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死亡招待所》全集 作者:墨客007 无聊上网,看到个女人说自己从来不洗澡,我就随口骂了她一句… 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找到了我… 后来,我知道了她不洗澡的真相… 虽然她现在成了我女朋友,但是现在的我,生不如死! 卷一01这个女人啥味道 这个女朋友是网上认识的,准确来说是贴吧认识的。 那天晚上我无聊刷帖子,很快就被一个帖子的标题给吸引了。这个帖子的标题是:姐从来都不洗澡,你们会嫌弃我身上的味道吗?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一个抠脚大汉,结果点进去却发现楼主的头像是一个九分女神,性别也是女的。 不过我也知道这头像不可能是楼主,楼主就算真是女的,肯定也是一个水经验的丑女屌。 我当时也确实是无聊,就饶有兴致的看起了大家的回复。 大家都挺能侃的,有人说不会嫌弃,有人劝楼主快去洗,还有个奇葩居然说他也两年没洗澡了,希望能和楼主成为一对脏命鸳鸯。 看了会儿,觉得没啥意思,不过小手一抖、三分拿走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就随手回复了一句:嫌弃你麻痹,有本事你他妈来熏死老子,臭味还是骚味啊? 回复完,我关了贴子,熟练的打开快播,准备和远在日本的老朋友们见见面,来一发。 刚打开小电影,我的qq咳嗽了两声。 我这人没啥交际圈,也基本不会有人加我,当时我以为是哪个群把我给踢了,就随手给点开了,结果却是提醒好友验证。 是一个网名叫'性感不是骚'的女人加我,这可把我给乐坏了,我都多少天没和女人聊过天了,我赶忙给同意了。 当时我还特意看了下她的资料,居然和我是同城的,她的签名挺吊的:虽然我很骚,但我想做个好女人,可惜永远不可能… 诶呀妈呀,这签名一看就是约炮的节奏啊。虽然我没约过,但并代表我就是个君子。 我正准备跟她打个招呼,她居然主动跟我说话了,她叫我猜她是啥味道的。 我没整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我立马感觉膀胱一阵收缩,差点给吓尿了。 卧槽,这个不会就是刚才那个发帖子说自己从来不洗澡的楼主吧?我是嘲讽了她,可是我根本就没留自己任何联系方式啊。 不知道她怎么有我qq的,感觉挺邪乎的,不过很快我就调整好了心态,指不定是我哪个老朋友? 我回了她一句: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qq号的? 她说网上找的,她说一搜我的过往发言就找到了。 听她这么说,我立马一阵尴尬,我这才想起来前段时间我还是个邮箱狗,经常留邮箱求种字,而我留的邮箱就是qq邮箱,所以找到我qq很正常。 说真的,当时有点脸红,不过我脑子反应快,我很快就跟他说我前段时间qq被盗了,最近刚找回来。 为了转移话题,我立刻问她是不是真的从来都不洗澡。她给我发了个傻笑的表情,然后说是,她还问我会不会嫌弃她。 我手上在键盘上敲着不会嫌弃,心里则在那琢磨着这女人既然是用来约炮的,那就得往见面啊、请客吃饭啊这方面引。 所以我很快又给她发了一句话:虽说我真的不会嫌弃,不过说真的,我才不信你从来不洗澡呢,哪有人从来不洗澡的啊,有本事你让我闻闻? 发完这句话我心里有些忐忑,万一这女人并不像我想的那么放荡,而是个传统女孩,那我可能没机会再聊下去了。 不过她的下一句话就让我坚定了她是个骚货,她问我:你想闻我哪里呀? 我寻思着该回答闻她奶子、屁股还是鲍鱼呢? 不等我回答,她又对我说:随便你闻我哪里好了,我在康复路这边,你来找我好了,来了你就信了。 康复路我倒是知道在哪里,离我倒不是很远,看来她也看了我的qq资料,知道我和她是一个城市的。 心里有点蠢蠢欲动,真想立马打个车杀过去,不过我还是有点犹豫。因为康复路那里虽说也算市区,但其实挺偏的,类似城中村,那地方治安不好,不怎么太平,要是碰上个讹钱的不好跑。 就在我犹豫间,她又给我发了一句话,她跟我说:我的电话是151…到了打我电话,喊我小骚就行。 看到小骚两个字时,我的胯下一下子就起了反应,我甚至可以隔着电脑屏幕闻到小骚身上那扑鼻而来的骚味了。 抱着宁可被讹,也不能错过一个绝佳炮友的原则,我只带了几百块钱,然后在腰上别了把水果刀就出了门,打了个车直接朝康复路赶了过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到了康复路,大冬天的怪冷的,路上也没什么人,我猫着腰躲在路头子的角落那扫了一圈,很快我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路灯底下确实站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穿了一身绿色的毛绒大衣,刚好裹住了屁股,下身则是件黑色的打底裤,脚踩一双大红色的高跟鞋,虽说颜色搭配有点怪异,但整个人确实挺有气质。 她的影子在路灯底下拉的老长,哪怕是冬天也看得出来她那无比性感的身材。而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我还是认出来了她,她长得和之前看到的头像一个样,真的很美,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晚风吹拂,这他妈的哪里是水经验的丑女屌啊,这他娘的真是女神啊! 女神也需要约炮?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怂了,我还从来没玩过这么有档次的女人呢。 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我快步绕到了她的身后,拍了下她的肩膀,轻轻喊了声小骚。 她转过头瞥了我一眼,然后问我是不是就是刚才和她聊天的那个人。 我用自认为最温柔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她问我怎么称呼,我就把我的名字告诉了她,我说我叫王维,她莞尔一笑,问我是不是会吟诗。我没说话,就是冲她笑了笑,心里却在那琢磨着吟诗我不会,淫湿倒是可以,等会有机会保准把你淫的一身湿,看你洗澡不洗澡? 想到洗澡,我下意识的就凑着鼻子在小骚的身上轻轻嗅了嗅。 小骚也看到了我的这个动作,她也没跟我生气,只是眨着她那水灵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问我能不能闻出来是啥味道。 你还别说,仔细一闻,貌似小骚的身上还真她娘的有味道。 这味道挺奇怪的,具体什么味儿我也说不准,反正不是臭味。至于是不是骚味我就不好判断了,有点儿像,但是又不是那种让人作恶的尿骚味,而是一种还挺诱人的淡骚,有点像是桂花香,反正挺好闻的,应该是喷了什么特别的香水吧。 我挠了挠头,然后跟她说挺好闻的,不像是长期不洗澡留下来的味道。 小骚说信不信随我,反正她长这么大就没洗过澡,不信拉倒。 听了她的话,我挺纳闷的,女人都是爱干净的,至少在别人面前都表现的很爱干净。小骚这么一个大美妞,怎么却一个劲的强调自己从来都不洗澡呢? 脑子有问题?要是真是这样,我把她给日了的话,算不算犯罪啊? 管她呢,上了再说。 于是我就颇为暗示的对她说:"小骚啊,大晚上的你把我喊出来,就是为了证明你从来都不洗澡?你一个弱女子,就不怕我是坏人,欺负你?" 小骚咯咯一笑,然后对我说:"我从来都不洗澡,如果你连这都不怕,还敢欺负我,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听了小骚的话,我心底一阵暗喜,今晚这一炮看来有戏! 于是我赶忙跟她说外面太冷了,要不我们去附近开个酒店好好聊聊,小骚说不用那么麻烦了,她的住处就在附近,叫我去她那里。 我寻思着腰上别着刀子呢,而且身上就几百块钱,没啥怕的,所以就点头答应了。 在小骚的带领下,我们穿过了两条巷子,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家名字叫'相约'的招待所的门口,小骚说她在这里包了一间长期住房。 美女长期住招待所,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小骚会不会是个小姐啊? 卷一02卫生间的洞 小骚长这么漂亮,还这么有气质,就算她真是个小姐,那我也得上啊。像小骚这种档次的,别说是浴城小发廊了,哪怕是大的会所我估摸着都找不出来几个。外表清纯俏皮,骨子里骚媚,实乃尤物。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等会做的时候一定得戴着套子,如果小骚真是个小姐,如此自暴自弃的在小招待所单干,十之八九是身上有病。 好在我机智,来的时候口袋里就揣了套子。 悄悄捏了捏口袋里的套子,然后我就跟着小骚进了这家招待所。 也不知道是打烊了,还是这里基本没什么生意,招待所里实在是太冷清了,甚至连个灯都没开,黑窟窟的,唯有吧台那有一丝亮光,是一台开着的电脑屏幕发出来的亮光。 小骚应该确实是这里的常住者,她径直带着我穿过了吧台,朝楼上走了过去。 在经过吧台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就瞥了眼吧台那里。老式的台式机前坐着一个老妇女,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脑屏幕,然而电脑屏幕上除了纯黑色的屏保,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我做贼心虚,还是她们真的将我当成猎物了,直觉告诉我,这个老女人在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我。 管它呢,已经到了这一步,哪有鸣枪收兵的说法,我理都没理这老女人,直接和小骚上了招待所的二楼。 粗粗扫了一眼,二楼有大概六七间房,小骚带我去了最里面的一间,她说这就是她的住处。 一进屋子我就闻到了一股蛮奇怪的味道,怪香,和小骚身上的味道一样。我仍然觉得这是什么香水散发出来的,而不是小骚长期不洗澡造成的。当时我甚至还冒出了一个念头,这可别是啥迷药啊,所以我特意减少了呼吸。 小骚将房门给关上了,她用她那水灵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跟我说今晚留在这里可以,不过得答应她一个条件。 当时我急着想好好玩弄小骚的身体,什么条件都要应下来啊,所以我赶忙点了点头叫小骚尽管提。 我原本以为小骚要提什么不得同房,或者她睡床我打地铺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条件。结果小骚却给我提了个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要求,她说我这个人挺合她眼缘的,不管是一夜情还是长期交往,她都愿意试试。但我必须答应她一个条件,那就是不准在她这里洗澡,甚至不准我在她这里洗手洗脸。 听了小骚的要求,我实在是纳闷,这个女人难道还真以脏为荣不成? 不过虽然心里无比好奇,但是我也没想太多,先打一炮再说。所以我立刻点头应了下来,然后壮着胆子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见她没反抗的意思,轻轻的就将手移到了她的腰上,本来想顺手移到她屁股上的,但我终究不是那种色胆包天的人。 轻轻的摸了下小骚的腰,我夸了句她的身材真好,然后问她敢不敢和我玩个游戏。 小骚用她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什么游戏,我说我们玩微信里的摇骰子,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 她问我什么惩罚,我见她都说什么一夜情了,就没怎么顾忌,我就说输一次脱一件衣服。不过我这人好面子,所以就为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说我可不是想看她的裸体,我只是想看看她脱了衣服后身上到底有多少污垢,如果常年不洗澡的人,身上一定很多灰吧? 小骚很魅惑的冲我一笑,说了声我真猥琐,然后就点头应了下来,说谁怕谁。 然后我们两个人就水到渠成的上了床,各自拿着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微信,摇了起来。 我这人以前运气一直不错,但今天不知道咋了,一上来就点背,连着输了五六把。 愿赌服输,我就在那脱啊脱,好在是冬天穿了不少衣服,不过饶是如此,很快我就只剩下一件大裤衩了,好在有空调倒也不冷。 妈的,当时真是尴尬死了,毕竟我年轻人火气大,就剩件大裤衩时,老二都翘起来了,把内裤顶得老高。 不过小骚倒挺淡定的,她只是悄悄瞥了一眼我的裤裆,然后若有若无的轻轻一笑,估摸着是看我尺寸不小,觉得今晚有得爽了。 就在我寻思着索性再输一把,将内裤也输掉,然后就提枪上阵时,我的运气却他娘的一下子来了。 运气的天平一下子向我倾斜了过来,小骚开始连着输了,很快她就当着我的面脱掉了绿色的大衣,脱掉了一件毛衣,然后又脱掉了打底裤… 没一会的功夫,小骚就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胸罩,和一件紫色的蕾丝花边的内裤了。 不得不说小骚的身材是真心好,她的胸部算不上的大夸张,但是很丰满,而且无比的坚挺,屁股也是浑圆,真是太勾人了。 而且我发现当小骚脱掉了外套后,那股诱人的淡骚味越来越强烈了,貌似不是什么香水,而是真的是小骚身上发出来的? 我真想搞清楚这到底是啥味道,难道小骚是为了保留这特殊的体骚而不洗澡的?可是看小骚的皮肤非常雪白滑嫩,也没有污垢,这也不像常年不洗澡的人的皮肤啊。 就在我纳闷小骚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说自己不洗澡,身上的这奇特味道又是怎么一回事时。她突然将手机往床上一扔,然后跟我说手机没电了,不能继续玩游戏了。 我勒个大曹啊,你她妈的内裤和胸罩还没脱呢,老子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不玩了? 妈的,不玩就不玩了,老子直接上了你! 我欲望一下子就上来了,于是直接朝小骚扑了过去,小骚确实玩的开,她并没有反抗,我一下子就将她压在了身体底下。 当我将嘴凑到小骚的脖子上准备亲吻她时,一股让人神魂颠倒的怪骚味涌进了我的鼻子,把我的荷尔蒙全部激发了出来,我伸手就准备将小骚的胸罩和内裤给扒下来。 不过当我的手刚碰到小骚的乳沟时,我突然感觉胯下一热,貌似有东西喷了出来。 黏黏的温热液体,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日,我缴枪了! 草,我这是早泄了? 我这人身体很好,所以那方面能力挺强的,这种早泄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可能是因为小骚太诱人了,而我也太紧张了吧。 麻痹,尴尬死了。可是射都射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原本是打算装着什么也没发生,然后尝试着重新崛起的,不过恢复能力哪有那么快啊,就算小骚的身体再诱人,但我的下面还是越来越疲软,半分钟之后就瘫了。 这可不能被小骚给发现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于是我厚着脸皮跟她说不行,我习惯了做之前得洗个澡,不然身体不舒服。 小骚看着我,很坚决的说不行,要洗我出去洗,洗完也别再来找她了。 妈的,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居然连澡都不让洗,真不怕脏啊? 我暂时也没法玩,又不想失去这性感的玩物,所以就跟她说那我先适应一下,我们先休息休息,等我适应过来,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床了,就没有必须洗澡的心理负担了。 小骚点了点头,然后很有深意的瞄了眼我的裤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我的不正常。 好在她也没有点破,然后就拉了被子闭上了眼,我也假装休息的躺在了她的身旁,不过下面黏黏的,真jb难受。 闭着眼睛睡不着,又不好意思说话,生怕一开口就露馅了,脑子里就在那不断的想着日本的小电影,想让老二快翘起来,可是今天它真让我失望。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好像听到了淡淡的呼吸声,小骚貌似睡着了。 不过我没敢立刻就动,又在那躺了一刻钟的样子,确定小骚真睡着了后,我赶忙悄悄下了床,打算去卫生间处理下内裤,然后缓一缓东山再起,一定要把小骚给搞爽了。 蹑手蹑脚的进了卫生间后,我赶忙把内裤给脱了,然后轻轻打开了水龙头,正准备洗洗,结果却发现压根就没水! 我擦,水都没有,小骚来真的?她真不洗澡?甚至都不用水?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小骚逗我玩,把阀门给关了! 于是我就蹲下身子打算找水管的阀门,很快我就在身后看到了阀门,刚打算过去拧了试试,我突然发现在墙上有个大拇指盖大小的洞。 这招待所蛮古老的,所以墙上出现老化的洞也正常,但我还是出于好奇的将眼睛凑了上去,我想看看这洞到底多深,会不会直接穿过了墙壁,要是能透过这洞看到隔壁有美女在洗澡,那不是爽歪歪了? 把眼睛贴在这洞口,我并没有看到隔壁的情况,就是看到一片奇怪的颜色,中间是褐红色,周围则要红上不少,就好像是用什么红色的东西将洞给堵住了。 可能是房东堵的吧,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找个东西将这洞给捅了试试时,我脑子里突然涌起一股念头。卧槽,这个洞的对面不会是个摄像头吧?先偷拍,然后讹我钱? 我这人疑心重,虽然这种情况的概率并不大,毕竟这洞有点太明显了,但是我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想到这里,我又好奇的将眼睛朝洞口移了过去,刚要仔细再看看,我的肩膀上突然搭了一只手。 由于当时太紧张了,吓了我一跳,所有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很快我才发现,原来是小骚的手,她正在一旁盯着我看呢。妈的,这女人走路都不带出声的啊,我都没察觉到她走进来。 我慌忙将裤衩给提了起来,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 小骚也没说话,只是将我拉出了卫生间。 出了卫生间,她也没问我干嘛去厕所,她只是问我是不是发现了。 小骚所说的发现肯定就是那个拇指大小的洞了,我点了点头。 她问我看到了什么,我说没什么,红彤彤的,洞口的那边好像被堵住了。 听了我的话,她突然将我往床边上拉了拉,然后小声对我道:"王维,你有没有发现洞的那边的形状很像一个东西?" 我不解的看了小骚一眼,像个东西?像什么啊? 就在我纳闷间,小骚又轻声对我说了两个字:眼睛。 卷一03怪斑 眼睛。 听到这两个字,我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咋滴,那个瞬间我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有点毛骨悚然的。 那个洞的背后真的盯着一只眼睛?我刚才和一只眼睛对视了? 可是我看到的明明是红色的啊,怎么可能是眼睛? 我忍不住问小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家里卫生间有个被偷窥的洞,她为什么不找房东说明情况。 小骚跟我说隔壁住的是房东的儿子,他得了精神方面的怪病,而且还有红眼病。她说她之前找房东提过,现在房东一个月只收她一百的房租,而她又基本不去卫生间,所以对她影响不大。 听了小骚的话,我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立刻就相信了小骚的话。小骚她说自己常年不洗澡,身上还有奇怪的味道,隔壁又住了个喜欢用洞偷窥的神经病,这听起来也太不现实了吧? 不过我也没去求证什么,感觉这里怪怪的,我还是尽快和小骚打一炮,然后离开这里吧。 一想到打炮,我这才反应过来JB还没洗呢。可是小骚现在醒了,我可不能当着她的面去洗,干脆就不洗了,直接做吧。 于是我尝试着酝酿了下老二,貌似有点反应,我一阵窃喜,赶忙搂着小骚重新上了床。 上了床,我立刻就低头吻小骚的脖子,小骚确实骚,她挺配合的扭了几下身子,把我弄得欲火焚身。 我感觉全身火热,可是很快我就尴尬了起来。明明欲望那么强烈,可是我居然硬不起来! 可能是总感觉卫生间里那个洞背后真的有双眼睛在盯着,太紧张了吧,我又尝试了几下,还是硬不起来! 一时间我有点不知所措,小骚很快就瞧出了我的状况,她问我是不是还没适应好,说实在不行就算了,说我可能太累了,状态不好。 麻痹啊,被一个美女说不行,太丢脸了,可是我居然真的不行! 我也没办法继续打肿脸充胖子了,我只得勉强笑了笑,然后说最近经常熬夜确实太累,要不再休息休息。 小骚冲我笑了笑,然后把脑袋枕在了我的胸口,说单纯的睡觉其实也蛮好的。 然后小骚就闭上了眼,貌似真的开始睡觉了。 我动都不好意思动,不得不尝试着休息。可是脑子里一直想着卫生间里的那个洞,闻着这淡淡的香骚味,我哪里睡得着啊。 于是我就继续在那想岛国的小电影,想看看能不能重振雄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不觉我居然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天都亮了。 我赶忙扭头看了下身旁,如果小骚还没醒,我就吃吃她豆腐,毕竟昨晚都没爽到。 结果我愣住了,我的身旁空空如也,小骚根本不在床上。 我又喊了两声小骚,还是没有回应,当时心里估摸着小骚是不是去给我买早餐了,心里还美美的,难不成一晚的空炮都俘获了小骚的芳心?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拿起一看,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段话:我去上班了,白天都不会出现。我对你挺有好感的,如果你同样挺喜欢我,那就等我晚上回来。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就算了,钥匙就在旁边,离开的时候帮我锁下门,钥匙就放你那吧,我相信你。 放下纸条,我发现柜子上确实有把钥匙。 没想到小骚和我住了一晚上,就这么信任我了啊。 说实话,小骚长这么漂亮,我怎么会不喜欢她呢?不过很快我就想到了卫生间的墙壁上的那个洞,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最终我决定还是先离开,晚上再过来看看。 然后我也没再去卫生间看,直接就出了房间。 就在我锁门的时候,隔壁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给打开了,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想看看里面住的到底是谁,小骚说住的是个有偷窥欲望的神经病,我倒想看看她是不是骗我的。 等了几秒钟,我却没有看到有人从那个房间里出来。 心里正奇怪呢,门都开了,咋不见人出来? 我索性将房门给锁上了,然后来到了隔壁房间的门口,先是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确实没看到人。 当时我也没想太多,直接就将脑袋伸进去张望了起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这种招待所的房间也不大,我直接就看到了里面的床,卧室里好像一个人没有。 既然没人,那门怎么还开了? 很快我就将视线投到了门旁边的卫生间,可能是开门的时候尿急了,人进厕所了? 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如果不是这样,除非是…我看不到开门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点不敢想了。 当时真想冲进卫生间弄清楚状况,但一想到小骚提到的红眼神经病,我就有点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后脖子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对着我哈气。 妈了个逼的,当时我彻底愣住了,尿差点都吓出来了。 动都不敢动,感觉真的有什么东西站在我背后似得,不会就是刚才从房间里开门出来的那个东西吧? 总不能就这样站着吧,我撒腿就准备跑,不过刚要启动,我感觉到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忍不住猛的扭头朝身后看去,这才发现身后真的站了一个人,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他的个头不高,鼻子刚好到我的脖子,所以刚才确实是他在对我哈气。 麻痹的,原来是个人,吓老子一跳,也不知道啥时候走过来的,装神弄鬼的。 我瞪了这个老头子一眼,然后问他干嘛躲我身后一声不吭的。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很低沉的声音对我说:"年轻人,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就不要瞎看,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说完,老头子就直接走进了房间,然后将门给关上了。 我就欲跟他理论理论,但很快又感觉有点不对劲,二话不说,直接就下了楼。 下了楼来到吧台前,我看到昨晚那老女人还坐在电脑前,我忍不住过去对她道:"大妈,我跟您打听个事啊。" 那大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回应我,我就继续对她道:"大妈,你昨晚也看到了,206那女的是我女朋友,她在这住了有些日子了吧?其实我跟她交往还没多久,我能打听点她的事情不?" 大妈直接说她要尊重住户隐私,哪能随便泄漏的。 我赶忙掏出了一张毛爷爷放在了吧台上,大妈心领神会,叫我问。 我赶忙问道:"你知道我女朋友是干啥工作的不?" 大妈很简单的跟我说我是她男朋友,我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 我就继续问:"我女朋友说你儿子就住在她隔壁,是不是?你儿子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听了我的问题,大妈的表情有点不悦,不过也没真跟我生气,而是对我点了点头,看来小骚并没有骗我。 我赶忙继续道:"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一老头进了你儿子房间啊,会不会来小偷了?" 大妈对我说道:"那是我家老头子,去看自家儿子,哪来的小偷!"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刚才是自己吓自己了,我本打算继续问问小骚的情况的,不过大妈不想搭理我了,显然是我说她儿子和男人,她不高兴了。 我也没纠缠,虽然心痛一百大洋,但还是快步离开了。 出了巷子,拐了几拐,来到大街上,我随手就拦了辆出租车,打算先回家补个觉,然后再联系小骚,昨晚早泄加阳痿丢人了,一定要找个机会重新证明自己! 刚上了出租车开了没多远,我发现那司机貌似一直在偷偷的瞄我,也不知道是我之前太紧张搞得疑神疑鬼了,还是咋的。 又观察了一会儿,我确定司机确实老是看我,我就忍不住问他看啥呢。 司机也是个实在人,他直接对我道:"兄弟,我刚才看你是从康复路那边出来的,昨晚潇洒去了?常来这里玩?" 我刚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估摸着康复路那有很多淫窝,是个卖淫嫖娼的据点。 很快,司机又对我说:"兄弟,你脖子上的斑是胎记,还是最近刚起的?如果是胎记那就成,如果是最近刚起的,我介意你还是去医院查查吧,我以前也拉过一个熟客,他经常来康复路这边潇洒,染上了性病,身上长的斑跟你这差不多,后来他死了。" 听了司机的话,我愣了一下。斑?我脖子上可没什么斑啊,不过我也没太过紧张,我压根都没和小骚做,怎么可能染性病呢? 我和司机笑了笑,也没多说话,很快就到了家,我一个箭步赶忙来到镜子前照了起来。 往镜子前一站,很快我就发现脖子上确实起了几个斑,褐红色的,像是被人给狠狠的掐过了似得。 盯着这突然冒出来的斑看了好一会儿,越看我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很快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瞅着这斑的形状怎么那么像眼睛呢? 卷一04奇怪的少妇 越看脖子上的斑的形状越像眼睛,联想到在小骚那卫生间里的洞,以及小骚跟我说过的话,这下子我真的有点慌了。 我赶忙将上衣给脱了,仔细看了下,好在身上没有,就脖子两边,一边一个眼睛大小的褐斑。 不痛不痒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起了这两块斑,感觉对自己身体也没带来啥影响,但一想到之前那司机说过的话,他说以前有个人跟我起了类似的斑,后来那个人死了,我的心就静不下来。 说实话,我这人太怕死了,我立刻上网查了起来。 网上关于斑的说法挺多的,什么性病啊、皮肤病啊、遗传啊、中毒啊…甚至还有人怪吓人的,说是什么尸斑、鬼脚印… 我好好想了想,觉得性病不太可能,毕竟我没和小骚做,遗传皮肤病也是扯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中毒。 不过我在小骚那什么也没吃,怎么会中毒,难道是闻了小骚身上那奇怪的香骚味造成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如果不是的,难不成还真是什么尸斑、鬼脚印?我这人虽然不是什么无神论者,但大白天的,我还是不太相信那些歪门邪道的说法,那些基本上都是自己吓自己。 研究了会,没啥收获,我的心里更紧张了,最终我还是拿上钱立刻杀向了医院,要是真是病,我可不想死。 去了附近最大的医院的皮肤科,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看着还蛮有水平的,他对着我脖子上的斑仔细端详了一会,想了想,然后又端详了一会。 看了个分把钟,然后他说不好判断这斑的由来,又叫我去做血检,说要看看是不是身体内部造成的。 我知道医院就是变着法子让人做检查收钱,但我不得不按他说的去做了好几个检查。 当我拿着好几个检查报告重新回到这医生面前后,他看了看我的报告,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说从检查来看,我的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 放在平时我要高兴了,没问题好啊。可是现在不一样,这斑明明都长出来了,怎么可能一点问题检查不出来?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我叫这医生再给我好好看看,他说真查不出来,最终给我开了个涂抹的膏子,叫我回家抹抹,如果一两天后这斑还不消失,叫我再回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我没有办法,只得离开了医院。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咋滴,出了医院我就感觉脖子开始痒,我忍不住挠了挠,越挠越痒,等我回到家照镜子一看,吓了一跳,之前只有两个斑,现在脖子上长了一片,都快连成一圈了,跟要把我的脖子给锁住似得。 看到脖子上的这一圈斑,我一下子就慌了。医生说查不出任何情况,但是这怎么可能没事? 我立刻用医生给我开的药膏子在脖子上抹了一圈,然后就让自己冷静下来,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首先我想到的就是小骚,这斑是见了她之后才长的,不可能和她没任何关系,我想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的,但又怕反而会害了自己。毕竟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人为的,还是什么脏东西搞的。在没有弄清楚小骚和那个招待所的真正关系之前,我可不能自己先乱了。 最终我决定去找找那个出租车司机,既然他说过之前有个人长了跟我一样的斑,说不定我能了解到一些对我有用的事情。 时间紧迫,我戴上一条围巾将脖子给遮住,然后我就赶到了康复路那边。我知道的哥他们基本上都是在一个路段等客,只要我愿意等,一定能等到早上接我的那个司机的。 果不其然,当我抽了半包烟,我总算是等到了那个的哥,当时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我赶忙跑了过去。 的哥还认识我,他冲我笑了笑,然后问我去哪,我说想请他吃个饭,顺便问点事。 的哥犹豫了一下,不过他人蛮热心的,刚好到了饭点,加上我比较诚恳,所以他应了下来。 来到附近一个饭店坐下后,的哥就直接问我是不是关于脖子上那斑的事情,看来他也看出来了我的问题,这也正常,毕竟我和他的交集还是脖子上这个斑引起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他能不能说说他那个熟人的情况。 的哥倒是个嘴快的人,他跟我说那个长斑死掉的人也是个司机,叫老张,非常好找小姐这一口,没事就来康复路那玩,后来有一天脖子上就莫名其妙的长了斑,也没去医院,几天后就挂了,圈子里的人都说是得了性病。 性病,去过医院的我知道肯定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问的哥,老张除了脖子上长斑,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异常情况。 的哥说一切正常,死的挺突然的,至少表面是这样的,至于老张在家里有没有异常情况,他们就不知道了。 想想也确实,看来要想弄清楚具体症状,还得找个老张最亲近的人问问。 我问的哥知不知道老张家在哪,家里有什么亲人。 的哥说知道,老张家里还有一个老婆,没有子女。 很快的哥又问我是不是想去了解情况,他劝我还是别去了,叫我如果真有问题还是尽快去医院。 感觉的哥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似得,我就叫他但说无妨。 的哥说老张的老婆最近精神有点失常,老张死后,她经常莫名其妙的报警,说有人要害她,要强奸她,结果警察去了,压根就没人。 看来老张媳妇确实脑子出了问题,所以的哥劝我不要去了,省的惹麻烦。 我知道的哥是好心,但我还是得去弄清楚老张的情况和我到底一样不一样,所以饭后,我还是让的哥送我去了老张家。 老张家在三楼,我来到他家门口敲了敲门,门上也没猫眼,过了一会儿房门就打开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长得还蛮漂亮的,穿了件蓝色的毛衣,那酥胸看着无比的丰满,前凸后翘的,家有如此尤物,那老张还整天出去偷腥,欲望也够强的。 我刚要开口问好,这少妇却突然伸手关门,跟碰到了坏人似得。 我眼疾手快,一把堵住了门,然后挤了进来,进去后我立刻开口说我不是坏人,我过来只是问几个问题。 不过这少妇完全不听我的话,跟见着了鬼似的就往房间里跑,那丰腴的两个屁股蛋子在我面前一晃一晃的,搞得我还蛮有征服欲望的。 脑子里升起这个念头,我赶忙敲了下自己脑袋,人刚死了男人,我居然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该死。 我用自认为最温柔的声音又跟少妇打了个招呼,叫她冷静,我说我是老张的一个朋友,过来真的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叫她不要害怕我。 不过这少妇已经躲到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一个劲的在那对我说:“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你害死老张的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你就放过我吧。” 听了少妇的话,我一下子就懵了。 我害死了老张?她是跟我搞笑的吗?老子连老张长啥样都不知道! 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来的哥说的不错,这少妇真是脑子出了问题啊。 我一步步走向她,嘴上则叫她冷静,我说我们从没见过面,我怎么可能害她呢。 少妇压根不理我,她用被子蒙住了脸,两个脚不住的朝我踢着,边踢还边在那求我放过她。 当时我真的有些无语,一个疯女人,我能问出来些什么? 就在我寻思着要不就算了,再另想办法时,这少妇突然坐了起来。 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虽然眼神很空洞,但一双桃花眼依旧很有魅力,如果不是个疯子,我可能都要动心了。 盯着我看了一会,少妇直接跟我说:“我知道我斗不过你,也拿你没办法,我累了。你不是想要我身体么,你拿走吧,我只是希望你占有了我身体之后,不要像对付老张那样杀了我。” 麻痹,真是个神经病啊。老子是有点色,但至于强奸你吗? 不过一个性感的少妇嘴上说着叫我占有她的身体,这听起来确实蛮诱惑的。可惜我此时完全没那心思,也不敢在老张家干这种龌蹉事啊,毕竟老张才走了没多久。 我用最温柔的声音叫少妇不要怕,我叫她不要乱想,如果可以正常交流,我们就交流,如果她实在不想跟我说话,我就走了。 听了我的话,少妇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好像一个女人突然被强奸犯赦免了后的庆幸。 她看着我不说话,我看得出来她眼神里对我的恐惧。 我无奈的笑了笑,看来真是个疯子,问不出什么来了。 我起身就准备走,刚站起来,我突然发现少妇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 按照的哥说的,估摸着少妇又要报警了。这一次,我可是真的出现在她家里的,而且我还是个陌生人,要是警察来了,我不好交代啊。 所以我赶忙一把抢过了她的手机,嘴上则说着叫她老实点,我这就走。 说完,我就准备关机,然后撤退。 刚要关机,手机突然嗡嗡的响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就看了下来电提示,当我看到来电的名字时,我愣了一下,然后整个人毛骨悚然了起来。 来电提示显示的是:老张。 卷一05她舔我 看着老张的来电,我一下子就蒙住了。 虽然我不知道老张的号码,但潜意识里我就觉得这是少妇的老公,也就是死去的老张。 老张没死?还是…? 或者是老张的手机被别人拿去用了? 我不知道是哪一种情况,但是心理慌得很,拿着手机有点不知所措。 我将目光投向少妇,我发现少妇也在疑惑的看着我手上的手机,显然她也没想到会有人给她打电话。 我寻思着要不要接呢,如果真是老张没死,那我就可以问问斑的问题了。 可是假如不是呢? 寻思间,电话就挂了。 很快又进来了一条短信:怎么不接电话呢?我十分钟后到家,给我开门。 看完短信,我更莫名其妙了,真是老张回来了?是人还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情况,我这出现在别人家里可不好啊。 我随手将手机扔给了少妇,然后就跑了出去。 跑出去后我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来到楼梯口的一个角落躲了起来。 我倒要看看来的是谁,如果真是没死的老张,那我再出现问问他情况。 确定我所在位置不会被发现后,我就耐心的等了起来,只要是上三楼的人我都能看见。 等了一会,我听到了脚步声,我赶忙全神贯注了起来。 很快,我就看到一个人走了上来。 当我看到这个人时,我愣了一下,这不是招待所那个老头子吗? 老头子直接上了三楼,然后来到了少妇家门口,敲了敲门。 看来刚才是这老头子打电话和发短信的啊。 老头子就是老张?可是的哥明明跟我说老张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啊,怎么可能是老头子。 就在我纳闷间,老头子突然闪到了门旁边,好像是不想让少妇看到他似得。 躲到一旁后,老头子冲门口指手画脚了一下,搞的像是跟人在说话似得,真是莫名其妙。 很快,房门就打开了,少妇探出脑袋说了句话,不知道说的什么。 这个时候,老头子也一下子闯了进去,跟我之前闯进去的情况差不多。 看来老头子也是想来了解情况啊。 我想过去偷听的,最终还是忍住了,隔音效果好,根本听不见。 我就在那等啊等,本打算等老头子走了,我再去问问少妇的。 没一会儿功夫,我突然听到楼下面有人在哪尖叫,搞的动静还蛮大的。 我这人好奇心也不小,没事爱凑个热闹。 我寻思着老头子和少妇一时半会的也跑不了,所以就快速跑下了楼。 来到楼下后,我看到楼底下聚集了好多人。 他们都抬头向楼上看呢,我也跟着抬头看了起来。 当我看到那一幕时,我膀胱一缩,差点尿裤子。 我看到三楼的一个阳台上吊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她只穿了件红色的内裤,上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 她的脖子上吊着一根绳子,整个人悬挂在了半空中。 这个女人正是那个性感的少妇,老张媳妇。 少妇吊死了! 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有点不敢看少妇的脸,生怕看到她那哀怨的眼神。 这个时候我听到身旁有人在那议论:“诶,老张媳妇终究还是上吊了啊,是个守妇道的好女人啊,这年头见不着这种女人咯,快报警吧。” 上吊自杀。 知道老头子找少妇的我,知道肯定没这么简单。 我想冲上去抓老头子的,但没那个胆。 当时我很犹豫,想当个正义的好人,但更怕死。 就在我犹豫间,我看到老头子从楼上下来了。 他直接将视线投向了我,眼神直勾勾的,看的我心慌。 我暗道一声不好,被发现了。 而他则慢慢的走了朝我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咋滴,当时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紧张死了。 我想跑,但老头子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他没跟我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眼吊在楼上的少妇,然后很淡然的转身走了。 在离开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一句话:年轻人,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要有好奇心,她是自杀的。 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我感觉我有点怕这个老头子,他身上有一种让我很不舒服的感觉。 等老头子走了,我也赶忙撤了。 我直接打车回了家,到了家发现身上开始痒了。 我赶忙把衣服脱了,一看身体吓了一跳。 脖子上的斑已经蔓延到全身了,身上长了好大一片,看者着怪吓人的。 我有点坐不住了,感觉邪门的很,立刻决定找个所谓的高人看看。 我上网搜了下,什么大师、大仙、和尚道士的各种搜。 很快我就看到有人说小雁塔那有个王大师不错,有点本事。 虽然很多网友说他是骗钱的,但我还是决定去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啊。 确定了王大师的住处后,我取了一千块钱就打车过去了。 大师也是个中年男人,他一看到我,就跟我说我撞邪了。 听了大师的话,我心中一喜,看来真是个高人啊。 我赶忙叫大师说说我撞什么邪了,问他还有没有的救。 大师没说话,只是朝我伸了伸手。 我赶忙把手伸给了他,结果他并没看我的手,而是说看相要折寿的,他要费精力才能补回来。 我这才反映过来是要钱的,我就给了他二百块钱。 大师收了钱才问我有什么情况,我立刻把脖子上围巾拿了,让他看我脖子上的斑。 大师看了后,也愣了一下,然后就在那说要死了要死了。 大师一句要死了把我吓得不轻,一身冷汗。 我叫他帮我想想办法,他问我最近是不是交了什么新朋友,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寻思着我交了小骚这个朋友,也看了卫生间里那个洞,看来大师有真本事。 很快,大师又跟我说还有得救,他说要给我画个黄金符。 我叫他赶快花,结果他说黄金符要看心意,心意越大,效果越好。 我问他什么叫有心意,他说至少一万块。 日他妈的,敲诈呢啊。 就在我很无助的时候,房门突然砰砰砰的响了起来,很快就有人将房门给撞坏了,冲进来五六个大汉。 那些大汉冲进来就发飙了,直接过来揪住了大师。 一阵拳打脚踢的,其中一个人在那对大师说:贼你妈的骗子,我大哥化了五万的黄金符,人还是死了,医生说是艾滋。 听了这句话,我一愣,居然是个骗子啊,碰到人就画黄金符啊,亏得被我碰到了,没花冤枉钱。 看着他们质问大师,我准备走的。 结果大师一把抱住了我的腿,然后对我说:年轻人,我不是骗钱的啊,你这斑我真见过,只有死人身上才会有啊,是尸斑。 尸斑。 听到这两个字,我心里其实是很慌的。 但我在那对自己说,这是个骗子,我不能相信他。 然后我就一溜烟跑了,重新打车回到了家。 当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我晚饭都没吃,一个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不知道该怎么办,医生没用,大师没用,我不会真要死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小骚打来的电话。 当看到小骚的电话,我当时倒没有慌,甚至优点庆幸,像是看到了希望似得。 毕竟这斑是见了小骚后才长的,现在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倒不如和她好好谈谈。 我立刻接起了电话,小骚问我在哪呢,怎么不去找她玩。 我说我正准备找她玩呢,我说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她叫我去她那,我可不敢去了,我就说她那环境不好,我说我们开房。 她说不用了,叫我开门。 我吓了一跳,问小骚什么意思。 她咯咯一笑,说我开门不就知道啦。 我下意识的就来到了门口,轻轻开了门。 结果没人,我出来看了下也没见着人,就准备转身回去。 刚转过身,我的眼睛突然被蒙住了。 是一双冰凉的小手,同时还有咯咯的笑声。 是小骚,我赶忙问她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她松开了手,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叫我猜。 猜她个乃子啊,我现在哪有心情玩这个。 我直接板着个脸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我说如果她不说清楚了,就不让她进我家。 她看着我,说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跟着我,问我信不信。 鬼才信呢,我摇了摇头。 她又笑了下,然后说她是问康复路那的出租车司机,找到这的。 这下子我信了,有这个可能性。 我把她放了进来,她一下子就抱住了我的腰,问我今天在不在状态。 小骚所说的状态自然是指那方面的了。 我寻思着这真是个骚货啊,大老远的找我,就为了跟我做?看来她对我还蛮有信心的嘛。 我点了点头,说我状态好着呢,一定不让她失望。 当时我想的是,不管小骚是什么人,显然骚的很,要是我把她伺候好了,指不定能帮到我。 然后我跟小骚说我出去买包烟,立刻就下了楼,我打算买点伟哥,一定弄死她,叫她听话。 我火速跑下了楼,附近就有个成人用品的店,我直接买了盒伟哥吃了。 然后我又买了好多打火机,毕竟我心里也是有点怕小骚的,我听说那玩意都怕火,如果真遇到情况,那也有防范啊。 回到家,我看到小骚正坐在床上玩手机呢,我就上去抱住了她。 你还别说,伟哥有点用,我感觉下面胀的很。 我直接吻小骚的脖子,她却轻轻推开了我,问我这一次咋不想洗澡了。 我说我洗过了,然后就脱她衣服。 很快我又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骚香味了,闻得我头晕晕的,当时一点都不怕了,只想做,感觉都憋死了。 很快我就把她的上衣脱了,紫色的胸罩都快被雪白的浑圆给撑爆了,我忍不住的就想上去舔。 不过小骚却勾住了我的脖子,问我怎么不脱衣服。 我确实没脱上衣,只是脱掉了裤子,我怕她看到我身上的斑不肯跟我做了啊!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我喜欢穿着衣服干,这样爽。 她呵呵一笑,然后随手就脱我的衣服,一把将我的围巾给扯了下来。 这下子我脖子上的斑一下子就暴露了,一时间我有点尴尬。 而她并没有惊讶,而是叫我把衣服全脱了,她说知道我为啥不脱衣服,叫我不要尴尬。 我索性将衣服全脱了,一身的褐斑,自己看了都害怕。 她冲我眨了眨眼,说她可以帮我,问我信不信。 既然都被看到了,我也没啥好隐瞒的了。 我直接跟小骚说,我身上这怪斑确实是今天刚长的,我问她她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还说只要她能帮到我,我一定大发神威,满足她。 她很妩媚的冲我一笑,然后叫我躺下。 我就躺在了床上,然后她又叫我闭上眼。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闭上眼,但还是闭了。 很快我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舔我似得。 卧槽,舔的我真他妈的舒服。 我忍不住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小骚在用舌头舔我啊。 我立刻睁开了眼睛,不过小骚眼疾手快,立刻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她还说如果我看的话,就不帮我治病了。 我只得闭上了眼睛,不过我还是好奇的问她在干嘛。 小骚也没瞒我,她很魅惑的冲我笑了笑,她说她在用舌头帮我舔。 卷一06老头赶尸 听小骚说真的在用舌头帮我舔,我整个人一下子就绷住了神经。 软绵绵的舌头在我的脖子上舔着,爽死了。 我想开口问小骚为啥要用舌头给我舔的,但是又怕开口问了,她不舔了。 很快她就舔到了我的胸部,当她舔到我的乃头时,我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也不知道我这是咋了,我居然再一次被舔的早泄了… 马勒戈壁啊,老子一个猛男,居然再一次早泄了。 我一下子就尴尬了,脸火辣辣的、红彤彤的。 小骚很快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就是很舒服。 她很古怪的笑了笑,然后问我是不是真的没什么。 我说是,而她突然用小手轻轻拍了拍我小弟弟,然后说:“都湿了呢,还说没事…” 诶,都湿了啊,尴尬死了。 脸红红的,不知道说啥,这伟哥也太不给力了吧。 很快,小骚又跟我说她好了,叫我起来。 我赶忙起来了,看了下,你还别说,身上的斑真的淡了,隐隐有消失的架势。 我一下子就心花怒放了,忍不住抱住了小骚,亲了她一口。 然后我就问小骚她是怎么做到的,感觉挺奇怪的。 她说就不告诉我,等我想起来我为什么会长这个斑,再告诉我。 我说我记得啊,我去了她那里,然后就长斑了。 小骚盯着我,然后问道:“然后呢?你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长这个斑。” 我就继续说:“是不是因为看了卫生间的那个洞啊?” 她说她不能告诉我,有本事我自己去查。 我才不想去查呢,如果就这样好了,打死我我也不去小骚那里了。 病好了,我的欲望就上来了,我想好好和小骚做一次,报答她。 可是我发现射了之后,我就有点硬不起来。 于是我就问小骚我能不能洗个澡,她说行,她会等我的。 我立刻跑向了卫生间,脱了内裤就洗了起来。 边洗,我边在那幻想,希望自己能尽快进入状态。 可是我发现我就是进入不了状态,当时都失望死了,不知道怎么跟小骚说。 突然,小骚开始喊我了,她说她有急事,要走了。 我问她什么事,她说不能告诉我,如果我想她就去找她。 当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能有啥急事啊。 不过也好,要是让她发现我还是硬不起来,她肯定再也不理我了。 发现心理一直在那想小骚,都有点放不下了,不过我还是做了决定,坚决不去找她。 这个时候,我家房门突然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小骚回来了,赶忙过去开了。 结果不是小骚,而是两个穿着制服的条子。 我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问他们想干嘛。 他们说有个案子,想找我了解下情况。 我不知道什么案子,但还是把他们放了进来。 他们先让我出示了身份证,然后问我今天下午是不是去梅园小区了。 听到这,我立刻反应了过来,可能和少妇的死有关。 既然条子都这么说了,肯定掌握了情况,我就点头承认了。 然后我就说是去朋友家,了解情况的,既然是警察我也没多想,我说我还看到了个老头子去了那里。 不过条子却说没什么老头子,监控里只拍到了我。 麻痹,看来老头子还蛮专业的,躲过了摄像头。 我一下子就慌了,这老头子不会是要嫁祸给我吧? 不过条子很快叫我不要紧张,他们已经鉴定了是自杀了,只是想找我做个笔录,了解下少妇身前的情况,看是不是精神异常。 没有办法,我也不想没事找事做,然后我就说我以前经常坐老张车,是个朋友,他死了,我去慰问的,我说少妇确实精神有点失常。 然后条子就走了,等他们走了,我赶忙给小骚发了个短信,我问她到家了没有。 小骚很快就回我短信了,她说她没回家,她给我准备了个惊喜,然后给了我一个地址,叫我去找她。 小骚给的地址离我不远不近,半个小时的车程。 想了想,我发现心里放不下她,而且也好奇给我什么惊喜。更何况,那里又不是招待所,不会有个变态的老头子。 所以,我还是决定去看看。 不过我没有立刻去,而是再一次去了王大师那里,我总感觉他还说有点门道的。 当王大师看到我脖子上斑没了,他再次愣了一下,还问我请了什么高人,他也想会会。 我没说什么高人,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我问他如果我碰到了一个人,她从来不洗澡,还害怕水,那是什么情况。 大师立刻跟我说,那是鬼,是被火烧死的,所以怕水。 大师说的一本正经的,不过我也没完全相信。 我找他只是想从另一个层面给自己一点胆子,所以我问他怎么对付这种玩意。 大师说其实他真是个有本事的人,虽然骗过钱,但遇到真麻烦事,他有办法。 很快大师给我画了一个符,说拿这个贴脏东西的嘴上,就行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大师为了证明自己,他居然没收我钱。 拿着这个符,我立刻赶到了小骚给我的地点。 是郊区,一个破旧的楼房。 楼房的墙壁已经有些脱落了,应该没人住了。 不知道小骚喊我来这里干嘛,又有什么惊喜。 就在这个时候,楼房的门被推开了,小骚从里面走了出来。 当门被推开,我貌似闻到了一丝烧焦味。 当时我愣了一下,这里被火烧过? 想到大师跟我说的被火烧死的鬼,怕水,我的心里一下子就发毛了。 我不敢看小骚的脸,潜意识里想远离她,但是发现心里又有点舍不得。 这个时候,小骚开口了。 她对我说:“王维,这里是我曾经的家。我以前有个男朋友,我们住在这里,可是有一天这里着火了。” 我紧张死了,当时真怕小骚说她是鬼,她要弄死我。 我的手紧紧的握住口袋里的符,只要小骚一乱来,我立刻贴她。 小骚很快对我继续道:“我和我男朋友很恩爱,那场大火中为了救我,他被烧死了,我很想他。” 说到这里,小骚的声音哽咽了起来,我忍不住看向了她。 她的眼睛都红了,泪珠沿着脸颊流了下来,看着很让人心疼。 感觉小骚是真心难过了,她说她男朋友救她死了,所以她活着,她不是鬼? 就在我寻思间,小骚突然对我道:“那场火是有人故意放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只要你帮我查出真相,我就嫁给你。” 小骚说她要嫁给我。 看着小骚那楚楚可怜的俏模样,我十分的心动,渴望去保护她。 要是真能娶得这么个大美妞当老婆,那我不得幸福死? 我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到了怀里,跟她说我一定会帮她的。 小骚将脑袋依偎在我怀里,说我真好,跟他一样的好。 这个他肯定是她前男友了,说实话我才不想跟那个男人比较呢,更何况那还是一个死鬼? 就在这个时候,小骚突然对我道:“维维,你真的愿意帮我吗?可能会死,你怕吗?” 一听可能会死,说实话我一下子就怕了。 不过我没表现出来,我就问她我该怎么做,我傲衡量衡量。 小骚说她已经查出来一些了,她说火灾可能和招待所的那个老头子有关,所以她才住那里的。 她叫我跟踪下老头子,将老头子去的地方都给记下来,然后告诉她。 虽然心里怕那个老头子,但我觉得跟踪也没啥,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我们就一起去了招待所,不过我没进去,我就躲在了外面。 正如小骚所说,没一会的功夫,老头子真出来了。 我打了个车跟了上去,当到了目的地,我愣了一下。 是火葬场。 眼睁睁的看着老头子进了火葬场,我没敢跟进去,就在门口等他出来。 当我抽了三根烟,我看到老头子从火葬场出来了。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一个裹着黑大衣的人跟在老头子的身后,从这个人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他们很快就出了火葬场,我总感觉老头子身后的那个人走路怪怪的,很机械,同手同脚。 当他们从我身旁不远处经过时,借着月光,我看清了那个黑衣人的脸。 当时我一下子捂住了嘴,有点说不出话来。 这个黑衣人正是中午吊死了的老张媳妇,那个性感的少妇。 这尸体还能走? 我整个人都懵了,是少妇没死,还是怎么回事? 心里怕怕的,不过我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这一次老头子没再打车,而是慢慢的在大街上走着。 很快我就发现少妇走路确实很奇怪,不像个人在走路,她的步子很沉,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拖着走似得。 一直走了大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了附近的一座山脚底下。 我看到老头子拿着跟棍子在少妇身上敲打了几下,然后将少妇背在了身上,上了山。 尸体是不会自己爬山的,当时我的脑子里立刻冒出了一个词语,赶尸人,老头子手上拿的是赶尸棍。 跟在老头子身后一步步上了山,当时我心里真佩服这老头子,背着个尸体还跟没事人似的,体力真他妈好,别看他老了,我估计都打不过他。 到了半山腰,有一片挺大的树林,老头重新将少妇放了下来。 然后少妇像之前一样,机械性的跟在了老头的身后,她并不像电影中的僵尸般一跳一跳的,而是像个丧尸,走路一拐一拐的,难怪有个词语叫死沉死沉的,死人就是重啊。 穿过了树林,居然有个茅草屋,我没跟过去,就远远的看着。 我看到老头将少妇身上的黑大衣给脱了,虽然少妇的身体已经有点僵硬了,但依旧看得出来那性感的身材。 我擦,变态老头不会要奸尸吧? 卷一07死婴 一想到老头子可能要奸尸,我忍不住全神贯注了起来,甚至还起了反应。 突然觉得我也很强啊,怎么到了小骚那就阳痿了呢。 老头将少妇衣服脱了后,两只手在少妇的光滑身体上轻抚了起来,月光照到他的脸上,让他更像一个变态。 借着月光,我很快就发现少妇的身上长了不少褐斑,跟我之前长得一个样。 看来王大师说的不错,这真的是尸斑。 抚摸完少妇的身体,老头子突然掏出了一根红绳子,将少妇的脖子给勒住了。 擦,还要玩sm? 用红绳子勒住了少妇的脖子后,老头拖着少妇来到了茅草屋前一颗很粗壮的歪脖子树旁。 然后他直接拉着绳子将少妇吊到了歪脖子树上,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很快他又进屋拿了个黑色的酒坛子放在了少妇的脚下。 做好这一切后,老头用那根红色的赶尸棍对少妇抽打了起来。 看着真够狠的,随着老头的每一次抽打,少妇的身体都晃动了起来,尤其是胸部那两团饱满的浑圆,哪怕已经僵硬,依旧很有节奏的一跳一跳的。 每抽打一下,老头都要说一句话:叫你长了一双不该长的眼,叫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听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跳,怎么感觉他是所给我听的呢? 也不知道是自己吓自己,还是真的在说给我听,我总感觉如果我继续和老头作对的话,下一次吊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心里有点动摇了,我打算再看一会就撤,可别被老头抓过去。 也不知道抽打了多少下,少妇的身体都肿了,没了之前的美感,看着很骇人,而且少妇的皮肤上渗出了不少橘黄色的液体,沿着少妇的身体流到了大腿,然后又沿着脚滴到了少妇脚底下的酒坛子里。 我知道这是尸油。 尸油一滴一滴的流到了酒坛子里,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就在我愣神间,老头拿起了地上的酒坛子,然后居然一口喝了起来,就跟喝酒似得。 看的我一阵反胃,这老头也太恶心了。 有点想吐,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老头突然扭头看向了我的方向。 吓得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被发现了。 看来我还是被发现了,老头对说了一句话,像是对我所的。 他说:一起喝吧,你离不开这东西的。 听了老头的话,我感觉心都跳出来了。 不骗人,我当时真的尿裤子了,尿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感觉老头要过来杀我了。 我也管不上什么了,撒开脚丫子就跑。 当时实在是太紧张了,也没想过要和老头干仗,就是一个劲的跑。 沿着小树林不断的跑,之前感觉小树林挺小的,但是不管怎么跑,我发现我都跑不出去。 一想到老头会赶尸,肯定是个高人,我整个人就泄了气,但还是拼命的跑着。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当累了,想停下来休息时,我猛然发现不远处有个小土丘。 是个坟地,一个坟头。 坟头我倒是见过,不就是埋死人的么,也没啥好怕的,但是我此时怕的很啊,谁知道里面埋的是谁啊。 我不敢休息了,朝着坟头的反方向就跑。 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跑,可是跑了一圈,我发现我又绕了回来。 我暗道一声不好,可能是碰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这是别人的地盘,听说只要查坟头上吐口唾沫就可以化解了。 我壮着胆子朝坟头走了过去,嘴上不断的在那说着:大哥打扰了,大哥得罪了,放过我吧。 边说我已经来到了坟头前。 这座土坟不大,一米高的样子,坟前面也没有立碑,应该是个无名尸,从边上长得杂草看,应该有些年份了。 我心中再次道了个歉,然后就准备朝坟头吐口口水。 刚要吐口水,我突然发现在坟的背后立着一块不起眼的石碑。 出于对死人的恭敬,我想看下这位死者大哥的名字,郑重的道个歉。 所以我壮着胆子拨开了杂草,朝石碑看了过去。 当我看到石碑上的名字时,我的尿一下子又流了出来。 石碑上刻着我的名字:王维之墓。 王维之墓。 看到这四个字,我整个人的魂儿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我在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死去的大哥跟我一个名。 然后我又对着坟头说:大哥,你看我们都一个名字了,这么有缘,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说完,我扭头就准备走。 刚走了没两步,哦的肩膀突然被人拽了一下,我以为是坟里的人爬出来了,我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不过没喊出声来,我的嘴被一双冰凉的小手给捂住了。 喊不出声来,我的身体一个劲的在那发抖。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害怕,是我。 是小骚的声音,她啥时候来的? 小骚很快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然后笑着对我道:“你不是说你不怕么?你看你裤子都湿了,真丢人。” 是丢人啊,可是我能不怕吗? 我扭头看向小骚,我发现她手上还拿着一个铁锹。 我问她要干嘛,她指了指坟头,叫我挖。 挖别人坟头,这种得罪人的事情我哪里敢做啊。 我立刻冲小骚摇了摇头,我说我不挖。 她瞪了我一眼,问我就不感到奇怪吗,这个坟头上的名字跟我一个样。 我是好奇,但是我更害怕啊。 我就跟小骚说老头就在附近呢,如果挖出了动静,老头找过来就麻烦了,我哈吓唬小骚说老头可厉害了,会邪术。 而小骚则跟我说,假如这个坟头就是邪术呢,写着我的名字,如果我不弄明白了,我死了咋办。 我寻思着确实有道理,这坟头不会是老头整我的邪术吧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名字? 就在我犹豫间,小骚叫我快挖,她说老头一会半会走不出来的,也不知道她说的走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如果老头确实发现不了我们的话,我确实有点想挖了,我倒要看看里面躺着谁,怎么跟我一个名,会不会是老头的邪术。 就在我犹豫间,小骚突然抱着我的脖子亲了我一口。 亲完我,她又用她的小手在我裤裆上拍了拍,边拍还对我说:“你看都湿了呢,挖完回去,我给你换个内裤哦。” 一听小骚这么说,我的二爷忍不住翘了起来,闻着小骚身上的香骚味,我感觉魂儿都被她勾走了似得,忍不住的想按着她的想法去做。 我心一狠,接过小骚手上的铁锹就挖了起来。 一锹将坟头上的咕噜给打倒了,然后我挥着铁锹就疯狂的挖了起来。 感觉动静挺大的,不过确实如小骚所说,老头并没有赶过来。 我一个劲的在那挖,直到挖了大半个钟头,当我已经全身是汗,我总算是有了点眉目。 我看到了一个漆黑的棺盖,然后我一口气将上面的土给推掉了。 看到棺盖后,小骚后退了几步然后叫我打开。 我寻思着小骚胆子挺大,此时怎么这么胆小了呢。 而我也不像之前那么怕了,我眯着眼,用铁锹开始撬棺盖。 轰的一声,棺盖被我给撬开了。 棺盖被掀开后,里面立刻涌出一股味道。 闻着这味道我甚至觉得有点熟悉,咋那么像小骚身上的味道呢?虽然没有小骚的味道那么香,但确实挺像的。 当时我忍不住长了个心眼,小骚可别要害我啊,把我推进去,埋了? 所以我停下了脚步不动了,小骚在一旁叫我快点,叫我看看里面有什么。 我扭头看了下她,发现她离的挺远的,推不倒我。 我这才探头朝棺材里看了过去。 当时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结果里面空空的,并没有尸体,只有一个很大的黑色罐子,有点像是很大的酿酒坛子。 看着这酒坛子,我立刻想到了之前老头搜集尸油的酒坛子。 看来这个坟确实和老头有关啊,这是什么邪术,他要对付我? 在我寻思间,小骚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她叫我把酒坛子搬上来。 我就下去搬了这坛子挺大的,有半米高,我使出吃奶的劲才挪上来。 靠近这坛子,我发现上面味道特别大,香香的、骚骚的,这肯定是尸油的味道。 搬上来后,不等我有所行动,小骚抢过我手上的铁锹,一把就将酒坛子给敲碎了。 尸油哗哗的流了出来,我将视线投了过去。 很快我就张大了嘴,不敢说话了。 我先是看到了一只白嫩的小手,紧接着看到了一个圆圆的脑袋。 罐子里装了个死婴! 看着这尚且保存完好的死婴,我有点手足无措。 这小子他娘也叫王维? 我有点不敢靠近它,因为我听说恶灵是越小越厉害,尤其是鬼婴,一般的高人完全对付不了。 我悄悄瞥向了小骚,我发现她在那想着什么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小骚叫我快跑,然后拉着我的手就跑,看来老头要来了。 我跟着小骚跑,在离开前,我下意识的又扭头看了眼那个死婴,因为我总感觉我不应该无缘无故的看到他。 这最后一眼,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看到了死婴的裤裆,没有把儿,这应该是个女孩。 卷一08被关 当确定这个死婴是个女孩后,不知怎的,我忍不住悄悄松了口气。 这是个女的,所以不可能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老子可是个纯爷们。 在小骚的带领下,也许是因为挖了这个坟,这一次我没再碰到鬼打墙,一下子出了树林,下了山。 然后我们打车回了我那里,小骚一个劲的在那说,错了,错了,一定还有别的坟头。 我忍不住问小骚,什么还有别的坟头啊,我问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不过小骚并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在那说很厉害,可能被察觉了,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看着小骚的模样,我突然感觉,她好像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在和某个我看不到的东西说话? 想到这里,我愣了一下。 总感觉小骚有点不对劲,我下意识的就将手伸进了口袋,摸到了那张符。 很快小骚就回过了神来,她说没什么,就是刚才精神太紧张了,有点精神失常,所以自言自语了起来。 我不怎么相信她,已经动了贴她的念头,如果她是人,反正贴了也没什么。 所以我就跟她说,我给她一个好玩的东西。 小骚问我什么东西,我叫她闭上眼睛。 小骚就闭上了眼,然后我猛的将那个符掏出来贴在了她的嘴上。 将大师给我的符贴在了小骚的嘴上后,我就屏住了呼吸,直勾勾的看着小骚。 小骚不动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卧槽,小骚被我定住了,她真的是鬼魂吗?她要消失了吗? 那个瞬间,我突然发现我很失落,有点舍不得她。 不过舍不得归舍不得,我心里更害怕啊,我哪里敢跟鬼做朋友啊。 我撒开脚丫子就准备跑,不过刚迈了步子,身后突然想起一道声音:你去哪? 是小骚的声音,她怎么还能说话? 我停下了脚步,壮着胆子扭头看向了小骚。 小骚那水灵的大眼睛里流出了两道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流了下来,落在了嘴边,打湿了那该死的符。 我不知道说什么,而小骚则轻声问我,这就是我给她的惊喜吗? 我挠了挠头,说跟她开玩笑呢。 她咧嘴一笑,笑得很轻松,但很凄美。 看着小骚的表情,我很恍惚,在那个瞬间,甚至觉得自己辜负了这个女孩太多太多了。 可是我认识她不就两天,怎么会升起这样的念头呢? 在我愣神间,小骚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她撕下了嘴上的符,然后对我说:“既然想我死,为什么要救我?” 我一下子没整明白小骚的意思,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而小骚则很安静的从我身旁离开了,只丢下了一句话:你不爱我了,我走了。 说完,小骚就真的走了。 我想追上去的,但是我心里还在那琢磨着小骚话里的意思。 感觉小骚话里有话,可是我就是猜不透。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小骚已经走了。 我立刻来到了阳台上,想再看看小骚的背影,我想弄清楚,我心里究竟有没有这个女人。 很快我就看到了小骚的身影,她那萧瑟的背影看着很孤单,就像黑夜中的孤魂野鬼。 不行,我不能让她一个人走,我喜欢这个女孩,她不是鬼,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性格,我都喜欢。 我立刻准备追过去,不过当小骚经过路灯旁时,我愣住了。 当小骚经过一旁的路灯,我无意间瞥到了地上的影子。 第一次见到小骚的时候,我可是看过小骚的影子的,当时在路灯底下拉得老长,很修长,很美。 可是此时小骚的影子咋看着那么臃肿和粗壮呢? 当时我以为是角度的问题,但仔细研究了下,发现影子确实有古怪,就好像小骚的影子上还蹲了一个影子似得。 隐隐间,我甚至觉得那个影子在动,在看我。 我吓得赶忙缩回了脖子,立刻打消了去找小骚的念头。 等小骚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地上抽烟。 小骚的身影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挥之不去,我发现我根本没办法忘掉她。 我就在那想,不对啊,那符根本治不了小骚,说明小骚不是烧死鬼啊。 而且不是说鬼是没有影子的么? 就算有,为什么以前影子一直很正常,但从我这离开后,突然变了呢? 突然想起小骚刚才似乎在自言自语,难道小骚鬼上身了? 是有鬼,但其实那所谓的鬼不是小骚,而是一直在我家里? 现在那个鬼骑着小骚的脖子,走了? 一想到其实我家里一直有只鬼,我吓得烟都不敢抽了,手一个劲的在那发抖。 人就爱瞎想,当我升起这个念头,我确实发现有点不对劲,我以前睡觉的时候确实经常感觉床头老蹲着个人,这个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脑子昏昏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最终我还是立刻出了门,不过不是去找小骚,而是去找王大师。 虽然明知道王大师也是个半吊子,但是大师的名头确实能给我胆量。 到了大师那,我问他鬼有没有影子。 大师说鬼怎么会有影子呢? 突然,大师话锋一转,说鬼虽然没有影子,但是当鬼上了人的身体后,那就有了影子。 那就是所谓的鬼影。 听了大师的话,我这下子真信了,此时我对大师无比的崇拜。 不过除了崇拜,我更多的是惊慌、担忧。 我为小骚担忧,她不是鬼,但是她身上沾了脏东西,还是因为我。 不行,我得去救她! 我立刻问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上身的鬼离开。 大师说放在平时,他就要给我画个符了,但是他又说我是第一个愿意相信他,还找他好几次的人,他说他不骗我钱。 他说脏东西一旦上了身,除非他们主动走,否则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脏东西身前的尸体或者骨灰,用米水请它们走。 我不懂这些,我就给了大师两百块钱,请他跟我走一趟。 大师将两百块钱退给了我,然后甩了下他那狠艺术的长发,说不收钱,说他只是要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的,要对得起他师父。 突然觉得大师人不错,然后我们就出门打了个车,直接赶向了康复路那里。 下了车,我带走他走向了相约招待所。 刚来到招待所门口,大师突然撒开脚丫子跑了。 我赶忙追上去,问他跑啥。 大师说不对劲,他说这招待所阴气太重,而且从风水上来看,像个阴宅。 他说他能力有限,不敢轻易造次。 我又掏了五百块钱,不过大师却对我说:“小伙子,命比钱重要啊。” 然后大师就真的走了。 命比钱重要,这话不假。 可是小骚的命也是命啊! 也不知道是被小骚迷住了,还是咋滴,当时我一门心思就想救小骚,把她身上的脏东西给撵走。 我给小骚发短信,她不回,我又打电话,关机。 把我急死了,我心一狠,直接走进了招待所,这里依旧像昨晚那么清冷,吧台那的老婆子依旧呆呆的盯着老式的电脑屏幕看。 我直接上了二楼,来到小骚的房门口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敲了半天,都没人开门,我索性疯狂的开始撞门。 别看这门不咋样,还真他娘的结实,撞得我骨头都疼了,都没开。 突然,房门开了,不过不是小骚的门,而是隔壁的房门。 我提心吊胆的扭头看去,很快走出来了一个人。 是那个变态老头,老头对我说:“年轻人,轻点,别打扰了这里的客人。” 客人你麻痹,你这个阴森阴气的地方,有客人才怪呢。 我鼓起勇气让老头给我开门,老头说小骚生病了,换房间了。 我问老头小骚换哪个房间去了,老头拿着手上的一串钥匙就去了小骚对门。 很快老头就打开了房门,说小骚睡着了,叫我自己进去。 我将信将疑的就走了过去,刚把脑袋探进去,老头却突然一脚卷在了我都屁股上,然后把房门给锁上了。 我拼命的在那撞门,压根撞不开。 我就听到老头在那说:“年轻人,我们才是一路的。别轻易相信女人,我帮你杀了她。” 一听老头说要杀小骚,我就慌了。 我这人从没求过谁,但那一刻我拼命的大声哀求老头,我求他放过小骚,我说我就当着什么也不知道,带着小骚远走高飞。 老头又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我已经被鬼迷心窍,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说完,外面安静了一下,很快老头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还关机,人在我这,我就不信你不回来。 听了老头的话,我立刻反应了过来,小骚不在这里,看来小骚没回来。 我心中暗暗庆幸,不过很快又紧张了,老头的意思是要拿我威胁小骚回来? 当时我既期待小骚回来,但又不想她回来。 前者说明她心里有我,而后者是因为我在乎她。 很快外面就没了动静,估摸着老头子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小骚了。 我心里急的不行,我赶忙掏出了手机。 翻了一圈,结果却发现我活这么大,压根就没有朋友,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孤独的人。想想也确实,我除了没事在家里上上网,写写东西,我根本没什么朋友。 可是我怎么会一个朋友也没有呢?我继续在那翻通讯录,也不知道咋滴,当时脑袋很昏,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似的。 最终我放弃了,然后我才想起来报警,我立刻拨打了110. 结果,他妈的万万没想到啊,110都暂时无法接通,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怪事,不过我以前也没报过警。 报警也不行,我有点蔫了,不过我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开始观察起了房间的布局,结果这房间压根就没有窗户,我连翻窗户跳楼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我继续撞门,可是撞不开。 麻痹,老头不是说有客人吗,咋没人听到我在喊救命? 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我突然隐约间听到了什么声音。 嗯嗯啊啊… 卧槽,好像是女人呻吟的声音啊! 卷一09和我一样 听到这声音,我忍不住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倒不是我太色了,我只是想确定下是不是真的有人,如果有人,可能救到我。 很快我就确定确实有声音,好像是卫生间的方向传出来的。 我立刻跑向了卫生间,结果我发现卫生间的墙壁上同样有个小洞,声音就是从那传出来的。 我立刻将眼睛贴在了洞上,光线不怎么好,但我还是能够看到。 貌似一男一女在隔壁的卫生间做a? 看来老头没骗我啊,这里还真有客人,可是他们就没发现墙上有洞? 其中那个男人看着蛮猛的,不过他们用的是老汉推车,我只能看到这男人健硕的屁股,看身材应该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而那女人身材也好,不是那种瘦弱型的,而是很丰腴,白花花的屁股被男人弄的一晃一晃的,看得我都忍不住有了欲望。 真心话,这女人身材真好,而且叫的很好听。 不过我也没心思管这些了,我赶忙冲着洞喊:“喂,喂,大哥大姐别做了,救命啊!” 那两人没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我就加大音量喊了一声。 结果他们还是没理我,难道听不到?可是我明明能听到女人的呻吟声啊。 就在我打算找根小棍子捅过去时,那女人突然扭头看向了我。 当我看到那张脸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吊死的那个性感少妇! 党看到这少妇的脸,我吓得赶忙后退了一步,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少妇不是吊死了吗?怎么又跑这来做a了? 复活了? 可是她的身体之前不是已经被老头给鞭打的臃肿、血肉模糊了么,怎么还是这么性感? 我有点迷茫,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我看到的恐怕不是人,而是切切实实的脏东西啊! 当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那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惧让我毛骨悚然,甚至有点推翻了我的世界观。 不过我也没办法了,管它是不是鬼,此时我能说上话的就只有他们了。 我再一次将视线移向了那个洞,然后说:喂,能听到我说话吗?你们是被老头控制了吗,我们一起想办法出去。 刚说完,那少妇再次扭头看向了我,那眼神很怨毒,跟要吃了我似得。 少妇这眼神吓了我一跳,多大仇? 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之前她说我害死了老张,她不会把仇记到了我身上吧? 麻痹,肯定是老头耍了什么手段,嫁祸到了我身上啊。 而且我琢磨着老头肯定厉害的一比,甚至能控制这种鬼,压根帮不到我,甚至是用他们来看我。 我想放弃了回去继续撞门,就在这个时候,我再一次听到了外面有声音。 老头说:你总算来了,你到底是谁? 然后是小骚的声音:维维,在哪? 一听到小骚的声音,我先是一喜,然后就陷入了无边的担忧。 我大声的叫小骚快跑,然后将全部力气撞在了门上。 很快我就听到了外面貌似有打斗的声音,不好,老头和小骚干起来了。 我感觉天都踏下来了,老头可是猛的很啊,背着少妇的尸体爬山跟玩似得,小骚哪里是对手? 也不知道是绝望中爆发出了潜力,还是积累的力量终于起到作用了。 终于,我一下子就将房门给撞开了。 撞开房门后,我看到老头好像拖着小骚的头发下楼了,我赶忙追了过去。 可是,当我来到楼下后,老头和小骚已经进了吧台后面的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大铁门,比楼上的房门严实多了,我不可能弄得开。 时间紧迫,我也顾不上撞门了,直接来到了吧台前,一把揪住了老婆子的衣领。 我对老婆子说:“你没看到你男人要杀人了吗?快给我把门打开,不然我杀了你!” 不过老婆子却没理我,她一个劲的在那叹气。 一边叹气,她一边说:“杀吧,杀吧,这个家早就不该存在了。” 麻痹的,老婆子还够狠的,不怕死啊,肯定是被老头练出来的。 我拿她没办法,立刻跑了出去,我想喊人帮忙,却没人理我。 好在我很快就看到了附近有个派出所,我赶忙过去报警。 说来也巧,值班的条子刚好是上次去我家的那个,他还认识我。 我说要出人命了,他们也赶忙跟我出警了。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招待所,我直接领着条子来的了吧台后面的铁门旁,我说凶手就在里面。 然后我大声喊着小骚、小骚,可是没人应我,可把我给急死了。 条子看了下门,有点犹豫,不过最终还是让老婆子把门打开。 可是那老婆子却说这个门已经锁了十几年了,也没钥匙。 麻痹的,刚刚老头明明进去了,还没钥匙。 条子问我确定不确定,说报假警可是犯法的,我都快哭了,叫他们快救人。 很快一个条子就喊来了开锁匠,当大门被打开,我第一个冲了进去。 结果我傻眼了,小骚和老头根本不在里面。 这是一个密封的房间,里面都有霉味了。 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黑白照片。 遗照,照片上的人正是那个老头。 看着老头的遗像,我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老头早就死了? 这个时候,老婆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老王啊,我对不起你啊,你走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人要打扰你,让你不得安稳啊。” 老婆子说的都哭了起来,条子也是面红耳赤,他们瞪了我一眼,然后直接把我给带走了,说要拘留我。 麻痹的,当时我都有点懵圈了,老头和小骚跑哪去了? 诶,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找到小骚啊,感觉都是老头和老婆子搞的鬼。 我叫条子上楼搜房间,我说那里有脏东西,结果条子说要送我去医院检查脑子。 我只得安静下来,假装配合他们去警局,等出了门,趁他们不注意,我一溜烟就跑了。 我跑的很快,可是条子一个劲的在我身后追我。 当我跑到巷子口时,我突然听到了一旁有人在对我说话。 是大师的声音,大师对我说:“乖乖,小子命蛮大啊,没被脏东西给弄走了?” 我赶忙对大师说:“大师,有条子追我,帮我应付一下,回过头来,我去给你五百块钱。” 结果大师一听我这么说,跑的比我还快,边跑还边说:“你小子真是个事儿精啊,在条子那我也是个黑名单啊!” 诶,估摸着大师骗钱经常被举报,也是个罪犯。 我们就一起跑,好不容易甩了条子,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我赶忙问大师:“大师啊,人和鬼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吗?” 大师说那当然,鬼本来就是人死后的灵魂。 我又问他那人能不能看到鬼,大师说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到的,除非是鬼想让你看到,或者说你有阴阳眼。 我点了点头,跟我猜的差不多,我估摸着我目前看到的鬼只有在做a的少妇和老张,而老头和小骚应该是人,老头一定是趁我报警的时候,将小骚给掳走了。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大师突然指了指不远处,然后跟我说:“哇塞,那里有个极品啊。” 我好奇的看过去,当时都快感动的哭了,是小骚,她正朝我走来呢。 我正准备朝小骚走过去,问问发生了什么。 大师却一把拉住了我,然后对我道:“小子,有情况。” 我赶忙停下了脚步,大师发现小骚有什么不对劲的了? 我赶忙问怎么了,大师说味道好大,看来大师鼻子够灵,也闻到了小骚身上的味道。 在我犹豫间,大师突然朝小骚冲了过去,边跑还边对小骚说:“美女,用的什么牌子香水啊?味道够诱惑的啊,跟哥哥去喝两杯?” 骂了隔壁啊,大师这是要泡妞啊! 我赶忙冲了过去,刚来到小骚身前,她就晕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搂住小骚,就准备打车回去。 不过大师却在那跟我争,他说明明是他先发现的,怎么让我得逞了。 我说这是我女朋友,大师对我很嗤之以鼻。 我给了他两百块钱,他这才笑了,然后说有什么问题随时去找他,他还说想收我做徒弟。 我没理他,直接打了个车,我本打算回我那的,不过小骚却用最后一口气,很费力的叫我去她那,不是招待所那里,而是那个被烧过的房子。 很快我们就到了小骚和她前男友的住处,我没敢立刻带小骚进去。 而是特意带着小骚从路灯旁经过,我发现小骚的影子变得正常了,这才松了口气。 我估摸着可能是刚才上了小骚身的那个脏东西,碰到了厉害的老头,吓跑了吧。 如此说来,老头倒是‘帮了个忙’。 从小骚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我们进了这栋房子。 虽然还有烧焦味,但我看得出来,这里被打扫过了,看来小骚确实很爱她前男友啊。 不知道咋滴,突然心里觉得很不爽,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醋了。 小骚让我将她放到了楼上一个房间的床上,然后她居然把门反锁了,说要休息了,叫我今晚就留在这里,哪也不许去,不然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诶,小骚也真是的,休息就休息,还把门给锁了,害怕我强奸她不成? 不对啊,我们都一起睡过了,只是我阳痿了,小骚怎么会怕我强奸她呢? 那为啥要锁门,难道有啥不能让我看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悄悄来到了小骚房门前,想听听动静,不过很安静。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起来。 不过当我听到那声音时,我赶忙挂了。 是老头,老头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挂了电话,我心里慌慌的,感觉这老头太厉害了,他不会已经找到这里了吧。 应该不会,如真是,他早就杀过来了。 不过很快我转念一想,小骚是怎么逃出来的? 能从老头那溜出来,小骚也够厉害的啊。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老头。 我心一狠就接了,我直接问他:“你到底想干嘛,不要再逼我了,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会杀人的!别以为只有你会。” 没想到老头却对我说:“那当然,你当然会,你以前又不是没杀过。” 老头一句话把我给说迷糊了,他丫的什么意思? 我直接对他道:“别跟我玩什么阴谋诡计,我把话撂这了,如果你不再为难我和小骚,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得寸进尺,我会拼命的,哪怕是死!” 而老头则对我道:“你觉得你杀的了我?” 老头这是在威胁我,他意思是他是鬼,我杀不了他? 我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是人是鬼?” 而老头则对我说:“你说呢?我和你一样。” 卷一10情侣照 老头居然跟我说他和我一样。 我是人,那老头也是人了。 如果他是人,我就没啥怕的。 我就对他道:“不管你是谁,希望你能听清楚我刚才的话。” 说完,我就很装逼的直接将电话给挂了,其实心里虚的很。 不过很快我又收到了一条老头发来的短信:我给你家里塞了一个东西,希望你回去看看。 一听老头说往我家里塞了什么东西,我首先想到的不是老头怎么知道我住在哪的。 而是老头会给我塞什么?尸体?断手?眼珠子? 想想都有点怕,可是我却很想知道。 毕竟那是我的住处,我必须弄清楚。 想了想,我觉得能帮到我的只有大师了,所以我悄悄离开了小骚这里,然后再一次去找了大师。 我跟大师说我家还有个美女,三缺一,喊他打麻将,大师就屁颠屁颠的跟我来了。 到了我的住处,我把钥匙给了大师,然后我说我去买点小酒,然后还很猥琐的给了大师一个眼神,意思就是酒后乱性。 大师心领神会的拿着钥匙上了楼,而我则在楼底下躲了起来。 当时我心里在为大师祈祷,可别遇到什么脏东西给吓坏了啊。 感觉心里挺对不起大师的,不过既然你是大师,那你就得证明自己啊! 等了五六分钟,大师突然从楼上跑了下来,他手上拿着一叠资料,还左右张望了一番。 我赶忙跑了过去,拍了下大师肩膀。 大师离开扭头盯着我看,我以为他没看到美女要生气了,结果他却用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一把抢过大师手上的资料,当我看了之后,整个人也一下子怔住了。 这是一份病历,病人的名字也叫王维。 而病症是:精神分裂。 看着这份病历,我整个人都懵了。 这他妈啥意思,老子有精神分裂,逗比? 就在我茫然间,大师居然很猥琐的对我道:“小子,可以啊你,还有这能力?说,你经常把自己假想成什么样子?大美女?哇靠,雌雄同体啊。” 我当时心情糟的很,完全没理会大师。 大师也看出了我的忧郁,然后对我道:“好啦,不逗你了,我知道你病好了,不过话说就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没明白大师的意思,就继续看手上的资料,很快就发现病历后面,确实还有一份手术单。 脑叶白质切除术。 这个手术我倒是听过,貌似不是什么好手术,对人伤害挺大的,毕竟涉及到大脑。 不过当我看到手术单后面的风险签名时,我又愣了一下。 家属签名是一个叫王重阳的,这又是谁? 大师很快又凑了过来,然后突然‘卧槽’的大喊了一声,把老子吓了一跳。 我问他喊毛喊,他则一个劲的在那说王重阳,王重阳,问我这个王重阳是谁。 我说我不知道,大师则说他听说过一个叫王重阳的,厉害的很,是他师傅临终前跟他说过的,一个害死他师傅的高人。 我没理会大师,就在那琢磨着这王重阳到底是谁,怎么还给我签字了,可是我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突然想起之前在招待所,老婆子在那说什么‘老王啊,对不起你啊。’ 难道这个王重阳就是那变态老头?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感觉自己和那老头有什么联系似得。 而大师则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问我是不是记不清以前很多事。 我说是,大师很自信的说这一定是手术的后遗症。大师说脑叶白质切除术虽然可以治疗精神方面的疾病,但涉及到大脑,很有可能把精神病治成白痴。我这只是忘掉一些事,算是幸运的了。 加上大师的提醒,联系到老头子对我的了解,我寻思着看来我和老头以前真认识? 他说我杀过人,还和他一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以前也是个变态杀人狂不成? 我有点不敢想了,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涌出来的胆子,我决定立刻找老头问个究竟。 刚好来了辆出租车,我立刻招手上了车。 没带大师,大师追着车屁股在那喊,说我两百块钱还没给他呢。 很快就到了那个招待所,不过到了招待所的门口,我又有点紧张了。 会不会是老头故意给我看什么病历,骗我过来的啊? 毕竟我感觉自己一切正常,以前怎么可能精神分裂呢? 犹豫了一下,最终我还是给老头打了电话,我约他出来见面。我寻思着不在招待所,在外面,你还能害的了我。 老头很快就出来了,他的脸上还有几道血疤,貌似是受了伤。 难道是刚才和小骚干仗留下来的? 我顿时心里一惊,小骚好猛啊! 我也没和老头去什么饭店,就在附近的路上。 我直接问老头他到底什么意思,问他对我了解多少。 老头嘴角一扬,然后说有些事是我自己要忘记的,怎么还反过来问他。 我就叫他把话说清楚了,别装神弄鬼的。 而老头却跟我说不是他装神弄鬼,真正的鬼就在我的身边。 听了老头的话,我愣了一下。 下意识的,我就扭头看了一下,可是我身旁也没人啊。 很快我就直勾勾的看着老头,难道老头是说他是鬼? 我和他一样,我也是鬼?扯jb犊子呢,老子肯定是人,刚才条子还追我呢。 而老头则对我继续道:“真正的鬼,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小骚? 我的心咯噔一跳,很不相信的看着老头。 而老头则说了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老头说:“她早就被你烧死了,你说她是人是鬼?” 我烧死了小骚? 听了老头的话,我当时脑子都快炸了。 我吓得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而老头则欺身赶上,咄咄逼人。 老头直接对我道:“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哪怕做了手术忘了,它依旧发生了。你现在只有配合我,除掉她,否则,你一定会死在她手里。” 我心里很怕,也不知道老头说的真的假的,难道小骚真是找我复仇的鬼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老头的脖子上长出来两片褐色的斑,跟我之前长得尸斑一样。 老头很快也察觉到了什么,他面色露出一丝凝重。 然后转身就走,在离开前,他对我说了一句:“醒醒吧,那个女人会害死你的。你真以为她喜欢你?好好想想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想通了,再来找我,别被她知道。” 说完,老头就快速跑回了招待所。 我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小骚是鬼,怎么可能?她有影子,大师的符也明明起不到作用啊。 可是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为什么每次想和小骚做a时,就早泄了呢? 是不是小骚在搞鬼? 不得不说,老头的话确实对我产生了影响。 我开始有点怀疑小骚了,但是心里又不想接受。 最终我还是打车去了小骚那,我发现我并不怕她,我打算求证一下。 我回去就要求和小骚做,这次就算硬不起来,我用手也要上,我倒是看看她同意不同意! 如果她真的排斥我,我倒是要考虑老头的话是真的了。 这次我倒没去找大师,大师的水准实在是一般。 不过我觉得大师虽然猥琐,但人还不错,我也不想喊他跟我一起蹚浑水了。 很快到了小骚那,我先去小骚房门口听了下,里面没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不过我没立刻进去,要是小骚真是鬼,等会脑翻了,要弄死我咋办? 我直接去卫生间找了个盆子,放了一大盆的水。 如果她真是烧死鬼,大师的符没用,我还浇不死你? 把一盆水端了放到了小骚房门口,然后我就开始敲门。 敲了几下,门没开,我以为小骚睡着了,就喊她,不过她还是没理我。 她从里面反锁了,我总感觉她是在里面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于是我立刻下楼去找扳手起子,打算把门撬了。 很快我就来到了楼下的一个储物间,我在那翻啊翻。 很快就找到了工具,等我准备走的时候,我突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相框。 我下意识的就拿了起来,当我看到上面的照片时,我张大了嘴。 这是一对看起来很幸福的情侣,很甜蜜,郎才女貌。 女的是小骚,而男人跟我长一个样。 卷一11准备捉老张 看着这张照片,我整个人的呼吸都没了,心砰砰的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我什么时候拍的这照片?我和小骚在一起后压根就没拍过照片啊! 感觉脑袋很疼,但是智力尚在,很快我就推测了出来。 难道我以前是小骚的男朋友,只是我做了脑叶白质切除手术,所以我忘了? 可是老头怎么说我烧死了小骚呢?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升起,难道我以前确实和小骚是情侣,可是我得了精神分裂,亲手烧死了小骚? 后来我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做了手术,选择了遗忘? 有点不敢想了,我不知道我和小骚曾经有着一段怎样的过去,但是从照片看,我们很恩爱。 如果真是我亲手烧死了小骚,也就是说楼上的小骚真的是鬼? 我先走该怎么办?我已经没有精神分裂了,我还要亲手浇灭小骚的魂吗? 也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忍不住的就流了出来,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痛。 不过很快我就后背一阵发凉,顿时全身的每一个神经都绷紧了起来。 因为我发现不仅是我在流泪,与此同时我的后脖子上似乎也一滴一滴的有泪水在往上流。 屏住了呼吸,动都不敢动。 下意识的就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湿湿的,真的有泪水。 感觉心都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草,有个脏东西蹲在我的脖子上哭? 这一次我没尿裤子,我壮着胆子问:“小骚,是你吗?” 没有人说话,没人理我。 我就继续说:“小骚,我知道是你,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不管我有没有忘了过去,你别吓我啊,你能让我看见你吗?” 边说,我边悄悄摸向了手机,我听说相机有时候是能拍到看不见的东西的。 掏出手机后,我刷的翻到相机,对着脖子就来了个自拍。 然后我立刻打开了照片,当我看到照片时,我都吓傻了。 我的脖子上确实拍到了一个东西,但看不见脸,就是一出很模糊的影子。 看着这影子,我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撒腿就跑了。 不过我没往楼外面跑,而是飞速的跑上了楼。 事已至此,害怕已经是无用的了,我要弄清楚真相。 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撞向了小骚的房门,随着一声轰然巨响,我一脚踩翻了水盆,然后倒在了房间里。 这个时候,小骚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干什么呢?” 听了小骚的话,我赶忙抬头看了一眼。 我发现小骚正在床上呢,她用被子裹住了身体,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水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 我赶忙问小骚她刚才去哪了,是不是一直呆在床上。 小骚说是,我不信。 我立刻朝小骚跑了过去,一把扯掉了小骚身上的被子。 结果小骚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甚至连件内裤都没穿。 我刚要问她咋不穿衣服,突然觉得脚底下有点打滑。 我下意识的就低头看了过去,黑乎乎的一片,很脏。 因为我脚上刚才踩了水盆,所以湿湿的,而地上的脏东西好像是灰? 感觉就是水沾到了烧过的灰,才黑乎乎的。 我忍不住嗅了嗅鼻子,发现确实有烧焦的味道。 我又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看到小骚的衣服。 这个时候小骚跟我说:“衣服不能要了,我把它烧了,所以没穿衣服呀,我的身体,好看吗?” 我没心思欣赏小骚性感的身体了,我直接对她问道:“小骚,别骗我了,跟我说实话吧。” 小骚用她那狠大眼睛很无辜的望着我,问我说什么呢。 我直接问:“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我是不是一直就是你男朋友?” 小骚突然一把抱住了我,我是站着的她,她坐在床上,所以胸部刚好压到了我的腹部,搞得我有点恍惚。 而她则对我道:“你都想起来了么?以前的事你都记起来了么?” 听了小骚的话,看来我想的都是对的了,当时真怕小骚弄死我。 所以我后退了一步,直接对她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小骚伸出小粉拳打了我一下,然后很撒娇的问我说什么呢,说她当然是人了。 我直接把刚才拍的照片拿给了小骚,然后说:“别骗我了,你刚才是不是在我的脖子上?小骚,你和我说实话吧,不管你是不是人,我想知道真相。我们是情侣,就算你是鬼,我也爱你。” 小骚瞪了我一眼,说我瞎说什么呢,她说她才不是鬼呢。 说完,小骚拿起手机对着我又拍了一下,然后她捂住了嘴,说还真有呢。 我好奇的接过了小骚手上的手机,看了一下。 然后我就呆住了,我脖子上的鬼影子还在呢! 也就是说我拍到的不少小骚,而是别的什么脏东西? 会不会就是之前一直躲在我家,后来又上了小骚的身的那个鬼? 一想到这里我就怕了,我赶忙在那说:“大姐,你行行好啊,我不认识你啊,你快走吧,求求你,不要再找我和小骚了。” 刚说完,我感觉脖子一热,那东西好像又在我脖子上哭了。 我吓得不敢说话了,心里在那寻思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在我身上哭个屁啊哭。 而这个时候小骚则在那说:“你走吧,不管怎样,总会有真相的,缠着我们也没用。” 小骚说完,没一会儿,我突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然后我赶忙拿起相机又拍了一下,你还别说,那鬼影子真的不见了。 我暗暗朝小骚竖了下大拇指,说她真厉害,说话比我管用。 小骚眨了眨大眼睛,说那当然,因为她是美女。 我突然对她道:“你不是说我被烧死了么?” 小骚说对啊,说我确实是被烧死了。 我的心咯噔一跳,啥意思,就连小骚都他妈说我是鬼? 不过小骚很快又对我道:“当时发生了火灾,我们都去了医院。等我醒来的时候,医生说你没有救活,尸体也被家属给运走了。之前我见到你的时候,还奇怪呢,怎么长的这么像,后来我也发现了你好像就是他,而且名字都一样。我也奇怪呢,你怎么好啦?” 小骚说的一本正经的,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而小骚则继续对我道:“你好像什么都忘了呢,不管啦,反正我没都活着,我们一起查查火灾的真相好不好?” 听了小骚的话,如果再联系到老头的话,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当时真怕老头说的是对的,而小骚蒙在鼓里,等我们一起找到了真相,就算小骚她是人,她恐怕也要杀了我吧?就算不杀,也要报警抓我吧? 突然有点不想和小骚一起查了,但是内心里又想弄清真正的答案。 这个时候,小骚又对我道:“你之前有个朋友,叫老张,是个开出租车的。那天是他送你回来后发生的火灾,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我们把他找出来问问好不好?” 一听小骚说我以前和老张是朋友,在惊讶之余,我立刻想到的就是老子媳妇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那对我恐惧的眼神。 难道少妇并不是神经病,她真的认识我? 可是她为什么会说是我害死的老张呢? 心里有点难受,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以前的我真的是一个坏人,精神分裂后的我,杀过不少人? 我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惶恐、害怕。 小骚用她的手捅了捅我的腰,问我怎么了。 我赶忙说没事,就是脑袋有点疼,当时我真怕小骚知道真相,疏远我。 如果小骚也离开我,我还有亲人吗? 小骚说如果累了就休息吧,改天再查。 我赶忙说好,不过我没在小骚这消息,而是跟她说我回家休息。 小骚也没留我,她还说她以后不去那个招待所了,叫我有事直接来这里找她。 然后我就离开了,不过我没回去,而是再一次找了大师。 到了大师那,我首先把两百块钱给了他,他这才很满意的问我又有啥情况了。 我直接问他有没有办法把一个人的魂给招出来。 我想招的是老张的魂,不管我们以前是不是朋友,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他也不会死,而且还是脖子上长斑后,死掉的。 但是我又不想小骚知道,所以我只能偷偷行动了。 大师说行倒是行,但必须要有死者身前特别留恋的东西,否则很难,要不然招个恶灵出来,那就难办了。 我直接说我知道那个鬼在哪,有什么办法把它单独引出来没有。 没错,我确实知道老张的魂在哪,不是正在招待所那和少妇做a呢么! 大师一听我说知道鬼在哪,他说那就好办了。 只要对方愿意,甚至不需要通灵,都可以交流。 不过很快大师突然问我是怎么知道哪里有鬼的,他问我是不是病又发作了。 我说我看到的,大师说我瞎扯。大师说除了有阴阳眼,只有鬼才能看到鬼,或者说对方想让我看见。 可是我确确实实的看到了老张和她媳妇的魂,看来他们也想让我看到啊。 可是当时他们为什么不理我呢? 理由只有一个,他们也害怕老头,不敢和我交流。 妈的,有点难办。 看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我过去把老头引走,然后让大师去把老张和她媳妇弄出来。 想到这里,我立刻做了决定。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大师,大师一听我要让他去那招待所捉鬼,他死活也不肯,说多少钱也不行。 我心一狠,直接说:“难道你就不想为你师傅报仇?我可知道王重阳在哪!” 听我这么说,大师居然猛的冒出一丝大义凛然的正气,然后说:“我的命是师傅给的,走。” 卷一12指魂针 说完,大师进了趟内屋,然后手上拿了一把道符,还有一个有点像木鱼的黑盒子,大师说这是灵塔,可以把魂锁进去。 看来大师本事不行,宝贝还是有的,估计是他师傅留给他的。 到了招待所附近后,我把老张和她媳妇的具体房间告诉了他,然后立刻拨打了老头的电话。 老头的声音有点低沉,貌似身体不怎么好,但还是答应了见我。 我一直把老头引到了很远的一条路,为大师创造了充足的机会。 我直接对老头道:“你是不是王重阳?” 老头没回答我,而是盯着我看,就好像是在看我是不是恢复了记忆,想起了曾经的事似的。 最终老头也没否认,而是点了点头。 确定了这老头是王重阳后,我心里有点慌。就连大师的师傅都被搞死了,这可是牛逼哄哄的存在啊。 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问他我和他什么关系。 他直接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记住,你离不开我,我们不是敌人,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那个女人。” 我要给大师争取时间,所以就顺着老头的话说。 我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对付小骚,小骚又没得罪他。 老头说我已经被鬼迷心窍了,说什么也没用。 他还说我不相信他可以,但是要相信自己,然后他就告诉了我一个医院,说我去那问问,问问几个月前送过来的一位烧伤的女人的情况,我就知道了。 刚说完,老头突然眉头一皱,然后直接就朝招待所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来老头很强啊,都察觉到家里的魂儿被大师收走了? 我心底一喜,等大师弄到了老张,那我就有眉目了。 很快,我的电话就响了,是大师的电话,他叫我快去康复路的路头那找他。 我立刻朝那里跑了过去,很快我就看到了大师,不过大师躺在地上。 我立刻把大师扶了起来,不过他的身体瑟瑟发抖,好像很冷似得。 我问大师咋了,有没有捉到鬼。 大师一个劲的在那打哆嗦,然后在那喃喃自语:“好猛,好猛,好邪恶的眼睛。” 我问他什么眼睛,大师说他看到了一只红色的眼睛,如果不是带了护身符,可能命都丢了。 说完,我就看到大师的脖子也开始长斑了。 大师自己也察觉到了,赶忙叫我送他回去,嘴上还说着:“完了,完了,这眼睛他娘的会吸阳气啊。” 到了大师家,大师立刻拿了个枯黄的柳条朝自己脑门拍了好几下。 拍完,大师才稍稍缓过了神来,对着镜子看起了自己脖子上的斑。 边看大师还边说:“坏了,真是尸斑。” 我也凑过脑袋看了下大师脖子上的斑,跟我上次长得一样。 在我看的时候,大师突然扭头看向了我。 大师那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要跟我搞基似得。 我问大师看啥呢,大师晃了晃脑袋,说没啥,可能看错了。 我也没追问大师什么看错了,就是问他有没有捉到老张。 大师说本来他已经用符镇住了那间房,很轻松的就可以将老张弄进灵塔。 结果感觉有人拍了下自己,扭头看就看到了一只红色的眼珠子。 当时他就感觉自己脑袋昏昏的,被吸走了阳气,所以啥也没管,立刻就跑了,如果不是跑得快,就挂在那里了。 妈的,这个眼睛肯定就是我上次看到的那个眼睛了,也就是房东的神经病儿子。 看来除了老头,老头的儿子也是个高手啊! 鬼父有恶子,这下麻烦了。 虽然大师没捉到老张,但我也没怪他。以他的道行,让他对付王重阳,确实难为他了。 我叫大师在家休息,然后就准备去老头说的那个医院打听打听。 不过大师拉住了我的手不让我走,他说他现在也长尸斑了,难弄了,问我上次长斑怎么好了的,意思就是让我救他。 我一想到要让小骚给大师舔,我就不想答应他,我就说慢慢就恢复了。 大师点了点头,说就是损失了点阳气,也没啥。 不给他还是不让我走,说阳气很难补回来,怎么的也要一千块。 妈的,大师这是抢钱呢啊。 不过我也没说不给,我就说下次过来给他,然后大师才放我走了。 出了大师家,我直接杀向了老头给我的医院。 我找了一个急诊室的小护士,问她两个月前有没有收过一个被火烧成重伤的美女。 护士说这里没几天都有被烧伤的,哪里记得。 我手机里有小骚照片,所以就把小骚照片给她看了。 刚看完,小护士的脸突然跟猪肝似得,一副吓尿了的样子。 小护士不理我了,转身就要走。 我赶忙追了上去,问她跑啥跑。 她没得办法就跟我说了,说之前确实收过这个烧伤的女人。 当时烧的太严重了,到医院的时候我就死了。 听到这里,我再次紧张了起来。 然后小护士又悄悄对我说:“我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是我说的啊,我看你长得帅不像坏人才跟你说的呢。” 我叫她快说,她就小声说:“听说那女人的尸体放在太平间,大半夜的就不见了呢!” 听了小护士的话,我愣了一下。 我赶忙又问她:“那男的呢?一起送来的那个男的呢?” 小护士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说哪有男人啊,就一个人的。 我迟疑了一下,就小骚一个人被烧了? 那小骚怎么说都被烧了,还是我救的她? 难道真的是小骚在说谎,而老头说的才是真的? 有点不愿相信,转念一想这小护士可能是老头安排的啊,于是我打算重新随机找个人问问。 不能找那种急诊的医生之类的,都有可能被老头收买。 最终我找了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妈,我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 等我把照片拿出来的时候,她也想起来了,扫地大妈话挺多的,她说印象深的很呢,因为这个女人当时烧的很严重的,整个身体都烧的不成样子了,但是脸居然完好无损,应该是烧的时候被保护过,可惜最终还是死了啊,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真是太可惜了。 我又问大妈有没有听说尸体失踪了,她说她就一扫地的这种事肯定保密,不会让她知道,不过她确实听说过着传闻。 从扫地大妈这确认了小骚确实被烧死了的消息后,我整个人再次紧张了起来。 弄来弄去,还是老头说的对,小骚在骗我啊! 难道火真是我放的,我想烧死小骚? 可是大妈又说小骚的脸并没有被烧到,也就是说火宅的时候有人一直捂着小骚的脑袋。 那么那个保护小骚的人呢?怎么没被送到医院? 有点一头雾水,当时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老头,还是小骚。 不过我还是决定再去求证一件事,一具尸体在太平间,说没就没了? 会不会是像火葬场那次看到的那样,被赶尸人给赶走了? 火葬场门口有没有监控我不知道,但是医院这边肯定有啊! 所以我决定去医院管监控的人问问,我就不信医院少了具尸体,没人去研究,这里又不是火葬场。 废了好大功夫,散了点钱,我才找到了一个保安。 当他听我问那个失踪的烧焦女时,他也是一副很惊恐的样子。 他说事后警方也来调查过,不过监控录像根本没显示有人从太平间门口出来。 不过,很快他又说在停放小骚的房间后面一直密封的窗子被打开了。 我点了点头,说会不会有人从窗户那把尸体给偷走了。 保安摇了摇头,说他们医院有两个停尸房,一个在一楼,另一个在七楼。 而小骚的尸体是被放在七楼的那个停尸房的,怎么可能从窗户偷? 听到这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刚开始我还怀疑会不会是小骚没死,自己走了。 可是七楼,难道小骚的尸体自己从七楼跳下去了? 就算是尸体也要被摔个稀巴烂吧? 诶,真心一头雾水。 不过这几天碰到的事用科学也很难解释了,所以不排除有人从七楼将小骚的尸体盗走了。 或者说小骚自己跳楼爬走了? 僵尸?可是我和小骚一起睡过,明明身体很柔软,而且也不像鬼啊。 最终我再次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再一次拉上大师。 这一次要让大师亲自帮我鉴定下,小骚到底是不是鬼。 到了大师那,大师整个人裹着一床大棉被,看来还没缓过劲来。 不过大师真心爱钱,他问我是不是送钱来的。 我说不是,我说我来帮他祛斑的。 大师问怎么去,我叫他跟我走。 不过大师死活不肯,他说我又想待他捉鬼。 我说是去见上次那个美女,大师这才答应了,不过还是提醒我再骗他,以后就不帮我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跟他说,美女可能被鬼上身了,家里也可能有脏东西,问他有没有办法找出来。 大师说能行,因为他有宝贝,指魂针。 卷一13找少妇尸体 说完,大师就进内屋拿出了他的宝贝,指魂针。 指魂针不大,还没巴掌大,有点像个手表。 大师说鬼其实就是灵魂,他们同样存活在这个世界,只是他们的磁场和频率与人不一样,只要这指魂针动了,就说明附近有鬼,最后就会指向那个鬼。 我点了点头,忍不住接了过来。 我发现上面的指针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咋滴,我居然松了口气。 虽然我从没觉得自己是鬼,但确认之后,我还是有点庆幸。 不过,大师突然皱了皱眉,然后道:“咦,不对啊,这指魂针坏了?” 听了大师的话,我愣了一下,感觉不妙。 大师一把夺过了指魂针,好好晃了晃,然后才说好了。 我问他咋了,他说一般情况下指魂针的针头都是指着人的,因为人身上也是有灵力的,只有当碰到了鬼才会动,然后指鬼。 不过,刚才我拿的时候,这针头却完全是反的,没指着我。 我心咯噔一跳,强装笑颜问是不是个假货啊。 大师叫我再拿了试试,我有点不敢拿,不过还是拿了。 还好,这一次针头还是跟大师给我的时候一样,没反过来指我。 大师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的说:“诶,好些日子没用了,都没保养这些宝贝,都有点失灵了,对不起师傅啊。” 感叹完,大师就和我出了门。 我们很快就到了小骚那里,不过我们没立刻进去。 我让大师先用指魂针指指,不过指魂针没动。 大师说进去看,这是有范围的。 进了屋子,我看小骚没在楼下,我赶忙让大师指。 结果指魂针还是没动,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小骚不是鬼啊,而且家里的那个在我脖子上哭的鬼也不见了。 就在我庆幸的时候,小骚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干什么呢?” 有点做贼心虚的我,被吓了一跳。 奶奶的,小骚怎么从后面出现了,没在楼上睡觉啊? 我赶忙扭头对小骚道:“没什么,我一朋友也跟我得了一样的斑,你不是会治么,想找你帮着治治。” 小骚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我。 然后,小骚颇为幽怨的说了句:“你真想我给他治?” 听了小骚的话,我这才想起来小骚治斑是用舔的啊! 我怎么能让小骚舔大师呢?该死,这话多伤小骚心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朝大师使眼色,示意他快把手上的指魂针给藏起来,然后走。 结果大师也是个好色的家伙,他居然笑眯眯的对小骚说:“哇,大美女,还记得哥哥吗?来,给哥哥治治!” 麻痹啊,当时真想一脚踹死大师。 而小骚只是瞪了我一眼后,拉着大师就往楼上走。 我立刻追了过去,不过小骚一把将房门给锁上了。 我一个劲的在那拍打房门,叫小骚开门,当时寻思着小骚速度真快,这么快就把门修好了。 小骚没开,我就叫她治疗可以,但是别用上次那方法。 小骚还是没说话,里面蛮安静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我急死了,反正不能让小骚舔大师,我立刻下楼准备找工具再次撬门。 不过当我找了工具转身回来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上房间里啊的大叫了一声。 是大师的声音,大师爽的大叫了? 不对啊,怎么觉得是尖叫呢? 听到大师的尖叫,我愣了一下。 就要撬门,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大师出来了,小骚还在里面没出来。 我瞥了眼大师的脸,发现大师的脸都发紫了,而且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大师貌似哭了,有眼泪? 大师看都没看我,直接就朝楼下走,我赶忙追了上去。 来到楼下我赶忙问大师咋了,大师说没啥。 我瞅着小骚没出来,赶忙叫大师好好说话。 大师就小声跟我说:“她真的不是鬼,你就别闹了,如果她是鬼,老子出门就被撞死。” 我就说不是就不是,别激动啊,我也不希望是啊。 我继续问大师,怎么还哭了呢,刚才尖叫啥。 大师说没什么,他说我媳妇太漂亮了,感动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美女。 感觉大师知道了些什么,不想告诉我似得。 看着大师那抖抖索索的样子,感觉他真没点大师风范。 我又问了两句,不过他说他阳气今天被吸了太多,要回家休息了,叫我明天白天再去找他。 我也不好多问什么,就让大师走了。 大师刚出了门口,又扭头对我说了一句:“她真的不是鬼,我以我师傅的名义发誓。” 我冲大师摆了摆手,叫他走吧。 大师很敬畏他的师傅,他都这么说了,小骚就肯定不是鬼。 等大师走了,我立刻上了楼。 小骚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呢她说她之前那件衣服被烧掉了,所以此时她换上了一套大红色的衣服,看着挺扎眼的。 我来到她身旁,跟她说对不起,我也没想太多,就是单纯的想帮朋友治病。 小骚没有说话,我觉得很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了。 所以我就直接问她:“上次去了医院,你是怎么回来的?” 小骚抬头看着我,问我这一切有那么重要吗。 她说我们两个现在不都活得好好的,我问她是怎么从医院出来的,她还要问我是怎么从火灾中活过来的呢,她问我能不能回答上来。 我摇了摇头,我答不上来啊,我脑子都动了手术。 难道小骚跟我一样? 突然小骚从床上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叫我跟她出去。 我问她去哪,她说去上次我看到的老头鞭尸的茅草屋那。 说实话,我有点不想去那了,想到那个写着我名字的坟头,那个酒坛子里的死婴,我就有点心底打毛。 不过小骚已经拉着我出了门,我问她去那干嘛,小骚说我不是想弄清真相么,我们现在就去查。 于是我们就赶到了那座山,直接上了半山腰的小树林。 我感觉老头既然是个高人,那么附近就肯定有什么阵法,不可能让我们轻易的就找到那茅草屋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我们在树林里绕来绕去。 不过小骚貌似记忆力很好,绕了好几圈,在她小心翼翼的带领下,我们总算见到了那个茅草屋。 吊在屋前歪脖子树上的少妇已经不见了,小骚说我们进去把少妇的尸体找出来。 只要找到尸体,她就有办法将少妇的魂给喊出来。 我问小骚怎么喊,她叫我别管,找就行了。 然后我们就一起去了那茅草屋门口,小骚叫我推门。 我心一狠就推了,刚把门推开,我就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 当我看清楚时,吓了一跳,从门上面砸下来一只巴掌大的东西。 这巴掌大的东西黑不溜秋的,有点干瘪。 而令我害怕的是,它的形状就像一个人脸,甚至还对我龇牙咧嘴的。 我吓得啊的叫了一声,赶忙退出了房间。 不过这像人脸的东西居然在追我,好像要咬死我似得。 不过小骚帮我捉住了它,还捏死了。 小骚说这是老头养的看门的小鬼,是胎死母腹的婴儿做的,叫我不要害怕。 我还是有点怕,不过除了怕就是意外,小骚咋还懂这么多的? 我刚要问,小骚就叫我动作利索点,小鬼死了,老头那等会肯定也就察觉了。 我突然觉得小骚也很厉害啊,难道也是个懂法术的业内人士? 不管怎样,我胆子也大了不少。 再一次推门而入,我发现屋子里放了不少瓶瓶罐罐的,不过我第一时间还是将视线停留在了不远处的一具悬挂在半空中的尸体身上。 是少妇的尸体,少妇被一根红绳子悬挂在屋梁上,脚上还吊着一块黑色的铁,而且她似乎被剖腹了似得,腹部好长一道口子,看着怪渗人的。 小骚叫我快去把少妇放下来,我卯足了胆子就上了。 刚抱住少妇的腿,我突然听到一声唧唧的叫声。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影子就朝我扑了过来。 这道影子速度很快,还发着龇龇的叫声,我以为是什么恶鬼,可把我给吓坏了。 惊慌之下,我啊的一声大叫,下意识的抱着少妇的身子就跑。 也许是我太用力了,我居然把少妇给扯了下来。 不过…我只是把少妇的身体给扯下来了,少妇的脑袋还悬挂在空中。 抱着一具无头尸,我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那黑影子朝小骚扑了过去,而小骚也退出了房间。 我看那道影子也算不上大,也就半人高的样子。 所以不太可能是成年人,也许又是个老头养了保护院子的小鬼吧。 心里有点担心小骚,我起身就打算追出去。 不过来到门口却突然发现门被关上了,是从外面关的,应该是那个小鬼。 我听到外面传出来一声凄惨的叫声,不过好像不是小骚的。 很快房门又打开了,我赶忙冲了出去。 小骚站在门口,那影子不见了。 我问小骚那是什么玩意,小骚说是个猴子,被老头养出了恶性,不过被她赶跑了。 我下意识的朝一旁看了下,我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摊黑色的灰烬。 卷一14收老张 看到地上的这摊灰烬,我立刻就联想到了之前在小骚房间里地上的灰,小骚说那是她把她的衣服烧掉了。 想开口问问的,但最终我忍住了,因为我听说过好奇有时候是会害死人的。 小骚叫我快点,她说老头可能很快就要来了。‘ 我立刻重新冲进了屋里面,用跟竹竿子将少妇的脑袋挑了下来。 然后抱着少妇的脑袋,看都不敢看,拖着尸体就出来了。 小骚胆子真大,她过来帮我接过了少妇的脑袋,然后我们就迅速撤了。 好在一路上顺利,没碰到老头,我们安全下了山。 总不能拖着尸体打车吧,小骚让我去买个麻袋,我就去附近买了一个。 然后小骚问我知道少妇是在哪死的吧,我说知道。 小骚说把尸体送到少妇死掉的地方,她就能把少妇的魂喊过来。 最后我们就打了个车去到了梅园小区,少妇和老张的家。 拖着麻袋我们就进了小区,这不是啥高档小区,也没人盘问什么的。 直接去了少妇家,少妇家也没人,但是门上贴着祭联,气氛还是挺阴森的。 我正要问问小骚要不要去请个开锁匠呢,小骚突然猛的一推门,然后跟我说门没锁。 我也没管太多,怕被人看到,一下子就溜了进来。 按照小骚的说法,我把少妇的尸体接好了,然后放到了阳台上。 然后小骚让我捂住耳朵,我就捂了。 刚捂住耳朵,我就听到啊呜啊呜的声音,听着怪凄凉的。 这是小骚发出来的声音?小骚到底是干嘛的啊? 感觉小骚身上也许有什么秘密,等事后我一定要去问问大师,大师应该知道些什么。 小骚发出来的声音挺奇怪的,也算不上大,但却听得我心里毛毛的。 就在我好奇间,我突然感觉少妇的身体动了一下。 我以为是错觉,很快我猛然发现身前一阵恍惚,似乎飘过了一个影子。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妇真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前。 而且少妇还保持着一个半趴着的姿势,撅着屁股。 难道少妇还在和老张做?就这样被小骚给喊过来了? 少妇很快也反应了过来,吓得捂住奶子,就赶忙朝角落躲了过去。 小骚伸手一把逮住了少妇,然后开口说不要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少妇抬头看了眼少妇,然后又看向了我,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神对我依旧恐惧,不过恐惧中多出了一丝幽怨。 不过少妇的身材真火辣啊,该大的大,该翘的翘。 突然小骚对我说了句,叫我背过身去。 然后小骚就问少妇:“你家男人是怎么死的?他死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少妇貌似还挺信任小骚的,她居然立刻开口道:“他,是他咬死的…” 少妇说的她肯定指的我,虽然背对着,但我知道她一定在指我。 妈的,听到这我有点听不下去了。 我立刻扭头对少妇说,你别瞎说啊,胡说什么呢。 少妇看到我教训她,有点怕我,不敢开口了。 而小骚盯了我一眼,叫我别吓鬼。 然后少妇就继续说:“我生前有阴阳眼,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我真的看到他亲口咬在了老张的脖子上。” 麻痹,少妇这不是瞎说嘛,我打算阻止她了,再乱说,我怎么跟小骚交代啊。 一想到小骚貌似也蛮厉害,我就有点怕怕的。 少妇见我也有点怕小骚,她还胆大了起来,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她继续说:“这个人以前是老张的朋友,他们关系挺好的,经常一起玩,还来过我家。以前我也觉得这个人挺好的,可是有一天他居然偷偷摸我屁股。” 麻痹啊,我怎么会偷偷摸她屁股呢? 我忍不住又叫她别瞎说,不过她仗着有小骚壮胆就继续说:“我把这事告诉了老张,老张还打了我,说不可能。有一天晚上,老张回来要跟我同房,可是他居然把这人背在脖子上…” 我想打断少妇,但出于心底的好奇,我只能忍,我真的做过这么龌龊的事儿? 少妇继续说:“老张背着个人,我哪里肯跟他同房啊。可是他居然来硬的,说我发神经了,他说背着个人怎么可能有力气做。我想也是啊,当时我才反应过来,我看到的不是人…” 听到这里,我的心砰砰跳,我不是人? 我立刻对少妇道:“你神经病啊,你好好看看,我哪里不是人了?” 少妇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对我道:“我不知道,反正你就蹲在了老张脖子上。老张还强行和我同房了,当时你在他脖子上一个劲的乐,最后…你就咬了老张的脖子,后来老张脖子上就长了斑,没过两天就死了。” 少妇意思就是我害死了老张啊,难怪她之前就这么说。 我可不想在小骚面前毁了我的形象,我赶忙对小骚说:“小骚,你别信她的啊,说不定是老头教她这么说的,骗我们的啊。” 小骚看了我一眼,然后示意我安静。 说实话,我当时都准备跑了,看来老头说的不错,以前的我真的是精神分裂,而且还分裂出一个变态啊! 唯一有点让我无法理解的就是,为啥我骑在老张脖子上,老张都没感觉呢?是他故意背着我和少妇做?比较爽?那老张体力也很惊人啊! 很快,少妇又说老张死后,我又去找过她几次,还想强奸她。 她报警了,可是警察来了后,警察居然说看不到我,所以少妇才认为我是脏东西,害怕我。 怎么可能啊,老子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而且大师的指魂针都没说我是鬼,这少妇不是瞎扯淡么。 我估摸着啊,这个少妇可能真的是个神经病。 不过小骚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问她把老张的尸体葬到哪了,看来小骚还想把老张也给喊出来啊。 少妇说老张的尸体火化了,葬在了老家。 少妇貌似真的很听小骚的话,还把具体地址告诉了小骚。 小骚刚要继续问些什么,少妇的身形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就好像正被人草着,要上天堂了似得。 小骚皱了皱眉头,伸手就要拉少妇,不过少妇的影子还是一下子就不见了。 小骚跟我说,老头很有本事,将少妇重新给招走了。 我此时关心的可不是少妇,而是自己,是小骚对我的看法,她会不会认为我才是真正的恶人,突然想害我了呢? 小骚蛮聪明的,她看出了我的想法,然后对我道:“不要害怕,放心,你不是鬼,我也不是。 小骚说她不是鬼,我也不是,我信了。 不管怎样,我希望是这样,所以我也愿意去相信。 我问小骚现在怎办,小骚说去找到老张的坟,把老张喊出来,那可能离真相就不远了。 我点了点头,但是转念一想,老头可不是等闲之辈,他把少妇召回去了,要是知道我们去找老张,会不会搞我们啊。 我把想法和小骚说了,小骚说有道理,然后她让我把大师喊上,看来小骚也知道大师虽然是个半吊子,但也不乏本领啊。 然后我们直接到了大师家楼下,我给大师打电话,叫他下来。 大师说他不想再搀和我的事了,然后我说我马子也来了,大师一分钟不到就出现了。 我看得出来大师之所以这么快,不是对小骚长相的爱慕,而是忌惮。 和大师说好要去干大事,还要招魂后,大师立刻屁颠屁颠的上楼拿了好多宝贝,然后背了个布袋子就下来了。 老张的坟葬在老家,我们打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赶到那里。 这里是农村,乡下的坟地都是一大片的,很多人葬在一起,所以看着一大片坟头,我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 很多坟头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哪坐坟头才是老张的,还要一个一个找。 不过大师不愧是大师,他弄个罗盘转了转,然后就示意我们去那个方向。 我问他怎么判断出来的,大师说他上次看到过老张,所以能感觉的出来老张的鬼气,就在那个方向。 到那找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老张的坟,老张叫张广富。 我们带了工具,就准备刨坟。 刚把坟头刨开了个口子,大师突然说了句不好。 我问大师咋了,大师说这坟埋得有讲究,我们可能要出事了。 说完,大师就看向了小骚,就好像在询问小骚该怎么做似得。 小骚只说了一个字,挖。 然后我们就继续挖,很快就把坟给挖通了,里面躺了口棺材。 打开棺材,里面有个黄纸做成的假人,这是土葬的习俗,而我们则直接将骨灰给掏了出来。 刚掏出骨灰,我突然感觉气氛都变了似得,很阴沉、很压抑。 看了下大师手上的指魂针,剧烈的跳个不停。 大师说老张的坟埋在了这块阴地的阴眼上,我们得罪了这里,一些停留在这里没有散去的怨魂要来算账了。 妈的,难怪老头没过来找事儿啊,是要把我们都留在这里? 我叫大师快想办法,大师说他已经提醒过了,让他捉捉一般的小鬼可以,对付阴气重的那简直就是送死啊。 虽然我看不到鬼,但是感觉身旁凉飕飕的,就好像有脏东西在聚集过来似得。 这个时候小骚突然叫我和大师,叫我们保存好老张的骨灰。 我怎么能让小骚一个人留在这送死呢,死活不肯走。 突然,我感觉我的后脑勺被敲了一下,整个人都晕了。 是大师敲得我后脑勺!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康复路那。 大师就在我身旁,我立刻怒问大师干嘛把我敲晕了。 大师叫我别慌,他说小骚不可能有事的,那几个恶灵还对付不了她。 我忍不住问大师,小骚到底是谁,他是怎么知道那些阴魂对付不了小骚的。 大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他赶忙叫我别问了,先办正事。 我可不会就这样算了,就要继续追问。 不过大师突然指了指前面叫我看,我抬头一看,发现老头子蛮着急的经过了。 老头子看起来蛮慌的,估计他也知道老张的坟被我们给刨了。 大师立刻对我道:”还愣着干什么啊,机不可失啊,快招魂。“ 然后大师就拿出了老张的骨灰,然后口中念念有词的,不像是小骚那种最原始的喊魂,而是掏出了张黄符贴在了老张骨灰上面。 刚把符贴在了老张骨灰上,老张的那个骨灰盒子就轻轻晃了下。 当我感到有个黑影晃过的时候,大师立刻举起了灵塔,然后那黑影就不见了,应该是被大师给收了。 不得不说,大师这一套动作还蛮帅的,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收了老张的魂后,大师叫我快走。 不过我没走,也不知道怎的,我此时也没多么怕。 我就是觉得很想进招待所看看,此时老头不在,或许我可以查到点什么。 我问大师还有没有护身符了,他说他师傅只留了三张,上次用了一张,就剩两了。 我跟他要了一张,大师死活不肯给我,最终说一万块,我也不知道我有没那么多钱,反正答应了。 卷一15镜中人 拿了大师给我的一张金黄的符,我把它揣在了怀里,然后就直接奔向了那个招待所。 大师一个劲的在我身后叫我小心,小心那只眼睛。 而我则直接冲了进去。 老婆子还在电脑屏幕前傻傻的坐着,我往楼上跑她也没拦我。 不过老婆子说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说的,她说了一句有点莫名其妙的话。 她说:在一起,也许会好点吧。 我没理会这老婆子,感觉她也神神叨叨的。 之前她居然骗警察说她老头死了,可是上次她明明跟我说她老头子去看她儿子的。 上了楼,我哪个房间也没去,而是直接去用力的撞小骚隔壁的那个房间的门。 按理说这门老头一定会封的严实,不可能被撞开的。 但是我撞了第二下,它居然突然一下子就被撞开了。 感觉不是被撞开的,而是有人替我开的门? 我抬头扫了一眼,可是也没看到人啊。 我估摸着老头的儿子既然是个神经病,肯定还躲在卫生间那偷窥呢。 我握紧了拳头,一步步走向了卫生间。 不过进去后一看,空空如也,压根也没人啊。 那个洞还在那,我凑着眼睛看了下,空的,看不到那红色的了。 怎么回事?也许换房间了? 我寻思着要不要去别的房间再看看,在离开前我下意识的就瞥了下卫生间里的镜子。 诶,也许是最近实在是太累了,我的面色看起来很憔悴,甚至可以说苍白。 而且我的眼睛都红了,布满了血丝。 看着自己那不仅是布满血丝,甚至说有点猩红的眸子,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这几天的压抑、紧张,我整个人确实憔悴,没想到眼睛都红成这样了啊。 难怪大师之前还很好奇的盯着我的眼睛看呢。 不过很快我就愣住了,张大了嘴巴,整个人没了呼吸,只能听到自己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我发现我在揉眼睛的时候,镜子里的我居然没有动! 镜子里的我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在冲我笑呢。 这下子我彻底的懵了,我可没笑啊,镜子里笑个屁啊! 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这也许并不是一面单纯的镜子。 或者说,我看到的并不是我自己的镜像,而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就在我愣神间,镜子突然一下子碎了。 吓了我一跳,而镜子里的那个我则一下子朝我扑了过来。 他抓住了我的胸口,不过突然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而我则吓得大叫一声,拼了命的往外面跑。 一口气跑出了招待所,好在那个想要上我身的玩意没跟出来。 这个时候我感觉胸口涌起一丝热气,低头一看,冒起了一阵青烟。 大师的护身符烧了,如果不是这护身符,我可能就出事了。 心有余悸。 刚才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应该是老头的儿子了吧,怎么可以从镜子里出来? 我想这肯定不是精神病这么简单,根本就不是人! 可是最让我胆寒的是,他怎么和我长一个样。 心情久久不能平息,我像个行尸走肉般朝前面走着。 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不要回避了,不要回避了。 是啊,我都亲眼看见了,还能怎么回避? 难道刚才看到的真的是我?我其实就是王重阳的儿子? 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以老头的实力,他如果想弄死我,可能早就弄了。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大师的身旁,大师问我咋了,他说等会老头就回来了,叫我快撤。 我让大师先走,我决定要和老头好好聊一下。 大师见我实在不肯走,就叫我小心点,他说他揣着个鬼也紧张,为了不让老头发现,所以先回家了,他还说反正我有护身符,没事的。 我也没说护身符用了,而是一个人在那等了起来。 等了没多久,我终于等到了老头。 老头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更让我惊诧的是,老头的脖子上长了大片大片的尸斑,看着苍老吓人。 他看到了我,停在了我的身前。 没等我开口,他就对我道:”早就跟你说了,不该看的别看,现在难受了?“ 我盯着老头看,直接问他我到底是谁,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头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我说:”这一切,我想你心里自有答案。我想说的是,你不仅做了脑叶切除手术,还接受了一项我的手术。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道士。“ 我似乎听明白了老头的意思,但并不是完全懂。 而老头则对我继续道:”太艰深的道理我不想多说什么了,我就是要告诉你,人是有三魂六魄的。你之前看到的同样是你自己,只不过不是现在的你。你选择忘掉过去干过的坏事,不仅是记忆里,同样还有灵魂。“ 我隐隐间听懂了老头的话,突然想起之前在大师那,大师的指魂针在我面前居然反着指,难道我真的被老头以某种方式抽取了魂?所以磁场不怎么一样? 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而且很难接受。 不过老头突然给我掏出了一个符,他叫我快去贴在小骚身上,这样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下意识的就接过了老头给我的符。 而老头则继续说:”快吧,贴了她,你就会知道真相了。让一个你亲手烧死的鬼魂留在自己身边,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趁着她还不知道你动了杀心。“ 说完,老头转身就走了。 拿着这张符,我知道这可不是大师的符,老头的符一定很厉害,如果小骚真的是鬼,那就一定会消散。 但是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以前的我真的是个坏人。 最终我决定还是先去下大师那,问问老张的灵魂。 很快我就到了大师那,结果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我迫不得已把他家门给撞开了,结果大师连一件衣服都没穿,一个人在那跟个神经病似的跳呢。 我忍不住上次踹了大师一脚,问他干嘛呢。 被我踹了一下,大师这才缓过神来。 大师一下子就哭了,我问他哭啥哭,叫他把老张给我放出来,我有话要问呢。 大师说老张跑了,说他衣服就是老张给扒掉的,他说他晚节不保。 我日啊,大师这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到了灵塔的魂居然还能跑了? 看着大师那一脸悲伤,捂着菊花的模样,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难不成大师被老张给爆了菊花? 以老张的欲望和身板,不排除这可能性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小骚打来的电话,小骚叫我快去找她,说有重要的事儿跟我说。 我看大师也没啥事了,就是有点疯疯癫癫的,随手拿过桌上的指魂针就去找小骚了。 很快到了小骚那,我直接去了小骚的房间,我发现小骚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应该是刚才在坟地被那些阴魂给害的。 我问小骚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小骚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打算告诉我她的事情。 我的心咯噔一跳,小骚要跟我坦白了么?告诉我她不是人? 突然,小骚又对我道:”维维,在我说出真相之前,我想问你件事。假如有一天你发现,其实你并不是真正的自己,你会怎么办?“ 听到这里,我的心颤了一下,小骚知道真相了么?知道是我放火的了么? 是不是要杀我了?我下意识的就握紧了老头给我的符。 想了想,我就说一个人的过去不管是什么样的,只要现在是个好人就行。 这样说,我就是想为自己找借口。 不过小骚继续对我道:”那么假如我说,那个人曾经因为某种原因杀死过人呢?“ 听到这里,我彻底慌了,不好,小骚真知道了,真要杀我了! 我说过我怕死,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猛的掏出了那张符,按照老头说的,直接贴在了小骚的脑门上。 把符贴在了小骚的脑门上后,我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小骚。 当时我寻思着,如果小骚依旧没事,那我就算告诉她真相,也行,火可能是我放的,我承认。 反正小骚没死,我又没多大罪,而且她是人,轻易杀了我? 我看到小骚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不过我也没觉得就是符起作用了,毕竟上次小骚也没动,那是因为失望。 不过很快我就呆住了,我突然发现小骚的衣服像是着火了般,慢慢燃烧了起来。 卷一16老张来了 看到这一幕,我呆住了,符要起作用了? 在那个瞬间,我发现我并不是开心,而是失望,甚至是心痛。 我突然一把朝小骚冲了上去,想牢牢的抱紧小骚,将她身上的火给扑灭。 我发现我真贱,明明是我贴的人家,现在又想救她。 难道上一次,我也是这样的?先放火,再救人? 不过,当我抱住小骚的时候,我再一次愣住了。 小骚不是着火了么?怎么感觉我的手没摸到火,而是感觉摸到了一层毛茸茸的东西? 说真的,就是感觉摸到了毛茸茸的东西,软软的,像是毛一般。 我忍不住要睁大眼睛看,不过我的眼睛突然被人给蒙住了。 紧接着我感觉被推了一把,很快又被人从后面拉了一下。 我眼睛被捂着,所以我看不见,不过我听到了‘哗啦’一声脆响,是小骚家阳台玻璃窗户被撞碎了的声音。 很快我就被松开了,我立刻抬头看了一眼,玻璃窗户确实被撞碎了。 我赶忙跑过去,难道小骚跳下去了?虽然这是二楼,但跳下去也要摔伤了吧? 很快我就来到了窗户口,朝楼下看了下,并没有人。 我正纳闷呢,怎么回事?小骚,人呢? 突然,我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维维,我在这呢。“ 我赶忙扭头朝身后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骚已经跑到了我的身后。 感觉小骚的脸很苍白憔悴,像是生了大病似得。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口袋里的指魂针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我悄悄的瞥了一眼,指魂针的针头牢牢的指着眼前的小骚。 我轻轻嗅了嗅,很快我发现了一个问题,眼前的小骚,没有了那股淡淡的香骚味。 看着身前的小骚,她离了我有三四米的距离。 虽然她和之前的小骚长的一样,但我总觉得她们并不是一个人。 刚才小骚的身上明明着火了,衣服也被烧了,可是现在怎么好好的呢? 指魂针为什么一直指着小骚? 小骚身上那勾魂的淡淡的香骚味又哪儿去了? 我壮了壮胆,就问小骚:“你,你是人还是鬼?” 小骚看着我,不说话,只是一步步的走向了我。 一想到这可能是货真价实的鬼,我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 她直接对我说:“你还喜欢我吗? 小骚用了一个还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就对她说:”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了啊,我现在和茫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刚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动静,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头已经冲了进来。 老头手上拿了个和大师那差不多的灵塔,喊了一声,小骚的身形就变成了一道残影,慢慢的朝灵塔飘了过去。 奶奶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踪过来的,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好像老头利用了我似得。 我下意识的就朝老头跑了过去,想抓住小骚。 不过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小骚被老头给收进了灵塔。 在进入灵塔前,小骚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如果我背叛她,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的心咯噔一跳,看来小骚真的是鬼。 将小骚收进了灵塔后,老头立刻来到了我的身前,问我小骚哪去了。 我说不是被他收了么,他没说话,而是抬头看了眼破碎的窗户,然后直接就冲了出去。 等老头走了,我也立刻跑了出去。 当时我就感觉不对劲,直觉告诉我被收走的小骚并不是这几天和我在一起的小骚。 而老头可能是去追和我在一起的小骚去了。 很快我就一拍脑门,反应了过来。 之前不是就感觉有个东西在我脖子上哭么,还拍到了鬼影。 难道被老头收走的就是那个鬼影? 而真正的小骚,跳楼跑了? 出了楼房,我没看到老头,速度也够快的。 我直接去了大师呢,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求证一件事。 其实当时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不过想要从大师嘴里得到证实。 很快我就到了大师那,大师还在那对着一个牌位上香呢,嘴里一个劲的念着对不起师傅,对不起师傅的。 我直接过去揪住了大师,然后对他道:”你不是说小骚不是鬼么?你都用你师傅的名义发誓了,你还敢祭拜?“ 大师看了我一眼,然后直接说本来就不是鬼啊。 我趁着大师不注意,然后突然道:”但是她也不是人!你怎么解释?“ 听了我的话,大师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问我:”你都知道了?“ 见大师这么说,我基本断定了,小骚不是鬼,但又不是人,那是什么? 我顺着大师的话,继续道:”刚才小骚遇到了特殊情况,要走一段时间,没来得及告诉我真相,她叫我来问你呢。“ 大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真的?你可别欺骗老人家啊,要是你胡说,那可是会害死我的哟。“ 我叫大师快说,真是小骚叫我来问的,如果他不说,那才是得罪小骚呢。 大师这才小声对我说:”不是人,也不是鬼,其实她是头狐狸。“ 听了大师的话,我的心咯噔一跳。 我擦,狐狸?我说咋有一股子销魂的骚味呢,那是狐骚? 我忍不住感叹了句:草,狐狸精啊。 大师突然伸手敲了下我脑门子,然后嘱咐我道:”别瞎说,叫狐仙大人,小心她吃了你。“ 看来小骚蛮厉害的,估计那晚上是变成了狐狸,把他给震住了? 说实话我也怕,不过我更关心的是,这狐狸和小骚到底是什么关系? 或者说,小骚就是狐狸精,而我以前的女朋友,确实被烧死了? 小骚和我女朋友又是什么关系? 具体我也猜不出来,不过我估摸着小骚和我烧死的女友肯定是彼此知道彼此的存在的,甚至可能是朋友? 难怪那次在我家里,小骚在那自言自语的,是跟我女友的鬼魂说话呢? 应该是这样了,也许小骚并不是坏的,她是来帮我那烧死的女朋友的? 想到这里,我也没那么怕小骚了,反而有点担心,她被我贴了符,会不会被老头给捉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脖子痒痒的,下意识的就挠了下。 很快大师也瞧出了不对劲,他说我脖子上怎么又长斑了啊。 我来到镜子前一照,我脖子上真的又冒出来好几个尸斑。 我愣了一下,问大师这到底咋回事啊,咋突然还长斑了呢,我问大师是不是他家里有鬼啊。 大师也吓了一跳,拿起指魂针就在那找。 边找大师边在那说:奇了个怪了,没有啊,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又没被吸走阳气,又不是尸体,咋还会长尸斑呢? 听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跳。是啊,只有死人,或者阳气被吸了太多,才会长尸斑,我这是怎么回事呢? 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在招待所那,有一个和我长一样的脏东西,我就有点紧张。 寻思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大师,让大师帮我分析分析。 考虑了一下,最终我还是忍住了,因为大师毕竟是大师,我生怕他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影响到我整个人的行动,甚至把我抓住了,所以最终我还是决定自己查。 不过大师很快突然拿着指魂针对着我,皱着眉头在那寻思着什么。 寻思了一会儿,大师狠狠晃了晃指魂针,然后在那自言自语道:”奇了怪了,这指魂针咋到了你这,就经常失灵了呢?“ 我强装笑颜,在那说大师的宝贝肯定坏了。 不过大师突然一拍脑门,然后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师傅曾经跟我说过一个厉害的东西。“ 我不敢问大师,不过大师继续在那说:”活尸人。“ 活尸人,这三个字听着怪渗人的。 我忍不住问大师什么是活尸人啊,我只听说过活死人啊,那是骂人的话。 大师问我听说过养尸人没有,养尸人我倒是听说过,不就是养小鬼么? 大师说不是,他说养小鬼只是最普通的,真正厉害的养尸人,可以通过养尸来续命。 这类似于蛊术,而被养的尸则称为活尸人,他们并没有死,但是命不会长,是被养尸人用来续命的,等阳气干了,才是真正的尸体。 我愣了一下,问大师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是活尸人? 大师挠了挠脑袋,说他也不清楚,不过从这莫名其妙的尸斑来看,我有可能是活尸人,也可能是养尸人。 诶,大师有点不靠谱,水平有限,只能说到这里了。 不过我可紧张死了,老子啥都不懂,不可能是啥养尸人啊,难道我真是活尸人,快挂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谁要害我? 老头王重阳? 他不是我老子么?害自己儿子? 不过如果老头真是个变态老头的话,啥事也做得出来啊,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去衡量。 当时心里挺难受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我脑子灵光一现,我傻逼了啊,我虽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是我毕竟是个大活人,社会人啊,我不会去查自己的户口档案啊? 大晚上的估计户籍科下班了,暂时也查不了,我决定明天早上再查。 不过我可以先上网查查,所以我就叫大师把电脑借我用用,结果大师说他不用电脑,他说他是个老古董,不喜欢高科技。 没辙,不过也很晚了,我不敢一个人回去,决定在大师这挤一晚上。 大师说按照三星级算,一晚上三百。 刚说好价,房门突然咚咚的响了起来。 还没待大师去开门,一道人影一晃,居然就进来了,吓我们一跳。 仔细一看,是老张。 卷一17我的父亲 当老张出现在房间里,大师一下子就没了大师风范,吓得往后一跳。 大师左手去拿桌子上的灵塔,右手则捂着自己的菊花。 这也不怪大师胆小,老张此时是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那一身腱子肉看着怪吓人的。 难不成大师之前真被老张爆了菊?现在老张又来享受来了? 我不像大师那么紧张,但是也往后缩了几步,毕竟我可没对付鬼的法子啊。 而且少妇还说是我咬死的老张,老张可别报复我啊。 大师一手举起了灵塔,然后做出一副很凶猛的样子,对老张道:“恶灵,好大的胆,再不走,我收了你!” 大师的声音很雄浑,但其实一点底气也没,真是挫啊,连个老张都对付不了,估摸着要是和老头斗法,撑不过三回合。 我也操起了身旁的一个柳条做的笤帚,准备朝老张扑过去,因为大师跟我说过这柳条笤帚可以驱鬼。 不过,我刚举起笤帚,老张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上说着:“救救我媳妇吧。” 说完,老张又对我道:“维子,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只要你帮我,以前的恩怨全算了。” 我和大师对视了一眼,一时间有点懵,大师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来交流。 我就强装镇定的对老张道:“什么情况,说说看。” 老张就对我道:“你爸他四处找我,想打散我的魂呢。其实我死了,这也无所谓了,可是我媳妇还在她手上,他要逼我媳妇帮他…你不是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高人,可以喊走我媳妇的魂么,你再帮帮我。我答应你你,只要我媳妇的魂被喊出来,我们立刻就离开这世界,去投胎去,再不和你有纠葛了。” 听到老张说我爸这两个字,我心里很不舒服。 但是这也说明他确实知道我的过去,所以我打算好好问问。 我就对老张道:“行,我可以帮你,不过我问你话,你可得老实回答我。” 老张点了点头,然后我就问他:“我最近脑袋受了点伤,忘掉了一些事,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老张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有个两三年了吧,我在你家那招待所那拉客,经常往你家送客,所以就熟了。” 我继续问:“我爸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张立刻答道:“我不知道啊,他是几个月前才出现的,以前都没听说过你有父亲,突然就多出来的。别问这些啊,你快帮我把媳妇喊出来啊,我们这就去投胎,留在这世界上太作孽了。” 听老张这么说,我再一次诧异了。照老张这意思,我以前就是开招待所的?老头是几个月前才出现的? 看老张那火急火燎的样子,我也担心老头很快就会把它弄走,所以决定长话多说。 我直接问他:“上次发生火灾的时候,是你送我去的吧?当时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老张说确实在场,当时我女朋友被送去了医院,而我则被我父亲给带走了。 说到这,老张又叫我快帮她救她媳妇了。 诶,老张一恶鬼还晓得救自己老婆,而我一大活人,女友的魂同样被老头弄走了,我居然没去救,想想自己也挺不是个东西的。 我叫老张不急,正准备再问,老张的身影突然抖了起来。 大师眼疾手快,拿着灵塔就把老张收了进去,这才避免了被老头重新捉走。 收了老张后,大师直接看向了我,那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大师就对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那老头是你父亲?他是不是就是王重阳?” 我的心咯噔一跳,这关键时刻,大师要是跟我反目成仇,那我就没一个朋友了啊。 我赶忙叫大师别信老张的,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说鬼说的话不能信啊,鬼话连篇、鬼话连篇,小孩子都听过的成语啊。 大师则直接道:“我师傅也是几个月前才遇难的,那老头到底是谁?你居然连自己父亲是谁都记不得了?” 我说是啊,记不得了,我做过大脑手术,他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我灵机一动,何不妨让大师帮我查查我的身份呢。 我立刻对大师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确认一下,我的父亲到底是谁啊?” 大师瞪了我一眼,然后道:“老子是道士,你以为我是鉴定dna的啊?” 我撇了撇嘴,而大师则继续道:“除非你老子死了,魂又没散没投胎,我还有办法帮你招出来,可是你老子不是在招待所那四处害人呢么。” 我寻思着死马当活马医,叫大师招了看看,假如真招出来了,那老头铁定不是我老子了。招不出来的话,老头则真的很大可能是我父亲。 我刚提出来这个想法,大师又瞪了我一眼,他说我以为过阴是过家家啊,会折寿呢,他才不帮我做这无意义的事情呢。 我说给钱呢,大师就掐了掐手指头算了起来。 算了一分多钟,大师说我一共欠他一万零六百了,如果真要过阴,就是一万四。 我忍不住问大师怎么这么贪财呢,大师说我懂个卵,这是对他师傅留下来的本领的尊重。 我觉得也是,所以就答应了,先欠着吧。 很快大师就端出了一晚清水,让我割破了手指头,往里面滴了三滴鲜血。 很快大师又在碗旁洒了一圈糯米,摆了三只木筷子,让我把手放在上面,集中注意力,不准说话。 做好这一切后,大师又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仰头喝了两口。 我问他喝啥宝贝呢,让我也喝两口,他说是二锅头,壮胆的,他说他还没帮人过阴过呢。 大师说第一次,难免紧张。 听大师这么说,我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先试试看吧。 喝完酒,大师掏出三张符,分别贴在了桌子的东西北三个方向,唯独南边留了下来。 然后大师就叫我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尽量想童年的一些开心或者悲伤的事情。 我哪里记得自己有童年啊,就在那瞎想,心里没报期望。 然后大师就在那念叨着,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确实没什么用,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我摸着大师的手突然像是被电击了似得抖了一下。 我愣了一下,啥情况? 还真被大师瞎猫撞到死耗子,给招出来我老子的魂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招待所的老头是谁? 就在我迷茫间,大师突然开口道:“阴魂,请你来问几件事,生前祖籍在哪?” 我吓得不敢说话,大师这是在和鬼说话吗?听着挺专业的啊。 很快我就听到了一个空灵而陌生的声音:“西安周至县庙勾村人氏。” 大师继续问道:“生前可有子女?” 大师问完,那声音继续答道:“无。” 听到这我愣了一下,我勒个擦啊,大师你别瞎搞啊,人家明明没子女,你把人招上来干嘛?我差点还感动的哭了呢。 不过大师突然很严厉的开口道:“诚实说来,事后会多给你烧点香钱。” 那声音突然显得有点悲伤,然后道:“曾经却有一子,不过未过百天就离奇死亡。” 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这真是我生父,说的是我? 我忍不住睁眼看了下,当睁开眼我吓了一跳。 大师的脸变得很模糊,都不像是大师了,而是一个四五十的苍白的男人的脸。 看到这张脸,我突然觉得有点熟悉,但又有点陌生。 感觉跟招待所的老头长得还真有点像,但我基本确定不会是同一个人。 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屋内影子一晃,这张脸就不见了,而大师再次变回了大师。 大师立刻咳嗽了一声,然后很凶的问我谁让我睁开眼的。 我有点尴尬,就叫大师再招一次,我还有话要问呢。 大师瞪了我一眼,说我以为是游戏啊,我有钱给,他还没命花呢,招不来了,以后再说。 刚说完,大师突然对我道:“没错啊,那肯定是你生父,可是你不是一百天就没到,就死了么?” 大师一句话把我说的毛骨悚然的,我没到一百天就死了?扯淡呢,我不是都活这么大了么? 我叫大师帮我琢磨琢磨,这是咋回事。 大师捏了捏下巴,寻思了会,然后对我道:“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家里人以为你死了,把你扔了,其实你没死,被人捡回家养活了。” 嗯,有这可能,我希望是这样的,我问大师另一种可能呢。 大师说另一种和他之前说过的养尸差不多,因为婴儿刚出生,灵格都不健全,就算是死了,如果真遇到高人,愿意替你续命,还是可以养活的,不过这辈子都离不开养尸人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不是真正的人了。 卷一18老头杀人 听了大师的分析,我有点难以接受。 如果真是后者,那是谁把我捡回去,还好心替我养尸续命? 是招待所的那个老头?可是我为什么觉得刚才看到的那个我亲生父亲的阴魂和老头长得还有点像呢? 我忍不住问大师,养尸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对养尸人有啥好处没得。 大师说种类很多,如果我真是的话,是为我续命,那对养尸人没啥好处,甚至还损阴德。 没好处,那按老头的尿性,他会为我好?有点难以理解。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小骚打来的。 一看小骚的电话,我吓得有点不敢接。 肯定不是被老头捉走了的小骚,而是那个后来一直跟我在一起的狐狸精。 这骚狐狸找我干嘛?要把我吃了吗? 我赶忙问大师除了对付鬼,有没有法子对付狐狸精。 大师又拍了我脑门一下,叫我尊重,不是狐狸精,是狐仙姐姐。 我朝大师翻了个白眼,说要是狐狸精缠着他,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而大师则对我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人狐仙姐姐要是想害你,你死一百次都不够。小子,抓住机会,你不是想查么,让她帮忙啊。” 听大师这么一说,我才恍然醒悟,是啊,要是小骚要杀我,我还能活到现在? 貌似就连王重阳都有点拿她束手无策,还想欺骗我来对付小骚。 难道小骚真的喜欢我?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有点不是个滋味,觉得自己其实很对不起小骚。 于是我直接接了电话,小骚问我在哪呢,我说在大师这呢。 刚说完,电话就挂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有人敲门,然后小骚居然出现了,真快。 小骚的眼睛红红的,不过看上去很美。 我有点不敢看她,不过她突然朝我跑了过来,一把拎住我的脖子,就把我拖了出去。 被小骚拖着,我寻思着完了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骚不是人,哪里能用人的想法去揣摩啊,就不该听大师的,这下子自投罗网了。 我想反抗,不过小骚很快,我感觉自己差点被拖的飞起来了。 将我拖到楼底下后,小骚抬起手就一掌打在了我的屁股上。 打完,小骚对我说:“这一耳光是我替姐姐打的。” 也不知道小骚说的姐姐是谁,应该是我前女友? 不过你丫的打在我屁股上,怎么叫耳光呢? 转念一想,她是狐狸精啊,想法可能和人不一样。还好还好,打屁股虽然也疼,但是不是脸,丢不了尊严。 打完我,小骚才对我问道:“你想不想死呢?” 我赶忙摇了摇头,我傻逼啊,我想死。 然后小骚才对我道:“哼,真想杀了你。不过你现在既然知道我身份了,我也不用藏了,我就问你,你怕不怕我?” 我肯定怕啊,但是转念一想,狐狸精也是女的啊,要哄。 我赶忙说:“你长这么漂亮,我怎么会怕呢?” 刚说完,又是一耳光,她说我无耻,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喜欢我的。 我忍不住问她姐姐是谁,她说是我女朋友。 我又忍不住说了句难道她也是狐狸精? 小骚说不是,是人,小骚说她还是小狐狸的时候,她就被我们给收养了。 听小骚这么一说,我突然就不怎么怕她了。 我擦,搞到最后,你是我们曾经养过的一只小狐狸啊,那老子也是你主人呢! 于是我就问她:“这么说,你跟我们不少日子了?你知道我们的过去?” 她瞪了我一眼,然后说:“我以前又不是人,哪里能完全了解啊。” 我又问了几句,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小骚是只火狐狸,那场火不仅没烧死它,还阴差阳错的把她烧成了精,它们只有一次变成人形的机会,但她毫不犹豫的变成了我女朋友的样子,为的就是帮我们找出真相。 突然有点感动,动物都这么有情,之前我怎么那么畜生呢。 深有感触后,我立刻决定去救我女朋友,不管是人是鬼,我一定要对得起她。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寻思着老子带个狐狸精,还能怕你个老头? 不管我刚提出这想法,小骚却说不行,她说老头很厉害的。 小骚还说通过她的调查,她却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我问有啥不对劲的,她说以前她是小狐狸她不懂,但是她现在觉得姐姐怪怪的。 真是个傻狐狸,从人变成鬼了,能不奇怪? 不过小骚却对我说:“还记得上次挖出来的死婴吗?” 小骚说的死婴,我当然记得了,泡在酒坛子里,当时吓了老子一跳呢。 小骚则继续对我道:“我问到上面有姐姐的味道呢。” 听到这,我的心咯噔一跳。 那死婴有我女友的味道?还埋在写着我名字的坟里?什么意思? 记得上次临走前看了一眼,那死婴胯下不带把,是个女儿身,我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想了想,我就对小骚道:“你能不能帮我先查个事情啊?” 小骚问我啥事,我就问她有没有本事把人给弄晕了。 小骚说普通人可以,但是阳气重的,或者像老头那样的就不行了,毕竟她也变成人不久,没躲厉害。 我点了点头,寻思着应该可以,毕竟这可是妖啊! 我打了个车,直接回了家,找了一圈却没找到我的身份证。也记不得自己的身份证号码,看来还得直接去派出所搜我名字。 带上小骚我直接去了周至那边的派出所,大晚上的还有人值班。 是个中年男人,我叫小骚想办法把他弄晕了。 刚说完,我就闻到一股很浓烈却很诱惑的香骚味,都说狐臭,不过小骚的味道很香呢。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中年男人就凑着鼻子出来闻了,而小骚则一下子跑了过去,一巴掌把那人给敲晕了。 我暗道一声不好,谁让你这样弄晕的啊,有摄像头呢。 诶,事已至此,我也管不上什么了,反正又不来偷东西,事后应该也不是多大个事。 我直接去了户籍科,有锁弄不开,小骚则一下子把门给弄开了。 我之前路上查了些资料,所以轻车熟路的就打开了户籍科的人口档案系统。 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证号码,所以只能搜王维。 一搜发现还有不少呢,粗粗瞥了眼,没看到自己。 难道我没有登记过?是个黑户? 不过小骚很快就指着电脑叫我快看,我顺着小骚的手指头就看了过去。 当看到的时候,我整个人就蒙住了。 是一个叫王维的,不过照片却不是我,而是小骚,或者说是我女朋友。 看到这,我有点傻眼了。 我记不得我女朋友的名字了,可是也不能叫王维吧? 我忍不住问小骚,她知道她姐名字不,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她一直是喊姐的。 有点一头雾水,搜王维搜不到我自己,却搜出来了我马子,这他妈叫我怎么办? 我忍不住看了下这个‘王维’的资料,显示的是周至县民生村的,跟之前大师招出来的我亲手父亲的阴魂不是一个村的,但是是一个县的。 我又看了下这个‘王维’的具体资料,她父亲的名字也不叫王重阳,而是叫什么王大羊。 有点懵,我又搜了下王重阳,这名字挺少的,没几个,但从长相和年龄判断的话,没一个和老头是同一个人。 这个时候外面警报响了,我记下了‘王维’家的具体地址后,立刻和小骚离开了这里。 我原本是想去我女朋友‘王维’家打听打听的,但一想这么晚了,还是等明天白天再看看吧。 刚好这个时候大师给我来电话了,大师说有重要情报要给我汇报。 我们很快又按照大师给的地点到了大师那,是一个精神病院。 我忍不住问大师喊我们来这干嘛,大师指了指里面,说老头进去了。 我问大师是怎么知道,大师说他跟踪过来。 我很诧异的看了眼大师,这吊丝胆子啥时候这么大了,居然敢跟踪老头? 而大师则一脸献媚的看向小骚,然后说:“给狐仙姐姐效力,三生有幸啊。” 小骚居然很装逼的冲大师点了点头,然后说:“表现不错,就原谅你泄露我秘密的事情了。” 大师听了后,乐开了花,那副谄媚相,要是让他知道其实小骚就是我以前养的一只小狐狸,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我们几个在精神病院外面不远处守了起来,大师离得最近,而我和小骚则离得远远的,毕竟老头是个道士,感知能力可能比常人强,小骚是狐狸精,而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只得离得远远的。 等了好久,老头出来了,不是一个人,身旁还跟着一个医生。 他们在说着些什么,我也听不清。 然后老头就一个人走了,而那医生则往病院里走了回去。 不过刚进了医院,那医生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然后疯狂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没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直觉告诉我,这医生被脏东西给缠上了。 医生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就不动了。 小骚准备冲过去的,但我把她拉住了,因为我怕老头其实还藏在附近。 毕竟一些变态如果杀人的话,都是喜欢留在附近看着被杀对象,慢慢毙命的。 擦,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个时候,小骚用她的手揉了揉我的眼睛,叫我看前面。 我抬头看过去,心一下子就跳出来了。 我看到一个半米大的婴儿从医院跑了出来,这婴儿没有下巴,脸看起来很干瘪,像一个花甲老头,走路一颠一颠的,速度倒是很快。 我知道这并不是人,可能是老头带来的鬼婴,是小骚让我看到了这一幕。 大师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屁滚尿流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做了个深呼吸,大师才缓过神来。 我问大师刚离得那么近,听到老头和医生说什么了没。 大师说听到了几句,然后不忘初衷的脱口而出:“大消息,值五千…” 不过大师很快反应过来小骚在呢,赶忙改口道:“免费讲给狐仙姐姐听。” 我叫他快说,大师说老头问医生做了脑叶白质切除手术,还会不会恢复记忆。 听了大师的话,我脑子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头害怕我恢复记忆?曾经的手术,其实并不是我自愿的? 卷一19黄皮子 一想到我可能并不是主动接受手术,而是被老头逼迫的,我心里就很不爽,有点想要报复,急切的想要弄清真相。 可是,老头为什么要让我做手术?是我真的有精神分裂,还是单纯想让我忘掉一些东西? 老张说老头也是几个月前才出现的,既然他不是我亲生父亲,他又到底是谁?老张说以前招待所是我的,难道老头就是为了霸占我的财产? 也没多少钱,以老头的能力,不至于吧? 有点想弄死老头的冲动,毕竟老头貌似已经开始展开收尾捕杀了,医生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由于我亲手贴了小骚,还让我女友的魂被收走了,这都是过失,所以我怕我再犯错误。 因此在没弄清老头的真实身份之前,我觉得我还不能就断定老头就一定该死。 最终我决定不能等到明天白天了,立刻去女友‘王维’的老家去打探情况。 当时已经是凌晨了,我寻思着打探消息可能花不少钱呢,就去附近的银行取钱。 掏出银行卡,密码我倒是记得,输进atm机看了下,乖乖,没想到我卡里不少钱呢,十来万。 看来我以前真是开招待所的,不是个普通的穷吊丝啊,等有机会再回去查查网上银行,看看开户人是不是我自己。 娶了一万大洋,口袋踹的满满的,大师一直跟在我身后,问我啥时候还账,我说等事情解决了,一并付钱。 然后我们三人就租了个车再次去了周至的民生村。 到了村头,我让小骚就留在这里,别跟我们一起去了,毕竟她和我女朋友长一个样儿,我怕她家人看了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骚倒蛮听话的,她叫我小心点,有什么意外就喊,她说她能听到的。 然后我和大师就寻着户头挨家挨户的朝我女朋友家摸索了过去。 路上大师问我女朋友叫啥,我说跟我一个名字。大师说真奇怪,以后喊王维,还不知道喊的是谁呢。 想想也确实,有点麻烦,看来我得给我女朋友起个代号,以后我们交流起来也方便。 不能叫小骚了,想了想,我觉得就喊大骚吧,亲切,跟小骚刚好是姐妹。 黑灯瞎火的,不过我们最终还是找到了大骚的家。 这是一栋平房,周围的人家都关灯睡觉了,不过这个平房的东厢房里还有亮光。 农村的房子挺简陋的,窗户也不像城里那样防窥效果好。 由于没拉窗帘,我们悄悄来到窗户口还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亮光不是灯发出来的,没想到屋子里点的是蜡烛。 我看到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半坐在床头,她不像农村女人那般显老,看起来还挺风韵犹存的,就是脸色比较苍白。 我觉得她看起来还稍稍有点眼熟的样子,和小骚有点神似,难道她真是大骚的妈妈? 这个时候,大师轻轻捅了捅我,叫我看墙上。 我就看了,墙上挂了张很大的照片,一男一女,像是结婚照,不过女人的照片是彩色的,男人的却是黑白的。 黑白照片上的人我不认识,反正不是招待所的老头,可能就是在派出所查到的那个王大洋吧。 我有种敲门进去问问的打算,不过大师把我拉走了。 我问大师干嘛呢,大师说我没察觉到古怪吗。 我说有啥古怪的,大师说看照片的话那是阴婚。 就是年轻男女没结婚,就死了一个,这种情况下死者可能会作怪,所以会结阴婚。 我说这也正常啊,有啥奇怪的。 大师说我可能没注意,在阴婚照下面还有两个陶罐子,他感觉里面阴气很重,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还真没看到什么黑色的罐子。 壮着胆子,我又悄悄走到了窗户口。 仔细看了下,发现照片下面确实摆了两只黑色的陶瓷罐子。 我不是大师,感觉不出罐子里的阴气,不过大师说有,那就是有吧。 我真好奇着呢,左边的那个罐子突然摇晃了起来。 晃得还挺剧烈的,跟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撞,想逃出来似得。 看着这晃动的罐子,我吓了一跳,里面是什么呢? 真如大师所说,是脏东西?它不会是发现了我在偷窥,要出来搞我吧?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老太婆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步履蹒跚,看着都快死了似得,应该年龄很大了。 看着这老太婆,我忍不住张开了嘴。 这她妈的看着咋这么眼熟呢?长得好像招待所里一直坐在电脑屏幕前的老头媳妇啊! 不过这老婆子估计六七十以上呢,肯定不会是招待所的那个老婆子,可能只是长得像吧。 头发花白的老太婆走进来后,那个罐子摇晃的幅度没那么大了,但是还是在晃。 而老太婆则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刚来到罐子前,突然‘咣当’一声,罐子碎了。 一道影子一下子就朝窗户口冲了过来,跟要往我身上冲似得。 我吓了一跳,都没来得及跑。 不过老婆婆虽然老,眼睛倒好使,随手一抓,就抓住了那道影子。 借着蜡烛的火光,我看向了被老太婆抓在手上的东西。 看清老太婆手上抓的玩意后,我忍不住的心中一惊,甚至感觉脊背一凉。 是一条黄皮子,这玩意可不是普通的动物,诡异的很呢,就连农村的那些狠人基本也不敢得罪,很多人都称它们是黄大仙,没想到老太婆居然把它养在了罐子里。 这条黄皮子的体型真大,比家猫都要大,它在老太婆的手中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开来。 而老太婆则伸出手试试的掐住了黄皮子的腹部,突然用力的一扯。 我差点吐了,老太婆居然硬生生的将黄皮子腹部剥下来了一块毛皮。 也不知怎的,当老太婆剥皮的时候,我整个人也是打了个激灵,就好像我的皮被剥掉了似得。 心里怪发毛的,身体上也有点不适。 而老太婆则继续沿着黄皮子肚子上的伤口,将手指头伸了进去,跟要将黄皮子的整张皮给剥了似得。 黄皮子一个劲的在那叫着,就好像在求饶。 而老太婆则在那说:“叫你不听话,该完成的使命没完成,再想逃出宿命,我剥了你的皮。” 说完,老太哦突然扭头看向了窗户。 我吓了一跳,感觉老太婆是说给我听似得,拉着大师就跑。 拉着大师就跑,大师以前逃跑的时候比谁都快,不过这一次不知咋滴,速度有点慢,被我拖着走,感觉他身体很沉。 好不容易拖着大师来到了路上,我这才发现大师的身体一直在抖,嘴上还在吐白沫。 我问大师咋了,大师在那自言自语道:“不敢,不敢了,以后再也不得罪了。” 说完,大师才慢慢缓过神来。 我问他这是怎么了,大师说他被警告了,黄大仙不让他再搀和我的事了,肯定是老太婆的意思。 我的心咯噔一跳,看来老太婆真发现了我? 好在这个时候小骚来了,她拉着我们就跑了。 小骚拉着我们一直跑了近一里路,才停了下来。 伸手敲了几下大师的脑袋,大师才重新荣光满面。 大师倒是个变脸高手,一看小骚出现了,立刻开口道:“他奶奶的一只黄鼠狼还敢作怪,想让本大师不给狐仙姐姐服务,它算个老几啊?” 而小骚则立刻开口道:“我刚才在附近看到了一个极阴之地,地下有一口上百年的棺材,里面有一窝黄皮子。” 听小骚这么说,大师赶忙转身对逃跑的方向自言自语道:“黄大仙,对不起,对不起,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诶,大师太不给力了。 很快小骚又继续说她之前逮了一只小黄皮子问了,她们的祖宗是一对在棺材里修行了近百年的黄皮,都快可以化成人形了,不过二十多年前被一个女人抓走了。 我想这个女人肯定就是那老太婆,看来是个真正的高手,连快成精的黄大仙都敢搞,一搞还是一对,有点本事。 听到这里,大师则继续很虔诚的道歉着。 道歉完,大师就对我道:”我猜出来了,那两只黄大仙肯定和你还有大骚有关。“ 小骚问大师大骚是谁,大师吐口而出:”就是比小骚还骚!“ 下一秒,大师就在几米远的地方痛苦的揉着屁股了。 揉完屁股,大师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大师边指着我,边用很恭敬的声音对小骚说:”狐仙姐姐啊,这名字不是我起的啊,是他起的啊,他说他女朋友叫大骚的啊。“ 很无奈! 好在小骚没为难我,而是说跟她名字还挺配的。 我又问大师什么叫那两只黄皮子和我与大骚有关,难不成到头来我是个黄皮子精不成? 大师说按他的推理,我和大骚肯定其中有一个是从小就体弱,养不活,借助两个黄皮子精,利用特殊的道术,才养活的。 卷一20见老顾客 听大师这么说,我觉得很有道理。 那么那个养不活的是我还是大骚呢? 之前大师招出来的我生父的魂,说我未满百天就死了,难道是那个老太婆帮我续命了? 感觉不太对,因为那老太婆看起来对我并不友好。 其实真正早死的是我女朋友?我只是用来续命的备胎而已?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回家看看,生父死了,不代表家也没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回去看看,顺便打听打听我出生后是怎么‘死的’。 生父的阴魂说我祖籍是庙沟村的,就在不远的地方。 可惜我不知道具体哪里才是我的家,敲了一户人家打听了一下,才找到了。 这是一处低矮的平房,很破旧,我做了个深呼吸才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妇女,我和她素昧平生,但是不知道咋滴,看她第一眼,就有点鼻子酸酸的,那是一种源于血缘的悸动,她可能就是我的生母。 我没敢认她,就说我是上头下来做人口普查的,想了解点情况。 老农妇很朴实,大半夜的也没想多,就把我们放了进来。 我问她家里有几口人,她说都走了,只剩下她了。 我说死者也要登记,然后她说她还有公婆和老公,也都走了。 她没提到儿子,我就提醒她只要出生过的都要登记。 听我这么说,农妇突然就流泪了。 我也感觉眼睛酸酸的,差点跟着流泪了,赶忙转身悄悄擦了擦。 她说曾经是有过一个儿子,不过一生下来就得了怪病,邻村的过阴嫂说养不活,果然没到一百天就死了。 我问她尸体埋了没,她有点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最终还是告诉我,尸体被那过阴嫂给带走了,说不干净,留着会带来不祥的。 听到这里,我就基本断定,我确实是那个所谓死去的婴儿了。 不过,我觉得我肯定是没死,我可能是八字有点特殊,被那个过阴嫂给盯上了。 其实是过阴嫂的孙女死了,而她懂道术,为了救她孙女,也就是我女友,利用什么道术造成我假死的样子,然后把我给弄走了。 我问农妇那过阴嫂有后代没,她说有个儿子死了,后来结了阴婚,没想到结了阴婚后媳妇还给生了个闺女。 听到这里,我就基本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大骚可能才是那个坟里的死婴,难怪没长jb。 心里有点难过,也没在这多逗留,我们感谢了下就走了。 在临走的时候,我悄悄将那一万块钱放在了桌子底下。 出了庙沟村,我们步行去了县里,才找了个车回了市区。 路上我的心情挺沉重的,有点难受。 虽然基本弄清了自己的身世,而且还带着很大的仇恨,但是同样还有好几个疑问没有解决。 没做手术之前,我知道这些吗?我和大骚是怎么生活,怎么长这么大的? 真的如老头所说,我离不开尸油,还需要吸收阳气? 那老头和那个整天坐在电脑前不动的老婆子又是谁? 招待所明明是我和大骚的,怎么会变成他们的了? 那场火,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离真相越近,我的脑子就越乱,有点力不从心。 到了市区已经很晚了,让大师自己回去休息,还叮嘱他如果有特殊情况就立刻通知,可别丢了小命。 大师甩了甩头发,说他可是大师,没问题的。 我叫他还是小心点,可别再被老张爆菊了,听到这里,大师吓了一跳,赶忙从身上那背着宝贝的布兜里掏出了那个装着老张的灵塔,说还是由我保存吧。 我没去自己那,而是和小骚去了她那。 我心情还有点压抑,没怎么说话。别看小骚是个狐狸精,她还挺懂人心的。 她叫我不要难过,她说她还要帮我想办法复活姐姐呢。 听了小骚的话,我愣了一下,人死了还能复活呢? 我就问小骚咋复活呢,小骚说姐姐本就不该死的,阳寿未尽,而且魂魄未散,只要尸体保存好了,她就有办法复活。 看来小骚还不是个简单的狐狸精啊,有两把刷子。 然后我才想起来大骚的尸体从太平间消失了的事情,我赶忙问她尸体是不是她偷走的。 小骚说不是,这可把我给愣住了。 不是小骚? 按理说,从七楼窗户上把尸体给偷走了,也就她这种妖有那本事了。 如果不是她会是谁呢? 小骚说她也不知道,她说她化成人形后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院,但是尸体已经不见了。 小骚说她怀疑被招待所那老头弄走了,所以她才会去住招待所,想查查的。 听到这我忍不住问小骚:“你住那里,老头就没发现你不是人啊?没对付你?而且,你还和大骚长一个样,你以为老头是傻逼啊?真是个傻丫头啊。” 小骚瞪了我一眼,说我才是傻丫头呢。 我看小骚有点要发飙了,也没敢顶嘴。 小骚说她是妖,又不是鬼,一般的道士都看不出来,因为她比较特殊。 暂且信了吧,毕竟老头貌似确实拿她没办法。可是和我马子长一样,老头怎么可能不怀疑她? 而小骚则继续说:“我又不是你们人,我可以判断人的气息的,我从来没让那老头见过我,每次都是趁他不注意才出现呢。” 诶,小骚还是太自信了,老头可不是普通人啊,估计老头可能还是早就发现她了,那眼睛可能就是用来盯她的。 我忍不住又问小骚:“那你发那帖子干嘛?勾引我出来?你怎么知道我还活着,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回复你的?” 小骚说这些不是她蓄谋好的,是姐姐教她的。 我问她到底咋回事,小骚说那次火灾后没找到姐姐的尸体,但是很快就找到了大骚的魂。 她说后来大骚就一直留在我家里,跟我在一起,我之所以看到那帖子也是因为她故意让我看到的。 听到这我才想起来,那次无聊刷帖子,确实是出现了好几次那名字我才点进去的,难道当时大骚就在我身旁,偷偷操控我的鼠标? 想到这里,即使她是我女友,我心里依旧有点毛毛的。 我寻思着可能大骚也是怕我有点不能接受现实,才和小骚一起让我慢慢去了解真相的吧。 不过我心里也有个疑问,大骚到底知道些什么? 不管尸体是不是老头偷走的,他既然知道我家,不应该没发现小骚的魂,为啥一直不收走呢,他还有啥阴谋不成? 也不知道是我最近碰到的事情太多,疑心病太重了,还是咋滴。 我突然就觉得我前女友可能也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单纯简单,要不然她为啥不直接告诉我火灾的真相呢? 还是说真的是我烧死的,她原谅我了,但是不忍心告诉我? 如果真是这样,我感觉太对不起她了,看来有必要去老头那把她救出来啊。 这个时候我看到小骚正歪着脑袋,很认真的看我呢,那模样真可爱。 我忍不住问她:“那你是不是真的从来都不洗澡啊?” 小骚是个可爱的狐狸,她冲我眨了眨眼睛,叫我猜。 我说我才不猜呢,她轻轻一哼,说是。 刚说完,小骚突然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好长的舌头,虽然蛮性感的,但我还是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她说她是火狐,不能大大量沾水,不然会变成原形的。所以她都是用舔的,每天都会找时间舔舔自己的身体呢。 她还说她可以把舌头变得更长,我叫她赶忙停,看着真的怪吓人的。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厚着脸皮问:“那我每次…都硬不起来,或者提前…是不是你在搞鬼?” 别看小骚是个狐狸精,她也会害羞呢,被我这么一问,她的脸颊也升起了两抹红晕。 不过她也是个诚实的狐狸精,她点了点头说是。 我这才松了口气,我就说嘛,我这么猛,怎么可能阳痿早泄呢? 而小骚突然抬头一脸郑重的对我道:“我就是不让你那个,你要是敢对姐姐之外的女人动心,我吃了你,我真的会吃的!” 想到小骚的舌头,我还真有点怕,赶忙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灵塔好像嗡嗡起了反应,我这才想起来老张还在里面呢。 正好有事要问他,就把他放出来吧,有小骚在,谅他也翻不了大浪。 大师教过我怎么用灵塔,我将上面的符揭了后,说了几句大师教我的咒语,我就把老张放了出来。 老张和少妇一样,也有点害怕小骚。 我就问老张:“你不是说以前在我们那一带拉客么,我问你有没有给我家拉过客?” 老张点了点头,说有,经常拉呢,他还说我家的小姐漂亮的很呢! 我愣了一下,有点尴尬,我擦,我以前还是个老鸨子? 我又悄悄问老张,他玩过没有。之所以这样问,我就是想弄清楚过去的事,毕竟我和大骚理论上不是正常人,我们没必要靠小姐来赚钱吧?如何活着应该才是最重要的。 老张说没有,他说我从来不让他在我那玩。 听老张这么说,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老张毕竟是朋友,我可能不想害他,所以才不让他在我那玩。 我想我们开招待所,还有小姐,可能不是为了赚钱那么简单。 难不成真的是为了引男人过来,然后吸收阳气,延长自己的寿命不成? 难道真如老头所说我杀过好多人? 手有点抖,有点很难接受。 我就问老张,我那里以前出过什么命案没有,老张说这倒没有。 这让我有点奇怪,我就继续问他有没有什么他还记得的能联系上的熟人去过我那。 老张想了下,然后说有个老哥们,一个老单身汉,他一年前介绍去过我那。 我问了老张那人的地址,老张告诉了我。 然后我重新把老张关进了灵塔,老张挺主动的,只是在那求我们快点救出她媳妇。 和小骚打车去了老张给的地址,是一个蛮老的小区。 那货住在三楼,敲了半天门才开门。 一屋子酒气,一个三十多岁的猥琐大叔睡眼惺忪的站在我面前。 他问我找谁啊,我问他还记得我不。 卷一21灵珠 他想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叫小骚在门口等,毕竟有些男人间的话题,让她听到不好。 进了屋子后,我叫大叔再想想,叫她想想去过的招待所,上过的小姐。 大叔说他身经百战,哪里全记得清,问我到底啥事。 我刚要开口提醒他,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我道:“记得了,记得了,你不是那个老板嘛。怎么?开拓业务了,有上门服务?话说外面那小姐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啊,我上次就点的她。我上次干没干来着?诶,忘了,那天睡得太死了。” 听大叔这么说,我基本判断,我和女友可能真的干过什么坏事。 不过我们应该不坏,可能只是让人没了精神,而不是杀人,要不然这货早死了。 刚想到这里,房间里的灯突然忽闪忽闪的,一会黑一会亮的。 这几天经历过的惊悚的事情也蛮多的,所以我也没什么紧张的。 可能是电灯坏了吧,我起身就准备走。 不过那大叔突然伸手指着我,一脸惊恐的样子。 我问他干嘛,他说我脸怎么变了。 逗比,跟我开玩笑呢。 我刚好看到旁边就有个镜子,我下意识的就走过去照了下。 照了镜子,我也愣住了,我发现我的脸好黑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死气沉沉的。 很快我就意识到不是光线问题,因为我看到我脖子上再一次冒起了那一大片的尸斑。 这次起的蛮严重的,感觉比之前每一次都严重,所以使得脸看起来都黑了。 脑子倒没啥影响,就是感觉突然没了精神似得。 我忍不住的开口喊小骚,可是也没见小骚进来。 这个时候,灯光突然一下子暗了,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我听到那大叔啊的叫了一声,我看不见,下意识的就朝他走了过去问他咋了。 他叫我救他,然后好像朝我伸过来了手。 很快我就捉到了大叔的手,用力一拉,想把他给拉起来。 结果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什么液体似乎溅到了我的脸上似得。 这个时候灯光恢复了,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而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吓了一跳,我手上抓着一只鲜血淋漓的胳膊。 刚才那声脆响是大叔的胳膊断了,溅到我脸上的是他的血。 血腥的味道呛的我有点反胃。 再看大叔,更是触目惊心。 大叔的身上沾满了鲜血,但是他的身体却不像之前那么肥硕了,而是变得很干瘪,就像是被人给抽去了肉体似得。 我张大了嘴,不知道这到底怎么了,一定是有恶灵在搞怪,我张口就喊小骚。 刚喊了一声,房门就被推开了。 不过近来的不是小骚,而是老头。 老头,老头出现了,他跟踪我了? 对,一定是老头搞得鬼。 我一把将手上的胳膊给扔了,然后恶狠狠的看着老头。 我直接问老头:“为什么要杀人,你到底想要什么?” 而老头则对我道:“不是我杀的,害死他的人是你。” 是我?扯jb犊子呢。 而老头则继续对我道:“不信你照镜子看,你恢复了没?” 我下意识的就照起了镜子,你还别说,那斑真不见了,我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突然起斑,现在又突然好了。 心里正纳闷呢,我突然看到镜子里我的脸变得狰狞了起来。 我的嘴边沾满了鲜血,双目也是无比的猩红,看着就像一头魔鬼。 我不想看到这张令我胆寒的脸,忍不住一拳砸在了镜子上,哗啦一声镜子碎了。 不过,哪怕是镜子碎了,这张脸依旧还在,而且变得更加的狰狞。 我这才意识到,和上次一样,我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自己。 那个和我长一样的脏东西,再一次朝我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老头一个纵身赶上,飞快的在这个恶灵的脸上贴上了一张黄符。 用符镇住了和我一样的恶灵后,老头掏出了一个宝贝。不是上次见过的灵塔,而是一面铜镜,然后将这恶灵给收了。 估摸着这恶灵太凶,灵塔都镇不住,所以才用铜镜的吧。 我心有余悸,问老头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恶灵是什么玩意。 老头对我道:”那就是你,我早就说了,你不仅做了脑叶白质切除手术,还接受了我的道术治疗,这是你灵魂里分裂出来的恶灵。虽然我可以镇住它,但是一旦你起了恶念,它随时有可能出来,占有你的身体!就像刚才,你看到自己身上的尸斑,你怕了,你想恢复,它就出现了。“ 有点不愿相信,以前我也经常动恶念头,这货咋就没出现?但是我又没办法彻底推翻老头的说法。 而老头则继续对我道:”年轻人,收手吧,不要再继续查了,知道的越多,恶念越重,你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说实话,我已经有点快承受不了了。 如果一切可以结束,我也想收手啊! 我就对老头道:”我女友的魂还在你那呢,你别给我装正义了,有本事你放了她啊?“ 老头则对我道:”我之所以关着她,那是为你好,现在我已经放了。“ 放了?估摸着还真有这个可能,难怪小骚走了,估计是找大骚去了? 我又对老头道:”如果我什么也不查了,这个恶灵你能对付得了吗?保证它以后不打扰我的生活吗?“ 老头回道:”那是自然,而一旦你继续查下去,你迟早会精神崩溃,再一次分裂,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而一旦再从你身上抽取一个魂魄,那你就将彻底成为一个白痴,行尸走肉。“ 我忍不住问老头:”你咋突然为我着想了呢,别骗我了,你不是我父亲。“ 老头轻轻一笑,回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早说了,我不会害你的,因为我们一样。“ 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老头,他莫名其妙的让我做了手术,怕我恢复记忆,想起以前的事情还杀了那个医生,他真的一切都是为我好的吗? 想要开口问的,不过老头已经转身走了。 等老头走了,看着大叔的尸体,我也赶忙撤了。 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寻思着这尸体可咋办哦,出现一具还好,现在加上精神病院的医生,已经两具了,案子闹大了,条子查不出,也会请高人吧?会不会查到我啊? 不管了,我立刻跑了出来。 发现小骚果然不在,我就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回家了,叫我回去找她。 诶,狐狸精就是狐狸精,靠不住啊! 奶奶的,关键时刻给我跑了,刚才要不是老头出现,我可能都挂了啊。 不对,按老头的说法,不应该是挂了,而是被恶灵附体,变成一个超级坏蛋? 立刻打车去了小骚那,小骚很欢快的给我开了门。 我气呼呼问她咋跑回来了,她指了指身后,叫我看。 我抬头一看,看个屁啊,毛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眼前凭空出现了一双大红色的鞋子。 吓了一跳,不过很快那红鞋子上又长了一双修长的大腿,然后整个人就出现了。 是小骚,不,是大骚,我马子! 大小骚同时出现在了我身前,两个大美女,长得一个样,跟双胞胎似得,何其壮观! 不过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两者不同的。 小骚看起来更可爱,也更有灵气。 大骚或许是因为是鬼的缘故,整个鬼身上笼罩着一丝令我有点压抑的气氛。看起来也比小骚更成熟、忧郁一些。 也不知道怎的,大骚明明是我马子,但是我却没什么亲切的感觉,一时间甚至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她来到了我的身前,轻轻冲我笑了笑,然后对我道:“维维,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会像以前一样的。” 说完,她又转身对小骚道:“妹妹,现在可以把灵珠给我了吧?” 灵珠?啥玩意啊? 我正纳闷呢,小骚则立刻点了点头。 点完头,小骚冲我眨了眨眼,然后道:“不要害怕哦。” 我虽然不怎么懂,但还是反应了,小骚既然是狐狸精,那就是妖,妖都是有自己的真元的,估计大骚要的灵珠就是小骚的真元。 而小骚之所以叫我不要怕,估计是她要变成狐狸了? 也不知道咋的,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觉得有必要把话问清楚。 于是我立刻道:“慢着!” 小骚问我咋了,大骚也用她的眼睛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大骚上次被老头捉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我敢背叛她,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大骚也是个狠鬼,所以我不能表现出对小骚的保护欲。 于是我就随口道:“没什么,就是问问要这灵珠干嘛?” 小骚立刻抢答道:“之前不是和你说了么,我有办法复活姐姐的,要靠这灵珠啊。之前我是怕你回来看到我变回原形,所以才等你回来先告诉你的,不然我早就给姐姐了。没什么的,就损耗一点点修为。”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尸体找到了?” 小骚还真喜欢抢答,她继续说道:“姐姐说她知道在哪呢。” 大骚也冲我点了点头,我总感觉自己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大骚,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可能是因为她是鬼,而我又记不得我们曾经的恩爱了吧。 小骚叫我别墨迹了,救姐姐要紧,然后叫我闭上眼睛。 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尸体在哪啊?要不我们把尸体搬回来,在这里复活不好吗?” 这个时候大骚才开口道:“尸体在招待所呢,没办法弄出来,只能我带着灵珠亲自去。” 很快,大骚又很悲伤的样子的看着我,然后问我:“维维,怎么感觉你不开心的样子,你不想我复活,你不爱我了么?”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小骚立刻很凶的说道:“他敢,他要是不爱姐姐了,我吃了他,真的会吃的。” 我哪敢说不爱了啊,要是这么说了,一妖一鬼还不整死我? 我直接开口对大骚道:“不是,我是担心你,毕竟那里有点危险。这样吧,我拿着珠子跟你一起去。” 最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小骚叫我闭上眼,我就闭了,不过其实眯成了一条缝。 很快小骚的身上就升起了一道红光,然后变成了一只全身都是柔顺红毛的狐狸。 以前看狐狸觉得挺可怕的,因为总觉得这玩意跟黄皮子一样,灵异的很,但是看着小骚还怪可爱的。 小骚从嘴里吐出了一个晶莹的珠子,我抢先拿了过来。 然后小骚留在家里,而我则和大骚一起去了招待所。 很快就到了招待所,大骚叫我珠子给她,然后在门口等她。 我问她尸体在哪呢,她说她进去就行了。 我寻思着有点不对劲,怎么的也要看到尸体吧。毕竟我有恶灵,谁知道大骚有没有呢。 然后我就和大骚说先进去,我看能不能找到老头牵制住他,为她准备时间。 我们就进去了,没看到老头,估计老头还没回来,又去干啥大事了吧。 不过那老婆子还在,依旧傻乎乎的盯着电脑屏幕。 我疑惑了一下,这老婆子神仙呐,咋永远坐这?也不要吃喝拉撒的? 老婆子也没管我们,大骚带着我来到了那个之前老头抓了小骚进去过,后来就不见了的大铁门前。 大骚叫我把珠子给她,她说尸体就埋在里面,我进不去了。 事已至此,我觉得也没啥好说的,看来只能给了,要是不给,大骚发飙了,我吃不了兜着走。 刚打算把珠子给她,老婆子突然开口了,她说了两个字:不要。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老婆子,然后忍不住张大了嘴,顿时有点反胃和毛骨悚然。 老婆子的脸突然变得很苍老,爬满了皱纹,然后皮肤一块一块的从脸上脱落了下来。 不仅仅是皮肤,还有肉,皮和肉就那样一片一片的从老婆子的脸上剥落了下来。 卷一22阴阳婴 看着老太婆那一片片从脸上剥落下来的皮肉,我都傻眼了。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有点不敢看老婆子的这张脸,生怕看了后我也变成那样。 没想到的是,大骚看起来比我还要紧张。 她忍不住啊的尖叫了一声,搞得很害怕似得,难不成鬼还怕鬼?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大骚不是怕,因为她已经快步来到了老婆子身前。 一手搭在老婆子的身上,而老婆子皮肉剥落的速度更快了,大片的肉掉在了大骚的手上,直接穿过了她的手,掉在了地上。 很快我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臭味,我这才发现老婆子的肉没有血,全是腐肉。 完了完了,这老婆子可能早就死了啊,肉都臭了。 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准备跑。 想了想,我还是打算喊上大骚。 不过大骚她则晃了晃老婆子的身体,问老婆子为什么要这样,不是都要成功了么。 没想到的是老婆子还能说话,她张口说了句:解脱才是最好的选择,跟我一起走吧。 一开口,老婆子的肉掉的更快了,下巴一下子都脱落了,眼窝也深陷了进去。 很快老婆子就一点皮肉都不剩了,只剩下了一具枯骨,散落在了吧台上。 我仔细一看,那并不是骨头,而是几段枯木。 用腐肉做成的假人? 我正纳闷呢,吧台上突然窜出来一道人影,拉着大骚就往那道大铁门跑。 我虽然没有阴阳眼,但是还是看清了那道拉着大骚的影子。 不正是那老婆子嘛,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估计我之前一直看到的老婆子真的是个假人,之所以能说话,那是因为她的灵魂藏在里面。 她是善是恶?要带大骚去哪? 我正要追上去,身后突然哐当一声响起一道声音。 下意识的扭头看去,是老头回来了。 那响声是他手上的罐子掉在了地上,一个死婴同时掉在了地上。 小孩子基本都长一样,但我还是能够判断的出来,这就是我上次挖到的那个死婴。 老头也没管死婴掉在了地上,直接拿出了灵塔,速度极快,口中念念有词。 然后他直接在灵塔上贴了两张符,很快已经来到了大铁门前的老婆子和大骚就身影一阵扭曲,被老头子给收进了灵塔。 我暗道一声不好,要出事,老头貌似很爱老婆啊,不会以为是我害的吧? 做了个深呼吸,撒开脚丫子就准备跑。 不过老头直接挡在了我的身前,他开口就说:“把灵珠给我。” 我抬头看向老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因为我看到老头的眼睛都变得有点猩红,跟要弄死我似得。 我壮着胆子叫他让开,我说你不是叫我收手么,你让开我就收手了。 老头没理我,只是重复了一遍,叫我把珠子给他。 老头子的口气已经变得有些阴冷了,整的我有点怕。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他的目标貌似是珠子啊。 大骚说这可以让人复活,老头是想复活老婆子? 不管怎样,我不能给他,人在珠在,我紧紧的抱紧了珠子,揣在了怀里。 老头一下子变得很凶残的样子,他直接朝我扑了过来。 我寻思着你是道上,对付鬼可以,我是人,今天豁出去跟你干一仗! 老头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前,我挥起拳头就砸在了老头的胸口。 一击就中,哈哈哈,看来老头打架也不行啊。 不过很快我就感觉不对劲,因为老头似乎躲都没躲,难道他就不怕疼? 很快我就心中一紧,因为我反而觉得自己胸口一阵闷疼。 我正纳闷呢,怎么感觉没打到老头,而是自己打自己了? 我立刻又踢出了一脚,踹在了老头的大腿上,然后我一个踉跄差点倒了。 忍不住看向老头,我这才发现,他的脸已经慢慢变了,变得有点像我。 愣了一下,很快我才反应了过来,不是老头变了,而是他把关在铜镜里的另外一个和我一样的恶灵给放了出来,恶灵挡在了老头的身前。 草,老头把恶灵放出来了,这可是个凶灵,我有点束手无策了。 我正犹豫着我要不要也放个凶灵,把老张放出来,和这货拼一拼呢,不过转念一想,先不说老张听不听我的,就算放出来了,也是蚍蜉撼大树啊,肯定被反爆了菊花,一点用没得。 那凶灵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就好像随时待命似得。 而老头则开口对我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灵珠给我,否则,我会让你的恶灵重新回到你的身上,到时候你生不如死。” 我犹豫了一下,感觉老头不是跟我说着玩的。 老头开始威胁我了,三、二… 我张口就要说给,突然屋子里一黑,同时刮起了一阵阴风。 一阵阴风扫过,我感觉全身打了个激灵。 还没待反应过来,一道黄色的符直接飘了过来。 不过不是朝我飘过来的,而是飞向了那个恶灵。 恶灵一下子就定住了,我正纳闷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叽叽叽叽的传出来一阵叫声,很快我就看到五六只黄皮子朝老头扑了过去,上去就要咬老头。 援兵?我正纳闷呢,突然感觉手腕上搭上了一只苍老干枯的手,拉着我就往外走。 屋子里没一点灯光,我看不清是谁拉的我。 不过管它呢,我跟着它就冲了出来。 她的步子不快,但由于黄皮子的帮忙,我们还是很快冲出了招待所。 出来后我才看清了救我的人的脸。 居然是上次去大骚老家,看到的那个头发花白,养黄皮子精的老婆子,也就是那个过阴嫂,和招待所老婆子有些许神似的大骚的奶奶。 她咳嗽了一声,直接咳出了血,花白的头发也掉落了一大缕。 暗叹了一声好强的法力,然后他叫我跟她快跑。 我看老婆子颤巍巍的样子,都快挂了,赶忙打了个车,然后立刻杀回了小骚那。 小骚的灵珠在我这,所以她不是人形,而是一只红色的小狐狸,此时正趴在沙发上呢。 见我回来了,她立刻朝我跳了过来,而我则把灵珠给了小骚,小骚吞下后,重新化作了人形。 化作人形后,她立刻扭头朝我身后看去,问姐姐咋没一起回来。 很快,小骚又将目光投向了和我一起回来的老婆子。 小骚应该是个很强的妖了,但是她看了眼老婆子,下意识的就朝我挪了两步,看得出来,小骚还有点怕老婆子。 这也难怪,老婆子就连在上百年的棺材里修行了快上百年的黄皮子精都捉得住,肯定是有本事的。 老婆子也将视线停留在了小骚身上,很快又皱了皱眉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骚和大骚长一个样,她才觉得奇怪。 很快老婆子就喃喃自语了一句:“怪事,明明只有七十来年的修为,怎么还能化成人形呢?” 哟呵,看来老婆子还挺懂的嘛,这都能看得出来? 也不知怎地,小骚有点怕老婆子,跑到了我的身后。 我就直接对老婆子道:“你到底是谁啊?干嘛救我?你和我,还有我女朋友是什么关系?” 老婆子看都没看我,只是咳嗽了一声,伴着咳嗽,又是一大滩血。 咳嗽完,她才看向我,盯着我的天灵盖看。 看完,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在那自言自语道:“难怪,难怪。被抽取了地魂,我就说刚才那恶灵怎么如此凶恶。” 听到这里,我差点扑通一声给跪了,老婆子不简单啊,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赶忙问老婆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婆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说罢了罢了,反正阳寿已尽,临走前是得把事情给交代了。 很快,老婆子就对我道:“你好像什么事都忘了?” 我赶忙点了点头,感觉老婆子蛮高深的,我也不敢瞒她,再说也没啥好瞒的。 老婆子估计是真快死了,就跟我长话短说了,她说我是她养大的,是个阳婴。 很快我就从老婆子那听出了个究竟。 当年我确实没死,反而是个很厉害的婴儿呢,因为我八字特别硬,小鬼不敢近身的那种。 而老婆子的孙女,也就是大骚则不一样。 大骚的妈怀孕的时候,孩子他爹就挂了,后来从下面回来过一次,带了很强的阴气回来,聚到了大骚的身上,所以大骚生下来就是个死婴。 为了让自己的孙女可以养活大,老婆子骗过了我母亲,把我给弄回了家。 利用老头口中的养尸术,小骚借助我的阳气也一日一日度过了危险。 听到这我忍不住问老婆子:“度过了危险,那我咋还看到了一个死婴呢?那不是她?” 老婆子说就是,但那不是真正的大骚,而是用来替死的婴儿。 因为大骚本不该活着的,必须有一个替死的婴儿替她下去。所以她才在离村子很远的地方埋了坟,还了大骚的阴债。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悸动了一下,这老婆子也够狠的啊,为了个大骚,整了两个家庭? 也不是啥好东西! 也许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老婆子又补了一句:“那个替死的死婴本就是个短命鬼,阳寿也不过一年,与其以后痛苦,早死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这辈子干过不少损阴德的事情,一身本领,但从没真正害过人,最多是害过一些精怪罢了。” 顿了顿,老婆子才对我道:“要说对不起,只能说对不起你的母亲了,谁让你是一个天生阳婴,还在那么巧的时候出现呢?这都是命。” 麻痹,害了我家庭,一句这就是命就算了? 不过我也不敢发飙,我还有求于老婆子呢。 我赶忙对她问道:“嗯,我不怪你。我就想知道,后来呢?后来我和她咋样了?怎么还开了招待所?” 老婆子说,虽然借助我的阳气,大骚活了下来。 但是这毕竟是违反天理的法术,阳寿这些东西都是命理,一旦打破就必须无休止的去修补。 要想让大骚活着,那就必须隔一段时间就吸收阳气,不然就会慢慢长尸斑,化为干尸。 由于和大骚成了阴阳婴,所以我也一样。 而农村人口少,哪里有那么多阳气吸,所以她才把我们安排到了市区里。 老婆子说她当初还交了我吸阳术,说我很有天赋,而且很听话,说我能保护好大骚,才慢慢让我们过上了两人的生活。 妈的,啥吸阳术啊,老子记不得了。 不过估计招待所里每个房间的卫生间都有洞,那可能真的是我用来吸阳气的。 卷一23诅咒 诶,一想到我以前也不算个正常人,我心里就有点难受。 我虽然有点像个无赖,但其实我并不希望自己是个坏人。 好在老婆子又说:“阴阳婴这事本就有点逆天改命的味道,违背了天理。所以我嘱咐过你们,只吸阳气,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要少量多吸,这样也不会对别人造成太大的伤害,顶多就是昏睡,当然也会损耗一些寿命。” 我日,还少量多吸,你以为减肥呢,少量多餐? 不管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老婆子的样子不像说假话的,刚好和我的推理也对的上。 现在我心里最大的疑问就是,我们的招待所咋变成那老头的了?老头是谁?为什么会着火?大骚怎么也跟着隐瞒似得,有点不对劲,按理说我们很恩爱啊。 老婆子貌似一直呆在农村,很少来我们这了。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问她:“刚才招待所那老头你认识不?” 老婆子摇了摇头,说不认识,她还准备问我呢,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她说要不是我昨晚去了她那,惊了养尸的黄皮子,她都不知道我们出了事。 老婆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问我大骚到底是咋回事,怎么只剩了魂,是出了啥事,才死的。 我也不知道啊,据说是火灾,可是我也不敢跟老婆子说,生怕真的如老头所说,是我自己精神分裂,亲手烧死了大骚。 很快,老婆子又对我道:“虽然不知道那高人是谁,但很厉害,不会是普通人。而且我从他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应该也是个天生阳体。这种天生阳体很难见,没想到我一辈子见了两个。” 奶奶的,什么鸟天生阳体,这老头既然霸占了我的招待所,把我整失忆了,还差点让我误认为是我老子,肯定不是好人。 我瞅着老婆子奄奄一息的样子,寻思着应该也没多长日子了,还是告诉她我知道的事,让她想想办法吧。 于是我就对她道:“虽然我被抽取了什么地魂,还忘掉了过去。不过,还有些事情我知道,她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一场大火。而且她好像还刻意隐瞒了那场大火的真相,你有没有办法查出来?比如什么点灯问鬼之类的?” 老婆子直接问我那场火灾,除了大骚,还有谁在。 我也不知道有谁在,只知道我在,还有小骚在。 另外还有老张在,不过老张是在外围,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老婆子说我既然忘掉了,还被抽取了地魂,从我这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很快,她就对小骚道:“姑娘,能不能配合奶奶一下?” 小骚还是有点怕老婆子,就歪着脑袋向我递来了求助的目光。 我也有点犹豫,内心里有点相信老婆子,但我也怕出幺蛾子,感觉小骚在我心里,比大骚还总有似得,也许是因为我们接触的多了,而我和大骚的日子我都忘了吧。 我就问老婆子要怎么配合,老婆子说很简单,只要把手给她,然后进入冥想状态就行。 这类似于喜闻乐见的催眠,不过老婆子是催魂。 我想了想,觉得不就给个手嘛,也没啥。 而且小骚也蛮厉害的,应该不会出事。 所以我就叫小骚配合老婆子,小骚觉得能帮姐姐,最终还是朝老婆子伸出了手。 我不知道什么冥想,不过小骚明显知道,她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一动不动的。 老婆子叫我离远点,然后又在周围洒了一圈她带来的液体,未来有点像消毒液,也不知道是啥。 然后老婆子才握住了小骚的手,也闭上了眼睛。 估计是开始催魂了,可能要好长时间,我就在一旁点上了一根烟。 不过时间并不长,才半根烟,老婆子突然唔的叫了一声,睁开了眼。 擦,老婆子就是牛逼啊,这么快就查出来火灾的真相了? 我一脸期待加惶恐的看向了老婆子。 期待是因为我心里也火急火燎的想知道真相,惶恐是因为我怕火真是我放的,老婆子当场弄死我。 不过睁开眼后,老婆子直接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老婆子指着小骚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闭上了眼睛,阳寿耗尽。 老婆子的这句话是这样的:你到底是谁?你…你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老婆子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嗝屁了,可把我给急坏了。 我立刻冲过去抱住了老婆子,晃了晃,不过她再也没有醒来。 而且老婆子的瞳孔放大,貌似受了惊吓似得。 我就纳闷了,你那么厉害一个老婆子,催个狐狸精的魂,你怕个怕啊。 这个时候小骚也睁开了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我问小骚这到底咋了,怎么还把人老婆子给吓死了呢。 小骚说她也不知道啊,她就按照要求娶冥想了。 很蛋疼,也不知道老婆子说的不属于这个世界是啥意思。 狐狸精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不应该啊,老婆子不是知道她是狐狸精吗? 心里正纳闷呢,有点蛋疼。 不过我觉得也不是一无所获,既然老婆子说可以催魂,那我一定要借着这条路走下去,不弄清楚火灾的真相,我实在是觉都不想睡了。 我立刻给大师打了电话,大师已经睡了,不过我还是把他给喊了过来。 我问大师会不会催魂,大师说略懂皮毛,一般的小鬼可以试试,但是厉害的主儿,他不敢上,因为可能会被反噬的。 我决定把大骚从老头那救出来,从大骚身上入手。 很快大师就来了,大师说我大晚上的不睡觉就知道折磨人。 大师还说加夜班要付双倍钱的,我说我有钱。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趁着之前老婆子利用黄皮子伤害了老头的机会,朝招待所发动总攻,无论如何也要把大骚的魂给救出来。 为了增加战斗力,我还把老张放出来了,他负责去喊她媳妇就行。 一行四人,火速赶到了招待所。 布阵,老张打头阵,我和大师紧跟着,小骚在最后负责保护我们。 布好阵型后,我们直接冲进了招待所。 老婆子已经不在吧台那了,不过我们正要展开杀戮,然后就一下子停了下来,唯有老张心念老婆,直接冲上了楼。 貌似不需要战斗了? 大骚就在眼前呢,此时大骚正坐在之前老婆子说在的位置上,愣愣出神呢。 小骚速度最快,过去就要喊大骚走。 不过我觉得没这么简单,会不会是老头跟我们玩的空城计啊? 一把拉住了小骚,然后我们慢慢逼近了大骚。 我喊了她一声,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看起来挺忧伤的样子,这毕竟是我前女友,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心疼的。 我叫她过来,别坐那了,还问她老头哪去了。 大骚真的站了起来,然后朝我走了过来。 边走她还边对我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擦,咋说这个,我不知道咋回答。 而她则继续问道:”你知道你有多爱我吗?“ 大骚两个问题把我给问的愣住了。 虽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但是我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我小声问她咋了,她冲我轻轻笑了笑,很美。 笑的我心里蛮难受的,突然心里觉得还是该把大骚给复活了啊。 正这样想呢,大骚的身影突然像是被电击了似得。 很快大骚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感觉像是快魂飞魄散了似得。 而她则继续对我道:“我知道你不爱我了,不过我会永远爱着你的,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就像现在这样。” 我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感觉自己动不了了似得。 很快大骚的身影突然像是着了火似得,然后慢慢消失了。 在消失前,她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永远不要探索那道门后面的秘密,一切都忘了吧。” 不知道咋滴,听到这里,我的心跳的厉害,想去抱住大骚,但是却动不了。 虽然依旧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就是有点想哭的感觉。 当有了想哭的感觉,我这才想起大骚之前还在我的脖子上流眼泪呢。 一个女人死了,成了鬼,还愿意为我流眼泪,她能是坏人吗? 就在这个时候,大师突然说了句:“不好,是灵魂诅咒。” 说完,大师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铜镜,对着空气就在那挥舞着,朝大骚消失的每个方向都挥舞了一遍。 而小骚也立刻吐出了灵珠,让灵珠悬浮在了空中,自己则变成了一只红色的狐狸趴在了我的脚上。 卷一24大师的师叔 灵珠浮在空中,周围散发着红色的光芒,看着怪漂亮的。 而大师则继续拿着手中的铜镜,在大骚消失的周边挥舞着。 约莫过去了一分钟之后,大师才呼出了一口浊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跟浪费了多大体力似得。 大师坐在地上后,一个劲的朝我伸出了一只手,好像在提醒我什么。 我发现我能动了,赶忙快步走向大师,将大师给扶了起来。 我问大师咋了,一只手是啥意思。 大师说太吃力了,这活儿至少收五万。 大师真是钻钱眼里了,我也懒得吐槽,只是点了点头,对现在的我来说,钱真的没什么兴趣了。 我问大师刚才他说的灵魂诅咒是啥意思,他的那一系列动作又是干嘛的。 大师说那是一种最邪恶的诅咒术,比什么巫蛊、召邪厉害多了,因为这是直击灵魂的。 简单来说,就是大骚对我使用了灵魂诅咒,为的就是不让我打探铁门后的秘密,一旦我动了打探秘密的念头,诅咒术就会应验,导致我灵魂颤栗,而倘若我强来,会和大骚一样,魂飞魄散。 听到这,我的心忍不住咯噔一跳,我紧张的不是自己中了诅咒,而是大骚魂飞魄散了? 我赶忙问大师大骚到底怎么了。 大师的回答让我稍稍松了口气,大师说:“好在老子有实力,第一时间用缚魂镜捕捉了她的灵魂碎片,虽然诅咒已经生效,但至少保留了修复她灵魂的希望,你说这值不值五万?” 刚说完,小骚也变回了人形,来到了我和大师的身旁,小骚盯着大师看。 大师也真是个墙头草,赶忙改口说:“当然,我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要不是狐仙姐姐的真元帮忙,我屁用没有。” 大师刚说完,楼上的老张突然啊的发出了一声嚎叫,好像还喊了声救命。 听到老张的叫声后,我才惊醒了过来。 我们可是来找老头的啊,被大骚这么一闹,差点连正事都忘了。 不对啊,正事是救大骚,现在大骚出了问题,我们还要不要逗留,上去救老张呢? 我正犹豫着呢,老张在楼上又喊了一声。 我虽然挺无赖的,但是寻思着老张身前毕竟是我朋友,还是我把他带过来当援兵的,就上去看看吧。 和小骚大师对视了一眼,然后我们就直接杀向了楼上。 刚来到楼上,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冷飕飕的。 招待所里光线本就不好,大晚上的很阴暗,而且我发现几扇门不知道是啥时候打开的,一开一关的,也没见到有人出来。 我这才想起来老头跟我说过,这里有客人,叫我不要打扰客人。 难道真的住人了? 我下意识的就朝最近的一个房间门口看了过去,没发现人啊,不过这门咋还一开一关的呢。 我想走过去的,不过大师和小骚同时拉住了我。 他们说有情况,只是我看不见罢了。 听他们这么说,虽然我胆子不像以前那么小了,但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 我强装镇定的喊了声谁啊,有本事给老子出来。 没人出来,只是门窗摇晃的更厉害了。 大师掏出了罗盘在那测着什么,而小骚则在那说着:一个,两个,三个… 我问小骚数啥呢,小骚说每个房间里她都能感受到鬼魂,他们很想出来,但是出不来。 刚说到这里,小骚猛的一把将我给推开了。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感觉脖子一凉,感觉被什么东西给贴住了似得。 下意识的就伸手朝空中挥舞了一下,可是没摸到什么。 而小骚则伸手往我的方向一抓,然后我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我说咋感觉被什么东西贴住了呢,一只人脸贴在了我的耳边,一副想要舔我,想要吸我阳气的扬州至。 如果是个美女鬼你舔就舔吧,关键这还是个老女人,脸上都长皱纹了,嘴边上挂着古怪的笑容,看着怪渗人的。 小骚紧紧的捏着她的脸,而她则对我说:“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一辈子都不放过我?” 听了老女人的话,我愣了一下。 我哪里认得你啊?至少我现在的记忆里没有她,难道我曾经害死了她?可是刚死的过阴嫂不是说我和大骚只吸阳气,不害人的么。 心里正纳闷呢,我突然灵机一动,这老女人貌似认识我?何不抓住她,然后让大师催魂,看看我和她有啥交集呢。 刚升起这个念头,老女人的脸突然扭曲了起来,看着很痛苦,很快就消失了。 我忍不住问小骚干嘛弄散这个魂儿,小骚说不是她弄的,魂自己散的。 小骚刚说完,老女人消失的地方缓缓飘落了一张黄皮子纸。 我下意识的就接过了黄皮子纸,我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自己做过的事,就要自己负责,爱过的女人就要保护好,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落款是王重阳。 我的心咯噔一跳,老头去哪了,他这是在警告我吗? 怎么感觉老头把自己弄得很正义,而我却是个大坏蛋了,难不成他真是好的,代表什么正义的组织,对付我这大坏蛋的?现在发现我援兵不少,去搬救兵了? 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小骚问我对着一张皮毛发什么呆呢。 我的心再次咯噔一跳,小骚他们看不到上面的字? 这个时候大师发话了,语气谦恭,大师说:“好厉害,以魂传音,这世界上拥有这本事的不超过三个,其中一个是我师傅。” 以魂传音,听着就够牛逼的,也难怪大师说这是牛逼的本事。 我寻思着既然大师说这世上有这本事的不超过三个,那么我岂不是可以缩小老头的范围了? 我赶忙问大师,除了他师傅,还有谁。 可惜大师说他也不知道,他师傅是道教协会的,可惜他不是,他还没那资格去接触那个层面的东西。 我又问大师,既然他师傅死了,有没有办法把他魂给招出来,那不就知道了。 大师叹了口气,说他师傅的尸体在哪他都不知道,他只收到了师傅的遗言,让他小心一个人,王重阳。 他师傅用的就是像刚才我看到的那种以魂传音,所以他对这比较了解。 诶,又是一个无头线索,老头藏得太深了,一时半会的看来还抓不住他的底细。 既然如此暂时也不伤脑子了,感觉此时的招待所怪阴森的,还是先撤吧。 我们赶忙来到了老张媳妇所在的那个房间,此时老张正挡在他媳妇面前,不断的挥舞着他的拳头呢。 这次我能看见了,好几个黄皮子在那蹦哒,估计是之前大骚奶奶带过来的那几只。 小骚过去喊了几句,那几只黄皮子就吓跑了。 本打算带着老张和她媳妇走的,结果他们说不想留在这世上了,然后就走了,应该是去他们的坟头了吧,至于怎么去阴间,如何投胎那我就不清楚了。 也不知道是小骚把这里的魂都给吓跑了还是咋滴,当老张和那些黄皮子走了,招待所里的门也不一开一关的了,安静了下来。 这里明明是我的地盘,但我依旧有点不想呆在这里,一来是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脏东西,再者是害怕老头什么时候杀个回马枪。 我打算回小骚那,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大骚的魂给救活了,我想大骚肯定知道了什么,要不然她怎么抱着宁可魂飞魄散,也不让我查大铁门后面的秘密呢? 不知道铁门后有啥秘密,不过我也不敢胡来,不能乱查,我胆小怕死,我可不想魂飞魄散,再说我还得留着命复活我的大骚呢。 出了招待所,为了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特意将门给关了。 走了没两步,我正准备打车呢,小骚突然小声提醒我道:“后面有人跟踪。” 我立刻心底一紧,会不会是王重阳啊? 不过小骚说不是,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于是我们就假装慢慢的走着,若无其事的进入了一旁的一个小巷子里。 又走了没两步,小骚猛的朝一旁跑了两步,然后直接跳向了身后,那速度快的,跟个武侠小说中的女侠似得。 很快,小骚就捏住了一个人的脖子,把那个跟踪我们的人给捉住了。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身着一身青衣,手上拿着个罗盘,看着就不像普通人。 不过他貌似水平不咋滴,一个劲的朝小骚贴符,可惜压根影响不了小骚。 我心里正窝火呢,上去就踹了这货一脚,叫他跟踪我。 那人不是大师之流,还挺装逼的,说我好大的胆子,连猎灵协会的人也敢得罪,问我是不是想永世不得超生呢。 我上去又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子,超生你麻痹。 一个耳光子,这货老实多了。 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来找人的。 我问他找谁,他说他找他大哥。 麻痹,你找大哥,咋找到老子头上了? 我就问他大哥是谁,他说他大哥叫钟郎,过来执行任务的,失踪了。 我刚要揍他,不过很快就忍住了,来我招待所执行什么鸟任务?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师突然跳了过来,指着中年男人问:“你大哥真叫钟郎?金边钟?”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问大师怎么知道的。 而大师则小声跟我说,钟朗就是他师傅。 听了大师的话,我愣了一下。 小骚逮住的还是个高手?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示意小骚先把他放了,然后问他找人咋找到我这里了。 那人说他大哥来我这执行任务,失踪了,他就来找了。 我叫他不要重复,说重点,他大哥来执行啥任务的。 他说之前那招待所不对劲,所以他大哥来打探情况的,后来就没了消息。 听着不像假的,我想了想,难道大师的师傅是因为来这执行任务才被老头给杀了的? 这个时候大师也是一脸的忧郁,很忧伤的说钟郎是他师傅,死了。 这男人不敢得罪我这狠茬,对大师倒不客气,直接骂道:“你小子就是大哥收的那关门弟子?放什么臭屁,大哥怎么会死呢?” 按辈分推算的话,这人该是大师师叔了,所以大师也没还嘴,只是说了句真死了。 那人说不可能,他说他们猎灵人在组织上都有魂牌,外出执行任务一旦出了篓子,死了的话,魂牌就碎了,但是大师师傅根本没有。 刚说到这里,这男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通体翠绿的玉,那玉估计是个宝贝,隐隐还有点发光呢。 很快,这男人就继续道;’你看,大哥的魂牌有了反应,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 说完,他突然挣脱了小骚就跑了。 我们赶忙追了上去,整的够邪乎的,可别是个骗子啊。 卷一25恢复记忆 很快我们就追上了这人,不过这人说他真的察觉到他大哥就在附近了,他要去找呢。 他还威胁我说,如果再烦他,他就要喊人了,他说他们是真有能力让我永世不得超生的。 奶奶的,这真是道士?跟大师一个尿性啊,不过大师是骗钱,他是装逼啊。 他连小骚是狐狸都看不出来,能有什么本事? 我寻思着反正他跑不了,看他能不能找出大师的师傅。 很快他拿着那没碧绿的玉就朝一旁四处走动着,而我们则慢慢的跟在了身后。 最终我们去了里把路之外的一个蛮高档的小区,他来到一栋楼下,说应该就在上面。 我叫小骚随时做好把这人撩翻的准备,然后才配合他上了四楼,小骚一拧门就把门开了。 我们直接走了进去,里面没一个人。 不过我很快就被客厅上一张照片给吸引了,看着眼熟,这不是精神病院里的那个医生吗? 仔细看了下,还真是,照片上的这个男人真是在医院被害死了的那个医生。 虽然这是张彩色的艺术照,但人死了,我下意识的就把这当成了黑白遗照,看着照片上的那张笑脸,我心里还是有点麻麻的。 而那个男人则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直接冲进了身旁的一个房间,然后大喊着找到了找到了。 刚喊完,这男人又说了声不好。 我赶忙跑了过去,很快就发现房间里躺着一具水晶棺材,而水晶棺材里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的头上没有一根头发,而且一根管子直接从他的左脑洞穿到了右脑,他的嘴上也连着呼吸器,在水晶棺材旁也摆放着不少器材。 看着这男人被剔去了头发,脑袋上插了好几根管子的样子,我看着都感觉脑袋疼。 而身旁的大师则已经眼泪汪汪的了,看情形棺材里这类似植物人的家伙真是他师傅啊。 大师口中牛逼哄哄的师傅这是咋了,也要接受啥手术?和我一样的手术,那个所谓的脑叶白质切除手术?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做这手术肯定要剃光头,我头发长得倒挺快啊。 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我赶忙叫大师看看我脑袋两侧有没有疤。 大师立刻撩起我的头发看了起来,很快大师就来了句:”卧槽,没有,你没有手术,你丫的还是个精神病啊!“ 听了大师的话,我也愣了一下。 卧槽,我没做过手术?老头骗我的?可是我为啥还是什么都记不得了呢? 我正纳闷呢,房间突然一黑,整个灯光都没了。 大师挺搓的,啊的叫了一声。 而大师的师叔此时就体现出了他的能力,他迅速掏出了两张符一烧,直接就点亮了我们周边。 同时师叔开口道:”什么人,什么鬼?本人是猎灵师,小心我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诶,这货也只会这句话了。 很快,一道声音从黑暗的方向响起:”终究还是找到了这里啊,不过,王维你的反应速度让我失望,现在才发现没做过手术?“ 卧槽,是老头的声音,原来老头并没走,还一直跟着我呢啊。 这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吗? 我赶忙朝小骚挪了两步,而小骚也早已站到了我的身前。 师叔比大师给力一点,双手拿着火符,直接向其迈了一步。 我看到对面的黑暗里出现了一对猩红的眸子,不对,是两对。 很快老头就出现了,而且老头不是一人,他把那个跟我长一样的恶灵也带了过来。 师叔见到和我一样的恶灵时也愣了一下,直接将那两道火符扔了过去。 只可惜,老头只是随手一扬,那火符就熄灭了。 诶,高手就是高手,就算老头再坏,此时看着也是酷的一塌糊涂。 师叔也是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厉害的高手。 而小骚则并没有动,只是随时护在我的身前。 就在这个时候,老头突然张开念出了一串我听不懂的话,有点像是咒语,也有点像是什么音波攻击之类的,也不知道是在干嘛。 而小骚随着老头的念出的咒语,突然就捂着耳朵,显得很难受的样子。 妈的,老头果然是留了一手,明明有办法对付小骚,之前还装着干不过的样子。 看着小骚那痛苦的模样,那一刻我才发现,相比于害怕死亡,其实更让人害怕的是失去。 我一咬牙,毫不犹豫的就朝老头扑了过去。 老头并没有躲闪,任凭我撞向了他。 当我撞在了他身上,他突然朝那跟我一样的恶灵招了招手,然后那恶灵就扑向了我。 与此同时,老头对我说了一句;”本想让你过一个安逸的人生的,可惜你坏了我的好事,那我只能让你从头来过了!“ 我有点听不懂,只是想掐住老头的脖子。 可惜,谁也没能阻止的了那恶灵,恶灵直接上了我的身,然后一下子就不见了。 那个瞬间,我浑身哆嗦了一下,打了好几个激灵,但是并不是感觉被袭击了,而是感觉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就像是才变得完整了一般。 与此同时,我的脑海中也一下子涌起了很多画面。 大骚、吸阳、狐狸、火灾… 我的记忆回来了。 短暂的哆嗦了几下,很快我就恢复了正常,没有什么特别难受的地方,宛若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这个时候小骚和大师以及师叔也朝我走了过来,与其说是他们缓过了神来,倒不如说是老头并没有为难他们。 将那个和我一样的恶灵,也就是我的所谓地魂重新打入了我身上后,老头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迅速离去了,他是这样对我说的:年轻人,是你阻止了我,那我只能让你从头再来了,记住那张我给你的黄皮子纸,会有用的。 大师和小骚很识趣的没追上去,不过那师叔似乎还想留住老头,快步追了上去,不过下一秒他就啊的一声喊叫,跟个傻逼似得活蹦乱跳了起来,那是因为他身上带的符一下子着了,把衣服都烧坏了,这肯定是老头对他的惩罚。 等老头走了,我依旧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隐隐间有点想吐的冲动,跟喝醉了似得,因为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正如之前死在我家里的那个过阴嫂所说,她确实是大骚的奶奶,也就是我奶奶,我从小就被她用来当大骚的阳婴,我没接触过什么人,没有童年,我的世界里只有大骚,甚至我的名字都和大骚一样,只不过我的人口信息并没有登记。大概是三年前,我才搬到了康复路这边,在奶奶的帮助下开了这招待所。 我的招待所里其实是没有小姐的,或者说只有一个,那就是大骚,不过她并不真正的接客,只是负责把男人引进房间,然后我负责吸阳。但我们并不伤人,日子过得平淡而不乏刺激。 也许是从小就在一起的缘故吧,我很爱大骚,而大骚同样很爱我,那时的我们就是彼此的全部。 不过,平淡简单的日子因为一场命案而改变了。 那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那天老张拉来了一个客人,这客人五大三粗的,一脸络腮胡,大骚像往常一样,将她带入了房间,我躲在隔壁的卫生间里用奶奶教我的吸阳术吸收着他的阳气。 没一会这客人就昏睡过去了,然后大骚就准备走了,不过大骚刚起身,那大汉突然一把抱住了大骚,然后就要行不轨之事。 这辈子吸了那么多人的阳气,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我就继续吸,想把大汉给整迷糊了。 没想到的是那大汉阳气极盛,完全不起作用,我可不能让大骚被玷污了,赶忙冲进了房间要救大骚。 没想到大汉还随身带了刀子,原来他的职业是个屠夫,难怪阳气那么重呢。 我不是这大汉的对手,但保护大骚的念头让我变得很凶残,争斗中我失手抹了屠夫的脖子。 当时鲜血哗哗的从屠夫的脖子涌了出来,而那屠夫则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我补了一刀,彻底断送了屠夫的命。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生活和正常人并不一样,但我其实也是个平凡的人,只不过天生阳体罢了,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杀人,怎么可能不紧张。 在招待所楼下那道大铁门下面有个地下室,在大骚的帮忙下,我们把屠夫的尸体简单处理了下,然后就埋在了那里。 本以为处理了屠夫的尸体,不对外声张,天知地知我知大骚知,这事就会深埋在地底的,没想到真正的怪事才刚刚来临。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咋的,杀了屠夫第二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隐约间我就好像听到有人在打呼噜似得。 那晚招待所里并没有客人,所以不可能有打呼噜的声音。 竖起耳朵听,当我精神越集中,我越能听清那呼噜声,貌似是从地下室传出来的啊! 我是个天生阳体,加上奶奶也教过一些保命的法术,所以我对道术其实也略懂一二,我当时就寻思着会不会是被杀掉的屠夫的阴魂不散,过来闹鬼来了啊? 卷一26回忆 虽然从奶奶那对鬼怪一事有些了解,也略懂点皮毛。 但毕竟由于我是阳婴,小鬼不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鬼呢,所以听到地下室那打呼噜的怪声,其实我还是有点紧张的。 但事已至此,怕是没用的,所以当时我就拿了个手电筒和大骚一起去了地下室。 越靠近地下室,就感觉那呼噜声更大了,甚至有点挑衅我的味道。 奇怪的是,大骚说她并没有听到,还问我是不是幻听呢。 很快我们就打开了大铁门,刚打开铁门,我就闻到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一股子淡淡的骚味,不过不难闻,还有点香。 我用手电筒往地下室里一照,吓了一跳,因为刚好照到了一双红眸子,还有一道大红色的影子。 定睛一看,原来是只红色的小狐狸趴在那呢,刚好趴在了埋屠夫的那块地上。 狐狸这玩意可是挺邪门的,而且突然出现在这里可不是啥好兆头。 我当时手上拿着铁锹,寻思着要不把这小狐狸给敲死了。 不过大骚说这狐狸长这么可爱,肯定不是坏的,叫我把它赶跑了就行。 我拿着铁锹吓唬了两下这小狐狸,结果这狐狸不肯走,还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钻进了大骚的怀里。 当时我也没多想,直接就拿着铁锹在地上敲了两下,同时嘴上念叨着:不要跟我装神弄鬼的,老子的阳气冲死你,不想连魂魄都被我打散了的话就赶紧投胎去。 说完,那呼噜声非但没停,反而更响了。 麻痹,这是在挑衅老子? 我操起手上的铁锹就挖了起来,结果把那里挖开后我傻眼了。 屠夫的尸体不见了,原本埋屠夫的地方泥土松松的,但是尸体真不见了。 昨天刚埋的尸体,今个咋就不见了? 我猛的扭头看向小狐狸,恶狠狠的瞪着它,问是不是它搞得鬼。 小狐狸吓得就往大骚怀里钻,一副叫大骚保护她的样子。 大骚虽然是个阴婴,和人接触不多,不懂人情世故,但她挺有爱心的,叫我别吓唬小狐狸,这么可爱的。 我跟大骚说这小狐狸不能留啊,屠夫的尸体都不见了,却出现了个狐狸,这有点邪门。 不过大骚却非常喜欢这小狐狸,她说尸体可能是被啥东西给拖走了,她说这世上邪门的事情多了去了,叫我不要多想,她还说她根本没听见呼噜声,说我是精神太紧张了,幻听。 诶,一时间我也弄不清尸体跑哪去了,暂时就归结为未解之谜吧。 然后我特意在埋屠夫的地上吐了几口唾沫,才和大骚回了房间。 大骚很喜欢这小狐狸,叫我给它起个名字。 我不怎么喜欢这狐狸,总感觉它出现的时间和场合有点怪,所以就随口说了句:“骚不拉鸡的,就叫小骚吧。” 于是,小狐狸就有了它的名字,小骚。 回想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跳,原来小骚这名字是我起的啊,小骚被烧成了精,没想到还记得这个名字呢。 那一晚上我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听到地下室有呼噜声,到后面我甚至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呼噜声,而是在召唤我,跟喊我魂儿似得,把我心里弄的毛毛的。 好在天亮之后,那声音就不见了。 可是到了晚上,那呼噜声再次在我耳边响了起来,甚至有点越演越烈的味道,搞得我心神不宁的。 这下我受不了了,铁了心要弄清楚,所以再一次打算下地下室,这次把那挖个底朝天也要弄清楚状况。 不过刚出了房间,还没去地下室,招待所的大门就砰砰砰的敲了起来。 我就去开门了,敲门的是一个四五十的老头,他手上还搀扶着一个大妈,那大妈也算不上多老,但看着就颤巍巍的。 这老头正是后来跟我纠缠不休的王重阳,而大妈也正是那个一直坐在电脑屏幕前的老婆子。 我跟这老头说今天不做生意,结果老头说他不是来住店,而是来帮我的。 我问他帮什么忙,他就问我是不是晚上会听到奇怪的声音,有时候甚至会觉得那声音就是在喊我。 我勒个擦,听了老头的话我就愣了一下,是个会算命的高手啊? 我说是,他说他就是来帮我解决这事的,然后还提出要在我这定居几天。 我又不是傻子,哪那么容易信他,指不定屠夫的尸体就是他偷走了,然后弄呼噜声吓我的呢。 结果老头直接随手一扬,好几张火符就在我身边飘了起来,看着很牛逼。 老头说他要是想害我,十个我也扛不住,叫我要相信他。 我寻思着确实是,然后就应了下来。 然后老头又说我这招待所阴气太重,处在一个阴地,需要花费些日子来解决,而且不能被旁人打扰,所以让我和大骚搬走。 这我哪里答应啊,不过老头给了我一把钥匙,说是一栋郊区的别墅,价值比我这招待所值钱多了,我没理由不信他。 我寻思着也是,反正也不怎么想呆招待所了,先搬出去几天,至于阳气,其实大骚身体已经基本正常了,也不需要经常帮他吸了,我的阳气暂时也够她的了。 而这个别墅正是后来我和小骚呆的那栋别墅,也就是着火的楼房。 接过老头的钥匙后,我就喊上了大骚,准备去那栋别墅,心里还寻思着这辈子都没住过别墅呢。 大骚确实很喜欢小骚,她还把小骚给带上了。而且大骚整的跟搬家似的,还戴了很多东西,那张我们的情侣照也是她带过去的。 在离开前,老头还交代了我一句,他说他在我这要呆一段时间,如果有外人问他的身份,就说是我父亲,这样也省的麻烦,外人打扰他,我应了下来,反正我又没父亲。 然后我就喊了老张,让老张送我去的那个别墅。 到了别墅我才发现这是啥别墅,也就一栋破楼,老头真能忽悠。 罢了,就先住这吧。 把东西搬进去,刚收拾了会,大骚突然说她很累了,头昏昏的,想休息了。 我一个人把楼房收拾的差不多了,然后才上楼去看大骚。 大骚侧卧在床上,我问她身体咋样了,她也没回答我。 我赶忙过去轻轻翻了下她的身子,结果当我看到她那张脸时,我傻眼了,差点没尿裤子。 这他妈的哪里还是大骚啊,这分明是一个老女人的脸啊。 草,这不是老头领过来的那个走路都不顺当的老女人吗? 那时候的我还懂点道术,我立刻就觉得可能是老婆子的鬼魂上了大骚的身。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就掏出了一张奶奶留给我们的火符,朝大骚的身体扔了过去。 长着老女人脸的大骚并没有躲,而是冲着我诡异的笑着。 那笑容看着挺温馨幸福的,但是我就是觉得阴森恐怖。 很快,火符真的在大骚的身上着了,我知道这火符只对鬼魂有如此威力,看来大骚真是被老婆子的魂儿给上身了。 看着大骚的身体缓缓燃烧着,我心里又是咯噔一跳,虽说大骚的脸变成了老婆子,被老婆子上身了,但是身体可是我的大骚啊。 于是我立刻又要上去抱住大骚,帮她扑火,只要驱鬼就行,我可不想害死大骚。 还没来得及扑到大骚那,蹲在一旁的小狐狸突然跳了起来,直接朝大骚扑了过去。 也不知道小狐狸是不是想救大骚,反正这带来了极大的后果。 当小狐狸的身体来到火符上,它的身体也一下子就着了火儿。 那一瞬间火光大的,大的我都睁不开眼,也不知道是高温的炙烤把我弄窒息了还是咋的,我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感觉我被什么人给拖了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出现在了后来的出租屋中。 我什么也记不得,但是也并没有觉得不正常,一切显得有点顺其自然。 只不过我的生活中再也没了大骚,我成了一个整天在网上yy的臭屌丝,直到后来回复了小骚的帖子,一切才重新开始。 我想,那时候的我一定已经被老头给抽取了地魂,动了手脚,才变成那样的。 至于后来,诸如害死老张,还摸少妇屁股之类的事情我就没有任何记忆了。 我想那肯定不是我所为,而是那个被老头抽取的我的地魂,一个跟我一样的恶灵。 至此,所有回忆结束。 感觉有点了解了过去了,但我却更茫然了,通过回忆表明,是老头带的老婆子逼我放的火啊,也就是说是那老头把我害成这样的? 我跟他有深仇大恨?不应该啊,我不认识他,而且就算有仇,他完全可以杀我啊,为什么并没有,反而是抽走了那个有点邪恶的恶灵? 小狐狸的扑火才扩大了火势的,小骚到底是为了救人还是害人? 至于大骚,她的魂应该记得一切啊,为什么却不告诉我,反而有时候会觉得她站在老头那一边呢? 大骚不惜对我下灵魂诅咒,为的就是不让我打探铁门后面的秘密,她到底知道了什么,那又藏着什么秘密? 卷一27理解一只妖,并不难 随着我对往事的回忆,心中升起了一个又一个问号。 不过这并没有浪费我多少时间,看似很长,实则就是脑海中的那一抹流光。 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别去想太多,既然事情发生了,那就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终归会有个来龙去脉的,而以我的性子,也势必要去弄清它。 这个时候我感觉腰被什么东西给捣了两下,低头一看,是小骚用她的小指头在鼓捣我呢。 我忍不住问小骚捅我干嘛,她问我想什么呢,是不是记起以前的事来了。 听了小骚的话,我的心咯噔一跳,妖就是妖,这洞察力也太惊人了。或者说,小骚知道地魂一旦回到身体,我就可以恢复记忆? 我也没瞒着小骚,直接点了点头,而她却突然低下了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挺奇怪的。 小骚平时都是有啥说啥的行动派,我还从没见过她这么扭捏过呢,当时我心里就在那琢磨着:小骚不会真是有啥秘密吧?难道火还真跟它有关?按理说我那火符也不可能烧死大骚啊。 联系到之前小骚突然出现在我家地下室里,我的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了,下意识的就往一旁退了一步。 它是妖怪,我可不能跟个傻逼似得跟它完全交心啊,看来还得妨一手。 这个时候在大师的协助下,他师叔也慢慢开始清理着大师师傅身上的器材。 别看那师叔说话挺装逼的,不过倒也有点真本事,他不是医生只是个道士,但他还是顺利的将大师师傅身上的器材给一一清除了。 师叔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说了句:还好还好,敌人很强大,不过大哥就是大哥,挺过来了。 说完,他将那枚碧绿的玉,也就是钟朗的魂牌往钟朗的额头一放。 很快,钟朗的身体就动了一下,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钟朗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是你大哥强,是敌人没有泯灭良知,如果他想杀我,我早就死了,整个猎灵协会,或许也找不出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世界上居然出了这么个高人,真是匪夷所思。 说完,钟朗就自己从水晶棺材里爬了出来,他的身形虽然有点颤巍巍,但还算矫健,看得出来这是个意志力顽强的家伙,人如其名,是个硬汉。 而我则在那琢磨着钟朗的话,整个猎灵协会可能都没人是王重阳的对手,那老头也太吊了,他这么吊,为什么却跟我玩猫逗老鼠的游戏?我对他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爬出棺材后,钟朗直接朝大师伸出了两个手指头,中指和食指做出了一个二的形状。 我愣了一下,我擦,师傅和徒弟一个尿性?钟朗这一醒就开口要钱?两千?两万? 不过大师则立刻很恭敬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夹在了钟朗的手指头上。 我日,原来是要抽烟啊。 狠狠的吸了口烟,钟朗突然将视线投向了我。 我也看向了钟朗,这个被大师敬如神明的家伙,此时他抽着烟,剃着个大光头,脑袋两侧还有两块疤,看着哪里像个道士,完全一和尚啊。 看了我一眼后,钟朗直接对我道:“小兄弟,我们在哪里见过?” 我赶忙对钟朗答道:“没有没有,我大众脸,大大师你可能记错了。我是大师的朋友,他是我债主。” 之所以喊钟朗大大师,那是因为已经有个大师了,不加个大字强调下,不足以显示出我对他的尊敬,毕竟我还想让钟朗帮我呢。 而钟朗直接向我迈了一步,然后将手放在了我的天灵盖上。 将手放在我天灵盖上后,钟朗闭上了眼睛,皱了皱眉,不过很快他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 吸上一口烟,钟朗才对我道:“有点意思,天生阳体,是个好苗子啊。以后别喊我什么大大师了,喊我老钟就行,你比我这不成器的弟子顺眼多了。” 说完,老钟就随手拍了下大师的脑袋,大师也不生气,一个劲的在那笑着,看得出来那是发自肺腑的笑,师傅没死,这对大师来说,或许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而我也不得不敬佩老钟的本事,一下子就看出了我天生阳体,确实是高人,比大师那半吊子强多了。 突然,老钟将视线投向了小骚,目光如炬。 小骚反应也是极佳,老钟刚把视线锁定在她的身上,小骚立刻就跑了。 不过小骚不是一个人跑的,她是拉着我一起跑的。 我感觉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跟坐热气球似得,精神有点恍惚,那速度快的我都不敢睁开眼。 而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在那个医生家了,而是回到了郊区的那栋楼房,大骚的房间。 重新拥有了记忆,再次来到这个房间,睹物思人,那一刻我才发现大骚在我心中是多么重要。 她为了不让我打探铁门后的秘密,不惜燃烧了自己的灵魂,她这不是害我,而是因为爱我。 缓过神来后,我问小骚干嘛要跑,老钟不就看她两眼,又没把她怎的了。 而小骚则嘟着个嘴,对我说:“我才不怕那糟老头子呢,我带你出来是因为我有话要对你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擦,小骚受不了了? 这话从一个女人,不,女妖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点销魂啊,我忍不住就想起来我和小骚还同床共枕过呢,她还舔过我,好几次让我阳痿早泄了呢。 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问小骚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受不了了的。 而小骚则歪着脑袋用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我,然后问我到底记起了什么,有没有记起那场火灾的具体原因。 我的心扑通一跳,当时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小骚,我看到她扑向了大骚,而正因为如此,火势才变大的。 我怕我说了之后,小骚不再是那个单纯简单的小骚,而是成了一个真正害人的妖。 我怕死,尤其是在没复活大骚之前,我更不能死,这是我当时唯一的信念。 于是我就跟小骚说没什么,当时火太急,我也没看清,然后就晕倒了。 小骚哦了一声,看起来有点失望。 很快,小骚又对我说:“我跟你说个事,说了之后不准瞎想,不准不理我,也不准误会我。” 我叫她说,小骚就继续跟我说:“自从姐姐着火后,我一直会做一个梦,我梦到我扑向了姐姐,后来火却变大了,而我也因为那场火化为了人形。我当时真的只是想为姐姐扑火,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有时候我真怕是我连累了姐姐…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 说到后来小骚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一个劲的在那晃着脑袋,看起来非常痛苦的样子。 看着小骚这副很受折磨的模样,我也有些不忍心,她看起来很单纯,不像是演戏给我看的。 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不管火灾和她有没有关系,小骚本心一定是好的。 想想也是,小骚虽然是妖,但其实也就没多大,她怎么会有那么复杂和恶毒的心思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对小骚问道:“你确定你梦里看到的是大骚?而不是一个大妈,就是招待所里那个大妈?” 小骚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对我说:“好像是呢,我记不清了,毕竟那只是一个梦,可能是因为我她害怕去记起了,所以我没什么印象,不过我给你保证,我真的是去救姐姐的,而且那个人肯定也是姐姐,不是别人。” 从小骚的话里,我听得出她对自己的自责。 而我也突然想起了之前小骚对我说过的一句话,那天晚上小骚对我说:“维维,假如你发现一个人或许因为某种自己不知道的原因杀过人,我会怎么想。” 当时我还以为小骚就是大骚,还以为大骚是指我烧死了她,要报复我,然后我就朝她贴了老头给我的符。 可是现在想想,小骚所说的其实并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小骚因为这个梦,因为她是火狐的特殊体质,所以她害怕火和她有关,她看似天真,其实心里一直自责,而她那样问我,其实也是想我可以安慰她,理解她。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点暖暖的,小骚是个狐狸精不错,但她并不是邪恶的妖,我以后要拿她当人看,一起去面对曾经发生过的事,去迎接将来要发生的事。 于是我拍了拍小骚的脑袋,跟她说:“傻丫头,不要瞎想了,跟你没有关系的,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有机会救你姐姐么?” 小骚立刻很懂事的样子冲我点了点头,她说无论如何,就算是她死,她也一定要救活姐姐。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拿起一看,居然是老张打来的。 我的心忍不住咯噔一跳,老张不是和她媳妇去投胎了吗,这电话是咋回事? 还能从阴曹地府打过来的不成? 卷一28阳寿未尽 看着老张的来电,我心里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接呢。我可是听说过亡灵来电这种说法的,往往大半夜接到陌生的号码,很有可能就是脏东西打来的,一旦接了,电话那头就会传来空洞机械的声音,然后就会被亡灵给缠住了。 不管这说法是不是吓唬人的,至少我知道这老张可是确确实实的鬼魂啊。 不过我转念一想,记忆中老张跟我确实是朋友,应该不会害我吧,而且我身边不是还有小骚呢嘛,所以我还是接了。 确实是老张的声音,他叫我去他家找他,说有事要求我帮忙。 我寻思着正好也要跟老张把话说清楚,告诉他害死他的不是我,只是一个地魂呢,所以最终还是决定去他家看看。 大半夜的,我倒没啥困意,然后就和小骚一起出了门。 路上我还挺纳闷呢,老张和媳妇去投胎,咋还投到了家里去了? 很快就到了老张家,也没敲门,直接就推门进去了,毕竟总不能叫鬼开门吧? 不过刚踏进去,我傻眼了,被眼前的场景给整懵了。 一个少妇在沙发前正穿衣服呢,她一只脚放在沙发上,一只腿放在地上,正在穿一条黑丝袜,大屁股朝我撅着,看着真尼玛性感。 而让我傻眼的不是因为少妇这销魂的姿势,而是因为少妇就他妈的是老张媳妇。 这还不止,我能分辨的出来少妇此时不是鬼,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鬼和人是有区别的,哪怕是鬼显形了故意让你看到它,他们看起来也很单薄,没人的那种有血有肉的质感,最重要的是只要鬼不上人身,他们是没有影子的,可是少妇那性感的影子此时在灯光下看的很明显! 我忍不住重新仔细打量起来了少妇,她穿好了丝袜后,又开始穿上身了,胸罩已经穿上了,正在穿一件紫色的保暖内衣呢。 而最吸引我眼球的不是少妇胸前那丰腴的两抹浑圆,而是她腹部那一道很长的伤口,虽然这伤口已经愈合了,但疤痕很明显,应该就是被老头给剖开的那道疤。至于被老头抽打后留下的那些伤口,看起来倒没那么明显了,只是留下了不少印子。 这他娘的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僵尸啊? 少妇的脑袋不是被我给从横梁上扯下来了吗?我赶忙将视线移向了少妇的脖子。 很快我就发现少妇的脖子上也有疤痕,脖子上一圈,看着怪吓唬人的,就好像脑袋随时有可能从脖子上掉下来似的,好在少妇的脸庞精致,可以减少一丝给人的恐惧感。 我实在受不了了,立刻准备开口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太他娘的不符合常理了吧。 而这个时候,沙发后面响起一道声音,是老张的声音:“维子你来了啊,快,快帮我想想办法。” 我绕到沙发后面,看到老张正坐在沙发后面呢,赤身裸体的,也难怪躲着,相比于之前裸体爆了大师的老张,此时的他总算要点脸了。 而且我能看的出来,老张还是那个鬼,并不是人,或者说僵尸。 我立刻对老张问道:“咋回事啊,你们不是去投胎去了么?你让我帮什么忙,你媳妇这是…?” 老张也有点急了,立刻对我回道:“投个jb犊子啊,真是倒了大霉了,我跟媳妇去了坟地,本会有阴官带我们下去的,我们也确实等到了阴官,结果阴官却说我们两个不应该死,阳寿根本未尽,不收我们。好在我们有一次活过来的机会,我媳妇还好,尸体还在,勉强算是成了人样子。可是我都火化了,尸体都没了,还活个卵蛋啊,如果我不能变成人形,我可是要当一辈子鬼,直到我阳寿耗尽。维子,我媳妇都说了,我可是因为你才变这样的,你可别不管我啊。” 听了老张的话我愣了一下,还有阳寿未尽,阴间不收的道理? 按理说一个人死了,那就是阳寿尽了,那才会死的,不管是正常死亡,还是自杀,甚至是他杀、意外…那也都是因为阳寿尽了,该死,怎么会存在阳寿未尽而死了的道理呢? 难道说老张和少妇的死已经超脱了这个世界的死法?还是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此时他们确实不该死? 真是奇了怪了,我正纳闷呢,老张又对我道:“维子,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我这骨灰还在呢,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弄个身体啥的,我好歹有个人样子啊。” 听老张这么说,我不禁就想起了一直坐在招待所电脑屏幕前的大妈,老头连枯木都可以办到,看来还确实有可以帮鬼魂做个身体之类的办法,只不过我确实没那能力。 于是我就跟老张解释了一下,跟他说他确实不是我害死的,只是一个跟我一样的恶灵,或者说是一个老头操控,害死他的,跟我没太大的关系。 不过我还是答应了老张,会帮他想想办法的,一有办法就告诉他,叫他先别急。 好不容易稳住了老张,然后我忍不住又斜眼看了眼少妇,一具尸体突然就活了,即使再性感,我一下子也有点很难接受啊。 最终我还是决定先撤,找机会去问问大师,这到底是咋回事。 起身正要走,房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下子冲进来好三个人。 冲在最前面的是大师,手上握着灵塔,弓着个腰,贼眉鼠眼的。 晃了晃灵塔,大师怒喝道:“哪里来的恶灵,速速现身,本大师来也!” 看着大师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我差点笑尿,以前没见他这么猛过啊,肯定是狐假虎威呢,毕竟他师傅还有师叔也跟着一起来了。 当大师看到老张时,那双眼里跟喷出了火似得,他扭头就对老钟说:“师傅,这鬼,这鬼他把我…我说不出口…快帮我弄死…” 我赶忙朝大师走了过去,然后问大师怎么过来了。 大师说是他师傅顺着小骚的气息追踪过来的,刚到这他师傅就察觉到了屋子里有鬼怪,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来救我了,说完大师伸了三只手指头,说今天心情好打折,只收三百。 我没理会大师,直接看向了老钟,啥叫追踪小骚的气息跟过来,难不成是想对付小骚不成? 虽然我敬重老钟,但是如果要对付小骚,我跟他也没完! 老钟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冲我摆了摆手,然后对我道:“小伙子,淡定,你这天生阳体,要是动了怒,可不好玩。你放心,我不是来对付这丫头的,人妖鬼都有他们存在的理由,只要不是为祸人间的恶灵,我们猎灵协会也不会胡来。我之所以跟过来,主要是找你谈点事。” 我问老钟找我谈啥事,老钟说是关于王重阳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也正准备问问老钟是怎么被老头害成那样的呢,这刚好赶巧了。 不过老钟示意我等会再说,然后直接走向了老头,同时也看向了少妇。 很快,老钟就开口对少妇道:“死而复生,身上还有阴官的味道,看来是阳寿未尽啊,这倒是个奇事。既然有幸活着,还开了天眼,有双阴阳眼,记得多多为善,多积阴德。” 听到这里,我对老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难怪就连大师那尿性都如此敬畏他师傅,这应该是仅此于招待所老头的高人了,肯定不比我奶奶差,为了复活大骚,我一定要抱住他这条大腿! 很快,老头又将视线投向了老张,看了会儿,他才开口道:“真是怪事连连,又是一只。既然无处可去,先来我这里吧。” 说完,老钟扬了扬灵塔,就将老张给收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替大师报仇。 老钟收了老张,少妇赶忙求情说老张也是阳寿未尽,老钟说他知道,他一定会把事情弄个究竟的。 然后老钟就闭上了眼睛思索了起来,约莫过了数秒,老钟突然睁开了双目。 睁开眼后,老钟直接走向了少妇,毫不犹豫的握住了少妇的手腕儿,看那架势跟要上了少妇似得,看的我也一愣。 很快,老钟就松开了少妇,说了个‘水’字。 大师一听水,立刻就屁颠屁颠的去倒水去了。 等大师倒了一杯水过来,老钟却将灵塔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说了个‘火’字。 大师再一次毫不犹豫的掏出打火机打着了火,而老钟则狠狠敲了敲大师的脑袋,说了句不学无术的东西。 说完,老钟则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很快说了个阳金。 整完这一系列动作,老钟才完整的说了一句话:“金命、水命、火命,我是土命,还差一个木字就全齐了。不好,那个王重阳可能要干大事!”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一头雾水。 而老钟则继续对我道:“我徒弟说你和王重阳交集甚多,快说,他还杀过谁。一定要如实说来,王重阳所做的事,可能和我这次来西安的任务有关!稍有疏忽,生灵涂炭!” 卷一29抚摸 稍有疏忽,生灵涂炭。 老钟把话说的挺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道士都这样,一身救济苍生的浩然正气。不过我知道有个道士肯定不是,那就是大师,大师是师傅第一、命第二、钱第三,然后才是所谓的正义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从老钟这感觉的出来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我冲老钟点了点头,示意他我会配合他的。 老钟挺严谨的,并没有在这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跟我交谈,而是朝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我就跟他出去了。 我们来到了房间外面的走廊深处,老钟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本来要找的应该是你,可是却变成了王重阳,跟我说说你和他的关系,他为何会出现吧。” 听了老钟的话我愣了一下,他说的是啥意思?他找我干嘛? 我叫老钟把话给说清楚了,老钟点了根烟,然后才对我道:“这是一个机密的任务,不过你也将会是一个参与者,我可以告诉你,但不能泄露出去。” 我点了点头,老钟这才对我道:“小苟说了,你才是那家招待所的主人,而王重阳是后来出现的,此事可真?” 此话是真不假,可是小苟是谁? 我问老钟小苟是谁,老钟说就是他徒弟苟建,当时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大师原来叫苟建啊,这名字真尼玛够贱啊,真是人如其名。 我冲老钟点了点头,然后就把我家招待所地下室出现呼噜声,还有王重阳找我说帮我摆平这事,以及让我我搬到郊区的事情都给老钟说了,不过我没提我杀了屠夫的事情,我又不是傻逼,谁他妈杀了人还四处张扬啊,更何况老钟还一身正气的。 至于大骚去了郊区楼房被烧的事情我同样没提,我可是有点小聪明的,凡事要讲求个循序渐进,我要先给老钟好感,将我们达成共同战线,然后再请他帮忙。 老钟一听我说我听到了呼噜声,他愣了一下,有点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问道:“你能听到地下的怪声?这可不能胡说啊,年轻人撒点慌没事,但谈正事一定要严肃。” 莫名其妙被老钟教训了下,有点蛋疼,我就对他道:“我真听到了,骗你干嘛。” 听了我的话,老钟立刻握住了我的手腕,就跟在给我把脉似得,然后才对我道:“不应该啊,你明明没什么修为,顶多是个祭酒道士,怎么会听到那地下的怪声呢,难道是因为你天生阳体?” 我问老钟啥叫祭酒道士,他叫我别管了,那是对他们实力的一种划分,祭酒道士是最底层的。 顿了顿,老钟才对我道:“不瞒你说,我这次来西安要执行的任务就和你口中的怪声有关。我们猎灵协会同样有几位高人听到了这怪声,我们怀疑是地下藏着什么邪恶的恶灵,所以我才来打探。而我到了你那招待所,确实发现暗藏阴气,那阴气甚至比一些极阴之地还要来的浓烈,所以我断定地下一定有古怪。” 我点了点头,原来老钟的任务是这个啊,我就说我听到了呼噜声吧,大骚还说我幻听,人老钟这种高手同样听到了呢。 和老钟聊了一会,我也总算把他和王重阳会面以及交手的事情给整明白了。 原来老钟在察觉到了我招待所阴气密布后,他就准备进来打探了。而这里毕竟是私人住所,所以他就找主人商量,而那时候招待所的主人已经不是我,而是老头了。 据老钟所说,他见了老头后,老头一句话也没跟他啰嗦,直接就朝他放了小鬼,那小鬼他至今都记忆犹新,阴森之极,哪怕是他都很难驾驭,真不知道王重阳是怎么练就的,而王重阳趁着老钟和小鬼缠斗的时候将其击晕了,而且当时老头还对他说了一句话:记住我的名字,王重阳。 而老钟在晕厥前给大师发了灵魂传音,说的就是王重阳三个字,难怪大师以为师傅死了,还是王重阳害死的。 再后来,老钟就出现在了精神病院医生家中的水晶棺材里,直到被我们发现救起。 听了老钟和王重阳交手的事,我当时挺纳闷的,老头他妈的疯了啊?一上来就打人,还使用最恐怖的小鬼。而老钟和王重阳又素昧平生,老头这也太不走寻常路了吧? 把烟头弹飞后,老钟继续对我道:“通过你给我交代的王重阳出现在那里的来龙去脉,我可以得出两种可能性。一是他想阻止我去查探地下的秘密,地下的秘密可能和他有关。再者就是,王重阳他想亲自去打探,所以不能被别人打扰,所以对我出手。不过通过我了解的他说对付的你们几个人的五行来看,我怀疑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他对地下秘密的了解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 我点了点头,极其认可老钟的话,这老钟不仅实力强,脑子也蛮好使。 我问老钟现在咋办,总不能放任老头胡来吧,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地下的秘密呢,不知道和我埋了屠夫的尸体有没有关系。 而且大骚貌似也知道了些什么,难道是王重阳告诉她的?到底是什么让大骚信服王重阳的? 老钟很快继续对我道:“不管是哪种情况,只要我再出现在招待所,那么王重阳势必是会再出现的。所以我决定立刻前往你的招待所,而且你也一定要跟我随行,因为我发现他对你似乎挺感兴趣的。杀了好几个人,唯独没对你下手,可能你对他还有用处。” 我认可老钟的说法,可我不认同他的做法啊,我们去招待所,那不是送死吗?人多力量大是不错,可是那可是王重阳啊,一个神秘古怪甚至有点不可思议的老头。 老钟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笑着对我道:“小伙子,别担心,我已经给猎灵协会的会长发了灵魂传音,他老人家可是幽隐道士级别了,那王重阳是比我厉害,但还不至于强太多,应该和会长在同级,我们有能力对付他的。” 听到这里我才松了口气,老头,叫你嚣张,该你吃瘪了! 废话不多说,很快我就和老钟喊上了小骚、大师,还有师叔,只留下了少妇一人在家,然后直接杀向了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倒没发现啥异常的,每个房间也都很正常,并没有一个小鬼。我将他们集中安排在了两个房间里,男人一间,我和小骚一间,这样有了啥事也好照应。 当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真心话有点困,而小骚却说她不困,她说她不需要睡觉都行,还说她可以保护我的,叫我乖乖睡觉,有特殊情况她会喊醒我的。 我困得不行,本来心里打好的揩油小骚的小算盘也懒得打了,倒头就睡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做了个梦,算不上春梦,但是挺爽的。 我梦到小骚安静的坐在我的床头,用她那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我,那眼神还挺充满深情的。 擦,难道小骚喜欢我?也不知道咋滴,我心中一喜。 很快,我又梦到小骚伸出了她的小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抚摸了起来,就像是在抚摸着自己的爱人。 软软的,很轻柔的抚摸,摸的我有点心神荡漾,搞得跟真的似得。 不过很快我就感觉好像真的是真的啊! 真的有手在摸我的脸呢。 不过我怎么感觉这手并不温润如玉,而是糙的一逼呢。 我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当我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我整个膀胱差点都炸了,浑身打了个激灵。 确实有只手在摸我,但是并不是小骚的手,而是一只发白的苍老的手。 而这只手的主人也不是小骚,而是一个老女人,她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疤痕,像是被烧焦过似得。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认出了她,我勒个大草啊,这不是老头的媳妇,那个一直坐在电脑屏幕前的老婆子吗? 你他妈摸我干吊啊? 慢着,她是咋出现的?小骚呢? 我忍不住‘啊’的大叫了一声,给隔壁的老钟和大师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卷一30挖坑埋人 ‘啊’的大叫了一声给隔壁的老钟他们发去了信号后,我赶忙朝一旁打了个滚儿,然后贴在了墙角上。 抬眼看着这老婆子,看着她那布满在脸上的焦黑疤痕,我心里就有点打毛,不禁就想到了那天老婆子当着我的面,脸上皮肉哗啦哗啦往地上掉的场景,着实有点阴森恐怖。 我想,眼前这老婆子肯定就是她真正的灵魂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创伤,才会变成这副模样,就连魂都如此的凄惨。 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胆大一些,打算拖延点时间,然后立刻对老婆子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摸我?我可是天生阳体,小心我的阳气冲死你。” 老婆子没有回答我,只是愣愣的看着我出神。 我当时心里可急死了,老钟他们杂还不来呢,都睡死过去了啊。 可是我又不敢大声的喊老钟他们,怕老婆子急了,跟我玩命,我是从奶奶那学过点小道术,但这可是老头的媳妇啊,就算没老头厉害,肯定也虎的很,我可不能胡来,要以智取胜。 我正要开口和老婆子周旋呢,老婆子突然开口了。 她对我道:“不用怕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我马上该走了。”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我心里却在那嘀咕着:要走你快走啊,快走啊,别在这烦我了,老子是长得帅,可老子没你家老头本事高,你还是去跟你家老头道别去吧。 边想我边对老婆子道:“大妈,要走你就走吧,你是不是有啥放不下的啊?你跟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你,你这样在我面前,我怕啊。” 老婆子咧嘴一笑,那表情虽然是笑容,但看的我渗得慌。 她很快对我道:“我没什么要你帮忙的,就是想告诉你,人一旦阳寿尽了,是不能复生的,那是会遭天谴的。”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老婆子跟我说这个干什么,而老婆子则对我继续道:“你女朋友死了,你不要自责,那场火跟你无关。我想那天你也看到我了吧?没错,是我复生在了你女朋友身上,借着你的火符,故意想烧死她的,因为我不喜欢她,我讨厌她。” 听了老婆子的这句话,我彻底懵了。没错,那天我确实是因为看到了大骚变成了她的脸,大骚被老婆子的魂上身了,我才对她祭出奶奶给我的火符的。 老婆子所说的很符合当天发生的事情,可是老婆子为什么要找我承认错误?难道是魂之将散,其言也善? 我正纳闷呢,搞不清老婆子的具体目标时,老婆子对我继续道:“你女朋友是我害死的,所以你不用有负罪感。如果你实在恨我,你就报复我吧,不过过去了都过去了,希望你能有个好的将来…” 如果大骚真是老婆子给整死的,我确实很想报复,可是我又有点不敢动手。 就在我犹豫间,房门突然一下子被推开了。 我心中一阵窃喜,肯定是老钟他们来了。 结果扭头一看,我忍不住又往墙角缩了缩,推开门的不是老钟,而是老头王重阳! 王重阳进来后直接就说了一句话:“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该走了,也不知道老头是跟谁说的,不过老婆子很快就从我身旁站了起来,然后直接就飘进了老头手中的灵塔里。 收了老婆子,王重阳扭头就走,貌似也没对付我的意思,这让我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王重阳很快就丢下了一句话:“你不打算跟我走吗?小狐狸和你女朋友的灵魂碎片可都在我手上呢。” 说完,老头就启动了脚步走了。 虽然老头走了,可是我也坐不住了,我就说小骚咋不见了呢,难道被王重阳用啥法子给掳走了? 而大骚的灵魂碎片不是保存在大师那,在大师的缚魂铜镜里呢吗? 想到这里,我赶忙冲出了房间,直接跑到了隔壁老钟他们的房间。 过去一看我就傻眼了,老钟他们全躺在地上呢,一个个昏沉沉的,脸色也很难看,不知道死了没有。 我凑着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当时脑子里立刻升起一个词汇:药蛊。奶奶曾经跟我提到过这种巫蛊,练到很高的境界,直接通过药蛊就可以让人昏迷不醒,甚至可以毙命。 我吓得赶忙屏住了呼吸,心里则在那寻思着老头真他妈的吊,又是道术又是巫蛊,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不怕大师这种猪一样的队友,就怕老头这种神一样的对手啊! 我在大师身上搜索了一下,发现缚魂铜镜确实不在大师身上了。 心中一惊,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全他妈落到老头手上了,我还有啥好活的? 我一个猛子就冲出了房间,直接朝老头追了过去。当时我寻思着既然老头并没有对付我,而是想引我上钩,那我就陪你玩玩,道术我或许跟你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脑子和应变能力,我不一定就比你差!反正无论如何,一定要抱住小骚和大骚的灵魂碎片。 很快我就将老钟和大师身上的宝贝全给偷了过来,背着一个大布袋子就冲出了房间,出了招待所。 刚出招待所我就发现老头就在不远处的路头子站着呢,就好像是在等我似得。 当我出来后老头立刻就启动步子走了,我赶忙追了上去。 老头始终跟我保持了一段距离,让我追不上,但又不至于跟丢了,真他妈的吊。 一直追了五六里路,与招待所渐行渐远,很快我句发现我们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就是上次我从火葬场追踪老头后,进入的那个山,也就是老头鞭打少妇的尸体,以及我发现了‘王维之墓’的那座山。 上了半山腰,进入了那片让我鬼打墙的树林。 刚穿过树林,没当我穿过两三颗树木,我身旁的树上都会亮起一道灯光,把老子吓了一跳。 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我发现头顶上的树上吊着一颗巴掌大的红灯,不是电动的,像是烧油的。 凑着鼻子闻了闻,一股熟悉的味道,烧的貌似是尸油,我立刻就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灯,而是引魂灯。 我扭头看了下,身后已经吊着一片引魂灯了,基本每隔两三棵树,树上都要吊着一盏引魂灯。 心里有点发麻,老头摆这么大哥阵仗,这是要干吊啊?卧槽,不会是要使诈,将我打个魂飞魄散吧? 心里有点胆怯,犹豫着要不要再跟着老头走呢,不过一想到大小骚,最终我还是心一狠追了上去。 很快我们就穿过了树林,不过所去的方向不是那个鞭打少妇尸体的茅草屋,而貌似是那片我发现过的墓地。 很快老头终于停了下来,而我也发现,他所停的地方正是我发现过的那片墓地。 不过,此时墓地已经被填上了,重新堆了坟头。 估计是老头后来给填上的吧。 我正要开口和老头聊两句呢,猛然被一道强烈的光给照了下,差点亮瞎了老子的眼。 很快我就发现在坟头的左侧列着一块很大的镜子,刚才亮瞎眼的正是这镜子反射出来的月光。 而当我将视线投向那枚镜子,很快我就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我握紧了拳头,有点想要打人的冲动。 因为我看到了小骚,此时小骚被一根大红色的绳子绑在那块镜子上呢!小骚是妖,一般的绳子不可能绑得住它,。 很快我又发现,镜子里的小骚不再是那副漂亮的模样,而是一只红色的可爱的小狐狸。 我擦,这难道还是传说中的照妖镜不成?这老头子简直是要无法无天,这尼玛要逆天啊?什么都会? 我正感叹和琢磨着如何救小骚呢。 老头突然掏出一张黑色的符,随手一扬,那黑符就着了。 这黑符刚着,我突然感觉身子一抖,整个人就感觉成了自由落体,直往地上掉。 不好,这张黑符应该是个土符,老头子这是挖好了坑,要埋我呢啊? 果然,很快我的身体就掉进了脚底下的一个很大的土洞,泥土将我的身子给埋了,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卷一31小骚把我弄哭了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我就掉进了土坑里,当时我才心中一惊,这尼玛又着了老头的道儿了啊。 被土给包围了身体的感觉真心难受,感觉快憋得喘不过气来了,好在脑袋留在了外面还能动,要不然我可真要被憋死了。 酝酿了几秒,我就适应了下来,心中虽然紧张,但还不至于怕的跟条狗,因为我觉得老头暂时是不会杀我的,要杀我的话,他早就动手了,还不至于用个坑把我给困住。 我想,他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可能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很快,我就知道老头想要什么了,不过不是我拥有的,而是小骚。 老头直接走向了小骚,然后对她道:“现在可以把灵珠给我了吧?” 我擦,老头原来是想要小骚的灵珠啊!上次大骚也要了呢。 虽然我不知道这灵珠具体有啥用,但老头一直也没有强抢,那就说明只有小骚才能驾驭的了它,肯定是小骚独有的,没了灵珠小骚能不能活着还成大问题。 也不知道从哪涌出来的底气,我忍不住就开口大声说:“小骚,别给他。王重阳,你到底想干嘛,有事儿冲我来!” 我刚说完,老头居然真的冲我来了,他转身就朝我走了过来。 我鼓足勇气,恶狠狠的盯着他,而他则似笑非笑的对我说:“不错,胆色变大了,有进步。” 我没理他,重复了一遍,有事冲我来。 而老头这蹲在了我身边,然后问我:“怎么,心疼那小狐狸了?我问你,假如小狐狸和你女朋友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不知道老头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不过这还真把我给问住了。如果没有后来和小骚的相处,让我对这个单纯可爱的妖动了心思,我肯定毫不犹豫的要说是大骚了,其实我这人也没啥人际交往,对曾经的我来说,大骚就是我的全部。 可是要说现在,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肯定是两个都想救啊。 老头见我没有回答,则突然掏出了那面缚着大骚灵魂碎片的铜镜,然后道:“看到树上的引魂灯了吗,我可以帮你复活你女朋友,不过你得答应我让小狐狸将灵珠交给我,而且让它跟我走!” 一听王重阳说能帮我修复大骚的灵魂,还能复活,我刚开始还挺高兴的呢。不过当听到后面的话,我又有点为难了,老头为啥要灵珠,要灵珠就算了,为啥还要带走小骚,是要害小骚吗? 我心里正这样想呢,王重阳另一只手中的灵塔却突然嗡嗡嗡的晃了起来,就是那盏装着老婆子灵魂的灵塔。 灵塔晃个不停,甚至还传出了声音:“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我想这老婆子在对王重阳说话吧,他们说好了什么? 很快,老婆子又开口了,她说:“王维,你…” 老婆子还没把话说完,王重阳突然掏出了一张符贴在了灵塔上面,应该是镇住了老婆子,不让老婆子说话了。 镇住老婆子后,王重阳就继续对我道:“说吧,我提出来的条件怎么样?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说服小狐狸跟我走,我绝对不会在找你,同时帮你复活你女朋友,你和你女朋友好好生活下去,不好吗?” 我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答应王重阳,而王重阳突然站了起来,说了句由不得你了。 说完,王重阳再次掏出一张土符,口中念念有词,随着王重阳的动作我身上的泥土越来越多,很快就淹过了嘴,到我鼻子了,眼瞅着就要把我整个人给埋了。 这个时候小骚的声音传了过来,小骚的声音听着很着急,她直接说:“别埋了,别欺负他了,我答应你,我把珠子给你,而且跟你走,不管去哪,我都跟你走。” 见小骚这么说,王重阳的嘴角上扬,勾勒出了一抹弧度,然后随手一扬,手中的土符就不见了。 而这个时候我也感觉身体周围的土越来越松,浑身也没了那种压迫感,我一个猛子就从坑里爬了出来。 爬出来后,王重阳朝一旁的地上指了指,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那还有把铁锹呢,貌似就是上次我挖坟的那把铁锹。 王重阳直接对我道:“你不是喜欢挖坟么,挖啊,继续挖。” 我有点不想答应王重阳,而王重阳则继续道:“不想救你女朋友了?挖了你就知道了。” 我寻思着几条命拽在王重阳手里呢,不得不接过了铁锹狠狠的挖了起来。 使出吃奶的力气,拼了命的挖,心里却在琢磨着有啥好挖的啊,里面都被我看过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把坟给挖开了,还是上次的那副棺材,我一使劲就将棺材盖给撬开了。 当我看到棺材里的情景时,忍不住张开了嘴,浑身打了个颤抖,不过不是寒颤,而是激动。 我看到此时棺材里的不再是上次那个半米高的大酒坛子,而是一具尸体。 大骚的尸体,大骚的身体都有点焦,但她的脸并没有烧伤的痕迹,哪怕有点阴沉,但依旧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有气质。 我愣愣的看着大骚的尸体出神,看来上次从医院里偷走大骚尸体的真不是小骚,还是王重阳啊!这货真有脑子,趁我挖过了这个坟,再将大骚给埋进来,我挖空了脑袋也不会猜得到啊,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在我愣神间,王重阳对我道:“我说了吧,我不会骗你的。只要你们两个配合我,我也一定会遵守我的承诺。 说完,王重阳就扭头对小骚道:“先把珠子给我吧,拿了珠子,我会立刻修复她的灵魂。等你再跟我走,我自然会复活她。” 小骚点了点头,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就将珠子给王重阳,而是突然扭头看向了我,我也看向了小骚。 看着我,小骚对我道:“维维,嘿,这个称呼是姐姐这么叫你的呢,我以前一直是代表姐姐这么叫你,这是我第一次代表我自己这么叫你呢。” 小骚一开口,我突然就觉得很伤感,感觉小骚是要说啥遗言了似得。 很快,小骚又对我继续道:“维维,你知道吗,我们一般的妖在化为人形时都会认主呢。虽然我们火狐不一样,但我还是把你和姐姐当做最亲的人呢。我知道我说这些可能有点对不起姐姐,不过我知道我这一走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再也没有机会对你说了,所以我要说啦。维维,其实我很喜欢你呢,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谢谢你,也谢谢姐姐。” 听了小骚的话,我突然感觉眼睛湿湿的,很伤感,有种想哭的冲动,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其实在我心中,和小骚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但是我也很喜欢这个单纯简单的妖,我们以后真的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吗? 很快,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而小骚则笑着对我道:“傻瓜,还哭呢,你看你脸上都是泥,都成大花脸了,丑死了,等姐姐醒过来了,看到你这样子,要是不喜欢你了,怎么办?一点都不帅了,用我们妖的话说,就是一点都没有王气了呢。” 不知道咋滴,我完全不想哭,但是小骚越说话,我就越控制不住自己。 最后,小骚说了一句:“我真的要走啦,我说过,为了姐姐,我什么都愿意放弃呢。不过你要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要是敢背叛姐姐,我就算死了,我的妖魂也会回来吃了你哦。” 说完,小骚没给我回应她的机会,直接就从嘴中吐出了灵珠,然后她就化为了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直接朝我跳了过来,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知道,小骚这是在提醒我,快让王重阳修复大骚的灵魂,不然它不走。 王重阳直接接过了小骚的灵珠,然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点完头,王重阳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七张符,七种不同颜色的符,这七彩符我听都没听说过,应该和修复大骚的灵魂有关。 果然,王重阳直接拿起了装有大骚灵魂碎片的铜镜,然后就将七彩符分别贴在了铜镜上。 刚将七彩符贴在了铜镜上,周围突然一下就黑了好多。 树上的那么多盏引魂灯猛的一下子就熄灭了,同时刮来了一阵浓烈的阴风,甚是骇人。 与此同时,一道狂傲的声音响了起来:“大胆狂徒也敢乱我方圆,徒增笑而,方天来也!” 卷一32人皮面具 大胆狂徒也敢乱我方圆,徒增笑而,方天来也! 伴随着一阵阴风,传来这句吊炸天的话,当时那画面搞得我都有点热血沸腾的。 就是不知道这方天何许人也,他口中的狂徒是老头还是我,在没弄清楚是敌是友之前,我可不能仰慕他。 不过我很快就从老头的脸色判断了出来,这个方天可能是来救我的。 只见老头的眉头一皱,稍显紧张,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老头有点乱了方寸呢,我估摸着老头可能也是察觉到来了高手了。 能让老头王重阳都紧张的人物,我真不知道是谁。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这个方天可能就是老钟口中猎灵协会的会长! 大师猥琐爱吹牛,师叔爱装逼,老钟有点正义呆板,说实话通过这三个人,我对这啥猎灵协会没报什么希望。不过这下子可算来了个霸气的人物,我一下子又觉得猎灵协会果然名不虚传,有点意思。 紧紧的抱住小骚,我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不过也不能就这样逃跑,我打算等老头和方天交手的时候,瞄准时机,看能不能捡个漏,抢过小骚的灵珠,还有那面装有大骚灵魂的铜镜。 很快,那个方天就出现了,速度真尼玛快,我正打算一睹尊容呢,很快就失望了。 因为方天这货戴着一顶道士帽,脸上还有一副银色的面具,这面具挺酷的,估计有啥作用,不是单纯的装酷吧,不过确实够酷。 戴面具就戴面具吧,看不到尊容拉倒,等会趁乱捡漏才是王道。 不过很快我就彻底失望了,或者说是绝望。 因为当老头朝方天迎过去的时候,方天突然从胸口里掏出了几张符,然后往地上一撒,那符落在地上后,每张符都燃烧了起来。 而让我有点胆寒的是,那几张符燃烧后并没有消失,而是逐渐形成了一张脸,恐怖的脸型,就像恶鬼。 没错,是恶鬼,张牙咧嘴的,像是要吞噬人的灵魂。 而当这几个恶鬼的出现,我只觉得脑袋一昏,跟被摄魂了似得,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那一幕已经消失了,老头和方天都不见了。 我就奇了个怪了,刚刚还在眼前的人和鬼符咋就不见了呢? 很快我突然听到了哭声,女人的哭声。 这哭声由远及近,听着无比的凄惨,让人听着就有点毛骨悚然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壮着胆子说了句谁啊,哭啥呢,我不认识你,你可别找我啊? 说完,我抱着小骚就走,不过走了会儿,我发现我又绕到了原地。 我试着继续走,不过再次回到了原地,回到了坟头。 我这才意识到跟上次一样,我再一次碰到了鬼打墙的情况。 不过这一次比上次更恐怖阴森,因为上次鬼打墙仅仅是让我迷路了,这一次还伴随着凄惨的哭声,真是要了我老命了,要不是我这些日子胆子变大了不少,此时估计都要吓得尿裤子了。 我忍不住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怀中的小骚,此时小骚也瞪着它那大大的狐狸眼儿看着我呢,它的眼神很干净,让我的心也静下来了不少,不过这也没用,它现在就是个动物,能帮得到我个卵啊,看来小骚离开了那灵珠还真不行。 哭声依旧在,跟索魂似的,把我弄的心里火辣辣的,甚至有点神经兮兮,因为我总感觉这哭声都快哭到我脖子上了,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哭声,就跟农村里的哭死人似的,能把人给整成神经病。 就在我有点心烦意乱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裤子口袋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的,跟冒出个什么东西似的。 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我靠,鬼魂不会跑我裤子口袋,要咬我裤裆了吧? 我吓得赶忙伸手就狠狠锤了下裤子口袋,不过那还在亮,我豁出去伸手进去一掏。 结果没什么小鬼,原来是我口袋里那黄皮子纸发出来的亮光。 我这才意识到亮光不是闹鬼,而是老头再一次给我灵魂传音了? 我赶忙朝黄皮子纸上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上面多了一行字:左手第五排右转第三颗树,去那颗树后面躲起来。 看着这一行字,我很犹豫,老头可是敌人,我要不要信他呢? 如果我按照老头说的,躲到了那颗树后面,我一下子就出事了咋办,毕竟刚才可是刚着了老头的道儿被埋进了土坑里的。或者说我跑到那,反而帮老头害了猎灵协会的会长,那我回去也没法向老钟和大师他们交代。 就在我犹豫间,怀里的小骚突然用它的小脑袋撞我,我低头看向它,而它则一个劲的冲我点头呢。 刚好此时那女人恐怖的哭声已经快把我整崩溃了,而小骚也觉得这样做可行,那我就试试吧。 于是我瞄准了老头给我指点的那棵树,撒开脚丫子就跑了过去。 一下子躲到了那颗蛮粗壮的树后面,刚抱住那颗树,我突然感觉之前那女人的哭声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大了,跟快把我包围了似得。 暗道一声不好,傻逼都不犯同样的错误,而我却犯了,我真是连傻逼都不如,这下肯定又被老头给陷害了。 正准备抬手扇自己一个耳光,我猛然发现老头和方天不是就在眼前呢嘛。 而且在老头和方天的周围,还飘着一圈白衣女人,不,应该是白衣女鬼,一个个撒着舌头,跟个吊死鬼似得,而这哭声正是这些吊死鬼女人发出来的。 只见这些吊死鬼女人绕着老头身旁飞着,边飞边哭,我离得有一段距离都快受不了了,更何况老头还在女鬼阵中呢,我想若不是王重阳本事大,可能已经精神错乱了。 我立刻就判断了出来,这些吊死女鬼应该是方天会长放出来对付王重阳的。不愧是会长,出手就是牛逼。 不过老头把我喊到这干嘛?让我看他吃瘪? 在我寻思间,白衣女鬼群中突然飘出来一具红色的影子,一个一身红衣的女鬼突然朝老头扑了过去,这红衣女鬼虽然身材极好,但是没有双脚,没有脸,看的很是恐怖。 而这红衣女鬼,不仅恐怖,而且也极其凶恶,她趁着老头有点被白衣吊死鬼缠住了,一下子就骑到了老头的脖子上,低头就朝老头的脖子舔了过去,长长的舌头没有一丝血色,跟腊肉似得。 被红衣女子这么一舔,老头终于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卧槽,老头居然败了,真的败在了会长手上。 见老头倒在了地上,方天将左手上的金色灵塔往空中一抛,然后那些女鬼就全部被收进了金色灵塔中。 奶奶的,这方天真厉害,我都有点想拜他为师了。 方天双脚往地上一踩,快步来到了老头身前,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然后道:“难怪敢坏我好事,原来已经是个幽隐道士了。不过凭你这道法,还差点!”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方天,然后轻声道:“我猜的果然不错,有阴谋,你就是那里的主人吧?” 当老头说方天是什么‘那里的主人’,方天即使戴着银色的面具,我也感觉他的脸色一变,因为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很快,方天就继续开口道:“王重阳,重阳,重返阳间,好名字。不过你以为我就认不出你来了?我可是盯你有些日子了,长得还真像,现在只不过是更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罢了。真没想到当初的一个祭酒小道士能变得如此厉害!看来那里确实是个好去处啊!” 说完,方天很快又哈哈大笑了一声,然后道:“出来了又何妨,这只会让我更急切的想杀了你!” 说完,方天的右手一抖,不过这次祭出的不是什么符,而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朝老头的脖子抹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我一下子愣住了,我猛然反应了过来,老头之所以让我躲到这里,不是要害我,他是想让我听到看到,直觉告诉我,这个方天可能不是什么好鸟。 突然觉得老头也没那么坏了,我想上去救他,但是我知道我上去的话,不仅救不了,反而会连自己命也搭进去,如果让会长知道了我发现了他的真面目,那还不把我打得魂飞魄散了。 而就在我无比紧张的时候,我突然看到王重阳抢在匕首落在自己脖子之前,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脸。 老头这是要干嘛,很快我就呆住了。 老头直接将自己的脸皮给狠狠撕了下来! 老头疯了?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不是老头疯了,而是因为老头撕下来的可能并不是自己的脸皮,而是一张人皮面具! 由于老头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真正的脸长什么样。 不过当方天看到那张脸时,再一次呆了一下。 而正是方天这短暂的愣神,老头猛的将手上的灵珠往方天一扔,然后整个人在地上打了个滚,与此同时祭出了一张土符,逃之夭夭了。 卷一33床板钉尸 当老头将灵珠往天上一抛,会长的目光就被灵珠给吸引了过去,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头已经借助土符逃之夭夭了。 也不知道老头是怎么想的,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的灵珠就这样扔了,不过想想也正常,实力到了他们这种地步,想要什么通过争取都有可能,但倘若命丢了,那什么都没意义了,这一点和大师倒是很像。 会长估摸着也算到追不上老头了,所以也没追击,只是伸手接过了灵珠,拿起看了一眼,由于他戴着面具,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应该是若有所思吧。 看了一眼灵珠后,会长猛的扭头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银色的面具借着月光的照射,似乎还散发着一丝寒气,可把我吓了一跳,好在这棵树很粗壮,而我反应也很快,方天应该没发现我。 然后我就看到方天弯腰开始捡地上的鬼符了,我想这些鬼符的作用,一是对付老头,还有一个肯定就是让鬼打墙阻止我看到他和老头交手的画面。如果不是老头对我的提醒,我也不可能看得到。 心里突然有点怪怪的,老头为啥要让我看到这些呢,难不成我一直误会他了,他是个好人? 不能这么想,敌人的敌人并非都是朋友。 趁着方天弯腰捡符,我赶忙抱着小骚跑离了这棵树,而两秒后,那哭声什么的都彻底消失了,方天也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道:“年轻人,没事吧,我是猎灵协会的会长方天。” 我赶忙装出一副虎口脱险以及受宠若惊的模样,然后冲方天点了点头,说了句多谢会长救命之恩。 会长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我问道:“刚才那老头没跟你说过什么吧?” 我立刻摇了摇头,然后说没有,我说老头每次都利用我,还对付我身边的朋友,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会长轻笑一声,搞得还挺慈祥的,然后才说:“嗯,那是我们猎灵协会一个天大的敌人,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放心,我作为会长,一定不会饶恕他。” 我能说啥?只能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呗。 很快,会长就将视线投向了我怀中的小狐狸。 他直接伸手想要轻抚小骚,不过我下意识的就抱着小骚往一旁闪了一下。 闪过会长的手,我才意识到我反应有点大了,我赶忙笑着对他道:“会长,不好意思,我这人有点精神洁癖,我的东西,我不喜欢让别人摸。” 会长也没跟我生气,而是对我道:“理解,理解。一只火狐能化成人形,那可是要汲日月精华,还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这灵珠应该是她的吧?” 说完,会长直接就将灵珠朝小骚递了过来,而小骚则直接从我怀中跳向了灵珠,一口将其吞了进去,然后重新变成了大美女。 小骚刚化成人形,会长的银色面具突然亮了一下,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月光照在上面呢,不过很快就发现并非如此,而是面具自己发出的光芒。 这面具难道还是电动的不成?不过看这光倒不像是什么电能发的出来的,倒是有点像我裤子口袋里那张黄皮子纸发出来的光芒。 数秒后,会长就对我说了一句:你先回招待所找老钟他们吧,我临时有点事,很快就会去找你们,有事要给你们交代的。 说完,方天就快速穿过了树林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去追老头了,还是干嘛去了。 说实话,当时我心里挺纳闷的,这方天会长应该不是好鸟,可是他为啥对小骚的灵珠没一点兴趣呢?看不上?或许吧,也许方天比老头的追求高的多呢。 至于老头的真实身份,是好是坏,我同样疑惑。 从之前老头和方天的谈话来看,方天貌似猜出了老头的身份? 可是为啥最后在方天要杀老头时,老头突然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了呢? 撕下面具后的老头到底长什么样子?方天又到底认不认识? 心中一肚子疑惑,不过不断传来的阴气还是在提醒着我赶快离开。 于是我立刻跑去刚才老头和方天交手的地方,将老头丢下的那面装着大骚灵魂碎片的铜镜给捡了起来,当时心里真是乐死了,这一趟没白来。有惊无险,不仅抢回了大骚的灵魂碎片,还发现了大骚的尸体,真是踩了狗屎运了。 立刻背上大骚的尸体,然后我就和小骚穿过了树林下山了。 本来我是想回郊区的那栋别墅的,但转念一想,不管老头和会长谁好谁坏,或者都是好的,也可能都是坏的。但凭他们的能力,想找到目前的我,恐怕并不难,所以一味躲避是没用的,我得去寻求真相。 于是我决定还是得按照方天所说的回招待所,这样一来可以麻痹方天,再者,我心中还是能感觉得出来至少大师和老钟不像坏的,关键时刻,我还是可以跟他们商量商量的。老钟的水平虽然不及会长,但他自己也说了只比王重阳差一点,而老钟又跟我说过会长是幽隐道士级别的,但是刚才会长又说老头从祭酒小道士变成了幽隐道士,那就说明他们三人很有可能在同一级别,只是实力存在一定的差距。 只要不是跨级挑战,弱势的一方终归还是有点把握的啊。 做了决定后,我立刻和小骚朝招待所赶了过去,由于我背着个尸体,也不能打车,好在路程不算太远,走个半小时就能到了。 路上我忍不住问小骚:“小骚啊,你说你怎么的也是一只妖精了吧?除了发现你跑得快,还有个什么灵珠,怎么我就没见你有别的什么本事呢?怎么老是被抓啊?” 小骚瞪了我一眼,然后说:“人家才三个月大呢,好不好?” 听了小骚的话,我忍不住翻了她一个白眼,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小骚化成人形也就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按我们人类的寿命来推算的话,确实是三个月大。 诶,看来指望小骚这狐狸精是没啥大戏了,我自己也得努力! 不过,小骚突然对我道:“其实我们火狐一族还是很强大,有很多妖族秘法的啦,我只是没有亲人和师傅,所以要靠自己摸索呢。这不,我已经发现了我已经掌握了一个很好玩的妖术呢。” 我立刻问小骚啥法术,小骚也没回答我,只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张嘴轻轻一吹,搞得要吹出啥妖气似得,不过我还真他娘的看到一个看似无形但能感觉的出来的光罩,很快将我们给笼罩了起来。 整完这个动作后,小骚直接拉着我去了马路边上,当时已经是大半夜了,路上没什么人,不过很快还是看到了个醉鬼在路边上晃荡呢。 小骚直接拉着我过去踹了那醉鬼屁股一脚。 当时我可傻眼了,小骚这他娘的是疯了啊,好好的踢人屁股干嘛。 我忍不住问小骚干嘛,然后对那醉鬼说了声对不起。 不过那醉鬼或许是真的喝醉了,被小骚踹了一脚后,他居然跟个疯子似得向后一扭头,然后说:“谁,谁,谁在说话?” 刚说完,他突然啊的一声大叫,然后嘴上喊着见鬼啦,晃悠悠的就跑了。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小骚给我们整的这光罩,貌似能让别人看不见我们啊! 小骚见我很诧异,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然后说:“这是狐妖空间,独属于我的小空间,里面只有你和我,别人看不见的哦。不过我现在能力不够,空间只有这么小,等我以后厉害了,就在里面盖大楼房,让你和姐姐住进来。” 听了小骚的话,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小狐狸真是可爱,讨人喜欢。 正准备继续走,我突然发现了前面的拐角处刚走进去一个身影。 看着有点眼熟,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貌似是会长啊! 本来想跑的,但我转念一想,我现在可是和小骚在她的狐妖空间里呢,会长也看不到我啊,何不妨追上去,看看这家伙在干嘛? 很快我就和小骚追了上去,由于我们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所以会长也不可能发现我们。 我们看到会长进了附近的一栋别墅,等他进去了后,我和小骚也悄悄跟了进去。 不过路上小骚提醒了我一句,等会无论如何都不要说话,呼吸倒是可以,因为呼吸声它的空间完全可以屏蔽,但说话声的话,她能力有限,可能被察觉到。 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直接进了会长的别墅。 会长真的没有发现我们,他直接进了其中的一个房间,我发现这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火炉。 很大,很大,这火炉都快占据大半个房间了。 不知道房间里放这么大哥火炉干嘛,不应该是取暖的啊,不会用空调? 会长直接来到了火炉前,然后双膝弯曲跪在了火炉前。 我不知道他在干嘛,就继续看。 很快,会长突然开口了:“主人,我来了。” 会长的一句话就把我给整懵了,这会长怕是有精神病吧?对着一个火炉喊主人?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会长口中的主人并不是这巨大的火炉,而是火炉里的火苗? 因为我发现火炉里的火苗一下子熊熊燃烧了起来,火势很旺很旺,而火苗很快貌似形成了一个脸型。 一张火苗形成的脸,不,又有点不像是人脸,不管是什么,看着真的很吓人。 我没听到火苗在说话,不过会长貌似能听到,他直接说:“是,主人,我一定在三天内让他们进入。” 说完,会长很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嘴上还说了句:“主人,我方天永远是你最虔诚的仆人。” 磕完头,方天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一次他是去了自己的卧室,我最终还是跟了过去。 进入卧室后,方天的第一个动作就让我傻眼了。 他直接在床头柜上的一个按钮上按了一下,很快床板就直接翻了过来。 而让我差点叫出了声的是,在床板的反面居然钉着一具尸体! 卷一34会长开始行动了 看着这具被钉在床板上的尸体,我差点叫出了声,好在我控制住了自己。 忍不住将视线再一次投向了这具尸体,我发现这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具体年龄多少我也说不准,不过应该不超过四十。 而虽然这个尸体的手脚被钉在了床板上,但是他的身体保存的很好,由于他穿着衣服,我看不到他的身体,但是他的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浮肿、尸斑或者腐烂的情况,除了很苍白、没一丝血色外,他甚至看着就像一个植物人。 翻过了床板后,会长直接将手伸向了这具尸体,然后居然开始脱他的衣服! 没错,会长真的开始脱这个尸体的衣服了,一件、一件…由于这尸体本就只穿了件衬衣和裤子,所以很快就被脱了个精光,连条裤衩都没剩! 我赶忙扭头看了小骚一眼,示意小骚非礼勿视,然后我就扭头继续看。 从这尸体的颜色判断的话,应该死了还没多久,虽然已经有点干瘪的趋势,但至少看着还算正常。 我心里正纳闷呢,会长这是要干嘛? 恋尸癖?还是个同性恋的恋尸癖? 在我纳闷间,会长起身去橱柜里拿出了一个褐色的瓶子,然后将黑色的瓶子放到了床边上,尸体边上。 往手心里倒了些油,会长居然他妈的给这尸体推起了油! 这尼玛,重口味加很黄很暴力啊,不过我估摸着这不是普通的精油,可能是尸油之类的东西吧。 边在尸体上涂抹着油,会长边喃喃自语了起来:“好俊的身子,年轻真好啊,我也想一直这么年轻呢。” 诶,会长之前还那么霸气,没想到是个老变态。 很快,会长就推油推到了尸体的命根子那,他倒没啥羞涩的,跟长在自己身上的玩意儿似得,边抚弄,边继续说:“死了就死了吧,我也算对得起你咯,每天帮你擦身子,每天和你背靠背一起睡。虽然你死了,但你还是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每天背靠背一起睡,听到这里我就心底一阵发寒,不愧是猎灵协会的会长,这心理素质碉堡。要是让我每天和一具尸体背靠背睡,那我迟早有一天会精神分裂。 总算摸完了尸体的身子,然后会长又重新帮尸体给穿上了衣服,再次将床头柜的按钮一按,尸体就翻了过去,一切恢复正常。 原来不是要搞尸体啊,估摸着是为了保养尸体,不让它轻易风干、腐烂之类的吧。 真心搞不懂会长和这尸体是个啥关系,看样子不像仇人,但又不像是多么好的朋友。 而就在我琢磨间,会长则轻轻揭掉了脸上的银色面具。 我全神贯注了起来,心里真想看看会长长个什么样。 很快我就看清了他那张脸,当时差点吐了,这尼玛真丑啊,感觉会长脸上的皮都快耷拉下来了似的,满脸老褶子,目测保守估计有一百岁了,难怪要戴面具,太吓人了。不过既然能当上会长,有这年龄也正常,就是不知道他为啥不保养自己的脸。 按理说,既然会长是个幽隐道士了,肯定有能力让自己容颜显得年轻吧?如果更何况如果会长不摘下面具,单看他的身形来判断的话,打死我我也猜不出会长能有这么老的年龄,撑死猜个四十,老钟的年龄。 很快,会长就在那自言自语了起来:“这是最后一次了,主人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不过那个小狐狸倒是有点意思,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要不要告诉主人呢?” 我擦,会长居然在打小骚的主意,不过他很快又自顾自说道:“算了吧,实在不行统统放进去,主人那古怪脾气,还是少打扰他的好。” 说完,会长就闭上了眼。 不过他刚闭上眼,猛然又睁开了眼,然后扭头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的心立刻咯噔一跳,被发现了? 还好还好,很快会长就转过了头去。 我寻思着该看的、该听的都已经看了听了,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朝小骚使了个眼色,就准备走。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连绵青山脚下花正开…” 刚迈了步子,一道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卧槽,谁他妈的大晚上给老子打电话,当时我的尿都快吓出来了。 暗道一声不好,随手摁掉了手机后,我们撒开脚丫子就跑。 不过这铃声终究还是被会长给听到了,他随手戴上面具,然后立刻朝外面追了过来。 由于我背着大骚根本跑不快,好在小骚直接帮我接过了大骚,然后撒开蹄子,我们一起狂奔。 一口气跑出了这栋别墅,我们依旧没有停歇,直到又跑了几百米,我才扭头看了一眼。 我看到会长站在路头子那东张西望了一番,最终还是转身回去了。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我看了下手机,是大师打的,看来他们已经从药蛊中醒了。我们直接回了招待所,我打算见了老钟问几句话,然后就和小骚找个地方躲起来,最好是能一直躲在小骚的这什么狐妖空间里。 很快就到了招待所,老钟他们也确实醒了。 不能浪费时间,我直接将老钟拉到了一旁,然后问他:“老钟,你对你们会长有多了解?” 老钟看了我一眼,问我问这干嘛,我叫他快说,老钟就对我答道:“了解的挺多吧,会长是个道法上面的天才,虽然今年才三十多岁,比我还小几岁,但已经迈入了幽隐道士的行列,据说都快突破了,可谓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很受我们会员的敬畏。” 听了老钟的话,我整个人都懵了。 三十多岁,百年一遇的天才…? 逗比呢吧,老子刚刚明明见到了会长那张脸,他丫的明明已经老得快掉皮了,怎么可能才三十多岁? 很快,我的心又咯噔一跳,卧槽,恐怕那个被钉在床板底下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会长啊! 戴面具的方天将真会长杀了,自己假冒?这都不被发现? 我赶忙继续问老钟:“老钟,那会长戴面具有多少时日了?” 老钟则立刻对我道:“你见到会长了?干嘛突然问这些啊,说多了可是会触犯会规的。要说会长戴面具,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吧。” 几个月的时间,我的心再一次悸动了一下。 如果真是几个月,那和王重阳出现的时间还蛮吻合的啊,顶多就多一个月。 这下子我心里就更纳闷了,戴面具的方天到底是谁,他和老头又有没有关系? 我忍不住继续问老钟:“老钟,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你们会长有什么变化?或者说戴了面具后有什么变化?” 老钟这下子脸色显得很不悦了,显然是生我气了,嫌我啰嗦。 老钟直接丢下了句:“没变化。”,然后就进了房间。 诶,当时我心里真的非常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我从会长那看到的告诉老钟。 怕就怕,以我们这所有人的力量加起来,也不是面具方天的对手啊。 要是老头现在过来,或许我们倒有点机会。 诶,不管了,猎灵协会的人一个个都不怎么顺眼,我还是自己逃命去吧,总感觉方天所说的什么都放进去,和我们这些人有关,我可不想着了什么圈套。 于是我直接走进了房间,打算和唯一还有点交情的大师打个招呼,然后就撤。 见了大师后,我就问大师给我打电话干嘛,我的口气很不爽,但我并没有说他的电话差点害死了我的事情。 而大师则看起来很兴奋的对我道:“你猜,你猜我们找到了什么?” 我叫大师有屁快放,没工夫跟他啰嗦了。 而大师则继续道:“我们刚从进你家地下室了,在那挖了好久,被我们挖出了秘密。” 听了大师的话,我面色一变,卧槽,大师这是要害我啊,灵魂诅咒应验了咋办。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是我自己傻逼了,只有我中了灵魂诅咒,大师他们可没有啊。 我赶忙问大师那里藏着什么秘密,还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尸体,这个秘密可让我惦记好几天了,急死了,就是不知道我只是问问,会不会中了诅咒。 而大师则对我道:“什么尸体啊,没有啊。我们只是只看到地底下大概七八米深的地方埋了一面超大的镜子,师傅说这可能是平行镜,而且上面还有五行封印,只有五行之气可以解开封印。” 五行之气才能解开的封印,联系到老钟之前对我讲过的我们每个人的五行,我猛的有点豁然开朗了起来。 如果我们五个各自代表五行中一行的人都集中在那,是不是就解开封印了? 难道说老钟想让我们进入的就是地下室下面? 如此推断的话,老头一直以来所做的事,包括杀老张和少妇,那是在阻止我进去啊? 隐隐间有一种直觉,那里可能不能进,也正因如此,大骚可能才对我使了灵魂诅咒。 难道老头是好人?我一直误会他了? 不管咋样,我觉得我该撤了,这里很危险,先躲起来,再想办法吧,如果老头真是自己人,应该还是会来找我的。 而我刚动了这个念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好像还不是一个人,很快脚步声就来到了房门口。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下,居然是少妇和会长一起来了! 暗道一声不好,会长貌似已经急不可耐要让我们去对付那什么封印了啊,居然连少妇都带过来了。 我赶忙小声提醒小骚,快把她的狐妖空间整出来,我们必须溜走。 而小骚则跟我小声说:“不行啊,我不是说了吗,我才三个月大呢。刚才耗费了不少妖力,现在支撑不了多久的。” 完了,完了,这下子要被会长给整惨了,难道只能期待老头来了吗? 卷一35掉进洞里 既然小骚说她也没办法帮我逃跑,那我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挤出一副笑脸看着会长,装出一副我并没有去过他那里的样子,反正他也没抓住我,不知道是我和小骚。 而会长似乎也确实不知道我和小骚去过他那,他直接和少妇一起走进了房间。 老钟和师叔很恭敬的喊了声会长,而会长则是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道:“老钟,我让你过来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老钟立刻答道:“禀告会长,已有眉目,诚如会长所说,地底貌似真的有秘密。我们刚从进去打探了一下,发现了一个类似封印的平行镜,不过我还不敢确定。” 会长再次点了点头,然后道:“带我去看看。” 说完,一行人就朝我家地下室走了过去,我寻思着我走在最后,等你们都进去后,我撒开脚丫子就和小骚开溜。 于是我就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很快他们就撬开了大铁门,老钟第一个走了进去,紧接着是师叔,再然后是少妇。 很快我终于看到会长进去了,心中一喜,机会来了。 假装往前走,实则上我已经后退了一步,当时我那太空步伐绝逼可以和舞王媲美了。 不过刚往后退了一步,会长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会长说:“年轻人,你刚才去我那丢了样东西,真是粗心大意啊,还好被我给捡到了。” 听了会长的话,我愣了一下,我丢了东西?丢了啥啊? 我赶忙低头看了下,大骚的尸体还在我身上,而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啊,丢了就丢了吧。 不过会长很快又对我道:“进来吧,我帮你复活你的女朋友,我不会害你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听到这里,我猛然反应了过来,草,铜镜,是铜镜! 那面装着大骚灵魂碎片的铜镜不见了! 麻痹,刚才忙中出错,居然把铜镜给整丢了。 没想到铜镜还能从小骚的狐妖空间里丢失,不过我想肯定没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会长用了什么法子把它给偷走的。 这下我变得非常犹豫了,我又不是那个没了记忆的吊丝了,大骚在我心中的位置还是很深的,不比小骚差,我可不能放着大骚的灵魂被会长控制了不管啊。 于是我赶忙对会长道:“会长大人,那个,其实我中了灵魂诅咒,我不能进去啊。” 会长轻轻一笑,说:“这些我都能应付得来,放心,我都可以解决的,进来吧,我不会害你,是你自己想多了。再说,你不想知道这里的秘密吗?” 会长的话听起来很温和,甚至带着一丝诱导力,让我不由得就有点被带入了进去,甚至感觉像是催眠。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尽量清醒了起来。 然后我立刻对小骚道:“你先出去,在招待所门口等我,没有我的喊话,不准进来。” 小骚嘟着个嘴不答应我,说要跟我一起进去。 当时局势紧张,我寻思着我必须为大骚考虑,但我不能让小骚跟我们受罪。 我死死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说:“别墨迹,要是再废话,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身边了。你守在门口,要是有啥差错,你还能帮我再想想办法,不能孤注一掷。” 小骚被我这么狠的给凶了,颇为委屈的嘟了嘟嘴,不过最终还是乖乖的退到了门口。 而我则背着大骚的尸体进入了大铁门,然后进了地下室。 我看到地下室之前被我埋了屠夫尸体的地方,已经挖了好大一个洞了,能装进十来个人,看来大师他们倒是耗费了很大的精力。 我慢慢的挪到了老钟身前,然后小声对老钟道:“老钟,小心一点,我说这话你别生气。你们会长可能有问题,你看他都直接把少妇给带过来了,这说明他事先就知道这里有个五行封印。既然他知道,为什么还让你们去查呢?所以,关键时刻得留一手,别完全信了你会长。” 老钟虽然古板,但脑子不傻,而我也直接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以他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很快会长就从背上的一个布袋子里掏出了一截半人高的木头桩子,还有一些枯树枝、枯树皮,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将木头桩子和树皮堆到了一起后,会长直接又掏出了一个骨灰盒。 将骨灰盒里的骨灰全部洒到了木头桩子和枯树皮上后,会长直接在上面贴了一道符,然后又浇了些尸油。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会长突然掏出了一张火符,直接将枯木给点着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枯木就和骨灰一样化为了灰烬,很快会长直接拿过了老钟手中的灵塔,就是那盏装着老张灵魂的灵塔,直接将老张的灵魂送进了枯木化作的灰烬里。 这下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原来会长是要帮老张做肉体啊。 将老张的灵魂往灰烬里一推,会长口中念念有词,而下一秒,枯木灰以及骨灰则飘了起来,逐渐成了一个人形。 很神奇,没过一会儿的时间,老张居然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前。 我估摸着招待所的老婆子也是王重阳用类似的这种手段做的肉身吧,不过老婆子的肉身是枯木,而老张则是火灰。估计每个人的命理不一样,得根据各自的命理来做。 会长复活了老张后,则更加确认了我的猜测,他是要用我们五个人的五行来解开封印吗? 老张是火命、少妇是水命,我阳金、老钟是土命,还差一个木字。 而会长还说要帮我复活大骚,那么不出意外的话,大骚可能就是阴木了。 刚想到大骚是阴木,我突然又将老婆子是木命给联系了起来。 这两者有啥关系? 正这么想呢,复活了老张的会长朝我走了过来。 他对我道:“教你一个咒语: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乾坤明。气即道,环吾身。通神灵,显神威。我吉昌。彼遭殃。” 我默默的记下了咒语,不知道要干嘛。 而会长则继续道:“这是解诅咒的咒语,你现在先双手交叉于膻中前,默念以上咒语7遍,再吐口唾液于身前,然后用左脚跺三下。” 我问了下会不会对大骚反噬,会长说不会。 诶,先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既然会长想我们五个人都活着,暂时应该不会害人。 所以我就按照会长说的,双手交叉于膻中前,默念了七遍咒语,最后在身前吐了口拖曳,又跺了三下脚。 刚做完这个动作,会长手中的铜镜突然啪啦一声碎了。 而会长眼疾手快,直接掏出了七彩符,在空中一飘,我隐隐间看到七彩符包裹住了一个身形,很朦胧,感觉像是大骚的灵魂。 这个时候,会长直接道:“快,你们五个五行之人立刻站在平行镜上,我要开始施法,对这里加重封印了!” 少妇和老张貌似很感激会长,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洞里,站在了平行镜上。 而老钟很快也跳了进去,诶,看来老钟还是信任会长的。 这也难怪,我刚才之所以能说服老钟,那是因为我说会长带来了少妇,他知道这是五行封印,可是现在会长又说他要加重封印,所以我的话就没说服力了。 而我很犹豫,我并没有跳进去,我直接对会长道:“会长,我女朋友呢,快复活他啊。” 会长慢慢朝我走了过来,笑着对我道:“我这就帮你。” 我很警惕的看着他,不过突然觉得脖子一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我。 我心中一喜,难道大骚活了?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去,很快我浑身打了个哆嗦。 草,不是背上的大骚在舔我。 而是上次我在树林里看到的那个红衣女鬼,那个没有双脚、没有下巴的女鬼。 由于女鬼,没有下巴,所以她的舌头伸出来很恐怖,而且还在舔我,我差点就尿了。 就在我愣神间,会长猛的将我一推,我啊的喊了一声,就和大骚的尸体一起掉进了洞里。 而这个时候,我听到一声:“维维,不要啊…” 抬头一看,是大骚的灵魂,会长已经修复了大骚的灵魂,大骚的灵魂朝我背上的尸体飘了过来。 我卯足了劲,想爬出来。 可惜,当大骚的灵魂上了身体,洞里突然发出了一道夺目的金光。 老钟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毫不犹豫的掏出了一张符。 不过老钟刚掏出符,一阵阴风飘过,直接就将符给飘走了。 而下一秒,我只听到’哗啦‘一声,我们脚底下的平行镜就碎了,很快我就感觉身体像是成了自由落体似得,直接下坠了起来。 我扭头一看,老钟、大骚他们和我一样,同样在做自由落体呢。 难道这个洞很深?下面是什么? 脑子有点蒙,下坠的速度太快了,甚至感觉身体被压缩的喘不过气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扑通一声,我们一个个掉在了地上。 感觉屁股疼的要命,我揉了揉屁股,然后看到老钟他们都在我身旁呢。 还好,我们五个人都活着。 我下意识的说了句:“草,这是哪里啊?” 刚说完,身旁突然又咚咚咚的掉下来好几个人。 定睛一看,是小骚、大师、还有师叔,他们三个人居然也掉了下来。 我忍不住对小骚道:“不是让你守在门口吗?谁让你进来的?” 小骚则对我说:“不是我自己进来的,是那老头推我进来的。” 老头?王重阳推的? 很快,大师就附和道:“草,是啊,我们还在洞边纳闷你们掉哪去了呢,突然刮了一阵阴风,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王重阳那老东西就把我们都推了进来?” 大师刚说完,我突然感觉不远处晃过了一道影子,仔细看了下,影子又不见了。 这里光线不太好,黑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走眼了。 卷一36色欲的惨痛代价 揉了揉眼睛,我发现我确实是看走眼了,不远处没什么人,人都在我身旁揉屁股呢。 我们五个分别代表五行的人进来了也就罢了,真不知大师他们怎么也被推进来了,老头干嘛把他们推进来。 心里正纳闷呢,大师突然开口道:“不对啊,狐仙姐姐,你怎么也进来了?刚才我们被推进来的时候,没见到你啊,你是自己跑进来的吧?那老头是有点本事,但感觉和狐仙姐姐你,还是有点差距的。” 诶,我们连掉到哪里去了都还不知道,这大师真是什么时候也不忘拍马屁。 而小骚则直接对我道:“反正我进来了,怎么滴,还想让我躲外面,就算死也要在一块儿。” 刚说完,小骚才发现不远处的大骚爬了起来。 小骚的脸颊瞬间就红了不少,跟喝了小酒似得。 小骚赶忙对大骚道:“啊,姐姐你复活了啊。我,我刚才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替姐姐你看好他呢。” 大骚走到小骚身前,笑着摸了摸小骚的脑袋,然后道:“是呢,刚被复活的。” 大骚真善解人意,没提别的,这也化解了尴尬。 我看了眼大骚,她除了脸色有点发白,一切都跟正常人一样了,还穿着衣服,不得不说,会长真是有能力的人。 既然大骚复活了,我心里的那么多疑问不是可以问了,心中一喜,我也忘了我们在哪了,就准备问大骚之前她为啥要阻止我进来这里,那老婆子上过她身害她,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一直瞒着。 正要问呢,大师突然指着地面,然后很惊恐的对我道:“啊,维子,你,你的影子怎么了?” 听了大师的话,我下意识的就低头朝我的影子看了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我发现我的影子在地上看着不像我的影子了,看着跟有东西在我身上爬似得,在我身上轻微蠕动着。 特别是影子裤裆的方向,鼓起了好大一坨,那一坨看着跟只手似得,要命的是那只影子手还在我影子的裤裆上摸啊摸的,跟在摸我jb似得。 卧槽,什么玩意在作怪啊,吓了我一跳,我赶忙低头看向我的裤裆。 奇了个怪了,我裤裆上也没什么东西啊,也顾不上面子问题了,我直接就把手伸进了裤裆掏了掏,还调整了下jb的位置,也没感觉有东西啊。 日,不会是什么吸阳气的鬼怪一直躲在我裤裆里吧,这是要把我给吸阳痿了啊。 这下子我有点慌了,赶忙喊老钟帮忙。 老钟也注意到了我影子的古怪,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后,随即就掏出了一张火符,直接往上空一扔。 视线顺着符的方向抬头看去,我这才发现,在上方趴着一圈红褐色的东西。 而这东西刚好在我影子上方附近,所以并不是我身上有问题,只是这红褐色东西跟我的影子重叠到了一起。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很快我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然后不住的有东西从上空掉了下来,还带着火光。 定睛一看,原来那红褐色的一大圈东西是一群古怪的虫子,它们被老钟的火符烧了后,纷纷掉了下来。 数量还真不少,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话,看着估计都要吐了,小虫子蠕动的样子真令人作恶。 这些虫子的命还真大,长得有点像缩小版的乌龟,它们被火烧的掉到地上后还在那爬,跟完全烧不死似得。它们一个劲的往我们的方向爬,吓得我们赶忙后退了几步。 而老钟则直接朝虫子迈了一步,随手就捉了一只虫子,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拿到鼻子上嗅了嗅。 很快老钟就开口道:“有尸体的味道,不好,这是尸虫,我们可能掉到了什么墓地里。” 墓地?草,不能够吧,谁家墓地挖这么大个坑啊。 心里正奇怪呢,没想到大师突然来了句:“哇,墓地?太屌了,听说墓地里都是宝贝呢,那我们岂不是要成盗墓贼了?” 诶,大师这货真有他的,平时胆子挺小的,一和老钟师傅在一起,没想到胆子变这么大了,正常人掉墓地里谁不怕啊。 很快老钟又开口道:“不好,这些尸虫身上的火气真大,火符完全不管用,你们快后退。” 说完,老钟又掏出了一张符,再次往尸虫们身上一扔,隐隐间我看到一阵水汽,遇了水汽后,这些尸虫才跟见了天敌似得,吩咐撤退了,看来这些尸虫真是火属性的。 尸虫退了后,身旁的大骚突然来了句:“来了,来了,躲不过了,真的躲不过了吗?” 有点没整明白大骚的意思,我直接扭头看了眼她,此时她那对美目稍显失神,看着一副很伤感的样子。 我轻声问大骚说什么呢,什么来了、躲不过了的。 被我这么一问,大骚也缓过了神来,她冲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我也从尸虫的影子中缓过了神来,我将大骚拉到了一旁,然后小声问大骚:“大骚,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啊,别放在心里憋着,我们始终是会在一起的,不是么?” 其实我以前喊大骚一直是喊媳妇的,这是自从我懂事以来,奶奶就教我的称呼,而大骚则一直称呼我维维。不过,此时我还是喊了大骚,一来是觉得当着这么多人喊媳妇尴尬。再者,我也说不清了,或许是不想让小骚尴尬吧。 不过大骚再次冲我摇了摇头,然后道:“没什么,真没什么,我只是脑子有点疼,很多事记不清了,等想起来我一定告诉你的。” 跟大骚同床共枕了二十来年,我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的心思?她这哪里是忘了啊,分明是不想告诉我,瞒着我呢。 不过看着大骚那副难受的模样,我也没有逼问她,等她缓过来应该会告诉我的吧,反正我始终相信,大骚她是不会害我的,她之所以不说,那就一定有着她的难言之隐,还是先想想办法,看如何从这里出去吧。 于是我直接对老钟道:“老钟,这里是个墓地?啥墓地啊,我家地底下怎么会是个大墓地呢?” 老钟也闭眼思索了一番,然后才开口道:“具体是不是墓地我还没弄清楚,不过尸虫这东西很少见,只有有尸体的地方它们才会出现,因为它们只吃尸体的腐肉。不过现在都流行火葬了,所以只有偏远山村的墓地里才会有尸虫。而这里的尸虫和一般的尸虫还不一样,充满了火属性,应该是长期吃了火属性人尸体才导致的。我估摸着如果这真是个墓地,可能不是现代墓,而是个古墓。” 老钟刚说完,大师立刻来了句:“哇靠,古墓,发达了发达了,这里肯定全他妈是宝贝啊!” 老钟直接扇了大师一个大脑门,然后才开口道:“还没确定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先试着联系下外界看看。” 说完,老钟就拿出了手机,而我们也纷纷拿出了手机。 结果,我们发现我们的手机都么有信号。 虽然没信号,不过我也没太在意,毕竟我们这不是在外面,而是在我家地底下呢,没信号正常。 不过老钟很快来了句:“不科学啊,不可能啊,怎么会没信号呢?” 我就对老钟道:“老钟,正常,现在这信号覆盖面没那么广的。” 老钟则直接对我答道:“我的通讯设备和你们不一样,我们这是协会内专用的通讯设备,就算地底下上百米,也不该没信号的,真是奇了怪了。” 听了老钟的话,我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在哪? 不行,总不能困在这里吧? 我赶忙提议道:“这黑不隆冬的,也看不了多远,要不我们分头找找出路啥的?” 老钟思索了一下,然后从背上的布袋子里掏出了几个铃铛,叫我们别走远,打探个几十米就返回原地,如果有情况,直接摇铃铛。” 真庆幸有老钟,要不然我们还真有点走投无路了。 老钟只有两个铃铛,师叔那还有两个,大师也有两个。 最终我们分成了五路,我和大小骚一路,老张一路,大师、师叔、老钟分别一路,然后我们就朝四个方向分别慢慢摸索了过去,而老张媳妇则留在了原地,等会要是出了状况,她摇铃铛,我们也好摸索回来。 我和大小骚朝前面慢慢走的,刚开始光线还挺好的,不过走了十几米就有点暗了,也看不清前方,当时我就寻思着这里真他妈大啊,我家地底下有这么大个洞,怎么没塌了啊? 管他呢,先找出路。 又走了一会,还是没啥发现,当时我心里就有点打鼓了,卧槽,不会又遇到啥鬼打墙的情况了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大叫,很快又听到了叮铃铃的铃铛响。 是老张的叫声,我们赶忙循着老张的方向赶了过去。 很快就到了老张那,我发现有一扇石门,而老张在石门里正鬼喊呢。 一进石门我就懵了,老张的身前有一石棺,石棺外躺着一具女尸,一头乌黑的长发居然没有风化,而赤身裸体的尸体居然也没丝毫的僵硬,甚至看着跟个熟睡的人儿似的。 而老张此时正捂着自己的裤裆鬼喊呢,仔细一看,老张的裤子已经脱了,裤裆那全是血。 卧槽,老张这是奸尸了? 卷一37九棺 看着老张那捂着裤裆的手一个劲的渗出血来,看着都疼,更别说老张本人了。 我就纳闷了,好好的一个人来找出路的,咋还被整成这样了,就算老张奸尸了吧,一个尸体还能把他命根子给夹断了不成? 我忍不住再次将视线投向了这女尸,虽说非礼勿视,但是我还是看向了女尸的大腿深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我看到那一幕时,我感觉裆部一湿,蛋蛋差点抽筋。 只见那女尸的大腿上也沾了不少鲜血,更可怖的是老张那玩意好像被女尸的大腿深处给夹着呢! 而且此时老张沾染在女尸大腿上的鲜血慢慢的就变淡了,隐隐间像是被女尸给吸收了似得。 难道这女尸还是个僵尸,靠人的精血保养的不成? 可是这个不为人知的古墓里怎么可能有活人给她补给呢?在没有老张这种禽兽进来之前,她是怎么保养的? 我正纳闷呢,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是女人的笑声:咯咯,咯咯… 这声音听得真切,让人有点不寒而栗,但是又听不清是石屋里发出来的,还是外面发出来的。 于是我就竖起了耳朵听,很快那阴阴的笑声就再次响了起来:咯咯…咯咯…还是那么不知廉耻…该死呢… 不知廉耻,该死? 这说的是谁?老张? 应该是了,老张居然奸尸,这他妈也实在是太重口味了,确实有点不道德。 可是,为什么说‘还是那么不知廉耻’呢?还是? 我心里正纳闷呢,忍不住悄悄问身旁的大师他们有没有听到,大师也点了点头,他眼睛瞪得老大,炯炯有神的,不知道他本事的人估摸着还以为是个高手。 这个时候,老钟突然开口道:“千万不要往后看,可能有情况。” 诶,可惜老钟还是说晚了,我已经扭头朝身后看了。 虽然光线不怎么好,但我还是看到了一道身影,目测是个女人,刚才那声音应该也是她发出来的。 这女人穿着一身不是我们这时代的衣服,有点像是和服,她背对着我们,我只看得到她那一头黑色的青丝都扯到腰间了。 看背影像个美女,不过她半蹲在那里的姿势很奇怪,让我心里有点毛毛的,总感觉她转过脸来后会是一张满是腐肉的脸。 我赶忙将视线收了回来,好在没多看。 而老钟这个时候也掏出了一张符,毫不犹豫的朝身后飘了过去。 由于老钟不让我们看,所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不过他很快说了句:“该死,是个狠茬儿。” 大师立刻回道:“师傅,啥情况啊,是不是粽子啊?那得需要黑蹄子啊。” 老钟狠狠扇了一下大师,然后说:“应该是鬼魂,跑了。” 听了老钟的话,我赶忙扭头看了一眼,之前背对着我们半蹲在那里的女人确实不见了。 而老张还在那捂着裤裆鬼喊呢,老钟直接过去拉开了老张的手,然后扯下老张的裤子,帮老张紧急止血治疗了起来。 而我趁着老钟给老张治疗,也再次打量起了棺材旁的女尸,既然能夹断老张的jb,我们还得提防着这女尸。 重新看了眼这女尸后,很快我就发现了蹊跷。 我看到在女尸的不远处散落了几件衣服,这衣服虽然有点破损了,但并未腐烂,而且这衣服正是我刚才看到的那背影女人的衣服! 难道这女尸就是这墓地的主人?而那背影女人是这个女尸的鬼魂? 暗道一声不好,如果真是这样,老张奸了人家的尸,难怪人家要阉了他。这下我们可算是得罪鬼了,出不出的去可能要成大问题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发现女尸的双腿动了下。 我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提醒大家赶紧后退。 做出一副空手道的姿势,我全神贯注的看着这具女尸。 只见女尸的双腿以很缓慢的速度分开了,慢慢的岔开了。 草,女人做这姿势的时候实在是太销魂了,加上这女尸长得也美,难怪老张那牲口控制不住自己,想尝尝鲜啊。 缓慢岔开双腿后,很快我就发现女尸的桃花口那居然也轻微蠕动了起来… 草,这是干嘛,勾引我们啊?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并非如此,因为我看到有个黑色的东西从女尸的私处慢慢的爬了出来。 当看到这黑色的东西,之前那种还被女尸诱惑的快感一下子全消弭殆尽了,当时我差点吐了,因为那从私处爬出来的东西好像还长了小眼睛似得,发着绿莹莹的光,看着很骇人。 慢慢的…慢慢的…那东西探出了好大个脑袋出来。 那脑袋看着真像个乌龟头,当小脑袋出来后,它的身体也慢慢从女尸的下面给挤了出来。 这玩意真的有乌龟那么大个儿,当它快爬出来的时候,女尸的整个下体都差点被撕裂了,难怪女尸的双腿会动,原来不是因为她是僵尸,而是因为这玩意想爬出来。 当这玩意完全爬了出来,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它娘的不是之前看到的老钟口中的那尸虫吗? 这个时候大师来了句:“哇靠,是尸虫啊,这得吃了多少尸体才长这么大个啊。” 是啊,得吃了多少尸体才长这么大啊,想想女尸的内脏可能都被它给吃了,我就也有点恶心。 难道刚才弄烂老张命根子,不是女尸给夹断的,而是被这大个尸虫给咬断的? 诶,估计就是这样子了,老张这次真是栽在了自己的欲望上。 很快老钟就帮老张处理好了伤口,老张是一头汗水,不过这货耐力还真强,jb断了,走路都不顺当了,还忍不住看了眼那女尸。 老钟说这里古怪,之前那女鬼随时可能会找过来,所以叫我们立刻离开这个石屋。 于是我们赶忙退了出来,退出来后我们直接找了少妇,当少妇看到老张的情况时,也是花容失色,问这是咋了。 我们也没好意思揭穿老张,就说是不小心被虫子给咬了。 由于老张的事,让我们越发的认识到了这里的危险性,所以这一次我们没在兵分多路,而是聚在一起,慢慢的继续前进,一定要尽快找到出口。 老钟让我们全部将手机关机了,只留了一部照明用,因为还不知道要熬多久,现在必须节省一切资源。 我们几个人选了一条方向,然后慢慢的朝前面摸索着。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总算是摸到了一处石壁,结果却发现前面没路了。 麻痹的,只得从头再来找路了。 我寻思着等会要是走叉了,又摸到这里的话,可能会迷路,得先做个记号。 于是我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把水果刀,打算在石壁上做个记号。 慢慢的来到石壁前,我举着刀子就要在墙上刻个记号。 不过刚要刻,我猛然发现墙上貌似已经刻了好几个记号。 有圆圈,有杠杠,还有正方形… 一个、两个、三个…数了下,一共七个记号。 我赶忙将老钟他们喊了过来,嘴上同时说着:“你们快来看,这里有记号,在我们之前可能有人进入过这里!” 老钟很快就赶了过来,他伸手在石壁上的记号上摸了摸,然后皱着眉思索了一下,同时说了句:“应该是人为的,不过看情况这记号应该有些日子了。” 管它多少日子,既然有人留过记号,那就说明有人进来过,而且不可能是从我家地下室那进来的吧? 所以这里一定还有别的出口! 我一下子像是看到了希望,然后颇为兴奋的在石壁上也刻了个记号。 我没刻什么杠杠、圆,我刻了个爱心。 刻了爱心后,我们沿着原路返还了,然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继续前行。 好在一路上那穿着类似和服的女鬼并没有来害我们,偶尔碰到一小群的尸虫,也被我没给收拾了。 走了约莫又是一刻钟的样子,我们总算又到了头。 不过这一次碰到的不是死路的石壁,而是一扇石门。 看着这道石门,我迟疑了一下。 难道我们又来到了女尸的那个石屋前?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应该不是女尸的那个石屋,而是另外一个,因为这道石门比之前那个要大上不少。 老钟实力最高,他让我们后退了几步,然后大喝一声,猛的一把将石门给推开了。 当石门被推开后,我们赶忙将视线投了过去。 而看到石门后的场景时,我一下子就傻眼了。 棺材,又是石棺材! 一个,两个,三个… 我数了下,石屋里一共并排摆着九具棺材! 卷一38七具尸 看着眼前的九具石棺,我们各自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面面相觑了一番。 这古墓到底是个啥玩意啊?走来走去的,到头来怎么看到的尽是石屋、棺材? 老钟算是我们这些人里面的主梁骨了,我们纷纷将视线投向了老钟。 而老钟也闭着眼皱着眉头,似乎在那寻思着什么。 突然,老钟睁开了眼,将那威严的目光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那眼神跟查案子似得,搞得好像是我们故意将棺材放在这里似得。 不过我脑子转的快,很快我就心中一惊。 卧槽,我、大小骚、老张夫妇两、大师、老钟、师叔,我们这加起来就八个人了啊。 这九个棺材难道是为我们八个人准备的? 不对啊,我们这才八个人,怎么会有九个棺材呢? 突然,我想到了刚掉到这墓地的时候,我似乎在不远处看到了个人影子,但是那影子稍纵即逝,很快就不见了。当时我以为是我眼花,难道真的还有个人,这最后一口棺材是为那人准备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已经彻底毛骨悚然了起来。 我一个劲的在那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是我自己想多了,在那瞎想呢。这些石棺明显有些年头了,怎么可能是为我们准备的呢? 就算真是外面的会长有啥大阴谋,他也只打算让我们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五个人进来啊,他又不知道大师他们会被推进来,怎么可能事先准备九口棺材呢? 如是想了一下,我就没那么怕了。 不过刚松了口气,身后突然又响起了一阵笑声,还是那女人的笑声:咯咯,咯咯… 这笑声凄凉中带着一丝得意,很影响人的心境,而我知道这笑声还是之前背对着我们半蹲在地上的那个古怪女人发出来的。 妈的,阴魂不散,这下我真的体会到什么叫阴魂不散的感觉了。 老钟胆子最大,他再一次掏出了一张符。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扔出去,而是假装朝身后一扔,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做完这假动作,老钟立刻扭头看去,而那穿着和服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跑了? 老钟直接道:“这女鬼应该吸了好多年的尸气了,是个狠茬,我这符对她其实不起作用,但她还是假装跑了。我怀疑这女鬼在跟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等玩腻了,可能就要一个个收拾我们了。所以,大家千万要小心,时刻聚在一起,不能走丢了。” 老钟刚说完,大师突然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师一个劲的在那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这盗墓一点都不好玩,不好玩。师傅,你快想办法让我们出去吧。” 老钟狠狠的踢了大师的屁股一脚,骂了句没用的东西。然后才开口道:“不管什么情况,我们也得把事情弄明白了,大家不用怕,开棺!” 开棺! 老钟居然叫我们开棺,大棺材往身前一摆,一摆还是九口,这他妈的谁有胆子开棺啊。 我平时胆挺小的,但是我还是直接跑向了第一口石棺,因为我想弄明白一个道理,我想推翻心中的猜测。 如果这棺材里,已经有尸体了,那就不能说是为我们准备的了吧? 我的力气不算小,而这石棺似乎封的也不是多么严实。 狠狠的将棺材盖往一旁一推,伴随着轰隆一声响,我就将棺材盖给推开了。 棺材盖一打开,刹那间我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有点像是腐肉的臭味,但还带着丝火药味儿。 我赶忙屏住了呼吸,这尸气要是呼吸的多了,可是会中毒的,虽然我阳气重,但我还得给大骚分阳气呢,可不能出了岔子。 屏住呼吸,我低头往棺材里一看,瞬即就感觉胃部一阵翻涌,亏得有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要不然保准给吐了。 棺材里有一具尸体,与其说是尸体,还不如说是一具枯骨。 在枯骨上爬满了之前见过的小尸虫,小尸虫在骨头上不住的爬着,蠕动着,甚至重新将枯骨组成了一个人形,使得棺材里的这具尸体看起来就好像是由尸虫组成的一个人似的。 不过虽然心中作恶,但我还是呼出了口气。还好,还好,既然棺材里有死人,那就说明棺材不是为我们准备的。 而这个时候,身旁不约而同的响起了好几道尖叫声。 是大骚、大师、少妇、老张他们同时发出来的… 我赶忙扭头看了过去,原来他们也纷纷打开了另外几口石棺。 我快步朝他们走过去,倒要看看是什么把他们吓成这个样子。 第二口棺材和我看到的那第一口差不多,里面同样爬满了尸虫,不过里面还有点腐肉没吃完,尸虫还在那吃呢,边蠕动边吃的样子确实恶心。 我知道当时那场景并不合适,但我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阵窃笑,不就是枯骨和腐肉还有尸虫么,看来他们胆子也不咋大啊,我都没叫,看来我也算牛逼的了。 很快,我就将视线投向了第三口棺材。 同样的,枯骨、腐肉、尸虫。 只不过腐肉更多了,我估摸着这些尸体是按一定的时间远近顺序死的吧,第一口死的最早,依次递减。 看到第四口棺材的时候,我更确认这种想法了。 在第四口棺材里,我依稀能看到小半个人形了,尸体的肉还没吃完。 第五口棺材,里面的尸体才吃了个大半。 第六口棺材,腐肉更多了,虽然爬了不少尸虫,但是依稀还能看到一张人脸,有些干瘪,但能确定是个人。 也不知道咋滴,隐隐间,我咋觉得这第六口棺材里的人脸看着有点熟悉呢? 当我看到第七口棺材时,我彻底懵了,当时感觉脑子都要炸了。 我操他妈了个比啊,这第七口棺材里的人身上还没爬多少尸虫,保存的还算完好,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草,是老张! 老张的尸体居然躺在第七口棺材里! 我总算是知道大家为啥尖叫了,也许不仅仅是因为害怕,而是惊悚,甚至说有点离奇、不可思议。 因为真正的老张就站在我们身旁呢!怎么可能躺到这棺材里? 我们所有人都懵了,就连见多识广的老钟都懵了。 所有人,不由的后退了一步,一时间大家都有点无所适从。 老张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了,突然跟疯了似的跑向了第八口棺材。 老张一把狠狠的推开了第八口棺材,空的。 继续推开第九口,还是空的! 我心里立刻打了个激灵,卧槽,这棺材恐怕不是为我们别人准备的,而是给老张准备的! 难道,很快老张就要死在第八口棺材里了吗? 那么第九口呢? 就一个老张,难道还要住两个棺材不成?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哪里是一个老张啊,眼前都出现七个了。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从第一口到第七口棺材,里面躺着的都是同一个人,都是老张! 我们都傻了,而老张也趴在了第九口棺材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想他肯定也猜到了我的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再一次响起了那女人的笑声:咯咯…咯咯… 此情此景,我们毛骨悚然,脊背上全是凉气。 我们下意识的都向老总靠拢了过去,现在必须要由老钟拿主意了,眼前的七具尸体已经让我们彻底的从灵魂深处发出了颤抖。 而老钟也没让我们失望,他毫不犹豫的从后背拔出了那把一直背着的桃木剑杀了出去。 不过,很快老钟就再次回来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卷一39墓中有人 见老钟回来了,我们赶忙向其投向了疑惑的目光。 而老钟则对我们说:“如我刚才所说,那女鬼是个有年代的狠茬儿,她在吊着我们玩,刚追出去她就跑了。” 诶,看来这次真是栽了,眼前的状况扑朔迷离、甚至有点荒谬,身后还跟着个阴魂不散的女鬼,再这么搞下去,还不得精神崩溃啊。 老钟冲我们摆了摆手,然后道:“大家先别慌,不管那女鬼想玩什么把戏,不管眼前的状况是怎么回事。当务之急我们要保存体力,只有身体养好了,我们才可能出去,而不是自乱了阵脚。” 还养身体呢,眼下这状况咋养啊。如果推算的不错的话,外面应该差不多天亮了,我们等于一宿没睡了,再这样耗下去,可能真要挂在这了。 我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了身旁的大小骚,大骚看起来有点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啥呢。而小骚看起来则好多了,两只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很有生机的样子。这也难怪,她一狐狸精,就一妖,她哪知道怕啊。 诶,不管咋样,我一定要撑住,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身旁的女孩考虑考虑,小骚可以自保,甚至比我厉害。但大骚可不是,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经不起啥折腾了。 最终我们不得不接受了老钟的提议,出了石屋,然后在附近停了下来,也算不上什么安营扎寨了,就是坐在了地上休息。 老钟抓来了不少尸虫,分别将尸虫沿着屁股那抽出了一根挺长的红褐色的筋,然后让我们吃。他说尸气主要在这根筋里,现在吃了对身体没伤害,而且还挺补的。 有点恶心,我没吃,师叔和大师倒很听老钟的话,吃了。老张也吃了,老张好像真吓懵了,一口气吃了六个尸虫。 大师在我身旁把尸虫嚼的嘎嘣脆的响,边嚼还边对我说:“嗯,不错,没想到这虫子跟烧烤似得,维子,你也尝尝啊,味道真不错呢。” 虽然有点恶心,但我寻思着确实该补充体力,最终还是一咬牙拿了几个虫子,学着老钟那样把虫子抽了筋,放嘴里嚼了起来。 草,一入嘴就闻到一股怪骚臭味,不过嚼着嚼着,你还别说,还真他妈有点像烧烤! 烧烤,火! 我猛然一惊,这些尸虫肯定是吃久了老张的尸体,而老张又是火命,所以才一股子烧烤味啊。 日了,感觉是在吃老张尸体似得。 吃了两个尸虫我就有点吃不下了,而这个时候老张突然跟发了神经似得站了起来,他一个劲的在那说:“你们听到了吗?她在喊我,她在喊我。” 我们都没听到什么声音,感觉老张是有点神经衰竭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换做是谁突然看到自己死在了棺材里,肯定都受不了,更何况老张还刚被硕大的尸虫咬断了命根子,老张现在这状况,已经算好的了。 很快老张就站了起来,很机械的朝前方走着,步伐看着很奇怪,跟被什么东西在拖着走似得。 不知道咋滴,看着这一幕,我猛然响起了第一次从火葬场看到老头王重阳时的场景,那时王重阳赶尸,少妇的尸体被赶着走,看起来就像老张这样。 草,老张不会鬼上身了吧? 老钟反应最快,他一个纵身就朝老张追了上去,用手中的桃木剑在老张身前斩了几下。 不过没什么反应,老张继续往前走着。 我们也忍不住起身跟了过去,老钟没再继续对老张使用道符,而是冲我们摆了摆手,然后让我们隔着一段距离慢慢跟着。 我想,老钟这一定是想悄悄跟着,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我们跟着老张走了约莫几分钟,老张突然停了下来。 老张跟具行尸走肉似得,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整个人低着头,双肩耷拉着,看着像一个提线木偶,就好比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空中提着他似得。 很快,老张的脑袋就很机械的点了几下,对着空气点了好几下。 也不知道老张在对着谁点头呢,他身前根本没人啊,难道他在和鬼点头?那个女鬼? 不应该啊,如果真是在跟女鬼点头,我们看不出来,老钟能看不出来? 点完头,老张就原路返还,又慢慢的朝我们走了过来,跟个丧尸似得。 这个时候,老钟突然说了句:“不好,可能是降头,这里面有降头师!” 说完,老钟直接就点了一张绿色的符,这符遇着空气直接就化为了一摊绿水,而老钟则直接将绿水滴进了老张的嘴里。 老张喝了绿符所化的水后,狠狠咳嗽了两声,然后还真就恢复了正常。 老张恢复正常后,老钟则立刻朝之前老张所在的方向看了看。 降头术我倒是听说过,有药降、鬼降、飞降等等,听说厉害的降头师可以直接让自己的头颅离地,遇人吸人血,遇狗吸狗血。不过这种飞头降很难练,因为刚开始练得时候连肠子都会跟着头颅飞,很容易被刺破了化成血水。所以一般的降头师都是通过药蛊、鬼蛊等等,联系别人的生辰八字之类的,去控制别人,这同样可以达到害人的目的。 难道刚才老张真的被降头师下了降头术?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降头师呢?我们明明没见到墓地里还有别人啊。 而我很快就记起了之前在石壁上看到的记号,看来这墓地里真的有可能还有别人,甚至不是好人。 诶,不仅要防鬼,还要防人,这下我头都大了。 来到老钟旁边,我悄悄问他:“确定是降头术?你感觉到那降头师的存在了吗?有么有可能是鬼上身?” 老钟则直接对我说:“应该是降头,看来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别人,会是谁呢? 不管了,我们做好自己就行,很快我们又回到了原地,打算短暂休息一会,然后继续寻找出口。 老张貌似已经恢复正常了,他一口气又吃了五个尸虫,然后突然对我道:“维子,我想跟你谈点事。” 我看了老张一眼,叫他说,而老张则小声对我道:“这事很重要,是关于这个墓地的秘密,这里我最信任你,所以只能告诉你,不能被别人知道。” 我挠了挠头,想了想,然后还是跟老张一起朝一旁走去。 老钟叫我们别走远,有事第一时间出声求助。 很快我发现老张带我所去的地方是刚才那有着九口棺材的石屋,我就停了下来。 我问老张干嘛带我去这里,有话在外边说就行了,反正又没别人知道。 老张说这秘密就在石屋里,他要让我亲眼看看。 我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跟了进去,当然我也悄悄握住了口袋里的刀子,倒不是我这人太畜生,不信任队友,我只是觉得这样保险点。 刚进了屋子,老张叫我看第八口棺材。 我就过去看了,刚把脑袋投向第八口棺材,我突然听到身后传出一阵响声,是石门的声音。 扭头一看,草,老张把石门给关了。 石门的里面有个栓子,老张把栓子也给栓了,从外面很难推开。 我忍不住问老张要干嘛,而老张则对我说了两个字:偿命。 我没听明白老张的意思,而老张却猛然冲我扑了过来。 老张的块头很大,而且身体很结实,要不然上次大师也不会吃了亏。 而我也没想到老张会突然对我出手,当我刚拔出刀子,我已经被老张给扑倒在了地上。 老张直接压住了我的身体,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用刀子刺向了老张。 一刀子刺在了老张的胸口,老张非但没躲,反而狠狠的一压,整个人压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憋着气问老张是不是疯了,有啥事我们好商量,别动手。 而老张则对我道:“在外面,你欠我一条命,虽然你说那不是你的本意,但我确实是被你害死的。现在,你就当还我一条命好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些棺材里为啥躺着我的尸体,但我想,里面换了你的尸体也一样,我们当中肯定必须死一个人在里面,只要你死里面了,我可能就没事了。” 听了老张的话,我愣了一下。老张这显然不是中了降头没好在跟我说话,他这是铁了心要害我,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啊。 这一刻,我才发现最让人胆寒的并不是鬼怪,而是人心,这句话真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由于我的手被老张压着,很难拔出刀子刺他。 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拼了命的想推开老张,不过老张确实厉害,而且跟疯了似的,一副不掐死我,绝不甘心的样子。 我没法大声求救,只得气若游丝的对老张道:“我,你杀了我,外面的人不会放过你…” 老张则诡谲的对我一笑,然后说:“我可以跟他们解释,说我中了降头术。” 听了老张的这句话,我一下子就绝望了,难道我真的要成为一个替死鬼了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石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一道火红的影子冲了进来,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一道尖锐的叫声。 随着这道尖锐的叫声,那火红的影子直接跳到了老张的脖子上,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我看清了,是狐狸,是小骚化作了本体冲了进来。 我看着小骚的眼睛,充满了愤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骚如此凶狠呢。 被小骚一咬,老张一下子就瘫了,而我则一个鲤鱼打挺将老张推开了。 也不知道是我用的力量太大了,还是咋的,老张的身体站起来后,一个踉跄就倒在了第八口棺材里。 我赶忙朝棺材里看去,我的那把刀子已经从老张的胸口斜着刺穿了他的左胸,鲜血一股股的流了出来。 老张张大嘴看着我,气若游丝的对我道:“我终究还是要死在这里了…不过,我…我刚才真的中过降头术,墓中有人…” 说完,老张就脖子一歪,死了。 老张,死在了第八口棺材里。 卷一40都得死 老张死了,躺在了第八口棺材里。 我心有余悸的看着老张的尸体,鲜血汩汩的从他的胸口溢出,很快就有尸虫从别的棺材里往这爬了过来。 我抬起脚像是疯了似的踩着这些尸虫,想要将它们全部踩死,因为哪怕心中对老张颇有怨念,他毕竟是我曾经的朋友,而且确实是因我而死。 尸虫很顽强,哪怕被我踩出了液体,依旧执着的往老张的尸体爬了过去,最终我放弃了,或许这就是老张的宿命吧。 我抬头看向小骚,此时的小骚已经化作了人形,不过她的双目依旧充满了杀念,我从未看过小骚如此的凶狠。 我忍不住对小骚道:“为什么要咬死他,你完全有能力将老张拉开,而不害死他的。” 小骚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了一句话:“想害你的人,都得死。” 小骚的口气挺冷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小骚作为妖的可怕之处。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说:“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可以有更好的方法解决的。” 这个时候,老钟也提着桃木剑杀了过来,大师、师叔他们紧随其后。 当他们看到老张死在了棺材里,一个个面面相觑。 老钟问我这是咋了,想了想,我就说:“老张中的降头还没完全消,他被控制了想杀我,反抗中我不小心就把他给杀了。” 说完,我看到小骚想开口说些什么,我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揭穿我。 诶,老张死都死了,就给他留个好名声吧。而且如果我倘若将老张叛变的事情说出去,很有可能惹得人心惶惶,要是破坏了团结,我们很有可能真的要被困在这个墓地里了。 老钟也没说啥,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来到老张的尸体前低头嗅了嗅,嗅完他就用力将棺材盖给盖了起来,估摸着是想阻止尸虫进来,不过我知道,时间久了,尸虫终究是会爬进来的,到时候老张就和前七口棺材里的尸体一样了。 这个时候,大师突然冒出一句:“挖槽,这变态真死在第八口棺材里了?命中注定的?那最后一口棺材是留给谁的?总不能够再冒出一个变态吧?” 诶,苟建这货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的闷骚货,我估摸着此时他心里也不一定在为老张的死叹息,毕竟老张爆过他的菊花。 不过大师说的也并无道理,老张死在了第八口棺材,这不得不让我们面对一个事实,这一切好像真的发生过?可是,怎么可能还有下一个老张呢? 我正纳闷呢,老钟却狠狠扇了大师一个耳光子,然后说了句:“你们都留在这里面,哪也别出去,这里可能才是最安全的。王维,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寻思着老钟总不可能像老张这样害我的吧?老钟要害我的话,他完全有能力将我们都给整死,所以我就跟老钟出去了。 出了石屋没多远,我们就停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老钟老家是云南一带的,所以他抽的是云烟,还给我抛了一根。 狠狠吸了一口烟后,老钟对我道:“王维,这事你怎么看?” 我也抽了口烟,然后对老钟说道:“我也懵了,感觉太他娘的蹊跷了,怎么可能有八个老张的尸体?” 老钟则继续对我道:“我怀疑我们所在的这个墓地可能是个火女墓,这可能是活人祭。” 活人祭,听着就怪骇人的,顾名思义,要把活人送进墓地祭祀火女? 还真有这个可能,谁让老张是天生火命呢?可是八个老张,这就很难解释了吧? 而老钟则对我继续道:“在道法上讲求个九九归一,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会出现九口棺材的原因。如果真是要祭祀火女,或者更匪夷所思的道术,那么必然,还要出现下一个老张,死在最后一口棺材里,那样就彻底完成了祭祀。” 这不是什么鬼怪之类的说法,但是却听得我心里毛骨悚然,老张都死了,哪来的下一个老张啊? 于是我就问老钟:“你别吓唬我了,你心里具体是什么猜测,你就跟我明说吧。” 老钟就对我道:“有些事情别说是科学了,就连我们道术都很难解释。不过,我想如果真的有大能力的人干预进来,不排除逆天改命的可能性。你试想一下,假如我们现在突然回到了进入墓地的前几天,你觉得我们会看到曾经的那个自己吗?” 老张的一句话就把我给问懵了,是啊,假如真的出现这种可能性,过去的那个时间段,应该还有一个我吧?假如真的回去了,岂不是又可以将老张整进来了? 等老张第九次死在最后一口棺材里,道法大成? 有点不敢想了,倒不是为下一个老张担心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只跟老张有关,完全没必要将我们给扯进来,我生怕我们会和老张一样,成为别人的祭品。 这个时候,老钟继续对我道:“刚才我检查了老张的尸体,他中的降头根本就被我解了,所以不会是被人控制了想杀你,应该是他也猜到了什么。说说吧,他是怎么死的,死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既然被老钟看穿了,我就直接对老钟说:“确实,老张虽然没猜出什么究竟,但是他也料到了自己会死在第八口棺材里,所以想让我做替死鬼,我才杀了他的。老张死之前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他之前确实中了降头术,墓地里有个降头师,墓中有人。” 听了我的话,老钟点了点头,然后道:“应该是了,我怀疑墓中的这个隐藏着的降头师可能就是这个阴谋中的一环,所以一定得时刻提防着这个背后的人。” 我点了点头,然后道:“会是谁呢?之前就在这里的,还是从外面跟我们一起跟过来的?” 老钟再次狠狠的吸了口烟,烟都烧到烟屁股了,他还舍不得扔,他对我道:“都有可能,如果是后者,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会长或者王重阳。” 确实,在我们进入这个墓地前,招待所里其他人都已经进来了,唯独会长和王重阳不知道有没有进来,实际上他们中的其中一个,也很有可能跟了进来,在随时监视着我们。 听到这里,我赶忙对老钟道:“老钟,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没告诉你,之前我和小骚去过会长那里。我看到了会长揭下了面具,那根本不是一张三十多岁的人脸,而是一个非常苍老的脸。而且,在会长家的床板底下,还钉着一具尸体,我怀疑,那具尸体才是真正的会长,而戴面具的会长,是假冒的!” 听了我的话,老钟彻底的皱起了眉头,然后才开口道:“嗯,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我们得先想办法出去。” 说完,老钟才将烟头扔到了地上,狠狠的踩灭了,示意我和他回到大家那里。 我忍不住问老钟:“老钟,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你。你为啥要找我商量?其实我什么也不懂,你找师叔或者大师商量,效果会不会好很多?” 老钟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道:“你没发现你身边的两个丫头都很依赖你吗?你那女朋友自从复活之后就有点呆呆的,但是通过我的观察,她对进入这里并没有太大的诧异,我怀疑她知道些什么,有时间多旁敲侧击一下。至于那个小狐狸,说实话,我有点看不穿她,她明明看起来很单纯,甚至有点不怎么利用自己的妖术。但其实她的修为极其深厚,如果真把她给逼疯了,我怀疑会长都不是她的对手!” 听了老钟的话,我愣住了,小骚能有这么猛? 这个时候,老钟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道:“放心,她们看起来都不是心术不正之辈。而且我之所以找你商量,也不完全是因为她们,而是你确实是个好苗子。无论是你的天生阳体,还是你的领悟能力,你的脑子,都是极好的修道之人,假以时日,跟我多学学,你迟早会超越我的。” 卧槽,听了老钟的话,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啊。 然后,我就和老钟重新回到了石屋里。 老钟让我们简单的休息一下,整顿下思绪,不要活在悲伤中。他说,事情的发展如果都不是好消息,那只能说明还没到最后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好的,叫我们往前看。 老钟说的倒有些道理,真庆幸有他这个主心骨在,不然我们早崩溃了。 想了想,我拉了拉大骚的手,示意她跟我出去一下。 我寻思着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不能再宠着大骚了,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大家,我总得做出些努力。老钟说的不错,要想走出去,不是靠一个人就行的,我们都得努力。 出了石屋,我就对大骚说:“大骚,我知道你最近在心里埋了很多秘密,你不想说,不想让我担心。但是,藏着掖着是没用的,走出来吧,说说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大骚抬头看向了我,她那水灵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最终,她叹了口气,然后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大骚对我说:“维维,我好怕,真的好害怕,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吗?” 卷一41鬼勾魂 大骚抱着我,说她很害怕,说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虽然她最后加了个吗,变成了问句,但我感觉的出来,她是了解了些什么,才这样说的。 轻轻拍了拍大骚的后脑,我对她道:“不会的,虽然这里发生的事情比较诡异,但总归有办法的,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们不是多了条线索吗?” 大骚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嗯,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具体,我只知道我们不能进入这里,进入这里可能就都会死去。” 嗯,这个我相信,要不然大骚也不会不惜对我用什么灵魂诅咒,也要阻止我进来,重点是大骚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就问大骚:“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大骚对我回道:“就是那个大妈,刚开始被老头王重阳带着一起找我们的那个大妈。” 是大妈说的,这一点我倒是猜出来过。但大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进来过?而且还不能排除一种可能性,这大妈指不定也是坏的,在骗大骚呢。毕竟她也骗过我,还说楼上隔壁房间里住的是她得了神经病的儿子,其实那就是我的地魂化作的恶灵。 我直接对大骚说道:“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而是随便就相信了那大妈呢?她做了什么让你相信的事?你要知道她还想借我的手烧死你来着呢!” 而大骚则对我答道:“我也说不清呢,反正就是相信她,甚至感觉她的话比奶奶的还要让我相信。而且她也没骗我啊,她甚至还要燃烧自己的灵魂呢,如果不是王重阳阻止了,她早就魂飞魄散了。我感觉她不是坏的,她就算想烧死我,也是为了要帮你,所以,我相信她。而且,她说的也应验了呢,我们真的遇到麻烦了。” 大骚的口气有点语无伦次的,但我还是听懂了。大妈貌似并没有告诉她具体会发生啥,就是想让她阻止我进去,甚至想烧死大骚来阻止我?只不过,由于老头王重阳的存在,一次次避免了危险。 当时我心里挺纳闷的,这大妈的灵魂难不成会催眠?要不然大骚怎么就那么相信她呢,大骚虽然和人接触的并不多,但她并不像小骚那么简单,遇到事她也会好好思考权衡的。 而且,这大妈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危险,不让我们进来呢?难不成是个巫婆,还懂些占卜未来的法子? 如果不是如此,除非是大妈进入过这墓地,要不然是不可能知道这里的存在和危险的。 刚想到这里,我的脑子突然嗡的响了一声,心里立刻卧槽了一下,因为我想到了个可怕的念头。 麻痹,大妈不会真进入过这里吧?她的肉身就是在这里面毁了的? 紧接着,我想到了更可怕的念头。 如果这里真是一个大阴谋,肯定只有那么几个人会被送进来,就像我们这几个人一样。 联系到老钟之前对我说的话,我突然觉得,那大妈不会是大骚从这里出去后的样子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猛地悸动了一下,像是被尸虫给狠狠咬了一口似得。 心里慌得很,因为我觉得我的推测有理有据。 第一次老头带大妈去招待所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有点眼熟,只不过没想太多,毕竟那时候差不多十几二十来年没见奶奶了。后来去了大骚的老家,见了大骚的奶奶,那时候我失忆了,不知道她是我奶奶,但是就觉得她和招待所的大妈很神似。 现在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啊! 假如大妈真是从这里出去后的大骚,我有点不敢想了,我们在这得经历多少折磨啊?大妈那么老,难不成我们要在这里呆个十几二十来年不成? 张开了嘴,有点说不出话来,我颤抖着双手掏出了一根烟点燃,想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可是我始终也无法冷静,大妈的影像在我脑海中不断浮现。 如果她真是以后的大骚,她为了阻止我,甚至不惜想办法要烧死年轻时候的自己,为的就是不让我再重蹈覆辙。 不知道咋滴,想着想着,我的眼圈就湿湿的了,有点想要流泪的冲动,但我强忍着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因为我怕大骚被我的负面情绪感染了。 也许这才是爱情最伟大的地方吧,为了成全对方,不惜牺牲自己。 就在我愣神间,大骚轻轻推了推我的身体,她问我怎么了。 我强颜欢笑了一下,说没事,我说我们一定有办法出去的,叫她别想太多。 可是我自己却在那继续想,如果那大妈真的是未来的大骚,那老头王重阳呢? 感觉自己的腿都有点抖,烟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颤抖的我已经连烟都拿不稳了。 我不想去想,但还是不禁就将老头跟我联系了起来。 我一个劲的在那想推翻这个可能性,但是联系到王重阳所做的事,我发现他貌似真的是想阻止我进入墓地。 唯一让我可能推翻我猜测的只有两点,一是,大妈那晚上在灵塔里说过的一句话,大妈问老头为啥要骗她,大妈说他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还有一点就是,假设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大妈是大骚,老头是我。可是那天被会长打倒在地,差点被杀了的时候,老头为啥要揭掉脸上那可能是未来的我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后到底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才让强大的会长一时失神? 心隐隐作痛,当时的我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把我的这个猜测跟老钟说,手足无措。 “咯咯…咯咯…”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突然再次传来了那阴魂不散的笑声。 我猛的一转头,我发现那女鬼就在我身后五六米的距离,她依旧背对着我,我只能看到她那一头乌黑的青丝批到腰间,而她也依旧保持着那半蹲着的姿势,看着古怪而骇人。 也不知道是从哪涌出来的勇气,我猛的将大骚往石屋的方向一推,然后直接转身朝向了这女鬼,同时嘴上大声喊着:老钟、师叔快来! 即使我发出了求救的信号,这女鬼依旧没有逃跑的意思,她只是在那说着:“咯咯…来啊…来啊…” 听了女鬼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就朝她走了过去,感觉自己的魂被她给勾去了似得。 我一步步的朝女鬼走着,很快就要逼近了她,而她的身体则慢慢的往前飘着,就好像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似得。 很快,我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几道声音。 先是老钟沉稳的声音:“王维,快咬破自己的舌头,吐出一口血水!” 紧接着是师叔装逼的声音:“哪里来的恶鬼,敢和我们猎灵协会作对,我打的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再然后是大师那明明颤巍巍却装着很有底气的话:“草泥马的女鬼,那是老子债主,你要是敢弄他的命,老子跟你拼命啊!你要什么你说,哥哥我这里有的是宝贝,你别害我兄弟啊!” 最后是大骚和小骚的对话,大骚说:“妹妹,快救维维…” 而小骚则说:“姐姐放心,就算我死,也会帮你保护她。” 我能听到他们的话,心里有点暖暖的,但是我却没办法像他们说的那样去做。 我想张开嘴咬破自己的舌头,但是我却发现我动不了,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网住了似得,机械性的就跟着女鬼的身影往前走。 我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鬼勾魂吧。 看来只能祈祷老钟、小骚他们来救我了,可是我们明明离得很近,他们为啥还不追上来呢? 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我看到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无数的尸虫,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的,就像是一支尸虫军队,它们朝老钟他们的方向,疯狂的爬了过去。 尸虫真他妈的多,不断的往前翻滚,堆了三四米高,就像大浪。 是虫潮,尸虫这一定是在配合着女鬼在对付老钟他们,这是在配合女鬼勾我魂啊! 心里很慌,发毛,后背发凉,我想要停下脚步,但却发现自己停不下来,只能跟着这女鬼慢慢的往前走。 完了完了,这鬼勾魂真厉害,她这是要把我勾到哪里去啊! 卷一42出墓 “来啊…来啊…” 空灵阴冷的声音在我身前不断回响,而我也跟着女鬼的这声音一步步的朝前走着。 虽然被勾了魂,但是我的思维还在,除了身体有点不受控制的往前走,我还能正常思考,当时我一个劲的在那替大骚他们担忧,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追上来,恐怕是被虫潮给困住了吧,真心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就算不能过来救我,好歹先保全住性命吧。 边跟着这女鬼走,我边悄悄记下了路程,我寻思着等会如果有机会逃跑,只要这女鬼一松懈了,我撒开脚丫子就跑,沿着原路返回还能帮到老钟他们,不至于迷了路。 不得不说,这古墓貌似还真他娘的有点大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还没到个头,这女鬼也不知道要把我往哪带。 我们本就在地底下,她不会是要带我去什么阴曹地府吧?我的心咯噔一跳。 走着走着,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腐臭味。 很快我又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到了似得,不过这并没有让我倒在地上,毕竟我现在是被引着走的。 我的脑袋动不了,但是眼睛还能动,我将视线往地上看了下,看的不是太清,隐隐间好像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像个人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尸体。 可能是我想多了,这墓地里的新生尸体应该没有,要有的话就只能是跟我们一起进来的那个降头师了。 而无论是王重阳还是会长,我觉得没那么容易被这女鬼给整死了吧? 心里正这样想呢,女鬼突然停下了脚步,而我的步伐也戛然而止。 又是一扇石门,女鬼刚往石门前一站,这门就自动打开了。 当女鬼进去后,我也被引了进去。 刚一进入这个石屋,我就一阵心惊,我看到石壁上全是血印子。 这些血印子从石屋的墙底慢慢的往上延伸,看着就像是无数只沾满鲜血的双手趴在墙壁上,拼命挣扎过似得。 很快我又发现在石屋的地上堆了无数枯骨,短短瞥了一眼,我都有点数不清,至少几十上百具。 难道墙上的血手印全是这些枯骨生前想要逃跑,留下来的? 他们是被眼前这女鬼给害死的? 我正寻思着呢,女鬼突然开口说了句:“到了。” 我的心抽了下筋,到了,要害我了… 我看到女鬼背对着我,慢慢的朝我转过了身来。 当时我是又犹豫,又期待,我也想看看这女鬼他妈的到底长个什么样子,可是我又有点害怕,万一转过来是一张堆满了腐肉,甚至爬满尸虫的脸,那我可能就吐了。 不过最终我还是卯足了胆子,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妈的,你再丑再恶心,老子也要扛住了! 不过,当我看到这女鬼转过身来时的模样时,我整个人都懵了,呆呆的站在了那里,有点说不出话来。 草,这女鬼转过来后,跟背面长一个样,她的正面同样是一头乌黑的头发,一直刮到了胸口。 我的呼吸都没了,有点吓傻了,而女鬼那阴森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她对我说:“想要看我的脸吗?” 别说我说不了话了,就算我能说话,我也开不了口啊。 而这个时候,一阵阴风从石屋外刮了进来,吹到了我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的我顿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阴风同样吹到了女鬼身前的头发上,她的头发凌乱的飘了起来。 哪怕被控制住了,当我真正看到那张脸,我的身体也忍不住抖了起来。 她的脸…不,不应该说她的脸,这女鬼似乎压根就没有脸! 眼睛、鼻子、嘴…她全没有…女鬼的脸像是被放到压路机下给狠狠压过似得,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苍白扁平的雏形,看着甚至有点让我误以为是看到了她那被剃光长发后的后脑勺! 我有点吓傻了,而她则突然一下子飘到了我的身旁,来到了我的身后。 很快我就感到脖子烫烫的,好像是什么东西在舔我似得。 妈的,尿差点被吓出来了,我明明没看到这女鬼有嘴,她怎么可能有舌头呢?那是用哪里在舔我啊? 边舔她边对我道:“真是新鲜啊,好足的阳气,好想吃了你…忍了七次了,要不要吃呢?” 我日,这女鬼还说要吃了我。 慢着,她说忍了七次了,这到底是啥意思? 难道我真进来过这个墓地七次了?这是第八次? 怎么可能,我想就算真是,那前七次肯定也不是我自己,而是老钟口中的那所谓回到过去的另一个我。或者说,是在我之前,被送进来的那个我。 我想要开口求饶,但是我说不出话来。 她舔的越来越快了,而我也感觉脖子越来越热,麻痹,这女鬼的舌头真他妈的烫啊。 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我猛然感觉一阵亮光突然从头顶射了进来。 光线挺亮,差点刺瞎了我的眼。 很快我又听到扑通一声响,貌似是有什么东西从石屋顶掉了下来似的。 很快我就发现,确实是有东西掉了下来,不过那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掉在了我的脚旁,他还活着,二十来岁的一个年轻小伙,就是穿得衣服有点古怪,一身大红色的袍子,跟个火似得。 掉在了地上后,这穿着红袍的年轻小伙拼了命的往前爬,他似乎是摔伤了,爬的速度并不快,废了好大劲才爬到了墙壁上。 而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脖子上那烫烫的感觉消失了。 很快我就看到女鬼鬼叫一声,猛的朝那掉下来的年轻小伙咬了过去。 这下子我总算是看到了这女鬼的嘴了,与其说是嘴,还不如说是一道缝。 在女鬼那扁平的脸的下方,猛的开出了一道口子,嘴里没有牙齿,血红的一片,这真他娘的是真正的血盆大口了。 女鬼一口就咬在了小伙的脖子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撕下了好大的一块肉,然后慢慢的咀嚼了起来。 而那小伙则疯狂的想要沿着石壁往上爬,他的手都在石壁上抓破了,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 我总算是明白墙上的这些血印是哪里来的了,难不成经常有人从这石屋顶上掉下来,给这女鬼吃不成? 我脑子转的快,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老钟跟我说过啥活人祭的,估计这小伙很有可能就是另外的祭品啊! 出口,这石屋顶上方可能就是另外一个出口! 我心中一阵窃喜,但很快又绝望了,知道了又怎样?我动都不能动,等吃了这小伙,女鬼肯定就要吃我了… 很快我就看到女鬼又一口咬在了小伙的胸口,扯出了好长的一根红色的管子,也不知道是肠子,还是啥气管。 那一刻我真的差点吐了,我啊的大叫了一声。 啊的大叫了一声后,我才意识到我居然能说话了。 能说话了,我是不是就能动了? 我下意识的就撒开脚丫子,尝试着跑了起来。 动了,动了,我真的恢复了行动能力。 我疯狂的冲出了石屋,当时那速度快的,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jb在那一个劲的甩着,打的我大腿都有点疼,可以想象我当时那速度到底有多快! 沿着我刚才记下的路,我全速逃跑,跑着跑着我就看到前面一团火光。 是一群着了火的尸虫在后退,而在尸虫的前面正是化成了狐狸原形的小骚,她正在凶狠的屠戮着尸虫。 而老钟也在小骚的身旁,用一把桃木剑不断的驱赶着尸虫。 至于大师他们也没闲着,他们没那么厉害,就在那用脚不停的踹着。 我用最大的声音对老钟他们喊道:“这里,这里,快,我发现出口了,快!” 老钟他们也听到了我的声音,边驱赶尸虫,边朝我的方向冲了过来。 很快我们就汇合了,我带着他们就往女鬼吃人的那个石屋跑。 很快我们就到了那个石屋前,不过女鬼居然已经不在这里了,地上只剩下了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 女鬼估计是跑了,难道她怕老钟还是小骚不成? 管他呢,得赶快出去,我指了指屋顶就对老钟说:“上面,上面,刚才上面照进来一道很强的光,这人也是那掉下来的,这肯定是一个出口。” 老钟也没废话,直接从布袋子里掏出了一根八爪绳,往屋顶一甩,这八爪绳就吸在了屋顶上。 然后老钟扇了下大师的脑袋,说:“孬货,你先上去看看。” 我知道老钟的意思,他得留在下面保护我们,所以这任务他给了自己的徒弟。而且假如那真是出口,大师也可以第一个出去,老钟虽然经常扇大师脑袋和耳光,但其实是很爱自己的这个徒弟的。 大师也没矫情,扯着绳子就上去了。 到了屋顶后,大师狠狠的推了推屋顶,你还别说,轰隆一声,屋顶还真被挪开好大一块石板! 大师出去了,说了声安全。 然后我们也慢慢的一个个爬了出去,老钟是最后一个出去的,而我是倒数第二个。 当我爬出了石屋,我貌似听到女鬼说了句:“你还会再回来的。” 诶,管他呢,出来了,老子再也不进来了,傻逼女鬼!你他妈不是不要脸,你是根本没有脸。 等老钟出来后,我们一个个相似一笑,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活着,真好。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啊…鬼啊,我看到鬼了…” 卷一43无影村 “啊…鬼啊…我看到鬼了…” 一句话就把刚出墓的我们都给吸引了过去,我们不由得就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扎着根马尾,穿着件大裤衩和大红肚兜,光着个脚丫子。 在这小女孩的身后有一辆推车,是那种一个轱辘的小推车,这种推车只有偏远的山村才有了,稍微发达点的农村都淘汰了,我想这小推车应该是这小女孩的,她以为我们是鬼,所以放下车子,吓跑了。 大师忍不住来了句:“草,这小丫头片子,就算我们从墓地里出来,也不能说我们是鬼啊,我找她评评理去。” 说完,大师就朝那小女孩追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真想去评评理,还是要泡妞去。不过我估摸着以大师那猥琐劲,就算心中真想老牛吃嫩草,他也没老张那份提枪就上的魄力。 不过大师刚跑了没两步,老钟突然对他怒喝道:“给我站住,回来。” 大师就乖乖回来了,边走还边问老钟:“师傅,这小丫头诅咒我们呢,我就去评评理,你为啥不让我去啊?” 老钟则指了指那小女孩逃跑的方向,然后开口道:“你再仔细看看,看看那女孩的影子。” 大师就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过去,很快他就咋呼道:“靠,影子,那小女孩没影子,鬼啊?” 而我也朝那小女孩看了过去,发现确实没影子,这大白天的,也没什么东西遮挡,怎么会一点影子都没有呢?难道这小女孩其实才是个鬼? 突然觉得挺好笑的,我们被一个鬼说成是鬼,确实好笑,所以我也没那么怕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师突然跟发癫似地,指着我们的地上,大惊小怪道:“你们…你们…” 边说,大师还边低头看向了地上,就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我们被大师弄得也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起来,一看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卧槽,影子,我们都没有影子! 我一下子就给整懵了,我们怎么都没有影子呢? 我下意识的就抬头看了看天空,倒没有看到太阳在哪里,不过光线还挺好的,影子都是光照远离,所以我们不应该没有影子啊。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升起。 而大师很快就说出了我的念头,大师说:“麻痹,我们不会都死了吧?都是鬼?其实我们都已经死在了墓地里?” 我们一个个对视了一眼,有点不敢相信大师所说的,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果我们都是大活人,怎么可能没有影子? 当大师走到我们身旁,老钟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后脑勺,然后道:“你个不学无用的东西,就在这妖言惑众。大家先别慌,没有影子不代表我们就死了,我们这不是好好活着呢吗?是不是鬼,自己还能感觉不出来啊?有血有肉的。” 听了老钟的话,我悄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钻心的疼,也有血,所以老钟说的也有道理。 说完,老钟立刻就掏出了他那通讯设备,然后还让我们打开手机,叫我们尝试着联系下外界。 我第一时间开机了,不过没有一点信号,身旁的大师、少妇他们也是。 我们都将目光投向了老钟,此时老钟皱着眉头抽着烟,看来他那号称就算在地底几十米也有信号的高科技设备同样派不上用场。 这就奇了个怪了,我们明明从墓地里出来了,怎么还联系不上外界呢? 最终还是老钟拿了主意,他说我们可能来到了什么偏远的山区,他叫我们追上那个小女孩问个究竟。 虽然我觉得老钟说的什么偏远山区没一点道理,毕竟我们是从我家地底下进来的,就算下面再大,我们还能穿过大半个国家,来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偏远山村? 不过我还是主动朝那小女孩追了过去,那可能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了。 小女孩的速度很快,但还能有我们大老爷们快?更何况我们这还有个妖精小骚呢。 小骚一眨眼就跑到了小女孩的身前,把她拦了下来,而我们很快也追了上去。 小女孩看到被我们给围了,捂着眼睛哇啦一声就哭了。 我叫她不要哭,我说我们不是鬼,是人。 小女孩边哭边对我说:“骗人,你们不是鬼,怎么还从火女墓里出来了呢?” 火女墓,卧槽,看来这小女孩知道的还不少啊,千万不能让她给跑了。 我来到她的身前,用自认为最温和的声音对她说:“小姑娘,我们真不是鬼,是一支探险队,是进去探寻火女墓的秘密的,刚好从那出来,被你撞到了。不信你摸摸我,我有血有肉呢,怎么可能是鬼?” 小女孩的胆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小,当然也可以说我这人太有亲和力了…听了我的话,她真的松开了捂着眼睛的手,然后很警惕的慢慢朝我走了过来。 来到我的面前后,女孩伸出滑嫩的小手在我脸上轻轻捏了捏,然后很快就拍了拍小手道:“真的耶,是个人。” 而大师这货见我被可爱的女孩子捏了脸,赶忙把脸凑了过来说:“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也摸摸我?” 小女孩并没有摸大师的脸,而是对我问道:“你们真是探险队的吗?怎么还可以从火女墓里出来?你们见到火女大人了吗?她没有吃了你们?” 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问女孩:“看来你对那火女墓了解的还挺多的嘛,这是哪里?我看你怎么没有影子?” 小女孩用她那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问道:“影子?影子是什么东西啊?” 卧槽,这小女孩居然连影子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得退而求其次,继续对她道:“那是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你不知道就算了。对了,你还没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呢,这是哪个市哪个县,什么村?” 小女孩傻乎乎的摇了摇头,看着我,一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模样。 真心蛋疼,这丫难不成是吃三鹿奶粉长大的?咋什么都不懂啊。 好在,她很快对我道:“我们这是霍家里,我家就在前面呢,要不我带你们去那里吧,有什么事,你们问我爷爷,我爷爷可是里长呢。” 霍家里,这是啥玩意我真没听过,估计这个里和村的说法差不多。 我看了眼老钟,老钟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让小女孩在前面带路。 她立刻就跑去拿回了自己的小推车,然后就真在前面带起了路来。 我走在小女孩身旁,我就问她:“你这小推车是干嘛的啊?你刚才去火女墓的入口了?” 小女孩冲我点了点头,然后道:“是啊,我这是送人去了,刚才把‘里’里的二牛哥送进了火女墓,诶,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了小女孩的话,我的心立刻就咯噔一跳。 卧槽,原来刚才那个被女鬼吃了的小伙子叫二牛,还是这女孩送进来的啊! 她知道人送进去后会被吃了吗?难道这小女孩心术不正?还是她是被大人给忽悠了的? 我也没敢多问,怕小女孩起了疑心,所以我就悄悄去把这事告诉了老钟,叫老钟提防着点。 然后我就再次来到小女孩身旁,我问她叫什么名字,打算跟她把关系搞好,多问出点内幕出来,直觉告诉我这个霍家里不简单,可能和火女墓有关。 女孩告诉我她叫霍小奴,叫我喊她小奴就行。 小奴,这名字起得倒是不错。 我刚要再问些什么,小奴突然指了指不远处说到了。 我抬头看了下,不远处果然有个村子,算不上大,在一个土丘上,看着蛮古老的,估计真如老钟所说,是个偏远的山村了。 跟小女孩进了村子,我发现这里的屋子都是石头屋,有大概几十家的样子,但是村里的人并不多,偶尔看到几个人,他们同样都没有影子。 难道这个霍家里还是个无影村不成?感觉有点怪怪的。 而很快小奴就把我带进了村里最大的一个石屋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那年轻小伙一样,身上也穿着红色的袍子,小奴喊这个人父亲。 我跟他对视了一眼,也没看出来什么古怪的,他把我们放进了屋子,然后说出去一下,叫我们先打脚休息。 然后他就出去了,在出去之前,老钟过去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然后说了句:“谢谢你。” 呵,老钟倒是讲礼貌。 等这对父女出去了,老钟立刻让大师去门口放哨,然后直接掏出了一个铜陵铃和一张符。 老钟将符往桌子上一摆,然后用铜铃往上一压。 很快,老钟就对我们道:“刚才我在那中年男人身上下了听风符,我们先听了看看,这里可能不简单。” 铜铃里一个劲的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的脚步声。 不过,很快我们就听到了一道人声:“里长,还是上次的那批人,什么时候动手?” 卷一44都不是活人 一听铜铃里发出的声音说什么时候动手,我就意识到要对付的目标可能就是我们。 可是我们和他们素昧平生的,这一上来就要害人,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不对,他们说还是那批人,用的又是个‘还是’,这让我们在墓地里遇到的情况得到了验证,看来之前我们真的进去过七次了,这是第八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既然这个霍家里的人一上来就想对付我们,那他们一定了解很多内幕,指不定他们就是幕后凶手的帮凶,只要我们能控制住几个村里的德高望重之辈,应该能问出些什么。 我抬头看向老钟,而老钟也在看我,显然他是跟我想到了一块去。 老钟直接一个眼神就把我喊到了一旁,他对我说:“这次得靠你的了。” 我问老钟什么意思,老钟继续对我说道:“之前那叫霍小奴的女孩看起来对你还挺信任的,她是里长的孙女,而且还担负着往墓地里送活人这么重要的任务,应该是个重要角色。关键时刻,这会是我们的一个筹码。” 卧槽,老钟这意思是要我变成一个诱拐小萝莉的猥琐大叔啊! 我看了眼房间里的大小骚、少妇他们,最终还是冲老钟点了点头,毕竟他们才是自己人,如果有必要有能力的话,我不介意把小奴给逮了,毕竟我跟那丫头又没啥感情。 说行动就行动,很快老钟就分配了任务。 老钟说里长他们等会很快就要回来了,虽说他看不出刚才那小奴的父亲那中年男人有什么道术修为,但也不能麻痹大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所以叫我得立刻就先去想办法逮了小奴,控制好这个筹码。 而老钟他们则留在这里等里长他们过来,然后第一时间施法对付里长他们,成功了就逼问他们的具体目的。实在不行,就只能威胁了,用生命或者小奴的命来威胁。 我也没矫情,直接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大师说小奴就在不远处玩呢。 于是我就出去了,留下了老钟他们,小骚提出要跟我一起,不过被老钟给拦了下来,老钟说屋子里的战斗才是重点,他需要小骚的帮忙。 我理解老钟的这个安排,看来他对小骚还是防了一手的,这也难怪,毕竟我们都是人,而小骚是个狐狸精。 最终在我的要求下,小骚才答应留在了屋子里,和老钟他们一起。 而我则直接推开门出去了,一出去我果然看到了小奴在一旁的地上玩呢,她拿着个石块在地上写着画着,也不知道在画什么。 我直接来到了小奴的身前,笑着对她道:“小奴啊,干什么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你的小伙伴们呢?” 小奴抬起头,用她那无邪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小奴的黑眼珠子很大,看着跟个卡通人物似得。 她对我回道:“这里就我一个小孩,没有第二个了。” 我愣了一下,这么大个村,居然只有一个小孩子?这尼玛有点不科学啊。 我对她继续道:“哥哥刚来你们里,想四处转转,能带我去好玩的地方转转吗?” 小奴头也没抬,而是直接道:“好呢,很快,我把这画完了,就带你去。” 说完,小奴就在那继续用石子在地上画着,我也好奇的低头看了下去,想看看这小丫头到底在画什么。 小奴画的貌似还是一副连环画,第一幅是一个女人,嗯,肯定是个女人,虽然画的不咋滴,但因为头发很长。第二幅则肯定是个男人了,看着还挺阳刚的。而第三幅则是第一幅画和第二幅画中的男人和女人走到了一起。 看到这我不禁哑然失笑,这小丫头也就十岁左右,还他娘的懂什么是爱情?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 很快,小奴就说了一句画好了。 我忍不住看向了最后一幅画,看到这最后一幅画时,我愣了一下。 画中的女人躺在了地上,似乎是死了,她的身体周围画了不少土灰,也不知道是不是代表着鲜血。而之前的那个男人则站在了女人尸体的旁,小奴把这个男人的嘴画的特别大,还微微上扬,搞得是这男人害死了这女人似的。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问小奴:“小奴,你这画的到底是什么啊?是代表什么,还是你瞎画了玩的?” 小奴起身直接对我答道:“这是我的梦啊,我每天晚上都会做这个梦。这个男的是我的爸爸,女的是我的妈妈,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了,可是后来爸爸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他就把妈妈给烧死了…” 爸爸把妈妈给烧死了… 听到这我愣了一下,感觉心里有点凉凉的,这么小的丫头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梦呢。 也许是爱心泛滥了,我忍不住对她道:“小奴,别瞎说了,你爸爸不是在家里好好的么,以后不要再画这样的画了。” 小奴也没回应我,只是在前面慢慢走着,边走她还边对我道:“好啦,你不是要玩么,我这就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那里是我发现的一个山洞,整个里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还没跟第二个人说过呢,你是第一个。”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喜,感情好啊,如果没第二个人知道,那我到时候把小奴绑在那里,岂不是爽歪歪? 于是我就跟在小奴身后走,不得不说,这个村子里的人真不多,很少看到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在家里睡觉呢。 跟着小奴走了约莫十来分钟的样子,我们真来到了一个小山丘底下,山脚那有一个山洞。 我看四周挺荒凉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确实是个好去处,看来就选择在里面动手了。 我跟小奴一起进了这山洞,里面黑乎乎的有点看不清,我就掏出了手机照明。 往里走了五六米,我看到山洞中央有一个很大的材火堆,堆了好大一个台子,而在台子最中心则立了一个很高的石柱。 看到眼前的画面,我愣了一下,卧槽,这他妈看着像个火祭台子啊! 这尼玛是要烧死人的节奏? 刚产生这个念头,我猛然发现,在火祭台子的最中央的柱子下貌似有好些黑色的灰,看着像是骨灰。 难道这里已经火祭过好几回了? 我的心猛的咯噔一跳,麻痹,小奴不会是故意引我来,想害我的吧? 我寻思着一个小丫头能是我的对手?于是就壮着胆子问她:“你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而小奴则直接跑向了那火祭台子底下,然后往柴胡堆旁一躺,躺下后,她才对我道:“因为这里很舒服啊,没有人打扰,躺在这里,我很快就能睡觉了。” 说完,小奴就闭上了眼,似乎真开始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我装的,管她呢,我先把她给控制了。 于是我轻轻走向了小奴,然后从怀里掏出了老钟给我的红绳子。 来到小奴身前后,我猛的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对她道:“小奴,你不要怪哥哥了,哥哥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谁让你长辈们想动手呢?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我就是把你给绑了,等我们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就过来放了你。” 说完,我直接掏出了绳子,在小奴身上缠了好几圈,把她的手脚都给绑了,谅她也挣不开。 不过小奴似乎也没有挣扎的意思,她只是在那哭着说:“你果然是坏人,你烧死了我妈妈,现在还想烧死我…你跟梦里的那个男人一个样…” 小奴的话听的我心里惶惶的,也不知道我紧张什么。 我对她怒喝道:“别他妈的瞎说,小孩子家家脑子里尽想些邪恶的念头。再瞎说,我可不客气了,别以为你可爱,我就不会打你。” 被我这么一凶,小奴果然不说话了,不过她开始哭了。 哭的声音很凄凉的样子,跟火女墓里那女鬼哭的声音差不多,听得我心里毛毛的。 于是我直接抓住了小奴的脑袋,想捏住她的嘴,叫她不要哭了,要是把村里人给引过来就不好了。 不过刚扭过小奴的脑袋,看到她的脸时我整个人蒙住了,有点吓傻了。 草,小奴这是咋回事啊? 她的脸上全是血,猩红的鲜血爬满了她的脸。 很快我就发现这些血是从小奴的眼睛里流出来的,妈的,小奴哭的时候流的不是眼泪,而是鲜血! 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个小奴不是人啊! 腿有点抖,我也没敢大叫,生怕小奴化成鬼对付我,所以我一个激灵后,猛的就朝山洞外跑,当时也顾不得老钟交给我的任务了,保命重要啊! 来的时候用了十来分钟,不过回去我一口气只跑了三四分钟就到了之前的那个石屋前。 我看到大师正探出个脑袋在那放哨呢,惊魂甫定的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就撞开大师冲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我就看到在屋里的一个石墩子上绑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我想这可能就是这里的里长了吧,还好,老钟他们抓住了首领。 我刚要开口给老钟讲霍小奴的事情,老钟却直接对我道:“别动,别靠近这老头,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是活人!” 卷一45不真实的世界 这个村里的人可能都不是人,老钟一句话就把人说的心慌慌的。 我赶忙问老钟是什么意思,老钟说刚才我走了没多久,里长就来了,他们就第一时间出手想控制里长。 结果这里长并没有表现出太强的反抗能力,没几下就被拿下了。 拿下里长后,老钟就打算用催眠来从里长的嘴里问出他们的具体来历和目的。 老钟所说的催眠其实就是精神引导,催眠者必须拥有比被催眠者高的多的精神力,而这里所指的精神力其实就是灵力,说白了就是来自灵魂的力量。 可是老钟却失败了,不是因为老钟的灵力不高,而是因为这个里长压根就没有灵力,也就是没有魂魄,没有魂魄还何谈精神引导,何谈催眠? 我忍不住问老钟:“这人没了魂魄,咋还能行动呢?就算是僵尸或者行尸走肉吧,总不能还有思维吧?” 老钟冲我摆了摆手,然后道:“话不能这么说,行尸没有思维,那是因为它们没有意识。但这些人显然是保留了意识的,只不过不像我们正常人那么思维活跃。利用一些手段是可以做到如此的,我想这应该是人为的。” 老钟刚说完,被绑着的里长突然哈哈笑了一声。 边笑,那老头边说:“还是那个懂道行的主儿,不过你们知道了又怎样?你们终究也只是主人的玩物!” 主人的玩物,麻痹的,这老行尸居然说我们是玩物。 不过他提到了主人,这让我不由得就想到了会长之前也说什么主人主人的,这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一时间我心里有点很愤怒,我忍不住掏出了水果刀朝老行尸走了过去。 催眠没用,老子就折磨你! 我毫不犹豫的就用刀子在老行尸的大腿上割了一下,他的肉倒没有僵化,我一下子就割破了,不过却没有流血,而是流出了一丝淡淡的水,妈的,这老行尸没有血。 而且他好像也感受不到疼,而是怒目圆视的瞪着我看。 老行尸不流血,但之前小奴流的可是血啊,而且之前那个被扔进火女墓的二牛被女鬼吃的时候,分明也是流血的! 想到这里,我赶忙对老钟道:“不对,这里并不是都不是人,这里有人,那个被扔进墓地的二牛就是人,还有那个小奴,就算她不是人,可能也不是行尸体。” 我刚说完,突然发现老行尸的身体似乎怔了一下,看来被我说中了,而且他对这还挺在乎的! 于是我继续说道:“老钟,你们这就去村里找其它活人,而我去对付那个小奴,我去杀了她,我看这老行尸怕不怕!” 说完,我直接就站了起来,做出一副恶狠狠要杀人的模样。 老钟似乎也看出了端倪,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手握桃木剑,就欲出发。 果然,一看我们要如此行动,老行尸立刻开口了:“果然不一样了,这次难办多了。好,我可以配合你们,但是你们不要伤害我们里里的人。” 哟呵,这老行尸还挺在乎村民的?假仁假义的吧? 不过我还是停了下来,然后对老行尸道:“有话快说,我们没工夫跟你在这耗着。” 而老行尸则对我道:“还是你问吧,只要不背叛主人,能说的我一定告诉你,只求你们别伤害里里的人。” 于是我就对他问道:“这里到底是哪里,你们为什么会住在火女墓旁?” 老行尸对我回应道:“其实之前我们并不是生活在这里的,那应该是一两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的孙女天生火命,会点道术,被大家称为火女。可是她却因为和一个算命先生走到了一起,得罪了一个女妖,那女妖大闹我们霍家里,杀了我全家,还把我们整个里里的人控制到了这里。” 刚说到这里,老行尸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我信不信他的话。 麻痹,什么玩意啊,感觉这老行尸在编故事啊,还一两百年前,还女妖,听着着实不怎么靠谱。 我没立刻反驳,而是继续听,而老里长则继续对我道:“好在我们遇到了救命恩人,就是我的主人。他没办法让我们全家重生,但是他还是利用他的大能力保留了我的意识,也没让我的尸体腐烂。而且他还答应复活火女。” 我迟疑了一下,这老东西说的跟真的似得。 我就问他:“你主人长什么样?他突然出现帮你们,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有没有让你做什么事?” 老里长则对我道:“主人的事我拒绝回答,哪怕你让我肉身尽毁,我也不会出卖我的主人。” 奶奶的,倒是挺忠诚啊。 算了,不问那主人的事了,我就继续道:“那你意思是你一家都是行尸,里里的其他人是活人?” 他点了点头,我就继续问:“那小奴呢?你家是行尸,怎么会有后代?” 老头叹了口气,然后道:“其实小奴不是我的孙女,她是火女墓里出生的孩子。” 听到这我愣了一下,火女墓我们又不是没去过,刚从那出来了,里面就一女鬼和一大群尸虫,怎么还能生孩子?难不成还是尸虫强奸了女鬼,生出来的?逗比。 我忍不住对里长道:“别他妈逗我玩了,再这样,我就去里里杀人了。” 而老里长则继续道:“我知道你不信,说实话我也不信。可是这就是事实,每一次你们从这里离开后,墓地口都会出现一个婴儿,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火祭上一个她,然后养大这个婴儿,等下一次你们的出现。” 听到这里我已经有点怕了,感觉老里长不是跟我说着玩的。 我就问他:“这是你主人给你的任务?” 他说是,他的任务就是火祭,而且还要定期往墓地里送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 说到这,老里长居然做出一副伤感的模样,然后对我道:“只要能保里里的平安,牺牲这些也没什么,不瞒你说,小奴跟我死去的孙女长一个样,但是那又怎样,为了主人,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感觉这老里长完全被所谓的主人给迷惑了似得。 想了想,我才继续问道:“你主人就没让你害我们?你上一次见到我们是什么时候?有哪些人?” 老里长摇了摇头,对我道:“没有,他只是让我们把你们引入下一个墓地,并没让我们害你们。” 引入下一个墓地?草,还有墓地,我心一下子就凉了。看来之前老钟用听风符听到的动手并不是指杀我们,而是引我们进入下一个墓地啊! 而老里长则继续对我道:“上一次见到你们的话,我也记不清了,不过从小奴的年龄来推算,她今年差不多二十了,所以上一次见到你们应该是二十年前。” 小奴二十了?看着咋跟个十岁的孩子似的长不大啊,而且脑子也是几岁的孩子的脑子。 虽然心中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如果联系到之前的推测,假如招待所大妈真是大骚从这出去后的模样,那二十年倒真是差不多。 心里有点很难接受,让我再进入下一个墓地,然后转个二十年,我还不如自杀了算了,不行,我一定不能重蹈覆辙! 很快,老里长指了指我们,回答了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他…她…她,还有你,上次就这四个人。” 老里长指的分别是老钟、大骚、少妇,还有我。 加上死在火女墓里的老张的话,我们刚好是五行之人。而大师、师叔还有小骚,这三个看来上次并没有出现。 不管老里长有没有骗我们,暂且就信了他吧。 我和老钟对视了一眼,想让老钟拿拿主意。 而这个时候,石屋外突然响起了几道声音:“里长,小奴又流血泪了,我们已经开启了火祭,里长你要不要亲自去主持?” 里长并没有喊救命,而是说了句:“不用了,你们去弄吧,事后多帮那孩子祈祷祈祷。” 里长显然是不忍心去看那一幕啊,而我的心则咯噔一跳,下意识的就跑了出去。 我当时也不怎么害怕了,直接跑向了之前小奴带我去的那个山洞。 刚来到山洞口,我就发现外面围满了人,而里面也散发着熊熊的火光。 我直接扒开了人群冲了进去,我看到小奴被绑在火祭柱子上,她的身体已经被烧焦了,但是她的眼睛依旧一个劲的在那流着血。 这一次我看着却不是害怕,而是感到心酸、可怜。 一群愚昧的人,怎么能就这样烧死一个孩子呢? 我想救小奴,但是我知道我无能为力。 突然,我看到小奴猛的抬起了脑袋看向了我,她一脸的鲜血看着很恐怖。 但是她却对我咧开了嘴,轻轻笑了下,笑靥如花。 笑完,小奴就低下了脑袋,失去了最后一口气,被烧死了。 我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动,强忍着自责,我一口气又跑回了石屋。 老钟他们又使劲问了老里长好几个问题,不过他开始拒绝回答了。 我们总不能真的就杀死里里的其他人吧?或者说把老里长是行尸的秘密说出去,不过我们觉得说出去不管有没有人信,我们的威信终究没老里长大。 所以,最终我们还是决定离开这个霍家里。 很快我们就离开了霍家里,可是走了好长时间,感觉还是前路一片迷茫,也不知道这是走到哪了,电话也一直没信号,真他妈急人。 而这个时候,老钟突然把我拉到了一旁。 老钟对我说:“王维,还记得我们刚进墓地前,你家地下室那面平行镜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记得了。 而老钟则对我继续道:“通过种种情况,我怀疑那平行镜封印的可能不仅是一个恶灵,更有可能是一个空间。” 我有点不怎么听得懂老钟的意思,而老钟则继续对我道:“我怀疑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并不是我们本来的世界,而是另外一个平行空间。” 另外一个平行空间?如果放在以前,打死我我也不相信这种说法。 但是不久前小骚还让我进入了她的狐妖空间呢,所以这一次,我选择了相信老钟,要不然咋一直没信号呢? 卷一46摆渡的艄公 老钟跟我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能和曾经的那个世界并不一致,虽然我有点很难接受这说法,但我并不能找出证据来推翻它。 我问老钟那可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不出去吧? 老钟说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可能只有一条途径了,那就是进入下一个墓地,出墓,直至找到真正的出口。 最危险的途径,但也许是唯一的途径,这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不过似乎我们只能这么做了,最终我们不得不原路返回,打算找到那个老里长,让他指明下一个墓地在哪里。 沿着原路返还,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霍家里,小奴的火祭似乎已经结束了,村子重新恢复了宁静。我的心始终有点揪着放不下,小奴那流着血泪的双眸,小奴那如花般的笑靥,挥之不去,就像烙印般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而当我们推开里长家的石门时,我们真看到了一个两只巴掌大的婴儿躺在了老里长的怀里,这婴儿并没有哭,而是睁着她那乌黑的大眸子滴溜溜的看着周围,看着这个对她来说,注定是一个悲剧的世界。 此时里长轻抚了下婴儿的脸颊,说了句:“以后你就叫小奴吧,霍小奴。” 霍小奴,霍火,奴女又,这不正是又一个火女的祭奴的意思嘛! 看来老里长真没有骗我们,他说的都是实话。 当老里长看到我们回来了,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诧,只是对我们道:“早就说了,躲不过去的,想主动进入下一个墓地了?没问题,我这就安排。” 说完,老里长就放下了怀中的婴儿,然后出去了。 当老里长走了,大骚突然拉了拉我的胳膊,我扭头看向大骚。 我问大骚怎么了,大骚则对我道:“真的决定要继续吗?其实我觉得,如果留在这个村子也行啊,我们像在外面一样,生老病死,哪怕我们会死的早一点,但至少可以平静的过完一生,维维,你说是吗?” 听了大骚的话,我突然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我之前还从未有过这个念头呢。 不过要让我在这鸟不拉屎的村子呆上一辈子,我恐怕实在做不到,更何况我还要再次经历小奴的活祭,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改变小奴的命运,但倘若改变不了,我可能会精神崩溃,所以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我最终在心里做了个决定,我打算让大骚留在霍家里,而我们则进入下个墓地,只要能顺利找到出口,那我第一时间回来接大骚。倘若死在里面了,那就死了吧,至少大骚能在这个村子过完余生,我也没啥好遗憾的了。 余生我就对大骚道:“大骚,这样吧,我们几个先去墓地,你在这等我们?等我们找到了出口,立刻回来接你,怎样?” 我刚说完,小骚立刻附和道:“能行,我们去找出路,姐姐留在这里,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大骚直接摇了摇头,说:“不行,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这是我的底线,你别想丢下我一个人。” 大骚的口气很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而老钟这个时候却开口道:“大家还是都在一起吧,这个霍家里到底是不是安全的还说不准呢,在一起,至少互相能有个照应。大家放心,只要我老钟活着,那我就一定保证大家的安全!” 老钟都这么说了,既然如此,我们大家确实也是在一起的比较好,而这个时候石门再次被推开了,是老里长回来了。 老里长说一切都准备好了,他叫我们往正南方向走约莫九里路,说那有片沼泽地,穿过沼泽地会看到一片河,河上有个摆渡者,到那,那摆渡者自然会送我们去目的地的。 听了老里长的话,我们决定即刻出发。 老里长确实没有想象中的坏,我们从村子里屯了不少的干粮,够我们吃上个一两月了。 在离开前,老里长还将我给喊住了,他对我说:“这么多次了,一次次烧死了小奴,哪怕我不是真正的人了,其实我也会心痛。但这就是我的命运,主人赋予我的命运,快结束了。年轻人,希望我们有一天可以真正的见面,坐下来聊一聊。” 我看得出来老里长的本心并不坏,可能是对那所谓主人的愚忠害了他。我也没跟他多啰嗦,我们这正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多管闲事可不好。 按照老里长所指的路,我们一直往正南方向走,走了约莫五里多路,我们很快就感到气氛阴冷了下来,那是一种很直观的感觉,而眼前的土地看着甚至都有明显的变化,看着要潮湿很多。 这应该就是老里长所说的沼泽地了。 老钟叫我们停下,然后他首先往沼泽地上迈了一步,轻轻试了下,然后对我们道:“还好,不是太泥泞,应该可以爬过去。” 然后老钟掏出了根很长的绳子,让我们都系在了腰间,叫我们一起爬过去。 有点坑爹,但又不能空中飞行,不得不这样做了。 于是我们就像是一群狗似得匍匐着进入了沼泽地,还好,确实不怎么泥泞,并没有下沉的趋势。 不过刚爬了十来米,绳子突然一紧,一副要下沉的模样。 很快我们就发现,是少妇那边出了状况。 少妇的身体一个劲的往下坠,好在老钟及时祭出了一张水符,才让少妇拖了出来。 奶奶的,如果按体重来算的话,也是师叔最重啊,少妇虽然身材丰腴,但也只不过是胸大屁股翘,别的地方也不胖啊,怎么会从少妇这开始下沉呢? 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重点,少妇是天生水命,这沼泽地可能是为她准备的啊! 一如第一个墓地是火墓,为老张准备的,所以老张死在了里面。 卧槽,少妇不会要死在第二个墓地里吧? 有点心慌慌的,我悄悄看向了少妇,好在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正聚精会神的跟我们一起往前爬着呢。她的酥胸着实是太丰满了,边爬还边一晃一晃的,着实是诱人。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少妇突然扭头看向了我,我有点尴尬,赶忙收回了视线。 天地良心,我真没什么色欲,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多看几眼啊,少妇可别以为我是个色狼啊! 一直爬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一切正常,唯独少妇出了好几次问题,害的老钟已经浪费了三张水符。 眼看着已经爬过一大片沼泽地了,最边上的大师突然开口道:“不对啊,我咋感觉刚有人从这走过似得呢?” 我们问他啥意思,大师就指了指他身旁不远处,然后道:“你们看,这些像不像是人的脚印?而且还是刚走过的脚印?” 我们立刻朝大师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你还别说,貌似真有一串脚印。 这脚印并不大,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像是被故意掩盖过似得。 我们愣了一下,难道真的刚有人从这里走过?按理说如果是曾经进入这里的我们的脚印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可能还存在啊,毕竟沼泽地这玩意的修复能力还是很强的。 老钟皱了下眉头,然后说:“先别管了,大家先爬过去。如果真有人从这里刚走过,不是里长口中的那个摆渡者的话,我怀疑很有可能是火女墓里的那个降头师,所以等会大家出了沼泽地,千万要小心!” 我们纷纷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前爬。 又爬了几分钟,在老钟又废了三张水符的情况下,我们总算是爬出了沼泽地。 刚爬出沼泽地,我们就看到了不远处确实有一条很宽广的河流。 而在河岸边有一条船,船上一个艄公正坐在船头呢,我想这可能就是老里长口中的摆渡者了。 我们急着想出去,快点走过墓地,于是立刻走向了那条船。 老钟直接对那摆渡者说:“我们是老里长介绍来的,麻烦送我们去目的地。” 摆渡者头上戴着很大的一个斗笠,身披一件墨绿色的袍子,他背对着我们,佝偻着后背。 听了我们的话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就上了船,而这艄公依旧没跟我们说话,只是撑起了很长的槁子,然后小船就慢慢的朝河对岸驶了过去。 小船刚出发了十几米,少妇突然指着我们上船的河岸左侧四十五度的方向,然后说:“啊,你们看,你们快看,那里还有一个艄公。” 我立刻就顺着少妇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没有啊,什么也没有啊,这少妇还开起了玩笑啊。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对,这少妇可是有阴阳眼的啊,难道她看到的是鬼? 这个时候,老钟也第一时间掏出了张符在眼前一燃,燃到一半的时候,他也在我眼前把剩下的半张符给烧了。 这下子我看见了,妈的,在少妇所指的方向,貌似真有个人在爬啊!不,应该是有个鬼魂在爬! 那里本来是个河洞,我想这鬼魂可能是被关在里面的,刚爬出来。 而这鬼和船上的这艄公一样,戴着很大的斗笠,一身墨绿色的袍子。 我立刻就意识到,草,船上这艄公是假冒的,他可能就是刚才沼泽地里那串脚印的主人! 很有可能就是火女墓里的那个降头师! 他把真正的摆渡者给杀了,冒充摆渡者这是要干嘛? 卷一47少妇发癫了 心里正想着这摆渡的艄公是个冒牌货呢,我下意识的就往前探了一步,将大骚给挡到了身后,同时抬头看向了这艄公。 而老钟也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他手握桃木剑,指着艄公,嘴上则喊着艄公快停船,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那艄公还挺淡定的,他依旧佝偻着后背,撑着船。 不过他明显加快了速度,撑槁子的频率也快上了很多。 我和老钟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欲上前控制这艄公。 不过小骚突然拉住了我,然后凑着鼻子嗅了嗅,小声跟我说有点熟悉的味道,她说这艄公可能是个熟人,但故意隐匿了身上的味道。 小骚刚说完,我们所在的船突然轻轻摇晃了起来,一晃一晃的,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船底下顶似得。 不会是什么水怪或者水鬼在作怪吧? 我正如此琢磨着呢,那艄公的身体却突然一怔,然后猛的一把就从水里拔出了船槁子。 这船槁子不是普通的竹竿,而是实木的,很长,估计很重,看来这冒充的艄公也是个狠茬儿。 当他拔起船槁子后,猛的用槁子在水面上敲击了几下,那力量大的,惊起了很大的水花。 水花一下子就泼到了我们身上,加上船一个劲的在那晃,差点没把我们给晃掉进水里。 眼瞅着水中泛起的水花越来越大,小船晃的越来越快,艄公趁着我们也被水中的情况给吸引了,居然猛的一槁子朝我们挥了过来。 麻痹,好在老子早就意识到这货有猫腻,一直在盯着他。 当他船槁子朝我们回挥过来,我第一时间朝大骚扑了过去,将大骚给扑倒在了船上,嘴上同时喊了句:“小骚,大家都小心,快卧倒,可别被推进了水里。” 卧倒后我才发现不对劲,艄公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我们,而单单是少妇! 当我们卧倒后,艄公化扫为推,一槁子就将少妇给推到了水里。 这河还真他娘的邪门了,少妇一落水,惊起了很高的水花,然后整个人连个影儿都不见了,就像是被什么水鬼给拖进了水底似得。 暗道一声不好,我晃悠悠的就站了起来,然后直接朝艄公冲了过去,想抢下艄公手中的船槁。 而老钟的反应也很快,直接用桃木剑朝艄公刺了过去。 边刺,趴在船上的师叔边为自己大哥助威:“大胆狂徒,敢跟我们猎灵协会作对,打的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艄公并没有躲,只是狠狠的说了句:“闭嘴!想活命的就快跟我到河对岸去!” 这艄公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我还是一下子就给听了出来。 草,王朝阳,是老头王重阳的声音! 果然是他跟了进来,麻痹,估计之前火女墓里的降头师也是他! 虽然心中迟疑,但我还是一把就将王重阳给抱住了,而老钟也将手中的桃木剑刺在了王重阳的身上。 王重阳并没有反抗,只是重复了句:“想活命的,就给我震住水中的凶魂,快点到对岸去!” 老头的话音刚落,水中突然猛的升起了一个几米高的巨浪。 那水浪的形状就像是一只硕大的手,毫不犹豫的朝我们给拍了下来。 ‘啪’ 一声巨响,船一下子就碎了,而我们也一下子就落到了水里。 一入水,我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呛了口水,差点没被呛晕了,妈的,这水的味道咸咸的,有点像是个海水,但比海水更有腥味。 我这人水性不咋好,而大骚也跟我一样,我们两个刚落水的时候就在一起,我一只手拎住她的衣领子,然后两只腿就拼了命的捎着,真他妈的成了落水狗。 不过虽然腿一个劲的用力,但还是感觉身体一直在下沉。 很快我猛然感觉身体一沉,就好像手中的大骚突然变成了块大石头似得,沉的要命。 我的心咯噔一跳,迷迷糊糊的就看向大骚,大骚还是我的大骚,并不是石头。 不过大骚却在那对我说:“维维,快放开我,我的脚被一双手给抓住了,有什么东西在拖我,你快松开我,逃命去!” 我怎么可能会丢下大骚不管呢? 我就低头看过去,但是从大骚的脚上也没看到东西,麻痹的,肯定是水鬼了! 我想朝大骚的脚踹过去,不过大骚却猛的一把将脑袋从衣领里缩了进去,然后整个人就借着水劲和我的拉力,把外套给脱了。 脱掉了外套后,大骚的身体就急速的朝水底下沉了过去。 很快我也猛的感觉双脚一凉,像是被一双冰冷的手给捉住了,一个劲的想要把我往水底拖。 当时我快绝望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看到从不远处游来一个红色的影子。 不是美人鱼,而是小骚化作了本体模样,一只红色的小狐狸梢着四只小爪子朝我游了过来。 小骚很快就游到了我的身旁,她张开嘴,一口咬在了我的衣领子上,然后就要把我往水上脱。 嗓子里呛了水,我快说不出话来了,不过我还是忍着对小骚说:“小骚,快,下面,先下去救你姐姐。” 小骚没听我的话,而是一个劲的在那摇着小脑袋,就好像在说,一定要先救我。 我当时可急死了,我阳气重,水鬼不一定害的了我。不过大骚可不一样,她是个阴体,要是被水鬼给拖走了,那肯定就没救了。 于是我直接对小骚道:“别墨迹,快去救你姐姐,如果你不去,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上岸后我就自杀!” 小骚也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妖精,她只是短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松开了嘴,迅速朝水底游了过去。 看着小骚游向了水底,我稍稍松了口气,不管我会不会把命丢在这里,只要大小骚都能活着,我好歹也没了太多的遗憾。 于是我就闭上了眼,屏住了呼吸,然后疯狂的开始往水底踹着脚,当时想的就是能争取多少时间就争取多少时间,要是小骚能救了大骚后,再返回来救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我终究还是没弄得过那水鬼,慢慢的我就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在做梦,梦中我感觉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蹲在我的身前,我看不清她的脸,而她则俯身在我的身上狠狠的吸着,也不知道是在干嘛。 很快她的鼻子就从我的小腹移到了我的脖子,我的脸上,继续在那吸着。 突然,我感觉脖子一凉,就像被冰块放在了上面似得。 卧槽,这个女人不会是在舔我吧? 难道是那个拖我下水的女鬼? 我正这样想着呢,然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日,我这是在梦里想呢,还是真的在想? 刚升起这个念头,我猛的睁开了眼,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一睁开眼,我发现我的身旁还真他娘的蹲着个女人。 不过这女人并不是什么女鬼,而是第一个落入水里的少妇。 少妇此时正蹲在我的身旁看着我,我忍不住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然后问她:“你干嘛呢啊?” 少妇冲我一笑,然后说:“看你晕了,正准备给你人工呼吸呢,没想到你就醒了,醒了就好。” 我醒了,太好了,我还活着! 我赶忙扭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此时我并不在水中,而像是在一个很大的建筑立面,不过这建筑不像是普通建筑,反而有点像是个很大的冰库之类的,反正怪冷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立刻问少妇:“你是啥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其她人?” 少妇点了点头,对我说:“大家都还没醒呢,在不远处的屋子里,我这就带你去。” 我擦,大家都掉进来了? 我赶忙问少妇:“大家都有谁啊?大骚她们也掉进来了?” 少妇点了点头,在前面领路。 很快少妇真的带我去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前,这屋子整个是墨绿色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材料,少妇推开门就进去了。 我也跟了进去,不过我刚进去,房门却猛的一下子就给关了。 我扭头看了眼,草,屋子里空荡荡的,哪里有大骚、老钟他们啊? 我忍不住问少妇:“是不是走错了啊?怎么没人?” 而少妇却猛的一把勾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对我说:“只要你不杀我,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我愣了一下,这少妇不会是被水呛坏了脑子吧,老子啥时候要杀她的? 而少妇则继续对我道:“你不是想强奸我,想要我的身体吗?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卷一48人头罐头 只要我不杀她,她什么都可以给我。 少妇说的还挺销魂的,可是老子是那种人? 搞得像是情色交易似得,不过这话少妇也不是第一次说了。记得我第一次长斑去少妇那调查时,少妇就很害怕我,当时她也说只要我别害她,我想强奸她就强奸吧。 可是,后来我恢复了记忆,我不是跟她解释过了么,是我被抽取的地魂化作的恶灵在搞怪,又不是我本意。 我就对少妇说:“别瞎说了,我不会杀你的,你可能是喝多了水,脑子有点乱,在那胡思乱想呢,恢复了就正常了。对了,他们人到底在哪呢?” 说完,我就再次看向了少妇,总感觉她此时有点怪怪的。 而且看着少妇,很快我就发现了有点不对劲,少妇的衣服看着杂不怎么湿啊? 少妇的上身穿着一件紫色的保暖内衣,那蓝色的大衣不见了,而下身则还是那黑丝袜,看着确实是干的,难道她把那潮湿了的蓝色大衣给脱了放一旁烤了? 我下意识的就将视线朝屋子里看了过去,在房间深处有一个绿色的帘子悬挂着,也不知道帘子后面是什么。 很快我又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上,我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大衣,由于刚落水了,此时大衣整个贴在身上,一个劲的打着寒颤呢。 有点好奇,我下意识的就将手伸向了少妇的肩膀。 手一触到少妇的肩膀,我立刻就收了回来。 草,真几把凉,跟个冰块似得。这好歹是穿了保暖内衣,要是脱了保暖内衣再摸少妇,这还不是个大冰窟啊。 心里突然有点不对劲,我赶忙又悄悄看向了少妇的脖子。 麻痹,少妇的脖子上没有那一圈疤痕,跟和我们一起进来的老张媳妇不一样。 草,这少妇不是跟我们一起的那个老张媳妇! 我吓得赶忙后退了一步,指着她道:“你,你是谁?” 她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然后直接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脑袋。 很快我就傻眼了,强烈的窒息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心扑通扑通的跳,感觉都快把整个胸腔给炸了。 少妇居然猛的一下子将自己的脑袋给揭了下来! 将自己的头颅放在手上,她的脖子上没有丝毫鲜血,只有冰冷的寒气。 当一个大活人猛的在你面前将头颅给撕扯下来,还放在自己手上,那种恐惧感让我差点晕厥。 很快,少妇这无头尸就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我控制着自己不让尿流出来。 我对她道:“你想干嘛,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找我啊!” 而少妇手上的头颅居然还能说话,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就是你,我这脑袋是你亲手切下来的!” 这下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裤裆顿时一热,瞬间就尿了。 好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几道声音:“王维,王维,你在这里吗?”“维子,你在哪啊?你他妈还没还老子钱,可别淹死了啊。” 是老钟和大师他们的声音。 当老钟他们的声音响起,少妇这无首尸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丢下一句‘千万别杀我,我会再找你的,我可以帮你。’然后整个身子就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少妇并不是真人,而是鬼魂,难怪可以把头颅摘了放在手上。 我啊的大叫了一声,疯狂的拉开了房门,一口气冲了出去。 很快我就再次听到了老钟他们的声音,离得不远,我一口气跑过去找到了他们。 老钟、师叔还有大师,三个人摆成了一个阵型此时正搜索着呢。 当看到我时,我们彼此都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没被淹死。 没看到大、小骚,我不知道我该松口气还是担心,只能在心中祈祷小骚将大骚救上了岸。 不过,很快老钟就对我道:“原来你在这里啊,没事就好。对了,你女朋友她们在那边休息呢,我们这就去汇合。” 听到这,我愣了一下。 卧槽,小骚没把大骚救上岸啊? 我也没顾得上告诉老钟刚才见到少妇无头鬼的事情,赶忙跟着老钟他们走。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处空地,空地上躺着三个人。 分别是大小骚,还有在我们之前落水的少妇。 在三人旁边老钟点了三个火符在空中飘着,也不知道是取暖的,还是喊魂的。 我问老钟她们怎么样了,老钟就对我道:“没啥大事,就是呛多了水,还因为各自的体质问题所以才昏迷的,应该很快就醒了。你女朋友天生阴体,受不得水鬼的拖拽。而小狐狸她是只火狐狸,本来就不能太多碰水,自然就昏迷了。至于老张她媳妇,我想她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吧。” 是啊,大骚的阴体自不必说。至于小骚,她早就跟我说过不能碰水,所以她从来不洗澡。现在想想,难怪刚才落水的时候她要变成狐狸模样,这是因为遇水化作了本体。而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她还来救我。我当时还威胁她,说上岸就自杀,现在想想,我确实有点不是个东西啊,当时我一点都没为小骚考虑和着想。 至于少妇,刚想到少妇,我的心中突然一惊。 草,这少妇会不会是装晕的啊? 如果没有王重阳抽取我的地魂,我不可能动强奸她的念头啊。 而之前那女鬼少妇估摸着肯定是曾经某一次进入墓地后的其中一个少妇死后的鬼魂,那时候的我怎么可能会强奸她?可是她之前居然提到了我强奸她! 难道眼前昏着的少妇进来后其实和那个女鬼少妇见过面了,是她告诉她的? 不管是不是我疑神疑鬼了,我觉得接下来还得对少妇妨一手。 这个时候,老钟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借一步说话。 我就跟他来到了一旁,老钟从怀里掏出烟,好在没湿,他皱着眉头死死的吸了一口,然后将半根烟递给了我。当时老钟就剩几根烟了,确实得省着点抽。 我吸了口烟,老钟就对我道:“我刚才大致扫了一眼,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里可能就是所谓的水墓了。” 我点了点头,很认可老钟的说法。 而老钟则继续对我道:“我们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我的心中一惊,赶忙问老钟啥错误。 老钟则对我道:“还记得之前那艄公吗,猜得不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王重阳跟了进来。现在想想的话,从一开始王重阳在现实世界中杀老张、少妇,甚至还对付我,他似乎都是想阻止什么!而他刚才杀了艄公驾船,可能是想带我们过河!可能只要我们顺利过了河,就可以避免进入这个水墓,而且还能离真正的出口更近!” 老钟的推理不错,这我在火女墓中就有所猜测了。 我直接对老钟道:“有这个可能,可是如果他真是想阻止什么,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而是废了那么大的劲啊,真是奇了怪了。” 而老钟则对我说道:“天地本是至阴至阳,至坚至柔,矛盾存在着的。万物相生相克,这都有各自的天理。有时候一旦违背了天理,可能会改变太多,甚至万劫不复。像什么蝴蝶效应、阳寿未尽得还魂,这些都是天理。我怀疑王重阳可能也意识到了这点,不敢泄露太多,所以就直接自己行动了吧。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王重阳究竟抱着什么目的,这还有待考证。”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我在火女墓里的猜测告诉了老钟,就是我怀疑老钟是我、招待所大妈是大骚的推测。 听了我的话,老钟突然朝外面垮了一步,然后开口就说:“朋友,你在这里吗?如果你在,我们不妨交流交流?” 也不知道老钟是在和谁说话,不过他没有得到回应。 很快老钟又回到了我的身旁,然后对我道:“你的推测有一定的道理,再看吧,我们已经进入水墓了。先想办法出去,不管如何,我们离这个平行世界的出口,应该是更近了。” 我点了点头,而老钟突然对我问道:“对了,你刚才大叫什么啊?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这才想起见了少妇无头鬼的事,赶忙把这事告诉了老钟。 老钟皱了下眉头,然后让师叔留在这里照看,带着我和大师立刻杀向了我之前去过的那个房间。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墨绿色的屋子前,老钟提着桃木剑第一个走了进去,我和大师很快又跟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我们没再看到少妇的鬼魂。 老钟示意我和大师后退两步,然后提着桃木剑直接来到了那绿色的帘子前。 用桃木剑猛的一挑,老钟直接就将那绿色的帘子给挑开了。 刹那间,大师啊呜一声就吓出了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我也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草,在绿色的帘子后面放着九个半米高的玻璃瓶子,像是很大的罐头瓶子。 可是这玻璃瓶子里面装的却不是水果罐头,而是人头! 在前七个玻璃瓶里,每一个里面都放着一个人头,这人头被水浸泡着,乌黑的长发缠绕在发白臃肿的脸上,看着又恶心,又吓人。 而这被浸泡着的人头,正是少妇的头颅! 九个玻璃瓶,装了七个,我忍不住想起了火女墓里的九棺七尸。 再也扛不住了,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也一屁股坐在了大师的身旁。 卷一49铁皮人和血字 七个装在玻璃瓶中被水浸泡着的人头罐头,让我和大师彻底的呆坐在了地上。 老钟的反应没我们强烈,但他也被震撼的不轻,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很快老钟就重新将绿色的帘子给拉了起来,然后示意我们站起来,并对我们说:“这里看到的事情暂时先别和老张他媳妇说了,我怕引起内部不和,我们先尝试着找找出口看看。” 我和大师立刻点了点头,老钟说的有道理。之前在火女墓里,老张就是因为看了自己的尸体,才心生异心的。所以,暂时不能让少妇知道她可能会丧命于此的事情。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我怀疑少妇她已经知道了啊! 我忍不住对老钟道:“老钟,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老钟点了点头,示意我说。 于是我就对他道:“我这人虽然有点吊儿郎当的,不过朋友的女人我是不会打主意的。可是刚才我遇到的那少妇鬼居然说我想强奸她,我怀疑她和老张媳妇已经见过面了,毕竟老张媳妇是第一个掉进来的。” 听了我的话,老钟立刻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再看吧,不能妄下定论。你被抽取过地魂,不代表上一个你就没被抽取过。假如我们出去后真的回到了过去,只要做出点什么,很有可能那个你经历的和你就不太一样了。所以,你不能用你所经历的事直观的去判断另外一个你。” 诶,老钟说的有点啰嗦,绕来绕去的叫我有点晕,不过大概意思我也懂,差不多就是蝴蝶效应之类的,不过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最终我们达成了一致,先隐瞒少妇,在找出口的同时再悄悄观察少妇。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了一阵‘嗡嗡嗡’的响声,像是什么大型器械的运行声。 紧接着就是师叔的声音:“什么人,给我出来!老子是猎灵协会的人,敢跟猎灵协会作对,我打的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诶,师叔又装逼了,我们赶忙朝之前的方向跑了过去。 到了那,我发现大骚他们都醒了,此时正朝后躲着呢,而师叔则很装逼的站在最前面,一个劲的用脚跺着地。 只见,一条条中指长的蚂蝗正朝这边爬着,那黄褐色的身体吸在地上,朝前蠕动着的样子,看着真他妈的恶心。 说实话,相比于火女墓里的尸虫,我更害怕这种并不陌生的水蛭,因为我对软体动物天生有一种抵触感,而且蚂蝗这玩意是个吸血鬼,一旦吸到了血,不费个九牛二虎之力,是不可能拉得开来的。 这要是几百条蚂蝗往人身上一吸,没多少时间,保准把你吸成个干尸。 心里正纳闷呢,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咋突然冒出了这么多的蚂蝗? 我瞅着小骚貌似也挺抵触这些水生动物的,赶忙上前去将她跟大骚拉到了身后。 而老钟则开始抵抗起了蚂蝗大军,对付鬼怪、尸虫之类的老钟有把握。但是这蚂蝗可不是什么精怪,就是普通的动物,一下子真把我们忙的有点焦头烂额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好些蚂蝗就爬到了我们脚底下,还沿着裤管往身上爬,一碰到我们的肉,立刻就吸在了我们身上。虽说并不怎么疼,但那种身体紧绷的窒息感,真的很让人崩溃。 眼瞅着蚂蝗越聚越多,我们有点快吃不消了,最终不得不做了个决定,退回那装有少妇头颅的房间。 于是我们立刻掉头朝那房间跑,大师这怕死的跑的最快,第一时间就来到了门前,拉开门冲了进去。 很快所有人都冲了进来,当我冲进来后,我听到身后那嗡嗡声更响了。 我忍不住朝身后看了过去,很快我就发现在蚂蝗潮的后面貌似走出来了一个人。 这人戴着头盔,一身也穿着像是盔甲似得破铁,看着挺沉的,保守估计有几十斤。 而最惹眼的还是这货手上的那把巨斧,有个一米多长,我估计我不使出吃奶的劲,我都不一定能拿得起它来。而且这巨斧的斧仞上全是血,鲜血慢慢的滴下来,看着很阴森。 不知道这个古怪的家伙是干嘛的,不过他操起手中的巨斧,对着地上的蚂蝗群就开始猛砍了起来。 硕大的斧头,砍在地上,发出嗡嗡的共鸣声响,原来刚才那声音是这把斧头发出来的。 这货力量很大,很快就砍死了一大群蚂蝗。 我当时很好奇,他杀蚂蝗干嘛?是为了帮我们解围? 可是我压根不认识他啊,而且看这家伙的体型,是个大块头,估计有一米九左右,也完全不可能是王重阳。 心里正纳闷呢,老钟已经一把将屋门给关上了。 我们惊魂甫定,一个个在屋子里大口的喘着气。 很快我们就听到那嗡嗡的共鸣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房门口。 巨大的声响震得我们耳朵疼,而且还有蚂蝗将身体拉得老长,扁平的躯干从屋门底下往屋子里面挤。 也不知道它们是要进来吸我们的血,还是在逃命。 我赶忙扭头看向老钟,我问老钟外面那怪人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老钟也皱着眉头,他说他也看不出来。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少妇有阴阳眼,她应该能看得出来吧。 于是我又把同样的问题抛向了少妇,少妇冲我摇了摇头,然后说:“不是鬼,也不是人。” 不是鬼也不是人,难不成是个精怪?或者是像老里长那样的老行尸? 我们正纳闷呢,房门突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草,这货开始砍房门了。 不会是要冲进来砍我们吧? 麻痹的,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 关键外面还有一群蚂蝗,我们难以顾及那么多,要是在和这怪人搏斗的时候,被很多蚂蝗给上了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有人将视线投向了老钟,示意老钟拿主意。 老钟也狠狠的皱着眉头,有点束手无策。 房门依旧在砰砰的响,那斧头那么大,如果再这样砍下去,迟早要被砍坏的。 最终老钟示意我们都后退几步,说要殊死一搏。 我们纷纷握住了拳头,拿出了身上最厉害的武器。 然后老钟猛的一下子就拉开了房门,而一斧头则直接给砍了进来。 那怪人的身体也一下子就冲了进来,进来后他很机械性的继续在那挥舞着斧头。 不过他并不是乱砍,而是似乎选定了目标要砍少妇。 这可好办多了,我们从边上将他给围了起来,然后躲着斧头冲上去就要抱住他。 我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大师则抱住了他的一个胳膊,小骚也变成了狐狸模样,想咬他。 不过这人力气真他妈的大,用力一甩,就将大师他们给甩开了。 而我抱得是他的腰,所以抱得紧,试试的搂住了他。 很快老钟也行动了,可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老钟直接掏出了一张黑色的符,往怪人的胸口一贴。 这怪人的身体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居然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猛的退出了房间。 退出房间后,他用咯吱窝夹着我,然后飞快的朝反方向跑了过去。 他那一声的破铜烂铁由于急速的狂奔,发出了嗡嗡的金属声响,震得我差点都耳鸣了。 我用力的厮打着他,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跑着,反倒是我的手打到他的身上,疼的要命。 我知道老钟他们在身后追着,但是他的速度太快了,而且他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三拐五拐的,我就听不到老钟他们的声音了。 很快,他就带我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面。 一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睁眼一看,差点吐了。 妈的,在这个房间里躺着七具无头尸。 尸体身上的衣服早就没了,但是尸体并没有腐烂,只是很发白浮肿。 而且我能看得出来这尸体是个女人,很丰腴,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就是少妇的尸体。 少妇的脑袋被砍了放在了玻璃瓶里,但是身体却在这! 那怪人一把将房门关上,然后却将我放了下来。 我获得了自由,赶忙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看着这怪人。 这怪人则伸出了包裹着铁皮的手,先是指了指我,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他的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我也听不懂说的是个什么,应该是个哑巴。 我壮着胆子问他:“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他突然又一把抓住了我,然后把我拉到了屋子的伸出。 他指了指墙壁上的一个小洞,示意我看。 我寻思着有啥好看的啊,不过既然这货没杀我,那我就看看吧。 我慢慢的来到了那墙洞旁,猫着眼一看,里面似乎塞了个东西。 我心一狠,就将那东西给掏了出来,是一张白色的布,有点像是从少妇的那保暖内衣上撕下来的。 在这白布上写着几行血字。 六行,同样的六句话:杀了潘巧巧,她会叛变的,将她的脑袋放在下一个玻璃瓶里,就可以出墓了。 潘巧巧,这是少妇的名字。 看着这血字,我突然觉得有点熟悉,我忍不住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在最下面写了两个字‘杀了’。 很快我就呆住了,草,这白布上的血字跟我一个笔迹! 卷一50师叔也干了 看着这六行跟我笔迹一样的血字,说实话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甚至有点感觉就像是在做梦,显得很不真实,但是这却让之前的猜测一步步越发的变得真实了起来。 很明显,这些字确实是我写的,但是并不是现在的我梦游了写的,而可能是之前几次进入过墓地的我写的。 而且只有六句话,那就说明第一次进来的那个我,还没意识到后面还要进来。 而当第二个我进来后,如果联系到第一个火女墓地以及第二个水墓地里都已经出现了老张的尸体和少妇的头颅,那么肯定就开始怀疑会不会再有下一次进入了。 所以,留下这句话,肯定也是为后来的我们提醒。 如此想来,呵呵,看来以前进来的我还蛮聪明的嘛。 可是问题来了,难道我真的要杀了少妇,把她的脑袋放到第八个玻璃瓶里,然后借此逃出去吗? 说实话,我下不了那个手,倒不是因为少妇性感丰腴,我怜香惜玉。实在是我觉得莫名其妙杀人那太恐怖了,毕竟现在也没直接证据证明少妇会叛变啊。 当时我心里很犹豫,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最终我决定要不先跟这奇怪的铁皮人再聊聊,既然他并没有杀我,反而带我来看这个写着血字的布条,那就说明他也希望我们可以逃出去? 于是我就壮着胆子对这铁皮人道:“朋友?你能听得懂我的话的吧?你是不是没办法开口讲话?” 听了我的话,这铁皮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听不到我在讲话似的。 难道这货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聋子? 我忍不住再次将视线投向了铁皮人的脑袋上,他的脑袋上裹着一圈铁皮子,也不知道是自己裹上去的,还是别人害的。 很快我就发现,在这铁皮人的太阳穴的下方,貌似钉了很长的一根铁钉,那个方向应该就是耳朵,难道这铁皮人的耳朵被人故意给封了? 一想到铁皮人可能被人直接用铁钉洞穿了耳膜,当时我的耳朵都下意识的嗡鸣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那着实太凄惨了,我好像也没有那么怕这铁皮人了。 当我看着这铁皮人的时候,他似乎也在看我,虽然他的眼前同样有层薄膜,但是是透明的,我能看到他的眼睛。 说实话,他的眼睛里真的没有什么杀气,甚至我隐隐间能看到一丝焦急,或者担忧。 我心里有点纳闷,这铁皮人到底是谁啊?难道真是朋友不成? 当时我也不怎么怕这个握着巨斧的铁皮人了,我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我不会乱来的。 他看到了我的动作,就将双手缓缓下垂,放下了手中的巨斧。 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他的身旁,慢慢将手伸到了他身上的铁皮字上。 手一触碰到铁皮,就感觉到一丝剔骨的凉意,很冷。 我尝试着用手上的水果刀撬开这铁皮,但是这铁皮也不知道是用啥做的,就跟施了法似得,紧紧的包裹着这铁皮人,完全都撬不开。 诶,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真面目啊,会是谁呢,假冒的会长,还是那所谓的主人? 最终我只得放弃了,突然我的脑子一转,划过了一个灵光。 我立刻用刚才被咬破了的手指头在布上写了句:“你能看懂我写的字吗?” 他盯着我写的字看了半天,没丝毫反应,就在我快要放弃了的时候,他突然很僵硬的点了点铁皮包裹下的脑袋。 我心中一喜,看来这家伙不是看不懂,而可能是常年呆在这水底迷宫里,脑子僵硬了,没有正常人那么灵光了,所以反应迟钝。 很快我又写了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我们是朋友吗?你认识我吗? 我写的问句比较多,但是我也是没办法的,能多问,那就得多问啊。 这一次铁皮人反应更加迟钝了,他看了我这句话好半天,愣愣的站在那里。 约莫过去了三四分钟,他突然升起了他那包裹着铁皮的手,一双硕大的手指向了我手中的这块布。 他的手很大,刚开始我都不知道他指的是哪里,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他的手似乎指在了中间靠后的几个字上。 铁皮人的手指在了‘朋友’两个字上。 我刚要再写点话问问他,铁皮人突然猛的用双手开始击打自己的脑袋,看着跟着了魔似得。 很快,铁皮人又提起了巨斧开始凶猛的砍着地面,随着每一次巨斧看在地面上,我甚至能看到几丝火星。 卧槽,这货要发狂了啊,我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两步。 而他则捂着脑袋,看起来很挣扎的模样,最终一把将我给推出了房间。 我觉得铁皮人可能也是为我好,所以也快步离开了,飞速的回到了那装有人头罐头的房间。 还没到房间门口,我就看到老钟他们正在那搜索呢,在喊我的名字。 当他们看到我回来后,一个个松了口气。 我让大家进屋等我,然后喊住了老钟。 我直接将那块写有血字的布递给了老钟,同时将和铁皮人的遭遇告诉了老钟。 老钟也闭着眼思索了一会,然后才对我道:“王维,如果真的只有这一条办法可以出墓,而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潘巧巧叛变了,你想怎么办?” 老钟一句话把我给问住了,说实话,我很想出墓,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但是倘若非得将少妇的脑袋装进玻璃瓶里,而少妇又没有叛变,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老钟则对我继续道:“天下众生平等,不管是人妖鬼,都是平等的,只要没有心生歹念,我们都没有权利去收割别人的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说实话,刚开始我有点美明白,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 老钟这是怀疑之前是我故意杀了少妇,然后留下了这句话,算是给自己心里一个安慰啊,假想成少妇叛变了,来安慰自己杀了少妇出墓的自责心里。 我就对老钟道:“以前进入墓地的我到底干过什么,有过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是这一次,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潘巧巧有坏心,我绝对不会乱来。更何况,你才是我们这里的领导,我也没那个能力说杀人就杀人啊。” 老钟点了点头,然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嗯,我相信你,你是个好苗子,我实在不想看到你走上歪路。不管怎样,我们总会想到办法出去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师突然在不远处喊道:“不好了,师叔和老张媳妇不见了!” 我和老钟赶忙扭头看了过去,大小骚都在,大师也在,唯独不见了师叔和少妇。 我们赶忙走了过去,问大师啥时候发现他们不见了的。 大师就对我们道:“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发现的呢。之前我们不是都一起开始找维子的么,当时都急着找人,有点分散,谁知道他们是啥时候不见了的啊。会不会是被藏在这里的什么水鬼给拖走了啊?” 老钟扇大师扇上了瘾,又赏了大师一耳光,叫他不要乱说。 而我的心却随着大师的话咯噔一跳,草,师叔不会被少妇给蛊惑了,两个人一起叛变了吧? 这师叔虽然装逼装惯了,但是还是有点实力的,仅次于老钟,倘若背后来了个这么一个敌人,还藏在暗处,那着实有点不好办了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猛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救命啊,救命啊…” 潘巧巧!是少妇的声音,是少妇在喊救命。 我们立刻一起朝着少妇的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声音离我们并不远,但是也不是很近,花了两分钟我们才跑到那,也不知道少妇咋跑那么远去了。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少妇,少妇此时躺在地上,她的上身已经完全赤裸了,披头散发的,用双手捂着自己胸前的两抹饱满的浑圆。 而少妇下身的丝袜也被扯了下来,刮到了脚踝,显得既香艳又狼狈。 在少妇身旁,那保暖内衣和胸罩散落在一旁,像是被人给扒下来似得。 老钟立刻对少妇问道:“怎么回事?” 少妇直接开口道:“是师叔,是师叔,师叔他变坏了,他想强奸我,他朝那个方向跑了。 卧槽,师叔也强奸少妇了? 师叔也干了? 卷一51又一个头颅 师叔也干了,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老钟则丢下一句:“王维,你来主持大局。” 然后老钟就沿着少妇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肯定是追师叔去了。 以老钟那一身正气的性格,如果逮住了师叔,就算不就地正法了,估计师叔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怎么的,也要逐出猎灵协会,同时阉了师叔。 大师这猥琐货倒没有太为自己的师叔担忧,他挤出一脸笑容,然后快步跑到了少妇的身旁。 捡起了少妇的胸罩和保暖内衣,大师就笑呵呵的对少妇道:“巧巧啊,让你受惊了啊。你也别怪我那师叔,我们在这鸟地方呆了这么久,男人嘛,难免会憋坏了的,一时冲动做出点畜生不如的事情也正常。” 边说,大师还边帮少妇戴胸罩。 我日,看大师那一脸猥琐的笑容,时不时的还用他的手碰几下少妇的奶子,我看憋坏了的是他自己吧? 在大师帮少妇穿衣服的时候,我也悄悄的看向了少妇,少妇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脖子上,我倒不是很容易看清她的脖子。 但是少妇的腹部确实有一道不是很明显的疤痕,应该确实是和我一起进来的少妇,而不是那个女鬼少妇给假扮的。 很快,大师又很猥琐的帮少妇穿起了丝袜,大师的手倒是灵光的很,很快就帮少妇将丝袜给拉到了大腿上,估摸着大师此时肯定硬了。 诶,这猥琐的东西,有贼心没贼胆,此时他心里一定爽死了。 我们在原地等老钟,而大师则在那说:“维子啊,你说师叔他是真的憋坏了想强奸巧巧呢,还是其实他一直就是坏的?还有别的什么目的?我对我这师叔不是很了解,但总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啊。” 大师的话倒是猛的一下子提醒了我,卧槽,这师叔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个汉奸吧? 记得他说他是会长派过来找老钟的,既然他听会长的话,会不会是会长安排他进来盯梢我们的啊? 这空间里,似乎每个墓都要死一个和其命理相关的人。而眼看着我们想保少妇,师叔会不会觉得完成不了任务了,想提前下手,杀了少妇,把少妇的脑袋放进那玻璃瓶子里?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等会等老总回来了,我一定要跟他商量商量,这师叔指不定真是个大汉奸、大卧底呢。 就在我琢磨间,大师突然朝我走了过来,边走边说:“维子啊,我怀疑师叔真有猫腻,这是男人之间的话题,不方便让女人听到,我们借一步说话。” 说完,大师又扭头对少妇说了句:“巧巧啊,你先起来,你放心,师傅他一定会还你个公道的。” 很快,我就和大师朝一旁走了几步路。 我问大师到底想干嘛,而大师却突然小声对我道:“完了,完了,出大事了,这个潘巧巧可能是个女鬼啊!” 我愣了一下,瞧大师那抖抖索索的声音,很紧张,不像是跟我开玩笑的。 我就小声问他到底咋回事,大师就继续对我道:“我刚才故意帮她穿衣服,她的身体凉的很呢,你不是说你上次碰到那个少妇女鬼时,也凉的很呢嘛。而且我刚才近距离故意看了下她的身体,她的脖子上和腹部确实有疤痕,但是我看那疤好像是假的啊!” 大师的一句话就把我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上,草,真有这个可能,这少妇可能是个女鬼! 说实话,虽然心中害怕,但是我忍不住对大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看他刚才那猥琐样,看来我误会他了,大师这货确实有点小聪明呢,难怪老钟会看上他,收他做徒弟。 我小声跟大师说,叫他先别点破,我们要尽量稳住,等老钟回来。 而大师却悄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就是上次我花了一万才给我的保命符,大师当时就剩两个了,被我买走一个,所以这是最后一张了。 大师将符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后对我说:“这可是最后一张了,物以稀为贵,我收你五万,你有意见?” 大师的声音吊儿郎当的,但是不知道咋滴,我突然感觉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大师这货虽然猥琐贪财,但是他其实是真心拿我当兄弟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将这最后一张保命符给我。 我说没意见,五万就五万,但是我说啥也不肯要这张符,我们同样有危险,我不能抢大师的保命机会。 而大师却对我说:“别墨迹,给你你就拿着,别忘了出去后给我还钱就行。还有,我师傅说了,我命长呢,能活一百岁,不可能挂在这里的。倒是你,可别给我挂了,那样我到时候找谁要钱去?” 我看得出来大师是铁了心要把符给我,最终只得收下了。 当时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大师这猥琐的兄弟,我交定了。 为了不让少妇怀疑什么,我们很快又回到了他们身旁。 此时少妇已经穿好了衣服站了起来,看起来还是有点楚楚可怜的模样,放在平时我会怜香惜玉安慰几句,但是一想她是装的,我就有点作恶。 很快,少妇突然开口道:“大师傅,你来看看我这是不是被虫子咬了啊,怎么痒痒的。” 说完,少妇就撩起了她的保暖内衣,喊大师去看她的腰。 诶,大师只能去看了,要是不去的话,少妇鬼肯定会起疑心的。 而我也慢慢的跟了过去,如果少妇鬼真要害人,那我就跟她拼了。 很快,大师就看向了少妇的腰。 而少妇则突然猛的一下超大师扑了过去,我暗道一声不好就要上去拉住少妇。 不过,少妇太狡猾了,居然跟我玩了个声东击西。 当我想去拉她时,她猛的一扭头,然后朝我反扑了过来。 当即,我就感到一丝凉气袭满了全身,当时差点给冻死。 而这少妇则凶狠的对我说了句:“叫你杀我,还我命来。” 很快少妇就掐住了我的脖子,不过很快她的身上就冒起了一阵青烟,一下子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保命符给杀死了。 保命符,大师的保命符又救了我一命,我欠大师两条命了,这不是钱能衡量的了。 而这个时候,老钟也赶了回来。 老钟是一个人回来的,没看到师叔,看来师叔还是溜了。 当老钟回来后,我们赶忙将少妇并不是潘巧巧本人,而是少妇鬼的事情告诉了老钟。 老钟狠狠的甩了甩桃木剑,然后道:“差点又被骗了,这下子可麻烦大了。由于潘巧巧本人就在附近,所以我都很难看出到底是不是鬼魂,这样的障眼法,可能会是个大障碍。我们立刻回屋子,外面可能有危险,我怀疑潘巧巧真的和女鬼勾到了一起,叛变了。” 点了点头,然后我们立刻跑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我就问老钟:“老钟,你那师叔你了解的多不?他到底有没有可能和少妇联合起来骗我们啊?而且我怀疑,他很有可能是会长安排来的卧底呢!” 老钟点上了他最后一根烟,然后才对我道:“张强是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什么人我清楚。不过毕竟人心叵测,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总之,如果他真有二心,我不会饶的了他,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诶,我想老钟此时心里也烦的很吧,和自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却有可能成为敌人,换做谁都不会受得了。 当时我们心里都压抑的很,事情变得越发的棘手了,甚至可能连最好的朋友都是叛徒,这种窒息感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当时真心感觉,活着真好。但是,活着真累。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再次响起了嗡嗡嗡的响声。 我知道,是那个大个子铁皮人发出来的声音。 果然,很快我就看到铁皮人拖着沉重的身躯慢慢的朝我们走了过来,他的巨斧散发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这一次铁皮人似乎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他的身后还拖着一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 这是一具无头尸,我们看不清这尸体到底是谁,因为他的身上爬满了蚂蝗。 指头场的蚂蝗在尸体的身上缠绕着,翻滚着,跟无数只硕大的黑色的蛆虫在拱着似得,无比的恶心。 老钟握着桃木剑,第一个站到了最前面。 而铁皮人则拎起了尸体狠狠的晃了晃,似乎想将尸体上的蚂蝗给晃掉似得。 很快他发现晃不掉,又用巨斧在尸体上捋了几下,除掉了一部分蚂蝗后,他一下子就将尸体朝我们甩了过来,然后默默的站在了远处,看着我们。 当这尸体落到我们脚旁,我们一下子就懵了。 因为我们认出了他身上的衣服,这他妈的是师叔的衣服啊。 师傅被蚂蝗给吸吸死了? 可是他的脑袋呢? 很快我就发现,在师叔的脖子上,蹲着一圈蚂蝗,应该是蚂蝗给硬生生的将他的脑袋给勒的掉了下来。 这个时候,老钟第一时间跑回了屋子,拉开了绿色的帘子。 我们也立刻将视线投向了那绿色的帘子后面。 当看到第八个瓶子时,我们彻底抓狂了。 就连强悍的老钟都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第八个瓶子里装着一个脑袋,这脑袋的脸上还吸了几只蚂蝗,还有蚂蝗从他的嘴里、鼻孔里往外爬。 而这个头颅的主人正是师叔! 卷一52人妖共魂 看着师叔的头颅装进了瓶子里,还被几只蚂蝗给吸着,说实话,我们所有人都大脑一片空白。 前后巨大的反差敲打着我们的内心,让我们一时间有点很难接受这一事实。 前一秒,还被怀疑是强奸犯、叛徒,下一秒,脑袋却搁在了玻璃瓶里,这确实有点匪夷所思、意料之外,但其实只要仔细想想,确实是情理之中的。 我忍不住再一次看向了那装有师叔脑袋的第八个瓶子,也没啥意外情况发生啊。 我抬头看了看屋顶,也没有像在火女墓里那样,从屋顶上开一个门下来。 看来这师叔的头颅不顶用啊,还是得少妇的! 很快老钟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直接跑向了第八个玻璃瓶,然后反过来将师叔的脑袋给晃了出来。 一把抱住师叔的脑袋,老钟咬着牙就开始撕扯已经钻进了头颅里面的蚂蝗。 当时看着真他妈的揪心,有一条小拇指头长的蚂蝗,老钟是直接从师叔的鼻孔里拉出来的。那蚂蝗吸在师叔的鼻孔里不肯出来,老钟使了很大的力气才给拉住来,而且还带出来了一块肉,能把人给恶心死。 将师叔脑袋上所有蚂蝗都给除掉后,老钟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师叔的尸体前,然后将师叔的头颅按在了师叔的脖子上。 看着很凄凉,而我也很理解老钟当时的心情。 我这人以前生活比较孤独,没啥兄弟,朋友也就老张,之前在火女墓里老张死的时候我就有点喘不过气来。现在如果想想,是大师死了,我可能比老钟还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吧。 按好师叔的头颅后,老钟直接抓紧了桃木剑,然后就朝屋子外不远处站着的铁皮人冲了过去。 我赶忙一把将老钟给拉住了,老钟这是有点被愤怒占据了脑子啊。 师叔的尸体是铁皮人带过来的不假,但这并不代表铁皮人就是凶手啊! 拉住老钟后,我立刻对他道:“老钟,镇定。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不能失去理智,你想想如果真是那怪人杀的,他干嘛还要跑过来送尸体?既然之前那个说师叔强奸她的潘巧巧是女鬼,那她肯定有目的。我怀疑就是那女鬼和潘巧巧联合起来干的!她把我们引走,然后趁机杀了师叔,又把师叔的脑袋放进了第八个玻璃瓶子里。她可能想借此逃避自己死在这里的命运,不过现在看来,她的目的并没有达成!” 老钟毕竟不是那种愣头小青年,他可是老江湖,听了我的话后,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过依旧对不远处的铁皮人怒目圆瞪。 我也将视线投向铁皮人,朝他做了一个摊手求助的无奈表情。 铁皮人很快就朝我们指了指他自己,然后摇了摇手,就好像在跟我们说人不是他杀的。 很快,他又朝我们指了指身后的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告诉我们真正的凶手就在身后。 我和老钟对视了一眼,老钟似乎也是被师叔的死逼出了狠劲,他立刻下达了命令:“女人留在这里,剩下的人跟我走。” 大小骚虽然很担心我,但一个是阴气太重实在帮不上大忙,另一个小骚作为火狐狸在水墓里确实发挥不了实力,所以她们最终还是很明理的选择了留在了房间。 老钟给了我一盏琉璃塔,他说我虽然没什么道法,但目测我这些日子在墓地里还是有不小的进步的,已经不是祭酒小道士的初级水准了,应该进入了在家道士的行列。加上我的天生阳体,他叫我拿出点自信,一般的小鬼我还是能震住的。 我不知道道士的级别是咋划分的,虽然这在家道士听着也不咋滴,但既然老钟都说我进步了,那我确实该比以前更凶一点。 很快我们三个爷们就来到了铁皮人的身旁,铁皮人说不了话,他就在前面直接带起了路来。 大师和老钟对这铁皮人挺防范的,各自用手中的桃木剑和符对着铁皮人,只要铁皮人一有异动,他们应该会第一时间出手。 而我则没他们那么紧张,也不知道咋滴,我对这铁皮人有着一丝莫名的好感,反正就是觉得他不会害我们。 跟着铁皮人走了好些分钟,他对这里的地形确实很熟,就是不知道他要带我们去哪。 走着走着,我们就隐隐间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有点血腥,还有点骚臭。 而且很快我们就发现地面越来越潮湿,不是那种单纯的湿,甚至有点黏黏的,就像是踩在了人的唾液上似得。 很快,我们又发现地上慢慢的多出了不少的蚂蝗,不过这些蚂蝗的个头都不大,应该是小蚂蝗,而地上的液体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分泌物。 终于,铁皮人停了下来,停在了一个淡绿色的门前,他指了指这道门。 指完门,铁皮人就猛的举起了手中的斧头,对着门疯狂的砍了起来。 ‘轰’、‘嗡’… 伴随着铁皮人的巨斧一下下砍在绿门上,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我们差点崩溃,好在我握着琉璃塔,琉璃塔有镇魂安心的作用,我们不至于乱了心智。 而随着铁皮人的巨斧砍动的次数越来越多,那绿门也轻微的晃了起来。 老钟示意我们退后一步,同时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桃木剑,我想他可能也意识到了里面有危险。 终于,在铁皮人再一次凶猛的砍在了门上,绿色的门轰然倒塌。 在那个瞬间,我们视线有点模糊,差点就迷失了心智。 只见,屋子里挤满了蚂蝗,黑黄黑黄的一片,堆了几米高,成千上万只,看得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比看到了鬼还渗人。 草,这不会是蚂蝗的老巢吧,这么多蚂蝗,难不成里面有个蚂蝗老母精? 当门被砍开,蚂蝗疯狂的爬了出来,朝我们爬了过来。 一只只蚂蝗将身体拖的老长,跟条蛇似得,无数只缠绕在一起,非常恐怖。 而铁皮人则挡在最前面,挥舞起了巨斧,对着这蚂蝗潮就疯狂的砍了起来。 蚂蝗这玩意很邪门,哪怕你将它拦腰斩断,它们依旧会变成两半继续爬着,所以很快无数只蚂蝗以及蚂蝗的残体依旧冲我们爬了过来。 很快我们身上就钉了很多蚂蝗,要不是铁皮人这大肉盾在前面扛着,恐怕我们已经被蚂蝗爬满了身体了。 老钟直接掏出了好几张火符,同时对大师开口道:“没用的东西,快,快把所有火符都掏出来。这里是水墓,火符的威力最大,烧!” 听了老钟的话,大师慌忙将火符全部拿了出来,然后他们两同时祭出了很多张火符,毫不犹豫的就朝蚂蝗烧了过去。 你还别说,真的挺管用的,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响声,很多爬在最前面的蚂蝗,很快就被烧的蜷缩成了一团,变得黑不溜秋的,有点爬不动了。 我心中一喜,握着琉璃塔,借着火势,上去就准备给这些恶性的玩意补几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屋子的最深处猛的喷出来一大片液体。 这液体落到了我们的身上,也落到了火符上,将火符一下子就给浇灭了。 液体黏黏的,还带着一股腥臭味,让人作恶。 很快我们就发现,在最深处的角落里窝着一只体型巨大的蚂蝗,看着就跟一条硕大的蟒蛇似得。 这玩意足足有四五米长,浑身滚圆滚圆的,能把人给恶心死。 草,这应该就是正主了,可能真的是个蚂蝗精。 铁皮人第一时间顶着小蚂蝗,朝这蚂蝗精冲了过去。 我们有点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很快,铁皮人就一斧头砍在了蚂蝗精的身上,不过这玩意真他妈的皮厚肉糙,居然一下子就将巨斧给弹开了。 而让我们不寒而栗的是,当铁皮人的斧头砍在蚂蝗精身上,这货的脑袋居然猛的一伸,从它的嘴里挤出了一个头颅。 麻痹,是少妇潘巧巧的脑袋。 难道,少妇被这蚂蝗精给吞了? 很快我就发现并非如此,因为潘巧巧的眼睛还睁着,似乎一切正常。 当时我就觉得奇了怪了,这他娘的是咋回事啊,到底是蚂蝗精吃了少妇,还是少妇变成了蚂蝗精啊? 铁皮人很执着,一斧头没成功,再次挥着斧头砍了上去。 这蚂蝗精看着也怪渗人的,随着铁皮人每一次砍在它的身上,它就要将少妇的脑袋从嘴里吐出来一下。 少妇的脑袋就那样一伸一缩的,跟个鬼头似得。那场面又吓人又好笑。 不过我们可没工夫去笑,因为无数只蚂蝗已经将我们给包围了,爬满了我们的下体,我感觉我小弟弟上都被吸了一只蚂蝗,那感觉真他妈的又刺激又蛋痛。 转眼一看,老钟和大师比我还惨,蚂蝗已经爬到了他们的胸口,再往上爬就到脖子了。 看到这一幕,我猛的意识到师叔是怎么死的了,肯定也是被这样给勒断了脑子的。 不行,我千万不能让大师送命了,他是我的债主,但更是兄弟啊,或许还是唯一的兄弟。 也许是因为我天生阳体的缘故,我身上的蚂蝗并不多,我毫不犹豫的就朝蚂蝗精冲了过去。 用手上的水果刀狠狠的刺在了蚂蝗精的身上,你还别说,这刀子还怪锋利的,一下子就割开了道口子,黏黏的液体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正准备继续刺呢,蚂蝗突然扭动了下身子,猛的一喜吸,就将我吸到了他的嘴边。 当时我真吓尿了,可别把我也吞进肚子里跟少妇一样啊。 而铁皮人则继续砍着蚂蝗精,边砍,边指着那露出来的少妇的脑袋,就好像在提醒我,快把少妇的脑袋给割下来。 说实话,我哪里下得去手啊,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妇的头,我的手一个劲的在那抖着。 而少妇则突然开口对我说:“维维,不要杀我。我是受害者,你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杀我的。你忍心就这样杀了我吗,我又不是坏人,我真的是无辜的。只要你不杀我,安全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看着少妇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更下不去手了。 是啊,就算少妇出现在了蚂蝗精的嘴里,那也不能说明她是叛徒啊,叫我怎么忍心就这样将一个美艳同伴的脑袋给割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老钟发出一道声音:“王维,别被蛊惑了。潘巧巧她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她这是要和蚂蝗精人妖共魂了。一旦共魂成功,我们再难逃出生天。杀!” 卷一53水土相连 杀! 不久前还提醒过我万物平等,我们没有草芥人命的权力的老钟,毫不犹豫的对我说了个‘杀’字。 不得不说,人真他妈是逼出来的,很显然,老钟也快扛不住了,他快被逼疯了,他的‘杀’字说的足够歇斯底里。 妈的,既然老钟都这样说了,我也豁出去了,很显然不能让少妇跟这蚂蝗精完成什么人妖共魂,要不然我们真的要在这完蛋了。 我举起刀子就朝蚂蝗精的嘴那刺了过去,因为少妇的脑袋就在那。 不过当我看到少妇那熟悉的精致脸庞时,我还是迟疑了一下,倒不是舍不得下手,关键是这毕竟是一直以来共患难的人,我虽然无赖,但哪有这么狠的心啊! 而就是我这么一迟疑,少妇的脑袋一下子又缩进了蚂蝗精的嘴里。 我只得一刀子刺在了蚂蝗精的嘴边,瞬间一股黄绿色的粘稠液体喷到了我的脸上,感觉跟大便似得,真他妈的想吐。 我紧紧的抿住了嘴,生怕这跟大便似得东西涌进我嘴里。 而少妇似乎也意识到我不会轻易放过她,她的脑袋缩在蚂蝗精的嘴里不肯出来了。 这个时候,铁皮人又是一斧子砍在了蚂蝗精的腰部。 蚂蝗精皮糙肉厚,还他娘的有弹性。不过铁皮人的巨斧也不是闹着玩的,经过那么多下的砍杀,蚂蝗精的厚皮总算是隐隐间有点被砍破的意思。 而我也配合着铁皮人,一个劲的在那刺着它的嘴。 终于,这蚂蝗精似乎有点吃不消了,它猛的收缩了下身子。 刚刚还有点像是条蟒蛇精的它一下子跟个千年老乌龟似得。 而我的身体也因为它这一缩,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屁股疼的要命,不过我也没有揉屁股的时间,我双手往地上一撑,就欲站起。 而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一道很大的身影笼罩在了我的头上。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重新被蚂蝗精给控制了。 这一次蚂蝗精似乎发狂了,它将身体拧的跟个大麻花似得,一半勒住了铁皮人,一半勒住了我。 我看到铁皮人被蚂蝗精的尾部勒的死死的,铁皮人的力道我见识过,但蚂蝗精真厉害,死死的勒住了铁皮人,就连铁皮人手上那巨斧都有点挥不动了。 而我更惨,我的身子被蚂蝗精的头部给锁着,虽然只是锁住了我的腰,我的手还能动,但是强烈的窒息感压得我肚子快炸了,完全没力气再反抗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蚂蝗精突然猛的将嘴朝我一探,没给我反应的机会,少妇的脑袋突然露了出来。 紧接着,少妇的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 卧槽,少妇居然没穿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蚂蝗精的液体给腐蚀掉了。 当少妇的那两个雪白的处女峰在我眼前一晃,我瞬间就愣了下神。 而趁着我愣神,少妇居然猛的一下子伸出了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少妇是个女人,按理说她也没多大力气,但此时她的手劲真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要和蚂蝗精共魂了,两只手往我脖子上一掐,我当即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只得看向少妇,我清清楚楚的看得见她脖子上的疤痕,所以这个肯定就是那个和我们一起进来的老张媳妇了。 这下子我可以确定她叛变了,和蚂蝗精搞到了一起。 但是我确定的太晚了,很快我就感觉脑袋昏昏的,快要被她给掐死了。 少妇边掐,边对我说:“你别怪我,你杀了我老公,你还要杀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嫩了!” 我太嫩了,是啊,之前在见到那血字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听老钟的,当时就应该把少妇给控制了。 少妇的两个丰满的大圆球在我的身上一蹭一蹭的,如果不是这两个玩意挑逗着我,我恐怕早就昏过去了。 绝望。 而就在这个时候,老钟用他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快,快用琉璃塔砸蚂蝗精的脑袋。” 说完,老钟就没声了,我强忍着窒息感看过去,我发现老钟和大师的脸都看不见了,完全被蚂蝗给包围了,只要再过个几分钟,很快就要被吸成干尸。 看到那一幕,我一阵心痛,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我猛的一下子抡起了左手上的琉璃塔砸向了蚂蝗精的脑袋。 万幸,砸中了。 当琉璃塔砸在了蚂蝗精的脑袋上,少妇的手劲也一下子变弱了不少,我赶忙用力一甩脑袋,大口的喘了口粗气。 当时我也是豁出去了,趁着少妇有点不得劲,我毫不犹豫的举起右手中的刀子,一刀子刺向了少妇的脖子。 ‘扑’的一声,刹那间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 鲜血,是少妇的鲜血。 ‘咯吱’一声。 我感觉什么东西端了似得,是少妇的喉咙,我一刀子刺在了少妇的喉咙上。 少妇张开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我看。 而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但我强忍着自己不要发慈悲,然后猛的一划刀子,就用刀子在少妇的喉咙上割了起来。 遇到了一股子阻力,应该是少妇的喉骨。 人在崩溃边缘发出来的力量是巨大的,我又猛的一使力,我直接将少妇的脖子给割了好大一个洞出来。 如果再割下去,少妇的头颅都要刮下来了。 说实话,当时我啊的大叫了一声,整个裤裆都湿了,不是怕,是完全没了意识,大小便失禁了。 而这个时候,我发现房间里的蚂蝗纷纷后退了起来,蚂蝗精也开始发出沉闷的吼声,似乎快不行了。 不能松懈,我两只手握住了刀子,死死的在少妇的脖子上割了起来。 终于,我一下子将少妇的头颅给割了大半个口子,而潘巧巧的脑袋也一下子就挂在了脖子上,当即,一股子鲜血就跟小喷泉似得喷了出来,贱了我一脸。 这下子,蚂蝗精扭动了下身体,一口将少妇的身体全部吐了出来,然后渐渐就软了下来。 屋子里的小蚂蝗也纷纷的朝蚂蝗精聚集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它们就都缩进了房间角落的那个小洞里,很快就全部消失了。 我赶忙跑过去,一把将老钟和大师扶了起来。 此时老钟和大师的脸色很苍白,显然是失了很多血,不过他两身体素质都不错,颤巍巍的还算站定了。 铁皮人也恢复了正常,他来到我身边,指了指地上的少妇,然后又指了指小骚他们放假的方向。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铁皮人的意思,他这是要我将少妇的脑袋给放到第八个瓶子里。 我看了眼老钟,老钟也点了点头,我只得心一狠,过去一把将少妇的头颅给撕了下来。 然后我们就立刻朝大小骚她们所处的位置赶去。 我对铁皮人挺有好感的,示意他跟我们一起走,毕竟很快我们可能就要找到出口了。 不过铁皮人摇了摇头,然后拖着少妇的身体就走了,回到了他自己的那个房间。 诶,也不知道这铁皮人到底是谁,不过既然他不离开,或许有他的理由吧。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大小骚的身旁,还好,两人都没事,正在焦急的等我们呢,当她们看到我怀中潘巧巧的头颅时,两个人也愣了一下。 而我则立刻抱着少妇的脑袋,来到了第八个玻璃瓶子前,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少妇的脑袋放了进去。 本来那第八个瓶子里的水已经被老钟掏师叔的头颅时给放了,但是当我将少妇的脑袋放进去时,还真他娘的奇了怪了,瞬间那个瓶子里的水又满了。 很快,房间的最深处的墙壁居然晃动了起来,连带着地面似乎也在晃,跟地震了似得。 我们下意识的就要逃离这个房间,而大师则指着那面墙壁说:“快看,那里会不会就是出口啊?” 将视线投过去,我们果然看到墙壁一晃一晃的,跟快要倒了似得。 老钟第一个冲了过去,用桃木剑在墙壁上猛的一刺,那墙没倒,但是却让老钟给刺了个窟窿。 很快,老钟就开口道:“快,这里的土松了,我们能穿过去!” 我们赶忙朝那跑了过去,很快一个个真的穿了过去,因为墙壁后面就是土,而那里的土都松了,跟沙子似得。 等所有人都穿了过来,我们打量着我们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时,身后的墙却停止了晃动。 我尝试着敲了敲身后的墙,发出了铿锵的声音,那土不再松了。 看来,我们真的离开了水墓。 可是眼前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感觉更加压抑了呢? 我凑着鼻子闻了闻,一阵泥土的芳香。 而老钟则突然开口道:“妈的,真是活见鬼了,出了水墓,这好像又来到了土墓。” 老钟爆粗口了,这还是老钟第一次爆粗口。 我听得出来老钟语气中的紧张,这不能说明老钟意志力不够坚强,而是因为老钟他就是土命! 我的心当即咯噔一跳,因为我突然反应过来一个事来… 火、水、土… 老张、少妇、老钟… 这死人的顺序有点熟悉啊,在真实的那个世界,王重阳杀人,似乎就是这个顺序! 卷一54血尸 脑子里回想着王重阳杀人的顺序,联系到我们在这个平行空间里遇到的墓地。这让之前的猜测越发的变得现实起来。王重阳他可能不仅是要阻止我们进去,而且还是按照这空间里发生的顺序来阻止的。 看来王重阳十之八九是真进来过啊,不会真是上一个我吧,我可不想一出去就变成老头子啊。 这个时候,大师突然冒出来一句:“土墓?师傅,你不是就天生土命吗?那你可要小心啊,你死了,那我们肯定都要挂啊,师傅您老人家可要坚挺住啊。” 看大师那怂样,不过我听得出来他是真心为他师傅担心的。 而且大师说的其实也不错,假如老钟这主心骨没了,我们还咋混? 目前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除了火、水、土,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还有阴木、阳金两个墓地等着我们。要是老钟挂在了这里,那凭我们的能力,确实收不了场的。 而老钟这一次却出奇的没有扇大师的耳光子,老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烟屁股,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开口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好的。对了,你们两个接下来好好跟着我,跟我多学点东西。” 诶,老钟这口气虽然强装淡定,但听得出来,已经有点交代后事的味道了。就算不是交代后事,一直意志坚强的老钟也有点吃不消了。 而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真实的世界里,老张和少妇确实是被王重阳害死过,但是老钟可没有啊。 老钟虽然被王重阳老头给对付了,但是老钟并没有死,只是被装在了水晶棺材里,脑子上还请精神病院的医生绑了器材,似乎想切除他的脑叶白质,让他失去记忆或者变成白痴之类的。 这会不会是王重阳在意识到可能依旧阻止不了我们的情况下,给我们发出来的一个信号? 其实,老钟并不会死在这个空间的这个土墓里? 或者说,老钟依旧会死,但王重阳不忍心下杀手,只得通过别的办法改变阻止老钟? 第二种情况听上去更有人情味,那就可以证明王重阳其实真的没啥坏心,因为他杀的老张和少妇确实都变心了。但老钟没有,所以他不忍心杀老钟。但是我更希望是第一种情况,我希望老钟的命运不要那么惨,希望他可以活着。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硕大的空间里死一般的沉寂。 而老钟则默默的来到了一旁,将从水墓里带出来的师叔的遗体给拖到了身边,然后就蹲下身子,开始用双手挖起了坑,应该是要给师叔一个安稳的墓地。 老钟那苍劲有力的手一下下刨在了地上,挖起了一快快泥土,很快我就发现他的指甲缝里爬满了泥,甚至还溢出了血。 或许,老钟是在用这种方式在化解失去兄弟的痛楚,在让自己尽量冷静,表达自己对命运的一种挣扎吧。 说实话,心里挺难过的,无数天的大逃亡已经让我快撑不下去了,强如老钟都出现了心理变动,更何况我呢?如果不是因为大小骚,我可能已经倒下了。 这个时候大师也很安静的来到了老钟的身旁,俯身帮老钟一起挖了起来。 然后我和大小骚也默默的走了过去,五个人围成了一个圆圈,用双手挖建着墓中墓。 大师的心态恢复能力还挺吊的,挖着挖着他突然来了句:“不对啊,师傅,我们要把师叔埋在这里吗?要不我们尝试着把师叔带出去?之前那老张和潘巧巧在外面不是都复活过一次了嘛?我们出去了会不会也可以复活师叔啊?” 大师的一句话突然也让我心中一喜,就好像是绝望边缘看到了一丝曙光。 而老钟则直接来了句:“你看到你师叔的灵魂了吗?” 大师摇了摇头,我也摇了摇头,是啊,师叔就这么死了,他的魂呢?还有之前火墓里的老张,以及被我杀死的潘巧巧,他们的魂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而老钟则继续对我们道:“这个平行空间的邪门程度远超我的想象,按理说,既然没有魂魄,那大家在这里就都看不见魂魄,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之前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而人死后可能一瞬间那魂魄就被收走了。但是,却并非如此,我们在前两个墓地里就见到过鬼魂,包括潘巧巧之前死在那的灵魂。” 是啊,真是奇了怪了,为啥有人死后会出现鬼魂,而有人不会呢? 我心里正纳闷呢,老钟突然冒出了两个字:“眼睛。” 我们都愣了一下,老钟这是啥意思啊,啥眼睛? 很快,老钟就继续道:“我怀疑在这个平行空间外有一双眼睛能够看清里面的动静,它可以随意的控制这里面的局势,收走这里死去的灵魂。而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如果真有这个能力,那此人实在逆天。如果他真想将我们都留在这里,都死在各自的墓地里,那这简直比命运更难逃脱。” 老钟的一句话将我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全部都毁灭了,而是变得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是啊,老钟说的很有道理,这种感觉就像是我们都是别人操控的玩偶似得,它可以让我们跳来跳去的,可以让我们发飙,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要你死你就得死!就像命运一般,少妇和老张的死就最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这个操控者会是谁呢? 会长和老行尸口中的那个主人?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真的是如老钟之前猜测的那样,让我们各自在各自的墓地里死九次,最后九九归一,完成什么不可告人的恐怖计划? 心里正琢磨着呢,大师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 我忍不住问大师胆子咋这么小,就算我们真被当做了玩偶,那我们也可以逆袭,挣断身上的绳子啊。 不过大师却说不是,然后边用力想站起来,边开口说:“不是,是有人在拉我,哇靠,有人在拽我的脚啊。” 我立刻将大师往一旁一推,然后看向他的脚。 我日,是真的,在大师的脚环上真的抓着一只血红的手,不过这手上没有皮,只有模糊的肉。 正准备一脚踹向这血手呢,我也猛的感觉左脚一沉,低头一看,妈呀,我也被一只血手给抓住了。 用力的想要挣扎出来,但这血手却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脚。 我目测了下和大师的距离,这两只血手可能是同一个人的啊! 就在这个时候,老钟、大骚他们也突然身体一顿。 不过他们不是被血手给抓住了,而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给吓得,而那东西似乎就在我们挖的坑里。 我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了那个坑,很快我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草,在我们挖的那个坑底下血红的一片,躺着半截尸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尸体,但是隐隐间似乎还在动。 这是血尸的下半身,是腰部到脚,而且在这尸体的下半身上没一块皮,他的皮像是被活活的给剥掉了似得。至于上半身,似乎还埋在地里。 哪里来的血尸,怎么会埋在这里? 很纳闷,不过还是先摆脱这抓着我们脚的血手吧。 很快老钟就过去拉住了大师,而大骚和小骚则一起拉住了我。 我们配合着他们一起用力,结果这血手依旧牢牢的抓着我们的脚踝。 很快,我和大师就慢慢的离原地越来越远,而我们居然也慢慢的将那两只血手给带了出来。 很快我们就发现,草,这血手跟坑里的那半截血尸是同一个人的。 在我们的力量驱使下,我们慢慢的将这血尸完全给拖了出来。 当它被完全拖出来,他一下子就松开了抓着我们脚的手,一动不动的躺在了那里。 看着这血尸,我忍不住闭了下眼睛。 太恐怖了,从头到脚,他的身上没有一寸皮肤,全是裸露在外面的肉。就好像是从头皮到脚皮,被人给完整的活剥掉了似得。 谁他妈的这么狠啊,把人的整个皮给剥了,而且一看就是活剥的,如果是死人被剥的话,不应该这么多的血。 我们面面相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血尸。 而老钟却突然默默的躺到了血尸旁边,和血尸睡在了一起,从头到脚并排躺着。 我刚要问老钟是不是整懵掉了,不过很快我就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草,老钟和这血尸完全是一个长度啊,而且这样直观的比较了一下,这血尸即使被活剥了皮,也能看得出来和老钟应该是同一个人。 这个血尸就是老钟! 卷一55阴阳太极图 老钟躺在血尸旁跟这血尸一个样,说明这血尸就是他自己。 我和大师对视了一眼,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说真的,当时真懵了,那是一种绝望,感觉我们再也走不出去了。 而老钟也是一言不发,默默的躺在了血尸旁,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跟我们一样绝望。 不过老钟脸上的表情还算祥和,可能是在想办法吧。 很快,老钟就开口了,他对大师说:“来,你也躺到我的身边来。” 大师很听老钟的话,默默的躺到了老钟的身旁。 当大师刚躺下,老钟突然一个翻身朝大师扑了过去。 很快,老钟就一把将大师的上衣给扯掉了,然后用手中的桃木剑刺在了大师的胸口。 说实话,当时我就愣住了。 老钟这是要干嘛? 难不成老钟也精神崩溃,跟老张和少妇一样,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心生异心,要叛变了吗? 一想到这,我赶忙朝老钟跑了过去,想要拉住他。 不过我当时并没有对老钟的怨怒,我就是单纯的想拉住他,阻止他。老钟也许只是一时迷失了心智,等他缓过劲来会恢复正常的。 可是我的劲道并没有老钟大,当我抱住了老钟的腰,老钟依旧用桃木剑在大师的胸口刺着。 一向惜命如金的大师并没有配合我一起反抗,他只是睁大了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老钟,同时嘴上说着:“师傅,你…你…” 老钟没有说话,继续的在大师胸前刺着。 而大师则很快说了句:“师傅…苟建我不怪你,我的命都是你给的…希望你和维子能走出去…” 很快,大师又对我说了句:“维子,如果能出去,欠我的钱,就还给我师傅吧,那是我赚了为他养老送终的…” 说完这句话,大师就一口气喘不上来,闭上了眼睛,没了呼吸。 而老钟也停下了手中的桃木剑,一个猛子站了起来。 我死死的盯着老钟,对老钟道:“老钟,你,你还有人性吗?你口口声声的满嘴仁义道德呢?就这样随便被你践踏了吗?” 而老钟依旧没有理我,只是再次蹲下身子,然后猛的一个大耳光子扇在了大师的脸上,边扇还边说:“没用的东西,给老子起来。” 听了老钟的这句话,我愣了一下,他不是杀了大师吗,怎么还能起来? 而大师果然很快就醒了,他睁着眼睛,一脸茫然道:“啊,我没死?没死?” 老钟又扇了大师脑袋一下,然后道:“死什么死,我刚才是帮你将身上的封印给解了。” 听了老钟的这句话,我赶忙低头看向大师的胸口,果然,老钟并不是单纯的刺杀大师,而是在大师的胸口刻了一片很奇怪的符号,看着有点像张符? 我和大师都很不解的看向老钟,而老钟则继续道:“还记得我五年前见到你,你被鬼上身的事吧?” 大师立刻点了点头,我估计当时就是老钟救了大师一命,所以大师才这么敬畏老钟。 老钟很快就继续道:“知道为什么小鬼没近过你身,而偏偏被一个就连我都差点没对付得了的恶灵缠身了吗?” 大师的脑袋跟个拨浪鼓似得摇了起来,而老钟则继续开口道:“因为你的体质同样不简单,你也是一个天生阳体,是强大恶灵最好的宿主!当时我就算到你在三十三岁的时候会有一劫,所以我封了你的阳体,等过了那一劫,你身上的封印自然会解开。眼看着再过两年这一劫就要来了,但现在我不得不主动帮你解开我给你的封印,让你去面对这一劫,因为可能很快你的天生阳体就要派上用场了!” 卧槽,我就说老钟为啥要收大师这吊丝当徒弟呢,原来大师的体质也不简单啊! 大师立刻问老钟,能派上啥用场,是不是可以帮我们出去。 老钟很快就回了句:“不是帮我们,而是帮他。” 说完,老钟就指了指我。 我们都很不解,而老钟则继续道:“命运这玩意,有人信,有人不信。信它的人跟着命走,不信的人被命拖着走。诚然,这世上不排除有可以逆天改命的大人物存在,但我老钟并不是,还差的远。所以,我有预感,我可能真的要把命丢在这个土墓里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希望你们谁也不要救我,那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成全是最好的选择,这或许可以缩短你们在这里逗留的时间。” 成全,这一刻我才感觉老钟这古板的老头是多么的伟大。 很快,老钟就继续道:“这已经是第三个墓了,很明显,一切按照发展来的话,只有和那个墓的属性相关的人死在了里面,才会有出口。老张、潘巧巧、我、王维、大骚,我们五个人的命应该是这个空间想要的东西。” 是啊,老钟说的这个我也想过,可是老钟干嘛要突然将大师身上的封印给解了呢,隐隐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老钟很快就继续道:“但是,现在我解了你这孬货的封印,那我们就有了一个契机。你和王维一样,天生阳体,而且还是阳金命,你或许可以替他一死。你师叔他是火木命,死了也没法替代潘巧巧的水命。但是你替王维去死,王维应该就能走出去!” 听了老钟的话,我立刻摇了摇头,即使大师真可以替我死,那我也绝不接受。我孤独了这么久,和大骚相依为命,好不容易认识了个兄弟,我坚决不能让兄弟替我去死。 我边摇头,边对老钟道:“不行,坚决不行,我不接受!” 而老钟则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先别急着否决我的提议,听我把话说完!” 然后,老钟就继续说:“想想之前在水墓、火墓以及那无影村发生的事情。为什么第一个女鬼单单勾你的魂去让你看到了出口?为什么小奴那可怜的丫头只对你有好感?为啥之前那铁皮怪人,单单为你指明方向?” 老钟的几个问题把我给问住了,是啊,这是为啥呢? 很快,老钟则继续道:“虽然我还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有一点很明显,你和这个空间有着一种莫大的联系。里面的人可能也都和你有关系,你是最有可能走出去的人!” 老钟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大师替我去死,我就一吊丝,就算突破了祭酒道士,现在是啥在家道士,那我出去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而老钟则继续对我说:“既然你和这空间有最大的渊源,那么你出去就有最大的机会去改变!想想那个假会长,想想那个可能和你有关系的王重阳!如果你出去了,弄清了来龙去脉,弄清了真相,或许可以改变。假如真的可以回到过去,你改变了一切,阻止了我们再进入这个空间,那我和苟建,还有老张他们就都不会死了。我们可以重新活一次,这不仅仅是为了你,同样是为了我们。所以,你必须接受!” 说实话,听老钟这么一说,我有点动摇了,假如真可以,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强大的压力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我忍不住问老钟:“那假会长到底是什么级别啊?” 老钟很快就回道:“会长是幽隐道士,不过既然那假会长可以将会长给杀了,藏在了床板底下,那证明他只能更厉害。幽隐之上,还有两道,神仙道、天真道,不过这基本很难达到,所以我怀疑假会长应该是幽隐巅峰。以你的体质和悟性,一切都有机会!” 说完,老钟突然对大师道:“为师说的话你听清了没有?到了必要的时刻,替王维一死!如果你做不到,即刻逐出师门!” 大师这猥琐的家伙此时很一本正经的对老钟回道:“一切听师傅的。” 说完,大师又对我道:“你这家伙赚大了,如果我替你死了,你钱都不用还了。不过,维子啊,你可一定要回去改变过去啊,可不能真让我死了啊!” 诶,当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接受还是拒绝。 成全这玩意说起来容易,但要想做到太难太难,可是老钟和大师却愿意为我这么去做。 试想一下,假如我真出去了,就算改变了,那时候的大师和老钟还是我身边的这两位良师和兄弟吗? 很明显,即使是同一个人,思维也不一样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坚决不能接受。 我模凌两可的说了句再说吧。 而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大小骚突然说了句:“快来看,这里是什么啊?会不会是出路?” 我们赶忙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一路上我们每走一段时间都要被土中伸出来的血手给抓住,然后拖出来一具血尸。 当我们赶到大小骚那里时,地上已经摆了七具血尸,七具被剥了皮的老钟的尸体。 很快我们就发现大小骚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摸到了远处,似乎是找到啥东西了。 我们赶忙朝她们的方向跑了过去,很快就发现在她们身前果然有一堵土墙,在墙上还画了一个很大的阴阳太极的符号。 看着这巨大的太极图,一时间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干嘛的。 而小骚突然张开了嘴,吐出了灵珠,然后将那灵珠朝阴阳太极图抛了过去。 卷一56老钟的成全 当小骚将那灵珠扔向了墙上的阴阳八卦图,我们忍不住都将视线投了过去。 其实身后还躺着七具老钟的血尸体呢,但是那已经不是重点了,感觉这八卦图暗藏玄机,可能是我们的一个机会,要不然小骚咋将她的灵珠扔向这八卦图呢? 是啊,小骚杂突然把灵珠扔向了这墙上的八卦图呢? 我忍不住扭头看向了小骚,由于它吐出了灵珠,此时已经变成了本体,化成了一只红色的小狐狸,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八卦图呢。 诶,变成了动物,也问不出啥来了,我也只得继续看向那八卦图。 很快,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灵珠碰到墙上的八卦图,突吧阴阳八卦图突然转动了起来,隐隐间还发出了丝丝光芒。 难道灵珠是触发阴阳八卦图的钥匙不成? 正纳闷呢,那八卦图的流转速度越来越快,上面的光芒也越来越盛,很快就铺满了整个土墙。 当时那场面就跟看电影似的,硕大的八卦图就像是被打在了投影仪上,而且还是3d立体的,跟道我们可以穿过去的门似的。 很快,阴阳八卦图停止了转动,而灵珠也吸在了阵眼上。 左阴右阳,一黑一白,配以乾、坤、震、冀、坎、离、良、兑八卦,看着就跟两条通道似的。 不过很快我们就愣住了,因为在白色的阳面吸着七张人皮! 七张并未风干,还带着丝丝血迹的人皮! 这人皮像是被整个从身上剥下来似的,从头皮到脚,就跟蛇精蜕皮一样。 而且我们能够看得出来,这七张人皮正是老钟的人皮! 奇怪的是,这七张吸在阳面的人皮还他娘的长不是一个样! 这里所说的长不是一个样,倒不是指他们不是老钟,而是因为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年龄并不完全一样。 其中的人皮有跟现在的老钟差不多大的,但是最大的一个年龄看着要老不少,估计比现在的老钟要年老个七八岁。 我估摸着,那可能是因为那一次,他们在这个土墓里逗留了太久的时间也没找到出口,当找到出口时老钟已经老了不少。 那么,这里就是出口吗? 我们正犹豫着呢,小骚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一下子就穿过了八卦图的阴面。 小骚穿过去了,小骚真的穿过去了! 心中一喜,然后我赶忙让大骚也过去,紧接着又让大师过去了,老钟犹豫了一下,也穿过去了,还好,老钟的人皮并没有被活剥了留在上面,看来这一面是安全的。 我是最后一个穿过去的,当我穿过这八卦图时,我下意识的扭头朝身后看了一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卧槽在不远处好像有个人影子啊。 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好像真有个人在偷窥我们,他戴着一顶斗笠,身上披着披风。 卧槽,这好像是那个摆渡者啊,不对,这他妈的是王重阳啊! 我开口就要喊,不过下一秒我已经穿过八卦图,看不见后面的人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大小骚还有老钟、大师都在我身旁,我这才松了口气。 小骚往空中一跳,然后就将它的灵珠吞进了嘴里,重新变回了人形。 而那阴阳八卦图也瞬即消失了,变回了一堵厚厚的土墙,我使劲推了下,完全推不动。 我忍不住问小骚:“小骚,你是咋知道把这灵珠放上面可以开启这道门的?” 小骚冲我摇了摇头,然后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直觉。” 卧槽,直觉,这尼玛我能信服吗?虽说女人的直觉都是很灵敏的,但是哪有这么牛逼的? 我就继续问小骚:“怎么会是直觉呢,会不会是你知道些什么?说不出口啊,跟我说说,没事的。” 小骚一个劲的冲我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真的只是直觉。” 看小骚那很为难的样子,我只得作罢。 不管了,反正似乎已经离开土墓了,我们往前走了看看,看看会不会有啥情况发生。 当时我心里还挺兴奋的,老钟没死,我们还出来了,还有比这更好的消息吗? 简短的休整了一下,我们就继续往前走着。 也奇了怪了,走着走着,我们就有一种感觉,我们这走的是路吗?咋感觉脚下跟烟雾似得,连路都看不清了呢。 朝前看,往后看,都看不到路,抬头看,向下看,也是一种很迷茫的感觉。 不管了,继续走,走着走着,我们突然看到前面好像有人。 那里有一块很高的石台,上面好像有个人在回头观望似得,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也不知道是谁。 不过身旁的老钟却皱起了眉头,好像在想着什么。 突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狗叫声,貌似是一大群狗叫。 当时我就心中一喜,狗啊,只有人才养狗啊,难道我们快回到真实的世界了? 不过这狗叫声听着挺凄惨的,而且很阴森,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老钟突然一拉我的手,然后道:“不好,快原路返回,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这是一条死路!” 死路,我们都很纳闷,啥叫死路。 不过老钟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还是赶紧原路返回吧。 很快就重新回到了那面土墙前,我忍不住问老钟:“老钟,为啥说是死路啊?” 老钟则直接说:“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刚才我们走的是黄泉路,那块很高的石台是望乡台!那狗叫声传来的地方,那可是恶狗岭啊!知道再往前走是什么地方吗?这里可能是阴间!” 阴间! 一听这两个词,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草,我就说咋感觉那么阴森呢。 而大师则很快道:“阴间?那这里不是有个还魂崖吗?听说过阴的人都可以从那回到阳间啊。师傅,要不我们继续走,看能不能回到阳间,那样就不用再去那什么阳金墓了啊。” 老钟直接拍了下大师的脑袋然后说:“不行,恶狗岭后面还有金鸡山、野鬼村、迷魂殿、酆都城……过阴的人之所以可以过,那是因为他们准备了过路的东西,打狗的干粮、喂鸡的杂粮,安抚野鬼的三斤六两纸钱,我们什么都没有,继续走就是死路一条,还没到还魂崖,肯定就把命丢了,就算是我,也不行!” 诶,这说法真是复杂,看来不能往前走了。 小骚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重新将那灵珠往墙上一抛。 跟进来的时候一样,那八卦图再次出现了,而我们也重新穿了过来。 重新回到了土墓地里,我忍不住问老钟:“老钟啊,你不是说这是个平行空间吗?咋还有阴间的说法?” 而老钟则直接道:“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平行空间位于阴阳二界之间,敢把空间放在这,其主人当真是嚣张跋扈,当真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难怪师叔老张他们一死魂就没了,可能是直接被送进了阴曹地府!” 听着确实有点吊,而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之前见到王重阳的事情。 于是我赶忙扯开嗓子喊:“王重阳,王重阳,你在这里吗?我知道,你可能并不是敌人,你出来啊,我们聊聊?不管怎样,我们尝试着一起出去啊。你不是想复活那大妈吗,我们一起啊!” 没有回应,也不知道王重阳他是走了,还是躲起来了。 而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 忍不住扭头一看,卧槽,我看到王重阳了。 不过王重阳不在我们这边,他在那八卦图阳面的另一面。 虽然有老钟的人皮挡着,但是我还是看到了王重阳,他正隔着人皮的缝隙在看我们呢,那眼睛就贴在阴阳八卦图上。 很快,老钟就直接开口道:“过去,快,你们都过去,阴面不能走了,你们走阳面,那里应该是下一个墓地了。” 说完,老钟直接把大师一推,大师就被推了过去。 很快大骚也穿过去了,而小骚也跳过去了。 土墓里只剩下了我和老钟,老钟叫我赶紧的,但是我让老钟先过去,我生怕我过去了之后,老钟就过不来了。 不过,老钟一掌就将我推了过来。 等传过来之后,我甚至没顾不得上王重阳,而是直接喊老钟快过来。 老钟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一脚垮了过来。 不过当老钟刚触及到那阴阳八卦图,他的身体却猛的一下子被吸了上去。 刹那间,老钟身上的衣服就被撕裂了,八卦上强大的吸力,吸得老钟的身体完全动弹不了。 我们从八卦图上看不到什么鬼怪,但是那吸力很快就将老钟的头皮给吸出了好长一道血口子。 血口子一出现,老钟的皮就被慢慢的往下撕扯了起来。 我一下子就吓傻了,不好,老钟过不来!再这样下去,他的整张皮都要被活剥下来了! 老钟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开口道:“别管我了,快,你们快走!我逃不过的,王维,如果能出去,记得一定要守住本心,一切都有机会的!” 当时我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赶忙对小骚道:“快,快,快把你的灵珠给取下来啊,快救老钟啊。” 也不知道小骚变成了狐狸,听不懂我声音还是咋的,它居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地上,用她的狐狸眼看着正在被活活剥皮的老钟。 我狠狠的摇了几下小骚,但是它却没有反应。 我急死了,这才想到王重阳。 我扭头一看,王重阳不在身边了,四下扫了一圈,很快我就看到了他。 他就在不远处,正默默的看着呢。 我一下子就朝他冲了过去,来到他的身前,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王重阳的身前,我想求他救老钟。 卷一57自虐狂 扑通一声跪在了王重阳的身前,我死死的抓住他身上袍子的衣角。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跪在这个我曾经恨之入骨的老头的身前,真是造化弄人。 我用近乎哽咽的声音对他说:“不管你是谁,我现在明白了,你并不是坏人,快出手吧,救下老钟。只要你把他救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配合你行动,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不过王重阳却并没有理会我,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像棵树,宛如石相。 我晃了几下王重阳,他依旧没理我。 我忍不住抬头看向他,虽然他戴着很大的斗笠,但我仰视着他,还是能看到他的脸的。 不对,其实我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他戴着人皮面具。 突然有种爬起来撕扯他脸上人皮面具的冲动,我真想看看他这张脸后长着怎样一张脸。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王重阳却猛的一脚将我给踢开,然后转身就跑了。 妈的,这货肯定不是我,要不然他怎么不救老钟呢?要知道如果那真是曾经的我,我忍心两次经历老钟被活剥皮? 还是说老钟真的已经没救了,注定要死在这里? 我也没朝王重阳追过去,而是立刻扭头重新跑向了老钟那。 只见此时的老钟整块头皮都被扯了下来,鲜血淋漓的。 看着老钟那张血脸,他的眼珠还在眼窝子里,看着极其的恐怖,但是我却没丝毫的害怕,因为我能从老钟的眼神中看出他此时的心情,那是一种并不绝望,而是满含期翼的眼神,就好像在对我说,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好的。 而大师此时则跟疯了似的朝太极八卦图扑了过去,不过大师已经穿不过去了,他就在那跟个疯狗似的朝八卦图撞了过去。大师那是整个人往上撞,完全迎面撞上去的,脸直接扑了上去,很快就鼻青脸肿了,鲜血一个劲的从他的鼻孔、嘴里流了出来。 我过去拉住了大师,然后让他将我给举起来,打算将嵌在八卦图上的灵珠给抠下来,这或许是救老钟最后的机会。 大师赶忙一把将我给抱住了,平时看他蛮吊丝的没啥用,没想到他力量还怪大的,一把就将我给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骑在大师脖子上,伸手就去扣那颗灵珠,结果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抠不下来。 当时我真是急死了,我甚至张开嘴去咬,结果无济于事。 居高临下的看着老钟那没了头皮的血色头颅,我整个人有点晕厥,只得大声的喊着老钟的名字,叫老钟撑住。 不过老钟却冲我张开了嘴,他的脸上全是血,张开嘴后,牙齿上也全沾满了血。 老钟气若游丝的开口道:“不要管我了,没用的,我注定要留在这里,你们一定要出去!我把东西都留给你们,我虽然死了,但我会永远跟你们在一起的。” 说完,老钟猛的一把将手上的桃木剑以及那装了很多符和宝贝的布袋子朝我们这边扔了过来。 我们出不去,但是东西可以扔进来,老钟将所有东西都扔给了我们。 然后,他猛的大吼了一声,疯狂的挣扎了起来,似乎想要挣脱阴阳八卦图对他的束缚。 老钟的嘶吼声敲打着我的灵魂,让我窒息。 了却一切烦恼的老钟,开始了他在这个世上最疯狂的嘶吼,就像在对命运发出他的抗议,宛若一条野狗。 很快,我甚至清晰的听到了‘撕拉’一声脆响,只见老钟的整张皮都留在了太极八卦图上。 而被活剥了皮的老钟则踉踉跄跄的走了好几米,他的身上全是血,血肉模糊,就像一个血人。 突然,老钟转过身面朝了我们,他张开了嘴,露出了一个我见过的最恐怖,但却让我感到最温暖的笑容。 然后,老钟缓缓的朝我们伸起了大拇指,最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老钟的身体刚倒在地上,只见那边的地面像是被耕牛耕过了似得,变得疏松了起来。而老钟的身体也慢慢的下沉了起来,几秒钟之后,之前那几具老钟的血尸也随之埋入了土中。 天生土命的老钟最终埋进了这陌生空间的荒土里,令人唏嘘。 看到这一幕,大师的身体一晃,然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被扛在他脖子上的我也随之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但是我却感觉不到疼,全身的肉体都跟麻木了似得,唯有内心深处隐隐作痛,跟有无数把刀子在剜割着我的心似得,让我的心千疮百孔。 我默默的跪在了地上,跟大师跪在了一起,对着太极图的那一面磕了三个响头,在心中喊了一声师傅。 很快,小骚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个腾空就附在了八卦图上,张开嘴,重新将她的灵珠给吞进了嘴里。 随着小骚吞了灵珠,她化成了人形,而墙上的太极八卦图也随之消失了,重新变成了土墙,我们再也看不到老钟的身影了,看不到那埋葬了八具老钟尸骨的土墓了。 强忍着内心的痛楚,我一个猛子站了起来,人生中我第一次用最凶狠的眼神看向了小骚。 我直接对小骚道:“你到底是谁?刚才为什么不吞了灵珠救老钟?你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 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是被愤怒占据了脑子,小骚刚才的行为让我很愤怒,我忍不住就想起了小骚突然出现在我家地下室的事情,这让我内心的细微怀疑被无限的放大。 而小骚则直接后退了几步,一个劲的冲我摇着头。 边摇头,她边对我说:“没有,我真没有。刚才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刚才的记忆了,我真的记不得了。” 草,几分钟之前的事情,你跟我说记不得了?就算你是化成了狐狸,但是现在你已经是妖精了,怎么可能就突然忘了本体的记忆? 小骚的话让我越发的怀疑她有问题。 我一个纵身就来到了小骚的身前,抓住了她的肩膀,晃了好几下,边晃我边对她道:“快说,快说!告诉我真相,告诉我你是谁,只要你说了,一切好商量,如果你不说,你再也不要跟着我们了!” 小骚睁着她那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我,看起来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她对我说:“我真的记不得,刚才可能是灵珠夺走了我的记忆,我的灵珠很奇怪的,维维,你要相信我啊。” 我不信,灵珠是你的,你让我怎么信你的话,我就继续凶狠的看着她。 不过小骚突然很大声的对我道:“你烦不烦啊,能不能别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干嘛骗你啊,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卧槽,我看得出来小骚貌似真要生气了。她可是妖怪啊,我确实有点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我是小骚的谁啊?别看小骚才化成人形几个月,其实这丫头骨子里也倔的很呢,在真实的那个世界,我可不是没见过她发飙的样子,上次她咬老张的时候可是霸道的很呢。 很快,小骚又继续开口道:“姐姐,你说说他啊,他疯了,都不听话了呢。” 我也看向了大骚,此时大骚正愣愣的站在一旁,双目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骚伸手捅了捅大骚的腰,大骚才缓过了神来。 大骚慢慢的走到我的身旁,然后对我道:“维维,你别为难妹妹了,她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她是妖,我们是人,我们也不能以自己的思维去决定妖的思维。钟叔死了,我们要更好的活着,这才是对钟叔最好的安慰。” 大骚温柔的话也让我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我冷冷的扭头看了眼小骚,当时心情真的很复杂,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给人无比单纯感觉的丫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咚咚咚… 像是有人拿头在狠狠敲打着墙面,当时我的脑海中忍不住就浮现出了一个画面,一个满脸鲜血的鬼在狠狠的撞墙,想要穿过墙去。 心里有点毛毛的,这里还有别人吗?除了王重阳?会不会是王重阳在干嘛啊? 一下子被这撞击声吸引了过去,我很想去弄个究竟。 而大师则站起来拉住了我,他叫我留在这里,他说他去帮我看看。 诶,大师是真心听老钟话,我估计他肯定是怕我有危险,如果真有危险,他想帮我扛着。 我冲大师摇了摇头,有困难,一起扛! 然后我们让大小骚留着,然后我就和大师一起朝声音发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很快我们就看到一阵金光,差点刺瞎了我们的眼,适应好后,看过去,我们这才发现了一面很大的镜子。 不对,貌似不是镜子,而是一面很大的钢门,这钢门居然完全是透明的,看着就像是一面镜子。 不过当我们将视线投进这钢门时,我一下子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钢门后面有个人拿着他的脑袋在一个劲的撞着门,他的头上都撞出了无数鲜血,但还在那撞着,一副不撞死不甘心的模样。 我和大师慢慢的来到了这自虐狂的身前,我尝试着说了句:“兄弟,你这是咋了?” 那人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我。 当我看到他的脸,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卷一58人皮面具的出处 这张脸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永远也忘不了! 因为,他就是我。 虽然这个在疯狂的自虐着的人穿的衣服比较怪,看起来要比我沧桑些,但是并不是大很多,顶多也就五六岁吧,所以和现在的我长得看起来并没太大的差别,哪怕他脸上有不少血,我依旧认得出来。 很快大师也反应了过来,他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对我道:“维子,维子,这是你吗?” 我有点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大师。 虽说,之前我们已经分别在三个墓地里看过了老张、少妇以及老钟的尸体,但是这一次的情况似乎和前三个墓地并不一样。 这一次居然看到了活生生的人,而且还能认得出来就是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并不会死在这里? 大师慢慢将我给扶了起来,示意我要淡定。 我调整好心态,慢慢朝那道透明的金属门再次靠了过去。 而那人则不再理我了,依旧不停的用脑袋敲打着金属门,一下下的咚咚声,敲得我心都碎了。 我贴在金属透明门上,跟他的身体贴近着,对他说:“喂,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啊,我就是你啊,你快给我指点迷津啊,说说,说说看,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啊,你是不是被人给关进去的,出不来了?” 说完,我很期待的看着他,当时寻思着这下应该好办多了,只要这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那至少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不过他不理我了,继续在那跟个傻逼似得撞着门。 草,这他妈的是不是脑子坏了,得了神经病了啊?真是奇了个怪了,这货不会真是白痴吧,怎么看到我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要知道我可是跟他长得差不多啊? 难道他麻木了?也对,虽然不知道他是第几个进来的,但是肯定见过好几次自己了,没那么容易吓尿了。 不过这货的血也真多啊,一直在流,怎么也不失血过多晕死过去呢? 想到血,我忍不住又往地上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尿。 草,地上全是血,房间里全是血,都淹没了他的脚踝。 一个人怎么可能流这么多的血呢? 我又跟他说了好几句话,不过他还是不理我,最终我只得放弃了。 而这个时候大师却突然掏出了指魂针,在金属门前测试了起来。 很快,大师就拉着我跑了。 跑了好几米,大师才小声跟我说:“维子啊,不对劲啊,那货可能不是人啊!” 我疑惑的看向大师,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而大师则继续说:“还记得在外面的时候,你被抽取了地魂,那时候指魂针在你面前反着指的事情不?” 我点了点头,而大师则继续说:“指魂针对那人的指向,比对你还要奇怪。直觉告诉我,那人完全没有魂,他身上没魂!” 我愣了一下,难道跟之前在无影村的那老行尸一样?只是巨行尸走肉? 有可能,所以他没有太多的意识。 不过很快我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想,因为行尸是没有血的,而那人都流了一地的血! 心里正纳闷呢,大师嗅了嗅鼻子,然后继续对我道:“虽然我们隔着金属门闻不到房间里血的味道,但是看那颜色也不像是新鲜的血。我怀疑那人不是个真人,所以,我们得先离他远点。” 我赶忙点了点头,没想到大师这吊丝在失去了老钟后,还能挑起大梁来了。 很快我们就退离了这里,回去和大小骚汇合。 路上我一直在那琢磨着,那人到底不知道是咋回事,大师说他没有魂,只有几魄,有可能是造出来的。这倒是有可能,毕竟之前假会长都能用骨灰造出个老张,要是能造出个和我差不多的人放在那也正常。 关键是这人到底是曾经的我死在里面,后来被造出来的,还是本来就在这里呢? 假如是后来造出来的话,那又是谁造的?虽说老钟怀疑一直有双眼睛在平行空间外默默的偷窥着我们。但是进入每个墓地后,除了王重阳,我们也没真正的见过活人啊。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大小骚的身旁,小骚躲在大骚的身后,也不知道是生我气了还是怎么的,撅着个嘴,不理我了。 大骚很明事理,很懂事,赶忙对我问道:“那是什么声音啊?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寻思着不能让大骚太担心了,等会慢慢再跟她讲,所以就对她道:“没什么,一个行尸,在那撞墙呢,也没意识,可能是在重复着身前的行为吧,机械性的。” 大骚点了点头,然后对我开口道:“哦,对了,刚才在你们走后,我们也听到声音了,不过不是那咚咚咚的撞墙声,而是好像有人在哭。” 哭?我跟大师怎么没听见啊。 我问大骚是哪个方向传出来的,大骚就指了指她左手四十五度的方向。 由于没了老钟,我们也不能傻乎乎的就去探险,最终决定先商量一下,然后再行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里肯定就是阳金墓了,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会是出现在最后一个墓地,没想到阳金居然在阴木之前。 通常情况下最后一个才是压轴的,看来老钟说的并不完全对,大骚才是压轴的啊! 商量了一会,我们决定让两个女人在前面带路,毕竟这是阳金墓,目标是我,两个女人应该安全些,我和大师躲在后面,有意外的话好跑。 走着走着,我隐隐间貌似也听到哭声了,好像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不过当我们又走了十几米,所有哭声突然戛然而止,前面也一下子出现了好几面镜子。 这些镜子立在我们身前,看着不像是普通的镜子,都是金属做的,这倒符合阳金墓的尿性。 刚要跑过去看看,然而当我数了下镜子的面数时,我停下了脚步,突然心里有点发慌。 因为一共有九面镜子,这让我不由得就想到了火墓九棺,水墓九玻璃瓶,土墓九张人皮。 这九面镜子中会有一面是为我准备的吗? 最终我一咬牙走了过去,来到第一面镜子时,我就愣住了。 草,虽然镜子里可以照出我们每一个人,但是在镜子里我们还能看到另外一个人! 妈的,这多出来的人是谁啊? 我们忍不住都扭头看了一眼,结果也没发现我们身后有人啊,难道这人住在镜子里不成? 联想到之前在外面的世界我地魂所化的恶灵就是住在镜子里,不排除这可能性,不过真在镜子里的话,那肯定就不是人了。 我壮着胆子看着镜子里这个多出来的人,她背对着我们蹲着,我看不到她的脸,不过她的头发很长,应该是个女人。 我想哭声应该就是她发出来的吧,可是丫的好好的哭啥,难道是个哭死鬼? 有点纳闷,不过从她蹲着的样子来看,就好像在她的身前还有一个人似的,难道她在哭这个人? 由于镜子里再也看不到别人了,所以我下意识的就绕到了镜子的后面。 我也只是下意识的一绕,不过当我来到镜子后面时,我窒息了,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草,没想到的是,镜子后面真的贴了一个人! 不,应该说贴了一具尸体! 而更让我脊梁骨发凉的是,这个贴在镜子反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头王重阳! 很快大师他们也来到了镜子后面,当他们看到王重阳的尸体被贴在那时,一个个也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妈的,这个王重阳是不是刚才那个一脚将我踢开的王重阳啊? 如果真是那个王重阳,实力那么强的他居然不声不响的就被杀了钉在了镜子后面,那杀人凶手得多强啊? 有点不敢想象,我们就继续朝下一面镜子后跑了过去。 当看到第二面镜子后的状况时,我们不是说不出话来了,而是真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操他妈的,第二面镜子后同样贴了一具尸体,而这尸体依旧长着王重阳的脸! 吓傻了,凭着仅存的意识我继续朝下一面镜子跑了过去。 第三面、第四面…直到第六面,每一面镜子后都贴着一具尸体,而这尸体也都是王重阳。 草,当时我就基本确定,原来王重阳还真他妈的是我啊? 感觉自己整个魂都丢了,颤抖着双腿来到了第七面镜子后,如果那里没有王重阳,那就完全可以确定,王重阳真是从这里出去后的我了。 然而,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第七面镜子后同样贴着一具尸体,他和前六面镜子一样,穿着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身材。 不过,第七面镜子后的王重阳,他没有脸。 准确来说,不是他没有脸,而是他的脸皮被整个给剥了下来,所以脸上只剩下了血肉。 看到这一幕,我立刻意识到招待所老头脸上的人皮面具,可能就是从这具尸体上剥下来的啊! 草,前七个王重阳,或者说前七个我都死了! 卷一59镜中女鬼 镜子后的七具尸体,七个王重阳,或者说应该是七个变老了的我。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视线一直停留在第七面镜子后那张被剥去了脸皮的尸体上。 虽然心中惊悚万分,但我还是急速思考了起来。 很明显,上一个我并没有走出去,也就是说那个从外面的世界一直跟踪进了平行空间的招待所老头,并不是我? 既然他不是我,为什么要冒充我?还试图阻止这些? 从最可恨的敌人,到我以为的自己人,再到扑朔迷离的身份,我一下子又懵了。这老头他娘的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他丫的到底是谁啊? 一时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很快我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很明显,前七个我都死在了这个阳金墓地里,那么刚才见到的那个被关在金属门后面,一个劲的磕着头自残的家伙又是谁? 亏得我刚才还以为那就是我,现在想想真是大错特错啊。难道真如大师所猜的那样,这人是被造出来的? 心里正纳闷呢,不过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思维是高度流转的,很快我就感觉自己抓到了一丝眉目。 第一个火女墓地里的女鬼没有脸,第二个水墓里的铁皮人全身被包裹着。这个阳金墓里有个跟个白痴似的在自残的傻逼。除了之前老钟死在了里面的土墓,似乎每个墓地里都有个不怎么健全的人或者鬼? 联系到老钟曾跟我说的道法九九归一,我脑子里一下子就升起了一个想法。 卧槽,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五行之人不断的死在里面,女鬼、铁皮人还有那自虐狂才慢慢变得完整啊? 等我们九次死在了里面,九九归一了,女鬼就有脸了身子上了那具被老张强奸的尸体复活。而铁皮人身上的铁皮也褪去变成了正常人。那个自虐狂也恢复了意识,不再自虐?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说白了,我们五个人就是祭品。而这个平行空间的作用想复活的可能不是单单的一个人,而可能是五个人!至于再之后有没有其他目的,我就很难去猜想了。 而老钟所在的土墓,之所以没出现类似铁皮人和火女这种角色,可能不是因为里面没有!而是因为小骚快速的发现了出口,利用灵珠,让我们急速离开了那里。要不然,我们在那可能同样会碰到问题。而这也可以为我并没有变老,但是镜子后的尸体却变老了提供了最好的解释。 当然,也不排除我在这个阳金墓里要呆上很久,直到变老死去的可能性。 这个时候大骚将我从地上给扶了起来,她问我想什么呢,我也没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她,以前还能跟老钟商量商量,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看来只能和大师这半吊子探讨探讨了。 而这个时候那哭声再次传了出来,不是前面几面镜子发出来的,是第八面镜子发出来的。 我们对视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 大师虽然答应了老钟,但关键时刻还是有点掉链子,他来到了我身旁,逮住我的胳膊,看起来紧张的跟个娘们似的。 还是小骚吊,小骚叫我们都别动,然后快步朝第八面镜子跑了过去。 虽然心里对小骚有点意见,但是当时我心里其实还蛮担心她的。不过我也不敢贸然跟去,小骚是妖,她的生命力比我顽强多了。更何况这里是阳金墓,主要目标是我。如果我那么早就将命丢在了这里,都不能为大骚指明前路,那实在是太遗憾了。 很快,第八面镜子突然传来了砰砰砰的响声,像是有人在拍打着它。 我们也绕到了镜子的正面,很快就看到小骚在那对着那面镜子拳打脚踢呢。 手脚其上,小骚一会用她的巴掌拍在镜子上,一会又用脚去踢。 边踢打,小骚边说:“别烦人了,走走走,再不走我吃了你。” 小骚的样子挺凶的,不过也蛮可爱,跟个喝醉了酒撒泼的小太妹似得。 也不知道小骚这是在和谁置气,是和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镜子里还有其他人? 犹豫了一下,我们三个人也慢慢朝第八面镜子靠了过去。 到了镜子前,我眯着眼往镜子上一看,我就发现镜子里果然有个人,或者说应该是有个鬼。 这不是第一面镜子里看到的那个背对着我们的女鬼,而是一个正对着我们的女人,有个三四十岁的模样,披头散发的,冲我们张牙舞爪,时不时的还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笑着笑着又在那哭,就好像能看到我们似的。 难怪小骚要打她,这镜子里的女鬼也太诡异了,看着人很不舒服。 不过这镜子到底是啥材料做的啊,小骚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力量可大的很呢,踢打了这么多下,居然也没把镜子给敲碎。 而这个时候,大师也跑了过去,他没有说什么‘狐仙姐姐,我来帮你’,而是直接冲向了镜子,应该是由于老钟的死,小骚又没及时出手制止,所以大师也有点意见吧。 很快大师就来到了镜子前,毫不犹豫的就一拳砸在了镜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大师突然猛的‘诶哟’了一声,然后就喊我们快就他。 仔细一看,卧槽,大师的拳头居然陷进去了。 小骚使出吃奶的劲没把镜子个敲碎,大师一拳头居然砸进了镜子! 仔细一看,不对,不是大师砸碎了镜子,而是镜子里的那个女鬼伸出了双手牢牢的抓住了大师,看着是要将大师给拉进镜子里去似得。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们赶忙一起上去想将大师给拖出来。 镜子里的女鬼力量还真大,我们三个人一起都很难将大师给拉出来。 我思索了一下,寻思着镜子就那么厚,我去反面推,将大师给推出来看看。 结果当我绕到镜子的反面时,我愣住了,反面黑漆漆的,哪里看得见女鬼和大师啊。 真是他娘的奇怪了,镜子就这么厚,那女鬼到底是要将大师往哪里拖啊? 虽然心中好奇,但是我立刻就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面简单的镜子。 我赶忙重新绕到了镜子的正面,想继续拉扯大师,坚决不能让大师被女鬼给拖进去了。 刚抓住大师的胳膊,我就发现那女鬼死死扣住大师的苍白的手上,猛的长出了很长的指甲,直接就抠进了大师的胸口,扎住了鲜血。 妈的,这女鬼真他妈的凶啊,难怪要锁在镜子里,这肯定不是一般的女鬼,就算老钟在,都很难对付。 眼看着大师就要被拉进去了,我觉得如果大师真被拉进镜子,那还不得被女鬼那修长的指甲给活活的掐死啊? 很快我就意识到,如果大师真的被女鬼拖进镜子弄死了,可能尸体就会钉在镜子的反面了。 大师这很有可能要替我死了! 我这人怕死,非常怕死,但那一刻,我发现其实相比于生命,还是有更多宝贵的东西的。 很显然,就连小骚都整不碎的镜子,大师却能进入,那肯定是因为大师同样天生阳体的体质。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就将双手贴在了镜子上,我甚至没有用力,那女鬼就猛的松开了大师,然后伸手就抓住了我的手。 瞬间我就感觉身体一凉,被女鬼慢慢的往里拖了。 大师脱险了,脱口而出就说了句:“妈的,太险了,吓尿老子了,还好没死。” 呵呵,大师还说那个尿性,比我怕死多了。 不过当大师看到我遇难时,他猛的再次将身体伸进了镜子,边伸还边说:“麻痹,你个丑女人,你他妈来抓我啊,来,抓我,你是不是饥渴了啊?我兄弟不行,阳痿,你找我啊,弄我啊,老子进去干死你个老婊子。” 大师口无遮拦,满嘴脏话,不过我却咧嘴笑了,有这样一个兄弟,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虽说感觉胸口快被女鬼给撕裂了,我也有点吓蒙了,但是我还是对大师说了句:“我不要你替我死,你替我将两个女人带出去,一定要做到。” 说完我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那一刻我发现死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这么多天活的实在是太压抑了,或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吧。 眼看着我就要被女鬼给完全拖进镜子了,大骚也冲了过来,死死的抱着我哭。 而小骚则直接变成了本体,变成了一只红色的狐狸,像一条发狂的野狗般,玩命的朝镜子撞着,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让我有点心疼。 诶,可惜她们两女人不是阳金命,根本触动不了镜子的奥秘。 我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伸向了大师,想把他给推出去。 有困难要一起看,但是如果是死路,我想还是别带着大师了。 老钟说的不错,当真的无法抗拒的了命运时,成全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我们身后突然冲出了一道人影子。 斗笠、长袍,来如风。 是王重阳!不,应该是带着人皮面具冒充王重阳的那个老头! 卷一60还我命来 当王重阳突然出现在这里,我当即意识到不好,坏人来了,所以下意识的就说了句:“大小骚、大师,快跑!” 不过说完,我又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虽说王重阳戴了人皮面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一定会痛下杀手啊。 而且他都跟了我们这没久了,之前也不是没机会出手,应该不会一直隐忍到现在吧? 刚这么想,我就立刻升起了一丝希望,感觉眼前的王重阳对我来说,就是那一棵唯一的救命稻草似得。毕竟他的实力在老钟之上,而且还和假会长有的一拼,他要是出手,指不定能对付这镜中女鬼? 不过希望这骚货真他妈贱啊,它把我撩拨的以为能上她时,丫的一下子泼了我一头冷水,让我彻底的绝望了。 只见,王重阳很快就来到了第八面镜子前,但是他并没有出手救我。 没出手救我也就罢了,丫的居然猛的将手伸向了大师,然后狠狠的将大师往镜子里推。 大师本来就有点自愿想进来,正犹豫着呢,被王重阳这么一推,整个身子都被推了进来。 当时我只剩下个肩膀拐子漏在外面被大骚拖着,嘴都贴在了镜子上,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我只得憋着嘴喊:“小骚,快,快出手对付王重阳!” 小骚虽然有点跟我赌气呢,但是也没含糊,直接朝王重阳扑了过去。 化成了狐狸的小骚身形是无比的敏捷,一下子就跳到了王重阳的肩膀上,低头就去咬王重阳的脖子。 不过王重阳确实吊,或者说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右手依旧没放开大师,不过他的左手则瞬间多出了一张符,然后直接朝小骚贴了过去。 这符我见过,在外面的世界王重阳就给过我一张,那时候我用它贴了小骚,小骚就着火了,然后整个人就跳窗子跑了。所以这符对小骚管用,但还不至于致命。 果然,当这符贴在了小骚的身上,小骚立刻从王重阳的脖子上掉了下来,掉到了地上。 然后小骚身上就着火了,小骚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然后重新变回了人形,这才将身上的火给扑灭了。 王重阳这符也真是奇怪了,当小骚是人时,贴了会变成狐狸。而小骚是狐狸时,贴了居然变成了人。 也不知道王重阳是没能力杀小骚,还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下杀手。 重新变回了人形后,小骚只是稍稍缓冲了一下,然后再次朝王重阳扑了过去。 而王重阳只是随手一推,就将小骚给推开了。 下一秒我只感觉全身一凉,不知道从哪吹来了一阵阴风,而我也打了个寒颤,眼前一黑。 “维子,醒醒,醒醒!” 感觉有人在抖我的身体,还在喊我,然后我就醒了。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大师那张猥琐的脸庞,大师这货虽然才刚三十出头,不过丫长得老成,所以脸贴的我那么近,吓老子一跳。 我赶忙问他:“啥情况啊,我们这是在哪里?” 大师冲我摇了摇头,然后说:“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就在我旁边了,我也是刚醒的。” 我点了点头,难道我们一个被女鬼拖,一个被王重阳推,都到了镜子里? 我日,不会吧?那么单薄的一面镜子,怎么能装的下我们两个人呢?真是奇怪大发了。 心里正纳闷呢,突然感觉屁股咯的慌,菊花也有点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扣似得,会不会是啥小虫子啊? 我下意识的就将手伸到了屁股底下,摸了摸。 很快就摸到了个冷冰冰的东西,正奇怪是什么呢,拿到眼前一看,我和大师瞬间就啊的大叫了一声。 草,是只手,一只断手,湿漉漉的断掌!那手指头还在动呢,一动一动的真渗人。 我吓得一把将这断掌给扔了,而大师也过来抱住了我的胳膊,真他妈没出息,不过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想到这断掌刚才可能扣我菊花,我就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我赶忙出口喊了声大骚、小骚,可是没人回应我,难道我和大师,真跟大小骚不在一块了?她们在镜子外面,我们在镜子里面? 我和大师对视了一眼,一时间有点怅然若失,真是快崩溃了。 而大师很快也把老钟留给他的桃木剑给拔了出来,拉着我的手慢慢的走向了之前从我屁股底下掏出来的那只断掌。 那苍白的断掌还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大师用桃木剑直接往上面一刺,就将断掌给刺穿了,然后拿到了眼前看了看。 很快我们就发现这断掌看起来有点熟悉,很苍白不说,关键是那指甲真长,有个几里面,而且指甲缝里全是鲜血。 卧槽,这个断手不是刚才那个掐我和大师,想把我们给拖到镜子里去的女鬼的吗?这指甲缝里的血,正是我和大师的血啊。 刚刚还那么凶的女鬼,咋一下子手都被砍了? 是谁砍的?难道是王重阳?还是小骚?或者说,我们不是单纯的在镜子里,而是来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这里还有其他高手在? 不管了,先转悠转悠看吧。 然后我就和大师一起准备探路,抬头扫了眼四面八方,头顶没有日月星辰,脚下荒草丛生,跟个荒郊野岭似得,也不知道这里是哪。 很快,我们就发现在不远处的地上还有一只断手,再往前,我们又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女人躺在地上,她的双手被人砍了,而她正是那个想把我拖进镜子里的女鬼。 看来真是有人出手帮我和大师了。 大师这吊丝赶忙扯开嗓子喊:“喂,大侠,恩人,恩公,你在哪啊?你在不在这里啊,快出来见见我们啊,我要给你磕头呢。” 很快就传来了一阵回声,是大师声音的回声,看来这里也并不是特别大,而那个可能存在的高手也没理我们。 这个时候,大师很敬畏的点了点头,说:“不愧是高手,做好事不留名,很有风范,我喜欢,不过要是能出来保护我们,我就更喜欢了!” 大师刚嘀咕完,不远处突然又响起了几道声音…呜…呜… 呜呜的哭声从不远处响了起来,像是女人的哭声,又有点像什么动物的呜咽声。 大师往我靠了靠,我也朝他靠了靠,两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们竖起耳朵听了听,很快那哭声和怪叫声就越来越多,都快把我们给包围了。 难道这里有很多孤魂野鬼?还是有什么诡异的动物? 这个时候大师突然冒出了句:“卧槽,这里不会是野鬼村吧?” 野鬼村,这地方之前老钟刚跟我们说过,是阴间的一个村子,过了望乡台、恶狗岭、金鸡山,接下来就是野鬼村了。 我直接对大师道:“别瞎几把说,野鬼村是阴间的,我们早出来了,而且我们没过恶狗岭、金鸡山,怎么可能直接到了野鬼村呢?别自己吓自己。” 大师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对我说:“维子啊,我突然有种想法,你说我们会不会之前已经被那个女鬼给掐死了?她那手是我们死之前砍下来的,其实我们已经是鬼了?要不然咋听到那么多鬼叫呢?” 我忍不住翻了大师一个白眼,这货哪里像个道士,想法还真多。 不过我也忍不住被大师的话给引了过去,我忍不住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很呢,应该不是鬼吧? 而这个时候大师却在一旁将手伸进了裤裆,一个劲的在那耸着手。 我问大师干嘛呢,大师就很慌的对我说:“完了,完了,这玩意都没知觉了,我们可能真死了。” 我学着老钟的模样敲了下大师脑袋,很无奈的说了句:“你那是吓软了,还硬个吊啊。” 我刚说完,不远处的哭声越聚越多,此起彼伏的,而且貌似还越来越近了。 妈的,孤魂野鬼的不会要找上门来了吧? 我和大师对视了一眼,大师紧紧的握着桃木剑,一副准备拼命的架势。 很快,我们就看到从不远处真的多出来好几道影子,由于光线不好,有点阴暗,我们不是很看得清,但是能分辨的出来,它们正朝我们飘过来。 紧接着我们又听到了几道沙哑摄魂的声音:“王正灵,还我命来…” 当这几道呜咽阴冷的声音响起,我立刻扭头对大师道:“草,你不是叫苟建吗,这王正灵是不是你啊?” 而大师则对我道:“是啊,苟建是我的名,我还以为王正灵是你另外一个名字呢。” 刚说完,大师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 边笑大师边开口道:“哈哈,这些野鬼要找的是王正灵,跟我们没关系,太他娘的好了!” 说完,大师捏着个嗓子就在那喊:“喂,喂,王正灵,王正灵,你在哪里,有朋友找你呢。” 卧槽,大师这他妈也太缺德了,不过我喜欢! 于是我就跟着大师一起喊:“喂,喂,王正灵,王正灵,你在哪里,有朋友找你呢。” 卷一61兄弟 我和大师一起捏着嗓子在那喊着王正灵,喊了半天,也没见个王正灵出来,估计也是怂货,躲起来了吧。 不过那些不远处的鬼影却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匆匆瞥了一眼,足足有六七个,呈包围之势朝我们给围了过来。 隐隐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我赶忙伸手捅了捅大师,叫他别喊了,那些鬼影似乎不认人的。 大师也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朝不远处看了一眼,然后说:“草,这他妈难道是些瞎鬼?师傅不是说恶灵不是洞察力都高的很么,这些恶灵咋不行啊。” 说完,大师很快又冒了句:“如果它们真的不认人,那可能是群孬货。别紧张,师傅都说你进步了,一群孬鬼我们还是能搞搞的。” 说完,大师就抖了抖手中的桃木剑,似乎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我冲大师点了点头,然后接过了他递给我的几张符,同时紧紧的握着一只灵塔。 很快,那些孤魂野鬼就来到了我们身前没多远的地方。 我瞥了它们一眼,七八个,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还有条大黑狗。 它们张牙舞爪的,而嘴上则一个劲的在那说着:“王正灵,还我命来。” 尤其是那条大黑狗,也不知道是不是条黑狗精,它对着我和大师就吠,吠的我们心里慌慌的。鬼怪这玩意,往往畜生比人厉害,因为它们要想成精化魂,那要比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很快,这七八个孤魂就到了我们身边,直接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和大师刚要分工合作去对付这些恶鬼,很快我就发现,草,它们几乎全朝我扑了过来,就跟大师是个摆设似得。 转眼间,那大黑狗就到了我身边,一口咬住了我的裤管子,想将我给拉倒。 而那些孤魂也没闲着,他们的身形跟没有重量似得,一下子就飘了起来,甚至还有个小鬼,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直接就骑到了我的脖子上。 它们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又掐又咬的,虽然鬼跟人的对付敌人的手段不怎么一样,我也不会像被真人给掐了咬了那么疼,但是这种感觉更难受,因为很揪心,感觉整个人的魂都丢了似得,而且还找不出来到底哪里难受,反正就是心理空荡荡的,这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颤栗。 我虽然体质好,像老钟说的什么小鬼不敢近,但是一旦遇到了敢上我身的鬼,那肯定要我命的。 加上我也没什么过硬的本领,我晃了几下身体,就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大师也发现了我不对劲,赶忙扑了过来。 大师边用手上的桃木剑刺这些恶鬼,边吼道:“你们一个个他妈的眼睛都瞎了啊?这是我兄弟,叫王维,不是你们要找的王正灵!都闪开,再不闪,老子我可要不客气了啊!” 老钟留下的桃木剑确实有点用处,其中一个中年鬼魂被大师这么一刺,很快就消失了。 不过这些鬼跟疯了似的,逮住我不放,可把我郁闷坏了,真的眼瞎啊,我跟那王正灵有吊毛关系啊? 正这么想着呢,我的心突然咯噔一跳。 当时我的脑子里直接就闪过了镜子外面那个被关在金属门里,一个劲在那自虐的男人的身影。 卧槽,那个家伙不会就是所谓的王正灵吧? 跟我长得还真几把像,第一眼见到他我差点认错了。 想到这里,我赶忙也开口道:“各位英雄好汉啊,你们真认错人了啊,我不是王正灵,你们要找的王正灵在镜子外面呢,你们有办法出去不,我这就带你们出去找他啊。” 可惜这些野鬼根本不听我的,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懂,反正认准了我就要弄死我的架势。 大师似乎也怒了,一口气掏出了好几张符,直接就朝这些恶鬼贴,不过这些恶鬼显然是吸收了太多的阳气,凶的很,只是愣了一下身形,然后就继续对付我,撕扯我的头发,还咬我,让我浑身冰凉。 没有办法,最终大师整个人都扑到了我的身上,想替我挡下这些攻击。 我感觉自己快崩溃了,第一次体会到被鬼缠身的感觉是多么的痛苦。 我直接对大师道:“这些野鬼显然认准了我,不想放过我了,你抓住这个机会先跑吧。之前我都听到回声了,这里肯定没多大,你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出口的。” 大师直接对我吼了句:“闭嘴。” 然后他就趴在我的身上,将我的身体往前推,想把我推走,推离这些野鬼的纠缠。 刚推了没两步,大师突然用颇为兴奋的声音对我道:“看,快看,前面有亮光,那里可能是出口啊。维子,你撑住,我们这就朝那跑。” 说完,大师直接用桃木剑在空中抡了个大圆,然后又甩出了几张符。 趁着孤魂们被短暂的震住了,大师拖着我就朝那亮光的地方跑。 我当时心里空荡荡的,感觉魂丢了都没回来似的,很机械的捎着蹄子,跟在大师的屁股后面往前爬。 嗯,是爬,而不是跑,因为我都有点站不住了。 感觉后面还有鬼哭声,它们还在追我们。 不过我和大师在绝望边缘爆发出来的速度还是很惊人的,我们终于快要来到了那亮光发出来的地方。 然而,当我们真的来到那光芒处,我和大师一下子就懵了。 我们一个踉跄,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一口气彻底就泄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草,这亮光发出来的地方,哪里是什么出口啊。 黑压压的一片,全是鬼影,这些鬼影聚在一起,跟无数只蝙蝠似得,也不知道它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和大师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生怕引来这一大群恶鬼的注意。 眼瞅着身后的那几个孤魂又要追上来了,当时我真心是泄气了,这他妈的王正灵到底是谁啊,怎么惹上了这么多的野鬼?要知道野鬼一般并不会害人的。 难道这里的孤魂野鬼都是被那个王正灵给杀了的不成? 就在我茫然加绝望的时候,大师突然来了句:“牵魂阵,牵魂阵!那是牵魂阵!阵眼里有高手!快,我们去求助。” 大师所指的方向就是那一大群野鬼的中心,我发现在野鬼群的中心的上空确实飘着七道七彩符,而我们之前看到的亮光也是这七彩符发出来的。 这七彩符看着有点熟悉,老头和会长都用过。 难道是老头跟进来了在施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有点错怪他了,他这可能是帮我们牵制住了一大群恶鬼啊。 之前那七八个就差点要了我命了,如果这一大群一起上的话,那我肯定吃不消。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牵魂阵中发了出来:“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 老头王重阳,真是老头的声音! 当时我也豁出去了,就算王重阳是坏的,与其被恶鬼缠死,倒不如被王重阳给杀死。 于是我和大师一下子就朝牵魂阵眼跑了过去,我发现这些恶鬼都被震住了,它们想挣脱束缚,但挣扎着就是离开不了。 而王重阳此时正手握一面铜镜,对着空中的七彩符,口中念念有词,估计在施法。 我们一下子跑到了王重阳的身旁,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在王重阳的身后有着一面发着金色光芒的金属门。 或者说这并不是金属门,而是镜子的反面? 有点想要直接穿过这道金门,但是我有点害怕。 因为这道金门不仅发着光,而且还冒着热气,我们隔了断距离,都能感觉到铺面而来的热气,如果直接穿过去,那还不得被烫死? 就在我和大师静等王重阳施法完毕时,王重阳突然猛的将铜镜往空中一抛,然后一个纵身,一脚踹在了大师的屁股上,直接把大师踹向了那道发着热气的金门。 我清晰的听到了‘哧溜’的一声响,肯定是大师被烫的不轻。 正懵着呢,这王重阳出手怎么完全不按常理来啊,一会像朋友,一会像敌人的。 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过去想拉住大师。 不过大师的身体已经完全融入了金门,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他大喊大叫着,像是在经受着痛苦的折磨。 我将手伸在了大师身上,想拉他,但是拉不动,只能看见大师的身体在那一抽一抽的,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似得。 很快,大师气若游丝的声音响了起来:“快,维子,快从我身旁的缝隙钻出去。记住了,出去了之后能阻止我进来就阻止,如果阻止不了就算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欠我的钱,下辈子一定要还给我。” 说完,大师就没声了。 而我看到大师的身旁也确实有道缝隙,我寻思着得去正面看看大师,留在里面也没用,所以我挤着大师的身体就从缝隙那钻了出去。 很快,王重阳也钻了出来。 当我出来后,顿时觉得空气新鲜多了。 不过当我看到眼前的大师时,我的心一下子就丢了,整个人大脑缺氧,感觉自己完全没了意识,差点晕倒。 大师睁大了眼,张大着嘴,紧紧的贴在了镜子后面。 大师好像死了,他的嘴型好像在说着两个字:“兄弟。” 卷一62还你一个兄弟 看着大师那死不瞑目的表情,我也不愿去接受。 我直接冲向了大师,一把抱住了他,想把他从镜子后面给扯下来。 大师没死,大师肯定没死,我还没还他钱呢,他怎么可能死? 可是大师的身体就像是被强力胶牢牢的粘在了镜子后面似得,我知道,一定是刚才那强烈的高温将他给烫上去的。 可以想象,当时的大师经历了多么痛苦的折磨。 抱着大师的身体,我疯狂的喊着他的名字,苟建,苟建。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苟建,你这贱人快醒醒啊。 就在这个时候后,我突然感觉大师的身体动了一下。 我心中一喜,赶忙抬头看向大师,结果我失望了。 大师的身体之所以会动,不是因为他醒了,而是有人在拿着个铁锥子,在锥大师的脑袋。 这个人正是王重阳,此时他一手拿着锥子,一手拿着一块绿色的翡翠,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当时整个人已经差不多崩溃了,但是强烈的复仇欲望支撑着我,我掏出刀子,毫不犹豫的就朝王重阳刺了过去。 不过王重阳并没有躲,而是任凭我一刀子刺在了他的腰上。 我拔出刀子准备继续刺他,一心想杀了他,杀了这个变态的老头。 然而下一秒,王重阳已经将手中那枚翡翠往大师头顶被锥子锥出来的小孔上一放,很快就将翡翠收回了口袋。 完成这一动作后,王重阳依旧没有反抗打我,而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劲道很大,抓着我的手,就将我给拖到了一旁。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大小骚在喊我,我刚要喊他们来帮忙。 王重阳突然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脸。 草,王重阳要对我揭面具了? 强烈的好奇心也让我控制住了,我没有喊出声来。 慢慢的,王重阳就将人皮面具的下巴给撕了下来。 很快,刺啦一声,他将整张人皮面具给撕了。 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我整个人就呆住了,屏着呼吸,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这…这张脸看着怎么那么熟悉? 虽然稍显苍老,但这他妈的不是大师的老脸吗? 大师这人本就长了一张老成的脸,所以年轻时候就看着挺老气,不过这也有好处,那就是人变老了后,并不会变化很多。即使他此时脸上爬了些皱纹,但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他。 一时间,我真的懵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老头则开口对我道:“王维,你好,我叫王苟建。” 王苟建,王大师,苟建。 草,这老头难道真是大师吗? 我呆呆的看着他,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而他则继续对我道:“该死的都死了,我没能力改变。现在就剩几个人了,我也不怕改变带来的后果了。问吧,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说实话我有千言万语要问啊,但是我不知道从何问起。 而老头则继续对我道:“友情提醒,我是来自二十年后的,那一世的我们并不是兄弟。所以,即使你和过去的我成了兄弟,你欠他的钱,我还是要收的。” 老头一句话就将我带入了对大师的回忆中,听着有点想笑,但笑着笑着,我就哭了。 突然想到上次老头被假会长收拾时,老头差点死了,当时为了逃命,他连灵珠都给扔了,这么怕死的尿性,这倒是和大师一个尿性啊。难道老头他真是二十年后的大师? 我控制好情绪,对他问道:“你真是二十年后的大师?” 他点了点头,我就继续问:“你是怎么回到过去的?怎么变这么厉害的?你是不是曾经已经进入过一次这个平行空间了?” 而老头则直接对我答道:“我能回到过去,那是因为那只小狐狸。我能变强,两个字,天赋。至于我曾经有没有进入过这个空间和墓地,没有。” 草,还天赋。不再假装我的老头已经流露出了和大师一样的猥琐尿性。 不过老头说的倒不像是假的,因为之前在无影村那老里长也说了,上一次,我们只有五个人进来过。 我忍不住继续问他:“你没进来过,你是怎么知道过去会有危险的?而且似乎对这个空间和墓地还挺了解?” 王重阳对我回道:“那是因为上一次进入这个空间的五个人当中,溜出来了一个人,准确来说应该说是一个魂,溜了出来,是她告诉我的。” 听到这,我似乎猜出来了什么。老头口中唯一逃出去的魂,可能就是招待所大妈! 渐渐的,我就基本相信了老头的话,他应该真是二十年后的大师。 原来,那一世的大师在师傅失踪了后,就开始寻找师傅老钟。不过他是个半吊子,没啥真本事,找了一年多就放弃了,本打算不再当道士,找个正经工作的。 结果三十三岁那年,他的劫数到了,被一个恶灵给缠了,不过他命大,侥幸逃过去了。而他那被老钟封印了的天生阳体也得以解封了。 解封了天生阳体后,老钟整个人的修道天赋一下子突飞猛进,加上他的悟性,很快就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而他也被会长看重,顺利的加入了猎灵协会。 老头始终没放弃寻找师傅老钟的事情,但一直没有效果。二十年后的一天,他在追捕一个恶灵时,碰巧来到了一座山头,结果那恶灵没抓到,却碰到了刚才平行空间逃出来的招待所大妈。也就是上一个从平行空间逃出去的大骚的灵魂。当时大骚就向老头求助,让他帮忙。 鬼说话一般都是骗人的,但是当他看到大妈的眼神时,他就有点相信了,直到大骚讲到老钟,老头就彻底信了。而且大骚当时还带着上一个我的人皮面具,让老头不得不信服。 而上一次的大骚并不是一个人出来的,她是和一只火狐妖一起出来的。那时候的那只狐妖已经有百年修为,即将化成人形。 而火狐狸是妖中的圣种,它们有很多让人想不到的能力。尤其是在化形的时候,她们甚至可以有一次穿梭时空的机会,来选择自己的化形地,不过这会损失很大修为,所以一般是不会有火狐妖这么做的。 那狐妖很想帮助大骚,所以在它的配合下,利用火狐狸的能力,他们就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我们还没有进入墓地的时间段。 而因为这火狐狸也损失了很大修为,未能化形成功,与他们失去了联系,没想到当他们找到我们时,火狐狸已经被我们发现了,因为他们是通过火狐才回到过去的,也没防着这狐狸。 当时他们也担心有幕后操控者,所以老头戴了大妈给他的人皮面具,一来是避免大师认出来他,毕竟他和大师还是很像的。再者,如果真有幕后黑手,也可以用这方法给引出来。而这人皮面具,也是上一个我让大骚这么带着的,让她如果出去了,可以一辈子记得我。 原本,老头他是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力挽狂澜的,毕竟这牵扯到他的师傅,他必须去做。 可是只是行动了一点点,老头就发现,细小的改变都有可能导致蝴蝶效应,甚至带来更大的后果。 要命的是,大妈还擅自行动了,不惜想办法利用我的手烧死了过去的自己,想终止这一切。 这一烧,就让我起了疑心,所以老头不得不抽取了我的地魂。 可是这却导致了更大的蝴蝶效应,我的地魂无比的邪恶,居然打起了老张媳妇的主意。 而失忆了的我也阴差阳错的继续卷了进来。 当时老头也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弄死老张和少妇。毕竟大妈说了,老张和少妇后来是会叛变的。 结果,弄死老张和少妇,老钟还是来了。 老头总不忍心整死自己的师傅吧?所以他决定对自己师傅的脑部动手术,让师傅失去一些记忆,不要再卷入进去了。 原本一切眼看着都要结束了,他和大妈做了约定。直接带小骚和灵珠走,把她和过去的自己,也就是大骚的灵魂打散。 结果老头感动于我和大骚的情感,在离开前,想帮我复活大骚。 而也正因为如此,大妈那晚上才会质问老头,一切不是说好了的吗?为什么要骗我。 在这眼看要成功的关键时刻,突然杀出来了个假会长。 满盘皆输!大妈的灵魂也在那一刻彻底散了。 最终,我们还是被假会长,全部给送进了这个平行空间。 而老头也不得不跟了进来,在第一个墓地里,他原本是想利用降头术弄死老张,让我们加快步伐的。 结果,蝴蝶效应再次来了,老钟帮老张解了降头,老张反而差点就杀死了我。 所以,老头不敢乱来了,生怕自己的行为带来更大的麻烦。 期间,老头一直在隐忍,直到水墓。 只要渡过了那条河,我们就可以直接进入土墓了,结果少妇却把一切拆穿了,而且水中的恶灵还是将我们拖下了水。 最终,老头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他的出手可能会带来没必要的麻烦,毕竟命这东西不是说改就改的,他还没那么大的能力。 而直到刚才,老头亲手将过去的自己给替我死了,他才敢直接跟我挑明身份。 因为这个空间里只有一个他了,按理说,再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蝴蝶效应了—— 听了老头的话,看着他的脸,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百感交集。 我是该喊他王重阳呢,还是大师? 这个时候,老头直接对我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还剩最后一个墓地了,你先别告诉那两个女人我的真面目。上一次,你的女朋友从那出来后,唯独给我隐瞒了最后一个墓地里的事情。所以,她们两可能很快就有秘密了,一定要沉住气!” 卷一63我的脸 老头说要用他的命还我一个兄弟,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正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虽说我的感情是和大师建立起来的,但眼前的这老头毕竟也是未来的大师啊,如果有机会出去,他真的要用他的命,将过去的那个大师拥有了墓地里的记忆,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接受。 当时心情真的很复杂,想着上一个大骚侥幸逃出去,她居然真的不惜一切想烧死过去的自己,为的就是让我避免厄运,我就有点感觉自己对不起了太多人,我这吊丝何德何能啊? 而且我心中同样有一个疑惑,上一个大骚出去后,为什么会跟一个火狐妖在一起呢? 这个火狐妖显然就是小骚了,可是小骚以前没进过墓地,它是怎么会出现在大骚身旁的呢? 加上老头也说了,这个墓地是二十年一个轮回,我难道要等个二十年再出去,还是会出现什么契机? 这个时候,老头又拍了下我肩膀,然后道:“别多想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出去,只有出了这个空间,回到真实的世界,我们才有机会弄清真相。假会长、这个空间到底是干嘛的,等等很多疑问都等着我们去解决呢。” 我冲老头点了点头,虽说他其实就是大师,但我很难做到跟大师扯淡一样,和他打成一片,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差异吧。 “维维,维维,你们在哪里啊?我们刚才看到你了,你在哪里啊?我和妹妹都找到出口了呢。” 大骚的声音响了起来,而老头则重新戴上了那张从上一个年老版的我脸上撕下来的人皮面具。 老头他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沉住气,帮他保守秘密。 我点了点头,然后才对大骚她们应了起来:“在这呢,在这呢。” 说完,我就朝她们跑了过去,老头并没有跟过来,而是躲了起来,估计是想再暗中观察观察。 很快我就和大小骚汇合了,大骚看我一脸苍白的样子,很疼惜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然后问我怎么了。 而小骚则猫着眼朝我的身后看,边看边说:“那人呢,刚才不是有个人跟你在一起的嘛,好像是王重阳诶。” 小骚不愧是妖精,视力好,洞察力也强。 我岔开了话题,直接说:“大师死了,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什么也不想说。” 当我说大师死了,两个女人都忍不住‘啊’的喊了一声。看得出来,两女人对大师这不羁的猥琐大叔还是都蛮有情感的。 尤其是小骚,一向挺活泼的她,很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落寞的神态来。 今后再也没一个男人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喊她狐仙姐姐了。 我将两个女人带到了大师的尸体前,我们朝大师的尸体鞠了三个躬,然后我就问大骚出口在哪,她们是怎么找到的。 大骚指了指小骚,说是小骚闻到的。 我擦,这出口还能闻到?这说法也太他娘的奇葩了。 小骚也是个神经大条的主儿,前一秒还感伤大师的死呢,这一刻又变得颇为得意起来。 她昂着个脑袋,很得意的跟我说:“就是我闻到的,刚才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我们就过去看了,那里有一道金属墙,我和姐姐推了好几下没推开。但是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墙上突然打开了一道门,那里肯定是出口。” 我点了点头,我想之所以那道门会打开,肯定是因为大师替我死了,他的阳金命触动了这里的属性。 我们三个就准备朝那个门走过去,当时我寻思着前几个我都在这里变老了,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真佩服他们能在这活那么久。不过老头也说了,就算是同一批人,进来后遭遇的情况也不一样,可能他们要遭受比我们更多的磨难吧,但发现的东西可能也更多,这里这么大,而我们还直接通过了土墓,土乃一切生机的源泉,我想前几个我很有可能在那储备了充足的能源才进入阳金墓的。 不过我也不需要了,这一次还算庆幸,有大师、小骚,还有老头的帮助,我想我真的可能很快就能出这个空间。 夹杂着庆幸和酸楚,我们慢慢走向了大骚口中的出口。 然而刚走了没两步,身后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撞击声。 一听我就听了出来,肯定是那个自虐狂又在那自虐了。 大小骚同时停下了脚步,对视了一眼,小骚立刻开口道:“姐姐,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这声音听得我心里难受,我总想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大骚点了点头,说她也想。 她们想,我可不想,我赶忙开口道:“有啥好看的,我们都要出去了,可别整出啥幺蛾子,赶紧走吧。” 不过两丫头有点不肯走,大骚很懂事点了点头。 不过小骚却嘟着个嘴说:“不行,我就要看。我都心痒死了,反正找到了出口,又不急这一时。” 说完,小骚就迈开脚朝那声音发出的方向跑了过去,大骚也跟了过去。 诶,女人有时候也挺烦的,我只得追了上去。 很快来到了那金属房间前,妈的,果然是那傻逼自虐狂在撞门,不过这一次他更疯狂了,撞门的频率非常的快,一副老子今天非得撞死的架势。 当大小骚看到这个撞墙的人时,两个人同时‘啊’的大叫了一声,一时间也吓蒙了。 大骚拉着我的手,就叫我快走,很显然她也觉得这个自虐狂有问题。 明明长得很像我,但是又不是我,这不是扯淡么,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儿。 不过小骚却不走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愣愣的出神。 我疑惑的看向小骚,当我看到小骚的表情时我愣了一下。 一向很活泼的她,此时怎么看着那么伤感呢。 卧槽,流泪了,小骚怎么看着这自虐狂流眼泪了呢? 我赶忙伸手推了把小骚,然后对她说:“小骚,你哭啥啊。别管了,这个人不是我,你就让他撞死算了,我们快走。” 而小骚却突然对我道:“维维,快,快打我。我,我没有哭,我真没有哭。眼泪自动就流出来了,我感觉我被人控制了。” 晕,小骚说啥胡话呢,这里哪还有人啊,谁控制她,难道是暗处的老头? 不管了,我狠狠的扇了小骚的后脑勺一下,不过小骚还在那对着金属房间哭。 我寻思着有啥好哭的啊,忍不住扭头看向了那个自虐狂,会不会是这货搞的鬼啊。 妈的,你还别说,还真是。 此时这自虐狂不再撞门了,而是恶狠狠的盯着小骚看,他一脸的血,看着很恐怖,更让人有点胆寒的是,他还在那冲着小骚做着可怕的表情。 他张大嘴,冲着小骚试试的掐着自己的脖子,跟要当着小骚的面掐死自己似的。 很快,他居然猛的闭上了嘴,很快他的嘴角就流了很多血。 他张开嘴一吐,妈的,吐出了一小块肉,貌似是自己的舌尖,这货居然还想咬舌自尽? 疯了,真是疯了。 吐出自己的舌尖后,他居然猛的伸出了手,伸向了自己的眼睛。 草,这自虐狂要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这他妈的真是个奇葩,也难怪小骚哭,小骚虽然这么大了,但是按人的年龄算就是个孩子。 要是让小孩子看到这一幕,那别说是吓哭了,早就吓晕过去了。 我心一狠,直接来到了金属门前,一拳就狠狠的打在了门上,我直接对他道:“神经病,给老子安静点,信不信我弄死你?什么玩意?” 然而,当我一拳砸在这门上,想要将拳头给收回时,我愣住了。 草,老子的拳头收不回来了,像是被粘在了门上似得。 而那自虐狂则猛的朝我扑了过来,妈的,虽然隔着道金属门,但是他将整张血脸贴在了门上,扣得掉出眼窝的眼珠子就在我的眼前,看的我整个人都有点无所适从,只想逃离。 可是我哪里逃离的了啊,感觉整个人都被吸在了金属门上,我甚至感觉身体内有东西被这道门给吸了过去似的。 像是五脏六腑被掏空了,又像是灵魂被吸干了。 而他则贴着我的脸,张开了一口鲜血的嘴对我说:“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来了!杀了那个女人,杀了那个女人!” 边说,他边指着小骚。 麻痹的,这自虐狂之前不是不会说话吗,咋现在突然能说话了? 很快我就意识到,可能是大师的阳金命,让这个自虐狂变得更像一个人了,这也验证了我的猜测,当我们死在每个墓地九次,可能每个墓地里都有人重生。 妈的,这货到底是谁啊,居然让老子杀小骚! 好在这个时候,金属门突然晃了一下,而那自虐狂也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中。 我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心有余悸。 正准备起身拉住大小骚朝出口跑,大骚突然看着我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同样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我就奇了个怪了,我有那么可怕吗,把大骚吓成这个样子。 刚好这金属门同样是跟镜子差不多,反光,我就下意识的照了过去。 当我看到镜子里的我时,我张开了嘴,感觉眼珠子都要从眼窝里跳出来了。 窒息,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傻了,没了一点意识,大脑一片空白。 草,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变了。 我变老了,我变成了王重阳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哗啦’的响声。 应该是一面镜子碎了… 卷一64大师的再次成全 哗啦一声镜子碎了,我看不到身后的玻璃碎片,但我的心就像是被玻璃碎片给割破了似得,颤动着。 看着金属门上反射出来的我的脸,我怅然若失,整个人没了一丝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就像一摊烂泥。 我变老了,眨眼之间。 命运,宿命。 这就是我的宿命吗,镜子碎了,肯定是贴着大师尸体的那面镜子,大师没法替我去死,我终究逃不过这一劫? 说实话,真有点绝望了。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可以看到前路时,却被这么狠狠来了一大棒子,真把我给敲懵了。 这个时候,大骚也缓过了劲来,她想爬着站起来,但没站起来,所以就直接朝我爬了过来。 爬到我的身旁,大骚就趴在了我的胸口,她伸手抚摸着我的这张老脸。 妈的,说真的,我感觉自己比贴在后面的前几个我还要老,都有皱纹了,大骚摸我时,她那滑嫩的皮肤触及着我的脸,让我觉得我是一脸老褶子。 大骚对我说:“维维,不要害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还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大骚的一句话让我慢慢缓过了劲来,虽然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如花似玉的大骚了,但是我毕竟还活着,只要活着我就得为大骚做点什么,帮她走出去! 于是我重新恢复了丝斗志,我握了握拳,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变强。 毕竟,外面的假会长都说,从里面逛了一圈,从祭酒小道士变成了幽隐了,我现在既然老了,我倒想看看我是不是什么幽隐道士。 结果,我失望了,什么狗屁幽隐道士啊,我他妈的连拳头都握不稳了,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完全就一糟老头子啊。 很快我又感觉眼睛有点疲劳,昏昏的很想睡觉。 这个时候小骚似乎也缓过了劲来,不再哭了,而是蹲到了我身旁,一个劲的问怎么了。 大骚非常急切的对小骚道:“妹妹,你快想想办法啊,维维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他可以变老,但绝对不能让他死啊。” 小骚也很紧张,她摇了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刚摇完头,小骚突然指着大骚,然后道:“啊,姐姐,你,你也…” 我赶忙使出力气扭头看向大骚,卧槽,大骚也开始变老了。 大骚的脸也慢慢的变老,很快就变成了招待所大妈那副模样… 一时间真的是不知所措,难道这里的时间一下子就加快了,变成了二十年后? 可是小骚的脸怎么没有变啊,还是那么的年轻貌美?也许是因为小骚是狐狸精吧,哪里那么容易变老。 心里正纳闷呢,小骚突然朝我扑了过来。 也不知道小骚这是要干嘛,不过我当时感觉自己已是将死之人,所以也没反抗。 很快小骚就将脸扑到了我的身前,低头将嘴给贴在了我的脸上。 小骚这是要跟我吻别呢? 不对,很快我就意识到小骚这是在舔我呢。 跟上次在我家里,小骚用舌头舔我,帮我舔尸斑的时候是一个样的。 难道我之所以会变老,那是因为我被那自虐狂或者金属门吸走了太多的阳气,甚至把我的阳寿给吸尽了? 有这个可能,而大骚毕竟和我是阴阳婴,她需要借助我的阳气来支撑自己的命。我都老了,快死了,她怎么可能不变老? 小骚的舌头一下子就舔在了我的脸上,温润如暖玉,这一次我没有闭上眼,就睁着眼看着她那精致的面庞。 很快,小骚就从我的脸舔到了我的脖子,甚至还一把将我的衣服给扯了,要舔我的胸口,狂野中带着一丝紧张。 你还别说,被小骚这么一舔,我顿时觉得舒服多了,也没刚才那么慌了。甚至升起了一丝异样的快感,浑身顿时觉得火辣辣的。 难道小骚的这一舔真的管用?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去照镜子,可惜我的脸那是那样的老,完全不管用。 诶,刚才那舒服的感觉可能是回光返照吧。 顿时我一下子就泄了气,而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阴冷的哭声。 妈的,那面镜子碎了,肯定是镜子里被封印的恶鬼跑出来了。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然后我赶忙对小骚道:“跑,快跑,带着大骚一起跑,快出去。” 刚说完,我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拖住了似得,一直拖着往一旁退。 小骚立刻过来拉我,不过这拖劲还真他妈的大,小骚都拉不住。 很快我就被拖到了那第八面镜子后,草,肯定是这镜子的古怪,把我吸过来的。看来确实是大师不顶用,只有我死在这里才行啊! 镜子的碎片碎了一地,而我也发现之前镜子里的野鬼真的全出来了,不过它们似乎并不能离开镜子,所以就在碎片上徘徊。 我的身体压在了碎玻璃上,刺痛着我。 而那些孤魂野鬼一看到我,立刻跑了过来,跟之前在镜子里一样,对我疯狂的撕咬了起来。 小骚的嘴里发出了呼呼的恐吓声,似乎是在警告这些野鬼,不过野鬼们虽然有点怕小骚,但依旧在那折磨着我。 死吧死吧,活着太累,死了就死了吧,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许这文这是真的彻底崩溃了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子再一次冲了过来。 是王重阳老头,不,应该说是未来的大师。 快步来到我身旁,他将身上的布袋子和桃木剑全放在了我的身旁,然后对我说了句:“快出去,这里交给我。一个阳金命不行,老子再给他一个!” 说完,老头直接用桃木剑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老头直接将他的鲜血往野鬼以及地上的镜子碎片上洒了过去。 边洒老头还边说:“哈哈,喝了那么多的尸油,老子今天总算要派上用场了!” 说完,老头又用桃木剑在身上刺了好几下,鲜血扑扑的就流了出来。 而且老头的血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吸了过去似得,完全是喷出来的。 本来还挺健壮的老头瞬间就消瘦了下来,甚至有点皮包骨头。 这个时候,老头则直接对小骚道:“快,快把你的灵珠给王维,我要帮他夺寿!” 小骚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让我张嘴,然后她也直接张开了嘴,吐出了灵珠,然后灵珠就飞进了我的嘴里。 灵珠刚飞进嘴里,老头猛的用桃木剑割破了自己的喉咙,鲜血洒了我一脸。 而他则直接对我道:“快,快出去,两条阳金命一定够了。刚才不是你变老了,是你阳气几乎被吸干了,我现在过给了你,你可以的!一定要出去,出了这个阳金墓地,你就不会死了!” 说完,我就看到老头脖子上的血几乎流干了,整个人成了皮包骨。 愣愣的站在那,感觉老头快死了。 而老头则睁大着眼睛,对我吼道:“滚,快滚。我就算把命丢在了这,我也有办法出去的,我很快就会去找你!” 说完,老头的身体也颤巍巍的了,快倒下了。 虽然心中痛楚,但我也知道不能矫情,要是在傻逼的在这不走,那老头的努力全白费了。 而这个时候我也发现我全身恢复了力气,似乎恢复了正常,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也不再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头努力,牺牲自己的成果。 我将地上老头留给我的东西一股脑背上了身,然后拉着大骚,带着小狐狸就跑。 终于,很快我们就跑到了那个出口处。 那里确实开了一道门,不过门后面却不是很大的通道,而像是一个黑洞。 小狐狸一下子就钻了进去,我让大骚先爬过去,然后我也沿着这个洞爬了进去。 刚爬过洞,我赶忙扭头朝身后看去,想看看老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已经死了。 可惜,当我扭过头去,身后的那个洞已经不见了,那道金属门也扑通一声给关了。 完了,老头说一定会想办法出来找我的,现在完全没机会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难道命运这东西真的永远也没没法改变吗? 以前的大师没进过这平行空间,所以他让自己强大到了幽隐级别。可是,幽隐了又如何,当他这么强大了,终究还是死在了这里。 过去的大师,未来的大师,两次成全了我,一如老钟对他的嘱咐。 想要挣脱命运的枷锁,为了大师,为了老钟。 可是我拿什么去挣脱,实力最弱的我却活了下来,我到底该怎么去做? 真后悔,之前没好好和老钟学点真本事,一味的想要逃出去。要是早听老钟劝,别急着离开土墓,在那跟他学点真本事,或许我出去后改变自己,改变大师他们命运的机会要大的多。 酸楚、绝望、对自己的自责,种种负面情绪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年轻人,我在这呢。” 草,是老头的声音,我赶忙四处张望了一下,可是没看到人。 很快老头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我在你布袋子里的缚魂镜里呢,我早就说了,我苟建就算命丢了,魂也一定可以出来。这是最后一个墓地了,加油,我会一直在你身上的。” 绝望中,我升起了一丝欣喜,看到了一丝曙光,也激发出了无穷的斗志。 突然,一股子味道飘了过来。 我凑着鼻子嗅了嗅,卧槽,真他妈的骚啊。 卷一65树洞里的红眼睛 一股子刺鼻的骚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捏了捏鼻子,说了句:“草,这啥味啊,这么骚。” 说实话,真骚,跟进了女厕所似得。为啥不是男厕所呢?因为男厕所不光是骚,还臭,而女厕所主要就是个骚,因为那里有大姨妈的味道。 这个时候身旁已经吞回了灵珠,重新幻化成了人形的小骚来了句:“哪里骚啦,挺好闻呢,我刚才就是闻着这味道找到那出口的。” 诶,狐狸就是狐狸,对这骚味肯定习惯了,毕竟小骚身上也有股子淡骚味。不过小骚那味道很好闻,闻了让人有冲动,不过这里的骚味就是单纯的让人很不舒服了。 刚想到这,我突然心中一阵悸动,卧槽,这里不会是个狐狸窝吧? 妈的,还真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骚。而上一个大骚出去了还带了个快成精的狐妖,指不定也是从这里带出去的。 正这样琢磨着呢,小骚突然又对我问道:“对了,刚才那老头为什么要救你啊?我一直以为他是坏的,没想到是个好人,我以前都错怪他了呢。而且他怎么长的跟你变老了一样呢,那里不是已经有七个你了吗?” 大骚也立刻附和道:“我一直相信他是好人,只是后来有点动摇了,不过我没想过他会愿意为付出生命。维维,他到底是谁啊?” 大小骚的话又让我陷入了对大师的缅怀中去了,虽说老头之前提醒过我先不要向两个女孩子挑明他的身份。不过现在老头就剩了个魂,还要躲在缚魂镜里,我觉得有必要为他正名一下。 于是我就直接对两个女孩子答道:“那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自己人。” 大骚其实挺聪明的,也善解人意,听出来了我不想回答,就点了点头,很安静的挽着我的胳膊,一副生怕下一秒会失去我的架势。 而小骚则没那么懂事了,她直接对我追问道:“朋友?自己人?到底是谁啊,我们认识不?” 我刚想回答,突然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一对红彤彤的眼睛在盯着我们看。 由于这里光线确实不怎么好,比之前任何一个墓地都要暗,而我们的手机早就都没电了,没啥照明的。于是我就从布袋子里摸出了个火折子给点上了。 把火给点上后,我就发现那眼睛还在那看着,发着红光,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我就喊了大小骚,叫她们也看看,这两女人也说能看到那双眼睛。 有种冲过去看看的冲动,不过现在就我一个爷们了,可不能胡来。 我让两女人在原地等我,然后我就来到了一旁,小声对布袋子里的老头的魂开口道:“大师,大师,能听到我说话不?帮我看看情况啊。” 很快,大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可以听到,但是我在铜镜里什么也看不到啊。我现在灵魂创伤很严重,也没办法出来,只能靠你自己了啊。有什么意外的情况,你就喊我,我们直接连线,我指导你就行。” 卧槽,还直接连线,搞得跟打电话似得。 不过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握着桃木剑就回到了大小骚身旁。 大骚很安静,而小骚则在那问我:“跟谁说话呢,鬼鬼祟祟的,真猥琐。” 我没做出回答,而心里则在那琢磨着看来还是要早点把老头灵魂的事情告诉她们,不然时间长了,引起猜忌,那可不好了。 我再次示意两女孩站在原地等我,然后一步步朝那红眼睛探了过去。 妈的,那眼睛的胆子也够大的,我都离它还有几米了,居然还在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而当我来到那眼睛面前只有一米远的距离停下来时,借着火折子一照,我一下子就给愣住了。 卧槽,眼前哪有什么人或者鬼啊,眼前就他妈的一颗大树。 这树真的挺大,直径有个三四米粗,没两三个人肯定抱不住它。 不过那红眼睛还在,那眼睛居然长在树上? 这是个树精? 动物成精我可以接受,毕竟见到过,小骚就是,之前还有个蚂蝗精。 但这树精,我还真没听说过,植物要想成精,那不得修炼个成千上万年啊?那得多厉害啊?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眼睛不是长在树上的,而是在树里面。 心一狠,我直接提着桃木剑来到了树跟前,定睛一看,原来树上有两个树洞,两个眼珠子大的洞,那红彤彤的眼睛就透过这两个洞往外看着呢。 我忍不住对这红眼睛喝了声:“谁,你是谁,别躲在里面装神弄鬼的,有本事现出真身!” 没有人回应我,不过这红眼睛却眨了眨,看来是个活物。 不过既然它没害我的意思,于是我就对它道:“小人路过宝地,如有得罪,还望海涵。” 说完,我就转身对大小骚道:“没事,过来。” 两女人很快就过来了,而小骚则突然凑着鼻子往树上靠了靠,将鼻子贴在那红眼睛前闻了闻,边闻边说:“好熟悉的味道啊,好像也是个狐狸。” 狐狸,草,原来这红眼睛是个狐狸的眼睛啊,没事你躲在树里面吓人干嘛? 我刚要叫小骚和这狐狸沟通沟通,让她问问这狐狸,这里有没有出口啥的,要是小骚能沟通上,我们指不定能省去不少麻烦。 然而,就在这时,大骚突然拉了拉我的胳膊,然后小声对我道:“维维,你看,那里,那里,还有那里,好像还有红眼睛。” 我顺着大骚所指的方向看了看,你还别说,还真是。 一双红眼睛,两双红眼睛,将四周看了个遍,一共六双红眼睛! 如果只是一两双眼睛,那我也没啥感兴趣的了,正所谓人鬼殊途、人妖殊图,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最好还是少沾染,尤其是狐狸邪门的很呢,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像小骚那么单纯。 不过六双红眼睛,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了,会不会和之前的九棺七尸,九瓶七人头,九镜七尸有关? 虽说这只有六双眼睛,但大师老头也说了,上一个大骚的魂可是逃了出去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有必要弄个究竟了,我直接问小骚问出个究竟来没有,小骚摇了摇头,说无法沟通,i树里面的玩意不理会她。 奶奶的,看来是要逼我了啊。 我直接用桃木剑指着树洞里的眼睛,怒喝道:“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捅瞎你。” 也不知道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滴,还是不理我,我直接用桃木剑往树洞上一刺,结果树洞太小了,剑尖刺不到它。 妈的,真是奇怪了,就这么小的两个洞,这狐狸是怎么钻进去的? 心里正纳闷呢,大骚突然又拉了拉我,指了指树的顶部,原来那还有一个很大的树洞,有个一两米的直径,别说是狐狸了,就算是两三个大活人也能爬进去。 妈的,豁出去了,我抱着树就往上爬,不过小骚却拉住了我,冲我摇了摇头,她说她先进去看看。 我寻思着既然都是狐狸,而小骚又是妖精,确实比我有用的多,就同意了。 我让小骚一定要小心,有意外就喊,然后小骚就一跳一跳的,直接抱着树就爬到了那树洞口,动作真灵活。 我拔出了刀子,握着刀子,死死的指着那双红眼睛。 很快小骚就钻进了树洞,小骚刚进去,就啊的叫了一声。 我刚要用刀子刺这双眼睛,小骚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有狐狸,还有人,是尸体。” 我问小骚能不能将尸体给拖出来,小骚说能行。 过了几秒中,就听到树里面传来了扑通扑通的响声,很快小骚的身体就从上面的树洞子里钻了出来。 小骚拖出来了一具尸体。 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当我看到那具尸体时,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妈,是招待所大妈的尸体,或者说是老年版大骚的尸体。 大妈的尸体并没有什么腐烂,看着跟刚死不久似得。 而奇怪的是,在大妈的尸体的脖子上蹲着一只红色的狐狸。这狐狸任凭我们赶它,它都不走。 我也懒得管这小狐狸了,我赶忙让小骚去另外几只红眼睛所处的树里面看看。 小骚倒是个好体力劳动者,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搬出了六具尸体,无一例外,每具尸体都是年老版的大骚,而每个大骚的尸体上都蹲着一只红色的狐狸。 我让小骚去第七颗树,第七棵树同样拖出来一具尸体。 但是第七具尸体上没有狐狸。 第八棵树,第九棵树,都是空的。 卷一66大骚小骚,傻傻分不清楚 前六棵树洞里拖出了六具尸体,每一具上面都趴着一只狐狸。 第七棵树只有尸体,没有狐狸。 第八、九颗树洞都是空的。 我们脑子都不笨,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反应最激烈的是大骚,她的身体一软就倒了,还好我一把将她给扶住了。 大骚躺在我怀里,颤巍巍的开口对说:“她,我,大妈。维维,大妈就是我,对不对,大妈就是我?” 虽然很不想让大骚陷入负面情绪中去,但是我知道瞒也是瞒不住的,大骚又不似傻子,她显然已经猜出来了,只是想从我口中得到验证,毕竟我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了。 于是我就对大骚说:“嗯,大妈就是你,是从这里出去后的你,也就是二十年后的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前四个墓地都比较顺利,所以不会耽误那么多的时间。” 大骚此时肯定一肚子疑惑,不过她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肯定是不想烦我,她只是对我道:“嗯,我现在知道了,心里轻松多了。维维,你要答应我,如果我这次死在了这里,你就算一个人,也一定要活着走出去。” 我要让大骚心里没压迫感,所以就点了点头,同时说了句:“我们一定会一起出去的。” 而这个时候,小骚突然将她的脑袋凑了过来,她直接对我说道:“诶呀,如果这尸体是变老了的姐姐,那姐姐身上的小狐狸,会不会是我啊?可是我以前不是没来过墓地嘛,而且怎么会有那么多我啊。” 是啊,小狐狸会是小骚吗?它们为什么要趴在大骚的脖子上? 我稍稍推理了下,就判断的出来了,这些小狐狸肯定各个不一样。它们本来就是在这个墓地里的,不过小骚本来是应该趴在第七个大骚的脖子上的,结果它没有。她和大骚的魂一起逃了出去,至于她们为什么要一起出去,期间发生过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 只有招待所大妈还有小骚知道,可是小骚出去后又穿到了二十年前,修为一下子损失了,连记忆都没了,所以只有大妈一个人知道了,而大妈的魂据老头说,又散了。 所以,这可能永远都是一个谜了。 我拍了拍小骚的脑袋,然后说:“这些小狐狸肯定不是你,不过你本来应该是其中一只,本来该是在第七具尸体上的,不过你出了这个平行空间。” 小骚歪着脑袋,似乎在那想着什么,突然她死死的晃了晃脑袋,说头疼,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背上布袋子里的缚魂镜嗡的震动了一下,应该是老头给我发出来的信号。 我赶忙一个人来到了一旁,然后小声问老头什么事,是不是要给点建议。 老头则对我说:“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猜的不错的话,那些狐狸应该是镇魂狐,这是火狐一族里非常厉害的角色了,应该是用来吸食大骚的灵魂的。而上一个大骚的魂能出去,可能是因为第七个镇魂狐,也就是小骚,她并没有那样去做。现在看来,小骚应该没有坏心。至于她为什么都记不得,这正常,动物在第一次化形的时候基本都忘了之前作为畜生的记忆。更何况小骚它还帮我回到了二十年前,记不得就更正常了。” 我点了点头,老头的话让我挺开心的,其实我内心里也一直不想小骚有什么幺蛾子。 而老头却继续对我道:“不过,小骚她可能没坏心眼,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没问题。我研究过她的灵珠,那修为不像一只百年狐妖就能有的修为,极其强悍,所以你还是得小心着点。当灵珠真的和小骚完全融合,她整个人都可能会变!” 草,这灵珠还这么吊啊,小骚似乎离不开它,我总不能叫小骚把灵珠给扔了吧?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同时传来了大小骚的声音:“维维,小心。” 我不知道咋了,下意识的就朝一旁躲闪了一下。 也没发生什么,但是我似乎感觉旁边闪过了一道影子,稍纵即逝。 下一秒,我手中的火折子就一下子灭了。 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草,这他妈的就是传说中的鬼吹灯啊。 要命的是,当火折子灭了,本来就光线很暗的狐妖洞突然一下子整个都黑了,没一点光线,伸手不见五指。 我下意识的就喊了句:“谁,谁他妈搞鬼,有本事出来!” 说完,我扭头就朝大小骚的方向跑,边跑边喊她们。 不过也奇怪了,大小骚咋都没了音儿?难道听不到我在喊她们吗? 我凭着直觉就感觉来到了大小骚之前所在的地方,伸手摸了摸,没丝毫人影。 难道是我走错了? 我掏出火机准备继续将火折子给点上照明,结果刚把火机打着,一阵风一吹,火机的火又灭了。 吹灭火机的风,不像是普通的分,而像是一口气。 草,难道真的有只鬼跟在我身边,在吹? 虽然心里慌,但是没了老钟和大师,我也学会了变得坚强,我猛的一转身,随手用桃木剑一刺,没刺到任何东西。 我开口就喊老头,让他快帮我想想办法,不过老头在铜镜里,出不来,也看不见外面。 所以老头只得对我道:“这里不仅是阴木墓地,可能还是个狐妖洞,作怪的应该是妖,不是鬼。一般的镇鬼符、保命符都没用,管用的之前我已经对小骚用了,得镇妖石!快,在布袋子里有个大拇指大小的石头,你把自己的血滴上去含在嘴里,你阳气重,能保命。” 我赶忙将手伸进了布袋子,虽然看不见,但是里面就一块小石头,我赶忙给掏了出来。 将镇妖石含在了嘴里,我心一狠直接将舌头咬破了,血肯定滴到了石头上。 心里有了丝底气,我就大声的在那喊大骚、小骚。 可是依旧没有回音,真是奇怪了,两个大活人咋说没就没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似乎有声响。 我寻着声音就过去了,走着走着,我就发现声音发来的方向还有点亮光。 我就加速跑了过去,到那我才发现,原来那有个挺大的洞。不过这一次的洞并不是树洞,而是个山洞。 亮光就是那里面发出来的,我刚要进去瞧瞧,眼前突然窜出了两道红色的影子。 定睛一看,是两个红色的狐狸挡在了我的身前,似乎是不想让我进去。 不管了,我就欲强闯。 不过这个时候洞里发出了一道声音:“维维,我在这呢,进来吧。” 这声音一响起来,洞口的两只小狐狸就乖多了,趴在地上不动了。 而我也赶忙跑进了山洞,当时也不知道是我太紧张了还是咋的,我都没听出来喊我的是大骚还是小骚,其实她们两个人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一进入山洞,我就蒙住了。 草,映入眼帘的是个裸体的女人,我当时居然没认出来是大骚还是小骚。 白花花的屁股,挺翘的酥胸。 她半躺在一张木床上,这木床还挺奇怪的,两边还有挡子。 她朝我伸出了手指头,勾了勾我,然后说:“在这呢,来啊。” 我忍不住噎了口口水,多看了几眼这完美的身材。 大骚和小骚长得几乎一个样,但是我一眼就能分出来她们。大骚的眼神有种忧伤的安静气质,而小骚的眼睛则看起来要大上些,更可爱点。 但是当时我真的有点分不清这是大骚还是小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脱了衣服的缘故。 我问了句:“你是大骚还是小骚啊,咋不穿衣服呢,你的衣服呢?” 边说,我的身体边不自觉的朝她走了过去。 妈的,这些天一直窝在墓地里,也确实有点憋坏了,二爷忍不住就翘了,也不知道我是咋想的,怎么这么没自控能力,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还想这些龌蹉的念头。 要是这是大骚也就罢了,我们又不是没做过,但是要是她妈的是小骚,我上了,我以后怎么向大骚交代啊? 不知不觉的,我身体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而她则猛的从木床上起来了,一把勾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拉倒在了床上。 我的身体整个人就将她压在了身体地上,她胸前那饱满的浑圆也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胸口,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感觉自己面红耳赤的,两个女人的裸体其实我都看过,当时也没害臊啊,此时怎么这么紧张的。 而她则勾住我的脖子,对我问道:“咯咯,你希望我是大骚,还是小骚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脑袋昏昏的,有点想睡觉。 而她则继续问:“你喜欢大骚,还是小骚啊?” 妈的,当时心里明显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我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凑着鼻子闻,想闻闻她身上的味道,到底是大骚,还是小骚。 而她则猛的将我揽入了怀中,下一秒她则一下子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妈的,她的舌头真长,跟条红蛇似得,一下子就将我的脖子给勾住了。 长舌头,是小骚? 很快,她又对我说了一句话:“好好死在那里不就行了,偏要出来,老娘弄死你!” 话音落地,我就感觉脖子一紧,她的长舌头直接就勒住了我的脖子,想将我给勒死。 卷一67又见死婴 被她的长舌头给勒住了脖子,当即我就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伸手就抓住了勒在脖子上的舌头,软软的,跟捏住了一条蛇似得。 我捏着嗓子对她道:“小骚,小骚,你是不是疯了啊。我是王维啊,快松嘴。” 不过她依然没有放过我,反而舌头一紧,当场我就有点喘不过气来。 而她则直接将我翻身压在了身下,将脑袋放到了我的脖子上,一副很享受模样的允吸了起来。 我感觉身体软软的,提不起劲来反抗,不过也不是不想反抗,就是有点迷失了自己,神魂颠倒的。 毕竟此时小骚她可是一丝不挂的趴在我身上啊,胸前那两饱满的雪白浑圆太勾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妖,所以比人要销魂的多,加上那股子骚味,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谁抵御的了啊? 妈的,狐狸精就是狐狸精,都说男人被狐狸精给迷上了,那是绝对吃不消的,此话当真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我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大脑完全被欲望占据,变成了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下意识的我就伸手搂住了小骚的腰。 盈盈一握的小腰无比柔软,把我弄的心痒痒的,即使快喘不过气来了,我依旧感觉无比的刺激。我下意识的就将手朝小骚的臀部移了过去,窒息的快感。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快没了呼吸的时候,老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王维,王维,你他妈搞啥呢?咋感觉你的气息越来越弱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直觉告诉我,真的出事了,再这样下去,我快死了,我就嗯嗯啊啊的哼了几声。 而老头很快则继续对我道:“快,镇妖石,用镇妖石,你这怕是被妖给迷住了。” 老头的一句话把我给惊醒了,我赶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的一口将嘴中的镇妖石给吐了出去,吐向了小骚。 ‘啊’ 刚将镇妖石吐向了眼前的小骚,小骚突然阿的大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的身体一颤,往木床上一躺,身体一个劲的在那抽着。 她的长舌头也渐渐的从我的身上抽离了,我也得以喘息了。 渐渐的我也恢复了意识,完全清醒了过来,我也这才意识到刚才她那声‘啊’的叫声听着不像是小骚的声音,也不是大骚的! 我赶忙朝木床上的这女人看了过去,此时她依旧没穿衣服,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应该是被镇妖石给震住了,老头的宝贝就是吊。 很快我就发现它的身体慢慢的边小了,发出一阵红光,变成了一只红色的狐狸,一动不动的躺在了木床上。 这红色的狐狸个头大得很,要比小骚大上近一倍,应该是个老狐狸了。 卧槽,这他妈的原来不是小骚啊,差点把老子给骗了。 我寻思着这狐妖肯定厉害的紧,可以随意幻化人形,肯定是想变成小骚的模样勾引我,弄死我啊。 突然想起了她刚才对我说的那句话:“不该出来,谁让你出来的,老娘弄死你。” 妈的,她说的肯定是我不该从阳金墓地里出来,看来她对这个空间了解的还不少呢。 不愧是最后一墓,里面的怪玩意显然比前几个墓厉害的多。 我忍不住又将视线投向了这一动不动的狐狸,这才发现,妈的,这木床加上两边的挡子,这他妈的是个棺材的形状啊! 火女墓里的没脸女鬼,水墓里的铁皮怪人,阳金墓里的自虐狂,除了匆匆而过的土墓,加上这个疑似躺在木棺材里的狐妖,我估摸着这几个人都是要复活的对象。 而现在已经是第八次进入了,他们都要完全复活了,所以眼前的狐狸有能力对付我,想把我给弄死也正常。 刚想到这里,我的心立刻咯噔一跳,这狐狸这么厉害,可能是大骚已经遇害了,要不然如果是个死物不可能那么容易勾引我。 于是我撒开脚丫子立刻朝洞外面跑,连镇妖石都没拿,倒不是我忘了,我是怕把这狐狸精给惊醒了。 也许是因为我镇住了这狐妖,外面的光线一下子明亮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么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了。 一出了这个洞,我很快就发现本来蹲在洞口的两只红狐狸,就剩一只了。 看到这情况,我就更紧张了,妈的,另外一只不会跑去趴在了大骚的脖子上了吧? 我疯狂的喊着大骚,然后就四处寻找了起来。 很快我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掐死你,掐死你,我掐死你。” 草,是小骚的声音,这回真是小骚的声音,我听的很真切。 我赶忙寻着声音就跑了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声音发出的地方,当我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我愣住了。 大骚和小骚都在,可是小骚此时正死死的伸手掐着大骚的脖子,边掐还边说:“掐死你,我掐死你。” 看着这一幕,我可愣住了,小骚这他妈的疯了啊。 我赶忙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小骚,小骚见我回来了,也不再那么凶了,就将掐着大骚的手给松开了。 我瞪了眼小骚,对她道:“小骚,你疯了啊,干嘛呢?” 小骚嘟着个嘴,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就好像是谁得罪了她似得。 看来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这可不能赖灵珠了吧? 我也没管小骚,直接问大骚:“大骚,她咋掐你呢,你干嘛了?” 大骚就开口对我说:“我也不知道啊,妹妹刚才说她找到出口了,就要带我出去。可是我想等你一起,然后就回来等你了,然后她就掐我。” 我扭头看向小骚,也没问她,反正就是心里很生气。 而小骚则继续撅着个嘴看着我,一副气死了的模样,她努了努嘴,似乎有话想对我说,不过最终也没开口,只是扭头将脑袋昂了起来。 诶,这小狐狸真是古怪的很,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啥呢,以她的性格,按理说是不会在心里藏着什么秘密的,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们居然找到出口了? 这他妈的也太顺利了吧?我才被老狐妖勾引了会,两女人居然找到出口了。 我叫她们赶忙带我去那所谓的出口看看,大骚就在前面带路了。 我跟着大骚走了两步,却发现小骚没跟着我们。 我就扭头看了她一眼,问她怎么不跟我们走。 小骚似乎还在生气呢,也不知道是生谁的气,她就嘟着个嘴对我说:“你还带着我吗?” 虽然心中对小骚有点意见,但我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放不下她的,这墓地和平行空间诡异的很,我总不能丢她一个人在这里吧? 于是我舅舅对她道:“走吧,以后别发神经了就行。” 小骚气呼呼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就跟了过来,不过她似乎对大骚很有意见,看都不看大骚。 以前一直对大骚亲如姐妹,对大骚比对自己还要好的小骚,这也不住地是咋了。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洞口。 难道这就是出口? 我正纳闷呢,有洞不一定就是出口啊,说不定还是入口呢,就像女人的洞,那可以是出口,但对男人来说可是入口啊! 而大骚此时则朝我一招手,就主动钻进了洞里,很快她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喊我快点,安全。 我让小骚先爬进了洞,然后我也跟着爬了进去。 刚进了这个洞,身后突然嗡嗡的响了起来,跟地震似的,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那个洞已经被堵上了。 这里面黑呼呼的,也看不清,我赶忙将火折子给点上了。 火折子的亮光一发出来,我就愣住了。 眼前是一个大棺材! 我们此时居然都站在棺材里! 不过在棺材里没有尸体,只有一个很大的酿酒坛子! 看到这酿酒坛子,我突然觉得有点熟悉,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忍不住借着火折子的光,将视线朝这酒坛子里看了过去。 一看就吓了一跳,卧槽,在酒坛子里装满了尸油,而在尸油上还漂浮着一具尸体。 一个婴儿的尸体。 妈的,这不是那个死婴吗? 草,这是那个以前见过的‘王维之墓’? 记得之前我不是把这个墓地给挖了,然后从里面挖出了大骚的尸体么,怎么现在又给埋上了,而且这死婴咋又回来了呢? 诶,不管了,肯定是有人放进来,然后给埋上的了。 当时我的手都有点抖,是紧张还有兴奋。 妈的,见到这死婴了,这是那个真实世界才有的墓地! 我们这是真的出来了?离开了那有着五个古怪墓地的平行空间了? 兴奋、窃喜、伤感、遗憾,总总情绪萦绕在我的心头,让我有点怅然若失。 不管了,先爬出这个墓地,出去看看! 卷一682034 决定爬出这个墓地,我立刻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这墓地里的空间还挺大的,比上一次要大上不少,看来被人修过了。虽说空气稀薄,但还不至于把我们给憋坏了。 我站在棺材上,借着酒坛子稳了稳身子,然后就伸手朝头顶上推了过去。 入手的就是一阵冰凉的荒土,我使劲推了推,没推动,墓地上全是土,显然是被埋了。 妈的,刚才高兴过头了,现在看来如何出去还是个大问题呢。外面堆了那么高的坟头,如果没人从外面帮我们挖,迟早要闷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赶忙从老钟留给我们的那布袋子里摸索了起来,很快就掏出了老钟那自诩深入地下几十米都有信号的通讯器,想看看还能不能使用了。 你还别说,这玩意还真是个高科技,我们手机早没电了,不过当我打开这通讯器后,居然还有点电,真是超长待机啊。 我尝试着使用了一下,结果发现还是搜不到丝毫信号。 当时我心里就纳闷了,我们不是从平行空间里出来了嘛,这玩意怎么还不管用? 而就在这个时候,小骚突然化成了小狐狸的模样,然后猛的朝头顶跳了过去。 顶着个狐狸脑袋,小骚直接就朝上面爬了过去。 土屑一个劲的从上空掉了下来,我的头上落了不少的土,而小骚很快也用身体给钻出来了一条小路。 看着小骚那倔强执着的模样,我哑然失笑,跟个穿山甲似得,要是小骚能永远这么单纯听话,没丝毫秘密,那该多好啊?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道光线射了进来,亮瞎了我的眼,我下意识的就把眼睛给闭上了。 刚闭上眼,我就听到小骚在那喊:“谁,谁?快出来。” 小骚看到谁了?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的我赶忙开口道:“小骚,怎么了啊?” 而小骚则说没看清,跑了,然后就从外面继续往我们的方向钻,她这是打算将洞口给钻大了,好让我的身子通行。 终于,小骚将墓地给钻通了,而我和大骚也挨个慢慢给爬了出去。 一出墓地,我瞬即觉得精神舒畅了不少,大口的呼吸了下新鲜的空气。 抬头看了眼天空,星星、月亮,都挂在空中,像是在对我笑似的。 妈的,出来了,出来了,这是那个熟悉的世界! 我忍不住大吼了一声:“老子终于回来了!” 吼完,我却又伤感了起来,老张、少妇、老钟、大师,甚至老头,一个个都把命丢在了里面,老头的魂虽然溜出来了,但是也只能躲在铜镜里,我之所以能出来,是靠朋友和兄弟的命换来的。 想到这里,我狠狠握了握拳,我一定要查清真相,我的命算是偷来的,我不仅要为自己活着,还肩负着帮大师他们找出真相的使命。 想到这,我赶忙对小骚道:“你刚才看到谁了啊?外面有人?” 小骚冲我点了点头,然后道:“是啊,我刚钻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个人影,不过很快就不见了,好像是跑了。我当时急着要带你出来,所以就没去追。” 我的心立刻咯噔一跳,妈的,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人呢。 而且这地方应该是老头的私人秘密地点啊,怎么会有别人在这? 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妙,会不会是假会长他知道这是平行空间的出口,所以一直派人守在这里,如果我们真侥幸有人逃出来了,立刻回去汇报? 妈的,真有这个可能,看来虽然出来了,还得时刻提防着点。 诶,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水平,反正肯定达不到所谓的幽隐。好在老头的魂跟着出来了,有时间我一定让他指导指导我。现在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没点真本事是不行的,就算再机智,那也只能是别人的玩偶。 而这个时候,小骚突然在一旁开口道:“哇咔咔,又回来了呢,我又可以用我的本事了,好像还更厉害了呢。” 我忍不住问小骚说啥呢,小骚就对我答道:“之前在那破地方,我的很多能力都没法用,现在好像又可以了呢。” 说完,小骚就朝我吹了口气,然后一道熟悉的淡光就将我们给笼罩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小骚的狐妖空间,我们在里面,别人就看不到我们了。而且我发现这空间确实还大了不少,估摸着确实如小骚所说,她还变厉害了。 不管怎样,我心中还是一喜,有个这空间在,就算小骚不能维持太久,但至少也能帮我们隐藏隐藏身份,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 想到这里,我立刻对小骚道:“先收了,别浪费了你的妖力,等会我们就去招待所那看看,说真的,还怪想那里的。” 小骚也一股脑的点了点头,好像她也蛮想的似得。 而我则扭头看了眼大骚,也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呢,一副愣愣出神的模样。 我忍不住问大骚这是咋了,她冲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她也怪想家的。 然后我们就准备离开这里,对这我也蛮熟悉了,只要穿过树林子,下了山,就离招待所没多远了。 不过刚朝前迈了两步,我猛然发现在左手六十度方向,五六米的地方好像有个人啊! 那里本来是一棵树,但是树被砍了,好像有个人正站在树上。 这会不会就是小骚看到的那个人? 我提着桃木剑,直接就冲了过去,如果这真是要通风报信的,那我不惜一切也要整死他。 很快我就来到了这人身后三四米的地方,这是个女人,老女人,她背对着我们,我看不到她的脸。 她的身体已经佝偻了,而且此并不是站在树桩子上的,而是双腿叉着,裤裆骑在树桩上的,这姿势看着很古怪,让我心里有点毛毛的。 我忍不住对她说了句:“谁,你是谁啊?” 她没有回应我,我就慢慢的绕到了她的身前。 当我看到她的脸时,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草,这还是个熟人。 奶奶,是大骚的奶奶,也就是将我和大骚一起养成阴阳婴的老婆婆。 她不是死了吗?被小骚给吓死了,说什么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我现在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了,小骚是二十年前来的,灵珠的修为还那么强,自然是不该出现了。 死了的人咋还出现在这呢?难道上次是装死的?当时我们被假会长给整进了平行空间,我们确实没回去好好检查她的尸体,也没把她给安葬了。 可是她并没有回应我,我又朝她走了两步,面对面看着奶奶,我才发现不对劲。 这不是活人,而好像是一具尸体啊,她好像是被钉在树桩子上的!她的下体被插在了树桩子上! 不过怎样,这也算是我的奶奶了,我心里也有点难受,所以就准备过去将她从树桩子上搬下来,挖个坑把她埋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将她放在这的。 不过刚将手放到了老婆子的身上,她的眼珠子突然转动了一下。 我以为她醒了,她没死,不过下一秒,她的眼珠子却猛的从眼窝里掉了出来,然后整个人的尸体也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把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 我感觉有古怪,所以没敢再上前,而是退到了一旁,将看到老婆子的事情,以及她眼珠子从眼窝里掉出来的事情给老头讲了,让他帮我参谋参谋。 老头很快就对我道:“尸守,是尸守!” 我问老头啥叫尸守,老头继续说:“所谓尸守,其尸体的主人必须生前是强大的过阴者,利用道术将她们的尸体固定在一个地方,守护在那,只要有灵魂体从方圆百米经过,都会被发现,不管是人、妖还是鬼,无一例外,因为他们生前可是可以和阴界沟通的。我想,这一定是幕后黑手安排在这的,他们肯定已经查到上一次大骚的鬼魂溜出来了,所以安排了尸守,控制了这里。不好,你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出来的消息肯定已经被幕后黑手收到,接下来做事一定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决定立刻离开这里,可别有人过来追杀我们。 很快我们就轻车熟路的出了树林,然后火速下山了,下了山我也没打车,直接让小骚用空间将我们给藏了起来,我打算先回招待所看看情况,回头再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然后再想办法。 很快到了康复路那一带,很快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妈的,感觉全变了,以前这里虽然热闹,但是乱的很,是批发市场,现在咋盖起了那么多的大楼?我们去了次平行空间的时间,这些大楼居然盖起来了,以前也没见到动工啊。 不管了,继续往招待所所在的那个方向走。 很快我就发现招待所附近的房子也都变了,心里纳闷的很。 不过,当我来到招待所时,我发现招待所还在。 松了口气,看来主人不在,也没人敢动我的房子啊。 反正没人看到我们,我就准备直接进去看看,不过来到门口我却发现招待所的门上贴了两张封条,是警方的封条,妈的,这里被查处了!封了! 草,这是怎么回事?会长搞得鬼? 感觉有猫腻,我让小骚来到一旁,那里刚好有家商店,我就叫小骚把空间收了,打算过去问问。 我进了那商店,然后就问那收银员:“美女啊,你知道那家相约招待所不?怎么还给封了?” 听了我的问题,那收银的美女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要了包大中华,叫她给我说说,我说我是外地人。 美女这才小声给我说:“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那招待所不干净,听说二十年前闹鬼!被警方请来的高人给封住了。虽说二十年过去了,但是还是没人敢动那房子,你看我这生意也不好,都是那招待所害的呢!” 美女收银员的话一下子就把我给听的愣住了,我忍不住问美女:“啥?二十年前闹鬼?现在是哪一年啊?” 美女噗嗤一声笑了,然后笑着说:“你这人真逗,哪有人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的,2034年啊。” 卷一69会长不见了 我们进入那平行空间时可是2014年啊,这他妈的一晃就过去了二十年? 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我们在墓地里没呆多久啊,虽然是五个墓地,还有啥无影村,但就算所有时间加起来,肯定不超过一个月啊! 心里纳闷的很,我就在那琢磨了起来,很快我就想通了。 我估摸着不管我们在平行空间里呆多久,一旦我们出来,那就是二十年! 虽然暂时我有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但既然那是平行空间,那它的时空规则可能就不能用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去衡量。也许那个平行空间的主人强大到了可以掌控自己的空间的时间,这也许是科学的领域了,牵扯到四维理论,反正我不懂,我也不想去想,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他妈的到底能不能回到过去啊? 这个时候老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老头对我说:“快,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话对你说。” 好在老头跟我交流的时候声音很小,一般人,除非有像小骚那样的听力,不可能察觉得到的,所以我就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 结果我一摸裤子口袋,把钱掏出来的时候后,全他妈发霉了,那收银的美女不肯要。 最终我撒开脚丫子就跑了,人生中第一次买了霸王烟。 跑离了这家商店,我立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然后问老头有啥要跟我讲的。 老头就对我说:“我知道会长的家在哪,我当初回到过去差不多也是这时间段,如果过去那会长真是假冒的,我们现在不妨去查查。那个小狐狸不是有狐妖空间嘛,我们这就去。” 我寻思着这确实是个好点子,然后按照老头的嘱咐,从布袋子里掏出了一张金符,金符可是符里面级别顶尖的了,将金符贴在铜镜上,这样一来,老头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了,不过不能时间太长,那样狠损伤老头的灵魂。 然后我就直接回到了小骚那,按照老头给的地址,直接打车去了会长家。 原来还是我们以前去过的那里,看来会长他一直没搬过住处。 反正有小骚的狐妖空间,别人看不到我们,不过有过曾经的教训,我还是好好检查了一番,将所有可能发出大响声的东西都给检查了,就连老头那没用了的破通讯器都给扔了。 然后我们才进了会长家,进去后我就发现这里和以前没啥区别,估摸着那个假会长一直住在这里。 虽说有狐妖空间,但我们还是轻手轻脚的。 客厅没人,别的地方也都没人,估摸着会长不在家吧。 正这样想着呢,外面突然传出了门铃声,把我给吓了一跳。 会长回来了?不应该啊,自己回自己家还要按门铃? 正纳闷呢,卧室的门突然开了,是会长出来了,他依旧带着那银色的面具。 假会长直接过去开了门,很快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走了进来。 第一眼看到这老头,我就有点眼熟,但是仔细想想,也记不得在哪见过他了。 这个时候,老头却小声跟我说:“草,这个大恶棍怎么还活着?我不是将过去的他都杀了吗?” 我没明白老头的意思,就问他这是谁。 老头就对我说:“这就是那个精神病院的医生,我在回到过去前就因为一个恶灵接触过他。他一直利用病院里的精神病人做邪恶的实验,杀死过很多人。所以我回到过去后就找机会把他给办了,这货咋还活着,还跟会长勾搭到了一起啊?看来他杀人都是得到会长认可的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头当初才杀这医生的啊,我当时还以为老头是要杀人灭口呢。 我就对老头说:“也许是会长利用啥手段复活的吧,不是说阳寿未尽的情况下,都有机会复活嘛?” 老头没再说什么,而是认真听起了两人的谈话,我也认真听了起来。 那医生对会长道:“尸守报信了,确实有人从那出来了,现在怎么办?” 会长回道:“你先利用手上这些年积累的阴魂布线,尽量把他们找出来,有机会下手,直接杀!” 原来这医生是会长养的一个小马仔啊。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会长就继续道:“我阳寿差不多要到了,该走了,明天公布我的死讯吧,剩下的交给你了。” 会长的一句话就把我给听懵了,有点没整明白他的意思。 医生很敬畏的再次点了点头,然后会长就让他离开了。 等医生离开了,会长重新上了楼,我们就在身后跟着。 他进了书房,就是那个有着一坐很大火炉的书房。 他像上次一样,对着火炉磕了三个头,然后开口道:“主人,我不得不向你如实汇报了,这一次出了纰漏,平行空间里可能有人逃出来了。” 说完,会长就认真倾听了起来,我们听不到在说什么,但是他一个劲的在那点着头。 过了会儿,会长才起身,然后走进了他的卧室。 我当时心里也很好奇,床底下的那具尸体还在不在呢?假会长会不会每晚都要给他推油呢? 很快就有了答案,会长在床头柜子上的按钮一按,然后床板就翻了过来,尸体还在。 妈的,不得不说,这会长还真是个好保养员啊,这尸体保存的还是那么好。 会长很快就拿出了那瓶尸油,然后帮尸体擦起了身子。 边擦,他边说:“这是最后一次帮你抹油了,我要走了,去见最后一个你了,不,是最后一个我自己。不过你很快就要和他们团聚了。” 妈的,这会长是不是个疯子啊,也是个神经病,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啥意思。 而他很快就帮尸体给抹好了油,然后猛的将尸体给搬了起来。 很快,会长就将尸体给放在了墙边靠着,然后打开了衣橱。 我这才发现,在衣橱里面装的不是衣服,而是一面镜子。 这镜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是普通的镜子,而是一面平行镜。 不过这平行镜似乎没我家地底下那面厉害,会长只是掏出了五张符,金木水火土五张符,往上面一贴,然后镜子上就发出一阵光,估计是解开了平行镜的封印。 这么容易就解开了封印,看来确实没我家地下的那面厉害。 不过这平行镜是干嘛的?难道后面又是一个平行空间? 心里很纳闷,而会长则抱着那具尸体,然后将尸体直接扔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就将五张符给撕了,直接烧了。 然后会长自言自语了句:“该走了,诶,又是二十年,希望一切顺利吧。” 说完,会长就慢慢走出了房间,从我们身旁经过时,我们呼吸都不敢呼吸。 很快他却再次走进了那有着很大火炉子的书房,我们也跟了过去。 有点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会长居然猛的一下子就冲进了火炉。 在钻进去的时候,会长说了句:“主人,我们走吧。” 卧槽,难怪会长说他要死了啊,这他妈的是自杀啊。 就算水平再高,还烧不死你? 然而,很快我们所有人都懵了,就连见多识广的老头的魂都懵了。 当会长钻进火炉的入口,火炉里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居然猛的一下子就熄灭了,在熄灭之前我们似乎看到了个人头,但是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但是应该是个人头。 而会长却随着这人头形状的火苗一起消失了。 妈的,会长和火苗居然一下子就凭空消失了! 我忍不住来了句:“草,人呢?” 而老头则若有所思的说:“妈的,是啊,人呢,难道这就回过去了?” 回到过去了?听到这我突然觉得有点反应了过来,难不成又要过去杀过去的那个会长,然后冒充假会长了? 老头很快继续对我道:“先不管了,看看那平行镜后面是个啥情况。我布袋子里也有五行符,你找出来贴上面试试。” 我立刻从布袋子里翻出了五行符,然后学着会长所贴的形状贴了上去。 草,还真他妈管用,当我贴上符,平行镜上还真的发出了一阵光。 很快,我们就发现在平行镜后面确实有个空间。 但是我不敢进去,要是他妈的跟我家地下室那个一样,打死我也不进去了,太折磨人了。 不过老头却开口说:“这个平行镜没啥威力,差得远呢,进去看看。” 然后我就进去了,一进去我就呆住了。 妈的,这空间很小,甚至比小骚的狐妖空间要差不少。 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尸体! 七具尸体,七具三十多岁会长的尸体! 我赶忙退了出来,然后将五张符给撕了。 想着假会长刚才说的话,我似乎猛的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妈的,可能那戴着面具的不是假会长,而是真会长啊。 他活到这里本应该阳寿尽了,但是不断的回到过去,杀了自己替自己活着,为的就是完成主人的任务,亲眼确认我们一次次进入地底下的墓地!如果一切顺利,那没啥,如果不行,那他就出手干预了,就像上一次一样! 难怪他要戴面具,因为他太老了,如果我的推测正确的话,会长可能活了有一百七十多年了! 卷一70苟门第一代弟子 戴着面具的会长之前在那自言自语说床板上的尸体就是他自己。 现在想想还真可能是这么回事!如果我推测正确的话,这老东西可能活了有一百七十多年了。 为啥是一百七十多年呢? 我的猜测是这样的,最初的那个三十多岁的会长,可能由于某种原因或巧合,结识了火炉里的那个强大精怪。那时他就帮火炉里的精怪做事,将最初的我们五个人给引进了地下的平行空间。 而当时火炉里的精怪给他的承诺,可能就是二十年后,会长阳寿到的时候,帮他回到二十年前!再次目送我们进入平行空间! 奶奶的,如此一来,他刚才这应该是第八次回到二十年前了,而要执行的任务就是第九次,送过去的我们进入平行空间! 最后一次! 三十多岁,加七个二十年,那不就是一百七十多岁了? 草,如果真是这样,那假会长的实力何止幽隐啊?我估摸着他强大到令人发指了! 而就算如此,如此强大的会长依旧摆脱不了阳寿的桎梏,依旧要尊称火炉里的精怪为主人,可见这精怪的实力更加的恐怖!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火炉里的精怪就有多强,而是它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可以回到过去! 想到这里,我的心下意识的就咯噔一跳。 草,回到过去,这不是火狐狸才有的能力吗? 难道火炉里的那精怪也是只修为强大的狐狸精? 我想,这精怪很有可能因为某种原因受到了创伤或者封印,所以他指导会长这样做,送我们进入平行空间,为的就是从中获益! 难道那空间是火炉里的精怪的类似小骚的狐妖空间,之类的空间? 他利用空间里的五个墓地,吸收五行之气,然后重生甚至壮大自己? 想到这里,我感到一下子豁然开朗了不少。 妈的,估摸着这终极幕后大黑手,还真有可能是火炉里的那个精怪啊。 我忍不住用桃木剑往火炉里刺了刺,但是幻化成火苗的精怪早就不见了,肯定是已经带着会长回到过去了。 心里慌慌的,妈的,我们也得尽快想办法回到二十年前啊。 要不然等过去的五个我们都进入了平行空间,这最后一次成功了,就是九次了。 九九归一,一切可能再也无法挽回了。 当时我心中有一个疑问,我现在在2034年活的好好的,一旦回到了2014年,我真的可以看到过去的那个自己吗? 应该可以,老头不是就回到了二十年前,见到了大师? 这个时候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老头对我说:“不行,得快想办法回去了,这最后一次必须给破坏了。要不然,你就算活着,到时候也很可能灰飞烟灭!” 我被老头的话说的怕怕的,我赶忙问他:“那有什么办法能回去不?” 而老头则对我继续道:“两个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强行封印小骚的修为,打弱她的修为,让她处于幻化的边缘,然后利用她幻化时选择化形地,回到2014年,上一次我们就是这样回去的。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如果再这样做,小骚可能不只是变成一只小狐狸那么简单,她可能彻底成为白痴,再也没办法修炼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立马咯噔一跳,这可不行,这太危险了,我可不能让小骚冒这么大的风险啊。 而一旁的小骚突然对我道:“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哼,就这样做,我不怕!我还要回去看姐姐呢!” 妈的,被小骚给听到了,不过这也不奇怪,我们现在可是在她的狐妖空间里呢,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感知下,她怎么可能听不到我和老头的对话。 我拍了下小骚的脑袋,说不行。 然后我就继续问老头:“那第二个办法呢?” 老头就对我道:“第二个办法也极其凶险,一旦失误了,你将变为阴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超生!” 我叫老头先说说看,老头就对我说道:“那就是走阴司,利用阴界的还魂崖,回到二十年前!” 不错不错,没想到还有这个点子,虽说那里有什么恶狗岭、金鸡山、野鬼村之类的危险之地,但总比让小骚变成白痴,且只能做只白痴狐狸强吧? 我直接对老头道:“成,就用这个办法了,我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我们得尽快行动了,一定要赶在二十年前的我们进入墓地之前,回去啊!” 老头则对我道:“且慢,在这之前,我们还得弄清楚一个概念!” 我问老头啥概念,老头就对我道:“平行世界的概念!” 平行世界,这又是啥玩意?一个平行空间就让我头疼了,这又冒出个平行世界。 老头则对我继续说:“所谓平行世界,这是我们道家一直在研究的一个领域。我之前也完全想不通,不过现在基本捋顺了。这是真实存在的,而我们一旦回到了过去,那过去的那个世界,实际上和我们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虽然一样,但其实并不是同一个世界,而是下一个平行的世界。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回到曾经的世界,能回去的只是下一个平行世界!所以,到了危急时刻,你就算要杀死过去的自己,也要毫不手软,因为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真正的你!” 过去的世界,和我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一样,但是并不是同一个,这理论听得我脑子都炸了,听不懂。 而老头则继续道:“九!九这个数字在道家里就是天大的一个数字!我怀疑平行世界一共有九个,这就可以和人的三魂六魄联系到了一起。其实人是有三魂七魄的,但是其中一魄为虚,是虚魄。所以平行世界应该只有九个,而一旦九九归一了,那么虚魄可能化虚为实。到时候,人可能就可以打破阳寿的桎梏,得到所谓的永生。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平行空间的墓地里为什么要让你们死九次的原因,九死了,那就连魂魄都没了,永远也不可能投胎转世了,就连做孤魂野鬼的机会都没了。而每个墓地里的主人,则可以打实虚魄,得到真正的重生,甚至永生!这对平行空间的主人来说,更是天大的好处。” 听了老头这一大段的阐述,我脑子里的脉络基本清晰了。 平行世界一共有九个,我们是永远不可能回到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的,就算回去了,所回到的那个世界也是下一个平行世界。 妈的,顿时恍然大悟,老头的意思就是在这个宇宙里,其实是有九个平行世界的,每个世界里都有一个我们,如果一切没有被影响,九个我们都会按同一个轨迹发展。但倘若有人回到了下一个平行世界的过去,那么那个平行世界的发展轨迹就可能改变了,但是所改变的只是那个平行世界,我们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前七个平行世界里的我都死了,尸体在平行空间里。 而老头其实是第七个平行世界里的大师,他认识了第七个平行世界里从墓地里逃出来的大骚的魂,然后回到过去,也就到了现在的我们所生活的第八个平行世界。 而第八个我从平行空间里出来了,我还在我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 但是我一旦利用阴间回到过去,那我将来到第九个平行世界,也就是最后一个平行世界。 这是我最后一次改变过去的机会!如果真的成功了,那我将留在那个世界里生活。 而一旦错过了,将再也没有机会了,到时候魂飞魄散,在这个时间再不会留下一丝身影。 虽然脑子快爆炸了,但是感觉整个人清醒多了。 难怪会长他明明只在一个世界里活了,理论上只应该带着一具过去的自己的尸体,但是却藏了七具尸体。 我想,会长这一定是在每一次回到过去的时候,都将一具尸体放在了那衣橱里狭小的平行空间里。 平行空间是独立于这个世界的,所以会长他可以带了七具尸体。看来当人真的达到了一定的实力,有了大修为,那他们真的可以开辟自己的空间,独立于天地之外。那应该是修道者最大的向往了,哪怕是强如活了一百七十多年的会长,应该也没达到那境界。 不过,要是会长从最后一个平行世界里走过,一切就不好说了。 不行,我得立刻杀回去,哪怕是以卵击石,我也要殊死一搏。 不行动就是等死,行动了哪怕失败了,总好过等死! 于是我立刻对老头道:“说吧,下阴间,我需要准备什么?时间不多了。” 老头对我道:“嗯,放手一搏吧,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现在就去准备打狗的干粮,准备一个磁碟里面放鸡粮好过金鸡山,还有纸钱一切都不可少。另外再多准备点符箓、玉石,我要教你多化点符,咱们得做点宝贝出来了。等到了阴间,你听我安排,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不要胡来,否则我们永远也出不了阴间!” 我点了点头,这次要放手一搏了,我得拿出最大的气量出来。 而老头很快又对我道:“你这小崽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过去认识了放荡不羁的我,现在认识了实力惊人的我,我苟建曾经发誓不收一个徒弟,现在正式收你为徒!你是我苟门第一代弟子,快快拜师!” 尼玛,苟门第一代弟子,这什么鸟门派? 不过我还是很恭敬的在空中三鞠躬,然后我们立刻就出了会长这里。 我要尽快将药准备的东西都给准备了,同时还要防止被这个世界的精神病医院的医生给发现了,那货现在肯定按照会长的吩咐,在找机会追杀我们呢。 墨客007说: 嗯,利用一大张阐述的方式,虽然有点啰嗦,但基本将平行世界的理论给阐述了。这是我利用三魂七魄构架出来的理论,就可以跳出每个世界里悖论的桎梏。这样大家理解起来就容易多了。 看不懂的再多看几遍这几章想想,实在明白不过来也没啥,不影响剧情,主要是给大家普及下理论。 卷一71我杀过这么多人? 在老头的建议下,我们离开了会长家。 本想找个地方休息下的,没想到2034年的管理真他妈的严格,连开个钟点房休息都要身份证。而我们这几个人里唯一有身份证的就是大骚,还是2014年的肯定不管用了。至于老头,他现在就是个鬼,还能开个毛的房。 现在老头可是我师傅了,不过一想到他其实就是大师,所以我也不怎么敬畏他。 我直接对老头问道:“我说,大…师傅啊,你年轻时候可是个财奴啊,以你的骗钱本领,就没弄几栋私人房产?我们可以去那先落脚啊。” 也许是不用再刻意隐藏自己身份了,老头的口气也不那么沉闷了,他直接对我道:“就你这悟性,我都有点后悔收你做我苟门第一个,或许也是唯一的一个门徒了。你再想想,好好想想,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房产吗?” 我皱着眉想了下,很快就幡然醒悟。 妈的,老头是第七个平行世界穿过来的,而这里是第八个平行世界,是我一直所在的那个世界。 老头在第七个平行世界里,躲过了三十三岁那一劫,成功加入了猎灵协会,也确实存了不少钱,但是那些都是第七个平行世界里的事情。 而在现在这个世界里,大师在二十年前就进入了墓地,从未出来过,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大师还有个几把房产,唯一所有的就是在小雁塔那里租的那个房子,现在肯定早就被房东给收走了。 没有什么办法,最终我们决定找个饭店,订个包间,打算在那休息加准备。 在订包间前,我用那张二十多年前大骚身份证办的银行卡去附近的atm取了钱,卧槽,没想到二十年的利息还不少呢,我们进平行空间的时候我记得就十万左右,那是大骚奶奶给我们存的,没想到现在都十三万了,看来未来的银行利息还不错呢。 取了三万大洋,感觉自己也是个高富帅了,然后美美的吃了一顿,大鱼大肉的真是比无影村里的干粮还有尸虫之类的好吃多了。 吃完我就让大小骚继续把这包间给占着,而我出去置办东西,毕竟等会还要回来画符呢。 结果小骚一个劲的冲我摇头,她说她才不想和大骚一起呆在这呢。 说实话,心里真的纳闷的很,一向那么喜欢大骚的小骚,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变得这么排斥大骚了?难道她在狐妖洞里发现了什么关于大骚的秘密? 还是因为从狐妖洞里出来后,小骚她性格就变了? 我教训了下小骚,叫她别闹,都啥时候了还无理取闹。 而小骚却昂着个小脑袋说:“就不,如果你让我单独跟她在一起,我可不保证我能控制住我的手。” 我擦,小骚这意思是要是单独留她们在一起,她还想杀人不成? 还是大骚懂事,大骚很温柔的说:“维维,要不你就带着妹妹一起出去吧,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就行。” 我寻思着这样也好,正好单独问问小骚这到底是怎么了,受啥刺激了,指不定是因为当着大骚的面说不出口呢。 将大骚留在了包间,然后我就带着小骚出了门,路上我直接问小骚:“小骚,你这到底是咋了啊?以前你不是从来都不生你姐姐的气的吗?” 小骚嘟了嘟嘴,对我说:“你不懂,反正你以后会倒霉的,不过有我在,不用怕!” 有我在,不用怕! 小骚边说边拍了拍自己的胸部,我继续追问,问她我到底会倒什么霉,她却不告诉我。 诶,也没问出来啥,不过我个人内心里还是很相信大骚的,肯定是小骚想多了,如果大骚心里真有鬼,她也不会给小骚和我单独见面的机会啊。 然后我就去买了老头叫我买的东西,打狗的干粮、过金鸡山的磁碟,还有很多纸钱、符箓。 买好东西回到包间,我就在老头的嘱咐下画起了符,以前一直觉得画符这玩意就是随便画画的,等我尝试了下我才知道我的想法大错特错了。 原来,无论是材料、符型还是画符人的灵力,甚至画好符后的使用环境对一张符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通常来说,金符、银符的效果最好,黄色次之,蓝色的最弱。 而我只是画了几张黄符就感觉身心疲惫,没想到这玩意这么耗费精神力。 不过我的恢复能力还不错,也许是因为我天生阳体的缘故,在老头的指导下,我居然还画了张金符,不过只是画了一张金符我就吃不消了,只好收手。 当时确实是怕我们回到过去时就来不及了,会长已经得手了,所以我们即刻就行动了。 老头让我去找附近的土地庙,他说从那就有机会下阴间了。 这年头哪有什么土地庙?我虽然以前平常不怎么出门,但是附近有没有土地庙我还是知道的。 我就跟老头说这没有土地庙,不过老头却说我愚蠢,他说每个区域都会有土地庙,他所指的土地庙不是那种肉眼可以看到的,而是真正的土地庙。 我不懂,但我还是按老头的意思去做了。 出了饭店包间,我掏出罗盘,在上面贴了张土符,然后罗盘的指针就急速旋转了起来。 按着罗盘所指的方向,我就往前寻找,走了六七公里,来到了一座小山底下,罗盘的指针就不动了。 老头说应该到了,他叫我点三根香插在地上,同时烧上三两六钱的纸钱,嘴中默念‘过阴、过阴,人从阳中来,土里去,隔日还。’ 我按照老头的意思就准备做,而老头则叫我且慢,说要先给我提醒几点。 老头说我们是要以过阴的身份进入阴间的,最好一日就能返还,如果超过三日,将再也没办法离开了。 要命的是,老头说阴间其实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所以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达到还魂崖,要是耽误了那就完蛋了。 我忍不住问老头:“阴间没有时间概念?那是每个平行世界里都有阴间,还是一共只有一个阴间啊?” 老头对我答道:“阴间自然是只有一个了,平行世界之所以有九个,那和人有三魂六魄有关,但是一旦死了,都是要下地狱的,到时候三魂六魄皆散,只有地魂下地狱,所以只有一个阴间。” 听到这,我忍不住继续问道:“那照你这么说,在阴间岂不是已经有七个我的魂了?我去那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老头叹了口气,对我道:“悟性咋这么低呢?通常情况下,九个平行世界都是平行的,同步的。只要其中一个人死了,那么所有平行世界里的人都是要死的,然后魂魄皆散,其中的地魂下地狱。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这么倒霉呢,会被大人物安排了进平行空间?你又以为每个人像你这么幸运呢?能出现一个我这样的人回到过去,帮你改变命运?只要有个平行世界里的自己没死,那么在阴间的生死薄上就是阳寿未尽!” 阳寿未尽,听到这词,我猛然醒悟,难怪有时候人出意外死了,却可以是阳寿未尽活过来,那是因为其他平行世界里的那个他并没有发生意外,没死!所以,那是意外,阳寿未尽,阴间不收! 想想也确实,如果没有老头出现回到过去,可能我已经同步死九次,彻底死了。放眼整个世界,有这么离奇遭遇的,恐怕也只有墓地中的我们五个人了。 诶,现在想想这不知道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而老头则继续道:“你也不用多想了,有我在一旁盯着呢。你可是以过阴的身份下去的,算是阳界的使者,在阴间也有一定的地位,只要按照正常路子走,很快就能到还魂崖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按照老头的说法,在地上点了三根香,烧了三两六钱的纸钱,闭上眼,嘴中默念:“过阴,过阴,人从阳中来,土里去,隔日还!” 刚念完,没什么反应,我按照老头的意思集中注意力,尽量让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 突然,我感觉身体一凉,好像是肩膀上被搭了一只手。 我不敢动,因为老头说了,这是领路的阴司来了。 我闭着眼被这只搭在肩膀上的手领着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是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一直跟着这只手所带的方向走。 突然,耳边传来一句:“阳使,到了,不该看的不要看,这不是属于你的世界,祝你好运。” 这声音很冷,听得我毛骨悚然的,而话音落地,我感觉肩膀上的手就不见了。 我赶忙睁开眼,这才猛然发现我已经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熟悉,是因为我来过一次,陌生,那是因为这里的阴冷气氛,换做谁也不想觉得这里熟悉。 没错,这里正是之前在平行世界的土墓里,我们穿过阴阳太极图,所到达过的那个地方。 当时老钟就怀疑是阴间的黄泉路,现在看来还真被老钟给说对了! 我早就有了老头的交代,很顺利的走过了黄泉路、走过了望乡台。 然后就听到了阴森的狗叫声,听的人撕心裂肺的,不过我有打狗的干粮,所以挺顺利的就穿过了恶狗铃。 之后就是金鸡山,没想到这里的鸡猛的很,逮到鬼就上去用鸡嘴啄,我亲眼看到了身边好几个死去的鬼魂被鸡给啄散了,恐怕永远没投胎的机会了。 而我利用磁碟里的鸡粮,同样过关了。 过了金鸡山,下一站就是野鬼村了。 这时老头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头对我说:“打起精神来,这对过阴者来说是最后一站了。通常过阴的人都是来野鬼村找孤魂野鬼,找完之后就直接去还魂崖了,等你过了野鬼村,不要去迷魂殿、鬼界堡,直接去还魂崖!”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直接就走入了野鬼村。 一进野鬼村我就感觉全身冷飕飕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按照老头的意思,我直接将带来的纸钱全烧了,只要烧了纸钱,野鬼就全去抢钱了,不会理会我们的。 烧了纸钱,我就继续往野鬼村的出口走。 可是,很快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相当多的一部分野鬼居然对香钱完全不敢兴趣,直接朝我给飘了过来。 妈的,人有不贪财的,这鬼也有不爱钱的? 心里正纳闷呢,老头突然来了句:“不好,这不科学啊,这些鬼生前难道是你给杀死的?” 老头一句话就把我问的愣住了,我杀过这么多人? 卷一72又见屠夫 我正纳闷呢,我现在又没失忆,怎么可能忘了过去,忘了我杀没杀过人? 说实话,如果平行空间里杀的少妇和老张不算的话,我就只杀过一个人,那就是屠夫,被埋在我家地下室后,却离奇消失了的屠夫。 至于别的什么人,我真的没杀过! 严格来说,我确实还杀过别的人,那就是和大骚爱爱时被套子给闷死的精子,那是千千万万的子孙后代,可是这要是算我杀的,那不是扯淡吗? 不给我郁闷的机会,几十个野鬼就朝我飘了过来,隐隐间要把我给包围了的架势。 我赶忙对老头道:“师傅,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啊,这一大群孤魂野鬼的,你叫我怎么办?” 老头则对我继续道:“不应该啊,这些孤魂野鬼虽然有杀伤力,是安排在野鬼村的恶鬼,但是无论是过阴者,还是死了下阴曹地府的鬼魂,它们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啊。下地狱的鬼魂一般是从这直接通行的,顶多是刚下地狱作为鬼,被鬼吓得不轻。至于过阴的人,烧了纸钱,那就一定是能通过的,这是潜规则啊,难道我弄错了?” 草,这人命关天的事,你给我说弄错了? 心里有点不爽,而老头则继续道:“身上还有纸钱没,难道是因为烧的不够?有的话你就全烧了试试,然后直接走。” 好在我裤兜里还藏了一叠子纸钱,我掏出来全烧了。 烧完,我就埋着头想直接离开。 不过这些孤魂野鬼还真不是见钱眼开的主儿,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它们完全不要钱,似乎只想要我的命! 很快,野鬼们就将我们给围了起来。 它们似乎不会说话,但貌似还挺熟的,彼此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很快其中一个年轻的效果就点了点头,然后一大群鬼直接就朝我扑了上来。 草,看着这一幕,我忍不住就想到了之前在阳金墓地里的镜子里碰到的场景。 妈的,当时在镜子里,那些恶鬼也是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要搞我。 老子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啊,怎么就这么容易被野鬼找上门来呢。 不是说我天生阳体,小鬼不敢近身吗?怎么感觉完全是反着来的! 很快,老头就对我道:“法克,看来纸钱不管用了,真是奇怪,不管了,强闯!让你画的那些符该派上用场了。” 听了老头的话,我也是心中一狠,直接就一股脑的掏出了好多张符。 今天老子豁出去了,为了去还魂崖回到过去,就算地狱无门,我也偏要闯! 朝冲的最快的效果扔了张最低等的黄符,然后我又沿着那方向扔了张银符。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确实进步了,灵力强了不少,还是因为老头在,我有底气,你还别说,我真就吓跑了五六个野鬼。 然后我沿着我杀出来的那条方向,直接就冲。 加上小骚在一旁配合,很快我们就突破了野鬼的包围圈,然后火速朝野鬼村的出口冲。 老头说了,只要冲出了野鬼村,野鬼是不敢出村子的,我这基本就算成功了。 很快,我们就一口气冲到了野鬼村的出口处,我刚要松口气,一旁的大骚突然啊呀叫了一声。 我赶忙扭头看去,卧槽,大骚被一只老鬼给蹲到了脖子上,那老鬼在扯大骚的头发呢。 我立刻朝大骚冲了过去吗,准备去救大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小骚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日了,关键时刻,小骚居然不让我去救大骚。 我扭头狠狠的瞪了眼小骚,叫她松手,妈的,难道小骚要露出狐狸尾巴来了,他跟着我,真的有目的? 即使被我瞪着,小骚也依旧没松开我的手,而是朝大骚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我看。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草,当那老鬼揪住大骚的头发,大骚突然伸出了双手,然后猛的往自己的脑袋上一拍。 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老鬼突然像是鬼见到了鬼般,鬼叫一声吓得就跑了。 这可把我给愣住了,大骚啥时候变这么猛了? 不管了,出了野鬼村再问! 很快,我们就一起出了野鬼村。 我松了口气,就欲问大骚是啥时候学会了这驱鬼的本领的。 然而,很快我就发现,那些野鬼中的好几个恶鬼居然蠢蠢欲动,然后居然直接越过了野鬼村的边界,还想继续追我。 老头不是说阴间的规则,这些孤魂野鬼是不得出野鬼村的吗? 看来老头跟大师确实是一个尿性啊,看着挺虎,其实也没想象中的牛逼? 老头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想法,他很快对我道:“今天这他妈的到底是咋回事啊?奇怪大发了,这些恶鬼见了你,怎么都跟看到了杀身仇人似的?宁愿破戒,也要追杀你?” 老头问我,我问谁啊? 正蛋疼呢,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大喝:“乖乖,不得了,小鬼子们今天要造反?”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一身红色长袍的牛头鬼猜就赶了过来。 他只是一挥自己的衣袖,那些越界的恶鬼就猛的全吓得跑回了野鬼村,仓皇逃窜了。 妈的,看来这牛头鬼猜是个人物,高手啊,可能是维持阴间秩序的,可能是类似我们世界里的城管? 驱逐完野鬼村的恶鬼,这牛头鬼猜就继续说了句:“过阴就过阴,谁让你们惹这些恶鬼的?不想回去了不成?” 说完,他就扭头看向了我们。 当他看到我时,居然猛的睁大了眼,然后下意识的就朝身后退了一步。 我就纳闷了,难道他怕我? 不可能,难道是感觉到我身上还藏了面铜镜,是感受到老头的灵魂很强大,他可能不是对手? 很不解,不过他很快就说了句:“你…你怎么又来了?” 这次我意识到,他是真的在跟我说话。 我又来了?老子啥时候来过啊? 我正要追问呢,不过这鬼猜却一下子就跑了。 纳闷的很,不过老头却叫我别管了,快去还魂崖,得尽快出去,他说今天的情况太不正常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准备朝还魂崖的方向跑。 然而刚跑了没几步,身后突然再次响起一道声音:“好你个王正灵,真当我们阴曹地府是你家开的不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话音刚落,那声音的主人就来到了我的身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定睛一看,这次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鬼猜,戴着一顶判官帽,手持判官笔,难道这里的情况连阴间的判官都引来了不成。 而那牛头鬼猜就跟在判官的身后,估计是这鬼猜刚才去报信了。 这判官盯着我看,继续道:“王正灵!说了多少次了,你阳寿未尽,我们是不会收你,让你死的。要是再想打乱我们阴间的秩序,五殿阎王亲手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愣住了,迟疑了一下,这货是在跟我说话呢? 虽然心中有点怕这判官,但我还是忍不住对他道:“我说哥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而他也愣了一下,然后道:“王正灵,你不要逼我。我说了,你在阳间的事你自己处理,你这是在挑衅我们阴间无能人吗?好,这次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说完,那判官将手中的判官笔一挥,似乎就要报信,难道真要把阎王老子给我喊过来,对付我? 我刚要开口说我真不是王正灵,他认错人了,不要对付我。 身旁的大骚突然朝判官跑了过去,大骚在判官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我也听不清她在对判官说什么。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判官听了大骚的话,然后直接道:“你走吧,下次别再来了,你阳寿未尽,死不了!” 说完,判官就走了。 我也没傻到去追问,赶忙按照老头的意思,绕过了迷魂殿,直接跑到了还魂崖前。 还魂崖边有个握着牛皮纸的鬼猜,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原来是群过阴人,来自哪年哪月哪日?我这就送你们回到你们的世界。” 我一听就心中一喜,赶忙脱口而出:“2014年2月7日。” 2014年2月7日,这是老头事先就交代好的时间,那时候的我们还没进入平行空间,那时候的我也还没杀屠夫,回去了就有机会改变。 我刚报完日子,那鬼猜就叫我闭上眼。 然后我们就都闭上了眼,很快我就再次感觉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出现了。 这只收带着我走,过了会,它说了句:“到了,下次多烧点纸钱。” 然后那只手就不见了,而我也赶忙睁开了眼。 一睁开眼我就发现我回到了现实的世界,当时心里很紧张,我真的回到过去了吗? 由于我们这是在很偏的一座山底下,应该是这里的土地庙,所以找不到人问。 我就赶忙让小骚将她的狐妖空间给打开了,然后让她立刻掩护我们去招待所看看。 小骚立刻就照做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到了招待所门口。 卧槽,招待所的门上没有封条! 我们真的回到了过去,心中顿时一喜。 不过一喜之后,我立马一惊! 卧槽,屠夫,我看到那个被我杀死的屠夫了! 此时这屠夫刚走进了我家招待所,妈的,这屠夫来开房了,如果不阻止他的话,这里的我很快就要把他给杀了,埋进地下室了! 卷一73狐狸的味道 看着那屠夫晃悠悠的进了招待所,我当即心中一紧,妈的,一定要拦住这货啊。 如果过去的我不杀了这个屠夫,将他的尸体埋到了地下室,指不定啥事都没有呢。 当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握着那陪了我好些日子的水果刀就准备杀进去,将屠夫给拦住。 不过一冲进招待所,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我就愣了一下,赶忙又退了回来。 因为我看到大骚了,妈的,大骚此时正从招待所楼上走下来呢。 不对,准确来说不是大骚,而是过去的大骚,最后一个平行世界里的大骚。 我可不能这么直接的出现在大骚的面前,指不定会将她给吓傻了。 更要命的是,老头之前就提醒过我了,像我们这种回到过去的人,是不能让过去的我在看到未来的我的时候,意识到这个人就是他的。 因为这种情况一旦发生了,两个同样的人在彼此意识到对方就是自己时,其脑电波以及灵魂频率就会完全一致,到时候其中灵力弱的那一个就会瞬间暴毙。而这也是老头为啥不愿挑明自己的身份,时刻带着人皮面具的原因之一,要是让大师看到了他,意识到这就是另一个自己,到时候大师可是会暴毙的! 所以假如大骚看到了我,然后将过去的我给喊出来,而过去的我也看到了我,那可是会出事的! 一口气退出了招待所,我赶忙来到了大小骚的身旁。 大小骚也和过去的大骚长基本一个样,所以让她们出面也肯定不行。 我想让小骚变成狐狸过去将屠夫咬死了,然后将屠夫的尸体给拖出来。 不过小骚却冲我摇了摇头,她说这屠夫身上的阳气太重了,而且是干屠宰的,身上也有很多阴气,她一旦变成了狐狸身,修为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不一定干的过屠夫。 奶奶的,看来这屠夫还挺吊! 最终我想到了这个世界上的大师,这是我唯一的兄弟了,我可以将他给喊过来帮忙。而且他离这也不是很远,赶过来来得及呢,更何况我手上还有那块封印了上个平行世界里大师的记忆的翡翠,要是能让大师记起那些事,那就好办多了,也算是多了一个得力的援兵。 于是我赶忙对老头道:“师傅,那块封印了你记忆的玉翡翠还管用不?如果要让这个世界的你拥有那些记忆,需要多久?” 老头很快对我答道:“很快,对,你快去找他,让他帮忙。反正我已经不是人了,就算让他知道了我的存在,那也伤害不到他。” 我点了点头,然后让小骚留在这附近盯着,如果看到屠夫被杀了,想被我埋进地下室,那么要第一时间变成狐狸去阻止,到时候我们很快就会赶回来的。 小骚点了点头,然后我就带着大骚直接打车去了大师家,反正我知道他家是在哪的。 来到大师家门口,我伸手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就打开了,当我看到大师时,不禁就想到了在墓地里发生的事情,当即就下意识的眼眶一湿,也不知道是伤感的,还是再次看到了大师给激动的。 而大师此时并不认识我们,他看了我和大骚一眼,然后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是慕名而来的粉丝啊,本大师最近身价高,一般人可不给服务哦。” 草,大师这狗东西又想讹钱了。 我也没工夫跟他啰嗦,一下子就冲了进去,将大师给扑倒在了地上。 大师也一下子就懵了,他伸手就要推开我,边推边说:“兄弟,你这是弄啥子哟?是不是以前哪位客户的朋友?你那客户是已经没救了啊,跟我可没关系,别找我麻烦啊。我师父可是传说中的猎灵协会的高手,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啊!” 我没理会大师,而是一把捏住了大师的嘴,然后将那枚封印了大师的记忆的翡翠,直接塞进了大师的嘴里。 与此同时,我用水果刀割破了大师的印堂,掏出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金色灵符,直接贴在了大师的印堂上。 被我这么一贴,大师就不动了,呆呆的躺在地上,也不反抗了。 渐渐的,大师就闭上了眼,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大师猛的睁开了眼。 当大师睁开眼时,我看到他的眼角流下了两滴清泪。 我知道这一定是因为大师他拥有了上一个大师的记忆,他肯定是想到了老钟的死,想到了我们在平行空间里的恐怖遭遇,所以情难自禁。 大师虽然猥琐、贪财,但是其实是一个至情至义之人,一旦对某个人投入了感情,那是愿意把命给豁出去的,一如他的师傅老钟,一如他的兄弟,我。 就在我被大师的情绪感染的快哭出来的时候,大师突然来了句:“草,快还钱啊。老子居然为你这孙子还拼了条命,不行,这至少也一百万吧,你拿啥还得起啊?要是还有下一次,该你还我一条命了!” 看着熟悉的大师回来了,我也破涕为笑,伸手敲了下他的脑袋,然后道:“成,如果有下次,换我替你死。” 大师也冲我一笑,然后伸出拳头在我的胸口锤了一下。 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也没跟他啰嗦,叫他赶紧帮我一个忙。 然后我们就带着大师立刻去了招待所,到了招待所,小骚说没发现过去的我将屠夫的尸体拖下来,这让我松了口气,看来还没出事。 大师说一切包在他身上了,然后他就整了整衣服,杀进了招待所。 没想到的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大师这丫的居然真的将屠夫给押了出来,而且还是很意气风发的将屠夫给押了出来。 原来,大师这丫的居然冒充是条子,说扫黄,然后就将屠夫给押了出来。 大师这真他妈的机智! 我本来是想直接将屠夫给杀了的,但是转念一想,能不杀就先不杀,说不定杀了反而不好。 所以我就准备将屠夫送到大师那个先关押着,不过老头却提醒我道:“在上一个平行世界里,我可是让会长看到了我的脸的。在那个世界,我可是加入了猎灵协会的,会长他一定猜出来我回到过去了,所以他很有可能关注过去的我的这个家,最好不要把人关在那里,也尽量不再去那了。” 我点了点头,差点忘了这个茬儿了。难怪当初会长在小树林里看到老头撕了人皮面具后会出现心里变动,他在第七个平行世界里可是大师的领导。 当一个人在做着一件以为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时,突然看到了一个熟人掺和了进来,说心理不变动那是不可能的! 最终我花了点钱,在附近租了个套房,然后将屠夫给五花大绑关了进去。 当时已经是大半夜的了,我们刚从阴间出来,其实也虚的很,所以想先好好休息休息。 让大师在屠夫的门口盯着,而我就和大小骚一人睡了一间房。 按理说,我是应该和大骚睡一间房的,但是也不知道咋滴,觉得小骚会生气,所以我觉得单独住是最好的。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突然被啊的一声大叫给惊醒了。 刚醒过来,大师就猛的冲进了我的房间。 大师面色苍白,看起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我刚要问他怎么了,大师就叫我听。 我竖起耳朵听,很快感觉还真听到了一道幽幽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像是有人在撕咬着什么。 我问大师这是咋了,大师说像不像吃东西的声音。 我说像,大师说刚才还有更恐怖的,他在门口听到了关着屠夫的房间里有女人的声音,那女人在说:“夜半来梳头,摘下你的脸,咬下你的嘴。” 我日,大师这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屠夫的房间里明明只有屠夫啊,咋还有女人呢? 夜半来梳头,摘下你的脸,咬下你的嘴,这听得我就心里慌慌的。 我问大师是不是听错了,大师说没错,当时他就壮着胆子进了房间,结果发现有个红色的影子背对着他,正低着头在吸着屠夫的脖子。 所以大师才吓了一跳,过来找我的。 卧槽,不是吧? 我赶忙朝关着屠夫的那间房冲了过去,结果到了那房间我就傻眼了。 在房间的地上留着一大滩的血,屠夫不见了身影,不过窗户的玻璃碎了。 我正纳闷呢,老头叫我在铜镜上贴张符,他说他帮我查探查探。 我照做了,很快老头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 老头对我说:“狐狸的味道,是狐狸的味道,刚才这个房间里可能来了狐狸精!” 卷一74真的是小骚 狐狸的味道,狐狸精的味道。 老头的一句话就把我给说的愣住了,要说狐狸精,我们这可只有一个啊,那就是小骚。 难道是小骚搞的鬼?小骚把屠夫给杀了,然后将尸体给从窗户口弄走了? 我凑着鼻子闻了下,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咋滴,刚才没觉得有味道,现在仔细闻闻,貌似真有股淡淡的骚味啊。 我赶忙朝窗口冲了过去,探头朝窗外看了一眼,窗台上沾了不少鲜血,显然是屠夫的血,屠夫的血真他妈的腥,感觉比上次我杀了他的时候还要腥臭,不愧是干屠宰事业的,做多了杀孽,所以他的血绝对是很脏的,实乃污秽之物,估摸着比黑狗血还要厉害,听说还能起到辟邪的作用呢。 不过除了窗台的血,我并没有看到屠夫的尸体,显然是已经被偷走了。 外面没有人影,现在追出去肯定是没用的。 我赶忙扭头对大师道:“你不是进过房间吗?就算只看到了背影,也该能分辨的出来那人有没有见过啊,到底是不是小骚?” 大师就对我答道:“是啊,我进来过。不过当时这房间里的气氛太阴森了,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对着我的影子,应该是个恶鬼,我寻思着对付不了,所以我这不是去喊你了么。” 我点了点头,然后赶忙冲出了房间,直接来到了隔壁的小骚的房间。 推门而入,我的心立刻就咯噔一跳。 妈的,小骚不在房间里,看来真的是小骚搞的了。 当时内心里非常失望,但是潜意识里我又不希望这一切是真的,或者说希望小骚对付屠夫不是为了骗我们进墓地。 很快我又来到了大骚的房间,这下子我就更茫然了。 妈的,大骚也不在! 心里正纳闷呢,老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快,快祭出听风符,这里有大小骚残留的气息,估计能查查情况,运气好就能听到些什么。” 听风符我知道,上次在平行空间里见到老钟使用过一次,不过那一次老钟可是直接将目标锁定在了小奴的父亲身上,在确定目标的情况下,听风符很好使,这就跟科学方面的窃听器差不多。 但是此时则不一样,此时我们可是随风听,这虽不是大海捞针,但也没那么容易,只能试试了。 我掏出听风符,然后用铜铃压在上面,很快铜铃就嗡嗡的响了起来。 我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当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听到了些什么坏消息,证明小骚是坏的,说真的,我有点接受不了这一点。 ‘咯吱、咯吱…’ 那听着怪吓唬人的撕咬声再次从铜铃里响了起来,有点像是磨牙的声音。 很快大师就对我道:“挖槽,就是这声音,这到底是啥声音啊?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啊。” 我也纳闷呢,怎么会听到这声音呢?是大骚发出来,还是小骚发出来的? 正准备竖起耳朵来仔细听,铜铃里继续发出了一句幽幽的阴冷声音:“夜半来梳头啊,撕下你的脸,咬下你的嘴…” 草,这就是我刚才听到的声音,到底是谁在说话啊,听这声音也不像是大小骚的啊。 我正茫然呢,老头却突然对我道:“扶我起来听听!” 我赶忙将装有老头灵魂的那面铜镜给扶到了铜铃旁,然后在铜镜上贴了张聚魂符,帮老头和外界建立了一丝联系。这联系虽然不强,但老头对听风符的了解和掌控能力肯定要比我强。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我和大师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说一句话。 ‘咯吱…咯吱…’、‘夜半来梳头啊,撕下你的脸,咬下你的嘴’ 唯有这两句话不断的从铜铃里传了出来,伴随着铜铃的嗡嗡声,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终于,老头的声音响了起来:“出门左拐,直走一百米左右,再右拐,直走三百米,然后再右拐,斜四十五度走两百米。这声音就是那里发出来的。” 不愧是老头,这他妈的都能利用听风符听出来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还这么精确? 不过虽然有了具体的位置,但老头这一会左拐、一会右拐,一会三百米、一会两百米的,这么精确,我靠步法和目测,我哪里能那么精确啊。 于是我就对老头道:“你这方向有点难摸索啊,我怎么能具体判断好?” 而大师则一拉我的胳膊,然后说:“还愣着干什么,先走了看看吧,指不定等会那人都走了,哭都来不及你。” 我寻思着也确实是,还是先出去走走看吧。 很快我就和大师一起出了屋子,然后按照老头所说的路子慢慢走了起来。 一般来说两步是一米,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步子,走着。 你还别说,就这么走着走着,左拐右拐的,很快我还真的找到了老头所说的那个地方。 那也不是什么房子,只是一颗两米粗的老树,不过当时是冬末,树已经枯萎了。 而在树底下还真的有个人,不对,是两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此时那男人正脱了裤子,对着大树尿尿呢。 卧槽,这不是最吸引人的,谁都有憋不住的时候不是? 令我们想不到的是,这男人边尿尿,那女人居然蹲在他的裤裆底下,在那用头接尿。 草,男人的尿全尿到了那女人的头顶上,那女人虽然背对着我们,看不到她的脸,但是看起来还挺享受的样子。 我和大师对视了一眼,一时间有点懵,这是搞啥呢?难道那男人不是在尿尿,而是在大飞机? 就在我们茫然间,那男人居然提了裤子,晕乎乎的就走了。 男人走了,不过那女人依旧背对着我们蹲在那里。 说实话,当亲眼看着一个女人蹲在那接尿,还是挺有刺激感的。 而大师又是个喜欢刺激的人,他直接对我道:“这个女人可能有问题,我先去试试看!” 说完,大师跟我要了一张金符,然后就慢慢朝那蹲着的女人走了过去。 我明白大师的用意,如果那是个荡妇,他肯定也是要在那尿尿,爽一把的。 而如果那是个女鬼,大师也希望帮我扛一下。 我还欠大师一条命呢,可不想让他独自赴险,所以我也赶忙跟了过去。 很快,大师就来到了那女人的身后,大师直接开口道:“喂,你在那干嘛呢?没看到刚才有个男人在你头顶上尿尿吗?” 那女人没有理会大师,依旧在那晃着脑袋,像是在撕咬着什么东西。 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裙子,随着她摇晃自己的脑袋,裙摆一晃一晃的,联想到她接尿的场景,说实话我还挺好奇她长啥样子的。 然而她依旧没有理会我们,而是在那说着:“夜半来梳头啊,撕下你的脸,咬下你的嘴…” 草,原来刚才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啊。 这个时候,大师已经将手伸向了女人的脑袋。 大师将手往女人的脑袋上一拍,边拍边说:“喂,跟你说呢,有人往你头上尿尿,你不知道吗?” 刚拍了下女人的脑袋,大师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后退了两步。 而我也一下子就愣住了。 草,当大师将手拍在这女人的脑袋上,她的头居然猛的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妈的,这个女人没有身体,只有一个头,她的红色裙子里没有身体,只有空气。 我们一下子就傻眼了,眼睁睁的看着这女人的头颅,拖着长长的头发往一旁跑。 大师虽然半吊子,但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将手中的金符贴在了这女人的头上。 然后那女人的头颅就定住了,一动不动的,应该是被金符给控制住了。 很快,我们就发现在女人的头颅旁有一块鲜血淋漓的肉,这块肉算不上很大,也就两只巴掌大,上面很多牙印子,应该是被女人的头颅给吃了不少。 这是谁的肉?联想到之前这女鬼出现在屠夫的房间里,难道是屠夫的肉? 可是屠夫那么大的块头,怎么就这么少了? 我赶忙扭头看了下女人的头颅,发现她的头上还有把梳子,难怪她要说那句话:夜半来梳头啊,撕下你的脸,咬下你的嘴。 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快,催魂,快催魂,看看这女鬼到底想干什么!” 我赶忙按照老头所说的去做了,由于这女鬼已经被定住了,我也不需要多大的灵力,只要有催魂符就行。 而刚好布袋子里就有,我赶忙掏出了一张催魂符,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在上面滴了一滴血,然后就将催魂符贴在了女鬼的头上。 刚将催魂符贴在女鬼的头上,我突然感觉身体一凉,应该是我的灵力和女鬼的鬼魂产生了联系。 我立刻对她问道:“你是谁?之前那房间里的人是你杀的吗?” 催魂符的威力不小,她似乎有点怕我,她赶忙道:“啊,我就是附近的一个野鬼啊,我一年前被大卡车给撞死了,只剩下了个脑袋,全身变成了肉酱,所以我是一个野鬼。那屠夫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负责吓唬他,把他吓晕了。” 我立刻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吓唬他?” 女鬼头继续答道:“是一位狐仙大人让我这么做的!她有点忌惮屠夫身上的戾气,而我不怕,所以我把屠夫吓晕了,她就可以动手了!” 草,狐仙大人,肯定就是小骚了。 我一下子就懵了,心里除了害怕,就是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压抑感,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骚,真的是小骚联合这野鬼将屠夫整死了?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单纯的帮我的话,她没必要将尸体也给弄走吧? 难道小骚已经将屠夫的尸体送到了招待所的地下室里吗? 心里正慌乱呢,小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了起来:维维,维维,不好了,老钟来了! 卷一75执着的小骚 无身女鬼说是狐仙大人叫她将屠夫给吓晕,配合狐仙大人杀人的。 种种迹象、种种矛头都指向了小骚,这让我的心情无比的压抑,一种酸楚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小骚在我眼中可不是老张那种普通朋友可以比拟,她在我心中的地位甚至可以和大骚比拟,这种被最亲近的人给欺骗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很快小骚就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边拍边说:“愣着干什么呢,我打你一个大嘴巴子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发呆。你没听到我的话吗?老钟来了,我刚才看到老钟了!” 控制住心中的情绪,我直接对小骚道:“你去哪了?” 小骚睁着她那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我,然后对我道:“我去招待所那边啦,我想着大家都累了,需要休息,可我是妖怪啊,我不需要休息呢,所以我就去观察情况了。我看到老钟了,他在附近打探情况呢,应该是来执行任务来的。” 我完全听不进小骚的话,紧紧的盯着她,直接对她开口道:“小骚,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屠夫是不是你杀的?” 小骚立刻露出一副诧异的模样,然后道:“啊?屠夫死了?大师不是看着呢么?” 我有点不死心,有点想帮小骚找借口,于是就继续问道:“是不是那灵珠又出来控制你了?小骚你不用怕,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是你的事,你将实话说出来,我不会怪你的,要怪只能怪那灵珠。” 也不知道小骚是真傻还是假傻,她歪着个脑袋,很不爽的对我道:“你瞎说什么呢,怎么会是我做的?也跟灵珠没关系,虽说灵珠确实影响过我,但我慢慢的已经可以控制它,如果真是它影响我,我还是能够感觉的出来的,绝对没有的事情,你是不是脑子烧坏啦?” 小骚的一句话就把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给磨灭了,现在看来还真就是小骚干的了,不过这丫头性子烈,嘴又硬,现在被我发现了,肯定不敢承认。 考虑到小骚是颗定时炸弹,我当即就准备跟她撕破脸皮。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大师突然开口道:“跑了,跑了,维子,快!她要跑了,快拿符来。” 我本来还以为大师说小骚要跑了,叫我拿符去镇小骚呢。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用最后一张镇妖符去镇小骚,说实话我心里不想那样去做。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大师说的不是小骚,而是那无身女鬼,因为我已经听到了身后的声音。 咚咚咚…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那女鬼居然将贴在头上的符给冲破了,然后用她那被卡车压扁了的脑袋一蹦一蹦的就跳了起来。 当时那画面挺恐怖的,因为那女鬼没有身体,却拖着长长的头发、大红的裙子朝前跳着,血淋淋的头颅在地上敲出了咚咚咚的声音。 很快,她就跳到了那块屠夫的肉前,一嘴叼住屠夫的肉,然后飞快的朝远处溜走了。 我掏出了一张符想朝她追过去,而此时老头的话却响了起来:“罢了,追上了也没用,刚才用的是催魂符,她是不可能说胡话的。制服了她也没啥用,饶她一魂吧,当务之急是快去招待所,如果屠夫的尸体真被埋了,那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制止下一步了。” 我点了点头,老头说的不错,如果屠夫真被埋进了地下室,那我们必须要尽快行动了。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对,不应该放女鬼走,虽说她对我们没啥影响,但是我要拿她来跟小骚对峙啊。 于是我就准备扭头去追女鬼,不过那女鬼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天意吧,或许是老天不让我完全拆穿她。 扭头看了眼小骚,一时间我也有点不知所措,很想继续将她留在身边,但我真的很害怕这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就给我引爆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大骚呢,大骚人呢,怎么还不出现? 我直接对小骚道:“大骚呢?你看到她了吗?” 小骚朝我嘟了嘟嘴,然后道:“她在哪关我什么事,你问我干嘛?” 草,小骚这是啥态度,是要破罐子破摔,跟我决裂了吗? 我当时也是气上心头,直接对她狠狠的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将大骚给藏了起来?” 想到这里,我立刻就联想到了小骚之前想掐死大骚的场景,我气得直接狠狠的抓住了小骚的肩膀。 边摇小骚的肩膀,我边对她道:“快说,你到底把大骚藏哪里去了?你这个狐狸精,骗人很好玩吗?” 小骚很不解的开着我,很快来了句:“你是不是疯掉啦,有毛病呢,快放开我。” 我没有放开她,而小骚只是轻轻挣扎了一下,见没有甩开我,就没有反抗了,其实以她的能力她完全可以挣脱掉的,估计还是想留在我身边的,没有直接要跟我翻脸。 我刚要继续逼问,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维维,你干啥呢?怎么在欺负妹妹啊?” 是大骚的声音,我心中一喜,赶忙扭头看了过去,真是大骚回来了。 我松开了大骚,赶忙跑了过去,问她去哪了。 大骚说她去招待所了,她说她想帮我做点事,所以就去观察了。 我擦,跟小骚一样的回答。 这可把我给整懵了,两个女人都说她们去招待所了,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还是都是真的,或者都是假的。 如果都是真的,她们难道没有发现彼此。 很快,小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骗人,我就没看到你。” 而大骚则开口说道:“啊,妹妹你也去啦?可是我怎么没看到你呢?” 卧槽,这他妈的是在拍真假美猴王的戏呢,让我来扮演如来的角色?我可没如来那通天的本领。 我正纳闷呢,善解人意的大骚就对我说了句:“或许妹妹也去了吧,只是我没看到。对了,维维,招待所那边的情况好像不对劲啊,我也不是很看得出来,要不我们去看看?” 我寻思着反正是要去招待所的,毕竟要去弄清楚屠夫的情况,如果屠夫真被埋了,那我们得及时控制局势了。 然后我们一行人就立刻朝招待所的方向赶了过去,我没带小骚,但也没拿她怎么样,一来是我没那样的能力,再者,我也是真的不想和她决裂。 不过小骚却一直跟在我的身后,隔了约莫五六米的距离,小骚一直在跟着。 走了会儿,我忍不住扭头对小骚道:“你快回去,这次行动你不用参与了,你要是再跟着,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小骚先是看着这么凶悍的我愣了一下,很快她又撅了撅嘴,然后昂着她的小脑袋,开口道:“我走我的路,管你什么事?要你管,这路是你家开的啊?” 卧槽,这小狐狸还跟我耍起无赖来了。 不过小骚说的也确实不错,这路又不是我开的,我又打不过她,我们能拿她怎么办? 最终我拦了辆出租车,然后就带着大师和大骚急速往招待所的方向赶了过去。 这下总能把小骚给甩了吧? 当时心里空荡荡的,突然觉得假如今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会想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小妖精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出租车司机突然来了句:“卧槽,啥情况,好牛逼,奥运会冠军啊这是?” 司机是看着后视镜说话的,我也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向了车子的后视镜。 很快我就发现,我日,小骚在出租车后面跟着,一直在那跑着呢。 虽说小骚是妖怪,但也是有体力的,就这么跟在我们出租车后面跑,这丫头也够执着的,难道是想时刻监视我吗? 诶,小骚要是没坏心肠该多好啊。 很快,司机又来了句:“妈的,不科学啊,开了这么久那女人还在追着,会不会是个鬼啊?” 说到鬼,他猛的一踩油门,车子飞速的奔了起来。 然而,过了几秒钟,小骚又出现在了后视镜里了,我看得出来她已经有点累了。 最终,出租车司机停下了车子,说了句:“看着像是追你么的,这趟车我可不敢拉了,妈的,被鬼给缠上了。” 然后出租车司机就将我们赶下了车,一溜烟跑了。 我看了看附近,发现也快到招待所了,还省了打车钱,以后要是再打车,就让小骚在后面追吓唬司机好了。 不对,我已经决定不理小骚了,怎么还能有这样的想法? 小骚在离我们五六米的方向又停了下来,我没管她,准备带着大师和大骚就继续往招待所的方向走。 不过刚走了没两步,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小骚的声音,小骚啊的叫了一声。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很快我就发现小骚和一个人貌似干了起来,交手了。 和小骚交手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定睛一看,这他妈的不是老钟嘛! 卷一76一妖一怪 真的是老钟,老钟咋和小骚干了起来? 不管怎样,我准备立刻过去制止,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制止,反正我就是不希望老钟和小骚中的任何一个受伤。 不过刚迈了一步,大骚却突然拉住了我,大骚对我说:“维维,要不我们还是先去招待所吧,妹妹那么的厉害的,肯定不会受到伤害的。” 去招待所确实是当务之急,但是我完全放不下小骚和老钟。 最终我还是快步朝小骚他们跑了过去,而大师也跟着跑了过来,毕竟这可是他的师傅,他在这个平行世界里真正的师傅。 只见此时老钟已经朝小骚飘去了一张金色的符,而小骚反应很快,只是朝一旁一跳,然后就躲过了这张符,紧接着这张符就重新回到了老钟的手里。 很快老钟又拔出了背后的桃木剑,然后朝小骚刺了过去。 小骚再次躲过了老钟的这一刺,边刺她嘴上边说:“老钟,是我啊,小骚,小狐狸,我们认识的。哦,不,是我们会认识的!” 老钟显然没那么轻易相信小骚,很快他口中就念念有词,紧接着一张发着蓝色光芒的符就从他的布袋子里飘了出来。这可不是那种品阶最低的蓝符,而是真正的镇妖符,我见老头在对付小骚的时候使用过,虽说不一定伤害的了小骚,但对小骚还是有杀伤力的。 我赶忙冲着老钟的方向脱口而出:“是啊,老钟,大家都是自己人,别动手!” 不过我的声音还是喊晚了,当我话音落地,老钟手上的那张镇妖符已经飘到了小骚的身上。 镇妖符落到小骚的身上后,小骚立刻身体一颤,估摸着很快就要身上着火,然后化为原型了。 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当镇妖符贴到小骚的身上,小骚的身子虽然确实是着了点火,但这火很快就将镇妖符给烧了,而小骚也恢复了正常。 看到这一幕,我立马心中一惊,看来小骚的实力又精进了不少啊,这种普通的镇妖符已经拿她没办法了!还好之前我质问她时,她没发飙,光靠我和大师不可能是小骚的对手! 要知道这蓝色镇妖符虽然是普通的镇妖符,但也是极其厉害的了。镇妖符可不是镇鬼符,妖相比于鬼来说,要厉害得多,一般的道士也没对付妖怪的能力,所以哪怕是普通的镇妖符,也是相当可贵的! 老钟也愣了一下,诧异的看了一眼小骚,嘴上则说着:“倒是个厉害的狐狸精,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说,刚才为什么要跟着我!” 原来老钟之所以要对付小骚,那是因为小骚刚才跟踪了老钟。 小骚脑子其实挺灵光的,但是她跟自己人说话时从来是不过脑子的,所以她直接对老钟答道:“我跟踪你,那是因为我想看看你要干什么啊,我可不能让你坏事呢!” 老钟可是个捉鬼镇妖无数的高手,老钟可是个捉鬼镇妖无数的高手,哪里受得了一个妖怪用这种轻浮的口气跟他交流? 只见老钟直接放下了背上的布袋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红黑色的法器,看着跟个小花瓶似得,当时我就纳闷呢,这玩意是干嘛的? 我记得我在平行空间里从老钟那得到的布袋子里,没这个玩意啊,现在咋有了? 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在不知不觉中,因为我们的出现,还有会长的出现,这个世界其实已经开始悄然改变了,这就类似蝴蝶效应,接下来过去的我遇到的很多事,极有可能和我所遇到的不一样! 心里这样想着,但我手上也没含糊,我一把拉住了老钟的手,阻止了他将手中的宝贝用来对付小骚,嘴上同时说着:“老钟,别乱来,今后我们真的是朋友。” 老钟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道:“你是谁?” 我直接对老钟说:“我是王维,长话短说,你是不是接受了你们会长的吩咐,来附近的一个招待所要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听了我的话,老钟愣了一下,颇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呀,年轻人可以啊,小小年纪,竟是个出家道士了。怎么,还会点占卜算卦的本事,能看出来我的目的?” 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浪费在解释上,我直接开口对老钟继续道:“不是我会占卜算卦,而是因为我并不是这个时空的,我是未来过来的,我经历过一次历史了,所以我自然知道你要做的事。” 我刚说完,老钟却轻哼一声,然后对我道:“呵,没想到还是个信口雌黄的年轻人。年轻人,我念在你小小年纪就修成出家道士的份上,算是和我们道家很有缘分。这次我就不追究你忽悠我的责任了,但是倘若继续纠缠,我不管你想要干什么,休怪我无礼!” 老钟说话时是一身正气,如果是最初那个没接触过老钟的我,我一定会觉得这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装正义感呢。但此时就完全不一样了,我知道老钟这真的是自己的本性,他真的是一个古板严肃却心胸宽广的正气爷们。 反正我已经准备将话给老钟挑明了,毕竟这个世界就一个老钟,我并不担心会对他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 至于所谓的蝴蝶效应,未来大师已经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过,不管怎么做,过去都会悄然改变。 既然都要改变,那我为何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随着改变去改变过去? 既然要乱,那我就要让它大乱,乱的会长都无暇顾及! 所以我直接对老钟道:“我知道我说的有点扯淡,换做谁听了都接受不了。但是你可以问问你徒弟,他总不可能骗你的吧?” 我刚说完,大师也赶了过来,他在一旁挠了挠头,估摸着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很快,大师就对老钟说了句:“是很快,大师就对老钟说了句:“是啊,师傅,维子说的是真的。接下来我们会被一个巨大的阴谋笼罩,掉入一个平行空间,然后遇到五个墓地,在里面会不断的死人。如果你不阻止这件事,你也会死在里面啊,所以师傅你一定要想办法啊!” 大师刚说完,老钟突然朝大师冲了过去,然后直接在大师的脑袋上用力扇了一下,边扇,老钟边说:“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是不是又收了这人很多钱?好你个苟建啊,现在就连你师傅我都要骗了?” 诶,看来老钟还是很难相信啊。 不过我有终极大杀气! 我将老钟拉到了一旁,然后掏出了那面装有老头灵魂的铜镜。 我直接对老钟道:“这就是二十年后的大师苟建。” 我刚说完,铜镜里的老头立刻来了句:“师傅,真的是我,徒儿不孝,找了你二十来年,一直没找到,上一次看到了你却不敢认你。这一次我只是个灵魂体了,所以我也没那么多的顾虑了,师傅!” 老钟接过我手中的铜镜,拿在眼前仔细看了几眼,然后还放在鼻子上嗅了嗅。 很快他就将这铜镜还给了我,然后才对我道:“就一关在铜镜里的半残灵魂,你这让我怎么信服?” 看来老钟还是不怎么相信我啊,不过他的心底肯定已经有点动摇了,即使感觉不出镜子里老头的真实气息,但老头刚才的一脸敬畏和爱戴,那绝对不是想装就可以装的出来的。 我正准备给老钟继续讲些让他信服的证据,好赢得这一个强力战斗力,老钟突然对我道:“我说年轻人啊,你们这是不是来自未来的我们先不讨论。你就说说你身边那两个女人,一妖一怪。这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让我怎么相信?” 老钟这是问句,但一句话就将我给问的蒙住了。 大小骚,一妖一怪? 这妖肯定就是说的小骚这狐狸精了,可这怪,难道是大骚? 大骚好好的一女人,怎么就是个怪了? 我忍不住对老钟问道:“老钟,你所说的这怪是什么意思?可别乱说话啊。” 老钟很快就对我道:“所谓怪,非人非要非鬼,方为怪。” 听了老钟的话,我的心立刻就咯噔一跳,一直都是人的大骚怎么就非人非要非鬼了? 我赶忙对老钟道:“你确定?是不是看走眼了啊?以前你看到她时,也没这样说过啊。” 正准备等老钟的答案呢,身后的小骚突然开口朝我喊道:“维维,快来啊,老张和潘巧巧都来了,是她喊过来的!” 我赶忙扭头看去,卧槽,老张和少妇不知道啥时候也出现了。 而大骚此时带着老张和少妇就要走呢。 卷一77我又变脸了 只见,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大师和小骚的身旁,而大骚则要拉开车门上车。 小骚拉住了大骚,不让她上车,很快就从出租车上下来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老张和潘巧巧。 老张和潘巧巧下了车就去拉小骚,加上大骚的主动配合,虽然小骚很厉害,但小骚并没有使用什么妖术,所以最终大骚还是上了老张的那辆出租车。 当我和老钟赶到这里的时候,老张已经开了出租车跑了,也不知道这是要跑哪去。 小骚可以追上去,可是我们不行啊,刚好这时从身旁经过一辆出租车。 我立刻把这辆出租车给拦了下来,然后让司机追老张那辆。 刚开始还蛮好的,我们紧紧的跟在了老张的出租车后面。 不过很快情况就不对劲了,我坐在副驾驶上却猛然听到车窗咚咚咚的响了起来。 咚咚咚…这声音越来越明显,而且就在耳边,似乎就在敲打着我耳边的窗户。 我可是见过鬼的人,直觉告诉我,这可能是鬼敲门,敲的是车门。 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是很少撞鬼的,所以这鬼要找的肯定和我有关。 估摸着是哪个高人派过来的,目的显而易见,是阻止我们去追老张那辆车子。 我寻思着无论是老张还是潘巧巧,或者是大骚,她们还是都没有能力驭鬼的,所以肯定另有他人。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难道是会长安排的? 会长已经赶在我之前和老张以及潘巧巧联系过了,现在老张和少妇已经被会长给收买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而且这个可能性还很大! 咚咚咚… 这声音越来越大了,就连的哥都感觉到了,而且的哥那一边的车窗也有鬼敲门的声音。 的哥喃喃自语了一句:“草,这风刮得有点他娘的诡异啊,开了这么多年的出租车,还没见过这种风呢。” 看来的哥还没意识到我们是被鬼魂给缠上了。 而这个时候老钟开口道:“不好,是被恶鬼缠上了,快开车窗,交给我来。” 还是老钟厉害,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 不过司机很快哈哈一笑,然后笑着说道:“老先生还是个懂道行的?哈哈,你们这种人啊在封建迷信的时候还吃香,但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21世纪,这是崇尚科学的年代?哪里有什么鬼神的说法,我看就是风吹的。” 说完,这司机继续开着车子,也没打开车窗。 不过这咚咚咚的敲打车窗的声音越来越响。 很快,司机又说了句:“真是怪风,我还是把车窗打开吧,不过我可不是封建迷信,我只是不让风吹到我的车窗上!” 说完,的哥就按了下按钮,车窗就嗡嗡的被摇了下来。 车窗刚被打开,我就感觉脖子一凉,像是被手给掐住了脖子。 而的哥更惨,他没我这么重的阳气,被恶鬼缠的更可怜,他的脖子一下子就歪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头发,在往车门外扯似得。 与此同时,还响起了一连串的哭声…呜呜呜… 是女人的哭声,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突然间觉得这哭声有点熟悉,似曾相识,貌似在哪里听过似得。 而这个时候,老钟已经掏出了几张银符,随手一洒,这银色的符就飘到了窗口。 下一秒,我听到了一声惨叫,很快就发现我的脸旁贴着一张脸。 一张女鬼脸,长长的头发被风吹着,她面色发白,没有下巴,眼珠子都快从眼窝里凸出来了。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女鬼,一身白衣,这不是会长用鬼符养的那批吊死女鬼吗! 上次会长可就是用这批吊死哭鬼来牵制王重阳的啊! ‘啊…鬼啊…这世界真他妈的有鬼啊,还相信个锤子科学啊!’ 的哥的惨叫声猛的响了起来,然后他猛的一踩油门就将车子给停了下来。 车子停下来后,的哥直接推开了车门,然后跟条狗似得仓皇而逃。 要不是老钟震住了这哭死鬼,估计的哥今天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妈的,没了司机,眼看着前面的老张那辆车就要消失了。 我不会开车,我赶忙扭头问大师和老钟会不会。 结果大师和老钟都不会,他们说像他们这种道士哪有学车的,等他们有朝一日,修的大成,那可是要御风而行的,根本看不上车子。 诶,这可咋办,我可是很想弄清楚大骚究竟要和老张他们去哪的啊。 这个时候小骚开口了,小骚开口说:“我去追他们,我用跑的,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说完,小骚就跳下了出租车,然后撒开了脚丫子就朝老张的出租车追了过去。 诶,也只能交给小骚了,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跟我如实汇报情况。 刚要松口气,车子外面突然飘来一道红色的影子。 这红色的影子刚从车子外面飘过,立刻刮来了阵阵阴风,吹得人头皮发麻。 很快,老钟贴在白衣哭死鬼身上的符就猛的一下子化了,而哭死鬼也恢复了正常,重新开始阴冷的哭了起来,哭的我心里压抑的很。 我控制住自己的心态,扭头朝外面看了过去。 只见,在一群约莫五六个白衣哭死鬼的簇拥下,飘过来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鬼。 妈的,这女鬼我认识,邪恶的很呢,上次就是她趴在了化名王重阳的大师的脖子上,将老头给整倒在地上,差点被会长给杀了的。 很显然,真是会长在搞鬼了,这是他手下所养的一批厉害的鬼兵。 就连老头都拿这批鬼兵没办法,难道我们今天真要把命给丢在了这里吗? 老钟的沉稳不减未来,很快他就给我们一人发了一张金符,然后让我们立刻下车,他说车子里空间下,极容易被恶鬼给逼死在里面,出去后,我们机会就大了。 然后我和大师立刻握着金符就跳出了车子,老钟也很快下了车。 下了车后,老钟手握桃木剑就和这批鬼兵干了起来。 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我真佩服老钟的沉稳,他的实力其实比未来大师弱上不少,但这气势未来的大师怎么也比不上。 诶,真希望自己能有老钟这幅魄力。 不过在交手的过程中,魄力虽然重要,但是实力才是最关键的啊。 这些女鬼们显然是被严格训练过的,白衣哭死鬼排成了一圈将我们给包围了,那哭声哭的我们心神不宁。 而那红衣女鬼显然是鬼兵里的鬼王,她不断的在空中飘着,似乎是在找机会下手。 心里急得很,想大声的喊救命。 很快我就发现身旁有人经过,我赶忙大声的喊,心里寻思着不管是普通人还是高手,人多了阳气就足,总能管点用吧?至于会不会伤及无辜,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结果却发现那几个行人跟个傻逼似得,突然绕着路走,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原地,然后继续绕开走,很快又走了回来,如此反复…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草,鬼打墙,这些鬼兵真厉害,在方圆十几米之内,别人根本走不进来我们的战斗圈,也看不到我们! 心中一紧,很快老钟又开口道:“真是狠茬儿啊,这些鬼兵是哪里来的?就连我居然拿她们没办法!” 我赶忙开口对老钟道:“这是你那尊敬的会长养的,厉害的紧呢,快想办法逃出去,不能恋战,就连实力在你之上的未来大师都不是对手!” 老钟虽然耿直正气,但是并不愚忠,也不傻。 他或许是有点相信了我的话,他手握桃木剑,抬头看了眼周围的鬼兵。 老钟这么一看,那些哭死鬼居然还真就让开了一道出口。 很快老钟就指了指那出口,然后道:“就是那里,冲!” 我们赶忙撒开脚丫子朝那道出口冲了过去。 其实我们离那出口也就三四米的距离,按理说没几秒钟就到了,但是还真他娘的奇怪了,我们一直跑。 跑啊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绝对不止几分钟、甚至十来分钟这么简单,估摸着都要跑了小半个钟头了。 很快我们就精疲力尽,都快虚脱了,全身满是汗水,阴风扫在身上,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要命的是,我们居然还没跑到那出口处,哭死鬼还在我们的周围! 真是感觉有点不可思,几米远我们就跑了这么久? 很快老钟也喘出了一口粗气,然后道:“不好!她们并不是要放我们走,这是在引路!” 引路? 引我们去哪? 我正纳闷呢,哭死鬼们突然停了下来,而我们也一下子冲了出去。 本以为是冲出了女鬼的包围圈,抬头一看,我们居然冲进了招待所! 草,原来这些哭死鬼是在引我们进招待所啊! 我刚要往招待所外面跑,可不能让这里的那个过去的我看到我,要不然他吓死了可咋办?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招待所外面飘进来一件黄色的东西,这玩意速度很快,看着怪渗人的。 下一秒,这飘进来的东西居然猛的飞向了我,然后一下子就贴在了我的脸上。 我当即感觉脸皮一麻,这东西居然死死的贴在了我的脸上,跟长了上去似得。 很快,大师就指着我的脸,然后说:“啊,维维子,维子,你咋变样了?你的脸变了…” 卷一78纸人牵人 感觉脸皮像是被高温给炙烤了似得,火辣辣的疼,我伸手就朝自己的脸摸了过去。 也真是奇怪,刚刚明明感觉有东西飞到了脸上,现在却摸不到任何的东西,感觉还滑溜溜的。 可是大师说我的脸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身上别的东西不多,就是铜镜、铜铃这些玩意多,我立刻从身上的布袋子里摸出了一面铜镜,然后将脸凑了上去照了起来。 当我看到铜镜上的脸时,我立刻扭头看了过去,因为我从铜镜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应该是身后多出了一个人,凑在我的身旁。 可惜我没见到身后有人,自然也不可能是鬼。 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草,我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难怪大师说我的脸变了,操他妈的,居然还真的变脸了? 我一下子就懵了,这种感觉甚至比上次照镜子时,从镜子里看到了另外一个和我行动不一致的恶灵,也就是我的地魂时还要难受! 我吓得一下子就将铜镜给仍在了地上,然后狠狠的抓扯着自己的脸,一时间根本难以接受。 这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的脸,虽然长得并不算丑,还蛮有威严的,但是这并不是我,而且也和老头曾经戴过的那张人皮面具不一样,所以也不是二十年后的我。 那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差点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在一旁的大师扶住了我。 很快老钟也朝我走了过来,他直接掏出了一枚翡翠贴了下我的脸,然后对我说:“不要慌,这只不过是张人皮面具而已,利用了道术依附在了你的脸上而已。” 说完,老钟就伸手帮我去揭我脸上的人皮面具。 不过刚摸了我脸上这张陌生的人皮,老钟就皱了皱眉眉头,然后对我道:“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灵力?给你贴这张人皮面具的人的实力真是强大到令人发指啊。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厉害的高人存在?如果真有,难道是…?” 老钟欲言又止,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会长,一定是会长! 以前大师就跟我说过,他师傅老钟的实力在猎灵协会可是仅次于会长的存在,而这个人既然让老钟都紧张,那就只能是会长了! 可是会长为什么要给我贴这张人皮面具? 贴人皮面具无非就是一个目的,那就是不让人认出来! 对,一定是这样了,会长这是怕过去的我,看到了现在的我之后,想到了什么,要是猜出来我们是同一个人,那过去的我可是会暴毙的! 而会长一定是想让过去的我活着进入墓地! 当然,他也一定是希望我能一起进入墓地,到时候我们都死在了阳金墓里,那样效果一定比代替我而死的大师要好得多! 心里这样想着,我反而没那么紧张了,既然如此,那就暂且先戴着这张人皮面具吧,反正我也不希望过去的我死了。 而且终有一天,我肯定有办法摘下这张人皮面具吧? 唯一让我疑惑的是,会长为什么要让我戴这张看起来无比威严的人皮面具?是随手从一个人的脸上剥下来的,还是故意这样安排的? 心里正这么寻思着呢,突然一道人影从招待所门外面冲了进来。 这道人影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前停了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小骚。 小骚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说:“维维,快跟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下意识的就要跟小骚走,没想到我潜意识里对小骚还这么有信任感呢。 不过很快我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步伐,然后对小骚问道:“咋啦?你不是去跟踪老张去了吗,他们干嘛去了?” 小骚立刻对我答道:“他们三个去了精神病院,就是我们上次去过的那家精神病院。诶呀,这些我等会再跟你说,我们快走!”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撤,小骚的表情不像是吓唬人的,有什么事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再问吧。 正准备走,我突然意识到,我可不能一个人走,要走也一定带着老钟一起走啊。 老钟可是开启地下平行镜的土引子之一,只要把老钟喊走了,地下的平行空间就开启不了,这样我就总有机会杀回来改变的。 于是我赶忙对老钟道:“老钟,快,跟我一起杀出去。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我想你应该能够猜出来了,朝我脸上贴这张人皮面具的人肯定是你会长无疑了。会长他丫的就是一大坏蛋,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说完,大师也附和了一句,然后拉着老钟就准备撤。 老钟只是短暂犹豫了一下,然后我们一行人就准备离开招待所。 虽然会长的那群鬼兵肯定还藏在外面,但有了小骚的帮忙,我们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 不过刚迈了没两步,楼下本就昏暗的灯光却突然一下子就给熄灭了。 与此同时吹来了一阵阴风,一下子就将招待所的大门给吹上了。 老钟反应很快,立刻就掏出了一张火符给点燃了,不过这火符只是燃烧了不到一秒钟,很快就熄灭了。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此时招待所内的阴气已经非常之重了,一般的符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不管了,我们准备抹黑就往门口走,而这个时候大门却吱呀一声,似乎被推开了。 肯定是有人从外面进来了,虽然看不清,但我们还是依稀可以看到飘进来了两道人影子。 我们停下了脚步,在没弄清楚来者是何人时,可不能贸然行动,于是我们立刻退了回来,然后缩成了一个小圆圈,彼此背靠背的防御着。 突然楼上传出来了两道对话声,男人声音说:“老婆,我真的听到了楼下有人打呼噜呢,非常肯定。你听,楼下怎么还有脚步声?” 很快,就是女人的回应:“维维,我可没听到打呼噜的声音。不过脚步声我好想也听到了,楼下是不是来客人了?” 原来是过去的我和大骚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下来了。 很快,一道很强的光束从楼上照了下来,肯定是我拿着强光手电在往楼底下照。 刚照完,过去的我就啊的喊了一声,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我心里就纳闷了,就算看到我们几个,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难道我们很像鬼? 还是说过去的我看到了小骚,觉得小骚和大骚长的几乎一样,所以尖叫? 强光手电的光束在楼下一个劲的扫着,我知道一定是过去的我吓得在跑,手中的手电在晃着。 就在这个时候,我借着手电筒的光束,突然看到一道人影子朝我飘了过来。 定睛一看,我妈呀喊了一声,这哪里是人啊,难怪过去的我会吓得不轻。 我看到的不是人,也不是鬼! 它很单薄,飘在空中,它没有五官,只有一条长长的红色舌头撒了出来,一直拖到了肚子上。 这他妈的竟然是片黄纸人! 草,黄纸做出来的人形怎么还跟有思维似得,跟在自己走似得? 这世界上还有纸人鬼怪不成? 正纳闷呢,很快我又看到在这黄纸人的不远处,还飘着一纸人。 那纸人似乎是做的一个女人形状,因为她的脑袋后面还有一片黄纸,应该就是头发。 很不解,这两片纸人到底是干嘛?怎么飘进来的? 很快,我就发现在纸人的屁股位置似乎拖着一条不算很粗,但也不细的红绳子,我将目光沿着这红绳子看了过去。 很快我就愣住了,在这红绳子后面居然拖着两个人,两个人此时正跟条狗似得在地上爬着呢。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居然他妈的是老张和少妇潘巧巧! 老张和潘巧巧像是没了正常思维似得,机械性的就被这两片纸人拖着,慢慢的往前爬着,纸人飘到哪,他们就爬到哪。 那场面有点滑稽,但给人更深的感觉就是阴森,看着那拖着长长红舌头的纸人,看着跟在它们身后爬的老张和少妇,我就有点不寒而栗。 这他妈的是什么邪恶的法术?难道大骚带他们去精神病院就是让老张夫妻两接受这邪恶的道术去的? 联系到之前老头的魂对我说过的,他杀精神病院的医生是为了不让他研究啥邪恶的法术,我估摸着在这最后一个平行世界,在经历过前八个世界的会长的帮忙下,这邪恶的法术还真就研究出来了! 可是,大骚人呢? ‘咯吱’ 招待所的大门猛的一下被完全推开了,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这男人是站着的,而女人则是趴在地上的,就趴在了男人的身前。 男人戴着银色的面具,正是会长,而这女人居然是大骚! 会长手上同样抓着一根红绳子,而这红绳子的另一断却系在了趴在地上的大骚的脖子上。 卷一79‘大骚’是个好演员 会长和大骚站在招待所的门口,不过大骚却是趴在地上的。 说实话,作为一个正常的爷们,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趴在地上,肯定都受不了。这无关自尊心,只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义务。 我握了握拳,心一狠就朝会长冲了过去。不管我能不能打的过他,哪怕是蚍蜉撼大树,我也要做一个勇敢的蚍蜉。 不过我刚迈了一步,一旁的大师却拉住了我,冲我摇了摇头,也让我恢复了一丝冷静。 而小骚和老钟则向前探了一步,挡在了我们身前。 老钟直接开口对会长道:“会长,你这是干什么呢?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安排的这次任务,是不是还有什么更深的用意?” 会长戴着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很快就从银色面具下传出了一道冷冷的笑声,我能够想象的出来,他此时那苍老的嘴角一定勾勒出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会长直接开口道:“老钟啊,不该问的就不要问那么多,快去吧,完成你的任务去。” 说完,会长就左手一挥,紧接着他右手中就出现了一道符,这符不是金、银、黄、蓝,是一道我从未见过的符,随着这道符的燃烧,招待所外那以红衣女鬼为首、白衣女鬼为辅的鬼兵再次冲进了招待所。 伴随着哭死鬼们阴冷的哭声,我们感觉全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在我们也都比普通人厉害点,如果换做是普通人,此时恐怕都已经吓得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楼上传来了一阵扑通扑通的撞击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在翻滚着。 很快,两个人就滚到了我的脚底下,定睛一看,居然是过去的我和大骚。 我想,一定是会长驱使鬼兵,将他们两人给弄下来的。 当所有人都来到了招待所的大厅,会长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就从他身后的布袋子里飘出了五张符,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五行符。 五行符一出,加上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人,那势必是要打开招待所地底下的平行空间的封印的。 不好,会长这一次是要强行将我们打入平行空间了! 估摸着由于上两个平行空间里都出现了不小的状况,第七次是溜出了小骚和未来大骚的魂,而第八次更是溜出了我和大骚,这一次会长听从主人,也就是火炉里的精怪的命令,要放大招,将我们全部给整进去,进行最后一次活人祭,然后去九九归一了。 当时真的是很着急,我可是知道平行空间里五个墓地的厉害的,如果再进去,即使有上一次的经验,我也没有丝毫的把握可以逃出来,更何况这最后一次势必更加凶险。 可是我们的身体居然有点不听从自己的使唤了,在那两片纸人的牵引下,先是老张和少妇慢慢的朝那道大铁门爬了过去,紧接着过去的我和大骚也慢慢的被吸到了那道大铁门里,就像是被人给拖进去的。 我知道这一定是会长搞得鬼,应该是和那两片黄纸人有关。 老钟挥舞着桃木剑,边抵抗哭死鬼的侵扰,边开口道:“年轻人,是不是我对这次行动也有至关紧要的作用?我死了,是不是这次行动就破灭了?” 从老钟的口气,我已经听得出来,老钟应该是已经相信我了,这也难怪,会长现在的表现很明显就是坏人。 老钟的话提醒了我,是啊,假如老钟死了,前八个他都已经死了,只要现在他死了,那么所有平行世界里的他就是都死了,那么世上就没有活着的老钟了,到时候我们就肯定进入不了平行空间了。 我想冲老钟点头的,但是我点不下来。 老钟在土墓里已经死的那么惨了,当时我就发誓绝对要改变这一切,要是再让老钟死,我实在是对不起他。 不过我的迟疑很快就被老钟捕捉到了,老钟直接掏出了一张焚符,然后往桃木剑的剑尖上一贴,紧接着就要朝自己的脖子上刺过去。 说实话,我真心佩服老钟的胆色,他这种自杀的方式完全就是肉体与灵魂自焚,到时候可是要灰飞烟灭的。但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似乎只要是做正确的正义的事情,老钟从来就不会缩一下脖子。 我想要去阻止老钟,不过已经来不及了,老钟已经将燃烧着的桃木剑的剑尖刺向了自己的咽喉。 然而,很快就有人出手阻止了。 是会长,会长自然不会允许老钟以这样的方式自杀。 会长口中念念有词,下一秒鬼兵中最厉害的那位红衣女鬼就飘到了老钟的脖子上,紧紧的捂住了老钟的眼睛。 很快,老钟就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然后那红衣女鬼就拖着老钟的身体往招待所的那道大铁门走了过去。 老张、少妇已经爬过去了,过去的我和大骚也走进去了,现在老钟也被拖入了大铁门。 不好,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人已经全了,很快平行世界的封印就要被开启了! 就在这个时候,趴在地上的大骚突然‘啊’的喊了一声,我将视线投过去。 只见,会长用力拉扯着自己手中的那根红绳子,随着会长的拉扯,大骚的脖子被红绳子勒得紧紧的,大骚伸手想扯开这道红绳子,脸色变得很难看,一副很受折磨的样子。 眼瞅着大骚都要被会长给勒死了,说实话我心中也是焦急万分,这可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哪怕是我替她受这个折磨,我也愿意! 我挣脱掉了大师的手,就要朝大骚冲过去,想要去救她。 不过小骚却再次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她冲我摇了摇头,然后说:“维维,你别管这些了,我们快跑吧,还有机会跑的。我们不去那些墓地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好不好?” 擦,小骚居然叫我跟她找个地方躲起来,我能做那种缩头乌龟? 很快,会长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对我说:“年轻人,不管自己女人的死活了?乖,快自己去地下室,去地下的平行空间,到时候我一定会放了你女人的。” 会长的声音带着一丝魔力,像是催眠似得。 我看了眼快喘不过气来的大骚,心一狠,就主动朝大铁门走了过去。 只要大骚能活着,就算我再进一次地下的墓地,那又何妨! 然而就在此时,招待所的大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叫声。 是小骚的叫声,撕心裂肺的,听的人无比动容,像是小骚受到了多大的折磨似得。 我忍不住扭头看向了小骚,当我看到小骚此时的场景时,我整个人也愣住了。 只见,此时小骚的整个身体上都包裹着一团火红色的火焰,炽热的高温一下子在招待所升了起来,烤的我的身体都有点火辣辣的,可以想象此时小骚身上的温度有多高,她承受着多么痛楚的折磨。 小骚这是要干嘛? 我忍不住走向了小骚,当我来到小骚的身旁时,我看到她的眼角流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小骚在那对我说:“维维,对不起,我骗你了。” 边说,小骚边指着那趴在会长身前的大骚,然后说:“其实她不是姐姐,她是另外一个我。真正的姐姐,还留在最后一个墓地里。” 小骚的一句话就把我给听得呆住了。 而小骚很快就继续对我道:“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是因为它们答应我,只要我不说出去,姐姐就不会死。通过灵珠我能感受得到姐姐还没死,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怕它们会伤害姐姐。” 听到这里,我彻底懵了。妈的,原来这个趴在地上的大骚不是我的大骚,而是狐狸精变得,我想这个狐狸精可能就是那本该趴在大骚尸体上的第八个小狐狸。我想她肯定也不是普通的狐狸精,在狐妖洞里肯定就被做了手脚,让人看不出来她是妖精,也难怪老钟说她是非人非妖非鬼! 难怪小骚在狐妖洞里时就想掐死她,原来那时候的她就不再是我的大骚了! 妈的,这货真是个好演员啊,就连我都一直以为她是我的大骚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小骚则继续对我道:“我现在说出来了,姐姐可能就要死了。但是相比于姐姐,我更不希望你死。现在我要燃烧自己的妖魂,这股力量很强大,就算是这个糟老头会长也拿我没办法,我有信心和他同归于尽,等会你一定要逃出去!” 燃烧自己的妖魂,虽然我不知道这是要干嘛,但我听得出来小骚口气里的绝别,小骚这一死,可能就要彻底死了! 感觉整个人都有点没有意识了,是我错怪了小骚,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给她足够的信任,但是小骚为了我,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她最亲爱的姐姐,大骚的命。 ‘啊’ 小骚再一次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叫声,然后她很动情的对我说了句:“维维,再见。我知道我没有来世了,但是我还是希望来世可以做你的小狐狸。” 最后,小骚说了句:“姐姐,对不起,我来找你了,其实一起死也挺好的。” 卷一80改不变的过去 招待所里的温度逐渐升高了起来,烤的我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下意识的我就想要去阻止小骚,我已经有点这么对不起她了,可不想真的就让她和会长去同归于尽。 可惜我又没啥真本事,眼看着小骚身上的火越来越烈,却有点束手无策,当真是压抑的很。 这个时候小骚开口对我道:“维维,我这边马上就要成功了,等会我将你推出去,你到时候就跑,这糟老头子是不会奈何的了你的。要么一起死,要么我也将他给送进那该死的墓地。” 我立刻对小骚道:“不行,你快收手,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不过小骚并没有听我的,她突然开口对会长道:“你这躲在面具里的老滑头,不是厉害么,来呀。” 说完,小骚就直接朝会长给扑了过去。 以小骚身上此时的火焰,我估摸着就算是会长,也不敢硬碰硬! 果然,当小骚朝他扑过去,会长也立刻变换了下身形,朝一旁闪躲了起来。 而小骚的速度则比会长更快,一副咄咄逼人的傲娇之态。 很快,小骚身上的火就将会长给覆盖了起来,会长毫不犹豫的立刻祭出了几张符,朝小骚扔了过去。 会长就是会长,我估摸着他的实力可能已经在幽隐之上了,哪怕是被小骚燃烧了妖魂产生的火包裹着,他依旧可以很顺利的祭出火符,而且脸色没太大的难堪。 但是小骚的妖魂之火确实吊,会长的符还没来到她的身前,就完全被火给烧了。 会长终于皱起了眉头,同时嘴上喃喃自语了一句:“这小狐狸怎么还是个狠茬儿?按理说不该这么凶啊,难道主人对我有所隐瞒了?” 也不知道会长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大体意思就是他意识到小骚没那么容易对付了。 会长不是等闲之辈,在意识到自己可能有危险后,立刻做出了应变。 只见,被烈火包裹着的会长直接从布袋里掏出了一枚黑色的玉石,那黑色玉石一出,就算离了一段距离,我依旧感到了一丝忌惮,想必这黑石头不是孬货。 就在我有点为小骚担忧时,铜镜里的老头突然开口对我道:“王维,快,祭出灵符,就是那张金银色交杂的符,将它贴在铜镜上,我要出去!” 我愣了一下,老头这半残的灵魂体出来干嘛? 在我犹豫间,老头则对我继续道:“还愣着干什么呢?小骚她燃烧自己妖魂固然是厉害,就算是会长也逃不过,这种玉石俱焚的方法虽然极端了点,但确实管用,但你没发现会长他掏出了凝魂石了吗?就是那块黑色的石头,这可是个宝物,整个世界估摸着也就一两块,没想到会长居然有一块。到时候,就算小骚真的能把会长给烧死,会长肯定也要利用这凝魂石,让灵魂躲进去,这样小骚她就亏了!” 虽然我不知道凝魂石这玩意,但老头说的一定有道理。 于是我直接对老头道:“把你放出来,你要干什么?就你现在这孱弱的灵魂体,能行吗?会不会送死啊?” 而老头则直接对我道:“墨迹什么呢?快!我让你放我出来就有我的道理!” 眼看着小骚就要吃亏了,我一咬牙就将那张金银双符给掏了出来,直接贴在了铜镜上。 刚把这张双符贴在铜镜上,铜镜上立刻发出一道亮光,然后嗡鸣了一下,紧接着老头的脸就从铜镜里消失了,估摸着已经出来了。 也许鬼魂露脸很浪费灵力,我并没有看到老头的身形,但是我听到了老头的话,老头开口对小骚说:“小骚,快,放弃燃烧妖魂,释放你的狐妖空间,带着王维他们走,这里交给我了!” 老头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了火光中再次出现了一团燃烧的更旺的火,这旺火中有一个黑色的身形,看着像是老头。 只见老头整个人抱住了会长,死死的捂住了会长的眼睛。 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老头身上的火看着并不陌生,上次大骚想要燃烧自己灵魂的时候就是发出了这样的火光,那时候若不是大师用铜镜搜集了大骚的灵魂碎片,大骚就死了。 很明显,老头这是要放弃自己的灵魂了。 而小骚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她只是看了一眼老头的灵魂,然后直接收回了自己的妖火,瞬间我就看到她身上已的衣服几乎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不过她的身体很耐火,倒没什么损伤,就是没穿衣服看着有点别扭。 小骚一下子就朝我这边跑了过来,然后放出了她的狐妖空间将我给隐匿了起来。 我立刻脱了衣服扑在了小骚的身上,然后我们也立刻去把大师给拉进了小骚的狐妖空间。 将大师拉进来后,我扭头看了一眼老头。 此时老头身上的火光已经渐渐淡了下来,估计灵力快要枯竭了,灵魂快要彻底散了。 老头他显然是已经看不到我们了,不过他还是对着空气怒吼道:“滚了吗?快点滚。” 诶,这是老头第二次对我怒吼了,上一次是在阳金墓里,他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这一次他放弃了自己的灵魂。 当时真恨自己的渺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彻底的离我而去。 我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让这一刻的痛楚刻骨铭心。 然后我们就冲进了大铁门,二话不说将所有人都给拉进了小骚的狐妖空间。 我看到小骚的脸色有点难看,刚才差点就燃烧了妖魂,现在又要一下子用自己的空间承载这么多人,她显然是有点吃不消了。 不过小骚扭头对我说了句:“我可是妖啊,这算什么?” 说完,小骚拉着我的手,而我则和老大师、老钟带着过去的我和大骚,拖着老张和少妇就往外面跑。 会长的那些鬼兵进不了小骚的狐妖空间,加上会长此时被老头的魂给牵制住了,鬼兵的实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所以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招待所的门口,在来到招待所门口的时候,我发现‘大骚’,就是那个假大骚已经变成了一只红色的小狐狸,我想一定是小骚刚才故意对付她的,将她烧成了原形。 这小狐狸并没有像小骚那样变得那么单纯,它居然一下子跳到了招待所的门口,在那用鼻子嗅着,我想一定是在寻找我们的位置,她同样是狐狸,指不定能闻出来小骚的狐妖空间。 要命的是,老张和少妇还是用的爬的,虽然被老钟和大师拖着,但由于那两片黄纸人一个劲的往空间外面飘,所以我们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 好在我们最终还是冲出了招待所,我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继续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往前跑。 跑着,跑着,我们突然看到正前方走来了一群人,由于离得远,我们并不能看清一共是多少人,他们是干什么的。 不过,当我们离得更近一些的时候,我愣住了。 卧槽,并不是一大群人,只是四五个人,这四五个人看着跟个白痴似的,目光空洞,走路也非常的机械,像是行尸走肉。 不过,在这四五个人的身上,同样的都绑着一根红绳子,而在这红绳子的末端,也同样的都飘着一张黄纸人。 似乎是这些黄纸人拖着这些跟行尸走肉差不多的人,在往前走着的。 我估摸着,这批黄纸人就是老头曾经对我说过的,是精神病医院那医生的研究成果,看着确实有点邪恶,居然能用黄纸人控制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刚才已经撕扯过老张和少妇身上的黄纸人了,完全撕不掉,就连火都烧不坏。 不过这还不是最令我震撼的,最让我惊诧的是,这四个人并不是自己在走,他们居然一起抬着一个很大的东西。 这东西并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个很大的火炉! 草,火炉,是会长家的那个火炉。 我立刻暗道一声不好,难道幕后的踪迹大boss来了,要出手了吗? 很快我们就从他们身旁经过了,当时我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上,可不能被发现了啊。 不过小骚却小声对我说:“不用担心,我这狐妖空间,除了自己,别人是不可能看的到的,不要怕。” 我松了口气,然后和小骚他们继续往前走着。 然而,就在此时,哐当一声,那几个被黄纸人给牵引着的类似行尸之类的人突然放下了火炉,然后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原地。 我心里正纳闷呢,那火炉里突然刮出了一阵很大的阴风。 不给我们思索的时间,这股阴风就吹到了我们的身上。 我一下子就给愣住了,这不是小骚的狐妖空间吗?风是怎么吹进来的? 正纳闷呢,我们一行人已经被这阴风,连带着小骚的狐妖空间,一下子就被吹进来招待所。 这还不止,我们的身子一下子就来到了地下室。 没想到此时这里已经被挖开了一个大坑,平行镜已经露了出来。 金木水火土五行符也已经贴在了平行镜上。 我暗道一声不好,妈的,弄来弄去,我们终究逃不了宿命,还是要进入那该死的平行空间啊。 火炉里的精怪一出手,我们显得是那样的渺小,想改变过去,一切似乎成空? 卷一81血眼 一种无力感笼罩在心头,让我有点力不从心,很想终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这一切却来得如此之快。 当会长和火炉里的精怪联手出击,我们说做出的努力显得如此的苍白。 我愣愣的站在那,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甚至产生了一种想法,掉进去就掉进去吧,死在里面就死在里面吧,受够了这种无休止的厄运了。 也许,结束是最好的解脱。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小骚突然伸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开口对我说:“都啥时候了,想什么呢你?给你一个大耳光子,快走啊,再不走可能就真的要重蹈覆辙啦!” 诶,还是小骚心态好,在这么无力的情况下,还在努力坚持着。 我扭头看了眼小骚,发现她面色苍白,紧紧的抿着嘴唇,很显然即使小骚是妖,在她的狐妖空间里装了我们这么多人,她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在如此情况下小骚还在咬牙坚持,小骚这‘一耳光子’也惊醒了我,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老钟的那句话‘凡事如果没有得到好消息,那就说明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 我伸手抓住了还在地上的老张,想拖他们一起走,虽然外面不断的刮来了阴风,但我们只要挣扎着,还是有机会远离那平面镜的。 不过老张和潘巧巧不听使唤,身后那过去的我和大骚又一个劲的在那开口问着我们是谁,尤其是过去的那个我,他一直将视线留在小骚身上,问小骚是谁,时不时的还要转身问身旁过去的大骚,她是不是有个双胞胎的妹妹。 当时那场面挺混乱的,若不是在小骚的狐妖空间里,恐怕早就吵开了。 这个时候大师突然开口道:“维子,不行啊,这老张跟潘巧巧像是着了魔似得,留在里面完全影响行动啊。反正他们也不是啥好人,我们把他们放出去吧,就他们两个的话,也打开不了那平行空间的封印。” 大师就是这么个人,对自己在乎的人愿意付出生命,但对于其他人,他并不会有太深的感情。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受了大师的提议,而小骚很听我的话,然后就将老张少妇夫妇两给放出了狐妖空间,那两片黄纸人也跟着飘了出去。 当黄纸人出去了,我们感觉一下子就轻松多了,很快就走出了那道大铁门。 不过刚走出大铁门,我就发现会长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就意味着会长已经摆脱了老头灵魂的羁绊,老头的魂已经散了。 心里一阵绞痛,这个只做了我几天师傅的男人就这样离开了这个本不该属于他的世界。 不过我也知道此时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小骚说的对,不努力就只能等死,努力了就算没有成功,那也还有希望。 于是我们几个人继续朝门口跑,很快我们就发现会长他拿着个罗盘正在那测试着。 哈哈,会长看不到我们! 心中一喜,我们屏住了呼吸,慢慢的从会长的身旁经过,那些吊死鬼则不断的在我们眼前徘徊,怪渗人的,好在它们也找不到我们。 很快我们就真的从会长身旁经过了,不过我也没敢窃喜,等真的安全了再说吧。 结果当我们刚来到招待所门口,那几个目光很呆滞的人居然已经将那大火炉子抬到了招待所的门口。 妈的,火炉里的这精怪似乎能看到小骚的狐妖空间啊,刚才貌似就是被发现了,它才把我们给推进了招待所的。 小骚不是说别人是看不到她的狐妖空间的吗? 是巧合,还是这火炉里的精怪已经强大到了如此牛逼的境界? 不管了,我们屏住了呼吸继续走,希望这一次能逃过一劫。 结果前脚刚迈出招待所,下一秒火炉里就喷出了一团火,这火的方向完全是喷向了我们的位置。 妈的,看来这火炉里的精怪还真能感觉得到我们在哪里啊! 更令我们想象不到的是,当火炉里喷出来的这团火落到小骚的狐妖空间上,我很明显的感觉到小骚的身体一抖,然后那将我们给包裹着的狐妖空间居然慢慢的就消失了。 草,这精怪真厉害啊,到底是个啥角色,这么轻轻一弄,居然就让我们全部给暴露了。 这下子,会长以及他的那些鬼兵就全发现了我们。 会长似乎是有心想在火炉里的精怪面前表现自己,他指挥着自己的鬼兵,再一次朝我们围了过来,似乎是想将我们给再一次逼近大铁门后的地下室里,然后解开封印,让我们掉进那平行空间。 很快我就看到两个哭死鬼在绕着我转了,在我耳边哭着,而那最厉害的红衣女鬼则缠住了小骚,还真懂得找最厉害的人下手。 我想要还手的,毕竟我已经掌握了不少施符的技巧。 但是我却发现我动不了,而且身体火辣辣的疼,因为刚才火炉里喷出来的那团火其中一部分落在了我的身上,此时正在我的身上烧着呢。 身体火辣辣的疼,我想要伸手去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因为我感觉我全身都要着火了似得。 可是我依旧动弹不了,感觉身体绷得很紧,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正牢牢的抱着我似得。 我听到身旁的大师他们都在嚎叫着,显然是被折磨的不轻。 而小骚也在那一跳一跳着的,想要摆脱那红衣女鬼的束缚,而这红衣女鬼确实阴森,对付得了老钟、对付得了老头,没想到就连小骚她也能对付。 她死死的揪住了小骚的头发,想要将小骚给弄倒了,好在小骚是个妖,并不像人那样,那么容易被放倒了。 我心里急死了,真想去救小骚,但我却无能为力。 而且这个时候会长抱着双臂,正很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感觉的出来此时他此时的得意,看着我们受折磨,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让我再一次痛恨自己的弱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像是灵魂被抽打了一下似得。 本以为是火炉里的火对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很快我却感觉身体越来越暖,而且眼睛火辣辣的疼。 下意识的我就伸手揉了揉我的眼睛,湿湿的,感觉流眼泪了似得。 不过当我看到我的手时,我愣住了,草,手上有血。 我赶忙用铜镜照了下自己,我这才发现我的眼睛居然血红一片。 虽然没有血从眼睛里流出来,但是我得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眼,这让我不由得就想到了曾经看到的那个镜子里的我的地魂所化的恶灵,此时我的眼睛和那恶灵一样,还有无影村里的小奴,她也同样有着一双红眼睛。 我有点愣住了,难道我的地魂又被抽了? 正纳闷呢,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戾气,有种想吸阳气、甚至是杀人的冲动。 刚好此时有个吊死鬼来到了我的身旁哭,我立刻扭头看向了她。 没想到的是,被我这么一看,那哭死鬼居然停止了哭声,然后呜啊一声就朝一旁跑了过去。 难道这吊死鬼怕我现在这副模样? 在心中那份戾气的驱使下,我猛的从小骚那跑了过去,一到小骚身旁,我直接就伸手去抓那只红衣女鬼。 我一把就抓住了红衣女鬼的脖子,她没有下巴,没有嘴,但我并不怕她,我掐住她的脖子,死死的瞪着她。 有点令我没想到的是,这红衣女鬼被我这么一掐一看,原本那么厉害的她居然突然抖了起来。 这恶鬼居然在我面前抖了起来! 难道她怕我?肯定不是,她以前还对付过我呢。 很快我就明白了过来,她不是怕我,她是怕我这血眼。 我一下子就变得底气十足了起来,然后猛的冲进了哭死鬼的鬼群里,我张牙舞爪的朝它们扑了过去。而她们一个个的被我这么一扑,纷纷的后退了起来,一下子阵型就乱了。 我更加的疯狂的冲击了起来,心中的戾气和对自己的失望,前所未有的释放了开来,感觉无比的爽快。 很快,那些鬼兵居然一个个的烧了起来,最终那鬼符都烧了,变成了灰烬,鬼兵也都消失了。 会长此时那戴着银色面具下的老脸一定是一脸骇然,没想到我会突然猛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而小骚也在我身后说着:“维维,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是啊,我这是咋了?我可啥也没做啊,不可能是激发出了潜力之类扯淡的事情,以前我遇到的危险不比此时的少,但我从未像现在这么猛过。 难道是因为那团火?那团从火炉里喷出来的火烧到了我的身上,把我的地魂给烧出来了,所以我才变猛了? 难道火炉里的精怪还和我有关? 想到这里,我立刻扭头朝那火炉看了过去。 当我看到那火炉里的火苗时,我一下子就呆住了。 以前看火炉里的火苗时我就感觉那是个类似人脸之类的脸型,而此时由于我的血眼,我居然隐约间看清了这张脸。 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呢? 他妈的居然有点像是大骚、又有点像小骚。 很茫然,而就在我茫然间,火炉里突然再次吹来了一道暖风、热浪。 这热浪比之前的阴风还要厉害,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血眼,而且貌似还挺厉害的,能驱鬼,但我拿这热浪完全没有办法。 数秒之后,我们所有人都被吹进了大铁门后的地下室里,掉到了那个洞里。 会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直接燃烧了五行符。 我们一行人中,过去的我和大骚同时‘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大家就同时掉入了深深的地底… 卷一82老张九死 身体急速下降,整个人自由落体下降,感觉身体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跟飞起来了似得,不过不是往天上飞,而是往地底飞。 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但我并没有太多的慌乱,毕竟我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情况了。 我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身体下落,除了遗憾没能改变过去,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悲愤,甚至隐隐中还升起了一丝期翼。 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心境,因为我明白,虽然掉进这平行空间意味着要再次面临无尽的痛楚,但我同样有机会重新见到大骚了,毕竟小骚之前就说了,她通过灵珠能够感受得到大骚还没死。 ‘扑通’ 过了约莫两分钟,我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来也奇怪,如果是在外面的世界,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来,那肯定是要摔死的,但在这地方,除了屁股疼点,身体倒无大碍。 ‘叽’ 屁股底下突然传出一道叫声,肯定是我压住了几只尸虫。 我赶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刚站起来,身旁又扑通扑通的掉落下来好几个人。 老钟、大师,过去的我和大骚也都掉了下来。 小骚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我,然后朝我跑了过来,问我有没有事。 我自然是没什么事了,然后我们就汇合了,这下子老钟是彻底相信了我,他感叹了一句:“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诶,渺小、无知,没想到我钟朗居然有这么多不懂的、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而过去的我则在那继续问着我们到底是谁,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瞪了他一眼,叫他闭嘴,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别问那么多,到时候自然会知道的。 我知道过去的我很怕死,所以他果然老实多了,虽然眼睛依旧在滴溜溜的转着,但闭嘴了。 而过去的大骚则轻轻将过去的我拉到了一旁,她开口对过去的我道:“维维,我感觉奇怪的很呢,这些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我有点担心你呢。” 诶,听着过去的大骚在关心过去的我,虽然明知道那就是我自己,但我心里依旧失落的很,就好像她在关心着别的男人似得。 而这个时候小骚也拉了拉我的胳膊,然后对我说:“我也关心你呢,你不要想太多了,姐姐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小骚这丫头真机智,一下子就看穿了我心中所想。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过去的我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拉着过去的大骚就退到了我的身旁。 这货貌似还挺信任我的,他指着身前不远处的地上就对我道:“喂,大叔,你看,那地上咋有个影子啊,那是什么人的影子啊,看着好奇怪啊!” 我也没因他喊我大叔而生气,而是直接朝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很快我就发现地上有一片很大的影子,那影子在不断的蠕动着,看着挺渗人的。 第二次进入这墓地的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这是头顶的尸虫聚集在一起投下来的影子! 我立刻抬头看了过去,果然发现头顶上爬着一大群尸虫。 记得上次这些尸虫都被老钟给烧下来了一大部分,现在它们却又爬了上去,看来这墓地还带有自我修复能力啊,这他妈的真是智能啊。 身旁的老钟很快也看到了头顶上的尸虫,他立刻掏出了几张火符,想要去烧那些尸虫。 我赶忙拉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 因为我记得出口在哪,我们没必要再屠杀这些尸虫,惊动了这里的无脸女鬼。 老钟已经相信我来到过这里一次,是未来回来的了,所以他最终收回了火符。 然后我就准备带着大家朝那出口走,不过很快我们就发现老张和少妇居然还趴在地上。 这夫妻俩像是中了邪似得,哪怕是掉入到了平行空间里,掉到了火女墓里,他们依旧没有摆脱的了黄纸人的牵制。 只见,黄纸人在前面飘着,老张和少妇在后面爬着。 很快我就发现,他们所爬的方向正是那装有九口石棺材的石屋! 草,老张这是要主动爬过去受死吗? 我想肯定是这黄纸人搞的鬼,可能是会长和火炉里的精怪在外面搞得鬼。就是不知道那火炉里的精怪为啥长了那样一张脸,我寻思着很有可能是用来迷惑我的。 至于刚才我被火炉里的火烧了之后,突然拥有了血眼,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现在眼睛恢复正常了,暂时我也不想去想太多。现在该想就是快出去,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指不定能快点出去呢。 当时心里挺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去阻止老张他们爬到那石屋里。 如果老张一下子就死了,那对我们出去可能更有利,但老张曾经毕竟是朋友,我这样眼看着他去送死,似乎有点不厚道。 而这个时候,过去的我突然朝老张跑了过去,他一把就拉住了老张,然后把老张往我们这个方向拖,边拖还边说:“老张你他妈在干嘛呢,你以为你是狗啊,快变得正常点。” 不过老张完全不理会过去的我,而是继续用力的往那个石屋爬了过去。 我看了眼身旁的老钟,想让老钟想想办法。 老钟毕竟是个幽隐级别的高手,很快他就对我道:“这应该是几乎失传的牵魂术了,这牵魂术是降头里的一个分支,但比降头厉害的多了。因为降头是要有指定的降头师施法的,但牵魂术却不需要,只要利用过继的方式,只要有点灵力,都可以通过那两片黄纸人作为载体,控制住被牵引的人。” 我点了点头,问老钟有啥办法破解没。 老钟则对我道:“如果真如你所说,这里是一个平行空间,和外面的世界没什么联系的话。那么外面的人就算道行再深,也控制不了这里。所以,这道术一定被过继到了我们这些人当中的一个!只要找出来了,就可以破掉!” 我愣了一下,难道我们这行人当中还有汉奸不成? 我忍不住朝身旁的几个人看了过去,如果这才刚进来呢,就出现了汉奸,那我还真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了。 这个时候,小骚却突然拉了拉我的胳膊,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墙壁。 我顺着小骚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吓了一跳。 只见在墙上同样有道影子,但那影子肯定不是尸虫聚集出来的。 那影子约莫半米高,一米长的样子,它在那不断的舞动着,看着非常的诡异。 我赶忙扭头找了一圈,而小骚也嗅着鼻子在那闻着。 很快在小骚的提醒下,我就找到了那影子的主人。 擦,这影子的主人居然是只红色的狐狸,此时它正躲在个角落里不停的晃着脑袋、舞着自己的蹄子,像是在施法似得。 妈的,这肯定就是之前那假扮大骚的狐狸精,也就是小骚口中的那另一个自己。 想要喊老钟过去制住她,但我又怕我们不是对手,或者会影响到小骚。 正犹豫着呢,老张和少妇已经爬进了石屋。 我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过去。 当我们进了那石屋,我发现老张已经爬进了最后一口棺材。 而那两片黄纸人在小狐狸的操控下,居然在空中纠缠到了一起,其中一个像是在扭打着另外一个似得。 随着黄纸人的动作,少妇居然猛的压住了老张,将老张压进了棺材,然后死死的掐住了老张的脖子。 卧槽,少妇潘巧巧这他妈是要谋杀亲夫啊! 过去的我伸手阻止着潘巧巧,但着了魔的潘巧巧力道大得很,凭过去的我完全都拉不开。 老钟也冲了上去,用手中的桃木剑不住的刺着黄纸人,但无济于事。 没一会儿的功夫,两片黄纸人中的一片就着火了,烧成了灰烬。 想必,老张也被掐死了,死在了最后一口棺材里。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太快了,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老张就死在了最后一口棺材里。 第九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的心立刻咯噔一跳,九九归一,这火女墓里会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咯咯…咯咯…’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阴冷的笑声从身后传了过来。 我一下子就听出了这笑声是谁发出来的,正是那个无脸的女鬼! 我扭头看了眼老钟他们,结果发现他们正在那检查着石棺材里的尸体,似乎完全没听到女鬼的笑声似得。 我正纳闷呢,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 因为过去的那个我,此时已经迈开了脚步,慢慢的朝石屋外走了过去,就像是被女鬼的笑声给勾去了魂似的。 不好,这女鬼又勾魂了,这是第九次了,这一次九九归一了,她可能要无法无天! 卷一83火女复活 一想到这女鬼可能会变得无比厉害,我的心立刻就咯噔一跳。 弄不好,她是要将我们全留在这火女墓里的啊! 我赶忙喊了声大师,然后大师又喊了老钟,我问他们是不是听不到之前女鬼的笑声,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师摇了摇头,说真心没听到,还问我是不是太紧张了,出现了幻听。 妈的,看来这女鬼只是针对过去的我啊,而我和他是同一个人,所以我也听到了。 真是不科学,她这里是火墓,而我一阳金命和这里能有多大的关系? 心里正纳闷呢,我猛然看到过去的大骚已经跑了出去,边跑她还边喊着维维。 恍惚间觉得她喊的是我,但我知道她所担忧的只是过去的我,我和她之间,就算我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其实也没什么实质的情感。 但不管怎样,终究是同一个人,我并不希望我们中的谁遇到危险。 我喊上大师、老钟,带着小骚就跟了出去。 有过一次被勾魂经验的我知道女鬼要将过去的我勾到哪里去,所以我带着大家轻车熟路的就追了上去。 追了没多久的距离,我就看到了过去的我,跟个傻逼似得在那愣愣的跟在女鬼的身后。 他的身体一摆一摆的,像是具行尸走肉。不过我知道他此时是有意识的,只不过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没让老钟施法,因为跟着这女鬼很快就到出口了。 不过又跟梢了没几步,我就发现不对劲,女鬼这所走的方向貌似不是出口的那个方向,而是之前一次进入墓地的时候,老张因为奸尸而被尸虫咬断了命根子的那个房间。 这次怎么换房间了,女鬼勾我去那个石屋干什么?这次可是最后一次了,会不会出啥大篓子? 就在我寻思间,一旁的小骚突然伸手捅了捅我的腰,示意我朝地上看看。 我低头看了过去,只见一只只指甲盖大的尸虫正从我们的身旁爬过。 这也没啥奇怪的,我早就知道这个火女墓里尸虫遍地,每个角落里都会爬出来尸虫。 但此时的尸虫看起来显然不一样,它们看起来井然有序的,就像是在执行着什么任务似的。 当它们爬过我们身旁时,也并没有攻击我们,而是绕过了我们继续往前爬着。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很快我就发现它们所爬的方向是那个装有九口石棺的石屋。 我继续看着,很快就蒙住了。 我看到一具骸骨从那房间里爬了出来。 这人的骸骨怎么还能爬? 定睛一看,原来不是骨头在爬,而是因为这些骨头下面爬满了尸虫,是尸虫抬着老张的骨头出来了! 第一具老张的骸骨慢慢的被尸虫抬了出来… 很快就是第二具、第三具… 当第八具老张的尸体被抬出来时,上面还有不少老张的腐肉,那些尸虫边抬尸体,边撕咬着老张的腐肉,看着格外的渗人。 而最后一具老张的尸体最惨,由于老张是刚死的,他的身上还满是鲜血,看着那些尸虫咬破了他的皮肤,钻进了他的血肉,在他的身体里翻拱着,将老张的干皮都给撑了起来,时不时的掉出来一些肉渣,能把人给看吐了。 看着这九具尸体被大群的尸虫给抬了出来,我的心立刻咯噔一跳,暗道一声不好。 很明显,重点来了! 九具老张的尸体终于要真正派上用场了,这火女墓里的真正主人可能要复活了! 是那女鬼?还是那差点被老张奸了的尸体?还是一个我们从没见过的所谓火女? 不管是谁,感觉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必须阻止这事情的发生! 我让老钟和大师去对付那些尸虫,别让尸虫把老张的尸体在抬着走了。 而我则带着小骚急速朝女鬼和过去的我跟大骚追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来过一次这里的缘故,我他妈的居然开始指挥起老钟来了! 很快我们就追上了女鬼,我开口喊王维,想将他的魂给喊回来,但是他完全不理我。 而过去的大骚则直接过去拉过去的我,同样没啥作用。 很快,过去的大骚就朝我跑了过来,她抓住我的胳膊就对我道:“大叔,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感觉你是个好人,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男朋友啊。” 我点了点头,跟她说就算她不求我,我也会想办法救她的。 她睁着她那忧郁的大眼睛看着我,然后又扭头看了眼小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这个时候过去的我则已经被女鬼给勾到了那间石屋前,女鬼闪进了那石屋,而他也慢慢的走了进去。 我们刚想跟进去,地面却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成群的尸虫从地下涌了出来,挡住了我们前行的路,我想这肯定是女鬼给搞得鬼,她能操控这里的尸虫。 这道裂口并不大,也就一米左右,一跨就能跨过去,不过当我尝试着垮了一步,那些尸虫居然一下子就堆积了起来,不让我爬过去,如果我想硬闯,肯定要被这些尸虫给咬个半死。 而这个时候,老钟和大师也退了过来,他们同样没解决的了那些尸虫,被尸虫大军给压制了过来。 只见九具老张的尸体排成了一排,从骸骨到肉体,依次排开。 而当这九具尸体被抬到石屋口时,那些尸虫就像拥有智慧一般,来了个接力,慢慢将老张的尸体给移进了房间。 我赶忙对老钟道:“不行啊,这些虫子不要命,还有别的办法不?” 老钟对我道:“这些都是火属性的虫子,我想用火烧肯定不行,可是带的水符并不多,肯定对付不了这么多,这地方真是邪门了。” 老钟的话音刚落,眼前的石屋里突然亮起了一道火光。 定睛一看是那女鬼发出来的,这火直接就蔓延了开来,直接烧向了被尸虫抬着的老张的尸体。 妈的,这女鬼可能就是火女了,这火实在是太旺了,当老张的骸骨一接触到这火,立刻就发出了咯吱咯吱的燃烧声。 我亲眼看到老张的骨头在火光中燃烧,甚至还被烧的压榨出了不少液体,像是骨油之类的东西。 数秒之后,老张的九具尸体就全部被火化了,只留下了一丝灰烬。 而这个时候,那女鬼突然来到了石屋里那唯一的石棺前。 她直接低头朝那石棺里的女尸扑了过去,一阵阴风扫过,吹起了她的长发。 我再次看到了她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庞,很渗人,但当时我却很想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女鬼突然猛的一把就将棺材里的女尸给拖出了棺材。 她低头在女尸的脸上嗅了起来,然后居然猛的将双手伸向了女尸的脸。 我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这女鬼居然猛的一把将女尸的脸皮给扯了下来,然后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草,这女鬼这是在换脸吗? 正茫然着呢,这女鬼却突然一下子就将整个身子钻进了女尸的身体里。 张开了嘴,我这才意识到这女鬼和女尸可能是同一个人。 果然,刚升起这个想法,这女尸的身体突然悸动了一下,然后一个挣扎,居然站了起来! 我和老钟他们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老钟则自言自语了一句:“这是还魂?不像啊,难道是什么古老的道术?” 老钟不清楚,但我心里可清楚,我想一定是九九归一了,老张在这里死九次了,达到了让这个火女墓里的主人复活的条件。以前的女鬼并没有太多的意识,但现在肯定完全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而这女鬼和女尸肯定是同一个人,女尸是身体,女鬼是灵魂,现在身灵合一了,真正的复活了。 而她肯定就是火女! 正这样想着呢,寻思着她既然变成了活人,就算是什么火女,我也没啥怕的,指不定能跟她聊聊,问些关于这个墓地和平行世界的事情呢,那复活了的火女却猛的朝石屋里唯一的那个人扑了过去,也就是那被她勾进了房间的唯一的我。 火女一把就抓住了过去的我的双肩,她的面容虽然稍显苍白,但看得出来是个活人,而且长得还不赖呢,蛮有气质。 我本以为她要杀了过去的我,好补充自己的阳气,让自己更适应这具复活了的身体。 没想到她却摇晃着过去的我的身体,然后用颇为急切的声音,开口就问道:“正灵,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小奴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过去的我早就傻眼了,恢复了行动能力的他啊的大叫了一声,撒开脚丫子就朝石屋的出口跑了过来。 卷一84疯狂的无影村 过去的我跑了没两步,撞到了尸虫潮,一下子又缩回了房间。 火女朝他追着,他本事比我小多了,还不像我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吓得就在房间里跑,边跑还边喊救命,叫这女鬼放过他。 而火女显然是并不想杀害过去的我的,她只是追上了那个我,追问小奴的情况。 当时我就纳闷了,过去的我哪里会认识这个火女啊,这女人怎么跟我问孩子的事情,搞得好像我是小奴的父亲似得。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恐怕还是因为我和那个王正灵长得像啊,就连火女她都误将过去的我当成了王正灵。 想到这里,我赶忙扯着嗓子朝石屋那边喊:“美女,你弄错了,这人不是你男人,他不是王正灵!我知道王正灵在哪,我可以带你去啊!” 火女一下子就听到了我的声音,直接扭头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前一热。 伴随着一阵咯吱的燃烧声,噼里啪啦的,很多尸虫都被烧的掉到了地上,而火女的脸则已经来到了我的脸庞。 她贴着我的脸,盯着我看,我能感受得到她身上的温度,不愧是火女,身上温度真高。 盯着我看了几眼后,她才对我道:“你是谁?你认识正灵?” 看来这火女可以正常交流了啊,我赶忙对她点了点头,然后道:“算是认识吧,主要是见过。那人和屋子里的这个人确实长得几乎一样,但是他们真的不是一个人啊。你难道没感觉的出来屋子里的那个家伙没一点本事吗?你家王正灵能是这样的孬货?” 诶,自己说自己是孬货,我也够吊的。 听了我的话,火女立刻扭头再次看了眼那过去的我,然后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来。 而那过去的我也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一下子冲出了石屋,躲在了我的身后,看来还挺信任我的。 我正准备稳稳火女的情绪,也好问问她的情况,问问她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火女突然朝一旁冲了过去。 她的右手一挥,很快一大片的尸虫在她的指引下就翻滚着蜂拥而至,同时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叫声。 很快我就发现这些尸虫所爬的方向正是不远处的小骚,而火女也直接来到了小骚的身旁,口中念念有词的,紧接着一团火就从小骚的身旁升起,砸向了小骚。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草,这火女的性格还真是反复无常啊,咋突然又向小骚出手了呢? 好在小骚也不是等闲之辈,加上她也是火狐狸,火对她的伤害并没有多厉害。 小骚的脚丫子往地上一撑,然后整个人往空中一跳,在和火女的那团火擦肩而过的时候,还踢翻了一群虫潮。 别说是我帮不上什么忙了,就连老钟一时间也有点束手无策,毕竟小骚和火女的交手可不是道术的较量,而完全是靠自身的体质和天赋在对抗。 我在一旁就在那说:“火女,你别冲动啊,我真知道王正灵在哪,你别动手啊,大家也许都是朋友呢!” 我刚说完,火女却突然阴笑着开口道:“朋友?就是她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们势不两立!” 火女的一句话就把我说的给愣住了,我擦,这女人眼睛不好使啊,小骚哪里害的她家破人亡了。这火女不知道在这墓地里呆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是小骚害的她? 而小骚也跟我一样,显然是被火女的话给听得愣住了。 小骚这只是短暂的一愣,火女就直接再次朝小骚祭出了一团火,这火直接烧到了小骚的身上。 我赶忙开口对小骚道:“小骚,愣着干嘛呢,这女人是个疯子,你别管她!” 我话音刚落,小骚的身子突然一颤,很快她就张开了嘴,吐出了那灵珠。 灵珠的灵性真高,在完全没有受到小骚的吩咐的情况下,直接飞向了火女。 ‘砰’ 灵珠一下子就砸在了火女的脑袋上,火女之前表现的那么凶,没想到在灵珠下,变得那么不堪一击。 火女一下子就被灵珠给砸的瘫倒在了地上,很快灵珠上就发出了一道火光,直接将火女给笼罩了进去。 光芒太甚了,差点亮瞎了我的狗眼,我忍不住就将眼睛给闭上了。 当我感觉那光芒差不多消失了的时候,我立刻睁开了眼,灵珠已经消失了,应该是回到了小骚的体内。 而令我没想到的是,火女居然也不见了! 我赶忙朝小骚跑了过去,我见小骚有点魂不舍设的,就轻轻推了她一把,问她咋了。 小骚说没事,就是脑子有点昏昏的,我问她是不是灵珠给搞得,她说有可能。 我又问小骚有没有看到火女跑哪去了,小骚说好像被灵珠给吃了。 擦,那么小个珠子还能把人给吃了? 我不信,不过应该确实是灵珠给搞的鬼,就是不知道这灵珠将火女给弄到哪里去了。 我就问小骚这灵珠到底是咋回事,小骚说她幻化成人形时,体内就有了这灵珠。 一时间有点捉摸不透,不知道这灵珠和小骚到底有啥关系。 而就在这个时候,地面突然晃了起来,不断的有尸虫从头顶掉了下来,掉在了我们的身上,在我们身上爬着,怪难受的。 感觉地震了,地上的裂缝越来越多,很多虫子掉进了裂缝里,然后又挣扎着从裂缝里想爬出来。 很快,老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好,这墓地没了墓灵,要塌墓了!快,快想办法出去!” 老钟的话提醒了我,这火女墓九九归一了,火女已经复活了,虽然不知道被灵珠给搞哪里去了,但是这墓地显然已经没用了,可能真要塌了。 要是我们再不跑,可能真要被埋在这墓地里了,到时候跟尸虫一起被埋在石粉里,那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好在我知道出口在哪,我拉上了小骚,带着大家就朝火女墓的那个出口跑了过去。 很快我们就到了那个墙壁上爬满了血手印的石屋里,我让老钟掏出了那八爪绳,燃面猛的往屋顶一扔,像上次一样,我们一个个就爬了出去。 过去的大骚、过去的我、大师、老钟、小骚,一个个都爬了出去。而少妇居然在黄纸人的牵引下,没通过八爪绳,愣是被黄纸人给带的爬出了墓地,那红绳子绕过她的腰勒在她的屁股上,还怪性感的。 我是最后一个爬出去的,当我爬出去的时候,突然一道红影子从我身旁飘过。 是小狐狸,那小狐狸也趁机爬了出来。 妈的,这小狐狸也真是个定时炸弹,看来得想办法控制住她,就算她是另一个小骚,她也没小骚这么单纯,可不能让她再坏事了。 正准备打探下地形,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啊…鬼啊…” 小奴,是小奴的声音,也不知道咋滴,当我听到小奴的声音,我心中居然一喜。 也许是因为我和王正灵长得像,而小奴又是王正灵的女儿吧。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次坚决不能再让小奴被烧死了,然后我就赶忙朝小奴追了过去。 这一次小奴并没有推推车,也没有送人进墓地,她似乎是一个人在这边玩的。 我一把拉住了她,然后对她道:“小奴!” 小奴的身体怔了一下,然后用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在那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们是谁啊,怎么从墓地里爬出来了,是不是鬼啊?” 我用很温柔的声音像上次一样回答说:“不是啊,我们只是一只探险队的,刚从墓地里出来。” 小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朝那过去的我跑了过去。 跑到过去的我身旁,她拉住了那过去的我的胳膊,然后道:“叔叔,你们真是探险队的吗?你们有没有见到墓里的火女大人啊?” 听了小奴的话,看着小奴对过去的我那天生的好感,我顿觉心中一阵失落,妈的,这一次我就是个配角啊,重头戏全跑到过去的我身上去了,感觉我一下子就成了个多余的人了似得。 小奴对过去的我有好感,过去的大骚绕着过去的我转,这些永远也不再属于我了吗? 无奈的叹了口气,收回了这负面的情绪,无论如何,先想办法穿过五个墓地出去再说。 第一个火女墓里复活了火女,虽然火女不知道被灵珠弄哪去了,但这基本已经验证了我的猜测。 我想,如果少妇的头颅被放在了第九个玻璃瓶里,那水墓里的铁皮人是不是也会变成正常人? 说真心话,我可非常想知道那铁皮人脱掉了铁皮后,到底长个什么模样呢。 心里正这么琢磨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道响声。 下意识的就朝那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是无影村的方向。 只见无影村的上空一下子就黑了,慢慢的我们所处的位置也黑了,甚至有点伸手不见五指,就跟天被捅了个大窟窿似得。 草,这是咋回事,上次我们从火女墓里出来的时候也没发生这个情况啊! 我们立刻点上了几个火折子,然后飞速朝无影村跑了过去,这一次我打算和老里长好好聊聊,关于小奴、关于火女,甚至是关于他的主人。 不过,一到无影村我傻眼了。 没有光明、没有希望,剩下的唯有浓烈的血腥味道,刺鼻的腥味扑鼻而来。 借着火折子,我看到无影村里的老少爷们全部从屋子里出来了。 他们所有人像是一下子得了失心疯似得,不断的在村里奔跑着,每个人手中都提着武器,甚至还有人手中提着人头、断手,就像是刚经过了一场疯狂的屠杀似得。 突然,在老里长的带领下,所有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里长高举着双手,喊着:主人。 卷一85女妖的报复 看着老里长带着无影村里的村民集体跪在了地上,嘴上还在那无比敬畏的喊着主人。 当时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老里长之前跟我提到过的主人要出现了吗? 满怀紧张和期待的将视线投向了空中,我也很想看看老里长所敬畏的主人到底是不是那火炉里的精怪。 反正不管他是谁,他一定和这平行空间有着莫大的联系。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小奴突然开口在那说道:“鬼怪来了,鬼怪又来了,村子又要遭殃了。” 说完,小奴就朝无影村的方向跑了过去。 过去的我倒还有点脑子,知道此时的村子情况不妙,一把就拉住了小奴。 而我也慢慢的移到了小奴的身旁,我立刻小声对小奴问道:“小奴啊,你看过这情况?什么叫鬼怪又来了?以前村子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小奴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挣扎着想要挣脱我们的控制,边挣脱她嘴上边说着:“放开我,我要去救我妈妈。” 小奴说要去救她妈妈,很明显她真的经历过这种情况。 她不听我的话,但是挺信任过去的我的,当时我真想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摘了,但是我摘不下来。 于是我赶忙对过去的我说道:“快问她,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问她妈妈在哪里。” 过去的我倒也识大体,他立刻对小奴道:“小妹妹,你妈妈在哪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奴立刻对过去的我回道:“那是鬼怪来了,它要毁了我们村子。” 小奴话音刚落,只见老里长他们再一次跟疯了似的,一个个撕扯着自己的身体,甚至还有人拿着石块往自己的脑袋上砸,一副要弄死自己的架势。 村子里陷入了混乱,我想过去帮忙,但又怕卷入进去出不来。 而老里长毕竟只是行尸,他受到的影响并没普通村民那么大。 老里长高举着双臂,举过头顶,在那一个劲的呼喊着主人。 我也和老里长一起等待着它主人的出现,心里则寻思着,既然火女祭已经完成了,那么这主人也该出现了,这可能就是它答应老里长的。 可是,所谓的主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就在我以为老里长被那主人欺骗了时,一旁的小骚突然身体一颤,然后灵珠直接就从小骚的嘴里吐了出来。 那灵珠直接飞向了无影村的方向,宛若一颗流星,一下子就照亮了之前一片黑暗的无影村。 最终,那灵珠停在了无影村的上空。 当老里长看到灵珠出现时,突然匍匐跪拜在了地上,带头喊着:“主人,任务已经完成,请将我们送回曾经的村庄吧。” 听到这里,我才想起来,老里长之前就跟我说过,这里并不是他们的老家,他们以前是生活在外面的世界的,是主人为了救他们,才将他们弄进这个空间的。而那应该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难道老里长口中的主人就是这灵珠?应该不是的,但肯定和灵珠有关。 我忍不住将视线再次投向了灵珠,这才发现灵珠的光芒之下,慢慢的多出了一道人影。 很快我就看清了那道人影,其实就是一个大活人,不过那活人被灵珠给控制了,而这人正是不久前才复活了的火女! 火女挣扎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挣脱掉灵珠的束缚,但是任由她的身体扭曲着,她终究逃不掉,这让我不由得对灵珠暗暗升起了一丝忌惮,这玩意真够猛的,到底是哪来的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灵珠突然发出了一道光,这光射向了整个无影村。 当无影村里的这些村民被光给笼罩了,他们的身体居然猛的紧绷了起来,然后就慢慢的升了起来。 我当即一阵心惊,卧槽,这灵珠不会真的是要将老里长他们送回他们的原住地,能送到一两百年前? 我正这么想着呢,突然听到了一阵子撕心裂肺的吼声。 只见,老里长他们的身体在来到了空中后,触碰到了光壁,然后猛的就爆裂了开来。 老里长他们的身体就像是碰到了炸弹似的,一下子爆炸开来,断臂、头颅、残肢…一片片的从空中落了下来…触目惊心。 一大股刺鼻的血腥味道传了过来,看着满目的身体的碎片,我整个人头皮发麻。 在为无影村的这些村民惋惜的同时,我也心升一丝庆幸,还好刚才没过去,如果刚才过去了,我们也碰到那光壁,我们可能也都要被肢解啊。 这个时候,空中再次响起一道凄惨的尖锐叫声,是火女发出来的声音。 火女可是老里长的女儿,当她亲眼目睹整个村子里的村民一个个被这样肢解了,即使她再强,她肯定也快崩溃了。 而我脑子里也立刻升起了一个词,报复。 我感觉这一切悲剧,按小奴的话来说,就是重演,再一次上演给火女看,让火女崩溃。 我心里正这么想着呢,一旁的小骚突然开口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它并不想让这么多人死的。” 我立刻扭头看向了小骚,只见小骚此时虽然吐出了灵珠,但居然没变回狐狸模样,还是人形。 我赶忙问小骚啥意思,小骚就对我道:“我能感觉得出来,这灵珠是真想送这些人离开空间的,但是它没有做到,这些人根本就回不去了,所以他们的身体就都被毁了。” 回不去了,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如果老里长他们是从第九个平行世界被拉进这平行空间的,那么他们是没有办法回到过去的。 如果要强行回去,那就是彻底的毁灭! 想到这里,我一阵心有余悸,如果能侥幸从这平行空间出去,回到最后一个平行世界,我绝对不再打回到过去的主意了。玩物皆有造化、法则,我们已经有点逆天而行了,如果再这些搞下去,肯定要受到无尽的惩罚,就像老里长他们这样。 于是我立刻对小骚道:“你能感受到那灵珠的想法?那灵珠到底是个啥玩意啊?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小骚直接对我答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我能够感觉的出来它的恨,那灵珠貌似挺恨火女的。” 小骚话音刚落,一旁的小奴则狠狠的摇起了过去的我的身体,小奴让过去的我快去救火女。 而过去的我则束手无策,朝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我同样是毫无头绪,但最终还是决定去无影村看看。 刚准备动身,那灵珠的光芒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然后一下子又飞回了小骚的体内。 而火女的身体也一下子从空中落了下来,即使隔了老远,我也听到一声‘扑通’的重重的声响,她摔落在了地上。 我们赶忙朝火女的方向冲了过去,小奴冲的最快,边冲边喊妈妈。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火女的身旁,火女还蛮吊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她挣扎了一下居然重新爬了起来。 爬起来后火女并没有理我们,而是直接爬着爬向了附近的那些尸体。 火女抱住了老里长的头颅,以及老里长的残肢,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那是一种最悲伤的哭声,比以往我听到的任何哭声都要让人动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亲人最后被肢解,换做谁也受不了。 我暗叹一声,真是人间惨剧,然后尝试着慢慢的靠近了火女。 火女并没有抵触我,整个人跟丢掉了魂似的。 我小声对她道:“火女?节哀啊你,你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我们可以是朋友的,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啊。” 火女猛的扭头看向了我,然后突然对我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总不能说我是王维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就说我是一个牛逼的道士,是来解决这次事件的。 火女则对我道:“我可以暂时相信你,但倘若让我知道你是她派过来的人,那我一定会和你们同归于尽。” 说完,火女又扭头看了眼小骚,似乎对小骚还挺有怨念的。 我点了点头,叫火女跟我讲讲,我说我自然是不会害她的。 然后火女就将我带到了一旁,她开口对我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现在是哪一年?” 说实话就连我都弄不清这个空间里的时间观了,于是我就说是二十一世纪了。 火女愣了一下,然后就对我道:“我在很多年前就死了,因为和正灵的感情,得罪了一个女妖。我不知道我现在为什么可以复活,但我想一定是那女妖的报复。你不是说你知道正灵在哪么,只要你带我见到他,也许就可以弄明白了。” 王正灵,妈的,又弄到王正灵的身上去了。 当时我甚至怀疑,我会不会是王正灵的投胎转世啊。 但是转念一想,之前去阴间的时候,阴间的那判官都说了,他们不给王正灵投胎,因为他阳寿未尽。所以,我不应该是王正灵的转世。 而且虽说我和王正灵长得几乎一样,但如果真是投胎,人哪里还长得像啊,投胎变成猪都有可能! 而除了我和王正灵的关系,其实我当时心里最紧张的还是小骚。 火女说这可能是那个曾经他们那一世的女妖的报复,那女妖是谁?和小骚有没有关系? 心里正琢磨着呢,一旁的小骚突然喊我快看。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少妇撅着个大屁股正往前爬呢。 在她的身前,小狐狸和黄纸人正在前面引路。 我寻思了一下,这肯定是要去下一个墓地水墓了。 眼瞅着真相似乎慢慢要浮出水面了,我一咬牙,立刻示意大家快跟上去。 无论如何,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前几个墓地,找到属于我那一世的大骚,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卷一86潘巧巧吊炸舔 我们几个人跟在潘巧巧的身后走着,潘巧巧就那样没啥意识的爬着,那姿势也够销魂的,大师都偷偷的瞄了好几眼少妇的屁股了。 火女和小奴也跟在了我们的队伍里,期间我好几次想要找火女说话,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代沟,她不喜欢跟我们沟通,她只是一刻不离的呆在小奴身旁,就好像生怕下一秒会失去小奴似得。 我理解火女的这种心情,只有真正死过一次的人才懂得珍惜,我想如果我在最后的狐妖洞里找到了大骚的话,那我肯定也想时刻呆在她身边。 用大骚的话来说,就算一辈子留在狐妖洞里,只要在一起,那也值得。 走了一会儿,我们终于来到了那片沼泽地,只要穿过了沼泽地,就可以看到那条河了,而河底就是水墓。 这沼泽地很明显比之前要泥泞的多了,一站上去,如果稍微晃动下身子,我们就会下陷。 老钟还是像上一次那么沉稳,他掏出了绳子,将我们都系在了一起,让我们爬过去。 爬着爬着,不对劲的事情就发生了。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大师,大师一个劲的在那喊着:“诶哟,诶哟,不好了,我的脚啊,命要丢咯。” 我赶忙问大师咋了,大师说他脚抽筋了。 妈的,原来就是这么大个屁事,大师就在那鬼喊,还以为是啥大事呢。 然而,很快我感觉我的脚也抽筋了,不是那种单纯的抽筋,而像是有什么玩意在搞鬼。 很快,老钟、过去的我、大骚,他们都身体一抖,好像都抽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如果单纯的是大师抽筋,那可能是个人问题,但我们大家都抽筋了,那肯定是有人在搞鬼了。 我赶忙抽出了脚,扭头想看看到底咋回事。 刚抽出了脚,还没来得及将视线投过去,我突然感觉身体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拉我的脚。 算不上疼,但是感觉脚麻木了,不听自己使唤了。 扭头一看,我都算好的了,那过去的大骚整个人都被拖进了沼泽里,就露出了个脑袋在外面,在那挣扎着。 这毕竟是大骚,我立刻想要过去救她。 由于我们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如此一来,一下子就乱了。 我们的身体不断下沉,绳子被绷得紧紧的,将我们一起往沼泽地下拽。 大师立刻开口道:“卧槽,不是抽筋啊,是有鬼在拉我们啊。师傅,快想办法。” 老钟的大半个身子也陷入进了沼泽地里,他挣扎着祭出了两张土符和水符,往我们周围一扔。 我们的身体短暂的上浮了一下,但很快却猛的继续往沼泽地里陷。 老钟赶忙开口道:“不好,应该不是鬼魂作祟,是人为的!这沼泽地底下可能有东西!” 沼泽地下面有东西,还不是鬼。 听了老钟的话我的心立刻就咯噔一跳,妈的,不是鬼,那难道是人? 一想到在这一片泥泞之下还有一帮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我的心里就打了个哆嗦。 我用尽力气往上爬,想尽快爬出来,但是越爬身体越往底下限。 感觉场面都快失控了,心里急坏了,如果陷下去,不管这一片泥泞之下是什么,是人是鬼,我们闷都要被闷死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师突然开口道:“那里,我们往潘巧巧那里爬,潘巧巧那里好像没事。” 我立刻抬头看了眼潘巧巧的方向,发现潘巧巧还真她娘的没事,她被黄纸人牵着都快爬出沼泽地了。 奶奶的,少妇倒成了我们的指路灯了。 我们不敢乱动,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这样就有机会慢慢的浮上来,然后一起往前爬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过去的我突然开口道:“谁说少妇她没事的,没看少妇就剩了个脑袋了吗?” 呵呵,原来过去的我在心里也称呼老张媳妇为少妇啊,不愧是跟我同一个人,我估摸着他以前肯定也觊觎过少妇那丰腴的身体。 我顺着过去的我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我整个人猛的一惊,差点就彻底掉进了沼泽地里。 只见,在过去的我所指的方向,确实有一个潘巧巧的脑袋,她浮在了沼泽地上,跟整个人的身体已经陷入了沼泽地似得。 过去的我以为那是潘巧巧陷进去了,但是我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根本就不是最后一个潘巧巧,这他妈的是前几个被割掉了的少妇的脑袋啊! 少妇的脑袋不是装在水墓里的玻璃瓶里了吗?怎么跑这沼泽地里来了? 我正纳闷呢,很快大师又很咋呼的开口道:“快看,那里、那里,妈呀,好多潘巧巧的脑袋啊,咋出来了?” 我定睛一看,草,只见在不远处确实还浮着好几个潘巧巧的脑袋。 一个、两个、三个…足足八个少妇的脑袋遍布在沼泽地的好几个方向,都快把我们给包围了。 其中有几个少妇的脑袋都肿大的不行了,肯定是最开始死的潘巧巧,被水给泡的浮肿了。 心里惶惶的,有点害怕,这少妇的脑袋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沼泽地里。加上最后一个潘巧巧还是我给杀了的,脑袋也是我割下来的,她这不会是要找我报仇吧? 心中一惊,而这个时候空中突然响起一道咯咯的笑声,很快又飘过了一道白色的影子。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道影子已经飘到了我的眼前。 我定睛一看,差点吓尿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眼睛,不过这眼睛是倒着的。 妈的,少妇的身体倒立在我的眼前,头发都铺在了我的面前,她的脸上还有血,就像是被我割去头颅时,溅在脸上的血似得。 我妈呀大喊了一声,而少妇则对我道:“呵呵,换了张脸,以为我就认不出来你了吗?最后一次了,还想杀我吗?” 妈的,这少妇居然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我,没去找过去的我算账,而是直接找我了。 我吓得不敢出声,下意识的就想从身后的布袋子里掏出金符,想要贴她,因为我知道我眼前的肯定是少妇的第八个鬼魂,肯定不是活人,第九个活人才是潘巧巧,她此时还在前面爬着呢。 可是布袋子已经陷进了沼泽地里,根本掏不出来,而且还有东西在拖我的布袋子,我要是再用力,我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老钟他们,我发现老钟他们也都快被沼泽给埋了。 情况十分危急,再不想办法,我们都要被闷死在沼泽地里了,别谈去水墓,甚至接下来的墓地了。 于是我赶忙对潘巧巧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以前可是朋友,有话好好说,再说了,上次我也不想杀你的,是你先背叛我们的啊。” 而少妇则突然身体一倾,然后整个人趴在了我的面前,撅起了屁股,她虽然是鬼,但是她的身体看着依旧是那么丰腴,那胸前的饱满浑圆一下子就贴到了沼泽地上,也不知道这是在干嘛,跟等着被干似得。 你还别说,少妇这动作还真是被干了。 她刚趴到了我们面前,沼泽地突然晃了下,很快就从沼泽地下面钻出一体型硕大的黑黄黑黄的东西。 那东西钻出沼泽地后,一下子就贴到了少妇的屁股上,然后少妇就坐在了那玩意的身上。 我定睛一看,这他妈的是一只体型巨大的蚂蝗,草,肯定是个蚂蝗精。 正寻思着呢,我们的身体也慢慢的浮了上来。 很快我就发现,在我们的身体底下,全他妈的是小蚂蝗,这些小蚂蝗都爬到了我们半腰上,密密麻麻的,看着恶心死了。 妈的,之前肯定是这些小蚂蝗钻在沼泽地底下拖我们的啊,难怪老钟说鬼符没用,这他妈的就不是鬼啊。 蚂蝗不是在水墓里的吗? 不过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这些蚂蝗应该是土著,并不是水墓地里的,水墓里的主人是铁皮人才对。 草,难道少妇这么吊,已经征服了这些蚂蝗,现在是这一片的老大了吗? 心里正这样想着,少妇突然开口道:“这一片沼泽地,我说了算。如果不想他们死,自己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你的刀子不是很快吗?” 听了少妇的话,我的心咯噔一跳,少妇他妈的有点吊啊,以前在外面一副胆小怕死的模样,甚至还让我强奸她,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逆袭了。 一时间我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难不成真要在潘巧巧面前自杀,然后救老钟他们? 说实话,我不忍心啊,我可不想自杀。 而这个时候潘巧巧突然开口对我继续道:“原来你也怕死啊,还有一个办法,你可以不用死。只要你按我的说法去做,我们可以迅速离开这个空间,你得配合我!” 虽然不知道潘巧巧到底想干什么,但我还是立刻点了点头,先缓住她再说! 很快,潘巧巧就俯身在蚂蝗精的脑袋上舔了几下,那粘液拖得很长,把我给恶心坏了。 而潘巧巧刚舔完,我身上的小蚂蝗则猛的动了起来,然后直接将我给推出了沼泽地,潘巧巧的魂也跟了上来。 我让潘巧巧快把其他人也弄出来,而潘巧巧却对我道:“想得美,等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了,我再将他们放出来!” 草,这潘巧巧现在真他妈机智啊! 卷一87换脸 我想跟潘巧巧谈条件,但潘巧巧这娘们没想到现在还挺狠的,丝毫不给我回转的余地。 她只是俯身再次往蚂蝗精的脑袋上靠了靠,然后很多小蚂蝗就爬向了跟我们一起进来的第九个少妇。 蚂蝗们聚集在那趴在地上的少妇的身上,然后将绑在少妇身上的红绳子都给爬满了。 爬满了这红绳子后,蚂蝗又沿着绳子爬向了黄纸人,没一会的功夫就布满了黄纸人上,开始撕咬着黄纸人。 看来这潘巧巧还想破了过去的自己身上的牵魂术啊。 不过这黄纸人确实厉害,任凭蚂蝗的撕咬,都没把它给咬坏。最终少妇只得指挥着小蚂蝗,让它们先拖住被黄纸人拖住的潘巧巧,别让潘巧巧被黄纸人给拖走了,拖到了水墓里去。 潘巧巧就问我这是啥道术,我跟她说她把我朋友们弄出沼泽地,我就告诉她。 少妇挺精的,没答应我,而是叫我先跟她走,说确定我好使,再回头过来把人弄出来。 少妇说要确定我好使,也不真滴她指的是哪方面,我实力一般,下面碰到小骚还阳痿,如果她是压抑的饥渴了,要跟我干,那我还真没啥信心,谁知道会不会硬起来。 说完,她又和蚂蝗精交流了一下,她们也没说话,当时我还挺纳闷的,难不成少妇这和蚂蝗精已经人妖共魂了,咋这么心有灵犀的? 不管了,先按照少妇的意思去做,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心中刚升起这念头,那蚂蝗精突然身体一颤,然后身体一下子拉得老长,直接将我给卷到了它的身体上。 没给我反应的时间,蚂蝗精直接就纵身一跳,直接就跳进了沼泽地里。 草,这是要干嘛,下意识的我就想从蚂蝗精的身上跳下来,不过它身上的粘液死死的粘住了我,我都跳不下来。 而少妇则直接对我道:“不想死就闭上眼,不要呼吸。” 我瞥了眼还在沼泽地里的小骚、大师、老钟他们,确定蚂蝗没有伤害他们,我这才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很快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急速的前进着、下落着,而且这种失重感和之前掉进平行空间里时还不一样,身上有很大的阻力,而且鼻子里痒的很,感觉钻进了什么东西,所以我觉得我肯定还在沼泽地里,应该是被蚂蝗精驮着呢。 当时真的挺纳闷的,少妇跟蚂蝗精这到底是要带我去哪啊? 正纳闷呢,我的身体突然被一下子给推开了,应该是到目的地了,蚂蝗精停下来了,我身体由于惯性所以从它身上掉了下来。 我立刻睁开了眼,眼前黑不隆冬的,没啥光线也看不清。 好在我身上有火折子,我立刻给点着了,刚把火折子点着了,我就看到少妇的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脸上。 吓了我一跳,毕竟少妇可是个鬼,和人正常看着终究有点差距,而且她还一脸的血,怪唬人的。 我忍不住问她贴我这么近干嘛,她说就是想看看我这张脸。 我就继续问她:“对啊,我的脸都变了,你是咋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我的?” 少妇对我幽幽一笑,说等下我就知道了。 心里正纳闷呢,少妇就在前面领起了路来。 我就跟着少妇慢慢的往前走,同时打量了起来周围的环境。 我发现我们似乎在一个土洞里,而这洞似乎是刚挖不久,也没多宽敞,也就只能容纳两三个人经过。 很快我又发现地上还有不少黑乎乎的东西,我下意识的伸脚踢了踢,这才发现这是蚂蝗的尸体。 难道是蚂蝗钻了这个洞? 我就问少妇:“这洞是你发现的吗?前面真的有出口?” 少妇没直接回答我,而是跟我说:“别问那么多,我有阴阳眼,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 我寻思着确实如此,我老是忽略了这一点,少妇她有阴阳眼,她其实蛮吊的。 走着走着,我发现地上蚂蝗的尸体越来越多了。 很快眼前突然发出了一道亮光,我眨了眨眼才适应了过来。 原来,在这洞的末端,居然有面镜子,不是普通的镜子,而是平行镜。 草,平行镜。 难道这里还真是另一个出口不成? 心中暗暗一喜,少妇这有点本事啊,没想到这洞都被她给找到了。 不过很快我又是一阵失落,假如这真是一个出口,难道我要出去吗? 那最后一个墓地里的大骚怎么办?我总不能将大骚留在这里吧,如果不去救她,她一定会死在里面的。 想着,想着,我就来到了平行镜前。 这是一面透明的镜子,照不出来我,但是对面却黑窟窟的,也不知道对面是什么,应该是土,难道这平行镜是埋在土里的? 我伸手在镜子上敲了敲,也没啥反应。 当时想着这要是就是他妈的一面普通的镜子,那不是逗比了? 而少妇却突然一把将我推到了镜子前,叫我看。 我说有啥好看的啊,就一面破镜子,我叫她不要反悔,我已经跟她来了,等会就算只是破镜子,也别为难沼泽地里的朋友。 听我这么说,少妇才摇了摇头,然后说:“忘了,你没有阴阳眼。” 说完,少妇居然猛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将我的手放在了她丰腴的酥胸上。 奶奶的,少妇虽然只是个鬼魂,没啥质感,但我当时也是一惊,少妇这他妈的是在勾引我吗,要勾引你也要来点实际的啊,你这他妈的跟个空气似得,还不如充气娃娃呢。 很快,少妇用她丰腴的酥胸将我的手给一夹,当即我的身体就一抖,草,少妇这奶子真他妈的有劲啊,差点把我给夹的丢了魂。 然而,被少妇夹了一下后,我突然感觉眼睛晕乎了一下,很快又感觉明亮多了。 我这才意识到,少妇的阴阳眼过继给我了。 有了看透阴阳的本领后,我这才发现这镜子还真不是破镜子,它有变化了。 真的有变化了,不过也没啥特殊的,就是从普通的镜子变成了能够照的镜子。 因为我从镜子里看到了我,就是那个戴着被会长按了人皮面具的我。 我直接对少妇道:“这到底是啥镜子啊?怎么还变来变去的?” 而少妇则直接叫我再看看,我就继续看了。 这一看,差点没把我的尿给吓出来。 草,镜子里只照出了我自己,没照到少妇。 这还不是最唬人的,毕竟少妇是鬼,可能这镜子只能照人。 最让我惊悚的是,镜子里的这个我,他穿的衣服跟我也不一样! 他不是我! 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这可不是我的地魂,那这家伙是谁啊? 难道是我这张脸的主人,可是他怎么还有一张脸呢? 我忍不住朝镜子里的他再次看了一眼,而他似乎并不知道有人在看他。 而是对着镜子照着,边照还边摸自己的脸,就像是在照镜子的时候,在欣赏自己的脸似得。 很快,他突然摇了摇头,然后当着我的面,居然猛的伸手朝自己的脸撕了过去,就好像是对这张脸不满意似得。 我屏住了呼吸,眼睁睁的看着他。 很快他就撕下了脸皮,我本以为撕下脸皮后,下面会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血脸的。 没想到并不是,撕下这张脸后,他的脸下面还有一张脸。 这张脸是老钟。 很快,他又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撕扯老钟的脸皮。 当时我都傻眼了,这到底是谁啊,咋换脸跟玩似得? 我不敢呼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不过他撕下老钟的脸皮后,没有再换脸了,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鲜血淋漓的血脸,看来他只戴了两张人皮面具。 对着镜子照了下他的血脸,很快他又将老钟的脸皮给戴上了,然后又将那张跟我现在这张脸皮一样的脸给戴上了。 戴上两张人皮面具后,他又在镜子前照了照。 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他慢慢的就离开了镜子前,那边黑黑的,他走了,我看不到他了,也不知道那边是啥情况。 我愣愣的站在那,真心不知道镜子那一边的人到底是谁,他没事老换脸干啥?真正的他到底长什么样?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少妇突然对我道:“这人在这换脸都换好多天了,每天都在这换。我经常过来看,但是他从来没发现过我。所以我猜测,这镜子对面肯定就是另一个世界,我们从这一定能出去。” 少妇说的有点道理,当时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掏出了五张五行符,一张张的贴在了镜子上。 我这不是要出去,我一定要回去找到大骚,但我很想弄清楚这个换脸的家伙到底是谁。 当我将最后一张土符贴在镜子上时,整个土洞突然抖了起来。 少妇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然后毫不犹豫的就朝镜子那面扑了过去。 卷一88蚂蝗化形 很快,少妇的整个身体都钻进了那面镜子后面。 看来我这五行符还真管用!真的解开了这看似普通的镜子上的封印。 我犹豫了一下,如果这真是出口的话,不出去就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了。 在好奇和欲望的驱使下,我慢慢的走向了这面镜子,但最终我还是停下了脚步。 小骚、大师他们还在外面的沼泽地里呢,和我一起的大骚也在最后的狐妖洞里呢,我要是就这么从这出去了,要是回不来了,那我就算出去了又有啥意义? 想到这,我就准备撤退,沿着这条洞出去找小骚他们。 刚后退了没两步,我突然听到镜子里传来了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是潘巧巧的叫声,潘巧巧遇到危险了! 果然,潘巧巧刚喊完,一片片东西就从镜子的那头被扔了回来。 定睛一看,居然是一片片残肢,不对,准确来说不是残肢,而是碎片,潘巧巧的灵魂碎片,少妇的鬼魂居然被硬生生的给打散了,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而且在潘巧巧的灵魂残肢上包裹着大片大片黑乎乎的东西,应该是泥土。 我的心咯噔一跳,这镜子后面到底是个啥情况啊,那个喜欢换脸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正纳闷呢,我猛然看到从镜子后面喷出来大片大片的泥土,很快就朝我涌了过来。 我暗道一声不好,再不跑我就要被埋在这里了。(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8 0 8 0 t x t 。C o M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于是我撒开脚丫子就跑,玩命的沿着这条被无数只蚂蝗给钻出来的洞跑。 每跑一步,我都感觉到身后会传来一声响,同时地面也要晃动几下。 我知道,这一定是我身后的土洞被重新给填上了。 我就这样一直往前跑,终于跑出了这个洞,而洞也被彻底给填上了,潘巧巧的灵魂也被彻底的埋在了里面。 跑出洞口后,我看到那蚂蝗精还蹲在沼泽的淤泥里。 当时身后的土还在往外涌,我一急之下就跳到了蚂蝗精的身上。 蚂蝗精冲我发出了低沉的吼声,也不知道它在冲我表达什么,估摸着应该是在问我少妇的情况呢。 我也不知道蚂蝗精能不能听懂我的话,我直接就对它说:“她让你驼我出去呢,再不出去,我们就都要死在这里。”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我的话,还是意识到了危险,出于本能的想逃跑,蚂蝗精的身子猛的一弓,然后直接朝沼泽地上钻了起来。 而我也屏住了呼吸,抿嘴闭眼,不敢喘气。 约莫过了个大半分钟,蚂蝗精的身形终于停了下来,我也离开睁开了眼,我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沼泽地的边缘。 我用力一跳,一下子就从蚂蝗精的身上跳了下来,跳到了沼泽地外面。 当我从蚂蝗精身上跳下来后,我这才发现小骚她们已经从沼泽地里逃出来了,此时她们都聚集在一起,在那等我呢,当小骚发现我后,第一时间就朝我跑了过来。 我确定了一下大家都没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也没给他们讲沼泽地下面的洞以及镜子的事情,毕竟镜子后的那个人太古怪了,换脸就不说了,居然还有一张脸是老钟,这让我心里毛毛的,完全想不通。 最终我决定还是沿原路继续走,去水墓,看看那个铁皮人的情况。 我们就继续往前走着,而那硕大的蚂蝗精则一动不动的趴在那沼泽地的边缘,它的身体耷拉在那,看起来一副很悲伤的模样,时不时还要发出几声低沉的吼声,就像是在呼唤着什么人似得。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紧,这蚂蝗精肯定是在等待少妇的魂归来。 虽说这蚂蝗精很恶心,但当时我也没那么恨它了,哪怕它是个精怪,它也是有感情的,它跟少妇貌似很有感情。 由于蚂蝗精在那独自失落呢,小蚂蝗们也没为难我们,我们很快就离开了这沼泽地,继续朝那条河走去。 在离开之前,我用那根红绳子将少妇的八个脑袋全给绑到了一起,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人道,但为了离开水墓,我想我用得着这八个脑袋。 没了蚂蝗的牵制,被黄纸人牵制的少妇也继续爬了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在我们前面爬到了河边上。 那条船还在那,摆渡的艄公也在,不过我看得出来,这艄公不是人,而是上次那个被王重阳杀掉了的艄公的魂。人死了魂还在,这魂依旧要留在这撑船,看来对那所谓的主人也够忠诚的。 我们直接上了船,我提前叫大家做好了等会溺水的准备,我叫他们不要怕,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无形中,我似乎已经成了这次行动的领导者,就连老钟都挺信服我的,这让我倍感亚历山大。 上了船,我们也没做什么挣扎,一切按部就班,王重阳有句话说的不错,有些命运是很难改变的,除非我们拥有逆天改命的大本领,而这本领,很明显我们都没有。 当船来到河中央的时候,扑通一声,一道红影子跳进了水里,是那只一直跟着的小狐狸跳进了水里。 而那黄纸人牵引着的少妇,也跟着小狐狸一下子就跳进了水里。 当少妇落入水里,立刻就升起了几米高的浪花。 很快我们的船就开始剧烈摇晃了起来,这一次我也没让大家反抗,我只是牢牢的抓住了小骚的手。 而大师则抓住了老钟的手,过去的我抓住了过去的大骚的手,火女抓住了小奴的手。 我们这个群体,下意识的就两两成群,和身边最有感情最值得信任的人站到了一起,这或许就是人性。 ‘扑通’、‘扑通’ 我们一个个的纷纷掉入了水里,很快就感觉双脚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我知道这是水里的水鬼,是早就安排在这里拖我们的,应该也是那主人搞来的。 闭着眼,紧紧的握着小骚的手,我感觉小骚的手慢慢的由温润如玉变得毛茸茸的了,我也没睁眼去看,因为我知道这一定是小骚这火狐狸遇到了水,变成了人形。 也没过多久,我们脚上被拖拽的感觉就消失了。 我知道目的地到了,我们到了水墓。 这一次我倒没有昏迷,我直接睁开了眼,我发现小骚就在我的身边,它的影响也没上次那么大,重新变回了人形。 而大师、老钟,过去的我和大骚,火女和小奴,他们也都在身旁不远处。 我们很快就汇集了起来,刚汇集到一起,耳边就传来一阵阵‘咚咚咚’的巨响,震耳欲聋。 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那铁皮人过来了。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去找少妇的身形,上一次是我亲手割去了她的头颅的,这一次她的鬼魂已经死在了沼泽地了,按理说少妇是不会再叛变了,我还要杀她吗? 如果不杀她,我们永远出不去这个水墓地,那我该怎么办? 这对我来说,真是一次艰难的考验,关乎人性、关乎求生的欲望。 很快,我就看到了少妇的身形。 她还在地上爬着,像一头母狗,任凭那黄纸人牵制着它。 突然感觉挺悲哀的,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居然被一张黄纸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道术实在是太邪恶了。 有点想过去帮帮少妇,哪怕我无能为力。 不过我刚要启动步子,少妇身上的绳子突然紧紧的朝少妇勒了起来。 那红绳子越勒越紧,沿着少妇的屁股沟直接勒到了她的腰上,最后又勒到了少妇的胸口。 没一会的功夫,少妇就被这跟红绳子给勒的五花大绑了,将少妇那完美的性感身材给勒的一览无余,无比的性感。 就跟玩sm似得,但是我没丝毫的心情去欣赏少妇的身材。 我快步朝少妇走了过去,想要帮她将身上的绳子给解开。 不过当我刚来到少妇的身旁,还没来得及蹲下身子,那根红绳子已经勒到了少妇的脖子上。 少妇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的瞳孔不对的放大,死死的盯着我看。 咯吱…咯吱… 没几秒的时间,那红绳子竟然将少妇的脖子给勒的只剩了手指头粗,可以想象红绳子上的力量有多大。 ‘咚’ 突然,伴随着一声脆响,少妇的脑袋就被红绳子给勒断了,一下子掉落在了我的身前。 眼睁睁的看着少妇的脑袋被勒断了,掉在我的身前,哪怕是第二次了,我还是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两道声音。 一道是咚咚咚的金属撞击声,肯定是那铁皮人。 而另一道却是低沉的吼声,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蚂蝗精的吼声。 草,蚂蝗精也追过来了。 果然,没几秒钟之后,硕大的蚂蝗精就朝我们这里飞速的蠕动了过来,而铁皮人则追着蚂蝗精在那砍着。 蚂蝗精完全没理会铁皮人的巨斧对它的猛砍,一个劲的朝我们这爬着。 我让大家做好战斗的准备,然而蚂蝗精并没有攻击我们,而是直接爬到了少妇的身旁,然后猛的趴在了少妇的身上。 ‘呜呜呜…’ 蚂蝗精似乎还发出了一阵哀怨的怒吼,就像是在痛哭。 突然,蚂蝗精的身体一阵收缩。 当时我都傻眼了,因为蚂蝗精的身体开始变了,慢慢的似乎在化成人形… 卷一89试验品 只见那蚂蝗精硕大的身形不断的收缩着,越变越小,它身上那黑黄色的皮肤也越变越淡,慢慢的由黑黄色变成了黄色。 很显然,蚂蝗精这是要化形了。 精怪一旦拥有了化形的能力,那都是多年的修为积累的,将变得无比厉害。 当时我的心就咯噔一跳,暗道一声不好,等这蚂蝗精化形成功了,它要是将少妇的死归咎到我的身上,报复我吗,那可又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 想到这里,我立刻掏出了一张妖符,就是对方小骚的那种妖符,不过这玩意对付普通的小妖还行,要是化了形的,那就没大效果了,除非我用镇妖石,可惜镇妖石还在最后一个狐妖洞里呢。 掏出妖符后,我立刻对老钟道:“老钟,最好准备,出手,我们得在这蚂蝗精化形之前,控制住它。” 说完,我就准备上去用镇妖符贴蚂蝗精,不过老钟却伸手拉住了我。 我愣了一下,草,老钟不让我出手,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土洞里的镜子后看到的那个换脸的人,他的其中一张脸就是老钟。 难道老钟还有秘密不成? 正这么想着呢,老钟突然开口对我道:“别动,这不是化形,这是妖变。” 听了老钟的话,我没整明白过来,我就问老钟啥叫妖变啊? 老钟说当妖有了一定的修为,如果它们想放弃自己的寿命,那同样是有机会化为人形的,不过那只是昙花一现,持续不了多久,稍纵即逝,很快就连做妖的机会都没了,永世不再有投胎的机会。 不知道老钟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我就有点不明白了,这蚂蝗精是疯了吗?好好的妖怪不做,就为了做几秒钟的人? 不管了,先看着,可别整啥幺蛾子出来。 我就目不转睛的盯着蚂蝗精看,很快它的身体就缩的只有一个成年人那么大了。 数秒之后,蚂蝗精真的成了一个人形,不过他一丝不挂,身上没一件衣服。 这是一个精壮的汉子,一身腱子肉,看着挺猛的。 不过当我看到他的那张脸时,我彻底震住了。 草,老张,这蚂蝗精居然变成了老张的模样! 妈的,这蚂蝗精咋变成了老张的模样? 我傻眼了,眼睁睁的看着老张一丝不挂的爬向了少妇的尸体。 很快老张就爬到了少妇的尸体旁,然后一把将少妇的脑袋给搂了过来。 将少妇的脑袋拼在少妇的身子上,老张紧紧的抱住少妇,整个人呆呆的趴在那。 老张其实是个硬汉,但此时也是老泪纵横,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看着这一幕,虽然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更多的还是难受,压抑。 然而,数秒之后,老张的身体就越来越淡,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消失了。 消失的那么突然,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一个叫老张的人。 看来老钟说的不错,蚂蝗精选择妖变,它只能持续几秒。 就为了这短短的几秒,蚂蝗精付出了所有,没想到它对少妇这么有感情,难怪它一次次的指挥着小蚂蝗要改变这里,冒着被铁皮人杀死的危险,也要帮助少妇走出去。 可是这蚂蝗精为什么要这么不惜一切的帮少妇呢? 它又为什么要变成老张的模样?难道是因为少妇只喜欢老张? 心里正这么想着呢,老钟则已经向前垮了一步,在蚂蝗精消失的地方挥舞了两下桃木剑,然后凑着鼻子在那狠狠的嗅了嗅。 边凑着鼻子嗅,老钟边在那喃喃自语道:“怪哉、怪哉!” 我问老钟有啥怪的,老钟则将我拉到了一旁,然后小声对我说:“这蚂蝗精可能是老张的前世,老张是蚂蝗精的转世。所以这蚂蝗精在妖变的时候,才能变成老张的模样。” 听了老钟的话,我本以为是真的,但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 我立刻对老钟提出了质疑,我对他问道:“这不可能吧?蚂蝗精不是还活着吗?它既然活着,怎么可能投胎转世变成了老张?” 而老钟则对我答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但是我感觉他们真的是同一个魂,应该错不了。我怀疑,可能和这个空间的诡异之处有关。或者说,这可能并不是投胎转世,而是另外一种可以继续活下去的方式。” 心里很不能接受这个观点,但我隐隐间觉得老钟的推断可能是真的。 如果联系到阳金墓地里的王正灵的话,如果老张是蚂蝗精的转世,而老张和蚂蝗精可以同时活在这平行空间里,那么我还他妈的真有可能是王正灵的转世? 心里突然有点惶恐,我也不知道我惶恐什么,反正这种感觉自己其实并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很难受。 我并不认为自己真的是王正灵的转世,可能只是傀儡。 我的手忍不住的抖了起来,好在之前在外面买了包大中华,我赶忙点上了一根压压惊。 而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砰砰砰的金属撞击声。 我扭头看过去,只见铁皮人正拿着它的那把巨斧狠狠的敲打着地面。 那硕大的斧头敲打在地面上,火花都冒出来了。 我对铁皮人有着一丝莫名的好感,也许是因为他上一次帮过我,或许是因为他上次指了指那血布上的’朋友‘二字’。 我快步来到了铁皮人的身前,因为我感觉他像是在发信号,他是想表达什么但表达不出来,他着急。 我站在铁皮人的身前,看着他,而他了愣愣的看着我。 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啥事,他看了我几眼后,没理会我。 然后,铁皮人直接走向了过去的那个我。 铁皮人一把就拉住了过去的我的胳膊,然后指着地上的少妇的九个脑袋。 我这才反应过来,草,我戴着人皮面具呢,铁皮人不买我账,他只对过去的我有好感。 我一咬牙,就叫过去的我按照铁皮人的意思去做,叫过去的我将少妇的脑袋全搬了放进那绿色的屋子里的玻璃瓶里。 过去的我冲我摇了摇头,似乎不敢那样去做。 当时我也是着急,我忍不住一个巴掌就扇在了过去的我的脑袋上。 哈哈,自己打自己,这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过去的我也是被遇到的事情给吓坏了,他觉得我是这里的老大,所以最终还是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了。 紧紧的咬着牙,过去的我就搬起了少妇的脑袋,慢慢的走进了那个装着玻璃瓶子的绿色屋子里。 掀开了绿色的帘子,蹦蹬一声,少妇的脑袋就被放进了第一个玻璃瓶里。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最终,过去的我将最后一个少妇的脑袋,也就是那被红绳子给勒断了的少妇的脑袋放进了第九个玻璃瓶子里。 当最后一个玻璃瓶子被少妇的脑袋给填满了,水墓地突然晃了一下。 第九次了,最后一次了,我预感肯定要有事情发生了! 就像是火女墓地里一样,当老钟九死在火女墓地里,火女复活了。 这一次会有人复活吗?会是铁皮人吗? 刚想到这里,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霹雳的金属响声。 我立刻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铁皮人身上的铁皮一下子就成了铁皮碎片,一个劲的往地上掉,这响声就是金属碎片掉在地上后发出来的声音。 没一会儿的功夫,铁皮人身上的铁皮就掉光了。 铁皮人真的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 他穿着一身绿色的袍子,整个人蛮高大的,居然有一米九几,很粗犷,难怪能挥动那么大的斧头。 我确定,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不知道他是谁。 而这人褪掉了铁皮后,则飞速来到了过去的我身旁,他一把抓住了过去的我的手,然后说:“老大,我总算是活过来了!你还好吗?” 过去的我被铁皮人这么一问,整个人就懵了,他紧张加好奇的看了一眼铁皮人,然后道:“你谁啊,我认识你?” 我心中明白,铁皮人这一定是认错人了,他把过去的我当做是王正灵了! 我快步走向了铁皮人,然后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拉到了一旁。 我直接对铁皮人道:“我被戴了人皮面具,我才是那个上次和你接触过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蚂蝗精又是咋回事?” 铁皮人看了我一眼,也许是直觉,也许是他能看得出来我戴了面具,他相信了我。 他直接对我道:“你不是老大?” 我回道:“也许是,也许不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铁皮人很快就对我回道:“蚂蝗精,那是老大的试验品。” 试验品,蚂蝗精是王正灵的试验品,什么试验品? 卷一90小阴司 试验品,铁皮人的一句话就彻底吊起了我的兴趣。 感觉如果我弄清楚了这试验品是啥意思,那对我接下来的遭遇肯定有很大的帮助,甚至可能扭转乾坤。 因为已经很明显了,这个平行空间里所发生的事情,种种矛头都指向了王正灵! 火女墓里的火女是王正灵的女人,无影村的小奴是王正灵的闺女,水墓地里的铁皮人是王正灵的小弟! 这个王正灵不简单啊!我一定要从铁皮人这里尽量套出些话来。 于是我赶忙掏出了一根烟,递给了高大威猛的铁皮人。 不过这铁皮人看着我手中的大中华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认识香烟,还是不抽烟。 而我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这铁皮大汉和王正灵是一个时代的人,和火女也是一个年代的,要比我们现在落后的些。 于是我就直接对铁皮人开口道:“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老大,说说吧,你老大拿蚂蝗精做什么实验了?” 铁皮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憨,还是刚变成正常人,脑子不怎么灵光,他直接就对我答道:“转世啊,老大这人厉害的很,死都死不了,他不想活了,连阴间都不敢收他!所以他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不过老大想的办法险的很呢,不能随便就尝试,所以就拿这蚂蝗精做实验了。这蚂蝗精本来就为祸一方,老大做的对!老大做什么都是对的!” 这铁皮人一口一个老大的,丫对王正灵还真够死忠的。 不过这王正灵也确实他妈的够叼的啊,我可不认为铁皮人是吹牛皮的,我之前可是去过一趟阴间的,那牛头鬼差当时以为我就是王正灵,对我害怕的紧呢。而那判官也说王正灵阳寿未尽,叫王正灵不要再来阴间了。 我估摸着王正灵之前确实去过几趟阴间,想去投胎的,不过太屌了,阴间不让他死。 妈的,这王正灵到底是个啥人物啊。 越想越觉得奇怪,王正灵既然这么吊,为啥还想寻死呢? 我不知道为啥,但肯定是有原因的。而王正灵的实验显然算不上成功,要不然也不会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被关在金属门后面整天自虐。 当然,他的实验肯定也不是完全失败了。 蚂蝗精虽然活着,但是确实也转世出了个老张。 而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还真是个半成的试验品,难道我真是那王正灵的转世? 要不然为啥老有人认错我,就连那些孤魂野鬼还要找我要命呢,我想那些孤魂野鬼肯定是王正灵给弄死的。 越想越觉得王正灵吊,于是我忍不住对铁皮人问道:“大个子,你老大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本以为铁皮人这傻大个会直接回答我的,没想到他丫的还变精明了,他冲我摇了摇头,然后直接答道:“不可说,虽然我觉得你不像坏人,但是在没见到老大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再跟你讲他的事情的!” 奶奶的,愚忠的人真让人蛋疼。 显然是从这傻大个嘴里问不出啥王正灵的消息了,于是我灵机一动,继续问:“好吧,我不问王正灵的事情了,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死的,怎么跑到这墓地里的?” 大个子果然脑子不好,直接对我说道:“说来惭愧啊,丢人呢。我以前是一个铁匠,我没有亲人,老大是我最敬佩的人。有一天我听说老大被一个女妖给缠上了,我就想去帮老大对付这女妖。结果就成这样咯,死了,被女妖用铁皮将我活生生给我勒死了。没想到,我这还能活过来呢!” 女妖,他妈的又是女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女妖和火女口中的女妖是同一个人。 当时心里有点害怕,生怕那女妖和小骚有啥联系,于是我赶忙问大个子那女妖长啥样。 而大个子则做出一副尴尬模样,挠了挠头,冲我傻傻一笑,然后对我道:“嘿嘿,实力不行,还没见到那女妖,我就被她给勒死了。” 草,这傻大个,原来是个孬货啊。 不过显然不是这样的,我可是见过他徒手用巨斧砍蚂蝗精的,肯定也是个猛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王正灵的朋友。 要怪只能怪那女妖太虎了,傻大个这是在谦虚呢。 正寻思着再问些什么呢,一旁的老钟则对我提醒道:“王维,时间差不多了,这边好像有出口,我们快走吧。” 听了老钟的话,我这才想起还有下一个更蛋疼的土墓要去呢。 于是我赶忙朝大家伙走了过去,而大个子也跟了过来,不过他没站在我身后,下意识的就站在了过去的我的身后,手中握着巨斧,一副保镖架势。 奶奶的,这最后一个我运气真好,苦头全被我吃了,而好处却全被他给捞了。大个子护他,火女对他有好感,就连小奴这丫头都喜欢和他亲近… 很快我就发现屋子里的那面墙和上次一样,开始晃动起来,我有了上次的经验,叫大家快穿过去。 很快,大家一个个都穿了过去,而我是最后穿过去的。 自然是一下子来到了土墓地,和上次一样。 到了土墓地后,我直接将老钟拉到了一旁,我对老钟说:“老钟啊,等会不论发生啥事,都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老钟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问我咋了。 我也没瞒着,我就说按正常路子走的话,他是要死在这里的,而是被活剥皮。 听了我的话,老钟握着桃木剑的手稳了稳,看得出来他也紧张,但并没那么怕死。 老钟很快对我道:“我这老命也活了四五十年了,我没那么大的志向,要修成地仙什么的。如果真要死在这里,你们年轻人能出去就好。” 诶,老钟还是那么的伟大。 不过,很快我的心又绷紧了,老钟是伟大,可是那在镜子后面换脸的人怎么还有一张老钟的脸? 那肯定是坏人,这最后一个老钟不会变坏了吧? 我晃了晃脑袋,将这个念头给赶走了,无论如何,我得相信老钟。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大师突然啊的叫了一下。 我立刻扭头朝大师看了过去,原来是大师的脚被一只从土里伸出来的血手给抓住了。 大师冲我看了一眼,然后很快对我道:“记得呢,记得呢,我不怕,这是师傅。” 说完,大师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凭这血手抓扯他的脚脖子,他都没动,我看得出来他对老钟的那份尊敬,他这是在缅怀老钟呢。 很快,过去的我,以及其他几个人都身体一颤,大家都被地下的血手给拉住了。 大师还好,而过去的我和大骚看着这地底下突然冒出来的血手,没经历过的他们一个个都吓傻了。 我赶忙开口对他们道:“不要怕,大家快用力拉,把地底下的血尸给拉出来!” 于是他们都开始拉了,没一会的功夫,一具具血尸都被从地底下给拉了出来。 一二三四…一共八具血尸,自然都是老钟的尸体了。 当老钟看到这一幕,就算定力再好,他手中的桃木剑也晃了一下,他很快就小声对我道:“王维,这些血尸都是我吧?” 我点了点头,而老钟则咬了咬牙。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小骚却突然对我道:“维维,快打我,快打我。” 我瞥了眼小骚,发现她此时正死死的抿着嘴唇,咬着嘴,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我问小骚咋了,小骚依旧紧紧的咬着牙,不回答我,就是一个劲的冲我摇头,示意我快控制住她。 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草,肯定是灵珠在搞鬼了,灵珠想从小骚的嘴里出来了,小骚有点控制不住灵珠了,所以让我帮忙呢,灵珠这是要引出那张阴阳太极图啊! 我赶忙上去死死的捂住了小骚的嘴,不让灵珠出来。 刚捂住了小骚的嘴,大师突然再次‘啊’的叫了一声。 我忍不住扭头看过去,只见大师的身体正一个劲的被往地底下拖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拖他似得。 我就纳闷了,八具老钟的血尸都已经出来了,怎么还有人在拖他呢? 很快我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大师是在挖坑,而那个坑里埋得是上一次进来后,我们将师叔的尸体所埋的位置。 难道是师叔在拉大师?师叔不是死的妥妥的,连魂都没了吗? 心里正纳闷呢,眼瞅着大师整个身体都要被拖到地底下了。 而这个时候老钟突然开口道:“快,快将所有土符全部祭出来,这地底下有古怪!” 说完,老钟毫不犹豫的就祭出了身上的所有土符。 而我也跟着将一大部分土符都给祭了出来,不过我还留了几张,我怕后面还用得着。 刚将土符祭入了土里,地面突然剧烈晃动了起来,土一下子就松了。 而我们所有人也都一下子掉进了土里,整个人不断的下限。 当我控制住了身形后,我发现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和刚才不太一样了。 脚下跟冒烟了似得,而且不远处还有不少鬼影子,飘来飘去的。 突然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熟悉,感觉有点像是上次我去过的阴间的黄泉路,但是又有点不太像。 我正纳闷呢,就连一直心态平和的老钟都爆了句粗口。 老钟操着一口陕西方言,直接开口道:“额贼尼玛了,奏是逆天了,人造小阴司!” 卷一91老钟的命运 额贼你妈,奏是要逆天,人造小阴司。 老钟的话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心,妈的,我就说这里咋看着有点眼熟呢,原来脚底下这迷迷糊糊的路,还真是小小的黄泉路! 这个土墓真是邪门的很了,出口的方向有个阴阳太极图,太极图的阴面可以直通阴间。而这土底下却还藏了个人造的小阴间,这土墓地的主人他娘的到底是啥大人物啊? 不管土墓地的主人是谁,这人造的小阴司肯定有它的用处,那用处是啥呢? 复活土墓的主人?还是用来还魂的? 隐隐间我有一种直觉,这小阴司可能和傻大个口中的实验有关。真正的阴间不是不让王正灵投胎转世么,王正灵索性来个人造小阴司! 如果真是这样,那王正灵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虎。 心里正琢磨着呢,老钟突然让我们停了下来。 而我也感觉到了前面似乎有点不对劲,隐隐间从前方传来一阵阵哀怨的低鸣声。 竖起耳朵听,这些哀鸣越来越明显。 很快我又闻到了一股腐臭味,甚至能感觉这腐臭的味道越来越浓。 下意识的就扭头看向老钟,老钟也在看我,他朝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而我也立刻发现头顶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不少,似乎被一张巨大的影子给笼罩了。 加上那腐臭味越来越浓,我感觉是什么脏东西靠近了我们,而且就在我们的头顶。 身体绷得紧紧的,像一张弓,紧握着拳头,屏住了呼吸,然后我猛的抬头朝头顶看去。 当我看到头顶的画面时,我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给晕死在那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硕大的网,而这网的颜色是血红的,就像是从鲜血里浸泡过似的。而这血肯定有些年头了,那浓烈的腐臭味就是从这血网上发出来的。 而让我窒息的并不是这张笼罩在我们头顶的血网,而是因为这张血网上网着好几具尸体! 一二三四五…八具,八具老钟的尸体正被束缚在网上,网上的老钟眼睛瞪得很大,正死死的盯着我们看,这眼神空洞的很,而且没有瞳孔,这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而我这反应还算好的了,过去的我以及大师他们早就吓得啊的叫出了声。 小奴更是呜啊一声给吓哭了,钻进了火女的怀里。 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看向身旁的老钟,我看到老钟握着桃木剑的手也在抖。毕竟这可比之前看的血尸时还要让人胆寒,血尸毕竟没有人皮,就算老钟知道那是自己,也没那种直观的感受,但头顶的可是活生生的尸体啊! 不对,老钟不是被活剥皮了吗?这头顶的尸体怎么还有人皮? 算上头顶的八个老钟尸体,加上外面的那些血石,难不成有十八个老钟? 正纳闷呢,老钟突然小声跟我说:“头顶的不是尸体,是魂,曾经的我死在这里后留下的魂。” 妈的,原来是魂啊,被这血网网着跟尸体似得,我都没看出来。 可是怎么会有魂呢?上一次进入每个墓地时,人一死了不是都没有魂的吗,之前我们也没见到过老钟的魂,这魂咋跑这小阴司来了? 心中很纳闷,当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继续往前走吧,感觉这张血网随时有可能落下来,将我们给网死。 后退吧,离开这小阴司,回到地上面,我们又没有出口。除非是让小骚用灵珠显出阴阳八卦图,但到时候老钟还是要被活剥皮。 真是个艰难的选择,不过我最终还是决定走下去。出去老钟肯定是个死,继续走指不定有活路。 于是我紧紧的拉着小骚的手,不再去看头顶的那张网着八具老钟死魂的血网,和大家一起无比紧张的朝前面继续走着。 我们慢慢的走着,而那张血网则一直在我们头顶跟着。 突然,我感觉前面晃过了几道影子,直觉告诉我应该是几个鬼魂。 这可能是模拟阴间的野鬼村弄的,这几个鬼魂形成了小小的野鬼村。 很快就来到了那几个鬼魂的身旁,妈的,没想到不止几个,有几十个呢,规模不比真正的阴间少。 我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这些野鬼,刚看的两个不认识,不过很快我就懵了。 妈的,师叔在里面,师叔的魂在这些野鬼里!很快我又发现了几个熟悉的鬼魂,那摆渡的艄公、无影村的一些村民,他们都在这! 草,不久前摆渡的艄公还在外面撑船的,无影村的一些村民也是不久前刚死的。 难怪说之前一看到人死了,魂就都不见了,上一个老钟还推测说可能是被阴阳太极图后的阴间直接收了。 现在看来,不是被真正的阴间收了,而是被这小阴司给收了啊! 妈的,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人造的小阴司就是这平行空间的阴间啊!在这平行空间里死的人魂魄都要被收到这里! 如此一想的话,那过去的我在这死了七次、过去的老张和少妇死了九次,他们的魂呢? 正琢磨着呢,我们已经经过了师叔他们的魂旁边。 这些魂并不像真正的阴间野鬼村那么凶残,它们也并没有缠我们,大师本想跟师叔交流下的,但被老钟拦住了,老钟说这些魂不比真正阴间的魂,都是没了丝毫意识的残魂,交流了反而会惹上麻烦。 于是我们就继续走,很快就穿过了这模拟出来的小小野鬼村。 本以为接下来就是人造的黑狗岭和金鸡山的,结果并没有这些。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这石头有个三四米高,而在石头上贴着一张暗金色的符,这符我从来没见过,比金符看着还猛,应该是很厉害的。 刚要问老钟这快石头是干嘛的,我下意识的就瞥到了石头旁还有三面很大的镜子。 当我看到那镜子里的画面时,我张开了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第三面镜子是空的,而另外两面镜子是挨着的,靠近石头的那面镜子里居然控制着八个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八个魂。 其中七个是老了的我,而另外一个是大师。 妈的,总算找到了过去的我的魂了,大师的也找到了,我想如果王重阳当时不逃出来的话,这镜子里应该还有一个王重阳。 很快我又将视线投向了最后一面镜子,意料之中的,但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最后一面镜子里有六个魂魄,六个老婆子的魂魄,也就是未来大骚的魂魄。 我想,按正常发展的话,这镜子里应该是有八个未来大骚的。但第七个和小骚一起逃出去了,而第八个,也就是属于我的那个大骚,她肯定还没死,还在狐妖洞里! 想到这里,虽然我知道不应该,但我心中还是一阵窃喜。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大骚肯定还活着! 心中虽然压抑,但我也舒坦多了。 很快我又发现,在这三面镜子旁的空地上,还有两处碎片,玻璃碎片。 看到这一幕,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妈的,难怪没有了老张和少妇的魂。 我想,当九九归一后,这些魂都是要被这镜子吸收掉的,到时候镜子完成了任务也就碎了!与此同时,每个墓地里的主人也相应的复活了! 如此说来的话,这镜子配合这一旁的大石头,那就是阴间的还魂崖了啊! 而每个墓地的主人的魂肯定早就没了,所以要靠我们这些五行之人九死了,聚集在这还魂镜里,以达到让墓地主人还魂的目的! 草,太狠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活祭品啊。 想到这里,我赶忙朝老钟靠了靠,不出意外的话,老钟可能很快就要有危险了。 刚来到老钟的身旁,那张血网却猛的朝我们落了下来。 老钟的反应速度很快,他第一时间朝血网祭出了一张金符,然后用桃木剑去刺这张网。 可惜,这就像是宿命一样,老钟再有本事,那血网还是朝我们落了下来。 有点离奇的是,当血网落到我们身上时,我们直接就穿了过去,但是老钟却没有,血网直接落到了老钟的身上,将老钟的身体给包裹了起来。 我们赶忙去救老钟,大师跑的最快,第一时间就过去抓住了老钟的胳膊。 而我也来到了老钟的身旁,一把抓住了老钟的另一只胳膊。 我和大师用力将老钟的身体往外一拖,紧接着我们就听到了噗嗤一声响。 献血一下子就溅到了我们身上,我和大师也彻底傻眼了。 这血网的粘度真大,我和大师这一拉,居然活生生的将老钟身上的皮给扯出了好大的一道口子。 我和大师赶忙松开了手,面面相觑,所有人都不敢去动老钟了。 而我们不动,那血网却继续在动。 伴随着一阵皮里啪啦的脆响,血网硬生生的将老钟的人皮给慢慢剥了下来。 窒息、压抑,这种看着自己尊敬的长辈被活剥皮的感觉让我喘不过气来,哪怕是第二次了,我依旧感觉自己的魂都丢了。 而老钟则直接开口道:“不要管我了,快走!直接上还魂崖,那里肯定是出口,我终究是要死在这里的,这是命!不过这只是我的命,你们一定要改变它!记住,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 面对死亡,老钟还是那么的古井不波,就像上次一样,在死亡面前,他所做的只是成全。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要是老钟死在了这里,就真的再也没有下一个老钟了… 卷一92变态重生 噼呲…噼呲… 这是老钟的皮肤被血网给一片片剥离身体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更是看的人触目惊心。 大师在老钟身旁不断的挥舞着双臂,嘴上也不断的在说话,语无伦次,手忙脚乱的。 看的出来,大师都急死了。 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想要出手救老钟、但是又束手无策,这种无力感真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让人崩溃。 最终还是小骚最执着,她也不紧紧的抿住嘴了,直接将灵珠吐了出来,交给了我,然后自己则变成了一只小狐狸朝那张血网扑了过去。 我接过灵珠,这灵珠倒不像之前那样想要离开了,也没怎么挣扎,我就将它死死的捂在了怀里。 而小骚则已经来到了血网前,毫不犹豫的就一口咬在了血网上。 这血网可是充斥着一股腐臭味的,一般人还真下不去这口,我感觉的出来,小骚心里也是把老钟当亲人来对待的。 小骚真是个简单的狐狸精,我真心不想她和那什么女妖有什么联系。 ‘咔嚓’一声,小骚一嘴咬住了血网。 你还别说,这血网还真被小骚给咬出了一丝缺口。 我们立刻升起了一丝期待,要是能救下老钟那就太好了。 然而,很快我们就失望了,血网的修复能力很强,刚被咬开的缺口很快就重新愈合了,甚至还在小骚的嘴边勒出了好大一道口子。 小骚没有放弃,死命的在那咬着,嘴边很快就流出了丝丝血迹。 饶是如此,小骚已经紧紧的咬着,四只小蹄子在那不断的蹦跶着,就好像是在使出吃奶的力气。 “滚,都给我滚,快上还魂崖,我死可以,但不能白死!” 老钟对我们发出了低沉的吼声,一如上一次被阴阳太极图剥皮时一样。 看着老钟那鲜血淋漓的身体,虽然心中有点不忍离开,但是经历过不止一次生死的我心中明白,该放下的时候就一定得放下,要不然可能连放下的机会都没有了。 紧紧的闭上眼睛,让眼泪倒流,然后我就喊上了小骚,还有大师。 为了老钟的成全,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要不然以老钟的话说,他就白死了! 我们和上一次一样,朝老钟鞠了个躬,然后立刻朝那巨大的石头走了过去。 过去的我很快就发现了石头旁那面镜子里年老版的我以及大骚,他啊的大喊了一声,吓得后退了两步。 这傻逼犊子,镜子里的明明是老头、老大妈,他又看不出来是自己和大骚,也不知道这过去的我在鬼喊什么。 我过去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叫他没事别慌慌张张的。 而他则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指着镜子里的人,然后开口对我道:“那两人是谁啊,咋还在镜子里呢? 为了不引起人心动荡,我也没多说什么,就是叫他闭嘴。 然后我用八爪绳子往大石头上一甩,让绳子的末端贴在了石头上,然后就让大家一个个的爬上石头,按老钟的推测,我们上了石头就能离开这人造的小阴司了。 这和我们上次从阴间回到过去的道理差不多,不过这里只是平行空间,我们不能说是回到过去,应该只是离开土墓,进入下一个阳金墓,也就是让我最忌惮的那个墓地。 很快,大家一个个就都爬了上去,包括火女、小奴,以及傻大个。 失去了老钟,我不得不完全挑起了大梁,所以我是最后一个朝石头上爬的。 在爬向石头前,我再一次看了眼老钟,此时老钟身上的皮已经被彻底给剥离了下来,他整个身体血肉模糊,老钟快断气了,但是他还有意识。 老钟像上次一样,张开了嘴露出了一嘴沾满鲜血的牙齿,朝我们递来了一个这世界上最阴森却最温暖的笑容,然后他缓缓的竖起了大拇指,最终彻底的失去了呼吸。 血网上,多出了第九具老钟的死魂! 而奇怪的是,那张被血网给剥离了的老钟的人皮却猛的飞离了血网,然后飘向了远处,也不知道是飘到哪里去了。 一张还带着鲜血的人皮在空中飘着,那场面看着确实挺渗人的。 当老钟的人皮彻底的消失在了视线中,我的心猛的咯噔一跳,暗道一声不好。 妈的,这老钟的人皮可能是飘向了那阴阳太极图的方向啊。 这是第九具老钟的人皮了,最后一次了,九九归一了! 土墓里的主人要复活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一定是个人物,不能得罪。 想到这里,我扯住绳子,撒开脚丫子就往大石头上爬。 爬着爬着,感觉快到石头顶上了,我刚要松口气,却猛然发现石头上的大家好像都愣住了,正一动不动的站在石头上,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得。 我就纳闷了,难道这石头还是个妖石,不能上去? 我忍不住开口问大家干嘛呢,叫他们搭把手把我给拉上去。 刚开口,那过去的我却低头朝石头的背面的地下看了看,然后又扭头看向了我,看完我,他露出一副犹豫的表情,然后居然猛的就用脚踹我,想将我给踹下去。 我勒个大草啊,这他妈的,过去的我要造反了啊! 难道他已经意识到我和他是同一个人,他只想活一个,所以想除掉我? 过去的我应该没那么邪恶吧? 好在小骚和大师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他们一把就控制住了过去的我,然后将我给拉上了石头。 上了石头,我也没和过去的我干仗,而是准备祭出五行符,然后离开小阴司,有什么事等出了小阴司再说。 不过,很快我就懵了,整个人给呆住了。 我下意识的瞥了眼石头背面的下面,也就是刚才过去的我所看的方向。 我发现在还魂石的背面是一层厚厚的土,而土壁上镶嵌着一面镜子。 在镜子前,还站着一个人,一个背对着我们的男人。 这还不是令人惊悚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人正对着镜子,一下下的将自己的脸皮从脸上撕下来。 撕下一张,还有一张… 草,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这他妈的不是我之前在沼泽地里,被少妇拖着看到的那面镜子嘛,这个男人也是我看到的那个男人。 日,这位既长着跟我脸上这人皮面具一样的脸,又戴着老钟人皮面具的家伙,原来在这里啊! 我就说那过去的我为啥要踹我呢,他肯定是看我和这个古怪的男人长一个样,而这古怪的男人在这换脸,显然不是啥好人,所以他想对付我,这在情理之中。 可是,之前在沼泽地里看到的换脸狂,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只是稍稍揣摩了下,我就反应了过来。 妈的,水土相连,这水墓地和土墓地本是连在一起的。 少妇之前所发现的地方准确来说并不是离开平行空间的出口,而是离开水墓地的出口,也就是连接着土墓地的连接点。 猛然间,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家伙可能就是土墓的主人! 刚升起这个念头,身旁猛的升起一片幽暗的巨大影子。 是血网,困着九具老钟死魂的血网已经飘了过来。 不过这血网并不是来找我们麻烦的,而是直接撞向了那面空着的镜子。 啪啦一声,镜子就碎了,而那张血网和老钟的九具死魂就一下子消散不见了。 不好,九九归一,那喜欢换脸的变态要彻底重生了! 我赶忙将五行符往还魂石上贴,想要趁着这换脸的变态重生之前,离开这个小阴司。 不过当我贴到土符时,那换脸的变态就直接朝我们扑了过来。 这家伙身手真他妈的矫健,三米高的大石头,他没借助任何攀爬物,居然没几下就爬到了石头上。 我出于身体本能的就护在了小骚的身前,而小骚很快则往前一跳,跳到了我的身前。 这变态二话不说,直接选择朝我扑了过来。 我当时也没那么怕了,居然壮着胆子朝他迎了上去,想跟他干一仗。 妈的,老钟就是为了让这变态重生才死的,我一定要整死他。 不过我真是蚍蜉撼大树了,我还没来到这变态的身前,他的手则直接放到了我的脸上。 他的手很凉,应该是刚重生的缘故,感觉比鬼手还要冷。 下一秒,我却感觉脸庞一热,然后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哧… 我的脸上发出一道声响,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变态是在撕我脸上的人皮面具。 妈的,这变态应该真是个高手,他居然真的猛的一把将我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下来了半截。 就连王重阳和老钟都没办法撕开的人皮面具,居然被这刚重生的变态给慢慢的撕了下来。 边撕我脸上的人皮面具,这变态也边撕着自己脸上的人皮脸。 边撕,他边说:“哈哈,老子终于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脸了。” 卷一93还魂变老 慢慢的,伴随着一冷一热的疼痛感,我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就被撕了下来。 而这变态也将自己脸上的脸皮给撕下来了,撕下一张还有一张。 当时我可急死了,倒不是因为我怕这变态整死我,我是怕我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撕下来后,过去的我和大骚要是看到了我这张脸,大骚还好说,那过去的我要是看到了我这副模样,指不定就会当场暴毙啊! 心里正紧张呢,没想到这变态在看到我撕下人皮面具后的真实脸庞时,他也愣了一下,然后第一时间将自己手中的那张面具重新贴到了我的脸上。 很显然,这变态也知道如果让另外一个我,看到了我现在的模样,我们中的一个可能会暴毙。 好在,这变态速度快,而我是背对着过去的我的,所以他也没看出来。 我重新摸了摸我的脸,感受着这张新换上的脸皮。 而这变态也戴上了从我脸上给摘下来的那张人皮面具。 当时心里觉得这变态挺傻逼的,虽说我两换了脸,但其实还是一个样,有啥意义?难不成换脸真的是他的特殊癖好? 不过很快我就感觉出来了不一样的地方,我戴上这张人皮面具后很明显的就感觉不是很舒服,不像之前那人皮面具那么舒服了,甚至感觉材质还有点不一样。 而变态此时则摸着自己的脸,像是完全变成了正常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边享受还边在那继续说着:“果然还是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脸,那才舒服啊!” 真正属于自己的脸,看来之前会长给我戴的这张人皮面具,才是这个人的真正脸皮,而现在带在我脸上的面具其实不是人皮面具,可能是啥别的玩意做的,难怪感觉有点不舒服。 可是,他为啥还要戴着老钟的人皮面具呢? 心里升起了种种疑问,有点想问,但又不敢问,因为我摸不准这变态到底是啥来路。 没想到他却主动对我开口了:“小子,你不是我那徒弟吧?” 换脸的变态一句话就把我给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我怎么可能是他徒弟,我是拜过一个师傅,不过那师傅是未来的大师,现在已经彻底挂了。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这变态所指的应该是王正灵。 我擦,这喜欢换脸的变态难道是王正灵的师傅,王正灵都那么吊了,那王正灵的师傅岂不是吊中吊? 当然,并不排除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可能性。 在我犹豫着要怎么回答时,变态自顾自的来了句:“应该不是了,这实力差太远了,难道是转世?看来我这一死可能死了不少年头啊。” 草,这变态的几句话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肯定是个高人,这也让我彻底对他升起了兴趣,看来他对这平行空间可能还有着不少的了解呢! 正准备问,变态突然扭头看向了小骚,然后直接朝小骚跨了两步,边跨嘴上还边念念有词的。 感觉他是在念什么妖咒,要对付小骚似得。 我见小骚看起来确实有点不怎么舒服的模样,赶忙朝小骚跨了一步,挡在了小骚的身前。 而小骚也睁着他那水灵的大眼睛,正凶凶的看着这变态。 变态并没有继续施咒,而是自顾自的在那嘀咕了一句:“应该不是那女妖,就这小狐狸的实力,想撕掉我的脸皮、杀掉我,那还差的远呢。” 靠,没想到这变态,王正灵的师傅也是女妖给杀死的! 既然也是女妖杀死的,那就算不上敌人了,所以我对这变态也没那么怕了。 我就小声问他:“大师傅啊,你说的女妖到底是谁?你应该见过吧?还有,你为什么老在那换脸呢,怎么还有一张我朋友老钟的脸?” 变态看了我一眼,也没给我瞒着,他直接道:“这女妖你不认识,说了你也不晓得,很多年头之前的人物了。我换脸,那是因为我需要脸,我在死的时候,脸上的皮被女妖给活活的剥走了。所以在复活的过程中,即使我没了自己的意识,但潜意识里也会一直给自己做一张脸,也就是你脸上这副,这应该是我在无意识状态下做的。至于,你所说的你朋友的脸,那就是我自己,我为什么不能戴?” 说完,变态就晃了晃手中那张老钟的脸。 刚开始我没明白变态的意思,但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 这变态的意思是,老钟其实就是他的转世啊! 想了想,我继续对他道:“那这里的小阴司是不是你生前建的?还是王正灵,或者是其他人?” 变态直接对我说:“这小阴司确实是我和正灵一起建的,当时正灵他受困于心魔,一心想要转世净灵,但是他实力已近地仙,阳寿很长,阴间都不敢轻易破了规矩,收他的命、让他转世。我知道这是正灵的命中必度之劫,所以就帮他一起建了这小阴司。诶,不曾想,刚建好了这小阴司,还没来得急帮正灵,我就被那女妖找上了门。实力不济,被活剥了脸皮,打死了!” 听了变态的话,我脑子里的思路也清晰多了:王正灵很厉害,实力很强,比他师傅强,但是他遇到了心魔、瓶颈,所以他想要靠投胎来转世再练。但是阴间不收他,所以他和师傅一起建了这小阴司,而蚂蝗精就是他的试验品。至于女妖,我还不知道她具体是谁,很有可能就是火炉里的那个精怪。至于她为什么要杀火女、铁皮人、王正灵师傅…很明显,可能是针对王正灵的… 女妖么,毕竟前面有个女字,女人是最容易被感情迷失了心智的。 难道那女妖喜欢王正灵,而王正灵不鸟她,只喜欢火女,所以女妖展开了报复?疯狂杀人? 我擦,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是太不给力了,屁大个事整出这么大的幺蛾子,如果我在外面的世界的话,我感觉我对琼瑶剧再也不会爱了,就连琼大妈也远远没王正灵这个来得狗血啊。 我忍不住问变态:“那这平行空间也是你和王正灵一起搞的?” 我刚问完,变态突然反问道:“平行空间?什么平行空间?” 我就对他说:“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啊,你们的小阴司不是也建在这个平行空间里的么。” 我刚说完,变态突然猛的一拍大腿,然后道:“不好,我们可没把小阴司建在啥平行空间里,我们就是建在了一处鸟无人烟的极阴之地。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坏了,这什么平行空间可能是那女妖自己的空间,是狐妖空间啊!小阴司可能是她搬进了自己的空间里,搞来搞去,我们可能还被那女妖摆布着!” 女妖的空间,狐妖空间… 我的心下意识的咯噔一跳,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我们真的在狐妖空间里?如果真是,那老狐狸得多厉害,才能建成这么牛逼的一个空间啊,起码是小骚的十几倍厉害。 而变态很快就继续对我道:“看情况,你这小子对这还挺了解啊,知道正灵在哪不?我预感很不好,总感觉那女妖似乎是要做啥大事似得,必须找到他商量。” 我点了点头,就准备带着这变态一起出去。 不过我留了一手,我悄悄来到傻大个和火女身旁,问他们王正灵到底有没有一个师傅,他们说确实有,但是一直没见过,因为王正灵这人性格比较怪,从来不喜欢让身边的人彼此成为朋友,真是个怪癖啊。 确定了老头可能真是王正灵的师傅后,我就将五张五行符全部贴在了还魂崖上。 很快,还魂崖上发出一阵亮光,跟我们上次从阴间还魂回到过去时一样,不过这一次没有鬼猜问我们要回到啥年代了。 虽然明知道没啥用,但我嘴中还是在那一个劲的默念着:回到下一个墓地,回到下一个阳金墓,我真希望见到王正灵,更希望离开阳金墓,找到属于我的大骚。 亮光包裹着我们,我们所有人闭上了眼,感觉在坐过山车似的,而当我们睁开眼时,我们真的离开了还魂崖。 凑着鼻子嗅了嗅,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浓浓的金属味,我们真的来到了阳金墓地。 这墓地跟前面的墓地一样,自我修复能力不错,镜子都完好了,也没有孤魂野鬼在外面游荡,肯定都回镜子里去了。 ‘咚咚咚’ 一阵阵脑袋撞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知道是那不完整的王正灵那自虐狂,在那自杀呢。 我正准备叫火女、小奴、铁皮人、变态师父做好准备,然后带他们去看看王正灵这自虐狂,身旁突然传出来两道‘啊’的叫声。 是过去的我和过去的大骚,两个人一起喊的。 奶奶的,我正准备过去踹那吊丝我一脚,不过当我扭头看向他两时,我也差点啊的叫出了声。 只见,过去的我和过去的大骚,两个人面面相觑…两人都一脸惊恐的看着对方,目瞪口呆,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因为,过去的我和过去的大骚,同时变老了。 过去的我变成了王重阳的模样,而过去的大骚变成了招待所大妈的模样。 靠,原来会变老,可能不是因为在这里呆的久,而是因为从小阴司的还魂崖上过来的!而上一次我们没变老,那是因为我们没走小阴司! 我吓得赶忙扭头看向大师他们,还好,他们都没老,就只有过去的我和过去的大骚老了。 很显然,这个平行空间里的很多事,只针对我们五行五人。 我隔着面具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同样没老。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庆幸了,过去的我总算是为我挡了一枪,而这一枪实在是太沉重了。这可不是被吸了阳气苍老了,而是真的还魂老了,再也回不去了。 ‘咚咚咚…’ 王正灵还在那自虐着… ‘爸爸,爸爸在那里…’ 小奴的嗅觉真好,他似乎察觉到了王正灵的气息,然后拖着火女就往那道关着自虐狂的金属门跑。 卷一94人心险恶 小奴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王正灵的气息,拉着火女去那道关着王正灵的金属门了。 傻大个和变态师傅也跟了过去,显然他们可能也感觉到了王正灵的气息。 不过我没跟过去,他们都是一个年代的人,都跟王正灵有关系。 可是我又不认识王正灵,我只想关注我身边的人。 我快步朝过去的我和大骚走了过去,此时这两人依旧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彼此。 我知道他们两现在可能都没啥意识了,换做谁突然遇到这情况肯定都懵了,更何况这过去的我和大骚还没什么铺垫,他们是被我指引着一路走过来的,对这平行空间和墓地没啥了解,缺一个逐渐接受的过程。 我伸手拍了拍那已经变老了的过去的我,对他说了句:“淡定,不要慌,一切都还有救。” 那过去的我当时也可能是吓蒙了,快崩溃了,他一把推开了我的手,对我道:“还有救,救个几把。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一路过来,我忍你好久了,今天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休想再让我配合你!” 妈的,这过去的我还挺吊的,脾气蛮冲,不过我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这是绝望边缘发出来的心底的怒吼。 我将老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给搬了出来:“年轻人,凡事如果不是好消息,那就说明还没到最后一步,到最后,一切都会好的。” 我刚说完,这过去的我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他用很虔诚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很急切的对我道:“大叔,好,我相信你,我自己我就不管了。我女朋友,我女朋友,你一定要让她恢复正常啊,只要她恢复正常了,你就算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听了这过去的我的话,我的心底突然一颤,这过去的我对大骚还够爱的,感觉比我要专情多了,这让我都有点自惭形秽。 虽说我同样深爱着大骚,但阴差阳错的我认识了小骚,这也许是过去的我比我更加深情的原因吧。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去的我,而变老了的大骚则同样对我道:“大叔,我感觉的出来你是个好人,你一定有办法的。其实我本来就是个不应该活在这世界上的人,我活了这么多年,我满意了。但是维维他不一样,他陪了我这么多年,现在该还他一个安静的人生了。如果只有一次机会,救他,不要救我。” 妈的,两个突然变老了的人,喊着我大叔,然后在我面前秀恩爱,但我却有点想哭。 这个时候,我瞥到一旁的小骚正在那愣愣的看着过去的我和大骚,在那发呆。 我问小骚想什么呢,小骚就小声对我说:“没什么,就是挺羡慕她们两个的。要是你能和姐姐像这么幸福,那小骚我就没有遗憾了。” 诶,小骚对我真好,她不可能和那什么吊毛女妖有关系。 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调整好心态,然后直接开口对她两道:“好了,要救肯定就都救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别自己乱来。” 说完,我就紧紧的握着桃木剑,我也不知道我此时是什么实力,但感觉我当时那架势还挺吊的,我总算是一个敢于担责的人,没那么吊丝了。 这个时候,一旁的大师突然对我来了句:“挖槽,维子,看着蛮吊啊,你现在实力好像比我还吊一点啊。要是出去了,你不还钱,我还打不过你,那我可咋办啊?” 诶,大师这吊丝的恢复能力还真强,上一秒还沉浸在老钟之死的悲痛中,这一秒又恢复了那丝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过我理解大师此时的心情,他这是在强装笑颜呢,他心里比谁都要难过,但是他希望我们都能放松下来。 我瞪了一眼大师,示意他不要再喊我维子了,要是让过去的我给察觉出来些什么,那可就不妙了。 然后我又问大师:“我现在是个啥实力,之前老听老钟说什么幽隐幽隐的,你们这道家的实力到底是咋样划分的?” 大师就对我答道:“道士划分从弱到强,依次是祭酒道士、在家道士、出家道士、山居道士、幽隐道士、神仙道士、天真道士。这其中幽隐道士算是巅峰了,再往后基本很难练,师傅就是幽隐中期。神仙道士也称地仙,但其实哪里算得上神仙,不过基本是很难死的。至于天真道士,呵呵,我没见过,师傅肯定也没见过!而你的话,我估计现在差不多是山居道士到幽隐之间吧,妈的,这么小的年龄,啥没练过,就是山居甚至幽隐,真是踩了大狗屎,走狗屎运了。” 山居或者幽隐道士,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不过我所懂的肯定还差得远,至于灵力,很有可能和我进入过这平行空间不止一次有关。 不管怎样,大师的话总算让我心里有了点底,地仙和天真很难出现,王正灵感觉已经是吊炸天了,不过变态师傅却说他是已近地仙,看来一般人真不可能达到最后两级。 如此说来,那假会长可能也是幽隐巅峰、濒临地仙,既然大家都是幽隐,那应该不至于把我们都能整死。 至于那杀人如麻的女妖,我就不知道她是个啥实力了,真不希望她为难我们。 刚想到这里,身旁突然传出来一道幽幽的哭声…呜呜…呜呜… 我一下子就听了出来,是那最后一面镜子发出来的。 我刚要开口叫大家远离这镜子,那过去的我已经迈开了步子,朝那第九面镜子走了过去。 我一把拉住了他,问他要干嘛,他对我说:“你没听到那有人在哭吗?过去看看情况啊,说不定是这里的人,指不定能帮助我们。” 我踹了他一脚,叫他打消这个念头,现在除了我的话,谁的话也不要听。要是他去了那镜子,可是会死在里面的。 他撇了撇嘴,然后又勾着头往那最后一面镜子望了望,最终还是听了我的话。 而我则带着大家朝关着王正灵的金属门走了过去,我寻思着既然王正灵是这个墓地的主人,而变态师傅貌似又有能力,利用他们的帮忙指不定能出去。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道金属门前,我看到火女他们正愣愣的看着金属门里的王正灵。 只见,王正灵依旧是那个自虐狂,他一个劲的用自己的脑袋撞击着金属门,地上的血更多了,看着人心里毛毛的,头皮发麻。 “爸爸,爸爸这是怎么了?”小奴一个劲的在那问着火女,小丫头都哭出来了。 而火女则将双手贴在金属门上,嘴中一直在那喊着王正灵的名字。 很快,火女就扭头对变态师傅开口道:“你是正灵经常提起过的那个左恩左师傅?” 原来这变态老头叫左恩,他的转世叫钟朗,这货名字一个个倒是霸气。 变态师傅点了点头,而火女则继续对他道:“既然你是正灵师傅,那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啊,正灵这到底是怎么了?” 变态师傅直接对火女说了两个字:“死了。” 火女的身体抖了下,而铁皮人手中的巨斧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小奴更是大哭了起来,一个劲的喊着爸爸。 而变态师傅左恩很快又说了句:“他和我们一样,都死了。但是,既然我们都复活了,那正灵也同样可以!动手!” 动手! 当左恩说了动手两个字,我都没反应过来,但是直觉告诉我,情况不妙。 而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恩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一把将我身后的布袋子给夺了过去。 夺过我那装满了宝贝的布袋子后,左恩直接扭头对火女和傻大个道:“还愣着干什么,先把这几个人给控制了。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我们不可能真的同时共存,要想让正灵复活,那就肯定要有所牺牲的。” 草,这变态师傅一眼就看出了活人祭的奥秘,要对付过去的我,甚至还有现在的我了。 狗日的老东西,虽然他是老钟的前世,但是完全没老钟那副正义凛然之气,居然为了王正灵,就要牺牲我们。虽然这也算不上多么邪恶,但我还是无比的憎恨这个老东西。 我紧紧的握住了桃木剑,让大家都躲到我身后来。 而铁皮人和火女犹豫了一下,也慢慢的朝我们这个小群体走了过来。 我暗道一声不好,虽然我们这边人多,有五个,对方加上小奴只有四个,但是真要开战的话。我们这年代的几个完全打不过他们那年代的几个人啊。 很快,左恩就从我的布袋子里掏出了几张符,他显然是个用符的高手,往我们的方向一扔,这符就飘在了我们的头顶,我们当即就感觉一阵压抑。 而铁皮人也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那变老了的过去的我的胳膊。 妈的,真是人心险恶啊,这些人一下子倒戈了,防不胜防,我们一下子就被控制了,可把我给急死了。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去看小骚,小骚算是我们里最厉害的了,结果这丫头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跟被定住了似得。 卷一95杀死自己 看着小骚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跟丢了魂儿似得,我赶忙喊了一声:“小骚,小骚,愣着干嘛呢,开搞啊,打起来!” 结果小骚还是没理会我,没了小骚这主力我们肯定只能等死了,所以我赶忙朝小骚横移了一步,伸手就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边拍我还边学着小骚的口气说:“打你一个大耳光子啊,愣着干嘛,快出手。” 小骚的屁股翘翘的,还真他娘的有弹性,把我的手都打的麻麻的了。虽然当时情况无比的凶险,我这样想实在不应该,不过我下意识的就想再拍一下。 然而,小骚依旧没理会我,而且我发现她的眼角渐渐的就湿了,就好像要哭了似得。 我这才记起来上一次进入这阳金墓的时候,小骚看到王正灵的时候也流泪了。 妈的,好好的哭啥啊,不过上次小骚说不是她要哭,是灵珠搞得鬼,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所以我寻思着这一次肯定也一样,肯定也是灵珠搞得鬼。 于是我就满足了自己心中那一丝畸形的欲望,又在小骚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把。 这一把可算将小骚给拍醒了,醒悟过来的小骚立刻朝前跳了一步,然后双手握拳向前推出,挡在了我的身前,跟个女侠似得。 挡在我的身前后,小骚直接开口道:“怎么了,怎么了,要动手了吗?你们想干什么?” 诶,看来小骚刚才完全注意力不集中,都不知道变态师傅左恩要对付我们的事情。 我也没跟小骚啰嗦,因为一切就发生在眼前,是那么的直观。 几张符飘在我们头顶,时不时的就给我们一丝威压,好在这不是会长的那种鬼符,如果是鬼符,我们此时已经吃大苦头了。 左恩挺有派头的,他大手一挥,指了指那过去的我,然后就开口道:“这是他的命运,命中该有如此一劫,那是躲不过的。我劝你们都不要反抗,否则吃亏的是我们。” 看得出来,左恩并没有对我们完全下杀心,要不然他也不会跟我们啰嗦。 过去的我一听要弄死自己,立刻开口道:“命运你个jb,你谁啊你。” 说实话,就连我都有点佩服过去的我了,感觉比我吊一点,胆子也虎一点了。 而左恩则继续道:“你们这些人和我们或多或少都有点联系,我不想真的开杀戒。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小我和大我,你们自己衡量。” 说完,左恩就朝铁皮人以及火女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闭上了双眸,似乎在那默数着。 过去的我和大骚,大师,小骚,他们立刻朝我靠近了过来,显然是把我当做了主心骨。 我心里也很着急,肩上压着这么重的担子、背负着大家对我的信任,但是却有点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我只得开口对大家道:“别慌,我在想办法。” 说完,我就扭头看向了小骚,希望小骚能给我点帮助。 而小骚则小声对我说:“维维,我刚才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但是现在又忘了。我现在有点怕呢,你说我会不会是坏妖啊?” 诶,小骚显然也帮不上什么忙,甚至有点开始自我怀疑了。 为了不让小骚在节骨眼上出篓子,我赶忙对小骚说:“别瞎说,要相信自己,做一只善良单纯的妖怪,我也会一直相信你的。” 听了我的话,小骚那刚刚有点忧愁的眼神中重新划过一抹流光,然后很认真的点了点她的小脑袋。 不过,一分钟已经过去了。 左恩已经睁开了他的眸子,睁开眼后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诶,人终究是不想放弃自己的命的。看来,只有我来当这个坏人了。” 话音落地,那飘在空中的几张符突然聚集到了一起,没想到这单纯的符还能有如此用法。 这些符聚到一起后,一下子就全部燃烧了,感觉一阵阴风朝我们扫了过来。 与此同时,左恩直接开口对我道:“年轻人,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来这里的玄机了。我想你也不想让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吧,为什么偏要逼我出手呢。” 我没有理会左恩,而是念出了我刚从老钟那学会的净心咒,想让自己静下来。 不过,那阵符所带来的阴风已经扫到了我们的身上,好在我们身体都不错,而且比普通人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感觉身体冷冷的,忍不住的要打寒颤。 而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过去的大骚了,被这阵阴风扫过,她的身体不住的在那打着哆嗦,可能是因为她天生阴体的原因。 眼瞅着过去的大骚都快不行了,那过去的我突然发出了一声很有爆炸性的声音,他直接开口对左恩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只要我死了,就放过我女朋友?” 过去的我边说边紧紧的搂着大骚,我看得出来他眼神里对大骚的疼惜。 左恩看了一眼过去的我,然后点了点头。 过去的我就在那继续问:“要我怎么死,只要别伤害我女朋友,我做什么都行。” 左恩确实是个高手,而且懂得很多,他只是扫了一眼四周,然后就指了指那最后一面镜子,开口道:“那里有一面锁魂的阳金镜,你走进去就行了。” 过去的我听了左恩的话后,扭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知道左恩说的不错,但是我怎么能点头呢?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给过去的我意见,而过去的我居然比我果决多了,他直接对我道:“我决定了,反正已经老成这样了,也没多少活头了,我死了的话,一定要把我女朋友给带出去,否则我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说完,过去的我直接就朝那最后一面镜子走了过去。 过去的大骚哪里答应让我去送死,她一把就抓住了过去的我的手,然后扭头看向我们,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过去的大骚老泪纵横,眼泪落在了那张稍显苍老的脸上,她一个劲的开口说道:“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放过他吧,要死就让我死。” 看着过去的我和大骚如此生死离别的场景,我的心都快炸了,脑子嗡嗡的响,感觉自己真窝囊。 我狠狠的握了握拳,有点想和左恩殊死一搏,但是就算真的侥幸干过了左恩,如果我或者过去的我不死一个在最后的镜子里,我们不是终极没办法出去,只能在这里孤独终老? 难不成,再让大师帮我死一次? 正寻思着呢,左恩直接对我道:“命运,不是说改就改的,舍得小我才能成全大我。” 慢慢的,我就发现左恩身上确实有点老钟的味道了,同样的满口大道理,但真要发狠的话,一不做二不休,很坚定。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过去的我则一把将过去的大骚给推开了,他直接说:“别烦我,死算个jb,下辈子我投胎了还来找你,你一定给老子活下去,要不然我给你当了这么多年的阳婴,不是白当了。” 说完,过去的我就昂首迈着大步,朝最后一面镜子走了过去。 在他快来到那镜子前,小奴突然挣脱了火女的手,然后朝他跑了过去。 在来到过去的我身前后,小奴一把就抱住了过去的我,小奴直接开口道:“叔叔,叔叔,你是要去死吗,小奴不让你死。” 说完,小奴直接扭头对火女道:“妈妈,妈妈,这个叔叔也是另外一个爸爸啊,我们不能让他死,不能让他死。” 叔叔是另一个爸爸,这还真是童言无忌,看来小奴的感知能力还真强,不出意外的话,我肯定就是王正灵的转世了。 可是没人嘲笑小奴的童言无忌,我们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过去的我。 只见,过去的我拍了拍小奴的脑袋,说了句:“丫头,我不是你爸爸。” 然后,他就继续往镜子前走。 小奴哭了,死死的抱着过去的我的大腿,不让他走。 哭着哭着,地上就多出了一丝一丝的血迹。 小奴又流血泪了… 火女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甚至对左恩说:“要不,我们再想想其它办法?” 这个时候,左恩立刻开口道:“别动摇!要想让正灵复活,他就必须死,这是他的命!快拉开小奴!” 命,这是过去的我的命,同样是我自己的命! 我就是一个傀儡,复活王正灵的祭品。 我已经让大家如此的折磨和煎熬了,我不能再如此的优柔寡断、胆小怕事了。 想到这里,我直接迈开了步子,朝过去的我走了过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轻轻拉开了小奴,和他一起朝那面镜子走了过去。 来到镜子前,我让他先进去,然后猛的对着他撕掉了脸上的面具。 当过去的我,看到我撕掉了面具后,他露出了一丝惊恐。 他指着我说:“你…我…?” 还没说完,他就一脸不可置信的倒在了镜子里,消失在了我们眼前。 我知道,他一定是意识到我们是同一个人,暴毙了,死在了阳金镜里。 我,亲手杀死了自己。 手一直在抖,甚至连脸上的皮肤都在抖。 我不知道我这是不是很自私,但是我如释重负。 卷一96王正灵是个脑残 当过去的我被我被撕掉了面具的我给吓的暴毙了,硕大的阳金墓一下子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亲手将自己推进了地狱,我傻傻的站在镜子前,虽然如释重负,但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是丢了魂似的。 说实话我的心都快死了,但它却跳的那么快,扑通扑通的,像是要从我的嘴里跳出来似的。 我握了握拳,紧紧的咬了咬牙,让自己恢复正常。 自己杀死自己,而且在他临死前让他见到了我的真面目,也算是让他没有死不瞑目了吧。 这个时候,大师放了个屁,一个屁将我们全部拉回了现实。 过去的大骚朝我追了过来,当她看到我的脸时,傻傻的看着我,目瞪口呆。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骚,将她当做我的女朋友吗? 说实话,我做不到,不是因为她变老了,变成了招待所大妈的样子。 而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大骚并不真的属于我,而属于我的那个大骚还在最后的阴木墓地里等我呢。 心里正尴尬着呢,大骚突然一下子朝我扑了过来。 我本以为大骚这是失而复得的开心,没想到她却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边掐我,她边对我说:“你这个恶魔,把我的维维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草,这大骚是以为我抢走了过去的我的命? 诶,人毕竟是我杀的,我又不好反驳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第九面镜子突然晃了起来。 镜子慢慢的晃着,并没有倒,而我则立刻跑到了镜子后面。 很快,我就发现一具尸体慢慢的从镜子后挤了出来。 是刚死的那个我的尸体,哪怕是尸体,它依旧慢慢的贴在了这最后一面镜子后面,不得不说这镜子够邪门的。 大骚跑过去抱住了这尸体,伤心欲绝的想把他给扯下来。 而火女、左恩和铁皮人则完全没理会我们这边的情况,直接朝那关着王正灵的金属门冲了过去。 诶,这就是现实,自己人永远只和自己人在一起,而我们也总是关心自己最关心的人。 这不是世态炎凉,这是真正的人心,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所谓博爱,在真正的死亡面前,一切显得那么的渺小。 突然,‘啪啦’、‘啪啦’几道声音响起。 是镜子碎裂的声音,眼前的镜子突然就开始碎裂了。 一面、两面,除了那第八面镜子,所有镜子都碎了。 我暗道一声不好,第九个我死在了第九面镜子里,这又是要重生墓地主人的节奏。 而这主人显然就是王正灵。 哪怕我真的是王正灵的转世,我也摸不准王正灵是怎样一个人。 不过既然就连左恩都不惜对我们出手了,我也不能保证王正灵会善待我们。 王正灵应该是不允许我活着的,而且上次王正灵在短暂能说话的瞬间,开口就让我杀死小骚,这货如果真复活了,对我们肯定没啥好处。 想到这里,我一把拉住了过去的大骚,然后喊上大师和小骚就跑。 哪怕心中有诸多疑惑想要问王正灵,但我也坚决打消了这个念头,活着出去才是王道。 很快,我们就跑到了上次的那个出口。 由于第九个我已经死在了最后一面镜子里,所以这出口像上次一样,已经打开了。 我们正准备冲过这道门,进入最后一个墓地。 我突然感觉身后袭来一阵阴风,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朝我们飞了过来似的。 直觉告诉我不妙,有情况,下意识的我就伸手朝一旁的小骚一推。 小骚被我一把给推离了阳金墓,而我的肩膀上也多出了一道血印。 钻心的疼,我低头朝自己的肩膀看过去,原来是一把八爪抓在了我的肩膀上。 是那根八爪绳,是有人用八爪绳将我给控制住了,不让我走。 我的身体被这绳子拖着,慢慢的就往后退了过去。 大师伸手拉住了我,我一脚就踹在了大师的屁股上,将大师也踹了出去。 很快,透过出口的那道门,我就看不到大师和小骚他们了,我知道,这些门都是单向的,即使开启了,也只能出去,不能再回头进来了,一如土墓里的那面阴阳太极图,我们可以出去,但要想回过去救老钟,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身体被这八爪绳拖着,但是我并没有感到多么绝望,小骚和大师以及过去的大骚都出去了,我也没那么多的遗憾了,只是有点害怕,害怕真的死在这里。 没了遗憾的我就开始挣扎了起来,我伸手死死的抓住了这八爪绳的铁爪,手被爪子上的倒刺给割破了好几道口子,但我依旧死死的抓住它,想要将它从我身上给拿走。 不过八爪绳的牢固程度远超我的想象,很快我就被拖了回去。 妈的,果然是左恩这老变态搞得鬼,他抢走了我的布袋子,从布袋子里掏出了八爪绳,将我拖了过去。 我正要开口和他谈判,猛然发现王正灵已经从那道金属门里走了出来。 他不再自虐了,身上也不再流血了,看着就像一个正常人。 草,王正灵果然他妈的是这个墓地的主人,他也重生了。 火女、铁皮人、左恩、王正灵,四个人都复活了! 妈的,既然都复活了,还用八爪绳子将我拖回来干吊。 我立刻开口对王正灵来了句:“王正灵,别以为你实力吊,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了我的话,王正灵看了我一眼,他的瞳孔很大,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不过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傻傻的看了我一眼,最后居然很傻逼的冲我一笑,那笑容真的跟个傻子似的。 难道王正灵这样的高手,刚复活也不是很正常。 心里正纳闷呢,王正灵突然又扭头冲火女、左恩他们傻傻的一笑,那笑容依旧跟个精神病似的。 草,这王正灵真是个地仙级别的高手?咋看着跟个神经病似的啊? 这个时候,左恩直接开口道:“快,将这小子送进那第八面镜子,正灵这还不是完全复活了,他的地魂并没有,现在完全就没自己的思维。 听了左恩的话,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草,原来是没有地魂啊,难怪王正灵跟个神经病似的,这他妈就是个白痴啊。 很显然,王正灵此时就是个智障,而且比我被抽取了地魂时还要傻逼,我只是失忆了,他这是完全脑残! 而造成这的原因很明显,就是第八面镜子出了差错。 大师代替我死固然可以打开阳金墓的出口,但是并不能真的帮到王正灵的复活。 由于我没有死,所以王正灵没有地魂。 妈的,难怪左恩要留住我,他这是要让我重新死在第八面镜子里啊。 我暗道一声不好,冷汗都流了出来,这可咋办,我总不能真的死在这第八面镜子里吧? 动手! 王正灵下达了命令,而那铁皮人则直接朝我走了过来。 他一手提着巨斧,然后一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这傻大个的力量很大,一把就将我给提了起来。 提住我,他就慢慢的朝那第八面镜子走了过去。 边走傻大个边对我说:“对不起了,为了老大,我就算与全世界为敌,那也算不了什么。” 麻痹,傻大个就是傻逼,愚忠! 小奴哭着喊他们别杀我,火女也叹了口气,但我终究还是要死的。 命运! 命运这东西真的永远也没法改变吗? 我亲手让最后一个自己走完了我的命运,但到头来,我还是要步他的后尘? 很快,我就被提到了那第八面镜子前。 当时我的心情不是绝望,而是彻底的泄了气,像个提线木偶,木偶的命运永远不能掌控在自己手里。 我被提到了镜子前,傻大个就要将我往镜子里扔。 我没有闭眼,反而将眼睛睁的很大,我想最后一眼再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一个人进入了这镜子,我是不可能活着走出来的。 我看到了镜子里的那个女鬼,她正伸手想要抓我,她一脸的兴奋。 我傻傻的一笑,木偶的人生终于要结束了吗?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大骚、小骚、大师,希望你们一切安好,我不能再陪着你们走下去了。 当我刚说完,我从镜子里突然看到了一道红色的影子朝我的方向扑了过来。 这道红色的影子很快,快到我都不知道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但是下一秒它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我看清了它,是一只红色的小狐狸。 我下意识的就对它说了句:“小骚,是你吗?” 它并没有理会我,而是直接跳到了我的肩膀上,一口就朝我肩膀上的八爪咬了下去。 嘎吱一声,小狐狸的嘴巴直接被八爪绳的倒钩给洞穿了。 鲜血瞬间就从小狐狸的嘴上流了下来… 卷一97小狐狸死了 八爪的倒钩一下子就洞穿了小狐狸的嘴角,狐狸的血特别的红,看的人心里渗得慌。 我想要把它给推开,不过它却执拗的用撕裂的嘴角猛的将绳子给咬断了。 看的我一阵心疼,直觉告诉我,它就是小骚,这么义无反顾的救我,除了小骚,我想不到第二只狐狸了。 而这个时候傻大个则一把抓住了小狐狸,我趁机就从傻大个的手中挣脱了开来。 从傻大个手中挣脱开来后,我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小肚子上,然后就去救小狐狸。 傻大个没想象中的那么凶残,他并没有用手中的巨斧砍我们,而是用一身的蛮力想要捉住我们。 这就为我们赢得了一丝契机,我这人虽然吊儿郎当的,道术也不行,但如果真要打起架来,还是有两下子的。 我一下子就绕到了傻大个的身后,用那把刀子抵在了他的腰上,叫他快松开小狐狸。 不过这傻大个完全不怵我的刀子,我心一狠就在他腰上捅了一下,结果这丫的居然跟不怕疼似得,甚至连动都没动。 麻痹,这傻大个真他妈的是个肉盾啊。 而小狐狸则一口咬住傻大个的胳膊,然后用那对很漂亮的狐狸眼看向了我。 边看我,它边冲我晃着它的小蹄子,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它的意思是它来拖住这里,叫我快从出口跑出去。 我怎么能丢下它呢,它肯定就是小骚啊,真不知道它怎么从狐妖洞又跑回来的,真是让我头疼。 而这个时候,左恩他们也冲了过来。 左恩第一时间祭出了一张符,直接飘向了小狐狸,同时将我的退路给堵住了。 这张镇妖符落在小狐狸的身上后,一下子就灭了,显然是没啥大作用。 左恩立刻嘀咕了一句:“妖符怎么完全不管用,难道是她…?” 刚说完这句话,一直挺霸气的左恩居然身体一怔,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我愣了一下,这左恩貌似还挺忌惮这小狐狸的?他口中的她是指谁,难道是那个神秘的女妖? 正寻思着呢,左恩突然继续开口道:“一起上,这狐狸邪的很,把它逮了,火女你别用火,它是火狐狸,会反噬自己的。大个子,你快把这年轻人扔进镜子里面去。” 说完,左恩提着桃木剑就朝小狐狸杀将了过去。 桃木剑是道士最好的武器,近战的话,比什么符、宝好使多了,所以级别高的道士往往都是耍剑的高手。 道士都是耍剑的高手,从这方面说的话,大师将来确实应该是个牛逼的道士。 因为大师够贱啊!他的名字也叫苟建!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左恩手中的桃木剑直接刺在了小狐狸的身上。 别看桃木剑是木头的,但是锐利的很,这桃木剑一下子就刺进了小狐狸的胸膛,这叫声也是小狐狸的惨叫声。 左恩疑惑的皱了皱眉,似乎在寻思着这小狐狸也没想象中的强,应该不是他口中的她。 鲜血一下子就从小狐狸的胸膛给流了出来,而左恩真他妈的是个狠人,顺势用桃木剑往下一拉,在小狐狸的胸膛开了好大一条口子出来,皮毛都被剥离了一丝,看的我心都滴血了。 “小骚,别管我了,快出去!”我对小狐狸怒吼着! “哈哈…哈哈…” 这个时候,一旁突然传出来一道笑声,与此同时,还有双手鼓掌的声音。 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是王正灵这脑残在鼓掌,他看到小狐狸被刺了,居然在那傻傻的笑着。 操他妈的王正灵,人小狐狸跟你有多大仇? 真想上去扇王正灵一个大耳光子,哪怕他是我的前世,我也想整死他。 而这个时候,傻大个已经重新逮住了我,他任凭小狐狸撕咬着他的胳膊,然后很果决的就提着我朝那第八面镜子冲了过去。 我很害怕,但没想象中的绝望,我当时甚至升起了这样一个念头:就算是死,如果真能和小骚一起死,那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很快,我就被提到了镜子前,傻大个猛的一把就将我扔向了镜子。 ‘扑通’一声,我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 我以为我是被扔进了镜子里,但很快又感觉不是。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我是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而这个人正是王正灵,王正灵这傻逼居然挡在了我的身前。 难道王正灵这是在救我? 很快我就发现并非如此,王正灵这只是很傻逼的走到了镜子前,似乎并不是故意在救我。 王正灵直接将双手伸向了那面镜子… 当他的手刚接触镜子,镜子里立刻伸出了一双苍白的手掌。 是镜子里那女鬼的手掌,看到这双手,我忍不住就想到了上一次这双断手就在我的屁股底下,这让我心里感到恶心,不知道这些野鬼们咋又都活过来了。 很快,王正灵的身体就被女鬼慢慢的往镜子里拖。 我本以为王正灵的身体是要被完全给拖进去的,没想到他却猛的伸出了双手,然后徒手往镜子上一抓。 ‘哗啦’一声… 这面镜子居然被王正灵活生生的给抓碎了… 王正灵的手上一下子沾满了鲜血,然而他却在那傻傻的笑着,看着依旧是那么的脑残,像个弱智儿童。 镜子被王正灵给徒手撕碎了后,镜子里一下子传出来无数道勾魂的声音。 我暗道一声不好,镜子里的孤魂野鬼要被王正灵给放出来了。 这些野鬼不仅凶残,而且数量甚多,老头王重阳都拿他们没什么办法,最终死在了这里,这要是发出来,要够我们吃苦头的了。 不过也好,镜子都被王正灵给弄碎了,我应该不会轻易在死在这里了吧? ‘呜呜…王正灵…还我命来…’ 一道道苍凉的声音不断的从镜子里传出来,然后无数只丑陋阴森的野鬼就从镜子里爬了出来。 我瞥了眼这些孤魂野鬼,和上一次看到的有些不一样,它们身上缺胳膊少腿的很多,显然是上一次被老头给打成这样的。 我撒开脚丫子想跑,因为我怕它们又像上次那样对付我。 不过,这一次野鬼们并没有如此,它们一窝蜂的朝王正灵给扑了过去。 哈哈…这些野鬼们总算开眼了,找到了真正的债主,不再找我麻烦了。 我心中一喜,悄悄的扭头瞥了眼还被左恩的桃木剑刺住了的小狐狸,打算等会趁乱抱住小狐狸就跑。 ‘王正灵…还我命来…’ 野鬼们边哀嚎着,边扑向了王正灵,它们全部爬向了王正灵,甚至就连断臂、头颅之类的残缺的鬼魂也爬向了王正灵,那场面看着狗恐怖的。 王正灵不愧是个傻逼,他躲都没躲,只是愣愣的站在那,任凭这些孤魂野鬼撕扯着他的身体。 没反抗也就罢了,这王正灵甚至还在那傻傻的笑着,被打惨了居然还在笑,不愧是神经病,也不愧是个自虐狂。 难道王正灵就真的这么想死? 王正灵又是想去阴间送死,又是联合师傅左恩建立小阴司,哪怕没了意识了,也依旧这么想死,一直在那自虐着,他到底是知道了自己身上什么秘密,才这么想死? 这真让我有点琢磨不透。 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些野鬼上了王正灵的身后,只是厮打了一会儿,它们的鬼影就慢慢的散了,一个个的伴随着一阵阵的鬼喊声,就那样消失了。 妈的,这王正灵确实够叼啊,哪怕成了脑残,孤魂野鬼在他面前也只能送死。 而左恩很快就开口道:“快,控制住这年轻人,镜子已经要毁了,再晚就来不及了,我要强行剥离他的魂魄,打入正灵身体里,这样正灵应该还能恢复正常!” 左恩话音刚落,傻大个就牢牢的控制住了我。 而左恩则一把将桃木剑上的小狐狸给甩掉了,然后从布袋子里掏出了一张命符,这符我懂,其实没啥大用,是过阴用的,不知道左恩要干嘛。 将这张符贴在桃木剑上后,左恩直接在王正灵的身上刺了一下,这命符上一下子就沾上了王正灵的鲜血。 很快,左恩口中就念出了一阵古怪的咒语,随着左恩口中念念有词,这命符突然燃烧了起来,化作了一道火红的剑尖。 左恩毫不犹豫的用命符所化的剑尖刺向了我,虽然我不知道这有啥用,但直觉告诉我只要被这剑尖一刺,我的命肯定就没了,我的魂肯定也要被王正灵给收走了,王正灵变正常了,而我肯定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说实话,我不想死,我就开始挣扎,但傻大个力量太大,我完全挣脱不开。 眼看着剑尖已经来到了我的眉心,我的心都扑通扑通的急速跳动着,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剑尖在我的瞳孔放大,我的心都死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叫声。 只见,那已经遍体鳞伤,浑身是血,胸口还挂着一丝被剥离了皮毛的小狐狸猛的冲我跳了过来。 ‘嗤’ 火红的剑尖一下子就刺在了小狐狸的脑袋上,发出了一道火光,同时溅出了一片鲜血。 小狐狸紧紧的抿着嘴,没有叫出声来,不过她整个身体都已经着火了,这火从它的脑袋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火越来越大,左恩也愣住了,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的桃木剑。 慢慢的,小狐狸全身都着火了。 它慢慢的化成了人形,就像是之前的蚂蝗精在临死前化成了人形一般。 最终,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她没有说话,她只是在那在冲我笑,很恬静的笑容,笑靥如花… 我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当时甚至有点分不清她到底是大骚还是小骚,不过如此水灵的大眼睛,肯定是小骚了,大骚也不可能是只狐狸。 很快,她的笑容没了,整个人一下子从我眼前消失了。 在消失前,小狐狸只对我丢下了一句话:“其实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而我同样也不是一只坏妖…不要再怀疑她…” 小狐狸死了… 卷一98树洞里有人 小狐狸死了,就那样在我眼前消失了,和蚂蝗精一样,再也不会出现在任何世界,任何空间。 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就那样消失了,留下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愣愣的发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发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就感觉自己死过去了似的。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而我同样不是一只坏妖…你不要再怀疑她了…’ 小狐狸的话不断的在我耳边回荡,但我却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哗啦…轰… 一阵碎裂声和轰响将我给惊醒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不仅所有玻璃碎了,就连那镜架子,甚至之前关押王正灵的那金属门也轰然倒塌了。 很快,头顶上的金属架、四周的墙壁也慢慢塌了下来。 草,这个阳金墓和之前的几个墓地一样,要倒塌了! 虽然算不上真正的九九归一,但九个我毕竟来九次了,而且阳金墓也开启了九次,所以这个墓地要毁灭了。 这个时候左恩立刻开口道:“不妙,晚了。不管了,快出去,正灵终究还是活着的,这就行了。” 说完,左恩一手抓住了王正灵的胳膊,然后拉着他就往出口那的那道金属门跑。 傻大个也拉住了王正灵的另外一只手,王正灵脑子不好,一直在那傻笑,任凭傻大个和左恩带着他往出口的方向跑。 而火女也拉住了小奴,一起朝那道金属门出口跑了过去。 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能记得自己最亲的人,结伴而行,而我却形单影只、无人问津。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脑子里满是小狐狸临死前的身影。 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没有丝毫的想要出去的冲动,我感觉我就是个死人,和小狐狸一起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娇弱的声音从身前响了起来:“小爸爸,小爸爸,你怎么不走啊,快跟我们一起走啊,不然会死在这里呢。” 是小奴的声音,小奴在喊我一起走,而且她居然喊我小爸爸。 很快,小奴又对火女道:“妈妈,你们怎么不带上小爸爸啊,他一个人好可怜。” 说完,小奴就想从火女的怀中挣脱掉,朝我跑过来。 小奴的话总算让我恢复了点意识,也找回了点温暖。 很快,左恩又扭头对我道:“年轻人,命运是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既然我没能杀死你,这就是你命不该绝。如果你再不走,肯定会死在这里,这样的话,你对得起死去的朋友们吗?” 我对得起死去的朋友们吗? 上一个大师、老头王重阳、老钟、师叔,甚至是老张和少妇,还有我最亲爱的小狐狸,我对得起他们吗? 左恩的一句话就把我惊醒了,我握了握拳,狠狠的咬了下舌头,咬出了血。 我要出去,一定要活着出去,我要杀死左恩,为小狐狸报仇! 我一定要活着,想到这里,我猛的朝出口冲了过去。 脚下虎虎生风,我一股脑儿就钻出了这道金属门出口。 刚钻出金属门的出口,身后就响起一道哐当的,很快又是一阵轰然巨响。 我知道,是阳金墓的出口被彻底关闭了,阳金墓地也彻底的摧毁了,和之前的火墓、水墓、土墓一样。 再也回不去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我再也见不到小骚了。 正要大吼一声,发泄下心中的郁气,然后重新振作起来,走下去。 我突然听到身旁不远处传来了两道声音,似乎有人在说话。 ‘狐仙姐姐,你也让我看看啊,我兄弟他到底咋样了啊,活着没,活着没?我可是他债主啊,你不能不让我看啊,诶哟,急死我了。’ 是大师的声音! 我赶忙扭头朝这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很快我就看到两个人挤在不远处墙边的一个破洞上,争着在往那个破洞里看呢。 三个人,一个大妈孤零零的站在一旁,另外还有一男一女,男人在一旁想要看,不过那女人则撅着屁股,一下一下的将这男人给撞开了,同时不断的用嘴在那破洞上咬着,还用手指头抠那个洞,似乎想将那个洞给抠大一点,好看清洞后面的情况。 这急的火烧屁股的男人自然就是猥琐的大师了,而这女人… 而当我看到那女人时,我一下子就震住了,张大了嘴,甚至差点还尿裤子了。 不是吓尿了,是高兴的尿了。 草,那女人居然是小骚! 小骚,小骚还活着,在那和大师争着挖洞呢。 小骚没死,刚才死的那小狐狸不是小骚! 我啊的大叫一声,然后就朝他们冲了过去。 一下子来到他们身旁,我一把就将小骚给抱住了。 当小骚扭头看到我时,先是一愣,然后也啊的叫了一声,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快乐的像个孩子。 小骚紧紧的抱住我,不松手,我也抱住了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们忘却了彼此的身份。 很快,大师在一旁开口道:“喂喂,还有我呢,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这才把小骚松了,尴尬的挠了挠头,而小骚则瞪了一眼大师,吓得大师不敢说话了。 我将眼睛朝墙上的那个洞看了过去,想要看看他们在看什么,结果那就是个洞,好像是刚挖的,估计他们没办法从那出口回去,想挖个洞过去救我。 突然,大师对我道:“维子,你为啥也这么兴奋的样子啊。我们看你没死,自然高兴,你咋还乐的这么欢呢,就这么怕死?” 听了大师的话,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在阳金墓里,小狐狸死了的事情。 我一把拉住了小骚的手,然后对她道:“小狐狸,那小狐狸呢,你们有没有见到她?” 他两摇了摇头,看来是没见到。 不过我已经确定,那小狐狸肯定就是之前那一直跟着我们的小狐狸,也就是那假冒大骚的狐狸精。 大小骚本来就长得一样,我唯一区分她们的办法就是眼神、穿着还有气质。难怪刚才有点分不清那小狐狸是谁,因为她既不是大骚,又不是小骚。 她冒充大骚,用黄纸人害死了老张和少妇,所以我一直很坚决的以为她是坏的,但是在刚才它却为了救我,把命都丢了。 这还能是坏的? 而且它临死前还说了,它不是坏妖,叫我不要再怀疑‘她’了,它口中的这个‘她’肯定就是小骚。 是啊,这小狐狸和小骚终究其实是同一个狐狸啊! 当时我真心是一头雾水,搞不懂那小狐狸到底要干嘛,不过我相信她不坏。 突然,一阵骚味朝我们飘了过来,我知道这是因为阴木墓同样是狐狸窝。 立刻提高了一丝警惕,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不少小狐狸呢,而且还有吹灯鬼,甚至还有一个会迷惑人心的老骚狐狸精,上次我差点被这狐狸精给搞死了,如果不是老头的魂跟着我,我用镇妖石镇住了她,估计我命都要被丢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那老骚狐狸精现在还在不在那个木棺材里了,不知道她有没有从镇妖石的镇压下逃出来。 心里正这么想着呢,不远处又传来了小奴的声音:“妈妈,你们快看,那有个双眼睛。” 看来左恩他们已经开始打探这里的情况了,小奴发现了树洞里的红眼睛,也就是镇魂狐的红眼睛。 上次我们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将老了的大骚的尸体重新装进大叔里,估计是小狐狸们重新将尸体给拖进树洞的。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带着大家慢慢走了过去,同时提醒身旁已经老去的大骚,叫她一定要紧紧的跟着我,等会无论看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慌张。 过去的大骚看了我一眼,她看我的眼神很古怪,有点怨恨我,但是却有点恨不出来的感觉,毕竟我和她的‘男朋友’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左恩他们一旁约莫五六米的距离停了下来,我们得和他们保持点距离,指不定他们又要出手啥的。 不过这里是狐狸窝,小骚有地利,真打起来不一定像刚才那么吃亏了。 左恩确实有阅历,懂得多,她很快就指挥铁皮人将树洞里的尸体以及小狐狸给拖了出来。 紧接着,他们也发现了其他的几个树洞,同样的将尸体和小狐狸给拖了出来。 一具尸体、一个狐狸。 一、二、三、四、五、六,前六个都很正常,一尸一狐狸。 但第七具只有尸体,没有狐狸,我知道那狐狸就是小骚,在我身旁呢。 很快,就是第八个树洞了。 我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拦住了铁皮人,这第八个树洞我要亲自检查! 因为我生怕属于我的那个大骚就在里面,我怕铁皮人会伤害到她… 来到树洞前,我猫着眼朝树洞里看了过去,不过里面黑乎乎的,我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点了个火折子,我刚把火折子伸进树洞口,里面突然吹出来一口气,将我手中的火折子给吹灭了。 草,树洞里有人,还是活人! 会是大骚吗? 卷一99屁股有黑痣 点燃的火折子被吹灭了,而且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是有人从树洞里吹出来了一口气。 下意识的我就喊了声:“大骚、大骚,是你吗?” 没人回应我,我心里就纳闷呢,树洞里这丫的是哑巴吗? 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如果是大骚在里面,她看到了我,她早发出声音喊我救她了,而不会是把我手中的火折子给吹灭了。 突然,我的心咯噔一跳,大骚不会真的是被割了舌头说不出话来,所以只得吹了我的火折子,来提醒我她在里面? 想到这里,我立刻将眼睛贴在树洞子上,虽然里面一片黑,但是如果真有人,还是能看出些情况来的。 刚将眼睛贴在树洞上,还没来得急用力看,我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朝我的眼睛扎了过来。 眼睛可是个很敏感的地方,我下意识的就要闭眼,但是猛然间我却发现,我他妈的居然闭不上眼睛! 草,当你想闭眼,使劲吃奶的力气却闭不上,就好像有一双手在牢牢的撑开了你的上下眼皮,那种感觉真的令人窒息。 而且我感觉还有什么东西在刺向我的眼睛,我吓得就要将头从树洞上移开。 结果…我发现我根本移不开脑袋。 感觉我的头被什么东西吸在了这树洞上似得,我吓得啊的就大叫了一声,提醒小骚他们过来帮忙。 很快,就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然后用力的想将我从树洞上拉开,应该是大师或者小骚,不过那小手蛮细滑的,估摸着是小骚。 “维维,你没事吧?怎么回事啊?” 果然是小骚的声音,我刚要开口说我眼睛闭不上了,才张开口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真的有东西来到了我的眼睛上,甚至在玩弄我的眼珠子,就好似一根手指头在抠我的眼珠子似得。 我闭不上眼睛,眼泪一个劲的流了出来,很难受的在那鬼喊着。 这种感觉很难受,压抑的要死,我甚至感觉眼珠子要被什么东西给吸出去了,觉得眼睛不再是自己的一样。 很快,小骚又开口道:“维维,你到底怎么了啊?我怎么拉不动你,是不是你在用力啊?” 草,我傻了啊我用力,我他妈被一股气吸着呢。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又传出来了一道声音,是左恩的声音:“鬼气,这里有鬼气,让我来!” 左恩话音刚落,狐妖洞里突然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一片漆黑,和上次一样。 虽然左恩不是啥好鸟,但我此时也不得不病急乱投医了,因为这种被吸眼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于是我就大声喊左恩快点。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喊完却没有收到丝毫的回应,小骚那拉着我的手也一下子不见了。 大家就好像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似得,我又开口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我。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妈的,上一次在狐妖洞里也是突然一下子黑了,然后我就迷路了,找不到大小骚了,迷迷糊糊的被骗到了那个老骚狐狸精的洞穴,差点被她整死,侥幸出来后,我的大骚居然被掉包了,变成了狐狸精。 很显然,这一次也一样,大家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肯定也是迷路去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很显然和那老骚狐狸精有关,老钟和王重阳都跟我说过,火狐狸吊的很,对时空有特殊的掌控本领,这有点类似鬼打墙,肯定是那老骚狐狸把大家弄走了。 这可把我给急死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有东西在吸我的眼珠子,感觉整个人都快成霜打的茄子了,蔫了。 我当时也豁出去了,打算再试最后一次,我甚至把刀子给掏了出来,有种将自己眼珠子给挖掉,逃离这颗树的冲动。 默数了三声,我就全力的开始挣脱了起来,吃奶的劲都用了出来,尿差点给震出来。 我啊的大叫一声,然后猛的将脑袋往后面拖。 ‘扑通’ 有点出乎意料的是,我居然一下子就挣脱了开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肯定不是我的力量大,貌似是那吸我眼睛的力量不见了。 管它呢,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撒开脚丫子就要跑。 不过刚要迈开步子,那树洞里突然传出来了一道声音:“维维,维维,救我。” 卧槽,是大骚的声音,真的是大骚的声音。 当我听到大骚声音的那个瞬间,我整个人感觉被电击了一般,那种兴奋感完全将恐惧给压了下去。 我再一次来到了树旁,小声问:“大骚,是你吗?” 大骚说是,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就抱着树爬了上去。 在明知道树洞里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我还是爬到了树上面,然后沿着树上的大洞钻进了树里面。 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爬进树洞后,我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我尝试着重新点燃了火折子,居然也没有东西将我的火折子给吹灭了。 我用火折子在树洞里一照,真的看到了大骚。 当时我不知道说什么,就是一把将大骚给搂入了怀里。 搂住大骚,我直接问她:“刚才这里面到底咋回事啊,怎么有东西在吸我,好像还在弄我的眼睛?” 大骚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然后对我道:“这里有鬼,之前一直有个鬼在我身边,直到刚才你出现,它好像才消失了。” 有鬼?我就说呢,原来是有鬼在作怪,刚才大骚说不出话来肯定也是被那鬼给控制住了。 可是那鬼是谁啊?这狐妖洞里怎么会有鬼呢? 心里正纳闷呢,我突然心中一紧,我刚才这是被兴奋冲昏了头啊。 虽然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我的大骚,但是怕就怕对方演技高啊,之前我就是被那小狐狸给骗过去了。 而且大骚在这里呆了应该也有些日子了,不吃不喝的,又没啥阳气,她真的能撑这么久吗? 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疑心病重了,反正我决定立刻检查下这大骚到底是不是我的大骚。 大骚可是我马子,之前我们同床共枕了二十年了,她身上啥部位我没看过? 奶子有多大、屁股有多大之类的或许不能一下子看出来,但是我很清晰的记得她左边屁股上有颗黑痣。 于是我假装很温柔的帮大骚整理衣服,慢慢绕到了大骚的身后,然后猛的一把将大骚的裤子给扯了下来。 大骚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而我借着火折子,定睛一看。 哈哈,左半边屁股上有颗黑痣,她真的是我的大骚! 我一把将大骚的裤子给提了起来,然后给她解释了一下。 大骚很善解人意,也没怪我,还说我做得对。 然后我们两人就慢慢爬出了树洞,我问大骚这些天是怎么活下来的,有没有看到什么意外的情况。 大骚说她不知道,她从一开始就被困在了这个树洞里,一直没出去过,而且还有个鬼魂一直在她身边盯她。至于吃的,其实也没怎么吃过,但是定期都会从树洞上滴点水之类的东西进来,那不是普通的水,她喝过几口,应该挺有营养的,反正没饿死。 我当时寻思着这里有啥水啊,不会是狐狸尿吧?不过我没跟大骚说,怕她恶心。 刚爬出了树洞,外面突然一下子又恢复了亮光,那种让人窒息的黑暗感觉没了。 我看到小骚他们正在原地打转,转来转去的,应该是迷路了,或者说是鬼打墙了,不对,应该说是妖打墙。 很快,他们也恢复了正常,左恩直接骂了句:“见鬼了,遇到这样的怪事,这辈子我就碰到过两次,这里还有啥大人物不成?” 刚说完,左恩的脸色突然一变,然后直接开口道:“不好,大家小心,妖女,可能是妖女!我上次也是这样被迷迷糊糊的杀死,甚至还被剥去了脸皮的!” 女妖!擦,女妖在这里? 难道是那个老骚狐狸精,她有那么猛吗? 心里正纳闷呢,左恩却猛的又朝我身旁的大骚跑了过来,他皱着眉头盯着大骚看。 妈的,马子被别人看的感觉很不爽,我直接对左恩道:“看啥看,有本事自己找去?” 而左恩却直接对大骚道:“你是谁?你身上怎么有这么重的鬼气?” 说完,左恩又凑着鼻子闻了闻。 大骚朝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我就给左恩讲了大骚之前被鬼控制的事情。 左恩皱着眉头,然后点了点头。 而我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了让以后心中不至于乱想,我来到了小骚身旁,悄悄将她拉到了一边,没人的一个角落。 小骚问我干嘛,她说很危险呢,不能离开大部队,这样这里的妖鬼会有可乘之机。 我挠了挠头,然后小声对她说:“小骚啊,我能看看你的屁股不?” 小骚的脸立刻一红,骂我臭流氓,说要去告诉姐姐。 小骚喊大骚姐姐了,看来真的是大骚了,但我还是想看看小骚的屁股求证一下,如果狐狸屁股没黑痣,那大骚就绝对是我的大骚了。 于是我就把我心中的担忧讲了,然后我还很不屑的对小骚说:“切,你以为我想看你屁股啊?我对妖怪没兴趣,我就是看看有没有黑痣,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只是忘了罢了。” 小骚哼了一声,然后扭头朝大家看了下,确定没人后,她红着脸把裤子脱了,叫我快点看。 我凑着脑袋看了过去,白花花的挺翘屁股,上面没有黑痣,但是有股淡淡的香骚味。 这股销魂的骚味,让我的下面一下子就硬了,恐惧了这么多天,我的宝贝总算有反应了。 鼻子也有点热,感觉快流鼻血了。 小骚很快用很急切的声音对我道:“喂,看够了没,到底有没有黑痣啊,可别让姐姐看到了,我害怕呢。” 哈哈,小骚那胆小的样子,搞得我们像是在偷情似得。 我壮着胆子在小骚雪白的屁股上拍了下,说了句:“打你一个大耳光,没有,那真是大骚,太好了!” 刚说完,不远处突然响起了大师的声音:“维子,快回来,不好了,出事了,那个老了的你的女朋友不见了!” 卷一100老狐狸精 大师的声音将我从邪念中拉了回来,他说的肯定是那老了的大骚不见了。 小骚也佯装凶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将自己裤子给整理好了,和我一起朝大家走了过去。 到那一看,第九个大骚变成的大妈确实不见了。 也不知道她是啥时候不见了的,我估摸着刚才我们汇合时她就不见了,不过刚才我们只关注各自在乎的人去了,都没注意过去的大骚。 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太自私了,那也是大骚啊,我答应过去的我,要保护好她的,现在把人给弄丢了,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没人回应我。 大师立刻对我道:“维子,咋办,要不分头找找?” 我有这个打算,但又怕人分散了,被这里藏于暗处的鬼怪可乘之机。 毕竟这里就我所知,至少还有一个老骚狐狸精,还有一只小狐狸,也就是第九只小狐狸。另外,还有一个大骚口中的鬼,也就是左恩都有点忌惮的鬼气很重的鬼。 我点上了一根大中华,皱着眉头,拿不定主意,毕竟我们现在处于前有狼后有虎的尴尬局面。左恩他们这些狼的心我还没摸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关键时刻再回头反咬一口,所以我不能轻易让自己人和他们为伍,而且还得防着,这就为搜寻过去大骚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正寻思着,左恩突然来到了我的身旁,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他去一边,貌似有话对我说。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左恩来到了一旁,这感觉就跟以前被老钟喊到了一边似得,他们两确实挺像的,不过左恩更狠点,而老钟更正气些。 我吸了口烟看向左恩,问他干嘛。 左恩直接对我道:“你应该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了吧?” 眼光倒挺毒的,我也没瞒他,点了点头。 左恩就对我继续道:“你放心,既然从阳金墓出来了,我是不会再动手的,那已经没意义了。我现在预感很不好,感觉我们这些人身上会牵扯出什么大事来。我知道现在这世界肯定不是我们当初那个世界了,而你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我们这几个人如果不是被复活了,是不该存在这世界上的。所以,要想弄清这背后的真相,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现在其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点了点头,左恩这话说的不错,就是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他。 而左恩很快又对我道:“现在是哪一年?” 我也没骗他,直接说:“我进来的时候是2014年。” 2014,听了我的话,左恩皱起了眉头,似乎在那寻思着什么。 我问左恩想啥呢,他说没啥,只是说了句一百年了。 我刚开始没整明白这句一百年的意思,但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 一百年,左恩的意思应该就是说他们那个年代离现在一百年了,也就是说,左恩他们死亡的日期应该是1914年。 火女、铁皮人、左恩、王正灵,应该都是一百年前死的。 于是我就对左恩问道:“你们都死了一百年了?那为啥我们这些转世要一百年后才出现,然后被安排进这平行空间,开始让你们复活,你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左恩就对我答道:“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还在这问你?正灵他应该知道点什么,要不然他也不好一心求死,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诶,可惜他现在没了地魂,基本是个废人,我们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不过,有一点显而易见,2014年是非常重要的一年!” 2014年,是非常重要的一年。 我没反应过来左恩的意思,而左恩很快就对我解惑道:“你这人的悟性咋比正灵差这么多呢?你想啊,如果是要弄死我们,死就死了,为啥还要把我们复活了?肯定是这一百年后要用到我们啊,而我们的阳寿除了正灵,谁能活这么久?所以就用这种死而复生的道术,将我们在一百年后复活!” 仔细回味一下,左恩这老东西说的还有那么点道理。 可是他们这五人能有啥用?难道是因为他们的五行?那直接用我和老张、少妇他们不是一样,不至于废这么大的代价吧? 于是我就对左恩道:“也可能是你想多了啊,你想想,会不会是那女妖喜欢王正灵,王正灵不喜欢她,她一气之下,就将王正灵身边的女人朋友师傅全杀了,报复王正灵。而王正灵又打不过那女妖,所以心灰意冷,一心只想求死。而那女妖后来又良心发现了,觉得对不起王正灵,所以又在这个年代,找到了我们五个同样五行的人,甚至还有你们的转世,然后重新将你们给复活了?女妖这样做,是想让王正灵原谅她自己?” 说完,我忍不住狠狠的吸了口烟。 马勒戈壁的,我的推理能力有点吊啊,当时我都佩服自己了,如果有机会出去,我一定要好好做人,当个好编剧,用我的推理拍个感人肺腑的好电影,什么人鬼妖恋的,保准火的一塌糊涂。 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左恩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然后道:“年轻人可以啊,刚才小瞧你了,你这说法也有点意思。不过那女妖我虽然接触过,但是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邪门的很,而且是只狐狸精,我也不知道她和正灵具体是个啥关系。” 我点了点头,当时寻思着如果我的推理真的正确的话,那么外面世界火炉里的那个精怪,肯定就是那女妖了。 可是那女妖为啥长了那样一张脸呢,怎么跟大小骚长一样的。 心里有点怕怕的,甚至有点不想去知道真相,而左恩却对我道:“暂时我也搞不清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这阴木墓地的主人到底是谁。这是最后一个墓地,肯定是最压轴的,这也是我要跟你谈谈的原因。我们现在不要心怀芥蒂,要一起想办法弄清真相。” 我点了点头,看左恩也不像跟我耍心眼的,暂时就跟他合作一下吧。 然后我们就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身旁,打算分开两路,先去找找过去的大骚。 刚把人马分好了,身后突然传出了一道巨响,就像是阴木墓地要倒塌了似得。 我当即心中一惊,卧槽,这最后一个墓地的祭祀不会已经完成了吧? 刚想到这里,身旁突然跑出来一只红色的小狐狸。 这小狐狸速度飞快,一眨眼间就跑到了那最后一棵大树上,沿着那树洞钻进去了。 我暗道一声不好,妈的,过去的大骚不会已经在那树里了吧?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朝那颗树跑了过去。 很快,大家也都冲了过来。 小骚的速度飞快,她也一下子爬进了树洞。 很快,小骚就从树洞里拖出来了一具尸体。 我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似得。 这具尸体正是刚才消失不见了的老了的大骚,第九个大骚。 而在大骚的脖子上,那第九只小狐狸正趴在大骚的脖子上呢。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下意识的就牢牢的抓紧了身旁的大骚的手。 瞥了眼周围的地下,八具尸体、七个狐狸。 从一到六具尸体,毫无例外的,一尸一狐狸。 但是第七具大骚尸体没有狐狸,我知道,那只狐狸就是小骚,在我身边呢。 而第八棵树底下没尸体也没狐狸,因为第八个大骚就在我身边,而那狐狸已经在之前的阳金墓地里,为了救我死了。 而第九棵树下,一切正常,一尸一狐。 妈的,这最后一个墓地真是邪门的很,它要复活的主人到底是谁啊? 那只老骚狐狸?可是那不是火狐狸么,这里要复活的不应该是木命的人吗? 正寻思着,那道巨响再次响起,然后一道黑影子突然朝我砸了过来。 我反应很快,但还是被那黑影子给砸中了。 砸在了我的胸口,原来是块石头,疼的要命,差点没喘过气来。 仔细一看,草,这砸过来的不是我用来对付老骚狐狸精的那块镇妖石吗? 不好,镇压石都飞出来了,那就说明那老骚狐狸破了镇妖石,要出现了! 刚想到这里,一股骚味扑鼻而来。 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就朝我们给飘了过来。 定睛一看,正是那老骚狐狸。 妈的,这老狐狸又变成了大小骚的模样。 关键他妈的,她居然没穿衣服,胸前的饱满浑圆在那晃着,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这他妈毕竟长了大小骚的脸,我总不能让她的身体被别的男人给看光了吧? 我下意识的就将身上的衣服脱掉了朝她扔了过去,还好,这老骚狐狸要点脸,一下子就将我的衣服给穿上了。 刚穿上我的衣服,她突然身体一纵,就朝王正灵冲了过去。 她的速度之快,就连左恩都没反应过来,而王正灵则直接被她捉到了一旁。 卷一101灵珠凶残 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老狐狸精已经将王正灵拖到了一旁。 王正灵这智障儿没有做出丝毫的反抗,依旧在那傻傻的笑着,估计就算将他脑袋给割下来,他还是会在那傻笑。 左恩反应最快,但是他握着桃木剑的手有点抖,走路的步伐也有点迟疑,看的出来就连左恩此时都有点忌惮。 我倒是不怎么想管王正灵的死活,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左恩:“喂,咋了,你认识这老狐狸精?” 左恩立刻对我说:“她,她就是那女妖…” 草,这就是那传说中轻松搞死火女、铁皮人、左恩,甚至是王正灵的女妖? 有那么猛吗?如果这么猛,她上次怎么没杀死我?反而被镇妖石给镇住了? 难道她就是这个墓地的主人?上一次她还没完全复活过来,所以身体还不健全,实力也没有恢复巅峰? 可是,火狐妖那么强大,怎么死了? 又怎么会是阴木墓地的主人呢? 心中一下子涌起了诸多疑惑,弄得我一头雾水。 而左恩则冲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都往后退退,搞得跟要放大招了似得。 我又不傻,他们的死活跟我又没多大的关系,我毫不犹豫的就拉着大小骚,喊上大师,示意他们慢慢后退。 既然第九个大骚死在了第九个树洞里,那就说明这里的出口已经打开了。 反正我记得路,你们打你们的,我们悄悄溜出去再说。 不过刚迈了一步,我听到了那老骚狐狸精的话,我忍不住就停下了脚步,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毕竟我是有好奇心的,而且非常渴望知道真相。 那老狐狸精直接对王正灵道:“王正灵,你想通了没?” 王正灵这傻逼自然是不会回应这狐狸精的了,他依旧一个劲的在那傻笑。 而老狐狸精虽然是个高手,但似乎没看出来王正灵没有地魂的事,她继续对王正灵道:“王正灵,知道自己错了,跟我装疯卖傻了?” 老狐狸精的口气挺厉害的,不过我听得出来,她和王正灵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难道真被我给猜中了,还有啥爱恨纠缠? 老狐狸精见王正灵依旧在傻笑,很快就开口道:“王正灵,你到底相不相信我!人真不是我杀的!” 老狐狸精刚说完,一旁的小骚突然身体一颤。 我刚要问小骚这是咋了,小骚突然很难受的张开了嘴,然后那灵珠就一下子飞了出来。 灵珠飞出来后,直接飘向了空中,飘到了那只老狐妖的头顶,发出了一道灵光,笼罩在了那狐妖的头顶。 我本以为这狐妖要吸食灵珠,然后彻底爆发了,没想到她却露出一丝很难受的表情,就好像被那灵珠给控制住了似得。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鬼。 左恩也震住了,他后退了一步,自顾自说了句‘好强的鬼气’啊。 鬼气,妈的,那控制大骚的鬼又来了? 我下意识的就护在了大小骚的身前,可惜我没有阴阳眼,看不到鬼在哪。 很快,那灵珠上的光芒越来越甚,而且看着不像普通的光芒,跟带着攻击力似得。 难道是小骚在对付这女妖,我忍不住扭头看向小骚。 小骚也在看我,睁着她那水灵的大眼睛,看着很无辜的模样。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那狐妖的身体却慢慢的膨胀了开来。 撕裂、鲜血横流… 草,左恩口中的强大女妖居然就这样被灵珠快给整死了? 还真是,一大块女妖的胳膊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女妖居然被慢慢的分尸了! 我们都蒙住了,就连左恩都吓得后退了一步,他不是女妖的对手,但是女妖却整不过这灵珠,这么血腥的场面,谁敢上啊? 当女妖的下半身都被整的断裂了,那女妖似乎有点受不了了,她开口就喊了起来。 女妖在那说:“姐姐,救我…” 姐姐,救我… 话音刚落,那灵珠似乎还来劲了,猛的发出了一道夺目的光,然后一下子就将女妖的脑袋给挤爆了,甚至就连脑浆都给溅了出来。 最后,女妖的身上升起了一道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妖的妖魂,反正被一股脑的吸入了灵珠。 女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而那灵珠则一下子重新朝小骚给飞了过来,小骚紧紧的抿住了嘴,不想张嘴。 换做谁也不想张嘴啊,这珠子实在是太邪门了,而且刚害死过妖,这要是吞进肚子里,得多恶心? 不过小骚再用力抿嘴,那珠子最终还是跑进了小骚的嘴里。 我们所有人都傻了,而突然整个地面都晃动了起来。 很严重的抖动,应该是阴木墓地要塌了。 不过很快我又感觉没这么简单,因为这次抖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左恩很快就开口道:“不好,这平行空间要塌了,整个空间要完蛋!没错,刚才那女妖就是这平行空间的主人,她死了,这空间要塌了,快跑。” 一想到这里要塌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拉住大骚他们就要往之前那个出口跑。 左恩他们也跟在我的身后,显然他们也不知道出口在哪,全指望我了。 很快我就凭着记忆跑到了那个出口,如果从那爬出去,就会到外面那现实中的王维之墓里。 结果到那一看,我傻眼了,草,这哪有什么出口啊,完全就是严严实实的。 难道记错了? 于是我又回头跑,身后就跟着一群人和我一起跑,一群人,一群堂堂的高手,仓皇如狗。 跑来跑去,始终没找到出口,而头顶上不断掉下来泥土,眼瞅着这里就要彻底崩塌了。 我心里可急死了,妈的,出口呢? 难道是因为最后一个阴木墓地出差错了,我们彻底出不去了? 是啊,这里肯定出差错了,弄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最后一个墓地的主人是谁呢。 应该不是那女妖,女妖是火狐狸,不太可能是阴木命,而且女妖都死了,不可能废那么大的劲,然后又把她杀了的。 纳闷的很,我的心突然咯噔一跳,卧槽,会不会是大骚口中的那个鬼在搞鬼? 那个鬼可能才是这里的主人,最终它没能复活成,眼瞅着平行空间要倒塌了,所以它要报复了? 想到这里,我赶忙开口喊道:“老鬼大人啊,你别玩我们了,你没复活成,那是命啊,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啊。” 我刚说完,左恩就对我道:“别喊了,现在鬼气没了,我完全察觉不到这里有鬼。” 鬼气没了,那鬼就这样不见了? 难道已经从这里的某个出口跑出去了? 心里正纳闷呢,头顶突然掉下来一大团泥土,直接砸到了我的头上,差点把我给砸晕了。 很快,又响起了一道轰然巨响。 眼前一黑,感觉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了,然后又是一大团东西砸到了我的后脑勺上。 这下子我被砸晕了… 在晕倒之前我下意识的就喊了声大骚、小骚,叫她们快跑。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上全是土,跟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似得。 我赶忙扭头一看,我松了口气,大小骚、大师,还有小奴他们都在,他们也慢慢的醒了过来,跟我一样,身上也全是土。 我正要开骂,这狗娘养的鬼地方,到底要搞啥鬼,还能不能有出路了。 不过当我张开嘴,我就愣住了。 草,眼前的场景看着有点熟悉啊。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亮光,我猛然醒悟了过来。 妈的,这不是我家招待所的地下室吗? 草,平行空间塌了,我们出来了?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我一下子从土坑里爬了出来,然后猛的朝外面冲了出去。 外面没有会长,也没有那什么大火炉,不过看着还挺狼藉的,跟刚战斗过似得。 说实话,当时我也弄不清我这到底是处在什么时间了。 按理说,如果跟上次一样,从那出口出去,那自然是要来到2034年的。 可是我们出来时却并不是从那墓地出来的,而是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招待所的地下室,那么现在会是什么时间? 我也没冲出去问人,因为我看到吧台上的那台电脑还开着,我赶忙冲了过去,低头朝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看了过去,只有具体的时间,我就把鼠标移了上去,一看,上面显示的是2014.3.31. 卧槽,2014,我他妈的不仅从平行空间出来了,还回到了正常时间?如果按正常的时间推算的话,我们进去平行空间所花的时间,确实差不多是几天的样子,而这时间也比我们掉入墓地时多走了几天。 看来这一次没出现在未来,也没有回到过去,而是一切恢复了正常的时间。 本该高兴的,但是我的心却扑通的跳个不停。 我的推理似乎不太准确,左恩说的也许是对的。2014,是个很重要的年份,而我又把王正灵他们四个莫名其妙的人带了出来,可以想象,接下来很可能大事不妙。 狐妖洞里的女妖莫名其妙的被灵珠害死了,平行空间其实就是女妖的狐妖空间。女妖死了,所以平行空间坍塌了。 现在平行空间都毁了,会长,还有火炉里的那个精怪,他们还会找我麻烦吗? 卷一102房上有名 一想到老会长和火炉里的精怪随时有可能出现,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眼招待所的大门。 大门紧闭,倒也没啥动静,暂时应该不会找上门来吧。 也不知道会长知不知道我们从平行空间里出来的事。 正想着呢,大家伙儿都从地下室里出来了。 特别是大师,他的反应最激烈,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跟几百年没呼吸过空气了似得。 而火女和小奴,以及那铁皮人也睁大着眼睛,朝我的招待所四处打量着。 估计他们心里此时一定在感叹着,我这里真他妈的奢华啊。 果然,小奴很快就过来抱住了我的大腿,然后对我道:“小爸爸,这是哪里啊,好繁荣的样子,你这是在玩什么呢?”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跟她说是电脑,估计这丫头也不知道电脑是啥,毕竟是一百年前的人物了。 而左恩这老头则嗅着鼻子,在我招待所里不断的嗅着,很快就嘀咕了一句:“不对劲,不对劲啊,你这里怎么阴气这么重?” 左恩说我这里阴气重,应该不是唬我的,大师之前也说过我这里阴气蛮重的。 难道是因为大骚的缘故?还是因为我这招待所建在了什么极阴之地啊? 我不知道,不过左恩却看了我一眼,再次示意我跟他去一旁,貌似有话对我说。 我寻思着这里是我家,大家也都出来了,这左恩看着不像要动手的样子,所以我就跟他来到了一旁。 左恩直接对我道:“那女的是你女人?” 左恩所指的自然是大骚了,这也没啥好瞒的,所以我点了点头,心里很好奇这左恩不知道要跟我说什么。 而左恩则直接对我道:“不管你信不信,你这女人有问题。” 卧槽,左恩开口就说大骚有问题,我心里有点不爽,但我控制住了自己,叫左恩把话说清楚。 左恩就对我道:“刚才在那狐妖洞里,我分明的感觉到了很强的鬼气,但是后来这鬼气却不见了,你不觉得奇怪?” 我就对他说:“那鬼跑了呗,有啥好奇怪的。” 左恩对我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道:“没那么简单,鬼气很有可能是你女朋友身上发出来的,后来她隐藏了。” 左恩的话弄得我心里很不舒服,丫意思是大骚是鬼? 想了想,我就问大骚辩解道:“对了,我女朋友她其实出生之后是个死婴,是她奶奶利用我,养成阴阳婴才养活大的,她身上的鬼气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听了我的话,左恩看了我一眼,然后道:“还有这事?那我可能想多了,阴气极重的人确实身上可能会有鬼气。” 我松了口气。 而左恩很快又对我继续道:“这样吧,有机会我还是去趟阴司,在那里有个鬼猜是我朋友,我可以请他帮我查查生死簿,这样你也心里有点底。” 听了左恩的话,我不由得对他升起了一丝敬畏。 妈的,有点吊,难怪能成为王正灵的师傅,就算实力没王正灵吊,但这左恩的人脉绝对很广,要不然阴间是说去就去的?就连王重阳也没这份底气。 很快,我又和左恩聊了会,他没想象中的可恶,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了他是老钟的前世吧,所以我也没那么防着他了。 我将我们两次进入平行空间的事情都和左恩讲了,左恩也帮我梳理了一遍。 左恩这人真是有啥说啥,跟老钟一样,直心眼儿,左恩直接说我们五个人可能都是活祭品,就是用来复活他们五个的。 不过,很快左恩又改口了,他说前四个应该是如此,也就是老张、少妇、老钟、我,分别是火女、铁皮人、左恩、王正灵的活祭品。 但是大骚这边貌似有点问题,至于具体有啥隐藏的问题,他就说不出来了,不过他说最后一个墓地要复活的人可能和那狐妖有关。 听了左恩的话,我这才想起来,那女妖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她说:姐姐,救我。 草,那妖女也有个姐姐? 我的心咯噔一跳,赶忙问左恩:“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小骚是那狐狸精的转世?我女朋友是那最后一个墓地的主人的转世。他们两个的前世也是姐妹相称的,而阴木墓的主人,也就是那个我们一直没找到的女鬼,其实是我女朋友的前世?由于这最后的墓地出大问题了,所以那鬼没重生成。但是她不想害死我女朋友,所以最终我们都逃出来了?” 听了我的话,左恩伸手就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然后直接道:“可以啊,脑子不错,跟正灵一样,是个好苗子。” 说完,左恩继续道:“不过,有一点没有说服力。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如果你说的是对的,既然大家都死在这女妖的平行空间里了,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动着这次重生的进行?谁将小阴司移到平行空间里的?这个幕后的推动者,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脱口而出:“精怪,火炉里的那个精怪。” 左恩问我什么火炉里的精怪,我就又将这个世界上的假会长,以及会长的主人,也就是那个火炉里的精怪的事情跟他讲了。 左恩挺吊,也蛮霸气的,他直接对我说:“走,带我去找那精怪,我要会会它!” 草,我赶忙对左恩道:“你啥实力啊,那会长就够叼的了,那火炉里的精怪肯定更猛啊,你有把握?” 左恩就对我说:“我幽隐巅峰,有机会突破至地仙,在这世上比我厉害的肯定有。但是我又不是去打仗,我就是去查查。” 如果只是查查,我觉得能行,所以我就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叫他们上楼,每人去个房间休息,我让大骚来安排。 而我则带着左恩走向了招待所的大门,我用力一推大门,结果发现居然没推开。 外面哐当哐当的响,卧槽,招待所的大门居然从外面被锁了。 狗日的,一定是那会长干的,他防止我们出来,居然把门给封了。 我寻思着要不把傻大个喊下来,他那一斧头劈下来的话,肯定是能把这门给劈掉的,不过这很有可能惊动会长,让他知道了,我们从平行空间里出来了。 正寻思着,左恩突然说了句小心,然后一把就将我给拉开了。 当我被拉开,我这才发现从门缝里挤进来了一张脸。 草,一张苍白的脸,就跟一张白纸似得,居然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看着太渗人了。 这脸从门缝里挤进来后,并没有朝我扑过来,而是紧紧的贴在门缝上,那没有瞳孔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们看,就像一个看门鬼。 妈的,肯定是老会长安排在这里盯梢的鬼魂,这下我们的消息肯定要走漏出去了,老会长可能很快就要赶过来了。 心里有点担心,不知道我们现在的阵容有没有把握和老会长一搏。 然而,就在此时,楼上突然也传出来了一阵鬼叫声。 是大师的声音,听着还蛮惊慌的。 难道楼上也被老会长安排了鬼魂盯梢? 想到这里,我们也没顾得上贴在门缝上的这只看门鬼了,而是直接朝楼上跑了过去。 当来到楼上时,我看到大家都愣愣的站在了走廊口,倒吸着冷气。 心里就纳闷了,我也没看到鬼啊,怎么一个个跟鬼上身了似得? 不过,很快我也呆住了。 我看到我这里的六间房,前四间的房门顶上都挂了相框。 四个相框挂在了房顶上,相框里分别有一张黑白照片,不过照片上的人像并不是拍摄出来的,而是贴的黄纸人。 在这黄纸人上分别写着几个名字,霍暖暖、陈汉、左恩、王正灵。 而且在每个人名字上,都有一道红色的血杠,就好像意味着杀字,或者死字。 草,这四个人名字很明显分别是火女、铁皮人、左恩、王正灵… 我的心猛的抽了一下,不是因为这黑白照片,或者里面的小小的黄纸人多么阴森,也不是那道血杠看起来多么恐怖。 而是因为一种无力感,这四张照片,一下子就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背后真的有一双幕后的黑手,这黑手居然还知道这四个一百年前的人的人名字,而这照片显然也是为他们准备的。 在我们进入平行空间时,这里肯定就被布置过了。幕后的黑手知道我们会出来,而且知道谁会出来。 这幕后的黑手,我所能想到的只有那火炉里的精怪了。 可是,搞出这些动静来,它到底要干嘛? 把名字写在房顶,还写在黑白相框里的黄纸人上,感觉是啥邪恶的巫术,这他妈的到底是让人进去还是不进去啊? 卷一103卒于1914 看着房子上的照片,我们面面相觑了一番。 铁皮人最吊,他提着手中的巨斧就朝那扇挂着自己名字的门走了过去,一副要将我这的大门给砍破的架势。 我也没拦他,房子值不了多少钱,砍坏了就坏了,但是如果不弄清楚这房间里到底是咋回事,以后这招待所也没必要再呆下去了。 左恩也没拦铁皮人,显然他也想知道这房间里的古怪。 很快,铁皮人就来到了房门前,毫不犹豫的就一斧头劈向了那扇门。 ‘轰’的一声响,大门就被劈开了。 我们刚要将视线投进房门,门上的那镜框突然哗啦一声掉了下来,啪的摔碎在了地上。 而镜框里的那小小的黄纸人居然突然从镜框里飘了出来,不给我们丝毫的反应时间,那小小的黄纸人就飘向了铁皮人,然后直接贴在了铁皮人的脑门子上。 当这黄纸人贴在了铁皮人的脑袋上,铁皮人突然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草,勇猛无匹的傻大个此时傻傻的跪在了地上,然后就朝房间里爬了过去。 跟少妇和老张一样,铁皮人像是中了邪般朝房间里爬了进去。 左恩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掏出了一张金符,朝铁皮人飘了过去。 不过这张金符刚来到铁皮人的身前,就着火了,一下子就被烧掉了。 左恩立刻暗叹一声:“好强的鬼气,就连我祭出的金符都一无是处,要出大事。” 左恩话音刚落,铁皮人就已经爬进了房间。 我这才发现,房间里居然有一具很大的火炉,跟之前那个老会长家的火炉一样大。 火炉里正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但是这火炉里似乎没有精怪,我没看到那精怪的脸。 正纳闷呢,我家招待所房间里怎么冒出了这么一个大火炉? 记得走的时候还没有呢,肯定是我们掉入平行空间时,老会长放进来的。 可是,这大火炉有啥用? 正寻思着大火炉的用处,铁皮人居然被小小的黄纸人控制着,慢慢的朝那火炉爬了过去。 我下意识的就朝铁皮人喊了句:“傻大个,不要啊,你傻了啊。” 不过我的喊话根本没用,铁皮人跟没了意识似得,直接爬向了火炉。 然后他居然冒着那熊熊烈火的高温,爬进了火炉里。 当铁皮人刚爬进火炉里,立刻响起了一道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声响是铁皮人的身体被烈火燃烧所发出来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 火女还算有情有义,知道这是王正灵的兄弟,第一时间就要跑过去救人。 不过左恩一把就将火女给拉住了。 左恩直接开口道:“快撤,不要靠近这几个房间,这是鬼降,凶残的鬼将!” 鬼将,这道术我知道,很邪恶,也是降头术里的一个分支,顾名思义,就是用小鬼给人下降头。 我想这小鬼就是那黄纸人,铁皮人已经中降了。 看着铁皮人的身体在烈火中熊熊燃烧,他的每一寸肌肤都燃烧了起来,他在火里面挣扎着,但毫无用处,很快他的脸就被烧的畸形了,眼珠子都被烧的掉出了眼睛,看着触目惊心。 这火的温度远超想象的高,几秒钟之后,铁皮人的身体就被烧黑了,甚至连一丝骸骨都没残留,化作了灰烬。 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太狠了,废了那么大的劲,让潘巧巧这少妇在水墓里死了九次,好不容易让铁皮人复活了。可是这刚复活了从平行空间里出来,就这样一下子就烧死了? 搞毛呢? 心里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影,而左恩则已经拉着我们快速离开了走廊,叫我们赶快下楼,离这里至少五米开外。 下了楼,我直接对左恩道:“为什么不救傻大个?你不是说你幽隐巅峰吗?难道连一张小小的黄纸人,脸一个鬼降都破不了?” 左恩叹了口气,然后对我道:“虽然我没见到过那个施法的人,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人实力绝对在我之上。这个施法的人至少是地仙实力!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百年后,真的出现了如此强大的地仙!” 我的心咯噔一跳,地仙,是老会长?还是火炉里的那个精怪? 很快,左恩又突然冲向了火女,然后一把就抓住了火女的手腕。 左恩皱着眉头在那寻思着,就跟把脉的老郎中似得。 很快,左恩就说了句:“幽隐。” 然后左恩又看向了王正灵,最终又低头看向了自己。 最后,左恩狠狠的握了握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左恩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他去一旁,有话跟我说。 我就跟他去了,来到一旁,左恩直接对我道:“我大概明白了。” 我赶忙问左恩他明白什么了,左恩直接对我道:“这个世界上,五行单命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而我、正灵、大个子、火女,我们都是五行单命。”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早知道了,不用他告诉我,我叫他讲重点。 而左恩则继续道:“我想五行单命是一个条件,但还有另外一个条件,那就是实力至少达到幽隐!在一百年前,只有我和正灵是幽隐,火女和傻大个并不是。但让我们死一次,然后又从狐妖空间里复活后,火女和傻大个的灵力都已经达到了幽隐。我想,对方想要的,可能是将我们五行单命同时达到幽隐的人,都给整死。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你楼上其它几个房间里,同样有火炉子,如果我们几个真的同时在火炉里烧死了,那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有这个可能,单独五行之命的人本就少,还要同时达到幽隐,这基本不可能。但是通过狐妖空间里那一死一重生,现在貌似还真的达到了。 可是,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很快,左恩又继续对我道:“天地本就至阴至阳,五行相生相克,如果真做到了这点,虽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肯定远超你的想象。你这个招待所古怪的很,阴气极重,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还有你口中说的那什么会长和火炉里的精怪,他们一定是幕后黑手,我必须想办法去会上一会。” 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左恩:“那楼上的那些照片和黄纸人怎么办?” 左恩就对我道:“不可能除的掉,除非杀死背后的降头师,但那降头师显然是地仙甚至更高级别,哪怕是我也敌不过他,要是正灵恢复正常了,或许还有一搏的可能性。” 诶,这下真是要出大事了,不知道会长或者说他的主人究竟要搞什么鬼。 不过很快我又转念一想,楼上只有四个相框,四个黄纸人,都是一百年前的人物,没有我和大小骚的,也没有大师的。 我为啥一定要参合他们这一百年前的人的事情呢?要不我想办法溜走吧,感觉现在已经没我们啥事了。 不过,左恩很快又对我道:“你快想办法弄点你女人的精血,楼上的房间只有金水火土,唯独缺个木字。而狐妖空间里,也是最后的阴木墓出了问题,我得立刻请阴司的朋友帮我查下。” 我寻思了一下,最终还是应了下来,我也想弄清楚大骚的身份,不会真有啥问题吧? 很快,我就回到了大家的身边,我手上悄悄藏了一把小锥子,在大骚身上取点精血还是没问题的。 我没告诉大骚我的目的,只是抱着她温存了一会,然后就在她的腰间扎了一下,大骚又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疼,然后看向我。 我也没说是我干的,就是问她咋了,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最近太累了,身体不舒服。 取了大骚的精血后,我寻思着既然要查,索性再查查小骚的底,又去找了小骚,小骚就没那么麻烦了,我直接叫她给我一滴血,她就照做了。 然后我就重新来到了左恩的身边,和他来到了楼下的一个偏房里。 左恩懂得真多,他已经在地上摆了阵型,画了一奇怪的符,然后他又跟我要了很多纸钱。 将大骚和小骚的精血分别滴在了纸钱上,左恩就开始行动了。 他用一张符引燃了纸钱,我问他我们等会是不是要去阴间了。 左恩说不是,他说没那么麻烦,他是请阴司的朋友直接传讯,这是违反阴司规则的,如果我们去了反而不好。 纸钱慢慢的燃烧了起来,我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生怕等会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牛头马面之类的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过没我想象的那么恐怖,很快那些燃烧着的纸钱上突然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估计是故意的,毕竟我们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而这估计就是左恩口中所谓的朋友了。 很快左恩就跟这鬼脸对话了,左恩说的话挺奇怪的,我有些听不懂,估计是在问那精血的主人在阴司的登记情况。 过了约莫半分钟的时间,那鬼脸突然说话了,我能听得懂他的话。 他说:狐妖,于1914年幻化人形,卒于1914. 卷一104查无此人 狐妖,于1914年幻化人形,卒于1914年。 听了这鬼脸的话,我愣了一下,擦,这说的是谁? 狐妖,难道是指的小骚? 可是小骚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怎么可能1914年就死了?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小骚可能真是平行空间里那老狐狸精的转世,由于她同样是通过狐妖空间里的小阴司转世的,所以真正的阴间没有记录。 心里正这么琢磨着,那鬼脸突然又开口道:“慢着,慢着,有特殊情况。此狐妖的阴载貌似被篡改过,她的真实阳寿是…” 说到这,那鬼脸突然晃了下,跟受到了啥刺激似得。 左恩都比这来自阴间的鬼脸要淡定,左恩直接道:“什么情况,快说。” 那鬼脸就继续说:“这个狐妖古怪的紧,我这的阴载挺奇怪的,具体我也不好说,不过她有可能不属于这个世界。” 不属于这个世界,听到这鬼脸的话,我立刻就想到了大骚奶奶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她同样说什么不属于这个世界,然后被小骚给吓死了。 看来,这鬼脸口中所说的确实是小骚。 左恩很快就对那鬼脸继续道:“狐妖的来历先放一边,回头再帮我查查。先说说另外一个精血的主人的情况,她可能也有猫腻。” 鬼脸安静了一下,应该是继续查去了。 当时我心里挺好奇的,左恩的这朋友到底是啥来头啊,阴间可以说同样是一个世界,同样有它的规则秩序,可不是随便一个小鬼就有资格去查阴载的,估摸着在阴界也有点地位。 正这么想着呢,那鬼脸突然扭曲了起来,看着挺痛苦的。 我不解的看向了左恩,他这阴间的朋友是怎么了? 而左恩看起来比我还要紧张,他直接飘出了好几张符,然后用桃木剑在地上又不断的画着,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不过这鬼脸却看起来越来越痛苦,跟有什么人在鞭打着他似得。 与此同时,房间内燃烧着的纸钱也一下子飘了起来,纸灰在空中不断的飞着,就跟无数小鬼在房间里跑着似得,弄得我心里慌慌的。 我赶忙问左恩,这是咋了。 而左恩没有回答我,只是直接来到了那鬼脸身前,直接说:“兄弟,什么情况?我这边帮不到你。” 那鬼脸扭曲着开口说道:“这精血的主人,她…查无此人…” 查无此人…大骚她查无此人? 没明白这鬼脸的话,刚要开口问,那鬼脸突然彻底扭曲了起来,很快纸灰一下子朝她的脸飘了过来,贴在了鬼脸的脸上,搞得这鬼脸跟得了黑癜风似得。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鬼脸也变成了灰烬。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明白,左恩的这个朋友,这个阴间的朋友,挂了… 我愣愣的看着纸灰慢慢的落在了地上,房间恢复了平静。 左恩过去将那些纸灰都给处理了,然后对我道:“我说的没错,你女人有问题。不仅你女人有问题,就连那小狐狸都有问题。” 草,我身边两个最爱的女人,他妈的都有问题?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对左恩道:“查无此人,到底啥意思啊?怎么会查无此人呢?就算不是从阴间投胎的,从那小阴司转世的,那也总会有前世吧。就像小骚一样,她虽然阴载有问题,但第一次鬼脸不是说她卒于1914么,那肯定就是说的平行空间里的那狐狸精。可是,我女朋友她怎么会查无此人,连前世都没有?” 左恩直接对我道:“按理说,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地仙、甚至是天真道士,实力再强,那在阴间也都是会有记录的,不可能连个影踪都没有,查无此人…” 就是嘛,怎么可能查无此人? 难道我的大骚还是凭空冒出来的?如果不投胎她是怎么跑到她娘肚子里的? 一想到娘肚子,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对啊,记得去大骚老家时,那边的村民就是说大骚来得奇怪,大骚的老子都死了,但是却还还上了大骚… 这尼玛,大骚到底是怎么被怀上的啊?之前我还寻思着可能是大骚父亲射了一发,然后才死的,难道并非如此?大骚真的是没有经过受精,就被她妈给还上了。 联系到大骚奶奶说大骚一出生就是个死婴,我心里突然有点怕怕的。 记得以前听过一部电影叫裂婴,讲的就是个小鬼钻人肚子里投胎的事,可是就算是鬼婴,那在阴间也该有记载啊! 一头雾水,不知道大骚这到底是个咋回事。 而左恩则继续对我道:“不简单,绝对不简单。我这阴间的朋友就因为查探了你女朋友来路的事情,貌似触动了什么,刚才他可能在阴间被整死了。要知道我这朋友可是判官的拜把子,在阴间有点地位,一般的小鬼可不可能敢害他。不管你女朋友她自己知情不知情,她身上一定有秘密!” 我不太愿意相信左恩的话,但是我又找不到理由来推翻他,毕竟他那阴间的朋友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时心里真的压抑的很,很沉重,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本最让我烦躁的是小骚的来历,现在看来小骚可能就是那平行空间里狐妖的转世,不过应该没这么简单,小骚身上应该还有些秘密,也许和她身上的灵珠有关。 不过这已经没那么重要了,现在最让我头疼的居然变成大骚了。 我相信大骚,相信她不会害我的,可是不弄清楚大骚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或者说是怎样一个存在,我心里始终堵得慌。 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我问左恩现在打算怎么办,其实也是想套套他的话,归根结底,大小骚终究是我最亲近的人,不管她们有啥秘密,我都不希望有人害他们。 左恩对我道:“暂时我也没整明白呢,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一定有它发生的道理。你不是说这里有个什么会长和火炉里的精怪么,不管他们多强,我都要会会他们。与其等死,不如主动出击!” 与其等死,不如主动出击! 是啊,我不想再坐以待毙了,这种被操控的生活我实在是受够了。 我冲左恩点了点头,示意他我一定会配合他的。 然后我们就出了这个房间,我没直接就帮左恩去破招待所的门,而是把大骚喊到了一旁。 我想跟大骚聊聊,就算不跟她说她来历的事情,我也想看看她的反应。 我和大骚来到了一旁,我拥抱了下大骚,然后点了根烟蹲在了大骚的身旁,大骚也学我的模样蹲在了我身边。 吸了口烟,我就对大骚道:“大骚,你还记得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吗?” 大骚抬头看了我一眼,问我问这个干什么,她说那些事情都已经模糊了,就连奶奶在脑海中都没那么深的印象了,现在她的亲人只有我一个,小骚也算。 我就继续问大骚:“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天生阴婴,需要靠阳气才能活下去吗?” 大骚盯着我看,然后道:“奶奶不是说了么,我生下来就没阳寿,所以才需要你呀。维维,你今天怎么啦,怎么问这么多?你是累了吗?” 我摇了摇头,继续问:“假如有一天,你发现你的身世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甚至关乎死亡,或者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你会怎么想?” 大骚看着我,然后回道:“维维,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太累了?你觉得自己的阳气已经很难支撑的了我了?” 你还别说,听大骚这么一说,我还确实感觉最近有点萎靡,精神不好,难道是大骚需要的阳气比以前更多了。 想到大骚需要吸阳气,我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狐妖洞里,我被吸在树洞上的事情,当时我就感觉自己差点被吸干了。 卧槽,当时吸我的不会不是什么鬼,而是大骚在吸我阳气吧? 而她又不好告诉我真相,就骗我说有一个鬼? 想到这里,我直接对大骚道:“大骚,之前在狐妖洞里,真的有鬼吗?后来为什么就再也没出现过呢?你看到她吸我了吗,它长什么样子?” 大骚看着我,突然露出一丝无比忧伤的神情,看的我无比怜惜。 大骚直接对我道:“维维,你这是在怀疑我吗?你不相信我了,你是不爱我了吗?” 我怎么会不爱大骚呢,我只是担心她。 于是我赶忙对大骚道:“没有啊,怎么会呢?我只是怕你因为某些原因,有什么事藏在心里,不敢对我说。如果在狐妖洞里,就算是你吸我阳气,而不是鬼,我也不会怪你的,我这辈子的使命就是成为你的阳婴。” 而大骚则突然对我道:“那你喜欢妹妹吗?” 大骚的一句话,把我问的心底一惊,我迟疑了一下,才对她道:“瞎说啥呢,小骚是我们共同的妹妹。” 大骚点了点头,然后抱着我,在我额头亲了一口。 她对我说:“维维,只要你不背叛我,一切都会好的,我相信老天会眷顾我们的。” 心中暖暖的,但是我莫名的却想起了大骚以前成为鬼魂的时候,对我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候她哭着对我说:维维,如果你背叛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卷一105会长要跟我谈谈 紧紧的抱着大骚,心里很温暖,但是始终有点不是个滋味,就好像我们之间产生了一丝隔阂似得。 我拍了拍大骚的脑袋,跟她说我永远也不会背叛她的,除非我死了。 然后我们就回到了大家那里,当时已经是深夜了,刚从平行空间以及墓地里出来,就算我们灵力都不错,但毕竟是个普通人,不像那所谓的地仙或者天真道士,可以多少天不喝不睡的。 大家都需要休息,但楼上的房门上被下了鬼降,那相框里的黄纸小鬼随时可能就出手,所以大家又不能上楼,左恩说至少要离那里三米远,所以睡觉都成问题。 最终左恩决定即刻就去会会老会长,长期困在这里,我们完全耗不起。 然后我们就开始破门,门上那张贴在门缝上的脸依旧死死的贴在上面,那只鬼眼盯着我们看,看的人心里发毛。 左恩朝这鬼脸祭去了一张符,不过那鬼脸只是缩了出去,很快又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看来也不是一般的小鬼,那老会长还真是个擅长驭鬼的高手。 不过左恩也不是一般人,这可是幽隐巅峰的高手,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开门鬼给搞得没了头绪? 很快左恩就从我的那个布袋子里掏出了我在2034年买的符笔还有符纸,大手一挥,亲自画出了一张金符。 我悄悄将左恩的画符手法和图形给记了下来,我现在身上的担子挺重的,得无时不刻的学会让自己尽量强大,让自己像一张海绵,汲取周围的水分。 看的出来左恩的实力在老钟和王重阳之上,画好符后,他直接将符往那看门鬼给贴了过去。 这下子,那鬼发出了一道凄惨的鬼叫声,然后就被金符给烧死了。 烧死看门鬼后,左恩就用力将招待所的门一推。 刚推了下门,门外面突然传进来一道哭声。 我下意识的就沿着门缝朝外面看了过去,草,当我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的场景时,我的心吓得咯噔一跳。 左恩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显然也被惊到了。倒不是说我们就看到了多么强大的恶灵,这无关实力,只是一个人源于感知深处的害怕。就像男人,无论玩过多少女人,当看到心动的妹子时一样会有生理反应。 所以无论接触过多少鬼怪,当再次看到恐怖的场景时,我心里还会害怕。 我看到在门口吊着一个人头,那人头倒挂在招待所的门上,长发凌乱的搭在了脸上,还撒着很长的舌头,她的眼珠深陷在眼窝里,死死的盯着我看。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女鬼,妈的,正是老会长的那只鬼兵里,领头的红衣女鬼。 而在这红衣女鬼的身旁,还飘着一群白衣女鬼,也就是那些爱哭的吊死鬼。 妈的,这些鬼兵居然还在我家门口,这他妈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的节奏? 非得逼得左恩他们进各自的房间,烧死在各自的火炉里,才能罢休? 很快,左恩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了起来:“这,这不是鬼界堡的女鬼兵团吗?怎么会出现在你家门口?你得罪阴间的大人物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对左恩道:“什么啊,这就是那个老会长的鬼兵,现在知道了吧,人厉害着呢,你还敢去会会他吗?” 左恩没回应我,只是在那皱着眉头,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我怕左恩真怕了不行动了,想即将即将他,然后就对他道:“怎么,怕了?我们这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如果胆小,就算了,在这等死总好比出去送死啊!” 左恩倒没生气,而是对我道:“不是这样的,阴间我去过几趟,阴间的鬼界堡我也去过,我见过这批鬼兵,他们是镇守鬼界堡的,怎么会被阳间的人给收了呢?就算是地仙级别的实力,轻易召唤鬼界堡的鬼兵为己用,那阴间迟早也会给予惩罚的,一般的地仙都没这个胆子,除非是得到阴间的许可!” 草,得到阴间的许可,左恩的意思是老会长还和阴间勾搭到了一块不成? 联想到之前左恩的那个阴间的朋友帮我们查事情时,莫名其妙就被搞死了,还他妈真的有这个可能性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好搞了,会长不仅有主人,还有后台,那我们还搞个锤子? 而左恩很快就对我道:“不管了,直接杀出去,这几个鬼兵还困不住我!”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去厨房,我打算把厨房的大菜刀拿出来,将门外面的锁链子给砍了,要不然我们也出不去。只可惜左恩的那大斧头被火炉子里的火给烧了,要不然用那大斧头肯定效果更好。 很快我就来到了厨房,小骚居然也跟着我过来了。 她见我拿了菜刀,就问我要干嘛。 我说我要砍门,她用小指头捅了捅我的腰,然后睁着水灵的大眼睛就对我说道:“维维,你是傻逼吗?” 我看向小骚,真想捏她奶子,奶奶的,关键时刻居然骂我。 我问她骂我干嘛,而她则继续对我道:“你忘了吗,我有狐妖空间啊,进入我的狐妖空间,我们直接就可以出去了啊,也不需要把门给砍了啊。” 听了小骚的话,我猛的一拍脑袋,妈的,小骚说的对,我还真是个傻逼。 我直接让小骚把她的狐妖空间给打开了,然后我就钻了进去,出门后我发现左恩他们都没看到我们,看来这狐妖空间就是吊,哪怕是幽隐巅峰的左恩他也看不到! 我来到左恩身旁踢了下他屁股,然后叫他进来。 左恩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快,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就钻进了小骚的狐妖空间。 我给大师交代了几句,让他留下来照顾大家,然后我就让小骚出去。 小骚冲我得意的一笑,然后直接就朝招待所的门撞了过去。 ‘扑通’ 我的身体一下子就撞在了门上,疼的要命。 扭头一看,小骚和左恩也撞在了门上。 妈的,不管用了,出不去了! 我刚要问小骚能不能行,左恩突然开口道:“我,是针对我的。妈的,这幕后到底是谁啊,居然连我的生辰八字都完全知道,这门上有封印,我出不去,看来我得先把这封印给破了!” 说完,左恩就从小骚的狐妖空间里出来了。 而小骚则再次带着我朝门上一穿,这次还真出来了,看来确实如左恩所说,门上有针对他的道术。 我扭头看了眼招待所的门,发现上面确实贴着几张古怪的符。 当时我脑袋里升起了一个念头,妈的,要不我带上大骚和大师,然后我们就跑吧,离开这里,换个城市,左恩他们的事我也别参合了,反正跟他们也没太大的友情。 正想着呢,小骚突然指了指前面一个角落,叫我看。 我就看了过去,那是一条巷子,在巷子的墙壁上有一道很大的影子,真的很大,感觉都快铺满整张墙壁了,那影子在那一晃一晃的,有点张牙舞爪。 虽然有点害怕,但欲望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我寻思着反正别人看不到我们,我就叫小骚悄悄走过去看看。 很快就来到了那巷子口,我这才发现,原来在巷子里飘着一群黄纸人,是这些黄纸人聚集到一起,在墙上映射出来的影子。 而在黄纸人的下面,站着一个男人,这男人的手上抓着十几根红绳子,正牵引着这些黄纸人,口中念念有词的,似乎是在施法似得。 这男人正是那个精神病院的医生,妈的,这古怪的黄纸人果然是这精神病院的医生搞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他在干嘛,但肯定对我们以及招待所里的人很不利。 我寻思着反正他看不到我,我就让小骚慢慢接近了他,同时手上握着匕首。 很快我就来到了这精神病院医生的身旁,我握着刀子的手有点抖,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猛的一刀子捅在了这医生的脖子上。 一刀子捅在他的脖子上,我还不松手,又死死的在他脖子上给哗啦一声拉了道口子。 这医生挣扎了一下,然后就捂着脖子慢慢倒下了,鲜血一个劲的从他的脖子上流了出来,而黄纸人也一下子飘走了。 说实话,我很紧张,但又很兴奋。 要是能这样杀掉老会长,那该多好啊。 正兴奋着呢,那医生突然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我。 草,把我给吓尿了,这他妈的没死啊。 狗日的,非但没死,还凶的很呢,而且由于我对他出手了,丫的知道了我的位置,也钻进了狐妖空间里。 正要一脚将他给踹出去,这医生一个劲的在那喊着:“会长,会长,这里这里。” 狗娘养的,原来是在骗我,搞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故意引我过来,然后判断我的位置,这狐妖空间外人可以进入,真是很大一个麻烦。 我让小骚撒开脚丫子就跑,不过很快一道人影就冲进了狐妖空间里。 一只苍老有力的大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妈的,正是戴着银色面具的老会长。 老会长直接对我道:“王维,我不伤害你,我们谈谈,我可以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你。” 卷一106老会长的狼子野心 老会长居然说要跟我谈谈,我一脸警惕的看向他,不知道这老东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直接对他问道:“谈什么?你想干嘛?” 老会长瞥了眼我身旁的小骚,然后跟我说借一步说话。 奶奶的,我怎么能随便答应老会长,要是没了小骚在身旁,我分分钟可能被老会长给玩死。 当时我心里就琢磨了起来,小骚的狐妖空间,外人压根就看不到,哪怕是老会长,显然也看不到,要不然也不会叫医生搞这么大的动静来引我们。 但是有一点让我比较奇怪,记得上次还没进入平行空间时,我们一行人在小骚的狐妖空间里准备开溜,那时候碰到了大火炉,也就是会长的那个主人。当时那火炉里的精怪貌似一眼就看穿了小骚的狐妖空间,然后将我们重新逼回了招待所,也正因如此,我们才第二次掉入了平行空间的。 当时小骚还嘀咕呢,不是只有自己才能看到这狐妖空间吗,怎么火炉里的精怪还能看到? 不管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火炉里的那精怪实力强悍,但是有一点比较显而易见,那就是火炉里的精怪确实看得到小骚的狐妖空间。 既然如此,会长又为什么多此一举,费这么大的周折引我,要是刚才我不心升好奇来看这墙上的影子,或者不出手对付医生的话,那他们还是找不到我。 会长为何不让他主人亲自督守在此,那样我和小骚一出现,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被发现了? 心里正纳闷呢,会长突然继续对我道:“如果想知道真相,那就跟我走,不想那我就走。如果我想害你,轻而易举,没必要跟你啰嗦。” 说完,老会长就做出一副转身欲走的架势。 奶奶的,这真是头老狐狸,一下子就点中了我的要害。 我寻思着他说的确实不错,想杀我,他现在都能动手,他将那些鬼兵一喊,那我只能坐以待毙。 所以我立刻喊住了老会长,会长示意我跟他走,我最终还是跟着他走了,小骚也跟了过来,不过老会长说只能跟我谈。于是我就叫小骚在这等我,如果真出事,总不能拉上小骚当垫背的。 很快我就跟着会长走了起来,穿过了这条巷子,不远处停了辆黑色的轿车。 老会长示意我上车,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要带我去哪。 不过我还是上车了,拉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跟老会长聊聊,那就不能畏首畏尾的。 上了车子,老会长亲自驱车,车子飞速的开着,我刚开始以为他是要带我去他家,见那个火炉里的精怪。 很快我就发现方向不对,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车子停在了精神病院的门口,就是上次王重阳杀那个医生的精神病院,由于我来过一次,所以我对这里有印象。 我问老会长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老会长没回答我,只是叫我跟着他走。 很快我们就进了精神病院,这里的人貌似都挺尊敬会长的,一个个都很敬畏的对会长点了点头。 而会长则直接带我进入了精神病院的最深处,穿过了病房区,再后面居然还有一道挺大的金属门,而且还是指纹识别的那种高科技,貌似只有会长能打得开。 会长把门打开了,我当时就预感很不好,所以不想进去,我就叫会长有什么话就在门外面说好了,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 但是会长一把就将我拉了进去,里我一进入这个房间,大门就自动关闭了。 我下意识的就握住了刀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会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同时,我也悄悄打量起了这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偌大的房间,小声说个话都能发出来回音,听的人很不舒服。 而会长则突然祭出了五行符,分别贴在了房间的墙壁上。 当这五张符贴到墙壁上,很快墙上就有了反应,发出一阵光芒,在我一脸吃惊下,居然从墙壁里飘出来了几十张黄纸人,而在黄纸人的身后,都跟着一个爬着的人,这些人看着似乎没有意识,跟个行尸走肉似得。 心中有点发冷,不知道会长这是要干什么。 而会长却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声,用一口桀骜的语气对我说:“王维,欢迎来到我方天的世界。” 我不知道会长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我,这里方天说了算,我不能轻易跟他干仗。如果猜的不错的话,此时的房间也许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而是另外一个平行空间了,会长开辟出来的平行空间! 我对会长道:“会长,你这是要干什么?让我看这些干什么?” 会长扫了一眼房间里的黄纸人以及那些被黄纸人拖着的精神病人,然后开口对我道:“王维,你说他们是人是鬼?” 说实话,我不知道,看着像人,但是肯定不是正常人。 而会长很快又对我道:“不人不鬼,但是他们绝对比鬼是更好的战斗力!这是我的心血,我研究了一百八十多年的心血,你是第一个正式的参观者。” 我问会长到底想干嘛,有话直说。 会长则继续对我道:“王维,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问他什么交易,他就继续对我道:“我告诉你真相,你帮我杀掉主人。” 杀掉主人。 卧槽,会长的一句话就把我给惊到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不过我感觉他不是跟我说着玩的,难怪他不让主人亲自来判断我和小骚的位置,原来这老东西是背着主人来找我的。 我就对他道:“你是让我杀掉谁?” 他对我道:“就是火炉里的那个鬼王!” 鬼王,火炉里的精怪居然是什么鬼王,也不知道会长是不是在忽悠我。 我就接着会长的话问道:“鬼王?那到底是谁?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而会长则继续对我道:“告诉你也无妨,那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凶灵。一百年前,她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控制了当时的一个狐狸精,让狐狸精化形后,她又利用这狐妖杀掉了当时的四大高手,这四个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就是平行空间里那前四个墓地里主人。” 会长说的一板一眼的,听着也没有违背我和左恩之前的推测,不像是忽悠我的。 于是我就继续问会长:“那为什么要杀那四个人,后来又是谁让这四个人从平行空间里复活的?” 会长继续对我说道:“让他们复活的还是主人!它需要的是五行单命的人,而且还必须是幽隐级别,一百年前达不到这条件,所以它就利用狐妖空间让他们在一百年后重生。现在条件已经达到了,当你那里的几个人都烧死在火炉里,可能会发生让你脸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的事情!” 妈的,会长讲的跟左恩推测的差不多,这让我很难去怀疑他。 寻思了下,我继续问会长:“不是五行单命么,那为啥复活了的只有四个人,最后一个阴木墓地要复活的到底是谁?” 会长倒很干脆,直接道:“是它自己!不过肯定没这么简单,肯定还有更可怕的事情会发生!” 我感觉有点乱,于是继续问会长:“那狐妖和这鬼王到底什么关系?既然鬼王要狐妖的帮助,它为啥还要杀死狐妖?” 会长直接对我道:“狐妖很单纯的,可能它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它被主人给迷惑了,因为主人需要它的狐妖本领,也就是狐妖在时空这方面的天赋。这还不止,鬼王利用了一百年前的狐妖,它还要利用转世后的狐妖,也就是你身边的那只小狐狸,鬼王需要狐妖在时空方面的能力,所以她一定还会利用那只小狐狸!” 听了会长的话,我的心立刻咯噔一跳,一提到小骚,我就有点不淡定了。 会长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仔细想想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鬼王一百年前迷惑了老狐狸精,我想那老狐狸精当时肯定和王正灵也有感情,王正灵可能自己也乱了,不会处理自己和狐狸精的感情,毕竟他有火女和小奴这两妻女,而小奴还说过爸爸烧死了妈妈,这或许就是他的心魔,我怀疑王正灵当时真的有点被心魔控制了,所以他建了小阴司,可能想投胎转世去逃避,而这或许一切都在鬼王的算计之中。 心里有点慌慌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老会长的话。 索性我就对老会长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难道也是一百年前的人?” 老会长对我道:“我不是,在第一个世界里,主人就找上了我,因为那时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道士。我成了他最忠实的仆人,它让我帮它做事,自然要告诉我一些事,而我跟你讲的这些,都是它告诉我的,还有一些是我自己暗中查探后得出的结论。” 擦,原来也有部分是会长他自己的猜测啊! 不过既然会长是鬼王的忠实仆人,如果他没骗我,这些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可是,既然会长是火炉里精怪的仆人,他为啥还要反过来害主人? 我当时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会长轻哼一声,然后对我道:“因为它并不能再帮到我了,主人固然强大,但是她并不是万能的,我的阳寿本是五十多年,主人借助狐妖的能力,帮我走过了九个世界,但这是最后一个世界了。这一次再也不能回到过去,所以二十年后,我就会死!” 狗日的,原来是怕死啊,可是这和杀了鬼王有啥联系? 会长很快就对我继续道:“但是,这最后一个世界不一样了,我的研究成功了,我有了自己的符兵,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了。我甚至还自己领悟了一丝平行空间的能力,就是这里,这里是我开辟出来的小型平行空间,虽然这里不大,但是我只要躲在这里,争取二十年内修成地仙,那我就可以摆脱阳寿的桎梏,在这里长生!” 老东西,还想长生,想的倒是美。 不过我也只敢心里骂两句了,嘴上可不敢说他,方天这人一看就桀骜的很,如果惹怒了他,他指不定会搞我。 而会长很快就对我继续道:“这些都是我悄悄做的,一旦让主人知道了我的研究其实并不是帮他,而是有私心,甚至还从它那偷师平行空间的秘密,它一定会杀死我。就连她关系最好的那个狐妖,她都杀死了,更何况我,这是一个万恶的鬼王,它甚至让我借过不少阴兵,日后迟早要被阴间的大人物知晓,所以我必须除掉它,销声匿迹,躲到我自己开辟的平行空间里,潜心修成地仙。我必须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而你,同样得为自己和身边的人考虑,不是吗?” 过河拆桥,这个成语真他妈的可以形容会长。这老东西野心真大,又想杀死主人,又想长生的。 不想和会长这种阴险之人为伍,但是我如果不按会长说的去做的话,那个鬼王真的会继续利用小骚,然后达成自己那就连会长都不知道的秘密吗? 鬼王,它到底要干什么? 左恩他们三个一百年前的人肯定得死,那我和大骚会死吗? 最终,我问出了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我直接对会长道:“就连你都拿你主人毫无办法,我又怎么可能杀的死它?” 卷一107鬼王说我不爱她 我问会长我怎么可能杀的死火炉里的精怪,那所谓的鬼王。 这倒不是我谦虚,我是真没那实力啊! 不过会长很郑重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了三个字:“你能行!” 我能行,能行他大爷呢,我要是能行,我他娘的先把你给搞死了。 正寻思着会长为啥这么看好我呢,方天则继续对我道:“灵珠,你身旁的那个小狐狸身上有颗灵珠吧?” 我冲会长点了点头,小骚有灵珠这倒是不假,而且会长还拿过小骚的灵珠,我也没必要瞒着他。 我直接对方天问道:“这灵珠和对付你主人有啥关系?” 会长则直接对我道:“刚开始我第一次见过那灵珠时,也没明白那灵珠是什么,当时我还以为是一颗普通的妖灵,是那狐狸的真元。不过后来我才明白,那不是普通的灵珠,那是一颗鬼灵珠,而且是主人的鬼灵所化,你是至阳之体,小狐狸又完全信任你,如果你把它毁了,就算不能立刻除掉主人,以我的实力出手,应该也有把握。” 小骚身上的灵珠,却是火炉里那精怪的。这可马虎不得,如果会长说的是真的,那可以一试,但倘若不是如此,反过去害了小骚,那我就真是追悔莫及了。 于是我赶忙问会长:“你确定?可别又是什么推测啊。” 会长就对我道:“我很确定,每次你们进入平行空间里的墓地后,主人的实力都会精进很多,而它又没一起进入,自然是利用那鬼灵珠去吸收墓地里的主人的重生时的五行之气了。” 我继续问会长:“那灵珠怎么会出现在小骚身上?它们有啥关系不?” 会长看了我一眼,直接道:“我不是说了么,一百年前的那狐妖被主人迷惑了,她很听主人的话,我想这灵珠也一定是狐妖听了主人的话后,安排在那小狐狸身上的,为的就是再一次控制狐妖转世以达成主人的目的!狐妖她不知情,自然是要照着主人的意思去做,如此一来,害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她自己的转世,也就是你身边的那小狐狸,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被害死?” 我的心咯噔一跳,不得不说会长真是个人精,总能戳中我的要害。 我寻思了一下,如果那灵珠真是火炉里的精怪利用狐妖之手给小骚的,那就是说火炉里的那精怪故意让小骚从平行空间里出来的? 还真有这个可能,如果她还有地方用得着狐狸精的能力,那就必须让某只火狐从平行空间里出来。 诶,也不知道会长的话几分真,当时我真的有点不知道该不该信这奸诈的老东西了。 于是我直接对会长道:“我回去考虑考虑吧,改天再给你答复,毕竟你说的信息量太大,我得回去思考思考。” 而会长则直接对我道:“不行,我没有时间留给你思考。主人今晚就要行动,我等会就要带它去你的招待所,那些鬼降的黄纸人都是主人下的降头。到时候,主人一出手,你招待所里的那些一百年前的人完全不会是对手,都会被控来制,被烧死!到时候主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妈的,会长这是完全不给我思考的余地啊。 我决定暂时先答应他,回头去招待所再跟左恩商量下,既然会长同样是幽隐巅峰,如果他耍什么鬼心思,左恩并不一定怵他。 我冲会长应了下来,会长说等会他就要带主人去我那里了,他叫我尽快将那灵珠从小骚这要过来,然后将它放在我的裤裆里,他说我是至阳之体,而胯下又是我阳气最重的地方,只要我这么做了,他完全有能力对付主人。 狗日的,居然要把灵珠放我裤裆里,不过我还是应了下来,然后会长就带我离开了精神病院。 我没让他送我回去,他也没空,因为他这就要去带火炉里的鬼王去我的招待所了。 我打了个车很快就回到了我家招待所的小巷子那,小骚正在那焦急的等我呢。 当小骚看到我回来时松了口气,我没和她直接回招待所,我直接对小骚道:“小骚啊,跟你商量个事。” 小骚瞪着她那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我,问我啥事,我就对她继续道:“把你那灵珠借我耍耍啊?” 小骚拍了我屁股一下,对我道:“打你一个大耳光子啊,那东西邪门的很呢,你要玩它干嘛?就连我到现在都弄不清那是啥玩意,有点不太完全像是我的真元呢。” 我瞪了她一眼,就问她借不借。 她无奈的叹口气,说借,但是得时刻看着我,不能让我被灵珠给害了,我点了点头,然后才和小骚一起回了招待所。 进了招待所,我见大家都趴在吧台上休息呢,大骚没休息,她托着个香腮在那发呆。 见我们回来了,大骚才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她问我和妹妹去干嘛了,我说就出去溜溜,她说下次一定要带上她,不然她担心。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将左恩喊到了一旁,我将老会长跟我讲的话都给左恩讲了一遍。 左恩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然后对我道:“不好判断,不过可以一试,还真有可能存在这所谓的鬼王。不过你口中的会长肯定不是什么好鸟,等会如果耍贱,就交给我来,同为幽隐级别的道士,我左恩还没怕过谁!” 左恩说话挺霸气的,给了我一丝信心。 左恩话音刚落,招待所的大门突然咯吱咯吱的晃了起来,就好像一阵阵阴风扫了过来似的。 妈的,老会长和鬼王不会来的这么快吧? 正纳闷呢,招待所的大门突然哗的一声被吹开了,顿时一阵锁魂的哭声就传了进来,很快又飘进来好几道鬼影子。 定睛一看,草正是那群会长的鬼兵,不过现在我明白这些鬼兵是哪来的了,不是会长从阴间的鬼界堡借来的,而是火炉里的那精怪,也就是鬼王帮他借来的。 来的真快,我赶忙和左恩来到了吧台那,将大家都给喊醒了。 大小骚立刻跑到了我的身边,小奴和火女也来到了一旁。 而大师更是随手操起了吧台上的一个武器就跳到了我的身旁,定睛一看,操他妈的,居然是个鼠标,有卵用。 很快,我就看到几个被黄纸牵引着的精神病人抬着大大的火炉子就来到了招待所的门口,而老会长也走在最前面。 将大火炉子抬进招待所后,招待所的大门猛的一下子再次被一阵阴风给吹得关上了。 老会长一个劲的冲我使眼色,我瞅着火炉里的那火烧的好猛,说实话我心里也怕。 很快火炉里的那精怪就开始搞鬼了,火苗在火炉里不断的升腾着,像是在念咒似得。 与此同时,从楼上也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叫声,很快那相框里的小黄纸人就朝楼下飘了过来。 亏得我提醒过左恩,他早就有所防备了,舞着桃木剑,不断的祭出道符,勉强才应付了几个回合。 看到这里,我就确定会长说的应该是真的了,这真的是要展开最后的行动了。 于是我赶忙对小骚道:“快,把灵珠给我。” 小骚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将灵珠给了我,看起来挺难受的,不过小骚还是控制住了灵珠。 而我接过灵珠,毫不犹豫的就将它塞进了我的裤裆。 狗日的鬼灵珠,让你尝尝我的大吊,知道我的阳气之重! 刚把灵珠放进裤裆,我顿觉胯下一凉,奶奶的,还蛮爽的! 而小骚也啊的叫了一声,问我都这么关键的时刻了,咋还用灵珠耍流氓呢。 我没理会小骚,而是直接看向了火炉里的那个精怪。 那烈火形成的鬼脸此时还真就晃动了一下,像是受到了啥刺激似得。 难道我的阳气真管用,这真是它的鬼灵珠? 正暗爽呢,会长突然啊的大叫一声,然后猛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暗金色的符,这种符我没见过,肯定是会长耗费了一百八十年的心血才画出来的,猛的很。 直接将暗金道符往火炉里一扔,然后会长直接拔出了桃木剑,喷上一口唾沫和血液,一剑刺向了火炉里的鬼脸。 边刺,会长还边开口吼道:“去你妈的鬼王,主人,老子受够了,老子要翻身做主人!” 说完,一剑已经刺进了火炉里。 被会长用尽九生的修为一刺,鬼王就算再猛,脸也扭曲了起来。 这火炉里的脸,再次慢慢的成了人形。 麻痹,这鬼王又变成了大小骚的脸,搞得我心里也有点动摇了。 看着火炉里的鬼脸,我都有点不忍心了,想将灵珠从裤裆里掏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道苍凉的声音:“维维,你不爱我了,你是真的爱上了妹妹吗?” 是大骚的声音,我的心咯噔一跳,赶忙扭头要问大骚说啥呢。 不过当我看向大骚时,我整个人打了个寒颤,草,大骚的嘴是闭着的,大骚根本没有说话。 我这才反应过来,妈的,这声音是火炉里的那鬼王发出来的啊!    你的天空纯白,我在彼岸观望。 卷一108真正的高手 维维,你不爱我了,你是真的爱上了妹妹了吗? 这他妈的明明是大骚的声音,听着也像大骚的风格,为啥从火炉里那精怪的嘴里说出来? 我有点不知道该说啥,这个时候小骚悄悄捅了捅我的腰,显得有点紧张,估计也是被这句话给弄得尴尬了。 与此同时,小骚还一个劲的冲大骚摇头,就好像是在澄清她和我没关系似的。 而大骚则没说话,只是看着火炉里的鬼王愣愣出神。 我也看向了火炉里的鬼王,此时它的脸已经变得有点畸形,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我犹豫了一下,有点想将裤裆里灵珠给拿出来的冲动。 但是我又怕这鬼王是在故意迷惑我,毕竟会长可是说它都迷惑了狐妖的,猛的很呢。 于是我就对那鬼王道:“你到底是谁啊?我可不认识你,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不过那鬼王却没再回答我,而火炉里的火却突然变得猛了起来,就好像是鬼王在挣扎似得。 这个时候,会长再次手腕一用力,将手中的桃木剑狠狠的挑了一下,似乎是在和鬼王在做搏斗。 突然,那火炉子里的火一下子就熄灭了,我的心咯噔一跳,鬼王这是被会长给搞死了? 也不知道咋滴,想到这,我的心居然莫名的悸动了一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火炉里突然刮出了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阴风,阴冷,极其的阴冷。 伴随着这阵阴风,我甚至感觉一道冷气从火炉里飘了出来。 还没待我反应过来,我突然感觉裤裆里一凉,就跟胯下被冰块给冰了似得。 很快,那灵珠突然从我裤裆里钻了出来。 我伸手想要逮住它,但是它已经朝小骚飞了过去。 小骚主动张开了嘴,那灵珠就一下子飞进了小骚的嘴里。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灵珠刚从我裤裆里捂过,现在又飞进了小骚的嘴里,总觉得有点异样的感觉。 而当灵珠飞回小骚的嘴里后,那阵阴风也消散了。 难道是鬼王彻底死了,我下意识的就伸出左右手拉住了大小骚。 这个时候,会长的声音响了起来:“哈哈哈,成了,成了,老子终于摆脱了这鬼王的束缚!老子总算不是一个需要跪舔的仆人了!” 刚说完,会长突然扭头看向了我们。 我感觉不太妙,但还是向前跨出了一步,挡在了大小骚的身前,然后直接对会长道:“会长,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以后我们再无瓜葛,我也不会再去找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我就做出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不过会长却突然大手一挥,那些黄纸人则猛的再次飞了起来,在招待所里飞舞着。 我暗道一声不好,感觉方天这老狐狸还想干些什么。 果然,会长很快直接对我道:“再无瓜葛?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这五大五行之命之人,如此好的祭品,我方天会就这样错过了?” 我皱着眉头看向方天,对他道:“你还想干嘛?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别以为你是幽隐巅峰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这可是有三个幽隐实力的高手,我身旁这位老先生一百年前可就是幽隐巅峰了!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刚说完,会长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他边撕去了脸上的银色面具。 会长露出了他那张苍老无比的脸,老褶子堆满了他的脸庞,看的令人作恶。 边笑会长边对我道:“你以为我这皱纹是白长的,你以为我方天这一百八十年是白活的?在第一个世界,老子就是幽隐实力了,你真以为我现在还是幽隐?哈哈哈…对不起,不久前老子刚刚突破至神仙道士,老子现在是地仙!” 草,地仙,会长现在已经是地仙了! 我瞪着他对他道:“既然你已经是地仙了,我们在你面前都是小人物,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们?你到底想干嘛?” 会长轻轻一笑,一脸丑态,直接道:“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只是觉得,主人既然废了这么大的劲,用了一百年的时间,又轮回了九个世界,将这几个人复活,怎么可能没一点好处呢?我就是想替主人把这好处给吞了,也不枉我像条狗似得给她当了九世的仆人!” 说完,会长就大手一挥,手中一下子多出了几根红线,那红线直接就系到了黄纸人的身上,然后那些黄纸人就朝我们飘了过来。 左恩祭出了几张符想要反抗,但一下子就被那写着他名字的黄纸人给贴在了脸上。 当这黄纸人贴在左恩的脸上,左恩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然后朝楼上爬了过去。 我暗道一声不好,狗日的,这地仙就是不一样,哪怕左恩是幽隐巅峰,这存在着一级的差距,还是不行啊,完全在会长手底下撑多久。 很快,火女和王正灵也被小小的黄纸人给缠住了,像左恩一样朝楼上爬了过去。 小奴死死的拉住了火女,哭喊着妈妈,但是依旧不管用,最终跟着火女一起往楼上爬了过去。 我暗道一声不好,心里可急死了,这下要吃大亏了! 眼瞅着会长就要对我们出手了,我实力连左恩都不如,哪里能对付的了会长啊? 但是我也豁出去了,我说了句:“小骚,你打开狐妖空间带着大骚先跑,我来拖住这老东西!” 诶,自己犯下的错就要自己承担,老会长是我带过来的,火炉里的鬼王是我害死的,这些都是我的错,我必须去弥补! 哪怕我的命今天丢在了这里,我也一定要帮大小骚逃出去! 想到这里,我义无反顾的朝老会长冲了过去。 老会长轻哼一声,说了句:“蚍蜉撼大树,可笑不知量!” 然后直接朝我一剑刺了过来,看来厉害的道士还真都是耍贱的高手。 也不知道是我灵力强了,还是悟性极高,我居然一下子躲过了这一剑,就连老会长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诧。 躲过了这一剑,我毫不犹豫的就抱住了会长,死死的抱住了他,同时说着:“小骚,你带着姐姐跑了没?” 边说,我边朝刚从大小骚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把我给看的蒙住了,我日他妈啊! 小骚并没有开启她的狐妖空间带大骚跑,而是在那和大骚对视着,两双眼睛含情脉脉的,跟在谈恋爱,是一对百合似得。 我刚要怒吼一句,小骚突然一把抱住了大骚,然后抱着大骚就朝楼上冲了过去。 我日,小骚的劲道真大? 小骚这是要干嘛? 看着不像是要带大骚逃跑啊,要跑也不是上楼啊。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松开了老会长直接追了过去。 这自家人出了问题,我再对付敌人也不管用啊。 很快我就追到了楼上,这下子我彻底懵了。 我看到楼上的五间房全部打开了,左恩、火女都爬进了各自的房间里,爬进了那房间里的火炉子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被火炉里的火烧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人了,直接冲向了第五个房间。 来到第五个房间门口,我发现大小骚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而是同样的钻进了火炉子里。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一下子就碎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大小骚就这样要被烧死了吗? 小骚这是疯了吗? 难道小骚一直就是个好演员,大叛徒? 还是被灵珠给控制的? 心在滴血,我当时一点也不怕死,毫不犹豫的就将手伸进了火炉子里,想将大小骚给拉出来。 手伸进火炉子后,我却没感觉到高温炙烤的痛楚,我一把逮住了大骚就将她往外面拖。 但是大骚却一把将我推开了,同时说着:“维维,我似乎想起来些什么了。我和妹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我和她走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现在的你不能跟我们一起走,如果以后有机会,你一定会再见到我的,我永远爱你,哪怕我变成了鬼,我也爱你。” 而小骚也看着我,她也对我说:“维维,姐姐说的对,就算她不爱你,我也会替她爱你的,我要跟姐姐走了。” 爱你大爷啊,我怒吼道:“赶紧给我出来,不然我也钻进去了啊!” 刚吼完,老会长已经追了上来。 他那张老脸上一脸的兴奋,就像是期待着什么似的。 我也不管他了,主动往火炉子里钻,但是大小骚却在推我,不让我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再次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人影如鬼魅般冲了进来。 ‘刷’ 一道剑锋划过我的脸庞,与此同时,一道鲜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伴随着这道鲜血,一个人头猛的滚到了我的脚边上。 人头,会长的人头… 草,会长的头颅就这样被一剑给砍了,他的身体还站在我的面前,咕咕鲜血直接从他的脖子上喷了出来,喷了我一脸。 我都忘了去看是什么人有这么狠的手段,那人却发出了一道声音:“果然是个三姓家奴,我还是来晚了?” 卷一109我们都要死了 会长那沟壑纵横的老脸一下子滚到了我的脚边,沾染着鲜血,甚至还有鲜血渗进了他脸上的老褶子里,看的我一阵恶心。 我下意识的就要一脚将会长的头颅给一脚踢开,不过刚要踢开这脑袋,会长的眼睛突然猛的朝我一瞪,然后居然主动缩走了。 会长的脑袋这么一缩,可把我给震住了,我的膀胱也是跟着一收缩,这画面着实有点骇人。 仔细一看,原来是会长的脑袋并没有完全断,居然从脖子下面连着气管,拖着一串长长的肠胃。 当时我差点给吐了,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飞头降。 飞头降,这是降头术里最难练,也是最恐怖的降头了。据说练成飞头将的降头师,在夜里会让自己的头颅飞出去,拖着长长的内脏,见人吸人血、遇狗吸狗血,这种恐怖邪术尤其在偏远蛮夷地带盛行,那里的居民为了防止中降,往往在屋顶、院落埋一根高高的地刺,这样一旦降头师的肠子被刺破了,那么他们的脑袋就不得不缩回去,实力不行的降头师甚至会一命呜呼,所以一般的道士根本不敢练飞头降这种恐怖秘术。 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这种邪恶道术,一直觉得太阴森了,肯定是假的,人的脑袋怎么可能飞出去还不死呢? 但此时看到老会长的脑袋脱落后又缩回去,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飞头降了。 妈的,老会长不愧是地仙,哪那么容易死,除非来的是天真道士!刚才会长这脑袋虽然被砍了,但丫的还是没死! 果然,会长的头颅重新回到了身体上,然后毫不犹豫的就祭出了桃木剑,朝这突然杀出的陈咬金给刺了过去。 我也抓住这功夫瞥了眼突然杀出来的高手,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结果,他娘的,这高手脸上同样戴了面具!不过不是人皮面具,而是一普通的面具,搞得自己跟个救世主大侠似得。 不过虽然看不到这个人的脸,但隐隐间我觉得他的身形有点熟悉,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但具体是谁,我一下子又有点想不起来。 我也懒得去想了,当务之急还是救大小骚,先把她们从火炉子里拉出来才行啊。就算小骚是火狐狸,那也撑不了多久啊,更何况大骚那身体能经受的了烈火的炙烤? 我大声喊了句:“大师,狗东西在哪呢,快来啊!别躲了,快来帮我救人!” 我就知道大师躲在附近,果然,我这么一喊,他就冲了过来。 我也没跟他啰嗦,叫他跟我一起将大小骚从火炉子里拉出来。 至于会长和那高手的战斗,打吧,你们打得越激烈、越持久越好,我们好趁机逃掉。 不过,当大师和我刚将手伸进火炉里,身后突然传来‘啊’的一声鬼喊。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下,很快就发现老会长再次被那戴着面具的高手给刺了一剑。 这一剑不是刺在了老会长的脖子上,也不是胸口,而是刺在了会长的眉心,眉心这地方正常人都不在意,但其实那里是人的魂眼,真要迫人功法,眉心是最直接的好地方。 很明显,会长依旧不是这高手的对手! 妈的,这他妈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会长是刚进入地仙,而这家伙比会长厉害,我想再低调估计,也是地仙中期了吧? 很快,从老会长的眉心里就涌出了一丝冷气,用肉眼可以捕捉到的气流。 我想这一定是会长的魂,会长的魂想要开溜了。阳寿未尽,只要魂在,就还有重塑肉身的机会,就连老张都可以,更何况老会长? 不过那戴着面具的高手眼疾手快,第一时间祭出了灵塔,口中念念有词,他的语调压得很低,像是在念咒,估计是想将老会长的魂给收了。 然而就在此时,从会长身体的口袋里突然飞出来了一块黑色的石头。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块黑色的小玉石头,上次在招待所见过一次,当时小骚想要燃烧妖魂将会长给烧死了,玉石俱焚。结果会长当时就祭出了这块黑色的小石头,那时候‘王重阳’就跟我说这是凝魂石,会长想要金蝉脱壳,借助这凝魂石开溜,小骚得不偿失,所以王重阳拼了老命,最终魂都被老会长给打散了。 很显然,老会长再一次想借助凝魂石金蝉脱壳了。 不得不说,这凝魂石真是个宝贝,会长的魂一下子就钻进了石头里,然后这石头跟个子弹似得,一溜烟就窜出了门外。 戴着面具的高手扭头看了一眼,最终并没追上去,而是看向了我们。 我当时也豁出去了,我和大师压根不能将大小骚从火炉里拉出来,所以只能求这个高手了。 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这高手的身前,直接对他道:“高人,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坏人,快,快想办法救救我的朋友,只要你帮我把她们从火炉里救出来,你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大师虽然猥琐,但也是个至情至义之人,跟我一样也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身旁。 大师同样对这高手道:“我兄弟给你做牛做马,我给你做狗,大侠,救救他们,帮帮我兄弟…” 这高手低头俯视了我们一下,然后又看了眼火炉子里的大小骚,很快就朝我们伸出了双手。 我以为他要出手了,结果他居然猛的一把就抓住了我和大师的肩膀。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居然猛的拖着我们就朝房间外面跑。 麻痹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敌人的敌人并非都是朋友,很有可能是更大的敌人! 这货明显就不是来救人的,而是来害我们的,杀老会长只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任务罢了。 当即我就心中一惊,妈的,这货难道是鬼王的人,来这里,一是为了清理门户,再者就是继续将人送进火炉里,完成鬼王的心愿? 正这么琢磨着,这高手一惊将我们拖出了房间。 我和大师开示挣扎了起来,这比力道真大,任凭我们挣扎,他那有力的大手始终如一把钳子般死死的抓住了我和大师的肩膀,拖着我们走。 我心一狠,直接用手上的刀子捅在了这高手的腰上。 全力的一捅,血一下子就从这高手的腰上流了出来。 不过他只是身体颤了一下,然后就继续拖着我和大师走,任凭我捅他,他都没反应。 我正准备用嘴咬他,大师突然开口道:“王重阳,你他妈是不是王重阳?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自己人吗?” 听大师这么一说,我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妈的,我就说看这人的身形怎么有点眼熟,仔细想想,貌似跟王重阳的身形确实有点像。 不对,那个王重阳不是二十年后的大师么?那个王重阳在装我,而我的身材又和大师差不多,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正觉得难以理解呢,我们已经被这高手给带到了招待所里的一个房间门口。 这房间正是那个之前门上贴了王正灵名字的房间,来到房间门口我立刻发现,在这房间里同样有一个很大的火炉子,火炉里也燃烧着熊熊烈火。 我看到王正灵此时正在火炉子里,王正灵真是个傻逼,被大火狠狠的烧着,这脑残居然在那笑。 不过,王正灵不愧是地仙边缘的实力,哪怕他成了脑残,他的身体素质依旧很吊,这火愣是还没把他给烧死。 我和大师很快就被拖到了火炉子前,这个时候我发现王正灵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变黑了,跟之前的铁皮人一样,估计很快也要被烧焦了。 妈的,强如王正灵也是要被烧死的啊! 当时我的心都揪了起来,倒不是担心我和大师也会被扔进去,而是担心隔壁房间里的大小骚,王正灵都要被烧死了,大小骚还能逃过一劫吗? 正担忧着呢,我突然觉得身体一热,一股滚烫的热流朝我扑面而来。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妈的,我和大师居然已经被这高手给扔进了火炉子里。 狗日的,果然是敌人,丫肯定不是王重阳,也肯定不是那个冒充王重阳的大师,我们想多了,这货只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烈火一下子就在我们身边升腾了起来,我感觉衣服一下子就着火了,身体烫的不行,感觉都快要被烧焦了,口干舌燥,窒息的压抑感笼罩在我的胸口,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这还不止,与此同时,我感觉身体的力量在逐渐消失,就好像有一只鬼魂趴在我的脖子上,在疯狂的允吸着我的阳气似得。 说实话,哪怕再担心大小骚,当时我更大的念头还是害怕、绝望… 真正的死亡来了,出于身体的本能,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我拼命的想要从火炉里爬出去,但是一股强大的吸力却牢牢的吸住了我,就像是在吸收着我身上的阳气,难怪刚才我和大师拉不动大小骚,估计她们也被这股吸力给吸着… 我要被烧死了,身边的亲人都要一起死了… 卷一110一只绣花鞋 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大小骚的担忧,种种情绪交杂在我的心头,让我犹如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想要摆脱命运的束缚,但任凭自己百般挣扎,终究走到了最不想面对的那一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操蛋了。 更要命的是,这他妈都死到临头了,我还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在干嘛,为什么偏偏要烧死我们? 死似乎已成定局,但是就不能让我做个明白的死鬼? 当时我心里真的是快怨念死了,我总算能体会到那些怨灵为啥要害人了,这要是不报复社会发泄一下,迟早能把自己给憋死。 我慢慢闭上了双目,不再挣扎,让自己逐渐平静了下来。我已经在心中做了决定,等我死了,打死我也不投胎去,我要做一个最凶恶的恶灵,除非我的魂也被打散了,否则我一定会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去弄清这一切的真相。 就在这个时候,大师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大师开口说:“咦,咋没那么疼了?难道烧不死老子?” 听了大师的话,我也猛然发现,我都想了这么久了,咋烈火还没把我给烧死呢? 突然,大师‘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直接道:“你,你不是被烧死了么,刚才我从外面看,你的身体都黑了,怎么现在看好好的?” 我顺着大师的声音看了过去,这才发现,王正灵正好好的坐在火炉子里,一个劲的在那傻笑。 不过王正灵此时并没有像我们从火炉子外面看的那样,身体被烧黑了,王正灵看起来好好的,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尤其是由于火光笼罩在脸上,让苍白的脸庞显得越发苍凉,看起来就跟没有一丝血色似得。 看到这,我赶忙低头看了下自己,这才发现,我身上虽然有火烧着,但其实也没被烧焦了,这些烈火虽然烫,但似乎并不会将我们给烧死。 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的,我一下子就感觉不到疼了,同时看到了一丝生还下来的希望。 再一次疯狂的朝火炉的出口冲,不过和刚才一样,任凭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依旧摆脱不了那背后的吸力,走不出去。 我就纳闷了,到底是谁在吸我啊,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 不扭不知道,一扭我立马心中一惊,我居然看到了大骚、还有小骚。 此时大小骚居然就在我的身后,不过她们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到她两的脸,但从背影我能判断的出来,这两个人绝对是大小骚。 当时我真的懵圈了,麻痹,大小骚不是在隔壁房间的火炉子里呢吗?怎么跑到我的火炉子里了? 真他妈的邪门了啊。 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下意识的就喊了声:“大骚、小骚,这呢,这呢,我在这呢。” 喊完,我却发现大小骚没有理我,两人此时一前一后,慢慢的朝前面走着。 我加大了音量,再次喊了一声大小骚,但两人依旧没有理我,就好像听不到我的声音似得,继续在那走着,慢慢的往前走… 难道是我太紧张了,出现幻觉了? 我赶忙喊了下大师,叫大师看看,问他能不能看到大骚和小骚。 大师就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很快对我道:“卧槽,还真是呢,那是狐仙姐姐。她们咋跑我们这火炉子里来了?难道火炉子还连通着呢?” 原来大师也能看到,并不是我的幻觉。 突然,大师猛的一拍大腿,然后道:“完了、完了,死了、死了。” 我瞪了大师一眼,问他瞎几把说啥呢,既然火烧不死我们,我们就有机会出去。 而大师则指了指大小骚的背影,然后对我道:“难道你没发现她两不像是在自己走,而是被什么东西在拖着吗?” 听了大师的话,我再次看了一眼大小骚,你还别说,大小骚走路的姿势看起来确实有点怪异,搞得真像是有什么玩意在拖着她两往前走似得。 很快,大师又继续道:“知道这是为啥不?因为她两已经死了,她们这一定是死了,被鬼差拖着在走黄泉路呢。你别看这火还没烧死我们,肯定马上烧死,我们等会也要被鬼差拖着走,去阴间!” 妈的,大师说的怪吓唬人的。 不过我却不怎么相信,老子又不是没去过阴间,大小骚此时脚下的路虽然看起来比较怪异,但是和黄泉路还是有点差距的。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去反驳大师,我的心就猛的咯噔一跳,整个人的魂差点给丢了。 因为我突然感觉后脖子上似乎被什么玩意给抓住了似得,就像一只大手,同时后背感觉也顶了什么东西,这东西劲道很大,一下子就把我朝前面推了起来。 大师和王正灵也和我一样,身体绷得紧紧的,被慢慢的往前推着。 我们三个人,和大小骚一样,慢慢的朝前走了起来。 说实话,我当时裤裆都快湿了,不是我胆小,鬼怪我又不是没见过,当初从土地庙下阴间的时候我同样被一只大手带着走呢,但这一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我想要扭头去看,居然发现自己一动也动不了,只能跟一个僵尸似的,被这股力量给推着慢慢的往前走。 那是一种压根都抗拒不了的力量,在这股神秘力量的驱使下,我感觉自己就是以蝼蚁,一个连牵线木偶都算不上的蜉蝣。 难道真的如大师所说,我们这是被鬼差给推着下地狱了? 可是我完全没感觉自己死啊,怎么可能自己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死了呢? 身体完全不能动弹,但我的眼珠子还能动,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视线投向了身旁的大师。 大师这货胆小,但是没想到他此时看起来还挺淡定的,大师闭着眼睛,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我发现我还能说话,我忍不住对大师道:“喂,大师,你咋这么淡定呢?你闭着眼睛想啥呢?” 大师很快就对我做出了回应,大师的声音很抖,显然他不是不紧张,此时他都紧张死了。 大师用颇为歇斯底里的声音对我说:“别打扰我,我在想我女神的裸体。” 我问大师都啥时候了,还想着女色,活该他要死。 大师用很委屈的声音对我说:“你懂个几把,我这是在看自己到底死没死,如果想着女神的裸体,我几把都不硬起,那我们可能已经死了!我们现在不是人,是鬼!” 狗日的大师,上次在平行空间里的鬼镜子里,他也是以为自己死了,当时他就在那玩弄着自己的家伙儿,说看看能不能玩硬了,来判断自己死没死。 这次倒好,身体动不了了,他居然在那冥想,想靠冥想来让自己硬起来。 不得不说,大师真是个奇葩。 突然大师对我来了句:“哈哈哈,硬了、硬了…妈的,难道我们不是鬼?” 我将视线下移,发现大师这狗日的裤裆那还真的撑起了一顶小帐篷。 真心话,我都有点佩服大师了,也不知道他在想谁的裸体,居然把自己给想硬了。 我也懒得去问了,谁心中还没一个梦中情人? 既然大师都硬了,那么我们应该真的没死吧,我下意识的就将视线再次投向身前的小骚。 很快,我心中又是一惊,妈的,大小骚不在我的身前。 不,准确来说,大小骚在我身前,但是她们跟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大小骚所走的路在我们的右边,和我们是平行的。 刚要尝试着再喊下大小骚,我猛然发现,在大小骚的隔壁还有路,还有人! 是左恩! 下意识的我再向隔壁看,还有路,还有人! 是火女,火女的身旁还跟着小奴。 再往右看,当时我的眼珠子都快转成负角度了,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不过我再也没看到人,当我想要将视线收回时,我这才发现,那最后一条路上,不是没人,而是那人离我们的距离有点远,走在最前头,那人正是铁皮人陈汉。 铁皮人也没死,我从火炉外面看到他被烧成了灰,其实是假象,那时候他可能已经被推着走了。 靠,难道大家都没烧死?而是莫名其妙的走上了一条奇怪的路? 很快我就发现,这五条路虽然烟雾缭绕的,有点黄泉路的感觉,但是颜色并不一样。 我们脚底下这条路是金色的,隔壁的大小骚那条路是青色的,再然后是黄色、红色、蓝色! 看到这,我猛的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这颜色跟五行符的颜色一样,我们这各自脚下的路和我们所对应的五行命理是一样啊! 草,难道这是五行之路? 难道这就是鬼王的目的,将五个幽隐实力的人通过五行之路送到某个地方? 可是左恩、火女、铁皮人、王正灵,这确实是幽隐,但是木属性可没有幽隐实力之人啊! 难道大骚还有幽隐的实力不成? 正纳闷呢,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哗啦的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直觉告诉我,可能是招待所房间里的大火炉子碎裂了。 与此同时,我又感觉身后的那股推力,突然一下子消失了。 下意识的就要扭头朝身后看去,但是我突然感觉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敲打了一下似得。 脑袋不断的嗡鸣,同时还伴随着一阵耳鸣,就跟无数只虫子在我的脑子里爬着似得,弄得我心神不宁的。 突然,我眼前一黑,感觉整个人的魂魄被抽走了似得,身体一软,双眼一黑,我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晕晕乎乎的,我就醒了,自己醒的。 身体有点疼,酸痛,跟刚在床上酣战了三天三夜似得,整个人都虚脱了。 晃了晃脑袋,我恢复了意识。 原来我是趴在地上的,我刚要爬起来,突然发现我手上居然抓着一只鞋子。 一只黑色的绣花鞋,鞋头上绣着一朵红色的花… 卷一111沙底的变态色魔 看着手中的这只绣花鞋,我愣了一下,这啥玩意?我记得之前我手上并没有这只鞋子啊。 说实话,这鞋子看着挺古怪的,虽然它只是一只简单的鞋子,但是看着却挺渗人,尤其是黑色的鞋头纹了一朵大红色的花,给我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我赶忙随手就将这鞋子给扔了,我可不想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刚把鞋子扔了,身旁突然发出一声怪叫。 很快又是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谁,谁打我,给我站出来,老子不怕你。” 居然是大师的声音,我赶忙扭头看了过去,原来是我随手一扔的鞋子砸中了大师,大师以为是鬼找上门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在那紧张的叫着呢。 很快,又从不远处跑来一道人影儿。 那人影儿来到大师身旁,随手就捡起了那只绣花鞋,然后朝我跑了过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小骚。 小骚来到我身旁后,立刻对我道:“维维,你没事吧?大家好像都来了,都没事呢。” 听了小骚的话,我立刻扭头看了一圈,我发现我们那群人确实一个个都在,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看起来有些晕乎,但大家都慢慢醒了,变得正常了。 我松了口气,然后瞪了眼小骚手中的绣花鞋,直接对她道:“把这扔了,奇怪的东西不要捡,小心脏玩意上身。” 小骚瞥了我一眼,嘟着嘴很不满的对我道:“谁说这是脏东西了,没看它漂亮的很呢吗?” 说完,小骚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脚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将左脚上的休闲鞋给脱掉了,将这只绣花鞋给穿上了。 你还别说,这鞋还挺合小骚的脚的,而且穿在她脚上还挺好看的。 小骚很欢乐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跺了跺脚,一副很满意的样子,边欣赏着鞋子,边开口道:“真好看呢,就跟特意为我做的似得。” 听了小骚的话,我的心突然咯噔一跳,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妈的,小骚的脚很小,才三十四码,寻常女孩子的脚不可能这么小,所以一般情况下,不太可能是谁不小心将鞋子丢在这的,难道还真的是为小骚准备的? 但是很快我又转念一想,不对,小骚的身材完全是跟大骚一个样,是大骚的翻版,大骚同样也是三十四码。 如果这鞋子真是特意准备的,同样可能是为大骚准备的! 想到这里,我直接用很坚决的口气对小骚道:“不跟你开玩笑,快,把鞋子脱了,扔了!” 小骚性子倔,但是其实很听我的话,于是她抬起脚就去脱鞋,不过刚将手伸向那只绣花鞋,小骚突然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对我道:“维维,维维,坏了,脱不掉了,这鞋子好像长在了我脚上了,脱不掉。” 我暗道一声不好,难道真的中了啥邪术? 正准备去帮帮小骚,一旁的左恩突然将我喊了过去,他对我道:“王维啊,你来看看,这里你来过没有,这里看着有点古怪啊。” 于是我也没去管小骚的鞋子了,一只绣花鞋谅它也翻不了大浪。 我直接来到了左恩的身旁,左恩伸手朝前面指了指,顺着左恩所指的方向一看,我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刚才醒过来的时候,注意力全被绣花鞋给吸引了过去,倒没注意这里的环境,此时一打量,真的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放眼望去,一片荒凉,四周黄沙遍布,完全看不到个头。 草,沙漠,感觉我们置身于一片无垠的沙漠之中了。 令我心里发毛的是,不远处的黄沙还升腾着一丝热气,隐隐间那些沙子还在动,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黄沙底下在翻滚游爬着似得,也不知道是蛇虫,还是什么精怪。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妈的,大火炉没烧死我们,通过了那五行之路,迷迷糊糊中醒来,咋到了这鬼地方? 正纳闷呢,突然想起之前在招待所想要从火炉里救大小骚时,大小骚跟我说什么‘她们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们要走了,要离开这里了,还说有机会,我们可能还会再见面的…’ 草,大小骚口中的世界不会是这鸟地方,这古怪的沙漠吧?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向了小骚她们,感觉她们应该知道了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在生死别离之际,对我说那样的话。 刚扭头看向小骚,我愣了一下,卧槽,小骚此时撅着个屁股对着我,居然把那绣花鞋给脱下来了一半,似乎在调整舒适度,同时还很满意的摸着绣花鞋鞋头的绣花。 日,小骚刚才在骗我,她明明能脱下鞋子却骗我脱不下来,害的我好一阵担心。 小骚的感知能力特别强,当我看向她,她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立刻将绣花鞋给穿上了,同时做出一副很难受的模样,装的脱不掉鞋子的模样。 奶奶的,小骚这小狐狸都学会跟我玩心眼了,还骗我! 不过我也没生气,因为我感觉的出来,小骚这不是要骗我害我,而是她真心喜欢这只鞋子,舍不得把它脱掉。 当时我就纳闷了,小骚这小狐狸虽然化作了人形,但她从来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对我们普通人的东西也没啥特殊的好感,毕竟她是个妖,但怎么偏偏对这只绣花鞋这么有好感呢? 我快步来到了小骚的身旁,也没揭穿她,毕竟一只鞋子应该作不了大怪,我直接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对她道:“鞋子挺漂亮的,脱不下来就别脱了,穿着吧,等会我们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一只。” 听我这么一说,小骚跟中了五百万似得,兴奋的拍了拍小手掌,然后居然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对我说了句:“维维,你真好。” 我轻轻一笑,感觉挺温暖的。 不过这个时候,大骚突然出现在了我身旁,大骚也开口道:“确实挺好看的,妹妹难得有喜欢的东西。” 听到大骚的声音,小骚的身体一怔,赶忙一把推开了我,然后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姐姐,我就是太高兴了,激动的,没别的意思,我以后不碰他了。” 大骚很温和的一笑,然后捏了捏小骚的脸,对小骚道:“妹妹,不要敏感,我们是一家人,我和维维都把你当亲妹妹来看待呢。” 小骚低着小脑袋点了点头,而我心里则觉得有点不太爽快,也许是我这人太畜生了,有了大骚还不知足,我心里居然不想让小骚做什么亲妹妹… 甩了甩脑袋,让自己这念头散去,我不能那么禽兽,一定要对大骚专一点。 我来到了大小骚的身旁,然后先将小骚拉到了一旁,对她道:“之前在火炉子里,你说的话是啥意思?什么叫不属于这里,要离开这里?” 小骚睁着水灵的大眼睛,然后对我道:“啊?我说了吗?” 晕,小骚这太健忘了吧? 不过,很快小骚又对我道:“我好像是说了呢,记不太清了,不过我也不知道那是啥意思,好像是有人叫我这样说的。” 诶,小骚总是这么脑缺,我也不能怪她,也许真是灵珠搞得鬼。 很快,我又来到了大骚的身旁,对她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大骚没小骚这么二缺,大骚很温柔的看着我,然后对我道:“我那时候好像是想起来了些什么,但是那种感觉很模糊,就是感觉自己不应该出现的,也许是因为我本就是个死婴吧。” 诶,大骚虽然给我解释了,但是其实和小骚的话没啥差,毫无有用的信息。 突然,大骚又对我道:“维维,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我就跟她说两口子有啥不能说的,我叫她讲。 大骚抿了抿嘴,然后对我道:“之前在火炉子里,我以为自己快被烧死了。那时候我的耳边好像听到了一句话,好像是从妹妹的嘴里发出来的,妹妹跟我说‘叫你永远不要背叛我,不然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而我之所以感觉自己不该出现在这世界,好像也是受到了那声音的影响。” 听了大骚的话,我的心咯噔一跳,直觉告诉我,大骚听到的声音,不可能是小骚说的。不出意外的话,肯定又是那灵珠搞得鬼,可能是火炉里的那个鬼王用这灵珠,然后控制小骚,在传达鬼王的意思。 奶奶的,绕来绕去,责任全他妈推到了灵珠的身上。 这灵珠到底是啥玩意,真是会长口中的鬼灵珠吗? 一个小小的珠子,真能翻出这么大的浪花? 正纳闷呢,总感觉大骚或者小骚还对我瞒了些什么。 突然,不远处响起‘啊’的一声尖叫。 是小奴的声音,我赶忙扭头看去。 很快,我就看到小奴身前的沙子突然拱了起来。 沙漠里一大片的沙子都拱了起来,就好像有一个体型不小的生物在沙子底下爬着似得。 从这拱起的沙子的规模来看,沙子底下的生物体型不小,可能有一个成年人那么大。 而且它在沙子底下钻的速度特别快,应该是个什么凶狠的玩意。 看着这玩意急速的来到了小奴身前,我赶忙冲了过去,管它是凶兽,还是鬼怪,我可不想它伤害到小奴。 不过这玩意钻到小奴的脚底下后,突然方向一转,来到了火女的脚底下。 我看到从沙子底下突然伸出来了一双干枯的手,直接就拽住了火女的双脚。 火女被这双手一拽,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一阵沙子直接就将火女给埋了,那玩意还在那用力,似乎想将火女给拖到沙子底下去。 左恩眼疾手快,第一时间祭出了一张符,贴在了沙子上。 不过那玩意挺狠,也挺执着的,又和火女在沙子里纠缠了一会儿,最终才钻着爬走了。 我们赶忙将火女给拉了出来,当火女被从沙子里拉出来。 我们也一下子愣住了,妈的,刚才那古怪的玩意貌似不是要害人,而是想满足自己的色欲啊! 只见,火女身上的红色长裙都被撕了,身上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肌肤,两条修长的大腿都露了出来。 火女的上半身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火女那时候没胸罩,只有裹胸布,火女的裹胸布都被那双手给撕扯掉了,差点就走光了,好在火女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胸部。 草,这沙漠底下,难道还藏着一个变态色魔? 卷一112色心不改 身旁的沙子逐渐恢复了平静,但我们仍旧心有余悸,这是一个陌生的领域,在未知危险面前,我们很难做到放下恐惧,哪怕我们早就经历过无数凶险,也不例外。 好在有左恩这个幽隐巅峰的高手在这撑场子,刚才那沙人貌似还挺忌惮左恩的实力的,这让我们有了丝底气。 很快,火女就将身上的衣服给整好了,虽然还有几处肌肤漏在外面,但还算过的不去,走不了光。 而王正灵那智障别看他一个劲的在那傻笑,但似乎还懂点人情世故,在火女整理自己衣服的时候,他跟个木桩子似得挡在火女的身前,似乎是在帮火女遮挡风雨。 这让我甚至有点怀疑,王正灵这货会不会是一直在装疯卖傻啊? 也许是我想多了,王正灵这可能只是出于内心深处的一种本能,毕竟火女是她妻子。 我们面面相觑了一番,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此时的我们莫名其妙的置身于这片荒芜的沙漠之中,必须得尽快出去,或者弄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否则只能死在这里了。 我朝左恩投去了求助的目光,而左恩也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他去一旁商量。 来到一旁,左恩直接对我道:“有什么想法没?我看你身边的那两个女人似乎对这里并不是很陌生啊,她们没跟你说些什么?” 我从左恩摇了摇头,然后道:“没有,她们并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我怀疑是那颗灵珠搞得鬼。” 左恩冲我摆了摆手,然后道:“灵珠固然诡异,但就算它真的是颗鬼灵珠,那终究也只不过是真元所聚,如果没有主人去控制它,它怎么可能拥有本身的灵智?” 听了左恩的话,我的心咯噔一跳,擦,他的意思是我们身边有人一直在偷偷控制这灵珠,难道真的是小骚? 我直接对左恩道:“会不会是那鬼王?虽说之前在招待所,他被老会长伤害到了,但是谁知道它死没死啊,它会不会重新躲回了这灵珠里?” 左恩冲我点了点头,然后道:“有这个可能性,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那珠子诡异的很,暂时我们还是别轻易去动它,省的惹上大麻烦。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弄清这是什么地方,尽快离开这里。” 我很认可左恩的观点,能不惹这灵珠就不惹,还是得先活下去。 刚准备和左恩再琢磨琢磨,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们突然感觉脚下的沙子一下子变得松软了起来,而且还在那晃,整的我们随时有下陷的可能性。 很快,我们就发现,不远处的黄沙再一次拱了起来。 一大片一大片的,方圆几十米的地方都拱起了黄沙。 大片的黄沙升起了两三米的高度,急速朝我们赶了过来,看着来势汹汹。 我暗道一声不好,妈的,肯定是沙底的那个变态色魔卷土重来了! 奶奶的,看来这色魔不日个女人是誓不罢休啊! 很明显,沙底的色魔,这一次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一帮子援兵! 我和左恩赶忙来到了大家的身边,而我则死死的护在了大小骚的身前,这变态色魔要是玩不到火女,转过头来对付大小骚,那就危险了。 很快,那阵卷起的黄沙就来到了我们身旁,将我们给包围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摆好阵型,从沙底突然涌出了一大群的虫子。 黑色的虫子,一只只有大拇指那么大,成群的朝我们翻爬了过来。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些虫子,妈的,这不是火女墓里出现过的尸虫吗? 很快我又发现,在这群恶心的黑色尸虫旁,还爬行着一群其它玩意,像是蝎子、沙蛇,但个头远比我的认知里的那些蛇蝎要大,一看就不是善茬儿。 这些从沙底涌出来的蛇虫,一个个急速朝我们爬了过来,对我们虎视眈眈。 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恐怖情况了,立刻就做出了应对。 左恩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不过他没有祭出道符,而是用手中的桃木剑对这些蛇虫砍杀了起来,边砍杀还边对我们道:“直接用身上的硬物来对付,这些不是鬼怪,是生物,道符没用,别看他们看着恐怖,没多厉害,以你们的灵力,就算被咬了,那也不会有大碍。” 听了左恩的话,我们也有了底气,大家纷纷用身上的武器朝沙中的这些蛇虫杀了过去。 小骚最猛,直接变成了狐狸本形,张口就咬,一口能咬死好几条蛇蝎。 而就在我们对付这些蛇虫时,沙底突然再次升腾起一阵黄砂。 很快,一道成年人体型的身影就在我们身旁急速穿过,直接来到了火女的身旁。 妈的,肯定就是那个色魔了,他带来了这么多沙中的蛇虫,显然不是想杀掉我们,而是想牵制住我们,然后对火女下手。 很快,那色魔就再一次从沙子底下钻了出来,一下子又将火女给扑倒了。 扑倒了火女后,这怪物就开始将火女朝沙底下拖。 王正灵离火女最近,他虽然一直傻笑,但当火女有危险后,他还是第一时间出于本能的就朝这怪人扑了过去。 别看王正灵没有地魂,但他身前毕竟是地仙边缘的实力,也猛地很。 更何况此时他就是个傻子,仿若不知道疼痛,一下子就和那怪人扭打了起来。 傻大个铁皮人是王正灵的死忠,他见王正灵有危险了,也不管自己身上已经爬了无数蛇虫,第一时间就朝王正灵冲了过去。 边冲,铁皮人边挥舞着手中的巨斧,瞬间一条条蛇虫就被巨斧给砍杀了,斧刃上沾满了红色的液体,看着无比的渗人。 这些蛇虫的战斗力确实如左恩所说,看着猛,但并没有想象中的战斗力。 很快,我们就突破了一大圈的蛇虫,来到了王正灵的身旁。 铁皮人力道很大,猛的一把抓住了那个还在企图强奸火女的怪人。 大喝一声,铁皮人居然猛的一把将这怪人给从沙子底下拖了出来。 好家伙,拖出来的还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 只见,那怪人死死的抱住了火女,火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去了好大块,而这沙底的色魔则牢牢的抱着火女,虽然火女的下身还穿着衣服,但是这怪人依旧在那耸动着自己的下体。 狗日的,真是变态狂魔啊,这还没真的提枪上阵呢,丫就开始意淫了。 而王正灵则死死的抱住了这色魔,在厮打着他的身体,似乎是出于本能的想要救火女,不让这色魔玷污自己的妻子。 最终,我将视线投向了这被王正灵和火女夹在中间的色魔。 这色魔身上还沾染着不少黄沙,但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并没有穿衣服。 狗日的长得真是精壮啊,一身的腱子肉,看着虎的很。 看着这货一身的腱子肉,我却一下子给愣住了。 草,这健壮的身材看着有点眼熟啊! 我赶忙将视线投向了这怪人的脸,虽然他的脸上同样有沙子,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草,老张,这色魔麻痹的是老张! 狗日的,居然是老张在偷袭我们! 大师很快也认了出来,他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说:“草,是这变态,草,是他!” 大师的声音有点抖,显然是没从被老张爆菊的阴影中走出来。 让我又好气又好笑的是,大师居然下意识的还捂住了自己的菊花,估摸着他也感觉的出来,此时的老张比我们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猛了。 我的心咯噔跳了起来,妈的,这老张不是已经九死了吗? 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要知道,我在平行空间里,可是亲眼看到老张的九具尸体被烧死了的。 王重阳跟我说过,一共有九个平行世界,和人的三魂七魄有关,可是老张都九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道眼前的老张只是一个鬼魂?可是看他那一身实实在在的腱子肉,怎么看也不像是鬼魂啊。 正纳闷呢,铁皮人突然一斧头朝老张的脑袋砍了过去。 不过老张显然不是曾经的那个老张了,他抱着火女一滚,然后猛的就钻到了沙子底下去。 就连王正灵都被老张给踹开了,然后老张和火女就一下子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肯定是在沙子底下。 我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听着小奴撕心裂肺的哭声,虽然我和火女没有情感,但我忍不住的还是想要去救火女。 想到这里,我决定立刻想想办法,要是再慢点,火女肯定要被老张这狗日的给玷污了啊! 卷一113老公,你在哪? 看着不远处先前火女所站的地方,留下一大片沙坑,不知道老张到底拖着火女钻到哪里去了。 我心里急着想救人,但是总不能跟个傻逼似得钻进沙子里面去吧,谁知道这一片黄沙底下是什么情况。 不过转念一想,老张他能钻我们怎么就不能钻? 正犹豫着要不要钻进沙子底下看看情况呢,小奴却朝我跑了过来,她一把抱着我的腿,哭着对我说:“小爸爸,小爸爸,快救救我妈妈。” 我这人虽说有点无赖,但心肠倒不坏,容易软,为了小奴,我心一狠就准备开钻。不过我心里却在那琢磨着,小奴这丫头也真是的,她老子王正灵那么猛,咋还来抱我大腿呢。 不管了,救人要紧。 我就欲喊上左恩,叫他协助我一起进沙子底下,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已经算晚的了,大家都已经开始行动了。 尤其是王正灵,这货虽然脑残,但是救自己老婆倒不含糊,此时他已经跟个小狗似的钻了起来,已经将脑袋钻到沙子里去了。 不过王正灵也只是将头埋进了沙子里,他的大半个沙子还露在外面,似乎在那用力。 看到这一幕我就明白了过来,我们显然并不能像老张那样,轻易钻到沙子底下去,估计老张也是把这里的地形给摸熟了。 而铁皮人此时则疯狂的挥舞着手上的巨斧,用巨斧不断的砍着地上的沙子,随着他一斧头一斧头的猛砍,黄沙在空中飞舞,那场面看着挺疯狂的,要是此时有个普通人从这里路过,估摸着还以为我们是在这里拍电影。 至于左恩,老练的他没这么愣头青,他用桃木剑在沙子上不断的画着圈子,很快就在沙子上画出了一个很大的太极符出来。 我感觉还是左恩有两把刷子,赶忙来到了左恩的身旁,而左恩此时也画好了太极符。 刚来到左恩身旁,左恩画的这太极符上突然升腾起了一股算不上太烈的火,小火苗在太极符上燃烧着,烧的沙子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还没开口问左恩在干嘛,左恩突然开口道:“火,五行独火!” 很快,左恩又对我道:“这个荒漠是火属性的,只有天生五行火命的人才进的去沙底!那个裸体禽兽是火命,而火女同样是火命,所以他才会对火女有那么大的兴趣,而火女也因为火命,才会被他拖到沙子底下去了。” 左恩口中的裸体禽兽自然是指老张了,听了他的话,我恍然大悟,难怪老张要拖火女,原来这里是火地。 很快,左恩就将布袋子里的火符都给掏了出来,好在之前大火炉子并没有将我们的东西给烧坏了,而我们在招待所里又储备了不少的五行符,所以火符倒是有不少。 左恩一口气将十来张火符全部祭了出来,同时用桃木剑在地上画了很大的一个命符。 刚在沙子上画了这个命符,沙面突然就裂开了,应该是左恩的方法起到了作用。 左恩沿着这沙面的裂口,一下子就钻了进去,很快铁皮人也带着王正灵跳了下去,小奴也跟着进去了。 我犹豫了一下,和大小骚对视了一番,最终还是跟着跳了下去,一来是想救火女,再者,这外面一片荒漠,我们压根走不出去,来到沙漠底下,说不定别有洞天。 而见我跳进来了,大师也跟着一起跳了进来。 这道裂口很深,我们沿着沙子不断的下落。 在下落的过程中,我下意识的就抬头看了下,想看看那沙面上的裂口有没有合上了。 倘若这沙子底下真的有危险,我们也好沿着这裂口爬出来。 不过刚抬起来看到裂口处,我的心扑通一跳,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草,在沙面上的裂口处贴着一张脸,一个并不是人形的脸。 由于光线并不是很好,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啥鬼脸在裂口处偷窥我们。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草,这不是啥怪物,这是面具! 我见过这副面具,这不是之前出现在招待所,一剑就将老会长的头颅给砍下来的那个高手的面具嘛! 定睛一看,还果然是,这人真是那个高手,将我和大师给送进火炉子里的那个高手! 妈的,原来这货也跟过来了,一直躲在我们身后,此时居然还趴在上面偷窥,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正想大口提醒大家小心,扑通一声我们已经掉到了沙底。 我也没顾得上疼,立刻扭头四下打量了一下。 妈的,这沙子底下的世界还真大,不过看着怎么有点熟悉? 正琢磨着呢,左恩突然开口道:“墓地,这里应该是个墓地,看这墓地的构造以及埋藏情况,和我们那个年代的葬法颇为相似,我想里面埋得应该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是个墓地,埋得还是个大人物。 不过我却没怎么听得进去左恩的话,因为我突然觉得这里有点熟悉。 很快我一拍脑门想了起来,火女墓,妈的,这里看着跟平行空间里的火女墓情况差不多啊。 不过这里看着显然要更大,也更恢弘,肯定不是那个火女墓。 正纳闷这里到底是哪里呢,不远处突然传出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是火女的叫声,我们赶忙循着这叫声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很快,我们就跑到了那声音发出来的地方,是一间石屋。 直接推开了石门,我一眼就看到了老张。 此时老张将火女顶在一口石棺材上,正撑开了火女的双腿,想要提枪上阵呢。 而火女则已经脖子一歪,嘴角溢出了一道鲜血,看着似乎已经死了的模样。 我的心咯噔一跳,火女这可能是自杀了,为了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老张玷污,火女自杀了! 草,老张没想到这么吊了,就连火女都拿他没办法了。 我当时也没多怕,忍不住对老张道:“老张,这到底是咋回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了我的话,老张突然扭头看向了我。 他对我怒目圆视,也不知道那眼神是啥意思,是认识我,还是不认识我。 我刚要开口继续问,老张突然朝我冲了过来,老张的速度真快,跟一头野兽似的。 我就欲做出反抗的姿势,不远处突然飞过来了一把凌厉的桃木剑。 ‘噗嗤’一声,这桃木剑,一下子就刺进了老张的咽喉。 老张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数秒之后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但他的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我看。 看着老张的眼睛,我心里有点毛毛的,妈的,又不是老子杀你的,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这桃木剑是哪来的?我扭头看了眼左恩,不过左恩的桃木剑还在手上呢,此时他也颇为诧异的扭头看向了身后。 我同样看向了身后,很快我就看到了一道人影,正是那个戴着面具的高手。 这高手来到老张的身旁,拔出了那把桃木剑。 高手并没有和我们有任何的交流,然后直接走进了那道石门,他将火女的尸体放进了棺材里,还鞠了个躬,然后才走了出来。 我们紧紧的围成了一团,面对着这高手,生怕他要对我们出手。 就连左恩握着桃木剑的手都有点抖,他一个劲的在那对我说:“小心了,小心了,这人灵力太强了,我怀疑是个地仙,至少也是个中期级别的地仙,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够他喝一壶的,没事千万别惹他。” 妈的,果然如我猜的那样,这高手是个厉害的地仙,难怪老会长也敌不过他,不得不借助凝魂石逃跑了。 被左恩这么一说,我有点不敢和这个高手交流了,但是心里又想和他聊两句,感觉这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忍住了,眼睁睁的看着这高手拖着老张的尸体,然后随手点燃了一张火符,直接将老张的尸体给火化了。 火化完老张的尸体,这个高手依旧没和我们说话,而是扭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我想了一下,立刻叫大家快跟上去。 这高手显然对这个墓地并不是多了解,他在墓地里转悠了一圈,时而还在墓地里测探着。 我刚要提醒下高手,我可能知道出口在哪,好和他打好关系。 不过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很快他就摸索到了一个石屋里,就是那个有出口的石屋。 这高手很厉害,双脚在墙上蹬了没几下,就推开了屋顶的石板出去了。 而左恩则朝上面甩了跟八爪绳,然后我们大家就一个个爬了出去。 在爬出去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那寻思着,这个墓地和平行空间里的火女墓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绕了一圈,我们又轮回到了墓地里?不是只有九次轮回吗? 接下来还要有其它的墓地? 如果真是这样,我都有点不想走下去了。 不过,当我爬出墓地后,我松了口气,外面没有小奴,也没有无影村。 我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沙漠的另一头,已经穿过了沙漠。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老公,你在哪?老公,在哪呢?” 听到这声音,我的心立刻咯噔一跳,妈的,是少妇的声音。 不仅老张有第十个,就连潘巧巧都有第十个! 卷一114王维写给基友的信 老公,你在哪? 听到少妇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就扭头朝声音发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很快,我就看到了少妇。 没想到,在这片沙漠的一旁,隔了一片沼泽地,居然还连着一片大海。 而少妇此时刚从海边上爬出来,爬在沙滩上,她的头发上全是水,湿漉漉的搭在肩头,她穿着一身紧身的白色t恤,海水将她的t恤打湿了,紧紧的勒在了身上,胸前的两团饱满浑圆都快跳出来了,要不是那黑色的胸罩紧紧的裹着,恐怕早就春光乍泄了。 他娘的,还真是潘巧巧,这少妇依旧是那么的性感风骚,真他娘的销魂。 我听到了身旁一阵咽口水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大师还是左恩,还是铁皮人。 说实话,我也偷看了两眼少妇,但我并没有朝她走过去。 而她所在的那片海滩离我们也有点距离,她一时也没发现我们,只是在海滩上转悠着,似乎在赵找人,显然是在找她口中的老公,也就是老张了。 我当时真懵圈了,妈的,这到底是怎么了,老张明明九死了,而少妇的九个脑袋也明明出现过了,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隐隐间我有一种直觉,如果我们朝少妇那走过去,我们可能真的会遇到水墓。 而铁皮人可能会死在那水墓地里。 隐隐间,我觉得我们这是在造就那五个墓地。 难道狐妖空间里的墓地只是试验品,现在才是真正的五行之墓? 纠结的很,感觉只有继续前行才能弄清真相,但是前行的话感觉就是慢慢的送死。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句话:“不想死的话,就跟我走。” 是高手的声音! 人在崩溃的边缘,总是会更相信强者,我犹豫了一下,和左恩也对视了一番,最终我们还是朝那高手靠拢了过去。 高手直接指了指远方,然后对我们道:“跟我去那里!” 我顺着高手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奶奶的,新大陆啊! 原来在不远处,约莫里把路的距离,居然有一栋建筑物。 由于离了断距离,我看不清那是怎样一栋建筑物,但是感觉挺古朴的,不像是现代化大都市该有的建筑。 不过既然高手叫我们去那,我们就去吧。 跟在高手身后走,大师在我一旁小声对我说:“潘巧巧咋在那呢?我们要不要管她?就把她留在那喝海水?” 我是个无赖,但我心不狠,不过此时我不得不让自己狠一点,我直接对大师道:“想死呢你?忘了潘巧巧害我们多少次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戏,又想害我们?” 大师冲我嘿嘿一笑,然后小声道:“那倒是,我就是觉得实在太可惜了,多好的身材啊!”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座建筑的脚底下。 好家伙,真他妈的大气恢弘,感觉像是一座小型的城池,不过有点古老,应该有些年代了。 灰色的城门有个三米高,城门上挂着一个破败的牌匾,上书两个繁体字,酆都。 我虽然没啥真本事,但是这两个字我不可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妈的,酆都城不是阴间的城池吗?难道我们现在真的已经在地狱里呢? 心里很纳闷,不过高手已经走进去了。 我当时很犹豫,虽然觉得该相信高手,但我又不是没被高手忽悠过,之前刚被老会长给坑了呢。 我小声问了下身旁的左恩,这里是不是阴间的酆都,左恩见过的世面广,他说肯定不是,他说酆都鬼城他又不是没去过。 听了左恩的话,我们才跟着高手走了进去,奶奶的,原来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估计是吓唬人的,不想让不小心路过这里的人进去。 很快我们就进入了这所谓的酆都城,感觉确实有点鬼城的味道,没看到一个人影儿,但是却阴风阵阵,扫的我们心里毛毛的。 高手停下了脚步,打量了一番,然后快步朝城内的一个小店走了过去。 我看那有点像是个客栈,估计跟我家招待所似得,是这城内的一个住宿的地方,难道这里是个文化遗产,真的是一座古城?可是以前咋没听说国内有这样一个名胜古迹呢? 正纳闷呢,那高手却掏出了一个小型的罗盘测了一下,然后径直走进了这客栈。 进入客栈后,里面同样没一个人,也没店小二啥的。 高手让大家在大厅内休息一下,然后却喊住了我,示意我跟他去一旁,貌似跟我有话说。 我当时心里一阵兴奋,草,高手居然要跟我谈话了,那将是何等的荣耀? 正要跟这高手走,大骚突然轻轻拉住了我,我疑惑的看向大骚,大骚就小声对我道:“维维,这个人可信吗?感觉他古怪的很,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冲大骚轻轻一笑,都到这份上了,我哪里还怕什么了,顶多就一死,我让大骚和大家呆在一起,然后准备继续去高手那里。 刚迈了没两步,小骚却又突然冲了出来。 不过小骚不是过来阻止我和高手谈话的,她直接跳着就上了楼。 很快她就来到了一间房的门口,弯腰朝房门口捡了起来。 很快,小骚就捡起了一只鞋子。 草,是另外一只绣花鞋,这另外一只鞋子怎么会在这里? 正寻思着呢,小骚却穿上了这只鞋子,突然猛的一把将那道房门给推开了。 吱呀一声响,房门推开了。 ‘啊’ 房门刚推开,小骚突然啊的尖叫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赶忙朝楼上冲了过去,小骚胆子很大的,不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玩意,她不可能尖叫的。 快步跑到了楼上,小骚却一把拦住了我,我问她看到了什么,吓成这个样子。 小骚摇着头,一脸苍白的对我道:“维维,不要看,不要看。” 我说有啥不能看的,她则小声对我说:“房间里吊着一具白衣女人,好像死了好久了,脸上的肉都烂了,恶心死了。” 听了小骚的话,我也是头皮一麻,确实怪恶心的。 正恶心着呢,小骚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她说我胆小鬼,她说是逗我玩的,骗我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忍不住扇了小骚一个‘大耳光’,不管她了,然后就快步来到了楼下,来到了高手的身旁,高手则把我带到了一个大家都看不到我们的地方停了下来。 高手看了我一眼,然后直接对我道:“你知道你是谁吗?” 草,这高手就是高手,说话还带拐子的,莫名其妙,我他妈不知道我是谁? 我没回答他,因为我真心听不懂他的意思。 而他则继续对我道:“我不知道你是谁。” 正常,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我忍不住对他道:“那你是谁?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他冲我摇了摇头,然后对我道:“知道一点,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听了高手的话,我更纳闷了,我知道个几把啊我知道,我现在都快晕乎死了,和两个年代的人打交道,结果却殊途同归的走进了五个墓地,我要是知道,我还能问他。 不过我没敢这么和高手讲话,我用非常客气的语气对他道:“高手,你就给我解解惑吧,我快懵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似乎在寻思什么,很快,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我。 我疑惑的接过了这张纸,是一张牛皮纸,跟当初老头给我的那张灵魂传音的牛皮纸一样,这玩意水火都弄不坏,是道士记载东西的宝贝。 我打开了牛皮纸,发现上面有不少字,貌似是一封信。 我下意识的就看起了这封信,开头的称呼是贱人,看来是写给一个叫贱人的。 这封信是这样的: 贱人: 最近我马子好像精神出了问题,她说她老是梦到酆都禁地,说那里有人喊她。我感觉她快挺不过来了,身体越来越差,虽然那是一个就连地仙都会轻易丧命的恐怖地方,但我是啥人啊,我可是爱老婆的好男人,我决定去酆都禁地一趟,如果是那里有什么恶鬼勾我马子的魂,老子弄死这恶鬼。 你闭关出来后,地仙中期妥妥的,要快撵上老子了啊,好好努力,争取用一辈来追赶我的菊花。 还有,如果就连我都没从禁地出来,那就别来找我了,切记! 当然,我会带上我亲爱的小骚骚的,有她在,一切应该没大问题。 勿念。 落款是:一辈子的好基友,王维。 卷一115小骚要上吊 看完这封写在牛皮纸上的信,虽然我有点懵圈,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懂这封信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这封信上的笔迹我看着并不陌生,虽然不能断定这封信就出自我的手,但至少和我的笔迹很像。 显而易见,如果这信真是我写的,那肯定就是我写给大师的,开头称呼的贱人也就是大师。 但是有一点让我很难理解,我之前是失过忆,那是因为我地魂被王重阳给抽了,但是后来我又想起来了,在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我给大师写信这事啊! 另外,信中提到了大师闭关出来后会是地仙中期,还说快赶上我的菊花了,难道我比地仙中期还要牛逼点? 完全懵圈,我甚至有点怀疑,这信是不是高手伪造出来忽悠我,要干啥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于是我直接对高手问道:“这信是咋回事?谁写给谁的?” 高手看了我一眼,直接对我道:“自己的笔迹都不认识了?” 草,肯定是山寨的,我索性继续问他:“忽悠我呢吧?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失忆了,我要和大师沟通,我还会写信?我不会发短信啥的?” 高手直接对我道:“当实力到了我们这种地步,是不需要借助那些高科技的了。那样做只会给人留下偷窥监控的把柄,而利用灵魂传音写信,信息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这个世界上人心险恶,总得妨一手,不是?” 高手说的煞有介事的,我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我正想继续问呢,高手突然对我道:“看来你并不是我的那个兄弟,你是低维世界中的某个他,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低维世界,低你妹啊,我所知道的,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三维空间加一维时间,很高级了,怎么能说是低维呢? 我正想反驳,这高手却突然将手伸向了他的脸,一把将他脸上的面具给摘了。 当这高手把面具摘了,我的心彻底扭了下,跟被一根针给扎了一下似得。 我看到了他的脸,算不上多么苍老,所以也不好判断他的年龄,三十、五十都有可能,因为他的脸本就看起来很老成。 而这张脸,他妈的居然是大师! 我愣住了,老张和少妇有第十个,没想到大师也有第十个,而且这第十个大师居然会这么吊,居然是地仙中期! 虽然这是我兄弟,基友,但面对这样一个高手,我还是觉得有点陌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而这个高手大师也没跟我啰嗦,他直接对我道:“我跟你长话短说吧,不管你是不是我那个兄弟,你应该经历过不少事了吧?你觉得有多少平行世界?” 这个之前老头王重阳跟我解释过,人有三魂七魄,但其中一魄为虚,所以有九个平行世界,而我也确实看到了九具尸体,所以自然是九个平行世界了,而九这个数在道家也是天大的数字。 于是我直接对高手大师道:“九个啊,咋了,难道不是?”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九个世界,我咋看到了第十个老张、少妇,第十个大师? 正纳闷呢,高手大师却直接对我道:“人有三魂七魄,天地命三魂,七魄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其中英为虚魄,以你们低维世界的理论,你们无法突破九个平行世界的桎梏,但实际上英虚为实,真正的最后世界并不是第九个,而是第十个。而且第十个平行世界并不是所谓的平行,更可以用终极来形容。在我们的世界观里,九个平行世界是重叠着的三维和时间维的世界,但算上这最终的第十世界,实际上是一个整体,更高维,至于是不是四维加时间维,还有待考证。但第十个世界肯定是所有平行世界中的最高世界,那里的时间也比你们低维世界要高上至少二十年。所以,我们是走在你们前面的。” 听了高手大师的话,我出奇的没有懵,反而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难道真的不是九个平行世界,而是十个?如果真是这样,到可以解释为什么会看到十个老张和少妇了。 而高手大师很快又对我道:“我是第十个世界里的,而第十个世界里的你也就是写这封信的主人,他带着妻子来到了酆都禁地,想要解决妻子的麻烦。不过,我想这麻烦肯定没有解决掉,反而惹上了更大的麻烦!” 我点了点头,高手大师是大师,他现在说的话我完全相信。 我赶忙对他问道:“是什么麻烦啊?他很厉害吗?人现在哪去了?” 高手大师就对我道:“我不知道,我还在查。不过,我想他一定是在这酆都禁地遇到了麻烦,所以才不得不回到了低维世界中去,所以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和我一起的那个王维。” 我赶忙对高手大师道:“我不是,我是第八个世界里的,低维的,我能力不行。” 说完,我感觉挺奇怪的,突然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渺小啊。 而高手大师则对我道:“这不一定,谁知道你在酆都禁地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我赶忙继续问他:“酆都禁地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在第八个世界里根本没听说过这地方啊。难道你们第十世界比我们高级那么多?不是平行世界吗?每个世界不是平行的应该一样的吗?前九个平行世界就是一样的啊。” 高手大师看了我一眼,然后直接道:“刚才不是说了么,第十世界是更高维的,我们比你们发展要快的多。甚至可以说,我们的发展并不受你们低维世界的影响,只有你们会受到我们影响,当我们有某种需要时,甚至可以从你们低维世界去获取。” 草,听了高手大师的话,我愣住了,感觉我们有点像是备胎似得,成了供养站了,甚至像是低等生物。 突然,我直接问高手大师:“不对啊,我之前听说回到过去,只能回到下一个平行世界啊,你们怎么能回到前面的世界,就是低维世界?” 高手大师直接对我道:“这我就不跟你多解释了,因为第十世界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回去的,真正可以回到低维世界的也就那么几个人,通过特殊的渠道,阴司。而我就是那样通过阴司回去的。至于第十世界的你是不是回去了,我不知道,但肯定和我不一样。” 我点了点头,不是完全懂,但大体意思我明白。 正要继续问,高手大师则继续对我道:“总之,酆都禁地是第十世界里的禁地,这里很古怪,这里五行气息极浓,地仙都不敢亲自进入。唯有五行之命的人集齐了,才能进入。我想,第十世界的你一定是带着五行之人进入了,而这可能是联通低维世界的地方。你们在这里可能回不去了,所以不得不去了低维世界。而离开酆都禁地的这个出口,利用五行之气,应该就可以去到低维世界。” 听了大师的话,我有点反应了过来。 事情可能是这样的,我在第十世界的老婆,也就是大骚,身体出了问题,得来酆都禁地解决麻烦,所以这里的我就带着老张等五行之人来到了酆都禁地,但是在这里却惹上了更大的麻烦,最终可能不得不回到了低维世界去躲避危险。 这只是我的猜想,也不知道对不对,问题的关键就是,如果真是这样,那第十个世界里的我哪去了? 老张留在这里、潘巧巧也在这里,另外的话,应该还有第十世界里的老钟和大骚,他们是同样还在酆都禁地里,还是已经回到了低维世界?怎么没见到他们呢? 很纳闷,我忍不住对大师道:“在第十世界我是怎么认识我老婆的?信里的小骚骚是不是狐狸精,它是怎么出现在我身边的?” 大师正要回答我,突然猛的将面具给戴上了,然后对我道:“有人来了,以后找机会再聊。你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我怀疑第十世界的你之所以在酆都禁地出问题,一来是因为这里古怪,更有可能是自己人害的,出了内奸,内奸可能就在身边,切记不要泄露!” 我点了点头,这才发现是大骚走了过来。 大骚来到我身边直接对我道:“维维,不好了,妹妹她出问题了。” 听了大骚的话,我的心咯噔一跳,小骚能出啥问题?难道是因为那双鞋子? 提到这鞋子,我猛的一阵心惊。 草,这鞋子不会就是小骚的吧?第十世界的小骚的,所以她对这鞋子很喜欢,就算她是低维世界的,但终究是同一个,看到了自然喜欢。 想到这里,我赶忙冲进了客栈里面。 一进去我就傻眼了,小骚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白带子,悬挂在了楼上的房间门口。 妈的,小骚居然要上吊自杀! 卷一116千万不要惹姐姐生气 看着小骚的手牢牢的抓着那断白绫,我当时挺诧异的,小骚这是真的要寻死? 要知道小骚可是一个非常乐观开朗的小狐狸啊,如果不是遇到啥实在接受不了的大事,她是不可能寻死的。 大师一个劲的在下面喊着狐仙姐姐,叫小骚不要想不开,真是一个贴心的崇拜者。 而左恩他们虽然和小骚没啥大感情,但毕竟是一路走过来的,所以左恩他们也在那劝小骚,叫小骚别想不开,干傻事。 边说,老练的左恩还想上去拉住小骚,毕竟上吊是小事,怕就怕小骚来更狠的,要燃烧自己的妖灵啥的,所以还是得先把小骚给控制了,弄清楚她为啥突然就要干傻事。 不过左恩刚来到楼梯口,小骚就不让他上来了,小骚说他们再上来,她就要立刻动手了。 看小骚不像是开玩笑的,我也赶忙朝楼上走了过去。 小骚见我回来了,还朝楼上走,立刻就开口道:“出去,都出去,维维,你上来!” 一听小骚还允许我上来,我就松了口气,看来她还是有话想对我讲啊。 于是我就慢慢朝楼上走了过去,等我来到楼梯口,小骚再次开口让大家都出去,似乎是只想跟我讲。 寻思了一下,最终我还是扭头让大家都出去,让他们去外面。 高手大师那露在面具外面的眼睛紧紧的盯了我一眼,我一下子就读懂了他那眼神里的意思,他示意我一切小心,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一定要及时通知。 看来高手大师也不是完全信任小骚,毕竟他刚才说了,很有可能是第十世界的我身边出了叛徒才出事的,而第十世界的我带的几个人,正是我所带过的几个人,老张和少妇不在,如果真有奸细,那不是大骚就是小骚了… 我悄悄冲高手大师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朝楼上走,这个时候大骚的声音在楼下响了起来:“妹妹,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是想起来了什么吗?维维是人,你是妖,你和他不一样,你可别吓唬维维呢,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呀,别做傻事。” 大骚话音落地,小骚的身体似乎抖了一下,然后她冲楼下的大骚说了句:“姐姐,你出去吧,我想跟维维聊两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小骚说她心里有数,这话听着没什么,但我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也不知道这两女人在说啥子,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过我总觉得她们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怎么会这样说呢? 最终,大家都出去了,而我则上了楼,来到了小骚的身旁。 小骚的双腿蹬在两条门框上,双腿叉的很开,而脖子则放在那根白绫上,用双手抓着白绫,只要她一松手,就会吊在上面,就算是妖,那也肯定是要吊死的。 我有点担心小骚,就跟她保持了两米距离,然后对她道:“小骚,你这到底是咋了?你先下来啊,有啥事咱好好说。” 而小骚则直接对我道:“你别过来,我就想跟你说,你心里喜不喜欢姐姐?” 我也没犹豫,立刻点了点头,不知道小骚突然问这干嘛,和她要上吊有啥关系。 而小骚很快则继续对我道:“那我呢,你心里有我吗?” 我擦,小骚就是直接,哪有女孩子像她这么主动的。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但是我寻思着小骚既然这样问了,那就肯定是想要得到答案,如果我说心里没有她,她肯定会难过的。 于是我赶忙对小骚道:“有啊,心里有你呢。” 我刚说完,小骚突然一只脚就从门框上移走了,整个身子都在门口轻轻晃了下,差点就要吊起来了。 我愣住了,难道小骚对我的回答不满意? 而小骚则压着声音对我道:“不准有我,你心里不准有我,我不准你喜欢我!” 草,小骚的话把我弄的挺尴尬的。 一时间我有点没明白小骚到底要干嘛,而小骚则继续对我道:“维维,听到没有?你不准喜欢我!如果你喜欢我了,不爱姐姐了,那我就上吊,我就吊死自己!” 擦,原来小骚上吊就是为了这个啊? 至于吗?就算我心里确实喜欢小骚,但我肯定是不会背叛大骚的,小骚不至于用上吊来威胁我吧? 有点纳闷,难道是大骚有危机感了,让小骚这么做,来给我敲警钟的?毕竟小骚可是非常听大骚的话的。 我赶忙对小骚道:“嗯嗯嗯,我知道了,我肯定不会背叛你姐,更不会爱上你的,行了吧?你快下来。” 说完,小骚很快就对我继续道:“嗯,如果你没骗我,我就下来!” 我点了点头,而小骚则紧紧的握着白绫,她的手都勒红了,看的我蛮心疼的。 小骚挣扎了一下,似乎要下来了,不过她突然却又对我道:“我真没骗你,不信你过来看!” 听了小骚的话,我就慢慢朝小骚靠了过去。 小骚晃了晃自己脚上的绣花鞋,似乎在叫我朝她的裤裆看。 于是我就下意识的沿着小骚的裤裆看了过去,当时我心里寻思着,这小骚到底是要搞什么鬼啊,叫我看她裤裆,难道是要让我闻闻他身上的骚味不成?不过这骚味确实蛮好闻的。 不过,当我将视线从小骚的裤裆看过去后,我一下子就蒙住了,目瞪口呆。 草,透过小骚的裤裆,我看到了她的身后有一双脚! 这双脚上没有穿鞋子,都发青了,悬挂在小骚的身后,也就是房间里面,显然是吊着的时间长了。 而当我沿着这双脚向上看去时,我整个人感觉被一大棒子给狠狠敲打了下似得。 窒息,喘不过气来。 因为我发现房间里吊着了一个女人,而这女人长得跟小骚一模一样,甚至就连吊死的造型都和小骚很像。 房间里吊死的这个女人,她死死的睁大着眼睛,就像是在瞪着我看似得,不过那眼神里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哀怨。 她的眼睛很大,哪怕是死了,依旧是水汪汪的… 而通过这双大眼睛,以及眼神里的无邪,我一下子就判断了出来。 是小骚,房间里吊死的人,一定是小骚,不会是大骚。 虽然之前我已经看到过不少,我身边的人的尸体,但说实话,当我看到这具小骚的尸体时,我整个人还是打了个激灵。 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小骚的尸体呢! 妈的,小骚怎么会吊死在这里? 看来之前我上楼的时候,小骚之所以鬼叫,那时候她就肯定是已经看到了这里的尸体了,当时她肯定也吓到了,不过她为了不让我担心害怕,所以她骗我,说吓唬我的。 这里可是酆都禁地,是第十世界里的禁地,而小骚和我可是从低维世界里通过五行之气才来到这里的,这里怎么会有小骚的尸体呢?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这尸体可能就是那个和第十世界里王维在一起的那个小骚骚。 可是她为啥要吊死在这里呢? 很快,我就脑中划过一抹灵光,小骚,小骚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她不可能要吊死在这威胁我。 想到这里,我突然猛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将小骚从白绫上给撞了下来。 将小骚的身体给从白绫上撞下来后,我直接将小骚给推进了房里。 当时我也没什么害怕的,哪怕屋子里吊了一句尸体,我依旧一脚将房门给踢关上了。 关上房门后,我双手紧紧的贴在小骚的肩膀上,盯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接对她道:“小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而小骚则一个劲的冲我摇头,从她眼神里的无奈,我看的出来,小骚肯定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于是我继续对小骚道:“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我肯定能解决的,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小骚用她的大眼睛盯着我,然后才对我道:“诶呀,你问这么多干嘛,反正你只要记住你刚才答应我的,不要喜欢我,好好和姐姐在一起,一切都没事的啦。” 小骚这小狐狸显然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却不肯告诉我。 我的好奇心被彻底掉到了嗓子眼上,哪里还放的下来,不问清楚了,我肯定能急死了。 于是我就继续对小骚道:“小骚,别闹了,你心里藏不住事的,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谁也不说,哪怕是大骚我也不告诉她,我来想想办法。” 小骚盯着我的眼睛看,似乎是在寻思着到底该不该告诉我。 终于,数秒之后,小骚才小声开口对我道:“千万别背叛姐姐,千万不要惹姐姐生气。” 卷一117恭迎主人归来 小骚说不要惹大骚生气,否则后果貌似还挺严重的,这可把我给听愣了。 抛开大骚是不是有点小心眼不谈,就算大骚真的有怨念,她那么柔弱的,能把我们给怎么了? 我忍不住对小骚道:“小骚,你咋这么说呢?你到底是想起来了什么,你这是要把我急死啊?” 小骚则对我道:“刚才我看到房间里这具尸体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些什么,不过那种感觉很模糊的,怎么说呢,我也说不清那种感觉,反正就是好像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又好像没经历过…” 我明白小骚的这种感觉,因为事情可能不是她经历的,而是第十世界的她经历的,至于她为什么会突然记起这些。我想可能和她们狐妖的能力有关,毕竟她们在时空方面有天赋,当然,也可能是那颗灵珠搞的鬼。 我直接打断了小骚的话,叫她讲重点,毕竟这鬼地方古怪的紧,我们得尽早离开。 小骚脸突然有点红,不过她很快就对我道:“具体也没什么,反正就是在我的脑海里有一个念头,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就是因为你对姐姐变心了。只要你不背叛姐姐,就不会再有问题了。当然,我也不是说姐姐坏话,跟姐姐没什么关系的,好像都是我的错。” 说实话,听了小骚的话我挺生气的,费了半天劲,绕来绕去她还是这点话。 我加重了语气再一次叫她给我把话讲清楚了,不过她却很委屈的看着我,跟我说她真的只能说出这些来,别的她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只有这念头。 气得不行,都有点扇小骚一大耳光的冲动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突然吱呀一声给推开了。 我以为是大骚她们来了,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 不过当我扭头看过去后,我就愣住了。 妈的,房门口没人,但是门却是开着的。 说实话,这种看不到人房门却打开的事情,简直比扭头看到了一个鬼脸还要让人难受,因为未知的事物才最让人心慌。 我总感觉已经有个玩意走了进来,在慢慢的朝我走过来。 下意识的我就喊了两声:“谁,你是谁?” 没人回应我,我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是风把门给吹开的,哪怕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有风。 我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了,壮着胆子直接将吊在半空中的小骚的尸体给放了下来,将她给放好后,我立刻就拉着小骚的手准备出去。 刚走了两步,小骚突然对我道:“维维,你听,你听到有人在说话吗?” 我竖着耳朵听,但是却没有听到有人说话,我问小骚是不是听错了。 小骚说她确实听到了,她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说什么主人、主人的。 听到主人这两个字,我的心就咯噔一跳,我对这两个字可是相当忌惮的。 我问小骚在哪听到的,不过她又说听不到了。 不管了,我们继续朝外面走。 刚来到楼梯口下楼的时候,我再一次给惊到了。 无意间看向脚下的时候,我居然猛然间发现小骚的影子比我的影子大了好多。 小骚的影子在楼梯上聚成了好大一团,折射在楼梯上,尤其是小骚的脑袋周围特别大,就跟她左右肩膀上蹲了两个什么怪玩意似得。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告诉小骚,倒不是怕吓着她,而是怕小骚会是高手大师口中的叛徒。 但我转念一想,小骚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就算她是叛徒我也认了。 于是我直接对小骚道:“小骚,小心,你有没有感觉你的肩膀上有东西。” 小骚低头看了眼自己肩膀,很轻松的跟我说没有啊。 不过刚说完,小骚就发现了自己的影子不对劲。 看到自己的影子后,小骚的身体也怔了一下,她直接对我道:“是它们,是它们…” 我问小骚它们是谁,小骚就跟我说:“刚才我听到的话,肯定就是它们发出来的。它们到底是什么啊,怎么跑到我肩膀上来了,而我却没有感觉到呢?以前我可是很容易就判断的出来鬼怪的气息的啊。” 小骚的口气还挺淡定的,不愧是妖。 我没啥大的捉鬼的本领,所以我决定立刻带小骚出去和大家汇合,左恩没办法的话,还有高手大师,想必两个古怪玩意还对付不了我们。 刚下了楼梯口,小骚却突然继续对我道:“又说话了,又说话了…它们在说,主人,什么时候动手。” 草,这都要动手了,动什么手? 怎么只有小骚听到呢? 突然,我的心咯噔一跳。 妈的,这古怪玩意不会是在问小骚话吧?小骚是它们口中的主人? 有点不敢想了,我拖着小骚的手就冲出了这家客栈。 还好,大家都在外面。 我刚要叫左恩或者高手大师过来帮小骚看看,看看小骚是不是鬼上身了,却猛然发现不对劲。 妈的,我居然发现大家折射在地上的影子都挺古怪的。 他们的影子看起来就跟小骚的一样,在左右肩膀上多出了两团,就跟在肩膀上又长了两个脑袋,是个三头怪似得。 由于地上的影子很模糊,而大家都没低头看,所以倒没人发现不对劲。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手脚都抖了一下,我想大声喊出口提醒大家小心。 但是我没喊出声来,因为我怕彻底惊动了这躲在大家肩膀上的古怪玩意。 毕竟这东西悄无声息的就趴到了大家的肩头,就连地仙中期的高手大师都没发现,那肯定就是厉害的紧了。 我慢慢的朝高手大师走了过去,准备去提醒一下他,叫他先发现我们可能要被偷袭了,也好有所准备。 刚来到大师身旁,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却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动手!” 是小骚的声音,是小骚说的动手。 我一脸吃惊的看向了小骚,草,她真是这些古怪玩意口中的主人?她给这些古怪玩意下达了命令? 而小骚也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睁着大眼睛看着我,跟说错了话似得。 不给我追问小骚的时间,突然,大家的脖子上一下子就多出来了两个用肉眼可以捕捉到的头颅。 每个人脖子两头的脑袋都不一样,但是各个人脖子两边的头颅倒是一样的。当时我就纳闷了,难道这些鬼还去过低维世界不成,咋还能长一样的? 当这些头颅在大家肩头显行了之后,一下子就吸在了大家的肩膀拐子上,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叫声,然后一下子放倒了两个人,拖着人就走。 最先被放倒的是铁皮人,然后是左恩,没想到脑残的王正灵反而是最后被放倒的。 小骚肯定没事,她脖子上的两个头颅很淡定,甚至那没有瞳孔的空洞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敬畏,这让我不得不相信,小骚真的是那所谓的主人。 而大骚和大师也没事,甚至他两的脖子上和我一样,光秃秃的,并没有长古怪的人头。 至于高手大师,他的脖子上也长了古怪的脑袋,不过高手就是高手,地仙就是地仙,他直接伸出了双手,用手指头死死的掐进了古怪脑袋的眼窝子里,自己倒没受太大的影响。 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这些古怪的脑袋显然是想拖走左恩他们三人,至于高手大师,那是因为他太强了,必须同样控制他,要不然行动要失败。 边掐,高手大师还边对我们开口道:“妈的,居然是牵尸首,如此凶灵,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大家快爬上城墙,这种牵尸首固然强大,但是都是依附在无首尸之上的,地底肯定有无首尸,毁了无首尸这些牵尸首就会消失了,但是暂时找不到,不过它们不能离地面超过两米,上了城墙,它们就跟不上来了。” 听了高手大师的话,我们立刻就朝城墙上爬了过去,我瞅着左恩他们挺难受的,就过去拉了把左恩,好在城墙上有缺口,我们沿着缺口爬到了城墙顶上。 刚爬到城墙顶上,那些长在左恩他们脖子上的古怪脑袋就离开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消失,而是在城墙底半腰上飞着,那没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似乎是要跟我们耗上了,非得等我们从城墙上下来后再次行动。 我正要扭头质问小骚,问她下什么命令,问她到底是不是所谓的主人,猛然间却发现小骚已经不在身边了,小骚并没有跟着我们一起上城墙? 草!小骚跑哪去了 正纳闷呢,一旁的大骚突然伸手捣了捣我的腰,然后指了指远方,示意我看。 很快,我就在离城墙底下十来米的地方看到了小骚。 此时,小骚站在地上,她的身体周围飘满了白衣女鬼,甚至还有牛头马面这种渗人的鬼怪。 妈的,没想到一下子冒出来了这么多的精怪。 不愧是酆都,就算不是阴间的那个酆都,这个酆都也够恐怖阴森的了,也难怪是禁地,地仙级别的高手都不敢擅闯,着实危险。 可是,小骚在那干嘛呢? 正不解呢,那些鬼怪在小骚身体周围绕了一圈后,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小骚的身旁。 它们一起对小骚很恭敬的喊了句:“恭迎主人归来。” 卷一118大boss现身 看着那些鬼怪们居然匍匐在小骚的身前,有两个没有腰弯不下身子的鬼,同样在那一个劲的低着头,做出了一副虔诚跪拜的模样。 这可把我给愣住了,小骚咋突然就这么受欢迎了? 难道小骚在这酆都鬼城还有啥特殊的地位不成? 正纳闷呢,小骚突然捂着脑袋,使劲的在那晃着,看起来一副非常难受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我脑子里立刻升起一个念头,灵珠,妈的,一定是那鬼灵珠搞的鬼。 老会长说这灵珠是个鬼灵珠,是火炉里精怪,鬼王的鬼灵。 既然是鬼王,那手下自然是有马仔小弟了,我想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鬼怪口中的主人,可能不是小骚,而是鬼王! 鬼王虽然被老会长刺了一剑,但哪那么容易死?它一定是跑到鬼灵珠里去了,现在回到它的地盘了,它自然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想到这里,我就要跳下城墙,去救小骚。 不过刚动了下,我就被人给拉住了,拉住我的是大骚,还有高手大师。 高手大师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冷静。 我看了眼城墙底下虎视眈眈的头颅,噎了口口水,我这么冒失的冲下去,确实是找死。 而一旁的大师则突然开口道:“草,狐仙姐姐就是吊,到哪里都有粉丝,没想到这些鬼怪还喊她主人,那我们岂不是有救了?” 看来,大师始终相信小骚不会是坏人。 而这也让我更坚定了自己,在没有弄清楚真相前,我一定不能去怀疑小骚。 我再次将视线投向了小骚,我发现小骚突然朝一旁跑了过去,随着小骚的奔跑,那些鬼怪也跟在了小骚的身后,也不知道他们要跑到哪里去。 我急了,要是小骚跑没了,等会找不到了该咋办? 而就在这个时候,高手大师及时的祭出了一张符,这符直接朝小骚的方向飘了过去。 我认识这张符,这是听风符,有了这张符我们就可以追踪小骚的踪迹了。不过高手大师祭出的听风符显然要比我之前所见过的任何听风符都要有灵性,估计也和他的实力有关。 当这张听风符朝小骚他们追踪了过去后,高手大师立刻指了指远方,示意我们看。 我立刻就看了过去,居高临下,很快我就看到了我们现在的地理位置。 我们站在酆都城的城墙上,身前是一片荒漠、右邻大海,左靠丘陵,酆都城的最后面则是一片森林。 看了一圈,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酆都禁地这么大啊,这里到底是干嘛的? 正纳闷呢,高手大师突然开口道:“沙漠为火、大海为水,丘陵乃土,森林是木,而这座酆都城代表金!此乃阴阳五行!这里有大玄机!” 大玄机,这我也知道啊,可是到底是啥? 正纳闷呢,身旁突然传出来两道扑通响,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恩他们三人已经从城墙上跌了下去。 日,三个幽隐实力的人就这样从城墙上掉了下去。 如果不是主动跳下去的,那显然就是被人推下去的了。 可是由于我们刚才都在查看四周的地形,都没注意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咋掉下去的。 当这三人,掉下去城墙后,那虎视眈眈的头颅,高手大师口中的无尸首猛的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它们直接吸在了左恩他们身上,任凭左恩、铁皮人这些高手挣扎,它们依旧牢牢的吸在了左恩他们身上,拖着左恩他们朝那几个方向跑去了,这方向正是他们各自所代表的五行之地。 这把我急坏了,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如果他们被拖进了各自的五行之地,肯定有大事要发生。 我想跳下去,然而高手大师突然举起桃木剑,指向了大骚。 大师直接对大骚开口道:“人是不是你给推下去的?” 我愣了一下,难道是大骚推下去的? 我出于本能的就想替大骚辩解,不过大骚却突然从城墙上跳了几步下去了。 下了城墙后,大骚直接朝刚才小骚所跑的方向跑了过去。 当大骚也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我彻底的呆住了。 妈的,那里到底有什么,让大小骚都赶过去? 想到这里,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来,朝那边追了过去。 好在城墙下的这些小鬼并没有阻拦我,我边喊着大骚边朝那边追了过去。 我能够看到左恩他们被脑袋拖着往各自的方向走,不过我力不从心,我完全没心思去救他们,我只想尽快追上大骚,还有找到小骚。 我能够听到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肯定是高手大师和大师、小奴在身后追着呢。 高手大师速度最快,他很快就追了上来。 他在我耳边对我说:“冷静,坚定本心,弄清真相!”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劲的在那跑着。 跑着,跑着,天越来越黑,身旁的阴风越来越大,感觉我们快来到这酆都城最阴森的地方了。 突然,一阵火辣的阴风朝我们扫了过来。 紧接着,眼前一黑,我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原来在我的身前站着一个硕大的牛头鬼怪,它挡在了我的身前。 抬头一看,在不远处有一具硕大的火炉,火炉里燃烧着熊熊烈火。 而这个火炉和我之前看到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在火炉的左右两侧有两个很大的出口,就像是等会要有什么东西从那里钻出来似的。 而在火炉上空悬挂着一颗灵珠,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灵珠,正是小骚的那颗灵珠,会长口中的鬼灵珠。 这灵珠散发出了一阵夺目的灵光,而在这灵光之下,漂浮着一道人影。 这人影穿着一身的白衣,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大骚。 不过这大骚并不是和我一起的那个大骚,而是一道鬼影,一看就不是人,应该是那火炉里的精怪。 看情形,这很大的火炉是为这个灵珠包裹着的大骚准备的? 而在这火炉前,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 这男人手中握着一柄修长的桃木剑,这桃木剑比高手大师手中的桃木剑看着还要凌厉。 这男人背对着我们,时不时的用桃木剑挑过身旁的一个小鬼,然后将小鬼送进了火炉子里,如此一来,火炉里的火光越来越盛。 看着小鬼们的脸在火炉子里烧的扭曲了起来,看的我一阵心悸。 而令我惊骇的是,这些小鬼在火炉子里烧了一阵后,居然突然又从火炉子的两边的出口处钻了出来! 妈的,送进去一个小鬼,钻出来了两个小鬼! 我的心咯噔一跳,这是在干嘛?裂魂?造鬼? 正好奇呢,我猛然看到了大小骚。 此时,大小骚正站在这个背对着我们的男人身后,看着这熊熊燃烧着的裂魂炉。 大小骚看着对这男人还挺敬畏的,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立刻咯噔一跳。 妈的,真正的牛逼人物貌似终于出现了,这人可能是这一切发生恐怖事件的始作俑者。 很快,这男人就开口说了句:“都来了啊!终于可以行动了。” 终于可以行动了,操他妈的,真正的大boss终于现身了。 不过这大boss到底要干嘛? 正纳闷呢,这大boss突然一挥手中的桃木剑,刺向了口中的那个灵珠。 没想到他一剑就刺在了灵珠下的那个跟大骚长一个样的鬼王。 刺中了这鬼王后,大boss再次一甩桃木剑,然后猛的将剑上的‘大骚’,那个鬼王,直接朝大骚给甩了过去。 大骚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就跟鬼上身了似得。 妈的,这人似乎是要害大骚啊,也不知道大骚咋不躲,跟鬼上身了似得。 我看了身旁的高手大师一眼,想让他快出手,救救大小骚,大小骚此时似乎是撞邪了,被这大boss给控制了,我怀疑从一开始就是这大boss搞的鬼。 不过,高手大师却看着这个大boss的背影,愣愣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这大boss突然扭头朝我们看了过来。 当我看到他那张脸时,我张开了嘴,屏住了呼吸,胸口传来一阵窒息的沉闷感,跟无数只虫子在撕咬着我的心脏似得。 妈的,这个大boss居然长着跟我一样的脸。 我一下子就醒悟了过来,第十世界,这是第十世界里的我。 我怎么会成了这一切事件的源头,这最后的boss? 心中百感交集,但是我完全没有心思去思考了,因为我知道,我快死了。 当和平行世界里的自己对视,知道了对方是自己,灵力弱的那个人是要暴毙而亡的,这我早就知道了。 我也用这个方法,杀死过第九世界的自己。 我,这次真的要死了。 卷一119对不起,我爱的不是你 当我看着这个大boss的脸,他也在看着我。 他盯着我看,给我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让我甚至有点不敢直视他。一来是因为他双目猩红,让我害怕。再者,他确实实力很强,哪怕我没有判断实力的能力,我也知道,他至少是地仙中期,比高手大师还要吊。没想到的是,第十世界里的我这么吊,有这么厉害的修为不说,容貌居然还能保持这么年轻,并没有变成低维世界里王重阳的模样。 我只能等死,奇怪的是,看了他数秒之后,我依旧没有死。 我正纳闷呢,我咋还没死?也许是因为这低维世界和第十世界不一样吧。 而他则已经快步来到了我的身前,突然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他对我道:“怕死吗?” 我怕死,但此时的我不怕,我只想知道真相。 不知道自己此时为啥还没死,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我直接对他问道:“你是我?这到底是咋回事?你要干嘛?” 我刚问完,他却一把将我给提了起来。 好家伙,劲道真大,没想到我的劲还能这么大,估计跟他灵力太强有关。 被他一把提了起来,双脚悬空,感觉很难受,不过我不怕,反正这也是我,我开口就骂,狗东西,你要弄死自己吗?快放我下来啊,把话给讲清楚了。 不过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提着我,径直朝那个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大火炉子走了过去。 很快我就被提着到了火炉前,我看到大家都看着我们,我想他们肯定也傻眼了,不知道两个长一样的人到底在干嘛。 别人不知道在干嘛,但我想大小骚肯定知道,因为我从她们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一丝无奈。 我急坏了,冲着大小骚就喊:“喂,你俩咋了,这是被鬼上身了吗?咋愣着呢,这到底是咋回事?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我啊,我咋见了他,没死呢?” 大小骚媚回答我,大骚看起来特别的难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王附身了。 而小骚则不停的在那转动着她的大眼睛,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什么呢。 将我提到了火炉前,这第十世界的我并没有立刻将我给扔进火炉子里。 他只是左手轻轻一抖,就从宽大的袖口里飘出来了五张灵符,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五行符。 这五行符直接飘向了桃木剑尖,他一抖桃木剑,这灵符就飘进了火炉子里,呲的一声就烧着了。 灵符烧着了后,他抬头看向了远方,看向了空中。 我下意识的也看了过去,很快,我就看到了那片沙漠之上,突然升起了一道亮光,那亮光一下子就窜向了高空,很快就停在了高空之上,发着夺目的光芒。 当看到这玩意,我愣了一下,擦,灵珠,灵珠咋跑那去了? 下意识的我就扭头又看了一眼,我这才发现,属于小骚的那颗灵珠还在呢,并没有消失。 那沙漠之上咋还出现了一颗灵珠呢? 正纳闷呢,酆都城左边的丘陵上突然又传出来一道响声。 随着一道炸响,猛然间,丘陵之上也发出了一丝亮光,草,又一颗灵珠出现在了丘陵的上空。 三颗灵珠了,这可把我给看蒙了。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 我发现每个方向的灵珠的颜色并不一样,沙漠之上的灵珠是火红色的,代表火。丘陵之上的灵珠,是黄色的,代表土。 我又不是傻子,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妈的,让两个不同年代,同时实力又达到幽隐的五行单命之人同时死在这酆都禁地,可能会激发出这禁地里的各属性的灵珠。 很快,我又醒悟了,我想左恩、王正灵这几个人肯定早就死在了这里,是‘鬼王’去到低维世界,利用狐妖空间将他们又给复活了,如此一来,才能让两个不同年代的五行之人,同时死在这里! 就像老张和火女同时死在了沙底一样,这也是为什么火灵是第一个出现的原因。 而土灵也出现了,那就说明,左恩和这第十世界的老钟也同时死在了丘陵里! 我不知道这五行之灵到底有什么用,但很显然,火灵和土灵出现了,等会肯定还会有金、水、木灵。 水灵肯定是要潘巧巧和铁皮人一起死,木灵,是让大骚和谁一起死? 有点纳闷,不过当我看到眼前的这颗鬼灵珠时,我一下子就醒悟了。草,木灵不需要人死,这颗鬼灵珠就是青色的,它本身就是木灵珠! 妈的,这小骚的灵珠果然有问题! 这压根不是小骚的灵珠,其实是大骚的木之灵! 很快,我的脑海中又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妈的,老子可能是替死鬼! 要想让金之灵出现,那就得我和王正灵一起死。 本来死掉的应该是第十世界的我,和复活了的王正灵! 但是第十世界的我实力那么强,他肯定是发现了这里的秘密,他不想死,所以他得从低维世界里放出来一个我,来当他的替死鬼。 妈的,很有可能,之所以我可以逃出来,并不是我多么机智,而是我幸运的成了替死鬼。 不过,这不是幸运,到最后其实是厄运! 可是,一切怎么可能那么顺利?他们怎么能保证我就能顺利逃出来? 必须有个人得随时监控着我!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小骚,准确来说,是小骚身上的那颗木灵珠。 而这木灵珠其实是大骚的,但是如果回到了大骚的身上,大骚一定会拥有这第十世界的记忆,可能会出差错,毕竟我相信大骚一定是爱我的,如果他知道了我会死,她可能结束一切。 而小骚是火狐狸,木灵珠不是她的,所以她不会有那些记忆,难怪小骚不止一次的被灵珠给控制了。 正感慨呢,不远处突然传出来一道女人的嘶吼声:“不,我不要死!没找到老张,我不会死!” 是少妇潘巧巧的声音,看来已经该潘巧巧死了,不过潘巧巧天生有阴阳眼,而且对老张有感情,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下,少妇那边出了点问题。 这个时候,大骚突然扭头看了眼身旁的牛头鬼参,那几个牛头鬼参则立刻毫不犹豫的朝大海的方向跑了过去。 很显然,他们这是要去弄死少妇了,必须要让水灵出现! 这个时候,在四五个脑袋的拉扯下,王正灵被拉了过来。 ‘扑通’一声,王正灵就被推进了火炉子里。 当王正灵被扔进了火炉里后,小奴一个劲的在那哭着,哭得我心都凉了。 很快,第十世界的我就提起了我,似乎想将我给扔进去,和王正灵一起死。 我疯狂的挣扎了起来,这种无力感前所未有,因为是自己要杀死自己,谁还会救我,他们该救谁? 这个时候,大师猛的冲了过来,他一把抱住了第十世界的我的大腿,然后吼道:“狗日的,你是哪个鬼怪变得?你以为变成了我兄弟的模样,我就不会对你动手?赶紧放了我兄弟,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可惜,大师哪有那实力和地仙后期的人为敌,第十世界的我只是低头看了眼大师,然后突然心一狠,就将大师给踢到了一旁。 将大师给踢开后,第十世界的我再次准备将我给扔进火炉里。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桃木剑横档在了我的身后。 是第十世界的高手大师,他出手了,我仿若看到了一丝希望。 高手大师直接对第十世界的我道:“维子,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是在干嘛?” 第十世界的我看了一眼大师,面容稍显无情,他直接开口道:“别管我,我这样做,有我的目的!” 高手大师将脸上的面具摘掉了,他紧紧的盯着第十世界的我,然后道:“是为了天真道吗?” 而第十世界的我却直接对高手大师道:“酆都禁地的秘密,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明白这里所埋藏的秘密,滚!我不想跟你反目成仇!” 高手大师没有滚,他依旧死死的站在第十世界的我的身前,他开口道:“秘密,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一起去承担。哪怕你变成了坏人,要与全世界为敌,我也会站在你的身后。但是,我希望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哪怕你变成了坏人,要与全世界为敌,我也会站在你身后。 听了高手大师的话,我一下子蔫了,他和第十世界的我关系这么好,他不会管我的了。 心如死灰,我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虽然不甘心,但我无力回天。 在临死前,我扭头看向了大骚。 我用猩红的眸子看着她,对她问道:“大骚,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问题。这一切,你知情吗?木灵珠和鬼王是不是就是你,你是不是欺骗小骚和我,然后骗我过来当替死鬼的?” 大骚看着我,突然将头扭到了一边,她轻声对我道:“维维,对不起,我爱的不是你。”   你的天空纯白,我在彼岸观望。 卷一120小骚的‘叛变’ 维维,对不起,我爱的不是你… 大骚的一句话,彻底把我的心给凉到了太平洋去了。 一种被抛弃的痛楚涌上心头,让我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这种感觉简直比对死亡的恐惧还要折磨人,这不是魂丢了,是感觉整个人的五脏六腑都炸了,大脑一片混沌,彻底的沉沦。 我再也提不起一丝的精力,不想再挣扎,甚至希望自己快点被扔进火炉里,将我快点烧死。 也不知道是出于心底那一丝男人的自尊,还是我真的彻底绝望了,我缓缓闭上了双目,等死。 不过,当我快闭上眼的时候,我猛然间看到大骚那扭过头去的清秀脸庞上划过了两行泪水。 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此时大骚对我的认可,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也许是我一厢情愿了,但我还是觉得大骚不会不爱我,要不然她也不会流眼泪。 难道是那什么鬼王占据了大骚的身体,所以才这样对我说的? 嗯,肯定就是这样了。 我甚至怀疑那什么鸟鬼王,可能就是第十世界的大骚,其实在第十世界里大骚就已经死了,真正从第十世界里的酆都禁地里走出去的,只有大骚的魂魄。 第十世界大骚的魂魄肯定不像我身旁的大骚那么无知,毕竟他跟我那么多年了,而第十世界的我可是个地仙高手。她肯定是先回到了一百年前,找到了小骚的前世,那只老狐狸精,蛊惑了她,造出了那个狐妖空间,将王正灵他们都弄死进了狐妖空间。 然后又回到一百年后,找到了老会长,然后就开始了这一漫长的轮回。 而之所以轮回,那也许是关乎这酆都禁地的秘密,让两代人同时死在这酆都禁地,或许是为了帮第十世界的我活下来。 毕竟,第十世界的大骚,所爱的是第十世界的我… 想到这里,我立刻对大骚道:“大骚,你是不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刚才说话的,是不是那个火炉里的鬼王?一定是,大骚,你不要怕,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身体内那鬼王给逼出来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变了的!” 痴人说梦,这是我此时最真实的写照。我连自己都保不了,哪还有能力去帮大骚,但如果可以,拿我的命去换回我的大骚,我都愿意。 我一脸期待的看向大骚,傻乎乎的像个希望得到认可的孩子。 不过,大骚却没回应我,她看了一眼第十世界的王维,然后开口道:“动手吧。” 我愣住了,不知道这说动手的,到底是我的大骚,还是那鬼王。 正纳闷呢,第十世界的我则提起了我,做出一副想要将我给扔进火炉里的动作。 高手大师握着桃木剑的手有点抖,看起来非常的挣扎,不知道该不该阻止第十世界的王维。 “滚,不要逼我出手,等会儿五行灵珠出现,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兄弟之情不再!” 第十世界的王维很凶狠的对高手大师开口道。 高手大师则直接对他道:“我相信你,也支持你的决定。不过,如果你也想死在这里,我会陪你一起死。” 说完,高手大师收回了桃木剑,退到了一旁。 如果你也想死在这里,我会陪你一起死。 浓浓的基情,但是我却嗅到了另外一丝味道。 地仙级别的高手,肯定眼光都要比人敏锐,高手大师不会好好的说这句话,难道他认为第十世界里的我也会死? 正不解着呢,之前被踢开的大师突然开口道:“狗日的,你这丫的原来是我?戴尼玛的面具啊,你咋这么吊的?既然你这么吊,你快救救我兄弟啊,我们不是一个人吗?快啊,要不然我不认你了,我王苟建可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如果你不救我兄弟,你他妈的以后别跟我用一样的名字!” 心里有点感动,突然觉得挺对不起大师的,他是一个无辜的人,却被我给卷入了进来。 大师见高手大师没理会自己,他突然又开口对小骚道:“狐仙姐姐,你快想想办法啊,你可是我偶像啊。你不会也不认维子了吧?大家都不认他了,他这吊丝多可怜啊,你得认他啊,快想想办法!” 高手大师刚说完,我才意识到,我差点给将小骚忘了。 我赶忙扭头看向小骚,我发现小骚可爱的脸蛋上已经挂满了泪水,也不知道她是在哭什么。 突然,小骚啊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直接开口道:“不,不会这样的,一定有办法的。姐姐,不能让维维死,谁也不能死,一定会有办法的!” 小骚话音刚落,那第十世界的我,突然扭头看向了她。 我这才发现,第十世界的我的双目已经彻底的猩红,看的我心中一阵忌惮,因为我下意识的急想到了我那邪恶的地魂。 “快,维维,快动手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是大骚在对第十世界的我在讲话。 那第十世界的我身体一怔,然后猛的就将我往火炉子里给扔了进去。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离那烈火越来越近,高温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而当我的身体刚要触碰到火炉时,我感觉自己突然撞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身后全是火。 不过,不是火炉子里的火,而是小骚身上的火。 我的心咯噔一跳,小骚咋着火了? 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草,小骚这是要燃烧自己的妖魂了? 我赶忙开口对小骚道:“小骚,不要啊,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帮我弄清楚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可不能死,我不准你死!” 而小骚则紧紧的抱着我,她低头看着我,泪水穿过了她身上的火,滴到了我的脸上,让我感受到了一丝人间仅存的温情。 小骚哭着对我说:“维维,虽然我还是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潜意识里,我似乎知道,我不能阻止姐姐和他,但是我不想,我真的不想你死。” 小骚口中的姐姐和他,肯定是第十世界里的我了。 看着小骚那哭花了的脸,我也心动了,我突然间有点释然了,我直接对她道:“小骚,不要为难自己,跟着自己的心走。” 而小骚则突然伸手摸了下我的脸,然后对我道:“我的心就是不能背叛姐姐和他,但是我更不想你死。所以,我要做的就是一起死!” 说完,小骚突然低头在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两行暖泪滴在了我都眼珠上。 吻完我,小骚抬头对大骚道:“姐姐,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第十世界的维维,我和他没有丝毫的情感,属于我们的维维,我只认一个。你不要他了,我要,我不能背叛你,但我可以背叛我自己,我和维维走了,希望来生还可以和你做姐妹。” 你不要他了,我要。 突然,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感觉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我知道我很快要被烧死了,但是我没有丝毫的害怕,这一刻,我如释重负,终于结束了。 哪怕,全世界背叛了我,至少,我还有小骚,还有吊儿郎当的大师。 想到这里,我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我知道,这是小骚抱着我,往大火炉子里跳了进去。 我想将小骚给推开,不让她死,但是出于自己的意丝私心,我希望小骚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所以我没有推开他。 呲,感觉身体燃烧了起来,这是一种真切的感受,痛楚,和在招待所里的火炉子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就在我以为我快死了的时候,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伸进了火炉子里,猛的一把将我们给扯了出来。 我赶忙睁开了双目,我这才发现,居然是第十世界的我,将我们给拉了出来。 这第十世界的我并没有看我,而是直接看向了小骚。 他那对猩红的眸子里划过了一抹温情,居然冲小骚极其温柔的一笑。 我震住了,不住地他要干嘛。 没想到的是,突然,他一把将我们给甩开了,然后自己给钻进了大火炉子里。 当他钻进火炉子后,火炉子里的烈火一下子升腾了起来,熊熊燃烧着。 火炉里的我,用无比果决的声音开口对我道:“我不想死,和你一样,但我不是懦夫。我不会再逃避了,但我要死了,剩下的路,你帮我走完。”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寻死了,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到底咋回事。 他突然再次开口对我道:“回到第十世界后,做个好人,真相没那么重要,越接近真相,越接近死亡!学会做个普通人,活着,就好!”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就在这个时候,天突然一下子黑了。 身后响起了无数道哭声,仿若万千恶鬼在朝我们的方向袭击了过来。 阴风阵阵,酆都禁地,仿若刹那间,变成了真正的鬼城。 卷一121有情有义的人终会回来 当身后传来一阵厉鬼的哀嚎声,加上光线一下子又暗了,阵阵阴风扫过,扫的人心里毛毛的。 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没那么骇人了,什么样的恶鬼,哪样的恐怖阵仗我没见过? 我甚至没扭头去看身后的阵仗,而是直接瞥了眼身旁的人。 大师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高手大师正在疯狂的往大火炉子里祭出各种符,似乎是在想尽一切办法将第十世界的王维给救出来。 至于小骚,此时她也没再燃烧自己的妖魂,而是很紧张的站在我的身旁,水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应该是在随时防范着,准备出手。 而大骚,此时她默默的站在大火炉的旁边,那对看着永远都是那么多愁善感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大火炉里面看。 此时的大骚看着让我感觉有点陌生,因为我从她那俊俏的脸庞上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冰冷的寒气。 我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这不是属于我的那个大骚,此时大骚是被火炉里的鬼王给控制了! 可是,那火炉里的鬼王按我的推测,不是应该是第十世界的大骚的魂吗?她为啥还冷冷的站在一旁,不想办法去救火炉里的王维呢? 突然,我的心咯噔一跳。 因为我想起了之前在酆都客栈里,小骚对我说的那句话,小骚说千万别背叛大骚,不能惹大骚生气。 难道是因为刚才第十世界的我突然对小骚笑了,大骚才变得这么冰冷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都有点不敢面对大骚了,着实有点狠。 但是很快我就释然了,那是第十世界的大骚,她和第十世界的王维还有小骚,到底经历过什么,我又不清楚,反正我坚信属于我的大骚不会变成那样的。 而我现在又没死,等我想办法离开这个酆都禁地,我一定要找法子将躲在大骚身上的鬼王给逼走,到时候我的大骚就回来了。 正这么琢磨着,火炉里突然传出来一道低沉的吼声:“杀死潘巧巧,让五行灵珠现行,离开这里,再也不要来这酆都禁地了,这里的秘密远超你们的想象。” 看来火炉里的我还没被烧死,这也难怪,他可是地仙中后期了,身体素质肯定吊着呢,哪那么容易死? 高手大师不住的往火炉里祭出了各种符,嘴上一直在那喊着:“维子,快出来。不管这里多么恐怖,一定有办法的,没必要死,师傅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凡事如果不是好消息,那就说明还没到最后一步。等到了最后一步,一切都会好的,邪终究不胜正!” 凡事如果不是好消息,那就说明还没到最后一步。等到了最后一步,一切都会好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了老钟的身影,这句话是老钟说的,看来第十世界里的老钟同样和大师说过。就算这第十世界的发展不受低维世界的桎梏,但显然人性还是差不多的。 不过,第十世界的王维依旧没从火炉里出来,他再次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吼声:“滚,带着大家离开!这是对我最好的祭奠。我的死是注定的,改变不了了,但是活着的人要好好活下去!” 第十世界的我刚说完,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啊,你们原来都在这里,快救救我,救救我老公!” 是少妇潘巧巧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哪怕我早就经历过无数鬼怪之事,我依旧一阵头皮发麻。 只见,身后虽然光线不好,但是阴风阵阵,地面上裂开了无数道口子,一具具没有脑袋的尸体从地面的裂口上爬了出来,他们一身肮脏的鲜血,用种种古怪的姿势朝我们爬了过来。 这或许就是高手大师口中那埋在地底的无尸首。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牛头马面的鬼差在那跑着,他们追着潘巧巧跑,似乎想要将潘巧巧给抓住,弄死。 不过潘巧巧也确实够叼的,她实力虽然不行,但是感觉她是我们五行之人里面最精明的,总能靠自己撑着,活的更久,就连左恩、王正灵他们都挂了,没想到她此时还能撑到现在。 只见,潘巧巧一个劲的朝我们跑了过来,她的步伐很奇怪,七转八拐的,每当她离开一个地方,那地方都会出现一个恶灵,而她则巧妙的躲了过去。 我知道,一定是因为少妇的阴阳眼,她对鬼怪有着超强的感知能力,总能巧妙的化解危机。 此时潘巧巧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鬼怪给撕扯没了,就剩了个黑色的三角裤衩,就连胸罩都被扯掉了,胸前的两颗大圆球在那一个劲的甩着,但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在强烈的求生欲望的驱使下,朝我们给跑了过来。 没人过去救少妇潘巧巧,因为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少妇精的很,她随时可能害人。 不过,少妇终究还是跑到了我们这里,她一下子来到了我的身前,她扑通一声巨跪在了我的脚底下,抱住了我的大腿,歇斯底里的开口对我道:“人呢,我老公呢?是你把我们带来这里的,你一定要把我们都给带出去啊!” 草,少妇这明显是认错人了,哪里是我把他们给带到酆都禁地的,她肯定是把我当做了第十世界的王维。 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少妇解释,因为那第十世界的我确实也是我。 一时间有点束手无策,不过少妇却突然松开了我,她撅着个大屁股爬到了大骚的面前。 她抬头看了眼大骚,身体突然抖了一下,连带着她那一身性感丰腴的身子都跟着抖了一下。 突然,少妇对大骚开口道:“你?你一定有办法的,快想想办法,带我出去,只要你帮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大骚没有理会少妇,而是扭头看了眼火炉子里的熊熊燃烧着的烈火。 大骚的脸庞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估计是舍不得第十世界的王维死去,可能是她确实没有能力去挽救生命。 突然,大骚说了句:“有情有义的人不再,一切终将毁灭,永陷黑暗。” 当大骚刚说完,我猛然间感觉自己的身体抖了一下,冰冷的寒风刮到了我的身上,让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毛骨悚然。 很快,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似得,猛然间我才发现,我的肩膀上多了一只苍白的手骨,这手骨上没有血肉,只是一具枯骨。 很快我又发现,大师、高手大师、小骚他们都跟我一样,他们身上也被无数从地面涌出的尸骨给控制住了。 我们都不能动弹了,身后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就仿若这酆都禁地即将毁灭了一般。 我有一种直觉,我们都要死了,随着这酆都禁地永远消失,甚至没有丝毫抗争的权利。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火炉里再一次传出来了一道低沉沧桑的声音,是第十世界的我发出来的声音。 他歇斯底里的嘶吼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切都是造化,皆为自然。轮回无尽,人有情。有情有义的人终会回来。苟建,快出手,带大家离开,哪怕是死!” 说实话,我听不懂这第十世界的我在讲什么,但是我感觉他很吊,他的精神层次已经甩了我十万八千里,不愧是地仙,甚至是有机会进入天真道的人。 不知道他是在对谁说话,好像是我,又好像是大师,也可能是大骚… 不过,当第十世界的我说完这句话,突然从火炉里传出来一阵咯吱的碎裂声,应该是他被彻底烧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高手大师突然来到了火炉前,他毫不犹豫的就一剑刺在了自己的眉心。 一阵鲜血瞬间从高手大师的眉心喷了出来,紧接着一道灵气就从高手大师的眉心飘了出来。 高手大师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而他的灵魂则离开了肉体。 很快,高手大师的灵魂就对小骚说了句:“火狐,是该体现你价值的时候了。快,燃烧妖魂,我送你们离开这酆都禁地!” 小骚似乎也看穿了什么,她好像能听懂高手大师的话。 小骚直接朝高手大师跑了过去,一瞬间,高手大师的灵魂就着火了,而小骚也着火了。 他们两个人的灵火烧在了一起,火势极旺,让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很快,高手大师就开口说了句:“哈哈哈,我王苟建终究是要死了,天真道,我不要了,和兄弟一起死,值了!” 高手大师刚说完,小骚突然对我道:“维维,我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你了。不管怎样,不管你回到了哪里,一定要好好活着。” 说完,小骚又对大骚道:“姐姐,维维说的没错,有情有义的人终会回来,不要将秘密藏在心里,好好对维维。” 小骚话音落地,猛然间从烈火里伸出了一只硕大的手。 这只大手似乎是高手大师的,他一把将我们所有人都拉进了烈火之中。 我不知道这是要去哪,但直觉告诉我,高手大师要借助小骚在时空这方面的天赋,送我们离开这酆都禁地了… 卷一122爆胸女护士 火形的巨掌将我们拖进了烈火之中,不过我没有丝毫的害怕,因为我明白高手大师这不是要害我们,而是要送我们离开。 至于是通过何种渠道、什么方法离开这酆都禁地,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肯定没那么容易,要不然高手大师也没必要刺自己眉心一剑,让灵魂脱离出来,要知道,离开了这酆都禁地,高手大师可能再也没机会回来拿走自己的肉身了,如果不重造肉身,他可能将变成一个孤魂,就算重造肉身了,那终究也不是最真实的身体,如果不是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高手大师也不会选择走这一步。 进入了这团烈火中后,虽然一下子感觉周围的温度高了不少,但是并不令我难受,反而会觉得温暖。 这个时候,高手大师开口对我们说道:“都跟在我身后,待会谁也不要说话,跟着我走就行。” 看来要想离开也没那么容易啊,我估摸着大师这是要带我们去阴司,然后通过阴司再回到现实世界,这样倒也是迂回而行,离开了酆都禁地。 我们所有人都跟在高手大师的身后,高手大师的魂魄则伸出了食指,口中念念有词的,估计是在招阴猜带路。 我趁着这空当,立刻扭头看了眼大家,毕竟这是离开酆都禁地的唯一机会了,能带走的就要带走,可不能把人给落下了。 还好,我发现大家都在,包括少妇潘巧巧也在,这女人倒是精明,知道跟着我们走有肉吃。 很快我也看到了大骚,大骚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受到了鬼气的影响,她整个人看起来很阴沉,也不知道她在琢磨着什么,但是她始终跟我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站在了外围,就好像我们对她来说挺陌生似得。 我下意识的就朝大骚走了过去,我得安慰她几句,哪怕现在她的身体由第十世界的鬼魂给掌控了,我也得和她说说话。 因为我答应过第十世界的我,离开这里,做个好人,现在的我丝毫不怨恨第十世界的我,甚至觉得他很伟大,至少比我要更像个好人。 不过当我刚走向了大骚没两步,我猛然感觉身体一怔,似乎是一阵阴风将我的身体给控制了,让我有点动弹不了。 很快,我的身体就被拖着往前走了。 我发现大家都跟我一样,我这才醒悟过来,我们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和第一次在王重阳的教导下去阴司一样,身体凉飕飕的,被无形的鬼差抓着我们的肩膀,拖着我们往阴司的方向走。 飘渺的黄泉路,凶狠的恶狗岭,诡谲的金鸡山,惊悚的野鬼村,我们都通过的很顺利,我想这和高手大师的灵力极强有关,他是这次下阴司的主事的,估计接引我们的阴参也吊一点,没啥小鬼不长眼,敢冒犯我们。 然而,就在我以为很快就要去还魂崖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不对劲,我们这次所走的路和上一次下阴司还魂不一样。 很快,高手大师也开口了,他说:“鬼使大人,方向好像不对啊,前面怕是要穿过供养阁,去鬼界堡了啊?是不是方向弄错了?” 妈的,没想到鬼差也有开小差的时候,我们是来还魂的,它居然要带我们去鬼界堡。 这鬼界堡之前在招待所我可听左恩给我讲过一次,这里可是阴司一个灵地了,听说鬼仙都是在这里修行的,像我们常说的玩笔仙啊之类的鬼游戏,招的魂就是从这里招的。这里的鬼都是有手段的了,什么人能不能杀,什么鬼可以替你办事,都要来鬼界堡找,所以鬼界堡的看守特别的严,像之前为老会长所用的吊死女鬼兵团,具左恩所讲,就是鬼界堡的看守。 鬼界堡这地方,有阳气的人根本走不了,这阴参要害死我们不成? 正纳闷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 这笑声和人的笑声不一样,听着诡谲的很,把人听得心里毛毛的,肯定是鬼笑了。 正纳闷呢,突然从我们身旁吹过来一阵瑟瑟的阴风,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身旁已经多出来了一批鬼差。 这些鬼差同样的一身鬼袍,不是普通的牛头马面这种小鬼,而是人形,而最让我惊悚的是它们都没有脸,它们的脸像是被人给磨平过似得。而且他们手上都拿着勾魂的铁链,在勾魂的铁链末端带着一只鬼爪,白色的骨头,看着特别的渗人。 妈的,这些鬼差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我们又没惹他们,这是要作甚? 正纳闷呢,那笑声的主人已经来到了我们身旁。 居然还是个熟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不是上次那个以为我是王正灵,想整我的判官吗? 高手大师直接对这判官道:“大人,我们是阳间来的使者,要去还魂崖还寿,请问这是?” 高手大师刚说完,那判官突然脸色一沉,很阴冷的对我们道:“真当阴司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鬼界堡的鬼兵是你们借走的吧?执笔生死薄的书生擅自透露了凡人的阳寿,是透露给你们了吧?真是好大的胆子,今天就全部留在这里吧!” 草,听了这判官的话,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同时也反应了过来。 妈的,原来是要惩罚我们了,鬼兵是第十世界的大骚的魂帮老会长借的,而那个执笔生死薄的书生肯定就是左恩的那个朋友… 看来都暴露了,这阴司可是个狠地方,这下惹上大麻烦了。 高手大师的魂直接开口道:“判官大人,是误会,还望放行。本人生前修得地仙,在阴司想必也有我名,没必要为这事,闹得不愉快吧?” 草,听了高手大师的话,我一阵折服,有点吊! 苟建这吊丝逆袭了啊,我分明的从他的口气里听出来一丝威胁的味道。 看来这地仙的实力哪怕来到了阴间也不是小虾米啊,如果修得了天真道,怕是这阴曹地府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除非真正的大人物出面干涉,否则凭判官这种鬼差不可能留得下人。 然而,高手大师的话并没有威胁的到这判官。 判官轻哼一声,然后道:“留下吧,不是我要你们留,想留你们的人自然有那能力!” 说完,判官一挥手中的判官笔,与此同时,那些阴森的鬼差立刻将手中带着白骨的铁链子朝我们扔了过来。 瞬间,我们就被铁链子上的这些白骨给抓住了。被抓住了后,身体瞬即一凉,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感觉魂完全都被勾住了。 很快,高手大师暗叹一声:“草,这他妈是三殿鬼兵,你们到底要干嘛?” 三殿鬼兵,我不知道这是啥,但是从高手大师的口气来看,是个狠茬了,可能就连他这地仙都没办法,难怪这判官有恃无恐,不怕大师的威胁。狗日的,看来我们是被真正的大人物给盯上了。 我甚至怀疑,在酆都禁地的事情还可能和阴间有关,难怪就连第十世界的我,实力那么吊,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死去,除非强如天真,否则我们永远也不能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 顿感身体一凉,我们都被鬼手扑通一声给勾倒在了地上。 全身冷的瑟瑟发抖,我感觉这次真的是躲不过去了,因为我看到就连高手大师都被勾倒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大骚却慢慢走向了那嚣张的判官。 我冷得不行,一个劲的抖着,都有点失去了意识,只能看到大骚走向了判官,停在判官的面前,似乎在跟他说着什么。 我竖起耳朵来听,想要听清楚大骚在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肩头的鬼爪突然猛的一使力,我整个人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陷入了永久的黑暗,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动静,我想我肯定是死了。 我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鬼镜里的另一个我,他用他那猩红的眸子看着我,对我阴森的笑着,就好像在对我说,死了吧,你肯定是要死的。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的鼻子突然一动,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体香,女人香。 下意识的我就睁开了双眼,脑袋疼的不行,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因为有更诱惑的东西在等待我去关注,草,在我的眼前,是一对雪白的巨乳! 那乳沟深的,都能把我的脑袋给埋进去,将我给闷死了。 睁大眼睛,我这才发现,是一个女人弯着腰,似乎在检查我的身体。 当我看到这个女人的脸时,我一下子就懵了。 这是一个穿着一身护士服的女人,也不知道护士服是特意这样做的,还是她的胸部太大了,大半个酥胸都快跳出来了。 狗日的,制服诱惑啊。 而最让我惊诧的是,这个女护士是少妇,潘巧巧。 卷一123床底的小孩 当看到少妇弯腰站在我的身前,虽然她的酥胸够诱惑的,但是我一下子就震住了。 草,这是哪?少妇咋在我的面前,还成了护士? 下意识的就打了个激灵,将手往床上一撑,想要坐起来。 不过刚动了一下,发现浑身疼的不行,尤其是脑袋,更是疼的要命,稍微想用用脑,感觉都快炸了似得。 很快我就发现,草,我手上还缠着输液管呢,似乎在接受啥治疗。 头上也是,缠了一圈绷带,难怪疼的要命。 想也没想,我赶忙对少妇道:“潘巧巧,这是哪啊?他们人呢?大师他们呢?” 潘巧巧冲我眨了眨她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然后对我道:“咯咯,还记得姐姐的名字呢?其他人?什么人啊?一直以来,可都是姐姐陪着你的哦。” 说完,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潘巧巧还轻轻抖了下自己的大奶,把沟壑挤得那么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勾引我。 我没工夫欣赏她的身材,直接问她:“就是大师苟建,我女朋友,还有小骚,我们不是一起去阴司的么,后来被阴间的那铁链子鬼给弄晕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医院?你咋还成了护士呢?” 我刚问完,少妇突然捂着自己的嘴,噗嗤一声笑了,她伸出了她的手指头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点,然后对我道:“小神经病,想象力还真丰富呢,你一直在这里的啊。你来我们精神病院已经两年了,前天刚给你做了脑叶白质切除手术,你昏迷了一天多了,这不刚醒么。” 听了少妇的话,我彻底给愣住了,惊呆了。 妈的,老子咋成精神病了? 还做手术?不过看我现在这模样,似乎确实是刚做过手术啊。 忍着脑袋传来的剧痛,我回想着大小骚、大师的身影,猛然间,我却发现他们的影像在我的脑海里居然有点模糊,虽然记忆里有他们,发生的那些事也都记得,但却始终觉得有点模糊。 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怎么会这样啊? 我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一把就揪住了少妇的衣领,手肘都蹭到她胸前的大白兔上了,软软绵绵的,但是我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我直接对她道:“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快说,我的朋友们呢,你是不是背叛了,投靠了什么坏人,想要害死我!” 少妇倒也没有反抗,反而顺势往我一靠,大屁股一下子就坐在了床边上,她斜着眼瞥了我一眼,然后道:“哟,又要发病啦?看来手术不是很成功啊,还是那么的喜欢幻想,这次你又想到了什么?上次你还说你是什么神仙道士呢,你厉害,你再捉个小鬼给我看看?” 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傻傻的看着少妇。 而少妇则完全面对着我,然后对我道:“怎么?又想当色狼,要强奸我了?来,你往我这捏,随便你玩,反正有人给你付钱。” 说完,少妇挺着她的大胸就往我靠了过来,似乎还真要我捏她奶子。 这可把我给愣住了,难道少妇真没骗我? 我真是个神经病,喜欢幻想,大小骚、大师,招待所、五行墓地,酆都城…那些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这些压根就不存在? 整个人懵了,我用哀求的口气对潘巧巧道:“潘巧巧,你别逗我玩了,别骗我了,你是不是被人给要挟了?想蛊惑我,骗我做手术,吃药,想让我真的变成个精神病?” 我刚说完,潘巧巧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她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放在了床头,然后对我道:“没得治了你,这是药,你爱吃不吃,想变成正常人,就乖乖吃了它。如果要想害你,我们给你打一针镇定剂,早就害死你了。” 说完,潘巧巧就扭着她的大屁股,朝病房门口走了过去。 我哪里能让潘巧巧走啊,我索性一下子将身上的点滴给扯了,朝潘巧巧追了过去。 不过潘巧巧速度很快,直接将房门给扑通一声关上了。 这是那种密码金属门,严密的很,我完全就出不去了。 门上有一个钢化玻璃口,潘巧巧将脸透过那玻璃,对我道:“我就在隔壁值班,你这小神经病要是有什么事记得按床边上的门铃。对了,还有你这病做了手术貌似也没减轻,你可能会经常感觉自己遇到鬼了,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之类的,那些都是你自己幻想的,你别去想闭上眼睛就好了。” 说完,潘巧巧就消失在了门口。 我疯狂的拍打着门,但是她没再理我,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恢复了一丝神智,不会的,我不可能是神经病的!大小骚不可能是我幻想出来的! 我来到了床头搜寻了起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通讯工具,或者报纸杂志啥的,我想看看现在到底是哪一年。我依旧觉得,我这肯定是从酆都禁地出来了,至于回到了哪个世界的哪一年我就不好判断了。 可惜,在床头找了一圈,我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任何有用的线索似乎都被拿走了。 我立刻来到了窗口,拉开窗帘,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逃出去。 结果,拉开窗帘后,我他妈发现窗帘后面没有窗户,而是一堵墙。 狗日的,真把我当成危险的神经病,把我给软禁了,关起来了? 一种无力感笼罩在心头,整个人的身体都软了,最终我拿起了那瓶小药瓶,我想看看少妇他们到底要给我吃什么。 我发现这是一瓶奥氮平片,上面写的功效也确实是治疗妄想、幻觉和思维障碍的。 回想着少妇的话,她说如果想害我,直接给我来一针就是了,想想也确实是。 难道我真的是个精神病,幻想家? 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想也不敢接受这现实,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下意识的躺在了床上,我想好好捋一捋,我怎么就成了精神病呢? 不过,当我刚躺到床上,我突然感觉身体一阵紧绷,有点动弹不了了,就好像是身体被什么人给控制住了似得。 草,鬼压床,直觉告诉我这是鬼压床。 这他妈难道也是我自己的幻觉?我尝试着想动一下身体,结果还是动不了,也不知道是我潜意识里故意不想动,还是真的是鬼压床。 突然,一道声音从床底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这是一个小孩的声音,我想要开口跟他说话,但却发现我开不了口。 很快,这小孩声音又继续对我道:“从前有一对夫妻,他们很恩爱,可是有一天,那男的出轨了,把自己妻子给杀死了,是用火烧死的,骨头都烧焦了,你说这个男人狠不狠?” 狠!我想回答这小孩,但是我又动不了,而且我还不能判断这到底是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只手给死死的抓住了,这手摁着我的脑袋,将我的脑袋点了好几下。 就好像是在回答这小孩,狠。 我的手有点抖,妈的,这感觉很直观,不像是幻想出来的,真的有鬼啊! 这鬼还点我脑袋呢,就算我真有神经病,也不至于幻想的这么真实吧?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一下子被推开了,走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少妇潘巧巧,还有一个居然也是个熟人,是那个精神病院的医生! 草,这医生是个坏人,也不知道是我幻想的,还是确实是坏人。 潘巧巧直接来到了床底下,弯腰看了一下,很快那医生也钻进了床底下。 没一会的功夫,他们从我床底下拖出来了一个小孩。 一个小男孩,潘巧巧边说着:“你这小家伙,什么时候躲到床底下来的?” 说完,就拖着这小男孩走了。 我傻傻的看着少妇将小男孩给拖走了,也不知道是我幻想的还是怎么的,我始终觉得那小男孩看着不像个人,更像是一只鬼。 在我的记忆中少妇可是有阴阳眼的,所以她能把小孩带走。 可是,这小鬼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样的话呢? 正纳闷呢,精神病院的医生却对我说了句:“好好休息,按时吃药,一切都会好转的,要始终保持一颗乐观的心,不要乱想。” 说完,精神病院的医生就离开了房间,我跟着想冲出去,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当时我寻思着下次一定要冲出去,但是转念一想,如果真是要对付我,外面肯定守了很多人,我哪里冲的出去? 有点绝望,也不知道大小骚、大师他们现在到底咋样了,就算是我幻想出来的,也该给我幻想个结局吧? 无力,惶恐,我再一次躺倒在了床上。 当我刚躺在床上,床板突然轻轻晃了一下。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向了床边,当时我膀胱一阵收缩,差点给吓晕了,也不知道我胆子咋突然就变这么小了。 我看到了床边上出现了一只小手,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才有的粉嫩小手。 由于病房里的床单是白色的,所以这小手抓着床单,看着格外的渗人。 我吓得就要开口大叫,狗日的,自己真没用,啥鬼怪没见过,胆子咋变这么小了? 当时我甚至想要喊潘巧巧来救我…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只小手突然朝我扑了过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很快,我又发现从床底下爬出了个人来,是一个小女孩。 当我看到她的脸时,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很快心底涌起了一丝惊喜。 小奴,是小奴! 小奴捂住了我的嘴,小声对我道:“小爸爸,不要害怕,是小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不要相信他们…” 卷一124命运的交叉点 小奴叫我不要害怕,还说他们都会救我的,叫我不要相信潘巧巧他们。 听了小奴的话,我如梦初醒,狗日的潘巧巧,果然是个大叛徒,肯定是联合了那个医生,想蛊惑我呢,至于为啥没直接一针弄死我,把我真的弄成神经病,或许是他们没那能力,也许是他们留我还有用,想利用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估摸着酆都禁地的秘密,肯定不止第十世界的我知道,可能还另有他人清楚。 而这一次想要利用我的,也就是潘巧巧背后的人,肯定就是那幕后的人。 这人是谁,难道是老会长?应该不是,老会长固然厉害,但他实力还差的远呢,就连高手大师都能一剑砍掉他的脑袋,他就算再狼子野心,应该也翻不了大浪。 一时间还是弄不清到底是谁在主导着这一切,突然我就想到了之前在阴司的鬼界堡门口,当我们快被手拿铁链子的恶鬼给弄死时,我看到大骚走向那判官的场面。 当时大骚到底对判官说了什么? 我们是不是被放出阴间了? 那我现在又在哪?按正常思维来推断的话,我应该是在第十世界,至于到底是哪一年,我就不好判断了,2014还是2034,或者是期间,我无从判断。 妈的,得先想办法逃出这精神病院才行。 我立刻抬头打量了一圈病房,虽然我不是什么修道高人,也不是啥大侦探,但我的洞察力还是可以的,就我的观察来看,病房里应该没监控,毕竟如果装了监控啥的,如果被我发现了,更容易引起我的猜忌。 不过我还是得妨一手,我尽量做出一副只有我一个人的模样,然后小声对小奴道:“小奴,现在是啥情况啊?你怎么会在我的床底下?大家人呢?你口中的他们是谁?” 小奴立刻小声对我道:“嘘,小心被发现了,我是偷偷过来的。那个怪叔叔和狐仙姐姐在外面别的地方呢,从地狱里出来后,我们三个就是在一起的。而你们不见了,后来是怪叔叔通过定魂符,加上他熟悉你的命理,所以才找到你的具体位置的,不过这外面藏着好多鬼怪呢,怪叔叔都进不来,所以才让我来找你,给你传个话,怕你被坏人给骗了。” 听了小奴的话,我稍稍松了口气,她口中的怪叔叔和狐仙姐姐肯定就是大师和小骚了,看来大家都在一起,而且那些都不是我的幻想,真的是都发生过的,潘巧巧在骗我。 很快,我的心就咯噔一跳,大师小骚在,但是小奴说大骚不在。 大骚去哪了? 于是我赶忙问小奴:“那另外一个姐姐呢,她哪去了?” 小奴冲我摇了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很快,小奴又对我道:“刚才那个小男孩是鬼,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我教他那样说的,为的就是引起他们的注意,现在他被捉走了,所以他们应该暂时没那么快能发现到我,但是我也不能呆太久,不然肯定也被发现了。所以,小爸爸你赶紧想想办法。怪叔叔叫你将计就计呢,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然后你借机离开这里,我们会在外边接应你的。” 听了小奴的话,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她问道:“既然怪叔叔都进不来,你是咋没被发现,而且还进来的?” 小奴突然对我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小白牙,然后幽幽的对我道:“因为我也是鬼啊…” 听了小奴的话,我愣了一下,倒不是怕,虽然也有惊慌的成分,毕竟眼前的是个小鬼,但更多的还是担忧,小奴怎么死了? 于是我赶忙对小奴道:“小奴,你咋成鬼了?怎么死的?” 我刚问完,小奴那无邪的眸子里突然流出了眼泪,而让我心慌的是,小奴流的不是普通的眼泪,而是血泪。 鲜血沿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看着格外的渗人。 小奴边流血泪,边对我道:“是爸爸杀了小奴,他烧死了妈妈,杀了师傅,还有大力叔叔…他们都被爸爸烧死了,爸爸疯了,爱上了别的女人…他不要我们了,把我们都烧死了…” 听了小奴的话,我突然感觉心里被一块重重的大石头给压着了,喘不过气来… 王正灵…一切都是王正灵干的?可是左恩、铁皮人,不是都说是女妖杀的他们吗?而那女妖不是被鬼王迷惑了,其实真正的凶手是鬼王吗? 我瞪了小奴一眼,叫她不要瞎说。 而小奴却哭得更凶了,血泪沿着她的脸颊,流到了小奴的脖子上,两道血印挂在小奴的脸上,看的我都心疼了。 我想要伸手去帮小奴擦,但我又怕这要是真有摄像头,岂不是暴露了,所以我忍住了。 而小奴则继续对我道:“小爸爸,我没有骗你,其实我什么都记得,从一开始我们是怎么死的,然后又怎么活的,我都记得,可是我不敢说,因为我怕爸爸又变坏了,可是现在爸爸妈妈又死了,我不怕了,所以我告诉你,因为我感觉你就是小爸爸,你是个好人,我不想你也变坏。” 听了小奴的话,我的心再次咯噔一跳,没想到小奴这丫头,心里藏着这么多的秘密,这么小个女孩,却背负着这么重的悲伤。 不过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是忍不住要再一次撕破小奴的伤口了。 我对小奴问道:“小奴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说说,小爸爸帮你想想办法。” 小奴这丫头其实还蛮坚强的,她伸手抹去了脸上的血泪,一下子鲜血在她脸上涂抹了好大一片,看着格外的可怜。 小奴对我说:“爸爸以前和妈妈一直挺好的,后来他修到了什么地仙后期,快步入天真道了,他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一个禁地,就是那个酆都禁地。爸爸就将大家都带进了酆都禁地,然后妈妈、大力叔叔他们就都被害死在了里面,所有人都死在了里面。” 地仙后期,快步入天真道!左恩不是说王正灵是已近地仙吗? 正纳闷呢,小奴则对我继续道:“大家都死了,可是有一天,我却发现大家都活过来了,其实那并不是真的活过来了,只是有人将大家的尸体都从酆都禁地给带走了,带回了过去那个年代,也许是想改变什么,但最终,大家还是都死了,就像你看到的那样,都重新回到了酆都禁地的墓地里。” 听了小奴的话,我稍稍动了动脑子想了想,很快就有点明白了过来。 或许,第十世界才是最正常发展的那个世界,在第十世界里,一百年前的王正灵很强,但是因为酆都禁地,他变了,他和左恩他们都死在了酆都禁地的五行墓地里。 而第十世界的我,同样因为进入酆都禁地,也将大家都害死在了里面。 这肯定不是巧合,更像是一种命运。 第十世界的我,在走王正灵的老路… 突然想起第十世界的我临死前对我说的那句话,出去之后,做个好人… 难道,第十世界的我进入酆都禁地后,他也发现了自己变坏了?其实大家都是他给害死的? 不过,第十世界的我肯定参透了什么秘密,所以他将第十世界大骚的鬼魂给送出了酆都禁地,甚至还带走了王正灵、左恩他们的尸体。 而大骚回到了一百年前迷惑了狐妖,想要改变过去,所以复活了的左恩他们才只有被改变的记忆,才说是狐妖杀人,才说王正灵是已近地仙,所以和真正的第十世界的记忆不一样。 但是改变了低维世界的过去,对第十世界并没有影响,终究,大家还是回到了酆都禁地的墓地里,一切如旧。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命运的大手在牵引着这一切,任凭我们怎么挣扎,改变,结局都是要死在那里的,一如第十世界的我。 酆都禁地,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而既然我已经出来了,我还要走第十世界的王维的老路,再次走向那个恐怖的地方,死在那里吗? 说实话,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我真的想再去一回,弄清楚那里的秘密。 但理智告诉我,一定要冷静,只要身边的人都活着,打死我也不能触碰那个禁地。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是潘巧巧走了进来,小奴反应能力强的很,一下子就消失了。看来,这妮子还真的是个鬼魂,万万没想到,她跟了我们那么久,我们居然没一个人发现过她是鬼,或许她是一只并不寻常的鬼吧,也有可能高手大师他们早就发现了她是鬼,但没人想伤害这个可怜的丫头。 潘巧巧进来后,看了眼地上的血泪,皱着眉头对我道:“有人来过?” 我没回答她,悄悄握紧了拳头,想要将她给控制住,谅她也打不过我。 不过,很快潘巧巧却对我道:“小色狼,算你幸运,都成神经病了,你女朋友对你还不离不弃的,她来看你了,跟我走吧。” 卷一125大骚对我的坦白 一听少妇说我女朋友来看我了,我赶忙将握着的拳头给松开了。 我女朋友,那肯定就是大骚了,既然他们让我见大骚,那我暂时可不能得罪他们,先见了大骚再说。 跟在少妇的身后走,一出了病房,我顿觉一股阴森之气袭来,吹得我凉飕飕的,看来小奴说的不错,这地方肯定有着不少恶魂呢,估计都是那精神病医生,或者会长安排在这守我的。 我想问问少妇这到底是哪个世界,不过转念一想先不说少妇她知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能问,得先见了大骚再说。 很快我就被少妇带着穿过了一条很深的走廊,妈的,这么深的长廊,就我一个病房,另外还有一个值班室,那值班室是给少妇准备的,看来对我还真他妈的重视。 走了一会,离开了长廊,我们来到了另外一道金属门前,很快房门打开,我看到会长从里面走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不过此时的会长并没有戴面具,而且还挺年轻的,三十多岁的模样吧。 会长只是看了我一眼,也没跟我说话,然后我就走进了房间。 刚开始我还有点犹豫,但是当我看到大骚时,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赶忙朝她跑了过去。 飞速来到了大骚身前,一种失而复得的快感驱使下,我就想将大骚给抱住。 不过就在此时金属门扑通一声给关上了,吓了我一跳,我整个人也愣了一下。 我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我的那个大骚还不好说,假如她还被那鬼王控制着,我去抱她可能会碰一鼻子灰。 就在我愣神间,大骚突然朝我走了过来,她伸手在我的脸上轻抚了一下,然后才对我道:“维维,你还活着,真好。” 听着大骚熟悉的声音,我心中也是一阵激动,大骚,是大骚,我的大骚回来了。 我赶忙握住了大骚的手,然后压低声音对她道:“大骚,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怎么在精神病院了?潘巧巧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啊?你怎么也来了,安全吗?他们是不是也为难你,逼你做啥了?” 大骚用她那多愁善感的眸子看了我一眼,突然又叹了一口气。 很快,大骚就对我道:“维维,我对不起你。” 也不知道大骚突然给我道什么歉,而她则很快对我道:“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大骚一句话把我给听愣了,她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切都是她干的? 我看着大骚,对她道:“大骚,你说什么呢?到底怎么回事啊,把话说清楚了,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不管怎么样,我永远跟你站在一起。” 大骚冲我摇了摇头,然后道:“维维,你知道吗?第十世界的你之所以去那酆都禁地,都是我骗你去的。要不是我让那个你去那,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是我太坏了,我嫉妒,我有贪念,我害了大家。” 我忍不住伸手晃了晃大骚的身体,叫她不要瞎说,她一直跟我在一起呢,哪里做过那些坏事? 而大骚则继续对我道:“维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说的是这第十世界的我,我从她那得到了一点这第十世界的记忆。她和这里的你生活在一起,你是一个极有修道天赋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最有机会进入天真道的人。可是有一次你和苟建去执行任务,你带回来了一只火狐,那火狐就是第十世界的小骚,我们都很喜欢她。后来有一天,她化形了,她很厉害,帮了你很多忙,你对她越来越喜欢。虽然第十世界的我,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内心里,我嫉妒妹妹,甚至有些时候我会恨她。” 大骚的话把我兴趣给吸引了过去,看她的模样不是像骗我,估计她是真的从第十世界的她的鬼魂身上得到了一丝记忆,不管怎样,我也想先了解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快,大骚就继续对我道:“刚开始,我只是有点嫉妒,可是后来你跟妹妹越来越亲近。你知道吗,有一次你喝多了,你抱着我的时候,嘴里喊的却是妹妹的名字。” 听到这,我的心咯噔一跳,虽然这事不是我干的,但是第十世界的王维也是另一个我啊!这么做,确实有点伤大骚的心了。 我没说话,而大骚则继续对我道:“这种日子过了很久,虽然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我的,但是我并不想让这份爱被妹妹给分担了,我变得越来越猜忌。后来,我就经常做梦,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看不到脸的女人经常对我说,让我带你去酆都禁地,去了那里,她能帮我解决麻烦,她可以让我完整的拥有你。” 听到这,我忍不住握了握拳,妈的,看来酆都禁地里确实有古怪,果然有个恶鬼在那勾大骚的魂。其实也不怪第十世界的大骚,是酆都禁地的那恶鬼在缠大骚,这人要是真被恶鬼给缠上了,谁都吃不消。 然后,大骚就继续对我道:“我每天晚上做同样的梦,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而那时候的你已经是地仙中期了,你看出来了我似乎被鬼给缠上了,而我潜意识里也相信梦里的事情。所以,我就让你带我去酆都禁地了。而要想进去酆都禁地,得有五行之人,所以你带着老张他们就进入了酆都。后来,大家都一一死在了那里,是我,是我害死了大家…” 可是问题来了,酆都的那恶鬼为什么要缠大骚?大家在酆都禁地里又发生过什么,看到了那恶鬼了吗? 我将问题问给了大骚,而大骚则对我道:“具体在酆都禁地发生过什么,我并没有太深的记忆。我只知道,妹妹在那里死了,她是知道了我嫉妒她,她自杀的,她吊死了。而你在酆都禁地里也变了,你患了强烈的精神分裂症,还记得里面的那个大火炉吗?那是裂魂炉,你想将自己一分为二,同时分给我们两个人。可是人哪里那么容易分裂的,最终你整个人都崩溃了,你出现了血眼,你变得凶恶、六亲不认,你甚至都不认识我了。而我,就是在酆都禁地,被你用裂魂炉,活活烧死的…也许,你是想为妹妹报仇吧,我不怪你。” 我亲手将大骚烧死在了火炉子里…听到这,我的手猛烈的抖了起来,我有点不敢去想象当时的画面。 我终于明白了酆都禁地里,第十世界的我对我讲的那些话的意思了,他肯定是在临死前才醒悟了过来,所以让我千万别去那鬼地方了,让我一定要放弃修道,做个好人。 很快,大骚则继续对我道:“当我被你烧死在那火炉子里,你在那瞬间才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你是地仙中期的高手,能力很强,你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酆都的秘密。你找出了王正灵、火女他们的尸体,利用木灵珠,强行将我送到了低维世界的一百年后,还教我怎么做,让我害死王正灵他们。因为王正灵他们是埋在这酆都禁地的,所以可能将他们用别的方法杀掉后,可能就不会再有这酆都禁地了。可是,改变低维世界的过去,对第十世界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影响…” 我竖起了耳朵听,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 很快,大骚就继续对我道:“我利用木灵珠帮妹妹的前世化成了人形,借她的力量,利用木灵珠将王正灵他们全杀了。当时我只是个灵魂,我活在火炉子里,可以和酆都禁地的你沟通,当我得知你那并没有改变后。你又让我回到了一百年后,也就是你二十来岁的那个时候。在你的要求下,我控制了当时猎灵协会的会长,然后就开始让你们五行之人不断的死在妹妹的狐妖空间里,利用九九归一,将王正灵他们又都弄复活了。因为你让我回去,只有五行达到幽隐级别的人同时出现在裂魂炉里,利用招待所的阴气,我们才能从低维世界去到那酆都禁地。” 说到这,大骚快哭了,她抓着我的手对我道:“维维,我以为回到酆都禁地,一切都会解决的,我没想到你依旧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我更不知道,那个你为什么会主动去死…而且那时候的我并没有这些记忆,如果我有,我是不会将你带去酆都禁地的,我真的很爱你,哪怕是让我为你放弃一切…” 听到这,感动之余,我也基本反应了过来。 火炉里的精怪确实是第十世界的大骚的魂魄,她是在第十世界的我的教唆下,才做出那些事的。 妈的,原来一切都是第十世界的我在操控着的… 而他之所以最后主动放弃了生命,我想,他一定是知道就凭他也无力抗争酆都禁地里的恐怖秘密,所以他选择牺牲自己,让我们离开。 想了想,我对大骚道:“那个第十世界的你的魂呢?她哪里去了?之前在阴间,你和那判官说了什么?” 大骚冲我摇了摇头,说她不记得了,还说她真的没有骗我,她的脑子里只有这些记忆,至于那第十世界的她的魂,最后应该是死在了阴间,成全了我们的离开。 至于她为什么有能力让我们从判官带的那些阴兵手底下离开,我就无从得知了。 也许大骚本身就有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毕竟她就连阴司的登记都是…查无此人… 很快,我又对她问道:“那从阴司离开后,我们为什么没在一起?我为什么在精神病院,而小骚和大师他们却在外面?” 大骚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道:“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我想让你忘掉一切,重新生活。毕竟,我们从酆都出来不容易,我不想你再一次卷入进去。所以,我想骗你是精神病,然后将你留在这里,通过药物还有手术,让你慢慢失去一些记忆。其实我也有想过,让会长抽取你的地魂,让你真正失忆。不过,他说了,他的灵力完全不敢接近你的地魂,他说你的地魂无比凶狠,怕是没个地仙级别的实力,除非你主动放弃,否则绝对抽不走,所以我才想了这个不是法子的法子…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事真的很难改变,哪怕你做了脑部手术,你依旧记得一切,这或许就是天意吧…维维,我真的很害怕,你会走上和第十世界的你,同样一条厄运的道路。” 而我,则突然对大骚问道:“不对啊,大骚,少妇和老会长怎么好像都听你话呢?现在是哪一年,我们在哪个世界?” 卷一126山洞里的鬼物 我问大骚,少妇和老会长咋看起来都挺配合她的。 倒不是我怀疑大骚啥的,大骚给我讲了这么多,甚至还说出了第十世界的自己人性里阴暗的一面,女人的嫉妒。那就说明她为了我,真的可以放弃很多,我要是还怀疑她,那就实在有点不是个东西,更何况从一开始,我怀疑过小骚那么多次,我几乎从来就没怀疑过大骚什么。 因为我知道,大骚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她屁股上有黑痣我都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我自然也明白,她真心不是有坏心眼的女孩,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就是个女菩萨,心其实也善着呢。 大骚看着我,别看她哭,但大骚挺坚强的,她眼泪愣是没流出来。 大骚对我道:“还记得在酆都禁地里的事吗,那个第十世界的我,她好像还知道不少事呢,虽然我这边没有记忆了,但是我感觉她还瞒了不少事。潘巧巧就挺害怕我的,而且我们就是靠第十世界的我的鬼魂和判官说了话,我们才离开阴司,回到这第十世界的。所以,我们出来后才是不在一起的,因为那个她不想让你再和妹妹在一起。至于会长,是她主动找我的,他说他愿意帮我做事,刚好他能力也挺强的,我就让他来了。” 草,方天这老狐狸还是主动上门的,我怀疑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前九个低维世界里,方天都死了,唯独逃出了个第一世界里老会长的鬼魂,还是通过镇魂石逃走的,我怀疑这老会长的魂指不定都跟过来了。 要是老会长想报仇啥的,那凭我们现在的能力不一定弄得过他,毕竟高手大师的魂同样丢在了阴间。 如此说来,决不能让会长掺和到我们的事情中来。 想到这里,我立刻对大骚道:“别跟那会长有来往了,谁知道他又想干嘛。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去找大师和小骚他们,我们不在这呆了,换个城市生活。” 大骚看了我一眼,突然冲我摇了摇头,大骚对我道:“不行的,我不能再去和大家一起生活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妹妹,而且我们要是在一起,迟早还是要出事的。虽然我极力想避免那些,但未来是不可控的,我真的很害怕,我们的生活轨迹,最终会再次成为悲剧。” 听了大骚的话,我也觉得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未来是不可控的,虽然我们现在回到了第十世界的2014年,但倘若后来大骚要是真的再嫉妒小骚,然后又被酆都里那看不到脸的恶鬼给缠身,到时候为了救大骚,我还是得去酆都,绕来绕去,又会走向悲剧的终点… 我想改变这最后一个世界里自己的生活轨迹,但是哪有那么容易? 活生生的例子就发生在不久前,第十世界的大骚鬼魂去改变了一百年前,第七世界的大师来到了第八世界想要改变过去,我同样来到了第九世界想改变过去…但一切终究没能改变…我们最终还是来到了酆都禁地。 甚至是高手大师,他完全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兄弟,却将我们送进了火炉子,这或许不是我们的本意,但一切始终好像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牵动着我们,让我们按着自己的命运在走下去… 想到这里,我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第十世界的我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切都是造化,皆为自然。轮回无尽,人有情。有情有义的人终会回来。” 那个我不会在临死前说什么没用的话,他一定是知道什么,在提醒着我什么,他不能直接道破天机,所以说了这么句极有哲理的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的意思我明白,并不是说天地没有良心,将万物当狗,而是说天地公平,对待万物都是公平的,三生万物都有自己的生活规则,发展轨迹。 草,第十世界的我是不是在提醒我,不要想着去刻意改变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其实我们不要刻意去改变什么,一切厄难就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我立刻对大骚道:“大骚,我们走吧,找到小骚他们,我们就正常生活,什么也不想,活到多少岁是多少岁,怎么样?我们不去改变,或许一切就会回归正常。” 而大骚看了我一眼,却直接对我道:“维维,我不为难你,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两个人一起生活。或者,你去找妹妹他们,我离开,我一个人走。我们真的不能生活在一起,我始终有一种预感,如果我们还在一起,悲剧会重新降临。” 听了大骚的话,我的心咯噔一跳,这可把我给难住了。 要么大骚,要么小骚,大骚这是在给我一个左右为难的抉择啊。也不知道大骚是真的担心会再临悲剧,还是怕我又爱上了小骚。 我用征求的口吻对大骚道:“大骚,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对小骚产生什么非分之想的,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吧。” 而大骚则摇了摇头,然后对我道:“我真的很害怕,人心是很难控制的。维维,如果你选择妹妹,我不怪你,你现在就去找她,我不会留你。我只会一个人去个安静的地方,偷偷的想你。只要你活的幸福就好,我不会再像第十个世界的我那样,胡思乱想的。但是如果真的生活在一起,我可能做不到。” 大骚说她只会一个人躲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偷偷想我。 看着大骚那忧愁的眸子,那惶恐担忧失去的面容,我心里一阵疼惜。 那个和我同床共枕,我们相依为命了二十多年的人,终究是大骚啊。 想到这里,我一把搂过了大骚,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对她道:“大骚,我要跟你一起,我这就去和小来骚他们道个别,然后我们离开这里,去个没人的地方生活,看它什么狗屁命运还能控制得了我的人生。” 大骚也不是啥不讲情理的人,她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我道:“嗯,我在这里等你。” 我怕会长又要整出啥幺蛾子,于是就对大骚道:“还是跟我一起离开这医院吧,那会长做了九个世界的坏人,这最后一个世界,不会突然变成好人,你留在这恐怕会横生枝节。你跟我一起走,你在附近等我就行,我不强求你去见小骚她们。” 大骚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出了精神病院。 出乎意料的顺利,会长并没有留我们,只是潘巧巧她还冲我挥了挥手,估计她也是如释重负了,再也不用在这当什么小护士了。 出了医院,大骚跟我保持了一段距离,估计也是怕被小骚他们看到她。 刚走了没几步,我突然感觉身后一凉,下意识的就扭头看向了身后,很快我就看到了一张可爱的脸庞,是小奴,我现在知道了这丫头其实是个鬼,难怪走路都没声的,以前我都没察觉到。 小奴带着我就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巷子,我看到了大师,大师正在那用手中的桃木剑不停的在空中舞着,边舞剑,口中边念念有词的,也不知道是在修炼,还是在弄啥法式。 我过去拍了下大师,大师兴奋的一把将我给搂住了,搂住了我后,大师就对我来了句:“狗日的,还以为你死了呢,你要是死了我找谁要钱去,这不,我在这给你祈福呢。” 我冲大师笑了笑,然后扭头扫了一眼,却没看到小骚。 我问大师,小骚去哪了,大师却突然叹了口气。 我问大师咋了,大师这才对我道:“诶,狐仙姐姐这次怕是遇到命中一劫了。从阴间还魂回来后,她就一直昏迷,到现在都没醒来,我给她把过脉了,生理特征都在,就是没醒,也不知道咋了。” 听了大师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就说他们怎么不直接来精神病院找我呢,如果有小骚在,小骚把她的狐妖空间一开,那还不是顺利的就进精神病院,把我给救走了? 我赶忙让大师带我去看小骚,这小骚出了问题了,一时间我又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和大骚走了。 很快,大师就带我去了个郊区,还蛮远的,我们是打车去的。 那是一个深山,我问大师咋把小骚放山里呢,大师说小骚是妖,得吸收灵气才对身体恢复有好处。如果在闹市,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还好,大师好歹懂点道行,亏得有大师在。 很快,我们就进了深山,进入了个山洞。 刚进山洞,我突然感觉里面传出来一股子腥臭的味道,还带着股淡淡的骚味。 我的心立刻咯噔一跳,草,小骚不会是出问题,都腐烂了吧? 想到这里,我顶着腥臭味就冲了进去,里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大师咋选择了这样一个山洞子,真是自作孽。 这个时候,大师也嘀咕了句:“擦,这里咋这么黑了?这臭味哪来的?” 边说,大师还边掏出了个火折子给点燃了。 当这火折子刚点燃,我的心猛的咯噔一跳,像是被人给狠狠的掐住了似得。 我看到小骚的手脚,被四根红线给绑住了,这四根红线一直延伸到了山洞的深处,还在那动着,看架势是要将小骚给分尸似得… 看到这一幕,我就受不了了,哪个王八羔子鬼怪在欺负小骚? 我忍不住吼了句:“草,是谁?有种给我出来,背地里暗算一个病人算什么本事?” 刚说完,山洞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咯咯’的响声,这笑声在山洞里回荡着,听着挺渗人的。 我正要借着大师的火折子看呢,火折子突然一下子被吹灭了,我甚至还分明的感觉到一阵凉风吹到了我的脸上,让我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出于对小骚的保护欲,我壮着胆子继续道:“是哪位高人?刚才得罪了,可否现身一见?” 我刚说完,突然感觉头顶袭来了一阵凉风。 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呢,滴答一声,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滴到了我的脸上,又腥又臭… 这下子我有点不敢动了,因为我感觉有啥恐怖的脏东西就在我的头顶看着我,这滴到我脸上的可能是它的口水…   卷一127蛊女 一股黏黏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腥臭味很刺鼻,让我头晕目眩的。 感觉头顶笼罩着一道很大的阴影,心扑通扑通的跳,但我还是壮着胆子,猛的抬头看了过去。 好家伙,这抬头一看,我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还没一屁股瘫倒在地呢,身旁突然响起一道扑通声,原来是大师受到的刺激比我还要大,他已经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只见,在山洞顶,头顶上空,有一对绿幽幽的眼珠子正死死的盯着我们看。 这眼珠子很大,有草鸡蛋那么大,一看就不是人类的眸子,更何况那绿莹莹的光芒看着格外的渗人,估计是啥凶猛的鬼怪的眼睛。 要命的是此时整个山洞都黑乎乎的,我们看不清头顶这鬼物到底是个啥玩意,这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才是最骇人的。 ‘刷’ 又是一滴腥臭的液体滴到了我们脸上,我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粘稠粘稠的,跟大便似得,能把人给恶心死。 我们不敢乱动,生怕这玩意一下子就对我们出手。 很快,我又听到了脚底下传来了簌簌的声响,貌似是什么东西在被拖着,要被拖离这山洞。 我当即心中一怔,妈的,虽然看不见,但是直觉告诉我,肯定是小骚在被往山洞外面拖。 想到这里,即使我心里再有空间,我也忍不住了,我猛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握着拳头就狠狠的朝那绿莹莹的大眼珠子砸了过去。 没想到这眼珠子并没有躲闪,我一拳就砸上去了。 不过我的拳头没砸中这眼睛,似乎是砸在了它的脸上。 肉呼呼的,很软,很凉,跟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猪肉似得。 我的心中一惊,这他妈是啥玩意?难道是个死猪精? 正纳闷呢,突然我感觉身体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勒住了似得。 很快,借着模糊的光线,我发现大师的身体也跟我一样,似乎也被勒住了。 我和大师的身体被一股很剽悍的力量勒住了,我们的身体脱离了地面,来到了半空中,感觉快被勒死了。 这可把我给急死了,不知道这到底是啥鬼怪,为啥要对我们出手。 我听到脚底下小骚的身体被在地面拖动的声音越来越响,我也豁出去了,我忍不住开口道:“谁,你到底是谁?我们无冤无仇的,有话好好说啊,求你快放掉我们…” 我刚说完,山洞里突然又响起一阵咯咯的笑声,一道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叽叽,怎么能放了呢。好不容易找到这只狐狸精,我怎么能放了呢?” 草,听这口气,果然是来对付小骚的。 我赶忙开口道:“你,你到底是谁?找她干嘛?能不能现身,我们聊聊。其实我将来也很吊的,地仙大后期,有可能突破到天真道的,我想你也不想树立这么一个潜在的敌人吧?”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替自己害臊,这还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不过我脸皮厚,在这关键时刻,如果不说出点吓唬人的话,小骚可能真要被弄走了。 再说了,我他妈说的也是实话啊,第十世界的我确实是地仙中后期了,如果我在这第十世界,按正常轨迹发展的话,老子以后也会是有机会进入天真道的男人! 我刚说完,那道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叽叽…好不容易找到它,你说放了就放了,你谁啊你?我要是把它给放了,我怎么会去像我师傅交差?” 叽叽,叽叽你麻痹,当时真想把这说话的女人给找出来,一鸡鸡甩死她,看你还叽叽不叽叽。 不过我可没那胆,听她口气,背后还有师傅,估计也不是什么一顶一的牛人,所以有机会聊聊。 于是我就继续道:“你先出来,你出来,我们见面聊。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说不定可以给你们更大的惊喜呢。” 说完,那女人却没再理我,而是在那叽叽叽叽的喊着,嘴里发出了很古怪的声音,我估摸着是在念啥古怪的咒语,那红绳子肯定是她绑在小骚身上的,山洞里的鬼物肯定也是她驱使的,她这是要一不做二不休将小骚给带走了。 急死了,我也豁出去了,大师虽然胆子小,但为了她的偶像狐仙姐姐,他也拼命了。 大师一口气祭出了好几张符,直接朝那勒住我们的鬼物给祭了过去。 与此同时,大师也用手中的桃木剑朝着那绿莹莹的眼珠子刺了过去。 ‘噗嗤’一声,一道粘稠的液体再次溅到了我们的脸上,应该是大师刺中了这鬼物,它身上的液体溅到了我们身上。 头脑一阵眩晕,感觉这液体不仅腥臭,而且还有毒,能把人给迷晕。 借着大师燃烧了的符,山洞里出现了一丝亮光,我赶忙钻空将视线看向了那鬼物。 当我看到它的脸时,我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狗日的,那是一个很大的蛇头,有两个人脑袋那么大,猩红的蛇杏子一个劲的在那吐着,看着格外的渗人… 更要命的是,这蛇头却长了一张人脸,一张女人脸,算不上多么漂亮,但却极其的诡谲,看得人心底发毛! 而这硕大的蛇头后还拖着长长的蛇身子,我和大师就是被这蛇女的身子给勒住了。 我就说刚才咋跟摸到了一块猪肉似得,原来他妈的是条大蛇精! 难道一直跟我们说话的,就是这蛇精?也不知道她是蛇精,是蛇成精的,还是蛇女。 正胆战心惊呢,山洞里突然又响起了一道声音:“叽叽…收!” 我分明的可以判断的出来,这声音不是这蛇精发出来的,还有其他人躲在哪里施法控制这蛇精害人! 当这道声音响起后,脚底下簌簌的声音哧溜一声就过去了,应该是小骚被红绳子拖走了。 焦急万分,却力不从心。 突然,这蛇精猛的就松开了我们,然后拖着很大的身子,嗷呜一声就从山洞里爬了出去。 我估摸着是那暗中的人抓走了小骚,任务完成了,要离开了。 虽然绝望,但我还是忍不住追赶了出去,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一定要救下来小骚。 我和大师刚冲出山洞,迎面突然扫过了一阵火热的风。 与此同时,一道亮光袭来,只见一道火符直接就飘了过来,一下子就贴到了那蛇女的蛇形人脸上。 这火符对妖没啥大用,很快就化了,不过很快又飞来一把桃木剑,一剑刺在了蛇女的七寸。 蛇女晃了晃身子,硕大的蛇身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扭成了弹簧,看起来很渗人,而她看起来也应该很难受。 高手,有高手出手相助了! 心中一喜,我赶忙扭头朝不远处看了过去。 当我看到来人时,我心中一愣。 会长,草,是那三四岁的会长! 他咋来对付这蛇精了?是来相助的,还是来害我们的? 正纳闷呢,我看到大骚很快也从不远处赶了过来,少妇也跟在大骚的身后。 我估摸着,是大骚让会长过来出手的。 会长确实有两把刷子,他一桃木剑刺在了蛇女的七寸后,很快又欺身而上,直接掏出了一张妖符,朝蛇女的七寸贴了过去。 当会长的妖符刚要贴在蛇女的七寸上,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嗡’的一声铃声。 紧接着,一个小铃铛就飞了过来,直接将会长祭出的妖符给弹飞了。 我心中一紧,肯定是那藏于暗处的女人出手了。 果然,很快就是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叽叽…连我养的巫蛇也敢动,不想活了吗?”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子飞速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瞪着大眼睛一看,草,这居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扎着一根马尾辫,穿着一身很有异域风情的衣服,看着像是个苗疆女人。 这女人一口气就冲到了我们身前,她身上挂满了铜铃、银器,一看就都是宝贝。 她从身后的背篓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罐子,往地上一洒,很快就从里面爬出了好几条古怪的虫子。 直觉告诉我,这女人要对我们下虫蛊了。 就在我想要让大家快跑时,她突然扭头看向了我。 她那对乌黑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好奇,然后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了句:“咦?怎么是你啊?” 我没听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但是我也没心思去管了,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她脚上的那双鞋子给吸引了过去。 妈的,这蛊女居然穿着一双绣花鞋,看着和小骚很喜欢的那双,一模一样…  卷一128霸道的小骚 当我看到这蛊女脚上穿的这双绣花鞋,愣了一下。 擦,这突然冒出来的蛊女,不会是为了这双鞋子,才过来对付小骚的吧? 难道她是这鞋子的主人,要回来夺走自己的鞋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就是一双绣花鞋引发的血案了… 下意识的我就扭头看了一圈,很快我就在不远处的一个沟坎那看到了小骚,此时小骚的身体正斜躺在那坎上,应该是被这蛊女用红绳牵引的巫术给牵过去的。 如果不是大骚带着会长过来,我估计此时小骚就已经被这蛊女给带走了。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双绣花鞋还在小骚的脚上,这蛊女脚上的鞋子和小骚的不是同一双。 也许,只是个巧合吧。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得先想办法将她给控制了。 这蛊女不可能莫名其妙就出现的,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要对付小骚。 更何况她貌似还见过我,我寻思着如果把她给逮了,应该能问出来些什么,我甚至怀疑,这蛊女的出现和我们所经历过的事情也有关。 不过,既然这蛊女敢现身,肯定是有点本事的,而且她口气也不小,我也不敢胡来,看她貌似眼熟我,何不妨先跟她拉拉感情! 我看了眼会长,示意他先不要殊死一搏,而会长也没有想象中的坏,他甚至还冲我点了点头,然后紧紧的握着桃木剑站在了一旁。 我立刻对这蛊女道:“你认识我?我们能不能谈谈?” 我刚说完,没想到这蛊女却突然晃了晃手上的铃铛,然后直接道:“叽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虽然你不是我要杀的对象,但是既然被我见到了,那我花小娥自然是要将你给收了的!” 听了蛊女的话,我愣住了,草,没想到我并不是被她误认为了熟人,而是啥坏蛋啊。 想要好好和她谈谈的计划一下子就落空了,甚至没给我们反应的时间,随着这蛊女手中铃铛的晃动,地上的那些古怪蛇虫像是接到了命令般,突然就行动了起来,它们朝我们的身体爬着,边爬还边发出嘤嘤的叫声,听的我们头昏昏的。 这蛮夷邪术果然厉害,难怪我以前听大师说过,这行走江湖的道士最怕的不是碰到难缠的鬼怪,最难对付的其实是蛮夷的巫人,因为这些巫人所掌握的邪术基本都是不外传的,没碰过的玩意往往才是最可怕的,而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很有可能就被那些巫人给整死了。 好在这蛊女似乎只是对我们下了虫蛊,还没那么难缠,我寻思着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这些小虫子? 很快我就发现是我太轻敌了,当这些古怪的蛇虫爬到我们脚底下,随着它们嘤嘤的叫声,我发现我整个人身体发软,完全提不起力气来。 再看一旁的大师,他的身体都开始打转了,看起来比我还要难受,至于潘巧巧,她已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身体瑟瑟发抖,丰乳肥臀在那一颤一颤的,倒是能让我们提提神。 妈的,这蛊女花小娥难怪那么大的口气,原来这么厉害的! 眼看着会长都颤巍巍的了,我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会长也蛮吊的,他一剑劈死了一条千足虫后,立刻开口道:“快,咬住自己的舌尖,尽量不要去听这声音,我在寻找虫首。” 会长刚说完,蛊女却叽叽一笑,然后猛的一晃自己手中那枚银铃,很快之前那被会长给刺了七寸的蛇女就再次恢复了战斗力。 这蛇女猛的一甩自己的蛇身,直接将我们全给勒住了。 蛇女的身子真的很粗壮,我们所有人都被它给勒住了,包括会长、大骚… 这下可好了,废了那么大的劲才从酆都禁地出来,不曾想一个莫名其妙的蛊女和一条蛇精,却要将我们轻松弄死。 难道我们真就不该从那出来,我们的命运就都是死? 感觉快被勒死了,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骚却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绿色的珠子,正是那个一直小骚所拥有的灵珠。 大骚将这灵珠朝不远处一扔,边扔她还边说:“小奴,把这珠子放进妹妹的嘴里!” 小奴是鬼,这蛇女自然勒不到她,而小奴这丫头也机敏,她接过了珠子就朝小骚那里跑。 蛊女似乎对这灵珠没啥了解,动都没动,甚至还颇为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然而,就在我们快被勒死的时候,不远处突然闪过一道火红的亮光。 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红色的身影已经来到了我们身前。 定睛一看,正是小骚,小骚她醒过来了! 小骚此时依旧是人形,但是她的眸子却是通红的,狐狸眼。 我不知道小骚此时到底有没有完全恢复意识,我只知道她看起来很虎。 她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叫声,然后直接走向了那条将我们给勒住了的蛇女,小骚直接伸手击向了蛇女的七寸。 手起刀落,当小骚的手刀砍在那蛇女的身上,蛇女的身体直接被撕开了好长一道口子,而小骚则毫不犹豫的撕开了蛇女的胸膛,一手摘出来一颗蛇胆,用手一捏,那蛇胆就爆裂了开来,黑色的胆汁在空中飞洒。 很快,我就感觉身体一轻,从蛇女身上掉了下来,我们都脱险了。 而蛇女则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它的身体不断的缩小,然后居然变成了一条手指头粗细的蛇干子。 剽悍的蛇女居然被小骚一巴掌给打成了蛇干子! 我愣住了,心咯噔一跳,当时甚至有点不敢去看小骚,因为小骚的身上有着很大的气场,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场。 不过,最终我还是悄悄扭头看向了小骚。 只见,小骚此时正俯视着蛇女变成的蛇干,居高临下的俯视。 此时的小骚看着就像一个女侠,一个救世主。 大师猛的拍起了手,边鼓掌边在那开口道:“好吊,好吊,狐仙姐姐真棒,不愧是我偶像!” 我瞪了一眼大师,叫他安静,毕竟此时的小骚看着很古怪,我分明的从她身上能感受到一丝戾气,一丝妖怪才有的凶残戾气。 就在这个时候,那蛊女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她说了句:“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厉害了,师傅不是说我可以对付的吗?” 说完,伴随着一阵铃铛响,这蛊女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虽然感觉小骚有点不对劲,但是我也并不是真的怕她,我赶忙对小骚道:“小骚,别让这丫头跑了,她知道很多秘密,逮住她!” 说完,小骚却没有追这蛊女,她只是对着蛊女的背影,淡淡的说了句:“回去告诉那个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就在不久的将来。” 听了小骚的话,我愣了一下,小骚要杀人,他到底是要杀谁? 正纳闷呢,小骚突然扭头对我道:“我放走她,是因为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拥有了全部的记忆。” 小骚刚说完,身旁的大骚突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我扭头看了大骚一眼,感觉大骚看起来挺紧张的。 我赶忙问大骚咋了,而大骚则小声对我道:“灵珠,那灵珠里有妹妹在这一世的记忆,她似乎都想起来了。” 听了大骚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小骚现在可是知道了她在这第十世界是怎么死的,可以说她是被第十世界的大骚给活活逼死,所以才上吊死的! 下意识的我就站在了大骚的身前,如果小骚真的要和大骚反目成仇,我得保护大骚。 小骚突然捡起了地上的那条蛇干子,来到了我们的身前。 不给我丝毫反应的时间,小骚突然一巴掌朝我扇了过来。 我得心咯噔一跳,小骚怒了,要杀我们了? 不过,小骚的手很快就停在了半空中,她眨着她的狐狸眼,冲我邪魅的一笑,然后对我道:“你要是再敢背叛姐姐,我一巴掌将你打成人干子,哼!” 说完,小骚颇为威胁的冲我晃了晃那条小蛇干,然后才将蛇干子给扔了。 将蛇干扔掉后,小骚这才看向大骚,然后对大骚道:“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一次,我再也不做小三了!” 草,没想到小骚连小骚这个词都知道。 正嘀咕着呢,小骚再次开口对我道:“我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我们有救了,可以改变我们的命运了。” 听了小骚的话,我心中一喜,我都快迷糊死了,总是云里雾里的被命运拖着走。 要是小骚真的知道了真相,那真能把我给激动死,哪怕是真的有个高人在主导着这一切,就算他是天真道级别的,那至少也是知道了大boss是谁,有了目标,才好与之抗争,最怕的就是无力的挣扎。 刚要问小骚是怎么回事,小骚突然扭头看向了一旁的会长。 我暗道自己粗心大意了,这会长可不是啥好鸟,可不能讲给他听。 我正要提议大家离开这里,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就我们几个自己人合计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狂傲的喝声。 ‘哈哈哈,总算让我方天找到你们了…这一次你们谁也别想跑…’ 卷一129大骚的成全 当老会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菊花一紧,暗道一声不好,这老狐狸真他妈能耐了,咋找到这来了?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这货可是给大骚的鬼魂当了九辈子的奴才的,他亲口跟我说过他领悟了一丝时空方面的规则,所以能跑到这第十世界也正常,不过直到现在才出现,就可以看出来要想真的出现在这第十世界是很难的了。毕竟鬼魂是极容易游走在各个世界的,而老会长还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其难度可想而知。 我赶忙朝身后看了过去,想看看这老会长这次带了什么鬼兵没有,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凭我们这么多人,加上现在小骚貌似变厉害了,指不定还有的一打。 不过,当我扭头看向身后时,我愣住了。 身后压根就没方天的影子,看不到人,也不知道方天躲在哪里。 正纳闷呢,方天的声音很快又响了起来:“哈哈哈,要不是被杀了,我方天都不知道还有这第十世界,祸福相依啊。这第十世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意思,在这里,我一定能修得天真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一定是要先报仇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方天挺狠的,果然是个瑕疵必报的人。 而我很快也找到了方天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了。 在我们不远处的空中飘着一块小石头,一块黑色的石头,就是那块凝魂石。 原来方天这老狐狸还没从凝魂石里出来呢,这他娘的,躲在一块石头里,他嚣张什么? 而就在我纳闷方天他丫的到底嚣张什么时,那块小石头猛的朝我们飞了过来。 小骚眼疾手快,立刻就朝那黑色的石头跑了过去,想要逮住那石头。 不过,不得不说这凝魂石是个宝贝,速度真快,小骚刚追上这石头,这石头已经来到了身旁年轻会长的身前,直接砸向了年轻会长的眉心。 我这才反应过来,老会长原来是在用声东击西之计啊! 其实他的真实目的不一定是杀我们报仇,或者说第一目的不是如此。 老会长真正要做的其实是给自己找一个身体,也就是第十世界里年轻的自己的身体。 说白了,老会长这是要夺舍!就像第十世界大骚的魂魄钻进大骚的身体一样,老会长想要占有这第十世界年轻版自己的身体,毕竟只有拥有了身体,那才能谈得上报复之类的。 我暗道一声不好,还是没玩过这老狐狸。 眼瞅着那凝魂石砸向了年轻版会长的眉心,老会长可是地仙级别的魂魄,要是让他再拥有了年轻的身体,那肯定厉害的紧。 我也不想去阻止他了,那是浪费力气,我拉上了大小骚,喊上了大师,就准备跑。 刚要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鬼叫声,紧接着还发出了‘呲’的一声响。 是老会长的哀嚎声,这把我听的愣住了,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 当我看到那一幕时,我愣住了,我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块凝魂石像是被定住了似得,一道道淡淡的雾气从上面不断的蒸发了出来,似乎是老会长的灵魂在不断的被吸食着。 而这不是让我惊诧的地方,让我惊恐的是,那个年轻的会长的脸慢慢的扭曲了起来。 年轻会长的脸越来越扭曲,变得越来越阴森,甚至到最后,他的脸完全就变了,变成了另外一张青色的脸,嘴角还带着獠牙。 这张脸乌黑铁青,看着格外的渗人,就像一只青面鬼。 鬼,是鬼,虽然我不是厉害的道士,但我还是一眼看出来了,他是鬼! 我一下子蒙住了,妈的,这年轻版的会长,压根就不是人,而是一只鬼! 而且我能判断的出来,这还不是普通的鬼,肯定是个恶鬼,就算是在阴司,应该也是个人物。 因为我依稀的可以感觉出来,这张脸我就好像是从哪里见过似的,貌似出现过在什么肖像里。 很快,大师也发出了一道惊恐的声音,他拉着我就要跑,同时大师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不好,是三殿宋帝王余,这是阴间的大神,十殿阎罗之第三殿的殿主,司掌黑绳大地狱,又名剥戮血池地狱,另设十六小狱。凶得很呢,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阴司殿主都亲自出现了,这还不是收魂的小鬼,这肯定是要我们命的,维子,别想了,快跑!” 听了大师的话,我也是膀胱一紧,草,这类似阎罗王备份的老鬼都出现了,那还干个鸟啊,我吓得就要跑。 不过,刚拉住了大骚的手要跑,大骚却停下了脚步,冲我摇了摇头。 我疑惑的看向大骚,大骚却冲我轻轻一笑,然后对我道:“维维,没事的。” 草,还没事呢,这老鬼王都来了,能没事? 不管了,我强行拉住了大骚就要继续跑,不过大骚却挣开了我的手,然后对我道:“维维,对不起,我又骗你了。” 说完,大骚居然主动朝着十殿鬼王第三殿的老鬼走了过去。 大骚不走,我这哪里能跑啊? 我赶忙朝大骚追了过去,越接近那鬼王,我越能感受到铺面而来的阴森鬼气,这是我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小鬼都没有感受过的阴森鬼气,哪怕是那鬼界堡里的鬼兵也没这么强的阴森鬼气。 我刚拉住了大骚的手,大骚却继续对我道:“维维,对不起,我骗你了。其实,这不是第十世界的过去,现在不是2014,是2034,从酆都禁地出来后,到了这第十世界,就只能向前走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此时我哪里听得下这些啊,不过我也感觉确实如此,我就说咋这里如果是过去,怎么没有过去的我、老张他们了呢。 原来这不是过去,而是现在…正在发生的现在…所以说,这鬼王假扮的会长根本不是年轻版会长,而是真的老鬼王。 可是,这跟大骚骗我有毛线关系? 正纳闷呢,大骚却继续对我道:“本来,我们是都要留在阴间,谁也出不来的。不过,我当时和那判官说了,我要见三殿殿主宋帝王余,我把我的灵魂出卖给了他,所以他才放我们回到第十世界的现实生活中来的。我们达成了协议,我想让你失忆,但是没办到,我让他帮我除掉老会长,现在老会长被除了,你们再也没敌人了,和妹妹好好活着。” 大骚的话音刚落,那老鬼王也一步逼近,他直接开口道:“肥灵,哪那么多话,我帮你除掉了这恶灵,乖乖让我吸食你的灵魂吧。真没想到,这阳世间居然还能有如此肥沃的灵魂,吸食了你的灵魂,恐怕我有一举进入天真道的可能性!” 这下子,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妈的,原来从精神病院出来后,一切都是戏。我没回到2014,而是继续着第十世界的现在生活着。 精神病院里的事,是大骚做出来,想让我忘掉过去好好生活的。至于这鬼王假冒的会长,显然是想引出老会长,一举除掉他!毕竟,只要除掉了老会长,我在这里就再也没有敌人,可以好好生活下去了。 大骚,一片良苦用心,我整个人都快懵了,傻傻的看向大骚。 而大骚也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然后对我道:“维维,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其实我就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不过我清楚,我肯定不是人,我本来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现在,我要走了。” 我对着大骚怒吼了一句,不! 不过大骚则继续对我道:“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我真怕继续跟你生活在一起,我又会害了你。妹妹是个好女孩,你和她生活在一起,一定会好好的。” 说完,大骚又看向了小骚,然后对小骚道:“妹妹,我把维维交给你了。对不起,这个世界的我害的你上吊了,不过我再也不会害你了,我永远把你当做亲妹妹,哪怕你夺走了维维,我们也是最好的姐妹。” 说完,大骚对我们说了句‘祝你们幸福’,然后就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了那老鬼王。 大骚的步子很沉重,但是看着却是如释重负。 死亡,在她眼中,或许就是她对自己犯下的嫉妒等过错最好的交代,是对我们最好的成全。 很快,大骚就来到了老鬼王的身前,老鬼王张开了他那凶残的大嘴,露出了一口青色的獠牙,做出一副贪婪的模样朝大骚吸了过去。 我大喊了一声‘不’,小骚也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叫声。 我们同时想要过去救大骚,但那一刻我却发现我的身体完全动弹不了,小骚、大师他们都一样… 这毕竟是老鬼王,阴间十殿之第三殿殿主,他想控制我们,我们哪里还动的了? 眼睁睁的看着大骚的灵气一丝丝飘进了鬼王的鼻孔里,我心如刀割,心在滴血… 而大骚却流着泪,笑着对我和小骚道:“维维,你们一定要幸福,要好好的…” 卷一130我本疯狂 看着大骚那满面不舍与哀伤,却强颜欢笑的表情,我就是一阵心痛。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人是鬼还是妖,说不怕死的,真的有几个? 我知道,大骚肯定是怕死的,但是为了让我们活下去,为了让我们可以离开阴间,她将灵魂出卖给了这三殿殿主宋帝王余,供其吸食。 为了让我们可以活下去,她不得不这么做,为了让我们不心怀歉疚,她才做出这么一副看透人生的豁达姿态。 这就是大骚,她不像小骚那样简单直接,她喜欢将事情藏在心里,想要靠自己来解决麻烦。但是她和小骚却殊途同归,有着同样的目的。她们都是善良的人,都是愿意付出的人。 我死死的咬着舌头,身体虽然动不了了,但是我还能说话。 我必须为大骚做些什么,哪怕是徒劳。 于是我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对那青面獠牙的宋帝王余开口道:“老鬼王,你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吗?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这么欺负我们阳世间的人,就不怕报应和天谴吗?” 我的话引起了宋帝王的注意,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区区几个阳世的凡人,我收了就收了,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妈的,够狂傲的,不愧是执掌黑池血狱的殿主,估计死在他手上的鬼魂数以亿记。以他的身份,就算弄死几个凡人,那确实没什么,职位到了他这级别,就算草芥人命,只要不过分,估计也没人管他。 通常情况来讲,像我们这种凡人的事,他们阴司的鬼王是不会插手,也不会看在眼里的,毕竟人其实是很渺小、很低微的,真不知道这老鬼王怎么突然对大骚这么感兴趣,要吸食大骚的灵魂… 不过,很快我脑子里就灵光一现,草,是啊,我们都是几个普通人,按理说不会引起宋帝王这样大人物的兴趣啊,我们身上一定有秘密!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就开口继续道:“老鬼王,你不要太猖狂了。你以为我们真是普通凡人吗?凡人身上能有你这么感兴趣的鬼气?你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要是真弄死了她,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刚说完,老鬼王的身体突然一怔,似乎在思索我的话,这让我心中一阵窃喜。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老鬼王去突然张开了大嘴,口中吹出一口浊气。 我正纳闷老鬼王这是要干嘛呢,四周突然莫名的扫过一阵阴风,吹得人头皮发凉,背后发冷。 很快,随着一阵铁链子的轻响,四周的光线突然变得幽暗了起来,与此同时,我看到一群手拿铁链的恶鬼出现在了我们周围,将我们给包围了。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些恶鬼,正是之前在阴司里碰到的那群锁魂铁链子鬼,当时高手大师就说这是什么三殿殿主的鬼兵,应该是老鬼王的亲信了。 当这些鬼兵,出现后,老鬼王才用疑惑的口气对我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你们这几个凡人似乎确实不寻常。我身边这女人鬼气森森,就连我这殿王都望尘莫及。那小女妖也是古怪的紧,小小年纪妖气凛然。至于你,倒是个瘪,但是你身上那地魂有点麻烦,我之前想要抽取你的地魂,居然就连我都很难靠近它…难道,你们几个人真的有啥来头?” 我见老鬼王有点松动了,赶忙顺着他的话回应道:“老鬼王,你走你的阴官大路,我们走我们的阳关小道,咱井水不犯河水,你现在放了我们,我绝不会把这话说出去,哪怕今后我成了大人物,我也不会计较今天这事。但倘若你不收手,到最后后悔的一定是你!” 我刚说完,老鬼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他边开口道:“幼稚,自以为是的凡人。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我告诉你,今天本殿就要将你们全部灭杀在这里。当我吸食了她的鬼气,我势必要进入天真道!你知道天真道意味着什么吗?无知的凡人,你永远也不会懂!” 又是天真道,真不知道像老鬼王这种阴间的大人物,按理说肯定是不死不灭的了,为啥还执着于天真道。 不过,很快我就想通了。以前由于无知,所以对阴曹地府没啥了解。其实那里和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一样,充斥着肮脏、黑暗,甚至比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更加阴暗,因为这里没有太多的情感,有的只是杀伐,只是森严的等级制度,相比于我们人类的世界,他们那才是真正的弱肉强食的丛林生活! 殿王算是阴间金字塔顶端的那几个人了,但他们肯定也要受更高统治者的束缚。而真正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只有实力,我想,天真道无论对人鬼妖可能都是很难逾越的鸿沟,一旦踏入,可能才是真正的强悍。到时候就算宋帝王今日的恶行暴露了,当他拥有了强悍的实力,那一切也就不了了之了! 黑暗腐败、丑陋阴暗,我再一次体会到了一丝无力,落后就要挨打,当我们渺小,那只能成为别人脚下的尸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好人未必有好报,恶人反而可以活千年,因果报应那都是扯淡,当宋帝王这种阴司的执法者都为恶了,我真的不知道谁还能伸张正义。 突然,随着一阵铁链子发出的簌簌声响,那群宋帝王的亲信鬼兵将铁链子抛到了我们身上。 和上次在阴司的时候一样,我们立刻感觉身体一凉,全身无力,提不起丝毫的力气去挣扎。 小骚比上次强上了不少,她一下子挣脱掉了一根铁链子,然后就要继续攻击。不过,当三个铁链子鬼一齐将铁链子仍到她的身上,小骚终究还是被锁住了。 小骚挣扎着想要朝我们扑过来,铁链子在她身上勒出了一道道血印,但她终究无能为力。 我更是动弹不了丝毫,眼睁睁的看着宋帝王在一旁贪婪的吸食着大骚的灵魂,大骚的脸色看起来越来越的苍白,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大骚用虚弱的声音开口道:“你欺骗我,我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快放了他们,否则你会后悔的…” 宋帝王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他还边开口道:“鬼?死在我的手上,你觉得你还有变成鬼的机会吗?不仅是你,包括他们所有人,从今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半点痕迹!” 再也没有半点痕迹…就好像我们从未出现过这个世界上…原来,想要从这个世界上让一个人消失,是如此的简单… 看着大家都变得越发的折磨,而我的身体也是瑟瑟发抖,大脑昏沉沉的,应该是快挂了。 然而,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整个山脚似乎都轻轻晃动了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地面下喷出来似得。 我以为这是临死前的征兆,绝望带来的恐惧。 不过,很快山底却真的爆裂了开来,还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一只苍白干枯的大手猛的从地底生了出来,这只大手上还拿着一个古怪的黑色小壶。 妈的,宋帝王真是残忍,不仅带了铁链子鬼,还带了这么一只古怪的大手,这是要将我们彻底打死的节奏。 突然,从地面冒出的苍白大手上的小壶的壶嘴里喷出了一团浓烈的火焰。 这团火直接喷向了我,看来想收拾的第一个就是我。 当这团火喷到了我的身上,我以为我要死了。 全身变得燥热,眼睛开始发黑,不过我身上的那种冰凉刺骨的痛楚却消散了。 当我猛然间睁开双目,我却发现眼前的人和鬼就像是通红一片般。 一股凶残的戾气萦绕在我的心头,我这才反应了过来,血眼,此时的我再一次出现了我那地魂才会拥有的血眼。上一次在招待所,被火炉里的火溅到身上后,我同样短暂的出现过血眼。 我不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突然会变得如此猩红,但是在心底这股戾气的驱使下,我猛的朝那些小鬼们冲了过去。 我发现我能动了,我身上再也没了束缚。 甚至,我感觉我的速度极其的快,而且我对这些恶鬼再也没了丝毫的恐惧。 我快步来到了铁链子鬼的身前,当我看向他们,他们居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而此时的我再也没了丝毫的恻隐之心,在戾气的驱使下,我甚至想也没想,就好不犹豫的将手伸向了离我最近的那只恶鬼。 当我的手伸到他的身上,当我的血眼看向他,这只恶鬼就像是看到了真正的魔鬼一般,居然抖了起来,没想到鬼也会抖。 而我却没有原谅他,我猛的双手一用力,不曾想,被我这么一用力,这恶鬼的灵魂居然被我硬生生的给撕裂了,他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鬼气,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一种杀戮的快感,萦绕在我的心头,我像一个魔鬼般冲向了鬼群。 我不知道此时的我怎么了,甚至是出于身体的本能,随着一道道鬼气在我身边消散,那些恶鬼居然一个个的都消失了… 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没想到,我也有今天,虽然感觉这种戾气对我来说,可能是更大的灾难。 但是,此时的我渴望拥有它,甚至永远拥有它! 既然天地不仁,那我就化作魔王,屠戮众生,我只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我自己所亲所爱之人。 我像一条疯狗般,朝老鬼王冲了过去。 当老鬼王看到此时的我,他那青色的阴森面庞上也出现了一丝惊恐。 我对老鬼王大喝了一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而当我来到他的身前时,他突然化作了一道鬼气,凭空消散了。 四周瞬间恢复了平静,光线不再黑暗,一切宛若是一场梦。 在那个瞬间,我头脑一黑,眼前的世界也不再猩红,我的血眼消失了。 我慢慢的倒下了,当时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有人在操控我,我不会突然就有了血眼,突然就变强。 他让我变强,那是因为他想要事物继续进行下去,不想宋帝王破坏这个阴谋的继续… 我是个傀儡,幕后真的有个大boss… 我倒下了,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大小骚都在我的身前,她们正担忧的看着我。 而让我惊慌的是,当我看着小骚那邪魅的狐狸眼,我当时脑海里居然生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我想要占有小骚。 卷一131小骚的秘密 看着小骚那邪魅的狐狸眼,以前我看她倒没什么觉得不正常的,但是此时看着它,我却身体里涌出一丝本能的占有欲,有点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我的心咯噔一跳,草,我不会是变了吧?变成坏人,变成个禽兽了?就像第十世界的我在酆都禁地里提醒过的那样? 想到这里,我一个猛子,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原来大家都在我们身旁呢,我们还在这山洞口,没有离去。 感觉脑袋昏沉沉的,我晃了晃脑袋,然后对大家问道:“咋了?刚才那些是真的吧?老鬼王跑了?” 说实话,我当时挺害怕的,我生怕大家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在做梦,或者是我的幻想。 也不知道咋滴,我突然就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病人啊,精神病?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些实在是太不真切了,给我的感觉真的就像是一场梦。 很快,大师就来到了我身边,他猛的一拍我的肩膀,然后对我道:“挖槽,狗日的,万万没想到啊,吊丝逆袭就在分分钟之间?你刚才咋那么猛了?徒手撕鬼,吓尿老鬼王,你他妈这是拍电影的节奏?抗日神剧?” 听了大师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那血腥的场面,都是真的… 我忍不住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我的手上还带着一丝阴森的黑气,估计是那些小鬼残留着的鬼气。 大师继续对我道:“妈的,这么猛,看你现在的灵气,怕是也进入幽隐了,完了完了,以后你要是不还我钱,我又打不过你,那可咋办哟…” 我没工夫去跟大师扯皮,心里总感觉挺难受的,感觉有鼓气憋着,压抑的很。 这个时候,大骚来到了我的身旁,拉了拉我的胳膊,问我有没有事。 我晃了晃脑袋,说我没事。 很快,大骚又对我道:“维维,对不起,我不该什么都不跟你说,自己乱来的,差点害了大家,我以后不这样了。” 我摸了摸大骚的脑袋,也没责怪她,大骚都是为了我们好,我这要是再责怪她,那我就有点太不是个东西了。 我跟大骚说没事,然后就转身走向了小骚,因为我想起来之前小骚放走那蛊女时,她说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得把事情给问明白了。 很快就来到了小骚的身前,也不知道咋了,看着小骚的身体,我总觉得心里痒痒的,其实小骚穿的也不暴露,跟以前一样,是一条简单的修身长裙,但此时看着她的身体,我总是忍不住要偷偷瞄一下她的胸口和屁股。 妈的,也不知道是小骚变得厉害了,所以身上那独属于狐狸精的骚媚劲越发勾人了,让我有点很难控制。还是我由于刚才出现血眼的缘故,受到了那戾气的影响,我的欲望变强了,我居然潜意识里打起了小骚的主意,真有点不是个东西。 控制住自己,默念自己是大傻逼,我这才对小骚道:“小骚啊,你刚才放走蛊女时,说的那什么什么都记起来了,还说要去杀了那人,是啥意思啊?” 小骚瞪着她水灵的大眼睛,冲我眨了眨,然后对我道:“真想知道?” 这不废话么,不想知道我还问啊,我忍不住对小骚翻了个白眼。 小骚瞥了眼不远处的少妇,然后将我拉到了一旁。啧啧,小骚也学精了,知道了隔墙有耳的道理,懂得防着人了。 来到了一旁,小骚这才对我道:“我想起来我是谁,从哪来,是要干什么的了…” 听了小骚的话,我心中一喜,赶忙叫她快说。 小骚冲我撇了撇嘴,说我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真性急。 诶,小骚一说火急火燎这个词,我忍不住就想起了第一次更小骚在招待所开房,我他妈当时也是火急火燎,枪还没上子弹呢,就交枪了…然后我又忍不住想到了小骚当时骚骚的一丝不挂的裸体…想着想着,我就有反应了,不知道自己咋这么色了。 脸有点红,有点不好意思看小骚的身体,我就将头扭到了一旁,点上了一根烟,缓解自己淫荡的内心。 小骚这才对我道:“你知道我是谁不?我是来自苗疆的老妖!厉害的紧,吃过人、吃过鬼!” 小骚还吓唬我,我也没打断她,而是听她继续说:“我本就是一个很厉害的妖,我有个主人,我是她手底下最厉害的,而且特别受器重,因为我是火狐,我有时空方面的天赋,我只要被打回原形再修成人形,我就可以选择化形地,回到过去、甚至未来!” 感觉小骚快说到点子上了,我赶忙竖起了耳朵听。 小骚则继续对我道:“在2034年,我接到主人的任务,她让我回到2014年,去到鬼妖森林,她让我靠近你,诱惑你,得到你的信任,甚至是不惜破坏你的家庭,然后蛊惑你去酆都禁地…” 草,听到这,我就彻底感起了兴趣,妈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不管小骚口中的那个主人,到底是不是最后的大boss,他肯定知道什么。 我叫小骚继续讲,小骚就继续对我道:“当时我散去了自己的修为,再次变成狐形,回到了鬼妖森林,那时候第十世界的你和大师在那里执行任务。当时好像是出了变故,我没了之前的记忆,也忘了自己是谁,而且还真的遇到了危险。说来也巧,你还是把我给救了,甚至还把我给带回了家里。” 原来小骚是这样出现在第十世界的我的身边的啊,原来小骚的出现本来就是个阴谋。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第十世界和低维世界确实不怎么一样,在2014年,这里的我居然就修到幽隐了,还能去执行什么任务,确实比低维世界的我厉害多了,看来低维世界确实只是备胎,真正管用的还是这第十世界啊。 而小骚则继续跟我讲:“被你带回家后,我也没了之前的记忆,所以也没能害到你,没能骗你去那什么酆都禁地。后来我也慢慢的跟在你身边,化成了人形,跟姐姐长一个样还有姐姐,我们三人一起生活了几年。那时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家生活的都好好的,后来姐姐她就开始做梦,说要去什么酆都禁地,说那有鬼缠着她。而当时你已经进入地仙了,你自认为很厉害,集齐了五行之力后,你就带大家过去了…再后来,大家就都在酆都禁地遇到危险咯,再再后来,我上吊死啦…我就不知道还发生过什么啦…” 小骚说的挺云淡风轻的,但我却听得额头冒汗水,万万没想到,就连小骚的出现都是带着大阴谋来的。 我想,之所以那个蛊女会出现,估计也是接了那主人的吩咐,过来找小骚的。毕竟,现在是2034年了,小骚还没回去汇报行踪,而我又替代第十世界的我出现了,所以那小骚主人那边肯定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就让蛊女过来了,一来可能是将小骚带回去问问情况。再者,也可能是叫蛊女继续害我们? 不对,蛊女可能不是来自2034,毕竟从2014到2034又过去了二十年,蛊女如果真是那时的小骚主人派过来的话,那么小骚的那个主人,此时应该在2054年活着,前提是他如果能活那么久的话… 想到这里,我赶忙问小骚:“你那主人到底是谁啊?干嘛要让你来蛊惑我?那蛊女你认识不?” 小骚立刻对我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很强大,那时候好像就是地仙了。至于为啥让我蛊惑你,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接到的就是这任务。至于那蛊女,我认识,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婴儿呢,是主人从苗族偷回来的一个女婴,没想到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不过她身上的气息我判断的出来,就是主人偷回来的那个女婴。” 听了小骚的话,我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蛊女看着就十六七二十岁的样子,看来这丫还真有可能是小骚主人从2054年送过来的! 我的心咯噔一跳,妈的,那什么狗屁主人,看情况还是要害我,小骚不行,他又派过来一个孤蛊女,老子跟他有多大仇? 我正感叹呢,小骚突然伸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边拍还边对我道:“打你一个大耳光子啊,想什么呢,你不会以为我还是坏的吧?哼,我已经弃暗投明了呢,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他做事了,等我有机会了,变厉害了,我一定要去杀了他!老东西,居然想害你!” 当时我心里有的不是感动,而是感觉屁股麻麻的,草,小骚的手拍在我屁股上,以前都没事,现在我又在那瞎想了,甚至还有了点反应。 也不知道咋了,当时我居然凑着鼻子在小骚身上狠狠嗅了嗅,美美的闻了闻她身上的骚味。 闻完,我心中一惊,吓了一跳,赶忙朝大骚那跑了过去,妈的,以后不能再跟小骚单独相处了,自从刚才血眼出现了一次之后,我整个人感觉都有点变了。 我朝大骚这边跑,小骚居然在身后大声的在那喊:“姐姐,姐姐,帮我捉住维维,她居然狠狠的闻我身上的味道。哼…他肯定在嘲笑我一直不洗澡…” 卷一132跳楼女 小骚在我身后说我嫌弃她,是她不洗澡,我才凑着鼻子闻她的,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没让这丫头看出来,我闻她,那是因为我喜欢那股骚味,想偷腥… 很快我就来到了大骚的身旁,大骚不像小骚那么天真爱玩,而且她比小骚心思细腻多了,她看了我一眼,冲我轻轻一笑。 突然,大骚就问我:“维维,你没事吧?身体有不舒服吗?” 诶,看来大骚也看出来我有些什么问题了。 我冲大骚摇了摇头,而大骚则对我继续道:“维维,如果你有什么心思,一定要告诉我,不能瞒着我。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我点了点头,而大骚却突然道:“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妹妹现在没事了,老会长也除掉了,我们在现实中应该没啥敌人了,我们要不就和妹妹道个别,分开吧?” 我的心咯噔一跳,当真要彻底和小骚分离,我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这个时候,小骚也来到了我们身旁,她瞪着个大眼睛开口道:“分开?什么分开啊,要去哪?” 大骚看向了我,似乎在示意我跟小骚讲。 最终我也没说出口,我把大骚拉到了一旁,跟她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说我们再相处几天,如果真有啥不对劲的,我们立刻就走。 大骚叹了口气,然后说无论我做什么决定,她也支持我。 真庆幸,能有这么一个懂事、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最终,我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虽说看似在这没啥敌人了,但实则上危机依旧四伏。首先就是那个阴间的三殿殿主宋帝王余,他不知道咋就被我吓跑了,他觊觎大骚这肥灵,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找麻烦。还有那个小骚口中的主人,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他为什么非要将我拉进酆都禁地? 而且,就算没那主人的暗算,冒失酆都禁地也会主动来招惹我,之前第十世界的大骚经常莫名其妙的做梦就算最大的证明,真心头疼… 而最近在咫尺的危险就是那蛊女,虽然她刚才跑了,但谁知道她跑哪里去了?说不定就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出手,她养的蛊虫古怪的很,一个不小心,我们就可能中招… 真心头疼。 小骚说要直接杀到苗疆去,将她主人找出来给弄死,但我打消了她这个念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肯定干不过那货,更何况那什么鬼妖森林、酆都禁地都在苗疆,我们如果真这么冒失的跑过去,可能反而会是自投罗网,让那主人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来,还是得提升咱这团队的战斗力。 可是,在酆都禁地里,第十世界的我又劝我不要再想着实力了,让我学会做个普通人,我觉得他说的一定有道理。 如此矛盾,让我整个人的头都炸了。 最终,我决定还是先修养几天,像个正常人那样安稳的生活几天,只要没啥危险靠近,生活没什么麻烦,那我愿意放弃去寻找真相,从此平淡的过着日子,直到死去… 这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也许不完美,但平淡对我来说是最大的追求,我不是老鬼王,我真的不想为了实力,去当个恶人,哪怕恶人真的没有恶报。 商量完毕,我们打算先去这个世界的康复路那边看看,我想看看我那招待所还在不在了,顺便在那找个地方落脚,休养生息。 然后我们才将潘巧巧给从不远处喊了过来,潘巧巧穿着护士服,挺着大奶子就过来了。 我发现我对如此风骚的少妇倒没有太大的欲望,我直接问她:“我那招待所你走的时候还在不?酆都禁地里到底发生过啥事,你记得不?” 少妇对我道:“我走的时候还在的,不过推算的话,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我们离开这里去酆都是十几年前了,现在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至于酆都禁地里的事,我倒是记不得很清楚了,那里很古怪、很阴森,我们被困在里面可能有好几年,但我们从来没变过,你看我,还是那么年轻。” 说完,少妇还有意无意的挺了挺自己的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勾引我,还是干嘛。 我冲少妇点了点头,然后就让她走,她毕竟不是自己人,我也不想将她留在身边,让她过自己的生活去吧,以后我们也算是没什么交集了。 少妇倒是个识大体的聪明女人,她一听可以离开了,扭着个大屁股就走了,估计在想自己终于自由了。 等少妇走了,我们也立刻离开了这山洞,出去打了个车,我们直接去了康复路那边。 到了康复路,我让小骚把狐妖空间打开,我们躲在了小骚的狐妖空间才去了我那招待所那里。 到了那里我傻眼了,哪里还有什么招待所啊,那居然成了一个叫啥‘张记野味’的店,在门口我还看到里面挂了不少野物的身体,狗肉、羊肉、驴肉啥的,什么都有,店面还挺大的。 诶,估计这第十世界的我离开后,十来二十年了,一直没人住,而这个世界,又没啥邪恶的老会长来管我们,自然不会封印这里,所以这肯定被别人买了,开了这‘张记野味’。 说到老会长,我这才想起来这世界上的老会长不知道哪里去了,记得之前高手大师说他是什么三姓家奴,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意思。按理说,老会长的阳寿到这一刻已经尽了,估计也已经死了吧。 我摇了摇头,就准备离开这里,不过当我无意间瞥到这野味店里的一个人时,我愣住了,也不知道咋了,下意识的我居然还打了个冷颤。 倒不是我怕了,我只是从内心深处升起一丝莫名的惊悚,感叹于造化弄人。 我看到的那人有着一脸粗犷的络腮胡,看起来孔武有力,很是勇猛。 而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操他妈的,这爷们不是屠夫吗?虽然他看起来比我杀过的那屠夫要沧桑不少,但是他的脸并没有怎么变,还是那么的剽悍。 当亲眼看到被自己所杀的人还活着,而且这还不是回到过去,这让我心底莫名的就升起了一丝惊慌。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屠夫突然猛的从身旁的一只被剥了皮吊着的野狗身上扯下来了好大一块狗肉,他直接将那生的,甚至还有点鲜血淋漓的狗肉塞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 妈的,这屠夫居然在这生吃狗肉。 我心里有点毛毛的,虽然不知道这屠夫现在到底是个啥存在,但我觉得还是别再接触他为好,省的惹麻烦,所以我赶忙叫小骚带着我们离开了这张记野味。 离开了张记野味,绕了几条巷子,我看到身旁的墙上贴着张房屋出租的广告,我寻思着我们都没身份证,这里看着也不咋高档,指不定能租个房子先。 一切顺利,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没那么计较,我多给了他一点钱,我们就租了四间房子,也没要登记身份证啥的。 就是这里有点类似招待所,都是小单间的出租,大妈说隔壁还有租客,她看我们人多,叫我们晚上动静尽量小点,然后给了我们钥匙就离开了。 再次回到人世,过上正常人生活的感觉真他妈的好,对曾经的我们来说,哪怕是安稳睡个觉吃个饭都是奢侈… 当时也是晚上九点多了,四间房,我让大家一人去了一间,打算美美的休息一晚上。 一个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我突然感觉好像听到了一阵哭声,女人的哭声,幽幽的小声抽泣着。 我还以为是大骚或者小骚的哭声,赶忙一个猛子从床上下来了。 出了房门,我这才发现这声音好像是隔壁传出来的,不是大小骚那边发出来的。 现在的我已经深切的懂得少管闲事就不会麻烦上门的道理,所以我就没理会那哭声,指不定是小两口吵架,或者哪个女人被甩了之类的。 我转身就准备回自己房间,但是无意间我又发现隔壁的门敞着一点。 我寻思着偷偷看一眼也没啥吧,我就悄悄来到了那门口,猫着腰往里面看,结果也没看到人。 不过那哭声倒是更清晰了一点,也不知道咋滴,我就觉得这哭声听起来太可怜了,弄得我忍不住想进去安慰两句。 下意识的我就轻轻推开了门,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哭。 房门被推开后,我倒是没看到人,当时我的心就咯噔一跳。 草,怕是有鬼啊! 真几把倒霉,碰巧租个房子,这他妈也能遇到鬼? 正纳闷呢,我这才发现,在阳台那有个白色的影子,原来是有人的,只是没在屋里,所以我一下子没看到。 我就说哪那么巧呢,租个房子就碰到鬼。 我发现这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站在阳台上背对着我,她的身体在那一抽一抽的,应该是在哭。 我对她说了句:“大姑娘,好好的哭啥呢?我是隔壁的,你别哭了啊,吵着我睡觉了。” 说完,那背对着我的女人并没有理我,而是猛的一下子身体一抖,然后居然直接爬上了窗户口。 我愣了一下,草,这女人是要跳楼啊! 我们租的这房子在四楼,跳下去就算不死也要半条命,我赶忙冲了过去,毕竟我也不少啥坏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跳楼自杀啊。 不过,当我赶到阳台时,我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通扑通声…这女人已经跳下去了… 我暗道一声不好,转身就朝楼下跑,不管死没死,我得找人来看看,能抢救就抢救。 然而,当我刚冲到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忍不住又扭头朝身后看了过去,这一看我整个人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妈的,窗户上突然趴着一鲜血淋漓的手。 很快,窗户上又多出来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她穿着那身洁白的连衣裙,不过此时连衣裙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我愣了一下,这是刚才跳楼那女人? 怎么这么快又爬上来了? 突然,我心底一怔,妈的,如果是个正常人,跳下去不可能这么快又爬上来啊! 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撒开脚丫子跑。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这女人突然再一次从窗户上跳了下去,扑通一声… 我愣住了,难道是第一次自杀没死成?掉楼下阳台了,所以爬上来继续跳? 这他妈真是不跳死不甘心啊! 想到这,我也没那么怕了,我赶忙朝阳台上跑了过去。 沿着阳台向下看去,我整个人头皮一阵发麻。 我看到了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血肉模糊,她的脑浆都摔出来了,流到了脸上。而她的眼珠子也从眼眶里冒了出来,挂在脸颊上,这眼珠子正死死的盯着我看呢。 我‘啊’的大叫了一声… 而这女人则重新爬到了阳台上,突然…扑通一声… 她又跳下去了… 卷一133跳楼女的死亡真相 当这女人再次从阳台的窗户上跳下去,我再也不淡定了。 很显然这并不是人,这是鬼,我再也不能生什么同情之心了,如果举手之劳能当个好人,那我愿意,但是倘若要把我命给搭进去,那我宁愿当个无赖。 我撒开脚丫子就跑,再也不敢看那个脸颊上沾染了脑浆的女人了。 当我跑到门口,身后再次响起了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应该是那女人他娘的又从楼下爬上来了,这声音是她鲜血淋漓的手嵌在窗棱上发出来的声音。 这女鬼真他妈坚挺,这自虐的态度简直比王正灵还要坚决啊! 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再扭头去看他,我一口气就冲出了房间。 冲出房间后,我立刻就去隔壁的房间将大师、大小骚他们都给喊了出来。 当时我还挺纳闷的,大师他们杂都没听到这边的动静呢,难道就我一个人听到了? 很快,大师他们就被我喊出来了,大师问我大晚上的鬼喊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还说不让他睡就算了,还打扰狐仙姐姐,这影响了狐仙姐姐的美容觉,说我是要折寿的。 我没理会大师,而是问他们有没有听到女人哭,还有扑通的跳楼声。 大师、大小骚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摇了摇头,这可把我给弄愣住了,草,我真的开始幻想了? 我就不信了,刚才看到的惊悚场景明明很真切,完全不像是我的幻觉。 我心一狠,就把隔壁的那房门推开,将大师、大小骚他们都拉进了那房间。 一推开房门,我就看到那跳楼女又从楼底下爬上来了,此时她已经彻底的面目全非了,大块的血肉挂在她的脸上,都快掉下来了,估摸着刚才有一次跳楼是脸先着地的,所以把脸都磨的血肉模糊了。 我指着这女人就叫大师他们看,这人就在身前了,他们还能说我是幻觉? 然而,当我指着阳台窗户上的那女人,大师他们居然都说啥也没看到,大骚问我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精神恍惚了。小骚索性拍了我屁股一把,说我是不是傻了,梦游呢,说要一把将我给拍醒了。 说实话,我当时懵了,心里难受死了,这种就连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都被别人否定的感觉实在是太操蛋了,让我觉得自己很不真实,就像个傻子,简直比之前被潘巧巧说我是精神分裂还要难受。 就在我对自己快绝望的时候,大师突然嘀咕了句‘不好,有古怪,是鬼关门。’ 说完,大师立刻毫不犹豫的掏出了几张符,大师直接将这几张符祭了出来,其中一张贴在了我的身上,另外几张飘在了房间里,还有一张飞向了阳台。 当这几张符祭了出来,大骚立刻小声尖叫了一声,指向了阳台。大骚和大师也立刻将目光投向了阳台方向。 看来大家也都能看到那跳楼女了,不是我的幻想!我立刻松了口气。 很快,我也反应了过来,是鬼关门,这类似鬼打墙,顾名思义,就是有鬼在周围控制周边的磁场,只有局中人才能看到所发生的事,别人是看不到的。就比如鬼打墙,一旦被鬼打墙了,那么你是走不出来鬼给你设的那磁场的,只能迷路、绕来绕去。 那女人再次跳了下去,而我们也立刻朝阳台那赶了过去。 人多我胆子也肥了,我猛的将头伸出了窗户。 很快,我就发现那女人趴在楼底下,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甚至在她的身体周围还喷出了点内脏,看着格外的恶心,让我心底反胃。 紧接着,我又看到从这女人身上突然爬起了一道人影子,这道人影子从这女人身上爬起来后,立刻就朝一旁走了过去。 那场面挺骇人的,不过我并没有害怕,因为我明白,这是跳楼女的鬼魂,人死了,鬼魂是要从身上剥离、离开的。 看来,这跳楼女之前的确是没跳死,现在才是真正的死亡。 终于跳死了,当时我居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真是畜生,这毕竟是条人命啊! 然而,很快我就彻底懵了… 这女人的鬼魂走了没多久后,突然从一旁跳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玩意,这玩意直接跳到了女人灵魂的身上,趴在了女鬼的脸上。 紧接着,这玩意就硬推着女鬼,将女鬼的灵魂又送到了跳楼现场,那已经遍体鳞伤的尸体旁。 我定睛一看,这突然跳出来的巴掌大的玩意,他妈的居然是只硕大的蟾蜍,癞蛤蟆!它身上的疙瘩毒瘤特别的大,看着格外的渗人。 这蛤蟆趴在女鬼的身上,贪婪的允吸着,就像是在吸收着这女鬼的灵气。 很快,这女鬼就被这蟾蜍给送到了尸体上。 然后,在我们一脸震撼的表情下,这跳楼女居然重新醒了过来… 只见,跳楼女在地上挣扎了一番,然后就慢慢的爬了起来,像个行尸走肉般,用四肢在地上爬了起来,爬到楼底下后,她又抓住了墙壁,像只硕大的蟾蜍吸在了墙上,朝楼上又爬了过来。 爬着爬着…草,这女人的一只胳膊突然掉了下去,但是她依旧执拗的朝我们这间房爬了过来。 我愣住了,这他娘的到底是在干嘛? 在我们震撼的神情下,这女人再一次爬了上来,她只是幽幽的看了我们一眼,也没跟我们说话,我问她到底在干嘛,她也没理我,而是再一次跳了下去。 这一次跳下楼后,女人的身体彻底的散架了,变成了一团烂肉,断臂横飞,五脏六腑全喷了出来,看着触目惊心。 很快,她的灵魂再一次脱离了肉体,那邪恶的蛤蟆也再一次跳了出来,趴在了她的脸上吸着。 不过,这一次,女人的灵魂没有再回来… 这女人也没有再复活,我看到从那团烂肉里拱出来好几只手指头大的黑色虫子,这些虫子从女人的尸体里出现后,立刻就贪婪的吃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女人的身体就被这些虫子给吃干净了,甚至连骨头都咬碎了,最终地下只留下了一摊鲜血。 这些虫子爬走了…而我依稀间觉得在哪见过这些虫子… 正回想着呢,楼下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叽叽、叽叽…’的笑声。 我下意识的就朝声音发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很快我就在一道路灯底下看到了一个人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蛊女花小娥。 穿着绣花鞋的花小娥似乎也知道我在看她,她看了我一眼后,突然伸出了手,然后从一旁跳出来一个巴掌大的蛤蟆,跳到了她的手掌心上。紧接着,那些虫子也爬到了花小娥的身旁,花小娥收了这些刚吃了女人尸体的虫子,然后就立刻跑走了。 我愣愣的站在那,心有余悸,不知道花小娥这到底是在干嘛,是在恐吓我、挑衅我吗? 正纳闷呢,大师突然拿着手中的罗盘,开口对我道:“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可能又要倒霉了!” 我有点纳闷,于是就开口问大师啥意思。 大师虽然灵力现在都没我高了,但懂得还是比我多,大师立刻对我道:“知道刚才死的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死,而且是用那种方法去死不?” 我冲大师摇了摇头,这不是废话嘛,我叫大师快说。 而大师则对我继续道:“她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通过罗盘测了下,那女人五行属火,五行单火命。不过她不是那种天生火命,并没那么强的灵力,之所以让她死,然后又让她活过来,继续死,不断的重复的死…那是在聚灵、集怨,增强她的火灵。而她似乎是被那蛊女下了蛊,被控制了,所以只能被操控了去不断的死。不过她毕竟只有一个灵魂,就算有高人出手,也不是那么容易还阳的,但是你又是天生阳体,阳气极其充沛,所以才让你出现在一旁,为的就是辅助那女人的灵魂重新上身还阳,可以继续去死…而之所以这么做,很明显,制造足够的火灵,这火灵很有可能就是那只蛤蟆…具体目的,还用我说吗?” 我又不是傻子,大师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能不明白个中道理? 这世上天生五行单命理的人少之又少,要真想找出几个来,几乎不太可能。老张留在了酆都禁地,暂时找不出第二个了,但是居然还有办法给造出第二个天生火灵出来! 而如此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再次打开酆都禁地,因为酆都禁地应该是要有足够的五行灵气才能进入的! 草,看来,这是要再一次将我们给弄进酆都禁地的节奏? 看来大boss真的是花小娥和小骚的主人了,我和他有多大仇?非得弄死我,哪怕我是低维世界来的,也不能放过我一次? 一种无力感在心头升起,看来选择逃避还是不行,总会有人悄悄的跟着我。 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和大家好好商量一下,我突然看到不远处又冲过来一道硕大的身影。 定睛一看,他妈的,是那个屠夫。 这屠夫跑过来后,朝四周看了一圈,然后猛的一下子弯腰蹲在了地上。 屠夫居然猛的伸出了舌头,然后在跳楼女留下的那片血迹上很贪婪的舔了起来… 卷一134黑狗抬棺 眼睁睁看着屠夫弯腰蹲在地上,用舌头将跳楼女残留的血迹都给舔干净了,看的我胃里数万只草泥马在奔腾,翻江倒海。 狗日的屠夫,这也太他妈凶残了,刚刚是生吃狗肉,现在又在这舔人血,简直是个禽兽。 当屠夫舔完人血,猛的抬头朝楼上看了过来,吓了我一跳,我们赶忙将脖子给缩了回来。 草,这屠夫不会是发现了我吧? 我杀了他九次,把他往我家招待所地下室埋了九次,他这要是逆袭了,还不把我往死里整? 不过,很快我就觉得是自己吓自己了。 我杀屠夫、埋他,那都是在低维世界干的,这第十世界里的我不一定这样干过,毕竟如果这里的我把他杀了的话,他早就死了,还轮不到他在这舔血呢。 刚要松口气,很快我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如果第十世界的我和屠夫没啥交集的话,我那招待所,咋变成了他的‘张记野味’了呢? 有点纳闷,不过我觉得还是先离开这间房,回我们的住处为好,毕竟这房间刚用很诡谲的方法杀过人,我们得回我们自己的房间商量。 我们去了大师那间房,因为大师这猥琐的家伙胆子最小,他最怕死,所以据他所说,他在自己房间里布了大阵,一般的小鬼都不敢靠近。 到了大师的房间,我确实发现大师在墙上还有地上画了很多古怪的符号,至于到底管用不管用,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先是来到大师的阳台上朝楼下看了看,发现那屠夫已经不在了,这才松了口气,估计他也没发现我们,他之所以出现在楼底下舔血,估摸着是循着血腥味来的。 我们都坐了下来,大师立刻对我道:“维子,这里恐怕不是长久之地啊,我们得换地方,而且得防着那蛊女,那蛊女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能着了他的道儿。” 我冲大师点了点头,他说的很有道理,也是我心中所想。 不过我心中却有更长远的打算,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想的是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于是我扭头看向小骚,然后对小骚道:“小骚啊,你不是厉害么,那蛊女好像有点怵你,你能不能把那蛊女给逮了?” 小骚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我道:“是啊,我也感觉我能打得过她,不然之前她咋还跑了呢?她养的那些小虫子对我没用,我反正不怕她。” 我瞪了小骚一眼,然后对她道:“都是你惹的祸,你说你之前不放她走,把她抓住,我们还能从她嘴里抠出很多话来,哪还有这么多麻烦?” 小骚撇了撇,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然后对我道:“人都放了,你还凶我干嘛?大不了下次将她再捉住就是了,不过我现在总感觉她不是吓跑的,可能是故意溜走的呢。” 听了小骚的话,我寻思了一下,也有道理,如果这蛊女真怕小骚,她就不会再出现了。 诶,算了,还是先忍一忍,看看她还会不会再找麻烦上门吧。 如果她真的是要造灵,打开那酆都禁地的入口的话,没了老张和老钟,她至少还要造个厉害点的土灵出来,应该还是会再找我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潘巧巧可能也危险了,少妇这一大活人还活着,这原装的肯定比造出来的好使,我估摸着蛊女不会轻易放过她。 正寻思着要不要去联系下少妇,将少妇留在身边呢,毕竟宁可多个随时可能叛变的朋友,也比多个敌人要好啊。 突然,大骚开口对我道:“屠夫,那个屠夫,他有问题!” 大骚的话让我心中一惊,我这才想起来,屠夫貌似是将我引到地下室的引子,如果不把他的尸体埋到地下室,不听到他的呼噜声,谁知道还会不会发生那之后的事?谁知道我还会不会进入那平行世界? 而既然那平行空间是狐妖空间,是第十世界的大骚在第十世界的我的教导下弄出来的,那屠夫按理说也该是第十世界的大骚的一个马仔,或者棋子啊! 于是我赶忙扭头对大骚道:“咋了?那屠夫咋了?快说说。” 大骚就对我道:“在我的拥有的第十世界的我记忆里,从来没指挥过这个人。如果说他出现在我家只是偶然,和我所设的那平行空间开启没有必然的联系的话。那么,所有平行世界里的发展都应该是一致的,也就是说,这第十世界他也是该被你杀死的,但是他没有!也就是说,这第十世界的屠夫可能也知道不少事,要不然他不应该还活着。” 我觉得大骚说的有道理,我也能理解她的意思。 大骚的意思就是,改变低维世界对第十世界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却可以影响到那低维世界,而屠夫的出现,其实就是来改变过去的。毕竟,按理说,低维世界的屠夫如果不是要改变什么,他应该和第十世界的他一样,好好活着,不应该出现在我家招待所。难道说,屠夫也是颗棋子,只不过不是第十世界大骚的棋子? 难道屠夫也是那主人的棋子? 或者说,其实屠夫他也是个小boss? 正纳闷呢,房门突然传出来了扑通扑通的声音。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谁敲门?难道是房东大娘? 卧槽,不会是条子上门录口供啥的吧,毕竟隔壁刚死过人? 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跳楼女跳楼是在鬼关门的磁场里发生的,普通人是根本看不见的。 不管是谁,这门还是要开的,我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向了那房门。 然而,大师很快就一把拉住了我。 大师冲我摇了摇头,然后叫我仔细听。 我就竖起了耳朵听…咚咚咚…扑通扑通扑通… 草,仔细一听,这敲门声确实他娘的有些怪异啊。 这听起来不怎么像是用手在敲门,而是什么玩意在用头撞门?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狗日的,一天安神日子都不让我过了?隔壁刚那么恐怖的跳死了个女人,现在又有啥东西用脑袋撞我房门? 真后悔自己没太强的道行,要不然老子一剑在手,捅穿一切阴谋诡计,大杀四方,豪情万丈! 大师虽然怂,但关键时刻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大师示意我们都退后,然后掏出了一张金符,壮着胆子就朝房门走了过去。 咚咚咚…那似乎是用脑袋撞门的声音还在那响。 我们屏气凝神的看向了房门,而小骚也握着拳头,做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大师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猛的一把就拉开了房门,与此同时,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金符朝门口贴了过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倒是蛮潇洒的,看来大师不知不觉间实力也精进了不少。 然而,大师的符却落空了,大师整个人都一个踉跄冲了出去。 外面压根就没人… 我立刻倒抽一口冷气,刚刚明明有敲门声,这没人其实比大师贴住了一个鬼更加的令人遐想。 大师左右看了一圈,显然也是有点被吓到了,赶忙冲进了房间,狠狠的将房门给关上了。 大师捋了捋胸口,然后立刻开口道:“妈的,我们咋这么倒霉呢,这临时租个房子,还这么阴森,我连个鬼影子都没找着,不过直觉告诉我外面肯定有脏东西…我们还是搬走吧。” 我也有点慌了,是啊,还是搬走吧。 说走就走,正准备动身收拾收拾呢,那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又响了起来,敲得人心里毛毛的。 当时我也急了,抢过了大师手中的金符,就朝门口跑了过去,大师也提着桃木剑跟了过来。 我狠狠吸了口气,示意大师配合我,准备开门。 不过我们刚要开门,大骚却尖叫了一声。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朝大骚看了过去,而大骚和小骚则同时朝我们脚底下指了过来。 我和大师忍不住就低头朝脚底下看了过去,当我们看到自己的脚底时,双腿一抖,尿差点没给吓出来,整个人的后背都凉飕飕的。 只见,从房门底下的缝隙里钻进来了一缕黑色的长发,这长发不断的往房间里延伸着…都爬到了我和大师的脚面上… 我和大师面面相觑了一眼,吓得赶忙往后跳了一步。 当时心里真的很难受,因为心里总在那想,如果打开房门,是不是会看到一张面色苍白、脸颊凹陷、双眼凸出的女鬼头颅,而这长长的黑毛就是这女鬼的头发。 这女鬼的头发很长很长…沿着她的脸颊,没有身体…一直延伸到了房间里…而她的头颅正在疯狂的敲打着我们的房门… 不管了,死死的吸了一口气,我猛的一把将房门给拉开了。 我刚要往外面贴符,却发现外面空空的,并没有女鬼的头颅。 我立刻低头一看,草,这黑色的毛发还在。 不过这毛发并不是什么女鬼的头发,而是几缕扎在一起的黑毛,有点像是修长的马尾辫。 这黑色的马尾辫并没有主人,就是单纯的马尾辫,此时它们依旧在往我们的房间里延伸着。 我愣住了,草,现在就连这头发都能成精了? 正纳闷呢,这几缕马尾辫突然往我们爬了过来,然后牢牢的将我的双脚给捆住了。 我分明的感觉的出来,这马尾辫在用力,似乎是想将我给拉倒在地似得。 而大师则立刻对我道:“维子,快,快贴它,这不是人的头发。这是真的马尾,是马尾巴,是鬼魂作怪!” 边说,大师也边用手中的桃木剑朝地上黑色的马尾巴刺了过去。 我赶忙将手中的金符贴向了脚上的马尾。 不过这马尾还真他妈的猛,我刚弯腰要贴它们,它们居然扑通一声将我给拉倒在了地上。 不管了,我准备继续贴,然而,当我倒在地上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向门外的走廊时,我彻底懵了。 只见,从走廊深处走出来了一道硕大的影子,还发出了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 出于心中的好奇,我就朝这影子看了过去。 很快我就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四只体型剽悍的黑色大狗,它们抬着一口大大的水晶棺材,正朝我这边走过来… 卷一135老子等你好久了 被马尾巴一下子绊倒在了地上,还没用符贴这马尾巴,我又看到了四只大黑狗抬着水晶棺材往我这走,说实话,我当时真的蒙住了。 狗日的,真是太骇人了,那四只大黑狗一看就不是善类,眼珠子绿幽幽的发着光,跟个猫眼睛似得。那身材更是高大,能到我腰了,健壮的不行,特别是它们胸口的肌肉,好家伙,得有五六斤的胸肌,要是做盘狗肉菜,够我们几个吃好几顿。 不过我可不敢吃这些狗肉,如果真要考武力对战,我怀疑我连其中一只大黑狗都不一定打得过。 而更让我心底发毛的是,直觉告诉我这些黑狗都不是活物,不是死狗的狗魂,就是成了精的狗怪。 大师来到了我身边,用桃木剑帮我驱散脚上的马尾,不过当他看到这大黑狗将水晶棺材抬到我们门口时,大师也愣住了,我分明的可以感觉的出来大师的手抖了一下。 很快,大小骚也朝我们赶了过来,大家都看到了这门口的棺材。 我也傻傻的看着这水晶棺材,我看到这些大黑狗将棺材往门口一放,然后四只黑狗就一狗蹲在了棺材的一脚,也不知道是在守护着这棺材,还是在守我们,不让我们逃跑。 而当我将视线投向棺材里的那具尸体时,我是彻底的傻了,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甚至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尸体,这具尸体居然是屠夫的尸体! 如果是第十世界的那个更粗犷沧桑的屠夫的尸体,那我还没这么惊恐。 关键这屠夫的尸体,一看就是年轻的屠夫,正是那被我杀死的屠夫!他脖子上那被我抹了刀子的伤口看着甚至还很清晰,一道鲜红的刀口,就跟不久前我刚抹了他脖子似得。 我愣住了,惊呆了。 操他妈的,我把这屠夫埋到了我家招待所的地下室,后来他就不见了,但是却能听到他的打呼噜的声音。后来我去挖屠夫的尸体,就再也没挖到。 当时我还以为他是掉进了平行空间,可是后来我们掉进平行空间后,同样再也没遇到屠夫的尸体。 我一直以为屠夫的尸体可能是被尸虫之类的吃完了,一直没当回事。 可是现在,当我亲眼再见到屠夫的尸体,亲眼看到他就躺在我身前的水晶棺材里,这种出乎意料的惊悚场景,让我窒息。 窒息,感觉脖子被人死死的掐住了似得,说不出话来,倒不是我就多么怕这屠夫,关键是一种对被报复的恐慌,因为我不知道究竟是谁让这些大黑狗将屠夫的尸体送过来的。 终于,在大师的帮忙下,耗费了两道金符,那马尾巴被赶走了,而我也一个激灵从地上站了起来。 整个人的身体都崩在那,我觉得这里太阴森了,不想留在这,甚至连东西也不想收拾了,我拉住大小骚就准备跑。 可是这些大黑狗貌似很有灵性,它们堵在了门口,冲我们张开了嘴,它们一嘴的鲜血、獠牙毕露,一看就是不想让我们离开的架势。 好在小骚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小骚了,小骚冲着这些大黑狗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吼声,然后做出一副很凶狠的模样,似乎在教训这些黑狗。 不过大黑狗并不怕小骚,小骚气得就一巴掌朝大黑狗扇了过去。 小骚的巴掌可是厉害的紧呢,就连蛊女花小娥养的蛇精都被她一巴掌给拍成了蛇干子,我想这些大黑狗还难不倒小骚。 然而,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小骚一巴掌扇在了离我们最近的那黑狗身上后,居然一巴掌落空了,小骚的手居然穿过了黑狗的身体,就像拍在了空气之上!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妈的,这些黑狗果然不是成了精的狗怪,而是狗的恶灵。 妖鬼不一家,除非强到了一定的境界,否则妖是没办法轻易的杀鬼的,反之亦然。而很显然,小骚还没到那种可以轻易杀鬼的境界,她说她以前吃过鬼,这我信,但肯定是普通的小鬼,不过眼前的黑狗,显然不是普通的鬼。 对付鬼,还是大师拿手,大师直接朝黑狗祭出了道符,一张不行,就两张,当三张道符祭在了同一条黑狗的身上后,那只黑狗发出了一道低沉的吼声,想要朝我们扑过来撕咬我们,不过最终它化作了一摊黑狗血、消失了,被大师给杀了。 “哇咔咔,老子的灵力好像也强了,差不多也要幽隐了,吊,吊,吊,我弄死你们!” 大师适应能力还挺强的,刚刚还很恐慌的他一见自己杀死了一只大黑狗,他就来劲了,于是继续用道符去对付下一只黑狗。 我也悄悄松了口气,有法子对付这黑狗就行,怕就怕找不到法子对付他们。 想到这里,我也掏出了几张道符,我现在对道符的使用也更懂行了,比以前更懂得利用自己的灵力了。 在我和大师的联手之下,我们又杀死了一只黑狗。 正心中窃喜呢,突然,我们又听到走廊里发出了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分明的比刚才大黑狗抬棺时的声音要急骤多了。 下意识的,我就抬头朝一旁看了过去,这一眼把我看傻了。 又来了四只黑色的灵猫,它们同样抬着一口大的水晶棺材,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真没想到,这黑猫身体看着不大,居然能抬动这么重的棺材。 黑猫将棺材抬到了我们身前,我发现这水晶棺材里同样是屠夫的尸体,又一具被我杀死的屠夫的尸体。 紧接着,黑猪、黑鸡、黑王八、黑猴子、黑貂、黄皮子… 操他妈的,算不上多么宽敞的走廊里,突然猛的涌出了一群看着无比诡谲的动物,而它们同样的都抬着水晶棺材,水晶棺材里同样也都是屠夫的尸体。 我傻眼了,暗道一声不好,妈的,这些动物估计都是屠夫杀过的,现在被屠夫养成了自己的奴仆。 而它们将屠夫的尸体抬到我门口,很显然是受第十世界的屠夫的指使的。 狗日的第十世界的屠夫,他真的知道低维世界的事情,他这是要报仇来了吗? 真有点搞不明白,这低维世界的屠夫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第十世界。 看来那屠夫还真不是一般人,甚至不是一般的小头目啊! 我看了眼房门口,都被水晶棺材给堵死了,而且还那么多灵物守着,尤其是那硕大的黑色王八,它的脑袋在那一缩一缩的,绿豆似得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看着格外的渗人。 数了下,只有八具棺材,不知道还有一具屠夫的尸体哪里去了。 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前的路显然是出不去了。我心一狠,寻思着还是从阳台的窗户那跑吧,自然不能跟个傻逼似得跳下去,不过小骚是狐狸精,她应该有能力带我们跳楼,毕竟第一次我贴它妖符的时候,她就是跳窗户逃跑的。 刚要拉大家往阳台上跑,我突然听到身后也发出来一道嗡嗡嗡的响声。 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草,四只体型硕大的黑色的秃鹫居然出现在了阳台上! 这四只秃鹫能体型很大,我以前从没见过这玩意,只在电脑上看过,我听说这玩意特别喜欢吃尸体,没想到会出现在我身边。 而这四只秃鹫同样用锋利的爪子抬进来了一口棺材,放在了阳台上。 在这棺材里,同样躺着一具屠夫的身体,第九具屠夫的身体。 这第九具屠夫的尸体有点不一样,脖子上没有刀疤,并不是抹脖子死的。他的脸上、身体上全是伤口,还少掉了不少的肉。 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这最后一具屠夫的尸体不是我杀的,而是那狐妖洞里的狐狸精变成了大骚模样,混在我身边的那狐狸精杀死的,估计是被它咬死的。而屠夫身上少掉的肉我也还记得,是被一个女鬼给吃掉的。 那个只有头颅的女鬼我至今都记得,她喜欢说一句话…夜半来梳头啊…撕下你的脸…咬下你的嘴… 前有恶灵,后有秃鹫,这下子麻烦大了! 这还不是普通的鬼,是动物所化的恶灵,诡异之余,还带着动物本能的凶残,看来今天要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就在我们准备展开一场奋力的搏杀时,外面突然想起一道声音:“张哥,你一定要杀了他们,给我报仇,今晚我陪你睡,好好服侍你…” 这声音很熟悉,操他妈的,是少妇潘巧巧的声音。 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了少妇潘巧巧,此时她挽着一个粗犷大汉的胳膊,用大奶子蹭着那大汉的胳膊,看着奇骚无比。 而这大汉,正是第十世界的屠夫! 屠夫边朝我们的方向走,边很狂放的说了句:“王维,你这小逼犊子等死吧你,杀了老子九次,也该还命来了,老子等你好久了!” 卷一136屠夫凶猛 王维,你这小逼犊子等死吧,老子等你好久了! 屠夫那狂放的声音在我身前响起,配合他那粗犷的络腮胡、剽悍的身躯,着实有几分野性,一般人被他这么一喝,保准是要吓得逃跑的。 不过我没跑,倒不是我就比一般人猛,实在是因为我无路可跑啊! 狭路相逢勇者胜,背水一战、战者方为雄! 既然无路可退,那我就要勇敢的战起来!屠夫看起来固然凶猛,但他也是人,即使带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物魂,但他终究也是个人,甚至连厉害的道士都算不上,我们未必就没有可胜之机! 想到这里,我胆子就大上了不少,我下意识的向前垮了一步。 站着门口,我瞥了眼屠夫手中小臂长的锋利屠刀,壮着胆子对他道:“屠夫,我能杀你九次,就能杀你第十次。如若你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装起逼来一溜一溜的,如果屠夫没点真本事,肯定要被我唬住。 然而,屠夫对我的威胁却不为所动,他甚至还发出了几道不屑的笑声。 屠夫笑着对我道:“哈哈哈…狗犊子还给我装逼?我既然敢在这等你,我还怕了你不成?知道老子后台是谁不,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张。” 屠夫挺狂妄的,不过我却打起了小主意,看情形,这屠夫还有后台啊,看他脑子也不咋灵光,我不妨先探探他的底。 于是我就对屠夫道:“后台,就你有后台?你知道我是啥来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九次不?你懂吗?头大无脑的家伙,自己被卖了帮人数钱,还在这得瑟,回家杀你的猪去吧…杀你这种弱智,我都觉得脏手…” 我刚说完,屠夫就怒了,晃着手中明晃晃的屠刀,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屠夫确实脑子算不上多么灵光,他直接对我脱口而出道:“妈的,你啥后台?我的后台可是下面的,你能比我狠?” 听到这,我心中一喜,不管咋样,先多从屠夫口中抠出点话来,既然屠夫说他后台是地下的,肯定是指阴司的,难道幕后黑手是阴间的哪个大佬? 想到这,我立刻对屠夫继续道:“屠夫,别想的太自以为是了,就你那后台,根本不够看的,你以为他真能护住你?如果他真厉害,咋不出面对付我呢?因为,他也杀不了我,他在利用你,醒醒吧。你后台是谁?如果你别再执迷不悟,我可以考虑不再为难你,甚至可以帮你看看他为啥要利用你。” 我刚说完,屠夫就皱着眉头,似乎在那寻思着什么,我心中一喜,看来有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屠夫一旁的潘巧巧却用她的丰满乳沟在屠夫的胳膊上蹭了一下,边蹭还边在那对屠夫娇滴滴的说道:张哥,你别跟他啰嗦了,我跟他接触过,这人鬼精鬼精的,别被他给骗了,他有屁的后台,你没看他的腿都在抖吗,他在骗你呢。你快杀了他们,我们早点回去睡觉,好不好?” 卧槽,狗日的少妇潘巧巧,这他妈的关键时刻给我来了一刀,早知道之前就不让她走了,万万没想到,她对我这么大的仇。 是啊,少妇咋对我这么大的仇呢?我在低维世界杀过她,可是这第十世界的她能知道? 很快,我的心就咯噔一跳,那老张怕是第十世界的我害成那样的啊! 在酆都禁地里,第十世界的我肯定对他们两口子干过啥坏事,所以潘巧巧这才想报仇啊! 听了潘巧巧的话,屠夫瞥了眼我的腿,说实话我的腿确实有点抖,不是怕,是气得,气我就不该对潘巧巧那么仁慈,早就该把这少妇给干了! 看了我一眼后,屠夫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他还边开口道:“哈哈,差点被这小逼犊子给忽悠了,还是巧巧你说的对,先杀了再说!” 说完,屠夫突然猛的一晃自己手中的屠刀,在空中化了好几道图形,跟道士画符似得,难不成屠夫也懂点道行了? 正纳闷呢,屠夫猛的收起了屠刀,然后说了个杀字。 杀音落罢,那些动物的恶魂猛的朝我们凶残的扑了过来。 妈的,这屠夫居然这么懂驾驭恶魂的法子,低维世界的他可没这么猛。 虽然心中憎恨少妇,但大战在即,我也不能怂了。 我掏出了两张符就朝恶鬼们冲了过去,大师也不错,直接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反抗了起来。 我听到身旁一个劲的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 我看到小骚正在那用力的跺着脚,一个劲的在那跺着,看起来很着急的模样。 我忍不住问小骚干嘛,还不支援战斗力。 小骚则跟我说:“奇了个怪了呢,我想打开狐妖空间,但大家逃走,咋就打不开了呢。” 我瞪了小骚一眼,然后道:“能打开才奇怪呢,这么大的动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那就是头条了,谁也跑不了。这里肯定类似鬼关门了,磁场不一样,你实力又没那么强,自然是打不开了。快,你保护大骚,先撑着。” 我刚说完,突然感觉胯下一凉,去他妈的,一只大王八不知道啥时候爬到了我的脚底下,它将脖子伸的老长,一口就咬到了我的裤裆上。 好在我出于身体本能的就缩了缩鸡鸡,要不然可能都要当太监了。 我一巴掌扇在了这王八脑袋上,同时在它的身上贴了一道金符,这才将王八的恶魂给驱散了。 刚驱散这大王八,又跳过来一只黄皮子,黄皮子的速度尤其快,在我们身边绕着圈子跑。 黄皮子虽然没上来攻击我们,但是它们绕着我们的身体跑,时不时还发出一阵尖叫声,时不时还发出一阵尖叫声,我知道黄皮子这玩意极其诡谲,甚至还懂点邪术,它们这一定是在施法,如果不是我们灵力都强,恐怕已经被迷惑去了。我可是听说过农村里经常发生黄皮子害人的事情的,它们可以迷惑住人,让人投河自尽之类的。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不可收拾了起来,这些畜生就是畜生,眼看着被我和大师杀掉了不少,居然还说不怕死,一个劲的朝我们冲着。 尤其是那黑色的野猪,更是凶残,不要命的冲我们的身体撞着。 小骚厉害是不假,但是她对付人或者妖有法子,但是真遇到这动物化作的恶灵,她就没底了,也没帮上多大的忙,只能跟大骚在一旁时不时的撩拨两下,帮我们解解围。 好在我和大师也不再是当初那半吊子了,我们虽然懂得依旧没老钟那么多,但是灵力强了,在我和大师的联手之下,一口气除掉了十来近二十个恶灵。 然而,很快灾难就降临了… 符,用完了… 我和大师只剩下了最后一张道符,还是一张黄色的普通符,我和大师面面相觑了一番,心里都急了。 我瞥了一眼,还剩两只黄皮子、一只大王八、两只黑猫、一只秃鹫… 虽然所剩的恶灵不多了,但是就一张普通的道符那是肯定不够的。 更何况,一旁还站着手握屠刀,虎视眈眈的屠夫… 就在我和大师寻思着该怎么办时,伴随着一声‘喵’叫,黑猫朝我们扑了过来,它们腾空的高度很高,一爪子抓在了我的脸上,在我的脸上抓出了几道血口子,火辣辣的疼。 然后,剩下下的这些动物的恶灵就发动了最后的反扑。 大围剿! 所有恶灵齐刷刷的朝我们冲了过来,它们数量占优,而我们也没了灵符。 很快,我和大师就被撂倒了,大小骚也退到了我们身旁,想要将我和大师给扶起来,但她们也被弄倒在了我们身旁。 最终,就连小奴都参战了,小奴挥舞着自己的小手,像一个发了疯的小孩般抓住了一只灵猫,用她的小手疯狂的撕扯着这只黑猫。 哪怕小奴的脸已经被黑猫抓的鲜血淋漓,小奴也玩了命的想掐死这只黑猫。 有点于心不忍,我就对小奴说了句:“小奴,过来。” 小奴很听我的话,最终也来到了我们身旁,蹲在了地上。 我们被包围了,真没想到,能从酆都禁地里逃出来,能从阴曹地府还阳回来,最终却要栽在屠夫的手上。 真是造化弄人,难道我们的命运就是如此,非死不可? 无力感再次笼罩在了我的心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师突然说了句:“妈的,最后还得靠我苟建来撑场子啊!” 刚说完,大师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金黄色的符,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一张护身符。 大师将这符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大师将这符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后对我说:“维子,你不能死。这张符我是偷偷藏着的,本来先为自己保命的,你别说我猥琐,没办法,我真心怕死啊。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我的死是命中注定的,就像这第十世界那么厉害的我,他的灵魂最终却没有从阴间还阳出来。现在,我把这张符给你,你一定要杀出去。” 我没要这张符,但是大师却硬塞了给我,然后对我怒吼了一个滚字。 吼完,大师猛的站了起来,然后就朝屠夫给冲了过去。 一只大王八死死的咬住了大师的屁股,但大师忍着痛,一拐一拐的爬向了屠夫,似乎是要跟屠夫同归于尽。 很快,大师就一把抱住了屠夫的大腿。 大师扭头就开口对我道:“快,快滚!我算琢磨出来了,弄住这土鳖,这些恶灵就不好使了,我现在控制他,你们快跑,你有护身符,死不了的!带着狐仙姐姐一起跑!” 说完,大师就猛的张开嘴,一把咬住了屠夫的小腿,狠狠的撕咬起了屠夫的肉,像条疯狗。 我哪里看得下去大师受这个苦,我也豁出去了,虽然身体被黄皮子拖着,但我还是猛的朝大师爬了过去。 不过,我还是晚了,还没爬到大师身旁。 那屠夫突然猛的一脚将大师给踢开了,同时嘴上说了句:“傻逼玩意,找死呢你。” 说完,突然猛的举起了手中锋利的屠刀。 伴随着一道夺目的锋芒,屠夫一刀朝大师的脖子砍了过去,就像他在屠宰土狗般稀松平常… 卷一137挑逗后的疯狂 屠夫那锋利的屠刀一刀狠狠的砍向了大师的脖颈。 寒冷的锋芒亮瞎了身旁恶灵的眼,尤其是那大王八,更是吓得将脑袋缩进了鳖壳里,真他妈逗比,看来他们都怕屠夫啊,屠夫这把屠刀不知道草芥了多少生命。 不过我也没心思去嘲笑这大王八了,当时的我离大师有段距离,力不从心,真是万念俱灰。 这个时候,小骚从一旁跳起,朝那边冲了过去,不过小骚对这屠夫身上的戾气有丝畏惧,这之前我就知道,在低维世界也是如此,要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怵这屠夫。 所以,小骚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她的身体还没冲到屠夫身旁,屠刀就朝大师的脖子砍了下来。 无能为力的我吓得闭上了眼,我真心不敢看到大师的脑袋被屠刀给砍掉了的血腥场面,不忍心。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从一旁响起一道叮灵灵的声响,由远及近。 这脆响听着有些耳熟,就好像是在哪听过似得,我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 很快,我就看到从一旁飞过来一几厘米的金色玩意,由于它飞的太快了,我都没看清这是个什么玩意,只听到它发出了一阵叮当响。 突然,伴随着一道撞击声,这玩意就一下子撞到了那把屠刀上。 被这一撞,屠刀一下子就砍偏了,没砍在大师的脖子上,只是擦到了大师的肩膀,饶是如此,还是在大师的胳膊上削下来一块肉。 而我也看清了那金色的玩意,是个铃铛,我立刻响了起来,这不是那个蛊女的铃铛吗? 蛊女怎么会出手救我们? 估计是我多想了,会使铃铛的又不是只有蛊女一个,也有可能是来了什么别的高人。 想到这里我立刻升起了一丝希望,赶忙抬头朝一旁看了过去,很快我却发现那出现的人真的是蛊女花小娥。 虽然花小娥对付过我们,但人都是善变的,尤其是当你在生死边缘被一个仇人所救时,这仇人在你心目中也没那么可恶了。 此时我就是如此,我想也么想就对花小娥道:“快帮我们,放你那些虫子,除掉这些恶灵,剩下的合作,我们可以谈谈的。” 不过花小娥并没有理我,她操控着铃铛牵制住了屠刀,然后突然对小骚说道:“该怎么做,忘了吗?” 小骚对这花小娥依旧没有好感,她很警惕的看着花小娥。 而花小娥却突然张开了嘴,她的嘴唇一直在那动着,边动嘴唇,她边踩踏着脚上的那双绣花鞋,也不知道她在干嘛,但直觉告诉我她是在对付小骚。 妈的,花小娥其实是看我们如此狼狈,才出面,想将我们一网打尽的? 正这么想着呢,花小娥这蛊女突然就转身,撒开脚丫子跑了。 把我给弄蒙了,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啊? 不过我也没工夫懵了,因为花小娥走了,她带走了铃铛和虫子,屠夫又恢复了剽悍劲道,而且屠夫更怒了,他也不管大师了,似乎一心想弄死我,所以提着屠刀就朝我砍了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躲,小骚却突然朝我冲了过来。 小骚一把将我给推开了,然后推着我来到了墙角上。 我本以为小骚是要救我的,但很快我就彻底的傻了,傻眼了… 将我压在墙角上,小骚突然猛的将小脑袋朝我考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她要干嘛,所以我也没躲。 而她居然猛的将她那性感的红唇朝我吻了过来,很快温暖的红唇就贴到了我的嘴上。 我懵住了,整个人打了个激灵,草,小骚这是要疯的节奏? 我想开口问小骚干嘛,而小骚那灵巧的小舌头则已经挑开了我的牙齿,朝我袭击了过来,让我有点欲罢不能的感觉,都有点舍不得推开她。 正又惊又喜呢,我突然看到一旁的大骚正看着我们这边,她的眼神里算不上多么哀怨,但也是充满了震惊的看着我们。 我一下子就慌了,刚要一把将小骚推开,屠夫的屠刀突然就砍了过来,好在大师也不差。 大师一把将屠夫给推开了,同时开口对我们喊道:“草,都啥时候了,你们搞卵呢啊,别作死了啊,先把这危险化解了,再弄这些啊…” 诶,是啊,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秀恩爱啊,可是他妈的是小骚强吻我的啊。 不管了,我伸手就要将小骚推开,也不知道小骚这是咋了。 刚把手伸向小骚的身体,摸着她那柔软的身体,我脑子乱乱的,居然还有点舍不得。 狠狠的咬了下舌头,将小骚的舌尖也咬了一下,我这才从身体的那股子酥软劲中缓过来。 我伸手就去推小骚,万万没想到,小骚居然猛的伸出她那纤细的玉手,一把捂住了我的裤裆。 说实话,我的鸟儿都被小骚的小手一把给抓住了,当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身体一绷紧,头脑发热,感觉快窒息了,也不知道是傻了,还是快感。 真是有点不知所措了,小骚这是要害我吗?难道刚才蛊女花小娥对她施了啥法子,小骚又变成了那个坏妖吗?小骚又要帮主人做事了,所以要害我?让屠夫砍死我? 正懵圈呢,小骚突然对我道:“维维,你咋还不醒啊,再不醒我就要把手伸进去了哦…” 伸进去了…小骚的意思我自然懂,她这是隔着我裤裆摸不够,又要将手伸进来挑逗我啊! 小骚的声音听起来挺羞涩的,但是她那独属于狐狸精的骚媚劲儿,加上她身上那把我迷魂了的骚味儿,我当时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我想要伸手推开小骚,但是我却发现我脑子昏昏的,眼睛黑黑的,整个人挺难受的。 刚好这个时候,小骚居然真的还将小手要伸进我裤裆,边想伸进来,小骚还边问我咋还不爽吗,还不醒呢? 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感觉快窒息了,一种不知道是不是快感的压迫感萦绕在我的心头,让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 突然,一道寒光掠过,屠夫的砍刀再一次朝我砍了过来。 在那一瞬间,我却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我看到眼前的画面都是血红一片的,脑子快爆炸了。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草,血眼,我居然再一次又出现了血眼。 这一次,我比上次更容易适应了。 我发现我的反应和速度一下子都提升了很多,我一把就抓住了屠夫的手腕。 下意识的在屠夫的手腕上一捏,伴随着哐当一声,屠夫的砍刀就吊在了地上。 看着屠夫那张暴戾的脸庞,我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当时的我只想杀人! 我用脚尖一挑,直接将屠夫的砍刀给挑到了手上。 手握砍刀,感觉全身充斥着一股狂暴的凶气,我毫不犹豫的就举起了砍刀,猛的一下子就朝屠夫的脑袋砍了过去。 当我砍向屠夫的脑袋时,大师对我说了句:“不要…留他还有用,我们要问话!” 可惜,已经晚了,我根本停不下来我的动作,噗嗤一声,屠夫的脑袋就被我一下子给砍掉在了地上,滚到了我的脚边,鲜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喷了我一脸,但我没感到恶心,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挺爽。 大师反应很快,立刻掏出了灵塔,然后将屠夫的魂给收进了灵塔里。 当屠夫死了,那些动物的恶魂再也没那么凶残了,它们似乎很害怕我,撒开脚丫子,落荒而逃。 但我却没有放过任何一只恶魂,冲上去将那些恶魂全给撕裂了,然后才回到了房间。 少妇潘巧巧想要跑,她一脸惊悚的看着我,然后不断的后退着,坚挺的胸部一个劲的在那抖着。 但是我并没有跟她丝毫的客气,我一把抓住了潘巧巧的衣领,一扯,居然将她的衣服给扯掉了,只剩下了件胸罩。 随手扔掉了她的衣服,我又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然后直接将她给甩进了房间。 少妇像个奴隶似得趴在地上,不住的后退着,边后退她边惊恐的看着我,然后对我道:“要杀我吗?又要杀我吗?你害死了我老公,又想害死我,你是天底下最凶残的人,你知道吗?你知道你在酆都禁地里干过什么吗?” 少妇越这么说,我越想杀了她,我一把掐住了少妇的脖子,死死的盯着她看。 而少妇突然笑了,边笑她边说:“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要去陪老张了,你这个恶人,注定永生永世,逃不出轮回的噩梦!” 轮回的噩梦… 少妇的一句话让我打了给激灵…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大师却立刻来到我身边对我道:“维子,快,乘着你现在这么猛,灵力这么强,我将屠夫的灵魂放出来,你快给他催魂,问问他,到底谁是他的后台,问问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卷一138又一个大人物 大师叫我趁着现在灵力蛮吊,催了屠夫的魂,问问他身上的秘密。 虽然此时我身上一股戾气,很想杀人,但是我又不是真的成了只想杀人的神经病,我脑子还是清醒的,我知道也确实该问问屠夫,将他知道的事情给抠出来,多了解些事情。 很快,大师就即兴画了张符,然后又用桃木剑在周围舞了一圈。 舞完剑,大师突然冲了出去。 我就纳闷了,大师这狗日的关键时刻咋跑了呢。 正纳闷呢,我又不好意思扭头去看大小骚她们。对于小骚,我现在真心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她刚才把我撩拨的不行,谁知道还会不会继续挑逗我,我真怕我一个控制不住,把她给上了。至于大骚,我那是没脸见她啊,刚才当着她的面我和小骚接吻了,而且裤裆里那活儿还被小骚给抓了,虽说我是被动的,但是我也没主动推开小骚啊,大骚不可能不生我气的。 于是我就冲出去追大师,想看看他干啥去了,不过大师很快又回来了。 大师手上端了个脸盆,进了房间,大师将脸盆往地上一放,然后又在脸盆上插了三根筷子。 你还别说,这筷子还真尼玛在脸盆里站住了。 我往脸盆里看了一眼,里面装着一股白黄色的液体,还带着股味儿,草,这他妈是尿啊? 很快,大师就对我道:“这屠夫的魂不是一般的魂,凶得很,我得配合着你催魂,不然可能会被反噬了。不过我暂时弄不到糯米水,所以只能用老子的童子尿来代替了…不过,你放心,我这童子尿效果肯定比糯米水管用。” 草,真是尿,原来大师刚才是出去尿尿了。 狗日的,还童子尿,大师难不成还真是个老处男? 不过我也知道,就算真的是老处男,这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童子尿。在我们道家里,真正的童子尿其实指的是刚出生的婴儿撒的第一泡尿,那玩意确实可以驱鬼,哪怕是很凶的鬼也怕。 弄好这一切后,大师又给我交代了两句,然后直接掏出灵塔,将屠夫的鬼魂给放了出来。 屠夫确实狂,放出来后,他就对我道:“王维,你要干嘛?不要太过分了,你杀了我这第十次了,难道连我的魂也不想放过吗?你这要是让我的老祖宗给知道了,你一定会死的很惨的,而且别说是死了,你就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了。” 草,屠夫这老匹夫还给我装逼,不过他此时装逼已经完全不管用了,没了之前那丝底气,想必他此时也慌了,如果不是潘巧巧少妇在,屠夫要脸,估摸着都可能下跪给我求饶了。这男人啊,不管是英雄狗熊,往往都是逃不过美人关的。 我按照大师所说的,一把抓住了屠夫的手腕,然后猛的咬破了自己的大拇指,将大拇指给按在了屠夫的眉心。 刚将大拇指按在屠夫的眉心上,屠夫的身体就抖了一下,我也跟着抖了一下。 抖完,我感觉耳旁吹来了一阵阴风,很快我就看到眼前跟放电影似得,陆续飘过了一只只动物,鸡鸭鹅、黄皮子、猪、驴、狗…甚至还有我没见过的动物,感觉跟进了动物园似得。 我知道,我这已经开始催魂了,我见到的这些肯定都是屠夫杀过的动物的冤魂。 突然,屠夫屠夫跟触电似得又抖了一下,我也跟着打了个激灵。 很快,屠夫就死死的盯着我看,双目呆滞。 我知道,我这已经是催魂成功了,此时的我问啥,屠夫都是要答啥的。 我也没啰嗦,时间紧要,我直接就对屠夫道:“屠夫,你的后台是谁?他到底让你干嘛了?” 屠夫立刻对我机械性的答道:“是我的老祖宗,他让我别去你那招待所。那大概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那天喝了点酒,想找个地方泄火,听说你那有妞子,本来是准备去的,不过后来我却在路上睡着了,当时我老祖宗就托梦给我,让我别去你那,说如果我去了,是要被你杀死的。我是我们张家在这一世唯一的后代了,老祖宗不想让我死,自然是要帮我改命了。” 听了屠夫的话,我愣了一下,卧槽,屠夫这老祖宗有点屌啊,他难道还能预测未来不成? 很快,我又对屠夫问道:“你没去就没去,既然没死在我手里,为啥还想杀我?你是怎么知道那低维世界里的事情,你被我杀了九次,你是咋知道的?还有,我那招待所,后来怎么成了你的张记野味了?” 屠夫继续对我答道:“还是我的老祖宗告诉我的,那次他托了梦给我后,他就经常给我托梦,我被你在低维世界杀了九次,都是我老祖宗告诉我的。如果不是老祖宗告诉我,那我的阳寿也就在二十年前就尽了,死在你手上就是我的命运,是老祖宗帮我改了阳寿。而且,我老祖宗还经常在梦里教我些道行,后来我杀了很多畜生,也吸了很多生魂,我还豢养了一批奴仆,我觉得我足够强大了,自然是要找你报仇的了。那大概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觉得我足够强了,所以就想去杀你报仇。可是,后来我去了你招待所,却发现人去楼空,我问了邻居,他们说你这已经关门多年了。我寻思着你肯定是要回来的,所以就把你那承包了,等你回来,杀你报仇!” 日,屠夫真他妈狠,不愧是杀猪的,老子杀了低维世界的他,没想到他还如此耿耿于怀,非得弄死我。 我继续问屠夫:“就是这些?那你低维世界的那几具尸体是怎么跑到你这里的?” 我知道低维世界的事物是很难来第十世界的,我们是通过五行之力,来到酆都,再通过阴间来的,屠夫的尸体一下子全出现了,可没那么简单。 屠夫很快就对我道:“还是我的老祖宗帮我的,我老祖宗想让我变得特别强,而低维世界里的我虽然死了,但是死的时候却能吸收到很强的鬼气,老祖宗说这是至阴之气,只要我吸了,对我有特别好的提升,所以他在我每一次被杀掉后,都将尸体给带到了阴间,然后用通过阴间送到了我这第十世界,而我每一次都是去土地庙那拿回自己的尸体的,拿回尸体后我就把他们放进了水晶棺材,每天都要跟他们一起睡,我也确实变得越来越强了。”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屠夫的老祖宗是个阴间的大人物啊,而且貌似懂得还不少。 我赶忙对屠夫问道:“那你老祖宗到底是谁?” 这一次,屠夫居然没直接回答我,而是突然看着我,傻乎乎的笑了。 边笑,屠夫边对我道:“我的老祖宗就是我的祖先啊,他在阴间当差,大人物,当然,我老祖宗也跟我说过,这些不能让别的任何人知道,他的主人是…” 屠夫刚说完,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刮来了一阵阴风,屋内的光线也在瞬间一下子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房门都被吹得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听的人毛骨悚然的。 我刚要让大师点个灯,突然感觉身体一怔,像是被电击了似得。 约莫几秒钟之后,房间里再一次恢复了正常… 可是,屠夫的鬼魂不在我的眼前了… 我愣住了,屠夫这是跑了?还是被人给带走了? 很快,我又发现我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我的血眼也消失了。 我扭头看向大师,我发现大师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他的脸都嵌进了脸盆子里。 当时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大师居然把脸放在自己的尿里,这么大个人喝自己的尿,放眼世界,大师恐怕也是唯此一人了。 我过去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大师的屁股上,大师这才惊醒了过来。 大师狠狠吐了口唾沫,然后站了起来,我发现大师的瞳孔都有点放大,好像刚才是受到了很大的惊恐似得。 我疑惑的看向大师,问大师这到底是咋了。 大师惊魂甫定的看了看我,然后又四下打量了一圈,最后还掏出指魂针扫了扫,似乎是在探测房间里有没有鬼。 确实房间里没鬼后,大师才来到了我身旁,他将嘴凑到了我耳边,小声对我道:“你猜,刚才在房间变黑的时候,我看到了谁?” 我瞪了大师一眼,叫他有屁快放。 大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对我道:“虽然只是瞥了一眼,甚至没看清他的脸,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没错的,是秦广王…” 我又瞪了大师一眼,啥秦广王啊,我都不认识。 而大师则继续小声对我道:“秦广王蒋,阴间十殿第一殿的殿主,司人世天寿生死,统管幽冥凶吉,善人寿终,接引超生。大人物,绝对是大人物,草,万万没想到,秦广王会亲自出现在阳间,就为了带走屠夫的魂?” 听了大师的话,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没那么简单,不过屠夫肯定是被他带走了。 很快,我的心就咯噔一跳,卧槽,屠夫口中的老祖宗的主人,恐怕就是秦广王啊!阴间第一殿的殿主啊!他似乎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些,所以将屠夫给带走了。 如果真是秦广王,那屠夫的老祖宗如果想将尸体送到第十世界,确实没那么难了,毕竟就连宋帝王都可以将我们送回来。 妈的,这秦广王难道也不是个正义之鬼? 我估摸着屠夫的阳寿就是二十年前,该是被我杀死,而他老祖宗是秦广王的得力门徒,自然有能力改阳寿,所以在这第十世界帮他改了,毕竟第十世界才是最重要的,低维世界的死了就死了。 可是,后来我为啥还会听到屠夫的呼噜声呢? 屠夫说我地下室有至阴之气,那就说明他老祖宗也知道我地下室的平行世界,也就是说那呼噜声可能是他们用来勾引我去平行世界的! 也就是说,这秦广王对那些事都知道,大骚做的事他也知道,甚至还在帮第十世界的大骚的魂害我!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脸了,我直接扭头就对大骚道:“大骚,在你的记忆里,第十世界的你,有没有接触过这个秦广王?他为什么要派人发出那呼噜声,让我以为是屠夫,然后引我去地下室,第十世界的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 大骚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在想啥,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不过,很快大骚就对我摇了摇头,然后才对我道:“没有,在我的记忆里,第十世界的我从没和这个秦广王联系过…”我相信大骚,但是这让我更纳闷了,草,大骚没联系过秦广王,秦广王这第一殿的殿主为啥还主动帮第十世界的大骚引我? 也是想害我?还是想帮第十世界的我? 一时间有点蒙圈,但是我现在对阴间的大人物是真心没一点好感,直觉告诉我,这秦广王可能就是boss,或者boss之一。 让我进那酆都禁地,对秦广王来说肯定有好处,甚至一切可能都被他看在眼里,要不然他也不会悄悄出手帮第十世界的大骚! 再一次升起了一丝无力感,这他妈要是秦广王这是boss之一,那我不要混了,等死吧。 我看向大师,问大师秦广王到底有多吊。 大师吸了口气,对我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估摸着他至少是地仙后期了吧,甚至是大后期。抛开地藏不谈,整个阴间十殿,恐怕只有那贬到第五殿的阎王比他强…” 我吸了口气,这下麻烦大了,先是得罪三殿的宋帝王余,现在就连一殿的秦广王貌似也对我有兴趣,这下麻烦了。 大师也看出了我的担忧,他对我道:“维子,你也别太担心了,就算那秦广王真不是善类。逼急了,咱就去找五殿的阎王,只要我们手上证据充足,阎王他是一定会正义的…阎王他就是因为经常帮冤魂伸冤,让他们还魂,所以才被贬到第五殿的,不过他一定依旧是那么的铁面无私…” 听了大师的话,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心情也没那么沉重了,至少在大师口中,阎王是好的,是正义的… 可是,就我这吊丝,能有资格去见阎王?恐怕刚到黄泉路,就要被弄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潘巧巧突然爬了过来,她抱住了我的腿,将坚挺的酥胸贴在了我的腿上,然后指着门外就开口对我道:“啊,维维,那里有凶灵,很强的凶灵…我能看到它,我用阴阳眼帮你看它,你不要杀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卷一139老钟再现 少妇潘巧巧抱着我的腿,指着房门口,跟我说那里有凶灵,还说她用阴阳眼能看到,说我只要放过她,她就帮我们。 我顺着少妇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走廊的灯似乎坏了,一闪一闪的,一会黑一会亮的,那氛围倒确实有点吓唬人,搞得好像真有个凶灵在走廊里飘着似得。 不过我眨了眨眼睛,仔细看了看,倒没看到不对劲的,除了看起来恐怖,倒没有看到鬼影。 我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少妇,虽然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是我可不会再对少妇动什么恻隐之心了,心一狠,我就把她给踢到了一旁。 也没帮少妇撕烂的衣服给她穿好,我直接对少妇倒:“别想再给我整幺蛾子,如果再敢骗我一次,我上了你。” 说完,我觉得这样威胁不好,毕竟大小骚还在旁边呢,我赶忙又改口道:“不,是让大师上了你,大师能弄死你!” 大师立刻很开心的跑了过来,还趁机在少妇的酥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用食指弹了弹,然后很猥琐的说道:“是啊,如果你这娘们还敢玩虚的,可别怪我王苟建辣手摧花了啊!” 少妇立刻摇了摇头,然后指着外面说:“还在那呢,它背对着我,看不到脸,不过好像是个中老年男人,在吃东西…” 我叫少妇快带我们去,少妇就朝那边走了过去。 而我则接过了大师手中的桃木剑跟了上去,心里则在那寻思着如果真有鬼,这鬼到底是干嘛的,又不现形,却在那鬼鬼祟祟的。 很快,我就和少妇来到了外面,我朝着少妇所指的方向猛的一剑刺了过去。 一剑刺空了,我整个人都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跟头。 桃木剑没丝毫的反应,也就是说我压根没刺到鬼魂,而这个时候少妇则突然啊的叫了一声,然后朝走廊口冲了过去。 狗日的少妇,果然是耍心眼了,还想溜走! 我哪里会让她溜走啊,我直接飞起一脚,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她的挺翘大屁股上。 好家伙,潘巧巧的臀部也够丰腴的,差点把我给弹飞了,好在我稳定住了身形,而少妇她也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来了个狗吃屎。 我上前一步就揪住了少妇的头发,恶狠狠的对她道:“潘巧巧,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真要逼我把你杀了不成?你是不是心里还抱着报复的心态呢?你咋就不害臊呢?老张死了才多久,你就跟那屠夫勾搭到一块?你以为你真是万人骑啊,人尽可夫,你对得起老张吗?你老公不是我杀的,如果你真想帮他报仇,那你就得和我合作!” 我刚说完,大师突然跑到了我身旁,他手上拿着指魂针,然后小声对我道:“维子啊,好像是错怪了少妇啊,指魂针有反应,那方向有鬼。” 说完,大师就指了指走廊的出口处。 我愣了一下,错过少妇了? 我一把将少妇给提了起来,然后问她:“真的有鬼?那你怎么突然就跑了呢?” 少妇似乎是打心眼里怕我了,她的身体抖了抖,然后才对我道:“老钟,是老钟…这是我们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没有泯灭良知的正义之人,我想找他,找他帮我…” 听了少妇的话,我的身体一怔,而大师也是打了个激灵,我和大师面面相觑。 老钟,少妇居然说她看到了老钟的鬼魂! 要知道低维世界的九个老钟的魂魄都已经被那张血网给勒散了,而第十世界的老钟也留在了酆都禁地的丘陵里,他的灵魂也根本没和我们一起出来… 大师下意识的就要朝那个方向追过去,我知道,他这一定是想念老钟了,老钟是大师最敬畏的师傅。 说实话,我也想老钟,但是我却一把拉住了大师。 我冲大师摇了摇头,我不怎么相信少妇看到了老钟的鬼魂,如果真是老钟,老钟怎么不直接现行了见我们呢?以老钟的脾气,是不可能做出来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的。 我直接对大师道:“小心为妙,我怀疑是你说的那个秦广王没走。” 而大师则对我道:“不可能,如果是秦广王,那我这指魂针早就爆表了,爆炸了!说不定真是师傅他老人家呢,师傅没主动出面见我们,那肯定是有他道理的,维子,我们还是追上去看看吧。毕竟这鬼似乎也没恶意,如果真是坏的,早就偷偷害我们了。而且我们看不到他的本形,那就说明他的灵力不比我们差,我怕怀疑真是师傅他老人家呢。” 我听得出来大师口中的那丝深情,加上我也确实挺挂念老钟的,一咬牙,我就叫潘巧巧带路。 少妇仗着自己的阴阳眼,就追了上去,而大师也用手中的指魂针随时探测着,防止少妇整幺蛾子,把我们往死路里带。 跟着少妇屁股后面跑了两三里路,我心中的疑云越来越盛。 狗日的,不对劲啊,如果真有个鬼魂在前面,感觉他始终跟我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似乎是在故意把我们往某个地方引似得。 就算少妇没想害我们,是真的在带路,但怕就怕那看不见的鬼在把我们往死路引啊。 我有点动摇了,想让大家回去。 但是转念一想,假如真的是老钟有难言之隐,想带我们去哪呢? 左右为难,最终我让大小骚停在这里等我,我和大师继续追。不过量女人都没答应,我知道她们也是担心我们,不过她们口中却说着她们也想念老钟了,想看看老钟,当然这肯定也是原因之一。 心一狠,就跟着少妇继续追。 追着追着,我们都已经满头大汗了,少妇的身上更是跑出了一身汗,加上她上身都没穿衣服,只穿了个罩子,跟个刚出浴的熟妇似得。 终于,当我们快虚脱的时候,少妇却停了下来。 我知道,是那看不见的鬼也停了下来,我也顾不上多少了,迈开步子就想追上去问他到底是不是老钟。 不过刚迈了一步,我的脚步就停了下来,因为我看到眼前的地盘不是一般地方,而是一片坟地。 不是城市里的公墓,而是一片胡乱埋葬的坟头,有点像是乱葬岗,高低不平的土丘此起彼伏,加上此时是大半夜的,怪渗人的,哪怕我胆子不像以前那么小了,但难免还是有点心底发毛。 我犹豫了一下,扭头看向了大师,大师也皱起了眉头,似乎也意识到了有点不对劲。 很快,大师就开口道:“师傅,师傅,是你老人家吗?如果是你,那你就现身让我们看看啊,你如果不现身,我们就当你不是了,我们就走了啊…” 大师话音落地,我突然感觉一阵阴风从墓地里吹了过来,吹到我们身上,本来就是一身汗水的我们立刻就打了个冷颤。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猛然多出了一道人影子。 这道身影正对着我们站着,站在了乱葬岗的羊肠小道的入口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草,当我们看到他那张脸时,我们所有人都张开了嘴,说不出话来。 老钟,真的是老钟! 虽然他不是我接触过的人里面最强的那一个,但绝对是我最敬畏的那一个。 大师立刻开口道:“师傅,你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可是这里是乱葬岗,我们也不敢随便进去啊。” 大师话音刚落,老钟却突然转身,然后朝乱葬岗的深处走了进去。 不管了,既然是老钟,那我和大师立刻就追了进去,我们所有人都冲进了乱葬岗,就连小奴也飘了进来。 刚进了乱葬岗,突然感觉身后的土地晃了一下,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这坟地底下钻出来似得。 但我们也没管那么多,继续追老钟。 老钟一直在前面跑,突然,他停了下来… 老钟停下来后,我们立刻就赶到了他的身旁。 然而,就在此时,老钟却突然朝身旁的一个坟墓里钻了进去。 边钻进这个坟墓,老钟还边开口道:“到家了…” 老钟话音落地,我和大师的身体却突然猛的一抖。 不是被这句‘到家了’给吓到了。 而是因为这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老钟的。 正纳闷呢,老钟的鬼魂突然剧烈扭曲了起来。 在我们目瞪口呆之下,老钟的鬼魂变得越来越老,没想到鬼还能在瞬间变老。 很快,老钟就变成了一个花甲的老头,不过,这老头看着就像是年老了的老钟…而从这老头的身上突然飘出了一张牛皮纸。 这张牛皮纸在空中飘荡,缓缓的落在了坟地边上。 而这突然变老了的老钟则一下子钻进了坟墓里,不见了。 卷一140钟家老祖宗 眼睁睁看着苍老版老钟的鬼魂钻进了那并不起眼的坟头里,只在坟地外留下了一张牛皮纸。 大师喊了声老钟立刻就徒手挖起了坟墓,似乎是想将老钟给挖出来。 我没和大师一起挖坟,我只是将那张牛皮纸给捡了起来,想看看是什么。 本以为这牛皮纸上记载的会是老钟给我们留下的什么线索,没想到上面却只有四个字。 不是成语的四个字:不辱钟门。 这四个字是血色的,像是血书一般。 我以前也看过老钟画符写字,所以这字体虽然不能一眼就断定是出自老钟之手,但刚劲有力的笔锋,确实很像是老钟的,也只有老钟这种刚正不阿的人能写得出来如此霸道的字来。 难道,刚才那变老了的真是老钟? 老钟将我们引过来就是为了看他的这血字? 不辱钟门,这四个字难道还有啥更深层次的含义? 突然,大师啊的大叫了一声,我低头一看,发现大师原来将坟墓给挖开了好大一个洞,速度也够快的,这也可以从另一方面看出来大师想要见到老钟的迫切之心。 而此时一张苍白的枯手抓着大师的手,一个劲的要把大师往坟墓里拖。 眼瞅着大师的半个身子都被拖进了他自己挖的那个洞里,卡在了洞口。 我愣住了,草,老钟这咋还对大师出手了呢。 不管了,我伸手就去拉大师,同时我凑着眼睛往墓地里看了一下。 这一看可把我给看蒙了,草,我看到的是一具完整的骸骨,这骸骨从棺材里坐了起来,那骨手正拖着大师往棺材里拖呢。 而更惊悚离奇的是,这骸骨之所以能动,那是因为之前年老版老钟的魂套在了骸骨外面。老钟的魂就像个人皮套子似得,套在了骸骨的外面,操控着骸骨将大师正往棺材里拖。 不过这鬼魂毕竟是鬼魂,就算他套在了骸骨外,我一眼也能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看着就像是照了X光似得,大晚上的看着,着实能把人吓蒙。 我不管了,边拖大师边开口道:“老钟,你这是咋了,疯了吗,这是小苟啊,你徒弟!” 而那年老版老钟的鬼魂却开口对我回道:“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是谁?我儿子呢,说,是不是你们杀了我儿子!” 他的声音依旧不是老钟,而这个时候,我这才发现,这坟地旁不是没有墓碑,而是那墓碑很小,离得有些远。 我冒着劲道,睁大眼一看,很快发现那墓碑上刻着一行刚劲的字:父钟生之墓! 我又不是傻子,当我看到这几个字,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草,这是老钟他老子的墓地啊? 想到这里,我赶忙开口道:“老先生,你误会了,你儿子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和他是朋友,老钟他是我们敬畏的前辈!” 这老鬼似乎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没有再拖大师,而是开口道:“我儿子呢?” 老鬼话音刚落,一旁突然跳过来一只巴掌大的玩意。 这玩意跳的速度非常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跳到了老鬼的脸上。 我定睛一看,操他妈的,又是一只蟾蜍! 不过这只癞蛤蟆和上次看到的那一只不太一样,上次吸食跳楼女灵魂的蛤蟆是通体暗红色的,不过这只好确实棕黑色的,看着有点像块泥巴,长得也够丑的。 跳到老钟父亲鬼魂的脸上后,这癞蛤蟆的腮部就一鼓一鼓的,像是在吸食老鬼的灵气。 老钟的父亲貌似也有两把刷子,他猛的往棺材里一蹬,然后整个人就蹦了出来,蹦出坟地后,他就开始撕扯脸上的这蟾蜍。 不过这蟾蜍死死的趴在了老钟父亲的脸上,任凭他撕扯,都撕扯不下来。 大师倒没记仇,上去也帮老钟父亲去对付这蛤蟆去了。 而我则立刻扭头看了起来,有蛤蟆,那蛊女肯定就在一旁!指不定就躲在哪个坟墓后头悄悄的盯着我们看呢。 刚扫了一圈,我突然听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坟头后传来了一道‘叽叽、叽叽’的笑声。 草,这笑声一听就是蛊女发出来的。 我刚要大喝一声,将蛊女给喊出来,没想到蛊女却主动站了出来。 她慢慢的朝我们走了过来,在她的身旁爬着几十只软体的虫子,很恶心,我知道这些虫子的厉害,所以也没敢上前。 我立刻对小骚道:“小骚,快,你不是说你厉害,能把她逮了么,快,快把她给逮了。” 小骚听了我的话,也没犹豫,立刻就朝蛊女冲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蛊女却没像上次那样逃跑,她居然迎了上来,边朝小骚跑,嘴上还边念着什么。 我心里一紧,总感觉有啥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当小骚刚来到蛊女的身旁,刚一掌朝蛊女拍过去,蛊女突然猛的从腰里摸出个黄褐色的玉牌,蛊女直接将这玉牌朝小骚的脸上一贴。 没想到,那么强的小骚,被这玉牌一贴后,竟然一下子化成了狐形,在地上打起了滚来,看起来非常的难受。 蛊女瞥了眼地上的小骚,嘀咕了句:“还好主人给了我这镇妖令,要不然姑奶奶我这次都要栽!” 我见蛊女都将小骚给控制了,当时心里不是害怕,而是担忧。 我毫不犹豫的将手伸进了裤裆,对着自己的小弟弟就是一通狂轰乱砸… 可惜,我的手没小骚的手管用,jb都快砸烂了,血眼都没有出现。 完了,我赶忙挤出个笑脸,然后对蛊女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到底是要干嘛,你既然救了大师,你不是坏人,对不对?” 我刚说完,一旁的老钟父亲突然又开口对蛊女道:“小娘皮,你骗老夫啊!他们并不是我儿的仇人,你骗老夫将他们骗来,所为何事!我脸上这吸魂的蛤蟆是不是你搞的鬼?” 听了老钟父亲的话,我这才反应了过来。 卧槽,原来老钟父亲之所以骗我们来这坟地,是因为上了蛊女的当啊! 我想,之所以老钟父亲会变得和老钟差不多,就是因为那张血字牛皮纸,那是老钟的精血所写,借助这精血,加上老鬼又是老钟的父亲,自然可以变得和老钟差不多。 很快,蛊女花小娥就叽叽笑了起来,边笑她边开口道:“叽叽…老年人,你醒悟的太晚了哦…你们这过去人啊,智商真低,这么容易就被我给骗到了…叽叽…真没成就感,是因为我看起来太单纯善良了吗…叽叽…” 草,这花小娥真是不害臊啊,真想叫大师去日了她。 而我很快也明白为啥要带我来这了,老钟的父亲可能也是土灵,花小娥这是要造最后一个土灵了,当土灵集齐了,那打开酆都禁地的必要条件就完成了。 这丫还是不死心,偏要让我们死在那酆都禁地啊! 我也豁出去了,即使没了小骚,也打算跟花小娥拼一把了。 我刚要动,身后的老钟父亲突然来了句:“小娘皮,好大的胆子啊!你可知道这块墓地的方圆,是何地盘?” 花小娥再次叽叽一笑,然后道:“叽叽…不就是你们钟家的墓葬群么,你以为我花小娥会怕?会怕我就不来了!我不仅要你身上的土灵,我还要你父辈的土灵,你一个人的土灵可不够哦…” 花小娥话音落地,我就看到她晃了晃手中的铃铛,然后那些小虫子居然都挤进了周边的坟头里。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些虫子就将墓地给掘开了,还拖出了不少骸骨,月光洒在这些骸骨上,看着怪渗人的。 很快,当骸骨被拖出来,从好几个墓地里居然又吹起了阵阵阴风,眨眼间,居然又出现了好几个阴魂,他们同样的,都长着一张刚正不阿的脸庞,虽然长得不一样,但是能看得出来是一家人! 当时我就纳闷了,这些人胆子够大啊,居然一直留在这墓地里,也不下阴间,毕竟轮回转世这是世间法则,一般人哪敢不遵守? 这要是被阴间的执法者知道了,势必是要将这个乱葬岗给端了的! 当这些阴魂从坟墓里爬了出来后,花小娥一吹口哨,很快那只趴在老钟父亲脸上的蛤蟆就离开了老钟父亲,又跳到了下一个鬼魂的脸上,继续吸食了起来。 妈的,花小娥看来真是艺高人胆大,当着这么多钟家的鬼在,还敢如此欺负人,也确实够吊的,弄得我都有点不敢和她过招了,更何况小骚还被她给控制了。 这个时候,大师来到了我身旁,大师对我道:“维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钟是我师傅,这些也都是我老祖宗了,我必须出手了。你带着大家离开,不要管我了。” 诶,大师虽然猥琐了点,但是其实忠孝道义他比我看的更重。 大师刚要动,老钟父亲那残败的灵魂却又来了句:“小娘皮,你还是太嫩了,我们钟家既然敢跳出这阴司,在这里有一片小小的栖息地,你真当我们钟家人是好欺负的吗?” 草,这老钟的老子还喜欢装逼啊,死到临头了,没想到还在这装逼。 老钟老子说完,我突然看到周边的那些老鬼突然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的,像是在祈祷似得。 当时我虽然心里替他们担心,但差点笑了。 草,这装完逼,就集体下跪求饶了? 他们这些钟家老祖宗,还真没老钟有血性… 很快,花小娥就说了句:“土灵吸够,大功告成…” 说完,花小娥收了那黑色的蟾蜍,似乎就要走。 然而,就在此时,整个方圆之内的坟墓突然抖了起来… 那些钟家的鬼魂全部跪倒在了地上,像是祭拜似得。 突然,一阵猛烈的阴风扫过,让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差点也跪倒在了地上。 很快一道豪放的声音由远及近:“什么人,敢闹我钟家方圆?” 话音刚落,不远处出现了一道魁梧的身形,就站在了乱葬岗的羊肠小道上… 此人,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看着他的脸,就让我心里慌得不行,感觉比看到了那三殿殿主宋帝王时还要害怕。 这是钟家的老祖宗吗?谁? 万万没想到,大师突然拉住了我,然后拉着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卷一141怎么会是你? ??当大师一把将我给拉倒了,让我跪在了地上。 说实话,我当时挺蛋疼的,真想卷大师屁股一脚,这家伙胆小,咋又把我给拉倒了呢,虽然我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变通的傻吊,不会装逼的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是让我给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下跪,心里确实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过我忍住了,大师肯定有他的道理吧。 我重新将视线投向这钟家乱葬岗的入口处,再次看向他,我也不得不承认,这货长得确实够稀奇的,天生异象,显然不是一般人啊,而且他手上拿的那把七星宝剑,咋看着都是个宝贝,比我们用的桃木剑要厉害多了。 突然,我的脑子里划过了一道影像,隐约间觉得这货咋瞧着像是某个传说中的人物? 心里正嘀咕呢,这不会是阎王吧?可是阎王长得也没这么奇怪啊? 很快,那人猛的一下子就冲进了乱葬岗里,他只是将手中的那七星宝剑一挥,刹那间我就觉得方圆百米之内都笼罩了一层阴风,估计外人再也进不来这里了。 他速度那么快,快若鬼魅,我寻思着他可能不是人。 这个时候,大师小声嘀咕了句:“七星龙渊剑,是他,真的是他…” 我刚要问大师他是谁,那人突然大喝了一句:“什么人敢乱我钟家方圆,倒是有着不俗的鬼气还有妖气,且待我终南山钟馗会你一会!” 终南山钟馗! 当我听到这名号,我双腿一软,妈的,难道大师让我跪,这他妈不得不跪啊! 钟馗何许人也?这他妈就是活在传说中的人物啊!据说这货捉鬼已臻化境,捉了小鬼直接就是放进嘴里吃了的,吊炸天的那种。而且他还不是那种‘科班出身’的,貌似还是被哪个皇上给封的驱魔神,但就因为他实力强,也没鬼神管他,甚至可以游走天地人界,传说他可是经常下地狱吃鬼的! 要是那些传说都是真的,我怀疑钟馗都是可以和五殿阎王掰掰手腕的人物! 这样的牛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种屌丝地方呢? 突然,我心中一紧,钟馗姓钟…终南山又在秦岭,隶属西安户县… 卧槽,这钟馗不会是钟家的老祖宗吧? 很快,我又想起了那张老钟血书的牛皮纸:不辱钟门。 我想,老钟写下这四个字就是在时刻提醒自己,要对得起老祖宗,而就连老钟都如此敬畏的老祖宗显然是值得敬畏的大人物了! 草,吊了吊了,估计钟馗还真是钟家的老祖宗了! 如此高人出现了,得赶紧抱大腿,要是抱了钟馗的大腿,蛊女花小娥那算个鸟啊! 想到这里,我偷偷瞄了眼一旁的花小娥。 果然,花小娥这蛊女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向后退了好几步,她养的那些虫子全都聚集在了她身前,一个个再也没了之前的阴森诡谲,跟吓尿了似得,要往地下钻。 妈的,当时真佩服这钟馗,估计至少也是地仙大后期了,要是我有这样的能力,我还至于整天东躲西藏吗,我早就出来杀了那些背后搞阴谋诡计的人了! 我刚要开口给钟馗抱大腿,钟馗则比我先开口了,他扫了我们一眼,然后道:“有什么要说的,速速说来,是非善恶皆在我眼,虽说这里是钟家方圆,但我也不会乱了规矩!” 我擦,瞧钟馗这口气,还是要一碗水端平啊! 不过我寻思着既然钟家人能够不下阴间,而钟馗又杀过来了,那么他其实肯定还是护犊子的!毕竟我经常听说阎王铁面无私啥的,但关于钟馗,说法更多的则是他捉鬼超猛,还很忠孝,但铁面无私啥的,似乎并没有。 更何况,论道里,也完全是我们这边名正言顺,蛊女她是来害人的! 想到这里,我赶忙开口对不远处的钟馗道:“钟馗大人,我们,我们是老钟的朋友,老钟被害死在了酆都禁地,那个女人,她又来害我们,还想吸食你们钟家人的灵魂,造什么土灵,她是个恶人,希望钟馗大人替我们主持公道啊!” 我刚说完,钟馗突然嘀咕了句:“三十三代钟朗?”,然后他就闭眼掐着手指头在那算着什么,瞧他那架势,估摸着也是知道钟家出了老钟这么个人的,毕竟老钟在正常人里,能练到如此境界,其实已经相当不容易了,老钟其实算不上那种修道的天才,但是他一定是肯下苦功夫,永不气馁,才有如此成就,这点从他那血书就可以看出。 突然,钟馗猛的睁开了他那对虎目,一晃手中的七星龙渊剑,刹那间风云变幻,整个乱葬岗感觉像是来到了阴间似得。 卧槽,钟馗这是要护犊子了啊! 果然,下一秒,钟馗那七星龙渊的剑气就朝蛊女刺了过去。 我不是耍剑的高手,但我也能感觉的出来,如果被这一剑给刺中,那势必是要挂的。 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花小娥还有点把式。 蛊女她虽然看起来有点忌惮钟馗,但就当七星龙渊的剑气快要砍到自己身上时,花小娥猛的将那铃铛朝七星龙渊扔了过去,自己则在地上顺势打了个滚。 叮铃一声金属撞击声响起,花小娥的铃铛被七星龙渊砍得粉碎,不过花小娥则是趁机滚到了一旁。 花小娥这妮子也是怕死的,她撒开脚丫子就跑。 钟馗哪里会让他溜走,大喝一声,从他的腰间居然又飘出一法器,这玩意我认识,看起来像个棒槌,但是厉害的紧,法名仲葵,这槌子直接就朝花小娥砸了过去。 我本以为花小娥势必是要被一槌子给敲死的,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花小娥居然不退反进,居然猛的折返,主动朝这槌子迎了上来,边跑嘴上还叽叽、叽叽的念着咒。 眼看着这槌子就要砸在花小娥脑袋上了,我正纳闷花小娥这是要自杀呢,花小娥突然身体一弯,然后猛的朝地上趴了下去。 草,花小娥居然一把抱住了化成狐形的小骚,妈的,她这是要拉小骚当垫背的? 心里一急,想上去帮忙,不过已经晚了。 威猛的槌子扑通一声砸在了地面上,在地上砸了好大的一个窟窿出来,尘土飞扬… 我心里发慌,有点不敢看那个窟窿,生怕小骚已经成了一滩肉泥,死在了窟窿里。 不过我还是咬着牙看了,出乎我意料的是,小骚和花小娥居然不在那窟窿里,就那样不见了! 正纳闷呢,钟馗独自嘀咕了句:“怪哉,这火狐是只什么妖?居然在我手底下逃了。” 逃了,虽然花小娥也不见了,但我还是悄悄松了口气,小骚没死就好。 既然花小娥跑了,但是该抱钟馗大腿,我还是得抱得,我还指望着借助老钟的关系,让他帮我查查这背后的秘密,看看那酆都禁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刚要开口,钟馗突然狠狠的嗅了嗅他的大鼻子,然后猛的扭头看向了我们。 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而钟馗突然双脚往地上一蹬,然后大步流星的就朝我们赶了过来。 钟馗的速度太快了,我都有点看不清,而由于我是跪着的,所以也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了。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钟馗手中的那把让大师无比羡慕的七星龙渊剑,居然已经搭在了大骚的脖子上! 我愣住了,下意识的就开口道:“钟馗大人,你弄错了啊,这是自己人,她不是刚才那火狐妖怪,她是我女朋友,是人啊!” 钟馗没理我,依旧将那七星龙渊剑放在大骚的脖子上,寒气凛然,我想钟馗只要稍微一用劲,大骚的脑袋势必就要人头落地了,可把我给极坏了,而我又不敢大声开口,生怕影响到了钟馗,真的害了大骚。 很快,钟馗就开口了,怒目圆瞪,看着无比的恐怖,他对大骚怒喝道:“哪来的恶鬼,报上名来,怎么有如此之强的鬼气,你出现在阳间,所为何事!” 大骚有点害怕,她朝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我赶忙开口道:“钟馗大人,你真弄错了,这不是鬼,只是天生阴体,所以鬼气重啊!她也是老钟的朋友,老钟也很喜欢她呢,你别弄错了啊!” 钟馗依旧没有理我,而是闭上了双目,从他的腰间又飞出来一根柳条。 这柳条飞出来后,直接在大骚的身上绕了一圈,将大骚给绑住了。 我估摸着,钟馗这是在查探大骚的底细呢。 就在我迷茫间,钟馗突然猛的睁开了双目,然后整个人居然出现了一丝惊诧,甚至还后退了三步… 钟馗看着大骚,直接道:“你…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卷一142阎王现 当钟馗他对着大骚说‘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吗?’时,我这下子是真的懵圈了。 钟馗他见过大骚?他说大骚死了,又是什么意思? 下意识的瞥了眼钟馗,我发现他也是一脸的警惕,钟馗牢牢的握着手中的七星龙渊剑,那威猛的槌子也在钟馗的周遭飘着,看的出来,就连钟馗这样的狠人貌似对大骚居然还带着丝警惕! 再看大骚,此时大骚正扭头看着我,她那多愁善感的眸子里满是忧愁,也不知道是怕我不相信她,还是怕这钟馗干出啥坏事来。 而钟馗祭出的那根困在大骚身上的柳条则已经落在了地上,一下子就枯萎了。这让我愣了一下,卧槽,大骚身上的鬼气还真不是强的一点不点的,难怪就连那宋帝王余都想吸食大骚的鬼气。 难道大骚真的有问题? 反正无论如何,我是相信大骚的,我想也没想,直接对钟馗问道:“钟馗,你再看看,你认识她?你说她死了,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我刚说完,大师就悄悄伸手在我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我自然是明白大师的意思,他意思是让我和钟馗说话客气点,不过关乎大骚的事情,我当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正要追问,钟馗突然猛的一晃手中的七星龙渊剑,顿时一阵寒光掠过。 我暗道一声不好,而钟馗则直接说了句:“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但是既然让我钟馗见到了,就算你再有手段,我也不会留下你!” 说完,钟馗一剑就挥向了大骚,那剑气凌厉的,弄得一旁的我和大师脸上都火辣辣的,要是被这剑气劈中了,不管啥妖魔鬼怪,估计都够喝上一壶的。 大骚可是个凡人血肉之躯,要是被剑气所伤,那势必就是个死啊。 我当时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我猛的朝那剑气扑了过去,同时说了句:“钟馗,手下留情,你是真认错人了!或者说,其实我女朋友她体内藏了个什么鬼怪,但那真的不是她,不要伤及无辜!” 我想,如果钟馗真的看到了什么不好的鬼怪,那一定是躲在大骚身上的,绝对不是大骚本人! 眼瞅着我就要帮大骚挡下这一剑,突然一道黑芒扫过,伴随着扑通一声,我的后背就被狠狠的锤了一下。 是钟馗的那柄大槌砸在了我的后背上,看来钟馗是不想让我坏事。 后背火辣辣的疼,感觉腰都断了,再也爬不起来了。 眼瞅着那凌厉的剑气像条凶龙般朝大骚吞噬了过去,我双眼一黑,脑袋嗡嗡响,整个人都快绝望了。 完了,完了,真是造化弄人,万万没想到,大骚最终会死在老钟的老祖宗手上! 正绝望着呢,突然整个钟家墓地都抖了起来。 乱葬岗突然晃动了起来,就像是上了条小船,这小船正被狂风巨浪给侵蚀着似得,让我头晕目眩的。 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七星龙渊的剑气,以及大骚。 我大声的喊着大骚快躲,但是大骚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像是被钟馗给控制住了。 我想要闭上眼,因为我不忍心看到那一幕,但是我始终睁着眼,作为一个爷们,我却无力救自己的女朋友,我要深深的记下这一刻。 ‘呼’ 剑气猛的释放了开来,没有任何奇迹的发生,七星龙渊的剑气朝大骚的头颅刺了过去。 心在滴血… 然而就在此时,晃动的乱葬岗彻底的龟裂了,阴风阵阵,锋芒在背,感觉身体都被压的前胸贴后背了,窒息,比在阴间的时候还要恐慌。 一道鬼影猛的在眼前掠过,伴随着一声尖叫和撕裂的声音,我这才看见在大骚的身前出现了几十只阴兵,手拿黑色铁链的阴兵摆成了一排,挡在了大骚的身前。而在这排铁链子鬼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判官,手拿判官笔,正在空中奋笔疾书,应该是在抵挡着七星龙渊的剑气。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就愣住了,草,这不是三殿殿主宋帝王的铁链子鬼吗?他这是要来抢食大骚的灵魂了?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不是,这些铁链子鬼看起来要比宋帝王的那批更加凶猛。 正纳闷呢,乱葬岗里传来一道声音:“钟馗,不要太过分了,我们鬼界的事情,你非要插一脚?” 我不知道这说话的是谁,但直觉告诉我肯定是个大人物,要不然也不敢这样和钟馗说话。 我正想找寻找寻是谁呢,大师突然在一旁颤抖着声音开口对我道:“妈了个逼的,骂了隔壁的,老子这是在做梦吗?今天是啥大日子?居然能两会秦广王?” 听了大师的话,我也震住了,草,这开口和钟馗说话的是阴间一殿殿主秦广王? 很快,一道身影直接从龟裂的乱葬岗里升了出来,而我也看清了这人的脸。 他不像钟馗长得那么怪异,甚至看起来还挺有儒雅之气的,但是他整个人却给我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忌惮,看着他,让我莫名的就想到了死亡。 想必,此人就是秦广王了。 秦广王这是来干嘛的?救大骚? 正茫然呢,钟馗突然转向了秦广王,一剑指了指大骚,然后道:“秦广王,此恶灵为何还能存活于此,你们这是在暗度陈仓吗?” 草,还暗度陈仓,难怪听说钟馗是文武兼修,这话说得倒是有点文学修养啊! 而秦广王则直接对钟馗道:“钟馗,这是我们鬼界的事,你别插手。我们阴间已经够给你面子了,长久以来,也没插手你们钟家的阴魂阳活之事,我劝你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小心惹上大麻烦!” 听了秦广王的话,我一是纳闷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再者,就是对钟馗的敬畏了,吊,就连秦广王貌似也很给他面子! 而钟馗真他妈的有脾气,他猛的将大槌子往地上一敲,然后怒道:“秦广王,如果我钟馗没看到就算了,今天让我见到了,那我是一定要除掉她的!” 说完,钟馗突然猛的一挥大手,居然硬是被他抓过去了一只铁链子鬼。 在我目瞪口呆之下,钟馗居然猛的张开嘴,将那铁链子鬼给吞了,咀嚼了几下,居然愣是将这只铁链子鬼给吃了。 这一幕看的我是胆战心惊,妈的,钟馗太屌了,这是在补充能量,还是在给秦广王下马威呢? 而秦广王也不是等闲之辈,他袖袍一挥,很快那些挡在大骚身前的铁链子鬼就围了过来,将钟馗给围住了。 那两个判官也在一旁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判官笔,应该也是要对付钟馗了。 至于秦广王,他也没闲着,他直面钟馗,说了句:“钟馗,最后一次劝你不要插手!” 听到这里,我的双腿真的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期待的。 额贼你妈啊,秦广王要和钟馗打架了?就为了大骚? 这他妈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啊,不过我心里倒想知道,这两个人谁厉害。 钟馗真心是个狠人,他靠吃鬼捉鬼为生,居然就没把秦广王放在眼里。 钟馗他一抖自己的七星龙渊剑,然后居然二话不说,一剑就劈了出来,一剑落罢,瞬间就被钟馗给劈死了两个铁链子鬼。 这个时候我捕捉到秦广王的脸色也有点难看,隐隐间,我觉得钟馗的实力可能犹在秦广王之上! 就在我以为我要经历一次平生以来,最震撼、最不可思议的战斗时。 突然,乱葬岗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地面不再晃动了,阵阵阴风也停止了骚动。 但是我的心情却未能随着环境平静下来,相反,我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后背冰凉,像是掉入了十八层地狱,因为整个空气都充斥着死亡的味道。 想要开口,但是却说不出话来,我只能看到乱葬岗的入口处再一次出现了一道人影。 此人头戴红冠,黑面绿眼,看着无比的凶狠,我甚至感觉他比钟馗看起来还唬人。 我正要开口问大师这又是谁,这才发现大师已经躺在了地上,一个劲的在那念经,祈祷。 狗日的,真是怕死。 而这再次出现的人,直接就开口道:“天地不仁,天道轮回。世间万物皆为自然,超其者顺,顺其者逆,是为虚。钟馗,这件事我阎王都只能坐观,你钟馗还想插手吗?” 阎王,草,这人居然自称阎王,难怪把大师吓成那狗样。 说实话,我也一下子慌了,我们这些人到底犯了啥大罪啊,阎王都惊动了! 慢着,阎王的话虽然听不懂,但是最后一句我听懂了,就连号称铁面无私的阎王都不想插手这事,只能坐观? 卷一143血色快递 ??铁面阎罗的话听的我一头雾水,不过我跟大师一样,此时也是吓得半死,以前一直觉得大人物不就地位高,还没恶鬼让人害怕呢。 但当我亲眼见识了大人物,我才清醒的意识到,这两种害怕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大人物给我们的威压,那是源于灵魂深处的忌惮,而不是恶鬼给我们的视觉冲击可以比拟的。 我控制住自己心底的忌惮,想要开口问阎王,让他指明出路,但是真的不敢问。 而这个时候,大骚却走了过来,她将我扶了起来,然后又把大师扶了起来。 我看着大骚,发现她还挺平淡的,我小声问她怎么不怕,大骚冲我摇了摇头,问我怕有什么用。 是啊,怕有屌用啊,想到这里我也强硬的站了起来。 我寻思着现在要么就跑,要么就壮着胆子问眼前的大人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者显然行不通,眼前的大人物,随便一个要弄死我,都跟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既然如此,大不了还是个死字,于是我就壮着胆子朝阎王他们那走了过去。 刚走了两步,我就感觉手脚冰凉,奶奶的,若不是我天生阳体,换做一般人,此时保准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我刚要开口问,那钟馗突然扭头看了一眼大骚,然后又看了我一眼。 看完,他居然身体一晃,然后就将七星龙渊剑和那仲葵给收了,然后钟馗他二话不说,居然头一扭就走了。 走了没两步,他就出现在了乱葬岗的出口处,速度真快,关键都没觉得他走得快,这就是高手厉害的地方。 突然,钟馗扭头说了句:“希望不要逼我出手,还有我钟家那这一世的小子苗子不错,我不希望他成为祭品,给我们钟家留个根。” 说完,钟馗整个人就消失了。 从钟馗的话里,我听得出来,他之所以走那不是因为他就怕了阎王,他应该是听懂了阎王的话,知道自己不该出手。 诶,他们这些大人物说话都是带拐子的,我又听不懂。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断定了,这钟馗真是护犊子啊,有他这句话,我心里也松了口气。 至少,老钟貌似还有希望?毕竟鬼魂这一块终究是阴间的人管的,只要这第十世界的老钟在酆都还有魂在,那一切都好说。 想到这里,我莫名的就想到了高手大师的灵魂。 那高手大师留在了阴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高手大师有个钟馗这样的靠山,我想也不至于被留在阴间了。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阎王的身前,我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怕了,我壮着胆子,张口就问:“阎王大人,我们一介草民,我们这到底是撞上了什么事,才让我们遇到如此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望阎王大人给指条活路。” 阎王倒没害我,他扭头看了眼大骚,然后才对我道:“你们的阳寿,已经由不得我们阴司来管了,最终你们将走向哪条路,那取决于你们自己。” 草,这老阎王说话还带拐子,我们的命咋就不归阴曹地府管了? 我继续问他:“阎王大人,把话说清楚了啊,听不懂啊我!” 阎王又说了四个字:“听心由命。” 说完,阎王猛的怒喝一声,然后秦广王以及那些铁链子鬼就猛的一下子消失了。 草,老阎王真会卖关子,放了四个屁字,就走了,把我的好奇心彻底撩拨了起来,结果不帮我解决,这不坑爹呢吗? 我对着空气就好:“阎王大人,把话说清楚了啊!至少,你告诉我,我女朋友她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查无此人?” 我的声音在乱葬岗里回荡着,但是却没有收到任何的回音。 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我们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背负这种莫名其妙的命运,甚至说阴间都不管我们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当初第一次下地狱时,那判官说的那句话:王正灵,别再来了,我们阴间是不会收你的! 草,这他妈到底是啥意思啊? 真后悔自己没能力,要是有能力,老子直接将老阎王给逮了,将他踩在脚底下问,看他说不说。 这个时候大师来到了我身旁,大师见阎王走了,胆子也大了,大师小声对我说:“吊吧?你没听明白?” 我当然没明白了,我突然猛的扭头看向了大师,难道他明白了? 草,大师这货虽然猥琐,但其实脑子灵光着呢,他不会真的悟透了老阎王的话吧? 想到这里,我一把就抓住了大师的手,然后问他:“大师,你听懂了?到底啥意思?” 大师努了努嘴,对我道:“具体我不懂,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阎王之上,还有更吊的,要么就是阎王他们也想利用我们,要么就是阎王他也不敢说!” 草,还有更吊的,大师这不是废话吗? 不过,很快大师又继续对我道:“酆都禁地,很显然,最终似乎只有那才能解开谜团。老阎王他们既然会出现,那就说明他们能感受到我们的命。花小娥她耍小动作时,他不出现,直到大骚她有危险了,阴间的人就出现了,说白了,阴间也是希望看到我们进入酆都禁地的!” 草,是啊,是这么个理。 那酆都禁地里到底有啥啊,就连阴间的统治者级别也想我们进入? 那花小娥背后的主人,也就是小骚的主人,那又到底是谁呢? 也是和阴间的人一伙的?还是另有其人? 很不解,不过一阵阴风扫的我们心里毛毛的。 我们立刻离开了这里,至少现在知道了有大人物关注我们,此时我们也没那么怕了,貌似大人物也想我们进入酆都禁地,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外面真有生命危险了,大人物肯定是要出手的。 如此说来,我们要是不去酆都,那还不就不死了? 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而小奴则在一旁一个劲的对我说:“小爸爸,小爸爸,狐仙姐姐她到底去哪了啊,我们什么时候去救她啊。” 没想到,小奴还挺喜欢小骚的。 诶,是啊,小骚到底被花小娥这蛊女带哪去了呢? 很想救小骚,但是这毫无头绪的,再想救也没用。 最终我决定还是去新租的房子那,如果花小娥想用得着我,我就不信她不来找我。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租的房子那。 这次我们没分开来睡了,让少妇她自己睡了个房间,也不怕她跑,经历了这么多事,她肯定害怕我们,知道我们有大来头,至少被大人物盯上了,谅她也没胆子整幺蛾子了。 我们几个人挤在了一个房间里,打算就趴在了桌子上小憩,这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这才刚趴上桌子还没来得及睡呢,房门却又咚咚咚的响了起来。 妈的,当时我真的是快气死了,狗日的,真他妈阴魂不散了啊。 既然就连老阎王貌似都想利用我,你们阴间的大能干脆弄死我得了,非得把我逼疯? 心里气得不行,这火气上来了,胆子就大了。 我甚至连桃木剑和符都没拿,直接就去开门,我他妈倒想看看,又来了啥古怪的恶鬼。 我猛的一把将房门给打开了,结果却发现外面没半点人影,也没个鬼影。 大师拿着指魂针赶了过来,他冲我摇了摇头,说指魂针没反应,外面没鬼。 突然,我发现脚底下有个算不上很大的盒子,像是个快递盒子。 大晚上的,谁他妈给我送快递啊? 我犹豫着要不要看看这盒子里是啥,我没敢直接把它给拿起来,而是用脚把它勾进了房间,然后才把房门给关上了。 蹲下身子看了眼这盒子,几十厘米的长宽高,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 我正要掀开来看看呢,大师却拉住了我,大师说让他来。 很快,大师就凑着鼻子闻了闻,然后说了句:草,怎么有点骚有点腥啊。 我也愣了一下,而大师则小心翼翼的将手伸了进去。 突然,大师啊的鬼喊了一声,猛的一把将手给拿了出来。 我刚要问大师鬼喊什么呢,定睛一看,草,大师的手指头上红红的,貌似是血。 草,这快递盒子里不会是个人头,或者断手之类的东西吧? 一想到味道骚骚的,我的心猛的一紧,妈的,不会是小骚被害了,脑袋放在里面了吧? 想到这里,我什么也顾不上了,猛的一把将快递盒子给扯开了。 完全扯开快递盒子后,我彻底的愣住了,甚至说是完全无语了。 草,这快递盒子里居然躺着一张卫生巾,用过的卫生巾,上面还不少血呢,黑红的,像是刚用过的似得,难怪大师的手上有血,原来是大姨妈啊,看把他吓得。 可是,这他妈的大晚上给我寄来个大姨妈,这他妈是哪个逗比搞得? 正纳闷呢,大骚突然跑了过来,她一把将那张大姨妈给夺走了,然后就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我正要问大骚拿这脏东西塞进口袋干嘛,大骚突然捂着胸口就干呕了起来… 大骚恶心的在那吐着,想吐却吐不出的模样,跟怀孕了似得… 卷一144大骚怀孕了 看着大骚捂着自己胸口,恶心干呕的模样,我赶忙朝她跑了过去。 伸手在大骚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我就问她咋了。 大骚没直接回答我,只是继续在那想吐。 诶,我就纳闷了,大骚你说你好好的抢什么卫生巾,还塞到自己的口袋里,现在被自己恶心到,要吐了吧。 我想要伸手将那卫生巾给从大骚的口袋里掏出来,但是大骚却一把将我的手给打开了,大骚说这玩意脏,叫我不要碰。 是啊,这玩意本来就不干净,还莫名其妙的放到了我家门口,那肯定是邪门的玩意,有目的。 我就说既然脏,她碰了干嘛? 大骚没说话,只是在那继续捂着自己的胸口,很快她又将手移到了肚子上。 大骚看起来很难受,脸色都无比的苍白了,跟生病了似得。 很快大骚就捂着自己的肚子坐到了床头,一个劲的说自己肚子疼,说好像有人在踢她肚子。 我就纳闷了,好好的,大骚怎么就肚子疼呢? 很快,我就心中一紧,卧槽,那大姨妈里不会有虫子吧,这很有可能是花小娥给我们下了虫蛊啊! 这要是真中了蛊,别说是在你肚子里放几个虫子了,听说厉害的蛊师都能在人的肚子里弄进去玻璃,活生生的把你的五脏六腑给割破了,让你肚子里全是血,流血而死!关键从外表还看不出来,想想也恐怖。 想到这里,我就慌了,我赶忙喊大师快过来帮忙看看,喊了两声大师,却发现大师没回应我。 下意识的我就扭头看向了大师,我这才发现大师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呢。 草,看来还真出事了,我赶忙问大师咋了。 大师立刻就对我道:“不行了,不行了,头昏。草,那卫生巾怕是有毒啊,我咋摸了一下就缺氧了呢?” 边说大师边晃了晃脑袋,像是在驱毒似得。 还真有这个可能,大师摸了大姨妈,所以头昏,大骚直接是用手抓的,所以肚子疼。而我没碰这玩意,自然就没事了。 不过大师体质好,而且他其实也是个天生阳体,很快他就缓过了劲,来到了大骚身旁。 大师直接就在大骚脸上看了看,然后又在大骚的手腕上捏了两下。 探测完大骚,大师立刻将我给拉到了一旁,来到了门外面。 难道大师是发现了大骚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得防着大骚告诉我? 我瞪了眼大师,提前开口道:“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要说大骚坏话吗?我告诉你,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要瞎说,我是不会轻易怀疑我女朋友什么的。” 而大师则冲我极其猥琐的一笑,跟看上了我菊花似得。 很快,大师就在我的胸口擂了一拳,然后用极其猥琐的声音对我道:“维子,你小子行啊你,看你整天胆小怕事的熊样儿,正事倒没落下啊?” 我瞪了大师一眼,问他扯啥犊子呢,叫他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大师再次猥琐一笑,然后才对我道:“你小子在这么危险的日子里也不忘播种啊,我看大骚她那不像是中毒,她那脉象看起来,怕是有喜了啊!” 听了大师的话,我是彻底的惊到了! 草,大骚这他妈真是怀孕了? 说实话,当我听到大师的话时,我真的是惊了,有惊无喜! 妈的,说实话,我跟大骚差不多有几个月、小半年没做了啊…大骚这他妈怎么可能怀孕了呢? 自从我失忆,到进入平行空间、然后进入第九世界、酆都,直到这第十世界,整天都活在惊慌中,加上个小骚在身边,我哪里可能和大骚做那事呢? 这他妈怎么可能就怀孕了呢? 而且大骚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啊,要说怀孕,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留在狐妖空间里的那段时间了…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的魂都丢了… 操他妈的,大骚在那狐妖空间里不会是遭遇了什么事吧…? 如果真是给我喜当爹了,我他妈就是死,我也要把那王八犊子,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弄死他。 这个时候,大师推了我一把,问我想啥呢,他还说如果真有娃了,名字他来娶,以后他就是干爹了,大师还说他要做个牛逼的干爹。 我哪有心思跟大师闹,整个人都有点软,我问大师:“大师,你确定吗?可别瞎说啊,不怕你笑话,我和大骚半年没做那事了,咋可能怀孕了呢?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她肚子里钻了虫蛊,是有虫子在她肚子里搞鬼啊?” 大师也愣了一下,他看着我,一脸诧异,然后才对我道:“维子啊,我真心没开玩笑…那脉象真像是怀孕了,不可能是中蛊了,中蛊了不是这脉象…” 我整个人懵了,但是我不死心,大骚如果真遇到了啥事,怎么可能不跟我说呢,我叫大师再进去看看,给我看仔细了。 大师很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叫我一定要挺住的表情,搞得我好像真的被戴了绿帽子似得… 我们刚要进房间,房间里突然想起了一道‘嘤嘤’的笑声。 这笑声听得我一愣,草,这声音不像是大骚的声音啊! 我赶忙和大师进了房间,我发现大骚已经疼得不行了,捂着肚子在床上打着滚儿。 草,这他妈哪里是怀孕了啊,只有快生了的人肚子才会这么疼吧? 可是大骚这肚子也没变大啊… 我立刻跑到了大骚的身旁,伸手握住了大骚的手,然后对她道:“大骚,你到底怎么了啊?你是不是以前遇到过啥事?你放心,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我们一起去面对。” 我当时其实也有点相信大师的话了,这么说也是想引导大骚,让她把事情讲出来。 不过大骚只是捂着肚子,对我说疼,说有娃儿在踢她肚子。 边说大骚甚至还在床上打起了滚儿。 这下我可急坏了,我赶忙问大师有没有办法,没办法我们这得去医院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师突然猛的来了句:“卧槽,小奴呢?” 大师这么一说,我这才意识到,草,是啊,小奴咋不见了呢,啥时候不见了? 这么一想,我的手猛的一抖,心升一丝不好的预感… 突然,一道声音再次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嘤嘤…嘤嘤…在找我吗,我在这里啊,我在她的肚子里…” 卧槽,是小奴的声音,仔细一听,这声音还真他妈是从大骚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妈的,原来是小奴钻到了大骚肚子里,这他妈是现实版的鬼婴啊! 不过这小鬼是小奴,我就没那么怕了,我赶忙开口对小奴道:“小奴,别开玩笑了,快出来,你怎么能害自己人难受呢?” 很快,小奴就继续开口了,用她那稚嫩的童声对我道:“自己人?不是自己人,都不是自己人,包括狐仙姐姐,大家都不是自己人!你烧死了妈妈,你也不是自己人,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不要小奴了…小奴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小奴那只能的童声里,满是幽怨。 我赶忙对小奴道:“小奴,不是啊,你那是上一世的记忆了啊!你不是说你什么都记得吗,那些跟我们无关啊!小奴,你跟了我也有段时间了,你还救过我呢,你是好孩子啊,不要让小爸爸失望!” 而小奴却直接对我道:“好孩子?好孩子被爸爸你亲手改变成了坏孩子…爸爸,对不起,但是我恨你,我恨她们…” 说完,小奴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一次,她没喊我小爸爸,而是直接喊我爸爸,可把我给整迷糊了,小奴这到底是要干嘛啊,莫名其妙的。 我继续和小奴对话,小奴却再也没理我,而大骚很快也恢复了正常,肚子不再疼了。 我立刻让大师再次给大骚把了脉,大师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依旧是怀孕的脉象。 我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小奴在大骚肚子里投胎了? 草,不久的将来,大骚要给我生个小妞,生出个小奴? 这他妈喜当爹,实在是当得莫名其妙啊。 突然觉得小奴其实很不简单,她貌似真的知道些什么,而且她为啥老是给我重复那句‘爸爸烧死了妈妈’呢? 在狐妖空间里第一次见到小奴时,小奴就给我画画,说爸爸烧死了妈妈,在精神病院的床底下,她也让一个小男孩给我讲爸爸烧死了妈妈,现在她临重生投胎了,她又给我讲… 小奴到底是谁啊?又能不断重生,又能跑到大骚肚子里投胎的。 这他妈可不是一般的鬼婴所拥有的能力啊! 不过暂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貌似没那卫生巾,小奴也不会跑大骚肚子里去投胎。 我见大骚也差不多恢复了,于是我直接对她道:“大骚啊,这卫生巾,好端端的,你抢它干嘛啊?” 大骚看起来也有点怕怕的了,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大骚直接对我道:“维维,我答应过你不再偷偷在心里藏事情的。我告诉你,在我的记忆里,这卫生棉应该是小骚的,是妹妹的…” 卷一145公主等着我去救 一听大骚说这快递盒子里的卫生棉是小骚的,我就愣住了。 这妖他妈的也来大姨妈呢,以前也没见小骚来过啊? 不过想想也正常,妖归妖,这女妖她也是女性啊! 但是有一点让我挺纳闷的,这大姨妈又不是商品,又没贴标签啥的,大骚她咋还能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小骚的? 难不成上面还有啥特殊的味道不成? 正纳闷呢,大骚突然叫我把打火机给她,我问她干嘛,大骚也没说,就是叫我给她。 我就将打火机给她了,接过打火机后,大骚就离开了房间。 我立刻追了上去,而大骚却进了隔壁一个房间,然后将房门给关上了。 我就听到房间里滴答滴答的打火机声音,大骚貌似在烧什么东西。 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草,大骚这怕是在烧那卫生棉啊,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既然大骚这么做了,我也没说啥,烧就烧吧。 我和大师在房门口守着,一人点了根烟,用的是大师的打火机。 一根烟吸完,大骚才从房间里出来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我凑着鼻子闻了闻,确实有股子烧焦味,地上也有块黑乎乎的东西,正是那被烧了的大姨妈。 我忍不住问大骚:“咋了啊这是?烧它干嘛?什么情况,快跟我说说。” 大骚答应过我不在心里藏事了,所以她也没瞒我,大骚直接对我道:“维维,在我的记忆里,第十世界的我们就遇到过一件类似这样的事情。那还是妹妹化形后大概半年时候的事情,那次你和妹妹出去办事,以前一直拿妹妹当妹妹的看的你,回来之后就对妹妹不一样了,那种不一样作为女人,我是能感觉的出来的。虽然你没跟我说,但是后来我悄悄问了妹妹…那次你们外出办事,途中妹妹来了生理周期,那是妹妹第一次,她什么不懂,吓坏了,还是你…用块布帮她兜的…” 卧槽,没想到第十世界的我还经历过这等销魂的事情? 而大骚则继续对我道:“正是那件事发生之后,你对妹妹就不一样了,我知道那时候的你就喜欢上了妹妹…后来我才开始慢慢做梦,去酆都的…所以我觉得这快递肯定没安好心,还是把她烧掉的好。” 诶,听了大骚的话,我这才反应了过来,她这是捕风捉影啊。固然第十世界的我,可能确实爱上了小骚,但是怎么可能是因为大姨妈呢?顶多就是第十世界的我和小骚亲密接触了,才慢慢变了的吧。 于是我就对大骚道:“大骚,别瞎想了,这没有必然联系的,你放心,我肯定是不会背叛你的。” 大骚冲我点了点头,然后道:“嗯,我相信你,我只是觉得这快递来的太古怪,联系到那件事,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是啊,这也不怪大骚,现在我心里也是万分狐疑,好好的,送这玩意过来干嘛? 难道真的如大骚所说,这狐狸精化形后的第一次经血,真的能把人给勾去了?感觉不太靠谱,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干嘛偏偏送这快递来呢? 越想我心里越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快递盒里的姨妈真是小骚的吗?算算时间,小骚也确实是化形半年了,小骚现在到底在哪呢?有危险吗? 脑子昏沉沉的,脑海里想的全是小骚的身影,和小骚发生过的那些点点滴滴。 很快,我的手就有点抖了,妈的,我这不会已经是被迷惑过去了吧?魂儿被小骚勾走了? 悄悄瞥了眼一旁的大骚,我发现大骚也在看我,弄得我有点尴尬,我赶忙强颜欢笑了一下,但是依旧控制不住的去想小骚。 也不知道是心里问题,还是真的我就变了。 当时烦躁的不行,我忍不住又点上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几口,心情这才平静了不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师突然来了句:“维子,维子,快递盒子里还有东西。” 我赶忙朝大师那看了过去,很快,我就看到大师从快递盒子里掏出了一张卡片。 我将脑袋凑了过去,发现卡片上写着一排小字:云南大理,周城,来相见。 这小字写的蛮娟秀的,应该是出自哪个女人之手,就是不知道是蛊女花小娥写的,还是小骚写的。 这他妈的让我来相见,是什么意思呢?是叫我去救小骚吗? 我觉得这肯定是花小娥写的,想骗我过去,可是我心里是真打算过去了,感觉小骚不在身边,我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没半点活力了。 很快,我又发现卡片上还画了个挺小的炉鼎。 这炉鼎我倒是见过,这他妈不是酆都禁地里的那裂魂炉吗? 也不知道这张卡片到底是要我干嘛。 这个时候大师开口对我道:“维子,这周城去不去?那是苗疆一带了,是白族自治区,应该是花小娥的老家,去了怕是有危险。可是如果不去,这狐仙姐姐她…?” 我想也没想,直接说了一个字:“去!” 这个时候,大骚对我道:“维维,真的要去吗?以妹妹的实力,并不一定出问题的,那或许是她最好的归宿,我们去了可能不仅害了她,还害了我们自己。” 大骚的意思我明白,大骚也不是不想救小骚,她只是知道小骚跟我们本不是一类人,这明显就是个诱敌之计,我们去了就是中计。 但是我当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直接对大骚道:“大骚,要不你留在这等我们,我和大师去。” 大骚叹了口气,然后道:“如果你决定了,那就一起去。” 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大骚,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而大骚则再次对我道:“维维,我提醒你一下,鬼妖森林以及酆都禁地貌似都离那不远,如果真要去了,我们就要做好回不来的准备!” 大骚的话让我重新审视了起来,要是真回不来了,客死他乡,我自己还好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大师和大骚,我对得起他们吗? 我想开口劝两位留下,我自己去找小骚的,但是他们两个则直接对我道:“一句话,去,就一起。” 去,就一起。 那就一起去! 没再说什么,我们立刻就准备了起来,上次买了很多符箓纸,我和大师熬了个通宵,两个人准备了无数的道符,留在路上用。 第二天上午就买了车票,本来是想坐飞机的,可惜身份证都么得了,能坐个几把的飞机,就连火车他妈的都实名制了。 最终我们坐了大吧,而且还得转车,坐了他妈的一天多到了昆明,然后又从昆明转大理。 可把我们给累坏了,不过我们也在车上好好补了补觉,养精蓄锐,才好迎接下面的挑战。 辗转了差不多两天,才到了大理。 出了车站,当时有点不知所措,这茫茫人海的,怎么找?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花小娥想让我来的,我真来了,还能不主动找我。 刚这么想呢,我的肩膀突然一沉,一只有力的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吓了我一跳,我灵觉挺强的,居然没发现有人走过来。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没想到,那人开口就对我道:“王维先生,我是来接您的,跟我走。” 感觉这个人不是一般人,但是总算有了点路子,我就问他:“你是谁啊?怎么认出来我的?谁让你接我的?” 那人直接对我道:“上次也是我接的您,我自然认识您,我在这等了一天多了。” 说完,那人又扭头看了我们一眼,很快他就独自笑了声,然后道:“王维先生不愧是个高人,还是跟十年前长一样,都没怎么变,您身边这位女士也是。” 很快,这男人又看了眼大师,继续道:“这位先生,上次倒是没见过,眼生。” 听了他的话,我愣了一下,草,我来过一次了? 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肯定是那第十世界的我来过,毕竟他又去过鬼妖森林,又去过酆都禁地。 唯一让我纳闷的是,到底是谁让他接我的啊?二十年前,这里可没有花小娥啊! 我忍不住问他:“这位朋友,敢问是谁让你接我的?我这人记性不好,有些事记不太清了。” 那人很礼貌的冲我笑了笑,然后道:“王维先生真会说笑,真不记得我了?让我接你的人,自然是我们族长了。” 卧槽,又冒出来个族长! 难道那送快递的不是花小娥,而是这所谓的族长派人送的? 擦,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是白来了?要知道我可是来救小骚的,要是他妈的小骚不在这,那不是坑爹了嘛? 我又不是傻帽,怎么能直接跟着这个人走,我直接对他道:“这样吧,我临时还有点事,你把你那地址留一下,我处理完事情,自己过去。” 而这人则直接对我道:“王维先生不要为难我,公主她还等着你去救呢。” 卷一146棺材里的古怪哭声 一听这人跟我说不要为难他,说他们公主还等着我去救呢。 这他妈把我给整惊了,搞得好像我们都是商量好了,我就是来专门救人似得。 我忍不住问他:“谁跟你说好了,我就一定要去救人的?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这人直接对我道:“这些就不是我有权利去了解的了,我的任务就是过来等你,将你接回族里。” 话音落地,我突然感觉这人的身板一挺,似乎在给我下马威似得。 我看不出来这人是不是有道行的道士,但我能感觉的出来这人打架肯定很猛,应该有两下子伸手。 虽然我和大师现在灵力不错了,也有能力招两个阴魂过来,但是如果真打起来,我觉得没那个必要,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周围还有没有他们的人呢。 于是我就跟这人说叫他等会儿,然后我就将大骚给拉倒了一旁。 我直接问大骚:“在你记忆里,有没有过,第十世界的我来这里的记忆?我来过这里吗?” 大骚对我道:“你以前经常外出的,确实好像听你说过去云南,至于具体干嘛,我不知道。” 草,看来还真有这事呢,我叫大骚再想想,不过那记忆并不是她真正拥有的,也不是她亲生经历过的,所以大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终我还是决定跟这人周一遭,看看那所谓的族长,还有公主到底是个嘛玩意。 重新来到这人身旁,这丫还有车子,我们上了车子,他一直开。 开了好久,感觉我们离大理越来越远,甚至还穿过了那周城,当时我就问这人这到底是去哪,他说族里人生活在山里,和外界沟通不多,所以要进山,我也就没多说啥。 过了会儿,眼看着已经人迹罕至了,还真有坐山,这人直接将车子往山底一放,也不要了,带着我们就上山。 爬了好久,累的不轻,又穿过了一道林子,我这才发现,大山深处,还别有洞天呢。 不少虽然低矮、但却很古朴有韵味的建筑,我粗粗瞥了眼,约莫有个几十户人家,依山傍水的,真是个世外桃源了。 看来这就是他口中的族人聚集地了,他也没跟我啰嗦,直接带着我去了寨子里最高的一栋建筑,其实也就四五米高,类似我们普通城市的阁楼。 这人敲了敲门,很恭敬的样子,很快房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我被请进去了,但是大师和大骚被留在了外面,被带走喝茶了,说是只能跟我说。 进了这屋子,我就闻到一股子浓烈的中药味儿,我悄悄瞥了一眼,屋子里很多黑色的瓶瓶罐罐,也有透明的,不少罐子里都养着蛇蝎,这些苗疆人士尽喜欢鼓弄这些古怪玩意。 我也没说什么,而这花甲老人则开口就对我说:“王维先生,你总算是来了啊!这一等就是十年,你要是再晚点,我家小娥怕是都没救了。” 我愣了一下,这花甲老人显然就是这里的族长了,而他口中的小娥应该就是那公主了。 小娥,难道是花小娥? 正纳闷呢,族长又对我道:“王维先生,里边请,快帮我看看小娥。” 诶,我也不知道这到底要我干嘛,但我还是跟着老族长走了起来,我倒要看看公主是谁,是不是花小娥。 族长他拉开了一条门帘,然后又推开了一道木门,一进去之后我就闻到了一股子更加浓烈的药味儿,不是普通的中药味,而是那些蛇虫的味道。 定睛一看,草,在房间里摆了一具石棺材。 这棺材不大,比普通的棺材要小上不少。 棺材盖也没盖上,我就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了一下。 这一看,就把我心底一惊,妈的,棺材里有五六条色彩斑斓的蛇在里面蜷缩着,滚来滚去的,还有几条蝎子、蜈蚣也在里面蠕动着,看着挺渗人的。 而这些蛇虫并不是这棺材里的主角,棺材里的主角是一个婴儿。 这婴儿也就刚出生没几十天的模样,不过她闭着眼,我特意看了眼她的胸口,也没什么动作,看样子跟死了似得。 但是她的身体看着却挺正常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个死婴,我也不敢乱说话,怕得罪了老族长。 很快,族长就对我道:“王维先生,还请帮我看看,小娥她现在到底有没得救了。这一晃又是十年过去了,小娥还是这么大,长不大,若不是我用这些蛇虫吊着她的魂儿,怕是早就下地狱咯。” 说完,老族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他那一脸愁容的模样,还挺温情的,让我感觉这老族长不像是个坏人。 我哪里懂什么啊,不过我还是装模作样的来到了棺材前,我低头俯视了一下。 近距离看了眼,这婴儿没穿衣服,下面没把儿,应该是个女婴,像是死的,至于其它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但是我得继续装,因为我还想从这老族长嘴里吊吊话呢。 我装模作样的在石头棺材上敲打了三下,然后又凑着鼻子闻了闻,然后还狠狠的跺了跺脚,然后我才对老族长说了三个字:“难!若无大机缘,十死零生。就算有奇迹,那也是九死一生!” 族长叹了口气,然后道:“王维先生,哪怕有一点希望,也请你救救小娥这苦命的孩子,我也一定会倾尽全族的力量协助你。” 我冲老会长点了点头,然后对他道:“族长,不瞒你说,上次从你这离开后,我遇到了一次凶险,人生必遇的一大劫难,我差点就没从这劫难里走出来。因为这次劫难,我的人生都有点改变了,甚至还失去了不少记忆,我甚至有点记不清我为什么要再次来这里了。所以,老族长你能不能帮我说道说道,以前我来这里的事情?还有,这次你是怎么找上我,将我喊过来的?” 听了我的话,老族长惊愕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就连王维先生你这样的大能,都差点没走出劫难?看来真是凶险无比的劫难啊。” 哦草,瞧这老族长的口气,对我还是无比崇敬的啊,这下我也不怎么怕了,看来我还是这值得敬畏的人。 很快,老族长就继续对我道:“小娥是个苦命的孩子啊,二十年前,她娘将她生下来后,就走了。她只活了三天,然后就断气了,当时我们族里的巫师都来了,好不容易帮她续了点命,但是大家也不是什么高人,然后就外出寻找高人,可是没人医得了,用族里特有的养尸之法我一直吊着小娥的一口气。在小娥出生十岁的时候,她气再也掉不住了。刚好那时候,族里来了几个外人,王维先生你就是其中一个,你好像是来执行什么任务,刚从那鬼妖森林出来的,我顺便就请你看了看。当时你就帮小娥她去了身上的阴气,小娥一下子就啼哭了,可把我喜得。但是你又说这还不够,还得办点法式,但是你那时候办不成,说还得带几个人来。” 顿了顿,老族长才继续道:“你就离开了,三天后,你带来了四个人,当时你也没做什么法式。而是让我带你们几个人去族里的祭祀泉,你说你要先进祭祀泉一趟,出来再帮小娥续命…可是,这一走,就是十年,我专门派人在祭祀泉守着,你们五个人,十年了都没从里面出来…如果不是这次又联系上了王维先生你,我还以为你们都在里面出事了呢!要是真是那样,我花无果真是要自责一辈子了,因为我们族是从来不会欠外人恩情的。” 花无果,草,起了个这他妈吊名字,你能怪自己没用后代? 不过这老族长姓花,看来这女婴还真是花小娥啊! 可是,小骚不是说花小娥被她主人给偷走了养了吗,这都差不多二十年过去了,怎么还在这棺材里呢? 我也没管那么多,我直接问老族长:“老族长啊,这次,你是怎么联系到我的?我家那快递?” 老族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对我道:“啊?快递?不是王维先生你派人过来捎信,说要过来一趟的吗?我让族里的花大力在车站都守了好几天了,这总算是把你给等来了。” 草,听到这我愣了一下,这尼玛,有个人在背后搞鬼,将我们两者往一起搭线啊! 想也不用想,这人肯定是蛊女花小娥。 就是不知道,花小娥她知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这族里的公主呢? 正纳闷呢,棺材里突然想起来一道啼哭声。 我心中一怔,花小娥这还真被我一看,就看醒了? 不过,我很快就觉得不对劲… 这道棺材里的啼哭声,不像是婴儿的哭声,而是一阵子‘呱…呱…’的古怪哭声… 你是我的,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收你。天若收你,我来必夺!我不骄傲炫耀,就是不服世道! 卷一147灭族之灾 呱…呱… 这声音很古怪,听着有点像是啼哭声,但是婴儿的哭声哪有这么低沉的?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女婴啊! 难道花小娥在这棺材里憋了二十年,声音都他妈变成公鸭嗓子了? 心里很疑惑,我赶忙将视线朝棺材里投了过去。 那老族长也一脸兴奋的扭头看了过去。 不过,很快老族长就啊的大叫了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我当时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没彻底被吓到了,但一时间也有点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棺材里的女婴的身体居然慢慢的蜷缩了起来。 它的身体越来越黑,晶莹剔透的皮肤很快就变成了青黑色的。 而且女婴的身体也越来越小,最后居然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而且体型也变了,居然变成了一只蛤蟆! 草,这女婴居然变成了一只硕大的蛤蟆,它身上的毒疙瘩特别的大,要是毒汁从里面喷出来,保准能把人给毒死。 很快,这蛤蟆就猛的张开,一口就咬住了身旁的几条色彩斑斓的毒舌,居然愣是将这毒蛇给吃了! 真是只强大的蟾蜍,它竟然很快将棺材里的蜈蚣、蝎子一口气都给吃了,我甚至有点怀疑这他妈的到底是不是蛤蟆啊? 而老族长也颤抖着对我道:“王维先生,这…这,小娥她怎么变成了这玩意?” 我也纳闷呢,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蛤蟆精恐怕早就不是花小娥了! 记得之前小骚跟我说过,她主人以前偷回来过一个女婴。 我怀疑,在二十年前,花小娥就被掉包了,换成了这只蛤蟆精放在这棺材里。 难怪这女婴长不大呢,这就是一蛤蟆变得,有目的放在这的,怎么能长大呢? 而小骚说她2034年的时候,小娥还是个婴儿,我估计这也和蛤蟆精有关,蛤蟆没长,花小娥自然是不会长的。 如此说来,我见到的那花小娥虽然是十来二十岁的模样,不过倘若她真是2054年来的话,那其实真实年龄是四十了啊?那还真是天山童姥了… 就是不知道那主人为啥要把蛤蟆掉包了放在这,又为啥要将花小娥带回去养。 而且她还让小骚来害我,那肯定是有大阴谋的。 正寻思着呢,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呼声,跟动乱了似得,还有人在喊救命。 很快,房门被推开了,正是那个接我们的中年男人。 那人看起来有些许惊慌,他直接开口道:“族长,不好了…族里养的的那些蛊物都不听话了,都开始伤人了,控制不了了!” 这人刚说完,那棺材里的大蛤蟆突然跳了出来,它一下子就吸到了中年男人的脸上。 从蛤蟆的嘴里吐出了一口粘液,直接就吐到了中年男人的脸上,这男人很快就像是被泼了硫酸似得,整张脸都冒着热气,很快他就倒在了地上,之前我还以为很厉害的男人,没想到转瞬之间就成了一具尸体! 族长倒挺沉得住气的,他只是嘀咕了句大事不好,然后立刻就冲出了屋子。 我也慌了,这蛤蟆太猛了,加上我担心大骚他们,也赶忙跑了出去。 这蛤蟆在屋子里呱呱的叫着,一副很得意的模样。 很快我就冲了出去,刚冲出去,我就看到寨子里已经彻底暴乱了。 很多人都在跑,很恐慌的跑着。 而且我看到蛇虫遍地,这些蛇虫跟疯了似的,追着人就咬。 这些可都是毒物,如果被咬了,估计要没命。 果然,有几个自以为是的养蛊人,正准备控制这些蛇虫,但是还没来得及控制,就被蛇虫给咬住了,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肉很快就被蛇虫给吃了,看着触目惊心的。 诶,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在家里养这些蛇虫,这不是自作孽吗,养虎为患,说的就是这些人。 正叹息着呢,身后突然也响起了一阵子响声,是罐子碎裂的响声。 我忍不住扭头看了下,草,是老族长家里的那些瓶瓶罐罐碎裂了,从里面也爬出了很多蛇虫,千奇百怪的… 妈的,我撒开脚丫子就跑,刚跑了没两步,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扭头一看,我松了口气,正是大骚和大师,我撞在了大师身上。 大师用桃木剑挑开了一条花蛇,然后就对我道:“维子,快离开这里,这是灭族之灾!” 我赶忙问大师:“咋了?这到底是咋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蛇虫暴动了?这些苗疆人士不是都擅长养这些玩意么,怎么就失控了?” 大师直接对我道:“你管那么多呢?咱还是跑吧,我有预感,这些人都是要死的!” 说实话,我也有点怕,不想死在这里,但是我觉得大家都挺可怜的,而且那老族长让我觉得挺亲切的,人不错,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帮帮他们… 于是我就对大师道:“我们有能力控制下局面不?之前不是画了很多妖符么,要不试试?” 大师则怒道:“装什么圣人呢,留在这就是死!这些都是蛇虫,不是妖!再说一遍,这是他们的命,这整个寨子里的人的命!他们的命,就是死!” 大师这人虽然有点自私,有点贪生怕死,但其实我知道他心不坏,如果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他都是会出手的。 于是我忍不住问大师:“你咋这么确定呢?你看出来了什么?” 大师再次一剑刺死了一条硕大的千足虫,然后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这才猛的用手中的桃木剑指向了不远处。 大师指着其中几个人,就对我道:“你看…那个人,还有那个人…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顺着大师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刚开始也没觉得有啥眼熟的,但很快我的心就猛的揪了起来。 草,眼熟,真他妈有点眼熟! 虽然这些人的着装风格换了,绝大多数人我也不认识,但是有几个人确实有点眼熟。 草,这有几个人好像是那狐妖空间里,无影村的那些人啊! 这么一想,很快我就愣住了。 老里长、老族长… 老里长儿子、接我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们虽然长得不一样,但是他们的气质却是一样的… 我有点说不出话来,感觉想到了什么,但是也不确定。 而大师则直接对我道:“懂了吗?这些人都是一百年前那霍家奴里的人的转世!有几个转世了也长得差不多,但是绝大多数人都变了!一百年前他们的命运就是惨死,现在,他们还是这个命!我怀疑这些人以前造过什么大孽,这是惩罚,所以我们救了也没用,快跑,不要把自己的命也搭在这里了!” 大师说的有道理,现在想想,这些人的命运和无影村里人的命运还真是重合了。 老里长的孙女小奴要不停死,这老族长的孙女小娥长不大,还是个死婴… 这他妈真是殊途同归了,这就是命运吗,再怎么变,结果都是一个惨死? 他们到底犯过什么错啊… 眼睁睁的看着绝大多数人都被蛇虫给咬死了,有点于心不忍,但是既然没能力去改变,那我还是赶紧跑吧。 不管了,拉起大骚和大师的手,我们三个人就撒开脚丫子跑。 不过,刚跑了没两步,寨子口突然响起了一道笑声,一道算不上多么猖狂,但是却让人很不舒服的笑声… 我们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寨子的出口方向。 很快,我就看到了几道人影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位穿着一身青色道袍的男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看不出年龄,大概五十岁左右吧。 在这个男人的左手边站着一个青春少女,这少女正是花小娥。 而在这个男人的右手间则蹲着一只红色的狐狸,虽然狐狸都长差不多,但是我一眼还是认出来了它。 草,这狐狸好像是小骚啊! 下意识的我就要跑过去救小骚,但是大师一把将我给拉住了。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妈的,主人,这可能就是小骚和花小娥的主人。 这肯定是个高人,我一定不能胡来! 狠狠的握着拳头,我看向了小骚,我发现小骚那狐狸眼里红红的,看起来很难受的模样,估计被这主人折磨过,还是咋的,反正小骚看起来就是很想挣脱自己的命运似得! 突然,这高人开口说话了。 他直接开口说道:“王维,我们又见面了啊!希望这一次,你能答应我的条件,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妈的,这货果然知道我的名字,还认识我。 我也没那么怕了,我立刻问他:“你是谁?你想干嘛?” 他冲我诡谲的一笑,然后扬了扬手道:“不着急,先欣赏完这场灭族之灾!” 卷一148多余的人 这青衣道袍的主人笑着让我欣赏这灭族之灾,他看起来很坦然,我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得多么邪恶,才能做到在如此惨剧下,还能如此冷血的去欣赏。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底气和正气,我直视着这所谓的主人,直接对他道:“你到底是谁?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吗?害死这么多人,你到底想干嘛?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耍这么多阴谋诡计,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说的口气凶狠,但这货的心境真他妈的高,他轻轻一笑,然后对我道:“命运,这是他们的命运,你觉得我有能力操控人的命运吗?报应一说,又从何而来?” 瞧他的意思,貌似这事不是他整的?可是这些蛇虫目测就是他控制的啊,难不成还突然就自己造反了? 正纳闷呢,这主人突然继续对我道:“当然,虽然此事不是我亲手所为,但是能在命运轮回的大河中分一杯羹,你也可以认为我有那样的能力。只有我,才是你最好的合作对象!” 草,这人咋看古井不波,暗地里装个逼还带着拐子,真他妈有内涵。 不过挺让我纳闷的是,他咋又说要跟我合作了呢,到底要跟我合作什么啊。 我寻思着既然他好像用得着我,那暂时应该不会对付我,所以我就继续对他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到底是谁,如果你真有能力说服我,把事情给我道明白了,我指不定真能跟你合作。” 到底合不合作,先放一边,我得先把这货稳住,套话啊。 不过,主人却对我道:“入天真,通前世,晓来生。不急,该来的他终究是会来的,先欣赏完眼前的好戏。” 说完,这主人就继续看起了整个族里的人活生生被蛇虫给搞死了。 我没忍心看,想要改变这些,但无能为力,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而就像这主人貌似也只能旁观,可见命运的车轮多么的强硬,它想害人,那就是无尽的碾压… 我悄悄瞥向了这主人身旁的小骚,小骚此时看起来虽然正常,但她的双眸依旧在痛哭的挣扎着,也不知道她在挣扎什么。 至于那花小娥,她同样安静的站在主人身旁看着,也不知道她晓不晓得这些人才是她的亲人。 想到这,我忍不住对花小娥道:“花小娥,你可知道,这被蛇虫活活咬死的,就是你的爷爷,你的族人!” 说完,我有点后悔,这他妈不是暴露了花小娥被主人偷走的事情,不是得罪了主人了? 心里很紧张,但是主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出手对付我。 而花小娥则直接对我道:“你懂什么?主人说了,改变不了的东西就不能改变,二十年后也是一样!若不是主人,我都得死,无知,愚蠢。” 草,这花小娥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没想到和主人一样冷血,这也难怪,她是主人一手带大的,正所谓近墨者黑,她不冷血才怪呢,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小骚那样,始终保持着一颗单纯之心的。 这个时候,大师突然在一旁小声嘀咕道:“入天真,通前世,晓来生…草,这货难道是天真道?” 大师一句话也立刻把我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上,妈的,不会吧,天真道?貌似就连阎王老子和钟馗貌似都不是天真道呢! 我赶忙小声对大师道:“真的?不太可能吧?这人你能猜出来是谁不?” 大师则对我道:“我他娘的哪里知道啊?不过我感觉这人的气息也没那么恐怖啊,顶多和钟馗差不多,能有天真道吗?维子,等会千万得留点心眼,我总感觉这人像个骗子。” 我也点了点头,哪那么容易就天真道了,可能是忽悠我的,要真是天真道士,那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了,还至于在这跟我们凡人过不去? 心里正嘀咕着呢,这主人突然开口道:“完毕,新的征程又要开启!” 说完,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示意我跟他去一旁,有话要跟我说。 应该是要跟我谈合作的事情了,我寻思着不管这人是不是天真道士,实力强那是毋庸置疑的,我们逃也逃不掉,所以先跟他谈谈吧。 于是我就跟着他走了起来,在走的时候我瞥了眼这个寨子,我发现寨子里的人都已经死了,他们的尸体上还趴着无数的蛇虫,在撕咬他们的尸体,令我心里很难受。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将我带到了寨子的最深处,再向前看,我才发现那还有一片林子,还没进入那林子,我就感受到了一丝森然的冷气,像是阴气,但跟我以前感受到的阴气又不太一样,更加的古怪,又有点像是妖气。 我想,猜的不错的话,这林子可能就是那所谓的鬼妖森林了。 大骚跟我说过,小骚就是我在这鬼妖森林里带回来的。 很快,这主人就将我带进了鬼妖森林。 妈的,这林子从外面看没多大,没想到一进去还别有洞天,一眼望不见尽头,只能感受道森然鬼气,还有妖气,时不时的就感觉眼前会飘过来一道道影子,也不知道是妖还是鬼,弄的人心里挺难受的,也不知道时不时我眼花了。 主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指了指这里,然后对我道:“这里,你恐怕并不陌生吧?” 我愣了一下,我咋就不陌生呢,这里我可从来没来过。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第十世界的我来过这里,他难不成把我当做了第十世界的王维?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货还真就是个骗子了,实力也不咋滴啊,连这都看不出来。 然而,很快这人又说了句:“呵,你没来过,来过这里的人不是你本人,严格说来,你是一多余的人了。” 草,原来逗我玩呢,不过看来这人确实有本事。 很快,他又对我道:“小狐妖就是出自这里,我想,你应该从某些渠道了解过这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还是点了点头,跟这种手眼通天的人玩花花肠子,那可能就是找死。 然而,很快他就说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 他继续对我道:“狐妖出自这里,但是你可知,你女朋友她同样来自这里?” 草,这货居然说大骚也是这贵妖森林里出来的,这咋可能呢?大骚不是个死婴,是她妈生出来的吗? 我正纳闷呢,主人继续对我道:“她同样出自鬼妖森林,至于她到底是谁,我不完全确定,就算我清楚,那我也不能说,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不是人。” 妈的,主人说大骚不是人,虽然有点不能接受,但我又觉得他没骗我,因为大骚就连阴司都查无此人,指不定还真有啥来路。 而主人很快就继续对我道:“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有能力了解很多事,你们的前世,甚至是你们的来生…” 我心里一紧,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是谁?你真的是天真道士吗?” 他轻轻一笑,然后道:“目前不是,不过二十年后是!” 草,原来是二十年后是啊,那就是2054年了,难怪他有能力将花小娥给送过来,就是不知道他自己为啥不过来。 我问他:“那我们到底是为啥要经历这些,真正控制这些的人,到底是谁?” 这人很云淡风轻的开口道:“这些你就不用知道了,就连我也不敢去知道,哪怕是阴司的阎王他也不行!天机不可泄露太多,我只想说,你其实是多余的人,你的命运已经成型,你改变不了。但是,你并不是第十世界的你,只要你和我合作,我可以帮你活下去,甚至是安全的从酆都出来!彻底的与这一切分割开来。” 我一下子没整明白他的话,但是稍稍琢磨了下,我就反应了过来。 我寻思着这人的意思就是我不是第十世界的王维,真正的命运应该是第十世界的王维的,他已经死了,而我活着,我是低维世界来的,其实我可以避免很多,不走王维的老路。 说白了,我他妈就不是王维了,我要是继续活下去?我就可以活成另外一个人样? 这人确实厉害,似乎一下子看出了我心思,他直接对我道:“没错,不怕告诉你,如果不是我派花小娥去找你们,如果不是阴司的那些人又安排了个屠夫找你。如果不是我们硬将你又扯上这条命运,其实你,将不再是那个王维…你就是你,一个来自低维世界的生物,多余的人!” 我就是我,一个多余的人…一个低维世界的生物,这他妈听起来真几把让我心碎啊。 不过很快我心中又是一惊,那大骚、小骚、大师,他们也都是低维世界过来的,不是跟我一样了? 草,如此一来,我们四个多余的人都他妈的可以凑一桌麻将了啊… 然而,这人很快对我道:“那两个女人不是…” 卷一149再入酆都 一听主人说大小骚不一样,我心里就一阵嘀咕,她们都和我跟大师一样,是从第八世界来的,怎么就跟我们不一样了呢? 我忍不住问主人:“你啥意思?她们怎么就不一样?” 这人直接对我道:“这你无需多知,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好处,你会死的越快。我只想告诉你,跟我合作,是你目前唯一的出路。”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点貌似说的不假,之前第十世界的我烧死时,也对我说过这句话,他让我出去后做个普通人,不要再查下去了。 既然他再一次提到了合作的事情,我就忍不住了,我问他到底啥合作。 他挥了挥道袍,然后对我道:“其实很简单,帮我带个东西进入酆都禁地。” 擦,就这么简单,捎个东西进酆都? 这逗比以为我是搞偷渡的,还是送快递的啊? 我直接问他:“啥东西?你不会自己送进去啊,为什么让我带进去?” 这人脸皮倒挺厚,直接对我说:“因为我怕死,在这个世界上,恐怕真正知道酆都的秘密的人没几个,我不能保证我进去了不会死在里面。” 他说的应该是大实话,虽然我还弄不清酆都里的秘密,但是进去过一次的我非常清楚的认识到里面的凶险。 很快,他又对我道:“我要你带进去的也不是什么大麻烦,对你来说挺容易的。” 说完,主人突然大手一挥,很快从他的嘴里就吐出来一颗珠子,看着跟灵珠似得,不过通体呈紫色,也不知道是个啥玩意。 将珠子递给了我后,他对我道:“将这珠子放在身上,这就是我要你做的。” 妈的,听起来挺容易的啊,但我总感觉有古怪。我寻思着这恐怕是主人的真元或者啥吸食灵气的宝贝之类的,酆都禁地可能确实危险,他自己不敢进去,所以他叫我带进去,趁机吸食灵气,让自己更加强大。 我不敢轻易答应他,我就对他道:“谁说我就一定要进去的?我现在不想进去了,除非你给我一个我必须进去的理由,否则我就是死在了外面,我也不会再进入那鬼地方!” 而他则轻笑一声,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的对我道:“这由不得你,就算我不逼你,也会有人逼你的。阴间的那些大人物应该找过你吧?就算我不逼你进去,他们也一样会控制你的命运。说实话,我是想和你成为朋友的,只要你能从里面出来,我在二十年后等你!” 二十年后等我,草,听他这意思,我进去至少得花二十年? 我看他貌似确实是一副无比精通的模样,而且他说的也不错,阴间的那些大人物确实找过我,我一时间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他则对我继续道:“不要怀疑我另有所图,这颗妖灵珠不是我的,是小狐妖的!” 草,主人一句话就推翻了我的猜测,这灵珠居然是小骚的? 我正纳闷呢,他很快继续对我道:“狐妖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上一次在2034年的我让她去蛊惑你的时候,留下了她的真元,我也是想保护她。没想到的是,因为留下了她的真元,却出了差错,着了别人的道儿!”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是感觉他变的真快,怎么突然又这么关心起小骚来了? 不太相信这个人,而这人则继续对我说:“这一次,我决定还是将真元还给她,让她真正的变成妖王,我想,这样的话,她也许就不会死在里面了…” 草,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对他道:“那你怎么不自己把珠子还给她,干嘛让我带进去?” 他很快对我答道:“因为我现在给了她的话,她一旦苏醒,就连我可能都不是对手,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有点改变了,我怕枝节横生…”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心中一喜,卧槽,原来小骚还这么牛逼呢! 下意识的我就准备跑,跑过去将这灵珠还给小骚,这样小骚变强了,那我不弄死这人。 可惜我的想法一下子被他看穿了,他居然很淡定的对我道:“如果你现在就让她变成了那强大的妖,也许她会对付我,但是也不一定,因为我和她其实才是一路人。至于你们,我不怕告诉你,你们都会死,她不会手下留情的!不信?如果你真想体会那种被自己所爱之人所杀的感觉,你这就去…” 说完,主人还很装逼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操他妈的,虽然我真想,但是他的话还真把我给弄得不敢那样去做了。 很快,他又对我道:“去吧,酆都禁地,你们是必须要去的了。至于到底有没有那个命从里面出来,到底是谁能从里面出来,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想告诉你一点…肯定会有人死…如果狐妖她真的快死了,那务必将这真元还给她!” 我有点犹豫,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鬼妖森林外刮来了一阵阴风,一阵熟悉的让我窒息的阵阵阴风。 很快,两道声音响起:“花三千,你这样做,怕是有点破坏了我们鬼妖两界的规矩了啊!” 这声音有点熟悉,草,貌似是秦广王! 果然,下一秒,我的身前就多出了一道人影,正是秦广王。 很快,又是一道声音响起:“万物皆有造化,万恶皆由心生。花三千,一切顺其自然,你这实乃是多此一举!” 话音落地,我的身旁又多出了一道人影,草,铁面阎罗! 这下我有点慌了,阎王和秦广王居然再一次的出现了! 看情况,他们是来对付这花三千的,而这花三千肯定就是主人了。 名字挺吊的,能够引得秦广王和阎王一起出面,实力也肯定吊! 我寻思着这两个阴间的大人物既然是来对付人的,我这刚和花三千合作了,肯定也要对付我,于是我就准备找机会跑。 没想到,花三千胆子大的很,他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直接道:“怎么?鬼界的两个殿主难不成要对付我不成?就准许你们偷梁换柱,将木鬼灵珠强加于狐妖,再靠那阴木之灵窃取了不少酆都的秘密,就不许我们妖界照葫芦画瓢,走你们的老路了?” 这花三千话中有话,我寻思了一下,就有点明白了过来,他的意思是,那一直留在小骚身上的灵珠是阴间的人搞的鬼放在小骚身上的!其实那灵珠是大骚的,她们也跟花三千一样,害怕灵珠放在大骚身上,会出篓子,来了个偷梁换柱,放在了小骚身上,这样既保护了大骚,又通过灵珠得知了不少酆都里的秘密! 如此说来,阴间想要保护大骚。花三千想要保护小骚? 但是他们同样又想知道这酆都里的秘密? 我觉得我猜的不错,看来大小骚她娘的都有很强硬的后台啊! 也许灵珠在哪个身上,哪个才是那个最终之人,难怪花三千跟我说大小骚不是多余的人,她两都拥有灵珠,所以不是多余的人,不像我和大师,第十世界的我们都已经死了,都走完了自己该走的命运。 正寻思着呢,阎王突然来了句:“秦广王,那些事可是你背着我所为?” 很快,秦广王就来了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鬼亦如此!阎罗,我知道你正气,但是有些事为了鬼界,我不得不做!阴木之灵她必须活下来!” 阎王直接道:“胡来!落人口舌!不管了,先拿下这花三千。” 说完,秦广王居然和阎王一起对花三千出手了。 我快窒息了,眼看着两个阴曹地府的大能草花三千袭去了一阵鬼气。 而花三千确实吊,不是等闲之辈,他猛的向后一退,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我就从不远处的地面上看到了一硕大的蟾蜍。 这蟾蜍居然还能说话,他呱了一声,然后直接道:“两位真要动手?可不要忘了这是我们妖界的地盘,就算真杀了我,那又能怎样?改变不了什么,二十年后的我将迈入天真,鹿死谁手,未曾可知!” 草,这蟾蜍居然是花三千,原来是只蛤蟆精啊!不过他应该不是普通的蛤蟆精,应该是妖界里类似阎王的存在了。 眼瞅着鬼妖两界的大能要打起来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是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是鬼妖两界的大人物在搞鬼啊。 这两界的大人物貌似都想弄清酆都禁地里的秘密,自己又不敢进去,居然他妈的利用我们凡人。 也不知道我们几个人到底是有多幸运才被选上了。 还是命中注定的,只能是我们这几个人? 不管了,你们打吧,我跑! 想到这里,我撒开脚丫子就跑,很快我就跑到了大骚他们身旁,我继续一把将小骚给抱住了,然后怒吼道:“跑!” 大家也都跑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我们都是聪明人,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 然而刚跑了没两步,我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阵吸力。 扭头一看,大家也都在跑,但是我们他娘的都化身成了舞王了,看起来在向前跑,但是却更太空话不似得,跑的越凶,后退的越快。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几个人都被拉到了后面去。 一阵森然的阴风扫过,我们几个人都被一阵狂风给卷住了,跟龙卷飓风似得。 我趁机看了一眼,草,居然是花三千和秦广王他们在同时对我出手。 狗日的,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啊! 刚刚还要打架的鬼妖两界的大能,一见我们要跑,居然主动联合了起来,要留下我们。 这飓风很快就将我们带上了天,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们突然又从天上掉了下来。 扑通一声,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定睛一看,貌似我们掉进了一口枯井里。 我这才想起来老族长跟我说过的什么祭司泉,那祭司泉貌似是酆都禁地的入口,卧槽,我们可能进入了酆都禁地的入口啊! 妈的,我是真心不想进去了,我拉住了大骚就想爬出去。 但是我却从泉底感受到了一阵很疯狂的吸力,很快我就被吸到了泉壁上,再看大骚也上了墙壁。 我和大骚是金木,吸了也正常,突然花小娥的声音响起:“叽叽…去…” 花小娥的声音刚落,她就带着两只蛤蟆赶了过来,这两只蛤蟆我知道,是火灵和土灵,它们同样吸在了泉壁上。 我暗道一声不好,四灵已全,危险了。 不过很快我又松了口气,还好没带少妇过来,这下子还少一个,一时半会的,我们还有机会。 说实话,当时我有点犹豫了,我打算心一狠就将那颗妖灵珠塞到小骚嘴里,就算小骚再疯狂,我始终觉得小骚不会害我们的。 正犹豫着呢,突然扑通一声,从泉口貌似又掉入了啥玩意。 定睛一看,草,这不是少妇嘛,她啥时候跟过来的? 暗道一声不好,刚要将珠子扔给小骚。 突然,我双眼一黑,整个人感觉都抖了起来,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当我恢复了正常时,我猛的感受到一阵熟悉的陌生感。 酆都,我们又来了… 终究还是来了,来的这么快,不给我丝毫的准备… 卷一150三生罚,双生怪 当我恢复了正常,意识到了自己再一次进入酆都了,浑身打了个激灵,然后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立刻扭头看了起来。 还好,大家都在,而且都没受伤,一切正常。 而且令我惊喜的是,小骚也恢复了人形,此时她正在一旁朝我看着呢,她那水灵的大眼睛还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她冲我眨了眨大眼睛,就好像在说,老娘又变成了人呢。 我刚要朝小骚走过去,小骚突然朝我吐了下舌头,然后用小指头指了指我一旁的大骚。 我这才控制住了自己,妈的,以后不能再对小骚乱想了,我得对得起大骚。 控制好情绪,我重新打量了下周边的环境。 光线暗暗的,感觉像是来到了啥密室似得,有点看不到很远,只有身边的人才能看得清。 好在这次来云南,其实我们也防了一手,料到很有可能要再入酆都。 别说是各种鬼符、妖符、火折子等照明工具了,甚至就连食物也准备了不少,能撑个一两个星期的样子。 但是一想到那花三千跟我讲的,我们在里面可能一呆就是二十年,我就有点慌了。 倘若真是二十年,无论怎样我们也撑不下来啊! 就算有尸虫、蛇蝎啥的,可以吃,但是这可是真正的酆都禁地,又不是狐妖空间里模拟出来的那些玩意,可没那么简单。 我立刻打了个火折子,光线一下子明亮了不少。 刚有了光线,我们这才发现,这是一间算不得很大的石屋,我们此时正贴其中的一面石壁旁呢。 我刚要钦点一下人,然后通知大家都要紧跟在我的身旁,毕竟这一次我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了,没了老钟、没了左恩,我不做领袖,难道还要让大师做? 或者让那两只分别代表土灵和火灵的蛤蟆做? 一想到蛤蟆,我下意识的又扭头看了一下,我这才发现原来花小娥她娘的也跟进来了,此时两只蛤蟆正蹲在她的一左一右两只肩膀上呢。 妈的,花小娥这蛊女可是个麻烦,古怪阴森的,也是个潜在的麻烦。 不过花小娥她挺识趣的,并没有和我们说话,而是退到了一旁,也在那打量着周围,看来这里对她来说也很陌生。 我正要开口说话,大师突然开口道:“卧槽,墙上有字!” 听了大师的话,我赶忙将火折子靠在了墙壁上,这才发现上面确实有行字。 一行俊朗刚劲的字,应该是用剑刻在墙壁上的。 这行字是:王维到此一游,必破酆都禁地! 草,这他娘的还是我写的啊! 不过准确来说,并不是我写的,而是那第十世界的我写的。 想必当初他刚带人进入这酆都禁地时,堂堂地仙中后期的他也是意气风发,想要破这酆都禁地的秘密,所以在刚进入之后就在这墙壁上留下了这句话。 诶,看来这第十世界的我还是个人才,有点雄心壮志。 但是一想到他最终惨死在裂魂炉里,我心里立刻一阵唏嘘。 实力再强又何妨,终究还不是死在了这诡谲的酆都禁地? 妈的,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活下去,就算我活不下去,也要让大小骚活下去,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突然,小骚就嘀咕了一句:“快看,快看,那里还有字呢!” 循着小骚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我们侧面的石壁,算得上是这间石屋的正堂了,由于离得远,我们倒看的不是很清,看不出上面有字,不得不说,小骚真是眼尖,不愧是妖精。 我立刻拿着火折子凑了过去,大家也都跟了上来,就连那蛊女花小娥也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心,跟了过来。 很快,我发现这石壁上确实有字,不过这些字看起来刻上去要有些年代了,字上面都吹进了不少灰尘,但并不影响阅读。 这行小字写的是:三生罚祭——火灵。首世为女,霍暖暖,丧夫。再世为男,张一凡,失妻。三生……阴司倘若撞破此禁地,不得更改其人命运,否则,阴司关! 这三生后面就没了,没字了,但是直觉告诉我,不是没字了,而是那些事情还没发生,所以这石壁上没有留下。 而这最后一句也太他娘的碉堡了吧? 阴司倘若撞破此禁地,不得更改其人命运,否则,阴司关! 妈的,太猖狂了,关阴司!这他妈就算玉皇大帝来了,能有这么猖狂的口气? 这墙上的字到底是谁留下来的啊?如果不是个自以为是的神经病,恐怕是个远超所有人想象的存在… 恐怕是后者啊,难怪阎王啊、花三千啊之流总是一副欲言又止、囫囵吞枣的模样,恐怕他们也怵这个在墙上留字的人呢! 突然,大师就对我道:“草,维子啊,这墙上的字是啥意思啊?你说你写这个干嘛?” 我瞪了大师一眼,然后对大师道:“滚犊子,又不是我写的,你问我呢。” 大师嘀咕了句:“哦,对,不是你写的,可能是第十世界的你写的,不对啊,这字咋看上去有个上百年的时间了呢?” 听了大师的话,我的心也是咯噔一跳,草,你还别说,这字体虽然小了点,但还真他娘的有点像我的笔迹啊! 但是通过这字存活的年龄判断的话,不应该是第十世界的我写的,难道是王正灵刻上去的? 不应该啊,这霍暖暖可是火女啊,是王正灵的老婆,而墙上的字一看就是什么折磨人的惩罚,所谓三生罚祭,一听就很吓唬人,王正灵不至于对自己老婆整出来一个这么恐怖的惩罚吧? 再说了,别说王正灵是地仙了,就算他进入了天真道,他敢有这么猖狂的口气? 那又是谁写的呢? 很快,我又意识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这霍暖暖是火女无疑,而张一凡我也知道是谁,是老张的名字。 瞧墙上这些字的意思,应该是要惩罚火灵,让火灵三世受折磨,最终三世葬身于此,罚毕!这第一世是火女,第二世是老张,第三世是谁我不知道,毕竟还没发生到那。 可是,问题来了,在狐妖空间里,左恩不是跟我说过,老张是蚂蝗精的转世吗? 左恩不是说老张是王正灵,用蚂蝗精来做实验,最终出来的转世吗? 难道是左恩在撒谎?还是左恩把一切弄错了? 心里涌起无数个问号,真想再见见左恩,但是我估摸着没那机会了,这酆都禁地恐怕没啥活口了。 难道这些疑惑就要永远埋在了这酆都禁地里? 心里很不爽,因为我这人其实是憋不住事情的,如果有了疑惑,不弄明白了,我可能一辈子也忘不掉。 心里正压抑着呢,我突然感觉到大骚挽着我胳膊的手抖了一下。 我赶忙扭头看向大骚,想问问她咋了,而大骚则睁大着眼睛,然后悄悄捅了捅我的腰,示意我看墙壁。 我寻思着不是刚看过嘛,咋又看,难道这墙上又多出来了啥字不成? 我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墙壁,还是那些字啊,没多出来啥。 正要问大骚到底咋了呢,我猛的发现了不对劲。 影子,草,石壁上照出来的影子… 我、大小骚、大师、少妇、花小娥…我们一共是六个人… 但是,我在墙壁上看到了八个影子… 六个人,咋还照出来八个影子? 而且我发现其中有两道影子还是靠在一起的,像是连在一起的两个人似得,紧紧的靠在一起,像个怪物。 我整个人打了个抖索,但是这一次我是领袖,我知道我不能怕。 握紧了手中一张时刻准备着的道符,我轻轻松开了大骚的手,准备行动。 眼瞅着墙上那两道连在一起的怪影离我们越来越近,那在墙壁上折射出来的影子也越来越大… 然后我猛的一个转身,就用金色的道符朝身后贴了过去。 我感觉我贴到了一张脸上,定睛一看,真的是一张脸… 很快我就呆住了,草这张脸是老张… 我去他娘的,老张这家伙咋还活着呢? 很快我就呆住了,妈的,老张不是一个人,他的后背上还贴着一个人,是火女霍暖暖! 老张和霍暖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背靠背的贴着,跟个连体人似得。 而且老张丫的都没穿衣服,一个劲的在那耸着下体,看起来更色欲大涨,想要上了霍暖暖似得,但是由于背靠背,他丫的就算耸动一万下,那也够不着霍暖暖的身体啊… 转念一想,如果墙壁上说的是对的,那老张和霍暖暖还是同一个火灵的两世… 这他妈的就真的是自己日自己了啊…一时间让我真的是有点唏嘘,啼笑皆非,感慨万千,这惩罚实在是太狠了。 突然,眼前这连在一起的两个人同时动了。 我的那张金符对他两完全不管用,老张拼了命的想朝少妇潘巧巧靠过去,而火女则朝我扑了过来。 两个紧紧连在一起,像个怪物的存在就这样紧紧的撕扯着自己的身体,眼看着两个人的后背都撕扯出了丝丝血迹,甚至能听到血肉断裂的声音,挺可怜的。 突然,扑通一声,由于两个人劲不往一处使,两个人形成的怪物就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后,两个人依旧死死的往前爬着,双手在石地上爬的咯吱咯吱的响,听的人心里很难受。 我看得出来,老张和火女其实并不是人,此时的他们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说好听点是行尸走肉,说难听点其实就是粽子,是僵尸,只不过由于这里的环境问题,所以没变成干尸。 而这两人唯一有印象的或许就是自己的爱人了,老张想摸少妇。而火女似乎是将我当成了王正灵,想要摸我脸。 诶,这或许就是人性,再恶的人终究有并不那么邪恶的一面。 这或许就是那三生罚祭,要给火灵的成长… 突然,少妇潘巧巧扑通一声跪在了我身旁。 少妇她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哀求我:“维哥,维哥,你快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救救老张,救救我老公…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死。”      明明相爱却又相离。 卷一151五行迷宫 听着少妇对我的哀求,眼睁睁看着老张和火女那痛苦折磨的模样,说实话我也挺于心不忍的。 人心都是肉掌的,我他妈又不是花三千那种冷血的老妖怪,哪里做得到心如止水啊。 可是我有啥办法? 我轻轻将少妇用脚给挪开了,毕竟她那丰腴的身材踢在我身上还是挺难受的,让我心里古怪的紧。 我直接对潘巧巧道:“我能有啥法子,看不出来他们已经死了吗?你如果真爱老张,那就好好活着,不要再像上次跟着屠夫那样作践自己。开朗的活着,那是对死者最好的安慰。” 说完,我自己都有点脸红,我又不是老钟,这种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总有点像个江湖骗子在行骗。 一提到老钟,我又有点想他了,他算得上是我接触过的所有人里面最正直的一个了,虽然实力不是最强的,但绝对是最能给人力量和信心的。 不知道接下来能不能碰到老钟,当时是又想见他又有点惶恐,因为我怕老钟和老张一样,已经成为怪物。 突然,少妇狠狠的张嘴在我的腿上咬了一口,日她娘啊,疼的要命,这潘巧巧凶起来比母狗还凶。 我低头狠狠的俯视着潘巧巧,问她咬我干嘛,小心我结果了她。 而潘巧巧则直接对我道:“你有办法的,上一次和你进这里,我们也是先来的这里。当时我们在这里困了好久,最终你破了这里的秘密,你最终将老张他打成了怪物,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们才得以离开这里。如果不是你,老张他也不会这样,所以你一定要救他!” 草,听少妇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这么一茬,之前由于太忙活了,差点忘了问少妇了,少妇她可是来过一次酆都禁地的啊! 我赶忙问少妇:“啥意思?你先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再想想办法。还有,我不是那个跟你们一起进来的我了,你不要再一口咬住我不放,放下你的敌意,站起来!” 少妇颇为无奈的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站起来后,少妇就直接对我道:“在这里好像有一颗火灵珠,只要我们找到它,就能离开了。上一次,你最终找到了它,眼看着就能离开了,但是你最终还是杀了我老公。” 少妇的话说的我心里蛮紧张的,如果真找到了出去的办法,那我为啥还要杀了老张呢? 不管了,我直接问少妇那火灵珠在哪,先把它找出来再说。 少妇说她依稀间有点印象,可以带我去找那火灵珠,但是我得给她保证,不能再杀老张了。 我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现在的老张都成了怪物了,我杀他干嘛? 然后少妇就在前面带起了路来,大家都跟了上来,就连花小娥都跟了过来,而那双生的怪物也紧紧的跟在了后面爬着,我看它似乎也没啥攻击力,就是看着吓唬人,额没管他们。 我只是对花小娥说了句:“你既然完成你主人花三千的任务了,为啥还跟着我们?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而花小娥则直接对我道:“这你管不着,我花小娥想去哪就去哪,我也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就连主人他每次提到都面色难看。” 暂时我不想惹花小娥,毕竟她很厉害,所以我就没多说啥,继续跟着少妇走。不过我心里也挺疑惑的,这花小娥应该是20年后过来的,但是人不是只能回到下一个平行世界的过去吗?而第十世界是最终的世界了,花小娥她是怎么过来的? 肯定没那么简单,花小娥跟着我们,我寻思着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无论如何也要防她一手。 很快,潘巧巧就带我们离开了这第一个石屋,她记忆力貌似还蛮好的,眼前出现过好几个岔口,她总能选对前进的路,没选了一条路,她都会跟我讲,如果选择另外的路,就会遇到鬼,或者遇到妖之类的,会惹上大麻烦。 虽然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鬼,有妖,但是我还是蛮庆幸少妇跟我们过来的,她确实能帮得上忙,省去了不少的麻烦,如果真遇上什么鬼怪的话,就凭现在的我,可没那能力守护大家。 终于,拐了好几条路,少妇停了下来,她指了指前面一道石门,扭头对我说:“火灵,就在里面了,进去应该就可以离开。” 我从外面都能感受到里面的一丝火辣气息,潘巧巧应该不是骗人的。 但我还是得防一手,我叫潘巧巧先进去,我们等会再进去。 然而,潘巧巧突然扭头就跑了。 狗日的潘巧巧看来又耍花花肠子了,我正要去逮她,但很快就发现她并没有跑远,她只是跑过去抱住了那双生的怪物,抱住了老张那一面。 潘巧巧扭头对我说:“我没有骗你,你进去吧,你们离开吧,我要和老张在一起,等你找到可以救他的办法再来找我,如果你再想害老张,那我就去死,没了我,你们是出不了大海的,你们都将淹死在里面!” 听了潘巧巧的话,我也是一愣,潘巧巧她可是水命啊,估摸着她不是骗人的,没她可能真没法子走过那大海,那何谈出酆都禁地了? 不管了,先进这石屋里看看,是不是确实有什么火灵。 我接过大师的桃木剑,让大家先停在外面,然后我猛的一脚就踢开了这石门。 刚踢开石门,我就感觉到一阵火热的暖风吹了出来吹得脸火辣辣的疼。 我壮着胆子,冒着灼热就走进了这间石屋,很快我就看到在头顶确实飘着一小孩子拳头大小的红色灵珠,我见过一次,确实是火灵珠。 我正要跳起来将这灵珠给摘下来,还没跳呢,我就愣住了,腿一软,差点摔了个跟头。 卧槽他个娘啊,这灵珠好像是在什么玩意的嘴里啊! 刚才光顾着看灵珠了,我倒没注意它是塞在别人嘴里的,我刚才要是傻乎乎的跳起来摘它,怕是手都要被这张大嘴给咬断了啊。 我瞪着眼看向这张大嘴,很快就发现这确实是张嘴,不过我看不到它的身子,只看到一张嘴,还有两只铜铃大的眼珠子,正死死的贴在屋顶上,它的身子以及脸似乎在屋顶外面呢,光看着这张嘴和一对眼睛,着实是怪吓唬人的。 我忍不住就开口对这大嘴道:“你是什么东西?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的,我只是想拿灵珠出去,你可别招惹我啊。” 我刚说完,也没见这玩意嘴动,但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了一道声音:“我是火灵,犯了大错,甘愿受的这三生罚祭,杀掉我的转世,让我早日摆脱轮回,你们亦可得了灵珠,离开火境。三生之后,我定一心向善,再不为恶。” 这声如洪钟的,吓了我一跳,我赶忙继续开口道:“你快把整个身子露出来,这样说话怪吓唬人的,你出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罚在这的?” 我刚问完,那道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是火灵,犯了大错,甘愿受的这三生罚祭,杀掉我的转世,让我早日摆脱轮回,你们亦可得了灵珠,离开火境。我定一心向善,再不为恶。” 听到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个没办法商量的怪物啊,只会说一句话,估摸着是被罚的只会说这句话的。 可是,真的要我去再弄死老张和火女这双生怪? 说实话,我真没那勇气下手。 心里挺纠结的,想尽快离开,但是又不忍心,毕竟老张和火女都成那样子了,我再补一刀,那我还是人啊。 这声音不断的在房间里回荡,让我心情很难平复。 当时真的很犹豫,不过大师突然一把将我推开了,然后猛的抢走了我的桃木剑,整个人高高跳起,一剑就刺向了那火灵珠。 边刺,大师边开口道:“让你个狗日的说话害人,老子就强抢了,有本事弄死额。” 很快,大师的一剑就刺到了这大嘴里的火灵珠上。 我暗道一声不好,不过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这灵珠居然真的一下子就从大嘴里掉了下来,而我也赶忙接过了这灵珠。 当时我挺茫然的,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 每当有人找到这火灵珠所在的房间时,应该都会说这句话,而火灵的两个转世,火女和老张其实都已经被杀死了,所以根本没得杀了,这灵珠一拿就能拿到。 妈的,刚才我是自己吓自己了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石屋突然晃了起来,感觉天旋地转的,整个石屋里升起一道夺目的光,刺得人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很快,我就猛然发现,这石屋的四面墙壁上居然升起了四道影像,就像是投影仪在墙上放电影似的。 不过,当我看到这影像时,我有点愣住了。 我分别在四道墙上看到了四处画面,左恩和老钟分别手握一把桃木剑,似乎在联袂出击,在寻找什么。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则面对面站着,时不时的要过上几招,也不知道是干仗还是在切磋身手。一颗白色的水灵珠在大海里翻江倒海着,疯狂的发泄着…而最后一幅画面,则是几根硕大的铁链子锁着一个白衣女人,这白衣女人被锁在一颗粗壮的大树上,她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我总感觉她很熟悉,熟悉到我永远也忘不掉… 看着这墙壁上的四副画面,我有点蒙住了,我总感觉这四副画似乎意味着四条通道,只要我现在朝墙壁冲过去,我就可以进入那所在的世界… 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了一巨大的迷宫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走哪条道了,但是潜意识里我就想进最后一副画面,我想去看看那被铁链子锁住的女人,看看她到底是谁… 就在我茫然,束手无策间,一旁的大师突然开口了。 大师直接开口道:“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我们现在是在火里,火生土,我们去师傅那里!维子,快,我感觉这画面很快就要消失了,如果消失了可能永远都要留在这火境里了!” 卷一152别动手! 一听大师说火生土,叫我去老钟他们那里,我寻思着确实有道理。 正准备试探一下,大师则已经一拍屁股冲了过去。 我知道大师这并不是抢着去逃生,毕竟我们现在也没啥危险,大师这是想当急先锋,想先试探一下,到底能不能过去,如果有危险他也算是帮我们扛着了。 大师这人怂,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真到了非做不可的时候,其实他比谁都勇敢,就像刚才拿桃木剑去挑火灵珠一样。 眼看着大师已经冲上去了,我也来不及阻止,只得睁大了眼睛,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看着大师。 ‘刷’的一声响,大师居然真就穿过了这道石壁。 当大师穿过去后,我从墙上的影像里却没有看到大师的出现,画面里依旧是左恩和老钟在那搜寻着什么,老钟和左恩时不时的还要说上两句。 我当时就蒙住了,草,大师明明穿过去了,咋没出现在画面里呢? 大师这是跑哪去了?不会是穿到哪鬼地方去了吧,要是去到了啥女儿国倒不错,要是大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什么食人村,那就悲剧了。 正纳闷呢,我突然感觉整个房间,甚至外面都晃动了起来。 紧接着,我突然从手上的灵珠里感受到了一丝意识…鬼怪来了,来报仇了… 嗯,很真切的感受,灵珠就好像在跟我说,快带它离开,讨命鬼都来了。 刚感受到这丝意识,很快我就看到从房间外真的传来了一道道冤屈的哭声,定睛一看,草,都是什么玩意啊,一个个人不人鬼不鬼,甚至连怪物都算不上的玩意张牙舞爪的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我见都没见过这些鬼怪。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外面的三生罚上说的很明确了,这火灵是邪恶的,这是对他的惩罚,既然要惩罚他,那肯定是要将他害死的冤魂都留在这里了,这是要一世一世的惩罚火灵的转世…让火灵亲自体会到那被它害死的人的痛苦,让它还清自己的罪孽! 果然,那些鬼怪一下子就冲到了老张和火女的身旁,对着老张和火女的双生怪撕咬了起来,而老张和火女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躲闪。 老张和少妇紧紧的相拥在一起,而火女则一个劲的朝我爬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对我说,我要跟你在一起… 眼看着老张和火女的身体被撕咬下一大块一大块的血肉,挺残忍的。 不过我知道这是他们的命运,建造这个酆都的人就连阴间都敢让它关了,他给人下达的命令,谁能违抗,谁敢不从? 所以,火女和老张哪怕不再是人了,那惩罚肯定是也免不了的。 记得我上次离开的时候,老张已经被高手大师给砍死了,现在却又以双生怪物的面貌出现了。 我估摸着,这酆都禁地只要开一次,里面的人就要活过来一次,接受一次惩罚!不过,活过来的人是没有记忆的,就是行尸走肉,只能接受惩罚… 我没能力管老张和火女了,但是少妇潘巧巧还是要救的。 眼瞅着那些鬼怪居然也朝我们这边追了过来,我赶忙对潘巧巧喊道:“潘巧巧,快过来,人已死,救不活了,那是他们的命,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是潘巧巧并没有理我,她只是紧紧的抱着老张,哭着喊着老公。 诶,潘巧巧对老张倒是够爱的。 我也不是什么恶人,最终我就跑过去抓住了少妇的手,拖着她走,但是她死死的不放手。 我看到老张和火女身上的肉都被撕扯下来很多了,鲜血淋漓的,甚至能看到了他们的内脏。 虽然老张和火女没有正常人的思维了,但是他们看起来依旧很痛苦,感觉快崩溃了。 看到这一幕,我有点明白第十世界的我为什么要杀人了。 第十世界的我可是地仙大后期,他的参透能力肯定比我厉害多了,他肯定是参透了老张的命运,所以结束了老张的痛苦。 想到这里,我一剑就朝老张和火女刺了过去,没想到我现在灵力这么强了,我一剑就洞穿了老张和火女的心脏,两人的身体一起抽搐了几下,最终就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虽然他们的身体依旧被鬼怪折磨撕咬着,但至少他们感受不到那痛苦了… 少妇还是不肯离开老张,但是我强行拖着她就跑。 我感觉这里快关闭了,墙上的影像越来越模糊,我一咬牙就发布了命令:“快,都去大师进去的那面墙,我们过去试试!” 然后大家一个个都穿过了那面墙,就连花小娥都穿过去了,不过她肩膀上那只火蛤蟆没能穿过去,那蛤蟆刚贴到墙上时一下子就被烧着了,先是变成了蛤蟆干子,很快就化成了一摊血水。 看到这一幕,我也是心中一惊,这酆都着实强大,感觉跟智能识别了似得,火灵居然过不去,我估摸着老张就算活着,那他也只能困死在这里,如果他想穿这道墙,那他就只能被烧成血水! 当我们所有人都穿过来之后,我这才发现,原来大师在这边呢。 下意识的扭头一看,那道墙消失了,而我们也并没有跟上次那样出现在一片沙漠之上,而像是在个山洞里似得。 大师问我们咋这么慢了,他都等了有一会儿了,我也没跟他说老张的事情,我就问他在这边有啥发现没。 大师说没有,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出口,也没看到老钟和左恩。 我点上根火折子,发现大家都安好,就是大骚和小骚看着有点古怪,像是有点走神。 我寻思着离开酆都固然重要,但是可别让大家的性格给整扭曲了,可得多关心关心两女孩子。 于是我也没急着就让大家行动,我让大家原地先休息休息。 等大家都停下来休息后,我才将大骚先喊到了一旁。 我直接问大骚:“大骚,你看着怎么有点不对劲?身体不舒服吗?” 大骚冲我摇了摇头,然后对我道:“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你刚才看到那被铁链子锁住了的女人了吗?” 我当然记得那被锁在大叔下的女人了,我还纳闷那是谁呢,虽然没看到脸,但是就算感觉很熟悉。 而大骚则继续对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被锁着的女人和我有什么联系。维维,你不觉得她的身形和我还有妹妹很像吗?” 草,是啊,看着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得,其实我早就产生过这想法,只是我一直不敢去面对。 很快,大骚又对我道:“维维,如果那女人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必须杀死我,你会怎么办?” 我想也没想,直接轻轻拍了拍大骚的脸,然后对她道:“瞎说什么呢,不会那样的,就算真是那样,我也不会杀你的!” 大骚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我道:“维维,其实我不怕死,但是,现在我们有了孩子,我希望可以活下去,将孩子生下来…” 边说,大骚还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哦草,我们的孩子,女人还真是天生母性泛滥啊,这他妈是我孩子吗?大骚居然将它就说成了是我们的孩子… 不过一想到这孩子其实是小奴变得,我也有点美那么恨这鬼婴,也确实有点让大骚就将孩子给生下来… 安慰完大骚,我这才将小骚给喊到了一旁,我本想伸手拍一拍小骚的脸的,结果小骚立刻就往后退了一步。 小骚睁着她那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就对我道:“你别靠近我…你别害我…” 我愣了一下,小骚怎么能这样想呢?我怎么会害她呢? 而小骚很快就对我吐了下她的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才对我道:“你可别害我了呢…如果我们走的太近了,害的姐姐想不开了,惹得姐姐生气了…那我又要上吊自杀了呢,我可不想再死了呢…” 小骚这么一提醒,我才反应了过来,所以我和小骚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然后问她:“小骚,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怎么看起来很有心思的模样?” 小骚说了跟大骚同样的话,小骚对我道:“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你刚才看到那被铁链子锁住了的女人了吗?” 我直接对小骚道:“看见了,她给我很熟悉的感觉,有点像你,又有点像大骚。”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咋了,小骚居然很快又说了句,几乎和大骚一模一样的话,小骚对我道:“维维,如果那女人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必须杀死我,你会怎么办?” 我正要将安慰大骚的话给搬出来,说我不会伤害她的。 没想到小骚突然冲我眨了眨大眼睛,然后对我道:“傻瓜,我才不会让那一刻到来呢。如果真是那样,那我还不如自己去死了算了,我才不想让你为难呢。” 说完,小骚就跑了,跑到了大骚的身旁。 两个几乎长一样的女人,和我谈了相同的话题,但是却给了我两个不同的答案… 但是我依旧不知道我到底爱哪一个女人多一点… 正难受着呢,总感觉最终我会面临一个无比痛苦的悲剧选择… 突然,身后响起了两道声音。 一个男人在说:“停,前面好像又遇到恶鬼了,这一次我一定比你厉害,杀的比你多!” 紧接着,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斩妖除魔那是弘扬正气,不是用来比赛的,我不跟你比这个。” 然后第一道声音继续说:“装什么装,你他妈还是老子的转世呢,先有老子再有你的,懂?轮不到你教训我!” 很快,第二道声音响起:“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想强大,那是为了查清这里的真相,你呢?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是我的前世!不说了,动手吧,杀掉这批恶灵,我们两个恐怕都要上升到地仙中期了,没想到这里还是个升级之地!” 两道话音刚落,我就感觉两道凌厉的剑气朝我们袭击了过来。 我这才醒悟了过来,草,原来这两人是将我们当成了恶鬼,要杀我们啊! 妈的,两个地仙中期的高手居然要杀我们了! 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惊慌,我裂开了嘴,笑了… 我想也没想,立刻大声开口道:“老钟、左恩,别动手,是我们,自己人!” 卷一153赏罚分明 我大声喊出了不要动手四个字,因为我已经听出来了那两道声音是老钟和左恩发出来的。 但是,喊完之后,我要正欣喜又见到了老钟和左恩呢,很快我却心底一凉。 草,虽然我发出了声音,但我还是感受到两道凌厉的剑气朝我们袭了过来! 妈的,老钟和左恩不会是不认识我们,依旧把我们当做了恶鬼了吧? 下意识的我就举起了手中的桃木剑准备格挡。 很快,一道凌厉的剑气就从我的耳旁掠过,我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这个时候老钟才开口道:“维子?小苟?真是你们?” 然后,左恩的声音在一旁提醒道:“老钟,你小心点,上次差点吃了大亏,你这是又想他们了吧?可别又是心魔所化的恶灵啊!” 说完,左恩就用他那桃木剑在一旁的大师身上捅了两下。 捅完了大师,左恩才开口道:“呀喝,好像还真是个活人啊?不对,不对…这才过去了多久?下一世就来了?老钟,再查查…” 我晕,原来他们之前也遇到过我们啊,不过那不是真的我们,而是他们的心魔所化。 听到这里,我心底一暖,没想到老钟还在这里想过我们,他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但是也有柔情的一面。 老钟没有老婆子女,我和大师也许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我赶忙开口道:“草,真的是我们啊,心魔个锤子啊,你们心魔能出现这么多人吗?” 而老钟很快又开口了,他开口说道:“是他们,没错。小苟的这股子怂劲,就连心魔也装不出来。” 说完,老钟立刻就伸手在大师的脑袋上狠狠扇了一下,扇完,老钟才对大师道:“你这不学无用的东西,不是去闭关了么,闭关之前不就是差不多地仙了么,现在咋还是个幽隐中期?你这关闭到你姥姥家去了啊?” 看到这一幕,听到这,我忍不住笑了,这是第十世界的老钟,但还是那个我熟悉的老钟。 而老钟口中所说的大师去闭关这事我也知道,我看过第十世界的我写给大师的那封信,信上就提到过大师去闭关一事。 看来,老钟是把大师当做了第十世界的大师啊! 我赶忙掏出一根大中华给老钟递了过去,老钟接过了我的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呛着了,但是他再次死死的吸了一口,然后才开口道:“多少年没抽过烟了,都快忘掉了这烟草的味道了。” 吐出一口烟,老钟才看向我,他皱了皱眉,然后对我道:“维子?你这修为怎么也退了?怎么就连地仙初期都还差点了?” 不过,老钟也不是糊涂人,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他直接开口道:“你…你们是低维世界来的?” 这也没啥好瞒的,我点了点头。 而左恩则从一旁开口说道:“草,真是你啊?你这家伙命够大啊!怎么还活着呢?你们不是在那酆都城里遇难了吗?怎么能摸到这里来了?” 左恩,看来左恩也都记得,左恩和老钟并没有像老张和火女那样成为连体怪。 我赶忙开口说道:“我们后来出去了啊!这是从外面再一次进来了!你们呢,你们在这差不多有个十年了吧?怎么活下来的,就一直呆在这里?” 老钟心思挺缜密的,他扭头看了眼少妇,然后又看向了花小娥,似乎是在确定能不能敞开了说话。 有两个地仙在旁边了,我也不怕花小娥了,我直接对花小娥道:“识相的,就躲远点,信不信我让人弄死你?” 花小娥又不是傻子,她也看出来了老钟和左恩是狠茬儿,所以也没反抗,立刻就扭头走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跟着我们干嘛,估摸着是想彻底弄清楚这里的情况,如果有幸出去了,好给那花三千汇报。 等花小娥走了,我才让老钟给我讲。 老钟就对我道:“上一次进入这酆都,到了这里,这里就有很多鬼怪,不过那时候的你是地仙中后期了,很强,我们大概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清除了这里的通道,然后看到了一具尸体,就是这左恩。” 我点了点头,左恩是一百年前的人了,死在这里面正常,按大骚的话说,是她将尸体们带出去,去到低维世界,然后又利用狐妖空间给弄活的。 而老钟则对我继续道:“离开这里不容易,那一次我和你联手打开了通道,才出去的,不过由于我天生土命,和这里命理相符,这里似乎就是为我准备的,所以最终你们离开了,我被困在了这里,整天就在这杀鬼,这里的恶灵真多,杀不完。后来有一天,没想到这被你带出去的左恩的尸体又出现了,而且还活过来了…再后来,他告诉我我是他的转世,然后我们两个人就一直在这里斩妖除魔了…这里古怪的很,我们一直没弄明白怎么出去,但是我们的实力却不断的增强了,现在我和左恩都已经快地仙中期了,再花些日子,离开这里应该不难,真相越来越近了…” 听了老钟的话,其实我没获得啥有用的信息,不过挺佩服老钟和左恩的,居然在这杀了十几年的鬼,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太枯燥了吧?难怪两个人要时不时的斗上几句嘴,解解闷。 不过我也没怪老钟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他们被困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人说话了,老钟这已经算话少的了。 而我则扭头看向了左恩,我问他:“不对啊,既然你一百年前就埋在了这酆都里,可是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是女妖杀死的,埋在了狐妖空间里的吗?既然你是先死在这里的,那当初又是谁杀了你的?那时候貌似还没有第十世界的大骚回去蛊惑女妖呢吧?你们,还有王正灵、火女、铁皮人,当初你们为什么会死在这酆都禁地里?” 我刚说完,左恩的脸上突然升起一丝忧伤,左恩的性格其实和大师很像,有点像个老顽童,我还是很少见他露出这副表情呢。 左恩叹了口气,看向我,然后对我道:“王维,我现在要向你澄清一件事。” 看左恩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感觉是啥大事,我叫他快讲。 而左恩则继续道:“我从没骗过你,但是以前我说的话不一定是对的。其实,真正杀死我的不是女妖,而是我的徒弟,王正灵!” 听到这,我整个人一惊,草,怎么又变成王正灵了? 而左恩则对我继续道:“之前之所以说是女妖杀死的我们,那是因为,在我的记忆里确实是那样的。但是直到前段时间我突破进入了地仙,我才拥有了真正的记忆。之前那些记忆其实都是低维世界里的记忆,而低维世界和第十世界的事情并不一致。低维世界可以改变,但第十世界几乎不可能。在第十世界里,一百年前,正灵他带我们进入了酆都,那时候的酆都还没现在这么大,也没这么凶险,而那时候的正灵其实已经是地仙大后期了,那时候的我们差点就逃出了酆都,但是最终正灵他却像是变了个人,将我们都杀了,甚至还包括小奴…” 左恩说到这,我才心中一紧,草,左恩这不是在逗我玩呢,他说的和小奴之前跟我讲的一致! 而我也反应了过来,估计如果不进入地仙,人在这里死后就算活了也是行尸走肉,就像是火女和老张,但是倘若进入了地仙,那就能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就像老钟和左恩。 在心里鄙视了下王正灵,活该你他妈的变成了脑残,你这个大恶棍啊,怎么就是我的前世呢? 而左恩却对我道:“正灵他不是坏人,我想他一定是发现了这里的什么秘密,必须要杀死我们,我始终相信他。” 诶,左恩没想到也是个重情义的人,自己都被杀了,还为杀生的仇家说话。 琢磨了下,也许王正灵真的有难言之隐吧,毕竟小奴那么可爱,好好的话,他干嘛杀人呢? 突然,我又想到了第十世界的我似乎也变坏过,我就心底一紧,妈的,接下来我不会重蹈覆辙吧?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那我一定会选择自己去死,现在的我,已经没那么怕死了… 这个时候,一旁的大师突然开口道:“草,这里也有字呢,快,维子你快拿火折子来照照。” 我赶忙拿着火折子去了大师那,这才发现一旁的土壁上还真的刻了字。 应该是和刚才火境里墙壁上的字差不多,是什么惩罚,我立刻看了起来。 依旧是那俊朗刚毅的字体:三生赏祭——土灵。首世为男,左恩。再世为男,钟朗。三生…土灵集天地正气,一身除魔卫道,赏其三生轮回,杀尽妖鬼,三生之后,皆入天真。 看到这,我才反应了过来,草老钟和左恩始终不是坏的,这不是惩罚,这还是奖赏啊!难怪老钟他们在这里杀鬼实力就提升,等轮回完了,这意思是要出现三个天真道士了? 有这样奖赏的?把人困在这里杀鬼? 不过当时我连心里骂都不敢了,这个酆都的制造者一定是个超级大能,三个天真信手拈来,我要是得罪他,一百个轮回都不够! 但是很快我又觉得这酆都的制造者应该算不上是大恶人,毕竟还赏罚分明呢… 很快我心中就有点紧张和渴望了起来,我急着想离开了,我倒要看看我的命运是啥,我为什么要进这酆都,我想那秘密就在酆都城里! 就在这个时候,土洞里突然升起一道亮光,紧接着土灵珠就出现在了头顶上空。 和之前一样,四周的墙壁再一次出现了变化,就像是在放电影一样。 火境里已经恢复了正常,火女和老张的尸体被吊在了空中。酆都城里的王正灵和我还在那对峙着,大海里的灵珠也依旧在兴风作浪着…而那阴木之境里,那女人依旧低着头,被铁链子锁在大树上… 五行相生相克,土生木… 我心中一紧,我终于要去见这个被绑在大树下的女人了…    明明相爱却又相离。 卷一154毁了这酆都 一想到这被锁在大树下的女人,我就被彻底吊起了兴趣,想也没想,我直接朝那面墙冲了过去,这一次我要先大师一步,走在最前面,因为毕竟那里可能和大骚或者小骚有关。 我当时甚至想让大家都留在这里,我自己一个人去那,毕竟这土境似乎并不是惩罚人的,相反是一种奖赏,可以提高人的实力,大家留在这应该是最安全的,等会弄清了这酆都的真正秘密,我再出来找大家,要是没弄明白,我死了,那就死了吧。 很快,我就来到了那面土墙上,我吼了句:“大家先别过来,我先进去,等我出来!” 然后我就冲向了那面墙,当我感觉自己离那被锁住的女人越来越近,我感觉我也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然而,当我刚要来到那面墙上,我的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只有力的大手,这大手一把就抓住了,将我猛的往后一拖。 我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原来是大师抓住了我,大师的劲道其实是不小的,这点我之前就领教过。 我直接对大师道:“不要阻止我,你留在这,和老钟他们先稳住大家,我先过去打探情况。这次说什么也不行,必须我先进去。” 大师朝我翻了个白眼,对我做出一个无比鄙视我的表情出来,然后才对我道:“维子,我他妈这么久都没看出来啊,你他妈原来是个傻逼啊!”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大师的意思。 而大师则用老钟的口气对我道:“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土生木?生你大爷呢,你以为树长在木头里,就是土生木了?五行相生相克,土生金…ok?” 听了大师的话,我一阵成吉思汗,这他妈尴尬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点像个小丑了… 尼玛,我就说咋土豪金,土豪金的叫呢,原来是土生金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脑子里全关注的是那被大树锁着的女人了,所以光想着去那阴木之境,脑子乱了,我差点犯了大错。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冲大家笑了笑,说我跟他们开玩笑呢,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而已,真是让大家贱笑了。 然后,我重新将视线投向了那阳金之境,酆都城里的影像。 只见,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还在对峙着,王正灵的视线里满是杀气,我也差不多,从王正灵的眼神来看,此时的他倒不像是个脑残了。 我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这两人不是都被大火炉子给烧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呢? 难道跟老钟和左恩一样,那阳金之境也不是惩罚人的,也是一种赏赐?而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也都是地仙了,所以并没有死?由于我们重入酆都了,他们又活过来了? 有这个可能性,想到这里,我就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看看了。 我看到老钟和左恩也站到了那代表阳金之境的墙壁前,两个人看着墙壁上的影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赶忙跑了过去,我小声对老钟问道:“老钟,你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画面,以前没出现过?” 老钟直接对我道:“没,也是第一次,以前没看过,就连这土壁上的字也是第一次出现,以前没碰到过。” 听了老钟的话,我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酆都禁地打开一次时,才会出现。而上次由于是老钟和第十世界的我一起强行打开离去的通道的,所以他们并没有等到足够的时间,来看的这墙上的字,而这一次,刚好他们联手杀光了土境里的妖鬼,所以看的了这些,也让他们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有这土境。 很快,老钟又对我道:“难怪这里能让我提升实力呢,不过这种提升不少我想要的,走,我们去见见那第十世界的你!” 说完,老钟大手一挥,就将我和大师推了过去。 大师被推过去了,不过我料到老钟又想成全我们,所以我躲过去了,我直接过去拉住了大小骚,让她们也过去了,然后少妇也走过去了,这里就剩下了我和左恩、老钟三人。 我问老钟他们想怎么办,左恩直接对我说:“恐怕我和老钟离不开,我们得守在这里,这好像就是我们的命运,得历经三世轮回,才能出去。” 而老钟则直接道:“命是老天给的,但是怎么走却是自己决定的,就算是死,我也要给你们探一探这鬼地方的路!” 说完,老钟举着桃木剑,直接朝那面墙穿了过去。 当老钟的身体刚靠近那墙壁,土灵珠就掉了下来,我第一时间就接住了它。 老钟的身体并没有穿过去,被吸在了墙上,虽然没有像之前那蛤蟆一样被挤成血水,但老钟看起来也挺难受的。 我赶忙让老钟下来,可不能为了我们,违背了这酆都的意愿,最终害死了自己,毕竟他们是受赏来的,可不能最终变成了惩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影子直接从远处飘了过来。 很快我就发现,原来是一只黑色的蛤蟆,这蛤蟆刚趴到墙上,就被吸成了蛤蟆干子,很快就死了。 而老钟的身体居然趁着蛤蟆被吸的时候,穿过了墙壁。 我认出了这只蛤蟆,正是花小娥的那只土蛤蟆。 果然,花小娥很快就出现了,她嘀咕了句果然有用了,然后整个人也穿过了墙壁。 我迟疑了一下,没想到花小娥还出手帮了我们一把,不过她的本意应该并非如此,她只是想帮花三千查清这里到底是咋回事。 这里只剩下了我和左恩,我看了眼左恩左恩也看了眼我。 我刚要问他现在怎么办,什么打算,突然我听到了身后传出来一道道哭声,又有恶灵出现了! 左恩嘀咕了句:“草,被杀死的又都活了!看来还得杀一次,老钟这家伙跑了,只能靠我了,我要有机会在他之前步入天真了,哈哈哈…” 左恩的声音听起来很豪放,但是我却能感受出一丝哀伤,其实左恩是想跟我们在一起的,但是再也没第二只来蛤蟆帮他挡了,所以他只能留在这里,但是他却强装出一丝豁达,不想让我们感受到他心中的那丝失落。 我努了努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让我去安慰一个一百年前的老古董,我还真有点无所适从。 而左恩却直接一把将我推向了那面墙,然后举着桃木剑就朝前方冲了过去。 我在临行前,看到左恩那一副义无反顾斩妖除魔的架势,看着很勇猛无畏,但是我却看出了一丝苍凉,一丝老太。 左恩的步伐坚毅,但是在我看来却有点蹒跚,其实他也不想接受这个命运,但是他不得不接受。 当我穿过了这面墙,左恩突然扭过了头来,他对我说了一句:“告诉老钟那老东西,这一次,没人跟我抢着杀妖鬼了,让他在外面,别再什么事都抢着冲在最前面了,太累…” 说完,左恩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中。 我叹了口气,赶忙扭头看向大家,还好,大家都在。 很快,我就感受到了一丝火火热的气息,还有两个人的说话声。 是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 王正灵说:“他们来了…” 第十世界的我说:“怎么办,真的要杀吗?” 紧接着,王正灵继续说:“我已经杀过一世了,我再下不去手了,这次,你来吧。” 然后,第十世界的我才开口道:“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要不,我们一起毁了这酆都…” 卷一155谁在说谎 听到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的对话,我听得出来,两个人都是有正常思维的,是正常人。 不过我可没庆幸自己得到了两强力援兵,我当即心头一紧,倒不是我怕我这刚取得的地位被他两给抢了,其实我才不想当什么领袖呢,现在老钟也跟着出来了,怎么的也轮不到我了。 我之所以紧张惶恐,那是因为王正灵和我似乎在商量着要将我们都给灭了? 出于身体的本能,我向前垮了一步,如果他们真要动手,我就算用身体挡,那也要将他们给拦下来,毕竟这两人或多或少跟我有联系,甚至其中一个就是我,如果真让他们干了坏事,那我真的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抬头看去,只见那第十世界的我和王正灵一左一右站在那大炉子的两侧,难怪刚才感觉火辣辣的,原来炉子就在这呢,感觉不到暖气那才怪呢。 我看向了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二他们两个人也在看着我。 我想也没想,直接开口道:“你们刚才商量什么呢?要对付我们?脑子被这酆都给整坏了吗?” 说完这句话,我才觉得自己的口气有点太大了,毕竟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前世,还有一个是高维世界的我,我跟他们比,其实就是低维世界的屌丝,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我哪来的底气这样跟他们说话呢? 那王正灵还挺狠的,他没理我,而是直接对第十世界的我道:“动手吧…这一次是你的事!” 王正灵话音刚落,这第十世界的我突然就动了。 妈的,高手就是高手,这一出手就看出来差距了,即使我能力不行,但我也能看得出来他的实力比老钟还要强出一筹。 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第十世界的我就已经来到了我们的身旁,人都是自私的,我下意识的就靠近了大小骚。而老钟似乎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出变故,他只是举起了桃木剑,想要护住大师。 如此一来,潘巧巧就被孤立开来了。 而第十世界的我的目标,居然正是潘巧巧! 他一剑就刺在了潘巧巧的胸口,鲜血一下子就在潘巧巧的胸口溅了出来。 我有点傻眼了,这说杀人就杀人? 当我们想要改变什么的时候,第十世界的我则一把提起了潘巧巧,他脚下虎虎生风,跟飞起来了似得,眨眼间就在原地消失了。 循着他的身影看去,只见他已经快步走出了酆都城,速度是真他妈快,转瞬间居然来到了那片大海前。 我们虽然离那片大海有不少的距离,但是我们视线还都是很不错的,只见他再次一剑刺在了潘巧巧的眉心处,潘巧巧眼看着就要死了,而他则一把将潘巧巧给扔进了大海里。 潘巧巧的身形消失前,没有撕心裂肺的怒吼,也没歇斯底里的哀嚎,她只是很淡然的说了一句话:“我终究还是要死了,老张,我来陪你了…” 其实少妇的声音不大,甚至很小,就像是她的心声,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听得到的。 当时我真是一阵唏嘘,心里非常的压抑,潘巧巧她挣扎了那么久,没想到却如此简单的死在了第十世界的我的手上。 去陪老张,也许这对身体已经不再干净的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吧。 而当潘巧巧的身体被扑通一声扔进了海里后,突然,大海里浪花汹涌,很快就从大海里射出了一颗白色的灵珠,水灵珠… 当这水灵珠出现后,第十世界的我一把就抓住了这水灵珠,然后急速朝我们的方向折返了过来。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不给我们丝毫的反应时间,不过我用脚趾头想也能琢磨出来,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一定是了解了什么才会这样做的。 于是我立刻对王正灵道:“王正灵,你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这酆都里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 我刚说完,老钟也向前垮了一步,老钟用桃木剑指着王正灵,然后道:“你就是王正灵啊?左恩他们是你杀的吧?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你是维子的前世,我不会饶你!” 而王正灵却并没有理会老钟,他只是快步朝我走了过来,下一秒,他就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只是轻轻的一抓,他就将我的身体给抓走了。 我听到老钟他们在身后喊我,但是他们的声音却渐行渐远,很快我就被王正灵给带走了。 将我放在一旁,我紧张的看着王正灵,王正灵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奶奶的,不再脑残的王正灵确实吊啊,难怪他有能力杀掉左恩。 我刚要开口说话,王正灵则主动对我开口了,他对我道:“王维,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两个女人,最终只能活一个。” 听了王正灵的话,我愣了一下,我自然是知道这两个女人指的是大骚和小骚了。 我赶忙对王正灵道:“你什么意思?” 而王正灵继续对我道:“什么意思,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我只想告诉你,该死的是哪狐狸精。” 妈的,王正灵居然还想杀小骚,我也不怕他了,我轻哼一声,然后对他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可不会轻信你,一个连自己老婆孩子师傅和兄弟都杀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而王正灵则继续对我道:“杀了他们,那是为他们好,只有杀了那狐狸精才能终止这一切轮回,结束这酆都的厄运,不再有再世轮回!” 我直接对王正灵道:“是吗?这跟你杀了左恩他们有什么联系?” 王正灵面露一丝哀伤,然后对我道:“知道这酆都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吗?火灵、土灵、水灵那都是陪衬,赏罚皆有。而真正的执行者其实是阳金阴木,只有阴阳联合,杀了狐狸精,酆都才会消失,大家的命运才能改变!那一世我被狐狸精给迷住了,杀死了我的亲人朋友,让五灵再现,而那狐狸精则溜走了!他又去迷惑那一世的你去了!他想再一世的逃出酆都的命运,而她一旦逃脱三世,那将再也杀不掉他,她将变成务必邪恶的妖王!” 瞧王正灵这意思,是小骚迷惑他杀人的? 我继续问王正灵:“那你被复活了之后,为什么造那小阴司?为什么拿蚂蝗精做实验,老张到底是蚂蝗精的转世,还是你老婆的转世?” 王正灵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对我道:“其实我早就是地仙了,所以虽然我死而复生,甚至去了低维世界,但是我第十世界的记忆并没有消失。我记得我被狐狸精给迷惑了的一切事情,当时我就很后悔,所以我想要改变过去,我想投胎转世,同时改变我老婆的命运,所以我建了小阴司,老张本是我女人的转世,我强行的让蚂蝗精介入,想替代阴间。但最终我没能成功,改变低维世界的过去根本影响不了第十世界。我当初在酆都没能杀掉小狐狸,所以一切已成定局,所以才有了你们这一世的命运!如果当时我能在酆都里杀了小狐狸,那一切早就在我那一世时就结束了!” 草,王正灵说的绘声绘色的,难道是真的?我真的要杀了小骚吗? 很快王正灵就继续对我道:“一定要记住,杀掉狐狸精,你有那个能力的!否则,还要有下世轮回!” 王正灵刚说完,突然从不远处飘来一道剑气。 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一把桃木剑就刺在了王正灵的胸口。 王正灵睁大眼,居然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死了… 我蒙住了,王正灵这是泄露了天机,受到了天罚? 正纳闷呢,第十世界的我突然出现了,他一把拔出了王正灵胸口的剑,草,居然是第十世界的我杀了王正灵! 这么吊! 我真的茫然了,他为什么要杀王正灵?刚才他们不是还联手了吗? 而他则突然对我道:“不要听他的,一派胡言。酆都确实如他所说,真正的秘密是要除掉一个强大的灵,但那个灵不是小骚,是大骚,阴木之灵!” 第十世界的我,所说的话,让我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草,我自己居然让我杀了大骚! 我不解的看向了第十世界的我,他怎么能让我杀了自己的女朋友? 而他则继续对我道:“大骚是鬼王,这酆都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杀掉大骚,如果不杀了她,那还将有下一世的轮回!三世之后,大骚将成为再也杀不掉的鬼王,为祸人间!” 王正灵说小骚将成为无恶不作的妖王…第十世界的我说大骚将成为为祸人间的鬼王… 他们都让我杀最亲最爱的人…? 到底谁在说谎…? 我正纳闷呢,整个人的脑子快炸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噗嗤一声,第十世界的我的胸口也多出了一把桃木剑… 一剑刺穿了胸口。   卷一156我的命运我做主! 眼睁睁的看着第十世界的我的胸口,和王正灵一样,同样被一剑给洞穿了,我整个人都震住了。 这他妈又是谁干的? 突然,我看到从地上伸出来一张血色的大手,这手一下子就抓住了第十世界的我的胸口,狠狠的抓住了那从我胸口刺穿而出的剑尖。 我甚至看到了由于这双手很用力,一根手指头都被锋利的桃木剑给割的掉了下来。 那根手指头掉在了第十…而我也看清了那双手的主人。 草,是王正灵,王正灵并没有死,他居然从地上又爬了起来,是他一剑刺进了第十世界的我的心窝子! 我彻底的震住了,这两人搞啥呢,刚刚还一副合作模样的两个人,怎么一会就你杀他,一会他杀你,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了? 而第十世界的我并没有反抗,他睁大着眼睛,将手中的水灵珠抛给了我,然后对我道:“不要听他的,相信我,杀掉大骚,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利用我,利用小骚…其实你所经历的那一切都是她主动去做的,并不是我指使的,我之前在临死前其实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是最终我因为爱她,并没有点破,选择了自己去死…但是现在我明白了,逃避是没有用的,如果不杀掉她,她又会去下一世,去继续逃脱她的命运了!如果再让她逃了,就再也杀不掉这个鬼王了,生灵涂炭!” 刚说完,这个我就被王正灵给拖倒在了地上。 然后,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就在地上扭打了起来,他们的胸口都被剑给刺着,随着他们的扭打,鲜血一个劲的流了出来,看着触目惊心的。 但是他们依旧在那厮打着,就像两个没有丝毫道行的普通人在发泄着… 边厮打,他们边开口道:“杀了大骚…”“杀了狐狸精…” 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不断的在那叫我杀人,把我整个人都弄得心神不宁的。 我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耳朵,我才不能杀人呢,杀谁我也不能杀大小骚啊! 可是即使我捂住了耳朵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依旧在那对我嘶吼着,不断的让我杀人。 渐渐的,我感觉杀人就是我的使命似得,我分不清我到底该杀大骚,还是小骚,但是感觉如果我不杀,那么最终就将是一个大大的悲剧… 可是,如果我杀人了,不管杀了大骚,还是小骚,那不是一个更大的悲剧了? 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感觉脑袋越来越沉,一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双目变得猩红,整个世界变成了红色,我知道我的血眼在我精神快崩溃之下再次出现了。 出于身体的本能,我来到了还在扭打在一起的王正灵和我的身旁。 此时的我不再渺小,像一头凶兽。 我居然一把就抓起了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我让他们闭嘴,但是他们依旧在那叫我杀人。 我受不了了,我提着两个人就往那大火炉子跑,既然你们想让我杀人,那你们就是坏人,我就杀死你们。 哪怕你们都是某一个我,那我还是要杀死你们! 我毫不犹豫的就将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扔进了那大火炉子里。 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在我耳边响起,看着王正灵和我被火苗烧的务必痛苦,我依旧死死的盯着他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突然在火炉子里融合在了一起。 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抱在了一起,很快居然变成了一个人! 这个人看着有点熟悉,但是当我想要看清他的脸时,他却消失不见了,应该是被火给彻底烧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当两人被烧死了,从火炉子里射出一颗灵珠,是金色的金灵珠。 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怎么会变成了一个人? 这个变成的人是谁? 我正纳闷呢,突然感觉后脑勺被人给狠狠的敲了一下。 好家伙,哪个狗娘养的在敲老子啊? 这他妈的不得把老子给敲死啊? 我下意识的就想扭过头去反抗,但是那敲打的力量太重了,我脑袋一沉,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大师正凑在我的身前,低着头在喊我的名字。 大师的声音喊的老大,就像是在喊魂似得。 再扭头朝一旁看去,老钟正用桃木剑配合着道符在空中不断的摆着把式,好像在祭祀。 而火女花小蛾也在一旁不断的叫着,啊呜啊呜的,同样像是喊魂… 大家都在,大骚,小骚呢? 我一个猛子就惊醒了,我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不过我却感觉手上沉沉的,下意识的就扭头看向了自己的手。 当我看到我的手时,我整个人大叫了一声,尿差点给崩出来了… 草,我的左手和右手分别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这两个女人口中都吐白沫、翻白眼了,眼看着已经挂了。 而这两个女人正是大小骚! 妈的,我啥时候掐住了大小骚的脖子了? 我吓得松开了手,一个猛子站了起来。 还好,当我松开了手,大小骚同时咳嗽了一声,然后醒了,而老钟他们也同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我感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赶忙开口问老钟:“老钟,这是怎么了?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 老钟叹了口气,然后对我道:“还没弄清楚,不好下定论。” 而大师则立刻朝我跑了过来,大师直接对我道:“草,维子你他妈刚才是疯了啊?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狠!你刚来到这酆都城就突然疯了,你直接就杀了潘巧巧,把她送进了大海。然后你回来居然还想杀了大骚和狐仙姐姐,说真的,我当时气得差点都想打死你了,不过你刚才实在是太凶了,我和师傅联手都没弄得过你。若不是我们一直在旁边帮你们固魂,怕是这两个女人都要被你给杀了!” 大师的话让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我?是我杀的潘巧巧?不是第十世界的我杀的吗? 我赶忙问大师:“大师,你没说错吧?可不是我杀的潘巧巧啊,是那第十世界的我杀的,还有王正灵,刚才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还打起来了,你有没有看到他们?他们一直对我说胡话,最终被我扔进了火炉子里。” 我说完,大师愣了一下,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看向了老钟。 老钟也皱着眉头走向了我,伸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没问题啊,也没被恶灵附身,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维子,放松点,不要胡思乱想,虽然现在处境危险,但是一定有机会的。凡事如果不是好消息,那就说明还没到最后一步…” 草,瞧老钟这意思,我他妈真的精神分裂了? 可是,刚才我真的是看到了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了啊! 难道那些都是我的幻想? 可是我怎么会幻想出两个人来,让他们逼我去杀大骚和小骚呢? 突然,我感觉腰间一热,是灵珠。 我赶忙掏出了那金色的灵珠,直接对老钟道:“灵珠,看,是金灵珠!如果没有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被烧死了,那怎么会有金灵珠呢?” 是啊,我就说呢,怎么可能是我的幻想,我是真的看到了王正灵和第十世界的我啊!如果不是看到了他们,就凭我的幻想,我怎么可能幻想得出来王正灵杀左恩他们的原因? 当老钟看到了我手上的金灵珠,他那浓密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老钟独自嘀咕了一句:“是啊,这金灵珠是怎么出现的?难道刚才真的是发生了什么,我们看不到的事情?” 很快,大师也嘀咕了一句:“草,有可能,难道是因为维子是阳金命,而这里是阳金境,所以只有他知道?不对啊,我不是也是阳金命吗?我怎么也什么都没看到?” 正纳闷呢…不远处的花小蛾突然开口了,花小额直接开口道:“咦,这炉子上好像冒出来了字呢!” 听了花小蛾的话我们赶忙看向了那硕大的裂魂炉。 果然如花小蛾所说,裂魂炉的炉子壁上还真出现了几排字,之前我们都没有看到! 只见,裂魂炉上刻着一排俊朗刚毅的字:三生X祭——金灵,首世王正灵,再世王维,三生王天霸。如若放下情仇,灭杀妖王、鬼王,得永世之功,赏破天真。倘再放妖王、鬼王,必陷永世轮回,永受情魔责罚。 而在这排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破一世,灭轮回。三世罢,永无尽。一切由心,望走出心魔。 看完这几排字,我愣住了,这阳金境跟之前又不一样了啊,这貌似还是赏罚兼顾,让我自己来选了? 卷一157老钟对我的忠告 看着这裂魂炉上的字,我闭气凝神的思索了起来,这明显是写给我看的了。 很显然,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我就杀了那什么妖王、鬼王,让酆都毁灭,轮回终止。因为这酆都建造出来的真正目的,似乎就是为了捕获妖王、鬼王,也许是因为妖王和鬼王在这里并没想象中的强大,在外面就杀不掉他们了。而如果我不那么做,似乎就只能继续承载着这悲剧的命运,让下一世的我去面对了。 而下一世的我,似乎在这火炉子上也显示了出来,他叫王天霸。 草,王天霸,这名字真几把的吊。 让我纳闷的是,为什么这阳金境里会出现第三世的我的名字,而前面几个地方并没有出现第三世的名字? 也许是因为金在五行之中地位最高,而我所代表的金命在这也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吧,这一点从金代表酆都城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我所要干的事情比其他人要多一些,自然要让我了解的多一点了。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我直接朝花小蛾跑了过去… 快步来到了花小娥的身前,我看着她,直接对她道:“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说怎么是我,那是什么意思?你认识我?或者说,见过我?” 当花小娥看到我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她向后退了一步,以前还从没见过花小娥这副模样呢。 她怕我? 也许是吧,我也感觉我现在貌似灵力又强了不少,似乎我那血眼每出现一次,我的灵力都要强上不少,如此说来,我这他妈的要想升级,简直比老钟他们还要简单啊。 难道如果我这样下去,真的可以如裂魂炉上记载的那样,最终得破天真? 我有点不敢往下想了,天真道似乎就是包括很多大人物在内,梦寐以求的境界了,破了天真之后,我不知道那还是不是人了…或者说,也许连人、神、鬼,都不算了… 而这个时候,花小娥才对我道:“没错,我确实见过你。不过现在我明白了,我以前要见的那个人,不是你,他是王天霸。” 草,王天霸,那就是下一世的我了,可是老子还活着呢,怎么王天霸都出来了?没我死了去转世的话,怎么可能有王天霸?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 我,其实已经死了…真正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低维世界来的多余人,真正的第十世界的王维,其实之前已经死在了裂魂炉里。 而我之前所见到的王正灵和我,其实并不是真实存在的…难怪老钟他们看不见,倒不是说我真的精神分裂了,是我幻想出来的,而是他们在临死前留在这里的一丝残魂。 也就是说,我现在做啥也没有用了?下一世的痛苦轮回已经继续了? 我的心咯噔一跳,我赶忙对花小娥道:“那个王天霸,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真的是2054年过来的?你是怎么可以回到同一个世界的过去的,不是只能回到下一个平行世界的过去吗?” 花小娥也许是确实感受到了我的强大,怕我杀她,所以她直接对我道:“因为我其实不是人啊…主人他有通前世晓来生的能力,主人早就算到,需要回到2034年干一件事,所以他在我2014年出生的时候就将我给改变了,将我的天魂抽取控制了,让我始终长不大,二十年后,他将我的天魂封印在了2034年,然后借助妖魂,我在2034年开始长大,到了2054年后,他才将我送回2034年,来找你们,因为我的天魂是封印在2034年的,所以我可以回来。当然,一般人根本没这个能力,由于主人说我的命格在轮回之外,所以才可以这样做的,要不然主人也不会这样培养我…” 花小娥说的道理我完全听不懂,又是2014、2034、2054的,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白过来,花三千还真不是一般人,他在2014年的时候貌似就算到了四十年后的事情,就开始为将来的事情开始准备了! 就是不知道花三千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啥,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是为了保护小骚? 那他为啥要保护小骚,难道小骚就是这里所说的妖王? 我看着花小娥,问她:“那花三千改变了你的人生,你就不恨他吗?你为啥不弃暗投明,跟着我做大事!” 花小娥朝我翻了个白眼,然后对我道:“主人说了,不是他改变了我的命运,而是我的命运本就如此,他只是顺水行舟、顺应天命,那我为什么要恨他呢?” 草,花小娥真是个傻逼啊这么容易被忽悠,看来那花三千如果去搞传销,也是一把好手。 我见花小娥这么没心没肺的,也没再问她,这丫对花三千也够死忠的。 这个时候,老钟来到了我的身旁,老钟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跟他去一旁,似乎有话跟我说。 我跟着老钟来到了一旁,一人点了根烟,然后老钟才对我道:“维子,明白过来了没?” 我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而老钟则继续对我道:“如果猜的不错的话,那两个女人可能就是那所谓的鬼王和妖王啊!似乎你只有杀了她们,酆都才会消失!否则的话,还有下一世的轮回,而下一世的你如果还没杀掉妖王和鬼王,她们可能就要跳出三界六道轮回,成为不死不灭的鬼妖,为害众生!” 老钟的话让我的心整个揪了起来,我赶忙对老钟道:“怎么会呢,老钟,你又不是没接触过大小骚,她们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明白啊?就算她们真的是妖王或者什么鬼王的,你觉得我下得去手吗?” 老钟看着我,目光如炬,很快,他对我继续道:“火女不是坏人吧?铁匠大个子陈汉不是坏人吧?他们不一样死了?这是为什么,还债、还孽!归根结底,我们的命运现在都掌控在一个大人物手里,他想让我们还掉属于我们的债。在三世之中,不管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在这大人物心里他有一本明帐。说难听点,我们就是他造出来的,就得按照他给我们的命运走!” 听了老钟的话,我狠狠的握了握拳头,让我们经历这些,这大人物以为他是对的?在我眼中,他其实就是个鳖孙、无赖,有本事他直接杀了鬼王妖王不就得了?为啥要让我来经受这痛苦? 我忍不住对老钟道:“刚才花小娥跟我说了,2054年的王天霸已经出现了,也就是说第三世轮回已经开始了。我们好像做什么也没有用了啊!那我还杀大小骚这两个无辜的女人干嘛?我傻逼吗?” 而老钟则对我继续道:“没错,下一世轮回貌似已经继续了。其实包括我之前在土境里也死了一次了,所以2054年肯定也有我的第三世了。但是,那两个女人都在这,你没发现她们都只是一世吗?她们没有前世来生…包括小狐狸,小狐狸她其实同样没有前世今生,那些出现过的老狐妖其实那些都是低维世界里的,真正的第十世界,没有她们的前世来生…我怀疑,她们在和我们一起经历轮回之后,如果没杀了她们,最终,她们真的会经过历练,成为无恶不作的鬼妖之王!” 我赶忙对老钟道:“不可能的,她们是不可能变坏的,如果真变坏了,那也要等她们变坏了,我们才能出手啊,老钟,你说是这么个理吧?” 而老钟则对我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刻,可能再也来不及了!王正灵让你杀小狐狸、第十世界的你让你杀你女朋友…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很显然,只有最后一世的王天霸来到这里的时候,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酆都毕竟是一个机械性的地方,他不像人懂得变通。你是阴差阳错的才来到这里的,它将你当做了是最后一世的你。所以,我们等不到第三世了…如果裂魂炉上的预言是正确的,那么,如果你不去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的心咯噔一跳,真的吗?真的是这样的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这一次已经代表着最后一世轮回了吗? 也许是吧…如果不是的话,这酆都里也不会给我们呈现出最终的真相,将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秘密说出来…它这似乎想要收官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如果我没有杀掉大小骚,真的会成为一个历史的罪人吗? 我有点害怕,我虽然是个无赖,只想保护自己的亲人,但是倘若真的背负了这么大的责任,我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而这个时候,老钟狠狠的吸了口烟,然后才对我道:“维子,现在我还没完全弄明白,我们去那阴木之境看看吧。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我老钟一定会出手的,哪怕与你为敌,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和整个三界之危比起来,我们终究是渺小的。人,有时候要懂得放下,哪怕放下了再也拿不起了,该放的时候还得放,否则将永远活在痛苦和绝望里。” 卷一158人壳 听着老钟对我的忠告,尤其是那句‘就算与你为敌,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说实话我心里挺难受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边是自己所爱的女人,一面是我最敬重的人。如果真要让我背叛某一方,那我还不如自己去死了算了。 努了努嘴,我想要再跟老钟说些什么,不过老钟已经转身离开了。 我也没追上去说,老钟是怎样一个人我心里清楚,他如果真的决定了,觉得自己是正确的,那我是不可能改变得了他的。 突然感觉这就像是命中注定似得,老钟他们土灵在这酆都里的存在,似乎就是一道大闸,倘若我选择了放生,那么最终会由老钟出面,来帮我擦屁股,来收拾这酆都里的烂摊子。 老钟回到了众人身旁,而我也回到了大家身边。 当时我的裤子口袋里揣着五颗灵珠,金水火土,还有一颗妖灵珠,这妖灵珠是花三千给我的,他说当小骚不得不死的时候,让我将妖灵珠给小骚。 花三千让我这么做,就肯定有他的道理,这灵珠里肯定有小骚全部的记忆,说实话我当时挺想将灵珠给小骚的,这样或许我就可以弄明白所有的事情了… 但是我怕,我真怕小骚得到了这属于自己的灵珠,她就不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骚了,我怕她成了那无恶不作的妖王… 很快,老钟就发话了,老钟说:“大家都休息一下吧,等会我们就去那片森林。” 我抬头看了眼酆都最深处的那片森林,阴木之森,一想到那被铁链子锁着的女人,我就有点想要去弄清真相,但是我真的怕老钟的话应验了。 突然,我灵机一动,草,我这已经集齐金水火土四颗灵珠了,而那代表阴木的鬼灵珠又在小骚身上,我这不是就有了五颗灵珠了吗? 记得上一次,第十世界的我好像说过,集齐五颗灵珠,那不是就可以打开酆都的出口了? 我现在已经有五颗灵珠了,那我还去查什么狗屁秘密啊,要不我就将五颗灵珠聚到一起,试试? 想到这里,我就悄悄靠近了小骚,来到小骚的身旁,我小声对她说:“小骚,把你那灵珠给我,我有用儿。” 小骚用她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问我要干嘛,我叫她别问,给我就行。 小骚嘟了嘟嘴,最终还是张开了嘴,将那颗木灵珠给了我。 我赶忙将木灵珠接了过来,老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的动作,朝我跑了过来。 但老钟已经晚了,我第一时间将五颗灵珠聚到了一起。 当这五颗灵珠真正的被放到了一起,我突然感觉整个人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似得,而下一秒,那五颗灵珠突然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五颗灵珠居然都冲进了裂魂炉里。 紧接着,裂魂炉里突然升腾起一阵猛烈的火光,裂魂炉里的火再一次汹涌的燃烧了起来。 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是说五灵齐,酆都出口开吗? 这怎么没反应的?灵珠怎么主动进炉子里想要被烧死? 这纳闷呢,裂魂炉里突然传出来一道声音:“五灵齐,裂魂开,进入裂魂炉,一魂两裂,一生两人!” 草,裂魂炉,这裂魂炉居然自己还会说话呢,这可把我们给听得愣住了。 下意识的,我居然想要往这裂魂炉里钻,一分为二,那不是吊了,我变成两个人,那不是可以一个陪小骚,一个陪大骚了? 刚升起这个念头,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卧槽,这裂魂炉怎么感觉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似得? 有点纳闷,但是抵不住那诱惑,我还真的有点想变成两个人。 不过我刚迈了一步,大骚就过来抓住了我,老钟也伸手捏住了我的肩膀。 很快,裂魂炉里再次传出来一道声音:“裂魂者善恶两分,人魔两变,人妖情,魔鬼恋,永脱六道之外。” 越听这声音,我越觉得靠谱。 不过大骚却一个劲的对我说:“维维,不要,上一次的你,就是被这火炉子给蛊惑了,变坏了的,千万不要进去!” 而这个时候,小骚突然朝那火炉子给冲了过去,小骚像一头凶兽般朝那火炉子撞了上去。 ‘刺溜’一声响,小骚的身体撞到了这火炉子上,可见火炉子的温度有多高。 而小骚忍着痛继续撞着那裂魂炉,边撞,小骚还边开口道:“什么东西,还想害维维,我撞死你。” 你还别说,小骚的劲道没想到变得那么大,撞了几下后,这火炉子还真被小骚给撞翻了,汹涌的火苗一下子就从裂魂炉里蔓延了开来。 而那五颗灵珠也从裂魂炉里重新跑了出来,眨眼睛就飞走了,回到了各自的五行之境中去了。 只有那金灵珠还在裂魂炉的上空飘着,我整个人有点傻眼,但最终还是一把将那金灵珠给抓住了。 妈的,真怪自己胡来,五行灵珠没打开这酆都的出口,居然让这裂魂炉差点害了我。 我心有余悸,而那裂魂炉居然还在那说话:“王维,你造了我,又不用我,你真当我是凡品吗?我可是神器!” 操他妈的,这裂魂炉还成精了!居然还能主动说话了,还能跟人交流了。 更让我惊骇的是,这裂魂炉还主动朝我翻滚了过来,似乎是想要将我给吞噬了似得。 我吓得就跑,边跑边开口骂他:“去你大爷啊,你哪里是我造的啊,别找我啊…” 真是古怪,老子有能力造你这破炉子? 感觉身后的火越来越热,老钟主动对付了几下这火炉子,没起到什么作用。 最终,我们所有人都开始跑了起来。 火势很凶,都要将整个酆都城给烧起来了。 当时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迷惘,不知道假如整个酆都被烧了,这轮回还要继续下去吗? 不过此时也不是我们所想的时候了,眼瞅着所有路都被火炉里的火给堵了,唯独只剩下了阴木之森那条路还通着。 我们所有人都撒开了脚丫子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要跑到那树林的入口处了。 而那裂魂炉突然在我们后面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它边在那说:“你是走不出心魔的,你一定会用到我的!我等你回来!” 然后,裂魂炉的声音就消失了,身后那股火烫的感觉也不见了。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火不见了,裂魂炉也停在了原地。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裂魂炉刚才怎么还成精了。 而老钟则紧紧的皱着眉头,然后对我说:“维子,你也有心魔?像我们修道之人,进入地仙时会有一大劫,也称心魔,你怎么会有?” 我摇了摇头,我有个几把心魔啊,我连地仙都算不上呢。 而大师则突然对我道:“维子,我他妈的怎么突然感觉,真正要对付的不是大骚跟狐仙姐姐,而是你啊?这裂魂炉咋就单单找你了?” 我翻了大师一个白眼,跟他说也许是因为这里是阳金境吧,别的我也没办法解释了。 老钟最终发话了:“先进这阴木之森看看吧,不管怎样,真相也许就在这里,我们要坦然面对。” 此时我心里也慌得很,似乎无路可退了,不管怎样,还是先弄清楚真相吧。 想也没想,我第一个冲进了这阴木之森,很快,大家也都跟着冲了进来。 一进入这树林,我整个人打了个冷颤,这里气氛不对劲啊,咋感觉这么冷,阴气真他妈的重。 从外面看树林没多大,没想到里面大的很,全是树,完全看不到个尽头。 但是我们能听到哭声,一阵女人的哭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反正就幽幽的响着,听着很渗人。 循着声音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当我找到这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时,我整个人就停了下来。 妈的,那女人,那被铁链子锁着的女人,我终于真正的来到了她的身前! 她的手脚都被锁在一颗参天巨树上,她低着头,一头的长发铺在胸口。 当亲眼看到她,我越发的确定,像,这他妈的和大小骚真的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想要走过去抬起她的头,看看她到底是谁,不过老钟却拦住了我。 老钟举着桃木剑慢慢的朝这女人靠近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女人猛的抬起了头。 当我看到她的脸时,我整个人呆住了,倒吸了一口冷气… 妈的,她没有脸,或者说她整个脸都是空的! 很快,我又发现,不仅是她的脸是空的,其实就连她整个身体都是空的,根本没有肉体! 这个被大树给锁着的女人,其实就是一具空荡荡的人壳… 卷一159我叫王维 当我看到这被锁在大树下的女人,其实只是一具空壳子时,我愣住了。 修长的头发披到了她的胸口,一身白衣,一阵风似乎就能将她给吹跑了。 我真的想不通,一个空壳子为什么要用铁链子锁在大树下。 难道这副空壳子还是什么无比邪恶的凶灵不成? 还是说,以前锁在这里的人来了个金蝉脱壳,跑了?只留下了一具空壳? 如果真是肉体跑掉了,就凭这人的身形,还有脸型…不是大骚,就是小骚啊… 我呆住了,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琢磨。 而老钟也停下了脚步,他举着桃木剑,有点不可思议。 老钟突然扭头看了眼大骚还有小骚,估计老钟也看出来了,这人壳不是大骚就是小骚啊! 很快老钟让我们退后,然后他慢慢的靠近了这人壳,用手中的桃木剑轻轻的挑向了这躯壳。 当老钟的桃木剑快要刺到这躯壳时,这人壳子突然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伴随着一阵阴风,这躯壳居然猛的朝我们冲了过来。 草,铁链子吭吭的发出金属碰撞声,而这‘女人’则张牙舞爪的朝我们冲着,虽然她没有脸,身子也是一具空皮囊,但是眼瞅着她都要挣脱掉铁链子的束缚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操控着她使劲。 好在铁链子够长的,而我们也离了一段距离,她终究没能靠近我们,而已老钟矫健的身手,很快也跳到了一旁。 不过这副皮囊并没有放弃,她一个劲的在那说:“快上来,快上来…上来你就知道你是谁…” 妈的,她没有嘴,也不知道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她的声音空灵幽冷,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而我也听明白了她的话里的意思,她叫人上来,这明显是要人上她的这个壳子啊。 而以她的这副躯壳,能上去的也只有大骚和小骚了,难道大骚和小骚如果上去了,就真的能晓得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被锁在这了? 不管是不是,我总感觉如果真上了这个身子,肯定没啥好处。 我赶忙挡在了前面拉住了大骚和小骚的手,我可不想她们被蛊惑了,就像我刚才在那裂魂炉前,我差点就被裂魂炉蛊惑了,进了裂魂炉呢。 刚握住大小骚的手,我发现大骚的手特别的冷,冰凉冰凉的,还有点瑟瑟发抖。 而小骚的手却特别的暖,不是温暖,而是汗水,小骚的手心都流汗了,我感觉的出来,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骚,此时也紧张了。 大骚和小骚同时看向了我,而我则看向了这被锁着的女人,我寻思着她既然能说话,那我就跟她交流交流。 于是我就开口对她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被锁在这里?” 不过她却没有理会我,没回答我,而是在那继续挣扎着重复着那句话:“快上来,快上来…上来你就知道你是谁…” 听到这里,我就没再逼问,很明显,这皮囊也没自己的意识,这和在第一个火境的石屋子里一样,都是按固定的话说,他们只会重复这句话。 想到这里,我立刻将视线朝四周扫了起来。 我想这里也一定有着类似三生赏罚之类的字留下,只要找到了这些字,应该就能明白这里是到底干嘛的,到底要惩罚谁了… 不过,扫了一圈,我却并没有找到有关这方面的记载。 正烦着呢,突然从不远处晃起了两道光芒。 草,好像有人在拿什么东西照我们!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心里还有个屁的怕的啊,我赶忙朝那光芒发出来的地方看了过去,我倒想看看是有谁在搞鬼! 拉着大家跑了一会儿,绕过了几颗大树,很快就来到了光芒发出来的地方。 没看到人影,只是看到了两面镜子。 两面硕大的镜子被分别吊在了两颗大树上,一面镜子能有个两米高,也不知道是谁吊上去的,肯定是建造酆都的人了,而刚才的光芒也是这镜子发出来的。 我将视线投向了镜子里,这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镜子,没看出来有啥特别的地方,不知道好好的挂两面大镜子在这干嘛。 而老钟则突然向前跨了一步,他在镜子上敲了两下,然后又凑着鼻子嗅了嗅,很快他又在镜子上贴了一张符。 当这张符刚贴到镜子上,那符刷的一下就化了,而老钟整个人也后退了好几步。 老钟一个劲的在那说:“好强的灵力,这不是普通的镜子,这是通灵镜!” 通灵镜!这是什么玩意?我以前听也没听说过。 我立刻问老钟啥叫通灵镜,老钟则对我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两面镜子和那被大树锁着的皮囊是一起的。如果人上了那皮囊,她们身上发生过的一切应该就会从这通灵镜里显现出来!” 草,这么神奇!不愧是酆都啊,居然还有这种神奇的玩意。 说实话,我有点动心了,我一直搞不懂大骚为啥会查无此人呢,如果让大骚上了那副皮囊,就真的能知道大骚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了吗? 但是除了好奇,我更多的是担心,我真怕大骚会出啥事。 我悄悄扭头看向了大骚,此时大骚正摸着自己的肚子,我一下子就看出了大骚的心思,大骚这也是有点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但是她也有的不敢去,应该不是怕死,而是担心会连累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我身旁突然掠过了一道身影,这速度快的,来去一阵风,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有个人消失了。 草,是小骚,小骚跑了!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小骚已经留下了一句话彻底的跑远了。 小骚是这样说的:“维维,姐姐,我才是多余的人,我感觉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做错事,也许没有我,就没有这一切。要想弄清真相,也该是我去弄!” 原来,小骚听了老钟的话后,要主动去上那具皮囊了,我知道小骚一定意识到了有危险,所以她想替大骚先去试探试探。 我赶忙朝小骚追了过去,但是已经晚了,小骚已经直接跳向了那被铁链子锁着的女人的皮囊。 你还别说,真是天衣无缝,当小骚跳上那皮囊,小骚整个人就进了这人壳子里。 没有丝毫的不适,感觉一直就不存在这人壳子似得,就好像一直被锁在这大树下的就是小骚一样。 当小骚上了那铁链子,小骚看起来似乎很难受,铁链子不断的响着,似乎是在死死的勒着小骚的身体,想将小骚给勒死了似得。 我下意识的就要去救小骚,但是小骚却瞪着她的大眼睛,她的那对勾魂的狐狸眼此时已经一片猩红。 小骚很凶狠的对我道:“不要过来!快看看我到底是谁,我到底干过什么!如果我真的是坏的,一定要杀了我!” 看着小骚那副凶狠的模样,我也吓了一跳,倒不是怕她,而是怕真相会让我为难。 很快,一道精光从身旁的一面通灵镜上射了出来。 你还别说,真如老钟所说,当小骚的身体进入了那皮囊里,镜子不再是那面普通的镜子了,镜子里真的出现了画面!就像是电视一样,镜子里出现了清晰的画面,甚至跟3d高清的似得…就好像实实在在的发生在眼前似得… 只见,画面上出现了一只红色的小狐狸,她从一个树洞子里爬了出来,她用她滴溜溜的大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然后突然又缩了回去。 画面里的小狐狸,就像是害怕着这个世界…而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她,这只小狐狸正是小骚的本体! 看了几眼外面的世界后,这小狐狸就从洞里爬了出来。 这小狐狸在地上跑了好几圈,看起来很欢快,很快她就跑累了,然后她就准备继续回洞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一旁突然飘过来一张紫金色的镇妖符,这符一下子就贴到了小狐狸的身上。 小狐狸在地上打了个滚,挣扎了好几下,但是似乎动弹不了了。 我很紧张的继续看着,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画面里的小狐狸捏在了一起。 很快,我就发现从一旁很从容的走出来一道人影。 这个人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脸,而他的后背上背着一把暗金色的剑,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快步走到了小狐狸的身前,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开口说:“小狐狸,落到了我手上,你跑不掉的。死之前,记住我的名字,我是时空猎人,我叫王维。” 卷一160小骚的生与死 听着这通灵镜里的那个人说的话,我愣住了。 我操他大爷啊,狗日的,这要杀小骚的人居然跟我一个名字!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显然大家也都在纳闷呢,怎么冒出来一个跟我同一个名字的高手?而且看他的身形和我还真的挺像,就连说话声音还蛮像的,不过他的口气比我要霸气些许。 我下意识的就开始解释道:“你们别看我啊,这肯定和我没啥关系啊!我连时空猎人是啥我都不知道啊!还有…你们没看这货戴着面具吗?一般人为啥要戴面具?这很明显是想故意冒充我啊…狗日的,我怀疑这货想击垮我的心理防线!想让我变成一个坏人!” 他们没有对我的话做出回应,而是继续讲目光紧紧的盯着通灵镜。 我也将视线重新投向了通灵镜,我倒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见,那小狐狸趴在地上,叽叽的叫着,也不知道是在挣扎,还是在求饶。 而那个自称是王维的时空猎人只是嘴中嘀咕了两声,像是在念咒一般,很快他后背上那用黑色的油布包裹着的巨型重剑就主动飞了出来。 好家伙,这把剑通体黝黑,有个一米多长,十几二十厘米宽,虽然上面没什么褶褶金光,但我感觉这把剑可能比钟馗的那把七星龙渊剑还要危险,当得上重剑无锋四个字。 很快,这家伙就举起了这把黑色重剑朝小骚砍了过去,当时我的心也揪了起来,这一剑砍下去的话,小骚的脑袋可能就要人首分离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小狐狸的身上却突然升起一道火红色的光芒,当重剑快要砍到她的脖子上时,她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小骚,和小骚长一个样子!尤其是那对无邪的大眼睛,我永远也忘不掉。 变成人形后,那时空猎人手一抖,那重剑也稍稍一偏,砍在了地上,激起了一阵尘土飞扬,场面很是壮观,可见这把黑色重剑多么的无匹。 这个时候,小骚立刻就开口了:“你…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只是一只刚刚修炼成人形的火狐狸,我没干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凭什么杀我?” 很快,那时空猎人就开口说道:“我杀你还需要告诉你理由吗?可笑!” 而小狐狸则突然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像是抛媚眼儿似得继续说道:“你忍心杀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嘛?”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轻声一笑,这小狐狸还精的很,关键时刻为了求生还懂得抛媚眼了,不过小骚确实够诱人的,这点我早就在招待所里领教过。 果然,当小骚这么说,那个时空猎人也是一愣,不过他的控制能力可比我强多了,他用重剑指着小骚,然后道:“不要跟我花言巧语了!妖她终究是妖,如果我不杀了你,多年之后,你将是引起三界六道之乱的罪魁祸首之一!” 草,这借口尼玛的,人小骚貌似还刚化成人形呢,你就说人家今后将成为三界六道之乱的罪魁祸首?这就好比一个小孩子刚出生呢,你就去杀人家,理由就是他长大了可能是个恶人? 难不成这个时空猎人还是个和花三千一样的主,会点通前世晓来生的能力? 我正纳闷呢,那时空猎人继续开口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就是来自末世的时空猎人,那时候的三界六道之乱就是因你和另外一个鬼王而起!那时候的你将变得无比强大而邪恶,我们那时候杀不掉你,所以我只能利用我时空猎人的身份回到你出生的时候,将你灭杀了!” 听到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不是通晓前世今生,而是来自未来啊! 改变低维世界的过去是改不了第十世界的发展的,但是倘若改变第十世界的过去,那就不一样了!很显然,这时空猎人回到的就是第十世界的过去,所以,如果他杀了小骚,也许未来真就可以改变了!也许真就没那三界六道之乱了。 唯一让我纳闷的就是,这个时空猎人是如何回到过去的?我可不相信他和花小娥一样,经历过那些复杂的天魂封印,也许,是和他什么鸟时空猎人的身份有关吧!猎人这称呼听起来本就挺吊的了,前面再加上一个时空,那确实像是一个刁诈天的职业。 眼瞅着这人就要杀小骚了,小骚突然眨了眨她的大眼睛,继续说:“未来?那是多久的未来啊?好,你可以杀我?但是人家才刚变成人呢,这不是还没变坏呢嘛…你就饶我几天,让我当几天人…等我过完了人瘾,再杀我好不好?而且你不是说还有一个什么鬼王呢么?我可以帮你一起先去除掉那个鬼王啊…等你不得不杀我的时候,再杀我也不迟呀…大哥哥,好不好嘛…” 卧槽,小骚的声音说的那么嗲,弄得镜子外面的我差点都想答应她了… 那时空猎人寻思了一会,然后将重剑放了下来,他自言自语道:“现在是1914年,离三界六道之乱还有一百四十年,倒也确实不急。我王维生平虽猎杀鬼妖无数,但所杀之灵皆为恶灵,你还是第一个没害过人的恶灵,就暂且饶你一命。反正离三界六道之乱还有一百四十年,谅你也翻不了什么泡泡,我好不容易回趟过去,就再享受享受普通人的生活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是一定会杀了你的!” 时空猎人话音落罢,小骚一个劲的点着头,看起来很开心的模样。 很快,小骚就开口道:“大哥哥,多谢不杀之恩,你帮小狐狸我起个名字吧,以后我一定跟着你潜心修炼,多做善事,绝不害人,希望有机会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很快,那时空猎人就凑着鼻子嗅了嗅,然后自言自语道:“一股子狐骚味,骚不拉几的,就叫小骚吧!” 很快,小骚就很欢乐的拍起了小手,笑着说道:“小骚,小骚,真好听,小狐狸以后我就叫小骚了,再也不改名字了…” 此时的小骚笑靥如花,单纯的像个孩子… 而看到这里,我的心也是咯噔一跳,卧槽,不是吧,小骚的名字是这样来的? 小骚…生于1914年…她的名字是这时空猎人给起的? 突然想起来,之前左恩的阴间的朋友,帮我们查探的时候,那生死薄上貌似就是记载的…狐妖,生于1914,卒于1914… 难道,小骚在那一年很快就要被这时空猎人给杀了? 正纳闷呢…画面突然一转,来到了一处无比阴冷的地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里,草,这他妈的貌似是阴曹地府啊? 哪怕站在镜子外面,我都能感受到一丝阴冷的阴气,只见数百只奇形怪状的阴兵手拿着各种武器,正在围捕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此时一生的鲜血,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让她看起来无比的凄凉。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女人,草,正是小骚啊。 小骚咋跑到阴间去了,还和鬼兵干起来了? 正纳闷呢,眼瞅着上百上千的鬼兵都在捕杀小骚,而那时候的小骚真是厉害,翻手间就能轻易杀掉一只鬼兵。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突然,一把黑色的重剑凭空飞了出来,一下子插在了鬼兵的中央,立在了小骚的身前。 这黑色重剑居然硬是插在了阴曹地府里,发出了嗡嗡的剑鸣,听的人心里发毛。 很快,那戴着面具的时空猎人再次出现了。 他一手分开了鬼兵,来到了小骚的面前,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只能看到他那猩红的眸子。 他直接开口问小骚:“为什么?不是答应我不再大闹阴司了吗?明天就是2055年了,度过了这一天,一切就能过去了,你为什么要逼我出手?” 小骚突然抬头傻傻的大笑了起来,像一个疯女人。 随手猎杀了一只鬼兵后,小骚才继续开口道:“答应你?我隐忍了近一百四十年,等的就是这一天,愚蠢的人类!” 话音落地,小骚居然开始大开杀戒了起来,瞧她那架势,似乎是要将整个阴曹地府给关了! 那时空猎人低下了头,突然他猛地拔起了那把重剑,他像是做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似得,然后举起黑色重剑,一剑就洞穿了小骚的心脏。 小骚没有做出丝毫的反抗,迎着黑色重剑就刺了上去,最终,一下子倒在了这时空猎人的怀里。 此时的小骚脸上没有哀伤,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她再次裂开嘴笑了。 小骚用她那沾染了鲜血的手颤抖着摸了摸时空猎人的脸,然后道:“我不闹,你就不会杀我。而如果我不死,姐姐就会死。维维,对不起,一百多年了,小骚这辈子值了。” 卷一161酆都建造者 看着画面里的小骚那一脸如释重负的凄美表情,我也是一阵心疼,因为我知道她就是小骚。 可是小骚临死前,却在那摸那时空猎人的脸,这让我有点不爽。 小骚明显是被这人杀死的,居然还摸这人,也不知道小骚是咋想的,就这么爱这个人? 眼看着小骚的气息越来越弱,鲜血一个劲的从她的胸口汹涌的流了出来,我当时真想冲进镜子将小骚给拉出来。 而镜子里的那个时空猎人则一把将小骚的身体给搂住了,他戴着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一片猩红,猩红的像头魔鬼。 当我看到他那猩红的眸子,我的心中突然一紧,卧槽,这眼睛跟我有了血眼之后真他妈的像啊! 很快,我的心就咯噔一跳,妈的,这个自称是时空猎人的王维难道和我真的有什么关系? 我心里正琢磨着呢,这时空猎人就用低沉沧桑的声音开口对小骚道:“小骚,你为什么这么傻?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好的,没有三界六道之乱,一切都会过去的,那时候我是不会杀你的!你为什么这么傻?” 而小骚则用哽咽的声音对我道:“维维,你知道姐姐她是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小骚口中的姐姐我估计就是大骚无疑了,就是不知道大骚她为啥一直都没有出现,从一开始小骚出生到现在,她都没有出现。 我估摸着这是小骚的通灵镜,所以只出现关于小骚的事情吧,要等大骚上了那人壳子,大骚可能才会出现在画面里。 画面里的时空猎人很快就对小骚说道:“她是谁,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需要死。” 小骚突然挣扎的摇了摇头,然后对我道:“不,如果我不死,一切还会继续。姐姐她什么都告诉我了,既然是我们两个人引起的三界六道之乱,那我只能选择去死了。其实,你和姐姐她在一起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我小骚只是一只来自荒郊野岭的小狐狸,而姐姐她不一样,姐姐她是有身份的,你跟她在一起,才对得起你时空猎人的身份,只有姐姐配得上你。” 小骚说她只是一只来自荒郊野岭的小狐狸,而大骚却是有身份的,只有大骚配得上那时空猎人,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小骚话音刚落,镜子里突然升起一道冷冽的阴光,瞬间,镜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她一身白衣,看着很美,不是小骚的那种纯真美,而是一种淡淡的凄美,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多愁善感,就像是背负着多么沉重的使命似得。 而这个女人,正是大骚! 当大骚出现后,那时空猎人立刻扭头对大骚道:“你到底对小骚说了什么,才让她这么做的?” 大骚缓缓的走向了我,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旁,当她来到我的身前后,她努了努嘴。 我看着大骚正要说话呢,她突然一把将小骚一推,然后小骚的身体就彻底的被那把黑色重剑给刺穿了。 看到这一幕,我傻眼了,大骚为啥要推小骚?这不是让小骚死的更快呢吗? 镜子里的时空猎人,用他那猩红的眸子看着大骚,他眼睛瞪得老大,握着黑色重剑的手都在抖,他似乎想要开口说话,却气的说不出话来。 很快,大骚就继续对那时空猎人道:“维维,这是妹妹的选择,唯有如此,才能完成你的任务,不是吗?如果真的度过了今天,你不杀了我或者妹妹,你真的确定三界六道之乱不会再次降临?假如那三界之乱再次降临了,你有想过你时空猎人的身份背负着什么吗?你有想过等待你的责罚会是什么吗?” 大骚说的情真意切的,就是我一个镜子外的局外人,也能听得出来当时的局势多么的严峻。 而镜子里的时空猎人,他只是对大骚说了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小骚说的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大骚很快就对时空猎人回道:“这还是以后再说吧,你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等这几天过去了,再说吧。” 大骚刚说完,镜子里的时空猎人突然猛地一把将重剑从小骚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直接对准了大骚。 将黑色的重剑对准了大骚后,时空猎人直接问她:“我不需要以后,就是现在!” 当这黑色的重剑指向了大骚,那些鬼兵都动了,将我们给包围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奄奄一息的小骚突然动了,她再次迎着时空猎人手中的重剑冲了上去。 刷的一声,小骚再次迎着重剑刺了上去。 当时小骚的血已经快流干了,都没什么血再可以流的了,她的面色无比的苍白,眼瞅着死亡就在下一秒。 很快,小骚用最后一丝力气开口道:“维维…这不怪姐姐,都是我们商量好的…我这才真的要走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这一百多年来,你除了想杀我,你有爱过我吗?” 说完这句话,小骚的眼皮子就慢慢耷拉了下来,她其实已经死了,若不是她的妖力极强,估计已经死了。 那时空猎人的身体在发抖,他颤巍巍的说了两个字:“爱过。” 这时空猎人刚说完,小骚的嘴角慢慢上扬了起来,而她的那对狐狸眼里也升起了一丝灵光。 小骚她笑了。 小骚笑着说:“维维,我们总是在伤害爱我们的人,但终有一天,我们会爱上我们所伤害的人。有你这句话,小骚满足了,小骚我真的走了…你和姐姐一定要幸福!” 说完,小骚的身体一软,彻底的没了气息… 小骚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个阴曹地府突然再一次动了,响起来了一阵吆喝声。 转瞬间,又出现了一批人。 这批人一看就不是鬼,但是一个个的看着也无比凶残,牛头蛇面的。 而这批人当中为首的哪一个我居然见过,老蛤蟆精,花三千! 花三千带着一批妖怪居然来阴间了! 花三千开口就说:“是谁杀了我们的妖王,花三千率妖族众头领,前来一战!” 当花三千的话音落地,整个阴间的气氛一下子就阴森了起来。 万万没想到,这么一闹,鬼妖两界又要出啥幺蛾子了。 很快,阎王和秦广王都来了…他们和花三千对峙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时空猎人突然仰天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吼声,那些实力弱点的小妖小鬼,很多居然都捂着耳朵在地上打起了滚来,可见那时空猎人真是个高手! 就连阎王和花三千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而那时空猎人则继续在那吼道:“我错了吗?我错了吗?我真的就该当初就痛下杀手的吗?” 他不断的在那怒吼,就像是一个疯子… 突然,他一掌抓向了小骚,我以为他是要彻底送小骚一程了… 我想错了,他一把从小骚的胸口里掏出了一颗灵珠,正是那颗花三千给我的灵珠。 他用黑色的重剑在空中舞着,也不知道在干嘛,不过我可以看到一道道灵气不断的朝小骚的尸体上升到来了妖灵珠里。 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草,这时空猎人是在救小骚? 很快,小骚的灵气就全部被这妖灵珠给吸收了,而他则猛的一抖身上的布袋子,突然,从布袋子里又飞出来了三颗灵珠,水火土三颗灵珠! 当这三颗灵珠出现后,他直接疯癫的开口继续道:“我错了吗?我错了嘛?我没有!我没有!” 说完,他突然一掌朝大骚的身体袭了过去,与之同时,还有一掌紫金色的道符飘向了大骚,很快,从大骚的体内就飘出来一颗阴木之灵。 阎王率着众鬼想要出手了,不过这时空猎人真他妈的吊。 他大手一辉,那把黑色的重剑宛若一头黑龙,在阴曹地府发出了阵阵怒吼。 当时我都震惊了,他将身上的道符全部祭了出来,道符在阴间飞舞,很快就从不远处飞来了一口巨大的火炉子,还有一块硕大的石头,甚至还有一座城池…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三样东西…裂魂炉、酆都鬼城、三生石… 他举着黑色的重剑在三生石上不断的刻着字,我看不清他在写什么,但是我心中明白… 草,这时空猎人貌似在造酆都禁地,他在写三生赏罚之祭! 突然,他猛的一剑将三生石给砍下了好大一块。 阎王看着自己地盘有人撒野,但是却没敢上,他们所有人看着这时空猎人在那行动着。 突然,这时空猎人一把将五颗灵珠、以及小骚的那颗妖灵珠都给扔进了裂魂炉里。 紧接着,他仰天发出一声怒吼:“三界六道之乱我不能让它发生,但我也不能杀掉我所爱之人,今天我立下此酆都禁地,用三世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妖界、鬼界听着,我将亲化金灵,参与三世轮回,谁若再逆天改命回到过去,我绝不饶之!” 说完,他一把抓住了大骚和小骚的手,然后他们一下子就钻进了那硕大的火炉子里。 转瞬间,那移来的酆都鬼城、砍下来的三生石,还有那裂魂炉,都从阴间消失了… 镜子刷的一声就碎了…只听到一句话在阴间回荡:“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轮回无尽、人有情,有情有义的人,终将回来。”  卷一162狐仙姐姐,我爱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轮回无尽、人有情,有情有义的人,终将回来。 这句话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上次第十世界的我在钻进大火炉子里,临死前就说过这句话。 当时我还没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仔细想想,我似乎有点反应了过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一切之所以会发生,不要怨天尤人,老天是公平的,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当然,这个‘我自己’并不是现在的我,而是那个时空猎人? 草,那个以一己之力,震住了阎王、花三千的时空猎人,难道真的是我? 王正灵、我,甚至还有那个裂魂炉上出现过的王天霸…难道我们真的都是他一手造出来的? 包括火女、老张,左恩、老钟,铁皮人、潘巧巧,…这些人都是那时空猎人造出来的? 草,如果真是这样,那何其吊哉?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没那么吊了,就算能力那么大,他居然连这件事都解决不了,最终还想通过三世,来解决。 他都解决不了,让我们这些屌丝怎么去解决? 心里正纳闷呢,一旁的大师突然来了句:“卧槽,时空猎人?这他妈的啥玩意啊?维子,从这电影里的镜头来看,你就是那时空猎人的一部分?” 很快,老钟就伸手在大师的脑袋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边扇老钟边对他道:“你个不学无用的东西,这是电影镜头吗?这是真的发生过的事,通过超强的灵力唤醒的画面!” 大师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边摸边说,一个意思一个意思,我就是形象化一下。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师,直觉告诉我,就是如此,但是我有点不好去接受。 我看向老钟,此时老钟是唯一能给我指导的人了。 而老钟却突然对我道:“维子,明白了吗?这一切,似乎都是你做的…” 我赶忙冲老钟摇了摇头,然后道:“不是我,不是我,老钟,就算真的和我有关系,那也不能说是我啊…我也是受害者呢!” 而老钟则板着脸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句道:“错,就是你!” 我有点害怕老钟的这个眼神,真的有点怕,不是怕他打我,而是怕他所说的话。 老钟则继续对我道:“为什么那个时空猎人叫王维?不叫王正灵、不叫王天霸,独独叫王维?还记得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吗?他说他会亲自化身金灵,参与进来。既然他参与进来了,他就不怕鬼界、妖界的人真的捣鬼吗?所以,他自己一定是要监督的,肯定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而这条后路,就是你!” 我愣了一下,然后赶忙对老钟道:“怎么会呢!就算是,那也是第十世界的王维啊,不是我…” 老钟则继续道:“错,就是你!第十世界的你也是轮回中的一部分,唯独你,不是。你想想,你是低维世界的,那里其实才是最安全的,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监督这件事!我怀疑,现在这轮回有点失控了,可能有人捣乱了,所以才要让你明白这些!让你结束这一切!” 我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觉得老钟说的真的有道理。 我不止一次出现过血眼了,而且我身上那地魂貌似也古怪的很,难道真正和那时空猎人有关系的真的是我? 那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心里很烦躁,我忍不住对老钟问道:“老钟,那你说那时空猎人到底是什么啊?他哪来那么大的权力和能力?就连阎王似乎都要让他三分?” 老钟很快对我答道:“这我也不知道了,居然有能力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至少是个天真吧!看来这世界还远超我们想象啊,人外人、天外天…也许还有更高的人操控着这一切,那些我不敢说,也许你出今后你可以弄明白吧…但是,现在有一件事等着你去做!” 我问老钟啥事,老钟突然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大骚。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大骚到底是谁啊,我还没弄明白过来呢! 刚才在镜子里,小骚说她只是个荒郊野岭出来的小狐狸,她配不上那时空猎人,但是大骚不一样,大骚配得上我。 大骚到底是谁? 我有点想让大骚去那人壳子里了,不过我首先得弄清楚,进这人壳子里到底有没有危险! 想到这里,我赶忙扭头朝小骚看了过去。 这一看,我才吓了一跳,草,小骚的身体一个劲的在那抖着呢,看起来非常难受的样子,眼看着都快不行了。 我暗道一声不好,赶忙朝小骚跑了过去。 很快,大家都跟着过来了,我伸手一摸小骚的身体,妈的,透心凉,感觉跟摸到了一块冰块似得。 我赶忙开口对小骚道:“小骚,快出来!快从这躯壳里出来!” 而小骚则缓缓抬起了头,她的脸色都发青了,嘴唇都冻紫了。 小骚突然张开了嘴,笑了。 小骚笑着对我道:“听到了,我听到了,那就是你对我说的话…维维,快杀了我,快杀了我!” 我推了一把小骚的身体,然后对她道:“瞎说啥呢!我怎么能杀你!” 而小骚则继续道:“刚才你都白看了吗?杀了我,也许什么事都没有了,酆都应该也会消失了!” 我吼了一声,叫小骚别瞎说,快从这躯壳里出来,就算是真的,哪怕我们要被一辈子困在这酆都禁地,死在这里,也不是用这种死法。 而小骚则对我道:“没用的,上来了之后,我就出不去了,如果你真为我好,就给我一个痛快点的死法,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看着小骚很可怜的模样,我赶忙扭头看向了老钟。 老钟刚要过来帮我查探一下,突然从空中飞来一颗灵珠,正是那之前消失了的土灵珠。 这土灵珠一下子飞了过来,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突然就一下子钻进了老钟的身体里。 老钟整个身子突然抖了一下,我刚要问老钟怎么了,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感觉老钟身上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 老钟猛地睁开了眸子,我当时差点一个屁股坐到了地上,就连大师都吓得朝我这跑了过来。 大师拉了拉我的胳膊,问我他师傅这是咋了。 我哪里知道啊,我感觉此时的老钟整个人僵硬的很,跟个僵尸似得,就像是鬼上身了。 说实话,此时老钟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我甚至感觉比那钟馗还要凶猛! 月末过了数秒,老钟似乎正常了过来,不过他身上的威压并没有减少。 我刚要松口气,然而老钟突然举着桃木剑朝我刺了过来。 老钟的速度很快,边朝我刺过来,老钟边开口道:“维子,让开!我知道我的使命了!” 瞧老钟这架势,似乎是要杀小骚啊。 我哪里能让开,我一动不动的挡在小骚的身前,然后开口道:“老钟,你既然还记得我,怎么会突然就变了个人呢!” 而老钟则直接对我道:“这是我的使命,土灵珠已经让我拥有了所有的记忆。这两女人日后将成为引起三界六道之乱的妖王鬼王…本来是该你杀的!但是你终究还是办不到啊!而当初那个建造酆都的时空猎人,也就是日后变强了的你也料到了终究走不出这层情感上的桎梏,所以,他留了一手…那就是由我来解决这一切!只要我杀了这两女人,酆都毁、轮回灭、三界宁!” 我没有让开,而是依旧死死的挡在小骚的身前,我可不能让老钟杀了小骚,哪怕老钟是我最敬重的人,那也不能收走小骚的命! 老钟用他的桃木剑指着我,然后对我道:“维子,忘了我对你的忠告了吗。该放下的时候,就得放下!如果你执拗下去,哪怕你是我老钟最看好的苗子,我也不会手软。为了三界苍生,这个没有情义的恶人你不做,那就由我老钟来做!” 我依旧没有让开,但是我也没多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老钟是什么样一个人。 有一种人,宁可我负天下人,而老钟恰恰相反! 以前我一直觉得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正气之人都是伪君子,但是自从认识了老钟之后,我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直接对老钟道:“老钟,如果你不得不这样做,那你就连我一起杀吧!” 老钟皱了皱眉头,然后对我道:“快让开!不要逼我,我现在已入天真!稍有不慎,大家都得死!” 已入天真! 当我听到老钟的这句话时,我的心咯噔一跳,妈的,这就天真了?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那个时空猎人也许真的是算尽了自己终究下不去手,哪怕给了自己三世的机会,那终究也是下不去手的!但是他身上则背负着时空猎人的使命,他不得不结束这一切!所以,他真的留了后路,不过这后路并不是老钟口中的我,其实就是老钟!当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代表正气的土灵将出面,我想,那个时空猎人一定将自己的能力留在了土灵珠里,所以一举让老钟入了天真!让老钟来解决这一切! 天真,多么遥远的存在啊…我真想不通,人都那么强大了,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大的烦恼呢? 此时的我多么的想做一个普通人啊。 面对天真道士给我的威压,我已经没有躲,我死死的抱住了小骚,摸了摸她的脸,然后对她道:“小骚,你说过的,一起死。” 小骚一个劲的冲我摇头,但是我依旧没有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给狠狠的推了一把。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推开了。 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草,大骚,居然是大骚将我给推开了! 我还没来得及去质问大骚,而就在这个时候,老钟的桃木剑已经如催命的恶鬼般朝小骚刺了过去。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我想要闭上眼,但是我将眼睛睁得老大,拼了命的想要爬过去挡这一剑。 眼瞅着老钟的剑尖就要刺中小骚的眉心了,突然一道人影挡在了小骚的身前。 扑通一声,大师跪在了小骚的身前。 大师跪在地上,当时像个疯子般怒吼了一句:“哈哈哈哈…老子今天终于说出来了,临死前终于说出来了…狐仙姐姐,我爱你!” 卷一163姐妹反目 大师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让本就凝重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越发的诡谲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看向了大师,此时他闭着眼,跪在小骚的身前,他的身体在瑟瑟发抖着,也不知道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是对自己说出的这番话的忐忑。 不过只是看了大师一眼我就明白了过来,大师这人是怕死,但此时的他绝对不是怕死。 大师这显然是做好了要替小骚挡这一剑,替小骚死的准备啊! 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记得那次从招待所被扔进大火炉子里之后,大师当时为了验证自己死没死,说在幻想着自己的女神。 我那时候还琢磨着就大师这吊样,没接触过什么女人,他哪里有什么女神啊? 现在我似乎有点反应了过来,卧槽,大师的女神不会就是小骚吧? 妈的,还真有这个可能,记得第一次大师见到小骚的时候,就想上去搭讪小骚,后来我让他帮忙,他还不肯,一听说有小骚打麻将,立刻就屁颠屁颠的去了! 还有就是,当大师知道了小骚是狐狸精后,以他你胆小的尿性,其实早就该搬家跑路了。但是他却没有,我想,那时候的大师可能就迷上了小骚了,难怪一直狐仙姐姐、狐仙姐姐的挂在最边上叫呢,数次被小骚讥讽,他也从不生气,反而很开心的样子。 加上此时大师居然愿意为小骚去死,综上所述!草,大师怕是真的是爱上了小骚啊! 以前他一直不敢说,因为他和我是兄弟,他肯定知道我对小骚也有好感。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知道自己要被杀死了,所以他刚才才会发出心中的怒吼,想在临死前发泄出来,将自己积压的情感宣泄出来! 想到这里,我并没有对大师产生什么不好的念头,或者反感。 相反,我觉得大师他挺可怜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爷们了,因为兄弟,为了兄弟,他就连自己的真爱都不敢去放手追求,只能默默的放在心底。 或许,这不是可怜,而是伟大吧。 至少,大师比我伟大,也比我更像一个爷们。 当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傻傻的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老钟的剑尖已经刺向了大师的眉心。 我来不及出口,而就在这个时候,周边突然响起了一道轰然倒塌的声音,是一颗大树倒了。 只见,老钟猛的将剑尖一偏,剑气扫到了一旁的一颗大树上,那大树直接就被劈裂了,可见天真的实力有多强! 诶,面对自己的徒弟,老钟终究是没下得去手啊。 老钟重新将手中的桃木剑移向了大师,然后对大师道:“让开!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要干嘛!” 大师见自己没死,并没有丝毫的兴奋,相反,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不过,很快大师的表情重新变得坚毅了起来。 大师依旧一动不动的跪在老钟的身前,然后道:“师傅,苟建不孝,这次要违抗你的命令了。苟建命贱,但是想从师傅手底下换回来狐仙一条命。” 老钟气得一脚就上去将大师给踢翻了,同时骂了句:“狗东西,你的命有屁的用!” 说完,老钟就再次朝小骚刺了过去,而大师则牢牢的抱住了老钟的腿。 眼看着师徒都要反目了,我当时真心急死了。 这个时候,一直躲在一旁的花小娥突然来到了我的身旁,对我说了句:“妖灵珠!” 我这才想起来,我手上还有颗妖灵珠呢,之前花三千跟我说过,当小骚真的不得不死的时候,就将这颗妖灵珠还给小骚。 想到这里,我想也没想,毫不犹豫的将灵珠朝小骚的身体扔了过去。 ‘哐当’一声响,老钟的桃木剑刺在了小骚的灵珠上。 一道夺目的精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来,而强如天真的老钟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很快,只见小骚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嘴,而那颗妖灵珠也跑进了小骚的嘴里。 当妖灵珠回到了小骚的嘴里,小骚整个人身上突然生出一丝红光。 转瞬间,小骚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叫声,然后身子猛地一震,居然一下子从那躯壳里挣脱了出来。 挣脱开来后,小骚猛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从小骚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一丝史无前例的威压。 我感觉此时的小骚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大。 下意识的,我看了一眼小骚,我突然觉得小骚她变了。 虽然,小骚还是长那副模样,虽然小骚的大眼睛还是那么的天真无邪。 但是从小骚无邪的大眼眸里我却看到了一丝仇恨,一丝怨气。 加上小骚此时散发出来的一身凛然妖气,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渴望复仇的桀骜女王。 看到这一幕,我当即心中一紧,卧槽,小骚这么强,肯定是要跟老钟对着干了啊! 虽然老钟已经入天真了,但是我感觉此时的小骚可能不比老钟弱啊! 草,小骚真的变成了妖王了? 正纳闷呢,小骚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 当时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了,到底是让小骚小心点,还是让老钟注意安全? 我下意识的就喊了句:“大家都不要冲动啊,冷静下来,捋一捋!我们这到底是咋了啊!我们都是我们自己,我们不能被背负着的命运给压垮了啊,我们要做自己!” 刚说出这句话,我这才发现,小骚并没有冲向老钟,而是冲向了大骚… 我愣住了,小骚居然转瞬间来到了大骚的身前,她一下子就伸出了双手,双手搭在了大骚的肩膀上。 小骚的狐狸眼一片血红,看起来极为的愤怒,下一秒,我猛然发现小骚的手突然变了… 小骚的手上突然长出了一丝红色的毛发,她的指甲也变得无比的修长了起来,红色的修长指甲,看着很渗人,而这指甲直接就掐进了大骚的肩膀上,大骚的肩头一下子就溢出了一丝鲜血… 我懵了,一向那么向着大骚的小骚,这咋突然变了呢? 难道所谓的妖王,真的是一心向恶,六亲不认的吗? 还是说小骚记着刚才大骚一把将我推开的事情呢?小骚认为大骚刚才是要送她死,所以要报复大骚了? 我赶忙朝大小骚跑了过去,边跑我边说:“小骚,你冷静啊,你这是干嘛啊!” 老钟也握着桃木剑冲了上来,显然也没料到,小骚并没有跟他干,而是突然会对大骚出手! 很快,我就来到了大小骚的身旁,我刚要开口去拉小骚,但是从小骚的身上却散发出了一丝汹涌的妖气,直接将我给震倒在了地上。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却被小骚的妖气震着,完全站不起来。 我大声的在那喊着:“小骚…你这是干嘛啊,你不认识姐姐,不认识大家了吗?” 而小骚则很快对我道:“维维,你别烦我了!不管是谁想害你,哪怕她是姐姐,我一样会杀了她!” 听了小骚的话,我更懵了,小骚这是啥意思,大骚哪有害我啊! 虽然心中惶恐害怕,但是至少有一点很明显,小骚还认识我们。 我正要开口说话呢,大骚突然扭头对我道:“维维,快,妹妹她妖化了,她要杀我,她现在被妖气给占据了脑子。我不怕死,但是我们得保住孩子。拿走妖灵珠…你可以的…” 大骚说话的气息越来越弱,显然是快承受不了小骚的妖气了。 当时我也是急死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拿走灵珠。 我正要去向老钟求助,我这才发现,老钟再一次战斗了起来。 草,一直隐忍跟着的花小娥居然出手了,花小娥和老钟干了起来。 花小娥看起来是打不过老钟的,但这蛊女诡异的很,她总是能拖住老钟。 我急死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将小骚给抓住。 而小骚的红色指甲已经深深的嵌进了大骚的肩头,小骚用很凶狠的语气对大骚道:“说,快说!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为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你到底想干嘛?” 小骚一口气对大骚问出了那么多的问题,这些问题让我有点莫名其妙。 而大骚则一个劲的晃着脑袋,冲小骚摇着头,同时嘴上说着:“妹妹,你说什么呢,你疯了吗?” 小骚轻哼了一声,然后突然猛的扭头对我道:“维维,虽然我还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不会让你为他人做嫁衣的!” 说完,小骚再一次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叫声,然后猛的举起了猩红的手掌,一掌朝大骚的胸口掏了过去…像是要把大骚的心给挖出来似得… 姐妹反目,小骚要杀大骚了,妖她终究是妖… 卷一164女人的战争 眼看着小骚那锋利的红色指甲深深的刺进了大骚的胸口,鲜血都溢了出来,甚至都开始往下流了,这把我心疼的。 可是我被小骚的妖气压着,整个人也动不了,再观大师,比我还要惨,他貌似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的在那挣扎着,似乎也想过来阻止。 而最强的老钟此时依旧被花小娥这蛊女给拖着呢,花小娥还真是妖孽的很,我估摸着她顶多也就地仙的实力,但是死缠烂打,居然总能牵制住老钟,不让老钟往我们这里来,难怪这妮子能从钟馗手上躲过那必杀一击,能从七星龙渊剑底下逃生的人,这个世界上可不多… 我突然觉得,妈的,这花小娥貌似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啊!瞧她时不时的就要扔出几条小虫子,还有不少古怪的法器,这妮子显然是早就有所准备! 而此时花小娥出手,显然是在帮小骚争取时间?为了保护小骚,不被老钟所杀? 难道那花三千真的是出于保护小骚,才安排这些的? 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上次花小娥单独找到小骚的时候,其实已经用红线将小骚给捆住了,如果要杀小骚,那时候花小娥完全有机会下手。 所以我估摸着花三千要么就是真的在保护小骚,要么就是小骚对她来说还有大用处。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时我能做的只能呐喊,于是我只得跟个傻逼似得在那说着:“小骚,你别闹了,要杀人,你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小骚没有理我,依旧死死的盯着大骚,继续说道:“再问你最后一次,你那时候为什么不阻止?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不说…我们不再是姐妹,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们不再是姐妹,我真的会杀了你。 小骚的口气很坚决,听得我心底一冷,这个小骚对我来说有点陌生,但是我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小骚,当小骚她狠起来,谁也拦不住,因为她是妖精,甚至是妖王! 而大骚没有回答小骚,她只是扭头对我道:“维维,你为什么不出手阻止妹妹?” 我当时都急死了,我哪里是不出手啊,我这是动不了啊! 我正要开口给大骚解释,而大骚却突然咧开嘴笑了,大骚的这个笑容让我感觉有点阴冷,有点陌生,甚至说有点害怕。 大骚很轻柔的对我道:“维维,不是你没有做,而是你不想,你根本就没想过要伤害妹妹,所以你才会被她的妖气压着,你心里恐惧,所以你抗不过心魔,如果你放下对妹妹的执念,你就可以阻止的。” 听着大骚幽幽的话,我愣了一下,大骚这是在责怪我吗? 不过突然觉得大骚说的有些道理啊,我下意识的就将小骚的身影从我脑海中给驱走了,我闭上了眼,尝试着站起来,你还别说,我他妈的真就能动了。 我赶忙想要过去拉小骚,但是当我睁开眼,当我看到小骚后,我再一次被小骚的妖气给压住了! 我又不能动了,草,那感觉真的很难受,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后背上像背了个人似的,就好像是有一个人在死死的抱着我,不让我动似的。 我身体一紧,心里突然慌了起来,妈的,我是真的觉得后背上趴了个人啊! 我扭过头去看,可是我也看不到那个人。 当场我就慌了,妈的,不会真被老钟给说中了吧,难道是那个时空猎人趴在我的身上?究竟是他不让我动,还是小骚的妖气压着不让我动啊? 当我想到这个时空猎人,我脑子里突然升起一个之前忽略掉了的一个问题,草,那时空猎人到底是谁啊?他是从哪冒出来的?他不可能一生下来就是时空猎人吧?他成为时空猎人之前,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心里想着时空猎人,眼睛看着大骚的气息越来越弱。 最终我心一狠,不管怎么样,不管谁对谁错,我能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小骚在杀大骚,我要帮,那就该帮大骚! 我闭上了眼,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脑子里回忆着我和小骚的点点滴滴,那些幸福、那些骚动、那些莫名的惶恐… 我下意识的笑了,笑着笑着,我就将这些记忆给慢慢的忘却了,或者说不是忘却,而是强行让自己不再去和小骚有任何的瓜葛了。 老钟说的对,人有时候要学会选择,学会放下。 终于,也不知道是老天可怜我,还是我对大骚的爱超过了小骚,我发现我终于可以不再去想小骚了。 而我的身体也终于可以完全行动了,我伸手就要去拔桃木剑,去对付小骚。 然而,我刚要拔剑,突然从树林深处射出来了一道青色的光芒。 是阴木之灵,鬼灵珠。 这鬼灵珠一下子就冲了出来,带着一抹流光,瞬间来到了大骚的身前。 而大骚也猛的张开了嘴… 当时我震住了,甚至说是吓到了… 大骚的嘴当时张的很大,那灵珠能有个未成年人的拳头大小,但是大骚居然张开嘴一口将灵珠给吞了进去! 就像小骚以前吞灵珠时一样,可是小骚是妖,很正常,大骚这咋还能突然就吞灵珠了呢? 我被大骚给吓到了,我正要开口去问,可是突然从周围刮过来了一阵阴冷的风,吹到我的身上,彻骨的凉意让我打了个哆嗦。 阴风袭来,我再去看大骚,大骚此时整个人像是变了是的,有点像是我之前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她了。 大骚的长发随着阴风的吹拂,一下子就飘到了后脑勺上,加上大骚此时面色阴冷,此时的大骚给我的感觉就不是人…是鬼…甚至说是… 我不敢往下想了,我就在那开口道:“大骚,你这是咋了,鬼上身了吗?” 大骚没有理会我,只是阴阴的说了句:“你们为什么要逼我!” 我们哪有逼她啊,不过我很快反应了过来,小骚要对付她,而我又不救她,这还不是逼她吗? 我赶忙开口道:“大骚,别瞎说,你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大骚依旧没有回答我,她只是猛的伸手朝小骚的手抓了过去。 大骚一把就抓住了小骚的手,然后将小骚那嵌进自己胸膛的手给扯了出来。 大骚的乌黑长发还在那飘着,加上她苍白的脸色,胸口的鲜血,看着格外的渗人。 我吓得屏住了呼吸,而大骚居然猛的一把就将小骚给推开了! 草,大骚居然真的将那么强大的小骚给推开了! 大骚咋突然这么猛了? 灵珠,一定是那鬼灵珠搞得鬼! 可是,从镜子里看到的画面显示,这鬼灵珠不就是大骚的吗?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大骚则忽的人影子一闪,就朝小骚飘了过去。 飘…没错,大骚是飘过去的… 草!此时的大骚真的不是人了… 我傻眼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先是小骚变了,紧接着就是大骚变了… 而更让我头疼的,这两个突然有点变了的人真的打了起来。 我看到大骚的手变的很苍白,她的手直接抓向了小骚,就像一个索命的厉鬼。 而小骚也不遑多让,小骚立刻伸出她那带着修长指甲的毛茸茸的爪子朝大骚迎了上去。 两个女人的手一下子就抓到了一起,她们的身体都开始动了起来,虽然幅度不大,但我感觉她们此时真的是在玩命的战斗,应该是在拼自己的灵力。 小骚边用力,边抿着嘴,看得出来她在使劲。 边使劲,小骚边在那说:“你这个大骗子,大坏蛋,大巫女。你骗我小骚就得了,我不怪你,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利用维维…我杀了你…” 而大骚看起来则没小骚那么愤怒,大骚的表情已经很淡然,淡然中带着一丝忧伤。 大骚微微张开了嘴,然后轻声说:“没有谁在骗谁,妹妹,你想多了…妹妹,我有我的苦衷…我不能说出来,如果你们不理解我,那就不要怪我…” 随着两个女人的对话,我更加的懵了,这他妈的说的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有点听不懂… 我想要上去拉开两个女人,直觉告诉我,如果她们再这样打下去,势必是两败俱伤,甚至两个人都要死! 可是我发现我更加动不了了,我张开嘴想说话,这才发现,现在我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正着急呢,两个女人突然身体一紧,然后各自后退了好几步,一个踉跄,都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大骚和小骚的嘴角都溢出了一丝鲜血,显然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受到了彼此的伤害。 突然,两个人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次,她们没有像之前那样对拼灵力,两个人居然死死的掐住了对方的脖子,一副要将对方给掐死的架势! 小骚比大骚要虎一点,小骚甚至还抬起了一只手,伸手去抓大骚的头发! 草,刚刚还那么高大上的战争,突然一下子变得野蛮了起来… 大小骚倒在了地上,扭打在了一起… 两个疯狂的女人,传说中可能成为妖王和鬼王的两个女人,此时就像两个世俗的怨妇… 我傻眼了,下意识的,我动了一下,我这才发现我能动了,我赶忙朝大小骚冲了过去… 卷一165我要你活着 当我发现我能动了,我二话不说,就朝大小骚给冲了过去。 不管咋样,先把这两女人给分开啊,这他妈的真是疯了,再这样打下去,管你们有啥特殊的体质呢,毕竟她们虽然都不是寻常人,但是她们的攻击也不是正常人,带来的伤害就比普通人大,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个死啊。 很快我就来到了大小骚的身前,我嘴上说着别打了,再打就都要死,然后就蹲下去想强行的拉开两个女人。 不过我刚蹲下来,两女人就地打了个滚儿,然后居然扭打到一旁去了,反应真他妈的快,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们机智了。 我快步追上去,一个纵身就朝她们扑了过去,还好我现在也不弱,这下子可让我给逮着了她们。 我一把将两个女人都压在了身体底下,然后伸手就捏住了两个女人的胸。 嗯,没错,是胸,不过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控制住大小骚,随手抓的,要怪只能怪那里比别的地方突出点。 抓住了两女人后,我立刻就吼道:“疯了啊,都停手,有话不能静下来说开吗,你们这大打出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我突然感觉脑袋一沉,非常的不舒服。 我知道我为什么不舒服,因为我的手,我的两只手由于分别抓在大骚和小骚的身上,而此时大小骚的身体真的和正常人有点不一样,大骚的身体很冷,冷得像一具万年古尸,让我整个人都忍不住的打哆嗦。而小骚的身体则很烫,火辣辣的,烫的我手都有点麻了。 我知道这和大骚阴木之体,小骚火狐的体质有关… 可是这左手冷右手热的,我就是个普通人,哪里受得了,头不疼,身体不难受才怪呢。 不过我并没有移开我的手,我依旧死死的摁住了这两个女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道:“能不能听我说两句,你们再不放手,我真的要来硬的了!” 大小骚听到我这么说才慢慢的静了下来,她们两个人都在大口的喘息着,让我的手跟着也起伏着。 两个女人似乎不再扭打了,但是我感觉她们似乎也不是听我的才不打的,两个女人似乎已经没力气了,快精疲力竭了… 我毫不犹豫的开口就问:“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突然就打起来了?灵珠,是不是因为灵珠搞得鬼?” 问完,这两女人对视了一眼,那眼神让我有点读不懂,感觉她们似乎是在互相提醒对方,嘴要严实点,别把话全盘给我脱出了似得。 我忍不住继续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藏着掖…” 我那掖着的‘着’字还没出口,突然感觉脑袋一疼,感觉差点要炸了似得,在那个瞬间,我甚至感觉脑袋里跟浇了汽油被一下子给点燃了似得,我甚至还清晰的听到了脑子里的脑浆在燃烧的声音…嗤嗤的响着,让我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却感觉眼前的大小骚越来越模糊…准确来说不是模糊,而是她们的身影在我面前变得猩红了起来。 红色是最容易让人烦躁的颜色,而我此时就变得躁动了起来,一股嗜血的情绪在我的心头升起… 我的心猛地咯噔一跳,不好,我的血眼再次出现了! 果然,我的血眼真的出现了,我甚至还从自己身上闻到了一股血腥的肃杀之气。 当血眼出现后,我不再想问问题了,我看向了大骚,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居然有这样一个念头:杀了她,快杀了她… 不过,很快我脑子里却又升起了另外一个念头,不能杀,她是你的妻子。 然后我扭头看向了小骚,当我看向小骚后,脑子里再次升起了另外一个念头:杀了她,快杀了她,杀了她一切就结束了,这是你的使命! 草,居然又想杀小骚了! 当我脑子里想杀小骚时,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不能杀,她是你的爱人。 我操他妈啊,我的心彻底的吊到了嗓子眼上,脑子也彻底的崩了起来…头皮发麻… 我感觉我整个人在那一刻几乎是人格分裂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让我杀大骚,保护小骚。而脑子里却有个念头在提醒我杀了小骚,保护大骚。 这声音也不知道是我幻想出来的,还是真的存在,反正我感觉整个人快崩溃了,感觉身体都快爆炸了。 我啊的大吼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我对着空气怒吼道:“谁,到底是谁在说话!王正灵、王维!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给我出来!” 没人回应我,但是那声音依旧在烦我。 而就在这个时候,阴木之境突然猛烈的摇晃了起来,感觉来了大地震似得。 很快,只见周围的参天大树突然一下子就劝枯萎了,我甚至能听到哗啦啦的枯枝落叶掉落在地上发出来的簌簌响声,听着让人感觉很凄凉。 紧接着,突然从一旁的两个方向,飞过来了两道硕大的声音。 不是人影,而是两个物件。 其中一个从我的左手间飞了过来,是一块很大的石头,这石头所过之处,那些枯树全被都被砸断了。 而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颗大石头,正是我在镜子里看到的,那颗被时空猎人从三生石上砍下的那块石头,从镜子里看那么小,没想到亲眼看的似乎,这么的大! 这块石头飞到了我身旁不远处后,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震得人头晕目眩。 而从我右手间飞来的则是一个硕大的火炉子,火炉所到之处,枯枝噼啪噼啪的发出了声响,一下子就被烧着了,本来阴冷但不乏生机的阴木之境一下子就着了大火,感觉这里瞬间就成了一片死地。 而那火炉子正是酆都城里的裂魂炉! 这裂魂炉边朝我飞来,居然还边说着:“主人我来了,我来了…我就说吧,你把我造出来,你就一定会用得着我的…快使用我吧,我是神器。” 说完,伴随着轰隆一声,这裂魂炉就落在了一旁。 妈的,当时我本来就快疯了,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三生石和会说话的神器裂魂炉,这可让我怎么办? 突然,不远处响起一道‘啊’的叫声。 是花小娥的叫声,花小娥被老钟给制服了,而老钟则快步朝我冲了过来。 老钟并没有立刻去对付大小骚,而是第一时间将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摸了摸我的手腕后,老钟立刻道:“不好,脉象大乱,维子你这是怎么了,快,屏气凝神!静心守魂!” 我能听到老钟的话,但是去不能按他说的去做,当时的我真的人格分裂了的感觉。 老钟狠狠的皱着眉头,然后道:“应该到最后一步了,维子,你撑住,我这就去杀了这两个女人,到时候,酆都毁、轮回灭!” 说完,老钟就松开了抓着我的手,然后提着桃木剑就朝大小骚冲了过去。 老钟这不是狠,他是一旦坚定了念头,相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后,绝不会收手的。 当初在狐妖空间里,就连自己都敢杀,还有老钟狠不下心来做的事情? 我的脑子和心也分别想要杀大小骚,感觉这就是我的使命。 但是当我看到老钟的剑尖真的刺向了大小骚时,我整个人猛的一下子就惊醒了。 我冲过去阻止老钟,而大师居然快我一步,已经一把抱住了老钟的腿,不让老钟动,不过老钟可是天真,哪是大师这吊丝可以控制的住的? 老钟快步拖着大师,此时的大师拖在地上,就像是一条狗,但是是一条伟大的狗。 老钟没有因为大师就停手,一剑刺了下去。 不过我已经赶到了,此时的我不再是吊丝了,恢复了血眼的我实力还是很强的。 我毫不犹豫的就抓住了老钟的剑尖,徒手抓的,感觉手指头都被割开了好长的血口子。 老钟皱着眉头对我道:“王维,你还不明白吗?你的痛苦都是因为他们!三生石和裂魂炉都出现了,很显然事情到了最后一步了,再不行动,那个时空猎人的所有努力就要毁了,三界六道之乱就会再临!我不信,你真的一点不在乎那些!” 我对老钟傻傻的一笑,然后说了三个字:“不在乎。” 我刚说完这三个字,身旁突然窜过来一道红色的影子,这红影子一下子就将我给撞开了。 下一秒,她居然主动就刺向了老钟手上的桃木剑。 是小骚,这一幕对我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小骚主动迎上剑尖的身形依旧是那么的倔强而执着… 整个身体被桃木剑洞穿了之后,小骚突然扭头对我道:“我说了,我不会让你为他人做嫁衣,酆都的秘密,并非如此简单…你不在乎,我在乎,因为我要你活着…” 此时的小骚虽然依旧单纯,但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桀骜的女王… 卷一166毁灭,终结。 小骚说要我活着,但是她自己却主动去往剑尖上撞,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傻丫头。 老钟手上的桃木剑虽不及那个时空猎人的黑色重剑来的霸道,但老钟现在可是入天真的实力了,怕是一把纸糊的剑到他手上后都极具杀伤力。 所以,瞬间本就伤重的小骚的胸口就冒出了鲜血来,小骚的血特别的红,看着格外的让人揪心。 老钟虽然下了狠心要解决这一切麻烦,但是他并没有火上浇油,一剑结果了小骚的命,老钟只是皱了皱眉眉头,坚毅的目光锁定在小骚的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吓坏了,我不敢上前,我怕小骚一个冲动,加速她的死亡,所以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用尽量平和的声音对小骚道:“小骚,不要乱来啊,你的死和大家没有关系的,就算你死了,我们也不能活下来啊,你这样做,得不偿失!” 而小骚则扭头看向了我,她看起来已经有点虚脱了,但是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倔强,小骚直接对我道:“你懂个什么哦,你连自己是谁还不知道呢,以前我也觉得你好强大的,但是现在想想,你好像也是被人利用了呢!” 小骚的话咋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的,但是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这可能不是跟我说,准确来说,可能是把我当做了是那个时空猎人?毕竟小骚现在貌似是什么都记起来了,灵珠归位,她可能将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都记起来了。 而且小骚之前还重复了两次,不让我为他人做嫁衣,估计也是指的这个。 想到这里,我赶忙对小骚道:“小骚,什么意思啊你?你是不是什么都记得了?那个时空猎人到底是谁?什么叫不让我为他人做嫁衣。” 我问完,小骚却扭头看了眼大骚,然后才对我道:“这些你就别管了,反正我觉得这个酆都就算是你造的,也绝对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并非是像你所了解的那样!既然我死了,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你们就可以出去,那我为啥不去死,反正我早就该一百多年前就死了呢。” 瞧小骚这意思,就连她也把我当成了那时空猎人了! 不过小骚似乎是在说,酆都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她为什么不直说,是因为大骚对她说了什么,害怕大骚?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就来到了大骚的身旁,大骚的身体现在也蛮虚弱的,我一把抓住了大骚,然后对她道:“大骚,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现在小骚都要死了,你还不能放下吗?这样的你,你让我如何去相信你?” 大骚看了我一眼,然后道:“不关我事,这是妹妹的选择,她想成全大家,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草,大骚自从鬼灵珠上身后,也不知道是变得无情了,还是怎么了,居然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我想继续质问大骚,而大骚身影一晃,居然一下子就飘到了老钟的身后。 大骚的嘴角一直蠕动着,像是在说话,但是我却听不到她的声音,而老钟的眉头则皱的越来越紧,显然老钟是听得到大骚的话的。 很快,我就感觉到老钟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显然是想了解这里了。 突然,老钟扭头对我道:“维子,别怪我老钟无情了,关乎三界六道之危,我必须出手了。” 说完,老钟的手一抖,那桃木剑就又往小骚的身体里刺了一丝,动洞穿小骚的身体了。 而小骚依旧没有躲,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狠狠的握了握拳,试探了下自己的灵力,血眼出现后,我的灵力已经强了不少,估计至少是地仙级别了,至于中期还是后期,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肯定达不到天真,所以就算我狠下心来,想要对付老钟,也无能为力。 看来那时空猎人确实算到自己终究狠不下心来解决这一切,所以他将绝大部分的实力都通过土灵珠赏赐给了老钟。 不过虽然知道自己肯定不是老钟的对手,但我还是猛的朝老钟冲了过去。 我拔出了后背上的桃木剑,一剑狠狠的刺向了老钟。 此时的我就像一个疯子,居然狠下心来要对付老钟,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去做。 提着剑冲向老钟,我像个魔鬼般对老钟道:“老钟,放过小骚,不然我真的会刺你的。” 当时我也是豁出去了,猛的冲向老钟,我本只是想吓唬吓唬老钟,让老钟躲得,但是老钟却没有,老钟的身体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噗嗤一声,我的剑就刺中了老钟的肋骨,要知道在血眼的增幅下,我也是地仙实力了,甚至可能是地仙后期,所以我这一剑也是很有杀伤力的。 剑尖深深的刺进了老钟的肋骨,溅出了一丝鲜血,我甚至清晰的可以听到一声肋骨断裂的声音。 而老钟依旧没有躲,老钟只是扭头对我道:“维子,对不起,这是我的使命,为了三界六道苍生,我要学会无情。” 说完,老钟就闭上了眼,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丝痛苦,不过我知道老钟的痛苦并不是来自身体上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折磨。 我的手有点抖,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拿着剑刺向这个我最敬重的男人。 不过虽然身体在瑟瑟发抖,但我依旧像个疯子般将手上的桃木剑狠狠的用了用力,因为我知道,老钟也在酝酿,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刻,老钟就是下定决心要杀掉小骚,来结束这一切了,所以我要在老钟睁开眼之前,杀掉老钟。 可是,实力上的差距,地仙和天真的差距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的大,宛若一条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我已经将自己的所有灵力都用到了手中的桃木剑上,但老钟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就像一座永远也不会倒塌的大山。 老钟就像一座大山,一如他沉稳的性格,无论是实力和心境上,这一刻都像大山般,让我难以跨越。 我看到老钟的眼皮子动了下,似乎要睁眼杀人了,老钟做了最后的决定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师也冲了过来,大师手上同样握着桃木剑,大师居然也提着桃木剑朝老钟冲了过来。 大师啊的大叫了一声,居然真的也提着桃木剑朝老钟冲了过来。 诶,爱情这玩意真是恐怕,就像魔药,让人疯魔,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大师会为了爱情,将刀尖指向自己的师傅。 大师大叫着来到了老钟的身旁,不过当大师提着剑来到老钟的身旁,当剑尖离老钟的左腰还有几毫米的距离时,大师终究是停了下来。 大师这大老爷们当时快哭了,当时哽咽着对老钟道:“师傅,求求你了,你杀我吧,真的,狐仙姐姐她不可能是坏人的,放过她。” 突然,老钟猛的睁开了双眼,老钟目光如炬般瞪着大师,然后怒道:“王苟建!你这不学无用的东西,你想欺师灭祖,对你师傅下手吗?” 大师吓得身体在那抖,大师的脸在那一刻看着是无比的扭曲,整个人也快崩溃了。 而老钟却突然开口道:“动手吧,我给你们半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们能杀了我,那我就放过她,至于后果是什么,你们心里要清楚。” 说完,老钟就再次闭上了眼。 诶,看得出来,一向心系苍生的老钟,在这一刻也有点动摇了,师徒差点反目,老钟能不难受吗,他让我们杀他,其实也是老钟对命运的一种抗争,或者说是逃避。 我和大师对视了一眼,老钟给了我们机会,可是我们真的要杀老钟吗? 就在这个时候,大师突然提起了桃木剑,我以为他这是要刺杀老钟了,而大师却猛的一剑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鲜血噗嗤一声就喷了出来… 而大师很快又提着剑在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刺了两剑,瞬间大师就成了血人。 刺完自己三剑,大师才开口道:“师傅,对不起,徒儿不孝,我们一起死!” 说完,大师的脸彻底的扭曲了,然后猛的一剑刺向了老钟的腰。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也是一狠,然后和大师一样,猛的一剑刺向了老钟的右腰。 在那个瞬间,我清晰的感觉的出来,桃木剑剖开了老钟的身体,发出来的渗人声音。 很快,我的桃木剑就和大师的桃木剑相撞了,我们两人将老钟的身体彻底洞穿了。 那一刻,我怕了,我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 我无比害怕的将目光投向了老钟的脸,猛然间,我才发现,两行热泪从老钟那已经爬上了皱纹的眼角流了出来,流到了老钟刚毅而沧桑的脸颊上。 老钟哭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老钟这个来自北方的爷们,一个铁骨铮铮的正义的汉子流泪。 我怕了,我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我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我真的要杀了老钟吗? 小骚的命是命,老钟就不是吗? 这一刻,我动摇了,我有点想和小骚一起死了… 这个时候,小骚突然用奄奄一息的口气对我道:“维维,不要去做坏人,我的命是我放弃的,你不能这样做,我快死了,你不要再坏事了,否则后果真的远超你的想象。” 说完,小骚又对大师道:“苟建,你的名字真贱,谁准你喜欢我的?出去之后,帮助维维,真相不重要,活着就行,听到了没?不然我带你升天去!” 大师没有回答小骚,跟我一样,做到了地上,一脸的惶恐。 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伤痕累累的老钟突然睁开了双目。 老钟仰天发出一阵怒吼,然后突然朝上空竖起了中指,老钟怒吼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命运真的是注定的吗?好人就一定会变成坏人,危害苍生吗?我不服!” 没想到,一向沉稳如山的老钟会做出如此桀骜的动作,说出如此狠话来。 很快,老钟突然继续吼道:“命运?什么是命运?谁给我们的命运?这一切真的是正确的吗?你到底是谁,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阴谋,谁是阴谋的始作俑者?” 这一刻,老钟像个疯子。 最亲的徒弟,最欣赏的人,同时朝老钟出手,让老钟动摇了,像一个疯子。 而老钟突然睁开了眼,然后对小骚道:“小狐狸,我相信你不是坏人。准备好了吗,让我们来结束这一切吧!” 小骚很坚决的点了点头,就像是和老钟达成了什么共识似得。 突然,我看到小骚和老钟的身上同时着火了。 我愣住了,一旁的大骚也飘了过来,似乎是想用阴风吹灭老钟和小骚身上的火,但是无济于事,火界风势,小骚和老钟身上的火更猛烈了起来。 而老钟则突然扭头对我道:“王维,也许我是错的。但是我终究不能让这一切继续下去,我要借火狐之力,自爆天真之体,毁了这酆都。至于你们几个能不能出去,你们的后果到底是什么,那一切就要看造化了!” 草,老钟居然要自爆天真之体,要毁了这酆都。 要知道天真可是多少鬼神都梦寐以求的境界,老钟居然要自爆了。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没有能力去阻止。 我看到老钟和小骚化成的巨大火势猛的飘了起来,一下子就将周围全给烧着了,三生石和裂魂炉都一下子被烧着了,整个酆都禁地,在那个瞬间也一下子着火了。 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震耳欲聋,感觉整个酆都在小骚和老钟天真之体的引爆下,都爆炸了。 酆都真的要毁了… 我的脑袋也一下子嗡鸣了,瞬间就昏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了老钟的声音:“你们能不能活下去就看造化了,王维、小狗,我老钟去也!我老钟一生没干过一件对不起苍生的事情,这次我要自私一回了,我希望你们能活下去!” 很快,我又听到了小骚的声音,小骚对我说:“维维,我也要走了呢,其实我好不想离开的呢,诶,没办法,头疼呢…也不知道有没有来世,好想再看看你呢…不过,现在的我一点都不怕,你要相信自己,你终有一天会变得强大,解决掉所有的麻烦,我小骚会一直活在你的心中,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老钟和小骚的声音落罢,强烈的爆炸声彻底的响了起来,昏昏沉沉的我睁开了眼。 我看到大师在空中拿着铜镜,一个劲的在那动着,似乎在做出对命运的抗争。 不过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徒劳,我闭上了眼,安静的躺在了地上。 那一刻,我心如止水,我狠狠的咬向了自己的舌头。 酆都毁灭,轮回终结,大家都一起死。 这对我们来说,也许是最坏的,但更是最好的结局。 卷二01醒入棺 一口狠狠的咬向了自己的舌头,在那个瞬间,周边的爆炸声也达到了极点,轰隆隆的响着,感觉比大地震都要来的猛烈。 我知道,这一刻,酆都即毁,轮回即灭。 我想要睁开眼,再看看这世界最后一眼,但是我却睁不开眼来。舌头麻木不说,整个人也没一点劲了,应该是快死了。 种种往事浮上心头,经历无数生死瞬间,这次终于要死了,没有害怕,反而觉得一身轻。 但是如释重负之余,我心中依旧带着无数遗憾。 大骚到底是谁,她真的藏了很多秘密吗?瞧小骚的意思,大骚曾经甚至可以阻止时空猎人开辟酆都禁地?她真的什么都知道吗?甚至就连死婴也是她故意钻到肚子里,然后迷惑奶奶找我的?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下? 大骚,她到底要干嘛? 而我,又到底和那时空猎人有什么关系?我真的只是第十世界的王维在低维世界的一个备胎吗?那老钟为什么又说其实一切都因我而起呢? 还有我的地魂为什么就连阴间的三殿殿主宋帝王余都害怕呢? 而我又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出现了血眼? 还有大师,大师会像我一样,死了吗?他刚才已经刺了自己三剑,他应该死的比我还快吧?就连第十世界的我都给这基友写过信,而我却从来没和大师好好干过几杯酒呢。 还有小奴,小奴她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要跟我说,爸爸烧死了妈妈?她钻进了大骚的肚子,那又是为什么,她还会出现吗?大骚会死在这里吗,她会将小奴给生下来吗? 甚至我还想到了花小娥、花三千,甚至秦广王、老阎王,他们对这酆都又有多少了解。 难道真的如小骚所说,我开辟酆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这一切,想要从中获取利益? 而这酆都禁地,或者三世的轮回又能带来什么利益? 最后的最后,快要死了,我都没来得及多小骚说一句时空猎人说的话:爱过你。 诸多疑惑,诸多遗憾… 终究是要随着生命的消融而消失在心底,最终随着酆都的毁灭,而深埋在酆都禁地的废墟之中了…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我双眼一黑,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我觉得我的手能动了。 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眼前一片漆黑,甚至就连空气都很稀薄,令我有点窒息,感觉自己是来到了鬼门关。 我肯定是死了,可是这一次来阴间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黑呢?难道我瞎了,死的时候眼珠子被炸飞了,我成了个瞎鬼?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结果我还能揉到自己的眼珠子呢。 我的心咯噔一跳,怎么触感这么强烈,就像是摸到了自己的肉体?不像个鬼? 我赶忙双手往地上一撑,想要站起来。 扑通一声,我的脑袋却突然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似得,传来一阵闷头。 我伸手去摸了摸头顶,很快就摸到了一片冰凉,像是石头,又像是水晶。 我吓了一跳,草,感觉自己是在一个很狭小的空间里。 随手摸了下后背,我这才发现身上的布袋子居然还在,我这才反应了过来,麻痹,我没死成啊? 难道酆都毁了,我被啥大石头压到了这狭小的空间里?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兴奋,草,还真被老钟说中了,酆都毁了,我们都没死啊。 我没死,那大师、大小骚她们呢? 想到这里,我赶忙将火折子给点上了,居然还能用。 不过当我借着火折子的光看向周边的环境时,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草…我他妈这是躺在一口水晶棺材里呢啊! 定睛一看,还真是,入眼是一口挺精致的水晶棺材,也不知道我咋进了这口棺材了! 难道是酆都毁了之后,就被探险队发现了,然后发现了我们的尸体,就将我们给埋了? 而我当时只是假死,所以现在复活了? 不管了,得先想办法出去才行,要是在这坟墓里憋久了,就是没死,那我也要缺氧缺死了啊! 我刚要开口喊救命,但是转念一想,我现在肯定是被埋在了哪个公墓里,周围哪里有人,我这一喊,只会将鬼给喊出来啊! 虽然我现在灵力强了,即使没有血眼的增幅,估摸着也差不多进入地仙级别了,但是这黑窟窟的,如果真来了鬼,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啊,那玩意能不惹就少惹。 所以我闭上了嘴,然后尝试着推了推水晶棺材的盖子,用力一推,你还别说,这水晶棺材还真被我给推开了一点,估计再用点力就能推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头顶有点脚步声。 草,有人来了?还是鬼? 我赶忙摒弃凝神了起来,也不敢乱发出动静了。 很快,脚步声似乎来到了我的头顶,然后停了下来。 突然,我依稀间听到了一道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哼,你不要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亲手将你埋在这棺材里!” 说完,那女人似乎还跺了跺脚,就剁在我的头顶,这可把我给吓了个半死。 妈的,她是在和我说话吗? 什么叫把她逼急了,就亲手将我埋在这棺材里啊? 我他妈不是已经被你埋在了棺材里? 我正要开口问,突然外面又传来了一道小孩子的声音:“妈妈…妈妈…你为什么每天都要来地下室啊?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当我听到这小孩子的声音时,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我操他妈啊,这小孩子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啊,怎么他妈的像是小奴的声音? 草,难道大骚把小奴生下来了?可是小奴怎么都能说话了? 现在到底是哪一年啊? 而更让我纳闷的是,刚才那说话的女人的声音也不像是大骚啊! 正纳闷呢,那女人突然开口道:“小奴,谁让你过来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准你来这里,谁让你来的,回去,回房间做作业去,做完作业就睡觉。” 草,小奴,外面的这小姑娘还真的叫小奴? 声音也是小奴的声音,难道她真的是小奴? 很快,小奴的声音就继续响了起来:“就不,我就不,我想爸爸了,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好多天没见到他了呢…” 小奴居然在问爸爸去哪儿了…? 老子在脚底下的棺材里呢! 不对…她说好久没见到了,那就证明见过我? 可是我一直被埋在这棺材里,她怎么见我? 我心里更纳闷了,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又感觉不对劲,还是先闭嘴的好。 很快,那女人说了句:“小奴,以后不准提爸爸了!爸爸被狐狸精勾走了,以后他就不是你的爸爸了,以后妈妈跟你过,走,我们回去睡觉去。” 说完,我的头顶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貌似是那女人带着小奴走了… 心里升起一肚子的疑惑,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肩膀一凉。 下意识的就借着火折子的光朝肩膀看了过去,好家伙当我看到肩膀的时候,尿差点给崩出来。 妈的,我的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张苍白的小手… 我差点叫了出来,不过当我沿着这只小手看过去的时候,我稍稍松了口气。 原来是小奴啊… 不过,很快我的心就绷紧了…妈的,小奴不是在外面嘛,咋突然跑到了棺材里? 我下意识的就往棺材的一脚缩了缩,然后盯着小奴问:“你…你是谁?” 小奴眨了眨她的大眼睛,然后冲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对我道:“小爸爸,我是小奴啊,我是来救你出去的呀…” 我很紧张的继续问她:“那…那刚才外面说话的是谁,她怎么跟你一个声音?” 小奴咧嘴冲我一笑,然后小声对我道:“那个也是小奴啊。” 我愣住了,紧紧的盯着小奴的脸看,然后控制住清晰问她:“那你怎么一下子又从外面跑到棺材里了?我都没看见你进来啊?” 小奴再次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在火折子的照耀上,让我觉得有点阴森。 小奴笑着对我道:“小爸爸,那个小奴是人啊,而我这个小奴是鬼…” 我虽然有点怕,但是还是猛的上去一把抓住了小奴的肩膀,然后问她:“你…小奴,你到底知道什么?” 小奴依旧咧着嘴在对我笑,但是笑着笑着,她的眼角就流出了血泪,在火折子照耀下格外的渗人,小奴流着血泪说道:“爸爸烧死了妈妈,害死了小奴…爸爸,不要妈妈和小奴了…” 卷二02我的新老婆 爸爸烧死了妈妈,害死了小奴,爸爸不要妈妈和小奴了… 小奴又对我说了这句听着非常悲伤的话,弄得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以前一直觉得小奴是个小孩子,而王正灵确实也干过那样的坏事,那我也不能怪小奴这妮子总是活在忧伤里,所以每每小奴这样跟我说,我非但不生气,还会安慰她两句。 但是现在她又这样了,我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又不是我烧的,你三番五次的跟我哭丧,就算你是个小孩子,那我也受不了啊! 我抓住小奴的肩膀,虽然她是鬼,但我感觉我依旧抓的很严实。 我狠狠的晃了晃小奴的身体,然后对她道:“莫哭了你,快说,你到底知道什么,你为啥老跟我说这个呢。” 小奴没有理我,依旧在那哭着说:“爸爸烧死了妈妈,害死了小奴,爸爸不要妈妈和小奴了…” 操蛋的小妮子,以前觉得小奴多可爱一丫头,现在咋就这样了呢… 我当时真想扇小奴一巴掌,把她给打醒了,叫她别在说这话了,听着心里真烦。 不过刚扬起手,看着小奴那两行血泪挂在粉嘟嘟的小脸上,我又有点心疼,舍不得下手。 最终我还是帮小奴揉了揉脸,帮她的血泪给擦了,然后才对她道:“小奴啊,莫哭了,跟小爸爸讲讲,你这到底是咋回事呢,怎么外面有个你活得好好的,你的魂儿还在这呢?你到底是谁呀,谁是你妈妈啊?你爸爸她到底是不是王正灵啊?” 小奴还在那哭,流着血泪,把我弄得又烦又难过。 而就在我有点素手无策的时候,小奴突然再次咧开嘴冲我笑了。 鲜血流到了小奴的嘴上,染红了小奴的牙齿,让小奴看起来格外的渗人,不过我倒是没有怕她。 而小奴却突然伸出了双手在我的肩膀上狠狠的摇了一下,边摇我的身体,小奴边对我道:“小爸爸才是小奴的爸爸!这是最后一次了,小爸爸你要是再也不变回来…小奴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听了小奴的话,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小奴这是在说啥呢。 我刚要开口问她,小奴却突然又冒出了一句:“嘿嘿…就让小爸爸再感受一次痛苦,从痛苦中找回自己吧。” 小奴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幽怨,让我心底有点害怕,因为我知道这恶鬼里面,其实年龄越小,她们倘若要害人的话,那就是越厉害的。 索性小奴并没有害我,她冲我阴阴的笑了一下后,整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了。 妈的,小奴吓了我几下,居然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跑了… 不是说来救我的吗?咋就跑了呢? 心里很蛋疼,看来小奴这妮子靠不住啊,感觉她心里也藏了很多秘密,但是就不跟我说,这一点跟大骚他娘的倒是有点像! 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得靠自己! 最终我半蹲了起来,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才将水晶棺材盖儿给移开了,还好这棺材盖儿没有上封,要不然我正要被闷死了,当时挺纳闷的,我咋就进了这棺材呢,是谁把我关进来的,大小骚、大师她们又何去何从了呢? 从棺材盖里爬出来后,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并不是在墓地里,而像是在一个密封的小屋子里,有点像是个地窖,这水晶棺材就是放在地窖里的,也不知道家里的地窖里干嘛放了口棺材。 我借着火折子的光摸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出口,从出口爬出去后,我发现上面还是个地下室。 难怪刚才听到声音说妈妈为什么老来地下室,看来刚才那女人就是站在地下室上的,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站在坟墓旁。 地下室里同样没有灯光,不过我借着火折子最终还是找到了楼梯,掀开地下室的盖子出去了。 这一出了地下室,我这才发现我进入了一栋很大气的房子,貌似是栋别墅。 这房子真他妈的恢弘大气,甚至可以用奢华来形容了!草,我这他妈的还是来到了哪个富婆家里啊! 这下子有灯光了,下意识的我就朝前面走着,刚走了没两步,我不小心碰到了个东西。 当我碰到那东西,身旁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主人,可乐还是冷咖啡?” 我操他妈啊,这一声可把我给惊了一下,谁喊我主人啊,我四下扫了一眼,也没看到人啊。 正纳闷呢,我这才发现我刚碰到的原来是冰箱,那冰箱上一个劲的闪着光,那声音貌似是冰箱里传出来的? 草,冰箱里不会是关了个小鬼吧?或者说,就连这冰箱都他妈的成精了? 刚这样想着,冰箱门突然一下子就打开了,从里面弹出来一个架子,上面居然放着几种饮料。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我勒个大曹啊,原来是智能化的冰箱啊! 下意识的扫了眼周边,我这才发现这里的电器对我来说虽然并不陌生,但是也没那么熟悉了,一个个看着都比较古怪,感觉格外的先进。 看到这我才反应了过来,妈的,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在我那个年代可没这么高档的玩意,就连2034年的时候,科技也没发达到现在这个境界呢! 我的心猛地咯噔一跳,我这他妈的现在到底是在哪一年呢? 正心惊呢,楼上突然亮起了一道很亮但却并不刺眼的柔和灯光,很快在我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算是个少妇,但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多三十岁左右的模样,生的倒挺美丽大方的,当时好像是夏天了,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多,一件黑色吊带,一条水洗的牛仔裤,身材也很姣好,算得上个美人。 当我看到这美人时,我一下子就慌了,妈的,她不会把我当做了是入室抢劫,报警抓我吧?这现在是哪个年代我还没弄清楚呢,我这没身份的人要是被带到局子里,那可是要出大事了。 想到这,我赶忙朝楼上的美女摊了摊手,做出尽量温和的样子来,然后才对她道:“嗨,美女,我不是故意出现在这的,我是来找人的,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两个女人?长得一样,跟个双胞胎似得女人?” 当我问完,这女人突然冲进了一旁的一个房间,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正纳闷呢,她突然冲了出来,卧槽,当时我就傻眼了,她手上居然拿着把菜刀。 妈的,她提着菜刀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暗道完了完了,真被当做是罪犯了,我赶忙扭头朝大门冲过去,这才发现大门是智能的,我完全出不去。 很快,这女人就来到了我的身前,直接用菜刀指着了我。 我刚要开口解释,而她却很愤怒的对我开口道:“王天霸,你还有脸给我回来?” 当我听到美女的这道声音,我彻底蒙圈了。 草,我是王维啊,老子哪里是王天霸啊! 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王天霸,草,这名字有点耳熟,日,不就是裂魂炉上记载的那最后一世的我吗? 那现在是哪一年?2054年?草…那离三界六道之乱不是没多少日子了? 酆都不是毁了吗,怎么还有个王天霸? 很快我就明白了过来,那个第十世界的王维在大火炉子里烧死的时候酆都还没毁呢,而他一死,自然就转世到下一世去了…不过应该不是从阴间转世投胎的,而是通过那酆都禁地的三生石之类的。 所以即使酆都现在毁了,但这外面已经投胎了的人还是活着的啊!当时第十世界的王维死的时候,差不多是2024到34之间,投胎了的话,算一算现在也刚好不到三十岁,这么一说的话,那现在还真就差不多2054年了,难怪科技这么发达,如此智能化了呢! 王天霸,狗日的,还真有这么个人!没想到还这么幸福,能娶到这么个漂亮媳妇儿。 我刚要开口给她解释我不是王天霸,而这美女居然用菜刀靠着我的身子,对我呵斥道:“王天霸,你脸真长到裤裆里了啊!一回来就问我别的女人,一问还是两个?你真以为老娘我不敢杀了你?” 草,这娘们有点虎,我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而她很快又继续对我道:“王天霸,你今天回来干嘛了,那个把你魂儿都勾走了的狐狸精把你吸干了?回来休养生息来了?” 一听这娘们提到狐狸精,我心咯噔一跳,草,她说的不会是小骚吧? 我寻思着我跟王天霸肯定长一个样儿,我要是解释肯定行不通,她一生气恐怕还真就动手了。 而我也想通过这娘们先了解了解这世界到底变成啥样了,顺便再打听打听大小骚、大师他们到底去哪了呢,坚决不能惹这母老虎。 我灵机一动,一把将这娘们给抱住了,然后很温柔的对她道:“老婆,我错了,跟那狐狸精比起来,还是你好,我这不是回来给你道歉了嘛…” 卷二03天霸养尸 这女人被我一把给抱住了,她的身体也是一僵,显然也是愣住了。 她用她那双丹凤眼看着我,那眼神怪怪的,也不知道是觉得老公回心转意了,心生诧异,还是瞧出了我的破绽,看出了我不是她老公。 说实话,当时我挺紧张的,毕竟我抱着别人的老婆,心里怎么可能不尴尬呢,这女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那个王天霸名字那么吊,估摸着也是个狠人,倘若被他知道了,实力又强的话,要弄死我咋办? 突然,这女人一把将我给推开了,然后对我道:“王天霸,你是不是又想打我什么主意呢?我跟你说,你如果不彻底跟那狐狸精断了关系,我是不会再帮你一次的,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再管你!” 听了这女人的话,我心中一愣,草,这女人看来确实不简单呢啊,貌似那王天霸还需要她的帮助呢? 我赶忙顺着她的话配合道:“遵命,遵命,我一定断的彻彻底底的。” 我刚说完,这女人突然盯着我的脸看了起来,看的我心里惶惶的,因为她那眼神分明就像是在质疑我。 我寻思着一定要稳住,大不了待会要是露馅了,我一把将她给捉了就是了。 虽然我还看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灵力,是不是修道者,但老子毕竟是差不多地仙的实力了,还能被一个娘们给控制了不成? 于是,我就继续对她道:“老婆啊,我都累了呢,要不我们先去休息,慢慢聊?” 我提出要去休息,倒不是我想占这女人的便宜,我只是觉得现在太尴尬了,站着说话不舒服,想坐下来聊,旁敲侧击的观察观察,而这大厅又没啥好观察的,我得去卧室看看。 而这女人则盯着我看,然后突然道:“王天霸?你吃错药了啊?今天怎么这么温柔,这么听话了?” 顿了一下,这女人突然眼中露出一丝紧张,然后对我道:“我爸?是不是我爸来西安了?他找你了,警告你了?” 听她这么说,我才反应了过来,原来这女人还有个牛逼的老子呢啊,难怪这么凶,估摸着王天霸也很怕她老丈人。 我赶忙对这女人道:“木有,木有,我只是觉得累了,还是家好啊。” 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最终也没再说什么,就带我上楼了。 上了楼,我寻思着要演就得演的逼真点,所以我还随口说了句‘小奴睡了吗,有点想她了,我看看她去。’ 这女人没拦我,而是和我一起去了隔壁的一个房间,刚推开门,一个小女孩就从床上的被窝里钻了出来,她很欢快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然后飞快的跑到了我的身旁,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很高兴的对我道:“爸爸,爸爸,你终于回来了呢,小奴想死你了。” 我低头看了眼小奴,她长得和火女的闺女,和我认识的那个小奴几乎是一模一样,一样的可爱,不过她穿的衣服比较现代化,和那个小奴比起来更真实一些,也没那丝让我觉得凉飕飕的鬼气。 我摸了摸小奴的脑袋,当时感觉自己真的是她的爸爸似得,我很温柔的对她道:“小奴,乖,去睡觉吧,爸爸以后再也不走了。” 小奴叫我跟她拉了个勾勾,然后才恋恋不舍的去睡觉了。 我和这女人回到了隔壁的房间,这女人将房门关上了,然后她很随意的就把裤子脱了,上了床后,她居然把吊带也脱了。 卧槽,这女人似乎有裸睡的癖好啊,看着她那雪白的身子,我的心立刻就咯噔一跳,这尼玛的,一醒过来,咋就撞上了这等好事了呢。 可是我可没觉得这是好事,我还没从酆都的事情里缓过劲来呢,哪里还有心思去干这事啊。 我下意识的就将脑袋撇到了一旁,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回头想想,我都多长时间没碰过这方面的事情了,说实话,我都忘了自己经历过多少年了。 从2014的怪事开始,通过狐妖空间去过2034,后来又通过阴间回到了下一个低维平行世界的2014,再后来又通过五行火炉子去了真正高维世界的酆都,再后来出了酆都就到了高维世界的2034年…而酆都毁了后,我现在貌似是在第十世界的2054年? 我这他妈的经历过的时间和年代也太复杂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我现在依旧年轻,但是我都不知道该觉得自己是多少岁了… 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儿?还是四五十的老头儿? 诶,不管是年轻小伙儿,还是老头儿,这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那欲望是肯定有的啊! 我不敢看这王天霸老婆的身体,我怕我动了邪念,对不起大骚,也对不起小骚。 不敢,这女人的声音很快就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王天霸,你咋不上床睡呢?愣在那想啥呢?” 突然,她的声音一冷,继续对我道:“王天霸,你是不是还在想那狐狸精呢!你是不是被那狐狸精赶回来的?” 我赶忙摇了摇头,然后心一狠,裤子一脱就上了床。 上了床后,我不敢乱动,而这女人则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的腰,瞧她那架势,估摸着是想弄一发了,真是女人如狼啊。 我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不过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立刻将视线再房间里打探了起来。 我看到房间里挂着一张很大的结婚照,照片里的男人确实长得和我几乎一个样,估摸着就是王天霸了,难怪就连她老婆都看不出来。 突然,我被橱窗上的几个玻璃瓶给吸引了过去。 草,这玻璃瓶子有个几十厘米高,里面装着些金黄色的液体,像是什么油。 而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些油,操他妈的,不像是化妆品,也不像是食用油,这看起来有点像是尸油啊! 骂了隔壁的,地下室放了口水晶棺材,卧室里还放着几瓶尸油,这个家庭不简单啊! 想到这里,我就有点不敢呆下去了,这显然不是普通家庭,我多呆一秒就要露馅! 当时我有点想把这女人给控制了的,但是又怕自己能力不够,倒不是怕打不过这女人,我只是觉得这女人既然有个牛逼的老子,这房子指不定有啥机关阵法的,我怕我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女人突然将手放在了我的小腹上,然后对我道:“天霸,这段时间被那狐狸精给勾去了魂儿,没把正事给忘了吧?” 正事? 我寻思着得套套话,赶忙扭头看向了这女人,然后对她道:“正事?你指的是哪一件?” 这女人猛的在我的宝贝上打了一下,然后道:“死鬼,还真被那狐狸精迷晕了啊,你说是什么正事,就是养尸的事情啊。你不会这几天都没顾着这事吧?给我爸送尸油的日子又快到了,家里的这些可不定够啊,你就不怕我爸发飙么?” 草,养尸,还收集尸油,这王天霸居然还干这事,而这女人的老子肯定不是善类啊! 我装作很紧张的样子,然后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然后说:“卧槽,老婆,你不说我还真就差点给忘了,不行,我得立刻去准备准备,我这就去看看那些尸体。” 说完,我赶忙掀开了被子,然后一咕噜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假装很着急的模样,然后又扭头对这女人道:“你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尸体养在哪儿了,最近脑子怎么好像坏了呢,老婆,你带我去看看。” 这女人听我这么说,眼睛中立刻露出了一丝很大的诧异。 我暗道一声不好,有点操之过急了,这下子貌似真被怀疑上了。 而这女人则突然对我道:“天霸,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好,貌似她还没想到就连老公都被人给顶包了… 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楼下突然响起来哐当一声,貌似是开门的声音。 这女人赶忙将衣服给穿上了,然后嘀咕了句:“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人呢?” 说完,她就要出去看看,我心中感觉很不妙,不会是王天霸回来了吧? 我赶忙说我去看,然后立刻就冲出了房间,一出了房间我就闻到一股子酒气,定睛一看,卧槽,楼下真的来了个人。 是个男人,貌似喝多了,而这个男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麻痹,就是王天霸。 这下子我就慌了,要露馅了,我瞅那大门还没关,想也没想,一溜烟就冲了下去,从大门里溜了出去。 还好这王天霸貌似喝多了,没缓过神来,但很快他就追了出来,从王天霸身旁跑过的时候,直觉告诉我这王天霸灵力不弱,应该有点本事。 跑出去后我并没有跑远了,我在一旁躲了起来。 很快,我看到王天霸的老婆也跟着出来了,她一脸的惊恐,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我不是她老公了。 我发现我的听力现在非常的好,我听到那女人在那小声的对王天霸道:“天霸,出事了,那是谁啊…不会是爸爸一直供着的那几十年的老尸吧?” 卷二04小奴对我的惩罚 他不会是爸爸养的那具几十年的老尸吧…听到王天霸老婆的这句话,我愣了一下,卧槽,这是啥意思,她难道指的是我? 不能够吧,我他妈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是老尸呢? 正纳闷呢,王天霸来了句:“放屁,妈的,会不会又是什么妖精来作祟啊,最近怎么就被妖精给盯上了呢?” 王天霸的老婆很快来了句:“有可能,不过我感觉那不是妖精啊,像是个人。” 说到这里,王天霸他老婆的脸颊突然露出两抹红晕,卧槽,估摸着她是想到我了,刚才我把她的身体全给看了个精光,她不脸红才怪呢。 不过这王天霸貌似有点神经大条,她没发现自己老婆的异样,而是冲老婆点了点头,然后道:“嗯,这两天不是要给你老子送尸油呢么,到时候再看看吧。” 说完,王天霸就搂着自己的媳妇进屋了,他老婆则很快一把将他给推开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努了努嘴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她扭头朝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很快就把王天霸给拉进了屋子。 他娘的,这娘们倒是机警,要进屋子收拾她男人了。 我寻思着王天霸和他媳妇,还有他老丈人,显然有秘密。 虽然我不知道是啥秘密,但这王天霸貌似毕竟是我的转世,指不定和我有关系。而且我不会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那个地下室里,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弄明白这一家子到底在干嘛呢,又是养尸又是收集尸油的。 于是我快步来到了他家别墅门口,不过是指纹识别的高科技,四周的门窗啥的倒是封的严严实实的,我一时间也想不到法子进去。 要是小骚在就好了,一个狐妖空间一开,我们就能进去了。 一想到小骚,我心里就有点压抑,不知道小骚他们现在在哪呢,为啥只是我一个人出现了,大家人呢? 诶,暂时也没有头绪去找,现在我孤身一人的,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去帮忙。 我正烦着呢,突然看到那大门上发出一阵亮光。 直觉告诉我,有人要出来了,我赶忙朝一旁躲了起来,很快我果然看到王天霸出来了,他老婆还在后面提着个菜刀追。 他老婆在那说:“滚,说个梦话都喊着那狐狸精的名字,真当我王小茹是好欺负的了?老娘砍了你!” 卧槽,这娘们太虎了,说砍还真砍了,我看到那大菜刀直接就飞了出来,还好王天霸动作快,要不然还真要被砍死了。 王天霸撒开脚丫子跑了,而他老婆又骂了几句,叫王天霸永远也别再回来了,不然一定砍死他。 骂了几句,胸前的波涛一个劲的抖着,然后王小茹才回了屋子。 我见王天霸跑远了,寻思着他不是去养尸地了,就是去找那小三了,我得跟上去看看。 我寻思着防止有危险被抓了,所以不能空手,而桃木剑和布袋子之前留在了地下室,于是我捡起王小茹扔掉的那把菜刀,往屁股上一别就追了上去。 这王天霸确实是喝多了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晃点,完全没意识到被我跟踪了。 一直走,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来到了另外一栋小别墅前,进去了。 妈的,这货看来还是个土豪啊!狗日的,亏全让我和王正灵给吃了,福气倒是都被这货给享了。 我跟着他一起进了别墅,他也没关门,所以我跑的了一扇门后躲了起来。 我听到这王天霸一个劲的在那喊着:“小骚骚,小骚骚,我又回来了…” 听到小骚骚这三个字,我的心咯噔一跳,麻痹,不会真是小骚把,如果真是小骚,我都有点想掏出菜刀,一刀将王天霸给砍了。 很快,我透过门缝,看到个女人下来了。 看到这女人后,我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小骚。 不过很快我又有点遗憾,还是不知道小骚他们在哪呢啊。 我透过门缝看到王天霸将这女人一把搂紧了怀里,然后开口道:“我家那婆娘又把我给撵出来了,我来跟你道个别,这两天可能要出趟门,不能来陪你了。” 草,王天霸真不是个东西啊,怎么会是我的转世呢,这狗犊子居然真的在外面养起了小三啊! 我将视线投向了那小三,你还别说,王天霸这孙子眼光倒是不错,这小三也就二十岁的模样,生的极其的标志,关键是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发育的极好,前凸后翘的,而且即使是二十岁,身上居然有着一丝少妇才有的妩媚。 不过,当我真的看清这小三的脸时,我愣住了,我的脑袋突然咯噔一跳,妈的,咋看着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很快,我的脑子里冒出了三个字…潘巧巧… 我操他妈啊,潘巧巧,真的,这个二十岁的小三,完全就是年轻版的少妇潘巧巧啊! 这他妈不是2054年么,怎么碰到差不多2004年模样的潘巧巧了?是巧合,长得像? 很快,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妈的,这小三严格来说不是潘巧巧,而是潘巧巧的转世啊!她是2034年被我杀死在了酆都禁地的大海前的,按时间推算的话,投胎转世了刚好差不多二十岁了啊! 可是,潘巧巧她投胎了怎么成了转世后的我的小三了? 是潘巧巧记得前世来报复了?还是巧合,是命运? 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那酆都禁地虽然被老钟给毁了,但是外面的命运轮回似乎依旧没有结束。 想到这里,我心里居然有点一喜,如果一切真没改变什么,真的还会有什么三界六道之乱,那不就是说大小骚都还活着呢吗? 正琢磨着呢,王天霸在转世潘巧巧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说了句:“小骚骚,我要走了,得忙正事去了,回头从外地回来了,再来看你。” 说完,王天霸就走了。 而潘巧巧转世的眼神则直勾勾的盯着王天霸离去的身影,当时我挺想上去控制住潘巧巧转世,问问她情况的,但是最终我忍住了,不能打草惊蛇啊! 我趁着她转身,然后立刻就冲了出去,继续跟踪王天霸。 王天霸又绕了几个弯子,又走了十来二十分钟,然后上了座山,这山我有点眼熟,貌似就是几十年前那座有着‘王维之墓’的那座山。 果然是那座山,不过那片树林子已经彻底茁壮了。 我看到王天霸穿过树林子后,居然从一个坟里拖出来两具尸体,然后他将尸体给吊在了一颗树上,居然用跟红绳子开始抽打了起来。 在这尸体底下放着两个玻璃罐子,抽了会儿,就有尸油往玻璃瓶里滴了。 草,这王天霸居然大晚上的来制尸油来了。 王天霸边在那抽打着尸体,边在那嘀咕着:“老东西,生了个小泼妇,居然让我干这活儿,真是恶心人啊。诶,你们也别怪我,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可别怪我啊…” 瞧王天霸那怂样,明明自己灵力挺强,没想到也是个孬货,胆子这么小。 没一会儿的功夫,王天霸就将尸油给收集满了一大瓶子。 然后他重新将尸体给埋了,抱着尸油就走了。 我继续跟着他,很快发现他回家了,原来造尸油是为了回去讨好他媳妇啊。 然而,当王天霸刚打开门,进入别墅时,我突然看到他整个人的身体一僵,很快他整个人又往下一弓,像个提线木偶似得。 只见,刚刚还挺正常的王天霸突然就像是具行尸走肉似得,拖着很沉重的肉身,慢慢的朝着屋子里走了进去。 此时的王天霸看着太古怪了,像是鬼上身了似得,我赶忙也心一狠就跟了进去。 我看到王天霸慢慢的,很僵硬的爬上了楼。 很快,他老婆出来了。 当王天霸他老婆出来后,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王天霸居然猛的将一大瓶尸油朝他老婆的身体浇了过去。 王天霸老婆啊的叫了一声,同时骂了句王天霸是不是吃错药了。 这个时候,隔壁房间的小奴也被惊醒了,也跑了出来。 万万没想到,王天霸居然往小奴身上也浇了尸油。 我不知道王天霸这是咋了,难道要毁了这个家庭? 突然,王天霸朝口袋里掏出了个打火机,看那架势似乎真的是要放火了。 妈的,当时我也豁出去了,直接朝楼上冲了过去,这王天霸实在是不是个东西啊。 然而王天霸已经将火给点燃了,他还在那浇尸油。 我之前在看到潘巧巧转世的时候,就有点动了除掉王天霸他们的念头,毕竟我不能让轮回继续下去了。 所以,当时我想也没想,直接掏出了裤子后的菜刀,猛的一下子就朝王天霸砍了过去。 其实我只是想将王天霸的手给砍掉,不让他害人的。 但是没想到的是,在那一刻,王天霸的脑袋像是被人猛的一把给按了下来似的,刚好按到了我的刀口,我居然一刀将王天霸的脖子给砍断了,气管都裂了,鲜血一下子就喷出来了。 我傻眼了,没想到这刚活过来,我就杀人了,杀的还是自己的转世… 不过,很快我就更傻眼了… 当我砍掉了王天霸的脖子,我猛的发现,王天霸的脖子上突然多出了个人来。 是小奴…小奴居然突然趴在了王天霸的脖子上。 小奴在那阴阴的笑着…草,王天霸果然是被鬼控制了才害人的,就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小奴! 小奴趴在王天霸的脖子上,在那冷冷的说着:“爸爸烧死了妈妈,爸爸不要小奴了…” 我日,明明是小奴自己上了王天霸的身,造成这一切的啊,她居然还在那重复这句话! 我也管不了什么了,小奴居然是个恶灵! 我想抓住她,但是我还是先冲上去帮王天霸老婆,还有作为人的小奴去灭火了,王天霸都被我杀了,我可得保住他的老婆孩子啊,不然我太对不起自己的这个转世了… 刚去灭火,那小奴恶灵突然幽幽的继续对我道:“爸爸,爸爸,都怪你,都怪你…这是对你的惩罚…” 卷二05仙风道骨的大师 小奴跟我说都怪我,这是对我的惩罚… 听了她的话,我倒也没有懵,亲眼目睹了小奴勾了王天霸的魂、上了王天霸的身,想让王天霸亲手烧死自己的妻子女儿,我已经断定了小奴是个恶灵了,所以她对我说胡话,吓唬我,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我也没去直接弄死小奴的恶灵,一来我承认是有点下不去手,再者,我总感觉小奴太古怪了,绝对不是一般的恶灵,我弄不弄得过她还说不定呢,所以还是先别得罪她,把人给救了才是最重要的。 好在尸油没汽油那么容易燃烧,抱着王天霸的老婆,还有真正的小奴,我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就将她们身上的火给扑灭了。 真正的小奴洼唔一声就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哭爸爸死了,还是被那小奴鬼给吓到了。 而王天霸的老婆王小茹也是一副惊魂甫定的惊恐模样,她的身体一个劲的在那抖着,我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 将她们身上的火扑灭了后,我立刻重新扭头看向了小奴,不过小奴的身影已经不在王天霸身上了。 那里只剩下了王天霸的尸体,王天霸的脑袋还挂在身子上,鲜血已经蔓延到了他大半个尸体上,地上一大片的鲜血,看着很难受,心里发毛,毕竟可是我失手杀掉了王天霸的。 “最后一次了…爸爸,一定要回来找小奴和妈妈,那样小奴就会原谅你的…否则,我一定还会烧死她们…” 这个时候,小奴那幽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很是空灵,在我耳边回荡着,但是我又找不到她在哪,宛若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生怕小奴又会继续害人,赶忙朝楼下跑了过去,我要去楼下地下室下面将我的布袋子和桃木剑给拿出来,有了这些法器,我心里就有了底儿。 我朝楼底下跑,王小茹也带着小奴跟在我屁股后面跑,也不知道是觉得跟着我安全,还是要弄死我,替王天霸报仇。 很快我就来到了楼底下的地下室,轻车熟路的又进了地下室下面的地窖,将我的布袋子从棺材里掏出来背上了,然后也握住了桃木剑。 这下子我就有底气了,我对着空气就喊:“小奴,小奴你在哪呢,给我出来,我们把话讲明了!” 可是那个小奴鬼并没有理我,而活着的小奴却对我道:“爸爸,你是在喊我呢吗?” 诶,小奴啊,你老子都被我砍死在外面了… 我没忍心和小奴说话,而王天霸他老婆却拍了拍小奴的脑袋,然后让小奴去角落那玩。 小奴倒是挺乖巧的,去了角落,在墙角那背对着我们蹲了下来,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接受惩罚似得。 等小奴走了,王天霸媳妇抬头看向了我,我也看向了她。 当时我心里蛮慌的,我杀了她老公,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付我,虽然我不怕她,但是我真心不想再杀人了。 不过,从她的眼神里我倒没有看出太多的仇恨。 很快,她直接对我道:“是我爸爸派你来保护我的?” 诶哟卧槽,这倒是个机会,如果我说是,那不是就能套出来很多话了? 我赶忙点了点头,然后道:“算是吧,他挺担心你的。” 王小茹一听我是她老子派过来的,立刻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以前天霸还不是这样的,可是后来真的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也许父亲当初让我嫁给他就是个错误吧。现在他人死了,我也不想再说他什么坏话了。我看他魂都丢了,肯定也救不活了,我会找时间将他好好安葬了的,你回去告诉父亲,叫他不要担心我了。” 草,没想到啊,王小茹她居然没有怪我,不过这也正常,刚才王天霸可是想烧死她们母女两的,而且王天霸还养小三,小茹她心里没怨恨才怪呢。 而且这王小茹貌似还懂点法术啊,居然还能看出来王天霸的魂散了,不简单啊,确实,能在家里放尸油,那能是一般人? 我正想套套话呢,王小茹她突然用她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我看,然后对我道:“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复活苏醒的?你到底是谁啊?怎么和天霸长一样?”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王小茹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就含糊其辞道:“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王小茹还挺信任我的,她直接对我道:“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有一次贪玩,悄悄跟踪父亲,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养尸,而那具尸体就是你,不过那时候的你好像还没醒过来呢。那次我被父亲发现了,我问他你是谁,那次我被父亲打了,他不准我问,也不准我和任何人说。后来我也没再问过,即使后来我被父亲嫁给了王天霸,我发现了天霸和那人长得很像,我也没敢问过我父亲。所以,我只能问你了,你能告诉我吗?我感觉你不是个坏人,或者坏尸…” 卧槽,听了王小茹的话,我这才反应了过来。 难怪他之前跟王天霸说,我会不会是他老子养的那几十年的老尸呢,原来她以前看到过我一次。 不对啊,我不可能是那老尸啊,我这不刚从酆都禁地里出来呢吗? 我应付着说了句:“我到底是谁,暂时不能告诉你,等时机成熟时,我自然会说。” 我说这句话时故意将口气压得很沉,搞得自己挺神秘的,女人不是就喜欢神秘嘛。 果然,王小茹倒也没追问,估计是怕她老子怪她。 她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我道:“哦,那你是不是来拿尸油的?你已经醒了,还需要尸油吗?” 我寻思着一定要去见见王小茹的老子,当即就灵机一动,我立刻开口道:“尸油只是次要的,你父亲让我带你回去。” 王小茹貌似挺敬畏她老子的,她点了点头。 然后我和王小茹一起将王天霸的尸体给处理了,放到了地下室的那口水晶棺材里。 想想真是有点造化弄人,之前躺在里面的是我,一个晚上没到,这家的男主人却躺进去了,而我却和他老婆在一起行动了。 不过我也看得出来王小茹对王天霸还是有感情的,她看起来还是蛮伤感的。 我说她老子急着要见她呢,王小茹倒也没怀疑啥,立刻就去房间收拾了一下,没想到她也背了个小布袋子,奶奶的,看来还真是个同道中人啊。 我和王小茹,还有小奴一起离开了这栋别墅。 我不知道她老子到底在哪,但是我机智,我跟她说:“我刚才尸体变成人,脑子不灵光,有点不记得路了,我叫她带路。” 她稍稍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但最终没追问我,这才让我松了口气。 没想到王小茹她还会开车呢,她开了辆轿车,车子一直开,大约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她才将车子停了下来,说到了。 我看了一眼,貌似是个大山脉下啊,从外面看就挺气派的,难道王小茹她老子真是个隐居的高人? 从刚才车子行驶的路程来看,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这是停在了秦岭之外啊! 王小茹带着我进了秦岭,穿过了几条小道,在来到片很大的林子前时,她突然从布袋子里掏出了几个东西。 当我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时,我愣住了,草,这他妈的不是五行灵珠吗?怎么在王小茹的手上? 不过仔细一看,我发现这并不是我见过的灵珠,而是要小很多,顶多算是五行灵石吧。 王小茹将五行灵石在四周不同的五个位置放了放,我看她那摆的阵型还挺有讲究的,看来她确实懂点道行。 当她将五行灵石摆好了之后,卧槽,当时我都有点佩服这王小茹了,这五行灵石上居然冒出了一圈金光,貌似还起了反应! 我正纳闷呢,这是在干嘛? 王小茹突然猛的将我一拉,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居然已经不再秦岭里了,貌似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卧槽,这是咋了,难道又是个狐妖空间? 我下意识的就抬头打量起了身边的环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王小茹却突然拉着小奴朝前面跑了起来。 边跑,王小茹边在那开口道:“救我…爸爸,快出来救我!这个人和天霸长一样,他杀了天霸,还要害我…爸爸,快救我和小奴…” 诶呀卧槽,中计了啊尼玛,没想到这王小茹早就知道我是忽悠她了,她还真机智,居然是故意将我引过来的! 不过我也没有太紧张了,我立刻拔出了桃木剑,准备迎敌。 很快,就从不远处冲过来了一道人影,我刚要提着剑冲上去,对战。 然而,当我看到这个迎面冲过来的人时,我彻底傻眼了。 这是一个约莫花甲之年的老头,他的头发都白了,但是整个人看着依旧很矫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而最让我震撼的是…他的脸…这尼玛,这不是大师,王苟建的脸嘛!再老我也认得出来啊! 卧槽,王小茹是大师的闺女? 卷二06重阳再现 当我看到这冲过来的花甲老人是大师时,说实话,我当时是真懵了。 在那个瞬间,无数个疑惑像是爆炸了似得,一下子在我的脑子里引爆了开来。 大师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大师变老了,为什么我却没有变? 王小茹真的是大师的闺女吗?那大师为什么要让自己闺女和王天霸结婚,难道大师不知道王天霸是我的转世吗? 而最让我紧张的一点是,大师是什么时候生的王小茹,和谁生的? 妈的…不会是小骚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猛的揪了起来…我真怕一晃过去了几十年,只有我在那地下室的棺材里躺了几十年,而外面早已物是人非,甚至就连大师都抱得美人归了… 惶恐,害怕,但是我心里并没有对大师有什么责怪,就算真是如此,那也怪不得大师,那或许才是小骚最好的归宿。 很快,这仙风道骨的大师就来到了我的身旁,他一把护在了王小茹的身前,然后看向了我。 我也紧紧的握住了桃木剑,看向了大师。 很快,大师就对王小茹道:“小茹,你说什么呢,天霸他怎么了?” 王小茹立刻对大师道:“爸,这人他不是天霸,天霸被他杀了!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草,看来大师真是这王小茹的老子了。 我升起一丝警惕,然后尽量镇定的口气对这大师道:“大师,王苟建?” 他盯着我看,突然又凑着鼻子在空气周围嗅了嗅。 很快,他就开口对王小茹道:“小茹,带着小奴去休息,这里交给我来。” 一听大师说要交给他来,我当时就慌了,瞧大师这口气,貌似还真是要跟我动手啊,难道他不认识我了?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同时悄悄测了测大师的灵力,虽然我有点摸不准,但至少是地仙后期,甚至是天真的实力了。 如果真要打,我这点本事,估计命就要丢在这里了。 我刚要开口问大师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突然扭头就跑了。 我寻思着你好好的跑啥呢,没做亏心事,你跑啥。 当时我也豁出去了,没顾上自己的命,直接朝大师追了上去。 这隐藏于秦岭深处的未知空间还挺大的,我跟在大师后面追了好久,绕过了好几个暗道,他还在那跑。 追了约莫七八分钟,我一个劲的喊着大师王苟建的名字,但是他没有理我,继续在那跑着。 终于,当又绕过了一条小道,大师突然钻进了一个山洞子里。 直觉告诉我之前所走的路都挺有门道的,像是个很大的阵法,这山洞已经是来到了阵眼里了,一旦进去了很有可能就出不来了。 但我最终还是心一狠,跟着钻了进去。 刚钻进这山洞子,我就闻到了一股子挺冲的香味,我一下子就判断了出来,这是尸油的香味。 定睛一看,草,原来这山洞里还有一个很大的池子,那池子里全是尸油。 妈的,居然有个尸油池子,也不知道提炼了多少尸体,才能保持这尸油池里的尸油的新鲜度呢。 难怪王天霸要制作尸油,没那些尸油,怎么维系的了这个尸油池子的运作? 我停下了脚步,而大师则突然口中念念有词了起来,同时握着一把很精致的桃木剑在尸油池边不断的挥舞着,像是在办着一场法事似得。 突然,大师很低沉的念了一个‘起’字! 当大师念完这个‘起’字,尸油池子里的尸油突然晃动了起来,那晃动的速度越来越剧烈,隐隐间让我觉得有什么玩意要从尸油池子里起来似得。 突然,伴随着咕隆的一声闷响,那尸油猛的从池子里溅了起来。 我张开了嘴,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尸油池子。 很快,我看到一双手从尸油池子里猛的生了出来,一双苍白的手突然伸出,吓了我一跳。 很快,一具尸体也慢慢的从池子里浮了上来。 当我看到这具尸体时,我整个人懵了,彻底的傻眼了。 这不是一具普通的尸体,或者说,这压根就不是一具尸体。 除了脸色苍白了点,我感觉这就是一个活人,他的眼睛甚至还睁着呢,我甚至依稀的感觉他的眼睛里还有活人才有的光芒。 而最让我震撼的是,他的脸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我操他妈啊,这脸,这脸他妈的不是王重阳吗? 麻痹,真是,他的脸居然真的是我最开始当做了变态老头的,王重阳的脸! 也就是说,他的脸就是变老了我的脸… 我傻眼了,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老年版的大师则继续站在尸油池子边,他继续在那做着法式,随着他做法式,池子里的王重阳也慢慢的站了起来,就那样站在了尸油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站的住的。 起…起…起… 大师继续在那喊着,就像是特俗的赶尸之法似得,那具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尸体的王重阳的躯体就这样在尸油池子里没有意识的走了起来,像个行尸走肉,很快就走到了尸油池边。 然后大师才朝王重阳的躯体走了过去,大师用手在池子里舀起了一大捧的尸油,然后帮王重阳的身体擦拭了起来,同时还捏开了王重阳的嘴,往王重阳的嘴里灌进了不少的尸油。 看到这一幕,我突然觉得有点熟悉,妈的,喝尸油,记得之前第一次看到老头赶尸,他也喝尸油了,那时候他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喝呢。 妈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彻底的乱了,而这个时候,老年版大师突然扭头对我道:“要不要也喝点,你现在可以离开这玩意了?” 草…大师这意思是,我以前还离不开尸油这玩意? 我赶忙摇了摇头,我才不喝这恶心的东西呢。 而大师很快又对我道:“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看来真的如你所说,幕后还有黑手啊。强如你,依旧只是棋子。” 强如我,依旧只是棋子。 我草,大师这是啥意思啊,我他妈就是个吊丝,就算我现在貌似差不多地仙了,但是也不能说强如我啊。 我刚要开口问,大师则继续对我道:“既然你真的再次出现了,那我自然是要履行我们当初的约定,让你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的,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查出来了什么没有。诶,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正确的,纷争,死亡,是否还会到来。” 我听不懂大师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感觉的出来,大师没有害我的意思,所以我也不怕了,大师可是我基友,我怎么能怕他呢? 我忍不住问大师:“大师,你到底是哪个大师啊?这个尸油池子是用来干嘛的,里面躺着的是谁啊?王重阳?王重阳不是你化妆的我吗?” 而大师则对我道:“是该让你知道了,本来这一切就是你给自己留的后路,你的回归,就意味着我不用再守着这个秘密了。” 说完,大师貌似还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我看得出来,这幅如释重负的吊丝样,不是大师又是谁? 很快,大师就对我道:“这个尸油池子里的人就是你。” 我竖起了耳朵,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确实是长的和我变老了一样,所以说他是我,这也不奇怪。 可是让我纳闷的是,有八个我死在了狐妖空间里,第十个我死在了酆都禁地里,这里怎么会又冒出来一个我躺在尸油池子里? 我赶忙问他:“怎么会是我?是哪一个我?” 大师继续对我道:“准确来说,那些所有的你都是你造出来的,而真正的你只有一个,这个池子里的你只是一个载体,他体内的地魂才是你真正的地魂,而你身上的地魂是他的,一旦你们互相交换了地魂,那你就会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草,听了大师的话,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大师则继续对我道:“这一切都是你给自己留的后路,你是时空猎人,你当初在四十年前找到了我,和第七世界的王维交换了身份,你替他去经历了这一切,而以普通人的肉体根本承受不了你时空猎人的地魂,所以我不得不按照你说的,用尸油来养住你的地魂。现在,我要帮你重新交换地魂了,到时候的你,将重新变成时空猎人的身份,你准备好了吗?” 听了大师的这句话,我幡然醒悟。 卧槽,原来我真的是那个时空猎人,三世轮回是我自己弄出来的。 但是我可能也发现了这三世轮回出了差错,我可能也是棋子,正如小骚所说,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所以我要真正的参与进去,但是以我的身份和记忆,我根本参与不进去,所以我才让自己真的变成了低维世界的王维? 还有很多疑惑没有搞清楚,但是我清醒的认识到,我必须要换魂了。 只要和尸油池里的王重阳换了地魂,我将真正的变成我,那个霸气的一笔,敢将阴司关了门的我! 到时候的我自然就什么都记起来了,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有点迫不及待了起来… 卷二07原来如此 我心里还有很多疑惑,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当我和尸油池子里的他换了魂,我应该就能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我赶忙对老了的大师道:“开始吧,我必须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大师则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道:“真的准备好了?当初的你可是下了很大的狠心才换了魂的。其实原本这一切都将会随着我的老死,最终成为深埋在这与世隔绝的秘境之中的秘密的。你一旦再变成那个时空猎人,我怕你一下子会吃不消,所以你必须做好足够的心里准备,别一下子崩溃了。” 我很果决的冲大师点了点头,现在我就孤身一人了,大小骚、和我一起的大师都不知道哪去了,我没什么再怕失去的了,为了弄清真相,再大的痛苦,我也愿意去承受。 大师见我这么果决,最终叹了口气,然后对我道:“诶,这就是命啊,哪怕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但终究也逃不过命理一说。当你再次出现,我就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终究还是要变成那个时空猎人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也只有你自己才能结束这一切。” 说完,大师不再啰嗦,他直接指了指那尸油池子,示意我跳下去。 站在很高的尸油池边,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但是为了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最终我还是一咬牙,心一狠,直接跳了进去。 扑通一声,我跳到了尸油池子里,尸油很滑腻,没有恶臭,反而传来了一阵清香,这玩意要是弄出去炸油条大饼啥的,估摸着生意一定火爆死。 当我跳进尸油池子后,大师也立刻赶了上来,他没有跳进来,而是直接往池子里扔了五张五行符,然后又用桃木剑舞了起来。 随着大师的法事,那王重阳的躯体则突然朝我冲了过来。 尸油噗嗤噗嗤的发出了声响,而我并没有动,任凭大师将那尸赶了过来。 当王重阳的躯体来到我的身前,大师突然对我道:“凝神忘我,魂守印堂。” 印堂就是指的眉心那一块了,一般俗话里讲的魂丢了混丢了,都是从那跑的。 我将灵力都守在了印堂上,而大师的桃木剑居然猛的一分为二,然后分别朝我和王重阳的眉心给刺了过来。 当桃木剑刺到我的眉心,我整个人感觉一松,然后像是有个东西在拖着我似得。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有点记不清东西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成了个脑残智障似得。 而这个时候,我清晰的可以看到一股蓝色的身影慢慢的从那王重阳的眉心处往我的印堂上飘了过来。 身体感觉越来越重,池子外的大师也重重的喘着气,显然大师也有点吃不消,可见这还魂的法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整个身体都出了虚汗,身体僵硬的不行,突然,扑通一声,那王重阳倒在了尸油池子里,而我紧接着也扑通一声倒下了。 倒下之后我也没晕,我赶忙想要爬出来,当我刚爬起来,我这才发现,我不一样了。 很多事情像是放电影般一下子在我的脑海里放了起来,我感觉我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懂得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甚至,就连我的灵力也一下子攀升了很多,虽然我没办法具体说出来,但我感觉至少也是地仙后期了! 我双脚往尸油上一踩,然后居然整个身子就轻飘飘的从池子里跳了出来。 跳出尸油池子后,我就坐在池边开始整理自己脑海里的思绪。 当我触碰到我脑海里的记忆时,我当即打了个激灵,妈的,第一个念头就让我差点给懵了。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没错,我的脑子里居然有这样的记忆,我并不是低维世界和第十世界中任何一个地方出来的! 我想记清楚我到底是从哪来的,但是却记不起来了,就好像自己的大脑丢失了一丝记忆似得。 我只记得我是时空猎人,我的使命就是回到过去,猎杀还未变强的妖王和鬼王。 而这妖王和鬼王正是大骚和小骚,如我在酆都禁地里看到的画面一样,我找到了小骚,当时没杀她,后来我也在鬼妖森林找到了刚刚聚成鬼气的大骚,同样的,我也没杀大骚,因为我感觉大骚也不像坏人,想让她们再享受享受美好时光,反正那时候是1914年,离2055年的三界六道之乱还早呢。 也不知道我是没享受过简单的人伦之乐还是咋的,和大小骚相处了没多少时间,我发现我就有点动摇了,我发现我居然不怎么想杀他们了。 我是时空猎人,我感觉我就是个跳出轮回之外的神仙,我在这世界上没有生老病死一说,只要我的灵力在,我就不会死去,而大小骚作为未来的鬼王、妖王,自然也拥有无尽的寿命,我不是坏人,她俩同样不是,我们一起在远离人类的深山、密地生活,我们杀过很多恶灵、除过很多害人的妖,可以说,我们三人一起帮这世界做出过不少的贡献。甚至,我们还经常去阴间,就连那老阎王都知道我是跳出轮回之外的高人,从来不敢得罪我。我们也和妖界的人打过交道,花三千那时候就是妖界的领头人了,他知道小骚将是妖王,也从来不敢不给我们面子。 我和大小骚,就像是活在这世界上的三个神仙眷侣,一人一鬼一妖。 一百五十年说长很长,但对我们来说就如弹指间稍纵即逝。 一转眼就到了2054年的最后一天,离三界六道之乱还有一个夜晚,只要度过了这晚,这个世界的命运就将被我改变,再也没了三界六道之乱。而当我完成这个任务,也许我就要回到了属于我的那个未知世空间。 正如酆都禁地里的通灵镜里呈现的那样,那晚,小骚居然莫名其妙的去了阴间闹事,然后我追踪到了小骚,还有我一剑刺了小骚,以及大骚当时推小骚去死,这些画面都在我的脑海里记忆犹新,让我再次变得痛苦了起来。 我知道,小骚之所以会去阴间闹事,一定是大骚和她说了什么,那么大骚当时到底和小骚说了什么?小骚一直没告诉我,至今我也不知道。 但是,直觉告诉我,小骚和大骚真的有一个人可能背叛了我,有私心,她们中的某一个可能希望三界六道之乱的到来! 而那时候的我气急攻心,感叹于被某个最爱之人的背叛,但是却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不忍心真的杀掉大骚或者小骚,所以我造了酆都禁地,立下了三生轮回的赏罚。一来是想通过另外一种渠道除掉大小骚,完成自己作为时空猎人的身份。再者,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我是时空猎人,我的智慧其实真的很高,就连小骚都能看出来了我可能成为了某些人的棋子,当时我就算再气得糊涂了,我怎么可能没意识到?我其实也是想通过三生轮回来查一查,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谁居然有胆子将主意打到了我时空猎人的身上! 所以,当时我说的那句“我将亲自化成金灵参与三生轮回”,其实更多的只是个幌子,其实我并没有真的将自己的身体给毁了,我只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参与了进来,因为我想查清楚大骚和小骚到底是谁一直在欺骗我,同时查查到底又是谁想利用我。 当时的我只是损耗了自己的一丝灵力,甚至还分化了一丝自己的灵魂,我将我分化出来的灵魂在三生石上完成了三生转世,王正灵、王维、王天霸,而这三人则将变成这个世界的人了。 而真正的我其实并没有真的死去,我是时空猎人,我有特殊的法器可以回到过去,我甚至可以隐藏自己,不被别人发现,因为我可以开辟类似狐妖空间的小空间,年老板大师这藏于秦岭里的空间就是我帮他开的。 我回到了王正灵那一世,一切正常,没了木灵珠和妖灵珠的大小骚重新变成了她们刚变成人行时的那样,她们也没了和我经历的那些记忆,最终王正灵走完了自己被我写下的命运,将五行之人死在了酆都禁地里。 我并没有看出来大小骚到底是谁在干坏事。 而第二世,当我跟着到王维这一世的时候,出问题了。 没想到大骚居然从酆都禁地出来了,又回到了低维世界里!她甚至还弄了什么狐妖空间,我甚至看到她不止一次去过阴间,找阴间的人帮忙! 直觉告诉我,大骚可能要坏事,猫腻出在大骚身上! 但是我总不能当时就杀了大骚吧,而由于大骚弄出了那狐妖空间,就算我是时空猎人,只要我跟进去那也是会被发现的。 所以我必须换个身份,像个正常人一样跟进去。 最终我想到了法子,我和第八世界的王维换了地魂,刚好那时候第七世界的大师带着王重阳的人皮面具出现了。我悄悄联系上了这第七世界的大师,因为我相信他,我将很多事跟他说了,让他协助我。 其实当时第七世界的大师并不是真的被老会长杀了,那只是假死,他其实躲到了秦岭里这我帮他造出来的与世隔绝的空间里,他甚至还制造了自己现在的肉体。而他的使命就是在这养尸,养第八世界的王维的尸,巩固住第八世界王维身上那属于我的地魂。在大师的辛苦下,所以王维就算是植物人了,但依旧可以慢慢成长,所以长成了现在王重阳的模样,而属于我的真正地魂也一直保存完好,刚刚被我重新拿回来了! 而王小茹其实并不是大师亲生的,其实是大师悄悄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因为大师不能经常现身,怕被幕后的人发现,而他也从我这了解过三生轮回的事情,所以他才让小茹嫁给王天霸,为的就是能时刻帮我盯这些事。 而大师最终的任务就是,等我回来换魂。 如果我再没回来找他,那就说明一切顺利,没有阴谋,大小骚死在了轮回里。 而一旦我回来了,那我将重拾自己时空猎人的身份,解决这所有的麻烦,因为我的回来就意味着真的存在叛徒和麻烦! 联想到换了地魂后的我和大小骚一起经历的那些事,现在我基本可以判断出来了! 大骚真的有问题!一切都是她在搞鬼! 我现在是在第八世界这低维世界里,而大小骚和那个跟我一起经历种种的大师应该是去到了第十世界里,他们不是时空猎人,酆都毁灭后,他们一定是回到了第十世界! 我要去找他们,以时空猎人的身份出现,破阴谋,清君侧! 我倒要看看,大骚你到底想干嘛,这一次我绝不能再心慈手软! 卷二08我的宝贝多如毛 重新换回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地魂,此时的我基本对一切都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大师是第七世界的大骚的魂魄利用小骚回到过去的,那时候的他是想帮大骚改变过去的,但最后他最终还是没能改变什么,其实并不是他没有下狠心,其实如果他想,也许还是有机会的。他之所以突然改变计划,并不是他不想了,而是因为我这时空猎人找到了他,是我要求他让轮回继续的,而唯一改变的是,第八世界的王维变成了我。大师当初确实是抽取了我的地魂,但并不是为了让我失忆,而是为了让我和第八世界的王维交换身份! 所以当初的大师说了很多假话,但不是为了骗我,为的是帮助我,毕竟那时的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是时空猎人了,他得帮我认识到自己是谁。 也就是说,后来即使没有老会长强行参与介入进来,我们也会进入狐妖空间。 而老会长的强行介入,只能证实一个问题,第十世界的大骚真的是想让一切继续的… 至于小骚,她应该确实一直是什么都不知情的,没有了妖灵珠,她只是个单纯的狐狸,她甚至没有正常人的情感,她是被大骚带出狐妖空间的,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大骚。所以大骚被烧死了,小骚想要救她,而后来通过和我的相处,小骚和我的关系也更近了,她游走于大骚和我之间,她内心里觉得对不起大骚,但是又不想离开我,最终第十世界的她甚至还选择了上吊自杀… 但是大骚就不一样了…仔细想想的话,大骚似乎对一切都知情,也许她早就通过鬼灵珠知道了一切。 唯一让我想不通的是,第七世界的大骚从狐妖空间里逃出来后,她为啥要烧死第八世界的自己。 如果大骚真的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为啥要烧死自己,这样不就一切成空了吗? 或许,只有两个解释。 一就是大骚心里真的有我,那时候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她自知自己无力改变,所以她想彻底结束自己的命运。但最终她没能成功,所以她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而第二个理由,就让我有点恐慌了…那就是大骚一直在演戏,她知道自己是鬼王,肉身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也根本烧不死,这样做就是为了迷惑我,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她之所以要迷惑我,那是因为她知道我起身是真正的时空猎人… 如果真是第二点的话,那我的身份可能就暴露了!就是不知道是怎么被她看出来的! 不管了,反正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清楚了,以我时空猎人的身份,我要去解决麻烦,看谁敢拦我,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可是猛的一塌糊涂的,破天真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上轻轻松松可以捏死阎王的存在! 我伸了伸手,试探了下自己的灵力,发现确实强了好多,但我感觉还是在地仙的境界内。 这就让我纳闷了,我赶忙问大师:“大师啊,你帮我看看,我现在是个啥实力?” 大师看叶没看我,然后对我道:“不用看,你现在实力不行,其实你当初找我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所以我帮你不是因为我怕你,是因为老子信你!” 草,大师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吊丝习气,其实这个大师应该有六七十岁了,刚刚还以为他多么仙风道骨呢,其实还是那副吊丝样啊。 不过我也没多问,我就知道了这是为什么。当初开辟酆都禁地的时候,我就耗费了自己相当大的一部分灵力,而且我还将相当一部分的灵力转移给了土灵珠,让老钟进入了天真…更何况我现在也是地仙后期的样子了…这叠加起来就是多强的灵力? 所以,作为那个时空猎人的我已经很吊很吊了!可是吊归吊,我现在实力终究不是那种傲视群雄的强悍了,我现在咋办? 我一下子又有点泄气了。 而这个时候,大师突然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我道:“年轻人,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能力。” 卧槽,大师这狗日的还是那么会装逼啊! 要是论年龄来算的话,我来这世界两个一百五十年了,老子他娘的都快三百岁了,他丫给我倚老卖老。 我扭头看向大师,而大师则在那冲我笑,很猥琐的笑。 我寻思着大师不会好好的就在这笑吧,我正要开口问他笑啥呢。 大师则突然对我道:“当初你的那些宝贝我都给你留着呢,虽然你实力不行了,但是宝贝都在,应该够你用的了。” 一听大师说啥宝贝,我这才想起来,我确实有很多宝贝呢,黑麟重剑、搜魂仪、调频器、甚至还有空间戒指… 草,一个个原本无比陌生的名词一下子在我脑子里生了起来,我叫大师赶紧把东西还给我,有了这些东西,凭我的灵力,想必这世界上也没几个鬼神动得了我啊! 很快,大师就带我来到了尸油池子旁边的一个很大的铁门后面。 大师往铁门上贴了几张五行符,那铁门就自动打开了,感觉比高科技还要来的高科技。 探头往大铁门后看去,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插在地面中央,霸气凛然的黑麟重剑,这把黑麟重剑是我从我那个世界带过来的,人挡杀人、鬼挡杀鬼,地仙之下通通是一刀砍的,就算是地仙,除非是地仙大后期,基本上也挡不过一剑,所以当初差不多快破天真的小骚被我这一剑也差点给砍死了。 我过去一把拔出了黑麟重剑,握着它,我整个人涌起一丝快感,一下子多出了不少底气。 而黑麟重剑也发出了嗡嗡嗡的龙吟声,非常的威武。 在黑麟重剑旁,还有两面类似铜镜的玩意,我知道一个是搜魂仪,另外一个是调频器。搜魂仪顾名思义,是用来找鬼找妖的,这有点类似道家里的指魂针,不过指魂针靠的是灵力,而我这搜魂仪靠的是科学!因为妖鬼和人的频率是不一样的,只要出现妖鬼,搜魂仪上就会自动分辨出妖鬼的频率,而我也可以轻松的找到他们,并且判断出它们的实力。 一旦利用搜魂仪找到这些妖鬼,就是我这调频器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一般情况下我是直接利用黑麟重剑就可以把妖鬼给杀了,但倘若遇到难缠的主儿,我只要用调频器,将方圆内的频率给你调了,那些强大的妖鬼就没那么猛了! 卧槽,手拿着搜魂仪和调频器,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这尼玛真是超越神器的存在啊,也不知道我是哪来这些宝贝的,估摸着我真正所在的那个世界真是个高度发达的存在啊! 难怪当初的我敢说出关了阴间这种狂放不羁的话出来,把老子惹了,我给你频率一调,分分钟把你阴间给慢慢摧毁了啊!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麻痹,老子要去逆天了! 很快,我又拿起了那枚真正牛逼的空间戒指,将它戴到了手指头上。 这是一枚储物戒指,类似于开辟出来的小空间,只有我自己的灵力进入才可以打开它,而我也可以将东西放进去,有了它我就不需要整天背着个布袋子了,方便容易隐藏不说,还高端大气上档次! 我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了一枚五行之气的水晶球,然后让大师将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平行世界里同样的人的实力灵力也许不一样,但他们的天魂都是一样的,只要通过眼前的大师,我就可以找到别的大师在哪了,自然就可以找到酆都禁地里的那个大师在哪了… 很快,从水晶球里我就看到了一副副生动的场景。 我看到了第一到第六世界的大师,这六个大师还住在小雁塔那呢,不过他现在貌似成了土豪,住在一栋很大的别墅里,门口停满了各种豪车,不过都不是大师的,看情况都是上门算命的土豪…日,那些没被卷进来的大师还在那靠帮人算命来骗钱呢! 看到这些,我下意识的笑了,这对大师来说也不错,是个好归宿。 很快,水晶球里的画面一转,我突然看到了一副血腥的场面。 大师趴在地上,他的身上全是血… 我看到大师用刀子将自己大腿上割下来了很大的一块肉,然后大师颤抖着双手,将那块肉递给了身前的一个人不人妖不妖鬼不鬼的玩意。 大师用哀求的声音对那玩意说:“大人,你行行好啊,我就这最后一块肉了,我给了你,你一定要给我点灵药啊,我爱人,我爱人她还等着我去救呢…只要她醒了,我以后一长肉就过来送给你吃…” 卷二09有本事杀了我啊! 看着大师那痛楚但却无比坚定的模样,我当时立刻就判断了出来,大师这应该是在为小骚操心呢。 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变成了这幅模样,大师在向谁求情?那玩意为什么要吃大师的肉?小骚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了? 我再次将视线投向了这水晶球里面的画面,我发现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真的向大师走了过来,然后伸出他那肥硕的手掌一下子就将大师从大腿上割下来的那块肉给吸了过去。 将大师的肉吸过去后,那玩意真的将肉放在了嘴边吃了起来,看的我心里一阵恶心。 妈的,居然这么欺负大师,这事老子不能忍!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大师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第十世界的鬼妖森林! 我现在是时空猎人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去到那里。 我毫不犹豫的将我所有的宝贝都装到了空间戒指里,然后将黑麟重剑背到了后背上。 然后我掏出了五行灵石,摆在了水晶球的周围,让灵石浮在了水晶球的周边。 紧接着,我就掏出了调频器,只要将频率调到此时大师所在的鬼妖森林的磁场频率,在五行灵石的五行之气的配合下,我就可以通过这磁场通道去到大师那里了! 说走就走,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当五行灵石的灵气聚集到一起,我直接对身旁的大师道:“我要过去了,你要一道过去不?” 大师冲我摇了摇头,对我道:“不是我怕死,只是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我在这深山里已经呆了差不多四十年了,就让我在这孤独终老吧。” 听了大师的话,我心里挺不是个滋味的,其实大师本来的命运就是成为一个土豪,但是却因为我们,他成了个隐居秦岭深处私密空间里的野人。 我也没多说什么,当五行灵石的光芒达到鼎盛,灵气最充裕了,我一个猛子就钻进了这盛光之中。 当时我就感觉自己是在坐急速流转的过山车似的,我甚至可以感觉身旁的时间在流走,就像是在通过着传说中的时空隧道。 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个东西在追我,下意识的我就扭头看了一眼,卧槽,是小奴! 不是王天霸和王小茹生的那个小奴,而是那个鬼灵小奴。 我想要回过头去将小奴给抓住的,但是我现在在这特殊的时空隧道里,一旦我停下来,我就去不到大师那里了,最终我只得忍住了,任凭小奴在身后跟着,也不知道她跟上来要干嘛。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的功夫,我感觉身体一轻,我就飘到了目的地,正是鬼妖森林。 这个时候,那古怪玩意正在对大师说着:“滚滚滚,就这么点肉,还想换灵药,过几天再来吧,赶紧走。” 大师拖着血肉模糊的身体,死死的抓住了这古怪玩意的腿,哀求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爱人她快不行了,救我一次,救我一次。” 那玩意心挺狠的,一脚将大师给踢到了一旁,嘴上则呵斥道:“滚吧,瞧你这贱样,若不是看你灵力强,肉鲜,真想一脚踩死你!” 我感受了一下这玩意的灵力,乖乖,怕是地仙后期了,难怪说话这么屌呢。 我双脚轻轻往地上一蹬,然后整个人就来到了这古怪玩意的身旁,一手搭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对他道:“你说谁贱,你想踩死谁?” 当这玩意看到我,它那对铜铃般的眼睛里立刻露出了一丝兴奋,我甚至从它那巨大的歪嘴里看到了有口水在流出来。 它张开了嘴,在那很兴奋的开口道:“乖乖!这两天是咋了?怎么这么多好事上门,又来一块大肥肉啊!” 草,瞧他这意思也是想吃我的肉啊。 这个时候大师也抬头看到了我,当大师看到我时,他立刻兴奋了起来,他使出了力想站起来,但站到一半,他又倒在了地上。 大师一把推向了我的腿,然后对我道:“维子,快走,危险!” 危险。 我自然是感觉到了危险,因为那跟个蛤蟆精似得怪玩意已经将他肥硕的手掌拍向了我。 不过我没有躲,我只是轻轻一抖后背,黑麟重剑就一下子飞了出来。 我手握黑麟重剑,噗嗤一声,就将那只巨大的手掌给砍了下来。 那玩意的手掌被砍了,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 我一个欺身赶上,将重剑放在了脖子上。 我直接对他道:“什么灵药,快都给我拿出来!” 他怕了,也许是感受到了黑麟重剑的威力,他的身体有点抖。 不过他胆子挺大的,他直接对我道:“你…你是谁?你居然敢来鬼妖森林闹事,你不怕我主人回来吗?” 一听这玩意说什么主人,我就知道是谁了,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花三千。 我用颇为不屑的口吻对他道:“主人?癞蛤蟆精花三千?” 当他听到我直呼花三千的名字,他彻底慌了,他紧张的问我:“你是谁?主人的朋友吗?” 我不想跟他废话,我还急着帮大师处理伤口,急着去见小骚呢。 我直接在手上一用力,黑麟重剑就在这怪物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与此同时,我直接开口道:“我是时空猎人,我叫王维。” 他貌似没听说过我,不过他感受到了我的威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同时嘴上大喊着:“来啊,快来啊,把灵药给这位大爷拿来,都拿来!” 很快,就跑出来了好几只小妖怪,手上都拿着黑色的瓶瓶罐罐,我将这些所谓的灵药一股脑儿都给收了。 然后我才对他问道:“花三千呢?” 他是真怕我了,立刻对我道:“主人,主人他破了天真,现在带着我们妖界主力去阴间闹事了…” 卧槽,没想到花三千去妖界闹事去了… 难道酆都毁了,我没完成任务,三界六道之乱还是要来了?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是一剑将这玩意的脑袋给砍了,算是替大师报了仇,然后立刻就带着大师走了。 出了这个妖洞,我帮大师处理了下伤口,大师虽然失血不少,肉也被割了很多,但是他体质好,我给了他点灵力,他也慢慢恢复了不少,不过还要有段时间,才能痊愈。 我问大师:“你怎么来到了这鬼妖森林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大师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里对我有丝忌惮,估计也看出来了我不一样了,不知道我还是不是他的那个兄弟了。 我瞪了大师一眼,然后直接对他道:“熊样,哥哥我翻身逆袭了,不敢认我了?再这么怂,我不还你钱了啊!” 当我说出这句话,大师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跟我扯几句淡,他的身体一抖,当时居然流出了两行老泪。 大师对我道:“维子,维子,你没死啊,你没死啊!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快,快去救救狐仙姐姐啊!” 说完,大师就在前面带起了路,路上我也弄明白了情况。 原来,大师醒过来的时候,他和小骚就是出现在这鬼妖森林的。 当时小骚配合老钟毁灭酆都禁地,同时还送我们出来,基本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差不多死了,当时是大师强行用自己的灵力才稳住了小骚的生命迹象。而大师一个人不行,所以他将小骚给藏好了之后,就出来找人帮忙了。 没想到的是,这鬼妖森林完全出不去,大师误打误撞的就找到了刚才那个妖洞,碰到了那古怪玩意,古怪玩意看上了大师的灵力和身上的肉,要吃大师,说只要大师让他吃了,自然会给灵药的。 大骚其实是个很智慧的人,但为了救小骚,哪怕是被骗了,他终究还是应了下来,于是就出现了我从水晶球里看到的那一幕。 我问大师有没有看到大骚,大师说没有。 我寻思了一下,估摸着小骚出现在这花三千的地盘,那大骚很有可能是在阴间了! 至于我,我是时空猎人,既然是我给自己留的后路,那我自然是出现在了和第七世界大师有关的地方,与其说这是命,不如说是命由心生,我们从酆都出来后,终究是回到了各自和自己最有关联的地方。 很快,在大师的带领下,我找到了小骚。 小骚确实是不怎么行了,原本身体火热的她,此时已经一片冰凉了。 不过我是谁,我现在可是时空猎人了,我用五行灵石放在了小骚的身体底下,然后将上面的灵力慢慢的转移到了小骚的妖灵珠上。 慢慢的,小骚的身体突然动了,她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一下子就醒了。 醒过来的小骚,用她那水灵的大眼睛看了眼我和大师。 最终,小骚看着了我,然后对我道:“咦,我没死吗?” 我松了口气,而小骚则第一时间看到了我手中的黑麟剑,小骚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对我道:“啊,维维,维维,你,你已经…” 我嘴角一扬,将黑麟重剑扛在了肩膀上,然后用颇为桀骜的口气对小骚道:“没错,我是时空猎人,我叫王维。这一次,我不杀你,不过你要告诉我,大骚当初到底和你讲了什么!否则,别怪我真的不留情!” 小骚噗嗤一声笑了,她挺了挺自己的胸部,然后昂着小脑袋对我道:“哇,还是那么酷呢。哼,杀啊,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卷二10神仙去哪儿了? 小骚的体质可不是一般人,所以她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很快还是站了起来。 我也将黑麟重剑收了起来,这重剑上的杀气着实是太重了,我怕影响到小骚和大师。 收起重剑,我直接对小骚道:“快说吧,当初在酆都禁地,你也许有不能说的苦衷,但现在都啥时候了,我们都出来了,大骚她也不在,如果你再不说,那真叫我对你也怀疑了。” 小骚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对我道:“维维,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怎么办,假如很危险呢?” 我直接对小骚道:“你别管那些了,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不管什么危险,我都会有办法解决的,你别墨迹了,赶紧的,据说花三千已经带人去阴间了,我们在这耗,只会对我们不利,你没看大骚她都不在这吗?” 小骚也不是那种墨迹的性格,她稳了稳身子,眨了眨大眼睛寻思了一下,然后很快对我道:“记得那时候,那天晚上,就是按正常发展来说,下一天就要发生三界六道之乱的那天晚上,那晚我们都很紧张。你不让我们离开我们所在的地方,只要度过了那晚,就没有所谓的六道之乱。那时候你出去了,而姐姐却跟我说,我们躲在这是没用的,我们躲在这只会害了你。姐姐说你一旦完不成你作为时空猎人的任务,那么你将会彻底的被毁灭。而如果我死了,那你就等于完成任务了。而且我只能被你杀死,用别的方法死的话,也不行,所以我只能去阴间闹事了,让你以为我一直是坏的,亲手杀了我。” 擦,还有这说法?我他妈的自己都不知道呢! 我咋记不得还有这条规定呢? 不过一想到我就连自己是来自哪里的,我都记不得了,看来我还真忘掉了些事情。 难道这也是大骚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我赶忙对小骚继续问道:“大骚说什么你就信?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还有,你说只有大骚才配得上我,那是什么意思,大骚有啥后台?” 小骚也没瞒我,直接对我道:“信,我信姐姐。维维,我虽然是妖,只是只小狐狸,但是跟着你还有姐姐活了一百多年,其实我什么东懂呢。一直以来,我始终都相信姐姐是真的爱你的,这种感觉,作为女人的我能感觉的出来。所以,我信她。而且姐姐还说了,她见过阴间最厉害的主儿,他们谈过,姐姐说我的死是唯一可以帮的到你的,所以我只能那么做了。” 大骚见过阴间最厉害的主儿?难不成是阎王老子?阎王老子是大骚的后台? 我不知道大骚和阎王是什么关系,但是既然大骚心怀不轨,所以一切都可能是谎言。 我直接对小骚道:“那你在酆都禁地里说的什么为他人做嫁衣,那又是咋回事?你既然那么信任大骚,当时又为什么跟她大打出手呢?” 小骚立刻对我道:“我是真的很相信姐姐的,我一直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在乎你的人。那时候我去阴间闹事前,姐姐就跟我说了,她说只要我被你杀死了,一切就能解决了,她说她有能力让一切结束。但是…当我在酆都里拥有了妖灵珠,记起了一切事情之后,我才发现,姐姐当时并没有去阻止什么…她还是让你受了那么大的痛苦…所以,我才意识到姐姐有可能骗我的呢,她好像是故意让我去送死,然后让你立下酆都禁地,至于到底是要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肯定是对她有啥好处呢,这难道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的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大骚应该真的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为啥要让我建那啥酆都禁地,难道是想要我那五灵珠? 我猜不到,我也不想去猜了,现在的我有能力,那我就要直接去阴间问! 说动就动,我祭出了五行灵石,然后将阴木之灵贴近地面,这一次的我无需再请声明阴间的小鬼来带路了,我有能力亲自开辟阴间通道,直接前往! 用黑麟重剑在地上狠狠的刊出了很大一道口子,坚实的地面几乎都被我给砍裂了。 阴木之灵一下子就往地下钻了过去,而我扭头说了句:“大师,小骚,你们留在这里,彼此照顾好自己!” 说完,我就准备走,不过小骚还是追了上来。 小骚跟我说:“我要一起去,虽然你变回来了,但是我感觉你没有以前厉害了,可能连我都打不过,如果再有危险,我还是要死,毕竟离那日子好像近了。” 我看小骚那一副果决的模样,知道我也劝不了她,最终还是带上了她。 大师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往我这挪了两步,他张开了干裂的嘴唇,最终又闭上了,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又说不出口。 最终,大师还是对我说了句:“维子,把狐仙姐姐安全带回来,我相信你。” 说完,大师就没再动了,凝望着我们离去的背影。 我带着小骚,跟着阴木灵石,穿过了黑土地,很快就离开了鬼妖森林。 转瞬间,我们脚下的路就变成了黄泉路。 走过黄泉路,穿过恶狗岭、金鸡山,来到野鬼村,没有任何孤魂野鬼的不长眼,敢靠近我,当那些野鬼看到我后背上的黑麟重剑时,一个个老实多了。 奶奶的,看来这些恶鬼也跟绝大部分人一样,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啊。 没一会的功夫,我就快到了鬼界堡。 远远的,我就听到了吆喝声。 妖魔鬼怪,有鬼喊声,有妖精的放肆叫嚣声… 很快,我又听到了花三千的声音:“出来,都给我出来,我花三千今天入了天真!我隐忍了这么久,该爆发了,你们鬼界打的那些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想利用我们妖王的能力,捞啥好处呢?我告诉你们,赶紧将妖王还给我们妖界,否则,别怪我花三千今日大闹你十八层地狱!放出恶鬼,乱了整个世道!” 草,花三千很吊啊,居然敢在阴间如此放肆。 看来花三千对小骚真的挺忠诚啊,还是另有目的? 暂时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了,我几个纵身,就来到了鬼界堡的入口处。 我看到了花三千带领了上百的厉害妖怪,各种牛逼的妖精排成了好几排,那阵仗,如果真要打起来,估计也够阴间喝一壶的了。 很快,我又看到了阎王,十殿殿主都来了,四大判官也来了,阴间排的上号的鬼兵也都出现在了鬼界堡,甚至一些在鬼界堡里隐修的笔仙、碟仙也都出面了。 好家伙,阴风阵阵,妖气森森,这场面,要是真干起架来,就算不引起三界六道之乱,也差不远了! 阎王依旧是那副黑脸正气之相,他开口对花三千道:“花三千,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里是阴司,不要因一己之私,乱了造化。” 花三千继续怒喝道:“哼,我花三千就一句话,妖王给我交出来。我也不想和你们鬼界有什么掺和,我从来没打过鬼王的主意,而你们却动我们妖王,真当我妖界无人了?我花三千现在是天真,你们鬼界可有谁入了天真?” 草,花三千虽然很强,但是此时真的是一副暴发户的模样啊,入了天真,可把他给能耐的不行了。 不过,我心里也纳闷了,堂堂一个阴间,一个管死人阴魂的地方,居然没一个天真级别的高人镇守?居然容得下花三千在这里撒野? 那些传说中的人物都哪去了?就没人出来管管吗? 他们不管,我来管! 我一个意念之下,后背上的黑麟重剑就呼的一声飞了出来,无比霸道的立在了鬼界堡的入口处,发出了嗡嗡嗡的龙吟声。 我像阎王和花三千他们迈了两步,嘴上直接道:“时空猎人在此,谁敢放肆!” 说完,我就来到了阎王和花三千他们身旁。 以前我看到阎王的时候,尿都快吓出来了,不过此时的我并没有怕,我甚至感觉阎王、花三千你们算什么,我有能力收拾你们! 当我出现后,花三千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我居然能从酆都禁地出来吧。 阎王那黑脸上也升起了一丝忌惮,真没想到,当初一个被他吓得尿裤子的凡人,摇身一变,就可以当着这么多大人物的面装逼了。 我扫了阎王一眼,然后猛的将黑麟重剑一挥,怒喝道:“多余的妖鬼,速速离开,休怪我无情。” 说完,我就握紧了手中的调频器,如果真要打,我现在的能力可不够,还得借助这装备呢。 不过阎王朝那些小鬼扫了一眼,然后鬼怪们就离开了。 当鬼界堡前只剩下了我们几个人,我直接就开口对阎王道:“是你吗?这一切,是不是你在搞鬼?阴间的鬼主搞鬼,你到底想干嘛?” 花三千见我在跟阎王逞威风,以为我是站在他一边的,他立刻对阎王道:“都这个份上了,不想阴间被我们毁了,就给我把妖王交出来!” 不过花三千刚说完,这才发现小骚就在一旁呢,他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尴尬之情。 我没理会花三千,他固然厉害,但终究只是个入了天真的暴发户罢了。 我继续对阎王道:“你是主持阴间秩序的神,难道真的有什么私心吗?鬼王在哪,喊她出来,今天我要当面对质,破除一切阴谋!” 阎王冲我摇了摇头,然后道:“你说的人,不在这,请回。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阴间还容不得外人撒野!” 说完,我看到阎王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看情形,他这是要捍卫阴间的荣耀了啊! 花三千露出一丝喜色,看那架势,也是个不怕事的主儿,估计入了天真,今天想在这露两手了,如果能毁了阴间,他这妖怪,怕是要‘名留青史’了。 我猛的将黑麟重剑在阴间之地一砍,看来今天真的要在此撒野了! 当时我心里挺纳闷的,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没大人物出面。 难道这世界上只有阴间,只有妖界,没有传说中的神仙? 神仙去哪儿了?神仙都是骗人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维维,我在这呢。” 卷二11我的妻子、女儿 一听到大骚的声音,我赶忙扭头看了过去。 一看还真是,大骚居然是从鬼界堡的后面出来的,要知道一般人完全是没资格进鬼界堡的啊,那里可是阴间重地,只有真正的高人才会在这隐修,外人的话,就算实力再强,没有允许的话,也是不允许进入的。 难道大骚和这阴间鬼界真的有啥联系?大骚的后台真的是阎王? 想到这里,我又悄悄扭头瞥了阎王,结果我发现就连阎王的那张黑脸上也露出一丝诧异。 卧槽,看来就连阎王也不知道大骚一直在阴间? 想到这里,我又偷偷扭头瞥了眼那三殿殿主,宋帝王余。 此时的宋帝王脸上露出了一抹惊慌,我看到他藏到了十殿殿主的最后面,看得出来这家伙也慌了,他之前企图吸食过大骚的灵魂,还给我装过逼,现在我这么猛了,大骚还如此神秘,他心里不慌才怪呢。 看着阎王和宋帝王他们都是一副并不是很了解的模样,当时我心里挺纳闷的,大骚出现在了阴间,而且应该不是刚才刚来的,他们阴间的大人物怎么会不知道呢? 心中纳闷,但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立刻朝大骚走了过去。 而大骚看到我后,居然突然转身就走了。*[最快>更>新]*[夜>*书>*>阁]* 我喊了几声大骚,不过她在前面继续走着,就像是要带我去哪似得。 我寻思着我堂堂一时空猎人,我能落入啥圈套?我就追了上去。 小骚也跟了过来,就连阎王、花三千他们都跟了上来。 很快,我们就绕过了鬼界堡,我本以为鬼界堡是阴间最深处了,再深就是十八层地狱了,没想到走着走着,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我怎么感觉自己不像是走在阴间的路上了,而像是走在啥阳光大道上? 正纳闷呢,我突然看到从不远处飘过来一朵莲花。 这莲花金色为主,七色为辅,看着就给人一种欢喜、自在的轻松感觉,完全不像是阴间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该有的玩意。 当这莲花出现后,阎王他们突然都停下了脚步,就连花三千都停了下来,我看他们的神情都一脸的谦恭敬畏,甚至绝大多数鬼妖都已经跪拜在了地上。 我这才意识到,这莲花应该是代表着啥真正的大人物啊! 可是,阴间不收阎王最大吗? 正嘀咕呢,我脑子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莲花台,地藏王。 在道家里,阎王是阴司的掌舵者了,但是我却忽略了悟佛一说,这地狱里还有个莲花台,还有个地藏王菩萨呢!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阴间真正最牛逼的,应该是这地藏王菩萨啊! 不过,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不度无缘之人!所以,别说是人了,哪怕是鬼神基本也很少有机会来莲花台见到这地藏王,所以关于地藏王的事情很少有流传,但是不流传并不代表他不存在! 难道大骚要带我去见这地藏王吗? 我握紧了手中的黑麟重剑,这地藏王显然是我认知中最牛逼的存在了,我不知道凭我的实力,有没有机会和他周旋,毕竟就连阎王、花三千都在这里望而却步了,那地藏王肯定是个狠人,要知道花三千可是天真了,以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如果不是碰到了狠人,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不管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缩卵的理由了,我心一狠就朝大骚追了过去。 在那莲花的指引下,我们穿过了一道七彩流光,当我经过这流光时,我感觉一身的轻松,就像是进入了天堂似得。 很快,身后的光芒消失了,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我发现阎王他们已经都不在身后了,应该是进入了这地藏王的地界了。 我立刻抬头看了一眼,很快,我就看到了一个看着很神圣的人物坐在一盏七彩莲花台上,他手中拿着一柄法杖,而在他的身旁还蹲着个和麒麟差不多的大家伙,一看就是个厉害的凶兽,应该是谛听。 当我看到他,直觉告诉我,此人已破天真! 草,高手,真的是高手啊,怕是我用上我的宝贝,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就是不知道这地藏王是不是心怀不轨,如果是的话,那我就有点冒进了,早知道就不急着来追大骚了! 想到这,我赶忙朝四周观察了起来,当我扫了一眼四周的状况,我懵了。 草,我又看到了一个大骚! 麻痹啊,刚才带我过来的大骚此时站在地藏王菩萨一旁呢,而在地藏王身后不远处居然有个两米高左右的玻璃瓶,而在这玻璃瓶里,居然还有个女人,而这女人也是大骚!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玻璃瓶里的这女人,这女人和大小骚长一个样子,但是她的眼神明显不是小骚,和大骚差不多。 不过这女人看起来比大骚要狠多了,而她即使被装在了玻璃瓶里,我依旧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浓浓的鬼气,没错,她身上的鬼气很强很强,我感觉比阎王都要强上很多! 草,这关在玻璃瓶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我看到这女人正在凶狠的撞击着玻璃瓶子,一副想要从玻璃瓶里逃出来的架势,我想如果她逃出来了,就凭她身上的鬼气,恐怕要够很多人喝一壶的了,就算是阎王他们联手了,也不一定能将这女人怎么样啊! 我正要壮着胆子问地藏王,这玻璃瓶里的女人是谁,突然,我又从一旁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小奴,草,小奴也在。 不过小奴没被关在玻璃瓶里,小奴被一朵七彩的莲花压着,压在了地上,此时的她正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这莲花台,但是却无能为力。 很快,小奴就看到了我,小奴立刻对我道:“爸爸,快,爸爸快救救小奴,这个糟老头太可恶了,他控制我!” 我愣了一下,草小奴胆子真大,居然敢喊地藏王菩萨糟老头!要知道,凭现在的我,也没那个能力去对付地藏王啊。 很快,我心中又升起了一个疑惑,小奴这次怎么直接喊我爸爸,而不是喊我小爸爸了? 正纳闷呢,小奴又继续对我道:“爸爸,快看那里,那里装着你被抽走的那些记忆,你快去拿回她,那样你就记得小奴是谁了…还有妈妈,你也快点救救妈妈啊…” 我不知道小奴在说啥呢,感觉是在说胡话,因为她手指所指的妈妈,居然是大骚! 难道这个小奴不是那个恶鬼小奴,而是大骚生下来的小奴? 这个小奴真是大骚和我的孩子?大骚将小奴给生下来了? 我顺着小奴左手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很快还真的看到了一个玻璃缸,在这缸里有块类似脑子的东西,难道我要把它吃了,我才能记起来我是来自哪里? 我有点犹豫,因为我分不清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不敢去轻易触碰这缸里的脑子,我怕我上当了。 现在的我还有机会挣扎,而一旦上当了,我可能满盘皆输。 正纠结着到底该怎么办呢,那地藏王突然开口了,他对我说:“王维,好一个时空猎人。” 草,这地藏王果然不简单啊,瞧他那口气,对我这时空猎人的身份还挺了如指掌呢? 我抬头看向了地藏王,然后壮着胆子问他:“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这一切是不是都和你有关,你到底想干嘛?” 没想到的是,这地藏王还挺干脆的,他直接对我道:“是!我只想守护这被遗弃的世界。” 守护这被遗弃的世界,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而他很快对我道:“你,还记得你来这个世界的任务吗?” 我当然记得,我是来猎杀妖王,还有鬼王的。 跟这种大人物说话,也不用藏着掖着的,我直接点了点头,不过我换了个更正义的说法,我说:“我是来维护三界六道和平的!” 当我说到这,地藏王突然笑了,他笑的并不狂放,但是我却听出来了一丝嘲讽,没想到这菩萨也会嘲讽人呢! 我正要继续问地藏王到底想干嘛。 而地藏王突然指了指那被关在玻璃瓶里的和大骚长一个样的女人,然后对我道:“这个瓶子里的女人才是真正的鬼王,而她不是。” 说完,地藏王指了指在我身旁不远处的大骚,地藏王说大骚不是鬼王。 我疑惑的看向地藏王,感觉他没有动手的意思,我也悄悄松了口气。 而地藏王突然指了指大骚和小奴,然后对我道:“她们是你真正的妻子、女儿。” 听到这,我的心猛的咯噔一跳,虽然还是有点不明白,但我脑海中猛的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卷二12回不去了,但她们都会回来(终) 地藏王说小奴和大骚是我真正的妻子,而大骚并不是鬼王,真正的鬼王在那玻璃瓶里装着。 其实我智商还相当不错的,当即我就有点反应了过来。 为了证实我心中的猜测,我第一时间朝不远处那装着人脑模样的玻璃缸走了过去。 直觉告诉我,地藏王并无恶意,他应该和传说中的一样大慈大悲,所以我决定真的拿起玻璃缸里的那人脑,看看是不是能真的将一切都记起来。 很快我就来到了那玻璃缸前,我将手伸了进去,当我触碰到那脑型的玩意,它像条毒蛇般猛的朝我的手心窜了过来。 那画面挺恐怖的,当脑髓包裹了我的手指,我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因为那一刻我能感受到它真的属于我。 转瞬间,脑髓就消失了,而我的脑子中也多出了一丝灵光。 当我脑子里划过这道讯息,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同时我的胸口升起一道窒息的痛楚,我控制不住这股痛楚,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那一刻我什么都记起来了,我知道我来自哪里,而我又为什么出现了。 我真的不是来自这个世界,当初高手大师说的不错,这个世界有十个平行世界,但是谁也不知道茫茫宇宙,到底存不存在更高维度的世界,而我可以很明确的说,存在,因为我就是来自那里。 四维空间,远超这个世界的文明智慧,不受时间的桎梏,和我现在所在的世界比起来,简直就是超出了数千年的发展,难怪我可以带来这么多的宝贝。 而我,在四维空间里有我自己的家庭,我有我的妻子、女儿,我的女儿就是小奴,但我的妻子却并不是大骚,她是位美丽端庄的女人。 记得在四维空间的那一天,我被长官带到了星空办公室,被授予了时空猎人的称号,而我的任务就是来到这三维世界,猎杀妖王和鬼王,因为长官说了,妖王和鬼王会引起三界六道之乱,而那将影响到我们四维空间的稳定,甚至可能导致四维空间的崩塌。 这个任务很严峻,而我也立下了军令状,如若没有完成任务,我的妻子和女儿将受到火刑的惩罚。 草,小奴难怪会出现,难道她和我老婆被烧死了,灵魂被放逐到了这三维世界来? 想到这我忍不住再一次吐出了一口鲜血,我终于知道小奴为什么会喊我爸爸了。 小奴见我亲历三生轮回,却不心念真正的妻女,小丫头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念呢?而三世王正灵、王维、王天霸,小奴要每一个都‘报复’,小奴要让我亲历三次失女,或许这不是报复,她只是想让我记起,我还有一个妻子、还有女儿,这三维世界的生活并不属于我,小奴是想让我记起一切。 我想,小奴一定是不知道我真的忘了那些,而她也许是不能完全提醒我,所以才一次次的跟我说,爸爸烧死了妈妈、烧死了小奴,其实并不是我亲手烧死的,但她们却因为我受到了火刑的惩罚。 我赶忙跑向了小奴,将她从莲花台下拉了出来,小奴也抱住了我,对我道:“爸爸,爸爸,你想起来小奴了吗?” 我问小奴妈妈哪去了,她突然指了指大骚。 我看向了大骚,而这个时候地藏王突然朝大骚抛出了一颗莲叶,当这莲叶来到大骚的头顶,大骚的身体突然慢慢变了起来。 很快,大骚整个人都变了,她不再是大骚,而是成了我在四维空间的妻子的形象。 不过她不再是人,而是和小奴一样,只是一个被放逐到三维空间的灵魂。 草,原来是地藏王将我妻子的灵魂变成了鬼王的模样。 不管地藏王他是多么大慈大悲的菩萨,此时的我心头布满了怒火,我猛的举起了黑麟重剑,对准了地藏王。 而地藏王则轻轻摇了摇头,说了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叫地藏王不要给我装圣人了,我问他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要耍手段对付我,我可是来维护三界六道和平的。 而地藏王则依旧平和的对我道:“种因感果,三世流转。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地藏王越说我感觉我越懵,我感觉他是在逃避责任似得。 我正要发飙呢,地藏王突然朝我也抛来了一颗菩提叶,在那一刻我突然顿悟了什么。 我猛然明白了过来,或者说是地藏王菩萨让我知晓了这一切,所谓四维空间那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这其实还要追溯到上一次三界六道之乱。 那还是数万年前了,那次三界六道之乱,诸神离世,而他们并不是陨落,其实是联手打通了四维世界的通道,去到了四维世界,我就说怎么那么多神仙没了呢,原来都跑去四维世界了,不过我记忆里倒是没见过他们,或者说其实我就是当年的那些神仙中某一个的后世? 也许神仙们也厌倦了做神仙的枯燥日子,去了四维世界后各自散去了修为,选择了以正常人的方式去生活。 难怪刚才地藏王菩萨跟我说,这是一个被遗弃的世界啊。 正如地藏王所说,种因感果,凡事都是有因果联系的,而三维世界每过一大个轮回,都会面临一次三界六道之乱,那时候就会打通去四维世界的通道,所以我来三维世界,之所以要猎杀妖王鬼王,其实并不是为了所谓冠冕堂皇的解决三界六道之乱,其实是不让这个通道出现,不让三维世界的人去到我们四维世界,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四维世界就乱了! 草,说来说去,我还真就是被利用了?不是被三维世界的人利用了,其实被我在四维世界的长官利用了? 妈的,我突然有点想回去杀了那长官,虽然我没杀掉大小骚,但老子其实已经阻止了上一次的三界六道之乱,他凭什么还让我的妻女受那火刑? 而这个时候,地藏王则继续对我道:“怨我、怨我,其实鬼王为我所生。而你的妻子其实是第一次三界六道之乱的鬼王去到了四维世界后所化。” 听到这我愣住了,我真正的老婆咋还是地藏王所生了?这菩萨还能生孩子呢?我也没听说过菩萨有姻缘一说啊。 不过,很快我就从地藏王口中了解到了真相。 原来,就算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他也是有心魔的,而地藏王菩萨也不例外,他终生守在阴间的莲花台普度众生,但自己也生了心魔,化作了鬼王,而这鬼王和当初众神一起去到了四维世界,而我在四维世界的老婆就是鬼王的后世。 冥冥之中,一切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尽的轮回,难怪我要被长官选中,也许只有我回来了这三维世界,才能起到定乾坤的作用吧。 而地藏王很快继续对我道:“现在,是该你做抉择的时候了,也是我该做抉择的时候了。” 说完,地藏王猛的将坐下的莲花台砸向了身旁那装着鬼王的玻璃瓶,伴随着一声尖叫,玻璃瓶碎裂了,这新生的鬼王瞬间就死了。 即使是大慈大悲的菩萨,此时脸上也升起一丝无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是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女儿。 我扭头看向了我的老婆,由大骚变回了我的老婆的那个女人。 她也牵着小奴很快来到了我的身旁,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然后对我道:“维维,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是想帮你的,因为只有杀掉了妹妹,你才能完成任务回去。所以我找到了菩萨,请求他让我出现在了你身边,可是我好像终究没能帮得上你,你永远是那么的执拗,谁也改变不了你的心。” 谁也改变不了我的心,可是我的心终究不是被小骚改变了,倘若那时候我一剑杀掉了小骚,岂不是没有后来的这一切? 可是,一念之间,一切都改变了。 我的心突然变得非常的难受,而这个时候,‘大骚’的身影突然变得虚幻了起来,渐渐的就要消失了。 小奴也一样,我知道他们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当他们说出了自己的由来,那就要消失了,难怪一直以来,她们都不让我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 小奴和‘大骚’渐渐消失了,在消失前,‘大骚’对我道:“维维,回去吧,即使那个世界没有我了,你依旧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小奴很快也对我道:“爸爸,对不起,我要和妈妈走了,虽然小奴惩罚了你,但其实小奴永远爱你…” 很快,‘大骚’又对小骚说了句:“妹妹,我恨你,是你毁了我的家庭,我终究是败给了你,但现在,我不想恨你,我只想让你送维维回去。” 说完,‘大骚’和小奴就彻底消失了,在茫茫宇宙里,再也没有我的妻子女儿了。 我的心猛烈的抽搐了起来,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而这个时候,小骚突然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叫声,她猛的朝我手中的黑麟重剑冲了过来。 我想抽回重剑,但已经晚了。 地藏王对我道:“其实所谓的三界六道之乱,只是四维世界通道的打开,而火狐是这通道入口的钥匙,她死了,你就可以回去了。你现在要面临自己的选择,去还是留。” 去,还是留。 那个世界再也没有我的妻女,我回去还有什么意义? 扭头看向小骚,我想阻止,但已经没有机会了,本就伤痕累累的小骚身体在我的重剑上抽搐着,逐渐的没有了气息。 小骚用沙哑的声音对我道:“维维,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害人,但我终究还是成了个毁了你的家庭的狐狸精,求求你,快让我死。” 我的手有点抖,我不能那么做。 可是这个时候,一片菩提叶飞来,落在了小骚的身上,很快小骚就没了气息,最终化作了一颗花草,种在了菩提叶上。 我猛的扭头看向了地藏王,我凶狠的问他:“为什么要杀了她?” 地藏王对我道:“灭是为了新生,我顺了你的心。她死,通道开,而你却不想回去。她不死,你要一辈子陷入沉沦。死,其实是另一种生。” 我明白地藏王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在那一刻彻底的空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两颗菩提叶在我的身前升起,落在了我身体两侧,在菩提叶上种着两朵花草,一颗火红,一颗碧绿。 地藏王对我道:“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那一刻,我双掌合十,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我明白了地藏王的意思。 我安静的坐在了地藏王身旁的莲花台上,遁入空门。 百年轮回,静待花开,命运终将改变,她们都会回来…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