知道关珊没死,现在让他知道,他一定想要知道关珊在哪里。” 宋修德说道:“曾先生,你当初这么安排大有深意啊!” 曾茂才笑笑,说道:“当时那个情况,是想控制董宁,所以要多用一点手段。” 宋修德说道:“那这件事情就麻烦曾先生了。” 曾茂才笑笑,说道:“不麻烦,举手之劳,到时候,还请宋先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看董宁是如何死的。” 宋修德说道:“这个自然没有问题。” 密谋杀我,已经定了下来,主客尽欢。 我却在被子里面发抖,虽然天气很热,可是在被子里面的我还是有些冷意,人心竟然可以如此。 不过,也算是有一个好消息,关珊竟然没有死。 可是,曾茂才我一定要杀,不能留这个人了,他知道我的一切,知道我的弱点,处心积虑的要杀我,只因为我没有被他所用,没有被他控制。 所以,曾茂才,我很期待,跟你见面的那一天,你们想要钓鱼,可我也想要钓鱼啊! 一夜几乎没有睡,第二天我起来的很早,我在院子里面坐着,缓缓的抽着烟,我的脑子里满是关珊,说实话,关珊的脸已经有些模糊了,一些事情,我有些记不得了,但是关珊的死我记得,那么曾茂才是怎么做到的,他怎么让我相信关珊已经死了,这太可怕了,越想越可怕。 我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 突然感觉有人走了过来,不用回头,凭着脚步声,我便知道是谁,童香的脚步声没有这样轻柔,来的是蓝希君。 “董哥哥,你是因为我的事这么愁的吗?” 我转过头,笑笑,说道:“你说什么呢。” 蓝希君说道:“你一早上起来便抽了这么多的烟,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的事我想清楚了,我答应你,不过只一天,并且我不会与你有身体接触的,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 蓝希君没有犹豫,说道:“好。” 我还以为蓝希君会说上几句呢,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 我说:“你先进去,这里烟味大!” 其实烟都散开了,我只是想要静一静,曾茂才说的对,我这个人压不住火气,这样的脾气不好,可是没办法,想要改,改不了。 这一次,我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只要能杀了曾茂才,那么一切便好,关珊肯定被曾茂才控制住了,只有杀了曾茂才,才能换关珊自由,况且我跟曾茂才还有仇怨,不解决不行。 我知道,这事会很快,宋修德虽然看起来是个沉得住气的主儿,但是杀我这件事不会等太久。 有一些事要说一说。 蓝希君没有走,过了一会,她轻声问道:“董哥哥,那是哪一天?” 我想了想,说道:“要不明天?” 蓝希君点点头,说:“行!” 我说:“不过丑话说前面,如果有事,我可陪不了你了。” 蓝希君妥协,她说:“好的。” 倒也痛快。 之后,我有些神不守舍,我在等待,等待约我的那一刻,那是个死局,但我不得不赴,我在考虑,我要不要告诉齐语兰,让特勤知道知道曾茂才又回来了,要搞事情。 我很犹豫,说实话,应该告诉一下的,可是告诉了,那么有可能我就没办法找到曾茂才了,特勤我现在是信不过的。 我很矛盾。 不过我没矛盾多久,宋修德约我吃饭。 这个请求很唐突,童香让我不要去,她拉着我,并且警告我,宋修德不是个好东西,他有手段,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有人。 我感谢童香的好意,我知道童香是我了我好,但我不的不去,任何可以找到曾茂才的事情我都会去做。 我跟童香说我过去看看宋修德什么意思,我是男人,男人不能怂,如果让童家人知道童香找了这么窝囊的人,那太丢人了,这是面子问题,不能丢。 我一个人赴约,到了吃饭的地方,高不高档,豪不豪华,不是我关注的地方。 宋修德看到了我,说:“坐。” 我坐了下来,宋修德说:“找你过来是想谈谈生意。” 我说:“什么生意?” 宋修德说:“自然是你退出的生意,你开个加吧,怎么样你才会离开童香。” 我笑了笑,说道:“如果我不离开呢。” 说实话我没想到宋修德会找我,并且找我吃饭,并且说了这个话题,不是要杀我吗?为什么跑来说这些,没有必要啊!曾茂才都说了妙计,只要按照那个办,我大概不死也没层皮,这种情况之下,跟我做交易,这是多余。 宋修德说道:“你不离开的话,后果很惨,我不是很希望你太惨,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改变一下主意,” 我明白了,昨天曾茂才跟宋修德说了关于我的事,宋修德对我很有兴趣,童香是不能让,我也他想染指,只能让我自动退缩了,这口气也能忍下来,这个宋修德挺难缠啊! 我说:“有多惨?” 宋修德说道:“很惨很惨!” 我说:“那我更不能答应了,我就是这个脾气。” ------------ 章五九零 匹夫 宋修德一笑,这笑是笑我太狂妄,太不是抬举,讥讽的笑。 我看明白他的笑,也听明白他的心。 “这个董宁,真是个蠢货,明明好心拉他一把,给他一份天大的机缘,没想到他毫不领情,既然要去寻死,那就去死吧,一个女人,哪里比得过荣华富贵,有多少男人为了争那一个机会,不惜将妻女拱手相让,真是蠢货,不可理喻。” 宋修德欣赏的正是我唾弃的,在他眼中,为了那一点点好处,舍弃了尊严,那便是对的,可在我眼里,没了尊严,那还算人吗? 有些事,不可为,是底线,就算认输,也要轰轰烈烈,可能让人瞧不起。 冷笑之后,宋修德说:“董宁,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相反,我很了解你,我知道你是特勤,虽说现在不是了,这个曾经却跟你一辈子,特勤的人总是难缠的,你单枪匹马杀了十几人,这十几人不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是装备到牙齿的凶徒,很厉害,我很欣赏,手段高超,可是,你是匹夫,你只能被人所用,你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呢?” 我轻笑一声,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听没听过这一句话,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姓宋的眯起了眼睛,他的眼睛本就不大,还算有神,眯起来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点危险。 我心里冷笑,姓宋的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不管我杀了多少人,依旧没在他眼中,因为他觉得我是刀,而他宋修德是那握刀的人,我怎么可能跟他平起平坐呢。 是啊!我就是个匹夫,孤掌难鸣,没有手段,心机不够,没有施展的舞台,只要有心杀我,很容易的一件事,十人我不怕,可武装到牙齿的五十人呢,一百人呢,我如何应对? 这便是姓宋的底气,他觉得比我段位高,可以施展手段,而我再厉害,也只是一把武器而已,武器总有坏的一天,所以,宋修德看轻我,他觉得玩权谋才是大道。 这人的傲气可见一斑。 “你想杀我?” 宋修德轻笑一声,笑容带着几丝讥讽,看他嘴巴一张一合,好似是说,凭你也配,感觉姓宋的自以为是皇帝,我只是平民,我如此说话,大逆不道啊! 我说:“不可以吗?” 你宋修德是什么人物,有什么不能杀的。 宋修德说:“你啥的了吗?” 我淡然一笑,说道:“试试吗?” 这一刻,我确实动了杀念,虽然了结后事困难一些,可是算是帮了童香,不管怎么说,与童香都是一场露水姻缘,童香可以联姻,不过,那必是她心甘情愿,现在被赶鸭子上架算什么事,尤其,我厌恶这些人的嘴脸,童家也好,宋家也罢,凭什么认为自己便是对的,凭什么便可以随便改变人生,当自己是天吗?就算是天,也不能如此,就算是天,也要试一试逆天而行。 动杀念是一回事,动手是另外一回事,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杀念,可以,这没问题,就让杀意四溢,让宋修德感受那有如实质的杀气,吓吓他也好,可是动手算了,宋修德我想要杀,但他还差点,在我心中,曾茂才是优先级。 曾茂才借着宋修德设局,我装作不知,所以,这也是我的局,杀死曾茂才的局,尤其是知道曾茂才也到场,真是让我很雀跃,杀人,让我快乐,可是手刃仇人那种感觉要远远超过单纯杀人,这是醇香的酒,藏了一年又一年,就要开坛入喉,怎么能不兴奋。 我不控制那杀念,让杀念四处游走,我的眼睛盯着宋修德的眼睛,我是狼,我现在正在观察我的猎物。 屋里安静的吓人,眼神的交锋也是一场战争。 我心中一笑,宋修德他竟然打了个寒颤,那一刻,他的目光闪躲,眼神交锋,我赢。 可是只是那一刹那,宋修德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他马上恢复了表情,好像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我知道,有一瞬间,宋修德被我吓破了胆,不管心思如何圆润,如何开解自己,那都是一道伤疤,永远好不了的伤疤。 宋修德轻笑一声,他的笑容依旧带着讥讽,他说:“我相信你说的话,你确实可以杀我,不过你杀了我,你想过你的下场吗?宋家不会让你活下去的,不仅仅是你,你的家人都会被波及,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随随便便就能让你父母消失,宋家做这种事很有经验。” 宋修德说这话的时候悠然自得,我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大家族确实有手段做这种事,死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摆平几个官吏,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我没动怒,这个社会的规则可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改变的,可是我能让某些事变成特例,我也轻笑一声,我保证我笑得绝对如浴春风,我觉得我应该多笑笑,尤其是杀人的时候,笑得开怀,看着那血溅,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你有没有想过,那是身后事,那些事情发生之前,你已经死了。” 宋修德没由来的恼怒起来,他看着我,说道:“你不担心吗?你不在意你的家人吗?因为你的关系,他们都要死!” 我笑笑,说道:“我说了,在此之前,你已经死了,你看不到这一切,不是吗?” 宋修德拿我的家人威胁我,不够,宋修德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我在让宋修德明白,说别的都没用,你威胁能怎么样,你他妈的都被我弄死了,你跟我说以后的事有毛用。 宋修德抿了抿嘴,哑口无言。 我继续说:“姓宋的,咱们好好聊一聊,你看,你死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你追求的一切都没有了,想花的钱花不出去了,想玩的女人玩不上了,多惨,到时候,你拼命积攒下来的家业便宜别人了,你不心疼吗?况且,我杀你了,宋家找我讨说法,我就不能还击了是吗?杀你一个宋修德我就够本了,再多杀几个宋家人,我就赚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这样的人换你宋家的命,这是不错的买卖,值的不能再值了。” 宋修德看着我的脸,一字一顿的说:“董宁,你是个疯子!” 我说:“我不是疯子,我只是脑子不好,我是匹夫,我不会玩心计,我只会杀人,谁杀我,我便杀谁,谁杀我全家,我变杀他全家,我脑里面只有这个简单的道理。” 你说我是匹夫,那我便当个匹夫给你看看。 你所我没有心机,那我就没有心机给你看看。 疯就疯了,那有怎么样? 我也不想疯,这是别逼的,如果我疯能让人怕,能忌惮我,能不对我家人动手,那我就疯个一辈子! 宋修德的脸越来越冷,他冷笑一声,说道:“董宁,这几天一定要小心一点,别飞来横祸。” 这话一说,我知道这顿饭吃不下去了,这句话的意思便是你等着,好吧,我便接下来,反正你宋修德要搞什么鬼我心里面清清楚楚,你鬼机灵我也不傻。 我笑笑,说道:“你也一样,不仅仅你要小心,让你家里人也小心点,我不仅仅疯,我还会杀人呢。” 宋修德瞪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我轻笑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酒,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喝着,喝着喝着,我觉得不对劲了,这姓宋的走的时候给没给钱啊! ------------ 章五九一 安心 想到这顿饭要自己花钱,心里觉得颇为不值,狠狠的吃了几口,这样付钱多少心情好些,离开的时候,服务员告知已经结账,心情更好,姓宋的没有太跌份,还是把钱付了。 其实我心里清楚,这是苦中作乐,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告诫自己不要紧张,可是心里还是没谱,这一次的对手除了宋家,还有曾茂才。 曾茂才是让我忌惮的人,他每一次出手都计划周全,全然不像我,脑子一热,做便做了,曾茂才很谨慎,并且对我很了解,我的底细他大多知道,他也是特勤,并且跟我接触很多,依他的眼力,肯定把我看得透彻,有他在宋修德旁边出谋划策,这一次,我凶多吉少。 可是我不得不去,我怕我不去,我便没有了机会,曾茂才神出鬼没,这一次抓不到他,他躲起来,我如何找。 天地茫茫,大海捞针。 明知道去了可能会死,但我还是要去。 不为别的,就为了一口气,不出这口气,我寝食难安。 回去之后,童香问我见宋修德都说了什么,童香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可我知道她有些紧张,我笑笑,说道:“童姐姐,宋修德说让我离开你,条件随便我开。” 童香冷着脸,说道:“那你开了吗?” 我说:“我没开啊!” 童香笑笑,可是这个笑还没笑完整,我又说话了,我说道:“我没开是因为宋修德提前开了价。” 童香咬了一下嘴唇,她的双眼盯着我,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来,这她可什么都看不出来,我现在演戏大成,说谎心跳都不变,童香想从表情寻到端倪,那是痴人说梦。 因为我的话,童香察觉到一丝丝不对,所以她急不可耐的想要看出点什么,我心里好笑,童姐姐平时可冷艳的紧,身上一股强大的气场,估计她的下属怕死她了,导致心里面有龌蹉想法,想要征服这个拥有权势的女人,可是现如今,轮到自己的事,童香着实紧张的很,从她的面部表情便能看出来,她很紧张。 我觉得好笑,童姐姐你到底怕什么,怕我跟宋修德狼狈为奸?答应了他的开价?那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虽然童家宋家家大业大,可我董宁还是有一点驴脾气的,怎么可能轻易答应,不过,逗逗童香也好,挺有意思的,就当换个心情。 童香说道:“他开了什么价?” 我说:“姓宋的说给我五百万!” 童香冷笑一声,说道:“他还真舍得花钱,董宁,这你就答应了,就五百万这点小钱就把你收买了?你就这么缺钱?你应该多要点才对啊!” 童香埋怨起来,因为我刚才的话误导了童香,让她以为我答应了宋修德,所以童香才会这样,不过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没想到童香的反应这么的大,可能是觉得我背叛了她,让她孤立无援,所以才表现的这么激动吧。 童姐姐,虽然你有的时候很疯狂,不过,有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嘛! 我偷偷的笑。 童香说完了,气呼呼的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吃了我,这个吃不是那个男女情动之时的吃,而是字面意思真的要吃了我,眼中的恨意蓄势,越来越厚重。 既然已经捉弄了,那就别停下,这时候,蓝希君也下来了,她知道我回来,应该是找我说话,我已经同意了她的请求,明日便是那一日之约,不过,看到我和童香说话,气氛不是很对劲,蓝希君站在一边,没有出声。 我笑了笑,说道:“童姐姐,不仅仅这五百万!” 童香冷哼一声,说道:“还有什么,说吧,难不成那个傻逼给你送女人?” 听听,傻逼都出来了,女人飙脏字总归是不好的。 我笑了一下,说道:“童姐姐,还真让你猜对了,宋修德还真就送我女人了。” 童香冷着脸,说道:“好,投其所好。” 说完,童香看了一眼旁边的蓝希君,指着我,说道:“看看,这就是男人。” 蓝希君瞪着大眼睛看我,眼睛充满了疑问,还有一丝丝的神伤。 不是吧,这也太好骗了,这一大一小怎么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这下玩大了,不过,还挺好玩的。 我索性豁出去了,玩就玩到底。 我说:“童姐姐,宋修德说给我多介绍几个,让我随便挑,都要了也行。” 童香这个时候不怒反笑,不过,眼里往外冒火,我知道她生气了,也知道她生气不是女人的原因,虽然也有这方面原因,不过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童香觉得我背叛了她,这种背叛才是最痛心的。 她说道:“董宁,你说说看,都是什么货色。” 我假装想了一下,谎话脱口而出,我说:“童姐姐,宋修德说给我介绍一个女演员,现在二线吧,拍过不少戏,身材挺火辣的,这女人是宋家扶起来的,所以,我要想,很容易。” 童香冷哼,说道:“女演员都是什么货色,大部分比小姐好不到哪里去。” 我说:“也有年轻水灵的,宋修德说有几个高中生,挺漂亮的,尤其是完璧。” 蓝希君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她一脸的惊恐,可能我刚才说的话让她对我有所改观,发现我是如此的厚颜无耻。 童香则大声说道:“董宁,你够了,你滚!滚蛋!” 童香骂我,我只轻轻一笑,看我笑,童香缓过了神,说道:“董宁,你混蛋,你竟然骗我,你要是跟宋修德达成了什么条件,你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说。” 明摆着的事,但是关心则乱,自然没看到这一处。 蓝希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我笑笑,说道:“童姐姐,还好你没笨到家。” 童香说道:“你还说!” 眼睛精光乍现,杀气四溢。 看到童香发威,我哪里敢。 随后进屋说了一些见面的事,捡了一些轻的说,没说的那么针锋相对,不过也惹得童香和蓝希君二女对宋修德口伐笔诛。 恍恍惚惚又是一天过去,夜晚降临,躺在床上,我思绪万千,宋修德今日见我,是给我最后一个机会,如果我应,他便不杀,我拒绝了他,还打了他的脸,宋修德不是个心胸宽阔的人,况且我和他有一节,便是童香,虽然宋修德口中说不在意童香结婚之前跟我在一起厮混,不过总归要叫老婆的,他心里能忍? 我没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宋修德一定布了一个必杀之局。 对此,我认识的越深刻,便越没有把握,可是越没有把握,便越兴奋,这是挑战,我知道,得之不易才痛快。 夜已深,我还没有入眠,有脚步声传来,很轻,跟猫一样,偷偷摸摸来到了我门口,轻轻推开了门。 我不由一笑,看来有人不老实啊! 没让我等多久,一个人钻进了我被窝,手抚上了我的胸膛。 我笑了笑,说道:“童姐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童香轻轻掐了我一下,说道:“你小点声,别吵醒了希君。” 今天,童香倒是没有跟蓝希君同屋睡,蓝希君去了三楼,二楼住着我和童香。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一会还是会吵醒的。” 人一旦快乐起来,有些事情便控制不住了。 童香说:“谁说我要跟你那个了,我只是过来说说话。” 我说:“怎么了?” 童香笑了一下,说道:“心里有点不忍,让你惹上了宋家。” 童香比蓝希君明白多了,尤其是大家族的龌蹉事情,我刚才说的虽然不凶险,不过童香已经明白,我把姓宋的得罪的厉害。 我的手捏住了童香的下巴,我说:“既然心里觉得不忍,更应该好好服侍我了。” 童香推开我的手,说道:“忘了白子惠了?” 我说:“我们都这个样子了,记不记得有什么必要。” 童香抱着我,说道:“我没心情,我只想这样睡,能安心一些。” 说完,童香闭起了眼,没多久便发出了鼾声。 我轻轻一叹,童姐姐也累了,毕竟抗拒家族是大事,考虑的很多,重压之下,还要故作坚强,好辛苦的。 童香熟睡,没多久我也入睡,虽然满肚子心事,却也睡的安稳,第二天一早,蓝希君早早的来敲我的门,我刚刚醒,身边的童香已失去了身影,估计醒的早,回了自己的房间。 蓝希君大眼睛望着我,她的眼睛会说话,似乎提醒我不要忘记我答应过什么,今天,我是她的男朋友。 也罢,就玩耍一点,没准很快便没这个机会了。 我对蓝希君笑笑,说道:“早啊!” 蓝希君对我甜甜一笑,说道:“董哥哥,早。” 我说:“今天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 蓝希君噘嘴,说道:“董哥哥,这事应该你来安排才对。” 这个样子,真有点女朋友撒娇的意思,我笑笑,说道:“是我的错,你稍等,我先起来。” 蓝希君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等你!” 看着蓝希君走出了门,我叹了一口气,蓝希君今天很高兴,是发自于内心的高兴,为什么这么高兴,我是知道的,因为今天是我们约会的日子,蓝希君准备好了当我的女人,联想之前,只有一天的高兴日子,挺凄凉的。 可是对比我,蓝希君还是幸运的。 我下了床,整理了一下个人卫生,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有我一个快递,已经送到了门口,我下了楼,取了快递,遇到蓝希君,我跟她说了抱歉,让她再多等我一会,蓝希君笑着跟我说:“董哥哥,不着急。” 上楼的时候,碰到了小保姆,小保姆告诉我,童香早就出去了,还有,今天她不回来了,我心下了然,童香离开,给我们空间,她留下,都尴尬,怪不得蓝希君一口一个董哥哥,原来她已经知道,虽然叫的这般自然。 想到昨天深夜,童香抱着我入眠,那个时候,童香大概有一丝不舍吧,可能她心底还是不想把我让给蓝希君,因为各种原因,她没阻止,所以用了那种方式。 上了楼,我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我深呼吸起来,给我这个的人只能是宋修德,终于来了,我一直盼着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手有些颤抖,我不知道打开之后会看到了什么,我是希望看到关珊呢,还是不希望看到关珊呢,我也不知道我的心。 手终于伸了出去,抓着边儿,狠狠的一撕。 ------------ 章五九二 模糊 心里面特别的清楚,这文件袋里面有什么,应该有关珊的照片,大概两三张,为了引我出现,这照片应该是关珊的近照,除了照片之外,最重要的时间地点要有,已经甩了竿,放好了香喷喷的饵,自然要钓一尾大鱼。 不凑巧,我便是那一尾大鱼,更不凑巧的是宋修德要将我宰杀,放在锅里炖,炖的烂烂的,软软的,骨头都能嚼碎了吃,这样他才开心,他才找回一点点的面子。 撕开之后,我又停顿了,我的手抓着袋子,抓得特别的紧,虽说我听到了曾茂才和宋修德的话,可是,事情未必会真的按照他们说的那样发展,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不能因为我有特殊能力,便小瞧了别人,那样自以为是,会死得很快。 我现在有些紧张,袋子里面的东西对我来说是未知的,就是因为未知才可怕,我还是希望能看到关珊的照片,这证明了关珊还活着,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所以,关珊活着让事情变的更加复杂,可是明明死去的人,明明不舍的人,突然活过来,还是很让人欣喜的。 “董哥哥干什么呢,怎么上去了就不下来了。” 蓝希君在心里嘀咕着,我都能想象到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她肯定用那祸国殃民的双眼盯着二楼的楼梯,鼻子向上翘起,表情有些幽怨,琢磨着我这个冤家怎么还不出现。 “董哥哥他不会不跟我出去了吧,不,不会的,董哥哥既然答应我了,便不会反悔。” 少女自己喂了自己一颗定心丸。 “可是,董哥哥说要是有事便取消,哎,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真是让人心急。” 楼下的蓝希君思前想后。 我站了起来,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我把袋子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出门,下楼。 蓝希君一直往上望,我的身影刚刚出现,纯情的少女露出微笑,发自内心喜悦的微笑。 “我就说董哥哥他是不会骗我的。” 我说:“希君,你再多等我一会,我需要时间处理一件急事,不过用不了多久,处理好咱们便出去,你说好吗?” 蓝希君的脸上难掩失落,虽然只是一丝丝的失落,不过依然是失落,蓝希君希望今天我都属于她,不希望我现在这个样子,去理会别的事情。 不过,少女还是露出了微笑,甜甜的,她温温柔柔的说:“董哥哥,我不着急,你先忙你的。” 我心里轻笑一笑,蓝希君还是社会经验太少,自己的心事难以掩饰。 同时,我又觉得这个少女有些可怜,爱情里面弱势一方注定卑微,蓝希君便是这样,她明明想早点跟我在一起,做那一天的情人,可是不得不妥协。 我点了点头,说道:“希君,我会尽快,你别着急。” 说完,我上了楼,拿起了袋子,打开,我知道,不管我何种心情,最终还是要打开的,区别只是早晚。 果然,我猜的没错,袋子里面有两张照片,是关珊无疑,只不过照片里面的关珊让我觉得有些陌生,她看起来很淡雅,穿得衣服很平常,没有露出完美的身材,眼神里面也没有媚意。 我知道照片里面的女人便是关珊,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改变这样的大。 两张照片之外,还有打印的一张A4纸,A4纸上写满了字。 总结起来以下几点。 第一,关珊没死,活的好好的。 第二,想要知道关珊的下落明天中午十二点来香山神隐峰峰顶,只能一个人来。 我看到之后冷哼一声,这姓宋的真是好大的手笔,为了杀我还找了一处风景,死在那里应该也不错,不过,现在鹿死谁手还未定,没准是姓宋的交代在那里呢,正好,死后也可以欣赏欣赏美景。 A4纸我看了一样便放在了一边,我拿起了关珊的照片,仔细的看着,手指不知不觉触碰照片,接触那照片中的女子。 关珊,好久不见! 呵,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你还活着,这是好事,我很高兴,真的,没骗你,虽然你之前骗了我,可你不知道,我现在也变成了从前的你。 好了,还是不说从前的是是非非,你跟我说说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住在哪里,吃的如何,有没有想起我?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弟弟已经没了,这件事,我要说抱歉,没有照看好,你的父母还行,我对待他们只是一般,因为实在没办法付出真心,毕竟之前伤的太重,还有我不喜你父母重男轻女的态度,你不会怪我的吧。 抱歉! 还有,我有了新的生活,想提起,不容易。 心里面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由的入了神,过了几分钟,我缓过来,我今天还与佳人有约,何必伤悲秋。 把东西收好,放进我的行李箱里。 地址我已经记下,深深的印在脑海中,曾茂才要杀,关珊要救,我分的清楚。 下楼,蓝希君已经等得心焦,看到我,她把焦急收了起来,对着轻轻的笑,少女心里忐忑不安,生怕我又有什么事,她等我开口,宣判她的命运。 今天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一天,对蓝希君同样也是特别的一天,与美同游,就当做是最后的悠闲吧。 我一脸歉意的望着蓝希君,手交叉在一起,搓了搓,蓝希君看懂了,她失望之情难以言表。 我想逗逗这个少女,因为蓝希君已经打扮好,化了淡妆,看不太出来,不过效果挺好,衣服也能看出来是精心选择的,蓝希君对今天很慎重,这种情况,要逗逗才有意思。 “希君,抱歉!我还是没忙完,可能要久一点。” 蓝希君咬着嘴唇,委屈万分,她故作洒脱的说:“董哥哥,没事!” 说的洒脱,殊不知眼眶的泪几乎要掉下来。 我轻轻一笑,说道:“走吧!” 蓝希君啊了一声,说道:“去哪?” 我笑笑,说道:“去约会啊!” 蓝希君不解,说道:“董哥哥,你不是说有事要忙吗?” 我说道:“骗你的。” 蓝希君脸上表情变幻万千,又生气又高兴又委屈,我怕她继续下去憋坏了,赶紧拉着她走了。 说是约会,都是一些俗套的路数。 逛街,吃饭,看电影。 俗套归俗套,蓝希君却特别的兴奋,她给我买了一件衬衫一件T恤,都不贵,样子蛮好,算是心意,我回礼送了她一条裙子,蓝希君穿起来仙气飘飘,煞是好看。 看着试裙子的蓝希君,我一阵恍惚,想起了穿着裙子的关珊,一颦一笑,皆在心里。 我以为关珊死了,没想到她又活了,一些事浮出水面,那些感情纠结,已是过去,现在的我,只想看一眼关珊,不说话也好,只是想看看她的脸。 我与蓝希君如情侣一般,她自然的抓住我的胳膊,往我怀里面钻,我则喂她食物,送到她口里。 一天下来,倒也尽兴。 蓝希君越到后来越沉默,我明白她心中所想,好时光只一日,今日过去不再来,蓝希君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时光,紧紧握在手心。 从饭馆里出来,肚皮鼓鼓,这一顿晚饭,似乎跟告别有关,足足吃了快三个小时,来到外边,我缓步行走,身边蓝希君默然不语,她的手抓着包的扣子,抓的很紧,突然,蓝希君停了下来,我回头,端详路灯照射下蓝希君有些模糊的脸,却听到少女异常大胆的要求。 “董哥哥,咱们去开房吧!” ------------ 章五九三 坐怀不乱 少女鼓足了勇气,大概这是她迄今为止说的最大胆的话,开房两个字,稀松平常,男人说的,女人说的,可是蓝希君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她应该在心里斗争个十万八千回,才下定决心跟我说这句话。 说完之后,头侧开,不敢看我,夜灯之下,脸浮起了红,那娇媚模样,让人怦然心动。 害羞了!可还是有一丝注意在我身上。 我笑笑,说道:“你确定?” 蓝希君重重的点了点头,牙齿紧咬,目光坚定。 我心中一叹,这蓝希君是想今天把自己献给我啊! 可是,没办法拒绝她,今天一切都要顺着她的意。 找一家旅店只是分分钟的事,开房,入住,拿着房卡,进了屋,蓝希君扭扭捏捏,这人刚才还挺有勇气的,真发生的时候倒是怂了,身子都僵硬了。 我对蓝希君笑笑,说道:“你放松一点,我去买点零食,一会咱们边看电视边吃。” 蓝希君回了一个好字。 我下楼,留下少女在房间里冷静,或者是思考,蓝希君想要什么我知道,她想要的无非是不留遗憾,她想把自己送给我,这样了却她心中的执念,觉得这样便能跟我有了永久的联系,不得不说,真是天真,可是也是爱的痴情。 童香跟我发生的事,我可以接受,但是与蓝希君,断然不可能,我不能害了她,这是我的底线。 买了一堆东西上来,有零食有水果,我知道女人一向注意自己的身材,可是今天这种状况,想必蓝希君会觉得有东西吃挺好,多少让人放松。 进了屋,蓝希君已经钻进了被窝里面,她的脸红彤彤的,看起来刚刚洗过澡,视线往旁边移动,发现是叠好的裙子。 没多长时间,这小妮子倒是做了不少事,可能也是我在下边耽误的时间太久了。 电视开着,声音不小,蓝希君的注意力却放在我的身上。 我笑笑,把袋子放在了床上,说:“吃东西吧。” 蓝希君扭扭捏捏,也不伸手,她的手藏在被子下边,屋里开着空调,盖被子倒也不热,看她这个样子,我轻笑一声,说道:“脱都脱了,还怕我看?” 少女的脸一下子变红,跟熟透的苹果一样,特别的可爱,应该也特别的可口,这种年轻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是清甜的香气,好似长生果,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蓝希君伸出来手,手的形状好看,白皙透亮,好似上好的玉,一看就很温,很润。 这大概是蓝希君的极限了,她虽然鼓起了勇气,说出了开房两个字,还大胆的脱去了自己的裙子,一副任我采摘的样子,可是,更多的蓝希君做不出来了,她不是关珊,不会自己拉开裙摆,露出长腿,更不会坐在我身上,咬着嘴唇说要,大概是因为知道关珊还活着的消息,我脑中有关关珊的记忆多了起来。 看蓝希君这个样子,我笑了笑,说了一声,“我去洗澡。” 蓝希君的脸又没由来的一红,我知道她想歪了,我说我去洗澡,一般男女开房,都洗完了澡,那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不过我只是单纯的要洗澡而已,真的没有别的心思,答应蓝希君只是觉得蓝希君爱的太卑微了爱的太可怜了,竟然要为我去死,听起来太狗血,这是因为执念,其实多相处之后,蓝希君会发现我没什么好的,现在用一个词来形容,蓝希君就是不甘心,少女倒不是觉得自己美貌天仙,我不爱她,她心里起了争胜之心。 蓝希君是爱上了虚幻,可能我符合她心中对英雄的向往,求不得,解脱不得,所以,人痴痴的,提出了一天之约。 这一天大概只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蓝希君也知道,这一天过去,一切都如穿着水晶鞋的白雪公主,童话不在,坠落凡尘,所以,蓝希君决然,她想把自己给我,不留遗憾。 我其实挺喜欢蓝希君的,虽然有的时候会有动心,可我知道我心里当她妹妹更多一些,她最珍贵的东西,我不能拿。 况且现在是什么时候,大战前夕,我这个时候搞这个,真的想死。 关上了卫生间门,我开洗,洗的时候,也不无聊,宋修德的声音传来。 “董宁,今天都做了什么?” 宋修德很悠哉,看来他对明天充满了信心,瓮中捉鳖,我是必杀之人。 “没敢跟太近,董宁今天去逛街,九点四十五,到了万达广场,九点五十进了耐克...十一点四十五,进了电影院,看的是神奇女侠...” 这人大概是宋修德的手下,尽心的汇报,把我的事都说了一遍,这倒是失策,没察觉到有人跟踪我,大概是今天有些心不在焉,一边想着关珊的事,一边应付着蓝希君,便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跟着我们后边尾行。 有点丢脸,怎么说我也是前特勤,竟然没有注意到,可能也是太依赖自己的特殊能力。 “董宁他自己一个人吗?” 手下恭敬回答道:“不是自己一个人,同行还有一个女人。” 宋修德说:“这个时候还不忘玩乐,真是个爱美人的人那,曾先生说寄出照片,这董宁必然上钩,现在这么来有些悬呢,男人一向只爱新人忘旧人。” 宋修德自己嘀咕道,旁边的下属默然不语。 宋修德又冷笑一声,说道:“童香,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给你一个名分,是你天大的荣幸,你竟然不守妇道,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来,如果不是算出你对我有益,我要你何用,真当自己还年轻吗?” 下属说道:“跟董宁在一起的女人不是童香!” 宋修德一愣,说道:“不是童香?呵,这就有意思了,是谁跟董宁一起。” 下属回答道:“蓝希君,童香的侄女。” 宋修德半天没说话,这时,我洗完了澡,正在擦身上的水珠。 一墙之隔的蓝希君牙齿直响,怕的。 “董哥哥他会答应吧,他都去洗澡了。” “虽然做好了准备,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他,可是还是有点害怕!” “蓝希君,不要怕,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这种事吗?” 躺在床上的少女为自己的选择发愁,真是可爱的人生呢。 “哈哈!” 宋修德大笑,声音震耳欲聋,我想,他大概笑出了眼泪。 “妙,真妙,这董宁真有才,这两个女人,都收入囊中,厉害,就在上京做出这种事来,童香必然知道,竟然还默许,董宁收服女人,有大手段,高明。” 笑了一会,宋修德停止了。 他说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下属说道:“在酒店。” 宋修德轻笑一声,说道:“看来真的把人忘了,算了,去不去都好,对了,他们去开房,有没有留下证据。” 下属说道:“远远的拍了一张,不过回头可以去酒店拷贝监控。” 宋修德轻笑一声,说道:“去办吧,没准用的上。” 我推开了门,走到了床边,蓝希君羞的不行,我拉开了被子,上了床,拿起来食物,问道:“这节目好看吗?” 蓝希君扭扭捏捏说还行。 这姑娘,脑子里一直想着我,哪曾看了节目。 我拿起了一包薯片,打开,递给蓝希君,蓝希君小声说不要,我自己吃起来,咔嚓咔嚓。 突然,蓝希君往我这边一扑,紧紧的抱住了我,头埋了起来,看不到,可是脸上的温度却隔着衣物传了过来,那身体的曲线也一览无余,白皙一片。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柳下惠不好当!坐怀不乱不好受! ------------ 章五九四 活着回来 蓝希君扑完之后还没有完,她叫了一声董哥哥。 这一声真是叫的千娇百媚,万种风情。 大概,蓝希君知道,今天是她从女孩脱变为女人的一天,所以叫的分外动情。 这一声分外的诱惑,少女的纯真,偏执的决心,那一颗萌动春心,种种混合在了一起,掺杂着太多的感情。 这样的蓝希君真是难以拒绝啊! 不过多难拒绝都要拒绝,想一想,这不是第一次跟蓝希君同床而眠了,可是这一次却特别的难。 我任由蓝希君抱着,我没有任何的动作,蓝希君也没有,这样的接触,很热很热。 我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希君,你要做什么?” 蓝希君没有抬头,她把自己的脸藏了起来,便以为把一切藏了起来,便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说心事。 蓝希君说:“董哥哥,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说:“希君,我跟你说了,我们点到为止,现在这样过了。” 蓝希君的身子颤抖起来,虽然她依然没有放手,她坚定无比的说道:“董哥哥,我也跟你说了,我想当你一天的新娘,我是你的新娘,难道你要对我敬而远之吗?” 我说:“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行。” 蓝希君寻求情感,我理解,我给她一些,虽然我知道这是杯水车薪,可还是这样做了,因为蓝希君只求一天,这个要求我不得不答应,我已经预料到了蓝希君会要的更多,现在做的无非是以后堵她的嘴。 蓝希君小声说道:“董哥哥,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不会纠缠你的,我只想要个圆满。” 我伸出手来,抚摸蓝希君的头发,头发很顺,丝滑。 我说:“希君,你以后还会遇到好的人,那个时候才是真的圆满。” 呜呜呜的声音传来,蓝希君哭了几声,说道:“不,董哥哥,我就要你。” 我的手依然放在蓝希君的头发上,轻轻抚摸,动作很轻柔,我说:“希君,抱歉了,我不能做那种事,就算你现在恨我,我也不会做,我不会说这是为你好这种话,但我要说,我过不了心理那一关。” 蓝希君抬起了头,她的脸都憋红了,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她抿着嘴,过了一会,看着我问道:“为什么?” 我笑笑,说道:“我不能,就这么简单,我说过我不是你等的那个人,这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误会罢了。” 蓝希君还是看着我,还是问我三个字,为什么? 她的大眼睛满是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滴下来。 我说:“希君,不能就是不能,我不能害你,为了我的快乐便置你于不顾,你要明白,身体有需求是正常的,可是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对待方式,我知道我给不了你未来,所以不能跟你稀里糊涂的做那种事。” 蓝希君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她的声音变得低沉。 “董哥哥,你这么说,让我觉得自己好贱!” 我把蓝希君拉了过来,抱着她,说道:“谁说你贱的,怎么可能,别多想了。” 蓝希君在我怀里哭了一会,情绪稳定下来,她说困了想要睡觉,不过想要抱着我睡,我笑笑,答应了她这个要求,只是抱着睡而已,只要心中不起波澜,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蓝希君说抱着我睡真就抱着我睡,没多久便她便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昏黄灯光下是她那张笑脸,只不过眼睛有些肿罢了。 蓝希君抱着我,安稳入眠,我睁着眼睛睡不着,今夜,蓝希君抱我入眠,明天,我如何成眠。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便醒过来了,大概五点多的时候,这个时候蓝希君还在睡着,睡的还特别的香,我小心的抽出了手臂,把她的头放在枕头上,蓝希君低声呢喃,“董哥哥!” 这蓝希君,不知道做了什么梦。 给蓝希君留了一张字条,告诉她我先走了,今天有事,让她一会早点回去,注意安全,她这样一个女孩子,总是让人不放心的。 我不去想象蓝希君看到纸条之后有何感想,我觉得蓝希君八成会觉得委屈,蓝希君一定想跟我告别的,我懂,这对她来说意义重大,可是我没给她这个机会,我希望她能恨我,这样便忘记我吧。 我先回了童香那里,回去之后,我看到童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必是昨天小保姆告诉她我们没有回来,所以童香回来了。 沙发上的童香睡着了,我没想叫醒她,大概是童香睡的不踏实,她醒过来了,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 时间仿佛定格。 气氛有些尴尬。 我从外边回来,童香在屋里睡着,视线就这样交织在一处。 童香明白我去了哪里,虽然是她同意,可是女人这种生物,在这种事情上有特别的怨念,本来睡着的童香一下子精神了,我对童香笑了笑,说道:“你醒啦!” 童香看了看我,问道:“希君呢。” 我说:“还在酒店里。” 童香露出了一个明白了的表情,很快她有一股子怨气,她说:“你怎么不带着她一起回来,她昨天刚刚成为女人,你应该体贴一点才对啊!” 童香很生气,我觉得他的怒气一半确实因为我不够体贴,没有带着希君回来,另一半则是无名火,因为我跟蓝希君开房间了。 童香是在意的,可她很好的隐藏起来,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实际上被我一眼看穿了。 我笑了笑,说道:“她还在睡觉啊!” 童香冷着脸看着我,说道:“你昨天把她折腾的够呛吧,不过,不管是什么理由,你都应该带希君回来。”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希君什么都没发生,她昨晚很早就睡了,我先回来是因为我有事。” 童香神情缓和了一些,她说道:“真的?” 我说:“不骗你!” 童香皱起了眉头,说道:“你有什么事做。”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看希君睡的很香,不忍心叫醒她,对了,住的酒店是...,你可以过去接她。” 童香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对,她说道:“那你呢?” 我说:“我去办事啊!” 童香似乎看出来什么,她问道:“你去办什么事?” 我笑了笑,说道:“小事,不过不方便透露。” 童香见我不说,便没有继续追问,她点点头,说:“好吧!” 我上了楼,关上了门,便开始了准备工作,昨天跟蓝希君约会,自然没有带足家伙,今天去当然要全副武装,早知道遇到这样的事,应该带枪的,刀的话,近身行,远处不佳。 宋修德的安排我已经知道了,今天我走出旅店,盯梢的便告诉宋修德我出来了,应该是赴约,宋修德大喜,安排人对付我,一共快二十人,有突击的,有远程打击的,还有负责联络的,出动的应该是宋家的私人武装力量,听意思宋修德作战小队配备齐全。 来多少人我都要去,怕不怕是次要的,曾茂才要去,我便要去。 我把东西准备好,就在这时,门开了,童香走了进来,我特意套了外衣,童香看到之后没有任何变化,我笑了笑,说道:“童姐姐,你不上床睡一会吗?” 童香摇摇头,说道:“我还不困。” 我说:“童姐姐,你这样休息不好,人就不漂亮了。” 童香说:“别说这种话,董宁。” 我看着越走越近的童香,我说:“童姐姐,你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童香轻笑,说道:“我哪里不对劲。” 我说:“你的眼神有点冷呢。” 童香说:“那你帮我捂热吧。” 说到这里,童香的手伸了过来,伸进我的衣服,我闭上了眼睛,我没躲开,童香已经有所怀疑了。 果然童香的手摸了两下,抽了回来,她看着我说道:“你要去拼命吗?你别反驳,我知道你身上绑着的是什么。” 我说:“童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去谈事,不过世道这么艰辛,人心这么险恶,我还是准备充足的好。” 童香拉着我的手,说道:“董宁,你别这样,你为了我去杀宋修德不值。” 童香的直觉惊人的准,我笑笑,说道:“童姐姐,你别开玩笑了,我哪里有杀人的胆子。” 我面前的童香端详着我,想从我的表情看出端倪,可惜让她失望了。 我看了看时间,六点多了,我说:“童姐姐,不早了,我先去了,你不用等我吃饭,不知道要谈到什么时候。” 童香咬着牙,说道;“我也跟你去。” 我笑了笑,说道;“童姐姐,你放心,我真没事,只是自己的一点私事,跟宋修德没关系。” 我故作轻松的说,可是童香已然不信,她拉住我,应该是预感,可事已至此,我不能退。 我笑了笑,说道:“童姐姐,你不要这样,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童香说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 真是麻烦啊! 现在只能这样做了,我伸出手,快速的斩向了童香的后颈,将她弄晕,然后我扶着她走到了床边,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童姐姐,对不起了。 出了门,我把童香的手机号屏蔽了,她肯定会满世界找我。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宋修德那边开始动了起来,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早早的去赴约。 我到了地方,选了一处地方,可以很好的遮挡住我。 我到的很早,我想打乱宋修德部署,我从内部突围,大有可为,如果被包围,有点玄了。 悠闲的先把早餐吃完,拿出来刀,静静等候。 不过,还是有几个电话要打。 “这么早打电话过来你想做什么?” 白子惠有些恼火的说道,她那边似乎在开会,乱糟糟的一片。 我笑了笑,看着周围的风景,真是美不胜收,果然是个好地方,死在这里,都剩墓地了。 我说:“没事啊!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仅此而已。” 白子惠说:“那没事我就挂了,我这边还忙呢。” 我说:“好的。” 如果我死在这里,也算没有遗憾了。 就在我挂电话的那一刻,白子惠说道:“你给我等等,董宁。” 我笑着说:“媳妇,怎么了?” 白子惠声音有些激动,说道:“董宁,你是不是要跟别人去拼命。” 我愣了一下,这些女人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直觉都这么强,这也太吓人了吧,难道说我今天真的凶多吉少? 我还没回答,白子惠又说:“董宁,你个混蛋,你一定给我活着回来。” ------------ 章五九五 我也不想死在这里啊 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我就是随随便便打个电话,我保证没有透露出来一丝一毫,跟平时一模一样,一点波澜也没有,可是白子惠却认定了,我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也有读心的能力,知道我现在与她说临别赠言? 搞不懂,可是白子惠的话让我很揪心,不管我们现在变成什么样,我们还是爱着彼此,白子惠,是我想要娶的女人啊! 揪心之后,便是抱歉。 抱歉跟童香的不清不楚,以为自己风流倜傥,便为所欲为,实际上还是抵不住诱惑。 抱歉跟李依然有了孩子,虽然非我意愿,可是事已至此,以后少不了跟李依然牵扯。 抱歉为以后抱歉,知道关珊还活着,我心里有了异样感觉,我恨关珊,但我也爱关珊,她有可恨之处,也有可怜之处,尤其是她死了一遭,在我心里更不一般,这是独特的,我想把关珊找回来,以后没有想好,可是我心里隐隐清楚,我这样对白子惠是一种伤害。 我更加抱歉的是我要去拼命,此时此刻,我抛弃了一些,要跟宋修德定生死,要跟曾茂才博明天,其中凶险,我明白,九死一生。 这对白子惠来说,是最大的抱歉。 白子惠,对不起,我要去拼命了。 跟我在一起这么久,白子惠也明白也懂,她知道劝不了我,知道我遇到的事只能用拳头来解决,知道我的命一拼再拼,所以她没有说不让我去的话,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没用,我不会听的,白子惠只说了让我活着回去。 听到这话我怎么能不难受。 我拿着电话,想要说白子惠如果我真出事了你就找别人千万别想着我,想了想觉得太矫情也不合适,哪里有还没拼自己先丧气的道理,况且为了白子惠我也要活着回去。 我咬牙切齿的想。 今天不管来多少人,我都让他们有来无回。 沉默了好一会,我说:“媳妇,知道了,等我回去。” 白子惠重重的嗯了一声。 我把电话挂了。 要活着回去啊! 离约定时间还早,我坐着,很平静。 “董宁出现!” “董宁位置在...” “集合,包围。” 不断有声音传来,让我知道,宋修德和曾茂才布置的网要收了。 闭眼,意识仿佛玄幻中的神识,向外蔓延,范围似乎比之前更广阔,感知越发的清晰,每个人做什么,怎么移动,反馈给了我,更重要的事选择,因为面对的敌人很多,我是向前一步呢还是向后一步,这两者区别很大,有可能便是生死。 九死一生似乎也没那么让人恐惧,因为此时此刻我有掌控一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玄妙,我也说不出来哪里来的自信。 不断有声音钻入我耳中,有一些话是同时说的,奇怪的是那些信息我都接受到了,好似多线程。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我知道,对我的围杀终于要开始了,宋修德的人已经跃跃欲试,可是还没听到曾茂才的声音,这场大戏,少了曾茂才还有什么意思,我很生气。 “少爷,开始吗?” 有人小心翼翼的问,应该是宋家的仆人,这种大家族规矩多,比较封建,养仆人很正常,现在这个社会,说的好听人人平等,但只要出的起钱,让人当什么都行,有的人不为钱也心甘情愿当奴。 宋修德说道:“等一等曾先生,既然说请他观礼,咱们要懂一点礼貌,对了,曾先生什么时候到。” 仆人说道:“已经在路上,很快便到。” 这个仆人应该是贴身的,曾茂才的行踪应该是被保密的,可是宋修德没有背着这个人,可见这个人是宋修德的心腹。 宋修德说道:“食物和酒准备好了吗?一会事成之后要庆祝一下。” 仆人说道:“已经准备妥当。” 听到这里我哑然失笑,这事太有意思了,还没弄死我,已经准备好怎么庆祝了,听到这个我是应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宋修德说:“你去说一下,让人都等待一下,别着急,稍安勿躁,别露了行踪,让董宁察觉。” 仆人说道:“知道了,少爷。” 宋修德轻笑一笑,喃喃自语,“董宁,既然你来了这里,那么抱歉,我就不客气了,你应该觉得高兴,我足够的尊重你,准备这么多人,还选了这么一个地方,风景优美,你死在这里也不寂寞,所以,请你痛痛快快的去死吧。” 宋修德的低语,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死在他眼里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没办法,人家是人上人,有能力看轻我,不把我当一回事,好,没问题,不过,我挺为那些宋家人心酸的,他们今天将要埋骨于此,他们也有家人也有生活,今天之后,一切不复存在。 我不是圣母,我不会手下留情,我只是感慨一下,这么多人,这是杀孽,不过没办法,宋修德要杀我,我要活,所以只能杀人了,要不然就该是我死了,很简单的道理。 说起来我跟宋修德没什么区别,他漠视我的生命,我漠视那些人的生命。 快了,就快了。 我掏出了手机,准备打一个电话。 别人我都通知到了,除了一个人,齐语兰。 把齐语兰摆在后边是因为我犹豫,告诉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我有点托孤的意思,这样的话齐语兰肯定要问我,一问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语兰,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照顾我父母,算我欠你的。” “出了什么事!” “曾茂才在上京。” “董宁,你别做傻事...” 滴! 我挂断了电话,随后便关了机。 告诉齐语兰曾茂才出现,这便够了,如果我提前说,齐语兰肯定不让我插手,那样的话,我就没办法面对曾茂才了。 这次是真没有牵挂了。 我往前看,那边有人围了过来,我轻轻的说了一声,“来吧!” 不知何时,起风了。 “小杰,听说你要结婚啦!日子定了吗?” “定了,到时候喝我喜酒去啊!” “房子买了吗?” “买了个八十多平方米的,房子太贵了,还好老板大方。” “是啊!这次又是个大活,能拿不少钱,准备怎么花。” “怎么花,当然是找外围了,上次那俩妞,真他妈的够劲,我一问,他妈的还是高中生。” “滚,我跟小杰说话呢,有你什么事。” “我说说不行啊!” “不过这次咱们这么多人,就搞一个人,这人什么来头啊!” “听说是特勤,挺厉害的。” “那能有多厉害,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把枪,怕他一个人?” “行了,听指挥吧。” 声音不断的传过来,紧接着是一道接着一道命令,脚步声急,我没动,静静等待。 远处有狙击手,两个,一前一后,锁定我,我躲起来,未让他们看到,其余十多人快速奔袭,将我包围。 手握紧,刀身杀气萦绕。 心无旁贷,突然双眼圆睁,手一甩,刀迅疾,噗!刀狠狠插入一人胸口,直直倒地。 “小杰!” 有人呼喊。 是那个要结婚的小杰。 声音悲凉。 没有抱歉,没有惭愧,虽然小杰也如普通人一般,要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拼了命的打拼,但杀了就杀了,没有对错,不会留情,临死之人更为致命,我想我不是心狠手辣,只是我也有父有母,有牵挂的人,所以,我也不想死在这里啊! ------------ 章五九六 你他妈的有病 道理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我杀了你,我的拳头便大,我便有道理,其实就是这么个事,很简单。 所以说别的都没用,这些人死确实可怜,尤其是对他们的家人来说,不过,我要留了他们的命,那么死的便是我了,他们可是为了杀我而来,并且还拿着钱,如此这般,只能心狠手辣,有些时候,不那么做不行,因为这现实逼着你如此。 手依旧握紧刀身,继续等待,下一次的绽放。 “出了什么事,额头上都是汗!” 宋修德冷声训斥。 仆人回道:“第一小队失败。” 宋修德说:“什么情况?” 仆人似乎瑟瑟发抖,他说道:“全军覆没!” 宋修德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什么?你再说一次!” 声调提高,显然是动了气。 仆人又复述了一次。 宋修德有些恼羞成怒,他说道:“第一小队六个人都死了?他们怎么会这么弱。” 仆人有一句话只在心里想了想,没有说出口。 “不是他们太弱,而是董宁太强。” 这话说不出口,说出来,宋修德八成会让他死,这种丧气话,简直扰乱军心。 宋修德说道:“狙击手是干什么吃的。” 仆人回答道:“董宁他躲了起来,狙击手没找到合适的位置。” 宋修德拍了一下桌子,他说:“这个董宁是怪物啊!竟然知道狙击手的位置,我们中人不会有人泄密吧。” 仆人说道:“不会!” 马上有加重语气说道绝对不会。 宋修德冷静了几秒钟,说道:“让狙击手换位置,第二小队继续上,全员出击,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仆人得到命令,说了一声好,便开始去安排了。 我看了看肩膀上的伤,不重,还好,只是出了一些血,刚才第一小队六个人,全部被我杀光,一个不留。 生与死之间,我没想太多,只知道不能让人近我的身,还好六把飞刀都建功,带走了六条生命,值了。 刀越扔越少,我现在是缩头乌龟,等着人找我,找到我我便扔出去飞刀,刀是有数的,所以要省一点用。 至于受伤,这是正常的,我又不是神仙,虽然我很神知道对方从什么地方过来,可是我的身体有些跟不上,包围我的人多了,我的身体跟不上反应,虽然我能选择最恰当的方式,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怎么搞,没法搞。 好在,这个伤并不重,我可以接受。 本来就是九死一生,能活着已是万幸,听到宋修德气的不行,我高兴坏了,美中不足的是曾茂才迟迟没有出现,等的真是好心焦啊! 人继续来,杀戮继续,屠杀六人,已然传开,在围攻我那些人嘴里我成了杀人狂魔,一把刀便要人性命,说的无比厉害。 这是搞笑,你们这帮人拿着枪来找我,竟然说我恐怖。 前后左右,人来。 一下过来十一人,凶多吉少。 他们这次很小心,没有冒冒失失,步履一直,很烦,除此之外,前后皆有狙击手,远程打击。 看来,只能搏一搏了,此时我什么都没有,唯有搏命。 我缓缓的站起来,猫着腰,贴着掩体,向左移动,对方一举一动皆在我掌控之中,我心里默念一二三,然后身子向外滚出,扬起手来便是两刀,杀死两人之后,我滚到了之前被我杀死之人那里,抓住他的身体,挡在我的身体。 砰,一声枪声,悠扬。 狙击枪响了,是前面那一位,后边还有一位,他开不了枪,因为视线被遮挡。 我心里面清楚,我现在就是在刀尖上跳舞,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出了错,那就是死,尸体帮我挡住了子弹,我顺势捡起了枪,向旁边点射,两枪,两命。 我开枪开的随心所欲,得心应手,他们向我冲过来,不如说是向子弹冲过来,哎,飞蛾扑火。 心里默念,死了四个,还有七个,远处还有二个,再远,还有宋修德,更远,还有曾茂才。 你们别着急,慢慢等着,我慢慢杀过去。 继续开枪,继续负伤,虽然我有如神助,可还是受了伤,毕竟对方人数太多,还好,伤都不重。 一个,两个,继续有人倒下。 他们的故事各有不同,离死之前的思绪也不尽相同,有的恨我是恶魔,怎么能这般凶残,有的怀念之前生活,各有不同。 手狠狠的用力,插入一个人的喉咙之中,鲜血喷溅出来,他的尸体缓缓倒下。 我缓缓突出一口气,终于都杀光了,接下来,姓宋的,咱们好好算一笔账。 “都死光了,你告诉我都死光了!” 宋修德气急败坏的说,这个时候他大概受到了一百点的伤害,我知道他不相信,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因为我这个人,在他眼里是匹夫,一文不值,虽然有点用处,可是使使手段便能搞定,此时此刻,我给了他一记耳光,他发现我这个匹夫,竟然有翻天的可能。 想必这个时候,他一定心神剧震,不能自已。 “少爷,我们先走吧。” 仆人说道。 宋修德冷声说:“气死我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烂!这么多人一个人都杀不掉。” 仆人不说话,只是重复着快些走,快点离开这里。 这位倒是忠心耿耿。 此时此刻,我已经知道宋修德的位置,他在附近的一个小楼,一个可以观景的地方,想必今天杀了我之后,他要大摆庆功宴。 可惜,让他失望了。 “曾先生呢,他怎么还没到?” 仆人说道:“曾先生打电话过来,说他不过来了,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仆人说道:“暂避锋芒!” 宋修德冷笑一声,说道:“暂避锋芒,竟让叫我暂避锋芒,我宋修德什么时候怎么狼狈,竟然被一个人逼到这个地步。” 仆人说道:“少爷,咱们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宋修德冷笑一声,说道:“我就不信那个董宁有这么神,竟然知道我们在这里。” 砰! 我扣动了扳机,手中拿着的是狙击枪,这一枪击碎了一整块玻璃,把两个人吓得半死,那两个人正是宋修德和他的仆人。 我拿到了枪,知道宋修德的位置,我要不做点什么我就是傻逼了,宋修德要杀我,我不能就这么放他走掉。 宋修德,来而不往非礼也。 只是可惜,曾茂才他跑的真快。 “快走!”仆人说道。 宋修德被吓到了,听到仆人这样说,这才回过神来。 砰,我开了第二枪。 打中了仆人,仆人应声倒下,大概是死了。 这一枪是提醒宋修德你不要动,你要动了你就死了。 果然,宋修德不动了,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面如死灰。 我扛着枪,缓缓往前走,我距离宋修德那里还有一段距离,看起来很近,实际上很远,因为我要下山再上山。 走啊走啊,还好宋修德聪明,看明白我那一枪,他没有走,真是讨厌跟聪明人打交道啊!好在姓宋的这个聪明人就要死了。 你杀我,我杀你,很公平吧。 终于到了,我上了楼,根本没人拦,我全身是血,谁敢? 推开门,我见到了宋修德,他坐在椅子上吃东西呢,还挺悠闲。 看到我,宋修德一笑,说道:“真是小看你了。” 我说:“我也小看你了。” 宋修德说道:“为什么?” 我笑笑,说道:“因为我跟你说过,匹夫一怒,可是你没有听进去,匹夫一怒可是会杀人的。” 宋修德说:“你敢杀我吗?” 我说:“有意思,刚才那些人我不是都杀了。” 宋修德说道:“我跟那些人不一样。” 我说:“知道,你是主子,他们是狗,不过,我觉得杀主子更爽一些。” 宋修德笑了,说道:“你就不想知道关珊在哪里吗?” 我摇摇头。 宋修德说道:“你不想?真是绝情!” 我说:“不,不是我不想,而是你不知道。” 宋修德说道:“你说话真有意思。” 我说:“你不觉得我有些特别吗?为什么能杀那么多的人,为什么能知道你,这些证明我的直觉要比别人强一些,而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关珊的事,所以,别装模作样了,这个筹码没用。” 宋修德冷笑一声,说道:“你要杀便杀,你可以试试。” 我说:“我现在还没杀你其实是有原因的,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你配不上童香,你想跟她结婚,那是痴人说梦,说完这句话,你就可以去死了。” 宋修德高声说道:“你就不怕宋家的报复。” 宋修德有些惊恐,他声音大并没有什么用,只代表他已经是强弓末弩,我笑了笑,说道:“我怕,我怕的要死,我怕你们宋家的报复,我怕你们宋家杀我全家。” 说到这里,宋修德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还以为我跟他示弱。 “不过,我更怕的是我杀不了你,我会一辈子记恨自己,会一辈子认为自己是个傻逼,就连死了我都宽恕不了自己,所以,你可以死了,有什么遗言也不要说,我不会听。” 我拿出了一把刀,我看着宋修德脖子,切开一定会很美的。 向着宋修德走去,一步步,宋修德往后退,最后,他一屁股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有人走了过来,我转过身,宋修德不是威胁,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女人,手里端着一把枪,她一进来就说:“董宁,听姐姐的,别闹了。” 我冷着脸,说道:“你是谁啊!” 那女人长得不错,风情也好,腰肢很细,很诱惑人,这么热的天,竟然皮衣皮裤,真有个性,不过显露身材无疑,她媚笑一声,说道:“弟弟,连姐姐是谁都不知道了,你个没良心的坏蛋。” 这女人对我来说很陌生,我根本不认识,更奇怪的是她看到我全身是血,手里拿刀没有半点奇怪,这就奇怪了。 我说:“我不跟你废话,请你出去。” 女人向着宋修德走了过去,走的很快,我说:“你站住!” 没想到女人却对宋修德动了手,狠狠的一脚,然后狠狠的一手刀,宋修德歇菜了。 我又说话了,我说:“你什么意思?” 女人说道:“这个人你不能杀。” 我说:“为什么?” 女人冷笑一声,说道:“还为什么,为你个大头鬼啊!你以为特勤不知道曾茂才在上京吗?就你能耐啊!我们放长线钓大鱼,你可好,把人吓跑了,你他妈的有病,气死我了。” 原来是特勤啊! ------------ 章五九七 孙子听半天了吧 我冷哼一声,特勤又怎么样,我需要给面子吗?他妈的宋修德要杀我,来了这么多人,你特勤说不能杀就不能杀?我的血白流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别人能忍,我是忍不了,到了这一步,这个女人要是拦我,我不会手下留情,就算她是特勤。 挡我者,死! 大概是杀了太多人,杀气有点控制不住了。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女人,轻笑一声,说道:“你是在说谁有病?” “说你有病不行吗?你生气啦!” 女人针锋相对。 我冷笑一声,说道:“还轮不到你来管我的事。” 我也没说破,你是特勤也好,不是特勤也罢,我不多想,我现在只知道,我眼前有一个人,他叫宋修德,他要杀我,找了将近二十人来杀我,有枪有炮,所以,我必须让他死,这点我不会让,就算得罪了特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他们多管闲事了。 女人白了我一眼,说道:“果然跟某人说的一样。” 我说:“请你让开,要不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我没有多少耐心了,辛苦了半天,就是为了这最后一步,杀了宋修德我就圆满了,要不然我憋得慌,特别的难受。 现在,我的眼里面之后宋修德,我要解脱,我等不了。 女人就是跟我作对,她哈哈大笑,说道:“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行吗?” 这娘们的意思是我受伤了,现在是强弓末弩,只是虚张声势,就是吓唬人,没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这我不能忍,虽然我受了伤,但是都是轻伤,耗费了不少力气,但是还有力气,这个时候,我脑中只有一个信念,便是杀人,所以这个时候的我是最可怕的。 我冷笑,说道:“你不应该说我不行。” 女人说:“我就说你不行了,怎么滴,还有你刚才说轮不到我来管你,没错,我是管不了你,我也不想管,你这样的刺头,直接把你关起来才是最正确的,你知道你坏了多少事吗?哼,要不是齐语兰,我才懒得来。” 我一愣,说道:“是齐语兰让你来的?” 我口气不知不觉软了下来,如果是齐语兰找来的人,我没必要怼了,别的不说我要给齐语兰面子,毕竟齐语兰是我信任的人,我将自己家人拜托给了她,人家找人过来,我总不能说滚吧。 女人冷笑一声,说道:“要不然呢,我闲着没事跑过来玩那,齐语兰那个女人给我打电话,让我马上找到你,我本来约好了去SPA,因为你泡汤了,不仅如此,你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们等着曾茂才跟宋家搭上线,结果,你这么一搞,曾茂才跑了,你个混蛋,我现在真想抽你。” 女人一说我明白了,曾茂才为什么不来了,原来还有特勤盯着呢,真是可恶,我来这的主要目的便是找曾茂才算账,让他死在这里,可是这个狐狸跑掉了,关珊的下落也断了,因为曾茂才太鬼,这次打草惊蛇,他肯定不会出现的。 曾茂才不在,那么宋修德我必须杀,不然这一趟白费了。 除掉宋修德,也算做点好事,起码童香那边有个交代,这么说也是跟我有过情缘的女人,总该为她做一点什么吧。 站在我面前的女人看我表情变化,她挡住了我,这个女人挺聪明的,看我的表情,知道我要做什么事。 “董宁,你疯了吧,你这个时候还想杀宋修德!” 女人一副看怪物的表情,我想,在她的眼里我大概真的疯了吧。 我说:“请你让开。” 女人挺了挺胸,波涛汹涌,她瞪我,说道:“不让,老娘我今天就不让,我跟你说你要死就去死,别连累别人好不好。” 我说:“曾茂才的事确实是我不对,我没有考虑周全,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宋修德我必须要杀,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女人冷笑一声,说道:“不就是宋修德带着这么多人要杀你吗?你也杀了他这么多人,就不能放手吗?” 我说:“他是罪魁祸首,凭什么他不死。” 女人冷笑一声,说道:“就凭你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这个宋修德还有用,他现在不能死,明白吗?” 我说:“你的意思是曾茂才还会找宋修德?” 女人轻笑一声,说道:“曾茂才这人琢磨不透,任何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没准他就杀个回马枪,就来找宋修德,所以,宋修德不能死。” 我说:“你也说了这是如果。” 女人说:“如果就代表着可能。” 说实话,我现在软一些,不是那么的坚持,确实有这个可能性,虽然很小,但是曾茂才跟宋修德那笔交易,在我看来所图重大,如果有可能,没准还会合作的。 不过我想曾茂才也知道特勤会盯着宋家,那么他露头的可能性很小。 我现在有捶墙的冲动,真是该死,一个曾茂才我都抓不住。 女人说道:“董宁,事情不要做的太绝,你杀了这么多人,总要有个交代,你留下了宋修德的命,这算就算有个说法,宋家不至于跟你玩命,这边特勤也会帮你说话,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你说过去便过去,被杀的那个人是我。” 女人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可以提条件啊!特勤帮你,要不然这事没完,你放心,宋家肯定不敢吭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女人说道:“这是个好问题,其实你不用相信我,你相信齐语兰就可以了,你可以给齐语兰打个电话,我等个三五分钟没问题的。” 看我没有动手,女人轻笑一声,说道:“不打?董宁,你真硬气,我觉得男人服软没什么,但是蠢就不行了。” 我压着火气,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蠢?” 女人笑笑,说道:“对,没错,你就是蠢,宋家是什么,我想你没有什么概念,这一次确实是他们有错,可是你杀了宋修德便闯了大祸,宋家绝对不能放过你,你想要以一人之力抗衡整个家族,那是痴人说梦,齐语兰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保不了你,可是那个女人见你出事肯定会出手,所以我说你蠢,你要想自己死就去死,别拉着别人垫背,别人不欠你什么,这不是什么江湖,你以为有些本事便能仗剑天涯,分分钟让你断气。” 女人说的不客气,对我的态度也不好,准确来说,极其不好,她不掩饰对我的厌恶,可是她这一番话让我哑口无言,我确实没有考虑后果,因为我来到这里,早就不要命了,还好,很幸运,我还活着,还站在这里。 杀人,几秒钟的事,后果,却是一生的事。 宋家,庞然大物,我杀了宋修德,肯定没有好果子吃,那个状况,面对宋家的手段,我大概只能当一个亡命徒吧,你来杀我,我便杀你,简单,直接。 可是,落在某些人的眼里那边是蠢,确实是蠢,我没想到要连累别人,可是联想到齐语兰之前做的事,这个女人说的话很可能成为现实。 女人继续说道:“人要懂得分寸,宋家杀你,你杀宋家,没什么不妥,可是这个庞然大物你无法对抗的时候,你要懂得借势,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打电话给齐语兰。” 我看了看女人,没说什么,没必要说,这个女人说服我了,我拿起了电话,开机,电话有不少短信,我先给齐语兰打电话,上来齐语兰便说:“太好了,董宁,你没事。” 我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问齐语兰,此时此刻,站在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不可以相信。 齐语兰告诉我可以信任简蓉蓉,原来这个女人叫简蓉蓉,这个名字不怎么样啊! 随后,齐语兰叮嘱我,不可鲁莽行事,虽然齐语兰什么都没说,可我心里有点愧疚,我说:“语兰,抱歉,因为我的关系,曾茂才跑掉了。” 齐语兰笑笑,说道:“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事跟你没关系,曾茂才这人异常机警,可能他早就察觉出来不对了。” 简单说了几句之后,齐语兰让我把电话给简蓉蓉,她们说了几句话,大概是齐语兰问简蓉蓉问我的情况。 简蓉蓉斜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说齐语兰,你担心个什么劲儿,董宁他还死不了,是,受了点伤,那有什么的,小伤而已,有我在,你就别操心了。” 简蓉蓉说完之后把电话给了我,我接过来,齐语兰已经挂了电话。 简蓉蓉说:“你没问题了吧,可以听我的安排了吧。” 我说:“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复仇。” 简蓉蓉说:“没问题。” 说完,简蓉蓉走到了宋修德旁边,一脚踹了过去,踹在了宋修德肚子上,宋修德抱着肚子喊痛,疼的身子弓起来,一阵阵哆嗦。 简蓉蓉冷笑一声,说道:“孙子,听半天了吧。” ------------ 章五九八 我要回去了 宋修德其实是刚醒,简蓉蓉把电话递给我的时候,宋修德才醒过来,他不动声色,心里骂个不停。 这孙子谁都骂。 骂我怎么不快点去死,骂自己手下怎么那么弱,骂曾茂才临阵脱逃,骂自己怎么不多带点人,结果马失前蹄。 宋修德骂的很阴损,他本来就是这种人,看起来便有些阴阴的,内心更阴暗,他吃了亏,自然骂街,可是形势不如人,只能在心里面骂,不敢骂出来。 我刚刚听他骂了几句,报应便来了,简蓉蓉这一脚真厉害,疼的宋修德嗷嗷叫唤。 我一愣,问简蓉蓉这是什么意思,刚才简蓉蓉可是一直保宋修德的,现在这断子绝孙脚看不出来简蓉蓉刚才说那种话。 简蓉蓉轻轻一笑,说道:“我只是让你不杀他,别的我可没说,他现在是筹码,当然要这样对待,不能让他嚣张起来。” 宋修德疼了一会,简蓉蓉说道:“宋少爷,咱们走吧。” 宋修德先是看了看我,不过看了我一眼,马上移开眼神,我知道我现在的眼神一定很冷,并且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很吓人,杀了那么多的人,身上都是血,能不吓人吗? 宋修德看了看简蓉蓉,说道:“去哪里?” 简蓉蓉笑了笑,说道:“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宋修德说道:“如果你帮我,我感激不尽,会给你丰厚报酬。” 宋修德说的很小心,他说着,往简蓉蓉那边靠拢,他害怕我,所以寻求简蓉蓉的帮助。 简蓉蓉哈哈大笑,她说道:“你可真有意思,你看到没,旁边这个人杀气腾腾,就想把你生吞了,我好不容易开口救下了你,你还提这种过分的条件,刚才真不应该多嘴。” 简蓉蓉说的夸张,宋修德的脸有点绿,他心里盘算起来,怎么联系宋家人,如何来救他,其实这件事怪宋修德,他这个人太自信了,把自己想的无所不能,以为今天带来这些人便足够了,我董宁必死无疑,结果没想到阴沟里翻船,他没有准备后手,现在被生擒,那就是被生擒了,没有宋家人过来救他。 宋修德还没说话,简蓉蓉笑道:“看你那眼睛一转,我便知道你动了歪心思,你们宋家不会来人的,就算来人也不好使,我先带你走,然后给你宋家打电话,通知他们来领人,可是领人的代价...” 宋修德说道:“你是什么人?” 简蓉蓉说道:“特勤啊!你准备杀董宁之前没做功课吗?董宁他就是特勤啊!” 宋修德阴着脸,说道:“可是他已经离开特勤了,还是被开除的。” 简蓉蓉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说道:“那又怎么样?” 宋修德先是一愣,然后说道:“我只是觉得...” 简蓉蓉说道:“你只是觉得特勤不会帮他,对吗?现在告诉你,你错了,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咱们走吧。” 简蓉蓉开车把我们带走,去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在车上,我用聊天软件联系白子惠,告诉她我一切都好,没什么事,不用惦记,白子惠不信,因为我发的信息,这是文字,不够,我又拍了两张照片才让白子惠确信我健在,不过身上的血还是被看到了,我只能安慰白子惠是别人的血,这话没毛病,我流是流血了,流的不多。 安抚好白子惠,跟她说我马上便能回去,让她安心等待,便不多说,因为我们已经到了,一个挺偏僻的地方,但只是看起来偏僻,路我们不熟悉,不光是我,宋修德也是,我们两个都被蒙上了眼罩。 这不是重要的。 到了地方,宋修德被带到哪里我不知道,我被送去治疗,有医生给我包扎伤口,处理完毕之后,给我一套干净的衣物,还让我注意伤口。 这种事我总经历,小事一桩。 然后简蓉蓉便找上了我,她对着我笑笑,说道:“宋家来人了。” 我心里一惊,这也太快了。 是效率问题,还是宋家可怕? 我不得而知。 简蓉蓉拍了我一下肩膀,说道:“走吧,咱们去跟宋家谈谈。” 跟着简蓉蓉走,来到了一间屋子,里面已经坐好了人,其中一个便是宋修德,另外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蛮有威严。 简蓉蓉带着我进去,坐下。 中年男人也不慌,只是慢慢的打量着我,还有简蓉蓉。 二队二,看起来平手。 不过,真是讨厌,宋修德直勾勾的看着我,眼中的意思不加掩饰。 简蓉蓉说道:“特勤这次很给宋家面子,你们宋家杀我们特勤的人,明明有机会反杀的,我们特勤忍了,所以,说说吧,宋家有多少诚意。” 中年男人笑了一下,说道:“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如果宋家的诚意不足,人就带不走。” 简蓉蓉笑笑,说道:“对,你说对了。” 中年男人说道:“宋家的诚意很足,你们提要求吧。” 简蓉蓉说道:“特勤这边有一点要求,就是这件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如果宋家为难董宁,那就是跟特勤过不去,等同于宣战,明白吗?” 中年男人点头,说道:“明白。” 简蓉蓉说道:“剩下的董宁说。” 说完,简蓉蓉看向了我。 我看向了宋修德和那个中年男人,我想了想,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宋修德和童香解除婚约。” 宋修德一拍桌子,说道:“做梦!” 我冷笑一声,说道:“现在牛气起来了,刚才是不是吓尿了,别忘了,我刚才差一点就杀了你。” 简蓉蓉也冷笑一声,说道:“董宁说的对,宋修德你还真是胆子好大,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呢,是你们宋家吗?” 简蓉蓉说的很不客气。 宋修德的脸憋青了。 中年男人笑笑,说道:“都别激动,这个要求,我答应了,接触婚约。” 宋修德气的咬牙切齿,童香跟着宋修德只会受苦,还不如把她解救呢。 我说:“解除婚约之后,不能为难童香,不能为难童家。” 中年男人答应的很痛快,他说道:“好的,没问题。” 宋修德在一旁生闷气。 我说:“还有,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你们要给足抚恤金。” 我倒不是忏悔,也没有内疚,我只是觉得他们为宋家卖命,那就还给他们一些什么吧。 中年男人依旧很痛快,说道:“没问题。” 简蓉蓉补充道:“这件事情要保密,谁杀了人,你们要守口如瓶,如果这消息泄露出去,咱们好好算一算。” 中年男人点头,一切要求都答应,谈的很好。 简蓉蓉笑了一下,说道:“行了,就到这里吧,宋修德你带回去吧,不过,我还是提醒一下,我们这边留有证据,宋家可不要说话不算。” 中年男人说道:“不会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完,中年男人带着宋修德走了。 我看了简蓉蓉一眼,说道:“为什么帮我?” 简蓉蓉说道:“你自己去想吧,无可奉告。” 这个娘们,真是欠打啊! 已经离开这里的宋家人声音远远传来。 “我不甘心!”宋修德说道,语气阴冷。 中年男人说道:“不甘心又如何,谁让你输了,那么多人都杀不了一个人,弟弟,你这次真丢脸啊!” 宋修德说道:“三哥,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宋家的脸往哪里放。” 中年男人说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可是现在不行,只能耐心的等待,特勤现在不好惹,只能暂避锋芒。” 宋修德说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中年男人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很短可能很长。” 宋家之事算是告了一段落了,我也应该回去了,回到童香那里,已是下午,我推开了门,走进了屋,童香走了过来,她看着我,神情有些复杂,随后,她走了过来,轻轻抱住了我。 “董宁,你的脸好白!” 我笑了笑,可是很快原形毕露,我一呲牙。 童香说道:“怎么了?” 我说:“没事。” 童香拉住了我,她看出了端倪,她说:“董宁,你受伤啦!” 我笑笑,说道:“不碍事!” 童香说:“怎么能不碍事呢,走,咱们去医院。” 我说:“童姐姐,我已经包扎好了,真的没事。” 童香说:“真的?” 我说:“不骗你,不过...” 童香说:“不过什么?” 我说:“童姐姐,我要回去了。” 童香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她很快恢复正常,她说道:“回去也好。” 有一句话在她心里,没有说出口来。 “陪着我,实在太危险了,回去也好。” 我笑了一下,说道:“童姐姐,宋家会解除婚约的。” 童香说道:“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宋家会解除婚约的,相信我。” 童香看着我,目瞪口呆,说道:“董宁,你做了什么?” 我笑了笑,没说。 不用解释,做到了便好。 这时,童香电话响了,她嗯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随后她说:“董宁,我爸让我回去,去见爷爷,还有你。” ------------ 章五九九 一起睡啊 童家老爷子要见我? 在这个时间,有点古怪啊! 我看了一眼童香,问道:“现在?” 童香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董宁,我知道你现在最需要休息,可是那边态度很坚决,抱歉。” 我笑笑,说道:“童姐姐,不用抱歉,咱们走吧。” 不管是什么,事情总归是有了变化,童家人主动邀约,证明没有继续无视我,这总归是个进步吧。 随后,我和童香便赶去童家,上边人一句话,下边人跑断腿,这社会便是这样,没办法,总归要给童姐姐家人一点面子。 路上,童香问我做了什么,让宋家取消了婚约,童香很好奇,看她的表情应该有猜测,可是还是我亲口说,她才能知道详情。 我笑笑,说童姐姐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让宋家痛,痛了之后,他们便不敢造次。 童香压抑着内心感情,她知道我做到这一步付出了什么,因为宋家是庞然大物,其中肯定异常艰险。 “董宁,你为我做到了这个地步,我该如何感谢你呢。” “用我这具身体?可是你已经得到了,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能拿出手的,烦躁。” “本来以为只是一场风花雪月,风雪停歇,便是过往云烟,我也好,你也罢,只不过是游戏而已,各取所需,满足那身体的骚动,没想到...” “唉,是我害了你,董宁,我真的抱歉,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别人,因为别人看的事我的皮囊,看的是我的家世,当我与家族为敌,那些原来站在我身边的人都散去,只有你,还在,我很感谢,可是我还是把你拉入这一潭死水之中,现如今,你帮我解决了大麻烦,让我愧疚,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童香抿着嘴,看着我,眼睫毛微微颤抖,此时此刻,她的心很乱,我感慨万千,童香确实害了我,把我这样的人拉了进来,面对两个家族,一个童家,一个宋家,两个家族碾压,夹缝中无法生存,一点残渣都不剩。 可是,我心里没有怨恨童香,虽然有一丝丝的不满,可是谈怪罪,没有,童香确实不对,不过那是走投无路之下没有办法,她只是个女人,无论看上去多么的坚强,终究是一个女人而已,让她面对这些,只有无力,我睡了她,便有情谊在,说贪恋她的身体不完全,我不能否认确实有,那销魂入骨的滋味谁能忘得掉,只能说性格使然吧,我没办法看童香自己一人扛。 一路上,说的话不多,可心思却不少,不过这些心思都是好的。 车子缓缓停下,到了童家,刚刚下车,大门便打开了,童朗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微笑,说实话看着挺恶心的,因为这孙子心里不知道怎么骂我们,脸上却违心,心口不一,道貌岸然。 “你们来啦!快进去吧。” 童朗的意思是童老爷子已经等着呢。 这么着急,必然是有事要说。 童朗这个态度,代表着童老爷子的态度,因为他是童老爷子的一条狗,老爷子高兴,童朗便高兴,老爷子生气,童朗便生气,就算不高兴不生气,也要假装,因为他是狗。 这样来看,童老爷子的态度有了变化,而童老爷子的变化应该是宋家态度变化引起的,应该不是鸿门宴。 我对童香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紧张,我能感觉到童香紧张,她的身子弓起来,仿佛受惊的小猫。 童香的两面我都看到了,虽然是两面,但我觉得不矛盾。 在外人面前,童香是高冷的强大的,可是回到了童家,童香的气势便弱了,应该是多年的习惯,家族的压力。 可以理解。 闲话少说,我们走进了童家,见到了童老爷子,童老爷子坐着,手里是两个文玩核头,他缓缓的把玩着,见到我们,他淡淡的说了一句,“童朗,你先出去吧。” 童朗点了点头,说:“是。” 童朗走后,童老爷子看着我,看了足足十多秒钟,他说道:“董宁,真没想到,你惊到了我。” 我淡淡一笑,说道:“老爷子,你过奖了。” 童老爷子说道:“有一句话我要说,惊到我不是因为你杀了多少宋家人,惊到我是因为特勤为你说话,搞定了宋家,可以让特勤说话,这点很难得。” 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特勤这么挺我,我没往深层次里面想,宋家可是大家族,有的人也在特勤工作,于情于理都不应该选我。 想不通,便不想,等有时间再问。 对于童老爷子的话,我只是笑笑,正常晚辈什么表情,我便什么表情,之前确实在童老爷子这里受了气,童老爷子无视我,虽然知道童老爷子这样可以,他有这个实力,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现在态度变化,我也没有很得意,人便是如此,有东西改变了,态度就随之改变,这是正常的,我不会得意,如果明天宋家把我搞残,特勤不为我出头,童家马上改变态度,落井下石,我懂。 童老爷子马上又说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那!” 我断然没想到童老爷子下一句话说的是这个。 童香脸色变了变,她说:“爷爷!” 童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怎么了,我说说不行吗?跟宋家联姻断了,你怎么还能嫁出去,还有谁家敢要你,你不嫁给他嫁给谁!” 童老爷子气呼呼的说。 童香默不作声,不过看得出来,她心情不怎么好。 我笑了笑,说道:“老爷子,你是不是应该尊重童姐姐自己的意愿呢,她想什么时候嫁就什么时候嫁,想嫁什么人就嫁什么人。” 人只有被尊重才算活着,自己想做什么都做不了,那算什么。 童香感激的看了看我。 童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平常人要这么跟我说话,下场一定很惨,不过你就算了,我原谅你这次,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把你们叫过来,就是想看看你凭什么让宋家低头。” 我说:“那老爷子你是否失望。” 童老爷子说:“有点,不过胆气还成,敢跟我这个老头子对着干,这一点,比一些人强。” 这算是赞赏吗? 临走的时候,童老爷子叮嘱我一句,“好好对待她。” 这句话把童香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让她情绪有些激动,大家族是无情,因为只有无情才能达到目的,童老爷子这句有些关心的话让童香有些崩溃,因为太少说,便尤为珍贵。 出了童家,我看到童香红了眼,见我看她,童香解释说:“风大,吹进了沙子。” 我又不是傻子,哪里有风,只不过童老爷子的话动人心弦罢了。 我们没有回去,直接去了童香父母那里,刚才老爷子说的,让我们回去吃一顿饭,我知道,这有点补救的意思。 一家人就算做了错事,总要和解的。 过去吃饭,童香父母没提之前的事,这样对谁都好,装糊涂。 这顿饭吃的倒也其乐融融,随便闲聊,跟普通人家庭一般,除了我没有喝酒,要不气氛就达到融洽完美。 童香不让我喝,说我受了伤,童香他爸没有继续坚持,露出了一个笑容。 吃完饭我们就回了,到了童香的别墅,童香让小保姆弄好了水果,我们坐在沙发上闲聊,这个时候,我想起了蓝希君,我问童香,“希君呢?” 童香别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希君她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 童香说道:“董宁,你非要马上走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童姐姐,你这边没事了,我还要回去忙。” 童香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懂,你是大忙人,我的意思是你多休息两天走,伤口愈合好一点。” 我说:“童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要走。” 童香说道:“好吧,那我什么时候能见你。” 我说:“童姐姐你是留在上京还是东湖?” 童香说道:“这边的事结束,我还是要回东湖去。” 我说:“那我有空去东湖看你。” 童香说道:“那我在上京,你就不来了被。” 我说:“童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太喜欢上京这个地方,我觉得这里有些太功利了,你在上京的话,我肯定还是会来的。” 童香看了我一眼,说道:“这还差不多。” 这一句,她说的似嗔又怨,让人百转千回。 我笑了笑,童香说道:“董宁,你帮我这么大的忙,还受了伤,我没什么报答的,又给你的事务所打过去二百万。” 我说:“童姐姐,这个我不能收。” 童香说道:“这钱你必须拿着,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童香说的坚决,我只好答应了,童家不缺钱,因为几百万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小钱,根本就不在乎。 见我同意,童香笑笑,说道:“董宁,你可别嫌少,我本来想直接给你,可是怕你不收,就直接转到你们事务所了,我写明是给你个人的,想必没人会动。” 童姐姐,真是太客气了。 聊着聊着便晚了,童香说让我早点休息,我们一起上楼,到了二楼,童香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董宁,晚上我跟你一起睡啊!” ------------ 章六零零 缘由 童香笑着,笑得魅惑,我们两个人离着很近,我听到了童香的心跳声,扑腾!扑腾!这心跳的节奏好似有一种魔力,让人情不自禁的摇摆。 夜,绝色,暧昧。 童香这是邀请我呢。 我愣了一下,说道:“童姐姐,我身上还有伤呢,不宜剧烈运动。” 童香白了我一眼,伸手掐了我的屁股,这我可没想到,一下子遭了她的道,童香媚眼如丝,说道:“董宁,你想什么呢,我知道你有伤,不会跟你发生什么的,只是想抱着你睡,你救了我,让我觉得特别的安心。” 这个没问题,我觉得没什么,比之前那激情一夜要克制的多。 进了房间,童香直接去了卫生间,洗了澡,哗哗哗的水声传来,别有滋味,让人浮想联翩。 童香是个美人,美人现在正在冲凉,水淋在身上,水珠滚动,在细腻肌肤上腾云驾雾,那一定是美不胜收的画面,妙不可言。 听那声音,让人控制不住歪想,已经发生过,那一切便是轻车熟路。 很快,童香洗完了,她冲了出来,直接出了房间,不一会,她回来,穿着睡衣,说是睡衣,实则是半裙,看材质应该是棉,感觉穿着很舒服,童香的头发扎了起来,看起来很少女。 我已经躺在了床上,欣赏童香的美。 童香又一头扎进洗手间,很快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盆,盆里面盛着水,水面上浮着一块毛巾,她面带微笑向我走了过来。 我隐隐有不好的感觉,我身子不由的往后仰,我说:“童姐姐,你想做什么啊!” 童香说道:“我给你擦擦身子,我看虽然包扎了,不过身子还是有点脏,来,把衣服脱了。” 一直叫童香童姐姐,不过此时此刻,童香才真像是大姐姐,有别于之前的激情疯狂,反而多了温柔体贴,这样的童香竟然别有一番风味,是另外一种诱惑。 我怂了,我说:“童姐姐,不用麻烦了。” 童香冷起了脸,说道:“董宁,你还跟我见什么外,快一点,别逼我动手。” 竟然训斥我,不过这种训斥跟之前的控制不同,那个时候,童香相当女王,她不在乎我的感受,她只想让我俯首称臣,这样她才有快感,此时此刻,童香是为了我好,这严厉之中饱含着感情,自然不一样。 我屈服了,这样的童香我没办法拒绝。 开始脱衣服,童香又生气了,她说道:“董宁,你快点,这么墨迹呢,怎么了,你是觉得害羞吗?你哪里我没看过,怕什么的。” 我不由的加快了速度,脱完之后,还剩下一件遮体,童香却呆滞住了,她盯着我看,眼睛都不带眨的。 我笑了一下,说道:“童姐姐,你怎么了?” 童香手里拿着拧干的毛巾,一下子止不住眼泪,哭了起来。 这哭把我搞得手忙脚乱,措手不及,我说:“童姐姐,你怎么啦!” 童香说道:“董宁,我看到你身上这么多的伤,我心里不太好受。” 身上伤虽然不严重,不过挺多的,我笑了笑,说道:“童姐姐,我都习惯了,再说,我看那个宋修德不爽,这身上的伤跟你可没有关系。” 童香擦去了泪,说道:“董宁,不用安慰我,这次是我不好,害得你九死一生,是我连累你了。” 我说:“童姐姐,别这么说了。” 童香说道:“好,我不说了,你坐好。” 我坐了下去,童香又把毛巾拧了拧,然后擦拭我的身体,她的动作很温柔很小心,怕弄到我的伤口,擦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换了三盆水,这才算擦完,擦擦还是有必要的,有人给我包扎,可是没怎么管身上的污痕,童香把一些血迹都擦掉,擦完了一身的清爽。 童香给我擦的时候,表情认真,跟老夫老妻一样。 擦完,童香让我上床,她端着盆去倒水,我心里别有一种滋味,童香是什么身份,她肯心甘情愿为我做这种事,值了。 没多久,童香回来了,她也上了床,躺在我的旁边,她侧着头看着我,表情专注,我说:“童姐姐,你看什么呢。” 童香说道:“我一直觉得你挺特别,现在看看,还挺有男人味的。” 我笑笑,说道:“谢谢童姐姐夸奖。” 童香笑了笑,说道:“董宁,以后有什么需要,跟我说,知道吗?” 我说:“知道。” 童香看着我,很大胆的说:“那方面有需要,也要跟我说。” 我笑笑,说道:“童姐姐,你还能飞过来。” 童香说道:“你要你开口,我飞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我心说这是要固定关系了,不能明面上,那就地下。 我说:“童姐姐,为什么对我这样。” 童香说道:“你对我这样,我当然要报答了,要不显得我多不近人情,只要你想,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这句话说的有多层意思,隐含在其中的男人都懂得。 我说:“童姐姐,你这样有点太卑微了。” 童香白了我一眼,说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我说:“童姐姐,我还是喜欢之前的你,对我强硬一点。” 童香冷哼一声,说道:“男人就是贱!” 我笑了笑,嘿嘿一声。 当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童香抱着我睡,挺折磨的,因为童香那般火辣,不过我忍下来了,不仅仅是伤,还因为感情,爱不是越做便越深,有的时候不做也能培养感情。 一觉醒过来,神清气爽,跟童香告别,很简单,没说多少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坐车返回,路上思考上京之行。 这一次很凶险,几乎没命回来,很幸运,不过有些事也不尽人意,曾茂才跑掉了,这是一次极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我心不甘,另外,跟惹了宋家终究是个麻烦,虽说特勤说为我出头,可我心里还是忐忑。 四点多到的,我直接联系了齐语兰,我们见了个面。 “董宁,伤口怎么样?” 我说:“都是小伤,没什么问题。” 说实话,这种伤我经历太多了,自己都有经验了,该如何恢复。 齐语兰说道:“简蓉蓉还说找你吃个饭呢,没想到你走的这么急。” 我说:“还是算了。” 齐语兰笑笑,说道:“怎么了,我这个朋友你好像不太愿意接触。” 我说:“她帮我,我谢谢她,只不过感觉跟她不是一路人。” 齐语兰表情认真起来,她看着我,眼中有几丝责怪,她拿起杯子的手也显得那样的凝重,她说道:“董宁,你下次不能那样了。” 宋家的围杀,我打电话求帮忙,说了一句曾茂才在上京,挂了电话,让齐语兰很被动。 我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说:“知道了。” 这件事做的不地道,我知道,所以,我认。 齐语兰悠悠说道:“董宁,我倒是不怪你不提前跟我说曾茂才的事,我怪你是陷入危险之中,却没有告诉我,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你出事,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这确实是麻烦事,我死了,只能齐语兰告知,我父母悲痛欲绝,齐语兰安慰,这后续的事很多,我是走了,走的潇洒,难题给了齐语兰,我知道她并不拒绝,可我这样有些太随便,明明可以避免的。 这事齐语兰只是提一提,我马上开口问特勤挺我的事。 齐语兰笑了一笑,说道:“这里面有好几个因素,所以特勤才会替你撑腰,并且这么强硬。” 我说:“我真是受宠若惊,为了我这个前特勤,特勤竟然跟一个家族怼。” 齐语兰说:“宋家有些过界了,有人想要敲打敲打,借着特勤的手,给点教训,要不然宋家也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另外,宋家清楚,特勤也清楚,宋家一些举动有些太过危险,特勤没明说,希望宋家能收敛一点,最后一个原因,那就是你董宁有大人物保驾护航。”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哪个大人物保驾护航啊!” 齐语兰说道:“当然是特勤最大的那一个了。” 我说:“不会吧。” 齐语兰说道:“你上了他的车,就算没有那个意思,在有心人的眼里,也就有那个意思了。” 我懂了,有的人揣摩上边人的意思,有些事不能明说,只能暗地里做,这样看来,这几种因素加在一起,特勤跟宋家怼没毛病。 把这事搞清楚了,我心中的石头落下了,齐语兰没多留我,让我回去休息,我问了我爸妈状况,一切都挺好的。 跟齐语兰分开,我直接去了白子惠那里,进屋发现白子惠还没回来,我便做了饭,我没告诉她我今天回来,不知道她晚上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带着个野男人,这是开玩笑的,大概八点多的时候,门开了,白子惠走了进来,看到我,她露出了惊讶之情。 我对她笑笑,说道:“我回来了。” ------------ 章六零一 回家 我笑着,看着白子惠,她还是那样的美,不过有些疲惫,日复一日的工作,当然辛苦,看到我,只是一惊,其余的没有,略显冷淡。 转身关了门,白子惠放下包,弯腰脱下高跟鞋,那纤秀的脚让人心旷神怡,轻轻揉了揉那脚趾,白子惠说:“你知道回来了,还行,没死在外边,真是万幸。” 说完,白子惠把鞋一扔,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随后一抬头,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生气了,并且是很生气,那一对眸子射出来万箭,可穿心。 嘴唇抿着,微微颤着。 心里嘀咕着,“董宁,你混蛋,你该死,你又去玩命,既然这样,你回来干什么,死在外边多好,省心了。” 怨气很大。 我笑了笑,说道:“媳妇,吃饭吧,要不凉了。” 说着,我走了过去,蹲了下去,抓住白子惠的脚,手摸在丝袜上,似乎抚摸在那肌肤之上,白子惠的脚往后一缩,眉毛依旧竖着,不配合,我继续,手又抓住脚踝,这一次,白子惠继续作对,我却没给她机会,快速的把她另外一只高跟鞋脱掉,这没算完,把脚抬起来,轻轻的嗅了一下,头马上往后仰,嘀咕一声,“哎呀,好臭!” 白子惠脸一下子通红,骂道:“混蛋,哪里臭了!” 说着,跟我拧上了劲儿,脚踩在了我脸上,脚心正对鼻子。 我顺势抓住了她的脚,让她缩不回去,赞了一句,“好香!” 白子惠的脸更红了,低骂一声,“臭不要脸。” 说着,推开了我,往屋里走去。 我看着白子惠的背影,说道:“老婆,你好美,生气的时候更美。” 白子惠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噔噔噔进了卧室,狠狠一甩手,把门关上了,啪嗒一声,反锁了,这门挡住了亦步亦趋的我。 白子惠生气了,我知道,自己女人当然生气,这去了一趟上京,又是九死一生,身上又多了几条伤疤,哪有女人不生气,谁不希望过得是安安稳稳的日子,谁想这么提心吊胆的,白子惠生气是关心我,一般人她才不这样呢,我心里明白着呢。 走到了窗边,我打开了一条缝,屋里面开着空调,要是抽烟那味道散不出去,很难受,拿出来一根,点燃,刚抽了两口,白子惠出来了,她看到我抽烟,急匆匆走了过来,抢过我手里的烟,一下子给我摁灭了。 “董宁,你不要命啦!” 身上有伤,忌烟忌酒。 我笑笑,打量我眼前的白子惠,她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上半身是纯白色的T恤,下半身是灰色的短裤,看起来很清爽,更显苗条,尤其是那两条,晶莹剔透,肌肤吹弹可破,好似没有一丝杂质的宝石,闪着夺目的光华。 白子惠没好气的说:“去洗手,赶快吃饭。” 我笑了笑,说道:“好的,媳妇。” 饭菜稍微有点凉,我说要热一热,白子惠说不用,吃的倒也别有滋味,秀色可餐,就算没有食物,看也看饱了。 跟白子惠在一起便是放松,我们之间的默契已经培养出来,有的时候虽然淡淡的,看似没什么激情,但那情感已经融入一点一滴之中。 白子惠吃的很快,无视我的嬉皮笑脸,吃完了饭,她把筷子一放,我正好也吃饭了,我去把碗刷了,心里是有一点点愧疚的,管不住下半身,跟童香缠绵悱恻,刷完了之后,擦好了桌子,打了一盆水,端到了白子惠面前。 白子惠说:“干什么?” 我说:“给你洗个脚!” 白子惠没好气的说道:“我一会洗澡,你给我洗什么脚。” 我说:“你洗澡能自己按摩足底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但我能。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把脚伸了过来,我看着她那光滑的小脚,心中起了波澜,怪不得这世上有恋足的人,看起来确实够劲儿,那小脚巧的很美的很,可以预料,那是一种怎样的快感。 当然有一说一,小脚的主人要漂亮,要是个丑八怪,就算脚再好看,也没什么兴趣了,反之,脸蛋极美,小脚却满是老茧,皮肤裂开,那也索然无味,两者兼有,才是极品。 我端详,白子惠察觉,她扭动一下脚,说道:“董宁,你跟我说真话,我的脚是臭是香。” 我轻笑一声,抬头,视线由白子惠的脚一路攀岩,视线随着高低而起伏,好似触摸一般。 白子惠低骂了一声流氓,我说道:“媳妇,我要是在你面前还不流氓的话,那我不就是阉人。” 白子惠说:“去你的。” 我笑笑,说道:“你是想听实话?” 白子惠正色道:“当然。” 不过她这装模作样只维持一会,因为她的脚已被我抓在手里,轻轻的揉搓起来,白子惠脸不由的红了起来。 她没好气的说:“快说!” 我说:“媳妇,说实话,有点味道,不过谈不上香臭。” 不管女人多美,脚捂一天了,总不能还让人垂涎欲滴吧,当然有的变态就喜欢有味道的,越臭越好,这种人还不少,据说网上有卖屎的,人长得还可以,不过那也是屎啊!我觉得无法接受,可还真有人买真有人吃,真是服气。 白子惠有点生气,她故意不老实,把洗脚水弄到我的脸上,倒也无妨,这是男女之前的情趣。 洗干净之后,我揉捏白子惠的脚,脚底下有多穴位,我略懂一二,力道上控制的很好,白子惠不由发出低吟,很娴熟的手法,自然有很舒服的体验,按完了脚,白子惠鼻尖出了一层细汗。 她白了我一眼,说道:“没安好心。” 说完她便去洗澡了,我有跟她一起洗的心,可是身上伤口还没好,还是先忍耐一下,剧烈活动当然也要暂缓,倒不是我不行,只是人还是要懂得节制两字,此时我受了伤,不加克制,对身体伤害更大。 没多久,白子惠洗完了,她端着一盆水出来,跟童香如出一辙。 一时之间,我愣了神,不管是童香亦或是白子惠,在别的男人眼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此时此刻,坠落凡尘,替我擦拭身体,我心中不由感叹,我真是个幸运的人。 “把衣服脱了!” 白子惠命令我,跟童香的路数一样,我三下五除二,去掉一切束缚,白子惠盯着我身上的伤看,嘴里却冷哼一声,说道:“你脱的倒是挺快的。” 我笑笑,说道:“你让我脱的。” 白子惠说道:“我可没让你脱得这么干净吧。” 我向下一看,确实比较干净,笑了笑,我说道:“习惯了。”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倒也没让我穿上,她拧干了毛巾,帮我擦拭,擦着擦着,白子惠叹了一口气,我问道:“媳妇,怎么了?” 白子惠说:“董宁,你这身上的伤是越来越多了,你现在才三十,再过几年,你身上还有完整的肉吗?” 我说:“媳妇,你有点悲观了,你看我现在已经不做特勤了,以后会少一些这种事的。” 白子惠并没被我说通,她一边继续给我擦,一边说:“你回来,给我做饭洗脚,是不是想补偿我,你心里有愧对吧,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这直觉,牛。 女人真是天生第六感。 我笑笑,说道:“是啊!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说的云淡风轻。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我离不开白子惠,白子惠也离不开我,跟童香是有感情,不过没有跟白子惠深。 白子惠也没多说,只是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吃痛,痛的咬牙切齿,白子惠继续给我擦,她说道:“董宁,其实你要外边真发生点什么,我也不知道,其实,我现在也不想管太多,我从始至终要的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态度罢了。” 白子惠开口,诉说心事。 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往更怪的地方发展。 擦干净之后,白子惠凝视,冷笑一声,说道:“你是真不老实啊!” 我苦笑一下,心说这怪我吗?这是正常的,我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况且媳妇你还这么诱人,哎,没地方说理去。 当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克制,白子惠也克制,她在意我的身体,知道一旦开始便很难结束。 没做什么,也睡不着,只好谈心了。 经历过风风雨雨,思想上更为契合,我们倒是畅想了一下未来,只不过,我和白子惠都心知肚明,拦路虎,太多。 早上醒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白子惠的手机,她接了电话,说了两句,脸色看起来不好。 等她挂了电话,我问道:“媳妇,怎么了?” ------------ 章六零二 酒吧被封 白子惠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我追问,没什么到底是什么,总有个缘由,要不白子惠不会看起来有些生气,我知道我这样有点烦人,可是我跟白子惠是什么关系,不一般的关系,不是普通朋友,如果真是那样,我就不问了,正因为关系亲密,才要问个清楚,看看能不能帮忙做点什么。 白子惠说了,是公司的事,让她比较烦心,我有些纳闷,白子惠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怎么可能是公司的事让她烦心呢,我琢磨了一下,明白了,确实是公司的事,但应该不是白子惠建立的公司出问题,是陆家的公司。 我一说,白子惠点点头,说我猜对了。 陆家家族公司在陆景辉陆明浩手上玩残了,白子惠接手之后才发现管理混乱,尤其是账,根本就对不上,之前陆景辉陆明浩拆东墙补西墙,中饱私囊,公司其实只剩个架子,白子惠最近一直忙这个事,拆分业务,整合业务,精简公司,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同样,白子惠也无法马上让公司起死回生,公司变好,需要一个过程,极有可能是很长的过程。 可不管怎么说,白子惠做了,公司正步入正轨,就在这时,白子惠收到消息,又一笔坏账被发现,数目巨大。 白子惠悠悠一叹,说道:“董宁,我不明白。” 我沉默。 不是不想说,只是怕我说了,白子惠会更生气。 “陆景辉和陆明浩两个人再多么的平庸,也断然不能把公司搞成这个样子,现如今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两个人挖空了公司,不得不说,我这位舅舅和这位哥哥在管理上水平不怎么样,可是亏空的水准一流,我就想不明白了,把公司搞垮,他们能得到什么,没错,是能得到一些补偿,可是把吃饭的碗摔了,这饭能吃多久?” 白子惠不明白,我却明白,陆景辉陆明浩父子便是鼠目寸光,并且,他们需要钱,拿着钱过纸醉金迷的日子,舒服。 安慰了白子惠几句,多的我也不能说,说了白子惠心里更不好过,其实白子惠就不应该接手这个烂摊子,之前几个陆家男丁争的焦头烂额,都想坐那个位置,陆老爷子还是给了陆景辉,他以为好管教的大儿子,没想到如今变成这样,落得如此下场,谁也没辙了,把白子惠推了出来,白子惠是有能力,我承认,可是早就应该给白子惠,不是现在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交给白子惠。 我替白子惠觉得不值。 白子惠走了,去公司,我去了事务所,处理了一下,童香打的款已经到账,事务所最近运转颇好,不用我操心,拿钱,我拿出一部分当做奖金。 真心换不来忠诚,钱才能换来。 处理完事务所的事便已是下午,我坐在办公室,吹着空调,喝着茶。 曾茂才跟我不共戴天,这仇非报不可,关珊身在何处,也要找到曾茂才才能知晓,真是头疼,回头琢磨一下,曾茂才这一招确实很厉害,他知道我这人性格弱点,他留着关珊,当一步棋,借此控制我,手段倒是没多么高深,可是很有效,况且,我搞不明白,曾茂才做了什么,让我认为关珊已经死了,真是怎么想也想不通。 要找到曾茂才,少不得特勤帮忙,惹了宋家,也需要特勤撑腰,本来以为脱离了特勤,可以过自己生活,现在想想,真是天真,跟特勤的缘分未尽,还是纠缠。 喝了两壶茶水,小便一次,我准备回去,这几天休息为主,等伤好一点,忙一忙事务所的事,童香那边搞定,最近应该没什么大单子。 我刚要走,前台给我送进来一样东西。 “董总,有你的快递。” 我接过来,说:“谢谢!” 前台笑笑,转身出去。 撕开了袋子,我一看,恨的牙直痒痒,发给我快递的不是别人,正是曾茂才。 “兄弟,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为兄对你很是挂怀!” 曾茂才的开头,气得我火冒三丈,恨不能把曾茂才揪出来,让他跪在我面前,实在太气,我的手差点控制不住把心撕烂。 曾茂才这是什么意思,是向我示威吗?对我做出那种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也是服气。 “想必你已经知晓关珊还活着这个消息,没错,她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请你不要牵挂,我会妥善的处置她,这点请你放心。” “你心里应该有不少疑问,为兄怕你苦思不解,特来为你解惑。” “刀身有毒,不过不致命,让人进入假死状态,知道你有读心能力,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医生也被骗过,尸体是假的,做到逼真只是花钱多少的问题,另外,你被下了药,在心情低落之下,你的注意力不够集中,没办法观察到其他的事情。” “以上,便是过程,只是一个大概。” “我很好,勿念。” “期待跟你的下次见面。” 信看完了,气也生了,我小心的把信叠好,塞回文件袋中。 留着,随时看看,提醒我,不能松懈。 把文件袋放进了抽屉中,我便走了,心里有点烦闷,想找人喝酒,直接去了火哥的酒吧,我发现酒吧竟然没开门,这不太对,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应该开了,我在门口抽了两颗烟,结果走过来两个混混样子的年轻人,穿着黑体恤,右胳膊有瘟神,一个戴着墨镜,另外一个脖子有条金链子。 “你干什么的你!” 两个混混看我站在酒店门口,停在了我的面前,很不客气的跟我说,眼睛都快斜到天上去了,这些小年轻就这个逼样,一点也不成熟,年轻气盛,张狂,谁不服就敢砍谁,弱智一样。 我说:“这里是酒吧,我来这里喝酒,不行吗?” “这酒吧不开了,要喝去别的地方喝。” 我笑了笑,说道:“两位小哥,知道这里为什么不开了吗?” 这种小混混没必要跟他斗气,我要对付他们,别说两个了,就是十个也没问题。 小混混冷笑,说道:“你他妈的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我从你兜里掏出了烟,烟自然是上档次的,我刚抽出一根,小混混把我那一包都抢走了,嬉笑着说:“你个孙子抽的烟还挺好的。” 我笑笑,没多说什么,我想曾茂才在这种时候,肯定会以套话为第一目的,反观是我的话,那就冲动了。 其实想想没必要,我要消息,不要面子,尤其是这是火哥的事,先一步打听出来,我也好放心。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啊!以前我总来这里,最近这段时间出差,就没有过来。” 我解释了一下,算是掩盖一下身份。 小混混说道:“这酒吧出事了,以后记住别来了。” 我说:“出什么事你们知道吗?” 小混混说道:“怎么,你跟这里人很熟?” 说着,两个人脸上露出了戒备之情,我说:“我跟这里的服务员挺熟的,有个大眼睛的,胸挺大。” 两个小混混露出了懂得的表情,其中一个说道:“你还想泡服务员,行,看你这包烟的份上,跟你说几句,这酒吧的老板得罪人了,让人给整了,这酒吧开不起了,之前的服务员谁知道去哪里了。” 我说:“噢,谢谢啊!” 小混混说道:“我知道哪里有不错的女人,肯定比你惦记那个服务员强,要不要试试。” 我笑了一下,说道:“算了,下次有机会的吧。” 小混混轻笑一声,说道:“还挺痴情。” 离开了酒吧,我的脸沉了下来,我这离开没多久,火哥这边怎么出了这样的大事,这是惹了什么人? 我有心想给火哥打电话问问情况,想了想,这事他没跟我说,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毕竟火哥是个要面子的人,我直接打电话过去是不是让他没面子。 这样不行,我先给秦凯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 “秦凯,忙着那!” “董哥,没有,你从上京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我刚才去火哥的酒吧,门关了,我听说火哥得罪人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凯说道:“董哥,这事一言难尽,咱们见面说吧。” 我说:“行,去哪里。” 秦凯想了想,说道:“去清楼吧。” 我一愣,问道:“怎么去哪里?” 对清楼我没有好感,那个地方虽然销魂,不过我知道那只是表面,隐藏在其内的是阴谋诡计,如果没有必要,我不想去那里。 秦凯说道:“董哥,我也不想去,只是火哥在那里!” 我叹了口气,说道:“行,咱们过去。” 我先接了秦凯,然后开车去了清楼,路上我给白子惠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晚点回去,火哥这事不知道能不能解决。 到了清楼,有人把我们领了进去,感觉秦凯这段时间常来,跟这里的人都熟悉了,秦凯见我看他,不好意思的对我笑笑,跟我说他只是过来见火哥,其他的没有。 我笑笑,这用解释什么,就算有什么也是应该的,男人嘛,这都是正常的,我只会替秦凯高兴。 我们被带到一间屋子,我看到火哥躺在床上,床边有几个酒瓶子,火哥发出了鼾声,走过去一看,他的脸,憔悴。 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秦凯也叹了一口气。 火哥,怎么跟行尸走肉一般。 ------------ 章六零三 我他妈的认了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火哥现在的状态不对,仅仅看他醉倒的样子便可知道,他被打击了。 火哥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个强硬的人,我现在想象不到他会这般颓废,全身上下呈现的状态便是无力,鞋子没脱,鞋面有些脏,花裤衩,黑体恤,不知道几天没洗,有一股汗馊味,头发有些乱,脸上分泌出来油脂,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主要的是酒气,有点刺鼻,不知道火哥喝了多少酒。 这种状态我知道,火哥想要醉,醉了就什么都不管了。 看火哥的样子,一时半会醒不了,我转过头,问秦凯,“秦凯,火哥,这是怎么回事。” 秦凯说:“董哥,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火哥的酒吧被查封了,上边的态度很强硬,一点都不通融,我问火哥是什么原因,火哥也没有说,看他的意思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私下做了一点调查,还没有眉目。” 这事透着古怪,按理说火哥应该把关系都打点好了,该孝敬的钱早就孝敬上去了,官面上不能为难他,现在怎么搞的,把店给封了,难道是领导有变动? 肯定有什么诱因。 身后传来脚步声,清楼老板进来了,她的脸绷着,看到我们淡淡一笑,说道:“你们来啦!” 秦凯态度很拘谨,他的动作有点僵硬,他叫了一声老板。 清楼老板点点头,我也点头示意。 清楼老板说道:“董宁,谢谢你照顾漾漾。” 我说不客气,表面看起来挺有礼貌,实际上,我对这个清楼老板是忌惮的,我知道她们背地里干了什么,她们给火哥下药,那药听起来还挺厉害的,让火哥神志不清,连跟哪个女人做都不知道,听起来挺可怕的,而不是享受,另外,清楼别有目的,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些女人要搞什么鬼,不过我觉得她们要搞就是搞大事,虽说女人在社会上是弱势群体,可清楼这帮娘们不一般,一个个都是娇滴滴的小娘子,把男人的魂都勾走,想干点什么太简单了,一般男人还真搞不过这帮有心机的娘们。 清楼老板看都没看床上的火哥,她站着跟我说起了漾漾,她那个样子真是贵气逼人,很有味道,是男人穷极一生追求的女人。 清楼老板跟我说漾漾现在不在清楼了,她在影视圈发展,不过漾漾说了特别的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就没有她的现在,清楼老板向我传达感激之情,我觉得有点别扭,清楼老板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只要我想,漾漾便能以身相许。 我没接这个话茬,清楼老板也就没继续说。 这事我可不敢,我现在躲漾漾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自己找死,当然我不是对漾漾的姿色有意见,漾漾的美貌不用多描述,让男人趋之若鹜,让人疯狂,可是我心里面清楚这个女人碰不得,她接近是别有目的。 虽说童香接近我的目的也不纯,不过童姐姐人家就是生理需要,就是想酣畅淋漓,别的不去管不去想,漾漾则不同,她看起来美到极致,可是暗地里却隐藏着刺,难防不说,还他妈的伤人。 我脑子有没坏掉,我知道漾漾这样怎么还去吃亏,不过说实话,我这种选择不高明,这样吊着漾漾,漾漾肯定还会找我,寻那一丝丝的机会,高明一点就是把漾漾吃个干净,还不让她得手,好处我得,付出没有,这才牛逼。 当然,我心里清楚,我是不会那样的,就算有那个机会,我也对漾漾敬而远之,因为我知道女人不能轻易招惹,我现在招惹的够多的了。 清楼老板说:“虽然是感谢,不过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这是话锋一转啊! 我笑笑,说道:“请说。” 清楼老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也看到火哥是什么样子了吧。” 我和秦凯点了点头。 清楼老板说道:“我也不是绝情的人,可是火哥一直这样在我这里也不是,我这边也要做生意的,火哥这个样子吓到别人,况且你们也看到火哥他现在的状态了。”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说的真没错。 我说:“知道了,给你添麻烦了,人我们马上带走。” 清楼老板嫣然一笑,说道:“麻烦你们才对。” 我说:“对了,火哥有没有说什么?” 清楼老板说:“我问过他,他没说,不过喝醉了,我听他嘀咕,好像是被人出卖了。” 我说:“没说谁吗?” 清楼老板说道:“没说。” 清楼老板出去了,她走的时候风情万种,可是我知道这样的女人极不好打交道的,从她对待火哥的态度便能察觉出来,我跟秦凯把火哥抬了出来,清楼老板好心让我们走侧门,当然这个好心是打引号的,她是怕外人看到火哥这样的客人,影响清楼的生意,真是个精明的女人。 也对,清楼老板只是钓着火哥,火哥以为跟清楼老板发生了什么,有了感情,殊不知跟火哥欢好的另有其人,悲哀的只有火哥一个。 抬着火哥,我和秦凯无言,火哥还睡着,跟个死人一样,全然不知道他被人抬走,抬着上了车,我问秦凯知不知道火哥的住址,秦凯说他也不清楚,我想着给火哥开个房间,秦凯说不如带火哥去他那里,他也方便照顾。 我觉得这太给秦凯添麻烦了,秦凯笑笑说他现在单身,没什么麻烦的,带着火哥去个秦凯那里,房间布置的还蛮好的,先把火哥放在了沙发上,先垫上了一层单子。 我下楼去看了父母,说了半天话,大概一个多小时吧,秦凯来电话说火哥醒了,我上楼,火哥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眼睛极其没有神采,看到我,火哥说:“董宁,咱们喝点。” 我本来是找火哥喝酒的,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不敢了。 我说:“火哥,以后咱们喝,你跟我说说,你的酒吧怎么被封了。” 火哥说道:“董宁,咱不说这个,行吗?” 火哥不愿提及。 我说:“火哥,出了什么事有我们呢,你别自己一个人扛。” 火哥说道:“谢了,兄弟,不过这事你们都别管。” 说完之后,火哥只是低头抽烟,没说什么。 我知道火哥还没缓过来,我坐了下来,说道:“火哥,你先去洗个澡,凉快凉快,我给你拿来了换洗衣物。” 火哥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董宁,秦凯,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 这态度一下子改变,把我和秦凯弄得一愣,我说:“火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秦凯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没有的事!” 火哥冷哼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是不是嫌我现在颓废了,是不是觉得我身上有味道,是不是觉得我碍事,你们管我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说实话,没必要,我不用你们可怜,更不用你们帮忙,你们最好像那个女人一样,把我赶出门。” 我说:“火哥,原来你都知道。” 火哥说了这句话,就代表他刚才没醉,他听到清楼老板的话。 火哥笑了一下,说道:“那个女人嫌我没钱了,所以把我赶出来,之前我也是这样,怎么没见她赶人,没看她说影响别人的鬼话。” 说完之后,火哥冷哼一声,说道:“所以,你们也不用假装关心我,我自己走,别他妈的找我,我他妈的不想跟你们混在一起。” 说完之后,火哥怒气冲冲的走到了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重重的把门摔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我和秦凯互相一看,都觉得很无奈。 这时,火哥的心声传了过来。 “董宁,秦凯,对不起,真他妈的对不起,我就这样了,不能连累你们,怪我就怪我吧,我他妈的认了。” ------------ 章六零四 陆家危机 “我他妈的现在没别的兄弟了,只有你们这两个,董宁,秦凯,所以,我不能害了你们,我要你们远离我,别他妈的被那帮人渣盯上,我不能害了你们,他妈的,真他妈的憋气。” “曾老大走了,这帮人便琢磨起来,想要拿走老大的资产,还拉我一起入伙,他妈的内斗,老子看不惯,老子不跟你们一样,结果这帮人渣便开始搞我,真他妈的行,我服。” “酒吧封了就封了,我他妈的还活不下去了吗?” “老子不仅仅要活,老子还他妈的要好好活,老子等曾老大回来,他妈的好好教训你们。” “还有,千万千万别他妈的当我是傻子,我现在这个颓废的样子是装出来的,我如果不这个样子,你们这帮人便赶尽杀绝了,嘿嘿,想不到吧,我也有聪明的时候。” “可是还是他妈的憋气!”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曾茂才离开,局面变成了这样。 我打开了门,秦凯说道:“董哥,你去哪里?” 我说:“把火哥拉上来啊!” 秦凯说道:“火哥那个样子,不如让他冷静冷静吧。” 我说道:“我知道他为什么不跟咱们多说了,他怕连累咱们,所以,这个时候,不能放弃他。” 说完,我冲下了楼,火哥还没有走太远,我跟秦凯追了上去。 火哥看到我们,吐了一口吐沫,他说道:“你们他妈的是不是贱啊!我都说了你们离我远一点,你们还他妈的追过来干什么,真当我不敢发脾气吗?” 火哥怒气冲冲,骂骂咧咧。 哎,这个男人,假装都假装的这么傻逼。 何必呢,这个时候自己扛干什么,有什么意思,受苦的是自己,还不能跟别人诉说心事,所以,我来帮帮他吧。 我笑了笑,说道:“火哥,差不多了。” 火哥冷笑,说道:“董宁,你什么意思?” 我说:“火哥,过犹不及!” 火哥说道:“去你妈的过犹不及,实话跟你说董宁,我他妈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曾茂才,我他妈的才懒得理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说这种有的没的,给老子滚,滚得远远的。” 火哥大声骂,骂的痛快。 我笑笑,不以为意,我知道火哥现在都是假装,旁边的秦凯知道的不如我这么透彻,所以火哥的一通骂,秦凯有点被吓到了,说实话,我和秦凯都不会因为武力这种事情被吓到,只是火哥的态度,会让我们觉得不舒服,因为我们是朋友。 我说:“火哥,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冲个凉,这样你也舒服,我不知道我刚才说的话怎么了,是不是让你误会了。” 火哥骂道:“误会个屁,董宁,你不知道你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吗?好像什么事情你都清楚,我最讨厌你这一点,让我他妈的觉得恶心,你们爱去哪里去哪里,别他妈的跟着我。” 火哥为了我们也是拼了,怎么恶毒怎么说,完全不管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笑了笑,说道:“火哥,你他妈的说的太对了,确实什么事我都清楚,尤其清楚你。” 火哥冷笑,说道:“滚!别烦我。” 说完,火哥转过了身子,大步往外走,一点都没有犹豫。 我对着火哥的背影说道:“火哥,你是怕连累我们吧,所以你戴上了假面具,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想让我们离的远远的,这样便跟我们扯不上关系了,不得不说你煞费苦心,可是,瞒不了我。” 火哥的身子一颤,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没有转身,没有回头。 “你说的真好笑。” 我说道:“火哥,说的好不好笑你最清楚了,还有我知道你为什么怕连累我们,对付你的人是曾茂才的手下,也是你之前的兄弟,我没说错吧。” 火哥这回转过了身,他看着我,说道:“董宁,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说道:“火哥,咱们上楼洗澡吧,然后喝点。” 火哥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啊真是的,我不想连累你们的。” 我说:“我都知道,火哥。” 上了楼,火哥很听话,去洗了澡,出来换了衣服,人看起来清爽多了,秦凯家里面有点啤酒,我们找了一包花生米,就这样开搞起来。 火哥说了一下,曾茂才手下原本是七个人,这七个人分别负责不同的区域或者生意,火哥负责的最少,因为都知道他为人比较冲动,给他别的也搞不起来,不过,火哥认识的人倒是不少,他还是挺讲义气的,所以,江湖上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这一次,曾茂才手下各自拉拢了人,成两派,一边三个,剩下一个火哥,都想找他入伙。 火哥不答应,火哥看他们不惯,因为火哥觉得大家都是兄弟,应该抱团,不是现在这样为了利益,大打出手。 火哥的言论让他成了公敌,两边人都找他的麻烦,联手把他的酒吧封了,火哥的关系虽然挺硬,不过那些人也认识火哥的关系,火哥怎么可能搞得过那几个人。 这种情况之下,火哥变得颓废起来,不过我知道,这是火哥的障眼法,去清楼那里,影响很大,搞得人尽皆知,其实是保护自己的手段。 现在呢,情况算坏,但也不算太坏,所有人都以为火哥出局了,那六个人窝里斗。 示弱不得已,不过也算是妙计。 我们合计了一下,现阶段,火哥就先在秦凯这里住下来,不过他还是会保持颓废状态,这样迷惑人,酒吧的事先不要去想了,一个小产业,没什么意思。 这个我们都同意,没什么异议,这样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我下了楼,上了车,往回开,路上,我在思考,火哥对曾茂才还是敬佩的,他不知道我现在跟曾茂才的关系恶化,到时候,我跟曾茂才,肯定有一个死的,那时,火哥会如何选择,我没继续往下想。 开着开车,我突然听到了清楼老板的声音。 “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紧跟着说话的是漾漾,两个人应该视频呢。 “那个人被姐姐收服了?” 清楼老板笑笑,说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还是靠着药,那人已经接受了我的暗示,现在正向好的一面发展。” 漾漾说道:“姐姐,你说董宁回来了。” 清楼老板说道:“对啊!你想他了,真是浪蹄子。” 漾漾说道:“姐,不跟你开玩笑,你小心点董宁,我觉得他太邪了。” 清楼老板说道:“知道了,我小心着呢,咱们运转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戏没演过,放心,董宁他看不出来问题的。” 漾漾说道:“好吧,不过那个人行吗?” 清楼老板说道:“有咱们的帮助,能不行吗?等到把那六个人都弄死,咱们就扶他上位,这是一个机会,可以得到曾茂才的资产。” 漾漾说道:“姐姐,你还是小心一些吧,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清楼老板说道:“行了,没什么不对劲的,估计明天那人便迫不及待的找我。” 漾漾说道:“姐姐,你自己小心。” 清楼老板笑笑,说道:“你别担心我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黄雀原来在这里呢,没想到她们的药是如此的厉害,竟然控制火哥到这个地步,听清楼老板的意思会让火哥加入这场战斗之中,这该如何是好。 火哥的事让我有点忧心忡忡,我想多多少少帮火哥一下,虽然火哥站在曾茂才那边,可是他对我不错。 回了家,已经挺晚了,白子惠等着,她也没吃饭,我们叫了外卖,随便吃了一些,吃完,白子惠工作,我没什么事,帮白子惠一起弄,把她的资料整理好,做一些见缝插针的小活,提升一下效率。 十二点多,我们上床睡觉,第二天一早,白子惠刚要去公司,白子惠妈妈打过来电话,让白子惠回去一趟,并且还叫上了我,不过不是回白子惠妈妈那里,是回陆家老宅。 这一听便是有事的节奏啊!白子惠妈妈在电话里没细说,白子惠不太高兴,她还要工作,公司的事情很多,这是在是耽误时间。 我觉得这事不一般,跟我没什么关系,怎么拉着我过去。 带着疑问,我开车跟白子惠一起去了陆家老宅,来过这里几次,次次心情不一样,进了老宅,发现人来的不少,还有在路上的,不过能来的都到了,陆老爷子坐在正中,看起来脸色不佳,人苍老了不少,感觉失去了精气神。 等人全部到了之后,陆老爷子说道:“都坐吧。” 这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 这时候,我发现陆景辉陆明浩两父子跟缩头乌龟一样,一点气势也没有,脸色还极其的差,坐在那里跟死了亲爹一样,我便知道症结在哪里了。 人都坐下之后,陆老爷子微微一叹,说道:“子惠啊!我要先说一声对不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给你添麻烦了。” 白子惠没说话,她也预感到了什么。 陆老爷子又是一叹,他说道:“陆家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这件事我负主要责任,陆景辉,你出来,你说说,怎么回事?” 陆景辉站了起来,他低着头,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他说道:“是我不好,是我鬼迷了心窍,我之前把公司股份出售,这事我没说,还借了一笔钱,钱,我投进去了,全部赔掉了...” 陆老爷子说道:“说重点!” 陆景辉说道:“重点就是陆家公司是别人的了。” 白子惠说道:“好啊!正好我不想接手了呢,就让别人拿去吧。” 陆景辉说道:“子惠啊!这次救救舅舅吧,现在不光是公司,还有一大笔钱,我是还不上了,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白子惠说道:“抱歉了舅舅,这事我无能为力。” 陆景辉说道:“子惠,难道你就见死不救吗?” 白子惠没说话。 陆老爷子说道:“确实不该救,不过公司还是要拿回来的,子惠啊!这次你再受点委屈,替家里多承担一些。” 我明白了,白子惠也明白了,今天这出戏,主角还是白子惠。 白子惠说道:“我没那个能力。” 陆老爷子说道:“你有,只你和董宁...” ------------ 章六零五 往死里逼 “只有你和董宁有这个能力!” 陆老爷子斩钉截铁的说,他看着我和白子惠,看他的眼神看不出来什么,很淡然,可是他的态度是白子惠董宁你们有这个能力,那就给我救陆家,很霸道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想白子惠跟我的感受大概一样。 看来今天找我们过来便是逼迫我们,陆家有难,应该帮,可不是毫无缘由的帮,你陆景辉陆明浩搞的烂摊子,现在一句我错了就过去了,然后白子惠你们顶上来,把陆家好好搞,这没什么意思,简直不要脸到极致。 白子惠环视一圈,说道:“大家都知道这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对吗?” 没有人说话,形同默认。 白子惠笑了两声,笑声很是嘲讽。 可能是心中有愧,没人劝解,甚至于陆家人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我和白子惠。 白子惠妈妈说道:“子惠,虽说家里有错的地方,可这毕竟是家,现在生死攸关,别闹小脾气了。” 白子惠谈谈一笑,笑的有些无奈,碰到这种家人,谁都会觉得无奈吧,因为你有能力,便要承担很多,不讲理的粗暴对待,谁会心甘情愿。 我在一边看得有些心酸,这一大家子,费尽心思的琢磨白子惠,连自己妈妈也站在家族那边,这是何等的操蛋。 很想把白子惠揽入怀中,不用说什么,就是抱着,让她感受我胸膛的温度,让她知道这世界还有我站在她这一边。 白子惠说:“说说吧,对方的条件是什么?” 所有人都看陆老爷子,陆老爷子站了起来,拄着拐杖,颤颤巍巍,他大概也知道有些过分,他说道:“子惠,是陆家对不起你!” 白子惠说:“还是免了这些客套吧。” 虚情假意,不听也罢,尤其是现在逼着你帮忙,不帮不行,不帮就不是人,这种情况之下,说几句好听的有什么用,只证明人有多虚伪罢了。 陆老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再不要脸也要点面子,毕竟一家之主,专制惯了,但那表情一闪而过,陆老爷子便恢复了,看来他知道什么最重要,面子还是比不上陆家的产业。 “子惠啊!对方没有明说,只给了一个联络方式,具体的还要你们谈,你,还有董宁,你们两个人。” 原来我在这里还挺重要的。 可是我怎么没感觉自己被重视呢,劝说的话都对着白子惠说,没有跟我讲,看来这些人心里清楚的很,白子惠是最重要的,说服了白子惠,等于说服了我,擒贼擒王,没毛病。 白子惠说:“我知道了。” 陆老爷子说:“你答应了?” 我看到陆老爷子闪过一丝喜色,陆老爷子真的老了,以为白子惠答应陆家便有救了,对方可没答应什么,只是说跟我们谈谈,谁知道谈不谈的成,现在便放心,有点太早了。 我对陆老爷子不是很尊重,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让我认清楚了他,这样欺负一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外孙女,有点太下作了。 白子惠说:“我需要考虑考虑。” 陆老爷子一下子气到了,他拿起拐杖重重往地面一戳,他说:“这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白子惠也是硬气,大概这段时间的经历让白子惠寒了心,尤其是陆家公司的状况,白子惠现在异常了解。 “我需要评估一下,家族公司有没有继续经营的必要,我现在对公司前景充满疑问,我觉得付出精力之后,依然无法起死回生,所以,我需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陆老爷子嘴唇哆嗦,白子惠妈妈说道:“子惠,别过分了。” 我听不下去了,我笑笑,说道:“阿姨,你们这样逼子惠只会起到反作用。” 白子惠妈妈见缝插针,说道:“那董宁你帮着劝一劝。” 心里好笑,阿姨你也太逗了,这不是嫌弃我的时候了,人真是善变,女人更是善变,其实说白了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有利可图的时候笑脸迎人,恨不得当孙子,没利可图认识你是谁,滚远一些。 这变脸真是生动形象,当演员也不算屈才。 我说:“阿姨,子惠的意见我是左右不了,况且,我也没答应这件事啊!” 白子惠妈妈说道:“董宁,你什么意思,跟阿姨逗着玩呢?” 我说:“阿姨,你想多了。” 白子惠妈妈冷哼一声,说道:“董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坐地起价对不对,你想让阿姨答应你和子惠的事,得到家人的祝福,行,你今天劝好了子惠,我同意你们的事。” 说实话白子惠妈妈这个提议我没半点兴趣,之前我还纠结这件事,觉得家长的祝福很重要,现在想想,家长的祝福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我和白子惠两个人,我们之间的感情才是重中之重。 我想白子惠也会赞同我的观点。 我说:“阿姨,你真的想多了,我根本没有坐地起价的意思,我希望你能冷静,这件事情不应该着急,应该选择最合理的方式,在我看来,现在陆家的生死固然重要,但这不应该都让子惠一个人扛。” “你什么意思?” 陆明浩指着我,怒目圆睁。 陆明浩也变了,人变得有些萎靡,从陆家人的神态便能看出来,陆家气数已尽。 我笑笑,说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把这么大一个公司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总要有个说法吧,一笔笔的钱都没了,亏空了,我可以相信,因为不管我的事,但有人不信吧。” 说完,我看向了陆乐水。 陆文昊嘀咕起来,“这话说的对,那么大一个公司,现在亏的什么都不剩了,这谁能相信,我就不信,老大,你是不是中饱私囊了。” 没想到白子惠的三舅今天还给力了,可能见公司完蛋,心里也憋着一股火吧,之前分分红,小日子过得多逍遥。 陆景辉瞪了陆乐水一眼,说道:“老三,你不相信的话你就去查,看看我有没有中饱私囊,我告诉你,话不要乱说。” 陆文昊冷笑一声,说道:“别说这没用的,我只知道公司交给你了,现在公司被你搞没了。” 陆老爷子大声吼道:“你们别吵了,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威严还在,一吼之后,陆景辉和陆文昊都老实了。 陆老爷子看向了我,说道:“董宁,厉害,一句话便挑拨了关系。” 我笑笑,说道:“老爷子,别夸我,我只是说了事实,还有,我不厉害,厉害的是你的儿子,公司败个干净,佩服。” 陆家有些过分了,现在什么事都让白子惠上去顶,我看不惯,既然如此,我来保护白子惠,我变得强硬一点。 陆老爷子看向白子惠,白子惠没有说话,这个态度便是默许我的行为,陆老爷子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挺逗的。 陆景辉抿着嘴,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我刚想拦住他,没想到他到了白子惠面前,一下子跪了下去,他低着头,好像哭了,不过是真哭还是假哭看不出来,有哭腔。 “子惠啊!是舅舅不好,是舅舅鬼迷了心窍,舅舅把公司败了,这个时候没有别人,只有你了,千错万错都是舅舅的错,可是咱们陆家的公司只有一个,要是没了,那就没了。” 陆景辉越哭越大声,看起来没用极了,之前也是个董事长,掌管一个公司,现在看起来不过如此,真是脆弱。 虽然他哭,可是他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可怜。 陆景辉哭,大舅妈也过来了,也是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她更夸张,眼泪说来就来,喷薄而出,是个液体丰富的女人,她比陆景辉强多了,陆景辉不敢抬头,大舅妈头抬的高高的,让人能看得清楚,这是自信的表现,大舅妈知道自己表演天赋高,敢于在人前表现自己,不畏惧各种阳光,这样的人挺狠。 “子惠啊!大舅妈从来没有求你过,就求你这一次,你就救救你舅舅吧,出事了之后,他特别的自责,天天长吁短叹,天天晚上睡不着觉,最后没办法之后喝酒才能睡着,你看看他头发,一把一把的掉,要是别的他什么都不说了,可这是陆家的公司,这是陆家的心血啊!要断也不能这样断啊!子惠,你行行好,你就答应吧,舅妈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陆景辉一家让我叹为观止。 我希望白子惠能坚持住,别答应这些无理的要求,这他妈的就是鳄鱼的眼泪,自己贪图享受,把陆家的家底被败完了,现在想着找人擦屁股,转移责任,他们没有考虑过白子惠能不能承担下来,因为他们是自私的,他们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死不死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好就行。 白子惠往后一退,缓缓说道:“舅舅,舅妈,何必这样求我,说实话,别说今天你们跪在我面前哭,就算你们撞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眨眼睛的。” 白子惠这话一说,跪在地上的二人组变了表情,一下子惊愕起来,好神奇啊!他们不哭了,更神奇的是这二位脸上没几滴眼泪,他妈的干嚎了半天。 白子惠继续说下去,她说:“你们一定觉得我很冷血吧,对,我就是很冷血,因为我现在掌管公司,现在公司是什么情况我心里清楚,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有数,我也有数,所以,你们不值得可怜,还有,舅舅,舅妈,不要求我,越求我,我便越控制不住自己生气。” 白子惠冷面冰霜,一个人抗拒整个家族,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驰神往。 我知道白子惠心里烦死了,因为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时候,陆老爷子拄着拐棍走了过来,他走到了白子惠身边,突然一下子扔掉拐杖,跪了下来。 “子惠,姥爷给你跪行不行,求求你,救救公司!” 我看到白子惠嘴角抽动,心里骂道,他妈的,这是要把白子惠往死里面逼啊! ------------ 章六零六 怪不怪 陆景辉一家子跪可以不理,因为他们本来就做错了,他们造成今天这个后果,他们活该,况且,陆景辉虽然是舅舅,但是在白子惠眼里,陆景辉从来没有舅舅的样子,所以白子惠说出那样的话,就算死在面前,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陆老爷子就不一样了,他是陆家之主,他辛辛苦苦建立了陆家公司,不管白子惠心里多么讨厌,都要跟陆老爷子足够的尊重,更不要说陆老爷子跪在白子惠这么一个小辈面前,所以我说这是要把白子惠往死里面逼。 陆老爷子一跪,包括白子惠都上前搀扶他起来,老爷子喘着粗气站了起来,毕竟不年轻了,这么大的动作,身体承受不住。 他双眼浑浊,看着白子惠,眼眶里似有泪水,他说:“子惠啊!姥爷就这一个心愿,姥爷不想看到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没了,所以你行行好,帮帮姥爷吧,姥爷也不多求,我死后见不到,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白子惠妈妈在一旁说道:“子惠啊!你别固执己见了,你看你姥爷成什么样子了,你多多少少考虑一下,别这么不孝啊!” 其他人七嘴八舌,都在劝说白子惠。 白子惠回过头看我,惨然一笑,那个笑容让我心碎。 人世间最可怕的便是如此吧,你的亲人指责你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却没考虑过你好不好,难不难受。 自私,便是自以为是吧。 我看着白子惠,我知道她为难,我轻轻的张开了嘴,我想告诉她不管她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她。 白子惠见到,明白我的意思,她笑了笑,灿若夏花。 “好,我试着联系,可是成不成,我不保证,你们也别抱希望。” 陆景辉脸上多了笑容,他站起来说:“子惠,你出马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白子惠缓缓说道:“不用拍我马屁,舅舅,你多说这一句,我也不会因此改变。” 陆景辉闭上了嘴巴,可脸上依旧还带着喜气,他可是省心了,都转移到了白子惠身上。 陆老爷子见大事已定,说道:“景辉,这次子惠出手,你要记着她的好,不光是你,咱们陆家都欠子惠的。” 这话说的,和稀泥一样,说这个有什么用,又不用他们付出什么。 白子惠说道:“既然没有别的事了,我就先走了。” 陆老爷子喊住要走的白子惠,叫人拿过来一张纸,上面有一个号码,是那边的联系方式,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主要说的是那边有生杀大权,只要对方动动心思,陆家公司便没有了,陆老爷子的意思是让白子惠客气一点。 白子惠也没多说,只是说知道了。 说完,白子惠走到我身边,说道:“走吧。” 我点点头,要带白子惠走。 大舅妈这时说道:“子惠啊!要不留下来,舅妈给你做点菜,吃完再走吧。” 脸上的笑看起来恶心极了。 白子惠转过了身,缓缓说道:“还是不了,我时间不多,浪费不了,这一堆的事情,你们不做,只有我做。” 白子惠妈妈说道:“子惠,别说这个,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白子惠笑了笑,说道:“妈,你还真是关心我呢,如果我是舅舅的话,做了这样的事,弄没了家族公司,我一定会重头再来,成立新的陆家公司,一定要比之前的还要出色,而不是舅舅现在这样,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别人帮忙,一点事都不做。” 陆景辉一家不吭声,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陆老爷子则陷入了沉思,似乎听进去了一些,可惜,听进去也是晚了。 跟白子惠出来,白子惠吐出一口浊气,她看了看我,笑了笑,笑容很苦涩,她说道:“董宁,让你见笑了。” 我说:“乱说什么,什么见笑,有什么咱们一起扛过去。” 白子惠说:“我真是对家里失望透了,这个公司我本来就不想要,他们一直以为我想要,处处防着我,现在却逼着我要,真是世事无常。” 我看白子惠有些忧郁,说道:“你公司缺人不,要不我回去上班。” 白子惠笑了,说道:“你回来能干什么?” 我说:“给你当保镖还是绰绰有余的。” 白子惠轻笑,说道:“你那事务所不要啦!” 我说:“要,当然要了,现在也不缺我一个,有事忙我再过去被。” 白子惠说道:“德行!” 我嘿嘿一笑。 说几句话,把白子惠哄哄,也算是好事一件。 开车回去,白子惠话说的很少,我知道她烦心,可是这事也绕不过去,我说:“媳妇,打那个电话吧。” 白子惠说道;“你着什么急。” 我说:“我不急,是看你急。” 白子惠说道:“我才没有急。” 女人就是嘴硬。 我说:“是是是,你不急,那么咱们就慢慢耗,反正你姥爷,你妈他们都不急,都不会给你打电话催促。” 白子惠说:“董宁,你讨厌,怎么这么烦人。” 我说:“媳妇,这事你躲躲不过去的,你既然都答应了,还不如早点搞定,这事完事之后,你做什么都安心,好过现在。” 白子惠想了想,说道:“好吧。” 电话打了过去,很快便通了,白子惠说明了来意,对方很客气,说要面谈,让白子惠等他一天,并且他说谈判的时候务必要我到场。 莫名其妙。 其实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搞出这事来,非要我到场,曾茂才,还是变态,总觉得怪怪的,似乎是个陷阱。 定了时间,便不多说,现在多想没有意义。 我把白子惠送到了公司,我便走了,我去了事务所,去完事务所,我打算去看看火哥,火哥那边还让我担心。 结果刚到事务所,我便接到秦凯的电话。 “董哥,不好了,火哥出事了。” 我说:“秦凯,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秦凯说道:“董哥,我也不知道,我下班刚回来,走的时候火哥还好好的,结果回来看他人事不省,口吐白沫。” 我说:“他现在人怎么样,是清醒的吗?” 秦凯说:“清醒的,不过人有点怪怪的。” 我说:“我现在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就往秦凯那里赶,到了地方,我上了楼,进了屋,看到火哥坐在沙发上喝酒呢,他看起来更憔悴了。 我说:“火哥,你感觉怎么样?” 火哥说道:“我没事,你被秦凯忽悠了。” 秦凯在一旁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知道火哥没说实话。 我坐了下来,说道:“火哥,你又喝上啦!” 火哥说道:“我就是最近身体不太好,别的事没有,秦凯说带我去医院,我看就算了。” 我说:“秦凯说的对,火哥咱们是应该去医院看一看,你觉得怎么样。” 火哥说道:“兄弟,真不用,我什么情况我心里清楚。” 我说:“火哥,你既然说你自己清楚,那我和秦凯不清楚,我们两个人现在挺担心你的,你跟我们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火哥脸红耳赤,我觉得不是他喝酒的关系,他说道:“这个就不用了吧。” 我说:“那么抱歉了,火哥,你不说,我和秦凯就夹着你走。” 火哥下了好大的决心,说道:“好吧,那我就说了,不过你们不能笑话我,我其实没啥事,我就是想女人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有团火,怎么都浇不灭,不知道怎么想着想着,我便睡过去了,这时候,秦凯也回来了,他把我叫醒,跟我说我口吐白沫,其实真没什么的,我身体好着呢。” 火哥咧开嘴巴笑着说,我却有些头皮发麻,别人不知道我清楚,清楼那帮娘们给火哥下了药,这药怎么能持续这么长时间,还是说药里面有副作用。 我说:“火哥,你想女人到底是想哪个女人。” 火哥先是喝了一口酒,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说怪不怪,我就想清楼那个老板,那个贱女人。” ------------ 章六零七 不能忍了 完蛋,火哥的魂被那女人勾去了,这药还真他妈的厉害。 现在,只能让火哥先控制住,不要有那个念头,我知道火哥忍得辛苦,大家都是男人,知道精虫上脑时是什么样子,那是抓心挠肝啊! 忍得辛苦也要忍,不忍便落入陷阱之中,清楼老板虎视眈眈,不知道要搞什么鬼。 我说:“火哥,咱们还是去医院查查吧,你这个来的太蹊跷了。” 火哥说:“董宁,哥哥这身体没问题,他妈的想女人能叫病吗?” 想女人不叫病,可是想那个女人就叫病了。 换一个方式,我说:“火哥,我觉得清楼那个女人有点怪怪的,你能不接触还是不要接触了。” 火哥说道:“他妈的我也知道那个女人就不是什么好货,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是想她,真他妈的怪。” 我说:“火哥,你心里清楚这点就行,一定要克制一点。” 火哥说道:“我明白,可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犯贱。” 我琢磨要不要跟火哥坦白,告诉他清楼女人给他下药,不过那样他便知道清楼老板在背后的勾当,我怕火哥情绪失控,一旦失控,这可不好办,火哥没准有过激的行为,他这个人有的时候挺傻逼的,虽然对人很好,很讲义气,可是有一说一,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火哥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了起来,接听。 “愣子,怎么了?” 对方的声音挺大的,我听个清楚。 “火哥,你家里让人泼上红漆了,还写了字。” 火哥骂道:“草他妈的,谁干的,写的什么?” 愣子说:“就是一些难听的话,火哥你还是自己回来看看吧。” 火哥说:“谁,是谁?” 愣子说:“是二爷!” 火哥说:“他妈的,现在撕破脸皮了是吧,不是兄弟了是吧。” 看得出来火哥很生气。 愣子说:“二爷说了,火哥你要不大答应他,他还会找上门的,这一次他们手下留情,以后就不会了。” 火哥说:“这他妈的是搞事是不是,我妈怎么样?” 愣子说:“火哥你放心,伯母没事,我这找了几个兄弟正帮着弄呢,火哥,你别这么颓废了,下边的兄弟都说了,不管是谁,咱们就是跟着干,谁怕谁啊!现在太憋气了,外边都说你是怂货,下边没蛋。” 火哥喘着粗气,跟头牛一样。 那个愣子继续说:“火哥,真的,咱们别忍了,下边的兄弟都被欺负的不成样子了,我们现在出去便有人找事,不少都挨了打,火哥你跟我们说让我们忍,那我们就忍,可这样下去没个头啊!人都憋坏了。” 火哥咬牙说道:“你们都被打了?” 愣子说道:“是啊!我都被打了三次了,来的人不少,下的手不重,他妈的就是恶心人,火哥,我真有点撑不下去了。” 火哥的脸阴沉的可怕,此时此刻他在爆发边缘。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找你,见面谈。” 说完,火哥挂了电话,他站了起来,说道:“董宁,秦凯,我先走了。” 我说:“火哥,我跟你一起去!” 秦凯说道:“还有我。” 火哥说道:“你们别去,这是我的事,我不想牵扯你们进来。” 我说:“火哥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你的事我们才应该帮忙。” 火哥说:“你们他妈的当我是兄弟就听我的,这事不一般,太复杂,还容易出危险,你们听我的,就别跟着了。” 我说:“火哥,这样吧,秦凯不去,我去,这事我能帮的上,打架我可是专业的,再说我开车送你过去,节省时间。” 火哥犹豫了一下。 我说:“走吧。” 说着,我转头跟秦凯说:“秦凯,你放心,我能照顾好火哥。” 秦凯点点头,没说什么,他只能我的能耐,对付几个混混,不说把他们干趴下吧,起码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下了楼,我开车,火哥告诉我地址。 火哥的家在一个挺一般的小区,估计火哥也不常回来,家里只有他妈一个人,我们上楼看到门口有好几个人,正在粉刷墙壁呢,可是还是能看出来刚才的惨样。 门上被泼了红漆,墙上被写了字,弄得一片狼藉。 我们进了屋,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旁边陪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多岁,他脸上有点伤,看起来挺狼狈的,看到我们来,年轻人站了起来,他说:“火哥!” 火哥点点头,说道:“辛苦你了,愣子。” 愣子说道:“火哥,别说这个。” 火哥坐了下来,说道:“妈!” 老太太冷哼一声,说道:“都这么大了,还惹事,这次惹到谁了,你要出事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有个心里准备,到时候也好给你烧纸去。” 火哥说道:“妈,你看你说的。” 老太太说:“从小到大你让我省心了吗?” 火哥说道:“妈,这次真不怪我。” 老太太依旧没好气,她说:“不怪你怪谁?别人家怎么没这事,怎么就咱家遭了灾。” 我笑了笑,说道:“伯母,你别生气了,火哥他听到你出事,第一时间便赶回来了,他可惦记你了。” 老太太虽然脸上表情还是冷冷的,不过比刚才缓和了一些,她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新来的?” 火哥说道:“妈,他说我兄弟。” 老太太说道:“他不太一样,跟之前你那些狐朋狗友不一样。” 火哥笑了笑,有点尴尬。 我也笑了笑,老太太挺厉害,看出来我的不同之处。 又闲聊了几句,我嘴巴甜,哄的老太太挺高兴的,其实老太太惦记儿子,只不过火哥这么多年来一直惹是生非,当妈的很生气,却又管不了,所以现在这个样子,火哥说两句好听的,不那么强硬,老太太也不会这个态度。 说了一会话,我们就出来了,火哥说先去吃点东西,就在下边的小饭店,火哥把我介绍给愣子,这个愣子我是第一次见,以前在酒吧没见过,火哥除了酒吧应该还有别的地方,这个愣子倒是挺会来事的,他说:“董哥,你好,我常听火哥提起你,说你特牛。” 火哥知道我牛什么,还不是看在曾茂才的面子上。 我说:“别听你火哥乱说。” 火哥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下去,他说:“愣子,咱们现在有多少人,找那种能打的。” 愣子说道:“火哥,你终于开窍啦,咱们不能忍了。” 火哥说道:“是,不能忍了,都找到我妈这里来了,还打我的人,真当我一点火气没有?他妈的!” 愣子说道:“火哥,咱们能打的估计有三十多个人。” 火哥说道:“人不要太多,你选选,挑出来十多个。” 愣子说道:“没问题,火哥,要带家伙吗?” 火哥想了想,说道:“别拿显眼的,就当防身。” 愣子说道:“好的,我微信联系这帮小子。” 我在一边,跟个看客一样,火哥跟我说,“董宁,一会咱们找上门去,你站在后边,别往前走。” 我笑了笑,说道:“火哥,你不用担心我。” 火哥说道:“那不行,必须要保护好你。” 我笑了笑,没继续说,说也没用,火哥没看到我大杀四方,自然想象不到我有多厉害,其实我也无所谓,有些事我已经看淡了,非要装个逼,不仅没必要也没有意义。 吃完了,愣子也联系完了人,就在我们吃饭这里集合,吃完饭多等了二十多分钟,人都到齐了,算上我一共十四个,火哥把我介绍给大家,说我是他的好兄弟,一会多注意我这边的状况,火哥不放心我,怕我吃亏,这情我领,可是这明显不现实,火哥大家都敬佩,我在他们眼里算个什么东西,什么都不是,凭什么照看我,拳脚无情,都打急眼了,谁能有那个能力。 火哥这句话其实给我拉仇恨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混混,属于七个不服八个不忿那样的,心里对我都挺不爽的。 枪打出头鸟,火哥这句话让我脱离出来,显得不合时宜。 这其实也怪不到我头上,火哥为人还是太简单了,说白了就是没有思考这些道道,可是如果火哥思考这些道道,跟曾茂才那样,心机深重,没准我就不跟他交朋友了,这事有两面性。 吩咐完了,直接开车就走,我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晚上九点多了,我发个短信给白子惠,告诉她我晚点回去,让她别担心我,白子惠给我回复,让我小心点,注意伤口。 我摸了摸身上的刀,心中一股豪气升起,一般人我还真不放在眼里,今天,就让火哥开开眼吧,朋友一场,我也出点力。 上的是面包车,一共两辆,我坐在愣子旁边,后边的后备箱里是明晃晃的砍刀。 开车后,愣子悄悄跟我说:“董哥,你一会跟在我身后吧,这帮小子估计顾不到你。” 我笑了笑,说道:“谢谢了。” 愣子笑笑,说道:“你是火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哥哥,不用跟我客气,还有,董哥,我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只是这打架挺残酷的,有点搏命,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常打架的样子,所以别怪我唐突。” 我笑笑,说道:“你太客气了,我心里感激还来不及呢。” 愣子笑笑,没再多说。 我心中一笑,我是不常打架,可是我常杀人啊! 两辆车浩浩荡荡开到一个地方,来到一家娱乐场所,看起来挺高档的地方,曾茂才手下不少是捞偏门的,自然做的这个行当。 下了车,火哥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他说:“二哥,我在你这里,我想跟你谈一谈。” 对方很痛快的答应了,我们在后边的停车场等待,有很大的空间,并且没有多少人,适合谈事情。 没让我们等多久,一行人出现,走在前面的那人我见过,曾茂才引荐过,有过一面之缘,看起来就不像好人,他身后带了不少人,也是十多个,穿着统一的制服,其中有两个贴着那人很近。 看到我们,那人笑了,他说道:“哎呦,小火火,你来了啊!二哥请你好多次,你都拒绝了,都伤了二哥的心了,知道吗?咦,这...这不是董爷吗?您老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这人虽然这样说,不过说话的口气是浓浓的嘲讽。 ------------ 章六零八 你后悔吗 火哥冷起了脸,说道:“老二,你这是在嘲讽谁呢,董宁是曾哥的人,你忘记是不是。” 被称为二哥的男人缓缓一笑,说道:“我当然记得啊!可是曾哥他现在不在了,并且看这个意思一时半会回不来,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混吃等死吗?当然不了,人都是有点野心的,我想曾哥也明白,现在,我连曾哥的人都敢动,又怎么会在乎这个董宁呢,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曾哥说让咱们看到董宁就跟看到他一样,董宁出了什么事,放下手下的一切帮助他,我当时心里只有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火哥依旧冷着脸,问道:“是什么?” 二哥哈哈大笑,在空旷的这里显得尤其刺耳,一边笑他一边说:“我心里想的是去他妈的。” 火哥火了,骂道:“你他妈的放尊重一点。” 二哥冷笑,说道:“我觉得你现在才应该尊重一点,我他妈的为什么要尊重,这个董宁是个几把,曾茂才说的话我认,可是这个董宁凭什么,空降个公子爷啊!我他妈的还要把他供起来啊!小火,跟你说实话,我从一开始就看他不爽了,今天正好,你带过来了,真是给了哥哥好大的一份礼物啊!谢谢你了,我就不客气了。” 二哥的话引起了现场不少人的共鸣,这些共鸣都是火哥手下,我心里笑了笑,我就这么不招待见? 其实我心里清楚,这些人也不是针对我,他们跟我无冤无仇的,谈不上有什么过节,怎么会跟我闹别扭呢,怪就怪把我摆在一个太高的位置上了,曾茂才如此,火哥如此,所以,曾茂才的手下不满,火哥的手下也不满。 可是,这两者是有区别的。 曾茂才应该知道这样做应该产生什么后果,他都懂,他做这件事是故意的,他不想我跟他的手下走的太近,又想在我面前刷好感,所以他这样说,把我架在火上炙烤,这样的话,这些手下都恨我,虽然我出事,他们可能会帮忙,但是平时肯定对我敬而远之,对我暗含敌意。 火哥则是一个异类,他比较单纯一些,虽然他也有心计,可是他不以为意,他跟我交好,刚刚他也把我摆在一个极高的地方,可我觉得那是他的无心之举。 火哥说道:“老二,你想干什么?” 二哥笑笑,说道:“当然好好教训他一顿了,要不我多不爽啊!” 火哥压着怒火,说道:“老二,还是先解决咱们的事吧。” 二哥很惊讶的说道:“小火,咱俩是好兄弟,咱俩哪有什么事啊!” 火哥骂道:“你他妈的放屁,咱俩好兄弟,你找我麻烦,找到我家里去了,还找我手下这些兄弟的麻烦,你他妈的有病啊!” 二哥说道:“我也不想啊!这是你逼我的,我跟你说了这事,你要退出,我只能这样对待你了。” 火哥说道:“我他妈的都退出了,你还不放过我。” 二哥轻笑,说道:“你说退出就退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懂不懂,今天我放过你,那边逼迫你站队,你到了那边,我且不是亏了,其实吧,我不在乎你选哪一边,但是你必须要选,现在三对三,你去哪一边,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但你最不应该做的就是退出,你想退出,不可能。” 火哥冷笑,说道:“你就不怕把我逼到那一边去?” 二哥说道:“说真的,真不怕,我怕的只是你摇摆不定,那样让我很为难,好了,小火,就是这么一个事,你还是痛快给我个信,你到底是来我这一边,还是去那一边,给个痛快话,咱们都好。” 火哥冷笑一声,说道:“我会给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要讨一个说法,老二,你给我一个说法。” 二哥笑笑,说道:“好啊!你找来这么多人不就是找个说法吗?那就打上一架吧,要不没什么意思,还有,今天把董宁这个废物找过来,是给二哥难堪的吗?跟你说,你成功了。” 我笑了笑,说道:“你好,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可是你能不能说话的时候别带上我,可以吗?” 我刚说完,愣子拉住了我,示意我不要乱讲话,他还往我前面站了站,把我挡住。 火哥这边好几个人心里骂我傻逼,骂我添乱。 我心里笑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二哥对我笑了起来,说道:“我就带上你怎么了,怎么,你不满意,董爷?” 我笑笑,说道:“你会后悔的!” 二哥冷笑,说道:“叫你一声董爷,真当自己是爷了,容你装个逼,一会收拾你。” 愣子看我一眼,小声说:“董哥,一会动手了你就跑吧。” 我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走。” 愣子很奇怪的看我,似乎觉得我做了一件很傻逼的事情,我能感觉到他想解释一下,说我留在这里不好,一会二哥的人肯定会找我麻烦,我先离开是正确的,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没有说出来。 火哥挥舞着刀,说了一声上,人便跟着冲了上去,我也不例外,不过我几乎没动手,就跟在愣子的身后,愣子挺猛的,没什么人近身。 火哥这边清一色的砍刀,对方那边清一色的棒球棒,人数相当,不过火哥这边比较猛,打得对方节节败退。 可我注意到一件怪事,那个二哥脸上带着笑,不慌不忙,他身边的两个人也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直觉有问题,还果真就有问题了。 火哥带着人干翻了八九个人,逼近了二哥,二哥身边的男人从衣服里拽出来一样东西,对着天就是一下,砰!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人手里拿着的是枪。 随后,枪口对准了我们。 二哥笑了笑,说道:“惊不惊喜!哈哈!” 火哥冷着脸,依旧不服。 二哥说道:“现在什么年代了,还这么打架,有什么意思呢,没几把武器防身真不敢说自己是混的,知道我为什么胸有成竹了吧,小火,要不就认了吧,要不我把你兄弟开个洞?” 火哥骂道:“你他妈的!” 二哥骂道:“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我好言相劝,你他妈的当我放屁是不是。” 火哥骂道:“去你妈的,你先给老子身上开个洞!” 说着,火哥就冲了过去,没有人跟着他冲,不过有不少人喊,火哥火哥,此起彼伏的。 也不能怪他们,命只有一条,都挺爱惜的。 二哥冷声说道:“开枪,他妈的装什么逼!” 枪口对准了火哥,还没开枪,那人便啊了一声,手枪落地,一把刀插入他的手中,没错,我出手了,如果不出手,火哥便中弹了,那怎么能行。 二哥身边有两个人,一个被我废了手,另外一个也从兜里面掏出了枪,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他的手还没有抬起来,我的刀也飞了出去,插入他的手,角度极妙,他手中的枪也掉了。 场内鸦雀无声,都回头看,最开始还不知道是谁,不过很快他们看到我手中的刀,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愣子张大了嘴巴,看着我,我笑笑,说道:“你说的对,我是挺牛的!” 说着,我又飞出一刀,飞出去之后,又一声嚎叫,那个保镖想捡地上的枪,不过还是我快,刀插入他的脚,疼的他快升天了。 火哥也愣了,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拍了拍愣子的肩,往前走,旁边人的眼神心声表达此时的震惊。 我心里笑笑,不去理会。 走到了二哥的面前,我看着他张大的嘴,笑了笑,问道:“你,后悔吗?” ------------ 章六零九 没有机会了 二哥的表情很狰狞,他双眼盯着我看,似乎要刺入我的肉里面,我让他很没面子,超出他的预料,自然恨我。 我看着二哥的眼睛,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后悔吗?” 二哥嘴唇动了动。 我轻笑一下,说道:“有一有二没有三没有四。” 意思就是说,我问你了,给你面子了,你要不回答,别怪我下狠手,我现在要一个态度,你二哥不是很牛逼吗?刚才一直嘲讽我来的,我现在是礼尚往来啊! 二哥眼珠转转,笑了。 “董爷,我后悔了,真后悔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我这一次,我实在是瞎了眼,要不,你老受累,把我眼珠子挖下去!” 能屈能伸,这人不怎么好对付啊! 不过,我也不光要一个面子,有些事还是要好好说道说道的。 我笑笑,说道:“我刚才说过你会后悔的,没说错吧。” 二哥厚着脸皮,说道:“没说错。” 我说:“所以,你听好了,以后不准你骚扰火哥,希望你认真记下我说的话,我不会再问你后不后悔,只要你做了,我取你的命。” 没有思考说出这句话的后果,只是心里这样想了便这样说了,火哥是我的朋友,为了朋友,我可以做一些事,包括取我眼前这人的狗命。 事实上这句话所造成的影响比我想象大的多。 二哥的脸扭曲起来,脸部肌肉仿佛沙丘,眼睛一会瞪圆一会眯起,跟他的心情一般,起起伏伏,思考我这话的可能性,想着要不要把我干掉,克制自己不要发火,起码不要现在形势不如人的时候撕破脸皮。 火哥表情挺复杂的,他震惊于我刚才的表现,又对我刚才说的那番话心神激荡。 剩下的倒是出奇的一致,认为我疯了。 “就算刚刚露了一手也不应该这样吧,这是想要寻思!” “虽然是火哥的敌人,可是人家也是成名好久的人物!” “杀人有点太扯了,真以为自己牛逼?” 心里怎么想我,我不去管,我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其实我也不在意二哥的想法,他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话我已经说了,看他表现了。 我来到那两个保镖面前,我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刀我要拿走!” 两个保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好像是在说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你他妈的要把刀拿走?你他妈的确定? 我笑笑,笑得很腼腆,我当然确定,刀挺贵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保镖看到我的眼神,知道我没有开玩笑,他们把刀拔了出来,鲜血淋漓,然后递给了我,不过他们的表情有点太难看,十分狰狞,带着一股杀气。 我对他们笑笑,说道:“你们不会趁我转身开枪吧。” 保镖异口同声,说道:“不会!” 我笑笑,说道:“那太好了,省的杀人了。” 两个保镖对视,似乎是问对方,我这一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看看我是否真的会杀人,他们想要赌,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没有赌。 当然,他们怂了让二哥很没面子,枪就在地上,他们也不敢捡起来开枪,实在不像样子,可是二哥也没有胆子,赌命的时候总该慎重一点。 我走到了火哥身边,我对火哥笑笑,我说:“火哥,都解决了,咱们走吧。” 火哥呼出了一口气,说道:“兄弟,你刚才太他妈的牛逼了。” 我笑笑,说道:“过奖!” 我知道,火哥现在很震惊,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不怪他,是我隐藏的太深,火哥肯定心里疑惑,不过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愣子走过来,看向我的眼神有了变化,我对他笑笑,这个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刚才一直说让我躲在他身后,我喜欢这样的人,比那些在心里骂我傻逼的人强多了。 愣子对我点点头,跟火哥说道:“火哥,要不咱们先走吧,这里不宜多留。” 这是那个老二的地方,当然不能多留,一会里面的人知道外边出了状况,过来一大群人,那样就不妥了,也是这个二哥比较自大,没有带太多的人出来,给了我们机会,说起来这个二哥也好笑,以为自己保镖带着枪便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结果被我生生的打了脸。 火哥一听就明白了,他点点头,说道:“走!” 临走之前,火哥看向二哥,说道:“老二,别找我麻烦。” 二哥先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看向了火哥,他说道:“小火,跟你说句话掏心窝的话,你既然人在这个江湖,有些事情躲不掉的,我不找你,还有其他的人找你,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火哥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扭头走了。 离开这里,火哥带人去吃烧烤,这算是打了胜仗,凯旋而归,自然要犒劳一下,虽然是兄弟,讲义气,可是该吃的还是要吃,该给的还是要给。 一次两次,凭着义气可能混弄来人,之后想找人怎么可能找的来。 人在社会,都是这样现实。 吃饭的时候,把我好一顿吹捧,我笑了笑,没当一回事,之前对我那种态度,现在想要跪舔,我真心觉得没有意思。 跟这些人也就一饭之缘吧。 火哥说了感谢大家的话,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比较激动,说不能这样受气,让火哥跟着干,不要怂,我看得出来火哥被说的有些意动,我感觉他也有这个心思,因为那个二哥也说了,这事情不是你想要躲就能躲开的,别人不答应啊!你怎么躲。 不过,现场火哥没有答应,只是说考虑考虑,吃完就散了,我没喝酒,直接开车回去了,好像愣子把火哥送了回去。 刚刚回到了家,跟白子惠汇报了一下情况,我便听到了很有意思的对话。 对话两边的人我都认识,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他们会混在了一起。 其中一方是一个女人,说话到没有很温柔,但是这个女人让人浮想联翩,并且很有有段,就是清楼的老板。 另外一个是男人,算是初识,不过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个人正是火哥的小弟,愣子。 “事情你办的怎么样?” 愣子说道:“事情办的差不多,火哥应该被我说服了,我跟他说这事你要不出头,你手底下的弟兄要憋屈死,火哥这个人最为手底下的兄弟着想,听到这个,他不会置之不理的。” 原来,愣子是清楼老板的棋子,这么想想还真是悲哀啊!火哥被女色诱惑,无法自拔,身体中了药,摆脱不了清楼,连手底下的小弟也是清楼那边的人,并且这个小弟不是一般的小弟,是火哥手底下很重要的小弟,说点什么,火哥听得进去,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天天说点什么,就算火哥心里不愿意,估计也被说通了。 可怕,真的可怕,我对这个清楼老板是越发的佩服了,竟然安排了这么一手。 “好的,你这边继续,务必让他卷入这场争斗之中,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 愣子笑着说道:“谢谢老板!不过...” 清楼老板说道:“不过什么?” 愣子说道:“不过火哥身边有个董宁,那个人有点邪门,我怕他会坏事。” 清楼老板说道:“你不用管他,我这边有办法对付他。” 有办法对付我,竟然说的这么肯定,是用漾漾对付我吗?还是给我下药? 哼,没有机会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便不会露出丝毫破绽。 ------------ 章六一零 条件 我心里有点好笑,清楼老板有点太自大了,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说对付就对付我,把我想的有点简单啊!你那清楼女人是多,并且都是极品,让男人趋之若鹜,恨不得当孙子,可是你让漾漾来引诱我,效果并不好啊!真当我是精虫上脑那种男人啦!真有意思。 我对清楼老板嗤之以鼻,我觉得她没能力。 不过,听她吹牛逼也挺有意思的。 愣子继续说道:“可是老板,我怕董宁在火哥心里越来越重,今天的事全靠董宁来解决的,一下子便扭转了局面,本来我安排了人,等到我们这边危险了,这些人再出来,火哥这边会对我更器重,会更加相信我的话,没想到董宁的出现破坏了我的计划。” 清楼老板笑了笑,说道:“你这是吃醋了,觉得你自己在火哥面前说不上话了?” 愣子说道:“没有,没有,我的老板只有您一个。” 清楼老板笑笑,说道:“嘴巴真甜,董宁是有点古怪,你跟他争是争不过的,不过你放心,董宁不会是威胁,董宁他迟早会跟火哥分道扬镳的,你只需要好好做你的事就好,知道吗?” 愣子说道:“知道,我肯定做好。” 清楼老板说道:“不行的话你可以苦肉计,找人打断你一条腿,说是那些人做的,挑起火哥的凶性,剩下的不用我教你吧。” 愣子说道:“老板,不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真狠,为了让火哥加入争端,竟然不惜用如此毒计,这个清楼老板真的狠毒。 清楼老板说道:“好了,你最近做的不错,我跟漾漾说一说,让她有空给你打个电话。” 愣子说道:“谢谢老板了,谢谢。” 愣子翻来覆去的说着谢谢,有点肝胆涂地的意思,看来他对漾漾很重视,这样我也搞清楚了,愣子为什么会背叛火哥,原来是美人计。 清楼那么多的美人,每个美人控制一两个,那一下子便不得了。 通话结束,我听的脑袋上都出汗了,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事,不过我想不明白,清楼老板处心积虑这样为的什么。 这段通话虽然结束了,不过清楼老板那边的戏还没结束,她应该是又打了个电话。 “漾漾,睡了吗?” “没呢,姐!” 漾漾的声音传来,悦耳动听。 清楼老板说道:“你记得有时间给那个小瘪三打个电话,我答应了他跟你说一声。” 漾漾说道:“知道了,今天太晚了,还是明天打吧。” 清楼老板说道:“不急,就是钓着他就行,让他不上不下的最好,不过,辛苦你了,漾漾。” 漾漾说道:“这有什么辛苦的,这种事我常做的,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清楼老板说道:“已经挑起了火,差不多了,肯定会打起来的,到时候,咱们动用一下关系,让那个傻子一统江湖,继承曾茂才,咱们的目的便达到了。” 漾漾说道:“你说曾茂才会关注这边的事吗?” 清楼老板说道:“当然会的,他在这边精心布置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走了之的,曾茂才肯定还会跟这边联系的,咱们控制了这个傻瓜,便能跟曾茂才那边有联系,到时候,咱们的事便能成。” 傻子自然说的是火哥,火哥这个人确实比较好控制,我没想到是清楼老板的目标是曾茂才,她到底想从曾茂才那里得到什么。 “那董宁呢!” 漾漾问道。 清楼老板说道:“你问他干什么,我觉得你的态度有点不一般,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啊!” 漾漾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董宁是个麻烦。” 清楼老板说道:“姓董的从来不会是麻烦。” 漾漾悠悠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李依然还有他的孩子都在咱们手里,董宁不会是麻烦的。” 我的拳头一下子捏紧了,清楼老板原来仰仗的是这个。 该死! 白子惠察觉到了,她问道:“董宁,怎么了?” 我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我的那个朋友可能有一些麻烦。” 白子惠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挺上心的,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打打杀杀的,知道吗?” 我点点头,说道:“知道,咱们早点睡吧,明天那人就到了,要好好谈一谈啊!” 白子惠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 我笑笑,说道:“媳妇,你放心,交给我,我会帮你把陆家公司保住的。”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道:“董宁,其实这个没那么重要,我尽力了便问心无愧,如果他们有能耐,他们自己去要,不要找我,所以,你不要太过在意这件事。” 我说:“好的,我知道了。” 关灯,上床,躺下,呼吸。 我闭着眼,脑海中出现了李依然,我在心里说,李依然,你和孩子,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 转眼便是隔天,我们约得中午,白子惠上午去了公司一趟,很快便回来了,那人十点多的车到站,那人挺客气,说话也挺随意,他说直接约个地方吃饭,边吃饭便聊。 我们找了一个地方,档次挺高的,环境也好,最主要的是安静。 告诉那人地点,我们静静等待,猜测对方的要求。 看中了陆家的公司?应该不能,陆家什么样我清楚,那种公司谁能接受,接手了就是赔钱。 相中了白子惠?难道说看中了白子惠的才能,那找我过来干什么?想不通啊! 想不通索性便不多想。 没让我们等多久,人便来了,四十多岁一个人,带着金属眼镜,穿的西装,上衣拿在手上,还拎着个公文包,看起来像是个成功人士。 “白小姐,董先生,你们好,我姓陈,叫陈辰,很高兴见到二位。” 陈辰说着,脸上带着笑,这种人才可怕呢,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算是谈判。 握手之后,我们坐下,菜上来,门关上,我们进入正题。 白子辉说道:“陈先生,说吧,你们的条件。” 陈辰笑笑,说道:“这个不急,我先说一些情况你们听一下吧。” 说着,陈辰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打开,拿出一张张的纸,这些纸都是文件,应该是复印件。 拿着这个东西,陈辰开始介绍,他先说道:“两位抱歉,我拿来的是复印件,原件也在,可以证明其合法性。” 白子惠说道:“陈先生,有什么你就说吧。” 陈辰说道:“是这样的,陆景辉陆董事长抵押了股份,这个你们应该知道了,现在他投资失败,拿不出来这笔钱,现在我们对陆家有百分之百的控制权,除此之外,陆景辉还从我们这里借走几千万的现金。” 白子惠的脸一下子变了,本来把股份抵押出去便挺过分了,现在听到陆景辉竟然还借了几千万,白子惠当然脸色难看。 我心里也鄙夷陆景辉,真他妈的败家,这钱都他妈的花到哪里去了,太他妈的能败家了吧。 白子惠说道:“怎么证明?” 陈辰拿出来文件,递了过来,说道:“你可以看这个。” 白子惠接了过来,是陆景辉的借据,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看这个架势,八成是真的,又听了陈辰的心,更加确认是真的。 白子惠看完了,把东西还了回去,白子惠说道:“我知道了,说说条件吧。” 陈辰把东西收拾好,说道:“我先声明一下,条件有些特别。” 白子惠说道:“噢,有多么的特别。” 陈辰说道:“有一个条件,只要答应,股份奉还,钱一笔勾销。” 白子惠说道:“什么条件。” 陈辰说道:“条件是白小姐你离开董先生!” ------------ 章六一一 你胆子很大 我看着陈辰,微微一笑,陈辰好不示弱,与我对视,我说道;“你胆子很大!” 陈辰微微一笑,说道:“董先生,你不会为难我的,我只是个传话的。” 白子惠没说话,她把主动权交给了我,这个时候她也知道这件事不一般,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我实在想不到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来,不要钱不要股份,只要我离开白子惠,一定是对我有了解的人。 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因为我的仇人实在太多了。 我笑了笑,说道:“陈辰,你后边是谁?” 我直接称呼陈辰大名,不叫他陈先生,我不再客气,因为对方提了一个很过分的要求,既然这样,我就没有必要客气了。 这个人,不是朋友,是敌人。 陈辰说道:“这个重要吗?” 我说道:“重要!” 陈辰说道:“抱歉,我无可奉告。” 我看着陈辰,他脸上一点惧色都没有,我感慨道:“你的胆子是真大,你不怕离不开这里?” 陈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害怕的,我过来就是传话,传完话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其他的事都不是事,会有妥善安排的。” 我笑了笑,说道:“厉害,你的幕后老板肯定很器重你,你太会办事了。” 陈辰笑笑,说道:“过奖!” 我脑中闪过一丝明悟,我有一个猜测,我直觉这个猜测便是真相。 我说:“你是宋家的人吧。” 陈辰说道:“什么宋家?” 我说:“告诉宋修德,我会加倍奉还的。” 说完,我站了起来,白子惠也站了起来,她跟着我往外走,陈辰也站了起来,说道:“白小姐,董先生,这事你们给个回复啊!” 我冷笑一声,说道:“让宋修德去吃屎吧。” 陈辰说道:“董先生,希望你冷静冷静,我会在这边呆三天,三天之后,我离开,如果你们继续这个态度,不仅陆家公司没了,还要归还那几千万。” 我冷笑一声,说道:“钱谁欠的你找谁要去!” 陈辰还想说什么,不过我没给他机会,我跟白子惠打开门便走了。 出门之后,我看白子惠笑了,我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笑啊!” 白子惠说:“我现在笑不行吗?” 我说道:“当然行了,不过我比较好奇你笑是因为什么?” 白子惠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人特别的轻松,所以我就笑啊!” 我说:“听你这个意思你是不准备帮陆家了?” 白子惠说道:“我是打算帮忙的,可是我亲爱的舅舅陆景辉搞出这么大的事来,我真是帮不到,再说让我离开你,这根本就不行,所以,我只能放弃家族那边了,董宁,你说我是不是对你特别好。” 我说:“是,所以我要请你吃饭,好好吃一顿。” 白子惠说:“你是打算把我喂成猪吗?” 我说:“你不愿意吗?” 白子惠说:“把我喂成猪,你打算甩了我,是吗?” 我说:“看你说的,怎么可能?” 白子惠冷哼一声,说道:“你们男人不值得相信。” 我说:“这是偏见。” 白子惠说道:“行了,别贫了。” 我说:“好吧,你想吃什么?” 白子惠说:“吃什么吃,咱们先回去,陆景辉搞出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我说:“行。” 白子惠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要回陆家摊牌,这事做可以,省得以为白子惠好欺负,什么事情都让白子惠来顶,当白子惠是什么? 白子惠打电话通知她妈,告诉她,我们见过那个人了,现在要回陆家老宅,白子惠让她妈通知其他的陆家人,要全员到场。 白子惠妈妈倒没推脱,当下答应了,路上过程不表,到了陆家,有人已经到了,陆老爷子问事情怎么样,白子惠说等等,人齐了再说,我看得出来陆老爷子特别的紧张,他虽然没说什么,不过嘴唇一直哆嗦。 等了二十多分钟吧,其他人都到齐了,除了陆景辉一家,白子惠问她妈,“妈,舅舅一家还没到?” 白子惠妈妈说道:“我给他打电话了,他说一会就到,现在怎么关机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白子惠妈妈有点忧心忡忡的说。 我看了看白子惠,白子惠看了看我,我们两个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估计想到了同一件事。 陆景辉不会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如果说股份情有可原,那么其他的几千万怎么解释,我觉得这钱应该没有花的这么快,那么说,这钱都进了陆景辉一家的包里面,现在事情暴露,白子惠肯定要个说法,那么陆景辉一家不会跑了吧。 草,他妈的肯定跑了。 我掏出了电话,给秦凯打电话,我说:“秦凯,你帮我个忙,你查查陆景辉一家现在的行踪。” 秦凯说道:“董哥,你别挂我电话,给我两分钟。” 我拿着电话,说道:“好的。” 没用两分钟,一分半,秦凯给我回了消息。 他说道:“董哥,陆景辉一家出国了,现在正在飞机上,去的美国洛杉矶!” 我低骂一声草! 白子惠问我怎么了。 我跟电话里的秦凯说道:“小秦,麻烦你了。” 秦凯说道:“董哥,不麻烦,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道:“好的。” 挂了电话,我跟白子惠说道:“子惠,你舅舅一家去了美国,现在正在飞机上。” 白子惠冷笑了两声,声音很吓人。 白子惠妈妈说道:“子惠,怎么了,是不是你舅出了什么事?” 白子惠说:“妈,你哥一家已经逃了,他不仅仅败了陆家的股份,还借了几千万,人家一家现在去了美国逍遥快活去了。” 白子惠妈妈说道:“这...这不会吧。” 白子惠拿出了手机,刚才她照了照片,她拿起来手机,说道:“这是陆景辉借据的照片,如果要看原件,我帮你们联系。” 陆老爷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嘴唇颤抖,他说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白子惠妈妈连忙上前扶住陆老爷子,她说道:“爸,你别出事啊!你消消气啊!” 陆老爷子坐了下去,好几分钟之后,他缓了过来,他看着白子惠,说道:“子惠啊!那咱们该怎么办啊!” 白子惠说道:“姥爷,放手吧,陆家的公司,别要了,陆景辉欠的钱,让那些人去找陆景辉要,跟咱们没关系。” 陆老爷子听到这话,什么都没有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浑浊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流了不停,心里虽然觉得这个老头不值得同情,不过看到他哭,心里还是有些触动,觉得他挺悲凉的。 陆家公司是心血,陆老爷子自然难受。 老爷子一哭,其他人便开始劝,好说歹说把陆老爷子劝好了。 陆老爷子看着白子惠,说道:“子惠,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白子惠摇了摇头。 我觉得白子惠做的对,这事是陆景辉搞出来的,凭什么让白子惠来承担,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 陆老爷子又悲从心来,不过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小保姆拿着电话走了过来,把电话递给了老爷子,老爷子接过来电话,说了几句,说完之后,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的表情又变了,变得很冷,他看了看白子惠,看完白子惠又看了看我,然后他说道:“子惠,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和白子惠都品出一点什么来,白子惠说道:“在我这边没有了。” 陆老爷子说道:“是没有还是不想做。” 这话一说,其他人都看白子惠和我,他们脸上表情很怪,仿佛我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白子惠说道:“我就是不想做。” 陆老爷子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女大不中留,真是没错。” 陆老爷子没说什么,别的人倒开始说上了,白子惠妈妈说道:“子惠,有什么事,你说说啊!这是咱们自己家的事,你不能不出力啊!” 白子惠只是冷笑,不说话。 我在一旁,把这事琢磨明白了。 宋修德够阴的,他丢了面子,我知道他没完,不过我没想到他反击的这么快,这么准,大家族果然有点门道。 我坏了他的婚姻,让他跟童香结不成婚,他马上就把我查清楚了,来坏我的事,这么短时间便做这么多的事,真是不得了,估计,当时宋家的人服软的时候,针对我的事便开始进行了。 现在想一想,没准没有那几千万,可能宋家给了陆景辉几百万,让他们一家出了国,然后伪造成几千万,那这个来将我们的军。 我越想便越觉得自己推断的对。 陆老爷子说道:“子惠她是不会说的,还是我来说吧,对方说了条件很简单,只有一个条件,不仅归还股份,几千万的账也平了。” 白子惠妈妈说道:“这是好事啊!什么条件!” 我心中一叹,这事往最坏的那一面发展了。 陆老爷子拿起拐杖,指着我,说道:“很简单,只要子惠离开董宁,以后不跟董宁接触,陆家便还姓陆。” 这个条件确实让人无法拒绝啊! 白子惠妈妈说道:“子惠,你疯了吗?这个条件太容易了吧,你竟然要拒绝,你怎么只顾着自己,你心里就没有家人了吗?” 白子惠说道:“这个条件不行,没的商量。” 陆老爷子气的胡子直颤,说道:“白子惠,你个白眼狼,你打算什么都不做吗?” 白子惠说道:“对,我就是打算什么都不做,钱不是我借的,股份不是我败的,我有什么需要做的。” 陆老爷子用手指着白子惠,说道:“好!好!好!” 白子惠妈妈也在一旁说道:“子惠,你这样还当自己是陆家人吗?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白子惠说道:“好,反正我也当够了,咱们今天便断绝关系吧,我马上找律师来,到时候别反悔。” 白子惠妈妈拉着白子惠说道:“女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白子惠爆发了,我能理解她,逼人太甚。 白子惠看了看周围所有的人,缓缓说道:“我不做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们,我要个公平,我是女人,从小你们谁关心过我,有事我便是陆家人,没事我不如一条狗,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们认清楚一件事,那便是负责,谁的事谁解决,我是不管擦屁股的。” ------------ 章六一二 后悔 白子惠的话一说,陆家人马上便不好了,不过白子惠也不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关系都断了,又有什么好说的。 这事谁心里面都有数,逼白子惠逼的有些太过分了。 凭什么陆景辉一点事都没有,吃香的喝辣的,拿着几千万去美国逍遥快活去了,有点太不像话了吧。 不过,这些人心里还放不下陆家公司,每年的分红,维持生活的重要来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些人过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想要他们过普通人的日子,跟逼他们死没什么区别。 这里面最急的还是陆老爷子,他看着白子惠,说道:“这怎么能行?这怎么能行?” 白子惠笑了一下,跟我说道:“我们走吧。” 白子惠妈妈拉住了白子惠,她眼眶里含着泪水,眼泪泛起了光泽,她说:“女儿啊!你不能这样狠心啊!妈妈把你养大不容易,你怎么能说断关系便断关系呢。” 作为旁观者的我直摇头,这事怎么能怪白子惠呢,这一切都是你们逼她的,把她逼上了绝路,什么狠心都没有陆家人狠心,但凡为白子惠考虑一点,都不会是现在这种结果。 “是啊!是啊!关系还是别断的好。”三舅妈说道。 三舅也开了口,他说:“陆家公司不要就不要吧,都被大哥败没了。” 说这话的时候,三舅满是怨气。 大哥把家产败坏空了,这事谁遇到都生气啊!本来好好的逍遥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是血海深仇。 为了利益,兄弟反目的事太多了。 不过,这时候三舅和三舅妈开口有些蹊跷,平常这两个人可是一声不吭,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现在这般是因为他们急了,白子惠甩手不干了,那么谁来顶,没别人了,只有老三,但是这个可不是老三想要的,且不说能力,就说一个天天游手好闲的人,哪有承担一个家族的心思。 说白了,人还是为了自己。 白子惠不会看不出来,她只是轻轻一笑。 陆老爷子抿着嘴,看他的样子,还是有心让白子惠同意那边的要求,毕竟那样解决问题最完美,陆家公司保住了,钱的事也解决了,说实话,宋家没准这里面有什么勾当呢,毕竟我没听到电话内容,没准里面许下了什么好处,比如让陆家公司起死回生,陆老爷子现在就在乎这个,他没有几年好活了,所以,他希望看到自己一手建立的公司好好的存在,这很正常,就像有的人求名,有的人求财。 可是白子惠现在要掀桌子不玩了,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稳住白子惠了。 陆老爷子没松口,可别人一直再说,劝白子惠不要意气用事,三舅甚至说要拿出一笔钱来,请人去美国把老大揪出来。 白子惠一直看着陆老爷子,我明白她的想法,她等陆老爷子表态,可是到了最后陆老爷子也没有表态,只是用那已经浑浊的眼看着白子惠,丝毫不让,针锋相对。 对这种情况我早有判断,陆老爷子是什么人,自己一个人打下了江山,这种人很强硬,这倒是优点,不服输,可是同样是缺点,他不会服软,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同样,白子惠也是这样的人,那么这场斗争没有胜负。 白子惠有些失望,她转过了身,往外走去,我看了陆家众人一眼,离开了这里,没有人拦,大概是觉得愧疚吧,人要多么的不要脸,才能做出拦住白子惠的事。 往外走,我抬头,往前看,白子惠的背影有些萧索,有些寂寞。 “什么破地方,咱们再也不来了。” 走出了陆宅,我笑着跟白子惠说。 白子惠侧过头来看我,她的眼睛有点红,看起来有些委屈,让人心疼,白子惠说道:“董宁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说这些话想让我开心,可是我现在实在开心不了,你贬低他们,这些是我亲戚的人,这些伤害我的人,并不能让我好过。” 我说:“好了,我们回去,不要想这件事了,从现在开始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子惠点了点头,看样子是被我说服了,可是我心里面清楚,这件事没完,对方是宋家,怎么可能这样就结束,肯定还有别的后手。 特勤那边说不允许我们火拼,宋家便学乖了,没有找我麻烦,可是找我身边人的麻烦,这一招以退为进,很厉害,也很无耻。 离开了陆家,我们回去,送白子惠去了公司,我则去了事务所,坐在椅子上我开始思考,如何解决这件事,陆家不想帮忙,可这件事不会结束,有什么手段反制宋家一下呢,我肯定是不行,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没办法跟宋家这种家族抗衡,并且现在也不是之前的状况,现在宋家很克制,玩阴的对付我,总不能这样我便杀到上京去,弄死宋修德,那样太意气用事,最好的办法便是借势,别人帮我出头,特勤倒是一个合适的对象,之前特遣便是那样做的,只不过现在不知道特勤还会不会帮忙,之前的情况比较特殊,机缘巧合之下,才有那样的事发生,现在我去求特勤,我没有把握。 可是总要试试的,宋家这么骚扰不行啊! 其实找别的家族也可以,比如萧家,不过我觉得没谱,一些小忙萧家肯定会帮,可是这种事,有另外一个家族的事,萧家肯定不会为了我去得罪,所以,我嘴巴都没有张开,我知道不会成的。 拿起了手机,准备给齐语兰打个电话,我没有多少信心。 就在我要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陈辰的说话声,跟他对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宋修德。 应该是电话联系。 陈辰说道:“老板,没有打扰到你吧。” 宋修德说道:“没有,你那边有情况了?” 陈辰犹豫了一下,说道:“已经见到了白子惠和董宁。” 宋修德缓缓的说道:“谈的怎么样?” 他说话慢慢的,声音带着慵懒,听他的声音觉得他不在乎这事,可是仔细品一品便能发现,其实他挺在乎的,宋修德对我和白子惠有着浓厚的兴趣,这是恨,因为他宋修德败在了我的手下,差一点被我杀死,这是奇耻大辱,这种侮辱是他这种人所不能接受的,尤其在他眼里,我董宁是一只小蚂蚁,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人,输在这种人的手中是他一生的污点,宋修德急于找回场子,想要扳回一局,是以,他这么快便反击了。 陈辰说道:“谈的并不好,董宁拒绝了咱们开出来的条件,很坚决。” 宋修德说道:“意料之中。” 陈辰说道:“董宁他还猜出来老板你。” 宋修德被惊到了,他说:“这怎么可能,是不是你透露了什么信息。” 宋修德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度,一下子急眼了,语调有训斥的意思,这个人很毒,对其他人都毒。 陈辰说道:“老板,我没有,真的没有。” 宋修德想了想,说道:“陈辰,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我相信你的话,你没有透露,那董宁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陈辰犹豫了一会,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刚提了这个条件,没多久董宁便猜出老板你了。” 宋修德想了想,说道:“这个董宁还真是难缠啊!” 说我的名字时候,宋修德咬牙启齿,对我是满满的恨意。 我心中一笑,让他惦记上了。 宋修德马上又说道:“这件事董宁知道也不要紧,提前知道就知道吧,陈辰,你联系陆家了吗?” 陈辰说道:“联系了,我已经告诉了陆家的老爷子,只要白子惠和董宁分开,归还陆家股份,那一笔钱也一笔勾销。” 宋修德说道:“告诉之后呢。” 陈辰说道:“从买通的保姆那里得来的消息,情况并不好,白子惠依旧不同意,并且说出跟家里面断绝关系的话。” 宋修德冷笑一声,说道:“这个白子惠还真是固执呢,那陆老爷子的态度如何。” 陈辰说道:“陆老爷子当然是站在咱们这一边,毕竟陆家公司对他特别的重要,他说了不少话,可是没有用,白子惠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宋修德说道:“那么现在的情况是白子惠跟陆家反目成仇了?” 陈辰说道:“差不多了,双方矛盾很大。” 宋修德冷笑一声,说道:“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白子惠!你啊!真是个傻女人,你都不知道董宁在上京干了什么好事。” 陈辰说道:“要把那些资料发给白子惠吗?” 宋修德说道:“等一等再发,不着急,我这不是顾忌童香,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可能了,我是觉得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陈辰说道:“那老板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我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可我觉得三天之后他们的答复应该还是不同意。” 宋修德说道:“你有没有说会让他们后悔的话。” 陈辰说道:“说了。” 宋修德冷笑一声,无比自信的说道:“那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 ------------ 章六一三 祸不单行 我心中冷笑,宋修德说的好自信啊!竟然让我后悔,上一次他也是这样信誓旦旦的,说要杀死我,结果呢,我还是好端端的活着,送某人却像是丧家之犬,现在还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可笑啊! 我真想现在就出现在宋修德的面前,狠狠的打他的脸,让他清醒一下,人,不要活在梦里,那样不好,不过,我听到宋修德后边的话,我有点高兴不起来了,我发现宋修德这个人实在阴损到了极点。 陈辰听到宋修德这样说,不知道是不是宋修德的王霸之气折服了陈辰,陈辰马上说道:“老板,你有什么好办法?” 宋修德想了想,说道:“陈辰,你一定要先好好拉拢陆家人,给他们一些好处一些甜头,一定要把他们拉到我们这一边,让他们帮着我们去对付白子惠,知道吗?” 陈辰说道:“这没问题,我能办好,老板。” 宋修德笑了笑,说道:“既然白子惠这么不听话,那么就先从她这边入手吧,董宁这个情种,处处留情,不过还是被我看出来,他对这个白子惠不一般,如果白子惠这边出了什么事,那么董宁一定很伤,你坏了我的好事,那我便坏你的事,很公平啊!” 陈辰说道:“那么我具体我该怎么操作呢。” 宋修德说道:“陈辰,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种小事你也来问我,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陈辰嘿嘿一笑,说道:“我哪有老板聪明,还请老板指点一下。” 这马屁拍的,真不错,宋修德很受用,他说道:“现在白子惠的情况是众叛亲离,那么我们便让这个情况更严重一点,白子惠自己有公司,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样她便不得不考虑社会影响,这两天别做别的,跟陆家搞好关系,不行的话,多许一点好处,到时候给不给两说,但是陆家必须要搞定。” 陈辰说道:“老板,是有什么计划吗?” 宋修德笑笑,说道:“当然了,你最好把陆老爷子搞定了,让他去法院告白子惠不守孝道,找最好的律师,找最好的记者,把这个消息散发出去,最好弄得全世界都知道,咱们不求赢,求的是扩大影响力,知道吗?” 陈辰说道:“老板,我懂了,这样一来,白子惠这个人就算完了,这是负面新闻,虽然对她杀伤力有限,不过对她的公司还是不小的打架。” 宋修德笑笑,说道:“对头,连自己的家都搞不定,谈什么管理公司啊!一定有人会这样认为,名誉受损这可不好办啊!尤其是自己家人捅刀子。” 陈辰笑了笑,说道:“老板,高。” 我听到这番话,恨得牙直痒痒,我现在特别特别的后悔,当初弄死宋修德就好了,这是毒计啊!到时候陆老爷子真的去告白子惠,那真的逼的白子惠没活路了,尤其是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坏,这会狠狠的伤害白子惠,并且连她最珍贵的东西也会夺走,那便是白子惠的事业,白子惠的公司。 宋修德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自己,他继续说道:“这只是第一步,好戏刚刚上演呢,告完了白子惠,白子惠的公司肯定会损失一些生意,这个时候便是咱们的机会,联系一下本地公司,联合对白子惠公司压制,我记得当地有咱们的人吧,都打打招呼,不用特别用力,只要每个人给白子惠添点麻烦,那么白子惠便寸步难行。” 陈辰说道:“老板,白子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宋修德说道:“有能力又怎么样,这是一个人情的社会,谁的关系多,谁便能走的远,能力有个屁用。” 陈辰说道:“老板你说的对。” 宋修德说道:“这下白子惠便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她没有了亲人,没有了事业,她还有董宁,可是哈哈,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董宁也不是他的,到了这一步,再把董宁跟童香亲密的照片给她看,告诉她一些细节,让她认清楚这个现实,我觉得她会绝望,并且会恨董宁,到时候便不用我们动手了,一个女人的破坏力更大,董宁便有麻烦了。” 我听的有点冒冷汗,宋修德的计划环环相扣,如果真的实现确实很难应对,一个一个来,我觉得有能力应对,可是一环套着一环,这便有些困难了。 我不敢推测,可是我觉得白子惠八成会离开我。 这个时候,我动了杀心,宋修德我杀不了,他在上京,并且有人保护着,可是这个陈辰我可以动手,让他办不成这事,可是没了陈辰,还是会有其他的人来,还是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比较好。 陈辰连忙拍马屁,种种赞美之词脱口而出,这人好生了得,我见了他一面,觉得他是一个稳重的人,没想到会有这种一面,不过也可以理解,都是混社会的人,低人一头,自然要巴结,可是听了一会听的我直恶心。 宋修德开始听的还挺开心,不过听到后来估计也承受不住了,他说道:“行了行了,你这个马屁拍的没完了。” 陈辰一笑,说道:“主要是老板你太厉害了,怎么说都不过分。” 宋修德一笑,说道:“我计划的虽然好,不过也需要你去执行,不过...” 陈辰说道:“老板,不过什么?” 宋修德说道:“一切皆有可能,可能白子惠知道董宁的事,她不在意呢,也可能白子惠不知道董宁花心,可是她又原谅了,这都是可能发生的。” 陈辰说道:“按我们应该怎么做。” 宋修德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只能换一个方式了,证明了白子惠不会放弃董宁,那便可以用董宁来威胁白子惠。” 陈辰说道:“怎么威胁?” 宋修德笑笑,说道:“首先让白子惠知道我们这边有钱,并且不怕花钱,只要花钱那么便有要董宁死的人,不管是拿着匕首去捅也好,还是开车去撞也好,只要这样的人多了,那么便防不胜防,总有一次成功的,就算没有一次成功,总会换点董宁身上的东西,让白子惠认清楚这一点,我想她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判断,那便是离开董宁,女人总是很好骗的。” 陈辰没说话。 宋修德说道:“怎么了,你是觉得我这个计划不好吗?” 陈辰说道:“没有,老板,你的计划太完美了,只是,我觉得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对付董宁是不是有点太材小用,并且最后只是让他没有一个女人,总觉得亏的是我们。” 宋修德冷哼一声,说道:“这只是开始,我怎么会放过他,只不过现在不允许,让白子惠离开董宁是一报还一报,他这样对待我,我自然这样对待他,接下来还有精彩的呢,好了,交给你的事,你赶快去办吧,我等你消息。” 陈辰说道:“知道了,老板。” 谈话到此结束,我坐在办公室,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我想到了宋修德反击,没想到对方来的这样猛,这样迅疾,并且确实会对我造成伤害。 现在看来,必须马上寻求帮助,我一个人真是搞不定一个家族啊!除此之外,我要破坏宋修德计划,我有听心的能力,提早知道对方的布置,那么我应该马上做出应对之法。 宋修德要从陆老爷子那里突破,没办法,我也只能从这里反击,不让陆老爷子同意,这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我以为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没想到祸不单行,我又听到了一段对话,又是对我不利的消息。 “三爷,这个董宁要除掉啊!” 说话的是那个二哥,我没给他面子,让他丢脸了,这么快便找到撑腰的了?真是速度,不过这个三爷是谁。 马上这个三爷说话了,妈的,竟然是个熟人,三爷,卫老三。 “哈哈,董宁啊!之前我就想弄死他了,只不过有曾茂才护着,这样我才没有杀了他,现在曾茂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个董宁还敢蹦跶啊!” 听到两个人说话,我意识到了一件事,二哥跟卫老三混到一块去了,并且跟曾茂才之前的手下起了纷争,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二哥已经倒戈,卫老三扶持了他们三个,这三个已经叛变,斗的这样激烈,还波及到不想参战的火哥,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今天得到的消息,真是一个比一个劲爆。 虽然曾茂才也是我的敌人,不过他的手下归顺到卫老三那边还是挺让我惊讶的,忠诚不过如此,人性本该如此。 “是啊!这个董宁还在蹦跶那,三爷是受累,弄死他得了,这对你来说是小事,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哈哈哈!”卫老三笑了起来,随后他说道:“说的不错,不过,你跟我说说,你怎么这么想杀董宁呢,我很好奇,你在他手底下吃了什么亏。” ------------ 章六一四 你是动心了吗 二哥支支吾吾起来,可能他觉得没面子,没好意思说出口,卫三爷那边笑笑,笑声中我听出来鄙夷。 凭借这笑声,我感觉卫老三看不上二哥,或许这三个本来是曾茂才的人在卫老三眼中只是棋子。 三对三,狗咬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二哥最终还是说了几句,弱化了那一晚发生的事,说被我抓住一个机会,落了下风,话里话外透出他的心思,不甘心,他说话倒是挺有策略,他把自己比作卫老三的一条狗,说出了打狗也需看主人的话,姿态很低,目标明确,二哥想要借卫老三的手除掉我。 祸不单行便是如此,前有宋家宋修德对我步步紧逼,这边又惹来了这个二哥,都特么的赶到一起了,难道我自带嘲讽属性? 二哥想要借刀杀人,卫老三也不傻,卫老三说董宁是个小角色,不用放在心上,随便一巴掌就能搞死我,卫老三就这一句话一笔带过了,二哥恨得牙直痒痒,心里大骂卫老三混蛋,看来二哥归顺卫老三也不是真心,这社会,混的好谁会付出真心呢,好笑。 卫老三说完我的事,话题一变,问二哥吞并的事,问这个的时候卫老三变得严肃起来,他对这事还是挺重视的,二哥回答的不太痛快,说现在有困难,没办法吃下对方,二哥的意思还是想从卫老三这里借点人,卫老三很痛快答应了,不过,卫老三也说了,人可以借,不过事要办的漂亮,这是投名状,二哥如果吞并不了对方,那便别再混了。 二哥谈完,人走了,卫老三冷笑,“这个人,想借我的手杀人,有意思,董宁这人我虽然不怕,可是他是特勤,死了的话终究会麻烦,这浑水我才不蹚,谁爱蹚谁蹚!” 能到卫老三那个地位,不是谁随随便便都可以的,还是要有两把刷子的。 听完消息,我在脑中整理一下,现在有两条线,一条线,宋家,宋修德,针对白子惠,另一条线,卫老三,争权夺利,火哥牵扯其中,这里面还有清楼捣乱。 压力很大啊! 火哥那边先放放,现阶段应该没什么问题,看看后续火哥如何发展,卫老三和清楼老板都是下棋之人,且看他们如何操纵提线木偶。 宋家那边要盯紧,我从没想过跟白子惠分开,按宋修德计划操作,我跟白子惠没准真悬了。 办公室内静坐了半个小时,思前想后,没个头绪,拿起了电话,想继续跟齐语兰打电话,拿起又放下,犹豫不决。 董宁,你这样太麻烦人了吧,齐语兰是你的什么人,是你的保姆吗?一出点事便打电话,考虑没考虑齐语兰的感受,虽然你也做了一些事,可是跟齐语兰相比,谁付出的多?显而易见,齐语兰付出的多,现在这事,是跟宋家亮刀,得罪一个大家族,董宁你这是在害齐语兰。 很纠结,全身不舒服,感觉就像半个月没洗澡,身上黏黏的,还臭烘烘。 可是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虽然我能杀十几二十人,但是面对一个家族还是力不从心,家族经过好多代的积累,关系遍布,就拿宋修德反击这事来说,如此迅疾,马上便抓住要害,一边搞定了股份一边搞定了陆家重要人物陆景辉,借此为跳板,威胁白子惠,兵贵神速,打了个我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我有听心的能力,我将一步步走进那圈套之中,深陷泥潭。 还是先不打了吧。 我把手机放下,却嗡的一下响了,有人打过来电话,屏幕中央出现的名字竟是齐语兰,真是巧了。 这时,我有犹豫了。 刚刚犹豫给不给齐语兰打电话,现在犹豫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领导好啊!” 我故作轻松的说,电话那边却默不作声。 一时间搞不清什么状况,我等,可过了十多秒,齐语兰还是没说话,只听到她呼吸的声音,不急促,很稳。 不会是出事了吧。 可是不应该,如果出事,呼吸应该紊乱才对。 心里升起问号,又问了一句,“领导?” 齐语兰终于说话了,“董宁,我原以为你会给我打电话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领导,我没听懂。” 齐语兰悠悠说道:“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我有点懵,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齐语兰的话有点埋怨,可我自觉自己没有问题,那么齐语兰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这一懵自然没有回答,齐语兰自顾自的说道:“董宁,宋家找你麻烦的事我已经知道,真是难缠,竟然插手了陆家生意,白子惠一定很为难吧。” 我刚想说你怎么知道,突然我想到一件事,很快我便琢磨明白齐语兰是怎么知道的了。 我苦笑一下,说道:“秦凯跟你说的?” 打电话给秦凯让他查查陆景辉的去向,秦凯把这事告诉了齐语兰,特勤的情报网随便查一查便能找到想要的讯息。 突然我想到了另外一点,宋修德要跟曾茂才合作,合作没成,可是宋家被盯上了,一举一动都被无限放大,所以,齐语兰才会这么快便知晓了。 齐语兰说了一个是,随后问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笑笑,故作洒脱的说道:“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我去上京找宋修德玩命。” “董宁,别冲动!” 齐语兰一如既往,她一向很冷静。 “宋家现在对你多有防备,只怕你还没到上京,你的行踪便被知晓,宋修德吃过大亏,怎么可能还会再犯,他肯定早早便躲起来。” 我知道齐语兰说的是事实,虽然不想承认自己跟大家族的差距,但这是事实,上一次,我差点杀了宋修德全靠宋修德轻敌,给了我机会,再一次,未必能只手遮天。 “所以,这事你不要管了,不要有过激的行为,你等我的消息。”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喉咙那里,有些难受,我不想说煽情的话,显得太客气。 “我...” 我刚说了一个字,齐语兰打断了我的话,她说:“董宁,不用说,好了,我先挂了!” 滴,滴滴。 我看着电话,怅然若失。 有齐语兰这样的朋友,真好,可是压力好大,总觉得欠齐语兰,感觉这辈子都还不上。 齐语兰,给我希望,可是这件事非同一般,齐语兰也只说等她消息,并没说她能摆平,齐语兰大概也是找上边的关系吧,所以,我这边还要密切关注陈辰。 “还没走?” 韩立闻看到了我,很惊讶的说,我惊觉,看了看手机,六点四十多,我站了起来,笑笑,说道:“现在走!” 离了事务所,接了白子惠,问她想吃什么,白子惠说累,直接回了家。 我懂,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回家之后,少不了还是谈论今天的事,虽然不想提,可那是过不去的坎儿,白子惠吃饭的时候几次失神,注意力不集中。 “这样也挺好,陆家公司跟你没了关系,你能轻松不少。” 这段时间,白子惠一直愁陆家公司的发展,现在无需忧愁,因为公司已易了主。 白子惠说道:“我能放下,可有些人放不下。” 我说:“你是说老爷子吗?” 白子惠点点头,说道:“不仅仅是他,陆家人都在乎,毕竟那是属于他们的东西,有着特别的记忆,被人拿走还是心疼的。” 我看着白子惠,说道:“那你打算离开我吗?” 白子惠,你是动心了吗? ------------ 章六一五 牵连 动心倒不是说能得到什么好处,只不过跟我分开,陆家会存活下来,白子惠是陆家的一员,不管她多么憎恨陆家,这个事实都无法改变。 况且,白子惠对陆家不是真的绝情,她愤怒的是陆家的绝情,因为白子惠有情,所以才觉得陆家的绝情无法接受。 我心里尊重白子惠的选择,不是说我觉得这事麻烦,我想放弃,只是白子惠有她选择的权利。 “你打算离开我吗?” 白子惠看着我,反问,一模一样的问题。 我摇摇头,说道:“我没有这个打算。” 白子惠说道:“好巧,我也没。” 说完之后,我们两个人都沉默,慢慢的吃着饭,气氛有些凝重,虽然我们说的都是真心话,可是宋家如山一般,压力重如千钧。 白子惠确实说的决然,可这事总要解决的,对方有股份,陆家公司易主,这事且不追究,那几千万却是可大可小,陆家有没有这笔钱,肯定有,就算陆景辉搜刮一通,陆家的家底也可以支撑,但这笔钱谁拿,陆老爷子?陆家老三?还是白子惠他妈? 估计谁也不愿掏。 陆家老爷子觉得明明有不花钱的办法,为什么还要掏钱呢,陆景辉人在美国,去过逍遥快活日子,音信全无,想要追回钱来万万不能,这便是矛盾所在,白子惠看似轻松,实则压力巨大。 我心里有少许愧疚,这事跟我有莫大关系,宋修德为了搞我才盯上了白子惠,虽说陆景辉那边本就埋下祸根,可算起来还是我激化了矛盾,让这一切提前爆发。 默默吃完饭,我和白子惠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闭口不提。 齐语兰的回复没有我想的那么快,隔了一天,她打过来电话,她说:“董宁,情况不是很乐观。” 其实这点我早有准备,特勤又不是我家开的,虽说有人看好我,不过我终究是个小角色,还没有成长起来,上次已经给了我面子,帮我出头,我又能奢求什么呢。 齐语兰又跟我细说,这次特勤并不是不想帮我,主要是不太好帮,宋家没明着来,玩阴的,特勤也不好说话,宋家给了面子,特勤不能不衡量一下,毕竟,为了我这样一个小人物跟一个家族硬抗,不现实,也不符合利益,就算我身上有投资的可能。 这些我都懂,我说谢谢,齐语兰为我联系,劳苦功高,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宋家有什么招,我见招拆招好了。 齐语兰没把话说死,她说还有别的可能,有最新进展,她会告诉我,我说好。 挂了电话,静坐,外边的小姑娘议论纷纷。 “董总最近好严肃啊!” “是啊!是啊!看起来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没准失恋了,你去试试,董总年少多金,嫁了他吃穿不愁!去趟上京,两百万到手。” “一边去,别什么话都说,董总早就有人了,那可是白富美。” “白富美不还是靠家里,旅旅游,照照相,我就是没投好胎,要不我也是白富美。” “董总的那位可是女强人,自己创建公司,越做越大,根本就没靠家里。” “行了,知道董总有主了,咱不说这个了,你今天的唇彩好看,什么牌子的,哪个色号。” “不告诉你,这是我的斩男色!” 叽叽喳喳,好烦啊! 不过真好,没什么烦心事,除了钱包瘪一点,日子还是挺舒心的,哪像我,天天想着怎么跟别人斗。 我想要借特勤的势怕是不成了,又没别的靠山,没办法一劳永逸啊! 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韩立闻进来几次,问我意见,他看出我心情不佳,问了一下,我搪瓷过去。 韩立闻出去,我自己一个人,没有声音,很静,我看着烟雾徐徐升起,感觉自己好似困兽,我拼命的想,却没有解决的办法,我想自己现在跟网络写手码不出字来一样吧,很痛苦很纠结。 既然没办法一劳永逸,那就见招拆招吧,宋修德,看你能把我逼到什么地步。 一根烟抽完,我下了决心,马上又点了另一根,吞吐之间,声音传来。 “陆总,您好,打扰了!” 陈辰的声音传来,看来他开始行动了,那么这个陆总是谁?陆老爷子?还是逃到美国的陆景辉。 我现在没办法确定这是个电话通话,还是面对面的交谈,因为很静,没有其他的声音,人声很清楚。 “我这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家伙,当不了陆总了。” 是陆老爷子,那么见面的地方应该是陆家老宅。 “陆总,您还年轻呢,再说陆家的事,不管大小,还是您掌控之中。” 陈辰恭维的说。 宋修德找了个能说会道的。 陆老爷子笑笑,说道:“行了,别说客气话了,如果真在我掌控之中,也不会出这种事。” 陈辰笑笑,说道:“这事谁也不想看到,我来是想问陆总我方提出的要求你们商量的怎么样?我老板比较着急。” 我心中冷笑,陈辰真是耐心,他已从保姆那里知道答案,现在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个阴险的家伙,陆老爷子年纪大了,还没发现家里的小保姆已被收买,倒也不能说愚蠢,只能说人心难测。 至于小保姆,也无法苛责她太多,马无夜草不肥,人都有贪念,陈辰许点好处,这便是一笔外财,这钱不赚白不赚。 陆老爷子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说道:“你们老板说话算数?” 陈辰笑笑,说道:“当然,陆总您不要有顾忌,咱们白纸黑字签合同,具有法律效力,你可以找律师来,这都好说,因为我方诚意很足。” 陆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虽然很有诚意,可是子惠她不同意啊!” 陈辰微微一笑,说道:“陆总,您多费心,多劝劝。” 陆老爷子又叹了一口气,满是疲惫,他说:“那丫头太倔了。” 说完之后,似乎是想换个话题,陆老爷子说道:“来,喝茶。” 陈辰说:“陆总,你别忙,我自己来。” 端起茶碗,瓷碗清脆的碰撞声,茶水入喉的声音,小保姆低眉顺眼走动的声音,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在我眼前形成一幅生动的画面,这一刻,我的双眼似乎穿透了空间,毫无阻隔的看到了陆家老宅,我不清楚这画面是我听声之后的脑补,还是真实的画面,我只知道我看的很清楚,难道我的能力升级了? 陆老爷子放下茶杯,他的动作很慢,人老了,迟钝,他说道:“陈先生,你们老板为什么要为难我们陆家呢。” 陈辰也放下了茶杯,他脸上的笑容让人看起来讨厌极了,是得意的笑,让我看了有打他一顿的冲动。 他说道:“陆总,不是我们为难你们陆家,我们的利益受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陆老爷子干笑了两声,说道:“你说的对,可是...” 陆老爷子突然停顿了一下,他那浑浊的眼似乎射出来两道精光,不管他多么苍老,都不能掉以轻心啊! “你们提的条件很奇怪!” 陈辰微微一笑,说道:“陆总,我给你解释解释你就明白了,首先,我要说,我以及我们老板对你们陆家没有敌意,并没有对你们陆家下手的意思,我们老板跟董宁有过节,所以我们针对的是董宁,你们陆家是受牵连,说实话,我很同情陆家,我尽量在这里周旋,陆总,你还要好好劝劝白小姐,她跟董宁走的过近,受牵连啊!” ------------ 章六一六 人的欲望 陆老爷子的脸狰狞,似乎想起不好的事,我看在眼里,心里明了,陈辰提起来我,陆老爷子这个表情自然是冲我来的,跟陆老爷子打了这么长时间交道,没少得罪他,对我这个态度正常,现在陈辰一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老爷子一定气坏了。 果然,陆老爷子抓起茶碗,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茶碗碎了,小保姆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赶紧收拾。 “董宁,又是他!” 陆老爷子咬牙切齿,眼珠子瞪的好圆,称得上怒发冲冠。 陈辰轻轻一笑,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裤子,缓缓说道:“陆总,你对这个董宁也不满意吧。” 陆老爷子冷笑,说道:“岂止是不满意,我们有仇,要不是他破坏我诸多安排,我们陆家至于落到今天这地步。” 这话有点吹,陆老爷子想要白子惠跟王承泽结婚,陆王两家联合,壮大陆家,太天真,虽然有王家的助力,可是陆老爷子你儿子什么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啊!那是个败家子,多少家财都败个干净。 我有点生气,白子惠他妈的不是棋子,她是活生生一个人! 陈辰说道笑了,说道:“那老爷子我想我们的合作一定很顺利。” 陆老爷子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们...跟我儿子做了什么交易。” 陈辰一愣,他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转折,他笑笑,说道:“陆总,您说什么呢,什么交易?” 陆老爷子盯着陈辰,双眼如电,他缓缓说道:“我虽然老了,但是还没糊涂,对公司我还是有一些掌控的,可是这一次,股份卖的如此之快,这里面有问题那,你们应该谋划很久了吧。” 陈辰鼓掌,说道:“陆总真是慧眼如炬,一点都瞒不住您老,确实谋划很久,不过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恰巧知道这事,接手过来,为了对付董宁,下了不少力气,虽然付出不少,可是这是老板的意思,我们下边人只能好好做事了。” 陆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我那个不孝子现在在哪里?” 陈辰说道:“人在美国,具体的地方我也不太清楚。” 我心中冷笑一声,陈辰说了谎,陆景辉出国,应该是宋家人安排,去哪里怎么可能不知道。 陆老爷子说:“那几千万?” 陈辰很痛快的说道:“没有那么多,不过也不少,您的儿子胃口很大。” 陆老爷子喃喃道:“孽子!陆家让你给毁了!” 陈辰忙说:“陆总,您别这么说,陆家还有您呢,怎么能说毁了呢,你想太多了。” 陆老爷子看着陈辰,目光不太友善,陈辰一笑,说道:“陆总,您别生气,我们对陆家真的没有所图,你看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您了,这很有诚意了吧,不知道您怎么想的?要跟我们合作吗?” 陆老爷子说道:“我很想帮你,可我也无能为力。” 陈辰说道:“陆总您说笑了,怎么会无能为力呢。” 陆老爷子说道:“那个孩子我控制不了,我不敢逼她太紧,你们想别的办法吧。” 陈辰轻轻一笑,说道:“陆总,您说的情况我都清楚,其实这事很简单,只要您听我们的,这事成不成我们都把公司股份奉还。” 陆老爷子一下子激动了,他表情瞬间变了个样,他说:“你说真的?” 陈辰说道:“当然,我怎么敢骗陆总您!不过陆景辉带走的钱还是要还的,要不这生意我们有点亏!” 陆老爷子说道:“你让我怎么做?” 陈辰一笑,说道:“我们希望陆总您起诉白小姐不孝。” 陆老爷子啊了一声,陈辰说道:“陆总,只需要你的态度,律师我们这边提供,一切都会安排妥当,不用您操心,官司赢不赢是次要的。” 陆老爷子不傻,很快他反应过来,他说道:“这是要坏子惠的声誉。” 陈辰微微一笑,说道:“陆总真聪明,白小姐不理解陆总的苦心,那就给她一些压力,让她听听社会舆论,没准便改变主意了。” 陆老爷子想了一会,说道:“我需要考虑考虑。” 陈辰说道:“可以,陆总您能尽快给我答复,我这边时间有限,还有,您儿子陆景辉我们想要找还是能找到的,他们一家在外边人生地不熟的,没准出什么意外呢。” 陆老爷子眼睛又瞪圆了,这一句话绵里藏针,是威胁。 陆老爷子很生气,不过很快他把这气压下了,他说:“知道了,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最迟明天。” 陈辰站了起来,伸出了手,陆老爷子也站了起来,颤巍巍,两只手握在了一起,陈辰说道:“陆总,很高兴跟你合作,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毕竟我们很有诚意。” 陆老爷子点点头,却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陈辰说道:“您请讲?” 陆老爷子说道:“如果子惠她假装跟董宁分手呢?” 陈辰一笑,说道:“陆总我们也不傻,分手只是开始,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会有后续的动作,我们的目标只是董宁,不会针对白小姐,您放心,我们一定让他们真正的分开,白小姐离开董宁是好事,免得深陷泥潭。” 陆老爷子呢喃道:“那最好不过了,慢走!” 陈辰笑笑,往外走去,陆老爷子坐了下来,看着陈辰的背影消失,低声说道:“一群狼!” 那边脚步轻快,陈辰面带笑意往外走去,跟小保姆打了个照面,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脸上白粉不少,骤然停下,陈辰微微点了点头,小保姆面无表情,随后,两人擦肩而过。 我习惯性的打开烟盒,这才察觉烟盒已空,烟灰缸内满是烟头,不知不觉我抽了大半盒,欣赏了这一出好戏,怎么能少烟来助兴。 陈辰这说客当的极好,提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尤其针对了陆老爷子,除此之外,还小小威胁了一下,陆老爷子就算怨恨自己儿子,多多少少也心软。 这对我来说极其不利啊! 我站了起来,左右走了走,必须反击,陈辰去找陆老爷子,我当然也可以,陈辰可以谈,我也可以谈。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时间,坐不住了,下楼发动车子,向陆家老宅开去。 宋修德想要玩死我,我董宁可不会坐以待毙,正面杀我杀不了,我让宋修德大吃了一惊,这小子马上玩阴的,那么就来试试看,谁笑到最后吧。 我心里有一股气,是邪火。 开着开着,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我停下了车,刚才考虑不周,急匆匆便出来了,陆家老宅有些偏僻,我现在过去,没准跟陈辰打个照面,我虽然不怕他知道,不过还是他不清楚比较好,这样,我先等一会再过去,现在这段时间想想该如何说服陆老爷子,要找一个切入点,让他放弃合作的念头。 对了,那个小保姆有些麻烦,如果我去八成她会告诉陈辰,那么我这一次过去,要对付两个人,陆老爷子,小保姆。 陆老爷子只能用言语。 小保姆大概要用钱了。 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下车买了烟,在外边抽了一根之后,随便找了一家饮品店,吹着空调,喝着奶茶,大概坐了半个多小时,感觉差不多了,出门上车,脚步声传来,随之而来的画面是陈辰向前走,他的脚踩在地毯上,看周围的装修应该是酒店。 陈辰他回来了,走了大概是十多步,陈辰停在门前,掏出了房卡,一刷,他进了房间,关门,皮鞋脱掉,摆在一旁,很规整,换上拖鞋,衣服叠好,公文包放好,同样摆的很整齐。 到了此时,我明白我的能力真的有所变化,扩展了,不仅仅只有声音,还有了画面。 陈辰解开衬衫的纽扣,松了一口气,他坐在酒店的椅子上,面前是一个书桌,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打开,在上面写着什么,很快,陈辰写完,他拿过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半瓶,拧好,又放回了原位置。 陈辰有强迫症。 写完了字,他掏出了手机,应该是看了看微信,很快,他打了个电话,很普通的电话,应该是打给他的老婆,他的语调很温柔,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我听到他问孩子在幼儿园怎么样,说了大概五分钟,电话挂断。 马上,陈辰又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点浪。 “你怎么才给人家打电话啊!”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二十出头,很新鲜。 陈辰笑了笑,说道:“我刚看到微信!” 明白了,之前通话的是妻子,现在通话的是小三。 两者有所区别,妻子的时候声音平缓一些,小三的时候比较有激情,男人,真是喜新厌旧。 知道这件事,我便开始琢磨如何操作,陈辰是宋修德的狗,那便是一条对我有敌意的狗,对待敌人,自然不能留情,养小三,可以考虑透露给陈辰的老婆,要查他的老婆,应该不难。 “你怎么才看到微信啊!我给你发好多你知道不知道!” 小三抱怨个不停。 陈辰笑着说:“我在工作。” 小三说道:“我不管,你不爱我了!你不在乎我!” 好能作! 陈辰也不生气,很耐心的说:“我给你转点钱,你自己买个包,好不好?” 小三马上说:“老公真好,爱你呦!么么哒!” 陈辰笑而不语。 小三又说道:“你刚才是不是给家里打电话了。” 陈辰说道:“我是关心女儿。” 小三说道:“这个我理解,可是你说跟那个女人没有感情了,那你什么时候离婚娶我啊!” 陈辰笑笑,说道:“耐心等一等,我现在离婚对孩子不好。” 小三哀怨道:“那你让人家等多久啊!” 陈辰说道:“快了,别着急啊!宝贝,你看我们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先不说了,我这边有事。” 说完,陈辰挂了电话,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说道:“我怎么可能娶你,只不过玩玩而已,真够天真的。” 说完之后,陈辰继续自言自语。 “白子惠那个女人倒是漂亮的很,董宁这个人真是有够幸运的,不过,我也未必没有机会,试着跟白子惠做一笔交易,按照我的计划,只要威胁到董宁,大概白子惠便会低头吧,只要一夜就好,这个要求不过分,我想她会答应的,只要有了一夜,那便是夜夜夜夜,哈哈哈!” ------------ 章六一七 我很想骂你 我呆了,被惊到的,我仿佛被人点了穴,这陈辰竟然对白子惠有非分之想,卧槽,真是没看出来啊!这陈辰外表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内心倒是龌蹉的很,一边搞着婚外情,一边想跟白子惠来个一夜情,当我不存在吗?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宋修德大概没跟陈辰说我之前做的事,如果知道我杀了那么多的人,陈辰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胆子打白子惠的主意。 不过这个陈辰倒是挺会挑时间,他手里握着几张好牌,尤其是威胁到我的时候,白子惠她会就范吗? 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想想觉得没用,我不是白子惠,没办法想象她如何去选择,我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出正确答案。 抽了一根烟,发动车子,去陆家老宅。 路上给白子惠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有点事,稍晚一些接她,她说知道了她会在公司等我的。 通电话的时候,我眼前出现了白子惠的倩影,她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电脑,我媳妇正在辛苦工作呢,可是脸有些疲惫,精神有些萎靡,这就是家人,压榨你,还想着背后给你一刀,眼前的画面让我觉得很心疼,可是我替代不了白子惠,就像我无法想象她如何选择一样,亲人的伤害,只有当事人的白子惠才清楚。 挂了电话,猛踩油门,车子在马路上疾驰,我着急,此时此刻,争分夺秒,一定要在陆老爷子下定决心之前改变这一切。 到了陆家老宅,停车,下车,有风吹来,少许凉意,日子过得真快,已是秋天,望着古朴的陆家老宅,我心情有些复杂。 陆老爷子很厉害,有了这么好的基业,可是没有人接手,陆家公司便是例子,这里以后会因为陆老爷子的故去而衰败。 可惜,真的可惜。 敲门,等了好一会,小保姆才过来开门,陆家老宅不仅一个保姆,除了这个年轻的还有个年老的,钱赚的是不少,可是在这陆家老宅里面呆的太压抑了,就好似陆老爷子,死气沉沉,我这么说有点过分,不过,这是陆老爷子给我的真实感觉。 小保姆态度不怎么好,看到我她倒是没有冷哼,不过看向我目光不善,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有这种敌意。 “这么晚了,你有事吗?”小保姆半开着门,审视的看着我,身子堵着门,没有让开。 我笑了笑,说道:“我想见老爷子。” 小保姆挑了挑眉毛,说道:“你自己?” 我说:“对,就我一个人,帮帮忙!” 小保姆说道:“老爷子都要休息了,你这时候来,诚心为难人?” 我说:“我真的有事,别耽误了。” 小保姆眼珠转来转去,她在心里衡量我说的是真是假,她考虑后果,如果真的耽误了正事,她能不能承担。 这个小保姆我有少许的了解,她是农村出来的,没读多少书,在陆家老宅有几年了,干活倒是还行,不过心思有些多,不外乎是想多赚点钱,这点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为了利益,出卖雇主权益,这个便有些过了。 保姆想了一会,跟我说道:“你等了一会。” 我笑了笑,说道:“好的,麻烦你了。” 小保姆关上了门,她应该是打电话,要不跑进去再跑出来时间有些太长了。 等了三分钟,小保姆打开了门,她说:“老爷子让你进来。” 我走进了陆宅,察觉每一次来心境都不一样,各有不同。 小保姆在前边带路,我在后边跟随,要不然我也不清楚陆老爷子在哪个房间,况且这是陆家,要守规矩。 “这个董宁来了,我要不要告诉陈先生呢,他跟我讲,只要这边有情况便联系他,他会跟我信息费。” “陈先生给钱很大方,直接转账,等下我便跟陈先生讲。” “休假的时候我要去买双鞋。” “可是,在这荒郊野岭,我穿新鞋给谁看呢!” “我恨死这个地方了。” 每个人都有烦恼,走在我前面的小保姆也有,她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诚然,陆家的钱很好拿,可是在老宅呆着很压抑,都没办法愉快的呼吸了。 我倒不关心小保姆过得怎么样,我只关心小保姆会不会告诉陈辰我来陆宅这事。 “等下!” 我这样说道。 小保姆站定,回过头来,脸色不善,那表情好像是在说干什么你瞎叫唤什么! 脸上怒气腾腾,不过看到我的手,她变了表情。 “一点小意思。” 我递过去红红的票子,十张,一千元。 小保姆的手要伸过来,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她说道:“这是?” 我说:“我说了一点小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小保姆笑嘻嘻,手抓住了钱,说道:“哎呀,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我松开了手,小保姆把钱抓在了手里,攥的很紧,塞进了裤兜里。 我对小保姆笑笑,说道:“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小保姆挑了挑眉毛,脸色又变,她心里嘀咕,“又有什么事啊!好麻烦啊!不能一口气说完吗?不过看在钱的份上,我不生气!” 我没藏着掖着,我说道:“我来这里不要告诉别人。” 小保姆轻轻一笑,说道:“好的,没问题。” 笑得很开心啊! 心里琢磨的是一边收了我的钱,转头便告诉陈辰,两边收钱,真是好算计。 小保姆的头脑灵得很,知道利益最大化。 我也回了一笑,我说道:“不要告诉别人的意思是谁也不要告诉,明白吗?尤其是那个陈先生。” 小保姆听到一愣,她脱口而出,说道:“哪个陈先生。”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知道是哪个陈先生,希望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一定不要联系她,否则后果自负,好了,带我去见老爷子吧。” 小保姆表情挺精彩,仿佛见了鬼一样,她瞪大眼睛看我,额头上往外冒汗。 钱我给了,话我说了,双管齐下,自己考虑考虑清楚吧。 小保姆继续带路,不过这时,她走的有些怪,可能有心事,身子有些晃悠。 到了陆老爷子会客的地方,老爷子已经坐好了,他看着我进来,目光冷冷的。 “坐!” 陆老爷子指了指椅子。 我走过去坐下。 陆老爷子又说了一个字。 “茶!” 小保姆要去沏茶,我笑了笑,说道:“老爷子,不用了,我只说几句话就走,我希望我们的这个谈话可以私密一点。” 我的意思是想小保姆离开。 陆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你有什么秘密要跟我说。” 我看着陆老爷子轻轻一笑,笑而不言。 陆老爷子对小保姆吩咐道:“你下去吧,不叫你别过来。” 小保姆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她回过头来望了望,倒不是不舍,而是好奇,我对小保姆笑笑,小保姆脸色一变,加速走掉。 我心中一笑,好奇可是会死人的。 小保姆离开,屋里静的可怕,陆老爷子盯着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我也看着陆老爷子,针锋相对。 “你有什么快说吧!” 我笑了笑,说道:“老爷子你对我意见很大啊!” 陆老爷子冷笑一声,说道:“董宁,你心里清楚你干了什么,现在竟然敢自己一个人过来找我,你胆子很大!” 我说:“老爷子,我跟子惠是那种关系,难道你不应该爱屋及乌吗?” 陆老爷子低哼,说道:“别告诉我你来这里是找骂的。” 我说:“确实,我来这里不是找骂的,不过我很想骂你!” 听到这话,陆老爷子双目圆睁,“你...!” ------------ 章六一八 要不要说 陆老爷子很生气,极其的愤怒,他话没说完,拄着拐杖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往我这边走,脸上青筋暴起来,看起来分外狰狞,感觉他要打我。 我笑了笑,说道:“老爷子,你太激动了,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陆老爷子停了下来,“你这个人虽然讨厌,不过还算懂礼貌,今天是吃了火药吗?” 我收起了笑容,说道:“老爷子,你坐,我慢慢跟你说,可以吗?” 刚刚我的态度确实不够好,因为我需要陆老爷子听我说,陆老爷子极其的恨我,我要引起他的兴趣,才有说话的机会,要不然,我想我说不了几句便被不耐烦的老头赶走。 大概是我态度比较认真吧,陆老爷子竟然听进去了,他坐了下来,手狠狠的捏着拐杖,目光很犀利。 我心说至于吗,根本就没什么过节,完全是老爷子自己作的。 “你说吧!我听着。” 陆老爷子这样说道。 哎呦,没有我想象的强硬啊! 马上我便知道了答案。 “屋里就我一个人,万一董宁失控,我这个老头子要吃亏,刚才不让保姆出去好了,给了这个人可乘之机。”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怕我一个不爽便动手?老爷子真会想象,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是精神病,我是文明人,怎么会对一个老头子动手呢,就算我再讨厌他,也不会这样,况且,这个老爷子还是白子惠的姥爷,我到底是有多畜生。 哭笑不得啊! 不过也没办法解释,好在局面还不错。 我笑了笑,说道:“陈辰来过了吧。” 陆老爷子表情不太自然,不过他没说话,还保持之前的动作,我说:“老爷子,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我知道陈辰过来了,还知道陈辰让你做什么。” 陆老爷子忍不住了,他冷笑一声,说道:“董宁,别想用这种危言耸听的话来吓唬我,我不吃你这套。” 我说:“老爷子,你别不相信,陈辰想让你起诉白子惠,对吧!” 陆老爷子没有失态,他极力控制自己情绪,消化我刚才说的话。 突然,陆老爷子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笑得有点恐怖。 “我知道了,你买通了那个小保姆,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我笑了笑,说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借刀杀人,陆老爷子以为小保姆是我的人,那么小保姆肯定会被赶走,实际上,小保姆是陈辰的人,没费吹灰之力便除去这个眼中钉。 陆老爷子忍住火,说道:“你说完了,你可以走了,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我心中微叹,老爷子啊!你这话说的够克制的,你怎么不说董宁你快点给我滚,滚的远远的,别让我见到你,见到你我就把你打出屎来,这才是陆老爷子此时内心的真实写照,刚才说的话有点太客气了。 我说:“老爷子,我还没有说完,我来这里是想说白子惠是陆家的人,你真的要起诉她吗?一旦做了,那便是打你陆家自己的脸。” 陆老爷子一下子情绪是抗,他咆哮起来,“是你们逼我的,明明只要你们分开,陆家公司便还姓陆,可是你们偏偏拒绝,那就别怪我了。” 我笑了笑,心平气和的说道:“老爷子,我过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我是让你明白白子惠才是陆家的希望,你的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都是狗屎,只有白子惠有能力,这时,不留一丝香火情,却要把白子惠推得远远的,让外人指手画脚,说实话,我是看不懂,老爷子,你自己想想吧。” 陆老爷子拿着拐杖在地上直敲,他说:“滚!” 我站了起来,说道:“老爷子,打扰,我走了。” 我往外走,陆老爷子坐下,夕阳西下,只听到悠悠一声叹息。 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我努力过了,我试着说服陆老爷子,告诉他很关键的一件事,白子惠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孙女。 离开陆家老宅,小保姆关上了门,关上门的那一眼有几许怨毒。 我打开车门,开车走人。 不意外,小保姆在我走后马上便联系了陈辰,有意思的是陈辰叫了一个快餐,可能是小三的电话让他想入非非,也可能是想到白子惠的美心中邪火控制不住,正在不可描述小保姆的电话来了,陈辰没理。 便宜了我,我眼前出现了画面,两个人在床上动来动去,姿势不太雅观,陈辰有些太急了,就特么的是一泰迪,没几分钟,陈辰缴械投降,快餐洗澡走人,收到转账两千元,这钱赚的真叫一个容易。 陈辰忙完了这事,拿起手机,给小保姆回拨过去,小保姆慌慌张张的说,告诉陈辰我也去了,还说我很可怕很吓人,威胁了她。 陈辰安慰了两句便挂了电话,随后便坐在了床上,表情有些凝重,陆家老宅的陆老爷子也是如此,也干坐着一言不发,跟雕塑一般。 今夜估计都睡不好觉了。 开车到了白子惠公司,接上了她,本来是说要回家的,半路上,白子惠说道:“董宁,停车!” 我停下了车,问道:“媳妇,怎么了?” 白子惠说道:“好累!” 说这话的时候,白子惠看着前方,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我说:“累了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白子惠摇摇头,说道:“不!” 我有点害怕,白子惠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什么意思,别是受了刺激,被逼疯了吧,我可不想要个疯媳妇。 虽然我爱白子惠,不管她出什么状况我都会照顾她,但是心里终究是不想的,人大概都这样,自私。 我说:“媳妇,你想做什么?” 白子惠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想去看海!” 我说:“行,咱们去看海!” 当下我查了导航,大概两个多小时路程,我开车,先去了快餐店,点了两份套餐,又买足了水,然后,便开车去海边。 白子惠笑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去看海的关系,感觉这一刻,她整个人放轻松了,不想家里面的烂事,不琢磨公司的是非。 看她笑了,我入了迷,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虽然还惦记那些事,可是这一刻,我也放下了。 一边开车,我们一边吃东西,填饱了肚子,外边渐渐黑了下来。 九点二十,我们到了。 车子停在一边,我和白子惠走上了沙滩,海风很大,空气咸咸的,白子惠在沙滩上跑着,一直跑到了海水边,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一直往前冲,跑进了海里。 这有点玩大了,白子惠这是干什么,她是想要寻死吗? 我加快速度,我也跑进了海里,抓住了白子惠,她还执意往前走,仿佛前方有什么东西等待着她,只要往前走,便能满足。 没办法,我抱住了白子惠,此时的海水在我胸口,海浪虽然不大,但却也不小,一浪接着一浪,拍打而来,有些疼,海水也有些冷。 我说:“媳妇,你要干什么?” 我在白子惠的耳边说。 我没有看她的脸,但我知道她的脸有些湿,我不知道那是海水还是泪水,其实,我也不想知道。 每个人都有心情低落的时候,时间久了便会抑郁,有的人走得出来,有的人走不出来,区别在于释放的方式。 我知道,我怀里不住颤抖的这个女人过得有些苦,我伤害过她,现在,她的家人伤害她,一直以来,她都有一个坚定的目标,一个前进的方向,可是,那些目标方向支撑不住了。 白子惠悠悠说道:“董宁,我好累!我想,就这么往海里面走,不停的走,只是走,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也是幸福的。” 我说:“不要这么说,你还有我呢,我们回去,好吗?” 白子惠转过了身,不再面朝大海,我以为她改变了主意,却没想到她转身抱住了我,她的头发被海水打湿,是一种别样的风情,她脸的轮廓在月光下分外清晰,美的惊心动魄,可能是冷,她的嘴唇有些发紫。 她说:“吻我!” “啊!” “董宁,吻我!” 我低下头,吻了下去。 可能,白子惠需要一点点的温暖。 温度一点点上升,白子惠搂着我的脖子,在海水中,在我耳边说,“给我!” 海浪声更大,沉沦。 等我们回到了车上,全身都湿透,我和白子惠颇为狼狈,不过刚刚在海中的激情真是值得回味。 我笑着问白子惠,“心情好一些吗?” 白子惠笑笑,说道:“还不错。” 刚才是一种减压方式吧。 我问白子惠是在附近找个地方睡一晚,还是回去,白子惠没有考虑,说要回去,那便回去吧。 开车往回赶,开到了一半,大概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听到陆老爷子给陈辰打了电话。 “喂,陈先生,你睡了吗?” 陈辰有些惊喜的说:“陆总,我还没睡!” 陆老爷子说道:“没有打扰到你吧。” 陈辰笑着说道:“没有,没有!陆总你是有答复了吗?” 陆老爷子说道:“是,我同意跟你合作。” 陈辰说道:“好,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便起诉。” 陆老爷子想了想,说道:“你是准备把这件事搞大吗?” 陈辰说道:“陆总,我不瞒你,是的。” 陆老爷子说道:“好吧,我知道了。” 对话不长,很短。 我想要骂娘,陆老爷子到底是搞什么,我都跟他说了,他这是害他陆家唯一有能力的人,他这样是迫害。 挂了电话,陆老爷子不住的叹气,这个时候还叹个屁气,都与虎谋皮了,装什么好人呢。 “子惠啊!原谅我这样做,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只有这样,才能把你逼上绝路,才能把你逼回来。” 真是奇怪的想法。 回到了家,我和白子惠进屋,她先去冲了个澡,换了干净衣服,我也冲了个澡,换了一套。 十二点多了,应该睡觉的时间,白子惠也有些倦意,她要往床上躺。 我把白子惠拉到了沙发边,我让她坐好,白子惠打着哈欠,说道:“董宁,干什么啊!” 我说:“媳妇,你愿意跟我离开这里吗?” 白子惠精神了一些,说道:“什么意思?” 我说:“我想带你远走高飞,去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白子惠说道:“你先告诉我怎么了?” 我说:“你愿意吗?” 白子惠说道:“我当然不愿意了,我公司开的好好的,你跟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跟白子惠说。 ------------ 章六一九 好好睡吧 想了想,我决定告诉白子惠。 陆老爷子跟陈辰勾搭,明天就要搞事,白子惠提前知道也能有所准备。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确认一下,我是真的有带白子惠离开这里的打算,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媳妇,你真的不跟我走?”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道:“走?去哪里?” 我说:“随便,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白子惠说:“缩头乌龟?丧家之犬?” 这话说的很清楚了,白子惠不会走。 我点点头,说:“媳妇,先说好,你不要动气。” 白子惠笑笑,说道:“你说吧,我现在心理素质挺高的。” 我看着白子惠,又确认一遍她的状态,我说:“那我可就说了啊!” 白子惠说道:“快说吧!” 看样子我要再不说白子惠该生气了。 我说:“媳妇,你姥爷打算起诉你。” 白子惠嘴角抽搐了一下,表情有些痛苦,不过很快便恢复乐,她问我,“他们打算起诉我什么?” 此时此刻,白子惠冷静的有些不像话。 我说:“不孝!” 白子惠微微一笑,笑得有些苦涩。 白子惠说:“我知道了!” 说完白子惠不说话了,哎,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好在没多久白子惠说话了,她问我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问了白问,跟我这么长时间了,应该知道我特殊的地方。 我没正面回答,只是把详细的过程说了一下,说了足足有五分钟,白子惠身子笔直,胸前呼之欲出,她表情严肃,勾死人了,虽然刚刚水下激情了一下,可是白子惠这种女人,在她身上卖多少力都值得。 可是我心里清楚,现在别乱想。 我问白子惠听到这个有什么打算。 白子惠在控制自己情绪,她的眼眶有些发红,她的声音有些发冷。 “既然他们都不把我当亲人,那就断绝关系吧,我现在联系律师。” 你绝情,我也绝情,白子惠心里是这样想的。 白子惠这么一说,对我有了启发,陆老爷子要坏白子惠声誉,陈辰背后推波助澜,肯定去找一些媒体,大书特书一番,快一些扩散这个消息,陈辰的目的就是让白子惠身败名裂,他们先出击,占据主动,想要反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开始我还押宝在陆老爷子身上,我觉得这老头子虽然独裁一些,不过他还是真心为陆家好的,白子惠是陆家的希望,他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来,结果没想到老爷子的想的跟我不一样,他想用这件事来逼白子惠就范,思路真够奇怪的,老爷子你还当自己是巅峰期呢,这么得罪人的事也干的出来,白子惠不会怀恨在心那,老爷子不明白,女人是很可怕的。 既然白子惠下定了决心,我也不介意把事情做得绝一些,一直以来我都明白自己的立场,我站白子惠这一边,就算陆老爷子是白子惠的亲人,可是现在已经翻脸,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白子惠联系了律师,她有合作的律师事务所,提供定制服务,不管多晚,事务所的人都开着机,就是怕客户有急事。 这些事务所的客户都是有钱有势的,比如喝多了驾驶出了事,需要法律人士的意见,你关了机,这绝对没了客户。 白子惠跟那边联系,说了大概十多分钟,白子惠挂了电话,她告诉我不太乐观,最近我听了好几次这样的话,不太乐观不太乐观,真是诸事不顺啊!心累。 这个不太乐观是时间上,实在是太紧了,整理资料什么的挺费时间的,可是对方给我们的时间很少,明天陆老爷子就要告人,他们是为了造势,输赢无所谓,可是白子惠这边不一样,白子惠被伤到了,这次铁了心要断绝关系。 虽然有点困难,不过白子惠脸上没什么变化,她没有着急,白子惠很冷静,她知道着急也没有用,况且我觉得白子惠现在的心已经死了,想想看,一个人被家里人这样对待,估计不仅仅是心死,人也想要死。 这段时间,我要好好看着白子惠,不让她受伤害。 我想了想,把我的想法和盘托出,这事我觉得可以办,我跟白子惠说是要她的态度,毕竟覆水难收,有些事做了,那便收不回来了。 白子惠有点无所谓的样子,她点点头说可以,然后她站了起来,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坐在了桌子前,手指敲击着键盘,开始忙绿。 我看白子惠这个样子很心疼,这些人把白子惠逼到这个份上,真是不可饶恕,我忍不了了,我对自己说,要搞就搞个大的。 我联系了齐语兰,这么晚了她还没说,我先说了抱歉,这两个字必须要说,不是客套话,都凌晨了,还打电话麻烦别人,这心里过意不去。 齐语兰笑着说没事,我把这事说了一下,并且还说了我打算怎么做,齐语兰当下就答应了,可能是没帮我办成事,心里有点愧疚,她答应的很是痛快。 挂了电话,静静等待事情发酵。 齐语兰办事我放心,肯定顺顺利利的,可是还是有点麻烦,白子惠没有睡觉,她坐在电脑前面噼里啪啦,进入忘我的状态之中。 我看着很着急,这也太晚了,怎么不休息呢,晚上玩的挺嗨,身体疲惫,并且在海边湿了衣服,海风一吹,受凉了,回来喝点热水,睡一觉没准什么事都没有,可是白子惠现在却工作起来,看她的架势不知道工作到什么时候,这如何了得,这太伤身体了。 有心劝说两句,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白子惠进入这个状态是逃避现实,她受伤了,她现在工作是一种排解方式,看白子惠的样子现在也睡不着,与其让她多想还不如让她忙绿起来。 我闭上了嘴巴,虽说心急如焚,只能慢慢等待,我也没闲着,一会给白子惠倒点水一会给白子惠削个苹果,要不然就是给白子惠捏捏肩,总之尽我的可能让白子惠舒服,并且期望通过这些动作把白子惠拉回来,让她回归现实,不要沉浸在工作世界之中。 白子惠看了我几眼,目光很淡,没有多余的东西,不过我却品了出来,白子惠还是难受,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悲凉,感觉白子惠有工作到死的念头,这就很可怕了。 凌晨三点,我忍不住了,我来到白子惠身旁,头低下,嘴巴凑到她耳边,我小声说道:“媳妇,挺晚了,咱们休息吧。” 白子惠头都没抬,双眼仿佛钻进了电脑之中,她说道:“董宁,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我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遇到事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你要心情不好跟我说说话,如果没心情说话,那么咱们就睡觉,咱俩都不年轻了,要注意点身体,养养生。” 白子惠一听不愿意了,她说道:“谁不年轻了,你老了,我还年轻着呢。” 我说:“对对对,媳妇,你说的对,你年轻你可年轻了,我已经老了,所以这个时候你应该体恤我这个老人家。” 我耍贱,想染白子惠更有生气一点,别死气沉沉的样子,那样不好。 白子惠说道:“我都说了让你先睡。” 我说:“媳妇,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舍得先睡,我要跟你一起睡,我要抱着你睡!” 白子惠冷哼一声,说道:“贱货!” 我也不生气,她说这话更多的是调侃,我觉得我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渐渐的转变白子惠,让她的心情好一点。 我说:“媳妇,你看啊!咱们以后会要小孩的,你现在这样不注意身体,到时候怎么要孩子。” 我现在就是瞎扯,婚都没结呢,怎么会有备孕的打算。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现在也不像要孩子的样子,你这烟照抽,这酒照喝,一点也没耽误。” 我笑了笑,说道:“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白子惠骂道:“瞎贫。” 说完,她头转过去,继续看电脑屏幕,不过没两秒钟,她气呼呼的关闭了文档,转过头,气发到了我的身上。 “董宁,都怪你,在我身边跟个苍蝇一样,嗡嗡嗡个没完,我怎么继续工作啊!” 这气有一大部分是因为陆家的绝情,这不过这火,白子惠也没办法发到陆家身上,只能先发到我身上了。 我笑了笑,说道:“老婆,那我不打扰你了,好不好。” 说着,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不出声了。 白子惠站了起来,瞪了我一眼,说道:“被你搞的没有心情了,睡觉吧。” 我笑了,目的达到了。 洗漱一下,我们上了床,这个时候白子惠放轻松了一些,表情自然了一些,看得出来她已经很累了,刚躺在床上,白子惠便哈欠连连,眼皮也有些睁不开。 我从白子惠身后抱住了她。 我说:“媳妇,我爱你!” 白子惠说:“你有多爱!” 我说:“很爱很爱!” 白子惠说道:“你会永远爱我吗?” 我笑笑,手传来的是别样的温暖,我说:“我会!” 白子惠说道:“你个骗子,我不信!” 我说:“那你怎么会相信?” 白子惠说道:“我怎么都不信,我知道你是骗我,不过你说我还是愿意听。” 白子惠的话断断续续的,她现在意识有点模糊,估计很快便睡了。 我把白子惠抱得更紧了,不信就不信吧,反正我是爱的。 “董宁,你愿意跟我生孩子吗?” 白子惠这样问我。 我说:“当然愿意啊!” 白子惠说道:“那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啊!” 这个问题有点跳跃。 我说道:“孙白?” 白子惠说道:“好难听!” 我说道:“那你说起什么名字好?” 白子惠没有说话,回答我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我抱着白子惠,在黑夜之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媳妇,好好睡吧! ------------ 章六二零 先下手为强 别看有的人光鲜亮丽,可是心里的苦谁也不知道,没跟白子惠有接触之前,我以为白子惠是个无忧无虑的人,白子惠人长得漂亮,都到了祸国殃民的级别了,有钱,吃喝不愁,身上一件衣服便是工薪阶层一个月的工资,最要命的是这样的白子惠还有能力,自己成立的公司发展极好,集上天宠爱于一身。 我以为白子惠过得很舒心,结果没想到白子惠其实过得也不开心,生在那样的家族里面,也挺悲哀的,身不由己。 最开始,白子惠被鄙视,认为她不行,她一个女人就算有能力也是没能力。 后来,白子惠变成了筹码,变成可以交易的货品。 现在,白子惠被迫接手陆家,所以的压力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不仅仅如此,陆老爷子还是琢磨卖自己的孙女,在陆老爷子眼里,没有亲情,只有生意,好可怕的一家人。 这样的白子惠,让人心疼。 白子惠先睡了,我也没支撑多久也睡了,确实是困了,奔波了一天,劳心劳力。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挺晚了,九点多了,我醒过来的时候白子惠还睡着,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烫,我下了地,倒了水,又找来了药。 白子惠生病了,昨天去了海边浪了一圈,海风很大,除此之外,白子惠听到了那样的消息,急火攻心,不生病才怪。 我这忙乎起来,白子惠醒了过来,她坐起来,问我几点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赶紧过去,让她躺下,生病了需要休息。 白子惠不肯,她还是想要去公司,我没办法只能命令她乖乖的吃药,要不然我打她屁股,本来我以为会多费一些口舌,没想到白子惠羞涩的笑笑竟然没有坚持。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是白子惠渴望被关爱的感觉,从家族那里得不到,只好从我这里感受了。 不去公司,白子惠同意了,不过她说要交代一些事,我让白子惠先喝水,她喝了水,打了十分钟的电话,然后乖乖听我的话,躺了下来。 我先弄了早饭,服侍白子惠吃下,饭后过了一会,让她吃了药,用温水给了擦了身子,人干爽一些有助于恢复。 我们没去医院,主要是想观察观察,看看情况再说,现在白子惠的症状不是很严重。 等我可以坐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陈辰和陆老爷子那边开始行动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在我面前仿佛有好几个屏幕,现场直播。 陆老爷子和陈辰是我关注的人。 “子惠,要怪就怪你跟那个董宁混在一起,如果你们没在一起该有多好,你会听我的话,一切都很和谐,闹不成现在这个样子。” “真希望之前我能强硬一点,可惜没有后悔药。” “事已至此,只有坚定的走下去。” 这是陆老爷子的心声,他还是觉得自己没错,他怨恨我的出现,认为是我坏了事,要不然白子惠还是会听他的话。 人啊!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重点在于白子惠想要自由,因为她是人,不是工具。 陈辰那边想的简单的多。 “董宁,想不到陆家的掌门人会站在我这一边吧,不,应该这样说,整个陆家都站在我这一边,你那一边什么人也没有,你输了!你将会感受无穷无尽的压力,从白子惠身上传递到你的身上,那种感觉会很爽,不过相信我这只是开始,你慢慢会发现白子惠也会弃你而去。” “想送给你几个字,不自量力,你什么人,竟敢惹宋家。” “好想看看你手足无措的样子,今天,看你怎么跟白子惠解释。” “董宁,认命吧!” 陈辰沉浸在击垮我的世界中,我心里明白,陈辰要击垮我有两个目的。 一,宋家的要求,这是陈策的工作,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疯,这事完成的好,陈辰还有奖金拿,想必奖金很多,给小三买包包眼睛都不眨,陈辰是从上京来的,大城市女孩的攀比心特别重,不用猜,小三肯定会买大牌,保守估计要两三万一个包,真是奢侈! 二,陈辰身为男人龌蹉的一面,他对白子惠有非分之想,破坏我跟白子惠之间的关系,陈辰乐于见到,他急于促成这件事发生,他好趁虚直入,那点小心思,我都清清楚楚。 不过我没想到陈辰的胆子会这么大,这个时间,他竟然给我打了电话。 “董先生,你好,我是陈辰!冒昧的打过来电话,抱歉了。” 陈辰笑着说,嘴里面说抱歉,可是听他的语气,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感觉他现在更像是在我面前嘚瑟,耀武扬威,卧槽,这副嘴脸,太难看了。 我心中笑笑,陈辰你轻敌了,事情没明朗之前,你在我面前抖什么机灵,装什么逼。 我说:“陈先生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陈辰说道:“其实没什么事,就是问问董先生有没有改变主意?” 我说道:“没有,让你失望了。” 陈辰笑笑,说道:“董宁你做这个决定真是太遗憾了,你不怕自己后悔吗?” 我也笑了,我说道:“我好怕啊!不过我更怕你先后悔。” 陈辰说道:“董先生,你这样嘴硬没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我说道:“陈先生,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挂电话了啊!” 陈辰笑了笑,说道:“一会我还会给你打电话的,希望你能保持初衷,不后悔。” 说完,电话挂断了。 迷之自信。 一切都准备妥当,陆老爷子已经提起了诉讼,在律师的陪同之下,他们刚刚出来,便有几家新闻媒体找了上来,这当然是陈辰的安排,早就联系好了,就是为了造势,为了把白子惠逼入死地。 这一切发酵之后,白子惠走投无路,那时候,便是下一步行动。 我看到了一些,心里冷笑,真是大手笔,找一家新闻媒体不够,找了好几家,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采访开始,双方心知肚明,不知道有没有提前通过气,不过说的都是一些提前准备好了的话,陆老爷子有些激动,恰到好处的表演。 陈辰看到这一切,应该很欣慰吧,一切都很顺利。 不过,如果没有我的话,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有了我,便有了变数,一切就那么不顺利了。 采访到了尾声,几家媒体的人纷纷掏出了手机,开始看了起来,没看多久,他们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 刚刚采访的节奏不快,几家媒体不是特别的认真,跟小姐一样,拿钱办事,可是触及不到那个点,一切都很机械,现在不同,他们脸上的表情变了,开始追问陆老爷子。 “陆总,你的儿子把公司的股份出售了对吗?” “陆总,你的儿子借了几千万有这事吗?” “陆总,你的儿子因为这事跑了,去了美国,对吗?” 陆老爷子脸上有一丝慌乱,旁边的律师帮忙解围,他说道:“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吧。” 这些人怎么可能放过,不停的追问,大有不回答不放陆老爷子走的架势,这些人不是都收了钱吗?怎么改变了态度。 说实话,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件事,不过消息是我透露出去的,这便是我的计划,我找到了齐语兰,让她帮忙在网上传播这件事,让事情发酵,先下手为强,等到陆老爷子起诉,一切都发生的时候就晚了,有些事,想要解释也解释不清。 陈辰想打舆论战,那么好,就打舆论战,他们从不孝入手,那么我就把遮羞布揭开,看看到底是谁不孝顺,到底是谁应该负责人。 我心知这件事扩散会对白子惠有一定的影响,不过我确信舆论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律师最后还是拉着陆老爷子走了,他掏出电话给陈辰打,他在电话里面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辰的态度变了,现在他声音变得低沉多了,他跟律师说要了解了解情况,一会再联系,陆老爷子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陈辰不想多说,把电话挂了,其实陈辰什么都清楚,可是他不敢说。 我笑着给陈策打电话。 我只说了一句。 “我不后悔,你后悔了吗?” ------------ 章六二一 一巴掌 我在陈辰说话之前挂了电话,不给他说废话的机会,我都能猜到陈辰说什么,他肯定会说一切才刚刚开始,咱们继续,等着瞧。 失败的人就喜欢说这样的话,什么你等着之类的,有什么用呢,输了就是输了,我不想听他逼逼,所以挂了电话。 虽然不继续通话了,可我这边并没有断了联系,我看到陈辰放下了电话,咬牙启齿的样子,他的眼珠子发红发涨,他把手机一摔,扔到了床上,我心里觉得好笑,你牛逼你把手机摔在地上啊!摔在床上算什么英雄好汉。 陈辰扔完了电话,站了起来,在酒店房间里面走来走去,好像一条狗,等着吃狗粮,走着走着,陈辰低声骂了一句,“草!” 骂完不过瘾,陈辰开始骂个不停。 草这个字连珠炮一样喷了出来,短短的七八秒喷了二十多次,我都看到吐沫星子喷出来的样子了。 陈辰不光骂人,他的手还在半空中乱舞,跟王八一样,只会一个方向。 看着陈辰跟疯了一样,在房间里放肆,我心中有一丝快意,这事能怨谁呢,还是怨陈辰自己,你说你谋划了半天,事情还没成,便急匆匆的找上了我,非要在我面前装一个逼,装这个逼便能让陈辰你快乐吗? 估计是想要快乐的,可是没装好,被我反手一击反杀,干没电了,陈辰就是活该,竟然敢打白子惠的主意,真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如果不是顾虑陈辰背后宋家,我早就让他欲仙欲死了。 心里龌蹉没什么,可恨的是陈辰要把心里的龌蹉变为现实,他真的想跟白子惠发生点什么,那么抱歉了,我不弄死你弄死谁。 陈辰发泄了一通,冷静了下来。 我坐在客厅,白子惠已经睡了,正在休息,我怕我的笑声打扰到她,今天这一仗打得漂亮,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主要还是靠齐语兰,昨天晚上便开始布局,现在发酵,虽然特勤明面上不会帮我,可是暗地里还是做做小动作,你宋家玩阴的,特勤也会玩阴的。 我还在观察陈辰,他去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擦干净之后出来,他从床上拿起来手机,先打了几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刚才只是得到笼统的信息,陈辰便发了疯,此时此刻,他的心静了一些,开始处理这事,这样看来,宋修德选了一个不错的人,就算被打击了,很快便恢复了,这样的人比较难缠。 这个过程没花费多长时间,也就几分钟的样子,我注意到了这一点,说明陈辰的信息来源很厉害,关系网很强。 做完这一切,陈辰想了一会,拨了一个电话。 过了几秒,我的电话响了。 我没有犹豫,接听了电话,刚才是不想听陈辰废话的,现在陈辰冷静下来,看看他想要跟我说什么。 接了电话,我的声音一点变化都没有,很平稳很舒缓,我说:“陈先生,给我打电话,有事情?” 潜台词便是我跟你又不熟,给我打什么电话,是不是有毛病? 陈辰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怎么办到的。” 我说:“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陈先生。” 我听到陈辰磨牙的声音,他说道:“确实没有意义,不过我想要明白我输在了哪里。” 亲口承认自己输了,真不容易,不过说话还是屌屌的样子,陈辰啊!你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啊!还是需要继续调教啊! 输在哪里? 这是个好问题。 陈辰肯定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迅速的反击,因为提前一步得到了信息,最重要的便是这个,信息不对等,造成我占据优势的假象,说到底,陈辰败给了我的特殊能力,我去拜访陆老爷子便让陈辰够惊讶的了,他只想到了这一点,陆老爷子答应,陈辰便觉得胜券在握,我承认,在跟陆老爷子交涉方面我输了,并且输的彻底,这是非战之罪,陆老爷子本身就讨厌我,我过去,自然不会给我好脸色。 我知道陈辰的底牌,他却不知道我的底牌,所以输。 我笑了笑,说道:“你输在不够聪明!” 陈辰愣了一下,说道:“我不够聪明?” 我说:“是的,你不够聪明。” 陈辰说道:“我承认这一局我输了,但你认为自己胜券在握那可就错了,董宁,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吗?” 陈辰说道:“那你为什么这么自大!” 我说:“不是我自大,只是陈辰你不应该以我敌!” 陈辰冷笑,不知道他有没有笑出眼泪,总之他笑得挺夸张的。 “董宁,你这他妈的不是自大是什么,不应该以你为敌,请问你是谁啊!你好牛啊!我好怕啊!” 我说:“陈辰,你也四十多岁的人了,没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吧。” 陈辰说道:“谢谢你关心,不过我不用你教我怎么做人。” 我说:“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社会经验应该不少,可是你现在的表现像个弱智,你必须要承认这一局我赢了,说实话,我不敢保证每一局都赢,只要我赢下几局便好了,我输得起,可是输不起,我承认,我一个人抗衡不了宋家,可是我要对付你还是很容易的,我只要让你赢不了,你的主子还会信任你吗?” 陈辰脸一下子变了,我看到了,他脸上的皱纹堆在了一起,一下子仿佛老了四五岁。 趁他病,要他命。 “陈辰,如果宋修德不再器重你,你去哪里得来丰厚的薪水,怎么给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买包呢!没了钱,你就没了魅力,想要艳遇只怕是不能了。” 陈辰的手一抖,电话掉了,摔在了地上,翻滚了好几下,第一时间陈辰没有弯下腰去捡,他大惊失色,脸煞白煞白的,嘴里呢喃着,他怎么会知道! 吓到他了! 挂断电话,还不够呢,对陈辰的惩罚还不够,这才刚刚开始,打主意打到白子惠的头上,不可饶恕。 反击颇见成效,慢慢发酵。 我很满意,这样化解了宋家的一波攻势,可还是有代价的。 白子惠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多,出了一身汗,我给她擦了身子,感觉她好了一些,人还是有些虚弱,我提前熬了粥,生病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吃点粥挺好的,白子惠起来,我给她盛了一碗,吃饭的时候,我大概提了一下,陆老爷子起诉那事八成要完,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关系,白子惠对这个不是很关注,可能也是伤了心,不想去理会。 喝了一大碗粥,白子惠气色又好了一些,我让她继续休息,白子惠耍起了小性子,她说她想要工作,我们两个僵持不下,这时候门响了,敲门的人很急,砰砰砰的,似乎要把门砸坏。 我心说这是谁啊!催命啊!大白天的敲什么敲,又不是聋子听不见! 心里不爽,因为白子惠生病呢,正需要休息的时候,这么不开眼! 白子惠示意我去开门,我来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却看到白子惠妈妈怒气冲冲的脸,好家伙,这老娘们是来兴师问罪。 说实话,白子惠妈妈真是烦死人,有些事我虽然理解,可是她做的有些过了,白子惠妈妈是烦人,白子惠爸爸却让人恐惧。 我觉得我的心理素质也是挺强的。 我转过头,小声的说道:“是你妈?开门吗?” 白子惠没还说话,白子惠妈妈在外边吼,“白子惠,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没去公司,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到底干了什么?你是想把你姥爷气死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 白子惠的妈妈一来便镇住了场子,我印象之中白子惠妈妈是个温柔的人,通情达理,起码之前她是这样表现的,可是现在怎么变化如此之大,跟大舅妈一样,就是个泼妇。 我这未来的丈母娘,真是太难对付了,不知道她有怎么样的心理过程,让她进化成现在的模样。 白子惠走了过来,敲门声依旧,震耳欲聋。 “开门吧!” 白子惠淡淡的说。 这个表情让我有些害怕,我总感觉白子惠现在在失控的边缘。 打开了门,白子惠妈妈冲了进来,她先看到了我,后看到白子惠,她穿着鞋冲向了白子惠,扬起手便是一巴掌,正扇在白子惠脸上,扇的很重,白子惠...应声倒地! ------------ 章六二二 输了女儿 我心急如焚,我有一种冲动,我想踹眼前这个老娘们,什么人啊!打自己女儿耳光,如果她不是白子惠她妈,我真的踹过去了。 强忍着跑到白子惠身边,把白子惠扶起来。 “没事吧!” 我这样问,可我心里清楚怎么会没事,虽说白子惠脸上没有表情,无喜无悲,恰恰这样是最可怕的。 白皙的肌肤印上了五根手指,红红的,这一巴掌,不轻。 人被我拉了起来,可是话没说一句,白子惠强撑着站直,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仪态服装无可挑剔,脸却扭曲到一定程度。 “董宁,这是我们家家事,请你出去!” 白子惠的妈妈看着白子惠,话却是对我说的。 要赶我走? “阿姨,白子惠的事便是我的事,还有,你过分了!” 我克制自己,不要说的太难听,这个女人,不管我喜不喜欢,都无法改变她的身份,她生了白子惠养了白子惠,我私下怎么样都好,大面上要能过去。 冷笑一声,目光移过来,是鄙夷。 “你不就是看中我们家子惠的钱,赖着不走。” 没想到,我在白子惠妈妈眼里这样的不堪,为了钱跟白子惠在一起,我没解释,我知道说什么都不行,白子惠妈妈不会转变态度的。 “阿姨,你怎么说我都可以,打我也可以,但你不应该打你的女儿,她身体不好,生了病!” “那又怎么样?” 这句反问把我弄一愣,这可是你的女儿啊!还在生病中,你说打就打,缘由也不说,太过分了吧。 这时,白子惠开口了。 “打完了吗?” 白子惠这样问,白子惠妈妈没回答,只是盯着白子惠,眼里往外透着恨,我不知道这情绪是哪里来的,只觉得白子惠妈妈现在很可怕。 白子惠继续说:“要是没打完就请继续,打完的话请你离开!” 白子惠妈妈气的直哆嗦,“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站在一边的我心中一叹,这对母女的关系怕是要走到尽头了,其实我觉得白子惠说的话还好,主要是她的态度,完完全全的冷,说话对象不是生她的那个女人,而是陌生人啊! 白子惠淡然一笑,没有应声,脸上的手印晃眼。 手又举了起来,却没有打下去,不是白子惠妈妈不想打,只是,白子惠脸上多了一丝嘲弄,白子惠的态度是无所谓了,你愿意打你就打,我不在乎,这种情况,打也没什么意义,白子惠妈妈想找回自己的威严,这种情况,做什么都找不回啊! 抽泣的声音来的好快,白子惠妈妈脸上挂上了泪珠,阿姨真是老戏骨,这眼泪说来就来,没说话,只是哭,泪眼婆娑,万般委屈。 白子惠,这种情况你要如何应对呢。 我不是好奇,只是担心,我怕白子惠优柔寡断,虽然跟家里决裂这事不应该,可是继续的话,苦的是白子惠,做选择的也是白子惠,我知道这很难。 可这一次,白子惠真的变了。 眼泪也好,委屈也好,在白子惠面前都不好使,白子惠冷声说道:“哭的话,请出去哭!” 这话说的绝情,白子惠妈妈一脸的不相信,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无声的流。 惊愕了十几秒之后,白子惠妈妈说道:“你还是我女儿吗?” 白子惠反问:“你还是我妈妈吗?” 两人针锋相对,僵持不下! 犹豫了一下,我决定还是开口,虽说我插手这事不好,可两个人继续下去也不是个事,“要不...坐下来说?” 白子惠妈妈缓缓的扭过头来,怨毒的看着我,她露出了白色的牙齿,冷色调,莫名的我想起来恐怖电影,也有这样的一口牙,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董宁,都怪你!你把我们家搞成现在这样,你良心上过的去吗?” 白子惠接过了话,说道:“妈,你怪董宁干什么,我们之间的矛盾,不在他身上,没有董宁,还会有其他的人,只要不是你们安排的,我自己选的人,你们便反对,妈,你来是有事要说吧,是不是家里闹开了,所以,你过来兴师问罪。” 白子惠妈妈这才想起来的目的,她指着白子惠,说道;“对,我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子惠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做了什么?” 白子惠妈妈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做了什么?我们把你生下来,把你养大成人,这便是我们做的。” 白子惠估计是心累了,她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一个旁观者,她说:“妈,我感谢你把我生出来,我也感谢你把我养大,这些我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可是,我有我的想法,我有我的选择,因为,我是一个人,可是你们没有把我当人。” “我们也是为你好!” 又是这句话,还能不能有点新鲜的,天天就是为了你好,只不过是方便自己独断,说的永远好听。 白子惠说道:“妈,这句话我听腻了。” 白子惠妈妈说道:“你知道你姥爷被气的住院吗?” 白子惠说道:“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平平淡淡的说,白子惠现在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这让白子惠妈妈很生气,她指着白子惠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冷血。” 白子惠笑了,可是笑得很难看,比哭还难看! “我冷血?是的,我本来就冷血,要不然你们陆家人起诉我不孝呢,只因为我不听你们的话,不按照你们的安排,我便是不孝!很好,既然这样,两看相厌,不如就此别过,你们走你们的路,我走我的桥,如何?” “你...什么意思?”白子惠妈妈看着白子惠质问。 “我想清楚了,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只剩下一条路可行,断绝关系吧,对我们都好!” 白子惠妈妈脸色一下子煞白,她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肉直哆嗦,她的手指虚点白子惠,手不稳,手指乱动,我看着这一切,心里说不出什么感想,大快人心?其实没有,虽然我觉得白子惠妈妈挺差劲的,是我讨厌的人,看到她吃瘪,我有点高兴,可没有那么的高兴,反而有一点点的可怜,这么大岁数了,女儿说出断绝关系这四个字,很伤人的。 “你是想逼死妈妈,对吗?” 不意外,为你好之后又出现逼我死,还是熟悉的套路。 以前会好使,今天不行了,白子惠一旦决定了某件事,便不是那么轻易改变的。 白子惠悠悠说道:“妈,你不用天天把死这个字挂在嘴边,你要寻短见,我不拦着你,你走了之后,我也不活了。” 来啊!互相伤害啊! 白子惠话里便是这个意思吧。 白子惠妈妈呆了,她完全没想到白子惠会这样,我想她以为她打白子惠一巴掌,哭一场,闹一通,白子惠便随她摆布,没想到白子惠选择了最决然的方式。 白子惠妈妈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她转身,向外走去,走的很慢,失魂落魄的。 我心中一叹,何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么争能得到什么?为什么就不知道体会一下白子惠的心情。 哎,阿姨,你把女儿给输没了。 这些话我不想说,不是因为立场问题,是因为不管我怎么说,白子惠妈妈都听不进去,既然听不进去,我何必说呢,自讨苦吃。 门被重重的关上,伴随着关门声,白子惠身子一歪,向后倒去。 ------------ 章六二三 飞了一刀 我急坏了,一股火冲到了脑门,我一把拉住了白子惠,她跌进了我的怀里,万幸,我离白子惠很近。 扶着白子惠,让她上床,平躺,我赶紧查看白子惠的状况。 白子惠拉着我的手,说道:“董宁,我没事,刚才可能急火攻心,突然黑了一下,我现在感觉好一些了,给我倒点水,我想喝水!” 白子惠说话还挺利索的,她人只是虚弱,别的还好。 应该是刚才太激动了,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差点GG。 喝完水之后,我说:“媳妇,我带你去医院吧!” 说实话,我还是担心的,气大伤身,各种毛病,加上白子惠此时此刻身子本来就虚,真要出什么状况如何得了,这是我媳妇,必须慎重对待。 白子惠摇头,说道:“不了,我躺一会就好了,你去忙吧。” 看这个意思,白子惠是想要静一静。 我离开床边,跟白子惠说有什么需要就喊我,走到了沙发边,坐下,白子惠已经躺下,我知道她睁着眼。 “妈,抱歉,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现在对一切都厌倦,只想离你们远一点,既然你们说我是不孝女,那我就是不孝女吧,你们愿意骂就骂吧,刚才气到了你,看你的背影我心里也不好受,但这是没办法的事,长痛不如短痛,原谅我。” 这一出出的家庭大戏让我觉得厌倦,感情的事最麻烦了,还是杀人来的痛快,每一次回味都让我全身战栗,简单,直接。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矛盾体,一方面不习惯处理感情的事,过多的优柔寡断,另一方面我很享受终结别人的过程,可能正是因为第一个方面的原因,迫使我从另外一方面得到满足。 没多久白子惠睡了过去,我听到了她的呼吸,很平稳,我希望白子惠做一个好梦,起码,在梦中她是快乐的。 声音传来,特殊能力发动,视角变化,一个白大褂出现在我眼前,他占据了整个画面,这人是医生,他还戴着口罩,在他面前,三舅和三舅妈,两个人很焦急。 “我爸他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道:“没太大的问题,就是人年纪到了,被气到了,脑梗塞,需要手术,然后静养,多休息,你们要多注意,知道吗?” “知道,知道!” 医生走了。 两个人留在原地嘀咕起来。 “这段时间你多辛苦辛苦,过来照顾咱爸。” “那你呢!” “我也来。”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懂个屁,老头子没多少日子了,这段时间好好表现,最后咱们能多分点遗产,他妈的,老大真不是东西,自己卷了钱跑了,不知道老头子那里还有多少,我估计有不少不动产,咱们都弄到手,转手卖了。” “老头子能都给你吗?” “为什么不能,我好好服侍他被,也没几天,老大不行了,老二更不行了,我姐也拿不到多少,老头子喜欢男孩,我姐不是陆家人,是泼出去的水,这段时间,你多受点累,给孩子多赚点钱,听到没有。” “敢情你把事都推到我身上,你好出去逍遥快活。” “放屁,没有的事,你少自己瞎琢磨,把事干好了,咱们家能得大好处!” “行吧,不过,你跟你爸好好谈谈,把遗产多分给你点。” “我知道啊!啰嗦!” 话谈到了这里,结束了。 人啊! 各有各的算计啊! 我倒是没什么想法,这是人家的家事,我没权干涉,只是觉得唏嘘,人都是为自己而活。 白子惠睡了,我也闭上了眼,休息一会,睡了半个多小时我便起来了,琢磨晚上吃点什么,白子惠胃口不佳我知道,还是要弄一些清淡的。 在厨房忙了一阵,弄好了饭菜,白子惠自己起来了,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好了不少,吃完了饭,白子惠打开了电脑,我说了她一句,她说自己没事了想工作,我想了想同意了,不工作干呆着,胡思乱想,陆家那些破事,想起来太烦心。 白子惠工作,我坐在沙发上,想抽烟,没有抽,白子惠还病着,抽烟对她不好,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我在思考,抽烟有所帮助。 宋修德这一招算是被我化解,原本想要将白子惠一军的,提前下手,没有达到目的,他们想要坏白子惠声誉,到头来,坏的陆家的声誉。 可我知道宋修德不会放弃,他还会再来的,下一步,估计是针对白子惠的公司,这方面,我能做的实在太少了,白子惠经历了家族的事,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挺住。 “今晚要去火拼?” 女人的声音钻入我耳中,我知道,偷听开始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无限韵味的清楼老板,她的声音很好听,全身麻麻的,听不腻歪。 “是的,今晚有大动作!” 说话的是愣子,背着火哥跟清楼老板通气呢。 清楼老板问愣子今晚跟哪方面势力硬碰硬,愣子如实说了,他们对话很快,我听的入神,愣子汇报,告诉清楼老板他已经完全掌控了火哥,现在火哥在他的建议之下加入了争斗,与二哥硬碰硬,这样曾茂才的旧势力,四比三。 看起来火哥这边占优,可是二哥背后有卫老三,不可小觑。 火哥打算今晚灭了二哥,他们仇大着呢,火哥的手底下都被欺负了,这口气肯定是要出的,这场子肯定是要找回来的。 清楼老板夸愣子做的好,这娘们心里想什么我知道,她希望火哥表现的突出一点,她相信曾茂才一定会回来,那么火哥便会上位,成为一枚棋子。 选了火哥是因为火哥好控制,现在愣子左右火哥的行为,影响火哥的选择,说句不好听的,火哥已经成为了清楼老板的傀儡,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真不想看到火哥这样,可我能做的也不多,听两个人的谈话,火哥一直在谋划着什么,可这个情况我根本不知道,火哥没有告诉我,他把我排除在外了,我知道他不是没把我当朋友,他是怕我卷入这件事中,虽然我上次露了一手。 火哥还有小弟,那是他的基本盘。 清楼老板又问火哥最近有没有跟我联系,这女人,还挺关注我的,可能是怕我坏事,愣子说没有,清楼老板说时刻留意我的动向,愣子说好。 又说了几句便挂了,重点我都知道了,火哥要干他一场,就在今晚,清楼老板动用背后势力,派了几个人过去帮忙,确保火哥赢下来,清楼老板这是押宝。 想要有所收获,那便要有所付出。 这事我不掺和,这是我的选择,可是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改变了主意,因为事情有了变化。 我这边刚给白子惠倒一杯水,我便听到不得了的消息。 “人准备好了吗?” 二哥的声音。 “准备好了,都埋伏好了,只要他们来,一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很好,是时候收账了,要不然小火太嚣张了,以为我是个废物啊!对方来多少人,打听到了吗?” “不多,二十几个,好像还有来帮忙的,估计会比较麻烦。” “他们二十几个,我这边有多少,你来告诉我。” “一百多个!” “一百多个还打不过啊!那你们可以去死了。” “...” “家伙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还有几把枪!” “枪的话先别用,不太好善后,人都伪装了吧。” “嗯,整条街都是我们的人,绝对让人看不出来,到时候,便是瓮中捉鳖。” “好了,去安排吧,那边的人说快过来了吧。” “对。” “到时候,记得弄死他,虽然是我的兄弟,可是挡了我的路,那就不再是兄弟。” “知道了。” “善后不用我操心吧,找两个小年轻,让他们顶罪!” “没问题。” 只言片语,明白了一些事。 二哥安插人在火哥手底下,这点不好控制,毕竟现在收买一个人太简单,只要出得起钱,那便随便收买。 另外,二哥还安排了个陷阱,等火哥自己跳,一百多人对二十多人,赢面太大,况且二哥这人真阴,让这些人伪装,一条街上都是二哥的人,这是什么概念,分分钟要你命的概念。 除此之外,还有枪,火哥不是我,他没有必杀技,我有飞刀,可以一击毙命,可是扭转乾坤。 所以,我知道,火哥危险了,就算他带着清楼老板的人去也不成,对方准备的太充分,因为信心不对等,对方知道火哥的安排,可是火哥不知道对方的安排。 听完了消息,我掏出电话,赶紧给火哥打电话,因为我就在白子惠的旁边,我一动她便察觉到了,她说:“你怎么了,急匆匆的。” 我说:“媳妇,我朋友出了点事,我赶紧通知他!” 电话拨了过去,不通,手机关机。 卧槽! 这什么状况,火哥那里出了什么事?他是自己关的机还是遇到什么事,我有点着急,火哥算是处的可以的朋友,我不想他出事。 白子惠说道:“怎么了?” 我抬起头,说道:“电话不通。” 我现在很想过去看看情况,可我又放不下白子惠,这时,白子惠说道:“董宁,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不用考虑我。” 我想了想,也不墨迹,毕竟火哥那边是一条命,白子惠这边看起来还不错,我说:“媳妇,那我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有事给我打电话。” 白子惠点点头,说道:“好的。” 我连忙出了门,开车赶过去,我知道在哪里,不过有段距离,我拼命的加速,想要早点赶过去。 心很急,心脏跳得很快,因为这是去救人,争分夺秒。 到了之后已经开战了,我错过了开头,正好是最高潮,整个一条街一片混乱,二哥那边人数占优,围着火哥十几个人打,本来火哥是将近三十人人马,可是不少被干翻在地,好在火哥这边有清楼老板的人,还算抗打,场面劣势,不过还能坚持,可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实在是人太多了。 火哥身边是愣子,我听到他在说:“火哥,咱们先退!” 火哥回答道:“好的。” 谁也不傻,这个时候强撑着干什么,自己的命最重要。 “你左边,我右边!” “好的。” “哎呀糟糕了,火哥你快躲!有枪!” 砰! 噗呲! 两个声响一前一后。 第一个响是枪响,还好射偏了,第二声响是开枪那人受了伤,他的手被穿了一个大窟窿,我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我飞了那一刀。 ------------ 章六二四 反目成仇 我松了一口气,这一刀还算及时,晚一点,火哥大概就见阎王了,我知道火哥的性格,在阴曹地府应该能混得不错,能交到很多朋友,可是,不能眼睁睁看人死吧。 松了一口气,马上又专注起来。 虽说火哥身边有几个人挺厉害的,我一刀解决麻烦之后,掌控了局面,可是对方的人还多了,二哥这孙子搞人海战术,单兵实力不强,集合在一起战斗力便可观了,其实,二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他能让这么多人为他卖命,这点就挺厉害啊! “冲,给老子冲,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 钱,女人,两者都很有吸引力,两者合一,诱惑更大。 二哥拿着个扩音器在人群之后吼,声音挺大的,不过淹没在喊打喊杀的喊声之中,有几个人向我所在看过来,我刚才那一刀,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感觉他们有意思过来跟我比划比划,我是不惧,他们来更好,吸引了一部分人,火哥那边能轻松一些。 不过他们只是看了两眼,又扑向了火哥,火哥那一拨人便打便退。 我闭上了眼睛,不是放弃,是为了更好的输出,我这次来,带了二十把刀,这个距离,刀飞出去应该捡不回来了,这二十把要用在刀刃上,闭眼是为了更好的观察,哪个地方薄弱,哪个方向火哥可以突围,这是我要找出来的。 我观察的是大势,只有整体去看,才能找到一线生机。 站着,感受着,分辨着,脑海中出现了立体图像,每个人的方位都被标记,他们行动的轨迹我也大致清楚。 时间漫长,其实不是真的慢,这个慢是相对的,火哥那边承受不住二哥强大的火力,节节败退,时间却仅仅过了一分多。 好了,是时候出手了,我已经找出了薄弱之处,火哥的右侧方,人不是很多,四五个的样子,与别的地方相比这算是少的了。 我手中有刀一十九吧,我一扬起手便是三把,三把可以保证准确率,再多的话,恐怕射不准,头三把建功,三把命中,我没下死手,这些人要杀也是能杀的,一把刀带走一条命,对我来说实在简单,虽说我心里有那个冲动,可我还是压下来了。 此时的状况跟宋修德围剿我那一次不同,那一次,宋修德要杀我,我必须反杀,要不我自身难保,他们手里都有枪,一个不注意,我便万劫不复,现在这些人手里虽然拿着家伙,可是是冲着火哥去的,这点我要分清楚,我现在下狠手,不妥。 虽然没要他们的命,但也没让他们好过,刀子扎入大腿中,距离比较远,伤口不会太深,可这样他们行动便多有不便,要追杀火哥,变得比较困难。 前三刀,立功,三个人倒下,哇哇直叫唤。 三人身后还有人,可是看到眼前这个情况,不知道怎么退缩了。 其实吧,他们刚才打的也挺凶的,有点畏惧身后因为我这是冷箭,这东西难防,谁知道哪里抽冷子来一刀,这谁能受得了。 并且,我的刀是冲着大腿去的,这些人不知道啊!他们担心这刀割了喉咙,插了眼睛,怕的要命。 知道怕就好,就怕不知道怕! 三刀之后又是三刀,三刀之后再是三刀,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动作机械一样,拿出来刀,投掷,再拿出来刀,投掷。 很快,是我最快的速度,达到了顶峰,随着我投出,惨叫声不断,人纷纷倒地,形成了一块真空区域。 这样无疑杀伤力巨大,视觉冲击力极强,后边的小混混一看,卧槽,怎么回事?怎么人都倒了,不行,不能往前走了。 突然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二哥那边爆炸了。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怎么都倒了。” “靠,快点去人,别让人跑了!” 火哥那边也开始交流起来。 “火哥,有机会,咱们从这边跑!” “真他妈的好,应该是我那兄弟来了!” 火哥高兴的说。 飞刀我还留下了一把,备用。 刚刚极短的时间,射出去十八把,整的我也有点虚脱,实在是太耗费精力了,可马上我又想出声,火哥他们走的路不对,不是最佳的路线。 想喊,可不能喊,这么一喊,对方就反应过来了,并且我一喊,火哥那边肯定分神,一分神,坏了,人便走不掉了。 这该如何是好呢。 就在我着急的时候,火哥那边发现了我给他们留的退路,快速的从那里跑掉,跑掉之前,他扭过头看向我这边,火哥看到了我,他对我点头致意,随后便跑了。 没必要说话,没必要客气,虽然我吓到了对方,可还是二哥那边实力占优,先离开这里是正确的。 离开了事发地,我上了车,开车回去,我特意绕了道,为的就是不把麻烦带回家,期间我还做了一些其他的事,确保不会顺藤摸瓜找到白子慧。 快到家的时候,火哥给我打来了电话。 “董宁,真他妈的够意思,今天全靠你,要不老哥我死翘翘了。” 我说:“火哥,别说这个,你现在安全吗?” 火哥说道:“安全了,什么事都没有,别担心,对了,董宁,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说道:“火哥,我有我的渠道,你没事就好!” 火哥说道:“行了,董宁,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这边还有几个兄弟,我要处理他们的事。” 我说:“火哥,你忙你的。” 挂了电话,放下一块石头,火哥有几个人还在现场,没有跑掉,不过那些人的事就不归我管了,我已经尽力了。 上楼,打开门,白子惠还在工作,我走过去,伸出手摸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热意,我说:“怎么还没睡?” 白子惠对我嫣然一笑,说道:“等你呢。” 我说:“现在我回来了,上床休息吧。” 白子惠点点头,很乖,站了起来,便往卫生间走,边走边说:“你回来的挺快,事情办妥了?” 我说:“办妥了,很幸运,没什么事。” 白子惠笑笑,说道:“之前你出去还挺担心你,现在可能是习惯了,知道你能化险为夷,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我摸了摸白子惠的头,说道:“让你担惊受怕,是我不好。” 白子惠只是淡淡一笑。 我心一沉。 虽说白子惠脸上挂着笑,可我觉得这笑有些牵强,有可能是怕我担心,洗了脸,刷了牙,白子惠埋怨道:“我现在没事了,看你这个着急样,好像我得了重病一样。” 我笑笑,说道:“你是我媳妇,当然紧张了。” 白子惠说道:“好了,知道你在意我,上床睡吧,早点休息。” 我是睡不着的,上了床,眼睛睁着,白子惠那边倒是很快进入了梦乡,身子虚弱,需要多休息。 夜黑静谧,窗外的风声呼啸而来呼啸而去,仿若树林的低语,呢喃着什么。 “你说你们中埋伏了?” 清楼老板的声音就这样突兀的出现了,本来是享受这夜晚的时候,传来了这样的声音,真是有够扫兴的。 愣子有些疲惫,感觉他讲话没什么底气,有点心虚的样子,可能是觉得自己丢人了,说话声音也不高。 “是的,对方好多人,大概上百吧,应该是个陷阱。” “我的人怎么样?” “很厉害,都没什么事。” “谁问你这一点了,我是说他们有没有给火哥留下印象。” 愣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有。” 清楼老板说道:“你说话怎么支支吾吾的,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愣子说道:“董宁来了。” 清楼老板一下子不淡定了。 “董宁去了?他怎么会去的,他干了什么?” 清楼老板的声调特别的高,跟刚才有鲜明对比,我不由摸了摸下巴,清楼老板对我很忌惮啊! 愣子如实说道:“董宁他救了火哥,要不然我们今天都完蛋了。” 清楼老板没说话,好长时间没说话,足足有三十多秒,愣子大气不敢喘,清楼老板终于开口了,她说道:“你怎么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愣子想要解释,可是话到了嘴边,变成了一句,“抱歉!” 清楼老板说道:“不用跟我说抱歉,我最担心的就是董宁,他的存在对后续的计划不利,不能让他在火哥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了。” 愣子说道:“我知道了!” 清楼老板说道:“好了,就这样吧。” 愣子还想说,清楼老板却挂了电话。 隔了没多长时间,清楼老板说道:“那件事,就这两天办吧,我要董宁和火哥反目成仇!” ------------ 章六二五 我们分开吧 这是几个意思啊!让我跟火哥反目成仇,到底安排了什么,我真是挺好奇的。 清楼一直神神秘秘的,我承认里面的小娘子诱惑的很,可是清楼遮遮掩掩的态度让我心生忌惮,我很清楚女人的可怕之处,一旦狠起来那是相当的狠啊! 那边清楼老板不说话了,我心里面急,就像是看到喜欢的电视剧,正看到关键的时候,没有了,要等,抓心挠肝的。 可也没办法,我只能偷听,不可能去找清楼老板问个清楚,现在,只能静静等待。 心里有点烦,不过还是强迫自己睡觉,还有好多事要忙。 我以为我会很久之后才睡,没想到没多久我便睡着了,可是睡着睡着被一阵异响吵醒了,睁开眼睛,辨别了一下是手机的声音,窗外一片漆黑,天应该还没亮。 不是我的手机,白子惠的手机,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表,三点四十多,这个时间打电话,有毛病吧。 我是有点起床气的,被吵醒了,心情自然不太好,我拿过来手机,一看,是白子惠妈妈打过来的电话,这位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恶心人是不是。 对于白子惠的妈妈,我真是有点怕了,不管她做什么,我都觉得这里面有事。 我拿着电话,犹豫要不要给白子惠,白子惠现在正睡着,看样子睡的挺香的,我怕叫醒她影响她的休息,其实我最想的是直接挂断电话,省心,不过这是白子惠的电话,我没有这个权利。 是的,我有点墨迹,我总是考虑后果,不够洒脱,虽然我要改,可还是没改好。 电话不响了,估计白子惠妈妈觉得白子惠不会接电话所以挂断了吧,这样更好。 我刚要放下电话,电话又响了起来,那声音让我觉得很心烦,这到底是闹哪样啊!大姐,真的不想让我们睡觉了是吧。 我准备接这个电话,我要告诉白子惠的妈妈,要尊重一点别人,什么时间了还打电话。 这时,白子惠睁开了眼睛,她被吵到了。 “是谁?” 白子惠问。 “是你妈!” 我加了一个是,单独说你妈那是骂人。 白子惠从我手里拿过手机,她犹豫,估计是在想这个电话要不要接。 我跟白子惠说刚才她妈就打过来一个电话,白子惠说:“可能她有什么事吧。” 今天吵成那个样子,能有什么事,应该就是觉得不顺心了,晚上憋的太难受了,想起来便给白子惠打个电话。 不过,这事白子惠自己选择。 按下了接听键,白子惠还没说话,对面白子惠的妈妈抢先开了口。 “你姥爷他...走了,在第一医院,你过来看最后一眼吧。” 白子惠一下子坐了起来,两眼瞪的大大的,她完全精神了。 我也精神了,陆老爷子没了?怎么搞的,今天不是还挺精神的,还要去告白子惠不孝,虽然白子惠反击,让陆老爷子进了医院,可也不能说没便没吧。 “怎么回事?” 白子惠强忍着,她的身子抖得不行,不能自抑,可是她的声音却没半点变化。 “你过来再说吧。” 白子惠妈妈不想在电话里多说,白子惠问了具体地点,挂了电话。 刚刚挂断,白子惠便哭了,那哭声一出来便是高点,听得人悲从心来,我没说什么,只是抱住了白子惠。 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哭了好一会,白子惠停了下来,她抽出几张纸擦眼睛,这时,我已经打开了床头灯,借着灯光我看到白子惠眼睛红红的。 安慰没必要,人在这个时候什么言语都是苍白的,我说:“我送你过去!” 白子惠点点头,下床开始换衣服,她穿的是睡衣,我也穿起衣服来,整个过程很安静,什么也没说话,连呼吸声都是轻柔的,很快,我们换好了衣服,下楼,开车去第一医院。 开到半路,白子惠突然问我,“董宁,你说是不是我逼死了姥爷!” 我心里一声叹息,这谁又能说的好,可能有关,可能也没关,谁让矛盾这么大呢,谁也不想出这种事。 想了想,我说:“媳妇,你不要自责,这事情怨不得你,陆家被外人控制,加上最近这么多的事,你姥爷估计心里一股泻火,这一次,在医院,都没抢救过来,想来还是到日子了,你就别多想了。” 白子惠没说话,望向了车窗外,接着车外的光,我看到了两道泪痕。 到了医院,见到了陆老爷子,只是此时的他已经永眠,不会睁眼不会呼吸,白子惠没靠太近,她的悲伤在心里,三舅和三舅妈却是哭的厉害,呼天抢地的,特别的震撼。 悲伤了之后便很显示了。 三舅不哭了,气势汹汹的看向了白子惠,他说:“你还有脸来啊!” 白子惠看了看三舅。 三舅又说道:“你还有脸哭啊!” 白子惠没有移开目光,三舅说道:“你少这样看我,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就是你说断绝关系,老爷子才被气死了。” 真的要赖白子惠头上吗? 难道陆老爷子之前的所作所为就一笔勾销了吗? 有什么因才有什么果。 三舅的指责让我很生气,尤其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更生气,自己为了遗产,算计来算计去,一直骂老大陆景辉,可是说话间对陆景辉十分羡慕,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说白子惠。 我压住火,不要发出来,人死为大,这个时候不要闹。 白子惠妈妈说话了,她说:“这事我告诉了你们,千叮嘱万嘱咐不要跟爸说,你们为什么告诉了爸。” 三舅说:“这事都做了,难道不能说?怪你女儿一点问题都没有。” 白子惠妈妈说道:“行了,别吵了,现在还是先办后事吧,让爸入土为安。” 三舅说道:“这么着急,是不是心虚了。” 白子惠妈妈说道:“你什么意思?” 三舅说道:“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咱爸那份遗产你们家不用分了。” 说了这么多,还是遗产问题。 白子惠一声没吭,只是望着陆老爷子的遗体。 根本没时间休息,马上便办老爷子的后事,我打算帮忙,白子惠没让我去,她说怕我过去会生事端。 确实,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动手。 事办的很快,两天便完事了,白子惠跟着忙,可以看出来她瘦了,并且瘦了好多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据说,来了不少人,送陆老爷子走。 老爷子去世,预示着陆家的没落。 我觉得有些唏嘘,可我更担心的是白子惠的状态,她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可是没想到更不好的在后边。 出席了葬礼之后,白子惠在家躺了一天,身体的原因,加上这么多的事,她实在吃不消了。 躺了一天之后,白子惠缓过来一些,她可以自己下地走动,虽然身子还是虚,可算是生活可以自理。 “董宁,我想跟你谈一谈。” 白子惠坐在沙发上,缓缓的说,她的脸有些苍白。 我坐了过去,心里有不好的感觉,白子惠脸上毫无表情,眼睛却红红的,这两天哭的太厉害了。 白子惠不是很有精神头,她看起来有些萎靡。 “媳妇,怎么了?这么严肃!” 白子惠缓缓的说道:“董宁,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 我说:“怎么突然说这个,感觉怪怪的。” 越来越不正常了,用这句话开始,后面不会是什么好话。 白子惠说道:“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分开吧。” 对面的白子惠很平静,她缓缓的说,脸上依然什么表情都没有,这种平静让我害怕,白子惠仿佛看透了生死一般。 “为什么?” 我说的也很冷静,只不过我是假装冷静。 白子惠说道:“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继续了。”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因为我,老爷子才...” 白子惠摇摇头,说道:“不是的,你想多了,我经历了这些事,很感谢身边一直有你,可能是我看透了一些东西,所以,我不打算继续下去了,你的好,我都记得,以后还是朋友。” 怎么可以这样突然,好好的,怎么这个样子。 我说:“不是说好了,我们...” 我没继续往下说。 白子惠笑笑,说道:“是的,说好了,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帮我解决一下。” 把上床这件事说的这样客气,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我想应该是该哭吧,我不想失去白子惠,可我清晰的感觉到白子惠变了,她的心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飞远了。 我想了想,说道:“总该有个理由吧!要不我死的不明白。” 白子惠想了想,拿出了手机,翻出了一些东西,递给了我,我看到,心一凉,东西是陈辰整理的,说的是我去上京的事,跟童香在一起,扮作童香的男朋友,还有一些照片,傻子都能看出来我和童香很亲密。 这个时间点,白子惠知道这些事,一定很难受吧。 陈辰下了一手妙棋。 白子惠说道:“董宁,不用觉得尴尬,也不用觉得抱歉,你这样做也是正常的,我们的关系时好时坏,分分合合,你跟别的女人有关系也是正常,男人大概都这个样子,还有,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是我看到这些我竟然没什么反应,我对这事的态度是无所谓,这时,我才发现感情是可有可无的,所以,我们分开吧。” ------------ 章六二六 百感交集 一时间我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能理解白子惠,她这段时间过得确实不好,先是家人的逼迫,后来是陆老爷子的故去,最重要的是白子惠认为是自己的错,如果她认为这是她的错,我也难逃其咎,我在这里面的角色不光彩,如果不是我搞出来反击,陆老爷子也不会进医院,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没意义了。 宋修德那边虎视眈眈,找准了机会,给了白子惠我出轨的证据,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白子惠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受到的打击是成倍的。 我不想解释,因为不能解释,说什么呢,痛哭流涕的承认错误,拜托,白子惠这个样子,眼里面已经没有了我。 我承认现在是特殊状况,可我也知道,造成现在这样全怪我,我一次次的伤到白子惠,让她变得麻木。 白子惠笑了笑,说道:“董宁,你不用太过介意,接下来,我会投入到工作之中,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毕竟我们不是恋爱关系,还是朋友,有的时候更像是亲人,幸好,你不是那种干涉我的亲人。” 笑容很正常,跟普通人一样,完全看不出来白子惠此时此刻特别悲伤,除了她红红的眼睛萎靡的精神之外。 我说:“你决定了?” 白子惠点点头,说道:“决定了,想通了,我们的关系将会变得更自由,这是好事,所以,我们都要洒脱一点。” 这样平静的谈分开,一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我们现在不像是说感情问题,更像是谈判,双方友好亲切的会晤,不过对我而言,谈的确实伤心事。 我这时发现,我永远的失去了白子惠,虽然我还能得到她的身体,但是再也得不到她的心了,她的平静代表着她的决心,她坐在那里很有力量,这种力量叫做强硬,白子惠身上散发着的气息强大,亲人的离开没有击垮她,而是让她脱胎换骨,真是因为一件事,整个人大改变。 我沉默不语,必须说这是我最煎熬的几分钟。 白子惠不着急,她看着我,神色如常。 我说:“抱歉,是我不好。” 白子惠摇摇头,说道:“没有,你很好,我没有说反话,除了你比较花心一点,其他都很好,把我照顾的很好,爱我爱的很好,让我体会到了从未体会到的感情,不过,我现在才发觉我最爱的还是工作,之前有些迷失,现在察觉也不晚。” 我说:“陆家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白子惠说道:“陆家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秀,我既然下定决心断绝关系,那就断绝关系了,其他的我不想理会,他们怪我就怪我吧,我只想好好的工作,仅此而已。” 这个态度还不错,白子惠没有陷入那种情绪之中,很好,我之前一直担心她因为陆老爷子的死意志消沉,现在看来,反而很有心气。 “我想明白了,我是白子惠,我为自己而活,陆家只是我的枷锁,从一开始我便不是很想接手,现在正好给我这个机会。” 是的,陆家的事太乱,白子惠远离是最好的,沾上那帮人,不死也要褪层皮。 我说道:“我...” 白子惠说道:“还是有点舍不得,对吗?” 说对了,我是舍不得,真是舍不得,离开实非我愿,可是白子惠这个状态,我尊重她的选择。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道:“又不是见不到了,只是我们的关系不那么确定罢了,以后还会麻烦你的。” 我说:“你我之间,谈什么麻烦不麻烦。” 又沉默了,我和白子惠对视,不言不语。 我知道白子惠会跟她说的一样,可是我就是放不下。 一点点的变化都让我无法接受。 白子惠说话了。 “我饿了,咱们吃点东西吧。” 我看着白子惠,说道:“这算是最后的晚餐吗?” 白子惠说道:“如果你以后打算不见我,那么就算是。” 我现在好无语,白子惠的态度实在是让我想象不到,这样的她有一点点可怕,其实我觉得她闹一闹还好,起码说明她还在乎我,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这样,闹一闹,要不然就是完全的断个关系,让我滚蛋,可是,白子惠没有,她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还会见面,还会坐下来聊一聊,甚至于兴致来了还会上床,这种变化让我觉得她把我当成了一个工具。 是的,我没说错,就是一个工具,白子惠她不再付出感情了,不知道是累的关系,还是被伤到了的关系,总之,她变得很绝情。 工作之后累了,想要吃点东西,找我出来,喝点酒,缓解一下压力,有了需要,拿我来解决一下,这些的前提都是有需要,感觉我像是个仆人,要讨主人欢心,不过,我这个仆人做的有点,还可以爬上主人的床。 这点让我觉得可怕。 我苦笑一下,说道:“怎么会呢,我还是想要见你的,打算吃点什么?” 白子惠笑笑,说道:“吃你做的菜!” 这个笑容真是好看啊! 可惜,是我搞砸了。 虽然这不是最后的晚餐,可我当成最后的晚餐来做,我和白子惠出了门,去了超市,买了不少东西,又去了海鲜市场。 回来后,我做饭,白子惠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我知道白子惠在看着我,她的目光随着我移动而游移。 我知道,白子惠还是爱我的,可是因为某种原因她看开了,不会像之前那么紧紧的抓着我,白子惠的重心又回到工作上,变成之前的那个白子惠,专注并且强大,这样对她来说是极好的,可是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幸事,可我又能说什么呢,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用了将近两个多小时,饭做好了,摆了满满一桌,肯定是吃不下的,肯定是要浪费的,可还是想要这样准备。 白子惠坐下来,因为做的偏西式,准备的是红酒,白子惠吃了牛肉,尝了意面,又挖了一勺海鲜烩饭,她笑了笑,说道:“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我说:“你要喜欢吃,我多给你做着吃。” 白子惠笑笑,没说话,这是无声的拒绝。 都已经说了,白子惠变了,她没有变得绝对,却变得让人难以把握,按照她的想法,她想要我来,我才能来,一切要以她的意志为转移,说白了,就是只讲需求,不玩感情。 我跟白子惠吃完了饭,白子惠看着剩的菜,说道:“咱们出去走走?” 我点点头,说道:“好!” 随后,白子惠找来了盒子,竟然有一次性的餐盒,不过看起来挺高级的样子,她把剩菜装了进去,我们刚才吃的是从边上吃的,食物很多,装了好几个盒子,白子惠分成几个袋子,每个袋子里面分量都挺足的。 “走吧!” 白子惠笑笑对我说。 我点点头,我有点猜出来白子惠想要做什么了。 下楼,上车,我们往市中心走,来到了步行街,人很多,繁华,喧嚣,走着走着,走着走着,遇到了路边坐着的流浪汉,不用于乞丐,流浪汉没有乞讨,只是静坐着,白子惠把装食物的袋子给了他。 一些感谢的话说出口,不过我觉得白子惠并不在乎这个,她更看重的是大口大口吃东西的样子。 我们走了不少地方,把饭菜都送了出去,敢情白子惠这是出来送温暖来了,可是我的心里没有暖,只有冷。 送完了温暖,我们回家,进了屋,我感觉很别扭,全身上下不舒服,因为我感觉白子惠把我看穿了,扒了我身上的皮,她的目光给我压力,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烂人。 我有离开这里的冲动。 白子惠大概看了出来,她笑眯眯的看着,柔声说道:“是不是这样的我给了你压力,今天不早了,就在这睡吧。”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好吧。 一切如常,到了时间,上床睡觉,跟之前好像没什么区别。 关了灯,房间里暗下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没多久,一具火热的身子扑了过来,没有言语,一切就那样顺其自然发生,不过似乎比平时要刺激的多,白子惠她放飞了自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结束,耗费了不少体力,气喘吁吁,望着天花板享受余韵,没想到几分钟之后,白子惠翻身趴在了我身上,在我耳边轻轻说。 “再来!” ------------ 章六二七 醉酒 一夜过去,我想我有资格去网上回答一晚上跟女朋友做羞羞的事没有休息是什么体验,体验就是太他妈的累了。 到了后来,只有我出力,白子惠闭着眼睛享受便好。 这下好了,我董宁光荣成为玩具。 说实话,到了后程,没有体验,只有机械的运动,重复而无趣,无论多么好看的女人,做多了都那么一回事,还是新鲜的比较刺激。 是有一些手段可以维持兴趣的,可是白子惠没有,她让我过度的进行,她没有说也没有想,可是白子惠的行为让我觉得她让我习惯,让我受不了厌烦,我是这样感觉的。 无需如此,对我失去了兴趣,明说便好,让我自己恶心,确实不留什么话柄,可是却过于心机。 一夜之后,我小睡了一会,大概一个多小时,醒过来,天凉了,六点多快七点,白子惠还睡着,不过我知道她是装睡。 我下了床,穿好了衣服,把白子惠给我的钥匙放在了桌子上,打开门,关好,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白子惠的意思我很清楚,她说了很多,意思就是让我自觉一点,平时不要去烦她,她不会想之前那样付出感情,有需要的时候会找我过去,很冷酷,不过很现实,这大概才是真的白子惠。 我懂,我走。 离开了白子惠那里,我找个地方,吃了早饭,回了我和关珊的家,太累了,我躺下便睡了,这一觉足足睡了六个小时,起来之后,感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腰有点发酸,还是上年纪了,不是年轻小伙子了,恢复力极强。 醒过来,我不想下楼,叫了外卖,现在送餐也方便,点了一份大餐,又要了饮料,这个点不是高峰,送货还是挺快的。 我等着。 没事做,无聊之中,我翻出来之前的结婚照,照片中,我和关珊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很开心,结婚,大喜事,自然是开心。 我看着关珊的脸,有点不知所措。 开始,关珊死了,现在,关珊活了。 关珊在哪? 关珊还会回来吗? 关珊回来之后,我们是什么关系? 好乱的感觉,怎么想都想不通。 除了关珊,还有李依然,还有我们的孩子,对了,童香姐姐也会随时召唤我。 算了,别多想了。 餐到了,我吃完了饭,觉得挺满足的。 想了想,开车去了我妈那里,呆到了晚上九点多,其实也没什么做的,就是干坐着,跟爸妈闲聊几句,看看姗姗的状况。 关珊的事,我没跟家里说,我怕吓到我爸妈,关珊父母那边应该也不知道,我去的时候,没听到什么,如果他们知道,心里面肯定会想。 回去之后,我又睡起了觉,火哥给我打了个电话,叫我出去喝酒,他跟我说,最近他们占优,慢慢扳回了局面,关系也到位了,火哥的酒吧准备重新开业。 我拒绝了,没有那个心思,火哥没有强求,估计他觉得我比较难融入他的那帮人之中。 挂了电话,我又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中,我被电话吵醒了,火哥的电话,我一接电话,清楼老板告诉我火哥喝多了,她的意思是想麻烦我把火哥带走,我当时迷迷糊糊没细想,嘴里说好。 挂了电话,我清醒了一些。 火哥不是跟人喝酒,怎么跑到清楼去了?知道了,愣子干的好事,清楼老板把他收买,自然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么,清楼老板说让我们反目成仇便是今天吧。 起床洗了一把脸,备好了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刚要出门,秦凯给我打来电话,清楼老板也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火哥出了事,清楼老板需要演员,那必须要好好捧捧场。 我跟秦凯说让他在家等着,我开车过去接他。 十几分钟,我到了,接上了秦凯,马不停蹄便向清楼赶过去。 凌晨一点多,路上车不多,油门踩到了底。 秦凯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不出来,因为我也不清楚,只能到了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一次清楼之旅必有大事发生。 我很期待,清楼老板给我安排一场什么戏。 再来清楼,心境又是不同,这里还是那般雅致,可这雅致之下隐藏的黑暗让人心悸,藏污纳垢,却是花钱求快活的好去处。 与秦凯走进去,门口等着一女孩,十六七岁的样子,看起来很稚嫩,嫩的却能捏出水来,她见到我们急匆匆的说:“跟我来。” 不错,悬念营造的很好,表情很妙,着急恰到好处,让人不由自主多想,火哥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不要紧。 一句跟我来,堵住了我们的嘴,让人不由自主的跟过去。 穿着青色长衫的女孩走在前面,她走的极快,有点竞走的意思,胯部扭动,倒也别有风姿。 往里走去,曲曲折折,终于来到一扇门前。 女孩低头,怯怯的说:“你们进去吧,人就在里面。” 这惊慌失措的样子,不会是闹出人命了吧。 我没有犹豫,推开门,往屋里进,迎面是个屏风,上面画着山水,别有情调,绕过屏风,正面便是一张大床,是中式床。 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地上扔着衣服。 男人自然是火哥,女人竟然是彭梦琳。 两个人都睡着,不过可以看出来刚才做了什么,火哥还套着东西,空气中弥漫着一些味道。 该死,这应该就是清楼老板的计划,她一定清楚秦凯和彭梦琳之间的事,所以,她搞出来这个,她有药,下了药才让火哥和彭梦琳不能自控,如此这般,不知情的我们,肯定与火哥反目成仇。 我回头,看到沉默不语的秦凯,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看到我看,他笑了笑,笑得真难看。 我想问秦凯,你还好吗?问了我就傻逼了,这个时候秦凯怎么能好。 叹了一口气,我说:“咱们走吧。” 火哥这个样子,没办法带他走,我们走后,清楼老板自然会善后,要不火哥醒来,我们都尴尬。 还是留点面子吧。 清楼老板目的达到,不管我知道多少,看到刚才那震撼的场面,还是有点无法接受,必然跟火哥越走越远。 秦凯没说话,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我们往外走。 秦凯意志消沉,他心里不停的问为什么? 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喜欢的人,虽然秦凯知道彭梦琳是什么德行,可是跟自己熟悉的人,这个视觉冲击力太强了。 走出清楼,如我所想,没有人出现,清楼老板目的达成,就是为了给我和秦凯看刚刚那个画面,我们看到了,这事就完了,清楼老板就是想在我们心里扎入一根刺,让我们跟火哥渐行渐远,这样方便控制火哥。 清楼老板很有策略,她不想撕破脸皮,所以搞了一出这个,效果很好。 走到车边,借着灯光,我看到秦凯面如死灰,我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秦凯的肩膀,算是安慰他吧。 上了车,我发动车子,我想跟秦凯说点什么,把我知道的一些事透露给秦凯,秦凯却先说了话。 “董哥,我想喝点。” “成!” 开车漫无目的的逛,找了一家烧烤摊,人不多,要了几盘肉,要了六瓶啤酒,先上着,不够再要。 酒先上来,倒了两杯,冰镇的,很凉,没说什么,碰杯,先喝了一个。 秦凯很沉默,他自己又倒了一杯,仰头,喝了下去,我知道,秦凯是想买醉。 看秦凯自己连喝了三杯,我抓住了酒瓶子,我说秦凯你别这么喝。 秦凯抿着嘴,只是定神的看我,他眼中满是哀伤。 我说:“秦凯,其实这事有疑点,你想想看,那个清楼老板让我们过去,大概就是想让我们看到这一幕,之前咱们也说过这个清楼老板要小心对待,所以...” “董哥,我懂你的意思,这有可能是一个局,可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哎,话说到这个份上,继续说没什么意思,索性不提了,我举起酒杯,说:“来,喝酒!” 这一喝,便没有尽头了。 秦凯心里面憋闷,看到那一幕,确实憋闷,估计对他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我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跟白子惠虽然不是结束,可是比结束还让我不爽,很心烦,不知不觉便喝多了,一直喝到了四五点钟。 没办法开车回去,只能找代驾,先把秦凯送了过去,然后把我送到了家。 我摇摇晃晃上了楼,打开了门,一下子冲进了卫生间,哇的一口吐了,吐了好一会,我才算好,迷迷蒙蒙的走回了房间,一头扎入床中,头疼的要死,想要睡,可还睡不着,天旋地转的,很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我似乎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我觉得好笑,我想我是喝太多了,出现幻听了,可是,不对,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有人,会是谁呢,为什么这个时间来。 我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仿佛被钉在了床上,喝了太多的酒,太想睡了,所以根本清醒不过来,我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万一进来的人对我不轨怎么办。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晚了。 脚步声还在响,走的很慢,但是走的很稳,渐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时,我的眼皮耷拉下来,我实在睁不开。 我似乎闻到了香味,来的应该是一个女人。 会是谁呢? 不行了,我实在撑不住了,思考在这一刻也停滞下来,在我睡过去之前,我模模糊糊听到女人说了一句话。 “董宁,好久不见!” ------------ 章六二八 是谁 女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注视着我,我能感觉到那目光柔和,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只睁开一条缝,眼前一切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好似雾里看花。 是谁呢?到底会是谁呢? 越是不知道,便越想要知道。 女人俯下了身子,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跟眼神一样,依旧很温柔,触碰到我的肌肤,指尖有些颤抖,大概心神激荡。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手摸我摸的太舒服,让我沉沦了。 喝了太多酒,醉了,困了。 多种原因,让我一下子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女人已经不见,我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头疼的要爆炸了,真是没少喝,要不然我也不能这个德行,我这个人平时还是挺自制的,昨天看秦凯那个样子,想到了自己,心情不好,越愁越喝,不知不觉就喝到位了,没有控制,放任自流,一不小心大了。 头疼是一方面,身体酸疼是另外一方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跟散架了一样,浑身不舒服,让人觉得身体某个部位出了问题,有缺失感,嗓子干的只冒火。 喝多了都是这种状况,可我现在关注的是那个女人,她到底是真的出现过,还是是我的想象。 空气中确实有味道,香香的,不是很浓,幽香。 地板上也有脚印,可以请齐语兰查一查,不过很快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查脚印很费时间,未必便能查出来。 我下了床,摇摇晃晃去洗了个澡,人清爽了一些,出来点了一个烟。 那个女人说了好久不见,那必然是很长时间没见,这是一个重要的前提条件,另外,女人对我很温柔,必然是跟我很亲密的女人,况且能进到家里,又缩小了范围。 白子惠不是,齐语兰不是,童香不是。 两个人符合。 关珊,李依然。 可是关珊不知身在何方,况且,她应该被曾茂才控制,当一张牌,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李依然了。 心提了起来,迫不及待,好想见见李依然,其实,李依然的样子都有些模糊了,可是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印在我心。 孩子,我们的孩子大概也回来了吧。 她长得像不像我,希望像她妈多一些,我不算好看。 不知不觉一根烟抽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不要想得太多,李依然回没回来是未知数,她来了一次,肯定还会来第二次。 我站了起来,想要走走,没走几步,却看到桌子上摆着相册,里面的照片都是我和关珊,照片并不多,却挺有纪念意义的。 回来的是关珊? 大概只有关珊才会看这些照片,缅怀一下过去。 我挠了挠头,真的好难确定啊! 拿起手机,瞄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了,四点多,外边天气看起来不错,肚子咕咕叫,我换好了衣服,下楼。 我先去了物业那里,物业监控室里面坐着是个女的,四十多岁,正拿手机看电视剧呢,物业开的工资不高,加上没有什么职业精神,谁好好干活啊! 我进去,说明了来意,我说想看看监控,大姐的态度不太好,问我为什么要看,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特别的不耐烦,我明白,这大姐是嫌我耽误她看电视剧,跟我耍脸子呢。 我说:“大姐,我家昨天好像遭贼了,麻烦你,帮我看看,行不?” 先礼后兵,这姐姐要是帮我还好说,要是不帮我有别的招。 大姐很痛快的拒绝了,她说:“你先报警吧,警察来了,再给你看。” 不管是这个小小的物业,还是外边,什么事都是能拖就拖。 我说:“我就看看,很快的,你们晚上在这值班的那个男的,四十多岁,有点胖,我认识。” 大姐冷笑一声,说道:“你管你认不认识呢,别跟我攀交情,说那个没用,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 我笑了一下,从钱包里抽出两张钞票,百元的,递了过去,我说:“你受累!” 大姐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扭捏,犹豫了,这说明有戏。 我又加了一张,三百,看个监控录像够了。 大姐说:“那个...你既然这么诚心,就给你看看吧。” 我一笑,刚才不是挺有原则的吗?这么快便没了原则,变得也太快了。 大姐抓住了钱,用手捻了捻,分辨是真是假,一点也不忌讳我,捻完,她又对着光看了看,一张接着一张,看的很认真,确认都是真钞,大姐说:“这钱有点少啊!” 哎呦,你是够贪的。 我伸出了手,说道:“大姐,把钱还给我吧,我去报警,咱们按照程序来。” 警察那边我可以找齐语兰协调,很方便的,不过我觉得麻烦,所以没有选那条路,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搞定,还有,我觉得这大姐没法抗拒钱的诱惑。 大姐一笑,打飞了我的手,“姐跟你开玩笑呢,你是哪个单元的,姐给你查。” 我也没点破,坐下来看,我隐约记得大概时间,着重让大姐查那个时间点,查了好一会,没有,那个时间点没什么人,挺好查的,不仅仅电梯里没有,外边楼道也没有看到。 看到后来,大姐有点不耐烦了,我知道她是觉得钱少了,给三百元就干三百元的事,我觉得差不多了,说了两句客气话我就走了。 能查到是谁最好,查不到是谁也无所谓。 出门吃了一口饭,饿得直反酸,吃饱喝足,我拿出手机,给秦凯打个电话,打了第一个,没人接,打了第二个,秦凯才接听,电话里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感觉也没醒酒,我问秦凯怎么样,他跟我说头疼,我说你还没吃饭我给你送过去一点,秦凯说不用,他说起来叫外卖就好,我说现在马上就用餐高峰了,还要等一个多小时,我这边能快点,秦凯没拒绝。 在附近买了饭,直接开车过去,花了半个多小时吧,上楼先去我妈那里打了个招呼,我妈问我晚上在这吃饭不,我说我吃饭了,昨天有应酬,起得晚,我妈说让我注意休息,眼眶都发青了,我笑笑说知道了。 敲了齐语兰的门,没人应,应该是还没回来,我上了楼,敲门,秦凯过了一会给我看门,我一看秦凯这个憔悴,这孩子被打击的不轻,我进去,把饭放在了桌子上,我说:“先吃饭吧。” 秦凯点点头,先去洗了一把脸,洗完了人精神了一些,他吃饭不快,大概就吃了一半吧,秦凯不吃了,说吃饱了。 还是伤心,吃不下。 我心里有点烦躁,秦凯这个样子我看不过去,我想让他振作一点,可是这事真不好解决,如果是别人,虽然知道不是故意的,找个由头打一顿,没准能消气,虽然心里别扭,可也算有办法,可是跟彭梦琳搞在一起的是火哥,这就不好解决了,就算知道有人做局,心里还是有疙瘩。 清楼老板选择的挺好,她的本意不是想要激怒我,只是想让我们离火哥远一点,所以火哥要做出一些挑战下限的事,上了自己兄弟喜欢的女人,算是比较没下限吧。 估计火哥现在也不知道,下了药,大概什么都不清楚吧。 掏出了烟盒,我直接拿出一根,叼在嘴里,刚要掏打火机,发现这是秦凯的家,我看了一下秦凯,秦凯笑笑,说道:“董哥,你抽吧。” 说完,秦凯找出了烟灰缸,放在我面前。 我点烟,秦凯他看了我一眼,说:“董哥,给我来一根。” 我递给了他一支烟,给他点了火,我们两个男人默默的抽起了烟。 一根烟燃尽,秦凯说:“火哥他...联系你了吗?” 我摇摇头,说道:“没有。” 火哥没有联系我们有两个可能,一是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事,二是他觉得惭愧不敢联系我们。 其实不联系更好,联系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秦凯低下了头,我说:“秦凯,有些话我之前说过,你一直很坚持,后来我就没提,其实彭梦琳不怎么样,就算没有这事,你们也不合适,她配不上你。” 秦凯说:“董哥,谢谢。” 秦凯是咬着牙说的,其实这样更好,早点断了,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要不秦凯以后太多事了,未必会过得幸福。 彭梦琳太现实,没有感情的结合最终还是出问题的。 话是这么说,可一时半会秦凯走不出来,这事我能体会,只能靠时间来抚慰伤口。 可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我说:“秦凯,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别客气,我最近感情方面也不顺,咱俩做个伴。” 秦凯说:“董哥,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之前还是抱有幻想,现在想清楚了,我能走的出去。” 我说:“秦凯,你可别是只是说说。” 秦凯一笑,说道:“不会的,董哥,我家里面给我来电话,说让我回去相亲,我之前拒绝了,现在想明白了,我这两天便回去。” 我说:“想通了就好。” 相亲,开始另外的感情,成不成两说,不过能让秦凯走出来。 秦凯说:“对了,董哥,还麻烦你一件事。” ------------ 章六二九 别过了我的线 秦凯找我有事?会是什么事呢。 不管了,不管是什么事,反正我现在也闲着。 我说:“秦凯,有什么事你就说,跟我客气什么?” 秦凯说道:“董哥,我想去买车,你陪我参谋参谋。” 我说:“行啊!你预算多少啊!” 秦凯说道:“五六十万吧,这笔钱家里早就给我了,我一直存下来想结婚以后用,现在想想没那个必要了。” 忘了,秦凯人家是富二代。 我看了看时间,说道:“今天这点太晚了,4S店都下班了,明天咱们一起去?” 秦凯说道:“行,董哥。” 我说:“那我先回去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秦凯说道:“董哥,放心,我一会忙忙工作上的事,便早点休息。” 我点点头,秦凯这状态我感觉还行,我留在这里赖着不走也没什么意思,下楼,在家里面坐了一会,然后我下楼,进了车,我拿起来电话,想了想给白子惠打了过去。 “吃饭了吗?” 白子惠说道:“吃完了,现在正在忙。” 我说:“好,我知道了。” 就这样挂了电话,白子惠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高不高兴,不过我知道这是她的态度,她的意思是在说没事的话别打扰她。 我也是贱,控制不住自己。 哎! 开车回去,洗了个澡,把家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刚坐下,火哥却打来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犹豫了一会,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火哥,虽然火哥可能被人利用,可是那个画面我实在不愿再回想,其实没什么,彭梦琳也不是秦凯的谁,只是心里觉得怪怪的,变得不想面对火哥。 好在,我会演戏,不会让火哥觉得我有变化。 我接了电话,说道:“火哥。” 火哥说道:“董宁,秦凯怎么了?我刚才给他打电话,感觉他人很虚弱的样子,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我说:“火哥,不用担心秦凯,他没事,可能是最近工作累到了。” 火哥说道:“到时候,酒吧重新开业,你和秦凯要过来。” 我说:“没问题,不过秦凯那边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火哥说:“我刚才跟他说了,他说有时间。” 我说:“火哥,你昨天喝酒喝到挺晚吧。” 火哥笑笑,说道:“也还行,后来去了清楼,要了个姑娘。” 我说:“感觉出来了,一定服侍你很舒服吧。” 火哥哈哈一笑,说道:“挺年轻一个女孩,刚成年,长得一般,不过真嫩,真他妈的爽,下次哥哥带你去找她。” 果然,火哥不知道。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火哥知道,他装作不知道,那么他的心机可是太深沉了,我不敢想象。 不过,以我对火哥的了解,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又说了几句废话,挂了电话。 心里不太舒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清楼老板搞了这么一出,就这么过去了,虽然她没伤到我,不过她伤到了秦凯,火哥是被设计了,我想彭梦琳也被设计了,虽然彭梦琳不是什么好女人,可是她不会做这种事,上的有点太随便了。 我很不喜欢清楼老板这种人,安排别人的人生,把自己当上帝。 不行,这口气咽不下,必须要说道说道。 可是要怎么搞,需要计划一下。 想了想,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找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看起来像是成功人士,西裤,领带,皮鞋,穿起来挺合身,头发我也好好梳理了一下,喷了发胶,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好像要去约会。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这个时间正好,我下楼开车,去了清楼,车子停在了外边,一水的豪车,只有我这个车不怎么样。 我一进去,便有人过来,迎客的小姑娘都很水灵,估计清楼这里对我不是很重视,这个小姑娘不认识我,之前可不是这样,一来便知道我是谁。 这里开门做生意,一些重要的客人自然被优待,从进来的态度便能看出来。 我也没有为难小姑娘,我说我找老板。 小姑娘笑着问我有没有预约,她说老板比较忙,抽不开身,换其他的姐姐来服侍我好不好。 看看这话说得真漂亮,清楼老板不可能随便见人,一些人便由下边的人打发,可是话不能说得太直白,来到这里的人都讲究一个面子,扫了人面子,岂不是打人的脸,做不成生意不说,平白还得罪了人。 我跟小姑娘说让她跟清楼老板提一下,说董宁来了,能抽出时间就抽出时间,抽不出时间有也无所谓。 我是笑着说的,小姑娘虽然有点不情愿,不过还是去后边了,估计这边有规定,小姑娘这么做算是失职。 我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没多久,从外边进来三拨人,看起来派头都不小,这里的生意真是不错,有人接待,说着恭维话,把人哄得开心,三拨人往里走,至于他们消费什么服务,我就不清楚。 我静静的等待清楼老板,期待着我们第一次交锋。 没让我等多久,清楼老板快步走了出来,她看到我脸上浮起来笑,她说:“董宁,你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说一声,怠慢了你。” 我笑了笑,说道:“老板,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自然也会来啊!” 我意有所指,说的是昨天的事。 清楼老板也不见尴尬,她说道:“哎呀,昨天是我做错了,开始火哥一直吵闹,后来不知怎么就睡了,你们来了,马上就走了,我心里特别的抱歉,还想找你们过来呢,当面赔礼道歉呢,不过,我是太忙,还没腾出来时间,你就过来了,不会是来找我兴师问罪吧。” 我笑了笑,说道:“我来这里是消费的,找乐子。” 清楼老板说道:“哎呀,真是不巧,漾漾不在,不过没关系,我给你安排别人。” 我说:“不忙安排,我有几句话先说。” 清楼老板说:“走,这不方便说话,里边来。” 说完,清楼老板带着我往里走,来到一间屋子,进去布置很雅致,我坐在沙发上,清楼老板端过来茶,她笑眯眯的问我,“董宁,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啊!” 我喝了一口茶,笑着说:“睡你一次要多少钱!” 清楼老板笑容一僵,她完全没想到我说的是这种话。 清楼老板又笑,笑得很牵强,她想掩饰自己,可是没能成功。 “哎呀,董宁,你真会开玩笑。” 我说:“我可没有开玩笑啊!” 清楼老板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我都人老珠黄了,皮肤都松弛了,董宁,你口味挺重的啊!” 我说:“我就喜欢你身上的那个劲儿!” 清楼老板一愣,说道:“什么劲儿?” 我说了一个字,“骚!” 清楼老板有些恼羞成怒,不过她没发火,她说:“董宁,你过来是逗我玩的吧。” 我笑了一下,说道:“这就承受不住了,你不是也逗我玩呢吗?” 清楼老板说:“你指的哪一件事情啊!” 我说:“火哥跟彭梦琳上床的事,你不会以为我真傻吧,什么都看不出来吧。” 清楼老板一愣,说道:“彭梦琳是谁啊!你说的是什么,我不知情啊!” 我说:“昨天晚上跟火哥睡的那个女人,你特意弄来的吧。” 清楼老板说道:“那不是火哥带来的人吗?董宁,话可不要乱说啊!” 我说:“有没有乱说,查一查监控不就好了。” 清楼老板拒绝的干脆,她说道:“我们这里来的人都比较有权势,我们要保护客人的隐私,这个监控不是随便看的。” 言下之意,我要担风险。 我笑了笑,说道:“不看就不看吧,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清楼老板说道:“董宁,我觉得你误会我了,你觉得我在这里面搞鬼对吗?我哪里有那么大本事,两个人上床,可是要有主观意愿的,我怎么能控制的了。” 我说:“你确实控制不了,可是你有药啊!” 清楼老板极力控制,可还是露出一丝慌乱。 我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给火哥下药,让他以为你跟他上床,其实都是别人跟他上床,不用憋着了,如果没有把握,我不会在你面前说这事的。” 清楼老板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知道我知道,确实我知道的很多,愣子是你的人吧,安排在火哥身边,影响火哥的决定,进而控制火哥,昨天,也是愣子有意把火哥引来吧,我没说错吧。” 清楼老板一时间没说话,过了一会,她微微一笑,说道:“是又怎么样?貌似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清楼老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很有自信,明面上我没有反击她的可能,她那些事做就做了,况且,她又不是针对我。 我说:“不怎么样,就是告诉你,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我是有底线的,别过了我的线。” ------------ 章六三零 诚意十足 清楼老板只是笑,笑得要多诱惑有多诱惑,不过我能感觉出来清楼老板对我颇为不屑,她的态度跟之前变化挺多,我说出来那些秘密,老板的脸可是变了,有那么一瞬间,惨白。 后来可能是觉得我威胁不大吧,毕竟这些秘密不说出来会比较好,清楼老板在明,我在暗,那样威胁更大一些。 我的判断没有错。 清楼老板一边看着我笑一边想。 “这个董宁,脑袋有点不灵,这种事说出来干什么,藏在心里算计我比较好,说出来便破功了,所以这个董宁,不过如此,不过还是不要闹得太僵了,破坏我的事那可大大的不好。” 我站起来,淡淡一笑,说道:“告辞!” 清楼老板也站了起来,对我妩媚一笑,笑容在她脸上绽放,眉眼之间皆是美艳,仿佛将要枯萎的花,一下子复又盛开。 “着什么急,刚才不是说让我陪你!” 美人如画,娇媚入骨。 真是健忘,刚才还针锋相对,现在却笑脸迎人,社会人,脸换的极快。 我淡然一笑,说道:“我问价,你没回。” 清楼老板笑笑,说道:“现在回还来得及吗?” 我说:“哎呀,我刚想起来忘带钱了。” 清楼老板向前买了一步,她呼出的气喷在了我脸上,怪香的。 “那我免费陪你!” 我端详了清楼老板几秒,说道:“刚才觉得挺漂亮的,现在细看有点老,还是算了。” 清楼老板脸瞬间转冷,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咬牙切齿之间,一个滚蹦了出来。 蔑笑一下,转身离开,真以为我贪图那点美色? 离开清楼,心里少许的舒畅,清楼老板种种算计让我十分不舒服,尤其是此时,白子惠冷血之后,我特别的不爽,这一个个都来算计我,真当我软柿子好捏是吧,你让我不舒服,那么我只好让你不舒服了。 来清楼摊牌确实不理智,如果背后掌局确实收获更大,可我忍不了那么长时间,我现在就要破坏清楼的谋划,看好火哥掌控火哥,一直做得隐秘并且顺风顺水,可我要让成为棋子的火哥洞悉这一切。 谁都不甘心被人摆布,火哥大概会同清楼划清界限,埋在身边的暗子愣子也会失去作用,这才破坏,这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怀里面放着录音笔,已经持续工作了一小时,刚才我跟清楼老板的对话清清楚楚的录下来,火哥不用全听,只需要听重点便可。 另外我明白,我这边出招,清楼那边必会还招,其实这也是我的目的,你们清楼不是说要用李依然和孩子来控制我吗? 那么就来试试吧,我等着。 开车返回,进家之后衣服没换打开了笔记本,编辑了一下刚刚录制的音频,删除了大部分,留下了精华。 搞定之后,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夜已经深啊! 我拨了火哥的电话,等了有一会。 “董宁!咋啦!” 我说:“火哥,有点事找你,你现在方便吗?” 火哥说道:“方便。” 我说:“你是自己一个人吗?” 火哥说道:“对,正要睡觉,你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我说:“我一会就到你家楼下,十五分钟下来。” 火哥噢了一声,他有点懵。 我心里一叹,火哥,一会让你看看这个真实的世界。 去的路上,不寂寞。 清楼那边有了动作。 老板给漾漾打过去了电话。 一直以来都是这两个人联系,可以知晓,这两个人是核心人物,此地的布局皆在这两个人身上。 “董宁果真有古怪,他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我们给火哥下药,知道我们控制火哥,知道火哥身边的愣子是我们的人。” “这话是他告诉你的?” “对,他过来警告我。” “姐姐,你是不是做了那件事!” “是,董宁对火哥的影响太大,如果不破坏他们的关系,愣子便没法得到重视,这种情况对我们接下来的谋划影响过大,一环扣着一环,这环出了问题,影响全局。” 漾漾悠悠一叹,这叹息声意外的好听。 “姐姐,我之前就说你的计划不妥,想得太过随意,你以为不招惹董宁,他便会袖手旁观吗?他这次过来不仅仅是警告,你有没有示好和解的意思。” 清楼老板说道:“这小子一来便调戏我,说要睡我,问我什么价格,我都说免费了,结果他说我丑,气死我了。” 漾漾说道:“姐姐,你是想给他下药吧。” 清楼老板说道:“还是你了解我。” 漾漾说:“姐姐,还好他拒绝了,要不你会很惨,董宁他一定能看出来你的意图。” 清楼老板说道:“这董宁还真是怪,他走之后,我觉得心里空空的,似乎哪个地方被我遗忘了。” 漾漾说道:“董宁知道这件事,直接找上了你,八成他是来拿证据了,他现在应该去找火哥了。” 清楼老板一愣,说道:“不会吧。” 漾漾说道:“按我的理解,他会这么做,姐姐,本来可以不走到这一步的。” 清楼老板有些烦躁,她说道:“我们还有李依然。” 漾漾说道:“我怕李依然也在董宁的算计之中。” 清楼老板一愣,说道:“董宁,他有这么可怕吗?” 漾漾说道:“也许是我多想了,只不过董宁总给我一种感觉,任何秘密都藏不住似的,总之,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还有,李依然是总部过来的,她跟董宁的关系很亲近,虽然我们把她当姐妹,可她未必听我们的安排。” 清楼老板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漾漾说道:“火哥的手机被咱们动了手脚,查一查记录,看看董宁有没有联系他,这件事确定之后,我们什么都不要做。” 清楼老板不解,说道:“什么都不要做?” 漾漾肯定的说道:“对,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火哥那边的安排都停下,最好能跟董宁和解,如果不涉及到他的身边人,我觉得他不会理会咱们做什么,诚意足一些,我想他会同意的。” 清楼老板说道:“怎么算是诚意足?” 漾漾说道:“自然是投其所好,火哥是一点,可以给董宁一些药,消除火哥身体内的余毒,另外,还可以安排董宁跟李依然见面,这诚意算是足了。” 清楼老板若有所思。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这个漾漾,竟然小看了她,思路甚是清晰,她选择的方式对我的胃口,如果她来操作,成功可能性极大。 开车开得很快,用了大概十三分钟,到了火哥家楼下,火哥已经等着了,他站在那里抽着烟,烟丝燃烧的火光忽明忽暗。 我下了车,火哥过来刚要说什么,我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后我拿出来手机,输入了几个字。 “把你的手机给我!” 火哥虽然不解,可还是照办,他把手机递给了我,我打开了后备箱,把手机塞进包里面,关上了后备箱,拉着火哥往前走了二十多米。 “董宁,怎么了?” 火哥有点懵,我说:“火哥,你手机里窃听装置。” 火哥怒了,“谁?他妈的是谁?我知道了,老二那帮人干的,真他妈的孙子。” 火哥思路说起来也不错,可是老二那些人有机会在手机里面动手脚吗?他们都是混黑的,一般明刀明枪的干,很少玩这种邪魔外道。 我说:“火哥,你听我说,愣子有问题,你自己多小心,清楼那边有鬼,要多防范。” 火哥不信,他说:“董宁,愣子这小子他妈的跟我好几年了,对我绝对是这个,绝对不会有异心,清楼确实不怎么样,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不过我去那里他妈的就是买个春,没什么事。” 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撞南墙不回头! 行,那我成全你,火哥。 我拿出了手机,音频编辑之后让我拷贝到手机里,我怕火哥听不清楚,还准备了耳机,一并交给火哥。 按下了播放键,火哥开始听,开始他还是无所谓的态度,后来,脸就变了。 把耳机扯下来,火哥暴跳如雷,他骂道:“他妈的!他妈的!” 这三个字,火哥骂了二十多遍。 我啥也没说啥也没做,这是火哥的发泄方式,有的人是哭,火哥则是骂。 骂累了,骂的喘不过起来,火哥才停下,大口的喘着气,跟一头笨牛一样。 “他妈的愣子,你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老子帮了你,你没饭吃,我给你一口饭吃,这么多年来,一直当你是兄弟,你他妈的就这么对我。” “他妈的清楼,一群狠心的娘们,他妈的给我下药,好毒的心。” ------------ 章六三一 我哪有这个钱 我等着火哥发泄,谁遇到这种事都气愤,火哥嘴里不停的嘟囔,他不停的走来走去,看起来想要打人,足足骂了五分钟吧,火哥停了下来。 “董宁,谢了,你是真兄弟!” 火哥眼里往外喷火,手成拳状,握的紧紧的,他是真想打人,火哥是属于那种有仇当场就报了的人,他现在就要算账去。 这是火哥自己的事,他想报仇就去报仇,我不应该在一边多说什么,可是我觉得火哥正在气头上,他去没什么意义,另外,火哥不是清楼老板的对手,他过去肯定吃亏,虽然这很伤人自尊,可是这是事实。 我说道:“火哥,你不要冲动。” 火哥说:“我他妈的不冲动。” 我说:“火哥,你这是要去讨了说法啊!” 火哥说:“被你看出来了。” 我说:“我劝你不要去!” 火哥说:“他妈的我才不当这个龟孙子。” 我说:“你去了讨不回什么公道。” 火哥说:“我手底下可不止愣子一个人。” 说实话我不想打击火哥,可是他的自我感觉有点太好了。 我说:“火哥,你说的没错,你手底下确实不止愣子一个人,可是愣子是很重要的,以我不成熟的旁观,愣子现在承上启下,承上承的是你,启下启的是你的那些小弟,说实话,你对手下的掌控力并没有多少,这点你承认吧。” 我说的话火哥倒是听进去了,他说:“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还是有几个对我忠心耿耿的。” 我说:“你过去了,把这事挑明了,愣子带人单干,你怎么办,现在你的酒吧要开业,需要人手,你这是玩火啊!火哥。” 愣子带人走了,火哥手下还能剩几人,那边二哥虎视眈眈,火哥背腹受敌,要知道这事挑明之后,愣子便是火哥的敌人,愣子肯定要吞并火哥的势力,如果愣子狠一点,直接加入二哥那边,火哥就惨了。 我把这事挑明了,火哥没有刚才那么愤怒了,还好,他听进去了,虽然心有不甘,可还是要向现实低头。 火哥正在思考,我继续说:“火哥,愣子这边你没法报复,除非你打算陪葬自己,清楼那边火哥你更不成了,你还记得之前你被二哥围攻,我救你那一次,愣子是不是找来几个人,打架很牛逼?” 火哥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很牛,我都没敢提让他们跟我,不敢长这张嘴。” 我说:“他们是清楼的人,借给愣子来帮你,让你对愣子更加倚重,说实话,这样的人,我不知道清楼有多少,你觉得你找上门能讨到便宜吗?” 火哥瞪着眼睛,骂道:“那我他妈的该怎么办,我他妈的当龟孙子吗?” 我说:“火哥,你玩没玩过最近很火的那个手机游戏,王者荣耀。” 火哥说道:“听说过,我们那打工的小孩都玩,我还说过他们,让他们上班时间别玩,他们都下班凑到一起玩,为此,我还开除过一个,天天只想着游戏,根本不好好干活。” 我说:“那里面有一句话,别浪,猥琐发育,这句话正适合火哥你现在的处境。” 火哥一愣,说道:“这他妈的哪跟哪啊!” 我说:“火哥,你看你现在报复也报复不了,愣子要架空你很容易,所以你要培养自己的班底,把愣子排除在外。” 火哥想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了,董宁。” 我说:“那火哥你休息吧,我今天说的你就当没发生。” 火哥重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反击回去了,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想我便明白了,少了让人大惊失色,如果不是漾漾点出来,清楼老板可能预料不到我把这事告诉火哥,火哥徐徐图之,最后吓清楼一跳。 少了这份惊喜,便不是很爽。 漾漾确实不一般,人漂亮,手段如此的老辣,能不成为敌人的话最好。 办完这事,我自觉圆满,回家睡觉,与清楼还是要打交道的,来日方长。 第二天早早我便出了门,去接了秦凯,去了4S店,秦凯已经看中几款车型,他的意思是让我帮着参谋参谋,我开的车也不多,不过有点驾驶经验。 逛了几家,试驾了几辆,最后秦凯选了奔驰,全款,正好有现车,直接提了回去,先上了临牌。 秦凯说请我吃饭,我想想没拒绝,秦凯选了一家挺上档次的,我说秦凯就咱们两个人吃不用这么浪费,秦凯说必须吃贵的。 秦凯脸上有一丝决然,我大概能猜出他的想法,想要发泄疯狂一下,买车如此,选消费高的地方吃饭也是如此。 心里不舒服,可以理解,况且秦凯家里也不穷,请我也是一份心意。 到了地方,秦凯点了不少菜,今天没喝酒,以水代酒,秦凯举起杯子,说道:“董哥,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多谢你开导我。” 我说:“秦凯,别客气了,你帮我也不少,你回去相亲别着急,别有什么报复的想法,相亲就好好相,不合适慢慢找。” 秦凯说道:“我知道,董哥。” 关于女人这个话题,点到为止,没说太多,聊了聊其他的事,事务所那边虽然有韩立闻坐镇,不过他在专业上比秦凯还是差一些,我打算让秦凯过去指导指导,虽说现在接的单子大部分是婚外情什么的,但是事务所想要发展,还是要提高核心竞争力。 我是打算给秦凯一些费用,不能过来白讲课,秦凯说不要,我说那不行,这事必须分的明白,秦凯拗不过我,最后同意了,不过他说收肯定不收我说的那个价格,收个友情价。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吃饱了,没喝酒也吃得挺高兴的。 结账,走出饭店,走到停车场。 我看到秦凯的新车前面有三个女人,一个个身形看起来都不错,穿的也比较胆大,那种包臀的裙子,离着挺远便能看到那浑圆。 距离确实不近,那三个女人没有注意到我和秦凯,我能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 “这车刚买的吧,真漂亮。” “临时牌照当然是刚买的了。” “我跟你们说,我就想要一辆这个车,谁能给我买一辆啊!” “这车也不贵,几十万吧,比这个好的多的很,这么一辆车就把你收买啦,你也太不值钱了。” “我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年轻漂亮,还能找找富二代。” “现在富二代精着呢,二三万的包买就买了,不眨眼,几十万的车,几百万的房不是那么还弄来的。” “所以说还是找个靠谱一点的,老实还有点小钱的,有辆这个车我就知足了。” “之前不是有个程序员追你追的挺厉害的。” “他啊!一个小程序员哪有多少钱,他养我肯定是养不起的,虽然他对我还挺喜欢的,只能抱歉了。” 这声音我熟悉,早就听出来了,竟然是彭梦琳,太巧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她。 秦凯转头看了一眼我,说道:“董哥,前面是彭梦琳。” 我听到了对话才确认是彭梦琳,秦凯只看了背影便知道是彭梦琳了,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说:“彭梦琳又怎么了?” 秦凯说道:“会不会太尴尬了。” 我说:“你现在对她还有那种想法吗?” 秦凯摇摇头,说道:“没有了。” 我说道:“那怕什么,那是你的车,不能开吗?走,咱们过去。” 没有想要打脸的意思,只是恰好碰到了,不过顺便看看彭梦琳变脸也挺有意思。 我们走了过去,那三个女人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像是彭梦琳要在车前照几张相,其实我觉得这种行为挺不上档次的,不少女孩子这样干,看到了豪车好车便凑过去拍照,让人误以为车是她的一样,发在朋友圈里面,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可能是察觉到了来人,三个女人转过了身来。 彭梦琳看到了是我和秦凯,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她说道:“是你们?” 我说:“好巧啊!你们也在这吃饭?” 彭梦琳点点头。 她的朋友问道:“认识?” 彭梦琳说道:“是的,认识的。” 可能是看我们站着不动,彭梦琳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怕是以为我带着秦凯缠住了她,彭梦琳说道:“挺晚了,你们不走吗?” 我看了看秦凯,笑了笑,秦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彭梦琳。 彭梦琳说道:“你们先走吧,我们这边有车,回见!” 能察觉出来,彭梦琳对秦凯比较顾虑,她不想跟秦凯有什么瓜葛的样子,虽然没有明说你没有钱我要离你远远的,可是她的态度挺说明问题的。 我说:“好啊!那我们先上车走了。” 彭梦琳三个人还围在车边,那两个人跟彭梦琳差不多,做戏做的好,不知道的真以为这车是她们的,那个主人家的模样,看起来气势十足。 虽然很尴尬,不过我还是开口了,我指着车,说道:“麻烦你们让让,我们要走了。” 彭梦琳受到了惊吓,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她说:“董宁,你车是你的?” 彭梦琳的朋友脸上有尴尬之色,不过很快便压了下去,不过离车的距离是越来越远,我看着觉得挺有意思的。 不过,彭梦琳的这个问题更有意思,我觉得马上最尴尬的应该是她了,我笑笑,看了看秦凯,说道:“我哪有这个钱,这是秦凯的车!” ------------ 章六三二 没有好下场 仿佛有一道闪电狠狠的落了下来,把彭梦琳电的外焦里嫩,彭梦琳的头发仿佛根根竖了起来,她的身上也传来了烤焦的味道。 我形容的比较夸张,不过彭梦琳确实尴尬极了。 想想也是,秦凯一直苦追彭梦琳,彭梦琳一直看不起秦凯,别的都是次要的,钱上面,彭梦琳觉得秦凯不行,刚刚彭梦琳一直说车的事,话里话外的意思,如果有一个差不多的人,有了这辆车,她便嫁了,真正有钱的看不上彭梦琳这种上了岁数并且感情经验丰富的,确实有傻了吧唧的,不过那样的人少,谁也不是没脑子。 重点是彭梦琳刚才表现的有点太过了,她急不可耐的想跟秦凯划清关系,结果没想到这么快被打了脸。 “这是秦凯的车?” 彭梦琳又问了一次,她不太相信,她要确认一下。 “这车应该是董宁的车吧,他那个女朋友挺有钱的,给他买一辆这个车也容易,董宁他知道秦凯和我的事,这是给秦凯撑腰来了吧,秦凯那点工资可买不起这个车。” 彭梦琳心里嘀咕着。 这也在意料之中,彭梦琳看走了眼,她自己肯定不会承认,承认了那不就说明自己眼光不行,不过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彭梦琳失去了一个机会,看走眼没关系,可是没抓住秦凯这条大鱼,彭梦琳要后悔死。 我算是比较了解彭梦琳了,她这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大毛病,心眼不坏,可是这个生活作风问题确实有点问题,当然,这是她的人生,咱不插手,可是现在赶上了,没必要藏着掖着,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让秦凯看看彭梦琳态度的转变,对他走出来有好处。 其实有很多这样的例子,追女神追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把生命给了女神,可是突然某一瞬间,女神做了一件事,比如抠鼻子,比如放个屁,一下子跌落神坛,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了,敬而远之。 秦凯虽然嘴上说对彭梦琳没有念想,不过喜欢了这么长时间,不会轻易改变的,我真的希望秦凯对彭梦琳敬而远之,这种女人逢场作戏可以,如果要过一辈子,那绝对是不成的。 秦凯没说什么,我说道:“对,这是秦凯的车,今天刚提的,车里还有合同呢,我沾光,陪着秦凯跑了一趟,这不晚上请我来这里吃饭了。” 彭梦琳看了一眼秦凯,眼神有点炙热,她脸上也有了笑模样,不像刚才那样,脸板着,看起来跟欠了她钱一样。 “秦凯,你中彩票啦!” 秦凯有点不太适应,毕竟看到那么一幕之后,心里多少有点别扭,之前也不是没看过劲爆的,尤其是人形汉堡包,挺让人无语的,不过这一次是跟火哥,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怪。 秦凯心态炸了,他还没有调整过来,所以,这个话我替他说。 我笑了笑,说道:“秦凯家里面有钱,不用中彩票,本来想买百万级的,秦凯比较节省,就先买个奔驰代步。” 彭梦琳脸上多出了一丝丝的懊恼,她笑意盈盈的说道:“秦凯,没看出来啊!你隐藏的够深的。” 秦凯笑了笑,没说什么,不过笑容有些神秘。 看到秦凯的表情,我知道秦凯有了一些变化,彭梦琳的热情来的太快,仔细品一品便能品味出来,之前秦凯跪舔彭梦琳,彭梦琳爱答不理,现在彭梦琳有跪舔秦凯的架势,这很有意思,就是钱闹的。 秦凯没接话,彭梦琳有些幽怨的说道:“秦凯你怎么不早买车呢。” 秦凯这时说话了,他说道:“家里给我安排了相亲对象,没车不太方便,所以就买了一辆。” 彭梦琳的脸微微有点绿。 我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彭梦琳心里觉得秦凯之前这么在意我,我现在伸伸手指头,秦凯便会回头,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之前除了钱,其他的方面彭梦琳挺满意秦凯的,找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享受被宠爱,每个女人都喜欢这样吧,要是多金,那就更好了。 我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彭梦琳说道:“别着急走啊!” 刚刚还说让我们赶紧先走,现在又说别着急走,这到底是闹哪样。 我说:“有事?” 彭梦琳微微一笑,眼波流转,她说道:“现在还早,不如去酒吧喝点。” 秦凯说道:“还是算了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拒绝了! 很干脆! 彭梦琳脸有些僵,她的朋友都看她,不过她的朋友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朋友,哪有真的朋友。 我知道彭梦琳一定是想不到秦凯会这样绝情,心里那种失落别提了。 彭梦琳说道:“那你送我们回去吧。” 这倒是一个好招,送人回家,顺便上去坐坐,到时候发生什么就不好控制了,不过选择权在秦凯这里,我不能说什么。 我看向了秦凯,秦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很平静的样子,他很快便回答了,很短,不过很有杀伤力。 “抱歉,不顺路!” 秒杀,彭梦琳当场便疯了,尤其是旁边还有她的朋友,这面子一点都不给,简直了。 彭梦琳哪受得了这个气,她一转身便走了,我觉得她这个姿态完全是因为在朋友面前没面子,如果只是她自己,没准不会这么快走,起码要说几句的。 人走了,我看了看秦凯,笑了笑,说道:“牛!” 秦凯说道:“既然没有可能,那就不要留有念想。” 后续自然是没有后续,秦凯开车送我回去,他看起来整个人变轻松,彭梦琳是个麻烦,秦凯甩掉了麻烦,自然轻松惬意。 “梦琳,刚才那个人不会就是苦追你的程序员吧。” “是又怎么样?” “人家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穷啊!几十万的车说买就买了,人长得也还可以,还挺清秀的,比一些猪头强多了,这样的人,你怎么能错过呢。” “别说了,烦死了。” “看来你把人家伤到了,一点面子也不给你,看走眼了吧,以为是个穷小子,没想到是大金库。” “哎呀,你们烦不烦人啊!讨厌死了。” 彭梦琳有点生气了,那两个朋友一看不好,这才不继续吐槽,心中是否悔恨大概只有彭梦琳自己知晓。 路都是人自己走的。 被秦凯送回了家,我沏了一杯茶,看了眼手机,没有白子惠的消息,这个女人,铁了心了,没办法。 灌了半杯茶水,心情不好不坏,清楼这边大概消停一阵,可我还有别的人要对付,宋修德,我们之间还未完呢。 陈辰在我眼皮底下搞事,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算计我,那便做好被我算计的准备。 窗外的风一股脑的灌进来,些许的凉意,男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董宁和白子惠分手了?” “大概是的!” 宋修德问,陈辰回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宋修德不满。 陈辰说:“两个人的事不好讲,不过董宁从白子惠那里搬了出去,白子惠最近专心工作,应该是分开了,毕竟任何女人都无法忍受男人花心。” 宋修德说道:“白子惠公司的事查清楚了吗?” 陈辰说:“查清楚了,一切都在进行之中,不出一个月,白子惠的公司肯定运转不下去。” 宋修德说:“很好!白子惠的公司倒闭,你去跟白子惠做个交易,只要她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重新给她机会,让她的公司比之前强十倍强百倍。” 陈辰说:“条件是什么?” 宋修德说道:“让她当条母狗,拍下来照片给董宁看,让董宁知道,亲近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 章六三三 我在你后边 宋修德到底有多恨我? 大概是很恨很恨。 他这样一个大忙人,偏偏跟我这个小人物过不去,处心积虑的针对我。 我想,他一定舍不得我死,因为我死这事就没有意思了,所以,宋修德玩了个大的,他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让跟我亲近的人后悔。 扭曲的心理。 生气,愤怒,都有,我被人这么针对,心里面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可我知道,光生气没用,我被人扇了一巴掌,干站着有什么用,要狠狠的打过去才对,宋修德摆弄我这么久了,我应该还击了,就算不让宋修德疼,也应该让陈辰这个跳梁小丑注意一下,他蹦跶的有些太厉害了。 至于宋修德说的让白子惠当母狗的事,我觉得不用担心,白子惠是什么人,我了解,她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宋修德用非常规手段压迫白子惠,白子惠的公司就算没了,白子惠还会重头再来的,我对她有这个信心。 那边的谈话继续。 宋修德说道:“接下来你好好办吧,别再让我失望了,知道吗?” 陈辰说道:“知道。” 宋修德说道:“赶快把白子惠的公司弄垮,给你一周的时间,你给我办妥。” 陈辰说道:“没问题。” 宋修德没好气的说道:“上次你也说了没问题,可是最后还是我来擦的屁股,直接弄死了姓陆的,这才没有失去太好局面。” 原来陆老爷子是被宋修德弄死的,卧槽! 这下杀死宋修德又多了一个理由了。 我很生气,我十分的生气。 白子惠以为陆老爷子的死跟她有关系,所以,白子惠才有现在的改变,其实这并不是白子惠的错,造成这一切的是宋修德。 陈辰说道:“放心吧,这一次我肯定不会搞砸的。” 宋修德冷笑一声,说道:“这次你要搞砸了,你也不用回来了,知道吗?” 宋修德威胁的说,陈辰痛快的说知道。 说完便挂了电话。 陈辰的脸出现在了我面前,他伸出了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嘀咕道:“这位爷真是不好伺候啊!他妈的,不就是生的好,如果我生在那样的家族,我会这样受气吗?” 看来陈辰这边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也是人,也会生气的。 陈辰骂完了之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水,喝下了半瓶,浇灭了心火,他的眼神有点阴沉沉的,他看着墙壁,缓缓的说道:“白子惠,你就乖乖的认输吧,这一次我可是给你准备了好东西,最好你能识时务为俊杰,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过宋修德倒是给了我一点好处,调教白子惠这条母狗就交给了我,到时候拍出来视频,不知道董宁会不会气炸了。” 这一点我不知道,因为视频还没拍出来,不过有一点我知道,陈辰他是活不了多久了,因为我要杀了他。 知晓了这一切,我给白子惠打过去电话。 等了好久,白子惠都没有接,我锲而不舍,终于白子惠接了电话,她的语气不是很好,她说:“董宁,有什么事吗?我记得我说过,我想打电话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的。” 白子惠的意思就是我不能随随便便打,我知道,我也是这样做的,可是现在确实有特殊情况。 我说:“我有事跟你说,方便吗?” 白子惠没好气的说道:“不方便,我这边有客人,男的。” 这句话是赌气,因为白子惠那边的状况我清清楚楚,我都看在了眼里,我现在可是千里眼,白子惠此时穿着睡衣,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杯茶,刚喝了两口,她面前摆着不少的文件,估计今晚是要大干一场,拼劲儿真是足啊! 我说:“没事,不耽误说。” 白子惠说道:“你说吧,不过不会给你太多时间,一会我要床上运动一下。” 我心说你老是打算用意念吗? 我说:“我要先说抱歉!” 白子惠说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个,不要跟我说好吗?都过去了。” 白子惠有些激动,我知道她不想激动的,可是她有点控制不住,虽然她对我变了,可是还是不能做到百分之一百的狠心,多多少少念着一点旧情。 所以,白子惠沉浸在工作之中,期望用工作麻痹自己,很正确的选择。 我说:“我不是为了之前的事,我是为了将要发生的事说抱歉。” 白子惠一愣,说道:“什么意思?你说明白一点。” 我说:“因为我的关系,怂恿你陆家的人盯上了,他们联合本地的企业,除此之外还有方方面面的关系,要搞黄你的公司。” 白子惠说道:“好啊!让他们来试试啊!” 我说:“我不是危言耸听,他们的势力很大,有官面上的关系,你要做出应对之策。” 白子惠说道:“我不怕,让他们来吧,他们一手遮天,我就换个地方开,省内不行我就国内,国内不行我就出国,我就不信他们什么地方都有这么大的势力。” 这个确实不是,宋家只是某些地方好使,不过,重要的是白子惠找到比宋家势力更大的人,这事很容易解决。 白子惠有这个心我就放心了,她不是轻易被打败的。 “还有别的事吗?” 白子惠冷冰冰的说。 还真是绝情啊!说了两句就不想跟我说了,我可是第一时间给白子惠打电话的,就怕白子惠遇到事,被打个措手不及。 我说:“还有一件事。” 白子惠说道:“说。” 我说:“你姥爷的死可能有问题。” 白子惠沉默了一下,说道:“什么问题?” 我说:“不是你气死的,应该是人为,我现在得到的消息也不全,不过应该可以确定。” 白子惠声音有些哽咽,她说:“好的,我知道了。” 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说不出口,憋得慌。 白子惠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我说:“好的,你保重!” 电话挂断了,我还拿着手机,好一阵才放下。 白子惠知道消息,多多少少有应对之策,我多多少少可以放心一下,不过现在重点不是在这里,重点是我要还以颜色。 先如何杀死陈辰呢,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陈辰消失,这是个问题,还是个很难的问题。 我现在不是特勤,就算我现在是特勤也没办法说杀人就杀人,那社会秩序就乱了,况且我和宋家现在有停火协议,对方可以玩阴的,我玩阴的同样可以,不过,我要正大光明过去杀人,那绝对不行。 杀陈辰很简单的事情,陈辰在哪里,我知道的清清楚楚,想要伏击他易如反掌,可是杀了陈辰之后,如何了事,说俗话就是如何让别人不怀疑我,这是个问题。 宋家有权势,陈辰死之后肯定会马上查,我面对的困难不小。 不过,虽然有困难,但我不想放弃,杀人,就是要想怎么杀才有挑战性,之前杀的那些人完全不用顾忌这些,想得只是如何杀死对方就好,现在考虑的多,让我兴奋起来。 我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我的脑子一直思考,没有停止。 没有一个完美的杀人方式,任何的杀人方式总会找出蛛丝马迹,尤其此时如果陈辰死亡,我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对象,现在摄像头这么多,实在是不好下手。 侦探里面倒是有很多杀人办法,可是那都是想象,就算有操作的空间,实行起来也很难,尤其是需要很长时间去准备,这一点对我十分的不友好,我现在就是想要杀人,立刻马上。 我这样想着,那边一直观察着陈辰,他生了一会闲气,便打开了电视,他也没看,先是摆弄了一会手机,估计是针对白子惠的行动,随后他约了个快餐,十多分钟人便来了,样子一般,身材挺好,听敢穿的,一进来两个人便干菜烈火,陈辰很主动,可是没多长时间便结束了。 我能把握到他的想法,他被白子惠勾的魂都没了,现在正想着如何弄垮白子惠的公司,然后让白子惠当狗,所以他的欲望比较高涨。 我很冷静,我比平时都冷静,我杀不了,那么借刀杀人?找不出来跟我的联系? 这是一个思路,陈辰出轨,她老婆知道,怀恨在心,杀死陈辰,这个剧本可以的,不过,让一个无辜的人背锅,我有点做不到,我还不是变态,没办法做到不择手段,如果是变态,肯定会愉快的做出这件事来,另外,陈辰在这里,他老婆就算有杀心也不可能过来杀人。 这个想法不行,去掉。 陈辰喜欢叫快餐,这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可是叫完快餐怎么办,我起码要控制了快餐,我可是要杀人的,谁能信得过呢,除了快餐之外,我还要把酒店的监控系统换了,这样才确保自己不被怀疑,秦凯能帮我做这事。 想一想操作也挺难的,听起来也比较简单。 虽说有些事越简单越好,不过杀人这事要仔细琢磨琢磨。 开车撞死?伪装成交通事故? 我脑中不断闪过念头,可是都不完美,我要完美。 陈辰那边早就结束了,都洗了澡,陈辰有钱,是包夜,快餐没走,洗完跟陈辰躺在床上看电视,没穿衣服,顺便培养感情,隔了好一会,陈辰迫不及待又来了一发,这次是累了,两个人睡了,不知道还会不会起来。 我看了看时间,一点多了,看着陈辰睡着的样子,我恨得牙痒痒,我睡不着,我见不得陈辰能睡着。 我低喝了一声。 “陈辰!” 我这是在心里面默念,没有喊出来。 陈辰却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是谁喊我!” 陈辰的动作挺大,睡着的快餐也行了,她一脸的不高兴,她说:“你怎么了,梦游啊!” 陈辰说:“有人叫我!挺大声!” 快餐说道:“没有声音啊!你听错了吧。” 陈辰邹着眉,虽然觉得怪,可他还是躺下了。 我心下一惊,难道说我这边心里想,那边有反应? 我又来一次。 “陈辰!” 这次更急! 陈辰又一下子坐了起来,他跟快餐说:“听到没,你听到没。” 快餐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她看着陈辰,身子一下子跳下了床,抓起了衣服和手机,便往外边跑,都顾不上穿。 陈辰则左右看,一脸的惊恐。 我又传过去心声。 “陈辰,我在你后边!” ------------ 章六三四 咱们继续玩啊 我传递过的声音别人听不见,只有陈辰能感知到,这很好,非常好,陈辰刚刚办完事,正是体虚的时候,阳气不足,容易招鬼。 我的话也让陈辰疑神疑鬼,心理惊慌,脸上惊恐。 那句我在你后边,陈辰的脸一下子煞白,脖子也僵硬了,他缓缓的回头,向身后看。 陈辰被吓得不行不行的,我没有沾沾自喜,陈辰害怕这不是我的目的,吓他有什么意思,我要让他死。 回头之后,映入陈辰眼里的只有床头。 大口的吐气,跟上岸的鱼一样,很狼狈,陈辰的头上满是汗水,一甩能甩下来不少,他抓起了摆在床头上的毛巾,擦起来汗。 我清楚的记得那块毛巾刚刚是擦身体的,剧烈的床上运动之后,各种体液,很脏的,可是此时此刻,陈辰浑然不觉。 “妈的,我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自己吓自己干什么?” 呵呵,陈辰还以为是自己吓自己,怎么,幻听? “人怎么跑了?什么服务态度?” 陈辰下了床,他光着身子,快步跑到了门口,刚才快餐跑出去没有关门,门是半掩着的,陈辰关好了门,反锁。 我没有吭声,慢慢晚,反正我睡不着,能跟陈辰玩一个晚上。 他这样疑神疑鬼,就算没被我杀死,他也不好过,没准把他弄个神经衰弱。 锁好门之后,陈辰不放心,四下看了看,鬼鬼祟祟的样子跟贼一样,他进了厕所,一身的汗,屋里还开空调呢,这么一吹,肯定感冒。 陈辰就是冲一下,我点了一颗烟,不到一分钟,陈辰洗完了,擦干净身子,走了出来,他来到了床边,看了看手机时间,低骂了一声草,随后,他躺在了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点睡意也没有。 虽然心里安慰自己没事,可是还是害怕! 屋里面的灯都打开了,别说,还挺亮的。 陈辰这是想要通宵啊! 我耐心的等待,不急,我现在是猫,陈辰是鼠,我很悠闲,毕竟我在暗,陈辰不知道我是谁,他以为我是鬼,那我当鬼就当的彻底一点。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吧,陈辰的眼皮开始打架了,他的精神头不是那么足了,毕竟不年轻了,四十多岁的人了,来了两炮,身体比较疲惫,加上陈辰体力看起来也不是很行,现在累了倦了,正常,刚刚被吓到了,精神高度紧张,现在渐渐放松下来。 电视机里传出来垃圾电视剧的声音,什么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他他不爱我,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辰就要睡着了,他的身子软了,手变得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是时候了。 “你是在找我吗?陈辰!” 传递过的心声可以任由我来改变,我估计把声音变得阴森森的,自带BGM,仿佛阴风阵阵,仿佛有冰凉的指头触碰你的肌肤。 陈辰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跟触电了一样,一下子从床上崩了起来,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真哆嗦,腿也软,差点摔在那里,不过这还不够,我希望陈辰被吓得屁滚尿流,大小便失禁,那才有意思。 我不觉得我过分,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所以我没什么思想负担,我要陈辰死,因为他该死,就这么简单。 陈辰的恶在于他想得太多,他不仅是宋修德的狗腿子,工具,他还有异心,对白子惠有不一样的想法。 两方交战,各使手段,这一点没问题,可对白子惠有想法,这就不行了,心思有些太歪了,敌对我可以忍,可陈辰现在这样不行,必须死。 “你是在找我吗?我就在你身后啊!” 陈辰腿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趴在地上,跟一条死狗一样,他往前爬去,手脚并用,他很着急,他很快,可是想快并不意味着效果好,快便意味着动作变形,他往前冲,冲的有些太猛,一下子撞到了头,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这一下撞的不轻,陈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叫唤了一声,用手揉了揉头,接着往前爬。 爬出去几步,他惊恐的回头,似乎想起来什么,他从地上一跃,高高的,跳上了床,跟小狗一样。 有点辣眼睛,陈辰没穿衣服,很小却喜欢在外边显,让人无语。 陈辰抓起来衣服便往身上套,这个时候他不管其他的了,只要穿到身上便是胜利,穿好了之后,陈辰光着脚,拿着鞋子,还有一些私人物品,一个包还有手机,他的思路也是清晰,可是一同手忙脚乱看的人眼花缭乱。 “你太慢了,陈辰!” 陈辰一下子跳了起来,仿佛动物被踩了尾巴一样。 他不在多呆,一阵风的跑出了房间,他跑下了楼,来到酒店前台。 这个酒店挺大的,应该是四星级吧,陈辰过来办事,这笔钱自然宋家来出,对宋家来说,这是小钱。 “先生,你好,怎么了?” 酒店的工作人员很有眼力,看到陈辰慌慌张张的样子便知道出问题了,一点都不矜持的陈辰,看起来好像失手杀了人一样,工作人员看在眼里,只能故作镇定。 “有...有鬼!” 陈辰大声说,语气很肯定。 我感觉工作人员想要笑,强憋着没有笑。 陈辰也看出来了,他说:“真的有鬼!一直跟我说话。” 工作人员说道:“先生,你不要紧张,你可能是休息不好,压力较大,我这边推荐你去医院。” 陈辰说道:“换房,我要换房间。”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 陈辰说:“不行我把现在住的换掉,你给我另开一间,我不要那个楼层的,你给我换一个楼层。” 有勇气,还要住在这里,可能觉得鬼就在一个房间里,呆着不出来,这个思维不错,可是陈辰不知道,我这个鬼会跟着人移动的。 想一想,陈辰也没有别的路好选,去外边大黑天的,更容易招鬼。 先换一间房,这是陈辰的解决方式。 工作人员很快办理好了,陈辰跟工作人员说那个房间里面可能还有一些私人物品,麻烦酒店的人收好给他送过去。 工作人员说好,态度很不错,职业。 陈辰拿着房卡,走到了电梯前,他犹豫,有点恐惧。 进入电梯,便进入一个封闭的空间。 陈辰在电梯前面站了二十多秒,他思想斗争中。 突然,陈辰转身,又回到酒店前台,他说:“麻烦你,能不能找个人陪我上去,我有点害怕!” 工作人员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叫来一个男性工作人员,把意思传达给这个男性工作人员,这人看了看陈辰,眼神有点怪怪的,可能在想从哪里来的这个事逼,但是没有拒绝,工作人员跟着陈辰上了电梯,陈辰进了屋,工作人员这才走。 一进屋陈辰便把屋里面的所有灯都打开了,打完之后,顺便检查一下,看看哪里躲着人,够小心的,可是,鬼能防得住吗? 我给茶续上了水,继续看戏。 陈辰很小心很谨慎,他所有东西都放在了身边,衣服也穿得好好的,挺尸一样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睁着眼睛。 陈辰正在等待,等我出不出现,我不着急,悠闲的喝完了一大杯茶水,神清气爽。 这个时候,陈辰又有点挺不住了,他的眼睛闭上睁开闭上睁开,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声音,陈辰大气都不敢喘,空调温度挺高,没有很低,秋老虎,今天还挺热的,陈辰估计是冷,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 游戏还没有结束,咱们继续玩啊! 我又传递过去心声。 “陈辰,你以为你跑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 章六三五 你们倒霉了 陈辰啊呜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的脸被吓到扭曲,魂都吓没了。 什么叫做阴魂不散,我现在就叫做阴魂不散,吓死人不偿命。 每一次,陈辰松懈的时候,我便刺激他一下,让他清醒,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陈辰已经快崩溃了。 陈辰嘴里面嘟囔着什么,很快听不清楚,他抓住东西一头便往外边冲,开门用了一点时间,不过也是很快,我看着他一路狂奔,没走电梯,走楼梯,跑下了楼,他跑到了楼下酒店大堂,气喘吁吁。 工作人员站了起来,问陈辰怎么了。 陈辰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有...鬼!” 工作人员一脸便秘的表情,这事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反正工作人员是没看到,工作人员倒了一杯水,让陈辰坐在一楼,这里有工作人员作伴,稍好一点。 可能是灯光的原因,陈辰没有刚才抖得那么厉害了,他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很小心,全身戒备,眼睛四处看,很谨慎。 “你以为你到这里就安全了?” 我又说话了。 陈辰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你出来!你在哪里!你要干什么!” 陈辰大喊大叫,把工作人员吓到了。 声音异常的低沉,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我在哪里?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在你身后啊!” 陈辰猛地回头,“放屁,没有!” 陈辰疯了,他回头盯着空气,凶狠的说,可他的凶狠只是做做样子,心里面怕的不行,距离崩溃只有一步之遥。 “你知道你为什么看不到吗?” 我悠悠的诉说。 我告诉自己不要着急,要有耐心,说穿了,我的手段很俗套,可是现在很好用,陈辰很吃这一套,因为我对他来说是未知,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响起,我想任何人都会发毛吧。 陈辰也不例外啊! 尤其是他身体虚弱的时候,更容易受到惊吓,没有抵抗力。 “什么?为什么?” 陈辰依旧大吼大叫,并且身子动个不停。 工作人员也害怕了,不过我觉得她害怕的对象是陈辰,暴躁的陈辰看起来跟精神病没两样。 我看到工作人员很小心的拿起了手机,按下了110。 “因为我趴在你肩膀上,所以你看不到我啊!哈哈哈!” 陈辰猛地打了个寒颤,滋滋滋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裤子湿了,脚下多了一滩液体,有点黄有点骚。 陈辰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向前走去,一边走手一边往身后抓,很用力很用力的抓,好像要抓出什么脏东西一样。 可惜这怎么可能抓的出。 就这样,陈辰一步步的走出了酒店。 工作人员在后边喊:“先生,先生你要去哪?先生你要不要紧?” 只是喊,却没有追出去,毕竟陈辰看起来太怪了。 “陈辰,我就在后边呢,你有没有感觉到啊!” 陈辰边哭边跑边喊。 “你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我要你的身体!” 陈辰慌不择路,跑的飞快,用了全身的力气,他以为他跑的快便能甩开我,天真可笑。 “求求你找别人吧,别找我好不好,我给你烧纸,给你烧很多很多纸。” “不!” 我阴森森的说。 “我就要你!” 陈辰啊呜一声,跑的更快,他完全分不清方向,直接跑到了马路上,正好有一辆车飞驰而来,大晚上没什么车,这车开得飞快,直接撞上了陈辰,陈辰身子高高飞起,重重落下,车子停了一会,只一会,便开走了。 我看到陈辰双眼空洞的望着星空,他已经没气了。 这个结果让我挺诧异的,我是想让陈辰死,但是我没想到自己会让陈辰这样死,我原本打算是让陈辰神经衰弱,不堪其扰,把他引到我选好的杀人地点,让他悄无声息的死。 没想到不用了,我省心不少,这结果真的很好。 我放下了茶杯,准备点一根烟,可是头突然一痛,是那种突然而来的痛,直接疼的我全身痉挛。 我痛苦异常,躺在沙发上。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运用能力的后遗症? 是就是吧,能杀死陈辰,值了。 疼得我受不了,我感觉一阵阵燥热,我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痛苦才过去,不过头还是隐隐发疼,仿佛被人用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要死了,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到。 强撑着坐起来,我发现我鼻子出了好多血,都把沙发染红了,面积不小,我没管,不行就换个沙发。 去卫生间清洗了一下,我直接上了床,很累很疲惫,不一会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陈辰死了,宋修德的计划不得不停滞,他派个人过来主持大局需要一些时间,况且一直以来都是陈辰跟进此事,换个人过来肯定不能马上上手,这不仅仅给了我时间还给了我机会,反击的机会。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体还是很疲惫,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了,三点多睡的,足足睡了十个小时。 起来,身体还是不舒服,身体仿佛被人用锤子锤了几百下,散架了一般,这应该便是代价了。 我一点也不后悔,就算比现在更难受,我依然会选择杀死陈辰,不管是个人感情上还是战略上,杀死陈辰很值,不仅仅去除了麻烦,还让我身心愉悦。 身体不适,不想出去了,肚子有点饿,找了一下家里面还有泡面火腿肠,等外卖需要时间的,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烧了开水,泡了面。 宋修德的声音传来。 “陈辰死了,找一个人过去处理一下后事,最好能力强一点的,把陈辰那摊事接手,赶快办,不能耽误我的事。” “不用跟我说这些,什么陈辰死的蹊跷,什么有鬼,什么调取了酒店的监控录像,这些我的都不管,嫌疑人就是董宁,陈辰就是他杀的,找关系,马上找关系,让警察过去找他。” “我知道董宁会被放出来,我就是恶心恶心他,我觉得不爽不行吗?” “还不去办!” 宋修德真是恨我入骨啊!直接就说我有嫌疑,确实是我做的不错,可是我可没有任何把柄,虽说话是如此,可是屈打成招的事太多,随便弄个罪名就搞我了,我可不要坐以待毙。 我给齐语兰打了个电话,跟她说有人要对付我,齐语兰说知道了,她会帮我安排。 地方的人一向蛮横,我大概知道会发生什么。 吃完了面,我就躺在床上休息。 没多久,我便睡着了。 睡着睡着,我听到有敲门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我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往外边一看,是个快递员,穿着工作服。 我说:“谁啊!” 外边的人说道:“有你的快递。” 弄的还挺逼真的,还有我的快递,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 我说:“你搞错了吧,我没有快递。” 外边的人说道:“真的是你的快递,你是董宁董先生吧,手机号是XXXX。” 我说:“是我没错,应该是邮错了,你给我退回吧。” 外边的人说道:“董先生,你开开门,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让我退回去啊!这也不是到付的件。” 我说:“那你扔在地上吧。” 我又不傻,外边躲着三个人,等我开门呢吗,这种伎俩也想骗我,真是天真。 快递员快哭了,我听到他心里说,何必为难我呢,我又没做错什么,况且我还赶时间送快递呢。 外边躲着三个人犯嘀咕了,估计他们给快递员支了招。 “董先生,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给我写个字条,我怕担责任,你看行吗?别为难我,我只是个打工的。” 说的好可怜。 不过,我也想看看对方要搞什么。 我打开了门,外边的人冲了进去,进来便说:“警察!” 对方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一进来便控制我,我看他们三个人穿着便服,我轻轻躲过,三个人想要抓我还是有点困难的,因为我能料得先机。 我说:“你们谁啊!” 来人很凶,说道:“警察!你配合一点。” 我说:“我不明白,我配合什么?” 对方说道:“怀疑你跟一起杀人案有关,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说:“你们有证件吗?你们带我走应该有拘捕令吧。” 对方说道:“要什么证件,跟我们走!” 我冷笑一声,说道:“谁给你们的胆子!” 对方说道:“人民给我们的胆子,正义给我们的胆子。” 我说:“真有意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人,请拿出来,你们拿出来我乖乖跟你们走。” 对方说道:“正在取证中。” 我说:“那就是没有了。” 对方说道:“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想要拒捕。” 我说:“我没杀人,你逮捕我干什么,还想办冤假错案是不是,别为了这事,把自己搭进去,那样不值。” 三个人没听,还是向我逼近,他们也知道走正常手续不行,穿着便装来的,闹大了可以解释一下。 我说:“谁让你们来的,我心里大概有数,这种较量不是你们能插手的,奉劝你们一句,你们最好收手。” 三个人依旧不听,还冲着我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三个人回头一看,表情一下子变了。 “王局!” 原来是认识的。 估计是齐语兰的关系。 宋修德找人,齐语兰能查出来,齐语兰找到他们的上司,这件事就算摆平了。 王局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胆子真大啊!” 三个人嘴硬,指着我说道:“这个人有重大嫌疑,我们只是程序上有点问题,其他的并没错。” 我笑了笑,说道:“你们还真是胆子大啊!看来这件事情没办法善了了,我能问问是谁死了,怀疑到我头上吗?” “陈辰,你认识不?” 我说:“原来是他死了啊!死的好,老找我麻烦。” “看看,作案动机有了。” 我说:“他什么时间死的?” “今早凌晨。” 我说:“那可不巧,我昨晚都在睡觉。” “有人证明吗?” 我说:“我自己一个人住,没人证明。” “那就是有嫌疑了。” 我说:“陈辰是怎么死的?” 对方没回答我。 我说:“难道我不能问问吗?” 对方没脸回答。 王局说道:“死者是被车撞死的。” 我说:“你们认为是我开车撞死的人?那好,查查监控吧,看看我什么时候离开的这里,看看我的车有没有撞人的痕迹,如果查明确实是我,我认,如果不是,那么你们倒霉了。” ------------ 章六三六 停战 三个人可能是迫于王局在这里的压力,很快败下阵来,他们都是干这一行的,知道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毕竟我真的没有去过现场,完全是陈辰自己疯掉,他们从哪里能找到证据,真是搞笑。 本来过来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屈打成招,却没想到王局出现,三个人自知无法成事,服软认错。 好话说尽,我这才勉为其难放他们走。 只是小喽啰罢了,宋修德不知道经了几手关系才找到这小角色,我跟他们置气没意义,他们知难而退便好,至始至终,让我憎恨的都是宋修德。 陈辰因为而死,这只是开始,不是结束,躲在背后操纵一切的宋修德,我迟早要他狗命。 并不是我杀心有多重,只是宋修德跟我现在不死不休,他不死,我便要死。 “你还好吧!” 三个人颇为狼狈的离开,王局还在,他说话并没有多么亲近,客套话一句。 “我没事,谢谢!” 王局过来,这事要谢,不过人家不会多领情,王局是看在齐语兰的面子过来的,我也没必要跪舔。 王局点点头,说:“那没事我先走了。” 我回了一句,“麻烦了!” 王局走了,我给齐语兰打电话,正在通话中,我放下电话,心想过一会再打,结果没想到没一会齐语兰的电话打了过来。 “领导,谢了,没你帮忙,我差点被人带走。” 齐语兰淡淡一笑,说道:“小事而已,况且我对这种事看不惯,一些人称为某些人的工具,这挺悲哀的。” 国家机关成为某些人的私有物,确实挺悲哀的。 “对了,董宁,你家沙发上有一滩血是怎么回事?” 明白了,刚才那个电话是王局打给齐语兰的,眼睛还挺毒的,竟然看到沙发上的血迹,怪不得我打电话过去占线呢。 我说:“可能我杀人了。” 齐语兰说道:“别开玩笑!” 我说:“你不怀疑我吗?” 齐语兰说道:“如果怀疑,直接去你家检测血液了,不是打电话求证。” 有这句话够了。 我说:“没什么事,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鼻子出的血,我当时睡着了,没注意。” 事情的真相我不会同齐语兰说,太过离奇,本来读心便挺扯的了,现在不仅仅有声音还有影像,更扯淡的是心声可以传递。 齐语兰说道:“那么一大滩血不是开玩笑,你最好被不当回事,去医院查一查,知道吗?” 我说:“领导,放心,我心里有数。” 齐语兰说道:“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详细跟你说说,你一会有时间吗?出来说,正好吃个饭。” 我说:“有时间,我挺闲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说。” 齐语兰说一会告诉我,她手上还有点活儿。 我放下了电话,等着,吃得泡面差不多都消化了,正好饿了。 点上一颗烟,慢慢抽,醇香入肺,舒服。 一根烟抽完,差了一点意思,我抽搐了第二根,这个时候,头疼又来了,毫无征兆,我身子弓了起来,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先是僵直,十几秒无法动,随后便是抽搐,身子直抖。 很短,可对我来说,很长。 终于,我缓了过来,头上一层的汗。 我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这一次虽然很短,没有凌晨那般激烈,也没有流鼻血,可我知道我的身体一定出了问题,看来真要去医院检查检查了。 洗完脸,齐语兰发来了信息,告诉我时间和地点,我看还有时间,又去冲了个澡,精神好了一些。 齐语兰约我吃火锅,锅里面红油翻滚,香气扑面而来,人声鼎沸,虽然喧嚣,可是有人气,吃饭气氛不错。 这不是谈事的好去处,不过好吃。 锅里面下了不少东西,齐语兰喝了一口酸梅汤,说道:“董宁,我今天找你过来,是你跟宋家的事!” 我说道:“有眉目了吗?” 齐语兰说道:“特勤这边帮不到你,不过有人帮你摆平这件事。” 我问道:“谁?” 齐语兰说道:“金元瑶!” 原来是她! 怪不得能帮我摆平这事,金元瑶有这个实力,大家族可以谈谈条件,可是金元瑶为什么要替我出头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我不相信金元瑶会这样好心,这里面绝对有什么目的,之前,金元瑶便说要我帮她忙,让我当她表妹的保镖,去国外走一趟,我没有答应,这一次,还是逼我做这件事吗? 我说:“条件是什么?” 齐语兰咽下口中的食物,说:“没有条件。” 我一愣,我没想到竟然是没有条件,金元瑶在搞什么?宋家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角色,为了我,金元瑶竟然跟宋家掰掰手腕? 齐语兰说道:“董宁,别多想,金元瑶联系我的时候说了,让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她说还人情。” 我说:“真的?” 齐语兰点点头,说道:“真的,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我说:“相信。” 齐语兰说道:“最迟明天便有结果,耐心等待,来,快吃吧。” 火锅吃的颇为尽兴,这家店是老店,开了很多年了,回头客甚多,有口皆碑,牛油底料,都是好料,香的很,吃完之后,风一吹,神清气爽。 消息传来的很快,吃完火锅我回去休息,刚进家门,一场好戏便开演。 宋修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房间装修的不错,美式家具,很大气。 “草,金家这个时候插手干什么,这董宁真是好生厉害啊!不仅仅认识,还让金家替他说话,真是有手段。” “不得不防这事,我们宋家本来便跟金家不对付,那董宁万一跟金家走的比较近,成为金家的死士,倒是不妥,金家支持之下,董宁会变得异常可怕。” “算了,先不搞董宁了,以后有机会再让他好看。” 我轻轻一笑,宋修德真是大度,竟然放过了我,看来还是有人撑腰没人欺负。 暂且放过我,也好,给我时间,我会还给宋修德一个惊喜的。 其实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挺高兴的,宋修德暂停对付我,白子惠那边少了不少压力,这对我来说很好。 齐语兰没联系我,我就当做不知道,我觉得消息确定之后,齐语兰会给我打电话的。 转眼便是隔天,齐语兰早早便给我来了电话,她告诉我,事情办妥了,我谢了齐语兰,要来了金元瑶的电话,这事我不能当做不知道,我要感谢金元瑶。 不过这事不用急,明天我会联系金元瑶的,今天,我去医院。 昨天抽搐之后,倒是没有再出类似的事,可我觉得身体确实不太对劲,我能感觉出来,到了医院,没挂专家号,看病的人太多,专家号早没了,有不少黄牛还倒卖,挺缺德的,没挂专家号我也等了不少时间,见到医生,我把情况说了一下,我说我头有些疼,医生让我去拍片子,我去拍了片子,上午拍,下午能拿到,我想想我也没什么事,等就等吧,拍完了之后,我直接在附近找了点事做,等到下午取了片子,我看了看,头部哪里有阴影,这时我有不太好的感觉。 拿着片子找到了医生,医生看了看,说道:“你住院吧。” 我说:“医生,我这是什么病?” 医生看了看我,说道:“你家属呢,没有陪你来吗?” 我说道:“你就跟我说吧,我没事。” 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我心里承受能力很强。 医生说道:“你这个是脑癌!” ------------ 章六三七 礼物 我噢了一声,没什么反应,刚才看到片子的时候,我心里隐隐有些感觉,医生一说,果然如此。 得了这个,应该活不了多久了吧。 医生说:“你怎么了?” 我说:“没事!” 医生说:“你怎么可能没事呢。” 我说:“你是盼着我有事吗?” 医生说:“不是,你这个病挺严重的你知道吗?” 医生有点急,他看我的眼神跟看二傻子一样。 我说:“知道啊!我不傻。” 医生说:“那你心理素质真是强大,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有鸡蛋大小,你有没有觉得压迫?” 我说:“就最近一段时间头疼,之前没有。” 医生说:“我觉得你应该回去好好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虽然不能根治,可是控制是没有问题的,手术也好放化疗也好,都可以维持生命。” 我说:“知道了,医生,谢谢你,你能不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谁来问要不要说。” 医生说:“你这打算不治了?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 我说:“知道了,我回去好好想想。” 走出了医院,手拿着片子,我没什么想法,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在应该来的时候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淡然,如此平静,好像早就知道这是命中注定一样。 病我是不会治的,我有一种感觉,我的能力跟脑中的瘤有关,这特殊的能力让我活得精彩,如果失去,我绝对无法承受,就算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也不行。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体会到了,没办法戒掉。 死就死,对我来说没什么威胁,可是没有了能力,却是生不如死。 我从来没想过没有能力的事,如果没有能力,我大概还发现不了关珊的事,还安心的当个小职员,天天累得跟一条狗一样,为钱所奔波,当个龟孙子。 我知道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给了我特殊的能力,必然拿走一些东西,现在我知道了,是命,好吧,拿走就拿走吧。 回了家,洗了个澡,开车去了爸妈那里,吃了晚饭,谈笑风生,陪着爸妈看了电视,吃了水果,八点多的时候出来,去齐语兰那边坐了坐,告诉她我去医院检查了,没什么事,就是需要多休息。 齐语兰是相信我的,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多多休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去查,我只知道这事早晚会被发现,能瞒多久先瞒多久吧。 说了一些话,我便告辞了,我自觉我刚才表现很好,绝对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我不想让人为我担心,不管是谁,都不要为我担心。 回到了家,抽出一个烟,点上,反正没有几天好活了,那就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我有一种冲动,离开人世之前的冲动,便是将那些有仇之人了解,算是了结了因果。 宋修德算一个,曾茂才算一个,变态也算一个。 杀的人不少,其他的事也多。 我离开人世之前,我想见一见李依然,见一见孩子,见一见关珊,至于白子惠和童香,难说再见,珍惜这段时光便好吧。 想着想着,我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为什么要悲伤的面对死,为什么不能笑着面对死,这辈子,我拥有过绝色,手刃过仇人,虽然那段日子并不长,不过也算多姿多彩,况且我还有了后代,生命的延续,我又什么不满足的,我这样轰轰累累,总要好过战战兢兢一辈子。 嗡的一声,短信发了过来,我拿起来一看,是白子惠发过来的,我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两个字,“我要!” 正好,我也想要见见白子惠呢,不过我知道,这次我见她的心境肯定不太一样。 开车一路狂奔,虽然快,不过红绿灯还是遵守的,毕竟,我是将死之人,要为别人的生命负责。 到了白子惠家,我敲门,白子惠很快打开了门,我什么都没有说,走了进去,直接保住了白子惠,我很用力,大概把白子惠抱岔了气。 白子惠想要说什么,我没给她机会,直接用嘴封住了她的嘴。 既然她开口求欢,那我就满足她。 接下来顺理成章,一阵让人窒息的吻之后,一切都变得简单,白子惠服服帖帖,被我仍在了床上。 我没有说一句话,如同野兽一般,直接吃掉了白子惠,等一切恢复平静,白子惠狠狠的掐了我一下,说道:“你很勇猛啊!可是你忘了,你应该听我的。” 我对白子惠笑了笑,说道:“我现在听你的,宝贝。” 白子惠说道:“你之前不是叫我媳妇吗?为什么变了称呼。” 我笑笑,说道:“现在不是你主导这一切吗?我不敢放肆,我怕叫你媳妇你不开心,所以叫你宝贝。” 我笑着说。 不过心里却有点难受。 我就要永远的离开了,不知道白子惠会不会伤心,她以后应该会遇到一个好男人吧。 白子惠跟我在法律上没有关系,就算我们结婚了,我死之后,婚姻关系自动解除,所以,白子惠不必为我守活寡。 现在,我想开了,白子惠她幸福就好,我拥有过,便知足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白子惠看着我,表情严肃的说。 又是女人的第六感,真他妈的可怕。 我说:“有意思,你猜猜吧,我瞒了你什么?” 白子惠说道:“不愿意说就不说,谁愿意听啊!” 我笑了笑,又抱住了白子惠,白子惠说道:“我要睡觉了。” 我说:“你发短信的那两个字,我以为要一个晚上才能行。” 白子惠说道:“我明天还要上班的。” 我说:“那好吧,听你的。” 睡觉,休息,我拽过来被子。 白子惠说道:“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竟然不让我在这里睡? 我看了白子惠几秒,开始我还以为她开玩笑,不过后来我确认她是认真的。 心里苦笑起来,真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啊! 我说:“好,那你早点休息!” 我下了床,穿起来衣服,穿得很快,我知道白子惠注视着我,我也知道白子惠心里想着什么,我没有听,我现在有一种感觉,我可以控制听不听,我选择不听,我似乎隐隐把握到了什么,我听便会加速我死亡,不听的话我可以多活几天,不过我不是怕死,我是觉得要听就听有用的,那才值得。 白子惠的心我不想听了,不管她想什么做什么都好,她是我爱过的人。 我穿好了衣服,回头对白子惠笑笑,我说:“我先走了!” 白子惠悠悠一叹,说道:“董宁,你变了,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不是也变了吗?” 说完,我便走了。 我不希望白子惠因为我而伤心,我知道如果白子惠知道我没有几天好活,她会再一次的改变,变得接受我的缺点,原谅我的过去。 我情愿她恨我,好过她爱我,那样,我死之后,她会很快的恢复。 走出了门,头疼突然来袭,我贴着墙壁慢慢坐下,很快,抽搐来了,身子变得僵硬,像是一条死狗。 过来一会,我站了起来,还好,没有人看到。 白子惠在我感知之中,她还在床上躺着,不知道想着什么。 我回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白子惠的眼。 开车回去,跟正常人一样,还好我觉得自己掌握一点规律,如果抽搐来了,我提前能感觉到,这样给了我时间准备,还算不错。 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我跟自己说,我现在就是正常人。 打电话给事务所,交代了一下,说我最近有事,过不去。 事务所我打算留给了韩鹏,不过有一部分资金我要拿出来,我走后,财产要分配一下,我父母姗姗有一份,白子惠有一份,李依然和孩子有一份,我知道白子惠和李依然都不缺钱,可我还是要给,这是我一点点的心意。 最近我打算找一个律师,处理我财产方面的事。 联系完事务所,我想了想,给金元瑶打过去电话。 对方接起来电话,我便说道:“我是董宁。” 金元瑶笑笑,说道:“董宁,我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 我说:“这个好猜,因为我是个有礼貌的人,你帮了我,我必须感谢,谢谢你,帮我说了话。” 金元瑶笑笑,说道:“你也帮过我们家,一点小事,别放在心上。” 我说:“有什么需要,找我。” 金元瑶说道:“这么爽快。” 我说:“人情债,要还。” 金元瑶说:“我没有什么事情要麻烦你,真的,这次,就是单纯的要帮你。” 我说:“我也说真的,需要我的地方直说,我这次随你调遣。” 金元瑶说道:“你姿态放的太低了,这次帮你,除了你很好你帮过我们家里之外,还有一点,宋家针对你,你便是我们金家的朋友。” 我故作不知的说:“你们金家和宋家有仇?” 金元瑶说道:“当然了,有些时候因为利益无法划分,自然会打架,仇怨便是这样来的。” 我说:“知道了,虽然你跟我说了这个原因,可我还是要感谢,真心的。” 金元瑶说道:“如果我有事,不会客气的。” 我说:“你表妹不是要出国吗?还需要保镖吗?” 金元瑶笑笑,说道:“难得你还记得这事。” 我说道:“总欠人情,我觉得不好,况且这次是这么大的事,还有,我最近闲着比较有时间,况且我也需要有人雇用我。” 金元瑶笑笑,说道:“你还怪直接的,你很缺钱吗?” 我说:“缺,钱这个东西多少都是不够的,况且,跟你家打好关系,宋家便忌惮我。” 金元瑶说道:“你这么诚实的人可不多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宋家谈好了,他们绝对不会搞小动作。” 我说:“这种口头上的承诺没什么用,况且这世界变坏太快,宋家完全可以不认账,况且他指使其他人针对我,我也不好反击,还是跟你们这种人走的近一些,宋家才忌惮,不敢动我。” 金元瑶笑了,说道:“你这人真是的,那就满足你吧,不过我先想想怎么安排你,最近你等我电话吧。” 电话挂了,我刚才的行为跟卖身差不多,我很直白,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多少的时间,没错,我需要钱,很迫切,钱最真实,可以留下来,不管是给谁,都是我的一份心意,这是我留给这世界最后的东西。 ------------ 章六三八 真是笨 我很平静的接受即将来临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包袱,我很淡然,就好像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这一切终将发生一样。 淡然的同时我很急迫,死神追逐着我,我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越发的清晰,有可能下一年,有可能下一月,有可能下一天,有可能下一时,有可能下一分,有可能下一秒。 时间不能浪费,我必须珍惜。 联系完金元瑶之后,我看了看时间,尚早,上午十点多,对于清楼来说,这个时间太早了。 对于清楼,我秉承的是能不接触便不接触,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走一趟,就算讨厌跟那边的人打交道,但我要办的事,比较重要。 开车过去,清楼有客人离开,一夜春宵,虽说洗漱干净,可是这些成功人士大多都是中年,天天沉沦在酒色之中,缺少身体的锻炼,一个个出来精神都有些萎靡,洗了大烟一样。 走进去,迎客的小姑娘过来跟我说太早了姑娘们都休息呢不做生意,我笑了笑,说道:“我找你们老板,我叫董宁,你去通知一下。” 小姑娘没说什么,马上转身进去告知,从她的表情我可以看出来,她知道我,估计清楼老板提前告知了。 没多久,小姑娘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白兔乱晃,晃的人眼晕,我只是随便一看,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心思淡了一些,因为有更紧迫的事要做,不像有的人,知道自己要死了,拼命的享受,觉得这样才够本。 小姑娘没多说什么,带着我往里面走,到了清楼老板那里,看样子老板也是刚起来的样子,她坐在木质沙发上,对着我微微一笑,说道:“董宁,这次过来找我干什么啊!莫不是还想睡我吧,大白天的这样不好吧。” 我坐在清楼老板对面,我的表情谈不上严肃,不过也谈不上和睦。 我说:“我来是有一件事!” 清楼老板笑着,极尽诱惑,可能是刚起的缘故,她穿着睡衣,那种真丝的,上年纪的女人都喜欢,以为自己是贵族,至于舒服不舒服我是不知道,不过穿着真丝睡衣的清楼老板挺诱惑的,很显身材,因为真丝贴在了身上。 清楼老板漫不经心的说:“怪严肃的,有什么就说好了。” 我说:“我要见李依然,麻烦你帮忙说一下。” 清楼老板一晃,不过她顺势耸了耸肩,说道:“什么李依然,我不认识,董宁,你好莫名其妙啊!” 我说:“我知道你能联系到李依然,麻烦你,辛苦了,告辞!” 我不愿意浪费时间,尤其是不愿在清楼老板身上浪费,现在分秒必争,必须速战速决,费什么话,说完我就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清楼老板心里正嘀咕呢,这个董宁什么鬼,怎么什么都知道呢,李依然的事他也知道,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一走,清楼老板措手不及,她赶紧站了起来,身子往前一探,抓住了我的手,她说:“董宁,别着急走啊!” 我的手微微一拧,挣脱了清楼老板,我对她笑笑,说道:“不打扰了,我的事费心了。” 清楼老板在我身后大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没头没脑的说了这样的话,你叫我传什么话啊!我可传不了。 声音挺大,嗓门真高,这是逼急了,情绪失控。 出门,门口站着小姑娘,瞪着大眼睛看我,一脸的好奇,让清楼老板这样对待,肯定少见,我对她笑笑,说道:“你们老板心情不好,凶巴巴的,母老虎一个,小心点,别惹她。” 走出清楼,开车回去,静候佳音。 我没时间了,所以只好用这种激进的办法,我赌清楼老板会联系李依然,因为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是我,清楼知道我在李依然心里的分量,定然有所行动。 算是引蛇出洞吧。 我还没走出多远,清楼老板把那个小姑娘喊进了屋,问我刚才走的时候说了什么,小姑娘被吓到了,身子直抖。 清楼老板的脸冷得跟冰块一样,可见她平时为人,不过这也不奇怪,教育手底下人必须如此,要不然镇不住人。 “我让你说你就说,那个人说了什么,你一个字都不要丢,说!” 清楼老板的这一面被我看到,原来这样凶。 小姑娘被吓到,抽泣起来,不过话还是说了,不说不行,清楼老板的手段,小姑娘肯定知道。 说完之后,捅破了天,清楼老板狠狠的一拍桌子。 “董宁,你不得好死,你竟然说我是母老虎!” 我刚才那话确实不好听,况且清楼老板在我这里受了气,自然发火。 这一怕差点把那小姑娘吓倒了,她身子猛然一哆嗦,清楼老板抬了抬眼皮,挥了挥手,说道:“你先出去吧。” 小姑娘点了点头,后退着出了门,她的样子像极了古代的丫鬟,可见清楼老板的威严,已然深入人心。 小姑娘出去之后,清楼老板生了好一会的闷气,她的腮帮子鼓鼓的,眼神里有杀气,凶巴巴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拿起来电话,清楼老板联系别人,过了一会,声音传了过来,“姐姐,有什么事吗?我这边时间比较紧。” 清楼老板倒也没废话,她说:“董宁过来找我,说要见李依然。” 漾漾一惊,说道:“这事他竟然知道了。” 清楼老板说道:“怎么办?” 漾漾说道:“联系李依然吧,告诉她这件事,董宁找过来,必然有十分把握,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至于李依然见不见他,咱们不管,话带到了便好。” 清楼老板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有点不甘心,可是这么做没错,董宁这次来,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漾漾比较好奇,说道:“怎么不一样了。” 清楼老板想了一会,说道:“气势不一样了,之前我没有这种感觉,这一次特别清晰的感觉到董宁他变得可怕,如果他想,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我,他走之后,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长时间都消不下去。” 漾漾说道:“姐姐,小心一些,忍让一些,千万不要激怒董宁。” 清楼老板说道:“我知道。” 漾漾说道:“李依然那边我来联系吧。” 清楼老板说道:“也好。” 两个人对话完毕,我差不多也到家了,目前还不错,事情按照我想得那样发展,上了楼,进了屋,洗了个澡,灌了一瓶水进肚,拿出手机,点了外卖,这个时候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健康什么的不用去管了,定了餐,我耐心的等待。 可是,漾漾一直没有跟李依然联系,不知道为什么。 吃完了外卖,还是没信,一直等到了下午四点,终于联系了。 “抱歉,打扰到你。” 漾漾说话很客气。 我突然有些紧张,李依然的声音随后传来。 “没事,有话你说!” 声音依旧,听得我心有些发酸,多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再一次听到,竟然有流泪的冲动。 不是太好听,而是想起很多的事,尤其是李依然还给我生了个女儿,那种感觉,说不出来。 “今天董宁找了过来,说要见你。” 李依然说:“他知道了啊!” 漾漾说:“是。” 李依然说:“帮我拒绝吧。” 漾漾说:“好!” 竟然这么干脆,我有些不敢相信,我以为李依然是想要见我的,就算不见我也应该犹豫犹豫,不是拒绝的这般干脆。 电话挂断,李依然那边的声音渐渐清晰,我听到有咿呀咿的声音,随后李依然轻笑一声,说道:“你的傻爸爸真是笨,现在还不知道咱们在哪里啊!” ------------ 章六三九 生怕你跑掉 我呆呆的一动不动,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听李依然的意思,我应该知道她和孩子在哪里,那么说,她们一定在一个很好猜的地方。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李依然不会就在我的隔壁吧,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肯定想不到李依然会住在我的隔壁,她之前伪装住过的房子。 不会,应该不会的。 李依然带着孩子回来的,我没有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如果是在隔壁,我应该很快便知道的。 不过也可能是我疏忽了,天天没有思考这事,心思不知道在哪里,有可能忽视了老房这边。 我有点恨我自己。 我闭起了眼睛,去听,可是什么都听不到,脑中也没有画面,确定不了李依然就在隔壁。 不能等了,我着急。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敲起对面的门来,敲了一会,脚步声响起来,我的脑中出现了画面,一个有些胖的男人,看起来挺年轻的,二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黑色的T恤,上面是动漫人物,不过我不熟悉,是个女的,挺卡哇伊的,看起来是个宅男。 宅男一脸的戒备,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 没有说话。 心里却说:“这人是谁啊!不会是来查水表的吧,不至于吧,我在网上随便发了两个帖子,不能派人来抓我吧。” 可以确认这就是个宅男,没有别的背景,不是特意安排在这里的棋子。 我脸上带着笑,我又敲起了门,敲的很有节奏,砰砰砰,三下,不多不少,很有礼貌。 宅男还是不说话,他从猫眼里盯着我看。 我又伸出手,又敲了三下,我说:“你好,我是你隔壁的邻居,就住在对门。” 说着,我指了指身后的门。 虽说看到是一个宅男,我心里有点失望,不过我不放弃,我想从他嘴里面套出一点东西来,比如,他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他见没见过上一个租客,是不是一个带着小孩的年轻女人,再不济,房东的联系方式有没有,给我一个,我要去问问房东。 宅男看不说话不行了,他说话了,他说:“你住隔壁,我怎么没看到过你。” 我说:“我并是不在这里住,最近搬回来住的。” 说着,我往后走了几步,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证明一下自己,确实是这里的住户,不是骗人的。 宅男的脸有些缓和,这个社会毕竟挺乱的,小心一点总归没错,不过他还是没有开门,他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笑了笑,说道:“确实有点事要麻烦你一下,你是刚搬到这里住,对吗?” 宅男说道:“对的。” 我说:“之前有一个租客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我想跟她表白来的,哎,现在错过了,你方便给我房东的电话吗?” 宅男把门打开了,他看了看我,说道:“哥,你真有勇气。”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宅男说:“我也有暗恋的人,可我不敢说。” 我说:“爱就要大胆的说出来啊!” 宅男说:“可我怕对方拒绝。” 我说:“你说都没说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呢,你看我之前就没有说,现在想要说却错过了机会。” 宅男说:“对,我现在就去说。” 我说:“哥们,你别急,你电话先给我被。” 宅男说:“对对对,等我找找。” 宅男把电话给了我,我道了一声谢,他着急回去,估计是告白去了,我也着急给房东打电话,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回了家,我刚要拨打那个号码,突然把握到了什么。 有一天,家里进来过人,是个女人,跟我说好久不见,语气温柔,当时我判断是李依然和关珊中的一个,现在看来,应该是李依然了,她应该就在附近,可我查找了监控,没有任何的发现,当时没想出来,现在一想有一个盲区,那个时间段内,楼道里没有可疑的人出现,电梯里也没有可疑的人出现,那么很有可能,那个人就在这楼之中,她走的楼梯,没有被摄像头拍到。 这样来看,李依然没有住在我隔壁,只是跟我住了同一栋楼。 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说的通,那么这个电话打过去似乎没有多大的意义。 想到这里,我不由走到了窗边,点上了一颗烟,往下望去,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哎呦,小家伙真可爱啊!长得真漂亮,是女孩吧。” 不是熟知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的熟络。 “是女孩。” 李依然说话的声音。 在哪,到底在哪? 我的拳头一下子握了起来,可是这时,身体却一阵僵硬,身子不受控制,直直的向后倒去。 抽搐又来了。 不要这个时候来啊!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意识还尚在,脑中出现了画面,李依然推着婴儿车,在小区的广场上,正是我所在的小区。 这个区域有不少推小孩的,嗮嗮阳光什么的,李依然现在便是如此,她还是那么的年轻,不过年轻之中有带着一点点的成熟,她的笑很有欺骗性,看起来很温柔,也可能是母性光辉的缘故。 对话依然继续。 “孩子几个月了?” 李依然笑着回答,说道:“六个多月了。” “之前怎么没看到你。” 说话的都是当妈妈的,彼此之间聊一聊,交换一下育儿经验。 李依然说道:“我最近才回这边住的,也没常出来,所以看我眼生吧。” “哎呀,你女儿真是太可爱了,她在笑呢,妈妈长得好看就是好。” 确实很好看,笑得真可爱,跟李依然好像,还好,不像我,我之前还害怕来的,女孩像爸爸,男孩像妈妈。 抽搐终于过去,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赶紧洗了一把脸,让自己变得正常,我要去见李依然,不能让她看出什么来。 衣服不用换了,身上的一套穿的还可以,还算精神。 我跑了出去,很着急,我怕李依然离开那里。 下了楼,我到了那个小广场,我看到了李依然的背影,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她穿着蓝色的牛仔裤,露出两条长腿,脚下是一双复古跑步鞋,灰色的,低调,却很耐看,LOGO很好看,上身穿的是皮肤衣,红蓝色,显眼,头发扎了个马尾,干练,从身后看,完全想象不到这是一个母亲,跟年轻的小姑娘一样。 李依然的身边围着好几个妈妈,都推着小车,我听到她们在夸李依然。 “真看不出来啊!才六个多月,身材恢复的这么好。” “是啊!是啊!要不是推着孩子出来,谁能看的出来呢。” 李依然笑着说:“你们快别夸我了,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夸张。” 李依然说着客套话,声音悦耳,张口便来,她真的成熟了。 我慢慢的往前走。 心里翻江倒海。 李依然,我来了,我就在你身后,抱歉,之前是我不好,没有找到你,但是现在,我找到你了。 我在心里说着,李依然却回过了头,我知道,她听到了我的话。 李依然回头,对我微微一笑,然后转过头,说道:“抱歉,我老公回来了,我先回去了。” 那些妈妈看向了我,眼神带着一丝审视,似乎是看看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李依然,看到我之后,她们心里是这样想的。 可能他很有钱。 李依然推着孩子,向我走来,她脸上是甜甜的笑。 走到我面前,歪着头,说道:“我们回家吧。” 我看了一眼对我笑的女儿,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李依然,生怕她跑掉一样。 ------------ 章六四零 马上就要缺席了 抱着李依然,感受她的温度,我抱了很久,久到自己忘了时间,远处那些妈妈窃窃私语,说一些我们感情真好的话,还有人说李依然是不是小三什么的,要不然之前没看到,现在却看到了。 我没管,她们愿意说就说吧,她们也就这点乐趣了,张家长李家短的。 抱了一会,我松开了李依然,我有些手足无措,看看李依然又看看女儿,眼睛也不知道放哪里好。 李依然对着孩子笑笑,指着我说道:“是爸爸!” 咿呀咿呀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在笑。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激动,这是我的女儿,很漂亮很可爱,看她笑,心都融化了。 李依然说道:“你来推吧。” 我抓住了车把,缓缓的往前推,我很小心,不敢太快,把颠到孩子。 李依然笑着看着我们,那笑容很美。 不管怎么说,不管李依然当初处于什么目的,我们两个人有了后代,生命的延续。 果然如我猜测的那般,李依然和孩子就住在我那一栋楼内,隔了有个五六层,我竟然没有发现。 李依然雇了一个保姆,做做饭,帮忙照顾照顾孩子,要不然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进了屋,李依然先让我抱了一会,我没有经验,动作比较生疏,李依然笑着抱了过来,然后交给了保姆。 保姆带着孩子去了婴儿房,有点困了,要哄睡觉了。 只剩下我和李依然,我们看着彼此。 李依然说道:“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学会怎么当一个爸爸。” 李依然笑着说,她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她是古灵精怪的一个人,并且极有演技,我不知道她是变了,还是隐藏起来。 看到她的笑,我感觉特别的亲切,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些怪怪的,但是不能怀疑其中的真诚。 我说:“是啊!转眼之间,我们成为了父母。” 李依然抿着嘴笑,我说:“你笑什么呢,对了,你怎么看到我一点也不惊讶啊!” 李依然说道:“我知道你会找到我啊!我还以为你会很快找到呢,没想到你这么慢,高看你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不好!” 李依然说道:“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说:“这个确实是我不好,我本应该早点想到的,毕竟我们之间有心灵感应,那天晚上,是你来找我吧。” 李依然说道:“是你喝醉那次吧,是我。” 我说:“我猜的也是你。” 李依然笑笑,说道:“不过,你还是发狠了,直接找到了清楼。” 提到清楼,我一下子想了很多,我想了想,说道:“依然,你们过得怎么样?” 李依然笑着说:“过得挺好的,你看,我也没少胳膊没少腿。” 我说:“你真幽默,你什么都没少,反而变得更美了。” 李依然说道:“真的?” 我说:“真的,很有魅力。” 李依然嫣然一笑,说道:“你也变帅了呢。” 我说:“我是越来越老了,什么变帅。” 李依然很认真的说道:“真的,我没有骗你。” 我说:“依然,清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她们打算做什么?” 李依然笑了笑,说道:“你是想问我要做什么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李依然跟清楼混在一起,清楼虽然管不到李依然,可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太对,似乎有什么安排,之前那个日本女人,虽然给我的感觉还不错,可是现在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事,她们所谋重大。 李依然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可不能告诉你,孩子的事可以跟你说。” 我说:“你刚才叫我老公来的。” 李依然说道:“你是女儿的爸爸,叫你老公也是正常的,不过,只是叫一叫。” 我不由的低下头,我很想跟李依然承诺,真的很想,尤其是看到了孩子,这种念头越发的强烈,家庭,我拥有过,我跟关珊,之后,我跟白子惠也差点组成另外一个家庭,可是最后还是没成,跟李依然差不多可以,我们有一个孩子,这是之前没有过的。 但是现在,我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日子了,这个时候,我能给什么承诺,那是害人啊! 可能是看我有些黯然,李依然说道:“董宁,我很想你,真的,我在日本的时候每一天都想你,如果不是这个念头支撑着我,我想我大概坚持不下来,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生活,你过得很好,况且,我也没有奢望跟你结婚之类的事情,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李家欠你一个孩子,我还你一个孩子。” 孩子,这两个字点醒了我,对了,关珊死的时候说有个孩子,那个孩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的思绪突然拐到别的地方去了,不过很快,又拉了回来。 李依然说道:“孩子需要你来抚养了,我是认真的。” 我说:“你不打算跟我一起抚养?” 李依然说道:“如果可以,我会的,不过现在不知道什么状况,我没办法保证。” 我说:“你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忙的。” 李依然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你帮不上忙的。” 我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李依然说道:“因为我想你照顾孩子,我不想你出事,如果我出事,还有你,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说:“那我更不应该让你来抗这件事了。” 我想要知道李依然做什么,我的时日不多,让我来做这件事正适合。 李依然看着我,说道:“这么久不见了面了,你要跟我吵架吗?” 这样一说,我甘拜下风,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我说:“好吧,这个话题不说了,那你说说,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依然说道:“我想让你找到我啊!可是感觉你不是很在意,让我等了这么久。” 我说:“依然,辛苦你了。” 李依然说道:“说这些干什么,等会我给你做饭,这么长时间我学了不少。” 李依然笑得很开心,她高兴与我的重逢,不过除此之外,她都不会多想。 我说:“好,让我看看你的手艺。” 李依然说道:“对了,孩子的名字还没起呢,你想想吧,还有,孩子需要办很多的手续。” 我说:“知道了,交给我吧。” 随后,李依然把我推到了婴儿室,让我看看女儿,女儿睡得很香,很安静,像个小公主,我呆呆的坐在那里。 一会想笑,一会想哭。 笑是真的没想到我竟然有了后代,看到她,我的心有千种滋味,主要是高兴,高兴的想要跳舞,想要大喊大叫,我董宁终于有孩子了。 可是笑之后,想哭。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看着熟睡的女儿,呢喃说道:“宝宝,抱歉,爸爸不能陪你长大了。” 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最后还是憋住了。 晚饭很丰盛,我吃的很多,孩子坐在婴儿车上,看着我们吃,李依然吃的不多,之前是母乳,现在是奶粉和辅食,不用考虑忌口的问题。 吃过了饭,我有些犹豫,李依然说道:“怎么了你!” 我说:“有个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李依然说道:“你说啊!” 我说:“我想带你和孩子回我家看看。” 李依然说:“这事,你不用跟我商量的,这是应该的,以后孩子需要你父母照顾的。” 我说:“你真的狠心?” 李依然说道:“我是舍不得,可有些事必须要做。” 我能感觉出来李依然的坚决,我很想说服她,可是看起来效果并不好,但我不会放弃的,如果有一个人死,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敲定好这事,李依然完全赞成,我说要不就明天回去,李依然说好。 虽然舍不得离开,可是时间太晚了,我要回去,李依然把我拉到了一边,她说:“你着急走啊!” 我说:“不是,我只是怕我在这里不方便。” 李依然笑了笑,说道:“我算是你的女人,我没觉得不方便,你怕什么的。” 我说:“你是要留宿我。” 李依然突然抱住了我,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我能看出来,她很享受,李依然说道:“不仅仅留宿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接受。” 这句话等于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了我。 可我从李依然这句话中感觉到了决然,她要做一件危险的事,所以,她现在允许自己可以顺着心情来。 我们睡这边是放纵,放纵之后,李依然便没有享受这些的时间了。 这是我的理解,不知道对不对。 我没有犹豫,我答应睡在这里,我实在不愿因放弃跟女儿多呆一会的机会。 看着李依然喂孩子奶,之后把孩子哄睡,正事之后,我和李依然躺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按理来说,有的人已经兴奋,可是我没有,我的心情还是沉重的。 抱着李依然,心中虽然有想法,没有付诸于行动,最后,我们抱着睡了过去,好像连体婴。 这个时候了,真的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转眼便是一天,早上在李依然这边洗漱了一下,随后马上准备了一下,直接向我家杀了过去。 我先打开了门,我妈看到是我,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早便过来了,不过很快她看到我身后有人,并且不止一个人,她有点愣神。 我把李依然请了进来,还有婴儿车,我妈看到这一切,隐约把我到了一点什么,不过她没敢说出口,而是把我爸喊了出来。 我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李依然。” 我指了指李依然,这样说道,李依然微微一笑,很美。 介绍完李依然,我又指了指婴儿车,我说道:“这是我和李依然的孩子。” 我妈哭了,我爸有些激动。 不过还算控制的住,认亲之后,便开始各种亲,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特别喜欢外孙女。 这是天降的幸运,突然之间便冒出来一个宠物,挺难得的。 稀罕是稀罕不够的,过了好一会,我爸和我妈才想起了我和李依然,询问我和李依然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我能看出来,我爸和我妈对李依然挺满意的,李依然长得漂亮,也会说话,并且还生了这么漂亮的女儿。 从心里面,已经认同了李依然,不过两个老人对白子惠也比较认可。 我爸妈说了一些话,说现在要攒钱买房,住大房子。 看着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我那种感觉又涌现上来,好好的一家人,享受这样的时光,多么好,可是,我马上便要缺席了。 ------------ 章六四一 哀伤 在我家呆了几个小时,我便送李依然和孩子回去,有些话不方便说,我妈让我一会再过来一趟,我说好。 把李依然送了回去,小家伙累了半天,吃了奶便睡了,我多看了她几眼,然后跟李依然说我先走了,李依然天天一笑,说路上小心。 我一阵恍惚,好像跟李依然结婚一样,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看我愣神,李依然催促我让我快点去,快去才能快回。 就在我要走的时候,李依然又拉住了我,说道:“等等。” 我笑了笑,开起来玩笑,我说:“怎么,你是要给我一个吻吗?” 李依然笑着,踮起来脚,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 随后,她说道:“我有点事跟你说。” 我说:“你说。” 李依然说道:“我知道你有爱人,我回来,不是抢走你的,虽然我们有孩子,不过我更希望你能有稳定的感情,所以,不用时时刻刻都陪着我。” 李依然说的很认真,她脸上挂着笑,这一次遇到她,她一直在笑,可我知道,她这是把自己藏了起来,她有很多的心事,她自己一个人慢慢体味。 我知道李依然说的是真的,她对我放手,不是不想,不是不争,是不能,李依然要做的事必然九死一生,所以她才这样,女儿安顿好之后,她便会做她的事。 我想这应该是清楼背后那个组织干的好事,大概跟李依然做了某种交易。 隐约之中,我能感觉出来,李依然同意是因为她爸,面对的对手则是同舟会,有一丝丝的心疼,如果不是那事,李依然活得应该很潇洒,白富美一个,没什么忧愁,可如今,她为了还债,跟我生了孩子,为了报仇,跟人划清界限,人一下变得成熟,只不过是被迫成熟。 我看着李依然,说道:“难道我们不能稳定吗?” 其实我有考虑过这件事,跟李依然结婚。 孩子很重要,影响了我做出这个决定,想给孩子一个稳定的家。 除此之外,我跟李依然关系真是奇特,因为关珊,因为李国明,感觉怪怪的,可是也算不错,起码有点共同话题。 我们的感情基础并不高,只限于互相喜欢,不过我觉得我们结婚也不错,应该挺好,因为我们有心电感应,因为我们看向彼此的眼里都有爱意。 说实话,白子惠也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只不过她被我伤的太深,另外,她一心放在工作上,对家庭的经营肯定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之前,白子惠差点转向家庭这方面,只不过,接二连三的事,各种因素,让白子惠慢慢变了。 这点我可以理解,人都是会变的,谁也不例外,况且,确实是事情比较多,背叛是一方面,让白子惠伤透了心,另外,我的人身安全也让白子惠时时担心,还有,陆家的事让白子惠明白家族亲戚感情都是过往云烟,抓不住的。 童香也比较合适,这我没有开玩笑,虽然童香的岁数大了,不过也没比我大多少,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童香够疼人,另外,童香有经济实力,手握实权,娶了她,不会为生计发愁,可以很好的享受生活,况且童香身后还有童家,在童家做点事肯定比在外边强,这是一条人生的途径。 这两点已经让人趋之若鹜,更不要说童香本身就是个吸引人的女人,她的条件,就算减寿十年都愿意娶她。 我对童香也有爱也有喜欢,可是我觉得我娶不了她,我们更适合欢好,完全的沉浸其中,不要考虑别的。 可是,结婚是建立在我身体状况好之上,携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能是一句空话吧,结婚就是奔着长长久久,我现在自己的情况我明白,我快要不行了,这个时候耽误别人干什么,就让我安安静静的离开这个世界吧,这样对彼此都好。 所以,我不能多说,不能深说,可我现在有点急眼了,见到李依然之后,她一直透出来的意思便是把孩子托付给我,那怎么能行,李依然要是真的有了三长两短,我也没办法照顾孩子,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虽然我很想多一点时间,可是这老天爷不借给我,因为他已经给了我很好的东西,我比其他人幸运的多。 命吧,我认了。 李依然笑了笑,说道:“别说这种傻话了。” 说完之后,李依然伸出了手,轻轻的推了推我,让我快点去。 我看着李依然,犹豫要不要跟她说,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我只在心里说。 “依然,你知道吗?我脑里面有东西,我可能没有多少日子了,这样的话,你还会把孩子托付给我吗?” “孩子重要!还是你的事情比较重要!” “我们之间有心电感应,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的心。” 李依然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的变化,我知道,她没有听到我的心声。 从李依然那里离开,我去了父母那边,一进去,我爸妈已经拉开了架势,他们坐在沙发上,表情有点严肃。 我进去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了这是。” 我妈说道:“你过来坐。” 我过去坐了下去,说道:“干什么这么严肃。” 我妈说:“依然她多大了,成没成年?” 不是以为李依然是未成年人吧。 我说:“成年了,身份证你们要看吗?” 我妈说道:“看起来挺小的。” 我说:“她年龄是不大。” 我妈说:“作孽啊!儿子,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这事也不怪我啊!因为这事无关风月,完全是李依然觉得亏欠我,所以补偿我,可这事我又不能跟我妈说。 我笑了笑,说道:“这是个错误。” 我妈说:“那你们打算怎么办,什么时候结婚,刚才问你,结果你搪塞过去。” 我说:“我们没有结婚的打算。” 我妈说:“孩子都生了,没有结婚的打算?儿子,你这样不行,你要学会负责任。” 我心说我倒是想负这个责任的,可是人家不同意啊!这怪我啦! 我笑了一声,说道:“妈,这事你们就别操心了。” 我妈说:“那孩子呢?” 我说:“孩子,我和依然一起抚养,不过我的事多,可能要麻烦你们。” 我妈看了我爸一眼,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到时候孩子你就放心放在我们这里吧。” 明白了,其实结不结婚不重要,毕竟我之前有过婚姻,关珊意外身亡,婚姻终止,跟白子惠订婚,结果无疾而终,想来我父母已经看淡,孩子不同,孩子是生命延续,自然重要。 主要问的便是这事,说完了,顺了父母心意,他们没再多说,只是让我多关心关心姗姗,虽然是领养,不过这么长时间也有了感情,我父母还挺在意姗姗的感受。 点点头,我进了姗姗的房间。 姗姗正在写作业,她低着头,我进来她也不抬头,不会是闹情绪了吧,我有了女儿,忽略了姗姗,这样便生气了? 那必须要安抚好了,姗姗可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好什么时候便炸。 我坐在姗姗身边,我说道:“姗姗,因为叔叔有了孩子,不高兴了?你别担心,叔叔不会忽略你的。” 姗姗抬起了头,说道:“叔叔,不是的,有了妹妹我很开心,因为那是你的女儿,她还那么的可爱,我会对她好的,我没有不高兴,我现在只是难过。” “为什么难过?” 小女孩很认真的看着我,用稚嫩的童音说道:“因为叔叔你很哀伤,别人都没看出来,可我看出来了,我害怕,我会失去叔叔你,所以我难过!” 说着,泪水夺眶而出,随后,小女孩扑进了我怀里。 ------------ 章六四二 真的好有道理 没想到让姗姗感觉出来了,真是敏感的孩子。 我抱着姗姗,姗姗在我怀里呜呜的哭,她很悲伤,她很难过,她是真的猜到了,大概是感觉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轻轻的拍着她。 姗姗哭,让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妈推门进来,露出了脑袋,她很关注这边,她问道:“怎么了?” 我说:“妈,没事,你先出去吧。” 姗姗还是哭,释放着心中的感情,好一会,哭声才小了下来,我说道:“姗姗乖,姗姗别哭了。” 姗姗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小小年纪,已生的很好看。 “叔叔,你不会有事的,对吗?” “对,叔叔不会有事的。” 我附和着,心情有些沉重。 我不怕死,死是正常的,总会来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异能很好,让我有活着的感觉,这样活着才是人生。 所以,我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我不想去治疗,我知道,如果我治疗,我的异能便消失,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情愿去死。 我一直坚定这个信念,可是现在我有点动摇了。 有太多太多的人在我身边,让我没办法轻易说再见。 难舍。 父母是一方面,他们年事已高,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何等的心酸,那个画面我不敢想象。 孩子是一方面,以前我有过预估,我觉得我可以舍弃,没想到看到孩子,看到她的笑容,我的心都融化了,真的很想慢慢陪着她长大,多一秒都好,都会让我感到幸福。 父母孩子之外,还有爱人,我死了,她们大概会伤心吧。 对了,还有珊珊,这孩子对我很依恋,我已经可以想象死之后珊珊会变成什么样子。 综上所述,我觉得自己有点太自私了,只考虑自己愿不愿意,没有考虑过别人,我是死了,却让别人很困扰。 人生在世,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 安抚好了珊珊,她擦干了眼泪便开始写作业了。 我走出了屋,我妈马上过来问我,“儿子,珊珊怎么了?” 我说:“没事,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让我哄好了,你们别担心。” 我妈有些忧心忡忡,她说:“儿子,你千万别觉得这事没什么,一定要慎重对待,千别让珊珊觉得自己不受宠被冷落。” 我笑了笑,说道:“妈,你放心,我知道。” 这事我没放在心上,珊珊主要是看出来什么,不是因为不受宠。 话谈到了这里差不多了,我直接会回去,也不算太晚,我打了李依然的电话,见面之后,我便有了李依然的联络方式,她现在不叫李依然,她给我看了身份证,是假的。 假是假的,不过做的很真。 李依然说她还没休息,我说让她给我开门,最近有时间那就多陪陪孩子。 见到李依然,见到孩子,说实话我的心放下了不少,现在我只想可以为她们做点什么。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早我便出了门,我约了律师,要谈谈遗产的事。 谈的还是挺顺利的。 事务所交给白子惠,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钱,童香那边也能分到一些,这两个人都不缺钱,可是她们都是我的女人,我要给她们留。 父母那边留大头,李依然那边还有一部分,这就差不多了,对了,还有关珊父母,关珊给我留了不少钱,我又加了一些,这钱不会一次性支付,我委托人每个月支付一些,不多也不少,绝对够用。 齐语兰虽然不是我的女人,可我也想留一些给她,主要是意义,这代表她对于我来说是重要的人。 不过齐语兰待定,没有最终确认下来。 分配之后,我看了看,这钱还真不够分那,感觉有点少,可能是我有点太贪心了,想要给多一点补偿。 正好,金元瑶给我打来了电话。 “董宁,确实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说:“可以,不过先谈谈价钱。” 没有时间,还是直截了当一点的好,这事也可以点一点金元瑶,不过我觉得那样太累了,没准会引起金元瑶的反感,既然都会让金元瑶不高兴,何必遮遮掩掩的,直接说我就是要钱,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便不同意。 金元瑶说道:“你还真是直接,我刚刚可帮了你。” 我说:“你说了,那是还人情,所以,这次总要有点出场费了。” 金元瑶想了想,微微一笑,说道:“之前你说要还我人情,现在变了,是不是怕跟我扯上太多的关系,以后不好收场?毕竟我们这样的家族,跟我们走的过近,可不是什么好事,有人会对你不利的。” 我之前确实想要还金元瑶人情,虽然我救了那一对母女,可是我觉得没什么,金元瑶帮我摆平了宋家,这个人情很大,可能在金家看来这也是小事,对我来说却不得了的大事,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我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虽然有点抱歉,但我还是要这样做,就是变得不要脸一点。 我说:“你想太多了,我最近缺钱。” 金元瑶一愣,笑了,笑了好一会,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董宁,我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我说:“就是这个原因。” 金元瑶停了笑,开始认真起来,她说:“董宁,你需要多少?” 我说:“看这次具体做什么事,去走个过场是一个价钱,去卖命是一个价钱,你说对吗?” 金元瑶说道:“对,你说的没错,这次的事说起来还挺危险的。” 我说:“具体说说吧。” 金元瑶便真的具体说了说,我有两个任务,先送上次见到的那一对母女中的女儿去澳大利亚,然后从那里离开去非洲,某个小国正在内乱,我有点类似雇佣军的角色。 金元瑶没有藏着掖着,她跟我说那边战火纷飞,死特别的容易,金家在那里有利益,那个小国出产金子和钻石,都是值钱的东西。 金家可以介入这种事中,那必然是国家的默许,有些不方便做的事,交给金家类似的家族,算是代言人,不过,出去不能打着国家的旗号,因为这事要办的隐秘。 我明白,这次要是死在外边,真的有可能尸骨无存,这是卖命的事,想想自己的一条命值多少钱,我觉得自己可以要价高一点。 金元瑶说道:“事跟你说了,你说说吧,要多少钱。” 我说:“你先给我开价,我听听。” 金元瑶一点不含糊,她说道:“五百万!” 这个价格听起来挺多的,其实并不多,这是我一条命,我跟别人不一样,我能做的很多,五百万只能说还算值。 金家在那边稳固之后,这利益是持续的,并且这件事做的好,得到的绝对很多,有一些是战略意义上的,国家不会亏待金家。 金元瑶只是开了一个合理的价钱,她也知道我应该不会答应,她肯定还有一个心理价,等我来还价。 我想了想,说道:“八百万!” 其实我想要一千万的,想了想,之前金家也帮了我,那就减个二百万吧。 金元瑶笑了笑,说道:“好,八百万现金,一次性支付,除此之外,我还给你两套房产,一套门面,一套住宅,地址你选,面积地段一定让你满意。” 我一愣,说道:“金元瑶,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金元瑶笑笑,说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我说:“不像,不过你像是疯了。” 金元瑶说道:“董宁,你能帮我,这件事成功的可能很大,多付出一些筹码我觉得值得,我如果单给你八百万,你只是觉得你拿应得的,可我多给你一些,你会更卖力一点!” 说的真的好有道理。 ------------ 章六四三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金元瑶真的很厉害,我之前对她的观感不是很好,只是觉得她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看别人是藐视,那个劲儿真是讨厌,凭什么看不起人,不就是生的好一些,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现在多接触了一些,我改变了这个看法。 金元瑶这件事办的漂亮,她说五百万,我说八百万,她马上就答应了,并且多了两套房产,很大气。 说实话,这两套房产对于大家族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我来说,便很算什么,一套住宅一套商户想得也周到,住宅自己住,商户出租,生活可以自给自足,很舒服。 “你比我想得爽快多了。” 我很认真的说。 金元瑶笑了笑,说道:“董宁,我可不是对谁都这么大方的,你是我看好的人,我觉得可以在你身上下注。” 我笑了笑,说道:“谢谢你的厚爱,具体什么时间我过去。” 金元瑶笑笑,说道:“太快了。” 我不明白,我说道:“什么太快了?” 金元瑶说道:“我说我们现在说这个太快了,酬劳的事情还没有谈完呢。” 我一愣,说道:“不是都谈好了吗?” 金元瑶笑了笑,说道:“刚才那个是底薪,你过去之后,还有奖金的,比如清除掉本地势力,比如阻挠敌对势力,完成的好,有额外的钱。” 我说:“你可真会调动人的积极性啊!” 金元瑶笑笑,说道:“过奖了,具体时间看你安排,这一次出去需要不少时间,可能要占用你几个月时间,所以,你先安排,然后跟我消息,等下把账号给我,钱今天或者明天便能到账,我一会再给你发一些资料,关于房子信息的,你挑选一下。” 金元瑶真是太到位了,什么都想到了,厉害。 我说:“行,我抓紧时间处理一下。” 金元瑶说道:“好的,到时候你提前联系我就好。” 我挂了电话,这交易还不错,八百万加上一套住宅一套商用,我父母生活没有问题,养育孩子也没问题,每年有利息和房租,足够生活的了,况且李依然肯定跟我一样,也会留下不少,毕竟那是我们的孩子。 这样,我可以了无牵挂了。 金元瑶办事效率很快,下午钱就到账了,那两套房子我也选好了,综合考虑之后决定的,虽然都不是最好的,不过是最适合的,我很满意。 金元瑶管我要了一些身份信息,一方面要转移房产,另外一方面跟我办护照,我跟金元瑶说了,房产落在我父母名下,金元瑶说没问题。 又到了一笔钱,我要联系律师所,因为这一笔钱数目不小,我也不是很急,毕竟去非洲还有钱赚,只不过有死在他乡的可能,到时候,不用我来操心,自然有人替我处理。 现在着急做的是孩子的手续,她在国外出生,走正常手续有些困难,这事我想找齐语兰帮帮忙,可是这孩子让我有点不好解释,孩子必然引出来李依然,齐语兰一定想要见李依然,李依然接下来要做的事又不宜曝光,这让人比较纠结。 想来想去,我觉得不能这样犹犹豫豫,要快一点,我给李依然打电话,跟她把这事说了,李依然同意,说她也挺想见见齐姐姐的,她说跟我一起去,我说还是我先见见齐语兰吧,我怕齐语兰一下子见到我和李依然,不太好接受。 李依然没意见,她说行。 我给齐语兰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想请她吃饭,齐语兰说话的语气不算好,有心事的样子,不过她说可以,我有点纳闷,齐语兰怎么情绪不太对呢,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等晚上再问了。 约在一家日料,我早早便过去,等候着,齐语兰如约而来,挺准时的。 选好了餐,齐语兰看着我,淡淡一笑,说道:“董宁,有什么跟我说的。” 不对,很不对。 我没听到齐语兰的心声,却从她的态度上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此时此刻,齐语兰气场很强大,我有一种直觉,齐语兰是生我的气。 我笑了笑,说道:“领导,怎么了?” 齐语兰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我说:“领导,先吃刺身。” 我有点压力了,搞不明白齐语兰为何这样,难道她知道李依然的事,所以生我的气?不能把,齐语兰虽然对我有些好感,不过,她不会这样不够理智。 齐语兰吃起来,她吃的很慢,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齐语兰有些悲伤。 家里面出事了? 我不敢乱猜。 一时间,我们都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沉默了有一会,齐语兰说道:“董宁,你这一晚上都打算不跟我说话,对吗?” 我咬了咬牙,打算说,齐语兰虽然情绪不太对,不过,这事不能拖,我没多久好活了,我要跟时间赛跑,帮忙不帮忙在于齐语兰,她不帮,我也理解。 我说:“领导,我有点事求你。” 齐语兰说道:“你说吧。” 我说:“领导,我有个私生女,她是在国外出生的,想要上咱们这边的户口,就落在我家,走正常程序可能不太好办。” 齐语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交给我吧,三天之内应该能办完。” 我说:“谢谢领导了。” 齐语兰答应的好快,我心里有点怪怪的,齐语兰太淡定了,听到后一点也不惊讶,感觉她好像早就知道这事一样。 齐语兰开始吃寿司,她头没抬,说道:“还有吗?” 不知道为什么,平平常常的话给了我极大的压力,一点都不夸张,我的头上冒汗了,我说:“领导,孩子的母亲是李依然,她回来了。” 齐语兰点了点头,说:“嗯,告诉她,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见见她。” 还是那般的淡定,我的心有点慌。 我点点头,说道:“本来她今天打算来的,我没有让她来。” 说到这里,我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我说:“领导,你都知道啦!” 齐语兰这个淡定的样子,肯定是知道了。 齐语兰点点头,淡淡的说:“是的,我知道了。” 我说:“领导,抱歉啊!” 齐语兰看我,说道:“抱歉什么?” 我说:“应该事先跟你说一声。” 齐语兰淡淡一笑,说道:“是的,你是应该事先跟我说一声的。” 我说:“下次不会了,来,吃菜吧。” 齐语兰没动,她看着我,说道:“你不会打算就完了吧。” 我说:“领导,啥意思?” 齐语兰说道:“还有别的事你没说呢。” 我说:“领导,我不明白。” 齐语兰冷着脸,说道:“非要让我亲自说出来吗?” 该死,齐语兰不会知道了吧。 我这时还是嘴硬,我就是不认,我笑笑,说道:“什么事啊!” 齐语兰脸上多了一丝恼怒,她瞪着我,我头一次看到她这样看我,她的眼神很复杂,不过最多的还是气。 可是很快,齐语兰的气势弱了下来,她看着我,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 “董宁,你到了现在还强挺着?” 我低下了头,不敢看齐语兰,我想她应该是知道了。 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齐语兰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区别在于早晚,没想到,齐语兰知道的挺早的。 我没说话。 齐语兰说:“不说就代表你默认了。” 今晚的齐语兰不太一样,有点咄咄逼人。 我抬起头,笑着说道:“领导,真没事。” 齐语兰看着我,表情有些痛苦,她缓缓说道:“脑袋里面长了瘤也叫没事?开始分配遗产也叫没事?为什么你要这样选择!” 我苦笑一下,虽然有预感,不过齐语兰说出来还是让我感觉不太一样,其实有一丝丝的轻松,终于不用隐瞒了,终于有一个人可以说说这事了,幸好这个人是齐语兰。 说实话,齐语兰知道反而是好事,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后,齐语兰可以帮我做一些事,她帮忙,我也比较放心。 “你知道啦!领导!” 齐语兰点点头。 我说:“是不是金元瑶那边透的口风。” 齐语兰说道:“金元瑶倒是问过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需要钱,不过不是因为她的原因,我之前便知道了。” 我说:“你是等我亲口告诉你吗?” 齐语兰点点头,说道:“是的,可惜,你没有。” 我说:“这件事我谁也不想告诉,我害怕...” 齐语兰现在也不吃饭了,她看着我,说道:“董宁,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太自私了吗?” 我说:“我确实比较自私,可我觉得这样更好。” 齐语兰说道:“你走了,你的父母怎么办?还有其他的人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考虑过。” 我说:“我没办法考虑。” 齐语兰说道:“你不敢面对,所以你不跟他们说,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突然离开,这是多么大的打击。” 我的心有些沉重,我说:“抱歉,对不起。” 齐语兰说道:“为什么不治疗。” 我没回答。 齐语兰说道:“回答我!” 齐语兰很严肃,并且很凶,我知道如果我没有给她满意的答复,她肯定不会放过我,我说道:“如果我治疗,未必能治好,可是动肿瘤,我便听不了别人的心了。” 齐语兰说道:“董宁,你糊涂,哪个重要你不知道吗?重要的是你,人活下去才有意义,你怎么能这么选择呢。” 我说:“领导,我要没有了那个能力,我便是没用的人。” 齐语兰说道:“谁说你是没用的人。” 我说:“我之前做的那些事都做不到了,所以,我情愿选择离开,也不要没有那个能力。” 齐语兰轻轻一叹,说道:“决定了。” 我点了点头。 齐语兰说道:“不后悔?” 我说:“不后悔,可是心里不好受,肯定让人难以接受,对此,我只能说抱歉了。” 齐语兰沉默不语。 我也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齐语兰说道:“吃饭吧。” 我一愣,说道:“不劝我了?” 齐语兰说道:“不劝了,劝你也没有什么用。” 我说:“你真好。” 齐语兰说:“董宁,我不想你死的。” 我说:“我知道。” 齐语兰摇摇头,说道:“算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想了想,说道:“领导,还真有!” ------------ 章六四四 为什么这么温柔 这说下去就是身后事了,我信任齐语兰,这事交给她我放心。 齐语兰有些生气,她说我真是不客气,把事一股脑都交给她,我是省心了,齐语兰说她可有事做了。 我一想确实,我把事都交给了齐语兰,这不是一件两件的小事,这是很多事,持续时间特别的长,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个月两个月,也不是一两年,这是一辈子。 我暗骂自己实在太过自私,齐语兰不是我的谁,可是我把这种事一股脑的交给了她,我是个混蛋,不过齐语兰却是我最信任的人,别人我都不放心。 这一顿饭吃了不少时间,说了很多很详细的事,说的时候我没有任何感觉,好像是讨论别人的事。 吃好了饭,我把齐语兰送了回去,齐语兰问我上去不,我摇了摇头,我现在有些害怕,害怕面对我父母,我很抱歉,因为自己太差劲,这样的事不告诉他们,实在是不孝,还好,我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替我好好活下去。 我挥手告别,笑着看齐语兰,却没想到比男人还坚强还强硬的齐语兰看着我,眼泪夺眶而出,异常凶猛。 我被吓到了,齐语兰这是怎么了,怎么在我面前这般脆弱,哭的有点太邪乎了,不过最重要的是齐语兰平时不这样,她几乎没有哭过,现在感情泛滥,让我措手不及,我有点方。 天很黑,人很少,我靠近齐语兰,温柔的问:“怎么了?” 没想到,齐语兰过来抱住了我,哽咽道:“董宁,你好狠啊!” 我轻轻拍着齐语兰的肩膀,我知道因为什么,就是知道我将要离开人世,齐语兰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我想不仅仅是她,白子惠,李依然,童香都会受不了,毕竟相爱一场,就算以后会忘记,应该还是会为我哭一场。 我说:“生老病死,这本就是正常的事,何必这样,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你说的都对,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你怎么可以这般平静,这是生死,你应对的太容易了。” 我说:“习惯就好了。” 齐语兰重复我的话,她呢喃道:“是啊,喜欢就好了。” 我笑笑说道:“哎呀,别这么严肃,还没到那个时候,没准肿瘤一下子就没了。” 齐语兰说道:“鸡蛋大小,你说没就没?” 我笑了笑,说道:“没准就有奇迹发生呢。” 齐语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对我很无语。 挥手告别,这次是真的告别了,再见的时候,我有些伤感,很简单的告别,次数越来越少了。 齐语兰知道也改变不了大局,我很固执,还是坚持不肯治疗。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挺忙碌的,孩子的身份办好,名字起了,不是黑户了,这让我放了心。 齐语兰见了李依然,两个人好多话要说,把我排除在外,我成了多余的人,不过,我不介意,我逗我的小公主,她现在似乎认识我了,看到我眯着眼睛笑,笑得别提多可爱了。 不过美好的日子总是不多,我不能永远沉浸在这温柔之中,我是时候该上路了。 跟父母告别,告诉他们我要出国,要去工作,可能几个月才过来,我父母有些不舍,不过仅仅维持了一小会便云消雾散,因为有更有趣的东西吸引他们,我的女儿是他们的新玩具。 李依然也打了招呼,她最近一段时间也走不了,孩子还没有到放手的地步。 齐语兰知道我去干什么,选择这条路是九死一生,她知道她说也不管用,那晚之后,齐语兰情绪变得如常,再没出现失控。 这段时间,白子惠又约了我一次,我察觉她工作方面压力很大,把我当成减压的工具,差点榨干了我,我全力应对。 莫名其妙便伤感起来,就在白子惠趴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们毫无间隙的紧密结合在一起,本来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不应该出现这种心情。 我大概算是奇葩吧。 我当时也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做一次便少一次,所以感慨万千。 白子惠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我四个字评语。 “状态不佳!” 这有点侮辱人了,我会状态不佳? 当时我马上便证明自己一波。 要走了,白子惠没联系我,我算出来规律,一般要五六天,白子惠会约我一次,这一次,我主动约她吧。 下午五点,这个时间虽说是工作时间,可是临近晚饭,人的注意力不是那么的集中,我打过去电话,心有些涟漪,这几日我做的事是告别,告别的心情不算那么太好。 等了一会,电话才接通。 “有事?” 白子惠用了两个字,这代表她很忙。 我见怪不怪了,如今,在我和白子惠这段感情中,我是妥协的那个,我知道这全怪我,所以我欣然接受。 我说:“晚上我可以去你那边吗?” 白子惠轻哼一声,说道:“想要了?” 白子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施舍我一样,是不是想要,想要给你。 我说:“我要出国,要走很长时间。” 白子惠沉默了有一会,说道:“七点你过来吧。” 我说道:“好。” 到了七点,我准时到了白子惠家,敲门,白子惠开门,她穿着长裙,应该刚回来不久。 我一进去,她指了指桌子上,有一大袋子食材,她说道:“你做晚饭吧。” 我点点头,说道:“好。” 洗净了手,我开始做饭,白子惠买的东西不少,她心中已有菜谱,都是家常菜,两荤两素两海鲜,我做饭,白子惠那边开始工作,快两个小时,饭好了。 我们坐下来吃饭。 白子惠一边吃一边问,“你去国外做什么?” 我说:“接了一个活!” 白子惠说:“具体做什么?” 我说:“算是保镖吧。” 白子惠说:“多长时间能回来?” 我说:“可能几个月。” 也可能...回不来。 白子惠点了点头,剥开了虾,开始吃起来。 吃饭的速度挺快的,白子惠很快吃完了,吃完之后,她洗了手,直接躺在了床上,她侧着脸,对我微微一笑,说道:“来吧。” 我笑了笑,说道:“不如我们先看个电影?” 白子惠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还需要培养感情吗?” 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看了。” 白子惠想了想,坐了起来。 她轻轻一笑,好像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 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白子惠已经换了家居服,虽然是家居服,不过挺诱人的,蓝色白边短裤,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上身是白色的T恤,上面印着有些幼稚的图案,穿在白子惠身上却意外的好看。 “看什么电影?” 白子惠问我。 我说:“看什么都行,你选。” 看电影不是目的,我只享受跟白子惠坐在一起的感觉,时光流逝,我们共同拥有,白子惠随便选了一个片子,评分挺高,不错,挺好看的,我们看着电影,没说话,白子惠开始还有些分心,渐渐的她看了进去。 看着看着,我抓住了白子惠的手,她有点抗拒,不过,跟之前一般,没有坚持多久,她的手便被我握住了,紧紧的。 之前握手只是开始,摸完手该摸别的地方了,今天就只是享受跟白子惠的温馨一刻,所以,我只握着白子惠的手,没有放开,其他的没有做。 看着看着,白子惠的头靠了过来,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发丝落在脖子那里,有些痒。 我微微一笑,感觉很甜蜜。 电影结束,白子惠依然没有移开头,她的胳膊缠住了我的胳膊,我搂着她的腰,很舒服的姿势,很温暖。 我侧过头,蜻蜓点水一般在白子惠的额头上亲了亲。 白子惠闭上了眼,轻轻的问。 “董宁,今天你为什么这么温柔。” ------------ 章六四五 我要报警了 我依然看着电视,片尾一些人名跳了出来。 电影到了这里就要结束了,最近我对这个比较敏感,似乎预示着我人生的结束。 为什么我会这么温柔呢。 因为我想要这样温柔啊! 没有多少日子了,我很珍惜现在,珍惜每一秒,不想错过白子惠她的笑容,不想错过她的每一个动人表情,所以,我要温柔对待,我怕真的到了临死那一刻,我会后悔,就这么简单。 我笑了笑,看着白子惠的眼睛,说道:“因为我爱你啊!” 是的,因为爱,所以温柔。 白子惠看着我,笑了,一边笑,她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她说道:“董宁,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真迷人,不过挺不要脸的。” 白子惠还记恨着我,之前做的事确实不妥当,让白子惠伤了心,我的错,我明白,她有生气的理由,她随便生气,怎么说我,我都接受。 我笑了笑。 白子惠掐了掐我,说道:“睡觉吧。” 我点了点头。 白子惠站了起来,走到了卫生间门前,她停下,转身,对着轻轻一笑,说道:“过来,一起!” 邀请我一起洗澡,有这样急不可耐吗? 洗就洗,我有什么好怕的。 进去,脱衣服,一切都很自然,白子惠冲了身体,又拿起喷头冲我,玩性大发。 “给我涂沐浴露!” 白子惠命令的说。 我很听话,挤出沐浴露,打成泡沫,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有一种迷情的味道,让人眩晕,不知不觉便已沉沦。 我开始涂,我很小心,我很认真,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白子惠闭起了眼睛,享受着。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子抱住了我。 我笑笑,说道:“别闹,还没洗完呢。”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说道:“那就快点洗。” 这是想了。 我的手真是有魔力的手。 快点洗那就快点洗,冲干净了,擦干净了,我要穿衣服,白子惠没让,直接抓着我向床走去。 白子惠很急,我却不想那么快。 白子惠感觉出来了,她说:“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磨磨唧唧。” 我笑了笑,抱住了白子惠,没说话,直接吻上了她的唇,轻轻的,柔柔的,本来白子惠还急的,还想数落我的,这一吻之后,白子惠完全不想说话了。 我抱着她,轻轻的慢慢的吻着,用尽我的所有感情,我想都包含在这一个吻里面,让人感觉甜蜜身心愉悦的吻。 我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十分钟应该是有的,分开,白子惠脸红红的。 她看着我,说:“董宁,你怎么了,别吓我行不行。” 我说:“我吓你什么?” 白子惠说道:“你的吻,让我觉得好甜蜜,可是到了后来,我又觉得很悲伤,你告诉我,为什么?” 刚才吻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开始遇到白子惠的时候,开始对白子惠动心的时候,跟白子惠灵魂合一的时候,一点一滴,从我眼前快速闪了过去。 吻到最后,我的眼角有些湿润,不过不足以让白子惠发现。 还是察觉出来了啊! 可是我不会承认的。 我笑了笑,说道:“你这个感觉好玄妙,别想了。” 说着,我开始了,白子惠迎合,很激烈,没有空说话,再睁开眼,便已是天明,我好抱着白子惠,她睡着,我看着她的脸,还是那么好看,好看的都让我忘记了呼吸,我很多次想我为什么会这么幸运,可以跟白子惠相恋。 可是,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啊! 我莫名的有些想要哭,我想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又闭上了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再睁开时,已经如常。 白子惠醒过来后,我便走了,她察觉出来不对劲,早上她还问我,是不是这次去国外很危险,我笑笑,告诉她一般危险,还难不住我。 白子惠犹豫了一下,最后跟我说了两个字,小心。 就算讨厌我,就算恨我,可还是舍不得我出事。 爱便是这般拧巴。 该告别的已告别,是时候上路了。 我不由得好笑,上路这两个字听起来不怎么样,好像是要上黄泉路一样,不好听便不好听吧,总归是事实,不能随便抹去。 我先去了上京,见了金元瑶一面,问了一下细节,金元瑶跟我说,当地还有宋家的势力,我过去怕是对我不轨,其实听到有宋家我听开心,临死之前拉几个垫背的感觉,最好宋家有几个管事的人在,那就有趣了,我要让宋家知道什么叫痛。 我问金元瑶我可以放开手脚吗? 金元瑶点点头,很肯定的说可以,不过她告诉我要有正当的理由,比如真的是宋家的过错,我把宋家在当地的势力全灭了都没有问题,虽然宋家和金家同属一国,但恰恰是本国人才斗得最厉害,背后是不同的利益集团。 有了这句话便妥了,我要放手一搏了。 宋家的势力受损,我也有奖金的,毕竟是竞争关系。 手续也办的差不多了,我随时可以走人,先去澳大利亚,到了那边,几天之后去非洲,当然,我这次过去,要跟着那个讨厌的姑娘,这是唯一让我觉得烦心的事。 临走之前我试着联系了童香,正好童香就在上京,也是巧了,算是缘分吧,见面叙旧,最后叙到床上去。 此时此刻,我内心没有背叛不背叛,都是我的女人,用这种方式告别吧。 说实话,这一次出去,我没打算活着回来,如果让我选一个死法,我希望是死得其所,我喜欢杀人,那么就让我在杀人的时候被杀死吧,这对我是最大的尊重。 虽然,没跟童香说什么,可是不知不觉动作带着情绪,让童香察觉出来,她问我怎么了?我笑笑说没事。 这算是我固执吧,我有不治之症这事,我要保密到底。 齐语兰最近常常给我打电话,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说我的父母说我的孩子,我知道她的打算,她知道我将要死了,她想要做点什么,这样她的心才能安,说父母说孩子是为了让我有活下去的勇气。 算是用心良苦了。 时间到了,我便上了飞机,随行的除了那个不讨喜的姑娘,还有一个男人,看起来也是好手,话不多,我们聊不起来,正好我也不想聊,如果遇到事,我帮忙,如果没事,我乐得清静,那个男人才是保护姑娘的人。 那个姑娘便用A来代替吧,她的真名也不会告知,一路上叽叽歪歪的,还找我麻烦,上次的事,这姑娘挺圣母的,是我不喜欢的性格,这一次,她还跟我说上次的事,我没给她好脸色,坐在头等舱,我往窗外望去。 其实,不想死的,没有人想死的,还有好多事想要去做,现在没机会了,只能道一声可惜。 在飞机上我从没想到我这一次之行会有什么收获。 到了澳大利亚,有人过来安排,跟A分开,挺让我开心的,我受够了话多的女生,来人让我这几天好好玩一玩,想做什么跟他说,他来安排,他算是在这里比较有实力的,国内来人他帮着走走关系,挺厉害的一个人。 我没什么好做的,就是想要随便走一走,这人说好,说给我找个洋妞陪我,懂中文,国内来的中年男人都喜欢这个调调,我笑着婉拒了,我的英文还可以,不需要翻译,说实话,洋妞带着游玩也不错,不过我现在真的没兴趣。 这人跟我说,说白了这几天就是让我玩好,因为去了非洲,那是另外一个世界,说不定出什么事,说不定就回不来了,之前这人也接待过类似我的人,无一例外都很疯狂,夜店,美女,吃喝玩乐。 我笑着说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喜欢安静一点。 这人说用不用给我安排两个洋妞玩玩,看看外国人有什么不同之处,我笑笑,拒绝了。 这人挺爱说话的,不过说话挺风趣,挺有意思,他跟我说别今天嘴硬,明天就反悔。 我说有可能,那就暂时保留,如果有需要我再联系他。 头一天,在酒店附近转了转,找了家餐馆,这边的海鲜比较有名,我吃了不少海鲜,有点撑,不过味道真好。 第二天,我背着包四处乱逛,听听外国人的心声,都有不少烦心事啊! 第三天,我还是乱逛,逛着逛着,走进一个学校,校园很美,环境很棒,我在草地上躺了一会,有不少人都在躺,有的看书,有的开小组会议,气氛不错。 睡了一会,我起来,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往外走去,没走几步,我心里有怪异的感觉,仿佛小鸟振翅,那噗噗的声音,那一刻,我心里面怪怪的,我不由的回头,往后看,正好看到了一个女人,从不远处走来,我只看到她的侧脸,不过那张脸我不会认错,是关珊。 我一下子呆滞住了。 如果说我有什么遗憾,有什么身后事,找到关珊是其中一件,杀死曾茂才是其中一件,可是此时此刻,我竟然见到了关珊,本来以为要从曾茂才那里知道,可现在竟然这么巧,让我在澳大利亚的一个学校里见到了。 我告诉自己冷静,不要激动,可是控制不住,我又揉了揉眼睛,再看,确实是关珊,我认不错的,这世界不可能有长得这么像的。 关珊穿的很随意,牛仔裤,白T恤,很简单,很清爽,她的头发也是,不长,显得干练,人比之前瘦一些。 脸上那风情万种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淡然。 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视线有些模糊。 我走了过去,走到了她的面前,我轻轻的说道:“关珊!” 关珊看着我,用英语说道:“抱歉,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不叫关珊。” 关珊的英语很流利,说的很快,她脸上的表情也正常,有点受到惊吓的样子,我走到她面前,说这样的话,确实让人害怕。 我用英语说:“关珊,你对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关珊皱着眉,说道:“真的抱歉,我不是你认识的人。” 说着,关珊就要走。 我赶紧拉住了她,关珊去大惊失色,她说:“先生,请你放开我,你继续这样,我要报警了。” ------------ 章六四六 说我很想你 外国的警察可是很牛的,认为你有危险,直接掏枪干,我这个能算的上骚扰了,我松开了手,我说:“你别报警,我没有恶意的,你能不能听我说,我有照片的,我不是坏人。” 不管怎么说,先把关珊稳住在说,不能让她走。 说着,我赶紧拿出来手机,找出来照片,也就几秒。 我给关珊看,她看手机,我观察她的表情,听关珊的心声。 这世界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我确定眼前这个就是关珊,虽然她有了不少改变,但是我对她太熟悉了,毕竟是我的老婆,我对她了如指掌。 关珊表情没有变化,可是她心里有了变化。 “董宁他还记得我,没把我忘掉,我已经死了,怎么他给我的感觉知道我还活着呢,怎么办?我到底认不认他。” “不想认,毕竟董宁他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没必要跟我搞在一起,我想,我们都改变了,回不去了,就算铭心刻骨,就算最后幡然醒悟我还爱着董宁,也晚了。” “希望他放了我。” 是关珊没错。 放了她,不可能,好不容易遇到了,怎么可能放过,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要跟她说说话,不留遗憾。 关珊看完照片,很认真的指着手机说道:“我不报警了,我理解你的心情,照片里面的人确实跟我很像,不过,我不是你找的那个人,我是华裔,我一直生活在这里。” 曾茂才安排的身份,不可能有疏漏的地方。 什么身份,什么资料,对我来说都没用,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我看着关珊,想起之前的事,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我缓缓的说,用中文说。 “关珊,你就这么狠心吗?我还记得你当时在我怀里,我以为你被人杀害,当时我真的生不如死,后来,我接受了这件事,没想到事实不是这样的,你根本没有死,我一直找你,可是没有找到,很幸运,我来到了这里,找到了你,我想这是命运的安排,关珊,我不是要求你什么,我只是希望你承认你是你,让我知道你过得还好,这就足够了。” 关珊不是石头人,她心里面还有我,所以,我说的动情一点,她应该会回心转意。 听到我这番话,关珊沉默不语,她没有说话,这很好,这证明她犹豫了。 就在这个时候,跑过来一个白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他过来,双眼满是敌意,他用身子挡住了关珊。 白人看了我一眼,问关珊,“杰西卡,他是谁?” 我看到眼前一幕,有点不舒服,关珊在这边找了男朋友?还是个外国人? 我知道我没什么资格来管,可我就是不爽,这个白人对我有敌意,我同样对他也有敌意,真的很想杀人啊! 关珊往后靠了靠,离白人远了一点,关珊说道:“这是我的私事。” 白人有点愤怒,他指着我,说道:“他是谁?他是不是你的相好,你就是因为他拒绝了我,你的眼光怎么能这样,竟然选他不选我,你看看他,瘦弱的很,就因为他跟你都是亚洲人吗?” 我生气了,我拿出了电话,这边的人给了我电话,就是那个挺有势力的人。 对方一接电话,便说道:“董宁,怎么了?” 我说:“我想打个白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对方说:“董宁,你冷静,饶他一命。” 对方知道我去非洲是干什么,能去那里的都是杀人狂徒,这人有点担心我失控,我笑了笑,说道:“谁说我要他命的,我就是想要教训教训他,他刚才侮辱了我,侮辱了亚洲人。” 对方说:“其实不用打人的,你最好能搞到一点证据,我能找人告死他,这边对种族歧视比较敏感,算是政治正确吧。” 我说:“不是都是黑人在闹吗?” 对方说:“只要有证据,咱们闹闹也是可以的。” 我说:“好的,知道了。” 白人指着我,说道:“你在说什么?” 我点开了相机,调到了录像,按下,手放下,镜头向上,正好拍到白人,我说:“你刚才说了什么,麻烦你再说一次,我没听太明白。” 白人指着我,说道:“愚蠢的亚洲人,我刚才说的是你这样瘦小的亚洲人,没资格跟我这样的人抢女人,明白吗?快滚!” 白人自我感觉良好。 我关了录像,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白人好像明白了什么,自顾自的说道:“噢,我想我可能错怪你了,杰西卡,这个男人他纠缠你对吗?你一定没有答应,抱歉,是我的错,我没有问清楚便说你,别生我的气,原谅我。” 白人脸色痛苦的说,看起来倒是挺诚心的,不过他这样就跟个神经病一样,你是谁啊!一看关珊便对他敬而远之,不要自我感觉这么良好行不行。 这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之前在国内,有些奇葩便让我大开眼界了,现在一看,外国傻逼的也不少,甚至于更甚。 其实有不少人都跪舔洋大人,觉得洋人的脚都是香的,这样的人就是狗屎,洋人多了什么,不知道怎么想的,那么自卑干什么。 我放好了手机,我准备教训白人一顿,我觉得这事要给洋大人一个教训,他的自我感觉太好了,竟然歧视亚洲人。 其实,这事挺正常的,西方就是白人主导的,他们认为其他的都是垃圾,他们才是出身高贵的人,我现在手机里面有证据,除此之外,我还有人帮忙,就算这里是外国,我也有怼他的意思,可能,深层次是因为白人对关珊有想法,我可能因为这个恼怒。 我面带微笑,向着白人走过去,关珊往前走了两步,拦住了我,随后,她伸出了手,挽住了我的胳膊,我说:“他是我丈夫,不存在骚扰我,相反骚扰我的那个人是你,请你离我们远一点,要不然我报警了,还有,我也是瘦弱的亚洲人。” 白人脸上先露出了痛苦之色,最后便愤怒起来,他指着关珊说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个婊子。” 我说:“请你收回侮辱人的话。” 白人冷笑,说道:“我不收回怎么样,你还能打我吗?你个下等人,你敢吗?” 我没犹豫,直接暴起,一拳打了过去,狠狠的砸在了白人的脸上,白人应声倒地。 我回过头,看了看关珊,笑了笑,说道:“杰西卡?” 关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白人被我KO了,我没有走,我打电话让人过来帮我,过了一会,白人醒了过来,他站起来要抓住我,说要报警,我对他淡淡一笑,说我已经报警了,这时候,有人过来想要帮忙,开始他们是想帮那个白人的,因为白人被我打了,倒在地上,脸上还有血,有人质问我,我便开始诉说刚才的事,我告诉那些人,我和我的妻子正在交谈,这个白人过来骚扰我妻子,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白人指着我,说我是一面之词,我拿出来手机,放出刚才拍摄的视频,有视频有真相,旁边的人都开始倾向于我,白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他想要跑,可我不给他机会,没多久,帮我的人来了,还有律师。 没用多久,这事便解决了,白人认怂,赔礼道歉。 这时,我才有机会跟关珊说话。 “你过得好吗?” 关珊笑笑,说道:“太久没跟我说话,是不是觉得不习惯?” 我说道:“去你墓地说过几次话。” 关珊问道:“说了什么?” 我说:“说我很想你。” ------------ 章六四七 回不去了 关珊笑笑,说道:“真的吗?” 我点点头,说道:“真的。” 关珊叹了一口气,说道:“董宁,我们回不去了。” 关珊说这话有些伤感,不仅仅是她,我也亦然,事实就在眼前,我们两个都清楚的知道,物是人非。 感情还是有的,不过惯性使然,又因为关珊假死在我怀里,让这感情更铭心刻骨一些,可是此时此刻,我给不了承诺,关珊亦不会回头。 我身患绝症这是必须要考虑的,所以我不能说,关珊,跟我回家,我都快要死了,哪里来的家。 况且,李依然生了我的孩子,我是不是更应该给李依然一个家? 关珊有些难办,她出轨,确实有客观因素,不过,她确实背叛了我,如果发到论坛上,估计有人会说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问自己,对关珊还有没有感情,有,我很肯定,不过这种感情很复杂,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更多的是亲情,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并且,为了关珊,我努力奋斗,那段日子,依旧在那里,不可抹杀。 我拿起手中的饮料,冰的果汁,很凉,这家饮品店,空调开着,很凉快,我让自己平静下来,刚刚那些在脑中的念头,不去管不去想,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问个清楚。 我说:“你是打算留在这里,还是回国?” 关珊沉默不语,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表情有些痛苦。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抓住了关珊的手,我只是想给关珊关怀,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们的关系,可以疏远,可以亲密。 关珊对我笑了笑,笑得有些无奈。 “董宁,我庆幸自己活了下来,我也以为自己死掉了,醒过来却没有,我高兴了一段时间。” “很短的一段时间,我便发现我不在熟悉的地方,我到了国外。” “有两个人控制着我,我无法联系国内,我被要求学习语言,除了语言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课程,追踪,枪械,格斗,我感觉我被培养成一个特工。” 听到这里我愣住了,看到关珊在大学里面,我以为只是学习一些艺术之类的东西,没想到曾茂才竟然安排关珊学习这些东西,曾茂才想要干什么?我不懂,很不懂,曾茂才是我的仇人,除此之外,他还是我忌惮的人,除了曾茂才,还有变态,说起来,最近变态都没有联系我,不知道在忙一些什么。 曾茂才这样做肯定有深意。 我说道:“为什么让你学这些。” 关珊悠悠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给我答案,只是说有一天我会用到的。” 有一天会用到,什么时候会用到这些技能,是为了对付我? 感觉不像,如果真的是对付我,曾茂才让我跟关珊见到面,我来澳大利亚不算什么隐秘的事,曾茂才想要查肯定能查出来的。 事实上,我现在有点怀疑,我看到关珊是曾茂才故意安排的,我现在仔细回想,我为什么去那一所大学,我本来以为我是随心所欲,是巧合,此时此刻,仔细琢磨琢磨,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别人给了我心理暗示,我吃饭的时候,有人交谈,说哪里哪里的花很好看,就在不远的地方,我出去,在路上,有行人说要去某某大学里面骑车,顺便赏花,这些暗示让我进了大学之中,所以说安排绝对不过分。 曾茂才真是好会算计啊! 可是,曾茂才让我见到关珊什么意思,他内心有愧,准备把关珊还给我?还是他又给我挖了一个坑? 不知道,不去想,就算是挖坑,我也要把关珊送回去。 关珊说道:“还好,我熬过来了,渐渐也适应了,不过对我的监控还是全方位的,我实在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你。” 我轻轻一笑,说道:“你变了。” 关珊说道:“你何尝没变?”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两个好似陌生人。 我说道:“你刚才演技很好啊!开始我都被骗到了,好在我知道你就是你,虽然你有变化,可我对你太熟悉了。” 关珊看着我,说道:“可我现在对你有点不熟悉了,董宁。” 我说道:“为什么这么说,感觉怪怪的。” 关珊低下了头,又抬起了头,她说:“隔一段时间,有人会把你的事拿过来给我看,我想不到你竟然会杀人,还杀了那么多的人,并且,你还会读心,怪不得当初你能看出问题来。” 我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感觉很奇怪,我和关珊的命运都被改变,想当初,我们是夫妻,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生老病死,就那么一辈子吧。 虽然关珊对我不忠,不过还是普通人的范畴,现如今,她接受了类似特工的培训,而我的生活则多姿多彩,真是让人无限唏嘘。 关珊笑了笑,眼神有些怪怪的,她看着我说:“还有,你的桃花运也未免太好了一些。” 不是吧,这个关珊也知道啊! 这下有点尴尬了。 难道曾茂才想用关珊的妒意,给我找麻烦? 应该不是,太低级。 关珊看到我局促,掩着嘴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才算有点放开,笑得风情万种,很是妩媚。 “干什么这个表情,我又没说你犯错。” 我干笑了两声。 关珊笑着说道:“老公,别这么害羞,虽然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是我对不起在先,你跟别的女人有关系,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开心就好。” 我说看了看关珊,说道:“你真是大度啊!” 关珊耸了耸肩,这个动作很西式,她说:“我真的看开了。” 我说:“你的打算是什么,回国吗?” 关珊说道:“能回去,当然回去。” 说到这里,关珊有些落寞,我能看得出来,她想家了。 我说:“一定能回去的。” 关珊笑笑,说道:“我爸妈还有我弟还好吗?你应该很烦吧,我爸妈肯定因为我弟的事去找你。” 哎,关珊现在还不知道她弟弟出事。 关珊察言观色,看到我的表情,她一下子紧张起来,她说:“没出什么事吧,董宁。” 我说:“你爸妈没事,他们身体都不错,隔一段时间我去看看他们,只是...” 关珊脸有些冷,她说道:“我弟出事对吧,他是不是又不老实,搞事情?” 我说:“他死了,被人害死了。” 有些话,我不忍心说,可是该说还是要说的,关山的事没法瞒,一个大活人,总要见面的,关珊我肯定要带回国的,到时候见不到弟弟,关珊肯定会怪我。 别看关珊有的时候讨厌这个弟弟,可是如果人没了,关珊还是会伤心的。 关珊一句话不说,这个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她的眼眶红了,可是没流泪,她看我,问道:“是谁干的?” 我想了想,说道:“同舟会。” 关珊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我说:“你还好吧?” 关珊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关山就是个祸害,死就死吧,省的担心,这样挺好。” 我知道关珊说的是气话,我说:“你别太伤心了,好不好。” 手握着关珊的手,关珊的手冰凉,大概她的心也很凉。 关珊说道:“我没事,别担心。” 我想现在关珊一定极想要回去,所以要解决两件事,一是曾茂才派来控制关珊的人,二是找人送关珊回去。 我说:“走吧!” 关珊一愣,说道:“去哪?” 我说:“去会会监控你的人。” ------------ 章六四八 好好照顾 “你应该知道他们在哪里吧。” 听到我的话,关珊点了点头。 关珊带路,带着我上了地铁,在路上我联系了金元瑶,我说麻烦她一件事,帮我把关珊弄回国,现在我就是个打工的,金元瑶是我的老板,我这边有解决不了的事,只能找金元瑶。 问了一些情况之后,金元瑶说好,不过是需要代价的,这没问题。 到了关珊居住的地方,一个小公寓,环境很一般。 关珊告诉我,隔壁住的便是监控她的人。 没有人。 我能感觉到。 为了验证,我从关珊房间,爬到了隔壁,很容易,进去之后,房间干净的很,仿佛没有住过人一样,按理来说,监控需要很多的工具,不可能这般干净,现如今,出现这种状况,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监控关珊的人走了。 我爬回关珊的公寓,我说:“你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跟我走吧。” 关珊一愣,说道:“人呢?” 我说:“已经走了。” 关珊呢喃着,“走了!” 看的出来,她一时间没有消化这个消息,关珊大概适应了这种生活,之前,她应该是抗拒的,她一定想了很多种方法,从这里逃走,可是看来效果不是那么好,关珊没有成功,此时此刻,枷锁消失,关珊有点不知所措可以理解。 我让关珊坐了下来,我知道她在调整,我不催促,我给她这个时间,等了一会,关珊抬起了头,她先找到了一个背包,往里面放了两件衣服,很简单很休闲的衣服,又放了内衣裤,她没背着我,仿佛当我不存在,屋里东西不多,不过也不算少,关珊想了想,又往里面装了几本书。 书的话其实没什么必要,不过我觉得这几本书可能对关珊意义重大,可能在她心情低落的时候,这些书给了她力量,让她继续坚持下去,所以,关珊把书放进去,我闭紧嘴巴,我没干涉。 收拾好之后,关珊便跟着我回了酒店。 可能是想回国的事,关珊看起来有些迷茫,她大概想她的父母,大概想如何适应,我没有打扰她,只是给她倒了一杯酒。 关珊喝着喝着,笑了。 她跟我说现在的心情,说着说着便流泪了,她这段时间过得很糟糕,对未知的恐惧,对前路的担心。 我抱着关珊,关珊在我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泣,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嘴里面嘀咕着别离开我的话。 这一觉关珊睡了十四五个小时,她太累了,看到我之后,她放松下来,这样挺好,金元瑶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便安排好了,关珊可以回国了,关珊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她脸上多了一丝纯真,虽然她还会对我抛媚眼,还会对我风情万种,可是她跟之前相比,真的变了。 我跟关珊说了很多话,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主要就是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遇到对的人,可是适当的考虑一下。 关珊摇摇头说不要,她抱着我,说她还是我的女人,如果我想的话,她就在那里,我如果不想,她也在那里,不会随意离开。 关珊对我是愧疚,她可能觉得之前欠我太多,另外,她说她不想考虑感情,大概是因为之前的精力。 我笑了笑,继续说一些有的没得。 我觉得我说了好多,说了大概一辈子的话,最后把关珊都说烦了,她说我变的太厉害,现在跟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好在我说话没有什么怨言,这样关珊觉得还好一些,还可以接受一些。 我为什么这样? 因为我知道我承诺不了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要说了。 时间对于我和关珊来说都很紧。 关珊归心似箭,她要回国,我则要去非洲,我把这个情况跟关珊说了,她开始没有想到,她还以为我会跟她一起回国,我看出来她有一些失落,我安慰她,告诉她,我有事情要办,很快便能回去了。 关珊没有怀疑我,她笑着点了点头。 很抱歉,我骗了关珊,我也不知道这一次我能不能回去。 关珊走的那天,我送她去的机场,看着她上机,我挥手,跟她说一路平安,然后几个小时之后,我坐上了去非洲的飞机。 身后事我都说清楚了,全部交给我最信任的人,齐语兰,现如今,遗产里面要加上关珊一份。 钱真是多少都不够啊!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先生,先生,到了。” 我睁开了眼睛,揉了揉,漂亮的空姐就在我眼前,看到我醒过来,她对我微微一笑,说道:“先生,马上要降落了。” 我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我看了看窗外,叹了一口气,心说:“我,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我从非洲回来了,一共在非洲四个多月,回来的时候,已经春暖花开,年已经过去。 四个月,很艰辛,很辛苦,我以为我会死,可是很幸运,我活了下来,并且活得很好。 说实话,这一趟旅程并不轻松,我过去之后,都是国际雇佣兵,哪个国家的都有,不过大部分都是那种壮汉,少部分比较瘦小,不过一个个看起来都不好对付,不是脸上有疤痕,便是笑成一朵花。 也是巧了,遇到了之前训练营里面的人,在他的宣传之下,都知道我是一个很平常人,一时间,好像所有人都歧视我了。 我没有在意,这个地方,丛林法则,谁的拳头硬,谁有话语权,我不屑跟他们说话。 歧视虽然有,不过他们不敢太过分。 毕竟金元瑶给钱,这些人过来是拿钱的,我是金元瑶请来的,跟他们的规格不一样,他们能感觉出来,所以不敢对我动手。 很快,我便让他们转变了态度,有一个小型的战斗,我在远处开枪,没让别人有表现的机会,这一刻起,他们便不敢造次了。 这里,崇尚强者。 站稳了脚,我的奖金开始增长,越来越快,说实话,我已经记不清楚我杀了多少人,很多很多,多到我数不清,只记得那一双双满是绝望的眼睛,我不在意,因为我的命我不打算要了,在这里,我拼命了。 这里是法外之地,是战争,没有规则可言,虽然有我,不过还是很惨烈,每天都在死人。 不过,战果也是喜人,我们占领的地方越来越多,获得的利益越来越大,顺便我还欺负了宋家几次,占了不少便宜。 金元瑶很满意,所以,局势稳定之后,金元瑶便放我回来了,又得到一大笔钱,比底薪还要高,我很满意,皆大欢喜。 这是好的一方面,坏的一方面是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我能感觉到自己消瘦了一些,抽搐来的也频繁了一些,不过我可以挺下来。 我归心似箭,终于回到了家。 我爸妈已经搬到了新家,我掏出了钥匙,还么开,便听到屋里面的哭声,是我女儿的哭声,她应该知道爸爸回来了。 打开了门,我进去,看到我妈抱着女儿真安抚呢,看到我,我妈很是激动。 “儿子,你回来啦!” 我笑笑,说道:“妈,我回来了,来,给我抱吧。” 我接过来女儿,女儿安静下来,我说道:“孩子妈呢。” 我妈欲言又止,我说道:“怎么了,妈,你跟我说啊!” 我妈说让我等等,一会她拿过来一张纸条,说道:“你看吧。” 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字,不多。 “我走了,勿念。” 李依然竟然走了,她终究还是走了,她要去做自己的事了。 我安抚了我妈,问我妈李依然什么时候走的,我妈跟我说前两天走的。 估计李依然是等不及了。 哄好了孩子之后,我去找齐语兰。 我给她打电话,我说:“领导,我回来了。” 齐语兰在电话中沉默了一会,说道:“回来就好。” 我说:“见个面吧。” 齐语兰说:“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 我们约了一个地方,我马上赴约。 齐语兰看到我,一愣,说道:“董宁,你瘦了。” 我笑笑,说道:“天天被逼的,确实是瘦了。” 齐语兰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不过她心里面嘀咕。 “董宁,你这个不是普通的瘦,说那种得了大病的瘦,瘦的不自然,瘦的让我看到很心疼。” 我知道自己的状况,齐语兰关心我,我应该高兴。 齐语兰说:“董宁,你还是不考虑治疗吗?” 我说:“不考虑了,能做多少事便做多少事吧。” 齐语兰表示理解。 我说:“领导,你知道李依然去哪里了吗?” 齐语兰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我劝过她,让她好好生活,可是她不听。” 齐语兰应该也感觉出来了,李依然要做的事很危险,估计齐语兰劝了,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劝说没有用。 我想我也是这样的人,齐语兰劝我治疗,我偏偏不知,估计齐语兰想起我,会恨得牙痒痒吧。 齐语兰又说:“先别管李依然了,管一管关珊吧。” 我说:“关珊怎么了?” 我回来比较急,第一件事先看孩子了,有些人还没有见,关珊是一个,白子惠是一个,结果没想到齐语兰跟我说管一管关珊。 齐语兰说道:“最近发生了不少人命案。” 我说:“不会跟关珊有关系吧。” 齐语兰说道:“有两起我判断是,不过找不到证据。” 我说:“死的是谁?” 齐语兰说:“一个官员,一个商人。” 我说:“跟关珊有什么关系?” 齐语兰说道:“没什么关系,不过跟关山有关系,官员是同舟会的人,那个商人是替官员办事的,商人注资给关山的酒吧,一部分,我推断,关山之前似乎办商人做过什么事,可能是不太好的事,怕透出口风,所以关山死的蹊跷。” 我说:“我懂了,关珊是为关山报仇,是吗?” 齐语兰说道:“是的,不过,现在没证据。” 我说:“我知道了。” 齐语兰说道:“其实死几个人对我们也没影响,我只是想让你劝关珊收手,她不可能抗衡同舟会,不管她背后站着什么人。” 我说:“我马上跟她联系。” 跟齐语兰吃完了饭,齐语兰先走了,也不等我,不过我理解,她还有很多事要忙。 出了饭店,我想买点东西,去关珊家看看,没想到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我接了起来,说道:“你好?” 过了一会,李依然的声音才响起。 “我听说你回来了,好好照顾孩子,我给你留了不少东西,在你家里。” ------------ 章六四九 摊牌 别挂,千万别挂。 我这里这样喊着,我想跟李依然多说说话,我想告诉她,我现在的状况,让她不要这样扔下孩子便走,没有了父亲,不能没有母亲。 可是我刚刚要说出口,电话便挂断了,我马上打过去,忙音。 气的我想把手机摔了,李依然,你怎么可以这样绝,不过仔细想想,怪我,我应该提前说的,没准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我很悔恨,如果我没有这样拖拖拉拉便好了,现在李依然一走,石沉大海一般,她定然不会露面,之前电话联系,李依然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如今说走边走,证明她已是深思熟虑。 对了,还有清楼。 那里大概能找到李依然。 我又抱起来小家伙,如今,她长大不少,看起来很健康,小脸蛋白白的,大眼睛,说不出的可爱。 看着小家伙,我心里又埋怨李依然,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太舍得了吧。 其实仔细想一想,我也是心狠的那种人,我也很固执,坚持自己的选择,脑中有瘤,我没有想着去积极治疗,脑中只想不要那样生活。 把小家伙给了妈妈,现在我妈可以很好的照顾孩子,这是唯一让我高兴的事。 女儿,等着爸爸把妈妈找回来。 我在心底说。 开车去了清楼,几个月没来,清楼还是那般,青砖灰瓦,看起来也很性感,如羞答答的姑娘,轻纱裹身,若隐若现,诱惑入骨。 走进去,告知目的。 废话没有,开门见山。 小姑娘如花蝴蝶,林间穿梭。 去也匆匆,回也匆匆。 对着我微微一笑,前边带路。 我跟着往里走,依然如故,还是熟悉的那条路,未有分毫改变,我有些恍恍惚惚,每一天,似乎都有改变,每个人的关系,好一些坏一些,我很感慨。 进了屋,我发现接待我的是漾漾,不是清楼老板。 换对手了。 不过,无所谓,不管是谁,只要是清楼的人便可以。 漾漾看到我,脸上表情一变,露出惊讶之色,是震惊的表情,她很好看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睫毛跟着颤动,不是我眼神太好,而是幅度太大。 “董宁,好久不见!” 漾漾打着招呼,神情不太自然,她穿着亚麻的长裙,深蓝色的,有些宽松,感觉穿着挺舒服的,脖子上带着饰品,黑色的绳,穿着木制的鱼,木头的颜色很好看,鱼的造型很不错,很大气,不过更漂亮的是漾漾的脖子,洁白,挺直。 “抱歉,董宁,我有点失态,你怎么变得这么多,你出了什么事?” 我笑笑,说道:“你关心我?” 漾漾义正言辞的说道:“当然,我是你的朋友,当然关心你。” 我说道:“朋友是说实话的。” 漾漾说道:“董宁,你意有所指。” 我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没跟我说实话,没告诉我你们清楼最擅长的不是勾引男人,而是下药,也没同我讲过李依然的事,这样算是朋友?所以,别说这些客套话,我现在最讨厌的便是这些客套话。” 漾漾很诚恳的说道:“董宁,我承认,这些确实我没有跟你说过,我也身不由己,希望你能理解,可你不能说我一点都不关心你,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心里是难受的。” 漾漾没有说假话,其实我对漾漾还是有些好感的,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虽说她很出众,不过我更欣赏她的处事方法,上一次,漾漾的选择很正确,这一次,对待我还算坦诚,担心也是真的,这点是我欣赏的地方。 我说道:“谢谢,这次来我找你有点事。” 漾漾说道:“董宁,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次回来,我变化挺明显的,我爸妈也问我来的,不过我找理由搪塞过去,我说我去的地方非常的穷,物资匮乏,吃不好喝不好,天天事情还多,忙来忙去,人因为这个缘故消瘦了,我爸妈相信了,可是漾漾这边,我能看出来,我这个解释显然是不行的。 我说道:“我的身体没事,谢谢关心。” 漾漾说道:“董宁,我这边有认识的医生,我可以帮你联系。” 我说道:“谢谢你的好意。” 漾漾有些失落,她点了点头。 “董宁对我还是有戒心,他跟我保持距离,虽然立场不同,可是他这个样子,我心里有些难受,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关心他而已。” “算了,不领情便不领情吧。” 虽然心里说算了,可漾漾显然没有过那个坎儿,她大概还是希望我能有点回应的。 “你这次过来有什么事?” 漾漾恢复了平静,询问道。 我说道:“李依然去哪里了?” 漾漾摇起头来,她说道:“董宁,你找我是找错人了,我根本不清楚李依然的事,虽然她受我们所庇护,不过,她的级别更高,是总部培养的人,她回来,我们只是配合她,她有什么需要,我们满足,其他的事,我们真的不知情。” 我看着漾漾,分辨她的表情,听她的心。 越漂亮的女人越擅长骗人,刚才漾漾虽然没有骗我,但是保不齐她现在骗我,毕竟李依然的事是现如今对我最重要的事。 “你们...是什么人?” 漾漾轻轻笑了笑,说道:“董宁,别为难我了,我不会说的。” 我看着漾漾,缓缓说道:“你不应该这么说,不应该拒绝的这么痛快!” 漾漾说道:“噢?” 我说道:“既然你看出我现在身体有问题了,你更应该害怕我,我不介意毁掉这里还有你,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我有能力做到的。” 漾漾脸多了一丝寒意,虽说她关心我,可这事关系重大,她自然要考虑。 “你威胁我?” 我点点头,说道:“对,我就是在威胁你,我找不到李依然,我便找你们,你跟我说实话那便算了,不说,那我只能极端一点,抱歉!” 我的时间不多了,只能如此。 漾漾抿着嘴,她的表情不太好看,任何人被威胁心情都不会太好。 我看着漾漾,缓缓说道:“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件事摆在这里,我必须要找到李依然,你应该清楚,她对我的重要性,更知道她和我有一个女儿,如果我的女儿没有了爸爸,不能让她没有妈妈吧。” 漾漾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我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些特殊,有些事,我总能知道,我希望是你告诉我,而不是从别的渠道。” 漾漾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会说出去吧。” 我说道:“你看我像是会说出去的人吗?况且没有多少时间让我说了。” 漾漾说道:“董宁,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道:“这个我不想说,告诉我想知道的。” 漾漾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的组织没有名字,都是一些伤心人,总部在日本,不过大部分都是国人,大部分的人都是权利斗争之后的牺牲品,类似李依然这样的人,因为家族出事,失去权力,都是些苦命的女人,我们有同样的敌人,同舟会,这就是我们的来历。” 我说道:“你们很厉害,在同舟会眼皮底下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漾漾说道:“我们是女人,一向被人看轻的,同舟会知道我们的存在,但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因为差距太大了,我们开这种场所也不是我们所希望的,不过只有这样才能触及更高的阶层,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更多的秘密,这是我们这群女人唯一的手段。” 我说道:“知道了,你们很不容易。” 漾漾说道:“谢谢,我十一岁的时候家里出了变故,我爸跳楼自杀,我妈改嫁,所以,我的目的便是复仇,董宁,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告诉你的这些事请你不要说。” 我说道:“我不会帮你保守秘密的,你放心。” 漾漾说道:“那谢谢你!” 我说道:“应该的。” 漾漾说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其他的你应该不会想知道,李依然去哪里我真的不知情,我还没有到那个阶层。” 我想了想,说道:“你有李依然的联络方式吗?” 漾漾说道:“有一个电话号码。” 说着,漾漾拿出来手机,翻出来给我看,我一看,这个号码我也有,可是现在关机了,没有用处。 我沉默了一会,漾漾说道:“董宁,你不要着急,李依然她是母亲,她一定舍不得孩子的。” 我轻轻摇摇头,说道:“未必,李依然她比较倔,她可以狠下心来的。” 漾漾叹了一口气。 我说道:“以你的了解,你们总部会派李依然做什么呢。” 漾漾想了想,说道:“我听过一些传闻,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据说总部安排李依然去刺杀某人,那个人是同舟会的重要人物。” ------------ 章六五零 身体出了问题 这不是胡闹吗? 让李依然去刺杀,搞什么鬼。 李依然能杀人吗?她怎么杀人? 就算李依然经过了培训,时间也太短了,她怀孕了之后又生了孩子,能学会多少,况且,同舟会的重要人物,那能好杀吗? 胡闹! 我很愤怒,可我不能对漾漾发火,她告诉我这一切,并且只是传闻,并没有确定,我要是对漾漾发火,没有道理的。 漾漾说道:“董宁,你还好吧。” 我对漾漾笑了笑,虽然是笑,不过我想这个笑应该挺难看的,我说道:“我没事,谢谢你,我先走了。” 说着,我站了起来,漾漾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说道:“董宁,等一等。” 我看着漾漾,漾漾说道:“董宁,别放过任何一个治疗的机会,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但我没有说好的。 从漾漾那里离开,我缓缓的开着车,心里面想着李依然,如何能救她回来。 这事肯定难度极大,九死一生,要不然李依然不会走的这么决然。 清楼入手的话我觉得不现实,总部设置在日本,我想要接触到核心实在太难,如此这般,只能另辟蹊径,比如我加入同舟会,一旦有风吹草动,我能第一时间知道,况且加入同舟会,我大概能得到很多资料。 我还记得自己是潜影计划的一员,想必我加入同舟会,特勤那边很快便有人联系我,其实,现在加入哪一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得到好处,好处便是能救下李依然。 这事必须好好想一想,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不过饭不是一口吃的,要慢慢吃。 我这一次侥幸回来,还有许多人要见。 我翻出来一个号码,关珊的号码,她回国之后,新办了新号码,金元瑶转发给了我,我打过去电话,很快关珊便接了起来,她说道:“你好,哪位?” 我说:“是我!” 关珊笑笑,说道:“董宁,你回来啦!” 我说:“是的,我回来了。” 关珊说道:“你...还好吗?” 我笑笑,说道:“我还不错,你现在在你妈那里?” 关珊说道:“是的。” 因为我把锁换了,关珊回不了我们的家,我说道:“我现在方便过去吗?” 关珊说道:“方便,你来吧。” 我开车先去了附近,买了一些水果。 随后开车去了关珊家,到了之后,我先看了看自己的形象,还好,只是憔悴一些,没有憔悴的太厉害,漾漾看出来主要是她察言观色厉害,关珊父母应该察觉不出来,关珊的话,没准能看出来,不过,这个时候无所谓了。 刚要上楼,抽搐又来了,现在来的比较规律,来之前我都能感觉到,我暂时没离开汽车,在车里多呆了十分钟,病痛过去,我擦干净头上的汗,打开车门,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水果。 上楼,敲门,很快门便开了,露出关珊的脸,对比之前,关珊胖了一些,看起来气色不错。 关珊把我迎进了屋。 关珊爸妈都在,看到我,打着招呼,很热情,之前我来过几次,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们心里清楚。 关珊看到我,神色有点不自然,我能看出来,关珊察觉到我不对劲了。 关珊妈,我的前丈母娘拉着我的手,说道:“董宁,最近怎么瘦了,刚才关珊说你来,我正好做了饭,你就在这里吃吧,我炖了肉,你多吃点,补补。” 我笑了笑,说道:“好!” 说实话,我觉得有些尴尬,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我虽然改了口,管关珊父母叫叔叔阿姨,可那时,我以为关珊人没了,加上之前闹得那么不愉快。 这个不重要。 关珊妈去厨房忙乎,我坐在客厅里说话,关珊爸跟我说了几句,也去厨房跟着忙乎,我知道,这是估计给我和关珊留余地。 关珊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过了一会,关珊问道:“董宁,发生了什么?” 我说道:“没事,就是那边条件比较艰苦,搞成这个样子,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关珊说道:“还不错,回来休息了一段时间,最近正忙着找工作。” 我说道:“顺利吗?” 关珊说道:“还可以吧,主要我现在突然回来,把别人吓到了,这手续问题办了一段时间,还好你那个朋友帮忙。” 关珊跟我说,最近很巧,遇到一个同学,之前知道关珊人没了,现如今看到关珊回来,吓得不行不行的,差点进了医院。 我说道:“对了,咱家要是换锁了,我给你拿过来一把。” 说着,我拿出了钥匙,递过去,关珊却没有接。 我说道:“怎么了?” 关珊说道:“我有点不好意思,董宁,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了,还是算了。” 我说道:“不,那是咱俩的家,这没办法改变。” 关珊说道:“房子你付的首付,你还的贷款,我那样对你,我...” 我说道:“都过去了,我原谅你了,事实上,从你在我怀里死的那一刻,我已经原谅你了,以后,我们都好好过日子吧。” 关珊说道:“可以吗?” 我说道:“当然可以了。” 房子我打算留给关珊,毕竟那是我们的家,我父母他们已经住进了金元瑶赠予的房子,那里很大很舒适,这我就放心了。 关珊笑了笑,说道:“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大方。” 我说道:“不是大方,这是应该的,毕竟我们夫妻一场,遇到这种事,谁也不想的。” 关珊说道:“你让我觉得好温暖。” 我心里一叹,这一次回来,我能感觉到,关珊对我有些客气,透着疏远,之前她可是风情万种,诱惑迷人,现在倒像是良家妇女,那种跟外人说话都脸红的女人。 我说道:“关珊,吃完饭你有时间吗?” 关珊说道:“怎么了?” 我说道:“有点事想跟你说说。” 关珊说道:“有时间。” 我点了点头,不一会便吃了晚饭,吃的不错,说了不少话,关珊妈妈旁敲侧击,问我和关珊有没有可能,我没开口,关珊让她妈别说了。 如果我有心,我肯定要说几句的,我没说,代表这事便没可能,关珊妈感觉出来了,她有一些失落。 儿子没了,女儿却回来了,算是好事,关珊妈改变了不少,原来重儿轻女,现如今能看得出来关珊妈对关珊挺关心的,不停的给关珊夹菜,刚才我没说话之后,气氛沉重,关珊妈找了别的话题。 吃完了饭,坐了一会,我告辞,关珊说:“爸,妈,我下去送送董宁。” 关珊妈说道:“好的,快去吧。” 说话很友善,跟之前对比真是天壤之别。 下了楼,坐上了我的车。 关珊笑了笑,说道:“你换车啦!” 我说道:“我开了一家事务所,你应该知道吧,赚了一点钱,买了这车,不过之前那辆我还在开,我一直保养来的。” 关珊说道:“那辆车我来开吧。” 我说道:“好的,回头我把钥匙给你。” 关珊说道:“好的。” 我说道:“这次找你是因为...” 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关珊为了她弟弟报仇,这无可厚非,我要劝的太过不近人情。 关珊笑着说道:“怎么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收手吧!” 关珊一愣,说道:“什么意思,什么收手吧。” 我说道:“你杀了同舟会的人,对吗?” 关珊没有辩解。 我说道:“我知道你杀了,所以收手吧。” 关珊淡淡说道:“那我弟弟就白死了?” 我说道:“不会,他知道他姐姐这样惦记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不过,我想他不会希望他姐姐出事的。” 关珊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道:“有人盯上你了,所以不要再有什么动作了,好好的生活,能有今天来之不易,想想你的父母,如果你再出事,他们该多伤心,他们承受不起。” 关珊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我不甘心啊!” 我说道:“我帮你,可以吗?你告诉我谁牵扯其中,我帮你杀人。” 关珊看着我,半天没说话,她眼眶湿润了。 “董宁,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我背叛了,给你戴绿帽子,你还这样对我。” 是啊!我这个样子有点神经病,关珊绿了我,我还这么帮她,没办法啊!我就快死了,死之前多做点事吧,死后我也就能安心了。 我笑了笑,说道:“别哭了,哭了一会你妈就能看出来了,她肯定以为我欺负你了,我可怕你妈又对我发脾气。” 关珊破涕为笑,她展开了双臂,抱住了我,她身上的味道挺好闻,让我想起了不少往事,疯狂的往事,真是让人怀念啊!关珊不愧是实战利器。 关珊在我耳边喃喃自语,她的声音不大,很小声,却很温柔,她说道:“董宁,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我也知道自己贱,我不应该说什么,尤其是让你回心转意的话,可是,刚刚你说了这番话,让我不得不问你,为什么你不说跟我复合的话。” 我说道:“原因很复杂!” 关珊轻轻一叹,说道:“是因为你的身体出了问题吗?” ------------ 章六五一 回答的真是干脆 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原因很复杂!” 关珊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注意身体,知道吗?” 我说道:“我懂!” 关珊坐好,低下了头。 我心里清楚我和关珊的缘分大概就到这里了,关珊有意思再续前缘,关珊妈也有这个意思,可我心里清楚,我没有时间了,我只能搪塞过去。 不仅跟关珊没有缘分,我跟所有女人都没有缘分了,我不是悲观,我自己能感觉出来,虽然我还很有力气,但我知道,上天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看了看关珊,把她揽入怀中,我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经历了这么多,我对关珊没有多少恨了,我希望她能过得好好的。 “答应我,以后要好好生活,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我认真的跟关珊说道。 关珊看着我,目光很复杂,我感觉她察觉出来什么。 点了点头之后,关珊说道:“那我上去了。” 我说了一个好。 关珊打开车门,下了车,此时春天刚来,还是很冷,关珊下来,穿得不多,她下车,可能有风,瑟瑟发抖起来,我很想下车,可是忍住,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到这里吧,关珊经历了这么多,好好生活下去吧,有什么我来抗。 按理来说,天冷,风寒,关珊应该小跑几步,赶快回家,可是关珊没有,她慢慢的踱着步,仿佛腿里灌了铅,前行困难,没走几步,她转过了身,回头看我,眼里满是不舍,不过,她很快又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悠悠看了一口气,看着关珊走进了楼道。 点了一根烟,打开车窗,抽进去的都是冷空气,很凉,让我清醒不少,虽然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不过现实不会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我眼前出现了画面,关珊上了楼,敲了门,进了屋,她的脸色不算太好,有些郁郁寡欢。 进屋之后,关珊妈问道:“董宁跟你说了什么?” 关珊说道:“没说什么。” 关珊妈说道:“为什么没说什么,你们应该说点什么啊!” 关珊说道:“妈,我有点累了,我先睡了。” 关珊妈说道:“哎呀,等等,跟妈说说话,先别着急睡!” 关珊妈拉着关珊便往客厅走,走到沙发前,关珊妈很霸道的跟关珊爸说:“你去那边坐,我跟女儿说说话。” 关珊爸很听话,马上起身乖乖走到一边。 这是一般化的夫妻关系,女强男弱,男的妻管严,在家没地位。 关珊妈让关珊坐下,我看到关珊不是很愿意,大概关珊也猜到自己老妈要说什么,所以不想多说,想要快点逃离。 关珊坐下之后,说道:“妈,你要跟我说什么啊!” 关珊妈说道:“姗姗啊!我的乖女儿,你跟董宁还有可能吗?” 关珊说道:“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关珊妈说道:“关心你啊!之前我在你弟弟身上花的心思多一些,我现在知道了那样挺不好的,这一次你回来,让妈妈实在太开心了,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也走出来了,可心里还是觉得少些什么,你还活着让妈知道,少了一口心气,活下去的心气,所以,妈想看到你好,想看到你幸福。” 说到这里,关珊妈眼眶红了,关珊说道:“妈,你这是干什么。” 关珊妈擦了擦眼泪,说道:“没什么,妈就是高兴,真的高兴。” 关珊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妈,别哭了,这是好事,我能回来孝敬你们二老。” 关珊妈说道:“是啊!这次回来,妈觉得你变了不少,变得懂事多了,之前你也挺懂事的,都是妈太作了,做了不少错事,让你和董宁越走越远,其实董宁挺不错的,妈也能看得出来你心里还有她,所以回来你有点不太开心,董宁他跟你估计回不去了,可是刚才妈能感觉出来,董宁他心里也有你,所以想问问你们刚才说了什么,谈的怎么样?” 关珊说道:“妈,我和董宁应该没可能了。” 关珊妈说道:“女儿,你心里要还是有董宁的话你就争取,我觉得他现在对你也不反感,也没有恨你,你们之间有感情基础,做了几年的夫妻,想要复合还是挺容易的,起码比别的女人强。” 关珊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妈,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关珊妈说道:“那是因为什么?” 关珊说道:“董宁他身体可能不太好,他不想拖累我,所以,他不会跟我复合的。” 关珊妈说道:“身体不好那就去医院啊!咱们也不嫌弃他,女儿,真喜欢,就不在乎那个了,你们好好过日子是最好的了。” 关珊站了起来,说道:“妈,我知道了,这事我会考虑的,我先去休息了。” 关珊妈说道:“行,你快休息去吧。” 关珊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她走到了床边,坐下,她皱起了眉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董宁,你千万不要吓我啊!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呢。” “你说你要帮我杀人,我很感激,可我不想麻烦你。” “董宁,抱歉,我不能听你的话。” 我悠悠一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是好意,不想关珊卷入这是非之中,没想到,关珊这样固执,我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在一旁替她保驾护航了,我没有太多的能力,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可我能做多少我便做多少。 毕竟爱着。 跟关珊谈的不顺,我大概能猜到,毕竟劝说一个人放弃仇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发动车子,开了起来,路上我在想,该如何联系白子惠,不知不觉中,白子惠已经变成了对我最重要的人,我在乎白子惠的想法,我现在这种状况,很害怕白子惠为我伤心。 我掏出了电话,拨了过去,等了十多秒,白子惠才接听电话。 我说道:“我回来了。” 白子惠说道:“嗯。” 我说道:“你在忙?” 白子惠说道:“有点事情。” 我说道:“好的,你忙,我挂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虽然我跟自己说没事,可是心里有点失落,白子惠似乎不是很高兴,起码没有我预料的高兴,这让我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不过,我和白子惠的关系没什么好说的,我不能太纠结。 放下了电话,眼前却出现了画面。 一个很高档的地方,白子惠穿得很正式,她的对面是一个男人,西装革履,头发往后梳着,看起来是个小白脸。 这是餐厅,看桌子上的摆放,应该刚开始没多久,东西还没怎么吃。 看到这个场面,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现在虽然还不知道白子惠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不过看到这一幕,联想白子惠刚才的态度,我觉得很受伤。 以至于手有些抖。 可是,我转念一想,这没准是好事,我肯定没办法陪白子惠永远,鉴于我现在的状况,所以,索性放手吧,这样对白子惠也好。 我这样想着,虽然心很痛。 我想表现的大度,并且这些问题我都考虑过,我不可能让女人守活寡,那样太畜生了,想归想,实际发生了,我发现自己有些脆弱,有点不能接受。 白子惠有点愣愣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男人等了一会,笑了笑,跟白子惠说道:“能冒昧的问一下,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吗?” 白子惠淡淡的说道:“这是我的私事。” 男人说道:“我很好奇,白小姐接到了这个电话,表情变了不少,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 白子惠说道:“李先生,我们来是谈生意的,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这一点。” 李先生说道:“我很明白,只是我太关心白小姐了,所以变得鲁莽,我想问问,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你的男朋友吗?” 白子惠摇摇头,说道:“不是。” 回答的真是干脆啊! 我的心开始滴血。 ------------ 章六五二 恶心 听到白子惠的话,我的嘴唇都开始哆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刚才明明很大度的,怎么听到白子惠断然拒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是啊!我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希望白子惠不这样做,我还是希望她能留在我身边,这样很贱,我知道,可是人之常情。 这样也好,这本来就是我想要的。 我这样安慰自己,可我知道没有什么效果。 李先生很高兴,他笑了,笑得有些怪怪的,我太了解这种笑了,李先生对白子惠绝对没安好心。 白子惠太漂亮,容易招惹这种男人。 李先生大概觉得刚才我打那个电话对他有威胁,所以他第一时间便开始询问,估计这个李先生应该挺有钱的,要不然便挺有实力的,能跟白子惠做生意,那应该不是平凡人。 李先生笑了笑,说道:“那这么说白小姐没有男朋友了。” 白子惠说道:“确实没有,不过...” 李先生说道:“不过什么?” 白子惠说道:“我嫁人了,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我丈夫,抱歉,我要先走了,他刚刚回来,我要回家了。” 说完,白子惠对李先生微微一笑。 李先生一下子傻掉了,他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反转,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反转,我以为白子惠会现实一些。 李先生说道:“咱们这饭还没吃完呢,还有,那笔生意还没谈呢。” 李先生快速说道,他不想让白子惠走,李先生现在的感觉我能明白,白子惠是他的猎物,已经到了嘴边,他肯定不希望白子惠跑掉,那是奇耻大辱,践踏了他男人的尊严。 我能看出来李先生对于女人有经验,他不仅仅会花钱,也会适当的使用一些手段,不惜是下三滥的手段。 白子惠笑笑,说道:“饭可以改天再吃,生意可以改天再谈,就这样吧,我赶时间,不过,李先生,你可以慢慢吃。” 这时,白子惠已经站了起来,并从钱包里拿出了信用卡,她准备结账了。 李先生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他没有站起来,这个行为很不绅士,李先生说道:“白小姐,时间不等人,如果你现在走了,怕是我们谈不成合作了。” 白子惠说道:“那就不谈吧。” 说完,白子惠对李先生点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便走,到了服务员那里,接了账,出了门。 随后,白子惠拿出了手机,给我打来了电话。 “董宁,你在哪里?刚才谈事情,现在有时间了,你过来吧,快一点。” 我心里有点怪怪的,刚才错怪了白子惠,我该死。 虽然想白子惠有好的归宿,不过刚才那个李先生可不是个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所以,算了。 我说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开车到了白子惠那里,敲门,白子惠很快过来开门,她看到我的瞬间,眼泪便掉了下来,我笑了,说道:“你怎么了?” 白子惠看着我,说道:“董宁,你瘦了,怎么搞的。” 我说道:“看不到你,想你想的。” 白子惠破涕为笑,说道:“去你的。” 我说道:“真的。” 白子惠拉我进去。 我心如止水,我的事能瞒一天便瞒一天。 进屋之后,白子惠只是看着我,她不说话,我说道:“怎么了?”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道:“没什么,想你了。” 我说道:“最近工作忙不忙。” 白子惠说道:“忙。” 说的干脆。 我说道:“忙还想我啊!” 白子惠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是忙所以才想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笑了笑,说道:“最近过的还好吗?” 白子惠说道:“很累,精神很疲惫,身体很疲惫,正好你回来了,给我减减压。” 我说道:“我就是干这个的啊!”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道:“你以为呢。” 说着,白子惠过来拉我的手,我抗拒了一下,五秒钟缴械投降,虽然白子惠嘴里说我是工具,可是她的眼睛骗不了人,里面满是浓浓深情。 在白子惠这边过夜,第二天,白子惠容光焕发,精神奕奕去了公司,果然是缺爱,昨晚要个不停。 走之前,白子惠扔给我钥匙,说晚上还需要我,我苦笑了两声,这就是命。 我白天还是有事做的,我要见见秦凯,这段时间没怎么跟他联系,要维持好关系,毕竟李依然在哪里我现在不知道,我希望秦凯他能帮帮我,这个想法很正常的,我给秦凯打了电话,秦凯的声音有些疲惫。 他说道:“董哥,你回来啦!” 我说:“秦凯,我回来了,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秦凯说道:“我在火哥这里。” 我说道:“你们喝酒啦!” 我有些奇怪,秦凯怎么又跑到火哥那里了,他们闹了矛盾的,秦凯因为火哥跟彭梦琳的事,情绪不太对劲,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所以我问他们是不是喝酒了。 秦凯说道:“没有喝酒。” 我说:“那你去火哥那里做什么?” 秦凯欲言又止,我说道:“秦凯,你说啊!有什么瞒着我的。” 秦凯说道:“董哥,火哥他的腿断了!” 我一愣,说道:“怎么回事?” 我很惊讶,火哥之前的局势很好,愣子也慢慢的边缘化,有不少人支持他,火哥的腿怎么能说断就断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凯说道:“董哥,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要不我们见面谈吧。” 我想了想,说道:“也好,我现在过去,见你说一说这事,顺便看看火哥。” 秦凯说道:“好的。” 我出门,买了不少东西,火哥那里我知道,我直接开车过去了,到了地方,我把东西搬了下来,还行,一次能拿的了。 我上楼,进了火哥家,秦凯开的门。 秦凯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睛里面也有血丝。 我说道:“秦凯,你怎么了?” 秦凯说道:“董哥,我这段时间几乎都在这里照顾火哥,他现在没人管,只有我在这边了,对了,董哥,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消瘦。” 我说道:“先别管了我,我先看看火哥。” 秦凯指了指里屋,我走了进去,我看到了火哥,他正坐在床上,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子胖了不少。 火哥似乎对周围都漠不关心,我来了,他似乎也不知道,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起来挺可怜的。 我说道:“火哥。” 火哥这才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我,火哥笑了笑,说道:“董宁啊!你来了。” 我说道:“火哥,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火哥说道:“一言难尽,是我败了,你他妈的怎么搞的这么憔悴。” 我说道:“在外边混不到饭吃,所以变成这样了。” 秦凯也进来了,说了几句话,我知道,火哥这是跟人火拼的时候被人算计,被打断了腿,到现在都有一个多月了,腿恢复的可能性很小。 来到这里,我能看出来火哥意志消沉,没有精神。 我心里觉得好笑,火哥之前我以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看来遇到挫折之后也是这个样子,火哥比我强不少,他只是短腿,我这是要没命了。 我知道有些话不太方便说,说了一会,我便出去了,秦凯跟着我一起,到外边方便说话。 下了楼,我问秦凯,火哥这事到底怎么了,秦凯说道:“愣子又拉了一批人,现在人挺多的,愣子投奔了卫三爷,那天愣子算计了火哥,把火哥的腿打断了,之后,火哥身边便没什么人了,人都跑掉了,这里面有愣子搞鬼,火哥一下子没有了精气神,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没办法,愣子有反骨,要搞事情,不好弄,本来愣子便拉了不少人,现在他跟了卫老三,更加对火哥不利。 说起来愣子真够毒的,他没有做别的,偏偏把火哥的腿打断了,还让火哥手底下没有人,让火哥意志消沉,这比要了火哥的命还过分。 之前小瞧了这个愣子。 我了解了一下情况,火哥备受打击,天天喝酒胡乱吃东西,所以变胖,如果火哥不转变,火哥真的要废了。 不过,我更觉得惊讶的是秦凯,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秦凯还能过来照顾火哥,这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说道:“秦凯,最近辛苦你了,我没想到你能过来帮火哥。” 这种精神挺让人佩服的,也挺让人想象不到的。 秦凯笑了笑,笑得别有深意。 我说道:“秦凯,你笑什么?” 秦凯笑得更大声了,笑得我心里有点发毛。 过了好一会,秦凯笑够了,这才停了下来,他说道:“董哥,我要跟你坦白。” 我说道:“坦白什么?” 我很纳闷,秦凯现在很认真,说要跟我坦白,坦白跟相亲对象亲密接触吗? 秦凯看着我,没说话,我等,秦凯先是笑笑,说道:“董哥,我知道你会骂我,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我控制不住。” 我说道:“你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啊!” 秦凯说的挺严重的,让我更加好奇和着急,我直觉,秦凯说的跟火哥有关,要不然秦凯知道火哥跟彭梦琳的事,还过来照顾火哥,实在是不太对劲。 秦凯说道:“董哥,火哥的情报是我泄露的,是我告诉了卫三爷,所以,火哥的腿断了也是因为我。” 我点了点头,我说道:“我懂了,还是因为彭梦琳吧。” 秦凯说道:“是的,就是因为彭梦琳,我实在接受不了,每天晚上睡觉都是那天看到的画面,我要疯了,董哥。” 我说道:“所以你就报复火哥。” 秦凯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做的不光彩,可我实在无法接受,我的内心有了魔鬼,就是因为这件事出现的。” 我说道:“你只提供情报,没有动手吧。” 秦凯说道:“是的,我只提供了情报。” 我悠悠叹了一口气,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事情不应该变成这样啊! 秦凯想了想,又说道:“董哥,还有一件事,彭梦琳找了我好几次,我把她睡了,可我不开心。” 我说道:“因为什么?” 秦凯说道:“因为我觉得她让我恶心。” ------------ 章六五三 结果 秦凯的脸有些扭曲,我能理解他的痛苦,爱上的女人不是女神,而是婊子,那种心情简直想要杀死自己。 秦凯继续说个不停,不仅仅说彭梦琳,还跟我说与相亲对象的事,他说跟相亲对象相处的很愉快,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很快便会结婚,不过,秦凯说他还继续在这里,不会回家工作,接手家族企业,女方可能过来,一切还是未知数。 秦凯说他虽然觉得彭梦琳恶心,不过还是会钓着彭梦琳,秦凯说他现在让彭梦琳干什么彭梦琳便干什么,有一种特殊的快感,虽然恶心却让人着迷。 扭曲的人性。 至于火哥,秦凯说他会照顾好火哥的,大家还是好兄弟,火哥不工作,秦凯便养火哥一辈子。 秦凯说他尊重我的选择,我跟不跟火哥说,在于我。 我只有一声叹息,这是我选择不说。 火哥废了,他的眼神没有斗志,他的整个人变得颓废,就算知道是秦凯搞的鬼,他大概也不会振作起来,腿废掉了,人也跟着废掉了。 对于秦凯我没什么说的,我没有资格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那是我最痛恨的行为,没有体会到秦凯的痛苦,怎么可能指责秦凯的行为,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白子惠和火哥上床,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会杀死火哥。 秦凯说了很多,我静静的听着。 掏出烟,自己叼了一根,递给秦凯一根。 秦凯闭上了嘴,默默的抽起了烟。 一根烟抽完,我拍了拍秦凯的肩膀,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秦凯他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开车回去,这事抛之脑后,秦凯,火哥,彭梦琳,各有缘法,他们恩怨我不去理会,我也不想理会。 我承认火哥是受害者,可到了今天这一步,多多少少跟他有些关系,如果当初不陷入清楼老板的温柔乡,多多注意一点,不会搞到现在这个样子。 我给秦凯转过去五十万,这笔钱给火哥的,确保他生活无忧吧。 其实这事,我有能力去管,可是现在的我没有心思去管也没有精力去管,我自己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哪还有那么多精力去管火哥的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于朋友,我只能抱歉。 离开火哥那里,快到中午,我给蒋为民打了电话,约他中午吃饭,蒋为民挺惊讶的,不过他说好。 约好了地点,赴约,我先到,蒋为民没让我等多久,随后到来。 蒋为民对我笑笑,说道:“董宁,找我吃饭,真是少见。” 我也不客套,我说道:“我有事!” 蒋为民说道:“什么事,你说,我能帮到的一定帮。” 我说道:“我要加入同舟会。” 蒋为民很吃惊,他愣住了,说道:“董宁,你认真的?” 我点点头,说道:“必须认真。” 蒋为民说道:“抱歉,这事...” 我说道:“是不是不相信我。” 蒋为民说道:“董宁,你要听实话的话,是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之前蒋为民想让我加入,我拒绝了,因为我不想跟同舟会同流合污,另外,同舟会将我当枪使,我的日子估计不好过,不过现在,事情不同了,我想要找到李依然,加入同舟会是个办法,这个办法我知道未必会成功,不过总要试一试。 我说道:“我有理由。” 蒋为民说道:“跟我说说,不过我不能保证什么,我只能把话传上去,同不同意,要看上边人意思,不过上边的人喜欢有能力的人,董宁,你是有能力的人。” 我说道:“好,理由很简单,我要死了,我需要钱。” 蒋为民一愣,说道:“董宁,你别乱开这种玩笑。” 我说道:“我不会拿自己生命乱开玩笑的,我脑袋里面长了恶性肿瘤,我没多长时间好活了,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由你们同舟会安排,给我检查。” 说着,我拿出了手机,我拍了一张照片,有检查报告,我递给蒋为民看,蒋为民看了看,说道:“董宁,你需要钱是治疗吧,你放心,就算你不加入同舟会,我也会帮你联系最好的医院和医生。” 我摇摇头,说道:“不,这病我不治,这钱留给我的父母和孩子,所以,我想为同舟会卖命,我觉得你们能出的起这个钱。” 蒋为民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跟上边说,尽快给你消息。” 我点点头,说道:“好的。” 随后吃了饭,蒋为民有些心不在焉,不过礼数周到,吃完之后,我便回去等信,我也不确定同舟会会不会接纳我,我的理由听起来不是那么的夸张,算是合情合理,这便要看同舟会上层的意思了。 其实就算同舟会上层同意我加入,可给我安排什么活,现在是未知数,能不能得到李依然的消息,也是未知数。 可我现在总要做一点什么,我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妈妈。 从下午等到了晚上,蒋为民没有联系我,我的心沉了下来,烟抽了两盒,我现在一点都不在意身体了,没什么用,已经到年限了,索性该抽就抽。 蒋为民没来电话,齐语兰倒是打过来了电话。 “董宁,有时间吗?” 我说道:“有的。” 齐语兰说道:“我过来找你。” 我说道:“好的。” 齐语兰竟然亲自过来,她是不是知道一点什么。 知道就知道吧,我没别的选择。 没多久,齐语兰来了,她进门,看了看我,说道:“董宁,你还是不打算治疗吗?” 我笑笑,说道:“领导,我已经决定了。” 齐语兰叹了一口气,她坐了下来,我给她倒了水。 我看着齐语兰的脸,等着她说话,我现在还不清楚她的来意。 齐语兰看了看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董宁,你打算加入同舟会?” 我笑了一下,说道:“领导,你消息真是快。” 齐语兰说道:“为什么?” 我也不隐瞒齐语兰,我现在将死之人,齐语兰也知道,所以她问的这么直接,因为她知道我一定是有缘由才这么做的。 我说道:“我要救李依然,李依然背后的那个势力可能安排李依然去暗杀一位同舟会高层,因为这个原因,我加入同舟会,我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齐语兰看着我,说道:“你可以找我啊!” 我说道:“语兰,我不想麻烦你了。” 齐语兰说道:“可我不觉得麻烦啊!我有没有说觉得麻烦!” 齐语兰说的很大声,她的情绪一下子就起来了,我知道,齐语兰是因为在意我,她希望我多多麻烦她,她不觉得累,我这样客气,齐语兰反而不自在,这一切,我都懂。 我说道:“语兰,我欠你太多了,为了我的事,耽误了你太多的时间。” 齐语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你不欠我什么,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说道:“好了,如果特勤介入此事,我想同舟会会得到风声,就好比我加入同舟会,你马上便知道了,事已至此,祝我成功吧。” 齐语兰笑笑,说道:“董宁,你能成功的,我相信你。” 聊了一会,齐语兰便走了,她来便是问问我为什么要加入同舟会,另外看看我的状况,我现在还算可以,齐语兰也就放心了,她希望我爱惜自己,可我心意已决,齐语兰也不好说什么。 临走之前,齐语兰让我一切小心,我加入同舟会有特别心思,齐语兰怕我吃亏。 我笑笑,说我知道。 跟齐语兰说完,我便去了白子惠那里,又是一夜缠绵。 隔天,上午九点,蒋为民给我打电话,说要见面。 我知道,要给我个结果了。 ------------ 章六五四 安排 过去找蒋为民,蒋为民选的地方,过去之后,发现除了蒋为民,还有另外一个人,对方没有自我介绍,我大概便已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了,他应该是蒋为民的上级。 “你好,董宁,你的请求我已知道,我们这边同意,很欢迎你这样的人才。” 这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一看便很世故,不是好对付的人。 我点了点头。 蒋为民在一旁介绍,他说这位姓吕,叫吕健,是上边来的人,特意来处理我的事情。 蒋为民说的很客气,能看出来这个人很有势力,蒋为民对他很恭敬。 我们坐下,吕健笑了笑,说道:“董宁,我们已经完成前期调查,我们这边得来的信息,你没有欺骗我们,你说你需要钱,不知道你需要多少钱。” 我说道:“越多越好,看你们给多少了,不过我觉得你们同舟会不会亏待我的。” 吕健笑笑,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对有本事的人是毫不吝啬的。” 我说道:“那好,合作愉快。” 吕健说道:“合作愉快。” 蒋为民端过来酒杯,里面已经倒好了红酒,蒋为民拿过来三杯,我先选了一杯,他们两个人一人一杯。 我有些戒备,害怕酒里面下药,可是真要算计我,怎么都能算计,比如,蒋为民和吕健提前吃了解药,喝了带药的酒也没事。 况且,想一想,他们没有必要算计我,给我钱,我办事,多好,等于找了个金牌打手,他们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喝掉了酒,酒不错,很好喝,我有再喝一杯的冲动。 吕健说道:“既然董宁你是自己人了,那么就给你先安排点事,你把账号给蒋为民,到时候直接把钱给你转过去,具体多少,你放心,肯定让你满意。” 钱的方面,我其实不是很在意,主要是让我做什么事,这比较重要,我说:“先让我做什么?” 吕健说道:“最近死了两个成员,虽说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有损军心,你帮忙查一下吧,怎么样?” 我说道:“我拒绝!” 两个成员不用想是关珊做的,我必须拒绝。 吕健一愣,表情错愕,显然没想到我拒绝的这么干脆,蒋为民刚刚一直没有机会说话,现在有机会了,蒋为民说道:“董宁,你怎么突然拒绝啊!不是谈的好好的。” 我说道:“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调查,这钱也算的不清楚,你说要是给我按天算钱,你觉得不舒服,如果不按天给钱,等到最后结账,我心里不舒服,因为我没有那么长的时间,所以,我拒绝,要给我安排就安排清清楚楚的事,比如杀人,夺命拿钱,你舒服我也舒服。” 吕健点了点头,感觉赞同我的话,他有认真在想。 过了一会,吕健站了起来,对我说道:“董宁,这样吧,这次安排是我们的问题,有些太草率了,我们回去好好想一想,看看怎么安排合适,会很快联系你的。” 我说道:“好的。” 蒋为民说要留下我吃饭,我婉拒了,我说现在时间紧张,多余的客套就不要了,说了两句客套话,我便回去了。 我直接找到了齐语兰,她最近还算清闲,各项工作都走上了正轨,齐语兰看到我来挺惊讶的,她问道:“董宁,你来找我有事?”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到最后还是要麻烦你。” 齐语兰说道:“麻烦什么,别说这种客气话,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说道:“我觉得关珊那边比较危险,我希望你能帮我多照看她。” 说实话,我挺不好意思的,齐语兰对我什么样我心里清楚,请齐语兰帮忙照顾关珊,有点不妥。 齐语兰笑笑,说道:“没问题,董宁,你不用不好意思。” 我说道:“又给你添麻烦。” 齐语兰说道:“好了,你跟同舟会那边接触的怎么样?” 我说道:“让我去查同舟会死的那两个人的事,我拒绝了,说给我换个任务。” 齐语兰说道:“所以你觉得关珊被怀疑了。” 我说道:“有这个可能。” 齐语兰说道:“你这么想是对的,万事小心。” 我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跟齐语兰打了招呼之后,我想了想,又去了关珊那里,最近她也不上班,在家里呆着,到了关珊家楼下,我打电话让关珊下来,关珊下来之后,眼睛弯弯,笑得挺开心,关珊问道:“董宁,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说道:“有点重要的事。” 关珊说道:“什么事?表情这么严肃。” 我说道:“最近你小心一些,可能有人会对你不利。” 关珊说道:“谁?” 我现在极其不喜欢卖关子,我说道:“同舟会,他们开始怀疑你了。” 关珊一愣,说道:“董宁,我...” 我说道:“不用说别的,我之前跟你说的话还有效,你想杀谁,告诉我,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关珊说道:“董宁,我不想你以身犯险。” 我说道:“我已经深入虎口,没什么以身犯险的,对了,你那里应该有一份名单吧,把名单给我。” 关珊说道:“董宁,你什么意思,什么深入虎口。” 我说道:“我加入同舟会了。” 关珊被惊到,她说道:“董宁,你加入同舟会干什么啊!” 我说道:“有事要做,顺便帮你处理一下。” 关珊身子颤抖,她抱住了我,她没有哭,只是身子一抖一抖的,显示出她心情激荡。 我说顺便处理,就是不想关珊觉得我是特意为她进去的,关珊那样会觉得亏欠我。 抱了好一会,关珊才松开了我,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还是那句话,好好生活。” 关珊点点头,说道:“我会的。” 酒店的房间内,蒋为民和吕健坐在沙发上,吕健看着资料,蒋为民拿着手机,很安静,突然,吕健说道:“董宁的老婆是不是叫关珊。” 蒋为民说道:“对的。” 竟然提到了关珊,这个要多多注意一点。 吕健放下了资料,说道:“我看资料写这个关珊之前死了,现在突然又活了,从国外回来,有没有这个事。” 蒋为民说道:“有这个事。” 吕健说道:“关珊有一个弟弟,对吧。” 蒋为民说道:“对,一个小角色,之前算是跟咱们有接触吧,为了灭口,让他死在了看守所里。” 吕健说道:“那就是有动机了。” 蒋为民说道:“是的,关珊是有动机,不过同样有动机的还有三个,我们现在没办法确定是谁干的。” 吕健说道:“按我的意思,这几个人都让他们出意外死了算了,查来查去只是浪费时间,只是这个关珊可以先不动,董宁替我们做事,不能寒了他的心,等他死之后,再把这个关珊杀了吧,以绝后患。” 蒋为民说道:“好的,我来安排。” 吕健说道:“那就这样,明天通知董宁去上京,已经给他安排好了。” 蒋为民说道:“去上京做什么?” 吕健说道:“你还是不要听了,听太多没好处。” 蒋为民说道:“好的,我现在就联系董宁,告诉他去上京。” 吕健说道:“不着急联系他,太着急显得我们怎么样,让他等等,明天联系他吧。” 蒋为民说道:“好的。” 听完他们的话,我知道了,现在时间紧迫,我活着,关珊便活着,我死了,关珊大概也会死,看来,只能临死之前把蒋为民和吕健弄死了。 ------------ 章六五五 这些事 独立的小院,头发花白的老人,上京。 这便是我的任务。 跟我说是让我保护这个老人,其实有点软禁的意思,这小院里面应有尽有,每天三餐有人按时来送,相当的精致,这老人不爱说话,不过我会读心,很快我便知道这个老头是同舟会的重要人物,最初建立同舟会的其中之一。 看起来倒是个面善的人,不过我心知肚明,面善只是表象,看看罢了,如果心善,根本不可能在同舟会内活到现在。 给我安排了这种任务,让我心里有点怪怪的,保护加软禁,不让老人死,也不让老人跟外界接触,这个人不会便是李依然的目标吧,如果是的,那么这是一个局,还是什么,不会同舟会提前发现了吧。 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最不解的是同舟会的态度,他们真的放心我,这个小院里面就安排了我一个人,我观察了两天,真的没有别人,同舟会的心也太大了。 我在等待,等待让我心焦。 这一天晚上,跟老者吃完了饭,把东西放到了箱子中,一会有人过来取走,我来上京是办事,保护老者,同样监禁了我,我也无法出去,不过联络还是可以联络的,但是我没有。 老者吃完了饭,喝了一杯茶,叹了一口气,说道:“到时候了。” 这是这两天老者说的为数不多的话。 我说道:“什么到时候了。” 老者对我笑笑,说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不说就不说吧,故弄玄虚,老者心里想着等会看的是什么电视剧,跟我说什么到时候了,这不有病。 看完了两集电视剧,老者便睡了,我看着他睡着,呼噜声好大,这我才走出老者的房间。 我晚上没什么睡意,心里面有事,本想着来老者这里,能得到什么信息,不过来到这里,天天面对着老者,这老者无欲无求的感觉,没什么有用的讯息,真是让我烦躁。 走到院子里,我坐在了外边,现在天气还是有些冷,可我不在乎。 夜凉如水,慢慢已是凌晨。 突然,我脑中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窈窕女人缓缓走来,她走路的样子很好看,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没多久便到了小院的门口,露出她那张绝美的脸。 果然,我没猜错。 来的是李依然。 小院的门没有锁,李依然推开了门,她就这样走了进来。 我听不到她的心,奇怪。 李依然看到我,对我微微一笑。 更奇怪,这个时候,她看到我不是应该惊讶吗?为什么会对我笑,她早知道我会来? 我站了起来,李依然走过来却坐了下来,她看了看我,说道:“你还是来了。” 我说道:“我不得不来,孩子不能没有妈。” 李依然笑笑,说道:“你来了,孩子还是没有妈。” 我说道:“为什么你会这么义无反顾。” 李依然说道:“我要毁掉同舟会。” 我说道:“你杀一个人是毁不掉的。” 太天真了,杀一个人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李依然自顾自的说道:“同舟会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我不是为了李国明报仇,我是为了其他受苦的人。” 我说道:“依然,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杀人解决不了问题,我希望你能回去,好好照顾孩子,我生病了,我活不了多久了,你要杀人,我帮你杀,行吗?” 李依然嫣然一笑,说道:“谁说我要杀人的。” 我一愣,说道:“你来这里不是要杀人吗?” 李依然笑着摇摇头,说道:“先不说这个。” 我说道:“那说什么?” 李依然笑着看着我,我突然一惊,见到李依然,情绪波动比较大,把重要的事忽略了,比如,我跟李依然说我没多长时间了,李依然竟然笑了。 “你连这事也知道了?” 我问李依然,问她知道不知道我快要死了。 李依然点了点头。 我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很好奇,也很纳闷,李依然给我的感觉太特殊了,她怎么全都知道。 李依然轻笑一声,说道:“你忘了,我们是心意相通的。” 这点倒是忘了,不过也不对啊!我怎么没有跟李依然心意相通的感觉。 我说道:“可是我怎么没有通到你的。” 李依然笑笑,说道:“因为我关闭了我这边,能听到你这边。” 我说道:“还能这么操作吗?” 李依然笑笑,说道:“是的。” 我表情有些不自然,我说道:“可是,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走,为什么还要丢下孩子,孩子没有了我,不能没有你啊!” 李依然轻笑一声,说道:“董宁,孩子虽然重要,不过你更重要,你觉得你走了,我还会活吗?” 李依然这句话让我说不出的感觉,心疼,悲凉,很复杂,李依然身边没有人了,只有我。 我说道:“依然,你别这样,还有孩子呢,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李依然摇了摇头,说道:“看到孩子,我便会想到你,我没办法承受。” 说这话的时候,李依然的眼里满是水雾。 “好了,不说这个了,董宁,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帮我吗?” 李依然指的是那个神秘组织。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李依然这个样子,便是要跟我说的,我等李依然自己说出来。 李依然说道:“笨,还没有察觉出来吗?你会的,我也会。” 我说道:“你是说你会读心?” 这个让我呆住了,之前我是没有想到,李依然点点头,说道:“对,我会读心,应该是跟你心灵链接之后会的,不仅仅读心,还会感知,射击也准。” 我说道:“那么说我会的你都会。” 李依然说道:“应该没有你的强。” 我说道:“她们都知道?” 李依然说道:“不,她们只知道我会杀人,读心她们不知道。” 我说道:“怪不得安排你过来杀人。” 李依然说道:“是的,安排我过来杀人,可我过来不是杀人来的。” 我说道:“不杀人难道你还要救人。” 李依然点了点头。 这时,我感知到老者下了楼,走出了房间,很快,他出现在我们眼前。 老者看了看李依然,说道:“我准备好了。”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很快,我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李依然被派来杀死老者,因为神秘组织的安排,不过李依然得知神秘组织其实是同舟会控制的,这一招很妙,同舟会安排人将同舟会的仇人组织起来,都是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培养,让她们心里满是仇恨,然后去执行某种命令。 杀人,杀的人大多数是同舟会,不过是同舟会的弃子,可能对同舟会产生威胁的人,这样同舟会去除了内部矛盾。 除此之外,同舟会控制着数个清楼,以仇恨之名,让那些女孩子为男人服务,得来情报,可以为同舟会所用。 这个消息真的是震惊到了我,同舟会竟然如此的阴险。 老者是同舟会的老人,理念有所分歧,因为地位超然,只能借他人之手出掉老者,李依然便得到了这个命令,她来杀人,我也被算计,同舟会自然之道我和李依然的关系,正好利用,李依然来杀人,我肯定要帮李依然杀人,所以老者这边除了我没有其他的人,所以老者是必死的。 解释的很快,我明白了。 我问接下来做什么,李依然告诉我是等待,周围没有同舟会的人,正好也给我们机会。 李依然提前便跟老者联系上了,因为李依然知道了内情,所以她不打算对老者下手,老者在同舟会很有威望,如果让人知道会对同舟会产生影响,老者活下去,便会对付同舟会,所以李依然选择救下老者。 其实现在老者到底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我们一起走进了屋。 三十分钟过去,屋里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老者躺在了血泊之中,血腥味刺鼻。 这不是真的,是伪装。 老者的人挖了一条地道,运来了一具假尸体,伪装了现场,老者已经离开,留下了我和李依然,因为神秘组织的人会来,其实便是同舟会的人,他们要确认老人死亡,然后杀掉我和李依然,灭口,以绝后患。 同舟会打算杀了我们,放一把火,什么都没有了。 李依然放下了电话,她刚刚通知上边说她已经完成了任务。 “怎么说的?” 我问李依然。 李依然对我笑笑,说道:“他们说了,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到。” 我把李依然拉了过来,我抱住她,我说道:“我们会死吗?” 李依然说道:“不知道,尽量不死吧,不过我们之后的处境也不太好,同舟会一定会千方百计杀了我的。” 我说道:“所以你打算自己一个人抗下来?你不跟我说,不辞而别,就是害怕我牵扯进来?” 李依然抱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满足,她说道:“对,我不想告诉你,可你最后还是来了,你真笨。” 我说道:“如果我不来,我可是真笨了。” 李依然说道:“我也想能陪孩子一起长大,不过我希望是和你一起。” 我说道:“会的,我们出去后,我会去医院治疗,咱们好好过日子,不掺和这些事了。” 李依然笑了笑,说道:“真没想到我最后会跟你在一起。”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想不到啊!” 时间差不多了,人如约而至,两个人,一男一女。 进来之后,他们查看尸体。 对于我的出现,他们一点也不在意,这恰恰暴露出来他们早就知晓这件事,不过他们不打算隐瞒。 “好了,你们先走吧,我们善后。” 一男一女这样说着,表情冰冷。 我听到了他们的心。 “走吧,走到门口的时候,便是你们的死亡之时。” “杀了李依然倒是有点可惜,不过,她命该绝于此地。” 我和李依然往前走,手里已经捏好了武器,一步两步三步,离着门口越来越近了,我和李依然对视一眼,心里都明镜一样。 同时转身,一甩手,两把刀飞出。 那一男一女刚刚拿出来枪,便已毙命,死的极快,我负责一人,李依然负责一人,颇有双剑合并的感觉。 李依然对我笑笑,说道:“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 李依然点找了被单,扔在了屋子里,屋子马上烧了起来,我和李依然找到了地道,从地道离开,不过,虽然从地道离开能躲一时,不过马上同舟会的大军会杀到,我和李依然处境堪忧。 ------------ 章六五六 距离那晚已经过去了两天,从那个小院离开之后,我和李依然便开始逃亡的日子,同舟会势力极大,好在李依然提前安排了几处地方,供我们躲避。 狡兔三窑,这是应该的。 有几次冲突,我和李依然胜了,还算轻松,我们两个人加在一起,一加一大于二,威力无穷。 赢是赢了,可我和李依然都觉得不轻松。 同舟会加上神秘组织,尤其还在上京,势力大的吓人,虽说那老者出来会找同舟会麻烦,不过现阶段,我和李依然不轻松。 这算是被逼无奈了,没办法的事,我和李依然已经入局,没可能抽身而退,就算提前说退出,同舟会也会杀我们灭口。 我想过联系特勤,可是仔细琢磨,这是给齐语兰添麻烦,另外这事太大,特勤未必压得住。 想想便算了。 看看能不能挺过去,不行的话,那就多杀几个同舟会的人,也够本了。 “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李依然问我。 我们两个都密切关注着形势,看看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突围成功。 我说道:“没什么有用的。” 李依然说道:“来,我们先吃饭吧,已经晚上了。” 每个地方,李依然都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水,不用担心。 我拿出了食物,简单的烹制了一下,味道不算特别好,可也还不错,可以下咽,吃完了之后,李依然说早点休息,我们现在也去不了别的地方,早点休息没什么问题。 需要注意的是随时可能有人找到我们,所以,我和李依然,一个人休息另外一个人警戒,我们两个人的感知范围都异常的大,可以提前察觉危险,提前寻找出路。 李依然让我先休息,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两个小时之后她休息,我同意。 我先睡下,我睡得很快,并且睡得很沉,等我醒来,李依然不在身边,看了看时间,我睡过去六个小时。 我有点慌了,这是出了什么事。 坐起来,身边有两页纸,我一动,纸掉落在地。 我拿起来纸,发现是李依然给我写的信。 “抱歉,董宁,我无法接受没有你这件事,我不能等到你离开,我以为李国明死了我能释然,事实上我没办法释然,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爸,我经历过这样一次,不想再经历一次,所以,董宁,拜托你活下去吧。” “我引开他们,你离开上京,好好照顾孩子,我先走一步。” 拿着信的手在颤抖。 我能理解李依然的心情,可是不能原谅李依然的选择,我知道李依然过得苦,没准可能有抑郁的倾向,不过我们一起面对不行吗?为什么要自己去面对。 我明白李依然去干什么,她一定自己去找同舟会的人,引开他们,给我机会。 真傻啊! 我从床上下来,简单收拾一下便往外边走,可是我发现门被锁上了,李依然选的这个地方,没有窗户,铁门,她把门锁上,我根本出不去,房间里倒是有换气的设备,不用担心被闷死。 我转身回去找手机,手机也没有了,之前,李依然把我们的手机都处理一下,电池拆下来,确保不会定位到我们,可如今,手机没了,我失去跟外界联系的办法。 没就没吧,只能破门了,我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发现没有趁手的东西,我试着用凳子砸,期望别人听到声音,结果折腾了两个小时,没有任何的效果。 我知道这样不行,我要想个办法,李依然在外边,情况危急。 突然脑中出现了画面,一个极其奢华的地方,称得上富丽堂皇,几个人坐着,年纪都不少,年轻的四十多岁,年老的五六十,一看都位高权重。 “那个人走掉了,怎么办?” “走掉又如何,他以为这还是他的年代吗?”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让人知道我们做的事,总归是不好的。” “现在一切掌握在我们手中,这个天,他戳不露。”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让我明白,他们便是同舟会的人,并且不是同舟会的普通角色,是同舟会最顶尖的那群人。 现在说的正是那个老者,虽然他们说起来感觉不是很重视老者,不过他们现在谈论便很说明问题。 老者确实是个麻烦。 “对了,那两个坏事的人杀掉了没有。” 两个坏事的人,大概说的是我和李依然。 “还没有,让他们跑掉了,现在全城搜索,特勤在这里捣乱。” “这两个人必须死,坏我们大事,查查他们的亲属,让他们出意外。” “有人办这事。” 灭我全家,好狠。 这些人身居高位,掌控全国资源,让几个人消失,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要找我麻烦,想没想我答不答应,没错,我只是一个人,掀不起什么风浪,但因为这个小看我,觉得可以随意拿捏,那可就错了。 身体一直颤抖,全身无力,瘫软在地上,可是意识无限扩散,进入画面之中,同舟会的人继续讨论,他们要商量的事情很多,利益,永远是利益。 我在一旁冷眼观看,上一次,我可以跟人心灵交流,设计死了陈辰,这一次,我觉得我做的可以更多,我似乎可以控制别人。 这种感觉一下子出现,我相信我的直觉。 房间里一共五个人。 我选了一个最强壮的,意念传递过去的第一时间,那个人猛地的打了个寒颤,然后不动了,我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很顺利。 旁边的人问怎么了。 我微微一笑,说没事。 没事那就继续讨论,我的手一动,手中的盖碗摔在了地上,碎了,有一块很锋利,适合杀人。 所有人又一次看我,我说抱歉。 这些人眼神带着探究,他们觉得我很怪。 我知道,接下来的会更怪,我捡起来碎片,站起来,往前走,一步,两步,到了,离我最近的人就离着我两步,那人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我对他笑笑,说道:“董宁让我给你带好!” 说着,我挥起来手狠狠的插入他的喉咙,插入之后,马上拔出来,血喷了出来,喷到我的身上,喷到我的脸上,有些热,有些腥。 我看着他痛苦,我很平静,我抓住了他的手,捂在喉咙上,他想要说话,可是他说不出来话。 “你在干什么?” “你疯了吗?” 其他的人站了起来,指责我。 我笑笑,他们还是不懂发生了什么啊!可是他们没有办法改变了,这个会议规格很高,不会有人进来,我可以安安静静的杀掉他们。 我抬起来手,舔了舔手上的血,只觉得很热,咽下去,味道不太好,不过这血好像兴奋剂,让人全身火热,一下子燃了起来。 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杀了这些人,想必同舟会会震动,那样,李依然会安全多的。 继续,看着眼前的人惊慌失措。 抬起手,狠狠插入,鲜血,好似喷泉,喷个不停。 他们要逃,逃不掉,我选了最强壮的人,这些人背后杀人很厉害,动动嘴皮子很厉害,因为他们身居高位,他们手下有很多人,不过让他们动手,他们不行,他们已经忘记了如何动手。 这一刻,他们被恐惧所支配。 继续杀,还是没有人来这里,很安静,很适合杀人。 终于,杀干净了,手隐隐作痛,因为用力,碎片割伤了手。 我看了看满手的鲜血,笑了笑。 还差一步。 我举起了手,割开了动脉,让这人慢慢等待死亡来临。 ------------ 章六五七 换人了 “感觉怎么样?” 齐语兰坐在病床边,问我。 我笑笑,说道:“好多了。” 我确实好多了,那天,我意识蔓延,来到同舟会高层开会的地方,我杀了他们,全部,直接结果,我昏倒了,我也不知道我昏了多久,醒过来,人已经在医院,齐语兰在我身边,她告诉我李依然联系了她,告诉她我的地址,让她过来救我。 李依然,想的还真是周到啊! 同舟会震动,特勤这边也很忙,一些之前不好做的事,现在可以摆在台面上做,齐语兰很忙,不过我的安全还是要负责的,同舟会现在也无力管我这个小角色,高层死亡,群龙无首,正是争权夺利的时候,加上特勤在旁边围剿,没闲心针对我。 这是好消息。 不过,还有坏消息,我醒过来察觉自己失去了能力,可能因为杀人杀的太过逆天,老天爷把能力收回了。 没办法,我只能认了。 上京的医院给我做了身体检查,我脑中的瘤依然还在,说明死亡威胁依然还在,现如今没了能力,我真是有点生不如死的感觉。 不过说实话,我现在不是太在意了,死就死吧,人都有这么一遭,我现在担心李依然的安全。 同舟会高层死掉,李依然却不知所踪,一点消息有没有,不知道什么状况。 齐语兰说一直寻找,可是已经过去两天了,李依然仿佛消失了一样,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现在失去了能力,比废人强不了多少,虽然还有一些关系,比如金元瑶那边,比如萧家那边,不过人都是现实的,我做不到他们期望的事,他们不会如之前那般对我,因为我已经没有价值了。 能留在我身边的大概只有齐语兰吧,只有她,全心全意的帮我。 “你打算怎么治疗?” 我说:“我现在还没想好呢,治疗的话,谁也不能保证成功,还会复发的。” 齐语兰说道:“董宁,你不要这么悲观,你治疗的话,还有一线可能,如果放弃,那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我点点头。 齐语兰说道:“你还担心李依然的事吧,我这边一直关注,你别跟着着急。” 我说道:“语兰,你别累到了,其实我有准备。” 李依然那天跑了出去,她做的事吸引火力,没准便遭遇不幸,这是可能的事,同舟会如今这么乱,李依然出事可能不那么容易被知晓。 如果做最坏的打算,这就是了。 齐语兰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想太多。” 我苦笑,我现在都不敢想了,怎么会想太多。 如果李依然真的遇害,我应该会治疗,我现在没有了能力,只好活下去,好好养大孩子,钱我现在积攒不少了,就算不去工作,足够生活了,治疗的话,应该也足够,实在治不好也没办法,随缘吧。 又过了一天,童香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过来看我,童姐姐的照顾无微不至,不过我不敢享用太多,毕竟心还在李依然身上,担心李依然的安危,可是童香离开之后,晚上便出事了,蓝希君竟然找到了我。 当时,我正躺在病床上,屋里只开了小灯,没开大灯,因为已经挺晚的了。 蓝希君进来的时候还吓了我一跳,我从床上坐起来,没太看清楚蓝希君的脸,不过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董哥哥!” 这一声,有些柔弱弱的,还带着委屈。 我说道:“是希君吗?” 蓝希君说道:“是我!” 我问道:“你怎么来了?” 蓝希君站的地方离有些远,她低着头,我看她看的不是很清楚。 蓝希君说道:“小姨告诉我,董哥哥你在这里,现在出了事,我只能过来找董哥哥你了。” 我说道:“怎么回事,你把灯打开,慢慢说。” 灯打开,我一愣,蓝希君受了伤,她脸上两道红痕,挺严重的,那一张纯的不能再纯的脸有点花,她的胳膊更严重,衣服可能是被割开,本来雪白的胳膊上现在多了血痕。 我下了床,我说道:“希君,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蓝希君瑟瑟发抖,她说道:“有一个女人打我,还把小姨拐走了。” 我说道:“她什么样子,知道她叫什么吗?” 蓝希君点点头,说道:“她个子挺高的,看起来挺年轻的,她说她叫李依然,她说董哥哥你身边不能有其他的女人,她让我们好自为之。” 我一愣,我没想到听到了李依然的消息,在这种情况之下,这说明李依然没事,可是李依然竟然会这样做,找到跟我有瓜葛的女人,一一威胁。 我有些纳闷,我有点不太相信,李依然没事很好,可是她第一步应该找到我才对吧,怎么会这种事呢。 不过现在也说不好,毕竟李依然可以读心,她能知道谁跟我有关系,她生气也是应该的,她内心极其的敏感,不过一直以来她都伪装自己。 我有点不太习惯,失去了能力,都没办法分辨这事是真是假了。 蓝希君身子一直的抖,我说道:“你先坐。” 蓝希君坐在沙发上,捂着脸。 我说道:“希君,你怎么了?” 蓝希君说道:“董哥哥,我好怕,我很冷。” 我拍了拍蓝希君的肩膀,我安慰说:“没事的。” 蓝希君一个小姑娘,心里承受能力确实不太好,她害怕是应该的。 我打电话给齐语兰,我现在的状况出去不太现实,杀完人之后,我的身体状况极其不好,需要好好调理。 联系齐语兰,我安慰蓝希君,我跟她说,她小姨一定会没事儿的,一定能平安回来。 蓝希君点了点头,她如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让人看到很心疼,想要把她抱入怀里。 我跟蓝希君说让她不要走了,就睡在我的床上,我睡旁边的沙发,一会儿应该就有结果,她现在回去也不安全。 蓝希君自然听我的,她现在很害怕,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去。 一个多小时之后,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我说了一声请进,我以为是齐语兰派来的人,没想到来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曾茂才。 虽说关珊没有死,可我和曾茂才还有很多帐要算。 我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就向曾茂才扑去。 曾茂才笑着说:“董宁,你等一下。” 我可没有时间等,我知道绝对不能给曾茂才时间。 可是曾茂才的下一句话让我停了下来。 “董宁,你不想知道童香的下落吗?” 想,我当然想,所以我停了下来。 我说:“你快说!” 我说这句话的同时,回头看了看蓝希君,让我意外的是蓝希君的脸上有一丝慌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直觉蓝希君并没有对我说实话,这里面有鬼。 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因为我现在没有读心的能力,我不是之前的我了,想到这一点,我有一种很失败的感觉,觉得自己是一个废物,没有用处。 曾茂才淡淡一笑,说道:“这件事还是让蓝希君跟你说吧。” 我看向了蓝希君,她恢复了镇静,她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无辜的看着我们,大眼睛水汪汪的,没有一丝杂质。 我现在已经不信任蓝希君了,刚才她的种种表现,让我察觉出来问题。 曾茂才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替你说。” 蓝希君又一次慌乱起来,她现在的表情好像在说不要千万不要。 曾茂才说道:“你绑架了你的小姨对吗?然后把这事儿嫁祸到李依然头上。” 蓝希君有点儿崩溃,她大声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不过她的辩解,感觉很无力。 曾茂才说道:“我们还是用事实说话吧。” 说着曾茂才打了个电话,很快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蓝希君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走进来的是个女人,正是童香。 童香一进来,蓝希君瞬间崩溃了,她知道自己失败了,她坐在了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看了看童香,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童香叹了一口气,告诉我蓝希君袭击了她,将她监禁。 我看了一眼蓝希君,问了一句为什么。 这到底怎么了,蓝希君竟然对自己的小姨下手,这事实在让人无法想象,不仅如此,蓝希君还把这事嫁祸给李依然,我想不通。 蓝希君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有些恶毒的看着我,对着我大吼。 “董宁,都是因为你,为什么拒绝我,转身却跟别的女人亲热,说什么为我好,这才不是为我好,我只看到你轻视我,既然这样,我就毁掉你爱的人。” 蓝希君恶狠狠的说,童香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带她走吧。” 我点了点头,我实在没有想到蓝希君会变成这样,可能真的是被忽视,所以怨气这么大的吧。 蓝希君叫喊着不走,她还要跟我好好说一说。 童香带来了人,蓝希君被带走了。 房间里面只剩下我和曾茂才。 我看了一眼曾茂才,我知道,曾茂才肯定带了不少人过来,我杀不了他,我在心里面叹气,我被打成原形。 我说:“你过来,就是看我笑话?” 曾茂才说道:“不,我过来是帮你。” 我说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有意思,不觉得讽刺吗?” 找杀手来杀我,现在说来帮我,多么的讽刺。 曾茂才坐了下来,说道:“我针对你是身不由己,我离开特勤是因为接近那个人,那个总找你麻烦的人,那个变态。” 我说道:“随便你说。” 曾茂才说道:“信不信由你,我过来是有事跟你说的。” 我说道:“那你说吧,说完我好睡觉了。” 曾茂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完你怕是睡不好觉了。” 废话真多。 曾茂才继续说道:“蓝希君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知道吗?” 我说道:“变态搞的鬼?” 我觉得曾茂才先说变态,肯定是有原因的。 曾茂才点点头,说道:“确实是他,他对于人心的掌控到了一定的地步,所以他才这么看好你,把你当做接班人。” 我一愣,说道:“把我当做接班人?” 曾茂才说道:“对,他觉得你是适合的人,因为你也能洞察人心。” 我冷笑,说道:“把我当做接班人,这样对我。” 曾茂才说道:“毕竟,他跟别人不一样,他这样对你,是为了让你心理阴暗,把你逼疯,最好你能杀掉他,他才放心你成为合格的接班人。” 我呢喃道:“真是一个疯子。” 说完之后,我说道:“不过他现在应该不会找我了,我没有那个能力了。” 曾茂才说道:“同舟会高层全部死亡,在一个密室之中,你做的?” 我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曾茂才笑了一下,说道:“好吧,我不多问了,我想跟你说,那个人有了新的接班人,他不会找你了,本来想你可以杀了那个人,那种人会毁灭世界的。” 我说道:“我现在杀不了。” 曾茂才说道:“我知道,已经有人做了。” 我说道:“谁?” 曾茂才说道:“你应该知道,跟你有相同能力的那个她。” “李依然!” 我一下子不冷静了。 曾茂才说道:“你别激动。” 我说道:“她在哪里?”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刚才曾茂才说的话让我觉得事情往最坏那面发展。 曾茂才说道:“她去见那个人了,不过...” 我说道:“不过什么?你快说。” 曾茂才说道:“他们会面的地方是个小岛,现在已经失联,最新的消息,那个小岛发生了剧烈爆炸。” “什么?” 我头一痛,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 章六五八 你还好吗(大结局) 我点了一根烟,缓缓的抽着,今天天不错,风和日丽,秋高气爽。 “董宁!” 身后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是白子惠,她穿得很简单,牛仔裤,帆布鞋,白体恤,这样打扮说学生也有人信,岁月仿佛在她脸上没有留下痕迹,还是那么的漂亮,我心里有一丝丝的悸动。 我说道:“好巧,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子惠笑笑,说道:“逛街!” 我说道:“工作不忙吗?” 白子惠说道:“忙也要歇歇,现在公司规模大了,一些事交给下边的人做了,我能稍微休息休息。” 是啊!转眼已经三年过去,白子惠的公司规模越来越大,前两年她倒是很忙,看来现在走上了正轨。 我说道:“你自己一个人?”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道:“你想看到什么?” 白子惠的话里意有所指。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的意思是没有女伴陪你啊!” 白子惠说道:“你是想问我现在有没有男人,对吧。” 我说道:“是的,你有吗?” 白子惠说道:“还没。” 还没就代表现在没有,以后会有。 我苦笑了一下,三年过去,我和白子惠若即若离,李依然消失在了那个岛,我虽然好抱有希望,不过我知道希望很渺茫。 “对了,孩子呢?” 我说道:“一会去接。” 白子惠说道:“没找一个。” 我说道:“等着你呢。” 白子惠看着我,一时间没说话,本来我是想要调侃一下,结果没想到气氛搞的这么僵,我刚要说点什么,白子惠悠悠一叹,说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你以为自己会死,怕拖累我,结果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上蹿下跳的。” 其实我知道,三年了,白子惠没找别的人,虽然我跟白子惠联络的不是很频繁,可她的事我大多知道。 没有读心的能力,也知晓白子惠的心意,可我总觉得没到时候,我总认为李依然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这个,我没有说好,白子惠她便一直等,实际上,等我的不仅白子惠一个女人,我以为自己没有了能力便是凡人,好运便不会跟着我,结果没想到... 白子惠说道:“算了,你去接孩子吧,不早了,哪天有时间,我去看看孩子,她可是很喜欢我这个阿姨的。” 我有一次冲动,我想说白子惠咱们差点就有一个,可是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盯着白子惠,然后说了一句,“你更漂亮了。” 白子惠对我嫣然一笑,说道:“真的吗?” 我说道:“当然真的,越来越年轻了。” 白子惠说道:“我都老了,还没人要,还说我漂亮,谁信啊!” 白子惠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我知道她说在生闷气。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要接孩子了,我掏出手机,给齐语兰打电话。 “领导,我先走了啊!” 齐语兰说道:“董宁,别啊!你再盯一会。” 我说道:“到点了,我要接孩子去了。” 齐语兰说道:“你们事务所呢,谁闲着呢,找两个过来。” 我说道:“都忙着呢,现在单子多,你不是不知道。” 齐语兰说道:“行啊!你这事务所搞得是越来越大。” 我说道:“领导,你看你说的,全靠你我才有今天,主要你这事也不着急,咱们这关系也不用说太多,所以,我就先撤了。” 齐语兰说道:“行吧,你去接孩子吧,有时间,带你家宝宝去玩。” 我说道:“领导,到时候再说。” 齐语兰说道:“你为难什么,是不是人太多了,关珊隔三差五便去看宝宝,带着宝宝去玩吧,你们什么个意思,考没考虑复合。” 关珊一直很闲,她现在有个清闲的工作,待遇还特好,不像我一样,劳碌命,另外关珊那边有不少钱,她自己积攒的,还有一部分国家赔偿,曾茂才算是监禁了她一段时间,曾茂才是为了办案子,回来之后,申请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赔偿,足够关珊挥霍了,另外,我当时立下的遗产也分了下去,在我的坚持之下,因为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下去,没有了能力,脑中的瘤还在,当然现在已经好了,当时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那些女人倒也接受我的说法,她们都不约而同的说照顾我和李依然的孩子。 想不到三年过去了,我还没死。 我刚想说什么,齐语兰说道:“董宁,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这有点事,我去忙了。” 齐语兰风风火火的挂了电话。 我叹了一口气,这一个个女人,我应对的真是头疼。 开车到了幼儿园,我在门口看到了关珊,关珊看到我,笑了笑,说道:“董宁,我答应孩子今天带她去吃肯德基。” 我说:“那东西不健康啊!” 关珊说道:“我知道不健康啊!这不是答应了吗?宝宝在幼儿园表现的好,当然要奖励一下,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就惯着她吧。” 关珊笑笑,说道:“女孩子是要被宠的。” “爸爸!关阿姨!” 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跑了出来,是我女儿,已经三岁多了,模样漂亮极了,在幼儿园里很受欢迎,她跑出来,不少小男孩的目光在追随着她。 我说道:“宝宝,你是不是又要求关阿姨什么了。” 女儿一下子撅起了嘴,看起来可怜极了,一看她这个样子,我就没办法了,管不了啊! 我说:“好吧好吧,咱们去肯德基。” 女儿马上恢复了笑脸,变得那叫一个快,跟她妈妈一样,都那么古灵精怪。 我们直接去了肯德基,关珊去点餐,让我们坐。 这里人不少,我们找了个地方坐好。 女儿歪着头问我,“爸爸,我们幼儿园的老师老打听你,还红脸,我觉得她喜欢你,你要不要考虑啊!” 我说道:“别瞎说。” 女儿说道:“我可没有瞎说,她知道爸爸你是开公司的,还是单身,便上心了。” 我看了看她,真是管不住,我说道:“小孩别管大人的事。” 女儿说道:“奶奶说你该找个了。” 我说道:“这才不是你奶奶说的,这是你姗姗姐说的。” 姗姗快升初中了,现在跟个小大人一样,个子也长高了,人也张开了,在学校里也是很多男孩子喜欢,姗姗本来就心智成熟,现在更加不得了,不过还好,被引导的不错。 女儿说道:“有这么好猜吗?” 我说道:“我一听就知道是她。” 女儿说道:“爸爸,其实我也觉得你应该再找一个,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没准回不来了,你别等她了。” 我说道:“行了你。” 女儿说道:“白子惠阿姨又漂亮又有事业,对我也好,简直完美,齐语兰阿姨是你的上司,也是大美女,不过人有点严厉,可是跟爸爸你工作上交集多,关珊阿姨对我最好了,还是爸爸你的前妻,再续前缘也挺好的,这三个就让人挑花了眼,还有那个司徒妙涵阿姨,又年轻又是明星,有好多化妆品,每年来几次,都给我好多钱,但是我觉得她不是很喜欢我,她主要是喜欢爸爸你,还有那个童香阿姨,看起来挺威严的,但是对爸爸你很好啊!童阿姨说过,她不会跟爸爸结婚的,只是在背后默默的爱着爸爸,真是让人唏嘘呢,实在不行,爸爸你就都要了吧,反正都对我不错,我沾光。” 我又好气又好笑,我说道:“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谁告诉你的。” 女儿说道:“妈妈啊!妈妈告诉我的,她跟我心灵感应来的。” 孩子的话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似乎看到了李依然,她就在我眼前,对着我温柔的笑。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问道:“你,还好吗?”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la)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