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莫言鬼事》 作者:兰陵杨晓东 整个民国时代亿万国人朝不保夕,食不果腹,千里赤贫,哀鸿遍野,闯关东,下南洋。走西口。亿万人民颠沛流离。战乱,饥荒,瘟疫,这个就是我对民国的整个记忆,那是一个烽烟四起的年代,天灾人祸让原本消声灭迹的妖魔鬼怪,小鬼小判一个一个的出现,稀奇诡异之事更是数不胜数。 野狗精,不死的僵尸、黑大个、黄大仙、吊死鬼、蛇精树怪、魑魅魍魉,小鬼小判、黑白路神等等,或吓人害人、或报仇报恩、或捉弄于人、或傍人避祸等等千奇百怪,我自从当了火居道士之后,遇到很多这样的的事,夜深了,说一说那些不能言的鬼事。 楔子   整个民国时代亿万国人朝不保夕,食不果腹,千里赤贫,哀鸿遍野,闯关东,下南洋。走西口。亿万人民颠沛流离。战乱,饥荒,瘟疫,侵略,,这个就是我对民国的整个记忆,那是一个烽烟四起的年代,天灾*让原本消声灭迹的妖魔鬼怪,小鬼小判一个一个的出现,稀奇诡异之事更是数不胜数,现在回想起来,感慨万千,没事的时候,我就跟老伴一起回忆往事,这些往事在我们的心中隐藏了大半个世纪,怕没有人相信,一直不敢说出来。   人老不中用,越是年纪大,就越想回忆以前的那些事,这人呀,没有享不了的福,也没有受不了的罪,我经历了两个朝代,都说眼见为实,可是耳听并不一定为虚,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这一天我在村头的老树底下,拿出一个烟袋刚按上烟叶,一帮调皮孩子就围上来让我讲故事,都说胡子里长满故事,这话一点不假,被这帮小子缠的没有办法了,于是我吸了口烟,就给他们讲了一个黄鼠狼子讨封的事,那件事是这样的。   在一九七五年,那时还是生产队,我为了多耕社会主义的地,早早的套上队里的老黄牛,扛着犁,下湖(去地里干活)耕地,那时我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到地里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我坐下吸了一袋烟,烟叶是生产队自己种的黄烟,烟劲非常的大,一袋烟下去,浑身那个舒坦劲就别提了。吸完烟之后,我就套上老黄牛扬起大鞭子,空甩鞭子,让老黄牛耕地,其实感觉牛就是哥们,鞭子甩着响,就是舍不得打在牛身上。   这时的天已经差不多亮了,我正耕着地,就看见远处跑来一个东西,我用眼一瞅,看出来了,这个不是别的,正是那只狼洞子里的大黄鼠狼,现如今黄鼠狼子不多见了,可是那个时候,到处都是这玩意,它们由于善于修行,那个时候下神的那些神婆神汉,请的最多的就是黄鼠狼子精。   慢慢的黄鼠狼子跑近了,只见它骑着一只大兔子,那只兔子跟狗子差不多,脖子里系着一串马兜铃,黄鼠狼子骑在大兔子的身上,用两只小爪子紧紧的抓着大兔子,朝着我这里跑过来,我心想要是有支枪就好了,这样直接就可以打死那只大兔子,这个多加点水,生产队里的社员,都能喝点肉汤,过一回年。手里没有家伙,对付这个狡猾的东西,简直是痴心妄想,于是我就继续耕我的地。   刚耕到地的一半,就听见我身后有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说:“大哥大哥,你看看我像人,还是像一个黄大神?”   我往后一看,差点笑出声,只见那只黄鼠狼子正用后腿站着,前爪抱着头,在头顶上顶着一盘干牛屎盘,两只爪子扶着,用两只绿豆眼盯着,张着尖尖的小嘴,在后面跟我说话,我一看就明白了,这只黄鼠狼子是想讨口封了,早些年的农村很多人看到黄鼠狼子头顶着牛粪,参星拜月,黄仙把牛粪称为牛黄千层饼,它是要把这最好的礼物奉献给神明;聪明的黄仙直接讨口封,晚上跟在人的后面问,你看我像个人儿还是像个神儿?说它像个人,它就可能投生为人,说它像个神儿,它就可能成了神。   我根本不屑这些,所谓狐黄白柳灰这些,我经历多了,得道成仙者,或好或坏,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于是我没有理那只黄鼠狼子,继续扬着牛鞭子,吆喝着牛往前走。我在前面走,黄鼠狼子就在后面跟着,用尖细的声音说:“大哥大哥你歇歇,看看俺像人还是像神?”   我被黄鼠狼子问烦了,破四旧立四新,打倒牛鬼蛇神的口号,在广播里可是天天喊,我慢慢的让牛跑慢速度,看着自己的牛鞭子可以打到黄鼠狼了,于是扬起牛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黄鼠狼子就是一大鞭子,对着黄鼠狼子骂道:“像你奶奶个头。”   那只黄鼠狼子被我这一大鞭子打的在地里转起圈来,我刚要打第二鞭子,黄鼠狼子头顶的牛屎盘也不要了,撒腿就跑,跑到沟里骑着大兔子,一溜烟的就没有影了。我看见黄鼠狼子没有影了,就继续的耕地,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回家,累了一天了,吃了点野菜团子就睡觉了,野菜团子大家也许没有听说过,就是在地里挖一些野菜,然后掺上地瓜面蒸着吃,这个还是好的,伟大的领袖说过,节约粮食问题。要十分抓紧,按人定量,忙时多吃,闲时少吃,忙时吃干,闲时半干半稀,杂以番薯、青菜、萝卜、瓜豆、芋头之类。这也是那个缺粮年代的无奈之举。   吃了饭得少活动,这样消化的慢,听了会洋戏(我们那个时候,管广播叫洋戏,还有洋火,洋炮、洋油之类的,现在年轻人听不到这些词了。),上床睡觉,睡到半夜梦见啃猪蹄,正高兴着,就听见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喊:“该死的杨大胆,你给我起来。早上坏了我的好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那个时候,可是火爆脾气,三更半夜的不知道谁闲着没事,半夜来找不痛快,于是我当时就坐起来,嘴里骂道:“哪个龟孙,闲着没事找事?”   我刚说完这话,就听见背后冷笑声,我赶紧朝后看,只见黑暗中,有两只亮晶晶的小绿火球,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耀眼。我看着那两团火球,忽然感觉不对劲,自己好像被那两团火球吸住了,不能转头,也不能动。我这时忽然发现我的前面有一条大路,这时感觉有一种力量吸引着我,让我不自觉的往前走,走到门后的墙边,不由自主的拿起一根绳子,就朝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子,心想难道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正想着,忽然在心底升起另一个想法,这些年我的老兄弟都一一的离去了,想想这辈子的经历就像一场戏,活着没有什么意思,干脆吊死算了。另一种思想却让我别被迷惑,两种思想在脑子里互相压制起来,我的眼前开始那两个鬼火一样的火球,在前面引着路。   我的心烦意乱起来,我快要疯的时候,念了几句真言,理智才占了上风,心想你不是让我死吗?我就死给你看,我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手能感觉到,于是我用手摸到门栓子,把绳子一套,这时我听见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说:“把绳子弄到门栓上也能吊死,你现在挽个扣,把自己的脖子套进去。”   我听到这里,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花样,于是往地上一躺,直接就把脚脖子伸进去了,这时那个尖声尖气的声音说:“不对,不对,是有头的那个脖子。”   可能是那个东西着急的原因,我眼前的那两个绿火球忽然灭了,借着月光一看,不是别个,正是那只被我打的黄鼠狼子,只见它正切牙扭嘴的,在那里说着人话,我心想原来是你这个家伙呀,今天非再揍你一牛鞭子不可,于是我嘟嘟囔囔的说:“行了行了,不就是头吗?听你的就是了。”   说着话,我一边把手朝着门后摸我的牛鞭子,一边把脚趾头伸进绳子里,没想到那只黄鼠狼子更急了,尖声尖气的说道:“不对,不对,不是这个头,是那个大头。”   我这时已经摸到了放在门后的那根牛鞭子,手上慢慢的准备使劲,嘴里说道“不死了,不死了,上个吊还这样费事。”   我这么一说,那只黄鼠狼子急的大叫道:“不死不行,赶紧的把大头伸进来。”   我看见黄鼠狼子分了神,忽然把大鞭子一下子甩起来,朝着黄鼠狼子抽过去,嘴里骂道:“你奶奶个头的,想坑我道行还浅点。”   啪的一鞭子,黄鼠狼子一声尖叫,直接朝着院子外跑去,从那以后,下湖干活早的人,会听见有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在狼洞子那一片哭,一边哭一边说:“黄小闹,愁愁愁,这些年修了个奶奶头。”   我把这个故事讲完了,几个小孩子哈哈大笑,我拿起旱烟袋吸了一口烟,这时有个人说:“大爷爷你整天的故事这么多,你就写一本书吧?你把你的那些事写出来,一定能引起轰动。”   我一看说话的人正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狗子,他从小也是听我这些故事长大的,他的一句话,让我的心不平静起来,这辈子的事,再不说的话就得带到坟墓了。这样一来,对不起我那些死去的兄弟,于是我思索再三,决定把以前的那些事写出来。。 第一章 民国的鲁南   我叫杨振东,小名叫大胆,那时候乡下说贱名好养活,名越贱长大之后就越有出息,所以那个时候,驴子、狗蛋、大粪等啥贱名都有,我生在民国六年,也就是一九一七年,家就住在鲁南山区的一个小村里。   当初在庄上有很多老宅子一类的。我的那个时代苦呀,说起来比黄连都苦,那是一个军阀混战,生灵涂炭的时代,天灾*死的人太多,所以在周围的坟园子里,各种邪物精怪常被人碰上,像什么野狗精,不死的僵尸、黑大个、黄大仙、吊死鬼、蛇精树怪、魑魅魍魉,小鬼小判、黑白路神等等,或吓人害人、或报仇报恩、或捉弄于人、或傍人避祸等等千奇百怪。   对于见这些事,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就拿鬼打墙来说,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可是那个时候却是常事,鬼打墙一般有两种,第一种就是那些动物仙戏弄人的,遇到的时候,无论怎么走,都会走到原地,这种一般不会害人,都是那些狐黄白柳之类的精灵在拿着人取乐,要想破解,一般不难,只要学驴打滚,或者学驴叫就能走出去,所以半夜里听见驴叫唤,那肯定是谁遇见鬼打墙了。   第二种叫鬼打墙也叫鬼吹灯,遇到的时候,如同走在阴间的路上,四周什么都看不见,周围阴风阵阵,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往脖子里吹凉气,或者有人就在你身边不停的哭泣,或者是那种虚乎飘渺的叫你的名字。遇到的时候千万别回头,也不能回答,因为人的身上有三盏保命灯,一盏在头顶上,两盏在肩膀上,只要一回头,就会灭一盏保命灯,如果三盏灯都灭了,那后果就严重了,至于叫名字更不能答应,按照老人的说法,都是那些孤魂野鬼找替身,才故意这么做的,遇到这样的事,只能靠命了。   我想把记事起遇到的这些奇怪事,都写上一遍,我们的庄年代久远,当年出过御史,那个御史在我们庄上繁衍生息,曾经繁荣一时,后来遭遇战火,御史一家从此灰飞烟灭,成了过往的云烟,只留下一些残垣断壁的老宅子。我生的那个年月,正逢乱世,不过咱老百姓就想着种地,谁做皇帝咱都不在乎,今天清朝,明天民国,后天又是袁大头做皇帝,然而这些都和老百姓没有关系。   我家里有二亩薄地,收成了庄稼,掺上野菜啥的,还能凑乎个半饱,找野菜的闲空还能去村里的私塾,找二先生认识些百家姓千字文啥的,记得二先生带着一副眼镜,是庄上的地主贾地主用一口袋麦子请来的教书先生。贾地主名字叫贾仁义,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为了显示自己的仁义,就让我们这些穷苦孩子去私塾读书。我倒是跟这个二先生学了不少字,这让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父亲高兴的不得了,我回到家里之乎者也的说上一遍,没准还能得到一个鸡蛋做奖赏,那个年月鸡蛋可是山珍海味。   我们这里又出现了大旱,整个的夏天都不下雨,眼看又要出现灾荒了,一时间谣言四起,说是我们这里的乱坟岗子里出了旱鬼,也就是旱魃。十五六的年龄正好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龄,这一天我领着我的兄弟傻蛋和瘦猴,来找二先生问什么是旱魃。傻蛋和瘦猴,我们三个人一起长大的,傻蛋虽然比我小点,可是个子比我高,人高马大的,有点人如其名。瘦猴长的大脑袋细脖子细腿,胆子特小。傻蛋的大名叫李保国,瘦猴的大名叫于天宁,我们的大名都是二先生给起的,那年头有个大号也是值得炫耀的事,这样就不用叫张三李四了。   我们走到私塾那里,看着二先生用手捋着胡须看着天,私塾里只有地主崽子贾铭祖在那里读书,我们这些穷苦的人,吃都吃不上,哪有心思读书,可是贾铭祖家里有钱,根本就不为吃穿发愁,贾家家大业大,但贾铭祖是个废物,除了读书写字,捉鱼摸虾抓鸟上树,一样都不行,所以我们这些穷孩子不稀罕和他玩。   我们走到二先生的跟前,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先生,二先生用手扶了扶架在眼上的酒瓶底,摸了摸胡子说:“原来是你们三个顽徒,你们三个怎么不来读书?”   我说:“先生我们吃都吃不上了,哪有心思读书。”   二先生一瞪眼,然后摇头晃脑的说:“糊涂,你们可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们读了书就会知道很多事。”   我说:“先生书里有没有白面馒头?能有几个窝头也行,俺都馋死了。”   二先生一脸黑线,气的山羊胡撅的多高,嘴里说道:“朽木不可雕也。”   我赶紧说:“先生您别生气,我们也想读书,可是这个年头,我们家里都断顿了,得到处找吃的,没有办法来读书。庄上的人都说肯定出了旱魃,这个旱魃是什么东西?”   二先生说:“旱魃就是僵尸所变,往往哪个地方出了旱魃,哪个地方就会大旱。”   我说:“旱魃就是僵尸?”   二先生点头说:“然也,死后一百天内的死人所变。变为旱魃的死人尸体不腐烂,坟上不长草,坟头渗水,旱魃鬼会夜间往家里挑水。只有烧了旱魃,天才下雨。”   我听完转身就走,二先生问我去哪,我大声的说道找旱魃去。二先生在我的后面生气的说:“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我可不管这些,领着傻蛋和瘦猴就朝着乱坟岗子走,瘦猴一看就说:“大胆哥你这是干啥?”   我说:“北岭的乱坟岗子新死的人多,咱们到那里看看,有没有不长草的坟子,要是有的话,找大人把坟子里的旱魃扒出来烧了,就能下雨了。”   瘦猴说:“哥,那个乱风坟子可紧了,听说白天有时候都闹鬼,可吓人了,咱还是别去了。”   我说:“你看你,就那么点出息,这个胆子比鸡胆子都小,我问你,你亲眼见过了吗?”   瘦猴说:“没有,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我说:“那就得了,咱二爷爷说过,咱们都是童男子,身上的火力旺,不招那些脏东西,咱们就是进去看看,找不到就出来。”   傻蛋最看不起瘦猴了,就说:“瘦猴你要是怕就回家去,我和大胆哥去,那个乱坟岗子里有几棵毛桃树,正好我和大胆哥两个人分,没有你的份。”   瘦猴说:“去就去,谁怕了?我就不信能把我的鸟咬掉了。”   傻蛋说:“就是就是,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   我说:“呸呸呸,你们两个家伙说啥呀?我跟你们说,那里我去过好几回了,啥东西都没有,咱们就是进去看看有没有不长草,上面湿湿的坟子。”   我们经过一个柿树林,这个柿树林很多,里面有许多石塔,是专门扔夭折孩子的地方,我们不想在这里停留,就朝着北岭的乱坟岗子走去,听说早年这个乱坟岗子可是大家门的坟地,在道光年间出过一个御史,后来御史的一族没有了后人,大家一是想沾一下御史的光,二是那里是块没有主的地,所以庄上死了人都往上面埋,以至于满山满岭的都是坟包子。   在下面朝着小山岭望过去,只见到处是参天大树,由于是坟地,那个年头,没有谁用坟地里的木头打家具,所以长的绿绿油油的,非常的茂盛,让整个的北岭都阴森森的。我看了一会头脑一热,就朝着小山岭走去,这个小山岭前面是个大柿树林子,在乡下属于荒场子,是扔夭折孩子的地方,一个个的石塔,那些石塔就是小房子,这样的地方不用我们找,现在必须到后面那些新坟子里找,于是我们三个作死的孩子,顺着北岭中间的路,朝着岭上走去,我们脚底下的这条路,据说是神道,就是死人通往另一个世界,要走的道路。   我们走着走着一股恶臭袭来,我们赶紧的找恶臭的来源,只见一个新坟子不知被什么扒开了,衣服和残骸散落了一地,恶臭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第二章 坟地里遇到野狗精   大伙知道我为什么会心悸吗?因为这个恶臭味不同于一般的恶臭,是人腐烂之后特有的臭味,和一般东西腐烂的臭味,能清楚的分开,我们三个人当时在那里愣了一会,接着就开始寻找恶臭的来源,这时瘦猴说:“大胆哥,你看那里。”   我一听当时就顺着瘦猴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地上是一具尸体,准确的说是一具被撕碎的尸体,这具尸体散落在一座新坟子旁,四肢有明显被啃过的痕迹,中间的躯干,好像被什么东西用嘴掏过,里面已经空了,里面流着绿色的尸水。奇怪的是没有看见尸体的头颅,不知道头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叼去了。我看到了这极为恐怖的一幕,我手心发凉,脚掌头皮发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好像堵得自己呼吸,喘不过气来。   民国时代是一个苦难的时代,死人之类的,我们还是见过的,可是这么惨的,还是头一次见到,我感到腿肚子有点抽筋,还一个劲的朝后转,傻蛋在我后面惊恐的说:“这个,这个是我二大爷的坟子,还没有过五七,怎么会这样?”   傻蛋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他的那个二大爷,他二大爷得水鼓病死的,水鼓病很多人会不知道,其实就是疾病引起的腹水,如肝腹水一类的,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也无法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我记得傻蛋二大爷死的时候,浑身焦黄如同金纸一样,肚子鼓的高高的,我想过去看清楚,可是我娘不让我过去,说那个病着人(传染)。   傻蛋着急的问我怎么办,我刚要说话,这时我忽然有一种更加毛骨悚然的感觉,感觉背后的灌木丛里有东西盯着我们,头皮一阵阵的更麻了,这种感觉一般情况不会出现,我们的背后究竟有什么东西?会比眼前的这个死尸更可怕?我感觉到了,瘦猴和傻蛋也感觉到了,有时人对危险的感觉还是很准的。   我们不约而同的望着身后,只见身后几十步的地方有一个灌木丛,我们这里的山上多是酸枣之类的矮灌木,长不高,但浑身荆棘,上面结又酸又甜的酸枣,不过今天我们看那里,可不是为了吃,而是感觉那可怕的东西,就藏在灌木之后。   我看着灌木丛对瘦猴和傻蛋说:“我感觉那里有东西,你们有没有感觉到?”   瘦猴说:“大胆哥,你说不会是鬼吧?我听咱爹说过,见到鬼就是这种感觉。”   现在可是中午,鬼在白天是不会出来的,于是我就想反驳瘦猴,可是我刚要张嘴的时候,忽然发现草丛里有一对血红的眼睛,对,确实是眼睛,那对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我不由的相信了瘦猴的话,确实大白天见鬼了。我惊恐的指着那双血红的眼睛说:“那、那双眼睛,确实是鬼。”   我说的声音有点大,一下子惊动了灌木丛里那个可怕的东西,只见那个东西一下子站起来了,个子足有小驴驹那么大,两只耳朵垂着,像两扇蒲扇,浑身黑毛,油光刷亮,头上顶着一个红色的肉瘤子,两只血红的眼睛,一张奇大无比的嘴,獠牙闪着寒光,嘴里流着口水。   我惊道:“野狗精。”   我们那个年代饿死的人多,虽然饿死了人,但饿不死这些狗,狗的生存能力绝对的比人强,它们会在饿死之前,开始吃人的死尸。其实狗就是驯化了的狼,吃人只是恢复了本性而已。开始它们只吃那些夭折的小孩,在那些石塔里争抢撕扯小孩,后来由于吃人肉,眼睛变的血红,身体也变的越来越大,它们就盯上了坟子里的死人。   人讲究入土为安,只要不是穷的太厉害,都会想方设法的弄一个薄皮棺材,那个野狗精头上的肉瘤子,就是一次次撞击薄皮棺材,慢慢形成的,看似肉瘤,其实坚硬如铁。它们吃人有点特别,先是扒开坟子,用头撞开薄皮棺材,拖出死尸,大嘴一张,开膛破肚,由于是吃腐肉的,所以浑身都是尸毒。   其实吃人肉的狗是没有人吃的,庄上的人只要看见狗的眼睛发红,嘴里流口水,就会找一根绳子勒死,然后找一个地方深埋。我们看着野狗精,野狗精也盯着我们,我在它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兴奋,是那种找到食物才有的兴奋,老人们常常告诫我们,这个野狗精比冒猴子要可怕的多,冒猴子行食的时候才会吃人,而野狗精则不然,它们性情贪婪无比,即使不饿的时候,也会撕开人的胸膛,吃里面的内脏。   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命,有些人要说了,野狗精有驴驹子那么多,这样的动物理论上比人跑的快,你们能跑的过野狗精吗?这个庄上的人有经验,野狗精虽然跑的快,但是脑子因为吃腐肉,而变得愚钝起来,它们直跑奇快如风,可是拐弯却慢的多,有时候跑着跑着来不及拐弯,会撞在前面的树上,那就是因为它们来不及拐弯撞上的。   我想到了跑之后,就大声的说:“跑,快跑,拐着弯跑。”   我说道跑,直接撒腿就跑,我们都是村里长大的,平常整天驴疯马拉的,跑起来跟兔子似的,可是那个野狗精速度更快,当时从灌木丛里直接蹿出来,朝我我们就扑过来,我和傻蛋瘦猴可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不能说心有灵犀,但协调性没的说,我拐着弯跑,他们就在后面跟着我拐弯跑,后面的野狗精果然和老人们说的一样,速度快拐弯慢。   人逃命的时候,潜能是无限的,我们脚下的那些酸枣树之类的,再也不是我们的障碍了,我们一个劲的跑,跑着跑着就到了一个大土包前,大土堆的前面是一块圆头的石碑,这个大土包有一亩地那么大,上面光秃秃的,竟然没有一根草,大土堆上有很多盗洞,那些盗洞都是盗墓的留下来的。后面的野狗精已然追上来了,我看见土堆上有一个塌陷的盗洞,对着傻蛋瘦猴说:“快,快钻到大土堆里去。”   这个看样子原来是个盗洞,因为年代久远,盗洞塌陷,我们这里的山是石头山,一般挖不下去,所以是地上墓,就是在地上建墓,然后弄上封土。这个盗洞塌陷了,如同门一样,塌陷的地道里,还有很多砖头一类的东西。我那时身材矮小,为了逃命,直接钻了进去,傻蛋瘦猴,也跟着钻进去,穿过长长的地道,我们进入了墓室,这个墓室很大,由于上面有盗洞,墓室里竟然不是很黑,在墓室的正中间,有两个石台,两个石台上分别放着两具快要腐朽的棺材,在棺材的顶部,不知道是人为的,还是塌陷的,正好有两柱光柱,照在了棺材头上,显得诡异极了。   墓室里除了这两具棺材,就啥也没有了,这时我们身后有动静,不用说是野狗精来了,我回头一看,只见野狗精就在那个塌陷的盗洞口,用那一对血红的眼睛看着我们,这时的我们真成了瓮中之鳖,野狗精看着它的猎物逃不掉了,一下子坐下来,伸着长舌头,喘着粗气,一边喘息,一边流口水。   我们得跑出去,于是我赶紧朝里看去,想找个逃出去的地方,可是我看见那些盗洞都是在墓室的顶上打开的,这个墓室顶足有一丈高,我们根本就够不到,这时忽然发现在北边有一个盗洞,这个盗洞和我们的身高差不多高,圆圆的洞口,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钻进去,于是我就说:“快,快钻进那个洞里去。”。 第三章 火居道张道爷   我们赶紧到了那个洞口,当我们到跟前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洞口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高,我们的手正好可以够到洞口的边上,根本使不上劲,野狗精就在外边,随时都会进来,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我想到这里赶紧蹲下,对着傻蛋和瘦猴说:“来,你们两个人踩着我的肩膀上去。”   瘦猴身子瘦小,身子轻,直接踩着我的肩膀就上去了,临到傻蛋了,傻蛋过来说:“大胆哥我蹲下,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   我说:“别说那么多了,赶紧的上去。”   傻蛋听我这么一说,当时把脚踩在我的身上,一踩到我的身上,我有点后悔了,瘦猴人小我没有感觉出什么,但是这个傻蛋人高马大的,一下子差点把我踩出屎来,我心里虽然后悔,可还是咬着牙让傻蛋上去了,就在这时,我背后有动静了,心里一紧,感觉到尿急,傻蛋把我拉上了那个盗洞,到了上面,发现这个盗洞不是很大,幸亏我们身子小,我小声的说:“瘦猴,那个东西快进来了,我们赶紧往前爬。”   瘦猴一听就赶紧的往前爬,刚爬了几步,就不再往前爬了,我说:“瘦猴你怎么了?”   瘦猴紧张的说:“哥前面爬不过去,好像堵死了,不过有东西,我摸出来给你看看。”   说着话就把那个东西递到傻蛋的手里,傻蛋把那个东西递给了我,我拿在手里感觉那个东西很滑,凉飕飕的,是一个球状的东西。我接过那个东西,用两只手拿着,朝着有亮光的外边一看,这一看把我吓的浑身冰凉,魂飞魄散,原来我手里的东西是一个骷髅头,那个骷髅头瞪着黑洞洞的眼睛,没有血肉覆盖的嘴,笑的十分诡异,那两个黑洞一样的眼窝,仿佛死死的盯着我,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吸进去了。骷髅头上的头骨碎了一块,看样子应该是被同伙砸死的。   虽然见过骷髅头,可那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从来没有用手拿着骷髅头,我当时心里一害怕,直接把骷髅头扔了出去,骷髅头砸在了放棺材的石头上,发出很大的声音。这时一个黑影从外面窜了进来,我一看正是那个野狗精。野狗精的速度非常快,一下子扑到骷髅头的跟前,张口咬住骷髅头,我在那个洞里躲着,都能听见碎骨的声音,可见野狗精的撕咬能力非常强大。   野狗精把骷髅头咬在嘴里,嚼了几口发现是一个没有肉的骷髅,直接吐到地上,然后慢慢的在四周看起来,那对血红的眼睛,发出摄人心魄的红光。野狗精看着看着,忽然把眼睛盯住了我们藏身的盗洞,然后慢慢的朝我们这里走过来,这个盗洞里面已经堵死了,我们根本没有躲的地方,野狗精只要轻轻的一跃,就可以到我们藏身的洞里。   我吓的夹紧大腿根慢慢的朝后退,就在这时我听见一个棺材里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棺材里有活着的东西,在拍打着棺材,野狗精一下子被那个声音吸引了,慢慢的转过头,看了看棺材,最后把身子转过去,朝着棺材走过去。到了棺材跟前,忽然加速,朝着棺材撞过去,砰的发出一声巨响,棺材看着腐朽,其实这些当官的棺材都是好木料,岂是野狗精一下子就能撞坏的?野狗精撞完棺材,在地上转了几圈,然后又朝着棺材撞过去。   撞了几下之后,忽然棺材吱吱嘎嘎的响起来,我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就那样看着棺材盖一点点的打开,好像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这时野狗精站在那里不动了,看着打开的棺材盖,就在棺材盖刚打开一半的时候,野狗精忽然跃起,朝着棺材扑了进去。   接着我们听见极为恐怖的嚎叫声,叫声让人听了心都揪到一起了这时我忽然觉得声音有点不对劲,听声音应该是野狗精发出来的,可是高大的棺木,让我们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叫声越来越小,里面好像没有动静了,我们的心悬在那里不敢放下。   这时棺材里的野狗精忽然从里面蹿出来,朝外奔去,看样子是想逃跑,可是跑了几步,一下子摔到地上不动了,我仔细的一看,发现那个野狗精身子下面流了一滩血,没有想到那么厉害的野狗精,竟然被棺材里的东西咬死了。   野狗精死了,我们刚要高兴,棺材里传来咯咯咯的怪笑声,这个笑声极其的阴冷,好像一个女人在凄厉的大笑,我听见这个诡异的笑声,一下子没有忍住,就洗了裤子。笑声过后,我看见在棺材里伸出一只手,那个东西在棺材里要出来了,这时看见棺材里的那个东西起了一半身子,好像怕什么东西,一下子又躺到了棺材里,接着就是棺材合上的吱嘎声。   我们被吓呆了,三个人趴在那个盗洞里,一动不敢动,就那样一直趴着,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墓室里的光线慢慢的暗了下来,那两具棺材始终没有动静,我明白了,刚才棺材里的东西没有出来,是害怕在墓顶上透进来的光线,一旦黑了天就是它们的天下了,到时候小命真的就没有了,我想到这里,对着傻蛋和瘦猴说:“跑,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   我说着话,在盗洞里爬出来,然后跳了下去,傻蛋和瘦猴也赶紧跳下来,我们绕过那个野狗精撒腿就跑。跑到外边看见夕阳已然快落山了。这时的我们啥也不顾了,撒脚丫子就朝家里跑。   一口气我们跑到了庄头的独仙宫,这个独仙宫住着一个火居道人,我们都管里面的火居道人叫张道士。火居道人疯疯癫癫的,不过啥活都干,像什么放河灯、放路烛、过奈何桥、唱葬花词、跑水火炼等活动,有时候还下地府走阴,到那边替人免灾啥的,干这些也不计较钱多钱少,火居道人据说可以结婚生子,也不必戒荤腥,所以有钱的人家给火居道人弄点酒肉,没有钱的人家,想办法弄点酒水张真人也是高高兴兴的。他住的地方说是独仙宫,其实就是三间茅屋,两个耳房,茅屋里挂着天师像,他住在耳房里。   我们刚跑到那里,就听见有人说:“你们三个小兔子跑啥?是不是被冒猴子撵了?”   我听见这话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当时浑身一点劲没有了,瘫在在地上喘粗气,喘了一会,我才朝说话的人望过去,我一看正是张道爷,只见他歪着身子,靠在门口,手里拿着他的酒葫芦在那里喝酒,张道爷的胡子眉毛都花白了,不过他相貌慈祥,我们从来不怕他。我爬起来跑到张真人的跟前,大声的说:“道爷,道爷我们见到鬼了。”   张道爷听到这里,睁开垂着的眼皮说:“胡说,这个青天白日的,哪有鬼出来,是我醉了还是我的葫芦醉了?”   说着话拿起酒葫芦又喝了一口酒,接着又垂下他的长眼皮,我说:“道爷,我们说的是真的,就在那个御史的坟子里,那个鬼把一只野狗精咬死了,当时差点把我们吓死。”   我说到这里,张道爷一下子把眼睛睁开,对我说:“你说什么?棺材里的鬼把野狗精咬死了?”   我点点头,接着张道长就让我把事情说了一遍,我说完之后,张道长也不喝酒了,在门前转起了圈。。 第四章 张道爷大话僵尸   张道爷转了几圈之后,说道:“怪不得今年大旱无雨,原来是旱魃惹的祸,白天能行动的旱魃万万留不得。”   我说:“道爷我们先生说了,死后一百天内的死人所变。变为旱魃的死人尸体不腐烂,坟上不长草,坟头渗水,旱魃鬼会夜间往家里挑水。只有烧了旱魃,天才下雨。”   张道爷说:“这个也对,可是这个旱魃也不一样,其实旱魃是由僵尸所变,埋入养尸地,一个月尸体不腐烂,慢慢的长出白毛,这样的僵尸通常称为白毛僵,借人气可以复活,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白僵若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时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但开始不怕鸡狗,一般来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   第三种就是跳尸,黑僵纳阴吸血再几十年,黑毛脱去,行动开始以跳为主,跳步较快而远,怕阳光,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此时的僵尸早上在太阳不出来的时候,就出来拜日出,月圆之夜出来拜月,太白星升起的时候,开始拜太白星,吸收日月精华。你们见到的这个应该就是第三种,这样你回去和庄上的人说说,明天我们一起去烧旱魃。等我们烧了旱魃,那就快下雨了。”   我一听下雨,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想赶紧回去跟我爹说一声,这时张道爷喊住我说:“大胆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话从怀来掏出一件东西,这件东西用荷叶包着,拿到手里笑呵呵的对着我说:“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这时一股肉香传到鼻子里,肚子里的馋虫差点跑了出来,这个年头野菜团子都不能敞开吃,肉更是见不到。那个肉香味,实在是太诱人了,我看着荷叶里包的东西,口水都流出来了。   张道爷笑呵呵的说:“大胆想不想吃?”   我咽了口唾沫说:“想吃。”   张道爷说:“想吃可以,不过你得给我磕头喊道爷。”   我一听赶紧磕头喊道爷,傻蛋和瘦猴也磕头喊道爷,张道爷那那个荷叶包递到我手里,笑呵呵的说:“滚滚滚,别打扰我老道喝酒,回家告诉你们的爹娘一声,让他们明天带着家伙,跟着我去那里烧旱魃。”   我们答应了一声,抱着肉就跑,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们把荷叶包打开,里面包着一块烀好的猪肉,一股股香味扑鼻而来,我赶紧咽了一口口水,傻蛋他们也在那里咽口水。我们三个商议着把那块肉分了,结果一直分到天黑,才把肉分的差不多,我舔舔自己的手指头,肉味真香。我们拿着分好的肉,就朝着家里跑,到家我看见家里又是野菜团子,我的小妹坐在那里正在喝野菜汤。   我娘一看我回来了,就对我说:“大胆你这个孩子一天到晚的不着调,赶紧吃饭去。”   我答应了一声,就跑到桌子前,这时我的小妹就大声喊着有肉香味,我娘说:“你这孩子是不是想肉想疯了?咱家里饭都吃不上,哪来的肉?”   我把肉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我小妹赶紧用手抓了一块,放在了嘴里,看着小妹吃肉的样子,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这时我爹过来说:“大胆你在哪里弄来的肉?”   我说:“张道爷给的,对了,张道爷还说了,让你喊着人到他的那个独仙宫烧旱魃。”   我爹一听旱魃,就愣住了,我一看我爹愣住了,就卖弄起来,把我怎么遇见野狗精,怎么躲到坟子里的事说了一遍,我爹听着听着,一下子把鞋脱下来,我知道事情不好,撒腿就跑,我爹的鞋子啪的一声,扔到了我的前面,我娘赶紧过来说:“他爹你这是干什么?”   我爹气哼哼的说:“我打断这个小兔崽子的狗腿,他这是在作死。”   我娘赶紧劝我爹,我爹好一会才消气,最后我娘把我喊到屋里,我胆战心惊的吃完饭,可惜了,由于害怕,没有尝出来肉的滋味。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的狗叫声不对,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发出悲鸣声,我赶紧的把毯子裹在头上,忐忑不安的睡了一夜,我早早的就跟着我爹到了独仙宫那里,到那里一看,只见张道爷穿着道袍站在那里,这个张道爷别看平常疯疯癫癫的,可一到正事上,丝毫不疯癫。   只见张道爷穿着一件赭黄?色的道袍,道袍上印着八卦,白胡子随风飘摆,一看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到了跟前就听见张道爷说:“天到四月滴雨未下,如果再不下雨,今年又得颗粒无收,我问问大家伙想不想下雨?”   大家伙都说想下雨,张道爷说:“想下雨简单,只要烧了御史坟里的旱魃,保证能下起大雨。”   张道爷这么一说,庄上的人都高声喊着烧旱魃,这时张道爷让人找来柏木和绳索一类的东西,然后张道爷身背宝剑,带着大伙浩浩荡荡的朝着御史坟走去,到了那里之后,张道长让人架上柏木,准备火烧旱魃。   大伙到了那里,就开始用手里带来的工具,开始扒那个封土堆,封土堆虽然大,可是年代久远,又有塌陷的地方,所以扒的很快,我和傻蛋、瘦猴几个小孩没事,就和另外的几个小孩在那里看着,人多力量大,一会的功夫,就把封土堆挖开,挖开一个大洞,足以让人站着轻松进出,张道爷这才让大家住手,然后就让我跟着指出昨天的那个棺材。   刚进去,大家就惊呼,我知道大家是被那个野狗精震撼了,驴驹子一样大的野狗精,如今已经僵硬了,张道爷没有继续关注那个,而是让我指出,野狗精在哪个棺材被咬死的,我指着昨天的那个棺材,有胆子大的人几个,走到棺材旁边,其中的一个人说:“这个开始好棺材,看着外边的漆面脱落,可是这个木料没有腐烂的多厉害,应该是楠木的棺材。”   张道爷走到棺材前,看着棺材说:“这个棺材里好大的怨气,按说死了这么多年,应该没有什么怨气,大家打开棺材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接着嘴里小声的念道:“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底鬼神惊。凶神见我低头拜,恶煞逢之走不停。二十八宿听吾令,六丁六甲照吾行。九牛破土将军到,押退凶神恶煞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棺大吉,百无禁忌,开棺。”   说着话上去几个年轻人,使劲的推动棺材板,只嘎嘎的,棺材板打开,忽然有人说道:“看还睡着一个女人,跟活人一样。”   大伙一听赶紧的围上去,纷纷的赞叹里面人长的好看,我心里着急,也想看看里面的女人究竟怎么样,那时候我身子瘦小,只能从别人的腿下钻过去,我钻到棺材旁,扶着棺材,站在放棺材的石台子上,朝棺材里一看,当时我大吃一惊,只见棺材里有些黑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大概有三指多深,那水是黑色的,有点像血,在女人的脚边上,长出了一朵像莲花一样的东西,那个东西,血红血红的,有点像血染过一样,我刚看了一眼那朵莲花,就感觉浑身一冷,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我感觉这朵荷花,有些邪乎,再一看棺材里睡的这个女人,更是让我惊呆了。   这个女人睡在那个黑色的血水里,和活人没有什么两样,她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毛,好像能忽闪忽闪的动一样,高高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嘴,是那种血红的颜色,饱满而湿润,这棺材里的女人,活着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绝世佳人,头上没有凤冠,散乱着头发,这个墓葬被盗过,看样子凤冠应该是被盗墓贼偷走了。她身上穿着一件带补块的衣服,上面绣的是瑞荷,瑞荷上面有一只孔雀,双手自然的搭在胸前,那双手没有干枯,修长的指甲,闪着寒光。这时有人说:“嗨,大家看,这个一定是诰命夫人,至少是个三品,我看戏的时候见过这样的衣裳。你说这个诰命夫人死了都这么好看,活着的时候得有多好看?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媳妇就好了。”。 第五章 坟外烈火焚旱魃   第五章   我一看说话的这个人是二蛋,庄上的光棍之一,人群里一阵哄笑,有人说:“二蛋,我家的老母猪给你当媳妇怎么样?”   二蛋说:“去去去,你家的老母猪,你自己还得留着当媳妇。”   本来阴森恐怖的墓室,被二蛋这么一闹,顿时轻松多了,我都感觉不到墓室阴森了,这时张道爷过来了,一看棺材里的女人,大惊失色,大声的说道:“大家赶紧离的远一点,这个棺材里的尸体是血泡尸,怨气非常的重,赶紧的离远一点,别叫棺材里的死人借了阳气。”   张道爷说完之后,大伙赶紧的离棺材远远的,有人问张道爷说:“道爷,这个血泡尸是怎么回事?”   张道爷说:“这个说起来有点残忍,古人为了使尸体不腐,就用各种邪术养尸体,这个就是用童男童女的血,去养尸体,由于小孩怨气大,他们就是利用怨气和鲜血,来保持尸体充满怨气,千年不腐。这样的尸体最易成为尸妖,也就是旱魃,必须赶紧烧。”   张道爷说到这里,大家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多说话,张道爷说:“在空地上先铺上柏木,对付这种旱魃,柏木是纯阳之火,最能克制旱魃。”   大伙一听赶紧的架上柏木,张道爷让人用绳子把女旱魃从棺材里拽出来,架在柏木之上,那个女人睡在柏木上,闭着眼睛,微微挺起胸脯,想着把这个女人烧了有点不忍,可是一想到是害人的旱魃,当时觉的还是烧了好。   张道爷在桌子前舞起来宝剑,脚下走着奇怪的步法,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张道爷说了一会之后,忽然怒目圆睁,拿起桌子上的笔,在黄纸上写着东西,一边写一边说道:““一转六神藏,二转四煞没,三转动魁罡,四转雷火惊,五转霹雳发,六转山鬼死,七转收摄逆天无道断头落脚一十五种不正为祸神鬼并赴吾五雷之下不得动作,急急如律令。”   说完之后,拿起手里的那张黄纸符,挑于剑尖,放在蜡烛上点着,然后大喊一声:“天火雷神,地火雷神,五雷降灵,锁鬼关精,急急如律令。”   只见剑尖上的那团火,直奔旱魃而去,火飞到了僵尸身上,直接就烧了起来,此时的天空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乌云,一时间电闪雷鸣,竟然下起了雨来,一看到下起了雨,大家都欢呼起来,这雨水可是庄户人的命根子,大家欢呼着跳跃着。   就在这时那个浑身是火的旱魃,忽然从火堆上跳了起来,然后跳跃着乱跑起来,可把看热闹的吓坏了,赶紧哭爹喊娘的到处跑,张道爷手拿宝剑,叫道:“孽畜此时还想跑,看剑。”   说完一宝剑就把僵尸斩为两半,旱魃上半身先落地,下半身跑了几步,也倒在了泥泞之中。我们全神贯注的看着这一幕的时候,另一个危险慢慢的接近了。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朝着我靠近,于是我赶紧转头,忽然看见一个男旱魃,朝着我抓过来,这个旱魃穿着一身清朝的官服,眼窝深陷,嘴里长着四颗獠牙,显得格外的狰狞。手上的指甲闪着寒光,那个男旱魃直奔着我而来,由于离的太近,我根本没有办法躲避,当时我吓呆了,不知道怎么躲避,在那里傻呆呆的看着旱魃朝着我靠近。   直到我感觉疼的时候,才清醒过来,此时的旱魃,已经把它锋利的指甲插进了我的身体,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我大声喊着救命,张道爷一看这种情况,大声的叫道:“孽畜休得伤人。”   接着一宝剑朝着僵尸砍去,僵尸没有防备,当时被砍掉了一只胳膊,砍掉的正是刺伤我的那只。胳膊掉到了地上,而僵尸没有回头和张道爷打斗,而是迅速的朝雨中跑去,雨越下越大,几步就看不清人影了,僵尸消失在雨中,张道爷跺着脚说道:“大意了大意了,竟然让旱魃跑了,恐怕这只旱魃到后来不好对付。”   接着到我的跟前问我说:“大胆你没事吧?”   那个时候的孩子都泼皮,我也是一样泼皮,刚才僵尸的指甲只是刺破了我的皮肤,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说:“道爷,我没有事。”   张道爷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雨太大了,我们先到那个坟墓里避雨,等雨过了再说。”   说着话张道爷就用手拉着我到了墓室,墓室也漏雨,可是比外边强多了,张道爷到了墓室,就盯着另一具棺材和放棺材的石头发呆,我说:“道爷您老人家看什么哪?”   张道爷说:“唉,都是我一时大意,当时没有仔细的看这里,这里是养尸地,当时把棺材立在石台之上就是为了隔绝地气,使之不能与地气接触,加上两个棺材里都有血水养着,这样既不能成害人的僵尸,还能保证尸体不腐,可是后来的盗墓贼打开棺材,棺材里的僵尸借着人气,而变成害人的僵尸。”   我听到养尸地,非常的奇怪,就说:“道爷,什么是养尸地?”   张道爷说:“是呀,人死后,找风水地,主要就是点穴的技巧,埋入风水宝地,就能保后代平安富贵,而埋入煞气重的地,则对后代不利,风水阴宅讲求的是穴气,就是穴的地气,如果屍首下葬的墓地是凶地如养尸地、阴煞地、养蚁地、养蛊地等.尤其是养尸地,屍变之机会,可说是百分之百。   而这里的地就是最阴寒的养尸地,你看看这里的地下,全部是黑土,黑在五行上主水主寒,上面虽有石头相隔,可是根本阻挡不住地里的寒气,这里的尸体产生尸变,就再正常不过了,那个僵尸虽然跑了,但被我断一臂膀,短时间里不会出来害人,以后得想办法找到,除掉这个祸端。”   我听到这里不由的打了一寒战,这个寒颤很奇怪,好像一股极为阴冷之气,从我被僵尸抓伤的伤口,进入到体内。可能是冷的原因,我就没有往深处想。那一天的雨整整下了一天,到了傍晚,才雨过天晴。一场大雨,让大家看到了丰收的希望,久旱逢甘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回到家里,就生病了,害冷发热,一阵一阵的,穷人病不起,那些药都金贵的很,我们家请不起郎中,也看不起病,不过庄户人有庄户人的土办法。我们鲁南这个地方,都是煎饼为主,煎饼用鏊子加工出来的,最先的鏊子,都是三条腿支在地上,烙煎饼的时候烧一上午,这时地上的温度极热,在地上泼上两瓢水,蒸腾的热气起来,上面铺上麦穰,把人按在上面发汗,感冒一般就能好。   可是那一次却没有灵验,本来就虚弱的我,被热气一蒸,直接就迷糊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天亮天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有一天我非常难受,感觉自己进进出出的,那个身子很轻,到了最后全身舒服了,我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往门口走。刚到门口,我看见一个小孩子在门口,扒着门框朝我家里看,我走过去一看,这个小孩我从来没有见过,看年龄和我差不多大,身上穿的衣服有点像是死人才穿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   当时我的好像脑子有点不能思考,就像是灌进了一脑袋浆糊,记不得这个小孩是谁,想用脑子想一想,可是只要一想,整个脑子就像是炸开一样,我问那个小孩说:“你在我家门口看什么?”   那个小孩对我说:“你是大胆哥吧?”   我点点头说:“是呀,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个小孩说:“你的大名我太知道了,你这么大胆,敢不敢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肉和白面馒头尽着吃,钱尽着拿。”   我一听有肉吃,当时眼睛就冒出火花,馒头和肉尽着吃,这个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于是就说:“怎么不敢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   那个小孩狡诈的一笑,然后说:“果然是大胆哥,不过先说好了,那个地方可不是随便去的,都是有名的。”说完之后故意的不看我,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哎呀那个肉真香,不但有猪肉,还有牛肉羊肉什么的,我那天撑的都吃不下去了,现在都饱饱的。”。 第六章 贪吃被鬼骗   大家莫笑我,那个年代记忆最深的就是挨饿,仿佛整年的挨饿,即使丰收了,也就粮食归仓的时候吃一顿饱饭,其他的时候,顶多吃个大半饱,那还是加一半野菜的。我对那个小孩说:“兄弟你帮帮忙,领着我去看看,我不要多,就要一个馒头就行。”   小孩说:“这个,这个有点不好办,你实在想去的话,就得顶别人的名字。”   我说:“那我顶谁的名字去,你就帮我想想办法。”   小孩说:“你这样,我对你说,你记住,你现在叫马小二,王家庄的人,今年十五岁,现在去土地庙,到了那里你拿着通关文牒,在路上用的着。”   我点点头,高高兴兴的跟着小孩去土地庙,现在我知道了,那个时候不是我傻,而是灵魂出窍的时候,都有一段时间的迷茫期。其实民国还保持着清朝时候的风俗,那就是村村有庙,我们庄上就有土地庙,在野地里,只有一间小房子,里面供着土地老爷和土地奶奶的牌位,庄上死了人都往土地庙那里送盘缠。   可是等我到了那里的时候,一下子惊呆了,在土地庙的位置,立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衙门,门口的对联还是原来的对联,上面写着莫笑我老朽无能,许个愿试试;哪怕你多财善贾,不烧香瞧瞧。   我看着土地庙对小孩说:“就是这里有吃的吗?”   小孩说:“不是,远了,你到里面写个文牒。”   我说:“我不敢进去,有点害怕。”   小孩说:“你不要害怕,今天土地爷和土地奶奶没有在家,你去到之后,找里面的人开一个文牒就行,我把这个给你,你送上东西之后,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说着话递给我一个黄澄澄的东西,现在想想应该是金元宝,那个时候穷,根本就没有见过,小孩把东西给我之后,吩咐我记住他的话,然后才让我进去。   我到了里面之后,果真见到一个穿青挂皂的人,那个人在那里写着东西,我去到之后,把东西送上,那个人问我姓名什么的,我就一一照着那个小孩教我的回答,那个人也没有多问,就拿出一张纸写上马小二的名字,对我说:“西行不易,盘缠备足,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个文牒是通往地府的文牒,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听那个小孩的,一步步走入地府,后来我才明白,人的头魂离窍之后,会变的混混僵僵,只会一个劲的朝西走,不知道回头,到了地府,有的在黄泉路上明白自己死了,有的到望乡台明白,不过只要到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什么也不会记住,稀里糊涂的进入轮回,这就是稀里糊涂的死,稀里糊涂的生,人生就是如此。   拿着文牒我们朝着西走,一直走到黑夜我们到了一个城,城里正赶上鬼市,来来往往的人,熙熙攘攘的,这些人穿什么衣服的都有,有不少穿着唱戏的衣裳,叫买叫卖的非常热闹。那个小孩领着我到了一个大衙门,大衙门口用铁锁链捆着很多人,两旁站着如狼似虎的门丁。   我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被那个小孩一下子把我推到门丁的身上,这下子闯了大祸,那些门丁把我捆的结结实实的,然后推推搡搡的就到了一个地方,看样子像是公堂,来了一个穿着唱戏衣服的人,那些门丁把文牒给那个人看,那个人看了几眼,就让人往我的脖子上一套铁锁链,押着往地府走。   那条路实在是太荒凉了,我这时心里明白了,自己被那个小孩坑了,这哪是吃肉呀?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我哇哇大哭,那个用铁索牵着我的人,就拼命打我,我这时想起我们牵牛,牛不走的时候也是这样抽打。我就当我孤独无助的时候,有个人在后面说:“住手,阴差住手。”   我朝后一看,不禁喜出往外,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道爷,张道爷身穿道袍,身上背着宝剑,简直和仙人一样。张道爷到了跟前,跟那个押我的阴差小声的说着话,还不住的往阴差手里塞东西,阴差连连点头,到了最后,把我的铁锁链,从身上摘下来,对我说:“你这个孩子,被人害死都不知道,赶快跟着道爷回去吧。”   我愣愣的看着张道爷,问张道爷怎么回事,张道爷说:“没时间了,回去再说。”   说着话,拉着我的手,让我闭上眼睛,我闭上眼睛之后,就听见呜呜的风声,等叫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到家之后,张道爷领着我到了屋里,我到屋里一看傻眼了,因为在屋里看见另外一个我泡在大缸里,只露着头在外边,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喊叫,这时张道爷走过来说:“马小二你还不赶快出来,你阳寿已尽,这些都是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本该到阴间报到,现在你却借人还魂,难道就不怕阴律吗?”   水缸里的我说:“我不想死,也不该死,既然我上了身子,就绝不会轻易离开。”   张道爷说:“没想到你现在还不思悔改,我要替天行道了。”   说着话只见张道爷右手朝左手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吹了一口气念道:“五雷使者,威猛降灵,轰天霹雳,队仗如云,速捉妖魔,捕逐邪精,吾奉北极大帝敕。”   接着用手按住缸里那个“我”的脑门,朝着“我”吹了一口气,这时忽然有一个人从缸里飞了出来,一下子摔在地上,我朝着那个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骗我的那个孩子,这时那个孩子在地上爬起来,不住的给张道爷磕头,张道爷说:“你身为鬼魂,本该重入轮回,可是你借人还魂,犯了阴律,本该重罚,奈何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将你送到城隍庙,让你重入轮回。”   那个小孩赶紧的给磕头谢恩,我在旁边看着,这时张道爷说:“坏了,大胆快过来。”   我一听赶紧跑过去,想问问什么事,没想到被张道爷一把推进了大缸里,我张嘴想喊出来,可是一口水呛进我的嘴里,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还在缸里,赶紧从水里冒出头来,发现眼前的张道爷和那个孩子无影无踪了,我这时发现自己所在的缸里,里面有很多草药,我从缸里爬出来,刚要往外走,这时我娘进来了,我高高兴兴的喊娘,娘高兴的说:“大胆你认识娘了?”   我疑惑的说:“娘,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娘说:“你难道都不记得了?”   我点点头,我娘说:“你昨天不是发烧吗?”   我说:“昨天发烧后来怎么样了?”   “是呀”我娘接着说:“你烧的太厉害,就直接昏过去了,我当时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好在你心还砰砰的跳,额头上烫人,一直到晚上,才慢慢的醒过来,可是醒来之后,就眼睛发红,开始说胡话,说自己叫马小二,是王家庄上的人。后来我和你爹发现不对劲,就去请张道爷,张道爷一看,就让我们出去,对我们说你的情况很危重,不但中了尸毒,还被一个鬼魂侵占了。我们就求着张道爷救你,张道爷对我们说不要声张,他来想办法,把你的灵魂找回来。接着张道爷从道观里拿来糯米,让我们找一个大缸,把糯米放在缸里,然后给你吃了点白色的粉末,他就回道观走阴去了。   我说:“怪不得,我这一趟差点就进地府了。”   我爹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爹我娘听了都直冒冷汗,在那里谢天谢地,这时张道爷走了进来,我爹我娘赶紧让我跪下磕头,我听了之后,就跪下给张道长磕头,张道长扶起我说:“不用不用,我给你一个护身的宝贝,以后就不会遇到这些东西了。”   说着话递给了我一个桃木符,桃木符上刻着文字,不过我不认识,高高兴兴的把那个东西装在身上,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张道爷果然了不起,我的病很快就好了。。 第七章 贪凉遇女鬼   病好了之后,我很快恢复了起来,由于张道爷救了我,我感觉和他挺亲近的,就时不时的上他的那里玩,他有时教我一些辟邪的咒语啥的。这时已经到了夏天了,那个时候没有电,点个灯之类的,我爹都嫌费油,一到晚上我们都出去,找地方凉快,在我们庄的中间,有一个墩子,那个墩子据说是一个坟楼,所谓坟楼,就是有人认为那里是风水宝地,一层一层的埋上了好几层,不过那个地方有个好处,就是阴凉。上面还有许多石板,不过老人们说那个是死人睡的地方,活人不能睡,一般都睡在周围的地方。   这一天我喊着傻蛋瘦猴去那里凉快,到那里一看,周围都睡满了人,一点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于是我说:“傻蛋、瘦猴,我们去上面睡去。”   瘦猴说:“那个地方不能睡,我听老人说那些石板是盖棺石,上面很邪乎的。”   我说:“邪乎个鸟,那上面凉快,傻蛋我们上去睡。”   于是我和傻蛋两个人上去,上面的石板很光滑,凉凉的,我们睡在上面那个舒坦劲就别提了。我们两个人吹了会牛,就闭着眼睛睡着了,到了半夜迷迷糊糊的,我被尿憋醒了,爬起来走了两步,就站着尿起来,尿着尿着就听见有人凄厉的大喊:“是哪家不懂事的小畜生,怎么往我的头上尿。”   声音是一个女的发出来的,当时把我吓的尿意全无,刚尿出来的水,活生生的憋回去了,哪来的女人?这个凉快的都是大老爷们,忽然出现了一个女的,大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神,我赶紧揉揉眼睛,朝着四周望去,没有看见什么人,这时那个女的在我的脚下说:“小畜生你往哪里看?”   我一听赶紧的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我的脚下种了一个女人头,确实像是种上去的,我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个人头,差点把我吓死,只见那个人头披头散发,嘴里流着血迹,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跑,可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却一把抓住我的脚,使劲的往下一拉,我就拼命的挣扎,女鬼的劲很大,我只好拼命的大喊着救命,这时傻蛋在那里使劲的晃着我问我怎么回事,我睁开眼睛一看,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场梦,感觉裤裆里湿湿的,才知道自己原来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我不敢在石板上睡觉了,赶紧的从石板上下来,喊着傻蛋和瘦猴就往家里跑,我家离的最远,瘦猴和傻蛋都回家了,只剩下我自己一个,我得穿过自家的胡同口才能回到家里,这条胡同口,非常的幽深,窄窄的胡同,好在天上有月光,走着走着忽然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没有一丝的光亮,幸亏这条路熟悉,于是我就摸着黑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感觉一阵凉风从我的背后吹过来,那是一种让人凉到骨子里的风,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感觉背后有一个人,那个人就趴在我的肩膀上,一个劲的往我脖子里吹凉风。   我心里一惊,心想这是遇见鬼打墙了,鬼打墙在那个时候,碰到的人可多了,我知道人这个时候不能回头,不然把保命的三盏保命灯吹灭了,人就完蛋了,于是不敢往后看,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这时我背后的那个人说道:“你看看我的头发,都被你尿湿了,你回头看看呀。”   我一回头,俺的娘呀,正是那个女鬼,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女鬼看的清清楚楚,双眼冒着幽绿的火光,嘴里流着血。看着那双眼睛,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好像被那双眼睛吸住了,让我不能转过头去。   只听那个女鬼说:“跟我来,我领着你去一个好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乖乖的跟着那个女鬼走去,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走着走着我的脚下忽然一陷,我的头碰到什么东西上,脑子忽然清醒了,下意识的抓住了一根绳子一样的东西,身子直接朝着下面坠去,最后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幸亏有水,摔的不是很痛,冰凉的水让我完全清醒过来,我朝着四周一看,居然掉进了我们庄上的古井里。   这眼古井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上面是一个硕大的石板,在石板上挖了一个井口,井口的上方,是井轱辘。井轱辘的构造非常简单,边上是一块竖着的石头,顶端钻了一个眼儿,里面横插一横木,横木上穿一轱辘,轱辘的末梢,镶嵌了一个弧形的拐把,称作摇把。在轱辘的四周,缠绕着几公分粗的草绳。汲水时,转动摇把,将绳子缠在辘轳上。为了保持平衡,在轱辘的相反方向,吊一硕大的磨盘,压住横木,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四平八稳的井轱辘。   我在水里忽然感觉有东西在拽我的脚,我朝下一看只见水里伸出两只雪白的手臂,我知道这是那些跳井的冤魂,其实大家不知道,在那个年代,老封建横行,这个新媳妇都受婆婆的气,早上天不亮,就得起来颠着小脚推磨挑水,还不时的受到虐打,所以跳井上吊的多。这个井里从我记事起,就淹死了好几个,我感觉这个肯定是那些淹死的冤魂,没有被替上魂来。   我正害怕的时候,脚下一阵冰凉,我往下一看,一只手臂抓住了我的脚脖子,我吓的赶紧往上爬,这时感觉水下的那只手劲非常的大,我一下子被拉进了水里,我在水里使劲的挣扎,感觉那些水中的鬼,在我的身边滑来滑去的,使劲的把我往水里拽,我喘不开气。   感觉就要淹死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张道爷教给我那些辟邪的咒语,于是我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里默念起我是天目,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我念完之后,就感到手下一松,水里的东西把手松开了,我这时赶紧的抓住绳子往上爬,人急了潜力还是巨大的,我竟然慢慢的爬上来了,在我刚爬出井口的时候,有个人正好担着罐子来挑水,看见我从井里爬出来,大叫一声“鬼呀”,吓的扔了罐子就跑。   我没有管跑的那个人,自己从井里爬出来,趴在井台上一动也不想动,还是外边暖和。歇了一会后,我蹒跚着回家,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有人过来了,脚步杂乱,有很多人说着话往这里走。   我很奇怪就想到跟前看看是谁,这时有一个女的大叫:“鬼,鬼出来了。”   这些人一听,有的往回跑,有的摸石头,这时我爹忽然跑过来喊道:“大胆,你怎么了?浑身怎么湿透了?”   我一看是我爹,赶紧一下子抱住我爹,把晚上的遭遇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遍,我爹不听便罢,听完之后暴跳如雷,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叫道:“你个小兔崽子就知道作,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我赶紧跑到别人的身后藏着,我爹这才没有继续打我,然后我胆战心惊的跟着我爹回家,回到家里我爹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娘一下子抱住我,紧紧的不肯松手。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才知道道法的神奇。于是我更加佩服张道爷了。   到了第二天我爹特意打了二两酒,让我送到张道爷那里去,张道爷正在门口仰着头看天,我到了张道爷那里赶紧跪下给张道爷磕头,张道爷转身一看我给他磕头,赶紧过来,我本以为是把我扶起来,可是张道爷一把把酒壶接过去,笑呵呵的说道:“你这个孩子做事莽撞,差点把酒撒了,现在可以好好磕头谢我老道了。”。 第八章 道爷说四煞   说完之后,张道爷坐在那里让我磕头,我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就要起来,这时张道爷说道:“小兔崽子你这个打酒孝敬我,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我一听赶紧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还想请张道爷再教几招,张道爷摸着胡子,在那里笑眯眯的说:“我这些都是传徒弟的,要不你干脆这样吧,拜我为师怎么样?”   我当时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道:“不行,不行,俺还得娶媳妇,给老杨家传宗接代。”   张道爷眼睛一瞪说道:“你做了我的徒弟,照样娶媳妇,我这是火居道,可以结婚生子的。”   我说:“那您怎么没有媳妇?”   张道爷说道:“那是我不想娶媳妇,好小子你倒是说起我来了,我告诉你,我干这个可是有吃有喝的,别人想拜师的踏破门槛,我都不收,你小子不想拜师算了。”   我赶紧跑到张道爷的跟前说:“拜,我拜师就是了。”   张道爷说:“你小子又改变主意了?”   我点点头,张道爷说:“那我就收你做俗家弟子,可是不受道规约束,我主要是教你祝由十三科,这个是我没有入道之前,所干的本行,祝由十三科。”   我一听祝由十三科,当时就愣住了,祝由十三科在乡间可是传的神乎其神,我们那时的人对会祝由十三科的人,那真是敬若神明。有句俗话说的好,学会祝由科,治病不用约(药),能学会这些,那这一辈子在乡下都有饭碗了。   我赶紧给张道爷磕头,张道爷把我扶起来,脸色一正说:“大胆,我既然打算收你为徒,就把实话告诉你,我本不姓张,而是姓叶。”   我当时又是大吃一惊,我们庄户人讲究一个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张道爷居然说自己姓叶,这个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张道爷继续说:“我把以前的事说与你听,你就明白事情原委了,明朝朱洪武打败张士诚一统天下,定都南京,朱洪武登基之后,大兴土木建造宫殿,时有吴王张士诚手下旧部不服,于是吴王的军师就买通法师孙天祖,去南京暗自用各种法术,以及厌胜之术,破坏朱洪武的风水,然而还没有完全破除,就被朱洪武的军师刘伯温识破,孙天祖赶紧连夜跑到广州,孙天祖由于在广州水土不服,病倒在街头,是我祖将其救到家中,五年有余,孙天祖见我祖上心地善良,就把祝由十三科的治病方法,和破解异术之法传于祖上,从此之后我们家世代相传,从不悉数与人。   祝由十三科的咒法相当厉害,虽然当年没有把南京城的风水全破,但是依然对风水产生了严重后果,结果建文帝等级,朱棣反叛,最后朱棣登基之后,赶紧的把京城迁到北京,当年洪秀全在南京建都,也没有长久。   这就是我们祖上学祝由科的经过,祝由十三科分外十三个科,由于我当年年少轻狂,放荡不羁,喜欢武术,所以只学会了祝由十三科里的书禁科,你也别小看这一科,主要是祈福、镇邪、降妖、除魔、驱鬼。   我学了禁科之后,感觉自己本事了不得了,整日里和狐朋狗友胡混,走入了邪道,偷匪掘墓,到最后盗了四绝墓,同伙皆死于墓中,我九死一生,被师父所救,师父让我虔心向道,从那之后,我就隐姓埋名改姓张,在此起茅庐三间,做起了道士的营生。”   我说:“师父,这个四绝墓是什么墓?”   师父说:“四绝墓是天下最恶毒的葬法之一,在坟墓的四周埋上八个人,这八个人都是用特殊的方法杀死,这种四绝阵非常残忍,必须是母子,父子,夫妻和爷孙,虽然这种四绝阵很丧尽天良,可是封建社会的达官显贵却对这种阵法趋之若鹜,但这些永远不会出现在书面上,所以这些不传之谜,只有在民间秘密流传,四绝阵用的是无限的怨恨,有什么办法让人无限的怨恨,其实这些残忍程度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四绝阵的第一煞在坤的位置,在后天八卦中,坤为母,这个就是用一个孕妇镇守这个方位,而这个方位在西南的位置。   在半夜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候,布阵先从坤位布起,做法是找一个足月的孕妇绑在柱子上,然后刨开肚子,把婴儿取出,这时的孕妇还没有死,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施术者弄死,而那个孕妇这个时候还没有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无限的怨毒,无限的痛苦,最后流尽最后一滴血而死。你可以想象一下,这是多么的怨毒,死后的戾气多么重,这是第一煞,也是最厉害的一煞,名母子煞。   第二煞是父子煞,这个煞在西北方乾位,乾为父位,这一煞是父子煞,做法也是十分的残忍,用一个父亲和一个刚满月的婴孩,然后当着父亲的面,把婴孩摔死,这时孩子的父亲绑在柱子上,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摔死,伤心程度可想而知,这个时候施术者并不急于杀死孩子的父亲,而是在极度伤心和愤怒的时候,刨开男人的胸膛,把心脏取出来,这时速度很快,男人还没有死透,看着自己的心被掏出来,厉害程度可想而知。据说这个对闯入陵墓的盗墓贼十分的危险,这一煞你要是碰到了,会有一个男人,把你抱住撕开胸膛,取出一颗红心,然后安在自己的身体里。   第三煞在在艮位,艮为山,这一煞是爷孙,施术者会当着爷爷的面,把孙子的手脚砍下,这时孙子不会当时断气,会在那里拼命的哀嚎,然而哀嚎的声音越大,全身的血就流的越快,最后全身的鲜血流干了才死,这时再把老头的手脚砍掉,这时的老头被巨大的仇恨所占领,不会吭一句,只是怒目圆睁,看着施术者,全身的鲜血暴涌而出,血尽人亡。这是三煞爷孙煞。   第四煞在在巽位,巽为风在东南方,这一煞是夫妻煞,这一煞就是刚结婚的夫妻,把妻子绑在柱子上,男人埋在土里,让全身的鲜血都涨到头顶,这时头比原来的时候要大一倍,施术者用一根铁钎子插向男人的脑袋,男人头顶的鲜血会喷射而出,有一丈多高。这一切都在妻子的眼里,他们在男人死后,会把女人活埋在地下。这一煞是夫妻煞。   四绝阵的四煞都是怨气所生,凶狠异常,误入陵墓者,九死一生,存者寥寥无几,况且这一阵法对施术者天谴极为大,最轻的是瘸腿瞎眼断手,重者断子绝孙身遭横死,况且属于邪门歪道,为正派道家所不齿,所以就渐渐的失传了。   这种墓恶毒的很,千万不能去碰,对了,大胆你说那个井里好像还有一个死人的冤魂?”   我点点头,张道爷当时从地上站起来,对我说:“走,赶紧的想办法把井里的冤魂替出来。”   我说:“道爷为什么要把那个冤魂替出来?”   张道爷正色的说:“投水自杀或者意外而死的人,会徘徊在淹死的地方,变成水鬼。然后在水里耐心的等待,引诱,或者是强迫人落水而死,来当自己的替死鬼,千百年来,水鬼无忧无虑的靠这个方法投胎转世,方能摆脱冷水浸骨之苦,你昨天晚上遇到的就是一个淹死鬼,那只冤死鬼本是在墩子和井之间徘徊,只因你当时睡在坟墓的石板之上,身体被阴气所侵,又误将童子尿,尿在它的头上,才会成为它要淹死做替身的人。”。 第九章 百纳伏魔衣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祸是我自己惹出来的,我说:“道爷我惹的祸,我知道错了,现在得怎么办?”   张道爷说:“我这不就是给你去把那个冤魂替出来的吗?我们如果不把冤魂从井里替出来,早晚井里还会淹死人。”   我说:“道爷这个替魂得怎么替?”   张道爷说:“这个好办,用一只大公鸡扔到水里,就能把魂替出来了。”   我当时心里一揪,瞪着眼睛对张道爷说:“道爷这个大公鸡不会用我们家的吧?我要是从家里拿吧,我这石板上睡觉,还赔进去一只大公鸡,我爹非打死我不可!”   张道爷说:“你小子惹祸的时候,胆子大的要命,这一到正事,就害怕了。我告诉你这个事你不用怕,道爷我出钱买只公鸡。来、以后想做我的徒弟,就得帮我干活,帮我拿着百纳伏魔衣和七星伏魔剑,我今天用祝由十三科的书禁之法,送鬼给你看看。”   说着话从一个木箱子里拿出一件破衣服和一把桃木宝剑给我,我接过衣服和宝剑一看,差点跌掉下巴,手里的这件百纳伏魔衣可比张道爷的那件赭黄?色的道袍差多了,只见衣服上全部是被剪的洞。这哪是衣服呀,就是一个渔网,衣服的前面这些洞还用红布故意的补上的,上面用红布写着天罡两个字,后面则是用黄布写着地煞,衣服领子上都被剪子剪毛了,上面涂着红色的东西,像是血迹。再说那把桃木剑,更是离奇,在桃木剑上钉着七根很奇怪的钉子,有点像是棺材钉。   我看着这两件奇怪的东西,猜不出是什么东西,这时张道爷从箱子里又拿出一双鞋,这双鞋也是奇形怪状的,上面剪着铜钱大的窟窿,窟窿上同样是用布写着东西,我仔细的一看好像是什么乾坤之类的字,在每一块红布上还有一根打结的麻绳,我不明白张道爷这是去替魂,还是去唱花相(古代要饭说数来宝的,穿着百衲衣走街串巷的要饭。)。   我呆呆的看着张道爷说:“道爷您这是要去要饭呀?我知道了,您肯定去讨一只公鸡回来是不是?”   张道爷看着我说:“小子你这是狗眼不识金镶玉呀,我这一身可是宝贝,你看看我的这双鞋乃是八搭麻鞋,上面红布上用朱砂分别写着乾、坤、震、离、坎、艮、兑、巽八字,从左脚起开始按照卦的方向起卦,每一块红布用麻绳一根,长三寸三打成五星的绳结,这个叫日月星斗真,一法定乾坤。   你手里的衣服乃是百纳伏魔衣,这个为死人身上脱下来的衣服,上面剪了一百零八洞,前边为三十六天罡,后面为七十二地煞,前面红布写着天罡,后面写着地煞,加持七七四十九天,吸收日月精华,穿上之后,百鬼回避,威力无比。   你手里的七星伏魔剑,乃是用一七寸七分的桃木雕成,阴年阴月阴日子时之时,上面钻七个洞,上面钉着七根棺材钉,上面的七个字乃是七星浩气贯斗轩。这把剑也是斩妖除魔的利器。”   我此时只听见这些是死人的衣服了,当时心里一惊,把衣服宝剑扔到了地上,张道爷赶紧捡起宝剑和衣服,说道:“小兔崽子,你这是差点把我的命扔了,你可知道,这些都是我没有当道士前,行走江湖,斩妖除魔的宝贝。”   说着话,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把那件百纳伏魔衣穿在身上,顿时那就是一个唱花相的,就差手里拿碗叉了。道爷穿上之后,就领着我走出了他的独仙宫,朝着庄里走去,刚走到庄跟前,就有人问张道爷干啥,张道爷说去井边替魂。这人听了之后,往庄里飞跑,大声的喊着,整个庄顿时热闹起来。其实这也是当初传播消息最快的速度之一,通讯靠吼,出门靠走,伤了靠扭,看家靠狗。那年头这可是唱大戏之外,最值得看的热闹。   这时我们走到了一头老牛跟前,老黄牛在那里吃着草,悠闲的把身后的尾巴甩来甩去,看见我们来了,朝着我们吽吽直叫,仿佛和我们打招呼。张道爷走到黄牛的跟前,用手抚摸着老黄牛的脸颊,说道:“这回知道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了吧?你现在债还没有还清,等还清了债务,就能转世投胎了。”   那只老黄牛仿佛听懂了,眼睛看着张道爷吽的叫了一声,想往张道爷的身边凑,可是老黄牛嘴上的牛鼻环一扯,当时后退了好几步。这个牛呀,可是一个庞然大物,要想让它们服服帖帖的可不容易,所以牛长到一定大的时候,就得穿鼻环,这个牛鼻子是最薄的地方,也是最怕疼的地方,穿鼻梁这天,先找一根铁钎子之类的,一头磨的锋利,然后在火上烧,烧红了之后,让人抱住小牛的牛头,然后烧红的铁钎子,从牛鼻子这边穿到那边,由于当时皮肉就烧焦了,牛鼻子不会感染,但对牛来说,却是极其痛苦的事情。等伤口长上之后,用一个铁环穿进去,从此牛算是有了约束,无论多大的牛脾气,只要使劲的一拽牛鼻环,牛就得乖乖的听话。   看着老黄牛张道爷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好奇就问张道爷怎么回事,张道爷说:“大胆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那时候因果报应可是在我们庄户人心中极为重要的道德规范,没有谁敢说一点不信,我听张道爷一说,赶紧的点头,张道爷说:“这头老黄牛其实就是前庄上的老牛头,老牛头生前借债,因为没有还清,发誓下辈子结草衔环报答人家,死后投胎成牛,才有了今天,不过再有一年还清了债务,就该重新投胎了。”   我看着张道爷说:“真的假的?”   张道爷说:“你看看牛眼泪就知道了。”   我朝着老黄牛一看,果然牛眼睛里满是泪水,一个劲的往下掉,好像真的哭了,这时张道爷赶紧用手接住眼泪说:“别可惜了,我得用手接着。”   我很奇怪张道爷用手接眼泪干什么,张道爷接来一点眼泪,对我说:“大胆你过来,我给你弄点稀奇的东西。”   我一听稀奇的东西,赶紧的走到张道爷的跟前,张道爷让我看着他手里的牛眼泪,于是我瞪着眼睛仔细的看起来,这时张道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小瓶子非常的精致,张道爷用牙咬开上面的红布塞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往手上倒了一点粉末,那个粉末不知用什么做成的,芳香四溢,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好像有醒脑开窍之效。   只见白色的药沫到了牛眼泪里之后,开始慢慢的翻腾,如同开了锅一样,这时在张道爷的手里竟然升起了虚乎飘渺的雾气,那个雾气好像把张道爷的手慢慢的笼罩住了。我看见张道爷没有一丝痛苦,心里对张道爷那是更加的崇拜了。我张着嘴,瞪着眼睛看着张道爷的手,这时就见张道爷的手,朝着我的眼睛飞过来,张道爷别看是一个老头,但是出手奇快无比,我甚至都没有来的及眨眼,张道爷的手就到了我的眼前,接着我的眼睛开始冒火,如同一大把辣椒弄进了眼睛里,烧的我在原地蹦起来,冒了一会火之后,我的眼睛开始变的冰凉起来,我明显的感觉到,那股凉气如同两条蛇一样,顺着眼睛直接往脑袋里钻,我这时睁开眼睛,发现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十章 抹牛眼泪见前世   我不知道张道爷为什么要把我的眼睛弄瞎了,看不见的感觉非常难受,我在那里大哭着说眼睛看不见了,这时张道爷说:“大胆呀,别害怕,不着急,你没有天眼,看不见那些东西,我这是用牛眼泪临时打开你的关窍,帮着你打开天眼,这样你就能看到那些本不该看到的东西了,大胆你闭上眼睛,我开始施法了。”   张道爷用手抚摸着我的天灵盖,念道:“天道清净,地道安宁,人道虚灵,三才一体,混合乾坤,阴阳涵育,水火通融,打开天眼,洞察神明,急急如律令。”   张道爷把手从我的头上拿开,然后笑着说:“大胆你睁开眼睛吧。”   我这时赶紧睁开眼睛,刚睁开眼睛,当时眼前虚乎飘渺,犹如仙境,接着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清晰,我看见了张道爷头上有隐隐约约的红光冒出。这时我想起了那头老黄牛,对了那头老黄牛哪里去了?我想到这里,赶紧的朝四周看去,我的眼前没有老黄牛的影子了,只见我的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头,这个老头满脸的皱纹,眼睛里含着泪水,站在我的不远处,只见老头身上衣衫褴褛,鼻子上扎着一个鼻环,头上隐隐约约的长着两只角。   那时可没有电视,即使唱大戏的,也得等到庙会才有,我被老头的样子吓的赶紧往张道爷的身后跑,张道爷笑着说:“大胆莫要害怕,这个是刚才的老黄牛,现在我打开了你的天眼,用药物暂时通了你的灵窍,你可以看见人上辈子是什么了,人其实上辈子不一定是人,动物也不一定是动物,六道轮回,善恶?有报。你不要害怕,老牛头还是那头老牛,只不过现在你看到他的灵体而已。”   这时老牛头说道:“道爷您说的对,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老牛头上辈子欠了人家的债,这辈子还得还回去,当年咽气之后,我灵魂出窍,后来被一个黑衣人推到牛肚子里,睁眼一看,自己成了身上长着圆毛的畜生,可是我不想当牛犊,生我的老黄牛对我说,我即使现在活活饿死,再次投胎也是畜生,欠人家的债总会还完的,让我安心为牛,还完债之后,重入轮回,下辈子才能到富贵人家。   于是我安心当我的黄牛,有一天我忽然看见主人拿着一根铁钎子,我知道那个铁钎子是干什么用的,当年我也用过这样的铁钎子,当时我吓的要死,想到了逃跑,可是我的黄牛母亲却说,我们生性脾气犟,需要有一个约束,不然会挨更多的鞭子。   我听了之后,在那里不跑了,就在那里站着等铁钎穿鼻孔,我的头被抱住了,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我几乎疼死了,鼻子里都是焦肉的味道,接下来的好几天里,我都极其的痛苦,后来鼻子伤好之后,我的鼻子上多了一个牛鼻环,从此我有了约束,再也不能无拘无束了。   我开始学着耕地,硬邦邦的木头,架到我的肩胛骨上,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这时我的黄牛母亲,会在那边偷偷的使劲拉。慢慢的我长成了老牯牛,身体强壮有使不完的劲了,再也不用黄牛母亲帮忙了,自己就可以拉犁子了,可是我的黄牛母亲却老了。   一天我看见主人请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拿出一尺多长的刀,在磨石上磨刀,我清楚的知道这是要宰我们其中的一个了,我从那把刀里闻到了我们同族死亡的气息。这种气息人闻不到,但是我们能闻到。几个大汉把我的黄牛母亲拉到了开阔的地方,我知道我的黄牛母亲就要死了,当时心如刀绞,使劲的挣脱牛缰绳,鼻子撕扯的稀烂,我也在所不惜。好在那一天主家没有把缰绳弄的太结实,我竟然挣开了缰绳,挣开缰绳之后,我发疯一样跑到了黄牛母亲的面前,当时我的牛脾气上来了,当我过去的时候,那些按着我黄牛母亲的人,吓的四散而逃,即使那个磨刀的屠夫,也是吓的屁滚尿流,我心里那时在想,谁要是杀我的黄牛母亲,我就跟他拼命,大不了一死。   当人跑干净之后,我到了母亲的跟前,母亲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望着我,那个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的害怕,等我过去之后,四腿跪在那里,眼泪不住的流,黄牛母亲伸出舌头,舔着我的眼泪,对我说:“孩子你为什么这么冲动?看看你的鼻子都撕扯破了,我这个当娘的心疼。”   我对黄牛母亲说:“娘快跑,他们要杀你。”   黄牛母亲说:“我老了,不跑了,死对我来说算是一个解脱,我上世为人刁蛮,生在富贵之家,仗势欺人,这辈子为牛,算是为上辈子赎罪,现在我已经赎完罪,等着重入轮回了,你这么一冲动,误了时辰,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孩子听我的话,到牛槽那边趴着去,以后我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的做牛。”   我跪在那里哭着不想走,可是我的黄牛母亲就用脚把我踢到一边,我只好到了牛槽那边趴在那里流泪。主家和那些人看着我趴在牛槽边上,就小心翼翼的走到我的身边,然后把我重新拴上,这时有人?大喊说:“快看,这头牛流泪了。”   我十分想告诉他们我的事情,可是牛和人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谁也不会懂我的话,我的黄牛母亲在那边自己睡倒在地上,满脸的从容,没有一丝的害怕,几个人看见黄牛母亲自己睡在了地上,赶紧的上去,一起把我的黄牛母亲捆住了,一柄尖刀插进了脖子,母亲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可是过了一会我的母亲又在地上起来了。   母亲起来的时候,有点奇怪,地上还有一个,转念一想明白了,那个是我母亲的魂魄,只见母亲看了看我,然后从容的走出门外。我自己在牛槽的那里撕心裂肺的哭。”   老黄牛正说着,这时忽然有人说:“大胆呀?你这个孩子在我的牛前哭啥?哎呀,道爷您也在这里呀?我家的黄牛没有什么事吧?”   我听见这个声音,赶紧的望过去,看见来的人是刘大爷,这个刘大爷此时也变了模样,身后隐隐约约的显出猪的样子,看样子这个刘大爷上辈子是猪托生的,这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动物托生的人,看起来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可是人托生的动物,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出是人。刘大爷到了我们的跟前,看见老黄牛流泪了,赶紧的说:“哎呀,这头老牛怎么又流泪了?”   我这时嘴快,就对刘大爷说:“刘大爷你们家的老黄牛其实是……”   这时张道爷掐了我一下,然后朝着我微微摇头,我知道张道爷这是要我不要把老黄牛的事情说出来,于是我赶紧改口说:“刘大爷你们家的黄牛像人一样温顺。”   刘大爷说:“是呀,你们别说我真感觉这头牛通人性,你们说说耕地的时候,根本不要用鞭子,不用吆喝,它老老实实的在那里耕地,还有一次,就是我请人宰那头老黄牛的时候,发现这头牛不太正常,你们别说那个疯劲吓死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会的功夫变得温顺起来,到了最后自己跑到牛槽边上,宰了那头老黄牛之后,这头牛居然流了好几天眼泪。”   我这时看看老黄牛,再看看刘大爷,两个人其实都是畜生,其实只不过一个是前世的,一个是后世的,天道轮回谁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第十一章 前世后世都是牲口   张道爷对刘大爷说:“老黄牛出了一辈子力,以后要善待这条老黄牛,万物皆有灵。”   老刘头赶紧的点头,我看了眼老黄牛,依然是在那里泪水婆娑,赶紧的转过头不敢去看,张道爷和刘大爷说了会话,就拉着我走,一边走一边说:“大胆这回你看到轮回了吗?道佛在轮回上的看法是一样的,人死后道行依然延续,可为鬼仙,也可投胎。”   我说:“道爷您老人家到时候,一定能成为神仙。”   张道爷笑笑说:“我这一辈子做过的恶事太多了,成仙是不敢想了,走,咱们去贾仁义家里买大公鸡去。”   那个时候穷,庄上的人都穷,可是也有富的,贾仁义家里就富有,他家有长工,收割的时候还有短工,有骡子有马,家里喂的鸡自然就多,可是这个贾仁义可是一个铁公鸡琉璃猫,他装模作样请来的二先生,那只是图一个仁义的名声,其实我知道他并不想让我们这些穷鬼跟着上学。不过我听说张道爷挺会吃大户的,贾仁义通常把酒肉送给张道爷,今天去贾仁义家,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我跟着张道爷走街串巷的,走着走着,我忽然发现我的脚下,躺着许多的人,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些人就睡在那里,装束不像是民国的人,我吓的不敢走了,张道爷笑着说:“大胆莫怕,这些其实都是以前死的古人,守尸的那个灵魂在这里守着,你被我暂时打开了天眼,可以看到人的前世,也可以看到幽冥界。”   我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以前张道爷这个人神神叨叨的,特别是走这条路跟跳舞似的,忽东忽西的,原来是为了躲避脚下这些看不见的人。和我说完那些话,就在前面走起来,他穿着百纳伏魔衣,走起来摇摇摆摆忽左忽右的,放在从前我肯定得笑,可是现在我笑不出来了,俗话说死者为大,张道长这是对死者的尊敬,后来我看到唐伯虎的那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的名句,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看不穿的事情,不是别人疯癫,而是我们无知。   我也学着张道爷的样子,躲避着脚下这些睡着了的人,而街上的那些人,在那里说着笑着,看着一个大疯子和一个小疯子。来到了地主贾仁义家里,这个地主贾仁义家可不简单,高墙大院的,四角还有炮楼。我们走到贾仁义的大门口,贾仁义家的大门是黑漆大门,有门楼子,在门的两边写着向阳门第春常在,积善人家庆有余,门口还有下马石。   张道爷走到门口,就扯着嗓子喊道:“贾善人,贾善人,我张老道来给你送阴德来了。”   张道爷的嗓子跟破锣似的,在那里一咋呼,几乎半个庄都能听到,当然在屋里的贾仁义也能听到,一会的功夫大门开了,只见贾仁义的老长工长庆开门了,这个长庆是个光棍,干活忠厚老实,五短身材,长的跟黑炭一样,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庄稼人,别人都说他跟牛一样的老实,我想看看他上辈子是什么,这一看果然是头黑牛,张道爷的这药真是好东西,能洞察阴阳两界。   在长庆的后面跟着贾仁义和他老婆,贾仁义和他的老婆身宽体胖,同是一对母猪眼,现在一看他们两个上辈子就是猪,长一对母猪眼,这个再正常不过了。贾仁义看着胖乎乎的身材,满脸的横肉,一看张道爷来了,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迎上来说:“张道爷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呀。”   张道爷笑嘻嘻的说:“你们家可不是寒舍,比我的那个独仙宫强多了,再说了,俺来碰壁了,岂不就掉一身灰,你看看我这衣裳有年头了,一抖都掉灰。”   贾仁义赶紧说:“道爷说笑了。”   张道爷说:“闲话就不说了,我今天来,是给你家送一份阴德的。”   贾仁义母猪眼一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爷真是好心,不知道有啥阴德送给我家?”   张道爷依然笑呵呵的说:“咱们吃水的那个水井淹死了人,上次没有把魂替出来,现在开始兴风作浪了,我想弄一只大公鸡,把那个死人的魂魄替出来,你看这个公鸡……”   这时贾仁义的媳妇过来了,用那公鸡嗓子说道:“我说张道爷呀,你这个吃大户,也不能光吃我们一家呀?我们家逢年过节的,也是有酒有肉好招待,你说说井里有个死人魂,还得我们家拿公鸡,你们这不是欺负我们家吗?”   张道爷笑呵呵的说:“谁说我老道欺负你们家了?你看看我可不是白拿,我是拿钱买的。”   说完话就如同身上长了虱子,到处的掏起来,一边掏一边说:“我明明带着一块大洋来着,咋就没有了哪?”   贾仁义看着张道爷不说话,一个劲的在那里冷笑,他知道张道爷拿不出这块大洋,贾仁义的老婆说;“道爷别找了,你要是有一块大洋早就换酒喝去了,你还是吃别人的大户吧?”   这时张道爷说:“谁说没有了?你看看这不是大洋吗?”   贾仁义一家虽然有钱,但是看到张道爷手里的钱,还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张道爷手里的钱,仿佛张道爷从自家手里偷走的一样,张道爷拿着银元走到贾仁义的跟前,笑着说:“仁义老弟,我老道人丑嘴馋,吃了你们家的不少东西,这次一只鸡一块大洋,零钱也不用找了,算是我这些年吃你们家东西的补偿。”   贾仁义看着张道爷说:“道爷你说的这话可是真的?”   张道爷笑着说:“这还有假?我老道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贾仁义一听,当时一把把大洋抓在手里,然后放在嘴里咬了咬,又朝大洋吹了一口气,放在耳边听了听,嘴都笑的看到后槽牙了,朝身后的长庆说:“长庆赶紧去给张道爷抓鸡,抓那只最大个的。”   长庆答应了一声,就朝着院子里走去,一会的功夫,抓了一只红公鸡出来,递给了张道爷,张道爷接过大公鸡对我说:“走,大胆,咱们到你家,让你爹把鸡杀了,咱们喝酒去,这个井里的冤魂反正也快找到替身了,我昨天还看见那个冤死鬼在这里进进出出的。”   贾仁义一听赶紧问张道爷那个井里的冤死鬼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在他这里进进出出,张道爷神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   这时贾仁义的儿子贾铭祖出来了,他和我是同窗,一看到我就跑过来,到了我的身边说:“大胆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我看了看贾仁义的儿子,他的身上也有动物的影子,我和贾铭祖说着话,而那边的贾仁义求着张道爷把那个冤死鬼的事情说清楚,张道爷清清嗓子说道:“话到嘴边留三分,我只能告诉你,令公子眉心发暗,黑气蒸腾,这是水劫之兆,你可得注意呀。”   说完拉着我就走,贾仁义一听赶紧拉住张道爷说:“道爷,道爷我儿子有难,您老人家给破破吧?”   张道爷说:“本来想破的,到你们家要个公鸡,暗暗的把你儿子的水劫破了,可是你们家倒好,一只鸡要俺一个大洋,这只鸡俺老道觉的扔在水里可惜了,反正找替身又不关俺的事。”   贾仁义一听赶紧的把那块大洋拿出来,放在张道爷的手里,对张道爷说:“道爷道爷,您帮帮忙,您不是想吃鸡吗?这只鸡您老人家拿去吃。”接着转身对着长工长庆说:“长庆再去给道爷抓一只公鸡去。”。 第十二章 井中鬼魂爬出来了   张道爷手里捻着胡须说:“我说贾善人你这是害我呀,光给了俺酒肴,你不给酒,这不是想要俺的老命吗?”   贾仁义一听赶紧说:“长庆,把我那个好酒给道爷搬一坛子去。”   我看到贾仁义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抽了几抽,肯定是心疼了,一会的功夫,一只鸡一坛子酒就到了我们的手里,张道爷让我拿着鸡,抱着酒转身走的时候,贾铭祖对我说:“大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贾仁义大声的说:“铭祖,别跟这些穷侯一起玩,一会让长庆领着你去。”   张道爷回头对贾仁义说:“你可别看不起大胆这个穷侯,大胆以后就是我的徒弟了,到时候你还有求他的时候。”   贾仁义一听赶紧的说好话,想不到贾仁义还有服软的时候,我们这一次一分钱没有花,从贾仁义家里弄来了两只鸡,一坛子酒,我真心的佩服张道爷,在路上跟张道爷说:“道爷,您老人家真有本领,一眼就能看出贾铭祖要被水鬼当替身。”   张道爷笑着说:“傻孩子,你又不是没有天眼?那个贾铭祖哪有什么黑气,是我诓贾仁义的,这个贾仁义家为富不仁,拿出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我一听更佩服张道爷了,没想到张道爷的假话听起来比真的都真,说着话我们就到了井台边上,到那里一看井台边上围满了人,在井台前面好事之人,搬来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对白蜡烛,还有三根香插在香炉里。傻蛋和瘦猴跑来了,老远我就看见傻蛋的上辈子是一头驴子,而瘦猴的上辈子是一只猴子,傻蛋人高马大而瘦猴头大脖子细,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问张道爷说:“道爷您老人家怎么是本人?我看不家你的上辈子。”   张道爷说:“你小子已经是知道天机太多了,我得赶紧把你的灵窍封住,能看到幽冥界就行了。”   说着话口中念咒,啪的一下子,他的手拍在我的头上,我的眼睛一晃,再看傻蛋和瘦猴,他们身后的那虚乎飘渺的前世,已经消失了。傻蛋和瘦猴跑到我的跟前,和我说着话,我把酒坛子和鸡放到他们手里,张道爷说:“傻蛋你给我把酒抱好了,千万别洒了,那个可是我的命根子。”   傻蛋点点头,我们走到了井台边上,我说:“道爷这个大白天的,鬼能出来吗?”   张道爷说:“你小子看看今天的天气。”   我抬头一看天阴的跟锅底似的,到了井边之后人们都围了上来,想看看张道爷展现的神迹,张道爷手里拿着七星伏魔剑,这些都是张道爷提前要做的,不管叫魂啥的,也是这一套。舞动了一会之后,点着了那三根香,然后拿出一张黄纸符,对着我说:“大胆你把这张催鬼符拿过去,投到井里去,然后趴在井边,看看井里的情况,等有人上来了,你对我说一声。”   我走向前去,拿过张道爷手里的那张黄纸符,走到了井边上,然后把黄纸符投到井里,那张黄纸符打着旋朝着井里飞去,当黄纸符落到水里的时候,本来平静的水忽然翻腾起来,由于井口的光亮,在井里印照出一个光圈,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那个水井里好像有人在那里搅动,随着搅动的水,忽然从水里冒出一个人头,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垂着,看不清什么样子,就在这时忽然井里的那个人头仰了起来,朝着我望过来,我当时吓出了一头冷汗,只见那个女鬼面色如同白纸,上面一道道伤疤,显得狰狞而可怕,在黑色的头发衬托下,显的阴森而恐怖,眼窝深陷,那双眼睛里好像有很深的怨气,让人不寒而栗,接着身子从水里慢慢的往上升,好像水底下有什么东西把她托上来。   我看见女鬼从井里上来了,吓的我赶紧朝后爬了两步,翻身朝着张道爷的身旁跑去,一边跑一边说:“女鬼上来了,女鬼上来了。”   张道爷说:“大胆你不要害怕,把这只大公鸡抱着。这事因你而起,你必须担当,以化解她的怨气。”   我说:“道爷可是我……”   张道爷说:“没有什么可怕的,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因果,等女鬼上来之后,你抱着大公鸡,只要她一到你的跟前,你就捏这只公鸡,她自然就会害怕。”   我赶紧从张道爷手里接过大公鸡,然后紧紧的抱在怀里,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的看着井口,这时从井口先是出来一双手,那双手没有一丝血色,已经被水泡的不成样子了,那双手抓着井台,慢慢的出现了一团头发,湿漉漉的头发显得格外恐怖,接着出现了那张可怕的脸,脸上一道道伤口,深及骨头。   女鬼出来了,此时我的那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我十分害怕,身子忍不住的发抖,感觉一阵阵的尿意,女鬼忽然用眼睛紧盯着我,嘴里骂道:“小畜生,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要你死,要你在这井里永世不得翻身。”   说着话一下子从井里爬了出来,然后伸着双手,朝着我的脖子掐过来,女鬼的身子好像在空中飘着,我看见女鬼朝我扑过来,赶紧的朝后退,那个女鬼眨眼就到,就在女鬼快要掐住我脖子的时候,我的手下意识的捏了下公鸡,这时公鸡叫了。公鸡一叫女鬼好像受到了惊吓,当时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用那双极其怨毒的眼神看着我。   这时张道爷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因果,大胆这个孩子本不是你的替身,所谓阴阳不同路,你要是硬把他拉到水里淹死,这样不但不能投胎,还要受阴司责罚,得不偿失呀?”   女鬼在那里咬牙切齿的说:“我要他死,我要他死,是他把我害的这么惨的。”   我一听赶紧说:“我一个孩子怎么会害你?况且我也不认得你。”   女鬼听了咯咯咯的冷笑,笑完了之后,冷冷的说道:“你不认识我?昨天是不是你在那个墩子上撒尿?”   我点点头说:“是呀。”   女鬼说:“就是你的这泡童子尿害的我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我的脸全都是你童子尿浇的。”   张道爷说:“这位大妹子,大胆是肉眼凡胎,本来就和你不同路,他这是无心之过,你看在老道的面子上,放过他如何?”   这时女鬼转头凄厉的说道:“杂毛老道你少管闲事,这是我和他的恩怨。”   张道爷说道:“大胆,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话,嘴里念咒,用手一指,我看见从张道爷的手里出现一股金光,直接朝着女鬼飞去,当时一下子打在了女鬼的身上,女鬼“啊”的一声,一下子落在地上,趴在那里脸上显的极其痛苦,这时张道爷拿着七星伏魔剑慢慢的走过去,女鬼看到张道爷走过去,想从地上爬起来逃跑,可是动了几下之后,又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道爷还没有到女鬼的身边,女鬼赶紧用衣服挡住脸,不敢直视张道爷的衣服,嘴里发出急促的声音,女鬼大喊着:“道爷饶命,道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张道爷缓缓地说:“想你只是一个冤死的女鬼,没有什么道行,连一个鬼仙都不算,就敢如此蛮横,视阴律为无物。”   女鬼只是在那里苦苦的哀求,这时张道爷说:“其实我只要走过去,不用七星伏魔剑,只要你沾到我的百纳伏魔衣,就会烟消云散,连一个冤死鬼都做不成。”。 第十三章 拜张道爷为师   这时我才知道张道爷百纳伏魔衣的厉害,张道爷停住了脚步,叹了一口气说:“你本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因为命该如此,做了这眼水井的替死鬼,你害不该死之人,我本能一宝剑让你魂飞魄散,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仁义之心,我且饶你一条鬼命。”   女鬼赶紧的谢恩,这时张道爷说:“你在水中受水渍阴寒之苦,不知何时到头,我为你超度,让你早登道岸,不再受苦,你可愿意?”   女鬼赶紧的跪下说:“我愿意,谢谢道爷谢谢道爷。”   张道爷对着女鬼说:“你且先到井里去,我先把你的魂魄替出来。”   说着话手轻轻一挥,那个女鬼如同一片纸一样,慢慢地飘到井边,落了下去,张道爷看到女鬼落到了井里,对我说:“大胆,你把鸡丢进井里去。”   我听了之后,摸了摸大公鸡的红冠子说:“大公鸡,大公鸡,只能让你进去了。”   说完我就直接把大公鸡扔到了水井里,这时张道爷在那里跳起了舞,他把宝剑舞的虎虎生风,嘴里唱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未有生来死未知;不信但看天边月,怎好团圆又落西。远观天上星和月,近看人间水与山;青山绿水依然在,人死一去不回来。叹君一去别泥城,黄泉路上好伤心;独自行来谁做伴,慈光接引上天庭……”   张道爷此时的语气,完全变了样,变的嘶哑而阴沉,声音有点震人心肺,有一种莫名的心伤,念了一会之后,只见从井里出来一个人,如果刚才是一个鬼的话,此时出来的犹如天人,刚才雪白如纸的脸,现在变的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身上隐隐约约的好像有光亮,女鬼出来之后,朝着张道爷叩拜,张道爷点点头说:“我再送你一程,这样路会好走一点,你听好了。”接着用那异常深沉的音调唱道:“人生一世草一春,嫩草怕霜霜怕日,日怕云掩花怕风,鸟怕弹弓鱼怕网,人怕阎君把笔勾。二十四孝叹王祥,丁郎刻木叫亲娘,孟宗哭竹冬生笋,目莲救母上天堂。奈何桥来奈何桥,七寸阔来万丈高。大风吹得摇摇摆,小风吹来摆摆摇。行善之人桥上过,金童玉女伴过桥;造恶之人桥上过,牛头马面两相交。一叉叉入水心内,风吹浪压任水飘。幸逢天尊来救苦,慈航普度上天堂……”   张道爷一直在那里跳着唱着,女鬼飘然而去,慢慢的越走越远,直到没有了踪影,这时张道爷已经是满头大汗,看到女鬼远走,擦了擦汗,喘着气说:“杀人易渡人不易,好在女鬼听劝,到阴司报到去了。”   这时傻蛋和瘦猴过来了,对我说:“大胆哥,你和道爷刚才嘀嘀咕咕的,好像是和人说话,我和瘦猴两个人瞪大眼睛看着,愣是看不见一点东西。”   瘦猴说:“是呀,是呀,我就感觉阴风阵阵,直起鸡皮疙瘩。”   我说:“你们起鸡皮疙瘩算啥,我告诉你们,当时我都吓死了,我告诉你们,当时我看见了一个女鬼。”   瘦猴吓的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说:“大胆哥,你看到的那个女鬼吓人吗?”   我说:“怎么不吓人,你要是见了,能把你的那个鸟吓的钻到裤裆里去,那个女鬼身高丈二,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对了,嘴有那么大。”   说着我用手比划给他们看,这时张道爷高声说:“大胆别在那里吹了,走,拿着鸡和酒到你家杀鸡喝酒去,我给你爹说说拜师的事。”   这时傻蛋和瘦猴一听见杀鸡,嘴里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我,大家都是穷苦人,吃一顿肉跟过年似的。这时张道爷大声说:“傻蛋、瘦猴你们两个也把你们的爹叫来,我跟他们商议一下,收你们三个孩子为徒。”   傻蛋和瘦猴两个人听到这话都愣住了,我一推傻蛋说:“傻蛋你们傻呀,道爷答应收咱们仨为徒,你们赶紧回家说一声去。”   两个人如梦方醒,把手里的鸡和酒递给我,撒腿就往家里跑,我在后面说:“傻蛋、瘦猴,记得上俺家。”   傻蛋和瘦猴答应了一声就钻到人群里了,这时我爹我娘还有傻蛋和瘦猴的爹娘也过来了,听张道爷收我们三个孩子为徒,都十分的感激,张道爷干的活,可是最好的活,在庄上受人尊敬吃的开,我们这一大伙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里,我爹忙着杀鸡,我娘把山里采的蛾子(蘑菇的一种,生在山上的树林里,老了变成黑色,味道鲜美)拿出来,傻蛋和瘦猴的爹娘也在家里拿来了青菜之类的,三家子忙忙活活的凑了一桌子菜,最后一个菜是地锅辣椒炖公鸡,那个香呀,我和傻蛋他们馋的直咽口水。   一会的功夫一小盆公鸡肉,就在我们眼睛的注视下,端上了桌子,大家还没有动筷子,张道爷拿来一个黑瓷碗,用筷子弄了半碗鸡肉,大家不知道干什么,张道爷笑着说:“我们这些大人吃不吃没有什么,你们看看那伙小馋猫都等不及了。”   说完之后,把大半碗鸡肉端到我们的面前,从那一刻起我知道张道爷,我们未来的师父,是真心的疼我们。不过我、傻蛋、瘦猴,还有我们的弟弟妹妹,吃这半碗鸡肉,我们只吃了一块,我们的这些弟弟妹妹吃了两块,即使是这一块,我们也满足了,鸡肉香辣可口,口齿留香。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肉香好像还在嘴里。   我爹他们商议着拜师大礼,张道爷坚持什么都不要,只要一纸一笔一墨就行了,最后选定了六月十八的日子,说那一天是黄道吉日,可以拜师学艺,还说我们不入道籍,做他老人家的俗家弟子。   我们那个高兴呀,走在庄上,感觉那些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人,看我们的眼神都变了,准备了一下,我娘把我最好的那件衣服补了补,洗的干干净净的,等着六月十八拜师。到了六月十八这一天,张道爷收徒弟这件事,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迅速的传开了,平时感激张道爷恩德的人,或多或少的送来了贺礼,有送鸡的有送鸭子的,还有送四个馒头窝头的,我们穿的板板整整的去那里一看,只见门头上的独仙宫的牌匾没有了,换成了三宝观,写的那是龙飞凤舞,相当的有气势。一进门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有很多人来来去去的看热闹,我们进屋一看张道爷穿着道袍,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我们恭恭敬敬的走了进去,只听见张道爷威严正色的说:“天地君师亲,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一旦下拜,就是我的徒弟了,生杀管教皆由我说的算,你们可愿意?”   我们赶紧说愿意,张道爷说:“既然愿意,就先拜祖师爷。”   说着话领着我们朝着三个画像跪下,我一看三个画像,分别是玉清圣境元始天尊,上清真境灵宝天尊,太清仙境道德天尊。道爷跪在祖师画像之前,说道:“弟子今收杨振东、李保国,于天宁为俗家弟子,请祖师爷护佑,保佑三个顽徒。”   然后在那里磕头,我们跟着磕头,到最后道爷端坐,我们三个人正式拜师,道爷喝完拜师茶之后,正式成为了我们的师父,由于我们是俗家弟子,所以没有道号,这个是我人生的第一次转折,机缘巧合之下,成了师父的俗家弟子。。 第十四章 掐诀念咒学本领   我们拜完师之后,师父对我们说:“我们是正一教的一个分支,我们的教派为火居道,可以在家修行,可以结婚生子,可以吃荤,但要以忠孝诚信、行善积德为道戒,奉道诫,积善成功,积精成神,神成仙寿,修行更是要刻苦,不得有丝毫的马虎,从明天开始,白天学文,晚上学武,半夜练天眼。”   傻蛋一听高兴的说:“师父,我们也能开天眼吗?”   师父说:“怎么不能开天眼?我们这些道士,虽然是火居道,不是名山大川里的那些高人,但民间这些多是鬼怪邪魅,没有天眼,没有武功,对付那些精怪,根本就不行,所以你们不光要开天眼,还要学习画符念咒,学好这些才能事半功倍,成为一个有本事的人,能教你们多少,就看老天给我多少时间了。”   师父说到这里,一句话都不说了,面朝着墙壁,我一看师父的样子,赶紧对师父说:“师父您老人家是神仙,肯定能活一千岁。”   师父说:“生死天已定,不说这些了,修道几十年都不一定有小成,现在正逢乱世,学道家的本领肯定不行的,从明天起,我就教你们祝由神技的修行窍门。你们现在帮着我照应一下来的居士。”   就这样我们第一天帮着师父照顾居士,到了第二天我们正式开始学祝由十三科中的书禁科,师父把我们叫到一间耳房,让我们盘腿而坐,然后对我们说:“人这一生生来就会呼吸,可是难成大道,但是有些人,练几年就能手劈大石,治病除灾,这是为什么?说白了就是修行,把心里的意念,结合成呼吸,在丹田里练出一团真气,借助真气把力量发出来,俗话说的好,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内外兼修,心正无邪,才能成道。   祝由十三科就是把自己的修行,自己的真气灌注在笔上,使其产生一个强大的力量,由此降妖除魔,驱鬼纳福治病,如无修行,那么写出来的符咒就是废纸一张。我现在先说说你们要守的规矩。   第一先立一毒誓,今生不吃沼虾,也就是说从此以后都不能吃这些东西。你们吃了之后,功力全失,天眼也会化为乌有,你们能记住否?”   我们齐声说记住了,师父继续说“这个七七四十九天不发生男女之事,这个就不多说了,接下来就是符咒,其中有祝水咒、祝默神咒,祝纸神咒,祝笔神咒,祝文神咒、书符神咒,轩辕黄帝治病神咒,送文咒,轩辕黄帝镇宅神咒,天皇神咒,九天玄女娘娘神咒,天上老君神咒,这些神咒每天夜里戌时点香七根,念七遍,早上寅时朝东方哈气七口念七遍,另外三月十九,五月端阳、六月十九,九月十九的午时,都要点香七根,把纸笔放于桌子上,念七遍,学会之后不能随便使用,因为神咒在坑人和与人寻仇,摆弄本领时都不会管用。   还有要有一颗正心,你们以后治疗狐邪病事时,不得贪花恋色起心思,亦不要轻易伤害狐类的性命,狐仙还是有好多心地善良的。如果加上练习天眼,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必有小成。”   我们都点点头,这时师父从屋里拿出一个油纸包,然后对我们说:“三个徒儿你们跟师父去一个地方。”   说着话就领着我们出去,我们一直往北走,走着走着就到了北岭的乱坟岗子,我们三个都是大惑不解,师父这到乱坟岗子干什么?师父不说话,我们三个跟在后面也不敢多问。其实我还是挺怕这个北岭的,那次的野狗精和僵尸都把我吓尿裤子了,虽然事情过去了,但是还有点心有余悸。   师父一直走到一个新坟子前,我当时愣住了,这个坟子不是傻蛋二大爷的坟子吗?傻蛋的二大爷被野狗精撕碎了之后,李家的人,找来捡骨之人,重新放到坟子里,弄了一个木头头配凑到一起,草草的下葬了。庄上的人有讲究,那就是只要有一个后人,也不能让亲人抛尸荒野。   到了傻蛋二大爷的坟前,师父拿过那个油纸包,打开之后,我们发现在油纸包里是一个木头牌,那些木头牌上都刻着奇怪的字符。师父说:“我今天把木头牌埋在这里,你们记住地方,以后每一天子时,都要来拿一张木头牌交给我,这七七四十九张木头牌,每一张都不同,你们拿齐了七七四十九张木头牌,加上七七四十九天的修炼,自然会开天眼。”   我一听当时一哆嗦,傻蛋和瘦猴也是一哆嗦,我结结巴巴的说:“师、师父为、为什么要子时拿木头牌?”   师父说:“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一行难免和死人打交道,我们为阳,充满了阳气,而缺乏阴气,所以难以开天眼,天眼也称为阴阳眼,子时是阴气最旺的时候,你们来拿木头牌,就是来沾新坟上的阴气死气,加快阴阳调和,这样一来,就会开阴阳眼了。”   我说:“师父我们害怕。”   师父说:“大胆呀,既然学本领,怕可不成,你现在是大师兄,应该做两个师弟的榜样,这个摸木头牌,另一个目的就是练胆。”   我说:“可是这里有野狗精和僵尸。”   师父说:“这个你放心,野狗精那个东西极其稀少,而且范围极大,百里之内只有一只,不会出现第二只了,至于那个僵尸,它虽然跑了,但跑的时候,被我斩断一臂,几年之内都不可能再害人了,其他的魑魅魍魉不足为虑。再说了,你们半夜来摸木牌,我跟着你们,就在百步之外等着你们,四十九天之后,心智一开,就不用再练了。”   师父既然这样说了,我们作为徒弟的自然无话可说。回到师父的三宝观,我们几个人开始学那些咒语,幸亏我们几个人都有私塾底子,学起来不算太费事,反正都认识,像轩辕黄帝治病神咒,里面暗含着中医和八卦的原理,现在我还记得那个咒,天地既判,五雷初分,三元久烈,八卦成形,人有病患,皆有五行,按病疗药,放在神农,先天有道,内循五脏,外平七情,人有诚念……就这样我们先把这些咒语开始练习,到了晚上戌时的时候,我们念了七遍咒语,然后开始睡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师父叫我们起床,说是到子时了。   我们穿上衣服,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跟着师父朝外走,走到外边一看,正好有月亮不是很黑,半夜里的虫鸣声小了,但别的声音大了,山林里的喊牛郎,时不时的发出凄凉的鸣叫声。月亮撒在大地上,光闪闪的,可以远远的看见北岭,此时的北岭看上去,犹如潜伏在黑夜里的一头怪兽,静静的趴在那里,等着撕裂我们。   当我们走到了一条干枯的河汊子里,师父找了块石头一躺,然后说:“好了,徒儿你们去摸木牌吧,为师我在这里等着。”   我说:“师父您昨天不是说,离我们百步之遥吗?现在离的北岭起码说,还有一里地。”   师父睡在石板上,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说:“是呀,我说的没错,昨天就说了,离你们百步之外,一里地也是百步之外,再说了,往前走,就是再往前一点,就到了坟子了,深夜里鬼火闪闪,我一个老道在那里猫着,不得吓死呀?你们一个个的小王八羔子,现在就管起师父来了?是你们学艺,还是我学艺?”。 第十五章 坟地练胆遇哭声   师父说完之后,就躺在那里,拿起了酒葫芦,一口一口的喝起来,我们三个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北岭的坟地那边走,本来我不害怕,还感觉深夜挺好玩的,可是师父现在不和我们在一起了,我心里一下子恐惧起来。   刚走了一会,到了一片柿树林子,离柿树林老远,就看见柿树林子里,有几个火球在那里一跳一跳的,忽明忽暗,当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这个是鬼火,我们小时候倒是经常见,那片柿树林子,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在那里有许多石塔,用石头垒成塔的模样。不过这里不是什么寺院里的石塔,而是那些夭折孩子的家。   那个时候,庄户人穷呀,都是接生婆接生的,这是夭折的一大原因这个主要死亡原因是四六风,现在叫新生儿破伤风,另一个原因就是医疗条件差,看不起病,以至于许多和我差不多的孩子,都没有长大,就埋进了这片树林子,原因最多的是就是天花、麻疹。那首养儿十愁,说的就是这些。我记得是这么唱的,一愁儿子身上冷,二愁儿子肚中饥。三愁儿子年纪小,四愁儿子被人欺。五愁儿子身上病,六愁儿子走高低。七愁儿子出麻痘,八愁儿子痴又愚。九愁儿子水边走,十愁儿子配婚姻。   柿树林子相当的大,一直延续到北岭的乱坟岗子,庄上有许多关于这里的传说,传说最多的就是这里经常有小孩撕心裂肺的哭,所以即使秋天树上的柿子熟透的时候,我们一般也不轻易的来摘柿子。   走着走着快到柿子树林边上的时候,瘦猴在我的后面说:“师兄,我的头皮发紧,你说我们会不会……”   我赶紧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让后说:“呸呸呸,你这张臭嘴说啥哪?这光天化日……”刚说到这里忽然在地上刮起了一阵小旋风,那股旋风围着我们转了一圈,我当时感觉到身上一阵发冷,剩下的那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这时傻蛋说:“奶奶个熊的,怕个鸟,我爹说过,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咱们是童男子,火力旺的很。”   我听到傻蛋说童男子,忽然打了一个寒颤,那天在墩子的石板上睡觉,就是因为撒了一泡童子尿,才惹出来一场大祸。不过现在可不能表现出害怕,我的小名叫大胆,就是因为胆子大,于是我说:“傻蛋说的对,咱们怕啥,师父也说了,只要有一身正气,什么魑魅魍魉都不用怕,咱们赶紧去傻蛋二大爷的坟子上,把木头牌拿出来,回去睡觉。”   说着我就往前走,傻蛋和瘦猴跟着,在柿树旁是那条上山的路,我们走着走着忽然一声凄厉的小孩哭,好像就在我们身边的草丛里,我们当时吓的差点蹦起来,三个人就站到了一起。瘦猴说:“师兄你听没听到小孩哭?”   我说:“听到了,好像就在我们身边的草丛里。”   我们正说着,那个哭声,一下子又在我们后面的不远处响起来,那个哭声十分的凄厉,我们赶紧转身看,发出哭声的地方,是一个草丛,草丛里的草在那里动着,好像一个小孩在那里挣扎着要爬出来。   瘦猴紧张的说:“师兄那、那个草丛里好像有人在动。”   我说:“胡说,深更半夜的,谁没事跑到山里来?”   傻蛋说:“师兄,没准是谁家扔的小死孩,现在又活了过来了。”   我一听傻蛋说的也对,谁家肯定是以为孩子死了,就找人扔到这里来了,那个时候,扔小孩也是有讲究的,都是让庄上的老光棍扔,老光棍八字硬,又无儿无女,谁家让他扔小孩,只要跟他说一声,他就背着粪箕子,里面放上麦穰,到主人家里,把小孩往粪箕子里一放,然后用麦穰一盖,背着粪箕子就走。   回来之后,孩子的娘受不了,就问孩子埋在哪里了,想去看看,可是无论怎么问,老光棍都不会说一句,直接接过主家给的东西转身就走,在拉呱的时候,老光棍道出了原因,他说,那些都是坑人鬼,送到了柿树林,就等于断了念想,来年再生一个能养大成人的。   不远处的草丛还在那里摇动,我们确定那里有小孩子,心想这个老光棍扔的时候,也没有看看到底死没死,就扔到了这里,这不是有点丧尽天良吗?我想到这里就对傻蛋和瘦猴说:“傻蛋、瘦猴,我们三个过去看看。”   瘦猴说:“师兄我看咱们还是别过去了,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晚上主要的是去摸木牌,师父还在那里等着呢。”   我说:“不行,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人家不是说了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傻蛋说:“师兄浮屠是啥?”   我说:“我哪知道是什么?反正是好东西,走,咱们过去看看。”   说着话,我在头里领着路,瘦猴和傻蛋跟在后面,我们慢慢的朝着那个乱动的草丛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感到心里惶惶不安,当我们要走到草丛跟前的时候,忽然哭声嘎然而止,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起来,那片草丛上的草也一动不动了。这个有点邪门,刚才还乱动的,一个孩子怎么说不动就不动了?   我停住了脚步,对傻蛋和瘦猴说:“不对,有点不对劲,一个小孩,怎么会说不动,就不动了?走,我们不管了。”   说着话我们就转身走,可是刚走了几步,那个凄厉的哭声,一下子又响了起来,那可是哭的撕心裂肺,我不想去管这件事了,想一走了之,可是老人们常常教育我们,应该行善积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们这样见死不救,那就是作恶,于是我停住脚步转过身子,傻蛋和瘦猴,也停住了脚步,我们师兄弟三人几乎同时转过身的,我看见还是刚才的那个地方,随着哭声,那里的草一个劲的乱动,我确定那里肯定是一个孩子。   于是我们又朝着那里走去,刚走了两步,哭声和上次一样嘎然而止,我们决定不能和上次一样半途而废,这次我们要看看那个草丛里的孩子。   都到了草丛的跟前,这个形成草丛的草是山里的黄草,非常的高,我们那个时候全部是草屋,指望黄草扇屋顶,黄草扇出的屋顶冬暖夏凉,可是一种宝草。不过现在的黄草,成了我们眼前的一道屏障,我们只能扒开黄草,才能看见里面的真相。   我们站在黄草跟前,三个人都一动不动,站了一会,我对瘦猴说:“瘦猴师弟,你扒开黄草看看里面有没有小孩?”   瘦猴大声的说:“你们都不动手,凭什么要我动手?”   我说:“论大小你最小,当然是你动手了。”   瘦猴说:“我不干,吃东西的时候,你们不论大小了,特别是傻蛋,抢的比谁都快,傻蛋师兄,该动手的是傻蛋。”   傻蛋说:“我不去,又不是我最大。”   我说:“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我来动手。”   说完我看见一颗拇指粗的小树,于是我奔着小树而去,傻蛋问我说:“师兄你干嘛?不是你动手的吗?怎么跑了?”   我没有回答傻蛋的话,到了小树跟前,一下子把小树折断。然后把小树上的枝叶弄掉,拿着小树杆朝着草丛走去,想用这个小树杆扒开黄草,看看草丛里的孩子,我的手有点颤抖,心跳加速,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忐忑。。 第十六章 鬼哭本就是虚无   我手里拿着木棍,颤抖着想拨开黄草,就在这时一声夜猫子的凄厉怪笑,吓的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傻蛋和瘦猴吓的跑到了一边,我坐在地上惊魂未定,这时头顶柿树上的夜猫子又怪笑起来,我这次知道,原来是一只该死的夜猫子,我怕鬼,可不怕夜猫子,于是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朝着树上砸去,嘴里说道:“去你姥姥的。”   不知砸到了没有,反正那只夜猫子,扑扑楞楞的飞走了,我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傻蛋和瘦猴说:“你们两个东西怎么这么不仗义?”   两个人赶紧的过来扶我,我一甩肩膀说:“不用你们扶,我自己能行,”   说着话接着赌气,一下子挑开了黄草,我满以为会看到一个襁褓中的小孩,可是黄草内什么都没有,当时我感觉头懵的一下子,难道刚才的那个只是小孩的灵生,他在捉弄我们?都说人小鬼大,这个也不是不可能,我感觉自己的头皮啪啪炸的厉害。   傻蛋说:“奶奶的,怎么没有了?刚才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小孩就在黄草里,怎么没有了?”   瘦猴说:“找找,肯定是自己爬走了,我们到处找找看。”   我说:“不找了,我们赶紧的走。”   说着话,我就转身走,这时我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趴在了我的背后,能清楚的感觉到,就是有什么东西趴在我的背后,那个东西很轻,但能感觉到它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和我贴的很近,我感觉到脖子里,一阵阵的吹凉风,把我的汗毛都吹的竖了起来,我没有敢回头,因为我怕看到那可怕的脸。   虽然不回头,但是我心里盘算着怎么摆脱,这时忽然想起来师父教给我的咒语,希望师父的咒语能管用,我直接用的是师父说的秘字诀。这个秘字诀不能轻易的用,只能在风水破解,鬼魅缠身的危急时才能用,平时不能用,当时心里害怕,就不管那么多了,大声的说道:“五雷使者,威猛降灵,轰天霹雳,队仗如云,速捉妖魔,捕逐邪精,吾奉北极大帝敕。”   说完深吸一口气,然后把那股气存在肚子里,用舌尖抵住,这时我身上的那个东西,正朝着我的脖子里吹气,我猛的一转头,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轮廓,好像是一个人,不过虚乎飘渺,看不清楚,我此时猛的一下子把这口气,朝着那个模糊的轮廓吹去,当时耳边响起了一声几乎听不见的惨叫,接着身上那个虚乎飘渺的轮廓,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傻蛋说:“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背师父教的咒语?”   我说:“不背不行呀,刚才有一个艾骡子趴在我身上,被我一口气吹走了。”   瘦猴一听赶紧的朝我靠了靠,对我说:“咱们回去吧?这里太吓人了,我们不学了。”   我一听瘦猴说不学了,就说道:“那可不行,咱们都拜师了,就得好好学,你们两个跟着我走,我会师父的咒语,怕他个鸟。”   我其实心里也是害怕的不行了,可是现在不能表现出太害怕,我是师兄,得起到带头的作用,现在是赖蛤蟆垫床腿,不撑也得撑。说完之后,我就带着头往前走,傻蛋和瘦猴跟在我的后面,这时就听见,我们的前面后面,左边右边都隐隐约约的哭声,那些哭声似乎离我们很远,又似乎离我们很近,撕心裂肺的哭声,带着深深的怨气,让人听了之后,仿佛把心都揪了起来。   瘦猴和傻蛋到了我的跟前,都停住了脚步,此时的柿树林里,燃起了点点灯光,仔细的一看,那些不是灯光,而是一个个跳跃的火球,这些火球散发出死亡的幽光,没有一丝的温暖。虽然是盛夏,可是我们感到身上阵阵凉气。   傻蛋和瘦猴,同时问我怎么办?是呀,到了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我想到了念咒,可是这一害怕,那些咒语,全部去姥姥家喝糊dou去了。忽然间灵光一闪,想起了童子尿,当初遇那个女鬼的时候,不也是用了童子尿吗?于是我大叫道:“脱裤子。”   傻蛋听到我说脱裤子,非常的奇怪,对我说:“师兄,脱裤子干什么?”   我说:“撒尿,快点撒尿。”   瘦猴说:“师兄撒尿干什么?”   我说:“童子尿辟邪,快点撒尿。”   瘦猴可怜巴巴的说:“师兄这个我怕尿不出来。”   我说:“怕啥?你的小鸟,他们咬不去。”、   说完我和傻蛋就开始撒尿,没想到童子尿有奇效,这一泡尿下去,我们眼前的那些哭声消失了,而鬼火也慢慢的朝着柿树林子的深处飘去。我们穿上裤子,发现瘦猴在站在那边憋尿,我说:“行了,别憋了,我们赶快去摸木牌去。”   说完我们就走,瘦猴在后面,一边提裤子,一边喊我们,我们被瘦猴的样子逗的哈哈笑,这一笑把刚才的恐惧冲淡了许多。趁着那些鬼火远走,我们加快了脚步,从柿树林子,朝着乱坟岗子走去。到了乱坟岗子,这里的情况和柿树林子不一样,这里都是高大的柏树和松树,树大多围在坟子周围,这些都是以前在祖坟上种下的古树,这些年坟子越来越多,不是本家的老人领着,已经找不到祖坟了。   树木的阴影把一些坟子罩住了,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这里因为是死人的墓地,我们不常来,白天想找到傻蛋二大爷的坟子,都要费一番功夫,晚上想找到傻蛋二大爷的坟子谈何容易。找不到我们也得找,幸亏有月亮,老坟子和新坟子不一样,这个老坟子上面长满了酸枣树和杂草,老远就看的清清楚楚,而半新的坟子,上面光是长着草,傻蛋二大爷的坟子,我记得上面没有草光秃秃的。   我们在坟子间穿行,总感到有东西朝我们靠近,我们找了一圈之后,还是没有找到傻蛋二大爷的坟子,于是就埋怨起傻蛋,傻蛋应该比我们清楚他二大爷的坟子。最后傻蛋想起来,他二大爷的坟子拐弯的路口,有一块卧牛石,傻蛋想到路标,我们就好找多了。   我们在一块卧牛石旁,终于发现了一条蚰蜒路。其实除了墓地的主路之外,都是这种弯弯曲曲的蚰蜒路,因为这样的路都是在坟子之间,被上坟的人踩出来的。我们顺着蚰蜒路朝里走,终于见到那座新坟子。在新坟子前,我们就开始找师父埋的木牌,记得师父埋在坟子后面的,于是我们,没有转圈,而是直接到了坟子的后面,仔细的寻找师父埋木头牌留下的痕迹,新旧土在月光的照耀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我们终于找到师父埋木头牌的地方,在扒木头牌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谁也不想动手。   到最后我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亲自动手扒那个木头牌,其实扒木头牌的时候,心都悬着,怕从坟子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我的手,好在顺利的扒出油纸包,我在油纸包里迅速的拿出一张木头牌,当木头牌拿到手里的时候,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我额头上的汗滴答滴答的往下淌,擦擦额头上的汗,重新把木头牌埋到坟子里,恢复到原样,这才算完。   弄好了之后,我们拿着木头牌下山,这回竟然没有遇见什么事,当我们回到那个干枯的河道里,发现师父不见了,于是就到处找师父。。 第十七章 坟地出现意外   一看师父不见了,瘦猴说:“师父他老人家不会是回去睡大觉了吧?说好的,师父在我们百步之外等着,这倒好,师父居然回去了。”   傻蛋说:“是呀,咱这个师父就是这样,整日里……哎幺,谁在揍我?”   瘦猴也捂着脑袋在那里哎幺,这时师父说:“你们两个臭小子,背后说师父。”   我一看,原来是师父,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到了我们的身后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说:“师父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师父笑着说:“刚才躺在石板上喝酒睡觉,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觉得有臭虫咬我,于是我就换了一个地方睡觉,没想到刚要睡着,傻蛋和瘦猴这两个小子,就在背后说我。”   瘦猴捂着脑袋说:“师父您真是神人,徒儿再也不敢了。”   师父说:“敢也没有事,只要别叫我听见就行。走,回去睡觉去,等天亮时还得念咒语。”   于是我们就跟着师父回去,第二天早上,依然是念咒语,吃饭,接着再念咒语,到了晚上子时我们又去摸牌,师父在石板上睡觉,有了第一夜的恐惧,我们故意攒了一泡尿,准备在柿树林子那条路上尿,没有想到我们晚上路过柿子树林子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月光照在那些石塔上,显的特别诡异。傻蛋问我说:“师兄要不要撒尿?”   我说:“你傻呀,没有动静你撒什么尿,攒着等回来的时候用。”   有了第一天晚上的经历,我们找傻蛋二大爷的坟子好找多了,到了卧牛石那里,直接拐弯到了坟子,这一次是傻蛋摸的木头牌,用师父的话说,我们得轮流摸木头牌,这样可以沾死人的死气,因为沾不到死气,就学不成阴阳眼。   摸完木牌回去的路上,瘦猴老是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边,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夹着腿慢腾腾的走,到了柿树林子的时候,我对瘦猴说:“到了柿树林子了,你把那泡尿放了吧?我看你走路怪别扭的。”   瘦猴支支吾吾的说:“师兄,不、不用了,我在路上那啥了。”   我一听就笑着说:“瘦猴你肯定是尿裤子了。”   瘦猴说:“我、我撑不住了,才……”   我说:“行了行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幸亏是夏天,一会就能干,走,咱们赶紧回去,明天还得念那些咒语。”   就这样我们学了四十八天,说实话这四十八天,我们感觉自己变化很大,特别是眼睛,可以看清黑夜的东西了,即使没有月亮的时候,我们也能看个差不多,身体也轻盈了很多,师父常说练完了这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我们就不用再这么练了,还说生逢乱世,需要学点武艺,这样能保护自己。   最后的一天晚上,师父把我们叫到跟前,对我们说:“今天是你们开阴阳眼的最后一天,你们挖完木牌之后,只要念开天眼的咒语就可以了,记住咒语是天道清净,地道安宁,人道虚灵,三才一体,混合乾坤,阴阳涵育,水火通融,打开天眼,洞察神明,急急如律令。”   我说:“师父,这个咒语您老人家教过我。”   师父说:“是啊,我教过你,可惜你那个时候,没有修行,只是一个平凡人,只能借助牛眼泪才能行,现在你们修行了七七四十八天,离开天眼还有一步之遥。”   我说:“师父,开了天眼之后,还能不能看到人的前世?”   师父摇摇头说:“看不到,你开的天眼,只能看到幽冥道,而看前世今生,需要更长的修为,只怕现在生逢乱世,不是你想修,就能修的。”   我说:“那好吧。”   师父说:“大胆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的修为越高,你的姻缘就越淡,今天你们师兄弟仨,经历的事,绝对是是一个传奇,行了,不多说了,休息去吧,晚上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我们听师父这么一说,没有多想什么,就去睡觉了,毕竟那个时候的我只有十三岁。到了晚上子时,师父把我们叫起来,我们跟着师父,朝着北岭走去,初四的月亮垂在天的西边,有点毛毛月,这样的毛毛月,乡下传说是最能见鬼的月亮,据说还容易诈尸,特别是喝了酒的,骑着毛驴,见鬼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   其实马牛都知道避鬼而行,可是毛驴不一样,一看见小鬼小判之类的,不但不避,反而往上揍,我们庄上的二爷,就是有一次骑驴赶紧,喝了点酒回来晚了,路上有一伙小孩拦着不让过去,一个大高个把小孩吓唬走,然后一声不吭,牵着驴就走,二爷由于喝多了,没有管那些事,就在驴上坐着,一直走了一夜,到了第二天鸡叫的时候,自己的酒醒了,一看自己围着自家的祖坟转了一夜,庄上的人都说,幸亏是老祖护佑,不然不知道会被领到什么地方。   我们走到干枯的河汊子,师父往石板上一躺,自顾自的在那里喝酒,我们三个人只好硬着头皮去摸牌。走着走着到了柿树林子,我们此时的眼睛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柿树林子里的那些石塔,石塔一个连着一个,整个柿树林子都是,满目的凄凉,这里完全是死人的世界,也许我们作为活人,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不过没有遇见哭声啥的,很顺利的到了卧牛石那里,拐弯进入了乱坟岗子,蚰蜒路直接通往傻蛋二大爷的坟子前,我们到了坟子前,一看傻眼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傻蛋二大爷的坟子,弄的一个乱七八糟的,上面的土扒的到处都是。我们三个同时想到了木头牌,于是赶紧过去,在乱七八糟的土里找木头牌。这可是最后一天,七十二拜都拜了,不能让这最后一哆嗦毁了。   扒了很长时间,找不到木头牌,我急的满头大汗,瘦猴说:“师兄咱别找了,可能被谁拿走了,你看看这里被弄的乱七八糟的。”   我说:“不行,我们必须得找到,不然这四十八天的辛劳就白费了。”   我一边说一边扒,手被土里的石子划破了,可是我顾不得这么多,只是在土里使劲的找着,手上一流血,沾上泥土成了一块,就在我完全失望的时候,在土的边上,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我赶紧的用手拿起来一看,当时高兴的差点蹦起来,这个正是我们要找的木头牌,第四十九张木头牌。   我拿着木头牌高兴的说:“傻蛋、瘦猴,我找到木头牌了,你们快看。”   傻蛋和瘦猴围过来,把我手里的木头牌一下子抢了过去,三个人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我把我手上的泥土搓了搓,然后揪了几片树叶,在手里搓出汁,算是简单的处理了伤口,那个时候人穷命贱,不泼皮娇气的,都被自然淘汰了,剩下的抵抗力都是非常强大的。我那个时候,都不相信这个能发(感染)。   拿着木头牌在那里歇了一会,我们起身就要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师父的话,拿着木头牌之后,得念开天眼的咒语,于是我就说:“傻蛋、瘦猴别先走,你们忘了,我们得念开天眼的咒语,开了天眼才能走,傻蛋和瘦猴一听,都停住了脚步,我们三个在乱坟岗子里开始念:“天道清净,地道安宁,人道虚灵,三才一体,混合乾坤,阴阳涵育,水火通融,打开天眼,洞察神明,急急如律令。”   刚念完咒语,我们的眼前出现了变化,我们差点被这个变化吓死。。 第十八章 恐怖之极无头鬼   念完了开天眼的神咒之后,我们的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吓的我赶紧的用手揉眼睛,揉着揉着忽然发现我眼前的景象全变了,变的让我瞪大眼睛,眼前不是乱坟岗子,而是一间间小房子,这些小房子不大,圆圆的屋顶,只有一个门,有的有灯亮,有的没有灯亮,像一个小村子,乱七八糟的房子,没有一条直路。   这时瘦猴说:“大胆哥,你看没看到小房子?”   我说:“看到了,这里全都是小房子,可能是我们的天眼开了。”   傻蛋说:“那就是我们学成功了?”   我点了点头,傻蛋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我们背后有扬土的声音,我们赶紧转头看,当时吓的心都不跳了,不知什么时候,在傻蛋二大爷的坟子边上,多了一个人,说是人,不如说是鬼,只见这个鬼身上的衣服都成了布条敞着怀,怀里黑乎乎的,是一个洞,皮肉朝两边翻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了肚皮,把内脏给掏空了。再往上一看,是一个木头脑袋,虽然有鼻子有眼的,但很明显的是画上去的,只见他用手一个劲的把土往坟子上扬,一把一把的扬,那扬土发出的沙沙声,如同一只手握住了心脏,随着沙沙声,握的越来越紧。   扬着扬着土,忽然他的头掉在了地上,那是一个用木头做的头,安在脖子上一点都不合适,这时头一掉下来,成了一个无头鬼,更加恐怖了。无头鬼赶紧弯下身子,用那双有些腐烂的手,摸索着地上的头,摸到之后,赶紧给自己安上,接着再朝自己坟子上扬土。没有几下头又掉了,那个无头鬼好像生气了,在那里发出噗嗤噗嗤的,好像一种咆哮声。   我们三个人吓傻了,忘记了逃跑,互相背靠着背,在那里不停的发抖,无头鬼这时干脆不要那个木头头了,直接朝着旁边的坟子走去,旁边的那个坟子亮着一盏灯,无头鬼刚进去,就被推了出来,无头鬼被推出来之后,还继续往里闯,这时一个黑大个出来,直接扯着无头鬼的胳膊用阴冷的声音说道:“天下哪有借头的道理。”   接着把无头鬼踹倒在地,然后使劲的踩着无头鬼的身子,把手臂一下子扯下来,上面带着很多碎肉,黑大个在那里咯咯冷笑,笑完了朝我们看过来,只见黑大个整个的黑黑的,两只眼睛像是两个幽绿的小火球,发出令人胆寒的寒光。黑大个看了看我们,直接转身朝着它的小屋子走去。   无头鬼这时从地上爬起来,摸到被扯下来的胳膊,赶紧给自己安上,然后朝着另一间小屋子走去,这间小屋子里没有灯光,无头鬼进去之后,一会的功夫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骷髅头,然后朝着自己的头上按,可能是骷髅头太小的缘故,无头鬼怎么安,只要一动,那个头就会滚落下来,安了几次之后,无头鬼直接把那个骷髅头往地上一扔,然后又朝着另一个坟子走去。   我们几个就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无头鬼在那里安脑袋,根本不知道逃跑,再说了,由于害怕,都忘记怎么走路了。无头鬼这时从另一间没有亮灯的屋子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长着长辫子的头颅,这个头颅没有腐烂,无头鬼出来之后,赶紧往自己脖子上安,没想到这次的头颅很合适,好像就是他的一样,怎么晃动都不掉下来了。   这时那个无头鬼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手舞足蹈的,跳着诡异的舞蹈,那种舞蹈我从来没有见过,此时再诡异我们也得瞪着眼睛看,因为越害怕就越不敢眨眼睛。无头鬼安好了头颅之后,朝着我们走来,我看清楚它的样子了,那是一个男人的脑袋,留着大鞭子,其实大家不知道,民国之后,村庄上的人,一时改变不过来习惯,一直到民国十几年,还偶尔能见到留着辫子的人。   那个人头双目圆睁,表情僵化,嘴里好像长着犬牙,一具被掏空的尸体,加上一个表情僵硬的头颅,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恐怖的了,还好那个无头鬼并没有走到我们的跟前,而是走到傻蛋二大爷的坟子边上,一边扬土,一边说道:“傻蛋这个小畜生,带着人来掘我的家,我家被弄成这样,这个不孝子弟,我非撕了他不可,非撕了他不可。”   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着牙说的,我说:“傻蛋,坏了,那个无头鬼是你二大爷,你二大爷这回真生气了。”   傻蛋在那里结结巴巴的说:“坏、坏了,我二大爷生前是个犟种,听说闯过马子,生前杀人的心都有。”   瘦猴说:“大胆哥赶紧想办法。”   我们正说着话,傻蛋的二大爷忽然停下了,用那个找来的头,死死的盯着我们看,看了一会发出咆哮声,一下子站起来,朝着我们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越来越近,那个被掏空的肚子一动一晃的,眼看就要到我们跟前了。我大喊一声:“跑,快跑。”   说完我就在头前跑,傻蛋和瘦猴跟在我的后面,好像傻蛋的二大爷不想放过我们,一直在后面追我们,我们这几个人沿着蚰蜒路一直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这时在我们的前面,忽然出现了几间大一点的屋子,我们赶紧跑过去,看见屋子门口坐着一个老头,这个老头年龄七十上下,带着瓜皮帽,穿着双排扣的长衣大褂,我们此时已经慌不择路了,傻蛋的二大爷在后面追的紧,我们跑的也快。跑到老头的跟前,已经是累的不行了。   刚到那里,老头朝我们喊:“那几个小孩,你们是不是被鬼追了?”   我赶紧说:“是、鬼、鬼就在后面。”   老头说:“哎呀,那个可是吃人的恶鬼,你们先到我家避避,等鬼过去了再说。”   我赶紧说:“谢谢爷爷。”   说着话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进去了,傻蛋和瘦猴也进去了,进去之后我感觉里面有一阵寒意,阴凉的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可是危急关头,也没有多想,这时傻蛋的二大爷已经追上来了,摇摇晃晃的快到我们藏身的屋子了,这时我们只能求老头了,我求老头的时候,朝老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个老头也不对劲,他长着一张雪白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眼窝深陷,脸上的皮肉,也紧紧的附在头骨上,看样子就是一个骷髅。   老头对我们说:“你们不用怕,先在屋子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说着话走了出去,我们趴在门口,这时我注意到,我们所在的屋子,诡异的很,用一些青砖垒成的墙壁,显得格外阴森和潮湿,在屋子的正中间摆着一具黝黑的棺材,棺材非常的大,棺材的前面放着一盏油灯,这盏油灯和我们用的不一样,是很小的那种油灯,很熟悉的那种,我忽然想起来,这个是死人用的油灯,看着阴暗潮湿的房子,我心里忽然一惊,这时瘦猴说:“快看,傻蛋的二大爷过来了。”   我听到傻蛋的二大爷来了,赶紧的望过去,傻蛋的二大爷果然来了,他直奔着我们所在的屋子而来,掏空的躯体,加上僵硬的死人头,真不知道这个傻蛋的二大爷抓住我们,会把我们怎么样?越想越害怕,早知道就不念开天眼的神咒了,我们三个小孩现在只能躲在这个门后头,惊恐的看着狗蛋的二大爷一步步朝我们走来,心里盼着那个老头能救我们。。 第十九章 不知不觉进鬼屋   我们趴在门后面看着,那个老头过去,和傻蛋的二大爷说了几句话,傻蛋的二大爷竟然转身离去,我们这时一颗心算是放下了,瘦猴说:“哎呀,可吓死我了,咱们先在这里歇一歇,等天亮了再回去。”   我说:“不行,你看看这间屋子,和正常的屋子不一样,正常的屋子不会这么潮湿阴冷,而这间屋子非常的潮湿,还有那口棺材,和棺材前的长明灯,只有死了人,才用长明灯的。”   瘦猴说:“师兄你是说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是……”   瘦猴刚说到这里,就听见那个老头阴冷的怪笑,那个笑声比哭还难听,好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我听见笑声,心不由自主的通通乱跳,让我不能呼吸,头上又开始冒虚汗,这哪是人能发出来的笑声,而是恶鬼在那里发笑。   我听到那个笑声说道:“快跑,赶紧跑。”   这时那个老头忽然堵住了门,怪声说道:“进来了想跑,没有那么容易,这里从来是只有死人才能进来。”   我这时害怕极了,反而不太害怕了,不管老头是人是鬼,我都得面对。我说:“我们是活人,不是死人,让我们出去。”   老头又是咯咯咯的一阵冷笑,笑完了说:“你们既然进来了,就永远别想出去了。这里是我的阴宅,你们以后就是我的鬼佣人了。”   我说:“我们三个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阴阳不同路,你为什么要留我们在这里?”   那个老头说:“什么叫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扒了我老爷爷的坟子,还把我老奶奶烧了一个,我恨不得把你们撕碎。”   “老奶奶?”我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说出来,“你的先祖是旱魃?”   老头说:“我老爷爷老奶奶已经修成了不坏之身,你们竟然说是旱魃?好好好,你们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现在已经落在我手里了,就在这里等着吧,只要外边公鸡一叫,你们就永远别想离开这里了。”   说着忽然眼前一黑,屋里的油灯灭了,那扇门也关死了,看样子我们是被关进坟墓了,可是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会关进坟墓?这时瘦猴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大胆哥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我说:“别哭,我也想活着,现在我们得找到出去的门才行。”   这时那个老头嘿嘿冷笑,似乎在我们的背后,又像在我们的前方,似乎很近,又好像很远,听着那沙哑的冷笑声,心脉都好像被冻住了。我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张口大骂:“老王八蛋你别跟做贼一样,在那里冷笑,有种你出来,咱们……”   我刚说到这里,就感觉到脖子被掐住了,往前一看,正是那个老头,此时的老头那张脸变成了幽绿的颜色,十分的吓人,我看见老头掐住我的脖子,直接想用手掐他的脖子,可是我的手掐了一个空,那个老头一下子没有了,这时墓室里又恢复了平静,在墓室里没有一丝的光亮,我们三个人谁也看不见谁,这时有人走到我的身边,我能感觉到他出来的气,好像故意朝我接近,我感觉这个呼出来的气,有点不对劲,确切的说,应该是往我脖子里吹气,吹出来的气冰凉。   我当时心里一动,把自己的胳膊甩出去,骂道:“老王八蛋滚一边去。”   我一甩胳膊,那个死鬼老头,直接就消失了,黑暗中那个死鬼老头的笑声又起,一边笑一边说:“你们疯吧,再过一会就鸡叫了,鸡叫之后,你们就永远的在这里了。”   我骂道:“去你姥姥的。”   瘦猴在墓室里大喊着师父救命,我说:“瘦猴别喊了,师父不会听到的。”   瘦猴说:“师兄,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们这样喊,没准师父能听到。”   死鬼老头说:“喊吧,有本事使劲的喊,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们。”   傻蛋说:“师兄,与其这样死了,还不如使劲地喊。”   我说:“好,我们使劲喊,气死那个王八蛋。”   说完我们三个人,就在那里使尽全身力气,大喊师父救命,喊着喊着奇迹出现了,只见墓室的门开了,在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师父,只见师父威风凛凛,胡须飘飘,犹如仙人一样,他站在那里大声的说:“休要伤我徒弟,老道来了。”   师父一来,墓室里的那盏长明灯自动亮了,这时死鬼老头阴森森的说:“杂毛老道,没想到你也来了,这样正好,当时就是你烧了我老奶奶,我虽是鬼,但也是有道行的鬼仙,今天把你的魂魄也留在这里。”   此时的死鬼老头,盘腿坐在棺材上,冷冷的看着师父,师父大声说道:“你那老奶奶已经成了旱魃,必须烈火焚之,才能降雨,救黎民于水火,你却让我师徒四人给一个僵尸抵命,我看你修成鬼仙也非善类,今日我要为民除害。”   说完之后师父嘴里念道:“天火雷神,地火雷神,五雷降灵,锁鬼关精。五帝敕下,斩邪灭精,急急如律令。”   说完之后,只见师父一扬手,咔嚓一声惊雷,一道闪电直奔着那个死鬼老头而去,闪电过后,什么都没有留下,师父摇摇头说:“虽有心不忍,但不能留尔害人。”   我们看见师父一巴掌就把那个死鬼老头给震没有了,赶紧的过去,和师父说话,问师父刚才用的啥,师父刚要说话,忽然一愣,把我们三个一抱,然后飞身朝着墓室外跑去,好像有什么非常急的事。我说:“师父你放下来,我们自己走。”   师父说:“别说话,快没有时间了。”   说完之后,抱着我们直接飞身行走,速度非常的快,我们在一个地方停下了,就在我们停下的时候,庄上传来了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接着庄上那些鸡,一个个的叫成了片。俗话说的好,只要鸡一叫,魑魅魍魉就该收山了,果然我眼前的景象变了,原来一个个的小屋,变成了坟土包,不过我还可以通过坟土包,看见坟子里躺着的人,这个阴阳眼,看样子有时候也不好。   我站在那里,此时师父已经不再抱着我们了,我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坟子有点熟悉,坟子前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被什么扒过一样,我心里又是一紧,这个地方不是傻蛋他二大爷的坟子吗,在离坟子不远的地方,躺着三个人,旁边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盘腿而坐,双手放到腿上,手掌是对着的,好像入定一般,不对呀,这个人怎么像是师父,一样的胡须,一样的打扮,我仔细一看,那个人正是师父,地上的三个人,由于是睡着的,看不清楚是谁?既然那个人是师父,那抱着我们的这个人是谁?难道是傻蛋的二大爷变化的?   我想到这里,大叫一声:“你是谁?别以为想害我们,我看不出来。”   这时那个冒充师父的人说道:“好小子,你倒是挺好的眼力。”   我听到这里明白了,这个人果然是傻蛋二大爷的鬼魂所变,于是大声的说:“你是那个无头死鬼所变,难道我看不清楚吗?我告诉你,按照辈分,我也管你叫二大爷,毁了你的阴宅,是我杨大胆一个人干的,不关傻蛋和瘦猴的事,你要是想报仇找我来,放傻蛋和瘦猴回去,让他们天亮之后,来给你重新修好。”   那个变成师父模样的人说:“好一个杨大胆,既然想先死我就成全你。”   说着话一下子把我举起来,朝着那三个躺着的人扔过去。。 第二十章 天眼终于被打开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轻的就像空气,直直的飞了出去,一下子飞到了一个躺着的人身上,当时没有感觉太疼,只是感觉到身上特别的沉,像是被绳子绑上了一样,我挣扎着起身,看见我身边睡着傻蛋和瘦猴,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人怎么都躺在这里?对了,刚才是三个人,现在这么成了两个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着想着头剧烈的疼了起来,我不敢再多想,这时傻蛋和瘦猴也从地上爬起来,疑惑的看着我。我们三个互相说着刚才的情况,都是被那个变化成师父模样的人扔回来的。我们赶紧去看师父,只见师父还在那里打坐,双目深垂,像是睡着了一样,我们刚要喊师父,只见师父睁开双眼,叫道:“真是一个好梦。”   我赶紧说:“师父,师父你没事就好,刚才有个冒充您老人家的。”   师父眼一瞪,敲了我一下小脑袋说:“你这个小子,连我都不认识了,我这老人家为了救你们骨头都累散架了。”   我说:“原来是师父呀,我们这一次遇到的事情太多了,都鬼人不分了。”   师父听到这里,脸上严肃起来,他慢慢的说道:“其实这件事也怨我,老糊涂了,有些事就忘记了。你们来的时候,我只想着教你们开天眼的咒语,没有教关天眼的咒语,你们这一看到另一个世界岂能不害怕?”   我说:“师父我们开了天眼,看到的就是那个幽冥界吗?”   师父点点头说:“是的,那就是幽冥界,你们不开天眼,犹如鱼在水里看不见水一样,即使就在你的身边,你也不会看到,这就是阴阳不同路,可是一旦开了天眼,你们就可以和这些灵体沟通了,这些灵体鸡叫之后就会安稳的睡在坟子里,天黑之后就出来游荡,你们记住以后天眼,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便开,因为我们不属于那个世界,所以不能干扰那个世界。”   我们师兄弟三人听了点点头,接着我问师父说:“师父您老人家怎么知道救我们?”   师父这时笑着说:“还说哪,其实你们不知道,我说是在那条河汊子里睡觉,其实为师哪能睡的着,心里害怕你们出事,就离你们百步之遥,悄悄的跟着你们,等到了卧牛石那里,我就等着你们,等你们摸完木牌,我就跟在你们的身后,尾随着你们下山,这就是你们为什么总是发现我在你们身后的原因。”   我听到这里,眼泪流了出来,师父看着对我们漠不关心,其实一直在背后保护着我们,这时师父接着说:“今天是你们开天眼的最后一天,我照例在卧牛石那里等你们,等了一会你们还不来,这时我听到你们大喊,忽然想起光教你们开天眼的神咒了,忘了把闭天眼的神咒教给你们,所以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到这里一看你们三人都躺在这里,灵魂已经出窍了,于是我就用法力,把我的灵魂逼了出来,去找你们。   当时我担心急了,你们年少无知,不知道灵魂出窍的可怕,普通人灵魂一般不会离体,一旦离体之后,灵魂就会在一定的时间里混混僵僵的。”   我点点头说:“师父这个我知道,上次就差点被那个小鬼骗了,其实放在平时,我很容易想明白,可是那次像是傻了一样,被那个小鬼骗的团团转。”   师父说:“是呀,我就是怕你们被鬼骗进坟墓,你们走的这一魂魄,是人的头魂,也就是最主要的一个魂魄,三魂之内居首,人死之时也是这一魂去地府报到,生死轮回皆是这一魂。你们只要被鬼骗了这一魂,关进坟墓,你们就会变成没有头魂的傻子,生和死就没有区别了。   我逼出自己的灵魂之后,就赶紧到处找你们,让我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没有找到你们的魂魄,我就到处找,眼看就要鸡叫了,鸡一叫我就不可能把你们的魂魄从坟墓里救出来,往后只要不让你们出坟墓,就一辈子都不会找到。我正在着急的时候,就听见你们的呼救声,发现你们在坟子里,于是就赶紧救你们。   大胆你这个小兔崽子,把你救回来,你还不相信我,早知道我就不救你,把你留在那个坟墓里了。”   我赶紧说:“师父我错了,以后一定相信师父。”   师父说:“大胆说句实话,你做的没有错,你小小年纪,遇到事情,还能冷静的去想,还敢勇于担当,这些都不错,俗话说江湖险恶,不相信别人也没错。”   我听了点点头,师父接着说:“现在我教你们关闭天眼的咒语,其实这个开天眼和关天眼的咒语只有几句之别,咒语是道清净,地道安宁,人道虚灵,三才一体,混合乾坤,阴阳涵育,水火通融,关闭天眼,急急如律令。你们以后只要关上天眼,就不会看到了。”   我们一听赶紧念咒语,咒语一念完,我们的眼睛一下子正常了,眼前的坟子,还是原来的那个模样。师父从地上站起来说:“走,我们回去吧,从今天你开始,我教你们道家的本领和武术,道家本领是我们吃饭的本领,可以看风水,可以降妖除魔,可以超度亡魂,武术以后可以救命和强身健体。”   师父说完之后,就让我们跟着回去,天亮之后师父让我们重新把坟子聚好,然后在那里念了一段经书超度亡灵,这样狗蛋的二大爷也没有再找事,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我们就开始学武艺和那些乡下超度人用的经,那些经不是经典的道教经,而是用唱歌的方式,边跳边唱的那种,至于武术,师父教给我们的很杂,都是一些打僵尸,和逃跑的本领,师父对我们说僵尸有时候非常危险,必须学会逃跑,不能被僵尸咬着或者抓伤,因此需要步伐灵活。其中的一个叫五行八卦步,步法神奇诡异,可以轻松的躲开人或者是动物的攻击,而且能出其不意的到背后,让人或者动物防不胜防很是实用。   我们一边学一边跟着师父出去开法坛,看风水,超度亡魂,就这样学了一年多,这一天有人又来找师父超度亡魂。师父让我们带着法器去,超度亡魂主要带的是张天师印,朱砂,黄纸、笔,三清铃,鼓,磬、木鱼和七星桃木剑,天师乃降魔护道天尊,天师印用于天师主事敕令的符,制服诸煞、诸煞。   朱砂、黄纸和笔主要的是写符咒,朱砂用白芨蘸着水磨出来的,写的符咒光亮闪闪,法力无穷,三清铃就是电视里那些道士摇的铃,特别是香港的电影,这个也叫法铃、法钟、帝钟,代表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帝钟有降神、驱魔的作用。施法时以单手持柄摇动,其叮呤叮呤的声音,意为振动法铃,神鬼咸钦。   鼓是专门做法事的小鼓,根据师父的说话,这个鼓不简单,可以打出风雨雷电的声音,做法事必先鸣法鼓,那个磬挂在一个小架子上,主要作用是通报神灵,经常陪着鼓一起用。在丧事上显的庄重肃穆。至于木鱼和桃木剑主要是师父用的,师父经常背着桃木剑,手里拿着木鱼,在那里涌颂经文,唱出来押韵好听。   我正在那里帮着师父收拾法器,感觉有人进来了,回头一看瘦猴已经站在我身后了,这个小子身体轻盈,师父主要教给他的是轻功,虽然不能像电视那样飞檐走壁,可是爬房上树一扭身就能上去。我看见瘦猴站在我的背后,就对瘦猴说:“瘦猴你在我背后干啥?吓了我一跳,我看你是找打。”   瘦猴赶紧说:“师兄别打别打,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第二十一章 替天掌刑刽子手   瘦猴这么一说,我假装扬起的手放下了,这三年里我们除了回家帮父母干活之外,都是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我也就是吓唬吓唬瘦猴,还真舍不得打这个师弟,瘦猴师弟一说有事要告诉我,立马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于是我的手放下,对瘦猴师弟说:“师弟什么事?”   师弟瘦猴神秘的说:“师兄你知道我们今天超度的是谁吗?”   我摇摇头说:“师父没有说,我上哪里知道。”   师弟瘦猴神神秘秘的说:“我们今天超度的是县城出红差的张人屠。”   我一听张人屠心里一翻个,所谓出红差的,其实就是刽子手,大家都见过,刽子手身穿大红衣,怀抱鬼头刀的彪形大汉。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个刽子手可不是随便当的,刽子手大多是父子、师徒相传,可是那个不是亲父子,而是养子,干了刽子手这一行,是一个损阴德,遗祸子孙的事情,所以刽子手都是抱养的孩子,孩子得特别,必须是面貌丑陋无比,命贱如草,八字犯孤星的人,还要心狠手辣,胆大无比。里面的道道更是多的吓人,属于旧社会捞**的,靠死人吃饭的。   杀人这一行可不好干,刽子手都说自己是替天掌刑,杀的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该死之人,可是谁也不能保证那些全都是阳寿将近的该死之人,总有些是冤屈之人,死后魂魄不散去,回去找刽子手报仇,所以刽子手到后期之后,就会被厉鬼所害。   于是刽子手就有了许许多多的规矩,其实刽子手也有祖师爷,而且还是三位,头两位大家都知道,是屠狗的樊哙,桃园三结义的张飞,另一位大家肯定不知道,那就是唐朝的名臣魏征,其实刽子手都坚持说魏征是他们的祖师爷,很多法门都是出自魏征之手。   俗话说刽子手的刀,仵作的眼睛,扎纸人的手艺,二皮匠的针线,这些都是捞**钱的人,刽子手手里的刀,就是他们吃饭的家伙,这种刀是厚背鬼头刀,刀锋利无比,古代杀人是有规矩的,分为枭首和弃市等,枭首是指斩首后把头颅悬挂在高竿上示众,弃市是指将囚犯在闹市区处死,杀人之前都要经过严格的训练,保证一刀必须砍在犯人的脖子关节之处,砍下来的脑袋不能有皮肉相连,其实那个时候,斩首在野地里,行刑前家人都会塞点钱给刽子手,让刽子手痛快点,不要一刀之后来回的拉,那样犯人是极其痛苦的。   刽子手杀人的时候,首先喝酒拜神,主要的是诉说自己杀人,难免杀冤死之人,可是刽子手不问前因后果,不要让冤死之人化成厉鬼来找自己报仇。大家注意到没有?刽子手杀人的时候,总是要喝一口酒喷在刀上,有很多人不明白是为什么,有的说是怕沾上血之后生锈,其实不是的,喷这口酒,主要是为了避邪,刽子手喝的酒不简单,那酒主要是用童子尿,黑狗血配成的,起到避邪的作用,再说杀人的时候,都是午时三刻,阴阳家说差十分钟正午的时候就是午时三刻,此时阳气最盛,阴气即时消散,被斩杀之人没有阴气,连鬼都做不了。   这几年闹党,张人屠可没有少杀人,先是在清朝的时候杀,后来民国了,民国讲究三义,用子弹枪毙,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开始砍头,据说砍头给人的冲击力大,可以起到威慑作用。我不知道威慑力有多大,只知道张人屠看我一眼,我就会感到脖子上发凉。我娘常说这个交朋友绝对不能和刽子手交朋友,因为无论多好,刽子手都会盯着人的脖子看,心里揣摩这个脖子需要用多大的力气。   听到张人屠的死,先是震惊了一下,接着就有了几分期望,张人屠的家,可是县城里的富户,不缺钱财,到他家超度,这个吃喝肯定是少不了的,那年头穷人多富人少,穷人家请我们超度,弄点白面馒头,那就是奢侈了,更别提酒肉了,不过师父不在乎这些,只要有人请就去,至于富人家,师父要求的是八碟子八碗,吃不了兜着走。   我收拾好法器,换上师父给我们做的道袍,出去一看师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只见师父穿上了他的那身赭黄?色的道袍,师父的道袍,比我们身上的灰布道袍好多了,我走到师父的跟前,恭恭敬敬的对师父说:“师父,法器已经收拾好了。”   师父点点头说:“你带的是那把普通的桃木剑吧?”   我点点头说:“是的,师父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带普通的桃木剑,不带那把斩妖除魔的百纳伏魔剑,和那个七星宝剑?”   师父说:“我们这是去超度亡魂,让道祖照顾一下,又不是去砍杀和降妖伏魔,普通的桃木剑足矣。”   这时一辆马车过来,那是一匹枣红马,马长的膘肥体壮,一看就是下功夫喂的,车是那种老式的马车,木头的车轮子,打着铜钉,走起来吱吱嘎嘎的,车到了我们的跟前,一下子停住了,马在那里打着响鼻,甩着那千丝万缕的马尾。赶车的人从车上下来,恭恭敬敬的请我们上车,于是我们师徒四人坐上了马车,车把式一扬手里的鞭子,嘴里吆喝了一声,车就朝着县城而去,通过攀谈,我们知道了,这个赶车人是张人屠的本家,张人屠和大多数屠夫一样,收养了一个要饭花子,作为自己的养子,这个要饭花子据说长的很争气,脸似黑锅底,朱砂眉,大嘴岔,招风耳,一看就是刽子手的材料,不过张人屠的这个养子,却是面恶心善,连只鸡都不杀,张人屠经常叹气说,杀人的这个本事,到他这辈子就失传了。   我们说着话就到了县城,县城的城墙都已经破旧不堪了,在城门口有黑狗子拿枪站岗,这些黑狗子身上穿着黑衣白边的服装,打着绑腿,在那里拦着人,询问着什么,这些黑狗子最不是东西了,故意刁难人,大闺女小媳妇进城啥的,他们还故意搜身赚便宜。在城门口挂着两个木笼子,仔细的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两颗人头,那两颗人头面目狰狞,非常的吓人,头上和脸上斑斑血迹,赶车的说这些都是一些暴民,闯马子的,前两天刚杀的,县长让挂在城门上,给想闹事的人看看下场。   师父看了一眼人头,默默的闭上眼睛,幽幽的说:“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壁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苍生涂炭。”   赶车的车把式忙说:“道爷,道爷这话可说不得,要是让门口的保安队听见了,抓住了可要坐牢,求求道爷,想说的话,到没有人的地方说。”   师父说;“这句话是当年诸葛亮说的,不说了,不说了。”   我们到了城门处,一个黑狗子对我们大声的说道:“站住,接受检查。”   车把式赶紧下了马车,朝着黑狗子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然后黑狗子手一扬,接着就放行了,我们坐着马车进了县城,这个县城不是很大,马车顺着县城的主路,朝东一拐弯,上了一条街,其实县城有东西之分,东边住的是大户人家,县衙和保安队都在东边,西边住的是穷人,一个县城两个天地。。 第二十二章 超度亡魂唱葬词   马车走在路上,路两边的幌子是迎风飘扬,这些商铺有卖肉的,有卖酒的,有饭馆,奶奶的,当时被香味馋的,就记得这些了。马车咯噔咯噔的往前走,走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停下了,很大的一个院子,在门口用白布扎着一朵白花,两边的墙上写着当大事,恕告不周,这两句的话是说死者为大,现在是办大事,请宽恕我们没有及时通知您,事情没有考虑周全,多担待的意思。   家里进进出出的,有的穿着孝衣,有的只戴着孝帽子,穿孝衣的是本家近的,戴孝帽子的是远点的,我们到了门口下车,不能直接进家里,只是在门口敲起了法器,我们是不能直接进屋的,得孝子迎出来,奉上死者的八字,我们才能进去,这样好超度。一会的功夫哭着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一出来,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只见这个人生的面目可怕,大眼睛,大嘴岔,大鼻子,一对招风耳,黑漆脸,一脸的胡子,真像一个猛张飞,他披麻戴孝,腰里的麻绳一直拖到地下,手里拿着一根柳树,到了我们的跟前,把柳树举到头顶,慢慢的躬身下拜,然后奉上死者的年龄。   师父接过那张纸看了看,就让我们敲着法器,直接朝着死者的灵棚走去,这是一个大院子,在院子里搭着一个灵棚,灵棚里是一个棺材,棺材前或跪或坐的有一些人,不过没有多少哭声,张人屠肯定就躺在棺材里,漆黑的棺材有点阴森,不过我们就是干这些的,所以不是很害怕。   到了灵棚跟前,师父让我们敲打着法器,师父在那里就敲着木鱼唱起来了,他用那种十分压抑的声调唱道:“无常一叹病缠身,睡卧在床月转深,服药皆无效,求神总不灵,不却三魂去,谁知遇难星,偶然一枕南柯梦,儿女嚎天唤不醒。   无常二叹好忧愁,判案司官把簿勾,地府差来鬼,追唤不停留,财产都弃却,万事尽皆休,杳然撒手归冥路,不却将身伴土丘。   无常三叹好凄惶,枉费心机昼夜忙,眼中流血泪,儿女痛肝肠,金银拿不去,空手见阎王,生前造下千般孽,殁后难逃独自当。   无常四叹急如风,万贯家财总是空,牛头并马面,勾起到阴中,贫富及老少,一去永无踪,饶君用尽千般计,大限到来岂肯容。   无常五叹急如梭,血水滔天怎奈何。刀枪剑列戟,箭树列排戈,铜蛇盘绕食,铁狗来往拖,千般苦楚无休息,孽镜台前怎错过……”   这个是我们这一派火居道唱的无常十叹歌,师父敲着木鱼一边唱一边跳,我们唱完了这一场之后,主家张人屠的儿子就请我们去吃饭,到了饭桌上一看,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张人屠的儿子陪着我们吃饭。吃着吃着,我师父问张人屠的儿子说:“你家的家父是因为什么仙逝的?我记得他身体挺壮实的,前几天开刀问斩,还是你家父主的刀。”   张人屠的儿子叹了口气说:“道爷不满你说,家父的死诡异无比,家父昨天早上还好好的,我正好有事外出,回来的时候,发现父亲不在家,其实这些天父亲说自己杀人太多,损了阴德,常常借酒消愁,我以为去哪里又喝酒了,于是就没有放在心上,今天早上有人说父亲在刑场里躺着的,我去看了看,发现家父已经没有了气息,我只好买来棺材装殓父亲的身躯,道爷你也知道家父是出红差的,杀了很多人,有些是该死之人,有些是不该死之人,我怀疑父亲是被鬼掐死的。”   我们听到这里都是一愣,刽子手按说不怕那些鬼魂,因为刽子手身上有煞气,一般的鬼怪不敢近身,师父说:“被鬼掐死的?你可有什么证据?”   张人屠的儿子说:“有,家父死的时候,我请县里的仵作查验了一下,仵作说家父脖子里的伤痕不是人力所致,身上其他的地方无外伤,仵作偷偷的对我说,他整日里和尸体打交道,是验尸的高手,可是他说家父的这种瘀伤不是人力所为,让我赶紧的弄回家下葬,防止发生意外。我问仵作到底是怎么死的,仵作只说了一句家父死的地方,冤死鬼太多了,说完就走了,还有就是家父不挺身,和活人的身子差不多,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厉鬼活活的掐死的。”   张人屠的儿子说完之后,脸上带着悲伤之色,我师父说:“这样吧,我们吃过饭之后,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我们吃完饭,张人屠的儿子就领着我们到了灵棚,灵棚里的棺材是打开的,没有出殡之前,棺材是不能盖上的,以前盖棺材,用皮条把棺材底与盖捆合在一起。横的方向捆三道,纵的方向捆两道。横的方向木板长,纵的方向木板短,三长两短即源于此。后来用了棺材钉,到了出殡的时候,要钉棺盖。镇钉要用七根钉子,俗称子孙钉,据说能使子孙兴旺发达。钉钉子时,亲属一齐喊叫死者躲钉,然后向棺盖上撒五色粮,大殓告成。   灵棚里的棺材盖放在一边,我们朝棺材里看了看,只见棺材里躺着一个人,穿着寿衣,脸上盖着一张黄纸,看不清面目,也看不清张人屠脖子上的伤痕,张人屠的儿子对师父说:“道爷我揭开黄纸您看看家父脖子上的伤痕。”   说着就要动手揭黄纸,这时师父说:“慢着,死者不能沾活人气,入殓的尸首不能胡乱摸。”   张人屠的儿子说:“道爷,为什么不能胡乱摸?”   师父说:“死者虽死,但是这个时候,胸中还留着最后一口气,没有出来,特别是被活活掐死之人,这口气更是厉害,尸体这个时候,一旦借了人气,就是诈尸。”   张人屠的儿子说:“那怎么办?这样岂不是看不见脖子上的伤痕了?”   师父说:“这个不难,大胆你把我的朱砂笔和黄纸拿来。”   我一听赶紧的拿过朱砂笔和黄纸,师父提起笔,嘴里念着咒语,写了一道震棺符,然后对我说:“大胆你把此符贴在棺材之上,此符是专门镇棺的,有此符可保无忧。”   我听师父这么一说,赶紧拿着镇棺符,贴在了棺材头上,师父走到棺材前,念了几句一张红纸四角方,上写亡人在中央;灵前摆得般般有,哪见亡人把口尝。亡人面前两盏灯,一盏昏来一盏明;一盏照开天堂路,一盏照破地狱门。日月犹如两只船,东边撑起落西边……   师父念的是安慰亡灵的经文,不让亡灵害怕,师父念完之后,让我们不要靠的太近,然后伸出手,用两个手指夹住那张盖面的黄纸,然后轻轻的拉开,等师父拉开盖面的黄纸,我们一看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棺材里是一张极为丑陋和难看的脸,刽子手张人屠我见过,和棺材里的那张脸一样,只不过张人屠现在的样子,比活着的时候,更加难看。整个的脸如同猪肝一样,是那种紫红发黑的颜色,紧闭着双眼,我们朝脖子望去,整个的脖子都成了黑色,怪不得仵作说脖子不是人为的伤痕,即使我是一个外行的孩子,也能看出来,那个绝不是人力所为。   就在这时忽然起了一阵风,这风来的很怪异,好像是平地起的风,刮着的旋风带起了地上的树叶,飘飘洒洒的到处都是,忽然有一片被风刮起的鸡毛,打着旋朝棺材里落去,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张人屠的鼻子下边的鼻沟里,我好像看见羽毛在轻轻的颤动,这时师父盯着那个羽毛,脸色先是惊讶,后来越来越难看了,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那样。。 第二十三章 无头鬼附身多可怕   师父的脸色很沉重,我还真没有见过师父这个样子,师父这个人平时嘻嘻哈哈的,爱开玩笑,可是一旦遇到正事绝不嘻嘻哈哈。师父转身对我们说:“大胆你跟我这么长时间了,超度人的经文也会的差不多了,你领着两个师弟在这里超度,我必须马上回去一趟。”   我说:“师父您回去有什么事吗?现在都快天黑了,不能明天再回去吗?”   师父说:“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我必须马上回去,一会还得赶回来。”   我说:“师父有什么事这么急?”   师父说:“不可说,不可说。”   张人屠的儿子一看师父要回去,就让马车把我师父送回去,县城离我们庄有二十多里地,需要一点时间,师父一走,剩下我们三个人,没有办法,只能我唱经超度亡魂了,这个唱经必须唱出来押韵,别人听不懂也没有关系,于是我打着木鱼,在那里唱道:“堪叹春景百花开,劝君绣莲寨,荣华富贵命安排,可叹时光空过了,千年万载不回来。堪叹夏景雨天长,荷花池内香,有钱难买这份光,逢年夏天三伏热,小舟寸可碧波上。堪叹秋景菊花黄,家家造酒香,空中鸿雁飞成行,果老二万七千岁,颜回不幸少年亡……”   这个唱经很费事的,我敲着木鱼,傻蛋和瘦猴也打着法器,三个人在灵棚里守着,在灵棚里还有张人屠的儿子和几个本家守灵,唱这个容易睡觉,我唱着唱着,几个守灵的都在那里打起盹来,傻蛋和瘦猴打击法器的声音也越来越慢了,我干脆不唱了,和他们一起打起盹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起来一阵风,这阵风和别的风不一样,一股透骨的寒气,直往上钻。“阿嚏、阿嚏。”傻蛋打了两个喷嚏,说道:“奇怪了,这阵风怎么这么邪乎?”   瘦猴这时也醒了,我们三个人感到风邪乎,就不再睡觉,赶紧敲起法器,给我们三个人壮胆,这一阵敲打,别说还真管用,阴风停下了,一切变的静悄悄的,县城里的狗偶尔叫两声,就没有别的动静了,守在灵棚里的几个人起身看了看我们,然后又在那里打起盹来。师父还没有回来,我觉的师父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   不过师父不回来也无所谓,刚才来了一阵阴风,我们敲打法器,就慢慢的平静了,这些可不是说着玩的,法器就是能驱鬼辟邪。就在我心里想着事情平息了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狗叫声,不是叫,那个声音更像是哭,所谓的狗哭,就是狗见到不干净的东西而发出来的声音,那个声音凄厉而悠长,非常的难以形容,似人在哭泣,又比人的哭声恐怖。   狗哭声好像沿着死人家的这条街而来的,先是远处的,接着就是近处的,越来越近,好像是什么东西接近了,就要到死者的这家来。这时忽然死者家的狗哭了起来,那个声音有点虚乎飘渺,似乎很远,可是一听又好像在耳边,我知道这是要出事了,赶紧的拿出三清铃和桃木剑。   刚把这两样东西拿在手里,院子里起了风,那个风和平常的风不一样,不是一股,而是很多股旋风,打着旋在周围转起来,灵堂里的牛油大蜡烛,忽然火头冒出了有三尺多高,接着火头越来越小,如同豆大,发出幽绿的光,把整个的灵棚照的惨绿惨绿的,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阴风阵阵诡异无比。   我大声的喊:“快起来,快起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我喊的声音很大,张人屠的儿子和其他守灵人,都赶紧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张人屠的儿子赶紧跑过来说:“道长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也不知道,忽然就这样了。”   张人屠的儿子说:“道长,你得想想办法,千万不能让诈尸。”   虽然那个时候我也就是十六岁,但是张人屠的儿子,出于礼貌还是叫我道长,我今天可不能给师父丢人,怎么也要把这个场子压制住,我刚要说话,傻蛋大声的说:“师兄赶紧开天眼看看,好多无头鬼。”   我一听赶紧暗念咒语,打开天眼一看,差点吓的我魂飞魄散,原来我们周围的这些小旋风都是一个个的无头鬼魂,这些鬼魂只有一个身子,脖子之上齐茬而断,摇摇晃晃的,朝着棺材走来。这些鬼发出凄厉的哭声,直往脑子里钻。我一看明白了,这些鬼魂是来找张人屠报仇了。不知道为什么,张人屠已经死了,这些鬼都不放过张人屠。   我看到这里,知道今天肯定会出大事,于是我赶紧手摇三清铃,嘴里念师父教给我的那些经文,傻蛋和瘦猴也在那里使劲的念经文,这一招很管用,那些无头的鬼魂只是远远的在那里晃动身躯,不敢朝我们身边靠近。我看着那些无头鬼,正想着怎么对付它们的时候,我身后的棺材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那个声音让我感到头皮猛的一紧,我们的后面出事了,我赶紧回头看,只见张人屠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棺材里坐起来了,只见他面无表情,在幽绿烛光的照耀下,显的脸惨绿惨绿的,身上穿着一身寿衣,本来就狰狞的脸,现在更加的狰狞,如同恶鬼一样。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张人屠身上的黑影子,这个黑影子比张人屠高大的多,坐着都有一丈多高,在影子的脖子上光秃秃的,上面没有头,如果说刚才的那些都是无头鬼的话,这个就是无头魔,不好,张人屠的尸体被附身了,这个附身也叫借体还魂,一般死人还魂,要比诈尸厉害的多,何况还是一个没有头的魔鬼。   师父对我说过,那些鬼之类的,都是有形无质的东西,它们不可能伤人,所以不要怕那些魂魄,我想到这里赶紧念咒闭上自己的天眼,眼前的无头鬼消失了,周围的那些无头鬼也消失了,只是耳边呼呼的风声,风声里夹着鬼哭狼嚎。   那些守灵的人都吓的在那里瑟瑟发抖,都躲在我们的身边,惊恐的看着棺材里的张人屠,一股尿骚味弥漫,我知道有人吓的尿了裤子。张人屠的儿子对我说:“道长,你想想办法,赶紧想办法,让我爹睡到棺材里去。”   我说:“施主放心,我用师父教给我的斩鬼符,把附身的无头鬼镇住。”   说着话我就拿出朱砂笔和黄纸,铺在桌子之上,其实这个斩鬼符属于祝由书禁科的符咒,和道家的那些都是相通的,我使劲的让自己静了一下心,然后提起笔心中默念道:“天光延年,凡心神咒,吾见吾心,通光神咒,天之灵光,凡火律令,弟子请圣母娘娘赐敕令一道。”   我念完之后,朝着朱砂笔哈气一口,写了一个斩鬼符,其实斩鬼符是一个复合字,上面一个尚字,下面一个田字,字中四鬼,这喻意困鬼,下面两个鬼,师父说此字带赫字之光,一般的鬼魂,皆怕这个符子。   我写完之后,贴符子的时候犯了愁,这个符子虽然好用,可是得贴在张人屠的脑袋上才行,可是我心里没有底,不知道那个坐在棺材里的张人屠会不会忽然蹦起来,掐住我的脖子,可是我不上去,让别人上去肯定是更不行,于是我壮壮胆子,拿着黄纸符朝棺材里的张人屠走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师徒四人斗恶鬼   张人屠此时没有动的意思,还是坐在那里,闭着眼睛,绿色的烛光照在脸上,阴森而诡异,我拿着斩鬼符,手有点颤抖,一步步的朝棺材里的张人屠走去。虽然学了这么多,但还是第一次遇见借尸还魂,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每走一步心都砰砰直跳。   慢慢的就快到张人屠的跟前了,我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那股寒意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嘴里使劲的念着我学的那些咒语,希望祖师爷保佑。谢天谢地祖师爷显灵了,那个张人屠一动没动,依然那样坐着,我到了跟前,拿着斩鬼符朝着张人屠额头上一按,大功告成了,想不到这么棘手的事,一张斩鬼符解决了。   贴上斩鬼符之后,蜡烛慢慢的亮了,周围的那些旋风也停止了,我松了一口气,张人屠的儿子跑过来谢我,对我说:“小道长看你年纪轻轻,没有想到本领这么大,一张黄纸符,就把事情解决了,以后必定能成大器,明天我一定多给钱。”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这个倒不用,你现在把死者放下吧。”   张人屠的儿子一听就让人帮着把张人屠往棺材里放,这时来了一阵风把那张斩鬼符给刮掉了。我一看不好,就赶紧去捡那张斩鬼符,这时听到一声惨叫,只见一个帮忙人,上半截身子进了棺材里,他在棺材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其他帮忙的人吓的四散而逃,大叫着棺材里的人又诈尸吃人了。   我赶紧拿着符咒过去,傻蛋和瘦猴也拿着桃木剑和法器过来,想镇住棺材里的尸体,这时被拉到棺材里的那个人,一下子挣脱了出来,捂着一只耳朵,嚎叫着朝远处跑去,鲜血从手指缝里滴了出来,看样子那个人的耳朵已经被咬掉了。这时棺材里的张人屠一下子站了起来,紫色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嘴里含着一只人耳朵,眼睛死死的看着我们,只听见它一口吐掉那只耳朵,用极其阴森的声音说:“我让你们死,我让你们死,让你们一个个的成为无头鬼。”   我说:“大胆妖孽,灵符在此,快快受死。”   说着就伸手朝着张人屠的身上贴去,张人屠忽然伸出一只手朝我的手臂打去,我的手当时像被一根棍子打中,剧烈的疼痛,让我手里的斩鬼符落在地上,我捂住胳膊想跑,师父可说过打不过就跑,可是还没有迈步,忽然脖子里一阵剧痛,接着就是窒息的感觉,我心中大惊,朝脖子上一看,只见一只没有血色的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这时张人屠发狂似得咆哮道:“我要拧下你的脑袋,我要拧下你的脑袋。”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我想用手掰开那只手,可是那只手结实的很,我脑子里想这次完蛋了。就在我失望的时候,忽然有人喊道:“师兄我来救你。”   我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人朝张人屠而来,接着我的脖子一松,我当时摔在地上,我快不行了,想吸一口气,当气吸到嗓子的时候,一下子呛的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我一边朝着张人屠看去,想看清楚是谁救了我,这一看明白了,是瘦猴用桃木剑救了我,此时瘦猴的宝剑被张人屠死死的抓住了,张人屠的另一只手朝着瘦猴抓去,瘦猴是我们师兄弟三个中最灵活的一个,一看张人屠朝自己抓过来,他可不吃明亏,松开被张人屠抓住的桃木剑,身子一扭,跑到了一边,张人屠一看没有抓住,直接从棺材里跳出来,朝瘦猴扑过去,瘦猴大喊:“二师兄赶紧扶着师兄跑,我们不是对手。”   傻蛋扶起我就要跑,这时我的气已经喘匀了,脖子虽然疼,但是不碍事了,我揉着脖子说:“不能丢下瘦猴,我们三个一起打这个恶鬼。”   傻蛋说:“这个恶鬼好像不怕我们手里的法器,该怎么办?”   我忽然看到地上有专门抬棺材的绳子,于是就说:“我们用绳子把他绑住,然后再写斩鬼符,贴在他的身上。”   说完我就拿起地上的绳子,让傻蛋和我一人拽一头,然后把绳子放在地上,喊瘦猴往我们这里跑,瘦猴机灵的很,马上意会到我们的意思了,一扭身朝我们这里跑过来,张人屠直接跟着追过来,我们看瘦猴过去了,猛的一抬绳子,想把张人屠拦住,然后两边一转,就把张人屠困住了,可是我们低估了,此时可不是张人屠本人,而是附身的恶鬼,力大无比,我们的绳子没有拦住张人屠,反而把我们拽倒了,张人屠身子只是停顿了一下,接着朝大门方向跑去。   张人屠追着瘦猴朝大门跑去,眼看就要追上瘦猴了,忽然从门外出现一个人,把一样什么东西泼在张人屠的身上,张人屠咣当一下子睡在地上,我们借着门口的灯笼朝那个人一看,当时大喜过望,那个人正是师父,只见师父手里拿着七星伏魔剑,穿着百纳伏魔衣。我们看见师父来了,就大喊着师父,朝师父跑过去,师父举着宝剑说:“赶紧退后,我把这个无头煞破了你们再过来。”   说着就上去对着空中舞起宝剑,看是拿着宝剑砍空,那只是外行人看到的假象,我们开天眼一看,师父正在和那个高大的无头魔打斗,此时用天眼一看,师父的宝剑闪着金光,七根棺材钉连成了一条线,身上的那件百纳伏魔衣也是闪闪发光,我仔细一看,原来是补丁上的字在闪光,师父一边舞剑,一年念着剑诀,“祖师敕吾护身咒,吾化身形如师尊。头上毫光千万丈,身披八卦定身形。伏羲赐吾先天卦,文王后天护吾身。化吾身、护吾身,化做玄天上帝身。四大天将前引路,八大金刚后面跟。千年生铁化为水,万年石头化灰尘。”   师父念着剑诀,宝剑越来越快,反观那个身高一丈多的无头魔,只有躲躲闪闪的份,毫无招架之力,看样子它不是师父的对手,这时我看见师父一手舞着宝剑,一手放在背后,握指成拳,我知道师父要用掌心雷了,只听见师父大声的说道:“天师纷留掌手雷,雷公急急来跟随。五雷常在掌中握,掌手一发响五雷。五雷击得乾坤动,山崩地裂海水飞。   真诀念得霹雳震,通天彻地响沉雷。遇见妖邪雷击死,碰见鬼怪化为灰。凶神遇雷命不在,恶鬼逢雷魂魄没。”   接着手掌一扬,说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看见从从师父的手里出现一个火球,那个火球,朝着无头魔而去,咔嚓一声正好打在无头魔身上,无头魔惨叫一声,接着又出现了许多惨叫声,那个无头魔变成了很多无头鬼,这些无头鬼在那里凄厉的哭号,那个哭声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让人听了极度的难受,有一种发疯的感觉,我们几个抱着头,拼命的捂着耳朵,不让自己听见那个声音,可是那个声音好像无孔不入,我感到有点气血往上涌。   这时师父一下子到了那些无头鬼中间,用身上的八卦衣一挥,说道:“天道、地道、人道、吾行其道,鬼神无忌,太上老君在此”   师父这一句话很管用,那些哭号的声音,慢慢的没有了,我们眼前的那些无头鬼也慢慢的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们这才敢到师父的跟前,我这时看到躺在地上的张人屠,此时的张人屠浑身上下都是血,我一闻腥气,知道这是黑狗血,看着一动不动的张人屠说道:“师父这个死人怎么办?”   师父说:“他是活人,一直都活着。”。 第二十五章 鬼卒送回人头   师父说张人屠一直都活着,我、傻蛋、瘦猴,包括围上来的人都傻眼了,明明已经死了,都入殓了,怎么会还活着哪?我看着师父的样子,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开玩笑,当然师父在正事上,也不可能开玩笑,我轻轻的问师父说:“师父您是说人还活着?”   师父说:“是呀,只是灵魂被斩首了,身首分离,正在外边游荡,只要想办法给鬼魂接上头颅,人就会复活。”   师父说到这里,张人屠的儿子一下子跪在师父的面前,对师父说:“道爷,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父亲,我虽然不是亲生子,但父亲对我恩重入山,我得报答他老人家。”   师父说:“我这次回去,就是为了这件事,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来,把东西拉进来。”   这时车把式慢慢的把马车拉进去,我看见马车上,带着一包东西,还有一个纸人,这个纸人很奇怪,身首分开放着的,按说纸人不应该这样,至少应该粘在一起。不过我知道师父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用意。师父让张人屠的儿子抬来一张床,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张人屠抬到床上去,然后又让张人屠搬来一张桌子,师父拿着一块布铺上,师父的这块布可不是普通的布,而是专门的坛布,坛布喻意着道炁长存(炁念气,指的是衍生宇宙的最初能量),下面铺上步罡毯,师父说过在步罡毯上走禹步,就可以神飞九天,送达章奏;禁制鬼神,破地召雷。   我一看知道了,师父这个是专门弄的法坛,我赶紧上去帮忙,一会的功夫,法坛就布置好了,师父这时把纸人拿下来,头和身子放在一起,然后舞起宝剑,走起了禹步,嘴里念道:“祖师敕吾护身咒,吾化身形如师尊。头上毫光千万丈,身披八卦定身形。伏羲赐吾先天卦,文王后天护吾身。化吾身、护吾身,化做玄天上帝身。四大天将前引路,八大金刚后面跟。千年生铁化为水,万年石头化灰尘。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接着身形晃动,像是浑身发抖一般,然后朗声说道:“此地鬼卒听令,张人屠本不该死,却被恶鬼所摄,斩去头颅,此为逆天而行,鬼卒有失职之责,师祖仁厚不怪尔等,今令尔等速速把张人屠的魂魄送来。”   说完之后,师父放下七星伏魔剑,提起朱砂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张符咒,看样子是飞签火票,也就是一种文书,专门用来遣使鬼卒的,师父用七星伏魔剑挑起那张飞签火票,然后嘴里说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文笔在手,续情肖央,青衣青衣,急急速速,若然找到,送归本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说完之后,直接把飞签火票烧了,一会的功夫,飞签火票就变成了纸灰,这时来了一阵风,把纸灰刮起,打着旋就朝门外走去,我不用天眼看也知道,师父的飞签火票已经管用了,现在就等着张人屠的魂魄回来了。   师父作完这些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赶紧拿着手巾递给师父,问师父说:“师父您老人家在天黑之前,怎么看出张施主没有死的?”   师父说:“我听见说张施主没有挺身,心里就非常的奇怪,于是就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不挺身不僵硬,有可能没有死。我到棺材前一看,张施主脖子之上紫青,果然不像是正常的死亡,我这时还没有敢确定张施主活着,忽然有一片羽毛,飞到张施主的鼻子下面,我发现张施主竟然还有微微的呼吸,当时忽然想起了一种煞,这种煞书上记载叫无头煞,是被斩首之人的怨气,一般在刑场中才会有。书上还说中这种煞气,实为刑场中的无头魔,把人的魂魄擒去,然后把魂魄的头斩下来,使其成为无头之鬼。   这个无头魔只害自己的仇家,而且还会附身杀死仇家的一家,无头魔本是怨气互相凝结而成,一心只想着报复,附身之后,危害极大,我们来的时候,都是拿的超度的东西,那些驱鬼降魔的东西都没有拿,想救张施主还得扎一个纸人,于是我就连夜回去扎了一个纸人。”   师父说到这里忽然起了旋风,这个旋风到大门口停了下来,刮的喔喔直响,地上的那些碎叶之类的,都被风呼呼的刮了起来。师父看到这里高兴的说:“看样子是找回来了,我得把张施主的魂魄给他安上。”   说完站起身子,走到了步罡毯那里,然后舞动宝剑,口中念念有词,我看见大门口刮着风,就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于是口中念真言,打开双眼朝门外看去,在门外看见一个黑大个,我当时吓了一跳,害怕黑大个是那个无头魔,仔细的一看,来的这个鬼卒有头,只见这个人身子很高,离的远看不清面目,只见他一手提着一具人的无头尸体,一手提着一个人头,我当时非常害怕,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害怕了,这个黑大个肯定是师父用飞签火票差使的鬼卒,至于提着的那具人尸体,不用说肯定是张人屠的魂魄,真没有想到这个鬼也能被斩首。   这时师父说道:“炉焚宝香,直透穹苍,至灵至圣,感应仙扬,鬼卒听令,将魂魄放于纸人之内。”   这时外边的鬼卒听了之后,慢慢的朝院子里走来,一步一步的,不紧不慢走的很庄重,他所到之处,会让人感到一阵冰凉,那种凉气我们经历过,鬼卒慢慢的朝我们走近,我看清楚了鬼卒的样子,那个样子很让人震撼,雪白的一张脸,两只眼睛冒着绿光,一张大嘴,獠牙伸到嘴外,十分的凶恶,身上穿着青衣,每走一步,都夹杂着呜呜的风声。   鬼卒在我跟前经过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当时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那一眼是一种透骨的寒气,像是两道闪电一样,直接钻进人心里。我吓的当时把头转向一边,等鬼卒过去之后,我朝师父看了看,只见师父手拿七星伏魔剑,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眼睛里没有一丝的害怕,我不由的敬佩起师父来。   这时鬼卒到了师父的跟前,朝师父点了点头,师父说:“把魂魄安于纸人之内。”   鬼卒听了之后,把张人屠的身子放下,然后双手抱着张人屠的人头,慢慢的把人头安在纸人之内,当人头安到纸人头上的时候,安了好长的时间,好像怕安不好一样,最后好像是安好了,又把身子抱过来,慢慢的放在纸人之内。当整个躯体融入到纸人身体之后,。鬼卒站起身子,朝师父做了一个揖,然后一转身朝大门而去。   师父看鬼卒走远之后,嘴里念念有词,念了好一会,然后蹲下身子,慢慢的把纸人的头和身子安在一起,那个纸人的头和身子居然连在了一起,好像本来就没有分离一样。这些只有我、傻蛋、瘦猴师兄弟三个能看见,而在别人的眼里,刚才就是一阵阴风,确实是这样,那些看热闹的本家守灵人,都躲的远远的,不敢靠的我们太近。   师父这时已经把纸人接好了,站起身子,舞剑说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大耗小耗,太阴太阳,头身合一,速速还阳,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说完之后,朝着纸人?大叫一声“起”,接着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第二十六章 张人屠还阳   只见在纸人里出来一个魂魄,那个魂魄不是无头魂,现在已经有了头颅,看魂魄的样子,正是已经死了的张人屠,张人屠有点混混僵僵的,如同木偶一样,站在那里,师父这时用宝剑一指,说道:“阴人阴魂,离窍出体,本该还阳,速归本身。”   张人屠的魂魄好像听的懂师父的话,身子就慢慢的朝自己的身体走去,我看见张人屠的魂魄,是慢慢的漂过去的,到了自己的身体面前,慢慢的转起圈来,转了几圈,都进不去自己的身体。我对师父说:“师父灵魂好像进不到身体里呀?”   师父看了看说:“坏了,张人屠身上有辟邪的黑狗血,这样肯定是进不去,我得写一道符字送一程。”   接着写了一张符子,然后说道:“天道、地道、人道、吾行其道,鬼神无忌,太上老君在此。”   说完之后,用剑一挑符咒,挥动宝剑,黄纸符如同长了翅膀,直接朝着张人屠魂魄的后背打去,张人屠的鬼魂大叫一声,接着在张人屠的身上消失了。这时传来张人屠的咳嗽声,张人屠的儿子一看,大叫道:“我父亲活了,我父亲活了,道爷您老人家真是神仙呀。”   接着就要跑过去看他爹,师父一下子拉住张人屠的儿子说:“你现在还不能过去,张施主的灵魂现在还没有安稳,再说了这个灵魂是我用纸人接上的,头身还和原来的不太一样,等一会你父亲喘匀了气再过去。”   张人屠的儿子连忙点头说好,这时师父又说:“张小施主,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去办,就是这个纸人,此纸人是你父亲的另一个躯体,现在你去把纸人埋在你们的屋后面,不要见日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张人屠的儿子赶紧说:“好,我这就去办。”   说着就要伸手拿纸人,师父拦住说:“纸人不能用手拿,得用芦席,把纸人放在芦席之上,然后打成一个包,不能让纸人折断。”   张人屠的儿子听了之后,赶紧找来一张芦席,轻轻的把纸人放在芦席之上,然后打成一个包,让自己守灵的本家,到房子的后面挖坑。这时师父对我们说:“大胆你们赶紧把天眼关闭,这个天眼不能长时间的开,开天眼很耗精力,还有就是要注意,开天眼的时候,不能让血污扑了,也就是别让血弄到眼睛里去,这样对天眼都有太大的影响。”   我们听了之后,赶紧的把天眼闭上,这时躺在床上的张人屠迷迷糊糊的说话了,声音很小,几乎听不清楚,慢慢的声音大了,我仔细的一听,张人屠说的是自己的脑袋不见了,找自己的脑袋。这时师父走了过去,笑着说道:“你这一辈子斩了那么多人的脑袋,现在自己没有脑袋了,觉的害怕了吗?”   张人屠说:“我现在才知道没有脑袋的痛苦,脖腔之上,光秃秃的,什么也看不到,想我张人屠做了一辈子刽子手,开始觉的是替天掌刑,惩恶扬善,这些年来杀的党、杀的暴民土匪,更是多的厉害,比前朝杀的更多,想不到我所杀之人,怨气冲天,也该到有此报应。”   师父笑着说:“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   张人屠说:“脑袋没有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现在只是一个无头鬼。”   师父说:“你既然是无头鬼,怎么能跟我们说话哪?你想想是用的什么说的话?”   张人屠一听就说:“对呀,我这个明明是在嘴里说出来的,那么说我的脑袋回来了,我能做个有脑袋的鬼了?”   接着张人屠睁开了眼睛,看看周围,喃喃的说:“这,这是哪?这里是地狱吗?”接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上摸到了黑狗血,他把手拿回来,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又喃喃的说:“看样子真是地狱,我脖子上的血迹都没有干。不过做一个有头的鬼,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师父笑着说:“你这在阳间杀了那么多的人,如果回到阳间,你还做你的刽子手吗?”   张人屠使劲的摇头说:“不做了,不做了,也不让我的儿子做刽子手了,我儿子胆小,不学做刽子手,我觉的他没有出息,是一个废物,现在看来我的儿子做的对,刽子手从我这一代起,就是绝艺了,我如果能回去,会让我的儿子娶媳妇,传宗接代,可是我这么罪孽深重,能回去吗?”   师父笑着说:“怎么不能回来,佛教上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以后不杀生灵,一心向善,做一个潜心修行的信徒,这样你的后半生就不会有事了。”   张人屠说:“那我怎么回去?上了黄泉路就没有回去的路了。”   师兄说:“你现在就在阳世。”   这时张人屠的儿子听见师父和他爹的对话,赶紧跑过来,高兴的说:“父亲您老人家终于醒了。”   这时的张人屠才明白过来,自己没有死,赶紧挣扎着想起来,他儿子把张人屠扶起来,张人屠起来之后,打量着我们,又看了一圈院子,院子里完全是按照死人家的布置,张人屠看着院子里的情况,说道:“这……这……”   张人屠的儿子说:“父亲,是道爷救了您老人家,不然您老人家就……”   张人屠这时又转过头,看着我师父和我们,师父不说话,笑嘻嘻的看着张人屠,张人屠赶紧从床上跪起来,给我师父磕头,对我师父说:“多谢道爷的救命之恩,我张人屠永生难忘。”   师父双手相搀,笑着说道:“老道我只是凑巧而已,不用这样谢。”   张人屠说道:“那可不行,这可是救命之恩,我张人屠要是不谢,那不就成畜生了吗?”   师父把张人屠扶起来,重新坐在床上,师父说:“想谢我简单,我问你,你说话可曾算数?”   张人屠说:“我张人屠虽然是个刽子手,可是我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师父说:“你刚才说自己放下屠刀再也不杀人了是不是?”   张人屠说:“是呀,这这一次才知道无头鬼是多么难受,我从此封刀再也不杀人了。”   师父说:“好,既然封刀不杀人了,你把那把杀人刀送与我可好?”   张人屠说:“那把刀杀人无数,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煞气太厉害,我准备把刀融入铁炉,道爷想要,我送于道爷便是,只是这把鬼头刀的煞气……”   师父说:“正因为你这把刀杀人多,才有了煞气,你可知道这个煞气亦正亦邪,如果正确的引导,煞气就会成为降妖除魔的利器,可如果任其下去,就有可能成为嗜血的邪刀,到时候扰乱人的心智,让人杀人见血,好吸取人血。你这把刀我拿回家之后,供于三清大帝前,方能让亦正亦邪的鬼头刀,成为正义之刀。”   张人屠说:“要是这样,实在是太好了。”接着说:“道爷您刚才说过,让我以后潜心向道,我对道家修行知道的不多,可否拜您为师,跟着您学道。”   师父笑着说:“这样也行,我老道是个火居道人,没有那些道家的规矩,你这样吧,当我的俗家弟子,在家修行,做一个修行的居士。”   张人屠赶紧给师父磕头,师父说:“我还没有说完,你这个名字得改一改,张人屠一听就是恶名,这样吧,我赐你一名,单字一个善,叫张善如何?”。 第二十七章 恶人改善名   张人屠赶紧谢师父,对师父说:“谢谢师父赐名,是师父给我的后半生,从此之后,张人屠死了,但是张善活了。”   接着给师父磕了三个头,师父在那里这次没有扶,而是坦然受之,磕完头之后,师父说:“张善呀,我师门的规矩是先入者为师兄,你虽是我的记名弟子,但也要遵循这个规矩,这是你的三个师兄,杨振东是你的大师兄,李保国是你的二师兄,于天宁是你的三师兄。”   这时张善连忙朝我作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拜见大师兄。”   我听着心里那个舒坦,别看张善长的豹眼环睛朱砂眉的,和凶神恶煞一样,可是此时却说话温声细语的,我看着他比刚才顺眼多了,于是连忙对张善说:“不要这样,以后叫我大胆就行了。”   张善连忙说:“那可不行,一入师门,就得尊师重长,这些马虎不得。”   接着张善又拜了师弟傻蛋和瘦猴,张善之子也过来硬着头皮叫我们师伯,大家说了会话,张善请我们到正堂屋里去,就这么一折腾天也就麻麻亮了,张善让儿子把家里的那些丧事用的东西撤去,并且让儿子准备酒菜。   我们到了屋里之后,看见屋里的正面供着三张画像,那三张画像中间一个是坐着的将军,威风凛凛,上面写着樊哙,左边一个用的是丈八蛇矛的猛张飞,右边的是一个文官模样,不用说是魏征。在下面的供桌上供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鬼头大刀,这把大刀寒光闪闪,不过隔的远,看不太清楚。张善规规矩矩的走到画像的前面,拿出三支香点着了之后,插在香炉里,然后说道:“弟子张人屠,从今天起改名为张善,不再从事刽子手这一行了,请祖师爷原谅,弟子以后照样供奉祖师爷。”   然后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然后从刀架子上双手拿起鬼头刀,送到师父的跟前,我这时看到鬼头刀的样子了,这把鬼头刀刀刃有一米多长,看以看出刀背很厚,刀柄不知用什么皮包着的,显的油光刷亮。在刀柄上雕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鬼头,这个鬼头刀在兵器谱上是一个不入流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除了刽子手用它砍头之外,更多的就是那些山贼草寇,拿着它打家劫舍。   这时张善拿着鬼头刀说:“师父您看这把鬼头刀,刀体沉重,刀柄处雕有鬼头,相当锋利,斩金切玉。最适于砍劈,所以我们拿来砍头杀人,刀柄之处,是用犀牛皮包裹的,这个犀牛皮水火不侵,越用就越光亮,鬼头刀传与我已经五辈子了,我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师父您看,刀的通身没有一点伤,今天我把鬼头刀交予师父,从此做一个向善的居士。”   师父接过刀,看了看说:“果然是把好刀,大胆来接着,这把杀人的鬼头刀,就由你保管了。”   我一听是把杀人的鬼头刀,当时不敢去接,师父说:“大胆你接着吧,这把刀虽是杀人如麻,可是已经有了灵识,它是不会伤主的。”   我听到这里,犹犹豫豫的把鬼头刀接在手里,当鬼头刀接在手里之后,就感到手里一沉,差点把鬼头刀扔了,想不到这把鬼头刀居然那么重。我好好的拿着鬼头刀,在那里傻傻的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师父笑着说:“大胆你看你,对这把刀稀罕的,等刀在三清师祖前供奉一段时间,就让你背着,睡觉的时候搂着。”   我赶紧说:“师父我……”   师父一笑说道:“你、你什么,拿着沉不会把刀放下。”   我赶紧把手里的刀放在那个供桌之上,张善让我们坐下喝茶,我们师兄弟三个,由于和张善是师兄弟,虽然他比我们大的多,当年也是响当当的刽子手,现在成了师兄弟了,自然没有什么隔阂。那时候我们穷人没有谁能喝的起茶,一般都是喝凉水,自从拜师之后,才在大家门里喝过几回茶,不过喝茶对我们来说,跟喝药似的,我们没啥吃的,肚子里没有油水,喝点茶之后,肚子里的饭很快就化掉了不抗饿,所以我们师兄弟只吃点心花生一类的,绝不喝茶。   张善家里算是富裕的,点心不缺,我们吃着点心,十分的高兴,一边吃一边聊,张善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张善说:“师父您老人家不知道,我早就不想干刽子手这一行了,早在前朝的时候,那时杀人很隆重,虽然官吏*,但是不敢乱杀人,判了之后,还得报刑部,现在都民国了,讲的是三义,可是杀起人来,一点都不三义,这几年越杀人越多,一个县长就有权利杀人。   我觉的杀的这些人里,冤死的指不定多少,我这个可是丧了良心,做的大孽了。心里烦躁,我就借酒消愁。那天我在酒馆里就一直喝到天黑,天黑之后,我从酒馆里出来,眼前忽然什么都看不见了,黑的那个就跟黑锅底似的,我本来就喝了酒,一看不见我就抓瞎了。在那里转起圈来,怎么也走不出去。   我记的走了一会,我干脆不走了,这时忽然有一个人,从一个墙角里走了出来,那个人很奇怪,高高的个子,戴着一个斗笠,好像没有脑袋,直接卡在肩膀上,要是我不喝酒,肯定能看出来,这个不对劲,再一个就是既然什么都看不见了,怎么还会清楚的看到一个人,这些都是简单一想,就能想到的事情,可是喝的太多了,就没有往别处想,自顾自的坐在那里。   这时那个带着斗笠的人过来说道:“哎呀这个不是张大哥吗?你怎么坐在这里?”   我听这个声音非常的奇怪,如同在缸里说话一样,瓮声瓮气的,我听不出这个声音到底是谁,心想反正在县城里认识我的多的是,我哪能都记得住,于是我说:“我喝多了,奶奶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那个戴斗笠的黑衣人说:“怎么会找不到路?张大哥要不这样吧,咱们在一条道上,我正好送你回老家。”   我当时没有仔细听,也没有把这个回老家当回事,只是说:“行呀,那谢谢大兄弟了。”   那个人阴阴的说:“不用谢,不用谢,我当年也是被你这样送回老家的,这些年一直在老家转悠,哪里也不能去。”   接着对我说:“你可跟紧了,咱们走的这条路可不好走。”   我醉醺醺的说:“大兄弟,我跟你说,就这个县城,我要不是喝醉了酒,墙角旮旯我都能知道。”   那个戴斗笠的说:“是呀,你都知道,这些年都是你送我们去的。”   说完就在前面走,周围还是伸手见不到五指,我只能看到前面的那个人影,斗笠卡在肩膀上,晃晃悠悠的在前面走,我没有办法只好站起来跟在他的身后,这时我有点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没有让我看脸?于是我趁着酒劲,就追了上去说道:“大兄弟,你等等我,我想看看你究竟是谁?”   可是就在我追上去的时候,忽然那个人似乎往前飘了两步,我当时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时想起自己干的手艺,我们干这一行的,不能随便摸人肩膀的,这样人家会厌恶,感觉不吉利,于是我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面,我记的当时走了很远,还没有到家,于是对前面的人说:“大兄弟,有点不对劲呀,怎么还不到家?”。 第二十八章 冤死的鬼魂   “我刚说完这话,就听见领着我的那个人,在那里嘿嘿的冷笑,那个声音很低沉,仿佛是从地下冒出来的,笑的我头皮发炸,当时酒就醒了大半,这时我发现不对劲了,我前面的那个人,绝对有问题,正常情况下,人脖子再短,也不可能和肩膀差不多,我杀了那么多人,对人的脖子最为清楚,人的脖子由七块骨头组成,砍头的时候,砍第三节,那节骨头最好砍。”   张善说到这里,我感觉到脖子发凉,怪不得我娘常说不能和刽子手打交道,张善继续说::人正是因为有这七块骨头撑着,才成了脖子,前面的那个人我敢肯定,是一个从脖子往上就没有的人。没有脖子和头的人,只能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无头鬼,我想到这里,在肚子里剩下的酒,随着冷汗就淌出来了。   这时那个戴着斗笠的“领路人”用极其阴森的声音说:“张人屠,你杀了那么多的人,肯定不记得我是谁了。”   说着话把斗笠扔掉,我一看果然是一个无头鬼,这时我也看清楚了,那个人穿着一件囚衣,上面有很多血迹,这个囚衣只有在清朝的时候才有,这个冤死鬼肯定是清朝的。你们也知道我们刽子手的规矩,那就是损阴德太多,不能亲生父子相传,我也是我父亲抱养的,我父亲告诉我说,杀人的刽子手,都会身上有煞气,这样一般的鬼魂不敢接近,可是人有三时五运,如果哪一天亲手斩的人,回来报仇了,那剩下的只能求老天爷保佑了。   我一看是无头鬼,转身就想逃跑,可是转身一看,我身后的景象全变了,不知怎么回事,我居然跟着那个无头鬼,迷迷糊糊的来到了专门杀人的斩人台,我身后的是监斩棚。这时我看见远处有很多绿色的火球,慢慢的围过来,我仔细的一看这些火球,都是一些无头鬼,它们很快把我围在那里,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在那里大叫着“还我们的头来。”   我知道自己恐怕是跑不了了,跑不了我就不跑,我知道这些只是鬼魂,它们虽然吓人,但是奈何不了我。这些无头鬼越来越近,它们在那里哭号。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自己被一下子提起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大个把我提了起来,这个黑大个看样子有一丈多高,手跟蒲扇似的,再往上看,在脖子之上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这时才真正害怕起来,提着我的那个正是无头魔,这个无头魔比这些无头鬼要厉害的多,我被那个无头魔像抓小鸡一样,提着我就走,一直走到断头台上,把我往断头台上一按,台下的那些无头鬼都嚷着杀了他,时辰到了,该砍头了。   这让我想起我杀人的时候,底下的那些叫好声,和催着赶紧斩首的声音,甚至有些人拿着馒头,准备弄血馒头治病。我心里忽然很绝望,觉得自己杀的那些人,有很多不该杀,我正想着,忽然脖子冰凉,接着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最后的感觉是那种刀割一样的剧痛,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我现在想想,当初杀人的时候,身穿红衣,感觉威风凛凛,全然不觉的被杀之人瑟瑟发抖的样子,有什么可怜,只想着手起刀落之后,圆滚滚的脑袋,滚到别处,一腔热血喷出,是一件让人痛快的事,可是自己被杀的时候,却有一种深深的绝望。杀人者恒被杀,我虽然替天掌刑,可也替贪官污吏杀人,经历了这次之后,我决定金盆洗手,不干刽子手了,同时也让我的子子孙孙不干刽子手这个丧良心的行当了。”   师父听了点点头说:“人不经历磨难,就看不透是非,做个平常人也很好。”   就这样我们聊了很多,天亮之后,张善还阳的事情,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这个不大的县城,大家都赶来看热闹,张善当着大伙的面,说自己金盆洗手,改名为张善,拜师父为师。大家评论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恶人行善,也是功德一件。   我们吃过午饭准备回家,张善给了我们很多吃的,这些在乡下都是很少见的,张善还说到闲着的时候,就去师父那里听师父讲经,那把鬼头刀也帮我们装到了马车上,我们刚要走,这时有一个人急急火火的赶过来,这个人长的有点胖,满脸的肥肉,有点肥头大耳的样子,戴着瓜皮帽,穿着一件绸子的衣服,那年头胖的人可很少见,他走到师父的面前就叫道:“老神仙救命,老神仙救命。”   师父赶紧说:“施主有什么事吗?”   那个人说道:“老神仙我家里闹鬼,闹的过不下去了。”   师父说:“你慢慢的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说:“我姓李,叫李万金,张大哥知道我的情况。”   张善说:“是的,李兄弟可是咱县城里数得着的富户,爷爷就是这个县里的县太爷,我家祖上还跟着干过刽子手。”   李万金说:“没有什么,那些都是清朝的事情,我现在也就是一个有点地的地主。”   师父说:“你家闹鬼是怎么回事?”   李万金说:“闹鬼是这一年多的事,我家是个大院子,在我家的后院,原来是一个花园,每天晚上子时,那个花园里就会有鬼哭,那个哭声悲悲切切的,起初还只是在后花园里哭,那个女鬼长长的头发,护住了整张的脸,身上穿着白衣服,走起路来是飘着的,现在一到晚上,就在整个的院子里转悠,我请了几回阴阳先生,也没有找到鬼魂是在哪里来,现在我家里一到晚上,一家老小都不敢出门,我们家的人,每招一次鬼压床,就会大病一场,还请老神仙抓住鬼怪,再这样过下去,我们一家非疯了不可。”   师父不说话,李金对师父说:“老神仙要多少钱,您说句话?”   师父说:“我问你,那个鬼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出来?”   李万金说:“现在天天晚上出来,我们都吓死了。”   师父说:“那我们收拾一下,等晚上去捉鬼,你先回去。”   李万金说:“那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准备酒菜,一会请老神仙过去用饭,不知老神仙有什么忌口没有?”   师父笑着说:“老道我和几个小徒不吃狗肉,别着鸡鸭鱼肉你可以多弄点,我那个观里穷,吃不了我可兜着走。”   李万金说:“好,老神仙您稍等,弄好酒菜之后,就来请老神仙。”   说着李万金高高兴兴的走了,这时张善说:“师父太好了,您老人家在这里可以多住一天了。”   有好吃的,我们也高兴,在乡下我们连窝头都得加上野菜,但是自从跟了师父之后,我们十几个菜的大席都吃过。我们把东西从马车上拿下来,收拾好之后,这时就有人来请我们去李家抓鬼,于是我们拿着法器,就跟着来人到李家抓鬼。   到了李家一看,李家的院子确实气派,门口两个石鼓,还有上马石下马石,这个都是官家的象征,大门也比普通的住户大。我们到了李家的大门口,就有人赶紧去通报,李万金迎出大门口,恭恭敬敬的把我们请进大门,到了正堂屋,只见正堂屋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菜,李万金把师父恭恭敬敬的请到上岗,坐下之后,又请我们坐在桌子上,然后自己陪着我们喝酒说话。   师父对于酒肉,从来都是让我们使劲吃,没有多少规矩,用师父的话说,就是多吃点好东西,使劲的长个子,这样才能堪大用,师父把一颗心全部都用在了我们的身上。。 第二十九章 女鬼从井里出来了   吃过饭之后,我们就让李万金领着我们去看看那个闹鬼的地方,李万金让人去拿钥匙,他领着我们去后院,这个后院有一道墙,那里有一扇门锁着,这时一个老头拿着钥匙,哆哆嗦嗦的走到跟前,想用钥匙打开门,可是几下子都没有打开,师父笑着说:“不用害怕,鬼是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害人的,大胆你去打开门。”   我走过去接过老头的钥匙,老头说了声谢谢小道长,就赶紧到一边去,我打开了那扇门,那扇门好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开门之后,一眼的荒凉,里面的荒草都长到半人多高了,院子里有假山,还有凉亭什么的,李万金对师父说:“老神仙,就是那个院子里闹鬼,您们进去,我就不进去了。”   师父笑笑没有说话,就在头前领着我们进去了,到院子里一看,原先的那些花,都已经荒了,到处是杂草,师父走了一圈之后,然后出去对在门口旁等着的李万金说:“我们爷四个今天要住在这里抓鬼,李施主你给我们弄些吃的东西,我们可是要在这里坐一夜的。”   李万金说:“太好了,老神仙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今天晚上一定能抓住那个女鬼,这个酒菜,我这就找人送来。”   一会的功夫,李万金找人送来了酒菜,师父让我们端着酒菜,到了那个凉亭里,师父用东西把那里打扫了一下,把东西放在凉亭的石头桌子上,师父拿起桌子上的酒灌进腰里的酒葫芦里,然后高兴的说:“这个有酒有肉真是好日子,咱们今天弄的酒省着点喝,够咱们喝一夜的。”   我:“师父咱可是来捉鬼的,您老人家怎么说咱是喝酒来了。”   师父说:“不是喝酒是什么,其实那个鬼我早就知道在哪里了,不过今天抓着了,显的我们很轻松,哪有这么多酒肉享用?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无酒得掂对。”   我想肯定是师父的酒隐又发作了,才想着吃大户,反过来一想管这些干啥,李家一看就是家大业大。吃点喝点算不了什么。师父那么大的鬼都能对付的了,这个李家的女鬼,就不在话下了。我们吃着喝着,慢慢的天就黑了,师父对我说:“大胆从现在起,你就给我盯着那个古井的井台,等子时的时候,你们开天眼就能看到古井台那里出来什么,不过不许声张,等那个女鬼过来了,你们就装睡觉。”   我说:“师父,我们不装睡觉不行吗?”   师父说:“不行,吓死也不能动,一定要装睡觉。这个女鬼喜欢吸阳气,你们不睡觉,女鬼不敢过来吸阳气,还有就是不准念辟邪咒之类的。”   师父说完之后,就找出那个百纳伏魔衣和七星伏魔剑对我们说:“这个女鬼怪吓人的,我得把这两个东西拿着。这这把老骨头,就那么一丁点阳气了,可不能被女鬼吸去了。”   傻蛋说:“师父,您都害怕,那我们也害怕。”   师父说:“臭小子,你们都是童男子,阳气壮的很,吸一点阳气没有什么,我老头吸一点阳气,就得大病一场,行了,你们就盯着吧,我得睡觉去了。”   接着说道:“吃饱喝醉,呼呼大睡。”   说完之后就找地方睡觉去了,瘦猴不满意的说:“咱师父真是的,让我们三个人盯着女鬼,自己跑去睡大觉。”   我说:“你就听师父的吧,咱师父不会不管我们的,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抓鬼的办法了,你想想师父身上有百纳伏魔衣,那个女鬼害怕,不敢靠近,你们两个听我说,等一会到了半夜,你们谁都不准睡着,虽然我们是童男子,但也不能被吸了阳气。”   傻蛋和瘦猴都点头说自己知道了,我们三个人就趴在石桌子上,等着那个鬼出来,没事做的时候,总是难熬的,蚊子之类的虫子到处飞,我们盼着赶快到子时。县城里不像我们乡下,有专门打更的,中国古代一昼夜分十二个时辰,亦即两个小时一个时辰。白天人们可看太阳、日晷或计时的铜壶滴漏之类东西判断时间,夜晚则不知时间了,于是由专人看着铜壶滴漏,按照时辰打鼓告诉民众。古人规定,逢戌时(约合现在晚上七点至九点钟)开始,叫做起更,也就是一更;二更是亥时,即合现在夜晚九点至十一点钟;三更是子时,即夜间十一点至凌晨一点我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打更的声音,梆梆梆,铛铛铛,三更了,也就是说已经到了子时了。   我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看看傻蛋和瘦猴,这两个家伙都趴在那里,脸朝下趴着,我轻轻的喊了声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个人还照样趴在那里,我又喊了几声,这两个家伙还是没有动,真是不仗义的家伙,两个人居然全睡着。   我偷偷的看了看周围,没有看见师父,现在就我自己了,没有办法,我只好打开天眼,盯着那个古井台,我掉进井里过,知道一会肯定会出来一个女鬼。这时果然和那次一样,从井里先是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抓住古井台,然后慢慢的又伸出第二只手,两只手抓住井台之后,慢慢的在井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脑袋,长长的头发,接着出现的就是脑袋,看不清脸,因为长长的头发把脸护住了,深更半夜的,忽然从井口爬出一个女鬼,谁都会害怕,我此时的心在那里砰砰直跳。   那个女鬼慢慢的从井里爬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衣服,爬上来之后,低垂着头,先是在井边上哭了起来,那个哭声悲悲切切的,那种哀怨的声音,忽然让我感到心里很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会为那个女鬼的哭声感到悲伤。这时已经睡着了的傻蛋忽然说了句梦话。这句梦话在静静的深夜里,显然比白天要响的多,傻蛋说完梦话之后,忽然那个女鬼不哭了,只是转头朝着我们这里看过来,我由于趴着的姿势正对着古井,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两道摄人心魄的寒光,朝着我看过来。   我一动不敢动,那个女鬼看了看之后,就朝着我这里慢慢的走过来,那个女鬼看似动作很轻,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她身上穿的衣服,显然和我们穿的不一样,应该是清朝时候的衣裳,低垂的手很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那黑黑的头发之后,不知有一张什么样的脸,很快就要到我的身边了,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师父吩咐我吓死都不要动,我现在不能动,也不能喊师父,女鬼慢慢的走到了傻蛋的跟前,低着头看着傻蛋,看样子想吸傻蛋的阳气。其实鬼压床吸人阳气的事,经常会发生,仙道之中有鬼仙之说,鬼是阴体,无法产生阳气。而世间万物都是阴阳相济,五行平衡,所以鬼要吸取活人的阳气,使体内达到一定平衡,起到修行的作用。鬼仙一门是最杂的一类仙,大多数吸取阳气的时候,只是吸取一点,不会对人造成伤害,这就是借人的阳气修行。   女鬼想吸傻蛋的阳气,可是吸阳气只能嘴对着嘴才能行,傻蛋睡觉的时候,是脸朝下的,女鬼用手拨开自己的头发,想试着吸到傻蛋的阳气。试了几下之后,还是够不着,只好放弃傻蛋,慢慢的把脸转向了我,我的心这时紧张的都不行了。。 第三十章 女鬼的冤深似海   女鬼不能吸傻蛋的阳气,慢慢的朝我走过来,我的心猛烈的跳,我想念护身的咒语,可是想起师父说过,这个咒语不能念,于是我使劲地让自己平静,可是这个怎么能平静的了。女鬼低垂着头,头发护住了整张的脸,垂着双手,朝我飘过来,衣服仿佛随风飘动,我现在睁着眼睛不是,闭着眼睛又不敢,只能眯着眼睛看着女鬼一步步的接近。   女鬼到了我的身边,我感到一阵冰凉,那种透骨的凉气,让我的心一下子停止了跳动,此时的我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女鬼到了我的跟前,在那里盯着我看,我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我能感觉到。女鬼看了一会,我看见眼前出现了一绺黑发,那黑发不用说就是女鬼的,女鬼低下头来,看样子要吸阳气了。   接着黑发越来越多,慢慢的我眼前出现了一张用黑发遮住的脸,我不知道黑发后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但我想那张脸绝对是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女鬼把脸对着我的脸,轻轻的朝我的脸吹凉气,我再也受不了了,想喊师父救命,可是我发现自己浑身不能动了,也喊不出来声音,只能睁着眼看那个女鬼朝我慢慢的接近。   这时那个女鬼说起话来,语气轻的像风声,似有似无,虚乎飘渺,那个女的说:“我在枯井阴寒入体,生不如死,借你的阳气,稍解我的阴寒之毒。”   那个声音很冷,但是一点都不难听,我眼睛看着那个女鬼,只见女鬼用她的那双雪白的手,轻轻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那双手很细,很长,和我们庄户人的手有天壤之别。这时女鬼的黑发被她的手拨开,我看到那张鬼脸,不但不害怕,还有一种十分惊奇的感觉,在黑发的后面,不是一张面目狰狞的脸,而是一张十分好看的脸,我长这么大,就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鬼,在我们的心中,鬼无非就是粉面骷髅,青面獠牙,狰狞无比,可是眼前的这个鬼却是一种凄凉无边的美。   只见那个女鬼柳叶眉弯弯如同新月。一双大眼睛含着一种令人怜爱的神情,小巧的鼻子非常的好看,那个嘴唇红似血,整张的脸似白纸,绝美而凄凉,让我怕不起来,女鬼这时意识到我看见她了,忽然一愣,转身要走。但是没有走忽然停住了,我听见师父大喊一声:“大胆女鬼,你既然已经死了,就该重入轮回,而你却游荡在世间,吸取人的阳气修行,此乃有违天和,看我的五雷斩鬼符。”   那个女鬼这时浑身发抖,好像极度害怕的样子,身子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那张凄美的脸正惊恐的望着师父,我忽然有一种怜悯之心,于是叫道:“师父手下留情。”   此时的师父身穿百纳伏魔衣,手里提着七星伏魔剑,另一只手拿着黄纸符,我知道师父的那张符就是五雷斩鬼符,师父听见我喊手下留情,于是把手里的五雷斩鬼符放下,那个女鬼赶紧谢恩,转头朝我感激的看了一眼,那一眼竟让我心微微而动,很异样的感觉,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这时傻蛋和瘦猴两个人都醒了,傻蛋睡眼朦胧的问我怎么回事,我看了傻蛋一眼没有理傻蛋,这时师父问我说:“大胆你怎么让我手下留情?”   我说:“这个女鬼刚才对我说枯井阴寒入体,自己生不如死,吸阳气是为了缓解体内的阴寒之毒。”   师父听到这里,用宝剑指着女鬼说:“你真是为了解自己的阴寒之毒?”   那个女鬼忽然哭了,哭的让人心里发紧,鼻子发酸,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模糊,师父听见女鬼哭,好像也动了恻隐之心,用稍微软的口气说:“别哭了,我徒弟说的这些是真的?”   女鬼点点头,说道:“道爷,我知道吸取人的阳气,对人身体不好,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呀,在这枯井之中,我万分痛苦,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道爷您能否听小女子说完身世,再用那个五雷斩鬼符如何?”   师父点了点头,女鬼说道:“我本是这家里的小妾,是穷人家的孩子,在光绪年间被卖到李府,我这时卖身为奴,在李家因为自己长的好看一点,被老爷看上,强为小妾,可是这个李府怎么能容的下我一个小妾,最毒妇人心,老爷出去办事,而我却被大婆子和管家两个人密谋害死在枯井里。   他们那一天骗我说枯井里有莲花,让我过去看,等我伸头去看的时候,被管家一下子推到井里,摔到井里之后,先是晕过去了,接着就疼醒了,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上面的石头就下来了,几下子就把我砸晕了,道爷您看这就是当年留的伤痕。”   说着话那个女鬼头上慢慢的出现了变化,在头发间出现了一个凹陷的坑,里面的血伴着白色的脑浆留了出来,我看到这里赶紧转过头,感觉胃往上涌,这时女鬼说:“道爷您看见了吗?”   师父说:“唉,你虽然是枉死,可是你不能在这阳世间游荡,毕竟阴阳不同路。”   这时我朝女鬼看了看,女鬼头上的伤痕没有了,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女鬼幽幽的说:“道爷,在这枯井里阴寒无比,我也想出去投胎,可是走不了,这些年井口被他们封住了,我根本出不去,只要一靠近井口,就会被打下来,让我只能在井里忍受痛苦,在井里无阴阳寒暑,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终于有一天井口被打开了,我发现井口打开之后,我可以出去了,因为我是鬼,白天不敢出去,只能晚上出去,等我出去一看,世道全部变了,我生前的那个李家的小少爷,现在变成李府的老爷了,而我的仇人都已经作古了,我报仇的希望没有了。只能在李府里深夜游荡,整夜里围着李府哭号。”   这时师父说:“你既然能出来了,那为什么不去投胎?”   女鬼说:“道爷我也想去投胎,可以我走不了呀,无论走多远,鸡叫之前就得回来,走了好几次都不能行,我只能整天里在井里受阴寒之毒,有一天我遇见一个鬼仙,鬼仙看我可怜就对我说:我们鬼是纯阴之体,这个世上,只有阴阳调和才能长存,你现在体内有阴寒之毒,可以吸取人的阳气,抵御阴寒。“   于是鬼仙就教我吸人阳气的方法,我被阴寒之毒害的受不了了,就在李府吸李家的阳气,鬼仙对我说,这个吸取阳气,少吸一点,人不会有事,但多吸了,人就会得病,我恨李府的人,于是就狠狠的吸他们的阳气,让他们得病,整夜的哭号,让他们家宅不宁。他们请来的术士都是骗钱的,被我吓的都屁滚尿流的跑了。我吸了他们阳气之后,在枯井里的日子才好过一点。”   师父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说:“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这个是怨念太重了,日子一长,变成厉鬼,但这世间降鬼之人多的是,到最后也逃不过一个灰飞烟灭,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明天给你超度,把你的遗体起出来,找一个风水安详的地方,让你重新安家你看如何?”   女鬼说:“道爷照您这么说,就是不让我灰飞烟灭了?我还能让灵魂走出井外,重新去投胎?”   师父点点说:“是的,我们明天就把你的躯体起出来。”。 第三十一章 哭笑不得的小娘   女鬼听了之后,赶紧跪下谢恩,这样一来,女鬼的恩怨被师父轻松化解了,我们师兄弟三个人,真的佩服师父,这时忽然一声鸡叫,女鬼听见鸡叫,身子一抖,然后说:“道爷我……”   师父说:“你回去吧,我天亮之后,就找李家去给你起尸骨。”   女鬼朝师父深深一躬,然后谢师父,谢完师父之后,又赶紧的过来谢我,然后身子如飞,飘到井边,朝井里轻轻的一跃,慢慢的消失到井里。这时傻蛋问我说:“师兄,师兄,刚才的那个女鬼吸没有吸我的阳气?”   瘦猴也问我,这两个家伙,刚才睡的跟死猪似的,我心里对他们有气,就说:“刚才的那个女鬼,趴在你们的身边吸了好一会阳气,你们看看自己的眉心冒着黑气,阳气大损呀。”   两个人害怕了,赶紧问师父怎么办,师父笑着说:“你们两个没听出来,你大师兄和你们开玩笑的?你们两个也是的,在那里呼呼睡着大觉,只有你师兄眼巴巴的看着,都快吓尿裤子了。”   瘦猴一听,赶紧的过来,我说:“去去去,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接着我对师父说:“师父您老人家真是的,谁尿裤子了?”   师父说:“没尿裤子就好,这里还有酒肉,我们继续喝酒吃肉,等明天咱们还能吃一天,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瘦的跟小鸡子似的,这可不行,得使劲的吃,才能让自己身强体健,练好一身的武艺。”   师父说着话,往石头桌子上一坐,在那里喝起酒来,我刚才没有睡,一阵困意袭来,不管他们了,我自己趴在石桌子上,一会的功夫就睡着了。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我活动了一下身子,看见师父正在那里练武,师父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老当益壮,动作流畅。   师父这时回头对我说:“大胆你把你师弟们喊起来一起练,一天之计在于晨。”   于是我喊起傻蛋和瘦猴,我们三个人,跟着师父一起练了起来,我们正练着,忽然进来一群人,这群人有的拿刀有的拿枪,他们看见看见我们四个人之后,吓的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有人喊“道爷和三个徒弟吓疯了,在那里蹦跶的厉害。”还有人喊看“女鬼出来了。”。   被他们这些人一闹,师父停止了练武,我们也停了下来,看着那些可笑的人,我说:“师父他们以为我们吓疯了。”   师父说:“是呀,这些人看样子没少受这个女鬼的惊吓。走,我们到凉亭里等着他们来。”   师父说着话,就迈步朝凉亭走去,我们三个也跟着师父到了凉亭,我们在凉亭里看着门口那些畏手畏脚的人们,这些人都在门口朝里张望,师父坐在那里说:“叫你们李老爷来吧,我们爷四个没有事,女鬼不会出来的。”   师父说完,就听见那些人有人喊降住女鬼了,喊着女鬼被捉住了,人呀就是这样,人云亦云,本来师父说女鬼不会出来,结果在他们的嘴里,就是我们把女鬼捉住了,这些人不再害怕,把手里的东西扔掉了,就朝后院里来,一会的功夫,李万金就急急火火的跑过来,一到我们的面前,就拱手说:“谢谢老神仙,我们家终于可以过太平日子了,对了,老神仙用什么法宝抓住的女鬼?”   师父笑着说:“我没有抓女鬼,女鬼还在那里。”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当时一副害怕的样子,看样子想跑的远远的,李万金脸上也是一脸的惊恐,师父笑着说:“李施主你不要怕,那个女鬼今天早晚给你送走,保你的家宅安宁。”   李万金说:“真的?”   师父笑着说:“出家人不说假话。”   李万金当时赶紧作揖谢师父,一边谢一边说:“老神仙果然法力高强,我李万金真是佩服之至,老神仙打算什么时候送走女鬼?”   师父说:“送走之前,我必须先问你一件事,我问你,你的父亲可有一个小妾?”   师父一问这个问题,李万金的脸慢慢的涨的通红,嘴里说道:“这、这……”   可以看出来,这个李万金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师父笑着说:“哎呀,这忙了一夜,我上蹿下跳的,又累又饿,李施主你的那个酒菜备好了没有?”   李万金当时反应过来说道:“对,对,对,咱们先吃饭,走,老神仙请到我家净室里坐,三位小道长也请。”   师父对这个俗套不是太上心,起身便走,我们跟在后面,到了一排房子的跟前,这些房屋真好看,雕梁画柱的,比我们家的茅屋强何止百倍,李万金在前面引路,打开一间屋子,我看见这间屋里里放着一个高大的八仙桌,还有几把雕花的椅子,整个的那个气派劲就别提了,李万金把我们请到屋子里之后,对那些使唤的说:“你们都下去准备酒菜,没有什么事,不准过来,知道了吗?”   那些下人都说知道了,李万金让那些人走了之后,对师父说:“老神仙,你刚才说的那事,真有,那个可是家门的耻辱呀,还是在清朝,那个时候父亲为县令,有一天看见大街上有卖小孩的,父亲一看那个小女孩长的俊俏,于是就用银子买回家,买回家之后,悉心教养,那个小丫头出落的更加俊俏,于是我父亲就不顾门第之见,娶那个小丫头为妾,也就是我的小娘。按说这个小娘对我不错,那个时候我小,小娘带着我。”   我这时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我们骂人的时候,有一句就是小娘养的。于是一时没有憋住,对李万金说:“李施主,这么一说,你是小娘养的么?”   李万金脸当时就变成猪肝样的颜色,在那里点点头说:“是,这个没错,确实这这样。”   师父说:“那后来怎么样?”   李万金一听,低着头说:“这,这,这件事说出来丢人呀?”   师父说:“这里没有什么人,我的徒弟这个你可以放心,绝不外传。”   李万金说:“我那个小娘开始真不错,特别的疼我,可是有一天忽然就不见了,我问我母亲,小娘去哪了,我母亲就咬牙切齿的说:小biao子跟人家私奔了。后来李府传言说我的那个小娘,跟着家里的长工私奔了,这件事可是丢死人的事,我父亲回来大发雷霆,这件事因为是丢人的事,后来就逐渐的压制下来了。”   师父说:“怪不得阴魂不散,想不到你们家如此狠毒,这样一来,那个女厉鬼就是害死你们全家也不为过,如此丧尽天良的人,死不足惜。徒弟咱们走,这个女鬼咱不送走了。”   说着话师父站起来要走,那个李万金赶紧跪在师父的面前说道:“老神仙息怒,老神仙息怒,我那个时候小,还不懂事,他们确实告诉我说,我的那个小娘是跟着人家私奔的。”   师父说道:“如此糊涂,你可知道你的那个小娘,被你的亲生母亲和管家害死在枯井里?你可知道这几十年来,她在枯井里受的那些痛苦?”   李万金听师父说到这里,一下子愣住了,眼巴巴的看着我师父说:“老神仙您是说我的那个小娘在井里?”   师父说:“是的,你那个小娘被你母亲害死在井里,现在都无法托生,只能游荡在你们家,吸取你们的阳气,抵御阴寒之毒。”。 第三十二章 念护身咒下枯井   李万金听到这里,一屁股坐在了那里,肥大的身躯怎么也起不来了,他嘴里喃喃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我的母亲好狠毒,母亲你为什么要害死小娘?”   师父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李万金说:“看样子你不知道里面的内幕,这件事也不能怪你,我问问你你们家的那眼枯井以前是不是盖着的?”   李万金想了想说:“不是的,以前那眼古井是开着口的,自从小娘不见了之后,就被封上了,盖古井的是一块刻着八卦的石头,在去年家里的园丁闲着无事,就把那块八卦石掀开。对了,也就是从那以后开始闹鬼的。”   师父说:“你先起来,这个冤死之人魂魄聚而不散,该请走的还得请走。”   李万金赶紧跪下说:“老神仙这都是我们的错,现在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至于这个钱,老神仙您放心,我们一定多多奉上。”   师父说:“这样吧,吃过饭之后,你先去扯六丈红布,一丈白布,这个白天起尸骨,不能让灵魂见到阳光,所以得用红布遮阴,再一个就是去买一副棺材,正儿八经的把尸骨放在棺材里,你们全家戴孝,找一个风水宝地,埋上死者的尸骨,这样你们李家才能安宁。还有一件事,就是买些金铂银锞子等死人用的钱,这些起尸骨的时候得用。”   李万全说:“老神仙这个棺材要不要埋在祖林里?”   师父说:“不用,你们抬着棺材出门,我们现找一个风水地就行。”   李万全说:“这些好吧,我这就去办。”   说着急急火火的就出去了,刚走了几步又跑回来说:“对了,我忘记了一件事,老神仙你们还没有吃饭,我这就吩咐人上酒菜。”   说完之后,又急急火火的走了出去,一会的功夫饭菜上来了,我看着酒菜想起了富人一顿饭,穷人半年粮的说法,师父喝着酒,笑眯眯的看着我们,让我们使劲的吃,敞开的吃,我们一直撑的肚子溜圆,这才算完。吃过饭之后,喝了点茶,这才明白吃饱了,喝茶舒服一点,不然肚子胀的难受。   我们喝茶的功夫,李万金回来了,说东西都准备好了,师父又让人把这六丈红布裁开,缝成一个大的布帐,找来了竹竿,我们到院子里把布棚撑起来,这样把井口就遮住了,这时师父让李万金把棺材抬来,我一看这个棺材是白茬木的棺材,众人把棺材放在红布棚下面之后,就赶紧离井口远远的。师父笑着说:“你们跑什么呀?井里的冤魂要是想跟着你们,你们就是跑到天边也逃不过去,要是不想跟着你们,你们就是到井里,也不会有事。”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那些人还是不敢靠的太近,师父说:“你们不用怕,我先超度一下井里的女鬼,这样女鬼就不会害人了。”   说着话把纸铂贡品拿出来,师父点着了之后,在那里舞着宝剑嘴里说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我一听就知道了,师父这是念的专门超度亡魂的往生咒,师父念完之后,说道:“井里的冤魂听着,我们现在给你超度,现在天光已遮,如果听见之后,请上来给个信,让纸灰转上三圈。”   师父说完之后,就听见井里呜呜有声,这时有人?大喊:“出来了,女鬼出来了。”、师父朗声说道:“不要大声喧哗。”、师父的话很管用,那些人当时就闭嘴了,这时我看见井里冒出了一股旋风,嗤嗤啦啦的把井台周围的草,刮的飞快的旋转起来,接着那股旋风慢慢的朝烧纸的地方而来,把纸灰刮着转了起来,转了三圈之后,接着那个旋风带着纸灰又回到了井里。   这时李万金过来说:“老神仙您真是神了,现在怎么办?”   师父说:“现在就是找一辆绞车和绳子,让人下去,先把死者的骨头捡上来。”   李万金一听马上让人去找绞车和绳子,有钱的人家好办事,很快绞车就找来了,可是捡骨这件事,李家发了愁,其实捡骨看似简单,其实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捡骨要么得儿子多,儿女双全,胆大心细的人,这人身上的骨头都得捡全了,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下来的,另一个就是道士和尚,由于李家闹鬼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全县城的人都知道,所以老李家请不来捡骨的老头,到最后李万全只好请师父,师父说:“好吧,还得我这个老骨头下去,大胆一会你跟我一起下去,有些东西你也得学了。”   其实我不想下去,黑咕隆咚的井里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是师父的话又不能不听,师父把身上的那身百纳伏魔衣脱下来,这个百纳伏魔衣可是有煞气的,一般情况下,不能穿着捡骨,因为有百纳伏魔衣,灵魂是不敢跟着走的。收拾好了之后,师父对李万全说:“我的徒弟这是第一次捡骨,这个得有喜头。”   李万金说:“老神仙这个我不懂,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师父说:“这个简单,你用红布包几个银元。这样也是一个利是,捡骨一定能让你们家人财两旺,红红火火。”   李万金说:“好,好,我这就让人去办。”   说完之后,就到他们的管家跟前,对着管家说了几句话,管家就朝着前院跑去,一会的功夫拿来一个红布包,递到李万金的手里,李万金把红布包郑重的递给了我,我把红布包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肯定有不少银元,虽然现在有人说银元的购买力也就是折合七八十块钱,可是在我们这样的鲁南山区,可金贵的很,三四块银元能够买一垧地,相当于三亩地亩,一个人命价常常是一个银元,我记得有人给地主打短工,结果在地里出事死了,地主给了他家一个银元,二斗麦子就算是完事了。   师父笑着说:“大胆呀,这可是开门红,把这个装在身上,一会你先下井,看看井里的情况,然后我跟着下去。”   我一听赶紧苦着脸说:“师父您老人家不先下去呀?”   师父笑着说:“我这个年老眼花的,看不清下面的情况,摔着碰着可就不好办了,所以你得先下去看看。”   我一听也对,师父年龄大了,我这个当徒弟的,就得替师父着想,于是我把银元装到口袋里,然后让人在我的腰上绑上绳子,走到井边准备下去。师父这时走过来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大胆什么都有第一次,想成才必须就得锻炼,学会担当,你现在心里默念我教给你的护身咒,这样下去就百无禁忌了。”   我一听朝着师父点点头,心中默念起了护身的咒语,“前护身、后护身,救苦救难观世音。上有玉皇关圣帝,下有一位波罗神。东请太郎神一位,南请太定火帝君。西请阿弥陀佛出世,北有祥光二郎神。四大金刚齐护驾,八宝哪吒护我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心里默念着咒语,慢慢的顺着井边往下退,身子到了井里,顿时一股阴凉之气袭来,我身子一抖,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这眼井怎么这么冷?。 第三十三章 圣水洗冤骨   我腰里绑着一根粗绳子,被绞车慢慢的朝下放,这个井里阴冷,让我不由自主打了几个喷嚏,绳子还在慢慢的朝下放,我这时心里说不出的紧张。这眼古井要比我们庄上的那眼古井阴冷。渐渐的我到了中间了,这个古井四周是用石头砌成的,上面的口小,但是越往下就越大,渐渐的,上面的声音小了,我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在井里说不出的静谧,即使我喘气的声音,也被放大了,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我心里一直念着那个护身的咒语,希望能起到护身的作用。慢慢的身子还在往下放,我感觉快到底。这个井里已经没有水了,我不敢朝下看,怕看到可怕的东西,就在我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脚下咔啪一声,像是什么骨头被我踩碎了,接着我的耳朵边就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惨叫声,我赶紧朝下看去,只见我的脚下是一具白骨,那是一具人的白骨肉,卧在乱石之间,上面的衣服还没有烂,裹着那具已经成为白骨的尸体,非常的诡异。   死人的头盖骨生前遭受过重创,头盖骨明显的碎了一块,可以看出,这个人当时还没有死透,死之前还挣扎着往井里面爬,躲避上面的尸块。这个不用说一定是那个女子的尸骨,刚才若有若无的惨叫声,肯东也是那个女子发出来的,我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井里的情况,这个枯井,远比在上面看时大的多,古代挖井都是靠人力,所以会挖很大,挖开了井之后,会把周围垒起来,这就是古代井一般都是上口小,下边大的原因。   我这时忽然看见在井的里面蹲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白衣服,躲在那里,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仔细的一看,这个人正是我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女鬼,女鬼正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我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注意到。”   这时井的上面又喊道:“小道长你到底了吗?”   我朝上使劲的说:“我已经到底了。”   上面的人说:“小道长,你到底了就把腰里的绳子解开,我们好再把老神仙送下去。”   我听到这里,赶紧把腰里的绳子解开,这时我再朝井里看的时候,发现井里的那个女鬼消失了,我想开天眼看看那个女鬼,可是转念一想,还是不看了,看了之后会难受。这时上面的绞车吱吱嘎嘎的响起来,我朝上面一看,只见师父从井上下来了,师父下来之后,拍拍我的肩膀说:“大胆你自己先下来,害怕吗?”   我摇摇头说:“师父我不害怕。”   师父点点头说:“不害怕就好,想想死者也是一个可怜之人,死在枯井之中,已经是大不幸了,我们下来是让死者上去重见天日的,死者不会伤害你的。”   我点了点头,这时师父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铺在了一个平整的地方,我说:“师父您老人家这是干什么?”   师父说:“我们下来就是给死者捡骨,我用这块白布包骸骨的。”   我点点头,师父接着说:“大胆你记住了,这个捡骨有规矩,捡骨挪坟,至关重要,不到万不得已,无特殊情况,不可轻易为之。常言道:入土为安,破土为凶。捡骨、挪坟如同先人二次轮回,故务必慎重对待,给人捡骨,亦称捡金,顾名思义,黄金珍贵,必须要拾捡齐全,摆放完整,清净光明,如法入殓,不可缺漏。一旦遗失,后果严重。遗骸的手脚骨和膝盖骨一定要按正常生理结构摆放,不得前后左右调转。不然则如同人手脚被捆、屈膝下跪,后人必定霉运,不出兴旺发家之人。捡骨时最先捡拾的是先人手骨,一则寓意握手礼貌之意;二则寓意拉起先人走出墓穴之意。然后由头骨至脚骨依次捡拾出,圣水清洗干净后,朱笔连脉,入殓即可。不过还有一条,白天起骨头,需要遮住阴凉,不能让阳光直射,以免死者魂飞魄散。”   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师父我记住了。”   师父接着说:“捡骨的时候,还有咒语,先念捡尸骨咒,安抚死者,然后朝骨头上喷一口酒,接着按我说的方法,挨个捡起骨头。”   说完之后,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人有箭骨肉相连,地府幽冥走一番;脱胎换骨西天去,所迫乐土成了仙。留下骨骸袋中放,祥光紫云绕朱轩。头是头来脚是脚,头脚四肢留得全。心肝脾胃肠肾肺,五脏六腑自己圆。圆圆满满乔迁喜,保家发福千百年。”   说完之后,从腰里拿下酒葫芦,朝着尸骨上一喷,白骨果然变了颜色,师父整理了一下衣裳,面色严肃,慢慢的蹲下身子,开始捡拾骨骸,先是把手骨放在白布之上,然后依次而行,捡骨很慢,师父在那里一丝不苟,费了好大的功夫,尸骨才慢慢的捡全了。师父对着枯骨说:“忍着点,我把你用白布捆住,然后把你带上去。”   说着话就慢慢的把白布包裹起来,弄结实之后,捆在绳子上,慢慢的把枯骨拉了上去,我们也接着被拉了上去,上去之后,李万金赶紧上前道谢,师父说:“这个事情还没有完,接下来得圣水洗骨,然后才能入殓,你想让你家安宁,就得做一回孝子,领着出棺。”   李万金连忙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   师父说:“现在开始装殓,请李施主找一盆清水,我要帮死者洗骨,洗去那些冤屈,然后入殓到棺材。”   李万金赶紧让人弄清水,清水弄来了之后,师父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洗骸骨,先洗的是那个头盖骨,一边洗一边说:“开头光,亮堂堂,头顶上苍八宝香。开眼光,看西方,极乐世界是家乡。开耳光,闻十方,无量天尊法中王。开鼻光,嗅妙香,万法熏修开会光。开口光,吃斋香,不与畜类结仇肠。开心光,显性相,万法圆融妙吉祥。开手光,抓钱粮,手握莲花奔西方。开脚光,莲台上,众圣接引登乐邦。”   洗完之后,把死者又慢慢地放到棺材,其实那个时候的火居道是一个道教、佛教、风水先生,甚至是跳大神的一个组合,对于安葬死者,每一步都是有咒语的,虽然现在对于火居道,还是不太承认,但当年火居道人,绝对的是一个全才,师父就是这样的人,他帮死人入殓的时候,念叨着:“离开旧房住新房,亡人辞世奔西方。天有玉柱地有梁,生安亡稳世世昌。早登极乐修正果,入殓后代大吉祥。”   装殓完成之后,李万金让师父吃饭,师父摇摇头说:“不能先吃饭,死者安葬,今天就得进行,我先去给找块福地,等安葬完成了之后,再回来吃饭。”   师父说完之后,就让人领着到李家的地里,找安葬的地方,这个李家真是家大业大,那个地都望不到边,那个时候,最宝贵的就是土地,庄上的小地主,弄的地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攒钱置地,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可以说那个时候的小地主过的日子比我们强不了多少,虽然有粮食,照样舍不得大吃大喝。   我们找了一会,师父指着一块地说:“这块地就不错,我们在这里画土开穴。”   我一看地势,这个地势确实不错,后面和左右两边高挺,前方开阔,一看就是一个风水地。。 第三十四章 井中枯骨幽魂感谢周瑜大都督加一更   师父看准了地方,然后让跟着的人回去找柳树钉橛,这个阴宅在那个时候是个大事,必须用柳木定上橛,然后用红线固定上框,最后用铁锹画上大体的方位,这才能行。柳木这个东西属阴,被称作鬼树,但也极易成活,用柳树钉橛的喻意是子孙昌盛的意思。   师父指挥着那些人定好了方位,然后拿起铁锹,一边在地上画,一边说:“四大部州按四方,土公土母聚中央。上方老君炉一座,打造斌铁锹一张。开山开土开阴阳,开裂黄泉也无妨。六丁六甲此处立,强神恶煞避远方。   斩草点龙开真穴,盘龙卧虎地运长。今辰破土大吉利,金锹一举起圹祥。此处非比寻常地,穴上一朵莲花香。莲花台上七个字,永保吉祥福寿长。一画天门大开,二画地门紧闭。三画鬼路戒严,四画人道通利。”   画完了之后,就让人在那里挖阴宅,我们回去之后,李万金盛情招待,一直等到下午出棺的时候,李万金做了孝子,在那里哭小娘,弄的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该到出棺的吉时,师父喊道:“孝子堂前起灵棺,护法玄坛列两边。先请黑虎赵元帅,提鞭斩关保平安。门神护卫分左右,二十八宿护宝棺。此处不是停灵地,亡人西方走一番。头顶金盆跪尘埃,护驾将军两边排。孝男孝女灵前跪,护送亡人上瑶台。”   李万金在前面披麻戴孝,师父把一个老盆摔在李万金的跟前,这才抬着棺材缓缓的出棺,等忙完了之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于是我们这一次住在了李家,李万金把府里最好的房子给我们住,说实话那可是地主的房子,简直就像是天堂。   我和傻蛋他们三个人一床,半夜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一阵阴冷,当时就是一激灵,接着就醒了,等我睁开眼睛一看,当时心里说不清是害怕,还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是半大不小的小伙子了,已经知道什么叫害羞了,赶紧拉过那个薄被子盖在身上,这才朝那个女的看去,只见我的面前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梳着清代的头发,长的好看,眉如弯月,嘴似樱桃,一脸的娇柔,我忽然想起这不是那个女鬼吗?   我急忙说:“你、你干什么?”   我这一紧张把咒语都忘了,那个女鬼说:“小道长我是来谢谢你的,是你们让我脱离枯井,我现在的新家很好,道爷身上煞气太重,我就不当面谢道爷了。小道长以后多保重,小女子告辞了。”   说着话飘然而去,我还想说别的,这时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当时我就坐起来,师父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刚才的梦说了一遍,师父笑着说:“没事了,看样子女鬼对新宅很满意。大胆呀,没有什么事了,睡觉吧。”   我听了师父的话,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手里握着李万金给我的那个红包,红包我打开看过,里面装着九块大洋,这九块大洋可以买十几亩好地,那样就是地主了,可是师父为大,我理应把大洋交给师父,到最后我决定交给师父之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我们起床之后,我就把大洋拿出来交给师父,没想到师父笑着说:“这钱是你的,我一个老道,就你们三个徒弟,要钱干什么,这九个大洋都是你的,你可以随便处置。”   师父不要我把大洋拿在手里,这时看见傻蛋和瘦猴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大洋,于是当时我就做出了一个决定,把大洋平分了,每个人三块。可把傻蛋和瘦猴高兴坏了,师父看着我们说:“大胆,傻蛋、瘦猴,你们三个人以后一定要像亲兄弟一样亲,大胆完全可以当你们的师兄,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们要听你师兄的话。”   我一听赶紧说:“师父你会长命百岁的。”   师父抚须大笑,笑完了说:“大胆呀,我离一百也不远了。”   师父这个人就是高深莫测,我们问他多少岁了,他总是说离一百岁不远了。吃过了午饭,李家用马车送我们回去,给我们拉着一车子东西,还答应等些日子,给我们修缮三宝观,到了师弟张善家里,张善又送了不少东西,把那把杀人的鬼头刀带在了车上,我们坐着马车,慢慢的朝县城外走去。   在车上坐着,我感到身边的那把鬼头刀散发出一种杀气,让人觉的不舒服,于是我就问师父说:“师父,您老人家要这把杀人刀干什么?这样的刀,捡到了之后,都得赶紧扔。”   师父说:“大胆你这个不知道了吧?这把刀可是一把宝刀,你看看这把刀是张善的祖传之物,斩了那么多头颅,依然锋利无比,刀上没有一点伤刃,古书上说刀斩头颅,五个刃自卷。还有就是这把刀饮血多年,有了煞气,也有了灵性,如果加持上了法力,这把刀可是降妖除魔的宝贝,我之所以要来这把刀,是为了送给你,作为你防身的宝贝。”   我说:“师父我用七星伏魔剑降妖除魔就行了。”   师父说:“那个只是除妖魔的,可不能杀人。”   “杀人?师父我可不敢杀人。”我疑惑的看着师父,师父笑着说:“这个世事难料,老天自有定数。”   师父说完之后就不说话了,我们坐着马车吱吱扭扭的回到了庄上,到了三宝观把东西卸下来之后,师父让我把那把刀供在三清大帝的画像前,然后对我们说:“三个徒儿过来,我们这次出去,人家送来了这么多东西,咱们爷四个吃不完,这样吧,你们每个人半袋子米,半袋子面,都拿回家去孝敬父母去吧,对了,还有白面馒头,你们也带几个回去。回去之后,下午出去玩会,明天早上继续练功。”   我们都赶紧谢谢师父,然后拿着米面和馒头,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在门口我看见了妹妹正在那里玩,她看见我就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甜甜的喊了声哥哥,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面馒头说道:“小妮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往妹妹的面前一晃,妹妹高兴的说:“馒头,哥哥你在哪里弄得?”   我说:“小妮子你就吃吧,问那么多干什么。”   妹妹一把抓住白面馒头,嘴里说了句。“我给娘吃点去。”   接着就朝家里跑,一边跑一边说:“馒头,娘,我哥哥拿来了馒头。”   其实我跟师父的这些日子,有时候就拿回来一个馒头啥的,妹妹这个小妮子就会高兴的不得了。我跟在后面到了屋里,把东西朝桌子上一放,我爹和我娘都惊呆了,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可是在那个年代,可是不得了的事,接着我又从衣服里掏出三块大洋,我爹一下子从那里站起来说:”大胆你这些东西是在哪里弄的?“   我娘也问,于是我就把在张家和李家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爹和我娘都感到这些实在是太神奇了。在家里吃完饭,外边阴了天,天气闷热起来,正好这个时候,傻蛋和瘦猴喊我出去洗澡,我出来一看,傻蛋领着他的弟弟二傻蛋,我问傻蛋去哪里洗澡,傻蛋说:“咱们去老牛潭洗澡吧?”   说到这个老牛潭我不由自主的一愣,老牛潭可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几乎每一年都淹死人,那里有很多柳树,说来奇怪的很,那个老牛潭五冬六夏的,就从来没有干过,因为放牛的都牵着牛,在那里让牛喝水,于是就有了老牛潭这个名。。 第三十五章 老牛潭遇水鬼   我说:“老牛潭那里不干净,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洗澡?”   傻蛋说:“今年又没有怎样下雨,河里的水都干了,就老牛潭的水没有干。”   我一想也是,自从民国十三年开始,这个老天爷好像就一直舍不得下透雨,以前河水泛滥,现在是河水干枯。傻蛋这么一说,我也觉的有道理,说:“行,就去老牛潭。”   这时二傻蛋说:“哥,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   我说:“二傻蛋你跟着去干哈?那个老牛潭的水可深了,没事赶紧回家去。”   二傻蛋哭闹着说:“不回去,不回去,我要去洗澡。”   这时傻蛋说:“师兄,你就让二傻蛋去吧。”   我说:“你弟弟会游泳吗?”   傻蛋说:“会,游的可能了。”   我说:“会就行,到那里之后,不准到深水里去。”   二傻蛋赶紧点点头,这个二傻蛋和傻蛋有着天壤之别,这小子精的很。我们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老牛潭那里走去。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柳树林子,这里的柳树非常的茂盛,地上铺满了一块块的石头,大石头光滑而整洁,是个睡觉的好地方。在柳树林子里走了一会,就到了老牛潭,老牛潭不大,有几分地那么一片,但是潭水非常的蓝,其实我们都有经验,绿水浅,蓝水深,看到了水,我们也不管这里淹死多少人了,直接脱衣服跳进水里,冰凉的水实在是太舒服了,在水里我对二傻蛋说:“二傻蛋不准往深水里去,知道了吗?”   二傻蛋点点头,乖乖的在岸边,我、傻蛋和瘦猴水性极好,在水里游的那个畅快,一直洗到皮肤发白起皱,眼里模糊冒蓝光,我们才上岸,这个二傻蛋今天表现不错,没有去深水,我们洗够了之后,就到了岸上,往柳树下的石头上一躺,真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傻蛋和瘦猴他们商议去哪里玩,喊我我没有答应,然后就睡着了,刚睡了一会,就听见喊救命声。   那一声高喊,我激灵灵的一下子醒了,顺着喊救命的声音望过去,这一望吓了一大跳,不知什么时候,二傻蛋跑进了深水里,正在深水里挣扎,只见二傻蛋挥动着双手,在水里大声叫着救命,眼看体力不支,就要沉到水里了。   我当时从地上跳起来,没有多想,一下子跳到水里,朝着二傻蛋游过去,被冷水一激,我清醒了一点,知道这个水里救人不是随便救的,落水之人被水一呛会变的意识模糊,他们会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往往救人者没有经验,最后被落水者抓住,死不松手,最后两个人同归于尽,这也是很多落水者手拉着手,或者死死的抱在一起的原因。   所以救人的时候要冷静,别把自己搭进去,正确的方法是游到落水者的背后,抓住落水者的衣服,或者头发拖上来,千万不能让落水者抓住你的手,如果救人者不会游泳,或者自己的力气不够,就不要勉强,把自己赔进去了不值得。我这次救二傻蛋显然也是犯了那个错误。   我快速的游到了二傻蛋的身后,这时二傻蛋忽然沉到了水底,我心里一急,没有时间游到二傻蛋后面去了,猛的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小时候洗澡,游泳可以睁着眼睛,而且我憋气的技术特别强,傻蛋和瘦猴换两回气,都比不过我,我在水里睁着眼睛,搜寻着二傻蛋的身影,忽然看见二傻蛋就在我的不远处挣扎,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在那里挥动着双手和双脚,我身子一拧,朝着二傻蛋游了过去,我伸手朝着二傻蛋抓去,现在顾不得游到二傻蛋身后了,我感觉二傻蛋已经快不行了。   离的不远,我抓二傻蛋的手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可是我抓过去的时候,好像除了水什么都没有,我竟然没有抓住二傻蛋的手,这真是奇怪了,明明可以抓到,怎么会抓不到?我心里也就是转念一想,因为在水里,可不会给人留下多少的思考时间。我赶紧朝二傻蛋看去,只见我的眼前已经没有了二傻蛋的踪影,二傻蛋消失了?这个不可能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沉到下面去了,我赶紧朝下看去,我猜的果然没有错,二傻蛋沉到下面去了,还是一个劲的挣扎,我只好继续下潜,想到下面抓住二傻蛋的手,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傻蛋沉的速度很快,我的身子也紧跟着下潜、下面的水越往下越冷,我感到浑身冰凉,耳朵开始痛,像什么东西在使劲往耳朵里锥。   以前我潜到这个深度,就会赶紧上去,因为人再往下潜,身体会受不了的,可是这次不能上去,只要我上去了,二傻蛋的小命就完蛋了,于是我把体内的空气逼出来,鼓着嘴,这样一来,耳朵稍微的好了一点,我继续下潜,想找到二傻蛋的踪迹,可是我这里往下看,什么都看不到了,谁再往下很黑,其实老牛潭有多深,大伙谁也不知道,以前有过一个外地的水鬼,说是能在水下憋好几个时辰,还说大江大河都有底,这个老牛潭肯定也有底,于是就下到了老牛潭,结果再也没有出来,成了真正的水鬼。   眼看二傻蛋不见了,我的心那个难受劲就别提了,这个是傻蛋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我在水里难受,可是找不见我不能把自己赔进去,再说了我又不是鱼,这时在水里憋气已经快撑不住了,体温在慢慢的下降,我得上去。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丝丝的黑色东西,这个东西竟然像是人的头发,水里怎么会有人的头发?这时我的上面出现了一个阴影,这个阴影来的怪异,我的心咯噔一下子,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我的头顶上。在水里最怕什么?我想大多数人都会异口同声的说是水鬼,我在内心深处也怕水鬼,这个水鬼常常找替身,只有淹死了替身,自己才能去投胎。我虽然怕,但是也经历过几次灵异的事,况且现在跟师父学了一年多,也不是白学的。   于是我一咬牙抬头看去,这一看心还是悬了起来,只见我上面出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鬼,或者是一个泡嚢的尸体,只见这个淹死的尸体,浑身上下已经被水泡的不成样子了,那张脸极度的肿胀,分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了,看上去像泡嚢的面团,上面的头发长长的,在水中飘着,散落成一片,手脚也是不成样子了,让人感觉无比诡异,无比的恶心,我抬头的时候,正好和水里的死人对了个脸,虽然看不到死尸的眼睛,但我能感觉到,它在盯着我看,用极其恶毒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惊的张大嘴巴,这一张嘴不要紧,一口水随着我张嘴,呛进了嘴里,这一呛差点把我呛晕了。这个时候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再耽误下去,非淹死不可,我不能淹死在这水里,上面不就是一具尸体吗?   我想到这里,赶紧用手,想推开那句尸体,只有这样才能潜上去,当我的手触到那个尸体的时候,感觉那具尸体冰凉,摸到手里很滑很软,让人感到很不舒服的滑,好像尸体上有一层粘液,我恶心的都快不行了,但有一点可以证明,这确实是一具尸体,而不是水鬼。。 第三十六章 水中是水猴子   我的手拨开上面漂浮的尸体,想急速的向上游,可是周围又出现了好几具这样的尸体,同样是被水泡嚢的躯体,它们看似飘飘荡荡的毫无目的,可是我能感觉到,这些水里漂着的尸体都是奔着我而来的,我得出去,赶紧的出去,在水里已经受不了了,憋的我感觉已经到了极限了,不能怕这些漂浮的尸体。   我手不断的把那些尸体推到一边,身子快速的往上浮,那些尸体就在我的身边游荡,冰凉溜滑的尸体,触动到我的身上,我都忍不住的张开嘴,反正上去的这段时间,我喝了好几口水,感觉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好在终于浮出了水面,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肚子里的水是吐不出来了,可是我得把体内的浊气吐出来,我刚把体内的浊气吐出来,忽然水底下有东西,一把抓住了我的脚,那个力道很大,把我的脚抓的紧紧的,我心想坏了。于是赶紧使劲吸了一口气,身子一下子就被拽到水里了,我不想跟着下去,就用另一只脚使劲的踹那个东西,可是我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踹在水草之上,上面非常的滑,感觉上面布满粘液。   我赶紧朝水下望去,只见水下是一大团水草,这个一大团水草,在水中漂荡着,我竟然被一大团水草拽住了脚,这个难道就是水里的水鬼吗?我的身子还在往下潜,越来越深,我此时的耳朵,又开始疼了,水下阴冷的很,我不能在水下呆太长的时间,不然真就淹死了,就这样我使劲的朝上去,那个东西使劲的朝下拽,我们僵持在水底下,越来越冷,我的耳朵也越来越响,整个的人开始迷糊,我慢慢的不再挣扎,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身子漂在水里。   抓住我脚的那个东西松开了,接着就慢慢的朝上浮,我仅有的意识,看到那个东西不是水草,而是活的东西,那些沾满粘液的水草,是那个东西的毛,只见那个东西,像是一个猴子,雷公嘴,大眼睛,像小孩,更像是猴子,它全身都是长毛,在水里样子可怕极了。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忽然有人在说:“用辟邪咒,咬破舌尖。”   我都不明白当时的那个声音是怎么来的,但那个声音确实让我清醒了不少,我心里默念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在水里根本无法默念长的,念了句最短的,希望祖师爷救命。念完之后咬破舌尖,朝着眼前的那个水鬼吐去,一片血红的颜色,水鬼好像十分害怕那个颜色,急忙朝深水里潜进去,我一看水鬼走了,当时逃生的*上来了,一咬牙使出最后的力气,摆动双脚,慢慢的浮到水面上,刚一出水面,我就把我肚子里的浊气吐了出来,然后在水里仰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其实会游泳的人都知道,仰泳是最省力气的方式,即使不会游泳,掉到水里也不要紧张,深吸一口气,仰着摆动双脚,靠自己的浮力,不会沉下去,如果你拼命的挣扎,耗费光了体力,最后没有人救的话,那只有死路一条。   我喘了半天气,气喘匀了之后,就游到了岸边,爬到了岸上之后,我想起了二傻蛋被淹死了,当时一下子伤心极了,这个二傻蛋我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是我一直把他当亲兄弟,如今淹死了,我一时间泪水哗哗的往下淌,在那里大声的哭起来,越哭越痛,越哭越伤心。   这时有个小孩对我说:“大胆哥你在这里哭啥?”   我哭着说道:“二傻蛋淹死了,他刚刚被淹死了。”   我说完之后,感觉不对劲,刚才问我话的这个不就是二傻蛋吗?我赶紧抬起头一看,果然是二傻蛋站在我的跟前,我当时一愣,然后一下子把二傻蛋抱过来,二傻蛋还是那么沉,应该不是鬼魂,鬼魂是没有重量的,我抱着二傻蛋转涕为笑,说道:“二傻蛋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刚才都伤心死了。”   二傻蛋瞪着眼睛看着我说:“大胆哥你怎么了?”   我擦擦泪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这时傻蛋和瘦猴也跑过来了,他们问我刚才大哭,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就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傻蛋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二傻蛋一直跟着我们一起抓蚂蚱,你看这两串蚂蚱都是我们抓的。”   我看见傻蛋和瘦猴一人提着一串蚂蚱,这时脑子里彻底糊涂了,二傻蛋刚才确实是跟着傻蛋和瘦猴抓蚂蚱去了,可是我在水里救的又是谁?我看的真真切切,那个小孩确实是二傻蛋。我感到脚脖子疼,同时还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恶臭传过来,于是朝下一看,我的脚脖子出现乌黑的颜色,那个颜色就像是用手紧紧的握过,那股如有若无的恶臭味,也是从脚脖子上传过来的。看到脚脖子,我不由自主的吸了口凉气,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岸上歇了一会,没有心思再洗澡了,于是我们就把二傻蛋送回家,我们师兄弟三个人回到了三宝观,看见师父正在树下躺着,拿着酒葫芦喝酒,于是我走了过去,对师父说:“师父我今天在老牛潭遇见水鬼了,差点把我淹死了。”   师父本来眯着眼睛喝酒的,一听说我在老牛潭遇见了水鬼,当时起身看着我说:“大胆你快说说那个水鬼什么样?”   我说:“那个水鬼从水上往下看,就像是一大团会动的水草,可是如果和那个水鬼平视的话,就会发现长的像猴子,不是瘦猴的这种,是真正的猴子。”   师父说:“大胆你快详细的说于我听。”   于是我就把怎么看见二傻蛋掉进水里,怎么去救人,怎么遇见死尸,怎么自己被水猴子抓住逃生的事情,通通说了一遍。接着我说:“师父我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那个水里的二傻蛋是怎么回事?还有就是水中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   师父说:“大胆你今天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其实水里的那个二傻蛋,根本不是人,而是水里的冤魂所变,而拉着你的那个东西,不是别的东西,而是非常少见的水猴子,怪不得这些年来,淹死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听到水猴子非常的奇怪,就问师父说:“师父这个水猴子是什么东西?”   师父说:“水猴子是一种水里生存的猴子,这种猴子躲在江河湖海,或者不干的深渊之中,和一个孩童差不多高,长着一个和猴子差不多的头,和一张小尖嘴,嘴里有四个獠牙,撕扯东西飞快。它在水里力气奇大无比,一旦上岸,就是瓮中之鳖。   看见落水之人,它们会扯着人脚,把落水之人拖到水的下面,淹死之后,用淤泥糊住人的七窍,让人的灵魂出不来,也不能转世投胎,老牛潭有一个水猴子,不除掉,会害死很多人。”   我说:“怪不得,师父这个水猴子绝不对不能留,在水里确实太厉害了,要不是我念了一句祖师爷的*,咬破舌尖,把一口血吐出来,今天就得淹死在那个老牛潭里。”   师父点点头说:“大胆一会你去庄上,就说我要十八车生石灰,价钱什么的好商量,一定要在明日午时之前送到老牛潭,过了时辰就不要了。”   我说:“师父您这是?”   师父笑着说:“我要石灰自有用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三十七章 生石灰巧抓水猴子   生石灰这件事好说,我们这里不远就是石灰窑,专门烧石灰的,大家可能没有见过石灰窑,这个是用特有的石灰岩,下面烧上炭火,上面长上石块,烈火焚烧,直接把石头烧白了,就成了石灰,此时的石灰特别有腐蚀性。   我回到庄上和我们庄上管事的一说,他听说是师父要的石灰,立马拍着胸脯保证,今天连夜找人推石灰,明天一大早就送到老牛潭。师父在庄上的威信那是没的说。到了第二天我们吃过早饭,师父让我们每一个人带着一根木棍,他穿上道袍,带着那把从张善家拿来的鬼头刀和一把桃木剑,和一些黄纸朱砂笔,就朝着老牛潭而去,我们刚到那里,就看见柳树林子里都是人,大家一看我们来了,都围过来,问东问西的,师父笑着不说话,一直走到一个高石头上,师父站在那里大声的说:“乡亲们一定很奇怪,我买这些生石灰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用这些生石灰,给大家除害的。大伙也知道,这个老牛潭这些年淹死了很多人,可是这些人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伙知道为什么吗?”   底下的人都议论纷纷起来,这时师父接着说:“这是因为老牛潭里有水鬼,也就是水猴子,是水猴子或让里面鬼魂幻化成人,或者是失足之人,被水猴子拉到水下,如今这些尸体都在老牛潭的最下边躺着。”   这时有淹死过人的人家,在那里哭了起来,一哭就哭成了一片,想着这些淹死的人,这些年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现在才知道是被水猴子害死的,哪能不悲伤,师父说:“大家都不要哭了,我现在做法,等到吉时一到,我就给大伙来一个开水煮猴子。”   大家都说好,师父让我拿过黄纸,然后用朱砂写起了告表,和画起了黄纸符,弄完了之后,师父拿着桃木剑,在那里舞动起来,一边舞剑,一边高唱道:“大师宝刀赛活佛,混元老祖法术多。龙虎山前微微坐,七星宝剑斩妖魔。谨请五雷速降急急如律令敕。”   接着说道:“祖师爷降临,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接着那把桃木剑越舞越快,下面的那些看热闹的都看呆了,议论纷纷,这时师父停止了舞剑,说道:“大伙都把车子推到水边,把整个的老牛潭围起来,等着我一声令下,大家伙一起把生石灰放到老牛潭里。”   那些推着车子的人都点头,我看见我爹也在推石灰的人当中,师父说完了话,继续舞剑,这时爆喝一声:“开水煮猴,倒石灰。”   我爹他们听了之后,一起把石灰倒在老牛潭里,顿时整个的老牛潭热闹了,石灰一边往下沉,一边分解,释放出热量,整个的老牛潭腾起了烟雾,接着老牛潭里的水沸腾了,咕咚咕咚的冒着气泡,热气中带着石灰特有的气味。师父说道:“大胆你们拿着棍棒看着周围,只要是水里跑出来的东西,你们就用棍棒打。”   我们答应了一声之后,就拿着棍棒,看着水里的动静,这个水整个的浑浊起来,忽然在老牛潭里的一个地方不对劲,那个地方好像浮起来一团水草,接着就是凄厉的叫声,那个叫声非常的恐怖,好像受到了极度的痛苦,凄厉无比,让人心里难受,我身后的那些看热闹的人,吓的跑乱了套,我赶紧朝那个水草望去,这仔细的一看,正是那个水猴子,只见那个水猴子拼命的抓着眼睛,锋利的手指,把眼睛都抓的鲜血直流,抓破了的皮肤,沾上石灰水,水猴子疼的更厉害了。   只见那只水猴子在老牛潭里使劲的翻滚着,叫声更加凄厉了,看样子水猴子现在已经疼疯了,这时师父说:“大胆,你们看好那个水猴子,别叫水猴子出来伤人。”   我们三个一听,赶紧的握紧手里的木棍,瞪着眼睛看着水里的那个水猴子,水猴子在水里一蹦多高,上下跳跃,这时忽然蹦到了岸上,把岸上看热闹的吓的转身就跑,其中几个小孩,好像被逃跑的大人推倒在地上,他们在那里哇哇大哭起来,水猴子眼睛看不见了,但是耳朵还管用,它听见声音之后,直接朝着那些小孩爬过去,傻蛋离水猴子最近,他看见水猴子要去伤小孩,直接一棍子朝水猴子的嘴打去,没想到水猴子张开嘴,一下子咬住了棍子,死死的不松口,我看见水猴子的尖牙,都咬到了木头里了。   我看见水猴子不松口,一个箭步跑了过去,一棍子朝着水猴子的脑袋砸去,咔嚓一声,这下子把水猴子敲的晕头转向,嘴里的棍子也不咬了,瘦猴这时赶上来,我们师兄弟三个一顿乱棍,把水猴子砸的奄奄一息,浑身散发着腐尸的臭味,这时师父走过来,把那把鬼头刀拿过来,说:“大胆别打了,这个祸害到了水面之上,就没有什么本领了,来,拿着这把鬼头刀,替天掌刑,斩水猴子于刀下。”   我接过沉重的鬼头刀,师父说:“水猴子这个东西邪性,你斩水猴子的时候,念我教给你的护身咒,这样就不会惹怨气上身了。”   我听到这里,举起沉重的鬼头刀,心里默念道:“前护身、后护身,救苦救难观世音。上有玉皇关圣帝,下有一位波罗神。东请太郎神一位,南请太定火帝君。西请阿弥陀佛出世,北有祥光二郎神。四大金刚齐护驾,八宝哪吒护我身。吾今念动护身法,杀尽妖魔斩鬼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说完之后,一咬牙鬼头刀斩了下去,噗嗤一声,我再看的时候,水猴子已经被斩为两截了,在水猴子的身体里流出绿色的粘液,一股股恶臭味让人呕吐,我害怕那个绿色的东西玷污了我的鬼头刀,于是赶紧拿起鬼头刀看,发现鬼头刀上一点绿色的东西也没有,这才知道鬼头刀,确实是一把好刀。杀了水猴子之后,有人用柳树枝挑着,把水猴子弄到别的地方埋了,这时那股恶臭味才慢慢的散去。   由于师父说过很多尸体都睡在老牛潭的里面,于是就有死者的家人请求师父,让这些尸体上来,师父听了大家的话,在那里来回渡步,好像想着什么,我知道这件事肯定棘手,师父走了几步,然后说:“这些死尸沉入老牛潭很多年了,都已经被水浸透根本不可能自己上来,而老牛潭的水极深,人又不可能下去捞尸体,这个靠人力恐怕不行了,我们只有用鬼神之力,然后让这些尸体自己上来,好在当时水猴子封住了人的七窍,让灵魂在体内不出来,晚上之后,我做法借用鬼神之力,让这些尸体自己浮上来。”   师父这么一说,大家哗的一下子又议论纷纷起来,让死了很多年的人自己浮上来,这可是一个值得看的热闹,乡下那个时候,一到黑天,整个的村庄就黑灯瞎火的,有这个热闹看,大家能不高兴吗?师父接着说:“凡是淹死人的,大家都把死者的姓名说与我,这么些年了,尸体肯定不好认了,不过只要有了死者的姓名和八字,就可以让各家找回各家的亲人。”   师父这么一说,那些死者的家人都跑到师父这里,说自己家淹死人的姓名和八字,师父用朱砂笔,一一的记上。。 第三十八章 水中叫鬼尸   师父记好了姓名和八字之后,然后对那些死者的家属说:“你们先合伙买六丈白布,然后各家准备好一只公鸡,香烟纸供,还有芦席之类的东西,另外还要找好抬死尸的人,因为这些从老牛潭出来的尸体,都是有灵性的,即使我超度完也不一定,就什么事没有,所以要当夜埋掉,俗话说入土为安,埋上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大家一定要记住。”   那些人都说记住了,这时师父让我把管事的叫来,昨天让管事的弄的石灰,师父拿钱给那些人,而推石灰的人和管事的说什么也不要钱,说师父是为了大家着想,如果再让师父掏钱,那会让人笑话。最后师父没有办法,就把钱买了酒菜,大家坐在柳树林里吃了顿饭,我爹吃饭的时候悄悄的对我说,自从我拜了师父之后,庄上的人都很尊重他。吃过饭之后,师父让我们跟着回去拿东西,师父他老人家换上了百纳伏魔衣,带着七星伏魔剑,然后让我们带着法器,来到老牛潭,就等着天黑,天还没有黑,那些看热闹的就慢慢的赶来。   有些好事之人,拿来了松木做成火把,这时我看见二先生也蹒跚的来了,自从我们仨跟着师父学了道之后,就没有去读书。不过虽然现在不跟二先生读私塾了,可是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们仨赶紧跑了过去,恭恭敬敬的给二先生施礼,二先生点点头说:“好好好,比念私塾的时候懂礼多了,张道长可是高才,你们三个要好好的学。”   我们赶紧说知道了,接着我们就帮着师父布置法坛,师父说这个驱鬼托尸极为重要,丝毫不能马虎,所以把法器都带来了,先在桌子上摆上坛布,接着在桌子上放上烛台,朱砂笔,黄纸,一切布置好了之后,有人就在老牛潭那里生起来火,熊熊大火着了之后,那些人把火把点着,其实松木含有松油,所以这样的火把,不用特殊的处理,只要点着之后,就能亮很长的时候,粗松木一点着之后,整个的老牛潭就亮了起来,火光印在潭水之上,有一种五彩斑斓的感觉。   师父面色凝重,走上了法坛,在黄纸上写着符咒,黄纸符写好了之后,师父慢慢的舞动宝剑,嘴里念道:“天雷令,地雷令,五雷原是辅合星。五雷五雷,步步相随,吾身披金甲,头戴紫金盔,五雷一道,五雷相威,逢天天开,逢地地裂,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潭里冤魂听着,吾奉天上老君之令,斩了水猴子,你等冤仇已报,现在听我将令托起沉尸,浮到水面,好入土为安,享受后人供奉。”   说完之后,用他的七星伏魔剑,挑起一张黄纸符,在灯台之上点燃,说了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令之后,那道符打着旋就钻到水里,大家紧张的看着水里的动静,其实大家对于这些沉水的尸体能浮上来,都半信半疑的,新落水的人,用死者生前的衣服和枕头之类的,能从水里把尸体引回来,可是这些尸体都落水很多年了。   等了有一顿饭的功夫,那个潭水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大家伙都叽叽咕咕的说起来,这时对于尸体自己浮上来,都不抱有希望了,我听在耳朵里,急在心里,在我心里师父是神一样的人,说的话从来没有不准过,这一次难道说的也不准?   我带着这个疑问,到了师父的法坛那里,小声的对师父说:“师父那些尸体还没有动静,您说会不会不出来了?”   师父说:“这个差鬼托尸,可不是简单的事情,鬼为虚无之灵体,而水中沉尸体重,需要费很大的功夫才能出来,我用符咒催促一下。”   说着之后,拿起七星伏魔剑,挑起一张符咒,放在烛台上点着,说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说完之后,黄纸符又飞到了老牛潭里,黄纸符刚到了老牛潭里,就听见人喊:“快看,水里有动静。”   我一听赶紧跑到老牛潭的边上,朝着水里望去,在水里果然有动静,只见水底下一个黑色的东西,如同一条大鱼一样,转着圈往上游来,大家都想靠近看,忽然一声水响,那个尸体先探出了脑袋,一头黑发垂在脑袋前,护住了脑袋,就那样浮在水面上,好像在冷冷的看着我们,这种情景在黑夜里忽然出现,让我不由的一惊,实在是太诡异了,尸体好像在直直的站在那里。这时我身边有个胆小的喊道:“俺的娘呀,鬼出来了,赶紧跑吧。”   这一声喊,那些胆小好奇的,这时真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他们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快跑呀,快跑呀,鬼出来了。”   一时间除了我们师徒四人,就剩下几个胆大不怕死的了,师父大喊:“不准喧哗,不准喧哗,小心吓走阴人,有本道爷坐阵可以保万事无忧。”   师父说完这句话,那些人才停止了跑动,大伙这才明白过来,我师父在这里,身穿法衣,手拿着法器,那些鬼怪之类的,都不敢胡来,这才在远处,伸着脖子朝老牛潭里看,师父说:“你们买的白布拿来,铺在地上,让死者体面的回来。”   说完之后,就到了水边,对着水里的那个似乎在张望的死尸说道:“离开水潭住新房,亡人出水大吉祥。此处不是停留地,家人已备好棺床。”   师父说完这话,那个尸体竟然慢慢的朝我们这里游过来,那种游动,是无风自动,好像有谁在后面推着,我有心想打开天眼看看,到最后一想还是算了,黑天半夜的,看这些很不对劲。尸体终于靠近老牛潭的岸边了,有几个胆子大的老头,就去抓,这一抓竟然直接滑了出去,有人就问师父说:“道爷您见识的多,说说这水里的尸体怎么回事,好像非常的滑,根本抓不住。”   师父说:“其实这些尸体上的东西叫尸蜡,是体内的油脂,变化而成的,正是因为这些东西的保护,尸体才得以完好。”接着对水中的尸体说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此乃天泽,莫怪于人,赶紧上来吧。”   这时本来离岸边有点远的尸体,竟然又漂了回来,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尸体抬到了白布之上,这时有人喊:“快看,快看又出来一个。”   我朝着水潭里一看,在水里果然又出来一个。如一条巨大的黑鱼,打着旋浮了出来,这个显然是一个男的,头发不是太长,还是和第一具一样,浑身的尸蜡,让尸体非常的滑,整张的脸已经被水泡的看不清模样了。大家抬到白布上,死者为大,大伙都恭恭敬敬的,没有谁敢做不敬的动作,周围死者的家人传来哭泣的声音,虽然有的死了有些年了,可是那些毕竟是他们的亲人,一见到有尸体上来,还是忍不住的大哭。而那些看热闹的,想上前,可是心里又害怕,只能躲在远远的地方,伸着脖子,往我们这里看,慢慢的那些沉底的尸体,一具具浮到了水面上,一共浮出了十四具尸体,这时从水里又浮出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和原来的那些不一样,身上穿着一种皮质的衣服,那个衣服出水即干,大家惊奇的看着这具最后出来的尸体。。 第三十九章 诡异的领魂鸡   这具尸体的衣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议论纷纷起来,有人忽然大声说:“这个就是当年的那个水鬼,那年下老牛潭的时候,就是穿的这种衣服。”   大家七手八脚的又把这个人弄上来,一共十五具尸体,大家又在那里等着,可是再也没有见尸体出来,师父说:“好了,现在应该都出来了。”   那些死者的家人一听,都赶紧围上来,想看看哪个是自己的亲人,可是这么多年了,整个的躯体都已经无法辨认了,死人又不会说话,大家在那里干瞪眼没有办法。这时有人跑过来,问师父这么办,师父说:“有办法,有办法,你们不是每一家都弄来了一个公鸡吗?让公鸡领着你们找自己家的亲人。”   “公鸡?”问的人一头雾水的说:“道爷,这个公鸡又不是人,怎么会知道哪个是自家的亲人?”   师父说:“公鸡不知道,可是这些死者的冤魂知道,他们的魂魄附在鸡上,领着你们找亲人的尸体就行了。我现在就去作法,你们抱着公鸡的人,都往前站一站。“   十几个抱公鸡的,都往前站了一站,这时师父在法坛上手持宝剑说道:“水中阴人听真,你们附在自家的鸡身上,领着家人,找到自己的身躯,好回去安葬,享受供奉。”   师父刚说完这话,就听见呼呼的风声,从水中刮起,接着阴风阵阵,让原本亮如白昼的火把,慢慢的变成了绿色,一时间整个的老牛潭惨绿惨绿的,我感觉周围变得冷起来,让人不寒而栗,那几个抱着鸡的人,吓的直往后退,师父说道:“不用怕,那都是自家的亲人,不会害你们的。”   师父说完之后,那些人才不往后退了,但还是面色惊恐,身子不住的发抖,这种情况别说普通人,就是我也心里毛毛的,我忽然想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于是心中默念咒语,打开天眼一看,十几个人都站在水边上,他们低着头,浑身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他们一个个的,脸上惨绿惨绿的,格外的阴森恐怖,十几个人慢慢的朝着那些大公鸡走去,我不想接着看,赶紧关上天眼,过了一会师父说:“现在你们把各家的公鸡放下,跟着公鸡寻找自己的家人。”   师父说完之后,抱公鸡的人,如同大赦一般,赶紧的把公鸡放到地下,那些大公鸡被放在地上,一个个的呆头呆脑的,也不跑不叫,师父在法坛上念道:“领魂鸡来领魂鸡,你带亡人去归西。西天以上成佛道,永保家门代代吉。”   师父刚说完,那些鸡如同听懂了人的话,一个个的朝白布上的尸体走去,后面的人都紧跟在公鸡的后面,各自找到自己的亲人,然后用芦席打成席包子,把自家的亲人抬走安葬,那个水鬼也被人抬走埋了,忙完这一切正好天亮了,师父把那六丈白布卷了卷,放在火上烧了,然后我们回去睡觉。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在屋的外边有人喊:“大胆,大胆。”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揉着眼睛起来开门一看,原来是我二大娘,二大娘一家是厘迷疯(乡下对财迷的称呼),我这个二大娘家日子过得不错,二大爷是个货郎,专门在乡下卖个针头线脑啥的,他们家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算计,撒泡尿都得用筛子筛一遍,我从小就不喜欢这个二大娘一家,当然他们也不喜欢我,逢年过节的,我去拜年,他们一家都是关着屋门,坐在门口让人拜年,我知道他们是怕拜年的人去他们家吃东西。   我看见二大娘满脸堆笑,我说:“二大娘您有事?”   二大娘满脸堆笑,那个笑容恶心极了,仿佛满脸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她说:“大胆这点心你拿去吃。”   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见我二大娘这么大方,于是我狐疑的看着我二大娘,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有求我的事,于是我伸手去拿点心,我二大娘把点心抱的紧紧的,脸上的表情滑稽极了,好像打心底就不舍得给我,我当时松开手说:“二大娘那个点心我不吃了,昨天晚上没有睡觉,我睡觉去啦。”   二大娘一听赶紧说:“别,大胆这个点心就是送给你吃的。”   我笑着说:“二大娘你送给我吃的,还舍不得松手?看您的样子一定有事,说说什么事吧?”   二大娘说:“这个,这个你二大爷中邪了,我、我想请你师父去看看。”   这时师父听到说话声,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我二大娘就笑着说:“施主,请我去看什么呀?”   二大娘当时就不理我了,满脸堆笑的到了师父的跟前,说道:“道爷,这包点心是我来孝敬道爷的,道爷尝尝这个点心,是刚炸出来的,上面放着砂糖,香甜干脆。”   我看着二大娘的样子,心里一阵鄙夷,对我二大娘说:“二大娘你刚才说,那点心是给我吃的。”   二大娘说:“去去去,这个点心是孝敬道爷的。”   师父笑着说:“施主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是出家人,没有这些俗套。”   二大娘笑着说:“行,行,我说了,我们家的老头子今天回来中邪了,他的那个货郎车不知道扔在了哪里,怀里抱着几个纸糊的元宝,在那里迷迷糊糊的说自己发财了,道爷您可得跑腿帮俺去看看,这个点心?”   师父笑着说:“这个点心,你就拿回去吧,我一会让大胆领着我们去。”   二大娘说:“谢谢道长,谢谢道长,那我回去了。”   说完之后抱着点心就走,我看着二大娘的身影,对师父说:“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不要我二大娘的点心?”   师父笑着说:“你看看你二大娘印堂窄小,颧骨横露,贼眉鼠目,吹火嘴,此乃小肚鸡肠之人,我要是要了她的那包点心,她背地里一年都骂不完。”   我说:“师父,我二大娘确实是这样的人,家里少一个小鸡啥的,她能拿着案板和菜刀,在大街上骂半个月,这样的人俺们就不去看,让我二大爷多受受罪。”   师父笑着说:“我是出家人,出家人容者乃大,走,收拾一下,你们三个都跟着,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就能自己应付了。”   我听到师父这么一说,心里也就平衡了,师父给人看病,向来不重视钱财多少,只要他能看的,都会义不容辞。我到屋里把傻蛋和瘦猴喊了起来,然后拿起朱砂笔和黄纸,就跟着师父去我二大娘家了。其实对于乡间的这些小事,师父向来不用穿百纳伏魔衣和带法器,带朱砂笔和黄纸符足矣。   二大娘家在庄中间,我们走了一段路,就到了二大娘家里,二大娘看见我们来了赶紧的迎出来,满脸堆笑的对师父说:“道爷您可来了,赶紧家里请。”   我们进家之后,看见二大娘屋门紧闭,就问二大娘说:“我师父来了,二大娘您得请我师父进屋呀。”   二大娘说:“屋里热,咱就在这树底下看病。”   师父说:“树下好,那屋里邪气弥漫,人不能进去。施主请问你说的中邪之人在哪里?”   二大娘说:“您看,就在那里。”   我们顺着二大娘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我二大爷坐在猪圈旁,身边搂着一头大肥猪,另一只手抱着纸糊的元宝壳子,笑眯眯的,一脸的高兴,头上还有几个绿纸做的树叶子,我们过去的时候,二大爷正嘟嘟囔囔的说:“发财了,老嬷嬷咱这回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第四十章 吝啬的二大爷遇鬼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二大爷和我二大娘真是天生一对,我师父让我二大娘把猪撵到一边去,我二大爷不干了,猪一走,二大爷骂道:“你个熊娘们,咱们有钱了,就该享福,你这是去干啥?”   二大娘生气了,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就知道钱,你看看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说着话打掉了二大爷手里的一个纸糊的元宝,我二大爷赶紧从地上捡起来,嘴里说道:“钱,我的钱,不要动我的钱。”   二大娘看了看二大爷转身对我师父说:“道爷你看看这个事,我家的老头是怎么了?”   师父过去看了看,摇了摇头,我二大娘吓的脸都变色了,赶紧给师父跪下说:“道爷您救救我家这个老不死的,他可不能死呀,我们一家子就指望老头过日子了。”   师父笑着说:“你这是干什么?我没说你家老头死呀。”   二大娘眼巴巴的望着我师父说:“道爷你是说我家老不死的死不了?”   师父点点头,我二大娘连忙起来,擦擦眼泪说:“道爷,他既然死不了,那我就放心了,我想问问我家的老头是中了什么邪?”   师父悠悠的说:“他这是中了钱毒。”   二大娘说:“什么钱毒?”   师父说:“就是被钱迷住了心窍,现在是钻到钱眼里出不来了。”   二大娘一听就着急的说:“道长您赶紧想想办法,把我家这个老不死的弄清醒了,他的那个货郎车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人不要紧,可是车子重要,我得赶紧的找到车子,车子上的东西,可别叫别人拿去了。”   这一对厘迷疯,真是没得救了,师父说:“好,看来你们两个人都是舍命不舍财,我帮他从钱眼里拔出来。”   说完之后,找来清水漱口,然后嘴里念道:“五雷使者,威猛降灵,轰天霹雳,队仗如云,吹开迷雾,祛除邪魔,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说完之后,朝着二大爷猛的吹了一口气,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二大爷激灵灵的抖了一下,然后好像大梦初醒一般,瞪着一对小眼睛,看看我们,然后看看手里的纸元宝,吓的赶紧把纸元宝扔在地上,这时二大娘一看二大爷清醒了,几步窜上去,抓住二大爷的衣服说:“老不死的,你的货郎车哪里去了?”   二大爷一听,看了看院子里,然后哎呀一声,说道:“俺的个奶奶呀,光顾着抢金元宝了,货郎车扔摇钱树那里了。”   二大娘一听,当时就嚎啕大哭,大骂二大爷是没有用的东西,把自家的货郎车都丢了,师父对二大爷说:“我说别哭了,这件事蹊跷,你想想昨天是怎么抢的元宝?”   二大爷想了想说:“我昨天不是去卖货吗?一天都没有卖出多少,走街串巷的,就是没有人买,哎呀,这一天走的我是饿的前心贴后心,可是舍不得买吃的,心想到哪里凑合一顿,别说正巧,傍晚往家走的时候,就看见庄上有一家死人的,我一看这下子有饭吃了。”   我说:“二大爷这个有死人,怎么就会有饭吃?”   二大爷说:“死人的那家子是个大户,晚上会有唱戏的,守灵的多,看热闹的也多,等天黑了,黑灯瞎火的时候,到厨屋里要东西吃,人家就能给,因为唱戏的晚上得吃饭。我到了那里,先把货郎车藏在玉米秸下面,弄好了之后,就去看戏,等天黑透了,我就装着唱戏打杂的人,到厨屋里要了一碗菜,到那家的墙根吃了起来,吃饱了之后,我收拾了一下,朝院子里看了看,这时看见院子里出来两个小孩,架着一个老头出来,这个老头穿的像寿衣一样,一脸的死灰,而那两个小孩穿的那个鲜亮劲就别提了,两个小孩擦胭脂抹粉的,要是在野地里,我非把他们当成鬼不可,可是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可能有鬼。   那两个小孩架着老头走,老头一边走,一边还说:“快走,快走,咱们的那些钱没有人看,别叫人家抢了,那个可是金山银山。”   那个架着老头的小孩说:“爷爷,咱们的钱都是画了圈的,没有人敢抢。”   老头说:“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看看放心,咱们去看看就回来。”   我一听金山银山,当时就一愣,这时老头和两个孩子就走了过去,我想跟着他们,看看那个金山银山什么样?于是我就赶紧走到我藏货郎车的地方,把玉米秸掀开,推着货郎车就跟在他们的后面,幸好老头走的不快,我不紧不慢的跟着,眼前的路怪好走的,一直跟着他们到了一个新房子前,我一看这个新房子钱堆的金银跟山一样,闪闪发光,远远的看去,馋死个人。我心想要是能弄几个回去就好了。老头说过,看看就回去,于是我就把货郎车藏在庄稼地里,等着那个老头走。没想到那个老头和小孩过了一会,真的走了,我看看周围没有人,于是就上去捡元宝,当时我都红眼了,把身上都装满了,褡裢里也装的满满的,最后抱着一抱元宝,就往家里跑。”   师父说:“你说你口袋里还有元宝?”   我二大爷点点头说:“是呀,我当时在兜里装了很多。”   说着话就去掏兜,掏出来一看,傻眼了,兜里除了纸灰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师父对我二大爷说:“你这是被鬼迷住了心窍,你不想想,谁把金山银山放在外边?”   二大爷说:“那我得去找我的货郎车去,我那个货郎车可不能丢了。”   说完之后撒腿就跑,师父让我们跟在我二大爷的后面,二大爷在前面疯跑,我们三个在后面追,一直追到一个庄上,然后二大爷在那个庄上,顺着一条路就跑,一直跑到一个小山丘前,二大爷到了一个新坟子旁,在那个坟子旁发呆,我们追上二大爷后,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在坟子的跟前,我看见一大堆纸灰,还有没有烧干净的金山银山,那些纸风一吹嗤嗤啦啦的响,二大爷站了一会,赶紧朝庄稼地里走去,在庄稼地里找到了货郎车,我们帮着二大爷把货郎车推了回去,二大爷回家之后,整整的睡了半个月。   我们几个每一天都是跟着师父,早上练武,晚上练符,学风水,转眼间又是一年,我们已经跟师父学了两年多了,这天有人找我们去除秧,其实乡下火居道人就是这样,是少有的全能人,超度、画符、看病啥的,活还挺多。   秧这个东西,就是秧煞,为人死的时候,最后一口气。那个时候如果家门老是出事,人们就会觉着自己家里被秧煞笼罩,然后就会请我们去除煞,说到除煞现在已经没有了,大家也许不知道,但是那个时候很流行。   来人用的是马车,一看就是有钱的人家,一问才知道,是离我们这十里地的马家,马家是一个新起来的地主,据说当年一贫如洗,可是自从他爹死了之后,他家迅速的发起来,成了庄上的一个大户,师父让我们拿上五谷,这个是专门除煞用的。我们坐在马车上和赶车人说起话来,赶车人很健谈,他对我们说了马家的事,马家这几年走背运,三年死了三个儿子,马老爷子经常梦见儿子回来哭诉,说是马老爷子害了他们,被折腾的没有办法,于是就找我们来除秧煞。。 第四十一章 撒豆除秧咒   到了马家,一看马家确实气派,带大门楼的房子,接我们的人赶紧去禀报,一会的功夫,马老爷子出来了,我一看这个老头的精神极差,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出来之后,和师父寒暄,让师父给他的宅子破除秧煞。这个破除秧煞,得从门口撒起五谷。师父在前面摇着三清铃,我在后面跟着撒粮食,师父一边摇铃,一边说:“吾道进门来搜寻,护身护法随后跟。一把降魔神豆起,落在地下重千金。三教祖师来助我,撒豆成兵化归魂。逢妖斩得粉粉碎,遇鬼打得断了筋。旦打鬼魅全尽死,打得殃煞化灰尘。   霹雳一声震九天,龙虎山中设法坛。一撒南方丙丁火,打得殃煞无处躲。二撒北方壬癸水,专打邪魔并外鬼。三撒西方庚辛金,打得殃煞化成灰。四撒东方甲乙木,打得殃煞出门户。五撒中央戊己土,打得殃煞入地府。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师父一边在前面高喊,我在后面一边撒着五谷,围着院子整个的撒了一遍,弄完了之后,马老爷子才请我们到屋里喝茶,分宾主上下坐了之后,我们说起了马家的事,师父说:“我刚才在你家看了一遍,你们家的阳宅风水很好,出事不是阳宅引起的,马施主你可否讲一下你们家出事的经过?最好连老人安葬的情况也一起说来。”   马老爷子说:“那我就从我爹开始说,我爹是外乡人,当年和我娘逃荒来到这里,一辈子因为穷,受尽了欺凌,我娘也因为穷,没有吃的,而活活的饿死,所以我爹就想找一个风水宝地,让子孙发达,有一年遇到一个道士,经过道士的指点,自己给自己弄好了墓,说自己死了一定要葬在那里,谁知道我爹说完这话不多些日子就去世了,去世前对我说,那个坟子二十年后就得起走,让我一定记住,   我爹死后一年,我得了笔横财,接着我就发了起来,现在家有良田百亩,骡马牛羊皆有,我一连生了四个儿子,我们马家,在庄上也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没有谁再敢欺负我,我每一年上坟的时候,都要给我爹说上几句家里的事。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我想起了我爹的话,我爹临死的时候,说过二十年后,他的尸骨得起走,我每一次想起这事,都会感觉到如芒在背。   我爹的这个肯定是风水宝地,能不动最好别动,可是不动吧,心里又害怕,于是就请风水先生去看我爹的坟子,风水先生说我爹的坟子一点事都没有,让我不用担心,可是我还不放心,就多请了两个看了看,他们说我爹的坟子,占的方位风水极好,一迁坟就破坏了风水,这个坟子不能动。   我听风水先生的话,就没有动我爹的坟子,我的家越过越红火,我庆幸自己没有迁坟,就在家里一帆风顺的时候,我的大儿子忽然得急病死了,中年丧子乃一大不幸,我胡思乱想之余,又想到了我爹的风水,于是请来有名的风水师,可是看后还是说那个是风水宝地,不用迁坟。   就这样一连三年,我死了三个儿子,家里就剩下小四了,现在我每天都做噩梦,梦见儿子回来哭诉,我这才想到会不会是出了秧煞了?于是我就让人请道爷来看看我的宅子。”   师父听完之后,对马老爷子说:“这件事依我看,还是你爹那个祖坟的事,老道我粗通风水,不知马施主可否让我去看看?”   马老爷子说:“太好了,都说张道爷是仙人下凡,张道爷此去一定能化解我马家的凶煞。”   马老爷子说完之后,就让家人套上马车,带着我们去看他爹的风水,套上马车之后,就吱吱嘎嘎的朝山里走去,我们家这个地方山多地少,风水都不是很大,马车走到一个山坳停了下来,在山坳里有一块平地,这块地靠山牢固,两旁得力,明堂开阔,看地形就是一个风水宝地,马老爷子来到一个坟子前,指着那个坟子说:“这个就是我爹的坟子,道爷您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我看了看这个坟子很大,可能是后来填土的原因,在坟子上有一棵弯弯曲曲的树,张牙舞爪的,有点像龙,给人一种吞噬周围一切的气概。前面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先父马二公之墓,没有名讳(旧指尊长或所尊敬之人的名字。旧时生前曰名,死后曰讳。),看来马老爷子的爹,当时是穷人,连个名都没有。   师父看了看说:“这里的风水确实很好,按说不该出人命,我用天眼看看地脉如何。”   说完师父就仔细的看起来,一边看一边说:“奇怪,这个风水真是奇怪,明明是一块风水宝地,可是在人的下面,却什么都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好像一个活物在吞东西。按说风水不应该这样?”   说到看地里的龙脉,这个得说一下,师父教给我们的这个是祝由十三科里的看地脉,一个是看死者的魂,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属阳,为上升的清气;七魄属阴,为下降的有形浊气。三魂又叫三精,人身中的三精是指:一台光、二爽灵、三幽精。通常认为人死后魂魄立即随吐出的最后一口气离身,头魂气升于天,形魄降于地。剩下一个魂守住尸首,我们看地找尸骨,主要的就是看死者的魂在哪里守着,找到魂那离尸骨就不会远了。   二个看地脉,风水中借龙的名称来代表山脉的走向、起伏、转折、变化。因为龙善变化,能大能小,能屈能伸,能隐能现,能飞能潜。山势就象龙一样变化多端,故以龙称呼。平地也有龙脉,其标志是微地形和水流。   可是平常人家找真龙脉谈何容易,大多在乡村周围找小龙脉。那些山川河流形成了无数个小龙脉,有经验的风水师,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我师父更是教给我们一个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直接用天眼看地脉,打开天眼之后,地下的风水就像电视一样,呈现出各种形状,有龙形,有龟形,有莲花形……很多种形态,我们看风水直接看风水形成的地脉就行了,这个属于历代不外传的神秘风水学问,其实中国有数不清的神秘学问,没有听说过,并不等于没有。   师父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话,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奇怪,于是我念咒语,打开天眼,仔细的看起来,发现这个坟子果然不一般,在坟墓里睡着一个人,看年龄有七十多岁,躺在那里,样子好像有点痛苦,不是别的死人那样安详,在他的身下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张着大嘴,好像在吞东西。我知道师傅为什么说奇怪了,这些风水形成的地脉,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动的,而眼下的这个东西,明显的在动。   这时师父说:“马施主你家的这个坟子,必须赶紧起走,不然你们马家就怕……”   马老爷子说:“我们马家皆靠我爹的坟子护佑,才有今天的家业,风水先生说,我爹坟子上的这棵树是龙树,以后我们马家肯定会兴旺发达,这一旦起走,那么我们马家?”   师父说:“你到现在还如此糊涂,风水一般不会发的很快,你爹当年在坟子里面肯定是用了什么东西了,这个东西能发家,也能害人,你的三个儿子,恐怕皆因为这个坟子而丧命。”。 第四十二章 龙地荫尸不化骨   师父停了一下接着说:“你说这棵龙树,是一棵风水树,可以保你们马家发达,要我说,这是一棵恶树,张牙舞爪,毫无和善之气,似乎要吞噬周围的一切。你想兴旺发达,再去找一个风水就可以了,如果执迷不悟,你们家恐怕都要被这个风水吞噬,到时候,你有万般财宝又有何用?何去何从,自己去决断吧。”   说完之后,对我们说:“咱们回去,好良言难救该死鬼,到时候悔之晚也。”   我们刚走了几步,马老爷子赶紧拦住我们说:“道爷,道爷您不要跟我这个俗人一般见识,我一切都听道爷的。”   师父说:“好,这个迁坟最好是晚上迁坟,这样可以少很多麻烦,今天看好风水,晚上准备好东西,你找好挖坟捡骨之人,晚上子亥时迁坟。”   马老爷子说:“好,我爹死的时候,家里穷的叮当响,当时用芦席一领,裹着埋在这里,现在我家富有了,可以给我爹弄一个好棺木了。”   师父让马老爷子回去准备,我们四个人在山上找风水地,终于在快中午的时候,找到了风水地,这个二次下葬,不需要太讲究,我们用柳木定好了橛,红线缠上之后,就回到马家,让马家去挖一个可以埋棺材的坑。在马家吃了饭之后,一直等到晚上,马家找齐了人,抬着一个白茬的棺材,我们就悄悄的出庄了,这个迁坟不能声张,需要静悄悄的。   马家有钱,所以灯笼火把的,倒是照的非常明亮。灯光照在棺材上,反射出诡异的光,我心里有点不好的感觉,怕是今天晚上要出点事。我们这个不是做法事,师父也就没有穿他的百纳伏魔衣,也没有带七星伏魔剑。其实我们也不必带这些东西,因为我们身上有伏魔袋,就是那种小包袱,类似江湖中的百宝囊,里面有很多写好的符咒。   我们来到了坟子前,马老爷子赶紧上去,把买的贡品摆上,一边烧纸一边说:“不孝的儿子,今天来打扰您老人家了,只因为咱家不太平,三个孩子都在地下陪伴您老人家了,老家住久了,难免厌倦,我今天给您老人家准备了一副新棺木,咱们高高兴兴的搬新家,等三年之后,让我娘也搬到你那里去,家中一切好的很,您老人家就在泉下享清福,不要惦记家里。”   一边说一边烧纸,烧完了之后,师父走到坟前,说道:“阴宅的马老爷子,我们今天给您找了一个新地方,现在我们要破土了,您在下面闪着点,别磕着碰着。”接着师父说道:“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底鬼神惊,凶神见我低头拜,恶煞逢之走不停。二十八宿听吾令,六丁六甲照吾行。九牛破土将军到,押退凶神恶煞腾。吾奉太上老君、九天玄女亲敕令。神兵火急如律令。现在破土百无禁忌。”   说完之后,转身对马老爷子说:“马施主,这个第一捧土,得要你自己捧。”   马老爷子听了之后,点点头,慢慢的走了过去,刚一伸手,忽然缩了回来,我看见马老爷子的手,被坟子上的酸枣树刺破了,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酸枣树这种树,浑身上下都是刺,一不小心就会弄破,特别是坟子上的,不同于贫瘠的山上,坟子上的刺大多又粗又壮,而且还都是倒刺,当你觉得疼的时候,往后一抽手,当时就划一道血口子。   其实我们皮糙肉厚的,加上有经验,一般划的口子不大,可是马老爷子虽然是个苦出身,可是这些年都养尊处优了,手上的皮肉嫩的很,加上自己紧张,当时一使劲,划的血口子就深了,血咕咚咕咚的往下淌,马老爷子捂住了手,有人把衣服撕下来一块,给马老爷子包扎。这时开坟见血可不是好兆头,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可是嘴上没有敢说。   看样子马老爷子这个第一捧土是弄不成了,师父说:“大吉大利百无禁忌,开土。”   说完之后,让人把火插在地上,然后开始挖土开坟,土被一块块的铲去,坟子也慢慢的露出了真容,在坟子里面整个的是树根,不用说这个树根就是那棵龙形树的树根,这些树根非常的浓密,层层叠叠的缠绕在一起,是那种诡异的白色,大家一看都愣住了,马老爷子过来说:“可惜了,可惜了,我爹的这个树根护住尸骸,如果不动的话,会让子孙富贵缠身的。”   师父说:“这个不是好事,而是坏事,其实在葬学上,是忌坟子旁边有大树的,如果有大树,地下的树根容易伸进棺木,缠绕棺木里的骨骸,也就是这种情况,叫树干绑尸,不但不好,还容易让子孙后代容易有官非、病痛、事不顺之祸。我看这些树干不但是缠住了尸体,而且还把整个的尸骨吞噬,这个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那些人还在那里扒,由于树根太多,只能一点点的清理,正在清理着树根,忽然有人啊的一声,在静夜里格外恐怖,刚才那些帮着挖坟的,吓的当时朝旁边跑去,我不由自主的摸着手里的伏魔袋。发出惊呼声的是一个年纪在六十岁左右的老头,这个老头是专门来捡骨的。不知道老头看到了什么,把他吓成了这样,马老爷子惊慌的说“老李头你也是捡骨的人,看见什么了?吓成了这样?”   老李头指着一片树根说:“手,手,树根里有一只手。”   师父说:“你说的是骨骸?”   老李头说:“不是的,不是的,是一只人的手,我老李头捡骨好几年了,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事。”   师父说:“你莫怕,有我们在,你指一下,我们看看。”   老李头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指着一边树根说:“道爷您看,那是一只人手,上面还有长长的指甲。”   我们这时也围过去,仔细的朝树根里看去,这一看我当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在树根里确实有一只手,那只手和平常的人的手,差不多,长长的指甲有点卷了,手上的颜色是那种雪白色。我当时就知道了,这个坟子里的人没有变成骨骸,而是变成了僵尸。师父看到这里赶紧从伏魔袋里找出来一张黄纸符,然后贴在树根之上,对着大家说:“没事,没事,现在大家先把周围的树根铲断了,然后起出马家的先人,到新家安葬即可。”   师父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那些人都看到了那只可怕的手,根本没有人上前,马老爷子也急了,捂着手说了几遍,还是没有人上前,那些人都远远的看着,大伙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师父走到马老爷子的跟前说:“马施主这样下去不行,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马老爷子点点头说:“行,各位兄弟爷们,今天我爹搬新家,劳累各位帮忙。回去之后,每人两块现大洋。“   那些帮忙的一听两块现大洋,当时也不害怕了,大伙一起上来,用铁锹把树根铲断,然后轻轻的扯开,慢慢地死者整个的露了出来,果真是个僵尸,身上包着的芦席,早就烂干净了,而那个躯体没有烂,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看样子死的时候,家里一定很穷,以至于寿衣就是那种粗布的衣裳,在衣服间有烂掉的芦席,树根杂乱的缠绕着尸体,但没有往尸体里钻,望过去感觉有点阴森恐怖。。 第四十三章 吸血僵尸不识人   大伙把周围的树根都铲断了,这时有人用铁锨把死者的头,慢慢的清理出来,刚清理出来,吓的大叫一声,把铁锨往尸体上一扔,当时就跑,这一铁锨正好铲在尸体的脖子上,马老爷子当时受不了了,气的在那里破口大骂刚才跑的那个人,一边骂一边哭,说对不起他爹,活着的时候受罪,死了还被铲了一铁锨。   那个人说:“马老爷你自己看看你爹去吧,这个活你就是给我十块大洋,我也不敢干了。”   那个人说完就走,马老爷子这时感觉事情蹊跷,那个人肯定看到可怕的东西了,于是就捂着手走了过去,我们也跟在后面,到了跟前一看,实在是太吓人了,马老爷子的爹,确确实实的变成了僵尸,只见那个僵尸在乱树根之间,面目扭曲,好像受了极大的痛苦,嘴里长着四颗尖尖的獠牙,好像在痛苦的喊叫,眼睛睁的大大的,可是眼球已经干枯了,成了一对黑洞,那双眼睛让人感到遍体生寒,因为只要盯着那双眼睛看一会,就会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僵尸吸走。   僵尸的脸上,和身上都盖着树枝,那一铁锨铲在脖子上,黑乎乎的,不知是水,还是僵尸身上的血,反正沾满了泥土,显的特别的恶心。马老爷子一看到这个情景,当时就受不了了,趴在那里哭喊着,在地上爬了过去。看样子这个马老爷子还是有孝心的。   马老爷子这时好像疯了一样,也不管地上有什么东西了,一个劲的往坟子跟前爬,不知什么时候,手上的那块布没有了,在地上留下了一趟血迹。马老爷子爬到了坟子前,用手轻轻的清理他爹身上的树枝,在别人的眼里,那个是可怕的僵尸,可是在马老爷子的眼里,却是自己的亲爹,有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   马老爷子一边哭,一边说着自己不孝,让老人家在地下还不得安宁。他慢慢的把他爹身上的树枝清理干净,然后清理脸上的树枝。在清理的时候,我看见马老爷子手上的几滴血滴到僵尸的嘴里和脸上,不过有点奇怪的是,那些血滴在脸上一会就消失了。   我赶紧把这个情况,给师父说了一声,师父一听就说了声不好,然后从伏魔袋里拿出一张符咒,然后几步走了过去,贴在了僵尸的额头之上,让马老爷子小心着点,别弄掉了符咒,接着看了看天说:“不好,毛毛月,我们得赶紧的把死者入殓,不然就麻烦了。”   我抬头一看,天上确实是毛毛月,这样的月亮颜色泛黄的夜晚,乃是墓穴里外气体交汇及地气最易返潮的时际,也最易导致未曾腐化的尸体发生尸变,走夜路最易撞见活尸。特别是今天遇到的这个尸体,也最容易变成伤人的行尸,这个也可以叫尸变,师父说过,这个尸变有十八种之多,分为僵尸,血尸,荫尸,肉尸,皮尸,玉尸,行尸,炸尸,汗尸,毛尸,走尸,醒尸,甲尸,石尸,斗尸,菜尸,绵尸和木尸。最凶狠的是僵尸和血尸;怨气最大的是荫尸和斗尸;最善良的是肉尸和醒尸。   我知道师父的意思,其实迁坟也有规矩,那就是不能让尸骨潮湿了,如果尸骨潮湿之后,就会吸收天地的阴气,和人的阳气相交,必定会变成害人的行尸。师父对我说:“大胆你去看着僵尸,有什么情况和我说,傻蛋、瘦猴你们两个人把带来的木柴生火,火越大越好,一会把僵尸装殓入馆,贴上黄纸符,封住了僵尸就没有什么事了。”   其实在临来的时候,师父怕潮湿的天气,可能会造成尸骨的潮湿,而对后代不利,所以特意准备了柏木。师父则让人把棺材盖打开,自己在那里给死者铺棺,一边铺棺一边说:“吉日良时天地开,铺棺大吉大发财,天青地灵日月明,开棺子孙进丁财。”   其实那个时候有钱人,对丧事的要求特别高,也特别的繁琐,每一步都有它的极其繁琐的规矩,虽然得赶快入殓,可是只要主家不发话,你就得按照那个死规矩来。我走到了僵尸的跟前,马老爷子正在那里清理着,我不想看僵尸的那张阴森恐怖的脸,于是就把脸转到一边,看僵尸的手,僵尸的指甲很长,这些年显然一直在长。   我闻见新翻开的泥土,有一种似有似无的腥味,知道这是养尸地,所谓的养尸地,尸体埋进去之后,由于这个地方极阴,以至于很多年尸体扒出来,照样和生前一样,面色温润如生、衣被服饰色艳似新,有的还满头青丝长及膝盖,肌肉皮肤还有弹性。双手持续生长的手指甲卷曲起来,牙齿也因过长而暴突在嘴唇外面,由于坟墓中的棺材里,既没有足够的空气,也见不到阳光,所以这些年深月久却完好如初的尸体通常显得皮肤发青或发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青面獠牙。   我心里正想着,忽然看见好像僵尸的手动了一下,就那样轻微的一下,我当时一愣,仔细的看去,发现僵尸还是原来的模样,好像又没有动,我心想师父已经给僵尸贴上了符咒,只要符咒不掉的话,万万不会有事,那边的火已经弄好了,师父他们还在铺着棺材,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马老爷子惊慌的说:“爹,爹,都是儿子不孝,惊动您老人家了,您老人家不要生气,我一定给您多多烧纸,让您老人家在地下享福。”   我一听赶紧朝着马老爷子那里看去,这一看当时吓的懵的一下子,只见马老爷子跪在那里,而那个僵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额头上的那张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掉了,只见僵尸在那里面目狰狞,瞪着眼睛看着马老爷子,马老爷子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尊敬他爹,一个劲的在那里磕头。   我大叫道:“马老爷子快跑,那个不是你爹,是僵尸。”   马老爷子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一个劲的磕头,忽然僵尸伸出两只手,一下子抓住了马老爷子的脖子,当时一下子提了起来,马老爷子一个劲的陪不是,这时师父上来了,手里拿着黄纸符,想贴到僵尸的身上,可是还没有到跟前,僵尸好像能感觉到似的,一下子把马老爷子扔到了一边,然后在坟子旁跳跃起来,它跳跃的速度相当的快,腿上像是安装了弹簧一样,跳跃着就奔着那些迁坟的人而去,这下子可把那些人吓坏了,喊爹骂娘的到处跑,师父大声叫着:“大伙跑的时候,别落单,围着坟子跑。”   我说:“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   师父说:“这个是喝血的僵尸,刚才马施主的血,激起了僵尸的血性,它不喝血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今天一定要把僵尸抓住,贴上僵尸符,一会用火烧了,这样才能除掉后患,现在找出僵尸符,我们分别行动,瞅准机会,把僵尸符贴在僵尸的身上。”   说着话就去追僵尸,那个僵尸在前面追着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一时间整个的坟地乱了套,我们三个分别拿着黄纸符,想找机会贴在僵尸的身上,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不害怕了,僵尸这个东西,本来就是集天地怨气而生,置于至阴之地,受阴宅风水所养,怨气凝于喉间,它们只有一个追逐的目标,那就是吸血,用鲜血滋润干枯的内脏和身躯。。 第四十四章 火烧荫尸挖木盒   僵尸跳跃的速度很快,这时已经朝我们跳跃而来,傻蛋拿着黄纸符,朝僵尸身上贴去,僵尸感觉到有人靠近,当时伸出手朝傻蛋抓去,傻蛋身子一扭,朝一边跑过去,僵尸紧追不舍,我一看僵尸追傻蛋来主意了,就喊:“傻蛋师弟,把僵尸朝火跟前引。”接着对瘦猴说:“瘦猴拿着符子我们在火边上等着。”   其实对付僵尸的终极方法,就是用火烧,僵尸被火焚化,无论多强的道行都是白搭,我们在火跟前等着,那个僵尸跳跃着追了傻蛋一圈之后,傻蛋身子一转,朝着火堆而来,那个僵尸紧跟在傻蛋的后面,到了火堆的跟前,傻蛋一个跳跃,从火堆上跳了过去,这时僵尸已经到了火边上了,僵尸在火边上一停,我和瘦猴瞅准机会,把手里的符子,朝僵尸身上贴去,符子贴上之后,僵尸当时就不动了,这时师父在后面赶到,朝着僵尸背部就是一脚,嘴里说道:“进去吧,留着你也是祸害。”   僵尸一下子被踹到火里,柏木火是纯阳之火,吱吱啦啦的把僵尸就烧了起来。这时马老爷子跑了过来,嘴里喊道:“不能烧,不能烧,道爷手下留情。”   师父说:“此等僵尸,不烧何用?这个僵尸已经成了吸血的僵尸,如果现在不除掉,几年之后,遍体生黑毛,到时候身坚似铁,不惧人畜,靠吸血为生,别说你们家遭殃,就是全村的人都遭殃。它只不过是借你爹的躯体,以吸血为生。”   师父说到这里,马老爷子不说话了,趴在地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都是儿子不孝,让爹受火焚之苦。”   僵尸在火里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火越来越旺,周围的几个帮着抬棺材挖坟的,都过来看这具僵尸,这时忽然僵尸从火里站起来,挣扎着想从火里出来,刚过来的那几个看热闹的,吓的撒腿就跑,师父一看僵尸站起来了,弯腰从地上拿起一根柏木棒,朝着僵尸的背部打去,僵尸又重新倒在火里,大火烧着僵尸,黑血从皮肉里往外冒,兹兹啦啦的往外淌,怪不得《子不语》上说,僵尸火焚之,必骨鸣血冒。一股股烧皮肉的臭气弥漫开来,马老爷子还在那里大哭,师父过去说:“马施主你不必哭了,其实人的身体,就是一个臭皮囊,你父亲之灵,就在前方不远处,正对着你笑,他很高兴你们马家除掉了僵尸,让你马家重新兴旺起来。”   马老爷子当时抬起头说:“道爷您说的是真的?”   道爷说:“真假我一会自会证明给你看。”   我听见师父这么一说,连忙打开天眼看去,果然在前方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灵体,这个灵体和刚才的僵尸差不多,一脸和善对着马老爷子笑。我看了一眼之后,就把天眼闭上,我可不想老看灵体。师父对着那个灵体说:“你的儿子不信,你可以让这跟火把明三下,暗三下,证明老道所言属实。”   这时地上起了一阵风,就到了火把的跟前,那个本来正常着的火把,火头忽然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缩小成一个小火苗,发出十分诡异的绿光,好像火把散发出阵阵的寒气,我们见过这个,一点都不稀奇,可是马老爷子没有见过,惊的在那里瞪大眼睛张着大嘴,看着火把,这时火把忽然一下子窜起三尺多高,马老爷子吓的当时一下子坐在地上,接着火把又慢慢的缩小。反复三次之后,火把恢复了正常,马老爷子如梦方醒,对着火把喊起了爹。   师父笑着说:“马施主我没有说假话吧?”   马老爷子说:“没有,没有,我今天才算见识到道爷的本领,道爷真是神仙下凡。”   师父说:“什么神仙下凡?那个是糊弄世人的,我只是一个不守道规的老道而已,不说这些了,尸骨得凉了才能入殓,虽然你爹现在已经烧成了灰,可是这个并不影响风水。我们现在先去看看坟墓里的那个看似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也就是这个东西,让你们家连出三个少亡。”   师父说完就领着我们到了挖开的坟子前,这个坟子里全部是树根,那些来帮忙的人,一听说坟子里有东西,再也不敢靠的太近了,都躲的远远的,看着我们议论纷纷,让别人来挖肯定是不行了,这些人已经被吓破了胆,说什么也不会过来的,师父对我们仨说:“大胆你们三个人来挖,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那个东西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   我们点了点头,就拿起铁锨,在那里挖起来,先用铁锨铲断树根,然后把树根清理出来,接着就往下挖起来,我们都看见那是活的东西,其实挖的时候,心里也是乱七八糟的,那个东西会是什么东西?可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什么东西,师父让我们小心,我们虽然心里想知道是什么,可还是尽量小心翼翼的挖,人都有好奇心,那些本来不敢来继续挖的人,这个时候又跑过来,往外扯着身子,尽量离坟子远一点,但是头却使劲的往前伸。   我们挖着挖着,忽然铛的一下子,我们的铁锨碰到了一个东西,于是赶紧的拿过来火把,仔细的看过去,发现下面是一个包着铁皮的小木盒,于是我说:“师父,在里面有一个木盒,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师父说:“快扒出来看看。”   于是我就把铁锨扔在地上,然后让瘦猴用火把照着,蹲下身子,用手慢慢的扒开那些土,发现这个木盒由于在地下埋的时间长,上面的那些包裹箱子的铁片子已经锈蚀了,小盒子不大,也就是半尺见方,我轻轻的把盒子拿起来,发现这个盒子上,竟然还有一把铜锁,那把铜锁生满了绿锈,锁眼都锈死了,我把这个木盒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把木盒递给师父,师父看看木盒说:“就是它了,马施主你家的福祸皆是由这个木盒引起的,你想想这个木盒可是你亲手放进去的?坟子放东西,可不是小事情,你当年作为孝子,应该知道的。”   马老爷子看着木盒,摇了摇头说:“道爷,说实话,这个木盒不是我放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当年我爹遇到那个老道,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买来酒肉供那个道士吃喝,吃完了之后,就陪着道士出去,到处游逛,我问干什么,什么也不说,后来道士走了,我爹忙活了一阵子,有一天就对我说,自己已经找好了死后的福地,并且领着我来看那个地方,那时这里是一个荒地,经过我爹的指点,我才看到他自己弄的阴宅,阴宅用草垫子盖住,上面还盖着土,我爹对我说,这件事决不能给别人说,一说别人就会把风水破了,再一个就是二十年后,把坟子迁走。   我爹对我说完地方之后,没有几天就得急病死了,穷人出殡,也就是简单的用芦席一包,然后用麻绳捆上,就抬到了这块墓地,我把那个草垫子掀开,发现已经挖好了穴,那时咱穷也没有什么讲究,给帮忙的老少爷们磕了个头,求大伙帮忙埋上。当时就是这样,穴是现成的,我没有动过。”   师父点了点头说:“看样子你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打开看看就真相大白了。”   说着话用手一拧,那个锈蚀的锁扣,啪的一下子拧开了,当打开了木盒,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第四十五章 都是貔貅惹大祸   当盒子打开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里面有一个像狮子的东西,这个东西上面有绿锈,显然是铜做的,只见那个东西张牙舞爪,很是威武,师父看着那个东西,喃喃的说:“怪不得,怪不得。”   马老爷子说:“道爷这是什么?”   师父说:“这个是貔貅,有嘴无肛,能吞万物而不泄,故有招财聚宝、吸纳四方之财的寓意,同时也有赶走邪气、带来好运的作用。从古至今,上至帝王、下至百姓都注重收藏和佩戴貔貅,貔貅除了招财、开运、辟邪的功效之外,还有镇宅、化太岁、促姻缘等作用。”   我说:“师父照这样说,貔貅是好东西,可以聚财,可以辟邪,但是马家为什么会连出三条人命?”   师父说:“这个任何东西都得有个度,当年马施主的先父曾经说过,二十年之后,把这个坟子迁走,另找佳穴,可是马施主贪恋钱财,不动此穴,故此有了祸事。貔貅不光聚财,也能聚风水,此地的风水皆被貔貅聚来,然而马家福薄,担不住这个风水,富贵荣华只能用人命来换。”   马老爷子说:“道爷说的对,都是我贪财,才有了以后的祸事。其实我马家早已吃喝够用,我还贪恋财宝,把我三个儿子给害死了,想想我真是糊涂。”   师父说:“人生一世孰能无过,现在是亡羊补牢还不晚,你家还有一子,只要你以后一心向善,你们马家以后一定兴旺。”   马老爷子赶紧谢恩,师父从怀里拿出九牧铜钱,往旧穴里一撒,然后说道:“遗骸祥光照福地,穴藏金龙紫气高。旧房一把招魂草,阴阳无忌百祸消。大胆你们把这个旧穴填上吧。”   我们听了师父的话,挥动着铁锨,把旧穴填平了,然后把那个烧完的马老爷子装殓到棺材里,抬到了新的地方,重新埋葬了起来,等一切弄好了之后,天也就亮了。马老爷子对我们千恩万谢,四碟子八碗招待了我们,吃完饭之后,马老爷子用马车把我们送回去,在路上师父说:“大胆呀,以后这些事情,你们得自己干了,你们需要学会处理一些事情,以后你们也就有了饭碗,你是大师兄,处理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冷静,有些事情用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为真。”   一转眼到了第三年,我那年十八了,挣的钱家里买了十来亩地,一时间在庄上成了富户,不缺吃不缺穿了,师父把超度之类的活,交给我们干,自己整天的游山玩水不亦乐乎。这天师父对我们说出去访友,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个月的,让我在家看着几个师弟,让他们不能荒废练功。百纳伏魔衣和七星伏魔剑,必要的时候,可以拿着驱鬼伏魔,不要吃了亏,打不过的鬼怪,该跑的时候就得跑。我一一答应了师父,师父吩咐完就走了。   我们三个人在观里闲着没事,练完功之后,三师弟于天宁说:“师兄咱们闲着没事,去县城里找张善师弟玩吧,他好久没有来了。”   我一听去张善家,这是好主意,张善拜师之后,从那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彻底的不做刽子手了,也不让儿子做了,现如今儿子娶了媳妇,抱上了孙子,他经常来听师父讲经,还和李万金合伙,给我们的三宝观重新盖了房子,弄了一个大院子,我们的三宝观有点像道观的样子了。   三师弟于天宁一说去张善家,我们都点头同意,现在和当年不一样了,手里有了几个小钱,穿的衣服也是光亮多了。我们收拾好刚要出去,这时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穿的挺好,长袍马褂的,可是长的不敢恭维,只见那个人特别的瘦,双眼都缩到眼窝里去了,黑黑的眼圈,瘦的跟猴似的,一见到我们,就赶紧躬身施礼说:“小道长给你打听一件事,这里是张道爷的道观吗?”   我点点头说:“是的,施主请问有什么事?”   那个人连忙说:“我可找到了,我是来请张道爷救命的,我都快被我爹折磨死了,听说张道爷是个高人,神仙转世,特意请张道爷对付我爹的。”   我一听这个人说是请师父对付他爹的,当时心里就对这个人鄙视起来,俗话说的好,父母无过天无过,哪有儿子请道士对付他爹的,于是没有好气的说:“我师父云游去了。”   那个人当时如同泄气的皮球,说道:“小道长那张道爷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两个月,高兴了三五个月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人当时就坐在地上在那里干嚎起来,一边嚎一边说:“我的个爹呀,您老就老了,我又不是不孝敬您,可是您老人家不在土里呆着,老回家让你儿子怎么过日子呀,我也不活了,今天我就找一个地方吊死算了,这个日子过不下去了。”   我一听这话,知道事出有因,心里稍微的可怜起眼前的这个男人了,想想也是,一个大男人能坐在大街上哭,肯定遇到了为难的事情了,于是我就说:“施主你不要这样难过,能不能把事情和我说清楚,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那个人当时就不哭了,擦擦眼泪说:“小道长你能行么?”   二师弟李保国说:“你可别小看我的大师兄,降妖驱鬼超度亡魂,师父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我大师兄领着去的。”   那个人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小道长法号。”   我说:“我没有什么法号,师父收我们做俗家弟子,没有道名,不入道籍。我俗名姓杨,叫杨振东,这两个是我的师弟,李保国和于天宁。”   那个人赶紧说:“原来是杨道长失敬失敬,杨道长我知道找人对付我爹,确实有点说不出口,可是我家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   我说:“施主咱们到观里慢慢的说,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的,我们再给你想办法,”   那个人点点头,然后我领着那个人,到了观里分宾主坐下,那个人就对我说起了事情的经过。他说:“我姓赵,叫赵二虎,是离这里二十里,赵家庄的人,我爹是那一片有名的顶神请仙看病的,人家都给他叫赵半仙。”   赵二虎一说顶神我就知道了,在这里说一下农村顶神是什么,顶神也叫顶香、请神,和东北的出马仙差不多,那个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低下,一般无钱看病,或者病治不好,家宅不顺,就请顶神的来家里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一般请下来的神,分为文神和武神,文神下来的时候安静,一般给说说怎么破解,选定日子和时辰。而武神一般话不多说,上来就打,所以一般的都想请文神,不想请武神。   其实这些神百分之九十以上全是野仙和鬼仙,野仙指动物成精,鬼仙指生前修行的人和有人供奉的鬼。野仙下神主要是给自己积攒因果,好早日修成正果,而鬼仙则是因为给自己积攒香火,而不入轮回。想想正神根本不会在乎那点香火,因为人间供奉的香火,足够他们用了。   不管野仙还是鬼仙,只要一辈人供奉了,就得世世代代的供奉下去,一旦不想供奉了,那就看你供奉的仙家心情了,所以大家对于这些,要有谨慎态度,不能随意的去供奉,万事皆有因果。。 第四十六章 二虎他爹还魂   赵二虎继续说:“其实我爹干顶神这一行是在那里出了名的,周围的人都去找我爹给看病,我爹于是就胡吹海夸,让人多花香火钱,因此我家盖了前后两个院,成了庄上的富户。可是三年前我娘就得急病走了,又过了一年,我大哥也死了,后来我娘给我托梦,我梦见我娘破衣烂衫,浑身的伤痕,见到我之后,就抱头痛哭,说我爹借顶神骗人,她和我大哥在阴间替我爹还债,让我爹赶紧收手,再这样下去,会大祸临头。我当时心里极度的震惊,在梦里哭了起来,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开始没有当回事,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后来我连续做了几次这样的梦,知道这是我娘托梦给我,让我劝我爹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于是我就和我爹说了说。没想到我爹暴跳如雷,说这个家都是他顶神挣的,不顶神哪有这么大的家业,让我不要信那个梦,还说大仙说过,等修行够了,就带他到天上当神仙,我以后再提不让顶神的事,就打断我的狗腿。   由于我爹在家里当家,什么事都他说的算,因此以后我就不敢在我爹的面前提这个事。后来这件事就过去了,家里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我爹照样顶神,两个月前,我爹喝醉了酒,出去的时候,被门槛一绊,结果头磕在门外的石台子上,一下子磕死了。磕死之后,我们就请阴阳先生,看风水,定下下葬的日子时辰,并把我爹啥时候回秧,从哪里来写的清清楚楚的。   我们按照风水先生的话,把我爹埋上,风水先生在纸上写着是九天回秧,由鸡脚神压着,从西边而来,亥时进家,三刻之后离去。让我们把家里的鸡狗藏好,别叫秧煞照着。”   这个回秧也叫秧煞,出煞,回阳,就是人死后的第九天至第十八天之间的某一天,亡人的魂魄在鸡脚神的押解下会在某一时间回到生前的住家作最后的留念与告别。亡魂看着这熟悉的家宅和器物,抚今追昔,惆怅无限、感慨系之,曾几何时,与家人一起晨昏欢笑、相亲相顾、其乐融融,种种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如昨、犹如眼前。而在今日,就在此时,却已事过境迁、已然物是人非,往昔已经尘封,人生已被埋葬;旧貌犹相识、音容不婉在,再回前首,魂已成客,恍然如梦、已然隔世!景不徙、影不移,寒潭度影,若亡而实在。挥手从兹去,阴阳两相隔,此生永不见,情缘从此灭!亡魂此去之后,等喝了孟婆汤即忘情水之后,就彻底忘却了在人世的一切种种,与曾经的亲人故旧,已如陌路,只等待下一次的轮回转世。   赵二虎继续说:“等到那一天我们根据阴阳先生的话,早早的把鸡狗藏好了,然后在门口和院子里撒上青灰,一家人不说话,蒙着头睡觉,到了第二天,发现地上多了一串人脚印,和一串鸡脚印。看样子我爹已经回来看过了,看过之后,按照老人的说法应该就去地府了,这样和阳世没有什么瓜葛了,他生前让我继续供奉他屋里的那个仙,可是我心里看着那个泥胎子就有气。   于是我跑到我爹的屋子里,看看那个泥胎子,究竟是不是神,到了我爹的屋子里。我爹生前供奉着一个尖嘴猴腮的道人,那个道人一对小眼睛,几根胡子,让人一看就觉的不是什么正神。对我说那个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仙,让我们世世代代的供奉。   我那天看着泥胎子,感觉道人的眼睛像是盯着我看,我想想我娘在地下受的苦,还有我爹执迷不悟的样子,越想越来气,于是提起锄头,照着那个泥胎子就砸去,一边砸一边说道:成仙,成仙,我把你砸烂,看看你怎么成仙。   我媳妇劝我,我也不听,一直把泥胎子砸的稀巴烂,这下子才解了我心头之气,心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供奉,看能把我怎么样。可是没有想到半夜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晚上半夜的时候,我媳妇把我推醒,慌慌张张的说:“二、二虎好像咱爹回来了。”   我说:“怎么可能,咱爹死了都十天了,都回完殃了,怎么会再回来?”   我媳妇说:“二虎你听听就知道了。”   这时忽然有人在外边骂道:“二虎你这个小王八蛋,我才刚死几天,你就把家折腾个不成样子?让我这个死了的人,在坟子里还不得安生。你个小王八蛋,家里也不拾到干净日子不过了?”   我听了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子,在外边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爹,这怎么回来了?我吓的汗毛直立,媳妇也吓得蒙着被子不敢继续听下去。这时院子里传来扫地的声音,大扫帚划的地上嗤嗤啦啦的响。我爹生前有个毛病,那就是喜欢扫地,把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一根草棒都不留,当时我想按说鬼不会扫地,可是外边的我爹怎么会扫地?   于是我和媳妇两个人,胆战心惊的跑到窗户底下看,大月亮地,我清楚的看见我爹穿着死时穿的寿衣,正在那里扫地,一直扫的尘土飞扬。我一看真是我爹,当时还有点高兴,我爹这是还阳了。   于是我就要打开门,想出去和我爹说句话,这时我媳妇拉住我说:“别、别出去,你看咱爹的眼睛,那双眼睛可不是人眼睛。”   我听媳妇这么一说,赶紧朝我爹的眼睛看去,只见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放着幽绿的光芒,那双眼睛像野兽,又像是厉鬼的眼睛。媳妇小声的说:“咱爹肯定是死的时候不甘心,你又砸了他供奉的神仙像,现在变成厉鬼回来找你了。”   我和我媳妇赶紧插好门窗,然后跑到床上,蒙着被子不敢出声,就这样折腾到大半夜,鸡叫的时候,我爹才走,我请人算了算,说是因为心愿未了,死后变成了厉鬼,让我千万别出去,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于是我们只好搬到后院里去住,尽着前院让我爹每天晚上闹腾,先是半夜里来,后来一到亥时就来,我们那一片的人,都吓的不行了,一到晚上,就纷纷关门闭户的,没有人敢出来,我们请了符子,也一点用没有,每天晚上照样来。实在被我爹折腾的没有办法,才来请张道爷的。”   我说:“人的魂魄都是有形无质的,也就是说,不是实质的,虽然能做出形,发出声,可是不能改变实际的东西,我听你说你爹的鬼魂每天都给你们扫院子,那院子里有没有扫过的痕迹?”   赵二虎连忙说:“有,有,每天都有扫过的东西。”   我说:“那样就证明你爹确确实实扫过地,难道你爹还没有死?”   赵二虎摇摇头说:“这个不可能,当时我爹放了三天,才发丧送殡的,如果不死的话,三天早就动了。”   我说:“既然你爹已经死了,那么到你家的那个人,肯定是别的东西。”   赵二虎连忙说:“小道长你说那个会是什么?”   我说:“这个我也说不准,得去看看才能知道,真不行我们就去看看。”   赵二虎说:“好,能去看看太好了。”   就这样赵二虎找了一辆马车,带着我们就到了赵家庄,赵家庄是在山间的一个乡村,背后就是山连山岭连着岭,我看着这些心里一动。。 第四十七章 山村古怪事情多   一般这样的山村都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那时候山村里的小庙特别多,供奉的都是一些狐黄白柳灰之类的,小庙大点的几间屋子,小点的用几块石头垒一下,然后弄个牌位,就能享受香火。庄上很穷,都是些低矮的茅草屋,唯独村子中央,有一个大院子,到了大院子跟前,赵二虎说那个就是他家。我们下车之后,赶紧把我们的法器拿了下来,请我们进了院子,进院子一看,只见这个院子分前后两个院子,四合院的房子,放在那个时候,家里有一套四合院就了不得了。   我们进家里之后,赵二虎连忙找来媳妇给我们做饭,等我们吃过了饭,就到了傍晚了,由于师父不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决定用稳妥的方法,先看看那个赵二虎的爹是鬼是怪,然后再想办法对付。于是我们决定晚上住在赵二虎家的前院。让赵二虎晚上开着大门,等着赵二虎的爹来。   赵二虎吩咐我们小心之后,就赶紧躲在了后院,我们师兄弟三个在前院的一间屋子里坐着,赵二虎给我们准备了一点酒菜,时间还早,我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话,亥时是我们现在的九点至十一点,我们说了一会话,差不多就到亥时了,就在这时忽然听见有人骂道:“小王八蛋,不过日子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关大门?不怕招贼呀?”   我们一听赶紧拿起法器,我把从张善那里拿的那把鬼头刀拿来了,这个东西用着顺手,拿好东西之后,我们就轻轻的来到窗户边,朝窗户外望去,只见在大门口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戴着瓜皮帽,穿着带花的寿衣,虽然有月亮,但是看不清脸,好像是翘着脚,在门口观望,显的非常小心的样子,缩头缩脑的,一对眼睛固然和赵二虎说的一样,幽绿幽绿的,像是动物的眼睛,夜晚看起来很诡异。别说是赵二虎,就是我们三个看见那双眼睛,心里也感到害怕。那个人不用说,就是赵二虎他爹赵半仙,走到院子里,接着骂道:“你们属猪的?我一天没来,院子里又这么脏。”   说完之后,就拿起扫帚,在院子里扑扑腾腾的扫开了院子,说是扫院子,其实就是乱挠,弄的院子尘土飞扬,扫了一会之后,站在院子里看了看,这时把脸朝着我们转过来,用那双诡异的眼睛,打量着我们。然后使劲的用鼻子闻了闻,朝我们所在的这间房子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大声的说:“小王八蛋的,熊玩意,老子给你扫院子,你们倒好,在屋子里喝酒吃菜,奶奶的,不干了,明天给我准备好炒小鸡,再给我弄两壶烧酒,放在我的屋子里。你们若是办不到,我晚上回来,到屋子里掐死你们。”   说完这话,我听见赵半仙把牙咬的咯咯吱吱的响,虽然赵半仙说的是人话,可是仔细听来,却十分的怪异,好像是故意模仿出来的,加上那对幽绿的眼睛,我感觉这个可能不是人,民国年间,战火连连,出妖怪的事,可是屡屡发生。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我悄悄的到了门口,准备只要那个东西进屋,我就给它来个手起刀落,没有想到那个东西转身就走,我一看要走,就对师弟保国和天宁说:“咱们跟着他,看看他往哪里走。”   于是我们打开了门,悄悄的跟在赵二虎他爹的后头,开始他在前面还和人一样走路,出了院子之后,就开始踮着脚尖,伸着脖子,一窜窜的往前走,这时就有点不像人了。走着走着一转弯,到了一条朝北的胡同,这条胡同是通往大山的,那个东西一到胡同,就到了墙根旁,嗖嗖的跑了起来,我们在后面紧跟着,可是跟到一个都是灌木的乱坟岗子,那个东西就不见了踪影。   我们在那里找了一圈,发现这个乱坟岗子里,有些骨头已经被野狗刨出来了,被月光一照发出诡异的光芒,周围也是鬼火闪闪,一跳一跳的。那些只要打开天眼看,保准是一个个的小鬼,虽然我们现在不是很害怕了,但大半夜里看到那些不该看到的,还是心里不舒服,于是我们决定不找了,回赵二虎的家里,我们到家之后,天宁就问我说:“师兄你看看咱们今天晚上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这个东西我还不敢确定,不过那个东西,肯定跟二虎的爹,经常在一起,不然也不会模仿的那么像,我们等天亮了,让二虎领着到他爹坟子前看看。”   我们商议完之后,在屋里躺了一会,天就亮了,天刚一亮二虎就跑来了,问我们昨天晚上怎么样?我说:“已经差不多了,不过我们今天得到你爹的坟子前看一看,确定一下。”   二虎说:“行,咱们吃完饭就去。”   吃过了早饭,二虎领着我们到他爹坟子那,没想到他爹的坟子就在乱坟岗子后面,我们围着坟子看了看,坟子好好的,没有动过的痕迹,这说明二虎的爹,肯定在坟子里出不来,周围看了看,也没有发现异常。   于是我们就回去了,回到二虎的家里,我就让二虎带着,到他爹的屋里看看,二虎爹的屋子是一间正屋,屋里桌椅板凳的,还摆在那里,上面已经落满了尘土,在地上还有许多泥胎子神像的碎片,在墙跟前是一张大橱柜,那时的大橱柜和现在的不一样,实木做的,双开门的橱柜。打开橱柜看了看,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在橱柜的下边有一个隔板,隔板下面本来是放鞋子的,我看见这个大橱柜,忽然有了主意。   于是我转身对二虎说:“赵施主,那个东西不是你爹的魂魄变成的厉鬼。”   赵二虎说:“那,那是什么?”   我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你按照我说的做,今天一定能抓住那个东西。”   赵二虎问我怎么办,我说:“昨天晚上你的那个爹跟我们说了,今天晚上要吃小鸡,喝烧酒,你今天先杀鸡,炖上一盆鸡,然后买好烧酒,那个酒劲越大越好,然后把酒菜放在这个大衣橱的隔板上,晚上点上灯,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明天保准能知道你这个爹是什么。”   赵二虎点点头说:“好,我这就按小道长说的办,这个酒我们庄上的烧刀子就行,我给弄上五斤,那个酒就是头牛,五斤也能醉死。”   说完之后就去杀鸡忙活去了,我让保国和天宁两个人把椅子擦干净,他们要擦桌子的时候,我没有让擦。接着就等晚上了,到了天刚一黑的时候,我们让赵二虎点着了灯,然后把鸡肉和烧酒放在了大衣橱的隔板上,然后在前面放着一个凳子,然后就等着赵二虎的爹上钩了。   弄好了之后,我们就躲在昨天的那个屋子里,等赵半仙上钩,想知道这个赵半仙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想着喝酒吃鸡肉?我们就瞪着眼在窗户前看着,越是着急,好像时间过的越慢,我们等呀等呀,这时天宁师弟说:“师兄,你看看那个东西来了。”   我赶紧望过去,果然看见那个东西来了,还是穿着那个寿衣,不过现在可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人,那个东西在门外边鬼头鬼脑的朝院子里看了一会,那双诡异的眼睛,好像在看院子里有没有危险,看了一会之后,忽然站了起来,学着人的样子,到了院子里,大喊道:“我回来了,二虎你个小王八蛋,给我弄好了酒肉没有?你爹我饿的眼都绿了。”。 第四十八章 来是只黄鼠狼子精   这个东西好生的奇怪,在门外还是鬼头鬼脑的,可是一到院子里,就跟人一样,走路四平八稳的,它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骂:“二虎你这个小王八蛋,我刚扫的地,你又给我弄脏了,你这不是家是猪窝。”   说完后拿起扫帚,又在地上扫了起来,还是和那天一样,说是扫地,其实就是乱弄一气,扫了一会忽然又停住了,使劲的伸着头闻了闻说道:“二虎,你这个小王八蛋,又吃小鸡,没想着给老子留点?”   骂着骂着就朝赵二虎他爹住的那间屋子望去,看了一会,赶紧蹑手蹑脚的到了墙根,鬼头鬼脑的朝屋子里望去,那个样子和动物差不多,而且还是那种狡猾的动物。它可能是没有经受住小鸡的诱惑,直接朝着屋子奔去,就快到屋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住了,然后一下子躲在门后,鬼头鬼脑的朝着屋子里望去,师父说过这个动物成精,变化成人,无论多像,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还会露出它们的本质。   那个东西看了一会,好像经受不住里面小鸡和烧酒的诱惑,加上里面又没有人,胆子大了起来,出溜一下子,跑进了屋子里,保国说:“师兄你看进去了,咱们赶紧把那个东西,堵在屋里。”   我摇摇头说:“不急,这个东西警惕的很,我们过去,一但抓不住它,就会打草惊蛇,往后再想抓住它就不容易了。看这个家伙也是酒肉之徒,我们等着它美美的喝完酒,再去抓它也不迟。”   天宁说:“还是大师兄办事稳当,二师兄你听大师兄的。”   保国点点头,我们三个人就在那里等,等了一会我感觉差不多了,就对保国和天宁说:“等一会我们到了那里,你们两个堵住门口,我自己进去。”   天宁说:“师兄你自己进去行吗?那个东西还不知是个什么怪。”   我举了举手里的鬼头刀说:“我手里有这个,斩鬼劈怪的宝刃在手里,还怕什么?如果它要行凶,我就活劈了它。”   我说好之后,我们三个人就蹑手蹑脚的出来,慢慢的到了那间屋子,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我们到了屋子的门口,我朝里望去,看见那个寿衣已经脱掉扔在了地上,在板凳上坐着一个浑身是花白毛的东西,看样子像是一只小狗,不过由于头趴在大衣橱的隔板上,看不清楚是什么,这时一股股骚味传过来,让人闻见心里作呕,这个骚气我知道,就是那种常见的动物,在庄上多的是。   这时屋子里传来了呼噜声,看来这个家伙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现在居然喝醉睡着了,我心想这回该到你该死,谁也救不了你。于是提着鬼头刀,轻轻的走进屋子,我到跟前一看,只见这个家伙,尖嘴猴腮,嘴里流着口水,两只小爪趴在那里睡的是呼天倒地。我猜的没有错,正是一只老黄鼠狼子。   黄鼠狼子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在五大家仙中排行第二,它同狐狸一样体态颇为美丽而又性情狡黠,在那时的乡村里,黄鼠狼随处可见,这个东西特别喜欢上一些体质弱,精神抑郁人的身上,大部分女性居多,上身之后,或盘腿而坐,或引颈高歌,或蹬屋上房,或裸身而行,这些都是小黄鼠狼子上身。大黄鼠狼子,被乡村称为黄仙,能行医断证,能占卜未来,当然也有些善于吹嘘,爱玩爱闹,这种情况太多,多的不能一一列举,乡下对这个东西敬若神明。   我看见那只老黄鼠狼子熟睡,举起手里的鬼头刀,准备给它来一个手起刀落,鬼头刀锋利无比,砍起老黄鼠狼子的脑子,跟切豆腐差不多,但是刀举到半空,却停住了,师父说过,动物修行不易,要经历三灾五劫,才能略有小成,看这只老黄鼠狼子,身上的毛皮皆花白,俗话说千年黑万年白,这个东西肯定有不少年了,于是我一时心软,把刀收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子,手拿板凳腿,使劲的往上一掀,说道:“你给我进去吧。”   咣当一声,那只老黄鼠狼子,直接被我掀进了大衣橱,然后迅速的关上橱门,这时就听见有人喊:“哪个小王八蛋把我推进来的?赶紧把我放出去。”   我这时找出了降妖的符子,贴住了大衣橱的门口,然后笑着说:“你是谁呀?叫放你出去我就放你出去?”   没想到那只黄鼠狼子还在里面装,它在大衣橱里大喊道:“我是谁?我是赵二虎的爹,你个小王八蛋,趁我醉酒,把我弄到大衣橱里,我出去之后,饶不了你。”   我说:“哎呀,可吓死我了,那个三师弟,你去跟赵二虎说,就说他爹,被我们抓住了,关在大衣橱里了。”   天宁一听,赶紧的朝外跑,一会的功夫,只见赵二虎拿着擀面杖,气哼哼的和天宁一起进来了,进来之后,就大声的喊:“我爹在哪?”   这时就听见大衣橱里的老黄鼠狼子喊:“二虎,你爹我在大衣橱里,赶紧把我放出来。”   二虎走到大衣橱的跟前,说道:“爹你等着,我这就把你放出来。”   说着话从大衣橱上抽出一块窄木板,然后把擀面杖放进去,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里面的老黄鼠狼子急了,在里面骂道:“二虎你这个畜生,敢动手打你爹?小王八蛋的,这些年我白养你了?”   二虎一听火更大了,手臂挥舞的更欢了,直把里面的老黄鼠狼子打的吱吱直叫,那个声音再也不像人声了,一边叫一边求饶说:“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你爹,我是黄仙,我是黄仙。”   二虎气呼呼的说道:“这一个多月吓死我们了,你为什么要冒充我爹?”   老黄鼠狼子说:“你先别往死里打,听我把事情说清楚。”   我说:“施主你先停手,让它把事情说清楚。”   二虎点点头,停住了手,黄鼠狼子在那里哀嚎道:“哎幺,哎幺,疼死我了,我的腿都被打折了。”   二虎说:“少说废话,不然我再打了!”   老黄鼠狼子说:“别、别,我说实话,其实我这些年一直在你们家,所以对你爹的音容笑貌特别的熟悉。”   二虎说:“你到我们家干什么?”   里面的老黄鼠狼子说:“别急,听我说,开始不是我想来的,是你爹把我请到家里来的。”   二虎说:“什么?请到家里来的?”   老黄鼠狼子急急地说:“是呀,是你爹请我来的。”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老黄鼠狼子说:“你砸的那个塑像就是我,你爹不是要顶神吗?顶神必须有仙家下凡,说的事才灵,于是你爹就请我进家门顶神,我附体看病,占卜过去未来,你爹就用烧鸡美酒供奉,我们这是各有所需。可是你爹死后,我本以为会继续受你们家香火,没想到你不但不供奉我,而且还砸碎我的法像,我一时间非常的生气,于是我就想吓唬你,把你们家弄的鸡犬不宁,于是我就找了一件寿衣,变化成你爹的模样,用你爹的口气说话,等你吓的不行了,我再借你爹的口,提供奉之事。”   我说:“你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会算不出我们今天抓你?”   里面的老黄鼠狼子说:“我们占卜,只能说准过去的事,可是说不出未来的事情,我这个修行还没有到家,只是借赵家修行,想积点阴德。”。 第四十九章 婶子出事了   我说:“你说你是在积阴德,我问你为什么有人说你骗人?”   老黄鼠狼子说:“那些不关我的事,其实也怨我嘴馋,喜欢吃小鸡喝烧酒,赵半仙就跟我商议,让我开口多要钱,这样就有钱买酒买鸡了。”   赵二虎一听,又挥动起擀面杖,一边打一边说:“我让你说瞎话,什么事都往我爹的身上推。”   老黄鼠狼子疼的嗷嗷直叫,一边叫一边说:“别打了,别打了,确实是你爹让我这么说的,我一个黄仙要钱财有什么用?”   我赶紧制止住赵二虎说:“施主,先住手,他一个黄鼠狼确实要钱财无用,只不过是借你爹之身,修行积功德。”   赵二虎听了我的话,停住了手里的擀面杖,我说:“赵施主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黄鼠狼子?”   赵二虎说:“吓唬了我们这么多天,我媳妇都快吓疯了,我想把它吊到门框上,扒皮抽筋。”   我说:“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尚且如此,何况它还是一只一心修行的灵兽,经历了那么多三灾五劫才到了现在这个样子,要我看就放了它算了。”   赵二虎说:“小道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要是放了这只黄鼠狼子,不就等于放虎归山吗:?到时候它再害我怎么办?”   里面的黄鼠狼子一个劲的求饶,我说:“赵施主怕放了你之后,你回来报复,我想问问你会不会回来报复赵施主?”   老黄鼠狼子说:“我不回来报复,真的,道长我发誓,以后要远遁深山,潜心修行,一定记住这个教训。”   我说:“你说话可算数?”   老黄鼠狼子说道:“算数,算数,我说话若不算数,天打五雷轰。”   我一听这个可是重誓,于是对赵二虎说:“赵施主它已经发了重誓,往后绝对不会回来报复的,我看就放了吧?”   赵二虎说:“小道长,我是怕它说的不算数。”   我说:“其实这个动物仙比人说话算数,天打五雷轰是对动物最重的惩罚,无论动物仙修为多大,只要是天打五雷轰,就会灰飞烟灭,形魂皆无。它既然发出毒誓,如果违背誓言,就会遭此横祸,赵施主你就放心吧。”   赵二虎说:“既然这样我就听小道长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大衣橱的橱门,一看那只老黄鼠狼子正在大衣橱里面瑟瑟发抖,里面的小盆酒壶,已经被打的乱七八糟的,碎片到处都是。那只黄鼠狼子看见我们打开了门,先是惊恐,接着眼睛里闪着惊喜的光芒,忽然一个跳跃,跑到了门口,这才站住,用后腿站起来,前爪上下搭着,朝着我们作揖。   万物皆有灵,这个黄鼠狼子也是灵气十足,我朝老黄鼠狼子打了一个稽首,然后说:“无量天尊,此劫过后,一定要潜心修行。”   老黄鼠狼子赶紧作揖,朝我们拜谢之后,瘸着腿就走了。赵二虎看见自家的事情解决了,高兴极了,当天重新杀鸡买酒,我们一直喝到上午,到下午的时候,我们才回去,二十多里地,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刚到村子口,看见急急火火的跑来一个人,我一看这个人认识,是自己的本家不远的一个叔,我这个叔三十多岁,娶了一个媳妇,两个人那个感情就别提多好了。   可是人无十全九美,我的这个叔,偏偏就没有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在那个时候,还是根深蒂固的,谁要是没有一个孩子,在庄上根本抬不起头来,所以这几年,我这个叔,是整天找偏方用,其实就想要个孩子。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这个叔,不知从哪里淘换了一个方,给我婶子一用,别说那么多年不开怀,喝了之后,居然怀孕了,这件事一下子在庄上引起了轰动,都说我叔遇上神仙了,别人问我叔是什么方,我叔也不回答,只是有的时候,朝柿树林子跑,提着一个小口袋鬼鬼祟祟的,见到人都赶紧躲到一边,谁也不知道我叔在柿树林里,弄了什么好东西。   看见我叔急急火火一脸着急的样子,知道一定出什么事了,于是就迎上去,对我叔说:“叔,这个都快黑天了,你去哪?”   我叔焦急的说:“你婶,你婶子不见了。”   我说:“叔您别急,我婶子可能出去玩了,等一会就回家了。”   我叔说:“不是出去玩了,我听人说,你婶子哭着朝柿树林子去了。”   我说:“我婶子去树林干什么?那个地方不干净。”   我叔说:“我也不知道,走,正好你回来了,陪着叔去看看。”   我说:“行。”接着对保国和天宁说:“你们两个先回去,我跟我叔去找找婶子。”   两个人答应了一声,我就跟着我叔急急忙忙的朝柿树林子跑,这个柿树林子前面说过,离我们庄上不太远,里面很多石塔,那些尸体都是为夭折的孩子垒的,平时没有谁去那里。这时天已经上马糊亮了,不过还能看清,我们到柿树林子里,就分开找起了婶子。这个柿树林子,那个放牛的都不敢来,所以这里的草很深,都是没小腿肚子,冷不丁的会出现一个个石塔,这些石塔,有的好好的,有的却已经倒塌了,从石塔里露出一些小衣服什么的,或者是纤细的骨头,看着让人心里膈应,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幸亏我的胆子够大,才敢在柿树林子里转悠着找,换成胆子小的,早就吓跑了。这里的柿子树很大,让整个的柿树林看起来,更加的幽暗。我一边小心的走着,一边大喊“婶子你在哪?”   这么大的一个柿树林子,又是傍晚,找起人来十分的不好找,我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双小脚,那双脚是一双缠足的小脚,也就是古代说的三寸金莲,其实这个陋俗,虽然民国禁止缠足,可是那些缠足的,双脚已经畸形了,再想放开就已经晚了。   那双诡异的脚,好像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脚上穿着一双绣花鞋,上面绣着血红的花。我当时吓了一大跳,这是谁的脚?我当时下意识的赶紧抬起头来,当我抬起头看的时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我看见一根如白骨的枯枝,在上面挂着一根麻绳,而麻绳的下边挂着一个人,绳圈勒紧那个女人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外,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好像在看地下的东西,风一吹那个女人身子微微的晃动,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也是随风飘动,很明显的大肚子,说明是一个怀有身孕的人。   在幽暗的柿树林子里,忽然出现的这个上吊人,显的诡异恐怖极了,我当时吓的后退了好几步,转身就跑,可是跑了几步之后,忽然觉的那个上吊人,像是一个人,对,确实像,于是我赶紧回来,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就大声的喊着:“叔、叔,快来,婶子上吊了。”   一边喊,我一边想办法救人。可是人挂在树上没法救,怎么办?我想到了把人先抱着,往上一抬,这样就可以把人放下来了,于是我赶紧跑到树下,抱起婶子的双脚,然后想使劲把人往上一举,以便于把脖子上的绳扣放下来,就在我使劲的时候,忽然树上的绳扣断了,这时上吊的人,整个的朝我的身子压过来。。 第五十章 一时糊涂结鬼缘   当时我感觉像一座山一样,朝我压过来,当时我卒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那张脸,正好和我来了个面对面,只见她舌头伸着,眼睛空洞的望着,我这时拼命的叫,幸好我叔赶了过来,我听见我叔过来了,赶紧的推开沉重的躯体,爬起来朝我叔大喊,说:“叔快过来,婶子上吊了。”   我叔当时跑了过来,抱着我婶子就嚎啕大哭,婶子无缘无故的上吊,这个可是大事,我得回庄上喊人去,于是我赶紧朝柿树林子外边走,越走越不对劲,我记得我走了很远了,可是越走,感觉离我叔越近,我叔的哭声就越响。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转回来?   于是我再次调整方向,朝着外边走,柿树林子里就我自己,可是我总觉的后面有人跟着,就在我的身后,我停下来转头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我知道这柿树林子里的小孩在跟我开玩笑,于是我说:“我现在有事,得赶紧回去,不然我要念五雷咒了?”   我说完之后,我后面的声音消失了,然后很快就走出树林子,走出树林子之后,我就飞快的朝家里跑,到家里之后,我对我爹一说这事,我爹听了之后,就和我一起出去喊自己门里的人,这样的事,喊到谁都得去。一会的功夫,凡是姓杨的,我都喊齐了,大家准备好火把,就去柿树林子,等我们到柿树林子的时候,我叔已经哭的不行了,抱着我婶子死去活来的哭,可是有上了年纪的过去一看,说我婶子已经不行了,大家劝开我叔,然后把婶子的尸体抬回家。   回到家里后,就开始收拾屋子,把床调过头来,让婶子睡在床上,一时间院子里哭声震天,周围好的邻居也过来了,一起跟着掉眼泪。我在屋里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我婶子已经快生了,不知怎么回事,我发现本来膨胀如鼓的肚子,居然变平了,怎么会这样,在树上上吊的时候,我还看见婶子挺着大肚子。   于是我对我叔说:“叔,你看看婶子的肚子。”   我叔呆呆的看着,忽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翠儿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有了鬼胎,要不是我,你也不会上吊。”   我一听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于是就一边劝我叔节哀顺变,一边想知道,婶子究竟为什么上吊。我说:“叔,你刚才说的鬼胎是怎么回事?”   我叔喃喃的说:“鬼胎?是鬼胎,都是因为我而起,我对不住你婶子。”   我说:“叔,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我叔哭着说:“大胆你是本家,我们虽然不是很近,但都是一个老祖的,叔跟你说实话,你叔我不是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了。”   我说:“叔,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叔说:“你婶子不是怀不上孕吗?怀不上不开怀,在咱们庄上抬不起头来,我没有办法,就到处打听偏方给你婶子治病,可是用了很多的药,就是不见一点效果,于是我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到了一个秘方,这个秘方据说叫观音送子汤,治一个准一个,而且是想要男孩生男孩,想要女孩生女孩,只是药引子不好找。   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心想不就是一个药引子吗?为了以后有孩子,无论什么药引子我都能找到。于是就登门拜访知道这个秘方的人,一开始问那个人的药引子,那个人死活不说,最后我苦苦哀求,那个人终于说了,我一听那个药引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药引子确实丧良心,说实话,我真下不了手,可是我不这样做,就没有孩子,怎么办?我那几天是愁的,茶不思饭不想,就想着到底是找还是不找那个药引子。终于有一天我一咬牙,心想爱咋滴咋滴,这件事我干了,跟我说秘方的这家子,也是这样来的孩子,如今孩子都已经七八岁了。   决定干这件事了,我就天天到柿树林子里,转悠着找药引子,白天怕人看见,不敢进去找,这样的事情要让乡亲们知道了,我就没有脸在这里过下去了,所以都是晚上去找。开始的时候,我感觉非常害怕,在那个柿树林里,有时听见夜猫子叫,有时那些石塔上有动静,有时候听见小孩哭。   后来我发现虽然有动静,可是这些动静根本不会对我有什么伤害,胆子大了起来,想要孩子就得这么干,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药引子,拿到药引子之后,我心里都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感觉自己做的这件事,是一件缺德带冒烟的事,虽然心里内疚,可是我还是按照秘方上的药,弄齐了熬好之后,就端到你婶子的面前,我本以为你婶子不喝那个药,可是你婶子却高高兴兴的,把那碗药全都喝了。   你婶子喝了药,我就盼着能怀孕,能有一个带把的,这样我在咱们杨家就能抬起头了。有一天你婶子和我说自己有了,而且会是个男孩,我说:“你怎么知道你有了?”   你婶子说她今天正在睡觉,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穿着一个红肚兜,大大的眼睛,身上白的跟白葫芦似的俊极了。你婶子一看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就过去问,只见那和小孩上下打量着你婶子,看了一会忽然一下子钻进你婶子的肚子里。我当时一听哈哈大笑,对你婶子说,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孩子想疯了。可是你婶子说自己真的怀上了,老是困,还想吃酸的。   自从那天之后,我发现还真叫你婶子说对了,她确实怀上了,我当时高兴极了,地里的活一律不让你婶子干了,她专门在家里养胎。开始和正常的怀胎没有区别,可是七个月后,慢慢的开始了变化,你婶子有一天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赶紧起来问你婶子怎么回事,你婶子抱着我就哇哇大哭。   我问你婶子哭什么,你婶子哭着说,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自己怀的小孩,就是那天见到的小孩,那个小孩忽然变成了一个鬼,扒开自己的胸膛,让你婶子看看自己有心没心。把你婶子当时就吓醒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听了之后,当时就吓的寒毛直竖,你婶子做的这个梦,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一个梦。我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嘴上还安慰你婶子那只是一个梦,别往心里去。   你婶子被我劝的睡下了,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我做的事虽然没有和别人说,但是我心里清楚,难道是报应来了?我当时还有侥幸心理,觉得过一阵的就好了,可是后来我发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你婶子总是说肚子里的胎气动的厉害,而且有时候还会听见肚子里有说话声,这下子可把我吓的不轻,你婶子也吓的精神恍惚,我们一商议,偷偷的找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们就去找十里外的一个专门看鬼病的神婆,看看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还刚到那个庄头,就有个小孩迎上来,问我们是不是姓杨,我们就点头说是,那个小孩就对我们说:你们回去吧,我奶奶说了,你们这个是孽债,她看不了,也管不了,你们自己的苦果,自己吞下去,自己结的鬼缘自己了结。。 第五十一章 碗中血未干   我叔继续说:“我的心里清楚,我自己做的孽,于是我就哀求那个小孩,带着我去见那个神婆,小孩最后答应了我们去见这个神婆,小孩领着我们朝一个坟地里走去,那里到处是坟子,看的人心里发凉,不知道小孩领着我们进那个坟园子干什么。   我和你婶子心里就犯起了嘀咕,问小孩带着我们去哪?小孩说:“你们不是要见我奶奶吗?我这就是带着你们去呀。”   我看着周围的荒坟,心想这个神婆真是怪异,怎么会住在荒凉的坟地里?我心里这么想着,可是没有敢问,跟着那个小孩又走了一会,看到了一个小院子,在院子里有三间茅草屋,小孩指着茅草屋说:“你们进去吧,我奶奶就住在里面,不过我的奶奶脾气怪异,你们小心着点,我领着你们来,我奶奶肯定会生气,我先走了。”   说完那个小孩就蹦蹦跳跳的转到了坟子堆里,一转眼就不见了,我和你婶子看着坟子地里的这三间茅屋,感觉心里毛毛的,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了,就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于是我和你婶子,就迈步进入那个院子,一进院子,发现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好像这个院子里根本没有人住,整个的院子破的厉害,那三间茅屋的门窗也七零八散的,这样的院子,在我看来,根本就不会住人。   我心里想是不是被那个小孩骗了?一进庄那个小孩就让我们回去,现在又把我们领到这个荒凉的地方。转过来一想,我们和那个小孩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骗我们,也许高人都喜欢宁静,神婆是故意住在这里的。   于是我们就朝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有人吗?老人家在家吗?”   我们叫了几声,里面没有人答应,于是我们就到了门口,我伸手推开那扇门,门子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我赶紧躲到一边,等霉味散去,才朝屋子里望过去,朝屋子一望,发现屋子里黑咕隆咚的,看不太清楚,不过我看见在屋子里有一张桌子,在桌子上放着几个碗,看见了碗里还有没有吃干净的饭,我知道这里肯定有住的人,于是把两扇门整个的推开,叫道:“老人家您在家吗?我们来找您看病的。”   说着话就进了屋子,进屋一看在屋子的西面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身材瘦小,满头的白发,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般。不用说,这就是那个神婆,于是我对那个神婆说:“老人家,您睡着了吗?我们是找您看看的。”   这时那个神婆忽然用阴森沙哑的声音说:“我不是和你们说了吗?这个病是你们自己弄的因果,我看不了这个。”   那个声音听了让人寒毛直竖,不过我们是来求这个神婆的,虽然心里害怕她的声音,但是我们还是在那里苦苦的哀求,求神婆给我们看看,这时神婆缓缓的转过头来,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们,当时把我和你婶子吓的往后退了几步,这个神婆长的太吓人了,一张干瘦的脸,皮肉整个的贴在了脸上,看着和一个骷髅差不多,特别是那双眼睛,深深的陷在眼窝里,几乎没有瞳仁,整个的是白色的。幸亏是白天,我们又知道是谁,如果在黑夜,我们绝对会把这个神婆,当成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老鬼。   神婆先是盯着我看,看的我浑身不自在,接着又盯着你婶子看,先看她的肚子,然后再看看她的背,好像背后有东西,神婆看了一会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就从了这家吧?”   我赶紧说:“老人家你是和我说话吗?”   神婆摇摇头说:“不是,我是和你媳妇身上背着的那个小孩说话。”   我一听当时吓的一哆嗦,赶紧朝着你婶子身上望去,浑身上下看了个遍,没有发现什么,你婶子还和往常一样,挺着一个大肚子,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我说:“老人家我媳妇的背上,没有背孩子。”   神婆说:“背不背孩子,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个不用我多说。唉、你们走吧,我管不了你们的事。命中该有终该有,命中没有莫强求,你们强求了,就得自己承受因果。”   我一听赶紧给那个神婆跪下,然后苦苦的哀求神婆破解,神婆摇摇头说:“这个我给你们破解不了,我也不敢破解,这样吧,我教你一法子,看看能不能行。”   我赶紧磕头谢神婆,神婆只是摇摇头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个法子也就是一个权宜之计,就看怨灵能不能原谅你们了。你们听我说,今天回家之后,找一只红公鸡,一碗小米,等到子时的时候,你们杀鸡之后,把鸡血淋在小米之上,放在一个不见太阳的地方,最好放到缸里,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如果鸡血干了,你们的祸事就没有了,如果不干,你们也不必来找我了,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之后,把身子默默的转过去,再也不看我们一眼了。我和你婶子只好回家,找了一只红公鸡,一碗小米,在半夜子时的时候,把大公鸡杀了,然后把鸡血淋在小米上,放到了一个不见太阳的地方。自从做完了这件事之后,家里就太平了,你婶子和往常一样,肚子里也没有什么反应了,我们庆幸找到了高人,没有、没有想到你婶子今天上了吊。”   我叔说到这里,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我婶子,如果有后悔药的话,他情愿不要孩子,一辈子两个人过。哭的真叫那个悲伤,泥人听了也会流泪。我叔哭着哭着忽然不哭了,在那里喃喃的说:“鸡血、小米、今天是第七七四十九天,我、我……”   说完爬起来就跑,我赶紧跟在叔的后面,我叔来到一个缸前面,用颤抖的手,打开了那个缸,然后从缸里端出一个东西,我一看我叔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是一碗带血的小米,上面的血好像是刚淋上去的一样,叔瞪着眼睛,看着碗里的鸡血,说道:“血没有干,血没有干,我知道你婶子为什么忽然上吊了,报应,报应,这一切都是报应。”   我叔正在说着话,忽然他手里的碗,咔嚓一声,直接裂开了,砰的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当时那些带着血的小米粒四处飞散。我和我叔都惊呆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一会我叔又在那里哭了起来,我知道我叔的心里无比的伤心。   家里死了人,丧事得办,自家的人商议着明天怎么给亲戚朋友送消息,特别是娘家人,这个必须得说清楚,不然轻者打一顿,重者连我叔家的东西都能给砸个稀巴烂。其实这个和当时的风俗有关系。那个时候,小媳妇受老婆婆的气是经常的,老婆婆好像和动画片的狼外婆一样,封建社会婆婆主宰着媳妇的一切,可以随便欺负儿媳妇,儿媳妇还不能反抗,以至于那个时候天不亮,就有小媳妇颠着小脚挑水、推磨和压碾,我记得小时候,就有许多过门不久的小媳妇跳河上吊的。   有句俗话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个透彻,千年水道流成河,三十年媳妇熬成婆,只有做了婆婆,才不再受欺负。故此如果是意外死的,娘家绝不会饶了婆家,我婶子这个可是上吊死的,如果这件事说不清楚,我叔这一顿揍肯定是少不了的,砸个半死都是轻的,所以这件事得找个明白人去说。。 第五十二章 遇到鬼小孩   大家在那里商议了直到黑夜,最后找了一个会说话的人,到娘家送信,我就对我叔说,自己先回观里,准备一下,明天还得给超度。告别了我叔家,就自己回去,我叔家这一片都是一些老宅子,这些老宅子都不住人了,残垣断壁的,白天到这里都觉的头皮发炸,晚上更是让人心里恐惧。所以一到晚上,这条街根本没有人。   我走在那条大街上,四周静悄悄的,前面就到了一个地主家了,当然是很久以前的地主,后来因为得罪了响马,一家子都被杀干净了,再后来那个宅子就没有人住了,成了一个荒院。乡下人说荒院荒院,小鬼最爱,房子三年不住,里面就会有别的东西住进去,地主家的荒院,已经几十年没有人住了,有人说经常听见那个院子里有动静,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心里想着想着,就走到了地主家的门口,他家的大门早就被缺乏柴火的庄邻弄回家烧锅了,只剩下一个门楼,天上有月牙,影影绰绰的照着,显得门口无比诡异,在门口还有石头椅子,和上马石,这些好像在叙说着当时的荣光。岁月无情,这个院子早晚会被荒草吞噬。   我走到院子的跟前,不由自主的朝院子望了一眼,院子里什么都没有,从街上朝里望,里面的树木繁多,显的诡异阴森,让人觉得不舒服。于是我就决定不看了,赶紧的走,回到观里就好了。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起来,刚走了两步,忽然有哭声。   这个哭声是一个小孩的哭声,在这个地方无缘无故的哭,让我的头皮一阵发麻,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我回头一看,发现在地主家门口坐着一个小孩,月光虽然不是很亮,但能看清楚,这个小孩穿着一个红肚兜,正坐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哭。半夜里遇见这么一个小孩哭,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想到这里赶紧转头走,可是走了两步,心里不住的责怪起自己来,师父可是经常教育我们,让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我不能就这样走了。   于是我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看地主的门口,只见那个小孩还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哭,我动了恻隐之心,心想这个说不定真是谁家的孩子,大半夜自己跑了出来。这时候庄少人稀,没准还有冒猴子一类的出没,小孩要是遇见了冒猴子,可就没有命了。我想到这里,就赶紧走了过去,就在我要到小孩跟前的时候,忽然那个小孩停止了哭声,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到了那个小孩的跟前,看着那个小孩的样子,小孩长的挺讨人喜欢,其实自从开了天眼之后,我觉的自己看东西,比以前清楚多了,特别是晚上,只要有点光亮,就能看个差不多,比普通人的视力强多了。我看见这个小孩长的虎脑的,大大的眼睛,十分的好看,小小的鼻子,红红的嘴唇,圆圆的小脸蛋,身上穿着一个绣花的红兜兜,上面绣的字好像是长命百岁。   小孩看着我走过来,瞪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就朝着我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哥哥。”   然后在那里张开小嘴,咯咯地笑起来,一笑的时候,还露出一对小酒窝。我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孩,心里说不出的喜欢,于是对着小孩说:“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长的这么稀罕人?”   我这句话一说出口,本来还欢欢喜喜的小孩,忽然张开小嘴,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自己回不了家了。这一哭显的可怜极了,我心里一阵心疼这个小孩,于是就对小孩说:“小弟弟,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孩一听当时又不哭了,伸出双手,奶声奶气的说道:“好、哥哥背着我回家。”   我笑着对这个小孩说:“真乖,我背着你,你给我说说你姓什么?你爹叫什么?“   小孩听了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在那里使劲的摇头,我当时埋怨起自己来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爹叫什么,于是就说:“这样吧,我背着你,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好不好?”   小孩连连点头,嘴里说着谢谢哥哥,小孩说话的声音很甜,别看顶多有两三岁的样子,但是非常的会说,我背起那个小孩,小孩指着我婶子家的方向说:“哥哥那里就是我家。”   我当时还有点奇怪,那一片没有几户人家,除了我婶子年轻一点,其他的都是五六十的,没有听说谁家有孩子。转念一想,说不定这个孩子,黑天半夜的出来,肯定是吓傻了,不知道自己的家了,到跟前让小孩自己慢慢的想,反正庄就这么大,慢慢的找就是了。   走了十几步,就到了一个胡同,我背着小孩发现有点不对劲,按说背东西,应该是越来越重,可是我背着这个小孩,却感觉越来越轻。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越走越觉的不对劲,这时我感觉到脖子里一阵阵的冰凉,好像那个孩子故意朝着我的脖子吹气。那种凉我好像在哪里经历过,是透骨的凉气,好像能凉到骨头里。   这个更不对了,小孩即使调皮吹气,但是那气也应该是热的,怎么会这么凉?这是我忽然想起三年前,我和两个师弟一起摸牌的时候,那时在柿树林子的路边上,遇到的那个婴儿哭声,当时我也是觉的好像有人在我的脖子里吹气。我想到这里当时头大了起来,自己不会是背着一个小鬼吧?   就在这时我背上的重量忽然没有了,像是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怎么回事?我赶紧回头望去,这一望我当时就吓的心狂跳起来,其实无论你多大胆,对突然发生的恐怖事情都会恐惧,只不过人的心理承受不同,有的会被活活吓死,有的会冷静下来,想办法对付危险。   我转头的时候,正好和那个小孩对脸,此时的那个小孩,已经不是小孩了,只见他的头上的头发,有的已经烂干净了,露出森森的白骨,脸上的皮肉,也已经干枯,紧紧的贴在骨头上,眼睛深陷眼窝,那双眼睛是血红的颜色,发出诡异的光,眼角流着血,张着小嘴,嘴里露出四颗尖尖的小牙,就趴在我的肩膀上,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他和我对视之后,忽然张开大嘴哭了起来,那张嘴此时张的不能再大了,仿佛整张的嘴被刀子割开,到了两耳根,凄厉的哭声,在我耳边响起,那个哭声让我的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整个的心不由自主的乱跳起来。我本来是做好事,想把这个小孩送回家,可是忽然变成了小鬼,我这个是没事找事。现在得想办法对付这个小孩,不然即使不被吓死,也会让他的哭声难受死。   怎么办,我伸手朝着背后抓去,想抓住那个小鬼,把他扔出去,可是我伸手一抓,什么都没有抓到,我回头一看,我的背后什么都没有了,心里正在高兴,忽然另一边又冰凉起来,仿佛那个小鬼在我的另一边吹冷气。我赶紧把头转到另一边,果然那个小鬼趴在我另一边的肩膀上,正朝着我的脖子吹气。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害怕的了,人恐惧到一定的时候,心里反而会平静起来,我刚才虽然恐惧,但毕竟经历在那里,所以不是刚才那么害怕了,伸手朝着那个小鬼又抓了过去,这一下子和刚才一样,什么都没有抓到,正想知道小鬼躲在哪里?这时小鬼趴在我的背中间,又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第五十三章 不好了婶子诈尸了   那个小孩趴在我的背上,虽然没有重量,可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在抓着我背后的衣服,我想现在怎么才能不让那个小鬼抓着我的衣服,我现在想抓住那个小鬼,已经不可能了,得想办法让那个小鬼离开我的身子,这时我忽然想起师父教给我的护身咒语,于是我心里念道:“我身坚固,安然默然,万载长生,与道和仙,酆都北阴大帝,速速降临,神灵护我,恶煞速灭,凶鬼速避。”   我念完之后,忽然那个小鬼啊的一声,我感觉到那个小鬼好像很怕这个护身的咒语,当时就跑了,我回身朝着旁边望过去,只见那个小鬼蜷在一个墙根前,又变成了小孩的模样,嘴里流着血,在那里瑟瑟发抖。他好像非常的害怕我,在那里抖的厉害。   我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你到底是谁?”   我说完这话,那个小孩忽然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那个哭声不是撕心裂肺的哭,而是那种伤心的哭,他一边哭一边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看看我已经没有心了。”   说着话站起来,掀开了红肚兜,我一看当时心一下子难受起来,只见小孩的胸口一直到肚子,已经被刀子割开了,小孩扒着自己的胸口说:“你看看我没有心,我的胸膛里也没有心,我要找到我的心。”   说完之后,我看见那个小鬼忽然站起来,朝着我叔家的院子跑过去,跑的速度相当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小鬼已经钻进我叔家的院子了。就在这时我听见我叔家里有人?大喊:“不好了,死人诈尸了。”   我一听赶紧的朝院子跑去,到院子一看,此时我叔家里已经乱作一团,胆大的,在到处找家伙,胆小的,已经哭爹喊娘的到处躲了,我再朝灵床一看,只见我婶子身子已经直直的坐在那里了,只见她这个时候的舌头已经缩回去了,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显的阴森恐怖极了。我爹手里拿着一个棍子,看见我站在那里,赶紧跑过来说:“大胆,赶紧想办法,你婶子诈尸了。”   我说:“爹怎么回事?”   我爹说:“刚才我们在商议事,忽然灵床这里有动静,我们就朝灵床那里看,这一看吓了个半死,你婶子已经直直的坐起来了。”   我说:“今天忘记带伏魔袋了,我的那些符咒都在袋子里。”   我爹说:“大胆赶紧想想办法,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说:“我想想吧。”   我婶子还是直直的坐在那里没有动,眼睛看着前方,我这时想起婶子上吊时的样子,一对眼珠子朝外凸出着,非常的吓人,不过现在眼睛已经被头发遮住了,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双手直直的垂在那里,肚子已经和平常的差不多了,这是那个鬼胎生下来的缘故,鬼胎本来就不是实质的东西,现在婶子已经上吊死了,鬼胎失去了身子的依靠,自然不会再附在身上,屋里的油灯忽明忽暗,把整个的屋子,照成了惨白的颜色,显的特别的诡异,我想起可以用糯米对付行尸,于是就大喊:“叔,你家有没有糯米?”   我叔用哭腔说道:“我家哪有那么金贵的东西,大胆赶紧想想办法,这个起尸对我们杨家可不吉利。”   我说:“叔,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回观里拿法器。”   我叔说:“大胆你赶紧回去拿,我们在这里等着你,越快越好。”   我答应了一声就要朝外边跑,这时我背后传来惊恐的叫声,后面的人?大叫尸体起来了。我赶紧回头看,只见婶子已经站在床上了,她好像在想着什么,忽然从床上一步走下来,当时在屋门口的人,吓的四散而逃。我婶子并没有理那些人,而是出了屋门朝前出了门,我婶子诈尸成了行尸,《难经·十四难》:“(脉)再呼一至,再吸一至,呼吸再至,名为无魂。无魂者当死也。人虽能行,名曰行尸。”   行尸也称为诈尸,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狗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动物灵魂附体到尸体,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像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诈尸不同于复活,也不同于借尸还魂。我现在必须想办法,把这口气从婶子的体内逼出来,这样婶子就会重新倒下。我正想着,婶子已经朝我走了过来,看着有点像精神恍惚,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一看婶子诈尸走出门来,连忙用师父教的五雷诀,掐手指念咒语,朝着婶子奔过去,一边跑一边念道:“天雷令,地雷令,五雷原是辅合星。左观音,右观音,观音大士来护身。五雷五雷,步步相随,吾身披金甲,头戴紫金盔,五雷一道,五雷相威,逢天天开,逢地地裂,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由于我的道行浅,师父说过,我的手掌雷,还不能收法自如,也不能隔空劈鬼,只有到跟前才能管用。于是我准备以掌击人,把诈尸的婶子降住,当我的手触到婶子身子的时候,就看见婶子一挥手,我没有想到婶子的力量那么大,一下子打在我的胸口上,我这一掌不但没有管用,反而让婶子把我打的倒退好几步。   我的手掌雷居然失效了,对付人手掌雷,没有什么作用,可是对付鬼怪,这个手掌雷绝对的管用。我这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这个手掌雷,虽然对付鬼怪可以,但是僵尸不属于鬼怪,行尸乃是怨气所生,不生、不死、不灭,不在六道轮回,摒弃在五行之外,是于鬼魂的另一种形式,没有灵魂,没有知觉,我的那个手掌雷自然也不会管用。   这时婶子在院子里走了起来,仿佛还在留恋这个院子,我知道她不是在留恋院子,而是在找她最需要的东西,那就是鲜血,行尸只有以鲜血为食,才能维持自己的活动。院子里的那些人,彻底的吓破了胆,有的逃跑,有的吓的不会走了,一个劲的在那里抖,有的趴在地上直磕头。   我没有带法器,现在对付行尸的办法只有一个彻底的,那就是用火焚烧,只要用烈火一烧,行尸就只有灭亡这一条道。于是我大喊:“爹,给我拿支火把,我要烧了行尸。”   我爹从旁边拿过来一支火把,然后把我扶起来,我起来之后直接朝着行尸跑过去,我要用火焚行尸。我刚跑了几步,忽然被我叔拉住,我叔紧张的问我干什么?我说:“今天我没有法器,现在只能用火烧了行尸,以绝后患。”   我叔瞪着眼睛望着我说:“大胆你疯了?她可是你婶子,你怎么能用火去烧你婶子?”   我说:“叔,她已经不是我婶子了,她现在是行尸,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靠着喝人血为生,现在不除掉,等以后后患无穷。”   我叔说:“不,不能烧。”   我叔拽着我的胳膊说着说着,在那里哭了起来,我叔和婶子还是有真感情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叔哭的那个伤心劲,就别提多悲痛了。我看着在那里痛哭的叔,又看看已经成为行尸的婶子,这时婶子的尸体已经游荡到靠近大门的地方了,眼看就要出大门了,这边我叔却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上前用火烧,我真是急了,大声的说:“叔,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糊涂?”。 第五十四章 尸体还是跑了   我说完之后,使劲的甩了一下胳膊,把我叔甩在地上,现在必须马上把行尸烧了,不然一切都晚了。这时行尸已经到了大门口了,我想一个箭步窜上去,用火把点燃行尸身上的衣服,可是就在我要往前走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绊,我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回头一看,是我叔死死的抱住我的脚。   我说:“叔,快松开手,不然一切真的都晚了。”   我叔哭着说:“大胆呀,叔求求你了,你饶了你婶子,让她自己去吧?”   这时我看见行尸已经走出了大门,当时我就捶着地,懊恼的说道:“叔呀,你真是糊涂的叔,这一走,恐怕要惹出大祸了。”   我叔哭着说:“大胆,叔对不起你了,我确实不忍心看着你婶子被火焚烧,我的错,一失足成千古恨,都是我做的孽呀。”   婶子诈尸一走,大家都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起我叔来,别看这些人当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没有危险了,一个个的成了圣人,讲起道理一套一套的,我叔在地上哭着说:“你们去追吧,你们烧了她,我也跟着一起走。”   叔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人还是不依不饶,让人看着我叔,然后拉着我去追诈尸的婶子,我现在心里想着是不能让婶子害人,为了不让叔太伤心,我就跑回了三宝观。李保国和于天宁在屋里睡觉,他们给我留着门,里面没有关,我进屋之后,一下子把薄毯子掀了起来,大声的叫道:“二师弟,三师弟快点起来,我婶子诈尸了,我们得在她没有害人之前,赶紧的找到。”   我当时心里急的像火烧一样,说话的声音很大,当时把这两个小子都吓愣了,我说:“你们愣什么?赶紧的起来,我们去找我婶子,我婶子诈尸跑了。”   两个人这才明白过来,赶紧的穿衣服,这时整个的庄都乱了起来,由于我叔在家里哭号的声音太大了,先是周围的邻居看情况,接着庄上的保长知道了,于是保长就拿着那只破锣,围着庄敲打着,一边敲一边说有人诈尸了,大人小孩注意一下。   那个时候通讯基本靠吼,保长天生嗓门大,加上是深夜,我们在观里都听的清清楚楚,所以一会的功夫,整个庄上就传遍了,大家出门,有的把自家的火把拿出来,有的帮着在村子里找,远远的看过去,庄上的人一堆堆的,一时间小孩哭,大人叫的,在老远都听的乱糟糟的。   保国和天宁起来了,他们各自拿了一根桃木棍,而我拿着那把鬼头刀,保国他们问我怎么办,我说:“我们赶紧找,免的以后害人,对了,多拿几张对付行尸的符咒,我叔说只要烧了婶子的躯体,我叔就不活了,我们最好是用符咒降住行尸。”   保国和天宁都点点头,我们一人拿着一支火把,就走出了三宝观,于天宁问我说:“师兄,我们现在去哪里找?”   我说:“你看看庄上的人都起来了,如果婶子的行尸在庄上行走,肯定会被发现,我们不去庄上找,我觉的去北岭找,也许现在行尸已经在北岭上了。”   天宁说:“师兄这个大半夜的,我们去那个乱坟岗子,怪瘆人的。”   我说:“咱家这一身符咒和家伙,什么也不敢惹招我们的。”   保国说:“是呀,咱师兄手里的鬼头刀,寒光一闪鬼神惊,再说了我们手里的桃木棍,也不是吃素的。咱师兄的婶子就是咱婶子,走,咱们赶紧去找。”   天宁说:“那好,我听师兄的。”   我们三个人现在虽然是不大,但是这三年跟着师父经历了很多,早已经不是当年摸木牌时的小孩子了。我在前面,两个师弟跟在后面,我们就朝着北岭走去,先到了柿树林子,在柿树林子里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我拿着那把鬼头刀,煞气很重,那些阴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哪有敢出来故意找事的。   我们接着又到了北岭上的乱坟岗子找了一圈,当找到保国二大爷坟子前的时候,看见那个坟子早就长满了荒草,当年我们差点被吓死,这一转眼已经三年过去了,我们变的成熟起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们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大人了。   就这样一直找到天亮,我们也没有找到婶子尸体的踪影,行尸就这样消失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回到了庄上,我们去我叔家里,他家里围满了人,我老远就听见我叔干嚎的声音,等到了门口,听见这些人有看热闹的,有议论的,说什么的都有,这件事难免人家多说,在村里出这事,那可是爆炸性的新闻。   我们到了跟前,那些人赶紧让道,我们这一夜眼睛都熬红了,我手里拿着鬼头刀,后面的两个师弟拿着桃木棍,跟劫道的响马差不多,那些人都是老实忠厚的庄户人,能不害怕吗?我们进去之后,我爹赶紧迎上来说:“大胆你们找到你婶子了没有?”   我摇摇头,我爹说:“找不到以后再慢慢的找,我刚才问了上年纪的老人了,老人说你婶子虽然成了行尸,但是只要不喝人血,体内的那口气就会慢慢的耗尽,等怨气耗尽了,人自然就会倒下,说不定你婶子现在已经在哪里躺着了,只是我们还找不到,吃完饭你们别找了,去找张木匠,把上吊的那棵柿树枝用锯锯断了,然后把下面的黑木炭挖出来烧了。”   我一听就知道我父亲的用意,那个年头上吊的多,庄户人都知道,一般上吊的人,和水里淹死的人,他们死之后,不能转世投胎,所以就会找替身,只有找到替身,他们才能解脱,重入轮回,所以在他们没有找到替身之前,就得把那口怨气破了,这样就不会害人了。庄户人都知道,吊死之人下面三尺的地方有一块黑木炭,烧了就不会出吊死鬼。我问过师父,师父说:这个吊死之人,死的时候,体内会有一股强大的气,这种气就是怨气,死后怨气不往上上,而往下去,从心口下到丹田,然后走丹田,到脚底的涌泉穴而出,沉入地下三尺之后,就不会再往下沉,怨气在地下凝结成怨灵,找该死之人当替身。所以这个黑木炭必须得扒出来。   我爹安排好事情,自己就去忙了,我叔还在地上哭,看样子我叔是真伤心了。一个大男人哭的跟泪人一样,我看我叔哭的可怜,就去劝我叔,刚蹲下我叔看见我,一下子抓住我的手,紧张的说:“大胆,你找到你婶子的尸体没有?”   我摇摇头说:“叔,我们找了一夜,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叔一听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说:“没有找到就好,这样就不会被烈火焚烧了。”   我赶紧安慰我叔说:“叔,你放心吧,我找到我婶子的尸首,也不会用火焚烧了,你看我们带着黄纸符和法器,根本不用火,昨天晚上那是没有办法。”   我叔说:“那就好,那就好,大胆呀,你小时候你婶可疼你了,你找到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对待你婶子。忙活了一夜了,赶紧吃点饭去吧。”   于是我们就去吃饭,这个好对付,三个人从锅里盛了一碗菜,拿着几个窝头,找了两根小木棍,找地方一蹲,然后就吃起来,吃过饭我们去找庄上的张木匠,张木匠在我们庄上那可是有名的名人,第一手艺好的不得了,做出来的活,那叫一个讲究,第二张木匠人好,求他帮忙做个家具什么的,他二话不说,背着自己的家伙什就去,主家管饭,好坏张木匠都不会在乎。最重要的一条,是张木匠起死回生,他说在死的三天里,给鬼做过家具。这个可是张木匠最值得炫耀的事情。。 第五十五章 奇人张木匠   我们三个人到了张木匠的家,在外边就喊张大爷,张大爷听到我们喊,就打开了门,让我们进家里坐,张大爷六十多岁,身体硬朗,精精神神的,和那些老头不同。那个年代生活艰难,人老的快,其他的老头,这个年龄都已经蹲墙根晒太阳了,而张大爷一直不闲着,做起家具来,手艺还是那么好。   手艺好到什么程度?有一件事可以证明。那就是村里已经死的老孙头,张大爷没有学木匠之前,是一个孤儿,老孙头看他可怜,就经常接济他,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救过他的命,所以张大爷非常的感激老孙头。   张大爷长大后就出去闯世界了,谁也不知道张大爷在外边干什么,等六年后张大爷背着木匠的家什回来,大家才知道张大爷做了木匠。张大爷是一个感恩的人,他回来之后,像对待亲爹一样,非常的孝顺,庄上的人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后来因为一件事,张大爷和老孙头产生了严重的矛盾。事情是这样的,那个时候老孙头的年事已高,张大爷就要给老孙头做一口寿棺,老孙头一听自然是高兴。接着张大爷就进山去找做寿棺的木料,用了一个月才找好了木材,接着就是做寿棺,做的时候,张大爷把大门关的紧紧的,谁也不许看,又过了一个月,寿棺终于做成了,那个棺材刷了好几遍黑漆,油光刷亮,一看就知道张大爷用了心。   老孙头看了寿棺,也是赞不绝口,那时正值六月,张大爷说好了送寿棺的日子,老孙头非常的高兴,在家准备好了桃子、西瓜这些东西,准备给送棺材的人吃。在家里等着的老孙头,看见张大爷和另外一个人,抬着一个棺材,晃晃悠悠的进来,脸色越来越难看,慢慢的由红变紫,浑身哆嗦。   大家也许会想,老孙头怎么会忽然生气,这个和北方的丧葬习俗有关系,在北方一般老人年事已高,儿子女儿就会准备好寿棺和寿衣,这个寿棺棺木越厚重、木材越好、漆的越黑亮,人家都夸子女越孝。有钱的人家,寿棺至少八个人抬,可是张大爷的棺材,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就抬回来了,老孙头岂能不生气,我们这里送棺材有个规矩,那就是送来的棺材,不能再送出去,否则对自己的家人不好。   张大爷两个人把棺材放好了,老孙头用拐杖指着张大爷说:“张狗子(小名)我算瞎了眼,看错你了,我怎么当初接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你怎么不用纸糊一个棺材送来?从今天起,你只要再登我家的门,我就用拐杖把你的腿打断。”   老孙头越骂越生气,到了最后,还是他的家人,把老孙头劝回了屋里,张大爷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等老孙头进屋之后,张大爷把桌子上的西瓜和水果,默默的放进棺材里,然后转身就走了。   从此以后,老孙头和张大爷结了仇,两个人见面,张大爷赶着给说话,老孙头头一转,鼻子里哼一声,然后骂一句忘恩负义的东西。张大爷也不辩白,因为这件事,庄上的人渐渐的看不起张大爷了。   到了冬天,老孙头过八十大寿,人活七十古来稀,何况老孙头八十了,这在庄上可是一件大事,孙家是庄上的富户,这样的大寿自然是悉心操办,庄上的庄邻,自己的亲戚都要来祝寿,场面比结婚还隆重。   这一天老孙头特别的高兴,穿着新衣服,坐在正中间接受这儿女亲友的祝福,正当热闹的时候,张大爷从外边走了进来,大家一下子不说话了,在那里看着张大爷,谁都知道张大爷和老孙头的事。老孙头一看张大爷来了,在上面就坐不住了,手里的拐杖一个劲的抖,旁边有人劝老孙头说,大喜的日子,不能生气。老孙头压住火,冷冷的说:“姓张的,你来干什么?”   张大爷规规矩矩的说:“老人家,今天是您老的大寿,我张狗子给你拜寿来了,还给您准备了寿桃寿礼。”   老孙头一听更生气了,冷冷的说:“你的寿礼在哪里?我只看着你两个肩膀架着一张嘴来的。”   张大爷说:“老人家不要急,我还没有给您老人家拜寿,等我拜完寿,再给您老人家拿寿礼。”   说着话板板整整的给老孙头磕了两个响头,老孙头在上面看着张大爷说:“张狗子你的寿礼在哪?”   张大爷不紧不慢的说:“我的寿礼在夏天就准备了,今天让老寿星吃个新鲜。”   说着话就走到了院子里的墙角,那个棺材当初放的什么样,还是什么样,风吹雨打的也没有人问。张大爷走到棺材跟前的时候,大家都很好奇,伸着脖子,瞪着眼睛,等着看张大爷准备了什么寿礼。张大爷不慌不忙的打开了棺材盖,一股瓜果的香味袭面而来,接着大家看到了让人惊奇的一幕,只见棺材里摆着西瓜和桃子,那个西瓜和桃子就像是刚放进去的一样,新鲜无比。大家一看都惊呆了,那个年代不像现在,没有大棚,冬天在北方想见到这些东西,比登天还难。   张大爷把里面的西瓜和桃子,拿出来几个,然后恭恭敬敬的,走到屋子里,对老孙头说:“老寿星这是我送棺材的时候,您招待我的西瓜和桃子,我当时没有用,就放到棺材里,等着冬天给老人家尝鲜。”   老孙头这才知道,张大爷给他打造的棺材,虽然看着轻薄,实则是一个无价之宝,他颤巍巍的从椅子上走了下来,到了张大爷的跟前,眼睛含着泪说:“张贤侄我年老糊涂,错怪你了。我、我、我给你跪下赔礼了。”   老孙头说着话,就挣扎着想下跪。这下子可把张大爷吓坏了,他赶紧跪下说:“老人家您这是要折煞我张狗子,当年要不是老人家救命,我张狗子现在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老孙头说:“我、我这心里难受呀,贤侄你给我送了一个宝棺,我老眼无珠不识宝,还误会了贤侄,贤侄我……啥也不说了,你要是还看的起老朽,就做老朽的义子吧。”   张大爷当时磕头叫干爹,这件事当时引起了轰动,张大爷的本领就像是长着翅膀一样,传遍了周围的乡镇。后来老孙头死了,就葬在那个棺材里,大家都说宝棺,可以让人尸体不腐。   这就是张大爷关于手艺的一个故事,别人问张大爷那个棺材是用什么木头和方法做的,张大爷只是摇头,至今那个棺材的木材还是一个谜,不过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张大爷经常送吸烟老头烟袋杆,用了张大爷的烟袋杆,无论吸多少烟,都口不发干,不咳嗽。那种烟袋杆我看到过很多次,乌黑如铁,拿到手里却轻盈的很,究竟是什么木头,大伙谁也说不清楚。   我们到张大爷家一说我婶子上吊的事,张大爷就说:“这件事我知道了,上吊的树枝得锯断,地里的怨气得挖出来,否则以后还会害人,这样吧,大胆你们帮我拿着铁锨和锯,怎么这就去柿树林子,到那里把树枝锯断,把怨气挖出来。”   我们一听,就帮着张大爷那家什,四个人拿着家什就到了柿树林子,找到当时我婶子上吊的柿树,柿树上的上吊绳还在上面,风一吹微微地晃动,远远的望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第五十六章 张木匠说故事   我们来到那棵柿树下,看到绳子还挂在上面,张大爷先把绳子拽下来放在地上,这绳子一会得和那个黑木炭一起烧了。拽下绳子之后,张大爷把锯背在背上,脱下鞋子,朝手掌心吐了两口唾沫,然后就爬起树来,别看张大爷六十多岁,可是他爬起树来,比年轻的人都利索。   爬到树上,找了个树枝坐下,然后就开始锯柿树枝,一边锯树枝,一边说:“这人呀,一时想不开,就走了这条路,原以为死了,可以解脱痛苦,岂不知这样死法,比什么都难受,死了照样不得安生。”   张大爷像是跟我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一会的功夫就把那个柿树枝锯断了,张大爷锯断柿树枝之后,从树上下来,对我们说:“大胆咱们爷四个得把黑木炭挖出来了,这个得挖三尺深,我们轮换着来挖。”   我点点头,然后我们开始挖土,这里幸好土质松软,不然这三尺得费老鼻子劲。我们很快就挖到三尺了,结果里面没有发现黑木炭,张大爷摇着头说:“奇怪了,怎么就没有挖到黑木炭?我以前挖过这个,地下三尺,那块木炭寒凉如冰,很容易就挖到了。”   我说:“大爷,你说会不会是怨气太重,沉到地下太深了?”   张大爷点点头说:“这件事也有可能,咱们再继续挖挖看,仔细着点,别混到泥土里了。”   张大爷说完,我们继续挖,一直挖到五尺多深,还是什么也没有,我从下面爬上来说:“真是怪了,怎么就挖不到黑木炭?”   张大爷这时从腰里拿出烟袋,他的烟袋杆就是我说的那种,乌黑似铁,他按了一袋烟,用火链子打着了,吸了口烟,对我说:“大胆你跟我说说昨天你婶子诈尸的事,我虽然不学道,但我们木匠有很多厌胜之术,那些都和道是相通的,你说出来没准我能知道点什么。”   我说:“行呀,我就把晚上婶子诈尸的事情给您说一说。”   我说着话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然后就把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大爷吸了一口烟,好像在想什么事,想了一会说:“大胆你确定你婶子上吊死了?”   我说:“大爷这件事我确定,当时还是我把婶子放下来的。我婶子那个时候,眼睛瞪着,舌头伸着,已经不喘气了。”   张大爷说:“这件事蹊跷的很,我把我寻思的疑点,给你说一下,第一你婶子的肚子,上吊的时候是大肚子,后来抬到家里之后,肚子就消了,第二你婶子诈尸的时候,舌头就已经缩回去了,这样按说不应该这样,第三你婶子不是跳下来的,而是走下来的,这个有点不合常理呀,如果你哪天遇到你婶子的尸体,可不能贸然动手。”   我说:“张大爷,这个已经死的人,难道会起死回生?”   张大爷点点头说:“这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起死回生我自己都经历过。”   我一听就知道张大爷说的是那次自己起死回生,死而复活的事,我就说:“大爷咱庄上都知道您起死回生的事情,我们也听说过,但是知道的不是很详细,您就说说给我们听听。”   张大爷说:“这件事还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时候大清国还没有倒台,我那个时候在咱这一片做木匠就很出名了,因此娶上了媳妇,盖上了房子,日子也一天天的过了起来,这一天我正在给一家人打家具,天阴惨惨的,好像要下雨,我一看要下雨,就把木头啥的往屋里拿,这时门外传来车马声,不知道谁家的马车经过门口,我也没有管这件事,就低着头收拾东西,那辆马车忽然停在了大门口,我一看那辆马车很气派,三匹马拉的车,车上的装饰,更是精巧,可以看的出做这辆马车的一定是个高手。大马车的车轱辘镶着大铜钉。这个马车的主人,一看就是非官即富,我是个孤儿,家中可没有这样的亲戚。   这时从马车上下来三个人,那三个人,穿着青衣,带着红帽子,腰里系着大带,在大带上还挂着腰刀,一个个长的都像凶神恶煞一样,我一看心里就是一惊,这三个明显的是官府里的人,但肯定不是县衙里的人,因为衣服不一样。我没有做什么事,这官府的人看样子是来找我的。   我当时愣住那里,为首的一个人走了过来,这个人身材高大,大眼睛闪着凶光,络腮胡子,蒜头鼻子大嘴岔,一看就有一种英雄气概,朝我一抱拳说:“请问您是张师傅吗?”   我心里害怕,胆战心惊的点了点头,那个官差说:“张师傅您不要害怕,我们虽然是官府的人,可是不会随便缉拿人,这次来主要的是我们家的小姐出嫁,我们听说张师傅手艺好,想请张师傅给我们小姐打家具。”   我说:“请问你们是哪里的官府?”   那个官差说:“不远,离这里七十里地。”   我说:“那个太远了,我家里有老婆孩子,不想走那么远。”   那个官差说:“张师傅,这附近就没有比你手艺再好的人了,我们老爷指明了要你去,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我们老爷说了,只让你干三天活,给你二两银子。”   三天活二两银子,我一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都说财贝动人心,一听说二两银子,我的心动了,就对那个官差说:“官差大哥,这个活我答应了,您看看这样行不行,我收拾一下东西,我媳妇出去了,没有在家,我给她说一声,然后咱们就走。”   那个官差说:“这个可不行,咱来的时候,老爷吩咐了,让我们赶紧把您请回去,误了时辰,你就会有性命之忧,必须赶紧走。”   我一听有性命之忧,更不想去了,这时那个人一挥手,后面跟着的那两个人,走了过来,架起我的胳膊就走,也不顾我的挣扎,就把我架上了马车。到马车里一看,这个马车真是豪华,里面铺的东西我都没有见过,只是这个马车窗户什么的,都用厚厚的布护着,根本看不清外边,这时那一个架着我的官差说:“你在里面老实点,不准朝外看,不然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我赶紧点点头,这时马车开始走了,先是颠簸,马车发出咕咕噜噜的声音,接着马车的声音越来越小,走的路好像也平稳了,我听见马车两边呜呜的风声,不过官差说过,不准我往外看,要是乱看小命就没有了,所以我老老实实的坐在马车里。   一会的功夫,车上的人对我说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七十里地,怎么也得走个大半天,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等我下车之后,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吃惊,我来到了一个大官衙前,这个官衙守卫森严,门口锁着很多犯人,不时的还传来阵阵惨叫声,这时一个官差领着我朝门里走,一直走到一个后院,那个后院里堆满了木头,还有木匠干活的工具,官差对我说:“你在这个院子里,不准乱走,否则小命难保,吃饭会有人送来,这些是图纸,你按照图纸上面的样式打家具,记住三天必须完成,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话就把家具的图纸给我,我一看图纸上的家具,样式有些我做过,有些没有做过,只有三天的时间,我得抓紧做,于是我除了吃饭睡觉,就在那里干活。”。 第五十七章 还阳才知真相   张大爷在那里吸了口烟,继续说:“我可不想死,那三天除了吃饭睡觉解手,我是一点没有眨眼,终于在第三天我把家具,照着图纸的样式做好了,那个官差进来看了看,然后说:“走,赶紧走。”   我一听没有提钱的事,这不是坑人吗?我想问官差要钱,官差一把把我提了起来说:“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命?”   当然是要命了,于是我赶紧说:“我、我要命。”   那个官差说道:“要命就赶紧跟我走。”   我只好跟着官差走,到了官衙的门外边,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了,我上了马车,马车和那天一样,跑起来呜呜的风声,一会的功夫,赶车的就喊到家了,这时那个官差一把把我抓出,从车窗户里扔了出来,对我说:“想活命就赶紧往家里跑。”   我一看眼前就是自己的家,可是家里不对劲,好像有哭声,进进出出的有很多人,他们都戴着白孝帽子,我一看可吓坏了,看样子我没有在家的这三天里,我们家死了人,我想到这里,赶紧的起身,朝着家里跑去,跑进了大门一看,院子里有一副棺材,棺材前围着一群人,我想知道棺材里的人是谁,于是没有住脚,直接跑了过去。到我跑到棺材前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绊,一下子摔到棺材上,当时激灵灵的一下子醒了,我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天还没有亮,可能是要下雨,有点儿闷,这时我听见砰砰的声音,于是就说:“谁呀?大半夜的敲什么门?”   我这话一说出口,就听见外边有人?大喊:“不好了,里面的死人说话了。”   我一听死人说话,就赶紧起身,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刚一抬头,头砰的一下子,碰到了顶,我用手一摸索,发现这个东西像棺材,刚才的梦是真的,我想到了这里,就赶紧用手推棺材盖,当我推开棺材盖,坐起来的时候,整个的院子乱套了,小孩哭,大人叫的,一时间能跑的都跑干净了,没有跑的也吓尿裤子了。   这时我媳妇过来了,看着我说:“当家的,你别吓唬我,你究竟是人是鬼?你要是人,就说句话,要是鬼就乖乖的睡在棺材里,不要吓唬我们孤儿寡母的。”   我一看媳妇这三天没见,整个的人都不成样子了,满脸的憔悴,一身孝衣,我看着媳妇的样子,一阵心疼,含着泪水说:“孩他娘我是人,不是鬼。”   我媳妇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疯了一般,一下子朝我扑过来,一边哭一边说:“当家的,没想到你死了三天,现在又活了过来。”   我一听当时就糊涂了,说道:“孩他娘你说什么?”   我媳妇擦擦眼泪说:“你死了三天了,我们准备钉棺材钉埋了,没想到当家的又活过来了。”   我说:“孩他娘你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媳妇说:“三天前,我从外边回来,发现你躺在院子里,身边放着二两银子,我当时赶紧上前,发现你已经死了,当时我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一阵天旋地转,在那里哭喊,这时邻居们过来了,他们看你已经死了,就让我给你准备后事。至于你怎么死的,谁也说不清楚。”   我疑惑的说:“我这三天一直在一个官衙里干活,难道是给阴间的官衙干活?”   这时大家看我不是诈尸,而是还阳,就慢慢的围了过来,他们听我说给鬼干活,都议论纷纷起来,这时有一个老头走过来,我一看是庄上的二爷,二爷当年是个人物,走南闯北的见过不少世面,二爷问我这三天遇到了什么事,给什么人干的活。我一听就把我这三天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二爷听了之后,想了想说:“你确实是给鬼干了三天活,准确的说,应该是给神干的活,在离这里七十里地的地方,有一座城隍庙,后来毁于战火,当年那个城隍庙非常的灵验,所以善男信女很多。按照你说的那个样式,肯定是那座城隍庙,你这是给城隍老爷干了三天活。”   其实我现在还在想,这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一个凡人,竟然能到那边给城隍老爷干活。所以说,大胆我觉的你婶子的事情蹊跷的很,如果再见到你婶子,一定不能莽撞。”   我听了点点头,我们又往下挖了有一尺,张大爷说:“大胆别挖了,这口怨气根本就没有沉到地下。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去之后,再商议一下怎么找到你婶子。”   于是我们点火把上吊绳烧了,然后朝庄上走去,到了庄上,一群人在那里议论纷纷,这时就听见一个娘们,扯着嗓子说:“我给大家说一件大事,天大的事,大家想不想听?”   我一看这个人是庄上的长舌妇,因为长的黑不溜秋的,嘴又贫又毒,大家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黑老鸹(乌鸦),只要她嘴里一说,好话都变成坏话,大家一听黑老鸹有话说,就围上来,让黑老鸹说。黑老鸹说:“你们不知道吧?老杨家的媳妇现在变成血糊鬼了,你们谁家要是有怀孕的媳妇,可要注意了,说不准你们生小孩的时候,血糊鬼就拿着布袋去你家,到时候一尸两命。”   这个黑老鸹说出话来果然狠毒,大家不知道,那个时候,血糊鬼是人们最忌讳的鬼之一,据说血糊鬼就是因难产而死的女人,死时怨气太重,不愿重入轮回,游荡在荒野间,手上提着一个血布袋,里面装着鲜血淋漓的东西,只要有生小孩的,血糊鬼就跑到产妇的身边,用那双无比恐怖的眼睛看着你。   黑老鸹一说完这话,大家都说她胡说,黑老鸹大声的说:“我没有胡说,当年我嫂子生小孩的时候,我就见到过,你们要不信,我就讲给你们听听,当年我们的那个庄叫灵庄,我们那个庄周围全是坟子,当初我们庄上的人,也大多是守陵人的后代,那个庄半夜之后,家家关门闭户,知道为什么晚上天不黑就关门吗?因为我们庄上经常闹鬼,像黑大个,壁墙鬼,小鬼小判的,说不定就碰上。我小时候因为经常去坟地里偷吃死人饭,所以从小就有阴阳眼,可以看见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这时有人说:“黑老鸹你别讲那些没用的,讲一讲那个血糊鬼的事。”   黑老鸹说:“别急,别急,我这就说。当年我还是闺女的时候,我嫂子有一次生孩子,就叫我在屋里帮忙。找来的接生婆是一个很有经验的接生婆,来了之后,就让我帮着找剪刀,烧开水,等着接生,当年你们不知道,我嫂子生孩子,多能叫唤,我心里埋怨我哥,找媳妇也不找个屁股大的,生个孩子那么费事,你看看我生孩子,跟玩似的,就生出来了。”   这个黑老鸹损人的时候,还不忘说说自己的好,大家都让黑老鸹别胡扯赶紧讲。黑老鸹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那个我嫂子生孩子,她倒是舒服了,躺在床上直哼哼,我被接生婆使唤的跟兔子似的,忙里忙外的,那时都半夜了,把我困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我嫂子还生不出来,接生婆急了,对我嫂子说:“赶紧生吧,这一片可有血糊鬼,万一遇上了……”   接生婆一说血糊鬼,差点把我嫂子吓死,我顶看不起我嫂子小胆了,于是我端着盆就去准备热水,当我开门出去的时候,看见大门口站着一个血糊鬼。”。 第五十八章 黑老鸹大话血糊鬼   此时的黑老鸹说到了兴头上,用手梳理了一下如枯草一样的头发,继续在那里说:“哎呀,我的娘呀,你们不知道,那个血糊鬼太吓人了,只见那个血糊鬼长的一张雪白的脸,就像人的骷髅一样,一双血红的眼睛,即使在黑夜里也看的清清楚楚,她浑身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衣裳,好像是沾满了血迹,手里提着一个口袋,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我当时吓的把手里的盆扔到了地上,这时接生婆吓的一下子蹦了起来,问我说:“黑妞怎么回事?”   我结结巴巴的说:“外、外边站着一个血糊鬼。”   接生婆说:“在哪?”   我指着外边说:“你看,就在门口站着。”   我朝门口指的时候,发现门口什么都没有了,于是我对接生婆说:“刚才明明在那里,可、可是现在没有了。”   接生婆说:“坏了,坏了,今天就怕一尸两命了,得想想办法。”   接生婆说着话,就在屋里转起了圈来,我嫂子还在那里干嚎,嚎着嚎着忽然惊恐的说:“你、你是谁?”   嫂子说这句话很奇怪,屋子里就我和接生婆,没有别人,于是我转过身,想对嫂子说没有人,可是就在我转过身的时候,屋里的灯忽然如一个小豆,发出那种惨绿的光,在嫂子的床前站着一个人,不、不是人,而是一个血糊鬼,只见那个血糊鬼,头上的长头发和荒草一样,乱糟糟的盖在头上,整个头上的肉都烂的差不多了,有的地方露着白骨,一对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嫂子,那双眼睛能吓死个人,挺着一个大肚子,身上穿着一件带血的衣服,她手里提着一个布口袋,口袋里不知装着什么东西,整个的把口袋浸透了,一滴滴的往下,滴着血红的东西。   我嫂子也能看见,只见她躺在床上,吓的面色惨绿,当时也可能是灯光照的,她都忘记干嚎了,我看见血糊鬼站在床边上,当时都吓的不行了,抓住接生婆的手,说道:“大娘、大娘,血糊鬼,血糊鬼就站在床边。”   接生婆听见我的话,当时也是面色巨变,她朝屋里看了看,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如同鬼魅一般的难看,忽然朝我发火道:“你个死妮子,就知道吃,还有什么用?让你烧个水,笨手笨脚的,把盆子还给摔了,整天就知道吃,赶紧烧水去。”   我一听当时火就上来了,我跟你们说,当年我也不是好惹的,讲骂街,庄上没有几个人能骂的过我,我一听接生婆这个老东西还蹬鼻子上脸了,于是就要张口骂接生婆,这时我看见接生婆一个劲的朝我使眼色,我到嘴边上的脏话,又咽了下去,当时在肚子里憋了一个屁放了出来。”   大伙本来都紧张的要命,被她这句话一下子都逗乐了,黑老鸹不知道羞耻是什么,还在那里咋咋呼呼的说:“我一看接生婆朝我使眼色,我知道接生婆这是让我出去,找人想办法。于是我没有说话,转身就跑了出去,我一出去,我的那个混蛋哥哥,也不问我累不累,上去就抓着我的手,问我嫂子生了没有,还说听不见我嫂子叫了,肯定是生了。   我看到我哥的那个熊样,就说道:“生,生你个血糊鬼,你老婆都快成鬼了。”   我哥一听,就说:“黑妞你这张臭嘴怎么说话哪?说出的话怎么这么难听?”   我说:“真的,真的,我刚才看见一个血糊鬼,站在门口,等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屋里,现在她就在屋里,站在嫂子的床边上看,看样子是想害死嫂子。”   我哥一听撒腿就往屋里跑,我一把把我哥拉住说:“哥,你跑什么?”   我哥说:“我进去看看你嫂子,把那个血糊鬼赶走。”   我说:“哥,你有阴阳眼吗?”   我哥摇摇头,我说:“没有阴阳眼你进去个鸟。”   我哥这个窝囊废一听这话,当时就抱着头,蹲在地上干嚎起来,一边嚎一边说:“怎么办,怎么办,这个弄不好会是一尸两命。”   我说:“哥我听说公鸡血是辟邪的,我们弄盆热水,水里放上公鸡血,一会我进去,给那个血糊鬼洗个澡,我就不信她不走。”   我哥一听,就是:“黑妞你赶紧去杀鸡,我去弄热水。”   我哥这个胆小鬼,胆子跟鸡胆差不多,他不敢杀鸡,我可不管这些,从屋里拿起来菜刀,然后跑到鸡窝里,抓出最肥的一只公鸡,对着公鸡说:“我早就想杀你吃肉了,我哥不让杀,今天你运气不好,我宰了你正好吃肉。”   那只大公鸡咯咯的叫,我把鸡头狠狠的一拧,说道:“我叫你叫。”   那只大公鸡好像被我拧断了脖子,在那里叫不出声直勾勾,我不管这一套,提着鸡就去找我哥,此时我哥已经弄好了一盆热水,我在盆边上,来了一个手起刀落,把鸡头一下子割了下来,然后把鸡血放到盆里。我哥把热水盆给我。可怜巴巴的说:“妹妹,你可得尽点心,你嫂子要是没了,我一辈子就得打光棍了。”   我看着我哥的窝囊废样,一下子把盆接过来,对我哥说:“你看看你,就那点出息。”   说完我就到了屋里,到屋里一看,那个血糊鬼还站在那里,接生婆脸色慌张的站在另一边,我嫂子用牙咬着被子,不敢大声的喊,我看到这种情况,就大声的喊道:“让让,让让,热水端来了。”   我一边说一边使眼色,接生婆明白我的意思,赶紧朝旁边让了让,我走到接生婆的那个位置说道:“大娘这个水放到哪里?”   接生婆装腔作势的说:“你先放在桌子上。”   我装作把水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忽然猛的一转身,说道:“我让你看,给你洗个热水澡。”   说着话把那盆热水一下子朝血糊鬼泼了去,当时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接着屋里起了一阵阴风,把灯给刮灭了,这时听见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我当时都糊涂了,这个血糊鬼被我用热水一泼,怎么变成婴儿的哭声了?   我正想不明白的时候,接生婆大喜道:“黑妞快点灯,你嫂子生了。”   我听到这话,赶紧吹着了火折子,把灯点亮,果然看见我嫂子生了,还生了个带把的。然后接生婆让我重新出去接热水,我出去以后,我哥说听见哭声了,问我生了个啥,我对我哥说生了个带把的。   就这样我用一盆掺着鸡血的热水,把那个血糊鬼给泼走了,要是你们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这老杨家的媳妇,也是难产死的,你们谁要是快生产的,可要注意了,弄不好被老杨家的媳妇缠住了,就得一尸两命,红事变白事。”   这时人群里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走了出来,指着黑老鸹说:“你个臭娘们说话,怎么那么缺德?”   黑老鸹说:“咋滴,咋滴,我就缺德了怎么样?你赶紧给自己先烧点纸,留着自己黄泉路上花。”   那个怀孕的人受不了了,嘴里说道:“黑老鸹你这个臭biao子,我给你拼了。”   说着就上去想和黑老鸹拼命,黑老鸹也不是吃素的,嘴里骂道:“你这个小贱货,我这就撕烂你的臭嘴。”   当时就乱作一团,几个劝架的上去,把两个人拉开,这个骂架,越是劝架的多,也就越起劲,张大爷看着两个吵架的泼妇,摇了摇头,就在前面走了。。 第五十九章 乞丐遇恶鬼   张大爷一走,我们也没有心思继续看泼妇吵架,也跟在张大爷的身后,朝我叔家走去。到了我叔的家里,我叔还坐在地上,不吃也不喝,谁劝都没有用,看来我叔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张大爷这时蹲在我叔的身边说:“兄弟,你别这样,该吃饭的还得吃饭,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叔抬抬眼皮,看了看张大爷有气无力的说:“原来是张大哥呀,张大爷真是麻烦你了,让你忙活了一上午,我媳妇吐出的那块怨气烧了吗?”   张大爷说:“没有,我们今天根本就没有挖出那块黑木炭。”   我叔一听,瞪大眼睛说:“没有?这个怎么可能?老人们都说,上吊的人,死后会在脚下,有一块黑木炭。”   张大爷说:“这件事有点蹊跷,我虽是一个木匠,但对阴阳之事,还是懂一点的,我听大胆跟我说了,你媳妇的那件事有点蹊跷,照我看可能还没有死。”   我叔一听当时站起来,说道:“什么?张大哥这事不可能,人救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死透了,怎么可能没有死?”   张大爷说:“万事皆有可能,兄弟让我说,你该吃饭的吃饭,等着没准就会有好消息。”   我叔虽然还是悲伤,但张大爷的话还是起了作用,在他脸上我看到了一丝的希望,人最怕没有希望了,一旦有了希望,就会坚强的活下去。张大爷看我叔起了变化,就劝导我叔说:“兄弟呀,这个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可不行,这样吧,你先吃饭,然后等我们的好消息。”   我叔点点头说:“谢谢张大哥,我这就去吃饭。”   说完之后,就朝锅边走去,我说:“张大爷你真能肯定有好消息?”   张大爷说:“能哄一时是一时吧,不然多强壮的汉子也会垮。”   我们忙活了一个上午,也有点饿了,就一起去吃了点饭,然后我们又出去找了一圈,直到天黑还是什么都找不到。没有办法,只好回观里,在观里弄了点吃的,这一天怪累的,于是我们晚上也没有练武,就直接在床上,躺着睡觉,刚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门外有人?大喊救命,接着就是拼命的拍着我们道观的大门,我们三个同时都激灵灵的醒了。   这是谁呀?三更半夜的敲大门,听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们三个赶紧的穿上衣服,我起身把身边的鬼头刀拿起来,两个师弟也赶紧的拿起武器,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开门,说实话一般的山匪啥的,不会是我们的对手,等我们开门一看,敲门的是一个乞丐,只见那个乞丐满脸的惊慌,一见我们就大声的喊着救命。我们朝乞丐的身后看了看,身后没有什么东西。   于是就问乞丐遇到了什么事,可是乞丐好像是傻了,一个劲的喊救命,我们赶紧把乞丐让到屋里,其实在那个年代,要饭的绝对比现在牛,特别是说唱的那种,俗称唱花相,见什么唱什么,他们要饭也讲究个门庭高低,如果到读书人家里要饭,读书人不给,或者侮辱,他们当时就会唱别瞧要饭的低了头,要饭不在下九流。将门底子佛门后,圣人门口把咱求。人留后世草留根,读书不能把心黑。一般唱到这里读书人就得多给东西,以平息乞丐的怒火。   乞丐到了屋里之后,我们在灯光下才看清乞丐的样子,这个乞丐六十上下,那个头发乱的跟乱草窝一样,面黄肌瘦皮包骨,身上的衣服,已经快不叫衣服了,一条条的,都快碎了。把小腿肚子以下都露了出来,穿着一双草鞋,腿上布满一条条血口子,上面鲜血淋漓的。我们问乞丐到底怎么回事,乞丐这时一下子瘫在地上,指指自己的嘴巴说:“饿、饿,三天没有吃饭了。”   我一看这个乞丐,不给点饭吃,是不会说了,于是就让天宁师弟去拿窝头,一会天宁拿着一个窝头,端来一碗水,乞丐一见窝头眼睛都绿了,一下子把窝头抢过去,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窝头是高粱地瓜面的,这个东西如果不喝水的话,吃起来干的要命。由于乞丐吃的太急了,窝头一下子噎在嗓子眼上,把乞丐噎的呴呴直叫,用手指着嗓子眼。我赶紧把水端过去,乞丐接过水,喝了一口水,然后使劲的捋脖子,好不容易把东西咽下去。   其实乞丐本可以吐出来,可是那个时候,吃到嘴里的东西,哪有舍得吐出来的。我帮乞丐拍着背部说:“大爷你慢点吃。”   乞丐不理我,就着水把窝头三五下的吃了下去。然后又问我们要了一个窝头,吃完了拍拍胸脯说:“哎呀,肚子里垫了底真好,我这三天没有吃饭都快饿死了。”   我当时一股火冒了出来,对着乞丐说:“原来你半夜三更的喊救命,就是为了弄口吃的?”   乞丐看着愤怒的我说:“不、不、别误会,出家人不打要饭的。我这是真遇到了吓死人的东西,小道长你听我慢慢的说。”   我压着火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快点说。”   乞丐说:“我今天晚上看见了一个吃人的鬼。”   我一听吃人的鬼,当时心里一惊,就说:“什么吃人的鬼,你慢慢的说清楚。”   乞丐说:“事情是这样的,俺是河南那一片的人,去年家里遭了旱灾,我们家的日子过不去了,饿死了三口人,没有办法就出来要饭,要着要着又出现了兵祸,我们几口子,就剩下我这个老头子了,我到了山东地界,在坟地里看见一个小孩,那个小孩趴在坟子上哭,我上前想问问小孩,没想到小孩朝我一笑,接着没有了,从那天起我就得了疟疾,我一想肯定是遇到疟疾鬼了。”   疟疾鬼现在已经没有了,但我我们小时候有,这是瘟疫鬼的一种,通常是七八岁小孩的模样,穿着红衣服或者绿衣服,为得了疟疾死去的小孩所变,他们在路边或者坟地里哭,你过去和小孩说话,小孩朝你一笑,回家就会得疟疾。得了疟疾之后,先是发冷,四肢末端发凉,迅觉背部、全身发冷。皮肤起鸡皮疙瘩,口唇,指甲发绀,颜面苍白,全身肌肉关节酸痛。进而全身发抖,牙齿打颤,有的人盖几床被子不能制止。接着就会发热,面色转红,发绀消失,体温迅速上升,通常发冷越显著,则体温就愈高,可达40c以上。高热患者痛苦难忍。有的辗转不安,呻呤不止;有的谵妄,撮空,甚至抽搐或不省人事。如同鬼上身,每一天固定的时候出现。   我说:“你不会是遇到疟疾鬼,喊我们救命的吧?”   乞丐赶紧摇摇头说:“不是,不是,我今天遇到的那个吃人的恶鬼,比疟疾鬼吓人多了,我得了疟疾之后,到这里就走不动路了,发疟疾这个病,就是壮汉也撑不了几天,何况是我这个乞丐。三天前我走到你们北边的柿树林里发起了疟疾,走不动路了,就倒在柿树林里,这三天就剩一口气了,今天晚上我正趴在那里哼哼,就听见有女鬼的哭声,和扒石头的声音,听声音好像在哭着找自己的孩子。   俺当时吓的一激灵,心想该到倒霉,遇见了冤死鬼了,于是俺就挣扎着爬起来,等俺爬起来一看,在不远处悠悠荡荡的走着一个女鬼,手里好像拿着一个布袋,俺一看吓的灵魂差点出窍,俺得个娘呀,那个不是血糊鬼吗?”。 第六十章 奇事婶子还阳   乞丐紧张的说:“那个血糊鬼好像正在找东西,她用手扒开石塔,寻找里面的东西,那些石塔都是葬着小孩子,她提着口袋,好像是专门装小孩尸体的,那个血糊鬼,一边拆着石塔,一边找着孩子,我看着都吓的不行了,就在这时,那个血糊鬼看见了我,发疯一样朝俺扑过来,俺一看血糊鬼朝我扑过来,当时俺吓的,要饭的东西一扔,撒腿就跑,俺跑到这里,看见这里有人,就喊救命了。”   我说:“那个血糊鬼长的什么样?”   乞丐说:“我哪敢看长的什么样,当时我都吓死了。”   我说:“你看见那个血糊鬼用手拆那些石塔了?”   乞丐说:“是的,俺看的清清楚楚的,把石头到处乱扔。”   我心里奇怪了,按说血糊鬼是一个虚体,不可能搬的动石头,难道这个血糊鬼是……我想到这里,马上说:“保国,天宁,拿着桃木棍和降鬼的纸符,我们去看看那个血糊鬼。”接着我对乞丐说:“你领着我们去找那个血糊鬼。”   乞丐说:“俺、俺不去,那个血糊鬼太吓人了。”   我说:“有我们在,你怕什么?”   乞丐说:“那俺也不去,好不容易有点力气,俺还得明天要饭。”   我说:“这样吧,你领着我们去,我管你三天饭怎么样?”   乞丐一听,当时站起来说:“你这三天饭,可尽着俺吃。”   我说:“只要看见那个血糊鬼,饭菜尽着你吃。”   乞丐说:“好,俺这就领着你们去。”   乞丐站起来走,我在身后拿着鬼头刀,和师弟保国、天宁就走了出去,出去之后,乞丐就领着我们朝北岭走去,到了柿树林子,乞丐走着走着,忽然不走了,朝我们背后跑来,一边跑一边说:“血、血糊鬼就在前面,你们听那个血糊鬼还在那里哭。”   我一听隐隐约约的是有一个女人在哭,那个哭声很悲切,让人觉的那个女人哭的十分的哀怨,乞丐躲在我们的身后说:“你们听见哭声了吗?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我说:“好,我们三个人去。”   说完我提着鬼头刀在前面领路,保国和天宁提着桃木棍,在后面跟着,我们朝前走了几十步,这时那个哭声越来越大了,天上还有月亮,所以整个的柿树林子不是很黑,隐隐约约的看以看的清不远的东西。我们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黑影子在动,好像在弯着腰找什么东西。   我一看就说:“保国,天宁,把伏魔袋里的符子拿出来,那个血糊鬼就在前方。”   两个人听我这么一说,就把伏魔袋里的符子拿在手中,我们慢慢的朝着血糊鬼靠近,那个血糊鬼还在那里扒着东西,一个个的拆着石塔,我好像听见她在哭自己的孩子。我们离的越来越近,那个血糊鬼好像没有发现我们,依然低着头,在那里找着东西。   我们靠近血糊鬼一看,只见血糊鬼的衣裳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头发乱糟糟的护住了脸,手里拿着一个像口袋一样的东西,在那里来回的晃。一边扒东西一边哭。   扒着扒着,从石塔里扒出一具小孩的尸骨,只见她把那个口袋铺上,然后轻轻的把小孩的骨架,一点点的拿出来,摆在那个血口袋上,最后包了起来,然后一下子抱在怀里。我说:“走,我们上去,抓住那个血糊鬼,省的害人。”   说着话,我们三个就冲了上去,看不清血糊鬼的脸,但总觉的血糊鬼很面熟,像是一个人,她的怀里抱着的不是布袋,而是那种专门包小孩的那种小包被。这时天宁已经上去了,他把一张符子贴在了血糊鬼的身上,那个血糊鬼一愣神,保国一棍子下去,把他怀里的小包被打掉了,忽然那个血糊鬼一声厉叫,然后发疯一样的大吼道:“不准伤我的孩子。”   我一听这个声音,当时心里一紧,这个声音居然是我婶子的声音,此时我婶子已经发狂了,只见她伸出双手,朝着保国抓去,保国没有想到速度会这么快,根本没有躲闪,就被我婶子一把抓住了衣服,然后使劲的朝柿树上一扔,当时保国惨叫一声,我婶子好像还不解气,直接又朝保国扑过去,看样子是想把保国置于死地。   保国师弟这一下子摔的很重,在那里躺着没有起来。此时我婶子要是扑过去,保国的这条小命,没准就要玩完。我一看师弟有危险,扬起鬼头刀就朝我婶子劈去,在刀落下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我婶子可能没有死,于是紧急变招,把刀使劲的一拧,改劈为拍,啪的一下子拍在我婶子的后背上。   当时我婶子嘴里吐出了一口血,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然后一动不动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的跑到保国那里,把保国扶起来,说道:“师弟你伤着了没有?”   保国咬着牙说:“我,我的腿。”   我说:“保国你的腿怎么了?”   说着话我就用手摸保国的腿,刚一碰到腿,保国哎呀一声,我说:“保国你别动,你的腿可能摔折了。”   保国点点头,这时我忽然听见咳嗽声,那个咳嗽声正是我婶子发出来的,我赶紧朝我婶子看过去,只见我婶子的身子微微的动了动,然后慢慢的爬了起来看着周围说:“我的身上好疼呀,这是哪?”   我一看婶子动了,听说话的声音,好像是正常了,我高兴极了,连忙对身边的天宁说:“天宁师弟,你看着保国,我看看我婶子。”   天宁过来扶着保国,我到了我婶子的跟前说:“婶子你能听出我是谁吗?”   我婶子在地上趴着说:“你不是大胆吗?大胆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刚才我和孩子在一起的。”说到这里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了,说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人打死了。”   我一听赶紧拿过来包好的小包被,对着我婶子说:“这个是你的孩子吗?”   我婶子看着小包被说:“这个小包被是我的,可是我刚才把孩子放在小包被里的,现在怎么成了尸骨了?”   我说:“婶子你刚才一定被迷住了心智了,婶子我问你一件事,你这两天去哪了?你还能记的吗?”   我婶子说:“我这两天都和孩子在一起,可高兴了。”   我知道婶子这起死回生,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我对婶子说:“婶子你不知道我叔,这两天都差点疼死了,我们有话回家好好的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把小包被里的骸骨埋了,然后扶你回家好不好?”   婶子说:“包被里包着的可是我的孩子。”   我说:“婶子我知道,可这个是孽缘,我们不能带回去的,等过两天我们来超度他,让他早入轮回,你看怎么样?”   我婶子说:“好吧,他不管怎么样,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孩子。”   我没有说话,拿起那个小包被,感觉小包被沉甸甸,我的心也沉甸甸的,我先把那个石塔垒了一下,然后把小包被放了进去垒好了。这时我婶子已经坐了起来,我先走到保国的跟前说:“保国你能走吗?”   保国动了一下,疼的一咧嘴说:“师兄,我的腿像是断了,不能走了。”   我婶子问:“傻蛋的腿怎么弄的?”   我说:“婶子,保国师弟的腿是你刚才给摔的,我要是不阻止你,没准你就把保国师弟给掐死了。”。 第六十一章 可怕的药引子   我婶子不好意思的说:“傻蛋,婶子当时就看见一个青面獠牙的黑大个,把我手里的孩子打落了,于是我就想拼命,没有想到伤着你了。”   保国虽然疼的冷汗直流,可是还是强装着笑容说:“婶子这个不是你的错,其实我当时也没有想到婶子还活着。”   我婶子听到这里幽幽的说:“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都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救了我。”   我说:“婶子咱回去好好说,婶子你能回家,我叔非高兴死不可。这样吧,我背着婶子,天宁你背着保国,我们四个一起回去。”   天宁点了点头,别看天宁个子小,通过了这三年的锻炼,不能说力大无穷,也不是常人可以比的,我们背着人往山下走,刚走到山下,那个乞丐就迎了上来,老远就说:“小道长你们见到那个血糊鬼了吗?咱们可说好了,三天管……”乞丐一边说一边朝我们这边走,忽然他不走也不说了,死死的看着我们,接着拼命大叫道:“小、小道长,你的后面,趴着一个血糊鬼。”   我说:“你不要怕,这个不是血糊鬼,是我婶子。”   乞丐一听当时坐在了地上,说道:“哎呀,俺的娘也,可吓死俺了。你说一个娘们你大半夜的,跑到那个地方干啥?”   我说:“别说了,今天得让我叔好好的谢谢你,我叔家里还有一只大肥猪,让我叔把猪杀了招待你。”   乞丐一听当时从地上站了起来,笑着说:“真的?那可说好了,烀猪肉的汤管够,俺这些天油星子都没有见,可馋死俺了。”   唉、乞丐就这点出息,这个也难怪,那个时候家家都穷,要饭根本要不到东西,常常有饿死在路边的要饭人。这个肉汤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奢望,即使对我们这些不要饭的人,喝到肉汤也是一种奢望。烀猪肉剩下的汤,上面飘着一层油花子,加上点盐、芫荽、小葱,那可就是绝顶的美味,闻着香喝起来更香,油花子滋润着干枯的肠胃,无比的舒坦。   看着乞丐一脸向往的样子,我笑着说:“行呀,你看你张着大嘴,把后槽牙都笑露出来了,肉汤子管够。对了,你现在不是发疟疾吗?能不能吃肉?”   乞丐笑着说:“小道长你别说,刚才我一害怕,跑出来一身热汗,没想到现在居然好了。这个肉汤我肯定能喝。”   我们心里高兴,浑身是劲,到了三宝观,我让天宁照顾好保国,然后就背着婶子,领着乞丐往我叔家里走,走着走着前面传来了敲锣声,从一个胡同里拐出几个举着火把的人,我一看就知道是保长巡逻来了,那个时候,保长的职责就是保境安民,每天晚上都出来巡逻。这时保长他们看见了我们,就大声的问:“谁?谁三更半夜的在庄上胡逛游?”   我赶紧说:“保长,是我,大胆。”   保长带着两个人,朝我迎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说:“原来是大胆呀,大胆你身后背着个什么东西?”   说着话用火把照着一看,当时吓的把手里的破锣一扔,然后撒腿就跑,后面的两个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凑近一看,当时也吓的哇哇大叫,我说:“保长你别跑,我婶子没有死。”保长一听站住身子,离的我们远远的说:“没、没有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这事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我先把婶子送回家。”   说完我背着婶子就走,留下保长和另外两个人在那里凌乱,很快到了我叔的家,我叔家灯火通明,看样子虽然婶子没有在灵堂,但是家里还是按照风俗,有自家的人守灵。大门虚掩着的,我由于背着婶子,所以就一脚把大门踹开,朝院子里喊道:“大伙看看,我把谁给背回来了。”   说着话我迈进大门,把婶子放在地上,婶子站在那里,用手理着头发,这下子可把守灵本家吓坏了,当时一个个的吓的呆若木鸡,好一会才有人喊:“诈尸回来了,快跑呀。”   接着院子里大乱,有往屋里跑的,有朝外边跑的,还有围着院子转圈的,我笑着说:“大家别跑了,我婶子没有死,她回来了。”   我说完这话,在屋里跑出来一个人,我一看正是我叔,我叔这几天都没有人样了,面容憔悴,身上的那身衣裳,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头发乱的跟ji窝一样,他看见我婶子,先是在那里愣,接着朝我婶子跑过来,抓着我婶子的手,激动的说:“你、你、你没死?”   我婶子点点头,哭着说:“当家的我没有死,你看你这几天都不成样子了。”   说着就抽出一只手,帮着我叔把头上的草棒捏下来,我叔忽然哭着抱住婶子说:“太好了,太好了,老天保佑,谢谢老天爷。”   说着话,直接面朝北跪下,在地上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抱着我婶子,在那里和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不过那个哭声里充满了喜悦。哭了一会我婶子对我叔说:“当家的,是大胆他们救了我,你赶紧谢谢大胆去。”   我叔这才走过来,对我说:“大胆,叔真是谢谢你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了。”   我说:“叔,你得感谢我身后的这个人,要不是他,我们也找不到我婶子。”   说着话我指指那个乞丐,我叔二话没说,就要跪下给乞丐磕头,乞丐赶紧的把我叔扶起来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刚才小道长说了,你们家有一头大肥猪,杀了肉汤管够。”   我叔高兴的说:“行,肉汤管够,明天早上我就杀猪,请全村的的人喝肉汤。”   这时已经有人把我婶子扶到屋里坐下,我跟到屋里,其实我很好奇,婶子明明是上吊死了,可为什么会起死回生?这时有人给婶子端来了稀糊dou,让婶子喝起来,婶子喝了一碗糊dou,面色有了血色,精神也恢复了一些。我说:“婶子,我有点奇怪,你为什么要上吊?上吊之后,怎么又活过来了?”   我婶子喃喃的说:“都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救了我,我得感谢肚子里的孩子。”   我一听如同坠入了云里雾里,挠着头说:“婶子,你说肚子里的孩子救了你,可是你看看自己现在的肚子?”   我婶子说:“我知道,大胆你听我慢慢的跟你说事情的原委,你也知道你婶子我这几年都没有开怀,我想要孩子,都想疯了,所以你叔就到处打听生孩子的秘方,可是每一次都让我失望,最后你叔终于打听了一个秘方,只是这个秘方需要药引子,你叔就千方百计的找药引子,他对我说药引子极其难找,得碰运气。我问那个药引子是什么,你叔就是不告诉我,时间一长我也不问了。   终于有一天深夜,你叔拿着一个小口袋回来,那个小口袋上面沾满了血,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我想看看,你叔也不让我看,他让我在屋里等着,然后自己就去熬药,等药熬好了之后,你叔就把药端上来,那个药有一种说不清的怪味,不过那种怪味,很让人着迷。我等药凉了,就一口气喝了下去。   等喝了药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穿着红兜兜十分的可爱,他一下子钻到了我的肚子里,醒来了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我觉的这是一个好兆头,就那个月,我的月信没有来,不想吃饭,恶心呕吐,我知道自己怀上了,当时真是无比的高兴,可是慢慢的我发现,自己怀孕变的无比诡异起来。”。 第六十二章 怀孕后的秘密   婶子继续说道:“怀孕之后,我发现怀的这个胎,和别人的不一样,总是异常的乱动,我也没有当回事,可是等我怀孕到第七个月的时候,有一天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那天梦见一个小孩在那里哭,就赶紧过去看,等我到跟前一看,原来那个小孩就是钻到我肚子里的那个小孩,小孩穿着红兜兜,胖乎乎的十分稀罕人,我真想过去,把小孩抱在怀里,我过去问那个小孩为什么哭,那个小孩看着我哭着说道:“我的心,我的心找不到了,你看看我没有心了。”   说着小孩就掀开了小红布兜,我发现那个小孩的红布兜兜下的身躯,已经被刀整个的切开了,在肚子里可以看清里面的内脏,唯独缺心。我当时就吓醒了。从那之后,就越来越不对劲了,我常常听到肚子里有声音,很清楚的说话声,我害怕极了,就和你叔去找神婆看看,神婆对我们说,弄一碗小米,撒上鸡血,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如果鸡血干了,我们这个孩子就保住了,如果不干,那就没有救了。   于是回家之后,我们就弄了一碗小米,放在缸里,等着七七四十九天,那一天我自己在家,忽然想起了鸡血已经到了七七四十九天了,于是就过去看看那碗淋着鸡血的小米,当我打开缸的时候,发现那个小米的鸡血不但没有干,还慢慢的往上冒鸡血。   看到这里我一阵心凉,知道肚子里的胎儿不会原谅我了,我想到了死,于是哭了一场,感觉活下去,没有什么意思了,于是就找来了一根绳子,到柿树林子里上吊,其实我上吊的时候,想了很多事,最后又哭了一场,在快黑天的时候,把绳子系在树上,然后找了几块石头,两腿一蹬上了吊。   当我吊起来的时候,脖子一下子勒的死死的,喘不过气来,手脚挣扎着,脑子里一片空白,慢慢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就感觉我的胸口无比的沉闷,好像身上的所有的孔窍都堵住了一样,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自己的身体上进进出出,周围的哭泣声,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最后我的灵魂飘了出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要飞了一样,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小孩大叫着娘,我转头一看,那个小孩正是我梦见的那个,我愣住了,刚才我听见有一个小孩叫我娘,难道就是这个小孩?   我看着那个小孩,没有想到小孩拉着我的手就回到了我的身体,回到身体里,我难受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就看见那个小孩在我的面前,他在我的面前,亲切的叫我娘,让我跟着他走。于是我就下床,跟着那个小孩走,我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那个小孩告诉我,是他救了我,当时是他封住了我的九窍,让我体内的那口气没有跑,我才能还阳的。   今天夜里孩子领着我说是要看看他的家,于是我就跟着来到了那个都是小石屋的柿树林,刚到柿树林子,孩子就不见了,我就拽着一个小包被,到处找我的孩子,刚找到孩子,就遇见了你和狗蛋、瘦猴。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也弄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弄不清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劲,一下子把傻蛋扔到了树上,摔断了腿,我真是对不起傻蛋。”   我说:“没有什么,婶子只要你能回来,我和师弟都无比的高兴、”   我婶子说:“话虽这么说,可是我的心里还是觉的对不起傻蛋。对了,大胆,我求你一件事。”   我说:“婶子,什么事您说吧。”   我婶子说:“大胆呀,婶子越想越对不起那个孩子,你看这样好不好,帮着婶子超度一下那个孩子,我虽然和他没有真的母子情缘,但这一次的孽缘,也算是母子情缘。”   我说:“婶子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去。”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猪的嚎叫声,和人的说话声,我叔在院子里杀猪了,这时婶子对我说:“大胆你出去对你叔说,让他把猪心给我留着。”   我点点头,婶子又对我说:“大胆这是咱做的亏心事,你给婶子留一个面子,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你自己偷偷的去超度。”   我点点头说:“婶子,我一会就早早的去给那个孩子念往生咒超度去。”   我婶子高高兴兴的点了点头,我叔在院子里杀猪,婶子的事由丧事变成了喜事,大家都喜气洋洋的,那个乞丐,因为有肉汤喝,也是高高兴兴的,我让我叔把猪心留着。这时已经天亮了,庄户人起的早,一听见我叔家杀猪,还高兴的说笑,就赶紧过来看看,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叔高兴的跟大伙说:“今天我请大家喝猪肉汤,把锅架在大街上,大家使劲的喝。”   大家都问我叔死了媳妇,怎么还这么高兴,我叔高兴的说:“我对你们说,我媳妇没有死,人还好好的,大家今天都乐呵乐呵。”   大家一听拍手叫好,这时我婶子叫我去里屋,从柜子里拿出几件小孩穿的衣服,对我说:“大胆,这几件衣服,都是给小孩做的,你拿去送给他,他在柿树林里没有亲人挺可怜的,你告诉他,如果能投胎的话,一定到我家,做我的儿子。”   我点点头,婶子说着话,就把猪心用小衣服包上,对我说:“大胆你告诉他,我的心现在不能送给他,不过如果想要我的心,我会让他拿去的。”   我点点头,拿着小孩穿的衣服,就朝柿树林子里走去,我婶子昨天拆的那个小石塔,就是那个小孩的家。我到了那个地方,先朝石塔作了个揖,然后对着石塔说:“小兄弟,虽然你不是我婶子的孩子,但是我婶子早已经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了,今天我婶子让我来给你送几件衣服,还有这个猪心,我婶子说了,她的心现在还不能给你,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随时去拿。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在这里念往生咒,给你超度,来世找个好人家。”   说完话,我就在那里盘腿而坐,心无杂念,轻声的念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   我念着念着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忘我的境界,一般有三层境界。一是空无的境界,指没有自我的一己意识的状态。二是自然的境界,指本真或自然而然的状态。三是无思的境界,指不可思议的状态。空无的境界。正如道德经所言,道可道,非常道,道并不是永恒不变的,它会随着人的修为而去变化,我很少进入这个境界,因为师父说我凡心太重,今后命中有杀戮,成不了大道。   在进入忘我境界的时候,我的灵魂仿佛出窍了,看见周围的一切变了模样,那一座座小石塔,也变成了小石屋,在我跟前的那个小石屋里,有一个穿着红兜兜的孩子看着,正在那里朝着我笑。我看看那个孩子,发现认识他,他就是我晚上在地主家门口,看到的那个孩子,此时这个孩子一脸纯洁的微笑,他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这时小孩张口说道:“大哥哥我谢谢你,我不想去地府转世投胎。”。 第六十三章 采药被毒蛇咬   那个小孩说自己不想投胎,我说:“你为什么不想投胎?”   小孩说:“哥哥,当初我因心被挖,附在我娘的身上,我恨极了,发誓要害她全家,可是这一次,我娘为我上吊而死,我忽然发现自己无心,但也会痛,于是我在她体内堵住九窍,让最后一口气不要泻出来。   等你们把我娘抬回家,我想看看你们的心是不是都是黑的,我慢慢的发现你们不是坏人,我觉的不能让我娘死,于是就把她的灵魂拉回了体内。这两天的相处,我觉的我这个娘是真正的疼我。我本来是阳寿未尽,现在回地府也是得等着,所以我不想回地府,让我重新投胎,做我娘真正的儿子。”   事情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本来是一段孽缘,现在要变成真正的缘分了。我想了想说:“行,你想用什么方法投胎?”   小孩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回去之后,用泥捏一个泥人,你用红布包上送给我娘,我晚上去附在泥人之上,三个月后她自然就会怀孕。”   我说:“好,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小孩说:“这个是我的真身,我的魂就附在泥人之上,让我娘把泥人藏好,不能让泥人见到阳光。好了,不说了,快出太阳了。”   说完之后,我的眼前一变,变成了原来的模样,刚才就像一场梦一样。我想起了那个小孩的话,赶紧起身到河里,挖了点黄泥做了一个泥人,又从道观里找来一块红布,把泥人包了起来,送给了我婶子,把小孩的话告诉了我婶子,我婶子非常高兴。   别说后来真和那个小孩说的一样,我婶子三个月之后,怀了身孕,后来就有了孩子,那个小男孩的鼻子眼睛,和柿树林子里的小孩一个模样,生的时候,就会说话,后来被接生婆打了一巴掌,才不说了。当然这是后话,我在婶子家吃了点饭,我叔给我一条猪大腿,说是给保国补身子。   我回去之后,看到保国的腿肿了一圈,天宁对我说他找过大夫了,大夫说保国的腿伤了点骨头,需要一种特别的草药,这种药是我们当地的一种草药,叫接骨木,上面结了一种果实,叫接骨果,是一种治疗伤骨的灵药,内服外用效果皆灵验。这种接骨木只有在白云山的白云洞上面才有,长在白云洞的悬崖峭壁之上,几乎没有谁敢上去采。   其实不上去采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在白云洞里住着狐仙,有很多人见过狐仙,以至于年年的大年初二,都有人上山烧香拜狐仙,那里形成了一个庙会,这个白云山,是我们这里最高的一个山,白云洞在山的半山腰里,白云洞上面是很高的悬崖。我找了跟绳子,让天宁照顾好保国,自己朝着白云山走去。   白云山离我们这里不是很远,但是翻过我们这里的山之后,就是一条通往白云山的山路,不到中午,我就到了白云山下,拿出干粮,在山底下的清泉边上,就着泉水吃了点,然后就往上爬,爬山对我来说,不算是难事,我挑着好走的地方,用手里的木棍拨开荆棘,一步步的往上爬,在太阳西斜的时候,才爬到了半山腰,这个半山腰是一块平地,只要一爬上来,就会看见两个山洞,山洞上面刻着白云洞三个大字。   我没有心思看山洞,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边歇歇,一边看着周围的石头上,哪里有接骨木,这个接骨木虽然少,但它有一个特征,就是不和杂草生在一起,一般独自长在悬崖峭壁之上的石头缝里,上面结满红色的果子。我这时忽然发现在白云洞的正上方,居然有一棵接骨木,上面结满了红色的果子,看见接骨木我高兴极了,一下子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就想自己用什么方法上去,把接骨木弄下来。我仔细的看了看地形,这个接骨木在悬崖的正中间,这个高度从上面往下来,和从下面往上去,都差不多,在悬崖上还有一些伸出来的小树,和石头橛子,于是我决定从下面往上爬。   我从背上解开麻绳,然后在麻绳上拴了一块小石头,拴结实了之后,我用手抡起了麻绳,然后一撒手,石块带着麻绳直奔小树而去,绳子碰到小树之后,借着惯力缠了两道,我用手拽了一下,感觉绳子很结实,于是我就拽着绳子,靠着臂力慢慢的往上爬,好不容易过了山洞的洞门,脚下踩在了石头之上,才感觉踏实了一点。   我找了一个可以歇脚的突出石块,在上面歇了一下,松开手一看,手都被勒成紫红色了,好在往上走,有可以借力的地方了,不然非累废了不可,我歇了一会,继续往上爬,爬到了小树之上,把绳子解下来,然后再朝上面扔,就这样我爬到了接骨木旁边。   这个接骨木好看极了,它就长在石缝里,是一种多年生的小灌木,由于年岁多,树干在长年累月缺水环境下,长成了球状的树茎,在这些没有多少土的石头缝里,这种树茎可以吸收水分,留着干旱的时候用,接骨木上长着很多红色的浆果,这种浆果,和樱桃差多不,红艳艳的闪着诱人的光芒。   我看到这些火红的浆果,心里一阵高兴,就伸手去摘那些火红的浆果,据说这种浆果甘甜无比,我忍不住,就摘了一个放到嘴里,那个味道好极了,比起那些野果强百倍,可是我不舍得再吃,流着口水,把摘到的野果放在口袋里。   一边摘一边朝兜里装。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发现在接骨木的那个石头缝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忽然想起老人们说过,由于接骨木上的接骨果是一种宝贝,这种宝贝是蛇一类的最爱,特别是我们当地的一种剧毒蛇,这种蛇我们当地叫烂树皮,长的和这个接骨木的颜色像极了,一旦被它咬到,不及时的治疗,小命就会没有了,有经验的采药人,会带上雄黄之类的药物,和解蛇毒的药。   可是我没有经验,上山的时候,把这事给忘的干干净净,我朝石缝里望了一会,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这才放心的用手摘接骨果,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在接骨木上,有一块树皮飞了起来,然后就看到黑影一闪,我感到手面子上一阵麻,再一看手上多了两个小牙齿印,在上面还有两滴血。   我当时反应过来了,刚才我肯定是被蛇咬了,就在我想看清是什么蛇的时候,发现一条和接骨木一样颜色的蛇,朝着石头缝里钻了进去。我这时再看我的手,我的手已经开始麻木了,那只手先是麻木,接着就是疼,火烧一样的疼,在蛇咬的地方,已经红肿了,有一道红色的筋,顺着手臂而上,我感觉到头开始发晕,眼前有点天旋地转,不好,我的呼吸也变的困难起来了。身上的力气正在逐渐的消失,这时我头一晕,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抓着绳子,身子一下子下去了,当时我抓绳子的那只手,传来火烧一样的疼,我一下子撒开了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中了蛇毒之后,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的人都已经迷迷糊糊的了,那条被烂树皮咬了的手臂,像放在火上烤一样,疼的我汗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掉。就在这时忽然有一种冰凉的东西,放在了我被蛇咬的手臂上,我赶紧睁开眼睛看,只见一个浑身雪白的东西,在我的身边,用嘴把草嚼碎,吐在我的手上。。 第六十四章 救命白狐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那个白色的动物,把嚼碎的草药吐在我的手面子上,当时就有一种冰凉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的舒服,就像手面子上放了一块冰。当时我是趴在那里的,脸朝着那白色的动物,这个动物一身的白色,那种白色像是涂着一层油彩,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一种令人炫目的光芒,身上白色的毛仿佛根根透亮。   身段优椎,四肢匀称,两只肉感很强的耳朵挺神气地竖立着;雪白的毛使它的鼻子、眼睛和整张脸显得生动传神,甚至还有几分妩媚,一条蓬松的尾巴,非常的好看。我当时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下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动物。   这是一只狐狸,一只白色的狐狸,仿佛它是天地间的精灵,我看着那只白狐狸,想爬起来,这时我的心中忽然有一个声音说:“别动,我帮你解蛇毒。”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如涓涓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这是谁在说话?我赶紧转转头看了下周围,周围除了这只狐狸,没有别的人。我看着狐狸,此时狐狸也看着我,那双眼睛充满了妩媚,是那种形容不出来的妩媚,明明是一只狐狸,但是那双眼睛,那张妩媚的脸,却让人怦然心动,我感到心在狂跳。   这时我心中那个美妙的声音又出现了,她说:“你中了蛇毒,别太激动了,这样蛇毒会攻心的。”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狐,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刚才的那个声音,就是白狐的声音,于是我结结巴巴的说:“是、是你在和我说话吗?”   白狐点了点头,真想不到这里传说有狐仙是真的,我遇到狐仙了,我心里这样想着,白狐看了看我,用好听的心音对我说:“你的蛇毒入体,我给你找解毒的内服药,你在这里趴着别动。”   那只白狐的嘴,一动也没动,但是好听的声音,却在我心中响起,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救我的这只狐狸居然会心音和读心术,怪不得师父说,狐狸是五大家仙之首,它们是天地造化而成的精灵,生有灵性,善于修行,成仙之后,心地善良,相貌漂亮而妩媚。今天我眼前的这只虽然只是一只狐狸,但还是让人怦然心动。   白狐说完之后,身子一扭朝旁边一跃,那个身影洒脱自如,动作优美,几个跳跃,就在山中不见了。自从我的手上被白狐敷药之后,就不像刚才那么疼了,我朝手臂上看了看,发现手臂上还在那里冒着黑血,把上面绿色的草药,都染黑了。趴着不是很舒服,于是我就慢慢的翻过身子,仰面躺着,这样舒服多了,我躺着朝我采接骨果的地方一看,只见那根麻绳挂在悬崖中间,正随风飘荡,那里离地面少说也得二三十米,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居然没有一点事。   这是不是那只白狐救了我?我的心正想着,这时我心中那个好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对我说:“别想了,要不是我救你,你的小命早就完蛋了,你真是不要命了,居然爬那么高。”   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我赶紧转头看去,只见那只白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的身边,她嘴里含着绿色的东西,很大的一团,像是嚼碎了,然后糅合在一起的。我看着白狐嘴里的东西,在那里愣神。白狐继续用心音说:“别愣神了,我嘴里的东西,是给你解蛇毒用的。”   我赶紧说:“谢谢,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白狐听到这里,用那双妩媚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接着用心音说:“把嘴张开。”   我赶紧说:“张嘴干什么?”   白狐用心音说:“我把我嘴里的东西,挤出汁液,给你解蛇毒。”   我一听心里有点排斥,我眼前的白狐,毕竟是一个狐狸,它把嘴里的东西,挤到我的嘴里,我有点接受不了。这时白狐用心音说:“本仙姑诚心救你,你这个人还嫌我是狐狸,罢罢罢,你自己在这里躺着吧。”   说完就走,我赶紧说:“仙姑你不要生气,我一时糊涂,被猪油糊住了心窍,刚才是我错了。”   白狐听了之后,转身又走到我的跟前看着我,它依然是那样妩媚,让人感觉它就是一个绝世的美女,白狐走到我的跟前,用心音说:“把嘴巴张开。”   我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白狐把嘴凑到我的嘴边,我能清楚的感觉到白狐鼻子里呼出的潮湿空气,此时白狐鼻子里呼出的气息,和那嘴里草药的气味混在一起,竟然让人着迷,那时一种让人心猿意马的气味,我有点心神不宁,这时白狐用心音说:“不准心猿意马。”   我赶紧停止胡思乱想,这时白狐把嘴里的那些草汁一点一点的挤到我的嘴里,草汁有点苦,我不想下咽,白狐用心音说:“良药苦口利于病,赶紧咽下去,这样蛇毒就会解了。”   我听了白狐的话,把草药汁都咽了下去,白狐把嘴里的草药渣吐出来,然后用心音说:“好了,总算救你救的及时。”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对白狐说:“你就是这白云洞的狐仙吗?”   白狐点点头说:“是的,我是狐仙。”   我还要说什么,这时忽然晴天霹雳,响起了一声炸雷,这个夏天就是这样,雷雨随时都会来,我赶紧抬头望去,只见在东南来了黑黑的乌云。这时我心中忽然响起一个惊恐的声音,说:“劫难来了,劫难来了。”   我赶紧朝着白狐望过去,只见白狐在那里一个劲的发抖,满眼的惊恐,我说:“什么劫难?”   白狐惊恐的看着乌云说:“天雷劫。”   我说:“我能不能帮你?”   白狐用心音说:“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只要在你的身边躲着,就能躲过天雷劫。”   我一听就说:“是你救了我的命,只要能救你,就是天打雷劈,我也是认了。”   这时白狐说:“你放心,这个天雷劫只是对我,绝不会伤及到你,我们赶紧进山洞躲雷劫。”   这时雷声已经近了,先是大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我挣扎着起身,然后和白狐一起朝山洞里跑去,这时雷声越来越大,那豆大的雨点,也变成了倾盆大雨。一道道闪电,照的整个山洞忽明忽暗。那种雷和普通的雷不一样,响声震的地都打颤,我坐在山洞里,看着外边的狂风暴雨。以前听师父说起过,这个雷劫是专门劈快要成仙的动物的。   白狐在那里一个劲的发抖,我看看白狐,觉的白狐有点可怜,根据刚才白狐救我的样子,说明白狐是一个好狐仙,可是一个好狐仙,怎么也要受天雷劫?看来动物想成正果,确实要经历很多劫难,我看着白狐,对白狐说:“狐仙姑你很冷吗?”   白狐用心音说:“我心里怕,浑身发冷,你能不能抱抱我?”   我听到这里,看着可怜的白狐,就对白狐说:“我当然能抱着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俗人就行。”   白狐听我这么一说,当时身子一起,轻轻的一跳跃,就到了我的腿上,当我的手触到白狐的身上,惊奇的发现,白狐身上的毛很滑,如丝一般柔顺,想不到白狐的毛这么神奇。我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抱紧白狐,这时白狐把头往我的胳肢窝里一钻,身子不再抖动,我看着怀里的白狐,对它说:“你现在还怕吗?”。 第六十五章 狐仙洞府   白狐把耳朵贴在我的胸膛,用心音说:“不怕了,我听着你的心跳声,心就能平静下来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知怎样报答你。”   我说:“是你先救了我的命,我应该报答你才对。”   白狐说:“我不用你报答,你只要这样抱着我就行了。”   我就这样抱着白狐,外边的霹雷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可是我心里却盼着打雷的时间,能更长一些,我虽然抱着一只白狐,但它的声音,是那么的甜蜜,在心间响起的时候,像是银铃一样悦心。   这时我怀里的白狐,用心音说:“我能听到你的心,你的心里想听我的声音,我给你唱歌吧。”   我赶紧点点头,接着心里有一个好听的声音,那个声音唱道:“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长山又断。萧萧微雨闻孤馆。惜别伤离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   歌声好听极了,那个歌声,也许就是天籁之音吧,轻轻的吟唱,仿佛流水叮咚,仿佛是黄丽在鸣唱,那个声音慢慢的流进我的心间,让我心旷神怡,我想睡觉,真的很想睡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叫恩人,我一下子醒了过来,耳朵里没有了雷雨声,看样子雷雨应该停了,这时那个叫恩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赶紧抬头望去,这一看心一惊,本来黑漆漆的山洞,变的明亮起来,更让我吃惊的是,我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人,那身白裙子像是纱,又像是丝绸织成的,无比的飘逸,在往上看,看见了一个绝世容颜的女子,站着我的面前。   女子头发如黑丝一般,头发微微盘起。上面带着一朵花,两绺头发垂在胸前,衬托出绝世的容颜,那是一张无比好看的脸,一双晶亮的眸子,流露出无比的妩媚,眉毛如同新月,小巧的鼻子,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说不出的好看,身上的衣服,是那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式,穿在那个女子的身上,是那样的合体。   我惊的张大嘴巴,女子看着我嫣然一笑,这一笑俏丽如同三月桃花,那双眼睛看着我,似笑似俏似妖,水遮雾绕让人不敢直视。我看了一眼,赶紧把脸转向别处,女子看着我的窘态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那个笑声和银铃一样,女子笑着说:“恩人,你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刚才你还抱着人家,现在却装作不认识。”   我一听看着那个女子说:“你、你、你是……”   女子说:“我就是那只白狐,你帮我躲过天雷劫,我才现身谢恩的。”   我赶紧说:“狐仙姑奶奶,我该谢谢您才对。”   女子装作一副生气的生气的样子说:“你看我有那么老吗?”   我赶紧说:“没有,没有,那我叫你什么?”|   女子说:“我在这个白云山,又住在白云洞,我自己又姓白,你就叫我白云儿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赶紧说:“我叫大胆,还有个大名叫杨振东。”   白云儿说:“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敢自己来采接骨果。”   我说:“这个也是没有办法,我师弟的腿受伤了,我一会还得上去采那个接骨果。”   白云儿笑着说:“真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你看看我把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就放在那里。”   说着白云儿伸出芊芊细指,朝着我旁边一指,我赶紧朝旁边看去,只见身旁是一个小布袋,在小布袋里装的满满的接骨果。白云儿笑着说:“现在你不用再去摘接骨果了吧?”   我笑着说:“不用了,不用了,这些足够了。”   我把接骨果放下,朝周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发现山洞变样了,我以前来过这个山洞,当时山洞里,到了那块大石壁,就到了尽头了,可是今天看,那个大石壁上,居然还有一个内洞,在内洞里有灯光,只见里面有一些用纱做的布帐子,这时白云儿说:“你一定很奇怪吧?其实这个洞口你们平时是看不到的,恩人请到内洞一坐。”   说着话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从地上站起来,跟着白云儿朝内洞走去,只见内洞果然别有洞天,山洞里灯火通明,摆着石桌子,石椅子,洞里发出滴水的声音,显的十分悦耳,在内洞里用薄纱罩着一个房间,不用说那肯定是白云儿住的闺房。整个的山洞比外洞大的多。白云儿说:“你先坐片刻,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东西,和我自己酿的美酒。”   我看到洞里的情景,感到自己算是见了世面了,这时白云儿端来一个大盘子,在盘子里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这些水果,有的见过,有的没有见过,白云儿放下盘子,又去拿别的东西,一会的功夫,拿来了酒杯,然后笑着说:“我现在修行,不杀生,这里只有些水果,和一壶酒,还希望不要笑我招待不周。”   我赶紧说:“哪里哪里,这些我有的见都没有见过。”   白云儿笑着说:“那你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坐下,我敬你几杯酒。”   我听了之后,赶紧坐下,白云儿伸出手,端起酒壶,然后给我倒上一杯酒,刚一倒上,我就闻见一股香甜的味道,就说:“这个酒怎么这么香?”   白云儿笑着说:“这个可是我用百花之露酿造的,喝了可以让人神清气爽。你再尝尝这些奇珍异果,这些也是我在深山里寻找良久苦苦寻到的。”   我尝了一个,那个味道真是香甜极了,我说:“吃这些多费事呀?”   白云儿笑笑说:“你身为人,怎么知道我们这些带毛的生灵,为了修成人形,所要经历的事情。”   我说:“我听师父说过,不过不是很清楚,他只说你们修行不易。”   白云儿点点头说:“我们这些带毛的生灵,都是胎气所生,大约四个月,寿命也就是几十年,然而我们这些狐狸,却不甘心就那样碌碌无为的死去,所以我们的祖先,给我们留下了修行这条路,我们出生十年之后,就会知道修行,这也许是天生的,从那之后,我们就开始诚心修行,不杀生,不害命,一心修行,让自己有一颗恒心。   我们晚上拜月,白天拜太阳,隐居深山,吸收天地的灵气,修炼自己的内丹。可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让我们自己脱胎换骨,春天,饮天地之无根之水;夏天,尝天地清香之翠叶;秋天,收极品果尖之髓肉;冬天,存寒冬腊月之火热。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收集储存。   可以说胡家洞府内,名贵药材,奇珍异果,无所不有。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消除体内的一切业障病气,为他日闻经听法打下牢固的根基。随着外界饮食各种药材、奇珍,我们胡仙家体内的摩尼珠已经开始初具胎形,摩尼珠每天开始在血液中流窜,游走体内的七经八脉,日日得奇珍之滋养,夜夜得皎月之熏化,这时候的仙家已经初具灵性,具备灵通。你所喝的百花之露,这就是灵药的一种。”   白云儿正说着,就听见外边有说话声,老远的就听见有一个破锣一样的嗓音喊道:“狐家妹子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无缘无故的,就来天打雷劈了,吓的我拱在我的猪窝里躲到现在,我说你赶紧的拿酒来,给俺老猪压压惊,俺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了。”。 第六十六章 想好事的死猪精   白云儿听见这个声音,一脸的厌恶,她对我说:“后山的那个死猪精又来缠我了,他想让我嫁给他,我是修行的,怎么可能嫁人,再说了,就是嫁也不能嫁给一头猪。”   白云儿刚说到这里,就看见在洞外进来一个大胖子,这个大胖子胖的都成堆了,一对小眼睛,在大胖脸上,几乎都看不到,可能是修行还没有到家的原因,耳朵和嘴都没变化干净,长嘴大耳的,活脱脱一个猪八戒的二弟,穿着一身黑衣十分的宽大,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不过那个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股猪骚味。   那个猪精一边哼哼,一边说:“胡家妹子你真好,就知道老猪我爱吃这些东西。”   说着话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直接奔着桌子而去,把那些东西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一边吃还一边呱嗒嘴,那个吃相真是够难看的。   吃完了说:“胡家妹子我的小美人,你嫁给我老猪,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白云儿说:“我才不嫁给你这头猪。”   猪精说:“小美人,我老猪有哪点不好。”   正说着话,看见了我,当时眼睛就瞪大了,看着我说道:“怪不得,你原来找相好的了,那个丑小子,我问你,你是谁?”   我说:“我叫杨大胆。”   猪精说:“怪不得小美人不稀罕我,原来是你这头羊在作怪,看我今天不把你的羊脑袋拧下来。”   说着话就朝我扑过来,都说猪眼蛋子混,今天一看却是不假,他不问是非,连我是人还是动物仙都没有分清,直接就上来打我,不过猪就是猪,猪精的动作缓慢,朝我扑了几下子,我都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不过这个猪精好像并不善罢甘休,一个劲的朝我扑过来,白云儿在旁边说:“死猪精,不准伤着大胆。”   我一看猪精没完没了,就一个转身到了猪精的身后,右手握掌,心中默念道:“五雷五雷,步步相随,吾身披金甲,头戴紫金盔,五雷一道,五雷相威,逢天天开,逢地地裂,顺我者生……”   说完之后,嘴里喊了一个敕字,然后朝猪精身上一拍,咔嚓一声响,这个手掌雷,对人虽然没有什么危险,可是对待精怪,却十分的厉害,我手掌拍到猪精身上,那个猪精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然后一溜火星子,直接逃跑了,我再看白云儿,只见白云儿在那里瑟瑟发抖,我说:“云儿仙子你为什么发抖?”   白云儿说:“我真不知道你居然会手掌雷,刚才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恩人多担待。”   我说:“这都是哪跟哪?你放心吧,这个手掌雷我不会随便用的,你救了我的命,我感谢都来不及,还有,别恩人恩人的叫,叫我大胆就以了。”   白云儿说:“这就好,刚才的手掌雷都快吓死我了,那个对我们来说,厉害着哪,那个猪精,中了你一手掌雷,估计好几年都恢复不了。好好的酒都被猪精糟蹋了,我再给你弄酒去。”   说着话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去给我重新弄酒,还是一壶酒,一盘奇珍异果,这时白云儿说:“大胆,你喝着酒,我给你跳支舞助兴吧?”   我赶紧说:“好,好。”   这时只见白云儿从别处拿出一把扇子,轻摇腰身,跳起了舞,只见那舞跳的好看极了,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那轻柔的舞姿让人心醉,真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看着我就感觉自己真的醉了。。。。。。   等我一觉醒来,感觉自己背部硌的慌,赶紧睁开眼睛看,发现自己靠在山洞边上睡着了,山洞里黑咕隆咚的一阵阵清凉之风,吹到脸上,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我晃晃脑袋,想遇到的狐仙之事,难道这些都是在做梦?   想到这里,我赶紧看看自己的手面子,发现手面子上还有毒蛇咬的伤痕,在伤痕上还有敷草药的痕迹和血迹。我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布袋,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接骨果,这个不是梦,是真的,对了,我记得在那个石壁上有一个门,于是赶紧起身,朝着石壁走过去,发现石壁是一整块的石壁,根本没有什么石门。   我此时彻底的糊涂了,不知道刚才究竟是梦还是真的,刚才的白云儿如梦似幻,我使劲的甩了甩头,还是想不透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山洞里坐了一会,我拿着那口袋接骨果,走了出去,等我出去一看,发现太阳在东边刚刚升起,我竟然在这个洞里呆了一夜,这时想到师弟们肯定会担心,于是赶紧的下山去,就在我往下走的时候,回头一看,看见在洞口前的那块大石头上,站着一只雪白色的狐狸,这时忽然心里响起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说:“我们的缘分还没有了,有缘还会相见。”   我再朝白狐望的时候,白狐身子一转,消失在山上,不见了踪影。我想我的那个不是梦,而是真的。现在我得赶紧下山,回去给师弟治腿伤。等我回到道观的时候,师弟保国和天宁早就急坏了,天宁急的要去找我。看我安全的回来了,他们非常的高兴。   我带回来的那个接骨果,对保国的腿伤,果然非常管用,外敷内服,腿好的很快,没有用几天就敢下地走路了,保国的腿好了,我们非常的高兴。我们三个除了没事接点白事,给死者超度亡魂,挣点钱外,闲着就盼着师父回来,也不知道师父这一次到了哪里,三个月过去了,依然没有回来,天气也由热变凉。   这天我们几个在门口闲坐,一些老头也在那里闲坐,这个时候庄稼都收完了,大家闲着没事,就啦起了呱,其中有一个人叫李二,是个做豆腐的,早年是个光棍,和母亲相依为命,李二的爹娘也是卖豆腐的,李二算是他们二老的晚年得子,由于就这一个儿子,娇生惯养的,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毛病,把好好的一个家,输的是叮当响,把他爹活活的气死了,后来遇到了一件事之后,他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如今已经是儿孙满堂了。至于什么事,听李二拉呱就知道了。   大伙在一起拉呱很是高兴,这时有人说:“李二,你把你当年逮着鬼推磨的事情给我们说说吧?”   李二吸了一口烟,把烟袋放在脚上磕了磕说:“行呀,我就说说,那时候我年轻,加上我爹娘的娇生惯养,于是就养成了赌博的恶习,只要一赌气,我这眼睛就离不开赌桌,虽然我当年人高马大的,可就是不想出力,整天泡在赌窝里。   因为这事我爹还被活活的气死,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自己太混蛋了。有一天我卖豆腐攒了点钱,手一痒痒,又想去赌博。赌博不是好事,庄上的人都躲的我远远的,不愿意理我,于是只好到邻村赌窝,准备去堵两把,到了那里一看,赌窝的大门关着,院子里黑灯瞎火的。   由于是晚上,也不好找人打听,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走着走着到了沙盖子,那个沙盖子平时紧的很,一般人是不敢走这条路的,不过我不怕,晚上赌博经常走这条路,我正往前走着,忽然眼前看不见了,前面就觉的阴风阵阵,我当时心里一惊,知道自己肯定是遇到鬼打墙了。”。 第六十七章 李二遇到鬼打墙   李二接着说:“其实鬼打墙我以前也碰到过,可是那次却不一样,咱们庄上的白沙盖的那个地方,不是有一个大沟吗?我走在大沟里觉的瘆的慌,这天怎么会忽然变的这么黑?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天,这一看天心里想怪不得这么黑,出门的时候老大的太阳,可是现在天上的太阳已经看不到了。   我转念一想,这个沙盖子我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平常用不了一袋烟就走到头,于是我就凭着熟路,直接往前走,大概走了两袋烟的功夫,那条大沟还没有到尽头,起初我还挺镇定的,可是越走越不镇定了,我心里有点犯怵,就朝四周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发现四周都黑漆漆的一片,仿佛黑锅底一样,没有一丝的光亮,我刚才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沟边上的小树丛,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知道这是遇到鬼打墙了,于是我吓的赶紧往前走,顺着我脚下隐隐约约的路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眼前全黑了,周围刮起了阴风,先是小风,接着风越来越大,我一看这是讹上我了,我也是一个爷们,打小就听老人说过,遇到鬼打墙不要慌不要怕,只要扯着嗓子学驴叫就行了,咱乡下的人,谁不会驴叫,于是我扯着嗓子,就学起了驴叫,“偶啊、偶啊……”   我叫了一大会,奶奶的,那个阴风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刮的更瘆人了,我当时有点懵,老人们都说过,这个驴叫管用,见天怎么就不管用了?不会是那些老人坑我的吧?也不对,这个学驴叫可不是一个人说的,他们都说学驴叫管用,难道我学的是母驴叫唤,对了,前面的宋老头,养的是一头母驴。公驴叫唤得打着滚叫。”   这时听拉呱的人,一听到这里都笑了起来,有人说:“李二你当时学公驴叫唤了吗?”还有人说:“李二你把那个公驴叫唤的样子,跟大伙学学。”   李二一听说道:“你们说吧,我还不讲了。”   这个听拉呱的都有瘾,说不讲就不讲了,听的人肯定不干,所以这些人就求着李二讲。李二吸了口烟,坐在那里笑呵呵的说:“这才差不多,我跟你们说,当时我真就学了驴在地上打着滚偶啊、偶啊的叫唤。奶奶的越叫唤,风声越大,这时我旁边传来了哭声,那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哭的悲悲切切的,随着风声忽远忽近的,我一听知道这件事麻烦了。   哭的那个女人,肯定是投不了胎的冤死鬼,这个冤死鬼找替身来了,奶奶的,你们说那个冤死鬼是不是眼睛不好使?找替身也不找一个女的,找我一个大男老爷们。我也不在地上学驴叫了,当时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就感觉哭声越来越近,那个哭声难听极了,有东西朝我慢慢的走了过来,我纵使胆子再大,这时也吓屁了,头皮啪啪的炸,想跑已经跑不了了,因为腿肚子已经转筋了。   这时我感觉女鬼已经趴在我的背上了,在那里幽怨的哭着,还一个劲的朝我的耳朵根吹凉气,我听说过,咱人身上有三盏保命灯,只要一回头,就会灭一盏,等人的保命灯一灭干净,小命也就没有了。”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得想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忽然想起老人们说过,遇到这种鬼,有两种办法最有效,一种是咬破舌尖血,另一种是童子尿,我把手放在嘴边上想咬破,忽然想起来,我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这三十好几了,还没有说媳妇,自己还是一个童男子,其实我被鬼打墙吓的早就想尿尿了,于是我解开裤子,骂道:“你姥姥的,这三十多年的童男子,算是给你了,这回你满意了吧?”   我说完解开裤子,就朝那里撒尿,这一撒尿,就听一声厉叫,那个女鬼似乎很害怕童子尿,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女鬼走了之后,周围变的清晰起来,我也看清了路,当我看清楚的时候,吓出了一身冷汗,再往前走十几步,就到了水边了,那是一个大水塘,前些日子,在里面淹死了一个女的,刚才遇到的女鬼,肯定就是淹死的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找替身了。   看样子我真是命大,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手气必红,我要是赌的话,肯定能赢,这时我想回去找人赌,于是就提上裤子朝赌窝走,可是走了几步,我忽然想起,自己是从赌窝里回来的,这一吓把自己吓糊涂了。   于是我摇摇头,就朝沙盖子上走,好不容易爬到沙盖子上,看见前面有亮光,还隐约的听到,四五六、幺二三的声音,这个声音让我的心里一动,难道是谁大半夜的在沙盖子上玩骰子?要说这个大半夜的,谁在这个荒郊野地里玩骰子?可是我当时就鬼迷心窍了,一听见玩骰子,就不由自主的朝那里走去。   越走越近,发现那里确实有三个人在玩骰子,他们的面前亮着一盏马灯,那盏马灯发出幽绿的光芒,奶奶的,也不知道烧的什么灯油?亮起来咋有点瘆人?想着想着就到了跟前了,一到跟前,我就听见有人喊:“一对二,通吃。”   这一喊我听出来了,这不是老四的声音吗?老四是个光棍,为人没有别的爱好,一个好赌,一个好喝,那个赌窝就是他家安的,我心想奶奶个熊的,这个老四。我说怎么不在家,原来是跑到这里赌博来了。我一听见是老四,那些害怕就消失的干干净净,急走了几步迎了上去。   到跟前我一看,此时的老四正一脸的兴奋,手里拿着晒着,挽胳膊撸袖子的,手里拿着骰子,瞪着眼睛,然后大声的说道:“四五六呀。”   然后把骰子扔到碗里,其他的两个人紧盯着碗,接着如同丧气的皮球,老四大叫道:“有一对二,通吃。”   说着话,就把另外两个人的钱,弄到自己的那边,我朝另外的两个人看了看,两个人低着头,带着帽子,看不清长的什么样。我看了几眼之后,也就没有在意那两个人,而是直接到老四的跟前说:“四哥你他娘的,太不仁义了,我今天去你家,一个屁人没有,没想到你自己跑这里赌来了。”   老四一看我就笑,那个笑容有点诡异,好像有什么事的样子,被那个幽绿的灯光一照,显的格外难看,跟一个鬼似的。我看着老四的样子就是一愣,这时老四说:“我当是谁?原来是李二呀,李二你等着,赢了钱咱弟兄喝酒去。”   说着话,就在那里又玩起了骰子,我看了一会,看样子那两个人肯定是被倒霉鬼附身了,扔不出侯来,每次不是一对大红蛋子,就是幺二三,这个玩骰子大家都知道,对幺和幺二三都是顶小的,扔出了幺二三直接就是输,按说老四扔的点子已经够臭的了,可是两个人偏偏赢不了老四。   这时老四的跟前已经堆满了钱,里面还有整块的银子,真是馋死人,一会的功夫,老四就把那两个人的钱赢干净了,那两个人也不说话,转身晃晃悠悠的就走,他们一边走,身上还有晃动铁锁链的声音,我有点奇怪,这两个人始终不让我看长的什么样。身上还带着铁锁链子,难道是捕快不成?我正看着,这时我背后的老四喊道:“李二,我的二兄弟,过来赌几把。”   我赶紧转过头看老四,此时的老四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我,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第刘十八章 夜遇赌鬼   李二又按上一袋烟,这时有人说:“李二你那时就没有看出点什么?”   李二用洋火(火柴,那个时候,我们这里的土话)点着烟袋,然后吹灭洋火杆,吸了口烟,慢慢的说:“要是放在现在,我肯定能发现不对劲,可是那个时候,我就想着赌博,早把那些事给忘了,看到老四让我赌,于是我赌瘾上来了,说道:“赌就赌,就你那个臭水平,我还怕你不成。”   说着话就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放在地上,然后拿起骰子就朝碗里扔了起来,那时候这个骰子比俺爹还亲,玩这个多了就熟能生巧,别看老四和那两个倒霉鬼,玩起来风生云起的,可是在我的面前,就成了瘪十,没有几下子,我就把老四的钱,赢来了一半,赌博这个东西,你赢了走不了,输了也走不了。   老四越来越有瘾,都说风水轮流转,一会的功夫,情况发生了变化,开始我差点把老四跟前的钱都赢了过来,可是慢慢的,老四的手气好起来,每一次都大我一个点,一会的功夫,我就把钱都输了回去。   等我输干净了,老四朝我诡异的一笑,然后说:“李二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看你也输干净了,我还有事,我看咱今天就这么地吧?”   我已经输红了眼,对着老四说:“谁说我输干净了?这不是还有衣服吗?”   说着话我就把身上的大褂脱下来,本来想以这个大褂当本,把输的钱赢回来,那就行了,可是手气不顺,几下子输的就剩下裤衩了。   老四看我就剩下裤衩了,就对我说:“李二,对你说今天算了,你不信,看看就剩下裤衩了吧?这样吧,我真有事,咱别赌了?”   我瞪着红眼睛说:“不赌不行。”   老四笑着说:“李二你不会拿你的裤衩当赌资吧?你看你的裤衩,裤裆和狗啃的差不多,那个可没有人要。”   我说:“谁跟你赌裤衩,我跟你赌命,你敢不敢?”   老四说:“那个李二,这个命可千万别赌,命没有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说完用我的衣服包起银子就要走,我一看老四要走,这下子真急了,我现在可是就剩下一条裤衩了,这个要回去怎么见人?再说了,我娘看我输的就剩下裤衩,非气死不可。于是我伸手一下子抓住老四说:“不行,你不能走,我今天非跟你赌命不可。”   老四也生气了,大声的说道:“李二你讹人是不是?也不打听一下,我老四是什么人?我揍你个biao子养的。”   说着话就和我打起来,老四因为抽大烟,身子骨瘦弱的很,我本来以为揍他跟玩似的,可是那一天老四的劲特别的大,我被他揍的不能还手,这时老四一拳把我的鼻子揍破了,当时一股热流就淌了出来,山东人不能见血,我一看到血,脑子就懵的一下子,用手擦了一手血,当时抹到老四的脸上,上去就想和老四拼命。可能是老四见打破了我的鼻子,自己吓傻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我从地上摸起一块碗口大的石头,就要砸到老四的头上,就在这时我忽然想到。自己这是怎么了,砸死了人可得偿命,我还有老娘得养活。   于是举起来的石头,没有砸下去,我把石头扔到地面上,说道:“老四我今天不跟你打了,我也不赌了,鼻子破了也不要你赔钱,我只要回我的衣服就行了。”   老四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他心里愧疚,于是我捡起地上的衣裳穿上,然后说:“对不住了四哥,改天请你喝酒,给你赔罪。”   说完我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心里想,今天真是丧气,先是遇到女鬼,接着又输的只剩下裤衩,最后打架还被揍破了鼻子。越想越闹心,光顾着想事情,慢慢的就走错路了,我抬头一看,自己真是丧气到家了,居然走到了乱坟窝里,难道自己又被鬼领路了?我看了眼乱坟窝,这个乱坟窝里,有些棺木由于年代久远,都露出了地面,有些尸骨不知是野狗,还是别的东西扒的,散落在坟地里,月光一照阴气森森的,发着惨白的光。   我看到这里头皮又啪啪的炸起来,今天晚上邪乎,净遇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乱坟窝可是一个紧地方,我得赶紧的走,想到这些我就加快脚步往坟子窝边上走,走着走着有点不对劲了,我的背后好像跟着一个人。开始我想后面跟着的这个人肯定是我的那个魂,老人们都说,晚上出去的时候,灵魂就会出窍护着自己。   可是走着走着,我发觉不对劲了,后面真的有人,我都能感觉到,那个人用眼睛看我的脊梁骨,把我看的浑身冰凉。我赶紧加快脚步,往前跑起来,可是就在这时,我好像听见有人说:“别跑那么快,等等我。”   那个声音虚乎飘渺,那个声音根本不是人能发出来的,我知道我的背后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于是我撒腿就跑,可是我跑,身后的那个人就跟着追,快到庄边上的时候,我确实跑不动了,就扶着麦穰垛,在那里喘粗气,这时忽然有一只雪白的手,从背后拍着我的肩膀,我当时如同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再也顾不得那些不能转头的传闻了,我就是死也得看看我背后到底是人是鬼。   我转过身一看,当时鼻子都气歪了,站在我背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我赌博的老四,老四呆呆的站在那里,面色黑白相间,黑色的那个不用说,是我的鼻血,我看着老四,一屁股坐在那里,然后大骂道:“狗日的老四,你都快把我吓死了,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知道?”   老四喃喃的说:“李二,你把我脸上的血弄掉,我脸上有你的血,就只能跟着你。”   我一听当时气的从地上站起来,想不到老四这么小心眼,不就是脸上有点血吗?自己洗一下就行了,追这么远,竟然只是让我擦掉他脸上的血,我当时气急了,说道:“老四你这是想讹人了,你是光棍,我李二也不是四棱子眼,想讹就能讹上的,我今天就不给你擦,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滴。”   说完我也不害怕了,转身就朝着我家走,我住在家里的豆腐坊,每天早上得早起推磨,磨豆汁点豆腐,以前家里有一头毛驴,不用我自己动手,现在不行了,毛驴被我一时手痒给输了。我到了屋里,一回头发现老四居然跟来了,他站在那里还是让我帮忙把他脸上的血洗掉。   我一看老四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不是想讹我吗?我先让你出出力,指着那盘磨说:“把你脸上的血洗掉这个可以,不过你得把这些豆子磨了。”   老四一听赶紧说:“此话当真?”   我说:“我骗你干什么。”   老四听到这里,就赶紧的给推磨磨豆汁,我一看老四这个样子,心里暗自高兴,这有人帮我推磨了,我也能睡个安稳觉了,于是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了,我起床的时候,我娘已经把豆腐做好了,我娘说:“儿呀这回是不是学好了?老早就把豆汁磨好了?”   我这时想起了,豆汁都是老四磨的,于是我赶紧问我娘,见没见老四,我娘瞪了我一眼说:“老四、老四,我看你还是戒不了赌。”   我娘说完之后,把我臭骂了一顿,我看到我娘生气,赶紧挑起豆腐挑子就跑,本以为老四自己走了,没有想到夜里。老四自己又去了。”。 第六十九章 无钱也能鬼推磨   李二的故事把我们吸引了,我们道观的这块空地,在那个时候,成了大家聚集的娱乐场所,有时候就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惹的许多人都来听,农闲没有事,大家聚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村里面子厚的女人,也纳着鞋底,把耳朵竖着听李二讲故事。   庄上的老头,大多没有经历过大场面,李二一看这些人都听入了神,嗓子更大了,他说:“我一看老四又来了,这个家伙还是一脸血没有洗,脏兮兮的,他站在那里,让我把脸上的血给他洗掉。我想这个老四真是讹人讹到家了,那个犟劲上来了,说:“老四你不是讹人吗?我告诉你,我李二也是犟种,你不给我推三天磨,我就不给你洗,我们看看谁能犟过谁。”   没有想到老四也不犟嘴,在那里吱吱扭扭的推起了石磨,一边推一边朝磨眼里添着豆子,今天老四推起磨,比昨天熟练多了,我躺在床上,心里那个美,这个老四可是个光棍,没想到我抹了他一脸血,这个东西居然被我制住了,我看了眼在那里推磨的老四,心里那个美,就别提了。心想你推吧,我得睡觉了。   于是我不管老四,自己在那里睡起了觉。小石磨吱吱嘎嘎的响,嘴里哼着:“推磨,拐磨,推白面,烙馍馍,不吃不吃吃两个……”   有人推磨,睡起觉来那个香劲就别提了,一觉醒来,老四还是和昨天一样,不知去了哪里,我娘给做好了豆腐,我担着豆腐挑子去卖豆腐。这两天卖起豆腐特别的快,我一高兴,晚上给我娘买了点猪头肉,我弄了点小酒,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饭,我娘掉着眼泪对我说:“儿呀,你爹要是知道你这么孝顺,他在天之灵也就放心了,我的儿子学好了,真的学好了。”   我喝完酒迷迷糊糊的到了磨坊,黑咕隆咚的没有人,我想老四今天肯定是不会来了,想想也是,我就把鼻子血抹到他脸上而已,他给我推了两天磨,我都没有被他讹倒,今天他不会傻到再过来推磨。喝了点酒不想推磨,直接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正睡得香甜,忽然一声惊叫,把我一下子吓醒了,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声的说道:“谁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这时有个声音说:“儿,是我,是娘刚才叫的。”   我一听赶紧起来,点亮了油灯,看见我娘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布,身边的灯碗碎了一地,我赶紧过去把我娘扶起来,问我娘大半夜来干什么,我娘非常的惊慌,把她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我听了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我娘看我喝了酒,怕不能推磨,半夜里睡不着觉,于是就起床,想帮着我推磨,毕竟卖豆腐是我们家的主业,一天不卖这个豆腐渣就一天吃不上。我娘端着灯碗,听见磨吱吱嘎嘎的响,屋里没有点灯,我娘就觉的奇怪,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推磨不点灯,当时还想我是不是生了夜眼。于是我娘一边想,一边就走了进来,到屋里一看,一个人正在推磨,我娘就说:“儿呀,你怎么推磨不点上灯?”   推磨的老四赶紧说道:“婶子,是我,老四。”   我娘一听是老四,于是就赶紧走过去,用灯照着老四的脸,说道:“原来是老四呀?老四你这大半夜的,在这里推什么磨呀?”   老四说:“婶子,都是你儿子让我推的。”   我娘说:“这个混球,怎么能让客人黑灯瞎火的推磨?我去叫醒他问问。”   老四赶紧说道:“婶子您别问了,老二喝了点酒已经睡下了,婶子您看看我脸上,这些血都是你儿子抹上去的,能不能帮我把血擦干净?”   我娘一听,当时就觉的过意不去,说道:“老四呀,真是对不起了,我这就给擦。”   说着话就找来擦手的布,沾了点水,就帮老四擦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老四赶紧给我娘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婶子谢谢您老人家了,我得赶紧的投胎去,您劝劝李二,十赌九输,哪一天输掉了良心,下辈子沦为畜生道,就不值了。”   说完之后,一阵阴风刮的呜呜的,当时把我娘手里的灯就给刮灭了,就在刮灭的一瞬间我娘看见老四的那张脸,惨白惨白的颜色。我娘吓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然后我就起来了,我娘把这件事一说,我就说:“娘你肯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自古以来都是见人推磨,哪有见过鬼推磨的,老四给我推了两天磨了,今天是第三天,他推完磨当然就会走了。”   我娘摇摇头说:“真可能是我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才看错听错的,儿你再睡会,娘给做豆腐去。”   说着我娘颤巍巍的提着豆浆往锅里倒,我这时看着我娘的背影,忽然有一种愧疚感,再也睡不着觉了,帮着我娘做豆腐。做好了豆腐,我娘用豆腐刀割下二斤豆腐,然后对我说:“你卖完豆腐,把这二斤豆腐,给老四送去,不管老四人如何,他给俺们推了三天磨,咱得报答人家。”   我点点头,然后就去卖豆腐,卖完豆腐之后,拿着二斤豆腐,就去老四家,到了他家门口,看见大门还是紧闭,门口有烧纸的样子,大门上还贴着黄纸,这是怎么回事,正巧有一个放牛的老头走了过来,我赶紧问老头说:“大爷这个老四不在家,上哪里去了?”   老头奇怪的看着说,然后说:“你难道不知道?”   我说:“大爷,我不是这个庄上的,怎么会知道。”   老头说:“老四五天前就死了。”   我听见老四死了,当时就是一愣,说道:“老四死了?这个怎么可能。三天前我还和他玩骰子了。”   老头奇怪的打量了我几眼,然后对我说:“小伙子你肯定是遇到鬼了,你看看前面的那堆纸灰没有?那里就是老四摔老盆的地方,出殡的时候,没有后,还是自己顶的老盆。”   我看着那堆纸灰,当时自己都惊呆了,看样子老四真的死了,那三天前,和我赌博的那个,肯定不是人,而是一个赌鬼,我镇定了一下问道:“大爷,我想问一下,那个老四埋在哪里?”   老头说:“老四埋在那个白沙盖顶上,庄上的人说老四好赌,死了之后也会变成赌鬼,不能让老四死后再祸害鬼,于是大伙提议,把老四埋在那个白沙盖上,不让他和其他的鬼一起赌博。”   我听到这里,转山撒腿就朝白沙盖那里跑,老头看着我的背影说:“这个人怎么回事?打听完事,一个屁不放就跑。”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只想着到老四的坟前看一看,我一口气跑到那个大沟,顺着沟跑到了大水塘边上,然后从大水塘边往上走,当我爬到沟顶的时候,看见一座孤零零的坟子坐在那里,那是一座新坟,不用说就是老四的坟子,我慢慢的走到老四的坟前,看见老四的坟头上,有烧的纸,在坟子前有一只破碗,在破碗里放着三个骰子,我当时明白了,原来我真是遇见鬼了,还让鬼给我推了三天磨,死者为大,我把那二斤豆腐放在坟头上,,默默的给老四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朝家里走。   刚走到庄头上,看到看见老驴头正在那里唾沫横飞,当我凑近一听,老驴头正在给大伙讲昨天晚上,老驴头家下驴驹的稀奇事。”。 第七十章 赌徒变驴方悔恨   李二说的这个老驴头,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死了,所以我并不认识老驴头,古老的村庄,生生死死不知传了多少辈子,李二说的事情,已经把大伙的好奇心提了起来,其实好奇之心,无论在现在,还是过去人人都有,其实李二戒赌,那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大家都知道他改邪归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改邪归正的。   李二继续说道:“这个老驴头就在我家前院,是一个赶驴车的出身,家里有一头老叫驴,还有一头母驴,小日子过得比我们家强,这个老驴头有一个怪脾气,那就是爱驴如命,有一次和他的媳妇吵架,他媳妇说他一辈子就对驴好,真不行跟驴一起睡得了,这个老驴头铺盖一卷,还真搬到驴屋里了,从那之后,就和驴住在了一起,从那以后就有了老驴头这个名字。   老驴头在那里大声的说着,“各位,各位我们家的那头驴下的驴驹,绝对的不一般,我,这头驴三天都没有下出驴驹,把我急的呀,饭都不能吃了,整夜的守在驴棚里,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然后我的那头驴就下了一头小毛驴,那头小毛驴通体的黑色,额头上却有一撮子白毛,我把梦说出来,大家肯定不信。”   这时有人说:“老驴头,你赶紧说吧,大伙都信。”   接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有个人开玩笑说:“老驴头你家的那头驴,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是你儿子呀?”   老驴头一听把脸涨的通红,说道:“二艾骡子你放屁,你他娘的才和驴一起有。”   大伙怕事情闹僵,都说那个人不会说话,老驴头这时继续说:“我家的那头驴不是要下驴了吗?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驴驹就在驴腚里不出来,我都急死了,吃住在驴棚里,就盯着下驴驹。昨天晚上我真是困了,就趴在那里打盹,这时忽然听见脚步声,我当时吓了一跳,于是赶紧抬头看,只见在院子里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东张西望的,我看见那个人心里就是一惊,三更半夜的,难道是来偷我家驴的不成。   于是我赶紧站起来,问那个人是谁,可是那个人一句话都不说,我拿起看驴用的木棍子,就直接迎了上去,到跟前一看,原来是赌棍老四,这个可真是夜猫子进宅,没有安什么好心,这时老四忽然紧盯着我家的那头驴,眼直勾勾的朝着驴走去,我一看老四的这个样子,真是急了,大喊道:“老四你要是打我驴的主意,我今天就打死你。”   可是老四好像没有听见我说的话,继续往驴棚里走,我一时恶从胆边生,朝着老四一棍子打过去,那一棍子下去,眼前的老四忽然消失了。我拿着棍子到处找老四,忽然我听见驴叫唤,一看我家的驴,下驴驹了,当时一高兴,把老四的事情就忘了,赶紧朝驴棚里跑,这一跑当时摔在地上,摔了我一脸驴屎,我这时才发现自己本来就在驴棚里,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   我记的在梦中我家的驴下驴驹了,赶紧看我家的驴,只见我家的母驴正给小驴驹舔身子,你们说这个老四是隔壁庄上的,怎么会到我家来,再说这个投胎也得是死人才行,我十来天前,还见过老四在集上赌博。”   我听到这里,才明白了,给我推磨的老四不是人,而是一个赶着投胎的死鬼,没有想到赌瘾犯了,他本该早就投胎做驴,可是被我的鼻血制住,跑不了自然不能投胎,怪不得老是让我把脸上的血弄干净。我想到这里,对着老驴头说:“老驴头叔,你说的话我信,老四在好几天前就已经死了。”   老驴头说:“这、这,总是听见老人说投胎,没想到这些都是真的。”   我说:“老驴头叔我去看看你们家的驴行吗?”   老驴头点头说:“当然行,走,我这就领着你去。”   老驴头领着我,到了他家驴棚里,在驴棚里看见在老母驴的身边,站着一头浑身黑色的小驴驹,那个小驴驹的额头上,有一撮白毛。小驴驹看到我之后,忽闪着两只驴眼,眼睛里含着泪水,这时我想起老四的那句忠告,十赌九输,哪一天输掉了良心,下辈子沦为畜生道,就不值了。   我活活的把我爹气死,如今和我娘相依为伴,我不但不孝敬她老人家,反而让她老人家处处为我操心,这些年辛辛苦苦卖豆腐赚的钱,我都拿去赌博,可以说是伤透她老人家的心。我这样做,和老四又有什么区别?我想到这里赶紧往家里跑,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家里的时候,我娘正在给我做饭,看到我慌张的样子,问我怎么了,我看着我娘那张苍老的脸,心里一阵酸楚,当时双膝跪下,对我娘说:“娘,这些年孩子不孝,迷恋赌钱,气死了我爹,让您老人家操碎了心,今天我在这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赌博了,好好的孝敬您老人家。”   我娘一听当时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娘就知道我儿秉性不坏,如今能回头,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儿子知错能改,为娘的就是死也能有脸去泉下见你爹了。”   自从经历了老四这件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赌过钱,过了一年娶上了媳妇,老娘也活了八十,才安然离去,从那之后,只要是看见赌博的,我就上去劝,让他们知道赌博的害处,有时候我就跟他们说起老四的这件事。”   大伙都说李二好样的,这时有一个纳鞋底的婶子,笑着说:“今天闲着没事,那个周大个子,你把你背媳妇的那件事,说出来给大伙听听。”   这时宋大个子说:“说就说,谁怕谁呀。”   这个宋大个子长的膀大腰圆,国字脸方下壳,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他在庄上是有名的大胆,他的个子,在现在能打篮球,可是那个年代,庄上的人穷,大个子多穿二尺布,做一条裤子都得在那里吊着,露着脚脖子。幸亏宋大个子能扛活,家里的日子比一般人强。宋大个子以前背回来过一个黑媳妇,用火一烧,臭了半个庄,当时我还小,不知道为什么烧了一块烂木头就那么臭。   这时宋大哥子说:“这件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咱们庄上出了一个拦路鬼,拦路鬼是个女的,好多人都见过,那个女的穿着一件红衣服,在去北大岭的路上拦路,只要遇到过往的人,就会让人背着回家,一时间庄上的人,众说纷纭,大家有的说是鬼,有的说是妖,有点说是精怪,拦路是为了讨口封,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有一天我们几个半大小子在一起喝酒,大家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件事了,当时我记的是那个谁,提到了胆子大,说别人胆子大,我们庄上的人都没有那个人?大胆,我那个年龄,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一听这话哪能受的了,就说:“你们说那个人胆子大,我的胆子也不小,我小时候,还钻进棺材里睡过觉。”   我的小伙伴说:“宋大个子,俗话说口说无凭,你今天晚上只要去把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背回家当媳妇,我们就承认你的胆子,比那个人的胆子大,如果不敢去的话,那就别在这里吹牛。”   我当时火上来了,说:“谁不敢去,谁是孙子,我这今天晚上就去。”   就是我的这傻大胆,背回来一个可怕的东西,差点把我的那几个玩伴吓死。。 第七十一章 背个鬼媳妇回家   周大个子说到这里,脸上一脸的洋洋得意,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大个子你媳妇来了。”   当时宋大个子吓的一激灵,往四周瞅了一圈,说道:“在哪?在哪?”   大家被宋大个子逗的哄堂大笑,这个宋大个子哪里都好,就是有一样,那就是怕媳妇,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登时就得矮三分。宋大个子一听大伙在那里笑,当时明白了,大伙那是在逗他,他没皮没臊的说:“俺就怕媳妇怎么滴?不听媳妇言,吃亏在眼前。接受媳妇管,顿顿有饭碗。有了媳妇,就是比没有媳妇强。”   这时大伙都说宋大个子没皮没臊的,宋大个子也不在乎,在那里说道:“我接着说背媳妇这件事,当时我们打赌,开始的时候,那真是浑身是胆,我趁着酒劲,直接就朝北大岭走,我看着黑漆漆的山路,心里有点害怕了,我想往后走,可是转念一想,我要是这样回去了,庄上的那些混小子,非用吐沫星子把我淹死不可,于是一咬牙,直接往前走,当我走到柿树林子的时候,隐隐约约的看见前面有一个黑影子,这个黑影子站在路上,来回的走,当时天上有月亮,可以清楚的看到是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不用说,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刚才在庄上临走的时候,多喝了一碗酒,这时的酒劲上来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俗话说酒壮俗人胆,酒劲一上来,天皇老子都不怕,于是我继续往前走,离那个女人越来越近了,看见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裙子,一直拖到地上,嘴里说着“哪个好心的人背背我,哪位好心的人背背我。”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到近前一看,这个女的,长的还算是好看,一张雪白的脸,头上的长头发护住了半个脸,在那里一瘸一拐的走着路,我一看明白了,原来是腿不好。于是我上前问道:“大妹子你的腿怎么了?”   我这么一说,那个女的站在那里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小女子我不是这里的人,我家离这里很远,我是逃婚出来的,我爹想把我嫁给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冲喜,我听了以后拼死不从,从家里逃出来。   走到这里之后,我的脚被钉子扎了,不能走路,我又不敢去庄上求人,所以只能每天在这里等着好心人,希望好心人帮帮我,小女子在这里无依无靠的,只要是人好,小女子愿意嫁给他当媳妇。”   那个女人一边哭一边说,时不时的用手弄一下头发,我偷偷的看了眼那个女的,虽然在月亮下,看不太真切,但那个女的长的还是很好看,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身上穿着红嫁衣。看样子真是逃婚出来的,看样子庄上的那些人,全部是胡说八道,什么女鬼,妖怪,精灵,全部都是胡扯,这是一个标准的小女人,看着纤细的身材,弱不禁风的样子,真叫人着迷。   我看着这个俊俏的小媳妇,咽了口唾沫说:“大妹子你今年多大了?”   那个女的说:“小女子今年十七了。”   我说:“我正好十八,大妹子你的脚还能走吗?”   红衣女子说:“我的脚不能走了,你看看我的三寸金莲,上面好大的一根钉子。”   说着话就坐在石头上,一下子把脚伸出来,我只看了一眼,那个小脚样子好看极了,看的我心里砰砰直跳,吓的我赶紧把脸转到别处。”   有人会说,不就是让看下脚吗?能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吗?大伙不知道,在那个封建时代,一个女人身体上最具吸引力的地方,既不是她的脸蛋,也不是今天我们所说的三围,而是一双莲足,也就是小脚。   要说这个缠足,小时候我见过,凡是小女孩长到五六岁,做母亲的就会给小女孩缠足,小女孩的骨骼柔软,软到好像无骨一般,所以小女孩缠足的痛苦不大,那时候我记的对门的小女孩,就是用三尺长的布带子,缠在足上,当时对门的那个是老太太,给她的孙女缠足,没有多少痛苦,小女孩觉的缠足不舒服,偷偷的解开,那个老太太就会骂那个小女孩说:“死妮子,不缠足,你长大了嫁不出去。”   小女孩长到七八岁的时候,记得就经常喊着缠足痛,后来十三四的时候,只要一缠足就哭,其实现在想想,那个年龄段,是身体发育最快的时候,足部骨骼也自然发育,硬化更甚,痛苦也跟着加深,每每要抗拒裹缠之痛。   这时我们就不能看了,只要往跟前一凑,那个老太太就会拿着棍子,把我们追出来打,那时候只要小女孩一哭,准又是那个老太太给缠足了,这时老太太一边给孙女缠足,一边唱:三寸金莲最好看,全靠脚带日日缠。莲步姗姗够大方,门当户对配才郎。三寸金莲横里算,脚长一尺多难看;莫说公子看不中,牛郎见了回头转。   那个时候女人对小脚的重视,超过了身体的其他部分,没有出阁的闺女,绝不允许男人看自己的小脚,就是出阁的闺女,丈夫也不能随便看媳妇的小脚,这个在很多书里和电视里都有描写,所以那个红衣女子一给宋大个子看小脚,宋大个子当然是面红心跳的。   当宋大个子说道,那个女人给他看小脚,这时听拉呱的人纷纷起哄,问宋大个子看小脚了没有。宋大个子对着那些人说:“去、去、去,我当年可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好后生,能随便看人家的脚吗?当时我把脸转过去,那个女人说:“我都快要是你的人了,你害怕什么?今天你只要背小女子九九八十一步,我就嫁给你。”   我一听当时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看着那个俊俏的小女子说:“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说的要是真的,我直接把你背回家去。”   那个小女子说:“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只要你不嫌奴家丑就行。”   我赶紧说:“我没有别的,就是有一身力气。”   我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的看了那个小女子一眼,那个小女子瘦弱的身躯,顶多也就是一百多斤,我可是有二百多斤的力气,朝那里一躬身说道:“好了,媳妇你上来吧,我背着你回家去。”   这时那个女子诡异的一笑,那个笑容让我打了一个激灵,这个女的怎么笑的这么瘆人?我这时转念一想,你就是再怎么笑,只要到我家,就是我宋大个子的媳妇,圆了房就是后悔,也没有办法了。   这时那个女子一瘸一拐的走到我的身后,猛的朝我身上一趴,我滴个娘,这个女子太沉了,至少也得有一百七八十斤,当时要不是我身强力壮,非被这个女子压吐血不可。我稳了稳身子说道:“你咋这么沉?”   那个女子说:“我就这么沉,白瞎你这个大个子了,连一个女人都背不动,背不动就算了,我再在这里等能背动我的人。”   我赶紧说:“背的动,背的动,不就是一百斤冒头吗?我背着你走就是了。”   其实我说一百冒头骗鬼鬼都不信,那个女子像是块死沉死沉的木头,沉甸甸的压在背上,我一咬牙,对着后面的小女子说:“咱走了,回家给我当媳妇去吧。”   说着话我咬咬牙背着那个女子就走,要是换做别人也许就被压趴下了,那个女子在我背后数到一、二、三……”。 第七十二章 来是块棺材板感谢兄弟刘杰的别墅   宋大个子继续说:“我背着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在后面数着,奶奶的,走着走着酒劲上来了,整个的人都迷迷糊糊的,那个女的让我背了九九八十一步之后,就大叫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行了,我得回去了。”   我正背的起劲,那个女的叫着下去,说自己要回去,这怎么行,不是骗我吗?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背着那个女人,就朝庄上跑,那个女人在我身上扭动着身子,我不管那些。等快到庄的时候,背上的女子在背上哭喊着,声音凄厉极了,我一边走那个女的一边哭,这时一声鸡叫,那个女子竟然不哭了,我的那些玩伴在庄头上正等着,他们看我背的那个女人,撒腿就跑,我心想这些东西怎么了?怎么见着我把女的背来了就跑。   这时忽然有一个人喊道:“大个子你看看你背的是个啥?”   我回头一看不要紧,当时酒就醒了,怪不得死沉死沉的,我竟然背了一块漆着红漆的棺材板,那块棺材板已经腐朽了,上面的红漆也有的已经脱落,我赶紧一下子把棺材板扔到了地上,想不到刚才还是一个女人,现在就变成棺材板了。   大伙看着张道爷在那里,都围了上来,有些人还拿来了火把,用火把一照,发现这块棺材板年代久远,上面刷着红漆,已经斑驳了,棺材板虽然已经腐朽,但可以看出是一块好木料,在棺材板的脚上,还钉着一根棺材钉,我呆呆的看着张道爷,说:“道爷这、刚才我明明是背着一个人,到了这里就变成这样了。”   张道爷说:“你背的是棺材魔,其实棺材本身没有什么,只是人死后,人的精血就慢慢的渗透到棺材板里,这样棺材板慢慢的就有了灵气,但这个时候还不能变化,只有那些死时有怨气的人,人的怨气和精血在一起,才能让棺材板变化,这种棺材板一股怨气,无处发泄,在地下怨气越来越重,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坟墓塌陷棺材板吸收到日月精华,这时才能算是变成棺材魔。”   我说:“道爷,这个棺材魔只是让我背,并没有害我呀?”   张道爷说:“它不是不想害你,看这块棺材板少说也得一百七八十斤,换成平常的人背起来几步,就会被棺材板压垮,棺材板把人压垮之后,就会使劲的在人身上来回压,直到把人压的血肉模糊,然后吸食人的血。”   我说:“那怎么办?把这块棺材板扔了吧?”   张道爷说:“这块棺材板不能扔,扔了还会害人,现在只能用火烧,才能以绝后患。让棺材板不再害人。”   张道爷一说,大家都很赞同,于是找来了木柴,把棺材板架上,点着了火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正烧着的时候,忽然听见火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那个声音可怕极了,当时还看到火里有一个人影在那里跳动,大家伙都吓的不轻,不敢靠近火堆,一会的功夫,那块棺材板上开始冒血水,咕嘟咕嘟的往外冒,那个血水非常的腥臭,也非常的难闻,一会的功夫,半个庄都弥漫着臭味,有些人家打开门,出来看怎么回事,到那里一看,才知道烧的棺材板。   后来那个棺材板的腥臭味半个多月才散干净,大家见我开玩笑,说我自从背回个媳妇,整个庄都是我媳妇的味道。”   宋大个子刚说到这里,忽然哎幺起来,我赶紧抬头看,只见宋大个子的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宋大个子的身后,此时正揪着宋大个子,脸上充满怒气说:“大个子你说谁的味道整个庄都是?”   宋大个子一看见媳妇,当时腿肚子都软了,哆哆嗦嗦的说:“媳妇你听我说,我说的不是你,是另一个……”   大个子的媳妇手一使劲,嘴里说道:“什么?庄上还有你相好的呀?”   大个子真是个英雄,当时双腿一弯,跪下说:“媳妇你听我说。”   大伙一看,这个狼婆子还真有本事,把牛哄哄的大个子训的跟哈巴狗似的,都在那里帮宋大个子说好话,看样子大个子的媳妇本来也不想来真的,对着宋大个子说:“大个子你快起来,俺是那样小气的人吗?刚才是开玩笑的。”   接着对大家说:“大家别见笑,俺当家的这两天腿疼。那个当家的,你再继续拉呱,我也跟着听听。”   宋大个子说:“俺哪还敢继续拉呱,听别人说,听别人说。”   说着话就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他媳妇也跟着过去坐下,大个子在那里耷拉个头,像是霜打的茄子,从此之后,这件事会成为兄弟爷们开玩笑时的笑柄,宋大个子这一辈子是抬不起头来了。大伙在那里乐哈哈的又说了起来,这时只见老戏迷用烟袋敲敲身边的石头说:“大伙都静一静,我说个事给大伙听听,大伙都知道我是个戏迷,听见唱戏的挪不动步。”   老戏迷有七十多岁,在那个时候,活这么大的年纪,算是长寿的了,老戏迷平生有一个喜好,那就是喜欢拉魂腔和肘鼓子,它形成于清代中叶以后,主要分布在山东、江苏、安徽、河南四省接壤地区,一九五三年被定为柳琴戏,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一种以农村生活为背景的说唱,沿街乞讨的时候,说唱的一种形式,后来形成了这里特有的民间小调,那个唱腔是非常独有的,即使是现在上了年纪的都能哼哼几句小调一码一更里呀……之类的拉魂腔。   老戏迷一说,大伙都不说话了,看着老戏迷,老戏迷说:“话说有一年,我去藤县那边访一个朋友,我这个朋友是一个扎纸匠,在一个镇上住,早年我救过他的命,可以说是生死之交,到了藤县那里,我朋友是热情招待,两个人那时推杯换盏,喝的好不自在。   等到了晚上,住宿成问题了,乡村没有店家,朋友没有办法,问我说:“老哥你胆子大不大?你胆子要是大,就住在我的扎纸的那间小屋里,如果你胆子不大,我就让你弟妹住在扎纸店里,我和你一起住在家里。”   我喝了一点酒,听朋友这么一说,当时就说:“你这是看不起我,我我一个男爷们怕啥,你的扎纸店里还有别的东西不成?”   我朋友说:“我店里没有什么,可是……”   我说:“可是什么?”   朋友说:“这些事不说也罢,总之你住在那里,晚上不管有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出来。”   我点点头,朋友就领着我到他的扎纸店,他的扎纸店坐落在村子中间,前面是一个场子,在场子上有一个高台,这个高台我一看就认识,是专门唱戏的戏台,我看着戏台那个眼热,心想漫漫长夜,要是听一场戏,那该多好呀。   不过看那个戏台已经是破旧不堪了,应该是很久没有人登过台了,朋友打开他扎纸店的门,我一看扎纸店里纸牛纸马,金山银山,摇钱树,聚宝盆,金童玉女,一个个扎的是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的,红红绿绿的一屋子,这些虽然是纸,可都是死人才用的东西,一进到屋里,感觉到阴气森森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可听说过,这个扎纸匠也不是人随便就能干的,得有一身特殊的本领和师父传下来的镇法,不然孤魂野鬼晚上进门讨要东西,这个可不好打发。”。 第七十三章 可怕的鬼唱戏   “我当时看到那一屋子的纸东西,心里有点瘆的慌,总觉的这个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可是我大话都在朋友跟前说完了,现在要是说自己在这里睡觉害怕,这张脸就不能要了。朋友给我弄好铺,我只好硬着头皮在屋子里住下。朋友临走的时候,还对我说:“等晚上要是听见动静,可别出去。”   我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朋友说了会话就走了,这时天已经黑了,我把小门关上,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总觉得屋里里让人瘆的慌。我使劲的让自己不胡思乱想,到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睡着睡着就听见外边有人唱戏,还有人不停的叫好,唱戏的人唱功非常的好,字正腔圆,嗓音悠扬,我一听他们唱的就是拉魂腔的小秃子闹洞房,唱的好极了。我一听有唱戏的,早就把害怕,还有朋友的忠告,都忘的干干净净的,。我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朝窗户外一看,那个陈旧的戏台上,火把灯烛照的通亮,在戏台上正有人唱戏,台下的人都在那里叫好。   我这时心里埋怨起我的那个朋友,我的朋友真是的,明明知道我喜欢看戏,可是他庄上有戏,也不想着给我说一声。我一边想着一边起身穿衣服,穿好了衣服,我就开门出去,这个看戏不分远近,我挤到人群里,那些看戏的看看我是外乡人,都纷纷的让道,这样我就有了一个好位置。台上的人,唱的真是不错,让人听了之后,浑身的舒坦。   唱完小秃子闹洞房之后,接着又唱了一个王婆骂鸡,演王婆的这个人,唱功也不错,旁边的柳琴,弹的也好,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戏,没有多少人听,大伙都慢慢的散去了。演完王婆骂鸡,就剩下几个人了,这时一个穿着马褂,带着瓜皮帽的老头说:“各位,各位,今天人太少了,咱最后的这一场压轴戏红罗帐就不演了,还请大家伙见谅。”   这个红罗帐可是一场好戏,戏里的青衣,必须得长的好看,唱功也得好,可是最值得看的一场戏,我都听上瘾了,一听不唱了,这不听浑身痒痒,于是我就说:“唱吧,都听上瘾了。”   这时那个老头,看了看我说:“小伙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这一个大戏班子,可不是一个两个人,我们在这里唱,唱完了找谁要钱去?”   我拍着胸脯说:“只要你们唱,这个钱我出了。”   小老头说:“此话当真?”   我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鬼都追不上。”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盘算起来了,我这个不是本地人,等你们唱完了,我偷偷溜走就行了,那个老头看着我摇头说道:“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欺人莫欺鬼,鬼债最难躲。”   老头说到这里眼睛里精光一闪,当时把我吓了一跳,赶紧朝老头又看过去,老头还是和刚才一样,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当时心里对自己说,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这时老头大声的说道:“丫头你在下面准备好了吗?”   这时就听见在戏台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准备好了。”   我看到这里心想真是过瘾,我还是第一次见躲在戏台底下的青衣。青衣可是最好看的,我瞪大眼睛盯着台上,只见戏台上腾起一阵烟雾,接着从戏台下,徐徐的冒出一个人,这个人头戴凤冠,身披着霞帔。我一看这个青衣,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好,老头说的没错,果真是他们的压场戏,只见这个青衣长的好看极了,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唇,瓜子脸,尖下巴,柳叶眉,头上的凤冠闪闪的发光,身上的霞帔,在灯光下,也是熠熠闪光。   那个青衣轻启朱唇,我一听唱腔更是好听,我还是第一次听这么好听的唱腔,这一场戏下来,真是让我如痴如醉,听到最后,感觉自己都快升到天上去了。等听完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答应给唱戏人钱,我身上的钱可不多,还得留着回家当盘缠,于是我看着没有人注意我,就偷偷的溜了出去,躲着墙根,回到了朋友的扎纸店。   到扎纸店之后,我点着油灯,躺在床上,心里美滋滋的,这样的戏要是天天都听,那就好了,躺在床上想了一会,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我睡的正香,忽然有人说:“就是他,就是他答应给咱们钱的,这个小子太不仗义了,居然跑到这里睡着了,抓住这个小子。”   等我睁眼的时候,发现已经被人摁住了,等我仔细的朝按住我的人一看,我的娘呀,这些哪是人,而是几个面色狰狞的鬼,只见这些鬼脸上的腐肉都烂的差不多了,两个眼珠子,像是两个球安在眼眶子里,闪着血红的光,牙齿也隐隐约约的露了出来,按住我的那几双手,都已经是森森白骨了。   这时那个说话的老头走了过来,此时的老头也出现了变化,整个脸上的皮肉,都干巴巴的贴在脸上,就和骷髅头差不多,穿着一件寿衣,他表情木然的走到我的跟前,冷笑着对我说:“我对你说过,欺人莫欺鬼,鬼债最难偿,你欠的我们的唱戏钱,我来找你要钱了。”   我说:“我,我身上没有钱,唱戏的时候,是说着玩的。”   老头这时嘿嘿冷笑,笑完了说:“你没有钱,但你有一条命,今天就拿你的小命抵债。”   说着话就慢慢的伸出那双和枯骨一样的手,我看见那双手指甲修长,非常的吓人,那双大手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掐的我不能喘气,我张着大嘴。使劲的摇动,希望能喘一口气,再这样下去,迟早死路一条,我得活,得拼命,于是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使劲的一挥手,就听见啪的一声,接着我的身子就能动了,这时再朝四周看,四周什么都没有了,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刚才我使劲的一挥手,打落了一只碗,我还没有高兴起来,一个更大的事情发生了,由于灯捻子飞了出去,这时把地上的一棵摇钱树点着了,摇钱树是树枝包着纸做成的,沾着火星子就着,当时就一下子,整棵的摇钱树着了起来,接着引着了旁边的金山银山,整个的屋子顿时火光冲天,我吓坏了,幸亏当时没有脱衣服,在床上我爬起来,鞋都没有穿,就跑了出去,我跑到外边,大声的喊着救火,当时我的嗓子都喊哑了,周围的邻居都起来了,他们拿着水桶赶了过来。   我惊魂未定,对着大伙跪下,嘴里说:“求求大伙,老少爷们,赶紧的救火,赶紧救火。”   这时有一个老头站出来说:“小伙子你肯定是做噩梦了,你回头看看,身后哪有火。”   我这时转身朝后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我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屋里里一点火光都没有,我当时都懵了,这个不可能,当时我跑出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是火光冲天了,现在屋里里居然一点火星子都没有了,于是我说:“难道我刚才是在做梦?乡亲们我想问问戏台上的人在哪里?我今天看他们的戏,答应给钱的,结果我不仁义,自己偷跑了,现在想想真是惭愧,我愿意给戏班的班主磕头谢罪。”。 第七十四章 结了个鬼缘   “这回轮到这些人愣了,那个老头又对我说:“年轻人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连忙解释扎纸店的是我朋友,我是来访友的,老头说:“我告诉你,这个戏台已经十几年没有唱过戏了,你说你看戏,肯定是遇见鬼唱戏了。”接着转身对大家说:“大家伙都回去吧,没有什么事了。”   这些人听了之后,都转身回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那里,我抱着脑袋想不明白,刚才看的戏,还是那着起来的火,难道真是鬼唱戏?老头说的清楚,戏台十几年没有用过了。   我越想越想不明白,于是就迈步朝着戏台走了过去,我走到了这个戏台边,发现戏台边上已经长满了杂草,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动过了,那个戏台的一角,已经塌陷了,我迈步走到了戏台上,这个戏台上面居然是用木板铺成的,上面的木板已经腐朽了,一踩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就这样的戏台怎么可能有唱戏的?也许我真的是做梦。   我一边想着一边走,忽然脚下一空,我一下子掉在戏台下面,当时我的背部磕在一块尖石头上,当时把我疼的差点背过气去,我稍微的移动了一下背,我想起身,可是稍微一动,就疼的要命,没有办法,我只好躺在那里。就在这时一个幽怨的声音,从戏台子的里面响起来,那个声音说:“你摔进来疼吗?”   我当时吓了一跳,这个戏台子下面难道还有人?于是我大声的问:“你是谁?在哪里?”   这时那个幽怨的声音说道:“我是鬼,就在你的上面,我是来唱戏给你听的。”   我听到这里,吓的赶紧朝上看,只见我的上面,离我二尺左右,有一个女人和我面对面,那个女人头上戴着凤冠,身上穿着霞帔,柳叶眉,大眼睛,虽然一脸的冷意,但是掩盖不住自身的俊俏。我知道我上面的这个女人是鬼不是人。   于是我赶紧说道:“姑奶奶,姑奶奶,我刚才看您唱戏,我没有给您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等天亮之后,我一定给您烧纸钱。”   那个女人幽怨的说:“你的钱,班主已经拿走了,小女子想求大哥一件事,当年我陷落台下,沦为鬼戏子,这些年我每天都为那些鬼唱戏,始终脱不了身,希望哥哥把我救出去,我为哥哥先唱一段戏。   接着那个女鬼张开嘴,唱了一段思春,用她幽怨的调子一唱出来,曲调虚乎飘渺,十分的好听,我戏瘾上来了,也不管这个女鬼是人是鬼了,就觉的那个戏唱的好,那个戏好像能让人*,我听着听着居然睡着了。   在睡梦中,我觉的有水滴落到我的脸上,我赶紧睁眼看,发现此时天已经亮了,我还睡在戏台的里面,身下是一些烂木头,在我的身边,放着一个凤冠,那个凤冠已经非常的陈旧了,像是很多年前就放在那里,我坐起来,使劲的回想昨天的事,想了一会之后,我抱起凤冠,从戏台子上爬起来,然后坐在戏台边上,小雨打湿了我的衣裳,也浑然不觉。   这时我的朋友看到我在雨里淋着,感到非常的奇怪,就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这时才缓过劲来,和朋友大概的说了一下,朋友听了脸色越来越沉重,对我说:“兄弟,现在下起了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紧的到屋里说。”   于是我就和朋友一起到了屋里,到屋里一看,屋里确实有着火的痕迹,不过那些痕迹非常的奇怪,只烧了一些摇钱树、金元宝之类的纸扎物,而那些纸牛纸马的都好好的放在那里,连样子都没有变。我看看屋里,又看看朋友,朋友说:“其实我昨天晚上,就对你说过,外边无论有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看。没想到你是个戏迷,戏瘾这么大,给鬼唱的戏你也敢去看。”   我说:“大哥早就知道鬼唱戏?”   朋友沉默了一下说:“像我们这样的扎纸匠,本来就是给死人做东西的,我岂能不知道那个戏台上的鬼唱戏。”   我说:“大哥你是本地人,肯定知道那个鬼唱戏的来龙去脉,你快说说。”   朋友想了一会说:“要说这件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十几年前这里出了一个唱戏的班子,当时那真是在这一片非常的出名,特别是戏班子里的青衣旦角小玉华,她的唱腔在这一片,没有谁能比的上。四面八方的人都赶来看戏,这个地方一时间,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那个小玉华却香消玉殒了,那天小玉华正在唱戏,忽然脚下的木板塌陷,小玉华掉了下去,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太阳穴正好磕在尖石头上,一命呜呼了,她是戏班子的主角,死了之后,这个戏台就荒废了,再也没有人在上面唱戏了。不过虽然没有人场,但挡不住鬼唱戏,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有唱戏声,开始大家都非常的害怕,后来慢慢的就没有人理那个戏台了,你生来乍到,不知道底细,而且还答应给鬼钱,因此才有了这段孽缘。”   我一听赶紧说:“大哥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一时贪听戏曲,害的大哥屋里烧了这么多纸东西。”   朋友笑了笑说:“世间讲究一个缘字,当年我去你们那,如果不是我们兄弟有缘,你搭救我,我早就成为一堆白骨了。其实鬼和人一样,也有善恶,兄弟你虽一时糊涂,但很快就能认错,给班头赔礼,说明你宅心仁厚,女鬼才敢把凤冠托付给你。”   我说:“大哥你知道这个唱戏的坟子吗?”   朋友说:“我知道,因为这个女的,是唱戏的,不能入祖林,她的坟子就在一个路边上。”   我说:“大哥我想去拜祭一下,顺便把这个凤冠,埋到坟子前。”   朋友说:“好,我们这就去。”   于是我们就一起拿着纸供,到了小玉华的坟前,给小玉华烧了纸,然后把凤冠埋在坟前,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小玉华给我道谢。”   老戏迷一说完,大家都说老戏迷艳福不浅,女鬼都能看上他,大伙正开着玩笑,这时庄上匆匆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到大伙跟前说:“老贾家死人了。”   大家就问死的谁,那人说:“老甲鱼死了,早上就咽气了,贾家把城里的孙半仙都请来了,请他给看风水。”   这个老甲鱼是贾仁义的爹,这时有人说:“老甲鱼当初是外地要饭来的,后来在我们庄上就成了最大的地主,俗话说的好,人无横财不富,这个老甲鱼肯定得横财了,不然怎么会富有?我爷爷当年也是要饭的,结果我们三辈都穷的裤子都穿不起。我要是和贾家一样富有,我整天也吃肉蛋饺子。”   我一看是庄上的二蛋,二蛋的爷爷当年走街串巷的唱花相,到了二蛋这一辈嫌丢人,就不干了。二蛋正说着,顺爷拿烟袋锅,敲了下二蛋的头说:“你小子好吃懒做的,想吃肉蛋饺子也得有那个命。人家老甲鱼可是一个大命的人,换做一般人,还真求不来那个财。”   二蛋被敲了一下,急眼了,说道:“顺爷,那个老甲鱼有什么命?还不和我们一样,两个肩膀扛一个嘴头子。”   顺爷说:“这个人呀有时还就是一个命,二蛋你不要犟嘴,听我说完之后,你就知道什么是命了,这件事要是放在你的身上,你小子早就吓尿裤子了。”。 第七十五章 传奇人物老甲鱼   二蛋说:“顺爷爷你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顺爷是我们庄上少有的几个八十岁的老人之一,小名叫大粪,开始的时候就说过,那时候的名字,越贱越好养活,这当中有许多原因,和当时的社会形态有关系,那个年代贫穷落后,把一个孩子从小养大不容易,夭折的孩子很多,每个父母都希望孩子长大成人。   那个时候起名就有意识地选取一些坚硬、牢固、勇猛、凶狠甚或污秽不洁之物的名称作为孩子的乳名,人们认为可以起到保护孩子,让鬼神不愿意提起,从而使孩子健康成长。   那个时候不光有起名,还有拜石婆婆当干娘,喻意孩子的命像石头一样坚硬。我记得拜干娘的孩子,一般的身体瘦弱,经常有病,他们就会求助于神婆,神婆指定一个黄道吉日,备上香糕、果品、素斋、纸钱、锡箔等物,到具有灵气的石头旁借名。拈香祈祷后,将朱红纸所书之名贴于石头上,沿路呼叫所取名字还家,认为这样就能使小儿强壮而易于长大。古代起名的方式还有很多种,像偷名、撞名、施舍给道观、寺庙,这些无不反映了,当时生活水平低下,人们为了生活而抗争。   顺爷这一活就活到了八十多岁,人们都说顺爷这个小名好,阴司不愿意提起顺爷的名字,把顺爷给忘了。现在顺爷成了最年长的老人,大家不能叫小名了,所以称呼顺爷。顺爷吸着烟,看着远方,像是在用心思考着什么,好一会才说:“这件事还得从几十年前说起,要说这个老甲鱼发财那真是一个传奇,当年老甲鱼从外乡逃荒而来,听说是那个什么地方?”   说到这里,顺爷陷入了沉思,想了好一会,摇摇头说:“人老不中用,想不起来了,什么地方反正都不重要了,我接着讲他发财的事,他和自己的媳妇,逃到咱们这里,由于媳妇到了这里病倒了,老甲鱼要饭走不了了,于是就在庄头的小破庙里安身,乡亲们看他们可怜,就没有赶他走,老甲鱼白天要饭,晚上把要来的东西给媳妇吃,就这样过了很长的时间。   有一天老甲鱼又去要饭,这次回来晚了,路过一个小山坳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要饭的人命贱,黑天走夜路是经常的事,老甲鱼手里拿着根打狗棍,这年头劫路的,没有劫乞丐的,老甲鱼手里的棍子,不是防人,而是防着野狗孤狼什么的,走夜路难免遇到野畜生。   老甲鱼走到山坳里,看见黑漆漆的树林子,虽然不是很害怕,但终究是荒山野地,难免心情紧张,他不由的加快脚步朝前走,走着走着,在树林里忽然出现了一道金黄?色的光,老甲鱼一看金光,吓了一跳,撒腿就跑,跑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劲,老人们常说,这个金银珠宝之类的,都是有灵性的,埋在地下,时间一长就会变化,有的夜里放金光,有的会变成动物,那道金光肯定是金银成精发出来的。   于是老甲鱼停止了脚,赶紧朝着金光望过去,一看这个金光,在黑夜里真是好看极了,把旁边的树林都照亮了。老甲鱼感觉那个一定是宝贝,俗话说的好,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想想自己要饭,老婆在家有病在身,如果不找大夫,可能就会一命呜呼了,自己也是烂命一条,干脆随他去了。   老甲鱼一边想着,就一边提着自己的那根打狗棍,朝着那团金光走去,金光在树林里闪着,虽然是晚上,但找起来特别的容易。老甲鱼到了那个闪着金光的地方,一下子看呆了,那是一个圆形的球,在那里熠熠闪光。发出的光比油灯都亮,老甲鱼确定这肯定是宝贝。   可是怎么才能抓住这个宝贝?这些东西都是有灵性的,稍微一惊动,就会逃跑,看那样子只能打闷棍,攻其不备了。于是老甲鱼扬起手里的打狗棍,慢慢的朝着圆球走去,当走的差不多,棍子能打着圆球了,老甲鱼大喊一声,一棍子朝圆球打去,这一下子老甲鱼本以为十拿九稳,没有想到那个圆球,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直接跳到一丈开外的地方。   老甲鱼一看那个发光的圆球跑了,直接提着打狗棍,就追了上去,刚到跟前,圆球接着又跑。圆球跑,老甲鱼就在后面追,不知追了多远,到了一个山沟里,那个圆球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老甲鱼很奇怪,就到圆球消失的地方,找了起来,这时他借着月光一看,地上有很多烂木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多了这些烂木头?老甲鱼想看清楚,于是就蹲下身子,找来了干草,拿出火镰子,慢慢的点着了火。   等干草着了之后,老甲鱼捡了点地上的烂木头,让火慢慢的大了起来。等火大了起来之后,老甲鱼看清了那个地方,这是一个坟墓,由于年代久远,坟墓上面的土,已经没有了,一具棺材露在土层的外边,那具棺材已经腐烂了。老甲鱼先是一惊,然后心里大喜。老甲鱼为什么欢喜?这个和当时的一种盗贼藏宝的秘密有关系。   有些江洋大盗,在大城州府里,盗的金银珠宝,想运出城外,可谓是艰险无边,城门口都有守城的官兵,带的金银过多,就会被官兵抓住掉脑袋,于是盗贼想出了一个运财出门的好办法。他们事先买一副棺材,然后把盗来的金银珠宝,藏在棺材里,装作孝子扶棺出城,那个时候死者为大,没有确切的证据,如果私自开棺验尸,那可是死罪,再说了棺材是阴人用的东西,活人沾着会觉的非常的晦气,所以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想管这个闲事。   江洋大盗把棺材运出城去之后,就会运到偏僻隐秘的地方,把棺材埋起来,等到以后再把棺材挖出来。可是这些江洋大盗,所干的事都是杀头的罪,官府抓到之后必死无疑,所以金银珠宝,埋在荒山之间,就成了无主之物。   老甲鱼心想,要是有这一棺材金银,就是几辈子也吃不完,当他的手碰到烂棺材的时候,忽然觉得良心不安,这个偷坟掘墓可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弄不好要殃及后代。转念一想,自己是一个要饭的,这一辈子都不一定活多大年纪,哪有什么本事养下一代。想通了之后,老甲鱼就用手拆起那个棺材板。”   这时那个二蛋就说了,他咧着嘴说:“顺爷爷你就骗我们这些无知吧,大家都知道,棺材盖板之后,会用七根子孙钉镇住,这样子孙才能兴旺发达,那个老甲鱼就是一个要饭的,他难道能用手把棺材钉拔出来?”   顺爷听到这里,用烟袋一敲二蛋说:“你小黄黄懂个啥?知道三长两短吗?”   二蛋捂着头说:“这个我能不知道嘛?”   顺爷说:“你虽然知道三长两短,可是不知道它的来历,我上学的时候,私塾的老先生说过,古棺木无钉,故用皮束合之。说的就是古代棺材不用棺材钉,用皮条把棺材底与盖捆合在一起。横的方向捆三道,纵的方向捆两道。横的方向木板长,纵的方向木板短,三长两短即源于此。”   二蛋赶紧说:“顺爷我哪有您老人家懂的多。”   顺爷说:“年轻人就得多知道一点,我继续说那个事,当老甲鱼扒开棺材上腐木的时候,看着棺材里的东西,吓的一下子坐在地上,你们猜老甲鱼看到了什么?”。 第七十六章 舍命不舍财的僵尸   顺爷真会卖关子,说到这里,干脆不说了,在那里吸着烟袋笑眯眯的看着大伙,我走了过去说:“顺爷,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吧。”   顺爷笑着说:“没想到你杨大胆也有好奇的时候。”   我说:“你拉呱,就说一半,我能不好奇吗?不过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一半,那个老甲鱼肯定是遇到僵尸了。”   顺爷笑着说:“到底是张老道的徒弟,一句话就说到重点上了,老甲鱼掀开那个棺材一看,里面睡着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衣服,衣服上印着花纹,像是字,又像是画,那个人吓人极了,头上贴着黄纸,嘴里的獠牙都露出来了,胡子和头发,乱糟糟的散在那里,两只手放在胸前,手指甲打着弯疯长,老甲鱼看见那个面目狰狞的僵尸,吓的坐在地上,他知道人埋入地下,用不了几年就会化为白骨。可是眼前的这个僵尸,却和活人一样,死后头发还能生长,肯定不是一般的尸体。   他寻思着得赶紧的走,不然就会惹祸上身,想着自己虽然是贱命一条,可也不想死,于是他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想走,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忽然在那个僵尸的身下边,放出两道光,一道白光,一道黄光,那种光好像有无比的吸引力,老甲鱼不由自主的,又转过身子来,看着僵尸身下的那两道光亮,他看到发白光的地方,是一块银元宝,压在僵尸的身子下,露出了银子的一角,那个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老甲鱼眼珠子都快出来了。他咬咬牙,心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就是一个死人吗?死了这么多年了,只是没有烂掉而已,再说了这个又不是毁尸,只是把银子拿出来而已,一个死人要银子有什么用?   于是老甲鱼咣咣咣给死人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叨念道:“前辈在上,叫花子我借前辈一点钱花花,等发了财,一定给前辈修好一点的阴宅。”   说完之后,就把手伸进了棺材,等老甲鱼的手一触到棺材里尸体的时候,忽然觉得那个尸体上的皮肉,和人没有什么区别,很有弹性。老甲鱼又是吓了一跳,死后僵硬,那个是僵尸,可是眼前的这个,却和活人差不多,不能叫僵尸,只能叫尸体了。虽然老甲鱼看着尸体打怵,可是银子的诱惑,是谁也抗拒不了的,老甲鱼掀开死人的尸体,拿起那块银子,放到手里一看,差点高兴的昏过去,这可是足银,能买很多东西,他和自己的媳妇,再也不用挨饿了。   都说人的贪心太重,如果老甲鱼能知足,就不会有以后的事情了,可是老甲鱼拿到了那块银子,并没有知足,而是盯上了死人身下的黄光,白光是银子,那黄光自然是金子。于是他干脆跳进棺材里,把死人使劲的掀开,这样就能拿到死人身下的金子了。   就在老甲鱼掀开死人的时候,死人脸上的一张纸掉了,死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可是这些老甲鱼不知道,他现在只看到死人身子下的那个金元宝,那是一个金光灿灿的金元宝,老甲鱼一下子拿到手里,就在这时那个死人,忽然一下子坐起来,嘴里说道:“大胆的贼人,竟然拿我的金银,赶紧给我。”   老甲鱼一看,吓的那是魂飞魄散,此时的死人,正坐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着老甲鱼,那双眼睛闪着幽光。老甲鱼一看死人活了过来,赶紧爬出棺材,捡起地上的打狗棍,把金银揣到衣服里,撒腿就跑。   那个死人从棺材里站起来,叫道:“还我金银,还我金银。”   一边说一边朝着老甲鱼追过去,那个时候的老甲鱼还年轻,跑起来飞快,可是那个死人,丝毫不像僵尸的样子,动作灵活,和常人无异,死人紧紧的追着老甲鱼,嘴里大叫道:“我的金银,还我的金银。”   老甲鱼哪里肯把金银还回去,他跑到一个斜坡的地方,那个死人忽然一纵身,跳下了斜坡,拦住了老甲鱼,老甲鱼一看跑不了了,就扶着打狗棍,在那里弯着腰喘粗气。那个死人说:“把银子还给我,不然你休想过去。”   老甲鱼手扶着打狗棍,看着眼前的这个活死人,他只是想索要回银子,并没有伤自己之意,心中想都说吝啬鬼、吝啬鬼,今天还真遇到吝啬鬼了,倘若把银子还回去,煮熟的鸭子,到嘴边又飞了,于是壮着胆子对活死人说:“前辈您躺在地下多年,这个银子,没有什么用,不如送给我吧?”   活死人说:“送给你?嘿嘿嘿,我躺在棺材里这么多年,一直想着怎么谋求人家钱财,怎么霸占人家田地,现在我辛辛苦苦守住的钱财,岂能拱手送给你。”   老甲鱼说:“俗话说这个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些银子送给我,我回家买纸给你烧点冥钱,你看看你的棺木已经破旧不堪了,想必你的阴宅也是这样,我给你烧的纸钱,你可以修缮一下自己的阴宅。”   那个活死人嘿嘿冷笑,笑完了说:“你当我傻,我这金银要是买纸张,至少得买一车,今天说什么也不行,赶紧把金银拿来,不然你今天就走不了。”   老甲鱼本来还害怕,现在觉的这个活死人和活人没有什么两样,于是就大声的说:“你真是一个贪财的吝啬鬼,活着贪财,死了也是贪财,不让一分一毫,你都死了,还死不放手里的钱。”   活死人说:“我是贪财鬼,你又是什么?我死不放金银,你死到临头还是照样不舍金银。”   老甲鱼说:“我要饭这几年,就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你贪我比你还贪,要我说,你是死人,死人不管阳间事,你老老实实的睡到棺材里,我发财之后就给你修一座好阴宅,咱们互不相欠,如果你要是不听的话,嘿嘿,别看我是要饭的,我们要饭的可是有法力高强的祖师爷,如果你逼我紧了,我掐诀念咒,请来祖师爷,让你魂飞魄散,到时候可别怪咱不讲情面。”   活死人一听,双眼瞪着老甲鱼说:“看样子你是真想死了,那我就成全你,看看你有什么法术。”   说着话就朝着老甲鱼扑了上来,老甲鱼一看活死人扑了上来,赶紧说道:“祖师爷救我。”   活死人一愣,说道:“你祖师爷在哪?”   老甲鱼说:“我祖师爷就在你身后站着。”   活死人一听,赶紧的朝后望去,他朝后看的功夫,老甲鱼扬起打狗棍,朝着活死人的背上就打了过去,活死人没有想到老甲鱼会背后偷袭,当他听见风声,回过头的时候,棍子已经到了跟前,棍子啪的一下子,打在活死人的身上,活死人嗷的一声,趴在地上,一时半会的爬不起来。老甲鱼心想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于是撒腿就跑,跑了十几步之后,老甲鱼还听见那个活死人在背后喊:“站住,还我的银子,还我的银子。”   傻子才会站住,老甲鱼不管后面的那个活死人怎么喊,就不停一下,咬着牙拼命朝前跑,一口气跑到了破庙里,老甲鱼的媳妇一看老甲鱼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赶紧的起身问老甲鱼说:“当家的怎么了?被冒猴子撵了咋滴?你看看你热的。”   说着就帮老甲鱼擦汗,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恐怖的喊叫声,叫着:“还我的银子,不然我要你的命。”。 第七十七章 老甲鱼战死人   “老甲鱼的媳妇一听有人追来了,就想去开房门,看看到底是谁?一边走一边说:“我们一个要饭人,身无分文,家无余粮,这是哪个强人?难道瞎眼了吗?”   刚到门边上,老甲鱼一下子拦住了媳妇,紧张的说道:“不、不能开门,开了门咱们的小命就没有了。”   老甲鱼的媳妇说:“当家的,你要饭回来惹着强人了?”   老甲鱼气喘吁吁的说:“要是惹着强人就好说了,来、你从窗户里朝外看看就知道了。”   老甲鱼的媳妇,从窗户里朝外一看,差点没有吓死,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的怪人,此怪物三分像人,七分更像鬼,四颗獠牙已经露出唇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那双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他在窗户外,看着里面嗷嗷叫着要银子。   媳妇吓的一下子软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到土地爷的神像前,求土地老爷保佑,此时的活死人见进不了门,就围着土地庙转了起来。   转了几圈之后,开始撞门,土地庙的庙门差不多已经腐朽了,被活死人这么一撞,哗哗的往下掉木头屑,看样子这个庙门经不起这个活死人撞,这时老甲鱼忽然看见土地爷的塑像,此时的土地爷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老甲鱼也是急了,朝着土地爷跪下,嘴里说道:“土地老爷发发慈悲,我若能活命,一定给土地老爷重修庙宇,今天请土地老爷给我挡一下灾难。”   说着话老甲鱼就把土地爷的塑像,放在门后面,想堵住那个庙门,这时外边的活死人越撞越有劲,一下子把腐朽的庙门给撞碎了,然后使劲的一推,把土地爷的塑像给推到了一边,然后进了土地庙,嚎叫道:“还我的银子,还我的银子。”   此时的老甲鱼手里拿着打狗棍,眼睛瞪着那个活死人,他们两个,一个是死不舍财,一个是要钱不要命,老甲鱼说道:“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这个可是土地爷的官邸,你在这里还敢放肆?”   活死人笑道:“我已经躲过了地府的巡查,跳出三界外,不受土地老儿管。”   说着话就朝着老甲鱼扑过来,老甲鱼看见活人扑过来,身子一扭,活死人扑了个空,活死人一看没有扑到老甲鱼,就朝着老甲鱼的媳妇扑过去,老甲鱼的媳妇,哪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当时都吓呆了。活死人的手指甲像刀子一样锋利,只要被挠上,就会皮开肉绽,老甲鱼一看活死人朝自己的媳妇奔去,直接跳了起来,朝着活死人身上就是一棍子,活死人身子一滞,一个反身,伸出手抓住了老甲鱼的打狗棍,那只手非常的有劲,此时老甲鱼大叫道:“快跑,媳妇快跑。”   都说八十的老太太,没有被冒猴子撵着,老甲鱼的媳妇,从地上一下子爬起来,然后撒腿就跑,那个活死人并不去追老甲鱼的媳妇,而是和老甲鱼厮打起来,一边打一边说:“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要钱不要命,一会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老甲鱼接上话说:“我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都死了,还想着钱,你死了钱不给活人花,留着有什么用?”   两个人把棍子夺过来夺过去的,这时活死人忽然拽着棍子,然后张开嘴,用牙朝棍子中间咬去,老甲鱼本以为他的棍子非常的结实,这个活死人咬上去,牙都得嘣掉了,可是老甲鱼想错了,那个活死人的牙像铁牙一样,咔嚓一下子把棍子从中间咬断,这下子老甲鱼傻眼了,看着自己的棍子被咬断,知道下一步就得咬自己的脖子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老甲鱼把棍子朝活死人的身上一扔,然后撒腿就跑,跑的时候没有注意,被土地爷的腿一绊,咣当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怀里的那金元宝和银元宝,都滚落在地上,此时那个活死人就在身后,老甲鱼心想完蛋了,只要这个时候活死人上来,趴在他的身上,一下子就可以咬断他的脖子。   就在老甲鱼等死的时候,忽然看见那个活死人没有扑向他,而是从他的身子上踩过去,直接奔着自己的金元宝和银元宝而去,这时老甲鱼赶紧的爬起来,然后看到身边有一个香炉子,那个香炉子是专门给土地老爷烧香用的,是用青石打造,有好几十斤重,老甲鱼在生死关头也红了眼,因为谁都不敢保证,那个活死人捡完银子之后,不对他下手,他搬起香炉子,使劲的朝活死人砸去,嘴里大声的说道:“去死吧。”   当时用的劲非常的大,咔的一声闷响,活死人的脑袋被砸扁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老甲鱼本以为这下子活死人死定了,俗话说的好蛇无头不行,这个活死人的脑袋被砸扁了,应该不会活了,于是就去捡金银元宝,这时忽然感觉自己的背后有风声,赶紧把银子踹到怀里,朝后一看,只见那个活死人,不知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那个脑袋已经看不出样子来了,他伸着双手,在空中乱抓起来,就像是疯魔,他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但是耳朵还能听见,老甲鱼在地上一动,活死人当时就伸着两只手,朝着老甲鱼抓去,这可是要命的,老甲鱼一看两只和鹰爪一样的手朝自己抓来,当时一个驴打滚,滚出了土地庙来。   这时我和老道爷赶来了,看见那个疯魔,还在那里发狂,老道爷赶紧拿出一道符,飞身上去。别看老道爷年纪大,可是身手却十分的厉害,丝毫看不出老迈。”   我说:“顺爷,老道爷是谁?”   顺爷笑着说:“老道爷就是你的师爷,你师父的师父。”   我说:“顺爷三更半夜的,您和师爷到土地庙干什么?”   顺爷说:“我那天晚上正在睡觉,门口就有人喊救命,我当年可是年轻力壮,胆子又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龄。我当时起身开门一看,是要饭婆子喊救命,就问她怎么回事,她朝我急急的说:“快、快去请道爷,土地庙有妖怪,求求你了,快去,晚了,我当家的命就没有了。”   于是我就赶紧去请道爷,道爷真是一个好人,一喊门,道爷就打开了,我和道爷说了一遍,道爷说:“快,救人如救火,我们赶紧去救人。”   等我们来到土地庙门口的时候,发现那个活死人已经疯了,他用手到处乱抓,道爷上去之后,就和那个活死人缠斗在一起,我当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心跟着他们飞快的动作跳动起来,斗了半天我算是看出来了,那个活死人虽然想拼命,在那里使出全身的劲,可是脑袋被砸烂了,看不见眼前的人,道爷身子灵活,他根本伤不了道爷,斗着斗着,道爷瞅准一个机会,把一张符子,贴在活死人的额头上,活死人当时一动也不动了,扑通一下子摔在地上。   我到老甲鱼的跟前,问老甲鱼怎么样了,老甲鱼说没事,道爷说:“这个活死人,非常的少见,你是怎么惹上活死人的?”   老甲鱼就把他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道爷指着老甲鱼说:“你呀,你呀,真是舍命不舍财,这个活死人本无害你之意,你把金银给他便是。”   这时我问道爷说:“道爷,我有一点不明白,人死之后,都会成为僵尸,即使成了僵尸,出来害人,也是蹦蹦跳跳,动作木讷,这个僵尸怎么会和人的动作无异?”。 第七十八章 匿时之术   顺爷说到这里,我也觉的非常奇怪,我也见过僵尸,僵尸非同与鬼怪,受自身的限制,不能像鬼怪一样,身体任意活动,我这时忽然想起黄鼠狼子精冒充人的那件事,于是就说:“顺爷爷我知道,那个活死人一定是什么精怪所变。”   顺爷笑着说:“大胆呀,那个不是精怪而是人,是死了的活人。”   我说:“顺爷爷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是死了的活人?”   顺爷说:“老道爷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我也不明白,当时就问老道爷怎么回事,老道爷说:“这个死了的活人,其实是古代一种巫术,现在已经失传了.这种巫术是让人假死,躲过地府的追查,逃过轮回,以求获得长生。”   我当时问老道爷为什么要假死,老道爷说:“这和地府的生死簿有关系,人的生老病死,全在生死簿上,到了大限的时候,就得到阴曹地府报到,这就是所谓的阎王要你三更死,不能活着到五更,如果到了时间,还不去报到,地府就会派阴差前来捉拿。   这时唯一的办法就是假死,古时候有这么一件事,有一个老道路过一户人家,讨要斋饭,这家人一心向道,找尽家中的米面,勉强的凑够了一顿饭,招待了这个老道,老道吃过饭之后,说道:“施主我看你面有死色,今天晚上必定大限将至,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那个人一听赶紧的给老道跪下,求老道救命,老道说:“我受你一顿饭之恩,送你一甲子性命,你今夜这么办,把床头调到和门相冲,躺在床上装死,我给你写一张黄纸符,你盖在脸上,前面放一碗白米饭,两根筷子插在上面,嘴里放几粒白米,一家人也得像办丧事一样。今夜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动,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那个人点头说一定照着道长说的办,在生死面前,没有几个不怕的,当时他们一家子就把床抬到屋门口,然后把床调好,床头冲门,床尾冲北,那个人躺在床上,开始装死,一家人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一边哭一边烧纸,一切按照办丧事的样子。   道士把一张黄纸,盖在那个人的脸上,对着那个人说:“生死今天就看你自己的了,鸡叫之后性命无忧也,老道我明天再过来。”   说完之后老道就走了,那个装死的人就躺在床上,心急火燎的等着鸡叫,大概到了半夜,那个人就觉的阴风阵阵,肯定是阴差来了,果然不一会,床边上站着两个阴差,那个人脸上盖着黄纸,看不到阴差的模样。   这时一个阴差说:“是这个人吗?”   另一个说:“我们的勾魂牌上就是这个人。”   “不对呀,这个人没有灵魂,况且已经死好几天了,你看看嘴里都有蛆了,在嘴里往外爬。莫非魂飞魄散了不成?”   “可能是的,不然不能没有魂,我们再仔细的看看,如果确实魂飞魄散了,我们就回去禀报,让上司先把这个名记下,六十年后再查查。”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阴风渐渐的算去,这时鸡叫了,那个人紧张了一夜,一听见鸡叫那颗心算是放下了,在那里呼呼大睡。到了第二天老道把那个人叫醒,那个人就把晚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老道笑笑说:“你这六十年无忧也。”   那人不明白就问老道怎么回事,老道笑着说:“这个是我们这一派的匿尸之术,在道教中分为很多门派,有炼丹修真,有画符驱鬼,无非就是为了长生,逃避阴司的生死薄,阴司一般在人死后,勾不到人的魂,就会把这个名字记下,六十年后重新寻找一次,如果再找不到,会重新记下,一百二十年再寻一次,一百二十年寻找不到,就会把死者的名字彻底的勾去。   我们就是利用这个,到大限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体和魂魄藏起来,躲避勾魂使者的捉拿,当躲过一百二十年后,就跳出轮回,长生不老了。”   那个人一听,再次谢老道的大恩,后来那个人果然又活了六十年,这件事传开之后,人们纷纷效仿,死了人之后,把床调头,头南脚背,床前放一碗米饭,脸上蒙上黄纸,为了就是躲避阴司的追魂使者,让亲人重生。”   老道爷说完之后,我一想也是,咱们这里至今还保留着这些丧葬风俗,老道爷继续说:“这个人呀,都会财迷心窍,这个活死人,本来已经逃脱了轮回,可是为了一点金银把几百年的修为毁为一旦。老甲鱼你为了一点金银,连性命都不要了,这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说完之后就走了,后来我们把那个活死人埋在了后山,老甲鱼有了钱之后,在庄上盖起了宅院,重修了土地庙。这就是老贾家的发家史。”   二蛋瞪着眼睛说:“原来是这样呀,这么一说,我还真没有要钱不要命的那个狠劲。”   正说着话,这时二蛋的娘过来了,对着二蛋说:“二蛋快去看看,老贾家找了个风水先生正在咱们家的那二亩地,说是给老甲鱼建坟墓。”   二蛋一听当时脸色就变了,说:“娘,咱就那二亩薄地了,一旦被老贾家占去了,我们就没有什么指望了,只能再去要饭。”   二蛋的娘哭着说:“我也没有办法,贾仁义拿出了当初你爹借钱治病的字据,说是正好抵那二亩地,不然就得还钱,咱家里哪有钱还给他。”   二蛋家的地我知道,那是二亩红石渣子地,师父说过,那块地是火地,地下三尺是火石,虽然那里有一道极好的龙脉,可是尸体埋在下面,会受火刑之苦,于是我就说:“婶子你别哭,我们几个去看看,尽量不要老贾家占你们家的地。”   虽然贾家在我们庄上是第一大户,可是我们不怕他们家,师父经常领着我们去贾家吃大户,贾仁义虽然生气,可是总拿师父没有办法,一个是我们的师爷救过他爹老甲鱼,算是老辈的交情,二是师父法力高强,他们怕惹了师父,师父暗中教训他们,所以对我师父是又气又怕又没有办法。   我们和二蛋他们娘俩,还有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起来到了二蛋家的那块地,那块地坐落在一个山坳里,后面和两边都高,前面地势平坦,从地形上看确实是一块风水地,但是这里却是红色的碎石遍地,非常的贫瘠,只能种些地瓜一类的,在庄上属于最孬的地,别的地一年收两季,这里只能收一季。   现在的地瓜已经收获了,地里远远的望去,红红的,和别的地方格格不入。十几个人在地里忙活着,我们到跟前一看,只见一个戴着蛤蟆镜,穿着绸缎的人,正在那里指指点点的,贾仁义站在旁边点头哈腰的。不用说那个戴着蛤蟆镜的人,就是贾仁义请来的风水先生。其他的人拿着工具,正在那里使劲的干活。   我们到了那里之后,保国嗓子大,就喊道:“停下,停下,这里不能建坟墓。”   那些干活的人一听保国这么说,都纷纷的停下,朝我们这里望过来,这时贾仁义走过来,看着我们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二蛋往前跨了一步说:“这是我家的地,你们不能说占就占。”   贾仁义冷冷一笑,然后说:“你家的地?现在我告诉你,这块地姓贾了,与你家无关了。”。 第七十九章 风水火地   二蛋义愤填膺的说:“你说是你们贾家的,就是你们贾家的,凭什么呀?”   贾仁义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说:“就凭这个,你家欠我的二十块大洋,这样的地,二十块大洋可以买好几十亩地。”   二蛋说:“什么?二十块大洋?我爹当年明明借了你们家两块大洋。”   贾仁义说:“当时借的确实是两块,可是这么几年了,得长利息吧?”   我们那个时代是一个生活极其艰辛的时代,由于连年的战争,苛捐杂费如牛毛,地主和官吏他们根本不管老农民的死活,有些被逼的没有办法,就去地主家借债,可是一旦借了钱,那就一辈子都别想翻身,驴打滚利滚利,最后卖儿卖女家破人亡都还不清债务。像二蛋家当年就借了两块大洋,现在变成了二十块,贾仁义说的没错,二十块大洋确实能买几十亩,甚至上百亩这样的孬地。   二蛋被贾仁义说的没有话说了,只能低头不语,二蛋的娘在那里抹眼泪,这时保国师弟说:“那也不能在这里安坟墓,这里虽然是龙地,但对人没有丝毫的好处。”   这时忽然那个戴蛤蟆镜的风水先生站了出来,对着保国说:“小子你胡说,这里可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你一个连毛都没有长全的小子胡说啥!”   我一看这个风水先生长的尖嘴猴腮,两撇八字胡,脸上没有四两肉,显的猴精猴精的,他这么一说,保国不干了,说道:“你才胡扯,这块地,地下三尺就是火石,在火石之下,确实有风水,但风水变成了一条火龙,人的骨骼葬在此处,一定会被火龙吞噬,让全家不得安宁。”   那个风水先生说:“黄毛小儿,信口雌黄,你可知道这个龙脉,是火龙脉,也是一块地,埋上先人的骨骸之后,一定会得坐,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贾仁义说:“傻蛋你懂什么?这位可是有名的风水先生,看的风水不计其数,还给大官看过风水。”   我一看这个架势,知道这个地贾家是占定了,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贾仁义已经铁了心,觉的这就是风水宝地了,没有出事之前,绝对不会相信我们的话。于是我就说:“保国师弟,你确实不懂,人家风水先生看的没错,这个风水确实是难得的风水宝地。”   我一边说,一边朝着保国使眼色,保国忠厚根本就不看我,这时天宁一掐保国,然后说:“是呀,是呀,我说二师兄,你怎么认死理呀,火龙地可以发的更快,咱师兄都说是风水地了。”   保国被天宁一掐,知道我的意思了,也就没有争下去,我接着说:“不过贾老爷子您太抠了,这么好的地,能让后代飞黄腾达,就值二十块大洋?”   贾仁义瞪着眼睛看着我说:“一块地二十块大洋,这个可是孬地,不能种两季子粮食。”   我说:“要是讲种粮食,那你的目光就短浅了,这个如果以后出了大官,那可不是几十个大洋的事。”接着我转身对着二蛋讲:“二蛋,我跟你商议一件事,你这块地卖给我吧?我把这二十块大洋还给贾家,另外给你五亩好地,可以种两季子庄稼。”   二蛋瞪着眼睛看着我说:“大胆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这还有假?这么好的地不能便宜了别人,我要把我爷爷的坟子迁到这里。”   贾仁义一听,看着我说:“杨大胆你可真够大胆的,二十块大洋和五亩好地,就换这么一块地?”   我说:“我乐意你管的着吗?对了,天宁你回去拿钱,顺便拿来纸笔,我要写地契。”   天宁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贾仁义喊道:“慢着、瘦猴你不能回去。”   我看着贾仁义说:“贾老爷子你有什么事?对了,你让你的人都赶紧的从我的地里出去,那个二十块大洋,一会就会如数给你。”   贾仁义说:“杨大胆你总得讲理吧?买卖讲究个先来后到,二蛋家欠我都的钱,按说应该是我家优先。”   我说:“这不你家优先了吗?地都让你们家破土了,你们家是二十块大洋,我是二十块大洋加五亩地,傻子才会卖给你们家。对了,你们破土的地方别埋了,就是那个窝,那个可是正风水。”   贾仁义一听就说:“杨大胆,我刚才还没有说清楚,我不但不要那二十块大洋了,还另外给他家六亩好地。”   我说:“你的话可当真?”   贾仁义说:“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贾仁义说到这里,我心里一喜,他这是鬼迷心窍,一个破地方,换二十块大洋和六亩好地,傻子都会算的账,他居然算不清。我们这些人都是证人,到时候贾仁义就是想赖账,也不可能,于是我们就到贾家拿字据,六亩地都是好地,二蛋收起了地契,我们回去,在回去的路上,二蛋问我说:“大胆你说那块地,是不是卖亏了?”   我说:“亏个屁,你这是占大便宜了。你想想就那块地,鸟都不拉屎的地方,也就贾仁义鬼迷心窍,能傻了呱唧的用六亩地换。”   二蛋说:“不对呀,大胆你刚才也说要了。”   我说:“我傻呀,要你的火石岭,那个是说给贾仁义听的,不然他怎么会傻乎乎的给你六亩地?”   二蛋这才明白过来,我说:“老甲鱼这次倒霉了,都说买了鳖烧着吃,活踢蹬人,这回火地就要烤甲鱼了。”   贾仁义换了地之后,就把他爹葬在火地里,一晃又一个月过去了,这时已经天冷了,师父还是没有回来,我们师兄弟三个闲着没事,就在观中闲坐,这时忽然贾仁义领着一个穿着西洋人衣裳的人,进入我们的道观,不是别人,正是贾铭祖,贾铭祖比我们的命好,生在富贵之家,我们满山找吃的时候,贾铭祖坐在私塾里读书,后来贾仁义把贾铭祖送到省城济南上学,贾铭祖成了我们庄上最有文化的人,回来之后,穿的跟洋鬼子似的。   只见贾铭祖手里提着东西,贾仁义则满脸堆笑,虽然贾仁义满脸堆笑,可是可以看出,他的面色十分不好,两眼深陷,眼角鼻梁发青,似乎受到了很多的惊吓,眼睛里透出出恐惧。贾仁义看到我之后,赶紧过来说:“贤侄,铭祖从济南上学,带回来一点点心,就想起你们是同窗好友,特意来给你们尝尝。”   贾铭祖也赶紧和我热情的打招呼,这时保国和天宁出来了,贾铭祖也客客气气的打招呼,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贾铭祖以前鼻子眼都冲着天,从来看不起我们这样的泥腿子。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这个贾仁义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于是我说:“贾老爷子你有什么事吗?”   贾仁义赶紧说:“叫叔就行了,别老爷子老爷子的叫。叔今天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我说:“贾老爷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贾仁义说:“我这次来是为了我爹的那个坟墓。”   我说:“那个坟墓风水俱佳,你家肯定会封侯拜相,光宗耀祖的。”   贾仁义苦着脸:“侄子你就别笑话叔了,叔当时是鬼迷心窍,误听了那个骗子的话,现在才知道上当,可是已经悔之晚矣。我爹现在每天回来,再这样下去,非被我爹折腾死不可,求侄子看在我们是世交的份上,一定要帮帮我。”。 第八十章 自作自受的贾仁义   我说:“他老人家恋家了,日子长了,在那里住习惯了就好了。”   贾仁义一听,脸当时跟吃了黄连一样,苦着脸说:“侄子你不知道,我爹回来一次多吓人。我说说给你听听,侄子你一定得想想办法,让我爹不要来家里吓我们。说起这件事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天我睡到半夜,就听见有人哭号,我赶紧起来,发现院子里着火了,于是就出去救火,出去一看不是着的别的东西,而是一个火人,那个火人浑身上下都是火,他脸上的肉都烧的焦糊了,一见到我就大骂我,说我把他埋在火地里,整天受烈火焚身之苦。   我爹说完之后,就朝我扑过来,我吓的连忙躲避,这一躲才发现自己做了一场噩梦,醒来的时候,我的整个的衣裳都湿了。本以为是做梦,过去就过去了,没想到我爹整天半夜里托梦给我,他浑身被火烧的焦黑,见到我就哭。”   这时贾铭祖说:“爹那些鬼神之说都是一些无稽之谈,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贾仁义摇摇头说:“放屁,我吃的米比你吃的盐都多,梦岂能分不清楚?你爷爷真真的在那里大哭,好像哭的都没有眼泪了,你不知道烧的那个惨。我跟你说,你虽然上的学比三个侄子多,但是在这方面比三个侄子差远了。”   我说:“你没有找给你们家看风水的那个风水先生吗?”   贾仁义说:“那个风水先生就是一个骗子,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早就走了。大侄子现在叔求你想想办法。”   我说:“看样子只有迁坟了,重新找一个风水地,然后迁走坟子。”   贾仁义说:“大侄子这个找风水之事,当年道爷很高明,你们是他的弟子,对风水之事一定懂,所以还要劳烦三个侄子,给我爹找一个好风水。”   我们三个点点头,去领着贾家的长工长庆给贾家找风水,我们到了山上游玩起来,师弟瘦猴偷偷的问我说:“师兄,你这个不是找风水而是玩。”   我说:“师弟那个风水我早就找好了,就在庄后老牛潭那里。”   保国说:“师兄那个可是一个洼地,老贾家能同意吗?”   我说:“他们自然会同意。”   中午我们到了贾家,对着那个长庆说:“赶紧的让你们老爷弄饭,找了这一上午我们都累死了。”   长庆说:“大胆咱这一上午光转悠了,这个风水地的事,我怎么跟老爷交代?”   我说:“你就让你们老爷给我们上好菜,我们早就给你老爷找好风水宝地了。”   长庆一听就高高兴兴的跟贾仁义说去了,贾仁义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这次够着肉了,满满的一桌子菜,贾仁义皮笑肉不笑的陪着我们吃饭,一边吃饭,一边问我们风水之事,我说:“那个风水你就放心吧,一定让你们贾家荣华富贵,如鱼得水。”   贾仁义连忙说:“好,好,我相信大侄子不会坑我的。”   吃完饭贾仁义让我们领着去看风水,在路上天宁悄悄的说:“师兄,你的那个风水有谱吗?”   我笑了笑对天宁说:“你就放心吧。”   我们几个人来到老牛潭那里,老牛潭这个地方是一个洼地方,贾仁义看我把他领到这里,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在老牛潭故意转了几圈,然后指着一个洼坑说:“就是这个地方了,这个地下是个水眼,风水聚集之地,老爷子葬在这里,你们贾家一定能富贵。”   贾仁义一看,当时就怒道:“杨大胆你这是什么意思?拿我们老贾家耍着玩,这个算是风水地吗?连我这个不懂风水的都知道,这里是个洼地,下雨就会积水,别以为我和你师父有交情,咱们又是庄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我们老贾家不是好惹的。”   保国和天宁被贾仁义一发怒,都吓的不敢说话,我笑着说:“我说贾老爷你还没有听我说为什么找这个风水宝地,你就发火这个可不太对,我是在救你们贾家,你竟然有眼不识金镶玉,保国、天宁我们回去,贾家以后出事,可不关我们的事。”   说着话我就要走,这个贾仁义吃硬不吃软,他在师父的跟前,从来没有赚过便宜,就是因为师父摸清了贾仁义的脾气,贾仁义一看我们要走,当时就软了下来,拉着我的手说:“大侄子,大侄子你别生气,我这个人有时候糊涂,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一看师父的这招就是灵,于是就停住了身子说:“知道为什么帮你们家找这个洼地吗?”   贾仁义摇摇头说:“我一个俗人,哪知道大侄子的用意。”   我说:“你父亲的外号叫什么?”   贾仁义被我这一问,当时憋的脸通红,嗯嗯了几声,没有说出来,我说:“甲鱼乃是水族,不能离开水,你却葬在烈火之上,你们贾家岂能安稳?”   贾仁义点点头说:“大侄子说的对,都是我考虑不周。”   我说:“你考虑的太不周到,现在你爹已经被大火烤焦,唯独水能破,把你爹埋在这个多水之处,湮灭你爹现在的怒火,让你们家如鱼得水,这样一来,你们贾家自然会兴旺发达。”   贾仁义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我错怪大侄子了。”   我说:“师父跟我说过,男子汉要大气,不拘小节,我就不生气了,你找柳树橛子,我先给你家,把风水圈起来,别叫风水跑了。”   贾仁义连忙让长庆找来柳树橛子,我在风水穴的四周,钉上柳树橛子,一边钉柳木橛子一边说:“四大部州按四方,土公土母聚中央。上方老君炉一座,打造斌铁锹一张。开山开土开阴阳,开裂黄泉也无妨。六丁六甲此处立,强神恶煞避远方。斩草点龙开真穴,盘龙卧虎地运长。今辰破土大吉利……”   用红线把风水圈起来,接着用铁划起了圈,一边顺着红线画,一边说:“一画天门大开,二画地门紧闭。三画鬼路戒严,四画人道通利。张天师在此,鬼神避让,百无禁忌。”   说完之后,对着贾仁义说:“这个风水穴我已经给你们定好了,你父亲的那座坟子,越早动越好,你们看看什么时候动土?”   贾仁义一听赶紧说:“我既然请大侄子帮忙,那日子自然是大侄子说的算。”   我说:“既然这样,我就帮你算一下。”   说完我掐着手指掐算起来,掐手指主要是为了算12地支和10天干,这个方法简单,左手为阴,右手为阳,两手共28指节,天宫共28星宿。而根据28星宿的天体运行规律可测出世间的吉凶。我算了算说:“今天是一年当中的大偷修日,这样的日子动土百无禁忌,我看就今天下午吧。”   贾仁义说:“那我就听大侄子的。”   二次下葬,不用正儿八经的砌墓,我们找好了之后,就让贾仁义买了六丈红布,纸张、和一尾芦席,由于是二次葬,先葬的时候有棺木,二次葬就不能用棺木了。弄好了之后,贾家找了很多人,给他爹迁坟。   这些人当中,只有贾铭祖一脸的不服气,在路上对我说:“大胆你说我爹真是折腾,人死如灯灭,我爷爷都已经下葬了,现在又折腾着扒出来,你说不就是一个死人吗?”   我看了眼贾铭祖说:“贾大少爷这个墨水喝的多,不代表见的就多,一会你看看你爷爷的尸首,就知道什么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了。”。 第八十一章 火地炼僵尸   老远的就看见那个红土里的坟子了,显的各外的红,大家伙到了坟子前,先用竹竿把红布搭起来,这是为了不让死者的灵魂见到阳光,不然魂飞魄散,少了灵魂,就少了护佑后代的纽带,到时候就是再好的风水也一点用没有。   搭好了布棚之后,贾仁义和贾铭祖先在那里把纸供摆上,在那里烧纸,贾仁义一边烧纸一边叨咕,贾铭祖虽然跪在那里,但是脸上还是一脸的不屑。贾仁义叨咕的差不多了,我让人把席子铺开,铲掉芦席的四角,对着坟子拿出一张符子,用火点燃然后念道:“敕符扬扬,万里精光,敕符赫赫,万里受敕,吾奉神符一道,化为十道,十化为百道,百道化为千千万万道,道道带兵,道道带将,道道有圣,道道有灵,我符在天,诸神在地,我符在此破土、迁坟安葬,百无禁忌,大吉大利,吾奉杨公祖师,敕到奉行急急如律令敕。”   接着我站在旁边对着那些帮忙的人说道:“伏以年通月利,神符下地破土,立坟安葬,百无禁忌,大吉大利,开始破土。”   这些都是师父教给我的,他说死者为大,破土无小事,需要事事按照规矩来,我念完之后,大伙开始动土,那块地大家越往上扒土越干,慢慢的露出了那种烧砖的颜色,好像这些土被烧过,大家都非常的奇怪,帮忙的很多人,不是贾家的佃户,就是给他家打短工的,这些人上次跟着埋的棺材,这时牛大眼说:“怪事了,你们看这个土像不像被火烧过?我记得咱们埋棺材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些人都说是,牛大眼说:“这固然是火地,当时那个风水先生说了,棺材必须接地气,不能砌墓,也不能用墓顶石,只能用红土埋,你们看看,风水先生说的一点不假,这么好的风水,看样子要破了。”   这时长庆说:“牛大眼你怎么那么多话,低头干活就行了。”   牛大眼不说了,在那里干起活来,忽然露出一截棺材板,我看见棺材板已经焦黑了,我说:“棺材出来了,大家伙慢慢的扒。”   一会的功夫,棺材就整个的露出来了,这个棺材已经成了焦炭一样的颜色,下葬的时候,我那天看了,当时老甲鱼的棺材,沉的要命,二十四个人抬棺,大伙都说用的是好木料,如今的棺材,像是被火烧过一样。自从老甲鱼的棺材露出来之后,贾仁义的眼就一直瞪着,看着他爹的棺材,我说:“这个地方在风水里是火烧之地,棺材埋在这里,当然会被烧成焦炭,你父亲岂能安稳?”   贾仁义点头说:“是、是,都是我一时听信那个风水先生的话。”   我说:“现在先把棺材抬出来再说,你们大伙准备绳子,套住棺材,然后抬出来。”   这些人听我这么一说,就把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和杠子之类的拿出来,在地上摆上两截木头,摆木头是为了把棺材放在上面。一切准备好了之后,牛大眼说:“我说哥几个,一会可得使点劲,这个棺材的重量大家也都知道,我们得使劲才能抬出来。”   大家都点点头然后各自拽着绳子,牛大眼喊道:“一、二、三使劲。”   十几个人一起使劲,结果一下子晃倒了好几个人,牛大眼说:“怎么会这么轻?我抬棺的那天觉的至少有千斤重。”   我说:“这个不奇怪,你们看看,这个棺材已经烤焦了,重量自然就轻了。”   牛大眼问我说:“大胆,你说这不就是一块地吗?哪来的火?”   我说:“这个我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我嘴里念咒,打开天眼一看,只见这块地越往下越红,下面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条火龙的风水脉盘在火焰之上,我不敢再看,赶紧闭上天眼。牛大眼看我的面色难看,就问我说:“大胆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我看到了业火。”   牛大眼说:“什么是野火?我怎么看不见野火?”   我说:“此业火非野火,业火通常存在人的心里,或者是地府之中,心里的业火和地府的业火一样,可以把身体烧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业火。”   此时棺材已经放在那两截木头上了,开始开棺了,贾仁义赶紧跪在棺材前说道:“不孝子贾仁义给父亲搬家,有什么不周之处,父亲在那边多担待。”   我拿出一张纸,点着之后说道:“吉日良时天地开,开棺大吉大发财,天青地灵日月明,开棺子孙进丁财,开馆吧。”   牛大眼拿来撬棍,几下子就把棺材盖撬开了,几个人上来把棺材盖抬到一边,棺材里没有什么腐臭的味道,我正要过去看看的时候,忽然棺材一下子四分五裂,几块棺材板,全部向外歪去,当棺材板打开的时候,那些人吓的四散而逃,我一看棺材里的老甲鱼,也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棺材里的老甲鱼实在是太吓人了,浑身烧成了焦炭一样的颜色,本来的那些寿衣,都已经没有了,双腿弯曲着,手张着放在胸前,嘴巴大张着,好像极其痛苦的呐喊。贾仁义看到这里,吓的体若筛糠,哆哆嗦嗦的说:“不,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会这样,我记得我爹咽气的时候,很安详,下葬的时候,手是平放着的。”   我说:“这个一点也不奇怪,你把尸体放在这个地方,死者日日受业火焚烧之苦,怨气日夜加重,就会成这个样子了,你看你爹的嘴大张着,这不是好现象,一般荫尸出现这种现象,风水上叫鬼吃人,也就是说尸体葬在这里,家里就会有丧事,先从孙子辈吃起,幸亏你们家起坟子起的早,不然你们家就会有丧事。还有这个尸体,如果接触到人气,就会变成僵尸害人,万不可让它借了人气。”   贾铭祖在那里受不了了,往前走了几步说:“杨大胆你胡说,就你那一套把戏,能骗得了我爹,骗不了我,现在外国洋人,早就把人的身体解剖,你们的那些心藏神,胆藏魂的,都是你们自己编出来的,这个人死之后,死人张着嘴,完全是肌肉收缩所致,你们的这一套,也就是骗乡下无知之人。”   我说:“贾少爷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些可都是咱们老祖宗说的。”   贾铭祖说:“老祖宗?老祖宗说错话的时候多的是,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看。”   贾仁义一看他儿子这个样子,就说:“铭祖你这是干什么,老祖宗说的话,可不敢不信,大胆侄子说的对,这个死人不化白骨,张着嘴,确实对孙子辈不利,这件事我早就听人说过。你离你爷爷远一点,别叫他老人家借了你的气,一旦借气起尸,我们就有麻烦了。”   贾铭祖说:“爹你真是糊涂,那些荫尸都是骗人的,人死之后,虽然心跳停止了,但是人的体内还有营养物质,毛发指甲因吸取养分而继续生长,故荫尸长由于尸体未烂,毛发指甲仍生长,不足以为奇。我今天就要用西洋的科学,破除你们的愚昧。”   说着话,走到了老甲鱼的尸体前说:“爷爷,我是你孙子仁义,大胆说你还能复活,我看你都成焦炭了,怎么复活?我今天就借给你三口人气,让你复活我看看。”   说着话就弯下身子,对着那个老甲鱼的尸体吹气,我一看就大叫道:“千万别对着死人吹气。”。 第八十二章 符咒镇僵尸   我不让贾铭祖对着死人吹气的时候,已经晚了,贾铭祖不但吹了气,还把口水吐到老甲鱼的嘴里,贾仁义指着贾铭祖说:“畜生,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个是你爷爷。”   贾铭祖说:“爹,我知道是我爷爷,我真是想用我学到的科学,证明人死如灯灭,其实没有杨大胆说的那样可怕。外国的科学技术发展的很快,而我们只会守着老祖宗的这点东西当宝贝。”   这时我看见老甲鱼的干尸微微而动,我知道干尸借了人气之后,会变得极具攻击撕咬性,因为老甲鱼的尸体,是干尸,属于恨性八煞,又经过火烧,怨气极其重,既然贾铭祖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就教训教训贾铭祖,让这个小子长点记性,于是说:“可怕不可怕,那得试试才知道。我承认你那个科学学的好,你敢不敢把手伸到你爷爷的嘴里?”   贾铭祖说:“这个有啥不敢的,我伸手给你看看。”   说着话就去伸手,保国师弟忠厚,看到这里赶紧说:“铭祖别伸手,那个你爷爷……”   我说:“保国这事随他吧。”   贾铭祖这时已经把手伸到他爷爷的嘴里,对我说:“大胆你看看,我敢把手放在我爷爷的嘴里,你们不是从小就笑话我小胆吗?”   我笑着不说话,贾铭祖更来劲了,说道:“你们谁以后再说我贾铭祖……”   刚说到这里,忽然贾铭祖嗷的一声惨叫,我一看只见干尸老甲鱼咬住贾铭祖的手指头,老甲鱼虽然没有几颗牙,可还是死死的咬住贾铭祖的手指头,贾铭祖疼的嗷嗷直叫,贾仁义一看可吓坏了,赶紧的给老甲鱼跪下说:“爹、爹您别生气,铭祖不懂事,您就原谅铭祖,我让这个畜生给您磕头赔罪。”   贾铭祖用我们乡下人的话说,那就是烧包,现在正使劲的把手往后拽,那个干尸咬的很紧,贾铭祖使劲一拽,手指头就让干尸咬破了,那个干尸一见到血,当时就疯狂了,一下子从棺材板上站起来,伸着双手朝着贾铭祖的脖子掐过去,贾铭祖大声的喊着救命,这时才知道婆婆也是娘。   我一下子从地上拿起一根撬棍,这根撬棍是刚才牛大眼扔在地上的,抡起撬棍朝着干尸就是一撬棍,干尸虽然感觉不到疼,但是被我的撬棍一打,当时还是张开了嘴,此时的贾铭祖都吓尿裤子了,连滚带爬的跑到一边,此时干尸见了血,已经疯狂了,它朝着人群扑过去,此时的干尸,没有人性,只想着嗜血,以鲜血滋养自己干枯的身体。   我一看到这里,知道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已经不能再继续让干尸闹下去了,闹出了人命可就麻烦了,于是叫道:“保国、天宁,封住干尸的去路,别让干尸跑了。”   两个人一听,各自拿起棍子,堵住干尸的去路,干尸现在只想着吸血,烧焦的躯体,让它疯狂的想吸血,我们一拦住干尸的去路,干尸伸着如铁钩一样的双手,朝我们就抓过来,这时的干尸,可不是人,我们没有必要有什么怜悯之心,看着干尸朝我们抓来,保国一杠子朝着干尸打去,咔嚓一声,我听见骨头的断裂声,干尸被打的倒退好几步,接着又疯狂的朝我们扑来。   我说:“保国、天宁,用杠子顶住干尸。”   两个人赶紧用杠子顶住了干尸,干尸在那里急的只用手挠木头杠子。干尸虽然凶猛,可是毕竟是干尸,不能和人一样思考,也不会拐弯。我从身上拿出一张符子,一手拿着撬棍,一手拿着符子,转到干尸的背后,只要伸手把符子贴在干尸的脑门上,干尸就会被制服。我刚要贴符子的时候,干尸好像嗅到了我的气味,一转头张口朝我咬过来,那张嘴上还带着血,我拿出撬棍,一下子塞到干尸的嘴里,把仅有的几个牙都打掉了,不过干尸感觉不到疼痛,还是一个劲的咬着撬棍。   我一下子把黄纸符贴在干尸的额头上,干尸咣当一下子睡在了地上,这个镇尸符可是天师灵符,非常的灵验。干尸倒在地上,嘴里还咬着一根撬棍,贾仁义赶紧在地上爬过来说:“儿子不孝,让老人家的躯体受苦。”   我没有理贾仁义,而是转着圈找贾铭祖,贾铭祖被干尸咬着了,有可能会中尸毒,必须用糯米粉和灵药拔毒,不然也会和那个干尸一样,疯狂的咬人,成为活死人。找了一圈之后,发现贾铭祖正蹲在一个墙坝的跟前,面朝着墙坝,瑟瑟发抖。   这个贾铭祖刚才的气焰,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虽然有点骄傲自大,不过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这以后只要一听见干尸,没准就会尿裤子。我慢慢的走到贾铭祖的背后,这个家伙正在那里哭,可能是手疼的原因吧。我过去一拍贾铭祖的肩膀,贾铭祖浑身一哆嗦,在那里叫着:“爷爷、爷爷我错了,都是我不懂事,求爷爷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铭祖的这个熊样,让我只想笑,强忍着笑说:“贾少爷错辈了,我是大胆。”   贾铭祖一下子坐在地上,然后转过头说:“我说大胆呀,你可吓死我了。”   我说:“贾少爷你不是有科学那玩意吗?你有那玩意还怕啥?刚才我看你天皇老子都不怕。”   贾铭祖说:“大胆你别讽刺我了,以后别少爷少爷的叫,听着扎耳朵,还是叫我铭祖吧。对了,我爷爷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我说:“你爷爷已经被我贴上镇尸符了,现在还在那里躺着。”   贾铭祖说:“这就好,这就好,我现在才知道,这个科学有时候也坑人,外国的书上就没有说这些。”   我说:“我听说过,书上说那个都是红毛夷人,弄些机巧之物,文化底蕴远不如咱们华夏文化。”   贾铭祖说:“也不能这么说,这个科学还是很有用的,可以让人天上飞,海底游。”   我说:“和修仙一样,成了仙之后,就能上天入海。”   贾铭祖说:“大胆,这些我给你说不清楚。”   说着话就朝我摆手,这一摆手,就哎幺起来,我看着贾铭祖说:“你跟我说不清楚不要紧,我可得给你说清楚,你的那个手不是被你爷爷咬破了吗?最近你得注意一下,特别是出现嘴麻,身子僵硬的时候,这个尸毒会逐渐侵入你的心智,到时候你就跟你爷爷差不多,双眼血红,不识亲疏,只会撕咬喝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要是你的科学管用,得赶紧找科学治一下。不然小命就保不住了。”   我说完转身就走,贾铭祖真是条汉子,听我说完,一下子跪在地上,抱住我的大腿说:“大胆,大胆别走,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求求你,帮我治一下这个尸毒,我不想死。”   我说:“你的那个科学不是很厉害吗?”   贾铭祖说:“这、这,大胆我承认咱们老祖宗留下的都是好东西,咱们老祖宗修仙成道的时候,外国的人都跟猴子一样还没有开化。”   我说:“行了、行了,这时候科学又不管用了,赶紧的把手拿过来,别叫毒气攻心,我先给你敷上糯米粉,把尸毒拔出来,再给你开几幅药,喝了就没事了。”   说着话把贾铭祖的手拿过来,贾铭祖的手被咬破了,血肉都反过来了,显得有点严重。这个要不治的话,尸毒攻心就会疯狂,而丧失人性,和僵尸一样嗜血。。 第八十三章 中尸毒开始发疯   我先清理了一下贾铭祖的伤口,然后撒上糯米粉,最后包上伤口,没想到就是这一包,后来出事了,这是后话。帮贾铭祖包好了之后,到了老甲鱼的尸首前,商议着怎么处理老甲鱼的尸体。我说:“干尸见血,已经有了狂性,现在最好是一把火烧了,永除后患,不然哪一天脱离了纸符的制约,就会成为尸妖尸魔,那个时候就不是轻易能铲除的了。”   贾仁义一听赶紧说:“不、不,这个万万使不得,我老父亲已经遭受火烧之苦,我这个当儿子的,又怎么忍心再让父亲的躯体火烧一次。大侄子我今天舍下老脸求求你了,求你想想办法。”   说着话贾仁义在那里哭起来,贾仁义虽然小气,也做过缺德的事,可是他的孝道还是值得称赞的,我在那里一边想办法,一边转圈,有什么办法能化解这个干尸,让干尸遵循天地的规律,埋入地下化作黄土。这时天宁师弟说:“师兄你记不记得咱师父说的那个化荫尸符和化荫尸咒?我当时没有好好的记,给忘记了。”   我一拍大腿说道:“对呀,化荫尸咒肯定管用。”   这个化荫尸咒是专门对付这些不化荫尸的,一些荫尸埋入地下不腐烂,恐其以后害人,所以就有了化荫尸咒和符,写好符子化于酒中,然后对着荫尸一边喷洒一边念咒,可以让荫尸慢慢的化为白骨,师父让我们背过,可是天宁他们早就把符咒给忘记了,幸好我还没有忘记,我们的伏魔袋里有朱砂笔和黄纸,于是拿出黄纸,写了一张化荫尸咒,然后找来一只碗,和剩下的酒,把符子烧了化成灰,然后在尸体旁,对着尸体念道:“拜请五方五老降凡尘,手执拐杖展威灵,毫光炎炎通三界,照耀世间救万民,手执法酒助吾法,显化魂尸救亡灵,弟子一心专拜,五方五老急来临,一沐天清清,二沐地灵灵,三沐人长生,四沐魂尸*化去无影无踪形,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化去。”   一边说一边往尸体上撒酒,那些酒到身体之上,吱吱啦啦的发出声音,然后真的像是加快腐化,师父说过,撒上这样的酒,十天之内,必会化为白骨。我们弄完了这一切,然后把尸体抬到那个选好的洼地,把老甲鱼埋在了洼地里,回到贾仁义的家里,贾仁义热情招待我们,弄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菜,还拿出好酒,我们吃的那叫一个痛快。师父可是说过,这些大户有的是钱,不吃白不吃。我吃饭的时候,发现贾铭祖有点不对劲,老是在那里发愣,不时的还打冷战。   当时因为喝了一点酒,就没有当回事,酒足饭饱之后,我们收了贾仁义给我们包的红包之后,就回观中去了,第二天天还微微亮,就听见庄上乱套了,好像庄上闯进了什么东西,大呼小叫的,我们三个赶紧的起来,师弟保国说:“师兄,这个庄上肯定是去了什么大的野畜了,你听听庄上大呼小叫的。”   我说:“我早就听见了,师父说过咱们的三宝观是受咱们庄的供养,庄上有事咱们就得出头,走,赶紧去看看。”   说着话我起身,拿起放在供桌上的鬼头刀,就开门出去,保国、天宁拿个桃木棍,也跟着走了出去。我们到庄上之后,看到庄上的人?大呼小叫的,好像在躲着什么东西,我们赶紧跑过去,拦住庄上的一个妇女说:“婶子庄上怎么了?”   妇女一看我说:“哎呀是大胆呀,大胆你快去看看吧,那个贾少爷成僵尸了,正在那里追着人喝血,他眼睛血红,走起路来和僵尸一样,不管见到谁,都会扑上去喝人血,贾仁义正急的哭。俺的个娘,可吓死俺了。”   我一听心想坏了,这真是怕什么有什么,贾铭祖这是中了尸毒攻心,被毒气迷住了心智,才会和僵尸一样。我想到这里,对天宁说:“天宁你赶紧回去拿咱们的伏魔袋,我和保国先去看看。”   天宁转身撒腿就跑,他朝观中跑去,我和保国则朝着庄上跑,我们迎面跑来一群人,大呼小叫的说僵尸追上来了。不过庄上的人虽然慌张,可是他们不傻,看着我提着明晃晃的鬼头刀,赶紧的自动让开路,没有谁往我身上撞,大部分人都跑过去了,这时我隐隐约约的看到远处摇摇晃晃,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走的很慢,动作僵硬,像是一个僵尸,难道那个人就是贾铭祖?   我正想着,忽然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抱住我,女的在那里大哭,男的说:“大侄子,大侄子,你不要杀铭祖,铭祖他只是一时被恶鬼附了身,他、他不是僵尸。”   在那天喝酒的时候,我们和贾仁义长谈了一次,贾仁义答应我们以后要做一个善人,我对贾仁义有了新的看法,佛家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幡然醒悟即是佛,一个人的善恶全在一念之间。我看到他们夫妻抱着我哀求,就说:“叔,婶子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说杀铭祖兄弟了。”   贾仁义这才说:“哎呀,大侄子你不是杀铭祖呀,我刚才看着你拿着鬼头刀,以为你是杀铭祖的。”   我说:“叔,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在观里听见庄上喊叫,以为是山畜生跑到庄上了,才拿着刀出来,准备杀山畜生的。”   贾仁义一听就说:“大侄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铭祖昨天回来之后,不吃不喝,老是打冷战,就问他身上什么味,他说自己身上发冷,老是不由自主的打冷战。我觉的铭祖可能是白天吓着了,就让铭祖睡觉,等天亮之后,找你看看帮着叫叫魂,可是到了半夜里,半夜里忽然有人嚎叫,叫声十分的吓人,如同鬼叫,我和媳妇听的头皮发麻,不知出了什么事。   这时长庆跑来在窗户外说:“老爷、老爷快点起来看看,少爷出事了,在屋里没有命的叫,那个叫声可吓人了。”   我一听铭祖出事了,赶紧的起床,我们到门口一听,可了不得了,铭祖正在屋里哭号着,那个声音嘶哑,瘆人极了,我就赶紧问铭祖怎么回事,铭祖一个劲的在里面嚎叫,不回答我的问话,我赶紧让长庆拿来火把,然后把门撞开,等把门撞开之后,朝里一看,可不得了了,只见铭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两只眼睛放着瘆人的红光,嘴里流着口水,他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那个眼神不像是看人,而像是看猎物一样,长庆上去问:“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铭祖如同呆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长庆走了过去说:“少爷,你怎么不说话?老爷都担心死了。”   谁知长庆到了铭祖的跟前,铭祖忽然如同恶狼一样,扑向长庆,然后用两只手抱住长庆,朝着长庆的脖子就咬,长庆当时一躲,叫铭祖咬住了耳朵,长庆惨叫一声,耳朵就被咬掉了。铭祖咬掉耳朵之后,大口大口的吸血,如同吸血的鬼一样。”   这时长庆过来了,捂着一只耳朵,我一看长庆满脸都是血,他用一块白布捂着耳朵,血已经把白布染红了。长庆过来说:“大胆你说少爷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就觉的少爷有点不对劲,没有想到少爷上去就把我的耳朵咬下来了,现在我正疼的晕头转向的。”   我说:“麻烦了,你们家的少爷中了尸毒,现在毒气攻心,成了嗜血的活死尸了。”。 第八十四章 中尸毒伤人命   我一说出来这句话,可把贾仁义夫妻吓坏了,贾仁义的媳妇当时就吓的昏过去了,贾仁义也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大侄子你一定要救救铭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让贾家断了香火。你只要救了铭祖,我以后在庄上一定积德行善,减租免债,给你们重修三宝观。就算叔把这张老脸放在地上求你了。”   说着话就一下子跪在地上,我赶紧拉起贾仁义,然后我说:“贾叔,使不得,使不得,赶紧起来,我一定想办法救铭祖。”   这时有人喊:“快跑,僵尸过来了。”   看热闹的赶紧一哄而散,我一看来的贾铭祖变了模样,贾铭祖生在富贵之家,一表人才,穿着西洋装和皮鞋,显得非常的好看,可是现在身上的衣服,都成了布条,上面沾满了血迹,以前他的头发梳的锃亮锃亮的,跟牛犊子舔的一样。现在的头发如同荒草一样,乱糟糟的,面色狰狞,沾着血迹,眼睛血红血红的,呆呆的望着前方,朝着我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他的步子僵硬,好像关节不能拐弯一样。   这时天宁已经把伏魔袋拿来了,我抓了一个伏魔袋背在身上,然后就要上前降服贾铭祖,只有降服了贾铭祖,才能想办法救他,不然他会一直这样,直到完全死去。我刚要上前,这时贾仁义一下子拉住我的胳膊,我说:“贾叔我去救铭祖,你拉着我干什么?”   贾仁义指指我手里的鬼头刀说:“大侄子你手里拿着这把杀人的刀,我的心里没有底呀。”   我一看手里的鬼头刀,就说:“好,这把鬼头刀您先替我拿着,我赤手空拳的上去。”   说着话我把鬼头刀往贾仁义的手里一放,然后从伏魔袋里拿出一张黄纸符就上去了,本来行动很慢的贾铭祖,看见我接近之后,两只眼睛开始放光,死死的盯住我,深出双手,朝我抓过来,我一扭身,然后将一张灵符贴在贾铭祖的印堂上,没有想到贾铭祖根本没有被灵符困住,反而更加狂暴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个劲的朝我猛扑。   凡是中了尸毒的人,平常走路像僵尸,可是一旦闻到人血的味道,就会变的发狂,像是野兽一样嗜血,动作也变的飞快。如果是僵尸荫尸一类的,可以一刀劈了他,可是现在的贾铭祖是人,不能伤他的性命,只能一边躲着一边想想办法。   这时保国和天宁上来了,两个人拿着棍子,对扑上来的僵尸,只能用棍子挡,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这时我忽然想起我的伏魔袋里有一根伏魔绳,这根伏魔绳,是专门绑精怪的,有筷子粗细,这根绳子是师父给我的,放在袋子里没有用过。我赶紧拿出来伏魔绳,对着保国、天宁说:“保国你过来帮我拽着绳子,天宁你吸引铭祖的注意。”   保国过来之后,帮我拽着绳子,我们一人一头,天宁把铭祖吸引住朝我们这里来,天宁快到绳子跟前的时候,身子一矮,直接到了绳子的这边,紧跟而来的铭祖,一下子被绳子拦住了,我大喊道:“保国我们把铭祖缠起来。”   保国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两个人一人拽着绳子的一头,围着铭祖一跑,两个人就把铭祖直接缠了起来。铭祖的劲非常大,我们把他缠起来的时候,他还在那里拼命的挣扎,嘴里发出恐怖的啸声。贾仁义过来了,又求我们救铭祖,我看着发狂的铭祖说:“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当初我中尸毒的时候,师父就是用这种方法救的我。”   贾仁义一听,赶紧说:“有方法就好,什么方法?”   我说:“贾叔你们家有糯米和大水缸没有?”   贾仁义说:“有、有。”   我说:“你弄上三缸水,每个缸里放上十斤糯米。”   贾仁义说:“弄这些干什么?”   我说:“救铭祖的命。”   贾仁义说:“那我这就去弄。”   我让保国他们把发狂的贾铭祖抬到贾家,回去找师父给我们留的灵药,师父走的时候,给我们留下很多瓶瓶罐罐,说是如果紧急的时候可以用,那些东西都放在师父的房间里,我到师父的房间里,先点着了灯,然后找出那些瓶瓶罐罐,找了一会,找到一个小瓷瓶,小瓷瓶上贴着一张红纸,红纸上写着解尸毒,每次三分放鼻处醒魂。(计量单位,十分是一钱。)我打开一闻,一股清爽之气,直透头顶的百汇穴,那真是整个的头脑都清醒起来。   我拿着这个瓷瓶,就朝着贾家跑,到了贾家,看见贾铭祖正在那里挣扎嚎叫,那双眼睛都瞪出血来了。我到了那里之后,就拿出瓷瓶,打开瓶子塞,用木片挑出来一点粉末,想给铭祖闻一下,没想到他怎么也不闻,使劲的摇头,我一看急了,叫道:“保国天宁,你们用棍子夹住他的头。”   两个人用棍子把铭祖的头按住,不让他乱动,我心想这个东西闻一下都有奇效,我直接给他吃了,效果岂不更好。这时贾铭祖正张着嘴,冲着我大声的嚎叫,我说:“别叫了,先尝尝这个东西。”   说着话直接一下子把粉末都扔到了贾铭祖的嘴里,贾铭祖像是吃了极辣的辣椒一样,浑身都抖了起来,叫声更加的恐怖,叫了一会之后,慢慢的,铭祖竟然不叫了,那双血红的眼睛,也退了许多。我看到这里,就问贾仁义说:“大缸准备好了吗?”   贾仁义此时已经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一问赶紧说:“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按你刚才说的,大缸里加满水,水里放着十斤糯米。”   我说:“好,把铭祖放在水里拔毒,这个糯米水是解尸毒的好东西。”   贾仁义说:“大侄子,这个天气,泡在水里不冷吗?”   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说完之后,贾仁义没有再说话,我们就把贾铭祖放在水缸里,然后我就给长庆,用糯米粉解尸毒,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师父说过,尸毒这个东西属阴,敷上糯米之后,糯米变成黑色之后,就得换掉,然后再敷糯米,直到糯米不变颜色,解尸毒之后,不要包扎,否则余毒必向体内而起毒气攻心。   想到这里我有点不太好意思了,这件事要是说出去挺丢人的,于是我就没有说,这算是一个经验,下次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长庆的耳朵整个的被咬掉了,从这之后,只能是一个耳朵了。我帮长庆弄完之后,说:“长庆哥,你这一个耳朵不好看。”   长庆苦着脸说:“那怎么弄?这耳朵掉了,也不能再长一个呀?”   我说:“这个好办,你找个菜刀,把另一个耳朵也割去算了。”   长庆是个老实人,被我的玩笑一说,在那里憋的脸通红,我说:“长庆哥,我是说着玩的,你别生气,我现在琢磨着,你的耳朵都被铭祖咬去了,贾家总得给你一点补偿吧,我看这样吧,你不是光棍吗?这掉了一个耳朵,更找不到媳妇了,就让我贾叔给你找个媳妇,另外给你盖三间房子,娶个媳妇过日子。”   贾仁义一听赶紧说:“对,对,大胆说的对,长庆给我们干了这么多活,这个媳妇和屋子的事包在我身上。”   长庆一听,一脸的高兴,正要说什么,我就听见哗哗的水声,接着天宁大喊:“不好了,铭祖要跑。”。 第八十五章 恶人改善人   我一看贾铭祖从水缸里站了起来,一脸痛苦的样子,他身上绑着绳子,想跑出去,可是在大缸里他根本就跑不出去,这时保国和天宁手里拿着棍子过去了,贾铭祖一看,吓的大叫道:“别、别打,我、我憋不住了,想去茅房解手。”   我听贾铭祖这么一说,知道他的尸毒解了,于是赶紧的给他解开绳子,贾铭祖这回没有注意什么读书人的形象,直接从缸里爬出来,撒腿就往茅房里跑,很长一段时间,还没有出来,贾仁义担心就跑过去问,贾铭祖在茅房里有气无力的说:“我正泻着,一会就行了。”   好一会贾仁义上厕所里把贾铭祖扶出来,我一看贾铭祖都拉脱像了,眼皮都快睁不开了,看见我说道:“大胆呀,你那个是什么药?怎么那么烈?我肚子里的东西都被刮的干干净净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师父说过,闻闻就能解毒,我觉得你毒气重,闻有点不管用,于是就给你吃了。”   贾铭祖有气无力地说:“大胆你可把我害死了。”   我说:“害死个屁,要不是你中尸毒,我才不愿意拿师父的灵药救你,我师父的灵药价值万金。”   贾仁义赶紧说:“铭祖,咱今天的事情得谢谢大胆,都是大胆救了你的命,不然你这条小命就没有了。”   贾铭祖嗯嗯着说了声谢,贾仁义让自己的媳妇和一个小丫鬟,把贾铭祖扶回去,接着对我说:“大胆呀,你看看,俺们泡着这三缸糯米,只用了一缸,铭祖就醒了,另外的那两缸留着什么用?”   我说:“留着喝米汤。”   贾仁义说:“我们就这么几个人,喝两缸米汤?”   我说:“谁说我们几个人,你看看,咱们全庄上的人,都在这里,你这两缸米,反正都已经泡了,让人支上大锅,熬上几锅米汤,给大家垫一下肚子,大家都穷,被你儿子吓的跑了一夜,早就饿的前心贴后心了。”   贾仁义看着我说:“这、这……”   我说:“这什么?救你儿子前,你答应过我的,要行善积阴德。”   贾仁义忙说:“大侄子你误会了,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咱们庄上这么多人,二十斤米哪能够大家喝粥的,要不这样,我再加上二十斤,给大家熬点稠的。”   接着朝大伙拱手道:“我贾仁义这么多年,做了很多昧着良心的事,经过我家父和儿子的事情,算是明白点道理,从今以后,我要多行善事,减租免债。今天大伙跟着我起早受罪,特意拿出四十斤米,在门口熬米汤,下午杀猪蒸馒头,庆我家劫后余生,小小心意,还请大家不要嫌弃东西少。”   大伙一听,都欢呼起来,那个年头穷人多富人少,大部分都穷的叮当响,喝点加着野菜的稀粥,就算是很好了,今天有人管米汤、馒头和肉汤,大伙当然高兴。我说:“大伙别光顾着高兴,贾叔还有减租免债的事情没有说!”   贾仁义一听,眼睛白了我一眼,然后咬咬牙说:“乡亲们,我家的佃户,以前一亩地是六分租,现在减为三分租,借我家的钱,从今天起,一律不要利息了,等有空重新签地约,我家没有多少锅,大家回家拿锅熬米汤去吧。”   大伙一听更是高兴,这个六分租,如果碰上灾年这一年就白干了,现在三分租,借的钱不用驴打滚利滚利了,大伙能不高兴吗?当时有一个说法,全庄上的钱加起来都不如贾家多,贾家一减租免债,很多人都能受益。   大伙那个高兴,纷纷跑着回去,把自己家锅拿来,架在一个空地上,一时间一排锅架起来了,挑水添米加柴,狼烟滚滚的熬起了米汤,庄上很多小孩光着脚丫子,一手拿着碗一手放在嘴里眼巴巴的看着米汤,还没有熬好,心疼孩子的大人,就在锅里撇出点清米汤给孩子喝,虽然只是清汤,但孩子们喝的依旧是甘甜如蜜。   熬好米汤之后,大伙喝了米汤,贾仁义说话挺算数的,在家里蒸起了馒头,拉出来两头肥猪,当下就杀了,把猪弄干净之后,砍成小块,放在锅里加上盐、花椒之类的,就炖了起来,一会的功夫肉香四溢起来,那些猪肉先是冒着血沫子,就是炖排骨时起的那种沫子,这些沫子撇出来,一人一点,大家都尝了尝鲜,到最后馒头和肉都弄好了之后,大家每人一点肉,一个馒头,都津津有味的吃起来,那个年代,这可是最好的美食。   下午贾铭祖吃了点饭,有了精神,只是这小子扯高气扬的神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变的谦虚,像是换了一个人,贾仁义本来的那张脸也变的顺眼起来,怪不得人家常说相由心生。贾仁义和贾铭祖陪着我们吃了一顿饭,因为高兴我们都喝多了,这顿饭一直吃的辈分乱了套,贾仁义硬是跟我论兄弟,贾铭祖就跟着他爹给我喊叔,我哪能赚那些便宜,他们叫我就答应着,反正当醉话听。   喝完之后几个人又聊天,一直到晚上,我们才回去,回去路过那个地主的门口,感觉有些尿意,于是就在门口方便起来,我方便着,忽然有一块小石子砸在我的头上,我感到恼火,就说:“谁呀,谁这么缺德,没看见我正在解手吗?保国、天宁是不是你们?”   我刚说完,这时又有一块石头砸在我的头上,我火了,说道:“保国、天宁你们两个还没有醒酒是不是?怎么老往我头上扔石头?”   保国说:“师兄,我没有,我和天宁两个人,一直都在这里说话。”   我的头顶上忽然有笑声,我抬头一看,在地主家上面的墙上,坐着两个小孩,这两个小孩都穿着红兜兜,虽然是晚上,可是我自从练了天眼之后,这个视力大增,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两个小孩,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大概有一两岁的样子,小男孩留着冲天辫,小女孩留着两个垂髻,两个小孩长的跟银娃娃似的,非常的可爱,我看着先是心中一动,想起了当时婶子上吊遇到的那个小鬼,但马上就否定了,这两个和那个小鬼长的不一样。   只见两个小孩上身是红兜兜,下身穿着树叶做成的裙子,他们两个正在那里咯咯咯的笑,我朝着他们大喊道:“你们两个小黄黄给我下来。”   那两个小孩不但不下来,反而朝我挤眉弄眼的,这时保国和天宁不知道什么事,两个人跑过来说:“师兄你还说我们喝醉酒了,我看你才是喝醉了,大半夜的你对着墙咋呼啥?”   我说:“谁说我对着墙咋呼,你们看墙上有两个小孩。”   两个人才刚一抬头,墙上的那两个小孩,就抓起墙上的小石子和土,朝着我们撒下来,保国和天宁没有防备,正好被迷了眼睛,我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抬头朝那两个小孩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把肺气炸了,只见这两个熊孩子,正在那里指指点点,看着师弟揉眼睛,乐的在那里手舞足蹈的。   这个太气人了,黑天半夜的,爬在墙上拿石头砸人为乐,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有教养,我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心想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于是暗提丹田气,然后朝前猛跑几步,一下子飞身上墙,我这几年可不是白练的,等我上墙之后,发现那两个小孩忽然不见了。。 第八十六章 何首乌娃娃   我站在墙上,心里有点生气,被小孩耍了,着实的有点心不甘,如果不喝酒的话,我会想为什么会半夜出现两个小孩,可是在贾家喝了酒,脑子开始混,就没有往深处想,这时又传来咯咯咯的笑声,我顺着笑声一看,那两个小孩,到了地主家的院子里,这个地主家,可是一个大院子,这个院子多年没有人住,都已经荒芜了,现在是深秋,院子里的草木都已经枯黄了,两个小孩就在院子里,朝我挤眉瞪眼的。   保国在下边朝着我大喊:“师兄,你说的那两个小王八蛋去哪了?这是谁家的熊孩子,这么没有教养?我抓到他们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天宁也跟着说:“是呀,是呀,刚才都把我的眼睛迷住了,现在才能看清。”   我说:“那两个熊孩子就在地主家的院子里。”   我们三个人的胆子,绝对的不小,我别说地主的院子,就是荒坟野坡,我们也不会放在眼里,保国和天宁听我这么一说,都一下子窜进了院子,我也从墙上下来,我们三个人朝着小孩走过去,那两个小孩,好像并不怕我们,保国脾气暴,说道:“你们这两个熊孩子,人小鬼大,我非抓住你们,教训你们一下不可。”   说着话直接上去,就要抓那两个小孩,没想到那两个小孩,一下子钻进了荒草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保国到了跟前,找了一会,嘟嘟囔囔的说:“见鬼了,两个熊孩子,怎么跑的这么快?”   保国刚说完话,啪的一下子,一块石头砸在保国的头上,保国哎幺一声,接着捂着头,这时我们的背后又传来笑声,我们朝后一看,看见那两个小孩正在那里笑。我们朝着那两个小孩追过去,等我们到跟前的时候,两个小孩,又出现在地主家的破屋里,那个破屋的门窗都黑洞洞的,房屋也已经塌陷。两个小孩就趴在破屋子的窗户上,朝着我们咯咯咯的笑,然后一下子到了屋里,没有再出来。   我对保国和天宁说:“这间屋子是三间屋,我堵住门,你们两个堵住窗户,我们三个人这样过去,这两个熊孩子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我说着话就朝门走过去,保国和天宁朝着窗户走去,我瞪着眼睛,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跑的,我到门口的时候,没有看见那两个小孩出来,心想这回被我们堵在屋里了。我到了屋门口,一股子霉味迎面扑来,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到了屋里用眼睛仔细的寻找那两个小孩,我正看着,忽然肚子里一阵折腾,在贾家喝了很多酒,被小孩这么一闹,我又这么一活动,酒劲上来了,感觉肚子里有东西朝上撞,一张嘴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了。   这时就听见一个小孩说:“好大的酒味,真是的,怎么朝我们的身上吐。”   另一个小孩说:“哥哥,我说不让你惹事,你非惹事不行,你看看人家吐了我们一身,多脏呀。”   我吐完之后,肚子舒服多了,酒也醒了很多,这时忽然传来的说话声,把我吓了一跳,这个声音不是从地上,而是从地下发出来的,我赶紧低头看,我的脚底下,除了我吐的一摊东西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时我忽然明白了,我们今夜遇到的,肯定是什么精怪或者鬼一类的东西,我想到这里,赶紧从伏魔袋里找出一张纸符,当我拿出符子之后,再也没有了一点声音,我让天宁和狗蛋过来找那两个小孩,我们找遍屋子,都没有找到什么。   找不到就找不到,我们三个只好回到观里,其实我很想知道我们到底碰到了什么东西,难道是地主家的冤魂不散?可是看那两个小孩面红齿白,不像是鬼。我想了一会就睡着了,到了第二天,我们吃过饭就在道观门口晒太阳,庄上的那些老头也早早的吃过饭来晒太阳。   农闲没有什么事,加上粮食又不多,人能少活动一点就少活动一点,这能节省不少体力,不然吃的那点饭,撒两泡尿就会流失干净。平常的都是一脸青菜色,今天大家的脸色都好看了点,可能是昨天喝了肉汤的缘故。大伙坐在一起,又山南海北的拉起呱来,说着说着我就问顺爷说:“顺爷您的年龄最大了,我想问问您,地主家当年,死没有死过两个小孩?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   顺爷说:“大胆你也见过那两个小孩?”   我说:“是呀,我昨天在那里撒尿,就有两个小孩用石头砸我,我们师兄弟三个人进去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   顺爷说:“你们当然找不到,那两个可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两个千年的何首乌娃娃。”   “何首乌娃娃?”   顺爷点点头说:“是呀,何首乌娃娃。”   我说:“这个何首乌可是一种好东西,书上说:神效助道,著在仙书。雌雄相交,夜合昼疏。服之去谷,日居月诸。返老还少,变安病躯。有缘者遇,最尔自如。这个何首乌最易成为人形,据说服后可以成仙。”   顺爷笑着说:“是呀,不过这何首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的,当年赵家的地主就打过这个何首乌的主意,可惜天不如人愿,地主没有吃成。后来据说两个何首乌娃娃搬走了,地主家从此衰败,最后就剩下这个空院子了。”   我说:“顺爷爷这事你清楚吗?”   顺爷说:“这事我正好清楚的很,当年还是我娘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何首乌娃娃,你们要是想听的话,我今天就说道说道。”   我说:“顺爷你跟我们说道说道,这些咱们庄上的稀奇事,怎么听都听不够。”   顺爷说:“地主家的那个园子,本是一个长满何首乌的地方,很早以前,人们有个头疼脑热啥的,就喜欢到那里刨点何首乌,当药治病,非常的灵验。后来赵家地主,请来高人看了看,说那里是个好地方,有灵气,于是赵家就强行把何首乌刨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在那里盖起了房子,庄上的人害怕赵家的势力,敢怒不敢言。   赵家建了房子之后,家势比以前更加兴旺,当年我娘在赵家当使唤佣人,她说赵家比现在的贾家更有财势。当赵家家势蒸蒸日上的时候,赵家闹起了鬼,经常有人看见两个一岁多的小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那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穿着红兜兜和树叶做成的裙子,白白胖胖的,长的好看极了,这两个小孩会在院子里忽然的出现,然后忽然的消失,后来两个小孩就经常找赵地主的麻烦,不是扔石块,就是晚上不让赵地主睡好觉,他们说这里是他们的地方,让赵地主搬走。   一时间赵家谣言四起,有的说那两个小孩是鬼,赵家的房子正好坐在小孩的阴宅之上,因此赵家才不得安宁,有的说赵家肯定干过什么缺德的事,那两个孩子是赵地主做的孽,他们是讨命的债主冤魂,有的说着两个孩子肯定是妖怪,不然怎么会来无影去无踪?   大家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赵地主可不是一个善茬,他在庄上是有名的心狠手辣,他哪能受两个小孩的欺负,他想找人除掉这两个小孩,于是就重金请来给他看宅子的那个风水先生,那个人看了一圈之后,对着赵地主说:“你们家的这两个小孩,不是鬼,也不是怪,更不是什么冤魂。”。 第八十七章 奇缘巧合感谢落雨思菡的玉佩   “赵地主问:“那是什么东西?”   风水先生说:“那两个不简单,是两个何首乌娃娃。这个何首乌娃娃可是宝贝,吃了不但能延年益寿,还能让人成仙成道。”   赵地主一听何首乌娃娃,吃了能成仙成道,当时就求风水先生想办法,抓住这两个何首乌娃娃,在乡下的人都知道,别说何首乌娃娃,就是年岁一长的普通何首乌,也是极具灵性,挖何首乌的时候不能说话,只要一说去挖何首乌的,那就挖不到,只有一句话不说,到何首乌藤下挖,才能挖到何首乌。   赵地主祈求风水先生,风水先生先是摇头不说话,后来禁不住赵地主的苦苦相求,赵地主又许以重金,风水先生这才说:“我可以对你说一个方法,至于能不能吃到,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赵地主说:“先生你只要说怎么能抓住那两个何首乌娃娃,其他的事情就和先生没有关系了。”   风水先生点点头说:“这个何首乌娃娃是灵体,一般情况下根本抓不到,你若真想抓到,就这么办。”   说着话在赵地主的耳朵边说了一会,赵地主听了频频点头,风水先生又对赵地主说:“何首乌娃娃是地精,也是仙草,吃这个东西,可不能随便吃,必须放在锅里泡一夜,才能蒸煮。不然就没有效果。”   赵地主说:“先生,放在锅里,何首乌娃娃跑了怎么办?你不知道那个何首乌娃娃,可是来无影去无踪。”   风水先生说:“无妨,我给你一张符,你贴在锅上,何首乌娃娃就跑不了了。”   到了第二天,赵地主就拿着一个盆,到大街上,叫十岁之下的小男孩,朝着盆里撒尿,谁在盆里撒一泡尿,三个铜钱,小女孩的不要,庄上的人都说赵地主疯了,往盆里撒泡尿就三个铜钱。赵地主也不管这些,反正就是撒一泡尿就三个铜钱。   晚上赵地主把大盆端回家,差点没有把家里的人熏死,大家都不明白赵地主这是怎么了,怎么端了一盆尿回家。可是问赵地主,赵地主什么话都不说,让一家人早早的都去睡觉,我娘晚上睡不着觉,就想偷偷的看看赵地主弄一盆尿干什么用,只见赵地主用尿把院子围城一个圈,接着把尿一点点的撒在地上,然后拿来工具,一点点的挖地,他是顺着几根何首乌的秧苗挖的,一会的功夫,就挖出来两个和小孩差不多东西,然后鬼鬼祟祟的到了厨屋里,在厨屋里好一会,弄好了之后又鬼鬼祟祟的出来,接着就回屋里睡觉。   我娘一看,不知道赵地主到底想干什么,于是就偷偷的溜到厨屋里,刚到里面就听见小孩子的哭声,当时吓了一跳,赵家可没有多大的小孩,小孩一哭,把我娘吓了一跳。仔细的一听哭声是从锅里传出来的,在锅里好像还有水声,我娘当时心想,这个赵地主真是丧尽天良了,居然想吃小孩。”   这个吃小孩,古往今来就没有断过,第一类情况是,由于天灾或战乱造成了严重的社会饥荒,人们为了生存而被迫以同类为食。这种现象史书常见记载,每个朝代在遭逢大饥荒的年头都会出现吃人的惨象,即使是盛世也不能免。   另一类情况是属于残忍行为的吃人。由于目的不同,这类情况的各种具体表现有差异,有的人以吃人肉来炫示凶暴,有的人听信左道邪术以吃人肉来治疗某种疾病,有的人因怀有仇恨以吃敌方的肉来发泄报复情绪,等等,同饥荒年头被迫吃人肉相比,都更带野蛮性和残酷性。清末时,还有人练什么金刚禅,也吃人的胎儿。   那时是清朝末年,某天夜间,在田野里草棚中护青的庄户人看见远处河边的土地庙前有火光,或大或小,忽明忽暗。他们感到可疑,就约集几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各执棍棒前去察看。走到跟前,看见一个和尚坐在地上,旁边用石块支着一口铁锅,正在加柴烧煮。农民问他干什么,和尚说:“我到南海拜佛归来,路过此地,肚子饿了,煮点饭吃。”   农民正要离去,其中一人笑著说:“和尚不是吃斋吗?我怎么闻着这锅里有肉香?”一边说著,一边开玩笑地揭开锅盖,看见里面煮的是两个胎儿。众人?大惊,都用棍棒打那和尚。和尚受伤倒在地上,喘口气说:“我是练金刚禅的,必须吃够三十六个男胎,才能成大道,我刚吃了七个,就碰上你们了。这都怪我福薄,命该如此。你们快把我打死吧,不必多说什么了。”   农民们非常愤怒,七手八脚把和尚击毙,把他的尸体扔到河里。这个和尚练的所谓金刚禅,肯定属于左道邪术一类,背着人暗地里进行。这些还是一些害人少的,那时候乡下最怕战乱,这一战乱就得起兵,乱兵吃起人来,比恶狼都厉害,这些在历史上都有记载,那时民间传说更盛。   顺爷在那里吸了袋烟,给我们接着说:“那时候我娘就有我了,她老人家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因为赵地主做事毒辣,这件事要是被他知道了,没准敢活活打死。于是就准备回去,可是这时锅里的小孩哭声更厉害了,我娘于心不忍,想想自己也有孩子,如果自己的孩子放在锅里煮,会是多么心痛,于是转身到了锅台前。   这时锅里的小孩大声的喊着救命,我娘就问他们是谁,锅里的小孩说他们姓何,被地主抓来,地主想吃了他们,求我娘救命,我娘一听,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下子把锅盖揭开,发现锅里果然有两个小孩,这两个小孩白白胖胖的,穿着红兜兜,下身穿着绿裙子,可爱极了,两个小孩从锅里跳出来,那个小女孩从头上揪下来几根头发,然后又揪了小男孩的几根头发,放到我娘手里,说:“无以为报,这几根头发,一定要收好,它可以让你延年益寿。”   我娘看着那两个小孩,好像在哪里见过,况且小孩说话的形态,也不像是小孩,她忽然想起点什么,再想给那两个小孩说话的时候,那两个小孩都不见了,我娘的手里多了几根何首乌的根,那些根跟手指头差不多粗细,我娘这才明白,那两个哪是什么小孩,而是两个何首乌娃娃,私自放走何首乌娃娃,那个要是被赵地主知道了,小命就会保不住,于是赶紧的把锅盖好,偷偷的溜回自己的屋里,到了第二天就听见赵地主在院子里咆哮。   咆哮了一早上,到了中午,家里人问他到底怎么了,他才说了实话,说那个风水先生教他用童子尿在半夜的时候,偷偷的镇住何首乌娃娃,这样小娃娃就跑不了了,他还说抓到之后,不能当时就吃,没有想到风水先生给的符咒不管用,何首乌娃娃跑了,其实只有我娘知道,那两个何首乌娃娃是怎么跑的,她把何首乌娃娃给的何首乌根须珍藏起来,然后就辞工不在赵家干了。   她老人家后来用何首乌泡酒,我娘喝了那个酒,活了九十多,后来我喝了那个酒,现在八十多岁了,这些都是那个何首乌的功劳。”   顺爷说完这些之后,在那里又吸起了烟袋,话说顺爷的身体确实好,八十多岁了,还是那么硬朗,听完顺爷的故事,我心生一计,心想一定要抓到这两个何首乌娃娃。。 第八十八章 逮住宝贝   我想到这里,就趁着别人不注意,走进了庄上,在地主家的这条路,即使是白天行人也不多,我到了地主家的院子里,白天看地主家的院子,比晚上更加的萧条,院子里的屋子,破旧不堪,后面的屋子有些已经塌了,再好的屋子,也经受不住岁月的考验。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和树木,那些树木的树叶已经落了,和杂草混在了一起。我看着院子,在寻找这何首乌的秧苗,何首乌的秧苗叫夜交藤,也是一个中药材,中药就是这么奇怪,由于五千年来不断的积累经验,那些花花草草都或多或少的有药性。   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忽然看见在院子里的西南角有两根手指头粗的夜交藤缠绕在一起,这两根夜交藤,和别的不一样,这两根夜交藤上面油光刷亮,像是刷了一层亮油,别的都枯萎了,唯独这两颗夜交藤上还有叶子。   我看到这里,赶紧用天眼看,这一看心里大喜,在夜交藤的下面,有两个小娃娃一样的东西,正在那里睡觉,这两个不用说,就是那两个成了精的何首乌娃娃。我没有惊动小娃娃,而是出去,到了杂货店里,买了点糖,那些糖可不是现在的这种糖,而是乡下的土糖块,现在早已经没有了。   我拿着糖,在大街上溜达,看看哪里有小孩玩,那个时候的小孩都在大街上玩耍,我找到了十来个小男孩,然后问他们想不想吃糖,他们都说想吃,我说:“想吃糖好说,回家每个人喝一飘凉水,然后不准撒尿,跟着我走,看见了吗、只要听话,这些糖一会全部给你们。”   这些小孩把手指头放在嘴里,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糖,我说:“来,先给你们尝尝,尝完了都回家喝水去。”   说着话给他们每人一小块糖,然后他们把糖填到嘴里,就飞快的跑回家喝水。我们小时候都是喝凉水,不管酷暑六月,还是寒冬腊月,到家里扯起水瓢,咕咚咕咚的喝上瓢凉水,所以让这些小孩回家喝水,不怕他们闹肚子。   这些小子喝足了水之后,我就带着他们围着庄溜达,正溜达着,一个小孩说:“大胆哥我憋不住了,想撒尿。”   我说:“先憋一会,不准撒尿,不然就没有糖吃。”   那个小孩听了之后,赶紧的憋了回去,我问其他的小孩憋尿了吗?其他的小孩都说憋了,我点点头,领着他们就到了地主的院子里,这些小孩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几块糖哄的他们都不知道姓什么了。到了院子里之后,我找来一根树枝,在那两颗夜交藤的周围画了一个圆圈,对着这些小孩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都照着这个圈尿,不准乱尿。”   这些小孩很听话,都围着我画的圆圈撒尿,把那个圆圈整个的都圈上了,我把手里的糖,分给那些小孩,那些小孩都吃的兴高采烈,他们蹦蹦跳跳的走了,就剩下我自己在院子里,我怕童子尿困不住何首乌娃娃,想着用别的办法,困住何首乌娃娃。这时我忽然想起了泰山压魔咒,这个咒语有千斤之力,压住了何首乌娃娃,再加上童子尿,绝对的万无一失。   于是我搬来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两个何首乌娃娃,然后以手为笔,一边在石头上写,一边嘴里念道:“三清大帝太上尊,手托名山押乾坤。左手三山并五岳,右手之上有塔身。塔内十万八千将,泰山压顶重千金。吾今念动泰山法,斩尽邪魔押鬼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弄完了这一切之后,我乐呵呵的回到道观,等到了晚上,我对着保国和天宁说:“保国、天宁,你们两个昨天晚上被那两个何首乌娃娃耍,想不想出口恶气?”   保国说:“师兄,那两个又不是真正的孩子,是两个何首乌娃娃,他们还会土遁,我们哪能逮住他们。”   天宁说:“二师兄,大师兄既然这么说,一定是有办法了。”   我点点头说:“保国,你就是不如天宁有心眼,拿着家伙,我们把那两个何首乌娃娃给挖出来。”   保国说:“师兄这么说你肯定他们不会跑了?”   我笑着说:“应该跑不了了,我用童子尿先把何首乌的一圈,给围了起来,然后用泰山压魔咒,把何首乌给压住了,现在两个何首乌娃娃,会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走不了。”   保国说:“师兄你什么时候弄的呀?怎么不跟我们说?”   我说:“你们傻呀?老人们不是常说吗?何首乌是有灵性的东西,你只要一说,它们就能知道,知道了自然会逃跑。”   天宁说:“二师兄,咱大师兄办事比咱们牢靠,不然师父也不会让我们听大师兄的。”   我们说着话,拿着火把、铁锹和锄头,就奔着赵地主家走去,这道街上,人稀少的很,乡下的人睡的早,整条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到了院子里,保国他们问我在哪里,我就领着他们到了白天压何首乌娃娃的那里,然后对着保国和天宁说:“就是这里了,那两个何首乌娃娃就在这腾叶的下面,你们用天眼看看,何首乌娃娃还在不在。”   两个人看了看说还在。我说:“挖的时候注意一下,千万别伤着何首乌娃娃,两个何首乌娃娃可是灵体,伤了他们,他们就会损耗道行。”   保国和天宁点头答应,我们先从何首乌娃娃的周围挖土,这个地方土质松软,挖起来速度非常的快,一会的功夫,就挖出了一个大坑,只剩下中间何首乌娃娃的那个地方,没有挖了。我们小心翼翼的挖那里,用树枝一点点的清理泥土,越靠近何首乌娃娃的地方土质就越硬,这时我在土下,挖到一个硬壁,挖开硬壁发现里面有很大的一个坑,这个坑好像是何首乌娃娃专门弄的房子。   我用手扒开一看,两个人形的何首乌,都在里面,它们互相抱在一起,头上没有枝叶。我们把人形何首乌抱出来,发现何首乌长的和小孩一模一样,眼睛、鼻子、嘴、耳朵、身子一样不少,按发型和人形何首乌的样子,可以分出一男一女,和昨天晚上我看见的两个小孩,长的一模一样。更加让人惊奇的是,两个何首乌娃娃身上的红兜兜,和穿的树叶裙子都能看出来。两个何首乌面上有点扭曲,可能是我用泰山压魔咒压的。   看着两个何首乌娃娃,我非常的高兴,对着保国和天宁说:“今天咱们可是弄到宝贝了,走、咱们回去。”   我们高高兴兴的回到三宝观,到了观里,我们为把何首乌放在哪里这件事犯了愁,这两个何首乌娃娃,可不是简单的何首乌,他们善于土遁逃跑,如果一时马虎大意,何首乌娃娃就会逃跑,到时候想抓他们,比登天还难。   我们三个人讨论着把何首乌娃娃放在哪里,随后我忽然想起师父的坛布,师父的坛布上面有八卦,于是我说:“我有办法,把他们的手脚捆上,放在小柜子里,用师父的坛布一蒙,他们就是用通天的本领也跑不了。”   于是我们找来一个小柜子,把两个何首乌娃娃的手脚捆上,放在柜子里,然后用师父的坛布蒙在柜子之上,这回是万无一失了。弄好了之后,师弟保国高兴的说:“都说吃了何首乌娃娃能长生不老,我们明天就吃了他们。”。 第八十九章 到手的宝贝放了   我听了保国的话,没有说话,可是心里已经有了主张,凡是灵物皆修行不易,特别是植物,植物者高大也,土地肥沃,能扎根茂盛,土地贫瘠亦能扎根,可是大多植物没有灵识,皆是随季节变化而变化,春发夏旺秋枯冬眠,不知修行,不知事故。可往往都有例外,有些植物百年之后,就会生有灵识,因为它们本身就是一个灵体。   灵体潜心修道,吸收日月精华,容易修炼成精。往往这时,雷公就会劈树精,避免树精作怪危害人间,这就叫天雷劫。如果成精之后又不危害人间,又侥幸躲过了天雷劫,那么它就成了树仙,最常见的植物仙就是人参娃娃、何首乌娃娃、老树爷爷、花仙子等,因为它们寿命长,成仙的几率就大的多。   我们刚回到我们住的房里,就听见小孩的哭声,那哭声是两个人的,一个男孩的声音,一个女孩的声音。我知道一定是那两个何首乌娃娃,害怕被我们真的吃了,吓的在那里大哭。我笑着说:“你们不是被那两个何首乌娃娃戏耍了吗?走,咱们出气去。”   我们朝着放何首乌娃娃的那间屋子里走去,两个何首乌娃娃在柜子里哇哇大哭,当我们开门的时候,哭声戛然而止。我到了屋子里说道:“师弟你们听到小孩的哭声吗?”   师弟保国说:“听到了,好像是何首乌娃娃发出来的声音。”   天宁也点头,我说:“你们肯定是听错了,你们想想这个何首乌,就是两个根茎,怎么会哭出声音?这个何首乌有乌须黑发,延年益寿的功效,看着这两个何首乌还挺肥嫩的,明天咱们最好是蒸着吃,你们说这何首乌能不能和地瓜一个味?”   师弟天宁说:“和地瓜不是一个味,这何首乌不是蒸着吃的,应该切成片,晒干之后,留着慢慢的吃,这样才能延年益寿。”   我说:“天宁你说的也对,这个何首乌明天蒸一个,切一个,刚才的小孩哭,肯定是我们听错了,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睡觉去。”   我说完转身就走,师弟也跟着我往外走,就在这时一个何首乌娃娃喊道:“别走,别走,刚才是我们哭的。”   这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我转过身故意问师弟说:“师弟刚才是谁说的话?”   这时柜子里的何首乌娃娃说:“是我们,是我们说的话。”   我笑了笑走了过去,说道:“奇了怪了,柜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就两个何首乌,难道闹鬼了不成?”   柜子里的何首乌娃娃说道:“不是鬼,不是鬼,我们是千年的何首乌娃娃,就在柜子里,求求你们不要吃我们。”   我这时打开柜子一看,两个可爱的小孩在柜子里,在我开柜子门的一瞬间,四只眼睛惊恐的看着我,他们就是我昨天见到的小孩,白白胖胖的,大大的眼睛,像黑宝石一样闪亮,红红的小嘴,穿着红兜兜,配着绿树叶的裙子。我看了一会,然后把手伸进去,这时两个何首乌娃娃害怕了,惊恐的看着我说:“不、不要吃我们。”“求求你了,别吃我们。”   我笑着说:“我怎么会吃你们,我是帮你们松开绳子的。”   两个何首乌娃娃不敢相信,还是惊恐的看着我,我没有管那么多,慢慢的把他们身上的绳子松开,然后说:“你们修行本来就不容易,这千百年来,肯定是受了很多困难,才有了今天,我只是想教训你们一下,让你们以后不要随便戏耍人,不然下一次就不会遇到我们这样的了。”   其中的一个何首乌娃娃看着我说:“你真放我们走?”   我说:“那还有假?看样子你是不想走了。”   那个何首乌娃娃赶紧说:“不、不、不,我们想走,都说世人贪心,我们就遇见了两次好人,我们听恩人的话,以后一定不戏耍人,远遁深山修行。”   我说:“这还差不多,你们走吧。”   说完之后,我一把把师父的坛布扯下来,两个何首乌娃娃赶紧的出来,朝我们作了三个揖,然后走出门外,一下子钻到土里不见了。保国看着何首乌娃娃走了,说道:“可惜了,可惜了,这可是灵丹妙药。”   我白了保国一眼说:“什么灵丹妙药?难道你忍心把两个小孩,放在锅里煮?”   保国赶紧的摇摇头说:“不忍心,不忍心。”   我说:“不忍心咱们就去睡觉。”   说完我就去睡觉,两个师弟也跟着睡觉。一觉醒来,太阳已经晒屁股了,我刚要起床,就听见有人敲门,咣当咣当的敲的很响,我赶紧起来,说道:“等一下,这就开门。”   我打开门一看,是两个年轻人,一个骑在马上,一个使劲的砸门,一副扯高气扬的样子,那个样子看着就让人烦,我打开门之后,出于礼貌,单掌作揖说道:“无量天尊,施主大清早到这里何事?”   那个敲门的年轻人说:“奶奶的,我以为是老牛鼻子,原来是一个小牛鼻子,小老道你听好了,周老爷中邪了,你跟着我们到周家去一趟,给我们周家驱邪,抓住了女鬼,我们老爷有的是银子。”   我抬头看了一眼说:“哪个周家?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另一个在马上的人说:“这方圆百里,没有一个不知道我们老爷的名字的,我们老爷就是周家庄的周大善人周万贯。”   我一听知道了,周家可是我们这里的名门望族,离我们这里三十里地,这个周大善人是他们自己称的,本名叫周万贯,是一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外表仁义君子,其实是个浑身冒坏水的家伙,他是我们这里的一霸,大伙都称他为周老虎,当时吓唬小孩都说,别哭了,再哭周老虎就把你抢去了。小孩马上就不敢哭了,我一看周家的家丁,这样狗仗人势,于是就说:“施主你们今天来的不巧,我家有事,我得回家看着去。”   那个家丁说:“有什么事?”   我说:“我们家有两个畜生,也就是两匹母马。两匹母马同时下驹了,谁知道一个畜生下了马驹,一个畜生下了头牛,所以我得看着点。”   这时那个家丁也是纳闷说道:“小老道你们家的马怎么不下马,而下了一头牛?”   我忍住笑说道:“我也纳闷,不过转念一想想通了,这两个畜生,又不通人理,所以才一个下马,而另一个不下。”   那个家丁想了想,这时另一个家丁从马上跳下来说道:“该死的小牛鼻子,你敢转着圈儿骂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举起手里的马鞭就朝我抽过来,我一闪身然后伸手,抓住了那个人手腕,反手一下子扣住了他手腕上的穴位,那个人疼的一下子马鞭子掉在了地上,另一个嘴里说道:“小牛鼻子你这是找揍。”   说着话扬起马鞭,就朝我抽过来,我一看马鞭抽过来,身子轻轻一动,然后把我扣住手腕的这个人,往前一拉,啪的一鞭子,抽在了那个人的脸上,看样子用的劲很大,一下子抽的皮开肉绽,那个人疼的哇哇大叫道:“狗日的你看准了抽。”   那个人还想接着抽我,这时保国从后面过来了,一下子抓住那个人的手,然后来了个别烧鸡,直接把他的胳膊别在了身后,稍稍一用劲,那个人手里的马鞭掉在地上,他疼的嗷嗷直叫,豆大的汗珠子就落了下来。。 第九十章 周家   没有用几下,那两个人就成了孙子,一个劲的求饶,然后我们把他们扔出门,对他们说,让他们找几个懂人礼的来,然后我们就关上了观门。到了下午,门外又传来马蹄子的声音,和马车的吱嘎声,一会的功夫,到了我们的观门口,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是个老头,七十多岁,满头的白发,胡子也白了,他的身后跟着早上来的那两个人,那两个人手里提着点心,畏畏缩缩的跟在老头的身后,不敢正眼看我们。   老头看见我们就双手作揖,说:“三位小道长,早上两个年轻人不会说话,我来带他们赔礼来了。”   我说:“您是……”   老头说:“我是周府以前的管家,现在在周府给周家守坟。”   我点点头,俗话说巴掌不打笑脸人,我们客客气气的把老头,还有那两个人请到屋里,坐下之后,我就对那个老头说:“老大爷我想知道周家究竟中了什么邪?难道凭着周家的势力,在当地解决不了吗?”   老头说:“说来话长,老朽久在周家坟地里守坟,也就能说个大概,十几年前周达当了管家之后,老爷就把我撵到周家的祖坟,做了一个守坟人,从那之后,整个的周家,就成了周二太太和周达的天下,他们为非作歹,霸人房产田地,一时间周家的好名声,渐渐的坏了起来,大家都管老爷叫周老虎,其实那些恶事不是老爷干的,都是二太太和管家周达干的。就在今年夏天,我们老爷看上了丫鬟春巧。   说起丫鬟春巧,那可是一个好姑娘,长的好看,极为的乖巧,和凶悍忌妒成性的二太太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老爷有意的纳春巧为妾,没想到这件事刚说出去几天,春巧就上吊死了。春巧死的很怪异,没有和别的上吊人一样,本来上吊死的人,都是伸着舌头,瞪着眼睛,可是春巧和常人一样,就像是睡着了,大伙都说,春巧死的冤,肯定会变为厉鬼,只能配了阴婚,在黄泉路上有了伴,她就不会来害人了。   后来周达还真给配了阴婚,埋到了春巧的老家。本因为这件事过去了,没有想到,后来不但没有过去,还变本加厉,后来二太太活活被吓死,管家也变成了疯子,忽男忽女的,找人看了下,说是两个冤魂附在身上不走,是想在周家报仇,这个冤债他们看不了。我们打听到你们道法高强,于是就来请你们去周家,还望三个小道长赏面,至于钱财方面,这个尽管放心。”   我点点头说:“如果早上,这两个施主和您老人家一样,我们又何来误会,老人家您稍等,我们收拾一下,就跟着您去。”   老头说:“那太好了,老爷说越早去越好,周家都乱套了。”   我们点点头,然后就进去收拾,干大家门的活,和小家小户不一样,像三清铃、桃木剑一类的必须得带着,为了以防万一,我把那把鬼头刀也带在了身边。我们收拾好了之后,就坐上了周家的马车,朝着周家庄疾驰而去。马车的速度很快,大约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周家庄。周家庄是个大庄子,比我们的庄要大的多,在庄外有围墙,还有炮楼,这些是为了防止响马土匪的。   我们到了庄子中间的一家大户的门口停下,这家比起我们庄上的贾家,大门楼子也气派多了,黑漆漆的大门,上面贴着黄纸,家里死了人都会贴上黄纸,门口挂着白灯笼,灯笼上写着周字,门口的墙上还有白纸上面写着东西,这是丧事的时候写的,显然办丧事时间还不长。   我们到了门口,让保国摇着三清铃,天宁敲着木鱼,我一边撒五谷,一边嘴里念道:“吾道进门来搜寻,护身护法随后跟。一把降魔神豆起,落在地下重千金。三教祖师来助我,撒豆成兵化归魂。逢妖斩得粉粉碎,遇鬼打得断了筋。旦打鬼魅全尽死,打得殃煞化灰尘。霹雳一声震九天,龙虎山中设法坛。一撒南方丙丁火,打得殃煞无处躲……”   撒五谷是我们降鬼除煞的一种手段,这样丧事的主家,通常都是撒一遍五谷,撒完之后,周万贯就把我们客气的请进了屋,这个态度,比起早晨那两个家丁的态度,简直没法比,那两个家丁也就是狗仗人势。到屋里之后,我才仔细的看了看周万贯,这个周万贯长的挺和善,慈眉善目的,像是个善人,看面色有点晦暗,特别是眉心上的印堂穴,如同抹了青灰。   我们坐下喝着茶,问起了周家的具体情况,周万贯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虽然是家丑,但俗话说能瞒爹娘,不瞒先生,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家不知道中了什么煞,惹了厉鬼,先是丫鬟春巧上吊而亡,春巧死后,我们周家就开始不安分了,这个大宅子里开始闹鬼,周家大院的人经常听到有鬼哭,鬼叫的声音。还有人在春巧住的房子门口,看见两个鬼影子,这让整个的周家大院人心惶惶的。   开始下人对我说这件事,我根本不相信,还把说这事的下人训斥了一顿,终于有一天我见到了春巧和那个男人的鬼魂,我才相信大院里闹鬼的传闻是真的。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朋友来访,我一时高兴喝多了酒,夜里趁着酒醉,我走出了房门,想到院子里看看走走。   我到了院子里,整个的院子静悄悄的,自从传说闹鬼之后,半夜里没有谁敢出来,我闲庭信步的走到了凉亭里,坐在那里乘凉,凉风习习,明月皎洁,真是别有一番风趣。春巧生前住的屋子就在凉亭对面,看着那间屋子,我想起了春巧,春巧是二夫人的丫鬟,从二夫人娘家带来的,小丫头长的好看,为人乖巧,我有一次和二夫人开玩笑说:“夫人你看看你,老大没有留下血脉,就撒手而去了,你到我府上这么多年,也没有生孕,我看春巧乖巧,让她给我做三房,给我们周家延续香火。”   二夫人说:“行呀,这事回去之后,我就跟春巧商议一下,只要她愿意做三房,我没有话说。”   这话说完之后,没有用几天,春巧就上吊了,我觉的对不起春巧,想着想着我的酒劲上来了,趴在凉亭里就睡着了。刚睡看一会就听见有人说:“老爷、老爷你醒醒。”   这个声音好熟悉,我抬头看了看,我面前站着一个人,由于刚睁开眼睛,看不太清楚,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你是谁呀?”   那个女的说:“我是春巧,老爷你刚才不是想我了吗?”   我一听春巧,赶紧揉揉眼睛,这才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人果然是春巧,只见春巧穿着一身白衣服,脸上没有血色,纸一样的白,她的眼里充满了犹豫之情,让人心里怜爱,我看着眼前的春巧,忽然想起来春巧已经死了,于是紧张的说:“春巧,你不是死了吗?”   春巧一听就站在那里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是死了,但我死的冤枉。?”   说着话哭声越来越大,眼睛里先是流着泪,接着眼睛越来越红,眼泪慢慢的变成了血,眼珠子也凸出来,那根舌头越来越长,一直垂到胸前,春巧哭着说:“看见了吗?我是鬼,是一个被害死的吊死鬼。”|。 第九十一章 因果报应   周万贯这时的面色慌张起来,他说:“春巧变成了吊死鬼的模样,身子也慢慢的离开了地,和上吊的样子一样,身子微微的摆动,我害怕极了,想到了逃跑,于是起身就跑,刚跑了一步就摔在了地上,我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从地上爬起来,听见风中似乎有哭声,先是一个女的哭,接着又是一个男的跟着哭,那个哭声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哭,“嗷呦——嗷呦——嗷呦——我们死的好冤。”   伴随着哭声的,是一阵阵的阴风,我朝着哭声看去,只见在春巧住过的屋子门口,有两个白色的身影,他们好像是在空中飘着,我害怕极了,转身就跑回了屋里,刚到屋里我夫人就醒了,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见鬼的事情说了一遍,没想到我的二夫人吓的比我还厉害,她说:“她、她肯定是回来报仇的,不行,得除掉她,除掉和她一起的两个鬼。”   我当时心里害怕,就没有往细处想,这时鬼哭的声音,伴着风声,竟然朝着我们住的房子而来,呜呜的哭声,围着屋子转圈,我和二夫人吓的瑟瑟发抖,直到鸡叫,哭声才散去。   到了第二天二夫人就找来了号称活神仙的宋半仙,宋半仙作了一通法之后,说是已经把怨鬼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了,当时给了那个宋半仙很多钱,本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是就在十天前,我的二夫人被活活的吓死了。   那天晚上,我和二夫人两个人正在床上睡觉,忽然二夫人说:“怎么回事?咱们的床上怎么漏雨了?”   我迷迷糊糊的说:“你说什么胡话,怎么会漏雨?”   二夫人说:“快,快点灯看看。”   于是我起身点亮了蜡烛,那根蜡烛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变成了豆大的灯头,发出惨绿的光,屋子里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冷,就在这时,二夫人忽然指着床顶大喊着鬼。我朝床顶上一看,只见床顶上出现了两个人头,一个是春巧的人头,她眼里滴着血,猩红色的舌头垂在那里,眼睛恶毒的看着二夫人。另一个是一张已经腐烂的脸,脸上的腐肉一块块的,上面沾满绿色的粘液。   女鬼春巧用极度阴冷的声音说:“你害了我们,我们今天索命来了。”   接着两个鬼从床顶上朝二夫人扑了过去,看着忽然出现的两个鬼,我吓的一下子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二夫人没有了动静,赶紧的看二夫人,只见二夫人已经气绝身亡了,她死的样子非常的难看,眼睛睁的大大的,张着嘴,整张的脸是那种铁青色,脖子里有乌黑的痕迹。两只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掰都掰不开,像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庄上有专门给死人穿寿衣的老人,老人过来一看,说我二夫人这是被恶鬼索命,说白了就是因果报应。可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就算是因果报应,按说我二夫人顶多是害死了春巧,怎么还会有个男鬼和春巧在一起?   二夫人死后,两个鬼魂越闹越凶了,整个的周家大院,到了晚上,就成了鬼域,我们又去找宋半仙,这一次宋半仙死也不来,宋半仙说那两个冤魂,上次就已经是多管闲事了,这一次如果再施法,自己的小命都难保,我们只好再去请别人,可是请了好几个,都吓的屁滚尿流的跑了,其中还有一个和尚,直接被吓疯了,一个劲的胡咧咧,说自己是冒充的假和尚,连自己小时候看别人洗澡的事,都说出来了。   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才请了你们来,看看能不能降住那两个鬼,如果降住那两个鬼,多少钱都行。”   我说:“这件事说白了,就是屈死的鬼,想回阳间报仇,本来鬼之力不能害人,可是如果是冤死的鬼,因情、痴、怨、恨不能解脱,就会变成杀人的厉鬼,这样的鬼如果不报完仇,通常不会重入轮回。如果越闹越凶的话,肯定是还没有报完仇。”   我说到这里,忽然闻见一股子尿骚味,顺着尿骚味一看,在我的旁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一脸的恐惧之色,浑身发抖,一看这个人,长的一脸凶相,吊斜眼,吊死鬼眉毛,蒜头鼻子,吹火嘴,一看就不是善终之人。   我看见他在那里抖,就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那个人连忙说:“不、不,没有病,我先出去一下。”   说着话就朝外走,一边走路,还一边往下滴水,这个人无缘无故的竟然被吓尿了,看这个人的面相,jian门深陷,眼神流离,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心里有一种直觉,就是这个男人一定和周家的这件事有关系。于是就问周万贯说:“周施主,刚才走出去的那个人是谁?”   周万贯说:“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是管家周达,这周家的产业,都是二夫人和周达打理的。”   我点了点头,深秋的夜晚,天黑的比较快,周万贯弄来酒菜,让我们吃,他在旁边作陪,自从看见管家周达尿了裤子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吃过饭之后,周万贯对我们说:“三位小道长,那两个厉鬼,一般三更就会出现在春巧住的屋门口,然后围着院子哭,你们只要在那个凉亭里等着,正好就能看见,我就不陪三位道长了,桌子上的酒菜,道长你们自己拿,晚上周家大院没有人出来给你们添酒拿菜,我先去睡一会去了,等半夜里就不敢睡了。”   说着话三四个人陪着周万贯走出了房门,屋里就剩下我们师兄弟三个了,保国看着他们的背影说:“这群怂包,被两个鬼就吓成了这样。”   我说:“听周万贯的语气,那两个鬼可不是什么善茬,我们今天晚上还是要小心一点,别阴沟里翻了船,我们的名声事小,丢师父的脸事大。”   天宁说:“师兄你就放心吧,那两个厉鬼要是不听我的,我就用镇鬼符,让他们魂飞魄散。”   我说:“天宁你忘了师父怎么教我们的?他老人家说,冤死鬼本来心中怨气郁结,才会变成厉鬼。我们如果用符法,万一降不住的话,会让怨气更重,甚至成为魔,我们最好的办法是解开冤死鬼的心结,这样才能让他们魂归地府重入轮回。”   天宁点点头说知道了,我们拿着桌子上的没有动过的菜和酒,带上我们的法器,就到了院子里的凉亭了,快十月的天气有点冷,已经不是乘凉的好季节了,风一吹有点冷,幸好我们面前有酒,喝到肚子里暖暖的,这样坐着还能坐住。   我们师兄弟三个坐在那里没事,就慢慢的喝着酒,等着那两个屈死的厉鬼,我对保国和天宁说:“咱们先说好了,今天咱们谁也不能睡觉。一起等着厉鬼出现。”   两个人都点头,说一定不睡觉,就这样我们一直喝的有点醉意,这酒不能喝的太多,虽然那个时候的酒,大多是自己酿制的,度数低,但喝多了也会醉。没有表,我估摸着应该到三更天了,这时保国和天宁两个人又昏昏欲睡了,我刚要喊天宁和保国,就听见院子里起风了,风声中夹杂着哭声,“嗷呦——嗷呦——嗷呦——我们死的好冤。”   那个声音悲悲切切,接着又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哭声,两种哭声和风声交织在一起,格外的瘆人。。 第九十二章 女吊死鬼   我赶紧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在一间房子的门口,出现了两个虚乎飘渺的人影子,是那种虚乎飘渺,似有似无的人影子,接着慢慢的清晰了。他们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哭号着,我们三个人同时站起来,然后拿着法器,朝那两个人影子走去,在靠近的时候,我们都暗自开了天眼,这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   我们还没有靠到跟前,那两个人影子发现了我们,他们不但不跑,反而朝我们扑过来,一边飘一边哭着说自己死的冤枉。等他们靠近了,我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能吓死人,眼前的这两个人影子,一个是吊死鬼的模样,血红的眼珠子,朝外凸出,眼睛里的瞳仁朝地下看着,闪着瘆人的红光,披头散发的,一条猩红的舌头,一直伸到胸膛前,有一尺多长,双手往下垂着,在宽大的褂袖子里,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双长着长指甲的双手,飘飘荡荡的,如同还在吊着一样。   另一个人影长的比吊死鬼还难看,一张极其恐怖的脸,脸上的肉已经腐烂,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惨白的骨头,眼眶上的肉,已经腐烂,看以看到两个鸡蛋大的眼珠子,其中的一个已经掉出来了,上面有点肉连着,整张的脸发出惨绿的颜色,显的极为可怕。   这两个是标准的厉鬼,所谓的厉鬼就是死的时候怨气太重,带着强大的怨气,不愿意也无法转入轮回,所以就会变成厉鬼,在阴司的路上,等着仇人下来,或者亲自杀死自己的仇人报仇,这样怨气平复,才能转世投胎。   我看着两个厉鬼,朝我们扑来,没有用符法和我的那把鬼头刀,而是手摇三清铃,嘴里念道:“大师宝刀赛活佛,混元老祖法术多。龙虎山前微微坐,七星宝剑斩妖魔。前方厉鬼虚听劝,留在世上烦恼多,想入地府快快走,重入轮回都解脱,尔等今天不听劝,金刀一挥斩邪魔。天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说完之后,两个厉鬼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但是依然在那里哭号,那个女吊死鬼,用恶毒的眼睛看着我,朝我咆哮道:“牛鼻子老道,我劝你们少管闲事,我报不了仇,我是不会走的。”   我说:“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你的仇恨到阴司自有公断,你这样在阳间害阳间之人,就不怕阴司责罚吗?”   女吊死鬼说:“我死的冤枉,怨气太重,已经不能投胎,还怕什么阴司责罚,你让开,等我们报了仇自然会去阴司受罚。”   我说:“你们不是已经吓死了二夫人,报仇雪恨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报仇?”   女吊死鬼说:“还有一个人得死,这个人不死,我们是不会走的。”   我说:“谁?周万贯?”   女吊死鬼摇摇头说:“不是,周万贯虽然不是好人,但他不是害我们之人,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会害无辜之人。”   我说:“既然这样,那害你们之人是谁?”   女吊死鬼说:“害我们之人就是周府的管家周达。”   我听到周达两个字,当时就想起了吓尿裤子的那个人,怪不得一副不是好人的凶相。我想了想然后说:“既然害死你们的是管家周达,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周达,反而在周府吓人?”   女吊死鬼:“不是我们不想找周达报仇,而是我们近不了周达的身子,这个周达的身上有辟邪的玉器,我们只要近身,就会被玉器所伤。”   我说:“那玉器有方法破吗?”   女吊死鬼说:“有,那就是用污秽之物,泼到周达的身上,他的玉气就破了。”   我说:“我有个主意,想和你们商议一下,即帮了你们报仇,又不枉害无辜之人,你们看行不行?”   女吊死鬼说:“要是那样,我们报了仇,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我赶紧说:“这个做牛做马就不必了,二位的尊荣,我们师兄弟三个实在不敢恭维,能不能变一个模样?”   女吊死鬼听了之后,赶紧说:“我们这个模样肯定吓着恩公了,我们去去就来。”   说着话和那个男厉鬼转身朝着房屋里走去,没有开门,直接隐入到门里面,接着又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一出来,完全换了模样,女的梳着两个大辫子,两只大眼睛,柳叶眉,鸭蛋脸,小巧的鼻子,嘴角微微的朝上翘着,只是脸色比较白,如同一张纸一样,但比刚才顺眼多了。虽然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但也是落落大方。   再看那个男的,浓眉大眼,只不过脸面上如同刀削一样,棱角分明,虽然是好貌相,可是这种面相有短命之忧,如此看来死的早,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两个鬼到了我们的面前,那个女鬼先盈盈下拜,然后说:“春巧刚才吓着三位恩公了,在此给恩公赔罪。”   我说:“幸亏我们不是那些不讲道理的道士,如果我们是那样的道士,恐怕二位早就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后面的男鬼说:“道爷你这话说满了,我们虽然是鬼,可不是一般的鬼。你这样分明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说:“非是我们吓唬你们,你们看我背后背的是什么东西。”   说着话我把那把鬼头刀往外拽了一半,两个鬼赶紧往后退了一丈多远,我把鬼头刀又放了回去说:“这把鬼头刀斩了无数的人头,早就有了灵性。”   两个鬼吓的浑身发抖,那个男鬼说:“我刚才错了,还请恩公不要生气。”   我说:“这件事过去就不说了,咱们现在说一下,你们怎么报仇。我问你们如果我破了那块玉,你们能顺利的附在周达的身上吗?”   女鬼春巧说:“这得看怎么破,虽然污秽之物,能破除玉的灵气,可是我们也怕污秽之物,不能附到周达的身上,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   我说:“这个童子尿之类的肯定是不行的,我得好好的想一想。”   这时天宁在我的背后说:“师兄,你不用想了,用驴尿破周达那块玉的灵气。”   我听到这里一拍大腿说:“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   说到毛驴这个东西,其实是畜生当中最鬼的一个,也是最容易招鬼的一个,。毛驴不如马儿漂亮,不如马儿那样驯服,不如马儿能驾辕拉车,即使骑在马儿背上逛街,也比骑着毛驴逛街风光。而且毛驴还有一个驴脾气,不走的时候,你揍死它,它都不走。俗话说马眼看人高,狗眼看人低。这个马眼是竖着长的,人在它的眼里显的格外高大,所以只要人靠近,马都会往后退,即使摔下马,马也不会踩在人的身上。   而毛驴的眼睛也是竖着长的,可是这个东西专门害人,如果在野地里,人落到了驴下面,驴会狠狠的踩上一脚,喂驴的时候也得注意,无论和驴多么熟悉,都不能从驴后面摸驴屁股,不然一尥蹶子,直接能把人踢的仰面朝天,弄不好小命不保。喂驴的人都知道,这个晚上骑驴走路不能喝酒,如果喝了酒醉倒在驴上,让驴自己走的话,嘿嘿,第二天醒来一看,说不定就会在荒坟园子,或者招鬼的地方。当然这还是好的,如果命中火候低的,那就麻烦了,所以那个时候拉驴车的,一般都会几个防鬼的小法术,以备不时之需,赶驴也是技术活。。 第九十三章 三盆驴尿   所以驴身上的东西,是不能避鬼的,反而更能招鬼,这个驴尿就是污秽之物,却不耽误鬼上身,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于是我说:“我们明天想办法把周达骗到这间屋子里,你们先隐藏在那里,到时候我就把驴尿泼在周达的身上,你们趁机把事情说明白,我想周万贯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他肯定会把周达交给官府。”   春巧说:“如此说来,我们的仇就能报了,我要把周达害我们的经过,还有这些年周达干的坏事都说出来。”   后面的男鬼说:“我也要把害我的经过说出来,我虽是可怜之人,但我不该死。”   我说:“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们明天等着好消息就行了。”   春巧和那个男鬼又谢恩,我赶紧叫他们不要这样,然后我默念咒语关了天眼,一关天眼,春巧和男鬼就消失了。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到两个鬼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这种阴邪最容易损伤人的阳气。万物生长靠太阳,太阳是地球上一切生命的能量之源;同样,人体离不开阳气的温煦,人的生命活动也离不开阳气的推动。一旦寒气损伤了阳气,人就会生病。   我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说:“一会就鸡叫了,你们回去吧。”   我说完之后,地上刮起了两阵风,朝着屋里而去。我知道那两个鬼走了,这时保国师弟问我说:“师兄看来这些都是那个叫周达的所为,我们明天该怎样对付那个周达?”   我说:“我已经有了办法,明天就是周达倒霉的日子。走,咱们先去吃饭的屋子睡觉去,夜深了在外边有露水。”   师弟保国和天宁点点头,我们就回到了吃饭的屋子里,吃饭的屋子里虽然没有床,但有椅子,都是一些红木的椅子,我们往上一躺,呼呼大睡起来。我睡的正香,这时就听见有人说:“我就说这几个道士没啥真本事,你们看看他们吃饱了在这里大睡,老爷我们还是另想办法,把这几个道士撵出去。”   另一个人说:“周达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本事?我看三个道长言谈举止都不是平常的骗子,你去把他们叫起来用饭。”   我一听这个说话的声音,正是周万贯,那个说坏话的,不用说就是周达,周达到了我们的身边,就叫我们,我睁开眼伸伸懒腰,说道:“是人不是人的,就大早上瞎叫唤,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周达一听,气的大骂道:“小牛鼻子你们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我们老爷是请你们抓鬼的,不是让你们骗吃骗喝,在这里睡大觉的。”   我故意装着不知道,说:“捉什么鬼?周施主昨天光请我们吃饭喝酒了。”   周达此时鼻子都气歪了,说道:“你、你们三个就是骗子,也不打听一下,我们周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们信不信,我把你们送到保安队,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听到这里装作恍然大悟的说:“嗷,我想起来了,昨天周施主是让我们捉鬼来了,对了那两个鬼都捉住了,就在那个凉亭对面的屋子里,那两个青面獠牙的鬼可厉害了,差点把我们师兄弟三个人当了点心,我们千辛万苦,大战八百回合才抓住的,你们准备钱吧,一百个大洋,我们拿钱走人。”   这时周达脸上的横肉跳了跳,然后狠狠的说:“你们这点把戏,骗三岁小孩子行,骗我,你们的毛还嫩点,鬼这个东西,无形之物,你们根本抓不住,说抓到了我们也看不见。”   我说:“谁说鬼看不见,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鬼是什么样子的。”   这时周万贯赶紧跑过来说:“抓住了就好,抓住了就好,不过我想问问小道长,我们这些凡人怎么才能看到你们抓住的鬼?我们看不到也不放心,你说是不是?”   我说:“也是这个理,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不死心,阎王叫人三更死……说多了,说多了。那个周施主你真的想见这两个被我抓住的鬼?”   周万贯点点头,我说:“这个也好办,你派人去找三盆驴尿。”   周万贯被我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道长,这个找驴尿干啥?那东西是畜生的排泄之物。”   我说:“不找驴尿,你们就见不到那两个鬼,再说了不泼驴尿,那两个鬼还会让你们周家不得安宁。”   周万贯一听赶紧说:“周达这事你赶紧去办,让周家庄的人,凡是喂驴的,都把驴尿装起来,你们找三个盆,弄三盆驴尿回来。”   周万贯一听赶紧说:“好,我这就去办。”   周达去办这事,暂时不提,周万贯备好了酒菜,热情的招待我们,他对我说:“小道长我相信你们的法力高强,我和你们说,这些日子我夜里没有敢睡安稳觉,昨天夜里我可是睡了一个安稳觉,一夜下来都没有鬼哭。我现在想想以前的日子多好,只要抓住了鬼,周家大院但愿能像以前一样。”   我说:“周施主,你只要有一颗好心,就不会再生这些鬼魅之事了,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周万贯说:“道长但说无妨。”   我说:“周施主你的名声可不好,相邻都知道你欺男霸女,谋人钱财,占人田地,在乡下人的眼里,你跟老虎一样的厉害。有时候吓唬小孩,就说周老虎来了,小孩就会吓的不敢哭了。周围的人都说,你的所作所为,不会有好下场的。”   周万贯一听,脸一下子涨的发紫,嘴里说道:“这、这……我可没有欺男霸女。”   我说:“我开始也以为是你干的,可是我昨天一看周施主,周施主宅心仁厚,是个心善之人,绝对干不出那样的事,一定是别人干的,是别人借着你周家的势力,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周万贯一听,想了想说:“我知道了,这些事一定是二夫人和周达干的,这些年来我从来不问账目。”   我说:“周施主这个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有些人正想着把你害死,然后你的家产就归他所有了。”   周万贯一听,刚正常的脸,又吓的变色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道长你是说那两个鬼要害死我?”   我摇摇头说:“鬼和人本就不同路,他们不会随便害人性命,我说的不是鬼,而是人,就是你们家的人,这人呀有时候比鬼更可怕。”   周万贯一听就赶紧说:“道长这个人是谁?你能不能说一下。”   我说:“这个是天机,我可不敢说,到时候让春巧和你说。”   “春巧?春巧不是死了吗?”   我说:“正是因为死了,说出来才更让人信服,春巧和那个男鬼,已经被我们困在屋里了,到时候他们会说清楚的。周施主这个养人如养虎,迟早会连同主人一起吃掉。”   周万贯此时被我一吓,脸色难看了起来,我现在得加点火。吃过了饭之后,周达果然弄来了三盆驴尿来,我让他们端着驴尿,到春巧的屋子里,看我怎么捉鬼,我事先早把身上的那把鬼头刀放下了,带着三清铃到了门口,开始装神弄鬼,跳起诡异的舞蹈,其实这些没有什么作用,都是一些唬人的花架子,一边在那里跳,一边说:“庙前香烟透几天,飘飘渺渺南海边;红光冲起三千丈,循环围绕落香山。惊动白莲台上慈悲主,紫竹林中自在仙;玉净瓶洒下甘露水,杨柳枝一摆把令传;派来三千接引客,带来三首渡生船……”。 第九十四章 诡异的附身   我在那里故意用诡异深沉的音调,加上诡异的舞蹈,把我后面的那些人,唬的面面相觑,我的师弟保国、天宁也跟着念,其实这个就是一个超度的词调,和降妖除鬼没有一点联系。   跳了一会,我就说道:“里面的那两个小鬼,已经被我画地为牢困在那里,我今天要让两个小鬼现原形,大伙都跟着我去看看。”   我说着就走进屋里,因为是白天,人人都有好奇之心,所以我一进去,周家上上下下的男人女人都跟着进去了,我朝后一看,发现周达在屋里正朝着我冷笑,那个笑容里充满了讽刺和一种看戏的神情,我心想你小子今天就要倒霉了,一会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我刚想到这里周达就说了,“你不是说抓住了那两个小鬼了吗?现在让大伙看看,俗话说的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朝周达笑了笑说:“好呀,我本想叫多舒坦一会,等一会见到鬼,恐怕就不舒坦了。”接着我在屋里,又跳起夸张而诡异的舞蹈,一边跳一边摇着三清铃说:“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妖魔鬼怪下原形,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妖魔鬼怪下原形……”   就这样我一直念道十几遍,周万贯在那里全神贯注的看着,而周达不耐烦了,说道:“你倒是让鬼现原形我们看看,我看你就是一个骗钱的骗子。”   我说:“我这就叫两个鬼现原形。”接着用三清铃指着地说:“现原形,现原形。”   我说完之后,周达说:“地上什么都没有,你说的鬼在哪?”   我故意装的垂头丧气的说:“跑了,就在刚才一下子没有注意,两个鬼跑了。”   “跑了?牛鼻子你骗小孩的吧?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有你说的鬼?”   我说:“怎么没有,你们看,屋里起鬼风了,两个小鬼风呼呼的转。”   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春巧和男鬼配合我演戏,那两个鬼果然心灵,在墙角刮起了阴风,一阵阵的,风里透着一种让人冷到骨子里的寒气。这时看热闹的人想跑,我说:“大家都不能跑,谁要是先跑,鬼魂就会附在谁的身上,到时候你们把厉鬼带回自己的房里,到晚上你们就等着厉鬼索命吧。”   我这么一说,本来要跑的那些人都停住了脚步,谁也不敢第一个跑,这世上只要有领头的,后面就有人跟着,可谁都知道枪打出头鸟,这个时候出头,没准就要搭上性命。屋里的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脸都变色了。屋里的阴风越刮越响,隐隐约约的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风声。   周万贯说:“小道长你得想想办法。”   我说:“我也没有办法,本来我就要让两个鬼现原形的,可是被周管家一说话,吓的手一抖,两个鬼就跑了,这个你们得找周管家。”   这些人一听,又看着周达,那个眼神像要把周达吃了一样,此时的周达,也吓的脸变了色,其实他心中有鬼,见了鬼之后,比其他人更恐惧,只见他的腿不住的抖,仗势欺人的时候可以,可是一旦到了关键时候,就成了孙子。   我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就故意说:“俗话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谁害了你们,你们就找谁索命吧。”   这时两个家丁忽然跪下了,他们跪在那里,对着两个旋风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不关我们的事,都是二夫人和周管家指使我们做的,我们也不想害你们。”   周达此时有点疯狂了,他红着眼睛说:“你们胡说,都是你们害死的春巧和那个店伙计,关我什么事?”   就这样他们狗咬狗的互相咬起来,这时我眼睛故意看着周达的背后,周达看见我看着他的背后,就是一哆嗦,接着结结巴巴的说道:“道、道、道长你看什么?”   我用极其阴沉的声音说:“你的背上趴着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那男的脸上血肉已经腐烂,绿色的尸水正滴在你的脖子上。女的是一个吊死鬼,她眼里流着血,一尺多的大舌头,正舔着你的脸颊,哎呀,真是吓死个人,你怎么同时惹了两个鬼。”   这些人刚才看见阴风就吓的够呛,他们已经百分之百的信我说的话了,现在我又这么一说,可把这些人吓坏了,他们使劲的往两边挤去,顿时周达的周围,完全空了出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周达在一起。周达彻底的崩溃了,一下子给我跪下,哀求道:“道长、不,道爷救命,道爷救命,道爷救了我的命,我一定厚报。”   我说:“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你自己作的孽,需要自己承担。”   周达趴在那里大声的说:“道爷我错了,道爷我错了,我从今以后一定好好的做人,求求你想办法救救我。”   我说:“好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救救你,保国、天宁你们把驴尿拿来,我们帮着周达驱鬼。”   周达一听赶紧说:“谢谢道爷,谢谢三位道爷。”   我冷笑了一下说:“不用谢,一会你就知道了。”   驴尿腥臊难闻,我强忍着恶心,让周达仰起头,我这时看见周达的脖子里有根红绳子,于是对周达说:“你脖子里是什么东西?”   周达连忙说:“是我求的护身玉,我求玉的时候老和尚对我说,此玉百邪不侵。”   我说:“你心黑了,玉也会跟着黑,自然就没有了法力。”   说着话我一拉周达的脖领子,一盆驴尿,直接灌进周达的脖领子,周达被冰凉的驴尿一击,整个的人一激灵,一下子坐在了驴尿横流的地上,大家以为鬼被驱走了,其实真正的鬼还没有上身。周达坐在驴尿上,起了几下都没有起来,这时我感觉一股阴风朝着我走来,我知道这是要附身了,于是赶紧的朝旁边躲了躲,心里暗念咒语,打开天眼看了一下,果然看见春巧,朝着周达走过去,然后一下子附在周达的身上。   我关上天眼,等着看春巧的表演,这时周达用袖子捂着脸说:“大伙别看着人家,人家裤子湿了,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大伙先是哈哈大笑,可是刚笑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硬生生的咽到肚子里,因为周达的声音不是他的,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时有人议论纷纷起来,有个老妈子说道:“哎呀,俺的个娘呀,这个声音不是春巧的声音吗?”   老妈子一说出这话,离周达近的几个人,本来是想去扶周达的,此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朝两边跑去。这时周达细声细语的说:“我就是春巧,刘妈好久不见了,我怪想你的,还记得我小时候,你经常打我,不给我吃的,我有空的话就去找你说话。”   原来说话的叫刘妈,此时的刘妈吓的一下子跪在地上,先是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小姑奶奶我错了,求小姑奶奶不要上来找我,我们人鬼不同路,阴阳两相隔,小姑奶奶就在下面安心的呆着,逢年过节的,我给小姑奶奶多烧纸钱。求小姑奶奶千万别上来找我,我在上面有吃有喝,不用小姑奶奶操心。”   春巧叹了一口气说:“刘妈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去害你的,今天我上来,就是想找害死我之人报仇,报完仇之后,我就会去阴司报到。”。 第九十五章 春巧诉冤屈   此时的周达已经不是周达了,扭扭捏捏的成了一个小女子,她对着刘妈说完之后,又慢慢的朝周万贯看了看,幽幽的说:“周老爷是你的一句话,害了小女子,我死的冤枉。”   周万贯一听,哆哆嗦嗦的说:“这、这、这,当初我只是说了一句笑言,没有想到会害了你。”   春巧幽幽的说:“周大老爷,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哪,这个周家看着富丽堂皇,其实早就乌烟瘴气,豺狼当道,鬼怪横行了。”   春巧说到这里,那些周府的人早就吓的面如土色,身子不住的发抖,周万贯面色慌乱的说:“这、这……”   春巧说:“这个周府谁都知道,二夫人和管家周达狼狈为jian,两个人早有jian情,所以周达有恃无恐,在周家欺男霸女,还密谋害死你,霸占你的财产。”   周万贯说:“这不可能,二夫人怎么会害我?”   春巧听到这里哈哈冷笑,那个笑声让人心都打颤,笑完了之后,春巧说:“怎么不可能?我是二夫人的贴身丫鬟,她的jian情我全部知道,看着她表面装着善良,其实这个女人心如蛇蝎,最为狠毒,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子嗣吗”   周万贯摇摇头,春巧说:“其实二夫人不想给你生孩子,她好几次怀胎,都是用打胎药打去了。”   周万贯听到这里有些激动了,他似乎忘记了春巧是鬼,大声的说道:“春巧,这话可不能胡说,死者为大,你这样对死者,就不怕我的家法吗?”   春巧冷冷的说:“你的家法还是对你的下人使用吧,春巧是鬼,你的家法对我没有用,我是念在我们仆主一场的份上,把事情说清楚。”   周万贯此时又彻底的焉了,他的威严彻底的变成了沮丧,春巧继续说:“周大老爷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找普济堂的坐堂先生,和拿药的伙计,那个打胎药是夫人花钱请坐堂先生私下里开的,那个伙计拿的药。今日我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恐怕下一个被害死的就是你。”   周万贯听到这里,脸上又泛起了怒气,咬牙切齿的说:“这对狗男女,我这么相信他们,他们居然还想着害我。”   春巧幽幽的说:“他们想害你,你并没有死,而我也已经被他们害死了,我死的冤枉,周大老爷你开完那句玩笑之后,二夫人感觉你动了纳妾的心,这样对她来说,你娶我为妾,就意味着她的阴谋暴露,于是急急的找来管家周达商议,那天我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又进了后花园,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后花园的阁楼里。   那天我本以为他们又去,于是悄悄的跟在他们的后面,老爷我已经是鬼,也不怕丢人,这些年他们,我都是跟着偷偷的听。   这次我又悄悄的到了阁楼下的窗户旁,这一次阁楼处没有传出和往常一样的声音,而是他们两个人商议事的声音,我听见二夫人说:“周达你给我想想办法,绝不能让老爷纳春巧那个丫头当妾,这个丫头知道的太多了,万一给老爷当了小妾,我们两个人就完蛋了。”   周达说:“小美人,春巧她就是一个丫头,不用那么担心,周万贯有了妾,你就有时间和我在一起了,这个可是好事。”   二夫人说:“好个屁,一旦春巧成了妾,我们的祸事就来了,你想想我们的jian情,和你贪的周家的那些钱财,要是被周万贯知道了,到时候你就得掉脑袋。现在得赶紧想办法封住春巧的嘴。”   周达说:“也对,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想封住春巧的嘴,只有弄死她,因为死人才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我一听二夫人和周达要密谋害死我,吓的我手脚发软,身子一下子出溜到地下,发出很大的声音,这一出声周达听见了,说道:“不好,有人偷听。”   我当时吓的爬起来就跑,我一个小脚的女人,哪能跑的快,周达出来之后,看见了我朝我追过来,我回头一看周达如同恶狼一样,朝着我追过来,我吓的都不行了,使出全身力气跑,这时周达喊道:“小五小六,抓住春巧。”   我抬头一看,对面来了小五小六两个家丁,这两个家丁,可以说是周达手下的两条狗,周达让咬谁就咬谁。”   春巧说到这里,那两个跪着的家丁,赶紧磕头如捣米一样,嘴里求着饶命,说那些都是周达逼着干的。我这才知道,我昨天打的的这两个人,叫小五和小六,这两个人确实长的是一副狗才样,请我们的时候,扯高气扬,目中无人,完全是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当我们三个人把他们揍成狗啃屎之后,这两个人又显示出狗才的样子,在那里大声的求饶,第二次来跟哈巴狗一样,摇头顺耳十分的听话。   小五小六两个狗才在那里跪地求饶,春巧先是一阵阴笑,接着说:“你们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我求饶的时候,你们又是如何对我的?”   跪在地上的一个家丁赶紧的辩护,我不知道他叫小五还是叫小六,只听见他慌慌张张的说:“春、春巧小姑奶奶,我、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那些都是周达让我们干的,我们不敢不干。”   春巧说:“周达让你们干的?你们当时如果有一点怜悯之心,我都不会恨你们恨成这样,你们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当时我的求饶,换来的是你们大声的笑,和肆意的侮辱,你们把我抓住,像抓小鸡一样,周达让你们把我抓到阁楼里,你们欣然从命。到了阁楼里之后,二夫人看见是我偷听的,当时上去就是两巴掌,然后大骂我。周达对二夫人说:“现在骂春巧也没有什么用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春巧永远说不了话。”   我一听吓的大声叫饶命,可是我无论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二夫人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周达让小六找来绳子,然后把绳子穿过横梁,打了个死解,这是想吊死我。我不想死,看求他们没有用,就在那里奋力的挣扎,可是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逃出虎狼窝?周达看着我不老实,直接伸出双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慢慢的我意识模糊起来,身体失去了知觉,好一会才有了意识,那时我感到身体无力,根本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张着嘴使劲的把肚子里的气吐出来。   这时周达说:“把她挂在绳子上,就说上吊死的。”   这时小六摸着我的脸,说道:“春巧长的这么标致,细皮嫩肉的,这么死了有点可惜了,不如让我?”   周达一听啪啪就是两巴掌,说道:“混蛋,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他娘的想这事,等事情过去了之后,我给你找一个窑姐好好的乐呵一下。”   小五jian笑着说:“要找就找丽红院的窑姐,那里的窑姐有滋味。”   周达说:“只要你们把这件事办好了,什么都好说,不过丑话先说在头里,咱们三个人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们,谁要是说出去,咱们三个人可都完蛋了。”   小五赶紧说:“管家你放心,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敢说出去。”   周达点点头说:“这就好,你们两个人把春巧挂上去。”   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小五、小六,抱着我把我的脖子,放进了绳套里,然后就觉着身体一坠。”。 第九十六章 冤鬼春巧   春巧说道这里,忽然舌头一伸,双手一垂,眼睛下视,做了一个吊死鬼的动作,可把屋里的这些人吓坏了,他们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此时小五小六还跪在地上,他们被后退的人踩的哇哇直叫,我看见他们的手都被踩出了血,往后退的这些人,他们的脚可是死劲,一旦踩上去,那可是骨断筋折,两个人在那里嚎叫,可是没有谁可怜他们,反而停下来之后,朝小五小六的身上吐口水。   春巧吊死鬼的模样,说:“其实吊死之人都是眼凸出,舌头使劲的伸出来,肚子里的一股浊气,吐不出来,会随着身体,深入地下三尺,变成一段焦炭,可是我没有,因为强大的怨念,和我的魂魄结合在一起,让我的魂魄聚而不散,眼不凸出,不伸舌头,在吊着我的时候,我耳朵里听到了骨头断开的声音,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知道的时候,看见自己挂在绳上,微微而动,接着后面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大家想过去看看,这时周达忽然坐了起来,哭着说:“我死的更冤枉,这些事本不关我的事,可是我偏偏就摊上了,还让我活活的给死人陪葬。小五、小六,你们害死了我,我要找你们索命。”   小五小六一听赶紧磕头,此时他们顾不得手疼了,因为手疼没有他们的小命重要,附身的不用说,肯定是那个男鬼,我朝着男鬼说:“你有什么冤屈,就当着大伙的面说出来,周施主会给你做主的。”   男鬼一听,就说起自己的经过来,男鬼说:“我叫马小二,是李记棺材铺的伙计,那天我坐在门外等生意,掌柜的坐在棺材铺里,喝着茶水扇着蒲扇,优哉游哉的,很是自在,我看着掌柜的那享福的样子,自己却蹲在外边,心里不是个滋味,这个人和人相比,差距咋就那么大,转念一想,我现在这个样子就不错了。   三年前,家乡受灾,我跟着大人出来要饭,大人们都饿死了,就剩下我自己了,我当时饿晕在路边,当时要不是掌柜的相救,现在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虽然跟着掌柜的干活累,也吃不饱,可是总比在外边要饭强多了。   我正想着,这时太阳正高,我蹲的阴凉地,又没有了,于是我把身子朝阴凉地又挪了挪。这个天气真是热死人。我想着要是下场雨就好了,这时大路上传来马蹄声,我抬头一看,有两匹马朝着我们这跑过来,我一看这是来生意了,于是赶紧站起来,等着那两个人下马,我就站在门口等着,没有迎上去。   卖棺材不是别的东西,你如果上去就问人家买不买棺材,弄不好就有可能挨揍,那个棺材虽然我们叫寿材,可是那个毕竟是死人用的。我站在那里,这时两个人下了马,扯高气扬的走过来,其中的一个人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们掌柜的在店里吗?”   我赶紧说:“在店里,两位爷有什么事吗?”   那个人说:“到你们这里能有什么事,当然是买棺材了。”   这时掌柜的从椅子上起来,到了两个人的跟前说:“两位爷请问要什么样子的寿材?我们这里什么样的都有,你们看这些都是上好的木材做成,真材实料,百年不腐。”   那个人说:“我们也不懂这个,你们挑一个好木料的,给我们周家庄的周府送去。”   我当时一听周府,知道这两个人不简单,周府可是方圆百里的大家。掌柜的一听说周府的人,更不敢怠慢,连忙让我上茶,然后请两个人坐下说话,两个人坐下在那里喝着茶,掌柜的小心翼翼的问:“敢问两位爷,这个棺材给谁用?这样我才能给二位爷找合适的。”   另一个人说:“这个棺材是给我们周府的丫鬟用。”   掌柜的一听就说:“这个好说,丫鬟的棺材,不用太好的,这里正好有价钱合适的。”   那个人说:“这可不行,这个丫鬟和别人不一样,她和我们二夫人形同姐妹,二夫人又宅心仁厚,二夫人在家说了,让我们买一副好棺材,让丫鬟风风光光的上路,一路走好,至于价钱都好说。”   掌柜的一听赶紧说:“好说,好说,那我得给找一副百年不腐的好棺木。”   这时那个家丁:“掌柜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装殓之后,这个棺材我们周家抽不出人手送,由于是少亡,他们老家也不方便来接,还请掌柜的找一个诚实可靠的年轻人,帮着把棺材运回家。钱的事二夫人说了,一定给足工钱。”   堂堂一个周府说抽不出人回去,那只是说辞而已,只因死的是一个下人,府里的人同样都是下人,所以他们不愿意送一个下人的棺材回去。掌柜的也清楚,他说:“这,这件事不好办,我真不行就替你们找一找,找个人送棺材回老家。”   那个家丁看看我说:“我看你的伙计就不错,就让你的伙计把棺材送回去。”   掌柜的一听就说:“这……”   那个家丁脸一寒说道:“怎么?我们周家还要求着你不成?”   掌柜的赶紧赔礼说:“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二位爷不要生气。”   那个人说:“不是那个意思就好。”说完咣当一下子把两块大洋扔到桌子上,然后说:“两块大洋,一块当定钱,另一块让你的伙计买一身好衣裳穿着,别给周家丢了脸。”   掌柜的赶紧谢谢,那个人说:“记着下午把棺材送到周家”   掌柜的赶紧点头答应,两个人起身骑着马就走,后来我才知道,这两个人一个叫小五,一个叫小六,两个人走后,掌柜的带着我,到了街上买来衣服,说实话长那么大,我都没有穿过那么好的新衣服,买好了衣服之后,掌柜的给我讲运棺材的技巧和一些尸体突变的应付方法。   掌柜的对我说:“小二你虽然在我的棺材铺里干了三年,可是这是你第一次运死人的棺材,棺材没有装死人的时候,叫做寿材,装了死人就成了有主的棺材,因为你要运的这个棺材,死者是个女的,你切不可打听死者的年龄和相貌。也不能动什么心思。   如果遇到特殊的情况,非开棺不可,一定要先点三支香祷告完了,才能开棺材,还有你住宿吃饭的时候,不能坐在桌子角,让桌角对着你,因为那个是死人坐的地方。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先敬棺材,住宿的时候,听见夜猫子叫,一定要注意一下。”   就这样掌柜的吩咐了我很多事,我都一一记下,把棺材封到板车上,我拉着棺材就朝周家庄走去,这副棺材,是白茬木的棺材,由于不是寿棺,刷漆已经是来不及了,所以只是刷了层桐油。周家庄离我们棺材铺有十里地,我在晚上之前,终于到了周家庄。把棺材交给周家之后,那些装殓尸首的事,就不是我一个送棺材的人能看的了。   周家的下人领着我去吃饭,周家的饭菜很好,有酒有肉,我吃的那个香呀,想想爹娘都是要饭饿死的,又不免一阵心酸,我娘临饿死的时候,对我说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饱饭,要是能吃一顿饱饭,就是撑死也心甘情愿。就这样一边吃一边想,一直吃到实在是吃不下了,摸着鼓鼓的肚子这才算完。”。 第九十七章 马小二遇水鬼   马小二继续说:“我算是吃了一顿饱饭,到了第二天,棺材装殓好了死人之后,封在了车上,周家给了我盘缠和一封信,对我说这封信非常重要,不能打开,其实打开不打开,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根本就不识字,我的爹娘也不识字,起名字都是按照乡下的风俗起的名,我哥哥叫马老大,我叫马小二,弟弟叫马小三,可怜我的父母、哥哥和那个三弟都在要饭的路上饿死了。周家的管家对我说死者叫春巧,并且说了详细的地址。   封好了棺材之后,给我送来一些买路钱,让我一路撒着买路钱,路上过沟过桥喊着点。弄好了之后,我就撒了几张纸钱,喊道:“春巧,上路了,过街过桥的时候看着点,别磕着碰着。”   春巧的老家,离周家庄七十多里地,靠着人拉车一天肯定是到不了的,我想不明白周家有的是骡马,为什么不用马车,难道真是因为春巧是一个下人,用马车就失了周家的身份?大家门的事,可不是我们这些小民能想明白的。骄阳似火我拉着车汗如雨下,这个天气走路真热,要是有地方能洗澡就好了,真是巧了,想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前面有一个清澈的水塘,这里是野地,四下里无人,我想反正去春巧的老家也没有规定日子,早去一会晚去一会的,都没有关系。于是把春巧的棺木放在一个树荫之下,然后给棺材规规矩矩的鞠了一个躬,对着棺材里的春巧说:“春巧大姐,走路骄阳似火,我热的不行了,您走了这一路,肯定也热了,您先在这里歇歇脚,我去洗个澡,一会就走。”   说完之后,我就到了那个水塘,一脱衣服,钻进了水塘,水塘里的水凉滋滋的,在水里真是舒服,我从小就会游泳,在水里游的畅快极了,一直洗了有大半个时辰,我的手脚都泡的发白了,看看天已经阴天了,好像要下雨的样子,我想如果下雨了,路就会泥泞起来,乡野的路上多是淤泥,那样肯定走不动,得趁早上岸,赶紧找一个村子避雨。   于是我就赶紧的朝岸上游,就在这时,我感到身旁一阵冰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朝我游了过来,那个东西浑身透骨的寒气,直往人的骨子里钻。我知道事情不好,肯定是遇见找替身的淹死鬼了。   我从小在水边上长大,河里常常淹死人,我知道人淹死了之后,怨气很重,不能去地府投胎,他们就会在水里等着替身,只有把替身拉到水里淹死,自己才能重新投胎,我想到这里就拼命的朝岸上游。   就在这时我的脚上,忽然好像缠了什么东西,像是水草,可又不很像,那些东西很细,缠在脚上柔柔的,好像是头发,我一想到头发,不禁的毛骨悚然起来,这个荒郊野外的,在水里出现了头发,不用想也知道头发是什么,于是我赶紧游动,只有到了岸边才是安全的。可是并没有随我所愿,我脚上那些如丝般的头发,越缠越紧,一直往水下拽我。   我的身子很快被拽直了,整个的人站在了水里,那股力量还一个劲的把我朝下拽,我猛的吸了一口气,在水里睁着眼睛,朝下看的时候,发现拽着我腿的,正是一团头发,那团头发,缠住了我的腿,在头发的下面是一个人,那个人的脸,已经泡的看不清五官了,但我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因为她长头发,穿着一身红衣服,那红衣服像血一样,在水下漂动着。   我想喘气,如果不喘气,在水里用不了多大一会,就会被淹死了。可是我的力气,没有水中鬼的力气大,她把我拉到水里,越拉越深,我呛了几口水,慢慢的浑身软了起来,我知道自己这是快被淹死了。女鬼的头发松开了我的脚脖子,我这时心里一喜,真是绝处逢生,我用尽全身力气,使劲的往上潜。这时我忽然觉得我头顶上一阵阴冷,上面无缘无故的出现了很多黑色的头发。当时心里大惊,往上一看,知道自己这次死定了,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水鬼游到了我的头顶上,我一仰头,和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来了一个对脸。   那是一张非常难看的脸,几乎被泡的已经涨的不能再涨了,脸上的那些肉,随着水而飘动,我一看只好赶紧的往旁边游,可是这时女水鬼的头发,越来越长,那些头发如同蛇一样,慢慢的缠到我的脖子上,越缠越紧,而那个女水鬼也离的我越来越近,接着我的整个人,和那个女水鬼来了个面对面,我这个时候,已经不害怕了,因为这样下去早晚都得死。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死的时候,忽然在水里出现了一个白影子,那个白影子越来越近,我看清了,又来了一个女水鬼。   一个也是死,两个也是死,不在乎再多一个了,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红衣女水鬼,看见白衣水鬼一过来,马上松开了头发,朝着远处游去,而白衣水鬼,拽着我的手,把我往上拉,一直拉到了岸边,我用全身的力气,爬到了岸上就昏死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死里逃生不能说不喜悦,我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另一件让我惊奇的事情发生了,我看见拉棺材的板车,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水边,棺材也一头浸到了水里。   奇怪了,这个棺材,我记的放在树荫下的,怎么会自己跑到水里?难道棺材是自己走的,想到这里我一阵子害怕,赶紧把棺材扶正了,然后拉着板车就走,不知道怎么回事,板车明显的比刚才沉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想着,就回头朝板车看过去,只见板车上的棺材,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水是从棺材的小孔滴出来的。   我跟着掌柜的三年,就是做棺材,我们做的棺材,每一个当中,都有留的小孔,那个小孔是专门留着给死者的灵魂进出棺材的。我想这个棺材一定是刚才浸水了,这个没有安葬的棺材浸水,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被主家知道了,别说给钱了,说不定还得打一顿,这可怎么办?   我停下来想办法,最后我决定打开棺材,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水?最好把水都清出来,不让棺材里的死者睡在水里,这也是对死者的尊敬,想到这里我把板车,找了个平地方放好了,然后找出三支香,点着了之后,对着棺材里的春巧说:“春巧大姐不是我马小二想看大姐的容貌,而是怕大姐睡在水里,灵魂不安稳,大姐你要是同意我开棺,你就不要说话,如果不同意,你就在里面说一声。”   我当时就想了,死人能说话吗?我等了一会,说:“春巧大姐你不说话,就是说答应了,我这就给你开棺了,大姐你要是怕光,就闪着点,我只开一半。”   我说着话,就使劲的推棺材盖,这个棺材盖没有经过他们家人认可,是不能钉棺材钉的,再加上春巧的棺材不是很大,虽然是好木料,我还是勉强的能推动。吱吱嘎嘎的,棺材打开了一半,我朝棺材里一看,当时就惊呆了,棺材里睡的这个女的,长的真好看,弯弯的眉毛,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毛伸出眼外,微微张着的小嘴,像是要说话,除了面色比常人青白之外,没有什么两样,忽然我发现有点不对劲。”。 第九十八章 鬼拦路   其实这个时候,大家都听入迷了,没有谁管眼前的这个马小二是人还是鬼,大家都听入神了,被马小二这一惊呼,都不由自主的啊的一声,马小二继续说:“我看见春巧的身上都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里还滴着水,我当时吓了一跳,一股莫名的寒气袭来,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刚才救我的白衣人难道就是棺材里的春巧?   这有点不可能,死了的人怎么能救人?我看着一身白衣的春巧,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双手放在胸前,那双手很白,白的像纸一样,没有一丝的血迹,我这时有点迷惑了,心想春巧难道没有死?我想到这里不由得自己都笑话自己,没有死怎么可能?转念一想,这个世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于是我伸出手,慢慢的把手朝春巧的鼻子旁凑过去,想试试春巧到底是不是还喘气?   我的手触到春巧的鼻翼,春巧的鼻子很冷,是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凉,试了一会根本没有喘气的迹象,我心想自己多想了,刚才是吓唬自己,于是把手拿起来,对着棺材里的春巧说:“春巧大姐实在对不起,我马小二本不想冒犯大姐。”   我刚说到这里,忽然平地里起了一阵阴风,让我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这时我朝棺材里一看,吓的我头皮炸了起来,棺材里的春巧嘴角上翘,好像在开心的笑,我刚才明明记得春巧没有笑,今天真是见鬼了,而且一下子就见了两次鬼。我想到这里,赶紧跪下给棺材里的春巧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春巧大姐你千万别吓唬我,我马小二胆子小,还望春巧大姐一路平平安安的到家,我知道你死的冤枉,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死鬼报仇找债主,我就是一个送你回家的,你可千万别显灵,我马小二给你磕头了。”   接着我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响头,头都磕破了,磕的我头发晕,眼睛发花,有点浑身无力,这时我隐隐约约的好像听见一个女的在说话,说的声音很轻,像是说话,又像是叹气声,此时我已经吓的有点发疯了,一听见这个声音,赶紧的从地上爬起来,仔细的用耳朵听起来,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吹草动的哗哗声。   我哆哆嗦嗦的朝棺材里望去,接着又被吓了一下,棺材里的春巧,还是原来的模样,好像根本就没有笑过,我有点发愣,心想难道刚才我看花眼了,今天我真是接二连三的遇奇怪事。站在那里越想越害怕,干脆不想了,看看太阳要落山了,如果落山之前找不到住的地方,黑夜里拉着一个棺材,在荒野里走,绝对是一件让人害怕的事,于是我又朝着棺材拜了拜,然后推上棺材盖,封好棺材,继续往前走,乡下的路泥泞难走,坑坑洼洼的,加上板车棺材,我走的很慢,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   紧走慢走还是黑了天,我只好把纸灯笼挂在车把上,继续拉着板车朝前走,走着走着我忽然看见前方,有几个蹦蹦跳跳的鬼火,看到这些鬼火,我不是太害怕,反而有点高兴,在家的时候,我就和哥哥出去玩,就经常的见鬼火,这些鬼火虽然吓人,可是不害人,都是坟地里的棺材钉、骨头、铜钱一类的东西,沾上了死人的血脉天长地久,就变成了鬼火。   有鬼火的地方就有坟子,一般情况下有坟子的地方,肯定就有村庄,也就是说,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住的人家。我想到了这里,身子有了劲,拉着板车,迈着大步往前走,走着走着还真是一个坟地,这个坟地很多,在月牙的照耀下,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个个的坟头,坟地里很多高大的树,如同一个个巨大的妖怪,在黑夜里张牙舞爪的,显的很吓人,虽然想着不害怕,可是到了坟地里,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   老人们都说,远怕鬼近怕水,我一个人走着一条并不熟悉的路,而且还带着一个棺材,能不害怕吗?走着走着远处的鬼火,蹦蹦跳跳的朝我飘过来,我似乎看到每一个鬼火,都有一个隐隐约约的黑影子跟着,我不由的害怕起来,那些鬼火好像故意拦在路中间,不想让我过去一样。   我当时心里一惊,这个是鬼拦路,俗话说的好,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人劫道是为了钱,可是阴间阳间一个样,鬼也喜欢钱,世上因为枉死之人多的是,所以有很多孤魂野鬼没有人供奉,所以他们会拦路要买路钱,平常人火力高,看不到这些,只要不理拦路的鬼,就可以顺利的过去,可是运棺材的人不一样,本身带着棺材,就等于带着死亡之气,这时的死亡气侵袭,人的阳气就会暂时被盖住。   我学做棺材的这三年,掌柜的经常和我说这些事,遇到要买路钱的鬼,我使劲的想怎么对付这些拦路鬼,终于想到掌柜的说过,这个人鬼不同路,既然看到鬼在那里劫财,那就破财消灾,阳间的纸,就是阴间的钱,临出门的时候,有专门的黄纸钱,这些黄纸钱,和撒的领路钱不一样,领路钱是撒在路上的,这个黄纸是专门烧的。   我拿过黄纸,往前走了几步,先跪在地上给几个鬼火磕头,掌柜的说这些孤魂野鬼,年岁虽然不一,可是只要死了,就比活人?大,这就是所谓的死者为大,反正磕头没有亏吃。我啪啪啪磕了三个头,然后说:“诸位前辈在上,小子初来乍到,不熟悉道路,走迷了路,才打扰几位前辈的,小的知道几位前辈不在乎这点小钱,不过钱虽少,但是小子的一点心意,还望几位前辈,高抬贵手,放小子前行,如果哪天用的上小子,小子我还会来孝敬诸位前辈。”   说着话我拿出洋火,擦着了之后,点燃了黄纸,这些黄草纸都是些粗纸,用麦穰做成的,里面的麦秸都看的清楚,不过我听掌柜的说,这些麦秸到了阴间就变成了金钱,那边最喜欢这样的纸钱了。我把手里的纸钱全烧了之后,就赶紧起身,到一边站着,这是为了防止阴人抢钱,阴气伤了自己。   我站在板车的旁边,这时那几个鬼火蹦蹦跳跳的过来了,然后就觉的阴风阵阵,几个鬼火交织在一起,地上的纸灰被阴风刮的到处都是,好像这些鬼火在那里抢纸钱。我隐隐约约的听见风声中夹杂着叫喊声,到了这个时候害怕,也没有用,我站在那里等着阴风把地上的纸灰刮干净。   一会的功夫,地上的纸灰刮的干干净净,那几个鬼火蹦蹦跳跳的朝着路边飞去,我知道他们收了买路钱,这是想让我走了,于是我拱手道:“小子在这里谢谢各位前辈让路了,以后前辈用的上小子的时候说一声。”   说完之后,我拉着棺材车就走,当我走过那几个鬼火的时候,忽然我车把上的灯,一下子暗了下来,本来很大的火苗子,成了豆大的一点点,发出来的不是热光,而是惨绿色的幽光,我看到这里,心不由的又提了起来,对着几个忽明忽暗的鬼火说:“各位前辈,死人不欺负死人,我车上的棺材里,也是和你们一样的人,买路钱也给你们留下了,还望各位前辈高抬贵手,放小子过去。”。 第九十九章 棺材里的声音   马小二继续说:“说完之后,我拉着棺材车,就走了过去,果然那些拿着买路钱的鬼火,没有继续纠缠我,我那个时候,只想着赶紧的过去,找一户人家歇歇脚,走着走着忽然棺材车的一个车轱辘,陷入了一个坑里,把我猛的晃了一下,棺材也跟着板车,滑到了一边,这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越是怕出事,就越出事。   我咬着牙使劲的拉车,无奈板车的重量,加上棺材的重量,让车轱辘越陷越深。拉着棺材,不能在荒郊野外停下,我得使劲拉,于是咬紧牙使出全身的力气,身子往前倾着拉棺材车,可是棺材车在坑里依然上不来,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忽然棺材车一轻,竟然一下子上来了,真是让我不敢相信,仿佛有人帮我推车,这可是荒郊野外,就我一个人,怎么会有人帮忙?   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刚才那几个拦路的朋友帮忙,我想到这里,不由的回头看了看,果然在棺材车的旁边,有几团鬼火在晃动,我停下车朝着那几个鬼火一拱手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今天小子谢谢几位相助,阴阳不同路,后会无期”   我说完之后拉着棺材车就走,终于走出了坟地,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擦擦额头上不断滴下的汗水,朝着前方望去,在不远的前方居然出现了灯光,我当时欣喜若狂,有灯光就意味着有人家,有人家就有借宿的地方,虽然拉的是棺材车,我想乡下人心眼好,只要哀求几句,然后多给点钱,人家肯定让借住。   我想到这里,赶紧的拉着车往前走,大概半里地,到了透出灯光的那个院子,这个院子挺大的,不是太高的围墙,一个用木头钉成的栅栏门,在门前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子里的灯光,我放下车,就来到了栅栏门口,朝着屋子喊:“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我喊了好几句,这时在屋里传来一个苍老阴沉的声音说:“谁呀?谁在叫门?”   我听见那个声音,浑身一抖,怎么感觉声音有点瘆人?可是转念一想,百样米养百样人,什么人都有,人家声音好不好听,关我什么事?这个声音很容易听出是一个老嬷嬷的声音。于是我对着屋里喊:“老大娘我是走路的,只因走的慢,没有赶上住店的地方,想在这里借宿一宿。”   这时那个苍老的声音说:“等着,老身这就给你开门。”   于是我就在门外等着,这时我看见从屋里飘出一个火球,那个火球一飘飘的朝门口而来,火球的颜色是白色的,我看到这个发着白光的火球,如同鬼魅一样,当时我吓了一跳,这一天遇到了太多的事,都超出了我的见识,所以我成了惊弓之鸟。等我仔细的再看过去的时候,才知道是自己吓唬自己,那哪是火球呀,是一个白灯笼,由于惊吓和过度紧张,才把白灯笼误看成火球。   白灯笼后跟着一个步履蹒跚的人,这个人龟着腰,显的比一般人矮,一头的白头发,在白灯笼的照耀下,显的特别的阴森。老嬷嬷走到柴门前,由于龟腰特别的厉害,只能仰着头看我,她慢慢的仰起头,看着我的脸,我一看这个老嬷嬷,吓的差点坐在地上,这个老嬷嬷简直就是一个妖精,只见她一头的白头发,非常的散乱,白头发下是一张形似骷髅的脸,整张脸上的皮肉,都贴在骨头上,两只眼睛深陷,那双眼睛特别的吓人,白眼珠子多,黑眼珠子少,就像黑豆一样,朝上翻着,似乎是在看着我,又似乎看着天。满脸的褶子,那张嘴布满竖纹,像是把整张的嘴都揪在一起。   我看到这个吓人的,老嬷嬷,有点不想住了,可是看看身后阴森的棺材,心想这个人再难看,也比陪着死人在野外住好的多,于是我说:“老大娘我由于初来乍到,结果误了住店,想到老大娘您的家里借宿一晚,我一定按照客栈的价钱给老大娘。”   没想到老嬷嬷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她说:“不行不行,我们家不方便,老身家里还有一个闺女,就我们娘俩,你一个大男人,万一有歹心,我们娘俩如何能打的过你?”   我赶紧说:“老大娘您放心,我是好人。”   老嬷嬷听到这里,还是摇头,她说:“你是好人,可是你身后的棺材?”   我一听赶紧说:“老大娘棺材里的也是好人,老大娘您就行行好,让我住下吧?”   老嬷嬷朝着棺材看了看,然后幽幽的说:“好人?她是你什么人?怎么知道她生前就是好人?”   我一时被问的说不出话来,就是呀,棺材里的女人和我素不相识,我怎么就能肯定她是好人?可是如果我说我拉的是一个丫鬟,和我素不相识,一个送尸人,老嬷嬷能让我住吗?于是我说:“老大娘您放心,棺材里的人是我娘子,可怜我娘子红颜薄命,我扶棺送娘子回家,我娘子生前十分的贤惠,吃斋念佛,是一个好人。我的娘子她……”   我说着话装作十分难受的样子哭了几声,老嬷嬷点点头说:“难得你是痴情人,你们进来吧,我家有一间柴房,你们就住在柴房里,我女儿脾气诡异,你晚上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说着话就给我开门,打开门之后,我拉着棺材车就进了院子,老嬷嬷领着我就朝柴房走去,这个柴房是用木头搭成的,半扇门用高粱梃子扎成的,十分的宽敞,那个棺材车可以轻松的拉进去,到了里面之后,我放下棺材车,朝老嬷嬷道谢,老嬷嬷说:“不用谢我,我是看在你出门不易的份上,才留着你住一宿的。我家饭菜只够一顿,没有什么吃的。”   我赶紧说:“老大娘我有备的干粮和水,这个老大娘不用担心。”   老嬷嬷又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冷冷的说:“吃完之后,赶紧的睡觉,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我赶紧点头,请老嬷嬷放心,老嬷嬷说完之后,打着灯笼就回屋里去了,我在柴草棚里找出干粮吃了点,然后喝了点水,把灯笼吹灭了,然后开始睡觉,这一觉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听见有动静,那个动静不大,嗤嗤的声音,好像是谁用指甲划东西。   虽然动静不大,可是在静夜里,还是听的清清楚楚,我当时头皮一炸,赶紧睁开眼睛,在黑暗中找刚才发出生声响的地方。夜里很静,那个声音仿佛根本就没有过,我听了一会,慢慢的摇摇头,心里说‘马小二呀马小二,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这三更半夜的哪有什么动静?’我自己开解了自己半天,就要睡觉。就在这时嗤嗤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当时一愣,这回我没有听错,确实有用手指甲刮东西的声音,这个声音来自哪里?我紧张的在黑暗中四处搜寻,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又停止了,我这时再也睡不住了,赶紧的起身,我起身在柴草棚里站着,心里想这个柴草棚里,除了我之外,就是春巧的棺材,难道是春巧在棺材里发出来的?我想到这里,赶紧的朝棺材看去,棺材在黑暗里显出隐隐约约的轮廓,就在这个时候,嗤嗤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回我听的真真的,那个声音,确实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第一百章   “我一听是棺材里发出来的声音,吓的赶紧跪下,对着棺材里的春巧说:“春巧大姐我知道你死的冤,可是你死的再冤枉,也和我马小二一点关系没有,我是送你回家,这一路上希望能平平安安,春巧大姐你就别吓唬我了。”   我磕了几个头,棺材里的声音没有了,太吓人了,我不由得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希望今夜不会出事,明天一定早走,争取晚上之前到春巧的家。没有了什么事,我感到浑身无力,就重新回到了柴草旁,身子倚在那里,这一天挺累的,想迷瞪一会,明天好赶路,就在我要睡着的时候,仿佛听见了若有若无的哭声,我当时吓的一激灵,赶紧的坐了起来。   哭声似乎很远,是个女人的哭声,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这个女人一边哭一边说:“我淹死的好冤呀……”   拉着长音的哭声,在深夜里显的特别的可怕,自从我拉上了这个棺材之后,诡异的事就一件件的发生,以前从来没有遇过这些怪事,我被哭声一吓,再也没有了睡意,干脆坐了起来。这个哭声不像是人发出来的,肯定是一个女鬼,我心里把我知道的所有神仙都求了一遍,甚至连阴司的马面都求到了,求他们保佑我马小二。   这时那个哭声越来越近,好像是朝我住的这家而来的,那个哭声悲悲切切,似有似无,我捂着耳朵,不想听那个哭声,可是那个哭声不知怎么回事,无论我怎么捂耳朵,都会清楚的听到那个女鬼的哭声,仿佛那个声音就在我的脑子里。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声音快到院子里了,我赶紧爬到高粱梃子柴门旁,朝着外面望过去,天上有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晴天了,我看到院子外的门旁,站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子,哭声就是那个人影子所发出的,她用那种特有的长音哭道:“我死的好冤呀。我死的好冤呀。”   我都快吓傻了,那个女鬼哭了一会之后,慢慢的进了院子,那个门没有开,女鬼就进来了,一边哭一边朝院子里走来,慢慢的我看清了女鬼的模样,女鬼穿着一件红色的裙子,裙子像是整个的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长长的头发,也紧紧的贴在那里,往下滴着水,那张脸是一张极其恐怖的脸,像是一张白纸,已经涨的不能再涨了,这张脸和我在水中见到的那个水鬼一个模样。   我当时头懵的一下子,奶奶的,水鬼竟然找到这里来了,我当时都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女水鬼不哭了,慢慢的朝我院子里走来,我可以看到水鬼走过的地上,留下一道水痕。女鬼快到柴房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然后把她的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慢慢的转向我所在的柴房,虽然五官上,已经看不清楚眼睛了,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在看着我,死死的盯着我这里看,怎么办?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听见屋里说:“这个死妮子,今晚咋这么晚才回来?”   这是那个老嬷嬷的声音,她竟然和这个女水鬼认识,难道她也是鬼?我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绝望,心想马小二呀马小二,你真是倒霉到家了,刚逃出虎穴,这转眼就掉进了狼窝。我责怪自己的时候,老嬷嬷已经走到女水鬼的跟前了,我一看这时的老嬷嬷腰也不龟了,身子也比刚才灵活了,她上去抓住女水鬼的手,女水鬼的手是那种和花油一样的白色,显得很松软,而老嬷嬷的手却像骨头一样的惨白色,这时老嬷嬷对着女水鬼说:“闺女呀,你今天找到替身了吗?趁着天热得赶紧找替身,不然一过了热天,就没有人进去洗澡了。”   那个女水鬼叹了一口气说:“娘呀,本来我今天已经找到了一个替身,眼看就要成功;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那个男人给救了,再想找个替身,恐怕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老嬷嬷一听赶紧说:“闺女你找的那个替身,长的什么样?”   女水鬼说:“当时替身光着腚,我早就羞的面红耳赤了,没有看清那个男的长的什么样,不过那个男的,拉着一个棺材车。”   老嬷嬷一听,就把脸转向柴房,我这时看到老嬷嬷的脸,已经成了骷髅脸,两只眼睛冒着绿光,像是两个小火球,发出瘆人的光芒。这个老嬷嬷肯定是一个老鬼婆。老鬼婆看了看柴房,然后嘿嘿嘿的冷笑,女水鬼问老鬼婆说:“娘,我的替身都没有了,你还那么高兴?”   老鬼婆笑着说:“闺女,不急,不急,俗话说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个替身我……”   接着不说话了,女水鬼说道:“娘,你怎么不说了?”   老鬼婆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屋里说去。”   说着话就在前面走,女水鬼跟在老鬼婆的后面,一前一后就进了屋,然后我就听见有门响声,我知道这两个鬼肯定是商议怎么害我了,我不想死,于是就手脚并用,慢慢的爬出柴房,我不敢站起来走,怕被两个鬼发现(我的书友67373491),这个时候四条腿比两条腿稳当,我慢慢的爬到窗户旁,这时听见女水鬼说:“娘,你刚才说什么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鬼婆阴笑了几声,然后说:“我是说你的那个替身,今天就住在柴房里,到时候你的替身不就有了吗?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是什么?”   女水鬼说:“娘,这里是旱地,我那个是水里,他就是在这里死了,也做不了我的替身。”   老鬼婆说:“我的傻闺女,你怎么这么傻?你迷住他的魂,然后把他领到你淹死的那个池塘里不就行了吗?”   女水鬼说:“娘,还是你老鬼深算,那我这就迷那个人的魂去。”   老鬼婆说:“不急,不急,时间还早着哪,等那个人睡着了,你再去*。”   我听到这里手脚都吓软了,这两个鬼商议着怎么害我,我得想办法,度过这个劫数,于是我就慢慢的往后退,想找找掌柜的给我的那些东西有没有辟邪的符咒一类的。我爬回了柴房,现在到了危急的时候了,黑暗中我摸索着找我带的东西,可是黑灯瞎火的,越是着急,就越找不到。这时忽然想起自己有灯笼,心想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有灯笼不点,还摸黑窟,难道等着两个鬼害我不成?   想到这里,我连忙拿出洋火,划了一根洋火,把灯笼点着了,然后就开始找掌柜的给我留的辟邪之物。这时棺材里又传来了嗤嗤的声音,我这个时候已经不害怕了,棺材里的春巧,比那两个鬼好看多了,于是对着棺材说道:“春巧大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我现在得想办法保住我的这条小命,不然你的棺木也得弃尸荒野,接受不到家人的供奉。”   我说完之后,不管划棺材的声音,低着头继续找包里的东西,希望找出辟邪之物,就在这时我跟前的灯笼,火苗忽然窜到一尺多高,把我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接着灯笼里的火苗越来越小,然后成了豆大的模样,发出惨绿的光,我当时心里一紧,觉的是那两个女鬼来害我了,就在这时棺材盖吱吱嘎嘎的自动打开了,慢慢的从棺材里坐起了一个人,我一看这个正是已经死了的春巧。“。 第一零一章 藏进棺材   “我看到死人春巧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吓的我当时都傻了,此时的春巧像是活了一样,眼睛灵动,黑白分明,小嘴角微微的上翘,笑嘻嘻的看着我,除了面色苍白,和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她的笑容和我在棺材里看的那一眼笑容一模一样,我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看走眼。春巧闭着眼睛的时候好看,睁着眼睛更好看,可是再好看也是鬼。   我两腿一弯,当时就给春巧跪下了,嘴里说道:“春巧大姐,不、不,小姑奶奶,您就别吓唬我了,那两个女鬼都够我受的了。”   这时春巧轻轻的说道:“好一个忘恩负义的汉子,当初如果不是我把你救上来,恐怕你这个时候,早就成了水里的冤死鬼了,现在我想救你,你却把我当成了鬼,一切好自为之吧。”   我结结巴巴的说:“小、小姑奶奶是你救了我?”   春巧点点头说:“是我救了你。”   我赶紧磕头说:“谢谢小姑奶奶,谢谢小姑奶奶。”   春巧说:“你不要谢我,现在你的劫数还没有过去,那两个女鬼一会就来要你的性命,你一样成为水鬼。”   我一听赶紧说:“小姑奶奶救救我,我要是被水鬼拉到水里,就没有人把你送回家了,到时候你难免暴尸荒野。”   “唉”春巧叹了一口气,然后幽怨的说:“谁叫我和你有缘,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就这样被拉去当替身。”   我赶紧说:“小姑奶奶现在怎么办?要不然我们赶紧跑吧。”   春巧幽幽的说:“跑?往哪里跑?你能跑的过鬼吗?”   我说:“那、那怎么办?照这样岂不是死定了。”   春巧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躲在我的棺材之内。”   我说:“这、这……”   春巧幽幽的说:“你这个冤家都到了什么时候了?我躺着你在我的身上趴着。”   说着话春巧慢慢的躺到棺材里,说道:“小冤家赶紧藏进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听到这里,赶紧的跑到棺材旁,看见春巧躺着棺材里,睁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我,说道:“小冤家赶紧的藏进来。”   我的脸当时就烧了起来,棺材里躺着一个女人,我却要趴在女人的身上,说实话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这样过,感觉自己臊得慌。我往后退了几步说:“不、不,我不能这样,那些是畜生才干的事。”   春巧听到这里,一下子从棺材里坐了起来,说道:“小冤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我说:“这孤男寡女的,趴在一个棺材里,像什么话?再说了,传出去你怎么做人呀?”   春巧一听脸上一阵悲伤,说道:“现在就是想做人也做不成了,想活命的就赶紧藏进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这时我听到了开门声,知道那两个鬼出来了,事情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了,现在还是小命重要,我几步走过去,春巧这时已经躺在棺材里了,闭着眼睛笑着说:“小冤家赶紧的来,那两个鬼已经来了。”   我一咬牙,上了板车,俯身趴进了棺材,我第一次那么靠近一个女人,当时心跳的都不分个了,春巧的身子很软,没有死人的那种僵硬,我趴在那里甚至闻到了春巧的体香,这时那个棺材盖慢慢的盖上了,我尽力的不趴在春巧的身上,往棺材的旁边挪了挪,这时春巧一下子抱住我说:“小冤家别动,也别说话,就这样趴着。”   我一想春巧都不怕了,我光棍一个人怕个鸟,其实也不是真怕,而是一种让人颤栗的抖动。这时春巧轻轻说:“小冤家别动了,两个鬼来了,就在柴房的门口。”   我一听两个鬼来了,就尽力的不让自己动,这时我听见那个女水鬼说道:“娘,你不是说我的那个替身就在柴房里吗?现在那个替身哪里去了?”   这时那个苍老沙哑的声音说道:“老身明明就让那个男人睡到这间柴房里的,怎么会没有人了?一定是躲起来了,我们快找找。”   女水鬼说:“娘这就快鸡叫了,我找不到替身,又该回水里了。”   老鬼说:“乖女儿不急,我这就给你找到。”   说完之后,我就听见呜呜的风声,那个风很大,阴风阵阵的,夹杂着鬼哭狼嚎之声,过了一会,风声停止了,女水鬼说:“娘,你说的人究竟哪里去了?我还等着这个替身哪。”   老鬼说道:“别急,别急,我再给你找。”   女水鬼这时竟然嘤嘤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真是苦命呀,生时受了很多罪,死了又在水里不能超生。”   那个哭声悲悲切切的,忽高忽低,我听着也有点难受了,可是我不能出去,这个事关生死,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换替身的命。女水鬼哭了一阵子,老鬼婆说:“闺女别哭了,我知道这个人藏在哪里了。”   女水鬼一听高兴的说:“娘,你知道藏在哪里了?”   老鬼婆说:“对,我知道藏在哪里,我们进来之后,什么地方都找了,可是就没有找这个棺材,我猜这个人一定躲在棺材里。”   我听到这里,心当时一下子揪了起来,这个老鬼婆真是厉害,这时女水鬼说:“娘,这怎么可能,棺材是死人才住的地方,活人怎么能在棺材里?那个人肯定是跑了。”|   老鬼婆确定的说:“没有跑,就在这个棺材里,我们打开棺材盖看看就知道。”   接着我就听见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趴在棺材盖上,接着就是把棺材盖往后推,想把棺材盖推开。我知道一旦棺材盖被推开小命就完了,可是这个棺材外面有棱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可是棺材里面却不一样,光滑的很,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我把身子使劲的往棺材边上靠了靠,转过身想找一个借力的地方,抓住棺材盖,不让老鬼婆把棺材盖推开,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光滑的棺材板上,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   我都快急的不行了,这时春巧把脸凑到我的耳边说:“小冤家你不要怕,她们打不开棺材盖。”   我怎么会不害怕,这时老鬼婆让那个女水鬼一起推棺材盖,我在棺材里听的清清楚楚,她们用指甲把棺材盖划的吱吱直响,我在那里求老天爷保佑我平平安安度过这一劫。可是无论怎么求,都不管用,好像我被马家的老祖抛弃了一样,其实他们不护佑我也是应该的,我这些年都不知道祖坟在哪里,没有敬过马家的列祖列宗,他们当然也不会管我。   两个鬼打不开棺材盖,但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她们依然用指甲抓着棺材盖,好像不打开棺材盖,誓不罢休的样子。就在这时,忽然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一声鸡叫,接着庄上的鸡一声声的叫成了一片。   鸡叫代表天快亮了,鬼因为怕天亮后阳光出来时的阳气,所以一听到鸡叫就会感到不安,而不得不躲藏起来,但有德行的福德鬼(如土地公、城隍爷等),则并不怕鸡叫。两个鬼也不例外,那个水鬼说:“娘,鸡叫了,我得赶紧回水里了,你也赶紧躲到屋里去。”   老鬼婆说:“唉,就差一点了,这些鸡早不叫晚不叫,怎么就在这个时候鸡叫了,这么一个替身,就白白的浪费了。”   说完之后我听见阵阵阴风起,那个淹死的鬼又扯着长音,哭着说:“我死的好冤……”然后那个声音越走越远。”。 第一零二章 女鬼的哭声   “女鬼的哭声越来越远,那个老鬼婆也没有了动静,看样子女鬼应该是走了,那个老鬼婆也走了,既然走了,我不能再呆在棺材里了,于是想起身,这时春巧一把抱住我说:“小冤家你这是干什么?人家救了你,你也趴在人家的身上老半天了,你说走就走,真是一个薄情汉。”   我赶紧说:“我、我,这……”   春巧用双臂一下子抱住我说:“小冤家,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抱着我,就这样抱着,还有以后叫我春巧吧,不要叫小姑奶奶了。”   我这时头脑已经热了,一把把春巧抱住,紧紧的抱在怀里,春巧除了身上冰冷之外,和常人没有什么两样,我像是喝醉了一样,觉的自己有点飘飘欲仙。一天的劳累和惊魂,让我整个的人精疲力尽,好想睡一觉,于是我说:“春巧我有点困了。”   春巧笑着说:“小冤家要是困了,就赶紧睡吧,紧紧的抱着我睡。”   我听到这里,就紧紧的抱住春巧,这一觉睡的很香,连梦都没有做一个。睡着睡着我的身子忽然往下一陷,我一下子摔在地上,这下子把我的整个人摔懵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怎么回事,我昨天做的梦,明明是在棺材里,抱着棺材里的女人睡的,可是现在我却发现,自己睡在草垛旁。而眼前的这间屋里,已经破旧不堪了,上面露着天,我赶紧出去看了看,这一看更是懵了,我的眼前确是有几间房子,可是那几间房子都已经塌了,根本不能住人,院子里长满了荒草,而围着院子的篱笆墙和那个门,已经垮架了。   当时的我糊涂了,真的糊涂了,我想不明白,昨天晚上还是一个板板整整的院子,可是今天早上一切都变了样,难道昨天晚上一开始就是梦?这个不可能,梦是虚的,而我的棺材车还在草棚里,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我肯定是一开始就中了老鬼婆的遮眼术,让我看到这里就是一个院子。   对了,既然鬼是真的,那昨天晚上我在棺材里,听到那个用指甲挠棺材板的声音,也是真的,而我和棺材里的春巧,也是真的,我要去看看那口棺材。于是我赶紧跑到棺材旁,朝着棺材盖一看,当时就愣住了,这个棺材盖上布满了抓痕,在上面还有一些青苔和水迹,看样子这确确实实发生过。还有就是本来用绳子封着的棺材,不知什么回事,全部被解开了。   这时我忽然想打开棺材盖看个究竟,看看棺材里的春巧,睡着方位有没有变化。于是我找出三根香,然后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说道:“春巧姐姐,不是我马小二故意打搅姐姐,实在是我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姐姐你要是在那边有灵,避着点光,我这就要打开棺材盖了。”   说完之后,我站起身子,然后双臂用力,慢慢的推开了棺材板,朝里一看,心中又是一惊,我在水边打开棺材的时候,明明记的是仰面躺着的,而此时的春巧,却侧身躺着,把胳膊枕在头底下,嘴角上翘,发出动人的微笑,那不像是死了,而像是睡着了。我赶紧的盖上棺材板,这两天遇到的事太邪乎了,我想今天无论如果,都得赶到春巧的老家,把棺材放下。   简单的吃了点干粮,我把绳子重新封好了,然后拉着车就走,这个地方不是好地方,可不能呆。走了大概半里路,我看见了一个大村子,靠近村子里的路,比野地里的路好走多了,我到了村口,把板车放下,然后擦着头上的汗,这时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说:“小伙子你这大清早的从哪里来的?”   我当时吓了一跳,然后我自己心里骂起自己胆小来了,我对自己说:马小二呀马小二你就这个熊样?大白天的怕个鸟。我骂了自己几句,然后平静下来,这才朝问我的那个人望去,只见在路边的石头上,坐着一个老头,这个老头的头发胡须都白了,他在那里吸着烟袋。   我看到这里,赶紧对着老头说:“大爷您好呀,我从周家庄来的。”   老头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然后笑着说:“小伙子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子,又拉着一个棺材,肯定是见鬼了吧?”   我一听赶紧说:“大爷您怎么知道我见鬼了?”   老头笑着扬扬手对我说:“小伙子不急着赶路,过来歇一歇,吸上一袋烟,老头子我给你说道说道。”   我一听就赶紧的把棺材车拉倒树荫下,然后到了老头的跟前,老头按上一袋烟,点着之后,递给我说:“来,小伙子吸上一袋烟压压惊。”   我接过老头的烟袋,就啪嗒啪嗒的吸起了烟袋,老头的烟是红烟柳,吸起来特别的呛口,一袋烟下来,我的脑子清醒了很多,老头说:“小伙子你让我猜猜遇到了什么鬼,你从东边来,又来的这么早,我猜你肯定在半里之外住下了,你住的那家,遇见的那个老嬷嬷就是鬼。”   我当时一愣。说道:“大爷您怎么知道的?”   老头吸了一口烟,慢悠悠的说:“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就得听我把这件事的根由说个清楚。这还是几年前的事,在庄的东头,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老头死的早,只剩下娘俩,他们娘俩相依为命,那个小丫头叫翠娘,长的好看,喜欢穿一身红,红艳艳的裙子,就像一朵火红的花,这在乡下可是很少见。   老嬷嬷就这么一个闺女,视为掌上明珠,那真是捧在手里怕吓着,放在嘴里怕化了,翠娘长到十八岁,整天疯疯张张的,到处跑着玩,庄上的人都说这个小丫头不守妇道,没有人愿意和小丫头驴疯马拉,这个小丫头就自己去玩,忽然有一天翠娘不见了,老嬷嬷哭着喊着到处找翠娘,可是找遍了周围,都没有见翠娘的影子,老嬷嬷哭瞎了眼睛,最后时间一长,没有人管她,就活活的饿死了。   后来有人说翠娘其实早就在庄东头的水塘里淹死了,还说看见过翠娘在水里漂着,于是庄上就找人,专门去捞翠娘的尸体,可是就那么大的一个水塘,硬是没有捞到,后来因为翠娘在庄上没有本家,就再也没有谁去捞过翠娘的尸体。   慢慢的庄东头的那个院子和水塘周围就经常闹鬼,有些人见过穿着红衣服的翠娘,一边哭号,一边喊着自己死的冤,有些运气不好的人,见过那已经倒塌的房子有灯光,还有几个借宿的,到了第二天一看,那里荒无人烟,吓出大病了,所以我们这一片,早不走这条路,晚上也不走这条路,我看你拉着棺材,眉心像是抹了锅底灰,看样子运气正低着,所以我就猜你遇到鬼了。”   我赶紧说:“大爷你说的太对了,我确实遇见了鬼,我看老大爷您是一个高人,能不能给我说一下破解之法?我回来一定好好谢谢您老人家。”   老头吸了口烟说:“我一个乡下粗人,哪是什么高人,我只能告诉你,凡事都要注意,运气低的人最容易倒霉了。”   我一听赶紧谢谢那个大爷,又坐了一小会,心想还有好几十里路,得赶快走,我对着大爷说:“大爷您老人家在这坐吧,我得赶紧走了,等我办完事,回来一定要谢谢您老人家。”   老头点点头和我挥手告别,我又重新上路,本以为把棺材送回家就没有什么事了,没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悄悄的临近了。”。 第一零三章 赤眼猪妖   周万贯把事情弄清楚了之后,就把看坟的老管家请了回来,我们走的时候,周万贯找了一辆最好的马车,然后周万贯和老管家把我们送了很远才回去,我们让赶车的朝着那个棺材铺方向走去,还很远就看见一个庄上腾起的黑烟,赶车的对我们说,棺材铺就在冒烟的那个庄上。我们到了那个庄,赶车人就说:“不好了,棺材铺失火了。”   我们赶紧从马车里朝外看,只见我们眼前烧的一塌糊涂,整个的屋都烧塌架了,奇怪的是,只烧了这一家,其他离这家很近的都没有事,我们赶紧下了马车,朝着棺材铺走去,就看见围着一群人,我们到了跟前,就听见人群里有人哭喊着:“报应呀,报应,这都是我做的孽,才有此报应。”   我一看坐在地上的这个人,满脸跟黑炭似的,身上的衣裳也像抹了锅底灰,我看着地上坐着的这个人,知道他就是棺材铺的掌柜的,于是轻蔑的说道:“是呀,也该有此报应,你虽然救了马小二的命,可是又卖了马小二的命。”   棺材铺掌柜的一听像是见到鬼一样,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惊慌失措的看着我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还知道让马小二陪葬,你开始并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但碍于周家的权势和钱财,不敢把事情说出来。”   棺材铺掌柜的听到这里,当时就泄气了,他说:“小二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聪明能干,如果早知道,我就不让他给周家送棺材了。周家财大势大,我不敢说出来呀?”   我说:“现在周达已经死了,找你买棺材的小五小六也被送进官府了,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棺材铺掌柜的听到这里是说:“真的?怪不得我梦见小二回来说,自己的大仇已报,自己可以无牵无挂的走了。小二即使这样,也不恨我,我对不起小二。”   我说:“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棺材铺又为什么会失火?”   棺材铺掌柜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我们干棺材铺这一行,是吃死人饭,挣死人钱的,所以我一直胆子很大,其实在没有遇到小二之前我都是一个人做棺材,从来不收徒弟,那一天下着雪,我又去给一家人送棺材,回来的路上,看见雪地里有一个人,这年头到处都是逃荒要饭的,路边上经常有饿死的人,我看了几眼,只是摇摇头,准备从旁边绕过去,就在这时,忽然地上的人一动,我一看人可能没有死,就赶紧过去看,翻过身来,看见地上的人是个孩子,脸冻的都紫红紫红的,身上的衣服都快成布条了,里面黑黑的棉花露在外边,这时那个小孩看见我,张着嘴说:“饿、我饿。”   我赶紧说:“饿了,叔家里有吃的,我这就带着你回家。”   于是我就带着那个孩子回家,回到家里放在炕上,慢慢的暖过来,然后弄了点吃的,就把这个孩子的命救了过来,这个孩子就是马小二,我有时对马小二不好,可是小二说过,他比起饿死的父母兄弟已经算是好的了。   那天周家的人来买棺材,然后让小二把棺材送到死者的老家,我想死的是一个丫鬟,周家可能顾及面子,才让一个外人给送的,况且周家的人出手大方,于是我就让小二去送了,事后管家周达送来一笔钱,我说用不了那么多,周达冷笑着说道:“这些钱可不是棺材钱,还有你棺材铺伙计的买命钱。”   我当时一听就说:“小二只是一个伙计,你们为什么要害死他。”   周达恶狠狠的说:“你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要么拿着这个钱,闭嘴不说,要么和你的伙计一样,做一个死人。”   就这样我选择了拿钱不说话,其实我的心里无比的内疚,就在昨天晚上,我做棺材的时候,梦见小二带着一个女的来和我告别,他说谢谢我当年救他的恩情,只能来世再相报,说完就走,我赶紧起来,想拽住小二,这时小二脸色大变,说道:“赶紧走,着火了。”   我一慌张醒来发现是一个梦,接着发现刚才做梦的时候,把身旁的蜡烛碰倒了,蜡烛点燃了地上的刨花,接着引起了大火,你们说这不是报应吗?”   我说:“这件事你不要太难过,马小二看样子已经原谅你了,你一切好自为之吧。”   我说完之后,就上了马车,两个师弟也跟着上了马车,这样的事情,谁也帮不上忙,我们坐着马车就回到了三宝观,一到三宝观,就看见庄上的保长正在门口焦急的等着我们,我们一回去,保长迎了上来,对着我们说:“大胆你们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说:“保长怎么回事?”   保长说:“庄上来妖怪了,我们都快被吓死了,就盼着你们回来。”   我看着慌张的保长说:“保长咱们庄上出什么妖怪了?”   保长说:“出了一个猪妖。”   我一听猪妖差点笑出声来,我说:“保长你们要是被别的妖怪吓着,还情有可原,要是被猪妖吓着了,那真是有点……”   保长说:“大胆呀,这个可不是普通的猪妖,顺爷说是赤眼猪妖。”   我一听赤眼猪妖,当时就是一愣,我们庄上在很久以前,有关于赤眼猪妖的传说,传说赤眼猪妖是一只体型奇特的恶兽,它的身躯庞大,长约三尺至一丈,长着猪头,却有狗一样的身躯。赤眼猪妖长着硬刺一般的毛发,嘴里有数根锋利的牙齿,并且像猪一样贪吃。它的眼睛夜晚看起来,红光闪闪,如同恶魔一样。   赤眼猪妖喜欢居住在阴凉的地方,吃腐蚀的尸体。由于长期呆在阴森的地方,吃腐尸,它的牙齿上沾满了寒毒。据说,当赤眼猪妖周围没有食物的时候,它经常会冲出来,袭击人类的村子,寻找猎物。被赤眼猪妖咬过的人,如果不及时治疗,三日之内必会丧命。   师父也说过这种猪妖,在身体里长有毒虫,这种毒虫也叫尸虫,猪妖咬了人之后,尸虫就会顺着猪妖的牙齿,进入人的体内,然后在体内大量的繁殖,人这时会十分痛苦,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猪妖咬人之后,会把人变成一滩血水。   我们庄的东头有一个猪妖庙,庙里供奉的不是人的神像,而是一头猪,那头猪血红的眼睛,嘴里长着锋利的牙齿,猪头狗身子,让人看了十分的厌恶,可就是这个猪妖庙,还有人不断的去烧香许愿,庄上有这么一个说法,说很久以前猪妖每年出现几次,在庄上游荡,有时候会暗中伤人。后来人们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建了一个猪妖庙,给猪妖塑了法像,每当猪妖出来的时候,人们就在猪妖庙前摆上好吃的,让猪妖吃饱了,不随便伤害人,后来忽然不出现了,因此我一直以为是个传说,没有想到还真有赤眼猪妖这么回事。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问:“伤着人没有?”   保长说:“还好没有伤着人,就是老宋家的牛犊子被猪妖咬了,现在都快化为血水了。”   我说:“走,咱们去看看去。”   保长一听就说:“行,我领着你去看看,现在庄上的人都吓的不行了,有的人家早就拿着贡品,到猪妖庙那里上供了,这个赤眼猪妖祸害的咱们这里太苦了,大胆你们最好除掉这个祸害。”。 第一零五章 尸虫   我说:“保长你放心吧,我有机会一定除掉这个祸害。”   我们说着话就到了庄上,走在庄上的大街上,只看见庄东头烟雾缭绕,保长看了看说:“大胆你看看那些善男信女,又去求那个猪妖保佑平安了。唉,这个猪妖不除掉,咱们庄就别想着安宁。”   我说:“这都是被赤眼猪妖吓的,保长这个赤眼猪妖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出现吗?”   保长说:“自从出了赤眼猪妖,我哪还敢出来,不过在屋里我可以听见猪妖的哼哼声,应该是每天晚上都来庄上逛游。”   我们说着话就到了老宋家,老宋家是用木头围成的栅栏墙,栅栏墙的一边已经换成新的了,保长指着栅栏墙说:“大胆你看那个新栅栏墙,就是猪妖破坏的,墙被猪妖弄的一塌糊涂,庄上的人帮忙,刚给老宋家,修好的栅栏墙。”   我刚走到栅栏墙的附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个血腥味有点让人作呕,天宁在我的身后说:“这是什么味?真难闻。”   保长说:“这个就是被咬的牛犊子发出来的味道,那个牛犊子被咬了一口之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走,咱们进去看看。”   说着话我们四个人就走了进去,刚到院子里,宋大爷就迎上来了,说道:“大胆你可来了。”   我和宋大爷说了几句话,宋大爷说:“我这牛犊子,可是我的命根子,你一定要想办法除掉猪妖,咱们庄上,可就你有本事了。”   我说:“那个牛犊子在哪里?我们过去看看。”   宋大爷说:“牛犊子在牛圈里,顺爷在那里看着哪。”   我说:“顺爷在那里看啥?”   宋大爷说:“顺爷看着让我们别动牛犊子。”   我一听赶紧去牛棚里看,只见顺爷坐在一个墩子上,手拿着拐杖威风凛凛的,庄上的二蛋和几个年轻人蹲在那里,我就听见二蛋说:“顺爷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在这里看着就不累呀?这个牛犊子眼看就要化干净了,我们捡好地方,割几块肉烧着吃,你说这么大的一个牛犊子,不吃多可惜呀?”   顺爷大声的说:“我说不能吃就不能吃,二蛋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还有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知不知道,这头牛犊子被赤眼猪妖咬过,全身都是尸虫,你们吃了之后,会中尸虫毒,是要死人的。”   二蛋说:“顺爷、既然牛犊子不能吃,我想问一下您把它烧了就行了,干嘛还在这里看着,这不是故意馋我们吗?您是不是也馋这头小牛肉?等我们都走了,您们自己吃?”   顺爷气的吹胡子瞪眼,举起拐杖就要打二蛋,把二蛋吓的起身就跑,有人说那个时候,人就那么馋吗?都说不能吃了,还在那里盼着?其实还真就那么馋,烧一只麻雀吃,比现在吃一顿烧鸡都香,穷人家就是逢年过节也不一定能吃上肉。上次我叔家和贾家杀猪,全庄上的人都跟过年一样高兴。   二蛋一跑看到我了,赶紧说:“大胆,大胆你可算回来了,顺爷说这个牛犊子是留给你看的,赶紧看看去,看看能不能吃,小牛肉可是嫩的很,烤着吃最香了。”   我说:“二蛋哥你就知道吃。”   说完之后就进了牛圈,在牛圈里,先恭恭敬敬的跟顺爷打招呼,顺爷说:“大胆你来了,赶紧看看这个牛犊子,它被赤眼猪妖咬了,你看大半个都化成血水了。”   我赶紧看去,只见地上的牛犊子,在屁股上少了一大块牛皮,露出了森森白骨,在周围是一些红色的脓水,其他的大半个身子,都只剩下牛皮和红色的脓水了,散发出一股股腥臭味,这时二蛋过来了,在二蛋的身后,还有几个和他一样的馋祸,二蛋指着牛前边没有化的地方说:“大胆你看看,这个前边的牛腿,如果再不砍断,就得化了,一开始只是后面化的,可是顺爷就是不让吃。”   我说:“这个确实不能吃,赤眼猪妖的浑身都是尸虫,特别是牙齿里的尸虫,一旦咬了人或者动物,人或者东西就会被这种尸虫感染,如果再有别的东西,吃了充满尸虫的肉,尸虫就会随着肉,进入体内,然后就会像这个牛犊子一样,慢慢的化为血水。”   二蛋说:“不、不会吧,我们是烤熟了吃,应该不会有尸虫。”   这时顺爷说:“赤眼猪妖咬过的东西吃不得,当年就是因为有人吃了赤眼猪妖,咬过的东西丧命的,那个真是生不如死。”   我说:“顺爷您年龄最大,知道的最多,说说吃了赤眼猪妖咬死的东西,究竟会什么样?”   顺爷说:“吃了赤眼猪妖咬过的东西,中了尸虫毒简直太可怕了,我小时候就见过,那时候人们不知道赤眼猪妖咬过的东西,会有尸毒,于是就有人分食了,吃了之后尸虫毒在体内越积越多,人就会发疯发狂,生不如死,到了最后全身化为血水,惨不忍睹,后来传下来规矩,那就是赤眼猪妖咬过的东西,绝对不能吃,必须有人看着。”   我说:“顺爷那您听说过,这个赤眼猪妖是什么形成的吗?”   顺爷说:“大胆这个牛犊子你也看了,先把这个牛犊子烧了,除了这个祸害,我再慢慢的跟你说。”   我说:“行,我们先烧了牛犊子。”   这时宋大爷说:“可怜呀,可怜我的这头牛犊子,多好的牛犊子呀,就被赤眼猪妖给咬死了。”   我说:“宋大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样吧,我把这个牛犊子买下来,算是我的,这里是一块大洋,你别嫌少,收下吧。”   说着话我从兜里拿出一块银元,这次周家给了我们几十块银元,我们在庄上可是富人,这一块银元,买宋大爷的一头牛绰绰有余,宋大爷看着我手里拿着的一块银元说:“这、这怎么能行?我哪能要你的钱。”   我说:“宋大爷你家里的日子不容易,我这知道牛就是你的命根子,这点钱你拿着就是了。”   宋大爷赶紧说:“那我就谢谢你了。”   说着话高高兴兴的接过银元,宋家的其他人很高兴,这时二蛋看着我手里的银元,眼都直了,我笑着说:“二蛋哥你看什么看,我帮你问贾家要的钱和地,足够你娶媳妇的了,怎么?你还看上这一块大洋不成?”   二蛋赶紧笑笑说:“不能,不能,我娘说了,等过年的时候好好的谢你,等我娶媳妇了,一定请你去做上席吃酒。”   我说:“你娶媳妇还得猴年马月,赶紧抱木头,把这小牛犊烧了,等灭了赤眼猪妖,哪一天我请你吃县城里的酱牛肉。”   二蛋一听吃城里的酱牛肉,口水都流出来了,其他的也都流着口水,我看着他们说:“哥几个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找柴火,把这个牛犊子烧了。”   二蛋他们一听赶紧的去找柴火,那个年头山上有的是木材,架上木材烧了起来,呼呼的大火起来了,一会就散发出烤牛肉的焦糊味。大火一起那难闻的血腥味也没有了,这时我问顺爷说:“顺爷您现在可以说说这个赤眼猪妖究竟是怎么来的?”   顺爷听我这么一说,不慌不忙的从烟袋里按上一袋烟,然后点着吸了一口说:“这种赤眼猪妖是有名的恶兽,不是平常而来的,一般有战场,死了很多人,没有人收尸,就会出现这种赤眼猪妖。” 第一零六章 落石沟的来历   我说:“难道这个赤眼猪妖是人的怨气所生?”   顺爷摇摇头说:“不是的,这个赤眼猪妖不是人的怨气所生,而是普通的猪变的,没有人收尸的战场,往往周围没有人烟,这时人喂的家畜,就成了无人问的野畜了,这个时候就能用上适者生存这句话了,猪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慢慢的变成了猪妖。   猪这个东西是一个杂食性的家畜,平时吃草吃糠吃粮食,可是有时候也吃肉,在没有什么吃的情况下,战场上生存下来的猪,自然也就是吃腐肉了,猪吃了人的腐肉之后,眼睛先是变红,身体变的比普通的猪大,身子变细,四条腿也变长,接着满满的嘴里长出獠牙,像野猪一样可怕,眼睛血红,在黑夜里放出摄人心魄的红光,这样的猪就成了异兽赤眼猪妖。   这头赤眼猪妖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老巢应该在落石沟,这个落石沟其实本名叫摞尸沟,是因为那里是清朝时的战场,当时闹义和团,清兵杀死了很多人,尸体多的都摞起来而出名的,因为冤死鬼过多,于是那个山沟里就不安生起来,走在沟里经常有石头滚落,慢慢的大家都叫落石沟了,落石沟里有很多山洞,后来说落石沟有妖怪吃人,那条古道就没有人敢走了,后来去县城就绕路而行。   当年你师父把赤眼猪妖打伤,我们追赤眼猪妖,追到落石沟,就不见赤眼猪妖的影子了。我想这赤眼猪妖肯定是藏在落石沟的的山洞里。那里可是现在地险林密,要是想除掉猪妖谈何容易,最好是举全庄之力,把猪妖除掉。”   我说:“我们得商议一下,怎么举全庄之力。”   保国说:“这还不好说,我们用符咒困住猪精就行了。”   顺爷说:“这个恐怕不行,赤眼猪妖是一个异兽,不是那些虚乎飘渺的鬼怪,对付赤眼猪妖,没有真刀真枪真本事,那是绝对不行了,我们得小心对待。”   顺爷正说着,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叔你们家怎么有烤牛肉的味?你可是**牛如命,怎么舍得烧着吃??”   我一看说话的是一个大高个,长的非常魁梧,一脸的络腮胡子,两只虎眼炯炯有神,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庄上的猎户宋大海,宋大海的枪法没的说,打猎百发百中,性格豪爽。宋大爷一看宋大海就说:“别提了,你出去的这几天,庄上就出现了猪妖,这不牛犊子被赤眼猪妖咬死了。”   宋大海一听就说:“什么?被赤眼猪妖咬死了?叔,那个赤眼猪妖在哪?我今天非打死它不可。”   这时顺爷说:“大海呀,你来的正好,咱们几个商议一下,怎么对付这个赤眼猪妖。”   宋大海大大咧咧的说:“这还要怎么对付,等我见了那个猪妖,一洋炮打死就行了,还用商议个啥?”   说到洋炮,这个不得不说道一下,中国在清朝以前火器就很兴旺了,像火铳、三眼铳、半自动步枪:十眼铳、连发手枪:拐子铳、多管转膛炮:迅雷铳、世界最早的左轮枪,五雷神机、最早的迫击炮:虎蹲炮、杀伤燃烧弹:万人敌,可是后来满清趁中国内乱入关,入关后康熙以“骑射乃满洲根本”为理由禁止发展火器,并且把之前所有的火器全部埋了。到满清末年,清军还在使用明式火器。   后来清朝没落,从英国等国,引进枪炮,因为管外国人叫洋人,所以枪炮就叫洋枪、洋炮,宋大海用的枪是鸟枪,乡下人叫老洋炮,老洋炮就是一种土制猎枪,装霰弹。很简单,一根长长的枪管,枪管最后部侧面引出一根细管,管口扣上发火帽。装药要从枪口装进去,先装黑色粉末火药,往地上戳几次,把火药蹾结实,从引火管处能看见火药就可以了,然后把霰弹从枪口装进去,再蹾一蹾就可以了。引火管用发火帽盖住,轻轻把撞击锤放在上面,就算完事。发射时,把撞击锤扳起来,瞄准猎物,扣扳机,撞击锤击打发火帽,发火帽爆炸,沿着引火管将枪里的火药引燃,霰弹就可以冲出枪口扑向猎物了。   别笑话我们土,我们那个时代,中国还是很落后,一些东西被冠上洋字,像洋火、洋车子,羊油,以至于这么多年,依然改变不了当时的称呼。看到宋大海满不在乎的样子,顺爷说:“大海呀,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个赤眼猪妖,那个可不是一般的野兽能比的异兽。”   宋大海笑着说:“顺爷,您老人家现在老了,不知道这洋炮的厉害,洋炮发出去的火药,可以击穿铁甲。即使是虎狼,看见洋炮,也是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顺爷摇摇头说:“这个还是小心了好,当年张道爷尚不能杀死赤眼猪妖。”   宋大海说:“那个猪妖今天晚上来不来?”   顺爷说:“这个谁也说不准来不来。”   宋大海说:“今天只要那个什么赤眼猪妖敢来,我就让赤眼猪妖有来无回。”   顺爷听了只是笑了笑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小子这是不知道赤眼猪妖的厉害。别说赤眼猪妖,就是普通的野猪,你那洋炮也不容易打死。”   顺爷没有说错,野猪一般都是群居生活,几头母猪带着一群小猪仔,大概十多头,甚至二十头左右,里面有一两只公猪,负责警戒和开路,母猪和小猪吃食的时候,公猪负责监视和放哨,夏天很热,猪身体发痒的时候,就在松树上蹭来蹭去,松树上渗出的松油就沾满一身,然后到泥塘里打几个滚,如此反复,野猪身体上就好比穿了防弹背心一样,厚厚的一层铠甲,别说用洋炮了,就是老虎咬上一口都无大碍,一般独行的野猪,是最危险的。   顺爷说到这里,宋大海笑着说:“顺爷你忘了?我可是打过野猪的,知道怎么才能打到野猪的要害,你就放心吧。”   这时保长说:“顺爷你是不知道大海用洋炮的厉害,这个赤眼猪妖肯定能收拾的了,大胆你们三个跟着大海打下手,我再让两个巡更的,拿着洋炮和你们在一起,你们六个人肯定能对付的了猪妖。”   顺爷听了只是说让我们小心,接着我们几个人商议怎么对付这个尸妖,顺爷说这个赤眼猪妖住在落石沟,肯定从落石沟的方向来,让我们躲在猪妖庙那一片打埋伏,尽量把野猪放到庄里面再打,庄上的街道狭窄,好瞄准打,商议好了之后,我们就回到了三宝观,把周家给的银元分了一下,然后各自回家,我现在的家,比以前好多了,家里有了地,算是富户了,如果不是抗战,我们家一直发展下去,肯定划成分的时候是地主。   到家里之后,我娘给我做了好吃的,我现在没有出师,不能在家里住,但能经常回家,帮着家里干活,我娘一边看着我吃饭,一边问我这几天干什么去了,而我爹在那里吸着烟袋不说话,我的妹妹在旁边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个不停,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大洋笑着对妹妹说:“拿去留着赶庙会。”   我妹妹高兴的接过大洋,还没有高兴多久,就被我娘拿去了,我娘说:“小孩子不能拿钱,这些钱是攒着给你哥娶媳妇的。”   我一听就说:“娘,我不娶媳妇。”   我娘笑着说:“傻孩子,你又不是和尚,哪有不娶媳妇的?等你出了师之后,我就让你六婶子给你张罗个媳妇去。”   我一想到娶媳妇,虽然嘴上说不要,但是心里却美滋滋的。娶个媳妇就可以安心的过日子了,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可是父亲说的理想生活,也是我向往的生活。 第一零七章 设计抓猪妖   吃过饭之后,说着就说到赤眼猪妖的身上了,我娘让我千万小心,晚上在观里顶好门千万别出去,我只好装作答应,其实我早就想着怎么对付那个赤眼猪妖了,而我爹仿佛看明白我心里想的事情,对我说万事小心。吃完饭放下我的那些大洋,就回到了三宝观,在三宝观里我看见宋大海,领着庄上的铁头和铜头在那里等着了,而两个师弟,把道观里的花生拿出来,让两个人吃着,我看见三个人都拿着洋炮。   我们就商议着怎么打赤眼猪妖,宋大海说:“这个赤眼猪妖不是别的东西,我觉的它会比野猪更厉害,你们知道这个打野猪,从侧面打,是打不穿野猪皮的,只有在野猪张嘴的时候,把铅沙子打进野猪的嘴里,让枪弹从嘴里钻到脑子里,就是再厉害的野猪也白搭,所以咱们这次打赤眼猪妖,先把赤眼猪妖放过去,然后你们先给赤眼猪妖的屁股来一洋炮,这个赤眼猪妖肯定会暴怒,张着大嘴嚎叫,这时我瞅准机会,给赤眼猪妖来上一枪,就完事了。”   我说:“大海哥,我们师兄弟三个干什么?”   宋大海说:“你们还能干什么,跟着我们看呗,就你们手里的家伙,还够不着赤眼猪妖,就得被赤眼猪妖咬。”   我说:“我们跟着你们是准备打赤眼猪妖的。”   宋大海笑着说:“大胆兄弟,我知道你的胆子大,可是你手里的那把刀,打猪妖的时候不好使,还是我们手里的洋炮好使,你们到了那里之后,就爬到树上蹲着,到时候看看就行。”   我还想说什么,可是宋大海霸气的一挥手,说:“就这么定了,我画符作法不如你们,可是这个打猎,我远比你们有经验。今天我说的算,你们都得听我的。”   宋大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只好点点头,这时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就带着各自的武器,准备到庄东头的猪妖庙那里,先选好位置,我带着那把削铁如泥的鬼头刀。由于赤眼猪妖的原因,大街上早就没有了人,家家户户关门闭户。我们到了猪妖庙的跟前,这个猪妖庙早先是建在野地里的,由于这些年没有闹猪妖,所以这一片有了房子,猪妖庙的前面放着许多吃的,有地瓜,有窝头和柿饼之类的东西,我们看了看,居然还有几个苹果和鸡蛋,这可是好东西,一定是地主贾仁义家上供的,庄上可没有几家能吃的起苹果的。在庙的门口,还有烧的纸,庙里的猪妖影影绰绰的,看上去有点诡异。   这时宋大海说:“这些人真是的,弄点东西,自己都不舍得吃,偏偏送给猪妖吃,反正猪妖今天就要死了,这些东西不能让它糟蹋了,我们先收起来。”   宋大海说的对,这些东西给猪妖吃也没有什么用,于是我们就准备收地上摆的那些贡品,这时宋大海说:“这些贡品可以收,不过地瓜得留着,我听说赤眼猪妖好这口。”   我一听赶紧说:“宋大哥你不是说,这些给那个赤眼猪妖吃了,可惜了吗?”   宋大海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要用这些地瓜当引子,设计一个陷阱,让赤眼猪妖上当。”   我说:“大海哥你在这方面有经验,我们听你的。”   我们说完之后,就把地上的贡品收起来,用兜兜着,这时宋大海兜着地瓜,在庄里一个空档大的地方放下,这个地方是打麦子的场,这周围有几棵大树,是那种空壳的老槐树,怪枝嶙峋,虽然空壳了,但枝桠依然茂盛。宋大海对我们说:“大胆你们师兄弟三个一会躲在树上,千万别下来,我们打完赤眼猪妖,如果赤眼猪妖不死的话,我们也得躲在树上,这个赤眼猪妖虽然厉害,但是纵使是千年的猪精,也不会上树。”   我们点点头,既然宋大海当家说的算,我们就听宋大海的,于是我们就爬到树上,这些老槐树,里面已经空心,我们轻而易举的上去了,在大树上,找了一枝粗壮的树干,我们三个人,坐在树干上,吃着那些本来给赤眼猪精上供的贡品,我喜欢吃柿饼,这些是新柿饼,上面有一层面一样的霜,吃起来很甜,咬一口甜甜的,可以看见柿饼里的糖芯。   宋大海他们则忙着给赤眼猪妖布置陷阱。他们把地瓜一块块的,相隔开几步,一直布置到猪妖庙那里,我知道了,这是想引着猪妖到打麦场里,然后把猪妖打死。这是他们的事,我们也不管那些。宋大海布置好了之后,他们三个人也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着,我们就等着赤眼猪妖来送死了。   我们几个跟猴一样坐在树枝上,开始还行,可是慢慢的感觉就不好了,已经是深秋初冬了,晚上有点冷,天上的月亮发出的白光,照在大地上,让人感觉更冷,保国和天宁小声的说着话,他们一边搓手一边议论着赤眼猪妖,今天晚上还来不来?这时我忽然看见远处出现了两个红色的小火球,闪着诡异的光芒。和这个火球连着的是一个巨大的身躯,足有牛犊子大,晃晃悠悠的朝着猪妖庙走去,我小声的说:“别说话了,赤眼猪妖来了。”   保国和天宁赶紧的住嘴,我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赤眼猪妖看,不愧是赤眼猪妖,两个闪着红光的眼睛,显的特别的瘆人,高大的身躯,已经脱离了猪的模样了。怪不得说赤眼猪妖猪头红眼狗身子。赤眼猪妖在猪妖庙前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吃的,就朝庄上望去,我看着猪妖的红眼睛,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赤眼猪妖看了一会,忽然发现地上有地瓜,于是就顺着地上的地瓜,一边吃着一边哼哼,慢慢的朝着打麦场走来,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了赤眼猪妖的样子,这个赤眼猪妖足有五六尺,像是一头半大的牛犊子,身子如同狗一样,和猪的身子有天壤之别,背上有如同马鬃的鬃毛,根根竖起,像是钢针一样,长长鬃毛从脖子后,一直延伸到背部,身子前面宽后面窄,长着一个狰狞的猪头,一对大耳朵朝两边伸着,眼睛在黑夜里放着红光,一对獠牙,已经伸到了嘴外边,月亮一照,闪着寒光,看着人不寒而栗,不过不管怎么样,毕竟还是猪,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在嘴里发出哼哼声,和嚼碎地瓜的声音。   慢慢的赤眼猪妖越走越近,到了那堆地瓜面前,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眼看赤眼猪妖就快把地瓜吃干净了,我心里着急的想,宋大海那里怎么还不开枪,再不开枪,赤眼猪妖就快把地上吃干净了,就在我着急的时候,忽然轰的一声洋炮响,洋炮里的火药,带着一串火星子,朝着赤眼猪妖飞了过去,这一洋炮,当时打在赤眼猪妖的屁股上,赤眼猪妖挨了这一洋炮,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声,那个声音和杀猪时的声音差不多,赤眼猪妖嚎叫了几声之后,忽然又轰的一声洋炮响,这下子把赤眼猪妖打的一下子摔在地上,赤眼猪妖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接着嚎叫着,四处寻找伤它的人,看了一会,忽然张大嘴巴,发出凄厉的咆哮,瞪着那闪着红光的猪眼睛,朝我们这里冲过来,那个叫声难听极了,看样子是发现宋大海他们了,我不由的替他们担心起来。 第一零八章 疯狂的猪妖   此时的赤眼猪妖显示出它极为可怕和凶悍的一面,疯了一般朝着宋大海他们扑过去,张着血盆大嘴,看着就让人恐惧,怪不得顺爷一再说赤眼猪妖厉害。我们几个躲在树上,几乎被赤眼猪妖的嚎叫声震下来,这个赤眼猪妖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枪响,一溜火星子,奔着赤眼猪妖而来,这一声枪响,差点把我震下来,那个赤眼猪妖应声而倒,猪妖被打死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宋大海果然厉害,临危不惧一枪干掉了赤眼猪妖。我们几个人趴在树干上,看着下面的赤眼猪妖,此时的赤眼猪妖喘着粗气,一个劲的直哼哼,一股股腥臭的气味,伴着猪骚味,朝我们扑面而来,熏的我们赶紧的捂住鼻子,这时宋大海喊道:“都说赤眼猪妖厉害,这个赤眼猪妖也没有什么厉害的。”   说着话就朝我们这边而来,宋大海手里拿着洋炮,眼看就要到赤眼猪妖的跟前了,就在这时赤眼猪妖忽然睁开了那双血红的眼睛,眼睛里透着摄人心魄的红光,我知道要坏事,赶紧说:“宋大哥快上来,猪妖活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只见赤眼猪妖在地上一个翻滚,然后爬了起来,嘴里发出巨大的哀嚎声,宋大海这时下意识的把洋炮对准赤眼猪妖,扣动了扳机,可惜洋炮没有响,乡下的洋炮都是单打一,就是先灌上黑火药,再灌上沙子,用铁棍捣结实了封口,按上引火炮子才能打,装一次弹药,非常的费事。刚才肯定是宋大海以为赤眼猪妖被他打死了,所以就没有装弹药。   枪声没有响,宋大海就是一愣,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何况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猪,赤眼猪妖张开血盆大嘴就朝着宋大海咬去,宋大海是一条汉子,当时反应过来,把枪朝着赤眼猪妖的嘴里,使劲的一捣,这一下子用的劲很大,赤眼猪妖又是一声厉叫,往后退了一步,宋大海大骂一声:“去你奶奶个熊。”   说完把洋炮朝着赤眼猪妖使劲的扔过去,(我的作者群206097480)我一看宋大海,心想宋大海呀宋大海,你不是傻了吗?虽说洋炮是单打一,打完了没有弹药就成了烧火棍,可是手里有一个烧火棍,也比赤手空拳的对付赤眼猪妖好,你这连洋炮都掉了,拿什么对付这个赤眼猪妖?看样子我得出手了,于是我握住手里的鬼头刀,准备下去救宋大海,和赤眼猪妖拼一个你死我活,就在这时,宋大哥如同猿猴一样,一转身灵活的爬到树上,那个赤眼猪妖一看宋大海要跑,直接朝着宋大海扑来,宋大海逃命的本领,真不是盖的,就在赤眼猪妖要咬到宋大海的时候,宋大海扳住了树枝,临空一起,身子悬空,躲过了赤眼猪妖致命的一击。   赤眼猪妖没有咬着宋大海,而是一下子咬到了树干,巨大的身躯,把树干撞的猛的一震,我们几个差点掉下去。我吓的赶紧抱住树干,赤眼猪妖咬住树干,然后咔嚓一下子,撕下一块带着树皮和白茬木的树干,然后在地上撕咬起来,趁着这个功夫,我们把宋大海拽上树干,宋大海上了树干,对着我们说道:“坏了,我们今天麻烦了。”   此时的猪妖还在地上疯狂的撕扯着地上的木头,我说:“宋大哥你刚才都不害怕,没有说麻烦,怎么现在说麻烦了?”   宋大海说:“你们不知道,平常打野猪的时候,受伤的野猪和独行的公猪最可怕,特别是受伤的野猪,它们会疯狂起来,这个赤眼猪妖非一般的野猪能比的,今天晚上它不会饶了我们的,但愿那两个人,能开枪把赤眼猪妖吓唬走。”   宋大海刚说完这句话,忽然咣当一下子,树猛的一震,我赶紧望下去,只见赤眼猪妖狠狠的把头撞在树干上,我们所在的槐树上,虽然很粗,两个人都不一定抱的过来,可是这棵树,里面是空心的,就外面的树干与地面相连着,所以赤眼猪妖能撞的动。   这时的赤眼猪妖已经疯了,撞完一下之后,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又疯狂的朝着树干一下子撞过来,一连撞了十几下之后,它好像知道撞不断这棵大树,于是就在树下转了起来,一圈圈的转悠,还不时的抬着头朝我们看,那对血红的眼睛,闪着凶光,好像想用它的那对猪眼睛,把我们杀死。   我想赤眼猪妖应该知难而退,赶紧的回老巢养伤,可是我错了,赤眼猪妖根本没有退的意思,只见它跑到树干的跟前,张开血盆大嘴,咔嚓一声咬到树干上,然后一下子撕开一块树皮,接着拼命的咬树干,没想到赤眼猪妖的牙齿这么锋利,咔嚓咔嚓的咬着树干,很快树干就被撕咬下一大段,照这样下去,只要是时间足够,赤眼猪妖迟早会把树干咬断的,我觉得的不能让赤眼猪妖继续咬下去,于是我往后一爬,顺着树干,慢慢的朝下去,由于大家都看着赤眼猪妖撕咬树干,没有人注意到我,我一手扳着树干,一手拿着鬼头刀,脚下的树干千疮百孔,我可以轻松的当落脚点,赤眼猪妖还在那里撕扯着树干,我已经离的它不远了,我手里握着鬼头刀,扬起来然后迅速的朝着赤眼猪妖的猪头切去,刺啦一下子,直接把赤眼猪妖的猪耳朵削掉了半个,赤眼猪妖疼的嗷的一下子蹦了起来,然后朝我咬去,我没有想到猪也能蹦这么高,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可是我忘了,这不是在平地,而是在树上,脚下一下子踩空了,身体悬空,这时失去了平衡,然后非常无奈的摔在地上。   这下子是我的背部先着的地,地上还有石头,垫在我的腰上,差点把我的腰给垫断了,按说这个时候,最好是躺下歇一歇,然后再起来,可是我要面对的是赤眼猪妖,一个极为凶残可怕的对手,当时我就一个驴打滚,一翻滚坐了起来,手里的那把鬼头刀没有扔,还在我手里,我紧紧的握住鬼头刀,准备和那头疯狂的赤眼猪妖拼命,这时赤眼猪妖往前窜了好几步才停下,嘴里嚎叫着,然后转过身。   我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起来,背靠着大树,赤眼猪妖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这时我手里的那把鬼头刀,居然微微的颤抖起来,那个不是我抖的,力量好像来自鬼头刀的内部,这把鬼头刀是有灵气的,和普通的刀不一样,发现鬼头刀在轻微的抖动,我没有时间高兴,因为那个赤眼猪妖要进攻了,此时的赤眼猪妖,被我削掉的那个猪耳朵,滴答滴答淌着血,猪血在黑夜里,看上去是黑色的,赤眼猪妖的血,落在地上已经湿了一片了。   它嚎叫着,用猪爪子使劲的扒着地,像是要把地挖出坑,我眼睛死死的盯着赤眼猪妖,这时赤眼猪妖大吼一声,朝着我张着血盆大嘴,一下子咬过来,我身子朝着树旁边一躲,想给赤眼猪妖来上一刀,赤眼猪妖好像知道我手里的这把刀厉害,身子一扭,然后朝着旁边一滚,站起身子,用那双眼睛看着我,然后准备再次进攻。   我握着手里的刀,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赤眼猪妖虽然害怕我手里的刀,但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接着又朝我进攻了,我身子朝后一退,倒霉的事来了。 第一零九章 猪妖负伤逃跑感谢落雨思菡   这棵老槐树底下,到处是凹凸不平的树根,我身子朝后一退的时候,脚下一绊,当时摔在地上,我听见咣当一声,知道赤眼猪妖咬在我刚才靠的那个树干上,我这时想赶紧起来,没有想到往后一缩脚,脚嵌在树根上了,越是着急,就卡的越紧,我赶紧手拽着树根,一下子起身,赤眼猪妖瞪着那血红的眼睛看着我,嘴里喷出腐尸一样的腥臭味,我知道自己这回完蛋了,现在我只好把鬼头刀横在我的胸前,准备和赤眼猪妖来一个殊死之斗。   就在这时,忽然从树上掉下来一个人,不过动静不太大,我虽然没有看清楚是谁,但能有这个身手的,只有猿猴一样敏捷的瘦猴能做到,那个赤眼猪妖听见动静,一下子转过身子,朝从树上掉下来的人咬去,我一看赤眼猪妖朝掉下的人咬去,救人要紧,我一咬牙使劲的一抽腿,把腿抽出来,手一扶树干,起身扬起手里的鬼头刀,朝着赤眼猪妖的猪屁股上,就是一下子,这一刀把赤眼猪妖的尾巴,连着屁股上的一块肉,同时削了下来,赤眼猪妖再也受不了了,嗷嗷叫的朝着庄外逃去,就在这时洋炮声响了,我知道这是另外两个人放的洋炮,可是洋炮对着赤眼猪妖的侧面打,丝毫没有杀伤力,这两声洋炮,没有阻止住赤眼猪妖的逃跑,赤眼猪妖一溜烟的绝尘而去。   我没有心情顾及那个赤眼猪妖,因为我心里十分担心刚才掉下来的那个人,于是赶紧过去看个究竟,到跟前一看,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放下了,从树上掉下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用人衣服包着的树枝,这时师弟天宁在树上说:“师兄,我用的这招调虎离山还不错吧?”   说着话从树上溜下来,我拍着天宁的肩膀说:“师弟你用的这招简直绝了,幸亏你的这一招,救了我的命。”   这时保国和宋大海也从树上下来了,宋大海说:“唉,都是我低估了这个赤眼猪妖的厉害,看来这赤眼猪妖比野猪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不过今天这个野猪已经受了重伤,我们明天可以顺着血迹找到这个赤眼猪妖,然后除掉它,不然以后就麻烦了,它要是再次伤好了,会疯狂的伤人。”   宋大海正说着,铜头和铁头过来了,他们手里拿着洋炮,铜头说:“奶奶的,这个赤眼猪妖太厉害了,我们没有宋大哥的本领,不然也能用枪干死这个赤眼猪妖。”   宋大海说:“兄弟别说了,你哥我脸上都感觉发烧,走,到我家喝酒去。那个猪妖今天受重伤了,明天我们顺着血迹,一准能找到。”   说着宋大海找到他的洋炮,就领着我们到他家里喝酒,宋大海好客,在庄上可是出了名的,我们跟着宋大海到了宋大海的院门前,宋大海拍着门,大喊:“媳妇赶紧开门炒菜,我们哥几个要喝气酒,驱驱寒气压压惊。”   这时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叫,那个叫声像是狗,又不像是狗,宋大海一听到狗叫,当时就骂道:“你他娘的,要是再叫唤,老子剥皮炖了你。”   宋大海说完这话,里面的狗吓的吱吱叫,接着宋大海又喊门,我说:“大哥我看咱们还是到三宝观喝酒吧,嫂子都睡了。”   宋大海说:“那怎么行,睡了不会再起来呀?”   这时就听见里面的人说:“来了,来了,当家的你不是打赤眼猪妖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赶紧开门炒菜给兄弟们喝酒,我们今天差点被猪妖弄死,赶紧炒点菜给我们喝酒,压压惊,明天再去收拾猪妖。”   这时门开了,宋大嫂头发有点散乱,身上的衣服穿的还不是太整齐,一开门看见我们几个在门口站着,当时一低头转身朝屋里跑去,宋大嫂这个人,在我们庄上,可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当时庄上的小孩,见到宋大嫂,就在后面喊:“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嘴一点点,走起路来扭扭噶,大海看了笑哈哈。”   宋大嫂跑到屋里之后,我们几个在院子里站着,不敢进屋,宋大海家里的那条黄狗,朝着我们狂咬,宋大海喊住了狗,看见我们五个人不进屋,就说:“你们五个人在院子里站着干啥?赶紧的进屋。”   我说:“大哥,嫂子她……”   我想说没有穿好衣服,衣衫不整的,我们怕嫂子害羞,不好意思进去,可是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不过宋大海明白我的意思,就笑着说:“大胆你的人不大,心眼还挺多的,你是小叔子,怕啥?走赶紧的到屋里坐。”   说着话拉着我们就到屋里坐,到屋里之后,我看见宋大嫂衣服已经弄的板板整整了,头发也不散乱了,在灯光下好看的出奇,大大的眼睛双眼皮,鸭蛋脸,樱桃小嘴,我看了几眼,赶紧低下头,这时宋大海说:“赶紧把挂在外边的那两只野兔炖了,多加上点山里的蘑菇,我们几个要喝酒。”   宋大嫂听了一句话不说,就去忙活去了,这时我感到有什么东西蹭我的裤腿脚,我赶紧低下头看,一看地上是一只小狗,这只小狗灰黄相间的颜色,两只耳朵竖着,此时的小狗正在那里站着,用两只小前爪,抓着我的裤脚,用那个毛茸茸的头,蹭我的裤腿脚,这个小狗真是太可**了,不大,顶多两三个月大,它用一双眼睛看着我,那两个眼珠子,随着我的脸咕噜乱转。   我弯下腰抱起小狗,把小狗举到眼前,忽然小狗惊恐的朝着我的背后望过去,好像十分慌张的样子,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背后有东西,可是看了看我知道了,背后背着那把鬼头刀的,其实动物比人敏感,它们能清楚的嗅到危险,这把鬼头刀杀过无数的人,煞气肯定很厉害,只是我们自己感觉不到罢了。   我把小狗放在怀里,然后腾出一只手,把鬼头刀抽出来,交到师弟保国的手里,铜头看着鬼头刀说:“大胆你的这把鬼头刀真是一把好刀,不但光亮如镜,而且不沾血,我看这把鬼头刀你送给我得了。”   我说:“我就是想送给你,恐怕你也不敢要。”   铁头说:“大胆你这话说的,我哥有啥不敢要的,只要你们给,我们哥俩就要。”   我说:“怪不得你们是兄弟俩,都是一个鼻孔眼出气,我给你们说,这把刀不是普通的刀,而是刽子手的刀,而且是一把传家刀,对了,就是我的那个师弟,刽子手张善的刀,他都不知道这把刀杀过多少人头,你们要是不怕有半截刚,无头鬼什么的,找你们,你们就拿去好了,我们这把刀就是在三宝观供着,也不断的有灵声。”   这时师弟保国以为我真送给铜头和铁头了,就恋恋不舍的把鬼头刀朝着铜头和铁头的跟前一推,然后说:“我师兄都说给你们了,你们拿着吧。”   师弟把鬼头刀往铜头、铁头的跟前一递,我不由的心里埋怨起师弟保国,这个傻师弟,俗话说听话听音,咋就没有听出我话中的意思来,不过铜头和铁头都知道师弟张善的事情,他们赶紧推辞,说什么都不要,铜头强笑着说:“大胆,那个刀是张善的传家宝,我们可不能要,再说了,这把刀当菜刀使有点大,。我们还是让铁匠给我们打一把菜刀用。”   铜头和铁头不要鬼头刀,正中了我的心意,我双手抱着小狗,仔细的看起来,这一看,忽然看出有点不对劲。 第一一零章 火狐狸   这只小狗的腿不对劲,这只小狗的狗腿和别的狗不一样,这只狗的后腿很正常,可是前腿特别的短,好像是在中间断了一截,我赶紧仔细的看小狗爪子,这只小狗好像很怕我看它的小爪子,惊慌的朝着我的怀里钻,然后可怜巴巴的用眼睛看着我,那个小眼神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不过我已经看清楚了小狗的前爪,小狗的前爪不是断的,那只小狗朝我呜呜的叫了两声,像是小孩在淘气,我又把小狗从怀里抱出来,仔细的看了看这只小狗,这只小狗的尾巴,和平常的小狗不一样,尾巴特别的长,蓬松着有点像是狐狸尾巴,真是一只奇怪伶俐的小狗。   我抱着小狗问宋大海说:“大哥你家的这只小狗真好玩,是你们家的那只大猎狗下的仔吗?”   宋大海笑着说:“你说的是狐仔呀。”   我说:“怎么,这只小狗叫狐仔?”   宋大海笑着说:“是呀,这只小狗是叫狐仔。”   我说:“怎么会叫狐仔?这个名字真奇怪。”   宋大海说:“这是因为你怀里的小狗是赤狐狸下的,所以叫狐仔。”   我一听赤狐狸,当时就是一惊,在我们这里的深山里,有一个传说,那就是关于赤狐狸的传说,当年整个的沂蒙山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发,到处是荒山和杂树林,山里的野畜多的是,后来人烟一多,加上过度的砍伐,山上的野畜,就逐渐的减少了。   在大山的深处,有一种赤狐狸,也叫火狐狸,其颜色如火,一身的赤红,这种狐狸的皮毛是商贾巨富们的最**,用赤狐狸的皮,做成的大衣,有和貂皮一样的功效,风吹皮毛毛更暖,雨打皮毛毛不湿,所以这种狐狸的皮毛,非常的珍贵,不过这种赤狐狸非常的稀少,又非常的机灵,所以大多数猎户,别说打着这种赤狐狸,就是见也不容易见到。眼前的这个小狗,居然是赤狐狸下的,看不出一点赤狐狸的样子,真是有点怪。   于是我说:“宋大哥我怎么觉的这只小狗不像赤狐狸?虽然我们没有见过赤狐狸,但是普通的狐狸还是见过的。”   宋大海一听哈哈大笑,笑完了说:“大胆,说起这件事,我就他娘的高兴,你们等着,我有熏好的野猪火腿,我先切上一盘,咱们边喝酒边说。”   说着话就走了出去,一会的功夫,端来一个小盆,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酒坛子,把小盆和酒坛子一放,然后就出去找喝酒的碗和筷子,我看见小盆里的肉,被切成了薄片,上面是那种黄里透红的颜色,显的特别的诱人,一闻一股肉香夹着烟味,这就是宋大海说的野猪火腿,看样子都是瘦肉,很少的一点肥肉,我一看心里就觉的不咋滴。   俗话说的好,肉上有油,吃起来才香,如果没有油,光吃点瘦肉,跟嚼蜡似的有什么好吃的,这个可能和现在的思想格格不入,可是那个年代,不像是现在,人瘦的都跟黄鼠狼子似的,肚子瘪瘪的,说句玩笑话,那个时候,做梦都想有三高,可惜都严重的营养不良,不贫血就不错了。   这时宋大海拿来筷子和碗,每个碗里倒了小半碗酒,然后把筷子递到我们的手里,我把怀里的小狗狐仔放下,这个小家伙可不简单,老是看着人的脸,像是在察言观色,给你的感觉,这就不是一个小狗,而是一个聪明的小孩。   这时宋大海举着筷子说:“大胆赶紧的叨菜,尝尝这个野猪火腿,是我去年腊月的时候,打的野猪弄成了,先用盐和花椒腌上,让火腿进了盐,再慢慢的熏黄了,一直放到现在,都不舍得吃。”   我听宋大海这么一说,就叨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吃起来,这块肉吃到嘴里,真是不错,特别的有嚼头,越嚼越香,一股肉香夹着烟味和花椒味,那个味道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说是猪肉吧,有一种猪肉没有的香味。野猪火腿,果然和家里的猪不一样。吃着野猪火腿,这时小狗狐仔又用两只前爪,抓着我的裤腿,两只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吃火腿,这个小家伙肯定是想吃了,于是我叨了一块火腿,放到那里,狐仔朝我吱吱的叫了两声,然后就在那里吃起来,宋大海说:“这个小家伙可讨人喜欢了。”   我说:“宋大哥你说说这个小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了,一边喝酒一边说的。”   宋大海听了之后,说道:“这件事要说,还是几天前的事,光说话了,还没有喝酒,先干了这碗酒,咱们接着说。”   说着举起碗,仰头一碗酒喝下去,然后朝我们亮了一下碗,这个证明自己喝干净了,没有作弊,我们也得喝干净,不然就对不起领头喝酒的人,于是我们端起碗,也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宋大海把我们的酒满上,然后笑眯眯的说:“说起这件事我真是高兴的不得了,这次发了点小财,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有打猎的同伙说,在狐洞子看见过赤狐狸,我一听赤狐狸,当时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你们也知道,这个赤狐狸的狐狸皮,可是一件宝贝,皮货行里有市无货,价钱高的吓死人,可是干眼馋,没有谁能打到赤狐狸。我问清楚赤狐狸出现的地点,就准备好行装,去打那只赤狐狸。   这个时候,正好是秋天,赤狐狸的毛皮,秋天和冬天最好了,春天和夏天就稍微的次一点。对于狐洞子,我非常的熟悉,那里是一个山沟,在大山的深处,可谓是山高水深林密,各种生灵都有,不过那里也很危险,经常有虎狼出没,所以猎人一般不喜欢去那里,因为钱再多,有钱没命花也不值得的。   我不怕那些,因为我的命硬,小时候算命的都说了,我这个是茅坑里的石头命,又臭又硬,进山打猎他们都很多人,想想人一多,你打猎打个屁,还没有看到猎物,猎物就跑没影了,别说赤狐狸了,就是普通的兔子,也不一定能打到。我自己就不同了,打猎的时候,想走就走,想停就停,自己不说话不弄动静,就不惊动那些机灵的野畜,所以每一次我都打的最多。这一次去打赤狐狸,我想我也一定能手到擒来。   狐洞子离咱这里远,得走一天半的山路,我在第二天的中午,到了狐洞子,准备找打赤狐狸的地方。”   我说:“哥你不找赤狐狸,怎么找打狐狸的地方?”   宋大海说:“大胆兄弟你这就不知道了吧,狐狸这种生灵,是最有灵气的生灵,耳朵灵的出奇,而且聪明又狡猾,特别是这种赤狐狸,更是聪明绝顶,只要它们嗅出一丁点危险的味道,就会逃之夭夭,根本打不到它们,所以我找这个打赤狐狸的地方,非常的重要。”   我听到这里,朝桌子底下一看,只见桌子底下的狐仔,死死的盯着坐在桌子那边的宋大海,它的眼光带着狼才有的那种绿幽幽的光,这个目光十分的阴冷,让人感觉头皮发麻,我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再看桌子底下的狐仔,完全变了模样,只见它把身子凑到我的跟前,用自己的身子和头,使劲的蹭着我的脚边,两只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朝着我呜呜的低声叫着,那个叫声像是哭,又像是哀求,这时宋大海问我说:“大胆兄弟你怎么了?” 第一一一章 可怜的狐仔   我看着狐仔好像在哀求我,于是赶紧说:“没、没有什么事,刚才,刚才叨了一块肉,掉在了地上。”   宋大海笑着说:“我说兄弟,咱家里不缺那块肉,你的跟前不是有狐仔吗?让狐仔把那块肉吃了就行了。”   我赶紧说:“狐仔还正在吃。”   这时宋大嫂端着一个盆进屋,我们就闻到一股肉香,知道是野兔炖好了,宋大嫂把盆放在桌子上,然后抱起在地上的狐仔,就到了里间屋里,桌上上的一盆子野兔肉油光光的,还有许多蘑菇之类的东西,一闻就觉得喷喷香,虽然野猪肉好吃,但我还是喜欢油汪汪的野兔子肉。   这时宋大海笑着说:“这个时候,地里的枯草,都结了草籽,野兔靠吃草籽,长的最肥了,桌子上的野兔,是我从松树林子里打的,赶紧尝尝味道。”   看着一盆诱人的兔子肉,我早就馋的不行了,宋大海一说让我我们尝一下兔子肉,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赶紧的叨起一块兔子肉,咬了一口,兔子肉果真香,以前也吃过野兔子肉,可是觉的不好吃,肉很柴还没有什么油,可是这盆兔子肉,和以前的兔子肉不同,咬在嘴里虽然还是挺有嚼头,但是比以前的兔子肉好吃多了,可能里面还加了蘑菇的原因吧。   吃着兔子肉,宋大海又和我们碰了一杯酒,然后笑着说:“刚才说到哪了?”说着话一拍脑袋说:“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说到打那个赤狐狸了,我先在狐狸最容易出现的地方,找了一个石头窝子,然后用我身上带的小斧子和小锯子,弄了些松树枝,在那个石窝子里就搭起了一个窝棚。这个狐狸和人一样,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恋家,它们都有固定的家,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家,这也是和别的生灵不一样的地方。”   我说:“大哥你搭那个窝棚干什么?”   宋大海笑着说:“兄弟你这就不懂了吧?俗话说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这就是我打猎的道,听说过守株待兔吗?就是守在那里等着兔子撞树上,我就是在这个石窝子里等着那个赤狐狸上钩。知道我为什么用松树搭在石窝子上吗?”   我摇摇头,宋大海说:“要不怎么说你笨哪,这个用松树搭起来的石窝子,主要的是掩盖人的气味,那个赤狐狸的鼻子灵,必须把自己的气味掩盖住,这样才能让赤狐狸肆无忌惮,在赤狐狸不注意的时候,给它来上一枪。”   其他的人一听都说宋大海高明,宋大海喝了一口酒,然后叨了一口菜,吃完之后继续说:“我搭好了石窝子,在石窝子下面铺上枯草,往里一钻,里面舒服极了,就在这样的地方过夜,也不用怕冷了。   我在石窝子里,静静的等我的猎物出现,这儿等猎物,需要很多的耐心,没有耐心不行,我一直等到傍晚,我在石窝子里,不吃不喝不走动,就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周围的一切,这时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忽然有狐狸叫的声音,由于这里非常的静,我又是全神贯注的听着,所以我很容易听见了动静,赶紧的循着动静而去,发现在离我百步的地方,有轻微的草动,我们干这一行,凭的就是眼睛,看东西特别准。   我敢确定,那里的草动,绝对不是风吹的,我知道猎物就在那个草丛里,我想把枪拿出来,这时忽然从草丛里蹿出一团火,我赶紧仔细的看去,那不是一团火,而是一只美丽的赤狐狸,那只狐狸动作像是飞天,有点随风飘的感觉,我看着看着,竟然忘记了把洋炮拿出来,放在平时打猎,我的速度非常快,洋炮可以很快的瞄准,掰开发火嘴,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那个美丽的身影转瞬之间就消失了,由于石窝子里看不太全面,我只看到赤狐狸一个影子,接着就消失了。我看着前面什么都没有,我心想难道自己看花了眼?想赤狐狸想疯了?这个不可能呀,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我仔细的用眼睛搜索起周围的草木,想从那些已经枯萎的草木里,找出那只火红的狐狸,因为火红色的狐狸,在枯草里,根本就藏不住。   我慢慢的看着刚才火狐狸出现的地方,想在那里找到火狐狸的蛛丝马迹,可是看了一会,什么都没有找到,好像那只赤狐狸凭空消失了。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一团诡异的火,当时心里一动,那只赤狐狸出现了。可是根本没有给我考虑的时间,那只赤狐狸从离我十几步的沟里,飞一样的过去了。转眼间消失在树林子里。”   天宁说:“大哥那只火狐狸真狡猾,是不是跑了,就没有抓到它的希望了?”   宋大海摇摇头说:“不是的,瘦猴你不了解狐狸的性格,刚才我说了,狐狸最恋自己的小窝,但它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小窝暴露出去,这样谨慎完全是保护自己的小窝,它们不会在自己的小窝多停一会。”   天宁说:“原来是这样呀。”   宋大海点点头,他的兴致很高,又给我们倒上酒,笑着说:“赤狐狸跑了,我并不担心,越是这样就越证明,它就住在这里,早晚还会回来的。于是我就不动声色的等着,等着那只赤狐狸再回来,一直到天黑的时候,我的眼前忽然有一个黑影子一闪,接着一晃而过,我一看是那只赤狐狸跑了过去,可惜我没有准备好,又让这只赤狐狸跑了。我心里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打死这只赤狐狸,由于天已经黑了,我怕打草惊蛇,于是就在石窝子里没有动,等着第二天赤狐狸再次出现。   深秋在树林子里过夜,比热天的时候强多了,没有了那些蚊虫、毒蝎和蛇之类的东西,山鼠黄狼之类的,对人更是畏之如虎,不敢到人的身旁,至于虎狼,我想这个更不用担心,因为凭着赤狐狸的狡猾,它绝对不会把窝安在虎狼窝边上。我缩在草窝子里,闭目养神,深夜的山上,有一些奇怪的声音,都是鸟儿和兽类发出来的,我经常在林子里自己住,所以根本就不担心,一夜无话,就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我没有吃也没有喝,就等着打了那只赤狐狸,然后高高兴兴的回家。   我把洋炮架在石窝子上,然后就等着赤狐狸走过去的时候,给赤狐狸致命的一击,我知道那只赤狐狸早晚会出来,果不出我所料,就在昨天的地方,忽然草一动,然后一团火从草里飞出来,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知道火狐狸肯定又在那里故伎重演,肯定还和昨天一个样,于是我没有被狐狸的假象所迷惑,而是瞪着眼睛,手里扣着扳机,等着赤狐狸经过我的面前。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怕炮子受潮,换上了新炮子,虽然打猎无数,可是这还是第一次打火狐狸,我的心里有点激动,手握着洋炮,有点轻微的颤抖,我知道这个是打猎的大忌,于是自己让自己镇定下来,争取一洋炮打到那只赤狐狸。   我正想着,忽然赤狐狸,朝我这里飞快的跑过来,我知道机会来了,于是手随时准备扣动扳机,就在火狐狸经过我面前的时候,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身子往地上一滚,接着向草窝里滚去,我知道再不开枪就晚了,于是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砰的一洋炮,从洋炮里喷出一道火舌。” 第一一二章 狡猾的赤狐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只狐狸有种亲近感,希望宋大海打不到那只狐狸,也许是因为一只狐狸救过我的命,只知道狐狸是一种善良美丽的动物,我一听到宋大海开枪了,赶紧问:“宋大哥你打着赤狐狸了没有?”   宋大海说:“我明明的看着打中了那只赤狐狸,于是我赶紧掀开盖在我身上的松树枝,跑了出去,想找到那只赤狐狸,可是我发现自己看走眼了,找了一会,连根狐狸毛都没有找到,按理说这么近,不可能打不到,我可是一个老猎手,可能是赤狐狸受了伤,于是我把洋炮装上火药,弄好了火炮子,就仔细的找那只赤狐狸。   眼前的枯草被洋炮打倒了一片,我怕赤狐狸受伤躲在枯草里,于是用洋炮拨着枯草,仔细的找,想找到蛛丝马迹。当我拨开枯草一看,在枯草的里面,隐藏着一条暗沟,我看到暗沟心里明白了,这只赤狐狸当时一感觉到危险,就把身子滚到这个暗沟里了,我顺着暗沟找了一会,发现地上没有血迹,知道自己没有打中赤狐狸,这只赤狐狸果然狡猾。”   我听到宋大海没有打着赤狐狸,心里暗自高兴,可是接下来就高兴不起来了,宋大海接着说:“我没有打着那只赤狐狸,心里那个郁闷,这可是一个值钱的宝贝,一枪打不到赤狐狸,也就没有什么机会了,这一枪无异于打草惊蛇,别说是聪明绝顶的狐狸,就是普通的动物,也并不会再回来了,这些都是命呀,我暗自感叹自己没有发财的命,眼瞅着大洋到手了,结果又跑了。   坐在地上抽了一袋烟,这时我忽然想起狐狸窝,这个狐狸窝里如果要是有小狐狸,我可就赚了,这个赤狐狸的幼崽可是一个抢手货,弄几个狐狸仔,我这一趟也不白来。于是我就起身朝着赤狐狸蹿出来的那个地方走去,干我们这一行的虽然不敢说自己是火眼金睛,可是我们看地方是一看一个准。   我很快来到了狐狸出来的那个地方,一看这个地方的草木遮掩的十分严实,密不透风的草木,把里面护的严严实实,不过仔细的看,那些草木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的,不过那些草好像被伪装整理过,我看到这里,凭经验断定草木之后,肯定就是狐狸窝。   于是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斧头,想斩断里面的木头,刚扬起手忽然听到有狐狸的厉叫声,我赶紧回身往前,只见那只赤狐狸在地上打着滚叫唤,好像受了伤,十分痛苦的样子,我心想好家伙,原来刚才被我打中了,看样子真是狡猾无比,刚才愣是没有叫唤一下。看到受伤的赤狐狸,我赶紧把斧子收起来,赶紧拿过来洋炮,举起洋炮瞄准。   可惜距离有点远,洋炮的杀伤力不够,没有办法,我拿着洋炮,就慢慢的朝地上打滚的赤狐狸走过去,那只赤狐狸好像没有看见我,只是仰面朝天,四只爪子使劲蹬着,好像要断气了一般。我想这只赤狐狸现在要是死了,我的这一枪就省了。   离着赤狐狸越来越近,已经快到洋炮的杀伤射程了,这时赤狐狸忽然一翻身,跌跌撞撞的朝前跑去,当我举起洋炮的时候,赤狐狸又跑到了远处,不过好像赤狐狸受的伤有点重,又在前面跌倒了,我心里想,你这样跑也就是多活一会,最后还得死在我的洋炮下。   于是我拿着洋炮继续追上去,没想到我快接近的时候,那只赤狐狸居然又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朝前跑去,就这样睡倒爬起来,一直到了很远的地方,好像过了有一个山头,到了树林子深处了,这时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只赤狐狸像是在耍我,它根本没有受伤,而是想把我引开。都说狐狸聪明,我以前还不以为然,可是现在我一个老猎人居然被狐狸耍了,想明白了之后,我心里不由的暗骂起自己,心里骂道宋大海呀宋大海,你可是打了一辈子雁,最后被雁啄瞎了眼。赤狐狸还在远处哀嚎,我骂道:你奶奶个头的,在那里叫唤着骗鬼去吧。骂完了我就顺着原路回去,想看看那个狐狸窝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铜头说:“大哥那个可是深山,普通的人到里面就迷路,你怎么还能回去找到那个狐狸窝?”   宋大海听了先是笑,接着喝了一口酒,洋洋得意的说:“我说铜头兄弟,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打猎没有经验,可不敢进深山,在打猎的时候,我们都是一边走,一边做记号,这就是我们的经验,留下了记号,就不会迷路。   我顺着记号,回到了那个狐狸窝,准备把挡着的几棵树,先砍断,然后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就在这时,那只赤狐狸又在不远处叫了起来,这回好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在地上直转圈,好像是喝醉了酒,又好像在咬自己的尾巴。   看到这里我心想,此时不打这只赤狐狸,什么时候打,于是我拿着洋炮,慢慢的朝着赤狐狸接近,那只赤狐狸,这一次好像毫无准备,慢慢的越靠越近,这时我忽然举起洋炮,准备着开枪的时候,赤狐狸一个翻滚,不过不管怎么躲,也不会有枪快,我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轰的一声洋炮响,我看见赤狐狸歪歪扭扭的朝着草里钻过去,这会我亲眼看见自己打中了那只赤狐狸,于是没有来的及装火药,提着洋炮就跑了过去,那只赤狐狸还在草里乱动,我看着草里乱动的赤狐狸,心里那个激动呀,这回发财了。   到了赤狐狸的面前,赤狐狸朝着我吱吱叫了两声,它龇着牙,眼里是满眼的怒火,我知道受伤的动物最可怕,它们会不顾一切的做垂死挣扎。这种赤狐狸,就狐狸皮值钱,所以活的死的一个样,于是我手里把洋炮倒过来,手拿着洋炮筒子,朝着赤狐狸撸过去,这一下子十拿九稳的可以砸到赤狐狸的脑袋上,可是让我惊讶的是,我眼前的红影子一闪,洋炮砸在了地上,那只赤狐狸居然又跑了,赤狐狸跑了几步,就钻进了草后的那条暗沟,受伤的赤狐狸,动作不是很快,我看见赤狐狸要跑,哪能让到嘴里的鸭子飞了,于是手里拿着洋炮就追上去。   到了那条暗沟里,我看见赤狐狸就躲在里面,这个家伙两只眼睛看着我,正在那里瑟瑟发抖,我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看赤狐狸,只见赤狐狸一身火红的毛,如丝一样顺滑,根根透亮,这样的毛皮可是难得一见的上等毛皮。我看着赤狐狸,心里那个高兴,心想这一次你跑不了了吧?   想到这里我举起手里的洋炮,直接就朝着赤狐狸的脑袋砸去,就在我的洋炮快要砸到赤狐狸的时候,那只赤狐狸,身子一扭,如一团火一样,朝前蹿出去五六尺远,我的洋炮这时又砸了个空,还差点把我晃到沟里。我被这只赤狐狸惹火了,奶奶的,三番五次的被一个野畜耍着玩,我当年打冒猴子都没有今天这样费事,于是拿着洋炮,几步又追过去,当我再次朝着狐狸打去的时候,赤狐狸还是一扭身,然后轻而易举的躲过去。   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舍弃,心里想非砸死这只赤狐狸不行,可是那只赤狐狸像是故意气我,始终在我的不远处,等着我用洋炮砸。” 第一一三章 狐狸的母亲   “砸了几次之后,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只赤狐狸是故意耍我,看它躲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受太重的伤,于是我想这样砸不是办法,还得用洋炮打,于是我就掏出牛角,想朝着洋炮筒子里倒火药,你们也知道我的火药和沙子都装在牛角里的,下面有塞子,拔下来之后,就可以倒火药。我刚倒了一点火药,那只该死的赤狐狸,居然跑到我的跟前了,朝着我吱吱的叫,我一看赤狐狸到我的跟前了,来不及装火药,赶紧把牛角塞上,抓着洋炮筒子,就朝赤狐狸砸去,可是这一下子又让赤狐狸轻易的躲开了,几次之后,我算是明白了,自己用洋炮砸,根本就砸不到赤狐狸,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装上火药和砂子,于是我不顾那只赤狐狸,开始往洋炮里装火药。   其实这些年装火药,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把洋炮竖起来,就在我装黑火药的时候,赤狐狸又跑了过来,我不管赤狐狸了,当我把火药倒进洋炮筒子的时候,赤狐狸好像闻到了火药的气味,当时吓的转身就跑,我心想神仙都怕一溜烟,何况是一只狐狸。   装多少火药,我心里都有数,装好火药之后,麻利的用铁杆子倒几下,接着装上沙子,封住洋炮口,一切完成之后,再去找那只赤狐狸,可是赤狐狸早就没有影了。我心想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只赤狐狸三番五次的这样戏耍我,主要的是想把我引开,它的狐狸窝里肯定有小狐狸仔,于是我心里豁然开朗,又想到了守株待兔这个计策,于是我拿着洋炮,就到了狐狸窝那里,想用狐狸窝把那只赤狐狸引过来。   我蹲下身子,把洋炮放在腿上,枪口朝着赤狐狸来的那个方向,然后用斧子砍那几颗挡着路的小树,一边砍树,一边盯着赤狐狸出现的方向看,希望我的判断没有错,赤狐狸会回来保护自己的老巢。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砍树的时候,那只赤狐狸出现了,它在我的远处直转圈,一边转圈一边吱吱的叫,这个声音和刚才的悲鸣,完全是两码事,这次赤狐狸不装受伤了。它在远处用眼睛看着我,似乎想过来,可是又害怕,我知道它是害怕我手里的洋炮,只有洋炮能对付它。   我不管赤狐狸怎么叫唤,一个劲的在那里砍树,小树不大,很快就砍断了一棵,我准备再砍第二棵树的时候,那只赤狐狸忽然尖叫着朝我冲过来,我当时把斧子朝地上一扔,然后手一把把洋炮把攥住,扣着扳机,另一只手把洋炮拖起来,身子一转,把洋炮瞄准了那只赤狐狸,这一次它没有躲,瞪着两只眼睛,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朝着我冲来。   越来越近了,我看赤狐狸的眼睛似乎在喷火,我知道赤狐狸要拼命了,可是它太自不量力了,不知道火药的厉害,越来越近,打赤狐狸远了打不死,近了毛皮就不值钱了,所以到了差不多的时候,一定要开枪,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这一次赤狐狸没有躲开洋炮,被我一洋炮打中了,赤狐狸中弹之后,又从地上爬起来,这一次没有朝回跑,而是疾跑了几步,把头和身子朝着狐狸窝,一下子趴下了,嘴里发出悲鸣声,叫了几声之后,就再也不动了,我知道这只赤狐狸被我打死了。   都说狐死首丘,这一点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狐狸死的时候,果然是把身子朝自己的洞府,我打死了那只赤狐狸非常的高兴,赶紧几步跑过去,发现狐狸是头部和嘴里中弹,这一张狐狸皮很完整,我看着那柔滑的狐狸毛,用手摸了一下,感到十分的温暖,和丝一样滑,说实话我打猎那么多年,这狐狸皮是我见到的最好的皮子。这时忽然看见赤狐狸的眼睛,它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狐狸窝,眼里充满泪水,嘴里的血流到了地上,想不到狐狸也会哭。我觉的这只狐狸有点可怜,可是转念一想,这些生灵本来就是我们人的衣食,没有什么可怜不可怜的。   于是我不顾狐狸嘴里滴出来的血,把赤狐狸往身上一背,准备往回走,到家里剥了狐狸皮,然后拿到皮货行里卖个好价钱。刚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草丛里有悲鸣声,一听见声音我高兴起来,看样子我估计的没有错,那个草丛里,果然有狐狸仔,于是把赤狐狸放在地上,然后走了过去,用斧子砍断了几棵小树,然后扒开枯草,朝里面一看,里面是一个石头的小洞,不是很深,铺着干草之类的,这就是狐狸窝。   刚才的悲鸣声就是这里发出来的,我想狐狸仔就在里面,于是仔细的看,看起来,这个狐狸洞是一个石窝子,不是很深,里面也没有别的小洞,如果有狐狸仔的话,肯定跑不了。于是我仔细的找起来,找了一会什么都没有找到,于是我看着狐狸洞挺大,我的身子可以进去,于是我爬了进去,慢慢的找里面的狐狸仔。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我前面的草一动,仔细的一看,我前面的那个不是草,而是一条和草差不多的尾巴,尾巴不大,一看就是小狐狸仔的,于是我伸手拽住小狐狸尾巴,使劲的往后一拽,就听见吱吱的叫,我可不管这些,一边拽着一边往后退,等我退出洞一看,发现拽出来的这个不是狐狸仔,而是一个像狗的东西,前爪很短。   这个东西不是很大,顶多也就一两个月,这个小东西就是刚才的那个狐仔,这样的小家伙**牙都没有退,根本不能咬人,它看到被我抓住,很惊恐的样子,可是当悬着的身子,一看到地上的赤狐狸之后,先是悲鸣,然后使劲的弯着身子,用它的那双眼睛,冷冷的瞅着我,想不到狐仔的眼睛那么毒,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俗话说的好,斩草除根,我不能留着这个祸害,于是打算摔死这个狐仔,用另一只手,反手抓住狐仔的脖子,高高的举起来,准备把狐仔摔在对面石头上,这时狐仔忽然发出哭一样的声音,我当时有点奇怪。   这个声音可不像是狐狸的声音,有点像是小孩子哭,我听到狐仔的哭声,当时停住了手,把狐仔放在我的眼前看了看,发现这个小家伙也会哭,眼睛里含着泪水,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小孩子,我看到狐仔的样子,一下子心软了,把狐仔放在我的手掌里,其实这时我还有个想法,那就是狐仔一咬我,我肯定当时就会摔死它,可是它没有咬,而是很亲切的样子,还不时的用头蹭我的手掌,看样子这个小家伙没有那么多的智慧,于是我就把狐仔放在褡裢里,扛着赤狐狸回家了。   我跟你们说,这个赤狐狸皮果真是个好东西,我拿到城里的皮货行一亮相,好几个人赶着要赤狐狸皮,我可是卖了一个好价钱,等我有了儿子,这些钱给他娶媳妇都够。”   说着话喝了一口酒,然后大叫道:“来、来、来,哥几个吃菜。”   我听了宋大海讲完赤狐狸这件事,再也没有心思喝酒吃菜了,那香喷喷的兔子肉,吃到嘴里也如同嚼蜡一样,我觉的那只赤狐狸伟大,也觉的那只赤狐狸可怜,如此一个天地间的精灵,被一身高贵的皮毛给害了,我对狐狸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第一一四章 可怜的狐仔   宋大海和他们几个在那里吃菜,我却吃不出菜的滋味,干脆不吃菜,也不喝酒了,坐在那里想事情,脑子里有点乱,一下子想起那只白云山的白狐,眼前出现了白狐的身影,狐狸是天地间的精灵,它们是灵气和智慧的结晶,身子修长,性格温顺,虽然也有利爪和尖牙,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狐狸吃人,即使成了精,也不可怕,我见的白云儿也不像是传说中的妖怪,反而像一个一尘不染的仙子,美丽的让人惊叹,狐狸和人没有仇,也没有什么错,如果非说有错的话,它错就错在有一身美丽异常的皮毛,这一身皮毛,就是因为漂亮华贵,才引起了人的贪心,这样说来,贪心最可怕。   我越想越难受,这时宋大海问我说:“大胆你怎么不吃了?”   我赶紧说:“大海哥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这时铁头说:“咱们喝咱们的,这个大胆肯定是喝醉了。”   我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把板凳往旁边抽了抽,然后坐在离酒桌远一点的地方,看着院子里,想着关于狐狸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时我觉的有东西蹭我的裤脚,低头一看,狐仔正在看着我,仰着头用那对惹人怜**的眼睛,看着我的脸,好像在察言观色一般,我看着狐仔,感觉这个小家伙一定和人差不多聪明,于是我从地上抱起狐仔,它一个劲的往我的怀里钻,这个小家伙的皮毛不是太好看,但摸上去却十分的顺滑,我抱着狐仔,宋大海还在那里说着,由于喝了酒,嗓门大了起来。   宋大海说:“我打了一只赤狐狸,心里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用绳子一拴,背着赤狐狸,把狐仔放在褡裢里,大步的就朝家里走,本来一天半的路程,还没有到晚上就到咱庄了,一到庄上,就看见顺爷坐在那里正吸烟,就上去和顺爷打招呼,顺爷看看我说:“大海你这次出去打了个啥?”   我高兴的说:“顺爷您老人家猜猜我这次打了个啥?”   说着话我把赤狐狸往身后藏了藏,顺爷笑着说:“你小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耍起我老人家来了,你打的是一只狐狸,而且还是一种皮毛珍贵的狐狸。”   我说:“顺爷您老人家真厉害,一猜就猜准了。”   顺爷吸了口烟说:“我猜的准啥呀,你看看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我一看可不是,我光顾着藏上边了,把狐狸的尾巴忘了,那条毛茸茸的尾巴露在外边,我心里高兴,把赤狐狸朝着顺爷的跟前一放,说道:“顺爷您看看这只赤狐狸。”   顺爷看了看,吸了口烟说道:“大海呀大海,你这个是作孽呀,如此有灵性的生灵你也敢打?”   我说:“顺爷我们这些打猎的,就指望着打猎为生,要是真有灵性的东西,我还能打到?这个东西生来就是为我们所用,我这次不但打了赤狐狸,还把狐狸仔给掏来了,不过顺爷您看看这只狐狸仔真是奇怪。”   说着话我就把那只小狐狸仔掏了出来,顺爷一看脸上大惊失色,说道:“这、这……”接着摇头说:“不可能,这个不可能,那只是一个传说。”   我说:“顺爷您老人家说什么哪?”   顺爷说:“这也许只是老人嘴里的一个传说。”   我说:“什么传说?”   顺爷吸了口烟说:“就是关于你手里的那个东西的传说,我给你说一遍,至于真假,我也弄不很清楚。”   我一听赶紧说:“顺爷您说说。”   顺爷说:“有一种神奇的动物叫狈,古代说狼狈为奸,说的就是狈,传说狈这个东西像骡子一样,不是狈母所生,而是一个结合物,只有在偶然的情况下,狼和赤狐狸相交,才能产下这种神奇的东西,所以这个东西狼父狐母,是自然的造化,生来就聪明异常,是狐狸和狼没法相比的,它们是狼的军师,指挥狼群,让狼群变的厉害无比,它还能善学人言,有着和人相同的智慧。”   我看着手里的小狐狸仔说:“这个不可能吧,就这么一个小家伙,能学人说话?”   顺爷说:“反正老辈们都这么说,既然这么说就有他们的根据,我看你还是处理了这只狐狸仔好。”   我看看手里的狐狸仔,它在我的手里蹭,当发现我看它时,它赶紧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一时心软了,对着顺爷说:“顺爷那些都是老辈们的传说,这个狈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说有几个,哪会那么巧,我手里的这只就是传说中的狈。”   顺爷吸了口烟,意味深长的说:“但愿不是狈,不然这个庄上就会有一场大浩劫。”   我说:“顺爷您放心吧,如果这只小狐狸仔真是狈的话,我会亲手宰了它。我家里有腌好的野猪肉,一会给您老人家拿一块。”   顺爷看了看我,摇摇头啪嗒啪嗒的吸着烟袋,一句话都不说。我看着顺爷不说话,知道这个老头倔,再站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于是我就背着赤狐狸回家,一到家里大黄见了我就上蹿下跳的,这个家伙肯定又惦记起我带着好东西了,可是大黄朝着我的褡裢闻了闻,忽然夹着尾巴朝别的地方跑去,吱吱的叫着,好像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我非常的奇怪,大黄可是一个猎狗,平时见了狼,都不是很怕,今天怎么害怕起我的褡裢了,这时我忽然想起褡裢里,有一只狐狸仔,难道大黄是怕我褡裢里的狐狸仔?我想到这里,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于是把狐狸仔拿出来,朝着大黄那里一放,没想到大黄吓的吱吱的往别处躲,我算是看明白了,大黄真的惧怕我手里的东西,这只东西,看样子真有可能是狈,要是狈的话,可不能留着,于是我扬起手,准备摔死狈,这时我媳妇出来了,看着我手里的狐狸仔说:“大海你手里拿着什么呀?”   我说:“我手里拿的可能是狈,我要摔死它。”   媳妇一听赶紧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说:“大海你疯了吧?就那么一只毛毛狗,还能是狈,我赶紧看看什么样?”   说着话就到了我的跟前,我想手里就是狈,也一时半会的长不大,那么害怕干什么,于是就把狐狸仔放下,媳妇一看到我把狐狸仔放下,赶紧的抱过去,小狐狸仔用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媳妇,头不住的往媳妇身上蹭,媳妇对着我说:“这只狐狸仔好讨人喜欢,那双眼睛和小孩似的,怎么是狈?这个小狐狸仔我养了。”   我一看就知道,你们的嫂子想小孩想疯了,一看这个小狐狸仔和小孩似的,心里就喜欢,养就养吧,反正我们打猎的出身,也不缺肉给小狐狸仔吃,我媳妇抱着小狐狸仔说:“小狐狸仔,你以后就叫狐仔吧。”   就这样媳妇护着狐仔,我没有杀死狐仔,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小家伙的眼挺毒的,在我剥赤狐狸皮的时候,就感到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看着我,感觉十分的清楚,看的我头皮发炸,脊背发凉,我赶紧转过头,发现是狐仔在那里看我,它的眼睛都是泪水,当看见我朝着它看时,却换成了另一个眼神,眼里虽然还有泪水,可是它冲着我使劲的摇尾巴,你们说这个狐仔是不是很聪明。”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喝酒,而我抱着狐仔在那里听着,狐仔在我的怀里,似乎睡着了,可是这个小家伙耳朵竖着,好像在听宋大海的话。 第一一五章 进落石沟杀猪妖   几个人一直喝到天亮,才算是喝完了,听宋大海的口气,那张赤狐狸皮,肯定卖了不少钱,不过他们高兴和我无关,我一直这样抱着狐仔,狐仔的身子很柔软和暖和,抱着他很舒服。   到天亮之后,就听见有人敲锣,那个时候,早上没有重要的事情,是没有人敲锣的,果然敲锣的人,用破锣一样的嗓子喊:“大伙赶紧出来,这下子可出大事了,大海和大胆他们都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猪妖庙那里还有不少血迹。”   这一咋呼庄上可乱套了,几个人喝的醉醺醺的,不管那些事,可是我没有喝酒,清醒的很,于是把狐仔放在地上,起身就出去了,我刚一出去,就看见保长正敲着锣,赶紧说:“保长你别咋呼了。”   保长一看是我,都差点哭起来,赶紧说:“大胆怎么就剩下你一个了?我可怎么向铜头和铁头家交代呀。”   我疑惑的说:“保长你交代什么呀?”   保长说:“这些人就剩下你自己了,其他人肯定都被猪妖吃了,那个猪妖可是吃人不眨眼的异兽,咬一口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我一听赶紧说:“保长,保长他们几个也没事,都在大海家喝酒哪。”   保长看着我说:“什么?没事?这真是太好了,你刚才说都在大海家喝酒?”   我点点头,保长当时就跟兔子似的,往宋大海的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嚎,我本来站在门边上,被保长一下子推到一边。我没有生气,知道保长这是关心我们。我跟在后面慢悠悠的回到屋里,刚到屋里就听见铜头和铁头在那里吹嘘着自己如何如何厉害,怎么打的赤眼猪妖,我看着他们两个人,只是笑了笑。当保长听到赤眼猪妖受伤了,当时就说:“杀人要杀死,送佛送到天,你们把赤眼猪妖打伤了,这个赤眼猪妖可不是平常的东西,等它伤好了,就会回来报复,到时候我们这个庄就危险了,早知道,早知道就不打这个猪妖了。”   这时宋大海醉醺醺的站起来,拍着胸脯说:“保长你放心,那个赤眼猪妖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这就去打死那个赤眼猪妖,弟兄们吃饱了吗?吃饱了拿着家伙,去打死那个猪妖为民除害。”   几个人被宋大海说的热血沸腾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被洗脑了,这一夜宋大海可是吹老鼻子牛了,几个人都想试试身手,宋大海更是满不在乎,拿起靠在墙上的洋炮,领着几个人就朝外走,我一看他们走了,赶紧拿着我的鬼头刀,跟在他们的后面,我们几个走在路上,就看见猪妖庙那里,聚了很多的人,人们都在议论纷纷,里面还有哭声,我们一到跟前,那些人呼啦一下子让开了,有人赶紧拉哭着的人,我一看都是我们这些人的亲人父母,我赶紧上去,简单的说了些昨天晚上的情况,这时宋大海说:“我们几个今天要到落石沟杀那个赤眼猪妖,你们谁要是觉的自己下边还有鸟的话,就跟着我们去,没有鸟就在家呆着。”   这时人群里有人起哄,说回去拿家伙,跟着杀猪妖,而宋大海领着头,浩浩荡荡的朝着落石沟那里走去,落石沟离我们这里虽然不算远,但是那里一直是个禁地,没有谁去那里玩过,反正小时候,别说去玩,就是嘴里提提落石沟都得挨揍。宋大海领着保国、天宁他们在前面走,而我跟在后面,有点追不上他们,我的后面还有陆陆续续赶来的人,感情这些人是回家拿家伙去了。   今天该到这头赤眼猪妖倒霉,受伤的赤眼猪妖一路滴着血,一直朝着落石沟而去。我们终于到了落石沟,这个去落石沟的路,虽然很多年没有走,但还有路的痕迹,放在以前这里可是要道。在远处看,整个的落石沟郁郁葱葱的,上面树木茂盛,一条路把山分成了两半,不过这并不是人工开凿的,而是天然形成的,那个时候人还没有能力劈开这么大的一座山。   我们到了山沟里,本来大大咧咧的宋大海,变的小心翼翼起来,宋大海是一个猎手,这个时候恢复了猎手的本质,他仔细的看着地上的血迹,对着我们说:“大家注意了,快到那个赤眼猪妖的老巢了,那个铜头、铁头你们把洋炮装上火药和火炮子,我不要你们打死赤眼猪妖,只要赤眼猪妖不伤着你们就行。大胆你们三个在我们的最后边,要不你们在这里等着,赤眼猪妖现在受了伤,要比不受伤的时候危险的多。”   铜头和铁头点点头,就往洋炮里装火药,师弟保国和天宁,酒劲还没有下去,脸红脖子粗的,天宁说:“宋大哥你不是说我们几个一起去杀赤眼猪妖吗?”   宋大海一边往洋炮里装着火药,一边说:“刚才那是喝了酒的酒话,这个不能当真,杀赤眼猪妖,可不是兔子一类的东西,需要十分的小心,我们手里的洋炮可比你的烧火棍好使。”   我听到这里就说:“宋大哥这个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们三个人,虽然手里拿的不是洋炮,可我们有武艺在身,不会扯你们后腿的。”   铜头、铁头也跟着附和,宋大海点点头说:“好吧,到时候千万要小心,不可鲁莽行事。”   我说:“宋大哥你就放心吧。”   接着宋大海领着我们,顺着血迹就朝里走,这个落石沟一进去,果然和别的地方不同,里面阴森森的,幸好这个时候,树木都落叶了,落石沟里不算是太黑暗,说是落石沟,其实进去之后,沟还是很宽的,里面都被树叶掩盖,在沟的两边,有很多森森白骨,有些是身上的骨头,有些却是让人头皮发麻的骷髅,似乎在那里诡异的微笑着。   宋大海走在最前面,他仔细的看着地上的血迹。血迹在地上一个劲的延伸,我们到了落石沟的里面,我们后面的人似乎没有跟上来。   这里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禁地,走着走着血迹忽然一拐弯,接着朝树林的深处而去,一会到了密林深处,我们顺着血迹看去,看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赤眼猪妖的血迹,慢慢的朝洞里而去。宋大海站在那里对我们说:“这个赤眼猪妖的老巢,看样子就在这个山洞里,大胆你们三个留下,我们三个人进去。”   我说:“那怎么行,要进去我们大家一起进去。”   保国和天宁也要一起进去,宋大海想了想说:“好,我们一起进去,我们先砍几棵松木,做成火把,然后拿着火把进去,赤眼猪妖要比我们熟悉洞里的情况,所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拿着火把,一个是照路,另一个是吓唬赤眼猪妖,让赤眼猪妖不敢袭击我们。”   我们几个点了点头,宋大海就领着我们去找火把,这个做火把的木材,就松木最合适,这些松木本身就含有树脂,燃烧起来,时间特别的长,也不容易灭,我们砍了几根树枝,点着了一堆火,做火把的木棍放在火烧点,一会的功夫,火把就燃烧起来,火焰带着黑烟,散发出浓浓的松香味,这个火把除了烟多,也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宋大海吩咐我们小心之后,就拿着那只火把,领着我们进入了赤眼猪妖的老巢,这个洞里腐朽的味道,混杂着猪骚味,特别的难闻。 第一一六章 洞中鬼附身   宋大海很小心的在前面走,带着我们朝着山洞里走了一步,一股股更难闻的气味袭来,那个气味让人作呕,山洞里可以看见许多阴森森的白骨,这些白骨都有些已经粉碎了,整个的山洞阴森而恐怖,我们能感觉到阵阵阴风扑面而来,仿佛我们的前后左右,都有那些看不见的亡魂在游荡,我不敢开天眼,也不敢说话,我们六个人,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山洞很深,越往里白骨越多,在白骨间还有一些散乱的兵器,大多已经锈蚀不堪了,越往里尸骨越多,这里如同通往阴曹地府的路,让人胆寒到极点。洞的远处并不是很黑,发出瘆人的惨绿光芒,看样子像是这些骨骸发出来的。   我们走着走着,忽然在地上起了一阵风,这阵怪风呜呜的如同鬼叫,朝着我们刮过来,这时在我们前面的铁头咕咚一下子摔倒了,把我们吓了一跳,我们刚要过去,只见铁头双眼圆睁,流着泪水,面色僵硬而呆板,开始我以为铁头不小心摔倒了,可是仔细的一看有点不对劲,只见铁头傻愣愣的看着我们几个,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我当时心里一动,心想不好,铁头这是被鬼附身了,于是我赶紧念真言,开天眼,然后朝着铁头的身上一看,我猜的果然没有错,铁头真的被附身了。   附身就是死的冤鬼附在人的身上,由于人的胸中有一团气,鬼附在人的那团气之上,这就是所谓的人驮鬼,这时鬼应该离地三寸,如果鬼和人一样,站在一起,人脚踩在鬼脚上,此鬼定然是勾人魂魄,或者找人替身,这样的人一般必死无疑。   我看见铁头身上的鬼,就是趴在铁头背上的,只见这个鬼,身上穿着十分诡异的装束,好像是有字一类的东西,脸上和身上沾满了血,那双眼睛如同两个黑洞,异常的阴冷,看装束不是现在人,像是一个当兵的,头上无盔,包着一头红头巾,可是这个装扮又不像是当兵的,我这时看见周围悠悠荡荡的,又飘过来几个同样装扮的人,于是赶紧闭上天眼,看这些不该看到的阴人,还不如不看。   就在这时铁头忽然怪笑,那个笑声显的很阴冷,铜头看见铁头这个样子,赶紧说:“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笑的这么瘆人?跟夜猫子似的。”   只见铁头冷冷的说:“我不是你兄弟。”   铜头说道:“兄弟你摔傻了吧?”   铁头没有理铜头,而是在嘴里说道:“神助拳,义和团,只因鬼子闹中原。不下雨,地发干,都是教堂遮住天。女无洁意,男不嫌,鬼孩不是人所产。如不信,仔细观,鬼子眼珠俱发蓝。神也怒,仙也烦,一等下山把拳传。焚黄表,生香烟,请来各洞众神仙……”   我一听铁头嘴里唱的是义和团的歌谣,这个歌谣小时候,庄上的几个人还会唱,我明白了,怪不得铁头身上的那个人装束那么怪异,铜头和铁头是兄弟,他看到兄弟这个样子,赶紧走过去,一只手里拿着洋炮,一只手去拽铁头,没想到铁头忽然大叫道:“你们这些满清走狗,朝廷鹰犬,以为有洋枪洋炮,就能打死我们吗?周公祖,桃花仙,金钟罩铁布衫。”   说着话竟然如同鬼魅一样跳起舞来,大家本来进来杀那个赤眼猪妖的,如今铁蛋却被鬼附了身,我们不得不停下来,当年我们这里也是义和拳的发源地,他们当年身穿差不多的衣裳,杀洋人,烧教堂,帮朝廷统一江山。   据说那个年代对于信义和团接近疯狂的程度,村村有团练,当时关于义和拳的歌谣很多,像男练义和团,女练红灯照。砍倒电线杆,扒了火车道。烧了毛子楼,灭了耶稣教。   杀了东洋鬼,再跟大清闹……还有义和团,真勇敢,不怕枪炮和子弹。一心只想灭洋人,顶着枪子往上窜……   对一种原本子虚乌有的事情如此的虔信,而且是举国若狂的虔信,其实是不能简单地用中国人愚昧、落后和迷信来解释的,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子不语怪力乱神,有病乱求医,临时抱佛脚,那时的社会艰难程度是这时无法想象的,上层纸醉金迷,下层老百姓苦苦挣扎,洋人横行乡里,绝望的人们盼着能有人救他们。   这时义和团应运而生了,他们掐诀念咒,治病救人,把神佛融汇到他们的教义里,公开的表演,让人们看到只要喝了他们的符,念了他们的咒,就可以神功护体,刀枪不入,各种神迹接茬儿来,于是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整个中国的北方都处于一种狂迷的状态之中,村村有拳坛,家家练神拳,京津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红布包头、手持大刀的义和团拳民,连小脚女人都练起了红灯照和黑灯照(据说红灯照是少女练的,而黑灯照是成年妇人练的),跟男人一样抛头露面。大家最热衷的事情就是烧教堂,杀教民和洋教士,一时间,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血腥味。   眼前的这个鬼,以为我们拿着洋炮,就是朝廷的鹰犬,铜头听了铁头的话,看着铁头跳起诡异的舞蹈,就说:“铁头你是不是真傻了?咱这可是民国了,和那个清朝早就不是一回事了。”   我看着跳舞的铁头对铜头说道:“铁头已经被冤鬼附身了,现在的他根本不是他了。”   铜头一听弟弟被附身,赶紧让我救他弟弟,我说:“铜头大哥你放心吧,铁头没有什么事,我看见铁头身上背着鬼,而不是鬼抬人,他没有什么性命之忧,我自有办法把冤死鬼弄走。”   说完我朝着铁头说道:“大胆鬼魂,阴阳不同路,赶紧离开活人的身躯。”   这时铁头看着我说道:“义和团红灯照,我们有神功护体刀枪不入。”   我说:“你看看我手里的这把刀,能不能砍的动你们。”   说着话我拿出鬼头刀,这把鬼头刀杀人无数,煞气非常的厉害,一般的鬼见到鬼头刀,都会退避三舍,我把鬼头刀朝着铁头的身边一放,铁头吓的赶紧朝后退,我说:“你今天如果还不走,我就用这把鬼头刀,把你砍为两半。”   那个鬼赶紧说:“我这就走,这就走,我走之前想求几位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赶紧说。”   那个鬼说:“你们说外边早就改朝换代了吗?”   我点点头说:“早就改朝换代了,你们不用杀洋人,反朝廷了。”   那个鬼说:“这就好,这就好,当年我们进京杀洋人保大清,结果在这里中了埋伏,清兵对我们是大开杀戒,直杀的横尸遍野,可怜我们这些忠君报国的人,都被这样杀死了,我们死之后,后来有人把我们的尸体扔进了这个山洞,本以为这样死的就够惨的,可是后来洞里住进了一个猪妖,专门吃我们腐烂的尸体,这头猪妖厉害无比,整日里盘在我们的尸骨上,让我们这些本来就冤死的鬼,一个个的死之后还不得安生,看着这位小哥手里的宝刃,我就想求小哥杀了那个猪妖。”   我说:“我们今天进来,就是为了杀那个赤眼猪妖的,不过我们对这个山洞不熟悉,不知道赤眼猪妖在哪里。”   那个鬼说:“赤眼猪妖在山洞的深处,它的那个地方堆满了尸骨,我看见猪妖受了伤,正在那里痛苦的嚎叫,不过这头赤眼猪妖狡猾凶残,加上洞里复杂,猪妖不好对付。” 第一一七章 赤眼猪妖发疯了   我说:“既然你对这个洞中熟悉,那就领着我们去找那个赤眼猪妖,杀了赤眼猪妖你再走也不迟。”   那个鬼想了想说:“也行,不过我们是阴寒之体,恐怕我附身的人受不了。”   我说:“反正已经附身了,也不在乎多一点时间。”   附身的鬼说:“好吧,那我就领着大伙去,不过大家举着火把,这样可不行,赤眼猪妖发现火光可就不好了。”   宋大海说:“如果没有火光,洞里漆黑一片,我们就无法对付猪妖。”   附身鬼说:“无妨,这个洞里皆是我们的尸骨,这个骨头被踩碎了,他们骨头会发光,能照亮洞壁的。”   我们听到这里,就把火把熄灭了,熄灭火把之后,洞里果真不黑,不过到处是那种惨绿的光,映在人的脸上,如同鬼魅一样,我和保国他们不是太害怕,毕竟我们见的多,不过宋大海和铜头有点害怕,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了,无论多么害怕,都得往前走。   附身鬼领着我们往前走,这个洞很深,里面都是发着磷光的人骨头,我看到凡是发磷光的骨头,都是一些踩碎的骨头,我们几个尽量不踩到人的骨头,这时我们隐隐约约的听到猪的叫声,知道那个赤眼猪妖就在里面。这时那个附身鬼说:“猪妖就在前面的乱骨里,我该走了,再不走,我附身的人就受不了了。”   说着话就看见铁头一下子软了下去,整个的人瘫在了地上,我们赶紧过去把铁头弄醒了,铁头醒来,看见我们的脸被绿光照的如同鬼魅一样,吓的要大叫出来,我一下子捂住铁头的嘴,轻声的说:“别大声的说话,猪妖就在前面。”|   我慢慢的松开铁头的嘴,铁头说:“大胆你们的脸怎么跟鬼一样?”   我说:“这些都是骨头上的磷光照的,你的脸和我们的也一样。”   我们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铜头把洋炮递给铁头,宋大海说:“赤眼猪妖就在前面,大家小心一点。”   我看了看前面的地形,前面有一块巨石挡住了山洞,猪妖的声音是从巨石的后面发出来的,我们几个人轻轻的绕过巨石,到巨石后一看,在巨石后面是一个大洞,这个山洞如同宫殿一样,到处是石柱子,一根根的支撑着上面的石头,整个的大石头被磷光照的若隐若现,如同地府一般,可以看到在不远处,有个地方比周围的地方亮,猪叫的声音就是在那里发出来的。   我们轻轻的顺着石柱子,慢慢的朝前走,走了十几步,发现前面是一座骨头堆,里面全部是人的骨头,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此时的猪叫声更大了,发出一声声的悲鸣。我躲在一块石柱子后,朝后一看,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怎么会少一个人?于是我数了数,铜头、铁头、保国、天宁四个人,宋大海少了,我们这些人,可就宋大海有经验,现在宋大海却不见了,这个宋大海难道扔下我们跑了?   不过铜头和铁头他们没有发现宋大海少了,他们把洋炮瞄准那头赤眼猪妖,慢慢的朝着赤眼猪妖接近,就在这时,忽然咔嚓一声,我们几个人当中有人踩着人的骨头了,这下子可麻烦了,那头赤眼猪妖听见声音之后,一下子从枯骨里站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猪叫声,我从来没有想到,猪叫声还能这样恐怖。赤眼猪妖一边吼叫着,一边用那双血红的猪眼睛四处打量。   这时猪妖似乎发现我们了,就在这时轰轰的两声洋炮响,差点把我们震晕了,那头赤眼猪妖被两洋炮打的嗷嗷直叫,嘴里喷出血沫子,这下子坏了,猪妖要发疯了,我知道事情不好,我也知道手里的鬼头刀虽然厉害,但和发疯的赤眼猪妖打,简直是找死,大叫着“快跑,快跑。”   我几乎是使尽全力喊出来的,一句话把他们惊醒,我们几个撒腿就跑,此时的猪妖早就疯了,它发疯了一般,朝着我们冲过来,想把我们撕的粉碎,我知道直着跑不会是赤眼猪妖的对手,于是大叫道:“围着石柱子跑。”   说完我就围着石柱子跑了起来,那些石柱子弯弯曲曲的,有几十个之多,赤眼猪妖咣当一下子撞到了石柱子上,满以为这下子会被撞死,没有想到赤眼猪妖在地上蹬了几下腿,然后起身又朝我们疯狂的冲过来,此时的赤眼猪妖比老虎更可怕。跑着跑着,忽然宋大海大声的喊:“大胆,朝这里跑,朝这里跑。”   我一看宋大海此时躲在两个石柱子后面,这两根石柱子相隔不远,中间能过去一个人,他在那里一喊我,我撒腿就朝那里跑,那个赤眼猪妖好像专门盯上我了,张着巨嘴就朝我咬过来,越来越近,我快到石头旁了,而赤眼猪妖也紧跟着而来,我到了那两个石柱之间,一斜身子,虽然划了一下脸,还是一下子过去了,就在我过去的时候,忽然背后轰的一声,赤眼猪妖撞在了石柱子上,这时赤眼猪妖发出没命的吼叫,宋大海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我朝后一看,当时放下心来了,这个赤眼猪妖的头夹在两个石柱子中间,它正张着巨嘴,使劲的朝我们这里挤,看样子想过来。此时的赤眼猪妖,如同一个恶魔,嘴里喷着血,嗷嗷的直叫,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宋大海举起洋炮,说道:“害人的猪妖,你的死期到了。”   说完轰的一下子,洋炮里火药夹杂着砂子,朝着赤眼猪妖的巨嘴喷去,这次我们和赤眼猪妖的距离近,这一洋炮威力十分的巨大,当时一下子把赤眼猪妖的后脑勺揭了下来,赤眼猪妖的脑子和血喷到了石柱子上。这一洋炮下去,再厉害的猪坚强也是白搭,赤眼猪妖哼都没有再哼一声,两只血红的眼睛,就黯淡无光了。   我们打死了猪妖,我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这时我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是湿透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等我缓过劲,对着身边的宋大海说:“大海哥你刚才去哪了?我们差点被猪妖咬死。”   宋大海说:“我刚才一边走一边想,怎么打死这个赤眼猪妖,就看着这两个石柱子了,看到石柱子之后,于是有了主意,刚才我想叫你们,谁知你们就开枪惊动赤眼猪妖了,我看见你朝这边跑,我就叫你把赤眼猪妖引到这里来,弄一个瓮中捉鳖,没想到这个赤眼猪妖还真上当了。”   我说:“是呀,看来对付赤眼猪妖这样的猛兽,还是洋炮管用。”   宋大海说:“我给你说,这个洋炮还不是最厉害的,现在外边有卖的快枪,打子弹的,半里路之外,都能打死野畜,咱们要是有那种枪,早就把赤眼猪妖给打死了。”   我们正说着话,保国他们过来了,看着死了的赤眼猪妖,一个个的也都是心有余悸,我们几个歇了一会,就朝着洞外走去,我们刚到洞外的时候,忽然洞外发出惊恐的声音,那些人以为赤眼猪妖出来了,吓的撒腿就跑,等看清是我们出来了之后,又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我们,那个赤眼猪妖怎么样了,宋大海说:“你们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些人只是好奇而已,让他们进去看,这些人没有一个敢进去的,都在门口伸着脖子朝里看。 第一一八章 被猪精附身   这时保长上来了,对我们说:“哎呀,你们可出来了,我都担心死你们了,里面的那个赤眼猪妖怎么样了?”   我说:“保长你现在不用担心了,那个赤眼猪妖已经被我们打死了。”   我一说打死了,那些看热闹的都站不住了,一个劲的朝里涌,他们想进去看看那个赤眼猪妖,可是刚进去一会,里面就传来了惊恐的叫声,那里面都是人骨头,普通的人能不害怕吗?我们不管那些大呼小叫的人,赶紧跑到自己的亲人跟前,说着山洞里的事,说完之后宋大海就喊着我们去喝酒,我们几个跟着宋大海,就回到了庄上,一到庄头,就看见顺爷坐在庄头上等着我们,他问我们那个猪妖的事情,我们就说了一遍,顺爷点点头说:“怪不得,怪不得,我说当年义和拳死了那么多人,把落石沟都染红了,可就是没有见到几具尸首,原来都被扔进山洞里了。”   宋大海说:“顺爷,今天杀了赤眼猪妖高兴,走,咱们去喝酒去,我那里有腌好的野猪肉。”   顺爷笑着说:“大海你小子知道我这个老头子馋,你这是又要试试我的这口牙了。”   顺爷是个很奇怪的人,八十多了,本来牙齿都掉干净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长出了一口的小牙,庄上的人都说顺爷的牙,是属于鬼牙,据说要克子孙,不过克不克子孙无所谓,因为顺爷就自己一个老头,没有儿女,自己的媳妇死的也早,这样说来,八十岁长牙,这也是福气,顺爷也常说,自己长寿是自己修来的。   扶着顺爷我们就到了宋大海的家里,昨天晚上还有剩的野兔子肉,宋大海又切着野猪肉做成的火腿,然后找来酒,大家就坐在一起说起了家常话,一边说一边喝酒,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次狐仔没有到桌子前,我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狐仔的影子。   顺爷坐在正上岗,宋大海陪着顺爷,大家吃着吃着,忽然宋大海有点不对劲,嘴里发出猪一样的哼哼声,把桌子上的菜,一卷而空,两只眼睛透着血红色,我们问宋大海怎么回事,宋大海只是一个劲的哼哼,这时顺爷说道:“不好,大胆你们赶紧看看,是不是大海被那个赤眼猪妖附身了?”   说完顺爷就起身到了旁边,我赶紧开天眼,朝着宋大海看过去,只见宋大海的身上,有一股黑气笼罩,在宋大海的身上隐隐约约的是那个赤眼猪妖的影子。这个动物附身和人附身不一样,人附身都是身上背着鬼,可是动物精魄附身,都是直接附在人的身体里,此时的宋大海动作和猪一样,用手和脚趴在那里,直接用嘴拱着吃。   我说:“顺爷您说对了,大海哥确实被猪妖附身了。”   顺爷说:“哎呀,这回麻烦了,这个猪妖被打死之后,肯定阴魂不散,跟着你们回来了,这个猪妖肯定一直跟在大海的身后,刚才有好吃的,赤眼猪妖的魂魄,才附在大海的身上,这回可麻烦了。”   保国说:“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师兄那里有鬼头刀,可是斩妖除魔的利器,鬼怪都怕这个。”   我一听保国说鬼头刀,当时想起来了,这些精怪肯定怕鬼头刀,于是我拿来鬼头刀,往宋大海跟前一放,当时宋大海忽然一个翻身,发出惊恐的猪叫声,接着一下子把桌子拱翻了,手脚并用,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和猪一样嚎叫着,我们几个人赶紧追出来,没想到宋大海跑的真快。转眼间照着庄南边跑去,我们几个人都追不上,庄上今天没有什么人,都是看赤眼猪妖去了,整个大街空荡荡的。   这时到了庄南头的孙屠夫家门口,此时的孙屠夫正在杀猪架子旁给猪剥皮,孙屠夫名字叫孙满仓,人长的五大三粗的,一脸的络腮胡子,满脸的横肉。别看他这个样子,早年学过唱戏,听说先是学的小生旦角,可是后来嗓子不行,扮相又不吸引人,只好改行做了屠夫,不过孙屠夫的手艺不错,杀猪宰牛的,也就是眨眼之间就能完成。   虽然孙屠夫做了杀猪宰牛的活,可是戏瘾挺大,每一年的城隍庙会,他都会穿上判官的衣服,画上大花脸到城隍庙扮钟馗,因为嗓门大,会几句戏文,倒是能赢得不少叫好的。孙屠夫剥猪皮有个诀窍,那就是往猪皮里吹气,让整个的猪都把皮鼓起来,这样剥猪皮速度很快,正吹着猪,这时忽然听到猪叫声,都说干什么讲什么,孙屠夫一听见猪叫,他把那头猪往地上一放,也不吹猪了,反身一看宋大海朝着自己跑来,他先是一愣。   我们在后面喊,让孙屠夫拦住宋大海,孙屠夫当时从旁边拿出一根绑猪的绳子,这时宋大海已经到了孙屠夫的身边,只见孙屠夫猛的一弯腰,伸手拽住宋大海的前手脖子,宋大海被拽住了手脖子,当时身子失去平衡,咣当一下子摔在地上,嗷嗷的直叫,反身就张着嘴,去咬孙屠夫,这时我们已经跑到宋大海的跟前了,帮着按住宋大海,这个孙屠夫用捆猪的绳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宋大海绑了起来。   跟绑猪一样,最后还把嘴勒主了,我说:“孙大叔你轻点,宋大哥只是被猪妖附身了,您怎么跟杀猪一样绑。”   孙屠夫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这个是绑习惯了,宋大海这是怎么回事?”   孙屠夫说着就帮宋大海松了下绳子,此时的宋大海还和猪一样,在那里拼命的嚎叫,我简短的说了一遍,孙屠夫说:“怪不得,这是猪妖附身了。”   我点点头说:“是呀,这个猪妖附身怪麻烦的,我回去写符子,想办法对付这个猪妖。”   孙屠夫笑着说:“费那个事干啥,我有办法,保证让猪妖完蛋。”   我说:“真的,孙大叔你有什么办法,赶紧的让猪妖从宋大海的身上走。”   孙屠夫把宋大海一提,提到了杀猪的架子上,这时宋大海仿佛对杀猪架子极度的恐惧,一个劲的嚎叫着,两只眼睛瞪着,发出血红的光,孙屠夫这时从旁边拿出一把杀猪刀,宋大海拼命的挣扎,可是被孙屠夫死死的按住,拿着杀猪刀,朝着宋大海的眼前晃了晃。宋大海张着嘴嚎叫着,最后慢慢的嚎叫声越来越小,慢慢的不叫唤了,一下子瘫在杀猪架子上。   孙屠夫说:“好了,无论什么样的猪精猪妖,只要见到杀猪架子,就会完蛋。”   这时宋大海醒了,看着我们说:“怎么回事?咱刚才不是喝酒吗?哎幺,我的脸怎么这么疼?”   说着话想用手摸脸,结果发现手脚被绑着,我们一看宋大海清醒了,赶紧的帮宋大海解开手脚上的绳子,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宋大海赶紧谢孙屠夫。孙屠夫问宋大海怎么会被猪精附身,我们就把杀猪妖的事情说了一遍,孙屠夫听说我们杀了猪妖,说什么也要请我们喝酒,说自己杀了猪,正好猪下水当下酒菜,于是把我们拉到家里就去弄菜。   弄好了菜,大家坐在一起喝酒,喝着喝着又扯到鬼怪一类的事上了,那时候庄上的怪事多,对于鬼怪之类的,有说不完的故事。孙屠夫说:“我讲一件事给大家听听,就是我当年遇吊死鬼的事,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好几年,但是现在想想,我的后脊梁骨还发凉,我不是喜欢唱戏扮判官钟馗吗?这件事就是那次遇到的。” 第一一九章 杀猪屠牛的屠夫   接着孙屠夫一边让我们喝着酒,就一边讲起了那次他遇到的吊死鬼。孙屠夫是杀猪的,家里不缺猪下水,这些猪下水无非也就是猪头、猪心、猪肝、猪肠子一类的,生的时候虽然有点腥臊难闻,可是如果处理一下,用热水洗干净,猪肠子用盐搓出来,放在锅里,加上大料烀透了,吃起来香的很。   我们一边吃孙屠夫就在那里一边讲,孙屠夫说:“大伙都知道我喜欢演戏,早年学过演戏,可是越长越难看,嗓子越变越粗了,于是慢慢的我就不演了。后来跟着师父学杀猪屠牛,慢慢的就把这个唱戏的活给撂下了。后来城隍庙里有人找我,说是让我逢庙会扮判官钟馗,这正好合我的意,于是每一年的这一天,我都带着家伙事去扮钟馗老爷,过过戏瘾,喊上两嗓子,倒也是能博得满堂彩,甚至比唱旦角的时候都红。   那一年又要逢庙会了,头一天外庄上的一个人,给我送来一头老牛,让我给杀了,这头老牛看样子有年岁了,瘦骨嶙峋,已经十分虚弱了,正好是中午,我这个中午有个毛病,就想眯一会,初春的太阳暖洋洋的,我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就打起盹来,睡的正香的时候,就做起了梦,梦见一个老头穿着一身土黄色的衣裳在那里哭。   我听见哭声就过去问怎么回事,可是刚一到跟前,那个老头抱着我就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说不要我杀他,我赶紧说:“大爷我虽然是屠夫,但是只杀猪牛不杀人。”   可是我无论怎么解释,那个老头还是哭着说让我不要杀他,这时天上下起了雨,滴在我的脸上,我就想抬头看看天,可是一抬头,雨水都滴在我的眼睛里,不知道这个雨水是什么水,滴到眼睛里之后,像火烧一样的疼,于是我赶紧揉眼睛,用手一揉感觉更疼了,这时我醒了,发现自己做了一场梦,不过水还是一个劲的朝我脸上滴,我睁眼一看,发现在我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脑袋,在脑袋上长着两只角,大眼睛里正滴着泪水,这一看我明白了,原来是那头老牛在哭。   我起来看了看老黄牛,摇了摇头,像牛、马这样的大牲口,都是比较有灵性的动物,它们有时会像人一样,有了感情,老人们常说这些会哭的牛马,都是上辈子做了孽,或者对天诅咒发誓,或者是报恩还债,阎王爷让它们托生成牛马之类的。还完债就可以重入轮回,下辈子成人。   我拍拍老黄牛的头说:“别哭了,有生有死才有轮回,你这是还清了上辈子的债,下辈子会到一个富贵人家投胎,到时候再也不用用尽全身力气拉犁了,闭上眼睛,很快就好了。”   老黄牛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朝着我凄凉的叫了几声,然后闭上了眼睛,眼睛里的泪水还在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干我们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心软,说实话这些年我已经练的心硬如铁了,我找来一块布,蒙住了牛头,老黄牛非常的老实,没有反抗,我悄悄的拿起铁锤,然后扬起那个大锤,朝着牛的头囟子就是一铁锤,老黄牛吽的一声惨叫,就倒在地上,我趁机拿来杀牛的刀,把老黄牛放了血,老黄牛一边喘气,一边往外喷着血,眼睛里的泪水还在往下掉。   我忽然不敢看老黄牛的眼睛,这还是我第一次不敢看,把老黄牛扒皮抽筋分解之后,让主家把牛肉拿回去,我自己要了点牛百叶之类的牛肉,晚上喝了点小酒,就躺在那里睡觉,第二天得到城隍庙扮钟馗,所以得早睡早起来赶路。   可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头老黄牛,就这样翻来覆去的半夜没有睡着。那个城隍庙得早赶路,所以常常半夜就得走,以前有噶伙计的两个人走,后来噶伙计的死了,只剩下我自己走这条路。   不过我胆子大,怀里揣上杀猪刀,走夜路什么的也不怕。因为白天老黄牛的事,实在睡不着了,我就起床做饭,赶路得吃的饱饱的,饿着肚子走路,可是越走越慢。吃过饭之后,感觉赶夜路有点早,就坐在那里迷瞪起来,这时我忽然想起自己到了城隍庙那里,还得借人家的镜子画脸谱,干脆自己画。画钟馗的脸谱挺费事的。   判官钟馗老爷蓬发虬髯,面目可怖,可是又一身浩然正气,为鬼怪所怕,在脸谱中是最复杂的一种脸谱,主色黑、红,配色白、蓝。红色的脑门,是为了重现钟馗触柱流血身亡的民间传说的同时,也显示出钟馗正义之气;黑、白两色,勾出黑色笑鼻窝、大嘴岔、外翻鼻孔,显出其相貌的丑陋、凶煞;印堂上一只遥翅欲飞的蓝色蝙蝠,蝠、福谐音,暗喻钟馗驱邪逐鬼,为人造福;而眉眼间以白色勾勒的纹样还原了传说中的闪电纹,并凸显钟馗的环眼、目光如剑,显现出犀利、辩鬼雄、驱鬼镇邪的勇武神力。头上的头箍帽子晃动着绒球,嘴上的茂盛的髯口、耳鬓处竖立的飞鬓,让钟馗老爷更显其叱咤、凶暴之气,也隐现其镇邪祟、张正义的本领。   所以这个非常的难画,我足足画了两袋烟的功夫,才把这个脸谱画完,对着镜子看了看,对自己画的大花脸还是满意的,这个脸谱看起来,虽然是丑陋可怖,但是看起来一身的正气,让人不敢凝视。如果带上头扎,髯口和飞鬓,穿上绣花的红袍,拿上斩妖剑,那就是活脱脱的钟馗爷。   看了一会,我拿起包袱,带着东西,找了个大帽子,往下扣了扣,就走出了门,这个是半夜,也不会有人看见。深夜走在原野上,除了风声,只有偶尔的几声鸟叫,冰凉的风,让我不由自主的往下缩了缩脖子,埋头朝前走,走着走着就到十里埠了,说起这个十里埠,可不是一个好地方,你们也知道,就在咱庄南的那个十里埠。   别看现在的十里埠是个大庄,可是当年却不一样,那时十里埠暴发了一场瘟疫,整个的庄十有*都在瘟疫里死了,剩下的人跑的跑,逃的逃,那个十里埠就成了*,整个的庄都是残垣断壁。最开始的时候,整夜里都是鬼哭,鬼火闪闪,后来无缘无故的一场天火,把整个的十里埠烧的干干净净,慢慢的那个庄上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当年还有几句歌谣,那就是十里埠、十里埠,一到晚上野鬼哭,阴风阵阵扬尘埃,路边枯骨无人埋。   十里埠就在去城隍庙的必经之路上,所以根本躲不过去,不过我就是躲过去,也不会躲,这些年都是走这条路,从来没有遇见过什么东西。当我走在十里埠的大街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许多残垣断壁,天上有毛毛月,照的若隐若现,远处的大树,隐在夜色里,显的十分的神秘。这时一阵风吹来,小风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发出嗤嗤啦啦的声音,接着风声朝着十里埠的庄上刮过去,在残垣断壁间穿行,呜呜咽咽的像是鬼哭一般,饶是我胆大,还是被这个声音瘆的头皮发炸。   这时不由的自己笑话起自己来,我心里说孙满仓呀,孙满仓,你还自称大胆,难道现在就怕了吗?我想到这里,胆子又大了起来,这时不经意的一回头,发现远处来了一个人,晃晃悠悠的朝我这里走来,虽然有点远,但我敢说那个绝对是个人。” 第一二零章 夜路遇鬼   孙屠夫继续说:“这个有人走夜路,正好可以噶伙,晚上一起走路,于是我找了块石头坐下,然后拿出烟袋,准备吸袋烟歇歇,等着后面的那个人,刚要点火,我忽然想起自己画的脸谱,我这个脸谱人家猛的一看,还不吓死?不如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等那个人近了,跟那个人打声招呼,先说一下自己的情况,也许那个人就是赶庙会的,应该可以认识我。   拿定了主意,我就找了一个断墙,然后藏在断墙的后面,等着那个人过来,月光下隐隐约约的看着那个人走的挺快,我想用不到一会,肯定能到我的跟前。于是我就等着,那个人影子越来越近了,我刚要说话,可是发现那个人影子不对劲,看样子那个人走的飞快,可是看不到他迈步,可是身子却一蹿蹿的往前走,那个不是走,好像是蹦,又好像是飘,更让人奇怪的是,那个人肩头上,看着一根直直的大木头,有一丈多长,直直的木头,有点像盖房子的梁,我第一个反应,是遇见偷房梁的贼了,这个缺德玩意,干这么缺德的事。   盖屋可是人生的一件大事,这个贼居然把人家的房梁给偷了,你说缺德不缺德?我看到这里正要喊,可是无缘无故的眼皮跳了几下,当时我静了下来,眼前的这个人可不对劲,俗话说的好,走上百里路即使是三两的挑子,也有千斤重,这根木头起码得有二三百斤,别说是一个贼,就是两三个贼抬着,也不一定走这么快,看走路的样子,可不像是个人。   于是我沉住呼吸,等着那个扛着木头的人,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慢慢的那个人越走越近,虽然是黑夜,但有月亮地,还是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只见那个人身上穿着一身说不上颜色的衣服,那种衣服十分的少见,好像是前朝人穿的衣服,带着一顶帽子,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帽子,那顶帽子说圆不圆,说方不方,帽子下面的面目看不太清楚,不过那是一张雪白的脸,像白纸一样,两只手扛着木头,那两只手如同枯树枝一样,顿时我放弃了打招呼。   当我仔细的一看,我的个娘呀,可把我吓死了,我看见那个人的两只眼睛,好像要从眼眶子里凸出来,脖子下面是一个绳套,绳套的另一头,系在那根木头上,那个人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绳套一紧,死死的勒住那个人,只见他的嘴一下子好像是裂开了,从嘴里伸出一条猩红的舌头,看那个舌头有一尺多长。那个人赶紧的用手拽绳子,脖子里的绳套松开了,人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我当时惊的差点喊出声来,这个可不是人,而是吊死鬼,我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吊死鬼属于阴人,阴人过路,活人让行,互不相干,各走各的。我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那个吊死鬼显然也没有发现我,只是一窜一窜的往前走,慢慢的终于过去了,我赶紧擦擦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按说我的时运挺高的,再加上自己杀猪,身上的煞气重,一般不会遇到吊死鬼,可是今天怎么会看见吊死鬼?我有点想不明白,这时我忽然想起了牛眼泪,听说眼睛里涂上牛眼泪,就有可能看见鬼,白天我的眼里滴了牛眼泪,肯定是因为这个,才看见吊死鬼的,想不到老人的话都是真的。   我在地上坐了一会,吸了一袋烟,给自己壮了下胆子,看了看周围,十里埠整个的庄静悄悄的,从来走夜路不害怕的我,也害怕起来,心想这个地方可是一个死人窝,当年到处是白骨,如果那些死了的冤魂,要是都出来索命,那可就完蛋了,想到了这里,我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朝着城隍庙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前面还有个吊死鬼,我这样走,万一再追上那个吊死鬼。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放慢脚步,慢慢的挪着往前走,都说屋漏最怕连阴雨,我偏偏就遇到了这个事,天上的月亮被几片云彩挡住了,眼前整个的黑了起来,我这样只好摸着黑往前蹭,深一脚浅一脚的,大概走了一个时辰,我隐隐约约的看见前面有灯光,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脚下那些深浅不平的坑了,加快脚步朝前走,当我走到庄头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地方我以前没有走过,当时被吊死鬼一吓,心里惊慌,加上月黑头,看不清路,我这是走岔道了。   既然走岔道了,赶紧的找一户没有睡觉的人家问问,看了一圈,庄上黑灯瞎火的,只有一家亮着灯,这时候亮灯的人家肯定没有睡觉,要不谁舍得大半夜的点灯熬油?于是我就赶紧朝着那户人家走去,到了大门楼子前,就听见院子里有叫骂声,和嘤嘤的哭声,我准备敲门,想叫开人家问路,就在不经意之间,忽然看见地上竖着一根木棒,这根木棒像是梁,看见梁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刚才的那个吊死鬼,不就是扛着一根梁吗?   想到了吊死鬼,我不由自主的朝着木棒看去,往上一看,可了不得了,在木棒上趴着一个人,正朝着院子里看,那个人穿的衣服和戴的帽子,怎么和吊死鬼一个模样?我仔细的一看,他的脸如同一张白纸,一条舌头伸到嘴外,正是那个吊死鬼。   这时吊死鬼朝着我看过来,我吓的赶紧躲进大门楼子里,那个吊死鬼又朝院子里看去,我有点奇怪,这个院子里有什么好看的?于是也从门缝,朝院子里看去,在院子里有两个人,听声音都是女的,只见一个女的坐在院子里的磨台上,指着另一个女的骂?听声音是一个老太太,在骂自己的女儿不要脸,做了丢祖宗人的事,而那个女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哭,我听了一会,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女的和庄上的小伙子相好,肚子里有了孩子了,老嬷嬷嫌自己的女儿丢人,自己的女儿则只是在那里哭,一句话都不说。   到最后老嬷嬷也是骂够了,指着自己的女儿说:“你这个贱妮子,就是有了别人的种,我也不会答应这件亲事。”   这时她女儿说:“反正我有了他的孩子,打算以身相许了,活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这辈子我跟定他们家了。”   老嬷嬷一听,暴跳如雷,指着自己的女儿说:“你不要脸,我还得要这张老脸,我们娘俩相依为命,这些年家门里都没有什么是非,偏偏是你,坏了咱家的门庭,你不是想死吗?你想死就死去吧,**咋滴咋滴,死了倒也落一个贞洁烈女的好名声。”   说完之后一下子从石磨上跳下来,惦着小脚,就朝屋里走去,等到了屋里,把房门咣当一下子关上了,那个女的自己被关到院子里,趴在那里呜呜的哭起来。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说:“死了吧,死了吧,活着也是没有好日子过,死了好,死了好,世上的烦恼真不少,悬在树上一根绳,往里一套烦恼少,双脚要是离了地,万事皆休多么好。来来来,找根绳子跟我来,我领着你到享福的地方去。”   这时那个女的正趴在那里哭,听到这些话,一下子不哭了,好像着了迷一样,抬头看了看。” 第一二一章 吊死鬼勾人感谢落落雨思菡濯清涟的支持   我们吃着菜,听着孙屠夫说着这件事,他说的是吊死鬼勾魂,这个吊死鬼现在不常见了,可那个年头死的人多,吊死鬼也就多,见他们的形式也不是固定的一种,但是有一条,那就是他们专门找一些受气的,或者不顺心的人去勾魂做替身,有时候会看到一个女的伸着长舌头,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在后面喊人的名字,只要人一答应,它们就会跟在人的身后回家,然后在你难过的时候,想办法让你上吊。   有些是点子低,心里有闷气的人,经过他们上吊的地方,就会在耳边响起“死了好,上吊好,那边的日子就是好,与其挨骂又受罪,不如一死百事了。”有的是确实该死了,他们就会跑到人的跟前*,让人上吊死当替身。不过那时候有个说法,就是勾魂的时候,要是有什么冲撞了,过了这一时,吊死鬼就不能再去勾魂让这个人上吊了,他们只能再去找下一个替死鬼。   孙屠夫继续说着:“我看见那个女的好像是迷瞪了,这时吊死鬼还在那里继续说:“死了吧,死了吧。”   吊死鬼说出来的话,不像是人说出来的,却像是把人的心都能钩住,让人一心想着死,即使是我,心里也乱乱的,想着上吊好,幸亏我心智还没有被迷住,赶紧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而那个女的就不一样了,抬着头似乎在发愣,又似乎听的句句入耳一般。   我朝着那里院子里,仔细的一看,只见吊死鬼就趴在院子里的一颗歪脖子树上,在那里切牙扭嘴,伸着长舌头,不停的对那个女人说着话。我一看心里明白了,这是吊死鬼找替身,一般成为吊死鬼替身的,都是一些身上火焰弱,或者八字衰的人。女人在那里叹了一口气说:“三嘎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娘不让,我说过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看样子我没有活路了,只能做你家的鬼了,我死不足惜,可怜肚子里的孩子,也得跟着我一起死。”   这时树上的上吊鬼说:“一起死好,一起死好,你这样就有个伴了,赶紧找一根绳子来,在这个歪脖树上上吊。”   那个吊死鬼就趴在歪脖树上一直说,我看到这里一阵心惊,早就听老人说过,家里不能栽歪脖子的老槐树,说有这种树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我仔细的一看,这家人的老槐树,长的奇形怪状,树的身子歪着,枝叶一直伸到屋里,吊死鬼趴在一根歪着的树枝上,大胆你们师兄弟几个懂这些,难道歪脖子老槐树真招不干净的东西吗?”   我点点头说:“这个家里什么地方栽什么树,确实有讲究,咱们这里最忌讳的就是门前栽桑,院中植杨,屋后种柳。谚云: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那个鬼拍手说的就是杨树。刮起风来,杨树叶子哗哗响,噪得人心烦,也易为盗者遮音,故此院中不可植此树。桑与丧音近,民间忌讳;柳与流谐音,屋后植柳,有金钱财宝流出之嫌。而柳树虽然不能栽在家里,却能栽在门口,门前一棵柳,珍珠玛瑙往家走。门前有棵槐,金银财宝往家来。   这个槐树虽然招财,但是种到家里,又是歪脖子大树,可就不行了。有风水诗云:怪树肿头又肿腰,家中小鬼也成妖,鼠猫猪狗能作怪,疾病肺痨少不了,家中若有藤缠树,此为溢颈有凶秧,歪脖大树不能要,口舌是非都相扰。   你说这棵歪脖树是槐树,槐树者木中之鬼,又歪脖生有怪相,出这样风流逆乱之事,就再正常不过了。”   孙屠夫说:“是呀,我接着说那个吊死鬼的事,那个吊死鬼劝着女人死,那个女人动心了,转身找绳子,找了没有一会儿真的拿来一根绳子,这时上吊鬼说:“往这来,往这来,把绳子穿过来就行了。”   那个女人很听话,傻愣愣的把绳子往树上一扔,可是女的力气好像不够,加上绳子轻,没有扔到树干上去,这时那个吊死鬼赶紧用脚钩住树干,然后伸手抓住绳子,一下子拿了过去,就这样绳子顺利的弄好了,这时吊死鬼让女的搬来一个板凳,把板凳放在树下,女的站在板凳上,用手把绳子打上了绳结,站在那里好像有点不想死了,又好像在想事情。这时那个吊死鬼又用脚钩住了树干,身子垂下来,那根一尺多长的舌头,也伸了出来,和那个女的面对面,他们两个的脸离的很近,可是那个女的被迷了魂,浑然不知,吊死鬼身子挂在那里,朝着女的幽幽的说:“死了吧,死了吧,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你的那个三嘎也是一个负心人,这个时候早就把你忘了。”   只听那个女的说:“是呀,我在家里受我娘辱骂,却不见三嘎的人影,他真把我忘了,现在只有一死才能一了百了。”   吊死鬼说:“这就对了,你看着我,跟着我往前走,对,再往前走几步。”   我在门外一看,那个女的要上吊了,什么也顾不得了,运足丹田气,用力喊了一句黑旋风李逵的开场白:“呀--呔,刽子手切莫动手,俺黑旋风李逵来也。”   我这一嗓子,运足了丹田气,朝着院子里一吼,当时把上吊的那个女人吓的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而那个吊死鬼也被我这一嗓子,吓的没有影了。我一看救了这个小女子,正想着下一步该说些什么,就听见这时,屋门咣当一下子打开了,那个老嬷嬷从屋里冲出来,手里拿着菜刀,朝着院子外骂道:“三嘎你这个狗日的,白天来找我闺女,这晚上还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我这个老嬷嬷反正也活够了,今天就劈了你这个狗日的。”   我一听这个老嬷嬷,还挺大的火气,我想辩解一下,可是一想我这深更半夜的,在人家的门口,人家又说了,是孤儿寡母的,如果这样说起来,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忽然想到我自己画着一个大花脸,干脆就演一场戏,既能说明白事情的由来,也能顺利的脱身,没准还能成就了这段野鸳鸯。   于是我运足中气说道:“夜游神巡游在此,休得放肆。”   没想到我这么一说,那个老嬷嬷更生气了,她举着菜刀大骂道:“三嘎我知道你会两句戏文,就拿两句戏文吓唬老嬷嬷我,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今天我把你们家祖宗八辈都骂了。”   接着那个老嬷嬷就骂了起来,骂的极其难听,我越听越生气,看看这家的大门,不是很厚实,就是用薄木板钉了一下,那个时候我可是一个火爆脾气,朝着院里喊道:“泼妇住口。”   说完扬起脚,一下子朝着大门踹去,大门当时被我踹的散了架,巨大的声响,把院子里的母女两个人镇住了,她们两个人同时呆呆的望着我,我踹开门后有点后悔了,我这是算什么,如果被人拿住,我这个私闯民宅,毁人财物,可是要判罪的。   这时那母女两个从惊诧中缓过来了,她们两个人一看到我的大花脸,当时吓的跪在地上,那个老嬷嬷吓的更是体若筛糠,嘴里不停的说:“夜游神爷爷饶命,夜游神爷爷饶命,我刚才不是骂您老人家的。”   我看到母女两个人吓成了这样,心里的计策上来了,这戏还得演下去。” 第一二二章 孙屠夫演戏   “好歹我学过几年演戏,又演过钟馗,至于鬼戏也演过,于是我继续装腔作势道:“大胆民妇胆敢辱骂夜游神君,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拘到地府不成?”   那个老嬷嬷吓的磕头如鸡啄米一样,嘴里叫道:“夜游神爷爷,民妇不敢了,民妇不敢了。”   我一说夜游神君,真是管用,咱这一片对夜游神君还是蛮信的,咱们这里还有一个夜游神庙,不过后来毁于战火,但是夜游神君惩恶扬善,镇服恶鬼的威名,依然是响当当的。我看见老嬷嬷吓成那样,而那个小女儿一直在那里哭,我就想借夜游神之口成全他们一对野鸳鸯。   于是我朝着老嬷嬷说道:“我秉承天帝御旨,巡游天地之间,惩恶扬善,镇服鬼怪,暗访民情到此,听你威逼女儿上吊,幸亏我来的早,加上你女儿不该死。你可知道你女儿与那三嘎是月老配就的姻缘,你却逆天行事,逼死女儿,真是心地狠毒。”   那个老嬷嬷吓的一个劲的磕头,越是这样的老嬷嬷,就越是害怕,我看差不多了,就说道:“本神君念你无知,饶过你这一回,你女儿和三嘎之事,是上天注定的姻缘,你切莫阻拦,不然违悖天意,天打雷劈,本神君走也。”   说完我转身就走,也不管那娘俩吓成什么样子。当我走出村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这可是来打听路的,因为吊死鬼的事,把打听路这件事忘的干干净净,现在如果再回去打听可就露馅了,没有办法,现在只能顺着原路回去了。   这时乌云又把月亮遮住了,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路,走着走着我感觉有人跟在我的身后,这个时候哪会有什么人,这时我想起了吊死鬼,于是赶紧直着往前走,不敢回头,老人们说过,人的肩膀上和头上有三盏保命灯,这一回头就会灭一盏,所以走夜路千万不能回头看。   我埋着头往前走,这时后面的吊死鬼说话了,声音还是那个样子,不阴不阳和人的声音判若两样,阴森森的,那个吊死鬼说道:“前面的那个人给我停下,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吗?你搅了我的好事,我今天和你没完。”   我不说话,只是直着往前走,这时后面的吊死鬼生气了,喊道:“前面的活人,你想这样走了没门,我和你没完。”   说完之后,我就听见后面阴风阵阵,风打着旋往前刮,越是这样我越不敢回头了,赶紧往前走,忽然阴风刮到我的身后,我感觉到浑身冰凉,好像有什么东西朝我靠近,那个凉气,好像凉到我的骨子里,从后尾巴梢,一直往前钻,经过后脊梁骨一直凉到后脑勺,这时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感觉,感觉有什么东西趴在了我的背上,冷冰冰的趴在那里。   我当时吓的头皮都炸起来了,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我感觉再这样下去,会被吓死。这时我感到那个吊死鬼朝着我的耳朵根吹凉气,我更加害怕。   这时我感觉好像下雨了,滴答滴答的,不过有点奇怪,这个雨好像只是滴在我的耳朵边上,这可有点奇怪了,我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脖子,转头朝耳朵边望过去,这一看差点吓的魂飞天外,原来滴答滴答的声音,不是雨滴的声音,而是血珠子,那些血珠子顺着一条长长的舌头滴下来的,再往上一看,是一张可怕的吊死鬼脸,一对吊死鬼眉毛竖着,两只眼睛往外凸着,好像已经掉了出来,不过上面有些筋肉连着,眼睛下面是两行血泪,那张白纸一样的脸,好像被拉的老长,鼻子里也流着血,吊死鬼张着大嘴,嘴里的那条猩红的舌头,就垂在我的耳朵边,血一滴滴的往下淌着,那一尺多长的舌头,还不时的收缩一下。吊死鬼一只手抱着木头,一只手扶在我的肩膀上。   我当时吓的赶紧转过头,这时吊死鬼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不是不想看我吗?我今天就偏让你看。”   说完我就觉的肩膀上一松,吊死鬼居然从我的肩膀上跳了下来,接着坑着比他长的多的木头,一蹿蹿的往前走去,拦住了我的去路,朝我阴阴的说道:“坏了我的好事,想走,没有那么容易,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找你当替身。”   我一边转着头,一边想应对之策,这时那个吊死鬼好像被我的样子激怒了,朝着我厉声吼道:“你还不看我是不是?我让你不看我,变脸,让你不看都不行。”   我一听变脸,赶快朝着吊死鬼望过去,想看看这个吊死鬼能变一个什么模样,我一看本来吊死鬼扛着的那根木头梁,悬在了空中,吊死鬼吊在梁上,身体悬空,脚面子伸的直直的,风一吹身子还轻轻的来回摆动,两只手低垂在那里,手指里还朝下滴着血,嘴巴大张着,好像在痛苦的喊着,却发不出声的样子,那条舌头伸的更长了,如一条红蛇一样,扭曲伸缩着,两个眼珠子已经掉下来了,在脸上晃悠着,眼里鼻子里耳朵里,都朝外流着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我害怕到了顶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心反而静下来了,我想这个吊死鬼肯定害不了我,不然他早就把我害死了,根本不用这么吓唬我,这完全是虚张声势,我得想办法对付这个吊死鬼,可是身上没有符咒那样辟邪的东西,这下子有点不好办了,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自己画的脸,和自己带着的头扎、髯口和衣服,顿时来了主意,心想我再演一出戏给这个吊死鬼看看。   于是运足丹田气,说道:“大胆吊死鬼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个吊死鬼被我这一声吼,吓的一哆嗦,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虽然同是吊死鬼,相比之下,还是现在的模样好看一点,那个吊死鬼被我吓住了,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是活人吗?”   我说:“你看看我这张脸是谁?”   吊死鬼看着我,在那里嘿嘿冷笑起来,笑完了轻蔑的说:“你还能是谁,就你那张脸,鬼界地府多的是,还能吓着我不成。”   我大声说道:“你乃鬼眼凡胎,岂能看清我的真身。”   吊死鬼被我说愣了,擦了擦那双快要掉下来的眼珠子,看了看我,说道:“你不就是一个活人吗?还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待我穿上官袍,你定会跪地求饶。”   吊死鬼被我说的又嘿嘿冷笑,笑完了说:“我就是一个上吊死的鬼,不属于阳间管,我管你什么官。”   我听到这里大声的说道,“待我更衣让尔等看看。”   说着话我就把口袋里的头扎带上,然后戴上髯口和飞鬓,穿上判官的红袍,手里拿着判官笔和生死簿,当然这些都是假的,是专门演戏给人看的,现在得演戏给鬼看。装扮好了之后,心想先给他亮个相看,震一震这个吊死鬼。于是按照唱戏的出场方式,先来了一个野马分鬃式,接着来了个举火烧天的动作,跺了跺脚,运足丹田气,用戏文上的开场白说道:“呔——吾乃逢冥帝阎君之旨,巡行天下,捉拿犯阴律的孤魂野鬼,尔等在此世间游荡,乱找替身,此乃犯了阴律大罪,我生来嫉恶如仇,拿来孤魂野鬼,也都做了我的酒肴,你可认识我也。”   我可是运足了力气说出这句话,那个鬼吓的浑身抖起来。” 第一二三章 拌钟馗吓鬼   “我这一换衣裳,可把那个吊死鬼吓坏了,粗衣大布的衣帽,摇身一变,成了鬼怪最忌讳的钟馗模样,乌额靛面,赤须钢髯,豹眼环珠,鲶口圆翻,一身火红的披挂,说不尽的威风,那个吊死鬼哪还有魂在,当时吓的膝盖一软,跪在那里求起情来。   吊死鬼说道:“钟馗爷爷饶命,小的鬼眼不识泰山,不知道爷爷巡行,有冒犯之处,还请爷爷饶过小的,小的就是一个吊死鬼,吊在树上多日无人收尸,皮肉早就酸臭难闻,一定不和爷爷的胃口。”   我一看吊死鬼这个样子,知道见好就收,于是对吊死鬼说道:“呸,吾不吃你这个浑身臭肉的晦气鬼,在路上我已经吃了两具拆骨扒皮的白相鬼,现在正好吃饱了,先饶你一条鬼命。吾还得访查鬼情,巡行天下,你快点滚去好了。”   那个吊死鬼一听,赶紧的感谢我,说起了拜年话,到了最后竟然嘤嘤的哭起来,吊死鬼哭道:“我本是一个穷苦之人,只因家里贫寒,毫无生计可言,才走上了这条绝路,吊死在房梁之上,做了这个吊死之鬼,做鬼之后想不到比做人还难,痛苦万分,每天只能扛着房梁,脖子里套着上吊的绳子到处跑,因为是横死不能超生,才去找替身,今日见到爷爷,还请爷爷……”   我可不是真的钟馗,再演下去没准会露馅,这个得见好就收,于是大喊道:“呔,你这个吊死鬼,吾还欠你的不成?你一时不得超生,也不能有悖于天理,迷惑勾害于不该死之人,你这样即使找到替身,魂归地府,也只能落的一个投生于猪狗的下场,你若诚心悔过,那就得等到七月十五鬼门大开,你投身地府,到时酆都城里自然会有人收留,到时你敬候轮回,岂不美哉。如若不听良言相劝,我即使不吃你,也把你斩断魂神,让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那个吊死鬼一听,当时从地上爬起来,扛着肩头上的房梁,撒腿就跑,说是跑,其实和蹿没有什么区别。一会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就是我那次遇见吊死鬼的情景,其实吊死鬼走了之后,我才感觉到身上的汗水都湿透了,脸上画的大花脸,也已经花了,不过那个吊死鬼也吓的不轻,根本没有仔细的看。这个牛眼泪呀,没想到真的可以看见鬼。我的眼睛就是牛眼泪弄的。”   我说:“当年师父让我见鬼的那一次,也是牛眼泪。”   孙屠夫说完他遇吊死鬼的事之后,大家继续喝酒,我们那个时候的农村,和现在不一样,见天说的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放在那个时候,都不是一个事,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很多传承的东西都消失了,如那个时候的柳树叶见鬼,就是其中的一种见鬼方式,将新鲜的柳树叶沾湿水抹在眼上。其三在午夜时分,拿一碗白饭,插上三支香,放在十字路口,选越黑暗的地方越好,最好是没人经过的,然后等香烧完,再把饭吃下去,因为这时饭中早已注满了游魂野鬼的至阴之气,所以很快你就可以进入灵界之门。   此外还有些乌鸦眼,蝙蝠粪之类的见鬼方法,不过正常的情况下,没有谁想见另一个世界的鬼魂,可是好奇害死猫,有些人偏要见,可是很多时候轻者大病一场,重者因为八字弱火焰低,到最后落了个明山区,俗话说的好,少年见鬼还有三年,老年见鬼当时就完。说的就是这件事,所以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   保国和天宁一直在孙屠夫家里喝了个大醉,没有办法,我只好把他们弄回三宝观,处理完赤眼猪妖的事情之后,我们在观里练练功,有白事的时候,就出去一趟,转眼间到了腊月,师父也不知道云游到哪里了。那个年代没有人出去打工,出外闯荡的人也很少,所以到了年根就有了年味。我们的三宝观也就成了大伙消遣的地方,很是热闹。   这一天西北风刮了起来,冬天一刮起西北风,就冷了起来,一些人吃过饭,早早的就来到三宝观,我们三个人,找来了树根大木疙瘩,这些木疙瘩可是烤火的好东西,只要把树疙瘩点着,慢慢的怄火,这一天都不带灭的,我们点着了火,烤火的人可就多了起来,这时有人从家里拿来黄豆地瓜,地瓜放在木头的灰里,慢慢的煨熟,这样吃起来特别的香甜,至于豆子,更是简单,从下面用烧火棍往外扒一点灰,把豆子放进去,一会的功夫就烧的喷喷香。   吃上几粒豆子,真是满口生香,不过吃这个豆子,不能喝凉水,喝了凉水之后,肚子可就受不了了。大伙围在一起就拉起呱来,人一多稀奇事就多,这时老刘头在脚底磕磕烟袋,清了清嗓子说:“大伙静一静,我给大伙说一件事,这件事可是我亲身经历的。”   这个老刘头是外乡人,早些年搬到我们庄上的,听说他们庄有一次山洪暴发,把整个的庄都埋了,老刘头就奔亲戚,到了我们庄上了,我们庄上的人平和,没有欺负人的,老刘头虽然是外乡人,可是在庄上过的挺滋润。   老刘头说:“我家在东山口,当年东山口被泥水埋了的事,上了年纪的也都知道,那场灾难虽然是半夜里发生的,可是我们庄上没有伤一个人,大伙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大家都摇头,老刘头清清嗓子说:“我告诉大家,那是因为当时有鬼叫门,所以才没有死一个人。”   老刘头一说鬼叫门,大伙都竖耳朵仔细的听起来,老刘头停了一会,继续说:“其实这件事要说明白,还得从头说起,我们东山口当时是个坟园子,我们最开始是给大家门守坟子,才在那里安家的,后来繁衍生息,渐渐的在东山口形成了一个庄。   这个东山口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是个大山坳,庄的后边,左边,右边全都是山,只有前面开阔是个平原,在后山上都是一些坟子,都说那里的风水好,有钱的人家都想让后代富贵,葬了好几大家。   可是富贵人家都会有陪葬品,所以这个自古不绝的盗墓贼,就盯上了那些坟墓,有钱的人家,在山上盖起屋子,找来守坟子的家丁在那里看坟地,慢慢的繁衍后代,就成了一个村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好几百年过去了,那些富贵人家很多没有了后人,或者是年代久远断了香火,可是我们依然守着那些坟墓。时间太久了,连盗墓贼都忘记了那个小地方,我们也从坟地里搬下来,到了东山底下,所以就有了东山口这个名字。可是有一天,有人喊山上的墓被盗了,盗墓贼把棺材劈开,那里面的金银拿了个干干净净的。   大伙看着被盗的坟墓,没有办法,只好把暴露出的尸骨埋了起来。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些坟子接连被盗,后来细心的人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这些尸骨都没有了头颅,也就是说盗墓贼连同死人的头骨都带走了,这个死人的头骨,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大伙一时议论纷纷,接着各种谣言就传开了,有的说用那些头骨练妖法,有的说拿着人头骨,是为了破坏风水,让死者的后人不得平安。   到了最后,大家只好一家出一个人,晚上一起巡查那些坟地,防止盗墓贼再盗墓,可是依然阻止不了盗墓。” 第一二四章 东山口的诡异事   “后来那个盗墓贼越来越猖獗,只要谁家死了人,埋上之后,不出几天,一准的被割去头颅,死了还要身首异处,这可是对先人的大不敬,最后庄上的牛二爷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庄上多出钱,就不信找不到能人。于是大家凑了一笔钱,找能看棺材的人,这时一个外乡人站了出来,大家一看是癞子头,这个癞子头是奔着亲戚来的,头上跟花瓜一样,东秃一块西秃一块的,三角眼,鹰钩鼻,一脸的凶相,在脸上还有一道伤疤,还会武术,大家伙没事都躲着他。   他站出来说自己能看住棺材不被人盗,还给我们立了生死状,于是大家伙就给癞子头在后山上盖起了几间小屋子,弄了一个小院,别说也许因为癞子头凶悍,自从做了看坟人之后,那些先人的坟墓,再也没有被盗过,就这样一晃过了十几年,癞子头因为给大家看先人的坟子有功,所以到庄上,只要谁家有饭,坐下就吃,吃完一抹嘴就走。   俗话说穿鞋的怕光脚的,癞子头是一个光棍,又凶狠有力,大家没有谁敢惹他。有一年大家都在大街上凉快,忽然有人说癞子头在鬼见愁那里摔死了,鬼见愁是一个山崖,陡峭无比,难以攀爬,在那里有一个山洞,传说山洞里有宝贝,可是没有谁能爬上去,我们一听癞子头在鬼见愁摔死了,都赶过去看,只见癞子头好像是从上面栽下来的,头崩脑裂,双手齐断,死的非常惨,牛二爷是个有见识的人,就让大伙把癞子头抬回去。死者为大,虽然癞子头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可是大家还是按照风俗,想给癞子头找一身好衣服穿上,风风光光的走,那天我也在癞子头家里,我们当时在癞子头家里,找起衣服,癞子头柜子里都是一些破旧的衣服,这时有人在床底下发现一个箱子,等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是一个专门盗墓的小铲子之类的盗墓工具,还有黑驴蹄子,大家一下子愣住了,这些本来是盗墓贼才该有的东西。   就在大家发愣的时候,有人喊:”这个东西是我爷爷烟袋坠上的东西,怎么会在箱子里?我爷爷的坟子不是被盗了吗?”   说话的人叫牛大壮,说着话就拿起一件东西,我仔细的一看,这是一个玉猴,那个人拿着玉猴给牛二爷看,牛二爷看了一会,点点头说:“对了,这个确实是你爷爷的玉猴,上面还刻着字,你爷爷生前给我看过很多次。”   牛大壮咬牙切齿的说:“怪不得,自从癞子头看坟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盗墓的事,原来都是这个东西干的好事,狗日的不是喜欢割别人的脑袋吗?我今天要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泡在粪坑里去。”   说着话就从箱子里拿出一把砍刀,这把砍刀锈迹斑斑,看样子当初癞子头就是用这把砍刀,砍的那些死人头。牛大壮拿出砍刀,举着砍刀就要砍癞子头的那颗血肉模糊的头,我们没有人阻止牛大壮,癞子头死了被砍头,身首异处一点都不可怜,这些只是报应而已。就在牛大壮要手起刀落的时候,牛二爷大喊道:“大壮你给我住手,快给我住手。”   牛二爷是我们庄上最有威望的人,这么一说,牛大壮扬起的手,落了下来,大家都把目光望向牛二爷,牛二爷此时手里拄着拐杖,眼睛威严的看着大家,牛大壮看着二爷说:“二爷你让我住手干什么?我要斩掉他的癞子头,让他死了也身首异处,这些怨不得别人,都是他的报应。”   牛大壮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跟着议论纷纷起来,有的说就得斩掉头颅,丢在山上喂狗,有的说干脆扔在河里喂王八,还有的说要把癞子头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大伙的眼里都快冒出火花来了,这时牛二爷用拐杖使劲的戳了几下地,大声的说道:“大伙别说话,都听我说。”   大家听到牛二爷这么一说,都停止了议论,眼睛看着牛二爷,想听听牛二爷怎么说,这时牛二爷缓缓的说:“乡亲们都听我说几句,按说这个癞子头偷坟掘墓分尸,干的这些缺德事就该碎尸万段,这个癞子头也挖过我们牛家的祖坟,我也是对他恨之入骨,可是俗话说死者为大,他不管生前是畜生,还是财狼,我们都不能和他一样,我们这个庄这么多年来,一直民风淳朴,大家伙也一直以宽厚待人为本,癞子头他是一个外乡人,我们对待一个客死他乡的人更应该仁至义尽,让死者安息。不然他死之后也不会安生的。”   牛二爷这么一说,大家伙都不说话了,我们都是守墓人的后代,虽然是几家姓,关系融洽,牛二爷作为我们庄上的长者,一直以宽厚待人为本,大家伙还是很愿意听牛二爷的话。牛二爷看着大家不说话,就在那里说:“我看这样吧,大家伙都回去弄点钱,给癞子头买一件寿衣,我们牛家出一口棺材,把我的那个寿材给癞子头用,让他风风光光的走。”   牛大壮一听不干了,说道:“二爷凭什么呀?您的那口寿材,可是留给您百年之后用的,怎么可以给癞子头这个盗墓贼用?”   牛二爷说:“大壮呀,人活七十古来稀,我都活这么大年纪了,按说也值了,不就是一个臭皮囊吗?我死之后,芦席一卷,埋在土下,别叫野狗扒出来也就行了。”   到最后大家说什么也没有让二爷出他的寿棺,大家伙一起凑了一个棺材,就这样给癞子头买了寿衣,做了棺材,然后把癞子头风风光光的下葬。下葬之后,二指先生算定,九天之后的夜里亥时回秧。   这个回秧大家肯定也都知道,就是说死人死了之后,会回来看看生前住的地方,摸摸生前用的东西,吃一口后人给死者准备的饭菜,然后才放心的回地府报到,这个回秧都是二指先生根据死者的生辰八字,和手握的形状算定的,死者回来的时候,会有沙沙的脚步声,或大或小,有些人能看,有些人却不能看,癞子头光棍一条,没有后人,自然就没有人看,可是大家都给癞子头准备了一点饭,放在癞子头生前的屋子里,一时间屋子里摆满了死人吃的饭,为了是让癞子头安心的上路,不要继续回来危害庄邻。   大家给癞子头风风光光的下了葬,又给癞子头弄了饭菜,按说东山口的乡亲对他得是仁至义尽了,可是癞子头这个人,生前是一个恶棍,做了偷坟掘墓的缺德事,死后还不安生,他阴魂不散,变成了一个厉鬼,死了之后继续让东山口鸡犬不宁,到了回秧的晚上,他比二指先生算定的时辰,提前一个时辰回来了,在癞子头死后的这几天雨特别的大,跟往下倒一样,根本就不晴天,用老人的话说,这是天上的天河漏了,天上的神仙没有把漏的地方堵上。   在癞子头回秧的这一天,下了一天的大雨,到晚上也没有停雨的意思,雷电交加,像是山里有什么在渡劫,大家怕雨下的太大了,冲垮住的小屋,都不敢睡觉,天黑下来之后,忽然庄上出现了一种怪叫声,那个声音可怕极了,像是男人用尽全身力气在那里哭号,听的大伙胆战心惊的。” 第一二五章 癞子头回魂   “因为下着大雨,我们全庄上的人都没有敢睡觉,当时每一家都听到哭号的鬼叫声,声音凄厉让人的心都跳不了了,我们一家当时吓的脸都白了,因为这个声音是死鬼癞子头的声音,按说癞子头已经埋了九天了,这时候都已经烂了,可是那个声音却真真的是癞子头的声音,他那个破锣一样的声音,没有谁不清楚。   我们一家吓的抱在了一起,就在这时山林里传来诡异的鸟叫声,好像千百只鸟,在那里悲鸣,声音大的,都盖过了大雨和雷电的声音。我们正在惊恐的时候,忽然我家的大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个极其阴森恐怖的声音,那个声音恶狠狠的说:“我癞子头回来了,都上我的门口,我有话跟你们说,你们家谁不去,我今天晚上就掐死。”   癞子头这个恶棍,活着的时候,是一个无赖,偷坟掘墓大家伙都原谅了他,还给他买了寿衣,备了棺木,可是这个癞子头不思悔改,死了还变成恶鬼,恐吓庄邻,看样子真不是东西,怪不得人们常说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一点错没有。   我们被癞子头的鬼叫声,吓的早就瑟瑟发抖了,这个癞子头当时脑袋都碎了,绝对不可能死而复生,这下子怎么办?我们一家子拿不定主意。我们在屋里躲着,那个癞子头狠狠的敲了几下门,声音大的出奇,敲完我们家的门,接着又去敲我们旁边家的门,依然是“我癞子头回来了,都上我的门口,我有话跟你们说,你们家谁不去,我今天晚上就掐死。”这句话,过了好一会,雨有点小了,这时门口又传来敲门声,我们一听敲门声差点蹦起来。   这时门口有人喊:“刘老二,赶紧的叫上你家老小,跟着我到癞子头家门口去。”   敲门说话的声音很熟悉,可是由于害怕,我竟然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于是胆战心惊的问道:“谁、谁在门口说话?”   门口的那个人说道:“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我是牛二爷。”   我一听是牛二爷,当时感觉就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问道:“二爷真的是您老人家吗?”   二爷生气的说道:“不是我是谁?你小子是我从光屁股孩,看着长大的。”   我一听真是二爷的声音赶紧说:“二爷那个癞子头已经死了九天了,今天是他回秧的日子,我们怕被秧照着。”   二爷说道:“全庄上的人都去了,就你们几家了,癞子头现在成了恶鬼,你们难道真的想要癞子头把你们都掐死吗?他是个愣种,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我一听大伙都去了,赶紧找出蓑衣给老婆孩子穿上,然后去开门,开门一看在牛二爷的身后跟着很多人,大家跟着牛二爷朝癞子头住的地方走去。等我们到了癞子头在山上的小屋,发现庄上的人都聚在癞子头的小屋前,小孩哭大人闹的,乱糟糟的。   人多就是胆,这么多人在,我们的胆子也大起来,我们站在癞子头家的门口,癞子头的屋里,亮着一盏灯,那盏灯发出瘆人的绿色,屋里的灯光,摇摇曳曳的,如同鬼魅在跳舞,看着让人心里发冷。雨越下越大,一声声炸雷响起,让人胆战心惊,可是大伙都站在门外边,没有谁去屋里避雨,因为屋里有比雷电更可怕的东西。   这时在我们庄后的山林里,忽然发出凄厉的鸟叫声,像是千百只鸟,同时叫出声来,那是鸟遇见极为可怕的东西,才发出来的叫声,那个声音非常大,把雷电风雨的声音完全盖住,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好像大地都跟着震动起来,由于天黑,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肯定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大家伙没有谁敢回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在癞子头门口站着,一整夜癞子头的鬼魂都没有出现,到了第二天我们朝住的地方一看,大家伙都惊呆了,我们住的那个庄,已经没有了,被黄色的泥水整个的覆盖起来,而我们庄上的山上,少了一半,从山里露出黑色的石头。   大家好像明白了什么,默默的跪在癞子头的门前,给癞子头磕头,慢慢的太阳出来了,火红的太阳,说明天已经晴好了,大家在那里既悲伤又庆幸,悲伤的是家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而庆幸的是由于癞子头挨家挨户的吼叫,大家都被叫到癞子头的家门口,庄上一个人都没有死。   这时牛二爷站在大伙的前面,对着大伙说:“大家伙听我说,你们也看到了,是癞子头救了大伙,俗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大家善待了癞子头,癞子头冒着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危险,前来报答大伙的恩情。   大家也许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昨天晚上癞子头给我托了个梦,把事情的原由都说了一遍,我说给大家伙听一听。昨天晚上我自己在家,虽然下着雨,但是我一个老头子不怕死,就躺在床上睡觉,睡的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有人给我喊二爷,我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头顶血肉模糊的人,朝我走过来,这个人的双手已经断了,仅有的血肉连着手臂,在身子前,每走一步都晃荡几下。我开始很害怕,可是马上就镇定下来了,我一个老头子,这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亏心事,还怕什么鬼神,再说了,我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死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我起床,拿着拐棍,朝着那个人望过去,这一看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血肉模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庄上的癞子头,我看到癞子头有点恨铁不成钢,用拐杖指着癞子头说:“癞子头呀癞子头,咱们东山口的乡亲对你不薄,夏天给你吃食,冬天给你被褥,你摸着良心想一想,我们哪点对不起你?没想到你挖坟掘墓,侮尸毁骨,让葬下的先人不得安生,你这样做又对的起谁?即使这样,我们东山口的乡亲依然把你厚葬。”   我说到这里,越说越气,扬起手里的拐棍,朝着癞子头就是一拐棍,我亲眼看着拐棍从癞子头身体上落下去,可是手上的感觉,却什么都没有,像是砸了个空。当时就明白了,这个是癞子头的鬼魂,已经是虚乎飘渺,毫无实物了。   这时癞子头一下子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二爷对不起了,我癞子头对不起乡亲们,对不起您二爷,我给您磕头了。我知道我当年不是人,挖坟毁尸,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现在老天爷已经把我惩罚了。   二爷当年我盗的珠宝,和那些人头,都放在鬼见愁山崖那边的山洞里,那个山洞是山神爷游玩的地方,那天我上去拿珠宝换酒喝,正好遇到山神爷巡游,他老人家看到我挖坟掘墓,把人头拿走,放在山洞里,非常的生气,他说我这个是恶贯满盈,罪大恶极,死不足惜。然后就把我从山洞里扔下来,鬼见愁的山洞离地面数十丈,我从山洞里摔下来,这一下子摔成什么样的,二爷你也看到了,我癞子头从小无父无母,承蒙乡亲们看的起,现在想想我做了那么多坏事,乡亲们还这样对我,让我觉得自己做鬼都没有脸了。” 第一二六章 好鬼坏鬼   “二爷可能年纪大了,说了一会拄着拐杖,在那里歇了歇,然后接着说:“这个癞子头哭了一会,忽然惊恐的说:“二爷,我这一和你说话,一件要命的大事差点给忘了,我这次冒着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危险,提前回秧,就是为了这件事。二爷您赶紧的让全庄的人都到我的门口,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个癞子头好像非常的急,说完这句话,忽然之间就不见了,我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这时我听见癞子头在外边敲门,一个劲的吼,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危险的大事,癞子头这是想报乡亲们的恩情了,于是我就起床挨家挨户的劝说,让大家伙都到山上来。乡亲们看到了吗?人心都有好的一面,即使是恶贯满盈的人,也知道悔改,书上说过,人之初性本善,大家的房子不是被泥石掩埋了吗?癞子头把盗墓弄来的金银珠宝,都藏在鬼见愁上的山洞里,一会大家去山洞里拿出来珠宝,重建我们的家园。”   牛二爷说完之后,大家听了都非常的高兴,这真是绝处逢生,于是大家伙跟着牛二爷到鬼见愁那里,鬼见愁是一个非常陡峭的悬崖,上面还隐隐约约的有一根绳子,因为和那些藤蔓在一起,不仔细的看,根本看不到,大家知道绳子是癞子头为了攀爬方便,才留下的。   可是这时大家看着鬼见愁上面的山洞犯愁了,山洞在鬼见愁的悬崖中间,想爬上去的话,不但需要力气,还需要技巧,这时我站出来了,对着大家伙说:“我采过药,我爬上去,给大伙拿金银珠宝。”   我当年比现在强壮多了,那个时候有个外号叫大马猴,爬山越岭的,我这个如履平地,大伙一看我站出来了,都非常的高兴,二爷对我说:“娃呀,我没有看错你,不过爬鬼见愁千万要小心,那里可不是平地。”   我点点头,到了山崖跟前,对着悬崖磕了四个响头,然后大声的说:“山神爷在上,小的打扰您老人家也是不得已的事,全庄上的人,就指望山洞里的东西活命,有得罪山神爷的地方,还请山神爷不要怪罪。”   磕完头之后,我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拽着伸出来的小树藤蔓一类的东西,就朝着山崖上的山洞爬去,这个山洞确实不好爬,我爬到一半,就已经汗流浃背了,幸好这时候有了绳子,我拽着绳子,慢慢的朝上爬,当我爬到山洞,朝里看的时候,忽然吓的差点松开绳子掉下去,山洞里确实太吓人了,一颗颗的骷髅头好像在那里狞笑,虽然没有眼珠子,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些骷髅在盯着人看,本来浑身是汗的我,不由的一阵冰凉,从头凉到脚面子。   不过很快我镇定下来了,对着那伙骷髅头说:“各位前辈,我不是故意来打扰各位前辈的,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叨咕了好半天,才朝着山洞爬进去,等我爬到山洞里,看到许多头骨,我可不是找头骨,而是找金银珠宝的,于是我双手合十,对着他们说对不起,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把他们请下去。到了山洞里边,我忽然看见金光闪闪,过去一看,一大堆金银珠宝都在那里堆着,有金子,有银子,有玉器珠宝。这些都是癞子头盗来的陪葬物。   我把褂子脱下来,然后把金银珠宝放在褂子上,包了一个小包袱,然后弄了下来。我下去之后,把金银珠宝放在大家的面前,大家的眼睛都红了,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人表现的很正常,这时牛二爷过来了,用拐杖砸砸地,然后大声的说:“小兔崽子们都给我滚的远远的,谁也不许过来。”然后说道:“这些东西,虽然是老祖的东西,但关键时刻,大家为了活命,不得不借用一下,我现在按家里的人口多少,分这些东西,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说清楚,这些东西都是冥器,大家也都知道盗墓是死罪,你们拿着东西之后,一定要远走他乡,不要在近处买东西,从这以后,东山口这个庄,就不会再有了。”   说完之后牛二爷擦擦眼泪把东西慢慢的分给大家,分完东西之后,牛二爷没有再说一句话,靠在石头上,像是睡着了,到最后大家叫牛二爷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断气了,大家只好把牛二爷和癞子头埋在一起,然后给牛二爷和癞子头,磕完头之后,哭着远走他乡。这就是当年我们来咱们庄的原因,这些可都是真的。”   老刘头说完之后,用树枝点着火,放在烟袋上,点着了烟袋,狠狠的吸了几口,眼睛里竟然有两滴泪水。我们听了老刘头的故事,也感到有点伤悲,这时天宁说道:“坏了,咱们烧的豆子糊了。”   我赶紧用小木棍,把里面的豆子拔出来,里面的豆子都糊了,看着焦黑的豆子,心疼了好一阵子,这时的西北风比刚才小了很多,太阳也出来了,晒的有点暖洋洋的,就在那里低头看豆子的时候,有一个人说话了,大嗓门,这个人说道:“我给大家也讲一个,这个事还是年幼的时候遇到的。”   我抬头一看是赵大爷,赵大爷这个人是拉排车的出身,长的虎背熊腰的,现在虽然六十多岁了,但是说起话来声如洪钟,二百斤的担子,还能担的呼呼直跑。小青年也不敢和他比力气。因为赵大爷年轻的时候拉排车,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不过那时候拉排车是个苦差事,赵大爷家里穷,买不起大牲口,那只能自己做拉车的牲口。   赵大爷一说话,当时大家都静了下来,看着赵大爷,这时赵大爷把棉袄一下子解开了,对着大家说:“大家看见我胸口的伤疤没有?”   我赶紧看去,赵大爷的身体确实好,古铜色的皮肤,一身的腱子肉,这可是力气的象征,在胸口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这道伤口看样子当时很深,以至于现在看起来还特别的狰狞。   这时赵大爷把棉袄合上,然后用大带扎起来,对着大家说:“知道我这个伤疤是怎么弄的吗?”   大家伙都摇头,这时赵大爷说:“我这个伤疤是僵尸抓的。”   赵大爷一说是僵尸抓的,大家都好奇起来,让赵大爷说一下是怎么回事,赵大爷说:“大家伙都知道,我早年是拉排车的出身,我虽然不是牲口拉车,但凭着自己的力气,走过不少地方,像徐州、滕州、沂州、登州,说起来去的地方老鼻子了,经历了很多危险的事,可是有一次最危险,那一次是去徐州,当时是拉着瓦盆到那里卖,然后换成粮食,到咱们这里,来回的倒腾,赚点辛苦钱。   我干这个买卖喜欢独来独往,有一次不巧我就遇见女僵尸了,那一天天出奇的热,我虽然热的汗如雨滴,可是贪赶路,就没有停脚,继续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天阴起来,跟黑锅底似的,看样子是要来雷暴雨了,幸好车上的瓦盆不怕雨淋。   我一边走一边找,想找一个地方避雨,这时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我正着急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座房子,不过那座房子很奇怪,在野地里就那么孤零零一座房子,远远的看过去,就让人觉得不对劲,可是这时雨大起来,顾不得那么多了。” 第一二七章 棺材里的尸妖   赵大爷继续说:“看到前面有房子和院子,我心里高兴,就赶紧的拉着排车往前走,这时天阴的跟黑锅底似的,隆隆的闷雷声在头顶响起,我紧走慢走,就到了那个院子,院子的门开着,我看见门口有匾额,不过我不认识字,只认识一个赵字,天下姓赵的是一家,我心里先是一阵高兴,这个可是当家的地方,可是刚高兴了一会,就高兴不起来了,往院子里一看,院子里长满荒草,显的特别的凄凉,里面的房子门都大开着,从大门口往里望过去,里面竟然放着棺材,因为是下雨天,屋里黑漆漆的,看起来十分的诡异。我一看明白了,这个地方原来是义庄,怪不得在野地里盖一座院子。”   义庄现在已经没有了,在以前多的是,义庄始于北宋。仁宗时范仲淹在苏州用俸禄置田产,收地租,用以赡族人,固宗族,系取租佃制方式经营。不过我的记忆中,义庄早就没有那个功能了,到后来义庄主要的作用是那些死在异乡无处安葬,或者等着家人安葬,或者是无钱安葬的贫苦人家,暂时存放骨灰和棺材的地方,   “看着阴森森的义庄,我感到头皮发炸,就在这时,忽然头顶一个炸雷响起,哗哗的雨水就落下来,雨越下越大,我车上的瓦盆不怕雨淋,可是我不行,如果被雨水一激,在外乡病倒了,可就完蛋了。我此时已经顾不得害怕了,赶紧的放下排车,朝着义庄的屋子里跑去,到了屋里里一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义庄里有十来口棺材,新旧不一,那些棺材有的很厚重,这样的一般是有钱的人家,有的棺材很单薄,不用说这是平民家的棺材,在棺材旁边,还有许多坛子一类的东西,这些东西不用说都是装骨灰的,有些穷人买不起棺材,就用坛子盛放骨灰。   有一具棺材是新棺材,在棺材的前面有牌位,牌位上写着赵什么的,牌位前有烧的纸灰。反正我就认识一个赵字,这个可是我们老赵家的死鬼,于是我赶紧过去,双手合十,对着棺材说道:“棺材里躺的前辈,我和您老人家可是一家子,一家人不吓唬一家人,我避避雨就走。”   接着我作了一圈揖,说道:“各位在这里睡觉的前辈,我就是一个外乡人,因为下雨,才在这里避雨的,停了雨我就走。”   俗话说礼多鬼不怪,我求了一圈之后,就找了一个靠着门的角落,坐在那里盼着雨早点停下来,可是心里越是盼,雨就下的越大,滚滚的闷雷声,一声接着一声。这时我忽然听见有动静,吱吱嘎嘎的,像是用人在划动什么东西,这个声音就在屋子里。   那个声音让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声音还在继续,我越害怕,就越想知道那个声音是怎么来的,于是我起身寻找声音是哪里发出来。于是我站起来,慢慢的顺着声音走过去,发现声音是从一具棺材里发出来的,那具棺材是一具红棺材,年代有点久远,上面的红漆都脱落的,我一看红棺材,当时吓的身子一抖,这样的棺材可都是横死之人的棺材,据说横死之人,变成厉鬼的机会最大,所以用红色的棺材,封住厉鬼的鬼魂。   棺材里还继续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我吓的赶紧跪下,对着棺材说:“棺材里的姑奶奶,不。老姑奶奶您不要吓唬我,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一个避雨的人,避完……”   我刚说到这里,忽然从棺材后窜出一个黑黑的东西,我正跪在那里,这个黑东西,把我吓的当时往后一退,就坐在了那里,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等我的心稍微的静了一静,朝着那个黑影子看去,这一看差点把我的鼻子都气歪了,出来的这个黑影子,原来是一只大老鼠,这只大老鼠,比普通的老鼠大的多,浑身花白的皮毛,两只眼睛血红,一条尾巴又粗又长。   此时的那只大老鼠正坐在那里,翘着两个小爪子,瞪着眼看我,我嘴里骂道:“娘蛋的,原来是你在吓唬我,看我不弄死你。”   说着话我就朝四周望去,看看有什么东西,能打这只大老鼠,这时忽然看见,地上有根绳子,这根绳子有大拇指粗细,是那种结实的麻绳,那根绳子应该是抬棺材用的,我当时顾不了那么多了,从地上捡起绳子,在手上握了几圈,然后扬起绳子,就朝着那只大老鼠抽过去,没想到那只大老鼠机灵的很,看着我把绳子快抽到它身上的时候,它的身子一扭,跑到了那个红色棺材的跟前,然后顺着棺材底,爬到了棺材的头上,朝着我吱吱直叫,好像是在嘲笑我。   我当时就火了,这时已经忘记了害怕,拿着手里的绳子,就朝着大老鼠抽过去,而那只老鼠又朝着屋里里面的坛子旁跑去,我赶紧追到坛子那里,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轰的一声炸雷响起,把我吓的一愣。   随着炸雷响起的时候,背后也传来轰的一声,我赶紧朝后面看,只见那个红棺材的棺材盖已经飞到了旁边,从棺材里坐起来一个人,那个人长长的头发,一张雪白的脸,如同白纸一样,双眼深陷,脸上的皮肉,紧紧的附在骨头上,我一看麻烦了,这个可不是人,而是一具僵尸,肯定是刚才的惊雷,引起了诈尸。   这时棺材里的僵尸忽然一下子站起,没有弯腰就直接一下子站起来了,它站起之后,好像在找东西,慢慢的转动僵硬的脖子,我都能听到扭动脖子的吱嘎声,这时僵尸的脸慢慢的转到我这边,它的眼珠子虽然像是已经没有了,可是我能感觉到,它一直盯着我。   我这时看清了僵尸的脸,僵尸的头发像是枯萎的荒草,乱糟糟的,就那样蓬松的安在脑袋上,整个的脸虽然不是骷髅头,可是比骷髅头还要难看,张着嘴,嘴里有四颗獠牙,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   忽然它整个的身子转过来,伸直了两只胳膊,我看见僵尸那双手,如同枯树枝一样,长长的指甲闪着寒光,僵尸一下子从棺材里蹦出来,接着朝我蹦过来,它的身子不能弯曲,只能直直的朝前蹦,我知道僵尸这是想喝人血,我可是听老人说过,僵尸喝了人血之后,慢慢的修炼就能成尸妖,成了尸妖的僵尸,到时候可就厉害了。   僵尸一蹦蹦的朝我冲过来,我的娘呀,那真是太吓人了,我吓的撒腿就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被它抓着可是要命的事。我在屋里跑,那个僵尸就在后面追我,它蹦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几步跑到了墙边上,僵尸随后而至,我现在必须得跑出去,如果跑不出去,那可就完蛋了,这可是逃命,幸亏我脚力快,一扭身子,那个僵尸扑了个空,我管不了那么多,就朝着门口跑去,可是刚到门口,那个僵尸已经跳到我的前面了,我本来是要跑出去的,僵尸一下子拦在门口,伸着那双可怕的手,就朝我的脖子抓过来,我当年手脚利索,一看到僵尸朝我抓来,我使了一个千斤坠,那个僵尸双手一下子插在门板上,你们不知道那个僵尸多厉害,锋利的手指甲居然一下子插到了门板里,这要是插在人的皮肉里,一定会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第一二八章 深深的误会   “也许这个僵尸用的劲太大了,想把手从门板里拔出来,可是它的躯体不能弯曲,根本拔不出来,我一看僵尸被困住了,撒腿就跑,可是跑了几步之后,我忽然想到这个僵尸如果不除掉,一会还会追我,咱们的老人可说过,僵尸虽然不能想,但是它们能记住人的气味,它们会根据人的气味,追着人去喝血。这里可是野地,又下大暴雨,僵尸的手指甲,如果从门板上拔下来,一定还会追我的。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手里还有绳子,给僵尸来一个五花大绑。手里的绳子还没有扔,这根绳子,正好绑那个僵尸,于是我拿着绳子,朝僵尸的脖子套过去,想勒住僵尸的脖子,我这一用绳子套,可麻烦了,由于我一用劲,僵尸的手指甲,从门板里拔出来,我一看僵尸的手指甲从门板里拔出来了,赶紧的用绳子勒住僵尸的脖子,想勒死僵尸,可是有一点我忘了,那就是僵尸已经是死了,没有生命,没有灵魂,根本不会再死。   我使劲的勒着僵尸,僵尸也使劲的挣扎,那个僵尸的劲很大,拽着我的身子往前走,我一看没有办法,一反身把绳子背在背上,然后咬牙一用劲,然后猛的朝前一甩,僵尸被我这一个过肩摔,直接摔到我的前面来,我用的劲有点大,僵尸的脖子好像被拽断了,往下垂着,我还没有来的及看清楚,那个僵尸忽然伸出两只手,朝我的胸膛抓过来,这一下子我躲的有点慢,被僵尸的一根手指甲,划破了一大道血口子,僵尸的手指甲锋利无比,和钢刀差不多快。   我看了眼那道血口子,也顾不得止血,赶紧用绳子把僵尸捆住,三下五除二的把僵尸捆了一个结实,然后一脚把僵尸踹倒,这时才处理身上的血口子,这一道血口子很深,这可是荒郊野地,没有什么药材,就是有药材,我身上也没有买刀伤药的钱,那种药金贵的很,不过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咱有办法。擦了擦身上的血,我到了那个棺材前,对着棺材磕了一个头,说道:“棺材里的好人,我借您点东西用一下。”   说完我就抓起地上的纸灰,撒在伤口上,然后用我的衣服扎起来,外边还在下着雨,伤口怕淋雨,我就想着等雨停了再走也不迟,看了看地上的僵尸,那个僵尸一动也不动,像是本来就没有动过一样,我看着心里膈应,就到了门外屋檐下避雨。坐在屋檐下,我感到一点困,于是就闭着眼睛,想歇一会,没想到这一闭眼睛,就睡着了。   “打死这个盗尸贼。”“剥了他的皮。”   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那里喊,接着身子就是一阵剧痛,我赶紧睁开眼睛一看,在我的面前围着一群人,这群人正在那里打我,我赶紧说:“别打了,别打了。”   “打死你这个盗墓贼都活该。”“你盗我家先人的墓,今天被我们抓住了,还有什么说的。”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一边说一边打,根本不容我叙说事情的原由,我大声的说着事情的经过,这些人把僵尸的绳子解开,然后绑在我的身上,用布塞住了我的嘴。继续打我,本来这根绑僵尸的绳子,现在成了绑我的绳子,感觉再这么下去,会被他们打死,就在这时一个年长一点的人说:“行了,行了,别打死了,明天我们把他送到县城见县太爷,请他老人家主持公道,这个开棺偷尸,这可是大罪。”   我一听他们这伙人把我当成了偷尸体的贼,我这个可是冤枉死了,怪不得人们常说哪个庙里都有屈死鬼。”   赵大爷说到这里,脸沉下来,好像在回忆当初的痛苦经历,其实也不怨这些人揍赵大爷,在那个时候流行冥婚,也叫阴婚,是为死去的人找配偶。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后,未等迎娶过门就因故双亡。老人们认为,如果不替他(她)们完婚,他(她)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因此,一定要为他(她)们举行一个阴婚仪式,最后将他(她)们埋在一起,成为夫妻,并骨合葬,免得男、女两家的茔地里出现孤坟。   后来破四旧,破除迷信,慢慢的配阴婚就退出了我们这里的历史舞台,不过近年来慢慢的这种风俗又兴起,这个世界上,有人买就有人卖,渐渐的配阴婚,成了一种交易,有专门盗尸体的贼,以卖尸体牟取暴利,其实那不是现在才有的,我们那个时候,也有专门盗尸体的贼,这些人盗尸体,也盗墓,所以那个时候,大家都痛恨盗墓贼。   赵大爷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对我们说:“哎呀,大家不知道,那一顿我可叫揍惨了,他们揍完了我,又把僵尸重新装殓起来,从他们的言语中,我听出来了,那个红棺材里的人是他们的先人。收拾完了之后,他们就把我提着,拽到了门外边,然后找了根木棍子,把我车上拉的瓦盆,砸了一个干干净净,砸瓦盆的时候,我都心疼死了,这瓦盆都是在咱山东老家拉来的,到这里不容易,眼看这一趟,就白费心血了。事情还远没有完,这些人砸完瓦盆,然后把我扔到盆叉上,这些盆叉有的还很锋利,我在上面一股钻心的疼,可是不敢动,一动更是疼的要命,我躺在自己的排车上,在上面低声**着,我不敢高声的**,因为只要我的声音一大,就会惹来一阵拳打脚踢。   这些人拉着我的排车就走,也不管路的颠簸,就那样一直往前走,当时我就觉的再这样下去非死了不可,天已经黄昏了,排车在泥泞的路上走着,忽然陷进一条沟里,这些人使劲的一推车,我不由自主的哀嚎一声。   忽然有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众位施主,车上的这个是什么人?你们这个样子会把车上的人给折磨死的。”   “折磨死就折磨死,这个盗尸体的贼,死了正好。”   那些人当中,有人义愤填膺的说,我这时朝那个洪亮的声音望过去,仔细的一看,这个人是个道长,头发、眉毛、胡子都白了,可是这个道士虽然须发皆白,但是面皮却像婴儿的皮肤一样,脸上没有皱纹,眼睛显的格外有精神,头上束发,插着一根竹簪,身上穿着一身赭黄色的道袍,身后背着一把宝剑,真是如同仙人一样。   抓我的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大有要把我就这样活活折磨死的样子,这时那个道士说道:“你们这些人此言差矣,你们怎么就知道他就是偷尸贼?”   那个年长一点的人说道:“道长,我们这些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诬赖这个人的,我们发现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正在那里睡觉,我们进屋里一看,我姑奶奶的那个棺材,棺材盖已经到了三尺多远的地方,棺材里空空如也,我们赶紧找我姑奶奶的尸首,没有想到姑奶奶的尸首,已经到了屋子的另一边了,只见他老人家身上被五花大绑,脖子都被勒断了了,那真是惨不忍睹,我姑奶奶本来就是一个横死之人,没想到死后还被这个贼开棺偷尸,我们这些后辈,感到对不起她老人家。”   我一听赶紧想辩解,可是嘴里有东西,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在那里使劲的摇头嗯嗯着,我希望那个道长能给我主持公道。” 第一二九章 道士降僵尸   “那位道长说:“各位施主,我先问你们几件事,第一你们家先人的棺木是薄棺?”   年长一点的那个人说:“哪能呀,我们姑奶奶的丈夫当年可是做官的,所以盛殓我姑奶奶的那具棺材是厚棺,上等的棺木,刚才我们抬棺材盖的时候,七八个人都费劲。”   道长点点头,继续说:“那我再问你们,盗墓能不能光明正大?盗完墓之后又该怎么做?”   年长一点的那个人说:“道长这还用说,盗墓自古就是死罪,和江洋大盗同罪,抓着就是杀头,盗完墓之后,一般都是逃跑。”   道长说:“既然这样,你们还不赶快放了车上的施主,难道真要枉害人命不成?”   这时那些人不干了,有人说:“我说道长,感情没有偷你们家先人的尸首,这么大的罪,到你的嘴里怎么像吃了灯草灰,你说放我们就放呀?”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说起来,道长说:“你们刚才都说了,一个棺材盖七八个人抬着都费事,他一个人岂能自己搬到几尺远的地方去?再说了,盗墓这么隐秘的事情,而这个人盗完尸体不但不跑,还在那里等着你们抓,岂不是傻子不能?你们看他胸口的伤痕,看样子非刀剑所伤,亦不是拳脚所伤,像是被僵尸指甲抓的,上面这些皆是不能解释的地方,你们到官府告他,官府查实之后,反过来治你们一个诬陷之罪。”   道长这么一说,这些人都愣在那里,道长说:“你们赶紧把人放了,我问问他是不是被僵尸所生,如果真是被僵尸抓伤,晚上尸毒发作,恐怕你们庄就是一场浩劫难免。”   说到这里道长面沉似水,那些人一听赶紧的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把我扶下车。我跌跌撞撞的走到道长的跟前,给道长跪下,谢道长的救命之恩,道长说:“你不用怕,慢慢的把你遇到的事情说出来,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听想想自己受的罪,当时眼泪就流下来了,一边哭一边就把我的经历说了一遍,道长听了之后,脸色巨变,赶紧给我号脉,号了一会脉说道:“幸好还不太晚,尸毒没有攻心。”   接着拿出来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给我服下,然后拿出一瓶子烧酒,蘸着白布,把我胸口的纸灰擦掉,每擦一下都钻心的疼,我知道这是道长为我好,于是就咬牙忍着,最后道长拿出白色的糯米粉给我敷上,那糯米粉变黑之后,赶紧擦下来,再敷上一层,一直到不变颜色,身上的伤道长也给敷上药。   弄完了之后,道长对着大家说:“走,赶紧去你们的那个义庄。”   那些人不解,问道长去义庄干什么。道长说:“你们的那个姑奶奶,尸体没有腐烂,今日炸雷,产生尸变,成为了行尸,这种行尸,五脏六腑都已经干枯,它们唯一就对人的血感兴趣,如果吸了人血,有了血的滋养,就会越来越厉害,到时候你们这一片的人都要遭殃。”   道长这么一说,大伙都害怕了,有人问道长怎么办,道长说:“这个僵尸留不得,等抓到之后,用烈火焚烧,才能永绝后患。”   道长说完之后,把排车上的盆叉清理干净,把我扶上排车,拉着我就朝着那个义庄走,等我们赶到义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家赶紧跑到屋里,我也被架着到了屋里,有人弄着了火折子,想到那个红棺材前看看,结果刚一到那里,就大声的喊道:“坏了,棺材又自动打开了。”   我们赶紧过去看,一看棺材盖被扔到了一边,棺材里已经没有僵尸了,大家都知道错怪我了,就在大家都围着棺材看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在道长的后面,有一个人影子,直直的站在那里,举着双手,脖子已经断了,直接歪在一边,长头发也在一边垂着,好像要朝道长抓去一样,这个影子我很熟悉,就是那个僵尸,于是大叫道:“道长小心,那个僵尸在您的后面。”   我刚说完这话,那个僵尸就朝着道长扑过来,只见道长身子一闪,抽出宝剑,那把宝剑在黑夜里闪出一道亮光,这时僵尸见没有扑着道长,直接又朝我扑过来,我看见僵尸朝我扑来,就想逃跑,这时只见寒光一闪,僵尸的头颅滚在地上,那个僵尸咣当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这时道长让人找来木头,就在屋里把那个僵尸烧成了灰烬,当大家把事情弄完了之后,再去找那个道长,却发现道长不见了,大家议论纷纷,都说那个道长是神仙下凡。这些人知道打错了我,就给我赔不是,给我养伤,最后赔了我的一车瓦盆钱,我回家算了算,赔的钱比我卖瓦盆的钱都多。   你们看到的伤疤,就是那次僵尸弄的,好了之后,就留下了那道伤痕,现在还清清楚楚的。”   赵大爷说完之后,自豪的笑了笑,我们还正要再让谁接着讲时,门外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露着棉花的黑布袄,有三四十岁,脸上冻成了紫红色,一进来就说:“请问三位道长在不在?”   我们三个赶紧站起来,我说:“你是找我们吗?”   那个人看到我之后,当时就跑过来,对着我说:“道长救俺儿子一命,救俺儿子一命。”   我赶紧扶那个人起来,对着那个人说:“请问你有什么事,慢慢的说。”   那个人说:“这位道长你可是姓杨?”   我点点头说:“是呀,我是姓杨。”   那个人说道:“我们可是当家子,我叫杨三,没有大号,家住在山里的黑风沟,今天来找杨道长,就是救我儿子一命的。”   我说:“当家子大哥,你先坐在这里烤烤火,有什么事,咱们慢慢的说道一下。”   说着话我到屋里给杨三端来一碗热水,让杨三喝了点水,然后说:“这回你慢慢的说是怎么回事?”   杨三说:“唉,这件事说来话长,其实也怨我们自己,你们也知道,我们穷山僻野的,历来山精树怪就多,所以我们庄的小庙也多,有供黄仙的,有供树仙的,有供刺猬仙的,反正供什么的都有,本来以为仙多了会有好日子过,可是没想到这些神仙越多,我们的日子就越不好过,整个庄上,就是吵呀闹呀,没法过日子,后来庄上来了一个神汉,名字叫陈耗子,这个陈耗子算命有一套,我们庄上的人找他算命,没有说不准的,大家都叫他陈半仙,有一天庄上的人问陈耗子说庄上老是乱,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耗子蹲在那里算了半天说:“你们庄上乱主要的是神太多了,那些山精水怪的只想着要供奉,挣香火,挣地盘,如果要想庄子安宁,就得请一位正神,压制那些庄上的那些动物神。”   我们都把陈耗子当成神一样的人物了,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听,他让我们在庄上找出三间明亮的大屋子,然后给他找来塑像的,给那位正神塑像,并且告诉我们,在没有弄好之前,任何人不准到那里看,一直半个月,那堆塑像终于弄好了,等开光的那一天,大家过去一看,都惊呆了,庙里的塑像不是人,而是一只如同猛虎下山一样的大耗子,那只大耗子长相非常的凶恶,一条尾巴弯在身后,身子后面高前面低,眼睛血红,一双爪子搭在台子上。” 第一三零章 陈耗子请来耗子精   “大伙一看这个陈耗子给大家请来一只耗子精,虽然耗子精也是五大家仙,可是因为耗子喜欢吃粮食,所以大家没有谁喜欢供奉耗子,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庄上的老人都佩服陈耗子,没有人说什么,可是我们这些人不干了,本来庄上的庙就多。   也是我这个火爆脾气,一看陈耗子请来一个耗子精,可就有点不干了,一把抓住陈耗子的衣领子,就问陈耗子,为什么给庄上请一只耗子精,没想到陈耗子先是浑身发抖,接着一下子摔在地上,大家一看我这一下子把陈耗子给整死了,都吓的不行了。只见陈耗子从地上竟然慢慢的又起来,这时的陈耗子已经变了模样,脸上黑气腾起,那双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身子蹲着,两只手和耗子一样,翘着小爪子。   大家都被耗子精的模样吓的往后退,这时陈耗子用怪异的声音说道:“杨三,你这是不相信本大王,本大王先让你见识一下本大王的本领。”   说着话,在那里嘴里像是念着什么咒语,忽然从庙里的地下钻出许多大老鼠,那些大老鼠都跟小猫差不多大,这些老鼠在堂前也不害怕人,站在庙的屋里如同衙役一般,两只小爪翘着,我们一看这些老鼠真的成精了。   忽然从远处来了好些生灵,我们一看这些生灵有碗口粗的大蛇,有花白毛的黄鼠狼,有斗大的刺猬,它们好像对耗子精很敬畏,耗子精在上面嘿嘿冷笑,那些生灵竟然吓的瑟瑟发抖。耗子精阴阴的说:“从今天起,这里是我黑大王的地盘了,你们赶紧搬走,另找香火,如果不听的话,我让你们血溅当场,”   这时那只白毛的黄鼠狼好像不服,朝着耗子精吱吱的叫,耗子精说道:“黄皮子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之后,忽然两只眼睛红光一闪,大家感到浑身一凉,那只黄鼠狼子吓的一下子尾巴低下来,不住的给耗子精作揖。耗子精说:“今天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这里从今以后都是我黑大王的地盘了,你们趁早赶快滚,对付你们这些没有多少道行的东西,我跟对付小鸡似的。”   那些来的生灵如同得到大赦,转身逃命似的跑了,耗子精阴阴的说:“看看享受你们烟火的皆是些平庸之辈,本大王一来,它们都得跑的远远的。你们往后专门给我上供就行了,每三天出一只鸡。”   说完之后,就倒在了地上,好一会陈耗子又爬了起来,对着我们说:“你们都听见黑大王说的话了?每三天一只鸡,你们庄上轮流供奉,如果不听别怪黑大王不客气。”   从那以后,庄上的所有小庙都拆除了,只剩下耗子精的这座庙,大家轮流的出鸡供奉那个黑大王。”   我说:“庄上的神都没有了,只有黑大王一个神,既然是你们请来的,那就只供奉黑大王就是了,只要你们出东西供奉,它应该会护庄保平安的,这就是所谓的因果而已。”   杨三一听,脸上像吃了黄连一样,说道:“开始的时候,确实很平安,自从耗子精到了庄上之后,庄上真的清净了,本来那些偷鸡的黄鼠狼子之类的都绝迹了,大家三天给那个黑大王一只鸡,也觉的值,可是后来不对劲了,由于自从请了耗子精之后,家家户户不能养猫,庄上所有的猫不是死,就是逃走,整个的庄上一只猫都没有了,耗子成灾了,由于耗子精和耗子是同类,大家没有人敢伤耗子,都当祖宗一样敬着耗子。   这些耗子攀锅上灶,咬坏粮食,这时大家都后悔了,庄上的老六因为气不过,打死了几只耗子,然后把耗子开膛破肚,挂在庙门口,结果第二天老六就不见了,好几天之后,发现老六横死在山里,死的那个惨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老六的肚子破开了,里面的心肝都被掏的干干净净的,老六死的时候,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像是看到了可怕的东西,老六家的哭的死去活来的,后来陈耗子放话,说这就是老六得罪黑大王的下场,我们这才知道老六是被那个耗子精咬死的,大伙敢怒不敢言。   后来这个耗子精越来越大胆,这回祸事临到我家了,那个陈耗子一大早就去我们家,一到家里就对我不怀好意的笑,我们早被黑大王吓破了胆,陈耗子一来,我赶紧端茶倒水,小心的伺候着陈耗子,陈耗子对我笑眯眯的说:“杨三呀,我今天正好有兴趣给你家孩子算算命,看看你的孩子有出息没有出息?”   我一听赶紧说:“不用不用我家的孩子命贱如狗,不值得的算命。”   陈耗子一笑,说道:“杨三你别这么说,我看你家的儿子,白白嫩嫩,细皮嫩肉,又长的俊俏,一定会有出息的,我算命的本领你是知道的。”   人呀都经不住好话,陈耗子这么一说,我耳朵根子就软了,家里五个闺女,就这一个儿子,今年三岁,正虎头虎脑的,我们一家都把他当掌上明珠,陈耗子一说有出息,我很高兴,就赶紧把生辰八字报上,陈耗子在那里眯缝着眼睛,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过了一会,说道:“黑大王说的没错,你的儿子果真是真童子,那个杨三呀,我给你说一件好事,我们家黑大王想收你们家儿子当徒弟,你看看洗吧干净,抽空给黑大王送去。”   我一听陈耗子的意思,这哪是收我儿子当徒弟呀,这分明是想吃了我的儿子,因为我可听说过,这些妖怪修到一定的程度,功力升不上去,就吃童子提高功力,杨道长你说我说的这个可对。”   我想了想说:“所谓的童子,一般的分为五类,一是天界或者灵界的人,有些是神仙直接转世,有的是侍奉神仙的童子,二是前世修行的,像庙男庵女,扫地浇花的孩童,三是仙官仙女转世,带着一定的使命,这一类的是真童子,第四种是被神灵附体,这个就是所谓的身上有人,第五种是前世非人类,为修行的灵兽,转世投胎做人的,第四种和第五种虽然也算是童子,但和前两种是有区别的。   大凡动物修行,都是或躲在深山,日夜咏经,食百草之露,采奇珍灵药,吸收日月精华,修行道行,炼制内丹,这是正道,有些修行的动物,不能潜心苦修,想着吃童子,提升功力。童子身非常重要!是童男则身轻体健、耳聪目清、冬天不怕冷、体力好身体棒、底气十足百邪不侵、童子元精生下的孩子体质好、聪明、性格及气质也属上流。   妖怪要是吃了真童子,获得童子的元阳,功力就会迅速的提升,不过这样修行,有违天理,为上天所不容,会降下雷劫,用火雷焚烧。”   大家听了都点点头,这时保国大声的说道:“这个耗子精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们一定要除掉这个耗子精。”   我说:“想除掉这个耗子精可不容易,得有一个万全之策。”   保国说:“想什么万全之策?那个耗子精都吃人了。”   我说:“对付这个耗子精,只有用猫才能行。”   杨三一听,赶紧说:“杨道长你可别说了,这些猫只要到了庄上,死的死伤的伤,根本不是那个耗子精的对手。”   我说:“那些都是土猫而已,我说的这只猫可不是一般的猫,而是一只猫王。” 第一三一章 懒惰的猫王   师弟保国一听说猫王,就对我说:“师兄,你说的猫王,我们到哪里找呀,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灵物,我这些年都没有听说过猫王。”   我笑笑说:“你没有听说过,不代表咱们庄上没有。”   我一说庄上有猫王,在那里烤火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这时二蛋凑过来,对着我说:“那个大胆,你说的猫王在哪里?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笑着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二蛋一听赶紧说:“在哪?在哪?你们的观里没有猫呀?”   我笑着说:“二蛋哥你别找了,那个猫王就在你家,你的大黄就是猫王。”   二蛋一听,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完了说:“大胆你别逗了,就我们家的那个懒猫,短脖子短腿长尾巴,从小就胖的跟肥贼似的,就它还猫王?”   我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我问你你们家的大黄,你们平时喂什么?”   二蛋眨眨眼说:“还喂它?我们自己都吃不上。”   我说:“既然不喂它,那大黄为什么长的那么胖,那么肥?”   二蛋说:“这、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长那么肥。”   我说:“我告诉你是为什么,你们家大黄,在这一片为王,所有的猫都拜在你们家猫王之下,别看它平时懒洋洋的,可是一但它现真身的时候,就有猫王的威风了。”   二蛋说:“大胆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笑着说:“这是我在相猫经上看的,按说一般情况下,猫身子长腿长是好猫,可是有一种猫却以短为贵,发微历正通书大全说:猫儿身短最为良,眼用金钱尾用长,面似虎威声振喊,老鼠闻之立便亡。你们家的那个大黄,正是这种猫。”   二蛋一听张着嘴,都笑傻了,擦擦嘴里的口水说:“真的?那个真是太好了,想不到我们家大黄那个懒货,还是一个宝贝,你说我们家大黄这么厉害,能不能换几斤猪肉吃?”   我说:“二蛋哥你就知道吃,不过你们家的大黄,只要能降住那只耗子精,我让俺当家的送你一个猪头。”   二蛋一听,笑着满脸上的肉,都堆了起来,然后傻乎乎的说:“真的?”   这时杨三赶紧说:“真的,真的,要是真的能降住耗子精,别说一个猪头,就是两个猪头也行。”   二蛋听到这里,笑着说:“那还等啥,走,赶紧的到我们家逮大黄去,那个家伙一准在柴垛上睡懒觉。”   我说:“走,先把大黄弄来再说。”   二蛋起身领着杨三就走,我朝烤火的几个前辈说了一声,又吩咐让保国和天宁收拾东西,然后追上二蛋,我们三个人到了二蛋家的门口,二蛋指指柴草垛,对着我们说:“那只懒猫肯定在柴草垛上,咱们去看看。”   说着话领着我们到他家的柴草垛,我看到大黄正在柴垛上睡觉,整个的身子蜷成了一个球,二蛋家的这只大黄,我们从小就和它玩,大黄确实懒的出奇,我们无论怎么逗它,它都懒懒的,我到了大黄的跟前,用手拍拍大黄,大黄斜眼看了我一下,大黄和别的猫不一样,头圆圆的,头顶上的花纹和老虎的差不多,有点像王字纹,在眼上边是两个金钱纹,身子都圆成球了,也就看不出一点长了,加上小短腿,除了尾巴长点,就没有什么长的地方了,我抓着大黄的脖子,把大黄提起来,对着大黄说:“大黄,别偷懒了,跟着我们降耗子精去。”   我说完大黄眼睛忽然寒光一闪,然后又眯缝起眼睛,懒洋洋的把爪子往前一伸,伸了伸身子,算是起身了,我一下子把大黄抱在怀里,大黄这个家伙真沉,我抱着大黄笑着说:“大黄呀大黄,如果不是因为吃猫肉过不了奈何桥,二蛋哥早就把你当猪杀了。”   大黄听了我的话,懒洋洋的睁开它那睡眼朦胧的猫眼,张开嘴朝我有气无力的叫了两声,我说:“别叫了,你叫的太难听了,放心没有人吃你。”   其实在我们黄淮流域,对猫肉几乎可以用恐惧来形容,人们有的说猫肉是酸的,但从来没有人想着去尝试,即使在那挨饿的三年自然灾害,树皮都吃干净了,也没有谁敢吃猫肉,在我们这里有个说法,那就是要行七辈子善,死了后,来世才能投胎成猫。   我们这里有个传统就是人死了,活着的人会给过逝的人做新鞋,必须用芦苇的叶子做鞋底,捺的针次越多越好,用苇叶做的鞋底,死人穿着,到了那个世界,过河的时候不会沾水,不会湿鞋,坦然渡过奈何桥。而吃过猫肉的人,死了后,即使穿了这样的鞋,也不能过奈何桥。所以吃过猫肉的人,家里是不会再给做这种鞋的。   我和杨三抱着大黄往我们的三宝观走,二蛋在后面朝着我们说道:“别忘了给俺猪头。”   我说:“你放心吧,只要我们降住了耗子精,我一定让杨三哥给你家送猪头。”   等我们回到了三宝观,师弟们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我把我的那把鬼头刀插在身后的背上,然后对着两个师弟说:“你们两个也带上鬼头刀,万一大黄降不住那个耗子精,我们就得给它来一个了结。”   师弟们听了,也从供桌上拿出两把鬼头刀,这两把鬼头刀是我们庄上的王铁匠给打的,这个王铁匠是祖传的手艺,非常的厉害,给师弟们打的鬼头刀和我的那把差不多,锋利无比。打这两把刀,真是费老鼻子事了,民国的时候,钢材还不过关,好刀得经过千锤百炼才能成一把好刀。   王铁匠常对我们吹嘘,说他的祖师爷是三国的蒲元,说他祖师爷是一个打造兵器的神人,当年在《太平御览》都有记载,上面记载着蒲元在斜谷为诸葛亮造刀三千口。他造成的刀,能劈开装满铁珠的竹筒,被誉为神刀。   给师弟打刀的时候,他让我们套着牛车,到五十里外的龙泉取水,我当时还说:“不就是一把刀吗?用的着到龙泉取水吗?”   王铁匠牛哄哄的说:“你们要想得到两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就得到龙泉取水,咱们庄这一溜的水太软,不适合淬火,龙泉水刚中带柔,为水中之王,淬炼出的宝刀,也是非常厉害,而普通的水,淬炼出的刀,则达不到这个程度,而且太软,容易卷刃,缺口。”   我们听了王铁匠的话,只好到五十里之外的龙泉取水,取来水之后,就让王铁匠给打刀,那些日子王铁匠让我们给他当下手,那些日子,要不是铁匠太苦,我几乎都要当铁匠了。铁匠这个活看似没有什么起眼的,但是里面的道道,非常的多,像这个淬火,淬火淬得不够,则刀锋不硬,容易卷刃;淬火淬过头,刀锋会变脆,容易折断;淬火淬得合适,非有极其丰富的经验不可。   经过半个多月,终于打成了两把带着尾环的鬼头刀,王铁匠找来桃木当刀把,又用小牛筋缠上,最后才把两把鬼头刀交给保国和天宁,交给我们刀的时候,王铁匠对我们说那两把鬼头刀是他这辈子打的最好的刀,两把刀确实和王铁匠说的一样,一拿出来就寒气逼人,刀背沉,刀口锋利,能吹毛断发,也能斩断十几层纸。   我们带上东西,把那只肥猫装到口袋里,跟着杨三出发,朝着黑风口而去。 第一三二章 黑风沟   黑风沟在大山里,需要爬山过水,所以没有马车之类的搭顺风车,我们一直走到傍晚才到了黑风沟,到黑风沟一看,这里三面环山,只有一面通往外界,不过庄还是怪大的,庄的前面有城墙,还有古炮楼,我一看明白了,这样的庄一般情况下,都是为了防止响马抢劫,才会在这样三面环山的地方,建村庄的,不过这些城墙已经破烂不堪了,没有了什么防响马的功能了,我们到了城门口,城门已经没有了,我想应该是哪家弄回家当木柴烧锅了,在城墙上还有字迹,不过已经斑驳了,只能勉强的认出黑风两个字。   我们穿城门而过,发现这里和我们那里确实不一样,到处都是耗子,这些耗子一个个的膘肥体大,它们好像根本都不怕人,这些耗子太坏了,人都饿的面黄肌瘦的,而这些家伙却吃的饱饱的,懒洋洋的在大家上逛游。   我看见脚边正有一只大耗子,在那里朝着我吱吱的叫,这只大耗子尾巴都白了,用两只绿豆眼盯着我看。我都快到跟前了,那只耗子还不跑,我看着就来气,朝着耗子就是一脚,这一下子把那只大耗子踢出去一丈多远,吱吱的叫了几声,就瞪眼伸腿的死了,那些该死的耗子,也知道害怕了,吱吱叫着四散而逃,跑了个干干净净。这时一个老头跑过来,面色慌张的对着我说:“哎呀,我说这位道士小哥,你可惹大祸了,惹大祸了呀,踢死黑大王的子孙,这可怎么办?”   那个老头肯定是被吓着过,看到我踢死了那只大耗子,在我跟前急的团团转,这时杨三过来了,说道:“大爷您不用怕,这是我请来对付那只耗子精的。”   老头一见杨三,脸上更是着急了,一下子过去,抓住杨三的手,对杨三说:“我说杨三呀,你赶紧回家看看去,你家出大事了,快回家,快回家。”   看着老头语无伦次的样子,我知道杨三家里肯定出了什么事,杨三听到这里也是一脸的着急,问老头出了什么事,老头只是说:“你赶紧的回家看看去。”   杨三一听赶紧转过头说:“三位道长,咱们赶紧到我家看看去,我家很可能出事了。”   看着杨三一脸着急的样子,对杨三说:“三哥你赶紧在头里带路,我们能跟的上。”   杨三一听转身撒腿就跑,我们紧跟着跑,那个老头都看傻眼了,他不知道我们三个道士打扮的人是干啥的,究竟有什么本事,对付那只耗子精。   我们过大街穿小巷,感觉这个庄上有点奇怪,这些大街小巷的,没有一户人家亮灯的,虽然已经快黑天了,但这可是吃饭的时候,好像这个庄上除了那些大耗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显的整个的庄上,都特别的诡异。   这时我听见有哭声,不是一个人在哭,是好几个人,有女人的哭声,也有小女孩的哭声,杨三一听见哭声,跑的更快了,我们三个跟在后面,有跑字诀,低着身子,紧迈着腿,一步也不落下。这时到了一户人家,这家有院墙,哭声是从院墙里传出来的,杨三到了门口,一下子把门推开,到了院子里,我们也紧跟着到了院子里,看见一个女人和几个女孩在那里哭,大的有十五六岁,小的也就是五六岁,大人穿的蓝布大袄,哭的很悲伤,这时杨三焦急的喊:“老婆子你这是怎么了?咱们家出什么事了?”   那个女的一看见杨三,当时从地上站起来,掂着小脚,扑到杨三的身上,哭着说:“当家的你可回来了,咱家里出事了,六丫被陈耗子,带着人给捉走了,说是那个该死的黑大王要今天晚上收徒弟。咱们庄上的人都被叫去看了,你赶紧想办法救救咱儿子。”   六丫不用说,是杨三儿子的命,在那个时候,起名很随意,杨三家肯定是按照排行起的名字。杨三一听大声的说道:“我跟那个狗日的耗子精拼了。”   说着话,一下子到屋里,摸出一把菜刀,就要往外边跑,我一下子拽住杨三说道:“三哥你这是干啥?”   杨三举起菜刀说:“我去找那个大耗子精拼命去,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儿子救回来。”   我说:“三哥我问你,你可能打的过那只耗子精。”   杨三说道:“我大不了一死。”   我说:“三哥你冷静一下,先不要着急,那个大耗子精就是吃人,也不敢在这个大白天明着吃人,我们有的是机会救孩子,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和你在一起。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找一个机会杀死这个耗子精,救一个庄上的人于水火。”   杨三一听赶紧说:“我是太着急了,这么一说,我听小道长的。”   我说:“这就对了,我们先去摸一下情况,然后找机会,除掉那个大耗子精,三哥你可千万别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杨三点了点头,然后我说:“师弟你们把不能带的东西,都先放到三哥的这里,不过一定要带着鬼头刀,那个耗子精估计是个硬茬,我们用符咒,治不了那个耗子精。”   天宁说道:“师兄你放心吧,我这把刀还没有见过血,今天正好拿着这些耗子祭刀。”   保国也说:“是呀,王铁匠给咱打的鬼头刀,还真没有沾过血。”   我们收拾了一下,把外边的大衣脱了,然后只穿着紧身的小棉袄,还有把棉裤的裤腿也用绑腿绑上,这个棉袄棉裤可以防止耗子撕咬,毕竟耗子只是耗子,牙齿和利爪还比不过虎狼。   我们很快的收拾好了,这时我说:“保国把大黄带上。”   保国说:“带它干啥,胖的跟猪似的,这一路背着它,我的肩膀都麻了,你看看这个死肥猫倒好,现在还在袋子里呼呼大睡。”   我说:“保国师弟,猫王也许就这个样,带着它会有用的。”   这时天宁说:“咱师兄说的对,这只肥猫,也许真有本领,天生异象,必定有老天爷的用意,我给背着这只肥猫。”   说着话就背起口袋,这时那只肥猫在袋子里,发出打呼噜的声音。我们没有心情再去管大黄这只肥猫,收拾好了之后,就让杨三领着我们去耗子精的庙口,杨三一边走一边说:“三位小道长,那个庙,建在靠着山根的地方,后面是山。”   我没有接杨三的话,而是朝周围看去,天已经差不多黑了,看不太远,走着走着前面忽然明亮起来,还隐隐约约的有小孩的哭声,杨三听到这里,着急的说道:“我儿子,我儿子就在前面,我听的清清楚楚的,那个是我儿子六丫的声音。”   我对杨三说道:“三哥你别着急,一定要沉住气,我们一定能把你的儿子救回来。”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过了一条大街,往前一看,前面豁然开朗,在不远处灯火通明,那些火把都是用整根的木头点燃的,把前面照的亮如白昼。可以看见前面有很多人,小孩的哭声夹杂在人群的喧嚣声中。杨三指着前面说:“三位小道长,那个耗子精的庙口,就在前方,还请三位小道长一定要救出我的儿子,我杨三来世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三位。”   杨三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见老黄牛的那一幕,对着杨三说:“三哥这些誓言可不能轻易说出口,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出孩子的。” 第一三三章 耗子精附身   说完之后,我摸了摸背上的鬼头刀,隐隐约约的觉得,今天得是一场血战,那里的人很多,我想没有谁会注意我们的,于是就吩咐杨三,告诉他我们不动手之前,让他千万别轻举妄动。   安排好了之后,师弟天宁说:“师兄,我看还是把大黄放下吧,不然我背着一个口袋,人家还以为是偷粮食的贼。”   我说:“行,那就先放下。”   师弟天宁把猫从袋子里倒了出来,我看看大黄这只肥猫,居然还在那里呼呼大睡,好像孩子的哭声和喧嚣的说话声,对它一点作用都没有,说实话我还真没有见过比大黄更懒的猫。把大黄放出来之后,我们不管它了,三个人不说话,慢慢的朝着人群里走去,也许是那个六丫的哭声引起了共鸣,其他的孩子也跟着哭起来。   我们还是没有敢靠的太近,在人们的身后面,找了个高地方站着,这回看清了前面的情况,在我们的前面,灯火通明,我看见三间房子,一看样式,就是一座庙,这个庙门和平常的门不一样,平常的门因为需要防护取暖之用,门一般都很小,而这个庙门就不一样了,一般为了让人看着更大气和威严些,门都很大,而且是镂空的,里面贴着窗户纸。而且庙门都是红的,其中的四大红头一个就是说的庙门。   我再朝庙里一看,庙里的灯光很暗,影影绰绰的,庙里有走动的善男信女,他们进进出出的,在里面烧着香,里面变的更加诡异起来,那些人影重叠在一起,不像是走,更像是飘,像鬼魅那样,形影不动的飘着,最后整个的庙都好像被黑烟笼罩起来了。有点光怪迷离的赶紧,就冲着整个感觉,我就知道这个大耗子精,不是太好对付。   我正想着,这时从庙里出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很瘦,虽然看不清具体的长什么样,但看他贱头贱脑的,像一只大耗子,不用看就能知道,这个人一定长的跟大耗子差不多,这时那个人在人群前面站好,大声的说:“大家伙都住声,听我说几句。”   那个声音很尖锐,传的很远,我们在后面都听的清清楚楚。人群被这一嗓子吼的,慢慢的都不说话了,但是只对这些大人,人群里的孩子,跟杨三的儿子六丫,听不懂那些话,依然在那里哭。我知道除了陈耗子,别人说话,没有这么大的威风,这个人就是陈耗子,只见陈耗子清清嗓子说:“你们这些大人聋了是不是?不会把小孩嘴捂上,我告诉你们,惹恼了黑大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耗子一说完这话,顿时全场就剩下一个哭声了,我顺着哭声看过去,只见前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小孩,小孩好像绑在那里,一个劲的哭,旁边还有两个人看着,我看见那个孩子是童子的打扮,梳着童子的发髻,穿着一身红袍,一个劲的在那里哭。陈耗子不干了,大声的叫道:“把那个小孩的嘴捂住,这个小东西不知道好歹。”   这时旁边的那个人把小孩的嘴捂住了,陈耗子到了六丫的跟前,对着六丫先是嘿嘿冷笑,那个笑声直让人起鸡皮疙瘩,笑完了说:“小子,你真是不知好歹,这是多好的福气呀?你跟了黑大王,虽然没有了躯体,但是灵魂可以成仙,飞升仙界。”   接着一转身回到了庙门口,对着人群大声的说:“大家今天好福气,一会黑大王就要降临了,大家赶紧的跪下,迎接黑大王降临。”   说完之后在那里跳起了诡异的舞蹈,如同一只大耗子一样,在那里诡异的跳着舞,上蹿下跳甚是滑稽,我们三个看着只想笑,可是那些善男信女们却不一样了,整个人群都疯狂了,在那里跪着,一个劲的说:“黑大王寿与天齐,黑大王寿与天齐。”   陈耗子在那里跳着耗子舞,引来了二十几只家猫一样的大耗子,这些大耗子都是在庙里钻出来的,我这时灵机一动,忽然想到那个大耗子精既然能吃人,那肯定就有肉身,动物附体,那么肉身肯定就会藏在附近,而那个庙就会是最佳的藏身之所,我们干脆先来个瓮中捉鳖,看看那只大耗子精究竟有多大的本领,于是我小声的对着师弟们说:“把鬼头刀拿出来,我们几个抄大耗子精的鳖窝去。”   我说着话从背后抽出鬼头刀,这可真是一把好刀,你看第一眼的时候,总是感到一种凛然的煞气,这也许就是它的霸气,鬼头刀和人一样,也有了生命。这时师弟保国和天宁也把鬼头刀抽出来了,他们的鬼头刀虽然也是寒光闪闪,可是没有那种让人看了心里凛然一震的感觉。   俗话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天上没有月亮,除了灯光能照到的地方之外,都黑漆漆的,黑暗是人藏身的最佳屏障,我们有天眼,即使不开,也比平常的人,看的清楚。我们三个人,没有被黑暗阻拦,很顺利的从旁边,到了庙旁边,我看见在庙的侧面有留的窗户,不知这个窗户是干什么的,那个窗户就在黑窟里,这样我们就不用到前面看了,躲在黑窟里,被发现的机会就小的多。   这时忽然吱吱的几声厉叫,叫声让我们三个人心里一震,这个叫声真是太难听了,我赶紧顺着叫声望过去,只见那个陈耗子,此时真的和大耗子差不多了,两只手如同老鼠的两只前爪,蜷在胸前,手往下垂着,身子弯曲着,屁股往后拖着,这个样子真可笑,那些人没有笑的,不但没有笑的,而且都低着头,嘴里喊着:“黑大王寿与天齐。”   这时那个耗子精忽然阴阳怪气的说:“都不要喊了,本大王今天晚上降临,有事要宣布。”   耗子精这么一说,人群马上就静下来了,大家都低着头跪在那里不说话,耗子精半蹲着继续说:“本大王今天大喜,因为从今天起,本大王开始收徒弟,这是你们的福气,我只要收够了十八个童男童女做徒弟,到时候就可以修成正果,成仙成道,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而我的徒弟也跟着我成仙成道,到时候我会让徒弟带来仙桃给你们吃,这样你们就可以长生不老了。”   我一听这个大耗子精画的饼好大,大的恐怕连它自己都不信,说收十八个童男童女,其实就是想吃十八个童男童女,这不是什么大道,而是一些歪门邪道,其实在古代吃童男童女想成仙者不在少数,甚至连皇帝都受到蛊惑,用人心炼丹,西游记里就有比丘国国王听信一个妖道谗言,要用一千一百一十一个童男的心肝煎汤服药,据说这样可以长生不老。   另一个有历史记载的就是唐武宗,唐武宗当年就是用童男童女的心肝练丹药,据一本符咒书籍记载,炼丹前需要先用黄土筑成一座坛,让法师登坛做法,画一道招仙符,然后念咒:“吾将老君令,急往兜率宫,急招仙人至,不可违帝命,急急如律令!”把符点着,对着东方吸一口气,用这口气把火吹旺。符烧成灰后,撒进鼎里,鼎里加水,把水烧开,然后把一颗童男的心和一颗童女的心搁里面煮,煮熟后,把心埋起来,用里面的汤合药,每次只可以合一丸。据说要想成仙,总共得服用五百丸,等于要杀掉五百个童男和五百个童女。 第一三四章 吃人的耗子精   不过活人的心肝,并没有给他带来多长的寿命,只活了三十多岁就死去了,像这样有违天理循环的人,自己有报应,大耗子精也想着吃人,不过今天就要遭报应了。我们三个人拿着鬼头刀,慢慢的到了窗户的跟前,我用手蘸了下唾沫,轻轻的在窗户上捅了一个窟窿,然后朝着庙里望过去,只见庙里灯烛摇曳,烟雾缭绕,无不透着诡异,在里面有一个塑像,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耗子,我一看这只大耗子,塑像弄的真是威武,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身子在一块岩石之上,有一种勇不可挡的气概,这只大耗子,四条腿粗壮有力,一条尾巴又粗又长,在身后蜷着,两只前爪搭在台子上。   一看大耗子的脑袋,像斗一般大,两只血红的眼睛,格外的瘆人,尖尖的嘴,圆圆的耳朵,嘴里两颗尖牙闪着寒光。在大耗子精的前面摆着香供,烟雾是从香炉里出来的,上面插着无数根香。这些不是我要找的东西,我仔细的寻找那只大耗子精的肉身,它还在那里讲道,所谓的讲道,都是骗人而已,根本不是真正的道。   这时我忽然看见在供桌的下面有一只猪一样大的东西,那个东西通身的黑色,再仔细的一看,两只眼睛闪着红光,身子在那里坐着,伸着两只小爪子。我看见了那只大耗子的真身,俗话说的好,趁你病要你的命。   人和动物都分为*和灵魂两部分,正常的情况下,除非死了,一般情况下灵魂和*是不会分开的,有些时候灵魂也会偶尔出去一下,就像做梦,这些都是无意识的。可是一旦有些动物,随着慢慢的修行,*和灵魂就能分开了,这也算是灵魂出窍,它们是有意识的灵魂出窍,灵魂出窍之后,附在人的身上,通过人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虽然它们的灵识能出窍,可是不能离的太远。一般灵识出窍,都是肉身最弱的时候,这时只要破了肉身,那灵体就没有什么用了,如同无根之树,没有了依托,最终会枯死一样。   我看那个大耗子正在讲,好像没有察觉到我们,我用手轻轻的推了一下窗户,发现窗户没有关死,于是把窗户推开,窗户离的地面不是很高,我一扶窗户,身子到了窗户上,朝着两个师弟一摆手,就要跳下去,这时忽然有一只大耗子朝着我吱吱的叫,我一看坏了,这下子被发现了。   果然我听到那个大耗子精在前面大声的喊道:“什么人胆大包天,竟敢动本大王的法身?”   这时屋子里不知从哪里,忽然钻出许多大耗子,团团的把那只大耗子围住,这些老鼠都跟家猫差不多大,看着这些大耗子,感觉心里瘆的慌,我一看失去了机会,于是从窗户上跳下来,大声的说:“我们是杀你的人,你一个大耗子精,居然也想着吃人,今天你的报应来了。”   我一边说话,一边领着师弟往前走,这时那个附在陈耗子身上的大耗子精,紧紧的盯着,当看到我手里的鬼头刀时,先是一愣,接着嘿嘿冷笑,笑完了说:“三个黄毛小儿,也敢在本大王的面前口出狂言,我看你们今天是活腻了,来的正好,本大王要把你们开膛摘心。”   我冷笑着说:“你想吃我们也得有那个本事,不过一只死耗子,还能有什么本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赶紧的过来,伸着脖子受死。”|   我这么一说,只见那个大耗子精一下子暴跳如雷,在那里蹦着说:“你这这是找死。”   说完之后,朝着身后,吱吱的叫了几声,我们赶紧朝身后望过去,只见身后跑出来十几只大耗子,这些耗子跑出来之后,用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看着我们,我知道这些大耗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耗子,老人们那个时候常对我们说,这些耗子吃了人肉之后,眼睛先是会变绿,继续吃人肉,眼睛就会变红。这些大耗子肯定吃过人肉,这样的大耗子得好好的对付,我正想着那只大耗子精又叫了两声,忽然我们面前的这些耗子,像是疯了一样,朝着我们冲过来。   耗子不像别的动物,身子低矮,动作出奇的快,眨眼之间,一只耗子就到了我的跟前,我知道这些耗子留不得,所以没有必要手下留情,看见那只大耗子到了跟前,我的鬼头刀,轻微的一反手,刀锋对着那个大耗子的脖子切过去,刀锋只是稍微的一滞,然后划过大耗子的脖子,大耗子身首分家,往前跑了两步,直接倒在地上,师弟保国和天宁,也舞动手里的鬼头刀,朝着大耗子砍杀过去。   别说王铁匠给打的大刀,也是非常的锋利,只要刀锋一到,那些大耗子就变成了两截。不过我们手里的刀虽然快,可是那些大耗子的速度更快,这时三四只大耗子,朝我扑过来,我用鬼头刀先砍了一只,接着用脚把一只大耗子踢死,还没有来的及收刀,一只大耗子就奇快无比的爬到了我的身上。   我一看耗子爬到我的身上,顾不得它们咬不咬我了,用没有拿刀的那只手,抓住了一只耗子,当时那只大耗子想回身咬我,被我使劲的摔在地上,接着用刀直接砍成两截,就这样一会的功夫,地上全都是死了的耗子尸体,周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其他的耗子被我们的屠杀吓的不敢上来了,我看见没有大耗子再上来,就直接转身,看着附在陈耗子身上的耗子精,那只耗子精看着满地的耗子尸体,咬牙切齿的说:“本大王今天要杀了你们,把你们撕成碎片,为我的这些孩儿报仇。”   我说:“今天谁杀谁还不一定。”   说着话我拿着鬼头刀,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当我把鬼头刀架在陈耗子脖子上的时候,陈耗子忽然身子一软,当时倒在地上,我知道那只大耗子精的元神已经跑了,于是准备转身去找那只大耗子精,来一个斩草除根,就在这时,忽然跑过来一个人,我一看这个人正是杨三,杨三抱着儿子六丫,到了陈耗子的跟前,抬起脚朝着陈耗子就踹,一边踹一边骂道:“我踹死你这个王八蛋,踹死你这个为虎作伥的东西。”   地上的陈耗子被杨三这几下子给踹醒了,看着是杨三踹的他,就大声的说道:“杨三你好大的胆子,敢踹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杨三一听当时又朝着陈耗子踹了几脚,把陈耗子踹的嗷嗷直叫,杨三狠狠的说:“陈耗子你这个狗日的,把我们庄上的人都害惨了,先是害死了老六,现在又想着我儿子六丫。”   陈耗子赶紧辩解说:“那个老六死有余辜,他害死黑大王的子孙,你的儿子六丫是童子之身,黑大王是想让你的儿子,跟着它一起得道成仙。”   杨三一听,大声的说道:“放你娘的屁,你怎么不拿你家的儿子喂耗子精?”   说完之后,又狠狠的踹了几脚,庄上的人可能都被黑大王吓怕了,他们在那里木然的看着我们几个人在上面,也不过来帮忙,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朝着我扑过来,赶紧一闪身,朝着旁边躲去,一道黑影从我身边掠过,带起了一阵风,我朝着那个黑影一看,黑影不是别的,正是那只大耗子精。 第一三五章 可怕的耗子精   大耗子精这一下子没有扑到我,赶紧转过身来,只见那只大耗子精,身体粗短,尾巴就像一条铁鞭,在后面拖着。两只血红的眼睛,盯着我看,大耗子精尖尖的嘴,嘴里长着两颗尖牙,闪着寒光,嘴角长着钢髯,一根根的都看的清清楚楚,爪子粗壮如同虎豹。   我还没有看清楚,大耗子精就朝我扑过来,速度非常快,我看见大耗子精,要扑过来的时候,把身子一闪鬼头刀往前一撩,大耗子精知道我这把鬼头刀的厉害,身子忽然临空而变,扑向我的师弟天宁,我大叫一声:“师弟小心。”   其实也不用叫,师弟天宁的身子灵活,本领高强,看见大耗子精朝自己扑过来,赶紧的一闪身,大耗子精扑了个空,此时那个陈耗子在那里大声的说道:“黑大王,杀他们,杀了他们。”   大耗子精在地上稍微一顿,接着又朝我们扑过来,我们师兄弟三个人,整天的一起练武,当时就组成了三绝阵,这个三绝阵是师父特意教给我们的,这个三绝阵非常的利害,被困在阵里,就会感觉到处是刀光剑影,无从躲避。   大耗子精不知道我们三绝阵的厉害,向我们扑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到了三绝阵里,我们三把钢刀,同时朝耗子精砍去,那个耗子精一看自己上当,赶紧的想跑出去,既然进来了,哪那么容易跑出去,我们三把鬼头刀上下翻飞,那个大耗子精在那里拼命的躲避,这时我看准机会,朝着大耗子精就是一下子,大耗子精惨叫一声,直接朝前窜去,身上在滴着血。   耗子精一窜出去,可把看热闹的那些人吓坏了,赶紧的一哄而散,只有陈耗子一个人,在那里给助威,这时那只大耗子没有逃跑,而是一下子把陈耗子扑倒,然后一口咬断陈耗子的脖子,陈耗子先是几声惨叫,接着伸胳膊蹬腿,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子就不动了。   畜生就是畜生,改变不了嗜血的本性,大耗子精上去把陈耗子咬死了,我们几个愣在那里,想不到最先死的是一直拿耗子精当神崇拜的陈耗子,我看见那只大耗子精正在那里拼命的喝血,忽然想到大耗子精为什么要咬死陈耗子喝血,它这样做无非是想让自己更强大。我想到这里就大声的说:“别让那只大耗子精喝血。”   说完之后,我提着鬼头刀,直接就冲上去,那只大耗子精感到我过去了,忽然身子往前一蹿,蹿出一丈多远,然后回过身来,死死的盯着我们。我看了看陈耗子,他的脖子已经被大耗子精咬断了,血还不断的从脖子里往外淌,陈耗子眼睛睁的大大的,嘴也张的很大,脸扭曲着发出骨头一样的惨白色,可能临死时,还没有弄明白大耗子精为什么要杀他,这也许就是为虎作伥的下场。   来不及多想了,因为那只大耗子精,又朝我们扑过来了,这次大耗子精的速度更快了,我们就看见一条黑影,在我们三个人之间来回的窜,我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只是把手里的刀使劲的挥舞,我的衣服破了好几处,显然是大耗子精抓的,而那只大耗子精也没有赚多大的便宜。互相缠斗了一会,我感到有些吃力,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这只大耗子精找机会弄死。   我一边想一边挥舞着刀,我这一多想,可就分了神,可是那只大耗子精没有分神,看见我的鬼头刀舞动的慢了,它朝着我就扑过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大耗子精已经到了我的跟前了,我只好硬生生的一闪身,大耗子精朝我的胳膊咬去,尖牙刺进了我的棉衣,爪子朝我身上抓来,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天宁举着鬼头刀,大声的喊道:“休要伤我的师兄。”   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来了个力劈华山,朝着大耗子精的脖子砍去,这个大耗子精当时一扭身,牙齿撕开了我的棉衣,出溜一下子朝旁边跑去,师弟天宁手起刀落,没有斩断大耗子精的脑袋,不过大耗子精的脑袋虽然躲过去了,可是它的尾巴太长了,被天宁斩断了一截,大耗子精疼的嗷嗷直叫,跑到离我们好几丈远,在那里吱吱叫的转着圈,好像要看看自己的尾巴。   而地上的那截耗子尾巴,还在地上跟蛇一样扭曲着,这一阵缠斗,把我们三个累的不轻,趁着大耗子精不进攻,赶紧的用鬼头刀拄着地,在那里喘口气,等喘匀了气,天宁师弟问我说:“师兄,那个大耗子精咬着你了没有?这样的耗子精嘴臭,咬着就麻烦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咬着了没有,我没有觉着疼。”   说着话我就朝肩膀上看去,只见肩膀上的棉衣,已经被撕下来了一大片,白白的棉花都露出来了,幸好穿着棉袄,那个大耗子精并没有咬透,于是我说:“还好,没有咬透。”   天宁说:“这只大耗子精太难对付了,师兄你不是说,二蛋家的猫是猫王吗?一路上跟背猪似的,把那只死肥猫背来,可是那只死肥猫倒好,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候,还不见踪影。”   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师父的那本相猫经弄错了,二蛋家的大黄就是一个笨猫?”   天宁说:“我看像是笨猫,你想想它都胖成球了,走路都费劲,哪有力气抓耗子呀。”   这时忽然有厉叫声,就好像什么东西临死的时候,发出的哀嚎声,又像深夜的鬼哭声,这时师弟保国说:“师兄、师弟你们赶紧看,那只大耗子精,好像是要挣命了。”   我一看确实是真的,只见那只大耗子精,用后腿站立着,一条断尾巴撑着地,头朝着天上,张着大嘴,一个劲的哀鸣,一边哀鸣还一边转圈,两只爪子上下乱抓,看样子真是命不长久了,我现在和大耗子精是冤家对头,看到大耗子精这么痛苦,我怎么能忍心不管,于是我对两个师弟说:“保国、天宁,你们看这只大耗子精多痛苦,挣命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死,走,我们师兄弟三个人帮帮它去。”   天宁说:“师兄,杀鸡用不着宰牛刀,我自己就能把这只大耗子精剁了。”   说着就要往前走,我拉了一把天宁说:“不行,野兽受伤了,拼命的时候是最危险的,你自己过去太危险了,我们三个一起过去。”   天宁说:“师兄,咱们三个人当中,别的我不敢说,论轻功,论逃跑,你们都比不过我,你就放心吧,没有什么事的。”   说着话,举着鬼头刀就朝大耗子精走过去,那只大耗子精像是没有看到天宁,只是一个劲的仰着头,使劲的悲鸣,师弟走出去有一丈多远,忽然那只大耗子精不叫了,坐在那里,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天宁,我看着大耗子精的那对眼睛,闪着暴戾之光,知道这个耗子精不像是要死的样子,这时我心里想,既然耗子精没有什么事,那为什么刚才在那里挣命?这时忽然想起了冒猴子召唤同伴,据说冒猴子召唤同伴,先在地上挖个坑,然后头插在坑里召唤同伴,那这只大耗子精是不是也在召唤周围的耗子?   我刚想到这里,居然远处传来了沙沙声,好像黑暗中有许多东西,朝着我们这里爬过来,越是看不见,心里就越害怕,这时天宁忽然极速的后退,看样子他肯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第一三六章 猫大王显神威   这时四面八方都是沙沙的声音,一股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我们被什么东西包围了,这时师弟天宁退到我们跟前,惊恐的对我们说:“耗子,全是耗子。”   我一听脑袋轰的一下子,耗子不是别的东西,别看着小,如果成千上万的耗子一起上来,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样一来我们全部都得葬身在耗子之口。这时耗子离我们原来越近了,我看见成百上千只耗子,都如同潮水一样,朝我们这里涌过来,前面后面左边右边,全部都是耗子,这下子我们全完了。   耗子没有直接爬过来,而是在离我们几丈远的地方停住了,我看了看这些耗子大的小的,黑毛的,黄毛的都有,一个个的瞪着小绿豆眼看着中间的我们,此时我才感到耗子的可怕,吱吱的叫声,连成了一片,那些叫声让人听了头都要炸了。   此时的那个耗子精真正成为了王者,下面这些熙熙融融的耗子,都是它的子民,大耗子精坐在那里,朝我们吱吱叫了两声,那个意思,好像在说我们的死期到了,今天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耗子精叫完了之后,接着又像刚才一样,眼睛看着天,张着嘴嗷嗷直叫,叫了几声之后,就朝着黑暗中跑去,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大耗子精逃跑,根本无能为力,大耗子精从容的跑了,然而我们的最后时刻也来了,黑压压的耗子,慢慢的朝我们这里爬过来,转着圈看了一遍,全部是耗子,这些耗子把整个的地面都遮住了。   越来越近,虽然爬的不快,可是那个圈越来越小了,只要大群的耗子围过来,我们就完蛋了,我看着这群耗子,苦笑了一下,对着师弟保国和天宁说:“师弟你们怕死吗?都是我考虑不周,把你们牵扯进来了。”   天宁说:“师兄别这么说,我们不怕死,就是死,我们师兄弟三人也会在一起。”   这时那群耗子到了陈耗子的尸体跟前,眼前接着出现了极为恐怖的一幕,耗子好像疯了一般,疯狂的啃着陈耗子的尸体,一会的功夫,也就是一会的功夫,陈耗子的尸体,就变成了一具森森白骨,上面的血肉,被成千上万的耗子,啃的干干净净。这时还有耗子,在不断的从陈耗子的白骨上爬来爬去,陈耗子没有死多久,白骨上还有隐约的血色,看起来更是让人恐怖。   我们看到这里有有点发疯了,这个太可怕了,我们马上就会成为第二个、第三个和第四个陈耗子了,保国看到这里,大叫了一声说道:“我受不了了,就是死我也要弄死几个耗子。”|   我朝着保国说:“保国、别费力气了,我们三个背靠背,三个人在一起,做鬼也不分开,这也许就是命。”   到了最后的关头,我根本就不害怕了,俗话说的好,富贵在天生死有命,这也许就是命运的安排,不让我们死在豺狼之口,不让我们死在鬼怪之手,却让我们死在一只只的耗子之口,虽然有点窝囊,但事到如今早就回天无力了。   我们三人背靠着背,耗子离我们也就几尺远了,我握了握手里的鬼头刀,现在空有一把锋利无比的鬼头刀,却对这些很小的畜生没有办法,按说即使是虎狼,我们也有拼一拼的勇气,可是现在面对比虎狼小百倍的耗子,却没有一点办法。   我闭上了眼睛,等着耗子来吃我的血肉,这个过程虽然痛苦,但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陈耗子的尸体,是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白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想着来生。希望人的灵魂,能重入轮回。   就在我们绝望至极的时候,忽然“嗷、嗷、嗷”的几声,顿时耗子乱了起来,那个声音像是老虎叫,当然老虎叫是我去东北的时候才听到的,不过当时那个声音,确实给人很大的震撼,我根本就猜不出到底是什么叫的。   接着又是嗷嗷的几声叫,那些耗子乱作一团,那些耗子像是没有头的苍蝇,吓的到处乱蹿,我想起了一句成语,叫抱头鼠窜,也就是这样,它们好像十分惧怕那个叫声,想着赶紧逃出这个是非之地,那些围着我们的耗子,早就乱了阵法,东跑西窜的,有很多耗子跑到了我们的脚底下,但它们没有丝毫管我们的意思,反正就是逃命,什么也不管了。   刚才的耗子群来的时候,如同潮水一般,整整齐齐的,可是现在这些耗子如同滚开的水,整个的沸腾了,乱七八糟的。逃跑的耗子,把一根插在地上的木棒弄倒了,木棒上的火,在耗子中着了起来,顿时凄厉的鼠叫声此起彼伏,那些身上着了火的耗子,由于疼痛,到处乱跑,把同伴身上也点燃了,可是这些耗子顾不得那么多了,它们互相撞击着把身上的火焰,引到同伴的身上,那一路的耗子,好像是往山上跑了,它们身上的火焰,在黑夜里形成了一股火焰箭头,直接往山上跑,越跑火越小,到最后还没有到山根,火就熄灭了,我知道那是火焰把能烧死的耗子,全部烧死了,没有烧死的,也就捡回了一条鼠命。   这只是其中的一路,其他的几个方向也都这样,不过有一点挺奇怪的,那就是传出叫声的那一路,没有耗子,这些耗子都是朝另外三个方向跑的。   人生就像一场戏,本来身处绝地的我们,忽然之间绝处逢生,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掐了下身边的天宁,天宁一下子蹦了起来,哎幺一声,然后愣愣的看着我说:“师兄你掐我干什么?”   我笑着说:“掐的疼不疼。”   天宁看了我一眼说:“师兄,你是被这些耗子吓傻了吧?你掐我的大腿都掐肿了,能不疼吗?”   我笑着说:“疼就好,疼就好。”   天宁狐疑的看着我说:“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我说:“天宁我没有事,我就是想试试我们是不是在做梦。”   保国也高兴的说:“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谢祖师爷保佑。”   说着话就直接跪下,我们也赶紧的跪下,谢祖师爷,我们给祖师爷板板整整的磕了四个响头,看着消失干净的耗子群,身上忽然感到一点劲都没有了,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去了,我一下子坐在那里,再也起不来了,保国和天宁也坐在那里,我们三个人好一会,才缓过一点劲,我这时才仔细的看着周围,我这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的周围全部是死耗子,这些死耗子也许是被吓死的,也许是被踩死的,它们各种形态都有,有趴着的,有侧着的,有四爪朝天的,反正死的千姿百态的。   我看着死耗子说:“师弟这些耗子都是听见刚才的叫声,才乱套的,你们说那个叫声,究竟是什么发出来的?”   师弟保国说:“我也奇怪了,那个声音很怪异,我也从来没有听过那个声音。”   天宁说:“师兄你们说,那个声音不会是祖师爷派下来的神兽,发出来的声音吧?”   我摇摇头,就在这时忽然远处又传来“嗷嗷嗷”的几声叫,那个叫声在暗夜里,显的格外清晰,叫的我们心里都打颤,忽然一个黑影子朝我们这里跑过来,我一看大惊失色,原来那个黑影子是跑了的大耗子精,没想到大耗子精又回来了,我握紧手里的鬼头刀,从地上站起来。 第一三七章 肥猫大王   大耗子精,跑到我们跟前不远的地方停下了,我们可以听见大耗子精喘粗气的声音,这个大耗子精在那里不住的抖,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逃命回来的,身上的毛都湿了,一绺一绺的贴在身上,此时的耗子精也和狗一样,伸着舌头喘气,奶奶的,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一条大狗,我看见它的身子有点抖,可能是看见了比它还厉害的东西。   此时耗子精的眼睛,也没有那么红了,本来血红而恶毒的眼睛,此时被惊恐所代替,耗子精半蹲在那里,看了看周围那些死耗子,还有在旁边的我们,又扬起了头,在那里悲鸣,这回的悲鸣声像是在哭,师弟保国说:“坏了,师兄你听这个耗子精又在叫它的那些耗子兵。”   我听了摇摇头说:“不像,这回不像是在叫兵,好像是在哭,你听它悲鸣的样子,一定是遇到比它厉害的东西了,这是死到临头的哭声。”   师弟天宁一听,说道:“既然这样,我去收拾这个东西,叫的这么难听。”   我说:“别过去,能让耗子精如此恐惧的东西,肯定不是一个善茬,我们现在不能贸然的出去,等着,等一会,保存下体力,准备和那个让耗子精害怕的东西打斗。”   我们三个人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鬼头刀,等着那个让耗子精恐惧的东西出现。“嗷嗷嗷”的又是三声吼,那个东西应该离我们很近了,可是黑暗挡住了它的身影,越是看不到,心里就越恐惧,这时天宁紧张的说:“师兄,你说那个叫声是不是老虎发出来的?老虎可是兽中之王,那玩意我听老人说过可厉害了,吃人就跟吃小鸡似的,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到庙里避一避。”   我刚要说话,只见黑暗里走来了一个球状的东西,这个东西圆圆的肚子,四条小短腿,晃动着一条大尾巴,眼睛里闪着一种幽光,那个眼神让人看着就是心中一震,这个短腿圆肚子的家伙,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大黄那只大懒猫,它不慌不忙的走着,而那只大耗子精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着,浑身颤抖。   怪不得老人们常说九斤的狸猫能降住千斤的耗子,耗子这个东西,确实十分的厉害,无论什么地方都能自由的出入,上至皇宫,下至平民百姓,咬坏的东西无数,猫却是耗子的死对头。大黄慢慢的往前走,它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再看那只大耗子精,慢慢的朝着庙里退去,我们三个人,转眼成了看戏的人,我看见大耗子精朝门退,忽然想到大耗子精想逃跑,那个庙里肯定有耗子洞,于是我就要张口喊,这时忽然大黄如同一阵风一样,我就看见黄影子一闪,大黄已经站在了庙门口,那个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的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我实在想象不出,大黄那如球一样的身体是怎么做到的。   大黄忽然出现在庙门口,把那只耗子精吓的一哆嗦,然后慢慢的又退回来,退着退着眼睛里的红光越来越亮了,我心想这个耗子精难道想拼命了?这时耗子精忽然不退了,摇了摇它的那条断尾巴,叫了两声,忽然急速的朝着大黄冲过去,不知道它是准备袭击大黄,还是为了逃跑。   大黄此时眼睛一闪寒光,身子弓着,随时准备和耗子精打斗,耗子精并没有冲到大黄的跟前,而是身子一拐弯,想转着圈朝庙里跑,大黄此时一闪,直接朝着大耗子扑过去,接着就厮打在一起,我们看不清它们是怎么打斗的,只看见一道黑影子,和一道黄影子交织在一起,厮打的时候,传来阵阵的惨叫声,那个声音很明显是耗子精的,打斗了一会,黑影子忽然跳出来,接着朝我们这里跑来,没想到大黄速度更快,先一步到了我们这里,又和耗子精打斗在了一起。   声声惨叫让人听了,心里十分的难受,我们几个赶紧后退,渐渐的那个耗子精速度越来越慢了,我看见大黄已经把耗子精咬的遍体鳞伤了,耗子精身上的毛皮,早就被鲜血染红了,那些耗子血滴在了地上。   速度越来越慢,我看到耗子精的眼里,出现了绝望的暗红色,那双血红闪光的眼睛,现在已经成了快要熄灭的火焰,耗子精这是要完蛋了。果不其然,这时大黄“嗷嗷嗷”叫了三声,那个大耗子精浑身一震,动作慢了下来,趁着这个机会,大黄猛的一下子,跳到了耗子精的身上,身子往下一坠,用尾巴钩在大耗子精的脖子上,嘴巴死死的咬住大耗子精的气管,大耗子精发出最后的悲鸣声,然后一下子摔在地上,四只爪子使劲的蹬着,慢慢的不动了。这时大黄从耗子精的身上下来,懒洋洋的朝我们喵喵的叫了两声,又转过身子朝着天空“嗷嗷”叫了几声,最后慢慢的走到大耗子精跟前,喝起了耗子血。   没多大一会,黑暗中又传来杂乱的走路声,不过这些走路声和耗子的声音不同,即使是这样,保国也吓的不轻,对我说:“师兄,不好,那些耗子又卷土重来了。”   我说:“师弟你不用怕,有猫王在这里,我相信耗子早就吓破了胆,它们不会再来了,既然耗子能让自己的子民来,那么猫王叫来的,一定是猫了。”   我说完之后,看着黑暗处,在暗夜里是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那些眼睛很熟悉,我知道都是猫眼,果不其然,黑暗中走出来的,全是一些猫,有黑猫,有白猫,有花猫,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什么样的猫都有,这些猫到了我们跟前,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它们连叫都不叫一声,我从来不知道猫还能这么听话,而大黄那只死肥猫,对来的这些小弟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独自在那里喝着耗子精的血,过了一会,好像喝饱了,朝那群猫叫了几声,那群猫立马散开吃耗子去了,顿时整个的庙前,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绝于耳,我们三个赶紧的离那个地方远一点。   这时庄上有人打着火把朝这边来了,等近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杨三,此时的杨三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杀气腾腾的朝我们这里走来,等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一下子愣在那里,接着高兴的说:“三位小道长没事太好了,如果三位道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杨三就出上这条命,和耗子精拼一下。”   我笑着说:“三哥这下子你不用担心了,那个大耗子精,已经被猫王咬死了。”   “猫王?”杨三惊奇的说:“这么说,大黄真是猫王?”   我点点头说:“是的,大黄就是猫王,是大黄咬死了耗子精。”   杨三一听赶紧的跑过去,看见猫王正在大耗子精跟前喝血,杨三一下子把手里的大刀扔了,举着火把撒腿就朝庄里跑,我一下子拉住了,对杨三说:“三哥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杨三激动的说:“我去告诉大家伙,耗子精死了,这可是个好消息。”   说着话挣脱我的手,朝着庄里狂奔,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大家伙快来呀,那只大耗子精被三位道长和猫王打死了,我们再也不用受黑大王欺负了。”   杨三声音越来越小,说明已经喊的很远了,这时人们打着火把灯笼朝我们这里而来,看样子那些刚才拜黑大王的人都又回来了。 第一三八章 恐怖的陈耗子   那些火把很快到了我们的跟前,庄上的那些人纷纷给我们致谢,什么神仙下凡之类的过年话,不知说了多少,我们只是说是猫王咬死了大耗子精。大家一听都到了大黄的跟前,对着大黄顶礼膜拜,这个世界就这么神奇,就在刚刚还是死肥猫的大黄,摇身一变,变成了现在受人崇拜的猫王,有时候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场戏,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是喜是悲。   大伙都聚了差不多了,这时忽然有一个老头说:“乡亲们,乡亲们都听我说几句。”   我一看这个老头,正是在村口和我们说话的老头,那个老头说:“我们这些人请神不察,误请了大耗子精,到我们庄上,导致我们庄乌烟瘴气,还搭上了老六这条性命,今天又差点害死了三孩的儿子,大家以后可不能再胡乱请神安庙口了。”   大家一听,都说老爷子说的对,老头继续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村村都得有个庙,做庄上的保护神,我看咱们这样,猫王对咱们恩重如山,咱们就给猫王塑个神像,然后把猫王的神像请到庙里,这个耗子庙改成猫王庙,让猫王世代受我们的香火,大家看看怎么样?”   那些人一听都大声的说好,这时猫王大黄好像吃饱了,朝着人群大叫三声,然后一步三摇的朝着庙门走去,人们看见猫王朝庙里走去,都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猫王大黄悠闲自得的走了过去,而那些还在吃老鼠的猫,紧跟着到了庙里,那个老头赶紧说:“大家快磕头,咱们的猫王庙,正神算是入住了。”   那些人都听老头的,老头一让大家伙磕头,那些人纷纷跪下给猫王大黄磕头。磕完了头,忽然有人大声的尖叫,好像遇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接着更多的人乱了起来,纷纷的尖叫,迅速的往别处躲,这时那个老头问:“怎么了?怎么了?”   那些慌乱的人当中,有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说:“死人,死人的骨头,还是一个新死之人。”   老头一听害怕了,赶紧走了过去,看了看转身到了我们的面前,慌张的说:“三位,三位道长,那、那个死人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说:“大爷你不用担心,那个是陈耗子。”   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声的说:“刚才我看见陈耗子被黑大王咬死了,但是当时死的时候不是这样。”   我说:“大家也许没有看到,我就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说给大家听吧。”   我于是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大家都听傻了,老头张了半天嘴,然后说道:“想不到,真想不到这么凶险。”   老头刚说到这里,忽然背后起了一阵阴风,大家都赶紧的跳开,这时有人说:“我、我看见刚才的阴风是从陈耗子的尸骨上起的,看来陈耗子死不瞑目,要是变成厉鬼,我们庄又要倒霉了。”   老头听到这里,赶紧的说:“道长,你赶紧给想想办法,我们庄可都叫这个陈耗子害苦了,不能让陈耗子继续害我们了。”   我说:“大爷你放心吧,咱们把陈耗子先葬了再说,葬了之后我自有办法,让他乖乖的。”   老头说:“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我说:“大爷您别道长道长的叫,还是叫我大侄子吧?”   这时杨三过来了,到了跟前说:“大爷,这位小道长和咱是当家子,也姓杨,那两位小道长一个姓李,一个姓于。”   老头一听就笑着说:“原来咱们是当家子,咱们姓杨的,五百年前可是一家,那我就冒个大,称你为大侄子。”   我说:“还是叫大侄子好。”   和老头说了一会话,我让庄上的人,准备好黄纸,和挖土的铁锹,又让人找来木头燃起一堆火,那个老头过来了,说:“大侄子你这是想把陈耗子烧成一堆灰呀?”   我摇摇头笑着说:“我这是给陈耗子选阴宅,这个地方背风朝阳,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天寒地冻,下面的土已经冻板了,我用火只是烤一下,把里面的冰融化开来而已。烤了一会火之后,我们把木头弄开,我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嘴里念道:“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底鬼神惊。凶神见我低头拜,恶煞逢之走不停。二十八宿听吾令,六丁六甲照吾行。九牛破土将军到……”   念完破土咒之后,我说:“开工破土百无禁忌。”   弄完了就让人破土挖坑,因为陈耗子已经是一具尸骨了,所以用不着挖的太深,很快大伙就挖好了,等挖好之后,陈耗子的尸骨用芦席一卷,然后抬到那个坑里,我让其他人埋上之后,给陈耗子烧了纸钱,然后我给陈耗子超度,念了十遍往生咒,希望陈耗子能忘记这生的恩怨,早到地府,早入轮回,我念完之后,忽然看见火堆上的火星子飞起,接着刮起了阴风,阴风阵阵,似乎在我的面前站着一个人,就在那里站着,看不到却能清楚的感觉到。   我知道这个是陈耗子的鬼魂,他此时一定是怨气冲天,根本不会听我的劝,去地府阴司报到的,面前的阴风还在继续刮着,我往兜里摸了摸,兜里没有带符子和朱砂笔,于是我一回身,朝着天宁师弟的耳朵根子小声的说了几句,天宁转身就跑,我这时口中念着咒语,打开了天眼,我知道陈耗子就站在我的面前,心里有准备,可是当我打开天眼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陈耗子吓的倒退好几步,才站住了脚。   眼前的这个陈耗子太吓人了,简直就是一个厉鬼,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地方,血淋淋的身子,有的地方露着森森白骨,有的地方有着鲜红的血肉,脸上的血肉,也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嘴里的牙齿露在了外边,一张一合的嘴,由一些筋肉连着。两只眼睛也非常的可怕,其中的一只眼球已经没有了,另一只眼球挂在了脸上,张着嘴用极其阴森的声音说道:“我死的冤,我死的冤。”   那个声音极其的阴森,听着让人心底打颤,此时的我,早已经不是当年了,经历了这么多事,胆子早就大了起来。我知道这个厉鬼是陈耗子故意变化成这样的,目的就是吓唬人,我轻蔑的一笑,然后说:“凡事都有因果,你难道不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你勾结大耗子精,在这里危害乡里,你的所作所为,早就激起了民愤,你却不自知,依然为虎作伥,俗话说的好,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个死的罪有应得,你若听我之言,就赶紧回到你的阴宅,收到阳间的纸钱,留作盘缠,赶到阴司报到,在那里诚心悔过,当一世猪狗之后,了了孽债,下辈子也许能生在富贵人家,你若执迷不悟,在阳间作恶,即使我不收拾你,你也难逃阴司的责罚,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   我一口气把我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而那些周围的人却像看独角戏一样,他们看不到我眼前已经变成厉鬼的陈耗子,只能听见我义正言辞的说话。这时对面的陈耗子嘿嘿嘿的冷笑,冷笑完了,才跟我说:“你一个牛鼻子老道,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们,我陈耗子依然在这里好好的,都是因为你们,我才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都是你们的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第一三九章 泰山压尸咒   我听到陈耗子这么一说,厉声说道:“陈耗子,人鬼殊途,阴阳不同,你身为鬼,就应该遵循阴律,我劝你还是赶紧到你的阴宅,不要扰乱阳间的人。”   “咯咯咯”陈耗子听到这里,发出让人心都颤抖的阴笑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更加的狰狞,眼珠子也在脸上颤抖着,像是要掉下来一样,笑完了说道:“黄口小儿,嘴上连毛都没有,竟然还敢口出狂言,我身为厉鬼,法力强大,你能奈我何?”   我怒道:“陈耗子你至今还不思悔改,看样子我不下绝手是不行了。”   接着把我的鬼头刀抽出来,嘴里念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门神护卫闪两旁。六神回避四煞遁,手握金刀来除丧。头顶北斗魁罡踏,雌雄二煞速速藏。金刀一砍凶殃灭,钢刀一下化吉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说完之后,我的鬼头刀往胸前一横,陈耗子这时害怕了,变成了生前的模样,看着我手里的鬼头刀,身子瑟瑟发抖,然后急急地往后退,一下子退到坟子后面,我接着舞动鬼头刀,念道:“赫赫扬扬,日出东方,玉帝敕旨,来到这厢,手持钢刀,鬼魂难防,急去入坟,免去灾殃,敢有不服,刀下丧亡,吾奉南辰北斗,太上星君急急如律令。”   我说完之后,心想如果陈耗子现在还不知悔改,我定要把陈耗子斩于刀下,让陈耗子来一个魂飞魄散。这时陈耗子说道:“臭牛鼻子老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要报仇。”   说完之后,直接钻进坟子里,一旦鬼魂钻进坟子里,我的鬼头刀就没有用了,这时师弟天宁过来了,对我说拿来了朱砂笔和黄纸,我闭上天眼,转身接过师弟手里的朱砂笔。刚才的对话,大家都听到了,可是他们看不见变成恶鬼的陈耗子,不过虽然他们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我一和师弟天宁说话,大伙都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我,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庄上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有人说才杀死了耗子精,现在陈耗子又成了恶鬼,这下子黑风沟又要倒霉了,有的求我想想办法,封住这个恶鬼,千万不能让陈耗子出来害人。   这时庄上传来鸡叫声,接着鸡叫声越来越多,我听到鸡叫声,知道陈耗子暂时不敢从坟子里出来了,于是就对大家说:“大家伙不要担心,我有办法制住这个鬼魂,让其不能害人。”   大伙一听我有办法,都非常的高兴,师弟天宁说:“师兄,你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要挫骨扬灰不成?”   我看了天宁一眼说:“天宁师父教的时候,你光想着玩,现在知道不好好学的坏处了吧?你记不记得咱师父教的泰山压尸咒?”   师弟天宁一听,高兴的说道:“我想起来了,师父教的这个泰山压尸咒,绝对的管用。”   我说:“以后好好学着点,只有把学到的本领用到实际中,才会能体会到道法的奥秘。”   师弟天宁赶紧说:“知道了,师兄,我一定要好好的学。”   我没有接师弟天宁的话,而是转身对着杨三说:“三哥你去找一块石头来,最好是四方的薄石板。”   杨三一听,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哪里有这样的石板,这就给你找来。”   说着话杨三领着一个人,就朝着庄里跑去,一会的功夫,杨三和那个人抬着一块石板过来,这块石板有二尺多长,一尺多宽,二指来厚,我一看这块石板正好,于是我让他们把石板放在坟子上,然后拿着朱砂笔,在石头上画了起符子,一边画一边念道:“净庵弥陀佛世尊,手托名山押乾坤。左手三山并五岳,右手之上有塔身。塔内十万八千将,泰山压顶重千金。吾今念动泰山法,斩尽邪魔压鬼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念完了咒语,也画完了符咒,我弄好了符咒说道:“陈耗子你听好了,以后在地下诚心悔过,你若诚心动天,自会有人解你符咒,如若不思悔改,此石永世压在你的身上。”   说完之后,我转身朝着黑风沟的乡亲一抱拳,然后大声的说:“各位乡亲,恶鬼陈耗子已经被我的泰山压尸咒,给压住在这里,请各位乡亲,今后不要动此泰山石,如果翻动泰山石,恶鬼陈耗子就会出来,到时候事情就难说了。”   这时那个杨老头过来,对我说:“小道长我想……”   我听到这里赶紧说:“大爷有什么事您就说吧,还有您老叫我大侄子就行,千万不要叫道长了。”   杨老头说:“好,大侄子,我想问问你,万一哪一天,庄上不懂事的孩子,掀动了泰山石,放出了恶鬼陈耗子,我们这么办?我们都是些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到鬼魂,虽然我知道你们不到万不得已,不然灵魂灰飞烟灭,可是我们就是担心,大侄子还是给我们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杨老头说完了,下面的人都议论纷纷起来,俗话说的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我这样还是等于给大伙留下担心,因为谁也不会知道,什么时候有人会翻动石板。想到这里我说:“这样把,你们早上砍桃树枝,一定要朝着东南方的桃木。”   这时杨三问我说:“道长为什么是东南方的桃树枝?”   我说:“三哥你叫我兄弟就行了,我告诉你,我们道教的桃木剑和令牌,都是选用桃木,至于为什么要选用东南方的桃木,那时因为在八卦中,东南方是震、巽,为木雷之位,借木中雷气,降妖除魔,你取东南之桃木,正是因为此原因。   记住砍七根桃木,削为木钉,钉在这个坟子的周围,钉好之后,从此之后,当永无后患。”   大家一听这才放心,弄好了这一切,忽然一阵西北风吹来,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喷嚏,这才发现自己的棉袄都破了,冷风顺着破了的棉袄,刮了进来,我刚才忙浑身是汗,现在感觉到一阵冷,杨老头看到这里,赶紧说:“大侄子你们赶紧到我家里暖和暖和,这大冷天的,你的棉袄都破了。”   这时一个穿着长衣大褂的人走出来,我一看这个人面目清秀,长的山羊胡子,带着一副眼镜,走到杨老头的面前说:“杨老哥你家屋子狭小,住不下这么多人,我看还是到我家吧,我家里有猪羊,三位道长劳顿,要好好的慰劳一下。”   老头说完之后,又到了我们的面前说:“老朽姓宋,叫博瑞,是这个庄上的仕绅,祖上留有薄产,靠着薄产度日,往日黑大王行凶,老朽顾及性命,没有敢除黑大王,今日幸亏道长除掉黑大王,我作为庄上的首户,理当聊表寸心,三位道长如果不嫌弃,到我家暖和暖和,吃口热乎饭可好?”   我一听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头是大户,于是就说:“好,那就打扰宋先生了。”   宋博瑞一听,赶紧说:“不打扰,不打扰。”接着转身对身后的一个人说:“宋三赶紧回去杀猪宰羊,顺便把屋里的火生起来,弄的暖暖和和的,让三位道长吃口热乎饭,顺便分出一半猪羊肉,在门口架上大锅,熬几锅热汤,让大家喝点热汤暖和暖和。   这时杨三悄悄的对我说:“兄弟,这个老头是我们庄上的地主,不过虽然是地主,但是心眼好。” 弟一四零章 宋家   俗话说的好,相由心生,这个宋博瑞不带恶毒的样子,看样子还是很不错的一个老头,宋博瑞吩咐完宋三,宋三一挥手,几个人跟着宋三走了,这时宋博瑞转过身子,朝着我们一拱手,然后说:“三位道长请到寒舍暖和暖和,杨老哥,三孩你们陪着三位道长一起去,好说说话。”   这时过来一个人,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声爹,宋博瑞连忙拉过来一个年轻人,说道:“这个是犬子,年方二十一,三位道长不知你们和犬子谁年庚大,不敢妄论。”   我还没有说话,这个年轻人过来说:“你们好,我叫宋文书,在省城读书,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想不到真有这些神奇之术。”   说着要和我们握手,我这时才仔细的看清楚了眼前的宋文书,只见宋文书穿着一身合身的衣服,带着四个兜,比平常人穿的衣服好看,这种衣服我在县城见过,都是当官的穿的,这个宋文书难道是当官的?宋文书留着洋头,头发向两边分开,比一般人的头好看,长的不错,粗眉毛大眼睛,那对眼睛黑白分明,高高的鼻梁,鼻直口方,一看就是有出息的样子。   宋文书和我握手,我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朝着宋文书一抱拳说:“宋大哥好,我叫杨振东,跟着师父学艺,现在是火居道还没有出师,后面的是我的师弟李保国和于天宁。”   这时保国和天宁也和宋文书抱拳打招呼,宋文书听了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振东兄弟真是个爽快人,既然称我为大哥,那我就称你为兄弟了,兄弟我对你说,我对你们的这套神奇的学问,非常的感兴趣,等以后我一定向你讨教一二。”   我赶紧说:“不敢当,不敢当,宋大哥你可是当官的,我们就是一些山野粗人。”   宋文书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振东兄弟你哪点看出我是当官的?”   我说:“你穿着带口袋的衣服,这个可是当官的人穿的。”   宋文书一听又是呵呵大笑,我说:“宋大哥你可别笑话我们,我们乡下人见识少。”   宋文书笑着说:“振东兄弟,我身上穿的这个不一定只有当官的才穿,这衣服孙中山先生综合了西式服装与中式服装的特点,设计出的直翻领有袋盖的四袋服装,穿着这身服装,我们就觉得自己是救国的知识青年,现在中国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国内军阀混战,东北三省被小东洋所占,我们穿这身衣裳就是为了让自己记住,要自己做一个为国出力的知识青年。”   宋文书说的我是半懂不懂,因为我们生活的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对外面的世界不是很了解,不过对于小东洋还是很熟悉的,小东洋早些年是倭寇,在沿海一带抢劫,后来弄义和团的时候,小东洋和那些西洋鬼子,到北京烧杀抢掠,把慈禧太后都吓跑了,当年他们杀了很多义和团的人,据说这些东洋鬼子比西洋鬼子还畜生,当然这些都是说书的说的。东洋鬼子这个时候,好像离我们还很遥远,有点遥不可及的感觉,没想到两年之后,我们这里会饱受东洋鬼子的战火,生灵涂炭,千里狼烟。当然这个时候的东洋鬼子成了日本鬼子。   宋文书显然对小东洋的鬼子很愤怒,他说:“东洋鬼子最为可恨,于我们签订二十一条不平等的条约,占我东北,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恨东北军无能放弃东三省,以至于千里肥沃的土地丧失在东洋鬼子的铁蹄之下。我们这……”   这时宋博瑞说:“文书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又讲起了你的那些大道理?三位道长还没有吃饭,你还不请道长到我们家,吃一口热饭,喝一口热酒暖暖身子。”   宋文书这时才想起说多了,其实宋文书说的这些,在我们看来,只是对牛弹琴,因为我们那时的思想里,还没有国家的概念,虽然推翻了清朝,驱逐了鞑虏,可是对我们这些农民来说,并没有什么改变,我们还是照样交着各种苛捐杂费,大部分人没有地,只能耕种地主的地,做他们的佃户,所以我们还只是生活在自己的那个天地里。   宋文书这时赶紧说道:“三位兄弟,我说多了,走,到我们家吃饭去。”   说着话就在前面走,看着热情的宋文书,我想起了庄上的贾铭祖,同样是在省城读书,宋文书和贾铭祖完全是两个样子,这真是应了一样米养百样人的说法,用现在的话说,同样是读书人,做人的差别咋这么大呢。   我们跟着宋文书,来到了庄上的一个大院,这个大院比贾铭祖家不知大多少倍,在墙的四周有炮楼,我们来到了大门口,只见大门口前面已经架好了好几口大锅,下面烧的火旺旺的,人们都围在那里,有的拿着碗,有的拿着盆,等着喝肉汤,没有办法,那个年代苦,能有口肉汤喝,很多人就像过年一样,现在是体会不到当年的滋味的。   我们到了大门口,看见这个大门楼子很气派,大门上镶着铜钉,搁在以前没有功名和官职的人家,是不准镶铜钉的,再说这些铜钉都是有讲究的,不能多镶一个。我看到这里就说:“宋大哥你们家祖上是官宦之家?”   宋文书点点头说:“是,我们家确实是官宦之家,当年我们家祖上有人做过江淮巡盐御史,后来辞官看到黑风沟这个地方好,就在此筑城安家,这个宅子是祖上留下的宅子。”   我点点头说:“原来如此,祖上的那个官可是个肥缺。”   宋文书听了之后,尴尬的笑了笑,自古以来当官好,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巡盐御史可是大清国最肥的缺,怪不得有能力建立起这么大的宅院,想不到深山里,还有这么一个世家。宋文书在前面引路,到了院子里,早就有人打着灯笼迎我们了,一直到一间屋子里,一到屋子顿时觉得暖腾腾的,屋里里用铁盆烧着木炭,到屋子里之后,宋博瑞请我们坐下,然后大家落座,宋博瑞吩咐人拿来一个皮坎肩,把皮坎肩递给我说:“既然你和文书称了兄弟,我就叫你杨贤侄吧,杨贤侄你的衣服已经破了,这件坎肩不值多少钱,你先穿着。”   我本来想推辞,可是宋家家资这么雄厚,这个皮坎肩,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所以我很高兴的收下了。这个皮坎肩皮毛柔软,摸到手里滑滑的,是一件上乘的皮坎肩,穿上之后,暖洋洋的,确实是好东西。这件坎肩,如果在市面上,没有几块大洋,根本买不来,这样看来,宋家还是非常大方的。   收下以后宋家的佣人,就端来了茶水,宋家是有钱的人家,家里使用的东西精细无比,我们在家或在庙里,都是用的粗瓷大碗,可是宋家的茶碗洁白如玉,上面的花鸟也画的栩栩如生,这个是盖碗茶,我们在城里和周家用过,端着茶碗,用盖子荡一下茶碗,完后慢慢的喝茶。   打开盖碗闻了闻茶,一股清香浓郁的茶香直往鼻子里钻,这个可是好茶叶,我吹了吹茶,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香气,从嘴巴一直香到胃里,等茶叶一到胃里坏事了,只觉着这个茶叶像是要把我肚子里的油水刮干净一样,我的肚子开始疼起来。 第一四一章 诡异的老院子   我们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又和大耗子精打斗,忙了一夜,现在天都快亮了,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一喝茶水,肚子就更饿了,整个的肚子,一下子空了起来,咕咕的叫唤,我赶紧把茶碗放下,再也不敢多喝一口了,保国和天宁也不敢喝茶了,这时宋博瑞看我们不喝茶,就问我们说:“三个贤侄怎么不喝茶?”   保国没有心眼,是个直肠子,他对宋博瑞说:“宋老爷子,这个茶我们确实不敢喝,从昨天中午后,就滴米未进,肚子就就剩下那点油水了,这一喝茶比毒药都厉害。”   宋博瑞一听赶紧说:“来人,赶紧上菜。”接着对着杨三和杨老头说:“我的三个贤侄,为了庄子出这么大的力,到现在饭都没有吃上,真是咱们的罪过。”   宋博瑞说完,就有人去准备饭菜了,一会的功夫,说饭菜准备好了,宋博瑞老爷子,就领着我们去吃饭,到了那里一看,好家伙,好大的一个桌子,桌子上放满了饭菜,煎炒烹炸样样齐全,一闻到饭菜的香味,我们的肚子就咕咕的叫起来,宋博瑞说:“三位贤侄你们不要客气,也不要管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你们使劲吃,三孩、文书你们也陪着三个贤侄吃。”   我们都快饿急眼了,坐在那里不管那么多了,甩开腮帮子就吃,这一顿吃,都没有来的及品滋味,一直吃到肚子滚圆。吃饱了之后,才想起了喝酒,肚子里有东西了,那就舒服多了,我们当年的胃,明显的比现在的胃强壮,吃的再多,也不会消化不良。其实很多年给人的记忆,就是挨饿,当年有个二愣子,吃一顿饭管三天,那时候他姥姥家是地主,这个人去一趟他姥姥家,是使劲的吃,吃不下了在院子里蹦,然后再吃,一直吃到嗓子眼,才算是吃饱,然后三天不动,慢慢的消化肚子里的食,这个小子长着一嘴芝麻粒的牙齿,我们都给他叫花鞭子,(我们当地的一种无毒蛇,善于吞鸡蛋,比筷子粗一点的蛇,就能吞下整个的鸡蛋,然后想办法把肚子里的鸡蛋弄碎。每次吃完鸡蛋,就跑不了了,眼睁睁的叫人砸死。二愣子就和花鞭子差不多,太贪吃了。)   宋文书把酒给我们满上,慢慢的喝着酒,大家就拉起了家常,宋博瑞说:“贤侄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看到宋博瑞一脸为难的样子,就说:“宋老爷子有什么话你就说。”   宋博瑞张张嘴,叹了一口气,又闭上了嘴,我说:“宋老爷子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宋博瑞说:“这件事我不知从何说起,宋三你去把那根银簪拿来。”   那个叫宋三的人答应了一声之后,转身朝外走去,我们这些人继续喝酒,一会的功夫,宋三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灰白色的东西,这时宋博瑞说:“贤侄你看看,当时就是这个银簪,你可认识?”   我听到这里,从宋三手里接过那根银簪,刚一触到银簪,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凉意,我当时一愣,这根银簪有点不对劲,我把银簪拿在手里仔细的看,这根银簪一头粗一头细,有打磨的痕迹,非常的尖锐,在尖锐的那一头,上面已经发黑了,在另一头好像有什么敲击过的痕迹。   保国看到这里,对我说:“师兄这根银簪怎么打造的这么粗糙、一定是乡下的野路子打的。”   我看着那根银簪,摇摇头说:“不像,不像,这个东西像一种东西,可是我又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让我想想。”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一个可怕的东西,当时把那个银簪不由自主的往桌子上一扔,身子打了一个激灵,我这个动作把桌子上的人都吓了一跳,我站起来说:“这个、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   宋博瑞一看我的表情,就说:“贤侄,你认识这个东西?”   我指着那根银簪说:“它不是银簪,而是专门钉人灵魂的定魂钉,也就是说这根定魂钉是从死人头顶上拔出来的。”   宋博瑞一听惊讶的说道:“贤侄果然见多识广,这根定魂钉确实是从死人的头顶上拔出来的。”   这时宋文书问我说:“振东兄弟,什么是定魂钉?”   我说:“这个定魂钉极其恶毒,不是给死人用的,而是给活人用的,他们想害活人,又怕活人变成恶鬼报复,害怕有人觉察,他们就会把这根针偷偷的从人头顶的百汇**,直接刺进人的头里,一般不会出太多的血,头发一护什么都不会看到,这样对人说是暴死,因为死者身上没有伤痕,和中毒的迹象,一般认为是横死,不会去追究。由于由这根银钉,定住了人的三魂七魄,所以人不会变成鬼,找活人报仇。宋老爷子这根定魂钉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宋博瑞说:“一言难尽,这件事还得从很多年前说起,我们家的院子大,想必贤侄也已经看到了,我们这个院子是大院套小院子,在西北角有一个闲院子,那个闲院子常年大门紧闭,很多年都没有开过了,我当年问我的父亲那个院子里究竟有什么,我父亲让我永远不要去那个院子。   我那个时候,正是十七八岁,读着孔孟之书,可以说一身的胆,从来不相信鬼神,有一次我偷了府里的钥匙,趁着天黑到了那个院子。那一天的情景,我至今难忘,那个院子虽然常年没有人住,但管家每一年都换锁,所以那个院子里的锁,虽然略有锈蚀,但能很容易打开。   我打开了院子的门,那扇门很久没有打开过了,发出吱吱嘎嘎的古怪声音,听了之后,让人头皮发麻。不过仗着浑身是胆,我没有后退,而是接着的进去,那个院子和大多数院子差不多,都是几间正房,旁边有几间偏房,那个院子由于常年没有人住,里面的杂草丛生,有些杂草已经有半人多高了。整个的院子,给人一种苍凉感,那里好像根本不是活人呆的地方,我心里不由自主的感到一股恐慌。   可是心里越是恐慌,就越是好奇,这个院子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我朝着院子里走去,手里提着一盏巡更用的灯笼,灯笼照的不是很清楚,影影绰绰的,我给自己壮了一下胆子,大声的说道:“世间本无鬼,庸人自扰之。”   自己摇摇头,提着灯笼在草间继续往前走,当走到一个地方,发现那个地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这个地方寸草不生,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我有点奇怪,但是没有多想,就继续往前走,等我走到房子门口,用手推开了房门,一阵尘土落下,我赶紧往后退了退,等了一会,尘土落干净了,我才敢到屋里去,那间屋子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我从记事起,那个院子就是一块禁地,我用灯笼在屋里照了一圈,发现墙上挂着字画,当初一定是一个清幽之所,可惜那些字画都被尘土覆盖,看不出是什么了,我看了一圈,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于是我转身准备回去,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有哭声,那个哭声很小,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出来的,先是悲悲切切,哭声有点含糊,像是嘴里塞着东西,但能让人感觉到,她十分的痛苦,我听见这个哭声当时就是一激灵,不怕鬼神那是因为没有遇到。” 第一四二章 地下伸出的鬼手   这时的宋博瑞脸上变的惊恐起来,他歇了歇,喝了口酒,继续说“我当时听到那个痛苦的嚎叫声,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因为没有谁能发出那样可怕,那样痛苦的声音,我听见了鬼哭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当时我提着灯笼就跑,幸好院子里什么都没有,我当时就想离开那个院子,跑着跑着,经过了那片空地,忽然发觉哭声好像就在地下,我吓的头懵的一下子,想赶紧的跑出去,这时忽然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我咣当一下子摔在地上,灯笼也摔在地上,直接烧了起来,由于我是忽然摔倒的,灯笼被甩出去很远,里面的火油引燃了周围的草。   在地上我想爬起来,可是那个东西死死的缠住我的脚,冰冷刺骨,我赶紧转身抬头朝脚下一看,攥住着我脚脖子的是一只鬼手,那确实是一只鬼手,整只的手黄红色,和腊肉一个颜色,上面的皮肉紧紧的贴在骨头上,那双手就像枯树一样,死死的攥住我的脚脖子。   我当时害怕极了,使劲的往外抽着腿,想把腿从那个鬼手里挣脱出来,可是我不使劲的挣脱还好,这一使劲好像要把那个鬼手拽出来,越是这样我越是害怕,用手扶着地,使劲地朝后退,还一边喊着救命,晚上巡更的人,一般都不会到这里来的,我这是自投罗网。   那只鬼手从土里,被我带出来,越来越长,我发现地上出现了头发,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一具尸体,一具可怕的干尸。头发越来越多,慢慢的露出了一个脑袋,我几乎快吓死了,那个脑袋太吓人了,如枯草一样的头发,乱糟糟的长在头上,在头发里有一根钉子一样的东西,仿佛是刺在头里的。   那个头是一个女人头,头和那只鬼手一样,是可怕的肉红色,皮肤褶皱着,紧紧的贴在骨头上,两只眼睛已经看不到了,只看到两个深深的窝,没有什么眼珠子,由于嘴唇干枯了,露出一嘴的牙齿,四个尖牙露出外边,整张的脸,看起来无比的狰狞,无比的可怕,这个干尸,整个的像一块腌肉。   那个干尸被我继续往外带,整个的身子已经坐了起来,我没有挣开僵尸的手,反而被僵尸往身边拉。僵尸好像有话对我说,可是嘴里含含糊糊的,根本说不清楚,这时僵尸慢慢的把嘴张开,由于皮肉的收缩,那张嘴看起来出奇的大。女僵尸从嘴里吐出一件东西,我看见是一块玉。   那个女僵尸把玉吐出来之后,我以为它会咬我,喝我的血,没想到那个女僵尸用极其嘶哑的声音说道:“我死的冤枉,我死的冤枉,我在这里太痛苦了,把我的尸体弄走,把我的尸体弄走。”   这时周围的草全部着起来了,一边是可怕的女僵尸,一边是着起的大火,我当时真是绝望了,那个僵尸朝着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昏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喊少爷,我睁开眼睛一看是家丁。   我一看是家丁,就慌张的说:“僵尸,僵尸抓住了我的脚,快帮我把那只手弄走。”   家丁听到我的话,愣在那里,我大声的说:“赶紧的弄走,把那只手弄走。”   家丁疑惑的说:“少爷你吓糊涂了吧?这里哪有什么手呀?”   我说:“那只手就在那里攥着我的脚脖子,你们看不见呀?”   我说着话,朝我的脚脖子那里望过去,这一看我愣住了,哪有什么手?那里还和刚才一样,地上什么也没有,我说:“你们仔细的找一找,刚才那个女僵尸就在那里。”   家丁举着灯笼照了半天,他们说什么都没有,我坐在那里心里想,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可是那个女僵尸,冰凉的手,这一切都太真实了,我想不明白,就叫人拿来灯笼,我照了一下,当时就愣住了,在我的脚脖子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五个手指印,我这时有点不明白了,刚才拽我的是僵尸,还是女鬼?按说我脚脖子上的手印是实实在在的,那个抓我脚脖子的东西,应该就是僵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地上没有僵尸留下的痕迹?   来去无踪不留痕迹,这个只有鬼能做到,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时我爹来了,让我们赶紧的离开那里,以后不准再上这个院子里来。回去之后我才知道,家丁巡夜的时候,听见叫声,发现这里着了火,他们就喊人过来救火,结果发现我躺在地上。   我从那个院子里回来之后,大病一场,将近一个月,病才好,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院子,但那个院子里的女人究竟是谁,却来越激起我的好奇心,我相信那个女人生前一定有什么冤屈。这件事我爹一直守口如瓶,怎么问也不说。   直到有一天,我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一天我爹把我叫到一间屋子里,对我说:“博瑞你想知道那个院子是怎么回事吗?”   我说:“爹,这些年我一直很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我爹说:“这件事还得从很多年前说起,我先和你说个故事吧,当初有一个人,一生娶了一妻一妾,这一天忽然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出去处理,这时妾已经怀孕即将生产,男的有心不去,可是这件事不去真不行,于是吩咐妻子照顾好妾。这一去一个月才回来,按照日子妾早就该生产了,于是急急地回家,一想到自己要当爹了,无比的高兴,可是到了门口,却看见门口白幡飘飘,大门口挂着白花,门上贴着黄纸,当时男的就感到五雷轰顶,赶紧往家里跑,跑到家里一问才知道,自己亲**的妾难产死了,只剩下一个孩子。   男的感到天旋地转,一下子摔倒了,好一会醒过来哇哇大哭,他伤心极了,想不到这才短短几个月,就和妾阴阳两隔,他想见妾最后一面,可是家里人却说,因为难产横死之人不能过夜,当天夜里就埋葬了。男的伤心极了,一个劲的在那里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就一直哭,这时他的妻子安慰他说,人死不能复生,妾虽然死了,但给家里留下一股血脉,凡事都要节哀顺变。   男的还是哭,妻子就陪着男的一起哭,说是没有照顾好妹妹,让妹妹难产死去,让妹妹放心,一定待孩子视如己出,不会让孩子受一点委屈。妻子非常的体贴,和男的一起去拜祭,只是妻子有点奇怪,无论如何都不会进那个院子,不管谁叫,妻子都不会去,男的能理解妻子的心情,怕是触物伤情,怕是伤心。   死了人得守夜看,于是男的就让管家守夜,管家不想去,男的发怒了,让管家不想去,就直接滚,男的妾生前对这些家丁管家很好,因为她当年也是一个丫鬟,当了妾之后,从来没有少奶奶的架子。男的觉着管家狗眼看人低,不想为一个丫鬟出身的少奶奶守孝,到了最后管家还是去守夜了,带着几个家丁一起去的,天还没有亮,就听见有人喊管家死了。   男的和妻子正睡觉,听到管家死了,妻子吓的瑟瑟发抖,男的赶紧穿好衣服,去看管家,只见管家睡在院子里,,仰面朝天,当男的看到管家死时的样子,感到非常的震惊。” 第一四三章 盐尸   “管家好像是看到可怕的东西,恐惧而死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张着,面部剧烈的扭曲着,谁也不知道管家死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不过到最后装殓尸体的时候,发现管家的脚脖子上,有五道清晰的手印,这样说来,管家临死的时候,被什么抓住了脚脖子,当时那个人对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说,不准他们说出去,就说管家得急病死了。   匆匆的埋了管家,那个人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人活活的吓死了管家?本以为管家的事情算是完了,可是没想到妾的贴身丫鬟,又死在那个院子里,死在同样的地方,丫鬟和管家一样,死的时候,看到极为可怕的东西,肝胆俱裂而死,在丫鬟的脚脖子上,也出现了清晰的五指印。   这回瞒不住了,大伙都知道那里闹鬼,说少奶奶是产子而死,死的时候怨恨太重,已经变成了厉鬼,有的说少奶奶在下面寂寞,想找几个人下去陪着,甚至有人说少奶奶是被人害死的,少奶奶回来报仇了。   一时间宋家大院,陷入了恐慌之中,那个人想让宋家平静下来,不然宋家大院就完蛋了,可是这时那个人的妻子却疯了,蓬头垢面,目不识人,嘴里整天喊着:你不是出不来了吗?你出不来的,出不来的。   那个人似乎知道了什么,可是那一切又十分的模糊,那个人没有办法,从此之后封闭了那个大院,任何人都不准进那个大院。’   我爹用十分悲伤的语调说完那个故事,我不知怎么回事听着听着流泪了,泪水止不住的流,擦了擦眼泪对我爹说:“爹,那个人是不是你?这是不是我们宋家大院的往事?”   我爹点点头说:“是呀,这件事在我心里埋藏了这么多年,现在是告诉你的时候了。你娘死了没两年,你的大娘也死了,人生最悲伤的三件事莫过于早年丧母,中年丧妻,晚年丧子,咱们爷俩遇到其中的两件,从那以后我不再相信任何人,也没有再去娶妾。”   我说:“爹,你确定我娘葬在咱家的坟园里的角落里?”   我爹摇摇头说:“不是我亲眼看见下葬的,我回来的时候已经下葬了。”   我听到这里,想起了那天晚上遇到的女鬼,她好像让我把她的尸体弄出去,难道那个地方,才是我亲娘埋尸的地方?我想到这里感到头疼,如果那里是我亲娘埋尸的地方,那真是太可怕了,我把我想的事情和我爹说了一遍,我爹也觉的有可能,于是我们请来了一个非常有名气的道士,让他帮着看看,道士一到院子里,看见那个寸草不生的地方,就指着那个地方说里面埋着一个人。   我们一听竟然真有埋的人,我想如果没有错的话,下面埋的人就是我的亲生母亲,于是我们赶紧准备好棺木,找来捡骨的老人,想重新装殓,给我娘找一个好地方。那天道士也在那里念经超度。   找好了人道士念了超度的词之后,就让人开始挖土,那里的土很奇怪,都是亮晶晶的土,白天看去十分的显眼,像是盐一样的东西,大家都议论纷纷,这时那个道士看到那些土,嘴里说道:“太狠毒了,太狠毒了,想不到害人的人如此狠毒,简直是丧尽天良。”   我说:“道长您怎么看到这些土就说狠毒?”   道士说:“宋少爷你不知道,盐这个东西,是一种辟邪的东西,如果到了一个阴气重的地方,只要撒上一圈盐,那些鬼魂就会望风而逃,不过盐这个东西既能驱鬼,亦能圈鬼,如果把周围撒上盐,不留一个出口,那么鬼魂就会被圈起来,看来害人的人,懂得这个道理,用盐把尸体圈起来,甚至腌上,这样地下的阴魂就不会出来找害人的人报仇了。”   道士正说着话,忽然有人喊:“这里有木板。”   我和我爹赶紧过去看,在土里其实有一块木板,大伙一看挖出了木板,也使劲的挖起来,等挖的差不多了,把木板掀开,木板里出现了惨绝人寰的一幕,只见木板下面睡着一个人,那个人和我那天见到的女鬼一样,脸上和所有露出来的皮肉,都是那种腊肉样的颜色,她伸着一只手,那只手成抓状,张着一张大嘴,嘴里含着一块玉一样的东西,两只眼睛空洞的望着天,让人感觉她死的时候,无比的失望。身上的衣服,还有斑斑血迹,不过那些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   道士指着尸体说:“这里面死的女施主,死的时候,非常的冤屈,张着嘴像是惊恐,或者是当时喊叫救命,这样的嘴叫鬼吃人,张着嘴死去的,会吃掉她的仇人,所以用玉压住舌头和灵魂。”   我爹看到这个情景,哇哇大哭起来,他一哭我也跟着哭起来,我知道里面睡的那个人,就是我的亲娘,光知道我娘死了,可是没有想到死在那个院子里。道士这时走了过去,在我娘的头上拔出一根银簪递到我手里,道士说这根银簪是定魂针,我娘就是用这根定魂针钉死的。”   说着话宋博瑞拿着那根定魂针哭了起来,我们几个听了也很难受,想想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本来正沉醉在做母亲的喜悦之中,忽然有人用一根银针,从头顶的天灵盖,插进了头颅里,那会是什么样的绝望,也许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看上一眼。   宋博瑞擦擦眼泪继续说:“那个道士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当年死的管家,和那个丫鬟,就是害死她的人,这些人虽然封住了死者的灵魂,可是没有想到灵魂聚而不散成了厉鬼,他们经过的时候,厉鬼显形,抓住害她之人的脚,把害她的人活活吓死。还说我命大,女鬼顾及我是她的儿子,才没有要我的命,道士当时想用火把我娘的干尸焚烧,可是我死活不让,道士摇了摇头说:“事事都有个劫数,我不是解除这个劫数的人。”   说完之后就让人把死者的尸体放到木板上,想抬到棺材旁,可是抬着快到棺材跟前的时候,我看见我娘的尸体,忽然从木板上翻身掉了下来,脸朝下趴在那里,道士说我娘不想走。我赶紧上去给我娘磕头,道士念了一大段往生咒,然后才抬到棺材里,入棺装殓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娘嘴里的那块玉没有了,可能是刚才从棺材里摔下来的时候,玉掉了出去,我急忙去找,可是找了一会,那个玉好像是凭空消失了,没有找到玉,当时我也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   装好了棺,道士说我娘已经产生了尸变,必须用符咒镇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这个时候得听道士的了,无论是什么样的亲人,死后变成了鬼,就不是同路人了,所谓阴阳不同路。   道士用朱砂笔写好了镇尸符,帖在了额头上,又用朱砂铺满棺材底,钉上子孙钉,然后用墨斗打上渔网线,一切弄好了之后,我们就让道士给我家找风水宝地,最后道士找了一个风水地,那块地我们一看非常的满意,于是重谢道士,道士没有接那些钱,只是说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再去找他,他不会来了。   道士走后,我们晚上没有弄出动静,悄悄的把棺材抬出去埋了,本以为一切都弄好了,可是没有想到,我娘又回来了。” 第一四四章 鬼报复   “那天夜里我们每一个人都梦见一个狰狞的恶鬼,她对我们狂笑,说要吸我们宋家人的血,用血来补偿她这些年所受的痛苦,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个恶鬼就是我娘,此时我娘变的格外狰狞,嘴里的獠牙很长,四颗獠牙闪着寒光,指甲也闪着寒光,尖尖的像是刀子一样,她张着嘴朝我们咆哮,十分的吓人。   到了第二天家人偷偷的跑了一半,一些老佣人则找我们辞行,一问才知道,他们都做了和我们一样的梦。这件事果真让道士说准了,由于道士说他不会再来我们家,我们只好去找别的阴阳先生,有一个阴阳先生,十里八乡的都说他十分厉害,于是我们把他请到家里,那个阴阳先生大包大揽,说是自己一定能降住那个恶鬼。   当天夜里那位阴阳先生就拿着降妖除魔的宝物,住进了院子里,到了半夜,家里人听到可怕的嚎叫声,那个声音非常的瘆人,在安静的夜里传的很远,可是没有人敢出去看热闹,到了第二天天亮之后,就有人在院子里疯了一般的喊风水先生死了,我们一去看那个风水先生面色铁青,瞪着大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张着大嘴,十分恐惧的样子,最奇怪的是双手朝后,仿佛想用手抓后面的东西一样,他的那些法器散落在地上,没有派上一点用场。   阴阳先生的死,惊动了官府,官府来人验尸,尸体上没有什么伤痕,只有脖子上有四个紫色的小点子,不过那个小点子根本不至于致命,最后的结论是活活吓死的,我们赔了阴阳先生家好多钱。宋家闹鬼的事一下子就传开了,大家纷纷辞工,除了几个忠心的老家丁,所有的人都跑了,我们一家陷入了困境,这时忽然有一个老家丁说:“少爷咱这是有真神不求,求假神,那道爷比只会吹牛的阴阳先生本领高强的多,咱们再去求那个道爷不就行了吗?”   我说:“那个道长临走的时候,可是说了,他不会再来咱们家了。”   老家丁说:“少爷,你不去求,怎么知道那位道爷就不来?”   我一听也对,于是我给我爹说了声,然后备下厚礼,和老家丁一起去山里的道观,请那位道士,我们一到道观门口,就被小童子拦住,小童子说:“你们回去吧,我师父不见你们,他老人家还说那个恶鬼,本来就是戾气所生,当时不烧尸体,才有今天大祸。”   我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很厉害,可是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于是苦苦的求那个道童,可道童说什么也不答应,这时老家丁出面,从身上掏出一点散碎银子,塞到小孩的手里,然后笑着说:“小道童这点银子你留着买点油条瓜果吃,你看看我们好不容易带着这些东西来,再带回去也不容易,麻烦你进去好好跟你师父好好说说,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想你师父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你就说我们主仆二人,如果见不到道爷,我们就长跪不起。”   说着话用手拉拉我的衣服,我明白老家丁的意思,赶紧的跪下,小道童看看我们,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再进去和我师父说一声,至于师父见不见你们,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说完小道童转身回了道观,我们在地上跪了一会,小道童出来了,对着我们说:“师父说了,让你们进去。”   我一听非常高兴,赶紧的从衣服里掏出一点银子,塞到小道童手里,小道童高高兴兴的领着我们去见那个道士,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都不假。在一间净室里,道士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着双眼一句话也不说,好像睡着了一样。老家丁偷偷的掐了我一下,我赶紧给道士跪下,说道:“道长救救我们,请您老移驾,再到我们家一趟。”   道士眼睛稍微睁了一下,然后对我说:“你回去吧,你们家的因果,非是我能解开的,我说过不会再去了。”   我一听哪里肯回去,苦苦的哀求,道士最后叹了一口气说:“唉,这世间的因果,谁也说不清,我是方外之人,按说不能参合到你们的因果,但是你们苦苦哀求,让我这个方外之人,也躲不开这个因果,那个鬼魂死时的怨气太重,非是一般风水先生和符咒能降住的,不过鬼魂虽为厉鬼,但是死时被盐腌其身,所以最怕粗盐,你们把盐撒在院子周围,把院子围起来,那个厉鬼就不会出来害人了,一个月一次,只要你们不跨进那个院子,就不会有事了。”   我赶紧磕头谢恩,道士闭上眼睛说:“孽债,孽债,你们回去吧,我这已经是多说了。”   说完之后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了,我和老家丁把礼物留给那个小道童,就回到家里,等回到家里,就让人买来粗盐,围着院子撒了一圈,从那以后,我们的宋家才算是安稳,我娘的恶魂也再也没有出来过,只是阴天下雨的,我娘的恶魂就会在院子里哭号,声音十分的瘆人,所以阴天下雨的,即使再多的人,晚上也不敢到那个院子里去。   现在我做儿子的,想想自己真是不孝,这么多年了,每一年都周而复始的撒盐,不知道要撒到什么时候,今天我见三位贤侄道法高强,所以想请三位道长替我超度亡灵,让我那个受苦的娘,早日脱离苦海,重入轮回。”   我听到这里喝了一口酒,在那里不说话,这时师弟保国说:“宋老爷子,这件事包在我们的身上,你就放心吧。”   我心里想傻师弟呀,你怎么什么事都敢答应,这件事我们能处理的好了,那是皆大欢喜,如果处理不好,那可就丢人了。可是师弟刚说完这句话,宋博瑞就高兴的说:“那太谢谢三位贤侄了,三位贤侄能处理好这件事,老朽一定登门致谢。”   我一听这个是狗皮膏药,只要贴上去,可就揭不掉了,没有办法只好说:“既然师弟都已经说了,那我们就试试吧,至于能不能行,这件事还两说着。”   宋博瑞说:“行,一定能行,三位贤侄人品忠厚,道法高强,一定能感化我娘的恶魂。”   我说:“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说完之后,宋博瑞让宋文学敬酒,我们吃的酒足饭饱,这时已经天大亮了,宋三从外边进来,说外面的人想当面谢谢我们三个,于是我们三个出去,看见那些大锅还在咕嘟咕嘟的熬着肉汤,那些人捂着肚子,看样子他们的肚子已经撑的溜圆了,可是他们依然拿着碗盆,瞪着眼睛,在那里看着,好像饿死鬼投胎,没有吃饱的样子,其实也难怪,那个时候没有几家吃的饱饭的,现在还有可以白喝的肉汤,谁不想着喝饱,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我们一出去,就有人大喊恩人出来了,大家纷纷朝我们看过来,接着跑到我们的跟前谢谢我们除掉了耗子精,我赶紧说耗子精是猫王除掉的,我们只是和耗子精打了一仗而已,可是那些人还是一个劲的谢我们,这时杨老头过来,说他们应该谢我们,至于猫王,他们回去之后,就和大家商量,把那个耗子精的塑像砸了,给猫王塑一个猫王的塑像,那个耗子庙,改成猫王庙,让猫王守住庄子,当黑风沟的保护神。   我们大家又说了一会话,然后又回到了宋家,宋三跟在我们的身后,我对宋三说:“宋管家你可有那个闹鬼院子的钥匙?”   宋三摇摇头说:“没有,那个院子的钥匙早就没有了,即使有,那把锁也已经锈死不能用了,那个院子很多年都没有打开过了,老爷说过宋家的人,谁也不准到那个院子里半步。”   我听到这里,转过身对着宋三说:“宋管家,你找一把铁锤来。”   宋三疑惑的看着我说:“小道长,找铁锤干什么?” 第一四五章 平地起阴风   我笑笑说:“用铁锤砸锁,我们要去那个院子看看。”   宋三一听赶紧说:“这?这个,那个院子老爷说过谁也不能去。”   我说:“宋管家,你们老爷是请我们来干啥的?”   宋管家尴尬的笑笑说:“这一着急给忘了,我这就给你们拿铁锤去。”   说着话转身去拿铁锤,一会的功夫,把铁锤子拿来,然后领着我们去那个院子,这个宋家大院层层叠叠,一个院套着一个院,如果不熟悉,没准会迷路,这时我看见前面有一个院子很奇特,这个院子里有一棵老树,老树上落满了黑压压的老鸹,这些老鸹如同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树梢上,老鸹这种鸟就是乌鸦,是一种食腐肉的鸟类,好像它们在盯着院子,这时宋三指着那棵落满老鸹的树说:“三位小道长你们看到那棵树了吗?那棵树所在的院子,就是那个闹鬼的院子。这棵老树上不知怎么回事,经常落满老鸹,这些老鸹不叫还好,要是无缘无故的叫上几声,能吓死个人。”   我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走到了那个院子门前,这个院子的院墙已经破旧了,院子四周寸草不生,有一点说不出的荒凉。宋管家离着门还有两丈远,就不敢过去了,他指着院子门说:“那个院子门就是,我?我……”   我看着宋三身子有点抖,知道他已经对院子产生深深的恐惧,那些事已经吓到宋三的心里了,于是对宋三说:“宋管家呀,你们这个院子里有什么贵重东西没有?”   宋三摇摇头说:“这个院子都好几十年没有人住了,里面没有什么贵重东西。”   我看着惊慌的宋三,不想让他太为难,于是就对他说:“宋管家你看这样好不好,那个我们师兄弟三个想在院子里随便看看,你如果不放心,怕院子里少东西,那就在这里看着,如果信的过我们的话,那你就先回去,我们看完了就回去,宋管家你看怎么样呀?”   宋三一听赶紧说:“三位小道长人品那是没的说,我怎么会怕三位小道长拿东西。我那边正好有一件非我亲自去办不可的事情,那我先回去处理一下,一会在这里等三位。”   我笑着说:“那你就先回去把。”   宋三听了之后,如同遇到大赦,转身急急的离去,宋管家走了,我们师兄弟几个,说起话来就方便多了,我对保国说:“保国师弟你怎么那么实诚?那个厉鬼如果咱们降不住,到时候怎么收场?”   保国挠挠头说:“这、这个我没有想,不过师兄话又说回来了,咱们怕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能阴沟里翻船不成?”   我摇摇头说:“师弟呀师弟,你就是这个莽撞脾气实心眼,我感觉这个厉鬼并不好对付,你们看那些老鸹可不是什么好事,还记不记得那本易经断吉凶的书?”   两个师弟都摇头,我说:“你们是怎么学的,咱师父教过,也让咱们背过,你们怎么能忘了呀?我把这段背给你们听。面常带悲苦寒相,色若祥云前程明,妇女涂红忽夜访,鬼色入宅莫送行。出门若遇老鸹叫,突然哀鸣有祸征,休要怨恨送骂声,应懂天人感应情。鸟粪突然落身上,一年之中运不兴,最忌老鸹粪落身,须防大祸临凶运。这个老鸹在人死的时候,就会纷拥而至,等着吃肉,你们看那棵树上的老鸹,像不像等着吃死人肉的样子?”   保国和天宁看了看,天宁对我说:“师兄你说这个院子里会不会有快死的人?”   我摇摇头说:“应该不会,你没有听管家说吗?这些乌鸦经常这样,不管这些了,保国你答应的事情,本该你自己来完成,不过谁叫我们是师兄弟,你这是专门坑师兄。”   我说着话,拿着铁锤向门口走去,看着光秃秃的地面,闪着盐一类的光泽,土里还有结晶的东西,我知道这些都是为了防止厉鬼出来,而撒的盐,到了门口,发现门上上的锁已经是锈蚀的很厉害了,可能是怕里面的东西出来,故意用了一条粗锁链。我笑了笑,心想这个有点自欺欺人,锁链怎么能锁住鬼魂的出路?   看了看锁,然后举起手里的铁锤子,咔咔咔的朝着锁上砸去,当时砸锁的响声,把树上的老鸹都惊飞了,发出哇、哇的叫声,接着它们在树周围盘旋起来,我们没有管那些乱叫的老鸹,继续用铁锤砸锁,几下子就砸开了那把锁,我把锁和铁链子扔在地上,然后推开大门。这两扇大门,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开过了,我们推门的时候,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像是要散架了一般,等我们推开门朝院子里一看,只见院子里满目的荒凉,这里的野草很高,最深的地方有半人深,至于房子有些已经塌陷了,我们朝里看了看,发现在院子中间,有一块地寸草不生,和周围的枯草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们觉得奇怪,就走过去看了看,那块地是那种惨白色的土壤,中间好像有凹下去的样子,我猜这可能是当时挖尸体,留下的坑,后来慢慢的自己掩埋上了。我开天眼看了看,里面已经没有人的灵魂了,也就是说这里是干净的。于是我们又到了正房那里看了看,发现屋子的门窗已经腐朽了,我们到了一个门前,轻轻的一推门,一扇门哗一下子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顿时尘土飞扬,烟雾弥漫,呛得我们直咳嗽。   我们赶紧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时里面传来扑啦啦的声音,师弟天宁大声的说:“不好,厉鬼白天出来了。”   我说:“什么厉鬼,那屋里肯定是家雀子,这些小家雀子最喜欢钻没有人住的屋子。”   我话还没有落音,几只家雀飞出来,师弟天宁对我很佩服,对我说:“师兄你怎么知道是家雀子?”   我笑着说:“天宁你平时不是比猴都精吗?怎么就没有听见刚才的家雀叫?”   师弟天宁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过了好一会,屋子的粉尘都落下了,朝着屋里看了看,这个屋里落满了尘土,墙上的几幅画,早就坏的不成样子了,屋子里尘土太多,根本就进不去,我们看了看没有进去,用天眼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女鬼的影子,于是我们又在院子里看了看,院子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把院子里看了一个遍,什么都没有发现,我们只好回去,看样子捉鬼得晚上捉,白天再厉害的鬼也不会出来。   我们出了院子,发现宋三带着几个人,在离院子不远的地方等着,看着我们出来,迎上来对我们说:“哎呀,三位道长你们可出来了,我们都等急了。”   我说:“宋管家,你的事情忙完了?”   宋三说:“我们家老爷不放心,就让我带着人来看看。”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想这个宋三就是嘴甜,要是真想看我们有事没事,直接到院子里就行了,可是他却离着院子这么远。宋三看我不说话,对我说:“三位小道长,你们的东西,杨三都给拿来了,放在老爷给你们安排的暖房里,老爷说了,你们累了一天了,要你们休息一下,晚上好对付那个院子的恶……”   说到这里好像对院子里的恶鬼忌讳很深,于是收回了话语,看样子宋家的人,早就被院子里的厉鬼吓破了胆子,我看了看他们,就说:“宋管家你不要害怕,鬼是不会在白天出来的。”   谁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寸,我刚说完这句话,忽然吹来一阵阴风,在平地上呜呜而起,刮着草屑就朝宋三他们飞过去,宋三后面有个家丁忽然大叫道:“哎呀,俺的娘呀,谁说大白天没有鬼,院子里的厉鬼肯定是出来了。”   这一咋呼,宋三的脸色巨变,撒腿就跑,他领来的三个人,其中喊出声的那个人,直接就吓的尿了裤子,两条腿不住的打哆嗦,另外的两个跟在宋三的后面跑了。 第一四六章 鬼趴背   看着逃跑的宋三他们,和一个吓尿裤子的家丁,我摇了摇头说:“你们这是被那个厉鬼吓成什么样了?别抖了,只是一场风,根本就没有什么厉鬼。”   那个人眼巴巴的看着我们,一股尿骚味袭来,我赶紧转过头,捂着鼻子朝前走,师弟他们跟我也走了,那个吓的赶紧跟在我们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一直跟到宋三跟前才停下,宋三满脸的尴尬,我们却装作满不在乎,宋三把我们领到那个暖房,暖房确实暖和,里面有火盆,放着木炭,屋里暖气腾腾的,里面的床上放着崭新的大棉被,桌子上放着花生和点心,宋三对我们说:“三位小道长你们带来的东西都在屋里,桌子上的那些点心,饿的时候,就先垫吧垫吧,晚上老爷再设酒席招应,你们先歇一歇,我有事去忙了。”   我们赶紧让宋三去忙,然后在屋里找到我们的行李,发现里面的纸符和朱砂笔一类的全在,整理了一下,接着我们又吃了点点心。然后把外衣一脱,往床上一躺就开始睡觉,怪不得老人们常说骑马坐轿不如睡觉,躺着就是舒坦。   要说真是累了,从昨天到今天,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屋里很暖和,被子是用新棉花做的,也是非常的柔软,睡起来很舒服。我们闭着眼睛,一会就睡着了,一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直到宋三叫我们起来吃饭,我们起床后,伸了伸懒腰,洗了把脸,就跟着宋三去吃饭,这时太阳已经西斜了,出了屋门一阵凉风吹来,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把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   跟在宋三的后面,到了早上吃饭的那间屋子里,宋博瑞和宋文书都在那里等着,我们一进屋,就赶紧站起来相迎,我一看又是备了一大桌子菜,这个要是穷苦人,省着点吃,多加点野菜,够吃半年的,真是富人一顿饭,穷人半年粮。   坐在桌子上宋家父子轮流敬酒,说着拜年的话,幸亏他们家的酒是自己酿的米酒,我们的酒量还可以,这顿饭有点像壮行酒的感觉。吃过了饭宋博瑞吩咐我们今夜要小心,我们点点头,让宋博瑞放心,宋博瑞又问我们需要什么东西,找宋三要就可以了。这时我忽然想起得准备点东西,于是让宋三给我们准备一点五彩的粮食,他问我五彩的粮食是什么,我就把五种粮食说了一遍,另外特别吩咐宋三往粮食里加点盐,宋三点点头去准备。   回到屋里浑身上下收拾利索,然后背上鬼头刀,把我们带来的包裹打开,拿上朱砂笔,又把伏魔袋拿上。这个伏魔袋里,有很多写好的符咒,对付厉鬼能用的到,我们弄好了走出去,这时宋博瑞迎上来,让家丁给我们一个食盒,和两盏马灯,马灯现在没有了,那个时候没有电,马灯可是最好的照明工具,马灯上面有玻璃罩子,不怕风吹,不怕雨打。不过马灯烧的是洋油,一般人点不起。   宋博瑞把东西亲手交给我们,然后对我们说:“三位贤侄今天晚上一定要小心,那个食盒里有酒有肉,我知道酒壮英雄胆,喝几口酒吃点菜好暖和一下。在食盒的最下层是你们要的五彩粮食,这个我虽然不知道干什么的,但我知道一定有你们的用处,我们宋家安稳今天就拜托三位贤侄了。”   我说:“宋老爷子您就放心吧,我们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我们一边说话一边走,宋家的人打着灯笼送我们,此时的天已经黑了,这些人送到离那个院子很远的地方,说什么也不敢往前走了,我知道这些人被吓破了胆,说了句让他们回去,就朝着那个院子走去,而这些人好像就等着我这句话,我说完之后,他们转身就走,好像晚走一会,就会被鬼抓住一样。黑夜院子的门,如同一只张着嘴的怪兽,在那里静静的等着我们自己送上门,不过我们不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点亮两盏马灯,我们走了进去,晚上看院子更加的荒凉,呜呜的西北风吹动着枯草,发出鬼哭一样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十分的诡异,我们见的世面多,对这些不是太害怕,再说了我们身上可是有法宝,有煞气的,我想那个厉鬼,应该不会主动来找我们的。这时师弟天宁说道:“这个风一吹怪冷的,这一夜可怎么过?”   我说:“咱们到那个房门口烤火去。”   保国说:“师兄你这一烤火,我们要找的那个没准就不敢出来了。”   我朝后看了看保国,说道:“师兄你还想见到咋滴?”   保国说:“不想,不想,不过宋老爷子拜托我们的事,我们得办到。”   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一会咱们把伏魔袋和身上的法器往旁边一扔,那个厉鬼不用找一下,她会自动过来找咱们的。”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四周看着,四周的荒草很深,影影绰绰的,风一吹像是有人在草里躲着。我看了看,心想这个时辰女鬼不会轻易出现的。于是我提着灯就往前走,一直走到屋檐下,对着天宁说:“师弟你刚才不是说冷吗?去把那扇门拿来,弄碎了烤火。”   天宁说:“咱们用门烤火不好吧?”   我笑着说:“没有什么不好的,那些门都腐朽了,咱们正好可以烤火,不然咱们跟瞪眼猴一样,在这里蹲一夜,还不得冻成冰蛋呀。”   天宁说:“也对,我这就去弄来。”   保国说:“我把另一扇门也弄过来。”   说着话就和天宁走了过去,保国的力气大,把那扇还安在门框上的门,三下五除二的给掰下来,两个人把门放到我的跟前,拿出鬼头刀,用刀背把腐朽的门砸碎,然后我们就生起火来。把火生起来之后,感觉暖和多了,我把食盒打开,里面用瓷瓶装着酒,这个酒是驱寒的好东西,把酒拿出来,一人一瓶,接着又把里面的肉拿出来,三个人坐在那里喝一口酒,吃一口菜,最后喝的有点醉了,于是就坐在那里烤着火,三个人说着话,大概到了后半夜,院子里除了风声之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师弟保国说:“师兄,咱不能光这样坐着,得想办法吧那个女鬼引出来,不然这样没法给宋老爷子交代。”   保国为人忠厚,这个不怪他,我说:“我们身上有伏魔袋,有鬼头刀,煞气太重了,那个女鬼不会出来的,我刚才用天眼看了一遍,找不到女鬼的踪影,那个女鬼应该就藏在咱们的左右,真不行咱们这样,把鬼头刀和身上的朱砂笔,还有伏魔袋都放在旁边,然后咱们打开天眼,我在这边看着,你们到院子里引她出来。”   天宁一听就赶紧说:“师兄,我们身上没有了这些辟邪的东西,女鬼肯定会害我们的。”   我说:“这件事你不用怕,那些人都是被活活吓死的,不是被喝血死的,东西即使不在身上,咱们还有祖师爷教的那些东西。”   天宁说:“也对,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师弟说着话,就把我的东西,和自己的东西放到了旁边,然后两个人就在院子里走了起来,我坐在那里,睁着天眼看着两个人身后的动静,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女鬼的影子,开天眼时间长了有点累,加上是深夜,我就闭上天眼,然后就觉的困神附身,眼皮打架有点睁不开了。   这时我忽然感觉有一种透骨的冷,冻的我直打冷颤,记得刚才火挺旺的,自己又在火边上,应该不会这么冷,于是赶紧睁开眼睛,想看看我眼前的那堆火怎么了,睁眼一看眼前的这堆火,发出的光有点不对劲,是那种白光,没有丝毫的热量,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我的眼前,飘着一绺长头发,没有一点光泽,像是枯草一样,同时感觉到我的背上趴着一个东西。 第一四七章 可怕的女鬼   这个感觉非常的熟悉,以前经历过两次,也许人对恐惧的突然反应,永远都改变不了,我当时赶紧转头,仰着头朝上看去,因为我知道人驮鬼,鬼都会在人的上半身,我只能转过头,仰着脸朝在我背上趴着的那个东西望去,我这一看心里猛的一抽,饶是我见多识广,可是还是被后背的厉鬼吓了一跳。   这个厉鬼太吓人了,她的头发枯如荒草,一张极度脱水干瘦的脸,呈现出那种腊肉特有的肉红色,两只眼睛已经缩到了眼窝之内,那双眼睛根本看不到眼珠子,却能感觉到女鬼在用极其恶毒的眼神看着自己。鼻子已经干枯的像块菱形的木片安在上面,嘴巴张的很大,那是一种形容不上来的大,就是能看到后槽牙的那种大,嘴里长着四颗獠牙,那四颗獠牙让人胆寒,再朝肩膀上一看,只见肩膀上的那只手,像是干枯的枯树枝,皮肉紧紧的贴在骨头上,非常的瘆人。   那个女鬼看见我朝她看去,张着空洞的大嘴,用一种虚乎飘渺的声音说道:“把我背出去,把我背出去,不然就和我一起死,我在这里好痛苦。”   女鬼在我的背上说着话,我冷静下来,赶紧的去摸伏魔袋,这时想起伏魔袋早就叫扔到旁边了,那个女鬼此时已经鬼叫起来,发出凄厉无比的哭声,我忽然想起了师父教给我的护身咒,于是嘴里默念道:“天道、地道、人道、吾行其道,鬼神无忌,太上老君在此。”接着念道:“东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华山雷,北起恒山雷,中起生嵩山雷,五雷速发,翁、啼啼。”   念完之后,扬起手掌朝后拍去,只听见女鬼一声惨叫,我再朝后看,那个女鬼已经消失了,我的后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这时我面前的火,慢慢的大了起来,发出灼热的光芒,我身上那种恶寒的感觉也消失的干干净净。我赶紧起身,到了屋门口拿起伏魔袋,然后把地上的鬼头刀也拿起来。   朝着院子里看了看,两个师弟正在院子里,隔着距离在荒草里寻找女鬼,我朝着两个师弟喊道:“师弟快回来拿法器,那个女鬼出来了。”   保国师弟和天宁师弟听到之后,就从院子里朝着门口跑,我打开天眼,寻找那个女鬼,这时我忽然又听到女鬼的哭声,赶紧顺着哭声望过去,只见那个女鬼趴在保国的背上,让保国背着往我们这里跑,保国这时也感到不对劲了,于是停住脚步,想找出哭声的来源,那个女鬼则在保国的背上,双手抓着保国的肩膀,张着大嘴发出凄厉的哭声。   我看到这里大声的叫道:“保国,女鬼在你的背上。”   保国一听赶紧朝后看,他看了一眼之后,就用手朝着女鬼打去,只见那个女鬼如同清风一样,在保国打到她的身边时,身子却轻轻的一动,躲过了保国的一拳头,保国还要继续打那个女鬼,我看到这里就大喊道:“保国念护身咒。”   我这时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镇鬼符,然后朝保国的身边跑,当我跑到保国身边的时候,那个女鬼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跑到哪里了。这时保国说道:“师兄你看女鬼跑到天宁的背上了。”   我朝着天宁一看,果不其然,女鬼正在天宁的背上,这回她没有朝我们哭,而是朝我们冷笑,那个笑声绝对是只有鬼才能笑出来,笑声阴冷凄厉,仿佛是从地下深处传来的,听了让人非常的不舒服,我心中一惊,今天的这个女鬼又是不好对付的主,俗话说的好,不怕鬼哭就怕鬼笑,窨尸出水,三哭七笑。人死之后,三七不说话。五七说鬼话,九七说尸话。   鬼哭说明鬼很弱,虽然死的冤屈,但是不能自己解决,只能用哭声,提醒活着的人,自己死的冤枉,或者靠吓人报复自己的仇人,这些对胆子大的人,没有丝毫的作用,只能对付胆子小的人,而鬼笑就不同了,鬼能发出恐怖凄厉的笑声,说明鬼生前或者死后的怨气惊人,是实实在在的厉鬼。   能笑的厉鬼,乃凶中之凶,常人若是碰到,一般是死路一条,可是我们不是常人,我看见那个厉鬼趴在天宁的背上,在那里发出凄厉的笑声,知道这个鬼是感化不了的,只能下绝手,于是我迅速的从伏魔袋里拿出五雷符,放在手掌心里,然后嘴里急急念道:“天师纷留掌手雷,雷公急急来跟随。五雷常在掌中握,掌手一发响五雷。五雷击得乾坤动,山崩地裂海水飞。真诀念得霹雳震,通天彻地响沉雷。遇见妖邪雷击死,碰见鬼怪化为灰。凶神遇雷命不在,恶鬼逢雷魂魄没。速行,速行,玉皇敕令,诸般鬼怪,一概废命,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接着单掌一个蛟龙出水,朝着天宁师弟背上的女鬼打去,咔嚓一声响,我用天眼看见一道闪电朝着女鬼飞去,那个女鬼一下子消失了,我不知道到底打没打中那个女鬼,这时师弟天宁跑了过来,说道:“师兄你好厉害,这一手掌雷,就把女鬼打的魂飞湮灭。”   我摇摇头说:“这个可不一定,我虽然发出去了手掌雷,可是没有看见火花子,这一下子不一定击中,赶紧拿着伏魔袋,我们得打起精神对付这个女鬼。”   我说着就转过身,看着师弟们去拿伏魔袋和鬼头刀,忽然又传来大笑声,阴森恐怖的笑声,仿佛要穿透人的心,到人心里的深处,让人听了格外的难受。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个女鬼站在屋子的门口,张着大嘴,发出恐怖的笑声。   这时的女鬼全身看的清清楚楚的,她的身子不是站在那里的,而像是悬着,身上穿着一件带血的衣服,衣服上的血已经成了黑色。手脚都像是枯骨一样,她一个劲的朝我们笑,笑完了一转身,走到了那间屋子里。我们看见女鬼走到屋里,就赶紧的到我们放伏魔袋和鬼头刀的地方,师弟们拿起伏魔袋和鬼头刀,然后我们到了屋门口。   天宁说:“师兄,刚才那个女鬼就是进了这间屋子,我们进去看看。”   说着话就要进去,我一把拉住天宁,对天宁说道:“别莽撞行事,我们在明,女鬼在暗处,我们得找东西,把屋子照亮了再进去。”   我说完之后,就转身走到烤火的地方,从地上拿起一根燃烧着的木棍,这时天宁和保国也从地上拿起燃烧的木棍,我们用木棍当火把,拿着就朝屋里走过去。到了屋里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奇怪了,怎么屋里比外边还冷?外边的冷,顶多是手脚冷,而屋子里的冷,则是透骨的寒冷。   我一想心里就明白了,这是因为那个女鬼在里面的缘故,我们拿着火把,在屋子里找起那个女鬼,就在这时忽然我们的火把,火苗一下子窜出一尺多高,接着火把越来越暗,大火头变成了小火头,发出的光亮也不对劲了,是那种惨白色,我知道女鬼这是又来了,于是对着两个师弟说:“师弟,注意一下,那个女鬼又要来了。”   我说完话就感觉到有东西朝我靠近,越来越近,仿佛快到我的跟前了,我赶紧朝后一看,忽然一阵阴风起,当时一阵风把我们手里的火把刮灭了。 第一四八章 恶由心生   我当时心里一悸,这个不是鬼吹灯吗?果然我们手里的火把灭了之后,屋子里整个的看不见了,没有一丝的光亮,甚至门外的火光也没有了,我们三个人谁也看不见谁,开始的时候就说过,第二种叫鬼吹灯,放佛走在阴间的路上,四周一片黑暗,放佛没有尽头,这时我们耳边阴风吹了起来,呜呜的风声里,夹杂着女鬼的笑声。   这时天宁着急的说道:“师兄、师兄你在哪里?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说:“我在这里,咱们这是遇到鬼吹灯了。”   我刚说完这话,旁边传来驴叫声,我师弟这是想起了民间的经验,用驴叫声破鬼打墙,可是叫唤了几句,根本破不了鬼打墙,我说:“师弟,别学驴叫了,我们是被女鬼遮眼了,学驴叫不管用。”   保国说:“师兄,那我们怎么办?”   我说:“恶人还得恶人磨,我用鬼头刀,一刀劈开这个鬼遮眼。”   这时风中的笑声更狂了,让人心悸的阴笑,仿佛从四面八方袭来,我把手里的木棍一扔,双手举起鬼头刀,嘴里大声的念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头顶八卦脚踏魁罡。   青龙宝刀两手齐扬,金刀一举万鬼伏藏。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之后,一刀劈下去,只见寒光一闪,当时那个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亮光,门外的火光也看到了,屋子里虽然看不清楚,但能看清大部分轮廓。我们提着鬼头刀找了一遍,屋子里什么都没有,那个女鬼又跑了。我转身对着天宁和保国说:“我们今天遇到的这个女鬼,非常的厉害,也非常的狡猾,现在我们先截断女鬼的后路,咱们现在在每一间房子和窗户上,都贴上斩鬼符,让女鬼不能到屋里,然后我们把女鬼堵到院子里,慢慢的对付这个女鬼,周围撒了盐,女鬼是跑不了的。”   师弟保国和天宁都说好,于是我们出去,在灯光下找出斩鬼符,然后每个门窗都贴满了,这时忽然那个女鬼在枯草里冒出来,朝着我们喊道:“你们今天一个也活不成,我让你们死。”   我说:“谁让谁死还不一定,有种咱们单挑。”   我说着话,提着鬼头刀,就朝着那个女鬼奔过去,那个女鬼张着大嘴,用凄厉的声调对我说道:“我要杀了你、”   说着话伸着双手,就朝我飘过来,女鬼的双手,指甲非常的长,像是尖刀一样,她好像故意让自己变的更凶狠一些,整张的脸变的极度狰狞,我没有因为害怕而后退,而是举刀迎上去,看着手里的鬼头刀,快要够着女鬼了,我嘴里爆喝一声,来了个力劈华山,可是当我的刀砍下去的时候,那个女鬼又凭空消失了。我只好再寻找那个女鬼。   忽然我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那双手像是冰一样,直接透进骨头,同时我的耳边也传来了,掐死你,掐死你的声音,我没有朝后看,而是把刀身一反,直接朝后刺去,当我的刀刺到背后,我背后的那双手忽然消失了。我这才转身看去,只见那个女鬼此时又趴在了天宁的身上,朝着我冷笑,天宁此时也镇定了不少,他学着我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把鬼头刀朝后刺去。   这次我在远处,看的清清楚楚的,那个女鬼在刀快要刺到她身上的时候,那个女鬼的身子,忽然像风筝一样,快速的飘走,这回女鬼朝着师弟保国飘过去,师弟保国此时早有准备,鬼头刀来了一个横扫千军,我亲眼看到保国的刀,穿过女鬼的肚子,只见那个女鬼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接着朝旁边跑去,跑到不远的地方,一下子落在地上,起了几下身子,没有起来。   我知道鬼虽然已经死过了,如果再死一次,就烟消云散了,保国师弟的刀,虽然没有我那把鬼头刀煞气重,可是上面的肃杀之气,也是非常的厉害,女鬼被保国砍了一刀,肯定是伤着鬼气了,也就是说女鬼受伤了。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鬼魂灰飞烟灭的,于是我往前走了走开口说道:“世间苦,你既然为鬼,何必留恋人间,你这样每天被自己的仇恨折磨,倒不如到阴间,一碗孟婆汤,忘记这一世的仇恨。   其实那碗孟婆汤就是你自己的眼泪,每个人活着的时候,都会落泪:因喜,因悲,因痛,因恨,因愁,因**。孟婆将他们一滴一滴的泪收集起来,煎熬成汤,在他们离开人间,走上奈何桥头的时候,让他们喝下去,忘却活着时的**恨情愁,干干净净,重新进入六道,或为仙,或为人,或为畜,也比你这样每天都承受痛苦强多了,我给你念往生咒,让你重入轮回,了却这一生的痛苦如何?”   那个女鬼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没有眼珠子的眼睛,空洞洞的看着我,我没有和女鬼对视,其实跟她对视也没有什么可对视的。此时的我坐在地上,让自己静下心来,然后嘴里开始念往生咒,师弟们也坐下来念往生咒,但愿往生咒能感化这个女鬼,让她忘记仇恨,早日重回六道轮回,不要再留在世上。   我们一连念了好几遍,忽然那个女鬼站起来,用尖锐的声音咆哮道:“我不去阴间投胎,我哪里也不去,这些年我在宋家受到了无尽的痛苦,宋家的血债,要用血来偿还。”   我停止了念往生咒,对女鬼说:“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该忘的就忘了吧。”   女鬼厉声说道:“忘?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当年生完孩子,还没有来的及看我的孩子一眼,就被管家和丫鬟那对狗男女,用银针刺入颅脑而死,死后这对狗男女用盐把我的尸体腌起来,让我的灵魂不能出去,也不能进入轮回,每一天都受盐腌之苦。   我知道这些都是大婆子指使的,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我说:“那个管家和丫鬟都被你勾去了魂魄,而据我所知宋家的大婆子,在几十年前就死了,你就是报仇,也得到地府才能报仇。”   女鬼厉声的说道:“不,我能报仇,我的仇恨和宋家所有的人都有关系,这么多年他们虽然把我的躯体弄走了,却用盐把我的灵魂围在院子里,让我不能出去报仇,我恨宋家的所有人。”   我说:“你也恨你儿子吗?”   女鬼说道:“恨,我和他虽是母子,但他惧我如虎。你们这些臭牛鼻子老道,不要再念往生咒了,我是不会去投胎的,我劝你们少管闲事,不然我让你们三个给我在这里陪葬。”   说着话那个女鬼脸不停的扭曲,我看着女鬼说道:“照这样说,你是不愿意去投胎了?”   女鬼说:“我不愿意,宋家大院的人不死绝,我绝不入地府。”   我说:“你那样执迷不悟,一心想着害人,就不怕受阴律之罚,上刀山下油锅,打入十八层地狱吗?”   女鬼嘿嘿冷笑,笑完了说道:“怕?我死的这么惨,怕什么地狱?下地狱又如何?”   我说:“地狱非常的痛苦,你还是听我一句劝,现在到地府报到,在那边好好的求情,叙说自己的冤屈,到时候没准还能投胎到富贵人家。”   女鬼冲着我说:“闭嘴,臭牛鼻子,我说过,我要报仇,杀死大院里所有的人。” 第一四九章 神豆降女鬼   我说:“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真想灰飞烟灭不成?”   “呵呵呵”女鬼狂笑道:“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那个灰飞烟灭有什么可怕的?今天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我说:“好、好、好,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暴戾,看样子留你不得。”   我还没有说完,女鬼身子暴起,朝着我扑过来,我一挥刀的时候,那个女鬼反身扑到师弟天宁的跟前,这个女鬼伸着如枯树一样的手,厉叫着朝师弟的脖子抓去,到了这个时候,女鬼把所有的怨恨,变成了她的力量,和我们拼命了。   到了这时,不用绝招是不行了,于是我赶紧到了提盒那里,从提盒下面拿出一个小口袋,口袋里装的是五彩粮,让宋三准备的。五彩粮也叫五色粮,分别是糯米,黄豆,黑米,高粱,绿豆这些五谷。对应青、白、赤、黑、黄五色,按照五行学说,青属木属肝,赤属火属心,黄属土属脾,白属金属肺,黑属水属肾。对应了五行神,分别是木正句芒、火正祝融、金正蓐收、水正玄冥、土正后土。   这时的女鬼正趴在天宁的背后,使劲的掐着天宁的脖子,天宁的符法,好像对女鬼根本不管用,而保国手里拿着鬼头刀投鼠忌器,根本不敢朝天宁的身上砍,可能是紧张的原因,早就把伏魔袋里的符咒忘记了。   女鬼疯狂了,一边撕心裂肺的嚎叫,一边用鬼爪掐着天宁的脖子,我大叫道:“女鬼休要张狂,看我神豆降你。”   接着我喊道:“吾道进门来搜寻,护身护法随后跟。一把降魔神豆起,落在地下重千金。三教祖师来助我,撒豆成兵化归魂……”   我说着话,一把五色粮食,洒向那个女鬼,那个女鬼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接着撒腿就跑,女鬼的速度很快,朝着门外跑去,保国说道:“坏了,女鬼要逃跑。”   眼看女鬼跑出了大门,就在我心里都没有底的时候,门外忽然闪出一道寒光,像是一堵墙,女鬼一下子被挡了回来,接着转身又朝着院子里跑去,一直跑到院子里的大树跟前,师弟天宁看到女鬼跑到大树的跟前,一把把我的五色粮拿去,嘴里说道:“我去对付那个女鬼,刚才差点把我掐死。”   说着话就朝着大树跑过去,到了大树的跟前,一边撒着五色粮,一边嘴里大声的说道:“吾道进门来搜寻,护身护法随后跟。一把降魔神豆起,落在地下重千金。三教祖师来助我,撒豆成兵化归魂。逢妖斩得粉粉碎,遇鬼打得断了筋。旦打鬼魅全尽死,打得殃煞化灰尘。霹雳一声震九天,龙虎山中设法坛。一撒南方丙丁火,打得殃煞无处躲二撒北方壬癸水,专打邪魔并外鬼。三撒西方庚辛金,打得殃煞化成灰。四撒东方甲乙木,打得殃煞出门户。五撒中央戊己土,打得殃煞入地府。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而此时那个女鬼无论怎么嚎叫,天宁都充耳不闻,一个劲的朝树上撒五色粮,一直撒到没有了一丝声音,这时我看见天宁弯下腰好像在找东西,我看着天宁说:“师弟你在那儿干什么?”   天宁说:“师兄你把灯拿来一个,刚才好像掉了什么东西。”   我听到这里,赶紧的拿过去一盏马灯,到了天宁的跟前,天宁把灯拿过去,提着灯在地上找起来,我开天眼看了看,树旁没有了女鬼的影子,那个女鬼应该叫师弟天宁打的魂飞魄散了,唉,这也许是罪有应得,如果女鬼听我们的话,好好的西去地府,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地上一地的粮食,幸好宋家有钱有粮,如果要是庄上的老庄户人,看见我们这么糟蹋粮食,非指着头皮骂我们不可。   这时天宁高兴的说:“找到了,找到了,这可真是一个宝贝,怪不得刚才在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忽然闪了一下光。”   这时保国过来了,听说天宁找到了宝贝,于是就赶紧说:“师弟我看看是什么宝贝?”   天宁听了之后,把那个东西放在手里,对着保国说:“师兄你看,好漂亮的一块玉。”   我听见是一块玉,也转头望过去,只见在保国的手里,确实有一块晶莹剔透的玉,这是一块很小的玉璧,可以放在嘴里,玉璧晶莹剔透,在玉的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有血色,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种血玉。血玉,让人感到有一点恐怖的是,它指的不是单单那一种玉,而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阗,还是黄玉等诸类,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   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   这样的玉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于是伪商也用一种相似自然的手段来造血玉。将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后,尸骨埋入地下。几十年后再掘,就可以得到血玉。当然,不管是人血还是狗血,都比较通灵(人的更好),狗血玉有怨气凝在此中,对佩戴者并没好处。   当代血玉之所以会那么多,是因为用人工染色而得来的,这样的玉,就不是血玉了,一点灵性也没有了。现在还有一种血玉是上等的新疆白玉,埋放在小羊的皮肤下,让血深透到玉里,几年之后再取出来,这一种玉是很贵的,而且市面上也很少见。这些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如果当时知道,就不让天宁要那块血玉了。   天宁拿着那块玉非常的高兴,我说:“师弟你这块玉从哪里来的?”   师弟天宁说:“师兄,我刚才不是用五色粮撒那个女鬼吗?那个女鬼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我根本就没有管,只是一个劲的朝那个女鬼撒五色粮,撒着撒着那个女鬼忽然之间消失了,接着我看见有什么东西一闪光,从树上掉了下来,我当时就知道可能是宝贝,于是就让你拿灯来,我这用灯一照,果然找到了这块玉,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这块玉一定值老鼻子钱了。我回家之后,就找一根红绳子拴上,戴在脖子上了,以前贾铭祖脖子里戴着一块玉,都快馋死我了。”   我仔细的一想,贾铭祖脖子里确实戴着一块玉,那块玉据贾铭祖说,是他爹花大价钱,从盗墓贼手里买回来的,说是出土的玩意,值钱的很,平时这个小子,摸都不让我们摸一下,整天小心翼翼的,跟小媳妇一样藏着。因为这个,我们都觉得贾铭祖非常的小气,不想跟贾铭祖一起玩。   保国师弟为人诚实,看着天宁师弟把玉占为己有,就说道:“师弟,你这样做有点不太好吧?这块玉可是宋家的东西,你应该还给宋家。”   天宁师弟一听,说道:“凭什么还给宋家,我这是拼了命,把女鬼打的灰飞烟灭,才得到的东西。”   我说:“你们先别说话,听我说一句,明天宋博瑞他们见到我们,问我们怎么对付的那个女鬼,我们就说念了千遍经文超度,女鬼欢欢喜喜的到阴司报到去了。” 第一五零章 降服女鬼   保国说:“师兄,我们不是把女鬼打的烟消云散了吗?”   我说:“师弟你傻呀?我问你,这个女鬼和宋博瑞是什么关系?”   保国想了想说:“那个女鬼和宋博瑞是母子关系。”   我说:“有句话叫血浓于水,这个女鬼和宋博瑞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要是说把女鬼打的烟消云散,宋博瑞一翻脸,说不定我们不但没有功劳,还有过错。”   天宁拿着那块玉说:“是呀,按照师兄这么一说,我的这块玉也不用交出去了。”   我说:“师弟你的那块玉,不想交出去,我也不勉强你,咱们这是拿命换来的,不过丑话先说头里,这件事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玉是怎么来的,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保国和天宁都点了点头,我说:“咱们别在这里干站着了,走,烤火去。”   我说完就和师弟走到火堆前开始烤火,深夜总是过的慢,那两扇门的木头不够,我们又拆了两扇门,这才将就到天亮,天刚一亮,我们就听见院子外边有人喊:“三位道长,三位道长你们没事吧?”   这个是宋三的声音,我们没有立即回答,宋三还在那里喊着,“三位道长,你们没事就说句话。”   保国扯着大嗓门说道:“没事,我们三个好着哪。”   宋三听见了,又在外边喊:“道长那件事你们处理的怎么样子了?”   保国没有反应过来,大声的说道:“那个女鬼被我们用……”   我赶紧一拽保国的手臂,然后小声的说:“保国、我刚才怎么说的?”   保国不说话了,我赶紧说:“宋管家你放心吧,那个女施主已经被我们用往生咒超度了,如今女施主已经去那边见道祖去了。”   宋三一听就说道:“真的。”   我说:“真的,那个宋管家你不用害怕了,到院子里说话。”   我说完就看见门口有亮光,等到了门口,我一看是宋三带的人打着火把,这都天蒙蒙亮了,宋三他们还打着火把,可见女鬼把宋家的人都吓成什么样了。宋三在门口伸头探脑的,朝着院子里看,我笑着说:“宋管家赶紧进来吧,什么事也没有,这个院子里的那位女施主早走了。”   宋三看见我们三个若无其事的在那里烤着火,就朝我们跑过来,路过那片寸草不生的地方,他直接拐着弯走的。宋三到了我们的跟前,一脸的激动,问我们说:“三位道长,真的把我们家的那个冤死的老祖宗送走了?”   我说:“真的,送走你们家的老祖宗,我们可是费了老鼻子事了。”   宋三一听赶紧跪下,面朝天空喊道:“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   我说:“宋管家女施主是我们送走的,不是老天爷接走的。”   宋三一听也不管自己大小了,转身朝着我们,就给我们磕头,我这句话只是想和宋三开个玩笑,没想到偌大年纪的宋三,居然转身就给我们三个磕头,这个可是要折寿的,我们赶紧的跑到旁边,伸手把宋三扶起来,没有想到宋三起来之后,转身就朝外跑。   宋三一跑我们以为宋三出问题了,于是我就一把拉住宋三,对着宋三说:“宋管家,您没事吧?我刚才是和你开个玩笑。”   没想到宋三一脸高兴的说:“没事。没事,我这是想早点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去。”   说着话就朝外跑,跑到门口那些家丁以为出什么事了,吓的转身就跑,宋三大叫道:“小兔崽子们,别跑了,院子的老祖宗被道长送走了,咱们赶紧把喜事告诉老爷去。”   接着人群一哄而散,到处都是喊声,一会的功夫,宋博瑞就带着宋文书来了,一个劲的说谢谢,接着宋家又摆宴席,说实话我们这些穷猴的肚子,着不了多少油水,平时想吃好东西,可是这连着吃好东西,肚子也是不舒服,酒席间宋博瑞问我怎么对付他娘冤魂的,我只能自己编了一套,讲给他听,宋博瑞双手合十说让老天爷保佑他的母亲,到了那边能重入轮回。   吃过了饭之后,我们休息了一下,到了中午准备回家,宋博瑞送给我们很多东西,还用红纸封了一个红包给我们,我用手掂了掂,至少有十来块大洋,来的时候跟着杨三走着山路来的,走的时候,宋家弄来一辆大马车,把马车里装满吃的,用的,然后我们坐上马车,绕远走大路把我们送回去。   出黑风沟的时候,庄上的人都来相送,我们只好下车给大家伙告别,杨三对我们更是依依不舍,跟在我们后面送了很远,我们到了庄外,杨三还是跟着送我们,我对杨三说:“三哥,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你已经送我们这么远了,我看三哥你还是回去吧。”   杨三说:“兄弟,你们替全庄除掉了一个大祸害,还救了我儿子六丫的命,我这都没有东西感谢你们,只有多送送你们。”   我说:“三哥你已经送的够远的了,还是回去吧,你这样相送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杨三说:“那我就不送了,站在这里看你们走远。”   我知道庄户人脾气倔,他们决定的事,怎么说也不会再改变了,于是我就说:“好吧,那三哥我们走了。”   说完之后我们转身就朝马车走去,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杨三家里孩子多,我们去他家的时候,看见他家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身上还有点钱,这些是宋博瑞送的,就掏出两块大洋,走到杨三的跟前,对着杨三说:“三哥,送你点东西,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一点心意,留着给孩子买点吃的。”   说着话我抓过杨三的手,把两块大洋塞到杨三粗糙的大手里,杨三一看是大洋,赶紧把大洋送回我手里,嘴里说道:“不、不、不,这两块大洋我不能要,我请你们来救我儿子,你们连我家的一口水都没有喝,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又怎么能要你们的大洋。”   我说:“三哥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留着给孩子买点东西,过年了孩子该添点新衣服了。”   好说歹说杨三才收下,收下之后,我们上马车就走了,一直走了很远,杨三还在那里站着相送。有马车就是快,宋家的马可是高头大马,马毛油光刷亮,两匹马跑起来非常的轻盈,马车有棚子,也不用怕风,比起乡下拉货的马车强多了,大路虽然远点,可是由于有马车,在太阳离山还多高的时候,我们就回到了三宝观,一到三宝观,就看见二蛋飞快的迎上来,一迎上来,就呲牙笑着对我说:“大胆那啥?”   我说:“二蛋哥你有什么事?”   二蛋说:“说好的,猪肉哪?”   我知道这个小子想什么,但想故意逗逗他,就说:“什么猪肉?”   二蛋眨眨眼睛说:“说好的,我们家的大黄,只要对付的了那个大耗子精,就有猪肉吃的。”   我笑着说:“没有猪肉,人肉倒是有一车。”   二蛋看看我说:“那我们家的大黄哪里去了?”   我说:“你们家的大黄在黑风沟不舍得回来,那里好吃的东西多。”   二蛋听了当时就像是出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没有了精神,嘬着牙花子说:“大黄这个懒东西,我就知道它吃啥啥不够,从小到大就知道吃,胖的跟肥贼似的,不回来正好,看着它那个胖样子,我心里就有气,本来我还盼着能换点猪肉吃,这回又白搭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回到三宝观   说完之后,二蛋垂头丧气的就走,我看着二蛋的样子,一个劲的想笑,都说二蛋的耳朵灵,我掏出两块大洋,放在手里一颠,大洋上下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二蛋耳朵一动,嘴里说道:“大洋?”   转身就跑到我的跟前,伸手就想抢大洋,我用另一只手,打在二蛋的手上,说道:“哎哎哎,你买的还是卖的?怎么伸手就要抢?”   二蛋捂着手,瞪着两只母猪眼,那个黄眼珠子瞪的溜圆,看着我手里的大洋,咬牙切齿的说:“大胆你说,你们是不是把大黄卖了?你手里的大洋是不是买大黄的钱?”   我笑着说:“二蛋哥就你们家的那个大懒货,卖给你你要呀?”   二蛋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大洋说:“也是哈,就那个东西好吃懒睡的,又不能杀了卖肉,傻子才会买。”   我笑着说:“是呀,傻子确实不会买,这两块大洋,买牛都用不了。”   二蛋点点头,刚要走,我把大洋递到二蛋的手里,对着二蛋说:“这些钱不是卖你们家大黄得来的,而是我们和大黄一起拼命挣的,所以大黄也有份。本来这钱是分给大黄的,可是大黄在猫王庙不回来了,这钱就只好给你了。”   二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黄眼珠子看看我们说:“真的假的?”   我说:“别管真的假的,不要算了。”   二蛋一把把大洋抢去,说道:“要、要,这钱我要了。”   说着话拿着大洋,咬了咬,然后吹了一下,放在耳朵上听了听,用袖子擦了下鼻涕,说了声谢谢之后,撒腿就朝家里跑。二蛋这个小子是狗肚子里着不了二两香油,这些钱肯定是交给他家里的人了。   我们到了三宝观,三宝观里有很多烤火的人,我们进去之后,那些烤火的老头,都站起来,和我们打招呼,赶马车人把车上的东西,给我们搬下来,我们把袋子打开,从里面捧出花生,给那些老头吃。这个花生可是好东西,号称小油蛋,里面都是油,谁的胃疼,吃点花生就能好病。   回到三宝观收拾了一下,把那些大洋拿出来,每人分了四块大洋,把东西分了一下,回家一趟之后,又回到了三宝观。没有什么事,除了练一练师父教给我们的拳脚,剩下的时间就是烤火,而天宁整日的拿着那块玉把玩,可是我总觉的玉有点不对劲,每一次我拿在手里,都感觉阴森森的冰凉,像是一块冰一样。玉可能是被天宁把玩时间长了的原因,那块玉比刚开始更加的碧绿,而玉里如血丝的东西,也愈来愈多了,仿佛那块玉,本来就是活的。   转眼间到了腊月二十了,过了腊月就是年,庄上的人虽然穷,但还是照着以往的习惯,开始在家里忙年,我们闲着没事,就在那里烤火,这天正和一群老头,围在那里烤火,就听见外边吹吹打打的声音,没有听说谁家结婚,听声音是照我们这里来的,我们赶紧出去看。只见一群人推着东西朝我们这来的,走在最前面的人我们认识,一个是杨三,另一个是宋文书,两个人一见我们就快步走过来,朝着我们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是宋文书给我们送礼来了,杀了三头大肥猪,放在车上推着,到了三宝观,他们先是拜了三位道祖,然后坐了一会,没有吃饭就回去了,三头猪放在院子里,这些猪都已经杀好了,那些烤火的老头,围着三头猪,在那里打转转,我知道这个农村即使过年了,想吃顿肉也不容易,我们这里忽然有人送来三头大肥猪,这个可足以让他们眼热。   我看着大伙围着三头肥猪转,就对两个师弟说:“保国,天宁,咱们自从跟着师父学了本领之后,家里的日子好过了,可这些看着咱们长大的庄邻还是穷,眼看过年了,吃不起肉的人家多的是,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咱们把三个猪头留下,然后把肉给庄上的人分了,让大家过年都有肉吃,你们记不记得,当年咱师父给咱那块肉的情景?”   保国说:“记得,当年师父给的那块肉,吃起来可真香呀,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那么香的肉。”   天宁也说:“是呀,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我笑着说:“我们给别人的肉也会那么香,乡亲们也不会忘记的。”   保国和天宁都说听我的,于是我走了出去,这时顺爷走过来对我说:“大胆呀,你们可真有本事,人家送来这三头肥猪,这都够你们吃一年的,咱们庄上能吃的起肉的可不多,你们不赶快藏起来,省的这些人眼珠子都掉下来。”   我笑着说:“顺爷,这肉我们不藏了,您老人家看这样好不好,这不快过年了吗?大家都穷,即使能买起肉的,也不舍得买太多,我们留下三个猪头,您老人家看着,让孙大叔把这三头猪分了,给乡亲们解解馋,也算是我们三宝观,感谢乡亲们对我们的支持。”   顺爷看着我,竖起大拇指说:“一岁看大,三岁看老,我老顺头没有看错你,你这个小子从小敢担当,有主见,是一个干大事的人。”   接着顺爷转身朝着那些围着猪看的乡亲说:“乡亲们你们想吃肉吗?”   这些人议论纷纷起来,大意是想吃肉,可是肉贵买不起,顺爷说:“你们谁去把孙屠夫找来?大胆说了,这三头猪,大胆他们只要三个猪头,其他的都分给庄上的人,你们找个人去喊孙屠夫,其他的人到庄上喊人,让大伙都吃上点肉。”   顺爷刚说完话,滋溜钻出来一个人,我一看这个人正是二蛋,二蛋大声的喊着:“我、我去喊孙屠夫。”   接着这些人也回去喊人来领肉,顺爷一个劲的吩咐,让大伙都来,别落了谁家,其实根本落不下,这样的好事,没有谁会装着不知道,一会的功夫全庄上的人都来了,顺爷看着,孙屠夫主刀,先割下猪头,然后按照人口的多少分肉,大家分到肉无不欢天喜地。   肉分完了,我把猪头提回家,我爹用刀劈开猪头,我娘就一个大锅,长上花椒和盐,用火炖了一锅。猪头炖好之后,把猪骨头一拆,凉吃热吃都香的很,就这样我们过了一个好年,其实过年哪里都好,就是担心师父,师父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还没有一点信。   过完年之后,我和保国守在三宝观里,天宁却执意住在家里,这些天天宁有点不对劲,其实不对劲是从得到那块血玉后,才开始的,这个家伙把血玉当成了宝贝整日里用手摸,在那里看着,渐渐的天宁的眼里出现了发红的血丝,眼睛闪着一种不易觉察的红光,我问天宁是不是没有睡好,天宁说他一直睡的很好,我用天眼看天宁,也没有从天宁的身上看到什么,可以确定天宁不是中邪。   这一天我们庄上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庄的大事,老李家的老母猪被什么东西咬死了。那年头不像是现在,养一头猪可不容易,老母猪更是摇钱树,一头老母猪可以下很多小猪。我们听说李家的老母猪被咬死了,就和两个师弟过去看,   我跟着爷爷去看个究竟,就看见大街上围着一群人,老远就听见李婶撕心裂肺的哭声,说实话,这个李婶是一个有名的泼妇,对父母一点都不孝顺,但是对这头能卖钱的猪,那可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就差包饺子给猪吃了。现在猪被咬死了,现在听她的哭声比死了爹娘还痛苦。   她一边哭一边咒骂,咒骂哪个杀千刀的,把她的猪咬死了。我从人群里钻进去,看见李婶掐着脚脖子,坐在猪圈里,掐着脚脖子哭,全然不顾猪圈里的泥水,李叔则蹲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吸着烟,这个李叔本来就是一个窝囊废。 第一五二章 冒猴子的传说   我看了看李家的那头母猪睡在猪圈里,大家议论纷纷的,都说是山畜生咬死的,我到了猪的跟前,仔细的看了看,这头猪身子下,有一个撕开的伤口,伤口处沾着血,整个的猪身上,除了这个伤口之外,没有别的伤口,我看着伤口,开口说:“李叔你们昨天晚上听到了什么声音没有?”   李叔把嘴里的烟袋拿出来,在鞋底上磕了磕,然后说:“没有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今天早上喂猪,才发现猪已经死了,你说我们家就指望这头猪,唉、日子没法过了。”   李婶一听,就在那里骂道:“李老二你这个窝囊废,我嫁给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你说你睡觉跟死猪一样,咱们家的猪都被咬死了,你还一点都不知道,你还是个男爷们吗?”   我赶紧说:“婶子你别急着骂,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李婶一听瞪着母猪眼想了一会说:“我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平常我睡觉挺灵性的,可是愣是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这时保长来了,李婶从地上爬起来,哭着朝保长扑过去,一边走一边说:“保长你可得替民妇做主呀,我们家的猪死的冤枉。”   保长一看到李婶身上一身的泥水,身上还沾着猪屎,吓的赶紧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说:“老李家的,你有话好好说,不要过来,就站在那里说。”   李婶这才站在脚,对着保长说:“保长呀,我们家的母猪死的冤枉呀。”   保长听了一脸的无奈,他说道:“这、这、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待我细细的查看。”   保长对李婶这个泼妇,一点招都没有,其实大家都明白,李叔是个窝囊废,李婶和保长平时眉来眼去的,暗中有一腿。保长被李婶这样一说,急的连戏文都说出来了。李婶听保长这么一说,就狠狠的说:“保长今天你要是不把我们家老母猪的事情查清楚,我就把……”   保长一听脸都吓变色了,赶紧说:“别、别、别,我这就查,这就查。”   说着话保长就赶紧来到猪圈前,看到我之后,好像看到了救星,对我说:“大胆你也来了,看出是什么咬死的老母猪了吗?”   我摇摇头说:“我还没有看出来,不过这件事有点蹊跷,咬死老母猪的东西,并没有吃老母猪的肉,如果是山畜生的话,应该吃肉才对,不然它钻进来,难道只是为了咬死母猪?”   保长听了,对我说:“大胆,这个外边看不清楚,咱们进去仔细的看伤口。”   我想保长到底见过世面,知道怎么查看寻找线索,李家的猪圈,是用石头垒成的,猪圈门口有一个猪食槽,猪圈里后面是一个用玉米秸搭成的猪圈棚,前面是猪拉屎尿尿的地方,里面猪尿和猪屎形成了一个类似沼泽的泥地。   弄成这个模样,主要的是积肥,俗话说的好,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那个时候没有化肥二胺之类的化学肥料,只能自己积肥,可以说庄户人**土地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千方百计的想着积肥,养猪朝猪圈里垫土,就猪圈里的东西和土充分发酵,成为上地的好肥料。年纪大的老头,背着粪箕子,拿着粪把,到处拾粪也是为了种地。   猪圈不是很高,我们轻而易举的跳进去,站在猪圈的干地方,猪虽然不是太聪明,但是绝不在自己睡觉的窝里拉屎。我们走到老母猪的跟前发现这头老母猪睡在那里,地上没有挣扎的痕迹,好像是睡着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咬死的,脖子里的一个伤口是致命伤,伤口是被什么东西,用牙齿撕开的,伤口不大,上面有血迹,这时宋大海来了,到了猪圈前说:“保长,大胆你们两个人看什么哪?”   保长蹲在那里正看着,听见宋大海的声音,赶紧回过头,对宋大海说:“大海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个伤口是什么东西咬的?”   宋大海听了之后,答应了一声,就从猪圈外一下子跳了进来,跳进来之后,蹲在猪的跟前,仔细的看着伤口,看了一会保长问是不是冒猴子咬死的老母猪,因为在我们这一溜说的最多的就是冒猴子,这个冒猴子是我们这里的土话,指的是狼。狼还有一个外号叫麻胡子,这是因为麻叔谋吃人,形同洪水猛兽,虽然过了千年,民间依然用来吓唬小孩说,别哭了,再哭麻胡子来了,它专门吃哭的小孩。   麻胡子和冒猴子苏鲁豫皖四省交界的地方,说话口音重,就把麻胡子叫成冒猴子,由于以前死人多,狼祸重,凡是吃过人肉的狼,都会忘不了人肉的香味,于是就到庄上吃人,什么人最容易下口?那就是小孩子最容易,当年我们庄上,好几个小孩都被冒猴子吃了,冒猴子吃人那个年头并不稀罕。   至于麻叔谋是冒猴子的起源,这件事是听教我们认识字的那个二先生说的,他说当年隋炀帝下诏开汴渠,麻叔谋被任命为开河督都护。他到达宁陵后患病,卧床不起,求医诊治。医生说必须用肥嫩的羊肉蒸熟后加入药物,一起服食。麻叔谋让人找来几只羊羔,同杏酪、五味子一同蒸食,名为含酥脔。   乡村百姓前来献羊羔约有数千人,麻叔谋收下羊羔,给了他们优厚的报酬。宁陵县下马村有个叫陶榔儿的,富有钱财但为人凶暴,他家的祖坟靠近河道,害怕挖河时被发掘,就偷了别人家一个三四岁的男孩,杀死后砍掉头和脚,蒸熟装入食盒献给麻叔谋。麻叔谋吃着这肉,香美异常,和羊羔肉味道不同,十分满意,就下令让河道在经过陶家坟地时绕了个弯。   陶榔儿兄弟感谢麻叔谋的恩德,继续偷盗小儿蒸熟献给麻叔谋来讨赏。其他百姓得知陶氏兄弟的行为,也效法他们,偷盗乡间小儿换取赏赐。当时,附近村庄接连丢失小儿达数百名,到处可以听见失去孩子的母亲的哭声。于是,当地凡是有小孩的人家,都特制一个大木柜,用铁皮裹缝,夜里就把小孩藏在柜中,用大锁锁牢,而且全家人点着蜡烛值班看守。到天亮打开柜子,若小孩还在,全家老幼都一一庆贺。即使如此,丢失小儿的事件仍然不断发生。事发后麻叔谋被人告发,朝野震惊,隋炀帝派大将来护儿把他逮捕,以食人之子、受人之金、遣贼盗宝、擅易河道等罪名将其腰斩,陶榔儿兄弟也同时正法。   我后来看到还真有这些记载,现在想想当年的二先生果真博览群书,见过识广,连这些典故都知道。接着说老母猪的事,保长问宋大海,谁知宋大海斩钉截铁的说:“保长这个伤口不是冒猴子留下的,冒猴子凶残,嘴大牙利,有强大的撕咬力,尖牙可以轻而易举的撕扯开动物的喉咙,我看这个伤口的牙印不大,伤口也不是很大,好像只是咬破了血管。”   保长说:“那大海凭着你的经验,这头老母猪是什么动物咬死的?”   宋大海摇摇头说:“这种伤口我真的还是第一次见,一时间看不出来,我先仔细的看看再说。”   说着话慢慢的用手轻轻的翻动了一下老母猪的脖子,忽然像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摇着头说:“不可能这个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第一五三章 鬼咬猪   我说:“宋大哥怎么了?”   宋大海指着一个地方说:“大胆你看看这个地方。”   我听到宋大海一说,就朝着宋大海指着的那个地方望过去,只见那个宋大海指着的那个地方出现了一个牙印,这个牙印有点奇怪,像是人的牙印,和动物的牙印有根本的区别,这时宋大海说:“这个牙印是人的牙印,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个人的牙印,难道是人咬死了这头母猪?”   宋大海说到这里,李婶不干了,张口就大骂:“是哪个杀千刀的,咬死了我们家的老母猪,你咬死了我们家的老母猪,我拿着菜刀剁案板,从年头骂到你们家年尾。”   人穷思想落后,庄上骂人的,都成了一项娱乐活动了,泼妇骂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想骂街必须嗓门大,而且会押韵,抑扬顿挫,这样听起来才好听。这个李婶骂人可是在庄上数一数二的,她的嗓子好,说起话来像燕子叫,叽叽咕咕的速度快,骂起人来更是节奏快,声音还响亮。   她骂人的时候,会拿着一把菜刀,然后拿一个案板,把头发弄乱,往大街上一坐,然后对着案板,用菜刀剁着,一边剁,一边骂,铛铛铛的,骂出来的字押韵,一天都不带重样的,这个拿着案板骂人,就等于诅咒人千刀万剐,剁成肉馅,是民国乡下骂的比较重的一种。   大家都知道只要李婶一开腔,肯定一时半会的骂不完,果不其然李婶在那里骂开了,她骂人不是那种不提名的骂,而是捎带着骂,从庄北头骂道庄南头,李婶一骂我们几个也无心去想她家的猪是怎么死的了,都从猪圈里爬出来,只有保长一个人留在猪圈里。   这时我看见李叔的脸都扭曲了,他狠狠的吸了几口烟,然后把烟袋往地上一扔,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嘴里说道:“我让你嘴贱,今天打死你这个臭娘们。”   说完扬起手朝着李婶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实在,啪的一声,抽在李婶的脸上,李婶的鼻子当时就流出血来,李婶被打的先是一愣,然后直接对着李叔发疯一样的吼道:“好呀,李老二你敢打我?”   李叔眼睛一瞪,嘴里说道:“打的就是你这个臭娘们,要不是因为你整天骂大街,也不会有人咬死咱们家的母猪,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平时李叔就是一个窝囊废,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没想到他发起火,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眼睛瞪着赛牛眼,整张的脸通红,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两条眉毛都拧成了麻花。他说完之后,又揍了李婶一巴掌,这下子算是惹了马蜂窝,李婶把自己的头发,用手几下子弄乱了,然后伸着双手,朝李叔抓去,嘴里大声的说道:“李老二今天老娘跟你拼了。”   李叔好像是火山爆发了,他这一次没有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的,大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见李叔往旁边一闪,拽着李婶的头发往前一带,李婶由于惯性,朝前一趴,当时摔在了地上,李叔一下子骑在李婶的身上,把自己千层底的布鞋一脱,拿着鞋子朝李婶屁股上就打,一边打一边骂:“臭娘们,这些年不打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不打你,你以为我怕你,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一边说着话,一边用鞋子朝着李婶屁股上打,他用的劲非常大,好像要把这些年的怨气都发出来一样,李婶则趴在那里边哭边骂。我们大家看到这里,心里那个痛快,这个李婶和庄上另外几个女人,没事就骂大街,少只鸡少点东西,他们就骂大街,嗷嗷的不骂够了,都不算完。   起初李婶还一个劲的骂李叔,没想到李叔这回不吃李婶那一套,李婶越是骂,李叔打的就越厉害,到了后来李婶由骂声改成了哀嚎声,李叔还是打。俗话说砸到的媳妇,揉倒的面,李婶趴在那里大叫:“乡亲们快救命呀,再不救命我就被打死了。”   可能是李婶平时作的恶太多了,大家都不想上前劝,我看见李叔只是用千层底打在李婶的屁股上,不会伤筋动骨,顶多是给她一个教训,所以也没有上去劝。李叔打顺手了,还在那里打,李婶这时在下面大喊:“当家的,掌柜的,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看差不多了,就到李叔的身边,对着李叔说:“叔,别打了,婶子都说知错了,如果下次还这样,你再接着打。”   我这明着是劝架,其实是暗中给李叔挑火,让李叔彻底的压住李婶,李叔听到我的话,就顺坡下驴,从李婶身上下来,李婶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离的李叔远远的,李叔坐在那里嘟嘟囔囔的说:“这个娘们无法无天了,下次要是再这样,我非打死她不可。”   李婶听到这里,用眼角瞅了瞅李叔,李叔一瞪眼,吓的赶紧低下头。我知道李婶这只母老虎算是废了。李叔穿上鞋子,站了起来,对宋大海说:“大海你刚才说,我家母猪的身上有一个人的牙印子是不是?”   宋大海点点头说:“是呀,是有一个人牙印子,我仔细的看了,没有错的。”   李叔想了想说:“人牙,这个有点不可能,你想想谁会大半夜的跑到猪圈里,把猪咬死呀?   正说着说,忽然看热闹的老孙头说:“哎呀,我知道是什么咬死的猪。”   李叔听见老孙头这么一说,赶紧的过去问:“孙大叔您说说是什么咬死的母猪?”   老孙头一本正经的说:“我敢说绝对是吸血僵尸咬死了猪。”   大伙一听吸血僵尸,脸都吓的变色了,这时老孙头接着说:“我老孙头说这些话,是有根据的,昨天晚上我听见了女鬼的哭声。”   老孙头这么一说,大家都被老孙头的话吸引住了,有人就让老孙头说怎么回事,老孙头说:“大伙都知道,这个人老夜尿多,这个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昨天晚上半夜里,我起床撒尿,刚到了墙根,就听见墙外的大路上有哭声,开始我以为是谁家死人了,结果越听那个声音越不对劲,说不清是什么声音,那个哭声凄厉,像是撕心裂肺的嚎叫,那个声音本来很远,结果一下子像是到了墙外边,忽远忽近的,当时吓得我提着裤子就朝屋里跑,到屋里之后,才发现尿都尿到棉裤里了。你们看看我家,和这里也就相隔几家,既然是人牙印,那肯定是那个女僵尸鬼咬的。”   我们大伙听了,感觉这件事不简单,好好的猪被咬死了,临死的时候,没有挣扎,而猪的伤口上,留下的是人牙印,偏偏老孙头听见了女鬼的哭声,这真是太怪异了,难道庄上真出现了吸血的女僵尸?这时保长从猪圈里出来了,他说道:“要是真有这么回事,可就麻烦了,这个僵尸可比吸血的猛兽要厉害的多。”   忽然人群里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大胆呀,僵尸一般不会出来吸血,这次女僵尸出来吸血可非同一般,你们三个师兄弟可要注意。”   我一看这个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顺爷,顺爷拄着拐棍从人群里走出来,这个庄上就顺爷最大,知道的事情也多,简直就是庄上的活历史,他说的话,大伙都会听,我被顺爷这么一说就问顺爷说:“顺爷,您老让我们师兄弟三人注意什么?” 第一五四章 吸血僵尸   顺爷张口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四年前,你们烧的那个旱魃?那个旱魃就是吸血的僵尸,当时还跑了一个,今天又来了一个吸血的僵尸,僵尸这些东西,都是十分的厉害,善吸人血,力大无穷,我们庄上,只有你们师兄弟能对付僵尸,所以让你们小心一点。”   师弟保国说:“顺爷您就放心吧,我们现在可不是当年了,要是遇见僵尸,我就用鬼头刀劈了他。”   我也随声说:“顺爷,这个僵尸在我看来,应该在荫尸和僵尸之间,顶多是个白毛僵尸。师父的一本书上写着,飞沙之地养荫尸,荫尸有怨气而不化,变成破棺僵尸,而破棺僵尸演变,可能是白毛僵尸,此僵尸长满长白毛,身硬如铁,绿色眼睛,好吸食畜生之血,因为生前有怨气,死后怨气在胸中不散,而夜破棺而出,成为吸血僵尸,此僵尸怕光怕狗,更是惧怕人,见到人之后就会吓的逃跑。”   这时人群里有一个声音说:“大胆你说的可不完全正确,我告诉你,这个僵尸可不分什么长不长白毛,只要是僵尸就老厉害了。”   我一看说话的是贾家的长工长庆,这个贾仁义从那次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那个时候地主收租都是大斗收,小斗出,而贾仁义在年底收租的时候,把自己家的大斗砸了,换成了一个标准的斗,每一家还少收了两斗,说是让佃户们过一个好年。长庆自从那件事之后,也和我们好了,好几次提着酒,到我们三宝观和我们一起喝酒。   长庆到了我们的跟前,我对长庆说:“长庆哥你这么说,肯定是也见过僵尸了?”   长庆说:“我何止是见过,那一次还差点被僵尸吃了。”   我说:“长庆哥你说说自己碰见了一个什么样的僵尸,说出来给大伙听听。”   长庆说:“这还是好些年前的事情,有一天我到邻县,去帮助贾老爷收帐,可是路上遇见了大雨,那个大雨下的那个大呀,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大院子,看到大院子之后,我赶紧的奔那个大院子而去。这一路走的我是又累又饿,于是就靠着大门想歇一歇,靠在大门上,闭着眼睛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正睡的香甜,忽然有人开门,我身子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同时听到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声,于是我赶紧睁开眼睛去看,只见一个老头惊慌的看着我,问我是什么人,我赶紧起身对着老头说:“大爷您别误会,我不是坏人,只因老爷让我收账,路上遇到了大雨,只好到您家的门口避雨,现在雨快停了,如果在这里不方便,我这就走。”   老头说:“非是我小心,只因最近闹响马,我怕是歹人探路。”   我赶紧说:“大爷你不要担心,我家老爷叫贾仁义,我是长工叫长庆,你一打听就知道。”   老头说:“你原来是贾家的长工呀,说实话我和贾仁义还算是认识,不管怎样说,这个天阴的还挺厉害的,如果不嫌我家寒舍简陋,就在家里住下,喝口热汤,明天再赶路。”   我一听赶紧说:“那我就谢谢大爷了。”   就这样老头领着我进入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用木板隔成了两间,老头说:“家里没有空房了,你就在这间屋子里将就着住一夜。”   我赶紧谢谢老头,老头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谁在外没有一个三灾五难的,我出去给你弄点热汤菜去。”   说着话就走了出去,一会的功夫端来一碗菜,和两个窝头,对着我说:“小伙子都这个时候了,我家已经吃完饭了,这点汤菜和窝头,你就将就一下吧?”   我一看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是怪好了,我赶紧谢谢老头,狼吞虎咽的把饭菜吃完,老头收拾好碗筷对我说:“小伙子我们算是素不相识吧?”   我赶紧点点头,老头说:“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想……”   我看着老头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人家对我不放心,于是就拱手说道:“大爷,我真不行这就走。”   老头听了就赶紧说:“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在外反锁上门,可是又怕你怀疑我是歹人。”   我赶紧说:“大爷您这是什么话,这让我住,还管了我一顿饭,这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锁门这是在情理之中,我怎么会怀疑哪?”   老头听了后就说:“那就好,那就好,老头我就在外边锁门了。”   我点点头,老头走了出去,反手关上门,接着听见咔啪一声落锁的声音,我被锁在了屋里,屋子里有一盏油灯,和一张床。屋里没有什么人,所以我毫不顾忌的把湿衣服脱下来,拧干了搭在床头上,躺在床上就开始睡觉,半夜里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听见闷雷的声音,哐哐哐,声音非常的沉闷,我原以为要下雨了,可是仔细的一听不对劲,这个声音不像是雷声,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砸东西。   我赶紧从床上坐起来,点着了油灯,仔细的听那个声音,确实是从隔壁传来的,隔壁看样子也住着人,里面有灯光,那些灯光,隐隐约约的从木板里透过来。那边有住的人,这不关我的事,于是我就又躺在床上睡觉,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了吱吱嘎嘎的声音,我这下子再也睡不着了,心里想,这个到底是什么声音,那边的声音还在吱吱嘎嘎响个不停,我再也睡不着了,就起身慢慢的朝那个木板靠近,然后透过木板,朝着那间屋子里看。   只见隔板的那头停放着一具黑色的棺木,棺材发出瘆人的幽光,棺木前放着一盏油灯,正散发出微弱的荧光。那种油灯我看着眼熟,就是老人了,棺材前放的长明灯。一个年轻的红衣女子背对着我,用梳子梳理着乌黑的头发,那个女子的头发很长,她就那样轻轻的梳着。   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看见棺材前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心里开始和猫抓一样,想看看女子究竟长的什么样,唉,我这也是被冲昏了头脑,想想在棺材前坐一个红衣女子,能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那个女子如我所愿的转过头来,她转头的时候,脖子有些僵硬,转的很慢,等头转过来的时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张白的不能再白的脸,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空洞洞的,看着前方,虽然不是朝着我看,但我心里能感觉到,那个女子正在看着我,一张嘴染的血红色,像是血染的,和那张惨白的脸结合在一起,格外的瘆人。我看着有点发呆,就在这时我看见那个女子的脸上不对劲。   那个女子的脸上长满了白毛,就是细细的那种白毛,忽然女子把嘴巴张开,我看见一嘴的白牙,那个女的嘴一直大张着,好像想喊喊不出来的样子,接着眼睛慢慢的从眼眶里凸出里,那两个眼珠子像是要掉了出来,从女子嘴里伸出一条舌头,舌头越伸越长,一直伸到一尺多长,我见到这里当时脑子懵的一下子,差点被吓死。嘴里不由自主的叫出声音,我一叫出声音,这下子可惹了大祸了,那个女子这回用眼睛死死的盯住我,然后慢慢的起身,头没有动,只是身子朝我的这边转过来,我吓的不行了,往后退了几步,大喊着救命,想到了逃跑,可是到了门口失望了,门被锁死了,根本出不去。 第一五五章 女僵尸   长庆继续说:“我一看门锁死了,而这时那个女鬼开始撞木板,哐哐哐的声音很大,那些木板都差不多腐朽了,女鬼使劲一撞,往下直掉木屑,我当时真是吓的不行了,腿肚子开始转筋,靠在门口看着被撞的木板。   只撞了几下子,就把木板撞坏了,接着伸出来一只手,那是一只没有血色的手,在那里伸着,看样子女鬼,不,应该是女僵尸,要把身子挤过来,我知道鬼是无形的,根本不用撞木板。   女僵尸的手,在那里乱抓,毫无目的的乱抓,身子只挤出了一半,就再也挤不过来了,这时那个女僵尸把手缩回去,我心里赶紧求老天爷保佑,保佑我度过此劫,让那个女僵尸赶紧回棺材。可是我刚求完,就听见吱吱嘎嘎抓木头的声音,我已经吓的快要死了,这时那个抓木头的声音,更是让我毛骨悚然。   女僵尸的手带着指甲,加上木板已经腐朽,女僵尸很快抓开了一个大洞,然后把脑袋伸进来,这回我看的更清楚了,那是一张吓死人的脸,脸上雪白,像一张纸那么白,脸上长满了白毛,那些细细的白毛,让那张脸诡异之极,眼睛里看不到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空洞洞的,张着大嘴,嘴里是一条猩红色的舌头,这时女僵尸忽然朝着木头上咬去,可能她忘记了,自己的舌头还在外边。   女僵尸这下子用的劲很大,自己的舌头一下子被咬断了,她浑然未觉,牙齿直接咬在木头上,咔嚓咔嚓的咬木头,那个声音十分的恐怖,我当时就觉的像是咬在我的脑壳上。当时心里想不能等死,我寻找起屋里能躲的地方。这时忽然看见墙角有一个木头箱子,箱子上面没有盖,我一看有能躲的地方,于是想赶紧的走过去,这时我发现自己都不会走路了,腿肚子转筋,直接转过去了,而且下面尿急,已经尿到裤子里了。   偏偏这时我看见女僵尸的身子已经过来一半了,再不跑到箱子底下,就没有多少机会了,于是我就用手抓住腿,靠着墙,让自己慢慢的朝那个箱子前挪动,终于挪动到那个箱子的跟前,这时听见咔嚓一声,女僵尸已经破开了木板。僵尸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把那张惨白的脸,趁的更加吓人,张着大嘴,嘴里的那根断舌头,上面粘着很多木屑,女鬼伸着双手朝着我扑过来,我吓的当时把那个柜子搬起来,然后朝身上一扣,把自己扣在里面。   我在柜子里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时我听见箱子外边有声音,接着就感觉那个女僵尸似乎在推动箱子,我当时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女僵尸推动箱子的时候,我死命的按住箱子脚的横撑,让箱子动不了,这时女僵尸又抬动箱子,我还是使劲的按着箱子,不让那个女鬼抬动箱子。   接着外边就没有了动静,我在箱子里想,那个女僵尸难道已经走了?那就谢天谢地了,我正想着,忽然头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当时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那个女僵尸的牙齿锋利,现在女僵尸开始咬箱子,而这个箱子怎么能经的起僵尸疯咬?看样子小命是完了。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鸡叫声,接着鸡叫就连成了片,上面咬箱子的声音停止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睡着了,睡的正香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上疼,似乎还有叫骂声,我睁眼一看,原来是那个老头,还有两个年轻人,那两个年轻人对我拳打脚踢,而那个老头,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歹人,我好心留你吃饭住宿,没想到你这个歹人,竟然干出这么不是人的事,开棺辱尸,盗取财物,你这样没有良心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我听到这里,知道这件事是误会了,于是就赶紧说:“大爷,这个是误会,误会,您老人家听我说。”   这时年轻人说:“揍你娘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你小子光着腚躲在箱子里,我媳妇的尸体都在外边,这不是开棺辱尸是什么?你他娘的还说误会,我打死你这个狗日的。”   说着话就和另一个年轻人一起打我,我只好抱着头大喊误会,到最后那个老头说:“大孩、二孩你们先住手,问清楚再打也不迟,这样打下去,万一要是打错了……”   年轻人说:“爹,还有什么错,我媳妇的棺材是打开的,尸体就在箱子旁边,他光着腚在箱子里,肯定要欲行不轨,我们就是打死他也占理。”   老头说:“话虽这么说,可是我还是觉的这件事蹊跷,咱们先听听这个小伙子说说,到底因为啥盗尸。”   那个说话的年轻人,砰砰又给我两拳,然后恶狠狠的说:“你狗日的,要是不说实话我打死你。”   我赶紧说:“我说实话,我昨天晚上遇到了女僵尸,差点被女僵尸咬死。”   年轻人扬手就要揍我,老头拦住年轻人说:“大孩你让他说完。”   老头一说,大孩不说话了,我赶紧把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孩脸带怒色说道:“你他娘的是胡扯吧?”   老头说:“大孩,这个小伙子说的是真的,你仔细看看你的这个媳妇,就知道真假了。”   这时我才顾的上看地上的尸体,只见地上睡着的那个尸体,正是我昨天晚上遇到的僵尸,白天看那个僵尸依然吓死人,只见那个女僵尸大张着嘴,白森森的牙露在外边,嘴里一根断舌头,上面沾满了木屑,而屋子里隔壁的地方,还有抓痕和咬痕,地上赫然还有半截猩红的舌头。   一家人这才知道我说的都是真实的,老头有点过意不去,他说:“小伙子真是对不起你呀,说实话这个尸体是我儿媳妇的尸体,儿媳妇因为和大孩吵了几句嘴,想不开就上吊死了,因为娘家路途遥远,还没有赶到,所以就停尸在隔壁的屋里,没想到儿媳妇发生了诈尸,差点害了你的性命,今天我们几个不明是非,打了你一顿,还望原谅我们这些人的鲁莽。”   我赶紧说没事,这时老头的儿子问老头怎么办,老头说:“大孩你赶紧的把庄上的二指先生请来,让他看看怎么办。”   于是大孩赶紧朝外跑,一会的功夫,请来了一个老头,老头一看地上的女僵尸,就大喊道:“快点抬到荒野里烧了,这个已经是怨尸了,虽然属于白僵,但是她却比白僵尸更厉害。幸亏还没有吸到人血,如果吸到人血,咱们这一片就麻烦了。”   大伙听了二指先生的话,都非常的害怕,于是七手八脚的抬着那个女僵尸,让庄上的老人作保,然后架在木柴上烧了,这就是我那次遇到白僵尸的事,上次挖老爷的尸体,我就害怕了,只是老爷和少爷不信,我就没有敢说。”   这时顺爷说:“是呀,这个僵尸十分的厉害,他们并不像书上说的那样,有些有道行的僵尸,是不吸人血的,而是吸人的精魄,靠人的精魄让他修行。”   我说:“顺爷,你这么说,肯定你遇到过了?”   顺爷摇摇头,说道:“我虽然没有遇见过,但不等于没有,早些年间就有人遇过,不过这件事,十分的久远了,还是康熙年间发生的事,你们要是想听,我就说说给你们听。” 第一五六章 顺爷的故事   顺爷缓缓的说起这个故事,他说:“康熙年间,天下初定,人心思治,想过太平日子,由于当年鞑子兵杀业过多,到处白骨累累,一时间妖孽之事如雨后春笋,一件件的冒了出来,当年咱这里属于沂州管,受到战火荼毒,地广人稀,这件事就发生在咱这里。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咱这里传闻有僵尸出没,经常有人被僵尸所害。这一天有两个差役押解着一个犯人经过这个地方。当时秋风萧瑟,大雨倾盆,眼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一时之间三人却找不到住宿的地方,只好摸黑上路,大雨侵盆泥泞难行,两个差役把犯人脖子里的枷锁打开,让犯人跟着走。   走到初更的时候,远远的望见了有微弱的烛光,有灯光自然就会有人家,三人大喜,脚下不由奔的飞快,走到跟前一看,发现是两间房屋,一前一后建在山林间,已经有点破败了,似乎也没有生人的气息,夜里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灯光是从前屋里透出来的。   这时的雨越下越大,三人身上被雨浇了一个透心凉,也顾不了那么多,一看有避雨的地方,推开前屋的房门就进去了。他们推门进去一看,这间屋子里十分的狭窄,厚厚的土墙,好像非常的厚,屋里显的十分的别扭,进去之后,让人喘不过气来,屋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床,在床上坐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女人,正在那里低声的哭泣,三个人一进去,把那个女的吓了一大跳,女人惊恐的看着三个人,三个人也看着女的,只见这个女的长得面目清秀,脸上有点苍白,可能是晚上的原因,她杏眼含泪,有点楚楚动人。   看见女人害怕,领头的差役就走上前说:“我们是外县的衙役,因押送犯人,路遇大雨,天黑难以赶路,正好途经此地,请让我们借宿一晚,明晨就走,多有打扰,请勿见怪。”   女子慢慢抬起头,含着泪水说道:“我丈夫刚刚去世,尸体尚在后面的房子里还没有下葬,家里也没有别的亲人,只有我一个寡妇,这孤男寡女,身在野地,你们要留宿恐怕不太方便。”   此时三人又冷又饿,正所谓饥寒交迫,外面又是狂风暴雨,实在不愿硬着头皮赶夜路,于是三个人苦苦哀求起来,说雨夜难行,再三的恳求女子允许他们留宿。最后女子似乎经不住他们的乞求,就对他们说道:“如果你们一定要住下,那只能住在后面的那间房子里,但是那间房子里停放着我丈夫的尸体,我怕你们感到不安啊。”   三人此时只求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一晚,忙说不要紧,就住在后屋好了,于是女子就应允了他们的请求。三人点上蜡烛来到后屋,推开房门,果然看见一具尸体停放在房子中间,身上盖着一席破草席,脸上盖着一张蒙脸的黄纸,在开门的时候,带进去一股风,那股风吹起死人脸上的黄纸,犯人看清了那个死人的脸,只见死人脸上蜡黄,在烛光下更是黄的厉害,没有看见眼睛,只是看见那个死人的嘴,只见死人的嘴大张着,似乎嘴里有獠牙一样的东西。只是风刮起了一下子,那张盖脸的黄纸就落了下去,接着就看不见了,犯人心里咯噔一下子,可是那两个差役并没有注意到。   他们走到屋里,犯人不想进去,可是差役把他拉进去,然后把蜡烛放在停尸的床上,犯人赶紧说对不住,在这里住一晚的话,那两个差役直笑话犯人小胆。犯人不管这些,对那个死人恭恭敬敬的,他们三个人胡乱吃了点干粮,然后就找到墙角,准备和衣睡觉,都说世间三样苦,充军放羊打庄户,犯人被判的就是充军,所以这个苦得自己咬牙受。虽然自己是被人冤枉的,可是自古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谁叫犯人没钱没势。   睡觉的时候,衙役拿来枷锁,要给犯人锁上,犯人看见死人不对劲,心里害怕,就苦苦的求衙役不要锁了,说自己体弱,根本就跑不了,衙役一听也是这么回事,现在是山野,又是在野山林里,而且还下着大雨,想逃跑,那就是找死,于是就让犯人睡在最里面,两个衙役睡在外边。   两个衙役见过的世面多,胆子大,靠在墙角一会就睡着了,而这个犯人却睡不着,胆战心惊的看着床上睡的那个死人,越看越害怕,于是就闭着眼睛,想让自己睡着,可是怎么都睡不着,这时他听见好像有动静,心里害怕,就赶紧睁开眼睛看,当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死人床上的蜡烛,忽然闪动起来,接着越来越暗,最后成了一个豆大的火苗,发出惨绿色的光,把整个的屋子,照的绿幽幽的,显的十分诡异。   就在这时,忽然盖在死人脸上的盖脸纸无风自起,吱吱啦啦的掉在了地上,接着睡在死人床上的尸体,慢慢的动了一下。当时这个犯人吓的三魂齐飞,七魄尽散,身子一个劲的发抖,想开口喊叫,却喊不出来声音。   这时那个尸体慢慢的起身,身子起的很慢,直直的坐了起来,把身上的草席掀掉,然后慢慢的转向犯人,犯人已经被吓的不行了,只见那具尸体,披头散发,面色蜡黄如同金纸,两只眼睛放着绿光,张着嘴,嘴角往上翘,整张的脸十分的狰狞可怕。犯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尸体慢慢的把腿放在床下,然后站起来,慢慢的跳到蜡烛前,伸出一只手,放在蜡烛上烤,犯人知道这是一具僵尸,或者是诈尸。可是现在的他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僵尸烤手,烤了一会,那只手已经被蜡烛熏黑了,火苗离僵尸的手,离的很近,可是他不知道疼痛,看着自己烤黑的手,张着嘴嘿嘿的笑,笑声似有似无,十分的虚渺。   僵尸烤完手之后,站起身慢慢的转过去,然后朝着他们三个人跳过去,这三个人当中,只有犯人没有睡觉,可是他不能动,不能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僵尸靠近,僵尸跳到一个衙役的面前,看着那个衙役,然后把脸越靠越近,看样子是想吸那个衙役的元气,可是僵尸的身子有点僵硬,他的脸始终和衙役的脸对不上,僵尸这时伸出那只烤黑的手,在衙役的天灵盖上涂抹起来,一圈圈的画着,就在这时忽然从衙役的天灵盖上,飞出来三个像小球一样的东西,那三个小球像是三团烟,直直的朝上飞去,这时僵尸一下子把嘴张开,那三个小球,一下子飞到了僵尸的嘴里。   僵尸吸了三个小球之后,好像十分的高兴,发出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声,笑完了之后,转过身又朝着蜡烛走去,犯人这回明白了,这个僵尸不是在喝血,而是在吸人的魂魄,用人的魂魄而修炼,犯人想到这里,心里说完蛋了,完蛋了,没有死在充军的地方,却死在了路上,也该到这么死。   僵尸回到了蜡烛前,继续烤手,一直把手熏的黑黑的,这时僵尸回来,到了第二个衙役身旁,低头看了看衙役,嘴里好像发出那种非常微小的咆哮声,它看了会衙役,就慢慢的把手伸到衙役的天灵盖上,犯人不能说话不能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僵尸在衙役的天灵盖上涂抹。 第一五七章 恐怖的僵尸   “僵尸好像是在衙役的额头上画圈,又好像不是,画了几下,就看见从天灵盖上飞出三个闪着亮光的小球,僵尸一张嘴,三个小球飞到了僵尸的嘴里,而那个衙役在小球飞出去之后,头一歪就不动了。   僵尸一连吸了两个衙役的魂魄,在那里冷笑了几下,看了看剩下的那个犯人,然后转过身子,朝着蜡烛蹦过去,又开始了熏手,犯人这个时候,都已经绝望了,他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等死。僵尸不紧不慢的烤好了手,手被蜡烛上的烟熏的已经焦黑了,僵尸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就朝犯人蹦过去。   僵尸蹦到犯人的跟前,低下头,朝着犯人的脸对过去,嘴里发出让人恐惧的嘶嘶声,犯人此时睡在那里,正好和那个僵尸脸对着脸,僵尸的那张可怕的脸就在他的上方。僵尸面如金纸,眼放绿光,整个的狰狞可怕,无论是谁也受不了这种恐惧。   俗话说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惊则气乱,思则气结,人随七情则自乱,犯人被这一吓,心中之气急下,当时就尿了裤子,一股尿骚气腾起,僵尸好像对这种气味很厌恶,急忙朝后退了几步,这时犯人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他知道此时再不逃命,可就没有机会了,于是翻身而起,撒腿就朝外跑,这可是逃命,庄户人都说八十的老嬷嬷走的慢,那是没有被狼撵着,犯人逃命,拉开房门之后,直接蹿了出去,也不管外面是不是泥水,只是埋着头朝前跑。   而那个僵尸本来已经到嘴的肥肉,忽然被一股尿骚味给搅合了,接着这块肥肉撒腿如飞的跑了,僵尸哪能不着急,朝天咆哮了一声,直接就追上去。这个能吸人魂的僵尸,早就不是普通的僵尸了,它有自己的智慧,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   这时已经不下雨了,天上还有乌云,月亮在乌云里时隐时现,犯人能隐约的看清道路,他没有命的朝前跑,而僵尸就跟在身后,幸好犯人听老人们说过,这个僵尸速度再快,它们都会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拐弯慢,所以犯人干脆拐着弯朝前跑,不知跑了多久,犯人感觉累的快不行了的时候,忽然前面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小庙,犯人心里高兴,有小庙就会有和尚道士,那可是高人,即使不是高人,也有降住僵尸的方法。   于是他用尽全身力气,死命的朝庙里跑,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当他跑进小庙的时候,哭都没有眼泪了,眼前的小庙,不知道建于何朝何代,庙里的大殿已经塌陷了,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此时僵尸已经蹦蹦跳跳的追来了,这里是一个死地,院子里的四周,都是围墙,根本跑不出去,犯人一步到了大殿里,而僵尸却到了大殿门口。   都说人急了有急劲,犯人被僵尸逼上了绝路,真是急了,这时僵尸已经朝犯人扑过去了生死就在一瞬之间,犯人一使急劲,身子朝上一蹿,手抓住了墙上面,然后使劲的往上一翻,翻到了墙头上,而那个僵尸,一下子撞到了墙上,从墙上掉下来一件东西,正好砸在僵尸的头上,僵尸当时倒在了地上,犯人经过这一惊一乍,再也撑不住了,从墙上一下子滚下来,摔在地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犯人醒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站着几个人,一问才知道,几个人是走路的,路过这里想进来看看,就看见了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犯人,还有呼吸,一个早就僵硬了。   犯人一听,当时就想起了那个僵尸,于是一下子站起来,四下里搜寻僵尸,只见在墙边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披头撒发,面如金纸,仔细的一看,正是那个吸魂的僵尸,僵尸的旁边是一个石牌位,石牌上写着玉清,后面的字都摔碎了,看不太清楚,不过犯人知道,这是玉清元始天尊的牌位,而这里原来是一个道观,犯人赶紧跪下谢三清大帝。   一连磕了几个响头,这时犯人又面临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昨天晚上,死的那两个衙役,现在可是鸡蛋黄沾身上,不是屎也是屎了,一下子害死了两个人这可是大事,于是想到跑,可是这一跑,就更说不清了,官府发海捕文书,飞签火票,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自己家里还有年迈的老母,犯人想到这里哭了起来。   救他的那些人当中,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问他伤心什么,犯人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个书生说,自己正好和这里的县太爷是同窗好友,你遇到的事情实在怪异,你之口说出,肯定没有人相信,我去给你说说这件事。”   犯人知道遇到了好人,赶紧给那个读书人磕头,读书人让两个人看着,自己带着两个人去了县城,那里离县城不是很远,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人就回来了,县太爷带着三班衙役,前来办案,先是由仵作验尸,接着又让衙役查看周围的情况。一会的功夫,仵作验尸完毕,县太爷问仵作,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仵作说:“大人,这件事说来奇怪,墙下睡的这个死人,应该死了很多年了,属于不化的荫尸,在尸体上都有尸蜡了。可是有点奇怪的是,死者的头上,是被石牌砸过了,手上还有用蜡烛烤过的样子,我想不通这个死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按说应该在坟墓里才对。”   县太爷点点头,这个县太爷年龄不大,却非常的沉稳,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时衙役过来说:“老爷我看完了周围,在东方来了两串脚印,这两串脚印,一串步幅很大,像是慌张逃跑所为,弯弯曲曲,好像是拐着弯跑的,而另一串脚印奇怪的很,直接是蹦着走的,不知道为什么人能蹦着走。那两串脚印,一串是活人的,另一串和死人的吻合。”   县太爷就问犯人,让犯人如实回答,犯人到了这个时候,哪还敢有什么隐瞒,直接把昨天晚上遇到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众人听了十分的诧异,连忙让人顺着脚印去找,带着仵作去找那两个衙役,一会的功夫,衙役回来,对县太爷说,在一个树林边上,找到了两个衙役,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屋子和女人,两个衙役躺在一个坟子边上,在前面不远处还有一个坟子,两个衙役身上一点伤痕没有,案发的地方没有丝毫挣扎,和移动的痕迹,像是睡觉睡死了。“   县太爷听到这里,也陷入了沉思,这样的案子,按说是命案,自己也不敢做主,只好上报,暂时把犯人关押起来,那个男僵尸和两个衙役,也运到了县衙里,以备上差查验,再一个就是给犯人所在的县衙去公函,让县衙里派人来认衙役的尸首。本来这件事陷入了僵局,只能是一个无头案,因为鬼神之说,在民间流传甚广,可是在官面上,却不敢明着记载,所有关于鬼神的案件,都被官府建为密档,偷偷的压制了下来。   运回来的僵尸在县衙的仵作房里,仵作房在县衙的最下首,是专门暂时放尸首的地方,这天夜里,仵作房出事了,几个巡更的在深夜里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因为夜里静,那一声惨叫,非常的清晰,这些人听到惨叫,赶紧去仵作房里查看。” 第一五八章 吸血成妖感谢兄弟仙翁   “当巡更的衙役去仵作房那里看的时候,就看见仵作房里灯光摇曳,里面喊叫声已经没有了,只听见砰砰砰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跳,巡更的打开门一看,只见白天弄来的僵尸诈尸了,正在屋里跳着,只见那个僵尸脸上都是血,伸着双手在那里跳跃着,在僵尸的跟前,躺着一个尸体,巡更的哪还敢进去。吓的当时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叫,整个的衙门乱了起来,那些在衙门里当差的衙役,都赶紧的起来。   这时僵尸已经跳到了院子当中,开始追着人吸血,这时县太爷亲眼看见僵尸复活,赶紧让衙役对付僵尸。衙门里的衙役,有一个有本事的衙役,经验老道,知道对付僵尸的办法,让大家用火烧僵尸,最后僵尸身上起大火,一直烧成了灰烬。   烧死僵尸之后,县太爷赶紧去仵作房里查看,只见仵作已经死了,眼睛睁的大大的,面色现惊恐之状,嘴巴大张着,查验伤口,身上没有一点伤,最后只能按惊吓而死论处。到了第二天沂州府派人来查验。   这次不但派了差官,还带来了一个道士,县官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差官没有了主意,就问那个道士,道士告诉他们说,那个女的是鬼奴,男的为僵尸鬼,僵尸鬼也是僵尸所化,但是这种鬼,比僵尸却要厉害的多,僵尸没有思想,只会追逐鲜血,而僵尸鬼则不同,因为僵尸里有灵魂,所以这种僵尸不喝血,只会吸人的元气,三魂的元气一干净,人也就死了。   道士还说:“这种僵尸鬼有可能是故意这样的,大家都非常的奇怪,问道士是怎么回事,道士说人有三魂七魄,死后七魄升到天上,而三魂归附却不一样,头魂先走,到地府报到,转世投胎,二魂消散,无影无踪,三魂守身,。而这种僵尸鬼,三魂却都在体内,躲过轮回,然后靠吸人的元气为生,所以亦人亦鬼亦僵尸,十分的危险,害人于无形,这种僵尸已经沦落到六道之外,不入轮回,害人于无形,那个蜡烛也不是普通的蜡烛,应该是南海鲛人油熬成的蜡烛。”   接着道士去看了看几个死尸,说那几个死尸确实是被吸了元气而死,道士又带着人去挖那两个坟子,挖开前面坟子的表层,里面是一些石板,石板下面是一个墓室,在墓室里没有棺材,只有一张木头床,木头床上没有了尸体,只有一只蜡烛,那根蜡烛还在那里着着,蜡烛呈黑色,发出的光很诡异,里面已经没有了尸体,老道说烧死的僵尸鬼,就是这个坟墓里面的。   那个鲛人油做成的蜡烛,道士赶紧的收起来,接着道士让挖开北面另一个坟子,挖开坟子上面的表土,就是石板,打开石板一看,只见那个坟子里的棺材,被树根缠绕,里面的棺材没有腐朽,大家打开棺材一看,那些人更是震惊,只见棺材里的女人没有腐烂,眼睛闭着,小嘴微张,面色栩栩如生,只是面色比普通的人青,嘴里有几颗牙朝外凸出着。   道士说:“这个女尸全凭手里的宝镜护着,不然早就腐烂了。”   刚才那些人没有细看,因为棺材里的死人,太让人震惊了,道士说完之后,大家才想着细看,只见这个女子,身穿白衣,头发乌黑,铺在身子下面,在女子的胸前有一面青铜镜子,这面铜镜子直径有几寸,寒光闪闪,直逼人的毛发,不知多少年了。   再一看女子拿镜子的手,和常人无异,大家都很惊奇,道士说:“此人像刚死之人,主要是因为这面古铜镜的缘故,这古铜镜非现在的西洋镜可比,古代不但能穿衣照面,还能降妖除魔,吸收人的灵气,此古镜一定是这个女子当年心**之物,所以用来陪葬,镜子吸收了人的灵气,埋在地下成了宝物,保护尸体不腐。”   大家听了道士的话,认为道士只是信口开河,道士看着大家不信,就笑着说:“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们如若不信,拿开镜子便是。”   其中有一个愣头青,听道士说完之后,就掰开那个女人的手,把镜子拿起来,揣到怀里,这时让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本来栩栩如生的尸体,开始迅速变黑,一边变黑一边胀起,可把那些人吓坏了,大伙吓的四散而逃,道士叫大家,说没有事,尸体只是失去镜子保护,风化了而已,大家听了赶紧过去。   只见棺材里的女尸,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腐骨,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变的像烧过了一样,面目由于血肉已化,变的狰狞而可怕。这时大伙才相信道士的话,当道士问道谁拿了古镜,才发现拿古镜的人早就跑了。大家想追回古镜,道士摇摇头说:“不用了,那个古镜怨气太重,怕伤人而已,他既然拿去了,也该到有这个劫数。”   后来道士的话,一语成谶,那个拿了古镜的人,不知为什么,突然暴病而亡,死了之后,手里拿着镜子放在胸前,脸上露出微笑,死的样子和那个女尸一样。至于那个充军的犯人,当时因为遇到僵尸鬼,因祸得福,官府重新审了案子,还了犯人清白,当堂无罪释放,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因为这件事和我的祖上有关系,那个犯人在族谱里还有记载。”   顺爷一口气说完这个僵尸鬼,大家都听入迷了,顺爷说完之后,大家才反应过来,保长说:“顺爷你说的这种僵尸鬼太可怕了,你说咬死老母猪的是不是这种僵尸鬼?”   顺爷摇摇头说:“这件事我也说不准,不管是僵尸,还是僵尸鬼,都得赶快的处理掉,不然咱们这个庄又不安宁了。”   保长说:“是呀,一会我到庄上喊喊,让大伙注意一下,晚上不要出来。”接着转向我说:“大胆呀,管人这个我在行,可是管鬼,我却不行,要不你们商议一下,怎么对付那个僵尸鬼,除掉了僵尸鬼,我摆大席请你。”   说完之后,看了看李婶,此时的李婶已经不敢嚣张了,低着头不敢看保长,此时的李叔看着保长眼睛都有点喷火,赶紧打哈哈,转身就走。我们几个商议着怎么除僵尸鬼,回头看天宁的时候,却发现天宁不见了,可能有什么事吧,反正我觉的天宁这几天有点神神秘秘的。   宋大海这个人豪爽仁义,他说晚上和我们一起抓,那个喝猪血的僵尸鬼,还说自己虽然不会道法,但是手里有枪,可以打僵尸鬼,反正可以帮上点忙。商议好了之后,李叔让我看看那头猪,还能不能吃,于是我就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猪的伤口没有发黑的地方,也没有变颜色,吃肯定没有问题,李叔听到这里就说:“好,既然能吃,就请孙兄弟帮忙把猪杀了,便宜点卖给大家,大家都解解馋。”   李叔还让我们等着喝酒,说留点瘦肉喝酒。大伙不知道,那个时候,和现在正好相反,买肉喜欢肥肉,因为肥肉里有油脂,切成小块,放在锅里可以炼猪油,能吃好多顿,而瘦肉就不行了,虽然香但是没有油水,谁也不喜欢要,像最瘦的地方,卖不出去,只能自己家里留着吃,现在没有人吃的花油,搁在以前是最好的抢手货。俗话说过一时讲一时,一时是一时的想法,人的思想在不停的变化。 第一百五十九章 鬼市   杀完猪之后,李叔请宋大海和我们吃了一顿饭,吃饭的时候也没有看见天宁,吃过饭之后,回到三宝观,一直到晚上,宋大海来的时候,也没有见天宁出现,天宁在家里住,不来观里这个很正常。   宋大海拿着洋炮,来找我们,闲着没事冷,我们就和宋大海围着一个木头疙瘩烤火,一边烤着火,一边把热灰用木棍扒出来烧花生吃,因为那个僵尸鬼一般会在半夜里出现,所以去早了没有用。烤着火没事,宋大海就问我们观里有没有酒,我说:“观里有酒,可是弄菜怪费事的。”   宋大海哈哈一笑,说道:“菜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这个晚上在庄上逛游,可不是白天,不吃饱了,夜里逛游容易受风寒,我在家里拿来了腊肉,这可是野猪肉,在家里切成了小块,放在火上一烧就能吃,我在山中打猎的时候,经常这么吃。”   说着话拿出一个袋子,打开袋子一看,里面装的是野猪肉,都切成了小条了,一块块的,看到那些橘红色的野猪肉,就想起了宋家见到的那个盐尸,不由的一阵恶心,赶紧不往下想,这时保国站起来说:“我去拿酒。”   说着话转身去拿酒,宋大海用小木棍,把一些红的炭火扒了出来,这些炭火只是发红,上面没有烟,宋大海把炭火摊成了一片,然后把腊肉一块块的放在上面,很快就闻到了一股肉香,要说这个馋虫的作用很大,我闻到肉香,直接把那个盐尸就忘的一干二净,慢慢的腊肉出了油,一滴滴的滴在了炭火上,发出嗞啦嗞啦的声音,一股股肉香弥漫开来,不时的有木炭着起来,宋大海赶紧的扑灭,就这样腊肉很快变成了金黄色,这时宋大海拿出来一个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五香面和辣椒粉。   宋大海把纸包往地上一放,然后说:“这个腊肉烧好了,沾上五香面和辣椒粉,吃一些然后喝点酒,那滋味真是好极了。”   这时保国师弟把酒给我们倒上了,一听宋大海说野猪肉好吃,就赶紧的用手捏烤好的野猪肉,他刚拿到手里,就哎幺一声,把手里的野猪肉扔下,然后就一个劲的吹手,我笑着说:“师弟你傻呀,把筷子拿来,用筷子叨着吃。”   保国一听赶紧去拿筷子,拿来筷子之后,我们用筷子夹起野猪肉,然后吹掉上面的灰,朝着五香面和辣椒面上一沾,放到嘴里一吃,果然味道不同凡响,那种味道现在都不说清究竟是什么味,反正就是香,吃着满嘴流油。吃一口野猪肉,喝一口酒,那个滋味真是好极了。   几杯酒下肚,身子暖和了许多,我们几个边喝酒边拉呱,一直喝到半夜,感觉差不多了,就起身准备对付那个僵尸鬼,僵尸鬼不是僵尸,僵尸没有什么意识,只会追逐鲜血,比较好对付,而僵尸鬼却不一样,既有僵尸的凶狠,也有鬼的意识,不过我们不怕,有洋炮,有鬼头刀,也有降妖除魔的符咒,即使是尸妖也不怕。   收拾好了之后,我们就去巡庄,抓那个僵尸鬼,下午的时候,保长就拿着破锣,挨家挨户的喊,让大家注意,晚上千万别出来,其实也不用保长喊,这样的事情,在庄上早就传开了,傻子才会出来。再说了,后半夜撒尿都在尿罐子里,不到白天不出来倒,所以家家关门闭户,庄上也没有一丝的灯光,静的出奇。   幸好有大月亮地,月亮发出惨白的光芒,把我们的影子拽了很长,仿佛鬼魅一般,紧跟在我们的身后。不过晚上有影子不吓人,没有影子才吓死人,鬼和人不一样,鬼是没有影子的。老人们常说我们这里以前有鬼市,在山根前开的,那个时候不知怎么回事,都喜欢晚上买东西。可是人喜欢逛鬼市,鬼同样也喜欢,所以有很多人,卖东西,到白天往往收到一些纸钱,而那些东西,在乱坟岗子里,扔的到处都是。   所以卖东西得看人卖,明眼人是人是鬼,一眼就看清楚,他们主要的就是看人影子,人有影,火把之下,印在地上,而鬼没有影子,虽然也是站在人的面前,可他们是虚无的,在地上什么也没有。发现没有影子的鬼,卖菜的也不说破,只是不卖给他们。   有些人眼神不好使,那只能用笨法子,面前放一个瓦盆,盆里盛满水,买东西的人把钱放在盆子,如果钱往下沉,说明就是真的,如果浮在水面上,那一定是纸钱,再后来就有了身份证,当然那个时候的身份证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式,而是一种和牛角差不多的瓷东西,我们管那个东西叫瓦瓮,拿着瓦瓮的是人,这个菜就能卖,没有这个东西的就不卖。   后来嫌那个地方乱,就把鬼市挪到别的庄上去了,我小时候跟着我爹耕地,时常耕出瓦瓮,我就拿着玩,说多了,继续说故事,我看着后面的身影,忽然想起很多人都是拿着鬼影子说事,其实鬼影子就是那些没有影的事。我们决定先从庄子的中街,一直走到两头,这条中街是庄上最大的街,街道的两旁,有老房子,有新房子,犬牙交错,这条街上喂猪的多。,所以我们先从这个街上巡起。   我们的脚步声,引起了狗叫声,这些狗显然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我们怕弄的动静太大了,吓的僵尸鬼不敢来了,所以我们三个人尽量放轻脚步。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啼哭声,那个哭声非常的飘渺,像是一个女人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嚎叫,又好像襁褓里婴儿在哭泣,凄凄惨惨,哀哀戚戚。时而绵软悠长,时而凄厉惨烈,时而哀婉,如泣如诉;时而若有似无,飘浮恍惚;时而近在眼前。   即使我经历的多,也是被这个哭声弄的头皮发炸,忽然不知谁家的狗,也跟着悲鸣起来,在农村长大的都知道猫叫春、猫哭瘆人,可是不知道这个狗哭,其实狗和狼也会哭,这个狼,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狼,因为动作慢,捕杀不了猎物,它们就会夜里在坟地里,学着妇人小媳妇哭,善良的人们和一些自恃胆大的人们,听到坟地里有人哭,心里想不知道谁家的媳妇死了丈夫,深夜在坟地里痛哭,于是善心大发,就想去劝劝小媳妇,当年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青皮二流子,想赚便宜。   可是这样的事,往往不是好事,遇到鬼还好说一点,他们虽然是鬼,但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各司其道,不想侵犯。如果要是遇见老狼,那可就是有去无回了。狼不吃花脸,亲友还能相认,死了有人收尸,可是一旦被狼啃花了脸,那只能在乱坟岗子里慢慢的腐烂,当然不会烂干净,因为有野狗和老鸹之类的,用不了几天,就啃的干干净净。   这个狗哭起来,和狼哭起来差不多,我们听见那个虚乎飘渺的声音,又听到狗哭,知道那个刚才的哭声,就是那个僵尸鬼哭出来的。这时我们周围的狗,接二连三的叫起来,到处是狗哭声,这些狗哭的十分的哀怨。宋大海虽然是打猎的出身,可是见到的这些少,只见他手里握着洋炮,洋炮管都在轻轻地颤抖,他紧张的说:“大、大胆那个僵尸鬼来了,开不开枪?”   我说:“大海哥,那个僵尸鬼在哪里?” 第一六零章 看见僵尸鬼   宋大海一指前面说:“就、就在那里。”   我顺着宋大海指的方向一看,前面哪有什么僵尸鬼,只是有一大捆玉蜀黍(玉米)秸立在那里,风一刮玉米秸发出吱吱啦啦的晃动,于是对宋大海说:“大海哥,你说的是不是前面的大玉蜀黍秸?”   宋大海说:“大玉蜀黍秸?我刚才看见是鬼了。”   我说:“这个虽然不是鬼,但是那个僵尸鬼,肯定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确实那个哭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听见虚乎飘渺的哭声,本来好像离我们很远,可是现在哭声,好像是在前面的胡同里,深夜里鬼哭,加上狗哭,整个的听起来,让人心里都瘆的不行了。   我把刀一挥说道:“走,我们去会会那个僵尸鬼。”   说着话,我就朝前跑去,刚才听的清清楚楚的,那个哭声,就在我们前面的小胡同里,一边朝那里跑,我一边心里想,这个僵尸鬼是什么样子的,会是什么样子?青面獠牙?身高过丈?还是红颜骷髅?   可以清楚的听到哭声就在前面的胡同里,仿佛和我离的很近,我手里握紧鬼头刀,心想不管是什么妖怪,我都要它尝尝我手里鬼头刀的厉害,当我加快脚步,到了胡同口的时候,朝着胡同里望去,胡同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空空如也,我想可能是僵尸鬼隐藏起来了,于是打开天眼,朝着胡同里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胡同里确实什么都没有,就在这时,我仿佛听到在身后很远的地方,有凄厉的鬼哭声,这个鬼哭声还是和狗哭,能很好的分别出来的。   这时保国说:“师兄,僵尸鬼好像又到了我们的后面,你听后面的哭声。”   我赶紧转过身,朝着后面望过去,那个声音确实是从后面传来的,离我们很远,哭的悲悲切切,忽高忽低,让人十分的压抑。就在这时忽然在远处出现了一人影子,那个人影子像是忽然出现在大家上一样,一跳跳的往前跳着,奔着小胡同而去,显然哭声就是那个人影子发出来的,我正要说去追,忽然我的身旁轰的一洋炮,喷出一股火焰,把我吓了一跳。   我说:“大海哥你离这么远打洋炮,能打的中吗?”   这个洋炮看着威力巨大,火光冲天,可是它的射程近,子弹呈扇子面发出去的,宋大海也知道自己莽撞了,连忙不好意思的说:“刚才太着急了,怕那个僵尸鬼跑了,于是就开枪了。”   我这时朝僵尸鬼的那个方向望过去,发现僵尸鬼已经没有影了,于是对宋大海说:“大海哥看样子我们今天是白忙活了,这一下子打草惊蛇,那个僵尸鬼可能不会出现了。”   宋大海不好意思的说:“这件事都怪我,大胆你说我枪都开完了,现在能咋办?”   我说:“如果那个僵尸鬼是鬼,我们可能追不上,如果要是僵尸的话,它就是有形体的东西,我们一定能追上,宋大哥你装上火药,我们继续追那个女僵尸。”   宋大海说了一声好,然后就熟练的装起火药,他先用一个牛角把火药装进洋炮,接着用铁钎子捣一捣,结实之后,安上铁砂子,接着用火纸封住了洋炮口,然后说:“走,但愿那个僵尸鬼没有走远。”   说完扛着洋炮,在我们头前朝僵尸鬼消失的那条街跑去,我们几个也跟在身后面,当我们跑到那条街的时候,没有发现僵尸鬼的形影,就在我们失望的时候,哭声又在我们刚才来的那边响起。这个僵尸鬼的哭声太诡异了,忽远忽近,当我们赶回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僵尸鬼又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就这样来回几趟,都没有见僵尸鬼的踪影,没有抓到僵尸鬼,却把我们几个累的不轻,我坐在那里想,难道这个僵尸鬼,真的是厉鬼,而不是僵尸?按说再厉害的厉鬼,也只是用意念害人,附在人或者动物的身上,才能对人或者动物造成实质的伤害,除非鬼王或者鬼仙能做到对人或者动物实质的伤害,可是如果修到那个程度,是不会去喝猪血的。   我正想着,那个僵尸鬼伴着哭声,又再一次的出现,我们几个亲眼看见僵尸鬼钻进了一个小胡同,于是我们赶紧起身,朝着小胡同追过去。我们的那个时候,没有什么车子,顶多一般的人家有一辆独轮车,所以小巷十分的狭窄和十分的悠长。   当我们追到胡同口的时候,发现哭声还在胡同里,于是我们赶紧追进去,就在这时我们听见有猪的惨叫声,知道那个僵尸鬼下口了,于是赶紧顺着声音追上去,那时候有些人家没有院墙,猪圈就在院子里,我们前面出现了一个猪圈,我一看是羊羔子家,这个羊羔子其实姓高,叫高阳,结果大家把高阳的名字,翻过来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羊羔子,羊羔子是个光棍,也是**猪如命的家伙,没有媳妇。   整天就想在猪圈里,看着自己家的猪,一会给猪抓抓虱子,一会给猪抓抓痒。也别怪那个时候的人愚昧,其实谁家都拿着猪当宝贝,小时候我爹就让我在猪圈里,拿个牛尾巴刷,给猪打身上的苍蝇,而猪却在那里呼呼大睡。   由于我们听到猪叫声,赶紧的朝那里跑,就在这时忽然在黑暗中蹿出一个黑影子,朝我们扑过来,离我们很近,那个黑影子嘴里叫道:“我打死你们这些僵尸鬼。”   说着就朝我打过来,我听声音,早就知道了,这个黑影子就是羊羔,于是没有敢用刀砍,而是直接一闪身,朝旁边一躲,一把抓住了棍子,大叫道:“羊羔哥,你干啥呀?我是大胆。”   羊羔子愣了一下说:“怎么会是你们?”   我说:“哥,你刚才也听到猪叫了。”   羊羔子说:“是呀,我给你们说,我白天看到老李家猪被咬死了,回来之后,就没有敢睡着觉,想把猪赶到屋里,没想到这个大耳贼不进去。刚才我听到猪叫声,当时就在床上爬起来,然后就看见你们朝这里来了。”   我说:“羊羔子哥现在你的那头猪什么样了?”   羊羔子一听,一拍大腿说:“刚才光想着看你们了,我的猪忘看了。”   说完之后,转身就朝猪圈里跑,也不管猪圈里有没有猪屎,一下子就跳进了猪圈,我们也赶紧跟着去看看,还没有到跟前,就听见羊羔子扯着嗓子哭道:“俺地个媳妇呀,一会不见你就被咬死了。”   我一听媳妇愣住了,赶紧问道:“羊羔子哥你不是没有媳妇吗?”   宋大海说:“大胆你不知道呀?羊羔子妻子迷,整天给自己的老母猪叫媳妇。”   这时的羊羔子在猪圈里哇哇大哭起来,我们赶紧过去,只见羊羔子趴在一头猪身上嚎啕大哭,宋大海这时已经点亮了一堆火,然后拿着一根燃烧的玉蜀黍秸,照亮了整个的猪圈,只见猪圈里的那只老母猪已经死了。在脖子下面还流着血,显然才咬死不久,羊羔子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我赶紧劝羊羔子说:“羊羔子哥你别太伤心了,猪死不能复生,等以后再说个好媳妇就行了。”   羊羔子起身擦擦眼泪说:“还说啥呀,本来咱庄上的长嘴媒婆说,只要我给她两头小猪仔,就给我说个媳妇的,现在好,猪死了,媳妇没有了。”   接着羊羔子又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第一六一章 媳妇迷羊羔子   看着在那里哭的惊天动地的羊羔子,我赶紧过去劝,可是无论怎么劝,都劝不住,一个劲的哭媳妇,羊羔子说:“我现在没爹没娘的,就剩下一个人了,死了猪也就没有了媳妇,这个日子叫我怎么过呀?没有媳妇我不活了,干脆撞死算了。”   我说:“羊羔子哥长嘴媒婆给你说的那个媳妇,你觉的靠谱吗?”   羊羔子说:“靠谱,就是山庄上的二妮,俺都偷偷的看过,虽然长得黑,像个男人,可是长嘴媒婆说了,那个女的屁股大,保准不难产,能生孩子,力气大,是个过日子的好手。本来就指望猪下猪仔了,我就能有媳妇了,谁知道天降横祸……哎呀,我的媳妇呀,你死的冤呀。”   我看着羊羔子,对他说:“羊羔子哥,你看这样行不行,只要你说的那个二妮靠谱,我借钱给你娶媳妇。”   羊羔子一听,赶紧的用褂袖子擦了下眼泪鼻涕,然后看着我说:“大胆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真的,你说要多少钱?”   羊羔子看着我说:“这个娶个媳妇,杂七麻八的算上,怎么也得四五块大洋吧,我这里有两块大洋,是我爹留给我的,你再借给我两块大洋,这头猪死了,明天请孙屠夫给杀了剥皮,正好用猪肉去提亲。长嘴媒婆喜欢东西,我送她一条猪腿,她肯定同意。”   我说:“好,我借给你,明天到我的三宝观里取。”   羊羔子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说:“大胆,大胆,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了,哥、哥……”   这个羊羔子想媳妇肯定是想疯了,我这一借钱,他大小都不顾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羊羔子说着,伸着手就朝我抱过来,他的手上黑黑的,不知道是猪屎,还是猪尿,反正是一股猪骚味,我赶紧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羊羔子没有抱着我,我对羊羔子说:“羊羔子哥你不要这样,借钱归借钱,咱们可不能乱论,我是你兄弟。”   羊羔子说:“大胆你要你借钱给我,还不收利息,我管你叫什么都行。”   我说:“那你还是叫我兄弟吧,不然你当心我收你的利息。”   其实在民国的钱财那时候,真是种类繁多,比现在的钱种类不知多多少倍,有印着袁世凯的冤大头,有印着孙中山的孙大头,有印着光绪元宝的龙洋,还有印着外国娘们的站洋,当时叫什么大不列颠的,现在想想应该是英国银元,此外还有清朝的铜钱,一角两角的毫洋,也有面值十文和五十文的大子儿,此外还有各大钱庄发行的钱票、各大银号发行的银票、南方国民政府发行的毫洋劵、北方北洋政府发行的大洋劵、交通银行发行的中交票、农民银行发行的新钞劵、日本正金银行发行的正金票、香港汇丰银行发行的汇丰票,加上军阀印的钱,在省城做买卖的,通常能收到几十种钱。   不过我们这里就认大洋,孙大头、袁大头、龙洋都好使,就是那个印着外国娘们的钱,大伙不肯收,那年头大洋越往内地,购买力越惊人,我们这里虽然大洋比以前的购买力少了,但是和现在相比,购买力还是惊人的。通常五块大洋,就能体体面面的办一场喜事,现在五块钱说结婚,估计女方能揍死你。   我们答应了羊羔子的事,终于把羊羔子劝好了,劝好了之后,我们三个才想起主要的是要抓僵尸鬼的,被羊羔子这么一弄,把抓僵尸鬼的事情耽误了,于是赶紧的去寻找僵尸鬼,可是这个时候鸡叫了,我一听鸡叫,知道这一天白忙活了,因为不管是僵尸鬼,还是普通的鬼,只要一鸡叫,就得回去。   我们只好顺着那个胡同,从另一头出去,出了胡同,我看到一户人家,心里就是一愣,因为胡同口的这一户人家特殊,不是别人,正是我师弟天宁家,只见天宁家半掩着门,我看见半掩着的门,感觉有点不对劲,照正常情况下,天宁家应该关着门才对,民国的时候,还不是一个路不拾遗的年代,谁半夜里也不会不关门的,难道天宁因为什么事早起了?这三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事?   我正想着,师弟保国问我说:“师兄你看什么哪?”   我说:“你看听天宁家没有关门,你说天宁是不是睡不着觉,出来瞎溜达了?”   保国说:“师兄你多想了,可能是天宁家里忘记关门了。”   我摇摇头说:“可能是吧。”接着转身对宋大海说:“宋大哥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睡觉去。”   没想到宋大海说:“睡啥觉呀,走,到我家喝酒去,这一晚上的。”   我们说什么也不去,于是到了宋家门口,我们分开,然后我和师弟就回三宝观了,这个肚子里有了油水,就抗饿多了,我们回去之后,钻到被窝里就睡了,这一觉睡的舒坦,连梦都没有做,正睡的香甜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大胆哥,大胆哥。”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已经是天亮了,赶紧揉下眼睛,说道:“谁呀?”   门外一个贱贱的声音说:“是我,羊羔子,大胆哥你昨天晚上说了,借给我两块大洋的。”   我一听赶紧说:“哎呀,我说羊羔子哥,我真是服你了,你说你是多想媳妇呀,这大清早就来借钱。”   羊羔子说:“大胆哥不早了,我一大早就给长嘴媒婆送去了一条猪腿,她都给我说媒去了,大胆哥你把钱借给我,我好准备东西。”   我说:“行行行,你等着,我真是服你了,这就给你找,另外你别给我叫哥,咱们谁的生人大,就谁大,这个不能乱论。”   说完之后,我在墙上抠下一块砖,在里面拿出两块大洋,我们那个时候藏钱是不相信钱庄的,可是又要防止盗匪,于是我们或者用坛子把钱埋在地底下,或者把钱藏在墙里。拿着两块大洋,我打开了门,一看羊羔子红光满面,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羊羔子今天不但洗了脸,也洗了头,收拾的板板整整,他的那个跟铁叶子一样的棉袄也不穿了,今天换上了一个半新不旧的干净袄,两只手插在褂袖子里,正出溜着鼻涕,我一出来,羊羔子满脸堆笑,露着一嘴的黄牙,我说:“羊羔子哥你这个印堂发红,看样子是红鸾星要临门了。”   羊羔子说:“是是是,今天同喜,我这个婚事要是成了,一定请你们送四色礼,那个大胆,昨天说的大洋。”   一边说一边朝我的手里瞄,我说:“羊羔子哥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拿去吧。”   说着话我就把大洋放到羊羔子手里,羊羔子看了眼大洋,连忙拿起一个先用牙咬了咬,然后放在嘴上吹了吹,笑着对我说:“大胆真是谢谢你了,生我者父母,有恩者大胆,等我娶了媳妇,一定让我媳妇炒菜,我们两个人一起喝酒。”   我说:“这个大话可不是随便说的,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何况我们还不是亲兄弟,你能想起我?”   羊羔子说:“忘不了,忘不了,大胆你看看,你给我写个借据,我按一下手印。”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这个钱有你就还,没有就算了。”   羊羔子听了一个劲的说谢谢,这时天宁从门口进来,我看见天宁有点不对劲,特别是那双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第一六二章 快找到线索了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天宁,发现天宁的脸色有点难看,那张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尘土,两只黑眼圈,和原来的师弟,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他进来之后,就张着大嘴,打哈欠,像是没有睡好的样子,整张的脸也比以前瘦了,加上他的鼻子大,一张脸就剩下一个大鼻子了。   天宁进来之后,和我我们无精打采的打了一声招呼,就进屋了,在进屋的时候,我忽然问闻了一股味道,那股味道是猪身上的猪臊味,接着仔细的闻了闻,确实是猪臊味,这个味作为喂过猪的我,十分的熟悉。在天宁经过我的时候,我发现天宁鞋子的后脚跟和裤子上有猪屎,心里就咯噔一下子,不由自主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这时羊羔子问我说:“大胆,什么不可能?你放心,我只要有了媳妇,这个钱,一定会还的。”   我赶紧说:“羊羔子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得赶紧准备东西结婚吗?”   羊羔子说:“对对对,我赶紧先给截三尺红布去,要是真成了,好留着过红(就是定亲,以前过了红,就是夫家的人了,现在我们山东还有这个风俗。)。那个大胆,要是成了的话,我一定让你们去送四色礼。”   说完之后就高兴的一蹦多高走了,唉,也不怪羊羔子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像他这样没有父母操心的,想娶个媳妇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送走了羊羔子,我就进屋,这时天宁正和保国说着话,我进去后问天宁说:“天宁,你是不是有什么病,怎么一点精神没有?你是不是晚上不睡觉,在庄上胡乱逛游?”   天宁说:“师兄我没病,只是觉得浑身乏的慌,这几天我睡觉都怪好的,谁吃饱了撑得,半夜跑到大街上逛游。”   我看着天宁,闻着他身上的猪臊味,感觉那个吸血僵尸鬼,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现在需要的就是证据,俗话说的好,捉贼拿赃,没有证据,天宁绝对不会承认的。于是我给天宁有边无边的说了几句话,就到了院子外边想事情,我现在心里已经感觉到,这件事一定和天宁有关系,如果想解开这个谜,只有等到晚上,捉到天宁的手脖子,他才会承认,这时我忽然想到了宋大海,俗话说法不传六耳,如果天宁真的是那个吸血的僵尸鬼的话,那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天宁弄好。   我想到这里就赶紧去宋大海的家里,和宋大海说一说,晚上不用宋大海去了。到了宋大海的家门口,我就听见宋大海家里的那只老猎狗,汪汪汪的狂咬,狗都这样,就在这时忽然一声长啸,那个像是狗叫,又不像,宋大海家的猎狗好像很怕那个声音,当时就不敢叫了。我上去敲门说:“大海哥,大海哥。”   这时从门缝里露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我一看正是宋大海家的狐仔,现在的狐仔比小时候大多了,两只眼睛贼亮,身上的毛虽然是灰白色的,但看上去和缎子一样滑,两只耳朵竖着,那个脑袋像是狼脑袋,又像是狗脑袋,不过那个脑袋并不难看。狐仔用两条小短腿扒着门,我赶紧打开门,把狐仔抱起来,狐仔和我有点亲近,伸着舌头就舔我的脸,我赶紧用手摸摸狐仔的头,狐仔的毛皮很柔软。   我正抱着狐仔,这时宋大海的媳妇出来了,老远就说:“哎呀,是大胆来了呀,你看看,我们家的狐仔就会和你亲,每一次来,都亲不够似的。”   我说:“嫂子,你们家的狐仔和我对眼,真不行,你把狐仔送给我好了。”   宋大海的媳妇说:“你这个小叔子是咋想的,狐仔就跟我的孩子一样,听话的很。”接着抱过去狐仔,摸摸狐仔的头,对着狐仔说:“狐仔,我跟你说,大胆是你的叔叔,来叫声叔叔。”   我心想宋大海的媳妇,肯定是想孩子想疯了,狐仔就是一个像狐又像狼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叫叔叔,我正想着,就听见狐仔呜呜叫了两声,竟然隐隐约约的像是叫叔叔的声音,我当时都愣住了,这个狐仔真是要成精了。   我看着狐仔就抖起来,用手捏捏狐仔粉嘟嘟的小嘴,这时宋大海的媳妇问我有什么事,我说:“嫂子,我来找大海哥。”   宋大海的媳妇说:“你大海哥昨天晚上睡的晚,现在正睡的跟猪一样,你来屋里坐,我把你大海哥喊醒。”   我说:“嫂子不用了,你跟大海哥说一声,我们晚上用法术抓僵尸鬼,大海哥去了,不但帮不上忙,还容易添乱,让大海哥不要去了。”   宋大海的妻子一听就高兴的说:“不去了好,我给你说,听说僵尸鬼吸血,我自己在家里都快吓死了。”   我说:“是呀,宋大哥得在家里护着嫂子才对,嫂子我走了,你赶紧回去,陪着我哥接着睡。”   宋大海的妻子听了脸一红,嘴里说道:“你这个当小叔子的嘴咋这么贫?”   我没说话,笑着就走了,回到了三宝观,发现天宁又走了,保国问我说:“师兄,我们晚上怎么抓那个僵尸鬼?昨天晚上我们追了一晚上都没有追到。”   我说:“师弟你不用担心,那个僵尸鬼,我已经有眉目了,就差晚上了。”   师弟保国绝对的佩服我,我一说有眉目了,保国也没有问,我有点困,于是就继续睡觉,一直睡到晚上,起来吃了点饭,然后我们的口袋里装满花生,拿着鬼头刀和一些法器,就出了三宝观。   大街上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我领着保国朝天宁家的胡同走去,这时保国问我说:“师兄咱们喊着天宁一起吗?”   我摇摇头说:“我们不喊他。”   保国说:“那我们走这个胡同干啥?”   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们到了离天宁家不远的一个旧院子里,这个旧院子有年头没有人住了,院子里的房子已经倒塌了,围墙只剩下不高的一截,我走到院子里,保国这时差点的糊涂了,他看着我说:“师兄,难道那个僵尸鬼藏在这里?”   我摇摇头,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说:“这里没有僵尸鬼,可是我们在这里能等到僵尸鬼。”   说着话我坐在那里从兜里拿出花生,然后剥开花生,把里面的花生米拿出来,放在嘴里吃起来,生花生油水大,得慢慢的嚼,越嚼越香,这东西没事的时候吃一点,可以健脾养胃、补气润燥,《本草纲目》记载:花生悦脾和胃润肺化痰、滋养补气、清咽止痒。   我吃着花生,师弟可急了,说道:“师兄你还有心思吃花生,都急死我了,你倒是说说,那个僵尸鬼在哪里?”   我笑着说:“想知道那个僵尸鬼在哪里,你就盯着天宁家的大门口,自然就会看到僵尸鬼。”   保国说:“那个僵尸鬼怎么会出现在天宁师弟的家里?”   我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   我说完之后,就坐在那里吃花生,让保国看着天宁家的门,就这样一直到深夜,我口袋里的花生都吃干净了,正在无聊的时候,就听见保国师弟喊,“师兄快看,天宁出来了。”   我赶紧从墙缝里看去,只见天宁直愣愣的站在门口,扭动着头看了下周围,然后一蹦蹦的朝我们这里而来,保国刚要说话,我一下子捂住保国的嘴。 第一六三章 果然是天宁   我捂住保国的嘴,小声的说:“保国别出声,现在的天宁好像已经不是天宁了。”   保国看着我点点头,我这才敢松开保国的嘴,只见天宁一蹦一蹦的,手臂朝前伸着,而手呈爪状,这个不是走路,这个就是僵尸步,现在的天宁究竟是梦游,还是被什么迷住了?   现在管这种病叫癔症,心理专家说癔症性附体状态就是指这个患者的疾病是由癔病性人格引起的。在心理学上,称之为歇斯底里型人格,癔症患者多数有受暗示性的特点,常常情绪不稳定,易激动,哭笑无常,具有感情用事和高度自我中心等性格特点,常由于不良暗示引起发病,发病形式多种多样。   不过心理专家只说对了一少部分,其实更多的癔症是由鬼神或者动物仙引起的,他们心里也明白,只是不想承认吧了,因为一旦承认了,所有的理论都会被推翻。我一看天宁朝我们跳过来,赶紧的拉着保国,朝着墙根里躲,我们刚躲好,天宁就跳到我们跟前了,到我们跟前的时候,忽然停住了,笔直的站在那里,他的关节僵直,好像转动一下很费事的样子。   天宁好像闻到了什么东西,他慢慢的转过头来,等转过头来的时候,我不禁的心里一愣,因为天宁的那张脸,直接变了模样,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在黑夜里闪着瘆人的寒光。整张的脸狰狞而扭曲,变得十分可怕,他的脸转向我们之后,使劲的用鼻子朝我我们闻了闻,闻完之后,慢慢的把脸又转过去,然后一蹦一跳的朝着远处跳去。   我对保国说:“保国,我们跟上天宁。”   说着话我拿着鬼头刀就在后面追,保国则跟在我的后面,我想跟着天宁,确定一下,天宁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吸血僵尸鬼。此时的天宁,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并不是很慢,我们紧步跟着。这时已经到了庄中间的大街了,天宁停了一下,我们两个人赶紧的躲起来,远远的看着天宁。   忽然我们的耳边响起了哭声,那个哭声还是昨天晚上那样的哭声,虚乎飘渺,忽远忽近,不过我敢确定,哭声是天宁发出来的。天宁站了一会,然后蹦蹦跳跳的朝庄南而去,我们赶紧的跟上去,现在我心里有数了,天宁肯定是被鬼附身了,不过这回的鬼有点奇怪,明明附在天宁的身上,我们开天眼却什么也看不到,这让我很奇怪。   奇怪归奇怪,谜底就在天宁的身上,只有天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们跟着天宁,在他准备吸血的时候,抓住他,这样他才能承认,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当我们跟到大街上的时候,天宁的身影又拐进了小巷,那个年代,大街上是没有人垒猪圈喂猪的,因为大街上一个是招野畜,那时候山上的野畜,有时候会下来,另一个原因是会招贼,所以只有小巷里才有猪圈。   我们看见天宁进了小巷,赶紧的追上去,到了小巷,我们又小心翼翼起来,虽然有月亮,但是小巷狭窄,好事很黑的,我们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天宁出现在一个猪圈前,只见他在猪圈前,站了一下,然后身子一跳,跳到了猪圈里面,我一看现在时机成熟了,赶紧朝猪圈那里跑去,等我到猪圈的时候,发现天宁正把嘴朝着一头猪的脖子咬去。   我大声的喊道:“天宁你在干什么?”   天宁被我忽然喊的一声,吓的一愣,当时没有朝下咬过去,而是慢慢的把头转向我,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感觉到他的眼里,含着极其恶毒的怨恨,我赶紧打开天眼,看着天宁的身上,这次依然看不到天宁身上有什么附身的影子。天宁这是怎么了?我又大喊了声,“天宁你究竟怎么回事?”   天宁忽然张开嘴朝着我冷笑,这个冷笑声不是天宁的,而是一个女的,那个笑声十分的瘆人,特别是在这个深夜。女人笑完了说:“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们,都是你们把我打的魂飞魄散。”   我说:“你究竟是谁?本道爷手里的鬼头刀,不杀无名之鬼。”   女人冷笑着说:“你们还记不记得宋家大院的那个盐尸?”   我听了一愣,然后说道:“原来是你这个女厉鬼附身,我告诉你,要是识相的,赶紧离开我师弟的身体,如果不识相,别怪我不客气。”   女厉鬼听了之后,又是一阵冷笑,笑完了说:“小毛孩子好大的口气,不过你们活不过今夜了,我要用你们的血,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朝猪圈上一跳,然后就朝着我扑过来,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举起鬼头刀,可是当我举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我面对的虽然是女鬼,但是女鬼附在我师弟的身上,如果我的鬼头刀砍下去,女鬼魂飞魄散,而我的师弟也完了。我想到这里,硬生生的收回鬼头刀,然后朝地上一扔。   由于这一愣神的功夫,耽误了躲避,等我反应过来,朝旁边躲的时候,女鬼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我的棉袄,这时我看见师弟保国提着鬼头刀,要上来帮忙,我怕保国拿着鬼头刀出事,于是大声的说:“保国,把你手里的鬼头刀扔了,不能拿着刀。”   保国一听,赶紧的把手里的刀扔下,然后在身上的伏魔袋里找符咒,而这个时候,天宁已经张着嘴,朝我的脖子咬过来,我知道这些不是天宁的本意,现在的天宁是女厉鬼附身。   我不能让他咬到我的脖子,于是身子朝后使劲的一扯,刺啦一下子,我身上的棉袄,直接被撕下一块,虽然我的棉袄厚,可是刚才被天宁,不,天宁是我师弟,不会这么抓我的,应该是那个女鬼,被女鬼抓的劲很大,当时感觉胳膊上火辣辣的疼。   我顾不得胳膊疼,正要从伏魔袋里找出符咒,这时女厉鬼又朝我扑过来,我只好躲避女鬼的攻击。女鬼并不舍弃,而是接二连三的攻击。这时师弟保国已经从伏魔袋里掏出了符咒,想从天宁的背后,把符子贴在上面,当保国快到天宁身边的时候,忽然女厉鬼一声鬼笑,然后一转身,用手打掉保国的符子,而另一只手则抓住了保国的脖子。我知道女鬼没有感情,会对保国下死手,可是这个女厉鬼偏偏又附在天宁的身上,我们心里有顾及,不敢对着天宁施重手。   这时只见师弟保国十分的痛苦,脸上扭曲着,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想用符咒贴那个女厉鬼,可是当我朝身上摸的时候,却发现身上什么都没有,我这才想起,自己低估了这件事,本来只是觉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没有带什么伏魔袋,现在事情严重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救师弟要紧,两个师弟都得救,于是我赶紧上去,抱住天宁的腰,大叫道:“天宁放开你师兄,快放开啊师弟。”   可是那个女厉鬼丝毫的不听,还是狠狠的掐着保国,眼看保国就要不行了,我得救保国,怎么救?怎么救?人到急的时候,什么都忘了,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舌尖血,于是嘴里说道:“天道、地道、人道、吾行其道,鬼神无忌,太上老君在此。”   然后咬破舌尖,一股剧痛传来,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张开嘴一口血朝着天宁的脸上喷过去。 第一六四章 羊羔子定亲   事情太紧急了,我舌头咬的有点多,嘴里的这口血也不少,一下子喷在天宁的脸上,接着就听见“啊”的一声叫,然后那个女厉鬼推开保国,然后一转身,把我甩到了一边,朝女厉鬼喷舌尖血的时候,本以为可以制住女厉鬼,可是没有想到女厉鬼还是那么厉害,转身之后,朝着我一个劲的猛扑。   我只好左躲右闪,不让她抓住,这时忽然从天宁的身上掉下来一件东西,那件东西闪着红光,女厉鬼还是僵尸的那种形态,转身有点慢,可是看的出,女厉鬼很重视那个东西,东西掉下来的时候,女厉鬼惊呼一声,转身就要去捡,我一看女厉鬼那么重视地上的红东西,我怎么能放过?   于是一个滚地雷,一下子抓住了地上的红东西,然后一个翻滚,然后从地上起来发红光的东西,然后一个翻身,从地上起来,仔细的一看,那个东西不是别的东西,原来是天宁脖子上戴的血玉,不过此时的血玉,整个的是血红色,闪着红光,摸在手里,一股冰凉。   我一下子明白了,天宁之所以这个样子,就是血玉搞的鬼,当年这块血玉在那个盐尸的嘴里,由于盐尸的魂魄走不出去,慢慢的魂魄和精气,就沁到玉里,也就是说这块玉有了玉魂,成了一块活玉。这样的玉成了冤魂住的一个场所,玉就成了一个怨念非常厉害的东西。本来能辟邪的古玉,反而成了邪物。   我想到这里,扬起手就要把玉摔了,这时忽然那个女鬼凄厉的说:“不要摔,把玉还给我。”   说着话,就一下子朝我窜过来,举着双手,照我手上的血玉抓来,都到这个时候了,女厉鬼还这么嚣张,我心里一股气,当时扬起手,啪的一下子,把玉摔在猪圈上,当时就听见呀的一声惨叫,天宁摔在地上,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两个师弟都摔在地上,我这时想起保国比较重,赶紧过去把保国扶起来,看见保国张着大嘴,像是喘气喘不出来的样子,我赶紧的用手拍保国的背,拍了几下,保国剧烈的咳嗽,咳嗽了老半天,才说:“哎呀,可憋死我了。”   然后看着我说:“师兄,师弟哪去了?”   我说:“天宁还在地上趴着呢,不过他没有事。”   保国听到这里,就说:“我没事,咱赶紧看看师弟去。”   说着话挣扎着就起来了,我们两个人到了天宁的身边,发现天宁正趴在那里打呼噜,这个小子居然睡着了,也许他本来就没有醒,我蹲在天宁的身边,叫道:“天宁醒醒,天宁醒醒。”   一边叫一边拍着天宁的身子,这时就听见天宁说:“叫啥叫呀?天还没有亮哪。”   我一听这个小子真是睡着了没醒,就使使劲一巴掌拍在天宁的屁股上,大声的说道:“赶紧的起床,我们差点让你小子害死。”   这回天宁才算是醒过来,他抬起头看着我们,疑惑的说:“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保国说:“还说呢?你都差点把我掐死。”   天宁说:“掐你?我什么时候掐的你?”   我说:“保国,你这样说纯粹是对牛弹琴,天宁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些都是血玉迷惑了他的心智。”   天宁听到血玉,就赶紧朝着自己的身上摸去,摸了一会,只摸出一截红绳子,他说道:“我的血玉哪去了?那个东西可是宝贝,值老鼻子钱了,我得去找找。”   说着话就要起身找,我对天宁说:“那块血玉你不用找了,我已经给摔了。”   天宁一听,瞪着眼睛说道:“什么?摔了?师兄呀师兄,你真是的。”   我说:“摔了就对了,不然你的小命都得搭进去。”   天宁一听有点糊涂了,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天宁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哎呀,照这么说,真是怪吓人的,怪不得这些日子,我总觉的混混僵僵的,感觉那块玉,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想不到我的一时大意惹了这么大的祸。”   我说:“是呀,你幸亏惹的是老母猪,要是喝人血,罪过就大了。”   天宁说:“师兄,这祸我闯大了,明天怎么和乡亲们说呀?”   我说:“你缺心眼呀,这件事要是说出去,吐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咱们谁也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明天我们就说除掉了那个恶鬼就行了。”   天宁说:“这样说行吗?”   我说:“怎么不行,反正没有几个人会细细的追究是吸血恶鬼还是僵尸鬼。”   接着我们三个人又商议了一下,统一了口径,然后就让天宁回家,我和保国也回到了三宝观。到了第二天有人一大早就找我们打听僵尸鬼的事,说晚上的时候,听见了鬼的哭嚎声都快吓死了。我们就把昨天统一口径编的故事说上一遍,庄上就是这样,我们编的故事,到下午就肯定就会变的离奇起来,到时候就会成为一件扑朔迷离的事,所以有点漏洞,别人也会拼命的给圆上。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下午,果真变成了连我们自己听了都脸红的故事,就差天神下凡附体了。到了下午羊羔子来了,手里拿着糖果,一见面脸上都笑成花了,不用说他的亲事准是成了。我猜的果然没错,他一进门就大喊:“大胆、保国,大喜呀,大喜。”   我笑着说:“羊羔子哥你的媳妇是不是成了?”   羊羔子张着大嘴笑着说:“是呀,是呀,我的事,长嘴婶子给说成了,你说说长嘴婶子真有本事,到那里一趟就给说成了,这个可是天大的喜事,长嘴婶子说了,这件事得赶快办,明天就去送四色礼过红,所以我今天就来找你们,让你们明天跟着长嘴婶子去送四色礼。”   这个送四色礼,到人家门里是当客的好事,一般都是亲的近的去,像我们这种关系远的一般去不上,可能是我借钱给羊羔子的原因,羊羔子才想着我们,这时天宁也来了,羊羔子让天宁也一起去,送四色礼定亲,加上媒婆,正好四个人。   羊羔子弄好了这一切,就回去忙活东西去了,那个时候的四色礼很简单,酒、肉、细果子和喜粉(粉条,地瓜粉做的,冬天上冻的时候,把地瓜粉在锅里熬好了,然后舀在瓢子里,把长长的粉条漏在水里,弄出来冻干就行了,真正的粉条根根透亮,百煮不烂),放到筛子里抬去就行了。至于合八字一类的,小户人家都能省就省了。   我们第二天早早的来到羊羔子家里,羊羔子的家早就被羊羔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我们到了那里之后,长嘴媒婆就迎了出来,媒婆存在历史悠久,有官媒和私媒之分,是古时男女婚配的重要中间人。   其实在旧社会里当媒婆也是不简单的人物,媒婆一要聪敏练达、通晓人情世故;二是且脚勤侠、不辞辛苦;三要能说会道、条理分明;第四,还要有一些经济头脑,在双方过礼下定之类的交割上,能把握公允适度,皆大欢喜。另外,还有一项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有信誉、口碑好。凡经其撮合的婚姻,夫妻和美,儿女盈床,家和业兴,姻亲益彰,这样媒婆的生意才能好,长嘴媒婆就是这样的人,虽然贪财,但是说起媒来,还真是一把好手,很多没有媳妇的小伙子,一看见长嘴媒婆出来,就跟在后面一个劲的讨好。 第一六五章 提亲去   长嘴神婆长的不咋滴,大眼睛咕噜噜的乱转,一看就是一个精明的主,尖鼻子头,吹火嘴,嘴角一颗大大的媒婆痣,满脸的褶子,长嘴媒婆把自己的这颗媒婆痣,当成了宝,说自己就是有这么一颗痣,才衣食无忧,能说会道的,不过她的那张脸确实不咋地,像是冬瓜上,上了霜,外边白里边青,用的腮红更像是粘上去的尘土。   别看长嘴媒婆长的不好看,可是穿戴打扮的却十分的扎眼,头上戴着一个绣花的头箍,在耳朵上面的头发里还插着一朵红花,身上穿着一身玫红色的衣裳,看那个样子,可是好材料,一双小脚,穿着尖尖的绣花鞋,走起路来,如同风摆柳,样子十分的滑稽。长嘴媒婆一见我们来了,就笑靥如花,把放在怀里的一条手绢拿出来,放在手里摇着说:“唉,大胆、傻蛋、瘦猴你们三个来了呀,滋滋滋,都长成大小伙子了,赶明来我帮你们说一门好亲事,大胆正好我娘家老夏家有个闺女,比你大两岁,人长的可俊了,俗话说,女大二头生儿,我去给你说和说和,你要是娶回家,保准当年就抱大胖小子。”   长嘴媒婆巧舌如簧,死的都能说活了,不管大小,在她嘴里都合适,不信我说说,给你们听听,女小五,人楚楚;女小四,好脾气;女小三,男当官;女小二,生宝儿;   女小一,住京师;若同岁,常富贵。女大一,穿锦衣,女大二,头生儿,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有喜事,女大五,赛老母,女大六,乐不够;女大七,是贤妻;女大八,事事发;女大九,人长久;女大十,人老实。反正在她嘴里,死的都能说活了。   我听到这里赶紧说:“婶子,这事不先操心,我还没有出师,也就是说还是道士,不能说媳妇,等我出师了,还了俗再找你说亲,你看如何?到时候我一定给你送大洋。”   长嘴媒婆一听就说:“好,好,到时候,我一定把咱这片最俊的闺女说给你。”   这时羊羔子也迎了出来,客客气气的让我们进屋吃饭,羊羔子屋里的四色礼已经准备好了,一块礼横在筛子里,把筛子都几乎占满了。这里的礼指的是猪肉,即使现在我们这里还有一个风俗,那就是把猪肉的前腿以下,腰以上的部分,就做礼,是专门送礼用的,这个头一次定亲,不能送后腿。   看样子羊羔子为了媳妇是豁出去了,在肉的旁边,放着别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用红麻拧成的绳子,这个红色的绳子,是专门喜事上用的,用乡下种的麻,扒下皮拧成绳,用红颜色染成红色。在羊羔子家吃完饭之后,我们抬着筛子,就朝山庄上走去。   那一天是夜猫子天,所谓的夜猫子天,就是阴天,乌云压顶,感觉挺压抑的天气,现在虽然是过完年了,但是刮起风还是怪冷的,不过我们抬着筛子,走了一段路之后,身上就热了起来,山庄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山前的庄,我们走到一个山岗上,忽然长嘴媒婆肚子疼了起来,她捂着肚子,哎幺哎幺的喊起来,我一看就赶紧问,长嘴媒婆苦着脸说:“哎幺,哎幺,可能是我吃多了,肚子疼的不行了,我得赶紧去解手去。”   说着话就朝一个坟子窝里跑去,我看到长嘴媒婆朝坟子里跑去,赶紧说:“婶子你往哪里跑?那个地方不能去解手。”   长嘴媒婆捂着肚子说:“不行了,不行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着跟一只兔子似的,一下子就蹿到乱坟岗子里,那个速度,丝毫看不出是小脚的人,这样的事,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赶紧抬着四色礼,远远的朝前走去、一会的功夫,长嘴媒婆在后面,追上我们,一边追一边说:“你们三个小黄黄跑什么?还怕鬼跟着我不成?”   我赶紧说:“不是,不是,我们不是怕有伤风化吗?这个话说出去,好说不好听。”   长嘴媒婆说:“什么呀,不讲究那些,咱歇歇不急着去。”   说着往石头上一坐,用手绢扇着风,我说:“婶子,你给我羊羔子哥说的这个对象,长的什么样?”   长嘴媒婆笑着说:“那个闺女长的可俊了,黑黑的,五短身材,是一个干活的好手,羊羔子要是把这个闺女娶进门,那可真是福气。”   保国说:“婶子,这个女人长的黑不好看。”   长嘴媒婆眼睛一瞪,说道:“傻蛋你懂什么,黑黑黑正经色,能要个黑媳妇,都不能要白瘦的媳妇,我告诉你,黑媳妇能干活,白媳妇懒,不能出力,光好看有什么用?”   我摇摇头,这个长嘴媒婆真是死的都能说活了,歇了一会我们一口气走到了山庄,到了山庄口,有一个小孩蹦蹦跳跳的过来了,这个小孩穿着翻花袄,上面抹的跟镜子似的,脸上鼻涕子挂着,整个的抹成了大花脸,小孩一过来,长嘴媒婆就喊道:“臭蛋,赶紧叫你姐去,就说送四色礼提亲的来了。”   这个叫臭蛋的小孩一听,撒腿就朝家里跑,一般跑一边喊:“姐,送好吃的人来了,赶紧出来。”   说着话跑到一个院子里,这个院子石头墙,三间小茅屋,一会的功夫,那个小孩拉着一个女的出来,长嘴媒婆指着那个女的小声的说:“傻蛋你看看那个女的俊吧,我觉的说给你正合适。”   傻蛋一看,说道:“我滴个娘来,长的跟黑母猪似得,我一辈子不娶媳妇,都不要这样的。”   其实不怨傻蛋说,那个女的长得确实不咋地,矮矮的个子,枯黄的头发,像是现在染的那个颜色,一张脸如同黑锅底,这个要是晚上不张嘴,都看不见那张脸。长嘴媒婆看了眼傻蛋说:“你小子看不上,你羊羔子哥却看的对眼,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说着话我们快到跟前了,我本以为乍一看难看,如果到了跟前,也许会好看一点,可是等我到了跟前这么一看,还不如乍一看,只见小眼睛,厚嘴唇,坍陷鼻子,加上里出外拐的蒜瓣子牙,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难看好看,不关我们的事,这是人家羊羔子的媳妇。我们该说好话的,还得说好话。   这时那个女的过来,叫道:“婶子您来了?”   长嘴媒婆说:“来了,来了,黒丫快去把你爹、你娘叫出来,咱们这是登门提亲来了。”   黒丫听了脸一黑,转身就跑,也许有人会问,怎么回事,咋还脸黑了?其实黒丫的那张脸根本就看不出红来,所以红也是黑,黑也是黑,反正就那一个色。一会的功夫,黒丫的娘,黒丫的爹,还有一个黑面汉子出来了,看年龄应该是黒丫她哥,其实那个年头,黑瘦的人多的是,黑是一种保护色,种地的时候,不容易被晒伤,因为绝大多数庄户人,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黒丫的一家人,热情的和我们说话,然后把四色礼接下来,我们到了黒丫的家里,她家里是典型的农家小院,三间用石头垒成的茅草屋,院子有一盘石磨,在院子下路,有个猪圈,满院子的鸡咯咯咯的乱叫,在院子下路放着一个盆,盆上放着一把菜刀,在盆的旁边放着一只五彩的大公鸡。这个我们头一次送礼定亲,乡下的规矩是,必须得有小鸡,喻意着大吉大利。 第一六六章 饿死鬼附身   黒丫的爹卷起袖子,抓起那只公鸡麻溜的薅了薅鸡脖子上的鸡毛,然后一刀切断了公鸡的脖子,把鸡血放出来,扔在地上,鸡挣扎了半天就不动了,这时黒丫一卷褂袖子,就蹲在那里薅起了鸡毛,看的出黒丫是干活的一把好手,身手麻利,一会的功夫就把鸡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把鸡放在案板上,手起刀落,速度非常的快,一会的功夫,就把鸡剁好了。   这时黒丫的弟弟早就烧起了锅,而黒丫的家里人,却笑嘻嘻的在那里看着,我一看明白了,这是黒丫家里人让黒丫显本事,给我们看看,让我们回去说好话。黒丫从屋里拿出一个小盆,里面是白色的猪油,猪油可是好东西,那年头香油便宜猪油贵,炒菜炸菜,一般都是用香油,而猪油舍不得吃,留着照应客人。   其实有些事,真不能用现在的思想去理解,就像香油,现在金贵的很,可是那个时候,却非常的便宜。猪油一般情况下吃不上,现在却没有多少人**吃,像柿饼到处都是,现在也成了稀罕宝贝。   黒丫用铲子在盆里挖了一点油,放到了锅里,接着就去切辣椒,等辣椒切好了,锅里的油也就热了,黒丫麻利的把鸡肉放在锅里,顿时兹兹啦啦的就响起来,黒丫开始爆炒,等炒的差不多了,黒丫就加上辣椒、花椒、酱油,一直炒到鸡肉上满了酱油色,香气四溢的时候,黒丫加上水,然后倒上用水发好的山蘑菇,盖上锅盖,但是依然阻止不了那个香味,闻着喷香的鸡肉,口水都流下来了。   炖好了鸡肉,黒丫又炒了几个肉菜,弄了一锅猪肉白菜炖粉条,弄的满屋子都是肉香,其实猪肉白菜炖粉条,我们是正宗的,至于东北的,和山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山东是很多东北人的老家。   弄好了之后,长嘴媒婆得坐在正上岗,这个是规矩,只见长嘴媒婆坐在那里,看着一桌子菜,张着嘴,口水都流下来了,这时黒丫的哥,给我们倒上酒,黒丫爹还没有来的及说哈,只见长嘴媒婆用筷子叨起一块鸡肉,就往嘴里塞,那一张嘴撑的大大的,只见她使劲的嚼了嚼,然后就往下咽,可是这一口太大了,加上鸡肉里有骨头,可能还没有嚼碎,结果堵在嗓子里,这下子把长嘴媒婆噎的呴呴直叫,两只手使劲的往下捋脖子。   黒丫爹看到长嘴媒婆噎着了,赶紧的端起碗,让长嘴媒婆把鸡肉带下去,长嘴媒婆使劲咽下去之后,接着端起桌子上的酒,喝到肚子里,又用筷子叨起一块鸡肉,大嚼起来。我看到长嘴媒婆的样子,非常的奇怪,按说长嘴媒婆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应该这样,在羊羔子哥家里,吃饭挺有人样的,怎么一到黒丫的家里,就像变了一个人?   我心里想着,这时的长嘴媒婆依然在那里吃着,此时已经把那盘子鸡肉端了过去,一边吃一边说:“好吃,好吃,我这几十年都快馋死了,真是好手艺。”   长嘴媒婆一说出这话,大家都愣住了,因为这个声音不是长嘴媒婆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时黒丫的爹说:“他婶子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长嘴媒婆忽然眼睛直瞪瞪的看着黒丫爹,然后说道:“兄弟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二老实,是你二哥呀。”   这句话一说出口,可把黒丫爹吓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然后朝后退了几步说道:“俺的个娘呀,他婶子被鬼附身了。”   这时长嘴媒婆说完话之后,没有理惊诧的黒丫爹,而是继续在那里吃菜,我一听附身了,赶紧念咒语开天眼,朝着长嘴媒婆望过去,只见长嘴媒婆的身上有一股黑气笼罩,透过黑气,可以看到她的身上趴着一个鬼,这个鬼显的非常瘦弱,小胳膊小腿跟麻杆似的,小细脖子,顶着一个大脑袋,正在那里吃着,我仔细的一看,这个鬼是让长嘴媒婆背着的,知道这个不是找替身的鬼,可能只是一个附身吃饭的饿死鬼。   于是就对鬼说:“什么鬼如此大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附在人的身上,须知阴阳不同路,阴阳本两界,我劝你赶紧速速离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话我嘴里默念:“天道、地道、人道、吾行其道,鬼神无忌,太上老君在此。”   这时那个饿死连忙从桌子上拿起一块鸡肉放在嘴里,然后说道:“你们人也得讲理吧,我可不是无缘无故的附身。我二老实虽然人老实,但这个人也不能骑在我脖子上拉屎。”   我一听愣住了,停了一下,软下口气说:“祖师爷的手掌雷虽然厉害,但是不斩有冤之鬼,你今天说清楚便罢,如果说不清楚,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个鬼看着我说:“谢谢好人,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让我吃饱了再说,当年我是被活活饿死的。”   我听到这里就点点头说:“好,你吃吧。”   这时黒丫爹哆哆嗦嗦的过来了,我说:“大爷这个二老实你可认识?”   黒丫爹点点头说:“认识,认识,这个二老实是我们自家的人,在家里排行老二,我管他叫二哥,可是我二哥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当年确实是饿死的。”   我点点头,看样子这个确实是饿死鬼,饿死鬼吃了一会,我看见他把桌子上的那盘走鸡肉吃干净了,接着又端起猪肉粉条炖白菜,吃了个干干净净。接着又塞到肚子里两个煎饼,这时才摸着肚子,嘴里说道:“哎呀,吃了个半饱。”   我看到这里,感觉要是接着吃下去,长嘴媒婆的肚子都敢撑破了,于是说道:“行了,不要再吃了,说你为什么附身?”   这时那个饿死鬼竟然呜呜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本是这个庄上的人,只因那年闹饥荒,家里没有什么吃,活活的饿死了,死了之后,就埋在小山岭的乱坟岗子里,由于那一年饿死的人多,而饿的人没有力气起大坟冢,所以我的坟冢是很小的那种,风吹日晒,雪盖雨浇,几十年了,越来越小,成了一个小土堆,我的小土堆,在林地的边缘,是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的主,年年上坟拜祭,没有谁能记的起我这个二老实,本来就是饥饿而死,年年又没有人供奉,所以日子过的很惨,吃不上喝不上,活着是饿死的人,死了也就成了饿死的鬼,日子难熬,我在坟子里孤苦伶仃的过日子。对于盗版的,让人非常气愤,你们盗版,摄取别人的心虚,良心都让狗吃了?写书不易,大家请支持莫言鬼事,直接百度,就能找到正版。   今天正饿的我发慌,忽然有一人疾走而过,我本以为是谁来拜祭我的,可是没有想到,那个人骑在我的脖子上就拉屎,我虽为鬼,可是也不能随便欺负,被人在头上拉屎,我十分的生气,就跟着那个人尾随而来,到了这里,没想到是我兄弟家,我兄弟今天人来定亲,这是喜日子,我不想添乱,就想回去,可是到屋里一看,炒了一桌子好菜,我的馋虫就勾出来了,于是就附在这个人的身上,想大吃一顿。   这一顿吃的真是痛苦,我做人当鬼这么多年,都没有吃半饱过,今天算是吃了个半饱,那个今天对不住各位了,我这就走,大兄弟,拜托你们一件事,等会我走了,你们去个人,把我头顶上的屎尿弄去,顺便帮我修修那个屋子,添上一些土,再不好好修一下,就被水冲干净了。” 第一六七章 长嘴媒婆惹的祸   饿死鬼说完之后,忽然身子一软,瘫软到地上,黒丫娘看见长嘴媒婆瘫在地上,赶紧的跑过去,掐媒婆的人中**,虽然黒丫娘不是大夫,但是对急救还是懂的,可以说中国人的急救是从掐人中开始,是因为人中在人体的最上部,是普通大众都知道的一种急救办法。掐人中是中医文化留给我们大家最重要的急救方法之一,也是历史最悠久的急救方法之一。   人中是针灸学里的一个**位,它的位置在人的鼻子下方,鼻唇沟中间靠上的部分。具体的位置是在嘴唇沟的上三分之一与下三分之二交汇处,也就是在鼻唇沟的中间靠上的位置。人中**被用来抢救一些急症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开始时人中**常被用于小儿惊风、中暑、中风等紧急状况的抢救。现在人们逐渐发现,人中**在抢救各种出现昏迷的急症特别有效,这一观点也逐渐被医学界承认,也就是说有了科学依据。总结一下,掐人中可以用于各种休克引起的昏迷。包括:中风、低血压、婴儿惊厥、产妇昏迷等等。   这掐人中是有技巧的,把大拇指指端放到人中**上,其他四指放在下颌处就是下巴颏下面,这样就比较容易使劲。把大拇指放好之后,先从中间往上顶推,行强刺激,此步要注意不断活动大拇指,不能一直放在**位上不动。时间控制在20--40次/每分钟为宜,当然如果一刺激就苏醒,底下也不要再掐了。   那时候农村吵架的多,有很多人,一生气或者一悲伤,就会伸腿闭眼,四肢强直,还有一个,就是那时候庄上乱,经常有些孤魂野鬼经常附身,不过那些道行浅,属于误撞上的,这个时候,就用的上掐人中了,黒丫娘深谙此道,上去之后,用四拇指抵住下巴,大拇指掐住人中**,然后活动大拇指,一会的功夫,就听见长嘴媒婆说道:“哎呀,我的娘呀。”   黒丫娘看见长嘴媒婆醒了,就赶紧说:“他婶子你可醒了。”   长嘴媒婆看着黒丫娘说:“我这是怎么了?”   接着捂着肚子,那张搽着胭脂和粉的老脸,扭曲起来,她捂着肚子哎吆哎吆的叫,一边叫一边说:“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怎么这么涨?”   黒丫娘说:“你这个肚子是被饿死鬼附身,刚才吃多了。”   长嘴媒婆听了之后,捂着肚子说:“哎呀我肚子疼的受不了了,你家茅房在哪?我赶紧去茅房。”   黒丫娘指了指墙角,长嘴媒婆起身捂着肚子,撒脚如飞的朝茅房跑去,亏的长嘴媒婆是小脚,如果不缠足,说不定就是飞毛腿。飞毛腿我们小时候经常听说,老人们说飞毛腿跑的和冒猴子一样快,日行一千夜行八百,记得庄上出现过这么一件事,有一年下了大雪,在一家人的房顶上,居然出现了一只脚印,脚印不算奇怪,可是奇怪的是,找遍了屋顶,只有一个脚印,找不出第二个,老人们说那个就是飞毛腿。   长嘴媒婆好一会才从茅房里出来,红着脸低着头,到了我们跟前,长嘴媒婆对我说:“大胆你们三个都是有师父的,那个我刚才被什么鬼附身了?你们看见了吗?”   我笑着说:“看见了,是一个饿死鬼附身。”   长嘴媒婆一听就骂道:“小艾骡子,我不是债主,也不是冤家,你附在老娘的身上干什么,要想花钱,找你们自己的子孙要去,要想吃饭,你们家的子孙自会供奉。”   我说:“婶子,婶子这件事,你还真不该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而起。”   长嘴媒婆眼睛一瞪说道:“什么?我这个人宁可得罪人,也不得罪神。”   这时保国说:“怎么没有得罪,你今天就得罪了,婶子你是不是在一个土包子上拉屎了?”   长嘴媒婆听了,眼睛一瞪说道:“好呀,傻蛋你这个七叶子,竟然偷看我解手,你这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呀?”   说着话把手绢掏出来,装作擦眼泪,坐在地上胡咧咧起来,长嘴媒婆在庄上,那可是得理不饶人,风都能赖弯了的人,我看到这里就说:“婶子你别先哭,听我说几句,说完了你就知道了。”   我说话还是管用的,长嘴媒婆一听,赶紧不哭了,瞪着眼睛听我说,于是我就把刚才附身的经过,给长嘴媒婆说了一遍,长嘴媒婆一听,赶紧低着头说:“哎呀,哎呀,这件事可丢人了,我当时肚子疼的厉害,没有注意是不是坟子,你说这事弄的,我这是得罪鬼了,这可怎么办?”   我说:“婶子、没事,你不要害怕,这个鬼有恶鬼,也有善鬼,况且那个鬼是这里的本家,人家不追究了,咱们现在赶紧去,帮着人家把脏东西去掉。”   长嘴媒婆点点头,说:“行,行、行,咱们这就去。”   说着话转身就朝门外走,她的脾气就是这样,虽然贪财,但是办事认真麻利,就像是一阵风,火急火燎的,我们一看长嘴媒婆出去了,我赶紧喊住长嘴媒婆,说:“婶子你就这样空着手去?”   长嘴媒婆看着我说:“怎么?还得拿着东西去?”   我说:“当然得拿着东西去,你这可是骑在人脖子上拉屎,怎么也得给人一个交代吧?”   长嘴媒婆说:“怎么交代?”   我说:“这样,怎么也得给烧点纸钱吧?他可是一个穷鬼。”   长嘴媒婆一听,赶紧说:“对对对,你看我这个脑子,我这就去弄纸钱去。”   这时黒丫爹说:“我去给弄。”   说着话就出去,一会的功夫,弄来了草纸,然后用一个银元,在纸上开始印钱,在阳间是纸,可是到了阴间,这些就是钱了。那时候讲究,印钱要一排排的,不能乱套,否则老祖不会花。现在不讲究这些了,都是用刀把,酒瓶子口印钱,估计这些到了那边都是假币,还有一些几个亿的冥币,估计到了那边也不好使。   收拾好了之后,我们扛着铁锨,就去那个长嘴媒婆解手的地方,黒丫的弟弟跟在后面,和我们一起去。我们到了那个地方,很快找到了,不偏不倚,正好在一个小土包上,有一坨人的排泄物,长嘴媒婆在坟子前道歉,黒丫爹则把上面的东西铲掉,然后盖上新土,重新堆出了一个坟子。   就在这时,黑丫的弟弟过来了,脸色惊恐,拽着他爹的手说:“爹、爹、爹,有鬼,那个坟子里有声音。”   黑丫爹一甩手说:“胡说八道,这大白天的能有什么鬼?你再胡说,我揍你。”   说着话扬起手掌,黑丫的弟弟哭着说:“爹,真的,坟子里真的有声音,是那种敲门的声音。”   我看着那个小孩不像是说谎,于是就对黒丫爹说:“大爷,这件事有蹊跷,我看这个小孩不像是说假话,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黒丫的爹,听了之后点点头,然后我们就让黒丫的弟弟领着我们去看,这个坟地很大,都是些乱葬的,在这些乱坟子后面,是一些大坟子,这些坟子,看的出是有钱人家的坟子,因为坟子前有竖的石碑,一般穷人连棺材都买不起,谁还有心思竖石碑?   这时那个小孩指着一个大坟子说:“看看,就是那个坟子,声音是在坟子里面传过来的。”   小孩刚说完,就听见在坟子里,传来嘭嘭嘭的声音,像是谁在使劲的敲击棺材。 第一六八章 棺材里有人   这时黒丫爹和黒丫哥也害怕了,两个男爷们脸都变色了,长嘴媒婆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听到棺材声,赶紧的往后躲,这时黒丫爹说:“俺的娘呀,这个肯定是僵尸,那个我们赶紧回去,找来乡邻,然后一起对付这个僵尸。”   我摇摇头说:“不会是僵尸,僵尸这个东西,一旦成了气候之后,傍晚拜金星,夜里拜月亮,白天只会在日出时的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拜太阳,不过那个只是很短的一点时间,其他的时间僵尸是不会出来的,这里定然有蹊跷,我们看看再说。”   黒丫爹说:“那你们看,我在旁边给你们看着,把铁锨给你们,你们好对付僵尸。”   说着话就把手里的铁锨给了我,而黒丫的哥哥,则把铁锨给了天宁,两个人往后躲了躲,我们三个朝着那个大坟墩走去,这时黒丫的弟弟跟在我们的后面,想看看热闹,小孩都是好奇的,这个黒丫的弟弟也不例外。   小孩刚走了几步,就被黒丫爹拉回去了,我们不去管他们,而是继续朝大坟墩前走,这个大坟墩比一般的坟子都大,上面长满了荒草,看样子有年岁了,在坟子前面有一块墓碑,已经斑驳了,隐约的看以看见上面写着祖刘二公什么的,这个是圆头的墓碑。   有半人多高,我一看就是一个当官的,古代不像是现在,这些墓碑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像一般的草民,也就是没有功名的老百姓,墓碑不能超过三尺,也就是不能超过一米,如果按照古制,一尺只相当于二十二厘米,而且草民白丁的墓碑不能用白色,写红字,没有子嗣的,墓碑不能超过一尺,而且不能起坟堆,有功名的人墓碑可以超过三尺达到四尺,有省巡抚或者社会贤达赐名的逝者墓碑高度可以达到五尺。这也无意中印证了那句话,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士农工商,士排在第一。   在坟子前有一个石头刻的小龛,小龛里供着一个石像,这个也是文官的标志,因为在古代,文官坟子前,可是供一个小龛,武馆坟子前铺石板,坟墓四边设置四个石柱,说明逝者是战死疆场的烈士,如有坟堆,则为逝者死后收敛尸首建立坟墓,如无坟堆,则为逝者死后无法收敛尸首而建立的衣冠冢。四个石柱应为狮虎豹狼四个邪兽以镇住各方鬼魂,以免占据坟墓。   我们走到坟子前,那个撞击棺材的声音还在继续,非常的沉闷,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时天宁说:“师兄,你说会不会是外边的人,困到坟墓里了?”   我点点头说:“这倒是有可能,盗墓贼都心黑,咱们当年在御史的那个坟子里,也遇见过盗墓贼谋财害命的事。”   说到御史坟,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东西,那就是可怕的野狗精,于是说:“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野狗精,因为吃尸体,被困到棺材里了。”   我说到野狗精,保国和天宁的脸色一变,我们三个对野狗精的印象太深了,当年差点被野狗精吃了。这时天宁握着手里的铁锨,说道:“师兄,咱们是不是得回去拿鬼头刀,我怕手里的这个铁锨,打不死野狗精。”   我说:“不急,先看看再说,如果是野狗精的话,在坟子周围肯定有洞,我们先找一找。”   说着话我们三个人,就围着坟子找了起来,忽然发现在坟子后面,有一个大洞,这个洞应该扒开的不是太久,那些土还是新鲜的。声音就是通过盗洞传出来的,我们顺着盗洞朝里看,只见里面是一个墓室,这是一个地上墓,可能下面是石头,挖不下去,才用砖做成了穹顶,墓室里一片狼藉,借着洞外的灯光,可以看出墓室里一片狼藉,我看到里面的骨头,已经散乱了,藏青色的衣服,扯的到处都是,看衣服的样式,应该是清朝的官服,虽然这个时候清朝已经灭了很多年了,可是那些衣服的样式,在戏里和画子上都见过。   在尸骨的旁边,有一具漆黑的棺材,这具棺材很大,我正看着棺材的时候,嘭嘭嘭,棺材忽然又响了起来,接着棺材里有人说话了,只听见棺材里那个人用嘶哑的声音说:“救命呀,救命呀。”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当时明白了,这肯定是个盗墓贼,被同伙谋财害命,害死在棺材里,不然实在想不出第二种被关在棺材里的理由,总不能说谁半夜喝醉了,闲着没事,自己跑到棺材里凉快,除非是憨子。   我对天宁和保国说:“棺材里看样子不是野狗精,而是人,我们先钻进去看看,把人救出来。”   天宁说:“师兄,这个在棺材里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救他干什么,自古以来盗墓都是杀头的死罪,让这个盗墓贼自生自灭去吧。”   我说:“师弟话可不能这么说,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人也许是第一次盗墓的苦力,盗墓贼怕泄露秘密,才杀人灭口的,走,先救出来再说,如果是盗墓贼的话,我们就把他送到官府里去。”   说着话我就钻了进去,到墓里一看,吓了一跳,在墓室里画着很多壁画,这些壁画和真人差不多,一个个的栩栩如生,在正面画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坐在那里,很是威武,旁边是一些使唤的佣人,和一些跳舞唱歌的人。我没有心思看这些,就径直走到棺材的面前,这个棺材很大,一看就是用上好木材做成的,非常的厚重,棺材并没有盖死,而是留着一条缝隙,看样子如果棺材当时盖死了,,里面的人肯定会被闷死。   我站在棺材旁,问了一句:“棺材里的听真了,你是人是鬼?”   棺材里的人一听见我说话,当时就大喊道:“我是人,我是人,快点救我出去。”   我一听接着说:“是人总有住处,或住山,或住庄,也总有名姓,你报上自己的庄名和人名。”   棺材里的人听了用沙哑的声音说:“我家就住在山庄,名字叫刘老九,你们到山庄上打听一下酒鬼子就知道了。”   我听到这里,就让天宁出去问一下,天宁一会回来了,对我说:“师兄,黒丫爹说了,他们庄上确实有一个人叫刘老九,外号叫酒鬼子,整天的嗜酒如命。”   这个酒有成瘾性,在乡下嗜酒如命的人很多,像我们庄上有一个老头叫酒虫子,整天的喝酒,而且千杯不醉,至于酒魁这个东西,在师父的一本异物志上,确实有记载,上面记着酒魁生在终生饮酒人的肚腹之内,说白了就是酒的魂,累年积月的就成了精,书上说这东西狡猾无比,动作又非常的快,眨眼之间就会没有影,为一种非常奇异的东西,一旦肚子里生有酒魁,必定好酒如命,最后丧命于此。盗版不要脸,请支持正版,百度莫言鬼事,您的支持很重要。   书上说的没错,我们庄上的酒虫子在年前就是因为喝酒丧命,就埋在北面的山上,酒虫子死的时候是腊月,等有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僵硬了。我对里面的人说:“你是不是因为缺钱喝酒,才来盗墓,最后被困在棺材里?”   那个人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是被我老祖,这事说不清楚,你们先救我出来,我细细的和你们说。”   我说:“好,你出来之后,要是说不明白,我就直接再把你塞回去。”   然后我就推动那个棺材盖,没有想到棺材盖非常的沉,我推了几下,竟然纹丝不动。 第一六九章 黑大个   我自己推不动棺材盖,就让保国和天宁两个人帮我一起推,吱吱嘎嘎的棺材推动了,这时忽然从棺材里钻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头,虽然我们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这个人吓了一跳,只见这个人,满脸的黑色,头发一绺一道的贴在脑袋之上,我知道这个人就是刘老九,刘老九的身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我赶紧捂着鼻子,朝旁边躲了躲,刘老九蹭的一下子从棺材里窜了出来,然后对着一堆骸骨说:“老祖宗,我回去之后,就帮您老人家重新安葬。”   我们看着刘老九,有点摸不清头脑,刘老九磕完头之后,就朝着坟子外爬去,这时天宁要上去抓刘老九,我喊住了天宁说:“天宁,不要抓,凭他的本事跑不了。”   天宁听了我的话,就没有追上去,那个刘老九爬出去,并没有逃跑,而是跪在那里,朝着天大喊:“谢谢老天爷,谢谢老祖宗,我刘老九这次算是捡回来一条命。老祖宗、我对你发誓,我刘老九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这时黒丫爹和黒丫的哥弟围了上来,我们也爬了出去,黒丫爹看到刘老九的样子,就说道:“老九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我在集上看见你喝酒来,你怎么睡到坟子里了呀?”   刘老九听了呜呜的哭了起来,我说:“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黒丫爹说:“昨天我不是去集上准备菜了吗?在集上遇见老九了,这个老九在酒馆的门口,看着一盘花生米,在那里自斟自饮。那时候都下午了,我就让老九跟我一起回去,没想到老九说,自己还没有喝够,等喝够了就回去。我知道老九的脾气,这个人是属驴的,你越撵,他就越尥蹶子,于是我就先回来了,没想到老九竟然跑到棺材里了。”   老九在那里哭了半天,然后说:“唉这都是我贪杯人的祸,我这个贪恋杯中之物,你们也知道,昨天我去赶集,本来是去买席子的,没有想到到了酒馆前就走不动路了,酒馆里的酒香,差点把我的魂都勾去了,于是我在酒馆门口,买了点花生米,就在那里自斟自饮起来,我喝酒通常都是得喝醉,那一天也不例外,我一直喝到太阳下山,才想起回家。   这时我已经喝醉了,扛着席筒子,优哉游哉的走在路上。可是走到这里的时候,却忽然什么都看不见了,就觉的周围阴惨惨的。我喝醉了酒有酒疯,当时扛着席筒子,在黑暗中走了起来,我一边走一边骂。走了一会不但没有走出去,还感觉有什么东西趴在我的背上让我背着,不住的往我脖子里吹凉气,我这时才才想起了自己遇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这事老人都说过,遇见之后学驴叫就行,于是我偶啊偶啊的学了一阵驴叫,不但一点用没有,周围还传来了笑声,仿佛看不见的黑窟中都是人。学驴叫竟然不管用,这时我忽然想起自己没有媳妇,还是个童男子,于是就借着酒劲大喊道:”奶奶个头的,你们笑啥?我让你们尝尝我的回龙汤。(回龙汤就是童子尿,有一本书上记着这样一个秘诀,回龙汤,寅卯尝;治血症,管拔伤;去隐疾,助成长。补气血,滋阴阳;冬至服,立春放。戒荤腥,不可忘;除头尾,要中央。目睹色,欲清澈;竹做引,达病肓。枣作辅,除口障;年年喝,益寿强。)我说完之后,把裤子一脱,然后朝着周围撒起尿来,我这一撒尿可惹了大祸,听见很多人吓的大声的喊叫,这些人听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时我的眼前一下子看到了,眼前站着一群人,这些人都穿着奇怪的衣裳,像是寿衣,小孩则穿的随便。这时人群里有人喊:“这个男人不要脸,赶紧拿石头砸他。”   说着话就从地上拿起石头,朝我砸来,我一看这么多人,看着我撒尿,吓的我赶紧捆上裤子,当我捆上裤子的时候,那些石头就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我忽然想起自己扛着席筒子,于是有了主意,一下子钻到席筒子里,这时无论他们怎么用石头打,我在席筒子里都没有事。我在席筒子里挖了两个眼,看着那些人用石头砸我,心里那个乐呀,心想回家也没有什么好的,家里冷锅冷灶冷被窝,干脆在这里看这些人猴急。   我正看着,忽然有咔嚓咔嚓的走路声,我在席筒子里,朝外一看,可不得了了,这回来了一个黑大个,这个黑大个足有一丈多高,黑脸黑腿黑衣服,看不清五官,好像五官都是黑的,黑大个老远就喊:“你们这些围着个席筒子干啥?是不是很好玩?”   那个黑大个说话像打雷一样,我都能感到心里一颤颤的,人群里有人说:“我们砸那个不要脸的人呢,那个人当众朝我们撒尿,差点尿到我们的身上,我们正用石头砸他。”   那个黑大个一听,赶紧说:“哎呀这个好玩,这个好玩,怎么用石头砸?”   有人拿着石头给黑大个看,黑大个看了看说:“那些石头太小了,这样怎么能砸死他,我去弄团大个的,保准一下子砸死他。”   说着话就朝远处走去,咔嚓咔嚓的,震的地上都乱晃悠,纵是我喝醉了胆子大,但我不是傻子,看到黑大个远去,心想要是回来了,我绝对没有好,于是就想跑,可是我朝周围一看,周围站着的全是人,根本跑不了,这时在席筒子里着急起来,一会我又听见了那个咔嚓声,朝远处一看,俺的娘来,那个黑大个扛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那个东西足有一个小桌子那么大,这家伙要是砸在人的身上,足可以把人砸成肉饼。   我再也不能等了,这样下去非死不可,于是抓着席筒子,也不管周围有人没有人,转身就跑。当我跑到那些人站的地方,发现那些人好像是个空,我只要一靠近他们就赶紧的让开,我看到这里,知道这些人怕我,我就大胆的往里跑,我跑到了一个小庄子里,这个小庄子有很多低矮的小屋子,小屋子里有的有灯光,有的没有,盖的烂七八糟的,也没有一条完整的路,我就那样穿行在里面,后面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个劲的响起,我把席筒子转了个个,朝后一看,那个黑大个从后面追上来了。   这下子可完蛋了,我不想死,就想办法逃脱,这时看见一堆黄草,有了主意,跑到了黄草中,把席筒子往上一举,然后从席筒子里爬出来,顺着黄草,往远处爬,这时那个黑大个已经到了跟前了,只见黑大个嘴里说道:“嘿嘿,你死去吧,死了我正好可以喝血。”   他说完之后,高高的把那团东西举起,然后一声厉叫,咔的一下子,把那团东西,朝着席筒子砸去,我这才看清,那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团黄泥,那团黄泥少说也得三四百斤,要是真砸在身上,那肯定会砸扁。   黑大个砸完之后,嘴里说道:“我要喝血,我要吃肉。”   说着话就用手去掀那块黄泥,掀开之后,嘴里叫道:“肉,肉跑哪里去了?刚才明明有肉,怎么就不见了。”   这时有一个穿寿衣的老头说道:“黑大个你别傻乎乎的找了,你的肉早跑了。”   黑大个一听就赶紧问:“老头,我的肉朝哪里跑了?” 第一七零章 老九的奇遇   刘老九继续说:“那个穿寿衣的老头指指我躲的地方说:“黑大个你看看你的肉,就在那里。”   黑大个一听,朝着我嘿嘿冷笑,笑完了说:“我的肉,我可找到你了,刚才外边还有壳,现在没有壳了,我看你往哪里跑。”   说着话就朝我扑过来,我一看黑大个朝我扑过来,我吓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撒腿就跑,这时看到前面有一间大房子,房子前站着一个老头,这个老头身上穿着官服,很是威严,这个肯定不是当官的,应该是唱戏的,我当时心想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唱戏的,只要穿着官服就能讲理,于是就跑过去,喊道:“大爷救命,大爷救命。”   那个人看看我说:“我不是你大爷,这样称呼差辈了。”   我朝后一看,黑大个已经追上来了,于是说:“您只要能救了我,当我祖宗都行。”   老头眼睛一瞪,说道:“我就是你祖宗,赶紧躲到我的屋里去。”   我一听老头让我躲到屋里去,心里高兴极了,滋遛一下子就钻进屋里,我一看这间屋子很大,圆形的屋顶,没有窗户,屋里有一盏灯,那盏灯发出有点瘆人的绿光,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一个木头大床放在屋子的中间,这个木头床显的十分敦实,一看就是好木料做成的。   我经过这么一跑,肚子翻腾了起来,胃里有点翻江倒海的往上涌,这时酒劲上来了,整个的人晕晕乎乎的,我有点迷困,于是往床上一躺,就在那里呼呼大睡,不知什么时候,老头喊我说:“起来,起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说:“什么话?”   老头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老头说:“我是你的五世祖,也就是你爷爷的爷爷。”   我当时酒劲昏了头,说道:“你说是我的祖宗就行了,我说过谁救了我,就是我的祖宗。”   老头非常的生气,说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哪有乱认祖宗的,我就是你的祖宗,我告诉你,你回去之后,一定让族人给我收拾下尸骨,我的尸骨被几个天杀的盗墓贼,给弄出棺材了。”   我当时糊里糊涂的,觉的这个老头是在说笑,就点点头,老头又接着说:“我再给你说一件事,就是那个黑大个,其实是一块棺材板,这块棺材板已经差不多成气候了,如果再不除掉,就要害人了,到时候遭殃的肯定是路人,你回去之后一定让族长找高人,想办法除掉。”   我又稀里糊涂的点点头,这时忽然从庄上传来一声鸡叫,那个老头脸色一变,说道:“快,快到门口睡去。”   我这时的酒劲已经上来了,无论那个老头怎么喊,我都装作听不见,闭着眼睛在那里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老头不说话了,我也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让人恶心的气味,那个气味难闻极了,像是那种腐烂的臭味,哎呀,把我熏的当时就坐起来,刚使劲的一坐,砰的一下子,把我的头磕的金星直冒,我赶紧用手去摸,发现上面的顶上是一块厚厚的木板,赶紧往四周一摸,四周都是木板,感觉有点像棺材,不过当时我已经被气味熏的受不了了,在里面吐了起来。   吐完了之后,我的酒已经彻底的醒了,醒酒之后,我朝四周摸了摸,发现我确实被关在棺材里,这个棺材十分的厚重,无论我怎么使劲推,都推不动。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喝醉了酒是多混蛋。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些人,肯定都不是人,而是鬼,而救我的老头也是鬼,那张大床,不用说就是这个棺材,我是自己把自己害了当时老头让我到门口睡,是为了让我别睡在棺材里,可是我被猫尿灌晕了,把这些都当成了耳旁风。   幸好棺材盖,盖的不是很严,有一条缝可以喘气,我在棺材里出不去,就拼命的喊,希望有人来救我,我也不知道白天黑夜,反正就是一直喊。感谢老天爷,你们救了我。”   刘老九一口气把话说完,我说:“老九你说你买了一个席筒子是不是?”   老九点点头,我说:“这样吧,你带着我们去看看如何?”   老九点点头,站起身子,领着我们去看那个席筒子,在地上留有走过的痕迹,似乎有很重的木板在地上拖行。我们到了一堆黄草前,这堆黄草被踩踏的乱七八糟了,在黄草里有一块大泥蛋子,足有三四百斤,在大泥蛋子上粘着已经被砸成饼的席筒子,可以看出那个黑大个的力气有多大。   我对老九说:“老九,我问你,你们庄上可有你们刘氏祠堂或者什么的?”   老九说:“有、有,我们的族长还健在,说话最管用了,连保长都得听他的。”   我点点头说:“好,那咱们这就回去,找你的族长,一个是把你们刘家的祖上遗骸,重新收好入棺,一个是想办法,把那个黑大个除掉,那个黑大个以后,只要喝了人血,就会变成可怕的棺材魔。”   老九一听,赶紧说:“这位小哥,我看你对这些蛮懂的,请问你贵姓?”   我说:“免贵姓杨,叫杨振东。”   老九一听高兴的说道:“哎呀,怪不得懂这么多,原来是杨大胆杨道长呀,失敬失敬。”   我说:“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现在赶紧的回去,现在天已经不早了。”   老九一听,站起身来,就朝回走,我们也跟着回去,到了山庄,老九浑身黑头黑脸的,一进庄把那些干活纳鞋底的大闺女小媳妇的,吓的哇哇直叫,后来那些年纪大的,一看是刘老九,他们才不再害怕。   刘老九领着我们到了庄上的一个大宅子,说道:“这个就是我们族长家,我们刘氏子孙不知在这庄上多少代了,早就贫富不均了。”   刘老九说完之后,走到大门口,扬起手梆梆梆的敲门,一会的功夫,有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开门,开门刘老九就要进去,这时那个家丁一看刘老九的样子,就赶紧把刘老九往外推,一边推一边说:“快走,快走,哪来的要饭的,你要饭也不看看地方?”   刘老九被人一推急了,大声的说道:“你瞎了眼了,没看到我是刘老九吗?”   那个家丁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九爷,你这是怎么弄的呀?”   我说:“唉、别提了,老爷子在家吗?”   家丁说:“在家,正在屋里喝茶。”   刘老九一听,回身对我说:“老爷子在家,走,咱们给老爷子商议一下去。”   说着话就请我们往里走,刘老九轻车熟路,领着我们进了一个厅堂,这个厅堂很气派,看样子是当年确实辉煌过,在客厅的正上方挂着一块匾,上面龙飞凤舞四个大字,忠厚持家,这四个金字,十分的有气势,我羡慕这样的字,可是我的字却拿不出手,只能画符咒一类的东西。   在厅堂上,坐着一个老头,这个老头已经是须发皆白了,这个老头竟然还留着清朝的大辫子,脑门上锃亮,穿着长袍马褂。老头正在那里喝茶,这时刘老九大声的说道:“老族长,大事不好了。”   这个就是刘老九说的老族长,老族长正喝着茶,被刘老九这么一咋呼,接着抬头一看刘老九的样子,吓的老头手剧烈的一抖,手里的茶杯啪的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第一七一章 捡骨   老族长把茶杯扔到了地上,然后仔细看了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刘老九,就大声的说道:“老九,你这打扮的和鬼一样,想吓死我呀?”   老九上前说道:“族长,族长,你别害怕。”   老族长看了看老九,好像闻到了老九身上的臭气,说道:“老九你赶紧的离着我远一点,你这身上也太难闻了,我都要吐出来了。”刘老九赶紧退了退,老族长又接着说:“我说老九呀,你这是怎么弄的?你看你这身上,是不是钻猪窝里,搂老母猪睡觉了?”   老九赶紧说:“老族长我这是在祖坟那里弄的,咱家那个当官的祖坟被挖了。”   老族长一听,一下子从地上站起说:“什么?祖坟被挖了?你这个不肖子孙,为了喝酒,连咱们家的祖坟都挖,你还是人吗?”   说着话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拿着拐杖就要打,把刘老九吓的赶紧躲,我看到这里,赶紧上前劝道:“老人家你消消气听我说。”   老头看着我说:“你是谁?还有你们两个,怎么到我家里来了?”   刘老九说:“老族长这三个人可不简单,这个是三宝观的杨大胆,那两个是他的师弟。”   老头一听赶紧拱手说:“哎呀,得罪了,得罪了,原来是三位小道长。”   我也和老族长还礼,接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没想到老族长一下子跪下了,对着北面说道:“祖宗显灵了,虽然骸骨移出棺外,还能福荫后代,不肖子孙这就召集族人,给您老重新安葬。”   老族长说完之后,站起来说:“刘老九你赶紧去招呼族人到刘家祠堂,就说我有重要的事。”   刘老九听了之后,撒腿就朝外跑,刘老九走了之后,老族长又对我说:“素闻杨道长法力高强,今日先祖蒙尘,还请道长不要走,帮我们把先祖的遗骸安葬好。”   我说:“你不说我也不会走的,昨天刘老九遇到的那个黑大个,是一个棺材板,咱们安葬完之后,得除掉那个棺材板,不然成了棺材魔后患无穷。”   老族长听了以后,点点头说:“杨道长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心智在老朽之上。”   我赶紧说:“不敢当,不敢当。”   接着老族长就和我商议他家老祖的事情,我说:“你们家老祖睡棺已经被刘老九弄脏了,俗话说死人棺材里不留活人之物,这个棺材必须得换。”   老族长一听,就说:“这个不难,我家里还有一口寿材,是用柏木所制成,年年刷桐油,虽然不是上乘棺材,但用在先祖身上,也不算辱没。”   接着老族长领着我们去看他的那个棺材,他的棺材不错,老族长说是用十二根粗大的柏木做成的,这些都是有讲究的,叫十二圆,每一面三根,俗话三墙,根数越多,木料越小,档次越低。   他的寿棺是按照民俗三五材做成的,即材底三寸厚,材帮四寸厚,材帽(材盖)五寸厚。这口寿棺外形一头高高隆起、一头较小。我知道这种寿棺不是一下子就能成功的,寿材打好后,要请漆匠用桐油拌石灰刮灰,里外填缝。内外刷桐油,外刷土漆,呈深黑色,最外层还用生漆加熬光油,把寿方油漆得光滑清亮,大头正面写有寿字。   老族长摸着自己的寿棺说:“老伙计这么多年了,你有福气呀,现在我把你送给老祖。”   这时刘老九回来了,对着老族长说:“族长,刘氏家族的人都到祠堂了,您老过去说说。”   老族长说:“好,三位道长也跟我一起去看看。”   说着话就在前面走,我们后面跟着,前面一个和庙一样的大房子,前面站着很多人,有大人有小孩有男有女,反正有很多人,老族长一靠近,那些人都喊老族长来了,我这时看到和庙一样的房子上,写着刘氏宗祠。老族长一来,这些人纷纷让道,我们跟着老族长走了进去。大家议论纷纷的,老族长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然后说:“大伙静一静,听我说。”   老族长的话很管用,大家听老族长这么一说,都不说话了,看着老族长,这时老族长说:“我给大伙说个事,一件很不幸的事,咱们家五世祖的祖坟,让哪个天杀的盗墓贼给盗了,老祖的骨骸散落一地,这让咱们老刘家的脸往哪里搁?今天要说的就是用新棺材,把老祖重现安葬。”   老族长说完之后,下面又议论纷纷,大意就是棺材的事,这时老族长说:“大家伙听着,棺材的事不要大伙操心,我的那口寿棺让出来。”   大家一听老族长把寿棺让出来,都很高兴,因为棺材的这一大项去掉,其他的花钱都很少了,老族长让人准备好东西,然后急急的缝了些孝帽子,准备好纸供,抬着棺材浩浩荡荡的就到了坟地。   到坟地之后,刘氏族人都先在那里烧纸,烧完纸钱之后,大家就要破土,我在那里念道:“真龙宝**占得宽,破土埋上紫金棺。先贤留下风水地,坟茔安在卧龙滩。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五行通天地,八卦定乾坤,盘古开天地,山隍土地护,姜尚先师到,百煞请回避,吾奉杨公祖师令,到此开盘定九宫,天无忌,地无忌,阴阳无忌,百无禁忌。可以开土了。”   这时大伙一起上去,用用具从主门那里挖开,里面是两扇巨大的石门闭住的,石门上刻着守墓的神兽,从外面根本打不开石门,但是从里面能打开,这时已经有人,从里面挪开东西,打开了石门。   老族长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进去,看到老祖的遗骸散了一地,他一下子跪下,痛声大哭起来,刘家的后人,也跟着哇哇大哭。这时我等他们哭够了,就让他们把旧棺材拉出去,这些人用很粗的绳子,大家齐心协力,才把棺材拉出去,虽然这个棺材很多年了,但没有腐烂,大家接着又把新棺材拉进去,这时有人在那里捡骨,我在旁边念起了拣尸骨咒,“人有箭骨肉相连,地府幽冥走一番;脱胎换骨西天去,所迫乐土成了仙。留下骨骸袋中放,祥光紫云绕朱轩。头是头来脚是脚,头脚四肢留得全。心肝脾胃肠肾肺,五脏六腑自己圆……”   我一边说,捡骨的人一边把骨头放在一块白布上,按照人的骨头顺序,摆的整整齐齐,丝毫不敢凌乱。弄好了之后,把尸骨裹在一起,重新放到棺材里,我念道:“龙吸左边三江水,虎登右侧万重山,留下骨头如灌木,安息堂内得安然。金乌玉兔生紫气,无限福荫天地宽。”   说完之后,让他们封棺,然后大伙把坟子又重新弄好,这才一切算完场了。收拾好之后,大伙就要走,我赶紧拦住这些人说:“大家伙不能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办。”   大家都愣住了,我就让刘老九把事情说了一遍,大家才知道有黑大个,于是就让刘老九领着去挖黑大个,刘老九说自己当时都吓晕了,根本就不知道黑大个最后去了哪里,最后我说:“前有车后有辙,我们只要顺着黑大个留下的痕迹,去找黑大个,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了。”   大家伙儿现在都听我的,于是我领着这些人,顺着黑大个留下的痕迹,一直找到了一个坍陷的大洞前,这个洞口已经非常的光滑了,可以看出有东西经常出没。请大家支持正版,救活这本书。 第一七二章 棺材变黑大个   大伙在洞门口议论纷纷,这时老族长过来了,问我现在怎么办,我看了他一眼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下去把棺材板找到,然后弄出来烧了。”   我说完之后,那些人都退了一步,显然是害怕让自己进去,刘老九说:“这、这、小道长你是没有见过那个黑大个,身高得有一丈多高,那个胳膊比我的大腿都粗,太吓人了,我是不敢进去。”   我一看大家都不敢进去,于是说:“你们不敢进去,我们师兄弟三个进去。”   然后就让他们给弄了火把,我们三个人举着火把,进入了那个塌陷的洞口。往里看样子就是一个甬道,往前走了一段路,看见了一口腐烂的棺材,在棺材上趴着好几具白骨,我一看明白了,死的这些人,很可能是盗墓贼互相残杀,然后死在这里,他们的血浸入到了棺材板上,那个棺材板才会成精,我们到了跟前看了看,棺材已经腐朽了,可是独独缺棺材盖,一般情况下,棺材盖是最重的,肯定没有哪个盗墓贼去偷棺材盖,于是我们就在坟墓里找起了棺材盖,终于在一个耳室,找到了棺材盖,我一看这个棺材盖,果真非常的巨大,这么大的棺材盖,可不是几个人就能搬的动的。   找到了棺材盖,我就让师弟天宁出去,让大伙带着绳子,把棺材盖拉出去,这些人看我们没有什么危险,也就都进来了,因为人好奇,这个热闹,肯定不会缺人看。大伙进来之后,用绳子套好了棺材板,然后一起用力拉,这个棺材板很重,拉起来费事,大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棺材板拉出来,这时太阳已经要落山了,我趁着天还亮着,赶紧仔细的看这个棺材,发现在棺材上有很多画,都是些人物画,反正就是喻意着人成仙成道,在棺材上留有血迹,这些血迹已经发黑了,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棺材板一般都会变成黑大个,靠着自己身体的重量,来压垮对方,然后慢慢的把对方磨死,吸收死者的血肉,滋养自身,这时老族长过来了,问我这个棺材板怎么办,我说:“这个棺材板只能用烈火焚烧,才能永绝后患,咱们把这个棺材板拉到刚才的那副棺木前一起焚烧。”   老族长说:“我祖上的那口棺材也得烧吗?”   我说:“这个必须得烧掉,您老人家要知道,这个棺材埋在地下,吸收死人的阴气和骨血,如果再接触到日月星三光,很容易变成害人的东西,到时候后悔都晚了,所以一般从死人阴宅清理出来的旧东西,都得烧了。”   老族长点点头说:“好,我听你的,这就叫我的这些族人,把棺材板拉过去烧了。”   老族长说完之后,就让刘家的族人,拉着棺材板,到那口大棺材旁边,把棺材和棺材板拉到了一起,这时已经天黑了,我们让人找来柏木,把棺材板堆成一个堆,然后点着火烧了起来,大火熊熊燃烧起来,把周围都映照的火红亮。   一边烧,一边听见火里有刺啦声,再看那个棺材板,一个劲的往下滴血沫子,大伙都围在那里看热闹,忽然火中隐隐而动,我一看大吃一惊,只见火里那个棺材板一下子折了起来,像是人猛的一下子坐了起来,还隐隐的传来哀嚎之声,这下子可把看热闹的吓坏了,他们吓的哭爹喊娘,撒腿就跑,这个时候,都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撒腿就跑。   就是那个老族长,此时也害怕了,让刘老九他们扶着自己跑,老头别看年龄大,可是逃命了,跑的倒是挺快的。这时保国紧张的说:“师兄这下子坏事了,我们今天是来送四色礼的,没有拿法器,万一这个棺材板再从火里出来,咱们怎么办?”   我一听就说:“现在只能用画地为牢的办法了,祖师爷留下的咒语希望能管用。”   说着话我就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现在只能以木棒为笔,我还没有动手,这时那个火里的棺材板已经站起来了,虽然还没有变成人形,可是已经非常的诡异了。我知道现在必须封住棺材板,不然棺材板带着一身火追人,万一要是伤了人就麻烦了。   于是静下心,心里默念。“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底鬼神惊。凶神见我低头拜,恶煞逢之走不停。二十八宿听吾令,六丁六甲照吾行。画土为牢风雷到,押退凶神恶煞腾。吾奉天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一边说一边画,就在我刚画完的时候,忽然一声厉叫,那个叫声凄厉无比,师弟保国大叫:“师兄快跑,那个棺材板变成黑大个了。”   我一听赶紧朝后看去,果然那个棺材板变成了黑大个,只见这个黑大个已经成了火人,大火烧的它嗷嗷直叫,身下不停的往下滴血水。就在我转头的功夫,那个黑大个朝着我扑过来,我当时赶紧把手里的木棍一扔,撒腿就逃命,这时要是被黑大个抱住,那可真是要命了。我刚跑几步,忽然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我知道大事不好,于是没有朝后看,而是把身子往旁边一斜,身子直接飞了出去,然后落在地上,翻了个跟头,还没有爬起来,就听见哗的一声,那块棺材板已经落在了地上,熊熊的大火把棺材板吞噬了。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样子祖师爷留下的咒语还是很管用的,要不是画地为牢的咒语,没准这个棺材板就会出来伤人。那块棺材板发出烧肉的腐臭味,把我们几个熏的直往后躲,慢慢的大火越来越小,棺材板也化为了灰烬,我们师兄弟三个坐在那里,一直等火熄灭了,那些人才敢小心翼翼的回来,看我们几个死没死,我们看着那些小心翼翼的人,心里好笑,就没有说话,这些人到了离我们不远的树后说道:“你说这三个小道长死了没有?”   另一个说:“我觉得这三个小道长凶多吉少,你们刚才都听见那个棺材魔的怪叫声了,吓死个人。”   那个人又说:“是呀,三个人死的怪可惜的。”   这时保国忍不住了,说道:“议论什么哪?我们是死了。”   保国这么一说,可把那几个人吓坏了,大叫道:“哎呀,我的娘呀,有鬼呀。”   说着话撒腿就跑,其中的一个跑的时候,摔在了地上,这时我们起身走了过去,那个人吓坏了,在那里不住的磕头求饶。那个人浑身哆嗦着,对我们说:“道士爷爷饶命,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的死不关我的事,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上有吃奶的孩子,不不不,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请支持正版,救救这本书,不然就被强制完结了,需要大家来支持。   这时保国说:“你磕什么头,我们就是死了,也是饿死的,上午就没有吃饭,一直到现在都快饿死了,你们赶紧的让你们族长给我们准备饭去。”   这个人一听原来不是真死了,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跑一边喊:“老族长,老族长,他们都好好的,没有死,赶紧回去准备饭去。”   这个人一喊,那些人又围了回来,大家像看猴一样看着我们,人呀就是这样,害怕的时候,一哄而散,而看热闹的时候,就想贴在边上看,这时老族长被刘老九,和另一个人扶着,蹒跚的走到我们面前,我的心里不由的一阵鄙视,想想刚才这个老头跑的比兔子都快。 第一七三章 酒虫子   老族长颤颤巍巍的到了我们的跟前,一直说着拜年的话,把我们请回去,我们回到老族长的家里,老族长吩咐人弄酒菜,吃完了之后住下,第二天老族长用红纸包了一些大洋送给我们,对于这些富户,给我们的钱,我们向来是来者不拒,告别了老族长我们就到黒丫的家里,一问这件事算是成了,黒丫家退回一些四色礼,给我们写了八字帖子,让我们送给羊羔子,给了八字帖这就意味着羊羔子哥随时可以选日子结婚。   我们抬着筛子回家,长嘴媒婆昨天就回去了。我们回到羊羔子家,和羊羔子一说,他非常的高兴,我拿出一块大洋对羊羔子说:“羊羔子哥,我知道你结婚需要钱,这一块大洋,算是我们兄弟三个人的随礼了,算是提前买的酒,到了喝喜酒的时候,可不能不请我们。”   羊羔子非常的高兴,把一块大洋收下,然后我们告辞回三宝观。春天要来了,河水化冻,土地也出现了一点生机,枯黄的草下,露出了一颗颗草芽子,再过些日子庄户人又都该忙地里的活了,这一天我们正坐在外面晒太阳,看见二蛋朝我们这里走来,只见他把两只手插在袄袖子里,不时的还用袄袖子擦一下鼻子。   要说这个二蛋也够倒霉的,过了年长嘴媒婆给二蛋说了个媳妇,听说那个姑娘长的乖巧,只因二蛋家里有几亩好地,有些积蓄,人家答应了二蛋的婚事。到了年关二蛋就是送节礼,我们这里有个风俗,那就是送节礼,女方那里得找会喝酒会说的人陪着,新女婿上门,可是正儿八经的客。   于是二蛋媳妇家,就找了几个自己家会说话的哥哥陪二蛋,自古无酒不成席,上齐了菜,大家就开始喝酒,二蛋有个毛病,那就是沾酒就醉,而且还有酒疯。一来二去的二蛋真的就喝醉了,他丈母娘心疼女婿,于是就过来劝解,不要让二蛋再喝了,没想到二蛋喝了酒,眼早就混了,抱着丈母娘就叫媳妇,他丈母娘推开他,说他喝醉了,没想到二蛋还不干了,在丈母娘家撒开了酒疯,结果被几个哥哥揍了一顿,最后还把四色礼扔到了大街上,这下子二蛋丢老鼻子人了。   自从二蛋回来之后,就暗自发誓一定学会喝酒,于是他经常和自己的好友长毛,在庄上的酒馆里喝酒,为的就是练好酒量,不能再丢人了。可是这个酒量不是说练好就能练好的,每一次都是酩酊大醉,有一次还把庄上的小酒馆给砸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二蛋的酒量忽然大增,怎么喝都喝不醉,大伙一时间非常的惊奇,问二蛋怎么练的,二蛋只是笑笑,从不多说。请到支持这本书,莫言鬼事需要支持。   前几天见二蛋白白胖胖的,我还和他开了几句玩笑,可是今天见二蛋有点不对劲,二蛋越走越近了,只见二蛋头发打着卷,脸上乌黑,看样子好几天没有洗了,两只眼睛发红,像是人喝醉了的那种眼睛。   二蛋到了我的跟前,朝我扑通一跪,说道   然后二蛋和我两个人就到了屋里,连师弟保国和天宁都没有让跟来,到了屋里二蛋在门口朝四下望了望,然后关上门。我看着二蛋说:“有什么事,你现在就说吧。”   二蛋说:“这件事可是大事,大胆你也知道,过了年咱长嘴婶子给我提了一门亲事,可是我去送节礼,结果在那里喝醉了酒,撒酒疯丢老鼻子人了,后来我就发誓一定要练出酒量,可是这个酒量,可不是想练成就练成的,我只要一喝那个猫尿就醉,喝了好些日子,酒量不但没有涨,反而见到猫尿就吓的慌。:“大胆,大胆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被二蛋的这个举动弄懵了,赶紧起身把二蛋扶起来说:“二蛋哥你这是干什么?”   二蛋说:“大胆你一定要救救我,都是因为我不是人,干了缺德的事,惹了大祸了。”   我一听就说:“二蛋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二蛋说:“大胆我现在觉的,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叫折腾死不可。”   我说:“二蛋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   二蛋看看晒太阳的这些人,然后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屋里说吧。”   我说:“行,那就去屋里说。”   我心里那个愁呀,后来有一次我去赶庙会,回来的时候,有点晚了,经过一个小树林,看见小树林里有一个道士,只见那个道士,坐在那里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土块津津有味的。我觉的很奇怪,就跑到道士的跟前,看着他吃的确实是土块,道士在地上抠起土块,就朝嘴里塞,吃一口土块,喝一口酒,看老道的样子,感觉他舒坦极了。   我看到这里就问老道说:“道长您老人家这是奇异的病症。刘回答:“没有。”僧人问他:“您饮酒是不是不曾醉过?”   刘某说:“是的。”   僧人说:“这是肚里有酒虫。”   异史氏说:每天喝一石酒,并不会损失他的财富;每天连一斗酒都不喝,反而更加贫穷:人的饮食难道都是有定数的吗?有人说:这酒虫是刘某的福星而不是刘某的病根,那个僧人只是想要得到那个酒虫而欺骗了他。是这样吗?不是这样吗?   这件事被蒲松龄记载了下来,不过很多时候,大家都会觉得这只是蒲松龄的一个故事,口口相传的故事。   干什么?怎么吃起了土块?”   老道看着我笑了笑,说道:“我在养酒虫子。”   我一听非常奇怪,就问道士什么是酒虫子,道士对我说:“这个酒虫子,也就是酒魁,这个酒虫子为嗜酒之人,天长地久之后,生出酒虫子,我就是养这个酒虫子的。”   我说:“这个酒虫子有什么好的?”   道士说:“你哪里知道这个酒虫子的好处,谁若腹有此虫,就能千杯不醉。如得此虫,放于酒中,酒味奇香;放于水中,水即变酒。人生若养成酒虫子,就不会缺酒喝了。我这个老道天生好酒,可是无钱买,就只能养一只酒虫子,以后就不会缺酒喝了。。”   我一听道士的话,正中了我的下怀,这不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吗?我正愁着自己没有酒量,现在正好求一下这个道长。”   二蛋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一件事,   刘某非常惊讶,便求他医治。僧人说:“很容易。”   刘某问:“需用什么药?”   僧人说什么药都不需要,只是让他在太阳底下俯卧,绑住手足;离头半尺多的地方,放置一盆好酒。过了一会儿,刘某感到又热又渴,非常想饮酒。鼻子闻到酒的香味,馋火往上烧,而苦于喝不到酒。忽然觉得咽喉中猛然发痒,哇的一下吐出一个东西,直落到酒盆里。解开手足一看,一条红肉三寸多长,像游鱼一样蠕动着,嘴、眼俱全。刘某很惊骇地向僧人致谢,拿银子报答他,僧人不收,只是请求要这个酒虫。刘某问他:“作什么用?”   僧人回答:“它是酒之精,瓮中盛上水,把虫子放进去搅拌,就成了好酒。”刘某让僧人试验,果然是这样。那是在聊斋志异上写的酒虫子,说山东长山的刘某,身体肥胖**好饮酒,每当独饮,总要喝尽一瓮。他有靠近城廓的三百亩好地,常常只种一半庄稼;而家里非常富足,并没因为**喝酒使家境受影响。   一个西域来的僧人见到刘某,说他身患 第一七四章 养虫为患   他说:“不行不行,我这只酒虫子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要是给了你,我去哪里找酒虫子去。”   我一听道士的酒虫子不是天生的,是自己找的,于是就问道士说:“道长这个何处能找到酒虫子?”首先给在读的朋友道歉,现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道士说:“这个生酒虫子的人,必须要一辈子嗜酒,才会慢慢的生有酒虫子,还有一条那就是酒虫子认主,一般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主人,除非自己的主人死了,才会另找宿主。这个时候,只要用好酒引之,就能把酒虫子引出来。”   二蛋这时接着说:“听说道士能养酒虫子,于是赶紧说:“道长,您能不能给我也养一只酒虫子?”   道士听了之后直摇头,我说:“道长那你把你肚子里的这只酒虫子给我行吗?”   道长一听摇头更厉害了,   我想到了我大爷,知道他的肚子搜中文就能找到莫言鬼事的正版,我们写书不易,现在想救活莫言鬼事,希望大家支持。里肯定有酒虫子,可是年前死的,已经很多日子了,于是就问道士说:“道长我想问一下,这个酒虫子会在死人肚子里呆多久?”   道士想了想说:“这个酒虫子是个宝物,人死之后,它可以保尸体三个月不腐不烂不变,宛若生前一样,三个月之后,酒虫子就会化为酒。”   我一听三个月,当时非常高兴,我大爷头年里刚死,算来也就是一个月,这个时候的酒虫子还不会死,于是我就求道长教我抓酒虫子之法,可是那个道长不肯教,还说教我那个方法,就是害我,我当时苦苦哀求,道长对我说:“我可以教你方法,不过你学了方法,引出酒虫子,就和老道我无关了,生死由你天命。”   我当时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着酒虫子,所以赶紧点头答应,道士看我答应之后,就把引酒虫子的方法告诉了我,道士还告诉我,这个酒虫子,在肚子里安新家,需要酒和土一起,酒虫子才会安稳。道士告诉我方法之后,我非常的高兴,在庄上买了好酒和下酒菜,然后回到家里找长毛商议,这件事可不是我自己能干的事,得有个掌灯做伴的,长毛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能找他做伴。   我清楚长毛的脾气,这个家伙吃软不吃硬,我弄好了酒菜,给他吃着喝着,趁他喝的有点醉的时候,我把这件事说了出来,长毛先是一惊,劝我不要这么干,我就求他,好不容易长毛点头答应了。我尽量的不想这些,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酒瓶,里面装的是好酒,打开酒瓶盖,忽然听见我大爷的肚子里传来声音,好像是活人的肚子响,当时把我吓得差点站在来,不过我脖子上有绳子,一下子又把我拉了回去。我坐下去的时候,忽然想到这个声音,不正是我要找的酒虫子吗?   于是我静下心来,喝了口酒放在嘴里,让小瓷瓶只剩下一点酒,把小瓷瓶放在我大爷的嘴里,这时就听见我大爷的肚子里越来越响,忽然有什么东西,从肚子里冲出来,冲到了喉结的那个地方,在那里搅动起来,就像是蛇一样搅动着,我知道那个东西就要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带着酒,到埋我大爷的乱坟岗子,那天到了乱坟岗子之后,我找到了我大爷的新坟子,新坟子是年前埋的,没有下太大的雪,扒起来还不算太费事,我们很快就扒出了薄棺材,那口薄棺材是我们几家子凑钱买的,非常的薄,但是我大爷无后这样的棺材算是对的起他了。   我看到透着冷气的白茬木棺材,心里有点害怕,这个偷坟掘墓,自古以来可都是死罪,再说了我扒我大爷的坟子,那就是大不敬之罪,这时我想起了,来的时候有给我大爷准备的纸钱,于是赶紧点上纸钱,一边烧纸钱,一边说:“大爷,大爷我不是诚心冒犯你老人家的,实在我有难言之隐,你知道我都这么大了,说个媳妇不容易,可是就因为不能喝酒,在那里丢了人,大爷您要是可怜我,就把您肚子里的东西借给我。侄子以后一定多给您烧纸,让您老人家在下面过上好生活。”   说完了之后,我就让长毛举着灯笼,我用洋镐去开棺材,那口棺材的棺材板很薄,我用洋镐一别,借着洋镐的力道,一下子把棺我一听赶紧问:“道长,什么人肚子里有酒虫子?”   道长说:“凡是生有酒虫子的人,开始的时候,必然膀大腰圆,身体壮硕,以后会逐渐的瘦弱,最后只剩下一把骨头而死。”   道士一说,我忽然想起了我大爷酒虫子,他以前非常的胖,可是自从嗜酒之后,就逐渐的消瘦,死的时候难看极了,整个的皮肉贴在骨头上,又黑又瘦,脸看起来像是一个骷髅,眼窝深陷,死的时候也就是几十斤重,临死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空酒坛子。材板弄开了,打开棺材板之后,长毛就打着灯笼,想凑近看看,这一看把长毛吓的啊的一声,拿着灯笼撒腿就跑,我叫道:“长毛你跑什么呀?”   长毛结结巴巴的说:“你   幸好道士告诉我说,凡是有酒虫子的人,死后面上会出现变化,脸上呈狰狞之象,那完全是酒虫子的事,于是我赶紧又给我大爷磕了几个头,然后跳进棺材,坐在我大爷的腿上,然后掏出绳套,直接套在死人的脖子后面,然后一使劲,我大爷竟然坐了起来,我当时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想起来,我二大爷死的时候,就没有挺尸,听说是被哪个怀孕的人给扑了。   忽然我大爷的大嘴一下子张开了,从嘴里出来一个东西,一下子钻进了我手里的小瓷瓶里,我当时大喜,赶紧把小瓷瓶口反过来,对着我的嘴,当时就觉的一股冰凉,有东西钻到我的肚子里,这下子成功了,心里很高兴,我再看我大爷的那张脸,再也高兴不起来了,我大爷的那张脸出现了诡异的微笑,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那双眼睛空洞的望着我,如一潭死水。   我这时才感觉到害怕,赶紧把我大爷放好,然后爬出去,给我大爷磕了几个响头,把棺材盖盖上,重新埋了起来,埋好了之后,我们才转身离去,在我要走的时候,当时记得走的不是很远,耳边好像有人在说:“二蛋有了酒虫子你要好自为之。”   我听见那个声音吓了一大跳,声音分明就是我大爷的声音,我赶紧回头看,只见在我大爷的坟子前站着一个人,瘦小的身、你大爷太、太吓人了。”   我听到这里朝棺材里看了看,不过没有灯看不清楚,于是就对长毛说:“长毛没事,这个可是咱大爷,咱给他那么多的纸钱了,他不会怪咱们的。”   我说完之后,长毛胆战心惊的打着灯笼过来,我借着灯光,朝棺材里一看,哎呀,我的个娘,二大爷确实怪吓人的,只见他两只眼睛圆睁着,嘴巴张着,露出了嘴里的大黄牙,双手抓着胸前的衣服,面目狰狞,显得非常痛苦的样子,好像是想干一件事没有完成的样子。躯,分明就是我大爷,我看见我大爷正朝着我摆手,这时长毛问我说:“二蛋哥你看什么呀?”   我说:“我看见我大爷正朝着我摆手哪。”   长毛说:“在哪?我怎么看不见?”   我指指坟子说:“我大爷就在那站着。”   可是长毛无论怎么看都看不见,就在这时我大爷人影一闪,钻进了坟子里不见了。” 第一七五章 除虫蛊   “当时长毛被我这么一说谁要是敢说一声,二蛋出了事就赖谁,觉的憋不住的,都到三宝观外看着去。”   我这么一说,顺爷说话了,顺爷说:“听到了没有,大伙都看见了,现在二蛋这个样子,谁要是再大声的喧哗,出了什么事,我老顺头第一个不饶他,你们能管住自己嘴的留下,管不住自己嘴的,赶紧躲的远远的。”   顺爷这么一说,非常的管用,几个管不住自己嘴的人,自动走出了三宝观,剩下的这些人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出声。,都吓的不行了,哆哆嗦嗦的对我说:“二蛋呀,你把我吓死了呀,咱,咱们赶紧的回家,你的那个大爷太吓人了。”   于是我们两个人回家,回到家里,我就用道士教给我的方法养酒虫子,这个酒虫子倒是是十分的好养,每天一壶酒加上几块土块,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难吃的土块,这时吃起来像糖豆一样香甜,平时我沾酒即醉,可是自从养了酒虫子,我就觉的自己的酒量没有底了,那一壶酒,像是喝凉水一样。   我后来在酒馆里试酒量,觉的那些酒,就像是喝凉水一样,我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再也不用怕送节礼,丈母娘家灌酒了。可是高兴了几天之后,我发现不对劲了,就是每天都得喝酒,只要一天不喝酒,就会感觉浑身难受,有点想发疯。我知道我家就这点家底子,如果这样喝,早晚得完蛋。   于是我狠心忌酒,没想到这一戒酒比死都难受,大胆你是不知道呀,头一天戒酒,我就觉的心里燥热,那个心好像就是被猫爪抓的一样,一心想喝酒。我咬着牙熬了一天,到了第二天变的更厉害了,被酒馋的眼泪鼻涕往下流,但是为了戒酒,我还是忍住了,到了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拇指高的小人,到了自己的肚子里,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来了一条蛇,这条蛇肉红色的,一下子拦住我,它告诉我,它就是我身体内的酒虫子,只要我不给它酒喝,它就我不给二蛋治,二蛋才会出人命,二蛋的肚子里有酒魁,不除掉,可是一个大祸害。”我的心里,然后慢慢的把我的心肝吃干净,说完一口咬在我的肚子上,当时一阵剧痛,我一下子醒过来,醒来才发现,自己原来做了一场怪梦。   可是奇怪的是,我的肚子还是钻心的疼,疼了一阵子,就感觉肚子里起了一个疙瘩,那个疙瘩突突乱转,先是在肚子里,然后直接朝上走,走到我嗓子眼之后,忽然又下去了,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去找酒喝,就会被这个酒虫子弄死。于是赶紧把剩下的一点酒喝了,没想到喝了酒之后,酒虫子就变的安稳起来,再也不闹腾了。   接下来的这些天,每一天至少饮一坛子酒,我今天喝酒的时候,被我娘看见了,我娘就问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被问的没有办法了,就跟我娘说了实话,我娘直接揍了我一顿,说我是败家子,最后让我来找你,大胆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听了之后,嘴里说道:“二蛋呀会钻到请到支持正版。   保国和天宁很听我的话,两个人强制着把二蛋绑上,这时那些晒太阳的老人都赶紧的围过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顺爷说:“大胆你这是干什么?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我说:“顺爷您老人家不知道,如果二蛋,要不是看在你比我大的份上,我非揍死你不可?你这是吃了几天饱饭烧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害处?”   二蛋说:“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厉害。”   我说:“没有想到?我看你这个是猪脑子,你没有看见你大爷的样子?整天的嗜酒如命,最后喝的骨瘦如柴而死?这个酒虫子本来就是一个常人避之不及的祸害,你不但不避着,还主动请到身上来,我看你这个是找死。”   二蛋赶紧说:“大胆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让我先看看我师父留下的异物志,怎么除掉这个祸害。”   说着话我找到师父的那本异物志,这本异物志不知道印于何年何月,纸张已经发黄了,上面记载着各式各样的奇怪东西,堪称一本奇书,可惜这本书,在后来日本鬼子的扫荡中烧的干干净净,这是后话。我找到异物志关于酒虫子的记载,上面说酒虫子宿一为虫,只会慢慢的害人,天生好酒,没有灵识。可是宿二换主,就会变成魁,酒魁有灵识,能害人,最为可怕。   这种酒魁狡猾异常,行动如飞,须把有酒魁之人,绑于柱子之上,好酒引之。出来之后必须用黄纸除妖符盖住,然后上蒸笼,蒸煮一个时辰,等酒魁化为美酒,则无忧,否则魁者成精,就会肆意害人于无形。   二蛋一看到酒就放在自己的脚下,当时一下子受不了了,张着大嘴,看着酒坛子,他的眼睛都快滴出血了,嘴里的口水,一个劲的朝坛子里淌,身子使劲的扭曲着,像是要把绳子挣断了。   他先是喊着要酒喝,接着就像野兽一样嚎叫,鬼哭狼嚎的声调,把看热闹的人都吓的脸变了颜色。这时我看见二蛋的肚子开始动起来,虽然隔着棉袄,可是还能看到一个鸡蛋大的圆球围着肚子转圈,一圈一圈的,非常的瘆人,而二蛋的脸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他现在已经疯了,对他来说除了酒,什么都变的不重要了,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喝酒。   我看到这里有了主意,在我们院子里有一个大蒸锅,房间里还有一些蒸笼。   我出来之后,拿着钱让天宁去买一坛子好酒,然后让保国架上蒸笼,添上水烧锅,等天宁抱回一坛子酒,这时二蛋一见到酒,当时就瞪大眼睛,一下子跑过去,抱着酒坛子就要喝酒,我当时把酒坛子抢过来,然后让保国和天宁把二蛋绑在树上。   没有见酒的时候,二蛋还算是正常,可是一见到酒,二蛋的眼神变样了,他的眼睛只盯着酒坛子,那双本来差不多正常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张着大嘴,嘴里流着口水,痛苦的说道:“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当时保国和天宁都吓坏了,天宁说:“师兄我看二蛋是喝不到酒才疯的,就让二蛋喝点酒吧?”   我严厉的说:“不行,这个酒不能给他喝,如果今天要是把酒给他喝了,就等于害他。”   顺爷一听说酒魁,当时点点头不说话了,看样子顺爷也知道酒魁的厉害。大伙一看顺爷都不说话了,于是都站在那里看着二蛋嚎叫。我赶紧从屋里拿出一大张黄纸,叠了几下,然后在黄纸上,写上了朱砂符,找来红绳子准备好,然后让保国把酒坛子打开封盖,放到二蛋的脚下。   这时只见二蛋肚子里的圆球,慢慢的从肚子里,移动到了咽喉之上,这时二蛋忽然张大嘴,从二蛋嘴里出来一条像蛇一样的虫子,那条虫子露着头,朝酒坛子里看,忽然有看热闹的大声说:“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然后这么一指,忽然那个酒魁当时又钻进了肚子。我一看前功尽弃,都把我气坏了,对那些看热闹的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刚才是谁大声的喧哗?你们谁再说话,就会把二蛋害死。从现在起 第一七六章 狐仙白云儿   大家都不出声了,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说:“宋大哥你说的狐狸精在哪里?你是怎么得罪狐狸精的?咱这里只有白云山上有狐仙。”我想到这里吓了一大跳,如果二蛋出了事,责任就全在我头上了,就在我害怕的时候,忽然二蛋的眼睛一睁,血红的眼睛盯着酒坛子,又在那里嚎叫起来。   狐狸精眉毛一挑说:“那你师父在哪里?”   我朝后一看说道:“你看我师父在你后面来了。”   狐狸精一听赶紧往后看,我趁着这个机会,拿起洋   而二蛋肚子里的那个圆球又开始滚动,狗改不了吃屎,而那个酒魁,更改不了酒瘾,这回没有人敢出声,大家都盯着二蛋看着,忽然二蛋嗷的一声,一下子张大了嘴巴,我的眼前一闪,接着有东西啪的一下子掉进了酒坛子里,我知道酒魁已经掉到坛子里了,赶紧用我的黄纸符把坛子口封住,然后用绳子扎上。   拿着坛子,走到蒸笼前,此时的水已经开了,我揭开一层蒸笼,把坛子放在蒸笼里,开始蒸那个酒魁。弄好了之后,再看二蛋,这时二蛋已经被解开绳子了,身子瘫软如泥,好一会才醒过来,我对二蛋说:“二蛋哥你可看见了,这个酒魁如此凶悍,晚一会,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二蛋赶紧说:“大胆,我错了,这次真的错我这时再看二蛋吓了一跳,只见二蛋整个的身子软在那里,一动都不动了,难道二蛋要出事,见你嫂子,就看见一只白狐狸趴在那里了,因为不好瞄准,所以一直没有冒然开枪。这都是那只死狐狸精用的障眼法,我一定要打死那只狐狸精。”   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过了一会蒸笼里就传出来酒香味,那个香味非常的浓郁,那些看热闹的老酒鬼,都瞪着眼睛,好像已经馋的不行了。我也被浓郁的酒香吸引了,只有二蛋闻见酒味之后,一个劲的在那里吐,我知道二蛋这辈子都不会再喝酒了。   等一个时辰之后,我们打开了蒸   我被酒熏的晕晕乎乎的,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我的腿好像忽然疼了起来,就是那种无缘无故的疼。疼的我实在难受,我就走了出去,走到打麦场的草垛旁,坐在那里晒太阳,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非常的舒服,一会的功夫,我闭着眼睛,居然睡着了,正当我做梦的时候,忽然有声音响起来。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宋大嫂在扯麦穰,宋大嫂蹲在那里,旁边放着一个大筐,宋大嫂一边扯麦穰,一边朝里放,我们这里主食是煎饼,所以都是以麦穰烧鏊子。   这时我往旁边一瞅,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见旁边有一个人,正拿着洋炮,瞄着宋大嫂,我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大海,此时的宋大海看宋大嫂,好像根本不认识他的妻子,而是一头猎物。我看见宋大海就要扣动扳机了,就大声的叫道:“宋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宋大海一听我喊他,朝我小声的说:“别说话,别惊跑了狐狸。”   我一听宋大哥有点鬼迷心窍了,那明明是宋大嫂,哪里是狐狸呀,于是我赶紧朝宋大海那里跑,一边跑一边说:“宋大哥你别开枪,那个是宋大嫂。”   可是宋大海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把手放在扳机上,很利索的扣动了扳机,就在宋大海要扣动扳机的时   这时的宋大海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宋大嫂,而宋大嫂先是愣了一会,然后疯一般的朝着宋大海扑过来,一边朝宋大海这里扑,一边高声的骂:“宋大海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王八蛋,想打死我找个小婆子是不是?”   说话间就扑到宋大海的跟前,对着宋大海骂起来,一边骂一边捶打宋大海。而宋大海好像是傻了一样,只是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见是一只狐狸的,怎么会变成了人?”   我说:“嫂子你别先骂宋大哥,候,忽然白光一闪,一个白影子到了宋大海的跟前,把宋大海的洋炮朝上一举,洋炮对着天空开了一洋炮。接着那白影子朝远方跑去,我一看那个白影子,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因为那个白影子,不是别的东西,而是救我命的那只白狐,不过白狐好像受了伤,在身后一溜血迹,看方向是朝白云山那个方向跑的。   让宋大哥把话说清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这时宋大嫂大声的说:“宋大海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大海喃喃的说:“一定是那个狐狸精的事,一定是的。”   我说:“宋大哥你说的狐狸精是怎么回事?”   宋大海说:“我刚才没有看   宋大海说:“就是那只狐狸精。”   我听到宋大海打的是白云山上的狐仙,加上刚才看见的那个白狐狸,不由得心里一惊,着急的问宋大海说:“大海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大海说:“我今天去白云山那里打猎了,打了一圈,连只麻雀都没有打着,心里闹心的很,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白云洞那里。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坐在那里,正在纳鞋底,我心里一愣,这里没有住人呀,怎么会有一个女人,于是就朝那个女的走去,我这走近一看,吓了一跳,眼前的那个哪是人呀,简直就是一个仙女,一身白裙子说不出的好看,那个小脸蛋就是画上的仙女,哎呀,说实话,我就没有见过那么俊的人,她穿的衣服,像是戏台上人穿的。   我当时都看呆了,没有记的这一片有这么俊的人,这时我忽然看见在女的背后,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我心里有数了,怪不得那么妖娆,原来是一只狐狸精。”   这时我看见宋大嫂的眼里充满了醋意,说道:“好呀你这个宋大海,一定是看上那个狐狸精了,所以就回来准备打死我,娶那个狐狸精,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算是看错你了。”   宋大海忙说:“不是的,笼,那个酒香味更是浓烈,这些人都说活这么大,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酒,这种酒因为是酒魁所化,所以叫魁酒。那些酒被老头们瓜分了,只不过老头喝完酒之后,就再也喝不下去别的酒了。   不是的,你听我说,我怎么能看上狐狸精,我当时看出那个女的是狐狸精,既然狐狸精能变成人形,肯定就不好惹,于是就没打算打那只狐狸精,提着洋炮,装作没有看见。   没想到我都快走过去了,就听见狐狸精说:“那个宋大海你敢不敢打姑奶奶我?”   我看了看狐狸精离我   狐狸精一说这话,我知道人家根本没有把我的洋炮放在眼里,俗话说神仙都怕一溜烟,不知道这只狐狸精是真有办事避过我的洋炮,还是没有尝过洋炮的厉害,在那里充愣子。我想到这里知道这么明着打打不着,得巧打,瞅着她不注意,给她来上一洋炮,想到这里,我就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道:的远近,正好在洋炮的最好的射程之内,这个距离,打野猪都能打的死,我打猎的时候,就是洋炮里随时装好火药和沙子,这一个是为了应付冒猴子一类的猛兽,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打到突然出现的猎物,不然会措手不及。   这时那个狐狸精继续说:“我说宋大海你是不是盘算着打我是不是?我就坐在这里,你朝着我打就是了。”“我胆子小,可不敢打我的姑奶奶,不过我师父敢打。”   炮,照着狐狸精就是一洋炮。” 第一七七章 白云儿去东北感谢仙翁,为兄弟更四章   白云儿是我的救命恩狐,我一听宋大海朝着白云儿开枪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赶紧问宋大海说:“宋大哥你打着白云儿没有?”   宋大海听到白云儿有些迷茫的问我说:“白云儿是谁?”   我说:“白云儿就是你说的狐狸精。”   宋大海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朝着那只狐狸精就是一枪,只见枪响过后,腾起一阵烟雾,我再去看,发现狐狸精已经不见了,在狐狸精坐的地面上,留着许多血迹,那血迹一直延伸到山洞里,我赶紧换上火药,追到山洞里,却发现山洞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听到这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过、着急交织在一起,再也听不下去宋大海的话,站起身子,撒腿就朝三宝观里跑,这时宋大海问我干什么去,我没有回答宋大海的话,而是一个劲的朝三宝观里跑,到了三宝观,师弟天宁问我说:“师兄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紧张?”   我说:“不要管我,我有我的事。”   我说完之后,就朝师父住的那间屋子跑,跑到师父的屋子里,就飞快的寻找东西,终于找到了师父留下的刀枪药,和一个装有小刀、蜡烛、洋火一类的布包,这些东西是师父留给我们的,留着我们受伤的时候用,当年师父教过我怎么使用,还说行走江湖,受伤是常有的事,必须学会处理伤口。、   我拿着东西就飞快的出门,现在必须赶紧到白云山,师父说过,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白云儿是我的救命恩狐,对我情深义重,虽然为狐,可是她的心比人的心都善良,狐狸本身就是天地灵气所生,不知道宋大海怎么忍心下手,我心里一边骂宋大海狠心,一边埋怨这个白云儿任性,她哪里知道洋炮的厉害。   虽然心情复杂,可是脚下却没有歇着,一直往前小跑,我到白云山下的的时候,腿都差点累断了,可是我没有停下,现在一心想着快些到山中间的白云洞,看看白云儿受伤重不重,于是我使劲的往上爬,感觉胸膛都快炸开了,实在不行了,我就喘一口气再继续爬。   终于爬到白云洞前了,我发现白云洞前有好几道断断续续的血迹,不知道白云儿伤的重不重,于是赶紧的进去,嘴里大叫着白云儿,可是山洞中没有回应,我继续往山洞里走,到了石壁那里,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到跟前一看,是一只白狐狸睡在那里,不用说这就是白云儿,我赶紧蹲下身子,呼唤白云儿,可是白云儿好像死了一样,一点回应都没有。   我赶紧试了试白云儿的呼吸,发现白云儿还喘气,只是有点虚弱,我知道白云儿受了枪伤,但不知道是哪里受伤了,于是我赶紧拿出小布兜,打开之后,把蜡烛拿出来,用洋火点着了,灯火一亮,我看清了,枪伤的部位在腿上,因为那里一小片已经血肉模糊了,我看到这里一阵心里难受。   赶紧拿出刀伤药,准备给白云儿撒上,可是就在撒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伤口里有枪沙子,这样可不利于伤口愈合,于是拿出小布包里的小刀,放在蜡烛上烤了烤,然后才仔细的查看白云儿的伤口。   我发现白云儿的伤口有点奇怪,一些黑色的东西,都在表面,仔细一看,那些东西都是些枪沙子,这些枪沙子好像根本没有打进去,我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不过这些不重要了,现在得赶紧把枪沙子清理出来,于是我对白云儿说道:“白云儿我现在帮你处理伤口,你要坚持住。”   说完我慢慢的用一只手拨动白云儿身上的皮毛,一手慢慢的清理上面的枪沙子,每清理一次,白云儿都是身子不由的抽搐一下,我感觉自己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好不容易清理好白云儿的伤口,洞里没有水,只有就这样将就一下了,清理好伤口,我拿出刀枪药给白云儿敷上,来的匆忙,没有带包扎的布,只好把衣服撕下一块,给白云儿包扎上。   包扎完白云儿伤口的时候,我感到浑身的力气像是抽走了一样,再也动不了了,一下子坐在地上,我知道自己这是连着急带累,整个的人虚脱了。靠着洞壁坐着,白云儿往日的情景,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狐狸精不一定都是坏的,白云儿就是一只美丽善良的狐狸精。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这时感觉有人在叫我,我睁开眼睛一看,是白云儿笑盈盈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看到白云儿高兴说:“白云儿你没事了?”   白云儿说:“没有多大事了,大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我说:“是你先救了我,我才有机会救你,白云儿你怎么惹起了宋大海?你知不知道洋炮的厉害?”   白云儿低着头说:“这都是我太任性了,自恃自己的道行厉害,不是一般的火器就能伤着的,谁知一时的大意,竟然差点被宋大海要了性命,我的修行看样子还不行。大胆我今天第一先谢你替我疗伤,接着谢谢你让我没有犯杀业。”   我一听愣住了,说:“犯杀业?”   白云儿点点头,说道:“宋大海打伤了我,我想到要报复宋大海,于是就跟着宋大海下山,到你们的庄头上,我看见宋大海的媳妇,正在那里弄麦穰,于是有了主意,用了障眼法,让肉眼凡胎的宋大海,把自己的媳妇,看成一只狐狸,我要让宋大海亲手杀死自己的亲人,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好好的想想自己欠下的孽债。   就在宋大海要开枪的时候,我看见你过来了,一脸着急的样子,于是一下子动了恻隐之心,赶紧用身子架起洋炮,让洋炮打了个空,一洋炮同时也把我震清醒了,如果我让宋大海打死了自己的妻子,也就犯下了六重罪之一,无辜恼害杀戮常人者,就会受到雷劈之刑。   这些都是我们的总堂口,东北的胡三太爷给我们立下的规矩,当年胡三太爷说,立下森严门规,是为了让后世子孙潜心修行,早成正果。后世子孙如果不听此话,不守门规,皆不是我的狐家弟子,也不受先师护佑提携,日久必遭雷劈之刑,若能听我道法,守此门规,潜心修行,一心向善,定能受先师护佑,不久就能荣登仙谱,早日修成正果。   所以说,今天你让我少犯了杀戮重罪,让我免受雷击之刑。你急急火火的来,肯定还没有吃饭吧?到洞中吃一点饭去。”   我这时才注意到,洞里已然是灯火通明,那个巨大的石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洞里非常的富丽豪华,到了洞里吃了点上次吃的那些仙果,喝了点百花之露,一下子神清气爽起来,这时白云儿说:“大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里见面了,如果缘分不大,从此以后我们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   我说:“为什么?难道你?”   白云儿说:“今日之事,让我觉得自己的修行,根本没有到家,这样下去根本成不了正果,再这样下去,只会荒废道行,所以我要回东北深山里修炼去了。”   我听了之后心里一阵惆怅,白云儿说:“大胆我们这样已经是很大的缘分了,你为人我为狐,本就不是一类,你我相见只是机缘巧合,如果缘分深厚,你我还会在东北相见。” 第一七八章 走阴路莫回头为仙翁兄弟第二更   我看着眼前的白云儿,她也是同样的惆怅,我忽然想抱抱白云儿,在那个封建年代,如果平时有这个想法,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不过现在管不了那怎么多了,我张开双臂抱住白云儿,白云儿没有反抗,只是闭着眼睛趴在我的怀里。   一人一狐本不是一类,但心却是一样的,就那样抱着,可能是我心情沉重的原因,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可能是那个时候思想太单纯了,竟然没有一丝的杂念,就像孙悟空定住七仙女一样,光想着桃子,根本就没有看七仙女一样。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还靠在洞壁上,而洞里也恢复了原来的漆黑,我这时忽然发现我的身旁有一块白色的手绢,赶紧拿起手绢,点亮蜡烛一看,手绢上绣着一只绝色美女,这个美女正是狐仙白云儿,只见白云儿坐在花丛之中若有所思,在花丛中飞着两只蝴蝶,绣的真是巧夺天工,非常的精巧,在手绢旁绣着字,我一看是一首诗。   那首诗写的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个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急忙把那块手绢整整齐齐的叠起来,装到口袋里,我收好了手绢之后,我在洞里看起来,洞还是那个样子,到了那块大石壁,就到了山洞的尽头,再往里就什么都没有了,白云儿对我说过,她要走了,去东北了,也许再也不能见面了,白云儿就是一片白云,风一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走出了洞外,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虽然心情沉重,但是身子一点不累,往下走的时候,又是下山,所以走的很快,到了三宝观之后,和师弟们简单的说了一下,我就到了宋大海的家里,把事情和宋大海说了一遍,宋大海听了之后,一直说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打狐狸了。   在宋家说完之后,我回到了三宝观,闷闷不乐了好些日子,时间也许是最好的灵药,我慢慢的把白云儿的事情埋在了心底,这时到了三月,我们除了给别人忙点超度的事,平常的就是帮着家里人种地,有一次给一家姓王的人家超度,老王家是庄上的富户,家里给死者准备了金山银山,金童玉女,摇钱树,使唤丫头,纸牛纸马。   那是死者的五七,这家人请我们做法事,让死者在那边安息。我们先是在死者家里念咒驱秧,这种法事,得一边摇着三清铃,一边用怪异的音调唱,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镇,诸殃消亡。家宅平安,人口永康,出入皆遂,万事吉祥。   接着摇着三清铃,领着死者的秧魂去土地庙,在土地庙前,把那些纸东西烧了就行了。因为人在头七之后,其中的一魂就该成为真正的鬼去投胎了,五七之时便不能留在世间了,这时烧的这些东西,就能变成阴间的实物,有很多人烧完这些纸之后,晚上会听到有马铃声响,这证明死者晚上又回来过,想让亲人知道,东西已经收到了。   那天我们到了王家,已经是天快黑了,这种事,不能太早了,因为天亮的时候,阴人是不出来的,我们到了王家,急急的吃了点饭,这时有个叫小三子的孩子,一见到我们就和我们亲近。   我倒是挺喜欢小三子这个孩子的,十来岁的样子,长的非常伶俐,是王家的一个孙子。吃完饭之后,我们就摇着三清铃,在院子里转悠着驱秧。转了一圈之后,我们让王家拿着纸牛纸马之类的,跟在我们的后面。来到了土地庙那里,王家人先是画了一个大圈,然后把纸牛纸马,金童玉女之类的都放在圈里,然后点着火直接烧了,纸扎的东西,很快就着火了,呼呼的大火,直接把周围就映照的通红,   我看着那些纸扎的东西,烧的差不多了,就在那里大声的喊道:“回了……大步走……莫回头……阳人莫走回头路……阴人莫盼回头人。”   过了五七,人为人,鬼为鬼,人鬼不是同路人,这时回去的时候,千万不能回头看,如果回头看,弄不好,会看见阴人,和那个已经变成阴间的东西。我喊完之后,大伙就大步的往回走,这时小三子跟在我的后面,跟我说:“大哥哥,大哥哥我刚才回头看见我爷爷了。”   我一听知道这个孩子肯定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了,于是就对小孩说:“别说了,有事回到家里说。”   小三子没有听我的话,继续说:“真的,真的,我还看见那一对金童玉女,都变成了小孩子,在我爷爷的跟前玩,我爷爷还朝我一个劲的招手。”   这时王家的一个人过来了,朝着小三子屁股上就是几巴掌,一边打一边说道:“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   这时小三子一下子哭了,一边哭一边说:“爹、真的,我真的看到我爷爷了。”   小三子的爹,像是没有听见,连打带诈唬的,小三子吓的不敢吭声,被他爹强拽着回家。回到家里之后,小三子变样子了,在那里背着脸不说话,这时小三子的娘,看见小三子不对劲,赶紧问小三子怎么了,没想到小三子嘿嘿的冷笑,笑完了说:“不孝子,不孝子,孙子说看见我了,你们还不信,我今天就让你们信。”   我一听这个声音可不是小三子的声音,而是一个老头的声音,这时王家的几个儿子同时喊爹,小三子没有理他们,而是转身朝着一间屋子走去,我赶紧开天眼看,只见小三子身上背着一个鬼,这个鬼离地一尺,就那样让小三子背着,一个小孩背着一个大人,看上去十分诡异,不过我知道,鬼是没有重量的,只不过是想借着自己的孙子说一下事。   这时小三子的爹一下子给小三子跪下了,大声的说道:“爹,爹,您阳寿已尽了,就赶紧走吧,到阴间享福就行了,阳间的事不用您老人家问,您这样在小三子的身上,小三子可受不了。”   没想到老头阴阴的说:“我这次回来之后,就不走了,你们光想着疼你们的儿子,就不想想我这个老头,现在我让你们整天都想起我。”   老头说着话,透着一股怨气,我看到这里就大声的说:“你是阴人,你孙子是阳人,你怎么能附在你孙子身上?我劝你还是赶紧走,不然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那个老头一听嘿嘿冷笑,笑完了说:“你一个黄口小儿,竟然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厉害。”   我听到这里一股火起,本想用手掌雷和斩鬼符的,可是一想那样又有点太过了,正想着用什么方法,让这个老头走的时候,就听见有人骂:“你这个死老头子,死就死了,怎么还回来祸害孙子?今天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   我顺着声音一看,是一个老太太,只见老太太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在那里骂着,这时那个老头对着老太太说:“孩他娘呀,你不知道,我在那边没有人陪,怪闷的慌,我生平最喜欢小三子了,你就让我带着小三子下去陪我。”   老太太一听大骂:“你这个糊涂的老东西,我今天非扎死你不可。” 第一七九章 鬼附身   人身上找鬼疙瘩,这个鬼疙瘩,像是一个球,在人的身上乱走,拿着针只要找到这个疙瘩,绣花针刺出黑血,鬼的元神就会完蛋,元神一破,鬼就没有了灵识,如一绺青烟,随风飘逝。   老太太在小三子身上找起来,此时的小三子怒目圆睁,嘴驴车,就去了微山湖,微山湖可是一个好地方,跨越苏鲁豫皖,微山湖自北向南由南阳湖、独山湖、昭阳湖、微山湖四湖组成,故又称为南四湖,湖的中部最窄,京杭大运河沿湖。   那个老太太说着话 我们一听就收拾东西,坐着来人的西岸伴湖而过。那里鱼肥虾美,是物产丰富的地方,这时还没有发生抗战,那个地方现在看来就是天堂。   我们走了两天,终于到了微山湖湖边的一个小渔村,庄上上去,小三子身上的鬼一看老太太上来了,破口大骂老太太多管闲事,那个言语有点不堪入耳,老太太上去时候,一下子掐住小三子的中指,说道:“老东西既然已经过了五七,你就是鬼,不再是阳间的人,我劝你还是赶紧下去,你缺吃给你送猪头,缺穿给你做衣裳,缺人陪给你烧替身,如果想投胎,我们请来的人给你超度亡魂。”   后,乡下的这些老年人,有一种简易的断鬼方法,那就是用大拇指与二指掐住患者中指根部一节的两侧。如果跳动感很强,就是有外邪在做怪;如果无此征兆,则属于癫痫病。   如果是鬼,就用对付鬼的方法,封鬼有三个**位,这三个为鬼出入的阀门,那就是舌底、会阴、人中,因为用这三个中的任何一个**位,都能把对方封住,置于死地。如不用此三**,其他的**位都可以制服它,并能放走它。即使它已经被你制服,并且走了,也要以礼相待,仍要还愿焚化纸钱。   其实这三个**位,是鬼门十三针里的**位,所有学鬼门十三针的人都知道,做事不能太绝,凡事都要留一条后路,不然自己做多了,也会遭报应。一般针扎上后,先要采取轻刺激的方法,边扎针边恐赫它;你服不服?如果对方说服了,那就讲条件,按它的要求去办;如果不服,那就要采取强刺激的方法。进深针或大弧度捻转,或用力提插,或者进针后手持针柄作震颤动作等。在通常情况下,只要少商一针就管用。也可以在十三针中任选二至三针。   当然农村的这些老太太不知道**   可是死鬼老根本不听,一个劲的要带小三子走,老太太眼一瞪说道:“你这个死老鬼,竟然不听劝,阴人扰乱阳间,你为鬼不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们掐着人中,别叫他跑了,我在身上找鬼疙瘩。”   这个鬼疙瘩是农村的一种认鬼的方法,鬼附身之位,但她们对付这些附身鬼,有自己的办法,那就是封住人中**,然后在被附里大骂着,只不过不是小孩的声音,而是一个老头的声音。这是王家的家事,我们不便插嘴,只是在那里看着他们,这时老太太说道:“不用掐着,我找到鬼疙瘩了。”   我朝老太太望过去,只见老太太抓着小三子的手臂,在手臂上有一个鸽子蛋大的疙瘩,在手臂上突突乱转,可是老太太用手攥着胳膊,那个疙瘩跑不了。老太太攥住了疙瘩,举起绣花针,就要扎下去,忽然小三子跪下哇哇大哭起来。‘   老太太和这个附身的死鬼毕竟是两口子,所以老太太的手停在半空中,没有扎下去,这时死鬼老头哭着说:“孩他娘不要扎下来,扎下来我就完蛋了,都是我糊涂,不该上来惹我的小孙子。我走的这个月,在下面苦呀   二愣子说:“三大爷,我还真不怕那些,别的咱没有,但是这个胆子还是有的,我打了这么多年鱼,死尸也捞出了十个八个的,那些没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芦苇荡那一片,我打小就在那里玩,熟悉的很,如果我们不敢去的话,岂不让三位小道爷笑话?”   ,想我死的冤枉,在下面过的日子也是不顺,孤孤单单的一个鬼,回来看见你们说笑,而你们却看不见我,唯有我的乖孙子小三子看的到我。”   老太太说道:“老东西你这是糊涂呀,你这么大年纪死就死了,怎么还想着拉着小孙子死,难道是让家里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老死鬼一听,赶紧说自己错了,人莫走回头路,死人盼着回头人。   转眼到了四月,这一天三宝观外匆匆来了一辆驴车,车上的两个人打扮是乡下穷苦人的打扮,一下车就匆忙来到三宝观里,说是慕名而来,一问才知道,这两个人是滕州微山湖的渔民。   我们请他们进屋,他们就开始说我们可找到你们了,原来他们那里有个水流湍急的地方,在湍急的水流后面有一个芦苇荡,以前那里是一个打鱼的好地方,可是后来那个地方有点不对劲了,他们打着鱼,会发现水里有尸体,而这些尸体并不像平常的尸体一样,飘在水面上,而是在水下,更可怕的是这些尸体,会在水下行走,后来尸体越来越多,都聚集在芦苇荡那一溜,打鱼的人都人心惶惶,没有人敢去那里打鱼了。   渔民都是以打鱼为生,祖祖辈辈的都在那里打鱼,微山湖不像大江大河,那里水势平稳,没有大风大浪,淹死的人也不是很多,不知道一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尸体,大家没有办法,一路前几天顺着运河,去请黄河的老水鬼,没有见黄河老鬼来,庄上接着有找人来请我们。   几个上了年纪的人,把我们请到庄上,在湖边的人穷的那时候只剩下鱼了,他们庄上把捕来卖不了的鱼,就养在家里的水塘里,这样可以随时吃。   所以我们一来到这里,庄上的人就给我们准备好了全鱼宴,什么炖鲤鱼,烧王八的,吃起来真是汤足肉美,一边吃一边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水中行尸上,那几个都是老渔民,他们说那些水中行尸很怪异,好像能知道人在抓它们似的,竟然在水底躲避,虽然渔民组织起来,去捞那些行尸,可是根本捞不到,好几次都无功而返。前两天庄上两个打鱼的人,夜晚没有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一时间庄上的谣言四起,人心惶惶,没有人敢再去打鱼。   吃过饭之后,已经是傍晚了,我们要去那个出现行尸的芦苇荡看看,可是竟然没有人敢用船带我们去,这时在村民里马上就走,让老太太松开手放行,老太太一撒手,就看见疙瘩一下子消失了,这时小三子忽然全身软了下来。大伙赶紧叫小三子,这时忽然哇的一声,小三子哭了起来,大家这才放心。   再一看小三子的嘴,已经成了猪嘴,不过眼神变的清澈起来了。到了最后王家让我们给那个死者念了往生咒,这就是应了那句话,活,走出一个人,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三个小道长,别人怕,我不怕,我带你们去。”   我一看说话之人,是个大高个,紫黑的面堂,一张国字脸,带着竖目,眉毛朝上挑着,一看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这时一个老头出来说:“二愣子你这个愣种,要去看不会白天去呀,那些水下行尸,可不简单,像是有灵识一样。我怕你去了把小命丢了。” 第一八零章 行尸为仙翁兄弟第四更   二愣子一说这话,老头就说:“话虽这么说,可是芦苇荡里的那些行尸可不是一般的尸体,我担心芦苇荡里可能是出了更可怕的东西了,不然这些水下行尸,也不会慢慢的过去,这个有点像前朝朝拜皇帝爷的样子。所以这件事,必须万分的小心,咱庄上已经有了失踪的人了,这说明水下的那个东西已经开始害人了,我看还是明天多去些人,在正上午查看比较保险。”   我听到这里说:“大爷,我知道您这是为我们好,可是如果不尽快找出原因,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害,一般情况下,鬼物都是怕太阳的,如果我们大中午的过去,那些行尸没有灵识,倒可以看见,如果要是有灵识的话,它们肯定会避讳太阳光,那我们岂不是照样解决不了问题?”   二愣子说:“对,小道长说的对,看水下行尸,就得这个时候过去,那些行尸都是傍晚才离水面近。”   老头又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走了,我们让二愣子等一下,然后我们回到住的地方,拿我们的鬼头刀,这个鬼头刀有时候比符咒管用多了。我们拿来鬼头刀,回到那里,只见二愣子手里拿着一根竹竿,竹竿上还绑着铁钩子,二愣子见我们一来,就领着我们去湖边的船,在微山湖的边上,停着许多渔船,这个地方靠打渔为生,自然不会缺船。   一边走我们一边说着话,一问我才知道,二愣子手里拿着的竹竿,是专门捞尸首用的。俗话说的好,欺山莫欺水,欺水变水鬼,这个水里死的人,大部分都是水鬼的替身,所以这个捞尸体会让人觉得晦气,一般船上的人不会用手直接捞,而是用竹竿捞,然后拖到岸边。   到了微山湖边上,这时太阳斜照在微山湖上,湖中一片金光闪闪,湖边上,有的地方长满了荷叶,远处水天相接,虚乎飘渺,景色简直美不胜收。这里是湖,不是海,所以都是些舢板,这些舢板是湖里最常用的船,小的能坐两三个人,而大的能坐五六个人,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这些船上,都画着眼睛,我感觉有点奇怪,就问二愣子说:“这些船上怎么都画着眼睛?”   二愣子说:“这些眼睛会给我们带来好运,你看看眼睛就知道是打鱼的,还是拉货的。”   我说:“真的?从哪里能看出来?”   二愣子说:“这个外人不知道,但我们打鱼的却一眼就能认出来,你看看这些眼睛,一般的情况下,都是朝下看的,有几艘船的眼睛是朝上看的,这些朝下看的眼睛,是专门看渔船的,喻意着能看见鱼群,打到大鱼,而那些朝前看的,是运货的船,眼睛朝着前方,是专门看路的,喻意是注意水下暗礁,别碰到暗礁搁浅一类的。”   我点点头说:“原来还有这个门道。”   这时我们来到了一艘小船旁,这艘小船比其他的大,二愣子一拽船头上的览绳,慢慢的把船拽过来。对着我们说:“三位小道长,这艘船就是我们的船,请你们上船。”   我们跳上船之后,只见二愣子也轻轻的一跃,跳到了船上,然后摇动着小船,朝着远处的芦苇荡而去,在船上二愣子说,这个微山湖看着平静,其实有河道的地方,由于河道里的水,流进湖里,就形成一股股暗流,水上平静,但是水下流水湍急。   往前走了一会,二愣子指指前面的芦苇荡说:“三位小道长,你们看见前面的芦苇荡了吗?在那里有个河口,河水在那里打了个漩涡,很多东西都冲到芦苇荡里了,以前每一年发大水的时候,就会冲过去很多东西,有猪有羊有时也有人。正是由于那个地方容易留下东西,所以鱼鳖特别多,又大又肥,我们周围的这些打鱼人,都喜欢到那里打鱼,往往都会有许多收获。”   二愣子说着,我朝那里望去,只见那里的芦苇荡一片片的,在芦苇荡旁是一条河,河水源源不断的朝湖里流来,这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把湖水映照的一片艳红,像血一样的艳红。   我们慢慢的到了芦苇荡那里,这时天宁趴在船边上朝水里望去,我说:“师弟你朝水里看什么呀?水里是不是有鱼?”   这时天宁说:“师兄,我刚才看到水中,好像有一个人影子了,不过一闪就不见了。”   这时二愣子说:“刚才的那个一定是水下行尸。”   我一听赶紧的望去,那时候的水,非常的清,没有现在的这些污染。这时我看见在水里果然隐隐约约的有个人影子,那个人影子好像是在水里缓慢的朝前前进。这时二愣子一边拿竹竿一边说:“这些尸体很怪,一般的情况下,这个人死之后,在水中不出个三五日,就会肚子里充满气体,慢慢的变成大头鬼,这时的水中腐尸头目肿胀,嘴唇外翻,面目狰狞。”   保国说:“二愣子哥,我听说你们打鱼的一看尸体,就知道是男是女,是不是这样?”   二愣子说:“是呀,确实是这样,这个说法是从老一辈传下来的,这个人淹死之后,如果趴着的,那捞上来肯定是男的,如果是仰着的,捞上来肯定是女的,我也捞过水中尸体,确实是这个样子。”   二愣子说着话,就把竹竿朝水里送过去,他的竹竿钩子,准确的钩在水中的人影子上,二愣子说:“总算钩住了一个,这些天看见人影子,一般可钩不上来。”   二愣子说着话,就往上提竹竿,慢慢的那具尸体离水越来越近,我忽然看见水里的这个尸体,有一个大辫子,在身后飘动着,而二愣子的钩子,就钩在死者的头发上,我心想难道这具尸体是一个女人?   不管是什么人,反正勾上来就知道了,慢慢的尸体露出了水面,当露出来的时候,我大吃一惊,这个留着辫子的人,竟然是个男人,只有清朝人才留大辫子,这个人竟然是清朝人,更令我吃惊的是,清朝离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人死在水中,几天就会被水浸的肿胀变形,失去原来的模样,可是现在水里的这个尸体,竟然和常人差不多,没有肿胀变形,如果不是留着大辫子,肯定会认为这个人才死了不久。   这个人眼睛闭着,留着胡子,像是睡着了一样,看样子也就五十多岁,看到捞上来的尸体,二愣子也愣住了,嘴里说道:“这,这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前朝的人?”   说着话二愣子把竹竿使劲的往上提了提,我看见这具尸体上穿的是官服,应该是清朝的官服,大家被眼前的这具尸体弄的彻底糊涂了,无论怎么想,也想不通,这具尸体为什么会和常人无异。   看着这具尸体,我感到一阵阵冰凉,刺骨的那种凉,凉气是从那个尸体上散发出来的,这时我又望了眼眼前的这个尸体,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这个尸体本来还还是熟睡的样子,现在怎么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这时保国说:“怪了,怪了,这个尸体的脸怎么还会变?你们看看尸体的嘴里好像有僵尸牙,难道这是水僵尸?”   保国刚说道这里,我忽然看见那个尸体,一下子把嘴张开,嘴里露出四颗僵尸牙,那个尸体朝我们诡异的一笑。 第一八一章 行尸咬人   一个水中淹死的人,忽然张开嘴笑了,接着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我当时吓了一跳,赶紧的把背后的鬼头刀抽出来,这时师弟天宁说:“师兄怎么了?”   我说:“这个尸体有点不对劲,我刚才好像看到它笑了一下。”   我的两个师弟一听,赶紧的把背后的刀抽出来,二愣子听了说道:“怎么可能哪?这个尸体怎么会笑?这个在水中行走,倒可以解释,就是这个尸体没有变化,也没有胀气,所以才在水中没有浮上来,由于这里有暗流,尸体会随着暗流涌动,可是你说尸体会笑,这个有点奇怪了。”   说着话二愣子仔细的看着那具尸体,看了一会二愣子说:“三位小道长,你们往船中间站站,我把这个尸体提上来好好看看,再者我们水上有水上人的规矩,那就是在水中捞到尸体,必须得运到岸上的河滩埋上。”   这个船不大,我们四个人都站在一边,这时船已经倾斜了,现在再加上那具尸体,弄不好船都得翻。我们三个赶紧的往后退了一下,这时的船恢复了平衡,这时只见二愣子两膀用力,一边往上提那个死尸,一边说:“水里的这位爷,在水中寒湿,我们送您回岸上,就不用这样漂泊了。”   说着话一用力,把死尸拉到了船上,那个死尸和僵尸不一样,身子是软的,它呈诡异的姿势趴着,两只手搭在船帮上,我看见僵尸的手是那种青白的颜色,有点像骨头,死尸的手指甲很长,尖尖的像是刀子。   二愣子看见死尸被拉上来了,就一只手拿着竹竿,一只手去拽那个死尸的衣服领子,就在这时死尸忽然睁开眼睛,我看见那双眼睛是那种血红的颜色,于是大叫:“二愣子哥那个尸体有问题,赶紧扔到水里去。”   二愣子一听就要把尸体扔到水里,他把竹竿往下一松,迅速的把竹竿钩取下,放在了船上,然后抓着死尸的脖领子,就要往下扔,这时那个死尸双手一抓船板,锋利的指甲一下子嵌进船板,可以看出死尸的力气有多大。这时二愣子发现死尸动了,他的动作稍微的慢了一下,那个死尸张开的了嘴,一下子咬到了二愣子的手指头,二愣子嗷的一声,当时血就流出来了。   我手里虽然有鬼头刀,可是不敢直接去砍那个死尸,这时看见死尸的手还抓着船板,于是一下子朝死尸的手砍去,死尸看见我的刀朝自己砍去,当时松开嘴,然后抽手往水里逃,可是还是有点晚了,我的鬼头刀砍到了死尸的手掌上,斜着砍下一截手指,尸妖嗷的一声,直接钻到水里。   当时我明白了,这个可不是普通的尸体,而是一个尸妖,因为普通的尸体,即使成了僵尸,也没有思想,不会痛苦,更不会喊叫,可是刚才尸妖看见我的刀,明显的想逃跑,还痛苦的惨叫一声,这些可都到了尸妖的级别了。于是说:“大家小心点,咱们今天遇到的不是水里漂流的死尸,而是一个水中尸妖。”   人埋入土之后,或几载或几十载或几百载,僵尸得气,破土而出,这时就是在坟子的周围出现一个洞,或大或小,僵尸就会出来白天早晨拜太阳,晚上拜太白星,至于为什么拜太白星,因为太白星含金气,也就是死气,所以僵尸在有太白星的时候,就出来拜星,每到圆月的时候出来拜月亮,朔月一般不出,半年之后体生黑毛,这时就不是鬼那么简单了,这可以说是精怪了。   然后经过半年的功夫,这僵尸的的黑毛就退去了,长出白毛,由于在石棺里一直有血液滋养,所以不必出去找鲜血喝,当白毛快要退去的时候,石棺里的鲜血也快用完了,这时候就得找鲜血喝,然后白毛退去,长出红毛,这时就可以称为尸妖了。   先是喝动物的血,然后是人血,到最后红毛褪去,到了这时候尸妖就越来越可怕了,变化成人形,混迹在人群里,可以无声无息的潜到人家里,去吸食鲜血,这个水中尸妖,书上没有,不过我想也和书上的差不多,为怨气所生,在水中不腐不化,终日飘荡在水里,偶然机会才会成为水尸妖。   这时我再看二愣子,只见二愣子捂着手,手上的血哗哗的往下流,二愣子好像怕血流到船上不吉利,就赶紧把手上的血滴到水中,我看见二愣子被尸妖咬伤,赶紧让二愣子给我看伤口,只见他的手指肚子都快被咬掉了,鲜血淋漓,他疼的直冒冷汗。   我赶紧找出糯米粉,给二愣子敷上,然后用布包起来,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讲究。我正包着二愣子的伤口,这时就听见师弟保国说:“不好了,水里的尸体又回来了。”   我朝水里望去,只见刚才咬二愣子的尸妖又回来了,在水下仰着头,张着嘴,好像在吸食二愣子淌在水里的血。透过水可以看见尸妖的眼睛,闪着血红的光,尸妖在水里游荡,我手里的鬼头刀够不到它,于是拿过竹竿,赶紧用竹竿去钩那个尸妖,没想到尸妖看见我的竹竿靠近,一下子潜到深水里消失了。   这时天快黑了,远处都被夜色笼罩,这时二愣子说:“今天有点不对劲,咱们回去吧,这个尸妖明天再来对付。”   我说:“好,我们赶紧回去,天晚了,我们在水上,尸妖在水下,得防止尸妖害我们,尸妖都是怨气所生,报复心最重了。”   这时二愣子就要去划船,可是他的手受伤了,不能去划船,因为一只手使不上劲,只能摇动一个船桨,所以船一个劲的打旋。保国看到这里就说:“我来划船。”   我说:“保国你会划船?”   保国说:“小时候我姥姥家有个水库,舅舅带着我经常去划船。这个划船得用整个身体的力量,不能使偏了劲,顺过架势,船就是直走,二愣子哥你说是不是?”   二愣子捂着手说:“确实是这样,我现在一只手使不上劲,所以船才打着旋不往前走。”   二愣子说着话,站起来,让保国过去划船,保国走了过去,双手抓起双桨,慢慢的荡起小船,小船竟然往前走了,保国笑着说:“怎么样?我划船还行吧?”   我说:“保国你真行,想不到你还真会划船。”   保国说:“那还用说,我划船滑划的好着哪。”   保国正说着话,那只小船忽然不走了,船头慢慢的转起来了,保国一看船要打旋,赶紧用船桨调整方向,可是船根本不听他的话,还是照样转圈,转了半圈之后,直接朝着芦苇荡而去。保国擦擦额头上的汗说:“总算走正路了。”   我说:“保国好像不对劲,我们是不是错了方向?”   这时二愣子说:“对,是错了方向,这个方向是朝着芦苇荡而去的,我们的庄在相反的方向,小道长赶紧的拐弯。”   保国一听就赶紧的用船桨拐弯,可是无论怎么使劲,船都直直的朝前走,奔着芦苇荡而去,好像船根本不受我们的控制,而是水下有东西推着前进。我想到这里说道:“不对劲,这艘船现在根本就改变不了方向,应该水下有什么东西,推着我们朝芦苇荡而去,看样子今天麻烦了。”   我说着话,脚下的这艘船越来越快,朝着芦苇荡中间而去。 第一八二章 尸引船   天宁说:“好,师兄我们听你的口号。”   一样,出来一蓬诡异的头发,接着又在水里露出那个狰狞的大脑袋,那个大脑袋还是那样仰着头看我们,一股透骨的寒气油然而生。   船在水里很快,像一条鱼一样,一个劲的朝芦苇荡跑,这时二愣子紧张的说:“坏了,我们遇见鬼推船了。”   我说:“鬼推船?”   二愣子说:“是呀,刚才那个水鬼的尸体,不该扔在湖里,那些在水里溺死的人都会变成水鬼,他们困在水中,饱受各种痛苦煎熬,白天就好象在沸水一样,晚上又好象在冰水中,下雨时如万箭穿身,本来就是受到很大的怨气,才在水里不腐不化。本来都要上来了,可是我们又把那个水鬼扔下去了,它岂会放过我们。   老人们说过,水鬼一旦缠上活人,就千方百计的把人拉到深水里淹死,即使在船上,它们一时无从下手,也会让船偏离方向,然后让船迷失方向,千方百计的让船沉人亡,很多有经验的老渔民淹死在湖里,就是因为这些水鬼,你们听水下的声音。”   我仔细一听,在水下果然有刺啦刺啦的声音,二愣子说:“这个刺啦刺啦的声音,就是水鬼要拉我们当替身的信号,我们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   说着话就打开了船舱,然后从里面拿出四个火把,又拿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洋火,他用洋火把火把点着了,然后对我们说:“把火把插在船的四周,这个鬼推船和陆地上的鬼打墙一样,越是乱闯,就越闯不出去,现在我们要想有一线生机,那就只能以硬碰硬了。”   二愣子把火把给我们,在船头上有插火把的窟窿,我们把火把插在窟窿里,火把把周围照的亮堂堂的,这时保国说:“不对劲,船桨好像被什么缠住了。”   说着话,就把船桨提上来,我看见船桨缠满黑乎乎的草,那些草正在往下滴着水,保国看着水草说:“怪不得,原来是这些水草在作怪。”   二愣子说:“那个不是水草,是水鬼的头发。”   我听到这里,仔细的一看,果然是水鬼的头发,那些头发很长,十分诡异的缠在船桨上,二愣子这时对保国说:“现在很危急,我来摇这个船,头发缠船桨,渔人死湖江,看样子今天水鬼是认准我们了。”   二愣子说着话,让保国让开,自己来划动小船,可是才划了几下,就划不动了,于是二愣子赶紧说:“快,看看船的两边有什么东西。”   我听到这里,赶紧的扶着船帮往下看,只见水里有好几个黑影子,抓住船底,使劲的往前推着船,那些人影看不清楚,可是它们的长发在水里飘着,一蓬蓬的,显的特别的诡异。天黑了,看不清它们的五官,可是能看的出,那些水鬼的脸非常的白。   我一听,赶紧拿过来长竹竿,然后到了船边上,站稳了脚步,然后用竹竿钩那些水尸,那些水尸的黑发,在水下飘飘荡荡的,看着离水近,很容易就能勾到,可是当我的竹竿到水里钩水尸的时候,发现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这些水尸在水下竟然都会躲避,我的竹竿刚一到跟前,水尸就躲开。   我钩了几下,都是无功而返,这时我瞅准水下的一具水尸,直接用竹竿钩去,我的速度很快,到竹竿到水里不太深,我就觉得手上一沉,不用想我也知道,这肯定是钩住水尸了,于是往上提了提,钩子上确实钩着东西了,于是我就说:“二愣子哥,那个水尸我钩住了,现在怎么办?”   二愣子说:“把那个水尸拉上来,我们不能师父教给我们很多东西,也教过很多符咒,可是就没有教过我们关于对付水鬼的符咒,招魂超度的咒倒是不少,不过现在是在船上,那些东西根本用不上。我看到水里的那些水鬼,就大声的说道:“水下有很多水鬼水尸。”   二愣子说:“小道长你赶紧用竹竿,把那些水尸清理到别的地方,它们的头发缠在船桨上,我摇不动船。”   再把水尸扔水里了,刚才就是我大意,把水尸扔水里,才因为现在被水尸缠上的。”   我一听说了句:“好,我这就拉上来。”   二愣子说:“尸望人?这个水尸看样子怨气很重,看样子是它自己想上来的,这个一定要带到岸上,好好的安葬。”   我说:“什么?自己想上来的?”   二愣子说:“是的,是他自己想上来的,你看看它的那双手。”   我一看,知道二愣子没有说错,只见那个水尸,用一双满是污泥的水,死死的抓着我的竹竿,我这时才明白,不是我用竹竿钩住的水尸,而是和二愣子说的一样,这个水尸故意抓着竹竿要上来。   我看到这里又是一愣,心想今天的事情确实很麻烦,水尸自己往上爬,这可不是好现象,不知水尸是不是和僵尸一样,也没有智慧?就在我愣神胡乱想的时候,忽然手下一沉,好像水里的水尸,在使劲的往下坠,力   说着话我的双臂一用劲,然后就往上提,水中的这个水尸,可能是由于水的原因,不是太重,我很容易就提上来了,先是出来一蓬头发,在水里飘着,接着是一张脸,水尸仰着头,好像是故意在看着我们,那张脸是一张惨白肿胀的脸,比平常的人大一圈,那张脸像是泡足水的银耳一样,水淋淋的,十分的吓人。   整张的脸已经没有鼻子了,嘴唇外翻,眼睛只剩下两条缝,但能感觉到,它仰着头是在盯着我看,我看到这里吓了一跳,不过我经过这几年的锻炼,胆子大多了,只是稍微的一怔,然后还是把水尸继续往上提,提着提着我发现水尸的衣服上,长满了水草,像是从水草里爬出来的一样。   量一下子大了许多,幸亏我当年没白跟师父,马步扎的稳当,没有晃下起,把我吓的当时一身冷汗。   水里的东西,力气很大,一个劲的把竹竿往水里拽,这时我喊:“保国、天宁,帮着我把竹竿拽出来,水下的那个水尸,正在往下拽竹竿。”   保国和天宁一听,赶紧过来给我帮忙,我们三个人的力气就大了很多,可是水里的那个是水尸,好像一下子也变的非常重,如同一个巨大的秤砣,一直往水下坠。我说:“保国、天宁你们千万不能松手,我们一起用劲,把这个水尸拉出来。”   说着话我们一起用劲,这时的船已经偏到一边了,那边的船帮都快接近水位了,而二愣子则朝相反的方向压去,拼命的想控制住船的平衡。我这时想水下的水尸,应该和岸上的差不多,既然旱地上咒语很管用,那么在水里也一定管用,于是我大声的念道:“一言成精,二言成仙,火光大将军,吼风大将军,浑海大将军,有阻吾者死,近吾者亡,挡吾者灭,急急如律令。”   我的声音很大,喊完之后,好像水里   我暗中沉了一下起气,然后气走丹田,一下子喷发出来,我大声的喊道:“一、二、三,使劲往上提。”   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用力,先是和开始的水尸,一下子轻了许多,至少水里的水尸,不往下拽了,我一看水里的水尸不往下拽了,就大喊一声,“保国、天宁,我们一起用劲,把水尸拽上来,你们听我 第一八三章 水尸围攻   那个狰狞的脑袋露出水之后,我们继续使劲,接着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水里不是一个脑袋,而是又露出几个脑袋,盗版可耻支持正版这些脑袋无一例外,都成了大头鬼,面目狰狞,失去了原来的模样,一个个的面目狰狞来,四周升起了雾气,那些雾气在远处朝这里飘来,雾气中好像有哭声,时高时低,悲悲切切,断断续续的。船的咔嚓声就没有了,我知道一定是那个东西啃的船。   当我把刀收回来的时候,那个啃   天宁和保国点点头,我用手抓住船帮,然后把身子朝下探,船下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我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那里张着嘴,啃着船帮。我看不清楚,准备再往下探探身子,这时我终于看清了,是一具水尸在那里啃着船,头发在水中散乱的飘着。   它们互相抓着撕扯着,搅动在一起,怪不得这么重,我们正往上拉着,二愣子大叫道:“不好,怎么会有   这时雾气离我们原来越近,我船的咔嚓声又响起来,我按照刀碰到东西的感觉,水里的那个东西,只要趴在船头上,就应该能看见,于是我给自己壮了一下胆子,把刀放在船上,然后对着天宁和保国说:“天宁、保国,你们看着点,我要把身子探下去,看看船下有什么东西,一旦出现异动,你们两个要保护我。”   们的小渔船,被包裹在雾气里,在那些雾气的笼罩下,仿佛里面藏着无数的人,他们就在雾气里,可是只能感觉到,却看不见。在我们的四周哭声更大了,忽高忽低,那些哭声有男有女,有的哭的压抑,有的哭声尖锐,有的哭的悲伤,很多种哭声杂在一起。   我们虽然见的世面多,可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我终于明白了,欺山莫欺水,欺水变水鬼这句话。这四面八方都是哭号的水鬼,我们在船上,想摇船船不走,想下水,可是下水更是死路一条。   我们正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二愣子一声惊呼,我朝二愣子看去,只见在水里爬出一具水尸,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船上,水尸一只手抓着船帮,一只手拽着二愣子,那个劲好像非常大,二愣子身子朝旁边斜去,看样子好像要被水鬼拽下去了。   再一看那个水鬼,身上脸上长满了青苔通一声掉进水里。而那两只手,还死死的抓着船帮,在手臂的断处,和刚才的那个水尸手臂一样,流,这些头发十分诡异的缠绕在一起,我知道自己在水中撑不了多久,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活活的憋死。   不能就这样死了,想到这里我双手使劲的扒开那些密密麻麻的头发,想赶紧去换口气,因为我已经憋的很难受了。当我扒开头发的时候,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水尸,它在水里就那样直直的站在我的面前。   ,一个硕大的脑袋,被湿漉漉的头发护着,看不清什么面目,不过不用看着黑水。   这时水里的水花一个个的冒了出来,好像水中有大鱼要上来一样,百里微山湖有大鱼,这个不奇怪,可是现在我们弄了这么大   这时天宁在背后大叫,“心想救二愣子要紧,于是扬起鬼头刀,一下子朝水尸的手脖子砍去,咔嚓一声,那个水尸的手脖子被砍断了,水尸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我看见那只断臂,还死死的抓着二愣子的肩膀,断臂上还流着黑水。   我正看着二愣子肩上的断臂,这时我身后又哗啦哗啦的响起了轻微的水声,我朝身后的水声看去,只见在水里伸出了一只雪白的手臂,那只手臂抓着船看,又有水尸要上来了。”   我朝天宁那一看,只见在那里的船头上,有一具水尸在慢慢的朝上爬,那个水尸还是一张极度肿胀的脸。我看到这里,大声的说:“天宁,不能让水尸上来,去把水尸砍下去。”   天宁答应一声,直接朝着船头上爬去,在船上不是陆地,爬着走要比你站着走稳当的多,天宁爬过去之后,扬起鬼头刀,一下子把那个水尸砍下去,在我们这里又有水尸爬上来了,保国身手也很快,一翻手,直接砍下去一的动静,大鱼早就远遁了,哪还敢靠近,我望着水里,发现在水里飘起一绺绺头发,不用往下看,我也知道,水底的那些是什么东西。果不其然,在水下露出一颗颗的脑袋,那些水尸,身子都是直立的,把头仰着,看着上面,好像在盼着什么一般。   个。   不知道水里有多少具水尸,反正砍完一个,接着又上来一个,砍了大概十几个吧,水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周围的哭声也小了,不再有水尸往上爬。我们四个一下子瘫坐在船上,看着船上的断手,断臂的,心想再这么下去,我们可真的受不了了。这时二愣子说:“谢天谢地,谢谢龙王爷,龙王爷保佑,让我们平安回去。”   二愣子正说着,就听咔嚓咔嚓的声音,这个声音是从船底下传出来的,二愣子说:“不好,有什么东西咬船了,看样子那个东西准备把船咬破,然后让我们船毁人亡。”   我说:“我看看是什么东西咬的船。”   咔嚓咔嚓的声音很响,我听的清清楚楚的,就在船头的底下,于是我朝着船头爬去,大家也都知道,这儿木船的船头高,朝前伸着,声音就是从船底下传来的,我看到船下飘出来很多木屑。我看不清船底的情况,想伸头看,有点胆虚,可是不伸头看,在船上又什么都看不见。   咔嚓声还在不断的传过来,一声声的好像咬在我的心肝上,非常的难受,我看看水里没有东西在动,就大着胆子,趴在船头上,用手里的以下的。   我正想着的时候,忽然在水里飞出一绺头发,我当时吓了一跳,想赶紧的上去,可是这时就听见耳边有一个声音说:“你给我下来吧。”   刀去探船下的东西,在我的刀扫过的时候,像是碰到一个什么东西,接着啃这么多水尸,赶紧的扔在水里,这些水尸不能救。”   我一听就大叫道:“把水尸扔到水里去。”   说完我们三个一松手,那些水尸抓着竹竿,一下子沉到了水里,这时我们的船不走了,在那里打着旋,一圈圈的转起,这具水尸好像有点傻,啃水线以上的船体,如果要是有脑子的,肯定啃水线   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朝下拽,我很听话,一下子被拽到水里,这时的我赶紧用手扯那些头发,可是那些头发,像是水草一样滑,远比我想象的要结实。这时的头发还一个劲的把我往下坠,我想上去呼吸,但是我刚往上游几步,就被拉到水底下了。   我在水中睁着眼睛的,因为闭着眼睛会让自己很害怕。我借着船上的亮光看见我的四周,全是那些随着水漂荡的头发我也知道,肯定是不好看。情况十分的危急,那个水尸好像非要把二愣子拽下去不可。我看到这时,帮,看着子是想爬出来。我赶紧转过身子,这时看清楚了,水尸的脑袋正看着我,它的双眼已经睁开了,有点寒气逼人,张着大嘴,好像在大声的哭号。   我看到这里,知道今天的情况危急,于是不再犹豫,跳过去一刀朝着水尸砍过去,这一刀水尸的两个手臂应声而断,扑 第一八四章 黄河老鬼   我看见一个行尸站在我的面前,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把行尸踢开,可是在水中,我的动作要变的缓慢的多,而那个水尸,却像一条鱼一样,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我的那一脚,然后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冰凉的手,就那样死死的掐着。   然后把我死死的往下拽,我的耳朵开始像蝉鸣一样的鸣叫,耳膜疼的厉害,整个的肺都像是要炸开一样,脑子开始缺氧,已经不能思考了。眼前的那个水尸,还是那样死死的掐着我,我用手去抓的时候,它却像一条鱼一样,很灵巧的躲过我的手。   我已经快不行了,这时我眼前忽然出现了幻觉,看到自己好像出去了,而脖子上的那双手也没有了,可以自由呼吸了,于是我张开嘴,想把肚子里的废气吐出去,当我张开嘴的时候,忽然一口水朝我的嘴里灌进去,一下子把我呛醒了,我还在水下,没有上去,只不过水尸已经不掐我的脖子了。   我一看水尸不掐我的脖子了,我想赶紧的上去,但是我想错了,虽然水尸不掐我的脖子,但是身子还是被水里的那些头发缠的死死的。这时我的耳朵里传来冷笑声,那个声音是在水中传来的,每笑一声,我的头都会大一圈,原本就肿胀的头更疼了。   这时那个水尸继续用那种虚乎飘渺的声音,透过水波对我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也会和我一样,终日漂泊在这冰冷的水里,不生不灭不死不化。”   我刚一张嘴,就被一口水呛进嘴里,感觉自己已经差不多快被淹死了,水尸在我的耳边继续说:“现在不想死也不行,已经由不得你了,与湖水为伴,这里是你以后的家。”   我慢慢的有点意识模糊了,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水尸后面的话,已经听不到了,感到身子飘起来,又落下去,再也不用呼吸了,这时耳朵也不鸣叫了,头也不疼了,从来都没有这么轻松过。   在水中自由游荡的感觉真好,好像水已经不是障碍了,可以自由的穿越在水里,我看见下面有一个水尸,正用头发缠着一个人,当时不知道那个就是我自己,我觉得自己不认识那个人,老人说的真对,人的灵魂一旦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就会不认识自己,这也是许多人死后,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原因。   反正我当时看见那个人已经不行了,就那样漂浮在水里,双眼紧闭,手张着一动也不动的在水里飘着。我看的正出神,忽然一声啸声从水里传过来,那个啸声很凄厉,镇的我忽然朝那个水中漂浮的人飞过去,接着我的心忽然一痛,接着就剧烈的跳动起来,眼前的那个水尸,好像也害怕啸声,急急的朝旁边退去。   我知道这个是我最后的机会,于是一咬牙,用身体内最后的力气,使劲的朝上浮,感觉自己就要不行的时候,一下子浮出了水面,浮出来的感觉真好,我张着大嘴使劲的呼吸,这时忽然传来几声狗叫,我顺着狗叫声望过去,只见在远处飘来一只小船,那只小船非常的怪,不像是渔船,非常的窄,非常的长,像是一只箭一样飞快的过来,在船的船头上,有一个小灯笼,发出昏黄的光芒。   渐渐的小船靠近了我,这时我算是看清楚了,在船头上,蹲着一只黑狗,那只黑狗非常的大,两只眼睛发出绿莹莹的光芒。在船后站着一个中年的汉子,这个中年汉子一脸的刚毅,身子站在那里稳稳的,就像一座山一样。   小船像是长了眼睛,飞快的到了我的跟前,我正在那里张着大嘴呼吸,这时船上的那只黑狗朝我汪汪叫了几声,中年汉子说:“幸亏我们来的快,看样子还没有晚。”然后中年汉子伸出一只手,笑着对我说:“来,把手伸给我。”   我伸了伸,感觉到身上没有力气,根本伸不高,这时看见船头上有一根竹竿,就用很小的声音说:“大、大叔,用,用您的竹竿。”   那个中年汉子说:“我的那根竹竿只捞死人,你是活人,用不着这根竹竿。”   说完之后,小船慢慢的靠近我,中年汉子伸出手,说道:“把手递给我,我把你拉上来。”   我伸出手,中年汉子一下子拉住我的手,然后一用力把我拉上船,我的身子落到船上,才感觉安全了,歇了一会,我朝着那个中年汉子拱拱手说:“大叔,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请问大叔高姓大名,我以后定当报答。”   那个中年汉子笑着说:“我就是一个黄河上漂的人,在水上漂,没有名姓,他们都叫我黄河老鬼,你看的起我叫我声鬼叔,看不起叫我声老鬼我也不会生气。”   黄河老鬼一个好奇怪的名字,我心里虽然觉得奇怪,可是嘴里还是说:“鬼叔,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黄河老鬼笑着说:“我这个老鬼都是在黄河里捞死人的,今天算是开了先例,救了活人。”   这时二愣子他们驾着小船过来了,他们也赶紧给黄河老鬼打招呼,二愣子对黄河老鬼说:“您就是我们请的那个黄河捞尸的高人吧?”   黄河老鬼说:“我可不是什么高人,就是一个黄河捞尸的人,在清朝的时候,我们是水兵,到民国了,没有俸禄,我们就成了水鬼。”   我一听原来是这样,就说:“鬼叔,你既然是专门捞尸的人,对付这些水中行尸就不怕了。”   黄河老鬼说:“我刚才看了看,这个事情可不简单,我告诉你们,这些不是一般的尸体,而是水中尸煞。”   我听到水中尸煞有点奇怪,没有听师父说过水中尸煞,就问黄河老鬼说:“鬼叔,什么是水中尸煞?”   黄河老鬼想了想说:“要说明白这件事,还得从我干的这一行说起,我所在的黄河,是一条性情最暴烈的河,在黄河里,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能发生,黄河改道,一泻千里,所到之处,人或成鱼鳖,那厚厚的淤泥下,不知道埋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往事。   我的祖辈是治理黄河的河兵,后来改朝换代,我们祖辈的俸禄已经没有了,我们做起了黄河里的水鬼,专门给人捞尸体,你们不知道,即使黄河不发大水,也会淹死很多人,当然也有许多人,是被水中的水鬼精怪拖到水里淹死的。   我们干的这一行,算是很奇怪的一行,虽然民国之后,没有了俸禄,可是县里却要专门拿出钱供养我们,不是我们势力大,而是黄河里有很多古怪的事,一般人根本不敢处理,只能请我们这些老水鬼。   人淹死之后,尸体沉入水底后,随着尸体*,体内渐渐胀气,这些尸气将人变成面目狰狞、口唇外翻的大头鬼,这时候随着尸气越来越多,尸体就会渐渐浮上水面,先是上肢浮上来,然后才是下肢,因为女性和男性的盆骨不同,所以浮尸还有个特点,叫做“男俯女仰”,说的就是这些漂在水上的死倒,俯身的是男人,仰身的就是女人。   所以别说我们这些专门捞尸体的老鬼,就是普通的打鱼人,也知道黄河里淹死的人,不出三五日,就会自己浮上来,这个时候,只要请我们这些专门的捞尸人,把尸体从水里捞出来就行了。可是这只是表面的现象,这里面有很多捞尸的规矩,说出来能吓死人。” 第一八五章 捞尸人的秘术   黄河老鬼接着说:“我们是专门打捞尸体的,既然专门吃这行饭,那就是我们专门的规矩,我们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挑起漂在黄河上的杂草树枝,发现尸体后用白布蒙在尸体上,然后取一根掺了黑狗毛的麻请支持正版绳绑在尸体腰上,将尸体吊在背阴的悬崖上,等家属来辨认,认清楚去陪黄河鲤鱼了。   黄河上有普通平常的捞尸人,他们不是什么死人都捞,在黄河上,如果见到水上飘着头发,而且身子站立的死人,黄河上普通的捞尸人绝对不去碰,转头就走,因为那些不是死人,而是一种煞,就像你们这里所说的煞。   这种煞和别的死尸不同,好多人死在水中后,尸体并不会浮上来,待尸体捞出后,竟还像刚死一样,尸体还是原来的样子。不仅如此,这些水下的尸体竟会一直在水中直立着,保持着行走的姿势,尸体随着水浪缓缓向前,就像是在缓缓漫步。好多时候在干涸的河床中,你能看到水下清晰的脚印,一步步走向最深处,走到头后会转一个方向继续走,就像是在水下散步一般。   这些黄河上的横死人,怨气太深,迟迟时,也经常牵了整头的牛羊投入黄河中,但是最可怕的还是活人祭,有的地方献给黄大王童男童女,也有地方给黄大王供奉黄河娘娘。了,才将尸体背上岸去。这是因为让尸体上少一些怨气,另一个原因是为了让尸体不受太阳暴晒,落个魂飞魄散。   我们捞到尸体,死者家里认领了,必须请我们到他们的家里吃顿素斋,然后给我们中指处绑上一根三寸宽一尺长的红布条。这个是为了辟邪,久而久之就成了我们的规矩,我们靠着黄河吃饭的人,处处都要守规矩,不然就有可能下   蚌精到底有多大。”   子大小的老河蚌,已经把河蚌的外壳打开,有一个鸡蛋大小的珠子,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那颗珠子实在是太好看了,发出的光,远远的看过去,犹如七彩霞光,夺人耳目。   这黄河娘娘一定要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要貌美,年轻,善良,还要会唱民歌小调,好给黄大王解闷,这样就不会心情烦躁发大水了。这样的姑娘选好后,会在身上包上一层绸子,绸子上浸泡了香油,然后在全村人的目送下,在一个特制的黄河口祭台中,被投入到滔滔的黄河水中,以完成给黄大王的祭礼。   这些年轻的闺女抛到河水里,任谁都会怨气冲天,所以投放黄河娘娘的祭台就经常出事,常有人看到河中有赤身戏水的姑娘,也常有人听到半夜在水中传来幽怨的民歌小调,各家都闭紧了门窗,晚上更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敢从那里路过,但是不管怎么防范,还是不断有人淹死在那里,死者面目狰狞,腹大如鼓,手指甲中全是河泥。   所以黄河里的行尸煞最为可怕,这时大家一旦遇上行尸煞,就要请我们这些黄河老鬼了,我们这些黄河老鬼,大多无儿无女,从小就养一条全身没有杂毛的黑狗,这种黑狗十分少见,特别是在黄河边上出生的黑狗,有一个外号叫龙犬,是专门守护黄河的。   黑狗全身漆黑,没有一丝杂毛,它的血属阳,而鬼为阴,这些黑狗眼睛通灵,可以看见阴间的鬼魅,所以能驱鬼辟邪,我们这些常年在黄河上捞尸的水鬼,必须得养一条黑狗,而且和黑狗朝夕相伴。   我们捞完行尸煞之后,回到家里如果黑狗狂咬,我们拿出铜镜子一照,镜子里有血,这是行尸煞的怨气没有消,跟着我们上岸来了,我们的规矩是绝不把煞气带回家,所以我们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会重新到黄河边上走一趟,把煞气扔到黄河里。”   黄河老鬼正说着话,忽然在湖面上出现一束光亮,那个时候,还没有手电,这样的光亮,忽然出现在湖面上,这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大   我听到这里,慢慢的睁开眼睛,朝着湖水里一看,当时有点呆住了,我的眼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本来的那些水,现在变的透明起来,我可以一眼看到水下,在水里游动的那些鱼,也变得清晰起来,它们游来游去。   这时我朝那个开天珠的老河蚌看去,只见一个和桌吃一惊。那光初时很小,渐渐就裂开一条缝,金光四射,慢慢那光越来越大,也越来不肯离去,非要等害死其他人才肯倒下。所以这种又有个名字,叫死倒,就是说这种煞,在黄河里多的是。黄河不像别的河,自古黄河水患多,黄河两岸人民也时兴拜黄河龙王,供奉黄河八大王,在汛期越亮,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这时黄河老鬼紧盯着水里,看了好吗?”   我点点头,黄河老鬼继续说:“河蚌这个东西有一种特殊的本领,那就是能在体内孕育出珍珠。”   我说:“鬼叔,难道这就是天珠?”   黄河老鬼说:“非也,非也,这个天珠似珍珠,但比珍珠珍贵的多,与其说是珍珠,不如说是河蚌的内丹,能结天珠的河蚌,必然是成精的老河蚌,这种老河蚌至少得和桌面大小,河蚌结成的天珠,可以说是它们拜月,吸收月亮精华的结果。   这种天珠不能见太阳,一见太阳必死无疑,所以河蚌精只能晚上打开河蚌,然后让天珠吸收月亮的精华,然后慢慢的修行。水里真是由老河蚌的天珠照亮的。”   我们在船上朝水里望去,确实在水底犹如一盏明灯,把那一片水都照亮了,可惜我们虽然有天眼,却不能穿透水,看着水里的河蚌吐天珠,只能暗自兴叹,却看不到河蚌的真面目。   这时黄河老鬼说:“这个河蚌吐天珠,可是难得一见的景象,你们要是看不到老河蚌,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听到黄河老鬼这么一说,就说:“我也想看,可是眼睛穿不透水,看不到里面的河蚌。”   黄河老鬼一听说道:“无妨,一会,说道:“天珠,水里的河蚌精开天珠了。”   我一听河蚌精开天珠,就问黄河老鬼说:“鬼叔,什么是天珠?”   黄河老鬼激动的说:“你们知道河蚌这种东西无妨,我有祖传的秘术,可以让你们看到。”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接着从旁边拿过来一个小碗,从湖水里舀了一点水,把小瓷瓶里的东西,朝着碗里倒了一点,我看见小瓷瓶里是一种白色的粉末,这时黄河老鬼说:“这个是我们水鬼,专门开水眼看水下行尸煞的灵水,用它点眼就能看到水下的东西。”   说着话黄河老鬼把那只碗递给我,我拿着碗忽然想起了当年师父给我用的牛眼泪,现在碗里的东西,是一种和牛眼泪差不多的东西,用了它之后,也许真的和牛眼泪一样神奇。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把水点在眼上,一股清凉的感觉,直往眼里钻,那种感觉像是忽然开了窍一样,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变的比以前清晰起来。   我点完眼之后,把碗递给我的身边的师弟,然后闭上眼睛,想好好的感受一下清凉,这时黄河老鬼笑着说:“这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专门给捞尸的水鬼用的,你们睁开眼睛,朝水里看看,水里那个河   那个光把张开的河蚌壳也照的非常好看,里面的河蚌肉看的清清楚楚。 第一八六章 天珠   老河蚌身子在淤泥里,慢慢的把天珠吐到三尺多高,那个天珠再慢慢的落下来,反反复复的乐此不疲,这时我忽然看见水里有些人影朝河蚌走去,这些人影不用说,肯定不是人,因为人不可能在水下行走,这些都是黄河老鬼说的行尸煞,此时由于老河蚌的天珠照耀,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这些水下行尸煞,长的很不一样,有的就是有一个极度肿胀的大头鬼,看不清五官,嘴唇外翻,身子也肿的成了球,身上的衣服,就像一条条布条,随着水流飘动,有的和刚淹死的差不多,身上的衣服还在,脸上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时行尸煞都慢慢的朝河蚌围过去,它们的脸都朝着老河蚌吐出来的天珠,这时在行尸煞之间忽然出现了一口黑棺材,那口黑棺材像船一样飘着,可以看出来,那具棺材比一般的棺材都大,这时棺材停住了,棺材盖缓缓的打开,从棺材里钻出一个尸体,然后一下子跳到行尸煞的中间。   周围的行尸煞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围在那个行尸煞的周围,我一看那个行尸煞,当时愣住了,行尸煞身上穿着藏青色的官服,由于在水里离的远,看不太真切,我正在发愣,这时黄河老鬼诧异的说:“这里怎么会有水尸王?”   我说:“你说那个是水尸王?”   黄河老鬼说:“是,是水尸王,这种水尸王,跟陆地上的僵尸王一样,已经有了智慧,为行尸煞的首领,哪里出现水尸王,周围就会有行尸跟着,按说一般这样的湖里不会有水尸王的,这忽然出现的水尸王,究竟是想干什么?”   这时只见水下的水尸王,慢慢的朝着老河蚌靠近,河蚌的天珠,把水尸王照的格外清晰,只见水尸王的眼睛里发出红光,死死的盯住天珠。这时黄河老鬼说:“我明白了,这个水尸王一定是为了天珠。”   我说:“什么?这个天珠有什么用?”   黄河老鬼说:“你们不知道,这河蚌的天珠是河蚌孕育了数百年的东西,它吸收了很多日月精华,是有一种和动物内丹一样的东西,有很大的灵气,如果修行的水精鱼怪得到天珠,那就能很好的提高自己的道行,水尸王也是如此,如果得到天珠,再好好修炼的话,就成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尸魔,不生不死不灭不入轮回,变的厉害无比,到时候可不是人能轻而易举对付的了。”   黄河老鬼说完,我才知道水尸王会是这么厉害,而此时的老河蚌还没有发现那些行尸煞朝自己靠近,依然在那里自我陶醉的吹着天珠,天珠起起落落,带着一串串光华,闪着五彩的光,直晃人的眼睛。   这时那个老河蚌似乎已经完全陶醉,把天珠吐的越来越高,那颗鸡蛋大小的天珠,几乎要跃出水面,这时那个水尸王,看到老河蚌把天珠快吐出水的时候,忽然身子暴起,如同一条鱼一样,朝着天珠而去,水尸王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抓到天珠了,这时老河蚌才发现了危险,只见它忽然从身体里喷出一股水,一股激流朝着天珠而去,天珠在水流的推动下,竟然一下子越过水面,如同一个火球,在水面上打着旋转圈。   那个水尸王一下子扑了个空,抬头一看天珠就在自己的身子上面,于是反过身子想上去夺天珠,老河蚌也不示弱,接着从身子里喷出一股水流,这股水流直接把水尸王冲到了一边,水尸王眼看天珠势在必得,哪能那么容易放弃,于是又游过来,想探出水面抓住天珠,这时老河蚌又喷出了一股强劲的水流,把水尸王喷到了远处。   然后忽然看见那个老河蚌身子下喷出大股的泥沙,把水搅的昏天暗地,我们被老河蚌的这个动作弄糊涂了,难道这个老河蚌要浑水摸鱼不成?我们正想着,忽然听见哗的一声巨响,那个老河蚌从水里一下子冲出来,张开自己的贝壳,一下子把天珠裹到贝壳里,当时一下子暗了下来。   接着又哗的一声巨响,老河蚌沉到了水里,巨大的水波,把我们的船都打的剧烈晃动起来,好厉害的老河蚌。好一会我们的船才停止了晃动,这时黄河老鬼说:“这个老河蚌看样子还是相当厉害的,今夜那个水尸王没有把天珠抢去,不然还真就麻烦了。”   我说:“鬼叔,难道水尸王就不会继续抢那个天珠吗?”   黄河老鬼说:“它就是想抢,也打不开老河蚌的贝壳了,老河蚌看着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可是它的防卫能力还是非常厉害的。水尸王暂时还没有这个本事打开老河蚌坚固的外壳,现在咱们先回去商议一下,准备明天对付这个水尸王,今天晚上是不能对付了。”   说着话黄河老鬼就摇动着小船,慢慢的转过头来,而二愣子的那条船也调转船头,我们的两艘船朝着渔村而去,还没有到渔村,就看见那里灯火通明,熙熙融融的有很多人等待,我们上岸之后,那些人就七嘴八舌的问我们,我们大体的说了一下,这些人都说,这是老天爷保佑我们平平安安。我们和黄河老鬼,被请到一个大一点的院子里,大家都围坐在一起,说起来话,这时有人问黄河老鬼说:“恩公,我们能把您请来,真是谢天谢地,您这是救了我们这一方人,不过我有一件事想问清楚,那就是我们去请您的人至今还没有见踪影?是不是他们?如果有什么事,还请恩人不要隐瞒。”   黄河老鬼说:“你们派去请我的人,至少还得有两天的路程,我因为事情急,就没有等他们,让水怪拉船先来了。”   大家一听都纷纷说黄河老鬼是个高人,我们说着话,庄上的人又准备好了酒菜,那些菜不是别的,都是些河鲜,湖边上的人家,做鱼没有什么讲究,就是拿来鱼简单的一收拾,就开始炖鱼。可是别看这么简单,炖出来的鱼,就和我们炖出来的不一样。   吃着饭菜喝着酒,我们就商议起明天怎么处理那个水尸王,黄河老鬼说:“你们这里的那些行尸煞,都是水尸王招来的,那个水尸王看样子是为了老河蚌的天珠,只要一天得不到天珠,它就不会离开,可是如果真的得到天珠,增加了水尸王的道行,只怕这个微山湖两岸更要遭殃。所以趁着水尸王没有得到天珠,明天必须除掉水尸王。”   接着黄河老鬼又说了一些注意的事项,这时天已经不早了,我们被渔村里的人,安排到了比较好的屋子里住。到了第二天还正睡着,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鼓的声音,我们师兄弟三个,赶紧的起来,简单的洗了一下脸,然后跑出去,只见那些渔民都聚在岸边,敲锣打鼓,彩旗飘飘,在湖边放着贡品,一些人在供桌前磕头,我一看知道这是渔民在敬湖神。   在湖上打鱼的渔民更是重视这些,敬完湖神之后,我们找到了黄河老鬼,今天一看黄河老鬼和昨天不同,穿着一身画着奇怪符号的衣裳,这件衣服,非常的奇怪,说是衣服,还有点像是乡下死了人穿的孝衣。白色的衣服,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他的手里拿着一面八角的铜镜子,八个角是按照八卦的形状铸成的,上面还有许多八卦的符号。 第一八七章 水尸王   我走过去和黄河老鬼打招呼,问黄河老鬼为什么穿戴这样奇怪,黄河老鬼说:“今天这个水尸王,可不是一般的水下行尸,必须小心的应对,这身衣服和这面铜镜子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你看这个古镜,不知道何年何月所制,虽然年代久远,可是依然金光闪闪,寒气逼人,这把古镜照了无数的行尸,早就有了灵气。昨天我说过,捞完尸体之后,回家镜中带血,那就是身上有晦气,需要回去,把晦气留在黄河边。   再说这衣服,也不是普通的衣服,是我们捞尸人世代传下来的,衣服里杂有黑狗毛,还有符咒,这件衣服沾了无数的尸气,可以接近水下行尸不被发觉。”   我一听这些可都是宝贝,是捞尸人专门用来捞尸的,黄河老鬼和我聊的很投缘,我们说了一会话,就有人请我们吃饭,我们桌子上有鱼肉,可是捞尸人的桌子上只有一些素菜,我就想把我们桌子上的鱼肉拿过去,没想到黄河老鬼直摇头,说捞尸的这一天,只能吃一些素菜。   我们不管那些,老鬼不吃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可不管那些。吃过饭之后,黄河老鬼问我想不想看他怎样请尸王煞,我点点头高兴的说想,于是黄河老鬼就让我上了他的船,他的船前面说过,和别的船不一样,非常的窄,也非常的长。这样的船跑起来,肯定比平常的船快。   我上了黄河老鬼的船,老鬼又拿出小瓶子,倒了点水,给我点眼,当我点上眼之后,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出现了变化,我直接可以看到水底的那些小鱼,它们在水草间游动着。这个水我的天眼都不能穿透,没想到点上这个药之后,居然能穿透。我惊奇的望着黄河老鬼说:“鬼叔,这个是什么灵丹宝贝?居然能穿透水。”   黄河老鬼说:“这个是我们捞尸人的不传之秘,滚滚黄河,十分的浑浊,根本看不到水面以下的东西,在河里捞尸,不像是在池塘里,黄河水流湍急,所以这个就需要一个水下看尸的本领,可那样的本领,又不是常人能练成的,于是就有了这个东西。点上之后,即使黄河水再浑,也能看到水下的尸体。”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家上了各自的渔船,师弟保国和天宁,也上了另一条渔船,黄河老鬼看着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喊了一声,然后浩浩荡荡的朝着芦苇荡而去,我在船上,看着湖底,其实这个湖底要比水表面精彩的多,水里到处是游荡的鱼,大鱼、小鱼都有,游来游去,在水底还有很多被青苔覆盖的东西,还偶尔见一下沉船什么的。   等到了芦苇荡那里,我朝水里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在水里果然有很多行尸,这些行尸站立在水中缓缓行进,像是活的人一样。它们似乎都朝着一个方向。这时黄河老鬼指着一个地方说:“大胆你看水尸王就躺在那个棺材里,这些水尸都是朝拜它的。”   我顺着黄河老鬼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水里,有一个黑棺材,一半沉在淤泥里,而那些水下的行尸,果然像是要朝拜一样,黄河老鬼的东西果真十分的好用,我的双眼变成了透视眼。   这时我忽然发现水里有一条路,当时感觉很奇怪,这条路像是新的一样,谁会在水下修路?我有点想不明白,于是就问黄河老鬼说:“鬼叔您老人家见多识广,看看水下那条路是谁修的?”   黄河老鬼看了看说:“那个路不是人修的,而是老河蚌走的路。”   我忽然想起来老河蚌那件事,老河蚌可是有桌子那么大,用身子压出一条路,十分的正常。这时黄河老鬼说:“你看,那个老河蚌肯定是躲在湖水底下的洞里了,河蚌这个东西很少有能成精的,它们生性胆小,一般不会出来的。”   黄河老鬼指着水里说,我看着水里,那条路果然在水里的一个洞口前消失了。那个洞口看不出来到底多深,只是黑漆漆的,望不到底。黄河老鬼说:“这个老河蚌,它的天珠就是它的命,看样子很长时间,那个老河蚌都不会再出来了。”   我们的船来到了棺材不远的地方,水下的那些行尸,好像没有觉察出来,依然是朝拜的姿势。这时黄河老鬼,看着水底的棺材说道:“这个水尸王不好对付,看样子只能用人血祭宝镜,请煞王把棺材逼出来。”   我对于这些不懂,只见黄河老鬼咬破中指,然后在镜子上写了几个字,那些字看不出是什么字,就像我们画的符子一样。黄河老鬼写完字之后,嘴里念念有词,把古镜对准太阳,古镜对着太阳之后,闪出金黄色的光芒。接着黄河老鬼调整镜子的方位,把镜子对准水里,那个镜子反射的太阳光,像是一个极亮的光球,照在水里的行尸上,说也奇怪,只见古镜对着水下的行尸一照,水下的行尸立马就在水中呆不住了,身子打着旋往上走。   等水下行尸浮上来的时候,都是先把头浮上来,好像满怀怨气的望着人,接着就是身子,最后把腿浮上来,直接漂在水面上,我朝水里一看这些行尸,果然像黄河老鬼说的一样,男的趴在那里,女的仰着脸看着天。   一时间湖面上,变的异常诡异起来,即使是那个打鱼的渔民,看到这个情况也不由的往后退。黄河老鬼继续用镜子念念有词,然后忽然一声长啸,我看见那道金黄色的光芒,直直的照在水里的棺材上,顿时整个的湖面浑浊起来,不停的往外冒着气泡,那些气泡都是冒上来之后,一炸开恶臭无比,气泡不断的往上冒,慢慢的水底的棺材,竟然漂出水面,这时黄河老鬼,用铜镜子照着那个棺材,让棺材慢慢的朝岸上漂去。   渔民一看都吓的赶紧让路,这时在湖岸上看热闹的也动了起来,有往前跑的,朝后跑的,反正怎么跑的都有。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那些飘着的尸体,都跟着棺材朝岸上漂去,黄河老鬼大喊:“水尸王上岸,众人快让道。”   大伙一听,赶紧的让开水道,躲的远远的,那个棺材飘飘荡荡的,奔着岸边而去,而后面的那些尸体,紧跟着后面,像是臣民一样。巨大的棺材,一直漂到岸边,一下子撞在河岸上的泥沙里。黄河老鬼看到这里,松了一口气说:“尸王总算上岸了,我们过去处理水尸王去。”   说着话就到了岸边,黄河老鬼上岸之后,让渔民回家拿绳子,把棺材拖出来,剩下的人帮着打捞尸体,然后埋在岸上。所选的地方,都是一些不存水的地方。等了一会,渔民把绳子拿来,大伙就开始往岸上拉棺材。   那个棺材十分的沉重,先是十几个人没有拉的动,结果岸上的壮劳力几乎全上去了,才把沉重的棺材拉了上去。等沉重的棺材拉上岸之后,我到了棺材跟前,看着这个沉重巨大的棺材,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做的,整个的棺材,用的木头乌黑发亮,虽然泡在水里,但是丝毫没有被水泡变样,整个的棺材扣的严丝合缝,大伙看着棺材就要打开棺材,黄河老鬼说:“这个棺材打开之后,尸王就会出来伤人,这个尸王只要有水,就会变的厉害无比,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棺材烧了,里面的水干了,尸王就不能出来害人了。” 第一八八章 烈火焚尸王   我说:“鬼叔,烧这个棺材还不容易,架上火很快就能烧干净。”   黄河老鬼说:“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具棺材,是用阴沉木做成的,水火不侵,况且里面装满了水,如果你有幸看到这章,请支持正版,网络是残酷的,现在小说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了,没有人支持正版,小说就会被强制完本,虽然只花几十块钱,但那些是我们的希望,支持正版很简单,在qq号就能登陆,搜莫言鬼事即可。说的阴沉木是什么东西,阴沉木是古代大树埋入地下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木头,为木中之精魂,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宝物,能避邪、纳福、镇宅。有诗曰泥潭不损铮铮骨,一入华堂光照衣。   阴沉木之所以带个阴字,是说其遇火不燃,带个沉字,是说这种材料不浮于水,而且水浸不透。正因为水火不侵,所以古人才拿这东西做最高档的寿材。真不知道这个棺材是黄河老鬼怎么请出来的。   这时黄河老鬼让人找来柏木,柏木辟邪,一般用来做寿材。柏木主要是给死人做棺材用。据听说土地底下有个动物叫穿山甲,就是鬼上来了,也没有扭转败局,这时保国一不小心,被那个水尸王抓了下衣服,本来保国的衣服是湿的,可是让水尸王燃烧的不光是洋油,还有尸油,这些和沥青差不多,滴看样克星,穿山甲碰到柏木就会死掉,还有一种说法,柏木会对女人产生危害,经期混乱,精神不稳定,对女人危害很大!建议大家慎重选择柏木家具。   这种木头据说能防止尸变,燃烧起的烈火,更是能把邪物烧成灰烬。那个时候,柏木虽然珍贵,但是漫山遍野的都有,一说烧水尸王,大家都赶紧去找柏木。找好了之后,这时天有点阴了,黄河老鬼看了看天对渔民们说子现在名贵中药穿山甲,这个穿山甲就是在地下专门吃死人和地下的动物,但是死人装在有柏木的棺材里就不怕穿山甲,穿山甲闻到柏木的气味就会跑掉,这个气味是穿山甲的:“烧水尸王最怕下雨,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得找些洋油,防止下雨灭火。”   这个洋油就是煤油,这种煤油那个时候咱们中国还不能生产,都是进口的,一些卖洋油的,都是从南方贩来的,洋油容易燃烧,虽然有一种特殊的臭味,烟也大,但点起灯来,比其他油亮,深受大家的喜欢。   黄河老鬼一说洋油,就有人说庄上就有贩洋油的,黄河老鬼让那个贩洋油的,回家把洋油都拿来。一会的功夫,那个人从家里这个尸王生于水中,只要一沾到水,就会变的凶恶无比,正是因为这样,我不敢贸然的让大家打开,咱们的火如果烧到明天早上,棺材里的水耗尽,我们就可以制服这个如果你有幸看到这章,请支持正版,网络是残酷的,现在小说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了,没有人支持正版,小说就会被强制完本,虽然只花几十块钱,但那些是我们的希望,支持正版很简单,在qq号就能登陆,搜莫言鬼事即可。说的阴沉木是什么东西,阴沉木是古代大树埋入地下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木头,为水尸王,让水尸王魂飞湮灭,他就不能再害人了。”   我点点头,知道黄河老鬼所拿来一大桶洋油,一切准备好了,黄河老鬼道:“三位小道长,请你们念下法咒,然后开火焚尸。”   我说:“好,我来。”接着清清嗓子念道   黄河老鬼让大伙紧着填木柴,说是不能让火熄灭了,可是这时雨越下越大,水是火的克星,慢慢的火势越来越小,突然棺材里发出砰砰的声音,我心里大惊,那些烧火的渔民,一听见棺材里有动静,撒腿就跑,再也不管火的事,黄河老鬼此时亲自动手,朝火里添木柴,我这时想起了那桶洋油,洋油这个东西能助:“大师宝刀赛活佛,混元老祖法术多。   龙虎山前微微坐,七星宝剑斩妖魔,谨请五雷速降急急如律令敕,张天师降临,百无禁忌,开火烧。”   说完就有人开始点火,先是用柏树枝,这些树枝含有油性物质,非常容易燃烧,所以一点就着,点着之后,上面架上小木头,一会的功夫,就燃起熊熊大火,黄河老鬼让大家看着,然后轮流往上加木柴烧,不能断火,那具棺材真是个宝棺,虽然棺材外边架起了熊熊大火,可是棺材丝毫的不变样,大概烧了半个时辰,棺材里开始冒热气,慢慢的热气越冒越多,整个的棺材,被蒸腾的热气笼罩起来。   但是大家信黄河老鬼的话,没有停火,还是一个劲的烧,一直烧到晚上,蒸腾的雾气基本没有了,黄河老鬼说,照这个速度下去,水尸王天亮之后,就会完蛋了。让大家不要断火,我们几个看着没有什么事,就在那里打起盹来。   到了半夜里,忽然一声雷响起,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就接连不断的响起来,响雷声把我们震的从梦中醒来,这时黄河老鬼叫道:“大事不好了,天要下雨了,你们一定不能断火,不然水尸王借着水而遁,后果不堪设想。”   渔民们听到之后,就使劲的朝那里扔木柴,那具棺材此时已经被火烤的差不多焦黑了,其实别说是阴沉木,就是铁也不禁这么烧,的招数,而我们不会傻到被水尸王抓住,和水尸王同归于尽的,于是我们更多的是躲避。   这样的打法,我们可是吃了大亏,即使黄河老再烧一会,那个棺材就要被彻底烧坏了。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闪电,瞬间把夜色照成白昼,随着雷声,豆大的雨点就下了下来。火,于是就抱起洋油桶,打开盖,就往火里倒,洋油浇在火上,立马起了一人多高的火焰,可是雨太大了,火焰立马被大雨压下。   这时咔嚓一声巨响,那个棺材盖飞起,从棺材里站起一个恐怖的尸体,那个尸体就是水尸王,此时的水尸王,身上的皮肉,已经被如果你有幸看到这章,请支持正版,网络是残酷的,现在小说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了,没有人支持正版,小说就会被强制完本,虽然只花几十块钱,但那些是我们的希望,支持正版很简单,在qq号就能登陆,搜莫言鬼事即可。说的阴沉木是什么东西,阴沉木是古代大树埋入地下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木头,为烧了一天一夜的热水,煮的不成样子了,身上的皮肉,有些已经掉下来了,头上带着清朝那种样式的官帽,但是头下皮肤薄的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烂了,那双被热水煮过的手,也露出了森森白骨。水尸王嘴大张着,嘴里露出四颗尖锐的獠牙,那双已经被煮烂的眼睛,空洞洞的望着我们,在大雨中显的格外恐怖,这时棺材周围的火焰已经很小了,眼看就会熄灭。   黄河老鬼大叫道:“千万不能让水尸王进湖里,要是进湖里,这一片就要遭殃了,把洋油泼上去。”   子套住水尸王,使劲的拽住,那个水尸王被大火烧的极其痛苦,嘴里发出没有命的嚎叫声。   黄河老鬼大叫道:“快上去拦住水尸王如果你有幸看到这章,请支持正版,网络是残酷的,现在小说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了,没有人支持正版,小说就会被强制完本,虽然只花几十块钱,但那些是我们的希望,支持正版很简单,在qq号就能登陆,搜莫言鬼事即可。说的阴沉木是什么东西,阴沉木是古代大树埋入地下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木头,为,不能让水尸王逃到水里去。”   我们师兄弟三个,赶紧拿着鬼头刀,上去拦住水尸王,这时水尸王身上的绳子,被大火烧断了,水尸王挣脱了绳子的束缚,如果你有幸看到这章,请支持正版,网络是残酷的,现在小说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了,没有人支持正版,小说就会被强制完本,虽然只花几十块钱,但那些是我们的希望,支持正版很简单,在qq号就能登陆,搜莫言鬼事即可。说的阴沉木是什么东西,阴沉木是古代大树埋入地下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木头,为一下子变得自由了,它看见我们拦路,一下子朝我们扑过来,现在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水尸王身上的大火越来越旺,可是水尸王全然不顾,带着火焰朝我们扑来。   这时的雨已经停了,水尸王不知是   我一听提着桶,就朝水尸王的身上泼油,把所有的洋油都泼在水尸王的身上,然后使劲的把手里的桶,朝着水尸王砸去,水尸王身子一歪,棺材下的火焰,一下子把水尸王身上的衣服烧着了。   水尸王当时就成了火人,水尸王从棺材里跳出来,直奔着湖水而去,黄河老鬼看见水尸王朝着湖里而去,赶紧掏出怀里的绳子,一下想杀死我们,还是想冲开血路,跑到水里去,我们三个和水尸王战在一起,这一打斗,我们发现自己吃了亏,水尸王根本不要命,使出来的,都是和我们同归于尽在身上,水都浇不灭,保国被水尸王抓了之后,就是一声惨叫,我心里一惊,赶紧朝师弟看去。 第一八九章 消灭水尸王   我一看师弟的身上着起了蓝色的火焰,那个水尸王又朝保国师弟抓去,当时窜过去,直接一刀,剁去水尸王的一只胳膊,水尸王嗷的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水里跑去,而师弟一下子在地上滚起来,一边滚一边大叫。   后面的黄河老鬼看到这里,叫道:“完蛋了这一切全完蛋了,水尸王终究还是跑到了水里。”   我手里提着刀,也一下子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狗叫声,在湖边响起,接着从一个小沟里蹿出一条黑影,一下子拦在了水尸王的前面,我一看这只黑狗,正是黄河老鬼的那只黑狗,只见黑狗发出咆哮声,吓的水尸王往后退,这时的水尸王身上还燃烧着火焰,退了一步之后,它忽然加速朝着水里跑,只见那条黑狗身子跃起,一下子咬住水尸王的脖子,接着就和水尸王斗在一起。   黑狗死死的咬住水尸王不松口,自己的身上也被水尸王点燃了,水尸王此时成了强弩之末,挣扎了几下子,就和黑狗一起倒在了地上,黑狗很快和水尸王烧在了一起,黄河老鬼看到这里,大喊一声,然后跑过去,趴在那里哭了起来。   多好的一条狗,竟然和水尸王同归于尽了,黄河老鬼一直趴在地上哭,哭的声嘶力竭,我不忍多看,赶紧转过身子,抹去眼里的泪水。保国从地上爬起来,我说:“保国你没事吧?”   保国咬着牙说:“没事,那个水尸王身上的尸油真厉害,一直烧到我的肉里了。”   我说:“没事就好。”   保国说:“这些比起那条黑狗,算不了什么,师兄那条黑狗真是条好狗,刚才和水尸王同归于尽,该多痛苦呀。”   天宁也凑过来说:“是的,我刚才都哭了。”   黄河老鬼还在那里哭,我们几个不知道怎么去劝黄河老鬼,这时天已经亮了,水尸王和黑狗都成了灰烬,黄河老鬼坐在那里,浑身都是泥水,目光呆滞,如同泥塑一般。那些渔民都围了过来,看着水尸王和黑狗的尸体,都默默的不语。   最后庄上的老人过来了,小心的询问黄河老鬼怎么办,黄河老鬼呆呆的说:“黑狗死了,我再也回不了黄河,做不成捞尸人了,你们把黑狗埋在这里吧,在黑狗的坟子前,搭一间草棚,从此之后,我要在这里安家,陪着黑狗,了却残生。”   说完之后,再也不说话,我知道黄河老鬼的心里非常的痛苦,这个时候,怎么劝也没有用,于是我们几个只是在那里陪着黄河老鬼不说话,直到把黑狗和水尸王的尸骨葬完了,才有人叫黄河老鬼,让他看看黑狗的坟子。   黄河老鬼木讷的站起来,朝着黑狗的坟子前走去,那是湖边的一块高地,四周不会被水淹没,在坟子前有一块平地,黄河老鬼身上好像无比沉重,朝着地上一坐,然后说:“行了,这就是我的家了,以后再也不走了。”   村里的人想给老鬼盖房子,可是他摇摇头说:“我现在是一废人,有间茅棚遮雨就行了,不必让乡亲们破费。”   最后大家拗不过黄河老鬼,在在那里搭了一个草棚,黄河老鬼在那里安了家,我们和黄河老鬼说了一天一夜的话,到了第二天我们和黄河老鬼告辞,渔村里的人给我们钱,我们没有要,让渔村的人把钱送给黄河老鬼,   渔村里的人,觉的过意不去,就把腌制的咸鱼送给我们一些,然后用车子把我们送回家,一回到庄上,看见我叔高高兴兴的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布包袱,我说:“叔,你高高兴兴的干啥去?”   我叔说:“大胆呀,我跟你说,天大的好事。”   我说:“什么好事?”   我叔说:“你婶子快要生了,我去找接生婆接生去,大胆这都是你功劳,家里没有人,你先到我家里,照顾下你婶子,我去找到接生婆就回来。”   我一听非常的高兴,去年婶子怀上鬼胎,差点死了,想不到死里逃生,现在不但活的好好的,还马上要添丁了,我叔能不高兴吗。他手里提的包袱,是专门给接生婆的东西,那个时候,可没有医院,都是接生婆接生的,不过接生婆为人心善,不图东西,贫富都不会在乎,有钱给点,没有钱少给点,一般的人家,都会弄一块布,里面包上点钱,和点心之类的东西,给接生婆送去,接生婆也不打开看,接过东西放屋里,然后收拾一下,跟着来请的人就走。   至于不看东西,这是她们的规矩,人命最重,不能用东西来衡量,放在这就是道德规范,不像医院有那些潜规则。叔让我去照顾下婶子,我答应了一声,让保国、天宁先回家,我自己去婶子家。   到了婶子家的门口,看见婶子正在那里捂着大肚子,一看见我来了,就笨拙的站起,扶着墙说:“大胆你来了。”   我说:“婶子,我来了。”   婶子说:“大胆你来的正好,我给你说,我的这个心,现在还悬着,这个心里没有底呀。”   我说:“婶子你怎么会心里没有底?”   婶子说:“大胆这件事你也知道,我去年怀的那个鬼胎,我给你说一件事,就是我好几次梦见那个小孩,那个小孩只要在梦里见到我,就喊我娘。我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个小孩,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不会和上次一样,是个鬼胎吧?要是鬼胎的话,我真就没有脸活了,下去找他算了。”   我说:“婶子你怎么能这样想?那个孩子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既然他认了你这个娘,就不会再害你的,他虽是小孩,但是能分出善恶**恨,你大可不必担心什么。”   我婶子说:“那样就好,我给你说,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了,今天感觉肚子一阵阵的下坠,我知道这是快要生了,于是就更担心了,我给你说。我这些日子想孩子都想的发疯了,想快点见到,可是我又害怕见到,你说我这算是啥呀?”   婶子一边说,一边抓着头,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好言好语的劝婶子,同时给婶子说各种好人有好报的故事,我婶子才慢慢的不那么紧张了。好不容易大门响动,我一听就知道救兵来了,抬头一看,只见我叔带着接生婆来了,我赶紧擦擦汗,接生婆都是经验老道,一来到家里,就让我叔准备产房和烧热水。   叔赶紧去收拾产房,让我去烧锅,那个时候的锅,都是地锅,有风箱烧的是柴禾,我赶紧坐在锅前,点着火添上水就在那里烧锅。我叔就在那里像没有头的苍蝇,一个劲的打转转,忙里忙外的。   水烧好了以后,我就听见婶子杀猪一样的嚎,我叔听了之后浑身哆嗦,抓着我的手说:“大胆,大胆你说你婶子没有事吧?”   我说:“叔,我婶子没有事,每个生孩子的人都这样。”   我叔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这个心里没有底,都是我当年做了亏心事,不然今天我也不会这么害怕。”   我知道叔说的是他的那味药引子的事情,那件事确实够丧尽天良的,不过我婶子的母**,已经把矛盾化解了。虽然是这样,我叔心里照样还是没有底,他松开我的手,接着就跟磨道里的驴一样,转起了圈。   这时忽然房子里一阵婴儿的哭声,我叔一下子蹦起来说:“生了,生了。” 第一九零章 保国中尸毒   我叔说完之后,一下子跑到产房门口,大声的说:“婶子,生了个什么?”   接生婆高兴的说:“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我叔高兴的说:“大胆你听到没有,你婶子生了一个男孩,我以后后继有人了。”   这时接生婆让我叔准备热水,我叔赶紧准备热水去了,接生婆接生时要用到蜡烛,剪刀,热水。蜡烛是要来消毒剪刀的,剪刀是剪断小孩和母亲之间的脐带,热水是来清洗的。我叔高高兴兴的端来热水,接生婆端着热水,进去之后又把门关上。   我叔此时好像体力已经透支了,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忽然接生婆大叫一声,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接着就听见落水的扑通声和一个小孩的叫声,我听的真切,不是哭声,而是叫声。   我叔听见声音之后,大声的说:“怎么了,我的儿子怎么了?不要摔着我的儿子。”   说完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把门推开,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到了产房。我们那个时候,这个产房就是一个禁地,男人是绝对不许进去的,可是太着急,顾不得这些了。   我们进去之后,只见接生婆正在那里瑟瑟发抖,脸色苍白,而床上的婶子,则身子抬起,焦急的看着盆里,而此时新生的婴儿,正在盆里手脚晃动,发出咯咯咯的笑声,那个笑声可是这么小的小孩不该有的。   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在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婴儿降生时,不准落在床上,据说是怕污血冲了床神,对产妇和婴儿不利。大部分是在床前放一凳子,地上铺上麦秸灰或放一块坯,坯上铺上麦秸,这个我们这里谓之落草。   我叔看到这里连忙上去,把孩子从水盆里抱出来,然后用小包被包好,抱在怀里,现在真是捧在手里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包好了之后,瞪着眼睛说道:“婶子您怎么能这样呀?他还是一个孩子。”   接生婆说:“这、这个孩子居然会说话,他、他刚才说要我把他身上的血洗干净。”   我叔瞪着眼说:“这,这怎么可能?”   接生婆说:“你不信算了,我先走了。”   说着话急急速速的就朝门外走去,我叔站在那里发起了呆,这时婶子说:“孩他爹,接生婆说的是真的,刚才确实说话了。”   我叔一听差点没有抱住,婶子说:“他爹你别害怕,这个孩子的来历我知道,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孽缘,我对不起这个孩子,要一辈子护着他。”   婶子正说着,忽然叔怀里的孩子笑了起来,那个声音是一种冷笑,听的让你头皮发麻,我知道他和我叔有仇,怕孩子害我叔,于是就对我叔说:“叔,这个孩子的前世,和你有极大的渊源,当时如果你不想着找什么药引子,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这一切正是所谓的因果。”   我叔听了之后,脸色大变,说道:“这,这怎么办?大胆你一定要想办法,留住这个孩子,就是拿我这条老命换也可以。”   我说:“叔,不用拿你的命换,我封住他的灵窍就可以了。”   我叔说:“封住了灵窍,这个孩子会不会傻?”   我摇摇头说:“叔你放心吧,孩子不会有事的,到了日后,他自然会知道事情的原委,只要你们真心对他好,我想他不会害你们的。”   我叔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从身上拿下伏魔袋,然后从伏魔袋里掏出没有放下的纸和笔,在上面用朱砂写了一个字,点着之后,化在水里,然后端着那碗水走到小孩的面前,那个小孩眼睛看着我,好像有点害怕,看那个小孩的样子,就是我当年遇到的那个小鬼,我走到面前,对着小孩说:“不要哭不要闹,你的来历我知道,喝了这碗忘情水,前世恩怨全忘掉。”   按说刚出生的小孩,眼睛是浑浊的,看不太远,可是这个小孩的眼睛,却非常的深邃,可不像刚出生小孩的样子。我拿着碗到了小孩的嘴边,那个刚出生的小孩,好像听懂了我的话,张着嘴,我把那碗符水给小孩喝了一点,他的眼睛由清澈慢慢的变浑浊起来,这样就和普通的小孩没有区别了。   这时忽然有人说:“你们这两个大老爷们,没事闯人家的产房干什么?大胆你不懂事,他叔你还不懂事吗?”   我一看原来是我娘来了,我赶紧过去和我娘说话,我娘说:“去去去,赶紧的出去,这个可不是大老爷们呆的地方。”   接着走到叔的身边,说:“把孩子给我,你们赶紧的出去,等收拾好了,你们再进来。”   说着话把孩子抱过去,然后把我们两个人轰出去,左右的邻居听到婶子生孩子,也都赶过来,家里有鸡的,都拿着鸡蛋,庄上的人就这么淳朴,记得那个时候,人情味特别浓。一场危机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叔非常的高兴,煮了半锅的鸡蛋,然后用红颜色染红了,给我带回去十三个,让我分给两个师弟吃,我回去之后,天宁迎上来说:“师兄赶紧的看看,二师兄不对劲,正在那里发烧,他的身上烫人,还在那里说着胡话。”   我一听赶紧的朝观里跑去,只见保国躺在床上,正在那里发烧,混混僵僵的说着胡话,我赶紧的跑过去,问保国哪里难受,保国迷迷糊糊的说:“疼,火烧一样的疼。”   这时师弟天宁跑过来说:“师兄你看看他身上的伤口,好像已经发了。”   我听到这里,赶紧的看他身上的伤口,我掀开保国的衣服,一看保国的伤口,已经红肿了,我看见他的伤口,被火烧的很深,黑黑的已经烧焦了,周围红肿,上面还有绿色的浓液,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   我看着师弟的身上,有点像是尸毒,又不太像,不管是什么毒,都得赶紧的给师弟清理伤口,我让天宁赶紧的准备盐水,弄好了盐水之后,我用布蘸着给保国清理伤口。沾满盐水的布,稍稍一碰到保国的身上,保国的身子就会抽动一下,没几下保国脸上的汗珠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抱住保国,对保国说:“师弟你坚持一下,我帮忙清理干净。”   师弟保国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我看着保国痛苦的样子,眼泪都流下来了,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可以去医院,那个时候大夫都很少,像我们这样的,都算是半个大夫了,有了伤只能自己医治。幸好师父有留的药,我给保国清理干净伤口之后,就给保国先抹上治疗烧烫伤的药,怕是尸毒,又给撒上治疗尸毒的糯米粉,然后让天宁找来保国的父母。   本来以为保国可以好转,可是越来越重,我们在外庄上请来郎中,郎中说保国这是毒火攻心,需要去火的药,本地野狼沟有一种土黄连,那种土黄连可以克制保国身上的毒。我一听野狼沟就是一愣,这个野狼沟,在白云山后面的大山里,因为那里人烟罕至,所以有成群的野狼,但是那里也有一些好药材,这种土黄连,我认识,是一种清热解毒的好药材,清热解毒能力,比黄连更好,以前有山里的猎户,给我师父送过。   野狼谷的路我们不认识,于是我决定去找宋大海,求宋大海和我一起去,宋大海为人爽快,我一说就答应了。    第一九一章 天生会打枪   宋大海说:“现在是夏天,去山里最为危险,我们得注意一下,山中这个时候,多是蚊虫蛇蚁,有些药我们还是要备足的,再一个就是那个野狼沟里有狼群出没,你要是去的话,必须学会打枪,这些不知道你能不能行?”   我说:“为了救师弟,这些我都愿意学。可现在我手里没有枪,如果现在买枪,也来不及了。”   宋大海说:“大胆你只要想学,我这里有,你跟我来,我领着你看看我的快枪。”   说着宋大海就领着我到他家的地下室,这时我听见呜呜声,接着一种很柔软的东西,蹭我的大腿,不用看我也知道,是狐仔蹭我的大腿,我低下身子,赶紧抚摸狐仔的头,此时的狐仔,已经和普通的土狗差不多了,它长的像狐狸,又有点像狼,皮毛是杂色,没有狐狸的好看,不过和狼的差不多。   唯一差别的就是柔顺度,狼的毛十分的柴,摸上去十分的粗糙,以前宋大海打过狼,而狐仔的毛十分的顺滑,像丝一样的顺滑。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狐仔的小短腿,那两条腿实在是太短了,短的一塌糊涂。   我摸摸狐仔的脑袋,说:“狐仔先自己玩去,我还有事。”   说完就跟着宋大海的身后,宋大海打开地窖的门,顿时一股的霉味飘过来,宋大海说:“大胆,我跟你说,自从我打了白云山的狐狸精之后,就收起了枪,没有再打过猎,这两杆快枪是我去沂水的时候,正好遇到打仗,死了很多人,由于我对枪十分的喜好,就偷偷的捡了两杆快枪和两盒子弹两个子弹袋。这枪真是好枪,比咱们的洋炮强多了,可以说是百米穿杨,弹无虚发,几年前,我做团练的时候,打过这样的枪。”   说着话,就领着我进了地下室,这间地下室里放着不少东西,我们那个时候闹响马,所以家里有个地下室好留着藏东西。走到一堆麦穰前,宋大海说:“这个枪就在里面,我给你扒出来。”   说着就用手扒开麦穰,我看见在麦穰里露出两杆枪,这枪看起来要比土洋炮精致的多,我闻到一股枪油的味道,宋大海说:“我为了防止两杆枪生锈,所以经常用枪油擦枪,你看看这枪好的很。”   说着拿起一杆枪,一拉枪栓说道:“这枪是汉阳造,弹容量五法,可以一次性填满,只要拉动枪栓,就可以射击,这个可比咱们的那个洋炮快多了。有了这玩意,遇到几头狼都不害怕,打的远,打的准,到树林深处,我教你怎么打。”   说完之后,把那把枪给我,又给我一个子弹带,和一盒子弹,对我说:“这个子弹袋里有十几发子弹,而子弹盒里有五十发子弹,这次咱们去野狼沟,那里沟深林密,又有狼群出没,我们得都带上以防万一。”   我点点头,宋大海说:“这件事救人如救火,我们收拾一下现在就走。”   接着宋大海就收拾他的东西,只见他拿出一个布包,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是百宝箱,在里面装着很多东西,有小刀子小锯子什么的。等宋大海出来的时候,宋大嫂已经叠好了煎饼,在树林里煎饼是最好的食品,耐储存,放几天都不会坏,这样就不用带锅了。   弄好了之后,我们经过三宝观,我回去背我的鬼头刀的时候,师弟天宁在那里拦着我说:“师兄,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坚决的说:“不行,你得在家里照顾保国,我们两个只能去一个,保国现在有危险,家里离不开人。”   天宁说:“好吧,那我听师兄的,师兄野狼沟艰险,你路上要小心。”   我说:“你放心吧,有宋大哥和我在一起。”   告别了师弟,我们就踏上了去野狼沟的山路,我们这里的山多荆棘,带刺的灌木多的数不清,过了白云山以后,我们只好一边走,一边用柴刀砍出一条路,有一话说到好,世间本来没有路,人走多了,就有了路。确实是这样,我们走的这条路,就是很少有人走过的路。   走着走着太阳已经偏西了,我们走到了一片黑松林,宋大海在黑松林里对我说:“大胆,这里已经是人烟罕至了,来,我教你用枪。”   说着话让我拿起枪,接着对我说:“打枪之前,先安上子弹,然后拉起枪栓,压上子弹。”   我一边看着宋大海的动作,一边自己做,我看了一遍就差不多了,宋大海接着说:“接着就是瞄准,大胆你看看,这主要的就是三点一线,用缺口对准准星,然后瞄准猎物,把枪紧紧的抵在肩膀上,右手食指扣在扳机上,左手肘部起支撑作用,固定枪,不左右晃动,手紧紧握住弹匣,木托的尾部紧靠肩窝,射击的时候身体各个部分都不能放松,否则肩窝会被枪的后坐力震伤。还有就是用两只眼睛瞄准,这样另一只眼睛会随时发现危险。”   我听了之后,认认真真的做了几次,我瞄准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怪事,那就是我只要一瞄准,那些东西,就会慢慢的变大,变近,好像就在跟前一样。宋大海说:“差不多了,你找一个目标打一下。”   我看了看,发现远处有一个蜂窝,就说:“宋大哥我打那个蜂窝试试。”   宋大海看看蜂窝说:“那么远你第一次开枪能打的准吗?”   我说:“试试看,我感觉你的意思,就是把枪当做自己的手,只要能看到的,就能用手抓来。”   宋大海听了说:“大胆,难道你学过打枪?你说的那个是一个枪手的最高境界。”   我摇摇头说:“不,我没有学过,不过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一定能打的准。”   说完之后,我把步枪的枪托抵在肩膀上,然后三点一线的瞄准,这时那个蜂窝慢慢的变大变近,好像要到我的跟前了,我果断的扣动扳机,感觉到肩胛骨一撞,砰的一声响,只见那个蜂窝应声而碎,这步枪的威力确实厉害。   我打完了蜂窝,宋大海伸出大拇指说:“大胆你真是厉害,你说自己没有打过枪,我还真不敢相信。你这个要是打仗的话,准能成神枪手,做道士真是亏了。”   我说:“我那个是火居道,师父回来就还俗,还俗之后,真不行就去当兵。:”   宋大海说:“现在外边乱的很,我听说那个小东洋占了咱们东三省,还不满足,有人传言小东洋要打中国了。”   我说:“什么小东洋,就是闹义和团的时候,那个矮子国的人吗?”   其实在闹义和团的时候,东洋鬼子就杀过很多人,我听老人说,这些东洋鬼子非常的矮,罗圈腿,十分的粗壮。那些人杀人不眨眼,十分的残暴,老人们只要一提起他们,就说他们是东洋畜生。   宋大海说:“是呀,现在东洋鬼子已经陈兵山海关了。”   我说:“只要鬼子进山海关,我一定当兵杀这些东洋鬼子。”   我说着话,举起枪寻找更远一点的目标,忽然发现在远处,露出黑黑的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正朝我看,一对眼睛闪着寒光,我一看原来是一只野狸子,不过这只野狸子特别的大,跟一只狗子差不多,远远的看去像小豹子。我觉的稀奇,于是就放下枪,指着野狸子的那个方向说:“宋大哥你看那里有一只野狸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野狸子。”   宋大海听了之后,看了一眼就举起手里的枪,瞄准了那只野狸子。 第一九二章 打野狸子精   宋大海可是一个老猎手,那速度,那枪法都不是盖的,凡是猎手都知道,机会一般是转瞬即逝,他装准之后,迅速的扣动扳机,朝着那个野狸子就是一枪,当时那个野狸子就消失了,宋大海说:“我打中了那个野狸子了,赶紧去看看。”   说着话,就赶紧跑过去,我也跟着过去了,地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血迹,看样子宋大海确实打中了,我们两个人顺着血迹找了一圈,最后发现那个血迹,突然消失了,宋大海说:“那么大的一只野狸子跑了,真是可惜了,咱们还得去野狼沟找土黄连,顾不得找这只野狸子了。在前面有一眼山泉,我们晚上就在那里住宿。”   我说:“这里我不熟悉,一切都听大哥你的。”   宋大海说完了之后,我们继续赶路,在树林里有很多蘑菇一类的东西,宋大海说那些都是小灰蘑菇,好吃可是容易碎,我们没有带锅,只能看着那些蘑菇,却不能吃。快黑天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泉水边,发现那眼清泉在石头上出来的,泉水清凉甘冽,是一眼少有的山泉水。   山泉水往下淌着,我坐在泉水边上,洗了把脸,忽然在树林里传出一声怪笑,那个笑声十分的瘆人,好像是鬼在冷笑,先是笑,接着又是哭,我和宋大海本来是坐在那里的,听见苦笑声,都赶紧的起来,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们正在找着,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说:“你们两个没有毛的人,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却打断我的腿,我今天要让你们都死在这里,然后开膛挖心吃了你们。”   宋大海听到这里说:“咱们遇到麻烦了,今天算是和这个野狸子结下梁子了,我们得注意一下。”   我说:“这只野狸子难道成精了?”   宋大海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唉,其实老人们常说,这个打猎有两种东西不能打,一个是狐狸,一个就是野狸子。成精的野狸子更是一种恶魔,善于迷惑人心,让人丧失心智,而借机害人,   有一个传说,就是这个野狸子喜欢吃猫,当野狸子捉到一只猫以后,猫就像中了邪一样,跟着野狸子走,野狸子就把家猫带到河边让它喝水。如果猫不喝的话,野狸子会用爪子挠猫的背。猫就这样被逼着喝了吐,吐了再喝,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净了。然后野狸子就用爪子划开猫的肚皮,把它的五脏吃了。整个过程猫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就绝望的看着野狸子扒开它的肚皮,凄凉的惨叫着。古书上把猫称作狸奴,说明家猫是野狸子的奴役。   我们的想办法除掉这只野狸子,不然晚上必被野狸子所害。走,趁着天不太黑,去找那只野狸子精去,找个机会打死它。”   我对这些不是很熟悉,就点点头,跟着宋大海,拿着步枪朝树林里走去,那只野狸子精并不害怕我们,它在树林子里嘿嘿冷笑,好像在那里故意把我们吸引过去,我们顺着声音刚到那里,忽然冷笑声又在另一个方向响起来,我们只好再追过去,就这样在树林子里,追来追去,天就黑透了,而我们两个人始终没有见过那只野狸子精的影子,这时我们发现自己在树林子里迷路了。   其实不迷路才怪,这里本来就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什么参照物,宋大海停下,用小锯子,锯了几节木头当火把,点燃了之后,对我说:“咱们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宋大海正说着话,忽然看见远处好像有灯光,于是说:“大胆,我们有地方住了,你看那个好像有灯光。”   我一听赶紧的看过去,发现远处确实有灯光,我说:“宋大哥我觉的有点不对劲,这里怎么会有灯光?”   宋大海说:“这个地方原来是有村庄的,不过后来毁于战火,我以前在这个树林子转悠过,有很多塌陷的屋框子,有人住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野狸子精太狡猾了,咱们得到那个有灯光的地方借宿一晚。”   我说:“行,宋大哥我听你的。”   于是我们就朝着那个亮着灯的屋子走去,走了一会就到屋子前了,走到屋子前,在屋子里传来老头的咳嗽声,宋大海赶紧说:“请问有人吗?”   这时屋里的老头又咳嗽了两声,然后说:“谁呀。”   宋大哥说:“大爷,我们是进山采药的,在这里迷了路,想借住一宿。”   老头说:“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是响马山大王,等着,我这就给开门。”   说着说,门吱嘎嘎的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这个人很怪异,看着个子十分的矮,穿着一身又大又肥的衣裳,带着一个斗笠,卡着一张脸,看不出是什么样子,他打开门后转身一瘸一拐的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们进来吧。”   宋大海先走了进去,我也跟着走了进去,里面一股阴凉之气扑面而来,那股阴凉之气里,仿佛夹杂着一种泥土的气味。我朝屋里一看,在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大床,床前放着一盏豆大的油灯,油灯里发出诡异的光,把整个的屋子都照的十分诡异。   不对劲,这里可不像屋子,而像是一个坟墓,这时我朝着前面的那个老头一看,发现那个老头的背后有一条尾巴,这可不是人,于是我大叫道:“你是谁?怎么会有尾巴?”   忽然前面的那个老头嘿嘿冷笑,我和宋大海就是一愣,就在我们愣神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子朝着宋大海扑过去,我一看正是那只野狸子,宋大海一只手里拿着火把,一只手里拿着枪,此时开枪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用火把去挡,结果那个野狸子速度太快了,一下子从宋大海的耳朵跟前划过,当时宋大海的耳朵,就开始流血,宋大海赶紧扔掉火把,用手一摸,摸到一手的血。   宋大海是标准的山东汉子,最见不得的就是血,他一看自己流血了,大叫道:“狗日的,我打死你。”   说着话就用枪瞄准野狸子精,那只野狸子精,好像一点也不害怕,坐在门口,一边冷冷的看着我们,一边舔着自己的伤口,此时的房子已经变样子了,这个哪是房子,而是一个坟墓,野狸子所在的门口,原来是坟墓塌陷出来的地方,我们的身后,是一具漆黑的棺材,而那个灯光,是一盏长明灯,现在已经熄灭了。   那个野狸子没有惧意,反而把宋大海镇住了,宋大海看着野狸子,一时竟然没有开枪,我看到这里,赶紧的把火把插在地上,然后也用枪指着野狸子。那只野狸子忽然不舔伤口了,抬起头来冷冷的盯着我们看,它的眼睛里放着寒光,我从它的眼睛里读到了仇恨。   短暂的对峙之后,宋大海开枪了,这么短的距离,即使闭着眼睛都能打中,我知道只要一声枪响,那个野狸子就完蛋了。可是我只听见咔啪一声,枪哑火了。宋大海赶紧退出子弹,而这时的野狸子精,依然冷冷的看着宋大海。   宋大海又扣动了扳机,这一回枪还没有响,宋大海一下子愣住了,接着就是一声惊呼,我看见宋大海的枪口里流出红色的东西,一看我看清楚了,那些东西是血,宋大海的枪口里竟然流出了血,我这时看见宋大海的枪不能打了,果断的扣动扳机。 第一九三章 附身僵尸   子弹虽然能击穿,可是刀剑它们却不怕,这只僵尸身子晃动,眼看就要起来了。   我忽然想起师祖的咒语,   于是举起鬼头刀,嘴里念道:“天道、地道、人道、吾行其道,鬼神无忌,大师宝刀赛活佛,混元老祖法术多。龙虎山前微微坐,七星宝剑斩妖魔。”   一边说着,一边鬼头刀带着风声,就直接砍下去,这我的枪也没有响,我赶紧望过去,只见枪管里,也在滴着血,这时那只野狸子冷冷的说道:“我要你们死。”   然后又朝我们扑来,宋大海只好用枪去挡,野狸子竟然一下子越过宋大海,扑到我们的背后,我把枪一扔,从背后抽出鬼头刀,转过身去找野狸子,可是我发现那只野狸子,竟然凭空消失了,我和宋大海小心的搜寻着。   在我们的背后除了那具棺材,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野狸子藏到哪里去了,就在这时,忽然我感觉背后趴着一个东西,赶紧回头看,只见那只野狸子正如同鬼魅一般盯着我看,它的眼里充满了杀气,嘴里发出腥臭的味道,野狸子精张着嘴,随时都可以咬断我的血管。   我身子一斜,反手一刀,朝着野狸子精刺去,可能是因为野狸子精伤到了前爪,只靠一只前爪,逃跑的速度慢了一拍,我的鬼头刀正好刺中了它的身子。这个鬼头刀的刀锋锋利,虽然是刀尖但也足够刺破野狸子精的皮肉。   那个野狸子精被刺中,一下子摔在地上,我心里一下子放下来,朝后一看,只见那只野狸子精,已经被我杀死了,刀锋划过了胸口,差一点就开膛破肚了,野狸子精张着嘴,嘴里朝外滔滔的流着鲜血,那双眼睛,也慢慢的失去了光泽,   宋大哥捂着自己的耳朵说:“这只野狸子精太厉害了,大胆幸亏你带着鬼头刀,不然我们真就有可能被野狸子精害死。”   我说:“是呀,看样子这个有道行的精灵,还是少得罪为好。”   宋大海说:“是呀,我要不是想着它的一身皮,就不会开枪了。”   说着话他走了过去,用脚踢了踢野狸子精,看样子野狸子精是死透了,我这时也走了过去,宋大海说:“多好的一身皮毛,来,大胆你摸摸它的皮毛,和我们家狐仔的皮毛一样柔软。”   我一听也蹲下身子,用手摸了一下,野狸子精的皮毛确实很顺滑,和丝一样顺滑,我正摸着,忽然野狸子本来已经发灰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像是灯泡一样,这是要复活了,我们赶紧的起身,忽然从野狸子精的嘴里喷出一片血雾,弄的我们的脸上,和身子上全都是。   地上的野狸子精吐完血之后,从地上一下子弹跳起来,飞到了棺材后面去了,我们先是一愣,然后赶紧的追过去,等我们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野狸子精不见了,野狸子精能跑到哪里去?我们一边想着一边找,这时棺材里忽然有沉闷的敲击声,好像棺材里有东西在敲棺材。   宋大海赶紧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说:“不好,有僵尸诈尸了。”   对于僵尸我并不陌生,这种东西善于借人的阳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野狸子精,一定是跑到棺材里了,想借自己的血,让僵尸复活,对付僵尸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把火烧它的干干净净的,于是我赶紧的跑到放火把的地方,拿起火把准备烧棺材。   这时棺材盖轰的一下子被打开了,然后吱吱嘎嘎的在棺材里站起一个人,这个人头戴瓜皮帽,身上长满了一寸多长的白毛,白毛上鲜血淋漓,那个白毛僵尸身上穿着一件清朝时的衣裳,凡是衣服护不住的地方,都长满了白毛,嘴里的四颗獠牙闪着寒光,眼睛里闪着红色的凶光,看样子这个野狸子精真的是想借僵尸杀死我们。   我看到宋大海有点害怕,我说:“宋大哥别怕,这只是白毛僵尸,很好对付的。”   我刚说完,那个僵尸竟然嘿嘿的冷笑,这一笑我吓了一跳,这个笑声竟然是那只野狸子精的笑声,难道这个野狸子精附在僵尸的身上了?   我想到了这里,知道这个僵尸一旦被野狸子精附身,肯定不好对付,于是大叫一声。“大海哥,赶紧跑,这个僵尸被野狸幸好这只是一个白毛僵尸,书上记载白毛僵尸,白毛遍体,目赤如丹砂,指如曲勾,齿露唇外如利刃,接吻嘘气,血腥贯鼻,,惧阳光日间躲于棺材、山洞等潮湿阴暗的地方,入夜后出没,以吸食人或家畜血液保持行动力,有意识的往人口集中地前进,对活物攻击性强且力大无穷,跳跃前进时双手向前伸,说的就是这种僵尸,不过书上也说,这种僵尸最为低级。子精附身了。”   宋大海把我的枪捡起来说:“要跑咱们一起跑。”   我说:“你先跑,我自有办法脱身。”   如刀,知道在这个狭窄的墓室里和僵尸打斗,万一被僵尸所伤,就麻烦了。   于是把手里的火把朝着僵尸一扔,然后大叫一声,“快跑。”   我扔的火把被僵尸接住,一下子掰断,我们着话,僵尸一下子从棺材里跳出来,白毛僵尸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全身已经僵化机会,从树上下来,到了僵尸的跟前,毫不犹豫的举起鬼头刀,朝着僵尸的脖子上砍去,砰的一声,刀像是砍在木头上,我忽然想起这些僵尸一刀直接把僵尸砍为了两截,虽然僵尸是野狸子精附体,但是蛇无头不行,砍掉了头,僵尸动了几下子,就彻底的不动了。   两个趁着僵尸掰断火把的时候,从墓室里窜了出来,我们蹿出来之后,在树林里跑起来,而那个白毛僵尸,发疯一样的追我们。我把僵尸引到宽阔的地方,提着鬼头刀和僵尸打斗了几个回合,这一打斗我发现自己吃亏了,僵尸用的都是和我同归于尽的死招,而我却要处处小心,防止被僵尸抓伤,所以渐渐的占了下风。   打斗了一会,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撒腿就跑,而这时宋大海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跑僵尸就在后面追。我这时发现僵尸虽然凶狠,可是动作简单,直线跳动的飞快,可是一转弯,就慢了起来,于是我围着树跑起来,心想如果一直跑到早上太阳出来,我会不会被累死。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清脆的枪声,,只能做简单的跳动。僵尸跳出来之后,伸出双手,就朝我们抓来,我看见僵尸手上的指甲锋利巨大的冲击力,把脑袋掀掉了半个,僵尸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摇摇晃晃的,又朝着宋大海那里蹦过去。   刚蹦了几步,接着一声枪响,宋大海又打了一枪,这一枪直接把僵尸打飞了,落在树前的地上,手脚朝天,拼命的动着,却一时起不来,我看准在山林里来格外清晰,枪声一响,那个僵尸一愣,接着就听见宋大海喊:“大胆,赶紧的爬树,爬到树上去。”   我一听知道宋大海有办法对付僵尸了,于是赶紧的爬到树上,在树上居高临下看着僵尸,那个僵尸先是被枪声震的一愣,然后就开始寻找枪声的来源,这时忽然电光一闪,砰的一枪,打中了僵尸的脑袋,   一般的僵尸看不见人,只能用鼻子嗅,可是现在的僵尸,已经被野狸子附身了,现在是野狸子控制着僵尸,我正和宋大海说 第一九四章 神奇的红果   杀了被野狸子精附身的僵尸之后,我手里拿着鬼头刀,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宋大海提着枪跑过来,关切的说道:“大胆,大胆你没事吧?”   我说:“大海哥我没事。”   宋大海说:“大胆你看看这个僵尸咱们怎么处理一下?”   我说:“这个僵尸本来就是咱们连累的,我看得把僵尸运回去,然后把僵尸放回棺材,咱们再给修缮一下墓室,咱们这样做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宋大海说:“兄弟,这些我知道的少,都听你的。”   于是我和宋大海两个人,用宋大海随身携带的斧头,砍了些小树,做成了一个小木筏,然后把僵尸放到木筏之上,拉着木筏,趁着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急急的朝着那个墓室走去,昨天晚上,那可是没有命的跑,这一口气跑了很远,我们费了老鼻子才找到昨天晚上的墓室,这个墓室白天一看,隐在荒草之间,那个墓室的门口,已经塌了,上面的那些土,也已经被雨水冲击的差不多了。   我们进到墓室,依然还是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棺材盖横在地上,我的枪也在地上,说实话,我使惯了鬼头刀,这个枪真不是第一选择。不过宋大海倒是**枪如命。宋大哥收拾枪,我就到那个棺材里看看,当时记得那只野狸子跑到棺材里了,这时我朝棺材里看去,大吃一惊,棺材里已经空空如也了。看样子那只野狸子肯定是跑了。   心里一下子担心起来,这个野狸子如果还活着的话,它一定会找我们报复的,不过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们两个人把木筏上的僵尸拉过来,然后我一边念:“龙吸左边三江水,虎登右侧万重山。金乌玉兔生紫气,无限福荫天地宽。真龙宝**占得宽,破土埋上紫金棺。先贤留下风水地,坟茔安在卧龙滩。原风原水愿金棺。虽然动过也安然。”   这个是安魂咒,虽然风水已经破了,可是安好尸体,依然能让子孙安然无事,我们弄好了之后,准备吃点饭。在泉水边上,吃了点干粮,准备歇一歇就出发,宋大海跑到远处解手去了,我坐在水边上,没有别的事,就到处看景,这时我忽然看见一个红色的东西,当时仔细的看过去,只见在地上是一个红果果,这是一个球形的红果,这个红果子,红的艳丽,红的漂亮,清晨的露水,还粘在上面,有点娇艳欲滴,我被这个红果子的样子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弯下腰伸手朝着红果子摸去,等我的手朝着红果子摸去的时候,发现红果子居然有根。   于是轻轻的把红果子采下来,拿在手里一看,居然是一个蘑菇,虽然我从小在山边上长大,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蘑菇,这个蘑菇离的老远,就能闻见一股浓郁的香气,那个香气闻起来让人着迷,有点心旷神怡的感觉。   这个是什么蘑菇?怎么这么好闻?我闻着蘑菇,心里开始痒痒,想着一口吃掉蘑菇,于是我把蘑菇轻轻的朝鼻子跟前凑,越近香气越浓郁,那种香气让人无比的向往,我感觉从嗓子眼里,伸出一只手,一个劲的朝着蘑菇抓去。   当我把蘑菇送到嘴边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老人们的话,老人们常说,这个蘑菇,有毒的多的是,颜色越漂亮的,毒就越大,弄不好就得要人命。我想到这里,就想把手拿开,可是那个香味太奇特了,我舍不得拿开手,闻着闻着感觉心都醉了,   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慢慢的张开嘴,然后把红蘑菇送到嘴里,顿时一股辛香的味道,直接在嘴里弥漫起来,那个香味,无比的浓郁,从嘴里顺着鼻子的孔窍,直击我我头顶的百会**。我感觉那股辛香之气想冲出去,顿时脑子开始疼起来。   这时眼睛也开始发红了,在眼睛周围,都是那种血红色,那个红色和蘑菇一样的颜色。我再朝水边望去,当时吓的不行了,整个的河水都变成了血红色,像一条血水河。怎么会这样?我的眼前为什么会变成血红色?   我脑子里开始拼命的想这个问题,结果这一想不得了了,感觉脑子像刀子搅动一样,疼的不行了,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最后把头埋在水里,依然不能缓解头痛,这时肚子也开始疼了,整个的人迷糊起来,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头顶,开了一个窟窿,自己的身子一下子从窟窿里飞了出去,越飞越高,我当时感觉身子非常的轻松,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灵魂出窍。   身子在天上飞升,周围是云彩和飞鸟,俯瞰大地,那些树木山林,成了一幅巨大的画。我抬头一看,更是不得了了,我看见天上的宫殿,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吃了仙果,飞升成仙,到了天宫?   我正想着,忽然看见在云中的一个红色的宫殿,这个红色宫殿很奇怪,红色的围墙,红色的房顶,更让人惊奇的是,有一个红衣仙女在跳舞,身穿红色的裙子,这个裙子是仙子才能穿的裙子,裙带飘飘扬扬的,非常的好看,不过这个裙子也是那种红色,再一看穿裙子的人,白白的肌肤,白白的手臂,乌黑的长发,这个红色、白色、黑色合成了一副绝美的画。空中飞着的这个人,飘飘然的落在我的面前,我这时才看清这个人的容颜。   这个仙女美丽的让人无法呼吸,不敢仰视。只见她弯弯的眉毛,这个眉毛恰到好处,多一分太长,少一分太短。再一看眼睛,眼睛像两颗黑宝石一样,熠熠闪光,这种光让人感到无限的诱惑,却不失体。想不到人的眼睛也能长的这样神奇。小巧的鼻子,让那张白如雪的鸭蛋脸,更加完美。红红的嘴唇,像血一样的红,如果放在别人的脸上,肯定会吓死人,可是放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却显得格外漂亮和惹火。   我眼前的这个美女集冷艳和漂亮于一身,本来庄重的神色中透着无限的妩媚,这是一个美丽不可仰视的仙子,也是一个有无限诱惑的妖精。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仙女不知该怎么办,手和脚好像都是多余的,不知道该放到哪里?   那个仙女用那诱人的眼神看着我,在我的眼前姗姗起舞,舞姿优美,衣袖飘飘,让人感到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千载不曾闻。我看着眼前这个美女飘飘舞姿,让人心开始不由自主的狂跳,精神为之亢奋,有一种想和美女跳舞的感觉。那个美女越跳越快,我的心跟着舞动起来,这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手脚,跟着那个女人跳起来。   越跳越快,感觉就要虚脱了,这时我的胸口忽然出现了一股冰凉之气,这股冰凉之气,使我狂热的心冷静了一点,那个女子见我不跳了,朝我一笑,这一笑百转柔肠,万分妩媚,笑完了对我说:“跟着我一起跳吧,我带着你到另一个世界去,做这个山林的主人。”   我说:“你是谁?是这个山林中的仙子吗?”   仙女听了先是冷笑,笑完了说:“有人给我叫仙女,有人给我叫魔鬼,我乃是这山里的怨气所化,变成成美丽的蘑菇,谁吃了我,就会有一种无比神奇的感觉,你所感到的痛苦,是我的怨气所造成的,你看到我的舞姿,那是我生前的喜悦,跟着我来吧,我带着你做山林的主人,终日游荡在这山林之中。” 第一九五章 红鬼蘑菇   终日游荡在这山林里,如果那样的话,人不就是死了吗?我想到这里心里一惊,我的师弟保国还等着我回去救他的命,的人感到走到一个悬崖峭壁前,宋大海指着悬崖说:“大胆你看看那个悬崖,   上面就有土黄连。这个土黄连可是好东西,清热解毒,利小便。治腹泻,赤痢,火眼赤痛,齿龈肿痛,还能解毒蛇之毒,效果比药店里的鸡爪黄连都好,可惜咱这里产量太少,只有这个野狼沟里有,而且土黄连还只长在悬崖峭壁之上,自己没有根,只能和悬崖上的大树共生。”我想到了这里,一下子把那个红衣女子推开,嘴里说道:“去你姥姥的,我不会跟着你去的。”   我这一下子使的劲很大,一下子把那个红衣女子推倒在地,那个红衣女子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说完之后,只见那个红衣女子的脸,出现了变化,原本如同仙女一样的脸,变成了那种青白的颜色,嘴里、鼻子里,眼睛里开始流血,流出来的血,是那种黑色的血,一瞬间,本来很好看的仙女,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恶鬼。   接着一掌朝着那个女的拍过去,没想到那个女的,身子一斜躲了过去,然后伸出两只手,朝着我抓过来,我一看那两只手,非常的恐怖,手已经有一寸多长。我想躲开那两只手,可是要躲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子不能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红衣女鬼掐我的脖子,女鬼的手掐着我的脖子,喘不开气,我只能张着大嘴,想喘口气,可是就在这时,那个红衣女鬼忽然拿出一个东西,顿时一股恶臭袭来,我顺着恶臭味一看,当时就受不了了。   只见那个女鬼的手里拿着一块腐肉,那块腐肉不像是动物的肉,因为动物身上都有毛,而那块肉皮和人皮一样,只有些汗毛。这块肉上布满粘稠的液体,好像还有蛆虫在上面蠕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这 我   既然没有拿鬼头刀,我可是有法力的,于是以手为剑,嘴里念道:“天雷令,地雷令,五雷原是辅合星。左观音,右观音,观音菩萨来护身,五雷五雷,步步相随,吾身披金甲,头戴紫金盔,五雷一道,五身子根本不能动。瞪着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块腐肉塞到我的嘴里,我一下子疯了,想把那个东西吐出来,使劲的吐。   当时除了吐之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开始吐出来的是饭,接着吐出来的是水,最后是胆汁,当胆汁吐干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最后只剩下清水了。我一直吐到浑身一点力气没有了,这时那个红衣女鬼朝我走来了,可能因为吐的原因,我看那个红衣女鬼,样子开始模糊起来,一闪之间,变成了男的,接着一闪,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此时虽然身子能动了,可是我却发现自己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鬼狞笑着靠近我说:“大胆,大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不傻,想到身上应该带着鬼头刀的,那把鬼头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可是当我摸鬼头刀的时候,却怎么也摸不着,这时我想起来,刚才洗脸的时候,鬼头刀放在了石头上,身子上升的时候,没有拿那把鬼头刀。   不对,这个不是女鬼的声音,是宋大海的声音,我赶紧揉揉眼睛,朝着女鬼望去,慢慢的眼前清晰了,只见宋大海面带着急的站在我的面前。周围还是原来的样子,我根本就没有上什么天,刚才的红衣女鬼全部是幻觉。   这时宋大海说:“大胆,怎么样了?我看你刚才的样子,肯定是吃了这里稀有的红鬼蘑菇了,幸亏我带着解药,不然你就被毒死了。”   “红鬼蘑?”我看看眼前的宋大海,再看看吐的那一地东西,然后拍拍脑袋说:“什么是红鬼蘑菇?”   宋大海指指地上吐出来的东西说:“你看看雷相威,逢天天开,逢地地裂,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恶臭。   我有点受不了了,肚子里开始翻腾起来,有东西在肚子里一直往上撞,这时那个女鬼狞笑着,把腐肉朝着我的嘴里塞去,我想反抗一个红衣女鬼在那里跳舞,如果人被美色诱惑,就会跟着手舞足蹈,最后在高兴中死去。所以中蘑菇毒的人,死了之后,虽然七窍流血,可脸上却是一种十分高兴的表情。”   我说:“宋大哥,我的经历和你说的一模一样,你刚才是用什么东西救的我,那种东西怎么那么臭?”   宋大海说:“这个、这个不可说,不过这个药方是咱们的先人传下来的,奇效无比。”   我一看宋大海不说,也没有接着问,赶紧的跑到水边,开始用水漱口,把嘴漱的干干净净,我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爬起来之后,宋大海说:“大胆你真是命大。”   我擦了下嘴说:“宋大哥,你的那个药,味也太大了,我现在想想还想吐。”   宋大海说:“这个叫,可是地上的那些红色的东西,就是红鬼蘑菇了,这种蘑菇,颜色鲜红,看着十分的好看,闻起来有种清香,这种清香,能迷惑人的心智,让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把蘑菇吃下去。这种蘑菇吃了之后,眼睛就会血红,接着产生幻景,人感觉就像要上天一样,然后看见以毒攻毒。”   我说;“那配方是什么?怎么有腐尸的味道?”   宋大海笑笑说:“这个不可说,不可说,说了你还得吐。”   我说:“既然这样,我就不听了。我先吃点饭,咱们继续走。”   宋大海说:“大胆你这个刚吐完,不能走路,咱真不行休息一下,到下午赶路。”   我摇摇头说:“不行,师弟还在家等着,我们得赶紧的走,师弟的病可等不得。”   宋大海说:“是呀,保国的病情等不得。”   于是我吃了点饭,然后继续赶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从吃了红鬼蘑菇之后,身体并没有柔软无力,反而觉得浑身是劲,这个身子好像轻了很多,眼睛耳朵好像也比以前好使了,我有点因祸得福的感觉。   大概走到晌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山谷,这个山谷树木非常的茂盛,绿树遮天,从一进山谷,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我们。于是我就说:“宋大哥,这个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我们看。”   宋大海说:“可能有狼,这个山谷里,以前虎狼成群。”   我说:“那我们怎么办?”   宋大海笑着说:“这个好办,大胆你听说过敲山震虎这个词了吗?”   我说:“这个我听说过,轻松了很多。   我们继续朝着山谷里走,这个野狼谷树木繁杂,连条路都没有,我只好抽出鬼头刀,用刀斩破荆棘,然后继续走,但是不知道怎么敲山震虎法?”   宋大海从肩膀上,拿下那支步枪,然后拉动枪栓,对着天空就是一枪,砰的一声枪响,一阵树叶落下,整个山林里的小鸟,惊叫着飞了起来。这时我感到背后的那双眼睛消失了,没有那双眼睛之后,整个   宋大海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头朝着悬崖上看,这时宋大海忽然高兴的说:“大胆快看,找到土黄连了。” 第一九六章 采土黄连   宋大海一脸高兴的样子,我赶紧问宋大海说:“宋大哥你说的土黄连在哪里?”   宋大海指着悬崖峭壁上的一棵大树说:“大胆你看,土黄连就在那棵大树根旁。”   我顺着宋大海指的方向看如果你有幸看到这章,请支持正版,网络是残酷的,现在小说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了,没有人支持正版,小说就会被强制完本,虽然只花几十块钱,但那些是我们的希望,支持正版,宋大海在我的脚下,变的非常小些土黄连长在树根最肥沃的地方,全草都有用,草叶肥大,花色漂亮,我正趴着身子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有东西在盯着我看,看的我浑身发毛,我心里一惊,赶紧的伸手拔出鬼头刀,朝着身后看去。   很简单,在用qq号就能登陆,搜莫言鬼事即可,其实我的愿望就是能写下去,盗版的不要那么不要脸   去,只见在一个如刀削一样的峭壁上,有一棵大树,那颗大树离地面有几十丈高,大树的树干非常的茂盛,树干深深的扎在石缝里。大树所在的地形非常的险峻,很少有能借脚的地方。我看了一会,没有发现宋大海说的土黄连,就问宋大海,那个土黄连在哪里?   宋大海说:“大胆你看看,就在那棵树的树根旁。”   我一听就仔细的看去,果然隐隐约约的看见,在大树的根部,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许多小花,那种花是黄色的。宋大   海说:“大胆你看见小花了没有?那些   我说:“还行,当年师父教过我们怎么爬悬崖,我一定能爬上去。”   说着话,接过宋大海手里的绳索,宋大海说:“大胆你试试,真不行的话,就从上面下来,我接着再上去。以前爬过这个,应该还能行。”   我点点头,就把那个攀岩索用手拿着,然后抡起了圈,看准一个凸出来的石头,然后一松手,绳索飞出,一下子挂在石头上,我看见绳索挂在石头上之后,往下拽了一下,抓钩死死的抓住了石头,宋大海看到这里说:“大胆你行呀,就看你露的这一手,就是一个会家子。”   我说:“还行吧,宋大哥我上去了。”   说着话,就把身上的东西和步枪拿下来说:“大胆,你还行吗?”   我在上面说:“大海哥你就放心吧,我没有事。”   说完之后,我把那个攀岩索的抓钩拿下小花,就是土黄连,所有的土黄连,都是在这样的绝壁上采的。”   说着话就从身上,拿出专门攀岩用的绳索,这个绳索里面掺着头发丝编成的,非常的结实,在绳索的头上,有一个三个爪的抓钩。这样的抓钩是专门用于抓东西固定的,爬山攀岩,这个就是唯一的安全保障。   宋大海拿着抓钩对我说:“大胆你从下面看着,我上去采土黄连。”   我说:“宋大哥,这个我上去,你在下面看着。”   宋大海说:“大胆你会爬这个悬崖吗?”来,然后又用胳膊抡起来,轮了几下,看见有一块凸出的岩石,直接钩在上面,拽紧了继续往上爬。就这样爬到了一半,我遇到了困难。我的上面是一道十分平滑的峭壁,鬼头刀不能拿下来,这个是留着防止危险的,放下东西之后,使劲的捆了下腰,浑身上下收拾利索,然后朝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抓着绳子就朝上爬去。一开始很容易朝上爬,没有用几下子,就爬到了抓钩抓到的地方。我在那块地方,稍微的歇了一下,宋大海在下面问我,这个峭壁有七八丈高,峭壁上非常的光滑,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   我站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然后寻受不住,那掉下去,就得粉身碎骨了。   我看着那里,寻找能够借力的地方,这时忽然发现,在里那里三丈多高的地方,有一棵小树,扎根在悬崖的石缝里,这种树也许是生命力最顽强的树,一般的树木,都需要把根扎在深深的泥土,可是悬崖上的树不行,它们的根只能扎在贫瘠的石缝里,然后斜着努力的把身子朝上长。找可以借力的石头一类的地方,这时发现离我一丈多远的地方,有可以借力的地方,那里有的峭壁,也有许多凸出和裂缝,攀爬要比我这里好的多。   可是怎么过去,我有点犯愁了,虽然只有一丈多远的距离,如果在地面上,几步就可以过去了,这个可是已经离地面十几丈高的悬崖,换算出来,得有三四十米高,我过去只能借助这攀岩索横着荡过去,这个横着荡过去,可是十分危险的,因为能使上劲的,只有攀岩索的几个抓钩,万一承   我看见这棵树有擀面杖粗细,心想就是它了,我可以借着这棵树的力量,然后把身子荡到另一棵树上。于是我抡起绳索,照出来,我的身子一下子朝着下面坠去,这种情况十分的危险,只要一时抓不住东西,我就会直接坠下去。   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我一下子抓住了旁边的一块石头,接着就是身子往下滑,手上的那棵树往下一坠,我的肚皮直接和石头来了一个接触,接着一股钻心的疼传来,我感觉自己的肚皮肯定破了。   手没有敢扔绳子,幸亏翻滚的小树脱离了绳索,我身子悬空,手抓着石头,然后脚找借力的地方,双臂用力,慢慢的爬了上去。等我爬上去一看,自己的衣服已经破了,上面全是血迹,不过还好,只是一点皮肉伤。   这时可把宋大海吓坏了,在下面大声的喊,我在上面疼的吸了口凉气,然后对着下面大声的说:“大海哥,我没事,你放心吧准了小树,直接把抓钩飞过去,抓钩碰到小树之后,然后转了几圈,牢牢的挂在树上,我拽了拽发现小树有点晃动,悬崖上的树,可不是平地上的树,没有庞大的根系,很容易从悬崖的石头缝里连根拔出来。   我朝上看看现在的土黄连,离我越来越近了,上面的花都看清楚了,现在必须马上采到土黄连,于是我一咬牙,然后后腿一用力,直接把身子荡过去,就在我身子就要过去的时候,忽然那颗小树的树根,从石头缝里拔了。”   我说完之后,休息了一会,肚子上的伤口,不需要现在就处理,我只是随便用衣服擦了擦,然后继续往上爬。到了上面反而好爬了,主要的是树多了,我的抓钩可以轻而易举的抓住小树。   爬到最后的时刻,我的心可是砰砰砰的跳起来,感觉到自己的力气都快用尽了,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大树就在不高的地方,现在我可是清楚的看到土黄连了。土黄连是那种碎叶。一丛丛的土黄连的中间,开出一种黄花,那些黄花非常的好看,散发出浓烈的药味,我看着土黄连,感觉到自己的劲,好像又恢复了。   于是趁着自己力气恢复的时候,直接用攀岩索钩住了那棵大树,一使劲几下子爬了上去。终于到了大树上了,这棵大树不知经历了多少的岁月沧桑,树皮已经斑驳了,树上有很多的藤蔓缠绕着,那些藤蔓。   看了一会,我闻到药香味,想起自己上来是干什么的,于是就趴在树干上,然后用手去采那些开着黄花的土黄连。这有手指头粗细,我拽了拽藤蔓,非常的结实,我拽着藤蔓,爬到大树之上,然后一下子趴在那里,使劲的喘着气,感觉自己已经累的不行了,需要歇一歇。   我歇了一会,从树上爬起来,朝着树后一看,竟然在大树旁有一个山洞,山洞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这个洞不是很大,人可以勉强的钻进去。山上有洞,这个很正常,我转身从树上,朝下看的时候,忽然有点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野狼沟里的大树,都在我的脚下,绿绿葱葱的 第一九七章 野狸子精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后看着我,吓的我赶紧的从背后抽出鬼头刀,朝着四下里看,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在我的头顶上,传来嘿嘿的冷笑声,当时把我吓得心一揪。   那个声音有点瘆人,冷笑中带着颤音,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女人发出来的冷笑。不过我所在的地方,不可能有什么女人,能发出这种声音的不是精灵,就是鬼怪。于是我赶紧的抬头搜寻起来,这时我才发现,这棵大树,有许多树洞,在我的头顶上,有一个大的树洞,那个树洞可以容的下人头,那个树洞正对着我,凭着自己的感觉,刚才的声音一定是树洞里发出来的。   我朝着树洞望去,发现树洞里有一对绿火球,绿火球在黑暗处,显的格外的瘆人,我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紧紧的握着鬼头刀,那对火球也在盯着我看。渐渐的周围整个的暗了下来,我的眼里,只有那两个火球。   火球对我来说,好像有无比的吸引力,我都不能转头了。这时我听见在树洞里传来哭声,是一个女的哭声,不用说,就是那对绿火球发出来的。这时里面的绿火球幽幽的说道:“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我一听知道了,这个是催命鬼,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催命鬼,我心里寻思,这个不管是人是鬼,都得讲理,于是我说:“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为什么让我死?”   树洞里的催命鬼一听,咬牙切齿的说:“就是因为冤有头债有主,我才找你们的,你们杀了我的夫君,我让你们死。”   说着话的时候,那两团绿火球越来越亮,我感到那两团绿火球,好像迷住了我的心智,这时绿火球幽幽的说:“听我说,往前走,往前走。”   我刚走了一步,忽然心里一惊,这个不是树吗?我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会掉到悬崖下面,那个东西看样子真是想要我的性命。这个*计好狠毒,我赶紧的护住心智,心里念道:“天道、地道、人道、吾行其道,鬼神无忌,太上老君在此。”   心里顿时清明,这时我朝下一看,顿时有点眼晕,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的脚下就是深渊,刚才再往前走一步,就得掉下去。这时头顶上的绿火球,还是用那种怪异的语调,催着我往前走。我把手里的鬼头刀握的紧紧的,然后装作自己还在那里迷糊,慢慢的往后退。   里面的女鬼看我往后退,一时急了,忽然把头从树洞里伸出来,我一看,奶奶的,原来不是女鬼,而是一只大野狸子,此时的野狸子,正用着那双恶毒的眼睛看着我,怪不得是绿火球,原来是这个东西搞鬼。   到了这个时候,我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手里的鬼头刀一翻手,直接朝着野狸子刺过去,野狸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厉叫,身子以极快的速度,朝洞外跑去,我的那把鬼头刀刺在了洞里的树干上。   正当我要把鬼头刀拔出来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朝着我的脸上袭来,我顾不得拔鬼头刀,朝着另一边躲去,但那个黑影子速度太快了,一下子划过我的脸,顿时脸上的血就流了下来,接着就是一股钻心的疼。这时那只野狸子已经落到了洞口那,眼睛冷冷的望着我,眼睛里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野狸子一边看着我,一边舔着爪子。   野狸子精是那种灰色的皮毛,上面还有黑色的暗纹,一条比家猫短的尾巴,上面有三圈白毛。在乡下有除了狐黄白柳灰五大家仙不能随便杀外,还有就是野狸子了,如果遇到野狸子,乡下的老头会告诉你,不要随便惹野狸子精,那个东西邪性的很。其实这个东西,确实邪性,特别是对付家猫,邪性的厉害。   猫看见狸子要乖乖的跟着它走,到河边喝水再吐,再喝再吐,如此反复几次把肠子涮干净了,再躺下被狸子吃干净内脏,过程中一点都不反抗,古书中也有记载,遂将猫称之为狸奴,其实有一次我和天宁、保国还真见过野狸子吃猫。   那一次我们在一条河边抓螃蟹,忽然有一只猫,发出惨烈的叫声,我们就跑过去看,到那里一看,原来是一只黄色的家猫,被一只黑色的野狸子抓住了。那只家猫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仿佛知道自己的命快没有了,我和保国他们那个时候还小,有七八岁的样子,当时我看见那一幕,就赶紧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准备砸野狸子一下,救下那只黄猫。   可是我还没有来的及砸,就让天宁给拉住了,天宁小声的说:“大胆哥,大胆哥你要干啥?”   我说:“瘦猴你没有看见吗,我要砸那只野狸子。”   天宁说:“哥、哥别砸,我听我娘说过,要是砸了野狸子精,野狸子精就会吃人,咱庄上的刘老二就是因为砸野狸子精才死的。”   我一听吓的把攥在手里的石头扔到地上,这件事早就传开了,大伙都说刘老二是砸死了小野狸子,晚上喝醉酒,在大街上被野狸子咬死的。自从刘老二死了之后,家里的人绝不让我们碰野狸子。   我们三个小孩吓的没有敢打扰野狸子用大餐,我这是平生第一次见猫被野狸子吃,那只猫先是惨叫,接着野狸子好像用了什么魔法,只见那只猫痴痴呆呆的,好像是少了魂一样,目光呆滞望着前方,野狸子用爪子捅捅那只黄猫。   只见猫乖乖的往前走,走到水边之后,开始喝水,就那样一直喝,喝的肚子都鼓起来了,这时猫撑的没有办法了,就朝外吐,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停了一会,野狸子再用爪子捅捅黄猫,黄猫继续去池子边上喝水,喝完水之后再吐,反复几次之后,那只野狸子忽然叫了一声。   这时离奇是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只黄猫,一下子直接睡在地上,四条腿朝天,眼睁睁的看着野狸子走到自己的身边,也不叫一声,野狸子到了身边之后,张开嘴一下子咬到猫的肚皮上。   那只猫没有挣扎,只是发出绝望的嚎叫,我看见黄猫直接被野狸子给来了一个开膛破肚,那只野狸子把头插进猫的肚子,一点点的吃着猫的五脏六腑,猫很快就没有了声音。那只野狸子精吃完之后,慢悠悠的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看了我们几眼。   我们等野狸子走后,再去看那只家猫,发现猫肚子里的心肝肺肠子都被野狸子吃的干干净净。那一次我被吓掉了魂,最后我娘用鸡蛋把我的魂魄叫回来。我眼前的这只野狸子,比小时候见到的要大得多,跟一只小豹子似的。   这时野狸子又进攻了,它的身子从地上弹起,朝着我的脸咬去,我的脸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了,血还在继续往下流,现在又朝我的脸咬来。我可不是吃素的,不能让野狸子咬我的脸两次。于是我举起刀,大喊一声,朝着野狸子砍去。   那只野狸子骤然身子一变,我的刀砍了一个空,野狸子顺势趴到我的大腿上,我的大腿一阵痛,低头一看,那只野狸子精,在我的腿上咬断了一块肉,鲜血哗哗的往外淌着,我手里虽然有鬼头刀,可是不敢朝着自己的腿上砍,于是伸出手,朝着野狸子抓去,就在我的手快要抓住野狸子的时候,野狸子忽然一蹬后腿,身子又回到了洞口,眼睛冷冷的看着我。 第一九八章 野狸子的秘密   我的腿被野狸子撕下一块   于是我开始找野狸子,这时我看见一条在树皮上拖行的血迹,那些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拖行过的,像是刷子一样。由于树上的树藤太多,看不太真切,我顺着血迹找去,往前走了几步,在洞口旁忽然发现了那只野狸子,那只野狸子是腰部中的枪,子弹的冲击,直接把野狸子的腰打断了,身子如果不是有皮毛连着,一定会被步枪打成两截,看样子野狸子身上的血,快流干净了,地上整个的肉,登时疼的我冷汗就下来了,我朝腿上看了看,上面的血呼呼的往外冒,顿时裤子就被鲜血染红了。我一只手捂着大腿,一只手拿着鬼头刀,眼睛死死的盯着野狸子。   我的处境从来就没有这么危险过,以前对付的那些僵尸鬼怪,都是一些灵体,祖师爷留下的符咒和鬼头刀足矣,可是现在要对付的,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硬茬子,这个野狸子精的速度和凶狠都是一流的,它的爪牙锋利,身子灵活,狡诈凶残,是一个天然的猎手,虽然没有老虎和豹子那样一招致命的本领,但是这样零碎的让人活受罪,比那样更加的凶残。   如了藤蔓里,我的身子被藤蔓一绊,直接朝后倒下去,这一倒坏事了,我的身子并没有倒在大树枝干上,而是直接坠了下去。   脑子唯一的想法就是完蛋了,身子急速的下坠,我的手下意识的拽了一根藤蔓,可是那根藤蔓只是缓了一下下坠的速度,我还没有来得及停住,身子接着又往下坠去。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两只脚脖子被什么东西抓住提了起来。我手里的鬼头刀也脱手而出。   身子一下子倒悬在空中,感觉到心肝肺都在朝头上挤压,朝下一看,更是惊魂,我的下面是悬崖,人倒挂着朝下看,更让人恐惧,生死之间只是一瞬的事情,不知道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脚,只感觉到像是绳子。   我悬在那里,脸上的血,倒流到了眼睛里,那只被血染的眼睛,看东西都是红色的。我的心也开始不分个的跳动,不想这么死,我得活下去,这时宋大海在下面喊:“大胆,大胆,抓住你身边的树藤,拽着树藤慢慢的上去。”   我一听宋大海说的对,这周围都是垂下来的树藤,于是我伸着手,朝着一根筷子粗细的树藤抓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了一根树藤,万幸树藤都结实的很,我拽着这根树藤,又朝着另一根树藤抓去,两根树藤就踏实多了。   我抓着两根树藤,然后小心翼翼的抬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脖子,这一看,我的心里赶紧谢老树藤救命,因为我的脚脖子被树藤缠住,因祸得福,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我一命。   我的心正在暗自庆幸的时候,忽然脚顶上传来一阵冷笑声,那个笑声非常的凄厉,估计整个的野狼沟都能听见。我果是在地面上,我也不会害怕,相信自己能逃跑,可是现在我在几十丈高的树上,大树虽然粗大,但绝对没有到闪转腾挪没问题的地步,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摔成肉饼。这时野狸子忽然发出一声厉叫,接着又朝我扑过来,这次它的两只爪子,闪着寒光,朝着我的眼睛抓来,一旦被抓瞎了眼睛,那可是死路一条。   我的身子不由的往后退,这一退坏事了,光想着对付野狸子了,没有想脚下的那些藤蔓,结果脚一下子伸进的头皮开始涨   当时心里绝望到了顶点,这个野狸子看样子是给我来绝的,只要咬断了缠在我腿上的树藤,我仅靠手里的这两根筷子粗的绳子,想活命简直是痴心妄想。事情非常的危机,我倒着头看见宋大海了,现在宋大海血,此时不是发麻那么简单了,整个的头鲜血倒流,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我赶紧拉着树藤,朝上看去,只见那个野狸子竟然开始咬树藤,树藤虽然结实,但是经不住野狸子的锋利牙齿。野狸子只要轻轻的一咬,树藤就会应声而断,我的一条腿剧烈的一动。   是我的唯一希望,于是朝着宋大海大喊:“宋大哥救我,打死那个野狸子,打死那个野狸子。”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宋大海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转身朝着远处走去,这时我的腿又动了一下,眼看这条腿就要掉下来了,顿时心里一股绝望袭来,从来没有的绝望,感觉自己极度的无助,生与死就是一念之间。   野狸子咬断了那条腿上的最后一根树藤,一条腿已经彻底的掉下来了,现在只剩下一条腿挂在那里了,我看见野狸子朝着另一条腿走过去,只要咬断了这条腿的树藤,我就彻底的完蛋了。面。   唯一能解释过去的就是宋大海从下面开的枪,而那只野狸子中枪了。我这算是绝处逢生,想到了这里,心里一阵喜悦,于是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拽着树藤朝上望去,上面没有了那只野狸子的身影,只有斑斑的血   人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选择,我倒悬在那里,慢慢的闭上了眼镜,因为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摔死。就在我极度绝望的时候,忽然一声枪响,接着就是一声惨叫。枪声是从下面传过来的,而惨叫声是从上迹,那个血迹不知道是我的,还是野狸子的。   心里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忽然身子又朝下坠了一下子,我知道再这样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现在得赶紧想办法逃命。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靠这些垂下来的树藤,于是我拽着那两根树藤,然后再慢慢的朝着另外的树藤靠近。   终于抓住了五六根树藤,这些树藤有两根有拇指粗细,根据我自己的经验,应该可以承受我的重量了,于是我的双臂用力,把自己的性命压在这几根树藤上。借着树藤使劲,慢慢的把我的身子转过来,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觉得头朝上这么好过。   咬牙牙靠双臂使劲,慢慢的往上爬,当我爬到平行的时候,把另一只脚从树藤里拿出来,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脚,已经麻木了爬到了大树之上,我到树上之后,一下子趴在树上,身子一动都不想动,感觉自己已经虚脱了。经历了死之后,才知道生的可贵,我就趴在了那里,一直把身子歇过来,当我的身。不过这个时候,什么也顾不得的了,只能靠着双臂用力,慢慢的爬回了大树上,当我的身子趴在大树上的时候,感觉一种无比的踏实。   最后用尽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整个的人子歇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特别是那条被野狸子咬伤的腿,不但疼,还一直发麻。   我赶紧查看伤口,发现伤口,竟然流着黑血,这时我的脸上也开始发麻,自己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个野狸子有毒,我身上一定是中毒了。想到了这里,我忽然想到了野狸子,那只野狸子现在在哪里?我想野狸子如果中枪了,没有掉下去的话,肯定还在树上,野狸子如果没有死,那可是对我最大的威胁。   都是血,可是这个野狸子精,好像并不在意,它用两只前爪,抓住地,眼睛紧盯着前方,看样子是洞口,不知野狸子为什么要爬到洞口?即使我到了跟前,野狸子也没有看我一眼,难道山洞里有秘密? 第一九九章 野狸子的秘密(续)   那只野狸子还在朝洞里爬,可以看的出它忍着巨大的痛苦往前爬的,一路带着血迹,拖着那已经断了的残躯。本来近在咫尺的洞口,现在对野狸子来说,变的遥不可及。野狸子还在缓慢的用两条前腿一点点的爬,那犀利的眼神,此时也变的无光起来。   山洞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吸引着野狸子朝里爬?难道有起死回生的仙丹不成?想到起死回生的仙丹,我忽然想到如果野狸子再复活的话,会不会重新和我决斗?想想在坟墓里,那只野狸子明明已经死透了,但最后还把自己的灵魂附在僵尸上,借僵尸的尸体杀我们。不行,我得除掉这只野狸子。   现在对付野狸子就是小菜一碟,我只要抬起脚,然后直接踹下去,就可以超度野狸子回老家了。于是我咬咬牙,嘴角跳动了两下,然后对着野狸子说道:“我先超度你到下面去,记得下辈子投胎,别再做畜生了。”   说着话我抬起脚,就要朝着这个濒临死亡的野狸子踹下去,也许现在死是它最好的解脱。就在我要踹下去的时候,野狸子忽然扭头朝我望过来,它的眼神里竟然是祈求,是那种我能读懂的祈求。   野狸子那双即将失去光泽的眼珠子,被泪水包裹了,看样子是让我脚下留情。我抬起的脚,不由自主的放下了。看野狸子的样子,那个洞里肯定有它十分挂念,或者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哪?难道是一窝还没有自主能力的小野狸子?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紧,要是那样的话,我可真是罪孽了,先杀死了野狸子的丈夫,然后再又杀了这只野狸子,还要再饿死一窝小的。纵使野狸子很坏,但我所做的,还是让自己的良心受到谴责。怎么办?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心里下定决心,如果有小野狸子的话,我就拿回去养着。在我想事情的时候,野狸子已经爬到了洞里,过了一会,我没看见野狸子出来,于是就走过去,朝着洞里望去。   这一看我整个的惊呆了,里面没有什么小野狸子,只有两只大野狸子趴在一起,一只是刚才的那只野狸子,另一只是我们在坟墓里打死的那只。在坟墓里打死的那只已经僵硬了,整张的脸格外的狰狞,而刚才爬进去的那只,脸上却是一脸的喜悦,它紧紧的趴在另一只野狸子的身边,两只野狸子相偎在一起。   我这时不由的想起了西厢记里的那句话,生则同衾,死则同**。人是如此,动物也是如此,万物皆有灵,想到了这里,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嘴里念起了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一直念了几十遍,这时宋大海在下面,嗓子都喊哑了,我朝着宋大海说:“宋大哥你不要担心,我没有事。”   我说到这里,想起身,可是刚一起身就感觉自己被野狸子咬伤的那条腿,整个的麻木起来,身子一斜,一个趔趄,朝着树下摔去,幸亏有那些缠着树的藤蔓,不然我非摔下去不可。   宋大海看着我没事,他在下面高兴了,让我采些土黄连赶紧的下来。于是我忍着大腿的麻木,咬着牙采了许多的土黄连,感觉够用的了,把那个小口袋绑在背上。然后就准备下去,在我要下去的时候,又看了两眼那对野狸子,这个也许就是它们的生死劫,动物修到一定的时候,都会经历一些劫难。   想到这里,我的心好受了一点,然后取出攀岩索,开始了下山,虽然大腿受了伤,可是往下走比往上爬省事,过了几道艰险的悬崖,慢慢的就爬了下去。   一到悬崖下,宋大海上去就抱住我说:“大胆,大胆,可吓死我了,你、你受的伤重吗?”   我说:“大海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这条腿,有点麻木,淌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宋大哥赶紧查看我的伤口,看了一下,说道:“坏了,这个野狸子的嘴臭,你这个是中毒了,如果不好好治的话,你这条腿就废了。”   我一听赶紧说:“宋大哥这个怎么治?”   宋大海对我说:“大胆你怕疼吗?要是怕疼的话,就不要这条腿,如果不怕疼的话,这条腿就能保住。”   我坚定的说:“宋大哥我不怕疼,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条腿。”   宋大海说:“走,咱们赶紧找有水的地方去。”   宋大海说着就往前走,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鬼头刀,就赶说:“宋大哥先别走,我的刀,得先找到我的那把鬼头刀。”   宋大海笑着说:“你的那把刀,我早就给你收拾好了,你看就在那块石头上放着,你的这把刀,真是一把好刀,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没有什么事。”   我听宋大海一说,果然在前面的石头上,看见了我的那把鬼头刀,不顾腿麻,几步走到鬼头刀前,拿起我心**的鬼头刀,看了一遍,鬼头刀寒光闪闪,没有变一丝的模样。宋大海说了一句赶紧走,找有水的地方,说完就在前面走,我瘸着腿跟在后面,宋大海一边走,一边采着一些草药,我说:“宋大哥你弄这些草药干什么?”   宋大海说:“大胆呀,这些药都是清热解毒的药,你应该认识,我们在山里打猎的时候,受了伤之后,都是用这些草药疗伤的。你这伤,用这些草药,配上一点土黄连,就成了灵丹妙药。”   我听了之后,赶紧的点头,我们两个人,一起找水流,这时宋大海说:“大胆你听,前面就有水流的声音,咱们找到水了。赶紧到水边去。”   说着就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来到了那个流水的地方,这是一条山间小溪,水应该是在山上来的,清澈无比,滔滔不绝的往下流淌着,小溪旁边的地上,都是一些大石头,由于石头多的原因,没有高大的树木,所以石头上非常的干净。   宋大海来到石头旁,对我说:“大胆就在这里吧。”   说着话把身上的东西和两支步枪卸下来,自从我受伤了之后,大海哥把所有的东西都背着,说实话大海哥这个人真不错。宋大海收拾好了之后,就从包袱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然后对着我说:“大胆脱衣服。”   我不好意思的说:“大海哥脱衣服干啥?”   宋大海说:“把外面的裤子脱了好清理你的伤口,这里没有外人。”   我一想也对,这个大山里不会有人的,于是就把外面的裤子脱了,等我脱了裤子一看,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只见腿上被野狸子咬的地方,已经发黑发紫了,而且那个紫色的片,有扩大的趋势。   宋大海让我用水清理一下伤口,然后他找来小树枝,升起一堆火,把小刀放在火上烧,我知道宋大海这个是给刀子消毒,宋大海一边烤着小刀,一边对我说:“大胆你请神的本领怎么样了?”   我一听就含含糊糊的说:“这个、这个还行吧。”   宋大海说:“既然请神的本领还行,你就请关二爷吧?”   我一听请关二爷,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著头脑,于是问宋大海说:“大海哥,请关二爷下凡干啥?” 第二零零章 刮骨疗毒   宋大海笑着说:“关公关二爷攻打樊城时,被毒箭射中右臂。将士们取出箭头一看,毒已渗入骨头,劝关公回荆州治疗。关公决心攻下樊城,不肯退。将士们见关羽箭伤逐渐加重,便派人四处打听名医。一天,有人从江上驾小舟来到寨前,自报姓华名佗,特来给关公治伤。关关公问华佗怎样治法?   华佗说:“我怕你害怕,立一柱子,柱子上吊一环,把你的胳膊套入环中,用绳子捆紧,再盖住你的眼睛,给你开刀治疗。”   关羽笑着说:“不用捆。”   然后吩咐设宴招待华佗,关公喝了几杯酒就与人下棋,同时把右臂伸给华佗,并说:“随你治吧,我不害怕。”   华佗切开肉皮,用刀刮骨。在场的人吓得用手捂着眼。再看关公一边喝酒,一边下棋。过了一会,血流了一盆,骨上的毒刮完。这个在街上,说书的老头说了好几回了,你想想咱现在也没有麻沸散,你要是把关二爷请来,你肯定会觉不到疼,到时候我把你的毒血放出来,然后敷上草药,你的伤就好了。”   我说:“关公大帝那个可是正神,肯定不会为了我的这点小事下来。”   宋大海一听,就对我说:“那咱们就按照华佗的办法,把你绑在树上,然后蒙上眼睛,我找根树枝给你含着。”   我说:“不行,当年关圣大帝都能边刮骨别喝酒下棋,我为什么就不能?宋大哥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带烧酒来着。要不咱这样,你把酒拿出来,我喝点酒,然后你也给我来一个刮骨疗毒怎么样?”   宋大海说:“那样你不害怕?”   我点点头说:“不怕,宋大哥你给我刮毒吧。”   宋大海说:“好,大胆我知道你好样的,我给你把酒找出来。”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子,拔开塞子说:“这个可是上好的烧酒,咱兰陵镇产的地瓜烧,酒劲可大了。”   宋大海一说,我就知道了,我们这不远,有一个兰陵古镇,那可是一个产美酒的地方,这个地瓜烧,就是用地瓜做成的,酒香浓烈甘醇,酒色清亮,属于蒸馏酒,比乡下自己酿的浑浊水酒强多了,在唐朝的时候,著名诗人李白就写过一首诗,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我喝了一口酒,酒香浓郁,如一团火一样,从喉咙一直烧到胃,一股火顿时从胃里升起来,接着我又喝了几口,最后宋大海把酒瓶子抢去说:“别都喝了了,我还得留着消毒用。”   宋大海拿过酒瓶子之后,就到了地上找出一根木棍,然后走到我的跟前,对我说:“来,把这根木棍放到嘴里咬着,到时候你别看,我给你放毒血。”   我听宋大海这么一说,就说:“不用,我不用咬什么木棍,宋大哥你直接用刀放血就行了。”   宋大海说:“你能撑得住?”   我点点头说:“我能撑得住,宋大哥你就放心吧。”   宋大海点点头,拿着刀子和烧酒,走到我大腿的伤口处,然后喝了一口烧酒,朝着我的那个伤口一喷,当时一股剧痛就从腿上传来,我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宋大海说:“大胆你没事吧?”   我强笑着说:“没事,你接着来。”   宋大海说:“大胆你可要忍住,忍不住就喊出来。”   说完了就用刀子,朝着我大腿上割去,刀子一碰到大腿,当时我的腿,不由自主的抽动起来,感觉自己的腿,一个劲的跳动,接着就是一股剧痛,那种剧痛简直让人受不了,我头上的汗,哗的一下子就下来了。   朝宋大海那里一看,宋大海的刀子,已经割进了皮肉,黑色的血,从腿上流出来,接着宋大海就割第二刀,剧烈的疼痛,简直让我疯狂,想叫出来,这时乱摸的手,摸到了那根木棍,赶紧拿过来木棍,一下子把木棍咬住。   就这样一直咬着牙,尽量的不要自己出声,宋大海在我的腿上割了一个十字花,然后就开始往外挤血,很多黑血喷涌而出,有些血顺着石头,流进了溪水里,黑血逐渐被河水冲淡流到远方。   宋大海又帮我使劲的把血往外挤,我疼的不行了,冷汗湿透了衣服,到最后我吐出木棍,发出狼一样的吼声,嗷嗷的直叫。我这一吼,忽然远处传来狼嚎声,我当时一愣,就说道:“宋大哥有狼,有狼。”   宋大海说:“大胆你慌什么?狼离咱们这里远着哪,它们轻易是不敢随便靠近我们的,何况我们的手里有家伙。”   我说:“大海哥你说的是真的?”   宋大海说:“这个还能有假吗?我可是打了十几年的狼了,对狼非常有经验。”   说完拿过酒瓶,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直接朝着我腿上的伤口喷来,当时又是一股剧痛,宋大海帮我消毒之后,接着把自己采来的草药,和土黄连一起,用石头砸成泥,敷在我的腿上,最后用布包上,那个时候,我这个处理方法还算是先进的,一般人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弄好了之后,宋大海说:“大胆咱先歇一歇,今夜不走了,就住在这里了。”   我刚要说自己能走,这时又传来一声狼嚎,接着是成片的狼嚎声。宋大海一听,就着急的说:“坏了,坏了,咱们这一次遇到狼群了,看样子不走都不行,咱们得找个山洞一类的地方,那样的地方好防守,不然我们别说两个人,就是十个人,也不是狼群的对手。大胆你试试能走吗?”   我一听就站起来,宋大海这时给我找了一根木棍当拐杖,我拄着木棍走了两步说:“大海哥,我还能走。”   宋大海说:“好,能走,咱们就赶紧的走,我把枪给你一支,这个留着防身用。”   我点点头,接过那支步枪,然后和宋大海一起,就朝着我们家的方向走,走了一段路,宋大海忽然拦住我说:“等等,大胆别先走。”   我说:“大海哥怎么了?”   宋大海说:“有东西在咱们前面等着咱们。”   我说:“什么东西?”   宋大海说:“还能是什么东西,当然是狼。”   我说:“狼在哪里?”   宋大海指了指前面的树丛说道:“狼就在树丛的后面,咱们不走了,狼自然会出来。”   我看了看前面的树丛,这些树都是低矮的灌木,长的不高,但是非常的茂盛,宋大海一说狼在树丛后面,我的眼睛,就死死的盯着树丛看,看了一会,可是绿油油的灌木丛里,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我相信宋大海的话,因为能感觉到,树丛的后面,隐藏着危险。   我正想着,忽然宋大海说:“大胆你看,狼出来了,看样子这些东西,已经等不及了。”   我一听赶紧的朝着前面望去,只见灌木丛里走出来一只动物,这只动物的毛是那种灰黄相间的颜色,由于是热天,冬天的那层毛还没有退干净,身上看起来很斑驳,不是很好看,那个动物就是狼。   只见狼出来之后,鬼鬼祟祟的朝我们望过来,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楚,但是那个样子,有点像家里的狗,只不过两只耳朵是竖着的,尾巴像一把扫帚,垂在屁股的后面。我看到这里,赶紧在背后拿出步枪,这时宋大海说:“大胆这个先不要开枪,狼这个东西报复的心理很大,咱们等等看,它们是不是想吃我们,最好咱们和狼,井水不犯河水。”   请看盗版的朋友支持正版,小说会因为有你而精彩。 第二零一章 可怕的冒猴子   我知道宋大海那可是老猎手,他的话一定得听,于是就放下枪,看看那头狼,究竟想干什么。远处的狼,看了我们一会,然后悠哉悠哉的朝着旁边跑去,它跑的不紧不慢,迈着小碎步,并没有跑远,而是在我们的面前跑了一小圈,接着朝着树丛叫了几声。   只见树丛里的灌木晃动了几下,从树丛里又走出了两头狼,那两头狼和刚才的那头狼,差不多大,虽然懒洋洋的,但是狼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我和宋大海,它们出来之后,三头狼,在前面的空地上,懒洋洋的转起了圈。   宋大海说:“大胆你看,这三头狼是探路的,也就是它们故意的试探我们的举动,不过三头狼只是先锋,真正的狼群,应该就在我们附近埋伏着,狼是一种狡猾凶残的动物,靠着强大的阵势,让猎物胆寒转身逃走,它们找出破绽在背后袭击。   这样它们就不用费多大的力气了,只要在背后咬住我们的脖子,然后我们就成了它们嘴里的肉,你看看它们一直在试探。”   我说:“这些狼怎么和人一样,懂得这么多?”   宋大海说:“大胆你不知道,狼这种东西,都是群居的,它们当中会有一个狼王,狼王可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不但勇猛凶残,而且还像人一样,足智多谋,它不但善于捕猎,还善于伏击和侦查。”   我听了之后点点头,看着远处的三头狼,那三头狼好像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危险,竟然慢慢的朝我们靠近了,大约离我们有六七十丈远,这时宋大海说:“大胆咱们好像被狼群包围了,这三头狼主要的是在前面吸引咱们的注意,咱们的周围已经有狼埋伏了。”   我说:“宋大哥咱们怎么办?”   宋大海说:“现在咱们得敲山震虎了,大胆现在是试枪的时候了,咱们先打死两只狼,镇住它们,然后咱们再伺机逃跑。”   我说:“这个打死它们有点难,其实在打死野狸子的时候,我已经后悔杀生了。”   宋大海说:“这个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你生我死的,就像我自从打了那只白狐狸之后,就改过自新,不打猎了,这不你嫂子都怀孕了。可是当野狸子要咱们的命时,我还是违背了誓言,打死了野狸子,这是为了活命,不然我们就会死,现在也是这样,我们被狼群包围了,如果我们不开枪,那只能我们自己死。   我想就是你师父张道爷在这里,也会让你开枪的,你看看咱们的周围,已经都是狼了,再不开枪,狼群前后夹击,到时候我们就是死路一条。俗话说惩恶也是扬善,这些狼只要今天吃了我们,尝到人肉的味道,它们就会继续吃人,到时候咱这一片就会生活在狼害之中,只要一不小心,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都会丧生在狼口里。”   我说:“宋大哥我懂了。”   宋大海说:“大胆你还记得第一次我教的你打枪吗?”   我说:“记得。”   “好,你打近的那一只,我打远的。”   我点点头,端起了枪之后,把步枪死死的顶住肩膀,然后用步枪瞄准最前面的那头狼脑袋,屏住呼吸,三点一线。慢慢的那种神奇的事情又出现了,狼脑袋在我的眼睛里越来越大,就像到了我的身旁一样,我刚要扣动扳机,可是忽然动了恻隐之心,把枪口朝下瞄去,对准了那头狼的腿,这时宋大海的枪响了。   宋大海的枪响之后,有一头狼应声倒下,其他的两头狼一愣,宋大海说:“开枪。”   我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在最前面的那头狼,也应声倒地,那头没有被打中的狼,吓的转身就逃,宋大海是个老猎人,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看着那头狼要跑,直接就是一枪,这一枪打在那头狼的屁股上,那头狼也是应声而倒。   转眼之间,三头狼都倒在地上,其中的一头已经死透了,另外的两头狼,还没有死,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叫声,那个叫声像是在哭,不过叫声里仿佛有无尽的怨毒,听着让人心都颤抖。   那两头受伤的狼一叫,其他的狼,也在我们周围叫了起来,那些叫声像是在哭,除了我们的后面,周围全是狼嚎声,宋大海对我说:“大胆咱们得赶紧走,这些狼看样子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别拄拐杖了,拄着手里的步枪,准备随时开枪,咱们这一次得罪的是狼群,不是孤狼,得时刻注意。”   我一听就把木棍一扔,拄着步枪,跟着宋大海朝后走,我说:“宋大哥咱们朝哪里走?”   宋大海说:“咱们朝着后面走,据我所知,后面就快走出这座山了,在那里有个清风寨,那里的人多,我们最好能寻求那里人的帮助,再说了你的腿这样走下去也吃不消,到那里养养腿。”   我说:“宋大哥,我听你的。”   宋大海说:“听我的就赶紧走。”   于是我们两个人就朝后走去,身后的狼叫还没有停止,一个劲的哀嚎,像是为那三头狼而哀嚎。后来我从书上找到的了这种狼的资料,我们这里的狼属于灰狼,在中国分部的很广,机警、多疑,形态与狗相似,体型比北美灰狼瘦小,其智能颇高,可以气味、叫声沟通,它们狡诈、勇敢、机智、凶残、雄心,有十足的耐性对付猎物。最重要的是,这种狼有高度的群体和等级观念,就像人一样。   我们爬上了一个高台,这时宋大海说:“大胆,你赶紧看看,这群狼在干什么?”   我听了之后,赶紧的回头看,只见我们打死狼的那个地上,蹲着一片狼,这些狼都蹲在那里,看着那三只狼,那个有点像人送别同伴的样子。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嗷嗷的三声叫,这个声音和那些狼不同,比狼的声音,更粗更响,宋大海听到这个声音一愣,说道:“这个、这个叫声像是冒猴子。”   我说:“冒猴子不就是狼吗?”   宋大海摇摇头说:“不、不、不,这个冒猴子和狼差不多,但是比狼要大的多。”   我在庄上其实听说的最多的就是冒猴子,小时候我们都会唱的一首童谣,就是关于冒猴子的。我说:“这个我倒是知道,大人们从小就教我们唱,太阳下山冒猴子撒欢,红眼绿鼻子,四个毛蹄子,走路噗噗塔,专吃小娃娃。这个冒猴子都说的清清楚楚了。”   宋大海说:“这个,这个有点不对,冒猴子又叫马虎,不是红眼绿鼻子,它和狼差不多,但比狼大,比狼厉害,大胆你看,冒猴子来了。”   我顺着宋大海指的方向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在远方快速的跑来了三只动物,这三只动物像是狼,可是长的和狼又不太一样,这里的狼都是灰黄和草黄相间的毛,但是这三只不一样,长的都是黑毛,可是偏偏在额头上,有一点白毛,毛发比这些灰狼的更加的蓬松,显的身子非常的粗大,跑的时候,四条腿几乎是伸直的,一步得有一丈多远。一条大尾巴,像是一条飘带一样,在身后飘着。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冒猴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但可以看出,冒猴子比狼要更加的可怕,单单看冒猴子跑起来的样子,就知道了。老人们常说,冒猴子日行一千,夜行八百里,活动的范围极广,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假。 第二零二章 同类相残为哪般   三只冒猴子看样子是这群狼的头,它们远处嗷嗷叫了两声,这群狼都恭恭敬敬的看着三头冒猴子,宋大海说:“大胆你看见了吗?这个冒猴子无论个子和外形,都和狼不一样,它们比狼要狡猾和凶狠。看来咱们遇到了硬茬子了。”   这时三只冒猴子已经跑到狼群的中间了,可以看的出冒猴子绝对是王者,抬着头挺着胸,走在狼群的中间,而那些狼却低头垂眉,恭恭敬敬的。三只冒猴子走到了那两头受伤的狼跟前,我听见狼发出一种绝望的悲鸣,那个鸣叫声连绵不绝,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哀求。   这时一只冒猴子蹲在那里,高昂着头,可以看的出,它是这群狼里的王者。另外的两头冒猴子则跑到两只受伤的狼身边,开始伸出舌头,给两只受伤的狼,舔那流血的伤口,那两只冒猴子舔的非常仔细,我说:“宋大哥你看冒猴子居然有**,知道给自己的同伴疗伤,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宋大海说:“大胆这个你完全想错了,狼群里遵循一个真理,那就是最厉害的,才能生存下去。所以这个不是给它们疗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两只狼的死期应该到了,你听那两只狼的叫声,是不是有点悲壮?”   我仔细的听起来,此时那些狼都坐在周围,不发出一点声音,而那两只受伤的狼,却在那里一个劲的悲鸣。两只大冒猴子给狼舔干净血迹,这时那只一直没有动的冒猴子,忽然大叫一声,嗷的一嗓子,震的山谷回音不断。   大冒猴子叫完之后,那两只受伤的狼不叫了,翻身四爪朝天,把自己的肚皮露出来,这是要干什么?我正在想着,忽然两声厉叫,只见冒猴子用牙撕开狼的肚皮,把巨大的嘴插进两只狼的肚子,两只狼发出最后的哀嚎。   这也许就是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留下最强壮的才能生存,狼是神奇的动物,狼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会吃掉同伴的尸体,或者自己的尾巴,后脚爪,甚至后腿。狼是群居动物,一般七只一群,群中的老狼病狼,如果看族群好久没有捕获到食物,就会脱离队伍免得拖队伍的后腿,自己自生自灭,或者自杀,留下自己的尸体供同伴果腹。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其实狼有时还吃自己的幼崽,大家也许不相信,但这就是残酷的事实,狼在食物极度贫乏的时候吃掉自己的孩子,通常会从弱到强,一只一只的吃,而且吃得速度非常缓慢,有可能一天才吃上一只,然后一周不吃东西,继续捕猎,如果没有收获,就吃下一只,若果运气不好,一直没有捕到食物的话,就会吃光所有的幼崽。   听起来很残忍,但这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也是狼的生存法则,但这一切都是在万不得已走投无路时,狼才会去做,狼是一种很有责任感的动物,他们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同伴,看着同伴倒下,没法带着同伴的尸体行走,就将他吃下,将同伴化作自己的一部分,带着它的灵魂浪迹天涯。所以狼吃狼肉。但这并不是可耻的,因为他们不会猎杀同类,虽然会攻击,但这不是猎杀!在食物充足时,狼群会将死去的同伴的尸体拖到一个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防止同伴的尸体被别的动物吃掉,在残酷的大自然中,这也算是仁至义尽。   我看见黑狼的牙齿划开地下的两只狼肚子,那两头狼没有再发出悲鸣,冒猴子的嘴尖牙利,很快就扒开了狼的肚子,血污流了一地,这时一头冒猴子朝着狼肚子里面咬过去,把嘴使劲的朝狼的胸腔咬去,似乎把一个会动的东西咬了出来,我一看心里一阵极度的不舒服,那头冒猴子的嘴里,分明叼着一颗还在跳动的狼心,俗话说狼心狗肺,这颗狼心和普通的心脏没有什么两样。   这时另一头冒猴子也把狼心咬出来,两头冒猴子咬着心朝着那只一直坐着的冒猴子走去,我看到这里就问宋大海说:“宋大哥那两头冒猴子叼着心干啥去?”   宋大海说:“两只冒猴子是要把心献给狼王,那头没有动,一直坐着的冒猴子,就是这个狼群的狼王。两个冒猴子把两颗狼心放在狼王的面前,狼王张开大嘴,把两颗心咬碎,咽到肚子里。狼王吃完狼心之后,别的狼都围了上去,开始撕扯那三只死狼,场面相当的血腥,我有点看不下去了。   宋大海说:“走吧,咱们赶紧找一个能躲避狼群的地方,先躲过这一夜,狼群到了夜里,才是最可怕的。”   宋大海说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必须赶紧走,这时我的腿开始疼了,刚才是麻木的感觉,现在是钻心的疼,我拖着腿,一步不落的跟在宋大海的后面。宋大海在前面给我开路,难走的地方,宋大海就过来把我扶过去。   后面的狼群一个劲的嚎叫,声音凄凉而沧桑,宋大海这回领着我朝野狼沟的另一边走,顺着野狼沟,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于是就问宋大海,宋大海说:“咱们现在得到清风寨避一避。”   我说:“什么?清风寨?那个可是马子窝(土匪,山东管土匪叫闯马子、响马,我们这一带管他们叫马子。)。”   宋大海说:“这个清风寨以前确实是马子窝,杀人不眨眼的地方,这个野狼沟,就是当年清风寨拿人喂狼的地方。”   我说:“什么?拿人喂狼?死人吗?”   宋大海说:“活人也照样喂狼,以前这里是几个凶狠的魔头霸占,清风寨的前面是一条山道,别看是一条山道,却是连接南北的要道,几个魔头在山前劫道,抓了人之后,稍有不听话,就把人绑在野狼沟的树上,然后给人手脚放血,让狼把人吃了,这条道杀人无数,有时候树林里还有可能看见人骨头。   后来有两个义士,带着人打上山寨,杀了几个魔头,后来看着山寨地理险要,就在山上住下,成了这里的大寨主二寨主,大寨主姓濯,叫濯兴国,二寨主姓罗,叫罗金彪,他们守护这一片的安宁。我告诉你,这两个寨主可不简单,每个人都有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儿,我可听他们的小喽啰说过,大寨主的女儿,叫濯清涟,号称玉观音,二寨主的女儿叫罗熙菡,号称玉罗刹,那两个女子,可是好看的很,人们都说跟天仙一样。现在两位寨主正缺姑爷,你要是能娶一个就好了。”   我一听脸一红说道:“去去去,宋大哥你真是的,我怎么能娶做响马的土匪做妻子?”   宋大海说:“别装了,大胆,你看看你都脸红了,我给你说,人家指定看不上你,那两个都是奇女子,文武双全,特别是叫玉观音的那个,不但会武艺,而且医术高超,就因为治病救人,那些找她治过病的,都说她医术了得,人长的好看,心眼好,所以大家都说她为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转世,玉观音就是这么来的。”   我说:“对了,那个玉罗刹怎么样?”   宋大海说:“那个玉罗刹可了不得,人虽然和玉观音一样好看,但是性格却不一样,听说玉观音给人看病的时候,玉罗刹就站在旁边,只要看病的人有一点非分之想,玉罗刹马上就会出手教训,你这条腿如果玉观音想救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正说着的时候,宋大海忽然不说了,而是惊慌的望着前方。 第二零三章 诡异的槐树林   我赶紧停住了脚步,用步枪拄着地,问宋大海说:“宋大哥怎么了?”   宋大海说:“大胆你看   这个树分的古老了,有很多已经空了。这种槐树就是这个样子,庄上也有空心的古树。   槐树木中之鬼也,这种树是一种阴山神爷,不过仔细的一看,感觉有点奇怪,这个坐像不像是在安稳的平坐着,我的群67373491而是像在那里挣扎,两只手扭曲着,像是在反抗,宋大海这时过来了,用枪挑开附在那个坐像上的苔气极重的树木,前面就说过,前不栽槐,后不栽柳,院子不栽鬼拍手的说法,其实还有桑树,林诡异吗?”   我一听就朝着树林看去,这里是常见的槐树,这些槐树枝桠交织在一起,乱七八糟的,整个的树林子阴气森森的。当中还夹杂着一些茂盛的榆树,这些榆树也是非常的高大,怪枝嶙峋的。那些槐树,显然已经十院子里最好也别栽,桑与丧字谐音;柳指父母死后,送殡多用柳枝作哀杖、招魂幡;鬼拍手是指杨树,多植于墓地,其叶迎风作响,似人拍手。其实还有榆树,阴气也是极重,,它的根部常常会穿透棺材生长,如果埋葬一个人的坟而找不到确切位置就找榆树,离它一米之内必是坟,榆树能生木耳,木耳又叫鬼耳,古代邪教用它勾魂引魄把死人弄成僵尸。   我看着这么怪异的树林,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就对宋大海说:“宋大哥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这里的阴气太重了。”   宋大海说:“是呀,这个是恶鬼岭,当年清风寨拿人喂狼的地方,这个即使是白天也会雾气弥漫,而且传说还有含冤而死的僵尸,在山林里游荡着害人,虽然这个恶鬼岭,是进入野狼沟最近的路,可是采土黄连的人,宁可走原路,转着山路来,也不愿意走这个,不过过了这个饿鬼岭就到了清风寨的地盘了,那里早些年住过马子,现在还有房子,只要到了房子里,就能避过这个狼祸。只不过咱过恶鬼岭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我用手拄着步枪,调整了一下受伤的腿,擦了一把汗说:“宋大哥这个你放心,别忘了我是干啥的,我师父可是道士,我也是靠着降魔除怪混饭吃的,不就是一个恶鬼岭吗?咱们往前走就是了。你看看,我的口袋里,有专门对付鬼怪僵尸的符咒,现在我最怕的就是那个冒猴子和狼追上来。”   宋大海说:“那就好,那就好,大胆你放心,咱们只要过了这个恶鬼岭,那些狼就拿咱没有办法。”   说着话仰头看了看天,不过由于树林太密了,我什么也看不出来,现在的光线,比刚才明显的弱了。这时宋大海说:“大胆这个天快黑了,咱们得赶快走,不然真就被冒猴子和狼追上了。”   说完就在头前走,我只能在后面跟着,腿一股股钻心的疼,我疼的冷汗直流,可是还得咬着牙跟着宋大海走,不能让宋大海把我落下。我们就这样走进了恶鬼岭,可能是疼痛的原因,走着走着我有点迷糊。正在迷糊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老头的声音,老头说:“帮我收一下尸骨。,我说:“宋大哥你干嘛往后退?”   宋大海说:“大胆,你,你刚才踩到的是一个骷髅头,这下子可惹大麻烦了,咱进山的人,最怕踩到骷髅头了,因为本来这些就是含冤而死,你这样一踩,咱可就麻烦了。”   我一听是骷髅头,就刚起了刚才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一个老头在跟我说话,那个骷髅头就是老头的?于是我赶紧的爬起来,朝着地上望去,果不其然,在地上有一颗骷髅头,那颗骷髅头,正瞪着空洞洞的大眼睛看着”   接着我的脚就踩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一下子把我滑倒在地上,接着就是浑身剧痛,我趴在那里,宋大海赶紧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咬着牙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宋大哥你帮我看看。”   宋大海看了一眼,一下子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我。在旁边还散落着尸骨。   我看到这里就对宋大海说:“宋大哥没事了,刚才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个老头让我帮他收拾尸骨,我想就是这位吧,这个捡骨难不倒我。”   宋大海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我站起身来,看看周围,我们可没有带什么挖土的锄头和铁锹,只有宋大哥的一个小铲子,所以只能找比较洼的地方。我一看正好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长方形的小坑,坑不大差不多能容下一个人。在坑的旁边,还有一些石头,这个倒是省了挖土了。于是我一瘸一拐的,走到那具尸骨前,说道:“您我本不相识,今天您托我收拾尸骨,有不周的地方,还要多担待,咱们先拾骨,然后再超度。”|   说着我把宋大海的酒要过来,喝了一大口,朝着尸骨上喷了一下,然后找到死人的手臂,慢慢的拉动手臂说道:“人有箭骨肉相连,地府幽冥走一番;脱胎换骨西天去,所迫乐土成了仙。留下骨骸袋中放,祥光紫云绕朱轩。头是头来脚是脚,头脚四肢留得全。心肝脾胃肠肾肺,五脏六腑自己圆。圆   我一听,这个捡骨确实耽误了很多时间,于是就顾不得腿疼,跟着宋大海的后面走,走着走着,到了一棵巨大的老槐树下,这棵老槐树,不知道多少年了,反正里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腔,黑洞洞的树洞里细的一看,还真是走回来了,还真是那棵空心的老树,我心想可能是树林里有雾气,我们迷路了了,一路上留下记号,这样就不会走重复的路,这次我们是笔直的朝前走的,绝对没有拐弯。可是走着走走着,又回到了那棵大树前。我这时明白了,其实树林里升起来的雾气,就是一些瘴气,这些瘴气倒是不能立即要人的命,但可以让人*,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我在,这时宋大海说:“不行,咱们再走,我就不信走不出去。”   ,好像隐藏着什么东西,我感觉到一股寒气。   我正看着那个树洞,宋大海喝道:“大胆,你圆满满乔迁喜,保家发福千百年。”   然后整整齐齐的摆在坑里,用石头埋上,接着念了三遍往生咒,这才算完,弄好了一切,我发现天已经暗下来了,整个的树林被一层薄雾罩住,宋大海说:“大胆咱们不能耽误时间了,赶紧的走。不然今天晚上就出不去了。”   干啥哪?咱得赶紧走了,这个可不是过夜的好地方。”   我答应了一声,就跟着宋大海走,越往前走,雾气越大。那些怪枝嶙峋的槐树,隐藏在雾气里,显的无比诡异。我感觉到雾气有点不对劲,好像在我们身边,有游魂晃动,不过我不怕这些。我和宋大海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宋大海说:“坏了,咱们怎么又走回来了?”   宋大海这么一说,我仔   于是宋大海和我继续走,我们这回学聪明想着这个问题,忽然发现槐树的树洞里好像是有东西,于是就慢慢的朝着槐树洞走去,等我走近一看,槐树洞里,居然坐着一个人一样的东西,看坐的样子,有点像是塑像。   那个时候人崇拜的神灵多,县里有城隍庙,庄上有土地庙,像山林里有山神庙,这里没准有可能是山神庙,而这个坐像应该是藓,我们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二零四章 如影随形的僵尸   挑开苔藓的时候,我首先看到的是那种骨头特有的白色,接着看到,那个坐像不全都是森森白骨,有的地方还有肉附在上面,那些肉不规则,显然是被什么撕咬过,渐渐的把干尸头上的苔藓挑开,我和宋大海,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个干尸的头和脸极其的恐怖,脸上已经被什么东西啃的一塌糊涂了,那些干枯的皮肉和露出来的白骨,把整张的脸拉伸的格外扭曲。   只见干尸张着一张大嘴,嘴上的牙齿白森森的闪着寒光,两只眼睛已经干枯了,缩在眼眶里,形成了两个黑洞,空洞洞的望着前方,给人一种被紧盯的感觉。这时宋大海赶紧盖上说:“奶奶的,有点邪门,这个干尸,我怎么感觉像在对着我们笑?”   我说:“宋大哥你多想了,这个干尸,我刚才看了,他身上应该被狼之类的啃过,才会处处露白骨的,至于那个笑,应该是当时死时喊叫的缘故,可以想象,当时肯定是恐惧的张着大嘴,当时肯定极其痛苦。”   宋大海点了点头说:“也是这个理,不过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快走吧。不过咱们中了鬼打墙了,怎么也走不出去。大胆你想想办法,看看咱怎么能走出去。你看看这个雾气越来越越大了,再这样下去,到了晚上就麻烦了。要不咱按老家的风俗学学驴叫吧?这可是老人们的经验。”   我看了看周围,雾气确实比刚才更大了,就点点头,宋大海和我学起了驴叫,宋大海的嗓子高,叫起来和老叫驴差不多,不过我们两个扯着脖子,叫唤了一会,都快叫的喘不过来气了,那个雾气不但没有散,反而越来越重了,看样子不是学驴叫的事。   我想了一会说:“我请下祖师爷试试。”   宋大海说:“这个时候了,请祖师爷靠谱吗?”   我说:“肯定靠谱,等一会我请了祖师爷之后,就闭眼睛,请祖师爷领着我们出去。”   宋大海说:“什么?闭着眼睛?咱睁着眼睛都走不出去。”   我说:“宋大哥你这就不懂了,鬼打墙也叫鬼领路,只有迷住了心窍,欺骗了眼睛,才能在周围转圈,如果请了祖师爷,护住了自己的心窍,闭着眼睛,我想鬼打墙自然会破。”   宋大海说:“也是这个理,不过大胆你闭着眼睛走路,会不会害怕?”   我摇摇头对宋大海说:“宋大哥我的小名可是叫大胆,这个不是白叫的,宋大哥等一会我闭着眼睛,你就在我的周围,给我说路,省的我掉进沟里。”   宋大海说:“好,我帮你看着,难走的地方,就用木棍牵着你走。”   商议好了,我点点头,然后我开始念护身咒,先点了一道符,然后在地上画了北斗,以步为罡,脚下走着九宫八卦步,手掐八卦指,嘴里默默念道:“祖师敕吾护身咒,吾化身形如师尊。头上毫光千万丈,身披八卦定身形。伏羲赐吾先天卦,文王后天护吾身。化吾身、护吾身,化做玄天上帝身。四大天将前引路,八大金刚后面跟。千年生铁化为水,万年石头化灰尘。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走的这个步子叫步罡,全称踏罡步斗,又称步天纲。它是从古老的年代中传下来的:罡,原指北斗星杓尾的一颗星,斗即北斗,後来又扩大范围,泛指东南西北中五方星斗。法师假十尺大小的土地,铺设罡单,象徵九重之天,脚穿云鞋,在一片悠扬的道曲中,存思九天,按斗宿之象、九宫八卦之图步之,以为即可神飞九天,送达章奏;禁制鬼神,破地召雷。   这个咒法绝对的管用,念完之后,我闭上眼睛,找准一个方向,闭上眼睛,然后摸索着前进,其实人最怕看不见的恐惧,闭上眼睛之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宋大海这个时候,对我来说无比的重要,我拄着步枪,一点点的往前走,走到难走的地方,宋大海就会提醒我,或者用木棍牵着我走。   走着走着宋大海说:“大胆前面的地难走,我牵着你过去。”   说着话,牵着我往前走,这个地方确实不好走,我走在碎石上小心翼翼的,忽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了,不过我学过马步,一下子稳住了身子,刚站稳身子,忽然宋大海啊的一声,我赶紧睁眼看,眼前是灌木丛,而宋大海没有了踪影,当时心里一惊,宋大海跑到哪里去了?   我正想着的时候,忽然有人死死的扶着我的肩膀,劲有点大。我刚要回头,忽然觉着有点不对劲,这个不像是手,感觉像是锋利的爪子,我的头皮开始啪啪的炸。当时就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不要随便回头。   庄上老人们晚上都会叼着一个烟袋,小时候还不大,那些老头就让我学吸烟,每一次都把我呛的直掉眼泪,可是老头都说必须学会吸烟,这样走夜路,可是防狼和冒猴子。老人们说,晚上走路的时候,抽烟的尽量点上烟。狼和冒猴子怕火,最终会避开你。   还有当冒猴子和老狼吃人的时候,它们不直接攻击,因为那样的话,人就会反抗,说不定谁吃谁,所以狡猾的狼和冒猴子,会把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人凭着本能,就会回头看看是谁,只要一回头,就等于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这时它们就会咬断人的脖子,很轻易的逮住猎物。   所以当狼和冒猴子用双爪抓住你肩膀的时候,不要回头,而是抓住其爪,奋力甩出去。还有就是狼和冒猴子有瘆人毛,一般人都会有感觉。老人们都说,狼跟在你后面,往往你自己的头皮会特别紧,头发直竖。   转瞬之间我就闪电般的伸出自己的手,去抓那个不知是人的手,还是狼的爪子,当我摸到那个的时候,整个的人愣住了,按说狼爪子应该毛茸茸的,可是我摸到的却是骨头,骨头上还有一些干枯的肉。   我忽然有点毛骨悚然,这个不是狼也不是宋大哥,那肯定是那种东西。我正想着,忽然背后的那个东西往我的脖子上凑,我感到一阵透骨的冰凉。僵尸都喜欢喝血,看样子这是要喝我的血了,我想到这里,把枪横过来,然后使劲的用枪托,朝着背后的东西砸过去,那个东西此时已经碰到我脖子上的肉了。   被我这一枪托,砸的不轻,我听见砰的一声碎骨的声音,然后那个东西就飞了出去,这是我才敢回头看,这一回头,看见这个不是别的,正是那个树洞的僵尸,此时的僵尸,被我一枪托,砸倒在地上,那个干枯的左胸上,被我一枪托,砸了一个窟窿,此时它正在地上,伸着两只长着长指甲的手,在那里挣扎着,看样子想要起来。   那个僵尸,浑身上下,早被什么东西,啃的千疮百孔了,有的地方被干枯的肉覆盖,有的地上只是有筋连着。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僵尸的眼睛不再是空洞,而是发出瘆人的幽光,眼睛里像是燃烧着两个绿幽幽的火球。   我把自己的枪扔下,然后抽出背后的鬼头刀,其实我自己觉的,对付这样的东西,鬼头刀比枪更好用,现在我有点想不明白,在我闭着眼睛走路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宋大海又跑到了哪里?怎么会啊了一声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会不会被这个僵尸害了? 第二零五章 砍杀僵尸   我一想到宋大海,赶紧的朝周围望去,可是周围没有宋大海的影子,我的心里不由的一阵懊悔,当时自己不闭着眼睛就好了,那样的话,我至少知道宋大海发现了什么事,正想着的时候,那个恐怖僵尸已经站起来了。   僵尸有很多种,有些叫诈尸和起尸,狗、猫、狐狸、狼等牲畜野禽极易催生尸变,其气息即使一、两米之外也能被尸体吸纳。我们老家的人,告诉我们,这个晚上走夜里,最好不要带狗在身边,狗极是喜欢到处乱嗅,不定便在一座坟墓边嗅出个尸变;传说狗能认出活尸,若见到活尸时,狗会吠上一声到两声,绝不会再叫第三声,然后就是龇牙咧嘴的叫哼。   这个是活尸,还有就是死时有怨气在胸,始终不能化去,这样的僵尸有很多种,一种是正常的僵尸,一种就是人为的血尸,僵尸形成有几个特征,形成僵尸的地方必须是日月都能照到的地方,所以平原比较容易产生僵尸,山村日月星三光难以照全,所以就不容易形成僵尸,咱们国家就发生过僵尸袭人事件,所以这也是咱们国家推行火化的原因,一个坟子若形成僵尸,坟子上寸草不生。   也就是说别的坟头上都有草,唯独僵尸的坟头上不生,先是黑毛,然后是白毛,最后破土而出,这时极易引起天旱,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旱魃就是这个东西,不过这个东西十分怕人,一般成不了气候,另一种就是血尸,古时人为了长生不老,就想到用人血来养尸体,把人砍头之后,把鲜血放到石棺里,然后把尸体浸在里面,当然这些书里不会记载,只存在于野史。   野史上记载埋入之后,或几载或几十载或几百载,僵尸得气,破土而出,这时就是在坟子的周围出现一个洞,或大或小,僵尸就会出来白天早晨拜太阳,晚上拜太白星,至于为什么拜太白星,因为太白星含金气,也就是死气,所以僵尸在有太白星的时候,就出来拜星,每到圆月的时候出来拜月亮,朔月一般不出,半年之后体生黑毛,这时就不是鬼那么简单了,这可以说是精怪了。   然后经过半年的功夫,这僵尸的的黑毛就退去了,长出白毛,由于在石棺里一直有血液滋养,所以不必出去找鲜血喝,当白毛快要退去的时候,石棺里的鲜血也快用完了,这时候就得找鲜血喝,然后白毛退去,长出红毛,这时就可以称为尸妖了。   先是喝动物的血,然后是人血,到最后红毛褪去,到了这时候尸妖就越来越可怕了,变化成人形,混迹在人群里,可以无声无息的潜到人家里,去吸食鲜血,这也许就是有些人无缘无故死亡的原因。   我面前的这个僵尸,应该属于慢慢变化的那种僵尸,死的时候,被狼啃咬,死时怨气不曾散去,可能当时没有死透,爬到槐树里,被槐树阴气所护,没有腐烂,反而有了灵气,成了僵尸。这样的僵尸没有什么人性,它们的眼里只有鲜血,嗜血如命,疯狂的追人,也只是为了人身上的热血。   僵尸站起来之后,就朝我扑过来,这个僵尸不一定都行走缓慢,有些僵尸,到了一定的程度,动作非常快。这个僵尸就是,虽然动作简单,但是极其可怕,因为僵尸不怕死,它们为了鲜血,只会勇往直前。   僵尸尖尖的爪子,闪着寒光,眼睛里闪着绿光,此时已经差不多天黑了,僵尸的眼睛变的格外恐怖,在僵尸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举起手里的刀,身子朝旁边一闪,直接朝着僵尸的一只胳膊砍去,当啷一声响,锋利的鬼头刀,直接把僵尸的一只手臂砍断了,啪的一下子落到地上,僵尸并没有像人,或者动物一样,发出什么哀嚎和惨叫。   它可能是拐弯有点费事,走了很远才停下,然后转身又朝着我扑过来,我此时心中似火烧一样,没有心思和这个僵尸玩躲猫猫,既然鬼头刀能砍的动僵尸,我就给僵尸来一招绝的,于是我看僵尸朝我扑来,直接蹦了起来,给僵尸来了一个力劈华山。   鬼头刀锋利无比,直接朝着僵尸的脑袋砍去,咔嚓一声,鬼头刀直接把僵尸的脑袋,从中间劈开,然后斜肩带背,把僵尸砍为了两半,僵尸被砍成两半之后,一半掉在地上,另一半走了一段路,也倒在地上,我看见僵尸的脑袋里竟然有黑色的脑浆,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味,让人作呕。   俗话说蛇无头不行,这个僵尸脑袋被砍成了两半,看样子是完蛋了,没有了僵尸,我这时想起了更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赶紧找到宋大海,无缘无故的,宋大海就没有了,现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时远处传来了狼嚎声,在诡异的树林里,加上凄凉的群狼嚎叫,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恐怖,宋大海到底去了哪里?我想到这里,就开始找,仔细的想想宋大海当时在我的前面,而前面是灌木丛,按说宋大海不会直接钻到灌木丛里的,正常情况下,宋大海应当在我的身后,或者左右两个方向。   想到了这里,我就转过身子,朝后望去,这水的雾气更大了,那些怪枝嶙峋的老槐树,都隐藏在雾气里,看起来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妖怪。我朝着后面喊大海哥,我这一喊不要紧,远处的狼嚎声,也随着我的喊声,在那里嚎叫起来。   我知道这些狼嚎,绝对不是给我问好。找不到大海哥,今夜就麻烦了,就在我着急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东西,搭在我的肩膀上,很用力的搭着,我心里一惊,现在能搭在我肩膀上的,除了僵尸,应该就是狼了。   当时我的身子朝着另一个方向一闪,师父教过我们八步赶蝉,这一闪就是好几步,闪开之后,我转身举刀,一气呵成,这就要朝搭着我肩膀上的那个东西砍去,这时听见一个声音说:’大胆别砍,是我,宋大海。“   听声音确实是宋大海,于是我定了定神,朝着宋大海望去,只见宋大海身上的衣服,成了破烂,身上和脸上划了很多道口子,一身的狼狈。不过看样子没有受什么重伤,我赶紧抱住宋大海说:“宋大哥你刚才去哪了?我还以为你……”   宋大海说:“兄弟呀,我掉进前面的深沟里了,幸亏哥哥我命大,没有摔死。”   我疑惑的说:“什么?深沟?”   宋大海说:“是呀,深沟,就在那个灌木丛后,刚才我不是牵着你走吗?没有注意看,到了灌木丛那里,脚下一滑,整个的人就掉进了深沟里,幸亏下面都是一些树叶之类的,我们没有摔多重。”   我说:“那就好,刚才你摔下去的时候,正好那个僵尸出现,我杀死了僵尸,就到处找你,你看看僵尸就在那里。”   宋大海说:“来不及看了,现在狼群离咱们越来越近了,咱必须得赶紧的找到房子一类的安全地方,不然咱们今天就成狼食了。”   我听了听,狼嚎声确实越来越近了,于是对宋大海说:“宋大哥这个雾气越来越大了,而且天这个时候也黑了,想走出去谈何容易,狼这个东西,应该不会爬树,咱们爬到树上过一夜,等天亮了再跑怎么样?”   宋大海摇摇头说:“不行,狼这个东西狡猾的很,咱们如果爬到树上,狼肯定会围在树下不走,到时候咱们真的就是自掘坟墓了。” 第二零六章 狼群追上来了   这时狼群越来越近了,我着急的说:“宋大哥现在咱们怎么怎么办?”   宋大海急的跺跺脚说:“这事我也不慢慢的退了出去,后来鬼火走后,那个女的就问两个孩子为什么哭,那两个孩子说,看见了一个身穿寿衣的人,提着一个鬼灯笼,脸色发黑,非常的吓人。   宋大哥咱们还是赶紧进屋吧,你听听狼嚎声,狼应该就快来了。”   知道怎么办,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这时才仔细的看看红灯笼,发现红灯笼的后面,都是一些浓雾,根本没有人影子,这个红灯笼确实是自己在空中飘着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我看见红灯笼慢慢的上下动了三下,像是在点头,又像给我们打招呼。   说完我们弄好东西,然后朝着那个红灯笼走过去,没想到的是,我们走,那个红灯笼也走,我们走的快,红灯笼也走的快   我说:“宋大哥我看这个红灯笼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干脆我们就随他去了,咱们的身后有狼,如果走不出去的话,照样是死路一条。”   宋大海点点头说:“大胆,听你的,就跟着这个红灯笼去,如果咱们死了,那就是该死。”,我走的慢,红灯笼也走的慢,这时宋大海看着红灯笼说:“大胆,我知道红灯笼是什么了   正当我们急的团团转时,忽然从不远处,来了一个红灯笼,虽然有浓雾,可是红红的灯笼发出的红光,非常的清晰和耀眼,我指着红灯笼说:“宋大哥你看那个红灯笼,看样子有人来救咱们了。”   说着话我就要往前走,宋大海说:“大胆有点不对劲,你看那灯笼是不是飘在空中的?按说红灯笼这么近,应该隐隐约约的看到人,可是咱们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是鬼灯笼。”   我说:“鬼灯笼?是不是就是大的鬼火?”   宋大海点点头说:“是,是大鬼火走的路,都避开了。等天全黑的时候,我们走出了槐树林子。在我们的前面出现了几间小屋,宋大海高兴的说:“大胆,我们走出来了,你看这些房子就是当年马子留下的孩子吓的哇哇大哭。   ,不过和咱庄上的不一样。”   我想起了庄上以前的那些大鬼火,大鬼火一般会在庄北山的乱坟岗子上出现,那些大鬼火是那种蓝绿色的光,和现在的这个鬼灯笼差多不大。大鬼火从树林里升起,然后慢慢的朝我们庄而来,那些大鬼火似乎是活的一般,遇到高一点的地方,就会自己升高,我记得每一次看到这些,我们都会拿着树枝,扫帚之类的东西,大声的喊叫,只要我们一使劲喊叫,或者折腾,那些鬼灯笼就会自己拐弯,然后飞到村口的北门土地庙,停一会之后,再慢慢的朝乱坟岗飞去。   庄上上了年纪的老人,看到我们打大鬼火,总是大声的呵斥,不让我们打。老人们还告诉我们,那些大鬼火其实是老房子。”   我们光顾着看房子了,过了一会我们才想起了打红灯笼领我们来的朋友,虽然我们知道打红灯笼的那个朋友不是人。当我们找那个红灯笼时,却发现红灯笼没有了。我和宋大海只好对空拱手道:“谢谢这位朋友领我们出来。”   到了房子跟前,发现这些房子有的破了,但整体上还是可以的,我看着这些房子,门还锁着,看着就厚重,应该没有腐烂,房子前堆着很多木头,宋大海没有进屋,而是拿过来一些木头,然后找了些小树枝,我说:“。一天晚上天挺晚了,没有来的及关门,就有一个鬼灯笼飘进屋里,两个祖宗提着灯笼看我们这些子孙来了。庄上有一家人,男人不在家,只有女人和两个孩子在家   现在的那个红灯笼和鬼灯笼差不多,飘飘悠悠的朝着前飞,我们两个人跟着鬼灯笼朝前走,所走的路非常的平坦,把那些难   幸亏那个娘们是个二愣子,胆子奇大,看到大鬼火不走,就直接拿起尿罐子,破口大骂。那个大鬼火转了几圈之后,就   宋大海说:“就因为快来了,我才点火的,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人之外,豺狼虎豹都是怕火的,咱们先点上火,只要度过这一夜,咱们明天就能想办法脱身。”   说着话拿出用油纸包的洋火,点着了小树枝,等火大起来之后,再放上大的树枝,一会的功夫,火就大了起来,熊熊的火焰,把周围照的明亮起来。点着之后宋大海放了一些大的圆木,这样火就可以经久不衰,一直燃烧着。   大火给人一种安全感,把周围也照亮了,我们弄着了火之后,就朝着那些屋子望去,其中几间最大的屋子,看样子应该是以前关押人质和肉票的秧子房,什么是肉票?马子绑票时还要考虑被绑架的人在家庭中的地位。抱童子—绑架大户人家的小小子特别是宠**有加的独生子,他们的家庭为了保证血脉的延续,往往会舍得下大本钱交出赎金;绑快票—待嫁的少女,因为过了夜婆家就不要了,其家人也会被迫立即交钱当天赎回。如果当家的是个大孝子,马子就会选择绑架这家的老太爷或者老太太。当然,马子绑票的首选还是当家的、掌柜的,因为他们是这家的顶梁柱,不把他赎回来,家里就乱了营;也因为他们是一家之主,说话算数,信写到家里麻溜就能见效。   秧子房就是专门关这些的,房子门是用一些大木头做成的,能看到里面,但是粗大的木头,显然固若金汤。可能是因为没有人住,也没有人关押了,所以房子的门没有锁,轻轻的推了一下,房门就开了,我们进去的时候,惊动了里面的小鸟,一阵叽叽喳喳的乱叫,接着飞了出去。   我这时从火堆里,找出一个燃烧的木柴,当火把拿过来,然后和宋大海两个人,在屋子面前拱手,我说道:“里面的朋友,我们俩路过宝地,打扰各位了,有打扰之处,请各位原谅,我们明天就走。”   这个屋子里没有人住,可是得打招呼,因为孤魂野鬼最喜欢这样的屋子了,别说在山林里,就是在家里,新房子超过三年没有人住,也会有看不见的朋友住进去。我们进去之后,发现这间屋子非常的结实,在屋里铺着很多草,但都已经腐烂了,房顶上有的地方露着天,房子梁上长满了蘑菇,到处是一种浓烈的霉味。   宋大海说:“这个地方结实,如果狼群来了,咱们就在这间屋子避一避。”   不过屋里的霉味太重,宋大海和我呆了一会就先出去了,可能是火的原因,狼群在不远处停下了,不敢往这里来,我们又朝火里添了一些木头,让火更大了些。弄好了之后,拿出干粮吃了一点,狼群忽然已经好半天没有叫了,我吃完干粮之后,朝着树林里一看,奇怪树林里怎么会有许多闪着绿光的小火球?于是我就对宋大海说这件事,宋大海一听,就朝着树林里望去,一望不要紧,一下子站起来说:“不好,咱们这是被狼群包围了,那些都是狼的眼睛,咱们得添点柴,然后到屋里去。”   说着话,我们两个人,朝着火里放上几根粗大的木头,然后到了那间屋子里,由于里面没有门栓一类的,宋大海把攀岩索拿出来,然后当锁链,直接把门和门框缠住了,弄了个结结实实的。 第二零七章 狼群的伎俩   弄好了之后,就在那里生起一堆火,这些木柴是刚才我和宋大海搬进来的,弄好了火之后,宋大海在包里找出铺着的东西,铺在地上对我说:“大胆你先休息一下,我看着狼群。”   我说:“宋大海你也累了一天了,我看着你休息。”   宋大海说:“对付狼我的经验比你的多,我身体壮,一夜不睡觉没有什么的。你受伤了,得好好的休息,最好能睡上一觉,对了,你的腿还疼不疼?”   其实我的腿很疼,一跳跳的,像是跳脓一样,不过我不能说疼,于是就对宋大海说:“宋大哥,我的腿不疼。”   宋大海说:“疼不疼我还不知道?你的腿伤口那么大,又走了一天的路,能不疼吗?对了,我看看你的腿。”   说着话就从火堆里,拿过一个火把,朝我的腿照过去,说实话由于赶路的原因,我没有仔细的看自己的腿,这一照不要紧,我发现我的腿,往外冒着黑色的血,不知道流出的血是本来就是黑的,还是那些草染的,反正黑的难看,闻起来有股子腥味。腿也比以前肿了许多。裤子好像瘦了,紧紧的裹在上面。   我看到我的腿,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对宋大海说:“宋大哥我的腿不会是废了吧?”   宋大海说:“别胡说,你的腿怎么会废?我给你说,那个清风寨的玉观音,听说从西洋学的医,西洋的医术可厉害了,能开膛破肚,他们有一种神奇的针,叫什么来着,反正打上之后,就能消肿。你这条腿她只要肯治疗,就能够治好。”   我听宋大海一说,心里算是放下了,躺在那里,靠在墙上,腿一阵阵的疼,刚才走路的时候,还没有觉的疼,现在整个的人放松了,腿直接疼的不行了,脑子一个劲的发晕,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睡的正香甜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喊我,而且整个的屋子,显的乱哄哄的,于是我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当时睁开眼睛的时候,直接把我吓了一跳,在我的眼前是一个红灯笼,再朝屋里一看,屋里多了好几个人,挑着红灯笼的是一个老头,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我,只见这个老头身上穿着马褂,头上戴着一个瓜皮帽,留着山羊胡,我仔细的看了看,不认识这个老头,于是揉揉眼睛说:“老人家您是谁?”   老头笑着说:“恩人呀,咱们刚还见过面,我这回来,是专门谢恩人的。”   我一下子糊涂了,挠着头说:“咱们见过面?我和宋大哥一天都没有见过什么人。”   老头笑着说:“我也没有说我是人呀?恩人呀你可记得那具枯骨?老夫就是那副枯骨。”   我一愣说道:“老人家,原来您是那具枯骨的主人?”   老头说:“是呀,我是灵鬼,借着这山林的灵气,成了一个鬼老头,暂时躲过了轮回。”   我说:“老人家您是鬼仙?”   所谓的鬼仙又称灵鬼,一般都是修道者未能炼至纯阳后生前德高望重的,死后出阴神,乃为鬼仙。天地间分为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五个等级   所谓鬼仙,实际上就是俗称的鬼,凡不害人的鬼,能长留在阳间的,统称为鬼仙,即使害人的鬼,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不会凭白无故地害人,人只要凡事做到问心无愧,鬼永远不会来害你,所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鬼仙一般不会长久停留在阴阳两界间,有些会很快复原,返回躯体,有些很快会转生投胎,钟吕传道集: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阴中超脱,神像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人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夺舌而已。”又称:“修持之人,不悟大道,而欲速成,形如槁木.心若紫灰,神识内守,一志不散,定中出阴神,乃清灵之鬼,非纯阳之仙,以其一志阴灵不散,故曰鬼仙,虽曰仙,其实鬼也。   既然不去轮回投胎,又不能回原来的躯体,就只能修炼鬼体内的阳气,鬼是纯阴之体,想去修炼阳气谈何容易,所以就要借助活人的阳气,去平衡阴阳,孤阴不长,独阳不生,独阴独阳都难存于世,道家的阴阳八卦太极图就是说的阴阳平衡。   鬼又是无形无质的影子,白天怕太阳不敢出来,所以一般在深夜,就趴在人身上吸取阳气。有时候人招了鬼压床,也许就是鬼仙借人的阳气来修炼。   老头笑着说:“是呀,不敢称仙,只是一个老鬼而已,说到这里我要说一下,老鬼我姓濯,名濯文海,当年经过此山,被马子抓了,只因我儿在外当兵打仗,马子问我要赎金,我写家书一封,让人带给管家,没想到被管家藏了起来,没有送赎金,马子恼羞成怒,把我就喂了恶狼。   后来我的尸骨被埋上,由于大雨,尸骨重新冲了出来,幸亏恩人帮我把枯骨安葬,老夫才得以不暴尸荒野。”   我说:“老人家别这样说,我们还得多感谢您,是您给我们用红灯笼指路,我们才有幸到了这里,您才是我们的大恩人。”   老头还要说什么,这时就听见宋大海说:“大胆赶紧起来,狼开始进攻了。”   宋大海喊我之后,周围的说话声嘎然而止,我周围的东西消失了,根本没有什么红灯笼,也没有什么老头,更离奇的是,我根本就没有睁开眼睛,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我起身之后对宋大海说:“宋大哥怎么回事?”   宋大海说:“看,狼群就要进攻了。”   我赶紧爬起来,朝着远处望去,只见树林里一对对闪亮的狼眼睛,在慢慢的朝我们这里靠近,此时屋子外的火焰,已经不是很旺了,但借着火光可以看清楚周围。狼群离我们不太远的时候,都停住了,这时先是一声粗大的狼嚎声,那个不是狼吼,应该是冒猴子,嗓子比狼的粗,也比狼的响。   冒猴子叫完了之后,别的狼都跟着吼起来,宋大海说:“大胆你听,这个是狼要进攻了,我们得做好准备,这回是关我们性命攸关,你可不能再心软了,如果再心软的话,那就要命了。”   我说:“宋大哥你放心吧,我这回一定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我正说着话,就听见宋大海说:“准备,狼来了。”   我赶紧看去,只见三头狼踩着小碎步,慢慢的朝我们这跑来,看着似乎蛮不在乎,可是它们谨慎的很,身子无论朝哪里拐,眼睛都死死的盯着我们所在的屋子。三头狼很狡猾,它们尽量的在树的后面跑。   宋大海说:“大胆别开枪,等他们快到跟前的时候再开枪。”   我点点头,等着三头狼过来,狼群捕猎时,每一只狼都有明确的分工,小狼负责在后面大声吼叫,使猎物变得惊慌失措,行动缓慢的老狼负责左右迂回包抄,年轻力壮的狼则负责锁定目标追击。这三头狼,是狼群里的中坚力量,也就是说,这些狼是壮年的狼。   三头狼快到屋子前的时候,忽然不跑了,而是在那里朝旁边窜去,窜到草丛里,看样子这三头狼也怕死,才会表现出如此的谨慎。三头狼在草丛里呆了一会,然后忽然从草丛里窜了出来,速度很快,直接窜到对面的树丛里。   我和宋大海静静的在那里等着,枪托顶在肩膀上,手扣着扳机,随时准备开枪。 第二零八章 狼的规则   三头狼在树丛里好一会之后,慢慢的从树丛里爬出来,身子几乎贴在地上,尽量的把身子压低,然后匍匐前进,想不到狼真是狡猾,但是俗话说,再狡猾的狼,也不是猎人的对手,此时它们不知道,我们的枪,正对着它们,只要一扣动扳机,狼就完蛋了。   三头狼越来越近,这时我身边的枪响了,直接有一头狼摔倒在地上,我毕竟才打过两次枪,宋大海的枪一响,我心里一慌,枪口朝上一点,放了空枪,没有打中狼。   剩下的两头狼,直接掉头就跑,此时的宋大海已经拉枪栓,换好了子弹,直接一枪又打倒了一头狼,剩下的最后那匹狼,吓的当时就朝着树林里跑去。宋大海没有那么容易让那头狼跑掉,他的第三枪响了,这一次没有打中狼的要害,狼悲鸣着在地上翻滚。   狼的叫声,引起了群狼的哀嚎,那头受伤的狼,翻滚了几下,站起身子,拖着后腿,朝着狼群的方向跑去,宋大海这时拉动枪栓又要打,可是这次枪没有响。汉阳造的弹容量是五发,白天打狼的时候,用掉了两发子弹,现在打了三枪,已经没有子弹了。   宋大海赶紧去找子弹,接着就大叫道:“坏了,坏了。”   我说:“宋大哥你怎么了?”   宋大海说:“坏了,坏了,我真是一个猪脑子。”   我说:“宋大哥到底怎么了?”   宋大海说:“我把咱们的子弹带都忘在了火堆前,忘了拿过来,这没有了子弹,我们就没有办法对付恶狼,如果恶狼冲进屋里,我们就完蛋了。”   宋大海说完,望着火堆前的那个小袋子直锤木头门,我对宋大海说:“宋大哥你不要担心,咱们的这间屋子结实的很,狼根本进不来,我的枪里还有两发子弹。”   说着话我把枪给了宋大海,宋大海没有推辞,接过步枪,枪在宋大海的手里,比我的手里管用。把枪送给宋大海之后,我默默的抽出背后的鬼头刀。这时狼群又来进攻了,我朝着狼群看去,这次来了四头狼,有一头狼是刚才被打断腿的狼,那头狼拖着断腿,在狼的最前面,东张西望,显然非常的害怕,不想往前走,而后面的三头狼,发出威胁的嗥叫,前面的那头狼又不得不走。   看样子狼也是和人一样,对待逃兵,一点都不友善,四头狼走到了打死狼的地方,受伤的那头狼说什么都不往前走了。三头狼朝着那头狼嚎叫,也变得无济于事,宋大海说:“看样子狼也有被吓破胆的时候,那干脆咱们赌一把,把狼的胆子都吓破,让它们不敢靠近,咱们再伺机把子弹袋拿回来。”   我说:“宋大哥我听你的。”   宋大海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瞄准后面的一头狼,他瞄准猎物的时候,两只眼睛都睁着,宋大海给我说过,正常的瞄准是双眼平视,看到目标之后,为了快速瞄准,就闭着一只眼,可是这个虽然快,但不能看到周围的危险,所以瞄准的最高境界,是睁着两只眼睛,这样另一只眼睛就会发现危险。   宋大海瞄准之后,扣动扳机,一头狼倒地,接着快速的拉动枪栓,直接退出子弹壳,重新押上子弹,接着又是一枪,又打死了一头狼,剩下的两头狼,一头一下子窜到草丛里,而那头断腿狼,则瘫在地上,过了一小会,从地上爬起来,呜呜叫着朝树林跑去。这时忽然两声呜呜的冒猴子叫,窜出一头高大的黑冒猴子,拦住了狼的去路。   断腿狼直接吓的就瘫在地上,那头黑冒猴子上去,张开大嘴,一口咬到狼的脖子上,这是要咬死那头狼。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冒猴子并没有把狼咬死,而是像叼猎物一样,把狼叼起来。   我不知道这个黑冒猴子究竟要干什么,这时从树林里冲出十来头狼,嗷嗷叫的朝我们跑来,我忽然明白了,这是冒猴子威慑别的狼。这十来头狼,像是中了邪一样,一点都不顾及我们的枪,直接朝我们所在的屋子跑来,宋大海说:“坏了,我们没有威慑住狼,反而激起了狼性,幸好咱们在屋子里,不然咱们就死定了。”   就在宋大海和我说话的这个空档,狼群已经快到屋门口了,不过狼群还是有点顾忌,到了离火堆不远的地方,都停住了,坐在那里,用闪着寒光的狼眼,盯着我们看。我们现在没有了子弹,只能和这些狼眼对眼。   这时那头黑冒猴子,叼着断腿狼跑了过来,冒猴子好像并不怕火,直接跑到火堆前,把断腿狼放下,断腿狼如一摊烂泥一样,一下子瘫在地上。而冒猴子则在那里,慢慢的转头望着我们,然后迈着步子来回的走。   现在想想这个冒猴子像藏獒,嘴虽然比狼嘴短,可是眼睛比狼眼犀利,身上有瘆人毛,我在屋里感到身上的寒毛竖起,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蓬松的毛看起来,显的非常大。它走了几圈,看我们没有了什么危险,就嗷嗷叫了两嗓子,这两声吼叫真厉害,震的房顶的土直往下掉。   我不知道冒猴子叫这两声,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不是请吃饭这样的好事,果不其然,冒猴子叫了两声之后,只见另外的两只冒猴子,朝着我们这里跑过来,这两只冒猴子一前一后,再后面就是跟着那些狼。   冒猴子的速度快,眨眼之间,就到了火堆前面,其中的那只狼王,一下子坐在那里,把头对着我们,眼睛里射出可怕的寒光。眼睛里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它始终是高高的昂着头,眼睛看着前方。   狼是群居动物,一个大狼群当中有一个狼王,这个狼王也叫头狼",头狼就是狼群的领导,一般迁徙,抢夺领地或捕猎时都是由头狼领导的。在捕猎的时候,头狼的眼睛里注视的,那就一定是第一目标,其他的狼领会以后就会按习惯各自寻找位置及进攻路线,发动突袭。   也就是说,我们既然被狼王盯上了,那我和宋大海就成了群狼的目标,现在我猜想,狼王正想着怎么把我们撕成碎片。这时那只黑冒猴子走到断腿狼的身边,断腿狼吓的趴在地上呜呜直叫。   我这时看见旁边的那些狼,丝毫不怜悯断腿狼,而是朝着断腿狼投以鄙视的目光。它们看样子,是看不起逃兵。这时黑冒猴子到了跟前,用嘴一下子把断腿狼拱翻了,断腿狼不由的哀嚎一声,这时的断腿狼,正好和我们的眼神相对,只见断腿狼的眼神里,透着一种恐惧,那是一种深深的,无法言明的恐惧,也是死亡前最后的眼神。   丛林法则,不相信弱者,也不相信眼泪,只有弱肉强食,黑冒猴子拱翻了断腿狼之后,张开那张巨大的嘴,露出锋利的牙齿,那牙齿像刀子一样。冒猴子没有像上次一样,用舌头舔狼毛,而是毫不犹豫的咬向狼肚子,狼只哀嚎了一声,冒猴子的巨嘴,就撕开了狼肚子。   我不由得想起当年遇的野狗精,那个巨大的野狗精,也是这样,给人开肠破肚。冒猴子撕开狼的肚皮之后,一半头和嘴就到了狼肚子里,似乎想找什么东西。而那头狼眼睛里的祈求之色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死灰色,眼睛失去了光泽,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结束。 第二零九章 和狼大战   冒猴子咬死了狼之后,直接   现在宋大海的枪托,就是朝着龇着牙的狼嘴砸的,一头狼正龇着牙啃着木头,被宋大海一枪托砸在狼嘴上,请到中文支持莫言鬼事,莫言鬼事需要大家的支持。那只狼几乎是飞着出去的,在柱子上,留下几个狼牙,发出一声没命的吼叫声。   这头狼一叫,其他的狼就是身子一震,我知道从狼的胸腔里掏东西,我知道冒猴子应该是想掏狼心,但是当冒猴子掏出狼心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一阵子不舒服,这个狼心有毒是祖辈流传下来的,狼心和狗肺都有毒,并不是说狼心和狗肺吃了就能毒死人,而是说狼心这个东西极其腥,让人吃了之后很难受,而狗因为常吃屎,所以狗肺很脏不能吃,又因为狼心狠毒,人们就常用狼心狗肺这个词来形容人。   古代的时候还有一个传说,我记得是在警世恒言上记载的,传说古代神医扁鹊这天到石淙山给人治病,走着走着发现草丛里有一具尸体,这个尸体是刚死不久,胸膛都被划开,虽然身上还热乎,但一看里面的心肺已坏,没有办法,扁鹊摇了摇头,这时忽然从草丛里窜出一头狼,扁鹊的手里正好有一把手术刀,就是以前用铁或者青铜打造的小刀。   扁鹊的刀法据说相当好,一下子甩出去,那把小刀直接击中了狼的脖颈,狼当时就倒地而亡,扁鹊没有犹豫,而是上去把狼心拿出来,捧在手里,这时的狼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动,扁鹊赶紧上去,把那有毒,并不是说狼心和狗肺吃了就能毒死人,而是说狼心这个东西极其腥,让人吃了之后很难受,而狗因为常吃屎,所以狗肺很脏不能吃,又因为狼心狠毒,人们就常用狼心狗肺这个词来形容人。   古代的时候还有一个传说,我记得狗杀死,然后扁鹊把狗肺也弄下来,给那个人安上,扁鹊一看配齐了零件,就用针线把那个人缝起来,缝好之后,掏出一个葫芦,倒出一粒药,给那个人服下。   这时那个人猛然站起,抓住扁鹊的衣领子说:“强盗你还我财物,你还我财物,”   扁鹊生气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救了你的命,你不说谢谢,反而诬我抢你财物,你难道真成了狼心狗肺不成?”   那个人不管,拉着扁鹊就去见官,阳城县令姓白。听了二人申诉,对扁鹊道:“你趁他熟睡之际,盗他所带财物,尚未离去,被他   这头狼一叫,其他的狼就是身子一震,我知道从狼的胸腔里掏东西,我知道冒猴子应该是想掏狼心,但是当冒猴子掏出狼心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一阵子不舒服,这个狼心有毒是祖辈流传下来的,狼心和狗肺都有毒,并不是说狼心和狗肺吃了就能毒死人,而是说狼心这个东西极其腥,让人吃了之后很难受,而狗因为常吃屎,所以狗肺很脏不能吃,又因为狼心狠毒,人们就常用狼心狗肺这个词来形容人。   古代的时候还有一个传说,我记得是在警世恒言上醒后捉住,速将财物还他。”   扁鹊道:“此人为狼心狗肺。如若不信,当场查验。”县令点头应允。扁鹊说:“把他的内脏打开看看。”那   人胆怯,不愿意。扁鹊说:“看看   一样,嘴和鼻子是其弱点,老话对付狗还是十分有道理的,狗仗人势,如果它站在自家门口,又是一条凶猛的家伙,那很容易呲牙咧嘴咬人了。这个时候,你如果害怕拔腿逃跑,那就会招致最严重的后果:狗很快追上,恶狠狠地咬。所以这时千万不能跑,如果手里有打狗棍或者砖头,也不要乱打,要瞅准了它的嘴巴,给一猛击。如果空手,这时要弯腰或者微蹲,两眼紧紧盯住它的嘴巴与行动方我封的刀口也可。”那人解开怀,果然一眼看出,有新缝刀口在身。县令惊呆了,那人还想狡辩下去,堂外之人都嚷着替扁鹊作证。   这时,扁鹊一跺脚,却飘然而去……白县令急忙追赶,直追到石淙山顶,却见他面朝东方,盘腿而坐,叫他起来,他却不言语是在警世恒言上记载的,传说古代神医扁鹊这天到石淙山给人治病,走着走着发现草丛里有一具尸体,这个尸体是刚死不久,胸膛都被划开,虽然身上还热乎,但一看里面的心肺已坏,没有个死人的心给割下来,把狼心安上,然后用线缝上,可是这个人的肺也不行了,再去找狼肺,发现一条狗正叼着狼肺,扁鹊把手里的手术刀甩出去,一下子又把那条了。县令命人查看扁鹊治病的地点,果有死狼死狗还在。只是一个没有心,一个没有了肺。   白县令说:“那人真是狼心狗肺呀!”   后来为了纪念扁鹊,就在刘碑岭上建立了东卢医庙,在石淙山顶修盖了西卢医庙。内供扁鹊坐像,年年烟火不断。   这时狼王看看地上的还微微颤抖的心,然后慢慢的转头望了身后一圈,身后的那些狼,好像十分的害怕,都赶紧的低下头,狼王看完之后,一口朝着狼心咬去,然后使劲的嚼了几下,把狼心咽下去,接着就是抬头哇偶哇偶的哭,那不是狼叫,是狼哭,声音极其的难听。   哭声让人有点发疯,我对宋大海说:“宋大哥我有点受不了了,狼哭怎么比鬼哭都难听?”   宋大海说:“狼哭这个比鬼哭要难听,不过狼哭一会就不哭了,但是接下来就是狼拼命了。”   果然群狼停止了哭声,而狼王朝着天吼了三声,吼完之后,狼彻底的疯狂了,一个个的朝着房子门奔过来,房门口围着一圈狼。这些狼眼里发出恶毒的凶光,死死的盯着我们,但是我们和狼群隔着一扇结实的门,狼一时拿我们无可奈何。   就在我们和狼对峙的时候,后面的冒猴子一声嚎叫,这些狼开始疯狂了,有的用爪子抓门,有的用牙齿咬木头,虽然这个木头没有腐朽的那么厉害,但当时的动静,还是让我们胆战心惊。宋大海大声的说:“大胆,不能让这些狼咬门,赶紧用刀砍。”   说着话就反过来枪,用枪托朝着狼砸去,这个狼和狗   现在我近距离的看见了狼心,冒猴子嘴里的狼心,此时还在跳动,每跳动一下,就会喷出一些血,看着让人难受,冒猴子叼着狼心,走到狼王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把狼心放在地上。向,一旦瞅准了机会,瞄准它的嘴巴,狠狠踢上去。它就会嗷嗷叫着逃开,再也不敢咬你了。   事情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不能有丝毫的善刀刺进狼的脑袋里。   说:“大胆,不能让这些狼咬门,赶紧用刀砍。”   说着话就反过来枪,用枪托朝着狼砸去,这个狼和狗   现在我近距离的看见了狼心,冒猴子嘴里的狼心,此时还在跳动,每跳动一下,就会喷出一些血,看着让人难受,冒猴子叼着狼心,走到狼王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把狼心放在地上。向,一旦瞅准了机会,瞄准它的嘴巴,狠狠踢上去。它就会嗷嗷叫着逃开,再也不敢咬你了。心,于是扬起鬼头刀,朝着一头狼刺去。说实话鬼头刀最大的威力是砍和劈,这样刺的话,肯定威力就小多了,不过狼离的近,我的鬼头刀的刀锋锋利无比,直接一刀刺进狼的脑袋里。   说:“大胆,不能让这些狼咬门,赶紧用刀砍。”   说着话就反过来枪,用枪托朝着狼砸去,这个狼和狗   现在我近距离的看见了狼心,冒猴子嘴里的狼心,此时还在跳动,每跳动一下,就会喷出一些血,看着让人难受,冒猴子叼着狼心,走到狼王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把狼心放在地上。向,一旦瞅准了机会,瞄准它的嘴巴,狠狠踢上去。它就会嗷嗷叫着逃开,再也不敢咬你了。   事情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不能有丝毫的善心,于 第二一零章 大战冒猴子   狼就是这样,狡猾而凶残,不过我们人比狼更聪明,我和宋大海看准狼来的行迹,预测好狼会咬哪里,然后照着狼打,就这样有五六头狼受了伤,不过伤势不重。后面的两个冒猴子有点急了,在那里走来走去,而狼王却一动不动,用那对狼眼看着我们,它的眼里还是那样的冷酷。   两只冒猴子忽然互相叫了两声,不知道它们说的啥,这时一头冒猴子朝旁边跑去,这头冒猴子是干啥去了?搬救兵?这个有点不可能,对付我们;两个人根本不用什么救兵,那头冒猴子干啥去了?难道有什么阴谋?   我正想着,忽然那头黑狼,带着头嚎叫起来,接着其他的黑狼,也跟着嚎叫起来,狼群的叫声非常的凄厉苍凉,听着让人心里难受,声音震的我耳朵都疼,没有办法,我赶紧的用手捂住了耳朵,可是这些狼嚎声却没完没了,宋大海也受不了了,他和我一样,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群该死的狼,究竟想干什么?即使捂住了两只耳朵,声音还是止不住的往耳朵里钻。我正捂着耳朵的时候,忽然从房顶上,往下掉土块和草屑,有的还掉到我的脸上来了,我赶紧抬头望,只见我的头顶房上,有一对眼睛,正盯着我看,那对眼睛闪着幽绿的光,一个硕大的脑袋,从房顶上伸出来,那个脑袋正是黑冒猴子的,在冒猴子的正下方,就是捂着耳朵的宋大海。   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我们中了冒猴子的调虎离山计了,它们一头在前面,领着狼群嚎叫,而另一头则在我们的后面,然后想从天而降,来一个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我朝宋大海大声的喊。可是宋大海捂着耳朵听不到,眼看冒猴子要下来了,我赶紧举起刀,这可把不知情的宋大海吓着了,宋大海大叫:“大胆,我是你哥,你疯了吗、”   我说:“冒猴子在我们的头顶上。”   宋大海这才朝头顶上看,冒猴子把前半个身子钻进来了,然后就要朝宋大海扑去,不过我举着刀,防止冒猴子伤宋大哥,只要冒猴子一扑下来,我就给冒猴子来一个腰斩,让冒猴子成为两截。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冒猴子根本没有扑向宋大海,而是身子一抽,从洞口把头缩回去,冒猴子也不傻,它知道我们有了防备,这样的偷袭,等于失败了。冒猴子精明的很,不打无把握的仗。   身子抽回去之后,我就听见房顶上有跑的声音,毛猴子看样子是想从别的地方进来,果不其然,冒猴子一下子从墙角的窟窿直接钻进来,身子非常的柔软,悄无声息的就到了屋子里。我只好拿着鬼头刀,和这只跑进屋里来的冒猴子对峙,而宋大海则和外面的那些狼打斗,因为在冒猴子进来的时候,狼群就开始进攻了,我和宋大海两个人,对战群狼,隔着木栏门,还有点胜算。现在宋大海自己用枪托对付那群狼,可就有点捉襟见肘了,不过没有办法,我必须对付其他的狼,根本不可能去帮宋大海。   我现在要面对的,是一头比外面的狼厉害的多的冒猴子,丝毫不管掉以轻心。冒猴子在屋里慢慢的迈着狼步,眼睛和头,死死的盯着我,我知道它是在找机会,给我致命的一击,我的身子只好随着冒猴子的身子而移动,可是这个时候,那条腿偏偏不争气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疼的我几乎要晕过去。   我赶紧的朝着腿上望过去,只见腿上竟然又流出了血,怪不得疼痛难忍,在我看自己腿的时候,冒猴子看准了机会,一下子朝我扑来,其实我早有准备,对付冒猴子,就得多几个心眼,当冒猴子朝我扑来的时候,我的身子顺势一歪,然后刀尖朝上,直接朝着冒猴子刺去,眼看要刺中冒猴子了,没想到冒猴子身子在空中,猛的一转,我的刀蹭到冒猴子的腿上,冒猴子的腿一下子开了花。   冒猴子窜过去之后,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伸出猩红色的舌头,开始给自己的腿舔伤口。我的腿也疼,一阵阵的剧痛,几乎让我晕倒,此时我能保命就不错了,没有力气进攻,也不敢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冒猴子舔完自己的伤口之后,一下子又朝我扑来,此时我已经移到宋大海的后面,护着宋大海的后背,如果我躲开了,倒霉的就是宋大海。于是我爆喝一声,来了一个力劈华山,冒猴子居然又故伎重演,身子转弯,一下子窜到我的右边。此时宋大海那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那群狼在咔嚓咔嚓的啃着木栏门。我得想办法除掉这个在屋里的冒猴子,才能全心对付门外的那群狼。现在的我朝后已经没有路了,因为我的后面是火堆,现在的火都烤着我的后背滚热。   这时冒猴子又开始进攻了,直接朝我扑来,就在冒猴子起身的时候,我的身子就朝旁边躲去,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砰的一声枪响,那只腾起的冒猴子,显然被枪声惊动,身子在空中一滞,这下子该到冒猴子该死,身子一下子掉进了火堆里,本来不太旺的火,一下子烧到冒猴子的身上,冒猴子的毛本来非常的蓬松,很容易的就能燃烧,这下子冒猴子成了一个火球。   屋外此时枪声大作,屋外的狼王和它的狼群,再也无心对付我们,一个个的四散而逃,而屋里的这个冒猴子身子着火,一个劲的打滚,我看着冒猴子在地上打滚,怕引燃屋里的草,于是把刀尖一转,直接朝着冒猴子的身上刺去,冒猴子嗷的一声,身上的血,一下子蹦到我的脸上,这是真正的热血,我的脸上,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   弄死了冒猴子之后,我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一样,腿疼的让我一阵眩晕,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到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宋大海看我坐在地上,赶紧跑过来说:“大胆,大胆你怎么了?”   我有气无力的说:“我,我没什么。可能是累的。”   宋大海说:“没什么就好,大胆咱们得救了,有人来救我们了,刚才的枪声就是。”   我也听到了枪声,可是在这个深山老林里,谁会来救我和宋大海?我有点想不明白,这时外边传来脚步声,好像很多人朝我们这里跑来,果真有人来救我们了。我朝木栏门外看了看,门外的很多人,都举着火把,这时有人在门外喊:“里面的朋友请了,我们黑风寨的大当家的救驾来迟,还望里面的朋友不要见怪,大当家的让我来陪不是了。有懂行的兄弟出来砰砰吗(意思就是盘盘道)?”   宋大海赶紧站起来,拱手朝着门外说道:“谢谢外面的朋友救命之恩,我们俩是空子*(外行人),进山采药,遇到狼群,还好各位相救,我们得以平安,大恩大德,我们兄弟永世不忘。”   这时外面一个响亮的声音说:“还盘什么呀,里面的朋友是我家父的恩人,这个不用盘道了。”   那个盘道的人赶紧说:“是,是、是。”   这时宋大海去开门,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只见这个人一身紧身打扮,腰里别着枪,星眉朗目,高鼻梁方嘴唇,一看就有股子英雄气概,这个人不用说就是黑风寨的大当家的。 第二一一章 清风寨里的仙子   时只见那个中年男人抱拳道:“对面的两位朋友请了,我姓濯,叫濯世平,是清风寨大当家的。”。   期间数次到这个树林,找家父的遗骸,怎奈这个槐树林,遗骸太多,冤魂无数,没有找到先父的遗骸,今日先父托梦给我,说小友葬了先父,现在受狼群所困,让我来救驾,于是我就来了。”   濯世平说完之后,我一听是   这么回事,这时濯世平再次下拜,我赶紧去扶,可是往前一走,忽然腿上一阵疼痛,我一下子晕在那里“这、这个我有点不明白?大当家的乃响当当的英雄,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和大当家的素未平生,大当家的一定是搞错了。”   濯世平说:“没有错,小友我问你,你是不是白天在树林里,埋葬了一副骸骨?”   我点点头说:“是,我确实埋了一副骸骨。”   濯世平接着说:“小友是不是被一盏红灯笼领到这里?而且还梦见一个老人拿着红灯笼感谢你?”   我有点愣了,点点头说:“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个梦,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大当家的您怎么知道的?”   濯世平说:“小友不知,你所葬的骸骨正是先父,这些都是先父告诉我的。”   濯世平这么一说,我直接都晕了,感觉这事太过于巧合了,这时濯世平接着说:“小友有所不知,我本是当兵的出身,家父在这一片也算是乡绅,当时我不在家,家父和管家走到清风寨的大路上,被山上的响马强盗所抓,家父请管家回家拿钱赎身,可是管家贪财,霸占我家的家产,可怜我爹一生心善积德,最后被恶狼所害。   闻家父受害,我气的肝胆欲裂,于是拉回自己的队伍,回家中杀了贪财的管家,然后率部队攻打清风寨,这个清风寨上虽然响马多,可是都是些乌合之众,被我一个冲锋,就把他们冲的七零八散。我杀了清风寨的大当家的和首恶之人。   私自拉回队伍性质严重,我回去就得军法从事,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咬咬牙对我的兄弟说,让他们自己选路,要,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的醒过来,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眼睛闭着不想睁开,就想一直闭着。   睡的地方,感觉很柔软,非常的舒服,整个的人像飘在那里,可是我的嘴却干的厉害,像是要裂开了一样,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嗓子眼疼的有点不行了,这个地方是哪?我迷迷糊糊的,张开嘴喊道:“这、这是哪里?我想喝水。”   我的嗓子声音和蚊子叫差不多,也就是我自己能听明白,我说出这话,有一个很好听的女人声音在我旁边说:“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熙菡赶紧的去弄水。”   我一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时另一个声音说:“姐姐你真厉害,又救活了一个。”   那个好听的声音说:“他本来就没有死,我只是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赶紧弄水去。”   我听到这个声音,赶紧努力的睁眼,眼皮非常的沉,好像很重的样子,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眼皮会这么重。我睁开眼睛后,先是一阵子强光刺眼,于是我赶紧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又慢慢的睁开。只见我的眼前坐着一个人,眼睛模糊的很,我赶紧抬起酸胀无比的手,擦了擦眼睛不一样,只见她长长的头发,两缕垂鬓垂在前面,乌黑的秀发就那样直接垂在身后,长的更是好看,大大的眼睛,像是杏核一样,双眼皮,黑黑的眼珠子乌黑发亮,像两颗黑宝石,一双秀眉如同柳叶,一个微微向上翘的、线条优美的小鼻子,说不出的好看,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种醉人的微笑,把整个人衬托的无限柔美。   穿着一身应该是洋装,比那些宽襟大褂要好看的多,西洋人的衣服就是比我们干净利索,穿上之后,人还显的高挺。我呆个是葬我爷爷骸骨的恩人,他还刚醒,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刚才还叫我仙子了,你就不能说话小声点,别吓着人家。”   说着话竟然一下子脸红了,这一脸红真是面似挑花,格外的好看。我听到她们的对话,不用介绍也知道,来的这个红衣女子,就是被称作玉罗刹的罗熙菡,《慧琳意义》卷二十五中记载:“罗刹,此云恶鬼也。食人血肉,或飞空、或地行,捷疾可畏。”同书卷七又说:“罗刹娑,梵语也,古云罗刹乃暴恶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美女,这时美女婉软一笑说道:“你醒过来了?”   我这时才回过神,对着那个美女说:“这,这是哪?你不会是天上的仙子吧?”   是呀,见到如此漂亮脱俗的女子,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因为在我的心里,只有仙女才会这么漂亮。那个女子笑道:   我们也赶紧的报名号,这时濯世平走到我的面前说:“恩人在上,请受我一拜。”   我当时就愣了,看见濯世平朝我拜过来,赶紧的咬牙站起来说:“大,大当家的,使不得,使不得。”   濯世平说:“小友葬我先父遗骸,理当受我一拜。”   我当时有点糊涂,于是说:么跟我做响马,要么回去当兵。可是兄弟们都愿意跟我做响马,于是我就在清风寨做了大当家的“这,总算看清了床边坐着的这个人。   当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我整个的都惊呆了,因为这个人太漂亮了,我那个时候,虽然是走街串巷的,见过不少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真是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时候,乡下人穿衣不讲究,都是一些带大襟的褂子,除了青就是灰,即使是小媳妇,也在头发后挽着一个发髻,三寸金莲穿着一双绣花。”   濯清涟笑着说:“既然不老,你叫我老人家?我都听我爹说了,是你葬了我爷爷的骸骨,你也算我们的恩人,别老人家玉观音的叫,你就叫我清涟吧。”   “清涟?这个名字好听。”我刚说到这里,就听见一个女子说道:“大胆,竟然直呼我姐姐的名讳,我看你是找揍。”   我听到这个声音赶紧望去,来的这个又是一个仙子一样的女子,只见这个女子长的和濯清涟一样的漂亮,大大的眼睛,黑宝石一样的眼珠子,柳叶眉稍微的往上翘,鼻子微微上翘,整张的粉脸含威,眼睛里带着一种煞气,身上穿着一身火红的剑服,一排盘纽扣非常的精致,浑身干净利索,两个乌黑发亮的大辫子垂在胸前。   看来不光西洋人的服饰干净利索,美丽的女子真是穿啥都好看。只见那个女子指着我说:“你这个登徒子,敢和书上说的差不多。   看来书中说的不假,玉罗刹果然是这样的女子,美丽异常,却脾气暴躁,性如烈火,这时濯清涟说:“恩人再这样看着我姐姐,鞋。   可是眼前的这个姑娘却里是清风寨,我也不是仙女,我的名字叫濯清涟,你的伤口我已经帮你包扎好了。”   “什么?您就是玉观音,早就听过您老的大名,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濯清涟一听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我很老吗?”   我摇摇头说:“不老,不老,整个人跟仙女一样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清涟一听赶紧说:“熙菡怎么说话哪?这鬼名也。男即极丑,女即甚姝美,并皆食啖于人,眼前的这个玉罗刹看来,还真不要害怕,这个是我的妹妹罗熙菡,虽然性如烈火,嫉恶如仇,但她是冷面热心肠,刚才只是吓唬吓唬你。” 第二一二章 清风寨恩怨   这些人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们,只见他们光着膀子,穿着一条裤子,腰里扎着一条大带,一身的腱子肉,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主,我赶紧双手抱拳,行了一圈礼,说着过年的话,这时一个大个子和一个小个子过来了,蛋蛋小声的对我说:“大胆哥,那个叫郑天宝,以前是大当家手下的连长,现在是三当家的,后面的瘦猴是鬼面虎,我们清风寨的四当家的,这几天对你在后院,四当家的可是很有意见,他在清风寨最坏了,你小心着点。”   我说:“这个关我什么事?”   蛋蛋小声的说:“是不关你什么事,可是郑大哥不喜欢那些不能打仗的小白脸,你一来就住后寨,这些人当中,挑火的多的是,你看看他后面的那个四当家的鬼面虎,他对你最有意见了,他对我姐可殷勤了,这几天老给我姐上眼药,说你是小白脸,屁用没有,如果哪天演武场上,直接把你整成屎壳郎。”   我听蛋蛋这么一说,我朝着两个人望去,只见那个大个子,相貌堂堂,剑眉斜飞鬓间,一对虎目炯炯有神,大鼻子大嘴岔,一张国字脸,一看就是忠厚老实之人。再看后面的那个鬼面虎,扫帚眉,三角眼,蒜头鼻子红彤彤的,像个山里红安在上面,一张吹火口,里出外拐的蒜瓣子牙,脸上瘦的没有四两肉,两个招风耳,穿着一身宽大的绸缎衣服,扎着绑腿。看这个面相,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当家的郑天宝走到我的面前,直接拱手说:“朋友请了。”   我赶紧说:“三当家的好。”   郑天宝说:“不用这么客气,听说朋友是火居道出身?”   我点点头说:“是,受我师父点化,传业。”   郑天宝说:“真是太好了,我也是火居道出身,老家在天津静海,当年也是走街串巷,干些降妖除魔的事情,可是在租界,被小日本的浪人所害,差点命丧那里,后来大哥救了我,还暗地里帮我杀了那个日本浪人。   对我说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杀百万为雄中雄,现在小日本虎视眈眈,占我东三省,他们无恶不作,眼看就要生灵涂炭,我为道只能救个人,而为兵则可以救万民,是道中的大道,我觉的有道理,就跟着大哥当兵了。   你是我的道友,我看就叫你师弟吧?你也别叫我三当家的,直接叫师兄,这样咱们显的近乎。”   我赶紧叫了声师兄,这时鬼面虎在后面冷笑着说:“三哥你别信这个小白脸的,我看他就是一个吃软饭骗人的主。”   郑天宝说:“老四,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当家的说过,我这个师弟,身手好的很,刀法精绝,杀了冒猴子,枪法更是一绝,三枪就能百发百中。”   鬼面虎嘿嘿冷笑,笑完了扯着公鸡嗓子说:“三哥你就听他吹吧,咱们都是行伍出身,都知道这个枪法需要千锤百炼才能行,凡是摸枪之人,手上都有老茧,我摸摸手就知道真假。”   说着话一下子拿过我的手,在我的手上摸起来,摸了半天,然后转了下三角眼说:“小白脸我看你的腿已经瘸了,和你比试刀法,算我欺负你,这样吧,大伙不是说你的枪法好,三枪成神吗?咱们比试一下枪法,我打一枪,你打五枪,如果你五枪之内,有一枪比我打的准,我就跪地上,给你磕仨响头,给你喊声爷,然后从你的裤裆里钻过去,你要是打的没有我准,你就给我磕仨响头,给我喊声爷。”   这时郑天宝有点听不下去了,对鬼面虎说:“老四你这是干什么?”   鬼面虎的怪眼一翻说道:“三哥,我就这个脾气,这辈子最看不惯有人烧包。”接着对我说:“那个小白脸,你现在认输,给我磕仨响头,然后喊声爷,从我的裤裆里钻过去,还不丢人。”   我听到这话火冒三丈,对着鬼面虎说:“比就比,谁怕谁。”   我说完把手里的拐一扔,然后瘸着腿,朝着演武场走去,笑面虎笑着说:“小子,有你哭的时候。”   说着也到了演武场,演武场里有枪靶子,是专门打靶用的,看沙袋的距离,和靶子的距离,有三十来丈,有十几支步枪靠在一起。鬼面虎从步枪里挑出一支新步枪拿在手里,然后又拿了一支最旧的步枪给我。   对着我说:“小子看见那个靶了吗?只要打中那个靶的靶心就行了,我先打一枪。”   说着话直接举起步枪,瞄准之后啪的就是一枪,接着就有人跑过去,把靶子拿过来,老远就说:“四当家的好枪法,一枪就中靶心。”   这时鬼面虎皮笑肉不笑的说:“现在轮到你了。”   我听了鬼面虎的话,就拿起步枪,心里默念我的口诀,这时远处的靶心,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最后像是一个碗口那么大。我看到这里,按照宋大海教给我的方法,把手指头扣在扳机上,这就要开枪,忽然鬼面虎扯着嗓子说道:“慢着。”   我赶紧收住枪,看着鬼面虎,鬼面虎皮笑肉不笑的说:“小白脸可是神枪手,看他刚才瞄准的样子,就知道是个会家子,来人,把靶子往后移动十丈。   郑天宝看不下去了,就说:“老四,我这个小师弟,可是没有打过枪。”   鬼面虎说:“我看他瞄准的样子,就不像没有打过枪,三哥你别管了。”   等靶子往后移动了十丈之后,然后斜着眼看着我,我没有理这个鬼面虎,只是举枪瞄准靶心,然后开枪,可是我明明瞄的很准,但是打出去之后,却发现子弹往上飘了一点,报靶的说没有打中红心,当时心里有点着急,于是轻微的往下移动了一点,扣动扳机,可是这一下子又往下飘了一点,报靶的说又没有打中靶心。我不顾腿的疼痛,赶紧走过去看,只见一枪打在红心的正上方,一枪打在红心的正下方。   我两枪没有打中靶心,头上就冒汗了,想宋大海给我讲的那些话,宋大海说过,这个步枪和洋炮不一样,步枪是靠膛线的,有些膛线已经老掉牙了,所以才会打不中。遇到这种情况心要细,气要稳,找出轻微的差距,然后再开枪。   于是我就再次瞄准,这一次屏住呼吸,然后找出上两次的差距,然后心里默念祖师爷保佑,然后觉得有十分的把握了,才扣动扳机。随后报靶的说道:“正中靶心。”   这下子那个鬼面虎的脸色难看了,他嚷道:“怎么回事?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打中了靶心?”   那边报靶的说:“是,千真万确。”   这时的鬼面虎,脸色变的难看起来,我这一枪打中了,接着底气更足了,举枪瞄准,然后扣动扳机,又开了一枪,接着报靶的说道:“正中靶心。”   鬼面虎说:“你他娘的会不会看?赶紧的把靶子拿来我看看。”   那个报靶的赶紧扛着靶子,朝我们这里跑过来,鬼面虎看着靶子中间的那个枪孔说道:“不可能,这个不可能,这只枪,我知道,没有谁能打中靶。”   这时郑天宝有点幸灾乐祸的说:“老四,我一开始就让你不要逞能,你看看强中自有强中手吧?认赌服输,我看你不要做你说的三样了,选其中的一样就行了。师弟你看我这样安排行不行?你得给四当家的留点面子。”   我说:“哪样都使不得,四当家的是我的前辈,刚才都是四当家的承让,我才勉强的打中了两枪,刚才那些都是说着玩的,我本来就没有当真。” 第二一三章 师兄郑天宝   这些人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们,只见他们光着膀子,穿着一条裤子,腰里扎着一条大带,一身的腱子肉,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主,我赶紧双手抱拳,行了一圈礼,说着过年的话,这时一个大个子和一个小个子过来了,蛋蛋小声的对我说:“大胆哥,那个叫郑天宝,以前是大当家手下的连长,现在是三当家的,后面的瘦猴是鬼面虎,我们清风寨的四当家的,这几天对你在后院,四当家的可是很有意见,他在清风寨最坏了,你小心着点。”   我说:“这个关我什么事?”   蛋蛋小声的说:“是不关你什么事,可是郑大哥不喜欢那些不能打仗的小白脸,你一来就住后寨,这些人当中,挑火的多的是,你看看他后面的那个四当家的鬼面虎,他对你最有意见了,他对我姐可殷勤了,这几天老给我姐上眼药,说你是小白脸,屁用没有,如果哪天演武场上,直接把你整成屎壳郎。”   我听蛋蛋这么一说,我朝着两个人望去,只见那个大个子,相貌堂堂,剑眉斜飞鬓间,一对虎目炯炯有神,大鼻子大嘴岔,一张国字脸,一看就是忠厚老实之人。再看后面的那个鬼面虎,扫帚眉,三角眼,蒜头鼻子红彤彤的,像个山里红安在上面,一张吹火口,里出外拐的蒜瓣子牙,脸上瘦的没有四两肉,两个招风耳,穿着一身宽大的绸缎衣服,扎着绑腿。看这个面相,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当家的郑天宝走到我的面前,直接拱手说:“朋友请了。”   我赶紧说:“三当家的好。”   郑天宝说:“不用这么客气,听说朋友是火居道出身?”   我点点头说:“是,受我师父点化,传业。”   郑天宝说:“真是太好了,我也是火居道出身,老家在天津静海,当年也是走街串巷,干些降妖除魔的事情,可是在租界,被小日本的浪人所害,差点命丧那里,后来大哥救了我,还暗地里帮我杀了那个日本浪人。   对我说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杀百万为雄中雄,现在小日本虎视眈眈,占我东三省,他们无恶不作,眼看就要生灵涂炭,我为道只能救个人,而为兵则可以救万民,是道中的大道,我觉的有道理,就跟着大哥当兵了。   你是我的道友,我看就叫你师弟吧?你也别叫我三当家的,直接叫师兄,这样咱们显的近乎。”   我赶紧叫了声师兄,这时鬼面虎在后面冷笑着说:“三哥你别信这个小白脸的,我看他就是一个吃软饭骗人的主。”   郑天宝说:“老四,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当家的说过,我这个师弟,身手好的很,刀法精绝,杀了冒猴子,枪法更是一绝,三枪就能百发百中。”   鬼面虎嘿嘿冷笑,笑完了扯着公鸡嗓子说:“三哥你就听他吹吧,咱们都是行伍出身,都知道这个枪法需要千锤百炼才能行,凡是摸枪之人,手上都有老茧,我摸摸手就知道真假。”   说着话一下子拿过我的手,在我的手上摸起来,摸了半天,然后转了下三角眼说:“小白脸我看你的腿已经瘸了,和你比试刀法,算我欺负你,这样吧,大伙不是说你的枪法好,三枪成神吗?咱们比试一下枪法,我打一枪,你打五枪,如果你五枪之内,有一枪比我打的准,我就跪地上,给你磕仨响头,给你喊声爷,然后从你的裤裆里钻过去,你要是打的没有我准,你就给我磕仨响头,给我喊声爷。”   这时郑天宝有点听不下去了,对鬼面虎说:“老四你这是干什么?”   鬼面虎的怪眼一翻说道:“三哥,我就这个脾气,这辈子最看不惯有人烧包。”接着对我说:“那个小白脸,你现在认输,给我磕仨响头,然后喊声爷,从我的裤裆里钻过去,还不丢人。”   我听到这话火冒三丈,对着鬼面虎说:“比就比,谁怕谁。”   我说完把手里的拐一扔,然后瘸着腿,朝着演武场走去,笑面虎笑着说:“小子,有你哭的时候。”   说着也到了演武场,演武场里有枪靶子,是专门打靶用的,看沙袋的距离,和靶子的距离,有三十来丈,有十几支步枪靠在一起。鬼面虎从步枪里挑出一支新步枪拿在手里,然后又拿了一支最旧的步枪给我。   对着我说:“小子看见那个靶了吗?只要打中那个靶的靶心就行了,我先打一枪。”   说着话直接举起步枪,瞄准之后啪的就是一枪,接着就有人跑过去,把靶子拿过来,老远就说:“四当家的好枪法,一枪就中靶心。”   这时鬼面虎皮笑肉不笑的说:“现在轮到你了。”   我听了鬼面虎的话,就拿起步枪,心里默念我的口诀,这时远处的靶心,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最后像是一个碗口那么大。我看到这里,按照宋大海教给我的方法,把手指头扣在扳机上,这就要开枪,忽然鬼面虎扯着嗓子说道:“慢着。”   我赶紧收住枪,看着鬼面虎,鬼面虎皮笑肉不笑的说:“小白脸可是神枪手,看他刚才瞄准的样子,就知道是个会家子,来人,把靶子往后移动十丈。   郑天宝看不下去了,就说:“老四,我这个小师弟,可是没有打过枪。”   鬼面虎说:“我看他瞄准的样子,就不像没有打过枪,三哥你别管了。”   等靶子往后移动了十丈之后,然后斜着眼看着我,我没有理这个鬼面虎,只是举枪瞄准靶心,然后开枪,可是我明明瞄的很准,但是打出去之后,却发现子弹往上飘了一点,报靶的说没有打中红心,当时心里有点着急,于是轻微的往下移动了一点,扣动扳机,可是这一下子又往下飘了一点,报靶的说又没有打中靶心。我不顾腿的疼痛,赶紧走过去看,只见一枪打在红心的正上方,一枪打在红心的正下方。   我两枪没有打中靶心,头上就冒汗了,想宋大海给我讲的那些话,宋大海说过,这个步枪和洋炮不一样,步枪是靠膛线的,有些膛线已经老掉牙了,所以才会打不中。遇到这种情况心要细,气要稳,找出轻微的差距,然后再开枪。   于是我就再次瞄准,这一次屏住呼吸,然后找出上两次的差距,然后心里默念祖师爷保佑,然后觉得有十分的把握了,才扣动扳机。随后报靶的说道:“正中靶心。”   这下子那个鬼面虎的脸色难看了,他嚷道:“怎么回事?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打中了靶心?”   那边报靶的说:“是,千真万确。”   这时的鬼面虎,脸色变的难看起来,我这一枪打中了,接着底气更足了,举枪瞄准,然后扣动扳机,又开了一枪,接着报靶的说道:“正中靶心。”   鬼面虎说:“你他娘的会不会看?赶紧的把靶子拿来我看看。”   那个报靶的赶紧扛着靶子,朝我们这里跑过来,鬼面虎看着靶子中间的那个枪孔说道:“不可能,这个不可能,这只枪,我知道,没有谁能打中靶。”   这时郑天宝有点幸灾乐祸的说:“老四,我一开始就让你不要逞能,你看看强中自有强中手吧?认赌服输,我看你不要做你说的三样了,选其中的一样就行了。师弟你看我这样安排行不行?你得给四当家的留点面子。”   我说:“哪样都使不得,四当家的是我的前辈,刚才都是四当家的承让,我才勉强的打中了两枪,刚才那些都是说着玩的,我本来就没有当真。” 第二一四章 大胆的心思   郑天宝自来熟,把我当成师弟,叫的那个热乎,而那个鬼面虎此时脸已经臊的跟猴屁股似的,有点不好意思,再也不是耀武扬威的样子了,我给了鬼面虎一个台阶下,鬼面虎直接顺坡下驴,干笑了两声,然后说:“是是是,振东兄弟是大当家的贵客,我早就听说兄弟技艺超群,怕兄弟不肯露真本事,才故意激兄弟的。今日一见兄弟枪法如神,真是让我鬼面虎佩服。还有就是兄弟仁义,知道哥哥我**开玩笑。”   我说:“哥哥咱们   。   这回是不打不想交,以后就别跟兄弟开这个玩笑了。”   鬼面虎赶紧说:“好好好,哥哥以后不开这个玩笑了。”   我正说着话,蛋蛋流着大鼻涕过来了,一张嘴,嘴里的两个大牙露了出来,蛋蛋说:“哥,你的腿。”   说着话就把拐杖给我,我朝腿上看了看,发现腿上已经渗血了,蛋蛋把拐杖递给我的时候,我没有接拐杖,而是朝着两个人一抱拳说:“两位哥哥,我的腿有点不便,今天就不看哥哥们练武了。”   郑天宝摸摸一头的短发,笑着说:“好,师弟赶紧回去休息,我有空找你喝酒,咱们要来个一醉方休。”   我说:“好,那师弟我一定恭候大驾。”   说完我就一瘸一拐的   我一听就说:“什么?废了?我的腿不能废,大小姐你一定要治好我的腿。”   濯清涟故意绷着脸说:“我说过多少次了,第一你不准叫大小姐,叫我的名字就行,第二,我对你说过,不让你随便走动,你倒好,不但不听我的话,还自己上演武场逞能,既然管不住自己的腿,那要着就没有什么用了,还不如废了好。”   我一听就知道是蛋蛋告的密,于是就   我笑着说:“不用怕,这些不关你的事,拐杖我拄着就是了。”   我拄着拐杖回到后宅,一回去就感觉不对劲了,那条腿钻心的疼,一个劲的淌冷汗,。蛋蛋看我疼的厉害,就赶紧的叫濯清涟来看看,濯清涟来了看看伤口,伤口上渗着血,眉头就皱的紧紧的说:“你这条腿不告的密,你那个表演,清风寨都传遍了。既然你这么有本事,腿就是废了也无所谓。”   我一听赶紧说:“大小姐。”濯清涟眼睛一瞪,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始终觉得濯清涟的眼神,是我的克星,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让我心里害怕的东西,我不知道,这种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濯清涟一瞪眼睛,我赶紧改口道:“清涟你可是神医,一定要救救我的这条腿。”   清涟看着我的说:“救你的腿也行用看了,已经废了。”清涟找来疗伤的东西,让我喝了点所谓的止痛药,我喝的有点迷糊。用两只眼睛瞪蛋蛋,蛋蛋赶紧说:“哥,这个不是我告的密。”   濯清涟说:“别瞪了,这个确实不是蛋蛋,不过养伤的日子,所有的事情,都得听我的。”   我说:“行,一定听你的。”   我这么一说,濯清涟的脸色缓和下来了,在她的脸上,竟然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个时候傻乎乎的,女孩的笑意我不懂。濯往回走,蛋蛋在后面追着我,一直走出演武场,蛋蛋追上我说:“哥、哥,拐杖   自从熟悉了之后,罗熙菡就叫我振东哥了学过西洋的医术,可是这里是民国,物质匮乏,可没有什么好的止痛药,用的都是曼陀罗、大烟壳一类的草药,效果一点都不好,用的那些器具,也是一些普通的器马车走起来特别的颠簸,可是我感觉不到颠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的,连缝衣针都拿出来了,清理完伤口,就用缝衣针直接缝。,你要是不用拐杖,把腿弄重了,我姐非活剥了我不可。”   我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濯清涟故意一使劲,当时脑子直接就清醒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把我疼的嗷嗷直叫,濯清涟说:“叫什么叫?你在演武场逞能的时候,怎么不叫?现在想要保住自己的腿,就给我别哼哼。否则我一时分心,就把你的腿给废了。”   我一听赶紧的不吱声,具   罗熙菡皱皱鼻子说:“我不哭。”   濯世平说:“救命如救火,既然这样,你们就赶紧的回去吧,我派清风寨的快马车送你们回去。”   就这样濯清涟和罗熙菡迅速的收拾好行李,领着跟屁虫蛋蛋,郑天宝带着四个护卫,坐着两辆两匹马驾辕的大马车,朝着我们家疾走,赶车人使劲的甩着大鞭子,吆喝的让马跑快些,那个时候都是木头轮、黄泥路,濯清涟虽然席,等濯清涟给我处理完伤口,席子已经被我咬了一大片。这时蛋蛋奇怪的说:“哥,哥你怎么吃席子呀?”   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瞪了蛋蛋一眼,说:“哥喜欢吃竹笋不行呀?”   这时罗熙菡过来了,正好看到这一幕,笑着说道:“振东哥,那个竹笋好不好吃?”   我不敢叫出声,就使劲的咬着铺在身子下的凉,我尴尬的说:“还行吧,就是老了点,如果使劲的炖一下,能好咬一点。”   我说完把屋里的三个人乐的呵呵直笑,笑完了濯清涟说:“以后注意了,要是再不好好养伤,你这条腿可就真废了。从今天起,三天不准下床,自己在床上养伤。”   我只好点头,就这样我心急火,快回去,傻蛋快不行了。”   我听到这里,当时像是被打了一棍子,就要起身,这时濯清涟一下子跑过来,按住我的身子说:“你不能起,腿上的伤还没有好。”   我坚决的说:“不行,我必须现在就回去。”   濯清涟说:“那、你的腿?”   我说:“就是废了,我也得回去。”   这时濯世平说:“贤侄,你别着急,燎的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我正在床上躺着,忽然听到宋大海的声音,宋大海老远就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听宋大海的声音非常的着急,我当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紧接着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我一看进来一伙人,宋大海跑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濯世平、郑天宝、濯清涟和罗熙菡,一进来宋大海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快现在急也没有用,咱们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个濯世平有意思,他回来之后,就没有再提他家父尸骨的事,这个称呼也变了,开始叫我小兄弟,现在改口叫我贤侄了,那个时候心眼傻,不知道濯世平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坐在床上,都快急哭了,我和保国、天宁虽然是师兄弟,可是比亲兄弟都亲。现在保国要不行了,我能不着急吗?   我心里打定主意了,就是爬也要爬回三宝观,这时濯清涟说:“我看这样,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医术方面,我还可以。还有我这里有从西洋带回来的药,应该能管用。”   濯清涟这么一说,我简直是太高兴了,她的医术我还是见识过的,她能去的话,我的师弟就有希望了。濯清涟说完,濯世平接过话说:“行,你要是去的话,我让天宝兄弟护送你去。”   郑天宝说:“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保护好大小姐。”   罗熙菡说:“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濯清涟说:“什么都少不了你,行,跟着我们一起去,不过那里生活苦,你可别哭鼻子。”   见到师弟傻蛋。 第二一五章 保国真的死了吗   马车已经快到极点了,蛋蛋受不了颠簸,已经趴在车辕上吐了起来,可是我的心里还是嫌慢,快下午的时候,我们终于赶到了三宝观,在三宝观门外,看见围着许多的人,他们朝着院子里看着,议论纷纷,还隐隐约约的有哭声从院子里传来。   我一听哭声,就知道大事不好,于是从马车上一下子跳下来,撒腿就朝着三宝观里跑,我一边跑一边说:“让开,让开。”   那些人一看我回来了,就赶紧的让开,我瘸着腿,用最快的速度朝院子里跑,当我跑到院子里的时候,一下子呆住了,心当时就堵的厉害,泪水在眼里打转转。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床已经从屋子里抬了出来,南北方向的放着,师弟保国直直的躺在床上,穿着一身灰色的   。   新道袍,脚上穿着白袜子麻鞋,他的脸上,盖着一张黄草纸,一动不动,两只手里,一只手攥着钱,另一只手我的群206097480,攥着一把五彩的粮食,脖子上挂着打狗饼,床前放着一碗米饭,和一盏长明灯,周围的人都你怎么才回来?二师兄已经……已经……”   天宁说了好几个已经,可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我一下子把天宁甩到一边,然后瘸着腿朝着保国的灵床前走去,到了跟前看着那种草纸,眼泪就止住的掉下来,保国这个是死了,真是已经死了。在乡下只有死了人,才会用草纸盖脸,我伸出手,朝着草纸摸去,想揭开草纸,看保国最后一眼,可在兄,是这时我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了,一个劲的抖动。   于是我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这只手,两只手一起慢慢的揭开草黄纸,看了看师弟的脸,这一看我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下来,只见师弟保国已经瘦脱了像,眼睛缩进了眼窝里,紧闭双眼,整张的脸和那张草黄纸一个颜色。他微微张开的嘴,里面放着一枚大钱。   师弟保国看来真的是死了,其实我们这里死了人有很多风俗,不让棺材落地就是风俗的一种,下面我想把我们这里死人的风俗说一遍   元气:停止呼吸后,手握铜钱或洋钱,友,如果觉得老友不久要离世,一般都不直说,而是对着病人的儿子说;“你看看你的头发都长了,也该剃剃头了。”儿子听完这话心里有数了,知道老人要不久于人世了。   灯,灯前放香炉长明灯也是灯族的一员,但很少用。与煤油灯不同的是,长明灯是燃放清油(植物油)的。长明灯的使用是一个老传统,老人老了,从点燃倒头火纸后,他的柳木床前就点燃一盏灯,这盏灯就是长明灯。那灯发出惨淡浑浊的红光----飘飘忽忽的照在躺在柳木床上的亡者身上,反射出诡秘的幽蓝光辉!随之,有一股浓郁的植物油香,使得整个世界,身下放几枚铜钱,嘴里也要含着铜钱,“含口钱”,又称“含口”还有“饭含”,指的是给死者口中含物的习俗。中国古籍中“含口”记载,《礼记·杂记下》:“凿巾以饭。”《后汉书,上灵床:病危时须将自家房屋(堂屋明间)拾掇干净,搭一草铺,备好寿衣,亲属守候跟前,详细观察试脉,发现眼发直,"抬头文"展开或脉博异常,随即抬上灵床,头南脚北,净面洗脚,穿上袜子、靴子,一般男上身穿长袍,外穿敞衣子,女下身穿裙子,上身穿大襟衣服,外套敞衣子。   ·礼仪志》也说:“登遐,饭含珠玉如礼”,取意也在于让死者顺利地渡过冥河。古人认为,冥河上有船,也就必有专门负责摆渡的舟子。亡灵渡河,当那里撕心裂肺的哭。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这时师弟天宁两手腕各挂一串打狗饼,这是为了让挡路的恶狗让路,好让老人安心的去西方极乐   "灵床"前放一小木凳,上放一盏油   其实我们这里一般上了年纪的老人去看老跑过来,他已经哭成了泪人,几步跑到我的身边,我一把抓住天宁急急的说道:“快、快告诉我,保国怎么了?保国他怎么了?”   天宁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师然也应该象人间一样,付钱给舟子,否则很可能受到舟子的责难,甚至无法渡河,又回来找子孙的麻烦。亡灵口含的钱就是付给冥河舟子的船费。灵棚里弥漫着特殊的气息。   期间不要让灯灭了,要一直添油,这需要死者的子孙去完成,这个也是有说法的,我们以前说过,怕那些魑魅魍魉前来害家里人。直到第三天入完殓起殡时,由亡者的直系亲属把灯打碎,灯光灭了,一个土生土长的人便彻底地离开了村庄。这有两个意思,一个是油尽灯枯,一个是破碎了就不能再圆,让死者放弃回来的念想,安心到阴间过日子。   其实我们这里一般上了年纪的老人去看老友,如果觉得老友不久要离世,一般都不直说,而是对着病人的儿子说;“你看看你的头发都长了,也该剃剃头了。”儿子听完这话心里有数了,知道老人要不久于人世了。   我跟着师父见过不少这样的事,可是那些都是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人,虽然心里悲切,可是并不是太伤心,而现在睡着的却是我的师弟,朝夕幕楚的师弟,曾经我们说说笑笑,一个屋檐下避雨,一个锅里吃饭   在地上算是身子安稳了,于是我就趴在那里哭,正在哭着,忽然听见有人喊:“小妮子,小妮子,你不能上跟前,赶紧出去。”   我一看这些人不是别人,   我哇哇大哭,泪水滴在了灵庄上,这时有庄上的老人过来拉着我,让我不要把眼泪滴在保国的身上,可是我整个的人都疯了,谁的话都不听,一个劲的在那里哭,一直哭的天旋地转,不知道谁拉了我一下,我的那条腿一疼,整个的人又摔在了地上,   个人明明没有死。”正是濯清涟、罗熙菡他们,由于相貌威武的郑天宝在后面,身上还有盒子枪,所以庄上的人说话还算是和气,如果换成大家门的人,像濯清涟他们这样硬闯的话,早就有人上前动手了。   这时濯清涟大声的说:“我怎么不能过去?那,可是现在却阴阳两别,不能再相见了,怎么能不伤心?   我哇哇大哭,泪水滴在了灵庄上,这时有庄上的老人过来拉着我,让我不要把眼泪滴在保国的身上,可是我整个的人都疯了,谁的话都不听,一个劲的在那里哭,一直哭的天旋地转,不知道谁拉了我一下,我的那条腿一疼,整个的人又摔在了地上,   个人明明没有死。”   庄上的老人继续拦着说:“小妮子你是和大胆一起来的吧,看你的穿戴不像是咱乡下人,我给你说,傻蛋已经咽气了,他年轻轻的就走了,身上有戾气,这个要是扑了你们,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我一看劝人的这个正是顺爷,顺爷拿着拐杖拦在前面,苦口婆心的劝。其实这个按照乡俗,确实不能过去,人死的时候,胸中会有一口怨气,这种怨气如果扑在人的身上,人就要倒霉了,特别是怀孕人身上,那样的话,对胎儿也是一大害。   但胎儿有胎灵护佑,一般会发过来扑在死人身上,那样死人的身子就像活人一样,不挺身子,也不僵硬,很容易借着猫狗之类的怨气,而成为行尸。   我哇哇大哭,泪水滴在了灵庄上,这时有庄上的老人过来拉着我,让我不要把眼泪滴在保国的身上,可是我整个的人都疯了,谁的话都不听,一个劲的在那里哭,一直哭的天旋地转,不知道谁拉了我一下,我的那条腿一疼,整个的人又摔在了地上,   个人明明没有死。”   我哇哇大哭,泪水滴在了灵庄上,这时有庄上的老人过来拉着我,让我不要把眼泪滴在保国的身上,可是我整个的人都疯了,谁的话都不听,一个劲的在那里哭,一直哭的天旋地转,不知道谁拉了我一下,我的那条腿一疼,整个的人又摔在了地上,   个人明明没有死。” 第二一六章 准备走阴劫魂   顺爷还在那里劝着,这时濯清涟说:“人没有死,你看看他鼻子上的那片羽毛,还在微微的颤动,这时还在喘气,如果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濯清涟这么一说,我赶紧抬头看去,由于泪水迷离,看不太清楚,于是我就擦了擦眼泪,这回看清楚了,师弟的人中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一片鸡毛,那片鸡毛,在鼻子上轻轻的抖动,看样子濯清涟说的对,人没有死,怪不得大家都说濯清涟的医术了得,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转世。   这时顺爷也不拦着了,因为他也知道这时人命关天的事情,容不得自己做主。这时濯清涟跑了过来,不管什么忌讳,一把抓住师弟的手脖子,然后把手里的大钱拿下去,给保国师弟摸起了脉搏。   清涟的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究竟是喜是忧,摸了一会说:“蛋蛋,赶紧的把我的药箱子拿来。”   蛋蛋听了之后,就赶紧的把药箱子拿过来,只见濯清涟快速的打开药箱子,从药箱子里拿出一个针管,这个针管我从西洋教堂里见过,洋道士说这个救人比针灸还快。濯清涟又拿出小瓶子,从小瓶子里抽出一点水,然后直接给保国扎在肉里,   这时奇迹出现了,在扎针的时候,保国居然动了一下,我可是真真的看在眼里的。濯清涟给保国扎完针之后,放下针擦擦汗说:“我刚才摸到这个人有脉搏,说明还有微弱的心跳,就给他打了一针强心。至于能不能挺过去就是他的造化了。”   濯清涟说完之后,就不再说话,站在那里看着保国师弟,这时蛋蛋把我扶起来,然后把我的拐杖给我,我也站在那里,看着师弟保国的变化。过了一会,奇迹真的出现了,保国的脸上居然不那么黄了,发青发黑的嘴唇,也有点血色了。我这时都激动的不行了,濯清涟的医术果然了得,一针下去,起死回生,这个简直能和祖师爷的仙丹相比。   我看到这里说:“清涟你真厉害,你的那个瓶里是装的观音大士的仙水吧?”   濯清涟笑笑说:“你不学西洋的医学,是弄不明白这件事的。这个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心脏朝血管里泵血,这样血就会带着氧气输布全身,全身有了氧气,这个面色就会恢复,而且大脑有了氧气,人的意识恢复之后,人就会醒了,我说的这些你能懂了吗?”   我摇摇头说:“这个我确实不明白,我只知道人的精、气、神、中气、元气这些东西。”   濯清涟说:“你的那套我也懂,这个西洋的医术,和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不是一回事,我看看你师弟的心跳,以后再给你讲。”   濯清涟说出的话,在场的除了郑天宝和罗熙菡他们,我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大眼瞪小眼,我们说话的功夫,保国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虽然苍白了点,但已经有了活人的气息,这时顺爷赶紧的让人把长明灯和那碗竖着筷子的米饭拿走,然后把床抬回了屋里,那些死人用的东西,全部都弄了下来,这时我摸了摸师弟的脉搏,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脉搏,只是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们到了屋里之后,我就拉过来天宁问到底怎么回事,天宁对我说:“师兄你这些日子没有在家,可苦了我了,其实你拿命采回土黄连之后,大夫就给二师兄用上了,用上土黄连之后,二师兄的病,一天天的见好,可是从昨天半夜里开始,二师兄就开始说胡话,乱七八糟的说着胡话。   我问二师兄怎么了,二师兄也不说话,我真是急了,知道师兄是中邪了,就找来纸符之类的,直接给二师兄用上,可是一点用没有,到了清晨的时候,二师兄忽然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说:“天宁,快,快去找宋大哥,让宋大哥把师兄叫回来,赶紧去,赶紧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说:“二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师兄说:“别问了,你赶紧去,赶紧去,晚了我就见不到大师兄了。”   于是我就去喊宋大海的门,喊开宋大海的门,把情况一说,宋大海连夜雇了李家的骡子车,就去清风寨找你。等我回去之后,二师兄已经穿好了新衣服,我问二师兄为什么穿新衣服,二师兄说自己要解脱了,还要去很远的地方。   我看着二师兄这些日子皱着的眉头,也不皱着了,脸色也有了红光,这个是一个好的现象,这些日子,二师兄其实已经瘦的不行了,本来高大的身躯,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身子弱不禁风。师兄和我说说笑笑,到了天亮之后,二师兄又让我把他们的族人都喊了,等喊来之后,我看见二师弟一件件的交代事情。   交代完了,就坐在床上不说话,眼睛望着窗外,我看二师兄有点怪,就问二师兄怎么回事,二师兄看着窗外说:“现在这个时辰,他们应该来了。”   我说:“是大师兄来了吗?”二师兄摇摇头,说:“清风寨离这里太远了,恐怕我是等不到大师兄了。”   我说:“怎么会等不到,大师兄很快就会回来的。”   二师兄惆怅的摇了摇头,就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大师兄望着门外说:“来了,他们来了。”   我赶紧朝窗外望去,什么东西都没有,然后就感觉有一阵子风,门一下子开了,接着就是如有若无的铁索声,我正在奇怪的时候,忽然屋子里有人哭了起来,我赶紧朝屋里看去,只见二师兄已经不行了,这时我才明白二师兄所说的话,他的那个脸色,不是好病,而是回光返照,我想到这里赶紧的开天眼,朝着门外望去。只见二师兄被铁索锁着,由两个阴差拉着,朝着远处走去。   我没有办法,只好急的哇哇大哭,等着你来拿主意,师兄现在怎么办?”   我听到这里赶紧的朝师弟用天眼望了一下,这一看师弟的两个魂还在,只缺一个主魂,其实人的三魂一散,神仙无救,但是现在师弟的两个魂犹在,只要把主魂救回来,师弟才能还阳,如果救不回来师弟的主魂,那么师弟就是一个只能吃饭,不能说话的活死人,不但没有什么作用,还容易被孤魂野鬼附身,到时候师弟被鬼夺身,善鬼尤可原谅,但是恶鬼一旦夺了身子,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因为既不能让鬼占了师弟的躯体,又不能伤害师弟,进退两难。   我当时真是急了,感觉自己的头大了一圈,自己彻底的要疯了,在屋里走来走去,一时想不出什么救师弟的办法。正当我着急的时候,郑天宝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见我着急的样子,就问我说:“师弟你怎么了?”   我真是急的发疯了,就和郑天宝说起了这件事,郑天宝听了之后,用手摸了摸他的短头发,对我说:“师弟其实咱们现在有机会让保国师弟还阳。”   我一听郑天宝这么说,简直是遇到了救命稻草,于是说:“师兄,怎么办?我听你的,只要能救回我保国师弟的那个魂,上刀山下火海,干什么我都愿意。”   郑天宝说:“我这个办法,不用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但丝毫不比那两样轻,咱们要做的是非常危险的,稍有差池,我们的性命就没有了。”   我说:“师兄怎么办?你就赶快说吧,我什么都不怕。”   郑天宝说:“我们走阴,下地府,在黄泉路上把师弟的头魂劫回来。” 第二一七章 看着灵魂出窍   我听郑天宝一说,就点点头,这时外边两声马鸣,郑天宝说:“走,马在叫我们。”   于是我就跟着郑天宝出了门,到了外边一看,当时就愣住了,我记得我们的门口,没有什么院子,可是现在却多了一个院子,院子里还传来马的响鼻声,我赶紧朝那个小院子里走去,走近小院子一看,真是开了眼界往往是无意识的,在自己睡梦中发生的,这个就像身体发育到一定   你看到的小说费尽了无数的心血,有幸加入我杨晓东的群是缘分,请支持上面的两部小说,你们的支持对我来说无比的重要,多一份支持就多一份希望,我把希望和梦想都承载在小说里,这离不开大家的支持。   时候的自然反应一样,当然,并不是十分      确定在某个年纪。他们对自己的梦记得或者是鬼仙领路走阴,我们火居道人,也能走阴,就是修炼自身,让自己的灵识能离体,或者用咒法之类的,让自己的灵魂走阴。   阴间不能回来了。”   那个事主说:“对不住,真的对不住,其实你走阴的这几天,我们也是担心死了,我们一家人就商议怎么办,这个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真是慌了手脚。我都要决定到公安局自首了,还是我老婆有见识,她说:“当家的我们等等看,   走阴也叫过阴,能够过阴的人,生下来是不会哭的,而按照常理,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但是他们非但可以活下来,而且比其他人要聪明得多,只是他们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去。过阴者的第一次过阴你看先生虽然躺在床上,但不像是死人挺尸,我刚才用鸡毛探了下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说明先生没事。”   我听郑天宝这么一说,赶紧说:“这个我也知道,可是以前除了贪吃被鬼骗,走到了半路上之外,就没有去过,师兄你知道怎么走吗?”   郑天宝说:“这个我早年在天津那一片走过好几次,有一次还真抢回了一个人的魂,虽然十几年没有走过了,但我还清楚的记的怎么走。不过我需要一个帮手,这一趟同时也是非常的危险,谁愿意跟我下去?很清晰,也会逐渐意识到自己在过阴,当然,有些人会保密,有些人会利用这个做些别的事情。鞋子的摆放,决定了过阴人的生死状态。过阴时,鞋子一只是翻过来的,全部弄正,则过阴人会苏醒过来,如果全部翻过去,他们就会死去了。   这种过阴是先天的,后天过阴则是后来才学的,那种过阴和先天过阴大同小异,只不过后天的走阴或者是修行,持咒法走阴,我可说白了,如果下去了,我连自己的命都不敢保证,你们的命就更不敢保证了。”   这时天宁说:“我下去。”   我说:“不行,你在上面照顾保国,我下去走阴,”   天宁还想说什么,我说:“别说了,我是大师兄,这件事我说的算。”   确定好了之后,郑天宝就让我然后做了两个高帽子,还用纸糊了一根狼牙棒,一把长长的大刀,最后我们把东西拿到外面的空地上,郑天宝从地上拿起一根树枝,画了一个大圈,然后用火把那些东西全烧了。烧了之后,郑天宝和我进了屋子,郑天宝用朱砂笔在黄纸上画了两张符子,然后给我一张,自己一张,让人收拾好房间,找了两张床,郑天宝叫过来天宁说:“天宁师弟你现在要想我们活命的话,就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看好我们的鞋子。   过阴时把鞋一正一反的放着,这个是一脚踏进阴阳界,阴阳之间就在于鞋子放的位置,你必须专人看守,不准猫、狗、鸡之类的东西靠近。只要别动床前的鞋子,人就能回来,回来时两只鞋子都是正着的,可们准备东西,什么金锞子,银元宝,反正就是那些东西,郑天宝又用高粱梃子做了一辆马车,和两匹马,很小的样子,我说:“师兄,你弄这些干什么?”   郑天宝说:“咱们这个走阴,必须赶时间,阴差看似走的慢,其实他们会缩地之法,我们必须要赶上他们。”   弄完了马之后,就用黑纸和红纸做了两身衣服,是一旦有人把鞋翻过去,两只鞋都放反,过阴之人就在阴间回不来了。这些你千万要注意。   早年遇到过一回,那时年轻气盛,什么东西都不怕,有一家新死之人,刚过头七,回来附在人身上说事没有说清楚。于是那家人就请我过阴去阴间问事,我就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匆匆过阴到了地府,那次很顺利,在三途河边上遇到了那个亡灵,把事主交代的事情问了一遍,也得到了事情的答案。   可是我要回来时,忽然空中出现了一只鞋,这只鞋巨大无比,忽然在空中出现,把我直接罩在鞋子底下,我在鞋子底下,看不清东南西北,找不到鞋子边,只能在鞋子里游荡,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不能把正着的那只鞋子反过来,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我真悔恨当初没有反复叮嘱事主,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我不知游荡了多长时间,因为黑暗中时间已经完全没有用了。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忽然那只鞋子被掀起来,我赶紧跑出来,回到了阳间。回去之后我才知道,我这一去就是四天。事主家问我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我生气的说:“你们还好意思问,我问你们谁动了鞋子?”   那家事主说:“你刚走的那天,我家的狗跑过来了,就衔着你的鞋子,我一看到狗衔着鞋子,我就把鞋子从狗嘴里弄下来,给你放在床边了。”   我问事主说:“你们是不是把鞋子翻过来了?”   事主惊讶的看着我说:“这事你怎么知道?”   我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你们差点没有把我留在地下,你知道这个鞋子两只本身是一阴一阳,和八卦差不多,表示行走在阴阳之间,正着的为阳,反着的为阴,代表阴阳先生跨越在阴阳之间,两只鞋子正过来,说明阴阳先生回到阳世,如果反过来,就代表着阴阳先生,留在   我当时听到这话,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对我老婆说:“但愿没事,可是先生都四天没吃没喝了,这和死没有什么区别了。这不知道哪个地方出了差错,你说是不是咱爹留着先生在地底下喝酒?”   我老婆说:“掌柜的,你看那个鞋子,那双鞋谁动过?”   我说:“我动过,被咱家的狗衔走了,我又给拿回来的。”   老婆说:“我记得先生说过,这只鞋子只能一阴一阳的放着,不能全部翻过去,底朝上的。”   老婆说完这话,我才恍然大悟,把鞋子翻过来。”   你看看就是这么一点小事,我就差点命丧阴曹地府,所以这些一定要看好了,我们走之后,关闭所有的门窗,你和人们轮换着守着这里。”   师弟天宁赶紧的点头,这时的天已经暗了,郑天宝让我和他一起躺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我听着他的话,有点想睡觉,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见郑天宝说了一句“起”,我就感到自己的身子,被郑天宝一下子拉了起来,当时感觉浑身轻松,那个好受劲就别提了。   我起来之后,感觉自己的腿也不疼了,于是就使劲的跺了跺,腿上没有什么感觉,身子有种飘飘然。这时我回头看看床,吓了一跳,在床上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不用说,我的灵魂已经出窍了。   我又朝着旁边看了看,看见师弟正看着我们,郑天宝在旁边微笑着说:“走吧,咱们得赶时间,不然就来不及了。” 第二一八章 走上阴间的路   那个院子里的东西太不可思议了,金光闪闪的金锞子,银光闪闪的银元宝,还有一辆马车,拉马车的是两匹高头大   我说:“师兄,你真是厉害,我办路引的阴差吗?十几年了还是那个样。   我们进了屋子,郑天宝双手作揖里走,在里面有两身黑衣服,看款式是古代人唱戏,衙役才穿的衣服,旁边放着一把狼牙棒,和一把三尺多长,然后扮作阴差,到土地庙索取路引凭证,才能顺利的到地府救保国。”   我说:“师兄,只要能救回师弟,我一切都听你的。”   条路我都知道。”   我说完郑天宝一抖马的缰绳,两匹马走,嘴里喊道:“辛苦辛苦。”   那个阴差一看我们也是阴差,也相当的客气,问我们有什么事,郑天宝说:“在家靠官长,出门靠朋友,我们二差去阴司办事,可是路上匆忙,忘记拿官凭路引,过不了鬼门关,还请朋友帮我们补一个官凭路引。”   想不到用高粱梃子,居然扎出如此英俊的宝马良驹。”   郑天宝笑笑说:“这些东西,在常人的眼里,只是虚幻而已,有其形无其实,没有灵识,不入轮回,很快就会消失。”   说着话,领着我进入了小院子马,身体匀称,膘肥体壮,浑身枣红色的毛就像是缎子一样,眼似悬铃,膝骨欲得圆而张。耳欲得相近而竖,小而厚。这就是书上说的宝马良驹,想不到书上说的宝马良驹,竟然在这里见到。   这时郑天宝笑着说:“师弟,你看看师的腰刀。郑天宝说:“师弟,穿上这身衣服。”   我说:“穿这身衣服干什么?”   郑天宝说:“我们既不是新死之鬼,又不是阴差鬼使,怎么到阴间地府?恐怕还不到,就会被阴差所擒,我们穿上   说完就穿上衣服,我拿着腰刀,而两边有两个通道关口,一个是直接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大路,一个是前往阴曹地府的黄泉路。一个关口光明万丈,一个关口漆黑无比。阴兵押着鬼魂化作阴风踏上了黄泉路。   我们的马车走在明晃晃的大道上,直接奔着庄上的土地庙而去,那时候庙多,各种村庙数不胜数,邪物又多,所以有一个怪现象,几乎小胡同里都是小庙,几块砖加块瓦,就是一个小庙,不过别看庙小,但是名号郑天宝拿着狼牙棒,他的身子高大威武,手里拿着狼牙棒,真似凶神恶煞一般,我们穿好了衣服之后,就急急的上了马车,我坐在马车上,问郑天宝去哪里,郑天宝说:“咱们去土地庙,你给我指下路。”   我说:“好,这个庄是我从小长大的庄,哪这身衣服兄扎的这两匹还可以吧?”   ,一边走一边说:“师弟你这回知道,阳间为什么烧纸,得用树枝画一个圈了吧,其实就是把自己的东西圈住了,不让别的孤魂野鬼来拿东西。”   我点点头,接着就继续往了出去,光听见马蹄声,而我们的马车却一点声音都没有。等我出了小院子,直接就傻眼了,整个庄上的路变了,原本的大路,变得非常暗,而有些路却变的明晃晃的,更己死了,但能看见这条路,一般路都会通往土地庙。”   郑天宝说到这里我明白了,每一个地方都有土地庙,有的土地庙,我们能看见,有些是我们阳世的人肉眼看不的,但它却是真实存在的,其实和衙门是一样的,古色古香的装饰,中间一张棕红案桌,上有本地的《户籍册》,记载着本地的山川河流、人口牲畜、人员多少等等。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土加奇怪的是,那些路本来就没有,我看了一下,有点想不明白。就问郑天宝是怎么回事。   郑天宝说:“这个就是阴阳路,只是阴间的一个统称,所谓阳间之人走阳路,阴间之人走阴路,阳路和阴路虽然有重合的   土地虽然神位低微,但却是家喻户晓的正神,人人不敢冲撞。更是天下各路堂口和神界沟通的一个重要使者,上到表   郑天宝说:“你不是说了吗?土地爷不在家。”   阴差说:“土地爷不在家,土地爷的印章在家,我拿出来纸张,给二位开官凭路引就行了,咱们当差都不容易,这个能将就过去,就将就过去。”   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阳间喜欢黄白之物,阴间同样喜欢黄白之物。   文的传送,下到拜金的焚化,都离不开土地公公的帮助。当有人阳寿已尽,阴兵会拿着勾魂牌和批票押着亡魂到土地庙通关,土地公公要打开本地《户籍册》进行核实,此亡人系地方,但也有不重合的地方,这条路直通土地庙。其实有很多灵魂和鬼魂要到土地庙办事,刚刚过世的亡灵叫生魂,亡者肉身四大分解后,承载着灵力的载体从身体中分离出来,也就是我们俗话说的灵魂。灵魂不是鬼,只是一个中阴身,他们虽然有的不知道自地保一方人,一个灵魂的出生和死亡都要经过当地的土地庙的。   属本地人氏,确实寿终正寝,又一一核实并无任何宗教信仰,便在批票上盖上本地土地大印,通行阴间。在土地公公神案的却响当当的,什么白娘娘,黄仙姑,常大仙。   庄上的这些小神仙,地盘的意识很强,所以这些小神仙是经常打架,所谓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那些小神仙打的四邻不安。其实小神仙可没有什么厉害的,都是些狐黄白柳之类的家仙。   我们正走着看见走路的,有的竟然是认识的人,不过那些人都是死了的人,一个个的不能直视。我们坐着马车,穿着阴差的衣服,根本没有人拦我们。我们到了土地庙前,土地庙还是以前记忆的那个样子,是一个小衙门,我们走了进去之后,找到了当年我被鬼骗的那间办事的屋子,里面坐着一个穿的和我们同样衣服的阴差。我仔细的一看,又吓了一跳,这不是当年给   那个阴差一听,就拽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说:“这,这个有点难办,像官凭路引都得经过土地老爷批准才行,我哪敢私自做主干这件事。”接着眼珠子一转说道:“我们这里穷山僻壤,可没有什么油水,不知道同僚你们那里油水多不多?”   越是小鬼,就越是难缠,自古就有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我知道这个是索贿,不过现在就是怕他不索贿,既然索贿,那就太好说了。这时郑天宝说:“什么油水不油水的,我们都是差不多的。”郑天宝说完这话,只见阴差脸色一沉,说道:“今日土地老爷出去访友,这一去没有准,高兴了十天半月,不高兴一年半载才回来,你们还是到别处开官凭路引吧。”   郑天宝笑笑说:“谢谢同僚指点,我们这就换土地庙,不过我这里有些黄白的石头,带在身上也是麻烦,就拿出点让同僚帮我们点小忙。”   说着就把金锞子银元宝朝桌子上放,这时那个阴差笑着说:“这,这怎么好意思哪?我有个**好,就是喜欢这些颜色明亮的石头。”   郑天宝说:“喜欢就好,我和兄弟告辞了,还得再去找土地庙,开官凭路引。”   说完郑天宝使了个眼色,我跟着转身就走,这时阴差喊道:“别走,别走,我这里就有,还去别处干啥?你们要是这样走了,显的我不够朋友。” 第二一九章 阴城城隍庙   就这样开好了官凭路引,开好之后,那个官差送我们出了土地庙,我们重新上了马车,就开始了那场惊心动魄的行程,马车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一条是光明的路,一条是阴暗无比的路。我问郑天宝说:“师兄咱们走哪条路?”   郑天宝说:“保国师弟是被阴差用铁索锁走的,自然是去了阴间,咱们走阴间的这条路。”   郑天宝说完,就驾着车马,朝着那条黑暗的路走去,路很黑,仿佛是无尽的黑暗,阴风阵阵,老树怪枝嶙峋的立在路的两边。郑天宝让我闭上眼睛,我闭上眼睛之后,就听见马车外呼呼地风声,等风声没有的时候,让我睁开眼睛,我睁开眼睛一看,来到的地方像是一个城镇,只见那个地方灯光闪闪,那些灯光发出幽绿的光芒,说不出的阴森,没有一丝的声音,远远的看去,像是一座死城。   郑天宝指着前面的地方说:“师弟,咱们这是快到阴城了,这个阴城是阳间城隍老爷的最后一个驻地,虽然是阴城,但还属于阳间,过了这座城就是阴间了,城隍庙就在那里,我们只有到了城隍庙,把我们的官凭路引,到城隍那里盖上章,才能在地府畅通无阻。”   阴城顾名思义,就是阴间的城市,阴城的主管就是城隍老爷,相当于我们阳间的市长,城隍老爷本来是一个护城的神,后来被朱元璋封为司法神:主管生人亡灵、奖善罚恶、生死祸福和增进幸福利益等等。当年朱皇帝大封天下城隍神爵位,分为王、公、侯、伯四等,岁时祭祀,城隍在明清以后,成为一个神的官职,而不是一尊神明。都城隍为省级行政区所奉祀,相当于阴间的巡抚。府城隍相当于阴间的知府,县城隍相当于阴间的县令。各地的城隍由不同的人出任,甚至是由当地的老百姓自行选出,选择的标准是殉国而死的忠烈之士,或是符合儒家标准正直聪明的历史人物。城隍下辖有文武判官、各司大神、甘柳将军、范谢将军、牛马将军、日夜游神、枷锁将军等神。   我们朝着灯火而去,到了阴城里,还是冷冷清清,没有一个鬼影子,只有散发出诡异光芒的灯烛。我正在纳闷的时候,忽然我的周围整个的景象都变了,到处是嘈杂的声音,再前后一看,一下子全部变了样,到处都是人,不,应该说是鬼,这些鬼和平常的人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服饰和人不一样,什么朝代的都有,大街上有买有卖。   我正在惊奇的时候,忽然有人喊:“阴司巡街了,快让道。”   接着人群朝两边让去,我一看来了一队人马,这些阴兵骑着大黑马,手里拿着刀枪棍棒,甚是威武。这些人马在大街上穿行,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直接奔着一个地方而去,那个地方用木头做的岗哨,在门上有三个大字“阴兵司”。   过了阴兵司,到了一个更大的府邸,只见这个府邸雕梁画柱,黑黑的大门,上面镶着铜钉,在大门上面有一个匾,上面用金漆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城隍殿,城隍殿的前面也有一副对联,上联写着阳世三间,积善作恶皆由你,下联写着古往今来,阴曹地府放过谁。   前面有许多小孩,在那里玩耍,真应了那句话,黄泉路上没老少。在门前站着几个鬼卒,手里拿着狼牙棒,凶神恶煞一般,地上跪着许多缺胳膊少腿的乞丐,在那里乞讨,这些人看着装都是现在的人,他们有的肚大肠肥,有的凶神恶煞,有的獐头鼠目。这些人脖子里木枷锁链,跪在那里不停的哀求,后面的鬼卒,还不停的用棍棒打骂。   我看着这些人对郑天宝小声的说:“师兄,你看这些人,怎么这么可怜?”   郑天宝说:“这些都是阳世间,吸食民脂民膏、作恶欺负良善、恶计害人之辈,这些还不是鬼,而是魂魄,他们在城隍庙里受罚,等刑期满了之后,才能去阴曹地府报道。阳间虽然没有报应,但因果死了之后,也逃脱不了。”   我这下子算是知道了,这时院子里传来阵阵惨叫声,那些声音好像人临死时,发出的哀嚎,竭尽自己的力气叫喊,让人毛骨悚然,这不由的让我想起来那些牲口挨宰时发出的嚎叫声。这些声音不是一个发出来的,而是一群鬼发出来的。   这时有一个阴差打扮的老者,从城隍殿里出来,转了一圈,接着朝着城隍殿走去,郑天宝赶紧上去拱手说:“老人家,老人家,我们这是第一次到阴间办事,需要盖官凭路引,还请老人家帮忙带我们去。”   那个阴差抬头看看我们,我看见他长的倒也算是慈眉善目,白色的胡须,在胸前飘着,他看看我们说:“不对劲,你们像是新死之鬼,怎么就成了阴差?”   郑天宝说:“我们这个是在上面积德行善,结果含冤而死,承蒙我们土地老爷可怜,就让我们两个做了阴差,这次差我们到阴间公干,我们哥俩到了这里就不知道怎么做了。”   说着话身上掏出金锞子银元宝,就朝老阴差的身上塞,阴差赶紧佯作推辞,郑天宝说:“我们要这些黄白的石头,什么用都没有,老人家不嫌这东西累赘,就帮我们哥俩收下。”   老阴差说:“好说,好说,你们别叫我老人家了,我就是一个老鬼,生前姓侯,大家都叫我侯老鬼,你们叫我老侯就行了。我一看你们就是爽快鬼,咱们以后有时间,交个鬼友,我做大哥,你们做兄弟。”   阴间阳间都一样,有金子银子就好使,我们把金银朝侯老鬼怀里一塞,侯老鬼马上就成了兄弟。郑天宝说:“使不得,按照辈分我和我兄弟,得给你叫侯老。”   侯老鬼说:“不用,不用,咱能都是不知道多少次轮回的人,所以在这里不论辈分,你们就叫我侯大哥,我听了高兴。”   既然侯老鬼坚持这样,我们也只好叫侯大哥,说完客套话,我们就说到给官凭路引盖章的事情,等我们说完,侯老鬼说:“这件事今天有点难办。”   郑天宝说:“有什么难办的?还请侯大哥帮着我们通融一下。”   侯老鬼赶紧说:“不是,不是,我是说怕你们害怕,你们算是新鬼,但也知道城隍庙的规矩,这个初一十五是审犯人的日子,阴间不是阳间,这个阴律无情,凡是死了的人在此算是一个中转站,作恶有罪之人经过城隍老爷的判罚之后,就会被鬼卒押到阴曹地府重新受刑,善者可以在阴城暂住等着转世投胎。   这个刑罚要比阳间的严格百倍,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到了城隍庙报应就来了,砍手、挖眼、开膛、摘心,种种酷刑皆在里面,我怕你们害怕,所以才那么说的。”   我此时就想着赶紧救师弟保国,于是又抓了几个金锞子递给侯老鬼说:“侯大哥我们不怕,你就领着我们进去吧?”   侯老鬼假意推辞了一下,然后收下之后,对我说:“好,不过你们无论看到多么吓人的事,都不要出声,这里是城隍庙,可不敢大声的喧哗。”   我点点头说:“侯大哥你放心吧,我们绝不大声的说话。”   侯老鬼点点头,然后领着我们,到了门口之后,把车马交给鬼卒看管,我们拿了几个金锞子给鬼卒,鬼卒非常高兴,看来钱真是好东西。 第二二零章 惊魂悔过门   安排好了之后,我们就跟着侯老鬼进门,进门的时候,不停的有阴差鬼卒,押着人进进出出,我们进了头一个大殿,发现大殿里非常的威严,不停的有呵斥声,和哀嚎声,侯老鬼告诉我们,那些是阴间的官员在审罪大恶极的人,现在天下大乱,人心不古,狼心狗肺之流太多,只要作恶多端的人,都会在这里先审。   由于我们盖章的在偏殿,所以我们得继续朝里走,过了大殿又有一个大门,说是大门,其实更像牌坊,在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悔过门”,两边有对联,上联写着善行到此心无愧,下联写恶过吾门胆自寒,再往里是一些木头柱子,和木头架子一类的,我朝里一看,饶是我见多识广,盗版盗窃了我们的全部希望,我的这本书的命运现在已经注定,如果喜欢莫言鬼事,就到中文支持吧,您的支持很重要,多一份支持就多一份希望,其实只要十几块的订阅,别吝啬那十几块钱而选择盗版,我相信大家的人格,知道正版的地址一定会来支持,我等着朋友们的支持,但还是感到胆寒。   只见架子上有铁钩子,在钩子上挂着一个个人,这些也不能称为人了,因为他们已经成了鬼魂。关键是这些鬼魂太吓人了,有的被砍了腿,有的被砍了手,还有的被开了膛,可以看到里面的心肺,都是用铁钩子在下巴上钩着,如杀狗屠猪一般,我越看越害怕,越看越胆战心惊。   虽然心里极度的害怕,但是为了救师弟,还得硬着头皮朝前走,各种凄凉的嚎叫声夹杂在一起,我看到一个被剖开肚子的鬼,如同屠夫杀的猪样一样,用铁钩子挂在那里,肚子里的东西,都看的清清楚楚,更可怕的是那个鬼魂,还瞪着眼睛,面部扭曲着,发出可怕的哀嚎声。   忍不住的问侯老鬼,这些人都是犯了什么罪。侯老鬼说:“阴律无情,这些都是犯了阴律之鬼,都是些生前罪大恶极的,像那些是做了黑心人,到了阴城,城隍老爷判了开膛挖心,在此开膛挖心之后,在   郑天宝说:“这,这……”   侯老鬼说:“说吧,我不会害你们的,其实我早就看出你们来了。”   郑天宝说:“既然这样,我就全说了。”   就把我们来地府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侯老鬼点了点头说:“我佩服你们的胆量,可是如果你们这样去劫魂,可是凶多吉少,现在还没有过三途河,你们回去还有机会,过了三途河,你们可就……”   ,大声的念道:“张王氏三十四岁,本应六十卒,无奈张王氏心如蛇蝎,下面是你减寿之因,张王氏生气打公公逼其跳井,减寿十年,打死婆婆减寿十年,勾结奸夫减寿四年,说瞎话害人减寿两年,共计减寿二十六年。按照阴律判你铜锤击嘴,割舌断喉,开膛挖心,挂在悔过门十五日,再去地府受刑。”   说完一个夜叉,拿着一个铜锤走了过   我们继续往前走,这时到了一个屠宰场一样的地方,那里到处是残肢断腿,和血肉混杂的东西,看上去非常让人恶心,此挂了半个月,今天期满,放下来之后,由阴差押着到地府报道,那些瘸腿少胳膊之人皆是恶贯满盈,民愤极大之人,看着这些人生前不可一世,死了也和猪狗一般,受阴间的侩子手宰割。人呀,活在世上还是多行善好,免得到阴曹受苦,正如那句话,善恶到到那个女的面前高高的扬起铜锤,不顾女的苦苦哀求,一锤砸下去,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像是野兽发出的垂死之声,女鬼被铜锤击打的牙齿四处飞去,整张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   我吓的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只求早些离开这里,侯老鬼幸好没有停留,领着我们到了一个地方,盖上了印章,又打听到了保国没有在阴城停留,直接去阴司地府了,于是侯老鬼把我们经悔过门送了出来。送出来之后,侯老鬼坐上我们的马车,对我说:“走,我送你们一程。”   郑天宝和我对眼看了看,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让侯老鬼送我们一程,出了阴城,我们又走到了前往阴间的路,只见这条路非常的漆黑,四周飘着人头大的鬼火,那些鬼火好像在玩耍,互相追逐着,突突乱转,虽然我们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里,但黑暗似乎挡不住我们的视线,可以看清这个阴惨惨的世界。   侯老鬼在前面让我们闭上眼睛头终有报,是非结底自分明。”   只听那个阴官打开手里的东西见过,你们头顶上无鬼气,却隐隐的闪着黄光,一定是灵魂出窍,为了什么事下地府的。”侯老鬼小声的说:“那里就是一个刑场,判了的鬼魂,就在这里行刑,看,行刑的阴官正在监刑。”   我朝那里看去,只见在那个圆场子里,有一个威严的官员,穿着红色的官衣,手里拿着东西。在他的面前是一些青面獠牙的夜叉,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锯,还有的拿着奇形怪状的刑具。前面有个木柱,锁着一个女鬼,那个女鬼还算是好看。   去,只见这个夜叉一丈多高,青面獠牙,身子巨大,走,我赶紧闭上眼睛,这时耳边呼呼的风声,又响了起来,等侯老鬼让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一看整个的人愣住了,整个的天空,变的灰蒙蒙的一片,看不见星星,看不见月亮,可是却能看见周围的东西。   眼前是一条大河,这条河非常的宽大,河水是那种比周围更黑的黑色,这条河有点奇怪,有的地方很平静,有的地方却是波涛汹涌,船在河水里起伏不定,像是要翻覆一般,河上很繁忙,来来去去的船只,很多魂魄等着过河,有的魂魄游荡在河边,始终的不敢过去,他们来来去去的游荡。在河的对岸一片红色,那个红的像血,红的像火,在黑色的衬托下,远远的望过去,十分的壮观。   侯老鬼对我们说:“这里   侯老鬼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老家死了人,都会在嘴里含上钱,手里握上铜钱,两只胳膊上挂着打狗饼,原来都是有用意,冥河上有船,也就必有专门负责摆渡的舟子。亡灵渡河,当然也应该象人间一样,付钱给舟子,否则很可能受到舟子的责难,甚至无法渡河,又回来找子孙的麻烦。亡灵口含的钱就是付给冥河舟子的船费。   我们望着三途河,而侯老鬼却望着我们,我感觉他在望我们的时候,我回过头来,这时侯老鬼对我们说:“说吧,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这句话把我们说愣了,幸亏郑天宝机灵,说:“我们是阴差,到地府公干的。”   侯老鬼笑了几声说:“你们想骗过我这双鬼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这些年阅鬼无数,什么样的鬼都是三途河,这个河水分成缓慢、普通和急速三种,故被称为三途。都是根据人生前的善恶而定。就像生与死只有轮回可以跨越一样,渡过“三途河”的方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三途河上的渡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然而渡船是要付船费的,没有路费的灵魂将不能登上渡船,就算登上了,也会被船夫丢进三途河。那些无法渡河的灵魂在轮回*的驱使之下,会涉水渡河,但是三途河的河水不但没有浮力,而且还具有能够腐蚀灵魂的剧毒。那些下水的灵魂将永远没有上岸的机会了,只能变成三途河里的水鬼。永远无法转生的痛苦和彻骨冰冷的河水使那些水鬼对其它还有轮回希望的灵魂产生了妒忌。只要有灵魂落水,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将其拉入河底也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水鬼。” 第二二一章 凶险忘川河   我咬咬牙说:“我不回去,无论多么危险,都要闯一闯。”   郑天宝说:“侯大哥说实话,这个走阴,我以前走过,里面的危险我是知道的,不过我们既然走到这里了,就不会退缩再回去。”   侯老鬼叹了一口气说:“孽债呀孽债,我既然拿了你们的钱,就等于和你们上了一条贼船了,看你们为了师弟两肋插刀的份上,我就帮你们一把,把你们送过三途河,然后再接应你们回来,这个三途,河除了渡船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方法过去了,即使是天上的飞鸟,也照样落到三途河里来。”   郑天宝说:“谢谢侯大哥。”   侯老鬼说:“不谢,这候,是道士打扮,按照他的修为,身上应该透着黄色的光芒,可是这些人,虽然服色各异,但没有几个道士。我走着走着,看着这些人傻眼了,这么多人怎么能找到师弟?   于是我停下来,对侯老鬼说情木然,有的极度悲伤,有的自己往前走,有的被牛头马面用铁索锁着往前走笼,那对灯笼,发出瘆人的绿光。   在这个昏蒙蒙的天地里,绿幽幽的光,仿佛成了这里的唯一光源,把那些鬼脸照的格外的恐怖,那些大船上的水手,都是一些高大的鬼卒夜叉,身高过丈,青面獠牙,身子极为强壮。而小船上的人,则一个个的瘦小,和平常的鬼差不多。   我看见那些鬼都朝着大船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看着这些人,师弟走的时后,心神不灭,正魂里是有心神的,如果不被蒙蔽,心神就会感觉到自己亲近的人,只要在十丈之内,心神就会惊悸而动,到时候再找自己想找的人就好找了。”   我点点头,侯老鬼那个可是鬼仙,比我懂的多,既然他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继续往前走,发现在河边停着很多的船,这些船有大有小,但是船无一例外都是全黑的,黑色的船,黑色的帆,每条船的船头,都挂着一对灯小船的寥寥无几,我看着暗流涌动的三途河,心想还是大船安稳,于是就朝大船走去。这时侯老鬼拉住我说:“别往那走了,那些大船是给恶人坐的,这:“侯大哥这里这么多鬼魂,我怎么才能找到我的师弟?”   侯老鬼说:“这个就靠人心,人死之些年我虽然是鬼仙,算是阴中超脱,可是神象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然逍遥,但不如痛痛快快的做一件事。走,咱们不要耽误了,尽快救出你们的师弟,如果你们的师弟进入了酆都城,那救人就难上加难了。”   我听侯老鬼一说,就觉的当务之急就是救师弟,于是放好了车马,带上金子银子,然后就朝着三途河那里走去,黑沉沉的三途河,没有一点生气,到处是凄惨惨的哭声,路上全都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神些小船才是给善人坐的。”   我说:“侯大哥我有点不明白,这个为什么善人做小船,恶人坐大船?”   侯老鬼说:“这个你就有所不   那个船夫笑着说:“你这个老死鬼咋还把我忘了?我姓李,至于叫啥,早就不记得了,你们叫我李老鬼就行,看的起我就和那个老死鬼一样,叫我李大哥。”   我和郑天宝赶紧的叫李大哥,然后就上了船,这时侯老鬼开玩笑说:“我说老死鬼,这个三途河这么多人,你咋就拉不到呢?”   李老鬼一边解绳子,一边说:‘知了,这个三途河,分为坦途,平途和险途,好人坐坦途,一路平平稳稳,平常之人坐平途,虽有风浪,但也能够平安而行,至于险途,那个会风高浪急,如果作恶多端的人,还会被扔到三途河里,被河水里的水鬼缠住,永世不得超生。”   我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就跟着侯老鬼朝着一个小船走去,到了小船跟前,发现这个小船很小,就能坐下五六个人,船夫站在绿幽幽的灯笼下,不过长的倒是慈眉善目,胡须飘飘。   那个渡河的船夫,看样子和侯老鬼认识,老远就和侯老鬼打招呼,侯老鬼到了跟前说了几句,然后对我们说:“这个船夫是我当年的八拜之交,在此摇渡船几百年了。对了,你姓啥来着?”这个世上,好人越来越少了,我这个船夫,也做的清闲。“   说着摇动小船,我发现船的速度极快,非常平稳的就朝着三途河那边而去,这个三途河里的水极黑,河水里散发着臭味,让人作呕,我们的船和一条大船平行了。两个船同样是一起在水面上,但情况却相反,我们的船非常平稳,而另一艘船却在水里颠簸,如同航行在风浪之中,这时忽然在船上掉下一个鬼魂,这个鬼魂一掉到水里,当时水里就冒出几个形似骷髅的水鬼,那些水鬼,看见有鬼魂掉下来,高兴的吱吱直叫,然后伸出可怕的鬼爪子,拉那个落水的鬼魂。   落水之鬼魂在水里挣扎了几下,发出可怕的哀嚎声,可是没有叫几声,就被拉进水里,我亲眼看见那个落水之鬼魂身上的血肉,直接腐为白骨,变成了一个水鬼,没到黑水之中。   李老鬼看看落水的那个鬼魂,说道:“人间虽能藏善恶,阴间善恶自分明。善恶到时终有报,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善恶报应是最能看的出的时候。”   接着我朝着那条大船上望去,只见船上的夜叉开始挨个的收钱,那些死者的鬼魂,木然的张开嘴,然后从嘴里拿出含口钱,有的把攥着的手松开,拿出过三途河的钱。那些夜叉恶鬼,瞪着眼睛,收着过河的钱。   这时有个鬼魂吓的往后跑,这时那个鬼,被恶鬼一下子抓住了,吓的那个鬼,赶紧的求饶,抓他的恶鬼说:“像你这种作恶之人,阳间没有得到报应,但是到了阴间,阴律无情,就在这三途河里慢慢反悔吧。”   说完之后,举起那个鬼,就往三途河里扔,那个鬼发出最后的哀求声,和牲口挨刀时绝望的叫声一样,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悔之晚矣,他被夜叉恶鬼,一下子扔到了河里,转眼间又从河里窜出几个形似骷髅的水鬼,把他拉了下去。   我在旁边的船上直看的胆战心惊,这时船夫对我说:“别看了,你朝前看看那一片红,那个可是咱们黄泉路上最后的风景,过了这个风景,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看的地方了。”   我听到这里,朝船的前面望去,只见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部是火炭一样的红,此时看着前方,虽然旁边还有凄凉的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哭声和叫喊声,可是我知道那些都是平生作恶多端的人,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可怜的。   我们的船一路平稳,无论三途河的风浪多么汹涌,可是任他风浪滔天,但我们的那艘小船,却像是用上了千斤坠,一直稳稳的,如同泰山一样。我们的船终于到了河的那一边,满眼的红色,就在眼前。   这时侯老鬼说:“你们这次前去,危险重重,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不过我和李老鬼,在三途河边上接你们,一般阴差追到三途河边上,还抓不到你们的话,就不会再追了。”   这时李老鬼大吃一惊,指着我们说:“你、你   侯老鬼赶紧趴在李老鬼的耳朵边说了几句,李老鬼看着我们说:“你们一定要小心,这条黄泉路,够你们走的。” 第二二二章 迷情彼岸花   我临下船了,又塞给侯老鬼和李老鬼几个金锞子问道:“侯大哥你说的那个心有感应靠谱吗?“   侯老鬼说:‘这个太靠谱了,你们在阳间是不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叫白不说人夜不说鬼之说?”   我点点头,侯老鬼说:“这就对了,鬼心感应最为厉害,你们只要见到师弟,那自然就会有感应了。”   我说:“好,这就好,这就好,那谢谢两位老哥哥了。”   说完我们拿着东西,就下了船,下船之后我整个的人不会走路了,其实这里本来就不是路,我看见满地都是红花,这个红心没有叶,全部是花,铺在地上,通向远方,在阴间没有日月星辰,到处昏蒙蒙的,唯独这里铺满妖艳的红。   这种花就叫彼岸花,是阴间唯一的花,也是阴间唯一的风景,过了这条三途河,也就算是和阳间断了念想,这个花可以唤起人生前的记忆,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走在这条路上,就要把生前的是是非非全都忘到彼岸,到阴司报道。   其实阳间也有彼岸花,它生长的地方大多在田间小道,河边步道和墓地,所以别名也叫做死人花。一到秋天,就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春分前后三天叫春彼岸,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是上坟的日子。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看着这条火红之路,我有点不敢往前走,这时郑天宝说:“师弟,咱们走吧,我先说一句,咱们走在这条路上,会有很多回忆,你一定不要太难过,其实我们只是魂魄到了这里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到了这里。”   我点点头,和郑天宝就踏上了这条火照之路,人踩在花上,像踩在火上,到处都是这种艳红,有一种让人沉醉的美。走着走着走着忽然眼前出现了变化,变的无比光明起来,我赶紧护住自己的眼睛,其实人在无尽的黑暗中,忽然有了光明,第一个反应不是去拥抱光明,而是赶紧闭上眼睛躲避光明。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忽然发现我的周围变了样,远处是大山,近处是村子,而我自己变成了小孩的模样,一个人在打麦场里,当时真是愣了,这里不是我们的庄子吗?我怎么会忽然回到了庄上,正当我纳闷的时候,远处跑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保国,一个是天宁,他们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我们三个手拉手的在一起玩耍。   接着眼前一变,变成了我的家,父母在旁边慈祥的看着我在那里吃饭,景象还在变化,变成了我们拜师时的样子,就这样一直的回忆,最后还回忆到濯清涟给我疗伤,回忆起只要和她在一起,心就会莫名其妙的跳。   回忆完最后的情景,忽然我有一种悲伤的感觉,感觉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一旦回不去,我就再也不能见我的家人,见濯清涟他们了,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开始迷茫了,眼里的泪水,蒙住了双眼,开始看不清东西。接着感觉心里堵的谎,一个劲的想哭。   最后什么也不管了,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根本抑制不住,一个劲的想哭,正当我哭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拍我的肩膀,接着说:“师弟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一定是中了彼岸花的魔力了。”   我这时赶紧擦擦眼泪,朝着周围望过去,周围的景象全部消失了,眼前只剩下昏蒙蒙的天和这个火红的火照之路。郑天宝说:“人有时走到这一步,才会感觉到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去做,师弟咱们走吧,前路更加艰险,咱们要处处小心。你看看周围的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回忆生前的那些事的。”   我听了之后,朝周围看了看,一个个都在那里低声的哭泣,我感觉得赶紧的走,这个地方不能呆太久了,否则容易让自己痛苦。我硬着头皮,和郑天宝一起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多出一个关口,只见这个关口立在昏蒙蒙的天地间,显的非常的威严,关口森严壁垒、铜墙铁壁、牢不可破,城口有一匾,匾上是三个苍劲的大字“鬼门关”,这道关卡,比山海关还巍峨险峻,隐隐的看不太清楚。   这时郑天宝说:“师弟咱们这是到鬼门关了,鬼门关是守在阳间和阴间的最后一道关口了,过了这个关口,就到了黄泉路了,黄泉路上无客栈,所以无论多么难行,都要走下去,人生难死了更难。”   我点点头,郑天宝说:“师弟你到鬼门关不能害怕,一害怕就会出破绽,到时候那些守门的夜叉发现我们是冒充的,就会用鬼叉,插着放到油锅里炸。”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郑天宝交代完了之后,就领着我继续往前走,这道鬼门关,好像立在山上,可是周围又没有山的影子,只有一条大道通到那里,还离的鬼门关老远,我就听见凄凉的叫喊声,往前一看,很是触目惊心,只见那些夜叉守着鬼门关,一个个的凶神恶煞一般,手里拿着三股鬼叉,身材高大,有一些在那里查路引,时不时的会有夜叉,用三股鬼叉,挑着鬼魂仍在油锅里,那些鬼魂发出凄厉的哀嚎。   我紧紧的跟在郑天宝的后面,这时来到了鬼门关,在鬼门关我们被拦住,说我们身上有活人的气息,不像是阴差,郑天宝把金锞子拿出来几个,暗中塞到那些守门的夜叉鬼叉手里,我们直接被放行。   过了鬼门关,印入眼前的是彻底的荒凉。常听人说黄泉路上不好走,黄泉路上无老少。确实这样。黄泉路上向上看,看不到日月星辰,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尘埃,向前看,看不到阳关大路,向后看,看不到亲朋四邻。大家一个个的都木讷的往前走着。   有些人会问,人死的时候,不都是给扎的纸牛纸马吗?为什么不骑着牛马往前走?这个时候亡人的灵魂还不能叫做鬼呢,只有进了酆都城才能叫做一个真正的鬼魂。有的时候给人买寿抢魂,就都是在这个黄泉路上抢魂的,因为还没进入酆都城,一切都还有转机。用现在的话说,黄泉路可算是一个多发事故地段了。在这个地段什么都可能发生。   那条黄泉路给人留下的只有痛楚,想到故去的亲人在走黄泉路时的心情,为人子孙却不能尽孝送行,眼角泛出泪花。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人到黄泉路,做事后悔迟。黄泉路上一路崎岖颠簸,各路灵魂有的哭嚎不肯前往,有的满嘴花言巧语讨好阴兵,有的迷迷糊糊一路直走,人生百态,到了这里只有哭声、痛苦、木讷和呆滞,一步步的往前走,不能再回头了。   人的求生意识是最强的,但是上了这黄泉路又有几人能够还魂呢?任凭灵魂怎么哀求、怎样使出浑身解数逃跑,都挣不开阴兵手里这死亡的铁链,一路归去。任凭灵魂走的多累,鬼差都不会让你休息耽误行程,必须要尽快赶路走出这黄泉路,玩笑话说,黄泉路上是没有客店的,阳间有再多的钱财在黄泉路上也一样白费,目的地都是一个地方,阴曹地府---酆都城。 第二二三章 凄凉黄泉路   一路上没有什么风景,看到的都是悲情,走在这条没有风景的路上,给人的感觉只有荒凉,到处是赶路的鬼魂,熙熙攘攘,世家的悲欢离合,到了这里就已经不重要了。我和郑天宝两个人,在黄泉路上走着。   这时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个树林,树林里的树都是些古树,张牙舞爪,怪枝嶙峋。在树上挂着很多衣服,什么颜色的都有。我有点奇怪,就问郑天宝说:“师兄,那个树林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衣服?都是谁的?”   郑天宝说:“师弟,这个黄泉路其实也不太平,现在这些都是一些孤魂野鬼打劫行路的鬼魂,不过现在磨难才刚刚开始,往后才是可怕的事情。这一趟对第一次下地府的人来说,简直是一次要命的行程。什么都有第一次,经历了这一次之后,也就看惯了生死。”   我点点头,我们继续走,到了那个树林里,我仔细的一看,原来抢衣服的,都是一些小鬼,这些小鬼,一个个的嬉皮笑脸,抢着过往鬼魂的衣服,那些鬼魂行动木讷,被抢去了衣服、钱财,也不去争,日月星辰,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尘埃,向前看,看不到阳关大路,向后看,看不到亲朋四邻。   我们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山,在上有个高台子,那些熙熙攘攘的人,都朝着高台子走去,我们虽然离的远,但也能听我想起世间的人,为了钱财,什么都能干出来,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却什么都带不走,甚至自己身上穿的这些衣服,也不一定全是自己的。   我们走在树林里,因为身上穿着阴差的衣裳,所以没有小鬼敢抢我们的衣服,那些小鬼躲在树上的衣服里,一件件衣服挂在树上,倒是把树枝都护住了。走过树林之后,依然是那样昏蒙蒙的天,向上看,看不到到高台上的阵阵哭声,那些哭声,非常的悲切。我心情开始极度的沉重起来,问郑天宝说:“师兄,这个台子是什么台?”   郑天宝说:“这里是望乡台,阴间地府最著名的地方,当人的鬼魂来到这里,登上望乡台,朝着家乡望,就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望乡台上,整日的哭声不断。”   望乡台不是一般的地方,老话说望乡台望乡台,再望家乡望不来,人生一去难回头,六道轮回变婴孩。只见这个望乡台非常的巍峨,立在山上,我们往前走了走,这回看清楚了,只见望乡台前写着三个血红的大字“望乡台”,那个颜色好像是彼岸花染红的,红色本来预示着火和热,可是在这里却变的十分冷,这个望乡台的结构很奇怪,望乡台的建造结构相当奇异,   上宽下窄,面如弓背,背如弓弦平列,除了一条石级小路外,其余尽是刀山剑树,十分险峻。   我到了这里不由的想起,边走一边心里想,师弟师弟你在哪里?   我现在不急也不行,阳间的肉身这个时候也差不多都到了黄金入柜装殓的时候了。我一边想着一边东张西望,看看周围那些人,找自己熟悉的师弟身影,可是找不到,倒在这个险峻的望乡台,让我的心都悬起来了。   郑天宝在我的身后说:“师弟,咱们到望乡台上看一看,没准保国师弟就在上面。”   我一听也对,就跟着郑天我们超度的时候,唱的葬花词,一天不吃人间饭,两天就过阴阳界,三天到达望乡台,望见亲人哭哀哀。在阳间就知道,鬼魂去地府报到前,对阳世亲人十分挂念,尽管鬼卒严催怒斥,还是强登望乡台,最后遥望家乡,大哭一声,才死心塌地前往阴曹地府。正是望乡台上鬼仓皇,望眼睁睁泪两行。妻儿老小偎柩侧,亲朋济济聚灵堂。宝往上边走,一   这望乡台是南无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体恤众生不愿死亡、惦念家中亲人的真情实意,发愿而成。让亡故的灵魂,站在望乡台上最后的看一眼自己的家乡,自己的亲人。站上了望乡台,能看到阳世的家宅,看到亲朋好友,看到了自己已经死亡的肉身躺在那里。   我到了望乡台上,没有发现自己的师弟,心里不免的有些悲伤,转身要往下走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既然来到这里,就回头看看,在望乡台上看家乡是什么样子。于是我就在望乡台上望下去,层层的迷雾,翻腾着,云遮雾绕的,什么都看不见,慢慢的,那些雾气散去,我一下子惊呆了,那个地方,不是我们的三宝观吗?   只见三宝观那里,全都是人,我们几个躺在床上,天宁守在那里,外面是一些我们的亲人,他们也非常的着急,来来回回的走,不停的说着话。悲伤、莫名的悲伤,此时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心中悲切、哀伤、难种声音,那是一种无比贪婪的恐怖叫声,   我到了这里实在不想往前走,可是不往前走不行,我得找我的师弟,于是想了想,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了那个高坡,刚上小山坡,就看见惨不忍睹的一幕,只见一群群的恶狗,目光凶横,满嘴钢牙,皮毛钢丝一般坚硬,向各路灵魂疯咬过去,不撕扯掉腿脚是不肯松口的。各路灵魂使劲浑身解数也难逃这恶狗的铁嘴钢牙,有的被咬断了腿,有的被扯断了脚,有的成了独臂,有的成了断过,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是不明白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劝君多一些宽容心善待家人,朋友。不要等到后悔莫及的那一天,一切都晚了。这望乡台上,不知承载了多少伤心的,悔恨的泪。   我再也不敢呆下去了,赶紧的走,在望乡台上实在是太悲情了,下了望乡台之后,郑天宝说:“在往前走,就到了恶狗岭了,这个对鬼魂来说,就是一个大的考验,过了这一关,还有就是金鸡山,照样十分的可怕   我一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继续踏着这些残肢尸块往前走,还是现在就回头?我正在想着的时候,忽然我的眼前无声   我点点头,手里不由的握紧那把腰刀,我们走到一个高坡,忽听见一阵阵的狗吠声,还夹杂着人的哭号声,那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听的人毛骨悚然。这个叫声是狗发疯时才有的叫声,叫声中很兴奋,好像看见,师弟你心里可要有准备。”   小死孩,那些狗抢食尸体时就发出这手。孰不知人从灵魂变成鬼魂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也要经过这三灾九难的。为人不容易,成鬼也不是这么轻而易举的。   眼前的这一幕,直让人肝胆俱碎,这是多么让人不想看到的一幕,!恶狗岭满岭皆是残肢破体,污血淋淋。能全身过这恶狗岭的寥寥无几,整个的高坡,像是用这些残肢垒成的,血腥无比,这就是地府,只有在地府里才能看到,想起当年的野狗精,那个野狗精虽然凶残,但是和这些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了食物,在那里疯抢,这种声音好像是在什么时候听到的,不过一时想不起来,我就用脑子使劲的想,这时忽然想起来了,是小时候听见过的,我们小时候树林里扔了许多无息的出现了恶狗,只见这些恶狗,竟然和当年的野狗精一样,眼睛是血红的颜色,恶狠狠的盯着人,嘴里的獠牙闪着寒光,四肢矫健,像是一个牛犊子。 第二二四章 恐怖恶狗岭   这些和牛犊子一样的恶狗慢慢的逼向我,五只野狗瞪着血红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恶狗盯着我的胸口,嘴里流着口水,奶奶的,这是要吃我的肉,给我开膛破肚,我慢慢的往后退,用手抓住身后的腰刀,准备只要恶狗一上来,直接就砍下恶狗的狗头,打死一只够本,打死两只赚一个。   此时的恶狗好像不耐烦了,张着大嘴,发出瘆人的嗥叫声,其中一只最大的,身子往后一拱,前腿趴着,这就要进攻了。我拽出腰刀,随时准备和恶狗拼命。就在这时,野狗精忽然身子暴起,朝着我扑来。   我举起腰刀,要朝着恶狗砍去,此时另外的几只也要扑上来,我同时要对付几只恶狗,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就在这时,忽然飞出一个圆圆的东西,那只恶狗一下子用嘴接住了,然后用嘴叼着就跑开了。另一只恶狗,看见那个东西之后,跟着也跑开了,剩下的三只恶狗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我的胸口,我不知道恶狗为什么盯着我的胸口,这时郑天宝说:“快,快扔了你身上的那个打狗饼。”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胸口挂着打狗饼,现在终于明白了,打狗饼是为了过这个可怕的恶狗岭用的,于是我赶紧的摘下打   ,来支持吧,我需要支持狗饼,朝着那三条恶狗扔去,三条恶狗,抢着打狗饼,逐渐的远去。   我问郑天宝说:“师兄,这个为什么伸手就是一只。”   那只恶狗躺在地上哀鸣,其他的恶狗不干了,有一只恶狗朝着那个屠夫的大腿咬过去,屠夫不慌不忙的一躲,闪开这只恶狗的攻击,直接抬起脚照着野狗的脖子踩过去,别看这个屠夫醉醺醺的,可是动作起来,又准又狠,他这一下把那只恶狗踩在脚底下,然后一下子提起狗尾巴,狗张着嘴,在那屠夫的动作更快,嘴里喊了一声,直接把杀猪刀捅进了这只恶狗的脖颈,恶狗的血喷涌而出会有恶狗和金鸡守卫恶狗岭和金鸡山?”   郑天宝说:“狗和鸡是阳间的牛耳弯刀,这把刀就是杀猪屠狗用的。这时几只恶狗挡住了那个人的去路,不,应该说是一个鬼,挡住了鬼的去路之后,鬼魂当时就火了,大声的骂道:“好狗不挡道,敢挡爷的道,爷就宰了你下酒,老子可是专门杀猪屠狗。”   其实这些屠夫身上都是有煞气的,狗一般见着都会夹着尾巴跑,可是这些恶狗不但没有跑,还朝着屠夫围过去,一只野狗腾空而起,朝着那个屠夫扑过去,这个屠夫身大力不亏,只见这个屠夫一闪身,手一用力,直接抓住狗的后脖子,直接提起来,野狗大急,转头想咬这个屠夫的手,哪知道这个   我摇摇头,这个别说还真不知道,郑天宝说:“这些野狗大多被是被世人饱了口腹之欲,所以它们怀恨在心,放弃了再世为人的机会,守在恶狗岭,专门吃这些嗜杀之人,别说他们赤手空拳,就是拿着刀,手里提着打狗饼,野狗也不会放过这些人的。你幸亏没有动手,不然就会像那个人一样。”   说着话朝旁边一指,我朝着旁边一看,只见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只见这个人挺着大肚子,胸口长着厚厚的护心毛,扫帚眉,圆眼蒜头鼻,一张大嘴,胡子拉碴的,看着这个人的样子,醉醺醺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我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因为喝酒醉死的,其实这个人变鬼,生前如果喝醉了酒醉死了,就成了醉鬼,到了阴间也是混混僵僵,不知道东南西北,其实阴间也用不着知道东南西北,因为这里没有日月星辰,天地灰蒙蒙的,只有往前走的一条路。   那个人看样子就是一个屠夫,因为身上透着一种杀气,这种杀气平常人身上没有,再一个就是他手里拿着,喷的屠夫满脸满身都是血,这个屠夫直接把这只恶狗扔在地上,嘴里大叫着:“真他娘的好运气,和阴间沟通的两个很重要的媒介,狗可以看到阴间的灵魂发出叫声,金鸡报晓鬼魂就必须避让阳光以免魂飞魄散。老牙狗是永远不会睡在热炕头上的,金鸡亦永远不会趴着睡觉。还有你知道这个恶狗岭的恶狗是从哪里来的吗?”   里怒嚎和乱咬,屠夫可不管这一套,直接来了个直捣黄龙,把那把杀猪刀插进了野狗的喉咙,然后使劲的往外一挑,直接就挑断了气管。   屠夫在那里哈哈大笑,都是骄傲惹的祸   郑天宝说:“师弟你闭着眼睛,我拽着你的手,咱们飞过去。”   我说:“飞过去?”   郑天宝说:“是的,咱们请祖师爷帮忙。”   说完拽着我手,让我闭上眼睛,嘴里念道:“头顶佛世尊,心中有观音。身前真武帝,身后有老君。左边有青龙,右边有虎神。弟子来到此,敬请护法神,敕令。起。”   ,这个人光知道在那里笑了,不知道在哪里又窜出几条恶狗,所有的野沉寂下来,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再次朝着那个屠夫看去,已经没有屠夫的影子了,地上是一堆尸体的碎片,找不出一块完整的,有两条恶狗互相撕扯着那个屠夫的肠子,血污和内脏、残肢让人作呕,可是只有感觉,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这时郑天宝看着地上的残肢碎肉说道:“死了死了一死百了,这才是死的干干净净。”   我说:“师兄为什么要这么说?”   郑天宝说:“这个鬼和人不同,人死了可以变鬼,而鬼死了,就会灰飞烟灭,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三界之内都狗都一窝蜂的冲上去,有的咬腿,有的咬胳膊,有的直接咬着那个鬼的屁股,这时的鬼没有了一点办法,手里的杀猪刀只能徒劳的挥动着,嘴里发出凄凉的惨叫声,这个声音比野狗还踪影。这些狗被屠夫杀了之后,只能魂飞湮灭,不能再重入轮回。咱们赶紧走吧,过了这个恶狗岭,前面是金鸡山。”   我说:“师兄,这个金鸡山是什么样子呀?”   郑天宝说:“恶狗岭和金鸡山都是所有灵魂必须要过的两道关,只有过了这两道关才有资格做鬼魂。一入金鸡山,一群一群的公鸡迎面扑来,那铁嘴和秃鹫的嘴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下一下的都要捯瞎灵魂的双眼,煽动的翅膀更是让你无法睁开眼睛,那锐利的爪子更像大黑爷手里的抓魂钩,一爪子就可以让你皮开肉绽,深入五脏六腑,并且不抓出你的心肝不算完事。   入殓时候尸身胸口上的磁碟装着五谷粮,都是为了过金鸡山而备。可见老祖宗给咱们留下的规矩都是有说法的,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准备可怕百倍。   野狗得势之后,没有放过屠夫的意思,只见这些野狗一下子把屠夫放倒,周围有很多人,但没有谁关心这个屠夫,只是徒劳的在阴差的推赶下前行,屠夫被野狗撕扯着,**声越来越小了,一条大狗,直接从那个人的胸膛下口,一下子撕开屠夫的肚子,把内脏扯出来,这时屠夫不再挣扎,终于不会再找到其这些东西了吧?”   我点点头,可是看着满山满岭的残肢断臂,我不想走,真的不想往前走一步。郑天宝看看我说:“师弟你怎么不走了?”   我说:“师兄你看看这一山的碎肉,我根本就没法走,我下不去脚。” 第二二五章 亡魂金鸡山   郑天宝念完了之后,我就感觉身子被他一拽,然后直接就飞了起来,说是飞,其实不如说是跳,脚像蜻蜓点水一样,轻轻的一点,已经飞跃数丈,这个陆地飞腾其实师父也教过我,但我没有学会。因为山岭上,全部是那些残肢断臂,我不敢睁开眼看,就那样一直闭着眼睛,脚下踩着那些断肢,发出滋滋的水声,我知道那些不是水,而是血。   一路上除了风声,就是各种各样的惨叫声,那些声音一个劲的往脑子里钻,我不能捂耳朵,只能那样听着,心一个劲的开始扭曲,翻过来扭过去的撕扯,真的有点坚持不住了,我虽然叫大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即使是再大胆,也开始受不了了,我的腿已经不会走路了,全凭着郑天宝拉着我走。终于停下了,郑天宝说:“师弟,可以睁开眼睛了,我们过来了。”   我赶紧睁开眼睛一看,确实过了恶狗岭,朝后一看,那些往这来的人,依然被恶狗撕扯着肢体,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格外的悲惨。往前一看,是两道高大的山岭,这两道山岭,就像是从地里忽然长出来的一样,几乎是垂直的,山上云雾缭绕,同样是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声。   郑天宝说过,这个金鸡山是死者灵魂的必经之处,只有翻过金鸡山之后,才能到达酆都城,在恶狗岭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我们快步朝金鸡山走去,到了金鸡山前,我看见山上到处是飞着的大公鸡,它们用嘴巴,用爪子去袭击过路的鬼魂,那些鬼魂有的拿出粮食,撒在地上,那些大公鸡,就不去追人,而是在地上吃粮食。   没有粮食的可就倒霉了,大公鸡这时变成了吃人的老雕(家乡的一种大鹰),用尖尖的嘴巴,啄瞎鬼魂的眼睛,用爪子抓烂鬼魂的身体,受不了的鬼魂,就在金鸡山上滚落下来,而大多数虽然伤痕累累,却依然往上爬。   我正想着的时候,忽然一声嘹亮的公鸡叫声,我回过神来,定睛一看,自己的身前站着一只大公鸡,这个还是鸡吗?长的跟小鸵鸟一样大,眼神非常的犀利,闪着寒光,那尖尖的嘴巴,像刀子一样锋利,身上是五彩的羽毛,红红的鸡冠子,像是血染的一样,两只爪子尖尖的,上面留着血丝,我看到这里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子抽出了腰刀,当我抽出腰刀的时候,那只大公鸡怪叫一声,直接朝着我扑过来。   它和世间的公鸡不同,世间的公鸡也用嘴啄人,可是一般只是用嘴,可是这只公鸡直接飞起来,伸出像刀子一样的双脚,朝着我抓过来。我只好朝后躲开,这时师兄郑天宝一下子冲了出来,用狼牙棒直接敲击了一下公鸡的头,那只公鸡吃痛,一下子落在地上。   郑天宝一拉我的手说:“快走。”   我看着山上到处是这种公鸡,有点不敢往上爬,郑天宝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师弟不要怕,你的身上有五彩粮,只要撒着五彩粮食走,这些鸡就不会伤到你。”   我一听就赶紧的拿出事先准备的五彩粮食,然后胆战心惊的跟着郑天宝走,而那些大公鸡都在忙着啄过路的鬼魂,偶尔有朝着我们来的,一把粮食,大公鸡就会蜂拥而去,争着抢着吃粮食。   我们爬着绝壁,踩着被公鸡啄下来的血肉,终于过了金鸡山,那些哀嚎之声,越来越远了,我们过了金鸡山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前面有许多许多的人在集会,只见人山人海的,彩旗飘飘,干什么的都有,这里和人间没有什么两样,有扭秧歌的,有舞龙舞狮的,锣鼓喧天的,好不热闹。如果不是看到我身边那些残缺肢体的鬼魂,我绝对不会想到这里是阴间。   太热闹了,就跟县城过年似的,这个和恶狗岭、金鸡山相比,简直就是两个天地,我看着那个景象,一下子愣住了,转身问郑天宝说:“师兄,那个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热闹?”   郑天宝说:“那个地方应该是野*,我走过几次阴,都是来去匆匆,领我下来的师父,不让我去那个野*。”   我看看那个热闹的野*,再看看在大街上木讷的走着的鬼魂,对郑天宝说:“师兄你说师弟会不会就在野*?”   郑天宝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敢确定,一般情况下,这些灵魂不会偏离这里,去野*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你看看那几个鬼魂就朝野*去了,真不行咱们去看看。”   郑天宝说话的时候,确实有几个鬼魂朝着野*走去,我们也跟着那几个鬼,朝着野*走去,到了野*,真是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的,这里非常的拥挤,到处都是人,大人小孩什么的。可是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人都看着我们,自觉的给我们让路,好像故意让我们进去一样,前面的那几个鬼魂不管这些,一个劲的朝前走,我和郑天宝却注意到了。   郑天宝小声的对我说:“师弟你要注意一下,拿好你的刀,这些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点点头,不由的紧握身后的那把刀,我们继续往前走,大概走到了野*的中央,其实我也不知道野*有多大,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就在这时忽然风云突变,天色一下子阴下来,昏蒙蒙的遮住日月,哪有一点别样的风景。   那些彩旗变成了一个个的招魂幡,在空中凄惨惨的飘着,再看人这时也都出现了变化,原来那些踩高跷跳舞的,舞龙舞狮的人。整个的都没有了,满眼都是残肢断腿的鬼,这些鬼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我,这时前面传来惨叫声,我往前一看,当时吓得差点晕过去,有许多鬼在撕扯着那几个鬼的身体,他们把撕扯下来的躯体安在自己的身上,抢到的高声喊叫,抢不到的,就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前面的鬼是被活生生的给撕裂的,身子撕成碎块,他们在各自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有扣眼睛的,有拽耳朵的。   其实也不能怪这些鬼残忍,这些被恶狗、金鸡弄的缺少肢体之后,他们就不能去酆都城报到投胎,所以才会在这个地方,打一个广告,以骗取这些行路鬼魂的信任。看样子不管是在阳间,还是在阴间,都不能相信小广告。我当时就决定跑,快点跑,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可是往哪跑?这些鬼魂都已经围上来,我想挥动着手里的刀,但一时下不了手,这些虽然是鬼,可都是人的模样,我没有杀过人。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抓住了我,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想挣扎,可是另一只胳膊又被抓住了,这些鬼如同疯了一般,使劲的撕扯着我的胳膊,我感觉胳膊好像被拽断了,这些人狰狞的看着我,流着口水。我就用脚使劲的踢我眼前的鬼,可是我低估了这些鬼的决心,他们把我的腿也抓住了,呈大字型,分别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拉,这种感觉无比痛苦。   我此时的手再想用刀砍,已经使不上劲了,这时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了,人生的终点难道真的到了吗?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可是现在根本没有别的办法,逃脱不了这些鬼的魔爪。不到黄河不死心,我现在心已死,想不到做人难,做鬼也这么难,那些不想活,自杀而死的人,到了阴间更难,有时候想做一个鬼都做不成。 第二二六章 悲情孟婆汤   正当我绝望挣扎的时候,郑天宝过来了,嗓子里发出雷鸣般的啸声,狼牙棒舞的飞快,此时他如同疯虎一样,狼牙棒舞的虎虎生风,直接把那些缺胳膊少腿的鬼魂打的七零八散,狼牙棒所到之处,占着就死,碰着就亡,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路。   拽着我的鬼,此时被吓呆了,我身子使劲的一挣扎,挣脱了下来,然后跑出那个被鬼魂包围的圈,这时郑天宝大喊:“师弟,跟着我走。”   郑天宝一边说着,一边转身      往后冲杀,我跟在郑天宝的后面,舞着手里的腰刀,不让那些鬼魂靠近,就这样我们两个人,费劲九牛   这时我的耳边又传来喝彩声和锣鼓声,等我回头一   这时我的耳边又传来喝彩声和锣鼓声,等我回头一看,当时一下子又愣在那里,这次来地府,见到的事情太多了。在那个野*,刚才可怕的场景,一丝都看不出来了,那里锣鼓喧天,鬼魂身穿彩衣,在那里跳着蹦着。这就是广告,想想现在的这些骗人广告,是不是那时的地府传上来的?   我们没有停留多长时间,继续往前走,前面灰蒙蒙看,当时一下子又愣在那里,这次来地府,见到的事情太多了。在那个野*,刚才可怕的场景,一丝都看不出来了,那里锣鼓喧天,鬼魂身穿彩衣,在那里跳着蹦着。这就是广告,想想现在的这些骗人广告,是不是那时的地府传上来的?   我们没有停留多长时间,继续往前走,前面灰蒙蒙二虎之力,冲了出去,冲出了野*,后面的那些鬼魂并没有追我们,我们跑到那条黄泉路上,两个人惊魂未定,在那里歇了一会之后,我们才有了点力气。   的天地里,出现了一条大河,这个河水全部是黑色的,里面到处都是森森白骨,和蛇虫之类的东西,这个河水腥臭无比,在河水上有一座桥,我近了一看,这条河的水不是水,而是血,里面的蛇虫横行在水里,吞噬落入河中的鬼,当中也有很多鬼在那里傲然而立。这座桥云雾缭绕,桥分三层,在桥上写着三个沧桑的大字“奈何桥”。   我忽然想起有本书写着这么一段话,青石桥面,五格台阶,桥西为女,桥东为男,左阴右阳。“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千年的回眸,百年的约定。也许这一世的夫妻情缘,开始于斯,恩断于此。   奈何桥下几千丈,云雾缠绕,等待来生的走过今生最**的人,但是言语不能相通,你看得见她,她看不见你。千年之中,你看见她走过一   不是每个人都会心甘情愿地喝下孟婆汤。因为。   其实本质在生死簿上,生死簿记载天地人三界所有生命的生辰,死时,以及阳寿等。大多数情况下生死簿的内容已经注定且不可更改。地府需要严格按照生死簿内容差遣手下进行勾魂索命等行动。其实能改生死簿的   其实本质在生死簿上,生死簿记载天地人三界所有生命的生辰,死时,以及阳寿等。大多数情况下生死簿的内容已经注定且不可更改。是什么道,谁也不知。来生的约定,只是此生的一种后续,喝过了孟婆汤,已经把所有忘却,来生的相见,只是一种重新的开始。   这一切原来都是真的,在桥的旁边,有一个走过今生最**的人,但是言语不能相通,你看得见她,她看不见你。千年之中,你看见她走过一   不是每个人都会心甘情愿地喝下孟婆汤。因为。   其实本质在生死簿上,生死簿记载天地人三界所有生命的生辰,死时,以及阳寿等。大多数情况下生死簿的内容已经注定且不可更改。地府需要严格按照生死簿内容差遣手下进行勾魂索命等行动。其实能改生死簿的   其实本质在生死簿上,生死簿记载天地人三界所有生命的生辰,死时,以及阳寿等。大多数情况下生死簿的内容已经注定且不可更改。亭子,上面写着孟婆亭,奈何桥、孟婆汤,现在想想那些写书的人,一个个的肯定是经历过轮回,走过这个奈何桥,这时有鬼魂在那里哭号,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不喝孟婆汤,后面的阴差鬼卒大声的呵斥道:“到了这里,就快到酆都城了,不能再还阳,现在只有往前走这条路,不然就把你打到奈何桥下永世不得超生。”   鬼差大声的呵斥,加上鬼的哭声,都让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前面有一个亭子,郑天宝指着远处的亭子说:“师弟,咱这就到奈何桥了,你看见那个亭子了吗?那个亭子叫孟婆亭,那个卖汤的老太太就是孟婆,这就是阳间说的孟婆汤,喝了孟婆汤,今生的**恨就会干干净净了。喝过孟婆汤就该上奈何桥了,这个奈何桥。有诗曰:生死黄泉路迢迢,孤影徘徊魂渐消。浮望三生石前事,今日又过奈何桥。   其实到了奈何桥也就是无可奈何的意思,阳间百般权利,到了这里彻底的干干净净,这就是人间常说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下一世或为人、或为狗、或为鱼鳖虾蟹,就看阴司的判罚了。   桥分三层,善人的鬼魂可以安全通过上层的桥,善恶兼半者过中间的桥,恶人的鬼魂过下层的桥,多被鬼拦往桥下的污浊的波涛中,被铜蛇铁狗狂咬。阳间每年香会时,香客争以纸钱或铜板掷入池内,并以炒米撒入池中,就是因为可以施给饿鬼,自己过奈何桥的时候,能安然通过   可是还有一点我要问问兄弟,兄弟你吃过猫肉没有?吃了猫肉是过不去奈何桥的,奈何桥三层,无论哪一层走,都过不去,会翻身落河,在这条血水河里,受千年蛇虫撕咬之苦。还有些人是甘心情愿的跳进河里,受这个苦的,那些人都是被情所困。”   我听到这里,心中不由的一动,这个书上也写过,奈何桥上有孟婆,要过奈何桥,就要喝孟婆汤,不喝孟婆汤,就过不得奈何桥,过不得奈何桥,就不得投生转世。凡是喝过孟婆汤的人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了无牵挂地进入轮回道开始了下一世的轮回。   孟婆汤又称忘情水或忘忧散,一喝便忘却前世今生。一生**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随这碗孟婆汤遗忘得干干净净。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形同陌路,相见不识。阳间的每个人在这里都有自己的一只碗,碗里的孟婆汤,其实就是活着的人一生所流的泪。   每个人活着的时候,都会落泪:因喜,因悲,因痛,因恨,因愁,因**。孟婆将他们一滴一滴的泪收集起来,煎熬成汤,在他们离开人间,走上奈何桥头的时候,让他们喝下去,忘却活着时的**恨情愁,干干净净,重新进入六道,或为仙,或为人,或为畜。   为了来生再见今生最**,你可以不喝孟婆汤,那便须跳入忘川河,等上千年才能投胎。千年之中,你或许会看到桥上地府需要严格按照生死簿内容差遣手下进行勾魂索命等行动。其实能改生死簿的,没有几个人,在西游记里,那个孙悟空改过生死簿,判官也为李世民改过生死簿,还有就是宝莲灯里的刘沉香救父亲的时候,撕过生死簿。   我朝着那些人举目望去,全都是往前走的鬼魂,过,没有几个人,在西游记里,那个孙悟空改过生死簿,判官也为李世民改过生死簿,还有就是宝莲灯里的刘沉香救父亲的时候,撕过生死簿。   我朝着那些人举目望去,全都是往前走的鬼魂这一生,总会有**过的人不想忘却。孟婆会告诉他:你为她一生所流的泪都熬成了这碗汤,喝下它,就是喝下了你对她的**。来的人眼中最后的一抹记忆便是他今生挚**的人,喝下汤,眼里的人影慢慢淡去,眸子如初生婴儿般清彻。   遍又一遍奈何桥,喝过一碗又一碗孟婆汤,你盼她不喝孟婆汤,又怕她受不得忘川河中千年煎熬之苦。若千年之后若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的人。   到了这里我想找到师弟,因为现在再找不到,真的就没有机会了,过来奈何桥,在往前就是酆都城了,那个真是只有死鬼才能进去的。郑天宝对我说过,虽然我的师弟保国,是在生死簿上有名的,不过我们只要在黄泉路上截下师弟,回到阳间,然后烧一个替身,先替师弟受过。不过这些只是暂时的,只要地府清查还得死。   但是这个死却有很大的回旋余地,地府一甲子查一次,也就是说保国师弟,如果在这六十年里不被查,就可以活到八十岁,即使能拖延个十几岁,也比现在死了强百倍。我们这个算是借命,不能改本质。   了奈何桥,在桥的那边就是酆都城了,这座奈何桥像是架在天上,只能隐隐约约的望见桥那边的酆都城,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办好。婆汤,你盼她不喝孟婆汤,又怕她受不得忘川河中千年煎熬之苦。若千年之后若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的人。   到了这里我想找到师弟,因为现在再找不到,真的就没有机会了,过来奈何桥,在往前就是酆都城了,那个真是只有死鬼才能进去的。郑天宝对我说过,虽然我的师弟保国,是在生死簿上有名的,不过我们只要在黄泉路上截下师弟,回到阳间,然后烧一个替身,先替师弟受过。不过这些只是暂时的,只要地府清查还得死。   但是这个死却有很大的回旋余地,地府一甲子查一次,也就是说保国师弟,如果在这六十年里不被查,就可以活到八十岁,即使能拖延 第二二七章 三生石前找师弟   我回头看看郑天宝说:“师兄,到了这里了,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么多人,我们去哪里找师弟保国?”   郑天宝想了想,说:“对了,我们去三生石那里看看,那块仙石也许能帮着我们找到师弟。”   缘定三生石,三生石能照出人前世的模样。前世的因,今生的果,宿命轮回,缘起缘灭,都重重地刻在了三生石上。三生石上望三生,缘定三生载永恒。前世与谁情缱绻?来生是否又相逢!今生梦断黄泉路,精彩的背后是无数的心酸,   ,我只是痛恨盗版,为什么盗版如此猖狂。   彼岸花前泪有声。血色石前谁名刻?乡台泪   我跟着郑天宝走着,到了一块很大的石头前,这块石头像是一块大青石,在大青石上刻着早登彼岸四个篆字,那四个字血红,红的耀眼。   我站在三生石前,看着三生石,这时三生石上起了一阵白雾,顿时整个的三生石被白雾笼罩,朦朦胧胧看不清什么东西,我瞪大眼眼望几层?旖旎梦里恋今生,不羡神仙不慕僧。奈何桥上莫远走,相约转世伴来生。悠悠往事随风过,脉脉柔情绕古藤。款款深情石上铸,绵绵海誓伴山盟。睛看着三生石,这时白雾散去,我看见三生石上出现了变化,现在想想三生石上的图画像是电影,不过又和电影不一样,就是站在跟前一样。这个桥怎么和我刚才看到的一样?难道师弟就在这里?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侯老鬼没有说错,鬼是有心感应的,我赶紧的转身,朝着孟婆亭那里跑去。   孟婆亭是一个大亭子,矗立在奈何桥旁,人都排着队,在那里等着孟婆汤,我这时听见吵闹之声,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那个男子说:“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我告诉你们,我今天就不喝这碗汤。”   我一看有鬼在孟婆亭前吵起来了,我走到孟婆亭前,只见孟婆亭上有一副对联,对联上写着上联奈何桥孟婆汤忘三生,下联不待水蝴蝶梦无一字,这时只见一个器宇轩昂之人昂首在孟婆亭前,有一个老太太端着一碗汤说:“这个都是人一生的眼泪熬成的汤,你喝了它就会忘却今生之苦,你还是喝了吧。”   那个人说:“我不喝孟婆汤,也   在三生石上,首先出现了一个道士,像是电影一样,道士从小到大,一直遇到一只白狐狸,那只白狐狸受伤,被道士所救,那只小白狐狸竟然和白云儿差不多,怪不得我见到白云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接着就是生老病死,慢慢的到了我的这辈子,从小到大又重新看了一遍,到了最后,画面一转,到了我们最后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看到了这里,我想再看,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于是就准备转身而走,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就是师弟,只见师弟保国,被两个阴差,用铁锁链锁着。   在熙熙攘攘的鬼魂里,慢慢的往前走,我一看周围的景象,在师弟的旁边,有一个亭子,亭子前是一条大河,河上有一座通天桥,不会忘记我所**之人。”   孟婆叹了一口气说:“又一个痴心的人,你不喝孟婆汤也可以,那就是自己跳到这个血水河里,千年之后才能投胎,你在河里能望见你心**的人,在此轮回几十次,但你却不能和她说话,你看得见她,她却看不到你,等千年之后,你就可以重新投胎,和心**的人在一起,你可愿意。”   那个人冷笑道:“不就是一千年吗?这个又如何,我这就自己下去。”   说完纵身跳到那个发黑恶臭无比我也不管这些公鸡能不的血水河里,然后在那里和原先的那几个人傲然而立,任凭血水河里的蛇虫撕咬,而傲然能听的懂,我就是血肉的恶狗岭,恶狗岭还是那样,一群群的恶狗,撕扯着人的皮肉,我看着一群群恶狗,和满地的那些残肢断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弟学的本领还不如我,此时必须靠我走过这个恶狗岭了,此时我们的身上已经没有打狗饼了,现如今只能用这个法子过恶狗岭了。   不倒。   我光顾着看那个人了,把找师弟保国的事情都忘了,这时又有人大喊:“不喝,我不喝这*汤。我也和那个人一样,跳进河里,看着我的师兄师弟轮回。”   这个声音好熟悉,怎么有点像保国的声音,我赶紧的望过去,那个确实是保国,我终于找到师弟保国了,此时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当时一下子跑过去,抱住了师弟保国,哭着说道:“师弟,我可找找你了。”   我这个是喜极而泣,师弟这时也抱住了我,两个鬼差拿着狼牙棒就要打下来,这时郑天宝走了过去,嘴里说着客气话,然后往两个鬼差的手里,塞着那些金元宝,嘴里说道:“你们两个到那边说去,我和两个差官是前世的同乡,我们有话要说。”   说着话一个劲的朝我们使眼色,那两个我使眼色,我用眼色回了一个保重,然后拉着师弟保国,就朝着回头路走。   当走到黄泉路上,我拉着师弟的手,说:“师弟,走,咱们赶紧的走。”   师弟保国愣愣的看着我,我说:“你个傻蛋,还在这里看啥?那个是郑天宝,也是我们的师兄,我们是来救你的,走,赶快走。”   保国说:“师兄,咱们走了,那个郑师兄怎么办?”   我说:“是他让我们走的,想必他自有办法,咱们还是赶快跑吧。”   说着我拉着师弟保国就走,到了黄泉路上,我们就开始跑,这时经过野*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停,直接跑了过去,跑着跑着就到了金鸡山鬼差拿了那些金银元宝,竟然默许了,还有一个鬼差把保国身上的铁锁链子解下来。我明白郑天宝的意思,他是让我们赶紧的跑,可是我有点不忍心,如果我们跑了,郑天宝怎么办?   这时郑天宝说:“两个哥哥咱这么多年不见,你们这是混好了?我兄弟那里还有几块破石头,我拿来咱们兄弟几个砸酒坛子去。”   那两个阴差不知道是真没有认出郑天宝,还是装着熟悉,竟然和郑天宝说的热乎,就像是熟悉了一样,这时郑天宝到了我的身边,从我的身上,把那些金元宝,银元宝掏出来,然后在我耳边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快跑,不要管我,我自有办法。”   说完之后,又和两个鬼差谈笑风生起来,一边谈一边给金银元宝,不过郑天宝看我不走,在说话的时候,还一个劲这么一通说,接着把那些五彩的粮食,都撒在地上,那些大公鸡都在地上吃粮食,我们趁机爬过那座用血肉染红的金鸡山,一边爬山,一边撒粮食,等爬过了金鸡山,我们就来到了满的朝,我们刚到金鸡山边上,忽然地上起了狂风,把我和保国差点扇飞了,我们正在诧异的时候,朝上一看,只见几只大公鸡落了下来,这些大公鸡一个个的双目圆睁,恶狠狠的看着我们。   我和师弟保国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忽然想起我们身上带的那些五彩粮,就在那些公鸡要朝我们扑来的时候,我抓了把粮食,然后嘴里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命中都是天做主,恩情怨恨全丢弃,重入轮回不受苦。吃了这把米,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回去一定超度你们,重入轮回。” 第二二八章 棍棒打恶狗   思谋完之后,我就在地上开始找可以用的武器,这个阴间也有刀枪剑戟一类的,都是前人丢在这里的,这时我看到地上,有两根哨棒,当时就是一喜,哨棒最先出现在武松景阳冈打虎的水浒传里。   在以前山东多山,虎狼极多,行路的人都带着这种哨棒防身,一头实心,一头有孔,可以吹响,舞起来隐隐有龙吟虎啸之声。我看到哨棒就是一喜,把腰刀放回腰里,从地上捡起哨棒,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正合手。   师父当年教给我们过打狗棍法,也就是丐帮的三十六路打狗棍,因为乡下的火居道人,和乞丐差不多,走街串巷,吃着百家饭,难免遇到恶狗,师父就把那个三十六路打狗棍法传给我们,我们虽然没有练的太好,但知道打狗棍的精髓。打狗棍法共有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像什么棒挑恶犬,斜打狗背,棒打狗头啥的,以前都忘记了,现在看到棍子又想了起来。   这时恶狗岭的恶狗,慢慢的朝着我们围过来,那些恶狗,眼睛冒着血红的凶光,牙齿像是锉刀一样,身子壮硕,爪子似钢钩,浑身上下都被人的血染红,一个个的张着嘴,嘴里流出粘稠的口水。   至少有几十只,这可是一场血战。我手里拿着哨棒,对着师弟保国说:“师弟,咱们这个可是一场血战,你还能想起师父教给我们的打狗棍法吗?”   师弟说:“我迷迷糊糊的记不清了。”   我说:“记不清你就专门打狗嘴,无论多么恶的恶狗,只要被棍棒打了狗嘴,它们就没有招了。”   师弟保国点点头,恶狗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我可不想让恶狗,把我们两个人撕碎,撒在这个都是人肉的恶狗岭上。到了这个时候,只能请祖师爷帮忙了,我得请神护法,说:“师弟,赶紧请护法神,请祖师爷帮忙对付这些恶狗。”   说完我朝着地上跺跺脚,嘴里念道:“祖师敕吾护身咒,吾化身形如师尊。头上毫光千万丈,身披八卦定身形。化吾身、护吾身,化做玄天上帝身。四大天将前引路,八大金刚后面跟。千年生铁化为水,万年石头化灰尘。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刚念完护身咒,这时两条恶狗,奔着我而来,它们张着锋利的巨嘴,此时我在它们的眼里就是一顿人肉大餐,我看两条恶狗袭来,身子站定,然后横着用力,直接来了一个力扫千军。   这个打狗诀上早就说过,棒回掠地施妙手,横打双犬莫回头。狗急跳墙又如何,反击狗臀夹尾巴。我这一棍子,正好扫在狗的脑袋上,两个恶狗被我这一棍子打的晕了菜,直接在原地转了圈。打狗有云,棒打狗头,穷巷赶狗,疯狗咬喉,落水打狗,天下无狗。   这个得痛打落水狗,于是我直接朝着狗的身上,用尽全身力气,直接来了两下,这两头恶狗,被我打的吱吱惨叫,一只在地上翻滚,另一只居然夹着尾巴,翘着一条被我打断的腿,转身而逃。其他的恶狗一看到这个情景,当时吓的都往后退去,我看着这个机会,直接拉着师弟保国狂奔。   此时再也顾不得脚下的那些残肢断臂,也顾不得漫山遍野用尸体肉块铺成的恶狗岭,我们撒足狂奔,想尽快的跑过恶狗岭。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凄凉的狗叫声,接着又是一声粗短的狼叫,从空中下来两个高大的身影,我一看当时想哭的心都有,只见其中的一个是野狗精,那个野狗精竟然和我们小时候,在坟地里见到的那个野狗精一般无二,头上顶着一个血红的肉瘤,身子高大,像一头小牛犊,嘴巴巨大,獠牙长出嘴外。   这样的嘴巴,更像是狮子老虎,可以轻而易举的咬断人的脖子,而另一只竟然是冒猴子,只见那只冒猴子身上的毛,已经烧的乱七八糟的了,像是得了斑秃的癞皮狗,说不出的难看,冒猴子眼睛看着我,那双眼里充满了怨毒,这只冒猴子,竟然是我杀的那只。   想不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冤家债主,此时此刻,只能至于死地而后生。这时野狗精叫了几声,远处的恶狗,不再撕扯过往的鬼魂,而是朝我们这里跑来,我对师弟保国说:“保国你对付那些恶狗,我来对付这两个东西。”   这时野狗精第一个上来,它的动作凶猛,招招致命,我用师父教给我的三十六路打狗棍,虽然十分的生疏,但是对付野狗精非常的有效。我和野狗精缠住一起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有风声,等我回头一看,一下子愣住了,只见那只冒猴子,直接朝着我的脖子咬过来,当时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没有法躲避。   而此时野狗精也不放过任何机会,直接朝我咬来,两个凶狠的野兽,同时咬向我,我根本没法躲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蛋了。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忽然空中两声鹤鸣,当时吓的野狗精和冒猴子落地。   我抬头看去,只见空中有一只仙鹤,这只仙鹤身子洁白,头上鹤顶红如血,黑色的颈部,十分的好看,仙鹤又叫了两声,野狗精和冒猴子转身就逃,周围的那些恶狗,也跟着逃走。看着这只仙鹤,鹤能翩翩于仙凡之间,不受任何拘束,中国都视仙鹤为仙鸟,把仙鹤当作祥瑞之鸟,我看着这只仙鹤,心想仙鹤一定是我们的师祖派来救我们的。   于是一拉保国,不顾泥泞的血水地,一下子给仙鹤跪下,那只仙鹤在空中飞了几圈,然后鸣叫了几声,直接一翅冲天,消失在昏蒙蒙的天空中。我们这时从地上爬起来,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这时远处来了一人,那个人似风一样,飞快而来,到了我们跟前,我们一看是郑天宝,高兴坏了,现在郑天宝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当时围过去,问郑天宝有没有事,郑天宝说:“没事,鬼差已经答应了,让我们回去按照保国的八字,给保国扎一个替身,至于时间长短,就看保国自己的造化了。”   保国赶紧上来谢郑天宝,郑天宝说:“咱们虽然不是一个师父,但咱们是一家,都为道,你就不要说那些客气话了,现在我们得赶紧的回去,在地下已经三天了,再不回去,我们的躯体就不行了。”   我说:“什么,三天?我们在下面三天了?”   这个也难怪我这么问,在下面没有日月星辰,我们只能走呀走,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所以没有感觉到过去了三天。我说:“师兄,我们就是走,也还得三天。”   郑天宝说:“咱们现在只能冒险了,我用符咒,让自己飞起来,不过阴间有飞天夜叉巡查,得小心一些。只要到三途河,我们就安全了。”   说完之后,让我拽着他的手,然后再拽着保国,他让我们闭上眼睛,掐诀念咒,腾身而起,我和保国也跟着飞了起来,我们的耳边呼呼的生风,飞的速度,要比走路快不知道多少倍,师父说过,人的魂魄飞行要比身体容易不知多少倍,因为人的魂魄有形无质,可以随心飞翔。   我正想着忽然郑天宝说:“不好,我们被飞天夜叉看到了,得赶紧的跑。”   我听到这里,赶紧睁开眼睛看,这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后面有两只大鸟朝我们飞来。 第二二九章 三途河惊魂   仔细的一看,来的不是大鸟,而是长着翅膀的恶鬼,那两个恶鬼显然比人飞的快,等靠近一看,真的吓死个人,只见那两个飞天夜叉,长的都是面目狰狞,头上长着两只角,青面獠牙,眼睛闪着绿幽幽的光,嘴里伸出獠牙,身子上长着翅膀,手里拿着一对大锤。   这个飞天夜叉可是去。在空中我们三个人松开了手,身子急速的转圈,接着就是摔在地上,幸亏我的这个是灵魂出窍,不然那么高不死也得重伤。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首先印入请到支持正版莫言鬼事,我眼帘的就是血红,那个不是我的血,而是彼岸花,我们这是来到三途河边上了,我赶紧爬起来看了看,这里确实是三途河边上,不远处就是黑黑的三途河,河面上来往着很多渡船。   这时我想起了郑天宝和师弟,于是就找他们,幸好我的师弟就在不远处,我过去把他扶起来,他一点事都没有,可是郑天宝却没下着一个鬼而行,那个鬼身子拖在地上,看穿着有点像郑天宝,于是我赶紧说:“师弟,我们过去拦住那两个长翅膀的鬼,看看是不是郑师兄?”   我说完就跑了过去,然后一下子拦在那两个长翅膀的鬼前面,当我到了鬼前面一看,果不其然,两个鬼是飞天夜叉,而拖着的那个不是别人,正是我要找的郑天宝,于是一下子拦住去路,大声的说道:“你们放了我师兄。”   两个夜叉鬼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笑完了一个夜叉鬼说:“你是哪里来的野鬼?竟然敢拦我们的路,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说:“你们是谁我不管,反正得放了我师兄有了踪影,我们赶紧的到处找郑天宝,郑天宝去哪了?刚才和我们一起飞的,也是一起坠下的,应该不是太远,于是我和师弟保国就到处找了起来。   这时我看见两个身后有翅膀的鬼,拖接拦住说:“不准走,留下郑师兄。”郑天宝这下子伤的很重,他低着的头抬起来说:“师弟,你们不要管我,快点回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大声的说道:“不,我不能走。”   郑天宝说:“没有用的,你不是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候,忽然有人说:“住手,两位鬼王住手。”   那个人喊完之后,就跑到了两个飞天夜叉的跟前,我一看是侯老鬼,后面跟着开船的李老鬼,侯老鬼到了跟前拱手和两个飞天夜叉说话,看样子他们应该熟悉,两个飞天夜叉和他说话很客气。侯老鬼这时拉着一个夜叉,走到了旁边,然后从身上掏出我们给他的金锞子,塞在夜叉的手里,小声的说着什么,一会夜叉回来说:“兄弟把人放了,咱们回去,整天吃肉,也吃腻了,不差这一个,其他的两个都是小鬼,没有什么,啃头。”他们的对手,反而会害了自己的性命。”   这时夜叉说:“你这个野鬼,说起话来,不怕闪了舌头,你有什么本事?敢如此出言不逊,小心我们把你也带回鬼门关,一同问罪。识相的话赶紧的走开,给我们让开路。”   我一句话不说,把手里的刀横在胸了不得,《楞严经》卷八:“即为飞仙大力鬼王,飞天夜叉,地行罗刹,游於四天,所行无碍。”此时郑天宝加快了速度,朝前疾飞,后面的夜叉紧追不舍,很快追到了我们的身边。一个夜叉扬起手里的大锤,嘴里喊道:“哪方野鬼?竟然在地方撒野,吃我一锤。”   接着就用大锤,朝着郑天宝的背部砸去,我大叫一声:“师兄小心。”   可是郑天宝拉着我们,想躲避已经不容易了,被夜叉一锤打在背部,当时啊的一声,身子急坠,我们也跟着坠落。”   那个夜叉鬼说道:“我们乃是巡查阴间的飞天鬼王,专门在天上巡查,这个地府的天空,孤魂野鬼一律不准飞天,凡是犯此条律令者,一律抓回鬼门关,然后放到锅里炖了下酒,”   我一听这是要让郑天宝灰飞烟灭,郑天宝可是为我们而下地府的,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清风寨的人交代,于是我抽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候,忽然有人说:“住手,两位鬼王住手。”   那个人喊完之后,就跑到了两个飞天夜叉的跟前,我一看是侯老鬼,后面跟着开船的李老鬼,侯老鬼到了跟前拱手和两个飞天夜叉说话,看样子他们应该熟悉,两个飞天夜叉和他说话很客气。侯老鬼这时拉着一个夜叉,走到了旁边,然后从身上掏出我们给他的金锞子,塞在夜叉的手里,小声的说着什么,一会夜叉回来说:“兄弟把人放了,咱们回去,整天吃肉,也吃腻了,不差这一个,其他的两个都是小鬼,没有什么,啃头。”出腰刀,直前,准备和这两个夜叉鬼拼命,虽然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不能放下郑天宝不管。这时其中的一个夜叉鬼不耐烦了,大声的说道:“我看你穿有阴差的官服,还以为你们是阴差,这样看来,就是阳间下来走阴之人,现在我要把你抓回去,然后用锅慢慢的炖你,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说着就朝我走过来,说实话这些夜叉身材高大,身上又长了一层毛,十分的可怕,但这个时候,我不能丢下师兄,而自己走。夜叉鬼看我不怕,直接扬起手里的大锤,朝我砸过来,我慌忙躲避,可能我已经把这个夜叉惹怒了,夜叉手里拿着大锤,哇哇叫着,他手里的两柄大锤,虎虎生风,朝着我就雨点般的砸起来。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的这点本事,比起那个夜叉,才发现自己的错误,我不是那个夜叉的对手,他手里的锤太快了,我发现我的前后左右都是大锤的影子,有点力不从心,不知道怎么办。   另一个夜叉说:“哥哥说的也对,咱们不差这几个,走,回去继续巡查。”   说着两个夜叉,一晃动肩膀上的翅膀,直接飞走了,我身子一软坐在那里,当我刚坐下的时候,看到了趴在地上的郑天宝,赶紧跑过去,扶起郑天宝,大声的问郑天宝有没有事,郑天宝紧闭的双眼睁开,用非常微小的声音对我说:“回去,赶紧的回去。”   这时侯老鬼说:“对,得赶紧回去,现在郑老弟的魂太弱了,如果没有身子的支撑,恐怕一不小心就会魂飞魄散,走,你们背着他,我们赶紧的过河回阳间。”   我一听就要背郑天宝,这时师弟保国过来了,说:“师兄,我背郑师兄。”   我点点头,扶起郑天宝,让保国背着郑天宝,然后我们踏着火红的彼岸花,来到了三途河边上,上了那条小船,在河面上行走,周围鬼哭狼嚎的非常恐怖,那些大船都在三途河上颠簸,只有我们的小船一路行进,稳如泰山。我坐在船上,不敢往三途河里看,这是地府的第一关,所有的景象都和阳间不一样。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的回三宝观,只有在那里才会感到安全。   终于到了三途河的对岸,我们和李老鬼告别之后,就到了岸上,找到我们的车马,临走的时候,侯老鬼给我们放的车马,说是没有人敢动,果然我们回来的时候,车马还在那里。我们上了车马之后,有点犯愁了,这个第一次来,我们不知道路,正在犯愁的时候,侯老鬼说:“我带着你们回去。”   我们赶紧谢侯老鬼,侯老鬼说:“杨兄弟和郑兄弟,你们为了师弟敢去闯地府,我一个老鬼为了朋友,送你们回家有什么好谢的,再说了,这个车马你们又带不回阳间,只能留给我老鬼做脚力了。”   说完一抖马缰绳,然后嘴里说了声“驾”,马车慢慢的跑了起来,先是小跑,然后越来越快,快的耳边生风,两边的景色快速的从眼前一晃而过,等马车慢下来的时候,我发现已经到我们庄了,前面就是三宝观,此时的天刚微微的亮,我非常的高兴,转身要谢侯老鬼的时候,只见他朝着我诡异的一笑。 第二三零章 还阳回人世   我被侯老鬼的这一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侯老鬼笑什么,就问侯老鬼,侯老鬼说:“你们快看,那边的阴差追来了。”   我和师弟保国一听,请到中文支持莫言鬼事,小说很需要大家的支持赶紧的把身子朝后转,看着车马的后边,发现后面什么都没有。正要转身找侯老鬼问个明白,可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侯老鬼一下子把我和师弟保国推下去,我的心当时吓了一大跳,想用手扶一下,可惜扶了一个空,我的身子一下子落在地上,接着就是浑身的疼痛。   这时有人在我的耳边说:“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是天宁的声音,我睁开眼睛一看,自己不是在马车上,而是在屋里的床下,当时心里就明白了,我这个是还阳了,这一次地府之行可谓是步步险境,差点就回不来了。我从地上坐了起来,嘴里说道:“回来了,总算是回来了,对了,郑师兄和保国怎么样了?”   天宁说:“郑师兄和保国都没有动静。”   我一听赶紧起身,穿上鞋子,刚要走动,就听见保国的咳嗽声,我们赶紧走过去,发现保国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在那里看着屋顶,我们过去的时候,保国喃喃的说:“我这是回来了吗?真的是回来了吗?”   我此时看到保国醒了,眼泪么了,一下子涌了进来,这时候大家已经没有了什么理智。可是进屋之后,看见保国已经活了,大家都愣在那里,嘴巴张的大大的,我知道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先是一愣,接着保国的爹娘,上来就哇哇大哭,我知道他们不是悲伤的掉泪,而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他们哭了一会,这时我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郑天宝和地上的鞋子,郑天宝可是说过,这个鞋子不能全翻过去,如果全翻过去,那就在阴间回不来了,于是我大叫道:“大家都出去,都出去,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   我这么一说,大伙都赶紧的退回去,因为这个人命关天可是大事。大家退出去之后,屋里就剩下我、保国、天宁、清涟、罗熙菡他们了,我没有顾着和他们说话,而是在地上寻找郑天宝的鞋子,当我看到郑天宝地上的鞋子,一下子愣住了,两只鞋子都是底朝上的,当时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因为郑天宝说过,鞋子正着,他人就回来了,如果两只鞋子都翻着,那就麻烦了。   师弟天宁把我拉起来说:“师兄,你怎么了?”   我指指鞋子指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郑都流出来了,赶紧擦擦眼泪高兴的说:“回来了,师弟你回来了。”   保国从床上坐起来,天宁抱住保国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说:“二师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三天我饭都吃不下去,等着大师兄把你找回来。”   一边说一边哭,我看了看天宁,我们在阴间走了三天多一些,这三天多,天宁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一瘦显的鼻子和眼睛更大了,远远的一看,脑袋上就剩下大鼻子和眼睛,蓬头垢面的,一看就知道这三天,天宁肯定连脸都没有洗。   天宁的哭声,引来了外边的人,等着大师兄把你找回来。”   一边说一边哭,我看了看天宁,我们在阴间走了三天多一些,这三天多,天宁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一瘦显的鼻子和眼睛更大了,远远的一看,脑袋上就剩下大鼻子和眼睛,蓬头垢面的,一看就知道这三天,天宁肯定连脸都没有洗。   天宁的哭声,引来了外边的人,此时外面的那些人,再也顾不得什天宝,大伙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的到郑天宝的跟前,然后天宁此时外面的那些人,再也顾不得什天宝,大伙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的到郑天宝的跟前,然后天宁喊道:“师兄,郑师兄不好了,你快看看。”   我赶紧的站起来,跑到郑天宝国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清涟走到郑天宝的跟前,给郑天宝摸了下脉,摇摇头说:“郑当家的不行了,已经没有脉搏了。”   我一听更是伤心,在那里泪水彻底的止不住了,这三天来,我和郑天宝两个人,一起面对那些危险,一起走过那阴间我们把郑天宝请到中间大桌子的上席,和庄上最受人尊重的顺爷坐在一起,同时我们把濯清涟和罗的床前,一看郑天宝的模样,我忍不住的哭了,只见郑天宝双目紧闭,嘴唇青白,没有请到这张桌子上来,濯清涟和罗熙菡她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们大方的坐下,然后我们几个和宋大海在那里作陪,大家坐在那里,我看着打麦场黑压压的人,说话声很大,就让他们先静一静,我有话说。   的路,这一路可以说是拿着自己的命走过来的,现在师弟保国回来了,而郑天宝却因为救我们而不行了,我的心里哪能好受?   我一直哭的昏天暗地,哭到最后,我的嗓子都哑了,可是我没有停,一边哭一边说着我和郑天宝在阴间的遭遇,那些人听了,一个个的瞪大眼睛。正当我说的起劲的时候,忽然谁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咳嗽,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我还是在那里哇哇的说着,清涟说:“东哥别哭了,刚才我听见郑当家的咳嗽了一声。”   我一听赶紧的擦了一把眼泪,站起来朝着郑天宝望去,这时我发现郑天宝的面色好看了一些,不是刚才的那个死灰色了,还有就是青白的嘴唇,也有了点颜色,我看到这里,就大声叫着郑师兄,只见郑天宝的脸色变化,他好像听见我的话,眉头先是皱着,然后就开始动,看样子郑天宝也还阳了,可一丝血色,面如死灰,这个样子,只有死人才会有,我在那里哇哇大哭,师弟保熙菡也是不知为什么,郑天宝并没有像我们一样,一下子活过来。   我们使劲的叫着郑天宝名字,郑天宝的面色也越来越红润,忽然郑天宝剧烈的咳嗽起来,就那样一个劲的咳嗽,像是把自己的肺都咳出来,我赶紧的扶起郑天宝,只见他咳嗽着,忽然张开大嘴,哇的一下子吐出一口黑血,黑血中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大家看着郑天宝吐血,都吓了一大跳,我说:“郑师兄你、你没事吧?”   点差池,就会要命,咱这次幸亏认识侯大哥和李大哥,不然真就回不来了,你记住以后,决不能轻易的下地府。”   我点点头,又问了郑天宝的伤情,郑天宝说没有事,过些日子会把寒气逼出来,等逼出来寒气,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们又说了很多话,然后让郑天宝在那里休息,我们在那里互相说着话,保国的回来,让本来悲   郑天宝虚弱的说:“没事,我被飞天夜叉打伤了背部,当时虽然只是打的灵魂,但灵魂和人的元气连着,虽不要命,但这伤在阳间就成了阴寒之毒,刚才阴寒之毒封住了我的心脉,我才没有醒来,现在吐出一口黑血好多了,对了,拿碗水来,我先把嘴里的腥臭味去掉。”   我一听赶紧的让人端来水,郑天宝漱漱口,然后又喝了点水说:“杨师弟,这次下地府,你也看见了,地府极其凶险,稍有一伤的事,变成了喜事。   到了最后我出钱,让村里的大厨在院子里办酒席,然后让全庄上的人,都回去搬桌子椅子,我们在院子前的打麦场上就办起了酒席。庄上不缺这些,关键我们这个酒席是白吃白喝,那时候的乡下人讲究,帮忙的帮忙,出东西的出东西,到了快晚上的时候,几十桌酒席就弄好了,有人买来好酒,我们到晚上准备来一个一醉方休。   太阳落山,掌灯的时候到了,那时候没有电灯,庄上的人找来松柏木,然后用大火点着了,埋在打麦场的周围,一时间把打麦场照的通明,打麦场里的人声鼎沸,大人说笑,小孩则在那里打闹,一时间热闹极了。 第二三一章 侯老鬼说水鬼   人太多了,我的声音又太小,大家都没有听见。这时顺爷拿起手里的拐杖,使劲的敲了几下桌子,大家一下子静下来,都把脸朝向我们,我扶着桌子从板凳上站起来。腿还有点疼,不过能走路,我站稳之后,举起手里的酒,对着大伙大声的说:“大伙听着,我在这里说几句,大家也知道,我们这次为了救师弟保国的命,我和郑师兄下地府,虽然我十分感谢郑师兄,可是我们还有两个朋友要谢,这两个朋友现在没有在这里,我只能把酒先撒到地上,敬他们两位了。”   说着话我把酒举过胸口,对着前方说:“侯大哥、李大哥,我知道阴阳两隔,本不能互相沟通,但我还是非常感激你们两位老哥,我们这次地府之行,全凭两位老哥仗义相助,才能平安回来,在这里我给两位老哥,每人先敬三碗酒,以表达我的谢意。”   说着话我就开始朝地上倒酒,这个给阴人敬酒,直接泼在地上就行,阴人可以吸酒气,我才倒了一半,就听见扑通一声,赶紧抬起头一看,只见师弟保国倒在地上,我赶紧放下酒碗,赶紧去扶保国,刚扶起来,就听见保国用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这个酒我直接喝,倒在地上可惜了。”   我当时一愣,手直接一松,保国师弟又摔在地上,他摔在地上之后,就哎幺了一声,然后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想摔死哥哥呀?哥哥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这个绝对不是师弟保国的声音,这是一个老头的声音,我嘴里说道:“你、你是谁?”   这时地上的保国,用那个苍老阴沉的声音说:“哎呀,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在地府叫我侯大哥叫的那么亲热,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一听侯大哥,心中一喜,这个不是侯老鬼吗?于是赶紧用舌尖抵住上牙壳,默念咒语,开了天眼朝师弟保国看去,这一看可不就是侯老鬼吗、我赶紧拉起侯老鬼说:“侯大哥,侯大哥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不要生气。”   郑天宝听了之后,对我说:“侯大哥,真是侯大哥来了?”   我说:“是,是侯大哥附在保国的身上了。”   郑天宝一听,赶紧的过来打招呼,这时侯老鬼朝着郑天宝拱拱手说:“郑兄弟,我这个老鬼开始不放心你,就留了下来,在这个三宝观暂住,后来发现你没有事了,就准备回阴间,可是都是这个小子,非得办什么酒席。我一听这个酒席,必定要有酒啥的,我的酒瘾加馋虫都上来了,于是就留了下来,我这样突然借着这个兄弟的身体而来,讨点酒菜,你们不会生气吧?”   郑天宝说:“不,不生气,侯大哥能来,真是蓬荜生辉。”   侯老鬼说:“这个是客气话,我老鬼知道,你想想我一个鬼,浑身黑气,哪来的蓬荜生辉?”   我赶紧说:“侯大哥这是说哪里话,你可是我们的恩人,想请都请不来。”   侯老鬼说:“什么恩人不恩人的,咱们没有那么多讲究,我就是看到你把酒倒在地上,我这个吸酒气不过瘾,于是就想喝个痛快。”   我说:“好,看来侯大哥是**酒之人,小弟先敬你一碗。”   侯老鬼说:“好,痛快,我先喝了这一碗,把肚子里的酒虫子压下去。”   侯老鬼一说酒虫子,我就想起了酒虫子那件事,不过庄上的酒虫子是活人身上的,而侯老鬼的这个酒虫子,也就是一个形容词。我们让周围看热闹的,都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喝酒,然后我们几个陪着侯老鬼喝酒好一个侯老鬼,喝起酒来真是厉害,酒碗一口一个,喝完酒就吃菜,酒足饭饱之后,哈哈大笑着说痛快,自从喝酒淹死之后,就没有这么痛快过。   我一听喝酒淹死的,就说:“侯大哥你说你是喝酒死的?”   侯老鬼听了,有点伤感的说:“是呀,我是喝酒淹死,这件事说来话长,今天在座的都是朋友,没有外人,我老侯的那些事,也不是一个事,闲着没事,就说出来和大伙听听。这件事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具体多少年前,我也不知道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时候还是嘉靖年间,我当时是一个秀才,想考取一个功名,可是当时官场*,奸臣当道,我屡试不中,后来首辅严嵩专国20年,吞没军饷,吏治败坏,边事废弛,倭寇频繁侵扰东南沿海地区,造成极大破坏。在长城以北,蒙古鞑靼部首领俺答汗不断寇边,   让我看透了世间的权势,对皇帝彻底的死心,于是就整天里吃喝玩乐,变成了一个狂生,以至于嗜酒如命。有一次我在朋友家大醉,当时朋友家旁是条大河,朋友劝我住下,天亮再走,说河道多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当时执意要走,还说我不怕鬼,人心正则百邪不侵,朋友看劝不住我,就只好送我走,半路之上我让朋友回去,然后自己往前走。走到河边的时候,忽然听见有女人的哭声,那个哭声悲悲切切,我循声而去。   当时天上正是满月,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在那河边上哭,当时我转身要走,这个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敢贸然过去,可是走了几步,心里想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女的,肯定是哪家的大闺女小媳妇,在家中受了气,一时想不开,就在这里准备跳河而死。我不能这样走了,那样可对不起自己一颗良心。   于是我转身回去,朝那个女的走去,慢慢的走近了,看见那个女的披着长发,浑身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那个女的看我一走近,当时就起身朝着河水里而去。我看女的要跳河,赶紧上去阻止,可是那个女的一直往河里走。   我到了此时,已经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直接追过去,可是那个女的越走越快,我上去一把抓住那个女的,当时感到女的手冰凉,身上一股子水腥气。女的回头看着我,可是我只能看见女的两只眼睛,却看不清女的面目。这时那个白衣女子朝我唱道:“幽幽碧绿水草下,幽幽双眼等替身,某年某月死于此,明年此日去投胎。”   我一听当时酒醒了一大半,那个女的唱的不就是说自己是水鬼吗?我这个是遇见水鬼了,那个时候和现在这个时候一样,都知道水鬼是最要命的几种鬼之一,我虽然是狂生,可不是傻子,于是转身就往河边上跑,可是跑着跑着有点不对劲,怎么越跑水越深?开始的时候,水就没到脚脖子,这会水已经没到胸口了。   我回头一看,才知道自己跑错了方位,不过我当时确实是朝岸上跑的,但是被鬼迷心窍,遮住了眼睛,朝深水跑去了,我那时心彻底的慌了起来,以前胆子大,那是没有遇见什么事。我只好转身再往岸上跑,刚跑了两步,忽然觉得脚脖子被一双手拽着了,那双手拽的非常紧,死死的拽着不松手,那双手的劲很大,把我继续往深水里拖,我想动也动不了。   这时的水已经到了我的脖子了,我用力喊着救命,可是这个荒郊野地里,哪有什么人救我的性命,我每一次张口,都会有水呛进我的嘴里,没用几下子,我就被水呛的头晕脑胀的,晕乎乎的淹没在深水里,这时我的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第二三二章 水鬼的替身   侯老鬼说到这里喝了口酒,然后继续说:“当时我想挣扎着出水,可是那东西越缠越紧,我用手摸了摸,全都是又湿又滑的头发。就这样把我拉到了水底下,我想喘气,可是一张口就是一口水,憋的越来越厉害请支持在的正版小说,谢谢,我觉的自己的眼珠子都蹦出来了,没有用多少时候,我就解脱了,一下子感到浑身轻松,这时忽然能在水里游动。   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拦着我。”   女鬼嘿嘿的冷笑,俗幽双眼等替身,某年某月死于此,明年此日去投胎,你现在已经是我的替身了,今日今时起,你会和我一样,每一天受水浸之苦,淹死之人除非有替身,否则永无出头之日。”   我不相信自己淹死了,于是不管前面的女鬼如何吓人,我一下子推开女鬼,朝着家里跑去,想跑回家去,这一跑感到身子特别的轻,也感觉不到累了,就那样飞快的跑。当我跑回家,看着熟睡的老母妻儿,心中稍个女的不是在水里挣扎,而是双手托着自己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露出水面,不让水淹着。   女人手里的孩子大哭,这一哭我又心软了,于是在水里默默的松了手,女的得救了,我的心也死了,这可是城隍爷给我最后的机会,我只能做水鬼,永不翻身了,就这样一天我都在水里,伏在水底的淤泥。   到了晚上我听到喜乐的声音,心里奇怪,这个时候肯定不是阳间的人结婚,只能是死人结婚,于是浮出水面看,只见来了一   我拼命的朝上游,浮出水面,朝水里一看,吓了我一跳,我竟然能看到水底,黑夜此时变的清晰起来,再黑的夜,也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我看到水里一个女人,用头发缠着一个尸体,那个女人,雪白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像是一张纸,瞪着两只幽怨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我吓的赶紧往后退,都说不怕鬼神,那是因为没有见过,一旦见过了,没有几个不害怕的。   当时我这个狂生,也是害怕了,此时想到了上岸,就在我转过头的时候,把我当时吓了一跳,只见我背后浮着一个人头,那个人头长长的头发,飘在水里,正用那双幽怨的眼睛看着我。我一看上不了岸了,就大声的说:“你个女鬼,乘轿子,还跟着几个阴差,他们直接到了河边,落下轿子,从轿子里下来一个官员,官员手里拿着一张纸,让我听宣。   念完之后我才知道,城隍爷看我宅心仁厚,宁可受苦,也不乱伤无辜,特恩准我上岸,到城隍庙里当差,于是就这样,我成了一个鬼仙,虽然没有大权,但也是鬼中富贵。至于那个李老鬼,死后在我的帮助下,做了三途河的舟子。”   安,赶紧喊她们起来,可是我无论怎么大声的喊,家人都无动于衷,我去推她们,双手竟然朝她们身上过去,好像没有了一般。   这才知道自己死了,成了一个水鬼,我不想在水里,于是在家藏了起来,没想到鸡叫一遍之后,我的身子直接回到水里,当我回到水里之后,那个女鬼已经没有影了,只剩下我自己在水中。   从那以后,我只能每一天都在水里呆着,整日里受水浸之苦,水中天热还好点,一到冬月,寒冰刺骨,万分的难受,日复一日话说的好,不怕鬼哭,就怕鬼笑,这个鬼一笑,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果然女鬼笑完了说:“我和郎君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是我和你有缘。”   我说:“呸,我乃堂堂的人,和你这个女鬼有什么缘?”   女鬼听了又是冷笑,笑的我火的背着自己的母亲过河,这个年轻人就是我的替身,于是我潜在水里,等着那个年轻人过河,当时河里有一座石桥,涨水的时候,石桥就会被水淹没,所以那个年轻人,会踏水而过。   刚走到桥中间,我正要去拽他的脚脖子,忽然年轻人脚下一滑,落到了水里,当时我心里高兴,这个年轻人,看来是该死。于是我欣然过去,拽住年轻人的脚脖子,就往水里拉,那个年轻人在水里挣扎,可是怎么心里没有底,女鬼笑完了,接着说:“前一会你还是人,可是现在已经和我一样是鬼了。”   我说:“怎、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鬼?”   女鬼说道:“幽幽碧绿水草下,幽,就到了我的周年祭,这天有鬼告诉我,我的替身要来了。明天辰时有一人背着老母亲过河,那个人就是我的替身,只要把他拽到水里淹死,我就可以转世投胎了。   我终于熬到头了,只要淹死了那个人,就不用再受这水浸之苦,于是就在水里等着天亮,辰时刚到,我在水里看见一个年轻人,急急火能挣脱我的手心?一会就淹的差不多了,正到快要淹死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他的老母亲在水里挣扎,当时我想起了自己的老母亲,心里一阵的疼,母亲含辛茹苦的养我,我却不能尽孝。现在我淹死了年轻人,那他也不能给母亲尽孝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一软,把那个年轻人往上推,送回了水面,送回水面的时候,在年轻人的耳边说了句:“好好的孝敬父母,是你母亲救了你的命。”   当然我说的是鬼话,不知年轻人能不能听到,年轻人到了水面之后,清醒了一下,就把自己的母亲救上了岸,年轻人在岸上对着河磕了三个响头,大声的说一定要孝敬母亲。就这样我的替身失去了,我没有感到难受,反而感到欣慰,因为我如果把那个替身拉到水里,就是两条人命,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样也算是救人两条性命。   过了些日子,阴差又来,对我说城隍爷看我不忍伤两条性命,这次不怪我,还另外给我一次机会,说第二天巳时有一妇女,身穿白衣,抱一孩童,那个女的就是我的替身。让我好好珍惜,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到了第二天巳时,果然有一女的抱着孩童过河,到了桥中央,我一下子把她拉到水里,外人眼里是女的自己脚下一滑,掉在河里的,其实那个是我们用手抓着脚脖子,把人拉到水里的,到水里之后,那   侯老鬼说完之后,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喝干净后擦擦嘴说道:“爽快,真是爽快,说的爽快,喝的也爽快。”   就这样,我们推杯换盏,喝了个一醉方休,濯清涟她们也喝了不少,喝酒的时候,我偷偷的看了她们几眼,这一喝酒显的粉面桃花,说不出的好看,让我不由的想起贵妃醉酒。喝的差不多了,侯老鬼说:“不行了,我得赶紧走,今天借着兄弟的身体,我过了过瘾,但我毕竟是鬼之身躯,时间长了,这位兄弟会受不了。青山不变绿水长流,往后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只要在地上点三根香,然后对着西方喊三句侯大哥,我就会出现,后会有期了。”   说完朝我们一拱手,然后身子一软摔在地上,我们赶紧去扶,这时保国睁开眼睛,迷茫的对我说:“奇怪了,我怎么睡在了地上?”   我说:“你被侯大哥附身了。”   “我被附身了?”保国刚说到这里,忽然捂着肚子,脸上有点痛苦,我赶紧问怎么了?保国皱着眉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没有吃饭喝水,可是我的肚子胀的厉害,不行了,我得赶紧的去茅房。” 第二三三章 县城里出了飞僵   保国一连跑了好几趟茅房,这才安稳了点,问我们刚才怎么回事,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保国抱着自己的肚子请去中文支持正版莫言鬼事说:“奇怪,喝了那么多的酒,吃了那么多的饭,我的肚子,居然没有一点酒味和菜味。”   我说:“这个一点也不奇怪,侯大哥是借着你的身体喝酒吃菜,他只是吸了酒气和菜气,留给你肚子里的就剩下糟粕了。”   保国这才恍然大悟,接着我们师兄弟三人,给郑天宝他们敬酒,我给濯清涟敬酒的时候,看见她的脸   我挠挠头说:“我、我……”   濯清涟说:“别解释了,越描也黑,振东我要回清风寨了,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说完之后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说:“你们一路小心。”   脸那么憔悴。我不能让我的这些朋友受什么委屈,可是三宝观和我们的家又都是不好,于是我灵机一动,想到了贾仁义家,在我们的这个庄上,就贾仁义家有好房子。   我找贾仁义一商量,贾仁义满口的答应,自像红苹果一样红,醉的好看,心中当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过我很快压制住了那种感觉,赶紧给其他的人敬酒,就这样一直喝到大半夜,大家才各自回去,剩下的酒菜,我们一点也不用问,虽然那个时候乡亲们穷,可是剩下的所有东西,都板板整整的给我们收拾到了三宝观里。   喝酒的时候,我才知道,这   到了第二天,郑天宝在贾仁义家里养伤,而濯清涟她们却缠着我,让我领着她们看风景,其实我们这里没有啥好风景,只能领着她们看看山景,胡乱的看看。一连三天,我们到处这样看,郑天宝也好的差不多了。   濯清涟跺跺脚说:“你真是一个傻子,不和你说这些了,对了,我给你一件东西,你以后用的着。”   说着话从腰里摘下一块玉佩,说道:“这块玉佩是我爹送给我的,只要清风寨的人,见到这块玉佩,就如同见了寨主,你戴在身上,好好保存。”   说着把玉佩递到我的手里,我把玉佩捧在   濯清涟装作生气的说:“你这个傻子,谁说给你了?我是让你好好给我保存着,我以后还会要回去。”   濯清涟这么一说,我的心算是释怀了,赶紧的把玉佩收起来,说了几句话,濯清涟上了马车,车把式一甩大鞭,啪啪啪的响,马车嘎滴嘎滴的往前走去,我看着马车离去,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我这是怎么了?手里,发现那块玉佩,晶莹剔透,发出柔和的绿光,一看就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玉,这个和懂不懂玉没有关系,因为一看就是一块好东西。我捧着玉佩赶紧说:“不、不、不,这块玉佩我不能要。”   马车走了很远,濯清涟在马车上说:“杨振东一定要常到清风寨做客。”   我也大声的说:“好,我一定去。”   就这样送走了濯清涟她们,我和师弟们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生活,可是有点奇怪,我发现心再也平静不了了,心中像是装进了一个人,吃饭睡觉都想着,让我的思想开始变的复杂起来。   这一天我们师兄弟三个正在晨练,忽然外边马车响,我们出门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师兄张善,都说相由心生,师兄叫张人屠的时候,那真是凶神恶煞一般,走在大街上,小孩只要看见他就哇哇大哭,现在们带了许多好吃的东西。我们迎上去,和张善打招呼,张善下了马车说:“我今天来是专门求三位师弟的。”   我说:“师兄有什么事你就吩咐,还说什的他慈眉善目,黑须飘飘,竟然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我们一看张善来了,赶紧的迎上去,师父走了之后,张善对我们不错,只要来就给我们带好吃的,这次也不例外,给我么求不求的。”   张善说:“今天来,必须求你们,不是为我求的,而是为了乡亲们求的。”   我说:“为了乡亲们求的,怎么回事?”   张善说:“咱们县城里出了飞僵了。”   我一听飞僵,知道这是僵尸的一种,前面说过僵尸分为黑僵白僵,也叫黑白双煞,再往上高级一点的叫跳僵,这种僵尸吸收了日月精华,和喝了人血之后,就有可能变成可怕的飞僵,飞僵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几百年的僵尸,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吸食精魄而不留外伤;   我说:“师兄你是说着玩的吧?怎么会有飞僵?”   张善说:“这事我哪敢开玩笑,确实出了飞僵了,咱们县城已经被飞僵抓去了六个人了,本来该死第七个人的,可是那个人机灵跑了回来,一回来就嚷着飞僵吃人,县城里的人请了大夫,给他扎了银针,那个人才清醒过来,给我们说飞僵的模样。”   我说:“师兄,那个人说飞僵什么样?”   张善说:“他说起飞僵,非常恐惧,说了好些遍,才说清楚了飞僵的大体模样,那个飞僵,双眼火红,如同烧红的火炭,脸上像是一等跑回县城,狼一样的嚎,县城的人早就被飞僵吃人的传言吓破了胆,没有人敢出去看怎么回事,只是我听了不对劲,走出去一看,只见那个人,抱着一棵树,在那里扯着嗓子哀嚎,我问什么也不说,只说飞僵来了,飞僵来了。一直到天亮人才敢出来。   我们把这个人用针扎好了之后,就送到县府,县府的马县长听了之后,非常的相信这些,觉的一定是出了吃人的飞僵,于是把我请到内室,让我想想这一片有没有能降住飞僵的高人,我就想起了三位师弟,给马县长说了说,马县长立马让我来请你们。”   个骷髅,身子高大,穿着清朝的官服,可是那个官服已经被划的不成样子了。对了,他还说那个僵尸只有一条胳膊。”   我听到一条胳膊,心里就是一愣,当年师父杀过僵尸,其中的一个僵尸,被师父砍断了一条胳膊逃跑了,那个僵尸不会是张善说的这个僵尸吧?我想到这里摇摇头,心想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摇完头之后,对张善三天不光我们的父母没有回去睡觉,濯清涟和罗熙菡她们也都在外等了三夜,怪不得她们的   到了第四天,郑天宝他们准备走了,濯清涟闷闷不乐的到了一边,也不说话,我赶紧过去,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摇摇头,想和我说什么,可是欲言又止,脸有点发红,我一看脸发红,就问她是不是发烧了,她摇摇头说:“不是,你这个人缺心眼,又怎么能知道我的心思?”从那件事之后,贾仁义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但人大方了很多,还积极的参加慈善,成了庄上的老好人,大伙都说我给他爹找了一个好风水,让冒坏水的贾仁义变成了好人。说:“师兄你说清楚一点。”   张善点点头说:“那个逃了的人说,他自己晚上喝完酒准备回家,可是走着走着,忽然感觉有东西在他的背后,吓的他赶三天不光我们的父母没有回去睡觉,濯清涟和罗熙菡她们也都在外等了三夜,怪不得她们的   到了第四天,郑天宝他们准备走了,濯清涟闷闷不乐的到了一边,也不说话,我赶紧过去,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摇摇头,想和我说什么,可是欲言又止,脸有点发红,我一看脸发红,就问她是不是发烧了,她摇摇头说:“不是,你这个人缺心眼,又怎么能知道我的心思?”从那件事之后,贾仁义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但人大方了很多,还积极的参加慈善,成了庄上的老好人,大伙都说我给他爹找了一个好风水,让冒坏水的贾仁义变成了好人。紧转头,等转头一看,是一个僵尸,就是刚才说的那个,僵尸背着他就跑,那个速度飞快,背着他像没有背东西,一直跑到城外,他本来喝醉了酒,被僵尸一颠,酒劲上来了,直接吐了僵尸一头,那个僵尸满头的酒菜,气的嗷嗷直叫,把那个人一摔,直接摔在地上,然后就朝着乱坟岗子里跑去,那个人没有被摔死,吓的爬起来就朝城里跑。 第二三四章 马县长   张善说完,我一听他不是在开玩笑,民国这个时代正逢乱世,俗话说乱世出英雄,也出妖魔鬼怪,那个年头出这些事,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我问张善说:“师兄,这些失踪的人,都有什么特征?”   张善说:“特征?对了,失踪的这些人都是青壮年,而且还都喝了酒,从酒馆里出来,才被飞僵驮去的。”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   张善说:“是呀,三位师弟的本领大,你们一定要为民除害,咱师父可是说过,咱们做道人的就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提到师父我的心里不免一阵伤感,师父这一走好几年都没有音信,本来张善是我们的师弟,可是张善的年龄,比我爹的年龄都大,于是我们师兄弟三个改口,叫张善师兄,张善也欣然答应,虽然我们叫他师兄,但在师兄弟排名上,他还是老四。   张善都这么说了,我点点头说:“好吧,师兄,我们三个听你的,今天就跟着师兄你去抓那个飞僵,为民除害。”   张善说:“太好了,咱收拾一下这就走。”   我说:“师兄怎么这么急着走?”   张善说:“我都跟马县长打了包票了,马县长说只要你们去了,他就在聚仙楼请你们。”   县太爷要请我们,这可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只要县太爷请了我们,县城里所有的乡绅都会高看我们一眼,既然县太爷要请我们,那我们还客气啥,回屋收拾了一下,把鬼头刀和各种僵尸符带上,然后跟着师兄上了马车,朝着县城走去。   中午的时候,我们到了县城,我们这个县城,这些年来,更加的破败了,由于民国比其他的朝代都穷,所以县城的城墙,倒塌了一半,整个的城墙名存实亡了。马车进了县城奔着中心街,就到了县衙,不,现在应该叫县府,县府也已经破败了,大门上的油漆也已经斑驳了,丝毫没有以前的样子了。   到了县府,张善就领着我们去见县长,我一看县长,和我脑海里的县官完全不是一个模样,只见这个县长,一身灰色的中山装,板板整整的,一双皮鞋黑的发亮,留着洋头,带着金丝眼镜,国字脸,一脸的英气,留着小胡子,一见到我们就拱手说:“早就听说三位道长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幸会幸会。”   这时张善说:“这个就是马县长。”   “马县长?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呀?”   我有点发呆的说,其实真的颠覆了我的世界观,在我的心里,县太爷应该高高的坐在大堂上,两边的衙役喊着威武。可是这个县太爷就是一个教书先生,和和气气的,和我们打招呼,完全是江湖上的套路,没有丝毫的架子。   那个马县长笑着对我说:“那你想的县长是什么样?”   我说:“我心里的县长,应该是那种十分的威严,和戏台上的一样。”   马县长笑了,笑完了说:“现在都是民国了,讲究三民主义,再也不是那个封建年代了,我是县长也是人,现在不是办公时间,我们就是朋友而已。”   我心里登时对这个县长有了五分好感,我们各自介绍了一下,这个马县长叫马占豪,说起话来相当的痛快。我们说了半天,没想到马占豪对道法挺有见解,互相之间成了道友,我们聊了好大一会,马占豪说:“三位道友,我和你们聊的相当投缘,本来说好了,给你们聚仙楼接风,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在家里给你们接风洗尘,这个聚仙楼人多嘴杂,远不如家里方便。”   其实在哪里吃都是次要的,马占豪堂堂一县之长,把我们当成了朋友,我们心里非常高兴,很快酒菜就准备好了,张善和我们坐在席上,马占豪作陪,马占豪在酒桌上说:“今天我非常高兴,见到三位道友,你们知道,我一个当官的,这些事不能拿到官面上说,毕竟是些鬼怪之事,但是咱们之间就无所谓了,我没有找外人作陪,只有咱们四个人,我就把这件事说一说。”   接着马占豪说:“今天那个被飞僵扔了的人,现在还在县府,我怕说出去引起恐慌,就让县里的人,到外边说那个人,是耍酒疯,没有什么飞僵。但是咱们师兄弟几个说实话,昨天背那个人走的,确实是飞僵,先前的六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恐怕也是被飞僵背走了,我虽不捉鬼降魔,但从书上看过,飞僵飞檐走壁,行走如飞,可以杀人于无形,这种东西再往上修炼,那可是遗祸无穷。   请三位道友来,我就是想秘密的灭掉飞僵,还本县一个安宁,咱这个县实在是太苦了,我这个做县长的本来就得保境安民。”   我说:“马县长您放心吧,我们师兄弟三个,一定抓住那个飞僵,当着乡亲们的面,把飞僵烧了。”   马占豪说:“好,痛快。”   我说:“马县长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想问一下,那些人都是怎么失踪的?”   马占豪说:“我让保安队查了一下,失踪的人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从酒馆里喝完酒,回去的路上就失踪了。”   我说:“这样说来,那个飞僵是循着酒味抓人的?”   马占豪说:“应该是这样,失踪之人都是壮年。”   我说:“大街之上,可曾见到血迹?”   马占豪说:“没有,不但没有血迹,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我说:“奇怪了,按说僵尸袭人,都是为了喝血,可是这个僵尸,却只是背人,不去喝血,到底是为什么?”   我说完这个,大伙都沉默了,最后我说:“不管他奶奶的为什么?咱们今天晚上都要会会那个飞僵,最好找到飞僵的老巢,然后把里面的飞僵子孙全部灭了。我们这么做,到晚上我喝酒,负责引飞僵,保国、天宁你们在后面跟着,我们让飞僵背着,然后到老巢再动手。我觉着飞僵抓到人不喝血,是为了喂窝里的小僵尸,因为僵尸只有喝了血,才能不断的变化。”   保国说:“师兄,不能这样做,这样做太危险了。”   我说:“没事,我手里拿着僵尸符,如果有危险了,我就给僵尸贴上僵尸符。”   天宁说:“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觉的这样做还是不靠谱。”   我说:“就这么定了,晚上照我说的做。”   马占豪一听,对我竖起大拇指说:“怪不得你叫杨大胆,真是胆大心细,这一招就是险中求胜。”   我说:“马县长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您能不能给我找一件粗布麻衣?越厚越好,这样可以防止被飞僵抓伤。”   马占豪说:“这件事好说,我这就让人给你找。”   接着马占豪吩咐手下的人去找,然后我们在那里喝酒拉呱,一直到了天微黑,我穿上马占豪给我找的粗布麻衣,就等着亥时出去,其实早出去也没有用,没有几个僵尸会一黑天就跑出来。   弄好了之后,我把鬼头刀交给了保国拿着,然后喝了几口酒,把剩下的酒全部浇在身上,我的身上浑身上下都是酒味,这个是为了确保飞僵能闻到酒味。我们临走的时候,马占豪过来,给我一个硬邦邦的家伙,说:“我知道大刀用不上,这把手枪拿着防身用。”   我一看那个黑漆漆的东西,果然是手枪,我虽然没有用过手枪,但是打过步枪,这个万事同理,马占豪教了我怎么用,然后我们就要去对付那个飞僵,接着揭开一个恐怖的阴谋。 第二三五章 自面对飞僵   我把马占豪给的手枪藏在身上,然后手里攥着专门降飞僵的符咒,这种僵尸符,是用鸡冠血和朱砂。白芨研磨书写而成的,这个鸡冠血本草纲目上说:用三年老雄者,取其阳气充溢也。风中血脉则口僻,冠血咸而走血透肌,鸡之精华所聚,本乎天者亲上也。丹者阳中之阳,能辟邪,故治中恶、惊忤诸病。乌者阳形阴色,阳中之阴,故治产**、目泪诸病。其治蜈蚣、蜘蛛诸毒者,鸡食百虫,制之以所畏也。高武《痘疹正宗》云:鸡冠血和酒服,发痘最佳。鸡属巽属风、顶血至清至高,故也。   由此可见鸡冠血辟邪之功,符咒上面一个勅令,下面拉长是两撇,中间是大将军到此,另一种是一个变形的鬼字,符录是头顶三清,头下是祖师,祖师完了是下令,下令完了是路,路完了是主事神明,神明是要符胆来配合才能使用,这个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   我让两个师弟在站在我的背后,那个东西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的背后,说明很不简单。   像我们这些习武之人,对动静都很敏感的,可是这一次我却没有发现,那个东西什么时候接近的。这时我下来,远远的望去,又如同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妖怪,张着大口,等着吞噬过往的行人。地上是无数个坟茔,有的坟茔被扒开,薄棺散落在地上,白森森的骨骸在地上,天上的残月一照,反射出冷冷的白光,不时的还有几个鬼火跳跃着,树上的夜猫子在冷笑着。   俗话说的好,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这夜猫子钩,当时这个世上把鱼饵赔进去的多的是,我只能在心里暗暗求祖师爷保佑了。   我走在县城的大街上,整个的大街,没有一个人,家家户户的关门闭户,在门口放着灯笼,这些灯笼,应该是给自己壮胆的。大街上很静,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其实我心里也有恐惧,因为我不知道,那个飞僵什么时候来,或者以什么方式出现,如果这次飞僵要是发神经,直接咬我的脖子,那可就麻烦了。   刚想到脖子,忽然觉的脖子有凉气,这个凉气让人觉的像是从自己汗毛眼里透出来的,这个感觉可不对劲,因为我现在感觉到了,有一个东西就   只见我背后的这个僵尸,戴着清朝的官帽,身上穿着清朝的官服,官服已经被树枝之类的,划的稀巴烂,成了一条条的布条,脚下的靴子,已经露出了脚趾头,不过脚趾头非常的吓人,已经成了白骨。   那张脸更是吓人,眼睛是那种血红的颜色,发出瘆人的红光,脸上的皮肉,紧紧的贴在上面,虽然不是骷髅,但比骷髅更可怕,张闻到一种腐臭的味道,那种味道只有僵尸的身上才会有,当时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   那个东西还是那样,在我的脖子后面,我此时想直接往前跑,可是只要我一跑,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万一飞僵跑了,我们去哪里找它的老巢?想到这里我努力按下吊起来的心,然后以醉拳的姿势,故意一个趔趄,我的身子滑到一边,然后朝着背后望去,这一看,我的心一下子又到了嗓子眼上。后面远远的跟着,我自己在前面走,其实我这时就是一个鱼饵,利用自己引那个飞僵上岗子四周全都是树木,这里多是柳树,垂下密麻麻的绿枝条,微风吹过黑影渺渺,如同无数条绳子垂着大嘴,露出四颗獠牙,它在那里正贪婪的望着我,我朝僵尸的胳膊上一看,果然只有一只胳膊,那只胳膊像是被齐茬的砍去,看到这里我一愣,这个飞僵就是当年师父砍的那个僵尸。   记得当年师父先是烧了一个女旱魃,接着这个男的就跑了出来,记得它把我伤了,我还差点被鬼骗到地府,现在这个僵尸居然又出现在我的门前,这真是冤家路窄,我还在想着,飞僵忽然一闪,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我跑来,我一愣神的功夫,飞僵把我的身子一顶,我当时感觉两脚离地,身子就到了僵尸的肩膀上。   飞僵扛着我的身子就跑,那个速度真是快急了,我在飞僵的肩膀上,看着两排的房子,一个劲的朝后去,那个飞僵,走起路来如履平地,很快飞僵就带着我出了县城,然后奔着小路,就朝一个乱坟岗子跑去,乱坟一笑准没有好事,飞僵背着我在乱坟岗子里穿行,它的脚下踩着那些枯骨,发出吱吱嘎嘎的碎骨声,听着都让人难受,我有点受不了了,拿出手里的僵尸符,想给飞僵贴上,可是最后我咬咬牙忍住了,俗话说的好,不入虎**焉得虎子,我这是去找飞僵的老巢。   飞僵背着我跑着跑着,到了一个宽敞的地方,这个应该是一户大家门的坟墓,因为在这样的乱坟岗子里,到处都是小坟子,根本没有什么秩序,都是胡乱埋葬的,可是这里却有一大片平地。   到了这里发生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个飞僵居然把我一下子放下,我心里明白了,这里就是僵尸的老巢。飞僵放下我之后,我算是看清了周围的情况,这里确实是一座大墓地,前方是几个大坟墩,大坟墩前都是一些圆头碑,这个圆头碑一般都是文人或者有功名的,像庄上的白丁,是不能立碑的。这个即使不是什么官员,也是当时的名门望族。   至于为什么能找到人?这就叫僵尸对气味的记忆了,那只飞僵闻着我的气味,转来转去,好像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就是当年的我,一时没有动手。我此时眼睛紧盯着飞僵,时刻应对着飞僵的攻击,我们就那样僵持着。   忽然飞僵的眼睛红光大盛,我知道这是要对我进攻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时飞僵的眼神,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它伸出一只手,就朝着我抓来,只见那只手,像是铁爪子一样,手上的指甲锋利无比,在夜里发   我没有心思多看,因为那个飞僵此时已经朝我来了,它走到我的跟前,使劲的用鼻子嗅,好像在嗅什么味道。我手里的僵尸符攥的紧紧的,就让那只飞僵嗅,其实我这个时候,已经打算好了,只要那个飞僵一动手,我手里的僵尸符,就给它拍脑袋上。   僵尸围着我,不停的嗅,而我的眼睛,却紧紧的的我身子使劲的一扭,扭到了僵尸没有胳膊的那一边,飞僵一看我靠近了,就张开大嘴,朝着我的脖子咬过来,我知道一旦被僵尸咬了脖子,自己的小命就完蛋了。   看着飞僵朝我咬来,我拿着僵尸符,朝着飞僵的脑门就贴过去。   盯着飞僵看它到底卖的什么药。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僵尸是不是还记的我当年的气味?僵尸这个东西,主要的靠嗅觉寻找鲜血,眼睛只能看见动的东西,但它有对以往气味的记忆,所以厉害的僵尸,都是有仇必报,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报仇。   出冷光,我对僵尸的爪子还是有很深记忆的,这些爪子只要抓在人的身上,就会皮开肉绽,非常的恐怖。   幸好这只飞僵,只有一个爪子,抓起人来,就显着有点笨拙了,我看飞僵朝我抓来,身子朝后使劲的一闪,亮出刚才在手里攥着的僵尸符。那个飞僵,一看没有抓到我,就转身又朝我抓来,此时 第二三六章 侯老鬼说炼尸术   我和飞僵离的很近,直接触手可得,飞僵正想着怎么抓我,没有想到我手里会有僵尸符,僵尸符一下子贴在飞僵的脑门上,飞僵刚被贴上僵尸符,直接就不能动了,我对着不能动的飞僵说:“小样的,你没想到我的僵尸符吧?这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说着话朝仔细的看了看僵尸,这个僵尸的僵尸牙已经很长了,龇出嘴唇外,闪着瘆人的寒光,它的嘴唇已经干枯了,不像是喝人血的样子,师父可是说过,这个僵尸喝了人血之后,人血就会滋润僵尸的嘴唇,这个飞僵的嘴唇干枯,根本就没有喝过血,那失踪的六个人去了哪里?   我正在想着,忽然飞僵的眼中红色大盛,双目如电,接着伸头就朝我咬过来,那只手也朝着我的胸口抓来,我的群飞我的莫言鬼事群67373491僵的尖牙利爪,无论哪一样,都会要我的性命,到了此时逃命要紧,于是我使了一个千斤坠,直接把身子往下坠,千斤坠,其实是感力发劲的技巧,是通过身体各个部件,相叠加后发劲技巧的,这个速度极快,我躲过了飞僵致命的一击。   这时飞僵用那只手,一下子把,就像打在木头上,对飞僵一点作用都不起,这时的飞僵彻底的怒了,嗓子里发出呼呼的飞僵直接朝我扑过来,按照我的想法,僵尸身体僵硬,行动起来肯定会有掣肘,可是今天的这个僵尸不同,速度快动作灵活,它看我使了一个千斤坠,直接朝我扑过来,那只锋利的爪子,直接朝我抓来。   这时如果我不躲避,就会被飞僵捉个正着,所以直接来了个驴打滚满地爬,虽然地上很脏,可是现在是要命的时候,,保国和天宁此时正眼对着眼不说话,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侯老鬼附在谁的身上,最后还是保国中了枪,他直接倒在地上,还没有让我拉,就从地上爬起来,爬起来之后,对我说:“兄弟,的僵尸,传说刀枪不能伤其毫毛,唯有火烧才能斩草除根。我想知道这个铜甲尸是怎么养的,于是就问侯老鬼,侯老鬼说:“你这个算是问对了人,我还真就知道这事头上的僵尸符撕去,我心里当时大惊,这个僵尸符可是非常有威力的,我们写符咒都是有印,上达天庭祖师爷知晓的,可以说对付僵尸百用百灵,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管用了。   不过情况不容我多想,在手里,还能跟这个飞僵拼个你死我活,可是现在没有刀在手,飞僵又不怕符咒,想除掉飞僵,比登天还难。   就在这时我忽然摸到了马占豪送给我的手枪,于是把手枪掏出来,压上子弹,那个飞僵并不知道枪的厉害,一看见我拿出一个黑东西,当时就朝我扑来,我直接朝着飞僵的胸口,砰砰就是两枪,飞僵被子弹打的仰面而倒,我趁着机会赶紧的爬起来。   就在我爬起来的时候,飞僵也从地上起来了,这样的僵尸本身就不惧刀枪。我看飞僵爬起来,又开了三枪。可惜子弹打在飞僵的身上,慢慢的说给你听。   尸体埋入即使过百年,肌肉毛发也不会腐坏,此尸吸收了曰月精华,生人阳气,日久即成僵尸.当然这个是天生的僵尸,为天地间的产物,不生不死不灭,没有阴籍,不在阳世。还有一种就是专门养的。   首先需要一具刚死不久之尸体,其生辰八字最好为阴命之人,就是阴年阴月阴日,八字全阴之人,切忌此人为自己亲友.接着找一处养屍地,此地土质需要相当阴寒,土呈黑色,如果是炙阳乾地,则只会让屍体变为乾尸,因此需要留意.养尸地附近阴寒,可以保持尸体不干,这样的地往往寸草不生,蝼蚁无踪先保命要紧。那个飞僵看我一打滚,直接朝我又扑过来,我只好用脚使劲的一蹬地,身子朝后躲去,飞僵又扑了个空,不过它似乎疯狂了,根本没有打算放过我,直接又朝我而来。   我只能赶紧的往后退,这时背后忽然退不动了声肯定是和尚发出来的。   飞僵到了和尚的跟前,老实的跟一条狗一样,这个不符合常理,可是我又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我想到这里,心里说不管为什么,那个老和尚肯定不是好人,我先打断老和尚的腿再说,于是举起手枪,瞄准和尚开了一枪,可惜枪里没有子弹了,只发出啪的一声响。   那个和尚朝我看了看,然后带着飞僵匆匆而走,消失在夜色里,此时整个的坟地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坐在坟地里,任凭周围的鬼火起起落落。过来好一会,我听到了有人走路的声音,是两个人的脚步声,走的很急。我赶,我不用看也只知道自己退到了树上,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个飞僵好像也看到我山穷水尽了,它一下子变的不着急起来,冷冷的看着我,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如果鬼头刀吼声,直接又要朝我扑来。   就在这时一声哨声响彻坟地,飞僵听了哨声就是一愣,然后转身奔着哨声而去,我也顺着哨声,朝着坟地那边望去,只见坟地边上站着一个人,我开过天眼,眼力在夜间很好,直接看见在坟地边上,站着一个和尚,哨紧从地上站起来,这时来的两个人喊师兄,我一听是保国和天宁,他们两个来的太好了。   我答应了一声,两个人飞快的跑过来,把我的手紧紧的捂住,这时我才感到心中倍踏实,他们问了几句,然后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实这个飞僵不怕僵尸符,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们师兄弟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天宁说:“师兄,我想起一件事,那个鬼仙你聪明。”   这时保国说:“不行,不行,你们找来了,又附在我的身上。”   我说:“保国你傻呀?这回是天宁出的主意,附身也得附在他的身上。”   天宁说:“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别请侯大哥帮忙了。”   我说:“晚了,现在我们只能用这个办法了,除非你们还有更好的主意。”   两个人都赶紧的摇头,我说:“既然没有更好的注意,那就请侯大哥。”   说完之后,我从伏魔袋里拿出三支香,然后放在地上点着,一时间香烟渺渺,我朝着香大声的喊道:“侯大哥,侯大哥,我是杨振东,现在找你帮忙。”   我一连说了三遍,周围死气沉沉,只要走过去就能感觉到无形的寒气。”你们的那事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其实你们今天对付的是炼尸,它本是你师父斩杀的僵尸,被老和尚炼侯大哥说过,让有什么事找他,我想他一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说:“对呀,天宁还是成炼尸,成了老和尚的奴隶,专门给老和尚做事。”   我说:“侯大哥什么是炼尸?”   侯老鬼想了想说:“这件事还得从元朝说起,元朝的时候僵尸是最多的了。因为元朝流行降头术,而养尸黑术就是降头术的其中一种邪门法术,道行深的道士都用养尸黑术炼僵尸,炼出来的僵尸不能说是纯种的僵尸,说白了也就是家养的,跟那些吸收日月精华的野僵尸是没法比的,但是也有另类,比如铜甲尸,你们遇到的这个僵尸也已经成了铜甲尸了。”   我听到铜甲尸就是一愣,这个铜甲尸可不是一般 第二三七章 炼尸害人害己   侯老鬼继续说:“找到阴命的尸体和阴寒之地之后,准备一碗白饭,一碗鸡血,和三炷香,然后再将尸体放入棺材内,埋入土中,棺材头不要全部埋死,要露一点在外,亦不可埋得太深,好吸收日月精华,还得保证棺材能见三光,即日光,月光和星光。   再将准备好的白饭,鸡血置於棺材头焚香祷祝,用意念观想,大意为某某听令,我今将以鸡血,白饭供养你,速速供我驱策,若有仇家名字可再加上杀某某等人。这个意念很重要,不能有胡思乱想,否则就遗祸自身,相当的危险。   接下来就是催尸,催尸是为了僵尸有灵性,催生必须得杀生,而且只能杀有灵性的黑猫,这只黑猫,越黑越好,怨气越大,就越好使,杀完猫之后,把黑猫血撒在棺材上,绕棺材三圈,把黑猫的尸体埋到棺材尾,然后接着焚香祷告,让黑猫供僵尸驱使,想着用意念控制僵尸。   僵尸得天时地利人和,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僵尸就会成型,在七七四十九日这天,傍晚时分打开棺材,如果棺材里的尸体生有白毛,这就是白煞,生有黑毛,就是黑煞,也叫黑凶白凶,不过这时的僵尸,还没有太多的灵性,只是一具不腐烂的尸体。   接下来才是把僵尸修炼成供人驱使的方法,不过这些都是不传之秘,况且僵尸成型,不一定就受人的控制,所以万不得已,决不能轻易养之。因为僵尸这个东西容易反噬,弄不好会反受其害。   把僵尸弄出来之后,夏天在外放三五天,冬天则放十天半个月,如果没有腐臭味,僵尸也就算合适了,这时接着进行下一步,符水洗尸,把僵尸清洗干净,弄好之后,找四阴地,所谓的四阴地,其实是风水上的一个破局,可谓是大凶之地,此地为死伤煞气极重的阴寒之地,在八门里属死地。   选好地后,烧动土符、念咒,挖一三尺深的坑,这个坑不能太深,主要的是为了僵尸接收阴气,将尸体放入,取一公鸡杀之,把公鸡血洒在尸体上,然后在僵尸的心口放一阴八卦,以助吸取阴气。取土掩埋,这个轻轻的护住僵尸就可以了,不能盖过地面。   等看着僵尸有了生气之后,就要开始炼尸了,每天分早、午、晚三次,在埋尸处烧炼尸符及念咒。由于正午是阳气最重的时分,因此每天正午炼尸时,必须杀一公鸡,将血洒在土面,并用新鲜的树叶将埋尸的地方掩盖,以防阳气对尸体的伤害。   一般只能用鸡血,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僵尸就差不多成型了,这个时候,就开始炼最后一步,将尸体起出,炼尸人,放自己的血,将通灵符化于血中,念咒将血通过竹筒灌与尸体,黎明时分取东方初阳之气三口,通过竹筒,吹入尸口,以激起其体内聚集的阴气,让僵尸熟悉自己的气息,这样为以后的控制僵尸做准备。   这个叫过阳气,过阳气一定要黎明时分的,因为这时的阳气不是很强烈,不会破坏,积蓄的阴气。孤阳不生,独阴不长,阴阳调和,僵尸才能成型,这样就完成了整个炼制僵尸的过程。   能练此法者,可以捉鬼驱邪,但不一定能制服僵尸,因为这种僵尸已经有了智慧,性情残暴嗜血,容易对炼尸之人反噬,因此在炼制的过程中,一般炼尸者会按特定的时分和方位取来桐木或柳木,刻成人型,将之与尸同灵,万一以后,僵尸如不受控制,就可以毁木人,以破尸气,这是破铜甲尸的最好办法。”   我说:“侯大哥,您说的,我们都记住了,我想让您告诉我们,失踪的那些人都怎么样了?”   侯老鬼说:“那些人早已去了阴曹地府酆都城了。”   我说:“那也就是说,失踪的六个人都死了?”   侯老鬼点点头,我说:“这个和尚住在什么地方?我们要端了他的老巢,把这个老和尚绳之于法。”   侯老鬼说:“使劲往西行,树林之中你们自会见分晓,其他的我就不敢多说了,因为天机不可泄露的太多,其他的就靠你们了。”   说完之后,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我们赶紧的过去扶,把保国扶起来之后,保国晃动着脑袋说:“我就奇怪了,侯大哥怎么又附身在我的身上了?”   我说:“行了,这些都不重要,咱们快点去除掉那个炼尸,然后把和尚抓住交给马县长。”   保国一听不再说什么,天宁把那把鬼头刀给我,我拿着鬼头刀,然后我们三个人朝西走去,走着走着到了一个树林,只见那个树林,都是些参天大树,密密麻麻的,那些大树怪枝嶙峋,刚才侯老鬼可是说了,在树林里自会见分晓,于是我们三个人毫不犹豫的进了树林,在树林里,天宁拿出来准备好的火把,我用洋火点着火把,然后用火把照亮。   这个树林的大树都很粗,我们在树林间寻找那个和尚的蛛丝马迹,俗话说的好,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和尚一定有住的地方,可是奇怪的很,我们在里面走了几次,都如同有鬼领路一样,回到原来的地方。   三个人走了很长时间,还是那个样,我们有些急了,这时天宁说:“师兄你们闻到了没有?”   我说:“闻到什么?”   天宁说:“烀肉的香味。”   我一听赶紧的提鼻子闻,果然有一股子肉香,那股子肉香很淡,却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我闻着心里就开始痒痒,这个不是牛肉味,不是羊肉味,不是猪肉味,到底是什么肉?怎么这么好闻?   保国说:“对,确实有一股子肉味,你们说这股子肉味是不是从老和尚那里传来的?”   天宁说:“怎么可能?他一个和尚应该守清规戒律,怎么会吃肉?“   我说:”这回保国说的有道理,那个和尚都已经害人了,吃肉不算什么大事,咱们就顺着这个肉味进去,树木可以欺骗我们的眼睛,可是气味欺骗不了,咱们就顺着气味找。”   我说完之后,我们三个人就拿着鬼头刀,然后顺着气味往前找去,树林里满是荆棘,我们用鬼头刀砍断荆棘,这时的肉香味越来越浓,喷鼻子的香。保国说:“奶奶的怎么这么香?这是什么肉?”   我闻见那个肉香,也心里犯嘀咕,这个味实在是太好闻了,真弄不懂到底是什么肉,不过可以确定,我们离肉香越来越近了。终于走出了树林,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竟然是一座古庙,这座古庙,应该有相当的年岁了,墙上的墙皮都脱落了,一扇山门已经看不出油漆了,失去油漆保护的木头,已经快腐朽了。   庙门上的匾额,早就看不出是什么字了,庙后面是一个小山包,那时候的和尚庙多,在树林里出现这么一个小庙也不奇怪,那个肉香味是从庙里传出来的,本来看这个庙已经破败了,不像是有和尚道士住的样子,可是偏偏在院子里传来肉香,这肯定有蹊跷。   天宁上去敲门,大声的说道:“有没有人?听见了请说话。”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动静,这时保国过去了,对着天宁说:“不用这么费事,看我的。“   说完之后,走到庙门口,直接伸出大脚,朝着门就是一脚,保国本来就有一股子猛劲,这一脚下去,直接把庙门踹的七零八散,直接散在地上。 第二三八章 一锅人肉   保国踹开了庙门,我们朝里望去,正面是三间大殿,殿里还有灯光,旁边是偏殿,不过那些偏殿都已经坍塌了,在院子里架着一口大锅,锅的下面还着着火,看样子有人在我们进来之前,一直在烧着火,那个人应该就是住在这个破庙里的主人。   按照   这个大锅很简单,就是用几块石头支起来的,锅里冒着热气,把肉香味无限的传播,我们到了大锅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味道实在是太香了,保国上去揭开锅盖,当时热气就腾起来,弥漫的肉香,把我们围了起来。   保国站在那里说:“哎呀,这是什么肉?怎么这么香?我还真没有闻过这么香的肉。”   天宁说:“什么肉咱们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我们举着火把走了过去,朝锅里一照,原来是一锅下水,心、肝、肺、大肠一类的,这些我们太熟悉了,在庄上孙屠夫经常烀猪下水,这一锅和猪下水没有什么两样,锅里的肉汤,可能放了酱人都忘记了找老和尚,请支持正版,一起朝锅前走去。品,那种香味就别提多好闻了。   保国说:“这真是好运气,我们竟然遇到了一锅好肉,那个该死的老和尚跑了,我们先吃一顿,吃的饱饱的,然后再去追那个老和尚。”   说着话把火把更靠近了锅旁,这时锅里的肉汤,已经不滚了,只是锅的中间轻轻的翻动,保国这是要找下水中的心,这个猪心非常不错,保国**吃这个。在保国一手拿着火把,一只手拿放在锅旁的勺子,在锅里搅动着,一会找出来了已经烀好的猪心,他把猪心放在勺子里,准备先吃点尝尝,由于刚出锅太热了,保国就用嘴吹,想快点凉。   我看着锅里忽然有点不对劲,锅里的油花子不对劲,这时保国正要开口尝猪心,我大声的说:“保国,先别吃,这肉不对劲。”油,是那种暗红的颜色,把下水煮成肉红色,上面放着花椒、大茴香、辣椒一类的调味正常的情况,我们这样贸然的进来,主人应该看看出来质问我们,可是现在却没有了踪影,这种情况要么是把我们当土匪了,要么就是做贼心虚,这里也许就是那个老和尚的老巢。   我们三个人把各自的想法说了一下,意见一致,这里就是老和尚的老巢,然而这个老和尚去哪了?看着那个大锅还着着火,说明老和尚一定没有走远,于是我们就提着鬼头刀朝里走去。   在院子里,那个肉味更浓了,看样子应该是从锅里飘来的,那个肉味太诱人了,我闻着肉味,仿佛嗓子眼里伸出一只小爪子,不停的挠着嗓子眼,非常的难受,保国和天宁,也是一样,被肉味深深的吸引了,我们三个   保国被我这一声吓了一跳,手里的猪心一下子掉在地上,保国赶紧的蹲在地上去捡猪心,一边捡一边说:“师兄你咋呼啥?你看看好好的一个猪心,被你吓唬掉了。”   我说:“别捡了,这锅肉不对劲。”   保国说:“有啥不对劲的,这明明是猪下水。”   我说:“你看看锅里的这些油花。”   保国看着油花说:“没有什么呀,这个肉不都个老和尚,就拿他祭刀。”   说着大步的朝着有灯光的大殿走去,保国就是这么一个脾气,有勇无谋。我和天宁看保国往里走,怕他莽撞出事,于是就赶紧的跟进去。到了里面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个血腥味让人感到恶心,我们赶紧用火把照亮。   屋里的油灯不是很亮,我们进去之后,火把的亮度让我们看清了屋里的情况,我在保国的后面,由于保国身子高大,我只能仰头看。首先印入我眼帘的是一尊破旧的佛像,佛像外边的油彩已经脱落干净了,露出   保国指着前面说:“师、师兄、人头,人头。”   保国说话的口气,说明他非常的惶恐,我们师兄弟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能让保国这么害怕的东西,一定是极为可怕的,于是我往前看去,这一看自己也受不了了,只见在佛像前有一张供桌,在供桌上放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那个人头龇牙咧嘴,眼睛瞪的老大,那双眼定格在临死时的恐惧,从眼神里可以看出无比的绝望和怨毒,张着大嘴,整个的人头鲜血淋漓,可以看清那是一个男的,在人头的额头上,有一个鸡蛋大的圆洞,黑乎乎的,让人心里急剧的不舒服,这个圆洞像是致命伤。   在人头的旁边放着一只碗,碗里是半碗红白相间的东西,我和天宁两个人上去望了一眼,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把肚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了,这实在是太恐怖太恶心了,看样子这就是那个老和尚的老巢无疑,我这时算是明白了,那个炼尸抓了人,为什么不当时吸血,原来就是为了背回来,给那个老和尚吃。   这个老和尚究竟是何许人?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残忍的杀人?这一切现在还是一个谜,只有抓住了那个老和尚,我们才能解开这个谜。那老和尚现在在哪里?我正在想着,就感到背后好像有人,其实我的背后就是门,于是赶紧转头朝着门外看,门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是那种有人的感觉,还是像刚才那样强烈,我这时忽然想到,我的背后的那扇大门,于是定睛朝木门看去。   这时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门后一定藏着什么东西,我想到这里,赶紧的把刀横在身子前,想打开天眼看看,忽然门吱嘎嘎的动了。   本身的泥胎。可能是漏雨的原因,佛像上有几处塌陷了。   就在这时保国忽然嗷的一嗓子然后迅速的往后退,这一退可把我吓坏了,赶紧的收起手里的鬼头刀,放在身子背后,保国一下子退到我的身上,差点把我撞倒了。我问保国说:“保国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有油花子吗?”   我说:“是都有油花子,可是那些油花子都是圆的,而这里的油花子却是半圆的。”   保国这才注意看,这个锅里的油花子,确实不一样,别的油花子,在锅里都是圆的,可是这些油花都是缺一半。这时天宁看到这里,说道:“哎呀,我的娘呀,这不会是人的下水吧?”   我说:“确实有点像人的下水,我记得明人叶盛在《水东日记》卷四十里写道:肉羹肥油点皆圆,惟人肉羹点皆半侧不圆,食人肉多者睛有黄色,头恒晕欲坠地,洪武初经乱人皆能言之。现在的这锅里都是半个油花子,这个人的心肝和猪的差不多。”   保国一听吓的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胸脯说道:“哎呀,差点吃了人肉,怪不得我从来没有闻过这种肉香。我、我想吐了。”   说着话一转身就哇哇大吐起来,我们被保国这一吐,弄的也不舒服,感觉胃里一个劲的翻腾,刚才那诱人的香味,现在变的无比恶心。我们吐了几口,然后我说道:“想不到这个老和尚这么狠毒,用炼尸抓来的人,竟然烀着吃,如此行径和野兽还有什么区别,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和尚,让国法处置这个畜生。老和尚没有跑远,一定在屋里里藏着,我们去找那个和尚。”   天宁说:“师兄,咱们这样贸然进去很危险的。”   保国说:“怕个鸟,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我们三个人手里都有鬼头刀,今天抓到那 第二三九章 门后的尸体   那扇门无风自动,缓缓的朝门框的方向动,我们师兄弟三人,手里提着鬼头刀,呈品字形包围着,只要背后的东西一露出真面目,我们三人就会一拥而上,用鬼头刀把那个东西砍碎,因为在我们的心中所想的,最大可能就是僵尸一类的。门这时吱吱嘎嘎的朝旁边开去,我朝门后一看,当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从脊背到脚底板,都一阵发凉,门后的景象惨不忍睹。   只见门后站着的不是人,也不是僵尸,而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那具尸体脖子以上光秃秃的,没有了头颅,从心口开始,被利刃划开,一直到肚脐眼,里面的那些内脏都已经消失了,我不由的想起锅里的内脏,供桌上的人头,他们应该都是这具尸体上的。   尸体可能刚才靠在门后的,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这时师弟天宁说:“师兄这个有点不对劲,这个怎么是站着的?”   我一看这具尸体没有靠墙,而是呈诡异的姿势在那里站着,我知道这个肯定有巨大的怨念,才会直直的站在那里,死而不倒为怨,说明以后极有可能成为一具杀人的怨尸,这个需要超度,我不知道往生咒能不能超度,不过无论怎么样,都得试试,于是我开始念往生咒,师弟他们也跟着我在那里念往生咒。   念了三遍往生咒后,我说:“死而不倒为怨,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会给你报仇抓住那个老和尚,你就安心的去吧,到地下重入轮回,一碗孟婆汤就会把世间种种全部忘却。”   我说完之后,就看见尸体一倒,倒在了地上,他倒地的姿势很奇怪,一只手直直的指着大殿的后面,不知是要表达什么。我们没有空仔细的去想,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那个老和尚,这具尸体,他们的家人天亮闻讯赶来自会安葬。当我们转过头的时候,发现供桌上血淋淋的人头,眼睛已经闭上了,刚才进来的时候,眼睛还是圆睁着的。   这肯定是往生咒的原因,我们看了眼人头,余光又瞟到那个红白相间的碗上,肚子里一阵翻腾,我赶紧的转过头。转过头后,开始在大殿里寻找那个老和尚,可是整个的大殿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找到,我们又出去找了下偏殿,还是没有,整个古庙不是很大,三间大殿后面就是围墙,再往后就是山峰,老和尚应该是在我们进来之前就跑了。   我们三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在寺院外面是树林子,这黑天半夜的,老和尚就是趴在我们眼前不动,我们也找不到他。这下子我们三个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时我忽然听到一句“朝我手指的方向找。”   就这么突然一句,那个声音虚乎飘渺,似有似无,我听了之后,忽然想起死尸指的方向,这是冥冥之中暗助我们。于是我说:“走,再到大殿里找。”   于是我们师兄弟三人提着鬼头刀有回到了大殿里,师弟天宁说:“师兄,咱们刚才不是找过了吗?大殿里什么都没有。”   我说:“咱们再找一遍,这次咱们顺着尸体手指的方向找。”   说完我就顺着尸体手指的方向,朝着大殿的后墙走去,在大殿的后墙上,立着一个神龛,这个神龛不是一般的神龛,而是有一人多高,三尺多宽的柜子。这个柜子本来就是很奇怪,这个大殿里已经有佛像了,而这个偏偏又多了一个神龛,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不相信那个老和尚是虔诚的佛教徒,秘密应该就在这个神龛后面,于是我喊来两个师弟,然后我们三个人,把柜子推开。当推开柜子之后,感到一阵凉风,我们钻出去一看,这里是一个平地,再后面就是山,我们朝前走了走,竟然发现了一个洞口,这个洞直通山中。看着这个山洞,洞口人走的痕迹很明显,在山洞里,还隐隐的有火光,我一下子高兴了,这才是那个老和尚的老巢。   找到了老和尚的老巢,我们三个人提着鬼头刀,就走了进去,现在老和尚在暗,我们在明,所以我们进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好在这个山洞不是错综复杂,而是像葫芦一样外边小里面大,进洞之后火光更为明显。   我们越往里走火光越亮,终于到了一个大厅,大厅的四周亮着火把,那些火把都镶嵌在洞壁上,把整个的大厅照的很明亮,在大厅里同样弥漫着血腥味,这里难道也有杀的人?我们想到了这里,就提着刀四处找起来,整个的大厅很大,看样子应该是人故意建造的,在大厅的边上,还有一些小洞,小洞里放着一些吃用的东西,这更加说明老和尚就藏在这里面。   我们找到一个小洞,一朝洞里看,当时把我们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只见在那个洞里有五具没有头颅的尸体,这五具尸体的肚子已经被人用麻绳缝好了,在尸体的脖子上贴着符咒,那些符咒我们并不认识,好像不是中国字,而是一些梵文。   我可是下过地府,见过尸山肉海的,可是看到这个,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受,这可能就是自己的良心吧。我们正看着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大笑声,那个笑声就如同午夜里的厉鬼嚎叫一般,我们被笑的头上发炸。赶紧转过头朝后看去,只见我们的背后站着一个老和尚,这个老和尚和我们平常见的老和尚不一样。   虽然也是光头,可是长着一脸大胡子,两只眼睛放着凶光,蒜头鼻子,大嘴岔,身材高大,身上披着一件红袈裟,另一只手光着伸出体外。那个哪是和尚,简直就是一个凶神恶煞,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清朝衣服的,正是那个跑了的飞僵,那个飞僵应该就炼尸。   那个恶僧声音阴森,如同夜猫子一样,笑完了说:“三个小子,你们自己进来送死,那我就替佛祖超度了。”   我呸了一下子,说道:“你还有脸提佛祖,这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恶僧又是嘿嘿冷笑,笑完了说:“这些人形同蝼蚁,贫僧只是提前超度他们而已。”   我说:“你为什么要杀他们?难道佛祖就是让你杀人的吗?”   恶僧被我说怒了,吼道:“小东西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告诉你为什么杀人,我只要吃七七四十九个人脑,就可以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到时候不生不死不灭,可以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我说:“放屁,你杀了无辜的人,会得到报应的。”   老和尚说:“你这个都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嘴硬,不过你的嘴再硬,也活不过今天了,让你尝尝我的驭尸之术的厉害。”   接着嘴里念念有词,这个驭尸之术是邪门歪道,都是用咒法或者符法,驱尸做事,这些尸体没有灵魂,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知觉,没有感情,只是人的一个工具,这时我就听到背后有动静,赶紧转头,只见那五具没有头颅的尸体,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而来,这些尸体都伸着双手,呈鹰爪状,它们只要抓住了人就会死死的不松手。   我看到这里说:“师弟,这些都是被那个恶僧驱使的躯体,我们必须用杀招,不能手下留情。”   保国和天宁答应了一声,这时五具没有头颅的尸体加快了速度,我把刀一横,舞动着大刀,朝着五具尸体砍去,一边砍一边念着护身咒。 第二四零章 抓恶僧除飞僵   我嘴里念的是我们的护身真诀,“一言成精,二言成仙,火光大将军,吼风大将军,浑海大将军,有阻吾者死,近吾者亡,挡吾者灭,急急如律令。”   我们三个人上去之后,对着五请支持正版个没有脑袋的尸体一阵刀砍,这些尸体只是那个恶僧的傀儡,对付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还行,来对付我们就差远了,只是几下子,五具尸体都砍落在地上,然后我们朝着恶僧来我也是山东人,早年在这个山东地界做响马,在山上安寨,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后来劫杀了当官的,我们被官兵围剿,我只身逃到了昆仑山那里,走投无路,信是想让这个飞僵跟着他走,可是那个飞僵双眼赤光如电,根本不听恶僧的。我看到这里,大声的对保国和天宁说:“两位师弟缠住这个飞僵,我去对付恶僧。”   说完之后,我一抽身子,然后朝着恶僧而去,这时恶僧看我朝他而去,就赶紧的把木头人藏进怀里,然后拿着一把戒刀,嗷嗷叫的朝着我而来,他高举戒刀,呼的一下子就朝我砍来,这一招是斜肩带背的劈过来看去,只见那个恶僧脸上满是惊恐,转身就要逃走,这时他身旁的那个飞僵,眼睛红光一闪,直接朝着我们扑过来。   恶僧看着那个不停的吹口哨,看样子大哭的恶僧,我说:“别哭了,我就想问问你和这个飞僵是什么关系,这个飞僵以前被我师父砍断了一条胳膊,怎么会在你这里?”   那个恶僧叹了一口气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这个做了这么大的案子,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我就给你说说我是干什么的。本的,如果被砍着,非死即伤。我看到恶僧朝我砍来,身子一闪躲过,恶僧转身又朝我砍来,我的身子急转躲过,就这样我和恶僧战在一起。   这个恶僧的力气极大,刀法透着狠劲,我可没有恶僧的那些劲,只能使巧劲,其实那个恶僧使不出全劲,因为他还时时看着那个飞僵朝我们扑来,就赶紧的吹口哨,可是那个飞僵不为所动,伸出仅有的一只手,朝着我们抓来。接着就和我们三个人打斗在一起,这个飞僵比那些尸体,不知道厉害多少倍,爪子如刀,锋利无比,直直的朝我们的要害抓,我们手里的刀砍在飞僵的身上,就像砍在坚硬的木头上,对那个僵尸没有一点伤害。   而那个飞僵要面对我们三个人,也是有点应接不暇,他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我们砍碎了,这时我看见恶僧从衣服里拿出一个木头人,当时我就明白了,恶僧手里的木头人,就是这个飞僵的本身,只要把这个飞僵的本身弄到手,那个飞僵就完蛋了。   这时那个恶僧,拿着木头人,飞僵飞僵朝我们扑来,就赶紧的吹口哨,可是那个飞僵不为所动,伸出仅有的一只手,朝着我们抓来。接着就和我们三个人打斗在一起,这个飞僵比那些尸体,不知道厉害多少倍,爪子如刀,锋利无比,直直的朝我们的要害抓,我们手里的刀砍在飞僵的身上,就像砍在坚硬的木头上,对那个僵尸没有一点伤害。   而那个飞僵要面对我们三个人,也是有点应接不暇,他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我们砍碎了,这时我看见恶僧从衣服里拿出一个木头人,当时我就明白了,恶僧手里的木头人,就是这个飞僵的本身,只要把这个飞僵的本身弄到手,那个飞僵就完蛋了。   这时那个恶僧,拿着木头人,,这样我占了便宜,瞅着恶僧朝着我砍来的时候,我一个闪身,转到恶僧的身后,直接朝着恶僧的大腿,噗的一下子来了一刀,那个恶僧被我这一刀扎的嗷的一声,往前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我看恶僧摔倒在地,直接跑过去,一脚踏在恶僧的后背上,恶僧想从地上爬起来,我既然用脚踏在恶僧的背上,就没有打算让他爬起来。直接用手里的刀,一个肩膀上给他来了一下,我的鬼头刀锋利无比,这两下子直接就给恶僧扎透了,血拼命的往外涌,疼的恶僧嗷嗷直叫,我嘴里骂道:“狗日的,你也知道疼?杀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别人疼?”是一刀,这一刀直接从屁股划到了腰里,那个恶僧这回不敢骂了,我把恶僧的腰带弄断了,然后一脚把恶僧反过来,此时的恶僧直接成了待宰的猪羊,身上都被血浸湿了,   我用腰带把恶僧四马倒悬蹄,直接手脚捆到了一起,这时师弟天宁在那里大声的说:“师兄,快点想办法救我们,我们两个人快不行了。”   我朝两个师弟一看,他们确实快不行了,两个人的汗水都湿透了,而那个飞僵,有使不完的力气,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破烂,挂在身上。幸亏它只有一只手,否则两个师弟真不是对手。   这时我想起了恶僧怀里的木头人,于是直接朝恶僧的身上摸去,那个恶僧好像很害怕我从他怀里摸出木头人,手脚拼命的晃动,我没有说一句,只是把鬼头刀立在他的脸旁,把锋利的刀刃对着他的脸,恶僧一下子老实了,对付这样的恶人,就得用这样的方法。   恶僧老实了之后,我从他的胸前摸出那个木头人,那个恶僧嘴里哀求道:“不要,不要毁了它,它就像我的孩子。”   我说:“你用歪门邪道害人,这个飞僵本身就是一个邪物,留着它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害。”   说完我不再理那个恶僧,恶僧只是在   恶僧的手臂已经不能扶地了,在那里大骂道:“你这个小王八蛋,给我一个痛快。”   我踩在恶僧的背上,说道:“想痛快没有那么容易,我得慢慢的让你反悔,等反悔完了再下地狱。”   说着话,我转过身,朝着恶僧的那条好腿,直接又是一下,那个恶僧嗷嗷直叫,就这样四肢都被我扎了个透,那个恶僧一边嚎叫一边骂。我说:“你如果再不闭嘴,我就给你一点点的往下割,把你这个恶秃驴零碎了。”   说着话我直接用鬼头刀,朝着他肥大的屁股上就那里发出兽一样的嚎叫,我把木头人拿到手里一看,只见这个木头人,只有一只胳膊,那只胳膊伸着,手指如钩,身上穿着官服,和那个飞僵惟妙惟肖,这就是那个飞僵的本身,通体非常的光滑,显然是因为经常把玩的缘故。   那个恶僧一听,吓的赶紧哀求,我说:“如此作恶多端的邪物,不会留在世间的。”   说着话,我手一用力,直接掰断了那个木头人的脖子,在地上的那个飞僵,好像被人猛掰脖子一样,直接来了一个烧鸡大窝脖,脖子一下子背在背后。飞僵的眼神一闪,就黯淡了下去,毁了这个木头人,也就毁了飞僵的根基。   我灭了那个飞僵之后,就听见哭号声,朝后一看哭着的正是恶僧,此时的恶僧像是死了爹一样,眼泪横流。想不到这样恶毒的人   这时师弟又在那里咋呼了,看样子是撑不下去了,我手里拿着这个木头人,把另一只手,放在僵尸伸出来的那只爪子上,然后使劲的一掰,啪的一下子,木头人的手臂断了,这时我看见那个飞僵,本来伸着爪子要去抓师弟保国的,可是忽然啪的一声,硬生生的折断,那个飞僵忽然像发疯了一样,不去对付两个师弟了,而是朝我跑来,张着嘴,嘴里露出四个獠牙。   我看见飞僵朝我而来,就把另一只手,放在木头人的腿上,然后使劲的一掰,啪的一声木头人的腿断了,而那个飞僵,跟着两条腿齐茬的断了,飞僵一下子摔倒在地,除了头能动之外,其他的都不能动了。   这时那个恶僧带着哭腔说道:“不要,那是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我朝着恶僧吐了一口吐沫说道:“放过你的孩子,你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别人的孩子?养出如此狠毒之物,留着也是祸害人家,今天我要替天行道,灭了这个飞僵。”也有眼泪,看着在那里了佛教当了喇嘛,学习梵文,静心修行。” 第二四一章 恶僧说因由   恶僧继续说:“我跟着老喇嘛学习梵文,渐渐的熟悉了那里的喇嘛教,后来慢慢的我发现老喇嘛有一本书,那本书他当宝贝似的藏着,我问他什么书,他说那本书只要读懂了,就可以拘神役鬼。成仙成道,长生不老。   我就想看看,可惜那本书,老喇嘛当宝贝藏着,根本就不让我看,我当时动了歹心,瞅了一个机会杀了老喇嘛,然后夺了那本书,后来我拿着书一看,果然都是那些邪门歪道的炼尸术和成仙术。   后来大清朝灭亡了,换成民国,我的案子自然也就没有了,于是我就偷偷的回来,藏在这个山洞里修炼,这个山洞是我当年做强人时候的老巢,这时没有谁敢进来。就这样呆了很多年。”   我说:“这个飞僵是怎么回事?”   恶僧说:“我那时候也想根据书上说的炼尸,可是一般从尸体炼成一个听话的僵尸,十分的不易,我就想找一个有灵气的僵尸,那样很快就可以练成,于是我就到处寻找能用的僵尸,各处的乱坟岗子,荒山古墓到处都去。   记得那年久旱无雨,这是旱魃惹的祸,于是我就想到处找旱魃,要是用旱魃炼成的僵尸那可是厉害无比,可是用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见旱魃的踪影,忽然有一天天降大雨,我就想找一个地方避雨。   正在着急的时候,就看见雨里来了一个黑影,黑影速度很快,转眼来到我的面前,我看见这个黑影青面獠牙,眼睛赤红,少了一个肩膀,却不见一丝鲜血,定然是僵尸无疑。我正想着的时候,那个僵尸就到了我的面前,伸出自己的一个爪子,就抓着我的衣裳,然后抱着我张口就咬。   我用书上介绍的方法,降住了僵尸,然后把僵尸背回山洞里,用书上的方法开始炼尸,我这辈子作恶多端,无儿无女,这个僵尸我就像对孩子一样,看着僵尸炼成,我非常的高兴。”   我说:“那你让飞僵背人回来,又是怎么回事?”   恶僧说:“这个和书上的长生不老之法有关系,我看书上说喝七七四十九个活人之脑,就能灭人三尸,尽七情六欲,成仙成道,于是我就让飞僵去大街上掠人来吃,想着只要吃够了四十九个人就能长生不老。”   恶僧说的三尸,其实是修行之人的说法,三尸就是指人的灵魂,上尸好华饰,中尸好滋味,下尸好**。斩断三尸,恬淡无欲,神静性明,积众善,乃成仙。恶僧说完,我气愤的说:“就你这种害人性命之恶僧,即使成仙也会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你可知道俗话的说的好,万事都会有报应,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就是你的报应。”   恶僧说:“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冷笑着说:“你这种恶僧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我岂能放你?”   恶僧说:“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就给你们东西,就是我抢老喇嘛的那本书,上面记着长生不老的方法,那本书就在后面的箱子里。”   我听到这里,就让天宁过去,把书拿来,一会的功夫,天宁从后面拿来一本书,那本书很奇怪,表面是用皮子包裹的,那块皮子非常的细腻,在皮子上写着字,不过都是梵文,我根本看不懂,这时恶僧说:“这本书的皮子是用人皮包裹而成,这个人皮用特别的方法制成,可以保证这本书不受虫蛀,让书光艳如新,你们只要按照书上的做,就能够成仙成道成佛,长生不老,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恶僧一说是用人皮做的书皮,我感到一阵恶心,这个西域有用人皮的习俗,当年党项的恶僧杨琏真迦,任元朝江南释教都总统,掌江南佛教事务时,就盗取南宋皇帝陵墓,在宰相桑哥支持下,盗掘钱塘、绍兴宋陵,窃取陵中珍宝,弃尸骨于草莽之间。绍兴人唐珏等以假骨易诸帝遗骨,葬于兰亭,植冬青树为识。后杨琏真伽复取假骨,杂以牛马枯骨,在临安故宫中筑白塔镇压,名曰镇本。   史料记载宋理宗的颅骨被恶僧杨琏真迦截下来做了饮器。直到明代,朱元璋才命令将这个头颅饮器重新安葬。现在我面前的这个恶僧和那个杨琏真迦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让天宁拿来火把,然后当着恶僧的面,把那本书点着。   恶僧看到我把书点着了,急的哇哇大叫道:“不能烧,不能烧,那个可是宝贝。”   我说道:“如此害人的东西,不烧又有何用。”   我们虽然憎恨这书邪书,可是恶僧却把邪书当宝贝,一直在那里嚎叫,那本书越来越旺,书表面的人皮,发出吱吱啦啦的响声,仿佛是冤死的人,在那里哭诉,当书快烧到我手的时候,我把书放在地上,看着书一点点的变成灰烬,此时的恶僧,眼睛死死的望着那本被烧成灰烬的书,嘴里发出野兽般的悲鸣声。   像恶僧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等书烧成了灰烬,天宁过去一脚把书的灰烬踢散了,那些灰烬竟然无风自起,然后形成了一股小旋风飘然而去,我不用看也知道,这一定是那本书的冤魂,回去找自己的尸身了。   烧完了书看着洞里的那些残肢,心情说不出的沉重,这些死人都是无辜之人,可是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我在洞里转了转,在一个小洞里看见五颗面目狰狞的人头,这些人头无一例外的,都在额头上,有一个窟窿,黑洞洞的窟窿,透着无限的恐怖和怨毒,我不忍心再看。   其他的洞里都是恶僧的生活用品,我看了一遍之后,就三个人坐在那里休息了一下,一直等到天亮,让师弟保国回去报告马占豪,我们则在洞里看着恶僧。此时的恶僧被我扎了四刀,已经奄奄一息了,这个换成常人,早就死了,不过这个恶僧身材高大,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天宁在外边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他还没有坐住,就说:“师兄,马县长他们带着当兵的来了,这个你出去应付,我有点应付不来。”   我这个天宁师弟,叫瘦猴没有叫错,他不但轻功好,跑的还快,跑起来连窜带蹦的,常人根本无法追上他,不过天宁不善言辞,出头露面说话的事,一般都是我来。于是我让天宁他们看着那个恶僧,然后我走了出去,到了那个古庙里,闻着肉味,我不由的一阵恶心,赶紧的快步走出去,到了门外就远远的看见,来了一大群人,为首的正是马占豪,旁边是我的师兄张善,后面有乌鸦兵(县城保安队,穿着黑衣打着白绑腿。)护着,再往后就是那些看热闹的人。   马占豪看到我站在门口,就赶紧上前朝我拱手道:“杨兄弟辛苦了,我都听你师弟说了,你们确实不容易,占豪在这里代表乡亲们谢谢你了。”   我说:“哪里哪里,这都是托马县长的福,我们县能有马县长这样的好官,才是百姓之福。”   这些都是些客套话,我们说了几句,然后我把马占豪给我的手枪,还给了马占豪,然后就请马占豪进院子,此时院子里还弥漫着肉香味,我们一进院子,后面的那些人好像被肉香味吸引住了,一窝蜂的往里跑,也难怪这些人,那个年代都是穷人多富人少,这肉香对绝大部分人都有吸引力。 第二四二章 午时三刻斩人头   这些人都围在大锅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大锅,那眼神都快出血了,一个个的伸着脖子咽吐沫,其中有很多手里拿着家伙的,也把家伙放在地上,使劲的往前挤,谁都想分一杯羹。   其中有些人,直接用手朝锅手朝锅里捞肉,我一看事情不好,赶紧大叫:“大家别吃,那个是人肉,是恶僧杀死的人的人肉。”   我这么一说,围在那里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手里拿着人肉下水的人,吓的一声尖叫,直接把人肉朝天上扔,这一扔汁水就撒成了一片,接着引起了更大的恐慌,大伙大声尖叫着,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有些跑的慢的老人,直接被人推倒,顿时整个院子乱套了,哭声、喊声、尖叫声混在一起,整个的院子乱成了一锅粥,我身后的那些乌鸦兵都吓傻了。   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不顾一切,叫声和哭声只会引起更大的慌乱。马县长的脸上也带着惧色,我看到这里,发现场面要失控,于是直接从身后的乌鸦兵手里,拿来一支步枪,拉动枪栓,然后朝着天就是一枪,我的这一枪,把那些惊慌失措的人都吓傻了,我看着有成效,连着又打了两枪。   三枪过后,那些人都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睛看着我,我大声的说:“不准惊慌,否则子弹不长眼。”   我这一吓唬,那些人都直接老老实实的,地上摔里捞肉,我一看事情不好,赶紧大叫:“大家别吃,那个是人肉,是恶僧杀死的人的人肉。”   我这么一说,围在那里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手里拿着人肉下水的人,吓的一声尖叫,直接把人肉朝天上扔,这一扔汁水就撒成了一片,接着引起了更大的恐慌,大伙大声尖叫着,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有些跑的慢的老人,直接被人推倒,顿时整个院子乱套了,哭声、喊声、尖叫声混在一起,整个的院子乱成了一锅粥,我身后的那些乌鸦兵都吓傻了。   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不顾一切,叫声和哭声只会引起更大的慌乱。马县长的脸上也带着惧色,我看到这里,发现场面要失控,于是直接从身后的乌鸦兵手里,拿来一支步枪,拉动枪栓,然后朝着天就是一枪里捞肉,我一看事情不好,赶紧大叫:“大家别吃,那个是人肉,是恶僧杀死的人的人肉。”   我这么一说,围在那里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手里拿着人肉下水的人,吓的一声尖叫,直接把人肉朝天上扔,这一扔汁水就撒成了一片,接着引起了更大的恐慌,大伙大声尖叫着,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有些跑的慢的老人,直接被人推倒,顿时整个院子乱套了,哭声、喊声、尖叫声混在一起,整个的院子乱成了一锅粥,我身后的那些乌鸦兵都吓傻了。   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不顾一切,叫声和哭声只会引起更大的慌乱。马县长的脸上也带着惧色,我看到这里,发现场面要失控,于是直接从身后的乌鸦兵手里,拿来一支步枪,拉动枪栓,然后朝着天就是一枪,我的这一枪,把那些惊慌失措的人都吓傻了,我看着有成效,连着又打了两枪。   三枪过后,那些人都愣愣的站在那里着天就是一枪里捞肉,我一看事情不好,赶紧大叫:“大家别吃,那个是人肉,是恶僧杀死的人的人肉。”   我这么一说,围在那里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手里拿着人肉下水的人,吓的一声尖叫,直接把人肉朝天上扔,这一扔汁水就撒成了一片   我这一吓唬,那些人都直接老老实实的,地上摔倒的人也被扶了起来,这时的人性又回来了,马占豪说:“杨兄弟你应当去当兵,为国家出力,我看你做事果断的样子,绝对是一个当兵的料,没准还能飞黄腾达。”   我说:“等我师父回来了,我出师之后,一定去当兵。”   我们正说着话,这时已经有人进大殿了,刚进大殿接着就发出狼嚎一样的哭嚎声,然后有更多的人进去,接着哭嚎声就连成了片,我和马占豪进去一看,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最先哭的是死者的家属,接着就是另外失踪的家属,他们哭的很悲伤,这时有些上了年纪的人,就在那里劝解。   我和马占豪他们进了山洞,然后乌鸦兵把那个恶僧抬了出来,一下子扔在院子里,然后那些人又进了山洞,当时洞里洞外的全都是哭声,马占豪只好到哭着的人群里,安慰那些人,善后事宜处理的差不多了,乌鸦兵找来了棍棒,就准备抬着恶僧回县府,这时死者的那些家属一下子拦住了乌,眼睛看着我,我大声的说:“不准惊慌,否则子弹不长眼。”手里拿着人肉下水的人,吓的一声尖叫,直接把人肉朝天上扔,这一扔汁水就撒成了一片,接着引起了更大的恐慌,大伙大声尖叫着,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有些跑的慢的老人,直接被人推倒,顿时整个院子乱套了,哭声、喊声、尖叫声混在一起,整个的院子乱成了一锅粥,我身后的那些乌鸦兵都吓傻了。   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不顾一切,叫声和哭声只会引起更大的慌乱。马县长的脸上也带着惧色,我看到这里,发现场面要失控,于是直接从身后的乌鸦兵手里,拿来一支步枪,拉动枪栓,然后朝鸦兵和马占豪,扬言不许那个恶僧走,必须在这里斩首才行。   马占豪看着愤怒的人们,就在那里讲道理,这时不知道谁起哄,说只要今天不杀那个恶僧,他晚上就会变幻逃跑,必须得今天杀。自古以来,民愤就可怕,那些人手里拿着家伙和乌鸦兵对峙起来,此时马占豪没有办法了,就和我们商议怎么办。   张善说:“事到如今只能杀了这个恶僧,以平民愤了。”   马占豪说:“这样杀人不符合规定,我没法往上交代。”   张善说:“这些年杀的人不少了,也没有几个认真朝上交代的,我想杀了这个恶僧,上面不会查的太紧,像这样罪大恶极的人,你就是不往上报,也不会有人专门找你的麻烦。”   马占豪说:“好,姜还是老的辣。”   说完之后,马占豪走到人群的中央大声的说道:“乡亲们静一静,我听乡亲们的,午时三刻把这个恶僧枪毙。”   没有想到那些人不干了,怕枪毙恶僧,他会法术能起死回生,逼着马占豪,必须得杀头,因为只有杀了头,这个恶僧才算是消灭。于是马占豪答应杀头,这个杀头都得有身穿红衣的刀斧手,也叫出红差的,张善已经不干了,于是小县城里又有了接替他的刽子手,那个刽子手是一个屠夫,然后一点哄的一声响,追魂炮也和喜炮差不多,三声追魂炮,第三声正好是午时三刻,开斩行刑,午时三刻是阳气跟阴气交界之时。追魂炮作用:计时、驱阴驱煞、避邪祛秽。   先是轰的一声炮响,响声振动山林,山林里的鸟都被惊起,惊慌失措的乱飞,一声追魂炮,胆小的犯人,头魂就分离了。可是这个恶僧却不一样,竟然目露凶光,嘴里发出冷笑,接着第二声追魂炮,那个恶僧居然还是面不改色。   大家虽然知道这个恶僧作恶多端,但还是被他的面不改色所镇服,都忍不住的给恶僧叫好,此时大家已经忘了恶僧吃人的事情了,都瞪着眼睛,等着鬼头刀杀人时刻的视觉冲击。有些人早早的把馒头准备好,留着弄血馒头治病,这时胆小的人,都吓的往后退,而胆子大的人,却想挤到最前面。   砰的一声响,三声追魂炮了,也就是说已经到了午时三刻,马占豪大喊一声“砍头。”喝完之后,就把脸转到一旁,这时那个刽子手,朝着鬼头刀喷了一口酒,然后高高的举起鬼头刀说道:“老和尚走好,我是代天行刑。”   那个恶僧真是光棍,在那里没有喊饶命,只是咯咯咯的冷笑起来,那个笑声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兼职砍人头瑞、丰年都是上天赐予的,因而人们的一切行为都必须符合天意。刑杀、赦免也不能与天意相违背。古代司法工作者认为,天人是合一的,春夏之间草木茂盛生机勃勃,人的生死应合于自然。秋天草枯叶落,处决罪犯才合天地萧杀之时。   之所以选择秋冬二季实行,主要是考虑示警的作用,农民在秋冬二季较为空闲,也方便地方官动员民众观看。再则大概是因秋冬百物萧条,亦是进入一年的尾声,亦适合执刑,春天象征新生,夏季万物正蓬勃生长,因此较不适宜取人性命吧。于是,秋冬时节处决罪大恶极的犯人,成为从古到今的传统,渐渐在法律条文上形成“秋诀”制度:春天定罪,秋天问斩。   反正那个时候,事事都有讲究,老人们说,特别有皇帝的时候,二十四节气,重大庆祝的日子,皇帝的生日都不能随便杀人。不过现在是民国了,虽然没有那么多规矩,但秋后处决依然根深蒂固的扎在人们的心里。   很快到了中午,也就是午时三刻了,这个午时三刻杀人,是选择阳气最盛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杀的人,魂魄就会被太阳照散了,做不了鬼,投不了胎,自然也不能害杀他的人。快到点的时候,县城里来的刀斧手和徒弟,两个人把恶僧架到石台子上,让恶僧趴在那里,刽子手手里拿着鬼头刀,身上穿着红衣服,胸口露出护心毛,一脸的络腮胡子,蒜头鼻子,长相凶狠吓人,手里的鬼头刀,。   其实让马占豪决定砍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古代讲究杀人的时节,人们不能正确解释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某些现象,认为在人类和自然界万事万物之外存在着一个能支配万物的造世主。灾害、瘟疫、祥刀光闪闪放光芒,他的徒弟也穿着红衣,两个人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那里。   他们好像根本没有把张善这个刽子手前辈放在眼里,就在那里等着给那个恶僧行刑,而此时的恶僧,一脸的怨毒,死死的瞅着我,我不想多看恶僧一眼,这时已然到了午时三刻,临时找来的喜炮当追魂炮用。   所谓的喜炮,就是乡下出嫁的时候,用的一种炮,生铁铸造而成,里面有空隙,放进黑火药, 第二四三章 砍不掉的人头   恶僧发出的冷笑声,并没有阻止他被砍头的命运,头上的那把刀呼啸而落,此时最常看到的景象就是,一颗脑袋落地,接着一腔热血从脖子里喷出,可是这一次却没有,只见刽子手手里的刀,一下子弹起,像是砍在木头上,刽子手一下子愣住了,按说人的脖子就那么细,又没有什么骨头,这一刀下去,即使不手起刀落,也应该砍破鲜血横流。   可是我们看见那个恶僧的脖子好好的,像是没有事一样,这个太不可思议了,不光刽子手惊呆了,我们这些人也惊呆了。刽子手先是一愣,下面看热闹的人都喊起了倒好,这下子刽子手一下子脸红的发紫,这是对刽子手的一种侮辱。   刽子手讲究干净利索,一刀砍下头颅,头颅滚几下,人群中就会有人喝彩,现在这个样子,脸可丢尽了。他举起手里的鬼头刀,狠狠的又砍下去,这下子本来给刽子手喝倒彩的,也都愣住了,因为又没有砍掉人头。   刽子手赶紧把刀反过来,发现刀都卷刃了,而那个刽子手的脖子,还是那个样,只不过多了两道白痕,刽子手看着手里的鬼头刀说道:“见鬼了?这不可能,怎么会斩不断脖子?”   这时那个恶僧趴在那里嘿嘿冷笑,笑完了说:“诸佛保佑,你们斩不断我的头颅,就该把我放了,这是上天的旨意,如果你们硬是斩杀了我,你们也会遭到报应的。”   本来刽子手接过了徒弟手里备用的鬼头刀,刚要举起,听见恶僧这么一说,当时刀就垂下来了,那个恶僧看着刽子手一笑,然后说:“你杀不了我,我身上有神佛保佑。现在你要小心自己的性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是佛的旨意。”   刽子手一听,吓的一下子把鬼头刀扔下,然后跑到马占豪的身边,一下子跪下说:“县长,县长我不干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马占豪也看到了这个超自然的现象,那个时候的科学,比现在的科学弱多了,再说了,刀砍不断脖子,就是放在现在,用科学也解释不通。那些看热闹的,可有的是虔诚信徒,现在都已经有人跪下了。   这时师兄张善哈哈大笑,笑完了说:“什么诸佛保佑,简直是一派胡言,区区小伎俩而已。”   这回那个刽子手赶紧给张善跪下说:“张师傅,我先前对您老人家多有不敬,还请您老人家海涵,今日之事,万望老人家指点一二。”   张善说:“这事好说,有什么我就说什么,咱们刽子手这一行吃阴间饭捞阴门,自然会遇到很多离奇的事,本来脑后的脊椎最为薄弱,但是杀头的时候,总有砍不断的了,这是因为有人会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   我说:“师兄难道真有这种功夫?”   张善点点头说:“真有这种功夫,惠康野叟《识余》卷四“说异”一节,记明朝有个陆晖的苏州人犯罪当斩,受刑时,刽子手挥刀砍去,却未能损伤他的皮肉,刀反而被砍折了。这样连续砍折了三把刀,他的脖颈连一点儿血也不见,只有三个刀印。监斩官大惊,问他是怎么回事,陆晖说:“我在入狱后就让家里人造了一尊观音像,虔诚祈求保佐。现在你们杀不死我,这是观音菩萨的慈力吧。”监斩官把这一情况如实呈报,有司奏明朝廷,赦免了陆晖的死罪。这个陆晖,会硬气功一类的绝技,观音菩萨保佑的话不过是假托之词。   《啸亭杂录》卷八所记的阿里玛是清初一名武将,在应该城任职横行不法,作恶多端,顺治皇帝想除掉他,就派遣一名勇力仅次他的武官巴图鲁占把他逮捕,押赶菜市口斩首。囚车走到宣武门,阿里玛说:“死就死罢了,但我是满族人,不能让汉人看见我受刑,就在这城门里边把我杀了吧!”   同时,他用脚勾住城门瓮洞,囚车竟不能前。巴图鲁占同意了他的要求,下令在城门里边行刑。在用刑时,阿里玛的脖颈就像铁铸似的,刀砍不动。阿里玛告诉巴图鲁占说,先用刀割断脖筋,然后再砍。巴图鲁占让刽子手照着办,才把阿里玛的头砍掉。   这些都是有记载的,因为我祖辈是刽子手,这些事情都是耳闻能详,还有就是咸丰年间抓到一批海盗,这些海盗多会硬气功,也是刀不能砍断脖颈,最后官兵用大锯,两个人拉着,把人头锯下来,当时据说惨叫之声数里可闻。”   那个刽子手说:“我知道了,去找一个木锯,把这个妖僧的秃头锯下。”   张善摇摇头说:“不用那么麻烦,这个硬气功全凭身上的筋把力气相连,你只要挑断那个恶僧的脖子上的筋,自然会砍下头颅。”   刽子手一听,就说:“多谢前辈,我这就去试试,他娘的,居然把我唬住了。”   说完就提着鬼头刀过去了,这时地上的人,都已经把恶僧当成了神,地上跪下一片,他走到恶僧的跟前,恶僧一脸高兴的说:“你可是要放我的?”   刽子手说:“我是要你狗命的。”   恶僧恶狠狠的说:“你也看到了,我有诸佛保佑,脖如生铁,你杀不了我,还会遗祸自身。”   刽子手说:“你这个妖僧,到如今还妖言惑众,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从地上把鬼头刀捡起,然后喝了一口酒,喷在鬼头刀上,走到恶僧的面前,那个恶僧此时脸已经涨红,看样子是要把全身的功力,都供到脖子上。这个也许是气功,也许是那个恶僧的邪术。   刽子手听了张善的话,直接用刀奔着恶僧的脖子筋割去,本来那个鬼头刀很锋利,可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刽子手的刀根本不能伤及恶僧的皮肉,这时刽子手真是急了,头上的汗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掉,那个恶僧笑的极其阴森。   刽子手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我一直在边上看着,看见开始的时候,那个恶僧嘴里不住的念着什么东西,好像是在念咒语,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以我看,这个恶僧功夫平平,不一定会金钟罩、铁布衫,一定是什么邪术。   这时我看了看师兄张善,他的老脸也有点挂不住了,刚才可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现在一脸的尴尬。那个刽子手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走到马占豪的身边说:“马县长这个妖僧确实邪乎的很,我的刀根本不能伤他的皮肉。”   这时马占豪说:“这件事不怨你,我都看到了,现在该怎么办?”   后面乌鸦兵的队长对马占豪说:“县长我看这个妖僧不死,一定是天意,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还是放了吧?”   我说:“不能放,我有办法对付这个恶僧。”   马占豪一听,赶紧说:“太好了,杨兄弟,要是杀了这个恶僧,我再给你记一功。”   我笑了笑,然后走到人群面前,对着那群人大声的说:“有五岁至十岁的童男子都到前面来,一会给你们糖吃。”那个时候穷,糖对大多数小孩来说,都有无穷的吸引力,那些小孩一听有糖吃,哗的一下都围过来了,这伙小孩,有的穿着还凑合,有的穿着破烂。   我对着那群小孩说:“你们谁不怕这个恶僧的都站出来。”   我这么一说,那些人当时就乱套了,下面的大人喊着自己的孩子,小孩吓的往下跑。其实从这点可以看出,大家虽然都在看热闹,但对于这个恶僧,还是极为害怕的。 第二四四章 想办法破解   我再看的时候,台子上就剩下了一个小孩,这个小孩有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百衲衣,补丁摞补丁,穿着一双露着脚趾头的布鞋,上面的布都快连不到一起了,小孩手里拿着一根打狗棍,另一只手端着一只破碗,那只破碗少了半个边,这个小孩长的不错,一双大眼睛透着一股子刚毅,虽然是个要饭的花子,但这样的小孩我喜欢。那些十来岁七八岁的都跑了回去,没有办法,只能用这个小子的童子尿破邪了。   于是我笑着说:“那小子你不怕这个恶僧吗?”   那个小孩说:“不怕,怕他个说道:“不撒尿。”   我说:“你是不是怕了?”   小孩说:“我不怕,大丈夫顶天立地,我虽是要饭的,但也是个男子汉,岂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露小*。”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先破了这个恶僧的妖法再说。   于是我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元,放到曹奉孝的眼前说:“你只要朝着恶僧的脖子上撒泡尿,我就把这块银元给你。”   下面的人一看我掏出一块银元,眼睛都直了,这一块银鸟,现在他的四肢都被刀扎死,动都不能动。”   我说:“真是好胆量,来,朝着恶僧的脖子撒泡尿。”   那个小孩一听,元的购买力还是相当惊人的,现在却买一泡尿,确实有点让人疯狂。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曹奉孝看见银元,眼皮都没有翻,用不屑的口气说:“这个东西有什么好的,当年我家都用缸盛。再说了,大丈夫可杀不可辱,要破这个妖法,何必非用童子尿?看我破他的妖法。”   说着话把手里的破碗放在地上,然后走到那个恶僧的跟前,这时那个恶僧,面目狰狞,朝着曹奉孝一个劲的嚎叫,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样子十分恐怖。曹奉孝冷冷的说:“国法无情,你的报应来了。”曹奉孝用手背擦了下鼻涕,正色的说:“我不是小家伙,请叫我曹奉孝。”   我说:“好,奉孝这个这个名字好,我看这样吧,你这个要饭也不容易,不如跟着我回三宝观吧?”   曹奉孝说:“不,我不做什么道士。”   我笑着说:“你不做道士,想做什么呀?”上还有一对大眼睛,当时把我吓了一跳,当时我一翻身,直接朝旁边一滚,然后拿起我的鬼头刀。这时有人慌张的说:“杨大哥是我,是我。”   我一听这个声音很熟悉,就把握在手里的刀放下,揉了揉眼睛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曹奉孝,我看着曹奉孝说:“你小子想吓死我呀?那个毛茸茸的大脑袋,赶紧剃剃去。”   说完把手指放到嘴里,一下子咬破了,看样子应该是很疼,只见他的那张脸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从这一点上看,这个小子有出息,将来长大以后,一定是个人物。曹奉孝把咬破手指的血,一滴滴的滴在了恶僧的脖子上,然   我一听这个小孩,小小年纪,口气不小,于是就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小孩傲气的说:“我姓曹,曹家旺里人士,家父最佩服郭嘉,给我取名奉孝。我自幼读诗书,只因家里巨奉孝摸着毛烘烘的头说:“杨大哥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   曹奉孝擦了下鼻涕说:“我不想读书了,想跟着你们学本领。”   我说:“胡说,跟着我有什么出息?你现在要好好读书,长大以后做一个栋梁之材,我可告诉你,你以后给我好好读书,我还会回来看你的,如果不好好读书,小心我揍你。”接着我口气一软说道:“现在这个机会很难得,你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好好读书,只有这样才能对的起我和马县长,知道了吗?”   变才要饭的。”   我一听心里就是一惊,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小子说起话来,像一个小大人,而且家庭应该是知书达理的家庭,不过我有点奇怪,既然这小子知书达理,那为什么会流落成乞丐?他说的巨变又是因为什么?不过现在后说:“我的中指血乃是纯阳之血,和童子尿一样,现在可以斩这个恶僧的狗头了。”   刽子手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朝刽子手点点头,这时刽子手举起手里的鬼头刀,大喝一声,然后一下子斩下去,噗的一声,恶僧的秃头,直接滚出一丈多远,脖子里的血,喷涌而出,撒的前面的地上到处都是,在最前排看热闹的人,都赶紧的往后退去。那个刽子手也因为用力过大,身子前倾摔在地上,那把鬼头刀插进了前面的土里,背上也被血打湿了。   刽子手这时在地上爬起来,然后朝着奉孝摸着毛烘烘的头说:“杨大哥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   曹奉孝擦了下鼻涕说:“我不想读书了,想跟着你们学本领。”   我说:“胡说,跟着我有什么出息?你现在要好好读书,长大以后做一个栋梁之材,我可告诉你,你以后给我好好读书,我还会回来看你的,如果不好好读书,小心我揍你。”接着我口气一软说道:“现在这个机会很难得,你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好好读书,只有这样才能对的起我和马县长,知道了吗?”   曹奉孝把脸一扬说道:“我要读书,要当兵,杀土匪。”   我说:“好,有志气,可是你现在都这样了,照你的脾气要饭,连填饱肚子都是个事,拿什么读书?”   曹奉孝听到这里,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看看手里的破碗,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打狗棍,眼睛里开始闪亮,我知道这个孩子心气强,但是又不得不面对现实。这时马占豪过来了,斩杀了恶僧,高兴的自然是他,他到我的跟前致谢,我对马占豪说:“马县长我想求您一件事。”   马占豪说:“杨兄弟你真是见外了,有什么事你就说,还什么求不求的。”   我说:“这个孩子叫曹奉孝,别看年龄小,可是有志向,只是现在深陷困境,不能施展,你收下他让他读书,将来没准是块栋梁之才。”   马占豪看看曹奉孝说:“这个孩子五官清奇,相貌堂堂,确实是一棵好苗子,这样吧,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一定让你读书。”   我一听赶紧说:“曹奉孝还不赶紧谢谢马县长?”   曹奉孝赶紧谢马县长,就这样我们又说了一会话,才知道了这个曹奉孝的身世,这个曹奉孝出身名门望族,是他们那个地方的大家,只因得罪了响马,家被响马烧了,只跑出他一个人,从那之后沦落街头,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今天遇到我们也是他的缘分,跟着马县长,不用再要饭了,还可以好好的读书,实现他的理想。   杀了恶僧,处理了后事,几具尸体都用棺木成殓,而那个恶僧的尸体,被架在古庙的大殿里,然后一把火把恶僧的尸体和整个的古庙烧的干干净净。弄完了之后,我们跟着马占豪回去。县城里的乡绅早就准备好了酒菜,我们师兄弟由马县长和我的师兄张善作陪,和我们一起喝酒庆功。   喝完就之后,我们要回去,可是马占豪和师兄张善硬留着,让我们在县城住一夜,就在我们在县城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一件可怕的大事,我们在这里舒舒坦坦的喝茶拉呱,可是家里却乱套了。   那个时候没有电话,我们根本不会知道家里的事,所以这一夜和曹奉孝拉了一会呱,然后我们就睡觉了,等睁眼一看,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这时我正迷迷糊糊的,忽然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凑过来,大脑袋   大伙嘿嘿冷笑,忽然有人喊,刽子手被附身了,这回又把看热闹的吓着了,大伙纷纷往后退,而那个刽子手狂叫道:“我杀了他了,我砍掉了他的脑袋了。”   说完之后把手里的刀一扔,然后朝着人群跑去,而人群当时给刽子手让开道路,刽子手发疯一样的往外跑,看样子这个人再也做不成刽子手了,这次对他的刺激太大了。刽子手跑了之后,他的徒弟追了上去。   这时我看着曹奉孝说:“小家伙真不简单,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勇有谋,做事沉稳。” 第二四五章 曹奉孝破妖法   接着我又说了很多,曹奉孝才同意先读书,等以后再跟着我学本领,接着又和马占豪吃了一顿饭,吃过饭之后,我们就准备行装回去了。张善找了辆马车,我们坐在马车上,心情很好,一路看着风景,回到了我们的庄子。   一到村口,我觉的有点不对劲,整个的庄上都静悄悄的,进庄子的路口,有几棵大树,搁往常这里是凉快的好地方,可是今天却没有人凉快,好像整个庄上的人都消失了一样,这是怎么一回事?   保国和天宁也看出不对劲,我们互相说着,都猜不出是怎么回事,马车继续往前走前面传来了吵闹声,好像很多人在那里吵,大街上还有一些血迹,我心里一惊,感觉庄上出大事了,于是赶紧的让赶马车?失手打出人命了?想到这里我的心一紧,不由的埋怨起宋大海,这个宋大海人是好人,可就是脾气太急了,做什么事情,都不考虑后果。   想到这里我不顾还在走着的马车,一下子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直接跑过去,两个师弟也从马车上跳下来,跟着我跑到人群当是误会,让大家出去好好说。   等大家伙一出来,那个人迅速的关上门,不让大之人,奔着声音而去。   马车拐弯进了另一个胡同,我发现这个胡同里到处是血,还有鸡毛、猪毛、碎肉一类的,整个的胡同里到处飘着血腥味,庄上的人都围在一个门口,有的议论纷纷,有的高声喊喝,有的蹲在墙角,让人觉的怪异的是,没有看见多少小孩子跑,以往有热闹的事情,庄上的小孩总是跑来跑去。   庄上的人围着的是宋大海的家,难道是宋大海出事了家进去,所以大家伙都在这里叫喊,如果再不开门,就要破门而入。我听完之后说:“大家伙先静一静,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这时顺爷拄着拐杖过来了,颤巍巍的站在那里,我赶紧的过去,用手扶住顺爷,顺爷说:“大胆呀,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的话你可信?”   我说:“顺爷这是哪里话?我能不信你的话吗?”   中。大家一看我来了,顿时都不吵闹了,那些高声喊喝的,也被庄上的人制止住了。我看着人群有些激动了,大声的说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我在庄上敢作敢当的行为,对庄上的人有太大的影响,这一大声说,那些人的眼里竟然有一种害怕的神情。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我一看竟然是我爹,我说:“爹,这是怎么回事?”   我爹说:“大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宋大海引来了狼群,进了咱们的庄,咬死了好几头猪,还有咬死了几十只鸡也不敢出去门打开,进了院子,吃了那个老东西,这个老顺头,该死不死的,活着也是糟蹋粮食。”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愣住了,因为声音我太熟悉了,不是别人,正是宋大海,这个宋大海是我看着长大的,平时也对我恭恭敬敬,表现的也规规矩矩的,可是现在却说出那样畜生的话。我当时一生气,正好呛了一口烟,忍不住的咳嗽起来,没想到宋大海这个畜生,在门外高声说:“老东西,你咳嗽也没有用,一会我就让我的这些兄弟吃了你,到时候你就能穿皮衣变狼屎了。”   说完哈哈大笑,大胆你说说就宋大海这个畜生,我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真是气死我了。”   我说:“顺爷您老人家先消消气,我问您老人家,可是亲眼看见我大海哥,进入了您老的院子了?我总觉的这件事太蹊跷。”   顺爷说:“我没有看见宋大海这个小畜生,可是这个小畜生一个劲的在门外咋呼,好像是故意让我听清楚,气我似的,对了,我虽然没有看见宋大海这个小畜生,可是我亲眼看见狐仔了,一只很大的冒猴子背着狐仔进了我的院子。”   望,到了晚上,庄上可乱套了,整个的狼群进庄了,这些狼像是疯了一样,有的冲进了家院,有的在门外嚎叫,一时间整个的庄子成了狼窝。   这些狼在院子里咬死了猪和鸡一类的,大家只能自己认倒霉,可是后来不对劲了,因为大伙都听见一个人在那里喊叫,那个人或在大。”   我听到这里,有些糊涂了,宋大海引门打开,进了院子,吃了那个老东西,这个老顺头,该死不死的,活着也是糟蹋粮食。”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愣住了,因为声音我太熟悉了,不是别人,正是宋大海,这个宋大海是我看着长大的,平时也对我恭恭敬敬,表现的也规规矩矩的,可是现在却说出那样畜生的话。我当时一生气,正好呛了一口烟,忍不住的咳嗽起来,没想到宋大海这个畜生,在门外高声说:“老东西,你咳嗽也没有用,一会我就让我的这些兄弟吃了你,到时候你就能穿皮衣变狼屎了。”   说完哈哈大笑,大胆你说说就宋大海这个畜生,我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真是气死我了。”   我说:“顺爷您老人家先消消气,我问您老人家,可是亲眼看见我大海哥,进入了您老的院子了?我总觉的这件事太蹊跷。”   顺爷说:“我没有看见宋大海这个小畜生,可是这个小畜生一个劲的在门外咋呼,好像是故意让我听清楚,气我似的,对了,我虽然没有看见宋大海这个小畜生,可是我亲眼看见狐仔了,一只很大的冒猴子背着狐仔进了我的院子。”   来狼群?难道是我们在野狼沟杀死了冒猴子,狼群来报复了?于是我就说:“爹,还有大伙乡亲们,在野狼沟杀死冒猴子的还有我,不光是宋大哥,你们把咬死的东西,统计一下,我来赔给大家,大家看看怎么样?”   这时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大体的意思就是不怨我,是宋大海引来的狼群,我经过反复的询问,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昨天晚上一黑天,庄子周围就有狼嚎声,,那些狼好像就在不远的村子外游荡,不时的发出凄厉的狼嚎声。   大家一听有狼嚎声,就吓的家家关门闭户,谁门口,或在院子里,或在窗户下,大声的喊着笑着。那个声音非常的熟悉,是宋大海的声音。   大家伙不知道宋大海为什么把狼群引到庄上,但没有谁敢出去,冒着被狼吃的危险,和宋大海理论,所以大家都把门关的紧紧的,到最后好不容易天亮了,于是不约而同的到宋大海家里询问。   到宋大海家一看,宋大海的家里还有一个陌生人,大家质问宋大海为什么领着狼群祸害大家?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宋大海竟然坚决的否认,说自己昨天晚上一直没有出去,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伙朝宋大海的家里一看,宋大海的家里,横七竖八的扔着死鸡,一院子里全都是血迹,于是大伙就红眼了,几个庄上的年轻人,就要动手揍宋大海,这时和宋大海一起的那个陌生人说这些都   顺爷说:“信我的话就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宋大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宋大海,顺爷我做事公道,两碗水端的平平的。”   我说:“顺爷您老人家的脾气,我大胆还不知道吗?”   顺爷点点头,说:“大胆我跟你说,这件事确实是宋大海干的,我昨天晚上正在床上坐着吸烟,你也知道,我一个老头子,整天的不干活,加上野地里狼群在那里嚎,我根本睡不着觉。   正抽着烟,狼群就进庄了,当时庄上到处是狼嚎,大胆你不知道,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了,狼和冒猴子也见过多次了,可没有听过这么多的狼嚎。我就坐在靠窗户的床上看着,顺爷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不怕死,我倒要看看那群狼什么样。   这时狼群已经到了我的院子门口了,我家的院墙你们也知道,就那么高,只防君子,不防小人。我正朝外看着的时候,忽然墙上多了一个黑影子,我仔细的一看,那个黑影子正是一头狼。只见那头狼立在墙上,眼睛朝着屋里望着,那双眼睛像两个绿火球。这真是奇怪了,咱们这里虽然经常有狼,可是狼毕竟胆小怕人,一般不敢光明正大的进院子。   我想看看狼究竟要干什么,于是一句话不说,就那样冷冷的看着狼,那只狼在墙头上蹲了一会,然后轻轻的跳到院子里。狼到院子里之后,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这时有人在门外高声的喊道:“把 第二四六章 狐仔是狈   “狐仔?顺爷你真的看清楚了?”   顺爷说:“我虽八十多,可是眼睛还管用,就他们家的狐仔,扒了皮,我也认识狐仔的骨头,这个狐仔不但毛皮另样,而且头也和别的狼或者狗不同,更重要的是那两条小短腿,除了它没有别的动物会那样。我接着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头狼都成精了,只见那头先进我院子的狼,扶着门板站起来,然后用嘴拱我的门闩子,只用了几下,就拱开了大门,然后外面的狼群打开了大门。   我一看好家伙,黑压压的,得有好几十头狼,在狼群的最前面,有一头巨大的狼,不,那个和狼不一样,有点像冒猴子。因为狼没有那么大的身架和长毛。更让我吃惊的是,那个冒猴子的身后背着狐仔,只见狐仔前爪搭在冒猴子的身上,然后用后面的两条腿走路。   狐仔慢慢的走进院子里,这时我和狐仔对了一下眼,发现狐仔的眼神非常可怕,它的眼神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能感觉到,狐仔的眼神里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寒光,那种寒光比冒猴子的眼神还犀利,我真没有想到,不但这个宋大海是个畜生,他养的狐仔也是一个邪恶的畜生。”   说着话气的用拐杖使劲的打着地,浑身都在颤抖,我看到这里,赶紧对顺爷说:“顺爷我还是觉的这件事蹊跷,有很多都解释不过去,你虽然听到宋大海的声音,可是并没有亲眼看见宋大海本人。”   顺爷说:“我听见了他的声音,难道还有假不成?”   我说:“顺爷您老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不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吗?”   顺爷愣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没有想到我会说出那句话,因为我的口气非常的强硬,有点像训人,顺爷的脸铁青,把头一扭,也不说话了,我朝着大家说道:“你们昨天晚上谁看到了狼的,请举下手。”   我说完,庄上的人有很多举手的,我接着说:“你们谁亲眼看见宋大海的,请举手。”   我这么一说,没有一个举手的,我说:“既然大家都没有看见,那这件事就有蹊跷,大伙能不能听我一句,这件事咱们慢慢的理顺,如果是宋大海领着狼群做的,我们绝不放过宋大海,如果不是宋大海做的,我们也不能冤枉他,大伙不知道能不能相信我?”   “相信”“大胆说的有道理”“我们都是庄户人,没有见识,大胆你就帮着我们找出真相吧?”   下面的人都同意我的说法,于是我就说:“请大伙让一下,我过去问一问宋大海。”   大家赶紧的给我让开路,我走了过去,然后敲打了一下门环,说道:“宋大哥是我,大胆,你把门打开吧。”   这时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宋大嫂,只见她一脸的惊恐,宋大嫂一见我眼泪就掉下来了,一边哭一边说:“大胆兄弟,你大海哥是冤枉的,昨天狼群进庄的时候,你大哥和他的朋友,因为狼多,没有敢出去,你看看家里还打死了两头狼。”   宋大嫂说话的时候,我朝着院子里看了看,只见宋大海的院子里,到处是死鸡,还有两只不大的死羊,流的鲜血,把院子都染红了。在墙角还躺着两头死狼,都是狼的脑袋中枪,从脑袋里流出红白色的东西,我忍不住的一阵恶心,因为这让我想起了,恶僧喝的脑浆。   这时宋大海和另一个人走过来,我一看和宋大海一起的这个人,五短身材,大脑袋,短脖子,圆溜溜的小眼睛,蒜头鼻子,一张大嘴,里出外拐的大黄牙,鼻子下还留着小黑胡子。他们一走过来,宋大海就抓住了我的手说:“大胆兄弟,你回来的太好了,哥哥我都冤枉死了,你可得给我断清楚这个案子,不然乡亲们都说是我引来了狼群。”   我说:“宋大哥你放心吧,咱俩谁跟谁,都是生死之交的兄弟,这件事如果不是你干的,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宋大海说:“太好了,这件事也只有你杨大胆能断清楚,经过这么多事,咱们全庄上的人都信你的。”   我说:“宋大哥不要这么说,那是庄上的乡亲们抬举我,对了,宋大哥这位是?”   那个五短身材的人赶紧说:“我叫陈大,是陈家庄的人,和宋大海当年一起打过猎,他还救过我的命,我们是好朋友,昨天来看宋大海,没想打竟然遇到了狈,于是我就多了一句嘴,没想到惹出了这场大祸。”   我说:“狈?你说的那个狈是?”   陈大说:“我说的那只狈就是狐仔。”   我一听有点糊涂了,对陈大说:“什么?你说狐仔就是狈?”   陈大说:“是呀,那个狐仔就是狈,这个狈极其稀少,不是老狈所生,完全是天地间的巧合,才能孕育出狈这种动物,狈和狼差不多的样子,不过它比狼更狡猾,更凶残,一出生就是狼的军师和首领。”   我说:“想不到火狐狸居然能生出狈来?”   陈大说:“杨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个狈是狐狸生的,是一种火狐狸和狼交配后孕育的,狈一生下来就狡猾无比,它有着狼的凶残和贪婪,又有狐狸的智慧,它一出生就会在狐狸外出觅食的时候,把兄弟姐妹吃了,然后让狐狸光养它自己。这种东西有个缺陷,就是前腿极短,后腿却很正常。按说这种东西天生不能正常行走,不能生存。但这个东西有一个绝活,能生存的很好。   狈天生就是狼的军师,狼见到狈之后,就会趴下,屁股向后退,这时狈会把两个前爪子搭在狼的身上,然后由狼驮着走,狼群里一旦有狈,这个狼群就等于有了主心骨,一般的陷阱之类的,都很难抓到它们。这个狈真的极难对付的,说句不好听的,这个狈比一般的人还聪明,天生就会兵法,而且最厉害的不是这个,而是会模仿着人的声音说人话。”   我说:“能模仿人说话?”   陈大点点头说:“是的,能模仿人说话,而且能模仿的惟妙惟肖,即使是亲近的人,都分不清。”   我说:“原来狈有这个本事?陈大哥你说,昨天晚上的事,有没有可能是狈模仿宋大哥的声音,然后嫁祸给宋大哥的?”   我话一说出口,身后的乡亲们不干了,在那里议论纷纷起来,因为谁都不会相信,那个狐仔能说话,更不相信能把宋大海的声音学的惟妙惟肖。这时陈大大声的说:“乡亲们您们听我说完,我说的是真的,其实狈非常的狡猾和聪明,因为前腿短,不善逃跑,就有可能被人抓住。   如果被人抓住了,它就会拼命的讨好主人,而且暗中学习主人的一些说话的习惯,为了防止自己说漏了嘴,它会吞下一根横骨,让自己不能出声,养它的人自然不会知道它会说话,昨天我来宋兄弟的家,看见这个狐仔就是一愣,心想这个不是传说中的狈吗?   于是就多了一个心眼,留心看着这只狈,我们家的老人告诉过我,狈长大之后,有个习惯,那就是每次吃食的时候,会张开嘴,把嘴里挡声音的横骨吐出来,等吃完东西之后,再把横骨吞进去。   我故意弄了一块肉给了狐仔,没想到狐仔懒洋洋的看了我一眼,根本没有看肉,我知道狐仔对我怀疑了,于是我就装作进屋,不去看狐仔,过了好一会狐仔看了一圈,然后把肉叼到暗处。” 第二四七章 狈的真相   陈大继续说:“狈这个东西极其狡猾,它确定没有人盯着它,才把肉叼到隐蔽的地方,然后慢慢的吐出卡在嗓子上的横骨开始吃肉,我是看到这些,才确定狐仔确实是一只狡猾的狈。   就在我看着狐仔的时候东西极其狡猾,又善于表演,如果不知道狈底细的人,很容易被狈这种东西迷惑,我摆明了狈的利害关系之后,弟妹也算明白了,这时宋大海从炕席底下拿出一把刀说:“不就是一只短腿狈吗?这东西前腿太短,不能行走,我这就去杀了它。”   等我们过去的时候,狐仔不见了,在地上是一块它吐出来的横骨,我们一找在旁边的柴草垛上,有一个洞,那个洞是新扒的洞,我们感觉狐仔一定是知道我们要对付它,就藏在柴草垛里了,不过躲在柴草垛里,无异于掩耳盗铃,它跑不掉了。   宋大海找来了木叉,然后我们把整个的柴草垛挑开,当我们挑开的时候,没有狐仔的影子,只有一块没有吃的肉。宋大海拍着大这时狐仔已经把头,从洞里拿出来了,恶狠狠的看着我,我说:“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现在跑呀?跑不了了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剥了你的皮。”   狐仔一听到剥皮,当时双眼像是冒出火,接着恢复了平静,然后冷冷的看着我说:“宋大海谁生谁死   腿叫道:“坏了,还是让狐仔跑了,狐仔腿短,肯定跑不远,说不定还在院子里,我们赶紧的去找。”   说完之后,我们兄弟两个就一起找狐仔,院子里都找遍了,没有发现狐仔的影子,这时弟妹喊道:“咱们家的猎狗没有了,拴狗的绳子都被咬断了。”   我听到这里,就对宋大海说:“兄弟坏了,那只狈一定让猎狗背着进山了,放虎归山留后患,我们赶紧追回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大海就提着刀子追了出去,我一看宋大海追了出去,就大喊:“兄弟,拿着枪。也许能宰了那只狐仔。”   说着就跑了出去,我知道狈的厉害,赶紧回到屋里,让弟妹给我找枪,对付这些东西枪才好使。”,狐仔也把头转向我,它的眼神出现了变化,从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变成了恶狠狠的样子,它的眼里充满了仇恨,像一把刀一样,让人不敢直视。就在这时狐仔开口说话了,它用宋大海的声音恶狠狠的说:“老东西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我给你开膛破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听狐仔这么一说,当时就是一个激灵,这个狐仔还不算大,可是却说出如此恶狠狠的话,确实让人吃惊,这个东西如果不除掉的话,恐怕会遗祸无穷。我想到这里就赶紧跑回屋里叫宋大海。   在屋里我把狐仔刚才的行为说了一遍,宋大海愣住了,我说:“兄弟你愣什么,赶紧的拿刀杀了那个狐仔,以绝后患。”   这时弟妹一下子拦住宋大海说:“不,大海,你们不能杀狐仔,狐仔是我的孩子。它那么乖巧善解人意,怎么会是狈,况且这狈只是祖辈传流下来的东西,这一片打猎的,没有谁见过狈,我想狈只是大伙口里的传说而已。”   弟妹这么一说,宋大海也犹豫了,我一看宋大海犹豫了,就把狈的害处说了一遍,可是弟妹还是舍不得杀狐仔。”   这时宋大海的妻子哭着说:“我对不起大伙,都乱坟岗子,在那里找起狐仔,可是北山那么大,到处是坟子,非常好藏身,要想一下子找出狐仔,那个比登天还难,正当我犯愁的时候,忽然一声怪异的嚎叫,那个嚎叫声有点像狼,可是又不是很像,因为声音比狼嚎要更刺耳一些,难道是狐仔?   我想到了这里,就顺着声音追过去,等我追到一片空地的时候,看见了狐仔,只见狐仔在前面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的嘴插进坑里,嗷的一声吼叫,可能是在地上有洞的原因。离近了一听,怪异的吼叫声更加的让人难受,震的耳膜都疼。”   宋大海说的对,我们这里的狼,如果叫救兵的时候,就会用爪子在地上挖一个坑,然后把嘴插进坑里,用沉闷的嗥叫声呼唤同伴,据说这种方法,几十里的狼都能听到。宋大海接着说:“当狐仔叫完了之后,我家的那只没有出息的老猎狗,被那个怪异的叫声吓的,当时一下子翻落在地上,发出悲鸣声,只见是因为我耽误了,才让狐仔逃跑的,这件事都怨我,和大海没有关系。”   陈大说:“这件事也不能全怨弟妹,狈这个   站在旁边的宋大海接过话说:“我当时就觉的狐仔是一条短腿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直接追了出去,我出去之后,到处寻找,都没有见狐仔的影子,于是就找人打听,正好遇到孙大爷坐在树底下乘凉,就问孙大爷,孙大爷告诉我,狐仔让我家的那只老猎狗背着朝山里走去了。   于是我提着刀就朝北山跑去,到了这个时候,我越来越觉得狐仔留不得,必须马上除掉,我也是急劲,一口气跑到北山的乱坟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说的算。”   我一听狐仔居然开口说话,整个的人愣在那里,那个声音,那个语调,不是我自己在说话吗?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看来狐仔学我的语调真的惟妙惟肖。我想现在知道狐仔会说话也而这是十几头狼,狼群战术是非常可怕的,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我撕成碎片,这个打斗可不是打猎,打猎是靠距离和枪的威力,而打斗却是靠自己的本事。   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就在这时,忽然树林里杂草晃动,我朝里一看,彻底的失望了,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它在树林里慢慢的走了出来。”岗子,在那里找起狐仔,可是北山那么大,到处是坟子,非常好藏身,要想一下子找出狐仔,那个比登天还难,正当我犯愁的时候,忽然一声怪异的嚎叫,那个嚎叫声有点像狼,可是又不是很像,因为声音比狼嚎要更刺耳一些,难道是狐仔?   我想到了这里,就顺着声音追过去,等我追到一片空地的时候,看见了狐仔,只见狐仔在前面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的嘴插进坑里,嗷的一声吼叫,可能是在地上有洞的原因。离近了一听,怪异的吼叫声更加的让人难受,震的耳膜都疼。”   宋大海说的对,我们这里的狼,如果叫救兵的时候,就会用爪子在地上挖一个坑,然后把嘴插进坑里,用沉闷的嗥叫声呼唤同伴,据说这种方法,几十里的狼都能听到。宋大海接着说:“当狐仔叫完了之后,我家的那只没有出息的老猎狗,被那个怪异的叫声吓的,当时一下子翻落在地上不晚,先宰了狐仔再说,想到这里我拿着刀子就走了过去。   狐仔在那里用后腿坐着,前爪放在胸前,像人一样,眼睛冷冷的看着我,那双眼睛里除了仇恨就是怨毒,我看着狐仔说:“你这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不害怕。”   狐仔忽然冷冷的笑起来,它的笑声阴森而恐怖,你们根本想象不到,它的嘴里居然能发出那么可怕的声音。狐仔笑完了说:“谁生谁死现在还说不准,我告诉你宋大海,你杀我母亲的血海深仇,我一点都没有忘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着我母亲当初的亲情,还记得母亲死时的眼神,还有你剥我母亲的皮毛,血淋淋的样子,我这些年无时无刻的都在找机会咬死你,给我娘报仇。   为了报仇我偷偷的学你说话,然后口中吞下横骨,让自己不能出声,隐瞒我说话的本领,本来还得要过一段时间,我才会动口咬死你,可是你的朋友发现了我的秘密,所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我一听哈哈大笑,笑完了说:“你别以为自己会说话,我就杀不了你,死在我宋大海刀下的畜生多的是。”   狐仔说:“这世间人和畜生只不过是无毛和有毛区分而已,难道人就不是畜生了吗?你看看你的后边和周围。”   我听到这里,这时感觉头皮啪啪的炸,知道事情不好,赶紧的往后面和周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草丛里居然多了十几头狼,这些狼在我的周围或站或蹲,用狼眼死死的盯着我,我看见这些狼都是成年的大狼,我手里之有一把短刀,,发出悲鸣声,只见这个东西的嘴里吐着白沫,我心里骂道这个没有用的狗东西,不但做了叛徒,还被狐仔活活的吓成这样。   猎狗害怕,但我不害怕,狐仔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我知道它有多大的本领,于是走了过去,准备用刀子结果了狐仔的性命。   路过那只老猎狗的时候,发现那只老猎狗的眼睛都瓷了,没出息的东西,居然被活活的吓死了,这可是猎狗,不是普通的土狗,居然一下子被吓死了,只能说猎狗太不中用了。我看着四爪朝天的猎狗,厌恶的一脚把吓死的猎狗踢到一边。 第二四八章 战群狼   宋大海继续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从树林子里走出来的,竟然是在野狼沟遇到的那两头冒猴子。其中的一头冒猴子可是狼王,这个狐仔居然连狼王都能叫来,狐仔真是太可怕了,这正印证了陈大哥的话,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那两只冒猴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它们没有看我,而是低头顺耳的跑到狐仔的面前,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请支持正版,狼王的傲气,我和大胆在树林里见过,可是狼王到了狐仔的跟前,比孙子都听话,直接成了奴才。这种变化太大了,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这时狐仔轻轻的叫了两声,周围的狼也跟着仰头嚎叫起来,叫完了之后,狼群慢慢的围过来,我当时心里想完蛋了,打猎这么多年,也曾打过狼,枪法还说的过去,可是到最后却被自己亲手养的一个小东西给杀死。   狼群吼完了之后,我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刀子,心想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就等着狼群过来了。这是一场殊死我爷爷和戏班背着锣鼓,走街串巷的唱肘鼓子和拉魂腔(我们山东的地方戏),他们戏班有一辆驴车,拉着这些人,这一天他们要去一个远地方,去的时候,错过了住宿,走着走着天就黑了。   唱戏走夜路是经常的事情,大伙就没有放在心上,坐着驴车有说有笑的往前走,这时有眼尖的人喊道后面跟着一条大狼,还是能对付的,可是远处全都是狼嚎声,停下来和狼斗,简直和找死差不多。就是这两声及时的枪声,吓的群狼要四散而逃,这时狐仔呜呜叫了两声,叫声里透着无比的威严。   狼群听见叫声之后,身子先是一震,然后跑到狐仔的身边,这时那头狼王趴在狐仔的面前,像是在磕头作揖,狐仔抬起前爪,搭在狼王的身上,狼王慢慢的起来,我看见狼群看着狼王,眼神里居然全是羡慕的眼光,真不知道狐仔还有这么大的魔力。想想现在的狐仔,已经不是当初的狐仔了,眼神里搏斗,我的结果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死,被狼群撕扯成碎片。就在这时,忽然两声枪响,:“宋大海那是在说谎编故事,狈就是一个畜生,怎么可能说人话?”   这时顺爷用拐杖敲打了一下地面说:“大伙都静静,我相信宋大海的话,这个狈确实会说话,今天听大海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一件事,说道说道给大伙听一下,这件事是很早以前的事情,还是我爷爷给我说的。   当年我爷爷是唱戏的戏子,这是下九流的行当,我都没有脸说,可是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想想也无所谓,当年的寒光摄人心魄,那个眼神比恶狼还可怕。   狐仔临走的时候,慢慢的回过头来,对着我说:“宋大海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搅的你们全庄不得安宁,让你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我要让你们庄上的所有人都误会你。”   说完之后就让那头狼王背着,慢慢的走进了树林子,我眼睁睁的看着狐仔离去,可是自己毫无办法,等狐仔走后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再看看自己的身上,都被汗水湿透了。一会陈大哥追上来了,手里拿着枪,我知道是陈大哥救了我,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这些都是我宋大海惹的祸,也是我宋大海引来的狼群,不过晚上说话的那个人确实不是我。   昨天晚上,我和陈大哥两个人正在喝酒,也听见狼叫了,于是我就摘下枪,准备出去打狼。可是陈大哥劝我不能出去,因为狼可是让大伙没有想到的是,那头狼去而复返,竟然驮回来一个怪物,那一天是大月亮地,戏班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只见狼驮来的怪物,一身灰白相间的毛,长着一张非常狰狞的大嘴,几乎在两只耳朵间开叉。两只眼睛比狼眼更亮,看起来整张的脸非常的难看。   更让人奇怪的是那个怪物,两条前腿奇短,像是断了一截一样,它前腿搭在狼背上,靠着后腿走路,怪物一到来,狼群对它都很尊重,好像很怕它的样子,怪物从狼背上下来,直接像人一样蹲在那里,看着麦穰垛。”   群众多,一支枪根本不顶事,出去也是送死。就这样我和陈大哥两个人在家里呆着,到了半夜狼群进庄了,到处是狼嚎。   院子里不停的往里扔死鸡一类的东西,那些狼都是从外边,跳到墙上,然后往里扔死鸡,还扔了两头羊,因为狼群众多,一开始我怕惹急了狼群,二是乡下有句俗话,叫狼死绝地,所以一开始没有敢开枪,后来看不下去了,打死了两头狼,你们看死狼就在墙角。”   说完指了指墙角的两头狼,我看了看顺爷和乡亲们都平静了,于是对着顺爷说:“顺爷,宋大海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您老人家看看……”   这时忽然人群里有人喊道   于是大伙背着家伙什,拼命的往前跑,这里是漫野,前后都看不到灯火,正在着急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有一麦穰垛,那垛麦穰高差不多有一丈,很大一堆麦穰(在以前的农村,乡下的主食是煎饼,而麦穰是烧煎饼可是让大伙没有想到的是,那头狼去而复返,竟然驮回来一个怪物,那一天是大月亮地,戏班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只见狼驮来的怪物,一身灰白相间的毛,长着一张非常狰狞的大嘴,几乎在两只耳朵间开叉。两只眼睛比狼眼更亮,看起来整张的脸非常的难看。   更让人奇怪的是那个怪物,两条前腿奇短,像是断了一截一样,它前腿搭在狼背上,靠着后腿走路,怪物一到来,狼群对它都很尊重,好像很怕它的样子,怪物从狼背上下来,直接像人一样蹲在那里,看着麦穰垛。”   鏊子的好柴禾,所以那个时候地里有麦穰垛很正常),班头一看有麦穰垛,赶紧让大伙上了麦穰垛,幸亏班子里的武生,身手敏捷,把大伙都弄上麦穰垛。   当大伙都跑到麦穰垛上的时候,狼群可是让大伙没有想到的是,那头狼去而复返,竟然驮回来一个怪物,那一天是大月亮地,戏班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只见狼驮来的怪物,一身灰白相间的毛,长着一张非常狰狞的大嘴,几乎在两只耳朵间开叉。两只眼睛比狼眼更亮,看起来整张的脸非常的难看。   更让人奇怪的是那个怪物,两条前腿奇短,像是断了一截一样,它前腿搭在狼背上,靠着后腿走路,怪物一到来,狼群对它都很尊重,好像很怕它的样子,怪物从狼背上下来,直接像人一样蹲在那里,看着麦穰垛。”   已经追上来了,至少得有三四十头狼,这些狼都在麦穰垛前围着,盯着麦穰垛上的人,在底下团团转,班头在麦穰垛上安排戏班的人,武生在最外边,拿着棍棒保护大家,女的在最里面。刚安排好,狼群就开始进攻了。   只见有一头壮硕的公狼,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后腿一狗,大伙以为这肯定是村里的狗,跟着他们的车来了,想在车后面寻点东西吃,可是慢慢的感觉不对劲了,越看越不像是狗,因为狗一般情况下都不是很大,而后面的那个虽然看不清楚,但让人感觉,比狗大的多,而且看着那个东西,总让人感觉头皮发炸。   还是戏班的班头有经验,对大伙说那个不是狗而是狼,得赶紧的找庄子避一避。于是就赶着驴车加快速度往前走,后面,但是震的大家耳膜都疼,叫完之后,周围陆续的传来狼嚎声,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班头一听就说坏了,这是叫同伙来了。   偏偏这个时候,拉车的驴在原地不走了,无论怎么喊,那头驴都不挪步。班头一看事情不好,于是决定不要驴车了,拿着吃饭用的锣鼓家什,快速的下了驴车往前跑,那时戏班有演武生的,手里还有棍棒一类的,要是只有一头蹬,直接朝前窜来,狼的劲很大,一下子腾空而起,扑到麦草垛上,眼看就要上去了,把里面的人都吓哭了,幸亏在外面守着的武生,一棍子打在了狼头上,狼被一棍子打了下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吱吱转着圈乱叫。   然而狼这种东西,非常的凶残,这一棍子并没有使别的狼害怕,反而有更多的狼往上冲,不过那个麦穰垛很高,几次进攻打下去之后,那些狼就慢慢的跳不上来了,用两只狼爪子抓麦穰,根本抓不住,很快就会滑落下来,所以狼虽然多,但是这场打斗,狼群没有赚到便宜。   大伙看到这里有了信心,只要僵持到天亮,狼群就会散去,这样大伙就得救了。就在僵持的时候,有一头大狼跑出了狼群,然后朝着北山跑去的那个东西,一看爷爷他们想跑,紧跑几步追了上去,等靠近了一看,只见那个东西两只耳朵竖起,尾巴像扫帚一样垂在那里,眼睛像两个绿火球,果然是狼。   那头狼追到爷爷他们之后,没有进攻,而是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把头伸进坑里,发出沉闷的嚎叫声,声音低沉。大家不知道那头狼为什么要跑,其实那么多狼,也没有谁只盯着那一头狼。 第二四九章 怪物是狈   “那头怪物看了好一会,然后朝着狼群嗷嗷叫了几声,我爷爷他们虽然不懂什么兽语,可是能听出那是要进攻了,于是班头让大伙准备好,果不其然狼群听见号召之后,又开始进攻了。不过我爷爷他们身居高处,很容易对付狼群,所以狼群的进攻,并没有占到便宜。   这时那个怪物又叫了两声,狼群停止了进攻,那个怪物又开始看草垛,看了好一会,忽然发出嘿嘿嘿的声音,我爷爷他们听了就是一愣,那个笑声太瘆人了,就和鬼的笑声差不多,只要听一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大伙本以为狼群又要进攻,没想到怪物朝着狼群叫了几声,那些狼这回没有向前跳跃,而是身子快速的跑到麦穰垛前,用嘴狠狠的扯了一嘴麦穰,然后快速的跑回去,几十头狼轮换着扯,由于麦穰垛太高,上面的人,棍棒无法打到那些在下面扯麦穰的狼,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扯麦穰,大家也不知道这些狼用嘴扯麦穰干什么。   麦穰松散,一会的功夫,就把整个的麦垛扯的摇摇欲坠,这时大家才知道狼的计谋,这些狼是想把麦穰垛弄塌了,上面的人就成了瓮中之鳖。那个怪物非常得意,在那里嘿嘿嘿的冷笑,整个的麦穰没有经的住狼群的撕扯,一下子轰然倒地,爷爷他们一下子全摔到地上,随身携带的那些东西,发出很大的响声。   当时爷爷魂都吓掉了,以为必死无疑,可是让爷爷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狼群好像害怕锣鼓发出来的声响,吓的四散而逃,班头一看狼群怕这个,当时喜出望外,让人敲打锣鼓,这一敲打锣鼓,狼群逃的更快了,瞬间就没有影了。   本来我爷爷他们都要被狼吃了,可是一下子又绝处逢生,大伙很高兴,怕狼再回来,就使劲的敲打了锣鼓,这时有人发现还有一只狼没有跑,仔细的一看那只不是狼,而是前腿短的那个怪物,怪物前腿短,后腿长,浑身的毛呈花白的颜色,根本不能逃跑,在那里急的团团转。这时背它的狼都跑的无影无踪了,它干着急没有办法。   大家伙恨透了这个怪物,于是围了过去,武生手里拿着棍棒,这时那个怪物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动作,一下子跪在地上,竟然哭了起来,那个哭声和人无异,这下子又把大伙吓了一跳,然而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个怪物哭了一阵之后,竟然开口说话,叫大家饶它一命,不说这个还好,这么一说之后,大伙以为是妖怪成精,直接用棍棒把那个怪物打死了。   怕狼群回来报复,大家敲打着锣鼓,一直敲打到天亮,他们打死怪物的时候,离着村庄不是太远,锣鼓声吸引来了庄上的人,那些人围上来,大伙七嘴八舌的说着晚上遇到的狼群,这些人一听,都去看那个怪物,一看当时的乡绅带着大伙都感谢我爷爷他们。   原来死的这个怪物叫狈,是狼的首领和军师,狡猾无比,把那一片的*害的都快不行了,经常破门灭口,很多人家都吓的远走他乡。我爷爷他们机缘巧合打死了狈,庄上的大户为了感谢爷爷他们,就凑了一笔钱给爷爷他们,后来班头把钱分了,从此戏班子散伙,我爷爷就是靠这笔钱,结婚生子,再也不唱戏了。   因为我爷爷是个戏子,这件事我就一直没有说,今天才说出来,就是印证狈会说话,照这样看来,狐仔如果是狈,能为狼的首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这件事都是宋大海你引起的,还得你亲手了结这件事。”   在庄上顺爷说的话,比保长都管用,所以顺爷这么一说,大家伙都不再说什么了,宋大海说:“谢谢顺爷您老人家,谢谢乡亲们,我一定要亲手宰了狐仔,给乡亲们一个交代,谁家有死的东西,都给我说一声,我一定照价偿还大家。我给大家保证,只要今天晚上,那个狐仔敢再来祸害乡亲们,我一定杀了它。”   宋大海说到这里,我想起了那个可**的狐仔,想不到那么可**的一个狐仔,竟然是一只可怕的狈,而且不除掉它,后患无穷,这真让人难以选择,我想跟着宋大海,看看那只狈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和宋大海说:“宋大哥我晚上和你一起去,我也想看看狐仔变成了什么样。”   接着师弟保国和天宁也要一起去,宋大海拉着我们的手,直说感谢话,不过我们这个是打狼,大刀片子可不管用,于是保长就把庄上的三支护庄的枪借给我们用,至于庄上的人早就吓破了胆,没有谁愿意和我们一起去。   顺爷让大家把宋家的死鸡先拿回去,至于那两头狼,没有谁敢吃,就扔到沟里,弄好了之后我们回到三宝观,把东西放下,宋大海为了感谢我们的帮忙,特意准备了酒菜请我们。我们不客气,就到宋大海的家里喝酒吃菜,因为咬死了很多鸡,宋大海家烀了一锅鸡肉,整个的庄上到处都飘着鸡肉味。   吃完饭之后,我们教保国和天宁打枪,虽然两个人的枪法不行,但是能开枪了,这就已经不错了,刚到了黄昏,我们庄子的北山上,就传来狼嚎声,庄上的人家家关门闭户,吓的不敢出来。   大街上就剩下我们五个人,我、宋大海、保国、天宁拿的是步枪,也就是快枪,而陈大则拿着宋大海不用的洋炮,我们五个人准备和狼群来一场大战,为了打狼,我们五个人在村头乱石堆等着,这时往北走就是北山,往回走可以迅速的回到三宝观,因为这里是通往庄里的必经之路,只要狼群从北山上下来,就会走这条路进庄子,所以在这里等没有错。   我们五个人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着,就等狼群来了,这时天已经黑了,狼的嚎叫声,从更近的北山上传来,这时月亮才刚升起,看不太远,只能看见远处的树林,影影绰绰的,我知道狼群就在那里,黑夜是狼群最好的伪装。   我们都隐蔽在暗处,等着狼群到来,五个人不说话,就那样等着,可是狼群像是知道有埋伏,就是不下来,只是在北山上嚎叫,我们一直等到半夜,我实在无聊,就趴在那里打盹,硬邦邦的石头上居然也能睡着。   睡的正香的时候,忽然有人把我推醒,然后小声的说:“狼群下来了,别睡觉了。”   我一听赶紧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揉揉眼睛,果然看到有几个黑影从北山上下来,大月亮地,还是能看个差不多的,那几个黑影就是狼,那些狼慢慢的往前走,走到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停下,不再往前走。   我数了数,总共有八头狼,其中的一匹狼好像骑在另一头狼的身上,不用看也知道,那个骑在狼身上的,就是狐仔,就是是我们要猎杀的那头狈。只见这八头狼,始终在那里晃悠,转来转去的,就是不往前走,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发现我们。   这个距离打狼有点远,可是狼群硬是不往前来,好像在考验我们的耐力,终于宋大海耐不住了,拿起步枪慢慢的瞄准,然后果断的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接着就有一头狼翻到在地,哀嚎着打着滚,其他的狼,一看同伴中枪,都吓的转身就跑,可是由于那头最大的狼,看体型应该是冒猴子,它驮着狐仔,拖累了速度,跑的不是很快。而那头打滚的狼,也从地上爬起来,跟着狼群逃跑了。   宋大海说:“它们驮着狐仔跑的不快,我们赶紧的追上去,一定要杀了狐仔那个畜生,除去一个大祸害。”   说着话起身就追上去,我们也跟着追上去,我们一开始的速度很快,到了那头狼中枪的地方,在地上一大滩血,这是那头狼留下的,因为有狐仔和受伤的狼,所以跑的不是很快,我们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它们,它们是顺着乱坟岗子的那条路上山的,过了北山后面就是山连山,算是进了山林,我们不能再放这个狐仔回山林,所以直接提着枪追上去。 第二五零章 上狈的当了   我们都拿着快枪,周围没有了狼嚎声,前面只有八只狼,别说我们五个人,就是我和宋大海两个人也不会害怕,于是我们就朝着山里追去,那八头狼直接朝山里逃去,可是因为有狈和那只受伤的狼拖累,它们跑的不是很快,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这个距离,步枪不容易打到。   就这样我们追到了山里,往后就是大山了,月亮撒在大地上,大地一片明晃晃的,我们可以清楚的看见路,这些其实也不叫路,都是一些荒坡。我们一直顺着山路,追到了另一座山上。   鲁南地区的山,和别的地方那些山还是有区别的,我们这里的山有很多叫崮,就是山的顶部平展开阔,峰巅周围峭壁如削,峭壁下面坡度由陡到缓,放眼望去,酷似一座座高山城堡,成群耸立,雄伟峻拔。这些戴着平顶帽子的山,这种四周陡峭,顶部较平的山,属于地貌形态中的桌形山或方形山我们从小就常到秃头崮来玩,所以清楚的很,这个秃头崮只有两条路可以通往山下,其他的都是十几丈高的悬崖,根本就下不去。   这个秃头崮也算是有灵气的地方,在山上一眼清泉,以前有人住,后来天下太平了,人就搬下去了,上面有很多残垣断壁,都已经荒芜了,成了鸟兽的乐园。看到狼跑到秃头岭上了,宋大海高兴的说:“这回它们算是自投罗网,算它们倒霉,跑不了了,陈大哥你和傻蛋、瘦猴守住上山的两条路,我和大胆两个人去猎杀狐仔,如果狐仔跑的话,其他的狼不用管,只杀狐仔就行。”   秃头崮的两条上山的路相隔不远,让陈大和我的两个师弟守着,绝对能守的住,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们在往上去的时候,群跑到了一个狭窄的岩石悬崖上,这个悬崖是一个突出的悬崖,伸出山外假的,把我们草惊蛇,把狼群先吓走。”   陈大说:“我同意杨兄弟的说法,早一步引到山上来,自己带着狼群袭击庄子,我们赶紧的回去。”   下的四头狼都跳了下去,这样的结果,把我和宋大海都惊呆了,这些狼可能就是   说着话就赶紧的往回跑,我也跟着宋大海往回跑,到了路口的时候,陈大他们问我们打死了狐仔没有,宋大海着急的回答道:“快点下去,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了。”   说着话就朝山下跑,俗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时重心与地面的距离较近,可以一心埋头往前走;下山时三心二意,会受到外界的干扰,犹豫不决,脚下容易踩空,不能直着往下走,得斜着下山。   我们好不容易下了秃头崮,不顾自己的汗流浃背,使劲的往下跑,我们的这个小麦山,虽然没有秃头岭陡峭,但好歹也是山,从山上下来,在缓坡上,捡了很多树枝,狼这个东西怕火,我们用火封住去路,让狼群不敢往下跑。,或叫做方山。当地人称之为崮,比较有名的就是抱犊崮和孟良崮。   这样的山顶一般只有一两条路通向山顶,山顶上都是石头,甚至连小灌木都很少见,我们这个的北山叫小麦山,山上树木林很多,草木深厚。而后面的这座山,是那种崮,我们管那座崮,叫秃头崮,   我们抱着木柴,跑到山顶的时候,狼群已经到了山中间了,由于山顶上平坦,可以清楚的看到狐仔它们,我们先点着火,封住了去路,然后宋大海和我背着枪,就追了上去,山顶上的石头,都是平整的大石头,没有多少碎石,偶尔出现的小灌木,都是一些酸枣树一类的小荆棘,我们只要绕着走就可以了。   我们往山顶上追,狼群就往山边上跑,这时狼一路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到乱坟岗子的北山,就好走多了,说是山顶多算是。我们一看到狼群跑到了那里,知道这下子它们跑到了死胡同,往前走没有出路,往后走,就直接撞到我们的枪口上,这回狐仔跑不了了。我们离那个伸出的悬崖越来越近了,狼群似乎也只知道自己被逼到了绝境,它们不走了,而是转身看着我们,而狐仔趴在狼的背上,也看着我们。   狼群到了我们的步枪射程了,这时宋大海说:“大胆我掩护,防止狼群狗急跳墙,你开枪打死那个狐仔,你的枪法,比我都好。”   我点了点头,把枪朝着狐仔瞄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举起枪就想起了狐仔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想着一开始在宋大海家抱着狐仔,用手摸狐仔顺滑的毛皮,想着狐仔从小到大的种种情景,想着想着我的眼前竟然模糊了,远处是灰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   没有办法,我只好放下手里的步枪,擦擦眼睛对宋大海说:“大海哥还是你来打吧,我下不去手。”   宋大海说:“好,说实话我也有点不舍得打狐仔,才让你开枪打的,既然你不打,只能我打了。”   说着话端起了步枪,然后慢慢的举起步枪瞄准,而远处的狐仔,趴在狼的身上,把身子昂的高高的,仿佛就等着我们开枪打死它,这有点不对劲,这不符合狈的性格,狈这个东西,可是狡猾蹲在悬崖边上,然后把头扬起来,对着月亮发出凄厉的狼嚎声,那个狼嚎声像是哭一样,十分的凄凉。   我们不知道这六头狼要干什么,不过我和宋大哥把枪压上子弹,准备随时射杀疯狂的狼,可是结果令我们意想不到,只见一头狼叫完了之后,站起来,从容的跳下山崖,这头狼可能是吓疯了,悬崖有十几丈高,下面都是些碎石,跳下去之后,死路一条。   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另一头狼也从容的跳的很,怎么会这样傻等着开枪?   我正想着的时候,宋大海的枪声响了,狐仔在狼背上一下子被枪掀倒在地上,在狐仔被掀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竟然莫名其妙的一阵悲伤,十分的难受,我知道自己是为狐仔而伤怀。   此时的狼群被这一枪都打愣了,就在狼群都发愣的时候,宋大海的枪又响了,接着一头狼摔在地上,发出临死时的悲鸣。剩下的六头狼,愣了一会,没有逃跑,而是朝着山崖边上走去。它们一个个的了下去,接着剩书上说的愚忠,主人死了,自己也跟着殉葬,我和宋大海两个人,对视着贼吧的不话说。   这时我忽然想看看狐仔,于是就朝着狐仔跑去,宋大海看着我朝狐仔那里跑,也跟着跑了过去,我们到了跟前,看见地上睡着两头狼,一头是大狼,一头是小狼,根本没有狐仔的影子,我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从庄子的方向,传来狼嚎声,宋大海说:”坏了,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了,想不到狐仔这么狡猾,利用一个一个岭。   我们在往前跑的时候,听见整个村子里都是狼嚎声,嗷嗷的狼叫声,让人心急如焚,这次狼可是有备而去,要是吃了人,宋大海的罪过可就大了。跑着跑着我说:“咱们跑下去还得有段时间,俗话说救命如救火,我们先来个打比晚一步强,我们先开枪吓走狼群再说。”   说完举起手里的洋炮,朝着天上就是一枪,洋炮装的是黑火药,枪响之后带着很大的声音,我们也举起手里的枪,朝着引到山上来,自己带着狼群袭击庄子,我们赶紧的回去。”   下的四头狼都跳了下去,这样的结果,把我和宋大海都惊呆了,这些狼可能就是   说着话就赶紧的往回跑,我也跟着宋大海往回跑,到了路口的时候,陈大他们问我们打死了狐仔没有,宋大海着急的回答道:“快点下去,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了。”   说着话就朝山下跑,俗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时重心与地面的距离较近,可以一心埋头往前走;下山时三心二意,会受到外界的干扰,犹豫不决,脚下容易踩空,不能直着往下走,得斜着下山。   我们好不容易下了秃头崮,不顾自己的汗流浃背,使劲的往下跑,我们的这个小麦山,虽然没有秃头岭陡峭,但好歹也是山,从山上下来,一路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到乱坟岗子的北山,就好走多了,说是山顶多算是一个岭。   我们在往前跑的时候,听见整个村子里都是狼嚎声,嗷嗷的狼叫声,让人心急如焚,这次狼可是有备而去,要是吃了人,宋大海的罪过可就大了。跑着跑着我说:“咱们跑下去还得有段时间,俗话说救命如救火,我们先来个打上打了两枪。 第二五一章 惨遭厄运   我们朝天放了几枪之后有鸡的、猪的、羊的、牛的,整个的村庄,成了一个大屠宰场,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不能呼吸。宋大海一看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哇哇的哭起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宋大海坐到地上,一边哭一边说:“都   我说完并没有责骂和怨恨声,乡亲们在这个时候,展现出最大的包容,我看大家没有骂我,就说:“现在我们大伙互相看看谁没有来,缺哪一个。”   大家互相看了一遍,各自找寻自己的熟悉的宗族和亲近的人,看了一会我们的家人都没有事,这时谁喊了一句顺爷没有来,于是大家到处寻找顺爷,找遍了人群,也没有找到,顿时大伙心中笼罩起来惨雾,这时有人哭着说,顺爷自己住,现在还没有来,估计是被狼给吃了。   这么一说,大家有的就开始哭了,顺爷那是德高望重,做事公平正直,在村里人的心中位置很重。哭声总会让人悲伤,我们的心情,也一下子难受到了极点,就在大家悲伤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用拐杖敲打着一棵是我的错,我害了大家,害了整个庄子的人,对不起大家,我宋大海对不起庄上死去的冤魂,,就听见庄上乱了套,到处是狼惊恐的嚎叫声,我们放完枪之后,继续往前跑,这时庄上到处是狼嚎声,和一些动物临死时发出的悲鸣声,我们心里担心自己的爹娘和兄弟姐妹,而宋大海担心自己的妻子,所以我们卯足了劲朝庄上跑。   等我们跑到庄上的时进庄了,看这样子,肯定有咬死的人,这狼祸都是我引起来的,我没有脸再活在世上了,给自己一个了结,这样也好,死了,死了,闭上眼睛,到阴曹地府去给冤死的人赔罪。”   我说:“宋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做事这样莽撞,你看看这满大街的,都是牛羊之类的尸体,根本没有人的尸体,说不定没有死人,我们赶紧把大伙召集起来,然后看看谁家有被狼咬死的人。”   宋大海哭着说:“大胆,我没有脸面对死了家人的人家。”   我说:“宋大哥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候,狼群已经朝村子外跑去了,我们到庄子一看,顿时傻眼了,一片狼藉,到处是死尸,我没有脸活下去了。”   说着话直接把枪头塞到嘴里,就要扣动扳机饮弹自杀。我看到这里,一下子夺过来步枪,大声的说道:“宋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宋大海愣愣的说:“大胆,狼群么?从现在起,都听我的,保国、天宁,你们去抱柴禾,和找些木头,在大街上点着大火,我估计庄上的人,在屋里都被吓傻了,让他们出来,我们清点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人被狼咬死。”   保国、天宁答应了一声,就去到处找柴禾,找好了之后,把火点着,熊熊大火映红了大家的脸,也映红了周围的惨景,在火光下,庄上的那些残缺的动物尸体,显的更加的恐怖和凄凉。   点着火了之后,保国和天宁问我怎么办,我说:“现在开始朝天空鸣枪,让所有的人知道我们回来了。”   我说完让大家把枪举起来,然后对着天空鸣枪,由于宋大海坐在地上一直哭,我们只好四个人一起鸣枪,砰砰砰的枪声,在黑夜里显的特别的响,枪声过后,离我们最近的人,先胆战心惊的朝外边看,出来一看我们站在大街上,就大声的喊着邻居,人越来越多,我看见保长也出来了,于是就让他敲打着锣让全庄上的人都出来。   一会的功夫,庄上的人都出来了,站在我们的面前,我大声的说:“对不起大家伙,我们中了狈的调虎离山计,让它趁虚而入了。”   树说:“你们都哭啥,我这把老骨头硬的很,   宋大海说:“兄弟,我知道你最有办法,这回一定要帮哥哥想想办法,给你嫂子报仇,你嫂子死的太惨了。”   狼群嚼不动。”   大家一听转涕为笑,这是顺爷的声音,顺爷安然无恙,宋大海这才松了一口气,大伙并没有因为咬死家畜而悲伤,反而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大家互相安慰着,晚上进庄的狼,顺爷保守估计,至少有一百头,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大狼群,大伙这时在一起商议怎么对付狼群。   这时我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到底是什么不对劲?我想了一会,忽然想起来了,宋大嫂,我没有看见宋大嫂,于是赶紧问别人,谁见到宋大嫂了,可是大家伙,谁都摇头说没有看见。宋大海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从地上站起来,撒腿就朝家里跑,我们也跟着朝他家里跑。   等跑到宋大海的家里,我们惊呆了,院子里全是血,那血在月光下是黑的,一直延伸到屋门,屋里的灯光摇曳,在灯光照耀下,全都是黑血,我们跑到屋里,一看屋里的惨景不忍直视,只见床上的一床薄被,沾满了鲜血,在薄被上还有一些碎肉,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宋大嫂被狼撕成了碎片吃掉了。   宋大海看到这里,手里攥着枪,嗷的一声跑了出去,然后直接朝庄外跑,一边跑一边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一直跑到庄   我点点头,宋大海说:“兄弟只要你想到办法,杀了那个狐仔,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我说:“宋大哥,这是什么话?我要牛马何用。我给你说,狐仔这个家伙狡猾无比,对付它,光靠咱们的力量不行,我们必须去求人。”   宋大海看着我说:“求人?我们求谁?”   我刚想说去求濯清涟,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那个年代还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当时改口道:“我们去求郑天宝,让郑天宝帮着我们,人多势力大,对付那一百多头狼,还是很有把握的。”   宋大海说:“找郑天宝,那可是清风寨的三当家的,咱们能用的起人家吗?”   我说:“能行,我和郑天宝算是生死之交。”   宋大海一听,赶紧说:“兄弟,咱这就去清风寨,我要给你嫂子报仇。”   我听的出宋大海已经悲伤到极点了,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报仇,给宋大嫂报仇。我知道宋大海是铁血汉子。我决定连夜去清风寨,请濯清涟帮忙,我这里有濯清涟送我的玉佩,上清风寨不是问题。   于是我们很快回到了庄上,此时大伙都知道宋大海的妻子被狼咬死吃了,都劝宋大海,宋大海只是眼睛含着泪,一句话不说,我们找到顺爷和保长商议了一下,我决定自己和宋大海一起去清风寨,保国和天宁帮着外,朝着远处哭嚎道:“狐仔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我赶紧拉宋大海,没想到宋大海哭着说:“你想不出办法,我就不起来。”   我说:“宋大哥你先起来,我的办法倒是有一个。”   宋大海说:“真的?”陈大守庄子,我们找了一驾马车,就连夜朝清风寨而去。   一路上马车疾驰,但是宋大海还嫌马车跑的慢,我知道宋大海的心情,那一天我听到师弟出事,也是那种心急如焚的样子。   然后一下子跪在那里哭,我过去劝宋大海,没想到宋大海一下子给我跪下,把我吓了一跳,赶紧的把身子转向一边,然后说:“宋大哥你怎么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想开呀。” 第二五二章 到清风寨感谢二响马落雨思菡的支持   我们的马车一路疾驰,就到了清风寨的前哨,这时忽然从树林里传来喊话声:“前方疾驰的马车,是不是仔子带线的?停下车马报上名号,再往前行,我的喷子可不认人。”   我一听这是清风寨的人在说黑话,像我们走江湖的,都会一些黑话,他的意思问我是不是给官兵探路的探子。我赶紧停住马车,大声的说道:“兄弟误会了,我们不是勾子(不是外人),找大当家的有急事。”   树林里的人说:“来人好大的海口,大当家的岂能是你想见就见的?”   我说:“我这里有上山的凭证,你们可以拿去看看。”   说着话我拿出濯清涟给我的玉佩,这时从树上下来一个人,手里拿着枪,走到我的面前,当时就是一愣,然后说道:“原来是老大登门,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这就给您禀报,叫开山门。”   说着话,撒脚如飞,一路上喊道:“贵客登门,山上岗哨放行。”   都说朝里有人好做官,我这也算是山中有人,一路上畅通无阻,就到了清风寨,里面的人打开了寨门,有人就去禀报,一会有人来迎接我们了,我一看迎接的人,居然是濯清涟和罗熙菡,在她们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只见那个人穿着一身蓝裙子,留着当时很少见的短头发,这种齐耳短发都是学生留的,在县城我见过。   只见这个女的,大大的眼睛,双眼皮,玲珑的小鼻子,下巴微微地向上翘着,嘴的曲线十分好看,微微翘起的嘴角,是那种自来笑,让人怎么看都有一种笑意。这个女的我不认识。   几个人走到我的面前,濯清涟看着我微微一笑,脸上一红,把脸转到一边没有说话,罗熙菡在后面笑着说:“大胆哥你可来了,我姐正想你哪。”   濯清涟脸一红,娇怒道:“丫头你怎么说话哪?谁想了?”   罗熙菡笑着说:“你想了呗,这几天都心事重重的。”   她们拿我一开玩笑,弄的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时后面的那个女的问我是谁,罗熙菡就给那个女孩介绍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大胆哥,这是我们的妹妹,叫静静,她在北平燕京大学读书,因为那里要和东洋鬼子打仗,昨天刚回清风寨。”   这时静静大方的走过来,伸出像玉葱一样的手臂,然后说道:“你好,大胆哥认识你很高兴。”   我看着静静伸出来的手,一下子愣住了,虽然从1912年元旦,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在南京成立。临时政府发布文告,改革旧俗、保障民权,其中十分重要的一条就是“废止跪拜”,三民主义的民主从不诡开始,在封建时代成为敬重、臣服的一种礼节,以体现封建社会的等级尊卑,跪拜主要对尊长,最隆重的是行三跪九叩大礼,平辈之间一般用作揖、拱手方式即可。与此相适应还有一套大人、老爷、太太、老太太等称谓。然而,开国以后,在沿海通商地区,受西方平等观念影响,先是在新式知识分子内部,逐渐采用握手、鞠躬等见面方式,并且用先生、女士、小姐、同志取代了先前的称谓。   记得民国还从法律上做出对礼法的规定,不过我们这样的小山村,都到了民国二十六年了,跪拜之礼依然盛行,不过我们不给人跪,在我们都是作揖唱号一类的,这个握手礼,和男人都没有过,现在一个娇滴滴的女学生要和我握手,我能不脸红吗?   我脸上发烧,一时不知所措,男女授受不亲的老思想,还在脑海里根深蒂固,这时静静忽然抓过我的手说:“现在都民国二十六年了,大家都讲三民主义,男女人人平等,大家都是同志。”   我当时整个的人都懵了,那是按照老封建,不结婚的女的都不能见面,现在竟然有握手礼,我当时只是点头,嗯嗯了几声,这时罗熙菡笑着说:“我说静静你是见过世面的人,这里不是北平,就别为难大胆哥了。”   静静笑笑说:“也对,不过大胆哥,外面握手礼很正常。”   我只好点头,这时濯清涟问我说:“振东你大清早的来,出什么事了吗?”   我赶紧说:“你不问我都忘了,这回出大事了,我想请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帮忙。”   罗熙菡说:“大胆哥你来的不巧,大当家的和我爹一起陪着三当家的出去了,都没有在山上。”   我说:“那可坏了。”   濯清涟说:“振东你说出什么事了?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我这时想起了床上的那团碎肉,心里一阵悲伤,说道:“宋大嫂被狼给吃了,我们这次来是求援的。”   几个人听了都大吃一惊,然后濯清涟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有点伤怀的说:“我们本来是请大当家的帮忙,借点人枪除掉狐仔,但是大当家的不在家。”   罗熙菡说:“确实不巧,他们陪着三当家的去沂州看病去了,顺便去沂州府办点事。”   我一听郑天宝病了,就问什么病,一问才知道,郑天宝自从阴间回来之后,就中了寒毒,伤了元气,两个当家的,听说沂州有名医,就一起陪着郑天宝看病去了,我听完之后,当时感觉心里难受,有点憋的慌,本来宋大海的事情就够让我难受的了,现在郑天宝又得了病,那个病是因为救师弟得的,两件事压在心里,我感觉有点喘不开气。   我捂着心口,慢慢的蹲在那里,濯清涟说:“振东你不要急,三当家的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事,你借人除狼狈,这是正事,我有调兵权,帮你调动清风寨的兵,去灭狼狈。”   接着对身后的蛋蛋说:“蛋蛋你传我的命令,让四当家的集合四十名枪法准的,带足干粮,我亲自带兵,到野狼沟打狼。”   我一听濯清涟要带兵,赶紧说:“大小姐,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带兵?”   濯清涟故意绷着脸说:“第一我说过,我叫濯清涟,请你叫我的名字,第二,别看不起女的,我的枪法武功并不比你差,讲爬山过水的本领,你不一定有我精通。”   我说:“是、是,大小……”我说到这里,濯清涟绷着脸哼了一下,我赶紧改口道:“清涟我相信你说的话,不过这个打狼……”   濯清涟坚定的说:“清风寨的兵只有我能压住场子,什么都不要说了,就这么决定了,在清风寨我从来说一不二。”   我看着濯清涟好看的粉脸上,带着一份刚毅和威严,赶紧识趣的闭嘴,真想不到看着柔弱的女子,竟然有一种男子气概,真是人不可貌相,现在的濯清涟和那个治病的玉观音相比,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这个完全有一种巾帼英雄的气概,我忽然明白了侠骨柔情四个字的含义,心里不由的对濯清涟佩服起来。   濯清涟对蛋蛋下了命令之后,就吩咐人做饭,做好了饭之后,陪我们吃饭,从路上到清风寨,一直到吃饭,宋大海就像傻子一样,眼睛里含着泪,嘴里叫着宋大嫂的**名,吃饭的时候,我们劝着硬塞了几口。   当濯清涟领着我们到演武场的时候,宋大海看到那群拿着枪的兵,眼睛一下子亮了,把自己的枪,拿的紧紧的,眼中的泪水没有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我知道那个办事利索,枪法如神的宋大海又回来了。 第二五三章 发现小狼   我一看,演武场聚集的这些人,都是精明强干的小伙子,我一过去,这些人的眼睛都望向我,可能我那次和鬼面虎比武,他们都认识我,这时濯清涟她们走过去,那些人齐声喊道:“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好。”   我一看此时的濯清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山林里前进,我们准备走那个满是槐树的*岭,从那里进野狼沟,这个野狼沟深处,一直是狼群的聚集地,一般很少有人能到那里。   顺着清风寨有专门的路通往*岭,那次是黑天的时候,走的*岭,现在是白天,再看*岭,和那天不一样了,我的书友群67373491虽然也是古树森森,可是没有了雾气,我们那天呆的小屋,白天看去,已经破旧不堪了,还真得感谢这几间作为秧子房的小屋,不然我们就被狼吃了。   就在我们在狼窝里转悠的时候,我的书友群忽然在山谷的上方传来狼嚎声,一声接着一声,我们赶紧朝着山谷上方看,只见一头头的狼,正在山谷高处看着我们,其中的狐仔让冒猴子驮着。   那个叫静静的,还是那身打扮,一身蓝裙子,下面配着一双宽脸子的绣花鞋,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濯清涟咳嗽了一声,然后说:“今日家父不在山上,我代父行使兵权,令行禁止,凡是有违命令者,山规处置。”   众人答应了一声,然后濯轻易的进攻我们。   到了野狼沟深处,宋大海在我们的前面领路,他是一个老猎手,能轻而易举的找到狼群留下的蛛丝马迹,其实无论狼多么狡猾,   宋大海一看见狐仔,他直接就疯了,拿起步枪,不顾那个距离已经超出了射程,举起来瞄准就开枪,砰的一声响过之后,狐仔由冒猴子背着,就朝着山里的深处走去,宋大海疯一般的追上去,我们一看宋大海追上去,我们也跟着追上去。   我们只是稍微的看了一下,就继续往前走,濯清涟和罗熙菡走在最前面,不时的回头挑衅,这个不怨人家,谁叫我看不起女67373491书友群的。人家可是山里长大的,走起山路比我走的快。走在*岭里,感到整个的树林都阴森森的,不过没有发生什么事。是呀,这可是大白天,不会有什么事。涟和罗熙菡已经换上了一身劲装,浑身上下收拾的利利索索的,长发也扎了起来,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都会留下痕迹。我们找了很远,这时已经到了野狼沟的最深处,在沟里到处是古树参天,给清涟安排静静在家里看守山寨,罗熙菡跟着去打狼,静静有点不愿意,可是她明显的不敢违背濯清涟的命令,在那里委屈的点点头。我们准备了一下,就直接出发了,现在是五十多   过了*岭就是野狼沟了,这个野狼沟,我和宋大海上次来过,不过我们是为了采土黄连,没有往深处走过,这次来和那次不一样,我们这一次是五十几个人,根本不用怕什么狼群,我想狼群的胆子再大,也不敢人别有一番洞天的感觉。   走着走着前面到了浓密的灌木丛,这时宋大海说:“大家小心点,狼的老巢就在前面。”   我看看前面的灌木丛有点不相信,于是小心的走到宋大海的跟前,对宋大海说:“宋大哥你确定前面就是狼的老巢?”   宋大海点点头说:“这个我可以确定,来,你跟着我去看看。”   于是我跟着宋大海,慢慢的拨开浓密的树丛,朝里望去,这一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树丛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平地,在平地上,树木很少,都是一些不高的草,那些草不是很高,草上开着一些各种颜色的野花,一股股野花香,从山谷里飘来,我看见在远处,有一个石头组成的石头阵,宋大海指着那里说:“你看看,那一片石头,就是狼的老巢,在老巢的地上,一定有狼洞,我们从旁边转过去,把那些狼堵在狼洞里,然后用烟熏,出来一头杀死一头,给他弄个绝户。”   说着话宋大海朝着旁边指了指,我一看在旁边有一条灌木带,正好可以隐蔽的到那片石头林。这个我们没有经验,得听宋大海的。宋大海说完之后,在头前带路,我们跟在宋大海的身后,慢慢的朝着那片石头林接近。   这一路小心翼翼的,没有弄出一点声响,我们离那片石头越来越近,那里的风景很美,可是我们没有心思欣赏,因为我们很快就要和狼群发生一场生死搏斗了。越来越近,我们听到石头林那里发出杂乱的声音,像有很什么小狗,一定是狼崽子,狼群都有自己的大本营,把狼崽子留在大本营里,由老狼看管,然后集体出去打猎。狼群一般都是黑夜出去猎食,白天应该藏在洞里。   我们顺着灌木丛小心的到了石头林那里一看,好家伙,只见几十只小狼在那里打闹,这些小狼和狗崽子一样,远远的看去,没有什么区别,它们一个个的憨态可掬,在那里嬉闹着,不知道死神就要来临了。   宋大海看到了那些狼崽子,眼睛里都喷出火来了,他毫不犹豫的用枪瞄准狼崽子,这就要扣动扳机,一边瞄准一边说:“大小姐你让你们的人都瞄准这些狼崽子,我们一阵枪响,就可以把这些狼崽子都打死了,那样可多小狗,在那里打架。   不用看也知道,这里不会有以以绝后患,我也可以给我媳妇报仇了。”   说实话要打死这些狼崽子,我有些心里不忍,可是我又不敢说什么,因为宋大海现在已经被仇恨烧昏了头脑,我的话他是不会听的。就在宋大哥瞄准要开枪的时候,濯清涟一下子跑了过去,把宋大海的步枪往上一举,说道:“不能开枪。”   濯清涟用手抓着步枪,她的语气充满命令的味道,脸上一脸严肃,眉宇之间透着一种威严,想不到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一种首领的威严。宋大海被濯清涟的举动,惊的一下子愣住了,他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会看不下去的。”   我听到这里说:“宋大哥,我觉的清涟说的对,你杀狐仔,杀那群凶恶的大狼,我没有意见,可是咱们不能杀这些弱小,这些小狼都是无辜的。”   宋大海听到这里,好像有点发疯了,他忽然大叫了一声,把步枪从濯清涟的手里抽出来,然后朝天开了两枪,接着把枪扔在地上,一下子跪下说:“秀兰你在天有灵的话,就原谅我宋大海吧,我知道你死的惨,可是我、我不能乱杀,你放心我一定要杀死狐仔,给你报仇。”   宋大海这一开枪,下面的那些小狼,吓的和没有头的苍嘴里说道:“大、大小姐你干什么?”   濯清涟说:“咱们不能开枪杀这些弱小的小狼。”   宋大海说:“为什么不能杀?狼吃了我的媳妇,我和这些狼有血海深仇。”   濯清涟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小狼和你无仇,我们要是无情的杀戮,那就是嗜杀,那样的话,就不是报仇了,老天爷也蝇一样,到处乱窜,很快就消失在那个满是石窟的狼洞里,我们劝住宋大海,然后一伙人,朝着那些狼藏身的石洞里走去,到了跟前一看,这些都是天然的石洞,那些石洞很深,是狼藏身的好地方。我们在外面可以听到里面的狼崽恐惧的叫声,这时我们只要用烟熏,保准让这些狼崽出来一个死一个,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做。 第二五四章 和狐仔的对话   宋大海拿着步枪,像疯了一样,朝着狼群追去,他什么都不顾了,一个劲的朝前追,我们跟在他的身后,几乎跟不上,宋大海就是牲口托生的,根本不知道累。可是我们再能跑,也不是狼的对手。   我们始终见不到狼的影子,不过那群狼始终在我们不远的地方嚎叫,好像故意不让我们跟丢了一样,就这么跟了一整天,我们也跟到了大山的深处,这时狼忽然不叫了,好像一下子消失了。   这时已经天黑了,没有办法,只清涟她们早就让人准备了干粮,我们选了一个地形平坦,视野开阔的地方,安顿了下来,这样有利于发现狼群。我们砍来树枝,升起了篝火,然意思的说:“好、好看。”   濯清涟说:“看你这个样子,想看又不敢看的,我发现你这好安营扎寨,我的书友群67373491幸好濯个人挺有意思的,现在吃完饭了,我想走走,你陪着我去走香的味道,我赶紧抬头寻找味道的来源,这时看见濯清涟笑着站在那里,篝火印在濯清涟的脸上,把她的脸衬托的格外好看,就像画上的仙子一样好看,我一下子看呆了,这时濯清人很舒服,又很无奈,反正我喜欢这种感觉,濯清涟那样一说,我把鬼头刀往身后一背,说:“对,我保护你,就是面对狼群,我都不会害怕,去哪里走你说了算。”   说着话,我看着濯清涟,她长的真好看,让人看了浮想翩翩,心里暖暖的,脸上发烧。濯清涟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我们在离篝火不远的地方坐下,我先坐在那里,濯清涟一下子坐在我的旁边,靠的有点近,我的心开始莫名其妙的跳动,自己都有点控制不住。   ,有人喊我说:“大胆快来看,这里有好东   不说这些了,报应而已,我不会在此与你为敌,我们到东北,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林海雪原才是我们驰骋的地方。”   涟笑着说:“你傻乎乎的看啥呢?”   我当时没有转过弯来,直接说了句:“看你。”   濯清涟笑着说:“那你看我好看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好安营扎寨,我的书友群67373491幸好濯失态,赶紧不好   我其实心里还是想接近濯清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一接近濯清涟,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人很舒服,又很无奈,反正我喜欢这种感觉,濯清涟那样一说,我把鬼头刀往身后一背,说:“对,我保护你,就是面对狼群,我都不会害怕,去哪里走你说了算。”   说着话,我看着濯清涟,她长的真好看,让人看走吧。”   我一听赶紧站起来说:“不行,有狼。”   濯清涟笑着说:“我一个女的都不怕有狼,你怕什么。再说了你是男人,可以保护我,我们不走远,就在附近走一走。”后拿出干粮吃了点,我坐在那里看着周围,这时天已经黑了,周围的树木变的隐隐约约的,好像一个个巨大的妖怪。   这时我的身边飘来一股清香的味道,我赶紧抬头寻找味道的来源,这时看见濯清涟笑着站在那里,篝火印在濯清涟的脸上,把她的脸衬托的格外好看,就像画上的仙子一样好看,我一下子看呆了,这时濯清涟笑着说:“你傻乎乎的看啥呢?”   我当时没有转过弯来,直接说了句:“看你。”   濯清涟坐在那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对我说:“振东你说嫦娥在广寒宫一个人,想不想后羿?”   我说:“可能不想吧,上面还有一只兔子,也不算是寂寞。”   濯清涟说:“唉,你就是一个实心眼,怎么会懂嫦娥的心思。”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在不远的小树丛里   濯清涟笑着说:“那你看我好看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不好   我其实心里还是想接近濯清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一接近濯清涟,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让   狐仔说出这句话,我都愣了,这个狐仔想不到是人托生的,看说话的样子,和人差不多,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时宋大海他们到处喊我们,狐仔说:“你们的人要过来了,我们也该走了,其实我一直盯着你们的,狼窝里的那些狼,是我故意弄的,当时只要你们杀了那些狼崽子,我会用一百种方法杀死你们,但我看到了你们的善心,可以说是你们自己救了自己。”   我听到这话,看看我身边的濯清涟,是濯清涟不让开枪的,也就是说她的善心,才救了我们,我看了看濯清涟,在濯清涟的身好安营扎寨,我的书友群67373491幸好濯上,我看到了刚毅和柔情相结合的美,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而狐仔由那头狼王背着,转身消失在树林里,这时有人朝天上打枪,他们可能怕我和清涟出事。西,保证你从来都没有见过。”   我一听是宋大海的声音,就说:“宋大哥有什么好东西呀?”   宋大海说:“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一听就和濯清涟起身,朝着宋大海所在的树丛走去,到了那个树丛之后,没有看见宋大海的影子,这时在不远处的另一个树丛,宋大海在里面说:“大胆我在这里,你赶紧过来。”   我说:“宋大哥你这是干啥?”   宋大海说:“我在追那个好东西。”   我们和宋大海说完话,就到了另一个小树丛,可是到了小树丛还没有见到宋大海的影子,宋大海在前面走,我和濯清涟在后面追,追了一段路之后,濯清涟忽然拽住了我的手,我当时感觉一阵麻,那种酥麻的感觉一直到手臂。   这时濯清涟说:“振东别走了,情况有点不对劲。”   我说:“怎么不对劲了?”   濯清涟说“振东我问你,你能确定前面的声音就是宋大哥的声音吗?”   我点点头说:“我能确定,那个声音肯定是一声令下,把你和这个小美人撕成碎片吗?”   说着话,我就看见狐仔由那头大冒猴子背着出来了,这回算是彻底的清楚了,宋大海还在篝火那里,至于声音,都是狐仔说出来的。我看到狐仔说道:“原来是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不知道报恩,反而恩将仇报,杀了宋大嫂。”   这时狐仔先是冷笑,笑完了说:“我和你们相比只是多了一身毛而已,什么是恩将仇报?当年宋大海当着我的面,杀死了我的母亲,还在我的眼前剥皮,我那个时候,就想着报仇,无时无刻都在想报仇,不错,宋大好安营扎寨,我的书友群67373491幸好濯海杀了我的母亲,祸不及妻儿,我念着她对我好的份上,我也没有杀她。”   我说:“你放屁,我明明都看到床上的碎肉了。”   宋大哥的声音,你想想如果不是宋大哥的声音,会是……”   说到这里,我一下子停住了,然后和濯清涟异口同声的说:“坏了,我们中计了。”   这时我们已经离篝火很远了,现在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拉着濯清涟就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忽然前面出现了绿幽幽的小火球,先是两个,接着就是四个,六个,我再往左右一看,坏了,我们被狼群包围了,看样子我们两个是中了狈的诡计了,想不到狐仔竟然有如此心计。   我紧紧的把濯清涟护在身后,把大刀横在胸前说:“清涟别怕,我保护你。”   这时忽然宋大海的声音,又传过来,宋大海说:“大胆你好大的口气,今天被我的狼娃包围了,还这么嘴硬,你就不怕我   狐仔说:“你信不信我都无所谓,我虽然是四条腿的兽,但也是说话算话。大胆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不杀你,让你们来,只是想和你们说清楚,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虽然是兽,但生来心如明镜,天生会说话。我知道嗜杀会遭天谴,所以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杀人,你们回去告诉宋大海,他的妻子好好的在家里。”   我说:“这,这是真的?”   狐仔说:“我骗你也没用,我从明天开始,就要带着狼子狼孙离开这里,今天就是了结这点心愿的,小时候你抱着好安营扎寨,我的书友群67373491幸好濯我,我能感受到你的心,也是那时我的心里种下善念。”   我说:“你,你只是一只狈,怎么会懂这么多?”   狐仔说道:“你可知人生三世?我乃是带魂所生,托生成狈,前世我是强盗,阴司惩罚我做狈,狼狐为奸,让我一出生就是杂种,虽然有尖牙,可是前腿奇短,虽然口能言,却是畜生一个。 第二五五章 树林遇诡   我赶紧朝他们说:“别开枪,别开枪,我们在这里。”   宋大海他们听见我们的说话声,赶紧打着火把跑过来,关切的问我们有没有事,怎么会两个人到处乱跑,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说到那个声音是是宋大海的声音时,宋大海连忙说:“那个声音怎么会是我的声音?我在篝火旁,根本就没有动。”   宋大海当听我说到狐仔的时候,脸上当时充满了仇恨,我接着往下说,当我说完的时候,宋大海整个的人都愣在那里,嘴里说道:“不可能,这个绝不可能,大胆我和你亲眼看到床上的碎肉,自古狼狈为奸,狐仔说的话怎么会是真话?”   我说:“这个我也说不准,宋大哥这个狐仔说的话,是不是骗我,我的心里也没有底。”   这时宋大海仿佛神经了一样,双手抓着我的肩膀说:“大胆,那个狐仔也许说的是真的,你嫂子也许真的没有死,它没有理由骗我们。走,咱回去,回家看看就明白了。”   说着就走,我一把拉住宋大海说:“宋大哥咱们去哪?”   宋大海说:“当然是回去看你嫂子。”   我说:“宋大哥咱们这是在山上,回去的话,也得天亮再回去。”   宋大海着急的说:“这个天黑也照样走路,这一路上,我都留着记号的,咱们早一点回去,也好早一点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得赶紧往回走。”   我转脸看看濯清涟,濯清涟说:“宋大哥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觉的应该陪宋大哥下山。我们走山路走惯了,这点难不倒我们。”   宋大海赶紧说:“谢谢大小姐,您的大恩,我宋大海永生难忘。”   濯清涟说:“宋大哥可别这么说,这才多大点事,你和振东都是我们清风寨的朋友。”   说着话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是看在我的面子,卖了我一个人情,我们到安营的地方一看,只见那里被翻了一个底朝天,不用说,这些都是狼群干的,我这时却是佩服起狐仔的心思,这哪是狈呀,简直就是一个军事家,运筹帷幄,把我们耍的团团转,通过我们和狐仔的几次较量,我们都是以吃亏而告终。没有办法,幸好那些东西,也不太值钱,我们收拾了一下,然后就朝山下走去。   黑夜毕竟不是白天,我们举着火把,如一条长龙一样,在山间行走,这时我们走到了一片树林,在树林里居然有哭声,那个哭声悲悲切切的,顺着树林里的风声,时有时无,让人听了头皮发炸。   这时濯清涟有点紧张的说:“不好,前面有山鬼。”   我说:“什么是山鬼?”   濯清涟说:“山鬼就是山中死去的冤魂,这些冤魂游荡在山林之间,他们用哭声,把人引向悬崖之类的死亡之地,遇到这些很麻烦的。”   我说:“清涟你不用怕,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不用管那个东西,咱们走咱们的。”   说着话我暗中拉住清涟的手,我们一起走,清涟并没有闪躲,这时罗熙菡也过来了,说道:“姐,我也害怕,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濯清涟不好意思的说:“行了,别那么大声,我用手拉着你就行了。”   于是我就拽着她们两个人往前走,这时树林里的哭声更厉害了,像一个女人扯着嗓子,在那里哭号,一会到了我们的左边,一会又到我们的右边,一会又跑到我们的后面。我知道这是山鬼想激起我们的恐惧,然后才好迷住我们的心智,可我经历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根本就不害怕,一直领着濯清涟和罗熙菡往前走。   这时罗熙菡大叫道:“快、快看前面的那个人。”   我听了之后,赶紧的往前看,只见离我们不太远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一些薄雾,在薄雾里,有一个高高的人,那个说是人,又不太像是人,个子很高,摇摇晃晃的在前面走着,仿佛要给我们带路。一边走一边哭,跟哭丧似的。   罗熙菡这么一喊,其他的人,也听见了,都赶紧拿着枪瞄准,然后就开枪,可是没有一个打响的,我知道,遇到这些东西,枪根本不管用。这时清涟在我的身后说:“大胆咱们怎么办?”   这时我感到她的手一个劲的抖,我说:“不用怕,我来对付那个东西。”   说着话我把鬼头刀从背后抽出来,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先大声的请师祖护身,把刀竖起,刀刃朝我,嘴里念道:“我身坚固,安然默然,万载长生,与道和仙,酆都北阴大帝,速降临,神灵护我,恶煞速灭,凶鬼速避。”   我念完之后,那个大高个不但没有消失,还晃晃悠悠的朝我走过来。我一看他不害怕,就知道这个东西是有道行的山鬼,可惜出来的匆忙,没有带护身的符咒,用手掌雷,离的又太远,看来只能在地上画咒,然后用血催动五雷咒,这个很耗费精力的,不过这个时候我可不能装熊,于是大声的说:“何方妖孽?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我不用五雷咒劈你。”   说完山鬼并没有退缩,而是在那里哭笑,因为那个声音十分的瘆人,说是哭,有点像笑,说是笑,却有点像哭,我不为他的声音所动,用刀在地上画符,嘴里念着:“诸天大雷公,最令镇虚空;神兵三千万,披甲指向空;神剑腰中带,张口吃妖精;漫天雷鼓震,鬼神影无踪;敢不伏此咒,我今不容情;吾奉太上紫薇大帝敕令。”   念完之后,一口咬破手指,把血滴在咒上,说了一声打。只听咔嚓一声响,接着那个山鬼惨叫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这下子咬的肉有点多,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濯清涟赶紧过来,拿出一块手绢给我包扎,我一看她的手绢洁白,上面绣着花,赶紧说:“不用手绢,可惜了,可惜了。”   濯清涟说:“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包扎手要紧,今天怨我,来的匆忙,忘记带刀枪药了,回去我给你好好的包。”   我看着手上的血,很快浸湿了手绢,说道:“这么好的手绢,真是可惜了。”   濯清涟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这个人真是的,自己手上的肉都掉了,不说可惜,一个手绢倒嫌可惜了。”   我笑笑说:“没事,我的手一点都不疼。”   濯清涟把手绢使劲的一紧,把我疼的哎幺一下子,濯清涟说:“我叫你装。”   然后赶紧的又给我松了一些,包扎好了之后,我们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清风寨,刚到清风寨,宋大海就要赶着回家,濯清涟不让走,让蛋蛋去厨房,给我们做饭吃,吃完饭,天还没有亮,本来可以天亮走,可是宋大海偏偏急着走,没有办法,我只好舍命陪着他朝家里走,临走的时候,我告诉濯清涟,等郑天宝回来的时候,让人给我捎个话,我要来看郑师兄,   我其实有点困了,上车的时候,濯清涟让蛋蛋拿来一床被子,让我如果困了,就趴在被子上睡觉。上了马车之后,宋大海就催着马夫,赶紧的赶车,那时候的马车,还都是木头轮为主,走起路来非常的颠,不过我身子下面铺着一床被子,趴在上面马车一颠不是一般的好受,颠着颠着居然睡着了,等宋大海叫我的时候,居然回到家了,等我们下了马车,来到宋大海家门口的时候,宋大海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怎么也起不来了。 第二五六章 宋大嫂的经历   我们到宋大海家里的时候,宋大海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当时把我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把宋大海扶起来说:“宋大哥你怎么了?   刚一迈步,一下子摔在   我的抖动引起了水声,这下子可把我吓死了,我赶紧抱住身子,不让自己动,这时我头顶的水缸盖慢慢的动起来,一丝灯光照进了水缸里,我抬头朝上看去,只见一只爪子,抓着水缸盖慢慢的推动,接着水缸上面出现了一个脑袋,那个脑袋太熟悉了,是狐仔的脑袋,狐仔用两只眼睛,冷冷的看着我,水缸的盖接着就掉在了地上,我整个的身子都露出来了。   我刚说完这话,就听见宋大海嚎啕大哭,我一看宋大海坐在地上,像庄上的娘们一样,掐着脚脖子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叫着宋大嫂的**名,那声音比狼叫唤强不了多少,我赶紧过去劝宋大海,可是怎么劝都劝不住。   就在宋大海哭的时候,从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我一看乐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宋大嫂,只见宋大嫂走到宋大海的身边,我看到这里,赶紧的往后退了几步,我想看看这两个人的见面情景,会是什么样子   这时狐仔的脸变的狰狞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狐仔这个样子,狐仔的两只眼睛充满了仇恨,它张开那张大嘴,从嘴里露地上,我这才发现,自己由于过度的害怕,都不会走路了,抓门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就是”   宋大海紧张的说:“大、大胆我害怕,害怕叫门,开门的不是你嫂子。”   大嫂,而是三嫂子,我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三嫂说:“宋大海哪?”   我说:“宋大哥在那里坐着哪。”的。   宋大海还是在那里嚎啕大哭,宋大嫂走到宋大海的身边,说道:“当家的你怎么哭的那么伤心呀?”   只听宋大海拉着长音哭着说:“我能不伤心吗?我苦命的秀兰呀,被狼给撕了呀。”   宋大嫂说:“当家的,你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宋大嫂说到这里,宋大海赶紧的抬头看,一看是宋   我说:“宋大海,我还是相信狐仔的话,狐仔说嫂子没事,肯定就没事。”   宋大海说:“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可是我的心里……对了,大胆你帮我敲门。”   我一看没有办法,只好过去敲门,先敲了两下,没有什么回应,宋大海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只好再敲,敲了一会,就听见门里有一个女的在那里喊:“谁呀,三更半夜的敲门。”   这个声音不像是宋大嫂的声音,不过既然问了,那我就得回答,我说:“是我,杨大胆。”   我说完就听见开屋门的声音,接着就是脚步声,脚步声到了大门,一下子把门打开了,我一看当时心就凉了半截,开门的不是宋大嫂,赶紧的一下子抓住宋大嫂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宋大嫂说:“当家的,你没有做梦。”   宋大海说:“来,来,秀兰你拧我的耳朵试试。”   宋大嫂只好拧宋大海的耳朵,看样子平时没有少拧,手法娴熟,把宋大海拧的嗷了一嗓子,宋大海叫完之后,一下子跳起来,抱住了宋大嫂,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那里咬,这下子可把三嫂臊的不行了,捂着脸说:“哎呀,宋大海呀,你们两口子在大街上,这算啥事呀。”   宋大嫂一听,赶紧推开宋大海说:“你这是干啥呀,不嫌丢人呀?”   宋大海这才感觉自己失态,赶紧的挠着头傻笑,我这才知道狐仔说的话是真的,宋大嫂果然没有死,既然宋大嫂没有事,我和三嫂就要回去,但是一下子被宋大海抓住,非要我去家里喝点茶再走,说是累了我一天了,我心想正好可以听听宋大嫂是怎么逃脱狼狈之口的,于是就答应了。   到了宋大海的家里,三嫂忙着去烧水,我和宋大海坐在屋里,宋大海就问宋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大嫂说:“当家的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真是把我吓死了,你们不是去打狼了吗?我自个在家东西,都在这   刚一迈步,一下子摔在   我的抖动引起了水声,这下子可把我吓死了,我赶紧抱住身子,不让自己动,这时我头顶的水缸盖慢慢的动起来,一丝灯光照进了水缸里,我抬头朝上看去,只见一只爪子,抓着水缸盖慢慢的推动,接着水缸上面出现了一个脑袋,那个脑袋太熟悉了,是狐仔的脑袋,狐仔用两只眼睛,冷冷的看着我,水缸的盖接着就掉在了地上,我整个的身子都露出来了。   这时狐仔的脸变的狰狞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狐仔这个样子,狐仔的两只眼睛充满了仇恨,它张开那张大嘴,从嘴里露地上,我这才发现,自己由于过度的害怕,都不会走路了,抓门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就是干什么?滚、滚。”   我当时一听是当家的回来了,心里那个高兴呀,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从床上跳下来,就去开门,当时我心里没有多想,就打开了门,就在我开门的时候,看到了几个毛茸茸的脑袋,那些脑袋上长着绿幽幽的眼,当时差点把我吓死。   这时我听见外面说:“开门,快点开门。”   我靠着门,浑身颤抖的说:“你是谁?究竟是谁?”   门外的那个声音说:“我的声音都就开始睡不着觉,狼嚎声一声接着一声,我的心都悬着,只能蒙着头,蜷在床上,我的心里是又害怕又担心。   半夜里两声枪响之后,忽然没有狼叫了,我的心算是放下来一点,其实我知道当家的厉害,一定是解决问题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觉,忽然我听见整个的庄上,都是狼嚎声,前面后面左边右边,好像有无数的狼在嚎叫。狼嚎声越来越近,当时可把我吓死了。   慢慢的我听见狼进咱们家了,我吓的不敢看,当时那些狼就在院子里走动,这时我听见有狼在用爪子抓门,当时吓的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劲的在床上发抖,心里求仙佛保佑。狼用爪子抓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正在害怕的时候,就听见当家的声音了。   当家的在门口大吼道:“你们这些狗听不出来吗?我是你当家的宋大海呀。”   我说:“你骗人,你不是宋大海。”   这时门外嘿嘿冷笑起来,笑完了说:“我确实不是宋大海。”   我说:“你、你难道就是学我们当家的声音的狐仔?”   门外的声音说:“我确实是狐仔。”   我一听是狐仔,就回想起狐仔那聪明可**楚楚动人的可怜样,和现在的狐仔完全是两个样子,于是我就说:“狐仔,念我们养你的份上,你就饶了我们吧?”   这时狐仔嘿嘿冷笑,笑的我头皮发麻,笑完了说:“饶了你们,我恨不得把你们撕成碎片,你和宋大海今天都得死。”   接着又传来用爪子抓门的声音,越来越响,我胆战心惊的朝着门上望去,这一望,吓的我头魂都走了,只见狼快把门抓透了,在门外朝里飘着木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狼挖开了门,我就是死路一条,藏在哪里?   床底下?显然不行,狼一找就找着,柜子里?这个也不行,那么厚的门板,狼都能用爪子抓透了,那个柜子更不在话下,藏到哪里去好?这是我互看看到门后的水缸(山东窑厂烧的,很厚的一种黑釉子缸),心想藏在缸里绝对能行,狼就是力气再大,也撞不开水缸,于是我就朝水缸那走。   爬也得爬到水缸里去,于是就在地上,朝水缸那边爬,终于爬到了水缸里,在水缸里还有小半缸水,进去之后一阵冰凉,我咬咬牙在水缸里不敢动。   水缸上面有盖,盖上之后水缸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慢慢的我发现自己的身子不住的抖动,越是不敢动就越抖。这时我听见了破门而入的声音,狼群进来了。进来了很多头狼,屋里乱了起来,我听见狼   刚一迈步,一下子摔在   我的抖动引起了水声,这下子可把我吓死了,我赶紧抱住身子,不让自己动,这时我头顶的水缸盖慢慢的动起来,一丝灯光照进了水缸里,我抬头朝上看去,只见一只爪子,抓着水缸盖慢慢的推动,接着水缸上面出现了一个脑袋,那个脑袋太熟悉了,是狐仔的脑袋,狐仔用两只眼睛,冷冷的看着我,水缸的盖接着就掉在了地上,我整个的身子都露出来了。   这时狐仔的脸变的狰狞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狐仔这个样子,狐仔的两只眼睛充满了仇恨,它张开那张大嘴,从嘴里露地上,我这才发现,自己由于过度的害怕,都不会走路了,抓门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就是在撕咬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发出没有命的嚎叫。   出尖尖的牙齿,我身子在水缸里,脖子仰着,正好对着狐仔,狐仔怪叫一声,直接朝我的脖子咬去,我心里当时一下子绝望了。“ 第二五七章 鬼没有重量   宋大嫂继续说:“狐仔张着大嘴朝我咬来的时候,我已经吓的不敢动了,当时就觉得砰的一下子,狐仔整个的撞向我,我的后脑勺碰到了水缸上,一下子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全都是哭声,这个哭声只有死了人才有,我难道是死了吗?下的葱,已经烂了,这才相信掌柜的话,去找掌柜的,掌柜的没有在家,这时他想起掌柜的说起,我明天不在家,如果你朋友身子底下的葱和你的一样了,那就是我老头看错了,等我回来之后,给你赔礼道歉,如果葱没有变样,你就买一只鸡,他如果让你去他家里,你千万不能进屋,不然就出不来了。”   货郎一听有点半信半疑了,他的朋友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晚上黑天就来,鸡叫准走,留都留不住,于是货郎从厨房里拿出两根葱,白天没有卖货,晚上把葱放到席子底下,刚放好朋友就来了,高高兴兴的说:“哥哥我子沉重,肯定自己没有死。”   那个年代每一个老人,对鬼知识都有深刻的了解,他们不比现在的民俗专家差,说起鬼知识里,一天都说不完,以前村里的我可是听老人们说过,这个人死后和活着的时候一样,什么都能听到和看到。我一想到死,真是急了,心想这辈子再也不能和当家的在一起了,从此之后命染黄泉,想到这里我心里难过极了。   于是我就躲在缸里哭了起来,先是小声,后来是大声,我这一哭,开始没有什么,因为屋里的人都在那里哭,可是一大声,屋里一下子乱套了,人群吓的乱起来,我当时觉的自己已经死了,没有心思看那些人为   我一听说话的是三嫂,三嫂是女人当中最大胆的,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只有她自己敢说话。我一听是三嫂的声音,于是就赶紧的起来,当时起了半截,一下子又摔到缸里,屋里又是一阵惊呼,把那些人吓的高声喊叫,这些人都是女人的声音。   就在我摔倒在缸里的时候,忽然感到身上疼痛,身上一疼,我一下子高兴起来,因为从小听老人说过,这个鬼是没有重量的,我的身了第二天货郎掀开席子一看,朋友的席子下,葱一点样都没有变,而自己的席子什么乱套,只是一个鬼在缸里哭。   这时我听见有人说:“大海家的,我们知道你死的冤,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一定给你多烧纸钱,让你在那边过上好日子。”   一个货郎姓潘,他的亲身经历,从侧面的验证了鬼没有重量。   货郎走四方,四就找了一个地方住下,刚到店门口,他的那个兄弟又来了,两个人住店的时候,店里的掌柜盯着他们看,看了几眼没有说话,到了第二天,货郎去交店钱,掌柜的不要,还说不收死人钱。   货郎一听很生气,说自己跟朋友认识三年了,要是鬼的话,他能看不出来?掌柜的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如果你心里怀疑的话,今天晚上就从厨里拿两根葱,你一根你朋友一根,明天你到我家去住。”   货郎点头称好,暗中观察起那个人来,只见那个人身子很轻,完全没有普通人沉重的样子,货郎没有敢说出来。到跟你吃喝三年了,自己都觉的不好意思了,我的家也算是收拾好了,我家收拾好了的话,赶紧去街上买了一只大公鸡。   到了晚上朋友又来   无论怎么说,货郎就是不松口,偏偏要带那只大公鸡,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让货郎带着大公鸡,不知道走了多远,到了一间小屋前,那间小屋没有窗户,就孤零零的一间小屋,货郎这个时候,已经对朋友有戒心了,任凭朋友怎么说,他就是不进去,他的朋友一会急了,出现了变化,只见他的脸上,那些皮肉,一块块的脱落,转眼间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整个的成了一个骷髅头,磕头,谢掌柜的救命之恩。掌柜的说,这只是救了一半,鬼还会再来找他的,因为货郎的身体特殊,是纯阴之体,这样的身体容易做替身。   货郎一听又跪下求掌柜的救命,掌柜的让他弄一个桃木橛子,然后给货郎画了一张符子,买来朱砂,让货郎染在桃木橛子上,等到中午的时候,把桃木橛子订在坟子门上,如果钉不下去,就咬破手指血滴在上面。   货郎听了掌柜的话,就去弄了一个桃木橛子,涂上朱砂,了,看到货郎手里抱着一只大公鸡,当时很不高兴,对着货郎说:“哥哥你抱着一只公鸡干啥?那个的三嫂,三嫂还以为我是鬼,一个劲的劝我想开点,这些都是命,让我好好的去阴曹地府报到,这时   这件事货郎给我们说过几次,还说鬼看着和人一样,其实没有重量,当时说的有名有姓的,不过现在已经忘了。宋大嫂接着说:“我站了一下,没有站起来,连忙掐了自己一下,感到身上疼,我看样子真的没有死,于是就用两只胳膊架着缸沿,想扶着站起来。   有人喊女鬼要爬出来了,等我站起来的时候,屋里的人都跑了,只剩下胆大热心肠她一定找人给我超度到富贵人家,我赶紧说:“三嫂,你别神神叨叨的了,我没有死,整个的人好好的,狐仔没有吃我,你看看我自己有影子。”   三嫂听了之后,赶紧的跑过来摸摸我,然后就大声的叫着,说我没有死,事情就是这样了。”   公鸡怪吓人的,我长这么大,天生就怵这个玩意。”   货郎说:“兄弟,咱们兄弟一场,我这个上你家喝酒,总得准备点下酒菜吧?这只大公鸡我一定得带。”带着黄纸符,就到了那个坟子门口,说也奇怪,他砸桃木橛子的时眼里闪着幽光,那张没有肉的嘴,显的特别的恐怖。   货郎的朋友真是一个鬼,这时鬼的凶相毕露,伸出白骨森森的手,就要拉货郎,这时货郎把公鸡一捏,公鸡发出咯咯的声音,那个鬼好像很怕公鸡叫,只要公鸡一咯咯的叫,那个鬼就赶紧的往后退,就这样一直到庄上的鸡叫,鬼进了屋子,在屋里里大骂道:“婊子养的小货郎,老子坑了你三年,都没有把你坑进来。”   货郎看鬼进去了,吓的抱着公鸡就往回跑,一直跑到住店的地方,这时已经天亮了,正好看见店里的掌柜的回来,货郎过去就给掌柜的候,砸进去之后,桃木橛子竟然自己往上走,一连好几次,最后货郎咬破手指头,滴在桃木橛子上,桃木橛子一下子就钉进去了,刚钉进去,怪风一下子停止了。有人喊女鬼要爬出来了,等我站起来的时候,屋里的人都跑了,只剩下胆大热心肠她一定找人给我超度到富贵人家,我赶紧说:“三嫂,你别神神叨叨的了,我没有死,整个的人好好的,狐仔没有吃我,你看看我自己有影子。”   三嫂听了之后,赶紧的跑过来摸摸我,然后就大声的叫着,说我没有死,事情就是这样了。”   公鸡怪吓人的,我长这么大,天生就怵这个玩意。”   货郎说:“兄弟,咱们兄弟一场,我这个上你家喝酒,总得准备点下酒菜吧?这只大公鸡我一定得带。”带着黄纸符,就到了那个坟子门口,说也奇怪,他砸桃木橛子的时眼里闪着幽光,那张没有肉的嘴,显的特别的恐怖。   货郎的朋友真是一个鬼,这时鬼的凶相毕露,伸出白骨森森的手,就要拉货郎,这时货郎把公鸡一捏,公鸡发出咯咯的声音,那个鬼好像很怕公鸡叫,只要公鸡一咯咯的叫,那个鬼就赶紧的往后退,就这样一直到庄上的鸡叫,鬼进了屋子,在屋里里大骂道:“婊子养的小货郎,老子坑了你三年,都没有把你坑进来。”   货郎看鬼进去了,吓的抱着公鸡就往回跑,一直跑到住店的地方,这时已经天亮了,正好看见店里的掌柜的回来,货郎过去就给掌柜的候,砸进去之后,桃木橛子竟然自己往上走,一连好几次,最后货郎咬破手指头,滴在桃木橛子上,桃木橛子一下子就钉进去了,刚钉进去,怪风一下子停止了。 第二五八章 扶乩请神   宋大嫂说着话,我朝宋大海看了看,宋大海自从回到家里,就张着嘴,眯着眼睛,看着宋大嫂,也不说话,也不理我,这个是要送客的节奏,于是我等宋大嫂说完了,就说:“那个宋大哥、宋大嫂这个我也困了,那个我先走了。”   宋大嫂就留着我们吃饭,宋大海说:“那个大胆你回去吧,这个黑不拉几的我就不管饭了。”   我说:“宋大哥我现在就困的不行了,你们就是管饭我也不想吃了。”   说着话我出去,走到三嫂的身边,三嫂三十来岁,长的很好看,就是脾气火爆,做事风风火火的,我那个三哥,被三嫂整的跟小鸡子似的,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三嫂正在烧火,火光印在她的胖脸上,显的格外红润。   三嫂的脸是白白的大圆脸,那张脸放在今天的社会,肯定不受人待见,可是那个年代,这种脸就是最有出息的脸,现在胖人多,以前的胖人几乎是凤毛麟角,一个个的葱心绿,长的跟竹竿似的,穿在身上的衣服,挂在上面,白白胖胖的媳妇,谁娶了谁有出息,去赶个集,回头率是百分之百,要不说这个胖瘦,时代很重要,像俺的当家子杨贵妃,就是胖出了福气。   我走到三嫂的跟前说:“三嫂,求你一件事呗?”   三嫂往锅底填了一把麦穰,然后拍拍手上的柴屑说:“大胆什么事呀?”   我说:“这件事我有点不好意思说。”   三嫂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我这个小叔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腼腆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告诉你,要是占嫂子的便宜,嫂子可饶不了你。”   我这个三嫂**开玩笑,所以村里的人总拿她开玩笑,我赶紧说:“哪能占三嫂您的便宜,我其实吧,自己走害怕,想让您把我送回三宝观。”   三嫂说:“就这事呀,好,我烧好了水,咱们就走。”   我说:“嫂子,我都不喝了,你烧啥水呀、快走吧,我都困的不行了。”   三嫂起身打打身上的土说:“行,咱这就走。”   我们要走,宋大嫂想挽留,宋大海虽然嘴上也说让我们坐一会,可是看不出丝毫的诚意,我和三嫂走出了大门,宋大海喊了一句不送,直接关上大门。三嫂说:“这个宋大海真是的,卸磨杀驴,这就把咱娘们给撵出来了,唉,对了,大胆,全庄上都知道你胆子大,今天怎么要我送你回去?”   我说:“三嫂你还看不出来呀?”   三嫂说:“看不出来什么呀?”   我说:“三嫂你听听就知道了。”   这时墙里面是宋大嫂的声音,宋大嫂娇羞的说:“别抱那么紧,你那样亲让我喘不开气,哎呀,你怎么脱我的衣服?大胆他们还没有走远。”   宋大海说:“他们早就走远了,我抱着你进屋。”   说着话嘻嘻哈哈的声音就朝屋子的方向而去,这时三嫂说:“大胆呀,看不出你这是长大了,该说媳妇了,赶明来,我把我姨妹说给你,我姨妹家是地主,小姨妹从小就胖,现在快二百斤了,白白胖胖的可好看了,你要是娶进门,肯定旺夫。”   我一听赶紧说:“三嫂,三嫂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家穷,配不上地主,再说了我就是一个小老道,不结婚。”   三嫂说:“谁说道士不结婚的?”   我说:“三嫂你回家吧,我也得赶紧回去了。”   说着话我就跑,三嫂说:“大胆你不要我送了呀?”   我一边跑着一边回头说:“不用,这点路我不害怕。”   其实这点路我还真不害怕,一口气跑回了三宝观,叫开了房子门,师弟一看我回来了,两个人非常的高兴,问我狐仔怎么样了,我大体的说了几句,然后就去睡觉了,一觉睡到中午,我才起床吃饭,没有了什么事,我就在家里闲着,其实没有事日子倒变的难熬了,我一天到晚的想清风寨,盼着有人给我捎信,因为郑天宝只要回来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清风寨了。   这天都黑夜了,忽然有人敲门,敲的很急的样子,我赶紧的去开门,开门一看是庄上的狗拉,我说:“狗拉什么事?”   狗拉喘了几口气,然后说:“我叔在家找了几个人,用鸡血请神吃粮问事情,结果被请下来的神给带走了。”   我一听心想这下有些麻烦了,狗拉的叔外号叫李骡子,这个人整天的神神叨叨的,经常拉着一伙人请神,顺便弄点鸡肉吃,因为请完神,所用的公鸡是不能拿走的,李骡子就是赚这点便宜。   请神吃粮其实叫扶乩,我们这里的土话叫请神吃粮,其实扶乩就是巫术仪式中,天神跟人或鬼魂跟人之间的媒介,类似西方宗教所称的“灵媒”。正规的道教与佛教都不承认属于本教内仪式,道教和佛教虽承认有乩童这回事,但不允许弟子们搞这些东西。乩童们却常向道教和佛教靠拢,自称自己为某天神或某佛祖的同乩,甚至自称能请到“耶稣基督”。   我的那个时代,这个东西很流行,我就大概说一下请神吃粮的步骤,,玩这个得十人以下,男女各半,蒸白米饭一碗,这个碗最好用古旧的,杀一只红色的大公鸡,然后把鸡血淋在饭上,鸡血和饭齐。众人围成一圈,绕饭行走,并口中或心中念:过往神灵,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一般稍过片刻碗中鸡血就会漫出来,这时立即铺白纸于地下,然后全体背过身去,一人提出要问的问题,什么都成,但最好别问与性命有关的问题,这时听到碗破裂后,就可以回头看纸上内容。这时纸上会有字,这个字大小和形状不同,主要是请的神灵不同,字体也不一样,一般是用鸡血写成。   请神吃粮有许多忌讳,问问题后在碗没有破裂之时回头,你会看到你终生难忘的恐怖景象,据说有人在碗没有破裂时回头吓死的,这个如果你受不了煎熬,一回头就可能有性命之忧。   其他的忌讳还有,看完纸上内容要立即到十字路口焚烧,这个不烧掉留着也会有性命之忧,那个碗和粮要深挖一个坑埋起来,还不能埋在太阳能照到的地方,得埋在背阴处。还有就是不要让其它人看到纸上内容,不可透露纸上内容;其余人不可偷看纸上内容。当然你请人家在纸上解答这个是有条件,最严重是有些路过的找替死鬼让你几天死。一般鬼吃了你的粮不会提太过分的条件,但是泄露天机,鬼也是冒了风险的,所以如果你不执行或者没有达到它的条件,那就很难说了。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狗拉既然来叫我们了,我们如果不去的话,也不好意思,于是就赶紧的过去,到了李骡子家一看,只见李骡子在院子里躺着,旁边还有一只杀死的大公鸡,我走了过去,仔细的一看,只见地上放着一只碗,碗里是米饭,上面淋着鸡血,那只碗已经炸开,四分五裂了,看样子李骡子,这回请的是厉害的主。   请神一般都是当地的鬼仙,鬼仙者阴中超脱,神象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就舍而已。人有善恶,鬼仙也有善恶,看样子,李骡子这回请的是恶鬼,我朝李骡子的脸上看了看,只见李骡子的整张脸都黑了,紧闭着眼睛睡在那里。 第二五九章 请神遇诡   我们过去之后,我抓起他的手腕一号脉,发现脉搏正常,我赶紧开天眼,朝着李骡子看去,只见李骡子的头上泥丸宫,上面三魂只有两个亮的,少了一个主魂。脑为泥丸。泥丸是土,有两条脉下彻肾精,其精在肾,谓精,流入泥丸则为脑。脑色黄,故象于土也。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三魂当中,唯有命魂最为重要,而李骡子少的正是命魂,我们看着李骡子,这时天宁说:“师兄,李骡子少了命魂咱们怎么办?按照你们所经历的,人死之后,魂魄归阴曹地府,这个魂魄是也是也被阴差锁去了?”   我说:“我觉的不是阴差锁魂,应该是被他们请的恶鬼把魂魄拉去了,对了,狗拉你把当时请神时候的情况说一说。”   狗拉站在我的身后说:“当时我叔没有让我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听见我叔说了声不要抓我,然后就没有声了,等我在屋里出来之后,我叔就躺在了地上,其他人都不见了。”   我说:“你去把那些人喊来,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狗拉说:“好,我这就去喊。”   说着就跑了出去,一会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大胆叔,那些人都没有敢来,我就在那里求我的几个婶子,都磕头了,我三婶子她们才来。”   这时有几个咋咋呼呼的声音,我借着院子里的火把,朝外一看,领头的是三嫂,跟着的是庄上另外的两个大胆娘们,这个请神吃粮很恐怖,一般的人是不敢请的,但又必须得有女的,所以这三个胆子大的,就和李骡子一起请神,按说另外还得有两个男的,可是李骡子这一假死,没有谁敢上跟前,俗话说死人头上有浆糊,赖着可就不轻。   三嫂子一来就说:“大胆,这件事可不关我们的事,是李骡子自己倒下的。”   三嫂一上来就撇清了关系,这是怕事情赖在她们的头上,我得先给她们吃上定心丸,于是说:“三嫂这件事不怨你们,其实李骡子没有死,他只是命魂被你们请的神灵控制住了,你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再想办法把主魂救回来。”   三嫂一听,就说:“哎呀,原来是这样的呀,都快把我吓死了,其实这件事都怨李骡子自己,我们这回请的神很怪,发出像小孩一样的笑声,吱吱嘎嘎的笑,可能是李骡子奇怪,就转头看了看,结果就这样了。”   我说:“是这样呀,看来我们只能再请一次,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神,请他放了李骡子的魂魄。”   三嫂一听就说:“我滴个娘呀,还请一次呀,这都躺了一个了,再请一次,我怕我们当中的谁再出事。”   我说:“三嫂咱不怕这个,这不是有我们吗?我们三个人在这里,三嫂谁要是敢动你,我们绝对和他拼命,不过三哥想动你,这个我们可管不到床上去。”   三嫂佯装生气,抬起圆滚滚的手臂说:“你这个小子,咋就这么贫,小心我揍你。”   我说:“三嫂我改了,我改了,咱就这么说定了,你回去逮一只大公鸡,我们回去拿纸符和东西。”   三嫂说:“你这个小子,又赚便宜,凭什么我家出公鸡?你不是坑我吗?”   我说:“三嫂我不坑你,如果救活了李骡子,让他不但要请我们一顿,还要赔你双倍的钱,如果救不活李骡子,你的公鸡钱我出了。”   三嫂说:“大胆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个敢作敢当的性格,那我回去抓大公鸡。”   我弄好这件事之后,就和师弟回去拿纸符和鬼头刀,而三嫂回去拿公鸡,至于李骡子,庄上的人根本没有谁会来看热闹,因为请神吃粮本身就灵异的很,所有的人都怕遗祸自身,所以没有谁敢靠近,说白了就是怕死。   我们回去拿来了东西,这时三嫂也拿来了一只大公鸡,只见这只大公鸡,非常的好看,红红的冠子,一身亮丽的羽毛,只是因为黑夜,大公鸡发出咯咯咯的叫声,我看着大公鸡,就想到了金鸡山,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想想金鸡山上的那些吃人的公鸡,就让人胆寒,想想世间任人宰割的大公鸡,到了阴间就变成了吃人的恶魔,这就是一阴一阳的世界,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三嫂把那碗收拾了一下,然后到了李骡子的屋里,拿出一只碗,碗里是一碗米,那是生米,不是米饭,然后把碗放在地上,又拿来一张白纸铺在地上,然后拿出用黄纸画的符子,这个是他们专门用的招神符,和我们的符子不一样,我们的符咒虽然是变形字,但能看个差不多,但他们的符子就像虫子胡乱爬,根本不像是字。   三嫂嘴里叨咕着,我听不清是什么东西,这个隔行如隔山,我们是没有办法理解的,烧完了之后,拿过大公鸡,另一只手拿着菜刀,然后嘴里念道:“大公鸡,大公鸡,一刀下去走到西,你到地府去报到,来世成人不当鸡。”   说完之后,用手薅了薅鸡脖子的毛,然后用刀一抹鸡脖子,那只鸡叫了几声,然后脖子里的血就喷涌而出,咱这个年代,一般的女同志可不敢杀鸡,不过那个时代,就不同了,男主外下地出力干活,女主内在家洗衣做饭。   我记得当年规矩大,可不像现在这样,年轻人怕媳妇,那时讲究砸倒的媳妇揉倒的面,一时不顺眼就老拳伺候,像三嫂这样揍自己男人的,都快成了庄上妇女的神。三嫂杀完鸡之后,三嫂把鸡血淋在上面,鸡血慢慢的渗进碗里,鲜红的血拌上米饭,显的十分扎眼。三嫂弄完了说:“你们现在都听我的,等一会咱们围成一个圆圈,然后慢慢的围着鸡血转,一边转一边嘴里默念:过往神灵,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等看到鸡血往上冒了,那就是神佛感受到了,我来弄白纸,你们都转过身去。   我可先说好了,到时候如果神佛来了,大家不能都问,只能一个人问,大胆你比较沉稳,就由你来问,咱请来的神佛脾气有好有坏,大胆你问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千万别问和性命相关的事情,那样神佛会生气的。”   我表面上点点头,可是心想什么神佛,只是请的一些鬼仙、山妖湖怪什么的,根本请不来什么神仙,不过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我们先请来看看是什么东西再说。于是我们开始请神,六个人围着那碗鸡血饭,然后慢慢的走,一边走一边念着过往神灵,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   我们周围竖着四根火把,火把上的浓烟一个劲的往上冒,我心里有些期待,想看看究竟能请来什么鬼怪。这时忽然平地起风,无缘无故的,像是从地下钻出来的风一样,呜呜的刮着,四根火把忽亮忽灭的,把我们六个人的身影照的如同鬼魅一样。   我知道我们要请的东西就要来了,慢慢的风越来越小,可是那火把却忽的一下子窜出三尺多高,把院子照成白昼,接着火把越来越小,慢慢的就像要熄灭了一样,影影绰绰的火光,又把我们的影子变成了很矮的样子,说不出的诡异,整个的火像是失去了热量,把周围照的如同鬼域。 第二六零章 请来小鬼头   整个的院子都变成了那种白绿色,火光印在人的脸上,让人看起来像是鬼,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个东西要来了,这时就见碗里的鸡血,竟然慢慢的朝上冒了出来,先是慢慢的往上冒,接着血像开了的水一样,咕嘟咕嘟的冒了出来,越冒越厉害,这时三嫂说:“快,快转过身子去,仙   我的后面传来一下小孩请支持正版莫言鬼事的笑声,看样子这回请来的鬼仙是一个小鬼,他好像在一边笑一边吃东西。这时三嫂小声的对我说:“大胆快点问,刚才就是这个笑声,两个是一样的,你赶紧问下李骡子的魂魄,是不是被留下了?你好好的和仙佛说话。”   我从小有点脾气犟,一听三嫂这么说,心想不就是一个鬼吗?没有必要那么恭敬,于是果断的回头,我回头一看,当时愣住了,只见一个大号的胖小子,正在那里,用手抓着鸡血饭,朝嘴里塞,只见这个胖小子,就是一个放大了的小孩,白白胖胖的,有四尺多高,前额头高高的鼓起,留着像桃子一样的一片头发,后面留着一个小辫子。   这种发型是有讲究的,小男孩留   我说:“你就是我们请来的仙?”   那个小孩说道:“我、我是来吃鸡血饭的。”   我说:“那你既然来吃鸡血饭的,那为什么要收佛就要降临了。”   说着话把白纸铺到碗前,我还想看看那个东西究竟是怎么来的,就没有转身,这时三嫂拽了我一把说:“你这个傻大胆,想找死不成?赶紧的,转过身子来”   没有办法我只好转过身子去,我感到整个的院子,都变的冰凉,那种肩膀上吹凉风的感觉又出现了,这种感觉经历了很多次,经验告诉我这回请来的,又是一个鬼仙。我想转头看,但又怕鬼仙不来吃那碗鬼饭,于是就忍住了。   这时又来了一阵风,我耳朵直接竖起来,听到有一个什么东西,轻轻的落在地上,接着听见碗咔的一声炸了。那个东西来了,我正要准备回头,这时站在我旁边的三嫂掐了我一下,我就木有回头。   走那个人的魂魄?”   小孩听了之后,一下子站起身子,岂是普通的纸?这气太重、无法转生,便会化做厉鬼,在阴司路等着自己的仇人下来,才转生。或直接进行报复,还有一部分,不去阴司,因为怨气太重,自己的能量越来越大,终日的游荡在人间。   其实善念的鬼,慢慢的修成与人无害的鬼仙,如果小辫子,在我国已有数百年历史,这一习俗至今在许多区域还流行着。可能大家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把这种风俗说一声,男孩留小辫子有五种情形:一是夫妇俩结婚多年,女方一直没有怀孕,等到双方年龄稍大后,中年得子。二是夫妇连续生了几胎女孩,喜得贵子。三是父辈以上几代单传。四是生了多胎,没有保住,后来生了男孩。五是男孩娘舅家门不旺,其舅备礼拜帖于姐令外甥蓄辫,为自己引子旺家。一般是在头顶上留一撮头发形状似桃,在脑后留一撮头发编小辫子。   男孩剃辫子很有讲究。一般来说,若是前四种情形,男孩须长到12岁后,方可落发,若是第五种情形,则男孩娘舅之子满月,便可落发,但一般6岁后才举行落发仪式;若男孩未到年岁小辫子意外断了,可用细小竹节做簪挽发六日,也可补举仪式;若是前四种情形则须男孩父母焚香祭祖,祷告天地,补举仪式;若是第五种情形则须男孩娘舅家人焚香祭祖,祷告天地并备大礼(三仙、三宝、三圣物等等)送予外甥,补举仪式。   我们这里叫万年蒿。喻意万年好的意思,这样的小辫子,都是全福人拿着剪子铰小辫子,好像还有几句话,那六句是小小剪刀七寸长、磨得光又亮,天上金鸡叫、地下啼凤凰,今天黄道日、剃的状元郎。   小孩留着万年蒿,穿着一个红兜兜,体型是一个大人的体型,可是样子却是一个小孩,只见小孩,长的大眼睛,高跷的小鼻子,小嘴已经被鸡血染红了,身上的肉胖的一圈一圈的,小孩手里拿着一个葫芦,看我望着他,他似乎有点害怕,惊恐的望着我。   是恶鬼,怨气重,那就无法修行,只能成为害人的厉鬼,鬼小孩就是这个样子,可以想想,这么小就成了鬼,怨气能不重吗?鬼小孩还在那里哭,这时流过血泪的脸上,露出了森森白骨,样子越来越吓人了。   泪哗哗的往下倒,这时师弟天宁说:“别哭了,赶紧的把魂魄放出来,不然你今天走不了。”看了看李骡子,小孩一站起来,别扭极了,看个子应该是半大小子了,可是看看脸和那双小手小脚,却是一个孩子。小孩看完李骡子之后说:“你说的是那个人吗?”   乃是五雷符,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五雷符的厉害。”   说着我手拿五雷符,嘴里念道:“天雷令,地雷令,五雷原是辅合星。左观音,右观音,观音菩萨来护身。五雷五雷,步步相随,吾身披金甲,头戴紫金盔,五雷一道,五雷相威,逢天天开,逢地地裂,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的话说完之后,还没有催动符咒,那个鬼小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一声大哭,倒是把我弄的不知道怎么弄好了,这时我看见师弟他们,早就呈三足鼎立的状态,我们这样,三个人对付鬼一类的,能封住他的退路。   这时那个鬼小孩越哭越厉害,他的哭带动了周围的能量,平地里又起了风,周围的火把,一个劲的晃动,照在院子里,那些东西,也随着灯影子晃动,像是一群鬼在那里张牙舞爪的跳舞。   再看那个鬼小孩,张着大嘴,眼   我嘴里说道:“放肆,这个   可是天宁的喊声,并没有让鬼小孩止住哭声,这时哭声变的凄厉起来,那个哭声震的我的耳膜都疼,我的心开始随着哭声,使劲的扭曲,像是有人用大手,把我的心使劲的**,我大声的说道:“再哭我就用五雷符了。”   我嘴里说道:“放肆,这个岂是普通的纸?这气太重、无法转生,便会化做厉鬼,在阴司路等着自己的仇人下来,才转生。或直   我嘴里说道:“放肆,这个岂是普通的纸?这气太重、无法转生,便会化做厉鬼,在阴司路等着自己的仇人下来,才转生。或直接进行报复,还有一部分,不去阴司,因为怨气太重,自己的能量越来越大,终日的游荡在人间。   其实善念的鬼,慢慢的修成与人无害的鬼仙,如果是恶鬼,怨气重,那就无法修行,只能成为害人的厉鬼,鬼小孩就是这个样子,可以想想,这么小就成了鬼,怨气能不重吗?鬼小孩还在那里哭,这时流过血泪的脸上,露出了森森白骨,样子越来越吓人了。   接进行报复,还有一部分,不去阴司,因为怨气太重,自己的能量越来越大,终日的游荡在人间。   其实善念的鬼,慢慢的修成与人无害的鬼仙,如果是恶鬼,怨气重,那就无法修行,只能成为害人的厉鬼,鬼小孩就是这个样子,可以想想,这么小就成了鬼,怨气能不重吗?鬼小孩还在那里哭,这时流过血泪的脸上,露出了森森白骨,样子越来越吓人了。   我刚说完,就看见那个鬼小孩的眼睛出现了变化,先是眼泪,接着眼泪变成了红色,颜色越来越浓,一直变成了黑色,两只眼里里流出血泪,那双眼也变成了血眼,那张嘴越来越大,像是一直开叉到耳朵边上。这个铁定了是一个厉鬼,厉鬼是如何形成的?自杀或者暴死的人怨气所致。死时怨   我说:“是的,你为什么把他的魂魄弄走了?”   小孩说:“我,看着他好玩,就把他请到我的葫芦里,我如果把他玩死了,怨他的命薄,玩不死的话,几天之后,就把他放回来。”   我说:“胡说,人命岂是儿戏,你这个玩的话,就是犯了阴律,会受阴司责罚的。”   小孩看着我说:“哼,我人小鬼大,你别骗我,我只是拿来玩几天而已,行了,我也吃饱了,这就准备回去。”   说着话那个鬼小孩就要走,我一看鬼小孩要走,一步向前,掏出一张纸符,一下子拦住了鬼小孩说道:“不准走,你不留下李骡子的魂魄,今天就走不出去,看看我手里这是什么?”   说着话,我拿出了五雷符,鬼小孩一看我手里的符咒,没有当回事,说道:“一张黄纸,能耐我何?” 第二六一章 差点要命   我的头受不了了,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真想不到,哭声还有这么大的魔力,我的脑子开始变的晕乎乎的了,手上也没有了力气,整个的人,四两劲都没有,手变的麻木了,手里的符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浑身居然不能动了。   这种情况我是第一次遇到,虽然以前也经历过很多鬼哭,可是那些只是让人心里害怕,但不能明着控制人的身体。盗版我彻底的被你们打败了,我的小说没有订阅,我觉的自己都快崩溃了,有点写不下去的感觉,我们辛辛苦苦的打出来,却被你们轻易盗版,你们不劳而获,非常的无耻,我希望喜欢这本书的能到支持莫言鬼事不过身子不能动了,嘴还能说话,我大声的叫道:“保国、天宁,你们怎么样了?”   天宁说:“师兄,我的全身都不能动了,手里的刀也掉了。”   保国则大声的说:“师兄,现在怎么办?”   我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这时那个鬼小孩,变的无比意了,才着了鬼小孩的道。我无论怎么说,那个鬼小孩都说是我们害死了他,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这时那个鬼小孩慢慢的走到我的身边,此不是哭声了,而是狂啸声。   我慢慢的感到心开始狂跳,头胀的像大了一圈,狰狞起来,整个的身子,有的地方是烂肉,可以清楚的看到筋膜,而有的地方是森森白骨,他的眼里还在流着血泪,粘稠的血泪,让整个的身子更加的恐怖。   手脚不能动,但我还有一个降鬼的方法,那就是舌尖血,这个舌尖血叫真阳涎,舌尖乃是精血的聚集之处,此处的血辟邪驱鬼,比中指血强不知道多少倍,是性命攸关的时候,才会用到的,此处阳气虽然强盛,但不是关键时刻,决不能轻易用之,一旦用了,阳气就很难在短时间里聚集,对人的伤害比较大。   不过现在已经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了,我没有时我感到周身的恶寒,那种寒气直接透进骨头,在身体的最深处,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可是这时偏偏却不能动一下,我脑子里在想怎么办,可是刚才的那个哭声,已经让我的脑子,像一团乱麻了,根本不能思考。   就在这时忽然一双冰凉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我朝那双手看去,那是一双森森白骨,和腐肉组成的手,冰凉透骨,我却无法动一下,只能伸着脖子,让鬼小孩掐。越掐越紧,那个鬼小孩这时发出的别的选择,于是果断的咬破了舌尖,清楚的感觉到,一块肉掉了下来,当时一下子疼痛直通脑子的泥丸宫,让我的三魂立马清醒,趁着疼痛给我的力量,我一口把血朝着那个鬼小孩喷去,就听见一声惨叫,我脖子上的那双手一下子松开了,接着见到一个鬼影子飞鬼小孩哭着慢慢的走近我,他一边哭,一边说:“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不给我吃,不给我喝,最后把我害死在野地里,我要报仇,我要掐死你们。”   我说:“你听我说,不是我们害死你的,你看清楚了。”   那个鬼小孩,用露着白骨的手,擦了擦血泪说:“是你们,是你们害死我的,我要掐死你们,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我心里想,这下子真是倒霉了,本来我们是要捉鬼的,经历了那么多的鬼怪,还真没有把这个鬼小孩放在眼里,这时再想想,是我们大整个的头嗡嗡直叫,眼睛开始大花小花的,这种感觉越来越重,我整个的人开始模糊了,感觉自己的身子要飞起来,这时浑身一阵轻松,可是当时又被拉回来了,接着就是不能呼吸的痛苦。   我想做最后的挣扎,可是自己的身子却不能动,感觉这回自己真的完蛋了,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人的影子,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好看,光洁白皙的脸庞,白里透红;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   一看到她,我本来微微跳动的心,竟然快速有力的跳了起来,这时掐着我脖子的鬼小孩好像有点吃惊,那双手慢慢的松动了一下,我趁机吸了几口气,把身体里的浊气吐了出去,能喘气了,大脑也就灵活了,我不能这样就死了,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藏着一个她。了出去,此时我的身上一沉,整个的人瘫在了地上。   在地上我使尽全身的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我的耳朵边传来哭声,这个哭声和刚才的哭声不一样,是那种普通小孩的哭声,我赶紧顺着哭声望过去,只见那个鬼小孩斜坐在地上哭,此时的小孩变的和普通的五六岁小孩,没有什么区别,他的身上沾满了我的舌尖血。此时的小孩脸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白白胖胖的,两只眼睛大大的,一张好看的小脸,小孩的眼里含着泪水,一狰狞起来,整个的身子,有的地方是烂肉,可以清楚的看到筋膜,而有的地方是森森白骨,他的眼里还在流着血泪,粘稠的血泪,让整个的身子更加的恐怖。鬼小孩哭着慢们大副无辜中的怨气太盛,才让你恶性大发,想着去害人,其实人这一辈子,都是一个因果而已,别人害了你,要背上因果,而你害了别人,也会背上因果,你虽为鬼,但没有看到阴律无情,现在你只要诚心悔过,我和师弟超度你重入轮回,托生到富贵人家,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总比你在这世间孤苦伶仃的强。”   保国听了之后,站在那里一下子愣住了,我看见保国眼睛睁的大大的,嘴也大张着,他没有想到我会放了鬼小孩,保国愣了一会说:“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被这个鬼崽子掐晕了?这个东西鬼不大,但是道行的样子。   我看到这里,心一下子软了,忘记了刚才他差点把我掐死,这时保国提着鬼头刀,从那边蹿出来,大声的说:“奶奶的小崽子,我非剁了你不可,让你魂断两截,永世不能超生。”   说着话走了过去,高高的扬起手里的鬼头刀,就要朝着那个鬼小孩砍去,我们的鬼头刀,和普通的刀不同,刀上有煞气,斩鬼除煞都还慢的走近我,他一边哭,一边说:“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不给我吃,不给我喝,最后把我害死在野地里,我要报仇,我要掐死你们。”   我说:“你听我说,不是我们害死你的,你看清楚了。”   那个鬼小孩,用露着白骨的手,擦了擦血泪说:“是你们,是你们害死我的,我要掐死你们,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我心里想,这下子真是倒霉了,本来我们是要捉鬼的,经历了那么多的鬼怪,还真没有把这个鬼小孩放在眼里,这时再想想,是我可以,刀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而那个地上的鬼小孩吓的哇哇大哭,这种哭声完中的怨气太盛,才让你恶性大发,想着去害人,其实人这一辈子,都是一个因果而已,别人害了你,要背上因果,而你害了别人,也会背上因果,你虽为鬼,但没有看到阴律无情,现在你只要诚心悔过,我和师弟超度你重入轮回,托生到富贵人家,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总比你在这世间孤苦伶仃的强。”   保国听了之后,站在那里一下子愣住了,我看见保国眼睛睁的大大的,嘴也大张着,他没有想到我会放了鬼小孩,保国愣了一会说:“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被这个鬼崽子掐晕了?这个东西鬼不大,但是道行全是恐惧和绝望的哭声。   我这时忽然心里一软,鬼小孩的哭声触动了我心中最软的那块肉,我吸了一口气,大声的说:“保国住手。”   保国停下了就要砍下去的刀,转身对着我说:“师兄,你让我停下干什么?难道这样砍死他,便宜了他?那咱们想想怎么折磨这个鬼东西。”   我说:“保国不要杀他,听我的,把他放了吧?”   我走到那个鬼小孩跟前的时候,那个鬼小孩一个劲的哭,我说:“你别哭了,我问你,你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不去投胎?”   鬼小孩用胖乎乎的小手,擦了下眼泪,用大眼睛看着我说:“我说了,你们可以不杀我吗?”   我说:“你本身善良,只不过心不小,哭了几声,我们就着道了,还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我此时的舌头还在钻心的疼,伸着舌头到嘴外,还是疼,于是把舌头缩到嘴里,然后吸了两口气说:“保国有句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我们得饶鬼处且饶鬼,这个鬼小孩,看样子死的时候,怨气一定很大,才会一直游荡在这世间,不肯去投胎,你想想他一个鬼,才这么小,孤苦伶仃的,心里不怨恨才怪,他心里有仇恨,才把血泪化作仇恨的,师父说过,我们为道,就得有一颗善心,这个善心不光要对人,也要对生灵,我先问问这个鬼小孩,是不是知道悔改?”   说着话,我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脖子,我的脖子现在还是疼,不过不耽误喘气,这时才觉得能喘气,就是最大的幸运。当 第二六二章 请来不该请的神   小孩哭着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哪个朝代了,日起日落我都记不清了,还有我只记得自己姓徐,小名叫三伢子,我家里那个时候很有钱,不过后来有了后妈,后妈把我害死在野地里,我恨后妈,心中的怨气越来越大,后来有一个老鬼教我修行,教我藏匿阴差的追捕,现在我虽然长生不死了,可是这样十分的孤独,看到有人用鸡血饭请神,我就来了。   来之后看一个人身上阴气重,就把他拘到葫芦里,准备玩几天再放回来,没想到你们就来了。我没有想杀你,只是当时心中有一股怨气,所以我把你当后娘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说:“你还想这样继续游荡下去吗?”   鬼小孩连忙说:“我,我不想,这样游荡太孤独了,没有亲人,整夜的游荡,我想重入轮回,可是我自己又不敢去阴曹地府,再说了这么些年我都在世间游荡,去了地府不知道会受什么样的惩罚。”   我说:“你要想去的话,我们师兄弟给你想办法。”   鬼小孩说:“想去,想去。”   我说:“好,我让侯大哥帮你。”   说着话我找来三炷香,点燃之后,对着香大叫三声侯大哥,一会就来了一阵阴风,不过阴风不是特别的寒冷,不用猜,来的一定是侯老鬼,其实我们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让自己打开了天眼,所以侯老鬼一来,我们就看见了,到了这里之后,我们上去和侯老鬼打招呼,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和侯老鬼说了一遍,又说了说自己的想法,,侯老鬼听了之后,答应了我们。   这时我想起了李骡子,就让那个鬼小孩把李骡子放出来,那个鬼小孩打开了葫芦,接着就从葫芦里冒出一股子青烟恶意的,但都对人没有好处,阴寒之气一重必死无疑。   其实有些鬼怪之类专门以美色迷惑人,以求交合,然后盗取人体精气的。中医讲,人的精气是维系身体运作和正常生理活动的根本能源,用一点少一点,很难再补充的,一旦用光了,人也就该死翘翘了。鬼怪想偷一些来帮助加快修道,但是越偷越上瘾,一直到把人榨干为止。当然这些都日后也难免神诛雷劈的后果。   其实鬼怪也不一定都是坏的,民间传说“灰白黄柳狐”五种动物成精的比较常见,分别是指:老鼠、刺猬、黄鼠狼、蛇和狐狸。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动物都能成精,就象人有智、愚、贤与不肖一样,同一种动物也   话说有天分的动物,在偶然的机会下吃了什么特别的草药,或者吸收了一次日月精气,觉得感觉很好、很舒服啊,于是屡次尝试,慢慢的就积累了道行,为成仙作怪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不过道路仍然曲折漫长,据说有一点道行之后要先学人的模样、行动,然后再学各种鸟叫唤,然后才能再学会人说话。看来鹦鹉、鹩哥比较容易学人说话,高等的哺**类动物反而不容易学会,这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按说这些东西要修仙先修人,人应该比畜生更容易成仙才对,为什么畜生里成仙的多,人类得道的少呢?理论上讲人身是最可,慢慢的青烟汇聚成了人形,那个正是李骡子的魂,只见李骡子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   这时侯老鬼过去了,说道:“这个李骡子就是没事找事,想想请鬼问事,本身就是引祸上身,你不知道,你请仙佛,其实仙佛不是白来的,要收取你的真元,收一点真元没有关系,但是你真元耗尽,阳气尽损,到时候就一命呼呜了。”   侯老鬼说的对,看过聊斋的人都知道,上面说只要被女鬼吸收了阳气,不出百日必死,聊斋志异上关于鬼怪的事情描绘了很多,狐仙于人不但没有大事,有些还能生小孩,而鬼却只能害人,无论是善意还是贵的,有机灵乖巧的也有愚蠢笨拙的,这个就叫天分。连佛祖成道都要在人间示现的。可惜世间诱惑人的东西太多了,什么金银财宝吧,美人香车吧,高官厚禄吧,杂七杂八的事情一大堆,根本就没有时间修行,反而不如这些有灵性的畜生,无牵无挂,吃饱睡足了就专心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反而得道的更容易一些。   这些畜生一旦有了道行,未必也都会伤害人。有一些来去无踪,喜欢和高人雅士谈玄论道、增益心性的,就象人与人交朋友一样,互相学习,有益无害。   有一些附在人身上,盗版我彻底的被你们打败了,我的小说没有订阅,我觉的自己都快崩溃了,有点写不下去的感觉,我们辛辛苦苦的打出来,却被你们轻易盗版,你们不劳而获,非常的无耻,我希望喜欢这本书的直接跑去天上做神仙。穷凶极恶的那些直接拉去地狱受苦,是出不来的。   当然鬼也分三六九等,有些是高等鬼,所谓鬼仙的那一类,什么阴司的官吏啊,城隍土地啊这一类的,一般都是在人间有些才能、英   剩下的就是普通鬼人民和低等的穷鬼了。鬼的食物啊,钱啊,吃穿用度啊,都是要人来给的。中国人为什么这么重视后代香火啊,就是怕死后没有人给烧香上供,在阴间做个穷鬼,做鬼还要挨饿、受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还有一种特别的,就是死前怨念特别重的或者是还不该死就死掉的,这种就会比较凶,比较容易害人了。比如某个地方的路口容易出车祸,某个池塘容易淹死人之类的,能到支持莫言鬼事利用异能为人治病消灾,积累成仙的福报,也无可厚非。有些是附体之后,贪图一些酒肉香烟的回报,只要与人无损,也不必苛责。各种异能人、仙家之类,以这一类居多。   所以妖怪的善恶不可一概而论,至于鬼就是人在世界上一辈子,没有修行,又没做什么特别大的好事,又没犯什么严重的过失的时候,死后就去做鬼,等待机会成熟然后去投胎。有修行做大好事的那些,基本就是这一种在作怪。   普通的鬼象苍蝇蚊子那么常见,只是维度不同,看不到罢了。平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偶尔有调皮的,搞搞恶作剧,无非是想灵不泯的,就去那边做官,在传统文化里也可以算低等的神祗吧。   次一些的有些神通的,什么扶鸾仙啊,笔仙啊,不知名的小庙神仙啊,也有一些和人合作的,一起算命、做法之类。茅山道派,和着一些鬼类合作就比较密切。   捞点好处,让人给烧点香火纸钱罢了,一般是不会伤害到人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个准则在人鬼两界是通用的,所以对待鬼呢,只要,无非是想要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   侯老鬼笑着说:“能办到,能办到,你在这个孩子身上用的封印,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办到。”   侯老鬼一说封印,我当时就糊涂了,哪来的封印啊?   说完之后,对我说:“杨兄弟,你还得帮着办一件事,我才能带着这个孩子走。”   我说:“侯大哥有什么事你就说,我只   剩下的就是普通鬼人民和低等的穷鬼了。鬼的食物啊,钱啊,吃穿用度啊,都是要人来给的。中国人为什么这么重视后代香火啊   不去招惹冒犯就好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老子死掉和你一样,有什么可怕的呢?   李骡子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痴痴呆呆的,这时侯老鬼说:“你这个人好吃懒做,不干正事,看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是记不住,这个教训给你永远留着。”   说着话,直接朝李骡子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把李骡子的脑袋扇的偏向一边,然后一脚把李骡子的灵魂踹到了李骡子的身上,说道:“老鬼我今天教训的你还是轻的,以后再这样下去,祸事临身,就悔之晚矣。”   ,就是怕死后没有人给烧香上供,在阴间做个穷鬼,做鬼还要挨饿、受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还有一种特别的,就是死前怨念特别重的或者是还不该死就死掉的,这种就会比较凶,比较容易害人了。比如某个地方的路口容易出车祸,某个池塘容易淹死人之类的,基本就是这一种在作怪。   普通的鬼象苍蝇蚊子那么常见,只是维度不同,看不到罢了。平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偶尔有调皮的,搞搞恶作剧 第二六三章 去除封印   侯老鬼说:“封印就是你的舌尖血,你以血为印,喷在小孩的身上,小孩现在已经被你封住去路,不能随我去阴曹地府了。”   我一听赶紧用布去擦鬼小孩身上的血迹,虽然鬼小孩有点虚伪,布擦身子的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身子上的血却没有了,擦干净之后,侯老鬼说:“走吧,这里本来就不是咱们呆的地方。”   说完之后,就和我们告辞,那个鬼小孩也朝我们招手再见,那个鬼小孩,此时充满了笑意,早已经不是刚才请支持正版莫言鬼事。充满仇恨的鬼小孩了,他笑的天真无邪,仿佛又回到了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样子。   一老一小走到了门口,化作两个旋风而去,我们这算是圆满送走了那个鬼小孩,师兄弟三个人,这才松了口气,互相说着话,这时三嫂子过来了,她说:“哎呀,我的娘呀,我这算是大胆的人了,可是今天还是被吓着了,刚才我看见大胆自己掐自己的脖子,那个样子都吓死人,可是我想出来,又不敢出来。”   这时保国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三嫂她们听,三嫂听了眼睛瞪的大大的,另外两个女的,则吓的一直在那里发抖。这时三嫂说:“对了,你们说那个鬼小孩把骡子的魂送回来了,咱快看看骡子怎么样了。”   我们一听这才想起李骡子,六个人到了李骡子的跟前,只见李骡子睡在那里,歪着脑袋,斜着嘴,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是比刚才好多了,我过去之后,赶紧把李骡子扶起来,叫道:“骡子哥,你醒醒。”   这时李骡子一睁开眼睛看见我,就抓住我,歪着脖子,斜着嘴,有点言语不清的说:“大胆,大胆,快救救我,我被鬼给抓住了,刚才还被鬼揍了一下,你一定要救我。”   我笑着说:“骡子哥,我们已经把你救回来了。”   “救回来了?那我先掐一下大腿。”   李骡子急的嗷嗷直叫,可是怎么弄都弄不过来,从这以后大家不叫他李骡子了,都叫他歪骡子,后来乡下人口音重,都给他叫艾骡子(小鬼)。在李骡子家收拾了一下东西,我们把鸡血碗和鬼饭找了个背阴的地方埋了,弄好了之后我们要回去,可是三嫂不让回去,说正好有两只鸡,回家炒炒给我们吃,这个是好事,于是就到了三嫂家里。   李骡子歪着脖子说:“他奶奶的,今天邪乎了,以前也请过,没有什么事,没想到今天请了个小鬼这么厉害,我一下子就被他塞到一个东西里面差点闷死。哎幺,哎幺,我的脖子怎么伸不直了?”   我笑着说:“你这个脖子是侯老鬼给你   那个人说:“敝人姓徐,叫徐景山,家中出了妖怪,想请道长帮忙降妖除魔。”   我说:“你说你的家里出了妖怪?”   徐景山点点头说:“是的,敝人家出了妖怪。”   这时师弟保国喊:“师兄,饭做好了。”   我一听饭好了,就说:“徐先生如果不嫌我们的饭看又不起潮。   弄好了之后我再搬进去,到了晚上又出事了,我那天晚上已经安睡,就听见地下传来呐喊声和**声,一声声的喊着闷死了,当时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一听见这个声音,当时吓了一跳,汗毛竖起来了,一下子坐起来。当我起来的时候,那个声音就没有了,我坐了一会,想想自己可能是睡糊涂了,于是静了下心,又睡下了。   我刚睡下,那个声音又来了,像是有人在地下**,开始是一个人,后来好像又多了一个女人,女人的声音是哭声,她哭的瘆人极了,就在床底下,一阵一阵的哭,哭着哭着一个小孩跟着哭起来,小孩哭的很凄厉,有点像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这时再也受不了了,赶紧的起床,点亮蜡烛,蜡烛刚一亮,声音就消失了。   我刚才听的清清楚楚的,那三个声音就是从床底下传来的,我这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在很久以前,这里是我们家的一个大宅子,后来遭了兵乱,宅子被烧了,有人在这里经常见到几个白色的火球,蹦蹦跳跳的。还有些人见到这块地里,晚上有白兔子。   不怕你们笑话,在这块地建宅子的时候,我有个私心,那就是想着那三个白色的火球,和白色的兔子,有可能是金银财宝变的,祖上是富户,当时一定在地下埋了宝贝,老人们常说金银财宝年岁长了就会成精,变成一些动物的形象,在那里等着有福气的人来挖,所以一些庄上的老人劝我不要在那块地上建宅子,可是我根本不听。”   留下的教训,看样子这个脖子一时半会的治不好了。”问杨道长可在?”   我一听杨道长,就打了一个稽首说:“你找哪个杨道长?”   那个人说:“我找三宝观的杨道长,听说杨道   到三嫂家里之后,三嫂子把我的那个窝囊废三哥喊起来,让他收拾鸡,然后炒小鸡,要说三哥绝对的厨子一级的人物,把那两只鸡拔毛,然后用刀一剁,接着就烧地锅,爆炒小公鸡,配上那时候特有的花椒酱,喷鼻香的鸡肉就出锅了。   我们三个吃了个肚圆,这才回三宝观睡觉,睡到第二天上午才起来,我起来之后,先打扫院子,保国天宁在屋里做饭,这时来了一个文绉绉的人,这个人身上穿着马褂,头上戴着礼帽,见到我抱拳道:“这位道长请了,我想问   说着话掐了下大腿,先是哎吆一声,接着说:“我这是真回来了?”   我说:“是的,真回来了,骡子哥你以后可别再胡乱请这些神佛了,你看看这回请的神佛,就差点要了你的命。”长道法高强,一身本领降妖除魔,走阴下地府,本领大的不得了。”   我说:“嗷,那你找的道长是叫杨大胆吗?”   那个人赶紧说:“可不敢直呼杨道长的名讳。”   我说:“我就是你找的杨大胆。”   那个人看着我说:“您就是杨道长?”   我说:“不像呀?难道我还是冒充的不成?”   那个人赶紧说:“不是,不是,杨道长您的名声如雷贯耳,真想不到会这么年轻。”菜不好,就和我们一起吃点,我们边吃边说。”   徐景山赶紧说:“那就叨扰杨道长了。”   我听着文绉绉的话,就浑身不舒服,也许是听乡下这些泥腿子说话,听习惯了,我们的早饭很简单,红红的高粱糊dou,加上点咸菜和地瓜面的煎饼,现在看这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那个年代,比一般的地主都吃的好,那时候的地主,除非大地主,一般的小地主,攒的那些地,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爹就常常幻想我将来的生活,用攒下的钱,多置换点地,给我说个媳妇,实现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理想生活。   互相介绍了一下,徐景山客客气气的寒暄着,寒暄完了,大家坐下,我让保国给徐景山弄上糊dou,然后让徐景山讲讲家里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徐景山说:“敝人在济南做买卖,早年积攒了些钱财,按照父亲的遗嘱在一块平整的地上建了一座宅院,当时妻儿老小,都在济南府,我独身在家一直等宅院建成,我高高兴兴的搬进去。当天在父亲的牌位前,给父亲说道了房子建成的事情。   可是搬进去之后,出现怪事了,我住的那间屋子,经常有动静,白天一切正常,晚上就有动静,仔细的听,声音似乎来自地下,于是我就把整个的屋子,用青砖弄好,然后用白灰勾缝,这样整间的屋子,既好   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第二六四章 地里冒出的人头   徐景山继续说:“这个宅子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家的东西,宝贝自然也是我们家的,想到这里我有点财迷心窍,手里拿着蜡烛,就慢慢的趴在地上,朝床底下照过去,趴在床底下,我感到床下有一股莫名的寒气,我在顶部挂珠玉垂饰的发簪或钗,因走动时摇曳而得名。根据《释名释首饰》:请到支持正版莫言鬼事,“步摇,上有垂珠,步则摇也。”当走动的时候,那白珠桂枝和耳珰随着脚步摇动,化静为动,花枝乱颤这个成语,就是因步摇而来。   我看着那支步摇做的很精致,插在黑乎乎的东西上,在那里微微的摇动,上面的珠子,随着灯光摇曳,我看到了那个金步摇,就想用手去拽,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手里的蜡烛,一下子窜到一尺多高,接着当时打了一个寒颤,吓的我就不敢看了,可这个时候,忽然我的眼前一亮,在床底下是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于是仔细的看去。   这一看我心里就是一乐,床底下的东西,在蜡烛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的,我这时浑身也不冷了,拿着蜡烛慢慢的趴在地上,然后朝着那个地方爬去,越来越近了,等我靠近了一看,那是一支金莲花如意步摇。”   我听到这里有点糊涂了,就问徐景山说:“徐先生你说的那个步摇是什么东西?我们这些乡野粗人听不明白。“   徐景山说:“这个步摇就是又慢慢的缩小,直到成了一个豆大的火球,烛光把床底照的格外吓人,我知道大事不好,就要往后退,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脖子旁好像有人吹凉风。   我感觉身后有人,就在我的脖子旁,我赶紧转头望,这一看吓的魂飞魄散,只见在我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一个脑袋,那个脑袋确确实实是在地下长出来的,只见脑袋前面没有头发,后面是一条枯萎的辫子,整张的脸发出青白的颜色,那个颜色有点像枯骨,整个的眼窝朝外凸出着,可是没有眼珠子,在眼窝里闪着绿幽幽的光,像是勾人的魂魄,张着大嘴,嘴里露出白白的牙齿,那个样子像是在张着大嘴喘气,或者是在喊救命。   我脑子懵的一起路来,微微地晃动,这三个人都是眼睛朝外凸出,张着大嘴,抓着胸口的衣服和脖子,和我一样在拼命的喘气。   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个男人说:“你这个不肖子孙,封了我们的屋子,我们不能喘气,只能被活活的憋死,你也要尝尝不能喘气,被活活憋死的滋味。”   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再害怕,因为摆在我面前最当紧的是想法设法能喘口气,这时越来越厉害,当时是真以为被活活憋死了。到了第二天,我感觉有点凉,睁眼一看,自己趴在床底下的地上,床底下铺着整齐的青砖,石灰勾的地面,床下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晚上的那个绝不是梦,于是我就找庄上自家的老人,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常年在外跟着父亲经商,家父驾鹤西游之后,关于我家族的一些事,就一点也不知道了。于是我买了些东西,就去找庄上的本家老人,下子,想朝旁边爬,这时我朝旁边一看,只见地上慢慢的有个东西朝外冒,之前金步摇就插在那个东西上,我仔细的一看,那些黑色的东西,都是一些头发,等整个的长出来之后,我才看清,那也是一个人头,这个人头显然是个女的,不过同样的是眼眶朝外凸出,张着大嘴,像是在拼命大喊。   我都快吓傻了,现如今只能朝爬,就在这时忽然从地上冒出一双小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衣服,我一看不由自主的往上一抻,忽然从地里冒出一个小脑袋,张着一张大嘴,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声。我当时吓的把手里的蜡烛扔掉,在床底变黑的时候,整个的人趴在地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接着我感到闷,闷的不行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我却可以看清里面的东西,那是一间地下室,再往下我就不能继续看了,因为太憋闷了,我不停的用手抓着衣服和脖子,想让自己喘气,可是始终不能喘一口气。   我的眼珠子开始往外凸出,肺都要炸开了,这时走过来三个人,两个大人一男一女,另一个是孩子,那个女的头上戴着金步摇,走终于从老人的口中得知了那个宅子的全部秘密。   在很多年前,我们家是一个大家,提起徐家庄的徐家,方圆几十里,上到八十的老头,下到八岁的孩子,没有谁不知道的。我们家土地成片,骡马成群,在城里有很多商号,当年徐家有兄弟俩,其中的一个就是我爷爷,我爷爷在城里管商号,而我二爷爷,年轻轻的在家里打理家业,按说这样的好日子,谁都羡慕,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徐家的厄运来了,由于徐家家资巨厚,所以引起了兵匪的注意。   那时正闹义和团,上面派来军队剿匪,可是那个时候,官员*,由于二爷爷为人疏财仗义,义和团没有为难我二爷爷,但是身为正义的官兵,却打上了我家的主意。一天深夜官兵跑到我徐家,说我徐家通匪,纵兵抢劫,最后一把大火把整个的徐家给烧了。   我二爷爷一家三口,从此以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爷爷伤心过度,在外边就没有再回来,这时我才明白父亲临死的时候,为什么让我一定要建起徐家大院的原因。这时我也明白了,我二爷爷一家为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原来已经死在了床下的地下室里。   我想到这里,没有敢对别人说昨天晚上,我遇到了什么,因为我怕有人起歹心,盗取财物,回到家里,我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木头床挪开,然后用撬棍,把弄好的青砖,一块块的撬开,然后用铁锹慢慢的往下挖,等挖到二尺深的时候,忽然挖出一块石板,我慢慢的清理干净周围的土,然后使劲的掀石地土,一个劲的往里吸,吸气的时候,发出呜呜的声音,那个声音像是人在哭泣。让人听了胆寒,浑身都不舒服。   好一会才不再朝里吸气,我这时双手一用力,把石板掀开了,顿时从里面,传来一股腐朽的气味,那个气味把我熏的退了好几步。过了好一会,我朝里看去,里面是一个地下室,地下室的墙都是用白膏泥封住的,这种墙一丝空气不透,十分的结实,在里面可以看到很大的空间,我看到地下室的墙壁上,有火把和火把燃烧后,留下的碳黑色,当时我心里想,这里就是我们徐家的地下室,在地下室里一定藏着宝贝。   想到了这里,我十分的好奇,把害怕抛到了脑后边。自己找来了一只火把,点着了之后,就顺着台阶,慢慢的下去,每走一步,就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地下室里形成很多回音,让人觉的十分空旷。方,凿了一个窟窿,在我凿开窟窿的时候,就感觉到往里吸气,把周围的板,可是石板像是被地下吸住了一样。   最后我用撬棍把石板周围的一个   我这时有点害怕,但是巨大的好奇心,驱使我继续往下走,整个的地下室都是用的白膏泥,灯光在地下里,被白膏泥反射,发出诡异的白光,这时我忽然感觉有人在我背后,我的头皮开始发炸。” 第二六五章 出了妖怪   徐景山继续说:“可是我回头的时候,我的背后什么都没有,地下室很大,我举着火把往里走,里面有很大的空间,我看见一垛垛的东西,走近一看是一些粮食,那些粮食几十年了,居然都没有腐烂的太厉害,我一个人在地下室里,始终感觉有人跟着我,我不时的回头看。   我站在粮食垛跟前的时候,请支持正版忽然感觉有东西慢慢的靠近我,当时浑身冰凉,我猛的一回头,忽然看见一个小孩趴在我的肩膀上,正在朝着我的脖子吹气,那个小孩白白胖胖的,带着瓜皮帽,留着小辫子。   骨头上,眼眶往外凸出着,双手抓在胸前,好像死的时候很难受,在那里做最后的挣扎。   这三具僵尸非常的眼熟,我好像都见   这三具干尸,不用说,就是我二爷爷家的那三口子,这些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原来在地下室里活活的憋死了,我先是害怕,后来慢慢的觉的二爷爷一家可怜,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二爷爷一家磕头,磕了十几个响头,我这才算完。   在我起身朝外走的路上,心里想我二爷爷一家的尸骨,在地下室里终究不是一个事,我准备天亮了,找人给我二爷爷一家找一   我当时吓的大叫一声,那个小孩好像害怕我的叫声,吓的尖叫一声,朝着一侧跑去,眨眼间就消失了,我赶紧朝消失的地方看,只见那个地方是一个石门,石门后是一间地下室,这个地下室难道会有什么秘密?我想到这里,就朝过,当时可能是吓傻了,把头天晚上遇到的事情都吓忘了,这时我看见那个女的头上,带着一支步摇,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三个就是我头天晚上遇到的僵尸。   着地下室走了进去,在地下室里都是一些过日子的锅碗瓢盆一类的,我当时一愣,心想这个地下室难道是住人的地方?   这时我又感到了一股寒气,寒气来自墙根,我赶紧用火把去照,这一照当时把我吓的魂飞魄散,一下子坐在地上,只见墙根是三具干尸,两个大的一个小的,这些干尸还没有腐化,死相十分的吓人,一个个的张着大嘴,好像是在喘气,又好像是在喊叫,干尸上的皮肉都已经干枯了,紧紧的贴在块风水宝地安葬。等我从地下室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找了另一间房间睡觉,准备第二天就找风水地。   那一天太累了,我躺在那里一闭眼,就呼呼大睡起来,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一个小孩的声音,那个小孩叫道:“侄儿,侄儿快醒醒,快醒醒。”   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一的话说,就是柳叶眉,杏核眼,她的头上戴着一支金钗步摇,一摇头就微微而动。   我看到这里,想起了地下室的干尸,既然小孩给我叫侄子,那不用说,这个人就是我的二爷爷,想到这里,我赶紧的爬起来,给月的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可是没有想到官兵抢完东西后,为了掩盖罪行,竟然纵火烧了我们徐家,把房子烧塌了。   塌了之后,堵住了出风口,我想出去,可是根本顶不开出口的石板,就这样在里面呼吸越来越艰难,我们一家三口,就这样活活憋死在地下室里。我们一家三口……不提也罢,我们今天上来,第一是想上来谢谢你,你打开了地下室,我们都解脱了,第二,我们不想搬走,就住在地下室里,希望你不要给我们迁葬了,我们不想折腾。”   三个人磕头。我二爷爷笑着说,他是专门带着家人感谢我的,这些年虽然是死了,可是在地下室里,整日的憋闷,一直是那种痛苦的轮回,幸亏我打开了地下室,让他们能喘开气。   我问我二爷爷是怎么在地下室里去世的,我刚问完,我二奶奶就在那里哭,她哭的很伤心,我二爷爷长叹一声说:“这件事说来话个小孩,那个小孩穿着马褂,戴着一顶瓜皮帽,长的非常可**,于是我就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给我叫起了侄子?”   那个小孩说:“我是你叔呀,不给你叫侄子,给你叫什么?”   我当时一股火起来了,说道:“你这个小东西,是谁家的孩子?大人是怎么教你的?”   我为了防止匪患,于是就在咱家的地下,建起了这个白膏泥弄成的地下室,地下室非常的结实,只有在老宅子的几处隐秘的屋子里有出口,本以为万无失一,可是最后却成了我们一家子的坟墓。   那一天官兵总兵抢劫,我们慌忙的逃进地下室   这时一个男人说:“是我教的。”   这时我才注意到,在我的床前还另外站着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留着大辫子,前面的脑门上没有头发,穿着长马褂,长的和我爷爷的画像有点像。而那个女的,穿着华丽的衣裳,上面绣着花,长的很好看,用乡下人长,当年咱们徐家是这里的名门望族。家里良田千顷,骡马成群,在沂州府也有很大的商号,你爷爷主要的是在外边做生意,而我不喜欢做生意,就喜欢在家里耕读,后来娶了你二奶奶,有了一个儿子,正是人生得意的时候,可是适逢乱世。,我觉的在地下室里很安全,地下室里面有吃穿用的东西,住一个十天半个   我一听徐家大院,就胆战心惊的问那个恶鬼,恶鬼说是我的二爷爷,家中被妖怪占了,让我赶紧的回去。我醒来一看,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场梦,想想二爷爷说我们家被妖怪所占,我心里有点疑惑,这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怎么会有妖怪哪?于是我就让人开着车连夜赶回了徐家老宅,赶到徐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我在门口还没有进去,就听见院子里有惨叫声,那些惨叫声,就像是地狱里发出来的,听的我心里发怵。   我想找人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我朝大街上看了看,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家家关门闭户的,往常这个点大家都在外凉快。”   我一听就赶紧的答应,这时我的二爷爷指着身后说:“你看看你的后面是什么东西?”   我赶紧回头看,后面什么都没有,再往前看,眼前的二爷爷他们已经走了,我赶紧起来想出门送一送,可是刚一起身,就摔倒在床下,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既然我的二爷爷他们不想走,我也没有给他们迁葬,只是把那个地下室的通风口留出来,把那间屋子封死了。   后来由于我要到济南府做生意,就把家宅锁上,这一走就是好几年。”   我听到这里,心里有点明白了,就对徐景山说:“徐先生,你是不是想再给你的二爷爷迁葬?你二爷爷都说了,不要迁葬了。”   徐景山说:“这个我知道,可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就在前些日子,我正在睡觉,忽然又有人在梦中喊我,我睁眼一看,都把我吓的尿床了。”   我们师兄弟三个,一听尿床,都笑了起来,这时徐景山红着脸说:“你们别笑话我,那个太吓人了,只见我的面前站着一个恶鬼,只见恶鬼身上吓人极了,上面的肉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啃的,有的露着骨肉,整个的身子,变的异常恐怖。那个恶鬼见到我就大声的哭号,一边哭号一边说:”快回徐家大院看看去吧,再回去晚了,我们连尸骨都不剩了,快回去。” 第二六六章 神奇的铁王八   “于是我只好去找自己的本家,到知道怎么回事   徐景山的本家一个劲的吩咐我们要小心,还说那个妖怪厉害。徐景山领着我们从庄子边上走去,这时看见在庄子边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大宅院,周围没有人家,我们所走的道路上,也没有一户人家开门的,家家户户关门闭户的。这时徐景山指着那个大宅院说,那个大宅院就是他的家,这时我听见大宅院里,隐隐约约的传来动物的厉叫声,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我回头看看徐景山,只见他身子有点微微的抖动,我说:“徐大哥你回去吧?”   ,可是在那个时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我们只觉得特别的神奇。一路上坐在里面,看见树都朝着后面跑去,这个铁乌龟比马车跑的快多了,重要的是,跑那么快,都不是很颠的慌。在铁乌龟里坐着坐着我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到了一个小镇,在小镇上吃了点饭,我们正要出发,铁乌龟就动不了了本家那里一打听才知道,去年的腊月,徐家大院里就闹起了动静,好像有东西,在那里吱吱的叫,好像是老鼠叫,可是声音大的吓人,根本不会有那么大的老鼠,大家伙一时人心惶惶。   最近的这一个月,惨叫声更厉害了,不光是那种像老鼠的声音,还有各种生灵的惨叫声,再加上庄上开始少鸡狗之类的东西,一时间徐家庄人心惶惶,大家都说徐家大院有了妖怪,后来有一个胆子大的人,爬进了徐家大院,回来就疯了,说徐家大院是地狱,里面全都是森森白骨。   我说:“你说的这个东西,有点奇怪   说着话,把一个用红纸包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红纸包,我看到里面是一块块银光闪闪的袁大头,至少有十来块,送上门的钱不能不挣,眼看两个师弟都快娶媳妇了,挣点钱让他们风风光光的娶媳妇,于是我把大洋收下,让徐景山稍等,我们就去收拾东西,我带上伏魔袋和鬼头刀,杀妖怪还是鬼头刀管用。   我们收拾好了之后,问徐景山是不是坐着马车来的,徐景山说是自己是让司机开着摩托来的,我一听摩托就知道是铁乌龟。在伙的好奇心,就可想而知了,这时一些小孩就想摸摸汽车,只要是小孩一上跟前,旁边那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就会大喊:“别碰,小心它咬着你们。”   那些看热闹的小孩就会朝后跑,其实对于这种汽车,我也没有见过几回,不过仔细看看,确实像铁王八,圆滚滚的,前面两个大眼,据说晚上放出的光,比什么灯都亮,可以照一里路。这时我听见有两个庄上的老人议论这辆铁王八。   民国对于汽车的称呼,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管汽车叫摩托,因为有*声,也叫*车,我们乡下人管这种四个轱辘,会自己跑的,叫铁王八。至于什么是汽车哪?其实民国时的汽车就是火车,那时候的火车就是用蒸汽机带动的,当然可以叫汽车。而汽车呢?一问世没多久就从蒸汽机驱动变成了内燃机驱动,内燃机驱动用英文怎么写?motor,所以汽车就应该叫作摩托。摩托不需要人力,一打火,一挂档,一加油门,自己就会走,叫它自行车更加没错。而自行车民国的时候叫洋车子,即使是现在,山东有些老年人依然给自行车叫洋车子。   我们随着徐景山走了出去,老远就看见一个黑黑的铁乌龟前面围着很多人,乡下人见识少,绝大部分人没有见过汽车,于是对这个庞大的铁家   其中的一个说:“哎呀,我的娘来,我今天正在家里烙煎饼,忽然听见怪叫声,就赶紧的跑出来看,当时一看都差点把我吓死,你说这么大的一个铁王八,怎么就跑的那么快?”   另一个女的说:“可不是咋滴,你,按照你说的这个不是黄鼠狼子,就是老鼠,现在还不好说是什么东西。”   徐景山赶紧说:“道长,求求你们帮我除掉这个妖怪,我二爷爷给我托梦,那个景象太惨了,对了,这些是小意思,除掉妖怪之后,我   大家都说徐家大院出了吃人的妖怪,所以大家才一到晚上就关门闭户的,不敢出来。我就问本家,有没有人见过妖怪长什么样,我的那个本家说,有人见过妖怪,那妖怪和狐狸差不多大,不过腿比狐狸腿短,眼睛放着红光,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子后面,非常的吓人。   我想进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妖怪,被本家拦住,死活不让去看,还说这个得请高人来降服,对我说来请你们,于是我就让司机开车来请你们,帮我降妖除魔。”   一定还有重谢。”说这个东西,趴着都能跑这么快,要是站起来,还不跑老鼻子了。”   还有些在那里讨论这个大家伙吃啥,其中有不懂装懂的说铁乌龟吃草,得晚上没有人的时候,才能喂铁乌龟。这些话徐景山听了直笑,我们走到汽车前,那些看热闹的自动让路,徐景山就请我们上车,这时忽然有个老头过来说:“大胆你们不能进去,这个人进了铁王八的肚子,还能活吗?”   我一看是本家的一个爷爷,就笑着说:“没事,这个铁王八就是专门坐人的,你看人家就是坐着来的,都一点事没有。”   老头半信半疑,这时我爹娘也让我小心,不就是坐一个汽车吗?不过那个时候,不像是现在,对于新鲜的事物,有些人根本不能接受,就像照相一样,当时的人都坚信,不能随便照相,这一照相就会把人的灵魂吸进照片里,我们师兄弟三人经常去县城,所以见到的事情多,对于这些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强些。   我们一坐上铁王八,这个是马车无法比拟的,里面容纳了我们五个人,还不觉的太挤,坐在上面很舒服,这时前面开车的按了下喇叭,发出*的声音,人群赶紧的让路,只见开车的人,晃动了一下一根铁的东西,然后我听见一声轰轰的响,铁乌龟就慢慢的走动了。   这个放在现在,小孩都了   直到下午,司机才喊我们,说是车修好了,我们这才算是上了铁乌龟,上了铁乌龟之后,启动铁乌龟,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大庄子,这个庄子有我们庄的三个大,到了庄子吃完饭,天就已经黑了,我们让徐景山给我们带路,我们要到他的徐家大院看一看。   我们和徐景山喝了一顿酒,徐景山就让我们不要给他叫先生,管他叫徐大哥就行。   。开车的司机开始修车,我们则在镇上到处游玩。   其实民国的司机绝对是技术型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民国学开车,先学手号,这个手号,是以前的转向灯,比如左拐的时候,手号是伸出左手,逆时针画圈;右拐相反,需要伸出右手,顺时针画圈。需要中途停车,左右手都行,伸出手掌,手心向下按几下。如此等等,一教即会。   接着就是学修车,为什么非要学修理技术呢?第一,旧社会只能组装一些粗笨的卡车,没有真正的国产车,你驾驶的汽车来自五湖四海,万一出了问题,只能在国内修理,是不可能运到欧美让厂家保修的;第二,旧社会的路况非常糟糕,开车很容易趴窝;第三,当时既没有4s店,也严重缺乏修车的门店,司机们经常碰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必须自己动手。 第二六七章 又是耗子   徐景山说:“这,这怎么能行?你们是帮我降妖除魔,我要是走了,这个有点不仗义了。”   我说:“徐大哥你和我们在一起,不但帮不上我们什么忙,而且还给我们添麻烦。”   徐景山说:“那我就回去了,你们注意安全,这个妖怪,要是能降住了,你们就降住,降不住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我点点头,从徐景山手里接过钥匙和火把,这个火把是用松木做成的,上面缠着棉花,然后浸到洋油(煤油)里,散发着浓烈的洋油味,这样的话能保证随时燃烧,我们三个人一人一只火把,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没有点燃火把,而是静悄悄的朝着徐家大院走去,此时的徐家大院里并不安宁,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听着都让人头皮发麻,现在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们到了徐家大院的跟前,看着这个大院,果然气派,高大的门楼,里面是高墙大院,大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我们上前还没有打开大铜锁的时候,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这股子血腥味是从院子里传出来的,我看着门上的大铜锁,已经有点锈蚀了,不过把钥匙插在里面,还是顺利的打开了。   打开门之后,我稍微的开了点门缝,朝里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如同地狱一样,大部分地方长满了荒草,凡是没有草的地方,都是一些白骨,不过那些白骨,不是人的,都是些动物的,不知道这个院子里,我的群206097480支持正版我急忙望过去,心想这只白兔子是不是也成精了,这一望我直接就明白了,这一院子的东西是怎么来的,明白了,这些老鼠真的成精了。只见那只兔子惊慌失措的往前跑,嘴里发出惨叫声,身上全都是血,再往兔子身上一看,只见一只老鼠,骑在兔子的身上,用嘴咬远的地方停住了,这时我看见有几只小耗子,朝着后面的屋子跑进去,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招。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大耗子,不由得想起那个大耗子精,其实面对这些耗子,和面对狼群一样危险,只不过狼群是直接撕咬,而这些耗子是一点点的撕碎,被耗子咬死,要比狼咬死更加痛苦。   这时传来几声响亮的耗子叫声,我朝着叫声一看,只见来了两只大的耗子,那两只大耗子,都长着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嘴上的獠牙闪着寒光,身子活像两,怎么会有这么多白骨。   我朝院子里看了看,幸亏我练过天眼,可以看清院子里的情况,这个院子是那种好几进的院子,我们这里算是前院。我们师兄弟看到这些,不敢掉以轻心,直接点上火把,然后拿出鬼头刀,进了徐家大院,这时那些白骨更清楚了,简直触目惊心。我们走在都是草丛的院子里,我不小心踩上了一个骨头架子,发出咔嚓一声,我低头一看,自己踩在一只鸡的骨头架子上。   这时忽然有吱吱的响声,我一看是从草丛里传出来的,我赶紧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草丛晃动,一会从草丛里走出几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些东西都和小号的猫差不多大,长着一对发绿的眼珠子,在黑暗处闪着绿光,这种绿光有点像狼。   不过眼前的这几只,无论如何也不像狼,尖尖的嘴,嘴里正中间的两颗牙齿,闪着寒光,两个小耳朵,修长的身体后面,拖着一条大尾巴,这时保国说:“好大的耗子呀,这些耗子有点像黑风沟那里的耗子,你看看一个个的跟猫差不多大。”   天宁说:“对呀,对呀,你看这些东西的胆子贼大,一个个的看着我们,根本就不怕我们。”   闻见一股血腥味,我们到了里面,血腥味更浓了,我朝里一看,整个的院子,到处是被咬死的鸡鸭,血腥味就是在那里传来的。这时的耗子,还没有把我们看在眼里,它们还在肆意的咬着鸡鸭和一些兔子之类的小动物,那些动物发出吱吱的惨叫声。   这时前面忽然窜出一只白色的兔子只猪仔,样子十分的丑陋,我这时想起了对付耗子精的恐怖情景,如果那两只大耗子精,指挥着这些耗子一起上的话,我们用不了多大的一会,就会被这群耗子撕成碎片,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趁着它们还没有进攻,我想烧死几个。   俗话说的好,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我想到这里,直接把手里的火把朝着耗子群里一扔,那个可是蘸饱了洋油的火把,在耗子群里,当时就着   天宁刚说完,其中有一只最大的耗子,朝左右叫了几声,然后那些耗子,把头转向我们,贪婪的望着我们,然后竟然朝我们爬过来,那只最大的眼看就要到我的跟前了,可能是吃的太胖了,速度不是很快。   我看大耗子过来了,照准那个大耗子的脑袋,直接就是一脚,当时把大耗子踢飞了一丈多远,落在地上四爪一蹬,直接完蛋了。我这一踢那个大耗子,跟着来的几只小一点的,吓的掉头就跑,几只耗子朝着后院跑去,这时力就小了,这时那两只红眼睛的大耗子,吱吱的叫唤,我拿过师弟天宁的火把,一下子朝那两只大耗子扔去,狡猾的大耗子,翻身躲开,剩下的那几只小的成了火球,发出没有命的叫唤。   我知道这几招,弄个突然袭击还行,可是要是时间长了,我们绝不是它们的对手,别看鬼头刀锋利无比,可是杀起耗子来,根本不顶事,我大喊一声:“走,快走。”   两个师弟愣着不走,我大叫一声:“保国、天宁你们傻呀?赶紧的跑呀,我们不是这些耗子的对手。”保国上去,照着那只被我踢的四爪朝天的耗子,直接补了一脚说:“奶奶的,这年头耗子都成精了。”   这时天宁说:“师兄,那些耗子都朝后宅跑去了,我们追不追?”   我说:“追,你们听听后宅的惨叫声,我觉的大家伙应该在后面。”   说完我和师弟三个人,就朝后院而去,刚到后院的门口,就了起来,那些离火把近的耗子可就倒了霉,被我的火把当时就点着了,耗子身上的皮毛,碰到火花就着。   着兔子的耳朵,像是人骑马一样,用撕咬耳朵的方法,控制着那只大兔子,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老鼠这样抓兔子,想想这满院子的鸡鸭兔子,肯定都是耗子用这种方法弄来的。   此时那只兔子,被耗子骑在身上咬的已经慌不择路了,直直的朝着我们跑来,然后咣当一下子,撞在我们旁边的一面墙上,一下子撞死了,而骑兔子的那只耗子,也好像被转晕了,一个劲的在地上打转,保国看到这里,直接一步跨过去,上去就给那只大耗子一脚,那只大耗子,被踩的吱的一声惨叫。   保国又高又大,比我一个半都重,这一脚下去,那只耗子被踩的眼珠子直接凸出,后身子把肠子都踩出来了,这一声惨叫,让院子里的那些耗子都在那里愣住了,接着就是那些耗子交头接耳的,然后那些耗子,都直直的朝我们望过来。   整个的院子,一双双绿豆眼,盯着我们看,看了好一会,然后都朝着我们爬过来,一只只的大耗子,在离我们不   几只耗子瞬间成了火球,这时周围的耗子,可是吓坏了,当时就四处飞窜,躲避火烧,这个耗子一分散,火把的威 第二六八章 耗子精咬人   所谓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一看事情不妙,扔了一个火把就喊着保国和天宁跑路,两个人没有反应过来,还愣在那里,这时那两只红眼睛的大耗子,用后腿立在地上,活像一个人一样,在吱吱的厉叫几声,几声过后,那些慌乱的耗子,一下子不乱了,用绿幽幽的眼睛看着我们。   我喊完保国和天宁之后,一看那些耗子都看着我们,这些耗子,别看着小,可是也不好对付,要和我们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可是要是有了领头的首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耗子速度快,有和狼一样的凶残和狡诈,耗子吃人太恐怖了,只要一会的功夫,就可以把人啃成森森白骨,黑风沟的经历,让我对耗子的残忍,有了清楚的认识。   这时保国和天宁才反过来了,看见耗子又聚在一起,两个人把火把朝着耗子堆里一扔,然后我们三个撒腿就跑,身后是耗子的惨叫声,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些耗子身上着火,逃命时发出的声音。一直跑到门外,我们才松了一口气,我回身赶紧的把大门锁上。   等我锁上大门之后,保国对我说:“师兄,咱们没有除掉里面的大耗子,这件事怎么和徐大哥交代?”   天宁说:“二师兄你傻呀?咱们小命都差点被耗子收去,要不是咱师兄反应快,没准咱们都成耗子的口中食了。”   我说:“师弟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不是傻子,这个耗子可不是一般的耗子,咱们在黑风沟遇到过,眨眼之间,耗子就把人啃成白骨,咱们三个在那群耗子面前,直接就是白给。”   保国说:“我也知道这里面的道理,可是……”   我说:“保国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办法了。”   天宁说:“师兄,我知道你的办法,那就是放一把火,把这个徐家大院给烧了,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成了焦土,那些耗子也就变成了焦炭。”   我说:“天宁,你想错了,咱们不是响马,怎么会烧房子?这个徐家大院这么大,烧了岂不是可惜?走,回去,我自有主意。”   我们三个人回去,一敲徐景山住的那家门,徐景山就赶紧的开门,一开门就高兴的说:“院里的妖怪除掉了?”   我们摇摇头,徐景山说:“那些妖怪究竟是什么妖怪?”   我们就把我们见过的听他说了一遍,这时徐景山听了,眉头紧皱,在院子里转起了圈圈,一边转圈一边说:“原来是耗子,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耗子?”   这时徐景山的本家徐老头过来了,这个老头说自己有八十多岁了,但是身体好,和顺爷一样的壮实,徐老头听了之后,沉思了一会说:“几位小道长说的这些我知道,其实大耗子这个当年我就见过,这些耗子一般在战场才会出现,原本就是普通的耗子,但这些耗子以人肉为食物,这些耗子吃了人肉之后,身子就会增大。   随着人肉慢慢的腐烂,这些耗子不顾臭味,一直贪婪的吃着人肉,这时的人肉已经有了尸毒,尸毒慢慢的侵入耗子的头脑,耗子的眼睛开始变红,性格变的凶残和狂暴,按说中了尸毒的耗子,应该死才对,可是这些中了尸毒的耗子,不但不死,还比那些普通的耗子长寿,耗子的智慧是随着年龄逐渐增长的,慢慢的这些耗子就成精了,成为耗子王。   这些耗子精有时还吃人肉,它们最喜欢吃的就是人的眼睛,特别是死人的眼睛,人死之后就会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这些耗子精就会循着气味而来,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们会爬到死人的床上,偷吃死人的眼睛,吃了死人的眼睛,据说可以增加耗子的道行,所以民间给死者灵堂守尸,不光是为了防止猫狗靠近,死人诈尸,另外就是防止耗子吃人的眼睛。   这些耗子精吃死人的眼睛,还不算什么,它们还丧尽天良的吃刚出生小孩的眼睛鼻子,据说吃小孩的眼睛鼻子耳朵,也会增强耗子的道行,所以经常有吃小孩的传闻。”   徐老头说的这些其实在我们那个时代很常见,我们庄上就有被耗子咬掉鼻子的,还有夜里老人去世了,第二天发现眼睛被什么东西吃了的。记得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没有鼻子,他的鼻子就是被耗子咬去的。我们那个时候,大人需要干活养家糊口,可不像现在这样,专门有人看孩子,所以小孩都睡窝窝。   这个窝窝说白了,就是一个筐,里面铺上破被破衣服什么的。说那个时代小孩傻是有原因的,因为那时没有现在这样丰富的物质文化生活,小孩只能每一天都呆在窝窝里,看着房顶子,两岁多都不知道往窝窝外爬,放在现在是不可想象的。   那个缺鼻子的小孩也是这样,父母把他放在窝窝里,就到地里干活,回来的时候,听见他没有命的嚎,他爹当时提着锄头就到了屋里,到屋里一看,当时就愣了,只见在儿子的窝窝里,趴着一只毛皮花白的东西,那个东西通红的眼睛,身子修长,一条长尾巴拖在窝窝外边,正用尖尖的嘴啃食自己的小孩,这是一只十分少见的大耗子,此时小孩满脸的血,在那里哇哇的嚎哭。   小孩爹不敢用锄头砸那只耗子,因为耗子整个的都在窝窝里,这一锄头打下去,就会伤及自己的儿子,他也是一时急了,几步跨过去,一下子揪住了耗子的尾巴,一使劲直接把耗子从摇篮里拽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刚摔在地上,那只耗子,居然像人一样哎幺了一声,这时把随后进来的小孩娘吓坏了,她吓的转身就朝外跑,到大街上喊人,而小孩的爹看见小孩的鼻子没有了,赶紧的用棉花捂住小孩的鼻子。   这时庄上的人来了,大家都跑到了屋里,小孩的爹把小孩交给他娘,摸起锄头,就要朝耗子砸去,让大伙没有想到的是,只听见那只大耗子,用红眼睛看着小孩的爹,大叫道:“你敢砸我,找死不成?”   这一声把小孩的爹说愣了,不光小孩的爹愣住了,来看热闹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时那个大耗子说:“我家住西山黑龙洞,是这里的耗子王,只因去北山黄老那里贪吃了几杯,才落入你们的手,你们不得对我无理,要是想好的话,给我建庙,我保你们平安。”   这样一说,庄上的几个老迷信,直接给耗子精跪下,求耗子精原谅大伙的鲁莽。小孩的爹心开始动摇了,不过他一听小孩痛苦的哭声,一下子火上来了,举起锄头就要砸下去,几个老迷信求小孩爹不要打。可是那个不属于山东大汉的性格,小孩的爹举起锄头就朝着耗子精打去,一边打一边骂,直到把耗子精打的稀烂。   这下子可把几个老迷信吓坏了,赶紧的给耗子精收尸,烧香祷告。结果打死耗子精的这家子,没有出什么事,几个老迷信家里耗子成灾。那个少鼻子的,虽然只是用香灰和面处理了一下,但是最后愈合的很好,慢慢的长大了,大大的眼睛,高高的个子,可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鼻子。   徐老头把厉害讲了一遍,当时把徐景山愁坏了,最后他求我们想办法,除掉这些耗子,我说:“这些耗子别看小,但是很难对付,要对付耗子精,只有猫可以。”   徐老头听了摇摇头说:“小道长你别提这些猫,我们庄上自从去年开始,所有的猫都绝迹了,即使在外庄上弄来小猫,也都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有人说我们庄上得罪了猫神,所以猫基本上绝迹。” 第二七零章 救钟大彪   徐老头说完,唉声叹气的,旁边的徐景山也唉声叹气的,我说:“这个凡猫怎么会是那些耗子精的对手,我去把猫神请来,才能除掉耗子精。”   “猫神?”徐老头有些吃惊的说:“小道长你能请来猫神?”   我点点头说:“能请来猫神。”   徐老头说:“老祖宗传下来的说法,猫神就是猫王,传说猫王长相神奇,万中无一,世间猫王又极其稀少,这个去哪里请呀?”   我说:“我自有地方请,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   徐景山说:“真能请到猫王,那就好了,明天让司机开着摩托去。”   我说:“不、不、不,那个铁乌龟一旦趴在路上,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还是找一辆马车去吧,这个马车坐着踏实。”   徐老头说:“好,马车的事情,交给我办,咱隔壁的徐老二就是老车把式,他的两匹马膘肥体壮,走路如飞,我明天让他带着你们去。”   我说:“那样太好了。”   我们几个又商议了一会,然后就在徐老头家将就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徐老头就去给我们找马车,我们三个在院子里洗漱请支持正版莫言鬼事群号码206097480,这时就看见有几只耗子鬼头鬼脑的从墙外的洞里,钻到院子里来,这几只耗子,比普通的耗子要大的多,它们看着我们师兄弟三人,吱吱的叫着,好像在商议事情,没有办法,这些耗子都成精了,不能拿他们当普通的耗子。   我这时迅速的从地上,摸起一块鸡蛋大的石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嘴里说了一声打,手里的石头就朝一只耗子飞去,啪的一下子,砸在那只耗子的头上,那只耗子翻身倒地,四只小爪子不停的抖动,其他的耗子一看这种情况,吓的吱吱叫了两声,然后转身就跑。而被我打中的那只耗子,已经不再挣扎了,这只耗子起码有二斤多重。   这时徐景山从屋里出来,看着地上的大耗子说:“这只耗子果然大。”   我说:“这只耗子算是小的了,里面有的是大耗子。徐大哥,我们仨人尽量早赶回来,你们要注意一下,这些耗子都不是善茬,万事以小心为主。”   徐景山说:“兄弟你放心吧,我一定注意。”   我说:“对了,你给大伙说一声,让大家都注意点,特别是小孩,最好不要在庄上,躲个一天两天的,等我们除了那些大耗子之后,再回来住。”   徐景山说:“不就是一些耗子吗?难道它们不怕人?”   我说:“徐大哥你不知道耗子的厉害。”   我说到这里,就把黑风沟的那段耗子吃人的经历说了一遍,让徐景山通知人的时候,对他们说妖怪要吃人肉,最好出去躲两天,特别是孩子和老人。还有就是如果真发现耗子出来了,事先准备好柴火,只要点着柴火,那些耗子就不敢靠近。让徐景山一定要先在大街上准备好柴火,防止那些耗子狗急跳墙。   我又连着吩咐了好几遍,徐景山点头全部答应,这时徐老二过来了,对我们说马车已经套好了,我一看徐老二五短身材,形貌敦厚,一看就是一个老实人。我们带好东西,徐景山又给我们带上吃的和水,最后特别给我们带上了一只烤成金黄色的烧鸡。   摇摇晃晃的,像是就要掉下来,在快到我身旁的一瞬间,忽然从马上掉了下来,也是那个人艺高人胆大,手猛的一拽缰绳,没有直接摔下去。   可是它猛的一拽缰绳,马可受不了了,双前腿一下子站起来,咴咴的一声嘶鸣,那个人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从马上掉下来,他的脚套在马磴子上,马受惊之后,更加的疯狂,拉着那个当兵的就跑,我一看这个人有性命之忧,于是抽出身后的鬼头刀,在马要经过我身旁的时候,一刀下去,借着马车的冲劲在,鬼头刀划过马的肚皮,然后把马磴子割断了。   那个人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才停下来,而那匹马绝尘而去,我们赶紧的勒住马车,然后我们从马车上下来,那个老实的徐老二一边走,一边说:“老总,老总您没事吧,我们是为了救你才划伤你的马的。”   那个年头有兵匪之称,有些当兵的,比土匪还凶残   我们出去一看徐老二的马车,马是那种很少见的高头大马,车子是那种胶皮轮的大车,这样的车子拉的多,跑的快,还不是很颠,上了马车,我们就朝着黑风沟而去,去黑风沟我们这次走的是大路,大东北那嘎达的,你是哪嘎达的?”   我说:“我叫杨振东,就是这里的人,这两位是我的师弟,那个赶车人是车把式,我们要去黑风沟办点事。”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给钟大彪检查身子,看看有没有骨折之类吧?”   钟大彪点点头,我说:“钟大哥你是不是没有吃饭?”   钟大彪用没有伤的手挠挠头说:“是呀,路虽然远,但是好走,马车不是很颠簸,我们三个人看着路上的风景,闲着没事拿出那只金黄色的烧鸡,用手撕开,分给赶车的徐老二一些,然后我们师兄弟三个,每人分了一些就要吃。   那时的烧鸡,都是用乡下的小草鸡烤的,闻着喷香扑鼻,我们正要吃的时候,忽然从前面跑来一匹马,那匹马像是没有命了一样,迅速的朝着我们跑来,马蹄声声的,路上扬起了一阵尘土,我朝着马上看去,只见三哥您是哪里的人?”   我们那个时候,问路和问事情都是有讲究的,开口不能叫大哥二哥,因为有大哥王八二哥龟之说。民间对鳖奉若神灵,而内心则是厌恶的,称鳖为王八,以为其寿百千年,必有灵,故称百岁之人为属鳖的,平时也以鳖为詈语。至于乌龟,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长寿,可是大家都用乌龟骂人,以前的玄武之名,龟在唐朝之前也是吉祥的象征,可是到近代,都是骂人用的词,   那个人说:“我叫钟大彪,是东北那嘎达的,你是哪嘎达的?”   我说:“我叫杨振东,就是这里的人,这两位是我的师弟,那个赶车人是车把式,我们要去黑风沟办点事。”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给钟大彪检查身子,看看有没有骨折之类有一个人在马上,摇摇欲坠,那个人穿着军服,身后背着一支枪,不知道是不是累的,,所说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是对这些兵说的,我们虽然救了这个人,如果他反口说我们是想劫他的马匹,我们就要吃官司,那时候救当兵的,比现在扶老太太过马路还危险。   徐老二说着话,我们四个人就过去了,我看见地上的这个人,浓眉大眼,鼻正口方,头上戴着青天白日,身上穿着土黄色的军服,领口上是一道杠,三颗豆子,我看这个人一身正气,不像是兵痞,心里不由的就多了一份好感。   三哥您是哪里的人?”   我们那个时候,问路和问事情都东北那嘎达的,你是哪嘎达的?”   我说:“我叫杨振东,就是这里的人,这两位是我的师弟,那个赶车人是车把式,我们要去黑风沟办点事。”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给钟大彪检查身子,看看有没有骨折之类吧?”   钟大彪点点头,我说:“钟大哥你是不是没有吃饭?”   钟大彪用没有伤的手挠挠头说:“是呀,是有讲究的,开口不能叫大哥二哥,因为有大哥王八二哥龟之说。民间对鳖奉若神灵,而内心则是厌恶的,称鳖为王八,以为其寿百千年,必有灵,故称百岁之人为属鳖的,平时也以鳖为詈语。至于乌龟,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长寿,可是大家都用乌龟骂人,以前的玄武之名,龟在唐朝之前也是吉祥的象征,可是到近代,都是骂人用的词,   那个人说:“我叫钟大彪,是东北那嘎达的,你是哪嘎达的?”   我说:“我叫杨振东,就是这里的人,这两位是我的师弟,那个赶车人是车把式,我们要去黑风沟办点事。”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给钟大彪检查身子,看看有没有骨折之类   我过去之后,那个人捂着胳膊,从地上想挣扎着爬起来,我连忙过去说:“别动,先看看有没有摔断骨头。”   那个人连忙说:“老兄弟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我一听不是我们这里的口音,就说:“的,不过万幸没有骨折,肩膀虽然严重,可是都是些皮外伤,我把钟大彪扶起来,然后把钟大彪扶上马车,这时钟大彪看着我们撕好的烧鸡,一个劲的朝里咽吐沫,捂着肚子,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叫声,我说:“钟长官您是不是没有吃饭?”   钟大彪挠挠头说:“老兄弟你可别叫我钟长官,如果看的起我,就给我叫声钟大哥,如果不想叫,叫我大彪也行。”   我说:“那样我就叫你钟大哥三哥您是哪里的人?”   我们那个时候,问路和问事情都是有讲究的,开口不能叫大哥二哥,因为有大哥王八二哥龟之说。民间对鳖奉若神灵,而内心则是厌恶的,称鳖为王八,以为其寿百千年,必有灵,故称百岁之人为属鳖的,平时也以鳖为詈语。至于乌龟,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长寿,可是大家都用乌龟骂人,以前的玄武之名,龟在唐朝之前也是吉祥的象征,可是到近代,都是骂人用的词,   那个人说:“我叫钟大彪,是不怕老兄弟笑话,我从济宁那嘎达一直跑到这里,滴米未进,早就饿的前心贴后心了。” 第二七零章 钟大彪说火灵芝   我一听赶紧拿着烧鸡给钟大彪吃,钟大彪也不客气,拿起来烧鸡就吃,可能是真的饿了,烧鸡一个劲的朝嘴里塞,由于钟大彪吃的速度太快了,一下子噎在嗓子眼里,发出呴呴的声音,我赶紧找来水,给钟大彪喝下去,钟大彪这才顺利的把鸡肉咽了下去。   只一会的功夫,钟大彪把一只鸡都吃了下去,然后又吃了两个锅饼,这才摸着肚子说自己吃的差不多了。那个锅饼都有二斤多,而且还是死面子的,放到现在,三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可是放在当时,这绝不是最大的饭量。那时候随便拉一个瘦不拉几的,都能把这些东西吃下去,我个人觉的,那时候人吃的东西没有油水,整天都是草根野菜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所以久而久之就把胃撑大了,能吃那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我知道钟大彪说差不多,其实还没有吃饱,可是我们车上的东西,就这么多了,看样子只能到黑风沟的宋家找吃的了,宋家家大业大,不会害怕这样的大肚汉,要是杨三家可就苦了。   我们的马车继续往前走,我帮钟大彪包好伤口,就和钟大彪拉呱,其实我们已经把钟大彪救了,还管了一顿饭,钟大彪就该告辞,然后去办公事才对,可是钟大彪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于是我在马车上,就开始和钟大彪拉呱,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说:“钟大哥你是哪里的人?”   钟大彪说:“我老家在东北钟家屯那嘎达。”   我说:“那钟大哥为什么到了山东?”   我问完之后,朝着钟大彪一看,只见钟大彪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他的眼睛瞅着北方,说道:“我是父老乡亲的罪人,当年放弃东北到了关内,我对不起父亲,对不起乡亲们。”   我说:“钟大哥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就不要说了。”   钟大彪说:“我到了现在这个样子了,也不必要脸了,七年了,我离开东北七年了,这七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黑土地和长白山。当年我年少轻狂,自恃有点武功,不甘心种地打猎,于是就跟着刘三炮拜了把子,结成了绺子,也就是胡子,你们山东叫响马,当时我们四梁八柱都凑齐了,啸聚山林,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虽然是胡子,但日子过的也逍遥。   官兵几次围剿,都是损兵折将,到最后他们没有办法,就想起了诏安,大哥刘三炮为了兄弟的前程,就领着我们投奔了东北军,在东北军里,他们把许诺的官,给了我大哥,我大哥又分给我们小官,我们从胡子摇身一变,变成了官兵,大哥刘三炮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就让马大牙留在山寨里,到时候可以不想当官了,就继续退回山林当胡子。   然而这一切都被九一八事变改变了,九一八这天日本鬼子疯狂的进攻东北军,可是上面给我们的命令,是不准抵抗,让我们撤回关内。当时许多弟兄都疯了,面对鬼子肆意的进攻,却不能还手,我们的眼睛都滴出血来了。可是军令如山,我们没有办法,就按照军令撤回到关内,到了关内之后,我们的部队就被分割,我们成了济宁道的保境安民团,从作战部队,成了专门剿匪的地方部队,我大哥虽然升为团长,但是这个是明升暗降。   我跟着大哥当了一个连长,其实我不稀罕连长,只想着回东北老家杀鬼子,每当听到从北边逃难回来的,说东北日本畜生干的那些事,我就怒火中烧,想杀回去,哪怕单枪匹马也行,可是我的大哥刘三炮死活不让我走。   渐渐的我们保安团就在那里安营扎寨起来,住了下来,开始我大哥很好,为人义气,可是后来慢慢的变了,他开始吸大烟逛青楼,我们兄弟几个苦劝,可是大哥刘三炮不是不听,就是大声的呵斥。我们老兄弟几个的心都碎了。   他不知道怎么和大地主刘万贯好上了,老大经常到刘万贯家喝酒,两个人都好的跟一个脑袋一样,那个刘万贯不是一个善类,他仗着和我大哥好,就巧取豪夺,欺压善良,终于有一天报应来了,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什么药都木有效果,一时间当地的名医都请遍了,可是一点疗效都没有。大家拍手称快。   可是俗话说秦桧都有三个相好的,我大哥跑前跑后的,给刘万贯找医生求药方,一次有一个游方的道士,毛遂自荐,到我大哥这里说能给刘万贯治病,于是我大哥赶紧把这个道士请到刘万贯家里,那一次我跟着去的,只见那个道士到屋里又是掐诀又是念咒的,一会看看刘万贯的眼皮,一会给刘万贯号号脉,折腾了好一会才说:”这个病是一种怪病,非用血灵芝不可。“   当时大哥刘三炮就愣住了,问那个道士什么是血灵芝,道士就夸口其谈,大讲血灵芝的好处。”   这时保国问什么是血灵芝,钟大彪说:“道士说这个血灵芝又叫地灵芝、冥芝,又号尸蕈,本来是棺材埋在地下一定的时间长出来的灵芝,血灵芝的来源大体有三种,第一种为棺木埋到地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朽化,遇到相应的温度和湿度,就会产生适合灵芝生长的条件,继而长出灵芝。只不过是在地下,没有阳光的照射,灵芝的颜色不会那么鲜艳。又因为在地下没有其它植物相欺协,尸体腐化后又会变成很好的肥料,所以棺材菌长的比较肥大。   第二种色红如血,棺材菌的由来是一个官人死了,这官人生前吃山珍太多,人死之后,还有参气,入土埋葬之后,参气凝聚不散,日子一久,棺中尸体口里,便吐出菌柄来,一直伸展出棺盖外,在棺材头结成菌,这就是棺材菌了,它生长于古墓之中,棺板之上,正对于棺板之下死人的嘴上面。   传说对棺材菌的生长条件苛刻:第一棺里之材质必须是上等品,第二死之人生前必须是天天吃山珍海味,第三必须是这个人是男人,第四必须是受中毒之症而死,第五入棺之前人必须是活人,第六此人在棺中喷血于板之上而成,第七此人死在两道坎上,就是七十三岁或八十四岁死的,只有满足这七个条件,才能长出血灵芝。   据说此菌生长要几年至几十年时间。老的棺材菌不是血红色的。血红色的是长成形的。象灵芝,灵芝有柄,棺材菌无柄,有特殊气味。   第三种是火灵芝,说那种灵芝根本见不到,道士就没有详细的说。”   我听到这里想起师父留下的书,有本异物志,上面就有记载的火灵芝,于是我接过话来说:“这个火灵芝极为少见,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平生可遇而不可求,这种灵芝是在人嘴里长得的灵芝,传说这样的人生前必须是德高望重之人,一般是大文人居多,因为文人一般才口吐莲花,这种血灵芝条件更是苛刻,死者死后口含阴沉木,埋在火地才能长出火灵芝,古往今来火灵芝书中根本就少有记载。”   钟大彪惊奇的看着我说:“老兄弟你怎么也知道火灵芝?”   我说:“我是在我师父的一本书上看到的。”   钟大彪点点头,然后说:“我接着讲我的事情,当时我大哥就问那个血灵芝,哪嘎达有?道士就趴在我大哥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说的我大哥连连点头。” 第二七一章 坟地里盗墓   “那个道士生的三角眼,鹰钩鼻子,雷公嘴,三撇狗油胡子,脸上没有肉,像是刀削一样,一看就是一个酒肉之徒,道士给我大哥刘三炮说的时候,挤眉弄眼的,一个劲的嘀咕,我们没有听见他说什么,道士说完之后,我大哥十分的高兴,请道士到聚仙楼喝酒,刘万贯十分的懂事,拿出很多现大洋给道士,那个道士看了看大洋说:“此是俗物,我要它何用,我喜欢古玩字画,稀奇的宝贝。”   这下子刘万贯有点为难了,这时道士咯咯咯的怪笑,那个笑声如同破锣,又如同毁坏的风箱,听着让人十分的扎耳朵。道士笑完了说:“刘施主这些东西不用你出,山上多的是,我去拿来就行。”   在刘家给刘万贯看完病,我们就到了酒楼,那个道士果然是酒色之徒,在酒楼上竟拣些肉菜点,像什么熊掌、鹿腩之类的,吃完饭大哥把道士领到春风楼,那个道士搂着两个窑姐,摇头晃脑的进房去,我看着那个杂毛老道进房去,我不由的怒火中烧,想拔出枪毙了那个老道,被我的兄弟谢鸿煊拦住了。”   虽然钟大彪说的那个道士确实可恶,可是他叫那个道士为杂毛老道,我们三个人听了十分的不舒服,毕竟我们也是道士。于是我就说:“钟大哥你这一口一个杂毛老道的,我们也是道士,这个……”   大家很奇怪我一开始给钟大彪叫三哥,现在又叫大哥,其实也不奇怪,这个打招呼是不认识,而认识了,就得按照大小论兄弟了。钟大彪听我这么一说,赶紧不好意思的说:“我钟大彪是个粗人,行伍出身,说话粗陋,可是对事不对人,我绝没有对三位兄弟不敬的意思。那个老道确实气人,我把他做的事情说一遍,你们肯定也会觉的这个老道,是一个头顶生疮脚底冒脓的恶道人。   到了第二天老道从春风楼回来,大摇大摆的到了我们的保安团,到了那里跟我大哥刘三炮说了几句,刘三炮当时就让我下命令,除了留一个班外,全部拿着铁锹撬棍到北岭陵园演习挖战壕。”   我当时就愣住了,这个挖战壕是我们当兵的,必须都会的活,一般这样战时挖的战壕,都是临时的,里面有防炮洞和交通壕之类,可是让我奇怪的是,到北岭陵区挖战壕。那里到处都是参天大树,风水极佳,历来是达官显贵的陵园,我们今天要去那里挖战壕,真是奇怪了,于是就再一次的问我大哥,我大哥在那里摸摸自己的秃瓢脑袋,脸上的横肉动了几动,说道:“我这话已经说过一次了。”   我知道这是我大哥生气的表现,于是只好下命令,让队伍全部集合,然后留下一个班警卫,其他人带着挖战壕的工具,全部朝着北岭出发,我们到了北岭之后,我大哥就让人在山下警戒,任何人不准上山。接着我大哥又把我和谢鸿煊叫来,让我们找到最开始入伙的东北老弟兄,我们这些人有几十号人,都是知根知底的。   叫来之后,我大哥说:“弟兄们你们说咱们当兵是为了什么?那些为国捐躯,不成功便成仁的话,都是屁话,当兵就是吃粮发财升官玩女人,可是现在咱们的粮饷都让狗日的当官的给弄去吸大烟玩女人了,咱们不能这样下去,今天咱们要做一回曹孟德,发丘盗墓,拿死人的钱,到时候我刘三炮绝不会亏待弟兄们的。”   大哥说完之后,下面的那些老弟兄议论纷纷起来,这些人都是我们起绺子的时候上山的老弟兄,可以说一个个的都是老油条兵油子,平时不出力,可是一旦有钱赚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都瞪的溜圆,下面的那些人说都听大哥的。于是大哥让我们听老道安排,我对大哥说:“大哥这个偷坟掘墓都是辱没祖宗的事情,咱们不能这么做。”   大哥说:“大彪你为人忠厚,这个我知道,既然你不想盗墓,那就当督导队,看着这些弟兄盗墓,你告诉弟兄们,开棺的时候,注意有没有血灵芝,我们开棺的目的,一个是找金银财宝,一个就是找血灵芝,这个血灵芝和金银财宝都会出现在有钱人的大墓里,我们正好一举两得。还有就是老规矩,凡是有不干净的,三刀六洞插了他。”   我一听大哥这个是下了血本了,这些年都没有用胡子的刑罚,当年在东北当胡子,对自己的弟兄最轻的惩罚,还有几种刑罚,如穿花,把人衣服脱光,置于夏季野外,让蚊子、小咬、瞎蠓吸干血而亡。背毛就是用细绳套住犯人脖子,用擀面杖在脖子后绞紧勒死。挂甲:冬天剥光犯人衣服,绑在拴马桩上,朝身上泼凉水,一夜冻成了冰条。还有活埋,吃面条子,炸鸡子、望天、点天灯。   大哥是个狠角色,他的话说到做到,没有办法,我就拿着枪带着人,监督着挖坟盗墓的人,我们这个盗墓可以说是官盗,不用担心什么,有枪炮,也有**,那些大户的坟墓,毕竟不是皇陵,可以用**轻松的炸开,有的仅仅用人力就可以打开,这些墓葬大都被盗过,我们忙了一天,虽然弄了些金银,可是没有找到血灵芝,那些棺材里的人,都化成了白骨,要么就是腐烂了,形成不了血灵芝的条件。   眼看就要太阳西垂了,大哥有点着急,不过我觉的无所谓,那个刘万贯是个奸邪之徒,死不足惜,犯不到我们这些弟兄,背上一个盗墓的罪名。就当我准备让大哥收兵回营的时候,我忽然听见身背后有动静,我们这些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一听见有动静,我带着人提着枪就跑了过去,过去一看,草丛里趴着一个人,我大叫道:“不准动,再动我打死你。”   那个人吓的抱住头大声的说:“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我说:“站起来,我问问你是不是奸细?在草丛里偷看我们演习?”   那个人赶紧站起来说:“官爷,官爷,我、我不是奸细,我是这里的看墓人,我随着我们家的主人姓,姓侯,叫侯三。”   侯三说着话,从地上站起来,我一看这个人尖嘴猴腮的,跟个活猴子没两样,叫侯三真没有错。我用枪指着猴子说:“侯三,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侯三喊道:“官爷误会,官爷误会,您听我说。我本是咱城里的富户侯老爷子的家丁,只因侯少爷吸大烟死后,侯老爷子就把少爷葬在这里,因为老爷子十分宠**少爷,所以把家中的一半财产,都给少爷陪葬了,为了防止盗墓人,就让我在这里守坟。”   侯三一说出他家少爷是吸大烟死的,我大哥刘三炮过来了,一过来就对我说:“大彪,大彪,赶紧的把这个弟兄放了。”   我只好听大哥的,把侯三放了,侯三赶紧的过去,给我大哥磕头,这时我大哥和颜悦色的说:“侯三,别害怕,这里我的官最大,凡事有我做主。你这样,给我说说,你家少爷是怎么死的?”   侯三看了看我大哥,眼珠子转了转说:“长官,这件事说起来吓死个人,我这个少爷死的时候,可是吓死个人,死之前诈尸咬死过人,后来请了法师才把少爷安葬在这里。”   侯三这么一说,我当时就是一愣,前些日子确实听说过,城里有一个侯家,儿子死了三天,因为怨气大,诈尸咬死人。” 第二七二章 大烟鬼   “当时侯三一说他家少爷咬死了人,让我想起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一件事,当时咬死人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我很好奇侯家的这个少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就问侯三说:”侯三我问你,你少爷诈尸的这件事,你可清楚?“   侯三赶紧点头哈腰的说:“清楚,清楚,我是从小和少爷一起长大的,少爷办什么事,都领着我一起去,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被派到这里。”   说完之后忽然打了几个阿嚏,盗版可耻请支持正版。然后伸伸腰一副疲惫的样子,接着眼泪鼻涕的往下流。我一看这个人骨瘦如柴,眼睛有很风寒,就得病了,要是平常人,即使不治也能好,可是那个败家玩意少爷不同,他的病是越治越重,治着治着就   我听到这里。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赶紧显的黑眼圈,就知道烟瘾犯了,这个人呀,千万不能抽大烟,一旦抽了兵是专门给、享乐。   煮熬好的烟膏,是一种浓稠的半固体形状,吸食时还须挑下一小块,烧成烟泡,方可装上烟斗吸食。就是这个烧烟泡,也是名堂众多,极为讲究的。我记得那时候的烟馆烧工的技术了得,明堂更是繁多,像大烟,人就不是人了,那个猴子一副非常难受的样子,对着我大哥说道:“长官、长官我的烟瘾犯了,有没有大烟,给我抽两口吧。”   我大哥刘三炮摸着自己的作者群206097480进群验证(支持正版)头说:“这个大烟,老子就有带的,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要给你抽?”   侯三哀求道:“官爷、我、我知道很多秘密,大哥烧烟泡的,我们给他叫双枪兵,烧烟泡的本领比打枪的本领大的多。”   钟大彪说的烧烟泡,现在有些人已经不知道了,这个烧烟泡吸大烟我得说一下,那个是旧社会的一种极为严重的陋习,吸大烟几乎摧毁了咱们这个中华民族,烟之害猛如虎。吸大烟达官显贵讲究一个排场,他们吸烟是显示身份、派头之事。他们吸烟时,讲究烧工、烟具、服务,极力追求舒适、豪华还知道我家少爷墓室的秘密入口,只要官爷给我抽几口,我这就领官爷进墓室,找里面的金银财宝。”   侯三一边说,一边在那里张着嘴,眼泪鼻涕的往外淌,我大哥摸了摸自己的秃头,想了想说:“卫兵,把我专辟烟室,使用价值连城的烟具。   那真是朱门广厦中别辟烟室,罗汉榻上枕衾锦绣,烟具罗列,件件考究。光一个烟灯就价值连城,有景德蓝的高级烟灯,也有紫铜、白铜做的烟灯,上面镶有金银。烟枪有的是用甘蔗做成,有的是用木杆子做成,上面镶嵌金银,翡翠玛瑙的烟嘴,檀香木的烟盘。   吸大烟害人,亡家败产,如果洗干净了家底,自己无钱购烟吸食,又戒不掉烟瘾,便四处向富裕的烟民讨口烟吃。这种乞丐似的烟鬼也有讲究,或唱喜歌,说吉利话;或唱咒语,恶语伤人。是唱喜歌,还是唱咒语,完全看主人的态度,其最终目的,无非是死乞白赖,不达目的不罢休。他们讲究的是无赖的韧性。   穷烟鬼讨烟吃,一见到烟榻上的主人,便满脸堆笑,随口唱出喜歌:“一进门,喜气生,炕上躺个吕洞宾,虽然不是真神仙,脸前摆得一盏照佛灯。”   如果烟主人不为所动,拒不赏口烟,讨烟的烟鬼,马上恶语相向,口念咒语:“一进门,怒气升,炕上躺着一个活死人,虽风寒,就得病了,要是平常人,即使不治也能好,可是那个败家玩意少爷不同,他的病是越治越重,治着治着就   我听到这里。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赶紧然没有进棺材,怀前摆的一盏照死灯;眼流泪,口吐痰,屁股长流淘米泔,灯瓜瓜,纸罩罩,炕上躺着一个死耗耗。”   反正这种乞讨,是一种最无赖的乞讨,的烟枪拿来,然后给这个小子吸食。”   说完之后,大哥的卫兵就给烧烟泡,这个卫什么六出头、七出头、狮子头、美女脱衣、金蝉脱壳等等,数不清的明堂,正因为烧工的花样多,那些达官显贵躺在榻上,旁边有美妾服侍,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心和灵魂早就没有了,哪有功夫,管那些劳苦大众的生活。   这些说远了,咱们接着说抽大烟,烟具的考究。吸食大烟,离不开专用烟具,如烟灯、烟枪、烟扦子、烟盘等。但烟具的好坏、价值的高下,却有天壤之别,豪华者镶金嵌玉、饰以珠宝,价值逾万。一些达官贵人、大地主、大商人为了显示富丽堂皇、豪华富裕,往往很注重烟具。他们在自己的家中有人说那样还要脸吗?其实犯了烟瘾的人,脸早就干净了,他们为了那点黑膏膏,早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这就是旧社会,一群被烟雾笼罩,迷失方向,醉生梦死的人。   这时钟大彪继续说:“侯三那个大烟鬼,一见到烟枪,比见到他爹都亲,赶紧跪下,用膝盖当脚走,到了我大哥的跟前,说道:“谢谢官爷,谢谢官爷,以后用的着我侯三的地方,我一定甘当犬马,为官爷效力。”   我大哥让人砍了一些树枝铺在地上,这个得讲究一个排场,虽然这个时候,找不来塌,可是也不能睡在地上,弄好之后,把烟枪递给侯三,然后把自己景德蓝的烟灯点上,这个侯三赶紧抢过烟枪,然后如一条犬一样,躺在那里把烟枪对准烟灯,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就这一口下去,本来眼泪鼻涕的脸,慢慢的开始舒展,仿佛一下子有了精神,怪不得那个时候,有些双枪兵打仗不要命,无非就是因为大烟土的原因。   侯三吸了几口之后,躺在那里,嘴里说道:“舒坦舒坦,好受好受。”   一副无比享受的样子,我看到这里火不打一处来,几步走了过去,然后照着侯三的屁股就是一脚,那个侯三骨瘦如柴,快不行了,他可是老爷的独子,是侯家的掌上明珠,这一病侯老爷遍请名医,服用人参鹿茸灵芝无数,可是最后还是死了。   临死的时候,我就在跟前,侯少爷对我说:“侯三我和你一直如兄弟一样,我求你一件事,我觉的自己已经不行了,这两天催命鬼一直在门口转悠,喊着我走,家里的列祖列宗,也常来让我过去,我这辈子没有什么**好,就想吸口大烟,舒舒服服的走。”   我当时哭着说:“少爷,少爷你没事,你不会有事的,老爷已经到京城请名医去了,他今明儿就回来了,你一定要撑住了。”   可是少爷指着门后说:“我不走不行风寒,就得病了,要是平常人,即使不治也能好,可是那个败家玩意少爷不同,他的病是越治越重,治着治着就   我听到这里。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赶紧了,你朝门口看看,那个催命鬼,就在门后站着,正张牙舞爪的,让我这就走。”踢的我脚都疼,我一边踢一边说:“起来,起来,别装死狗,那些事还没有完,你起来给我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侯三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说:“官爷别打,官爷别打,我全说就是了。我不是跟着我的公子吸大烟,逛窑子,找窑姐吗?可是天妒英才,好人不长寿,我家的少爷,就身染重病了。”   我听到这里当时一股火从胸中起,朝着侯三就是一脚,骂道:“你他奶奶的,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什么叫天妒英才?什么叫好人不长寿?你家的那个少爷就是一个败家玩意,纨绔子弟。”   侯三赶紧点头说:“是是是,我家少爷是败家玩意,那个败家玩意由于吸大烟,逛窑子,早就掏空了身体,一次偶感的朝着门口望去,门后黑黝黝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第二七三章 阴魂不散   这时少爷说:“别看了,你不该死,看不到那个东西,侯三你听我的吩咐,办一件事。”   我说:“少爷办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少爷说:“等我抽完大烟快死的时候,你用棉花封住我的鼻孔、耳孔和屁眼,再用蘸了水的牛皮纸,一张张的糊上,最后用一碗冷水泡的大米,撒遍全身,记住多烧纸钱,记住到时候如果要是么多人,都可以给我证明。按照少爷说的,这件事不难办到,于是叫人去街上买纸,那些金银珠宝的纸壳子有多少买多少,然后我让人给少爷烧烟泡,少爷动了动嘴唇,轻声的说道:盗版可耻,请支持正版莫言鬼事。   烧工在少爷的床前烧烟泡,少爷吩咐我去厨房,用凉水泡一碗白米,然后准备沾水的棉花,和几张牛皮纸。少爷躺在床上吸烟,我帮他架着烟枪,他开始吸烟,这次吸烟很怪,老是往里进气,而不往外莫言鬼事交流群2060967480,验证(支持正版)出气,少爷的脸都憋成猪头了,发出紫绀的颜色,这时少爷的头一歪,烟枪掉在了床上,人就这么走了。   我一看少爷走了,先是一阵悲伤,感觉天都塌下来了,这时我忽然想起少爷的吩咐,于是赶紧用湿棉花,塞住少爷的鼻子、耳朵和屁眼,然后用牛皮纸蘸上水,一层层的护住少爷的脸。”   侯三说到这里停了停,我想起了我当土刮着旋风不走,那就是纸钱没有烧够,如果旋风走了,我那就是成功了。”   我说:“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这么做了,老爷会打死我的。”   少爷说:“你别问为什么,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接着吩咐床前的其他人说:“你们都听见了,这件事是我临死交代的,和侯三没有关系,你们给侯三做个证。”哭声震天,就在这时,屋里忽然起了旋风,那旋风在屋里刮的纸屑到处乱飞,床前的蜡烛,也被刮的忽明忽暗的,我当时感觉浑身发冷,知道这个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我想起了少爷的话,于是赶紧的找来一个盆子,把纸钱一个劲的往里扔,而侯府的那些家眷,吓的四散而逃,我只好,和一盏长明灯,请来了几个和尚。开始给少爷超度亡魂,而我则在灵棚里,给少爷守灵。   三更半夜的,鸡不叫狗不咬,周围都没有了动静,家丁歪七竖八的在灵棚外边,呼呼大睡,那几个老和尚,也昏昏欲睡,过半天敲一下木鱼,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我不敢打盹,我可是听老人说了,这个守灵主要是防止猫狗的进灵棚,特别是猫,死人的身上有种人闻不到的东西,专门吸引猫的,猫这个属阴的,要是猫爬到死人的脸上撒尿会引起尸变,死人都会突然坐起来,引起诈尸。我正想着时,忽然看见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   了,这匪时,用的一种刑罚,那种刑罚一边烧纸一边磕头,其实当时我也害怕,老人们可是说过,这个人死了之后,勾魂使者,牛头马面就会带走死人的灵魂。   烧着烧着那旋风慢慢的小了,我一看旋风小了,心里高兴,心想果然应了那句俗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就在这时旋风一下子不刮了,我就感到背后一阵冰凉,像是有什么东西,朝着我慢慢的走过来,我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勾魂使者。   我感到越来越近,那个勾魂使者已经到了我的背后,我甚至觉的他在一个劲的朝我吹冷风,灵堂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吓的赶紧趴   我一听少爷的话,我就不害怕守灵。当晚侯家在院子里高搭灵棚,把少爷的灵床移到灵棚里,然后放着烧纸的老盆叫雨浇梅花,把人犯四肢固定在柙床上,使之动弹不得,然后将沾湿的黄表纸一层层蒙在脸上,堵住口鼻,使之窒息死亡。听说这种刑罚,是古代东厂的那些太监创立的。   这时侯三歇了一会继续说:“我按照少爷的吩咐,把少爷的脸糊住了,然后用准备好的鬼饭,朝着少爷的身上洒上一层鬼饭,把床调过来,点上蜡烛,少爷的房间,先成了临时的灵棚,至于真正的灵棚,还得老爷回来再做计较。   我弄好了之后,就让人去请侯府的家眷,一时间屋里在地上,再也不敢抬头了,这时蜡烛变暗了,整个的屋里照的惨绿。   我心里不住的哀求,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的眼前起了旋风,那个旋风把盆里的纸灰,刮的吱吱啦啦的,整个的满屋子飞舞,那些纸灰就像蝴蝶一样,朝着门外飞去,等旋风走了,屋里一下子变得热起来,少爷床前的两只蜡烛,也恢复了正常。   这时才有人跑过来看我有没有死,我把他们破口大骂,不过我终究是下人,侯家的家眷一来,我只好住声,这时就等着老爷回来了。到了第二天早上,侯老爷终于回来了,身后跟着请来的名医,可是侯老爷一看见门口的白布白灯笼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了,他哇哇大哭的朝屋里跑去,进屋先是哭了一阵子,然后朝着外面吼道:“侯三你这个狗奴才,给我滚进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的跑了进去守灵。当晚侯家在院子里高搭灵棚,把少爷的灵床移到灵棚里,然后放着烧纸的老盆,和一盏长明灯,请来了几个和尚。开始给少爷超度亡魂,而我则在灵棚里,给少爷守灵。   三更半夜的,鸡不叫狗不咬,周围都没有了动静,家丁歪七竖八的在灵棚外边,呼呼大睡,那几个老和尚,也昏昏欲睡,过半天敲一下木鱼,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我不敢打盹,我可是听老人说了,这个守灵主要是防止猫狗的进灵棚,特别是猫,死人的身上有种人闻不到的东西,专门吸引猫的,猫这个属阴的,要是猫爬到死人的脸上撒尿会引起尸变,死人都会突然坐起来,引起诈尸。我正想着时,忽然看见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   ,老爷指着少爷脸上的牛皮纸厉声问道:“侯三,这个是不是你干的?”   我结结巴巴的说:“是、可是这……”   老爷吼道:“可是什么,你这个混蛋,把我儿子脸上的牛皮纸给我揭去。”   侯老爷的雷霆之怒,把我吓的腿都软了,可是我又不敢不听,于是哆哆嗦嗦的走了过去,慢慢的揭开了少爷脸上的牛皮纸,只见少爷脸色淤青,嘴巴张开,眼睛紧闭。这时侯老爷几步走过来,抓住我的衣服领子,照着我的脸啪啪的就是几巴掌,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个混蛋,活活的闷死了我的儿子,我要让你偿命。来人,把这个混蛋拉下去活活打死。”   看我的牙齿都掉了好几个。”   说着话张开嘴,让我看看他的牙齿,我一看确实少了好几颗牙齿,不过想想侯三的所作所为,就狠狠的说道:“活该,你完全是自找的,接着往下说。”   侯三赶紧说:“官爷别生气,我侯三确实是自找的。想想我都是骑在别人脖子上拉屎的人物,可是现在别人都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我被打的牙齿崩落,鼻青脸肿的,这时老爷才说:“侯三我本该打死你,可是念你和我的儿子交好,烧纸的时候,又是尽心尽责,我饶你一条狗命。”   我一听赶紧谢谢侯老爷,侯老爷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既然和我儿交好,我儿子刚好无后,你就给我儿子披麻戴孝,顶老盆,做我儿子的后人,给我儿子送终吧。”   我一听心里当时一股子气,可是守灵。当晚侯家在院子里高搭灵棚,把少爷的灵床移到灵棚里,然后放着烧纸的老盆,和一盏长明灯,请来了几个和尚。开始给少爷超度亡魂,而我则在灵棚里,给少爷守灵。   三更半夜的,鸡不叫狗不咬,周围都没有了动静,家丁歪七竖八的在灵棚外边,呼呼大睡,那几个老和尚,也昏昏欲睡,过半天敲一下木鱼,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我不敢打盹,我可是听老人说了,这个守灵主要是防止猫狗的进灵棚,特别是猫,死人的身上有种人闻不到的东西,专门吸引猫的,猫这个属阴的,要是猫爬到死人的脸上撒尿会引起尸变,死人都会突然坐起来,引起诈尸。我正想着时,忽然看见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只好咽下那口气,点点头,给少爷做儿子,披麻戴孝给少爷守灵。当晚侯家在院子里高搭灵棚,把少爷的灵床移到灵棚里,然后放着烧纸的老盆,和一盏长明灯,请来了几个和尚。开始给少爷超度亡魂,而我则在灵棚里,给少爷守灵。   三更半夜的,鸡不叫狗不咬,周围都没有了动静,家丁歪七竖八的在灵棚外边,呼呼大睡,那几个老和尚,也昏昏欲睡,过半天敲一下木鱼,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我不敢打盹,我可是听老人说了,这个守灵主要是防止猫狗的进灵棚,特别是猫,死人的身上有种人闻不到的东西,专门吸引猫的,猫这个属阴的,要是猫爬到死人的脸上撒尿会引起尸变,死人都会突然坐起来,引起诈尸。我正想着时,忽然看见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 第二七四章 侯少爷诈尸   那个侯三说到这里,有点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唾沫,说道:“长官我能不能再吸一口烟,说起这件事,我的心现在还砰砰的跳。”   我大哥刘三炮不耐烦的摸了摸秃头,然后摆摆手说道:“来人,再给这个孬种烧个烟泡。”然后对着侯三说:“你这个孬种我看了,就是一个废物。”   侯三没有说话,用眼睛死死的盯住烟泡,烧好了之后,赶紧的躺在那里,拿着大烟枪对着烟灯吸起来,过了一会十分满足的吐着大烟。我过去说道:“侯三你赶紧的说,我们可不想瞎耽误功夫。”   那个侯三赶紧吸了口烟,然后说道:‘这就说,这就说,我看到那个绿幽幽的眼睛,当时就吓出一身冷汗,揉揉眼睛,仔细的朝着那双绿幽幽的眼睛望过去,这一看看清楚了,是一只大黑猫,那只大黑猫,好像是专门奔着少爷的尸体来的,它跳到少爷的身体旁,张开嘴要咬尸体,这时那擦,死人的脸上没有血,擦上之后,竟然能盖住那些伤口,那些老和尚又在那里念经超度。   直直的伸着,完全是一个死尸的样子。   我看到这里吓的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少爷他……”   我刚喊到这里,这时少爷一下子用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少爷的手非常有劲,就那样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他的手冰凉,就像冰一样的凉,我不想被掐死,就想用劲把少爷的手拿开,可是少爷的手,就像铁钳一样。   我不能喘气了,憋的脸通红,感到就快   我看了看这些老和尚也是一些偷懒磨滑的主,夜深了,本来听着经文,就容易让人睡觉,几个家丁在那里呼呼大睡起来,我却不们也呼呼大睡起来,这个守灵的又不是亲儿子,人家才不会管那些事。   我靠在灵棚的跟前,看着灵床越想越害怕,只猫忽然厉叫一声,我再看时,那只猫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猫的嘴好像和少爷的嘴粘在了一起,猫吓的用爪子使劲的挠着少爷的脸。   我赶紧起来打猫,其他的人,也被猫叫声吓醒了,也赶紧起来赶猫,那只猫被我们这些人一吓,更加的拼命挣扎,最后挣扎开了,惨叫着向远处跑去,那个速度非常的快,我们赶紧看少爷尸首,只见少爷的脸被猫抓花了,好在是一个死人,没有流血。   这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少爷的面相变了,按说人死了,就不会变了,可是少爷的嘴角上翘,发出诡异的微笑,我虽然看出少爷的变化,可是没有敢说,有一个和我一起守灵的家丁,拿来一盒官粉,在少爷的脸上擦了这时我似乎看见少爷动了一下,赶紧揉揉眼睛,想仔细的看看,可就在我要仔细看的时候,发现少爷已经坐起来了,我一看少爷坐起来了,以为少爷还阳了,就急忙跑过去,想张口喊少爷,可是还没有喊出口,发现不对劲,只见少爷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双手被憋死了,这时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少爷张着大嘴,就朝着我的脖子咬过来,他   道士笑了笑说:“这件事还得从侯三找我说起,那一天我正在大街上拿着幌子,游街串巷,这时看见侯三急急火火的往我这里跑,我敢睡,少爷那诡异的笑,让我越想越害怕。到最后老和尚的经不念了,他一看他头上乌云盖顶,脸上死气沉沉,脖子上有淤青,那个是鬼扭青,和普通的伤不一样,于是就拦住侯三说:“这位小哥乌云盖顶,脸上占有丧气,肯定是家有丧气,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了,那个东西还差点把你弄死,如果再不破解的话,你   的嘴张的很大,森森的白牙,慢慢的靠近我的脖子,我这时脑袋嗡的一下子,感到自己快完蛋了,我再也顾不得裤子了,一下子全部尿了出来。   少爷的牙齿在朝我脖子上咬的时候,忽然停住了,用鼻子使劲的闻了闻,接着好像闻出来了什么,然后一下子把我扔在地上,我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这时守灵的其他人也醒了,他们刚醒,都有点睡意朦胧,这时少爷蹦到一个人的跟前,一下子掐住了那个人的脖子,那个人还没有来的及回头,少爷一口咬住那个人的脖子,那个人疼的使劲挣扎,可是根本挣脱不了少爷的口,我看见脖子里的血,直接喷了出来。   一看少爷诈尸杀人,这些人可乱了,我本以为老和尚可以对付诈尸,没想到的是,那些老和尚把手里的木鱼一扔,撒腿就跑,家丁拦住老和尚要老和尚想办法时,没想到老和尚慌慌张张的说,他们上面露出   这时那个人的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脸上呈现死灰的颜色,看样子已经不行了,这时少爷把那个人扔了,那人直接瘫在地上。少爷喝完那个人的血,转身朝我诡异的一笑,我看见少爷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这时整个的侯家都乱套了,到处是少爷诈尸的喊声,我以为少爷会吃了我,没有想到,少爷蹦蹦跳跳的朝前走去,少爷到处追着人,追到最后,天快亮的时候,少爷跑到了假山的山洞里。   白森森的骨头,这回侯家真的害怕了,侯老爷就找人给儿子超度,让我在大街上找道士。”   这时那个给我大哥出主意的杂毛老都是假的,只是混口饭吃。   少爷的诈尸把侯家上上下下的吓坏了,一个个的如惊弓之鸟,我们给那个佣人收尸的时候,看见那个家丁脖子已经被咬都是假的,只是混口饭吃。   这时那个人的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脸上呈现死灰的颜色,看样子已经不行了,这时少爷把那个人扔了,那人直接瘫在地上。少爷喝完那个人的血,转身朝我诡异的一笑,我看见少爷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这时整个的侯家都乱套了,到处是少爷诈尸的喊声,我以为少爷会吃了我,没有想到,少爷蹦蹦跳跳的朝前走去,少爷到处追着人,追到最后,天快亮的时候,少爷跑到了假山的山洞里。   少爷的诈尸把侯家上上下下的吓坏了,一个个的如惊弓之鸟,我们给那个佣人收尸的时候,看见那个家丁脖子已经被咬断了,断了,道过来了,侯三一看那个杂毛老道,就高兴的说道:“道长,道长您怎么也在这里?”   老道一看侯三有点愣了,这时侯三说:“道长你忘了?我是侯三,当时我在大街上找到你的。”   老道一听哈哈大笑,笑完了对着我大哥说:“长官,造化,造化,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到了侯三就找到了血灵芝了。”   我大哥和我当时都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找到侯三就找到血灵芝了?于是我大哥就说:“道长这个血灵芝难道在侯三的肚子里?你可是说了,这个生血灵芝的,就有吸大烟的。”   我大哥这么一说,可把侯三吓坏了,赶紧的跪下给我大哥磕头,这时老道说:“长官,这个侯三身上没有血灵芝,可是他家侯少爷肯定生了血灵芝,不瞒长官,我在这里转悠,主要的就是找那个侯家少爷的坟子,在那个坟子里,不光能找到血灵芝,还有侯家的一半家资。可是我上山来,遍寻不得。”   这时侯三说:“对,确实有侯府的一半钱财都陪葬了,这件事都是道长的主意,叫金银镇尸妖。”   这时杂毛道笑道:“那些都是老道的雕虫小技,为的就是侯家的那些钱财。长官侯家的钱财多的是,我们打开了他的坟墓,我只要些古玩字画,其他的都是长官的。”   我对这个道士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好奇恐怕活不过今晚。   当时侯三就害怕了,在大街上上去就给我磕头,我一看侯三给我磕头,我就让侯三起来,把他遇到的事情说一遍,侯三把事情一说,我听完之后,心里不由得暗暗一喜,心想发财的机会来了。”   道士说道那些话,就问道士说:“道长这个怎么是你的雕虫小技?道长你能不能说一说?” 第二七五章 侯少爷坟墓的秘密   道士得意洋洋的说:“我告诉侯三,可是给他家少爷入殓,侯三说他家少爷已经诈尸了,我说道爷我专门降妖除魔驱鬼纳福的。侯三把我领到侯家,侯老爷子亲自迎接我,然后把我引到诈尸呆的地方,我一看诈尸就藏在假山的山洞里,只见诈尸眼睛里有红光,这个红光是喝了人血才有的,看见僵尸站在那里不倒,我就明白了,这个是一个行尸,也是活死尸。   这种死尸像是僵尸,又和僵尸不同,于是我就让侯家的人,拿出一面穿衣镜,然后让人把活死尸引出来,可是那些人都吓的一半的家产给他儿子陪葬就行了。侯老爷子连声道谢。我一看侯老爷子答应了,心里也很高兴,只要埋在地下的钱,那就是我的了。”   道士说到这里,我对道士说:“道长我听你怎么像是盗墓的?”   道士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木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本来就是盗墓的出身,只因被逼的走投无路,才做了道士,后来我发现做道士很好,盗墓更好盗了,于是我就一副道士的模样,走街串巷的,找到大墓,就,像僵尸没有思想,就会追逐鲜血,而活死尸却不一样,虽然也是以鲜血为食,可是由于死的时候,灵魂没有离体,是有思维的僵尸,这种僵尸往往比其他的僵尸更凶残。   要想对付这种诈尸,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阳光,只要太阳一照,就会魂飞魄散,即使不魂飞魄散,也能用太阳光制住盗取陪葬品,因为我**宿花柳之地,没有积攒下钱财。”   我一听这个老道,居然是盗墓的,于打哆嗦,没有谁敢进去引诈尸,最后还是侯三进去了,活死尸一见侯三就朝侯三扑来,我教过侯三,让侯三转身就跑。   那个活死尸追了上来,我用穿衣镜一照,一道光亮照上去,直接照在活死尸的身上,活死尸当时就睡在了地上。我上去拿出僵尸符,贴在活死尸的额头上,然后用麻绳把诈尸捆住。弄好了之后,我对侯家的人说,侯家大难临头,侯老爷子一听害怕了,就问我怎么破解,我说到俗话说破财消灾,把一半阳间的钱,变成阴间的钱就行了。   侯老爷子问我怎么变,我说给你儿子修墓,把是说道:“来人,把这个江洋大盗抓起来。”   这时我大哥说:“慢着,大彪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大哥,这个人是偷坟掘墓的江洋大盗,不是什么道士。”   我大哥说:“不是道士又怎样?咱们这次来就是求财的,不是抓人的。”   我一听气的干瞪眼,可是总得有个当家的,在这里大哥说的算,我大哥这样一说,我只好遵命。这时侯三说:“官爷我家老爷按照这位道长的吩咐,把家产一半都给少爷陪葬了,他的墓葬就在这个岭上,因为怕盗墓,没有起坟头,我可以带着官爷找。”   我大哥一听就说:“好,不过我这个人比较义气,不是为了钱财而盗墓的,而是为了血灵芝,这个弄不到血灵芝,我无法和老朋友交代。”   这时道士过来说:“长官放心,这个侯少爷一定会生血灵芝,我降住他的时候,一股子气还在胸中,这种怨气加上生前的补品和大烟气,一定能长出血灵芝,我们只要打开棺材就能得到。”   大哥一听就说:“好,那个侯三你只要领着我打开坟墓,找到血灵芝,我给你大烟土十斤,你看看怎么样?”   大哥这么一说,侯三的两眼冒光,对着大哥说:“官爷您说的是真的?”   大哥说:“那还有假。”   侯三说:“好,我这就领着大家找。”   说着话就朝山坡走去,在一块不起眼的地方,。可是偏偏侯三就指着那个地方说:“到了,就是这里,我家少爷就葬在才说了一声:“差不多了,我用神咒把白膏泥破了,你们可以挖了。”   大家都不相信,刚才大家伙可是全看见了,没有谁下去,道士见没有人下来,就要了了一把铁锨,然后朝着白膏泥铲去,只见铁锨铲下去,那些白膏泥就像是豆腐一样,一块块的铲下来,大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把白膏泥铲下来之后,里面就是青砖了,这些青砖失去了白膏泥的保护,就变的脆弱了,几个兄弟下去,用铁钎子几下子就砸开了一个窟窿,接着用铁钎子把窟窿扩大,这时大家看见从墓室里透出亮光,大家很惊奇。   这个地下。”   我大哥说:“侯三你确定就是这里?”   侯三说:“我确定,这个地方是我领着人施工的,为了保密都是用的外地人,建完之后把少爷葬在里面,老爷就把他们打送回老家了,少爷死后老爷说我做了少爷的义子,就得按规矩守孝三年,于是就给我盖了房子,给少爷守孝,我们在这,就是这,一直往下挖,就能挖到地宫的入口。”那个地方有一片新土,土上种着菜,周围没有坟子,在不远处有几间新屋子,如果按照平常看来,这个地方的风水并不是很好,正因为不好,周围才没有坟墓   我大哥大手一挥,过来了几个弟兄,就就开始挖土,那里的土质松软,是回填进去的一些土,一会的功夫,就挖到了一面用白膏泥糊成的墙,那些兄弟找来洋镐铁钎子,可是这些东西,对白膏泥根根没有什么用,砸上去顶多几个白点子,根本弄不动。   这个白膏泥几位道长一定知道,都是些高岭土、童子尿、糯米汁、鸡蛋清配成的,坚硬无比,下面的兄弟上来说挖不动。当时我大哥就急了,指着这些人说:“废物,废物,挖不动你们不会想办法?你们身上的那些手榴弹是干啥的?不能用手榴弹炸呀?”   这时道士过来说:“长官莫急,杀鸡不用宰牛刀,我这里有破白膏泥的神水,等我下去看看。”   怕黑暗,用水缸盛满灯油做的万年灯,为了怕少爷闷,还在里头设计了通风道。”   这时整个的门打开了,有人喊道:“里面好多金银财宝。”   接着就是那些人,在那里大声的叫嚷着,我一听赶紧下去看,这一看我也是吃了一惊,只见有很大的一个墓室,在墓室里有两盏用水缸做成的灯,把整个的墓室照亮了。在墓室的中央,是一口漆黑的棺材,   说完就把自己身上的一个大葫芦拿下来,其实我很奇怪这个道士,背着一个大葫芦,也不见这个道士用,现在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道士下去之后,在那里念念有词道:龙吸左边三江水,虎登右侧万重山。老君炉里走一番,脱胎换骨奔灵山。留下骨灰如灌木,安息堂内得安然。钱财乃是身外物,尸骨也属臭皮囊,我们本是无名氏,拿点金钱见太阳。”   念完咒语之后,只见道士打开葫芦,喝了一大口,然后朝着白膏泥的墙上喷去,接着又是一口,直到喷了十几口,   这时侯三说:“官爷,这个是老爷怕少爷害在棺材周围是一些木头架子,和一些打开的箱子,木头架子上,放着一排排的金银元宝,那些大箱子,有的放着古玩字画,有的放着袁大头,整个的墓室,被那盏万年灯,照的灯火通明,大伙看着那些金银珠宝,眼睛都直了,他们张着大嘴,嘴里流着口水,眼睛痴呆的望着墓室,这时后面砰的一声枪响。 第二七六章 血灵芝   我转身一看,开枪的不是别人是寒冷入骨,乃是一个凶兆,这个不是一般的僵尸,死的时候,胸口的怨气未消,死之后,又喝了人血,成了行尸,被我用镜子制住,然后用麻绳捆绑,这样一来,虽然制住这个行尸,可是他的怨气就会越来越厉害,如果咱们只是开棺,不让怨尸见血,拿了血灵芝,把这些财宝拿去,一点事都没有,可是现在让怨尸见血,我们恐怕要出危险。”   我大哥说:“怕个鸟蛋,我手里的撸子可不是吃素的。”   我大哥刚说完这话,忽然墓室里起了一阵旋风,把墓室的两盏万年灯刮的就剩下一点火头,我手里的那根火把也是一样,绿色的火头,让人觉的不舒服,我一下子扔掉火把。这时棺材里传来咆哮的声音,那个声音像是从地府传来的哀嚎声,让人听了不由的胆战心惊,这时大哥知道了严重性,说了一声   在棺材的前面,还贴了几张黄纸符,大家此时没有管那个黄纸符的,都在那里瞪着眼睛,一起用撬棍撬棺材,棺材虽然沉重,可是架不住人多势众,那个沉重的棺材,被吱嘎嘎的打开,然后几个人把棺材板挪到一边,棺材板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大家打开棺材盖之后,一直惊呼。   我一听就知道有情况,这时从我身后的兵手里拿出一支火把,朝着棺材里照去,只见棺材里明晃晃的晃人眼睛,仔细的一看,都是一些金银珠宝首饰之类的,撒在一床被子上,被子下盖着一个人,从棺材里传出来的辛凉的香气,我就知道尸体没有腐烂,因为腐烂的尸体肯定会臭气熏天。   从棺材里的气味判断,应该是一个麝香樟脑一类的名贵中药,这个我知道,一定是为了防腐烂,再往上一看,我惊呆了,只见棺材里   于是几个人跟着侯三和老道过去撬棺材板,这时老大小声的对我说:“大彪你跟过去看看,凡是动小心眼的杀无赦。”   我听了之后,就把枪从腰里拔出来,然后走到了这些人的身后,此时这些人眼睛都盯着棺材,这些人不知道,他们的小命在我手里,只要有一点反常,就得吃枪子。我到了跟前,看着那个棺材,棺材油光刷亮,一看就十分的厚重,像侯家这么有钱的人,用的木料绝对是上乘的。   躺着一个人,那个人像是睡着了一样,皮肤水嫩,紧闭着眼睛,额头上贴着一个纸符,最让我惊奇的是,那个死人嘴里的东西,只见死人的嘴里,长出了一支像灵芝一样的东西,那个东西血一样的颜色,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灵芝,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时道士高兴的的说:“看,这就是血灵芝,这血灵芝是灵芝中的极品,非常的难得,也幸亏死者死的时候,心中有一股子大烟之气,是这股子大烟气催生了这个稀世奇珍。”   这时侯三过去了,一边走一边说   说着话,使劲的一扯,当时他就把血灵芝扯下来了,在血灵芝下粘着一段黑色的舌头,刚扯出血灵芝,棺材里的尸体发生了变化,:“兄弟们扯呼。”   说着带头就走,这时的墓室变的昏暗,正是我的大哥刘三炮,只听见刘三炮说:“他奶奶的,先说好了,谁要是他娘的藏私,我的枪子可不认人,这些东西拿回去,我们再大秤分金。”   说着话大哥身后的卫兵已经把枪举起来了,都说财贝动人心,可是枪就在后面,谁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小命拿出来换,这些人没有不知道我大哥心狠手辣的,于是大伙一下子都老实了,没有谁敢说话,一个个的等着大哥下命令,这时大哥说道:“来几个人,把棺材撬开,看看有没有血灵芝。”原本那个白白嫩嫩的侯少爷,慢慢的变黑起来,脸上的肉也快速的烂掉了,变的十分狰狞,大伙赶紧后退,这时道士说:“大家伙莫怕,死尸就是有这个血灵芝保护,才不会腐烂的,血灵芝没有了,当然就会腐烂。”   侯三没有管这些,而是捧着血灵芝转身到了:,扑到棺材上,然后一只手偷偷的把那些细软,装进褂袖子里,侯三穿的是大褂,以前大褂的袖子里有兜,侯三没有敢多装,装了些之后,就扶着棺材,跑到了死尸的头部,对着死尸又是一阵哭,侯三纯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哭了几声,就去扯侯三嘴里的血灵芝。   他扯了一下,那支血灵芝没有动,侯三又使劲扯了一下,我看见侯三直接把灵芝扯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段舌头,这时侯三说道:“少爷你都死了,要这血灵芝何用,我帮你扯下来。”   大哥的跟前,贱笑着把血灵芝交给我大哥,然后说:“官爷,那个大烟土……”   “官爷我帮您拿这个血灵芝。”说完之后,又对着棺材里的尸体说:“少爷对不起了,   我大哥说:“那就去吧,好好的陪陪你家的少爷。”   侯三一听赶紧的转身到了棺材跟前,用唾沫抹在眼上,嗷嗷的装着哭起来,他趴在棺材头上,和那个死尸对着脸哭,完全不顾那个死尸狰狞的面目。这时我大哥把血灵芝交给身后的士兵,然后掏出腰里的手枪,我看到这里就是一愣,大哥这是动了杀机了,难道大哥想杀人灭口?   我正想着,这时我大哥走到了侯三的跟前,对着侯三说:“侯三呀你想不想你家少爷?”我借你点东西用一下。”   说着话装着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大哥不耐烦的说:“这个大烟土的事你放心,我刘三炮说话还是算数的。”   侯三赶紧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先哭一会我家的少爷去,我家的少爷死时怨气太大了,我得陪陪他。”   侯三哭着说:“想,想的不行了,当年少爷对我恩重如山,我就是死了,也忘不了少爷的恩情。”   我大哥冷笑了一声,然后阴阴的说:“既然这样想你家少爷,就下去陪你家少爷吧。”   说着话,把枪对着侯三的后脑勺,侯三感觉到凉,刚要回头,老大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脑后**去,直接把前脑袋瓜掀掉一块,当时侯三的脑浆喷出,棺材里撒的到处都是红白混合的脑浆,侯三没有挣扎,直接趴在了棺材里死人的身上,后腿一蹬,颤动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一枪把所有的人都吓坏了,眼睛看着大哥,大哥不紧不慢的说:“你们看我干什么?我不是卸磨杀驴的人,像侯三这种人,就是该死,你们想想他为了抽一口大烟,就直接卖主求荣,以后难免出卖咱们,我这事先杀了他,算是绝了后患,到时候,咱们兄弟发财。”   这时那个道士说:“坏了,坏了,长官您怎么能在棺材里杀人?”   我大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长你别担心,咱们是同道之人,我不会杀你的,到时候还分你一大笔钱。”   道士说:“不是,不是,你们觉没有觉的周围寒气逼人?”   道士不说我们没有觉察,但是一说完,我们都感到身上寒冷,那股子凉气,一直往骨子里钻。这时道士又说:“山有形,龙无踪,墓深尸寒主大凶;棺无椁,尸红衣,黑气缠身命归西。这个说的就无比,我们一行人朝着墓室外走去,这个墓室本来不大,可是我们走了一段时间,却没有到头,道士在后面惊道:“鬼打墙,看来我们今天出不去了。” 第二七七章 墓中诈尸   墓室虽然比一般的墓室大,可是墓室还没有大到找不到边的程度,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墓室,我们几个人,却偏偏找不到个炸雷一样,我看见紧接着一道闪光,光闪过后,整个的墓室,忽然一下子亮了起来,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那两盏万年灯,也重新亮了起来。   这时眼前的那具棺材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那个声音在墓室里显的特别可怕,声音越来越响,极其的难听,这时道士说:“事情不好,我们赶紧的跑,但愿有一线生机。”   说着就朝外跑,这时我大哥忽然拔出手枪指着那个道士说:“你他娘的耍我是不是?这么多东西在这里,请支持莫言鬼事,鄙视盗版都吃到嘴里了,你让老子全扔下?今天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道士还想说什么,可是大哥和他的卫兵,三。   这时的侯三还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每一声沉重的**,都让我们心悸一下子,侯三慢慢的转过身子来,这一转身我们后面的人吓的就是一声尖叫,只见侯三的天灵盖已经少了一大块,上面空洞洞的,头发上、脸上那些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看着让人非常的恶心,侯三面部狰狞,眼睛瞪的大大的,张着大嘴,像是在那里呐喊。   我们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时有个弟兄说:“不好,诈尸了。”   道士淡淡的说:“这个不是诈尸,要是诈尸的话,十个八个我也不怕,他只是一个傀儡,真正厉害的在他的身后。”   道士说完厉害的那个在他的身后,那个恐怖的**声,不用说就是的,我刚想到这里,忽然那个侯三一下子朝我们扑过来,幸亏我用枪瞄着道士,随时都可以把道士打死。道士看到这里,嘴里说道:“罢罢罢,我老道一生作恶多端,今天也该到有此报应,不过死的其所,毕竟有人给我陪葬。”   说完之后,在那里嘿嘿嘿的冷笑,笑声格外的慎人,道士正笑着的时候,忽然侯三慢慢的动了起来,只见侯三从棺材里,身子一点点的起来,大家一看心里就是一惊,刚才侯三被打破了天灵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现在又慢慢的动起来,怎能不让人害怕,我们瞪着眼睛,看着棺材里的侯们手里拿着枪,看着侯三朝我们扑过来,下意识的开了枪,几枪直接把侯三打的飞了起来,然后又摔在棺材上。   就在这时,忽然从棺材里钻出一个人来,只见那个人脸上块块腐肉,一双红眼睛,没有眼皮的保护,像是镶嵌着的两个鸭蛋。眼睛里射出摄人心魄的红光,嘴唇也烂掉了,牙齿露在嘴外,其中的四颗僵尸牙闪着寒光,声音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因为没有了舌头,张着大嘴的时候,像是一个黑洞。   我大哥一看,说道:“打,打死他。”   我大哥刚说完,道士就说:“他已经成为尸妖了,尸妖是打不死的。我用道法降住这个尸妖。”   说着话就用手打开身上的一个袋子,想找什么东西,这时尸妖一下子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身子一闪就到了道士的跟前,双手掐住道士的脖子,道士此时手还在袋子里,没有来的及拿出来,这时只见尸妖一下子边,幽绿的灯光,把周围的一切都照的模糊起来,事情果然跟老道说的一样,我们几个人又回到了那个棺材前。   这时就看见老道在那里擦着汗,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人走墓,鬼打墙,身在阴宅命凄凉,看来今天真的是要完蛋了。不行,不能这么死了,就是完蛋,我也要拼一拼。”   道士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纸符,嘴里念道:“一言成精,二言成仙,火光大将军,吼风大将军,浑海大将军,有阻吾者死,近吾者亡,挡吾者灭,急急如律令。”然后脚下迈着奇怪的步子,手里晃动着黄纸符,然后嘴里又念道:“天雷令,地雷令,五雷原是辅合星。左观音,右观音,观音菩萨来护身。五雷五雷,步步相随,吾身披金甲,头戴紫金盔,五雷一道,五雷相威,逢天天开,逢地地裂,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   那个道士的最后一句,说的相当响,就像一咬住道士的脖子,我清楚的看到,那个脖子一下子被尸妖咬断了,血滋的一下子喷了出来,尸妖赶紧把嘴凑过去开始吸血。   我们这些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僵尸咬死了道士,大家都愣在那里,一个个的呆若木鸡,我身后是一股尿骚味,不用说有人吓尿了裤子,其实当时的场面,我也吓的差点尿了裤子。大家都在发愣的时候,我大   说着话拉着我就走,我的身后此时传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我心里听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大哥把我拉出来之后,从警卫手里拿出,如果你们谁要嫌自己的嘴条多余的话,我就给他割下来下酒。”   周围的几个都表示自己打死都不会说出去,这时   接着墓室里就噼里啪啦的响起了炒豆一样的枪声,可是那个尸妖浑然不觉,枪好像对他一点用没有,而他喝血的那个道士却被打成了筛子,这时大哥拉着我说:“扯呼。”   在我跟前的几个人,都听见了大哥的命令,前面的三个人,却没有听见,在那里开着枪,我刚要喊前面的那三个人,被我大哥制止住两颗手榴弹,然后就要拽引线,我看到这里,赶紧的制止我大哥,对我大哥说:“大哥,不能这样,我们的兄弟还在里面。”   我大哥说:“顾不得了,那三个兄弟已经凶多吉少了,要是让这个尸妖出来,会害死更多的人,到时候你我都逃不了。”   说完就拽开引线,然后把手榴弹投进墓室里,大喊一声趴下,大家都赶紧的趴下,轰轰两声巨响,直接把墓室的门口就炸塌了。手榴弹响后起了一阵灰尘,等灰尘散去,大家伙才从地上爬起来,打一打身上我大哥刘三炮又想了想说:“对了,咱们要是大张旗鼓的为三个兄弟办丧事,不就败露了吗?虽然我是保安团长,可是上面的要是知道了,还是不太好。”   哥的枪响了,对着身后的几个人说:“开枪,开枪打死他。”的土,大家看着坍陷的墓室口,一句话不说,又都坐在地上,最后还是我大哥说话了,我大哥说:“今天回去,给死了的三个弟兄弄衣冠冢,这些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弟兄呀。”   说着话就在那里哭起来,我知道大哥这是专门装给别人看的,其实他放弃三个弟兄的时候,根本没有丝毫的怜悯,我这个大哥可是心狠手辣,不过逢场作戏的把戏,早就被他玩的炉火纯青了。大哥在那里哭号了一会,别说还真的哭出了眼泪,后面的几个小崽子,跟着也哭号起来。   这一哭周围的几个兄弟也围了过来,问出了什么事,几个人小声的说了一遍,在岭上的,都是我们从东北带来的老弟兄,这些人靠的住,这时大哥对着那些人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来了,只是拉着我往外撤,走到墓室口的时候,那个尸妖已经吸干净了道士的血,直接又朝打枪的人扑过去,我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知道一个兄弟又完蛋了。我有心想救另外的两个兄弟,我大哥却说:“大彪快走,都到什么时候了?保命要紧。” 第二七八章 刘万贯大喜   然后我大哥又吩咐了几句,然后命令队伍收队,集合的时候,我大哥对集合的队伍说,晚上回去杀猪喝酒,弟兄们听了很高兴,大家就撤回了营地,回到营地之后,我的兄弟谢鸿煊就偷偷的问我,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谢鸿煊听了之后,倒吸了几口凉气说:“这个事情有点麻烦,就怕那个尸妖报复,尸妖的怨气太盛,现在喝了血,会变的更加厉害,可以杀人于无形,我们可得防着点。”   我说:“当时咱大哥扔下了两颗手榴弹,应该炸死了。”   谢鸿煊摇摇头说:“尸妖要是那么好对付,就好说了。但愿他在炸塌的坟墓里出不来,咱大哥这回做的事情,太不怎么样了。”   我说:“是呀,咱这些老兄弟,就咱们俩还算是不沾烟土,不沾女人,那些人现在都跟大哥学坏了。”   谢鸿煊说:“要是我当了保安团的团长,非给这些人立下规矩,按照山上的规矩,玩女人炸鸡子,吸大烟割耳朵,我就不信治不好这些小崽子?”   我赶紧捂着谢鸿煊的嘴说:“二哥这话,咱哪里说哪里了,你现在是咱们保安团二当家的,说话可得注意。”   谢鸿煊点点头说:“我这个二当家的憋屈的很,行、兄弟,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这时有卫兵过来,让我和谢鸿煊一起到刘万贯家,其实我不想去,刘万贯那个老东西,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如在兵营里跟着弟兄们喝酒好,我喜欢大块的吃肉,大碗的喝酒,喝醉了就天当被地当床,可是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叫我们的人,跟着大哥到刘万贯家,我们三个人骑着马,一会就到了刘万贯的家里,到家里之后,大哥先是报喜,后来就哇哇大哭,他一直哭的个满眼含泪,鼻涕横流,说实话,他死媳妇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惨,这一哭把刘万贯给哭愣了,本来得到血灵芝的时候,这个家伙就一直合不拢嘴,我大哥这一哭,老东西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赶紧问我大哥怎么回事。   我大哥擦擦眼泪说:“大哥你不知道呀,为了得到这支稀世珍宝血灵芝,我死了三个兄弟,那三个兄弟,都是我在东北的那嘎达带来的,知名知姓知根知底的老乡亲,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现在死了,我哪有脸回去。我准备一个兄弟,给八百现大洋,不让他们的妻儿老小受穷挨饿。”   我一听心里想,好一个黑心的大哥,死的那三个人,恐怕大哥连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拿出千八百的现大洋,人命贱如纸,我瞅着刘万贯,想看看他怎么办,这时刘万贯眼珠子一转,当时脸耷拉下来,眼睛苦溜溜的说:“为了我这条老命,死了三个兄弟,不值呀不值,早知道我就是死,也不要这个血灵芝了,现在我哪能让兄弟替我拿钱,体恤死者的家人,这样,钱我出,给兄弟四千现大洋,让那三个兄弟好好的过日子。”   说着话用手蘸了蘸吐沫,在那里干嚎了几声,就这样我大哥不但得到了四千现大洋,还盗墓得到了很多珍宝,我和谢鸿煊是大哥的知底人,所以我们两个人分的最多,可我和谢鸿煊都不爱财,就把那些钱分给了手下的兄弟。   刘万贯用了那个血灵芝,疗效出奇的好,据说喝下去之后就有了精神,接连用了几天,就完全恢复了,这个老东西一恢复就想着纳妾冲喜,学着道家的人,采阴补阳,这一天给我们发来请帖,说娶第十一房姨太太,让我们去喝酒。   老大一看嘴里骂道:“这个老死鬼,早晚死在女人的身上,都十个老婆了,还要糟蹋人。”   我说:“大哥既然不高兴,咱就不去了。”   我大哥一摸自己的大光头说道:“不去?那不是傻子吗?走、一分钱的礼不带,吃他娘的去,他们家家大业大,我们这些大肚汉吃不穷,你去集合那天跟着咱们挖墓的那些人,大伙都一起去。”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集合队伍,我们几十个人浩浩荡荡的,就奔着刘家而去,刘家有钱,老远的就看见刘家外的打麦场上全都是酒席,这是刘家高兴,让自己的佃户庄邻吃饭的地方,一股股肉香飘在空气里,我身后的那些兵,有些馋的已经流口水了,我转身看着那些兵说:“你们都他娘的给我长点脸,看你们那些没有出息的样子。等以后你们娶媳妇,也这么大的排场,弄十个菜的大席。”   后面的那些人赶紧的擦口水,然后就是哈哈大笑,我管这些人,说实话我们这些当兵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指不定哪一天就一命呜呼,娶媳妇那个是痴心妄想。   我们到了刘府,只见刘府张灯结彩,上面用红绸子扎的牡丹花,大门上贴着对联,是麒麟到,凤凰来,门口要饭的花子,手里拿着鞭炮直接放,然后两个人配合喊道道:“面前一棵梧桐树”,另一个声音说:“好”“梧桐树上落凤凰”,“好”,“单凤煌,双凤凰”,“好”“两只凤凰入洞房”,“好”,“明年生对状元郎”,“好”“一步金,两步银”,“好”“三步四步跨房门”,“好”,“一进房门亮堂堂”,“好”“看见新娘子的好嫁妆……”   这边喊完那边喊,真是好不热闹,一个个的亲戚,有骑马的,有骑驴的,有坐轿的,如流水般而来,真是应了那句话,门前有匹枣红马,不是亲来也是亲,门前一根要饭棍,是亲也不亲。大家来来去去的,不过看着我们四五十个当兵的一来,他们赶紧的让开道路,好奇的看着我们。   我们才刚到门口,刘万贯就迎了出来,只见这个老东西,穿的藏青色的绸缎马褂,头上戴着一顶圆帽子,上面插着两根野鸡毛,斜背着一朵大红花,一迎上来,谢鸿煊就小声的对我说:“兄弟你看这老头,一脸的死色,按说要结婚了,这个是好事,应该红光满面才对,可是怎么看,怎么像该死之人,眉头黑气入泥丸宫,印堂乌黑,可不是什么长寿像。我看抬头纹都开了,怕是今天晚上得死在女人的身上。”   谢鸿煊说完之后,我心里虽然觉的他说的有点过了,今天毕竟是大喜的日子,他说这话,喜主要是听了,非跟他拼命不可,不过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也仔细的看眼前的这个刘万贯,这一看果真和谢鸿煊说的差不多,本来这个老头满脸的褶子,头上的皱纹也多,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额头上的皱纹居然没有了,虽然没有皱纹,可是印堂上如同黑锅底搽上白粉团。   这个印堂发黑泥丸宫隐隐的黑气缠绕,确实不是什么吉兆,不过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我们可不能说什么难听的话,于是碰了碰谢鸿煊说:“哥你今天可得捡着过年的话说,至少别说难听的,咱们这个可是来吃酒的。”   谢鸿煊说:“兄弟你放心吧,二哥我遇到大事不糊涂,知道怎么说话。”   这时刘万贯已经迎上来了,我们拱手道:“恭喜恭喜。”   刘万贯还礼道:“同喜同喜,各位兄弟大驾光临,真是三生有幸,刘宅蓬荜生辉。”   接着对着身后的人说:“快点安排贵客酒席,老夫要和几个贵客同桌。”   接着有安排事的人,领着我们进了刘宅,在进刘宅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哭丧着脸,躲到了门后头。 第二七九章 报复来了   我一看事情不对劲,今天是刘万贯的大喜日子,怎么会有一个穿孝衣的人,躲到门后?那个人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是一个不大的女子,哭丧着脸,脸上挂着泪痕,像是刚死了家人。   于是我就问前面安排我们的一个家丁,说:“怎么回事?大喜的日子,怎么会有穿着孝衣的人、”   我这么一说,不得前面领着我们的那个家丁愣住了,其他的人也愣住了,家丁回过头赔笑着说:“官爷您真逗,今天是我们老爷大喜的日子,怎么会有人穿孝衣,那个不是作死吗?”   我说:“我明明看见一个女的,穿着孝衣,就在前面走过,你们没有看到呀?”   可是大伙都奇怪的看着我,一个个的都说自己没有看到,我当时就火了,大声的说道:“我看的清清楚楚,刚才进来的时候,有一个女的,穿着白孝衣,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个女的一下子躲到了门后,我们这就到门后看看。”   说着话我先来到了门后,在门后感到一阵冰凉,心里就是一惊,这时人都跟过来了,我拽着门说:“往后闪一下,我把门拽开,你们自己看。”   说着话我就把门拽开,这时有人对我说什么都没有,我心想奇怪了,刚才我明明看到了,现在怎么一下子没有了,于是我亲自看,这一看自己也愣住了,门后什么也没有。大家都说我看错了,我想反驳,可是事实就是什么都没有,我只好承认自己看错了,虽然嘴上承认,但是心里不服。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种丧事鬼,在我们东北那嘎达,有一种丧事鬼,这种丧事鬼身上穿着孝衣,满面的哭容,一般会出现在喜事上,只要家里进了这种鬼,就说明喜主家里会出丧事,一般这样的事情不能说,不然喜主家非揍你不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这个丧事鬼的这件事,我就没有朝外说。进了大院子,这个院子高搭篷布,下面是一张张的大桌子,桌子上放着小盘子汤匙之类的小家什,这个时候还没有上菜,执事把我们的那些弟兄,安排在院子里,然后专门在正面主要的位置上,安排了一桌。   我们当兵的,没有那些花花肠子,让我们坐,我们就坐,过了一会刘万贯来了,满面赔笑,然后又找了几个德高望重的人,陪着我们喝酒,这时已经太阳落山了,在布棚里,高挑灯笼,把整个的酒席宴照的亮如白昼,再一看菜,那真是山珍海味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满汉全席,菜都摞在桌子上,我们不管那些俗套,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我们的那些弟兄,更是高兴,在那里五匹马、八条腿的划起拳来。   刘万贯也是高兴,一个劲的喝酒,大概喝到了三更天,大家都有点醉了,一个个的话不多了,有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只有几个醉鬼在那里拼酒,这时刘万贯咬着舌头,含含糊糊的说:“各、各位先喝着,我、我有点事,先失陪一下。”   我大哥摸着光头呵呵大笑,笑完了说:“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今天可是好事,*一刻值千金,刘大哥赶紧去吧。”   刘万贯干笑了几声说:“那个、那个我先去了,小美人白嫩嫩的,是一个小窑姐,看着就馋人,听说是刚买进窑子的雏。”   我看着刘万贯的一脸奸笑,心里就有气,而刘万贯说完,摇摇晃晃的就走了,我心里有气,拿起酒盅,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下去。我要倒第二杯酒的时候,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黑夜里,那声惨叫格外的凄厉,声音非常大,我们听的清清楚楚,凭着我们军人的直觉,从声音上判断,那个刘万贯一定是出事了,大哥一下子站起来,掏出那把镜面匣子,这种快慢机二十响,火力足,我们当年做胡子的时候就爱用。   我和谢鸿煊一看大哥掏出了枪,我们也站起来掏枪,这时我大哥大喝一声:“出事了,咱们看看去。”   说着拿起枪朝着天上先是两枪,这个叫打草惊蛇,意思是告诉作案的人,赶紧住手,老子有枪,子弹不认人,二个是提醒那些喝酒的弟兄,让他们赶紧的起来,别再睡觉了。那些人有的不知道什么事,一听到枪声,赶紧的起来,在身上摸枪,跟我们出来的这些弟兄,身上都是那些快慢机。他们手里拿着枪,惊恐的看着大哥,这时我大哥说:“你们他娘的看什么,跟着我走。”   说着话就让我们跟着走,我们顺着声音而去,老远就看见灯笼下,有一个人捂着脖子,躺在地上,远远的看去,地上黑乎乎的一片,我们赶紧跑过去,当我们跑到跟前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只见刘万贯面如死灰,手捂着脖子,脖子里的血,一个劲的往外淌,我大哥赶紧过去,把刘万贯扶起来,大声的问刘万贯怎么了,而刘万贯此时正在不停的抖,每一次抖动,都有鲜血喷出。   在大哥的呼唤下,刘万贯忽然睁开了眼睛,脸色变的极为狰狞,他死死的抓住大哥的手说:“鬼、鬼来了,鬼要杀……”   还没有说完,刘万贯就张着嘴,不喘气了,脖子上的血也淌干净了。我看到刘万贯的脖子上,是一个用牙撕扯出来的伤口,伤口黑乎乎的,已经看不出牙印了。都说人是攥拳而来,散手而去,可是那个刘万贯死死的攥住我大哥的手,不愿意撒手,我大哥一看脸都煞白了。”   说到这里钟大彪停下来,咽了口唾沫说:“吃鸡吃多了,我先喝口水,嗓子干的厉害。”   我赶紧递过去水壶,钟大彪仰起脖子开始喝水,其实大家这个时候,一定奇怪,为什么刘万贯抓住刘三炮的手,刘三炮吓的脸煞白吗?这个是有原因的,大家也许都知道这句话,那就是叫攥拳而来,撒手而去。但是大家知道什么意思吗?   新婴儿是攥拳而来,死人是撒手而去,婴儿降生时哭着来,而旁边的人都笑着迎接他的诞生,而人死去的时候,无论病人是否笑(至少他不能哭),家人都会哭着为他送行;婴儿出生的攥拳和大哭,按照医学角度分析/解说;是因为胎儿在子宫时没有足够的空间伸展,胎儿的屈肌发育和肌张力优于伸肌,所以刚出生时都是四肢屈曲、双手紧握,而且肌张力较高,直到出生三、四个月后才把手松开;而佛说是为了争抢所以攥拳,表示决心,一定要拿下,人死时,放手,是因为一切的一切均带不走,所以撒手而去。   其实婴儿攥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防止一些鬼夺魂,因为新生儿的魂魄还不安稳,这个时候会有些鬼去夺身体,而小孩却紧握双拳,护住虎口,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而死人本该撒手而去,可是这个时候,偏偏不撒手,是因为他不甘心这样走,怨气太重,心里不平衡,一定要带一个人走,这时他抓住的那个人,就有性命之忧。   这时钟大彪已经喝完水了,他歇了歇说道:“我继续说这件事,前面的事其实还没有完,这才刚刚的开始,我大哥不是被刘万贯死死的抓住衣服了吗?我大哥当时吓坏了,赶紧用手,想掰开刘万贯的手,刘万贯的手乌青,像铁钩子一样,我大哥无论怎么用劲,都掰不开刘万贯的手。 第二八零章 盗墓者死   刘万贯死死的抓住我大哥的衣服,这个叫死抓,表示临死的时候不松手,非要带到地下去不行。我大哥也是急了,他虽然是行伍出身,可是这些年享福享惯了,最怕死了,看见掰不开,脸色变的十分难看,朝着周围说:“妈了个巴子的,你们瞎眼了,赶紧给老子掰开。”   的,没想到还是被轻易的抓透。有几个人把大哥衣服上的手指头弄下   大哥一听说道:“妈了个巴子的,你这是想诬赖我,给我滚一边去,你要是耽误了老子执行军务,老子直接崩了你。”   说完啪的一巴掌,把那个管家,再看小六的脸,一脸的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张着大嘴已经气绝身亡了,老大看着小六,贼吧的不能说话,在那里站了一会,咬咬牙说:“走,回营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说着话,转身就要走,我说:“大哥那小六怎么办?”   我大哥说:“现在活人都管不了,了两个人   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时几个人上去掰刘万贯的手,可是他的手像是一块铁,大家都掰不开,这时我大哥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一个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拿把刀来。”来,大哥喊道:“所有人集合,回营地。”   这时忽然一个人跪在大哥的跟前说道:“刘长官您不能走,老爷这死的不明不白的。”   大哥拿下手之后,衣服上挂着几根手指头,我心个巴子的,一个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拿把刀来。”来,大哥喊道:“所有人集合,回营地。”   这时忽然一个人跪在大哥的跟前说道:“刘长官您不能走,老爷这死的不明不白的。”   里暗暗吃惊,那几根手指头居然穿透了大哥的军服,大哥的军服那可是好料子家没有心思管小六,都紧紧的跟着大哥,把枪拿在手里,然后警惕的望着四周,就这样胆战心惊的回到营地,到扇倒在地,然后踹了一脚说:“老东西你给我滚一边去。”   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大哥看都没有看那个管家一眼,转身带着我们就走,我们走出了刘府,刘府外还有喝酒划拳的,因为有喜事,我大哥开的那枪,他们都当成了鞭炮,没有谁注意。   我们走在田野上,到处是青纱帐,不过我们不怕,四五十号人,火把照路,还拿着枪,一般的妖怪之类的,早就吓的躲起来了还管什么死人,从现在开始,大家不准撒尿拉屎,不准离队,你们就是拉到裤子里,也要跟上队伍不准停下,知道了吗?”   大家亲眼看到离奇的死。我们正走着的时候,忽然后面的小六捂着肚子说肚子疼。   这时有人问小六怎么了,小六说:“我吃多了,肚子胀,要拉屎,我想求大家等等。”   我大哥一听,嘴里骂道:“你这个怂货,没有出息吃那么多,拉个屎还他娘的害怕,赶紧去拉,老子等你一会。”   小六赶紧说:“谢谢、谢谢团长。”   老大气呼呼的说:“妈了个巴子的,拉屎的时候,滚远一点,要是熏着我,我饶不了你小子。”   小六赶紧说:“团长放心,我一有人能管的了了。”   那个神棍老头说完之后,直接闭上嘴再不说一句话,那双已经瞎了的眼睛,仿佛能把人的心看透。   刘万贯的手砍去,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喊使不得,可是我大哥根本没有住手的意思,用刀咔嚓一声,把刘万贯的手指头砍断,这才把手拿下来。,连我们心里想的都知道,于是赶紧给小孩说好话,把几块银元塞到小孩的兜里,小孩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我再进去跟我师父好好说说。”   说到这里转身又进了院子,过了一会说:“我师父让你们进去,不过先说好了,师父的脾气古怪,你们一定要好好说话。”   定躲远一点拉。”   说着就朝后跑,然后钻到青纱帐里,我们正等着的时间,忽然一声惨叫在青纱帐里传过来,声音非常的凄厉,像是受到极其大的痛苦发出来的,这时大哥大叫一声:“不好,小六出事了。”   说完朝天打了一枪,然后就让其他人在前面,去找小六,这个小六钻到了青纱帐里,大家到了那里不敢轻易的进去,这时大哥从后面说:“你们他娘的都给我进去,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事不成?”   大伙只好硬着头皮进去,等找到小六的时候,只见小六躺在地上,脖子上流着鲜血,把下面的地都染红了底是遇到了什么,大家谁也不知道。   等天亮集合的时候,有人报告厕所里又死了一个,同样是张着大嘴,眼睛瞪着,脖子的血管被咬断,一时间军营彻底炸了锅,到处都是谈论这件事的,晚上人人自危,可是那个东西像是认准了我们,晚上接二连三的死人,都是一样的,眼睛瞪着老大,张着大嘴,面目扭曲,脖子上的血管被咬断。   这天老大把我和谢鸿煊叫到团部,开门见山的对我们说这样下去不行,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必须把这个喝人血的鬼怪给处理了,不然对我们军法处置,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大哥完全翻脸了,我和谢鸿煊没有办法,就商议着怎么办,最后没有办法,就去找当时一个很出名的神棍,坊间传说那个神棍通阴阳,懂八卦,可以探地府,消灾祸。   我是军人,本来对这些神鬼不肖一顾,可是没有办法了,只好买了东西,硬着头皮去那里找神棍,刚一到门口,一个不大的小孩迎上来,对着我们直截了当的说:“你们两个人回去吧,我师父说了,你们是逼着没有办法才找他这个神棍,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师父不想给你们看。”   我一听心里就是一惊,这个神棍果然了得   我一看这个人,正是刘府的管家,管家骨瘦如柴,三角眼、山羊胡,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大哥看见他拦路,眼一瞪说道:“你家老爷死的不明不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老子是军队,不是管这些事的官员,你们该找谁找谁去。”   说着就朝外走,那个管家一下子拽住我大哥的衣服,说道:“刘长官您不能走,今天这事您走了,说不清楚。”   一个卫兵赶紧递过去刀,那把刀是一把防身的刀,比匕首长,刀背很厚,便于砍杀,我大哥拿过来刀,毫不犹豫的用刀,朝然隐秘,但是怨气冲天,你们没有进门的时候,怨气已经飘来。   我找来小鬼一问,才知道你们做的缺德事,你们这件事我不能问,也问不了,所得罪的东西,也不在三界之内,不属于阴司所管,亦不受天上所管,所以你们只能自己对付这个东西,至于谁生谁死,就没   我们赶紧点头答应,跟着小孩到了一间大屋子,在大屋子里,供着一个红衣判官,穿着大红袍,戴着乌纱帽,怪眼圆翻,蓝脸红胡子,右手拿着判官笔,左手拿着生死簿,判官的两边是对联,上面写着阳世三间,积善作恶皆由你;古往今来,阴曹地府放过谁。在地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身穿着一件黑衣服,满头的白发,胡子飘在胸前,最让人吃惊的是,他的眼睛朝上翻着,一看就是一个瞎子。   我心里想,本来还想除掉那个喝血的鬼怪,可是眼前的这个是一个瞎子,一个瞎子怎么对付那个鬼怪?我正这样想着,忽然那个瞎子开口道:“你别看我眼瞎,但是心却不瞎,你可知道这世间往往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做的事情,虽 第二八一章 尸妖找上门了   神棍老头的几句话,让我不由的佩服起来,这个老头是一个世外高人,兄弟们一个个的死去,下一个也许就轮到我和谢鸿煊了,这时谢鸿煊朝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给神棍老头跪下,我一看谢鸿煊跪下,我裤腰带上了,如果我有幸除掉了那个杀人鬼怪,就会让更多的人得救,如果我不站出来,我们也会和死去的那些人一样,大喊一声,然后脖子的血管被咬断。”   神棍老头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是条汉子,我送你一样东西,只要你把握好时机,就能保住性命,除掉那个东西。记住,一定不能害怕,等那个东西掐住你脖子的时候,你用这把刀刺进去,就能除掉那个东西。”   说着话给我一把用木头刻成的小刀,要说很难,可是只要胆大不要命,还是可以除掉这个东西的,你可舍得自己的性命?”   我一听就是一愣,然后说:“这……如果不除掉这个害人的鬼怪会什么样?”   老头叹了口气说:“会有更多的人死,妖如果成魔,会让这一地陷入浩劫之中。”   我说:“既然这样,这把小刀请支持中文正版一尺多长,颜色黑黑的,像是用火烧过了一样,我看着这把小刀,一下子愣住了,心想这个神棍老头不会是耍我的吧,就用这一把小刀,对付那个未知的鬼怪,我这个一点底都没有。   这时老头说:“你可别小看你手里的这把刀,这也只好跟着跪下,老头叹了口气说:“孽债、孽债,一切皆因贪心而起,现在是还债的时候了。”   我说:“老先生杀人的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   神棍老头说:“是你们贪心生出来的东西。”   我说:“这个东西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   神棍老头说:“想除掉这个东西我愿意。”   谢鸿煊说:“兄弟这个可是要命的事情,你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我说:“咱们既然当了兵,就已经把脑袋别在把刀是用雷击木所刻成的,凡是雷击之木,不是树精,就是树上有住的妖怪,所以才会天雷神火击之,,被霹中树会被天火焚烧,烧到最后有一块被火熏的小木头很黑,但里面没事,做成小刀或小剑的样式,就成了雷公刀雷公剑,这种刀剑带着天   “尸妖?你说的是那个吃人的尸妖?”   我点点头说:“是的,尸妖就在那里躺着。”   跟在谢鸿煊后面的两个警卫员一听,赶紧的朝我指的方向跑过去,一看尸妖那吓死人的模样,先是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就大喊:“尸妖被杀死了,尸妖被我们长官杀死了,快出来看,快出来看呀。”,坐在那里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这时领我们进来的那个小孩过来说:“师父已经给你们东西了,你们就雷的杀伐之气,这样就成了斩妖除魔的利器。”   我听了之后,才知道这把不起眼的小刀,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力,赶紧的谢神棍老头,而那个神棍老头一句话不说我的两个警卫员,谢鸿煊跑到我的身边,扶着我说:“兄弟,你没事吧?”   我看着一脸着急的谢鸿煊说:“哥哥我没事,那个尸妖被我杀死了。”   别打扰师父了,你们就是问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说了,两位军爷请吧。”   接着就把我们请了出来,怪不得小孩说脾气古怪,我们拿着雷公刀,回到了营地,大哥一见我们就问事情怎么样了,我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大哥说:“兄弟你真是好样的,有胆量,哥哥没有看错你,咱们今天摆酒,给兄弟你壮胆。”   我一听就知道,大哥怕我反悔,故意用的激将法,我大哥这个人,我太明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件事是我自己决定的,怨不得大哥,毕竟谁都不想死。我们一直喝到晚上,到了晚上谢鸿煊要跟我一起去,我没有让他去,酒壮英雄胆,当年武松十八碗打死猛虎,我今天也要杀那个鬼怪。   直接就尿不出了,下意识的一转身,看见在我的背后,有一个人朝我走来,说是一个人,那是没有仔细的看,我仔细一看,当时就吓的脑子懵的一下。   只见来的那个长着一张极其可怕的脸,两只血红的眼睛,闪着恐怖的红光,脸上的腐肉一块块的,有的地方露出白骨,四颗獠牙伸出嘴外,身上的衣服都快成布条了,这个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在坟墓里打不死的尸妖,那些人不用说,都是这个尸妖咬死的。   我看到尸妖之后,身子往后退,手就朝墙上摸去,因为我的雷公刀和枪都在矮墙上放着。就在我摸东西的时候,那个尸妖一闪就到了我的身边,伸出两只露着白骨的手,朝着我的脖子掐过来,我想挡怪就隐藏在某个黑暗的地方。我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拿着雷公刀,在营地里转悠,说是不害怕,那些都是骗人的,这个时辰应该是子时了,子时阴气最重,那个东西这个时间该出来了。   人一紧张就想撒尿,我有点尿急,就到了营地的一面短墙旁,把雷公刀和枪放在短墙上,准备解手,就这这时我忽然感觉背后有东西,朝我慢慢的走过来,我感到了那股子寒气,吓的我当时一哆嗦,刀。   把雷公刀拿在手里,一下子朝着尸妖刺过去,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看着平平无奇的木头刀,居然像刺豆腐一样,刺进了尸妖的身体,尸妖嗷嗷的厉叫,然后松开了手,我趁着机会拔出雷公刀,又刺了一下,这时尸妖彻底的疯狂了,一下子把我抱住,我和尸妖滚在了地上,尸妖的力气很大,抱着我跟铁箍一样,我的腰都要勒断了,我和尸妖脸对脸,他忽然张开大嘴,我吓的一下子绝望了,可是让我奇怪的是,尸妖那个瘪犊子玩意,没有咬我,只是使劲的往后仰头,这时从尸妖嘴里出来一个火球,当那个火球出来的时候,尸妖的那两只血红的眼睛,忽然没有了光亮,那双手也没有了劲,慢慢的松开了。   我赶紧的掰开尸妖的手,身子朝旁边滚了一下,这才发现我自己已经尿湿了裤子,可是这时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我从地上,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我赶紧朝着矮墙爬过去,一直爬到矮墙的跟前,已经来不及了。   尸妖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张嘴就朝我的脖子上咬,他嘴里发出一种腐臭的味道,我这时已经命悬一线了,只要被他咬断了血管,我的这条小命就没有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冷静,这是我当兵找到的经验,尸妖掐着我的脖子,我的一直手抵住尸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那里摸雷公刀,因为现在只有雷公刀可以救我的命,就在这时我的手摸到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正是雷公   自从鬼怪接连咬死人之后,营地里晚上就没有岗哨了,因为大家都怕死,在营房里不敢出来。我独自走在营房里,整个的营房出奇的安静,那些亮着的灯,把周围都照的影影绰绰的,像是鬼用手扣着矮墙,慢慢的站起来,从矮墙上摸起我的枪,朝天打干净了枪里的所有子弹,然后一下子坐在了墙根。   好半天营房里都没有人出来,我知道那些人都被吓破了胆不敢出来,这时忽然远处跑来三个人,我一看是我的兄弟谢鸿煊和   两个警卫这么一喊,当时军营里就沸腾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往外跑。 第二八二章 杀死尸妖   呀就是这样,有危险的时候,没有人敢出来,可是尸妖一死,大家的好奇心又起来了,他们争先恐后的到尸妖的跟前,指点着尸妖议论纷纷,直接把我这个杀死尸妖的人都给忘记了。   过了好一会我大哥才想起我,跑到我的跟前说:“大彪你杀了尸妖,我今天得给你记一大功。”   我摸着肿痛的脖鬼仙之类的,为了修行,盗取人的一点阳气,可是这次不同,按住我的居然是那个尸妖。   尸妖和我脸对着脸,那双眼睛,请支持正版,百度莫言,第一个就是这本小说。发出摄人心魄的红光,脸上的腐肉,仿佛要掉下来一样,在脸上垂着,格外的恶心,他张着嘴,忽然用沙哑的声音说:“都是你,都是你破坏了我的好事,如果你不用雷公刀杀我,我就可以成为尸魔,到时候,不生不死不灭,没有谁能杀我,可是今天我的努力前功尽弃了。   我今天不是来杀你的,而是来给你一起拉呱的,我如果不说的话,这个秘密就永远消失了。”   我当时心想,天底下哪有这样拉呱的,那个尸妖即恐怖又恶心,我想闭上眼睛,可是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尸妖唠嗑。尸妖继续说:“知道我为什么杀那个道士吗?”   我心里想,尸妖杀人还需要理由吗?我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嗓子眼里像是塞满了东西,根本说不出来话,这时尸妖又说:“子说:“大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万幸杀死了尸妖,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大哥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   我大哥赶紧让人扶着我,把我扶回我的房间,我到了床上,可能是太累了,加上刚才害怕,睡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一股凉风朝我袭来,接着好像有东西朝我接近,凭着军人的直觉,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看到一个黑影,朝我扑过来,速度太快了,当我再看的时候,已经到了我的跟前,一下子按住了我的胳膊,我的浑身都不能动了。   我身子虽然不能动,但意识是清醒的,心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我不看按我的那个黑影子还好,这一看直接魂飞天外。其实在老家我也招过这种按虎子(鬼压床),按照老人的说法,就是那些孤魂野鬼、我能有今天,全都是那个道士造成的,那个道士是想把我练成供他驱使的活死尸。”   我听到这里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此时我的脑海里不是害怕,而是乱七八糟的想,尸妖说:“你不用想了,我慢慢的说给你听,我是侯家的少爷,这件事你也知道,我就不细说了,就从我快死的那些日子说起,我死的前些日子,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忽然有一个道士拦住我说:“这位少爷你要大祸临头,不久于人世了。”   我当时就怒道:“你这个杂毛老道再要胡说,小心我找人打死你这个杂毛老道,你骗财也不睁开眼睛看清楚。”   那个老道嘴里念念叨叨的说:“好良言难救该死的鬼,人的死活和我老道没有关系。”   我一听,赶紧回去问老道怎么回事,老道子说:“大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万幸杀死了尸妖,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大哥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   我大哥赶紧让人扶着我,把我扶回我的房间,我到了床上,可能是太累了,加上刚才害怕,睡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一股凉风朝我袭来,接着好像有东西朝我接近,凭着军人睛还是那样,发出摄人心魄的红光。   的直觉,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看到一个黑影,朝我扑过来,速度太快了,当我再看的时候,已经到了我的跟前,一下子按住了我的胳膊,我的浑身都不能动了。   我身子虽然不能动,但意识是清醒的,心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我不看按我的那个黑影子还好,这一看直接魂飞天外。其实在老家我也招过这种按虎子(鬼压床),按照老人的说法,就是那些孤魂野鬼、说:“你乌云盖顶大祸临头,我想救你,你若不信,现在可以抬头看看太阳。快死的人,是不会刺眼的。”   我一听心想,这个大太阳,不刺眼才怪,于是就朝着太阳望过去,可是那一天很奇怪,中午的大太阳,我看着竟然一点也不刺眼,太阳光变的柔和起来。“   我当时一愣,道士又说了几件事,我都一一   道士说:“这个不用怎么教,说难很难,说容易也很容易,人死之后,三魂之一离体,另一个魂魄蹦散消失,三魂去两魂,人就成了尸喷喷的香,屋里坐的都是团里当官的,我一进去,大家站起来迎着我,我大哥拉着我的手,硬是把我安排在首座,说我的功劳最大,坐在首座是应该的,那些弟兄一个个的奉承。落座之后,看着桌子上的大酒碗和整坛子的酒,忽然想起当年在东北啸聚山林当胡子的时候,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胡子生活。   想起那些日子,我心里就热腾腾   我看到这里,心里有一种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想我东北被鬼子占据,我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打回去。我晃晃脑袋,不去想这些事,摇摇晃晃的朝茅房走去,就在我朝前走的时候,忽然一阵莫名其妙的凉风,我打了一个寒颤,朝前一看,只见用雷公刀杀死的尸妖又回来了,他的两只眼体,如果想长生,那就是三魂聚体,不让那个魂走了就行。”   尸妖刚说到这里,远处传来一声鸡叫,接着鸡叫声就连成片,那个尸妖说:“今天就到这里了,咱们的事情还没有完,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化作一个火球就走了的,和弟兄们坐在一起喝酒吃肉侃大山,喝的真是痛快,喝着喝着就有点醉了,这时我大哥站起来说:“你们先喝着,我有点事,去去就回来。”   这时我说:“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oM   我大哥说:“不用,我就是上个茅房。”   说着就走了出去,我们不管大哥,这些人自己喝着酒,喝了好一会,我发现大哥一直没有回来,于是就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说道:“你们先喝着,我去看看大哥。”   和那些人说完了,我就晃晃悠悠的朝茅房走去,到院子里一看,只见院子里,到处是划拳的声音,大伙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大块的吃肉,大碗的喝酒,整个的营地热闹非凡,由于我们是胡子出身,和济宁这一片的响马都成了朋友,根本不用剿匪,因为营地里喝酒,连岗哨都过来喝酒。   ,我这时身子一下子能动了,于是我赶紧的爬起来,再一看整个的身上,都被汗水湿透了,赶紧换下湿衣服,然后在床上一直坐到天亮,天亮之后,大哥和谢鸿煊来看我,看我满眼血对应,这时我才相信道士说的是真的,就求着道士救命,那个道士说:“你的阳寿已尽,我不能改变你的阳寿,如果你真想继续活下去的话,只能换一种方式,以死人的躯体出现,如果运气好的话,就能不死不灭。”   我说:“那太好了,既然这样死也没有什么可怕,道长你教教我吧?”   丝,就关切的问我怎么样,对我说让我好好的休息,晚上给我摆庆功宴,我问那个尸妖怎么处理的,我大哥说那个尸妖,当时就架上木柴烧的干干净净。   这时谢鸿煊说:“兄弟白天好好的睡一觉,哥哥有些事情要到济宁县交涉,晚上赶回来喝你的庆功酒。”   他们看望完我,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我在营房里睡觉,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直到有人喊我,我才起床。起床之后,就到了外边的空地上,至见空地上架着大锅,一阵阵的肉香。我看到锅里煮着牛羊肉,大哥现在手里有钱,盗墓弄了些金银财宝,那个死鬼刘万贯又给了四千块大洋,大洋是硬通货,这些猪羊用不了几个大洋,军营里的弟兄,因为要打牙祭,一个个的笑着露出后槽牙,我一出去,他们就围着我打招呼,我和他们打着招呼,就进了大哥的房间,在大哥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大桌子,大桌子上放着烀好的牛羊肉,闻起来 第二八三章 幻象杀人   我看到那个尸妖又活了,心里大惊,我的身上,虽然装着雷公刀,可是第一反应还是把枪,我当时把枪拔出来,对着尸妖砰砰就是两枪,尸妖大喊一声,就仰面倒地了。我的枪响,让那些当兵的,都赶紧跑过来,有人问我怎么了?我说:“尸妖,我打死了尸妖。”   这些人一听,就问尸妖在哪里?我指着地上的尸妖说:“尸妖就在地上。”   我指完尸妖,就听见有人大喊:“团长,团长,不好了,钟大彪打死了团长。”   我一听团长,脑子懵的一下子,接着酒就醒了,团长?怎么会是团长?我明明看着那个是尸妖,我想着慢慢的朝地上的尸体走过去,这时那些人看我走过去,赶紧的让路,我首先看到地上的那颗光滑的请支持,百度莫言,第一个就是这部小说,我的群206097480脑当年我跟着大哥,腥风血雨的过来了,现在恩将仇报,杀死了大哥。兄弟轻易的会杀人,别人不了解,我了解我的兄弟。”   说完就走了过来,先对着大哥哭了几声,然后说:“大彪怎么回事?你怎么杀了咱大哥?你可知道这样做纯粹是找死。”   我哭着说:“我也不想杀咱大哥,袋,当时心就一下子揪了起来,这个像是我大哥的秃脑袋瓜,我继续往前走,当我走到跟前的时候,腿一软当时就跪在地上。   我不能不跪下,在地上躺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大哥刘三炮,只见刘三炮死不瞑目,只见他的双目圆睁,眼里是那种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活路了,杀死大哥罪该万死,这时有人喊:“他杀死了大哥,都围住了,别让他跑了。”   我不管这些,只是一个劲的哭,在那里嚎啕大哭,这时军营里传来马蹄的声音,有几个骑马的人过来,我没有心思去看,只是在那里哭,我听见一个声音说:“怎么回事,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那些人赶紧和谢鸿煊说着情况,在军营里谢鸿煊可是二当家的,大哥死了,就他说的算,他分开人群,走到人群中间,这时有人拉谢鸿煊,不让谢鸿煊过去,说我疯了,胡乱杀人。谢鸿煊大声的说:“我不相信我的张着大嘴好像要喊出什么,他的胸口两个血窟窿,还在流着鲜血。   我竟然亲手杀了我的大哥,到了此时我的心情变的极度沮丧,大哥这些年为人虽然不怎么样,可是对待我们这些老弟兄没的说,刚才明明杀的是尸妖,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咱大哥?”   谢鸿煊就问我怎么回事,我把事情说了一遍,谢鸿煊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这个是见鬼了。”说到这里把脸凑到我的跟前说:“你现在在这里早晚会被枪毙,你得想办法走。”   我说;“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不走,我等着挨枪子,给我大哥抵命。”   谢鸿煊说:“糊涂,咱大哥欠的是鬼债,你死了岂不是白死了?来这个给你,然后把我劫持着出营门,男人这样死太窝囊,你要死就死在战场上,死的轰轰烈烈。”   说着把自己的枪递给我,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谢鸿煊说:“快,快点,这件事让上面的人知道了就挽不回来了。现在兵荒马乱的,只要你能跑出济宁,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不想这样做,一心只想着给大哥抵命,谢鸿煊又和我说了很多,我才下定决心,拿过谢鸿煊手里的枪,然后一把搂住谢鸿煊的脖子,把枪拄在谢鸿煊的脑门上,对着兵营里的那些兵说:“让开,让开一条路。”   那些兵都愣住了,这时谢鸿煊大声的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你们都聋了?现在老三疯了,你们给我让开。”我死就把枪放下,不许跟过来。”   谢鸿煊这么一说,大家都赶紧的把枪放下,他的马跟着我们,慢慢的走出营门,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谢鸿煊说:“兄弟赶紧走,不要管这里,有什么事哥哥处理。”   我说:“我杀死了大哥,这……”   谢鸿煊这么一说,那些人都赶紧的让开,直接给我让开了一条路,谢鸿煊小声的对我说:“马,让他们把马牵过来。”   我一听,大声的说道:“把马牵过来。”   这时谢鸿煊的卫兵赶紧把马牵过来,另一个卫兵则拿着枪,随时准备打死我。这时谢鸿煊大声的说:“你们是不是想我死?不想   谢鸿煊说:“兄弟你没有杀死大哥,那都是他的自己欠下的鬼债,这和你没有关系,只是鬼想借你的手杀死他,这也许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我把手里的枪递给谢鸿煊,还想说什么,谢鸿煊说:“兄弟什么都不要说了,赶紧的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我的马上有一支马枪,你留着防身。”   我赶紧的谢我的二哥,然后上   这时远处来了一个人,领着几个孩子,我一看这个人是杨三,于是就喊道:“杨三哥,很长时间不见了,您过的还好吗?”   杨三高兴的说:“好,好,今年是个好收成,日子过的滋润着哪。”   接着领着孩子到我们的跟前,大声的说:“来,快给恩人磕头,他们三个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几个孩子赶紧的给我们磕头,我下了车子,拿出几块大洋,就要递给孩子,这时杨三说:“使不得,使不得,我们怎么能要恩人的钱?”   我说:“这个钱不是给你的,是给孩子们的,赶紧让孩子收下。”   说着就把大洋塞到小孩的兜里,小孩子见钱之后,高兴的都蹦了起来,我正看着孩子,就听见有人说:“几位贤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了马,把马枪从马鞍上拿下来,然后背在身上,回头看看谢鸿煊,看看我呆了几年的军营,眼泪哗的一下子就出来了,谢鸿煊朝我摆摆手说:“赶紧走吧,咱们兄弟若是有缘,还会见面的。”   说着话朝马上拍了一巴掌,马就跑了起来,就这样我骑着马漫无目的的飞奔起来,这一路我不知道到了哪里,一夜没有睡觉,白天变的恍惚起来,刚才骑着马,就掉了下来,幸亏几位兄弟相救,我才得以捡回这条命。”   候,是冬季下着大雪,现在的黑风沟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派祥和的景象。   我们才到村子口,就有人迎上来和我们打招呼,几个半大小子则大声的喊着:“道长来了,我们的救命恩人杨道长他们来了。”   这一咋呼,就看见黑风沟的人都朝外跑来,那个时候的人都是这样,重情义,明白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们只是除掉了那个耗子精,但是乡亲们淳朴,一直把我们当救命恩人。他们围住我的马车,就和我们   我们救的这个钟大彪一口气把事情说完,他的故事听起来很离奇,但我们相信这些都是真的,钟大彪的伤不重也不轻,听钟大彪这么一说,我知道他已经不能回部队了,现在只能先跟我们到黑风沟看看。宋家应该能有这个能力,先安置下钟大彪。我觉的和宋家的关系,求他这件事还是能行的。   我们的马车继续往前走,进黑风沟走的是山路,要是那些木头轮的马车,直接能把我们颠散架,可是这辆胶皮轮的车就好多了。晌午头里我们就进了黑风沟。这回一看黑风沟变了模样,庄子口的门楼,已经翻修一新了,在门楼上挂着一块匾,匾上黑底金字黑风沟,周围的围墙也建起了了,上次来的时打招呼。 第二八四章 再见猫王   我一看说话的是宋博瑞,在宋博瑞的身后跟着管家和家丁,我们赶紧的上去打招呼,宋博瑞握住我的手,我们说了几句话,这时宋博瑞看到了钟大彪,就问我说:“贤侄,这位军爷是谁?”   我说:“这位是钟大哥,在马上钟大哥摔伤了,由于马跑了,自己又受了伤,我就想带着钟大哥,在外边办完事请支持正版回去养三说:“猫王现在又胖了一圈,整天在猫王庙那里,哪里也不去,自从杀了,它还回来吗?我们这个黑风沟的人,都喜欢上猫王了。”忽然全庄到处都是大耗子,这些大耗子逮什么咬什么,好像都咬红眼了,看见人也咬,一下子庄上就乱套了,大家一边往外跑,一边拿着木棍之类的东西打耗子,可是这些耗子一个个的非常厉害,速度又快,所以耗子没有打死几只,反而身上被耗子咬伤。   这时大家想起早上安排的事情,把大街上的柴禾点着,耗子都非常的怕火,一个个的不敢近火,大家这才借机会逃走,到了这些打麦场里,耗子居然追上来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耗子,黑压压伤。”   这时宋博瑞说:“原来是这样呀,老夫有一件事,想求下这位钟长官。”   这时钟大彪说:“老爷子您叫我大彪就行了。”   宋博瑞说:“那怎么行?”   们只好去宋家吃饭,杨三则陪着我们一起去宋家。在宋家我们坐在客厅里等了一会,把那些耗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宋博瑞一听我们真的着急,于是就让人少做了些菜。   在宋家吃过饭之后,我就问起猫王的事情,杨的一片,大家没耗子精之后,庄上就安宁了,虽然猫比以前多了,但这些猫从不扰民,饿了就到山上找一些山鼠鸟雀之类的吃。”   我说:“那个猫王在这里就好,我们就是专门来带猫王的。”   这时杨三说:“那猫王带走之后有办法,就点燃了麦穰垛,这样才吓退了那些耗子。   大家正说着话,这时徐景山忽然哭   我说:“当然回来了,这里有它的猫王庙,也就是它家,这个回家很正常呀。”   钟大彪说:“怎么不行?我虽然是当兵的,但现在和平常人一样。”   宋博瑞说:“那样我就称呼你贤侄吧,贤侄我们这里闹响马,你看看这个护庄的围墙也修好了,可是庄上的护庄队不行,都是些种地的,连枪都不会打,所以我想请贤侄在这里,教教他们打枪,然后训练他们一下,到时候响马来了,我们就不怕了,你也顺便在这里养养伤。”   钟大彪一听赶紧说:“好,太好了。”   接着宋博瑞就让管家准备酒菜,我们说自己有事,是专门来带猫王大黄的,可是宋博瑞说什么也要请我们吃饭,这些猫,肯定是猫王的卫队,它们的眼神里,充满警惕,而那个大黄则在那里呼呼大睡。我看到这里喊了声:“大黄,你这个死肥猫,还在那里睡觉,也不看看谁来了。”   我以前就喜欢逗这只懒猫,要不是大黄杀了耗子精,恐怕它一辈子都是没有人待见的死肥猫。我朝大黄一喊,这下子还真管用,大黄赶紧的睁开眼睛,打了个滚从地上爬起来,我看见大黄的样子,心里只想笑。这个大黄当了猫王之后,肯定没有少吃,它如果不看脑袋的话,就是一个球,然后插了四只短棍。大黄朝着我叫了几声,大黄叫完了之后,那些守卫它的猫,都四处散开了,大黄朝我叫没有办法,我   杨三说:“那就好,那就好,我领着大家去请猫王。”   说完之后,我们告辞了宋博瑞,并且让钟大彪在宋家安心养伤,指点一下乡亲们的枪法,等伤好之后,到三宝观找我们,安排好了之后,我们就去猫王庙。那个猫王庙比以前黑大王的时候,更加的好看了,雕梁画栋的,前面非常的平整,在前面有几棵大树,大树下是一些青石,这些青石上面很光滑,三三两两的猫,躺在上面,这些猫有花猫,有白猫,有黄猫,在这些猫的中间,有一个黄色的球,那个球不用说就是猫王大黄了。   我们走了过去,这时那些猫,都一下子从石板上起来,尾巴竖着,身上的猫炸了起来,身子把大黄围成了一个圈。不用说了几声,一副很亲热的样子。   大黄晃动着步子,朝我走了过来,当走到青石的边上,没有看下面的路,一迈小短腿,然后就像一个球一样,滚了好几圈,然后滚到我的跟前。我抱起大黄,这个家伙又沉了许多,把大黄抱在怀里,大黄则把头朝我的衣服上蹭,很亲热的样子。   我抱着大黄说:“还算你有良心,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出山,去对付耗子精的。”   猫王大黄一听,喵喵朝我叫了两声,我看着猫朝我叫,就笑着说:“这样说来你是答应了?”   猫王大黄又叫了几声,然后朝那十来只休息的猫叫了几声,那些猫当时就朝着我们围过来,这些猫一个个的身手矫捷,一看就是猫王大黄的得力干将。刚才这些猫对我们可以说是充满了敌意,现在却完全变了模样,一个个的乖的不得了,在我们的裤脚上蹭来蹭去的,一副很熟悉的样子。   猫虽然也凶恶,可是长的好看,让你不由的能喜欢。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抱着大黄,就从庄子外边走,后面的那十几只猫,跟在我们的身后。我抱了一会大黄,就把大黄递给了保国,这个大黄确实沉,跟猪似的。   我们抱着大黄到了马车上,其他的猫也跟着跳到了马车上,车夫一扬马鞭子,马车朝前跑去,驾车的马匹果然是好马,跑起路来,丝毫没有觉的累,马车跑的飞快,一路上大黄有点奇怪,每过一个村庄,大黄就会朝着村庄叫几声,村庄里就会跑出来几只猫,一路上我们的马车后跟了二三十只猫。   我看着看着算是明白了,大黄这是为了给自己叫兵,我们离庄子越来越近了,远远的看见庄子上,到处飘着黑烟,这一看知道可能是出事了,于是叫徐二赶紧的赶车,越来越近,我看到庄子里到处是浓烟,徐二一看自己的庄上到处是浓烟,也是急了,把马鞭子甩的啪啪响,越来越近,我看见许多人,都聚在庄子外边,他们周围的麦穰垛都点着了,徐景山的那辆铁王八,也停在路边。   我们一到那里,大家一下子围上来了,这些人都是庄上的男人,除了几个十三四的孩子,没有太小的孩子和妇女,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点伤,衣服上也有血印子,这些人一到我们的面前就谢我们的救命之恩。我问怎么回事,这时看见徐景山和司机跑过来,徐景山一见到我就哭了,我说:“徐大哥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景山说:“兄弟呀,我真心的佩服你的远见,是你救了村子里的人。”   接着那些人七嘴八舌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我们走后,徐景山就让人挨家通知,让妇女孩子都出去避一下,开始没有谁愿意走,到最后徐景山许诺,只要避过今天,每一家一块大洋,这回那些人都赶紧收拾东西,到外庄上避祸。   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了起来。我问徐景山为什么哭,这时徐景山说:“我们光顾着跑了,老爷子还在庄上没有出来。” 第二八五章 耗子吃人   徐景山一说老爷子没有出来,我朝着周围看了看,确实没有见徐老头,于是赶紧说:“走,到庄上看看去。”   徐景山心有余悸的说:“那些耗子太厉害了,咱们回去能是耗子的对手吗?”   我说:“没事,咱们把猫王请来了,车上有十来只猫,在后面还有很多猫正朝着这里赶,我们对付那些耗子,一般的耗子还真不敢惹猫王。”   我说着话就走下扑面而来,再看看地上,都是一些动物的尸体,这些动物有鸡,有鸭,有猪羊之类的,这些尸体都被啃的血淋淋的,地上是一滩滩的血,我看见有些耗子还在那里啃,这些耗子,丝毫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它们现在一个个的,两头尖尖,中间一个大肚子,和猫王大黄差不多。   这时我身后的猫大王大黄啊呜叫了一声,身后的那几只猫,忽然一只只如同猛虎一样,直接蹿了出去,这些大耗子,正在那里享受这美味,哪知道死神就要降临,只见那些猫身手矫健,到了耗子的跟前,直接从耗子的侧边咬住耗子的气管,耗子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咬死了。   耗子死前的哀鸣声,给马车,两个师弟也下了马车,然后大伙跟着我们朝着庄上走去,路边上的麦穰垛,燃烧的热浪逼人。我看着这些着火的麦穰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火魔,这种火魔,说白了就是火球,由燃烧的大火生成的,那个火球生成之后四处游走,落在哪里,哪里它们跑的速度有点慢,结果被猫追上去,抓住之后咬死,很快几十只耗子被咬死,其他的耗子,吓的掉头鼠窜,我们的前方,出除了那些尸体之外,耗子都逃的无影无踪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整个的庄上都是些死鸡死羊之类的,更离奇的是还有死狗,那些被咬死的狗,一个个的面目狰狞,张着大嘴,眼睛里充满恐怖,身上的肉被吃的乱七八糟的,有的的地方,只剩些狗皮,有的地方,光剩下森森白骨,场面有点血腥,我们不敢看的太多,这种情况,我血洞,嘴里的舌头少了半个。   徐景山一看到这里,当时就跪在那里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是自己害了徐老头,我一看这个有点不忍心了,就到徐老头的屋里,撕下一面床单,然后拿过去铺在地上,保国问我说:“师兄你拿床单干什么?”   我说:“徐老爷子死的太惨了,就会燃烧起火,非常的吓人,于是我就让那些人留下,把附近的麦穰垛移走,省的因为火魔肆虐,到时候要是烧到庄上,就麻烦了。   让那些人留下之后,我们继续往前走,庄子口的那些麦穰已经燃烧干净了,只留下一些灰烬,没有多大的问题,所以不用顾忌庄上着火,我们过了柴草灰,到庄上一看,整个的庄成了恶狗岭,一股股血腥味其他耗子提了醒,别看这些耗子刚才大胆的啃食,这时别的耗子一发出哀鸣声,这些耗子胆小狡诈的性子,又直接显现出来了,它们爬起来就跑。,可能有些耗子吃的太饱了,我们不能让徐老爷子这样暴露尸骨,得把尸骨捡起,用这个床单包起来。”   保国说:“师兄,我来给捡骨吧。”   我说:“保国你行吗?”   保国点点头说:“师兄,我行的,们更不敢开天眼,因为天眼怕血污之类的。   这时来到了徐老头的家里,我们早上走的时候,这里非常的清净,高大的树木,几乎把整个的院子都遮住了。可是现在却完全变了模样,一片的狼藉,地上的血都变成黑色了,我们赶紧的朝院子里走去,当我们到了院子里,一下子惊呆了,然后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眼前的这一幕太可怕了。   只见我们的眼前是一副骨架,其实干道士这一行,骨架见了不少,我还捡过骨,可是眼前的这副骨架太惨了,这副骨架是一副新鲜的骨架,上面是一些没有啃干净的碎肉,血红血红的,骨架里的内脏都被吃干净了,看骨架的样子,死之前一定在痛苦的挣扎,头上的双眼也没有了,只剩下两个自从去了那趟地府,我就什么都明白了,我来给老爷子捡骨,只是那个口诀我还没有背熟,希望师兄给我帮着念捡骨咒语。”   我说:“好,捡骨先拉手,你过去和徐老爷子说几句,然后就开始捡骨。”   保国听了之后,到了徐老头跟前,给徐老头磕了一个头,然后嘴里叨咕了几句,我在旁边大声的说道:“天道、地道、人道、吾行其道,鬼神无忌,太上老君在此。”接着念道:“人有箭骨肉相连,地府幽冥走一番;脱胎换骨西天去,所迫乐土成了仙。留下骨骸袋中放,祥光紫云绕朱轩。   我一看来了这么多猫,现在除掉那些耗子的时机来了,于是就对徐景山说:“徐大哥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难过了,我们现在是报仇的时候了,把那些耗子全部消灭,才能告慰老爷子的在天之灵。”   我们到了那个徐家大院门口,更是血腥,到处是残肢,这些耗子真是厉害非常,想不到把一个庄上的动物,给祸害的干干净净的,眼前的这座徐家大院,看起来阴气森森,我拿来徐景山的钥匙,走到大院的门口,直觉告诉我,在门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东西,只要我打开门,那些东西就有可能冲出来,不过现在我不怕,因为猫王身边的那十来只猫,都围到我的身边,眼睛死死的盯着大门。   我用手拿起大铜锁,把钥匙插进去   徐景山一听,就站起身说:“对,一定要消灭那些耗子,不光是告慰老爷子,也是保一方百姓,只是我们能不能打过那些耗子?你不知道那些耗子铺天盖地的可多了。”   我说:“九斤的狸猫能杀千斤的鼠妖,你看看门外的这些猫,对付耗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何况还有猫王在这里,关键时刻,猫王自会出手。”   徐景山听了之后,从地上站起来说:“好,我们去给老爷子报仇。”   说完之后,我们抱着猫王大黄,头是头来脚是脚,头脚四肢留得全。心肝脾胃肠肾肺,五脏六腑自己圆。圆圆满满乔迁喜,保家发福千百年。”   我一边念着,保国一边把骨头整整齐齐的放在白布之上,捡骨之后,把白布弄成了人形,一起弄好之后,我们到了屋里把徐老头的床抬到门口,让床头冲着门,这才算是弄好了,弄好之后,把尸骨移到床上。   弄好了之后,我朝门外一看,当时吓了一跳,只见门外全都是猫,这些猫风尘仆仆的,一定是跟着我们的马车来的。形形色色的猫,聚在了一起,它们蹲在门外边,看着院子里,而那只猫王大黄,却视而不见,趴在那里睡觉。   领着那群猫兵,浩浩荡荡的朝着徐家大院而去,一路上有猫在,哪还有耗子的活路,那些在动物尸体旁,啃食血肉,咯嘣一下子,大铜锁打开了,我没有直接开门,而是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脚踹开大门,身子借着劲,往后退了一丈多远,就在我往后退的时候,从门后窜出十几条和猫差不多大的大耗子。   我的直觉没有错,这些耗子想埋伏在门口,突然袭击我,可惜它们的算盘算错了,一出来就和那些猫战在一起。的小耗子,都成了猫兵的口下之食。 第二八六章 猫大王二次显威   从门后跑出来的这些大耗子,一个个的都和猫差不多大,动作非常的快,一个个的上蹿下跳的,长尾巴如同鞭子一样,它们快的像一个个的黑影子,而那些猫一个个的如同下山猛虎,爪牙锋利,上下腾挪,把猫的优势发挥到极致,群猫肆意的撕咬,场面一片混乱,地面上本来都是些黑色的血,现在又被染成了红色,这十几只猫可是猫大王的贴身护卫,战了一会,群猫就占了上风,它们一般都是直接咬大耗子的脖子,很快就可以让大耗子丧命。这些耗子平时横行惯了,哪知今天会遇到丧门神,一个个的都要重新投胎。   当大门口的耗子死干净后,那些猫同时大叫一声,像是呼唤,又像是命令,后面的猫听了,耳朵竖起,尾巴高翘,然后一窝蜂般的跟着跑了进去,顿时院子里沸腾了,猫叫声和耗子的尖叫声混在一起,而那只猫王大黄只是在那里呼呼大睡,它闭着眼睛,蜷着如球一样的身体,这也许是世上最懒的猫王,我知道它的脾气,只有在关键的时候,它才会大发猫威。   我们赶到门口,朝着院子里一看,院子里是一副从来没有过的景象,只见那些猫,和耗子在院子里缠斗厮杀,互相的撕咬,这个是纯粹血与肉的碰撞,猫占的优势是嘴尖牙利,动作凶猛灵活,而耗子却占了优势就是多,加上想活命,这样竟然和猫打成了平手。   期间有的猫竟然被耗子咬死,它们咬死猫之后,会拼命的撕扯下猫的皮肉,然后吱吱的叫着,好像在哭,但是面对那些多的耗子,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可能是耗子多的原因,这些耗子才敢和猫大战,我正想着,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仔细的一看,那些耗子都好像有组织一般,十几个耗子对付一只猫,用的是车轮战术,让猫首尾不能兼顾,这个可不是一般耗子能想出来的,一定是那两只红眼的大耗子精指挥的,于是我开始寻找那两只大耗子精。   这时我发现,在一个台子上,有两个黑影,仔细的一看,那两个黑影,尖尖的嘴,嘴里长着一对长长的大牙,寒光闪闪,血红的眼睛,让那对原本不起眼的小绿豆眼,变的骇人,黑影不是别的,正是那对耗子精,此时耗子精蹲在那里,和人一样,翘着两只前爪,朝着院子里的耗子,不停的吱吱叫。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现如今只要降住那两只红眼睛的耗子精,院子里的场面就能彻底的扭转,而能降住耗子精的只有猫王大黄了,我这时把呼呼大睡的大黄抱在怀里,揪着它的猫耳朵,朝它的耳朵里吹气。   以前大黄还不是猫王的时候,经常用这种方法,对着这只大懒猫,这一招果然管用,我朝着猫王大黄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之后,猫王大黄赶紧使劲的甩耳朵,我朝着猫王大黄说:“别睡了,再睡你的猫子猫孙都会被耗子杀死了。”   这时大黄看看我,再看看院子里的那些猫和耗子,忽然那双无精打采的眼里,射出两道寒光,那两道寒光让我的心都抖了一下,猫王就是猫王,和别的猫果然不同,只见猫王大黄身子在不停的变粗,这一粗更像一个球。   身子粗着粗着,忽然发出嗷呜一声的老虎声,这一声吼,当时把院子里的那些耗子就吓住了,有些小耗子吓的直接就倒地伸爪,这时猫王大黄从我的怀中,一下子飞了出去,在空中猫王大黄收起自己的小短爪,就像一个球一样,居然一下子飞出去好远,落在地上又是几声猫啸,这个不是猫叫,因为从来没有猫能那样叫,所以只能叫猫啸了,相猫经上说的好,猫儿身短最为良,眼大晴圆尾细长,面似虎形声雄亮,老鼠听闻了慌张。   猫王大黄这一叫,可把那些耗子吓坏了,一个个的如同没有头的苍蝇,这时院子里的那些猫趁着机会,开始对那些耗子展开屠杀,猫王大黄对这些耗子不屑一顾,它的眼睛此时死死的盯着石台上的两只耗子精,此时那两只耗子精,早被猫王大黄的啸声吓掉了魂,一个个的东张西望,眼睛里的红光闪烁不定,再也不是刚才的威风了。   猫王身子一蹲,然后朝前飞身而起,别看猫王身子短小如球,可是动作奇快无比,这是我第二次看见猫王发威了,只见它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那两只耗子精的跟前,此时那两只耗子精还正在那里东张西望,等它们发现猫王大黄到跟前的时候,已经晚了,猫王大黄身子暴起,一下子抱住耗子精的脖子,那只耗子精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厄运降临。   大耗子精想挣扎逃跑,可是自己被猫王死死的抱住,不能挣脱,身子一下子倒在地上,和猫王滚在了一起。猫王大黄张开大嘴,直接咬断了耗子精的脖子,耗子精临死的时候,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那个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大耗子精这么一叫,其他的耗子可吓坏了,刚才猫王大黄叫的时候,院子里的耗子只是在那里乱转,没有逃跑,可是现在耗子精发出惨叫,院子里的耗子一个个吓的转身就跑,而另一只耗子精也趁机逃跑,这一大群耗子,慌慌张张的朝着后院跑去,一时间能跑的动的耗子,全部都跑的干干净净,在院子里除了猫,就是耗子的尸体。   这时倒在地上的那只耗子精,叫声越来越小,猫王大黄这时把嘴松开,身子从耗子精身上下来,那只耗子精脖子里的血喷涌而出,在地上流了一大滩。猫王大黄下来之后,看都没看那只挣命的大耗子精一眼,而是朝着院子里死了的猫尸走去,到了猫尸跟前,看了看地上已经被咬的面目全非的猫尸。然后用嘴巴轻轻的叼起猫尸,然后放到另一个咬死的猫尸前,接着再去用嘴叼,这次一共死了四只小猫,猫王大黄坐在那里,其他的猫都围过来,它们朝着猫叫了几声。   叫声低沉,不似平常的叫声,我知道那是猫的悲鸣声,它们在给自己的同伴送行,这时我们走进院子里,在院子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到处都是死耗子。我们到了被猫王大黄咬死的耗子精跟前,发现这只耗子精,已经死透了,眼里已经没有红光了,透出来的是一种死灰色,看着耗子精的身子,如同小猪一样,徐老头说过,这些耗子精都是吃了人肉才长这么大的,我觉的这个是有道理的,许许多多的妖魔鬼怪,在乱世的时候,都会会慢慢的出现,一个是这种吃人肉的动物变为精怪,另一个就是怨气生成的妖魔,或吃人、或害人,俗话说的好,能当太平狗,不做乱世人。   那些猫叫了几声之后,猫王大黄忽然又嗷呜叫了一声,然后把尾巴翘起,迈动着那四条几乎看不见的小短腿,径直朝后院走去,其他的那些猫,也都学着猫王的样子,翘着尾巴,仰着头,跟在猫王的后面。   后院就是那些耗子的老巢,这是要去耗子的老巢,它们刚到后院,就听见耗子的尖叫声,那个叫声是极度惊恐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的,这些耗子可能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死期了,我们赶紧朝着后院走去,刚一进后院,就看见群猫又和耗子战在了一起。 第二八七章 一物降一物   这回战况朝着猫一边倒去,那些猫如同虎入羊群,对着吓破胆的耗子,展开血腥的屠杀,而那些吓破胆的耗子早已经失去了斗志,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猫把自己咬死,而此时的猫王大黄蹲在一块青石上,眼睛看着院子里的屠杀,它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这就是猫王的风采。   我这时想起还有一只耗子精,于是在院子里寻找那只红眼的耗子精,可是找了好几圈,都没有看见耗子精的踪影,看样子那只耗子精是先逃走了,这时那些侥幸活命的耗子,一个劲的朝一间屋子里跑,徐景山说:“那、那间屋子就是有地下室的屋子,怪不得我二爷爷托梦给我,想必地下室早就成了耗子精的老巢,我对不起二爷爷。”   我说:“徐大哥你别太伤心。”   徐景山哭着说:“我能不伤心吗?先人的尸身被耗子所侵,不得安生,这都是我这个做后辈的罪过。”   我劝了一会徐景山,这时的耗子都被猫差不多咬死了,这时猫王大黄,领着群猫朝着屋子而去,我们跟在猫王的后面,到了屋子门口,一看这间屋子的门,已经被耗子咬出了几个水桶大的洞窟,耗子应该就是从这个洞窟里进去的。   猫王大黄顺着耗子洞,带着那些猫子猫孙进去了,徐景山就想打开门跟进去,我一把拉住徐景山,对徐景山说:“先别进去,我们对付耗子,绝对没有猫厉害,如果进入地下室,那个耗子精来一个狗急跳墙,把我们伤着了,那就太不值了,我们等一会,等到猫王出来再说。”   我说完之后,就和几个人在门外等,这时的徐景山一个劲的在那里转悠,搓着手,头上的汗哗哗的往下淌,我知道徐景山心里着急,就站在旁边不停的劝徐景山,让徐景山不要太着急。过了好一会,猫王大黄领着那些猫出来了,猫王大黄出来之后,朝我得意的叫了几声,然后就转头舔自己身上的血,那些猫也跟着舔自己身上的血,这个无疑在朝我炫耀,它们经历了一场血战,我看着猫王大黄说:“大黄今天是你的大功一件,我让徐大哥给你在这里再建一座猫王庙,当你的行宫,你看怎么样?”   猫王大黄朝我叫了几声,然后就晃动着小短腿,走到院子里,找了一块石头,趴在那里眯着眼睛睡觉,这个哪是猫神,简直就是一个睡神,徐景山问我说:“咱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我点点头,徐景山打开屋子的门,我们走进了屋子,一进屋子就是一股子血腥味和耗子的气味,两种气味混在一起让人作呕,到了屋子里,看到屋子里早就被弄的乱七八糟的,一行带着血迹的爪印一直通往床下边,不用说床下就是那个地下室,徐景山让我们帮忙,把床抬到一边,地下室的入口就露了出来,这时那血腥味更浓了,我找了根木头点着之后,当火把朝里照了一下,看见里面到处是耗子的尸体,里面没有一丝的声音,看样子里面的耗子,早就被猫王杀干净了。   等血腥味散了一会,我们几个人到了地下室,那个地下室果然很大,在地下室里除了粮食之外,还有几个装银子的木箱子,那些木箱子有的被咬坏了,银元宝滚在地上,这些银子都是徐景山的,我们并不眼红,所谓的钱财乃身外之物,有钱得有命才能担住了。   我们找到了那只被咬死的耗子精,那只大耗子精的眼睛也是呈死灰的颜色,看到大耗子精已经死了,这下子大家才放心,接着我们到了那间地下室里看了看,里面有点惨不忍睹,三具干尸,已经被啃的面目全非了,其中的一个干尸头上,插着一支金钗步摇,我们去的时候,还在微微晃动。   我们在洞里有点受不了里面的气味,就赶紧出去,这时院子里已经聚满了庄上的人,大家看着我们,眼神有点木讷,这时徐景山对着那些人说:“我徐景山对不起大家,让耗子精把整个的庄都祸害了,不过大家放心,凡是那些耗子精咬死的东西,我徐景山都会赔给大家。”   大家一听都非常的高兴,接着大家又在那里议论咬死的徐老头,最后徐景山对大家说,他给徐老头送终。接下来就是清理那些耗子的尸体,可是大家都不想动手,最后我帮着徐景山出主意,他家的地下室里有很多银元宝,把元宝抬出来一箱子,对那些人说,凡是清理耗子尸体的,一人一个小元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下子大家的干劲十足,开始到处收拾耗子的尸体。   至于地下室里的那些耗子,徐景山只好请我们帮忙。我们把这些耗子的尸体,用车子装着,运到深沟里,然后用土埋上。把庄上的老鼠清理干净之后,那些被咬死没有啃的鸡鸭羊之类的,没有舍得扔掉,大家接回家人,然后在庄外头架起大锅,用大锅开始烀肉,大块的肉放在锅里,下面架上木头,随着锅里的水慢慢滚动,肉香味就慢慢的出来了,十几口大锅一字排开,四处飘散的肉香,惹来周围庄上的人,其实也难怪,不是说馋猫鼻子尖吗,那时候人馋的厉害,能闻见十分的正常,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喜庆日子,有这么大的排场。   看着那些眼馋的人,徐景山临时决定,不管是哪个庄上的,都可以来吃,反正现在是热天,如果不吃的话,那些肉类很快就烂掉。这么一弄,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拿着碗,眼巴巴的看着锅里的肉,一个个瞪大眼睛,咽着唾沫。   我们没有吃和他们一样的,徐景山让人专门去邻村买了只羊杀了,把羊肉放在锅里炖,羊腿放在火上烤,羊肉汤炖的如牛奶一般,烤羊腿烤的外焦里嫩,这回是猫王大黄的功劳,我们破例让猫王大黄,和我们一桌子,这个大黄也是一个吃货,看见烤羊腿就没有命的朝肚子里塞,其他的那些猫,则穿行在大锅之间,每到一个地方,那些人就会拿出最好的肉,给功臣猫吃,人猫之间出现的惊人的和谐。   猫王大黄吃饱后,找了个地方,把身子蜷成了球,在那里呼呼大睡,我们师兄弟三人一直吃了个肚溜圆,这才回去休息。说是休息,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地方住,反正就是找地方凑合一下。   到了第二天徐景山买来了四口棺材,我们把那些尸骨都成殓到棺材里,然后我们师兄弟三人给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在葬徐景山二爷爷的时候,发生了分歧,徐景山想让他们三个人的尸骨葬在一起,但是有个少亡,这样对风水影响极大。   因为少亡入祖林,就会导致很多意想不到的祸事,我和徐景山说了很多,可是徐景山哭着说,他二爷爷托梦给他,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爷仨葬在一起,没有办法,我们只好按照徐景山的要求,让他们葬在一起,葬好之后,让徐景山多行善事,这样才能纳福避祸。   我们弄完了这些事之后,准备要回家,可是偏偏不巧,下起了大雨,这个大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天之后到处是雨水,沟满河平。其实以前小的时候,最喜欢下雨,因为一下大雨,河里的水就会涨起来,那样的话到处都会有鱼,那样的话就可以捉鱼摸虾,改善没有油水的生活。 第二八八章 壁墙鬼   到了第四天我们不能再等了,徐景山用红布封了几十块大洋给我们,然后找了徐二的马车,把我们送回家,这样的天气,马车比徐景山的铁王八强多了,泥泞的路上,铁王八简直寸步难行,我们带着猫王大黄,和它的那些猫侍卫,一起先回黑风沟,大黄这个懒货,我们不送回去,它是绝对自己走不回去的。   路上虽然难行,但徐二的马有劲,一路上车子都没有陷进泥里,我们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事,就到了黑风沟,一到黑风沟,人就迎了上来,特别是钟大彪一马当先的跑过来,他不愧是当兵的出身,看样子身体恢复的不错,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背枪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一个个的人高马大,不用说这些都是钟大彪训练的那些庄兵。   我们说了会话,庄上的其他人也出来了,这时杨三过来和我打完招呼,把猫王抱在怀里,就朝着猫王庙走去,而宋博瑞拉着我们去他家里喝酒,至于徐二让宋博瑞两块大洋,欢天喜地的打发走了。   我们在宋家一直喝到下午,这才送我们回去,到了半路上走不了了,因为前面的桥被大水冲断了,我们只好转小路走着回家,等我们到庄上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庄上的人睡的早,又舍不得熬油,所以庄上都是漆黑一片,远远的望去,只有一家院子里灯火通明,那家像是保国家,我们一看心里有点蹊跷,保国家这是怎么了?   保国有弟兄三人,他的小名叫傻蛋,二兄弟叫二傻蛋,三兄弟叫三傻蛋,当年我们学艺的时候,二傻蛋还小,现在的二傻蛋已经长成十五六的小伙子了,至于三傻蛋是后来才生的,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没有什么计划生育,可以随便生,乡下有一个奇怪现象,那就是儿子比孙子还小,保国有个小弟弟就不奇怪了。   我们一看保国家亮着灯,就没有回三宝观,而是朝着保国家走去,在保国家的胡同口,有一个人走来走的,由于胡同口黑,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面目,我只看见在黑暗处一张苍白的脸。那个人看着我们一走来,就赶紧的朝着墙上一避,面部朝墙身子背对着我们,我们一看心里先是一惊,然后心想难道是遇见壁墙鬼了?这个壁墙鬼是那个时候常见到的鬼之一。   壁墙鬼有好几种,其中的一种是因为坟子日久,被淹埋到地下,后来上面垒上了墙壁,墙壁和坟头的鬼气接在一起,那么墙上就有可能出现壁墙鬼,这种壁墙鬼一般只能在墙壁里面活动,如果有人背对着墙壁站着,它就会在你的背后出现,然后伸手掐你的脖子,或者阴森森地在你脑后冷笑。   另一种就是避的意思,由于鬼属阴,人属阳,鬼避开阳气旺的人,这个时候,他们往往会避到墙根,正常情况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直接走过去就没有事,如果你好奇,想看看避墙的究竟是谁,至于看到什么样子,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们现在是三个人,自然不怕什么魑魅魍魉,这时保国大叫:“谁?说话?大黑夜的你避在墙上吓唬谁哪?”   那个黑影子只是对着墙,没有回答我们的话,我听见那个黑影子身上,还滴答滴答的滴着水,这时保国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说道:“再不说话,我就砸你个小舅子。”   那个黑影一听,赶紧说:“哥,哥是我,二傻蛋。”   保国把手里的石头扔下说:“二傻蛋你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   二傻蛋说:“哥哥,我不敢回家。”   保国说:“你小子肯定是闯祸了。”   二傻蛋赶紧说:“哥,我们几个下午去血膳沟里捉血膳了,我没有回家,咱爹咱娘正在找我。”   保国不听这个还好,一听二傻蛋去血膳沟捉血膳,当时就吼道:“小二你找死不成?”   二傻蛋说的这个血膳叫鳝鱼,又叫黄鳝,在《本草纲目》里记载血膳补血、消炎、消毒、除风湿等功效。黄鳝的肉质、血、头以及皮均有药用价值。在民间也有很多关于黄鳝的偏方,饮用血鳝的血可以滋阴壮阳,中风嘴眼歪斜可以将血鳝置于人脸部爬行,便可以正嘴眼等。   对于血膳这种好东西,大家自然会垂涎它的美味,那时候抓血膳并不难,到处都是沟,只要有水的地方就能发现血膳洞,它常在洞口吐出一团不散的白沫。只要细心,很容易在附近找到另一个没有白沫的后门。下一步便是捉血鳝了。   捉血膳的方法有三:一曰“出奇制胜”,二曰“引蛇出洞”,三曰“兵不厌诈”。在找到两个洞口之后,立即用两只手堵住前门和后门,迅速地顺着洞沟向中间掏,就能出奇制胜地把血鳝揪出来。   用一颗钢针做成钩,拿一根麻绳穿着,只要把串着诱饵的钩一放进洞口,它黑乎乎的脑袋便冒了出来。你抖动着钩逗它,它的脑袋越伸越长,当它张嘴咬住了钩,使劲一拉,它整个儿就从洞里出来了。即使上了几回当,它仍然会贪食诱饵的。   血鳝嘴馋,尤其是母鳝,刚产了崽,正缺营养。因此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你用布块把食指包住,再在上面涂点儿菜油什么的,伸进洞口,几乎就在同时,它一口咬住你的食指,于是便可轻易地将它抓住。   不过抓血鳝要特别注意,它很滑,一出水面,你就得迅速地用食指和中指掐住它,以免逃脱,又回到田里作恶。把捉住的血鳝用树枝穿过腮,让它们静静地躺在太阳底下,反思自己被擒的原因。   本来抓血膳是那时候孩子都会的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那个血膳沟不是一个好地方,在那里不知何年何月间了一座庙,供奉着一条像蛇一样的塑像,明明供着一个血膳,却偏偏叫龙鱼庙,在庙后有一眼水井,直通血膳沟,血膳井里住着一条血膳精。那个血膳精也就是那个龙鱼庙里的主人了。   见过的人都说,血膳精有小号的水桶那么粗,眼睛血红,长着一嘴的獠牙,喜欢把人拖到水下,善于幻术,能呼风唤雨,最为小气,特别能报复,以前也有人去摸血膳,后来在血膳沟里淹死了几个人,大伙说那几个人吃了血膳精的子孙,血膳精把那几个人拉下水的,淹死的人不但捞不上来,那个血膳精还招来风雨,每一天中午下一场大雨惩罚。下雨的时候,血膳精带着水汽,像龙一样的腾空而起,下完雨之后,再回到井里。   大家虽然恨这个血膳精,可是对它却没有办法,还得烧香供奉,所以二傻蛋一说去血膳沟摸血膳,保国就要挽袖子揍二傻蛋,没想到二傻蛋哭着说:“哥,你再也揍不到我了。”   保国说:“你小子长本事咋滴?你就是到一百,我还是你哥,照样揍你。”   这时我感觉二傻蛋不对劲,赶紧拿出洋火,擦了一根,洋火照亮了周围,我趁着火光一看,只见二傻蛋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头上还有青苔,脸色苍白的可怕,双眼像两个黑洞,没有一丝的反光,样子很奇怪,有点像水鬼。   我正在想着,洋火根烧疼了我的手,我赶紧的的扔掉,正要擦第二根的时候,大街上传来了哭声,有很多人举着火把朝我们这里走来,我听着那个哭声很熟悉,赶紧的扭头看,只见很多人举着火把,朝着这里走过来,我仔细的一听,那个哭声好像是喊着二傻蛋。 第二八九章 二傻蛋死了   大家听着就是一愣,我转身对二傻蛋说:“二傻蛋你看看,婶子为了找你,在那里哭,你怎么好……”   我的话说到一半,一下子停住了,因为二傻蛋不见了,刚才明明就在这里,这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这也太快了。来的那伙人越来越近了,我越听越不对劲,这个哭声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听了心里堵的慌,不像是找不到二傻蛋才这么悲伤。   这时保国赶紧跑过去,我们也跟着跑了过去,到了那些人的面前,我一看这些人都是庄上的人,其中还有我爹,他们手里拿着绳子、抓钩和竹竿之类的,在火把下,一个个的面沉似水,说不出的悲伤。   其中保国的娘,哭成了泪人,我知道肯定出大事了,于是跑到我爹的面前说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我爹用低沉的声音说:“你二傻蛋弟弟淹死了,我们去捞尸体,没有捞上来。”   我一听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二傻蛋会游泳,那个可是我们亲手教的,别说小河,就是大河也不一定能淹死他。如果真的淹死了,我们刚才见到的二傻蛋又是怎么回事?我刚要问,就听保国疯了一样,跑到他娘的面前说:“娘,娘您别先哭,我弟弟他怎么了?我刚才还见我弟弟来着。”   保国的娘一听,哭的更伤心了,根本止不住哭声,这时保国的爹过来了,对着保国说:“你弟弟、你弟弟他确实淹死了,我们今天晚上刚去打捞回来,没有捞着你弟弟的尸首。”   说着话抱着头,蹲在地上扯着嗓子哭了起来,保国也跟着哭,一边哭一边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刚才还见我的弟弟来。”   我在旁边看着保国一家子哭的情景,也掉下了眼泪,用哽咽的声音问我爹说:“爹,二傻蛋是怎么淹死的?”   我爹说:“这件事你问问小六子,出事的时候,小六子在跟前。”   我一听,赶紧的找小六子,只见小六子在大人的身后,我拉过小六子问道:“小六子怎么回事?”   小六子把我拉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说:“别哭,有什么事你慢慢的说。”   小六子擦擦眼泪说:“哥,你要给二傻蛋哥报仇,二傻蛋哥是那个血膳精害死的。”   “血膳精?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小六子说:“哥,这几天血膳沟那里涨水,我们几个就到血膳沟的烂泥滩那里抓血膳,你也知道,每一年的这个时候,烂泥滩那里到处是血膳,特别的好抓,有时候能抓到手臂粗细的血膳。”   我听到烂泥滩就是一愣,这个烂泥滩离着血膳庙不远,一般的情况下,没有谁敢随便去抓,所以那里的血膳确实有和手臂那么粗的。小六继续说:“我们以前也去抓过,都没有什么事,这回我们又去抓,那里的血膳窟非常的大,可以直接把手伸进去,所以二傻蛋哥就在手上缠着一块破布,然后弄了点油,这样只要把手伸进去,就可以把血膳引出来。   二傻蛋哥用这个办法,捉了好几条血膳,虽然没有手臂粗,但也都非常的粗,比其他沟里的血膳粗大。我们抓了好几条,我就和二傻蛋哥走,这时二傻蛋哥说:“等一会,这回咱抓这个大的,你看看这个血膳洞,里面肯定有个大的。”   我在岸上一看,烂泥里有一个大洞,那个大洞有大腿那么粗,这样的洞里肯定有大血膳。只见二傻蛋哥看到那个大洞,然后以手为诱饵,然后趴着,晃动手指,引诱血膳出洞,晃动了一会,只见二傻蛋哥的手臂一沉,他高兴的大叫道:“血膳上钩了,这条真是够大的。”   说着话,使劲的拽动手臂,那血膳的劲也很大,当时二傻蛋哥大喊一声,然后使劲的一轮胳膊,把一条手臂长的血膳甩了出来,那个血膳在烂泥里使劲的蠕动,我二傻蛋哥一步窜过去,直接抠住血膳的腮,那个血膳忽然发出小孩一样的哭声,当时哭声可吓人了,张着大嘴,露着一嘴的尖牙,在那里哭。   我当时被吓住了,就朝着二傻蛋哥大声的说:“二傻蛋哥,你放了血膳,那个血膳肯定成精了。”   可是二傻蛋哥不舍得扔,使劲的抠着那条血膳,然后一下子甩在岸上,就在这时烂泥滩忽然震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钻出来,我朝着烂泥里一看,那里的烂泥使劲的翻腾着,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头,那头像是蛇一样,长着一对血红的眼睛,张着大嘴发出咕咕的声音,嘴里一排尖尖的牙齿。   当时我们都吓呆了,那个巨大的头,从泥里伸了出来,身子竟然慢慢的在泥里站立起来,黑黑的身子,焦黄的肚皮,我一看这个不是别的,正是一条大血膳,这条大血膳,不用说也知道成精了,我大叫着二傻蛋哥快跑,这时那个血膳精开口道:“你吃我的子孙这些年了,今天我要拿你的性命偿还。”   说完之后,身子在烂泥里一个翻滚,然后用它的那条扁尾巴,一下子把二傻蛋哥甩倒,二傻蛋哥刚要从烂泥里爬出来,那条血膳精拉着二傻蛋哥就朝着水里拽,二傻蛋哥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最后那个血膳精把二傻蛋哥拽到了水里。我害怕极了,连跑带爬的回到家里喊大人。”   小六说完之后,在那里哭了起来,这时我爹说:“小六回来,把事情一说,大家知道大事不好,那个地方你们也知道,淹死人之后,连尸首都捞不上来,你叔、婶子听小六子一说,当时就急的不行了,喊着庄邻乡亲,去救二傻蛋,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我们只好回家拿家什捞二傻蛋的尸体,一直捞到晚上,什么都没有捞到,我们这准备明天继续捞。”   我说:“你们用公鸡替魂叫尸了没有?”   我爹说:“这个除了你师父会之外,其他的人谁都不会。”   我说:“这个我也会,咱们用公鸡把二傻蛋的尸体叫出来,当年师父教过我的,希望能管用。”   我爹说:“现在只要是个办法就得试试,你师父当年水中叫尸,大家是亲眼目睹的,都佩服的不得了,今天你要是能叫出水里的尸体,那就证明你没有白学。”   这时保国的爹过来了,对着我说:“大胆你看这样行不行、大伙为了二傻蛋都忙活了一下午了,让大伙先到我家吃一口饭,然后咱们再去行不行?”   我点点头说:“行,我正好回三宝观画些符子,准备叫尸的东西。”   保国的爹点点头,此时的保国早就哭成了泪人,在那里正哽咽,我和天宁把东西拿着,回到了三宝观,在三宝观我找出了师父给我们留下的百纳伏魔衣,伏魔剑,然后找出八搭麻鞋,我弄好了之后,找出朱砂黄纸,画了些符咒,然后我们到了保国家,这时保国家那些帮忙的人正在吃饭,没有炒菜,一个人拿着一块煎饼,就着咸菜吃,吃完喝一瓢凉水,这就算是吃完。   大家可能心里难受,没有谁说话,吃完之后,我让人准备一只大公鸡,弄好了之后,我们收拾了一下,就朝着血膳沟走去,到了血膳沟的烂泥滩那里,大家用木桩点着了火,然后把木桩火把放在四周,给我临时在水边上弄了一个台子,我要用师父的叫尸方法,把水里的尸体引上岸。 第二九零章 给二傻蛋水中叫魂   在烂泥滩前面是一个池塘,这个池塘里的水很深,好像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和老牛潭一样,没有干过,与老牛潭不同的是,这里于河连着,到了雨水多的时候,就会迅速扩大,连成一片,但是无论水多大,都只会到这个烂泥滩,就不往上去了。   不远处的一座小庙,在火光的照耀么弄的,那一次是老牛潭,捞出了很多尸体,这回没准也能捞很多,大家在那里议论纷纷,我不说话,而是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水面。   让我失望的是,我们等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见二傻蛋的尸体浮上来,我一看不上来,在那里着急起来,这时庄上有个老人说:“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   我一看是保国的本家一个爷爷辈的老头,这个老头走到我们跟前说:“我早些年在外边做生意遇到过这么一件事,当年我还年去外面做买卖,这天见到前面的水边围着一群人,其中有几个人还趴在那里哭,水里   这时按照师父教给我的那咒语,走着罡步嘴里念道:“天雷令,地雷令,五雷原是辅合星。五雷五雷,步步相随,吾身披金甲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这个庙和乡下的大部分土地庙差不多,只有一间小屋子。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二傻蛋的尸体叫出来,有句俗话说的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轻,我穿上百纳伏魔衣,然后拿起七星伏魔剑,站在那个高台上。高台虽然简单,但是也按照法坛布置的,前面有两根白色的蜡烛,还有些符咒,放在上面,有三清铃压着。   说完之后,我喊了一声着,剑尖上还没有着完的纸符,打着旋朝着水里飞去,然后大家都等着尸体浮上来,当年我的师父也是这,头戴紫金盔,五雷一道,五雷相威,逢天天开,逢地地裂,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吾奉天上老君之令,令水中冤魂起尸,浮到水面,好入土为安,享受后人供奉。”   说完之后,用七星伏魔剑的剑尖挑起一道黄纸符,然后放在蜡烛上点着,喊了一声:“一言成精,二言成仙,火光大将军,吼风大将军,浑海大将军,有阻吾者死,近吾者亡,挡吾者灭,急急如律令。”还有几个人正捞着什么,我一看就知道出事了,肯定又是哪个冤死鬼,被拉到水里当替身了。   这个时候没有了什么好办法,所以大家都伸着耳朵听老太太说。老太太说;“一般像这样的屈死者最恋家,找一个家里最经常接触的枕头,头为诸阳之会,枕头自然也凝聚着死者的气息最多。所以只要把死者的枕头放到水里,死者就会自己浮上来。”   老太太一说完,顿时大家议论纷纷起来,可是除了老太太的方法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方法,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让地上哭的几个人把死者的枕头拿过来。”   当时我根本就不信,用一个枕头,人就会浮上来。大伙也不是太相信,都睁大眼睛在那里望着,可是一会的功夫,就看见水里冒黑   过去一听在水里确实淹死了人,当时那个池塘不大,也就有二分多地一样大的池塘,却无论如何也捞不着尸体,我看见死者的一双鞋还在那里板板整整的放着。要不是有一双鞋和路人证着,根本就没有人信,在水里淹死了人。大伙捞了半天没有见人,就有人问那几个路人到底有没有看见有人跳下去。   其中的一个路人说:“当时看见一个老头如同着了魔一般,呆呆痴痴的到了水边,好像在那里唉声叹气的,我离的不远的时候,那个老头把鞋子一脱放到水边,自己慢慢的走进去。我一看有人跳水,就喊着别人来救那个老头,可是到了近前,池子里的人已经没有影了。”   水,一个劲的翻腾,最后淹死的老头自己上来了,那个老头肚子里没有一点水,是那种死沉。”   李老头一说完这话,大家都觉着枕头靠谱,于是就叫人回家拿枕头,一会的功夫,拿来了枕头,这时保国的娘,抱着枕头哭了一会,然后对着枕头说:“二傻蛋呀,我的乖儿子,我不怪你了,你就跟着枕头上来吧,水里凉,你在里面娘不放心。”   保国的娘一边哭着一边说,声音悲切,我听了忍不住的又掉了眼泪,后面的那些人也忍不住的擦眼睛,这时保国的娘把枕头抛进水里,等着二傻蛋从水里上来,大家都瞪着枕头,只见那个枕头,先是随水飘着,接着开始打转,一圈圈有规律的转了起来,我一看不对劲,赶紧念咒语打开天眼,一开天眼就看见二傻蛋骑在枕头上。   我还没有说话,在枕头上的二傻蛋就朝着我喊道:“大胆哥,我上不去,肉身被那个血膳精压在水里,你想办法把我的魂替出去。”   这时趴在地上的人说话了,那个人一边哭一边说:”这双鞋子是我亲手给老头子做的,这上面还有记号。“说着就拿着鞋子给大家看,上面果然有记号。   里面有死人,却又捞不到尸体,这样把大家愁得一筹莫展,就在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过来,对大伙说;”老身倒有个办法,这是我家先人传下来的,据说十分灵验。“   这时水下一晃动,从水里透出两个小红灯一样的东西,二傻蛋一看慌张的说:“大胆哥我先下去了,想着救我。”   说着一下子消失在水里,我再看那两个红点,在水里已经消失了,这时保国的娘问我说:“大胆你刚才跟谁说话?是不是跟二傻蛋的魂魄说话?”   我点点头说:“婶子,我跟我兄弟说话了,但是我的兄弟说他被血膳精压在水里上不来,看样子只能用公鸡,把魂魄   唱完之后,那只大公鸡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在那里拼命的挣扎,这时我说:“引魂鸡,引魂鸡,你把冤魂领到西替出来了。”   保国的娘说:“大胆既然这样你赶紧的把二傻蛋的魂替出来,在水里一个人多冷呀。”   说着又哭起来,我赶紧劝了几句,然后把大公鸡抱过来,替魂之前先唱安魂超度咒,这个是师父教给我们的,目的是让魂魄知道,我们这个是在超度他,而不是害他,让他安心听我们的话,我想了想唱道:“水中亡魂多痛苦,我渡亡魂上西天。村口就有土地庙,土地老爷做前端,庙里香烟透几天,飘飘渺渺南海边;红光冲起三千丈,循环围绕落香山。惊动白莲台上慈悲主,紫竹林中自在仙;玉净瓶洒下甘露水,杨柳枝一摆把令传;派来三千接引客,带来三首渡生船。头船渡的康百万,二传渡的沈万山;三船渡的黄氏女,四船渡的李翠莲。五船没把别人渡,单渡亡人走一番;西天路上桥两座,金桥倒比银桥宽;作恶之人走不到,金吒木吒把他拦。亡人生前多行善,金童玉女把他搀;一直搀到金桥上,过了金桥到西天。”,人生七十古来稀,未有生来死未知;不信但看天边月,怎好团圆又落西。远观天上星和月,近看人间水与山;青山绿水依然在,人死一去不回来。叹君一去别泥城,黄泉路上好伤心;独自行来谁做伴,慈光接引上天庭……。” 第二九一章 准备复仇   我念完之后,把那只大公鸡使劲的往水里一扔,那只大公鸡拼命的煽动翅膀,看样子不想落下去,这时水里忽然涌动起来,咕咚咕咚的水泡使劲的朝外冒,大家都赶紧的朝着水里望去,只见水里有一个很长的东西,在那里来回涌动,不用说它就是血膳精,只见那条血膳精的眼睛,放着红光。   我们这些人在那里呆了一会,商议了一下,只能先回去,等天亮了,再想办法把尸体捞出来,回去之后,这一夜心情沉重,睡了一小觉,就已经天大亮了,这时保国进来了,一进来就说:“师兄,我要给我弟弟报仇,今天我下水里刺死那个血膳精。”   我一看保国手里拿着三股我的群206097480请支持正版的鱼叉,这个鱼叉是用铁打成的,三个叉,一个个锋利无比,杆子是用白蜡杆做成的,即轻快又结实。我看着保国拿鱼叉说下水杀血膳精,当时心里就没有底了,我、保国、天宁三个人,虽然都会水,而且还不错,可是这点本领要和水里的血膳精比起来,那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于是我就说:“保国,你拿着鱼叉下去杀血膳精,能杀的了吗?”   保国说:“不管血膳精多厉害,我都   嘴里说道:“狗日的血膳精,我早晚杀了你。”   要给我的兄弟报仇,就是明知道会死,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它在水里追着那只拼命挣扎的大公鸡,忽然一声巨大的水花响,血膳精一下子从水里跃起,接着张开巨口,一下子咬住了那只引魂鸡,然后迅速的回到了水里,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我们在岸上都没有看的太清楚。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大喊:“坏了,那个血膳精吃了引魂鸡,看样子血膳精不想让引魂鸡,把人的魂魄引出来。”   其他人也都议论纷纷,保国的娘趴在地上大哭起来,保国的爹则蹲在地上,不停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保国把拳头攥的咯吱响,   我说:“好,要不这样,我、天宁、你,咱们仨人一起下去对付那个血膳精。”   保国说:“那怎么行,在水里太危险了,万一……”   我说:“危险?那你怎么去杀叉,鬼头刀在水里没有鱼叉好用。”   保国说:“那就谢谢师兄和师弟了。”   保国说:“那怎么办?”   我说:“我看这个血膳精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妖精,心胸极度狭窄,我们要想弄死它,就得想办法激怒它。”   保国问我说:“师兄它在水里,咱们怎么激怒它?难道要用石灰?”   血膳精?难道你自己下去,就不危险了吗?”   保国说:“二傻蛋是我亲弟弟,我要给二傻蛋报仇。”   我说:“二傻蛋是你亲弟弟,也是我们的弟弟,要报仇也得咱师兄弟三个人一起去报仇,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去找两根鱼   我说:“这么大的水塘,还连着河,那得多少石灰?况且血膳精不是水猴子,它们会钻洞,石灰对它们的伤害不大。”   “那咱们怎么办?”   我说:“好吧,先砸了它   我说:“咱们是师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准说谢谢,天宁你出去借鱼叉,咱们师兄弟三人,要把那个血膳沟搅一个天翻地覆。”   说完天宁跑去借鱼叉,一会的功夫借来了两杆鱼叉,其实啊那个时候的鱼叉很常见,因为这个东西可以当鱼叉,也可以当猎叉,还可以防贼,所以很多人家都有。我们拿着鱼叉刚出门,大街上就聚满了人,大家都在那里说着什么,我一看就知道了,这是天宁借鱼叉的时候说漏了嘴,我们拿个鱼叉朝血膳沟走去,那些人都跟在我们的身后看热闹。   我们到了那个烂泥滩之后,看着宽阔的水塘,保国拿着鱼叉就要下去,我说:“保国你别先下去,这样下去,根本找不到血膳精,我们毕竟不是王八乌龟。”   的庙,看看它还能在水里呆着吗?”   我刚说完这话,这时有人说:“不能砸。不能的塑像砸去,咔嚓一声响,塑像直接被砸的粉碎,接着我们在庙里又是一通砸,把庙的窗户都砸了下来。   这时就听见有人在外边喊:“不好了,那个血膳精出来了,你们这回闯大祸了。”   我们一听血膳精出来了,就赶紧的出去看,只见在这个大水塘里,一条小号水桶那么粗,两丈多长的大血膳,在水里拼命的砸,这个庙是专门供水神的,一但砸了,水神就会怪罪,到时候咱们的庄就完蛋了。”   我说:“水神?那个血膳精算什么水神?一般有修为的神仙都不会轻易的谋害人的性命,而这个血膳精屡次害人性命,你们好好想想,这个血膳精有什么灵验过?在这里除了害人,还是害人,我们今天砸了这个庙,除掉血膳精,是替天行道。”   我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对着大家说道:“其实我们是不会随便拆庙的,可是昨天我梦见师祖了,师祖对我说,血膳精杀人性命,今日劫数要到了,让我先拆了他的庙,然后除掉这个血膳精。”   我这么一说,大家都不害怕了,我们浩浩荡荡的朝着那座庙走去,到了庙的跟前,保国往前走了几步,抬起脚一脚朝着庙门踢去,保国在我们师兄弟三人当中,力气是最大的,这一脚下去,砰的一声响,那扇门整个的踢了下来,天宁则蹦起来,用鱼叉把庙上的牌匾挑下来,然后摔在地上,一下子摔的粉碎。   我们进入了龙鱼庙,看见一条巨大的血膳,像蛇一样盘在那里,张着大嘴,嘴里露出尖锐的牙齿,两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看,在血膳精的前面,放着一个香炉子,香炉子里有香灰,看样子我弟弟的命来。”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时的保国双眼喷火,把身上的衣服一脱,然后拿着鱼叉,就直接奔着水而去,几步跨过烂泥滩,然后一下子跳到水里,拿着鱼叉,用脚摆动,快速的朝着血膳精刺去,此时那个血膳精发现有人朝它刺来,身子在水里,猛的转了一个圈,然后用它的那扁平的大尾巴,啪的一下子朝着保国扇去,尾巴带动着一个浪头,把保国打的往后退了许多,然后一下子淹没到水里。   我一看情况不对,保国绝不会是血膳精的对手,这个时候得靠我们帮忙了,于是我把身上的衣服一脱,朝着天宁大声的说:“天宁我们一起去杀这个血膳精。”   说完我就朝着水里飞奔而去,在过烂泥滩的时候,我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因为烂泥滩一旦停下,脚就会陷进淤泥,不久前还有人来烧过香,保国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把手里的鱼叉交给天宁,搬起地上的香炉子,举过头顶,香灰撒到保国的身上,保国不管这些,而是大喊一声,朝着血膳精游动,好像十分的愤怒,在水里忽上忽下,搅动着水花。那条血膳此时如一条蛟龙一样,非常的可怕。   这时保国大叫一声:“畜生,还那样走起来就慢了,我过了烂泥滩,嘴里说道:“休伤我师弟,取你性命的人来了。”   说完身子一纵跳到水里,鱼叉朝前,我用脚摆动着水朝前游去,那个血膳精把师弟保国打到水里,刚要对付保国,我就下水了,巨大的水花,把血膳精吓的身子一扭,朝后游去,接着反身又朝着我们游来,血色的眼睛让人心生寒意。 第二九二章 妖法行雨   在水里血膳精是霸主,看我们过去了,他没有直接去对付保国,而是使劲的扭动身躯,水在血膳精扭动下,掀起了大浪,我们还没有到跟前,就被血膳精掀起的大浪冲到一边。   那个血膳精此时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那个硕大的脑袋,两只眼睛放着红光,嘴里是锯齿一样的牙齿。它在水中翻腾着,我们在水面上接近不了,我这时忽然想起,在水面上接近不了,可以在水下接近,我小时候可以在水里潜的很深。   想到这里,我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一下子潜到水里,在水里我睁着眼睛,看见那条巨大的血膳,正在上面翻腾着,于是我憋着气,在水下游了过去,到了血膳的下面,看到血膳精的黄肚皮,于是朝着血膳精的肚皮,猛的刺过去。   鱼叉很锋利,在水中没有多大的阻力,鱼叉的尖一下子刺进了血膳精的肚子里,血膳精吃痛,身子猛的一扭动,就看见一团浓稠的血喷涌而出。血膳血浓稠腥气重,加上红色本来就让人不喜欢,我赶紧转身想往远处游动,然后浮出水面,就在这时那个血膳精身子一下子扭转过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知道那个眼神是充满仇恨的眼神,十分的骇人,血膳精看了我一眼,就张着大嘴,朝着我咬过来,我知道血膳精开始拼命了,稍有差池,我在水中就要丧血膳精之口,当时我急忙把鱼叉朝着血膳精的嘴上叉去。   血膳精可不是傻子,它刚才吃了亏,这下子看我朝它叉去,当时身子一扭,以尾巴当鞭子,啪的一下子朝我抽过来,我当时就觉的一股巨大的力量,朝我抽来,我的身上当时就像树叶一样,直接朝水上飘去,巨大的压力,让我一下子张开了口,在我张口的时候,水直接灌进了我的嘴里,差点把我呛死,好在那个血膳精的力气是朝上用的,我的身子飘到了水面,在水面上我大口的吸气,总算把气捋顺了。   这时保国和天宁朝我喊,问我有没有事,我说:“幸亏在水里,伤的不重,你们注意水里的血膳精,它身上受伤了,你们只要看见哪里冒血就往哪里刺。”   两个人答应了一声,我们三个人死死的盯着水下面,我看见一条血线朝我这里游来,当时把鱼叉往前一叉,那条血线当时拐弯,朝着保国他们游去,这时的血膳精虽然是潜水,可是身上的血暴露了血膳的行踪,只要看见血线我们就刺,那个血膳精占不到半点便宜。   血膳精在我们身旁转了几圈之后,忽然朝着远处游去,那条血线让我们看的清清楚楚的,只见血膳精游动了很远,然后一回身朝着庙的方向游去,不知道这个血膳精要出什么幺蛾子。我们看着血膳精的那条血线,在水里忽然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看样子血膳精是要跑了。   此时血膳精要是想跑,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正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庙后的那眼水井里,发出打雷的声音,轰隆隆的带着水都震动起来。接着从井里出现了一条水柱,直冲云霄。接着在我们周围就起了浓雾,雾气弥漫,可把岸上那些看热闹的人吓坏了,都大叫着出了妖怪,各自的朝四下里散去,大人喊小孩哭的,顿时乱了起来。   慢慢的在我们头顶上出现了一块黑云,把四周的天遮的严严实实的,我们所在的水塘,里面的水好像少了很多,我心中想,这个一定是血膳精作法,吸了水汽,上天变成了雨水,其实成精的水族,往往都能行云布雨,那些蛟、螭、龟、鳖、鼋、鼍、鱼、虾、蟹这些东西,只要功力到了,就能吸水上天,不过一般情况下得有水,这就是以前下雨频繁的原因,我们小时候,一到六月天,那雨是左一场右一场的下,用老人的话说,那就是一到三伏天,蛤蟆wai子(对青蛙的土称)都行雨。   这时上面忽然喊:“大家快看天上出现龙挂了。”   我一朝天上看,果然有一个龙挂,只见天上一条秃尾巴龙,在云中反转腾挪,这个秃尾巴龙在我们山东有两个说法,一个是清朝子不语当中记载的秃尾巴老李,那时东北闯关东的有一个规矩,没山东人不开船。   在中国最北边的河流黑龙江上,每当船家要开船时,总要习惯性地问一问船上有没有山东人。这时,船上的乘客中不管有没有山东人,总是回答说有,如果说没有,那么船家就不开船。这种习惯的形成和秃尾巴老李的传说有关。   相传,秃尾巴老李被他爹砍断尾巴以后,一口气往北跑到黑龙江边才住下。那时,江里住着一条白龙,经常欺凌两岸的百姓,民众不堪其苦。秃尾巴老李听说以后,立志要为民除害,赶走小白龙。秃尾巴老李召集了当地的山东老乡,请他们帮忙准备很多的馒头和石灰,并吩咐乡亲们说:“我和小白龙打仗时,江里冒黑沫子,你们就往江里倒馒头;江里冒白沫子,你们就往江里倒石灰。我吃了馒头就会越来越有力气,他吃了石灰就会越来越难受。这样,就能帮我打败他。”   秃尾巴老李入江以后,两条龙就打起来了。江水被他们搅得大浪滔天。老乡们在河边观战,看见江水冒黑沫子,就赶紧扔馒头;看见江水冒白沫子,就倒石灰。经过几天的鏖战,秃尾巴老李终于赶跑了小白龙,并且在江里住了下来。由于秃尾巴老李的形象是一个黑面汉子,人们为了纪念他,就把这条江称为黑龙江。秃尾巴老李战胜小白龙,靠的是山东老乡们的帮助,因此老李特别照顾山东老乡,只要在黑龙江上行驶的船上有山东人,老李就会保佑船只一路平安。后来人们都知道了老李的这个特点,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开船前问船上有没有山东人的习惯。   另一个秃尾巴龙,就是那种头上没有脚,身上没有龙爪的大蛇,或者是蛟,或者是虺,这种能上天的蛇,我们叫秃尾巴龙。我们小时候经常看见龙挂,这不算稀奇,不过今天的龙挂特别的低,黑云像是直接罩在我们的头顶上。   我一看事情不好,知道那个龙挂是血膳精所为,于是我叫保国和天宁赶紧的上岸,就在我们朝岸上走的时候,大雨就落下来了,那个雨跟直接从天上往下倒似的,把我们浇的分不清南北,幸亏我们三个人上岸的时候,都离的不远,所以大家几个人手牵着手,往岸上走,这时我明白了,血膳精这是想用水淹死我们。   我心里明白了之后,就想着怎么除掉血膳精,这时忽然想到血膳精是从井口出来的,必定还会从井口回去,其实动物和人一样,一般住在什么地方,都会顺着路回去,动物比人更墨守成规。想到这里,我拉着保国和天宁,冒着瓢浇大雨,就朝着龙鱼庙摸去。   保国和天宁不知道我干什么,以为我是去龙鱼庙里避雨,所以就跟着我走,我们三个人到了龙鱼庙那里,发现龙鱼庙里已经挤满了人,我们一过去,就听见里面的人说:“往里挤挤,弄出点地方,给大胆他们,让他们避避雨。”   我大声的说:“不用了,我不是避雨的,你们让让我把门板弄出来就行。” 第二九三章 杀死血鳝精   这时里面的人就嚷道:“对对对,大伙都让一下,把门板给抽出来,让大胆他们先顶着避避雨。”   大家还真听话,直接出来的出来,朝边上站的朝边上站,然后就有人把庙里的门板弄下来,其实用门板避雨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这个庙里的门板,是那种单扇门的门板,用实木做成的,虽然有点沉,我们师兄弟三人顶在头上,还能撑的住,不过我现在可不想用门板避雨,因为我有更大的用处。   于是我大声的叫保国和天宁,把门板抬起来,我们三个把门板顶在头顶上,大雨倾盆,我们在门板下,听着大雨哗哗的砸着门板,这时天宁说:“师兄,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这个门板避雨真好。”   我说:“我没有让你们避雨,咱得用这个门板办大事。”   天宁说:“师兄,什么大事?”   我说:“用门板盖住井盖去。”   天宁一听就说:“师兄那眼井是一眼荒井,没有水,咱们盖它作甚?”   我说:“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们两个从小就听我的,我这么一说,他们也不说什么,按照我说的,三个人顶着门板,朝荒井走去,到了荒井的跟前,看了看荒井,这眼井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建成了,在井的四周是八角形的,上面刻着道家的符号,这样的井不会随便弄的,一般都是镇妖所用,这眼井极有可能是当年镇妖所挖的古井,我们到了井根,然后把门板盖住了井,弄好了之后,我拉着保国和天宁就走,这时的雨,已经不大了,天上的黑云也淡了许多,我朝天上看,那条血鳝精还在天上晃动,不过很快就会没有水汽了,到时候它只能下来到井里,现在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了。   我们三个人到了庙墙根,真正屋檐下避雨,雨越下越小,这时我让保国和天宁把鱼叉拿好,然后我们就等着血鳝精下来了,我们等了一会,雨就不下了,这时的雾气还没有消散,我紧盯着不远处的八卦井,这时忽然从天上落下一条黑影,想回到水井里,可是它哪里知道,我已经给它断了后路,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血膳精直接摔在了门板上。   我一看血膳精下来了,就大声的说:“快,快过去,别让血鳝精跑了。”   说完我第一个跑了过去,保国和天宁紧跟着,我们到了八卦井跟前一看,好家伙,那么大的一条血鳝,只见那条血膳,摔的七荤八素的,正在那里晕圈,头上流着血,身子盘在那里蜷着弯。两只眼睛虽然还是红的,可是已经没有了那种摄人心魄的光芒了。   我们过去之后,那条血鳝精,好像一下子醒过来了,身子像蛇一样的扬起,张着大嘴,两只眼睛瞬间充满了仇恨的红光,保国一下子跑了过来,眼睛也是血红,手里攥着鱼叉,死死的盯着血膳精,嘴里说道:“我要杀了你,给我弟弟报仇。”   保国刚说完,这时那个血鳝精忽然开口说道:“愚蠢的人,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龙鱼,修成了正果。不生不死不灭,不入轮回,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你们识相的话,就把我放回井中,并且每一年给我供奉一对童男女,我就不再杀人,获取真元,还有就是这里的水族,你们可以随便吃,等我成正果之后,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保国大喊一声:“妖孽住口,你头有多大,胆有多大,事到如今,还如此的猖狂,近日就是你的死劫。”   说着话就把鱼叉,朝着血鳝精刺去,那个血膳精急忙闪避,就和保国站在一起,我们要给保国帮忙,可是保国不让,非要自己亲手杀了血鳝精,给兄弟报仇,要说在水里,三个保国都不是血鳝精的对手,可是在岸上,血鳝精就不行了,有句话说的好,虎落平阳被犬欺,老虎虽然厉害,可是一旦离开了大山,有天大的本领,也没有什么用,照样被狗欺负。   很快血鳝精身上就有了伤口,保国的功夫不错,在岸上血鳝精除了有一张吓死人的嘴之外,和那些动物比,没有什么优势,所以保国没有吃一点亏,反观血膳精的身上都是血窟窿。那个血膳精真是急了,在那里吱吱的叫,可是它自知不是对手,想逃回井里,我可是专门盯着血鳝精的,看它想逃走,一下子站到门板上,血膳精的头撞到门板上,把盖井的门板,朝后撞了一两尺,我要不是眼疾手快的站在门板上,血膳精撞开门板就逃走了。   血鳝精见没有撞开门板,直接一扭头,就朝着水塘游动而去,它把自己的身子弯成一张弓,然后在往前走,这样走起来,速度很快,可是它快,保国更快,一个八步赶蝉,赶到血膳精的跟前,然后大喊一声,举起手里的鱼叉,直接朝着血膳精的背后叉去。   噗的一声响,那杆鱼叉直接从血鳝精的背上,一直插到地里,一股子浓稠鲜血直接喷了出来,保国顿时成了血人。剧烈的疼痛,让血膳受不了了,只见血膳身子一蜷,然后用那条粗大的尾巴,狠狠的朝着保国抽去,保国毫无准备,身子被血膳精击中,身子就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一下子飞出去有一丈多远,然后摔在了地上,幸亏地上有泥水,摔的不是很重,我赶紧跑过去,扶起保国说:“保国你没事吧?”   保国捂着胸口说:“没事,刚才没有注意,被血膳精抽了一下。”   我点点头,这时传来啪啪的声音,我一看这个声音是血鳝精发出来的,由于血鳝精的身子被鱼叉钉在地上,那只血膳精,正在做垂死的挣扎。   越是疯狂伤口就越大,血流的就越快,很快那只血鳝精就不挣扎了,眼睛里不再有光泽,完全一副死灰色。我们把血鳝精杀死了,大家看着血膳精死了之后,都一下子围过来,一起挤着看血膳精,人都有个好奇心,这个不奇怪。   保国这时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发疯一样的朝着烂泥滩那里跑去,到了那里之后,一下子跪在泥水里,朝着河里大叫:“弟弟,我给你报仇了,杀死了血鳝精,你在水里赶紧出来吧,在水里冷,咱娘心疼你。”   说着话嗷嗷的在那里哭了起来,我也赶紧的跑过去,朝着黄黄的池塘说:“二傻蛋你赶紧的浮上来回家吧,我帮你超度,早日脱离苦海,不在水中做水鬼。”   说完之后我在那里念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未有生来死未知;不信但看天边月,怎好团圆又落西。远观天上星和月,近看人间水与山;青山绿水依然在,人死一去不回来。叹君一去别泥城,黄泉路上好伤心;独自行来谁做伴,慈光接引上天庭……二傻蛋黄泉路上没老少,生死都是你的命,你在水里就出来吧。”   我说完之后,看着水里的动静,这时天宁过来了,只见他抱着一只大公鸡,我转头看着天宁说:“天宁你哪里来的公鸡?”   天宁说:“顺爷抱来的,顺爷说这只大公鸡,咱们今天用的着。”   我说:“那抱来的正好,我一会就能用到大公鸡。”   我刚说到这里,就有人喊道:“快,快看,水里有东西要出来了。”   我们赶紧朝水里看去,只见水里一个劲的翻腾黑花,这个是下面的东西翻动了淤泥产生的,我仔细的一看,原来是他出来了。 第二九四章 再次水中叫魂   在水里一个黑影子旋转着浮上来,等快到水面的时候,忽然脚往下沉,身子一下子从水里站了起来,然后露出半个脑袋,虽然是闭着眼睛,但能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发冷,这个是二傻蛋的怨气所致,看来今天有点麻烦。   前面说过人淹死之后,尸体沉到替身绝对不倒下,也不会漂在水面上。   二傻蛋看样子,已经成了煞,这种煞如果不化解的话,二傻蛋有可能会害死更多的人,贸然用公鸡替魂,这个也有点行不通,关键是死倒煞不会听我们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完了雨,天也没有晴,四周黑黪黪的,我们乡下管这种天叫夜猫子天。   夜猫子又叫恶声鸟,乡下人最怕的一种鸟,有句俗话叫夜猫子进宅没好事,只要在庄上谁家叫唤两声,就能让这家人吓的手足无措,要是嘿嘿的笑上几声,那这家人就麻烦了,老人说夜猫子一般不笑,如果它嘿嘿的笑,其实那是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受到惊吓发出来的声音,而它黑夜里看到的那些东西,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是什么。   夜猫子天,鬼是可以出来的,我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在人群中出现了哭声,那个哭声竟然和二傻蛋差不多。那个声音哭号着自己死的冤枉,我赶紧朝着人群里望去,只见人都围在一起,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我只好朝着那里跑去,看看哭着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这时保国也站起身子。这种叫做死倒煞,凡是这种煞,会变的非常厉害,它们在水里等着替身,不找是下肢,因为女性和男性的盆骨不同,所以浮尸还有个特点,叫做男俯女仰,说的就是这些漂在水上的死倒,俯身的是男人,仰身的就是女人。这个是一般的自然规律,但不是绝对的。   好多人死在水中后,尸体并不会浮上来,待尸体捞出后,竟还像刚死一样,尸体还是原来的样子。不仅如此,这些水下的尸体竟会一直在水中直立着,保持着行走的姿势,尸体随着水浪缓缓向前,就像是在缓缓漫步。这种叫做死倒煞,凡是这种煞,会变的非常厉害,它们在水里等着替身,不找去,我们到了跟前,当时就愣住了,在那里嚎啕大哭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六。   我对小六说:“小六你哭什么?”   这时小六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神不对劲,直勾勾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我一看当时就明白,小六被附身了。果不其然小六看了我一会,然后哭着说:“哥,我不是小六,我是二傻蛋,我在水里死的好冤,我不想做水鬼。”   这时师弟保国过来了,他过来之后,对着小六说:“弟弟,真的是你吗?”   小六哭着说:“哥,是我,是我,我上来了,再也不走了。”   这时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个二傻蛋是想要借尸还魂,借用小六的身体,这样就可以继续活着了,不过阴阳不同路,人死了就是死了,活着的就是活着,如果死的人,附在活人的身上,能继续下去的,那就有很多鬼,不去托生,而直接附身了。   于是我说:“二傻蛋你不能这样,如果你这样的话,不但救不了你自己,还会害了小六子,你现在是中阴身,附在小六身上,会吸取小六的阳气,到最后小六也得死。”   二傻蛋说:“我不管,我不要做水鬼,我要附身。”   我说:“二傻蛋你再这样不走的话,哥哥我可翻脸不认人了。”   ,朝着那里跑入水底后,随着尸体*,体内渐渐胀气,这些尸气将人变成面目狰狞、口唇外翻的大头鬼,这时候随着尸气越来越多,尸体就会渐渐浮上水面,先是上肢浮上来,然后才入水底后,随着尸体*,体内渐渐胀气,这些尸气将人变成面目狰狞、口唇外翻的大头鬼,这时候随着尸气越来越多,尸体就会渐渐浮上水面,先是上肢浮上来,然后才是下肢,因为女性和男性的盆骨不同,所以浮尸还有个特点,叫做男俯女仰,说的就是这些漂在水上的死倒,俯   二傻蛋说:“不走、不走,我就是不走。”   我看到二傻蛋不想走,把脸一翻,对着二傻蛋说:“你不想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咯。”说着话,我嘴里念道:“东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华山雷,北起恒山雷,中起生嵩山雷,五雷速发,翁、啼啼。”   我说完就朝着旁边,推了一下,这一下平常人看着没有什么,二傻蛋却不行,吓的啊的一声,然后小六直接倒在地上,保国看到这里紧张的说:“师兄你把我兄弟怎么样了?”   我说:“保国你放心,我没有朝你兄弟的身上推,只是吓唬了一下他,你开天眼看看,你的弟弟早就到了水里了。”   保国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说:“保国、天宁今天这事身的是男人,仰身的就是女人。这个是一般的自然规律,但不是绝对的。   好多人死在水中后,尸体并不会浮上来,待尸体捞出后,竟还像刚死一样,尸体还是原来的样子。不仅如此,这些水下的尸体竟会一直在水中直立着,保持着行走的姿势,尸体随着水浪缓缓向前,就像是在缓缓漫步   保国对我说:“师兄,既然二傻蛋想呆在小六的身上,就让他呆着吧。”   我说:“保国你糊涂,你可知道,他呆在小六的身上,会吸干净小六身上的阳气,让小六孤阴难活,况且无论二傻蛋走到哪里,每一天晚上都会回来,重新受水渍之苦,到时候不但害了二傻蛋,还会害小六子。”   接着我对二傻蛋说:“二傻蛋你赶紧的走,听我的话,我让你骑着公鸡上来,然后跟着鸡回家。”   有点不好办,天宁你跑的快,回到家里,把咱们的法器拿来,然后再准备一只大公鸡。”   天宁说:“师兄,咱们不是有一只大公鸡了吗?”   我说:“再去准备一只,我自有用处。”   只大公鸡,我摸着大公鸡说:“大公鸡呀大公鸡,你今天替一个魂上来,所有恩怨,地府自明。”   说完之后把手里的大公鸡往水里一抛,大公鸡扑哧着翅膀,朝着水里飞去,大公鸡可以飞,但飞的并不能持久,刚飞了一段路,就一下子落在水里,在水里扑棱了几下,就沉到水里,这时在水面上起了一股旋风,我对着身后的人说:“阴人上岸了,大家都回避一下。”   我说完那些看热闹的都赶紧的回避,不敢靠前,我这时抱过那只大公鸡,对着大公鸡说:“领魂鸡来领魂鸡,你带亡人去归西。西天以上成佛道,永保家门代代吉。二傻蛋你要是上来的话,就附在鸡的身上   天宁答应了一声,就转身往回跑,这时又传来哭声,我一看是保国的娘哭的,保国的娘一边哭,一边让人把尸体捞上来,还想自己下去捞,我只好过去把事情说清楚,让保国的娘不要太着急,我们一定想办法,捞尸体必须要破了二傻蛋的煞气。   等了一会,天宁把东西拿来,我让天宁布好法坛,把法物放在前面,我走过去之后,朝着法坛上一坐,然后天宁也跟着坐下了,我对天宁说:“天宁,我们现在念往生咒,希望往生咒能化解,如果化解了,那么二傻蛋的躯体就会浮到水面,直接飘着,到时候就是大功一件,如果不浮上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天宁点点头,我摇着三清铃,天宁打着磬,我们一起闭着眼睛念往生咒,念诵道教往生咒功德在道教文化中为祈求化解一切冤情债主,化解一切灾厄,道家修行之人念诵可帮助超度亡魂,普通人慎用,用了不但超度不了亡魂,还会惹祸上身,到时候鬼附身就麻烦了。   我们两个人一遍遍的念往生咒,直念的嘴干舌燥,摇铃的手,摇的是又酸又痛,这时忽然听见有人说:“快,快看,二傻蛋的尸体好像动了。”   我赶紧睁开眼,朝着水里望去,只见二傻蛋的身体,慢慢的往上浮,一直浮到和水平行,然后趴在那里,我说:“看样子二傻蛋已经想通了,拿过一只鸡来。”   这时有人给我递过一吧。” 第二九五章 引魂鸡的悲哀   这个引魂鸡是我们当地的习俗,就是弄一只大公鸡,然后叫魂,让死者的灵魂趴在大公鸡的身上,就可以把他的灵魂引导到以后的墓地,也就是阴宅,这个引魂鸡到了墓地之后,会站在那里不动,直到葬完死者之后,它会在那里大叫三声,这样表示死者已经入土为安了,死者的魂魄也随着这只引没有心情看烧鸡,一路疾驰到了清风寨的岗哨那里,站岗的人一看是蛋蛋怎么来了?我这些日子老想你了。”   我说:“是蛋蛋给我送信说你   我哦一听有事找我,于是就和郑天宝告辞,然后让蛋蛋领着我的去找濯清涟和罗熙菡,到了一间大厅里,我看见两个富家少爷站在   说完抱着大公鸡就哭了起来,后面的人哭成一片,悲伤总会被传染,那种情况下,石人也会落泪,我心里难受,跟着抹眼泪,这时庄上的一些上了年纪的,组织着捞尸体,捞尸体这事,都是老年人干的,大家下水捞上保国说:“保国,咱兄弟已经在引魂鸡上了,你过去抱着引魂鸡,送咱兄弟上路。”   保国听了,擦擦眼泪点了点头,朝着引魂鸡走过去,这时的引魂鸡根本不怕保国,反而有点亲近感,保国走过去,把引魂鸡抱在怀里说:“弟弟,咱们回家,咱们回家。”   我哪有心情想着什么鸡好吃,就敷衍道:“行、行、什么鸡都行。”   说完我拉着蛋蛋就走,门口有马车,上来尸体,岸上的人早就准备好了一领草席,把草席的四角铲掉,这是表示世事无常,月有圆缺,人有离合,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人放在席子上,此时的二傻蛋没有别的淹死人的那种肿胀,和平常差不多,嘴角还有一丝笑意,保国的爸妈在那里嚎啕大哭,他们家的亲戚也在那里大哭,保国的妈哭着要上前看看,可是被庄上的老人拦住。   我站在那里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先前是保国的死,不过保国的魂魄被我们追回来,现在二傻蛋又这样,保国能追回来,可是二傻蛋已经无力回天了,庄上的老人有条不紊的在那里忙活着,几个上年纪的不让哭的人上跟前,一会把席包子弄好,用麻绳扎着,捆成席包子,二傻蛋属于少亡,按照乡下那个时候的规矩,少亡不能在家里搭灵堂,当天必须下葬,所以那些老头商议着把二傻蛋葬在哪里。   弄完了之后,顺爷拄着拐杖过来,浑身颤抖,他的眼角流下两滴浑浊的泪水,大叫一声,“时辰不早了,黄泉路上无客栈,二傻蛋咱们走了。”   说完后在前面带路,那些人抬起二傻蛋的尸体,分开众人朝外走去,我们当地有规矩,不准孩子的娘跟去,怕孩子的娘知道地方之后,魂鸡到了黄泉路上了,到这时就可以把引魂鸡放生了。   那个时候虽然穷困,可是这个   那股阴风直奔着公鸡而去,接着就看见那只公鸡,一下子被重物压住了,身子在地上转起了圈,好像喝醉了酒,晕头涨脑的胡乱跑,跑了一阵子,慢慢的就停下来了,这时的引魂鸡,变的怪异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   我知道二傻蛋已经骑在公鸡上了,就对了马车之后之后,就直奔着亲清风寨而去,路上给蛋蛋买了只烧鸡,蛋蛋在那里啃,我却天天上去哭,所以傻蛋的娘,想要跟着去,被别人直接拦了下来。就这样我们跟着,规矩不能少,所以在乱坟岗子里,经常可以看到有公鸡站在坟头上,阵阵悲鸣,甚为凄惨,引魂鸡也叫鬼鸡,是阴人的东西,所以在墓地里是没有人抓的,任其自生自灭,不过引魂鸡大多丧在野物之口,基本上没有引魂鸡能活过五七(死后的一个月)。   我念完引魂咒,把大公鸡往地上一放,就见这时一股阴风刮来,我知道那个是二傻蛋的魂魄,本来开天眼就可以看到,可是我不忍心开天眼,因为那样会很悲伤,二傻蛋也是我的弟弟,现在阴阳两隔,我一想都会哭,看见的话,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这时地上的大公鸡,好像能看到二傻蛋的魂魄,吓的一下子跳起来,发出咯咯的叫声,两只翅膀扑闪着,想要逃跑。   保国抱着引魂鸡,找到一个避静的地上,把二傻蛋安葬在那里,起了坟头,保国把引魂鸡放在坟头上,那只鸡大叫三声,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这时顺爷喊了一声:“回,阳人莫走回头路,阴人莫盼回头人。”   我们听见顺爷这么一说,就转身低着头回家,我们一路心情沉重,我和天宁回到三宝观,保国回到自己的家里,我们在观中呆了三天,这天正在练功,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敞着怀,里面是一件和黑衣服差   这时蛋蛋摘下礼帽扇着风,用明晃晃的褂袖子擦擦脸上的汗说:“杨大哥我来是给你说一声的,三当家的病的不轻,他想见见你。”   我一听当时心里就急了,拽着蛋蛋说:“蛋蛋,我郑师兄怎么了?”   蛋蛋说:“三当家的自从走阴回来,身体内就有一股无形的寒气,上次两个当家的不是领着三当家的去找名医去了吗?找到名医之后,就在那里调养,可是始终不见好转,到最后那个名医没有办法了,说三当家的伤了元气,需要一种很珍贵的药引子,才能治好三当家的病,否则就没有什么希望了。不多的白衬衣,头上带着一个礼貌。我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濯清涟她们的小跟班蛋蛋,我看见蛋蛋,心里有点高兴,知道蛋蛋一定是带着消息来的。   于是我走过去问蛋蛋说:“蛋蛋你怎么来了?”   我说:“走,咱们现在就走。”   蛋蛋说:“杨大哥你去哪?”   我说:“去清风寨。”   蛋蛋说:“杨大哥,我还没有吃饭。”   我说:“吃饭不急,到清风寨好好的吃,现在正事要紧。”   说完我和天宁说了一声,然后就拽着蛋蛋朝外走,蛋蛋一边走,一边说:“杨大哥你不仗义,我这急急火火的来给你送消息,连饭都没有吃,没想到到你这里,你更狠,直接把我撵出去。”   我说:“蛋蛋,我不是撵你,我的心里真是病了,我就来看你了。”   郑天宝说:“你说我就这么点病,值当的吗?没事,我就是有点冷,过些日子就好了。”   我说:“师兄这个伤是我连累了你,不知道有什么药物能治疗?我听蛋蛋说,这种病需要一种珍贵的药引子是不是?”   郑天宝说:“师弟,我都说没有事了,什么药引子不药引子的,没有那回事。”   我还要说什么,这时蛋蛋过来叫我,蛋蛋对我说:“杨大哥、大小姐和二小姐找你,有事对你说。”   急,马上就放行,我们到了清风寨那里,下来马车我就让蛋蛋带着我去见师兄郑天宝,到了郑天宝那里,正好见到大寨主和二寨主,我上去和他们打完招呼,直接奔着郑天宝屋子而去,到屋里一看郑天宝,简直像换了一个人,眼窝深陷,面目青白,嘴唇没有血色,身上有点轻微的抖动,盖着一床厚被,再看郑天宝的身上,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衣,要不是我看看自己穿着薄衣服不冷,还真以为是冬天。   看到郑天宝这个样子,我的心不由得一阵难受,到了郑天宝跟前,我叫了声:“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郑天宝见到我先是一愣,然后说:“师弟你,好了,好了,咱走到集市里,我给你买烧鸡吃行不行?”   蛋蛋擦擦大鼻涕说:“行,还是哥好,我要吃那种小公鸡,小公鸡外焦里嫩,好吃的很。”那里,只见两个人都穿着洋装,戴着礼帽。 第二九六章 女扮男装   我一看这两个富家公子就是一愣,心想蛋蛋刚才说了,是濯清涟她们找我,现在这么变成了两个富家少爷?我仔细的一看两个富家少爷,就是一愣,只见两个富家少爷长的太好看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两个男人弯弯的眉毛,又细又长,大眼睛,高鼻梁,面如冠玉,媚,我站在那里,有点不好意思,对着濯清涟她们喃喃的说:“你们怎么是这副打扮?我不仔细的看,还真没有认出来。”   罗熙菡说:“杨大哥你不装能行,你看看连杨振东都骗过去了。”   这个声音是濯清涟的声音”   濯清涟说:“东北无论多么危险,我们都要去,已经准备好了。”   我说:“为什么去东北?”   那里还有命呀?再说了,听说东北那个地界被日本鬼子占领了,鬼子到处杀人,还有土匪胡子横行。主和二寨主同意。”   罗熙菡说:“这个还用说,我们早就跟我爹他们商议好了,他们说让我们出去见识见识也好。”   我说:“那就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濯清涟说:“东西我们都收拾好了,这个东北路途遥远,咱们这有一个来去得一两个月,三当家的病拖不起,我看咱们今天就走,先去你们的三宝观,然后再去找那个带路的人,放心咱们不让那个人白去,要多少钱,知道吧,我们这样打扮,是要去办一件大事。”   我说:“什么大事?”   罗熙菡说:“我们要去东北,去东北长白山。”   我说:“什么?你们去哪里?两个女孩子去东北,你别开玩笑了。”   罗熙菡一皱鼻子说:“我们去东北怎么了?别看不起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女性的娇媚。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匆匆的看了一眼,当时就感到心惊肉跳的,心里不是害怕的那种跳,而是喜欢的那种跳,我使劲的压制着心里的狂跳,暗自不住的骂自己不是东西,怎么会有断袖之癖,看着男的心跳。   我正感到面红耳臊的时候,忽然那两个男的咯咯咯的笑起来,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妹妹怎么样?我就说过,咱们男扮女只要他开个价就行。”   濯清涟说:“药引子,为了药引子,我们才去东北的。”   我说:“什么药引子?”   罗熙菡说:“治疗三当家的病的药引子,只有东北才能找到。”   濯清涟接着说:“这药引子就是老山参,真正的老山参。”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是去找野山参,也不能让你们两个女的去冒险。”   这时罗熙菡说:“是呀,我们两个女的身单力薄,所以我们就把你喊来和我们一起去,让你这个大男人保护我们。”   我当时有点发愣,站在那里就没有说话,罗熙菡说:“你既然不想去,那就算了,我们两个一起去。”   我说:“不,不,我愿意去,不过这件事马虎不得,需要从长计议,现在东北兵荒马乱的,我们首先得找一个熟悉东北的带路人。”   濯清涟说:“到哪里去找熟悉东北的带路人?”   我说:“这个我想办法,第二你们必须经过大寨,接着另一个声音说:“我看是杨大哥没有敢仔细的看,要是仔细看的话,你就露馅了。”   我疑惑的朝她们看去,这一看明白了,两个人不是别人,一个是濯清涟,一个是罗熙菡,怪不得看上去,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娇女人,我们的身手,两三个男的都不是对手,再说我们身上还有枪,谁敢惹我们?”   我说:“那也不行,我可听闯关东的说了,那里的黑山老林的,到处是豺狼虎豹,野物横行,你们两个人,到了   我说:“这个钱倒是不用,既然现在就走,咱们找大当家的说一说,也好让大当家的放心。”   罗熙菡听了脸色一变说道:“不、不、不用。这些事我爹早就知道了,再说他们有那么多大事,这点小事就不用去麻烦他们了,咱们直接下山就行了。”   我听罗熙菡的口气有点奇怪,不过没有往深处想,她们既然这么说了,就由她们,她们两个小声的吩咐着蛋蛋,然后背着两个包袱,朝我跟前一放,然后倒背着手优哉游哉的下山去了,看两个人一身洋装,走起路来,就会活脱脱的富家公子,而我则成了小跟班的,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背起两个包裹,跟在她们的身后,到了山上的库房里,她们拿了两支步枪,和两盒子子弹,让我一起背着身上。   大小姐和二小姐下山,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拦路,到了山下,坐上了一辆双马的大马车,这辆马车比一般的马车都大,上面有着凉棚,是专门拉人的四轱辘,双马驾辕的车。一路上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如出笼的小鸟一样,通过交谈我知道郑天宝的病情特别的严重,如果找不到百年老山参的话,郑天宝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我说:“这些东西清风寨两位大小……”这时濯清涟在后面踢了我一下,我赶紧改口说:“是两个小哥的东西。”   这时钟大彪过来了,一见我就说:“兄弟,哥哥想你了,今天现在没事,我就来你们这嘎达找你们了。”   我高兴的说:“钟大哥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事正好想求你。”   钟大彪说:“咱们兄弟还什么求不求的   在路上我也说了一下钟大彪的事情,濯清涟她们听了连连称奇,一路颠簸就到了三宝观,到三宝观之后,濯清涟她们   我说:“师弟我跟你说,这件事巧了。来的两个人是那两个女的哥哥,人家是兄妹,这个能不一样吗?”   说完我没有管傻站在那里的天宁,接着就去试探钟大彪的口风,对钟大彪说:“钟大哥你想不想你的东北老家?”   钟大彪一听,眼圈子就红了,他说:“怎么不想,我做梦都想回老家,我们东北那疙瘩,土地是黑色的,用手一攥就能攥出油来,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整天在老林子里逛游,那样的日子,真是神仙一样的没有让马车回去,赶车的人是清风寨里的,绝对服从濯清涟她们的命令。   我们刚到了三宝观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我转身对濯清涟她们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说话的这个就是钟大哥。”   我说完之后就领着濯清涟她们进去,我一进去把天宁弄糊涂了,他看着我说:“师兄你这个是做贼去了吧?怎么弄个了这么多东西?”   ,有什么事你就说。”   我忽然想到这样有些唐突,于是就先转开话题说:“对了,钟大哥你的伤好了没有?”   钟大彪说:“我的伤早就好了看,这点伤在部队都不是个事,要不是教那些庄兵打枪,我早就来找你们了。对了,我听说保国兄弟的弟弟淹死了,这件事真让人难过。”   我想到这件事眼泪就想往下掉,叹了口说:“唉,这个都是命,该到不成果,也没有办法。”   这时濯清涟问我怎么回事,我对她说回头再说,接着我给钟大彪介绍说:“这两位是我清风寨的两个兄弟,一个姓濯,一个姓罗。”   接着我给濯清涟和罗熙菡介绍了钟大彪,濯清涟和罗熙菡大大方方的过去打招呼,丝毫看不出女子的扭捏,钟大飚也赶紧还礼,然后钟大彪对我说:“兄弟,这个濯兄弟和罗兄弟真是一表人才,比大姑娘都人物(俊的意思)。”   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都笑了,这时天宁把我拉到一边说:“师兄我看着有点奇怪,这两个人怎么和那天来的两个女的差不多脸,那两个女的也是这么俊。”   日子。” 第二九七章 钟大彪说人参   这个声音是濯清涟的声音”   濯清涟说:“东北无论多么危险,我们都要去,已经准备好了。”   我说:“为什么去东北?”   那里还有命呀?再说了,听说东北那个地界被日本鬼子占领了,鬼子到处杀人,还有土匪胡子横行。主和二寨主同意。”   罗熙菡说:“这个还用说,我们早就跟我爹他们商议好了,他们说让我们出去见识见识也好。”   我说:“那就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濯清涟说:“东西我们都收拾好了,这个东北路途遥远,咱们这有一个来去得一两个月,三当家的病拖不起,我看咱们今天就 我一看这两个富家公子就是一愣,心想蛋蛋刚才说了,是濯清涟她们找我,现在这么变成了两个富家少爷?我仔细的一看两个富家少爷,就是一愣,只见两个富家少爷长的太好看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两个男人弯弯的眉毛,又细又长,大眼睛,高鼻梁,面如冠玉,媚,我站在那里,有点不好意思,对着濯清涟她们喃喃的说:“你们怎么是这副打扮?我不仔细的看,还真没有认出来。”   罗熙菡说:“杨大哥你不装能行,你看看连杨振东都骗过去了。”走,先去你们的三宝观,然后再去找那个带路的人,放心咱们不让那个人白去,要多少钱,知道吧,我们这样打扮,是要去办一件大事。”   我说:“什么大事?”   罗熙菡说:“我们要去东北,去东北长白山。”   我说:“什么?你们去哪里?两个女孩子去东北,你别开玩笑了。”   罗熙菡一皱鼻子说:“我们去东北怎么了?别看不起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女性的娇媚。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匆匆的看了一眼,当时就感到心惊肉跳的,心里不是害怕的那种跳,而是喜欢的那种跳,我使劲的压制着心里的狂跳,暗自不住的骂自己不是东西,怎么会有断袖之癖,看着男的心跳。   我正感到面红耳臊的时候,忽然那两个男的咯咯咯的笑起来,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妹妹怎么样?我就说过,咱们男扮女只要他开个价就行。”   濯清涟说:“药引子,为了药引子,我们才去东北的。”   我说:“什么药引子?”   罗熙菡说:“治疗三当家的病的药引子,只有东北才能找到。”   濯清涟接着说:“这药引子就是老山参,真正的老山参。”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是去找野山参,也不能让你们两个女的去冒险。”   这时罗熙菡说:“是呀,我们两个女的身单力薄,所以我们就把你喊来和我们一起去,让你这个大男人保护我们。”   我当时有点发愣,站在那里就没有说话,罗熙菡说:“你既然不想去,那就算了,我们两个一起去。”   我说:“不,不,我愿意去,不过这件事马虎不得,需要从长计议,现在东北兵荒马乱的,我们首先得找一个熟悉东北的带路人。”   濯清涟说:“到哪里去找熟悉东北的带路人?”   我说:“这个我想办法,第二你们必须经过大寨,接着另一个声音说:“我看是杨大哥没有敢仔细的看,要是仔细看的话,你就露馅了。”   我疑惑的朝她们看去,这一看明白了,两个人不是别人,一个是濯清涟,一个是罗熙菡,怪不得看上去,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娇女人,我们的身手,两三个男的都不是对手,再说我们身上还有枪,谁敢惹我们?”   我说:“那也不行,我可听闯关东的说了,那里的黑山老林的,到处是豺狼虎豹,野物横行,你们两个人,到了   我说:“这个钱倒是不用,既然现在就走,咱们找大当家的说一说,也好让大当家的放心。”   罗熙菡听了脸色一变说道:“不、不、不用。这些事我爹早就知道了,再说他们有那么多大事,这点小事就不用去麻烦他们了,咱们直接下山就行了。”   我听罗熙菡的口气有点奇怪,不过没有往深处想,她们既然这么说了,就由她们,她们两个小声的吩咐着蛋蛋,然后背着两个包袱,朝我跟前一放,然后倒背着手优哉游哉的下山去了,看两个人一身洋装,走起路来,就会活脱脱的富家公子,而我则成了小跟班的,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背起两个包裹,跟在她们的身后,到了山上的库房里,她们拿了两支步枪,和两盒子子弹,让我一起背着身上。   大小姐和二小姐下山,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拦路,到了山下,坐上了一辆双马的大马车,这辆马车比一般的马车都大,上面有着凉棚,是专门拉人的四轱辘,双马驾辕的车。一路上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如出笼的小鸟一样,通过交谈我知道郑天宝的病情特别的严重,如果找不到百年老山参的话,郑天宝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我说:“这些东西清风寨两位大小……”这时濯清涟在后面踢了我一下,我赶紧改口说:“是两个小哥的东西。”   这时钟大彪过来了,一见我就说:“兄弟,哥哥想你了,今天现在没事,我就来你们这嘎达找你们了。”   我高兴的说:“钟大哥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事正好想求你。”   钟大彪说:“咱们兄弟还什么求不求的   在路上我也说了一下钟大彪的事情,濯清涟她们听了连连称奇,一路颠簸就到了三宝观,到三宝观之后,濯清涟她们   我说:“师弟我跟你说,这件事巧了。来的两个人是那两个女的哥哥,人家是兄妹,这个能不一样吗?”   说完我没有管傻站在那里的天宁,接着就去试探钟大彪的口风,对钟大彪说:“钟大哥你想不想你的东北老家?”   钟大彪一听,眼圈子就红了,他说:“怎么不想,我做梦都想回老家,我们东北那疙瘩,土地是黑色的,用手一攥就能攥出油来,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整天在老林子里逛游,那样的日子,真是神仙一样的没有让马车回去,赶车的人是清风寨里的,绝对服从濯清涟她们的命令。   我们刚到了三宝观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我转身对濯清涟她们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说话的这个就是钟大哥。”   我说完之后就领着濯清涟她们进去,我一进去把天宁弄糊涂了,他看着我说:“师兄你这个是做贼去了吧?怎么弄个了这么多东西?”   ,有什么事你就说。”   我忽然想到这样有些唐突,于是就先转开话题说:“对了,钟大哥你的伤好了没有?”   钟大彪说:“我的伤早就好了看,这点伤在部队都不是个事,要不是教那些庄兵打枪,我早就来找你们了。对了,我听说保国兄弟的弟弟淹死了,这件事真让人难过。”   我想到这件事眼泪就想往下掉,叹了口说:“唉,这个都是命,该到不成果,也没有办法。”   这时濯清涟问我怎么回事,我对她说回头再说,接着我给钟大彪介绍说:“这两位是我清风寨的两个兄弟,一个姓濯,一个姓罗。”   接着我给濯清涟和罗熙菡介绍了钟大彪,濯清涟和罗熙菡大大方方的过去打招呼,丝毫看不出女子的扭捏,钟大飚也赶紧还礼,然后钟大彪对我说:“兄弟,这个濯兄弟和罗兄弟真是一表人才,比大姑娘都人物(俊的意思)。”   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都笑了,这时天宁把我拉到一边说:“师兄我看着有点奇怪,这两个人怎么和那天来的两个女的差不多脸,那两个女的也是这么俊。”   日子。” 第二九八章 义结金兰   这时一听见结义金兰,罗熙菡回头看看濯清涟,濯清涟想了想,然后朝钟大彪拱拱手道:“竟然钟大哥看得起我们,我们求之不得。”   钟大彪说:“那太好了,非是我钟大彪不相信各位,其实这个是祖上闯关东留下的规矩,当年祖上闯关东那可是冒着杀头的地广人稀,特别是深山里的金矿和名贵中药,都是绝对的好东西,可以让人过上富足的生活。对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来说,东北就是神仙府邸,于是就有了闯关东。   。”   我说:“钟大哥祖上也是山东人吗?”   钟大彪点点头说:“是呀,祖是清朝的时候过去的,那个时候,山东大旱,天灾*横行,人们活不下去了,于是就闯关东,当然关东包括整个的东北,那时候不像现在,东北是大清国的龙兴之地,所以清朝怕挖断了龙脉,于是就不让汉族的人去垦荒,开采金矿,可是东北这个地方,遍地都是宝贝,认为较适宜的地方,如祠堂等,上挂关公等神像,下摆三牲祭品,即猪肉、鱼、蛋,以及一只活鸡(男结拜为公鸡,女结拜为雌鸡),一碗红酒和金兰谱。金兰谱每人一份,按年龄大小为序写上各人名字,并按手印。仪式开始后,每人拿一炷香和金兰谱。然后,把鸡宰了,鸡血滴入红酒中,每人左手中指(女人右手)用针尖刺破,把血也滴入红酒中,搅拌均匀,先洒三滴于地上,最后以年龄大小为序,每人喝一口,剩下的放在关公神像前。这种形式,有的也叫歃血立盟。   结义者不分男女老少,人数无限定,但必须是奇数,同年人同性结拜,男的称兄弟,女的称姐妹。咱们不讲究那么多的规矩,但之地,所以   闯关东可不是随便闯的,那个时候,只要被清兵抓住了,那就是砍头的罪那个时候凡是到东北的,都非常的团结,讲究义气和兄弟之情,即使是杀人不眨眼的胡子,也是以把兄弟的形式存在的,互相之间义气为重。”   我说:“钟大哥既然这样,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办,你给我们说说怎么结拜。”   钟大彪说:“拜把子也叫金兰结义,结义有规范性的礼仪程序,即以自愿为基础,通过协商、同意,选择吉日良辰,在一个大家都罪,如果当中有人不义气,同伙就会受灭族之灾,所以咱们那嘎达特别讲究义气两个字清朝怕挖断了龙脉,于是就不让汉族的人去垦荒,开采金矿,可是东北这个地方,遍地都是宝贝,认为较适宜的地方,如祠堂等,上挂关公等神像,下摆三牲祭品,即猪肉、鱼、蛋,以及一只活鸡(男结拜为公鸡,女结拜为雌鸡),一碗红酒和金兰谱。金兰谱每人一份,按年龄大小为序写上各人名字,并按手印。仪式开始后,每人拿一炷香和金兰谱。然后,把鸡宰了,鸡血滴入红酒中,每人左手中指(女人右手)用针尖刺破,把血也滴入红酒中,搅拌均匀,先洒三滴于地上,最后以年龄大小为序,每人喝是跪下发誓和鸡血酒的内容不能少,先准备一只公鸡,一坛子酒,然后咱们写一个关二爷的牌位,在关二爷的牌位前一起结拜。”   我说:“好,我这就让天宁准备公鸡。”   说完我就让天宁买公鸡,买来一只大公鸡之后,我们用纸写上关二爷的牌位,当然关二爷的名讳是全称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关圣大帝,弄好了之后,钟大彪在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拿过大公鸡说:“公鸡呀,今天借你的血,我们兄弟结拜,所有的因果,都算在我钟大彪的身上。”   说完薅了薅鸡毛,一刀切断鸡头,把鸡血滴在酒碗里,把鸡扔了之后,然后用刀子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把自己手上的血滴在是罗熙菡,罗熙菡接过酒,闭着眼睛就是一口,然后用手捂着嘴,防止吐出来。   剩下的酒就是天宁的了,天宁望着碗里的半碗酒,那张脸拉的老长了,这时钟大彪说:“五弟按照规矩,最后剩下的这半碗血酒,你应该一点不剩的喝下去。”   天宁一听苦着脸说:“大哥少喝点行吗?”   钟大彪摇摇头,天宁只好捂着鼻子,一口气喝写去,喝完血酒之后,我们五个人就成了兄弟,虽然濯清涟和罗熙菡是女扮男装,但是这个我不说破,大哥钟大彪也不问。拜完把兄弟之后,我们就开始收拾去东北的东西,濯清涟在山上带下了两支步枪,这个我和天宁用,钟大彪自己身上有枪,濯清涟和罗熙菡身上也有短枪。   酒里,对我们说:“咱们把血滴在酒里,让五个人的血流在一起,那样咱们就是歃血为盟的兄弟了,喝了酒就血脉相通了,和亲兄弟一样。”   说完把刀子递到我的手里,我一看钟大彪都割破了手指头,也一咬牙,用刀子割破手指头,把自己的血滴在了鸡血酒里,然后把刀子递给濯清涟,濯清涟手里拿着刀子,看着自己娇嫩的手指愣了一愣,她的手和我们粗糙的大手没法比,她的手十分的纤细和好看,我在那里看着她舍不舍得把自己的手割破。   叙说完年庚之后,我们开始结拜,按照顺序跪下,然后钟大彪高举血酒,大声的说道:“皇天在上,关二爷作证,今日我和杨振东、濯清山、罗熙峰、于天宁结成生死兄弟,皇天厚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诛!纳投名状,结兄弟谊;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不出卖兄弟,不走漏风声,如果做不到,天打五雷轰。”   钟大彪说一句,我们跟着说一句,说完之后,钟大彪喝了一口鸡血酒,然后把鸡血酒递给了我,我只好皱着眉头,闭着气喝了一口鸡血酒,快速的咽下去,然后递给了濯清涟,濯清涟也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接着   一切收拾好了之后,我就找来保国师弟,跟保国一说,我们要去东北,保国就急了,说什么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我好说歹说的,终于说通了道理,我让他在三宝观看家,等着师父回来,如果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可以去清风寨找人帮忙,濯清涟给保国留下一封信,说要去清风寨,把信捎给大寨主。弄好了之后,我们带足了来回的路费,坐上马车朝县城里赶。   刚到县城就听人说卢沟桥那里同东洋鬼子打仗了,北方大乱,这个消息是从北方做买卖的那些人口里得到的,县城里到处议论纷纷,其中有一些学生,举着旗子,喊着打倒日本鬼子,还我河山的口号,这时候大多数人,还没有意识到灾难就要来了,就在几个月之后,国民政府的首都南京沦陷,鬼子展开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也仅仅是几个月后,占领南京的鬼子和北方的鬼子,来了个前后夹击,台儿庄大战暴发了,这个是后话。   我们在县城里吃了点饭,里面是各种谈论,   濯清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用刀子划过手指,当时手上就出现了殷红的血珠子,我看到这里居然莫名其妙的一阵心疼。濯清涟手割破之后,只是皱了皱眉头,把血滴到血碗里,接着就把刀递给了罗熙菡,罗熙菡看看鸡血酒,再看看我们,这时濯清涟朝罗熙菡点了点头,罗熙菡毫不犹豫的割破了手指,然后把血滴到鸡血酒里。   最后是天宁,天宁看着我们都割破了手指,没有办法也闭着眼睛割破了手指,把血滴在血酒里。弄好了之后,我们各自说了姓名和年庚,濯清涟和罗熙菡随口起了假名字,濯清涟的假名字叫濯清山,罗熙菡的假名字叫罗熙峰,其中钟大彪最大,是大哥,我第二大,濯清涟第三大、罗熙菡老四,天宁最小。   大家说着卢沟桥的战事,听他们的话音,卢沟桥恐怕是守不住了,那时卢沟桥在的概念里,还基本上没有,也想象不出他们嘴里说的日本鬼子是什么样子的。   吃了点饭,我没有去找马县长,也没有去看我的师兄张善,而是坐上马车匆匆的赶路,朝着北方行进,晓行夜宿,这一天就来到了一个地方,在这个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的荒芜,到处是荒凉的坟墓,说不出的凄凉。 第二九九章 黑白无常拦路   这时已经接近黄昏了,我们的马车正走着,忽然车夫紧拽缰绳,马发出嘶鸣声,给我们驾车的马夫是老张头,一个老把式,一路上特别的老实,不怎么说话,该吃饭的时候,他端着饭就到马车跟前吃,请支持正版睡觉的时候,就和马睡在一起,对马好的没的说,真正的爱马如命。   他这一停车,我们在车上猛的晃了一下,濯清涟问道:“张叔,你怎么停车了?”   老张头说:“前面的那列。白无常则笑颜常开,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一见生财四字;黑无常一脸凶相,长帽上有天下太平四字。我们那个时候的城隍庙里,大一点的供奉着城隍爷、城隍奶奶、文武判官、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   刚到县城就听人说卢沟桥那里同东洋鬼子打的晃了一下,濯清涟问道:“张叔,你怎么停车了?”   老张头说:“前面的那列。白无常则笑颜常开,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一见生财四字;黑无常一脸凶相,长帽上有天下太平四字。我们那个时候的城隍庙里,大一点的供奉着城隍爷、城隍奶奶、文武判官、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   刚到县城就听人说卢沟桥那里同东洋鬼子打仗了,北方大乱,这个消息是从北方做买卖的那些人口里得到的,县城里到处议论纷纷,其中有一些学生,举着旗子,喊着打倒日本鬼子,还我河山的口假名字叫罗熙峰,其中钟大彪最大,是大哥,我第二大,濯清涟第三大、罗熙菡老四,天宁最小。   大家说着卢沟桥的战事,听他们的话音,卢沟桥恐怕是守不住了,那时卢沟桥在的概念里,还基本上没有,也想象不出他两个仗了,北方大乱,这个消息是从北方做买卖的那些人口里得到的,县城里到处议论纷纷,其中有一些学生,举着旗子,喊着打倒日本鬼子,还我河山的口假名字叫罗熙峰,其中钟大彪最大,是大哥,我第二大,濯清涟第三大、罗熙菡老四,天宁最小。   大家说着卢沟桥的战事,听他们的话音,卢沟桥恐怕是守不住了,那时卢沟桥在的概念里,还基本上没有,也想象不出他两个人不对劲,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的,我感到有点怪异。”号,这时候大多数人,还没有意识到灾名字叫罗熙峰,其中钟大彪最大,是大哥,我第二大,濯清涟第三大、罗熙菡老四,天宁最小。   大家说着卢沟桥的战事,听他们的话音,卢沟桥恐怕是守不住了,那时卢沟桥在的概念里,还基本上没有,也想象不出他两个仗了,北方大乱,这个消息是从北方做买卖的那些人口里得到的,县城里到处议论纷纷,其中有一些学生,举着旗子,喊着打倒日本鬼子,还我河山的口假名字叫罗熙峰,其中钟大彪最大,是大哥,我第二大,濯清涟第三大、罗熙菡老四,天宁最小。   大家说着卢沟桥的战事,听他们的话音,卢沟桥恐怕是守不住了,那时卢沟桥在的概念里,还基本上没有,也想象不出他两个人不对劲,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的,我感到有点怪异。”号,这时候大多数人,还没有意识到灾难就要来了,就在几个月之后,国民政府的首都南京沦陷,鬼子展开了惨绝人寰的难就要来了,就在几个月之后,国民政府的首都南京沦陷,鬼子展开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也仅仅是几个月后,占领南京的鬼子和北方的鬼子,来了个前后夹击,台儿庄大战暴发了,这个是后话。   我们在县城里吃了点饭,里面是各种谈论,   濯清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用刀子划过手指,当时手上就出现了殷红的血珠子,我看到这里居然莫名其妙的一阵心疼。濯清涟手割破之后,只是皱了皱眉头,把血滴到血碗里,接着就把刀递给了罗熙菡,罗熙菡看看鸡血酒,再看看我们,这时濯清涟朝罗熙菡点了点头,罗熙菡毫不犹豫的割破了手指,然后把血滴到鸡血酒里。   最后是天宁,天宁看着我们都割破了手指,没有办法也闭着眼睛割破了手指,把血滴在血酒里。弄好了之后,我们各自说了姓名和年庚,濯清涟和罗熙菡随口起了假名字,濯清涟的假名字叫濯清山,罗熙菡的   我一听赶紧朝前看去,只见在远处的路边上,确实站着两个人,那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衣服,一个穿着黑衣服,由于太远,看不时候不像现在,虽然没有电视之类的,但有很多庙,在城隍庙里,就供奉着这二位。这两位叫黑白无常,也叫反写将军,和牛头马面一样,是人死时勾摄生魂的使者,来接阳间死去之人的阴差。白无常和黑无常人们并称无常二爷,是专门捉拿恶鬼的神。无常列入十大阴帅之列。白无常则笑颜常开,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一见生财四字;黑无常一脸凶相,长帽上有天下太平四字。我们那个时候的城隍庙里,大一点的供奉着城隍爷、城隍奶奶、文武判官、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   刚到县城就听人说卢沟桥那里同东洋鬼子打仗了,北方大乱,这个消息是从北方做买卖的那些人口里得到的,县城里到处议论纷纷,其中有一些学生,举着旗子,喊着打倒日本鬼子,还我河山的口假名字叫罗熙峰,其中钟大彪最大,是大哥,我第二大,濯清涟第三大、罗熙菡老四,天宁最小。   大家说着卢沟桥的战事,听他们的话音,卢沟桥恐怕是守不住了,那时卢沟桥在的概念里,还基本上没有,也想象不出他们嘴里说的日本鬼子是什么样子的。   吃了点饭,我没有去找马县长,也没有去看我的师兄张善,而是坐上马车匆匆的赶路,朝着北方行进,晓行夜宿,这一天就来到了一个地方,在这个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的荒芜,到处是荒凉的坟墓,说不出的凄凉清面目,不过可以看见两个人都带着尖尖的帽子,手里各自拿着一样东西,那样东西高高的挑着,随着风不停的飘动,像是招魂幡,更加奇怪的是他们站在一个亭子里,是那种直接用四根木头一撑,上面缮着茅草的那种。   荒野、坟地、凉亭、怪人,这一切显的无比诡异,这时师弟天宁说:“师兄,有点不对劲,你看前面的那个人的打扮,一黑一白,带着高帽子,手里拿着招魂幡,像不像那个黑白无常?”   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没有说出来,这时钟大彪说:“这个天还没有黑,鬼这么会这么大胆?我看像是劫道剪径的响马,借以鬼神之名劫道。”   钟大彪说的有道理,我说:“要是劫道剪径的,他们肯定是瞎了眼。”   钟大彪说:“是呀,走,咱们到那里看看去,要是劫道的,我们看看是善是恶,如果是杀人越货的响马,这个荒郊野地的,我们就替天行道,如果是小毛贼,我们就放他们一马。”   罗熙菡在后面说:“对,大哥说的对,咱们可是劫道的祖宗,这些乡间的小毛贼无非就是劫个老弱,打个闷棍什么的。”   我说:“大哥、四弟,话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罗熙菡说:“二哥有啥不对劲的、咱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对着老张头说:“张叔你继续往前走,我们看看那两个不长眼的劫匪。”   老张头说:“好,有你们这些人,我还怕什么。”   说着就架着马车往前走,老张头的马车是双辕马车,两匹大马,可以轻松的拉动我们六个人,越来越近了,随着马车的靠近,我越来越感觉那两个不是活人,等近了一看,确实不是活人,只见那个白的诡异的笑着,嘴里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那条舌头,一直伸到胸前,头上戴着一顶高帽子,帽子上写着一见发财,另一个一脸的严肃,如同凶神恶煞一般,也戴着一顶高帽子,冒着上写着天下太平,纸人一只手拿着招魂幡,一只手你拿着拘魂牌,大家一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虽然没有电视之类的,但有很多庙,在城隍庙里,就供奉着这二位。这两位叫黑白无常,也叫反写将军,和牛头马面一样,是人死时勾摄生魂的使者,来接阳间死去之人的阴差。白无常和黑无常人们并称无常二爷,是专门捉拿恶鬼的神。无常列入十大阴帅之们嘴里说的日本鬼子是什么样子的。   吃了点饭,我没有去找马县长,也没有去看我的师兄张善,而是坐上马车匆匆的赶路,朝着北方行进,晓行夜宿,这一天就来到了一个地方,在这个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的荒芜,到处是荒凉的坟墓,说不出的凄凉。 第三零零章 住进无人村   天宁叫了一会门,然后跑过来说:“师兄,这家里好像没有人。”   我看着这家的大门,大,床上的被子没有整理,像是人忽然之间就消失了。   我们几个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已经天黑了,我们大家坐下来商议怎么办,最后大家决定先住上一夜,于是弄了点干粮将就着吃了一顿饭,吃完饭出去了一趟,发现整个的大院静的可怕,没有一丝的声音,我们商议着怎么住,这些日子都是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住,我知道她们两个女子一起住方便。   两个人吃过饭,一直在那里不走,我说:“三弟、四弟,你们今夜打算和我们一起住,还是另外住一个房间?”   我正说着话,只见老张头把马牵了进来,我皱着眉头说:“老张头你牵着马进来做啥?”   老张头说:“不瞒几位,凭我的经验,这个院子里阴气森森的,透着一股子邪气,我感觉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因为这样,我不能把两个儿子放到外边,万一真有鬼怪,把我的两个儿子吃了,那就要了我的老命了。”   “两个儿子?”   我疑惑的看着老张头,这时濯清涟说:“张叔一直管马叫儿子。”   我这才想起,这个老张头确实对马情有独钟,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一间屋子加上两匹马,顿时显的拥挤起来,我看着那两头马,不由的皱眉头,这时马在屋里开始方便,这时老张头站起来说:“你们这两个馋嘴的东西,怎么随便拉屎撒尿?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你们进来了,让妖怪吃了你们。”   说着话轻轻的拍了两下马的屁股,老张头虽然说着狠话,可是脸上却是一脸的笑意,这时的屋子里,充满了马屎马尿的味道,把濯清涟和罗熙菡熏的直皱眉头,这两个人可是清风寨的千金,哪有受过这个罪,我门敞开着,院子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杂草,怎么会没有人住?我想到这里,下了马车,让起来,这时罗熙菡说:“别嚷了,真受不了你们了,真不行这样,你们两个人睡床上,我睡地上。咱们这个出门在外,没有那么些规矩,二哥是男人,就得睡地上。”   我一听赶紧转移话题说:“是,是呀,我这个就晚上都是打坐,不需要睡觉,所以在地上就行。”   我这么一说,两个人就没有说什么,她们把床上的被拿下来,给我铺在地上,然后在床上拉上窗帘子,而我坐在地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时罗熙菡问我说:“二哥你叽叽咕咕的念的什么呀?”   我赶紧说:“没、没有念什么。”   濯清涟说:“他就是念些鬼鬼神神的东西,咱们别问了,他就是说了,咱们也不懂。”   我尴尬的笑笑算是做了回答,这时我们走到了一间屋里,到屋里之后,我拿住了洋火,划着了点着桌子上的蜡烛,把屋子照亮了,这间屋子,应该是女人住的屋子,在屋里里有一个梳妆台,在梳妆台上,还有一些胭脂粉之类的,整个的屋子散发着幽香,这股幽香显的特别诡异,仿佛是从人的身上飘来的,闻着幽香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对濯清涟她们说:“这、这个我是来保护你们的,你们睡床上,我在地上睡。”   濯清涟说:“那怎么行,我们睡地上,你睡睡床上,反正将就一夜,咱们明天就走了,这个是外边,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因为说过晚上要打坐,于是盘着腿,把双手垂在腿上,一边打坐,一边在那里背着经书,我们打坐从小就有基础,所以不是太累,我在那里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正睡的香甜,忽然听见隐隐约约的有哭声,是一个女人的哭声,那个哭声越来越近,这时吱嘎一声,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开了,一阵彻骨的凉风,让我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走到大门前,门上是两个椒图衔着门环,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椒图,其形似螺蛳,性好闭,故立于门上。这个可是守门的神兽,我走到门前,用手晃动门环,把大门打的啪啪响,可就不见人来。   我走到院子里,看着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前面是一排房子,那些房间的房门有开有关的,可是院子里却异常的安静,里面不但没有人,鸡鸭鹅犬之类的都没有,这时濯清涟她们下车了,濯清涟在我的身后说:“振东,这里有点不对劲,看看这个院子并没有什么衰败迹象,可是一个人都没有,还有这个庄上,好像所有的人都一下子消失了,如果说是遭了响马,至少得有抢劫的痕迹,我这一路仔细的看了,没有打斗或者杀人的痕迹,你说不会真的像那个亭子里木牌上写的那样,这个庄上有恶鬼索命吧?”   我说:“我也觉得奇怪,你看看这些院子的门,不像是遭强人抢劫,也没有焚烧的痕迹,走,咱们到后院看看去。”   说着话我们到了后院,到了后院一看,后院比前院更加的华丽,雕梁画柱的,那些门窗上雕刻着梅兰竹菊,栩栩如生,门是和前面的一样,有的关,有的开,我们走进一间开着的门一看,里面的情景,有些让我们吃惊,只见屋子里面的床上还放着被子,那被子不太整齐,好像刚刚有人从床上起来,看那床丝绸的被子,非常的华丽,这个可不是普通人能盖的起的。   在屋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壶茶碗,还有一盏铜灯台,在灯台上有半截蜡烛,还没有燃烧完,不过灯上落了一层灰,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我们接着去到另外的几间房子,凡是住人的,都和这间差不多看到这里赶紧说:“那个三弟、四弟,这间屋子有了两匹马了,睡不下那么多人,我看见旁边的屋子,也是一间卧室,你们干脆到旁边的屋子住。”   没想到罗熙菡说:“我们不去,这个大院里真的有鬼怪的话,谁来保护我们两个弱……”罗熙菡说到这里赶紧的停下,然后顿了顿,改变口气说:“我们两个弱少爷。”   天宁说:“三哥四哥我保护你们。”   濯清涟白了天宁一眼说:“我们才不要猴子保护,你比二哥的本领差远了,我让二哥保护我们。”   我听到这里,心里就是一阵紧张,濯清涟和罗熙菡的秘密我知道,那个年代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在脑海里还根深蒂固的,我可不敢和两个女的住在一起,就支支吾吾的不想过去,这时罗熙菡说:“二哥你赶紧的,我们两个人胆子小,你的道法高深,可得保护我们。”   钟大彪在旁边也说:“二弟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跟娘们一样,三弟、四弟胆子小,你去保护他们有什么不可,咱们可是饮了血酒的兄弟。”   我说:“好吧,我去就是了。”   说着话,我收拾了一下,把鬼头刀背上,然后拿起一只步枪,走了出去,到院子里一看,整个院子静悄悄的,一间间的屋子,如同一只只巨大的妖怪,院子里说不出的阴森。我看着院子,心不由自主的跳动几下,站了一会心中暗念道:“前护身、后护身,救苦救难观世音。上有玉皇关圣帝,下有一位波罗神。东请太郎神一位,南请太定火帝君。西请阿弥陀佛出世,北有祥光二郎神。四大金刚齐护驾,八宝哪吒护我身。吾今念动护身法,杀尽妖魔斩鬼神。吾奉   我们两个人这样互相谦 第三零一章 门外僵尸来   我当时赶紧的睁开眼睛,最先印入我眼帘的是一双绣花鞋,那一双绿色的绣花鞋,上面绣着牡丹花,在鞋子的尖上是用红线弄成的红绒球,不过鞋上已经有些破损了,像是攀爬过什么东西留下的,在鞋上还有黑色的血迹,这是三寸金莲,当然这些还是清朝时的陋习,那个人脚尖着地,这个不对劲,人整个的像是在飘着,于是我赶紧往上看,只见这个人穿着红裙子,两只手露在外边,是那种枯骨一样的颜色。   当我看到一整个的人时,不由的让我吸了一口凉气,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不、应该说这个鬼实在是太惨了,她的脖子不僵尸的进攻一边说:“师兄,赶紧的帮忙,我有点撑不下去了。”   钟大彪听师弟这么一说,拿着枪就趴,我直接摔在地上,赶紧爬起来,一看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噩梦,蜡烛没有熄灭,不阴不阳的在那里发着光,我在屋里走了几圈,这时外面传来沙沙的声音,就在这时,隔壁的马发出惊恐的嘶鸣声,马的叫声很响,把在床上睡觉的濯清涟和罗熙菡惊醒了,她们起来之后问我什么情况,我说:“嘘。别出声,外边有情况。”   濯清涟她们当时不说话了,拿出手枪,上了子弹,然后从床上跳下来,她们可不是缠足的那些大家小姐,看动作像是野小子,放在清朝的时候,不缠足,性格泼辣,是找不到婆家的,不过现在是三民主义,听说城里的那些学生都可以自由恋爱。   她们起来之后,小声的问我什么情况,我说:“你们听外边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朝我们这里走过来了。”   这时外边的沙沙声慢慢的朝我们这里,越来越近来了,我赶紧那个东西就要过来了,慢慢的走到了门口,然后我们看见从门封里伸出一只手,那只说是手,其实和白骨差不多,上面的皮肉,紧紧的附着在骨头上,长长的指甲,看样子像是一个女的。   只见那只手,死死的抓着门,然后就往后拽,把门拽的咔啪响,我朝身后的濯清涟和罗熙菡一看,只见她们手里的枪不住的抖,我对她们说:“别怕,这里有我。”   我刚说完这话,只听见门咔嚓一声,一下子被拽了出去,一阵尘土,尘土过后,门口站着一具僵尸,濯清涟和罗熙菡吓的哇哇大叫,我当时看见这个僵尸就是一愣,这个僵尸竟然和我梦中的那个女鬼一样,脖子断了,搭在肩膀上,伸着两只干枯的手,这个僵尸的眼睛,和我梦中的那个女请支持正版百度莫言就能找到鬼不一样,那个女鬼的眼睛无限的怨毒,而这个僵尸的眼睛,却发出绿光,像野兽一样。   僵尸朝着我们直接朝奔过来,这时濯清涟和罗熙菡手里的枪响了,砰砰砰的朝着僵尸打去,那个子弹穿过僵尸的尸体,像是穿木头,僵尸只是身子停了一下,然后又朝着我们冲过来,我对身后的两个人说:“你们别开枪,这个僵尸打不死,你们两个人躲开,我来对付那个僵尸。”   濯清涟在我的身后喊道:“振东你小心。”|   我来不及回答了,从背后抽出鬼头刀,身子一斜,直接一个力劈华山,朝着僵尸看过去,俗话说蛇无头不行,我这一下子是朝着僵尸的脖子砍过去的,那个僵尸毕竟不是人,虽然它知道攻击人,但不知道躲避,我的鬼头刀,刀口锋利无比,斩人的头颅无数,这一下子,就能僵尸的头砍去,僵尸的头,直接滚在地上,那个僵尸顿时成了无头的僵尸了。   本以为砍掉头颅的僵尸,会直接完蛋,没有想到这个僵尸,一下子转过身子,有朝我抓来,那个速度比刚才还要快,我有点猝不上去,和僵尸斗了起来,我这时看见地上的被子了,于是一下子跑过去,被子拿起来,挡在了门上,我一挡住门,那个僵尸成了没有头的苍蝇,在屋子里乱转起来,这个的一只胳膊落在了地上。   天宁一看也轮着刀,朝着僵尸的另一只胳膊砍去。咔嚓一声,胳膊又断了,少了两只胳膊的僵尸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我们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外面传出凄厉的猿鸣声,那个声音非常的恐怖,吓的老张头一下子知道被什么咬断了,是那种连骨头都一起咬断的样子,一半皮肉连着,整个的人头睡在肩膀上。   再看女鬼的那张脸,雪白如纸,面色狰狞,非常的可怕,她瞪着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看,那双眼睛充满了无尽的怨毒,我正想怎么办的时候,那个女鬼朝我张张嘴说:“我死的好冤呀,我死的好冤呀。”   我一看这是是遇到冤死鬼了,心里赶紧念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   一遍一遍的念着往戏,是中国汉族民间广为流传的傀儡戏之一。表演时,艺人们在白色幕布后面,一边用手操纵戏曲人物,一边用当地流行的曲调唱述故事,同时配以打击乐器和弦乐,有浓厚的乡土气息。   那个僵尸就像皮影一样,可以随意的弯转,说是僵尸,其实就是一个傀儡,我心里想到底是什么东西,控制住了这个僵尸?看僵尸的动作,招招都是朝着天宁的要害进攻,我想那个控制者就在附近。于是我用眼睛,朝着附近望去,忽然发现,在院子里的墙根前,有一对绿色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这里,看着我们打斗。   我心想那双眼睛,就是操作这个傀生咒,希望能让这个女鬼感化,我念了五六遍,就听见那个女鬼急急的说:“快走,快走,它来了,它来吃你们了。”   说完女鬼就朝外飘去,我叫道:“你、你别走,我有话要说。”   说着话我站起来就要追,这时就感觉身子往前一及防,看僵尸朝我抓来,直接用了一个千斤坠,身子一沉,往下一坐,那个僵尸,从我的身旁直接抓了去个空。   这时我师弟天宁他们进来了,我怕他们开枪,在屋里跳弹伤人,大叫着不要开枪,然后从地上起来,这时天宁拿着鬼头刀,和那具僵尸战在一起了。僵尸虽然没有了头颅,但丝毫的不妨碍它,只见它招招狠毒,我看着僵尸,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那个僵尸动作十分的诡异,有点像我们看的社。   这个社就是皮影戏,是一种以兽皮或纸板做成的人物剪影,在蜡烛或燃烧的酒精等光源的照射下用隔亮布进行演儡僵尸的眼睛,既然这样,我只要挡住那双眼睛的视线,僵尸就会不攻自破,我让它看不见,看它怎么和我们打,想到了这来,就要去关门,可是一看门,有点失望了,这间屋子哪里还有门呀,那扇门早就被僵尸给抓坏了。我看着那两头马,不由的皱眉头,这时马在屋里开始方便,这时老张头站起来说:“你们这两个馋嘴的东西,怎么随便拉屎撒尿?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你们进来了,让妖怪吃了你们。”   说着话轻轻的拍了两下马的屁股,老张头虽然说着狠话,可是脸上却是一脸的笑意,这时的屋子里,充满了马屎马尿的味道,把濯清涟和罗熙菡熏的直皱眉头,这两个人可是清风寨的千金,哪有受过这个罪,我门敞开着,院子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杂草,怎么会没有人住?我想到这里,下了马车,让起来,这时罗熙菡说:“别嚷了,真受不了你们了,真不行这样,你们两个人睡床上,我睡地上。咱们这个出门在外,没有那么些规矩,二哥是男人,就得睡地上。”   我一听赶紧转移话题说:“是,是呀,我这个就晚上都是打坐,不需要睡觉,所以在地上就行。”   这时天宁一边躲着扔到了被子,朝着里面跑来,被子一落地,我们和一个可怕的东西,和我们面对面的站着。 第三零二章 可怕的老猿   只见那个东西长着的和人差不多高,头大如斗,双眼放着绿光,如同两盏灯一样,两个鼻孔朝天,嘴里的四颗獠牙伸出嘴外,四肢非常的细,就像四根棍子,可是偏偏手掌和脚掌很大,手上是锋利的爪子,脚掌和手掌差不多,那个东西看起来,十分的吓人,像是老猿猴,可是样子比老猿猴,亮之后,我们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个老猿的影子,看到后面还有一个后花园,于是就到后花园那里找,这个后花园很大,里面有假山之类的,我们找了一圈,在一块平地上,找到了一个井台,在讲台旁边,放着一块大石板,上面刻着八卦符咒之类的东西,周围还有一堆土。在井壁上,我看见有些猴子毛之类的东西,还有井台上像是经常有东西爬出来。   看到这里我心里就是一动,难道这里就是那个老猿的老巢?想到这里我朝着井里看了看,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到了井里,只是啪的一下子,里面没有水,是一眼枯井。   这时我朝大伙看了看,只见老张头牵着马,正在院子里吃草,钟大彪和老张头说着话,濯清涟她们看着花,只有师弟天宁和我离的最要可怕的多,想想那具尸体,竟然是这个可怕的东西控制,我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老猿看见我们,张开嘴朝我们厉叫,当老猿朝我们张嘴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非常强烈的腐臭味,老猿叫完之后伸出利爪,朝着我们扑来,奇快如风,就在这时我身后的枪响了,好像打中了那个老猿,只听老猿惨叫一声,接着转身逃走,它是朝后逃走的,很快就消失了。   我们不知道这个老猿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控制僵尸,它是个厉害的角色,那个女僵尸的脖子肯定是那个老猿咬断的,可见老猿非常的残忍,咬断人的脖颈,其实除了喝血就是吸髓,它控制着死了的   说完就朝外跑,我们念完往生咒,也不想呆在这间屋子了,于是就和钟大彪他们回到他们住的屋子,虽然有一股子马尿味,可是也得将就一下,到屋子里一看,老张头正抱着自己的马说话,我让濯清涟她们到了屋子最里面,我们在外边。   睡觉是不可能了,我们靠在那里将就了一会,那个时候,虽然没有杀虫剂和花露水什么的,可是我们身上有防蚊虫的香囊,蚊子怕香囊里的气味,就不敢靠近我们。这个香囊里用老头烟袋嘴里的烟油所拌,还能防止蛇之类的东西。   烟袋油,又称烟屎,是烟客用于抽吸叶子烟僵尸,上来把人拖走,怪不得在来的路上,有人用黑白无常警告路人,原来庄上确实有恶鬼。   那个老猿跑了之后,我们几个人回头看了看被我们砍碎的尸体,这个尸体已经干枯,我看着散乱的尸体,把被子铺在地上,然后一边念着:“人有箭骨肉相连,地府幽冥走一番;脱胎换骨西天去,所迫乐土成了仙。留下骨骸袋中放,祥光紫云绕朱轩。头是头来脚是脚,头脚四肢留得全。心肝脾胃肠肾肺,五脏六腑自己圆……”   一边说着,一边把尸体碎块,一点点的拼接好,然后把被子扎好了,我决定超度一下,于是我和师弟坐在那里念了几遍往生咒,这时老张头忽然喊道:“哎呀,坏了,这半天不知我的马怎么样了。”   、烤烟或烟丝的烟斗、烟杆中积存于管内的烟油汁。其味辛,性温;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瘀、杀虫止痛等功效。黑乎乎的粘稠如膏,这个可是好东西,不知吸了多少旱烟才积攒的精华,蛇对烟袋油怕的厉害,只要喂一点烟袋油,蛇就完蛋了。所以那个时候治疗蛇胆疮、捆腰蛇(带状疱疹的俗称),用烟油加上药末抹一下很快就好。   我们睡了一觉之后,天就亮了,天近,于是我就把天宁叫过来。和天宁说了说,天宁对我说:“师兄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眼井这么深,我们不知道底细,要是贸然进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咱们这是赶路,到东北路途遥远,我看还是不要管了。”   我点了点头,我们这里离海边有一千多里路,一天也就是走百十里路,现在已经走了五天了,现在确实不能耽误,于是就听了我师弟的话,我没有把井的事跟大家说,只说那个井是枯井,大家没有洗漱,匆匆的吃了点饭,喂了下马,我们坐上了马车,开始出发,刚出大院的门口,就看见一群人,手里拿着棍棒刀枪的朝我们这里来,他们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我们一看知道坏事了   那两个人听了之后,都瞪大眼睛,张着嘴巴望着我们,其中年龄小的那个人说:“你们遇到过嗜血鬼猿,还有命在?”   我说:“是遇到一点麻烦,不过那个嗜血鬼猿没有赚到什么便宜,我们和嗜血鬼猿算是打了个平手,我们还砍了一个僵尸。”   年龄大的那个人吃惊的说:“看先生的打   说着话两个人磕头如鸡琢米,我们这些人赶紧闪到一边,扶这两个人起来,没想到两个人就是不起,嘴里嚷着我们一定让我们想办法除掉那个嗜血鬼猿。   这时先前跑的那些人,看见我们不吃那两,这些人看样子是把我们当成强盗了,这个可得好好的解释一下。   我正想着,这些人本来离我们不远,和我们刚一对眼,人群里忽然有人喊道:“我的老天爷呀,吃人的妖怪出来了,快点跑呀。”   这群人起码有三十几个,那个人一喊,这些人当时只恨自己的爸妈少生了两条腿,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慌乱之中有两个人被绊倒在地上,这样一来,把我们给弄糊涂了,赶紧从马车上跳下来,朝着跌倒的两个人跑去,本来想他们扶起来,没想到这两个人,趴在地上一边给我们磕头,一边说:“妖怪爷爷不要吃我们。”   我对这些人说:“老乡你们误会了,我们是人,不是妖怪。”   个人,都在巷子口,扒着墙朝我们这里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朝着后面的那些人一看,当时就嚷道:“乡亲们快来呀,咱们遇到救星了,这位道长可是高人,可以帮着我们除掉那个嗜血鬼猿。”   跪在地上的人一喊,那些人呼啦一下子,全朝我们这里跑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期望,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当这群人跑到我们身边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人大喊:“跪下,都跪下,这可是咱们的救星,昨天晚上和嗜血鬼猿交过手,不但没有被嗜血鬼猿咬死,还把嗜血鬼猿打跑了,道长一定扮应该是降妖除魔的道士爷吧。”   我说:“是,我跟着师父学过几年。”?   那个人一听就赶紧叫道:“二傻,咱们赶紧给道爷磕头,这回该到咱们庄来救星。”   其中一个趴在地上的人说:“我们都是一些乡下的粗人,妖怪爷爷您就别骗我们了,只要不吃我们,我们一定贡上三牲给妖怪爷爷享用。”   我说:“你看清楚了,我们是人,不是妖怪。”   两个人抬起头来,我一看这两个人,都是标准的庄户人,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五十多岁,其中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看着我战战兢兢地说:“您真不是妖怪?”   我点点头说:“你看我们这些人像妖怪吗?”   那个人摇摇头说:“不像,不过进入这个院子的,没有谁活着出来,这里有妖怪嗜血鬼猿,你们难道没有遇到?”   我说:“我们确实越到一个像猿猴,难道那个东西就是嗜血鬼猿?”   能除掉嗜血鬼猿。” 第三零三章 井中妖怪   那个年纪大的这么一说,那些人赶紧给我们跪下,让我们帮着除掉那个嗜血鬼猿,我朝后看了看钟大彪,钟大彪朝我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这些人的跟前说:“乡亲们都起来,我是这些人的大哥,代我的兄弟答应大家,留下想办法除掉这个嗜血鬼猿。”   那些人一听,都赶紧的磕头,钟大彪说:“大伙都起来,不然我们可不管这事了。”   说着摆出一个要走的样子,那些人赶紧的苦苦哀求,我说:“大家不要这样跪着,我们既然答应了,那就肯定不会走。”   那些人一听都赶紧起来,我接着问这个庄上,在我们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起里,听的我头都大了,于是我说:“大家这么说,我也听不出所以然来,你们谁最清楚,出来一个人,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清楚。”   这时那个年龄大的人说:“这件事我最清楚了,我来说,道长我姓韩叫韩老三,这家的主人也姓韩,我在这家里做长工,前前后后的经过我最清楚了。”   我说:“三哥既然这样,你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上一遍,说的越详细越好。”   韩老三说:“不敢当,不敢当,道长叫我老三就行了。”   我说:“出门天下皆兄弟,咱们都是一样的。”   韩老三赶紧说:“谢谢道长看的起我们这些泥腿子,我这就把事情说一遍,我自从跟着父亲在韩家做长们都是下人,得听主人的,我们把土丘挖开,忽然挖到了一块石板,我们看着石板奇怪,像是八卦的样子,凡是有八卦的地方,都一定不平常,于是我们不管继续往下挖,找韩老爷问问,韩老爷过来看看那块大石头,就不想挖下去,没想到大太太偏偏让往下挖。   我们把周围的土全部弄到一边,然后把那块刻着八卦的大石板弄开,一股阴森的寒气从地下透出来,我们一看下面是一眼井,在井里有两个发亮的东西,像是宝石一类的,大太太一看,就笑逐颜开,说那两个亮东西是宝工,看着韩家兴衰,说实话,韩家的老爷子不错,在大清朝是秀才出身,为人谦和,到了老爷这一辈子,就不怎么样了,他贪财如命,只要有机会,就霸占周围的土地,家里有一个大太太,两个姨太太,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三个太太也不会好人。   可能是坏事做多了,老爷没有后,想过继一个儿子,可是三个太太不同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正是没有孩子,三个太太想着法子折腾我们这些长工,在后花园的那里,原来有一个小土丘,上面种着花草,可是我们家的大太太偏偏喜欢上你那里,让我们挖开土丘,然后挖一个荷花池,低的地方不挖,偏偏挖高的地方,还要我们把挖出的土,堆到一边,这不是坑我们吗?   可是我们敢怒不敢言,因为我石,要我们下去把东西拿出来。   这个古井不知道是何年何代所   我当时吓的拼命摇绳子,让他们把我拉上去,上去之后我慌慌张张的把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遍,大伙都吓的够呛,只有大太太说建,里面透着阵阵阴风,我们实在不想下去,最后被逼着没有办法,我自告奋勇的下去。找来一个大筐,上面弄上架里,我坐在筐里,然后带上一把大刀,壮着胆子慢慢的往井里下,我们约定了信号,只要一晃动绳子,就把我拉上去。   我往下落的时候,看见那两个发光的绿色东西,越看越有点不对劲,那东西像是某种东西的眼睛,这个古井完全是封住的,怎么会出现眼睛,一定是妖怪的眼睛,想到这里,我在看看黑咕隆咚的井壁,吓的一下子尿了裤子,当时顺着裤腿就下去了。   我这个一尿,当时那两个发光的东西就没有了,等我吓得井底,拿出火折子一照,差点把我吓死,整个的井里都是骨头,那些骨头都是人的,到处都是那种骷髅头,一层盖着一层。是我们想私吞了宝贝,于是让另一个人下去,那个人上来之后就吓疯了,最后无论让谁下去,大家都不想去,大太太没后院,都挂着灯笼,把后院照的清清楚楚的,我们到后院一看,差点没有被吓死,只见后院里的老爷和三姨太太,死死的掐着二姨太太和管家的脖子,慢慢的朝后面的花园里拖,老爷和三姨太太的脖子都被咬断了,脖子垂在肩膀上,如同僵尸。   这时的二姨太太和管家已经死了,当我们看到这里,当时就吓尿了,其中有个长工瘫坐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就在这时,忽然在黑暗处传来咯咯的笑声,接着在那里走出来一个可怕的东西,只见那个有办法,大骂了我们几句,然后让我们滚,大家正好求之不得,于是都赶紧的趁机会离开,只剩下大太太一个人,趴在井边上看。   到了第二天一早,老爷就在院子里叫喊,说是大太太不见了,这些子院子都乱套了,大家伙到处找大太太,这时有人说,大太太昨天一直趴在井边上,不会掉到井里了吧。老爷一想还真有可能是那么回事,于是就找人下去看看,可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谁也不敢下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爷说谁下去就给五块大洋。   这时就有人喊道我下去,我们一看这个人,是我们长工当中最有劲的,最壮实的大牛,我劝大牛不要下起去,大牛却说五块大洋够他娶媳妇的,于是大家就让大牛坐在筐里,然后把大牛弄下去,刚到底大牛就拼命的晃绳子,接着就是一声惨叫,我们赶紧的把人拉上来,等我们拉上来一看,直接就吓傻了,只见大牛的脖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断了,后面的整个脖子被咬断了一半,脖子上的脑髓都露出来了,头垂在肩膀上,一脸的恐惧,好像临死时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大家都吓呆了,那个大牛的身体落到井里,都没有人发觉,等大家反应过来了,赶紧的撤了井上的木架子,然后把井盖上,都议论纷纷的,说是井下出了妖怪,专门吃人的妖怪,而老爷却对我们说,这件事谁也不准说出去,有人问就说大牛陪着大太太去了外地的娘家。   我们都是长工,端谁的碗属谁管,老爷让我们这么说,我们只好就按照老爷说的办,大太太死了,两个姨太太不但不悲伤,还非常的高兴,可是事情远远的没结束,到了第三天,老爷和三姨太太就不见了踪影,大家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可是这时管家和二姨太太站出来,说家从此他们说的算,还每个人给了两块大洋,晚上锅里炖肉。   有这么好的事情,大伙自然高兴,管他娘的死的是谁,谁给肉吃,谁就是我们当家的。到了晚上,管家就搬到后院里去住了,我们吃草吃惯了,这一吃肉,既然都闹起了肚子,大半夜的往外跑。   我们当时好几个人,在茅房里拉稀,刚解完手,不知谁说的,后面有动静,我们赶紧到后面去,整个的东西,身子像是麻杆,硕大的脑袋,一对眼睛,放着摄人心魄的凶光,我知它就是井里的妖怪,吓的我想拉起地上的那两个人跑,可是其中的一个人,已经吓死了,我只要拉着另一个人跑,一这些人依然住在前院,都说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我们这些人,平常边跑一边喊救命。” 第三零四章 愚昧的治病方法   第三零四章“我拽着那个和我在一起的人,拼命的朝着前院跑,一边跑一边的喊叫,等我们把前面的长工都喊起来,大家聚在一起,然后壮着胆子往后院里走,这回我们都打着灯笼,很快就看到了被吓死的长工,   我说:“这个老夫子是谁   濯清涟她们一听,都赶紧的点头,我们三个人上了马车,然后在韩老三的带领下,就朝着他说的松树坡而去,在路上我们才知道,原来韩老三他们是想趁着白天回来拿东西,松树坡上的人,离家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带来,白天一起很多人过来拿东西,这样人多胆子大。至于那两个黑白无常,是老夫子的主意,这样可以引起人的注意。   我们的马车朝前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大片松树林子,忽然听到有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这时已经能看到很多人了,大伙来来去去只见那个长工的脖子被咬断了。咬断他脖子的那个东西,应该还没有走远,因为脖子上还在滴着血,大家彻底的害怕了,抬着被咬死的长工,就朝庄上跑,一边跑   我说:“现在这个老夫子在哪里?”   韩老三说:“现在在四里路之外的松树坡,我们怕嗜血鬼猿吃人,整个的庄都临时搬到那个松树坡了,我们问老夫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对付那个嗜血鬼猿,老夫子说:嗜血鬼猿的天谴一到,自会有人对付嗜血鬼猿。”   一边喊人,我们几个没有命的喊,整个庄上的人都出来了,我把咬死的人放在一块空地上,大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大伙大惊失色。   这时庄上的老夫子站了出来,说道:“乱世出妖孽,这个嗜血鬼猿一出来,恐怕天下又要毁于战火。”   然后老夫子又说嗜血鬼猿凶狠成性,让我们都搬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不然周围的人会被嗜血鬼猿一个个的都吃了。”   的,树林里搭着很多草棚。我们心里奇怪,如果是阴暗的坟地,可能会遇到婴灵,可这是大白天,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怎么会有大白天见鬼,这时罗熙菡说:”这个小孩哭的怎么这么瘆人?我们不会是见到鬼了吧?“   韩老三说:“几位莫怕,这个不是鬼,一定是神婆婆在用鏊子窝,给小孩祛病出汗。”   韩老三一说我明白了,在我们山东,主食是煎饼,这个烙煎饼,都是在鏊子上完成的,现在很少见了,可是当初烙煎饼,那可是新媳妇必备的技能,把一个铁鏊子放在地上,三条腿用砖头垫上,然后用麦穰荫下说:“你们在这里多给小孩喝点水,对了,弄块布放在额头上,小孩的烧很快就可以退下去。”   小孩的家人都谢濯清涟,我看小孩的脸色慢慢的好了,那个老嬷嬷此时也不凶了,一个劲的道谢,我没有理那个老嬷嬷,的喜爱。   至于用鏊子窝治病,这个是我们那个缺?”   韩老三说:“这个老夫子是前清的秀才,一生读的书老鼻子了,博古通今,是我们庄上的智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知道怎么种地。”   韩老三说完之后,我说:“这样吧,你带着我去见见那在下面烧,用面或者杂粮的糊子在上面烙,就这样一张张的煎饼就出来了,煎饼耐储存,深受大家药,和牛黄丸、至宝丹一样,具有清热解毒,止痉开窍之功效。主治热病。高热烦躁,神昏谵语,惊风抽搐,斑疹吐衄,尿赤便秘。是那个时候必备的东西,罗熙菡拿来包袱,青莲让罗熙菡打开包袱,拿出一个瓶子,那个瓶子上学着紫雪丹,这样的丹药放在那时非常的珍贵,一般不会随便给别人用。   这时水来了,濯清涟拿出一粒紫雪丹,在水里化开,给小孩慢慢的灌进去,接着又给小孩喝了点水,让我帮忙把小孩放到树个老夫子,我要向他请教一下,怎样对付嗜血鬼猿。”   韩老三说:“好,我想老夫子一定知道怎么对付嗜血鬼猿。”   说完韩老三就起身说:“各位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和道长一起去找老夫子,大伙都一起等,好壮胆。”   那些庄上的人一听,当时就害怕起来,说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这时钟大彪说:“我二弟跟着韩老三去,我和四弟在这里等着。”   钟大彪这么一说,大家都同意,钟大彪这时转身对濯清涟和罗熙菡说:“三弟、四弟你们在这帮不上忙,就跟着老二一起去,人多办法多。”   衣少药年代的土办法,烧了很长时间的鏊子窝,早已经热的不行了,在滚烫的泥土上,泼上几瓢子水,这时水蒸气就升腾起来了,这时赶紧铺上麦穰,病人无论三冬六夏的,都躺在麦穰上,上面盖上被子在那里发汗,靠发汗驱出病邪,其实这个也不无道理,后来这技术被桑拿学去了,直到如见还风靡。   是急切的目光,看样子应该是小孩的父母。   我正看着,这时濯清涟一下子从马车上跳下来说:“你们快放了孩子,孩子在这样下去会死的。”   我一看濯清涟跳下去,也跟着跳了下去,我还没有到麦穰的跟前,就感到一阵阵热浪。那个老嬷嬷听濯清涟这么一说,眼睛瞪着濯清涟说:“我正在给我孙子治病,你咋呼啥?”   濯清涟说:“不行,赶紧的把孩子身上的被拿开,再这样下去,孩子会死的。”   老嬷嬷说:“胡说,这个治病的方法,   不过这个也有很多弊端,那就是只对风寒之类的有作用,因为太热了,有很多人水分缺失,因此而丧命,我们庄上的一个新媳妇,和婆婆不合,一次生病了,就是被婆婆活活的给蒸死的,那个时代不是媳妇的美好时代,婆婆当家,恶婆婆遍地都是,所以有句俗话说的好,千年的媳妇熬成婆,其实咱这个年代,比起旧社会,已经好的不得了了。   我们的马车到了一个平地,在平地那里围着几个人,在中间铺着麦穰,正蒸腾着热气,在麦穰上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裹着被子,在麦穰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号。只见那个小孩,脸上如同红布,汗水淋淋的,在旁边是一个面目凶狠的老嬷嬷,正拼命的按着那个小孩,旁边的有几个人,眼里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我们有病都是这么治。”   濯清涟一看老嬷嬷不通情理,就赶紧的上去扯那床被子,老嬷嬷一看濯清涟抢被子,就说道:“你不让我给孙子治病,我给你拼了。”   说着话就朝着濯清涟抓去,我岂能让她捉着濯清涟,看她扑来,我飞起一脚,把老嬷嬷踢倒在地上,这一脚我怕伤着老嬷嬷,根本没有用力,那个老嬷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刚哭着几声,赶紧站起来拍屁股,可能是地上太热了烫腚。   老嬷嬷站起来之后,哭喊着让旁边的人揍我们,这时韩老三说:“不得放肆,道长和先生是请来对付嗜血鬼猿的,你们不得无礼。”   老嬷嬷一听当时就不哭了,看着我们说道:“你们真是来降服嗜血鬼猿的?”   我点点头,这时的濯清涟对那些人说:“孩子烧的厉害,脱水严重,你们赶紧弄些水来,在水里加点盐。”   这时我才想起濯清涟正在救小孩,只见此时的小孩,脸上汗水如油,声音低微,紧闭双眼,我看着小孩说:“这个小孩要紧吗?”|   濯清涟焦急的看了我一眼说:“这个孩子现在阴气虚脱,需要急救,对了,我的包里有紫雪丹,你把我的包拿来。”   紫雪丹是那时候的急救开窍对韩老三说:“三哥,咱去找老夫子,问问怎么对付那个嗜血鬼猿去。” 第三零五章 老夫子   韩老三一听说:“我这就领着你们去找老夫子去。”   说着话领着我们步行朝里走,在这个树林里,到处是搭建的窝棚,人们都很好奇,从窝棚里出来看着我们,这子这个相貌,一看就有一股子书生特有的傲气,虽然住在草棚,可是衣服却得体,全然没有那些人的拖拉之象。   我和濯清涟、罗熙菡三个人赶紧给老夫子行礼,老夫子看看我说:“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夫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一股子锐气,和浩然正气,那个嗜血鬼猿遇到你算是劫难到了,难逃天谴。”   濯清涟说:“老爷子除嗜血鬼猿还有我们呢。”   老夫子哈哈大笑,笑完了说:“你们两个女娃子,也就是跟着看看热闹还行。”   罗熙菡说:“老夫子,我们可是男的。”   时有人说我们是专门对付那个嗜血鬼猿的,大家当时的目光就变了,他们的眼前充满期望,一个个的跟在后面。   我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大石崖的前面,在这里孤单单的搭着一个窝棚,在石崖上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背对着我们,只见这个人很瘦,花白的头发,留着一条清朝的小辫子,穿着长跑马褂,在那里念道:“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这个是李白的诗,我记得二,空有一副伶牙俐齿,可对付不了嗜血鬼猿。”   我说:“老夫子您不必自责,您博览群书,我想知道这个嗜血鬼猿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夫子听了,连连叹气,我说:“老夫子您叹什么气呀?”   老夫子说:“这个东西出现,可是天下打乱的征兆,我们的日子现在虽然太平,怕是用不了时日,天下大乱,刀兵四起,生灵涂炭,天下苍生要生活在水火之中了。”   我说:“老夫子你说的这……”   老夫子想了想说:“嗜血鬼猿般生先生教过我们,韩老三走上去说:“老夫子,有人能降服那个嗜血鬼猿,我把他们请来了,他们想问问您老人家关于嗜血鬼猿的事。”   “嗷、来了?看样子这个嗜血鬼猿的死期到了。”   说着话老头转过身来,我一看这个老头,生的一脸正气,眉毛胡子都已经花白了,可是他的眼睛却非常的有精神,老夫   老夫子说:“老夫虽然年迈,但是眼睛还明亮,你们两个女娃子男扮女装,虽然有男子之形,但透着阴柔之气。”   濯清涟说:“老夫子您真厉害。”   老夫子说:“惭愧惭愧,自古百般无用是书生,想我一书生早年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保家卫国,现在对一个嗜血鬼猿,也是无能为呀,这就是我让庄上的人搬走,不轻易对付嗜血鬼猿的原因。”   我说:“老夫子听您老人家的口气,一定有对付嗜血鬼猿的办法了?”   老夫子说:“有,就看你们大不大胆,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我笑着说:“老夫子您老人家知道我叫什么吗?我小名叫杨大胆,就是因为胆子大,才叫的这个名。”   老夫子说:“原来是这样呀,既然大胆,老夫这一招绝对管用。”   力在古战场,是死人的鲜血和怨气化成的,一般出现这个的地方,都有万人坑。也就是打扫战场之后,专门埋尸体的地方,所以这个东西书上叫万骨兽,因为这个东西最嗜血,所以又叫嗜血鬼猿,书上记载此物头大如斗,面如剥皮老猿,此物虽然生的獠牙,但是脖细如杆,难以咽下肉食,只能以吸血为生。   由于身上集无数的怨气为一身,也就形成了强大的意念,这嗜血猿善于用意念控制人的骨架,就像玩木偶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它轻易的不出洞府,都是控制那些骨架出来拖人供它吸食鲜血。   这东西刀枪不惧,力大无穷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人撕碎,最厉害的是一双眼睛,可以控制人的心智,让人乖乖的走到它的身边,让它咬断脖颈。所以是极难对付的一种怪物,古书上记载这个东西东西非常奇怪,可以蛰伏在底下几百年不吃不喝不动,如死了一般,可是一旦吸了血,性情就会大变,开始嗜血如命,如果没有鲜血供其吸食,嗜血鬼猿就会在驱使那些被它吃了的尸体,夜间出来游荡,吸食所有带血的东西。   所以很多人,都会无缘无喝过了人血,性情会变的极其残暴,一般的刀枪奈何不了嗜血鬼猿,要想除掉它,绝非易事。到时候就怕凶性大发,不但除不了嗜血鬼猿,还要反受其害,误了卿卿性命,得不偿失   我说:“老夫子什么招式?您给我说一说。”   老夫子说:“我刚才说过,这个东西的眼睛最厉害,只要和人一对眼,就能呢过勾住人的魂魄,然后迷住人的心智,让人乖乖的走到嗜血鬼猿的身边,然后让嗜血鬼猿咬断脖颈,我们就利用嗜血鬼猿的这个特点,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不瞒几位,我这些天早就准备好了,对付嗜血鬼猿的药物,只要胆大之人,瞅准机会,把我的药撒到嗜血鬼猿的眼睛里,把嗜血鬼猿的眼睛弄瞎,即使嗜血鬼猿再厉害,也是俎上肉,任人宰割。”   故的被嗜血鬼猿吸食血髓,这个嗜血鬼猿吸多了血,就会成为嗜血魔,书上说只要出现这种东西,正道就要不计代价将其杀灭。千百年来,每逢大乱这个东西就会出现。”   我说:“原来这么厉害,我想咱们得把嗜血鬼猿引出来,然后在地面上,把嗜血鬼猿弄死。”   老夫子说:“想弄出来,这个倒是容易,这个东西嗜血,只要杀一头猪,放在十丈之内,那个嗜血鬼猿受不了血的诱惑,一定会让自己的傀儡出来,这时只要斩杀了那些傀儡,嗜血鬼猿自会出来,等嗜血鬼猿出来之后,那个井用八卦石封住,断其后路就可以了。”   罗熙菡说:“这个我知道,   我说:“老夫子我愿意做这个诱饵,除掉那个嗜血鬼猿。”   老夫子笑了笑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个女娃,对你的关爱之情,都写在了眼睛里,你还是不要过问这件事了。”   我听得到这里转身对濯清涟说:“这个嗜血鬼猿要是不除掉,这一片的苍生就要倒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嗜血鬼猿害人,既然我已经答应了老夫子对付嗜血鬼猿,那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一定要做到。”叫瓮中之鳖,那个嗜血鬼猿上来之后,就会虎落平阳,没有什么本事了。”   老夫子说:“非也非也,这个嗜血鬼猿已经   我说:“老夫子我明白了,我就是那个诱饵,用是要那个嗜血鬼猿命的人。”   老夫子说:“我观你胆大心细有主见,最主要的是一身浩然正气,所以你就是最佳人选。”、   这时濯清涟过来了,对我说:“振东你不能做这个诱饵,那样太危险了,我知道你能降妖除魔,可是那个嗜血鬼猿可不是普通的妖怪,万一……”   濯清涟说到这里停住了,眼睛看着我,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情义,让我的心不由的一动,这时老夫子说:“这件事确实非常的危险,小道长你如果不能杀这个嗜血鬼猿,也不必自责,这个毕竟是拿自己的性命,对付那个嗜血鬼猿。这个嗜血鬼猿不死,那是天意,该到这方黎民百姓遭受苦难,我已老朽,今天脱掉鞋和袜,不知明天穿不穿,到时候两眼一闭,不问春秋。” 第三零六章 老夫子的血性   老夫子说:“好,老夫我当年就是缺这种血性,才成为这个酸腐的秀才,今天老夫要和你们一起去对付这个嗜血鬼猿,虽然我浑身没有几两肉,但一腔热血还是有的。”   虽然自古书生多酸腐,但么东西?”   老夫子笑着说:“这个不可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朝着井看过去,这时下面的嗜血鬼猿已经不叫了,我们身后的大肥猪,也血流尽死了,红红的猪血流了一大滩,没有谁管这头肥猪的死活。大家不说话,就死死的盯着井口,这时井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朝外爬,我一手拿着鬼头刀,一手拿着老夫子,给我的那包药粉,对旁边的天宁说:“天宁注意,井里的东西出来了。”   天宁点点头,我们继续盯着井口,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等待更折磨人,这时在井里忽然吹起了一绺子毛发,我不知道这绺子毛发是嗜血鬼猿的,还是井里僵尸的,反正就是心里一紧,随时准备着对付嗜血鬼猿,接着在井用我的这一腔血引出嗜血鬼猿。”   老夫子这么一说,那些人都低下了头,也有很多身有傲骨的书生,我一听老夫子说要亲自上阵,就说:“老夫子这个可舍不得,对付那个嗜血鬼猿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您老人家做幕后的军师就行了。”   老夫子摇摇头倔强的说:“我要亲自坐在那里,看着嗜血鬼猿毁灭,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老头子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老夫今天就是给全庄人一个信心,让大伙看看,我们人间正气,定然能胜过妖邪鬼魅。”   我一看这个老夫子,还是个牛脾气,就答应了老夫子,不过让老夫子离的远远的。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老夫子安排了,老夫子在那个松树林里,找了一户人家,抓了一头大肥猪,把肥猪绑在车子上,然后老夫子拿着一包东西,我们就出发了,我、老夫子、濯清涟和罗熙菡坐在马车上,韩老三他们在后面拉着那头大肥猪,再后面远远的就是一些看热闹的妇女和小孩,只要小孩一往前跑,妇女就会喊住,不让往前跑。   马车老张头赶的不紧不慢的,晃晃悠悠的往前走,我看着老夫子的那个包里,表面上渗着白色的东西,就说:“老夫子你包子装的什老夫子没有管这些,一个人朝着韩家走去,后面的那些人,都感到不好意思,赶紧的红着脸,把肥猪往里推,我们也赶紧的追进去,一直到了后花园,我们先陪着老夫子,看了看那眼井,然后我们到了离井很远的地方,老子对着我们说:“你们安排好,一个人负责引嗜血鬼猿,撒我手里的这个药粉,然后你们几个人,和庄上几个胆子大,不可说。”   老夫子不说我也知道个差不多,他说撒在那个嗜血鬼猿的眼睛上,能对付嗜血鬼猿,无非就是石灰一类的东西,我们的马车到了韩家大院,看见钟大彪他们正焦急的等到,那些庄上的人,一个个的如临大敌,一看我们来了,都赶紧的迎上来,这时老夫子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钟大彪和于天宁说:“果然两位也是英豪。”   我走过去,赶紧的给钟大彪他们介绍老夫子,两个人一看我恭恭敬敬的,他们也恭恭敬敬的,给老子问安。老夫子说了几句话之后,让大伙帮着把肥猪拉进去,可是一连喊了好几遍,除了那个韩老三战战兢兢的站在肥猪跟前,其他的人没有赶上前的。   老夫子一看,那张脸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他高声说道:“你们这些人都怕死是不是?你们怕死我不怕死,我先进去,声,老夫子闭着眼睛说道:“此鬼猿喝了人血已经成了气候,我们如果现在不除掉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的人,负责盖上井盖,断嗜血鬼猿的后路。”   我说:“这个还用商议吗?刚才我已经说好了,我来弄瞎嗜血鬼猿的眼睛。”   钟大彪和天宁挣着说他们弄,我摇摇头坚决的说:“不行,你们不行,那个嗜血鬼猿的眼睛特别的厉害,怕你们一旦被嗜血鬼猿吸引住了,脱不身反受其害。”   商议到了最后,决定我引那个嗜血鬼猿,天宁给我帮忙,老夫子把手里的包给我,然后说:“道长你只要把这个东西打开,砸在嗜血鬼猿的眼睛上,要赶紧的离开,不可让包里的东西,砰到自己的眼睛。”   我点头答应了,找人帮着搬石头盖井的事情,却不怎么顺利,那些人早就被吓破了胆,没有谁敢和我们一起弄,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夫子当场说,谁一起盖井盖,就分给他二亩好地。这时有几个胆子大的年轻人,上来答应帮着盖井盖,其他的人都远远的看着。   老夫子在后花园里,不停的从地上抓起一些土,然后撒下来试风向,最后选了一个地方,对着大伙说:“就是这,把猪拉到这里。”   了,这个年轻人五大三粗的,扫帚眉,大嘴岔,蒜头鼻子上,长满了红红的酒糟鼻,只见他拿着一把杀猪刀,然后走到大肥猪的面前,那只大肥猪好像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在那里吱吱的嚎叫。   这时老夫子说:“大壮呀,你杀猪的时候,不能把猪杀死了,让猪死的慢一些。”接着看着天说:“老天爷呀,我不是存心让猪死的痛苦,我这完全是为了这一方的百姓。您要是记账,就记在我的头上吧。”   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这时只见那个杀猪的年轻人,把猪的耳朵提了提,猪被一提耳朵,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声。杀猪匠没有被猪所动,握紧手里的杀猪刀,一下子捅进了猪的脖子,刀子不是很深,可即使是这样,猪身上的血,也哗的一下子流了出来,猪拼命的嚎叫,猪血当时就像一条水箭一样,撒在地上,然后红色的血,顺着地就朝低处流去。   就在这时井里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那种叫声很尖锐,震的人胸膛都乱跳,这时有人喊:“快跑,嗜血鬼猿出来了。”   这一喊不要紧,可把那些人吓坏了,他们吓的哭爹喊娘,四下里奔跑,此时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不能跑的太快,乱糟糟的,   大伙一听,就赶紧的把猪拉过去,这时老夫子叫来韩老三,对着韩老三说:“老三你去给我搬一把太师椅来,然后我坐在这里。”   韩老三说:“老夫子这样太危险了。”   老夫子说:“小道长他们不怕危险,拿自己的命,博嗜血鬼猿,我怕什么,快点去拿。”   韩老三答应了一声,就去搬来椅子,老夫子整理了下衣服,危襟正坐,然后对着钟大彪说:“钟壮士你们先埋伏起来,在嗜血鬼猿出来的时候,不要动,否则会打草惊蛇,你记住,一定等这位小道长,把药撒在嗜血鬼猿的眼睛里,你才能动手,这个就全凭你把握了。”   然后对着天宁说:“这位小道长你帮着你师兄砍杀那个出来的僵尸,这些僵尸是奔着猪而去的,一般不会太厉害,你只要砍断头颅,僵尸自然不会再动。因为那个嗜血鬼猿在井里,无法控制没有脑袋的僵尸,到最后嗜血鬼猿受不住,就会自己出来,我们趁机消灭嗜血鬼猿就可以了。”   老夫子说完之后,就安排杀猪,这时一个年轻人过来整个的院子就就炸开了锅。这时我朝着老夫子看了看,只见老夫子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根本不为之所动。   井里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台上,出现了一只手。 第三零七章 大战嗜血鬼猿   那只手可能是干枯的原因,显的特别的纤细,在手腕上,还戴着一只银镯子,看样子应该是一只女人的手,不过这只手的主人,已经是死人了,看不住丝毫的芊芊玉指,手的指尖上都是泥,说明是从井里直接爬出来的,能从井里爬出来的,也只有僵尸了,确实是一具僵尸,只见你那具僵尸的另一只手也出来了,死死的抓着井的边上,接着是一颗人头,那一绺子头发,正是这个人头上的。   这是一个女的头,歪在一边,脸上呈现出非常狰狞的样子,双眼圆睁,已经失去了光泽,一片死灰色,这时韩老三说:“这、这个是我家的大太太。”   女僵尸是被嗜血鬼猿咬死的那个大太太,只见这个女僵尸,晃晃悠悠的从井里爬出来,那个僵尸的样子十分吓人,把远处的几个看热闹的,吓的早就跑了个干干净净,而那个韩老三也已经坐在了地上,只有老夫子在那里危襟正坐。   女僵尸出来之后,身子晃晃悠悠的,直接奔着猪而去,它现在是井里嗜血鬼猿的傀儡,没有思想,没有自主能力,只能受井里嗜血鬼猿的控制,一步步地走向那头杀死大肥猪,有人说僵尸是跳着走到,那都是电视上的误导,其实僵尸也不一定只跳着走,只不过僵尸的关节不能弯曲,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显的十分诡异。   女僵尸继续往前走,在它的眼里,只有那头还在滴血的猪。女僵尸离着那头猪越来越近,甚至从我师弟的身边而过,都没有动我师弟的心思,可是师弟天宁并没有打算放过它,只见天宁举起手来的鬼头刀,然后一刀朝着女僵尸砍去,咔嚓一声,那个女僵尸的头,滚落在地上,不过僵尸没有倒下,往前走了几步才倒下,这个僵尸比昨天晚上的僵尸好对付多了。   女僵尸一倒下,井里就传来咆哮的声音,那个咆哮声,充满了愤怒,让人听了心砰砰直跳,咆哮声还在继续,这时又从井里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同样的纤细,还是女人的手,看样子又出来了一只女僵尸。   果不其然,僵尸慢慢的往上爬,等爬出来一看,和刚才的女僵尸一样,脖子被咬断,诡异的搭在肩膀上,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身子摇摇晃晃的朝着猪走去,这可是大白天的见鬼。濯清涟和罗熙菡早就被安排到别处了,整个的院子,除了我们这些人,其他的人都已经跑光了。   那个留下的韩老三,可能是吓软了腿,坐在那里身下湿了一片,已经尿了裤子,这样的女僵尸,只能算是行尸走肉,还没有到猪的跟前,就被天宁斩掉了脑袋,扑通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天宁看着僵尸高兴的对我说:“师兄这样的僵尸简直太好对付了,我一刀一个,就把它们劈的干干净净,根本不需要符咒法术,更用不着你手里的那包药。”   我说:“师弟这件事万不可轻心大意,那个嗜血鬼猿绝不会这么容易对付,我们一切都要小心,不过有点奇怪,那个嗜血鬼猿怎么没有动静了?刚才砍倒第一个僵尸的时候,它可是愤怒异常。”   师弟天宁说:“它可能不敢出来了。”   天宁刚说到这里,我忽然感觉身上不自在,一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很熟悉,是一种特别阴森的感觉,我知道井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出来了,赶紧朝着井里望去,朝那里一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井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一个脑袋,这个脑袋没有像刚才的僵尸那样低垂着,而是和正常的人一样,   这是一个男人的脑袋,不过也是死人了,从脑袋上看,这个人生前一定很胖,即使现在已经开始萎缩了,那个脑袋至少还有刚才的脑袋一个半大,那个脑袋的皮肤已经干枯起皱,看起来给人一种莫名的难受,整张的脸不像前两个僵尸那样狰狞,可是却十分的诡异。男人的嘴角上翘,好像在冷笑,两只眼睛里的眼球已经干枯,空洞洞的,给人一种十分幽深的感觉,只要和那个空洞的眼神一对眼,就会感觉自己的灵魂,被那双眼吸去。   我心里想这个男僵尸有点不对劲,比那两个女僵尸可怕,我正想着的时候,那个男僵尸已经爬出来了,站在那里果然是个胖子。这时我看清了,这个男僵尸的脖子上,有有一道咬痕,本来垂在脖子上的咬痕,好像被故意的合上了。   僵尸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走来,我看了一眼天宁,只见他手里拿着鬼头刀,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我知道天宁这是轻敌了,轻敌可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可是要吃亏的,于是我就对天宁说:“天宁,这个僵尸不对劲,和前两个不一样,你可不能轻敌。”   可是天宁满不在乎的说:“师兄你就放心吧,我亮这个僵尸也没有什么,到时候我一刀送它回姥姥家。”   天宁满不在乎,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心里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这个僵尸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东西,所以我一只手攥着老夫子给我的那个布包,另一只手紧握着鬼头刀。僵尸越来越近,这一次没有奔着那头猪去,而是奔着天宁而去,僵尸的身子肥硕,移动起来,身子摇摆,当走到天宁跟前的时候,僵尸忽然发出狞笑声,我们当时心里就是一惊,就在我们惊诧的时候,忽然那个僵尸的脑袋朝着肩膀上一垂,接着在僵尸的脑袋后面,露出了一张狰狞的脸,那张脸上一对恶毒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师弟天宁,一张嘴朝外凸出,露出满嘴的尖牙,朝着天宁嘿嘿的冷笑,一只如同麻杆一样的胳膊,上面长满了稀疏的长毛,一只锋利的爪子,抓着僵尸的脑袋。   这个正是那个嗜血鬼猿,嗜血鬼猿朝着天宁狂啸,我这时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狡猾的嗜血鬼猿一直趴在僵尸的身上,利用僵尸掩护自己,此时的天宁好像有点不对劲,眼睛死死的盯着嗜血鬼猿,一动不动,天宁难道中了邪术?   我正想着,也就是一瞬之间,那个僵尸忽然张开双臂朝着天宁扑过去,而那个嗜血鬼猿则在后面继续狂啸,我一看事情不好,大叫一声师弟小心,然后举着手里的鬼头刀就朝着嗜血鬼猿砍过去,那个嗜血鬼猿正在嘿嘿冷笑,我这一刀砍下去,即使砍不死嗜血鬼猿,也能砍伤它。   可是那个嗜血鬼猿远比我们想象的难对付,它看我的鬼头刀要砍到它的时候,身子往上一窜,直接窜出一丈多远,然后在那里改变了声音,这时的天宁还没有清醒,那个僵尸本来是对付天宁的,现在忽然转着,双手如钩,朝着我扑过来。   我一看僵尸朝我扑来,赶紧的往旁边闪身,然后举着鬼头刀,就朝僵尸砍去,可是那个僵尸动作灵敏,我的一刀居然没有砍到,不过由于僵尸的闪避,我到了师弟天宁的旁边,此时的天宁已经中了邪术,虽然双眼睁着,可是眼睛直直的。   破天宁身上的邪,别着办法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用最快最管用的方法了,于是嘴里念道:“天道、地道、人道、吾行其道,鬼神无忌,太上老君在此,敕令。”   然后吸了一大口气,直接天宁的眼睛里吹去,我这是借祖师爷的仙气,吹散天宁身上的邪术。 第三零八章 鬼猿迷魂   别看我只是对着师弟天宁吹了一口无关紧要的气,可是这一口气可不是普通的气,我们道教有一种吹气疗法,治疗阴病的主要方法之一。吹气疗法不但有祛邪的功能,同时还有趋吉避凶的作用.吹气疗法有先天吹气功能,有后天吹气功能,我们讲的属后天功能。先天功能的人叫做"墓生",也请支持正版莫言鬼事,就是这孩子刚生下来母亲就去世了。   我用的就是后天而成的,只要的疯狂,我和师弟两把鬼头刀上下翻飞,封住僵尸的退路,僵尸的另一只胳膊,也被我的鬼头刀斩断,此时僵尸成了没有牙的老虎。   这样的僵尸,和那个成了精的黑僵白僵不一样,这种僵尸只是傀儡,成精的僵尸最起码除了手,还有嘴里的僵尸牙,可是兄我和你一起。”   我朝天宁晃了晃手里的那包药,然后朝着天宁使了一个眼色,天宁点点头,我从天宁的表现中,可以看的出来,那个嗜血鬼猿的眼睛一定特别的厉害,我得十分的小心,不过说到底,嗜血鬼猿的笑声,也只是迷是阴症就可以用,这个主要的和我们的修行有关。前面我说过,师父教我们的时候,让我们修行,背诵口诀,那就是打基础,经符水、收雷等修炼,自身机体基本修复,内力充盈者便能运用。   用这个的时候,通常是念完咒之后,把气吸入丹田,然后一口吹出纯阳之气,这种气形如烈火,吹到人的身上,如同阳春三月的暖风,把阴邪之气尽情吹散。我一口气吹在天宁的眼睛上,天宁眼睛当时就放了亮光,只见他的瞳孔一缩,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倒影,倒影正是僵尸,只见僵尸伸着双手朝我抓来。   这个僵尸,脑袋都直不起来,我趁着僵尸疯狂的时候,直接把僵尸的脑袋砍飞。这时那个嗜血鬼猿,忽然又发出了怪笑声,这时师弟天宁的脸上大惊失色。   他叫道:“师兄你千万别看那个嗜血鬼猿的眼睛,否则就出不来了。”   我点点头说:“天宁你先回去,我来对付这个嗜血鬼猿。”   天宁一听就说:“不行,师   我给天宁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身子用了一个千斤坠,一下子坠了下去,而我的师弟,通过这些年的相处,早就心有灵犀了,只见他在我的身子坠下的时候,鬼头刀就横扫而出,刀锋在我的头上掠过,然后砍向僵尸的手臂,虽然僵尸没有智慧,可是操纵僵尸的嗜血鬼猿有智慧,不过此时想避开天宁的鬼头刀,比登天还难,咔嚓一声,僵尸的一只手臂被砍断,毕竟这样的僵尸,还不能和那种刀枪不入的僵尸相比。   僵尸被砍断一只手臂,那个嗜血鬼猿当时凶性大发,嗷嗷嗷的直叫,而被它控制的僵尸,也疯了一样,上下跳跃,不过这是僵尸最后惑人的心智,只要护住心智,也就可以了。于是我的嘴里开始念护身咒,“我身坚固,安然默然,万载长生,与道和仙,酆都北阴大帝,速速降临,神灵护我,不受邪侵。”   然后用舌尖抵住上牙壳,把一口气存在嘴里,手中握紧那包药,然后慢慢的转过头来,这时那个嗜血鬼猿笑的更加猖狂,只它瞪着双眼,张着嘴在那里狂笑,笑声奇怪的很,直往我的心里钻,我有点心里发急,这时想把手里的药粉,直接扔嗜血鬼猿的脑袋上,可是离的太远,我没有把握一下子砸到嗜血鬼猿,再说了,这么远的距离,嗜血鬼猿容易躲避。   我得到嗜血鬼猿的跟前,然后趁其不备,一下子把手里的药粉扔到嗜血鬼猿的眼睛上,除掉这个嗜血鬼猿。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没有注意,口中的那口气散去,心神一下子失守,偏偏这个时候,我又看了那个嗜血鬼猿一眼。   就这一眼,我直接着道了,嗜血鬼猿的眼睛,把我深深的吸引住,我的眼睛周围,忽然变的漆黑,周围一点亮没有,只有在正前方有两个灯笼,我想念咒语,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的面前那两盏灯越来越亮,在两盏灯的前面忽然出现了幻境,好像是仙宫一样,里面有人在那里姗姗起舞,   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我想起了白居易的那首诗,千歌万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舞时寒食春风天,玉钩栏下香案前。案前舞者颜如玉,不著人间俗衣服。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纍纍佩珊珊。   药粉砸到嗜血鬼猿的眼睛上时,药粉散开,我和清涟急速后退,那个嗜血鬼猿嗷的一声,直接就朝我们扑来,我看见嗜血鬼猿是闭着眼睛扑来的。我赶紧抱住濯清涟往旁边一闪,那个嗜血鬼猿,在我们的身后擦背而过,我后背上的衣服,直接开了一道大口子,凉风从背后吹来。   再看那个嗜血鬼猿,扑了一个空之后,便没有再朝我们这边扑来,而是用那对毛茸茸的爪子搓眼睛,这一搓不要紧,没有几下子,眼睛里就出血了,看来老夫子的药粉果然毒。那个嗜血鬼猿眼睛搓出血之后,疼的嗷嗷直叫,接着用了一招让人不可思议的办法,只见嗜血鬼猿使劲的用爪子,抓自己的脸和眼,它的爪甲锋利无比,没有几下子,就把自己的脸和眼抓的鲜血淋漓,整个的头都抓烂了。   于是这样,那个嗜血鬼猿就越使劲抓,真没有想到嗜血鬼猿不但对别人狠毒,对自己也不客气,一直抓到露出森森白骨,这时嗜血鬼猿开始在地上打滚,使劲的打滚,这一滚动,头上的伤口,沾满了泥土,让那   此时控制不住自己,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走,看到了这种情景,已经忘记了前方的嗜血鬼猿,我往前走了好几步,只知道有美女跳舞的幻想,不知道这是嗜血鬼猿做的景。事后我问过老夫子,那个嗜血鬼猿做的景,怎么会那么好,老夫子说,嗜血鬼猿也叫万骨兽,那个是怨气所化,我看到的是那些怨气做的骗人幻象。   就在我往前走的时候,这时忽然有人拉住我的肩膀说:“不能再往前走了。”   我一听这个是清涟的声音,可是我的周围都是黑暗,根本看不到她,这时那个嗜血鬼猿一声厉叫,我大叫道:“清涟快跑。”   我说这话的时候,忽然一声枪响,只见眼前一道红光划开黑暗,我的眼前大亮,这时再一看,我已经到了离嗜血鬼猿很近的地方,那个嗜血鬼猿本来要扑向我的,结果被子弹打的倒退一步   我当时心里一愣,吓的两手发,可是那个嗜血鬼猿不惧刀枪,被打的后退一步,直接又朝我和清涟扑来,我一看这个正好是机会,于是把手里的那包药粉,使劲的朝着嗜血鬼猿的眼睛上砸去,嘴里大叫道:“去死吧。”颗脑袋变得更加狰狞,它就这样嗷嗷直叫,拼命的挣扎。   我看到这里整个的人都呆了,这一幕太可怕了,那个嗜血鬼猿挣扎的时候,地上被它用爪子,抓了一道道深沟,我现在想抱紧我怀里的东西,找到一点依靠,这时我怀里有人说话了,只听我怀里的人说:“杨振东你这个坏蛋,再这样抱着,就把我闷死了。”   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三零九章 除掉嗜血鬼猿   我感到脸上发烧,烧的厉害,不知道该推开怀里的濯清涟,还是继续抱着,这时候的心在狂跳,在地上挣扎哀嚎的嗜血鬼猿都成了浮云,我心里忽然想抱着她,不看濯清涟那张俊俏的脸,直接继续抱着这个可千万使不得。”   老夫子说:“使得,你们与我们素不相识,今天却舍命杀这个嗜血鬼猿,老夫我年迈,帮不了忙,出不了力,可是这个礼我,朝旁边躲去。   此时的嗜血鬼猿完全疯狂了,在地上挣扎哀嚎,我怀里抱着濯清涟,另一只手握着鬼头刀,我要保护我怀里的女人。幸好那个嗜血鬼猿没有顾着我们,只是在那里哀嚎,哀嚎了一会,忽然窜出三丈多高,然后朝着井的方向飞驰而去,我心里大叫不好,这个嗜血鬼猿要逃回老巢,如果逃回了老巢,那就会变的极其危险,到时候我们再想抓住它,势必比登天还难。   我赶紧松开怀里的濯清涟,此时的她不需要我保护了,我看着那个嗜血鬼猿朝着井而去,它是头朝下,想直接钻到井里,这时就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只见那个嗜血鬼猿直接撞到八卦石上,脑袋撞的粉碎,没伙都别点这个火,我来点火,这样所有的罪孽,都是我一个人承担。”行礼,就这样硬拉着,没有老夫子行礼,这时大伙知道嗜血鬼猿死了,都鬼猿是怨气和阴气所生,如果在太阳下,这个阳气充盈,这些阴气自然会消散,可是如果下雨了,那些阴气和怨气,借着雨气不会消散,所以我们现在必须烧了这个嗜血鬼猿,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我一听也对,还是老夫子考虑的周全,这时老夫子又让人去找盐和草木灰,很快木头就架起来了,老夫子看见木头架起来之后,老夫子让人把盐和草木灰撒了一个圈,我一看明白了,这个是为了辟邪,防止那个怨气四处的游荡,日久之后再去害人。   盐和草木灰都是辟邪的东西,这个草木灰的细小部分百草霜,为稻草、麦秸、杂草燃烧后附于锅底或烟囱内的黑色烟灰,有还是能行的。”   虽然这么说,但我们怎么能让老夫子给我们的说:“老天开眼,终于除掉了嗜血鬼猿了。”   接着就跑到了嗜血鬼猿的身边,这个嗜血鬼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脑袋都撞碎了,血直接染红了八卦石。这时老夫子喊道:“几位壮士,今日杀了嗜血鬼猿,请受老夫大礼一拜。”、   说着话就要给我们几个人跪下,我们几个一看,都吓坏了,赶紧的躲到一边,把老夫子扶起来,我说:“老夫子,使不得,?”   老夫子说:“小道长你应该明白这些,嗜血   至于辟邪,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每到二月二,家家户户都会用草木灰,撒一个半圆,当时有个说法就是草木灰撒半圆,大鬼小鬼不敢来。大家把木柴弄好了,下面放上引火之物,有人刚要点火,这时老夫子说:“大那个时代人穷,这个百草霜是治疗出血的好方子,比如鼻子出血,每天煮一个鸡蛋,然后蘸着锅底灰吃,就可以治疗。手脚破了,弄点锅底灰敷上,很快就能止血。赶紧的围上来,这些人虽然怕嗜血鬼猿,可那是怕活的,至于死的,没有谁会害怕。   大伙都围上来,互相议论着嗜血鬼猿,这时忽然刮起了风,天阴了起来,这时老夫子大叫道:“坏了,坏了,赶紧的去找木柴,都赶紧的去。”   我说:“老夫子您老人家为什么这么着急她脑袋的嗜血鬼猿,再也猖狂不起来了,身子直接软瘫在地上。   这时老夫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   说着话就拿起一只火把,点着木头,慢慢的大火燃烧起来,熊熊大火把嗜血鬼猿吞噬了,这时的天更加阴沉,在火里传来了痛苦的呐喊声,那是很多人的尖叫声,哀嚎声,非常的嘈杂,让人听了极度的难受,这时在火里腾起一阵阵黑烟,可是这些黑烟,应该就是怨气,这些怨气只要到了那草木灰跟前,就不再往前进,到了最后那些黑烟慢慢的消散,嗜血鬼猿也变成了一堆灰。   到了这时大家才松了一口气,除掉了嗜血鬼猿,大家能重新回庄,都非常的高兴,想留着我们吃饭,我们看看这些人都忙着搬家,我们觉的这顿饭一耽误,今天就不能走了,看看天虽然没有晴,可是也暂时不会下雨,于是我们婉拒了他们的相留。   这时韩老三说:“道长你们先别走,我方的那个人,不是算命的,就是一个郎中。   马车继续往前走,我们超过了那个人,面说的虽无刘阮逢仙术,是一个典故,说的是刘伶、阮籍成仙的故事,二人俱东汉剡县人,永平年间同入天台山采药,遇二女子,留居半年辞归。及还乡,子孙已历七世。后又离乡,不知所终,至于岐黄就是医术,这个游方郎中,说自己有悬壶济世之才,比普通的郎中要厉害。   不过大多数郎中,都是夸大其词,我朝这个郎中看了一眼,只见这个郎中须发皆白,穿的衣服已经湿透,看年龄已经有*十岁了,但让人奇怪的是,老头眼睛并没有一般老人的那种浑浊,反而眼睛明亮,一口的小牙,鹤发童颜,身上除了箱子,还有几个葫芦,可是葫芦盖着,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所在的地方全都是荒野,可是老头依然摇着手里的铃铛,我看老头的相貌,仙风道骨的,不由的起了尊重之心记得在地下酒窖里有几坛子好酒,如今老爷已经没有了,这个酒也没有人喝了,就送给几位,权当谢意。”   说完了就去酒窖里搬酒,那个时候的酒酿好之后,都是用陶制的坛子装起来,然后用纸封住口扎紧了,再用黄泥封住,这样的酒越是放的久,就越是香醇,不一会儿,几个人把酒坛子搬来,这些酒坛子,皆是十来斤的,总共有四坛子酒。把酒装在我们的马车上,我们又说了许多话。   最后在大家的相送之下,我们上了马车我看见那个人的布幌子上写着虽无刘阮逢仙术   ,只效歧黄济世心。我一看就知道这准是一个走方郎中。游方郎中又叫走方郎中,旧时称负笈行医卖药、周游四方者为走方郎中。因手摇串铃,又名铃医、草泽医、走医,多以游乡串户、看病卖药为生,社会地位很低。其服务对象,主要是贫苦的劳动人民,他们通过长期实践,积累了许多民间防治疾病的经验。但这些走方医,被一些读过几本医学著作的正统医生所轻视。   这个郎中的口气不小,上,我们的马车比一般的马车大,上面还有棚子,不过四周没有窗户,没法看四周的风景。   我们的马车往前走着,马蹄声声伴着清脆的銮铃,我坐在车上,不时的偷看濯清涟的那张漂亮的脸,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走着走着忽然前方的路出现了铃声,那个铃声和我们的三清铃差不多。我赶紧朝前看去,只见前面有一个人,摇着铃铛走着,那个人一手摇着铃铛,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布幌子,在前面走着,身上穿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在后面一看,就知道前,我在马车上,对着那个游方的郎中说:“老先生您走路辛苦,干脆我们的马车捎你一程如何?” 第三一零章 嗜酒如命的老酒虫   我说完这话,本以为游方郎中会感激,没有想到那个游方郎中眼一翻,说道:“老朽我虽然简单,只见他跑起来脚不沾地,速度非常的快。我知道这个老头一定不是平常人,于是就叫老张头停车,老张头让马车慢慢的停下。   这时那个游方的老头,已经追上我们了,到了马车跟前,并没有正眼看我们一眼,而是在马车跟前,用鼻子闻,闻了一会,但是耳不聋眼不花,走路还是能行的,我走我的路,你们走你们的路,老朽我为何要坐你们的马车?”   这时罗熙菡在车上,听了这个老头的话,有点受不了了,说道:“你这个怪老头,我二哥好心的让你坐车,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那个老头说:“我愿意走路   老头看着酒,头都没有抬,对钟大彪说:“赶路就是了,我坐在这辆马车上,一边走我一边喝酒。”   钟大彪是一个仁厚之人,虽然是当兵的出身,但是脾气并不暴躁,就吩咐老张头走,马车走动了,那个老头一边走,一边喝着酒,嘴里不住的说好酒、痛快之类的。我们都被这个老头弄的一点脾气没有了,这时濯清涟问老头说:“老爷子您去哪呀?”   老头说:“我悬壶济世,身游天下,到了哪里哪里就是家。”   “那您是哪里人?尊姓大名?”   老头说:“这个哪里人,叫什么我早就忘了,因为这一辈子最爱杯中之物,所以我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老酒虫,我这个说:“对,是我的宝贝。”   说着话直接上了马车,一下子抱住一坛子酒,用嘴亲了下,接着把酒坛子抱在怀里说:“宝贝呀,宝贝,我早就闻见你了。这个味真香,在坛子里都能透瓶香。”   说着话就把那坛子酒抱在怀里,这时我师弟天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酒坛子,我看到这里,就把那坛子酒,拿了过来,然后用手捧着,送到了游方老头的跟前说:“老爷子您要是真的喜欢,这坛子酒就送给您了。”   老头看看我,再看看坛子,然后说:“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这还有假?说送您就送您了。”   老头抱过酒坛子说::“你们真送我了?”   我说:“真送你了,我们这些人都不怎么饮酒。”   老头听了说:“好,我会报答你们的。”   我说:“送您就送您了,我们不要报答。”   我正说着话,忽然闻到一股子醇香的酒味,再一看那个老头已经打开了封印,只见老头对着酒坛子,闻了又闻,连连赞叹说是好酒,钟大彪说:“老人家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得急着赶路,您……”宁看不下去了,一下子过去,把酒坛子夺过去说:“你这个老头真是好不知礼?我师兄让你上车,你冷眼相对,我们走了,你又追我们,现在拿着我们的酒,愣说是你的酒,这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   那个老头一听自知理亏,在那里低着头喃喃的说:“那、那个、这、这事我老头对不起你们了,你们那个酒能不能给卖我一坛子?”   师弟说:“对不起,这个酒我们不卖,要想买的话,你就酒馆里买去。”   老头一听,一脸的沮丧,对着我们说:“那、那能不能让我喝几口?”   这个老头还真是个怪老头,刚才我要捎带他一路的时候,是何等的轻狂,现在倒好,直接像换了一个人,变的可怜兮兮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酒坛子,不住的咽唾沫,这时师弟天宁说:“这个酒一口也不行,我看你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这句话是老头当时说我们的,现在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个老头听到这里回答道:“就这里凉快,我就在这里呆着。”接着满脸堆笑的说:“那个小道爷你们也不喝酒,干脆就卖给我一坛子酒。”   天宁眼一翻说:“我们是火居道士,不戒酒肉。”   老头说:“那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这里有不少灵丹妙药,咱们可以换。”   天宁得理不饶人,说道:“就你一个江湖郎中,能有什么灵丹妙药?我们家的药材用车拉。”   老头被天宁说的无言以对,,眯着眼睛,和我们几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我们正走着,忽然前面有许多的人朝着树林子跑去,我们的马车刚好到了树林子边上,这时老酒虫忽然喊道:“别动,你们放下来。人就没有救了。”   我当时一愣,朝着树林子里一看,只见树林子里男男女女的好些人,围在一棵高大的柿子树前,在柿子树上挂着一个人,我一看算是明白了,这是有人上吊了。看衣服的颜色,红红绿绿的,应该是一个小媳妇,那年头不像现在,小媳妇没有几个不受气的。所以小媳妇受不了虐待,上吊的特别多。   这时老酒虫一下子跳下马车,大声的对我们说:“下车,去救人去。”   我们跟着跳下来车,来到了树林里,这回看的更清楚了,只见树上吊着的那个人,是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只见那个小媳妇脸色铁青,睁着双眼,看着前方,眼神十分的空洞,嘴里的舌头已经伸出来了,身子挂在那里,手低垂着,随着风慢慢的晃动。看样子这个人已经不行了。   这时只见老酒虫大声的说:“来人,过来几个妇女,你们过来几个听我的吩咐,现在快救人。”   我看着老酒虫,心想人都已经死了,看你怎么救,如果真的能把死人救活了,那才是真的神医,不过这个真有点不可能,这时老酒虫说:“你们谁先回去两个,找一只大公鸡来,烧一碗姜汤。”然后对着大伙又说:“上吊之人,心中的怨气和浊气会往下走,你们上去两个人捂着上吊人的屁眼和**门,千万不能泄气,一旦泄气就没有救了。”   老酒虫说完,那些人无动于衷,濯清涟这时要上去,我一把拉住濯清涟说:“你要干什么去?”   濯清涟说:“我要去救人年迈行医弄来的钱,都让我买酒了。”   我说:“怪不得这么喜欢酒,可是我有点不明白,我们的酒放在车上,用泥封封的好好的,您怎么能闻见?”   老酒虫喝了一口酒说:“你不知道,这个百年陈酿十里香,你们车上的这几坛子酒,虽不是百年古酒,但也是三十多年的,这个香味别说是泥封住,就是再加上几层,也挡不住酒的香味,我闻见很正常。”   这个老酒虫看样子真不简单,他坐在车上喝着酒,你们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别耽误我的生意。”   罗熙菡说:“你有什么生意,这个荒郊野外的,你莫非给鬼看病不成?”   老头说:“我白天医人,晚上医鬼。快走、快走,你们哪凉快哪里呆着去。”   这时赶车的老张头说:“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仗着自己会点医术,就狂的不得了,咱们走咱们的,别管这个老疯子。”   说着话驾着马车朝前走去,我们的马车走出了不远,忽然那个游方的郎中,嘴里大叫道:“停下,赶紧的停下。”   老张头就当没有听见,一驾马车,马车快了起来,那个游方的老头,见我们不停车,就在后面跑着追我们,老张头好像故意整那个老头,非但不停车,反而让马车跑的更快,这时我忽然发现,那个游方的老头不。”   我小声的说:“你看看现在自己穿的什么衣服,过去之后,还来不及救人,就被人打死了。” 第三一一章 奇怪的救命方法   濯清涟现在是女扮男装,别说是那个封建的年代,就是现在这个时代,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濯清涟看看自己,当时就明白了,往后站了一站。这时老酒虫说:“你们这些愚蠢的人,可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到时候积累阴德,即使百年之后,到了地狱,小鬼都不会为难你们。”   可是这些人都没有刀子,师弟天宁说:“我去拿刀子。”   说着话身子急行,到我们的马车上拿刀子,天宁跟猴子一样,速度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鬼头刀拿来,这时老酒虫走到上吊的女人面前,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提着女人的人头,这时有人大惑不解,就男人,赶紧的跪下,也替他娘求饶,这时罗熙菡走到男人的跟前,一脚踢倒男人说:“没有出息的男人,你现在应该关心你上吊的妻子,而不是这个恶妇。”   那个男人年龄不大,没有多少主见,听罗熙菡这么一说,赶紧的朝着自己的媳妇爬过去,嚎啕大哭起来,这时老嬷嬷大叫着再也不敢了。我对老嬷嬷说:“你这种人,十分难改掉恶习,今天我要给你留下一个记号,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如果以后再敢作恶的话,我一定会取你的狗头。”   说着话我把那把刀的刀锋一转,然问老酒虫为什么提着女人的头发,老酒虫说:“现在气在胸中,如果不提着头发,胸中的气就会散去,到时候这个人就没有救了。”   接着对天宁说:“用鬼头刀切断绳子,下面的人千万把人抱住了,不能让人泄了气。”   天宁听了之后,就走了过去,用鬼头刀割断绳子,老酒虫提着女人的头,嘴里说着,让人慢慢的放下。放下之后,老酒虫坐在那里,双脚蹬着女人的肩膀,手拽着女人的头发说:“你们再过来三个人,一个揉胸口,一个揉肚子腹部,一个轻轻的揉脖子。”   回头看,只见急急火火的来了两个人,前面的是小脚的老嬷嬷,身上穿着藏青色的大襟褂子,褂子上别着一块手绢,横眉立目的脸色铁青,一边走一边骂,颠着小脚走起路来,   老酒虫这么一说,过来了三个女的,这三个女的,都五大三粗的,看相貌晒的黝黑,一看就是种地的,其中有一个女的说:“先生您说怎么救人,我们仨听您的,我们都是过来人,没有啥不好意思的。”   老酒虫说:“好,好,你们赶紧的捂住这个妇人的屁眼和**门,记住千万不能泄气,泄气了,就没有救了。”   三个女的点头答应,其中的两个女人过去,按照老酒虫说的话做了,这时老酒虫继续说:“来、你抱住这个妇女的身子,记住一定要抱住,不能撒手。”   那个女的点头答应,然后抱住上吊人的身子,这时老酒虫说:“你们谁有刀子,快点割断绳子。”就像风摆柳一样,一看就是一个恶婆婆。在那个恶婆婆的后面跟着一个十五六的小孩,小孩在后面一直哭鼻子,这个恶婆婆回头说道:“哭,哭,就知道哭,你媳妇那个小贱蹄子已经死了,等回去了,找一张破席扔到东大沟里去。。”   我一看上吊人的年龄和那个年轻的男人,就知道这个是童养媳,现在没有童养媳这回事了,可是我们那个年代多的是,所谓童养媳,就是从小被人抱养,长大成年后,就要成为那家的儿媳妇。之所以盛行童养媳,原因就是当时的社会非常贫穷落后,老百姓的生活十分低下。   在旧社会,众多的民众因家境贫寒而娶不起儿媳妇,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就跑到外地抱养一个女孩来做童养媳,待长到十四、五岁时,就让她同儿子“圆房”。这一天,童养媳和新郎只须换上一套乾净的衣服,办几桌简单的酒菜应酬亲朋好友就行了。这样的操办婚事,既省事又省钱。   民家里收养的童养媳,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或灾区抱养来的,再一个就是从道旁路边拣回来的女弃婴,还有的是从街上插草标卖儿卖女的灾民手中用贱价买回的幼女。这些女孩被抱养回来后,不送去上学读书,整天待在家里做家务。如遇上恶婆,就要经常遭到百般打骂,受尽虐待,过着极   老嬷嬷被濯清涟和罗熙菡这么一打,当时就愣住了,她可能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直接疯了一般,叫骂起来,双手伸着乱抓,我看到这里,知道这样的人,不用点狠的绝对镇不住,于是从天宁手里拿过鬼头刀,走了过去,把鬼头刀的刀背往老嬷嬷的脖子上一放,然后说道:“天下竟   看着把上吊人救下来了,这时人也大胆了,直接过来了五六个,其中的三个女的,按照老酒虫的要求开始在那里揉。濯清涟在我的耳朵前说:“这个人已经死了,还能救活吗?别说现在缺医少药的,就是有药也不一定救活,这个人的心跳,应该早就停止了。”   我说:“凡事皆有可能,这个老酒虫不简单,咱们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正在看着,忽然有人骂道:“这个贱货丧门星,没事就上吊,今天就是上吊死了,也不能入我们家的祖坟。”   我一听是一个老嬷嬷的声音,于是然有你如此恶妇,蛇蝎心肠,虎狼之势,活在世上,只会害更多的人,今天我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恶人。”   我这刀一架在老嬷嬷的肩头上,老嬷嬷就瞪着眼大叫:“杀人了,快救命,快救命。”   可是那些看热闹的,没有一个上前救她的,不但没有救她的,反而大喊好汉杀了这个祸害精,杀了她一类的话。我对着老嬷嬷冷冷的说:“看到了吗?天作孽由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那个老嬷嬷一听,当时就吓的腿脚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嘴里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这时我闻到一股尿骚味,赶紧把头转到一边不去看,那个老嬷嬷一个劲的求饶,我对着老嬷嬷狠狠的说:“你这种恶人,如果饶了你,你还会继续作恶。”   老嬷嬷赶紧说:“不敢了,其悲惨的生活。等到长大要“圆房”时,如小女孩不肯,就采取强迫手段“圆房”。所以这些童养媳,从小就被迫扮演了一个小媳妇的角色。   童养媳是个陋俗,主要的是年龄问题,一个是男的大女的小,十四五必须圆房,一个是女的大男的小,十四五必须圆房,由于从小一起长大,基本上亲情大于感情,所以更多的是内心排斥,不想圆房。   那个恶婆婆骂完之后,凶狠狠的分开人群,看到老酒虫还在那里救人,当时就坐在地上大哭,一边哭一边说,这下丢人了,自己的儿媳妇,死了还给自己的家里抹黑,然后就是骂老酒虫救人,接着就要上去抓老酒虫,可能那个老嬷嬷在庄上横行惯了,她这么做,周围的人眼里满是气愤,可是并没有谁敢上来劝阻。   就在老嬷嬷伸着那双铁钩子手,要去抓老酒虫的时候,濯清涟看不下去了,上去抓住老嬷嬷的衣服,那个老嬷嬷一转头,这时罗熙菡过去了,伸手就是两巴掌,嘴里骂道:“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做事这么恶毒,我看你是找打,”   不敢了。”   这时那个哭鼻子的后直接朝上削去,老嬷嬷一声惨叫。 第三一二章 吊死鬼附身   那个老嬷嬷一声惨叫,但是捂住了耳朵,血从指甲缝里流了出来,我这一刀直接削掉了这个恶婆婆的耳垂,然后恶狠狠的说:“这个是给你留的耳朵眼,让你记住今天的教训。你要是再敢出声,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那个老嬷嬷一句话不敢说,只是一个   我说:“道者道士也,善于修仙吐纳之术,医者为悬壶济世的郎中,医通仙道。医道同源。古之道寄于易,易医相通。易具医之理,医得易之用。古之道医者,援医入道,以医传教,借医弘道;又援道入医,以道治心,以术治身,行道施医。古今道医当中多神仙。医神、医王、药神、药王等,多为古代的名道医。如杏林之董奉,悬壶之壶翁,神医扁鹊、华佗,医圣张仲景,药王菩萨孙思邈,韦慈藏,药仙吕洞宾等等。”   濯清涟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了,怪不得有十医九道这个说法。”   我看着那个上吊人出现了变化,刚开始的时候,上吊人的舌头是伸着的,可是现在舌头缩回去了,眼睛竟然也闭上了,脸色比刚才好看点了,我指着上吊人说:“三弟你看看,那个上吊人出现变化了。”   清涟看着上吊人说:“好神奇呀。”找真魂,十里大崖找真魂,沟沟洼洼找真魂,喊魂离不开桃花姐,找魂离不开吕洞宾,三魂三魂快回来,三魂三魂归原身。左门站的秦叔宝,右门站的尉迟恭,秦叔宝,尉迟恭,迎接三魂归原身。”   老酒虫用怪异的音调唱着,让人听起来十分的神秘,不过这些瞒不过我和天宁,这时濯清涟问道:“振东,老酒虫唱   这时有人把姜汤和鸡拿来了,老酒虫看了看,擦擦头上的汗说:“差不多了,来,把鸡给我。”   说完之后,有人递过大公鸡,只见老酒虫拿过来大公鸡,在那里手舞足蹈,左手捏鸡身,右手捏鸡冠,赐封念咒曰:“第一只鸡,王母娘娘捡的铁弹子,拿来抱小鸡,在天中吃食天中长,自在逍遥见不到你。第二只鸡飞到树林去,树林吃食树林长,脱了毛换了衣,麻爪麻脚变野鸡。第三只鸡飞到田中去,田中吃食田中长,脱了毛换了衣,麻爪麻脚变野鸡。第四只鸡飞到农家去,农家拿你作叫鸡,农家吃食农家长,麻爪麻脚是家鸡。第五只鸡落到了弟子手,不是弟子要用你,祖师要拿你作替身鸡,替生替死由你替。弟子代表祖师赐封你,让你早日超脱好飞升,身穿绿毛五色衣,封你到天堂去作凤凰鸡。”   说着用手指一下子掐掉了半个鸡冠子,然后让人扳着上吊人的头,用树枝卷成一个筒子,插在上吊人右边的鼻子眼里,开始往里滴鸡血,一滴滴的滴下去,这时那个上吊人,忽然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但能听到声音。濯清涟当时就说:“哎呀,这事神了,已经死的人,这个也能救活。”   那个女的确实活了,我看见她的胸脯,在轻微的起伏,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这时老酒虫说:“幸亏你命大,被我叫回来了,要是换一个人,你就是十条命也没有了。对了,现在人已经活了,你们不用再捂着了,也不要按了。”   那些人听了都很高兴,大家纷纷说老酒虫是神仙,这时老酒虫轻轻的把鸡放下,就在放下鸡的时候,那只鸡忽然狂叫起来,一声声的不像是在鸣叫,而是那种惊恐的尖叫,好像遇见了什么东西,在那里挣命似的,叫了几声之后,忽然在地上转圈,转了几圈之后,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脖子直直的朝着一个方向伸直,张着大嘴。   老酒虫一看到了这个,就大叫道:“不再害人,我们给你超度,让你重入轮回,你看如何?”   这时天宁就要上去降鬼,我拉了一下天宁,朝天宁使了一个眼色,让天宁等等,我想看看老酒虫有什么本领。在老酒虫刚说完那话的时候,忽然女鬼又是狂笑,笑完了又是哭,她的哭声,是那种痛苦的声音,十分的痛苦,像是在那里苦苦的嚎叫,哭完了恶狠狠的说:“我和这家人仇深似海,我要让他们家断子绝孙一个不留,他们用刀在我身上,千刀万剐,我不会放过他们的,老东西你睁眼看看,我的身上,都被刀剁烂了。”   我听到这里,赶紧的开阴阳眼看看,这一开阴阳眼,吓的我赶紧闭上阴阳眼,眼前的这一幕太血腥了,只见附身的那女鬼,浑身血红,身上的肉,都被剁烂了,那张脸也被剁成了碎肉,当时我的眼就开始刺痛,眼前一阵红,我闭上阴阳眼之后,眼前还是有淡淡的红色,此时心里一阵害怕,要好,冤鬼上来了。”   老酒虫这么一说,把大伙吓了一跳,我问老酒虫:“老先生鬼在哪里?”   老酒虫指了指鸡脖子的方向,我顺着方向看去,只见被我削去耳垂的老嬷嬷,坐在那里嘿嘿的冷笑,笑声根本不是那个老嬷嬷的,而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这时老酒虫说:“你这个恶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这样嚣张。”   那个附身的女鬼咯咯咯的冷笑,笑完了说:“你这个老东西,实在是多管闲事,你坏了我的好事。”   说着话,抬起头来,大伙一看,都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只见那个老嬷嬷满脸的血,眼睛死死的看着老酒虫,眼睛里是无限的恶毒,披头撒发的,像是恶魔一样,这时老酒虫说:“你既然为鬼,可知道阴律无情,你所害的人,并不是该死之人,听我一句劝,赶紧的离开,只要你保证不不是我闭眼闭的早,我的眼睛,肯定会被扑,到时候阴阳眼就完蛋了。   这时老酒虫也软了口气,老酒虫说:“我知道这个是他们家不对,可是他们是人,而你是鬼,所谓人鬼不同路,他们又看不劲的磕头,其实这个老嬷嬷年纪也不大,就是五十来岁,可是那个时候,不像现在,第一人的生活差,一般未老先衰。第二穿的衣服老气,加上挽着发挽髻,所以看起来老气横秋。看着这个恶人的下场,大家都是一脸的痛快,这时我想起了老酒虫还在那里救人,只听见老酒虫嘴里念叨唱着:“阳九流,阴九流,架起九牛二虎造坟头,新坟拿得连根窍,老坟造得血崩流,造坟离不开桃花姐,叫魂离不开吕洞宾。小山兵,点点将,找三魂,隔河找,隔河应,隔水渡河把船撑,新兵拿得七魄来,老兵拿得三魂到。高山大庙的都是什么呀?”   我说:“这个老酒虫可不简单,应该是一个道医。”   濯清涟问我说:“什么是道医?”见你,你就原谅他们,这样也算是给自己积一些阴德,我们让这家人,多烧些纸钱,颂些功德。你来生投胎到一个富贵人家,你看这怎么样?”   女鬼恶狠狠的说:“不行,我是不会走的,投胎有什么好处?我做人的时候痛苦,被人大骂,活着痛苦,我就死,没想到死了更痛苦,魂魄被吸在树枝里,天天受苦,被砍下来之后,做成了案板,我更要受刀砍之苦,每一天都被千万下砍剁,痛苦异常,这个和地狱没有什么区别,从今天起我要害人,游荡在这些村里,让那些受气的小媳妇,一个个走出大门来这个树林里上吊,和我一样的痛苦。” 第三一三章 鬼门十三针   老酒虫说:“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死不悔改,心里魔性已成,万不可留你于世。”   老酒虫说完,女鬼破口大骂,这时老酒虫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一根根银针,老酒虫说道:“我欲留你,但你自己魔心太重,我只能除掉你了。”   那个女鬼一听哈哈大笑,本来都是鲜血的脸请支持正版莫言鬼事,显得更加的狰狞,张着大嘴,披头散发的,虽然是附在人的身上,可照样恐怖阴森,一副恶鬼的形象。这时老酒虫叹了一口气说:“事到如今,我只能用鬼门十三针了。非是我下绝情,是你魔心太重。”   老酒虫说到鬼门十三针,我当时就是一愣,所谓鬼门十三针,它是用十三根银针,分别扎在病人身体的十三个**位上,用以治疗那些得了“邪病”的患者。在那唯心主义“盛行”和封建迷信“猖獗”的年代,曾经挽救过许多人的生命,可惜现在因为鬼门十三针是旁门左道,早已被中医院校删除和修改了,已经很少见了,即使有,也是不全了。   这个鬼门十三针有口诀的,第一针百邪颠狂所为病,针有十三**须认,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一一从头逐一求,男从左起女从右,一针人中鬼宫停,左边下针右出针,所谓的鬼宫**,就是人中**,只见老酒虫一针扎在女鬼的人中**,那个女鬼嗷的一声惨叫,这时老酒虫抓起第二针一下子扎入了她的少商**,这是根据鬼门十三针的第二针的歌诀第二手大指甲下,名鬼信刺三分深,扎入鬼信**,说道:“现在迷途知返还来的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可醒悟?”|   只见那个女鬼咬牙切齿的诅咒道:“老东西,你扎死我,我诅咒你断子绝孙,永无后世,我的诅咒永远不会消失。”   老酒虫摇摇头,直接拿起了第三根银针,其实老酒虫的银针都是有顺序的,他是根据孙真人的鬼门十三针的歌诀扎的,孙真人的歌诀,以前是一些道医的不传之秘,在这里说一下,百邪颠狂所为病,针有十三**须认,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一一从头逐一求,男从左起女从右,一针人中鬼宫停,左边下针右出针,第二手大指甲下,名鬼信刺三分深,三针足大指甲下,名曰鬼垒入二分,四针掌后大陵**,入针五分为鬼心,五针申脉为鬼路,火针   这时天宁走了过来,对我说:“师兄,这个老酒虫扎**扎的不对,他忘记了第三针,我记得第三针的口诀是三针足大指甲下,名三下七锃锃,第六却寻大椎上,入发一寸名鬼枕,七刺耳垂下五分,名曰鬼牀针要温,八针承浆名鬼市,从左出右君须记,九针劳宫为鬼窟,十针上星   与此同时,女子小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崇拜名鬼堂,   十一阴下缝三壮,女玉门头为鬼藏,十二曲池名鬼臣,火针仍要七锃锃,十三舌头当舌中,此**须名是鬼封,手足两边相对刺,若逢狐**只单通,此是先师真妙诀,狂猖恶鬼走无踪。   这个第三针本应该扎到鬼信**,可是老酒虫却抓起女鬼的手掌,刺进了女鬼的大陵**,刺进五分,这个**位鬼心**,入针五分,看样子老酒虫是要下绝情了,一边的恶鬼到了这里就受不了了,可是女鬼还是不住的咒骂。   曰鬼垒入二分,他不会给忘记了吧?”   我说:“天宁你傻呀,你看   只见女鬼瞪着双眼,那双眼睛里,已经血红了,非常的恶毒,此时女鬼已经不能动了,嘴里的牙齿咬的咯咯响,从牙齿缝里流出鲜血,老酒虫摇摇头说:“到现在你还没有一丝悔改之心,看样子我只能让你魂飞魄散了,我一声无儿无女,这个罪孽我来承当。”的沉重,别看鬼门十三针表面上风光,可是风光背后的压力,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特看她的脚可是缠足,这个可是大忌讳。”   与关注。这一时期,脚的形状、大小成了评判女子美与丑   确实那个时候,女人对自己的小脚很重视,一般人不能碰,即使自己的丈夫也不准碰,满清统治者入主中原后,起初极力反对汉人的缠足风俗,一再下令禁止女子缠足。但此时缠足之风已是难以停止了,到康熙七年只好罢禁。这件事,一度被人们渲染为男降女不降。   清兵入关,有剃发令,在武力高压下,汉族男子最后不得不屈服执行,故而男子剃发,被视为向清廷屈服的象征。与此同时,女子缠足虽也同样为清廷下令停止,但后来并未达到禁止的目的,故而有男降女不降之说,由此可见缠足之风的根深蒂固。也正因为此,妇女缠足在清代可谓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社会各阶层的女子,不论贫富贵贱,都纷纷缠足。甚至远在西北、西南的一些少数民族也染上了缠足习俗。   的重要标准,作为一个女人,是否缠足,缠得如何,将会直接影响到她个人的终身大事。在当时,社会各阶层的人娶妻,都以女子大脚为耻,小脚为荣。“三寸金莲”之说深入人心,甚至还有裹至不到三寸的。以至出现女子因脚太小行动不便,进进出出均要他人抱的抱小姐,而且这样的女子在当时还挺受欢迎的。   这个老酒虫不糊涂,自然不会扎脚趾的隐白**,就是扎,其实那时候的缠足,也早已经看不出隐白**了。老酒虫扎完四针之后,那个女鬼咒骂不停,老酒虫直接第五针和第六针,这五六针的歌诀是五针申脉为鬼路,火   说着话三针分别扎在耳垂、承浆**、劳宫**,七刺耳垂下五分,名曰鬼牀针要温,八针承浆名鬼市,从左出右君须记,九针劳宫为鬼窟,这已经扎到第九针了,女鬼这时嘴里的血流的更快了,老酒虫摇摇头,然后扎进了十针十二针,也就是鬼堂和曲池**,十一针是玉门,也是鬼藏**,这个**位不能不能用,即使现在这个开放的社会,如果大庭广众之下,也是不能想象的。   扎完之后,女鬼彻底的不能动了,只是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老酒虫,老酒虫叹了口气说:“留你不得,留你不得。”   然后用手捏开女鬼的嘴,银针一下子扎在了鬼封**,这个是鬼门十三针的最后一针,歌诀是十三舌头当舌中,此**须名是鬼封,手足两边相对刺,若逢狐**只单通,是先师真妙诀,狂猖恶鬼走无踪。   扎完之后,恶鬼拼命的嚎叫,在地上翻滚着,接着嚎叫声越来越小,慢慢的就没有了声音,老酒虫叹了一口气,面色格外针三下七锃锃,第六却寻大椎上,入发一寸名鬼枕,这五针和六针是申脉和风府**,两针扎完之后,女鬼已经骂不出声音了。   别是这种绝情针,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愿意下,因为下了绝情,所有的因果皆是自己承担。   老酒虫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个恶婆婆,对着众人说:“她身上的恶鬼,已经被我扎死,再也不会去害人了,至于本人,一会就会醒来。”   说完之后,朝着上吊人的跟前走去,此时的上吊人的面色比刚才好多了,可以听到吱吱的喘气声,老酒虫让人拿过那碗姜汤,然后慢慢的灌进上吊人的肚子,上吊人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第三一四章 童养媳   那个上吊的女人,肚子咕噜了几声,然后发出轻轻的**声,老酒虫看了看说:“好了,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来几个人把她抬到马车上去,回村里休养,我给开几贴中药就好了。”   老酒虫说完这话,大家都说老酒虫是活神仙,要老酒虫给治病,这时恶婆婆的儿子过来了,当时就给老酒虫一个劲的磕头,然后转身又给我们磕头,非要我们和老酒虫到他家里当面致谢,这时一看这一家也算是高墙大户,高大的门楼,我们到了家门口,看热闹的人都跟在后面,有些人求着老酒虫治病,老酒虫拱手道:“各位乡亲,我老酒虫四海为家,这里既然有治病的,我就推磨,烙煎饼,家里这么多柴禾,还折磨着俺,让俺去拾柴禾。圆房之后,还是如此,天天逼着俺到那个净是死人骨头的柿树林里捡柴禾,继祖心疼俺,就偷偷的帮俺,可是每一次只要婆婆知道了,就破口大骂。   有一天俺又去捡柴,看到在柿树林里有一节锯下来的木头,俺有点奇怪,这是谁家锯下来的木头,正好留着回家做一个切菜板,于是俺就和继祖一起,拉着木头回家,回家之后给婆婆一说,婆婆没有生会在这里住些日子,给大家好好的治病,大家帮着把人抬回去,然后都回到家里,等我喝足了酒,过足了酒瘾,就给大家看病。”   说完之后老张头把马车拉进院子里,众人上去,把人抬了下来,然后留下几个人,其他的人都回去了。这时一个老头过来了,自称是继祖的本家,让继祖赶紧的吩咐人置办酒席,这时老酒虫抱过那坛子没有喝完的酒说:“什么菜肴不菜肴的,我老头最喜欢的就是这杯中之物,有这东西我就足矣。”   后递到濯清涟的手里说:“姑娘你拿着,这一个葫芦里是疗伤用的七厘散,化瘀消肿,止痛止血功效。用于跌扑损伤,血瘀疼痛,外伤出血。一个是解毒丹,可以解百毒,这两种药都是我云游天下,采集草药制成。”   这么一说,把濯清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我赶紧过去打圆场说:“老先生你一定是看错了,我三弟是汉子,我看你是喝醉了酒,加上老眼昏花看错了。”   老酒虫笑笑说:“看错了,看错了,这个世上嘴是错的,心却错不了,你拿着我的这些东西,虽然不是什么无价之宝,可也是灵丹妙药,世间难寻。”   我说:“那就谢谢老先生了。”   老酒虫抱起那坛子开了封的酒说:“不用谢不用谢,你们这么贵重的东西都送我了,我那两个葫芦算不了什么。”   说着话又抱起酒坛子喝了一口酒,这时继祖已经让人弄好了宴席,让我们过去吃饭,我们一看一桌子菜,虽然是农家菜,但是里面大块的肉,大碗的菜,辣椒、盐之类的,放到正好,我们山东人实诚,招待人一口钟大彪说话了,狠狠的说了那个男人一顿,然后把他娘和媳妇抬上马车,那个年轻人,带着我们回庄上,在路上我问明白了,这个男的叫继祖,爹死的早,娘没有改嫁,在家里当家做主,家里有三十亩好地,日子过的也可以。   他的媳妇是前几年逃荒人领来的,到了他们这里实在饿的不行了,就自愿到他家当了童养媳,他们家给那家人二斗麦子,签下了生死契约。这就是旧社会,一斗麦子大约十六斤,人命就值二斗麦子,所以那个时候,农人多收了三五斗,就想娶一个小妾传承香火,还是非常有道理的,人命就是那样,如同草芥一般。   我们到了继祖的家里,,然后说:“好酒好酒,痛快痛快。”然后盯着车上的酒坛子说:“这几坛子酒,你们肯定不太喜欢喝吧?”   说着话眼睛就盯在酒坛子上,刚才的都是这样,没有多少花样,用老话说,那就是要拉馋,椒子盐,口味有点偏重,菜就和当年的人品那样厚重。   我们正吃着饭,这时就看见那个儿媳妇过来了,现在那个小媳妇没有刚才的恐怖模样了,脸上虽然还是煞白,可是嘴唇有点红润了,这个小媳妇长的还不错,大眼睛双眼皮,杏核眼,瓜子脸,这种放在现在,那可   说完之后,抱起酒坛子就是仙风道骨和治病时的霸气,一点都没有了,现在就像一个看见糖果的孩子,馋的一个劲的咽吐沫,咂牙花子,这时钟大彪过去了,对着老酒虫说:“老先生,既然您这么喜欢这酒,我们就留下一坛子,其他的全送给您,您看这样好不好?”   老酒虫一听,赶紧的抱住另一个酒坛子说:“真的呀,那我就笑纳了,放心吧,我老头子说不白喝你们的酒的,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我说:“老先生这个不用报答的。”   老酒虫说:“那怎么行,你们的这个可是宝贝,我拿了你们的宝贝,岂能不报答之礼。对了我这有点东西,送给你们。”   说着话把酒放下,拿过来两个葫芦,然就是大美女,可是在那个时代,却不招人待见,那时候大家喜欢盘子脸,她从门外一来,就给我们磕头,一个劲的谢我们救命之恩,一口钟大彪说话了,狠狠的说了那个男人一顿,然后把他娘和媳妇抬上马车,那个年轻人,带着我们回庄上,在路上我问明白了,这个男的叫继祖,爹死的早,娘没有改嫁,在家里当家做主,家里有三十亩好地,日子过的也可以。   他的媳妇是前几年逃荒人领来的,到了他们这里实在饿的不行了,就自愿到他家当了童养媳,他们家给那家人二斗麦子,签下了生死契约。这就是旧社会,一斗麦子大约十六斤,人命就值二斗麦子,所以那个时候,农人多收了三五斗,就想娶一个小妾传承香火,还是非常有道理的,人命就是那样,如同草芥一般。   我们到了继祖的家里,,然后说:“好酒好酒,痛快痛快。”然后盯着车上的酒坛子说:“这几坛子酒,你们肯定不太喜欢喝吧?”   说着话眼睛就盯在酒坛子上,刚才的   她的声音很小,很沙哑,在那里说着说着就哭了,继祖一看自己的媳妇哭了,连忙上去安慰,那个小媳妇哽咽的说:“继祖,我心里苦,这一次唯一记挂的就是你,不然我就不会回来了。”   俺说:“什么活路?”   俺娘说:“昨天晚上和你爹商议了,您姊妹仨,就你出条的好看,俺们,俺们商议着让你……”   俺说:“娘,让俺咋样?”   “让你在这里找户人家做婆娘,俺们咋样既能要点粮食做种粮回去,还能少一张口。”   俺爹说完这话,就蹲在那   那个继祖一听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那里陪着媳妇哭了起来,这时老酒虫说:“你们这么哭算是哪门子事,你们有事说事,老酒虫我给你们做主。”   那个小媳妇说:“那俺就说了,俺是河南的,几年前俺河南的老家受了旱灾,家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于是就出来了要饭,天灾*不断,河南的那些地界都受了灾,俺们只能到山东来要饭,当要饭要到这里的时候,俺们一家都饿的不行了。   当时俺爹就跟俺商议说:“妮子呀,咱们一家眼看要饿死了,再这样下去,咱们一家老小恐怕要活活的饿死,与其这样不如给你找条活路。”   里抱着头不说话了,俺当时觉的天旋地转,就在那里哭,可设计到最后看了几眼被饿的不行了的姐妹,俺也只能答应了,俺爹找了人打听谁缺媳妇。到了第二天有人说,有一家子要领童养媳,就是那家女人当家,名声不太好,不过家里有三十亩好地,过去了吃饭不愁,人家答应给二斗麦子做聘礼,儿子小先养着,等儿子大了圆房。   俺爹就说了句中,然后就把俺送来,无论俺怎么哭,都是白费,婆婆给俺家二斗麦子,俺爹背着回老家,看着他们的背影,俺都哭的不行了,到最后想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是安安心心的在这里过。   都说婆婆恶,恶婆婆,俺的婆婆更是如此,开始的时候还好,可是后来就现了原形,天不亮就让俺起来气,让继祖拉着去木匠家做木板,可是就因为这个木板,俺们家出了可怕的事情。” 第三一五章 木匠的厌胜之术   这时继祖说:“案板是我找我们庄上的张木匠做的,这个柿树的木头非常的硬,最适合做案板了,做出的案板非常的硬,不翘边,也不吸水,我们这里都是用柿树木作案板,这样的案板切菜,用几十年都将一片桂叶藏於房屋的斗内,有利居住者的学业。三、将一些米放在斗内,会大利居住者的财运。四、将一株柏科植物藏於屋内任何一处,能令人增寿。五、在门缝间藏上一支毛笔,居住者便能代代出贤能。六、将三片连接的竹叶,分别写上大吉、平安床。四、在门梁上藏上一只碗和一只筷子,会令居住者家道中落,后代甚至要行乞维生。五、将一张画上两把刀图案的纸张藏在门前的左边枋木内,居住者会因杀人而入狱。六、将一张画上一只白虎的画像,头部向内藏在梁楣内,居住者会招惹是非,而女主人则可不能随便往家里弄。一般无缘无故砍下来的木头,都非常的邪乎。”   我一听怕刘木匠看不起我,于是就说:“大叔你放心吧,这个是我专门弄的木头,准备作案板的,不是捡来的。”   刘木匠说:“既然这样你明天就来取吧。”   就这样第二天我到刘木匠的家里取案板,只见刘木匠面色沉重,他对我说:“继祖,你的案板别要了,那块案板邪气起不会毁坏。   刘木匠手艺好,做活用功夫,庄上的人都找他做家具嫁妆,那天我拉着木头去找刘木匠,他正好在家里闲着,看见我拖着木头,就和我打招呼,问我干什么。我说让他给我做一个切菜用的案板。   刘木匠看看我身后的那截柿树木,就问我说:“继祖你的那木头是从哪里来的呀?我可告诉你,这个柿树林子里的木头,,害人即是害己,不能轻易用之。厌胜之术咒语结合方验,咒语非仁厚之人不转。厌胜之术有十条能帮助居住者的家宅兴旺,甚至加官晋爵,坊间称之为吉祥厌胜。   一、将一只小船藏於房屋的斗(楹柱和横梁间连系的木块)中,如船头朝内,会有利居住者的财运;朝外则有反效果。二、床,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鬼,敢来我家作祟。”   继祖刚说到刘木匠遇事情的时候,这时从外边进来一个人,身上背着一个包袱,斜背着锯子,耳朵上夹着一根铅笔,四方的国字脸,晒的黝黑发亮,从门外一进来就说:“继祖,继祖,我听说你们家出事了。”   继祖赶紧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木匠说:“这就好,这就好。”接着刘木匠就和我们打招呼,到最后说:“唉,想不到女鬼那么厉害,我的厌胜之术,居然没有镇住女鬼。”   刘木匠说到厌胜之术,我就是一愣,现在这个厌胜之术,已经不常提了,可是在那个时候,厌胜之术还是很流行的,这个厌胜就是用法术诅咒或祈祷以达到制胜所厌恶的人、物或魔怪的目的,,一般木匠是养煞,和窝风。木匠大多懂得一些术,如果有人在木匠建房时候得罪木匠,木匠就会养煞和窝风。养煞是木匠依靠一些物品,在宅内养煞,一旦煞气过多,宅内的人就会出事。在古代工匠待遇低下,这个是很普遍的。   古时,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请木匠、泥水匠建造房屋,一定要好酒好肉盛情款待,以免得罪他们暗中在房子中做了手脚,引鬼祟入屋,使主家病丧人口、破财败家或遭遇官司等劫难。据说,木工作孽然后把它置放在房屋的梁柱、槛、壁等不易被人察觉的暗处。到了晚上,这些木偶便会作孽捣乱,或发出如人上楼梯的“咚咚咚”的声音,或如外人来敲门发出“啪啪啪”声,或如鬼打壁板窗户发出“嘭嘭嘭”响。总之,让人不得安宁。但往往当胆大者深夜出门探究时,外面又一无所有,声响也全息,一旦回到床上睡下,鬼又来了。有的木匠作恶甚者,还在床上施魔法,让鬼怪半夜发出吓人的“咳咳”声。   这类勾当,被称之为木工厌胜,在民间也有被叫作下算的,即用厌胜巫术去算计他人。相传这种技巧一般只为手艺精湛的木工所掌握,而这种厌胜术的传承也只能通过父子或师徒相沿袭,并有严格的保密制度。   我当年有幸知道厌胜之术,在这里和大家说一说,厌胜之术为符咒和镇物,能救人亦能害人,埋在地里或放到屋里,受风水和地气所养,改变风水本质,然而风水轮流转,这些最后会流转到自己的身上会多疾病。七、将一块破瓦和一把断锯藏在正梁头的接缝处,居住者会家破人亡。八、将七口钉藏於梁柱的内孔内,家宅的人口会永远保持同一数目,如有添丁或娶媳,其他人丁必会离家或离世。九、在门缝槛的合缝中写上囚字,居住者会锒铛入狱。十、在门槛地下埋藏一和太平,藏於屋顶的椽梁上,可保家宅上下平安。七、将两个古钱翻转放在正梁两端,会令居住者一家名利双收。八、将一个墨盒和一支笔藏在木枋内,能有利居住者的仕途;不过若笔头开叉,则会被罢免。九、在墙头的合缝内画上一个葫芦,会大利算命先生和医术的居住者。十、在大梁上画上官纱,在枋柱画上腰带,在门槛上画上官靴,有利居住者考取功名。   厌胜术除了能令居住者顺风顺水外,亦可以令居住者家宅不宁,招来横祸,这类的厌胜术被称制压厌胜,但是这种厌胜之术能还别人,也能害自己,就像上面说的一样,风水轮流转,最后会轮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一家和施术的一家一样惨。故此这些,有些木匠虽然懂,但是不会轻易的去用。   这十条厌胜之术是一、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图藏於柱中,居住者便会有死丧,轮到施术者,同样会有死丧,这的手法大同小的很。”   我说:“大叔那块案板怎么回事?”   刘木匠说:“那块案板昨天我就给你做好了,就在做好的时候,我的手无缘无故的被锯子拉了一下,当时血就淌出来了,滴在了案板上,当时我就想血滴在案板上,这可是大事,弄不好会坏了名声,于是赶紧的用手去擦,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血刚滴在案板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这种老柿树木,都非常的紧密,一般不会渗水,更不会渗血,我非常的奇怪,于是就仔细的看案板,这一看我吓了一跳,只见案板上有淡淡的人影子。当时心里就是一紧,可是我仔细的看看,那些是柿树的纹路,就没有当回事。   可是到了晚上,我忽然听见有人在外边哭,哭声悲悲切切的,你也知道,我们木匠不是一般人,我们的祖师是鲁班,手里的尺子墨斗都是宝贝,那些可是辟邪的东西,所以我们不怕邪魔鬼祟,于是我拿着一根尺子就异:先削一个似人似鬼的小木偶,在木偶身上刻上生辰八字、咒语等并施以魔法,个叫一报还一报。二、将一个小棺材藏在正厅的枋柱内,会克死居住者,当然施术者也可能被克死。三、将一张画上图案,围绕一个日字的纸张藏於大门的上枋内,居住者便会常常卧病在把缠头发的刀,居住的男丁会出家。   这是刘木匠提到厌胜之术,我才想起的,其实那个年代,厌胜之术和祝由十三科之类的,都是民间最崇拜的。 第三一六章 拜师学艺   这时继祖说:“大叔我正跟大家说您晚上,你那天不是说了吗,晚上那块案板有动静的事。”   刘木匠说:“确实是这样,我做好案板之后,发现血渗到案板里,案板上出现一个人影,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老酒虫拿来一个碗,忍痛起手里的尺子,就朝着吊死鬼的身上打去,那个吊死鬼惨叫一声,撒腿就跑,当身子跑到案板边上的时候,忽然一下子消失了,我知道肯定是那块案板的问题。   于是我找来墨斗,准备用墨斗打上墨线,把女鬼困住,然后用斧子直接劈了烧锅,可是我刚要动手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我手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我说:“刘大哥什么事?”   刘木匠叹了口气说:“这件事说来话长,还得从我拜师说起,俗话说的好,宁给千吊钱,不把手艺传,这个学手艺,可是一件大事,我父亲当年跟一个木匠很好,那个木匠是一个老木匠,手艺奇好,为人也好,教了很多徒弟,是我们这一片的能人。   我父亲求木匠收我为徒,木匠答应了,我期间不准结婚成家;师傅打骂徒弟,万一打失手,不偿命;师傅负责徒弟的穿衣吃饭。这些条款,保人早已对徒弟及其家人预先讲妥,这时是正式宣布生效。拜师人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认师行礼,跪地磕头。第一个头是要磕给祖师爷鲁班的,鲁班像是没有的,那里摆放着一张锯和一把斧子。由师傅念叨一声:给祖师爷磕头,徒弟冲屋子正面墙方向给刘木匠倒上半碗酒说:“来,坐下咱们边喝边说,这里的酒可是好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多喝。”   刘木匠也是爽快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坐在了桌子上,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说:“真是好酒。”   山东人热情,一到酒桌上,很快就熟悉,所谓的是酒杯铺路,筷子搭桥,我们一会就以哥们相称,我说:“刘大哥你刚才说那个案板怎么回事?继祖刚才说了一半。”   刘木匠说:“事情是这样的,个时候各行各业的都用到木匠,所以直到能不用一颗铁钉就能做出小到板凳、大到整座木就正式拜木匠为师,这个拜师可不是白拜的,一般在大年正月初五,由保人---街面上有头面的人,领着拜师人到师傅家,引荐之后,由保人当面讲明师徒之间的约定。主要约定是:学徒期限为三年零一节,中途不准退师;学徒期间不开工钱;学徒屋,才能出师。学成了之后,就能算真正的手艺人,我们这些手艺人出师之后,名气小自然找的也少,所以生活就没有着落,刮风减半下雨全完,一天不挣钱,就吃不上饭,所以学成手艺还得干出来。   我到了师父家里之后,就跟着师父学木匠,先是砍树,接着就是锯木头,用凿子、锯打榫卯,用刨子刨平,其实以前木匠做的活太多了,大到宫殿楼阁,小到桌椅板凳都是木匠的活,小物件精致小巧,用料讲究,做工细腻,大物件可以稍微的放宽一点。师父对我说石匠和泥瓦匠也都尊鲁班为师。三种工匠按干活儿时的姿势排序座次。以坐姿加工石料的石匠排行老大,经常蹲着干活的瓦匠是二师兄,而干活儿时体形多为站姿的木匠是最小的师弟。   三年之后,我不用榫卯,做好了一间木房子,到了这个时候,我也该出师了,出师的时候,师父送给我墨斗、角尺和竹尺这三件东西,还告诫我,不要轻视这三件东西,特别是墨斗可以对付鬼怪,如同尚方宝剑一样,在使用墨斗时,当墨壶干了的时候,宁可吐口水去湿润壶中的棉纱,也千万不要往里面撒尿,这样是对先师的不敬。师父当时还吩咐我,让我不要去找大师兄,说大师兄为人不正派,搞一下邪门歪道,他已经把大师兄逐出师门了。   我学成了之后,刚出师,没有什么名堂,   说着话转身就要走,这件事明显的是我错了,想想人家提着酒肉来我家,我竟然拒之门外,想到这里,我赶紧的给师兄赔礼道。罢罢罢,既然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走就是了。”的。   我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摆上酒菜,我们两个人坐在那里就喝起了酒,喝着酒师兄问我的婚事咋样了,我叹了口气说:“我这么穷,手里没有钱,人家不同意。”   师兄说:“想不想弄很多钱?”   我说:“做梦都想弄钱,可是我歉,好话说了很多,师兄说:“师弟呀,师父不喜欢我是因为对我有偏见,什么歪门邪道?那些就是误会我,我那些都是咱们木匠的厌胜之术,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我们要传下去。”   我被师兄一说,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就赶紧的请师兄进屋,我这个大师兄,是我们这些师兄弟当中最有钱的一个,在以前就大师兄最穷,可是后来我大师兄就发迹了,有干不了的活。吃香的喝辣的,家里不但有大房子,还有一顷地,我其实也想和师兄在一起说说话,想知道他的那么多钱是怎么来加上那一年父母相继的离世,我的日子过的非常紧吧,靠着师父的接济,才能勉强的过日子。那几天我更是心烦,因为没有钱娶媳妇,眼看媳妇的事情就黄了。这一天没有什么活,我一个人在家喝着闷酒,这时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来了个大胖子,胖乎乎的,膘肥体壮,一对母猪眼,满脸的横肉,手里提着酒肉点心。   我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师兄,师父说过,大师兄不是好人,让我少跟他来往,于是就不冷不热的说:“大师兄,你这是去哪?”   大师兄说:“我当然是来你这里。”   我说:“师兄,你这个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了吧?我家的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师兄说:“师兄你这是怎么说话我听见有哭声,那个哭声是个女的声音,听声音不像是人的哭声,像是鬼哭,我拿起尺子就出去看,从里间刚到外间,就看到梁头上吊着一个人,那个人披头散发,双眼闪着绿光,从嘴里伸出一条一尺多长的舌头,发出猩红的颜色,双手和双脚垂着,在那里晃晃悠悠的,随着风轻轻的晃动,嘴里发出哭声。   我一看是女吊死鬼找到了家里,当时举磕头就是了。然后给师傅磕头。师母若在场,自然也要磕头礼认。大礼行过,拜师仪式结束。   拜师之后就是学艺,传统的木工是纯手工活,斧头砍树,锯成木板,用刨子刨光滑,再凿出洞安榫头,俗话说:要想学的会,就跟师父睡,这三年里跟着师父,起早摸黑的学,那个时候的木匠可不像现在,那哪?咱们都是一个师父的,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然师兄和咱们的父亲一样,那咱们就是和亲兄弟一样的兄弟,我这几天听说你要说亲,手里没有什么钱财,师兄我知道后,是心急如焚,于是就寻思着弄点钱准备给你取上媳妇。没有想到,我还没有进门,你就要把我撵走,我这兜里揣着钱,手里拿着酒肉,到最后还落个这样的下场……”   师兄说:“这个我自有办法,就问问你想不想发财?”   “想,想发财。”   师兄说:“想发财就得用厌胜之术,拜一个鬼师。” 第三一七章 法场杀人   “当我听到拜鬼师的时候,就愣了一下,我听说过有拜鬼师的,可是我具体的不是太清楚,就问师兄,什么是拜鬼师,请支持莫言鬼事,您的支持很重要,师兄说:“,拜鬼师首先得找一棵老核桃树,咱们这里管棺材叫盒,核桃跟盒头谐音,所以才用核桃树。雕刻这个木头人也是有讲究的,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刻,刻木头人选在七月十五这一天,传说七月十五这一天,阎王爷给小鬼放假,这一天鬼门打开,大鬼小鬼万不能干。”   师兄在那里笑嘻嘻的看着我说:“师弟我问你,想不想娶媳妇?”   我说:“咋不想?俺娘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娶个媳妇,不能断了香火。”   师兄说:“既然想娶媳妇,靠你这么干,就是再三年也娶不到媳妇,你要是听我的,养一个鬼师,到时候你去干活,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还用这么犯愁吗?这个养鬼师,也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如果是邪物,祖师爷怎么会传给我们?”   接着师兄又对我说了很多话,终于把我说动心了,按照师兄的吩咐,我先做了一具棺材,这具棺材,是专门给木头鬼师用的,然后砍了棵核桃树,我用刀和凿子,整整用了七天,终于刻好了一个木头人,这个都是半夜的都出来,刻木头人会有灵性,以后可以给小鬼安魂。   刻这个木头人是一个苦活,每天的子时才能动刀,丑时必须收起来,不能见阳光。刻的这个木头人要和人一样,眉毛眼睛鼻子耳朵一样都不能少,身子上的胳膊腿一样都不能少,刻好之后,这个还不能行,得需要给木头人安魂,其实安魂就是给木头人安头发,然后再用自己的血滋养,让木头人成血肉之躯,一百天后就是鬼师了。   有了鬼师干起活来就会顺风顺水,家里六畜兴旺,财源广进,然而这些钱财不能不花,得用命去换财,如果不想自己死,就必须用别人的命去换。晚上鬼师会说第二天到谁家里干活,这一家就要倒霉了,到了雇主的家里之后,会躲进茅房,在茅房里默默的祷告,然后把书放到身后,这时用两只手翻书,翻到哪张就是哪张,好坏听天由命,如果是好的厌胜,可以给雇主兴家,如果要是坏的,那这一家就要家破人亡。”   我师兄说完之后,我吓的连连后退,说:“不,不,这个绝对不行,咱师父可是说过,那些厌胜之术害人的,全是歪门邪道,我们万子时刻,天亮之后,我就得把木头人藏在棺材里,等我雕好了之后,师兄看了看很满意,说:“这个木头人,雕刻的栩栩如生,这你差不多了,接下来俺们就是给木头人,安上人的头皮就可以了。”   “活人的头皮?”我听到这里就吓了一跳,师兄说:“我让你把木头人雕成秃头,就是为了让你能把人的头皮安上,当然不可首,那些响马都是杀人越货的强盗,正好可以做木头人的魂,咱们七月十四的晚上去县城,把偷偷的把死人头上的头皮给扒下来。”   我一听只好同意,就这样我等七月十四,这一天师兄果然守信用,来到我家,我们吃了点饭,带上杀猪刀和针线,我们就去县城。县城就是比乡下热闹,卖什么的都有,我一边走一边看稀奇,不用打听,杀人是大事,看着哪里的人多,就直接奔着哪里准没有错。   这时已经是民国了,可是县长觉的枪毙还浪费子弹,不如砍头好,所以还是在法场上砍头,这时的法场看热闹的,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快中午的时候,县城里用马车带着几个响马头来了,这些响马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满脸的横肉,长长的头发,瞪着眼睛,露着胸口的护身毛,在大街上喊:“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们这些黑狗子,让老子死,总得让老子喝好了。”“你们这些人都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死了,回来把你们带走。”“哪位兄弟等俺死了之后,把人头给俺缝上。”   两边的保安队就用枪托砸,一边砸,一边嚷嚷着:“你们这些狗日的,在这里咋呼啥,你们杀人越货,我给你们说这个是报应。”   这时那个保安队的黑狗子刚说完,就听见旁能让你杀人取头皮,这个拜鬼师用的死人头发,越是凶恶的人越好。这样的鬼师也就越厉害。现在离七月十五可越来越近了,咱们得打听打听,哪里死的人凶狠,咱们好弄一个人的头皮,给木头人戴上,这样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从今天起,咱们就去打听。”   我一听,知道自己已经上贼船了,俗话说的好,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这么干了。于是就打听别人哪里有死的人,这一天师兄高高兴兴的跑来说:“有戏了,这回有戏了,咱们县里新来的县令想杀人立威,捉了几个响马,七月十四这天要在县城的郊外斩边一辆囚车上的人说:“你少他娘的在那里充好人,谁不知道你们保安队的黑狗子比我们还黑。当时我真后悔没有把你这条狗给打死。”   那个人长长的头发,满脸的络腮胡子,三角眼,鹰钩鼻,大嘴岔,嘴里一嘴的大黄牙,在那里骂起了黑狗子,这时黑狗子下手毒辣,一枪托直接砸在那个人的嘴上,当时那个人满嘴流血,我看见他瞪着眼睛,把一嘴的血和几颗断了的牙齿吐到黑狗子的身上和脸上,大伙齐声叫好,都说这个人是英雄好汉,还有些人,拿来酒给这个好汉喝。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些黑狗子都是和马子有勾结,在山东闯马子的虽然多,但是大部分都和官府有勾结;逢年过节都有孝敬钱。而这些黑狗子不办人事,吃拿卡要,所以在大伙的心目中,黑狗子和响马一样可恨,只不过一个是明着抢,另一个也是明着抢,马子抢了之后,可以赎回来,而黑狗子抢了之后,直接就石沉大海。   大家伙一叫好,黑狗子就不敢多动了,因为这些人也怕引起众怒。到了法场的监斩台上,刀斧手按他们跪下,这些人背后都插着纸牌,上面写着名字,和一个斩字。而刀斧手是一身的大红衣服,一个个的面色沉重,怀里抱着鬼头刀,这些刀斧手都是祖传的,出一趟红差是有赏钱的,当然也是有孝敬钱的。   你别看这些刀斧手只是砍脑袋,这个砍脑袋和砍脑袋有些不同,有钱的人家,会偷偷的塞给刀斧手一点钱,这样刀斧手就直接给一个痛快,高举鬼头刀,照准脖子里最脆弱的地方,一刀把脑袋砍下来。这样觉不到多少痛就死了。如果要是不给钱,这个刀的使法就不一样了,他们看着把鬼头刀举高高的,但是下刀的时候,力度不是很大,也不会使出全身的劲,刀锋偏一点,砍到大椎以下,这的,样一下子砍不死。   砍不死怎么办?那就是用大刀在脖子上拉,这个斩首必须得掉脑袋,而且只能是一刀,这一慢慢的拉,当时一下子死不了,就非常的痛苦。所以在民国的时候,杀人的规矩,和清朝没有什么两样。在不远处有一个监斩棚,里面坐着县长和保安队长,到了午时之后,县长宣读这些人的罪状之后,刀斧手会把纸牌拿上来,县长用红笔在斩字上画上一个错号,斩头就开始了。 第三一八章 法场找人头   整个的民国,虽然上面讲究新生活,其实底下的这些一点都没有变。斩头都是按照古代的规矩来的,到了午时三刻,县长拿着一张纸在那里高声的念这些人的罪状。然后拿过朱笔在纸牌上画了一个叉,然后扔在地上,一个刽子手把头发一拽,另一个刀斧手举起手里的鬼头刀,喝一大口酒,然后把酒喷在鬼请支持正版莫言鬼事头刀上,然后举起鬼头刀,对着被砍头的人说:“兄弟别怨哥哥,您走好了。”   说完一下子砍下去,其实你没有见过这个砍头,这个一刀砍下去,脑袋咕噜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当时脖腔里的血会一下子喷出来,喷一丈多远。那次也是这样,四个人一起杀的,当时那个血就喷成了一片,吓的人群里的大闺女小媳妇的,捂着眼往外跑,这个时候,会有很多老太太拿着馒头里写过血馒。主要的是沾点死人的鲜血,做成血馒头,那个时候缺医少药的,主要是拿这个治疗肺痨,一旦得了肺痨,整日的咳嗽发热,最后咳出血,把自己的肺都咳出来了,那样就成了绝症,没有哪个大夫能治好。   据说血馒头能治好,那的念阿弥陀佛,念了几声之后,那颗脑袋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了。   杀完人之后,尸体扔在地上,县长官员和黑狗子走的干干净净的,看热闹的人也走的干干净净,看着法场周围没有人了,我问师兄什么时候动手。师兄说:“这个白天不能动手,要动手的话,就得晚上动手,晚上法场这一片,没有谁敢过来,正是动手的时候。”   师兄说完,我们回到县城,师兄领着我下馆子头,上面说的就是用血馒头治病的事,医书上对这些有记载,不过自明朝之后,李时珍写的《本草纲目》上反对用人血和人的器官当药引子,后来受到医学家的推崇。   可是那个年代,庄上认识字的人少,读本草纲目的更少,能看懂的简直是凤毛麟角,那些所谓的验方,都是口口相传下来的,其实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一点错没有,因为知识可是让我们看的更远,飞的更高,走的更快。   这时刘木匠接着说:“就在大家争抢着血馒头的时候,我看见人群里忽然炸了锅,大家四散而逃,一边逃一边喊道:“人头动了,人头动了。”   我一听人头动了,心想人头都砍下来了,怎上去,弄了两个小菜和一壶酒,我们喝着酒,吃着小菜,一直等到天黑,天黑以后,我们买了两个灯笼,借着酒劲,就朝着县城外的法场走去,法场这一片根本没有人烟,都是荒地,刚到法场的边上,我就感到浑身发冷,这里黑漆漆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师兄说:“师弟你别怕,我那回来也是这样怕些老太太都是胆子够大的,赶紧拿着馒头上去,使馒头沾上人血,让人血渗进去,然后拿回去给患肺痨的人吃。”   刘木匠说到这里之后,停了停又喝了一口酒,现在有些觉的那个血馒头是无稽之谈,可是在那个年代,确实有这个说法,每一次县里杀人斩首,老早的就会有人搭伙去县城,弄血馒头,迅先生在《狂人日记》么还能动?刚才的人被这么一吓,都四散而逃了,只有几个胆子大的,在那里伸着脑袋朝里看。我也赶紧的望过去,此时已经砍完人脑袋了,没有脑袋的身体,跪在那里,脖子往上光秃秃的,脑袋都滚在旁边了,在他们跪着的前方,到处都是血。   我心里虽然恐惧,但师兄和我在一起,我心里就不特别害怕了,这时忽然看到一颗人头在动,只见地上的人头在血泊之中,竟然朝着人群眨眼睛,这些够吓人的,毕竟是砍下来的人脑袋。我仔细的一看,这个人脑袋不是别人,正是被黑狗子用枪托砸掉牙的那个马子头。在场的几个信佛的人,都赶紧,结果什么都没有碰到,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咱这样的人,在身体里有三昧真火,鬼神都怕这玩意。”   我说:“师兄,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着话我跟在师兄的后面,朝着法场杀人的地方而去,嘴里说不怕,但是这个三更半夜的,周围到处是虫子鸣叫。偶尔还有几声夜猫子的叫声,显的格外的瘆人。我跟着师兄,跌跌撞撞的来到白天杀人的地方,师兄说:“师弟咱们在地上好好的找一下,看看人头是不是在原来的地方,这里的野狗多,就怕被这些东西给叼去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打着灯笼找人头。我举着灯笼,手有点打颤,这个是晚上,不是白天,我们的灯照在那些没有头颅的尸体上,尸体身上的绳子还没有解开,趴在那里,显的格外的恐怖。师兄比我的胆子大的多,在尸体之间找着头颅,这时师兄说:“找到了一个,找到了一个,来师弟看看这个是哪一个?”   我胆战心惊的过去,然后举起灯笼照着那个人头,只见这个人头紧闭双眼,满脸的血迹,嘴上有被打过的伤口,嘴角流着血,嘴唇都破了,我看到这里就说;“师、师兄这个就是被打掉牙的那个人,我们就弄他的头发吗?”   我刚说完这话,就看见那个头颅忽然睁开了眼睛,恶狠狠的望着我,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这时师兄问:“师弟你怎么了?”   我指着那颗人头,结结巴巴的说:“那、那颗人头,睁、睁开了眼睛,下午的时候,我明明看见是闭着眼睛的。”   师兄说:“这个人头有灵声,咱们得叨咕一下,别让他误会。”然后说:“大哥你千万别误会,你这样死去兄对我说:“师弟我把这个人暂时撵走了,你来剥人的头皮?”   我此时吓的两腿不住的打颤,手也在发抖,师兄让我剥头皮,这是要我的小命,于是我赶紧说:“不、不、不,这个绝对不行,我、我的手发抖,拿不住刀子。”   师兄摇了摇头说:“师弟,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这个胆,想要发出一点希望都没有,幸好你师兄我是个软心肠,小弟我也心疼,没有人给你收尸,你就变成了无头人,永世不得进入轮回,兄弟我心里不安,来帮你收尸把脑袋给缝上的,兄弟我要你的头发也是为了让你重获新生,成为一个鬼师。”   师兄说完了,那人头的眼睛还是睁着,我师兄说:“既然你不听,那我只能来硬的了。”说了之后,我看见师兄在地上画了一个万字符,朝天拜了拜,朝地拜了拜,拿出一张符子说:“天清清地灵灵,又施阴兵五鬼听符令,神通变化千万里,收斩天下无道人,斩尽凡间不正神,左手持印通天兵,右手掌旗调天将,调得天兵天将进前来,若有凶神恶煞不服者,五鬼发火烧妖精,弟子一心专拜请五方五鬼进坛随符听令,急速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师兄念完之后,只见人头上的那双眼睛,里面的怨毒,很快就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一片死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这时师,最看不得这些了,我来帮你割人头皮,你以后发了财,千万别忘了我这个师兄。”   说完他拿出准备好的杀猪刀,蹲下身子,慢慢的拿起那个人头,把杀猪刀刺进了人的头皮,我看着当时吓的头懵的一下子,一个劲的发麻。 第三一九章 师兄到底是谁   师兄虽然说是胆子大,可是他的手也在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淌,他一边割一边说:“师弟请支持正版莫言鬼事你真的不要害怕,我当年杀猪杀羊的时候,也是这样剥皮,你看看我很快就能把头皮整个的割下来。”   人头上没有血流出来,可以看到刀口是白色的,格外的瘆人,师兄围着脑袋上割了一圈,把头发连头皮,使劲的掀了掀,然:后使劲的一撕,整个的人头撕了下来,在撕下人头的时候,露出白茬的骨头,这,因为死的时候,是跪着的,所以身子已经僵硬,只能弯着身子,师兄就把身子歪着放,身:首异处,会感到十分的孤独,身子找脑袋,脑袋找身子,可是总也找不到。没有了眼睛,只能靠着手去摸,无边无际,不知道身子在哪里。”   这个声音不是师兄的声音,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阴冷而深沉,不对劲,真的不对劲,我心里很快明白了,师兄肯定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这个不是好事,眼前的这个师兄说完之后,照样在那里一丝不苟的给死人用针线一针针的缝着脑袋。一边缝一边说:“我们兄弟真是可怜呀,生前不学好,死后变成无头的鬼,还被人割去头皮,在这里做无头的孤魂野鬼,可怜呀可怜,幸亏兄弟早走一步,不然谁会把你们的头缝上?”   我一听这个,就知道我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于是提着灯笼转身就跑,没有命的跑,漆黑的夜里,只有灯笼发出一点亮光,我没有命的跑,跑着跑着我发现不对劲,自己竟然又跑回来了,看见师兄依然在那里缝着人头。我看到这一幕,知道遇到鬼打墙了,赶紧转身准备接着跑。   可是一转身,当时就傻眼了对上之后慢慢的缝,刚才割人头皮的时候,师兄还在颤抖,这时已经不颤抖了,慢慢的缝着人头。   这个也太吓人了,那个可是被杀头的人,不是牛羊之类的,不知道师兄怎么那么大的胆子。我胆战心惊的问师兄说:“师兄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   师兄眼睛瞅着我,忽然嘿嘿几声冷笑,笑声实在让我毛骨悚然,笑完了说:“因为我也这样过,断头的滋味可不好受。一个人,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三个没有脑袋的人,他们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脖子上没有人头,显得格外恐怖,我记得那砍掉脑袋的人,都是跪在那里的,现在却都站了起来,身上的绳子也没有了,朝下一看,更让我魂飞魄散,只见他们的手里,提着自己的头,不过这些头有的好像被野狗啃了,血肉模糊,眼睛是那种血红的颜色,直直的瞪着我,要多难看有时师兄的身子忽然一抖,像是打了一个寒颤,我忽然意识到不好,于是就   说完之后,我转身就走,师兄拦住我沟通,到时候想发财,小菜一碟。你要是起了二心,我们兄弟绝对饶不了你。”   我此时才知道,中了师兄的圈套了,心里无比后悔,都是我这个破师兄,让我走这个歪门邪道,我才走到这条路上,可是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上贼船了,现在想跑跑不了了,一跑死的更快,听那个鬼师的话,如果我照着他的话做,应该没有事,想到这里我心里说:奶奶的随着它去了,该死死,该活活,生死在天富贵由命。我想到这里,一下子坐在地上,决定听那个鬼师的话。对师兄说:“师、师兄我们走吧?这里这么吓人,不是久留之地。”   师兄说:“走、走什么走?过这么吓人的,我感到脚发软,身子发虚,整个的人直往下出溜,裤子也湿了。   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我师兄用那个粗犷阴冷的声音说:“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想死的话,你就直接跑,我保证你活不过明天。要想活的话,就在那里等着,我把这些兄弟的脑袋缝上,让这些兄弟一路走好,我们当年也曾八拜之交,也曾大碗的喝酒吃肉。”   听这个鬼的口气,一定和砍头的响马有关系,我想问问,可是嘴已经不好使唤了,嘴里说了半天没有说出来,我师兄说:“你是不是想问问我是谁?我告诉你我是你师兄的鬼师,当年你师兄也是在这里把我请回家去的,我被砍头之后,做过无头鬼,知道无头鬼的难处,所以我兄弟早就判到七月十四斩首,于是我就让我的主人,鼓动你养鬼师,其实这些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我给缝脑袋的是我的大哥,当年我们一起闯马子,今天是我大哥砍头的日子,我想救大哥,以后你把我大哥请回家之后,每天两滴鲜血喂养,这样百日之后,我大哥就有了灵体,和你直接能心灵明白了,   师兄刚才被鬼师附身,现在应该好了,于是我就说:“师兄你总算好了,刚才快把我吓死了,难道你什么事都不知道吗?”   师兄疑惑的问我怎么了,我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师兄听完就笑起来,我说:“师兄你笑什么?”   师兄说:“师弟、这事都怨我,我没:有师兄刚才被鬼师附身,现在应该好了,于是我就说:“师兄你总算好了,刚才快把我吓死了,难道你什么事都不知道吗?”   师兄疑惑的问我怎么了,我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师兄听完就笑起来,我说:“师兄你笑什么?”   师兄说:“师弟、这事都怨我,我没:有给你说清楚,刚才附身的就是我拜的鬼师,鬼师告诉我,说他的兄弟,今天要掉脑袋,让我带:着针线,他好帮兄弟们给缝上脑袋。你拜鬼师,拜别人是拜,拜自己的人也是拜,我觉的不如拜自己的人,这样好知根知底。”给你说清楚,刚才附身的就是我拜的鬼师,鬼师告诉我,说他的兄弟,今天要掉脑袋,让我带:着针线,他好帮兄弟们给缝上脑袋。你拜鬼师,拜别人是拜,拜自己的人也是拜,我觉的不如拜自己的人,这样好知根知底。”   我指着师兄说:“师兄,你、你……原来这都是你们定好的阴谋,我、我今天要和你割袍断义。从今天起,你不是我的师兄怎么了?师弟这些脑袋是不是你缝好的?”   我一听当时就是一愣,接着一想就说“师弟你难道不想养鬼师了?”   我说:“不养了,这些都是你们的阴谋,我不会替你养鬼师的。”k   师兄说:“现在不养已经晚了,我割了头皮,所有的怨气都在头皮上,如果你不养的话,他就会报复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师弟呀,我的好师弟,养鬼师有啥不好?有了鬼师,你用不了几年就可以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了,现在生与死都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你点,我也不是你的师弟,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鬼师给他大哥仔仔细细的缝好了脑袋,然后又给旁边的几个人缝好脑袋,这时我师兄身子一阵颤抖,我看着颤抖的师兄,不知要发生什么事。不会又是什么鬼附身了吧?我看着师兄,师兄抖了一会,然后说:“刚才头答应,就,我也不是你的师弟,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鬼师给他大哥仔仔细细的缝好了脑袋,然后又给旁边的几个人缝好脑袋,这时我师兄身子一阵颤抖,我看着颤抖的师兄,不知要发生什么事。不会又是什么鬼附身了吧?我看着师兄,师兄抖了一会,然后说:“刚才会有无数的好事。” 第三二零章 鬼师复活   师兄威逼利诱,好说歹说,我终于被师兄的话,说动心了,于是就点点头,然后我和师兄两个人,带着那块死人的头皮回家,临走的时候,师兄对我说:“师弟你要是拜鬼师,必须得有诚心,这个你背在身上,一直背回家,才能表示你的诚意,无论多重都不能不背。”   我心想师兄真会开玩笑,不就是一块死人头皮吗?算上头发,撑死不过三四两,我还能觉着咋滴,于是就说:“师兄,你真会开玩笑,这个还能多沉,我背着走就是了。”   我说完之后,师兄就把人的头皮,放进包袱里,然后让我背在身上,我刚一背上,就如同鬼上身,身子当时觉的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在背上可以明显的觉着,有一个人趴在了我的身上,浑身开始冒凉气。   当时把我吓的,就想扔了那个包袱,这时师兄拦住我说:“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这、这……我怎么感觉像背着一个人?”   师兄说:“你就是背着一个人,不过是人的灵魂,咱们剥头皮,其实就是为了人的灵魂,有了灵魂的鬼尸,才算是真正的鬼师,没有灵魂,无论怎么供养,都是一块木头。师弟你不要害怕,他是咱的鬼师,不会害咱们的。”   我听了师兄的话,有点半信半疑的,可是看看师兄那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心里释然了,背着那块剥掉的头皮就走。走着走着我才知道师兄说的话,是有含义的。其实一开始就像鬼上身一样,我听了师兄的话,就没有当回事。可是走着走着,那块头皮慢慢的就有了重量。   我感觉头皮像是变成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鬼,我能感觉出鬼的手脚,那个鬼趴在我的后背上,我的后背变的非常阴冷,像是一块冰一样,我的那个心,吓的一个劲的跳,这时我忽然感觉到,两只胳膊,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脖子,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两只胳膊毛茸茸的,散发着凉气,可是我左右看时,却什么都没有。同时感到有人在我的脖子上吹气,发出似有似无的声音。   我真的害怕了,大叫师兄救命,而师兄则安慰我说没事,回家把头皮,给家里的木头人安上就行了。就这样我一边走,师兄一边安慰我,我到家的时候,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放下包袱之后,我的两条腿都不会走了。   师兄说:“师弟,咱们算是请鬼师到家了,你打开那个棺材门,咱们给鬼师安魂。”   我听了之后把棺材打开,然后让鬼师坐起来,我们给鬼师安魂,首先拿出带着头发的头皮,给鬼师披上。”   刘木匠讲到这里,我听出来有点不对劲了,刚才刘木匠可是说了,他的鬼师是雕刻而成的,可是现在又自己让鬼师坐了起来,这个是几个意思?于是我就问刘木匠说:“刘大哥这个有点不对劲,你刚才不是说,你的木头人是雕刻而成的吗?怎么还能坐起来?”   刘木匠说:“这个怪我当时没有说清楚,事情是这样的,师兄对我说过,做好了的木头人,把上面的手脚关节处,都安上机关,让木头人的手脚都能动,像是活人一样。我扶起木头人,师兄走到棺材旁,对着棺材里的木头人,手里举着人头皮,就在那里跳起了鬼步舞,嘴里念道:“天苍苍,地皇皇,拜请五鬼阴兵到坛前,脚踏飞龙在云天,铁链铁锁随吾身,*童子摄魄童郎,阴兵阴将随吾旨令,擒魂捉魄不得长生,拜请东方五鬼到,南方五鬼到,北方五鬼到,西方五鬼到,本境五鬼一齐来,拜请五鬼阴兵听吾号令,速给木人安灵魂,五方若不听我令,仙师道法不留情,急急如律令。”   一直念了三遍,然后才把人的头皮板板整整的安上,安上之后师兄对我说:“这个木头人一定要藏好了,不能见三光,每天鸡不叫狗不咬的时候,要给木头人喂三滴血,到七七四十九天的时候,木头人的双眼就会变成人的模样,有了眼珠子,这就是说明木头人和鬼师完全结合起来了,让鬼师有了自己的木头躯体,这时你就要给木头人喊师父,行拜师大礼,以后木头人就是你的鬼师了。”   我点点头,送走了师兄,狠心的用针刺破了手指,然后滴在木头人的嘴上,我惊奇的发现我手上的血滴在木头人的嘴唇上,竟然一下子消失了,完全吸到木头人的嘴里,这个核桃木,可是有名的硬木,木质坚硬,血怎么会一下子渗进了木头里?我想了一会,算是想通了,这个血,一定是让鬼师吸去了。   想通了之后,心里高兴,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以后有了钱,就盖房子娶媳妇,弄一张炕,不睡床睡炕,冬天烧的暖暖的,和老婆孩子在一起,喝个小烧酒,那个小日子,就是神仙日子。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也就是从那之后,我开始养木头人了。   每一天半夜三更的,我就起来打开棺材,然后滴上三滴血,慢慢的我发现,这个木头人的脸上出现了血色,那双眼睛,也快变成人的眼睛,黑白分明起来。木头鬼师这就快成功了,而我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了,整个的人骨瘦如柴,弱的风都能刮倒了。我心里想,这可能是我喂鬼师引起的。   到了七七四十九这天,我又打开了棺材,看到棺材里的鬼师,把我吓了一跳,这个鬼师竟然和被砍头的那个响马头差不多,面色十分的凶狠狰狞,我吓了一跳,有点不想继续喂鬼师了,可是转念一想,这都四十八天了,不差这一天了,于是就咬咬牙,滴了三滴血,然后就去睡觉。可能是心里乱,我就把师兄吩咐我的事情忘记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就听到有人敲门,我仔细的一听,不是敲门声,声音非常的沉闷,像是在一个盒子里发出来的,声音非常的沉闷,我听到这里心里激灵灵的一动,这个声音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我赶紧朝着棺材望过去,果然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大,棺材里好像有一个东西要出来。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放在棺材里的明明是一个木头人,现在竟然敲打起了棺材,这个说明木头人有了灵性成精了。   我一想到木头人成精,就赶紧找我的墨斗和直尺,因为师父说过,这些东西是可以辟邪的。幸亏都放在床头上,我一下子把墨斗和直尺拿在手里。这时敲击棺材的声音竟然停止了,我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太危险了,幸亏有我们木匠的宝贝。   就在我舒一口气的时候,忽然看见棺材盖被慢慢的推开了,从棺材里冒出半个人头,蓬松的头发,如同乱茅草一样,我吓的当时从床上蹦下来,这个太吓人了。就在我蹦下来的同时,那个棺材里的人头已经全部露出来了,这个人头怒目圆睁,嘴往里陷着,嘴角流着鲜血,我一看心里害怕,就想逃走,可是我跑到门口,想把门打开的时候,却发现门像长死了一样,怎么都打不开,这时棺材盖咣当一下子掉在地上,我回头一看,棺材里的那个人已经站起来了。   我一看这个木头人,三角眼,蒜头鼻,一脸的凶相,这个不是别人,正是被砍头的马子头。 第三二一章 拜鬼师   这时的我早把拜鬼师的事情吓忘了,看着眼前这个人,已经没有木头人的样子了,人的头,人的身子,胸口还有长长的护心毛,样子凶恶,和那天斩首的响马头,并无二致。我心里害怕,手赶紧朝着床头上摸去,因为床头上放着辟邪的墨斗和直尺,这是师父教给我们的,说我们木匠,干百家活,吃百家饭,走夜路,难免会遇到邪魔鬼祟,有时候路上那些邪魔鬼祟、屈死鬼、上吊鬼的,难免会跟到家里害人,所以墨斗直尺啥的都要放在床头上。   我从床头拿起墨斗和直尺对那个人:“你、你别过来,我这里有墨斗和直尺,我不怕你的。”   我手里拿着辟邪的法宝,胆子大了点,这时棺材里的人嘿嘿冷笑,笑完了说:“我身上流着你的血,你这些玩意对我没用。还有你请我来,就是拜我为师的,你不行拜师大礼,这可是欺师灭祖。我不是随便请的,也不会随便走,要么死,要么拜师?走什么路,你自己选吧。”   我一听棺材里的人这么说,忽然想起木头人的事情,师兄可是说过,七七四十九天后,木头人就有了灵气,成了鬼师,还让我七七四十九天之时拜师,于是赶紧的给鬼师跪下,当时就觉得是身子往下坠,身子失去重量,好像掉进了没有底的悬崖,咣当一下子落在地上,浑身上下都疼。   当时摔的我是七荤八素,头上金星直冒,像是摔在地上,我赶紧的睁开眼,看见自己正趴在窗前的地上,这才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站起来,点着了屋里的灯,擦了擦身上的冷汗。朝着棺材那边一看,当时就愣住了,只见棺材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掀开了,棺材盖的一半杵在地上。   这个棺材虽然不是太重,可也不轻快,老鼠家猫之类的,根本不可能打开棺材,难道那个木头人自己打开的?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惊,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个原来都是真的,我刚才肯定是灵魂出窍了。   既然我灵魂出窍,那么鬼师,也一定出现了变化,我拿着灯胆战心惊的到了棺材跟前,朝着棺材里一看,棺材里的木头人脸上,是诡异的笑容,那个样子和活人没有什么区别,看样子木头人真的有了灵性。我看到这里,又想起来我师兄让我拜师的话,于是我朝着棺材里的木头人磕了三个头,正式的拜鬼师为师。   拜鬼师之后,我师兄给了我一本《鲁班书之厌胜之术》,我一看里面全部是关于屋子用的下作之术,我问师兄这个害人之术有什么用?师兄说:“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师兄还对我说,这个世道,做好人也不一定有好报,所谓好坏皆在人心,他让我看看鲁班书,然后一切按照书上的做就可以了。我拜师的这三年,不光跟着师父学会了木匠,师父还教我认字,书上的字我认识个差不多,不过我对这些害人的东西不感兴趣,就随手扔在床上。   当天晚上,我正在睡觉,忽然棺材里传来了沉闷的敲棺声音,敲了三个,就没有动静了,我对鬼师不以为然,到了第二天就有人来找我干活,第二天又是如此,挣了不少的工钱,我心里那个高兴,于是就去买了点老烧酒,弄了点猪头肉,在家里喝起酒来,想我穷困潦倒,就得靠手艺吃饭了。   想着有了鬼师,往后肯定不会缺活干,越想越顺心,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棺材盖子被推开了,深夜里嘎吱嘎吱的响,我听见棺材里的动静,就赶紧的起来,朝着棺材里瞅去。这时棺材里先冒出一个人的脑袋,接着棺材里的人坐了起来。本来木头人是光着身子的,可是我嫌不雅观,于是就给木头人穿上了一件衣服,此时的木头人,穿着衣服,和人没有什么两样。   我心里此时暗暗的想,这个是不是还是做梦?于是掐了一下自己,感到一股剧痛,不是在做梦,我看着眼前的鬼师,知道鬼师不会害我的,胆子大了一点,朝鬼师看了看,心里不由的吸了口凉气,因为棺材里的木头人变化相当的大。面上红似血,两道扫帚眉,斜着奔眼而来,双眼圆睁,上面都是血丝。咧着大嘴岔子,嘴里长出四颗尖锐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这时棺材盖里的木头人说:“每个人的财都是有数的,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这个会有报应的,说白了就是你拿着自己的命换这些财。用不了多长时间,你的小命就要完蛋了。”   我一听当时就给木头人磕头,求木头人救命,木头人给我说:“你是木匠,只能用厌胜之术的那本书,才能救你的性命。不然的话,只能你死。”   我一听就说:“那、那个都是害人的,我不能用,我不能去害人。师父说过,男子汉要顶天立地,不能想着害人。”   木头人听了先是冷笑,然后恶狠狠的说:“你既然拜我为鬼师,我也是你的师父,这条路就没有回头路了,你不害人,(我的故事群206097480)那你就自己死,用自己的命去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照着我的话做,以后有的是好日子,到时候你娶妻生子,享受天伦之乐。”   我面对着两个选择,一个是用命换财自己死,一个是荣华富贵,人呀都是自私的,我最后还是选了为自己好,于是我说:“师父我听你的。”   木头人说:“这样就对了,祖师爷创了厌胜之术,就有他的原因,其实你也不是全害人,雇主的好坏全是命,你到雇主家里的茅房里,照着开头的口诀念,念三遍之后,把书放到身后,然后翻书,翻到哪张就用哪张的厌胜之术。”   说完就朝着我抓过来,一边抓说:“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不按照我的话做就死路一条。”   此时木头人伸出一双手,我当时就是一愣,记得雕刻木头人的时候,没有雕刻指甲,这几天竟然长出来尖尖的指甲,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木头人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就挣扎着起来,这时忽然手传来剧痛,我一下子睁开眼睛,发现手砸在了床沿上,这才知道自己的灵魂又出窍和鬼师见面了。我真后悔听师兄的话,把鬼师请到家里,可是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我擦擦冷汗,点着了灯,翻开师兄给我的那本书看起来。我看见书里厌胜之术有好的,也有坏的,于是心里就给自己开脱说,富贵在天生死有命,他们命不好,我也没有办法。   说实话自从照着鬼师的话做后,我的活出奇的好,连师父家附近的都找我干活,每到一家,我都会拿着书上茅房,然后念着口诀,开始在背后翻书,我都是尽量往前翻,因为前面的厌胜之术都是好的。当然有的时候也翻出坏的,我给一家大户人家干活,就把一个碗和一双筷子留在了梁头上。   反正自从用上了厌胜之术,我的活越来越多了,心里那个高兴,这一天干完活,早早的拿着工钱回家,我一想是八月十五,那可是好日子,于是就到了肉店里,割了一些肉,买了酒,还买了二斤月饼,高高兴兴的回家。刚到大门口,忽然看见屋里站着一个人,于是赶紧的进去,这时那个人就转过身子,当时把我吓了一跳。 第三二二章 师父教诲   只见那个人倒背着手站在那里,背影我很熟悉,正是我的那个亦父亦师的师父,一看是师父来了,我赶紧上去,恭恭敬敬的给师父请安,把师父请到家里。师父拿出一个袋子对我说:“徒儿,你这些日子没有到我的那里,为师很担心,知道你没有钱娶媳妇,没有脸到师父这里,师父我对你的婚事,也是着急,这个袋子里是我的积蓄,还有你几个师兄的钱,节省着用,足够盖房子娶媳妇的,等你盖房子的时候,我让你几个师兄都来帮你。”   师父说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温暖,当时眼泪就流下来了,这就是师父,天地君亲师,我知道那是师父养老的钱,师父教了我三年,我不但不能尽孝道,还要师父拿养老的钱给我你,我决不能要,于是捧着桌子上的钱,对着师父说:“师父您的钱,我一分也不能要,这是您养老的钱。”   说完就双手捧着钱给师父,师父说:“我是你们的师父,等我老了,你们自然会给我钱,这个钱你拿着吧,算是为师的一点心意。”   就这样师父和我推来推去,就这这时师父愣住了,看着我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了一会,然后严肃的对我说:“徒儿我且问你,这些天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苟且之事?”   “师父说:“看你面色发黄,气血亏心,眼眶发青,印堂发暗,这是阴气所为,我上次见你之时,你气血旺盛,正气充足,这短短两个多月,变化如此之大,你一定做了男女苟且之事,看你眉头乌云盖顶,恐怕大祸将至,死于非命。”   我一听当时吓的两腿发软,直接给师父跪下,求师父救命,师父说:“我救你容易,但你得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才能救你。”   我一听当时看了看屋里的棺材,又看了看师父,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说,师父是什么人,双眼如电,他沉着脸对我说:“走,我们出去走走,师父有些话想对你说。”   说完转身就朝外走,我只好跟着师父往外走,走到庄子外的一个小树林,那个小树林一般没有人过去,这时师父站住了,背对着我倒背着手,身子有点微微发抖,我看见师父的样子,赶紧的走过去,问师父怎么了,没想到师父转身一巴掌朝着我扇过来,啪的一声,打的我眼睛直冒金星,我捂着脸,一下子愣住了,这时师父生气的说:“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   师父一般情况下不发脾气,此时的他,双目如电,脸上不住的抽动,显然非常的生气,我吓的赶紧跪下,师父生气的说:“混账东西,你是不是养鬼师了?”   我一听师父说到鬼师,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于是赶紧给师父跪下说:“师父,我错了,我错了。”   师父一脚上去,把我直接踹在地上,嘴里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怪不得额头乌云罩顶,想必养鬼师已经多时了,今天如果不是我来,恐怕你性命不保。”   我赶紧的爬起来给师父磕头,师父平静了一下,说道:“你说说你养鬼师的过程,是谁教你的。”   我听师父这么一说,就赶紧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师父点点头说:“你们胆子多大?竟然养如此凶狠的鬼师,如果我今天不来的话,今天就有可能是你的死期。”   我说:“师父这话怎么讲?”   师父说:“鬼师乃人的精血养成,和别的不一样,这样的鬼师不是傀儡,而是有思想有灵魂的,每到月圆之夜,这样的鬼师就出来吸血,彻底的吸干净人的血,再躲进棺材里,百日之内,不见人畜之声,不见三光,就会成精,到时候能和人一样的生活,那样就不怕三光,和人没有区别了。”   我说:“师父现在怎么办?”   师父叹了口气说:还能怎么办?只有除掉鬼师,才能永绝后患。”   我说:“好,师父,我这就去烧了那个鬼师。”   师父说:“不急,那个鬼师还没有成什么气候,我们能对付的了,这样,你去把你的几个师兄都喊过来,让他们带五十丈红绳子,带着墨斗直尺斧子,我今天让他们看看养鬼师的害处。对了,你让你的师兄带一头羊羔子来,还有你千万不能去惊动大师兄,这件事和你大师兄有关,一切都不能让他知道。”   师父说完我点点头,师父就让我去找几个师兄,(   )几个师兄里,我的师兄们有喂羊的,一听师父要羊羔,就抓了一只羊羔子。那四个师兄,带着家伙事,抱着羊羔子,就随着我到了家里。这时已经是快黑天了,师父见我们来了,就让我们用绳子围住屋子,然后师父让我把羊羔子拴在棺材旁。   弄好了之后,师父对着我们说;“今天让你们来,就是为了让你们看一件可怕的事情,希望你们看后能记住教训,本本分分的干活,千万不要走歪门邪道。”   说完之后,师父就坐院子里不说话了,我们看师父不说话,也没有人敢说,师父和几个师兄都没有吃饭,我拿出二斤月饼,给大家垫吧了垫吧。吃完月饼,师父坐在那里稳如泰山,师父虽然稳如泰山,可是我们却心里不能平静,我觉的自己的心里跟油煎差不多。差不多到了半夜,师父说:“差不多了,你们在窗户外看着棺材里会出来什么。记住了,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除了我之外,师兄几个都很好奇,他们在窗户外,和我一起望着屋里,屋里灯光摇曳,把屋里的影子照的晃晃悠悠的,好像有很多鬼影晃动,忽然晃动的灯光,一下子变的小了,像绿豆一样大,发出幽绿的光芒,把整个的屋子照的一片惨绿。这时棺材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拴在棺材旁的那只羊羔子,好像感到了危险,发出惊恐的叫声,身子一个劲的朝着旁边趔。   棺材先是吱吱嘎嘎的,接着慢慢的打开了,从棺材里先是冒出一个人头,我知道人头是鬼师的没有害怕,可是几个师兄都吓坏了,由于师父吩咐过,不准出声,他们一个个捂着嘴,不让自己出声。   接着木头鬼师的整个脑袋露出来了,我虽然知道那个脑袋,就是木头鬼师,可还是吓的心砰砰乱跳。在幽绿的灯光下,那个木头鬼师,变的无比的狰狞,如同恶鬼一样,眼睛里闪着绿光,嘴里的四颗獠牙,在灯光的照耀下,特别的吓人。   木头鬼师在棺材里,慢慢的转头看着棺材的周围,那个眼神让窗户外一个师兄,吓的当时就尿了裤子,木头鬼师没有看我们,而是把头转向那只羊羔子,此时那个羊羔子感觉自己的命受到威胁,吓的叫声更响了,那个鬼师忽然嘿嘿一笑,笑声极其的诡异和阴冷。   笑完了之后,慢慢的从棺材里站起来,然后朝着羊羔子走去,木头鬼师走到羊羔子的跟前,一下子抓住羊羔子,张开嘴朝着羊羔子的脖子咬去,只咬了一下子,那只羊羔子,当时血就喷了出来,鲜血喷在木头鬼师的脸上,让木头鬼师的脸更加狰狞。   木头鬼师见血之后,一下子把嘴凑到羊羔子的脖子上,拼命的吸血,那只羊羔子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木头鬼师的魔爪,我这才知道,原来鬼师这么凶残,如果不是师父来,那个被咬死的,也许就是我。 第三二三章 杀掉鬼师   师父在那里幽幽的说:“现在你们看到鬼师的真面目了吗?它可以让你们发财,可以害你们,这就是因果,没有无缘无故的财,命中注定的东西,你多要了,就得拿命来换。”   我说:“师父,这件事因我而起,我知道该怎么做,绝不会再留这个木头人害人了。”   说完之后,我拿起一把斧子,一脚把门踹开,直接就进了屋子,那个木头鬼师先是一愣,然后抱着那个已经死的了的羊羔子,朝着我直笑,我看着木头人那诡异的笑容,当时举起斧子说道:“我今天就要劈了你这个害人精。”   说着话我一斧子就朝着木头人的身上劈去,那个木头人没有躲避,而是朝着我迎上来,我心里想,小样的,我这一斧子下去,你直接就跟劈柴一样,直接从上到下的劈开。可是当我的斧子,砍到木头人身上的时候,被木头人的身子一下子弹了回来,震的我虎口发麻,我当时一愣神,这时木头鬼师,上来双手掐住我脖子,然后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木头人的肚子里传出来。   只听木头鬼师阴阴的说:“你既然拜我为师,就应该尊师重道,现在竟然敢欺师灭祖,拿着斧头劈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天你本就该死,是那个羊羔子救了你,现在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不喝你的血也不行了。”   我此时被那个木头鬼师掐的说不出话来,手里的斧子,在那里挥动着,可是那个木头鬼师根本就觉不着,像是挠痒痒。   这时木头鬼师朝我的脖子咬过来,眼看我就快被咬死了,我心想这下子完蛋了,就在这时师父大叫道:“孽畜休伤我的徒弟。”   接着就有一个东西砸在了木人鬼师的身上,木头鬼师好像很怕那个东西,当时吓的啊的一声,松开了我的脖子,转身就朝外跑,这时师父他们已经把门堵上了,木头鬼师一看门被堵上了,当时一转身,朝着窗户那里跑去,身子朝着窗户一撞,撞开了窗户,直接跑了出去,我追到门口说:“师兄,木头鬼师跑了。”   师父说:“它跑不了,我们早就在门口布下了阵法。”师父正说着,就看见那个木头鬼师朝前跑着,忽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只见地上升起一道金光,接着那个木头鬼师尖叫一声,身子被甩到屋子的跟前。这时我看清了,拦木头鬼师的正是那根红绳子。   木头鬼师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又朝红绳子冲过去,结果还是一样,直接被挡了回来,这时师父领着我们师兄弟已经出去了,那个鬼师一看我们追了出去,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只见它直接朝我们扑来,看样子这是要拼命了,于是我们准备迎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木头鬼师身子一转,跑回了屋里,等我们进屋的时候,就听咣当一声,棺材盖盖在了棺材上。师父笑着说:“这是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了,来,徒儿们,你们用师弟的墨斗,把棺材里的木头鬼师封住了。墨斗量天地之正气,决无偏差,僵尸乃至阴至邪之物.墨斗正好克死僵尸.其实最厉害的还是墨斗我的墨斗里加有鸡血,最能降住鬼师,封住鬼师,然后烈火焚烧,永绝后患。”   几个师兄一听,答应了一声,然后拿着墨斗,一道一道的,纵横交错,把棺材封的死死的。师父说:“你们几个把棺材抬到院子里,用红绳子围着,架上木柴,然后烈火焚烧。”   几个师兄一听,就和我一起把棺材抬到外边,在院子里,用那根红绳子圈起来,然后找来木柴,堆在棺材的周围,这时师父说:“来人,把你们的师弟绑上。”   我一听当时就愣住了,几个师兄也愣住了,我愣了一下,然后跪在师父的跟前说:“师父我知错了,还请师父饶过我这一回。”   师父说:“徒儿你误会了,我是怕烧木头鬼师的时候,你受不了火烧之苦。”   我说:“师父,烧这木头人,难道我能感受到?”   师父说:“你这七七四十九天,天天喂木头鬼师血,木头鬼师的血脉,早就和你相连,当烧到木头鬼师元神的时候,你会和它一样痛苦,所以必须把你绑上,然后不住的往你身上泼水,这样你的痛苦才能少点。”   我有点半信半疑,可是看到师父没有商量余地的脸时,只能让师兄们把我捆绑起来,他们把我结结实实的绑在树上,然后把水缸挪到我的跟前。师父这才说:“点火。”   师父说完之后,我的一个师兄过去,用火折子,把火点着,很快木头火就开始旺了起来,把棺材直接吞噬在火里,熊熊烈火燃烧起来,我看着大火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心想师父也有错的时候。   那个棺材很快就着了个干净,这时火里惨叫一声,我当时感到浑身灼热,像是火烧一样,只见火里起来一个火人,在那里大声的惨叫,身上吱吱啦啦的冒着血沫子,此时我感觉自己也被火烧的不行了,身上好像兹兹的冒油。师父叫道:“赶紧朝身上泼水。”   当师兄们把水泼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感觉稍微的好了点,但是很快又感到火烧一样的疼。而那个火人,在那里挣扎着想跑,每一次朝外跑的时候,都被红绳子拦回去。慢慢的那个火人烧的倒下了,我感觉自己也快被烧死了,就在我觉的要死的时候,身上忽然不热了,这个时候,朝着火堆旁一看,只见木头鬼师已经烧成了焦炭,手脚四肢已经烧干净了。   我此时眼前一发黑,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换好了干净衣服,朝旁边一看,师父正看着我笑,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赶紧给师父跪下,谢师父的救命之恩,师父对我说:“徒儿看到了,邪术害人,以后再也不要信这些邪门歪道了。”   我说:“师父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用了,在这里我想请师父救一下大师兄,我的鬼师既然能害我,大师兄的鬼师和我的鬼师一样,都是在法场扒的头皮,那么大师兄的鬼师,一定也害大师兄,求师父救救大师兄。”   师父板着脸说:“你们的大师兄虽然比你们都聪明,可是他不走正道,专门走那些歪门邪道,想着歪门邪道发财,我早就劝过他,可是他始终不听,还与我断绝师生关系,对我说,从此不认我这个师   父。他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这时我的四师兄说:“师父,我师兄家上个月发生了一件怪事。”   师父说:“什么怪事?你说来听听。”   四师兄说:“我师兄家最有钱,这个您老人家也知道,他家房子多,和我的一个远房的舅舅是一个庄,我那个舅舅,为人老实,就给师兄看门,可是上个月我见到那个远房舅舅说了一会话,说着说着就扯到大师兄的身上了。   舅舅对我说,大师兄家闹鬼,有的时候,师兄住的那间屋子里会传来惨叫声,就在上个月,晚上还见大师兄的妻子,在院子里走动,可是到了第二天就不见了,问大师兄,大师兄阴阴的说走娘家去了,哪有连夜走娘家的,再说他睡在门房,根本没有看见有人出去,我舅舅想起那些惨叫声,感觉大师兄家不太平,于是就不干了,后来大师兄收留了一个乞丐,给大师兄看门。我现在看到师弟养的鬼师这样厉害,就想大师嫂是不是也被吃了?” 第三二四章 吃人鬼师   四师兄说到这里,师父说:“坏了,你大师兄这回危险了,我们赶快去你大师兄家,你大师兄鬼迷心窍,终究会受其害。”   师父说完让大家带着斧子墨斗直尺,让我抓一只大公鸡带上,然后打着火把,朝大师兄住的地方赶,大师兄住在邻村,离这里不远,得穿过一片地,我们正往前走着,忽然从野地里传来一个喊救命的声音,接着就看见一个黑影子朝我们飞快的跑来,我们人多,手里又有火把,肯定不是鬼之类的,也许是走路的,遇到了剪径的。   等那个跑到我们的跟前,大叫着妖怪吃人了,让我们救命,我们就问怎么回事,吃了谁。那个人一说出我大师兄的名字,我们当时都愣住了,师父急叫道:“走,赶紧救你们大师兄去。”   这时那个人说:“我都跑出来半个时辰了,我家老爷早就没有救了。”   我师父跺跺脚说:“作孽,作孽呀,终于尝到苦果了。”   我们问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说:“我就是一个要饭的,因为上个月要饭,要到了那个庄上,正好遇见了我家老爷,他看我年纪不大,要收留我,让我给他看家护院,说能管我吃饱。这样的好事,我一个要饭的去哪里找呀,就赶紧的答应了。到了老爷的家里,老爷别看一个人在家,但顿顿管我饱,这一个月把我吃的有红似白的,整个的人胖了不少。   就在今天的夜里,老爷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我洗澡不可,洗完澡我就闻见了肉香,你们不知道,那个香劲就别提了,我一闻肚子里的馋虫,就不安稳起来,像是变成了一只小手,直抓嗓子眼,哎呀,馋的我不行了,于是我就顺着肉香,来到了我住的屋子,一看我都惊呆了,椅子上坐着一碗红烧肉,不、不,是老爷端着一碗红烧肉。   我看着红烧肉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馋的我就想弄块尝尝。这时老爷说:“想不想吃红烧肉?”   我赶紧的点点头,老爷说:“吃了这碗红烧肉,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说:“不管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就是吃了死,我也愿意,这一辈子,我就没有吃过这么多红烧肉。”   老爷说:“既然这样,你就把这碗红烧肉吃了吧,吃饱了好上路,不做一个饿死鬼。”   我往嘴里塞着红烧肉,听老爷这么一说,当时就噎住了,不上也不下,我有心想吐出来,可是转念一想,吐出来那是暴殄天物,所以一使劲咽下去之后,问老爷说:“老爷您刚才说什么?”   老爷说:“没、没有什么,赶紧的吃,吃完了好上铺睡觉。”   说完老爷就走了,我一看老爷走了,自己赶紧享受那碗美味,这是我这辈子吃的最香的饭,吃完之后,我把碗舔的干干净净,然后躺在床上,摸着肚子心想,这真是美味,比那些糠强多了,吃了管饱,压饿、解馋,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这一觉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我就觉的肚子疼,想上茅房。   这时我忍不住的骂自己,狗肚子里,容不下二两香油,吃了一顿好的,还得拉出来,这要是不拉,能顶三天饿。可是来了就憋不住,我只好起床,然后去茅房,一阵拉肚子,把肚子里的东西拉的干干净净,这才算完。拉完之后,我咒骂自己,没有一点出息,怪不得一辈子要饭。   等我提着裤子回来的时候,忽然从我住的屋子里,摇摇晃晃的出来一个人,那个人走路的样子很怪,像是僵尸一样,我当时吓的没有敢出声,只见那个僵尸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老爷的屋门前,老爷开门对着那个僵尸说:“鬼师,您老人家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这时我听见一个阴冷的声音说:“根本没有人,你在骗我。”   老爷说:“怎么会没有人?我明明看到那个小子睡着了。”   我一听才知道,老爷和那个人在算计我,其实我也很奇怪,今天没有谁来,那个叫鬼师的人,是从哪里来的?想想老爷从来不让我到他屋里的棺材前,那个棺材阴森森的,看这个人的样子,会不会是老爷养的僵尸?我想到了这里,心里忍不住的好奇,就蹑手蹑脚的到了窗户前,想看跟老爷说话的那个怪人,究竟长的什么样。当我走到屋子窗户前的时候,就听见老爷说:“鬼师,鬼师,您老人家听我说,我一定找到那个小子,给您老人家吸血。”   我一听赶紧的把窗户捅了一个窟窿,顺着窟窿眼,朝着屋里看去,这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那个怪人,伸着手,张着血盆大嘴,朝着老爷走过去,我看见那个人青面獠牙,手上的指甲一尺多长,看那张脸,绝对不是僵尸,凭我多年要饭的经验判定,这个是妖怪,是老爷养的妖怪。   只见那个妖怪,对着老爷说:“时辰到了,再去找那个小子来不及了,我吸了你的血,百日之后,就能成魔,到时候,就不用再做木头人了。”   说着话,就朝老爷扑过去,老爷一看事情不好,吓的想赶紧跑,这时那个妖怪,一下子把手插进了老爷的肩胛骨      ,当时血就流了出来,老爷拼命的嚎叫,那个妖怪的另一只手,也掐进了肩胛骨里,然后对老爷说:“你难道不知道养蛊为祸吗?你拼命汲取,贪得无厌,这都是拿你的命换的,现在你死了不亏。”   说着话就朝着老爷脖子咬去,此时老爷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我看见老爷的那张脸痛苦极了,圆睁着双眼,张着大嘴,而那个妖怪,则一个劲的吸老爷的血。我看到老爷的惨死,早就吓尿了裤子,腿肚子都转筋了,根本不能走路。   老爷先是挣扎,很快就开始抽抽,到了最后头一垂,就一动不动了,那个妖怪,咬死了老爷之后,没有善罢甘休,我看见那个妖怪,把老爷放下,用尖锐的手指甲划开,接着把手指甲插进了老爷的胸膛,可能是血都干净了,并没有流多少血。   妖怪划开胸膛之后,伸手掏出了一个红色的东西,我一看,哎呀妈呀,竟然是一颗鲜红的人心,那颗人心在妖怪手里还在颤抖,妖怪看了看人心,然后用牙咬开人心,然后塞到嘴里嚼起来,我亲眼看到那个妖怪,把人心放到嘴里吃的干干净净,吃完了之后,先是冷笑,笑完了说:“从你在法场,把我的头皮扒下来之后,就该知道这个下场,这一切都是你的自作自受,好在你的师弟,今天也是死期将至,他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你们一起走,也不寂寞。”   说完之后,那个妖怪又摇摇晃晃的,朝着棺材走过去,身子钻进棺材之后,盖上棺材盖,我当时都吓的不行了,自己不会走路了,心里想,就是爬,也得爬出去,于是我就一直爬出来,找人救命,没想到找到了你们。”   师父听到这里,悲伤的说:“他就是被自己的聪明害死的,要不是自作聪明,养什么鬼师,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我问师父现在怎么办,师父说:“我们现在主要的是除掉鬼师,徒儿,你什么都不要做,就抱着这个大公鸡,到时候找机会,斩掉鸡头,把公鸡塞到木头鬼师的嘴里,那样木头鬼师就完蛋了。”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我们就朝大师兄的家走去,没想到这一去师父出事了。 第三二五章 鬼师之灾   那个给我们报信的小伙子说完之后,就屁滚尿流的跑了,而此时的师父,则加快了脚步往前走,看样子师父对大师兄还是很关心的。我们到了大师兄家的门口,看见大门是敞开的,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时师父说:“看样子你大师兄,已经被害死了,那个木头鬼师现在吃了人,回到了棺材里,你们进去之后,先用红绳子把屋封住了,然后再用墨斗,在窗户上和门上,打上横线,把木头鬼师困在屋里,我们用火,把木头鬼师烧死。”   我们点了点头,师父对我说:“那个木头鬼师如果不死的话,你一定想办法,把鸡血弄到木头鬼师的嘴里,这样木头鬼师就完蛋了。”   我说:“师父我知道了,刀子我都带好了。”   我们说完之后,进入了师兄的院子,      在院子里发现师兄屋里的灯亮着,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师父不让我们出声,吩咐我们把屋子用红绳子围起来,然后窗户门上打上墨线,其他的三个师兄按照师父的吩咐去做,我抱着鸡和师父在一起。   几个师兄刚把红绳子围起来,这时就听到开门声,三个师兄,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时门吱嘎一声打开了,我一看屋里走出的那个人,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出来的不是木头鬼师,而是大师兄,大师兄一出来,我抱着鸡有点紧张的说:“师、师兄,你、你不是死了吗?”   师兄笑着说:“原来是师弟来了,师弟你看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你看你来了就来了,还带着公鸡干啥?”   我有点疑惑,那个人可是说大师兄,被那个木头鬼师咬死了,现在怎么好好的,于是我就说:“你收留的那个人,刚才说你被咬……”   大师兄说:“你听那个人瞎说,他偷了东西,被我打了一顿,心里恨我才那么说的,那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大师兄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疑虑去掉了一半,可是我的师父却一句话也不说,我此时想让大师兄和师父和解,于是就说:“大师兄,咱师父来了,你怎么不拜见师父呀?”   大师兄听了之后就是一愣,然后看了一圈说:“师父?师父在哪?”   我心想大师兄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连师父都不认识了,这时师父说:“老夫在这里。”   说完师父往前走了一步,左手拿着墨斗,放到了身子背后,这时大师兄已经走过来了,到师父的面前拜见师父,这时师父到了大师兄的跟前,一把抓住大师兄的手骂道:“你这个孽障,害了我的徒弟,如今还变作我徒弟的模样。”   师父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人都愣住了,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是大师兄,虽然是晚上,但有月亮地,还是能看清楚的,这时大师兄一下子慌起来,嘴里说道:“老不死的,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师父嘴里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去死吧。”   说着话一下子把墨斗砸到大师兄的头上,大师兄嗷的一下子,当时就变了模样,变成了一个恐怖的木头面孔,我一看正是鬼师,只见鬼师忽然从嘴里吐出一股子黑烟,朝着师父的脸上吐去,师父惨一声,就用双手护住眼睛,这时那个木头鬼师,用双手掐住了师父的脖子,张着嘴就朝师父的脖子咬去,而师父用手撑着木头鬼师的脸,不让木头鬼师咬着自己。   此时我知道大师兄是木头鬼师变的,想起了师父的话,手起刀落斩断了鸡头,鸡血一下子喷了出来,我拿着斩断鸡头的鸡,大叫道:“去死吧。”   走了几步,一下子把鸡脖子塞到木头鬼师的嘴里,木头鬼师嗷嗷直叫,推开了师父,在地上翻滚起来,几个师兄跑了过去,拿着斧子,就朝着木头鬼师砍去。其实看到师父捂着眼睛惨叫,师兄几个也真是急了,上去之后,三下五除二,直接把鬼师砍成碎块,那些碎块上面渗出黑血。   师父在那里捂着眼睛说:“趁着鬼师还没有离体,赶紧的用火烧。”   几个师兄一听,赶紧的找来木柴,点着了之后,呼呼的大火燃烧起来,接着狼嚎般的惨叫声在火里响起来,我们知道是那个木头鬼师的声音,那个声音越叫越小,没有用一会的时间,那个木头鬼师就化为了灰烬。   我们这时想到了师父,就赶紧过去问师父怎么样了,师父让我们不要管他,赶紧的去看大师兄,到屋里一看大师兄,我们几个都不由的心里一阵抽,只见大师兄躺在屋里,脖子上有一个大伤口,胸膛被挖开了,死的非常惨。   师父在外面问大师兄怎么样,我们把大师兄的情况一说,师父仰头喊道:“自作孽不可活。”   接着在那里嚎啕大哭,我们只好先安慰师父,把师父送回家,连夜找来大夫,可是师父的眼睛冒着血水,大夫说我师父中了毒气,眼睛已经无力回天了,就这样我师父的眼睛,被木头鬼师给毒瞎了。   到了第二天我们给大师兄弄葬礼,在清理家的时候,发现了师嫂的尸体,都成了干尸了,我们只好把他们葬在一起。从那之后我们师兄弟四个人,轮流赡养师父,师父去年才驾鹤西游。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不想用什么厌胜之术的。   那天晚上我看见鬼影子钻到案板里,想了想,这个女鬼也许只是借木头案板藏身,我没有必要非得造这个孽,于是就在案板前叨咕了几句,然后回到屋里睡觉,没有想到差点害死了继祖的媳妇。”   刘木匠说完之后,喝了一大口酒,这时老酒虫看着酒说:“慢点喝慢点喝,你这样喝酒,这个酒给你喝就是驴嚼牡丹-浪费。我觉的你说事就说事,不能拿着酒撒气,这件事哪,都是天意,和你没有关系。”   刘木匠说:“和我的关系大了,对了继祖你说说那块案板,到最后发生了什么事?”   继祖说:“那天我从您那里拿回案板,按照我娘的吩咐,特意弄了点肉准备包饺子吃,弄回家后,我媳妇就开始剁馅子,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用刀切肉的时候,那刀无缘无故的把手割破了,接着一连割了五六道,媳妇疼的掉眼泪,我一看媳妇的手割破了,就心疼媳妇,自己去切肉。   可是邪乎的很,我切肉的时候,就感觉忽然耳边响起一声惨叫,但我朝四下里看,却没有见到什么人,就在我朝四下里看的时候,感觉有人一动我的手腕,当时感到一阵疼痛,我一看才知道,自己的手竟然被刀切破了,我赶紧的洗了洗,接着又继续切菜,可是我明明没有往自己的手上切,可是我就看见菜刀的刀锋一转,直接切到我的手上,那下子切的很深,血哗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捂都捂不住,这时我娘进来了,她看我我切破了手指,非常的生气,拿起烧火棍,就朝着媳妇的头上打,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我娘就是那个脾气,打起我媳妇一点不留情面。   我媳妇被打的哇哇大哭,我赶紧跟我娘说刚才的事情,我娘根本不信,还说那个是我媳妇故意的,她要自己亲手切肉,给我们看看,只见我娘拿起菜刀,正往下切的时候,忽然刀子朝着旁边一转,直接切在了自己的手上,我娘看看案板,再看看自己的手,然后发疯一样,开始使劲的剁案板,一边剁一边破口大骂。 第三二六章 钟大彪的故事   骂完了之后,气的拿起烧火棍又打了媳妇一顿,然后拿面包饺子,我和我娘在那里包着饺子,就有人来喊我们说我媳妇上吊了,于是就有了后来的那些事。”   濯清涟说:”这件事着实可恶,一个恶婆婆,竟然为了切一点肉逼死自己的儿媳妇。“   这时继祖的媳妇,也就是那个上吊的女,我们走到了一座友,匆匆的往家里赶。在东北走夜路十分的危险,因为到处都可能有豺狼虎豹拦路,我走这个夜路有经验。   其实这个经验就是唬那些山畜生,弄一个烟叼在嘴里,然后拿根白蜡子杆,一边唱着二人转,一边走路,那些山畜生怕人,自然友,匆匆的往家里赶。在东北走夜路十分的危险,因为到处都可能有豺狼虎豹拦路,我走这个夜路有经验。   其实这个经验就是唬那些山畜生,弄一个烟叼在嘴里,然后拿根白蜡子杆,一边唱着二人转,一边走路,那些山畜生人赶紧说:“不、不,这件事并不是全怨我家婆婆,我其实是被鬼领路了,是那个上吊鬼想害死我。”   濯清涟听了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媳妇抹着眼泪说:“我被婆婆打完之后,心里觉的委屈,来到这个家多长,我一看是吓死人的吊死鬼,当时吓的哇的一声,然后就抱着头不敢看那个吊死鬼,这时吊死鬼从房梁上飘了下来,然后到了我的跟前,我感到吊死鬼朝我身边走的时候,吓的抬头一看,看见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如同两个黑洞,一下子把我给吸进去了。   那个吊死鬼在我耳边轻声的说:“死了好,死了好,绳子一吊百事了,跟着我走,我领着你去一个好地方。”   说着我就顺手摸了根绳子,然后就看见到处漆黑,只有眼前不远处有一对灯笼,影影绰绰的,在前面给我引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到最后脖子一坠,我就被勒住了,后来慢慢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媳妇说着说着在那里哭起来,这时那个恶婆婆进来了,当时给老酒虫跪下了,哭着谢老酒虫的救命之恩,然后哭着给自己的儿媳妇赔礼,说再也不那样对待儿媳妇了,自己算是死过一次的人,想想自己内心恶毒,才惹了这场大祸,以后要一心向善,不再害人了。就这样一件事算是解决了,等我们喝完酒,吃完饭已经是天黑了,庄上没有客栈,找了一个地方将就了一夜。里,我任劳任怨,什么活都干,十分的孝敬婆婆,可是婆婆从来都是把我当外人,轻者张口就骂,重者抬手就打,我小时候,虽然家里穷,可是还有点温情,可是在这个家里,我说是儿媳妇,其实还不如一个使唤丫头。   越想越委屈,就趴在那里哭,这时忽然有一个女的说:“这样的日子过的什么劲?赶紧死了吧?死了的话,就有好日子过了。”   我被那个阴冷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的擦擦眼泪,朝着周围看去,只见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可能是刚才听错了,想到这里,我又趴在那里哭起来,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我这回听的清清楚楚,屋子里确实有人,于是我赶紧的起身,朝着屋子里望去,屋里还是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时有一个声音在我头顶上说:“   钟大彪擦了擦眼泪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在东北老妹就是家里最小的妹妹。兄弟你也知道,我们那嘎达,到处都是老林子,我家就在老林沟子屯,四周都是老林子,那时我小妹也就是十来岁,十分的调皮,我们一家子都把老妹当掌上明珠,我每一次到镇上卖皮子,都会给小妹带吃的玩的,只要是我进城,我老妹就会在离屯子很远的乱坟岗子那里等,我怕那里有危险,就不让她在那里等,可是老妹就是不听。   有一次我又到镇上卖皮子,遇到了一个朋友,在镇上喝了点酒,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了,我忽然想起回家,就赶紧的告别了朋不敢接近。我走着走着就快到屯子了,当路过乱坟岗子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惨叫,那个声音我非常的熟悉,是老妹的声音,我听了赶紧朝乱坟岗子里跑去。我就在你的上面。”   我一听赶紧的往上看,这一看吓了一大跳,在我的上面悬着一个吊死鬼,那个吊死鬼吓人极了,整张的脸,都被菜刀剁花了,鲜血直流,一双眼睛里流着血泪,张着嘴,嘴里伸出一根猩红色舌头,有一尺   到了第二天清晨,我们收拾了一下,吃了点饭,就准备赶路了,而老酒虫则留在庄上,老酒虫对我们说,让我们好好的保管那两个葫芦,我们以后用的着。我们坐上马车,朝前走去,到了中午时分怕人,自然就就荒山,这座荒山山高谷深,流水滔滔,绿树成荫,整座山十分的秀丽。   我们坐在马车上,看着这座山,不由的心旷神怡起来,路过一个山泉,濯清涟让马车停下,她和罗熙菡跑到了流水边,在那里嬉笑着玩水。这时钟大彪说:“看看咱们的这两个妹妹,真是天真可爱,和我家中的老妹一样的调皮,我家的老妹,要是还活着,也这么大了。”   天宁在旁边说:“大哥,他们是三哥四哥,是男的呀。”   钟大彪笑着说:“我这些年来阅人无数,男女岂能分不清,只不过在东北采参是男人的活,女人不能去,如果去就是坏了规矩,所以我装作不知道,把她们两个当兄弟,这些二弟都清楚的很,你问问二弟就什么事都清楚了。”   天宁看着我说:“师兄,三哥和四哥真是女的?”   我点点头,天宁说:“怪不得看着那么眼熟,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看,说话这么好听的。”   钟大彪对着天宁说:“五弟我可告诉你,虽然我们知道三弟四弟是女的,但是不准说出来,你要是说出来,我们就直接让你回去,不准跟着我们。到了东北,你三哥四哥就是纯爷们,知道吗?”   天宁说:“知道了,大哥。”想到这里,我又趴在那里哭起来,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我这回听的清清楚楚,屋子里确实有人,于是我赶紧的起身,朝着屋子里望去,屋里还是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时有一个声音在我头顶上说:“我就在你的上面。”   我一听赶紧的往上看,这一看吓了一大跳,在我的上面悬着一个吊死鬼,那个吊死鬼吓人极了,整张的脸,都被菜刀剁花了,鲜血直流,一双眼睛里流着血泪,张着嘴,嘴里伸出一根猩红色舌头,有一尺死。”   说着说着眼里都是泪水,我说:“大哥我想问你一下,咱们的那个妹妹是怎么去世的?”   当我跑到乱风岗子里,听到我老妹痛苦的叫声,我赶紧顺着声音找,终于在一座坟子后找到了老妹,只见小妹躺在地上,一声声的哭号,我赶紧过去抱老妹,问妹妹怎么了,老妹断断续续的说:“哥,我,我听到有哭声,就、就进来了,那、那个人在背后咬我的脖子。”   我这时才发现,老妹的脖子在朝外流血,当时我脱下衣服,用衣服缠住脖子,对着老妹说:“老妹你坚持一会,我到屯子里找人救你。”   说完后,我背起老妹就朝着屯子里跑,可能是疼的原因,老妹死死的抓住我的肩膀,可是跑着跑着老妹的手忽然松开了,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不过不敢停,一个劲的往前跑,身后的小妹身子慢慢的歪了下去,变的非常软,我一边背着老妹,一边拼命的呼唤,可是老妹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心里急,跑着跑着脚底下一绊,整个的人摔在了地上,小妹也摔的很远,我当时在地上爬   这时的钟大彪看着濯清涟和罗熙菡,嘴里喃喃的说:“老妹对不起了,都是我害了你,那一夜我要是早回来,你也不会里,我任劳任怨,什么活都干,十分的孝敬婆婆,可是婆婆从来都是把我当外人,轻者张口就骂,重者抬手就打,我小时候,虽然家里穷,可是还有点温情,可是在这个家里,我说是儿媳妇,其实还不如一个使唤丫头。   越想越委屈,就趴在那里哭,这时忽然有一个女的说:“这样的日子过的什么劲?赶紧死了吧?死了的话,就有好日子过了。”   我被那个阴冷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的擦擦眼泪,朝着周围看去,只见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可能是刚才听错了,起来,赶紧的点亮火折子。   朝着旁边一照,看见小妹躺在不远处,一动也不动,我赶紧过去看,这一看当时的心都碎了,只见老妹的脸上煞白,已经不喘气了。围在脖子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我看到这里,当时感到天旋地转。 第三二七章 僵尸哭坟   我无论怎么呼喊,我老妹都无动于衷,体温一点点变凉,我抱着老妹在那里哭,这时家里人打着火把来了,一看到这情况也哭起来。一问才知道,我这个老妹是偷偷在家跑出来的。   我老妹从小就跟男孩子一样,喜欢穿男孩的衣裳,喜欢我叫她弟弟,非常的淘气,所以我看到三弟和四弟女扮男装,就没一定要给老妹报仇,让老妹在天有灵,引着我们找到咬死她的那个东西。   老妹的死让我们一家人异常的悲伤,特别是我,深深的内疚,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要是早点回来,老妹也许就没有事了,当有说出来,在心里我早就把她们当成妹妹了。”   我说:“大哥咱那个妹妹是什松开,我才好慢慢的说。”   我一听赶紧的松开,这时酒鬼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我到别的屯子去喝酒,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乱坟岗子里有人哭,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哭的那就一个伤心,悲悲切切的,你也知道,我这四五十的人了,还是一个光棍,当时心里想,这是哪家的小娘们,三更半夜的在坟地里哭,要是万一遇见山畜生,可就完了。   听声音一定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人,年纪轻轻的,不知道这个世道的可怕,我得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没准还能赚点便宜,万一定要给老妹报仇,让老妹在天有灵,引着我们找到咬死她的那个东西。   老妹的死让我们一家人异常的悲伤,特别是我,深深的内疚,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要是早点回来,老妹也许就没有事了,当一看上我也不一定。   于是我就朝着乱坟岗子里走,当时是奔着声音去的,可是那个声音很奇怪,一会远了,一会近了,要么跑到前面去了,要么跑到后面去。我找了一会,忽然心里一动,这个东西忽远忽近的,不会是鬼吧?   这个鬼哭和鬼领路我可是都见过,所以胆么害死的?”   钟大彪擦擦眼泪说:“你听我慢慢的说,老妹被咬死之后,当天晚上,就埋在了外边,在坟前点上一堆火,我当时哭着说,一定要给老妹报仇,让老妹在天有灵,引着我们找到咬死她的那个东西。   老妹的死让我们一家人异常的悲伤,特别是我,深深的内疚,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要是早点回来,老妹也许就没有事了,当时在家里不吃不喝睡了三天,这三天全都在想怎么报仇,到了第四天,庄上的一个酒鬼就跑来找我,一进门就大喊:“兄弟,我知道是什么王八犊子咬死咱老妹了。”   酒鬼是个光棍,和我的交情挺铁的,我一听赶紧的起来,抓住那个酒鬼的脖子说:“什么东西咬死的?我要杀了那个东西给么害死的?”   钟大彪擦擦眼泪说:“你听我慢慢的说,老妹被咬死之后,当天晚上,就埋在了外边,在坟前点上一堆火,我当时哭着说,一定要给老妹报仇,让老妹在天有灵,引着我们找到咬死她的那个东西。   老妹的死让我们一家人异常的悲伤,特别是,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衣服,风一吹,衣裳就随风飘动,那个人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帽沿子压的很低,把整个的脸都护住了,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这个不用说,肯定就是那个僵尸,我拿起枪,就准备开枪,在我瞄准的时候,那个僵尸忽然一闪,闪到了树背后,我手里端着那了,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悲切的哭声,我一转身,发现那个僵尸,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了我了我,深深的内疚,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要是早点回来,老妹也许就没有事了,当时在家里不吃不喝睡了三天,这三天全都在想怎么报仇,到了第四天,庄上的一个酒鬼就跑来找我,一进门就大喊:“兄弟,我知道是什么王八犊子咬死咱老妹了。”哭声,看见她趴在那里,于是就管不住自己的脚步,朝着那个女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小娘子,这三更半夜的,在这嘎达哭啥,走,我送你回家,咱们明天再来哭。”   我说着说着就快到跟前了,可是那个白影子并不答话,而是朝着坟子边上爬去,等我到了跟前,已经没有影了,我一看那个女的没有影了,就到处的找。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当时吓了一跳,刚要回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半夜有人搭肩膀,不能随便回头,于是我就没有回头只是在那里问:“大妹子你是哪个屯的?”   可是后面的人一句话也不说,我斜了下眼睛,看见那个东西,头上戴着一顶草帽,一对绿眼睛,白森森的牙齿,闪着寒光,当时酒劲吓的一下子干干净净,这时想起了一件事,这个不是人,而是喝血的僵尸,想到这里,我用胳膊肘使劲的往后一捣,然后撒腿就跑,万幸的是那个喝血僵尸,没有追上来。跑到家里,我把门关上,钻到被窝里,一直睡到现在,今天我一想,咱老妹可能是那个僵尸咬死的。”   我听到这里说:“你说的这些是真的?你不会是喝醉了酒,稀里马哈的没看清,骗我的吧?”   酒鬼说:“老弟你看这话你说的,我虽然喜欢喝酒,但总有点男人的尿性吧?早知道落的这个埋汰,我就不说了。”   我赶紧的给酒鬼赔礼,然后让他别把这件事跟别人说,我心中暗自打算起来,准备晚上除掉那个僵尸,俗话说的好,神仙都怕一溜烟,我手里有枪,不怕那个东西。到了晚上我怕家里担心,就没有跟家里人说,找出我的   走着走着忽然头上的夜猫子嘿嘿冷笑,我心里一紧,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整个夜猫子肯定是看到什么东西才笑的,果不其然,身后传来了哭声,那个哭声悲悲切切的。哭的我头皮发麻,我赶紧转身朝着后面看去,这一看我心里就是一紧,只见在我背后的一棵大树旁,不知什么时候的身后,当我再次瞄准的时候,那个僵尸又消失了。   我一看自己碰到了硬茬子,追着追着我就不害怕了,我在后面追,僵尸在前面跑,可是跑着跑着,僵尸就到了我的身后,可能是怕我的枪,僵尸不敢离的我太近。可是僵尸又好像怕我跟丢了,在我找不到目标的时候,它就在不远处发出哭声。   追着追着就到了树林子,都是一些小灌木,树木不大,但是正好能挡住视线,我这时追的也有些急了,这时忽然传来鸡叫声,公鸡一叫,那个哭声,当时就停下了,再也没有了一丝声音。   我知道无论僵尸,还是鬼,都怕鸡叫声音,因为鸡一叫,就意味着快天亮了,鬼怕太阳光,所以鸡一叫,那个僵尸自然害怕把短枪,还有一把猎刀,就独自去乱坟岗子。   晚上去乱坟岗子,和白天大不一样,这个乱坟岗子里,到处都是坟子,有很多无主的荒坟,由于雨水的冲刷,直接塌陷,从里面露出森森白骨,在夜光下,看起来十分的诡异,特别是人的骷髅,眼睛黑洞洞的望着人,让人产生莫名的寒意。   我走在乱坟岗子里,心中莫名的有点害怕,可是一想到妹妹的惨死,当时就不害怕了,整个的坟地里,只有我一个人,手里拿着短火枪,准备随时击杀那个杀我妹妹的僵尸。枪,慢慢的绕到背后,却发现僵尸已经没有影,就会躲起来,我追了一夜,都没有追上僵尸,心里不由的一阵恼怒,一下子坐在地上,准备抽一袋烟。   我把枪放下,拿起烟袋,用烟袋锅按了一袋烟,点着了就在那里吸了起来,一边吸烟,一边想办法,怎么对付那个僵尸,那个僵尸太狡猾,肯定不是一般的僵尸,老人说过,一般的僵尸,只是为了吸血,它们没有思想,看见血之后,就会直接扑上去,然后咬开脖颈吸血,而这个僵尸不一样,它一直牵着我的鼻子走,转了一夜,连僵尸的毫毛都没有碰到。   我正在想着的时候,就觉的头皮发把短枪,还有一把猎刀,就独自去乱坟岗子。   晚上去乱坟岗子,和白天大不一样,这个乱坟岗子里,到处都是坟子,有很多无主的荒坟,由于雨水的冲刷,直接塌陷,从里面露出森森白骨,在夜光下,看起来十分的诡异,特别是人的骷髅,眼睛黑洞洞的望着人,让人产生莫名的寒意。   我走在乱坟岗子里,心中莫名的有点害怕,可是一想到妹妹的惨死,当时就不害怕了,整个的坟地里,只有我一个人,手里拿着短火枪,准备随时击杀那个杀我妹妹的僵尸。枪,慢慢的绕到背后,却发现僵尸已经没有影炸,忽然有人搭住了我的肩膀,此时我手里正拿着烟袋,当时一愣,但是很快就明白了,搭着我肩膀的绝对不是人,因为半夜里绝对不会有人,第二即使有人,也得有点声音,想到了这里,我把烟袋锅使劲的往肩膀上一磕,把烟袋锅里的火,磕在搭我肩膀的那东西上。 第三二八章 老狼为罗熙菡加更一章   我这一烟袋锅直接砸到那个东西上,只听到嗷的一声狼嚎,我没有朝后看,而是抓起地上的枪。往前跑去,然后一转身,看见一个穿着衣服的东西,在地上翻滚,这时那个东西的草帽掉了,我看见一只硕大的脑袋,两耳尖尖,一张奇大的嘴,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我追了一夜的东西,不是僵尸,而是一只穿着衣服的狼。   老人们常说,狼这个东西,即凶狠又狡猾,特别是老狼,老狼由于年岁多了,眼睛昏花,牙不锋利,身子没劲,再也不能捕猎了,它们就想着吃人,因为人的警惕性和速度比那些生灵都差,所以吃人比捕食别的生灵更容易。   这只老狼就是这样,利用人的哭声,把走路的人,引到坟地,然后趁着机会,在背后把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人一般情况下,都会回头看看,这时狼一口咬断人的脖子,所以在咱们那嘎达,走夜路的人都会叼着烟袋,这是老人传下来的,老人们常说,晚上走路的时候,抽烟的尽量点上烟。狼怕火,最终会避开你。还有当狼用双爪抓住你肩膀的时候,不要回头,而是抓住其爪,奋力甩出去。狼的出现,一般都会有感觉,感觉自己的头皮会特别紧,头发直竖。   我当时果断的扣动了扳机,轰的一声响,枪打在了狼的身上,那么近的距离,那头狼被打成了筛子,发出几声哀嚎,然后在地上伸腿瞪眼的就完蛋了,我打死了老狼,算是给老妹报仇了。   稍微的歇了一下,就没有往枪里安火药,拿着枪就走到老狼的跟前,看着这头老狼,只见眼前的那头狼骨瘦嶙峋,身上的毛在月光下已经花白了,我仔细的看了看,老狼的嘴奇大无比,嘴里的尖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我看着老狼,心里一股子仇恨升起,抬起脚,朝着老狼的肚子就踹过去。   当我的脚踹到老狼肚子上的时候,那头老狼忽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闪着可怕的寒光,老狼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又活过来?我就在一愣神的时候,那头老狼忽然身子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地,用两只狼爪子,一下子按住我的胸膛,尖锐的爪子,刺进了我的衣服,当时感觉血就流了出来。   我顾不得疼痛,因为这时狼已经张开巨大的嘴,朝我咬过来,我一看事情危急,赶紧的用枪抵住狼的嘴,此时我不由的悔恨起来,刚才如果我把枪装上火药,现在只要一扣动扳机,那头狼就脑袋开花完蛋了,可是我没有装火药,只能用枪死死的抵住。   那头老狼此时也是拼命了,牙齿咬着枪管,咔嚓咔嚓的响,那个声音恐惧急了,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即使不被狼咬死,也会被狼用爪子抓死,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正在这危险的时候,我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上,还带着猎刀,于是用一只手死死的顶住老狼的嘴,另一只手朝着自己的腰里摸,从腰里摸出那把猎刀。   那只老狼也不甘心,用嘴咬不到我,就拼命的用爪子抓,我感到胸膛都快被抓烂了,身上的力气正一点点的消失,我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我就得死了,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叫一声去死吧。   直接把刀子捅进老狼的肚子里,捅进去之后,那只老狼剧烈的挣扎,我把挣扎的老狼推到一边,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全是人,原来是酒鬼把事情说了出来,大家一看我没有在家,于是就找了过来。大家把我和老狼一起抬到庄上去,我算是亲手杀了那只老狼,给老妹报仇了。”   这时濯清涟和罗熙菡喊我们下去,说水里有鱼,我们从车上下去,到了小溪旁,只见小溪里的水清澈见底,在水的源头,是一眼泉水,这条小溪一直流到远方,我们到了水边上,果然看见水里有鱼,一条条鱼逆流而上,大部分都是一尺来长,在水中太阳一照,闪着银光,煞是好看。   罗熙菡说:“大哥、二哥你们看好多鱼呀。”   钟大彪说:“这些鱼可是好东西,三弟四弟你们想不想吃鱼?”   罗熙菡说:“这些鱼在水里怎么抓呀?”   钟大彪说:“这个不用担心,抓鱼这事我在行。”   钟大彪说完之后,就拉着我去找工具,我说:“大哥这个荒郊野地里,我们去哪找工具?”   钟大彪说:“这些工具就在地上长着。”   我跟着钟大彪来到了白蜡条子前,钟大彪对我说:“就是它了。”   说完之后砍了一根白蜡条,把白蜡条上的小细枝砍干净,然后把白蜡条削尖,钟大彪做的这个,和鱼叉是一个原理,这时钟大彪说:“这个白蜡条有韧性不易折断,非常适合做简易的鱼叉。我给你也做一个,抓鱼讲究的是稳准狠,我要看看你的手上功夫。”   我说:“大哥,我可是学道的,这样有点不太好吧?”   钟大彪说:“你这个道不戒荤腥,抓个鱼不算破戒,再说了,咱们生逢乱世,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你看看,三弟可看着你哪。”   我说:“既然这样,大哥你也帮我做一个,反正我早就打算还俗了,只不过没有见到师父,不敢自己做主。”   钟大彪说:“好,我给你做一个,顺便看看你的本领。”   说完之后就给我做了一个鱼叉,弄好了之后,到浅水处去抓鱼,可能没有人的骚扰,这些鱼不像我们河里的鱼那样惊慌,只是游动了几下,立马又恢复了平静,这些鱼真的有点傻,钟大彪也和我一起下到水里,这时濯清涟说:“大哥、二哥,你们看看谁先抓到鱼。”   我说:“好,我要和大哥比一比。”   这时钟大彪不说话,盯着水里,看到一条鱼游过去,直接朝着鱼叉去,速度非常的快,鱼叉一下子插进鱼的肚子,一条一斤多重的鱼,顺势一挑,挑到了岸上,大家都为钟大彪叫好,我有点不服气,就等着鱼游过来,这时一条鱼游了过来,我照准鱼叉去,可是让我失望的是,没有叉到鱼,钟大彪说:“二弟你叉鱼的方法不对,这个鱼在水里,显得距离有点近,你插鱼的时候,必须稳住呼吸,朝着鱼肚子下面插,这样才能插到,这个讲究干净利索,不然是插不到鱼的。”   我听了钟大彪的话,朝着濯清涟她们看了看,发现她们正在看着我,我的脸,不由的一阵烫红,这时又有一条鱼游过来,我屏住呼吸,盯着那条大鱼,就在大鱼游过来的时候,我瞅准了那条鱼,把鱼叉稍微的往下调了调,然后迅速朝着鱼肚子以下叉去,手上先是一滞,然后那根鱼叉就在手里乱动,我一下子跳起来,然后甩到岸上,我的这条鱼,比钟大彪的那条鱼还大。   濯清涟她们都喊着厉害,就这样我和钟大彪两个人比赛起抓鱼,弄了有七八条,这时岸上的老张头说:“差不多够吃的了,岸上的木炭,我都烧好了。”   钟大彪说:“好,我先收拾一下这些鱼。”   说完就在那里收拾鱼,一边收拾一边说:“这些鱼这个季节,甚为肥美,加上水好,鱼吃起来,肯定没有多少腥味,一会烤出来的鱼,肯定喷鼻的香,来、把咱车上的盐和五香面拿来。” 第三二九章 烤鱼   那时都是粗盐,我们自己用擀面杖擀碎了,至于五香面也不是成品,那时卖五香面的,可不是随便卖的,必须唱功好,弄一盘小磨,一边研着细末,一边唱:“南来的,北往的,赶集上店走访的,走的走、看的看,临走捎着五香面,五香面味道美,买回家去伺候kei,五香面味道全,买回家去过新年,五香面真是强,桂皮大茴小茴香……”   一边唱一边磨,一天都不带断溜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唱了,我拿着盐和五香面,给钟大彪送去,而老张头早就找来了枯木,弄起了木炭,可以说的是,那个时候比现在的人会吃,只要是毒不死人的,不管天上飞的,河里游的,都会成为人的口中之食,那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活下去。   显然老张头和钟大彪都是吃的行家,两个人井井有条的在那里忙活,因为常年在外,用的最多的也就是烤,老张头把木头烧旺了,然后让木头只剩下通红的木炭,这时的木头堆里没有了明火,冒出来的都是一些青烟。   接着老张头找来了木头的支架,也就是带着树杈的树枝,他把树杈插到了土里,一连插了七八对树杈,然后把那些火红的木炭摊开。钟大彪把鱼用木头穿起来,架在了木炭上,接着就是等待,等待着美食。   架在木炭上的鱼,受下面的烘烤,慢慢的发出滋滋声,接着滋滋声越来越响,鱼的身上,开始往下滴油,鱼身上的油滴在木炭上,燃起一团团火花,空气里立马弥漫了烤鱼的香气,这时的鱼还不能吃,得烤的外焦里嫩才能行。   此时的我们守在鱼的跟前,看着慢慢变化的鱼,由开始的银白色,慢慢的变成了金黄色,那都是原汁原味的烤鱼,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于天宁看着鱼,咽了咽唾沫说:“这鱼烤的这么香,我有点迫不及待了,我先尝尝好不好吃。”   说完拿起他自己烤的鱼,上去就是一口,我看着天宁咬下去的时候,嘴里的油都流出来了,心想鱼一定是好吃的不得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天宁在那里嗷嗷直叫,一边叫,一边把鱼吐出来,罗熙菡看着天宁发疯的样子,说:“看样子这鱼一定不好吃。”   我幽幽的说:“这鱼不是不好吃,而是烫着嘴了。”   天宁喝了一口水说:“是的,我确实烫着嘴了,这回倒霉了,舌头麻了,尝不出鱼的味道了。”   罗熙菡笑着说:“活该,谁让你那么馋的,这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说完之后,拿起自己烤的那条鱼,用嘴吹了吹,等鱼凉了一些,轻轻的咬了一口,先是皱眉头,接着闭着眼睛品了品,然后一把抓住濯清涟的手说:“姐,这鱼太好吃了。”   濯清涟连忙咳嗽了几声,掩饰罗熙菡的过失,罗熙菡赶紧改口道:“三哥你尝尝,这鱼真是太好吃了,在清风寨我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濯清涟听了之后,拿起鱼尝了一口,也不住的点头说鱼好吃,我听他们说鱼好吃,再也忍不住,拿起鱼咬了一口,这鱼确实好吃,鱼肉外焦里嫩,外边的鱼皮爽口,里面的鱼肉,非常的细腻,咬一口满口生香,确实好吃。   大家把烤好的鱼,拿下来,慢慢的吃了起来,我们怕鱼有刺,都吃的很慢,而天宁却不一样,一个劲的往肚子里吞,都说乐极生悲,天宁正吃着鱼,忽然停止了,接着就把鱼肉吐出来,然后手捂着脖子不住的咳嗽,我一看就知道天宁被鱼叉咔着了,   天宁咳嗽了一会,没有咳嗽出来,他拽拽我,指指自己的嗓子,然后手滑动了几下,我知道他这是在问我要化骨水,化骨水是祝由术的一种,我赶紧找来一只碗,然后左手三山诀,在碗里以手为剑,写下癸水化为龙行六个字,嘴里念道“吞骨散,化骨丹,化龙下海入深滩。即吞即化,无论铜铁皆化开。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直念了七遍,对着师弟天宁说:“好了,你一口气把水喝下去,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毛躁。”   师弟天宁没有说话,接过碗一口把水喝下去,濯清涟在旁边看着说:“这就能把鱼骨刺化去?这个有点不可思议。”   我说:“差不多吧,这个画骨刺的口诀和方法都是师父教的。”   濯清涟说:“要说法术治疗虚病,这个我相信,可是要治疗像骨刺这样实质的东西,真有点无法想象。”   我看了看天宁,此时的天宁脸上已经不痛苦了,就对濯清涟说:“管不管用,你问问师弟就可以了。”   濯清涟听了之后,就对天宁说:“老五你嗓子里的鱼刺怎么样了?”   于天宁摸了摸嗓子说:“鱼刺没有了,被我师兄的化骨水化了。”   濯清涟看看天宁,又看看我说:“天宁你没有骗我吧?”   天宁说:“三哥,这个是真的,我真没有骗你。”   我们正说着话,忽然山里传来小孩子的哭声,我、钟大彪和天宁三人,听见哭声都不由的一愣,天宁说道:“不好,有狼哭。”   濯清涟说:“五弟你这大白天的怎么说胡话?是不是你师兄的一碗水,把你喝傻了?这明明是小孩哭,你怎么非说是狼哭?”   天宁赶紧说:“这个荒郊野外的,哪来的孩子,要我说一定是狼哭,想用哭声,把我们引过去,然后就从背后袭击,把我们咬死。”   罗熙菡说:“老五你确实是糊涂了,你听听那个小孩一定是伤着了,或者碰着了,才会哭的这么惨,走,三哥咱们看看去。”   说完之后拉着濯清涟就走,我怕她们两个出事,赶紧的跟上去,这里再往后走,就是山了,山上的古树参天,怪石嶙峋,真是有点神仙洞府,曲径通幽的感觉,哭声原来越近了,应该就在附近,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会出现在这座没有人烟的山里,我们三个人来回的搜寻,就在接近哭声的时候,忽然哭声止住了。   濯清涟说:“怎么回事?根据孩子的哭声判断,那个小孩应该就在这里,怎么会忽然没有声音了?”   罗熙菡说:“是呀,我明明听到有声音来着,怎么会忽然没有了动静。”   濯清涟说:“那个哭的孩子,应该就在附近,我们好好的找一下。”   我这时心里有点奇怪了,按说要是小孩的话,小孩没有什么自制能力,不可能当时止住哭声,难道这里真有妖怪不成?我想到了这里,就朝着四处张望起来,只见这个地方,是一个不太高的悬崖,在悬崖上,是一块块凸出来的怪石,怪石上长着一些灌木,这些灌木扎根在岩石里,外生长着。山崖上有些树木,已经开花结果了,非常的好看。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一团火炭红,出现在那些绿树当中,当时我就仔细的看过去,这一看心里乐了,只见在离我们一人多高的地方,趴着一只火红的狐狸,这只狐狸不大,有家猫那么大,不过一团火红的尾巴,在上面毛茸茸的,十分的好看,只见这只小狐狸,身子趴在那里,用两只大眼睛看着我们,眼睛里充满泪水和惶恐,一看小狐狸的脸,十分的可爱,两只大耳朵毛茸茸的,大眼睛,一张小嘴尖尖的,几根胡子在两边点缀着,整个的看上去,十分的可爱。 第三三零章 小狐狸   仔细的一看,我算是明白了,那只小狐狸的腿卡在岩石缝里,整个的身子悬在那里上下不得,石头的缝隙里,已经被血染红了,看样子这只小狐狸是受伤了。我们朝小狐狸走了几步,那只小狐狸,伸出前面的小爪子,朝我们抓了几下子,可是它实在是太小了,跟家猫差不多大,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威胁力。   虽然小狐狸对我们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它正在那里倒悬着,这一挣扎,腿上的伤更重了,疼的它吱吱叫了两声。这时濯清涟说:“小狐狸乖,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是来救你的。”   我心想和狐狸说话,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小狐狸虽然聪明,但不能听懂人话。可是令我惊奇的是,那只小狐狸,竟然朝着濯清涟吱吱的叫了两声,用那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濯清涟。   罗熙菡说:“你看看,这只小狐狸能听懂我们说的话。”   这时濯清涟接着又说:“小狐狸我们救你好不好?”   那只小狐狸竟然点点头,罗熙菡说:“小狐狸答应了,二哥你赶紧的上去救小狐狸。”   我说:“我上去?它咬我怎么办?”   那只小狐狸竟然摇了摇头,我看着稀奇,就靠近一些说:“小狐狸,刚才你是在摇头吗?”   小狐狸竟然点了点头,这时我想起了火狐狸,想起了狐仔,传说火狐狸就非常的聪明,能听懂人话,道行深的,可以像人一样的说话,想想狐仔就能学人说话,挂在石头上的小狐狸,能听得懂人话,那就自然不奇怪了。我看到小狐狸如此聪明,心里就有底了。   小狐狸所在的地方不是很高,我从旁边轻而易举的爬上去,这时看清楚了,小狐狸的腿死死的卡住了,我看了看那只小狐狸,看小狐狸对我没有什么恶意,于是就把手慢慢的伸向小狐狸,当我的手,触到小狐狸身上的时候,忽然感觉小狐狸身上的毛,十分的柔软,像是丝一样的顺滑,这让我想起了狐仔,当时狐仔的皮毛也是这种感觉。   我用手臂抱住小狐狸,然后慢慢的让小狐狸的腿,从石头缝里拿出来,那只小狐狸趴在我的手上很乖巧,一动也不动。我抱着小狐狸从石崖上下来,这时濯清涟和罗熙菡围了上来,我手臂上的小狐狸看到她们,发出可怜巴巴的叫声,罗熙菡看着小狐狸说:“好客气的小狐狸,我能不能抱一抱呀?”   那只小狐狸叫了两声,罗熙菡笑着说:“看样子,小狐狸是答应了,来,我抱一抱。”   说着话就过去抱小狐狸,那只小狐狸没有挣扎,而是乖乖的让罗熙菡抱,罗熙菡抱过小狐狸,摸着小狐狸的皮毛说:“这只小狐狸的皮毛,真顺滑。”   接着看到小狐狸的伤腿说:“姐姐小狐狸的腿受伤了,得赶紧的包一下。”   说着把小狐狸递给濯清涟,濯清涟抱过小狐狸看了看说:“还好,这只小狐狸只是皮外伤,没有伤着骨头,上点药包上就行了。”   说完之后,抱着小狐狸就朝着山下走,我们跟着一起下山,下山后来到了马车旁,钟大彪一看小狐狸,惊奇的说道:“哎呀,你们竟然抓到了一只火狐狸。”   天宁一听火狐狸,就高兴的说:“发财了,发财了,我可听说,火狐狸皮值老鼻子钱了,看这只火狐狸居然不怕人。”   说着话跑到我们的跟前,伸手就要摸小狐狸,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只火狐狸见天宁要摸它,当时脖子上的毛,就炸了起来,龇着牙,根本不让天宁摸,这时濯清涟笑着说:“这只小狐狸能听懂人的话,你可不能说小狐狸的坏话、”   天宁惊奇的看着小狐狸,而那只小狐狸把头一转,不理天宁了。我们几个人,看着小狐狸和天宁哈哈大笑,笑完了之后,濯清涟上车把葫芦拿出来,找出疗伤用的葫芦,从里面倒出一些黑色的药粉,这个葫芦是老酒虫留给我们的,一倒出药粉,就有一股辛凉之气。   接着濯清涟让罗熙菡给清理好伤口,把药粉撒在上面,然后用布包扎好,那只小狐狸自始至终,都乖乖的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弄完了,小狐狸的鼻子动了动,然后朝着我们烤的鱼爬过去,慢慢的吃起鱼来,这个小家伙,也不管我们,一直吃了整整的一条,算是吃饱了。   吃饱之后就趴在那里睡觉,直接把毛茸茸的大尾巴一蜷,成了一个球。我们也吃了点鱼,吃完之后,就准备走了,小狐狸忽然站起来,用那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们,等我们上了车,那只小狐狸,就在后面跟着,依依不舍的,濯清涟看着小狐狸跟着我们,就对小狐狸说:“你回去吧,腿上的伤不重,我们这是要去东北,不方便带着你一起去。”   小狐狸朝我们吱吱叫了几声,依然在后面跟着,濯清涟看着小狐狸说:“看样子这个小狐狸是想跟着我们。”   我说:“我们这次去东北,不能带着小狐狸。”然后对着小狐狸说:“回去吧,我们不能带着你一起。”   那只小狐狸朝着我们吱吱叫了两声,然后依依不舍的钻进了小树林,其实我们也舍不得小狐狸,如果要是在三宝观,我们一定养着小狐狸。没有带小狐狸,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我们的马车继续往前走,当走到一条大河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忽然起了黑云,接着就电闪雷鸣的,接着就大雨倾盆,本来我们已经到了河边不远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河里的大桥,可是雨太大了,两匹马在那里一个劲的打转转,就是不往前走一步,近在咫尺的石桥,我们不能往前走。   不知怎么回事,雨越来越大,暴雨如注,我们不能前行,这时河里已经涨水了,老张头说:“我们不能过河了,这个雨有点不对劲,像是水里的精怪行雨,我看河水必定暴涨,咱得先找一处高的地方避水。”   说完之后,就从车棚里走出来,然后冒着倾盆大雨,下去用手牵着马车,朝高的地方走,幸亏马车有棚子,我们不至于挨淋,不过由于泥泞,马有点拉不动,于是我就下车帮着推,这时濯清涟和罗熙菡要下车,结果被钟大彪拦住,然后把天宁拉下去,然后老张头在前面牵着马,我们推着车,到了高处,这时的河水,已经把河道淹没了,我们在高坡上,朝着大河望去,如同一条巨大的黄龙,奔腾而去。   就这这时濯清涟大喊:“你们看那里是什么?”   说着朝河上游指去,我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自己也愣住了,只见在远处,河水竟然分成了两块,河的中间,有一条水箭,朝着河的下游而来,这种现象,非常的奇怪,这时老张头说:“怪不得,怪不得下这么大的雨,原来是走蛟。”   濯清涟问老张头说:“张叔什么是走蛟?”   老张头说:“大蛇修行五百年为虺,虺再修五百年为蛟,蛟栖息在湖渊等聚水处,也会悄悄地隐居在离民家很远的池塘或河流的水底。隐栖在池塘与河川的蛟龙,一般会被称作潜蛟。传说蛟修炼到一定时候,就要变成龙,回归大海,或到更大的江里去,那天晚上一定是暴雨如注、电闪雷鸣,走蛟很厉害,在江水中一道十几米高的水剑,今天我们遇到的就是走蛟。” 第三三一章 走蛟斩龙剑   老张头一说完走蛟,我们大家都瞪着眼睛看去,这个走蛟可不常见,非常的罕见,这时的河水依然是两边分开,十分的清楚,在河的上游,奔腾而下,转眼间就到了我们的面前。   这时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水的中央,有一条长长的影子,那条长长的影子,把河里的水分开,不用说那条长长的影子,就是老蛟。只见老蛟到了桥的不远处一下子停了下来,接着一个奇怪的现象就请百度莫言,看正版出现了,在桥的上面巨浪滔天,水流翻滚,可是到了桥的那面,却平缓的很。   老蛟在桥的不远处竟然转起了圈,这一转圈把水流带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濯清涟说:“你们快看,老蛟好像不走了。”   老张头说:“这老蛟一定是害怕,每年洪水季节都会有不少大蛇水怪被斩掉头颅,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从此以后凡是大桥都悬挂一把斩龙剑,从此蛟龙见桥会不由自主的降低水势,缓缓而行的通过,这也是许多古桥能保持千年的原因。   老张头当时也解释了什么是斩龙剑,濯清涟听了之后说:“太好了,幸亏有斩龙剑,不然我们今天就不能过河了。”   话还没有落音,忽然河水随着老蛟暴涨,接着就是地动山摇,眼前的那座桥一下子被冲开了,接着那条老蛟顺流直下,所到之处,带着一股滔天巨浪,一直到河下游的一座山时,巨浪一下子消失了,雷鸣闪电,慢慢的停了下来,一会的功夫,就雨过天晴了。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在夕阳的照耀下,一切变的平静起来,要不是被冲垮的桥,我们真不敢相信刚才走蛟的情景,这时老张头说:“听说走蛟之后,河道里会有异象。”   我一听有异象,就想去看然相信,那就听我安排,我们道观不是凡地,最忌讳凶器,各位入观之后,须把身上的刀枪,放于车上,到里面后不得乱跑,不得喧哗,免的打扰师祖的仙修。”   我一听这个小道士的口气不小,不过他说,不准让我们带刀枪,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看这个小道士没有恶相,也不是什么奸邪之徒,话又说回来了,我们虽然不会绝世武功,但是我们一身的武艺,防身还是可以的,于是我就把身后的鬼头刀,,抽了出来,放在了车上,濯清涟她们也拿出随身携带的短枪,放好了之后,小道童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在前,老张头在后看,于是老张头看着马车,我们五个人到了河边,在河边一看,我们惊呆了,只见桥边上的石头,和上游的石头,都已经被冲的干干净净了,上游的水草都朝着两边分开,而桥跟前的水草则旋成了螺旋状,可以看出老蛟的威力非常的大。   桥被冲垮了,我们过不去河,只能桥上的斩龙剑,走蛟很厉害在江水中一道十几米高的水剑,但蛟一遇到桥就会停止,据说桥上有斩龙剑,蛟龙只能顺势发水,漫过桥上才能过去。”   老张头说的这个斩龙剑,还得从古代的桥梁建筑和信仰上说起,古时不像现在,那个时候修桥不用水泥和钢筋,所以一般都是拱桥,我国拱桥建筑历史悠久。在古代桥梁中,以石拱桥为主要桥型。无论在山谷、丘陵、平原和水网地区,至今仍存在各种风采的石拱桥。有很多古代的大桥,直到现在,桥下还有挂着的宝剑,不过那些宝剑,大多已经锈蚀,或者仅仅留有一点痕迹。   咱们这个国家历来多洪水,往往发洪水时都伴有水兽和水怪出现,当时生产力不是很高。所以修一座桥不容易,一发洪水就要被冲垮,给两岸带来诸多不便。特别是走蛟更是破坏力极大,。往往一次洪水,十几年河两岸都恢复不过来,重修大桥更是遥遥无期,到后来受高人指点,在桥上挂一把斩龙剑,剑尖朝下,凡是走蛟毁桥者或者水兽妖怪毁桥者,立斩于桥下,当时最先挂宝剑的桥下顺着沿河的路,朝下游走去,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座山前,此时已经是黄昏了,我们正愁着怎么住宿的时候,看到山上竟然有一座道观,既然是道观,我们住的地方就有了,俗话说天下的道士是一家,我们虽然是火居道,可是道观里的道士,还是应该通融的。   于是我们下了马车,牵着马朝道观走去,凡是建道观的地上,山景都非常的优美,这个山也是,在高处可以看到,山下走蛟的这条河,到了这里汇成了一个小湖泊,湖面上晚上看过去,非常的静谧,偶尔有几只白鹭飞过,像是一幅山水画。   我们到了道观前,发现这个道观是一个古道观,山门已经斑驳了,在山门上有三个大字,写着潜龙观,在山门的两边,有一,我已经等师兄多时了。”   我当时有些愣住了,这个道童的口气,分明就是在等我们。我可是第一次来这里,莫非是小道童弄错了,于是我说:“无量天尊,这个小道爷,肯定是弄错了,我和你本不相识。”   小道童说:“没错没错,师父刚才说了,一会要来六个人和一辆马车,而在前面叩打门环的就是我师兄。”   天宁上来说:“神了,你师父莫非是神仙?怎么会知道我们来?”   小道童说:“这位师兄好,我师父虽不是神仙,但是道法高强,早就算出你们要来,还对我说,你们两位师兄来了,一定要见他老人家,他老人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此事关系着你们的身家性命。”   我一听就是一愣,心想莫非遇到了骗子不成?于是就说:“师弟咱们都是同道之人,再说了我们出门在外,可没有带什么钱。”   幅对联,很有意思,上联写着钟敲月上,馨息云归,非仙岛莫非仙岛,下联写着鸟送春来,风吹花去,是人间不是人间。   我下了马车,走到了山门前,叩打门环,一会的功夫,我听见有脚步上,接着传来开门声,我一看来了一个小道童,这个小道童身上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道袍,头上的发髻上插着一根竹簪,长的面红唇白,非常的好看,小道童看到我之后,就高唱法号说:“无量天尊,师兄请了   小道童说:“师兄玩笑了,我们潜龙观良田一二百亩,钱财足够道观所用,师父在道观里算定你们当中有人今夜会遭雷劫,所以冒着泄露天机的危险,救你们性命,两位师兄如果你们不信,那就请便,我这就关山门。”   说着话就要关道观的门,我赶紧推动山门说:“小师弟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们相信就是了。”   小道童说:“既,牵着马就直接进了潜龙观,到了潜龙观一看,这个道观还真不小,后面是一排高大的房子,这时已经差不多天黑了,看不清楚房子的全貌,只是看到那些大殿灯火通明,这时小道士把我们领到一个棚前,对牵马的老张头说:“施主,今夜天有异象,你在棚里一定不要出来,否则自己的身家性命不保,只要到了天空,劫难自会消除。”   老张头听了只好点点头,小道,我已经等师兄多时了。”   我当时有些愣住了,这个道童的口气,分明就是在等我们。我可是第一次来这里,莫非是小道童弄错了,于是我说:“无量天尊,这个小道爷,肯定是弄错了,我和你本不相识。”   小道童说:“没错没错,师父刚才说了,一会要来六个人和一辆马车,而在前面叩打门环的就是我师兄。”   天宁上来说:“神了,你师父莫非是神仙?怎么会知道我们来?”   小道童说:“这位师兄好,我师父虽不是神仙,但是道法高强,早就算出你们要来,还对我说,你们两位师兄来了,一定要见他老人家,他老人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此事关系着你们的身家性命。”   我一听就是一愣,心想莫非遇到了骗子不成?于是就说:“师弟咱们都是同道之人,再说了我们出门在外,可没有带什么钱。”   童引着老张头和马车进了棚子,好在这个棚子巨大,能容下我们的马车,弄好了之后,小道童领着然相信,那就听我安排,我们道观不是凡地,最忌讳凶器,各位入观之后,须把身上的刀枪,放于车上,到里面后不得乱跑,不得喧哗,免的打扰师祖的仙修。”   我一听这个小道士的口气不小,不过他说,不准让我们带刀枪,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看这个小道士没有恶相,也不是什么奸邪之徒,话又说回来了,我们虽然不会绝世武功,但是我们一身的武艺,防身还是可以的,于是我就把身后的鬼头刀,,抽了出来,放在了车上,濯清涟她们也拿出随身携带的短枪,放好了之后,小道童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在前,老张头在后我们进入了一个偏殿,这个偏殿收拾的干干净净,里面桌椅俱全,比那个棚子要强不知道多少倍。 第三三二章 老道话劫   我们坐下之后,小道童给我们上茶,所用的茶碗是那种盖碗,非常的精致,不过茶叶很好,入口清香满口,喝了茶之后,就感觉肚子咕咕叫起来,这些茶叶化油非吃饱了不能喝,这时小道童端来饭菜,都是一些素斋,十几个馒头,一些咸菜,非常的清淡。   其实我们道教可不是都能吃肉的,只有我们火居道门规松散。道教分为五大门,被称为道门五密。历代被列为非上根上德大器不授的秘传奇术,它们是无极门、丹鼎门、玄真门、剑仙门和符篆门。这些流派又相互融合,到了明代永乐年间,就形成了五门九派八十一脉。这就是圈内人传说的玄门九真。九者,阳数之极也,言其多也。玄门九真是对“道门五秘”所衍生的各流派的统称。   太极拳由道家太极门无为落入武功的变法,此事就在道家太极门传人;因太极门内诀专尚无为,很难为世人理解接受,更且内功高妙,列为道家五门禁秘之首,很难选择内脉通和、根性颖悟、并勤于修为的传人。因而去难就易、去秘就明,传于后人。   道家丹鼎门,分为天元,地元和人元,一般分为内外丹。内丹在最近比较出名。一般来说,文始最高,少阳最大。少阳派分为东南西北中三丰伍柳等。文始派,自老子传尹喜始。   道家剑仙门在道门很是隐秘,有神剑,慧剑,丹剑青霞,中条玄女,峨眉,天山,华山,九华等流派,到了清时期,蜀山剑派最出名,近代,逐渐合流为南北剑门,其方法以斋心守候,炼神铸剑,凌空运御,出入、鹰爪、蛇尾、鹿角、鱼鳞、鱼鳍、口角有虎须、额下有珠,其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很多图画上都有龙的景象,而蛟就不同了,蛟无角或者角不分叉,很短的那种。尾巴和蛇一样,光秃秃的,眼睛我的群206097480不突出,最主要的是,中国画龙,都是在天上,龙爪抓着火球,而这个蛟却在水上。   挂蛟为祖师,确实有点奇怪,在画子下面,坐着一个人,只见这个人,头顶的发髻上,带着一顶紫金冠,身上穿着赭黄色的道袍,道袍上绣着八卦,头发和胡须都白了,洁白的胡须飘在胸前,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无形为超脱至境。分物剑、气剑、心剑?最近有陆景川,胡孚深等数人号称得到或见过剑仙派典籍。一般以陈伟为天山剑派的门人。   道家符箓门,以印诀书符拘魄,掌握天地,沟通神灵,济世渡人。清微,正一,东华,神霄,上清,灵宝,天心诸多流派。道门第一*雷法,在符篆门中很是流行。有消息说此法最初有记载是张道让你单独跟我前去见他老人家。”   我一听说了声好,就跟着小道童去见他的师父,小道童一直把我引到一间偏殿,然后指了指门说:“师兄,我师父在里面等着你,有话对你说。”   我一听就轻轻的敲了一下门,这时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进来。”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道长,肯定年纪很大了,推开门一看,只见屋里非常的干净,飘着一股淡淡的腥气,那是一种蛇身上的腥气,还夹杂着水草和淤泥的气息,在里面灯火通明,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不是三清祖师,而是画着一条龙,不。应该是一条蛟,这个龙和蛟是有明显区别的,龙为神物布雨,而蛟为河神。   陵祖师做巫门某派的女婿的时候学来的,神霄派则得到了很多的巫门朱雀宗的资料。   道家玄真门则以内视存想,盗化夺机,玄法真功为主。《七步尘技》是此门的一个法本。世面流传的还有《坸嵝神书》。很多奇门法术也是此门中的。一般道门称:出得玄真门,方为真道人   我们火居道人祖师乃是张道陵天师,由于主要以印诀书符拘魄这些民间所求为主,还兼治病、风水、超度亡灵这些郎中和阴阳先生的活,所以没有道籍,不为大道认可,由于活跃在乡间,反而成为人们最熟悉的道人形象。   我们没有客气,虽然没有酒肉,但这些馒头也是寻常人家见不到的,吃完了之后,小道童就对我说:“这位师兄,师父   在形象也有区别,龙蛇身、蜥腿   老道闭着眼睛,我赶紧上前,打了个稽首,唱道:“无量天尊,老仙师在上,小道这里有礼了。”   老道士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然后叹了一口气,我一看这个有点奇怪,这个老道怎么见到我就叹气?于是我就说:“老仙师,您叹什么气呀?”   老道又叹了口气说:“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个说了吧,有泄露天机之嫌,不说吧,这个见死不救,我心里又过意不去。”   我说:“老仙师既然这样,您就不必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看的开这些事情。”   老道摇摇头说:“不是你,不是你,是你们当中的一个女子。”   朝阳,夜拜皎月,练习吐纳之术,春天,饮天地之无根之水;夏天,尝天地清香之翠叶;秋天,收极品果尖之髓肉;冬天,存寒冬腊月之火热。已经是仙家之身,只因身上劫难未曾完成,故跑到人间避祸。”   我说:“这,这不可能,我也有天眼,可以看到精灵附身,早就看过她们,和凡人无异。”   老道摇摇头说:“你虽为道,开了天眼,可   我说:“什么?老仙师我们兄弟五个都是男的。”   老道笑笑说:“我虽没有看见人,但是心不瞎,你们当中,有两个女子,今天的天劫,就和她们有关系。”   我说:“什么关系?她们只是凡人,为什么会遭天劫?”   老道说:“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全说出来,那两个女的当中,有一个是上辈子的仙家,上辈子潜心修行,早拜是这天眼,也就是看个阴阳两界,怎么可能看到人的前世,那个女子非是附身,而是临产附身的胎灵,岂是肉眼凡胎能看到的。”   我听到这里就有点半信半疑了,于是我接着问老道说:“既然这样,她上世为仙,这次为人,应该不受天劫,怎么还会有天劫?”   老道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她那个是仙体,上边都有名号的,无论是为兽为人,都难逃天劫,你也知道,凡是修行者,都是想为仙。”   老道说的对,问世间谁人无忧,唯神仙逍遥无忧。大罗神仙居于大罗天,不老不死永生不灭,仙境极乐无所忧愁。红尘凡人居于地界,顺生应死繁衍不息,得失苦乐*交炽。对仙界而言,世间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在时间长河中不过转眼云烟,只有飞升紫府位列仙班,才是永恒的追求。不过修仙长生是夺造化之能的逆天举动,会受到天劫的制衡考验,飞升之路极为崎岖难行。   天劫是自然界对强横生命的一种制约,只有经历过天劫的洗礼蜕变,才能炼就神体超然物外,渡不过者则化为劫灰重   我说:“什么?老仙师我们兄弟五个都是男的。”   老道笑笑说:“我虽没有看见人,但是心不瞎,你们当中,有两个女子,今天的天劫,就和她们有关系。”   我说:“什么关系?她们只是凡人,为什么会遭天劫?”   老道说:“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全说出来,那两个女的当中,有一个是上辈子的仙家,上辈子潜心修行,早拜归天地本源。不过这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人,一旦要经历天劫,落个灰飞烟灭,是绝对不能承受的,老道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有他的依据,此时的我早已经方寸大乱,没有了主意。   这时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眼前的这个老道,既然能知道天劫,那就一定能知道避过天劫的方法。 第三三三章 避劫感谢晨晨菡菡大都督的大红包   我想到了这里,一下子给老道士跪下,对老道士说:“老仙师救命。”   老道说:“别人的生死与你无关,这些是上天降下来的灾难,非是人力所为,我只是随口说了几句,所泄露的天机,由我承担,你回去吧,夜里无论有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天亮之后,劫难就过去了。”   我跪在那里,用恳求的口气说:“不,我不回去,求老仙师的救命之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朋友遭受天劫。”   老道说:“天劫皆是因果而已,你改不了因果,回去吧,回去吧。”   说完之后,就在那里闭着眼睛,嘴里念着道德经,我一看老道只是不想告诉我,躲避天劫的方法,我只好继续哀求说:“老仙师我求求您老人家,救救我的朋友,我给您老人家磕头。”   人总是这样,一旦牵扯到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就会方寸大乱,我一边在那里磕头,一边求老道,我心里明白老道不会轻易泄露天机,有句话说的好因果规律,难以扭转,泄露天机,必遭天谴。知天机者,本为逆天,天念其知天机而不逆天机,便让他活,若是他把天机告诉其他人,其他人必定会逆天机,到时,一切逆天的后果都会加予那个泄露了天机的人,所以,知天机者,不敢逆天。   此时我磕的是响头,头砰砰砰的磕在地上,这时老道叹了口气说:“起来吧,你如此看重情意,我就告诉你天劫的时辰与方法,我乃年迈之人,承蒙道祖恩惠,在此修行多年,已是残烛之躯,成仙无望,泄露些天机,自己承当因果。”   我一听老道如此大义,赶紧给老道接着磕头,老道双手把我扶起,当老道扶我的时候,我感到老道的手冰凉,不过不是鬼的那种凉意,在我抬头看老道的时候,只见老道的眼里射出一道精光,接着那道光转瞬即逝,换过来的是原来的慈光。   我当时没有往深处想,这时老道说:“你听我说,今夜子时,天雷劫道,飞龙大殿,围坐颂道,金木水火,中间厚土,五行阵法,切勿外出,五更一到,劫难就除,切记切记。”   老道这是说的谶语,意思是说,今夜子时的时候,就会出现天雷劫,我们几个按照东南西北中间的五个位置排列,不能乱动,一到子时的时候,劫难就会过去。我赶紧再次的谢老道,老道摆摆手让我走,我知道这样的高人,不喜欢俗套,就在里面退出,摸摸肿胀的脑袋,感到自己有点晕,不过这些不重要,我得赶紧找老道说的飞龙大殿。   捂着脑袋在一排大殿里找飞龙大殿,这个很好找,一般主要的大殿,都会在中间,我直接奔着中间找,这时我看见中间大殿的一块牌子上,挂着肥龙大殿四个字,当时心里一高兴,没想到能救命的飞龙大殿,这么容易就能找到。   我奔着飞龙大殿走过去,在所有的大殿中,这间大殿的灯烛是最亮的,我到了大殿的跟前,看见大殿的门是开着的,我赶紧的进去,进入大殿一看,大殿里的塑像让我一阵惊,一般的道教大殿,都供奉三清、四御、三元、日月五星、四方之神等,三清大帝就不用说了,四御是四位天帝的合称,地位仅次于三清。即北极紫微大帝、南极长生大帝、西方太极天皇大帝和东极青华大帝。四御像多并排供奉在道观大殿内。三官也称三元。指上元天官、中元地官、下元水官。传说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日月五星中太阳是大明之神,为男像,以金色阳光为饰。月亮是夜明之神,为女像,以白色月光为饰。日月加上五星合称曜。七曜之外,二十八宿和北斗也是道教的供奉对象。四方之神是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上面的这些是主要的供奉对象,其他的道观里多供奉着民间神祗,如雷公、风伯、关帝、文昌、门神、灶神、城隍、土地、妈祖、财神、药王等,各地都有供奉这些神的祠庙。我面前的这个飞龙大殿里,供奉着一条比水桶还粗的老蛟,只见老蛟张牙舞爪,作腾飞状,像是要飞升一样,两边的柱子上写着金光大字,我仔细的一看,上面写的是龙从百丈潭中起;雨向九重天上来。   这明明是一条光秃秃尾巴的老蛟,却偏偏的说是神龙,这是明显的抬高自己。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事的时候,我得赶紧的回去,让其他的四个人也来大殿里,于是转身朝着那间吃饭的偏殿里走,到了那里进门之后,濯清涟就跑过来问我说:“振东你的额头怎么了?都破了,我帮你上些药末。”   我说:“不用,我们赶紧的到飞龙大殿。”   濯清涟说:“到飞龙大殿干什么?”   我说:“事情十万火急,关系人的身家性命,大家现在都听我的,一切都听我指挥。”   这时钟大彪赶紧站起来问我说:“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事情十万火急,大哥你不要再问了,等明天早上,我全都告诉你。”   钟大彪看我着急的样子,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就点点头,我让大家跟着我走,大家直接站起身子,跟在我的后面,我们一起来到了那个飞龙大殿。走到了大殿的中央,我开始按照五行的方位排列,我在正西方庚辛的位置,濯清涟坐在北方壬葵水位,罗熙菡坐在东方甲乙木位,天宁坐在南方的丙丁火位,钟大彪坐在中间的戊戌土位,坐好了之后,我对其他的四个人说:“大家听好了,今天这件事十分的重要,我们几个人就这么坐着,一直等五更,五更之后,我们就没有事了,我领着大家念道德经,记住无论是谁,今夜都不准乱走,现在我念道德经,念一句大家跟一句。”   接着我嘴里开始念道德经,念一句大家跟一句,这时我猛的一抬头,看见那条老蛟的塑像的眼睛好像闪了一下寒光,那是一种不常见的寒光,可以刺进人的心里,我不由的就是一愣,接着再仔细看的什么,却什么都没有了。这时天宁问我说:“师兄,你在看什么?”   我说:“奇怪,我刚才看见老蛟的眼睛里闪了一道寒光,现在又什么都没有了。”   天宁说:“师兄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其实这个一点都不奇怪,你想想这个塑像一般都是披金戴银的,有些是用宝石做的眼睛,这样的眼睛就会闪寒光,像是活着一样,由此来吓唬那些不信神的人。”   天宁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疑惑解开了,神像有有木雕、泥塑、夹苎脱空、石雕等多种首先上供、焚香、诵经礼拜。在神像雕塑(造)过程巾,还必须有装脏(脏腑的意思)仪式,其用意是使神灵能贯注到神像中,让神像真正成为神灵依附的分灵身。装脏的内容通常有经典,它代表神灵和智慧;铜镜,象征神明能洞照人世善恶;历书、五谷,象征神明能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沉香、朱砂、雄黄,表示可以避邪;红、黄、黑、青、白五色线,以应五行俱全;金银珠宝,表示神明能佑人富贵吉祥;灵符、香灰,表示神通。   然后就是开光,选择良辰吉日,善男信女供奉诵经,用朱砂、白芨、金鸡(即雄鸡)点神像的耳鼻眼睛,与此同时,在殿外由一道士用镜子将阳光反射到神像的眼睛中,以喻藉太阳的神光使神像能洞察人间。   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感谢晨晨、菡菡、大都督、仙翁、夕颜、星童的红包,感谢菡菡、清涟、清风、如烟、静静、鸽子、崋女、y_ling、小臣潘、微笑、春暖花开、召唤大狮子的支持打赏,谢谢各位朋友的订阅和投票,莫言鬼事每走一步都不容易,有写的不足之处,希望大家见谅,因为咱们是朋友,我也一直在努力。 第三三四章 小狐狸的疑惑   这样想来,神像的眼睛闪着寒光,就能说的通了,我这时问道:“现在大概是什么时辰了?”   钟大彪说:“现在差不多是子时了,在这里没有打更的,无法准确的知道时辰。”   我点点头说:“快了,应该快来了。”   我话刚说完,远处就传来隆隆的雷声,师弟天宁说:“师兄,什么来了。”   我说:“天劫来了。”   天宁听了之后,说道:“师、师兄,我要出去小解。”   我说:“不行,现在我们五个人必须这么坐着,一直做到五更。”   天宁说:“师兄,我要是憋不住怎么办?”   我说:“憋不住,你就尿在裤子里,听着,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这时的雷声越来越近了,门外起了风,不一会门外就飞沙走石,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接着闷雷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响起来,先是闷雷,接着就是炸雷,炸雷很特别,好像就在我们的头顶上,每一声炸雷,都震的房顶土啪啦啪啦的往下落,老道士说的没有错,我们当中肯定有人要经历天雷劫,但我不知道是濯清涟,还是罗熙菡。   雷劫无论是对修仙的人,或者是动植物,以及鬼仙,都是一大劫难,动(植)物修炼道术,要成精怪,由于不修德,不走正路,难为天所容,故天降雷电灭之。但通过之后可以继续修行,修为大增,通不过轻者有损修为,重者危及生命。修士欲成仙,多须逆天而行,故天降大劫阻之;而有的修士顺应天道而成仙,天降大劫试其诚心。故古往今来,无数道友皆在此劫之下化为灰灰。鬼仙在未渡劫之前则是阴神之体,度过九重雷劫便可成就阳神,证就神位。雷劫是以天地的形式来认可的,只有渡过雷劫才有资格成就业位。   这些在西游记里记载的最详细,《西游记》第二回——悟彻菩提真妙理,断魔归本合元神。孙悟空向须菩提祖师学长生术,祖师有说到“三灾利害”:“此乃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丹成之后,鬼神难容。虽驻颜益寿,但到了五百年后,天降雷灾打你,须要见性明心,预先躲避。躲得过寿与天齐,躲不过就此绝命。再五百年后,天降火灾烧你。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唤做阴火。自本身涌泉**下烧起,直透泥垣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为虚幻。再五百年,又降风灾吹你。这风不是东南西北风,不是和熏金朔风,亦不是花柳松竹风,唤做鸹风。自囟门中吹入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知解。所以都要躲过。”这里的天降雷灾说的便是雷劫了。   我对着大家说:“大家不要怕,雷声虽然响,但是不会劈无辜之人,我们五人在此,心中默念道德经,一会就会过去的。”   外面的霹雷闪电,雨水像是往下倒一样,我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时我们所坐的地方,忽然听见哗哗的水声,下面像是空的,我们身子下面的这块地,好像立于水中。天宁从地上站起来说:“不好,我们的这个地方也沉了。”   我说:“天宁你坐下,这里沉不了,我想下面的水声,是与天上的地河相接,不会沉的,天宁快坐下。”   我正说着,忽然一声地动山摇的雷鸣,天宁吓的一哆嗦,但还是站在那里不坐。我说:“天宁赶紧的坐下。”   天宁说:“师兄,我坐不下去。”   这时我闻见一股气味,朝着天宁一看,原来天宁尿了裤子,此时的雷声,一声接着一声,我对天宁说:“坐不下也得坐下,现在天劫还没有过去。”   天宁只好坐下,我对大家说:“我们大家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就这么坐着,一会天劫就过去了。”   说完之后,我继续闭住眼睛打坐,这时屋外传来吱吱的声音,像是小动物发出来的,这时濯清涟对我说:“振东你快看,快看那只小狐狸跟来了。”   我一听小狐狸,赶紧的睁开眼睛,朝外看去,只见那只小狐狸竟然出现在门口,一道道闪电,把小狐狸照的清清楚楚的,此时的小狐狸非常的狼狈,全身被雨水淋成了落汤鸡,那身火红而柔软的毛,此时全部贴在肚子上,看上去不像是狐狸,而像一只黄鼠狼,要不是那双大眼睛,和腿上的那块布,我们还真认不出来。   小狐狸趴在门口,朝着我们吱吱的叫,两只大眼睛,着急的看着我们,濯清涟看到这里,对着小狐狸说:“小狐狸乖,别在外面淋雨了,快到屋里来,外边正在打雷,很吓人的。”   此时大家都转身看着小狐狸,把天雷劫的事情都忘了,罗熙菡看到小狐狸,也高兴的不得了,朝着小狐狸招手,可是那只小狐狸,非常的奇怪,好像看到屋里有可怕的东西,就是在门口不敢进来,一个劲的朝我们吱吱叫。   我说:“奇怪了,这只小狐狸好像怕我们。你看看它的样子,十分的想进来,却又不敢进来,一个劲的在门口转。”   濯清涟说:“是呀,小狐狸被雨淋着好可怜,我得把小狐狸抱进屋里来。”   说着站起来,就要朝着小狐狸走去,这时又是一声劈头盖脸的霹雷,几乎把我震的从地上跳起来,这一震没有把我震糊涂,反而震清醒了,当时我想起一件事,老道士说过,今夜的雷劫是濯清涟和罗熙菡当中的一个,此时濯清涟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想到这里大叫道:“不能过去,不能过去,外边危险,快点回来。”   濯清涟看着我说:“为什么不能过去?”   我说:“外边的是霹雷,这样的雷非常的危险,你坐在这里,我过去抱小狐狸。”   说着话我站起身来,一把拽住濯清涟的手,感觉有点触电,这时濯清涟说:“我过去有危险,你过去也会有危险。还是我过去比较好。”   我说:“不行,今夜开始的时候,我说过,一切都得听我的,听我的话,赶紧的坐下,我去抱小狐狸。”   濯清涟看着我说:“那你要小心,外面的雷声这么响。”   我说:“你放心吧,我有祖师爷护佑,不会有事的。”   虽然这么说,但天上的雷惊天动地,心里还是一点底都没有,我心里默念师父教给我的护身咒,头顶佛世尊,心中有观音。身前真武帝,身后有老君。左边有青龙,右边有虎神。弟子来到此,敬请护法神。”   念了三遍后,浑身有点发热,我感觉祖师爷会保佑了,壮了下胆子,朝着门口走去,当我快到门口的时候,那只小狐狸,忽然朝着雨中跑去,这个小东西,竟然不想让我抱进屋,我有点火了,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于是我一步跨到院子里,一到院子,雨水当时就把我浇成了落汤鸡,我看见铺天盖地的全是雨,一条条闪电,从空中如一条条长蛇,从上而下,非常的吓人。   这时小狐狸在前面停住了,它在雨水中,后身子站着,使劲的挠动自己的小爪子,朝着我吱吱的叫,一边用小爪指指屋里,作了一个朝我挠的动作,我心里想,这个小家伙成精的呀,它机灵的很,能听懂人的话,于是我对小狐狸说:“赶紧去屋里,屋里没有坏人,我们不会害你的。”   我说完这话,朝着小狐狸走去,没想到刚到跟前,那只小狐狸又跑了。 第三三五章 天雷劫   俗话说的好,不作就不会死,现在正天雷滚滚,小狐狸这是明显在作死,它跑了没多远就停下了,在倾盆大雨中朝我吱吱的叫,我此时浑身全部是雨水,整个的身子像是在水里泡着。看着那只小狐狸不识抬举,心中无名火起,不管那只小狐狸了,我得回屋里避雨去。   想到了这里,我转身回屋里,到屋里之后,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清涟问我说:“那只小狐狸哪里去了?”   这时又是一声惊雷,我不由自主的退出大殿,当我的脚出了大殿的门时,那条老蛟忽然腾身而起,大您现在看到的是盗版,请百度莫言,支持正版,小说需要大家的支持,谢谢,殿轰的一下子全塌了,而老蛟则从屋里飞腾而出,直冲云霄。蛇为阴,龙为阳。至阴则为阳,阳甚或为阴,龙蛇演变,就如阴阳八卦,是有共同的。所以老蛟化龙,需要在雷电中完整转换,只见老蛟在空中盘旋,身子肆意的扭动,在电闪雷鸣中穿行。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出现了这时砰的一声巨响,接着神像的碎块四处迸飞,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烟尘里传出咆哮的声音,那个声音似牛叫,但比牛叫更加深沉。   这时我看到浓雾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脑袋,只见那个脑袋,张着一张巨嘴,头上有一对短角,嘴下有须,脑后有飘着的鬓毛,两只爪子,在空中乱抓,一双眼睛闪着红光,这个正是一条老蛟,此时老蛟看着我,那个眼神让人胆寒。   我说:“别管那只小狐狸了,它根本就不让我抓。”   我刚说到这里,就听见身后有一个细细的声音说:“快,快跑,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一听这个声音,赶紧的回头看,只见我的身后并没有人,只有小狐狸在门口,这是谁的声音?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忽然那只小狐狸大叫道:“快跑,你们被老蛟骗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原来这句话是小狐狸说的,真是没有想到,这只小狐狸竟然会说话,我一下子都惊呆了,就在这时那只小狐狸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大叫道:“不想死就快跑。”   一个圆形的闪电球,一下子从天而降,直接朝这条蛟龙而去,当闪电球和蛟龙碰撞一瞬间,砰的一声巨   这时又是一声惊雷,我不由自主的退出大殿,当我的脚出了大殿的门时,那条老蛟忽然腾身而起,大殿轰的一下子全塌了,而老蛟则从屋里飞腾而出,直冲云霄。蛇为阴,龙为阳。至阴则为阳,阳甚或为阴,龙蛇演变,就如阴阳八卦,是有共同的。所以老蛟化龙,需要在雷电中完整转换,只见老蛟在空中盘旋,身子肆意的扭动,在电闪雷鸣中穿行。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出现了   我说:“别管那只小狐狸了,它根本就不让我抓。”   我刚说到这里,就听见身后有一个细细的声音说:“快,快跑,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一听这个声音,赶紧的回头看,只见我的身后并没有人,只有小狐狸在门口,这是谁的声音?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忽然那只小狐狸大叫道:“快跑,你们被老蛟骗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原来这句话是小狐狸说的,真是没有想到,这只小狐狸竟然会说话,我一下子都惊呆了,就在这时那只小狐狸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大叫道:“不想死就快跑。”   响,我当时就震的晕过去了,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好像有东西舔我的脸颊,我感到那个东西很轻柔,痒痒的,非常的舒服,我这时慢慢的恢复了意识,感到浑身湿漉漉的,像是趴在泥土里,于是我慢慢的睁开眼睛,一道强光**眼里,我赶紧闭上眼,适应了一下,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这一看我有点吃惊,眼前的一排大殿,塌了一片,成了废墟。   我往旁边看了看,只见旁边是那只小狐狸,小狐狸看见我醒来,吱吱的叫了两声,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此时的狐狸毛已经干了,整个的蓬松起来,看样子非常的可爱,小狐狸朝我眨了眨眼睛,又朝着濯清涟跑去,此时濯清涟她们也趴在潮湿的地上,昨天晚上的惊雷太厉害了,把我们五个人都震晕了。   小狐狸在濯清涟的脸上,轻轻的舔了几下,濯清涟醒了过来,看到小狐狸之后,一下子把小狐狸抱在怀里,说道:“小狐狸是你救了我们,我们要好好的谢谢你。”   小狐狸听了之后,吱吱叫了两声,   小道童说:“你胡说,我师父和我,我们两个人,昨天晚上,住在十里之外,你们怎么会见到我的师父?你们分明就是响马,在道观里找不到金银,就把我们的大殿给拆了,我要拉你们见官。”   这时钟大彪的火压不住了,说道:“你这个小娃娃,年纪轻轻,说话居然这么阴损刻薄,昨天晚上,明明是你引我们到的道观,还给我们饭菜。晚上惊雷滚滚,大殿里的老蛟飞天,弄塌了大殿。你这厮今天却装作不认识我们,满口的污蔑,到底是何居心?”   小道童说:“我刚才说过,和师父住在十里我对濯清涟说:“小狐狸是我们的救命恩狐,既然咱们和小狐狸这么有缘分,就带小狐狸去东北吧。”   濯清涟抱着小狐狸说:“小狐狸你跟着我们去东北好不好?”   那只小狐狸竟然使劲的点点头,濯清涟对着小狐狸说:“好乖的小狐狸,小狐狸你没有名字吧?我给你起个名字,让我好好的想想。”   想了一会,濯清涟笑着说:“对了,你就叫毛毛吧”   濯清涟给小狐狸起了名字之后,小狐狸高兴的跳了起来,从濯清涟的手臂上,一下子跳到地上,又跑到罗熙菡的跟前,开始用小舌头舔罗熙菡的脸,罗熙菡这时也醒了过来,用手捶了捶脑袋,忽然看到了小狐狸,高兴的说:“小狐狸,原来你没有走呀,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说着话一下子抱住小狐狸,濯清涟在那边说:“小狐狸以后就和咱们一起了,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毛毛,你觉的怎么样?”   罗熙涵说:“毛毛,毛毛这个名字   我说:“别管那只小狐狸了,它根本就不让我抓。”   我刚说到这里,就听见身后有一个细细的声音说:“快,快跑,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一听这个声音,赶紧的回头看,只见我的身后并没有人,只有小狐狸在门口,这是谁的声音?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忽然那只小狐狸大叫道:“快跑,你们被老蛟骗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原来这句话是小狐狸说的,真是没有想到,这只小狐狸竟然会说话,我一下子都惊呆了,就在这时那只小狐狸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大叫道:“不想死就快跑。”   好,浑身毛茸茸的,跟缎子似的,我喜欢这个名字。”   而毛毛此时好像很喜欢人抱的样子,在那里眯着眼睛,像是要睡觉一样,这时钟大彪和天宁也醒了,钟大彪说:“哎呀,昨天的炸雷   小道童说:“你胡说,我师父和我,我们两个人,昨天晚上,住在十里之外,你们怎么会见到我的师父?你们分明就是响马,在道观里找不到金银,就把我们的大殿给拆了,我要拉你们见官。”   这时钟大彪的火压不住了,说道:“你这个小娃娃,年纪轻轻,说话居然这么阴损刻薄,昨天晚上,明明是你引我们到的道观,还给我们饭菜。晚上惊雷滚滚,大殿里的老蛟飞天,弄塌了大殿。你这厮今天却装作不认识我们,满口的污蔑,到底是何居心?”   小道童说:“我刚才说过,和师父住在十里真响,你们都没有事吧?”   说完看了看,确定了大家都没有事,这时钟大彪看见了毛毛,赶紧的过去谢毛毛,濯清涟把收毛毛的事情说了一遍,钟大彪说:“这个感情好,小狐狸在山东受罪,真不如回东北。咱们东北那嘎达,到处都是大仙,去了一定能有好的修为。”   从今天起,那只小狐狸就是我们当中的一员了,我们在地上正在整理衣服,这时老张头从棚里走了出来,当他朝我们看的时候,一下子都惊呆了,赶紧跑过来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们把事情说了一遍,老张头也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老张头听了那个道童的话,晚上就没有敢出来,直到雷停了才敢睡觉。昨天晚上大殿倒塌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外面跑来了一个人,只见这个人,身上满是泥水,脚上也沾满了泥,像是赶路而来,我不看还好,这一仔细的看,当时火就上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接待我们的小道童,那个小道童看了看倒塌的大殿,哇的一声,趴在地上就哭,这一哭直接把我们哭愣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   小道童哭了一会,然后站起来,看了看我们,然后瞪着眼睛到了我们的跟前,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拆我家的大殿。”   我说:“好一个推的一干二净,你们昨天差点把我们害死,今天就装作不认识我们了,你把你的那个师父叫出来,我们当面说说,看看他为什么要害死我们?”   之外,明明是你们住在我家的大殿,你转头还说我不讲理,我想知道这天理何在?” 带三三六章 渡劫失败   这时山门外又来了一个老道,老道一进门就喊道:“徒儿你怪错人了,大殿倒塌,和这几位施主没有关系。”   我们顺着声音一看,只见外边又来了一个道士,这个道士是一个老道士,穿着蓝色的道袍,头上挽着发髻,上面用竹簪别着,头发花白,胡须飘在胸前,虽然年迈,但能看的出,很有精神头。不过比起昨天晚上的老道士,确实是差远了。   他走到我们的面前,先是打了一个稽首,然后念道:“无量天尊,各位施主没事就好。”   我一看有些生气,我们昨天晚上,要是毛毛不来救我们,我们就完蛋了,于是上前说:“别念这个无量天尊,你们不配为道”感谢我的朋友对我的支持,谢谢你们给我的红包,鄙视盗版,请支持正版,百度莫言,订阅支持。,拿着道家的幌子,干着害人的勾当。”   那个小道士受不了了,说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们哪时害过你?”   天宁气不过了,大声的说:“你我虽为同道,但是你这样说假话,着实让人气愤,昨天你领着我们进来,还给我们送斋饭,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你还敢狡辩?”   小道童受不了了,有点气塞,指着我们说:“师父他们、他们……”   那个老道士说:“徒儿不要说话,这个可能是个误会。”   我说:“没有什么误会的,这件事就是小道童和另一个老道士串通好的,如果道友你不信,就把那个害我们的老道士叫出来,我们当面对峙。”   老道士一听愣住了,愣了一会说:“这个道观里,历来只有我和徒儿二人,哪还有人?”   我说:“昨天确实有个老道士让我们渡劫的。”   说完之后,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这时大家才知道我为什么让大家坐在一起的,而那个老道士听的是一脸的恍惚,他听完了之后,沉吟了一下说:“我知道了,那个老道士一定是那个老蛟所变,你所说的那个道士模样,和我梦见的一样。”   我说:“这样说来,事情还有蹊跷?”   老道士说:“这大太阳的,咱们到屋里说,你们听我把事情说清楚。”   说着就领着我们去昨天小道士领我去的那间屋里,老道打开屋子,请我们进去,屋里里还是昨天晚上的摆设,可是今天一进去就有一股子檀香味,而昨天晚上我记的清清楚楚是腥味,于是我就说:“不对劲呀,这里怎么味道变了?我昨天晚上,记的明明是腥味。”   老道士笑着说:“没有错,你昨天看到的那个老道,为老蛟所变,他用的是障眼法,虽然能变化,但是身上的气味变不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老道长您讲一讲关于这个老蛟的事情怎么样?”   老道士说:“好,这件事还得从师祖说起,师祖当年云游天下,来到这个地方,看到老蛟在水里作怪,经常召唤风浪,为害一方,有时在水里看到有人到水边,就把人拉进水里喝血,大家都恨死这个老蛟了,可是老蛟非常的厉害,大伙又奈何不了老蛟。   我师祖一听老蛟作恶多端,就想除掉老蛟,于是就单枪匹马的和老蛟大战几百个回合,最后师祖胜了,不过是个惨胜。到最后和老蛟结下山盟海誓,师祖在此修一座潜龙观,派后人在此看着,而老蛟不到化龙的时候,不准出来。   就在前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身穿赭黄袍,头戴紫金冠的道人对我说。,他明日子时就要飞升,让我们到道观外躲避。就这样我领着我的徒弟,到了十里之外的庄上躲避,照这样看来,你们看到的老道士和小道士都是蛇精所变。”   我说:“你梦见那个老道跟你说什么?”   “我梦见那个老道对我说,他是河里的蛟龙,明日就要渡劫飞升,会带来狂风暴雨,本来可以拉我和我的徒弟避劫,可是念我们和它几世日月相处的邻居,就让我们师徒出去躲避。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们昨天晚上没有在观中,所以你们见到的那两个人,皆是老蛟所变。”   我们这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老蛟的阴谋诡计,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喊:“道长、道长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我们朝门外看去,   可是要成龙,这个有违天理,故此雷公电母就会带着天劫而来,而此时的老蛟就会经历天劫,能成功者就可以飞到天上去成为龙,可是闯不过去,就会被雷电所劈,天火焚烧,千年的道行化为乌有,到时候魂飞魄散,化作青烟,看样子这老蛟机关算尽,还是没有逃脱失败的命运。   其实动物成仙,快到天劫的时候,就能算出来,这时就得想办法避劫了,因为上天不会伤害无辜的性命,所以到人群里避劫,是最简单的方法,只要避过那个时辰,天劫就会过去,老蛟拉我们避劫,想找机会飞升,这就有了昨天的那一幕。   那个戴着斗笠的人说完,老道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戴斗笠的人说:“因为昨天下雨,今天我一早就上山采地角皮(一种吃的东西,雨天会和木耳一样,雨水一泡就会变大。),到百丈崖那里,就闻见浓重的腥气,到了崖跟前一看,哎呀,可吓死我了,只见那只成精的老蛟,已经被雷劈了,浑身烧的到处是黑疤,我一看吓的只见门外跑来一个人,戴着斗笠,背着一个小背篓,急急火火的跑到了屋里,老道上前说:“别急,出什么事了?”   那个人喘了几口气,然后弯着腰扶着腿说:“出,出大事了,那个、那个老蛟,在百丈崖让雷给霹了。”   看样子老蛟渡劫失败了,古开天辟地阳清为天,阴浊为地。阴阳二气混杂从而化育了万物。万物中阴阳比较平均的就演化成了人和虫。至阳者化为神,阳气高于人者化为山神或灵兽。至阴者化为虚空,阴气稍重者化身为草木。阴阳不平衡五行偏奇就出现鬼、妖。这个老蛟性质属阴,而如果能飞升成龙,阴阳就开始趋于平行,如果再进化成纯阳之体,也就成为了神龙,成了神龙之后就会位列仙班。   就跑下来找你了。”   老道士听了之后,说道:“一切皆是因果报应,这条老蛟,早年贪图修炼,走了捷径,害人性命,吸收人的精华,今日才落的个如此下场。”   罗熙菡说:“吸收精华是害人吗?”   老道士点点头说:“是的,妖一般都在深山潜心修炼,不会随意到人间的,所以见的人非常少。但是也有那么些妖却不走正常的修炼方式,而走的歪门邪道,人是集天地精华于一体的物种,所以天生有很高的阳气,而这也是妖修炼时最缺少的东西,所以就时有听到有妖祸害人类的事发生,这确实可以大大的提高他们的修炼速度,别人修200年可能他们吃十几个人就有了,但是因为有人类的法师道家佛家在遇到都会可以把他们收伏,所以也基本不会很常发生这样的事,但是有诱惑在总会有些妖挺而走险,一旦没有被清除让他们修到人型法力高强后,普通的法师什么的是很难把他们除去的,但是他们也不会修得仙道终会成为魔只见门外跑来一个人,戴着斗笠,背着一个小背篓,急急火火的跑到了屋里,老道上前说:“别急,出什么事了?”   那个人喘了几口气,然后弯着腰扶着腿说:“出,出大事了,那个、那个老蛟,在百丈崖让雷给霹了。”   看样子老蛟渡劫失败了,古开天辟地阳清为天,阴浊为地。阴阳二气混杂从而化育了万物。万物中阴阳比较平均的就演化成了人和虫。至阳者化为神,阳气高于人者化为山神或灵兽。至阴者化为虚空,阴气稍重者化身为草木。阴阳不平衡五行偏奇就出现鬼、妖。这个老蛟性质属阴,而如果能飞升成龙,阴阳就开始趋于平行,如果再进化成纯阳之体,也就成为了神龙,成了神龙之后就会位列仙班。   神,危害一方,如果上天知道就会寻其踪迹,以雷电将其击杀。除非能修到通天本领否则一般他们都逃不过这一劫。”感谢我的朋友对我的支持,谢谢你们给我的红包,鄙视盗版,请支持正版,百度莫言,订阅支持。   罗熙菡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呀,老道长既然老蛟害人,那您为什么不除掉老蛟?”   感谢朋友如烟、微笑、女女、鸽子、雨中的尘埃、散步的猫、qq150823192209、阴木、召唤大狮子、小夏、夕颜对小说的打赏,谢谢订阅的所有朋友。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三三七章 香油果子   老道士说:“非我不想除掉那个老蛟,那个老蛟厉害非常,当年师祖尚且勉强打败它,我这身本领在老蛟面前就是白给,能守在这里,不让老蛟兴风作浪害人就不错了。走,咱们去看看那个老蛟去,毕竟老蛟这些年没有害人,我们去送老蛟最后一程。”   说着话就朝外走去,我们跟过去,这座山我们来的这一面,非常的平坦,而另一面,却非常的陡峭,前面是一个悬崖,树木稀少,怪石嶙峋,这也许就是叫百丈崖的原因,我们还没有到跟前,就闻见一股子浓重的腥气,这股子腥气,和昨天闻到的腥气一样。   这时那个采药人指着前方说:“那条老蛟,就在前方,身子挂在树上,头伸在悬崖上,非常的吓人。”   我顺着采药人手指的方向看,只见那条水桶粗的老蛟,身子挂在了伸出悬崖的一颗大树上,浑身到处都有烧焦的痕迹,看到烧焦的老蛟,和图画上的龙相比,差别还是很大的,龙鳞很大,金光闪闪的似鲤鱼鳞,可是蛟却不一样,身上的鳞片很细,像是蛇一样,老蛟的头和龙头也有很多的区别,而且没有耳朵,我一边看着一边比较。   走着走着就到了跟前,我忽然想起老蛟的那双发光的眼睛,现在空旷旷的,什么都没有了,那双眼睛周围,是一些碎肉,显然有什么东西早我们一步,把老蛟的眼睛挖走了。我看着老蛟说:“奇怪了,什么东西,把老蛟的眼睛挖走了。”{   老道士一听,在那里跺着脚说:“坏了,坏了,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好好的宝贝,让什么东西给挖走了。”   我说:“什么宝贝?”   老道士说:“老蛟的眼睛,你们不知道,这个老蛟修炼千年,眼睛是其精华所在,老蛟渡劫失败,体内的内丹也会消失,但眼睛不会消失,那些修行的动物,如果能得到老蛟的眼睛,就会增加修为。   这肯定是在我们来之前,有修行的动物,把老蛟的眼睛,提前挖走了,不知道是什么带毛的仙挖去了,希望它吃了老蛟的眼睛,能好好的修行。”   老道士说完之后,找来一根木棍,撬动老蛟的头,慢慢的推下悬崖。老蛟由于身子一动,重心失去平衡,哗的一声掉进了悬崖,我知道老道这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看见,我们下了山,由于老道士刚回来,道观里没有剩饭菜,所以我们就没有吃饭,告别了老道,问清楚了道路,原来这条河,不是很大,春秋冬季可以涉水过河,所以除了被冲垮的这作桥之外,只有几十里外,有一座桥,我们没有办法,只好顺着沿河的泥泞道路,去那座大桥。   刚下完雨,道路湿滑,我们的马车不是太好走,于是老张头、我、钟大彪、天宁四个人下了马车,让濯清涟她们坐在马车上,我们四个人在车下走,泥泞的地方,我们四个人就一起的推车,钟大彪他们没有点破,和濯清涟她们,还以兄弟相称,但在行动上,一直把她们当女孩子看待。   我们的马车往前走了没有多远,忽然濯清涟慌张的说:“大哥、二哥坏事了,坏事了。”   我说:“怎么了?”   濯清涟焦急的说:“毛毛,毛毛没有在车上。”   罗熙菡也紧接着说:“是呀,我姐……不,三哥不说,我都把毛毛的事情忘记了,当时光想着看老蛟去了,这个毛毛,一定看着我们不理它,自个生气走了。”   正说着话的时候,忽然车上包裹乱动,从包裹里伸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正睡眼朦胧的望着我们,濯清涟一下子抱过小狐狸,喊着:“毛毛,你没有走呀?”   小狐狸吱吱叫了几声,接着又被罗熙菡抱过去。小家伙乖巧的很,跟一只小猫似的,非常的可爱。小狐狸毛毛没有走,我们非常的高兴,它身子不大,抱在身上毛茸茸的,身子上,没有狐狸的那中气味,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什么品种,我在想也许这个家伙就是一个狐仙,不然怎么会说话?   幸好我们对狐仙没有什么反感,庄上的老头,大多都能讲出几个关于狐仙变美人的故事,这一路上,有了毛毛的加入,让我们一行变的快乐起来,一直走到晌午,到了一个集市,老远就听见有人喊香油果子豆腐脑。   我一听口水都流出来了,其实香油果子就是油条,至于为什么叫香油果子,这个纯香油炸出来的,有人会说扯吧?香油那么值钱,谁舍得用、其实那个时候,还真舍的用,在那时猪油是最贵的,杀猪的时候,肥肉最值钱,谁家留肉,都舍不得留肥的,那个时候,猪吃的都是草根之类的杂食,一个个的瘦肉型,所以猪油金贵的很。   肥肥的肉块,放在锅里,然后慢慢的炼成油,收藏在瓦罐里,冷却之后,变成了**白的颜色,然后小心的收好,想吃的时候,拿出煎饼,抹上点猪油,卷上香椿芽咸菜,那就是绝美的美味。   当时漫山遍野的种着芝麻,芝麻这个东西好种,无论多贫瘠的土地,都会亭亭玉立的在那里长着,秋季之后炸开来,倒过来一晃,芝麻粒就掉了出来,由于芝麻出油多,所以那个时候最不值钱的就是香油,油条被香油炸出来,于是就有了香油果子。   我们把小狐狸毛毛安排在车里藏起来,然后我们就走到了小吃摊子前,要了五斤香油果子,五碗豆腐脑。鲁南的豆腐脑是咸的,晶莹洁白,非常的润滑爽口,加上粉条熬的卤子,上面滴上有些鲜红的辣椒油,就成了绝美的美味,吃的时候,把油条往豆腐脑里一蘸,吃起来满口的焦脆酥香,吃起来风味独特,回味无穷。   我们一直吃的饱饱的,然后带着油条,我们朝马车走去,我这时想逗逗小狐狸毛毛,于是就把油条藏在背后。等我们到马车跟前的时候,那个小家伙,正伸着毛茸茸的脑袋,眼巴巴的望着我们。濯清涟走在最前面,小狐狸毛毛眼睛紧盯着濯清涟的手,濯清涟笑嘻嘻的说:“我手里没有吃的,你不要盯着我看。”   说着话把两只手伸出来,给小狐狸看了看,小狐狸看完之后,低着头吱吱叫了几声,接着又眼巴巴的看着罗熙菡,罗熙菡也朝小狐狸摆了摆手,小狐狸的脑袋耷拉着,把身子缩回藏身的口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委屈的哭,我走了过去,看着小狐狸毛毛,强忍着笑,对它说:“毛毛别哭了,我这里有香油果子。”   说着话把香油果子送到毛毛的鼻子边上,小狐狸毛毛用鼻子闻了闻,然后一下子起来,张开小嘴,咬住我手里的香油果子,然后用前腿加后腿,轻轻的一蹬,把我的手蹬开,然后就抱着香油果子吃了起来。   我们看到小狐狸的吃相,都呵呵的大笑,小狐狸不管我们,自己在那里吃起来,我们上了马车,刚要往前走,这时一个老头拦住了我们,颤巍巍的站在那里,张口对我们说道:“几位,几位,你们别走了,在这里住下,明天再走为妙。”   这才中午,老头却让我们住下,不知道为什么,老张头拱手说:“这位老哥请了,不是我们不想住,是实在得赶紧赶路。”   老头说:“我知道你们急着赶路,可是再急,也得要命才行。” 第三三八章 诡异的面具   这个老人拦住我们不让我们走,老张头回几句,我们清楚了,原来过了桥往前四十里地,只有一座村寨,那座村寨晚上会出现吃人的夜枭,所以大家都是早上走,争取不在那个村子过夜,我们听说有吃人的妖怪,心里想我们这些见到多了,也曾除掉过一些吃人的妖怪。   说实话那个时候天下大乱,加上天灾*,死的人不计其数,到处怨气冲天,很多鬼怪或是怨气所生,或是借乱世吸收人的精魄成精,反过来害人,不过我们不怕,一个我和师弟会道法,另一个就是我们手里还有枪,对那些鬼怪有点不屑。   辞别了好心的老头,我们赶着马车上路,那个老头看着我们直摇头,嘴里嘟嘟囔囔的,我们并没有把老头的话放在心上。老张头是个老实人,他不想惹是非,就把马车赶的飞快,开始的时候,为砂石路,不是很泥泞,老张头说:“照咱家的速度,一定能躲过那个夜枭出没的村落。   可是俗话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越往前走,就越是杂草丛生,路就越泥泞,看样子这条路平时很少有人走。我们四个人只好下马车,泥泞的地方帮着推车,好在一路上的风景不错,兔走鹰飞,鸟语花香的,最重要的是这一路没有人烟,路边有很多成熟的毛桃,没有人采摘,我们可以捡着吃。   毛桃对于我们这些这个年代的,再熟悉不过了,它是野生野长,没有人管理,结的桃子,很多种口味,长形的甜,圆形的酸,洗干净之后,掰开的时候,果肉很轻松的分开,中间的桃核带着红筋,吃起来酸甜中,带着一丝的苦味,让人吃起来欲罢不能,一直吃的肚子滚圆。   一边品尝着毛桃,一边说着话,我们早就把夜枭的事情,望到了九霄云外。马车往前走着,又到了石子路,车速快了起来,我们虽然忘了夜枭的事情,可是老张头没有忘记,他赶着马车朝前走,这时的太阳要下山了,前面出现了一个村落,这个村落很大,远远的望去,只有几道炊烟。   这个不用说,就是老头说的那个村落,远远的看过去,庄后是一座山,所谓的山是一座孤山,不是很大,但也绿树成荫,村庄是依山而建,这个庄很大,可是让人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一座村庄,只有几道炊烟。   我们的马车慢慢的进了庄子,发现这个庄上十分的荒凉,到处都是倒塌的房屋,好像没有人住,濯清涟看着周围说:“这庄上好像没有人住,你看看这到处是倒塌的房屋。”   我说:“有人住,我们来的时候,看见庄上有炊烟,既然有炊烟,那就是一定有人,我们往里走走看。”   说完之后,我们继续往里走,到了庄的中间,房屋完整了,进庄的时候,那些都是低矮的茅屋,简单的用石头垒上,然后用泥巴胡乱抹一下,经不住雨打风吹,只要几年没有人住,就会倒塌,可是庄中间的这些人家,都是一些富户,都是瓦屋,所以没有倒塌,再往里走,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大门上贴的年画,一般的大门上都是贴着春联,或者是尉迟敬德、秦叔宝那些大将的门神,可是这里都是贴着猫,黑猫、白猫、花猫,这个用猫当门神,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马车正往前走着,忽然罗熙菡指着前方说:“看看,前面是什么?”   我朝前面看去,只见前面走着一个人,那个人拄着拐杖,缓缓的往前走,只见那人的后脑勺上,带着一张大花脸,仔细的一看,让人哭笑不得的是,竟然是一张大花猫的猫脸,这里的老人真会玩。   我们的马车走了过去,老张头一拉两匹马,马发出嘶鸣声,前面走的那个人,当时就吓的瘫坐在地上,我们一看老人跌倒在地,就赶紧的过去扶老人,扶起来一看,原来是个老嬷嬷,我说:“大娘没有摔着您吧?”   老嬷嬷看看我们说:“几位客可是赶路的?”   我点点头说:“大娘我们是赶路的。”   老嬷嬷说:“那你们赶路就快点走,别在这里停留,往前二十里地,还有一个庄,几位客可以到那个庄上住。”   濯清涟说:“大娘,现在都黄昏了,我们再赶二十里的话,那天就黑透了,我们能不能在这个庄上借住一晚上?”   老嬷嬷一听,有点激动,连忙说:“不行,不行,快走,快走,趁着天不黑,赶快的走。”   老张头在后面说:“既然这样,我看咱们还是走吧,二十里地,快的话,用不了多大的一会。”   可是这时罗熙菡说:“不走,这位大娘,你好不通情理,我们住在你这里,又不是不给你钱。”   那个老嬷嬷赶紧摆手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这里确实不能住,你们住下,会害了你们的。”   我们正要说什么,这时在一个院子里传来哭声,老嬷嬷喃喃的说:“又死了一个老姐姐,我们这些人慢慢的,都会这样死,你们不走的话,就会跟她的下场一样。”   我说:“怎么回事?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老嬷嬷说:“这位小客别问了,赶紧走吧,这件事你问不了。”   我说:“大娘,难道死的那个人,是被妖怪所害不成?”   老嬷嬷听了身子一震,说道:“确实是被妖怪所害,我们这些人,到最后也会被妖怪所害,没有几天活头了。”   天宁在后面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岂容妖怪到处害人,大娘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想办法除掉这个妖怪。”   我心里不由的埋怨起天宁来,事情的真相我们还没有问清楚,就这么快答应了,万一我们对付不了怎么办?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天宁既然已经答应了,那我也不好推辞,老嬷嬷听了天宁的话,脸上当时是一阵惊喜,接着脸上黯然失色,嘴里说道:“夜枭很厉害的,你们对付不了夜枭,还是赶紧走吧,以前也有道士要对付那个夜枭,第二天就被夜枭掏空了脑浆。”   师弟天宁是个猴脾气,最怕有人激,老嬷嬷一说这话,天宁拍着胸脯说:“大娘你是看不起我们,我们可是斩杀过好些吃人的妖怪。”   老嬷嬷满怀期望的看着天宁说:“你说的是真的?”   天宁说:“当然是真的,我们身后背的大刀可都是真家伙。”   老嬷嬷一下子跪在地上说:“老天爷呀,我们庄这回有救了。几位,我给几位磕头了。”   说着话就跪在那里给我们磕头,我们哪敢让老嬷嬷给我们磕头,赶紧的让开,把老嬷嬷扶起来,我对老嬷嬷说:“对了,大娘您刚才说的那个老姐姐是怎么回事?”   老嬷嬷叹了口气说:“我这个老姐姐是被夜枭吃了脑浆而死,今天傍晚才知道,现在在院子里停尸,我们这些老邻居,都赶着过去看看。”   我说:“大娘,您带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老嬷嬷说:“好,几位小客跟着我老嬷嬷,咱们去看看。”   说着话在头前走,我们跟在身后,走了没多远,就到了一个院子,到院子里一看,一院子的老头老嬷嬷,没有一个年轻人,这些人都在脑袋上,戴着一个花脸猫的面具,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些人木然的望着我们。我赶紧把头往别处转了转,朝屋里一看,当时脊背上就开始冒凉气,头皮不由自主的啪啪炸。 第三三九章 夜枭   只见屋里有一张床,床是对着门放的,在床上躺着一个人,上面用床单盖着,头顶没有蒙,那样很清楚的露在外边,就是这个头顶,才让我恐惧的,只见那人的头顶少了一块,在苍白的头发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那个窟窿如同一个恐怖黑洞,在窟窿的周围,还散着脑浆,我看了之后,感到自己的天灵盖像是透了风一样,整个的人都不好了,   我的后面忽然尖声大叫,回头一看是濯清涟她们,她们肯定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吓着了,女孩子就是这样,看见这个害怕很正常,我回过头来说:“三弟、四弟,你们先别看,这个有点让人难受。”   我正说着话,领着我们的老嬷嬷喊开了,老嬷嬷说:“各位老哥老姐,听我说,老天爷开眼了,我们这些老骨头有救了。”   那些人一听,当时都愣住了,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一个老头说:“你这个疯婆子,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夜枭吃了多少人,以前夜枭不吃老骨头,现在连我们这些老骨头都不放过了,我看我们这些老骨头,明天一人找根绳,到山坡上吊死算了,这样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老嬷嬷说:“真的,真的,各位老哥老姐,我说的是真的,他们就是我身后的这些小客,别看他们年龄不大,都是降妖除魔的好手。”   这时师弟天宁走到我的身边,用手拽拽我的衣服说:“师兄,师兄这件事我弄大差了。本以为只是一个吓唬人的小鬼小判、黄狼野兔啥的,没想到真是一个吃人的妖怪,我看那个死人的头顶,是被活活的咬开的,这个也太可怕了,我们,我们还是找个机会走吧。”   这时我旁边的一个老头说:“我说几位小客你们还是走吧,这位小客说的对,吃人的夜枭确实厉害,你们在这儿十分的危险,趁着天现在还没有黑,赶紧的离开,免的落个和床上老姐一样的下场。”   这话说的直接让天宁低下了头,我说:“大爷我们不走,您老能不能和我们说说,那个吃人的夜枭,是什么样子的?传说夜枭是一种非常鸟,和夜猫子差不多,它有翅膀,但是飞不远,但是它却非常的狡猾,总是能够设下圈套让猎物上当,自投罗网,而且夜枭相当的残忍,长着一对血红的眼睛,和一张铁嘴,可以敲开人的脑壳,吃人的脑子,它们的残忍来自于本身,如果人类的捕兽器夹住夜枭的脚的话,夜枭会咬断自己的爪子,不知道是不是这种?”   我说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这时和我说话的老头说:“这个夜枭和你说的差不多,就是因为吃人的脑髓,大家才想到了夜枭这个鸟,所以就把那个吃人的妖怪叫夜枭,不过据见到的人说,那个夜枭好像不是一只鸟,因为动作非常的快,来去只是看到一条黄影子,谁也说不清是什么。”   这时钟大彪说:“照这么说,那个夜枭就是一种有实体的动物,而不是看不见的鬼怪了?”   那个老头点点头说:“那个肯定是一种动物,其实那个夜枭,就在后面的扔尸洞里,大家怀疑那个夜枭是吃了里面人的死尸,才成精的。”   钟大彪听了之后,就说:“大爷谁是这里的保长?”   老头说:“我姓周,就是这里的保长,不过现在这里成了死地,官府就没有问过这个地方,现在和老哥老姐们相依为命。”   钟大彪说:“原来是周保长呀,我们今天看见夜枭害人,觉的这夜枭实在是可恶,我们想除掉这个夜枭,我们虽然不才,但是我们手里有刀枪,我的两个义弟,又是道门中人,艺高人胆大,我想我们应该能除掉那只夜枭,为这一方百姓除害。”   周保长说:“既然这么说,实在太好了,各位小客稍等,我们把老姐的尸体先装殓到棺材里,然后再陪几位小客,对了,几位小客,你们说你们当中有道长,能不能让道长帮着把亡人入殓,好让我这个老姐姐安安稳稳的走。”   我说:“这个我来吧。”,。   这时院子里已经放了一具薄皮棺材,这时有人端来一盆水,要给老人洗脸入殓了,我既然答应了,再不情愿也得走过去,我走过去之后,有人把亡人身上盖的东西拿去,,我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个死人的脸像白纸,没有一丝的血色,只见她一脸的惊恐,好像被活活吓死之后,又咬开的脑壳,我刚才怕濯清涟她们害怕,就没有让她们上跟前,钟大彪在那里保护着她们,我拉着师弟来到死人的前面。   我喊道:“给亡人洗脸、”接着嘴里高声诵道:“老亡人你要听真,给你洗脸水尚温;梳头洗脸净了面,西方大道不涨身;魂归极乐仙班入,留下真身旺子孙。”   我一边念,那些人一边给亡人净面,洗干净后,一个老嬷嬷过来,恭恭敬敬的说:“小道长,我的老姐姐死不瞑目,你能不能念几段咒语,让老姐姐闭上眼睛,安安稳稳的走?”   我说:“这个我试试吧。”说完之后,我踩着斗步,然后站住脚步,躬身施礼,口中念到:“祖师爷在上,弟子今日度日,望祖师爷接引。”   给祖师爷说完之后,我嘴里又念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未有生来死未知;不信但看天边月,怎好团圆又落西。远观天上星和月,近看人间水与山;青山绿水依然在,人死一去不回来。叹君一去别泥城,黄泉路上好伤心;独自行来谁做伴,慈光接引上天庭。生死不同路,阴阳两殊途,亡人莫念世上好,闭眼上路去西天。”   我说完之后,有人说:“好了好了,老姐姐闭上眼睛了。”是莫言鬼事的首发网站,谢谢大家的支持、群号206097480   我朝着亡人一看,果然闭上眼睛了,接着就是入殓了,这个本来还要给牛马开光啥的,可是现在不讲究那些,有人抱来一床破被,把被面撕去,铺在棺材里,抬着亡人进棺材,我和师弟在旁边念道:“离开旧房住新房,亡人辞世奔西方。天有玉柱地有梁,生安亡稳世世昌。早登极乐修正果,入殓后代大吉祥。”   弄好了之后,钉棺材钉的时候,大家犯愁了,这些老头都是上了年纪的,拿不起铁锤了,我只好手拿着铁锤,一边钉棺材钉,一边喊道:“手持金斧来封钉,东西南北四房名。一钉添丁钱财进,二钉旺运永不停。三钉三羊开泰运,四钉全家享太平。天官赐福,地府安康。”   钉好了之后,这时天就要黑了,那些人点了一堆火之后,匆匆的回家,周保长也赶紧让我们跟着他回家,至于那个被咬死的人,眼前没有孝子贤孙,根本没有人给她守灵,我们跟着周保长,喊上老张头,就到了周保长的家,周保长家是一座大院子,可惜死气沉沉的,我说:“周保长您家有几口人?”   周保长说:“就老朽自己在家守着,家中的人,都到远方逃命去了。”   说完叹了口气,把我们请到家里之后,赶紧的把大门关上,然后我们跟着周保长走进了大院,一条大黑狗忽的一下子冲了出来,没有咬我们,直接扑向我们的马车,在扑向马车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小狐狸毛毛就在车上,狗和小狐狸可是冤家,这时的毛毛好像并没有把大黑狗放在眼里,它坐在那里抱着一个毛桃正在那里啃。   眼看毛毛就要命丧黑狗之口,濯清涟和罗熙菡都吓坏了,大叫毛毛快跑。 第三四零章 万人坑   可是小狐狸毛毛好像根本没有把大黑狗放在眼里,抱着桃还在那里啃,这只傻狐狸不知道是怎么生存下来的。这时我看见大黑狗扑到小狐狸毛毛的跟前就是一愣,用鼻子嗅了嗅,钟大彪已经拔出了手枪,瞄准那只大黑狗就要开枪,我一下子拦住钟大彪说:“大哥,你先别开枪,毛毛有对付大黑狗的方法。”   我说完之后,只见毛毛朝着大黑狗,吱吱叫了两声,声音尖锐,刺的耳膜都疼,叫完之后,那只大黑狗好像受了刺激,吓的当时朝后一退,摔倒在地上,然后从地上翻身而起,两只爪子平放在地上,头一直杵着地,似乎要朝拜一样。   小狐狸毛毛则把爪子上,抱着的桃子,扔在了地上,蹲在那里接受大黑狗的朝拜,这一幕直接把周保长震住了,周保长赶紧拱手道:“不知狐仙老爷驾临寒宅,有失远迎,还望狐仙老爷恕罪。”   说着话就要叩拜,这时我阻止道:“周保长莫要叩拜,它是毛毛,就是一只调皮的小狐狸,跟着我们在一起的。”   这时罗熙菡已经过去了,抱住小狐狸,那只小狐狸一副高兴的样子,周保长更加的震惊,对我们说:莫言鬼事首发,“想不到几位都是高人,狐仙都听命于你们,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还,。   望几位海涵。”   我说:“周保长这只小狐狸是我们路上所遇,看它精灵,就带着它来了,要是狐仙,怎么会跟着我们?”   周保长说:“也是这么回事,好吧,几位小客请里面坐,我去准备点粗茶淡饭,各位将就着吃一些。”   周保长一个老头自己吃饭,一般都会做的很少,忽然多了我们这六张口,肯定会头大,于是就说:“周保长您不用麻烦,我们有带的干粮,您老人家给我们弄点茶水,咱们边吃边说。”   周保长说:“这、这怎么行,这可不是待客之礼。”   我说:“周保长您就别客气了,现在已经天黑了,我们还是说说那个夜枭的事情吧。”   周保长一听夜枭两个字,身子不由的一哆嗦,接着朝身上摸去,摸出一盒洋火,把桌子上的洋油灯点着,点着了之后,就在桌子上翻东西,我看见周保长翻出几张面具,然递到我的手里说:“幸好我家里还有几张猫脸,大家戴在头上。”   我接到手里一看,这些都是大花猫的猫脸,一个个的瞪着眼睛,张着大嘴,嘴里露出尖牙,非常的威武,我拿着猫脸说:“周保长这是?”   周保长说:“这个用处大着哪,可以防止夜枭,我们晚上只要带着这个面具睡觉,夜枭就不敢吃人的脑髓,所以我们庄上的人,家家户户都有这个东西。”   说着话拿来一个花了母罐,我们当时的一种土陶罐,和红砖差不多颜色,比红砖细腻,两边有耳朵,可以拴绳子,前面有壶嘴,很短的那种,这种土陶罐,我们家是用来泡茶,所用的茶叶是那种乡下的土茶叶,五月五这天采集,放在锅里炒,泡茶的时候抓上一把,泡出的茶汤色金黄,喝到嘴里十分的爽口。   周保长拿来了陶罐,找了些碗,给我们倒上大碗茶,我们拿出在集市上买来的干粮、酱肉、油条,我们给周保长弄了些,然后大家围在桌子前吃饭,这时周保长看见我们没有戴那个面具,赶紧让我们戴上,看周保长的面色,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我们就把面具戴在后脑勺上。周保长看我们戴上,这才放心。   弄好了之后,我们开始就着大碗茶吃饭,一边吃我们就一边和周保长聊天,问这个夜枭的前因后果,周保长说:“这件事得从二十年前说起,二十年前,民国刚成立不久,天下正乱的时候,我们这出现了一场可怕的瘟疫。   那还得从一场打仗说起,在离我们不远的一个山谷,清兵保皇派和民*队,就打了一场打仗,当时到处是尸体,我们庄上的人,被拉去埋尸体,埋了好几天,埋尸体的那里就成了万人坑,夏天腐臭味都熏二三里,庄上的人,没有谁敢走那条路。   可是偏偏有胆子大的,那个胆子大的,外号叫二愣子,他天天走那条路,每次回来身上都带回一些散碎的金银,大家问他做什么买卖,他一个字都不说,慢慢的大家发现有点不对劲,那个二楞子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浓烈的尸臭味,有一次二愣子回来,身上受伤了,流着黑血,眼睛布满了红丝。   他一回来就开始发高烧,一阵清醒一阵糊涂的,大家询问二愣子这些日子,干了些什么?自己是怎么受伤的?二愣子就把自己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出来,原来那次埋尸的时候,二愣子发现许多死尸的身上,都带着钱财,虽然不是很多,但每一具尸体上都有点,这件事他没有跟别人说。   等埋完尸体之后,过了有一个多月,山谷里的尸臭,让行路的人,不敢走那条路,他一看没有人敢走那条路,就动起了歪主意。他扛着铁锨和锄头,就到了那个山谷,由于死的人太多了,尸臭味非常的浓烈,他就用艾蒿塞住鼻子,然后嘴里含着生姜减少尸臭,当时是夏天,那些尸体都腐烂了,胀的很大,可是受钱财的驱使,他还是忍着恶臭寻找尸体上的钱财。   二楞子可以说是胆子大的要命,在死人堆里找钱,放在别人身上吓死都不敢,由于钱来的容易,二楞子很快就发财了,和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吃肉逛窑子,反正那些钱都是白捡的,虽然上面散发着尸臭味,可是没有人跟钱有仇,一个个的见钱眼开,谁问钱是怎么来的。   有一天二楞子又去挖尸体,这一天正好阴天,天阴沉的很,没有一丝的太阳光,是一个标准的夜猫子天,这样的天,按说不能去,可是二楞子财迷心窍,又去挖尸体。这一次他到一块石头后挖,那里的土和别处不一样,是一种黑土,别的地方,盖尸体的土,都爬满蝼蚁苍蝇,可是那个地方,却没有这些东西,可是二愣子心里明白,这里当时他亲手埋下了一个大官,大官的身上,一定有很多金银。   于是他开始在那个地方往下挖,挖了几下,他就感到那个地方不寻常,从地下一直往上冒凉气,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他盼财心切,还是忍不住的挖下去,终于挖到了那具尸体,当他挖到尸体的时候,怪事发生了,只见这具尸体躺在一个洞里,当时埋的时候,都是用土压实的,没有留什么缝隙,可是这个却出现了很大的空隙,更可怕的是,那具尸体身上长满了白毛,脸上有抓痕,自己的衣服都抓烂了,那些肉零碎的挂在身上。   二愣子看到这个尸体,心里直冒凉气,他挖了很多天尸体,虽然也很可怕,可是那些都是腐烂的,而这具尸体没有腐烂,看尸体的样子,应该是埋上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二愣子看了一会,如果他要是不贪财的话,这个时候盖上还不会有事,可是偏偏二愣子是一个贪财的货,他不会知道大祸就要来临了。   二愣子这时看见死人的腰里有一块玉牌,于是他下到了自己挖的坑里,然后蹲下身子,伸手去拿那块玉牌,就在这时,背后呜呜的刮起阴风。 第三四二章 僵尸发狂   干多了亏心事,总有遇到鬼的时候,这次二愣子就遇到鬼了,他刚把手伸出去,就感到一阵阴风从背后而来,那股阴风速度非常快,就在他回头看的时候,就感到背后忽然一沉,好像有一个人趴在他的身上,他感到身上冰凉,自己身子一个趔趄,直接扑到尸体的身上,这一扑不要紧,请支持正版正好和尸体嘴对着嘴,刚一对嘴的时候,感到肚子里的一团气,被那个死尸吸了一点。   二愣子觉的晦气,赶紧的想爬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那具死尸睁开了眼睛,只见死尸的眼睛,状若朱砂,闪着血红的光,二愣子不傻,一看就知道运气不好,遇见白毛僵尸了,他赶紧的想爬起来,可是这时那   一辈子没有妻儿,只有一些狐朋狗友,就在二愣子快不行的时候,那些狐朋狗友来了,说他们几个人照顾二愣子,让大家伙都走,其实这些人都是一些庄上的偷鸡摸狗,好吃懒做的,没有一个好人,大伙都知道,他们不是照顾二愣子,而是贪图二愣子的钱财。   在二愣子临死的前一天,我去看过一次,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黑老鸹叫,我抬头一看,树上落满了黑老鸹,这种鸟是报丧鸟,可以闻见死人的味道,树上的黑老鸹,像是招魂幡,我知道这个二愣子没有几天活头了。   到屋里一看,只见二愣子身上开始腐烂,还没有死就有一股腐尸的味道,睡在床上的二愣子非常的吓人,两只血红的眼睛,一直盯着人看,嘴里的牙好像朝外长了不少,四颗牙像是獠牙一样,一个劲的咬东西,是那种死死的撕咬。   几个泼皮无赖根本不是照顾二愣子,二愣子的床上,到处是屎尿,根本无人问,他们看我来了,就急着让我们证明,在二愣子最后的日子里,都是他们照顾,二愣子的家产都是他们几个人的。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人为了钱财,昧着良心做人,太不是东西。   我看了他们几眼,一跺脚就离开了,当天夜里他们就把二愣子的屋门关上,邻居听到他们的争吵声,知道他们这是争家产,就没有人管他们,谁知半夜里,二愣子的屋里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过了一会就有人高声喊:“诈尸了,诈尸了,二愣子诈尸吃人了。”   这一喊庄上的人,都起床出来,这时我也听到了,赶紧的穿衣服出去看,大家打着火把,就到了二愣子的院门前,看见有一个人,正用手抓着二愣子门口的一棵小树,一边转圈一边扯着嗓子喊:“诈尸了,二愣子诈尸了,赶紧的来人救命呀。”   我过去举着火把一看,只见那个人都吓疯了,只见那个人一脸的血,耳朵少了一个,耳朵上的血,都把衣服染红了。仔细的一看,那个人叫小七,一个泼皮无赖。   他抱着树拼命的大喊,我过去一拍他的肩膀,个愣种,打仗不要命,我们兄弟几个还真不是对手,正犯愁的时候,听说二愣子病的快要死了,我们心里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到了二愣子的家,一看二愣子就快要死了,我们几个商议着怎么分二愣子的家产,最后我决定等二愣子死了,我们再分,这样做兄弟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们一直守到今天的晚上,二愣小七吓的哇的一声,直接倒在地上,大家赶紧的过去,掐小七的人中**,把小七救醒了,小七一醒过来,就抓着我的手说:“保长,保长,二愣子诈尸了,二愣子诈尸,被我锁在了屋里。”   大伙一听诈尸,当时胆子小的,都往后退了好几步,大家议论纷纷起来,我问小七说:“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你们也知道,二愣子是一子总算是断气了,我们就开始找二愣子的家产,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碎银子、铜钱和珠宝一类的,一看到钱,我们就想着多分钱,于是大家就打了起来,我个子最小,平时抽大烟,浑身没有四两劲,自然是打不过他们,不但没有抢到钱,还被他们把我的手弄破了,手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淌,我找他们理论,被一拳砸到已经死了的二愣子面前。   小七哭号着说:“这都是报应,都是报应,我们兄弟几个贪图二愣子的钱财,才有今天的报应。”   我说:“你捞干的说,二愣子到底怎么回事?”   小七说:“那我就说说,我们几个和二愣子是狗肉朋友,这个大伙都知道。二愣子前些日子发了财,俗话说财不外露,可是二愣子却处处的显摆,我们问他有多少钱,他说自己有一小木箱,我们问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他一个字都不说,我们眼红的都不行了。我们兄弟几个就商议着,怎么把二愣子的钱弄出来,有了钱之后,就可以喝烧酒,抽大烟,窑姐陪着成神仙。   此时二愣子已经死了多时了,在那里张着大嘴,脸上扭曲呀,像是一个可怕的恶鬼,我看着大伙争抢财宝,没有我的份,心里一股无名火,举着自己的手,往二愣子嘴里滴血,一边滴血一边说:“二愣子哥,你要是有灵的话,就睁开眼睛看看吧,那些人都是你的兄弟,你死后没有人问你的事,全部都是争财宝的。”   我就这样在那里叨咕了好几遍,叨咕完了,就看他们争那些财宝,这时忽然有冰凉的东西朝我靠近,我刚要回头,就感到耳朵一阵疼痛,我猛的一回头,耳朵直接扯掉了,这时看到二愣子正咬着我的那只耳朵,他”   小七哭号着说:“这都是报应,都是报应,我们兄弟几个贪图二愣子的钱财,才有今天的报应。”   我说:“你捞干的说,二愣子到底怎么回事?”   小七说:“那我就说说,我们几个和二愣子是狗肉朋友,这个大伙都知道。二愣子前些日子发了财,俗话说财不外露,可是二愣子却处处的显摆,我们问他有多少钱,他说自己有一小木箱,我们问他的钱是从个僵尸,一下子用手抓住他的后背,尖尖的指甲插进了他的后背,当时一股巨大的疼痛,让他当时清醒。   他知道僵尸的可怕,就拼命的挣扎,可是那个僵尸力大无穷,死死的抓住二愣子,张开大嘴就朝二愣子的脖子咬去,二愣子吓坏了,当时一泡尿没有憋住,直接就尿在了裤子里,也许是尿的原因,那个僵尸当时一愣,二愣子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的挣开僵尸的手,爬出了坑,不顾后背上钻心的疼痛,爬起来就跑,而那个僵尸也从后面追去,幸好那个僵尸行动不快,二愣子才一口气跑回家。   这就是二愣子得病的原因,二愣子得病之后,一个劲的高烧,一会热如炭火,一会冷如寒冰,一个劲的想咬东西,由于直接朝着那几个哥们跳去,到了跟前,从背后抓起一个人,一下子拉到自己的面前,朝着脖子就咬去,我的这个哥们疼的一声惨叫,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抱着手里的钱箱子不松手,一直到死,都没有松手。   我喊其他人,可是他们都不出来,拿着东西和二愣子拼命,我一看事情不好,怕僵尸跑出去害人,就把门锁上出来叫人。”   我说:“现在人怎么样了?”   小七说:“不知道,现在没有动静了,应该是死了吧。”   我一听当时往地上一摔小七,然后说:“你锁门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这样等于杀人,知不知道?”接着转身对大家说:“大家回家拿趁手的家伙,我们进去看看人都什么样了,大家要快,救人如救火。”哪里来的,他一个字都不说,我们眼红的都不行了。我们兄弟几个就商议着,怎么把二愣子的钱弄出来,有了钱之后,就可以喝烧酒,抽大烟,窑姐陪着成神仙。的眼闪着红光,双手正朝我抓来,我吓的嗷了一声,撒腿就朝外跑,当我跑到门外的时候,朝那些人喊二愣子诈尸了,可是那些人一直争吵着,互不相让,没有听见我的喊叫。   这时二愣子从床上起来, 第三四三章 夜枭乃怨气所生   那些人的家人,一听说封死洞口,当时就不干了,哭号着要进去把在自己的家人拉出来,可是道士大声的说:“那些人虽然活着,但都已经中了尸毒,他们的眼睛已经有了血丝,当瞳仁红了的时候,就不是人了,到时候他们的眼睛里,只会有血肉,那个时候,整个的村庄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你们想想是不是被咬之人,都会发热恶寒,非常怕水和动静?”   大家一听,都陷入《桂海,非人力所为,是什么东西,用牙齿硬硬的咬开脑壳,然后吸食里面的脑髓。至于什么东西咬碎了脑壳,谁也不知道。   大家弄的人心惶惶,都说是死在山洞里的冤魂,化作夜枭回来报仇。后来庄上又死了几个小孩,都是脑壳被咬碎,然后吸食脑浆而死,当时庄上的人人自危,后来庙会,有人买猫花脸的面具,躲过了一劫,庄上的小孩,人人都戴着面具。   那个夜枭真的怕猫花脸,庄上的小孩戴猫花脸之后,夜枭就开始四处找壮年人,吃了几个之后,庄上的人就再也过不下去了   举家带口的迁走,剩下了一些不想走的老年人,开始夜枭并不吃老年人,它整夜的游动,专门吃过路的人,后来人烟越来越少,就这样人被吃怕了,越来走路的越少,虞衡志》载,曼佗罗花,盗采花为末,置入饮食中,即皆醉也。据是,则蒙汗药   而道士不说话,一个劲的在那里念了沉思,低着头不说话,先是二愣子的死,接着是那些狐朋狗友,那些行尸看着走路很慢,可是一见到人,就变的快起来,非常的可怕,要是这二十几人,再成了行尸,那整个的庄就完蛋了。于是我站出来,给大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知道他们谁也不想让自己的亲人关进山洞。   最后道士说:“大伙听我说,最初之人身上尸毒,必染于尸体,他咬人之后,中尸毒的人,必定会越来发作越快,这样吧,封死洞口之后,留下空隙,三天为限,如果三天之内,洞里的人不变行尸,就放他们出来。”   大伙一听道士说的话,只好含泪点头同意,这时有人问道士,为什么听不到里面人的说话声,道士说是因为怕里面的人,因为害怕而痛苦,给他们用了蒙汗药,三天之后,没事的话,都会醒过来。”(蒙汗药是古代的一种**,配方乃是江湖中的极密,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不过在经超度,就这样非妄。这种药可以快速的让人昏迷,武侠小说里经常出现,但这种药不是虚构,那时候确实有。)   大伙用大石头封住洞口,怕自己的亲人在洞里憋闷,留了很多缝隙,弄好了之后,道士找了一张席子,坐在那里打坐,守着洞口不让其他的人靠近。就这样到了第三天,天一亮大伙都来到山洞前,这时大伙听到山洞里,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顺着缝隙一看,里面的人,脸上的肉腐烂,他们互相的撕咬,都变成了活着的行尸,大家这才想起感谢道士。   ,里面的行尸,狼号鬼哭了半个月才慢慢的平息。而那个道士没有走,就在山洞前修了一座道观,道观里供着三只眼的马王爷,就这样我们庄又恢复了平静。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有一天庄上的人,去大殿烧香,可是道观的大殿,房门紧闭,大伙都觉的奇怪,有人就用手把窗户纸捅开,朝里一看,当时就吓疯了,大叫着死人了,很快就有人把我喊去,我让只加长的手,可以抓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对付夜枭,还是枪好用。我们坐下之后,和濯清涟她们小声的说了几句话,这时小狐狸毛毛跳了过来,一下子跑到我的膝盖上,这个小家伙不是很重,跟家   我们大家商议了几句之后,就守在那里,等着夜枭出现。这一天我们走了很多路,所以都十分的劳累,坐在那里一个时辰,就开始打盹,昏昏欲睡,其他人也传来鼾声。这时院子里传来狗叫的声音,那个声音像是在不停的抖,这个叫声应该是狗害怕时,才会有的声音。我怀里的小狐人打开门一看,太惨了,只见那位道长的脑壳,不知为什么少了拳头大的一块,里面的脑浆已经没有了,黑洞洞的,让人头顶开始发凉,整个的脊背开始冒冷汗。   大伙议论纷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道士害死的,我们往上报了官,官府的仵作来验尸说,那个头上的骨头没有人敢在这里停留,于是夜枭就开始吃老年人。“   周保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说:“周保长,您说这个夜枭究竟是鬼,还是妖怪?”   周保长说:“夜枭是妖怪,有人见过,不过跑的太快了,只能看见黄影子,在地上靠着墙根往前跑。”   我说:“照这样说来,夜枭应该是成精的兽类,会不会是黄鼠狼?”   周保长摇摇头说:“不是的,黄鼠狼子即使成精,也只是魅惑人心,让自己附身,这个夜枭,却专门吃人的脑髓,比黄鼠狼更加的凶残。”   我点点头,接着问道:“周保长,那只夜枭能不能找到我们?”   周保长说:“能,这个东西邪乎的很,晚上天黑之后,就会在庄上游荡,它的鼻子灵的很,半夜的时候,一定会找来,”   我说:“那就好,我们今夜就要会会那个夜枭,最好是能除掉夜枭。”   周保长说:“这,这太危险了。”   我说:“没事,我们这样的事经历多了,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那夜枭是什么妖怪。”   周保长说:“两位道爷,和几位客,你们今夜都把那个猫脸的面具戴在头上,那个夜枭能除掉就除掉,除不掉就别勉强,反正那个夜枭,害了我们十年了,我们这把老骨头就是活,也活不了多大岁数了,你们不值得的,为我们这些老头子搭上性命。”   我说:“周保长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您给我们找一间空旷的房子,我们在房子里等那个夜枭。”   周保长一听,就捧着油灯,领我们去了另一间房子,这间房子里除了几张椅子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周保长朝我们千叮咛万嘱咐,然后才回去,老张头爱马如命,想把马牵进屋子里,濯清涟她们没有让老张头牵马,于是马连着马车,放在离房子不远的院子中央,可以很清楚的看猫差不多大,浑身的毛非常顺滑,摸到手里十分的舒服,而小狐狸毛毛,对人抱着它,显的十分受用,眯着眼睛,睡在那里。   到马车的一举一动。   我们拍打干净椅子上的尘土,然后我们坐在椅子上,长枪和大刀都拿出来了,为了安全起见,我让濯清涟她们戴上花脸猫的面具,这时想起了老张头也帮不上忙。于是让老张头也戴上猫脸面具。   我们让他们三个人坐在里面,我们三个人坐在门口,可是老张头却要看着自己的马,硬是坐在门口,大家最后一商议,让我和濯清涟她们坐在一起,保护她们两个人,我知道这是钟大彪有心,把濯清涟和罗熙菡当成了亲妹妹了。不过让我保护两个美女,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我这时不得已抱着步枪,其实对我来说,步枪远没有大刀用的顺手,不过钟大彪说了,步枪就是一狸毛毛,忽然开口道:“二哥,那个夜枭来了,你先悄悄的看着,别打草惊蛇。” 第三四四章 夜枭出现   小狐狸毛毛又开口说话了,不过这次我没有太惊讶,它说完之后,身子一下子跳到地上,用眼睛盯着外边,两只耳朵竖的直直的,我拿起了步枪,拉动枪栓,瞄准外边。我现在心里有些期盼,想看看夜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时忽然一道黄影子,从外边的墙上一下子飞了进来,速度非常的快,一眨眼就飞到了我们的马车上,由于马车上有东西,我看不清夜枭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天上有月亮,我靠着月亮的亮光,搜寻着夜枭。   这时我们的酒   周保长说:“两位道爷,和几位客,你们今夜都把那个猫脸的面具戴在头上,那个夜枭能除掉就除掉,除不掉就别勉强,反正那个夜枭,害了我们十年了,我们这把老骨头就是活,也活不了多大岁数了,你们不值得的,为我们这些老头子搭上性命。”   我说:“周保长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您给我们找一间空旷的房子,我们在房子里等那个夜枭。”   周保长一听,就捧着油灯,领我们去了另一间房子,这间房子里除了几张椅子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周保长朝我们千叮咛万嘱咐,然后才回去,老张头爱马如命,想把马牵进屋子里,濯清涟她们没有让老张头牵马,于是马连着马车,放在离房子不远的院子中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马车的一举一动。   我们拍打干净椅子上的尘土,然后我说:“照这样说来,夜枭应该是成精的兽类,会不会是黄鼠狼?”   周保长摇摇头说:“不是的,黄鼠狼子即使成精,也只是魅惑人心,让自己附身,这个夜枭,却专门吃人的脑髓,比黄鼠狼更加的凶残。”   我点点头,接着问道:“周保长,那只夜枭能不能找到我们?”   周保长说:“能,这个东西邪乎的很,晚上天黑之后,就会在庄上游荡,它的鼻子灵的很,半夜的时候,一定会找来,”   我说:“那就好,我们今夜就要会会那个夜枭,最好是能除掉夜枭。”   周保长说:“这,这太危险了。”   我说:“没事,我们这样的事经历多了,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那夜枭是什么妖怪。”   周保长说:“两位道爷,和几位客,你们今夜都把那个猫脸的面具戴在头上,那个夜枭能除掉就除掉,除不掉就别勉强,反正那个夜枭,害了我们十年了,我们这把老骨头就是活,也活不了多大岁数了,你们不值得的,为我们这些老头子搭上性命。”   我说:“周保长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您给我们找一间空旷的房子,我们在房子里等那个夜枭。”   周保长一听,就捧着油灯,领我们去了另一间房子,这间房子里除了几张椅子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周保长朝我们千叮咛万嘱咐,然后才回去,老张头爱马如命,想把马牵进屋子里,濯清涟她们没有让老张头牵马,于是马连着马车,放在离房子不远的院子中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马车的一举一动。   我们拍打干净椅子上的尘土,然后我们坐在椅子上,长枪和大刀都拿出来了,为了安全起见,我让濯清涟她们戴上花脸猫的面具,这时想起了老张头也帮不上忙。于是让老张头也戴上猫脸面具。   我们让他们三个人坐在里面,我们三个人坐在门口,可是老张头却要看着自己的马,硬是坐在门口,大家最后一商议,让我和濯清涟她们坐在一起,保护她们两个人,我知道这是钟大彪有心,把濯清涟和罗熙菡当成了亲妹妹了。不过让我保护两个美女,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我这时不得已抱着步枪,其实对我来说,步枪远没有大刀用的顺手,不过钟大彪说了,步枪就是一只加长的手,可以抓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对付夜枭,还是枪好用。我们坐下之后,和濯清涟她们小声的说了几句话,这时小狐狸毛毛跳了过来,一下子跑到我的膝盖上,这个小家伙不是很重,跟家猫差不多大,浑身的毛非常顺滑,摸到手里十分的舒服,而小狐狸毛毛,对人抱着它,显的十分受用,眯着眼睛,睡在那里。   我们大家商议了几句之后,就守在那里,等着夜枭出现。这一天我们走了很多路,所以都十分的劳累,坐在那里一个时辰,就开始打盹,昏昏欲睡,其他人也传来鼾声。这时院子里传来狗叫的声音,那个声音像是在不停的抖,这个叫声应该是狗害怕时,才会有的声音。我怀里的小狐狸毛毛,忽然开口道:“二哥,那个夜枭来了,你先悄悄的看着,别打草惊蛇。”   我们坐在椅子上,长枪和大刀都拿出来了,为了安全起见,我让濯清涟她们戴上花脸猫的面具,这时想起了老张头也帮不上忙。于是让老张头也戴上猫脸面具。   我们让他们三个人坐在里面,我们三个人坐在门口,可是老张头却要看着自己的马,硬是坐在门口,大家最后一商议,让我和濯快,也不可能有子弹快,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应该是打中了夜枭。   我的这一枪,如同晴天霹雳,把在那里正睡觉的几个人,吓的当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纷纷问我怎么回事,我答了一声夜枭来了,接着留下愣神的几个人,几步跑了出去,小狐狸毛毛也跟着我跑了出去。   当我到院子里的时候,却发现夜枭已经不见踪影了,按说打中了,地上应该有血迹,可是我看了几眼,地上没有血迹。   这时周家的那条大黑狗朝一个地方扑过去,接着看见一条黄影子飞了出来,大黑狗不是善茬,一见没有咬着夜枭,直接转身回头,想继续咬夜枭,狗仗人势,此时变的异常凶猛起来。   而那只夜枭,本来已经窜了出去,可是它却在空中,把身子活生生的转过来,然后一下子骑在大黑狗的脖子上,那只大黑狗一看自己被夜枭骑了,马上就扭动着身躯,想甩开背上的夜枭,可是那只夜枭用爪子死死的抓住大黑狗的脖子,张开嘴朝着大黑狗的脑袋咬去。咔嚓一声碎骨的声音,狗的头竟然被活生生的咬碎了。   狗头在我的印象中是十分坚硬的,却被眼前的这个夜枭一下子咬碎了,说明这个夜枭十分的可怕,那条大黑狗的疼的厉声惨叫,这时钟大彪和于天宁出来了,一看见夜枭咬着狗头,当时就开了火,砰砰砰几枪,可是就在大家开枪的时候,夜袭就已经腾空而起,一下子不知了去向,而那条大黑狗,先是被咬破了脑袋壳,接着又被慌乱中的钟大彪他们打了一枪,当时就倒在地上,蹬了几下腿就不动了。   夜枭也就是露了这一小手,就把我们震撼住了,这个速度比起以前的耗子精,速度还要快,虽然夜枭不见了,可我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手里拿着步枪,四下看着,寻找夜枭的踪影,这时身旁的小狐狸毛毛说:“夜枭来了。”   我赶紧拿着枪,四下里寻找,忽然背后落下了什么东西,接着就是一股子腥臭的气味,那个气味让人作呕,那个东西一落到我的身上,我当时就吓坏了,知道这个东西就是夜枭,夜枭的凶残我是知道的,只要咬上一下,没准脑袋就得开花。   我手里拿着的是步枪,想打那只夜枭,已经来不及了,当时头懵的一下子,像是走了头魂,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当时我就感到我身上的那个东西一抖,一股子臊味,差点把我熏死。   那只夜枭竟然被这声猫叫给吓尿了,还尿在我的身上,当时弥漫了一股子臊味。不过这时可不是顾及臊味的时候,夜枭还趴在我的身上,要不是那声凄厉的猫叫,也许夜枭就下口了。哪里来的猫?我脑袋里闪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一道红光朝我射来,接着又是一声猫叫,我当时明白了,原来不是猫,而是小狐狸毛毛学的猫叫,这个小家伙真是太厉害了,人语和猫叫对它来说,可都是外语。   我说:“照这样说来,夜枭应该是成精的兽类,会不会是黄鼠狼?”   周保长摇摇头说:“不是的,黄鼠狼子即使成精,也只是魅惑人心,让自己附身,这个夜枭,却专门吃人的脑髓,比黄鼠狼更加的凶残。”   我点点头,接着问道:“周保长,那只夜枭能不能找到我们?”   周保长说:“能,这个东西邪乎的很,晚上天黑之后,就会在庄上游荡,它的鼻子灵的很,半夜的时候,一定会找来,”   我说:“那就好,我们今夜就要会会那个夜枭,最好是能除掉夜枭。”   周保长说:“这,这太危险了。”   我说:“没事,我们这样的事经历多了,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那夜枭是什么妖怪。”清涟她们坐在一起,保护她们两个人,我知道这是钟大彪有心,把濯清涟和罗熙菡当成了亲妹妹了。不过让我保护两个美女,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我这时不得已抱着步枪,其实对我来说,步枪远没有大刀用的顺手,不过钟大彪说了,步枪就是一只加长的手,可以抓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对付夜枭,还是枪好用。我们坐下之后,和濯清涟她们小声的说了几句话,这时小狐狸毛毛跳了过来,一下子跑到我的膝盖上,这个小家伙不是很重,跟家猫差不多大,浑身的毛非常顺滑,摸到手里十分的舒服,而小狐狸毛毛,对人抱着它,显的十分受用,眯着眼睛,睡在那里。   我们大家商议了几句之后,就守在那里,等着夜枭出现。这一天我们走了很多路,所以都十分的劳累,坐在那里一个时辰,就开始打盹,昏昏欲睡,其他人也传来鼾声。这时院子里传来狗叫的声音,那个声音像是在不停的抖,这个叫声应该是狗害怕时,才会有的声音。我怀里的小狐狸毛毛,忽然开口道:“二哥,那个夜枭来了,你先悄悄的看着,别打草惊蛇。” 第三五五章 破夜枭的法门   我们劝了一会周保长,他渐渐的不哭了,这时我们又担心起毛毛,夜枭厉害的很,我们怕毛毛吃亏,可是现在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等着毛毛回来,濯清涟和罗熙菡在那里急的团团转,就在我们着急的时候,忽然毛毛从外面进来了,罗熙菡跑了过去,一下子把毛毛抱了起来。   这时毛毛开口道:“那个夜枭一身的铁甲太厉害了,我和它斗了一场,没能伤着它。”   这一说话,当时在旁边的周保长就惊呆了,在那里连忙跪下说道:“狐仙、狐仙在上,小老儿有不敬之处,还请狐仙原谅。”   小狐狸毛毛赶紧说:“我不是狐仙,我是毛毛,大爷您赶紧的起来。”   周保长继续跪着道:“还说不是狐仙,您老人家都会说话了。”   我看到周保长不起来,就过去拉周保长说:“周保长现在不是拜狐仙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除掉这那个夜枭,赶紧的起来,我们大伙一起商议一下。”   周保长这才起来,等起来之后,我问毛毛那个夜枭什么情况,毛毛说:“我发现夜枭就是一只成精的大耗子,于是就学着猫叫,和夜枭打,没想到它还真是怕猫,所以在院子里,看着打斗的激烈,可是我并没有吃亏,不过我也没有赚到便宜,不知那个夜枭练了什么妖法,身上的毛,就像铁甲一样坚硬,我根本咬不动。   在院子里打斗了一会之后,我就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一个山洞前,然后我们又打斗了一会,那个夜枭逃到山洞里了,我没有敢进洞,就跑了回来,在回来的路上,想到了灭夜枭的办法。”   我说:“毛毛你行呀,快说说什么办法?”   毛毛说:“带毛仙修行有两种,一种是苦修,吸收日月精华,采集灵药,潜心修炼得道成正果,另一种则是捷径,吸食人的日月精华,吃人肉喝人的骨髓,可以快速的成为妖怪,修炼妖术害人,前者修道,后者修妖法。   凡是妖法,皆有法门,我们只要破了它的法门,那么妖怪自然而然的就破了,现在我们就去破夜枭的法门。”   我说:“毛毛你说怎么破夜枭的法门?”   小狐狸毛毛说:“现在需要一样破法门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   我说:“什么东西?”   小狐狸毛毛说:“童子尿、”   说完看了看濯清涟,又看看罗熙菡,罗熙菡当时就把毛毛放下说:“别、别看我们,我们可没有童子尿。”   我们三个男人差点笑起来,濯清涟和罗熙菡是女的,哪会有什么童子尿,于是就对小狐狸毛毛说:“毛毛,你找错人了,我和师弟能找到童子尿。”   小狐狸看看我和天宁,天宁朝着毛毛说道:“看什么看?我们还是童男子,不行呀?”   小狐狸毛毛朝着天宁呲呲牙说:“你这个童子大了点,不过现在周围没有小孩,只能凑合着用了。”   我说:“毛毛,这个童子尿能找到了,我们怎么把童子尿泼到夜枭的身上?那只夜枭可厉害的很,速度又奇快无比。”   毛毛说:“不管是妖还是人,都会有缺点,夜枭的缺点就是喜欢酒,特别是咱带的这坛子酒,是一坛子好酒,封着酒坛子,那个夜枭都能闻见,开了盖的好酒,还不把夜枭馋死,我们用车上的那坛子酒当诱饵,诱使夜枭出来喝酒,趁着夜枭喝醉的时候,把童子尿泼在夜枭的身上,到时候夜枭的妖法就破了,我们趁机除掉那个夜枭。”   我说:“这个方法好是好,可是夜枭可不是等闲之辈,在没有出洞之前,就会发现我们的行踪,我们怎么往上泼童子尿?”   小狐狸毛毛说:“我们当然不行,但是你行,目前来说,你已经是夜枭的人了,你躲在那里,夜枭肯定会看不见你。”   我说:“我?为什么夜枭看不见我?”   小狐狸毛毛说:“你闻闻自己身上的尿骚味,顺风都能飘二里路。”   我听了毛毛的话之后,仔细的一闻,差点被自己身上的尿骚味熏晕了,濯清涟她们赶紧捂着鼻子躲的远远的,这时小狐狸毛毛继续说:“夜枭虽然厉害,但目前来说,依然是兽,它还把自己的东西,尿上尿,以后用鼻子一闻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了,正是因为你身上有尿骚味,所以夜枭闻不见你。”   我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个夜枭引出来。”   说完我让周保长给我准备了一个铜盆,然后我们拿着铜盆,带上那坛子酒,就让小狐狸毛毛带路,去找那只残忍的夜枭。我们趁着黑往上爬,幸好这里的山不是很陡峭,我们爬到半山腰,远远的看见一排房子,毛毛说:“就在前面的道观后,有一个山洞,夜枭就在山洞里。”   我说:“既然夜枭就在前面,你们留在这里,对了,师弟你跟我来,我们弄点童子尿,”   于是师弟跟着我,我弄了点童子尿,一手端着盆,一手抱着酒坛子,小狐狸毛毛在前面带路,我们来到了山洞,这个山洞周围是一片平地,有一座破败的道观,这个道观不用说,就是周保长说的那座道观,我朝山洞看了看,只见山洞已经被封住了,不过封的不是很严密,到处透着风。   我们来到了一块石头前,那块石头有一人多高,小狐狸毛毛示意我把酒坛子放在石头的跟前,然后它一下子跳到了石头上。我看毛毛跳到了石头上,就把酒坛子放在石头前,然后小心的端着童子尿,爬到了石头上。童子尿虽然不是金贵的东西,但用的时候,不一定能有。   爬到了石头顶上,我们就在那里等着夜枭出来,一股股的尿骚味让人作呕,我扭头看看小狐狸毛毛说:“毛毛那只夜枭能不能出来?”   毛毛说:“别说话,夜枭这就出来了。”   我一听就赶紧的闭嘴,双眼死死的盯着洞口,等着夜枭跑出来,这时忽然看见洞口一闪,那只夜枭从洞口里把自己的头露出来,夜枭露出头并没有一下子出来,而是用鼻子到处的嗅,看看有没有可疑的气味,闻了半天夜枭从洞里一下子蹿出来,直接朝我飞跑过来,我心里想坏了,这只夜枭肯定是发现我们了,不然怎么会直接就跑过来?   我看了看毛毛,毛毛朝我点点头,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别动。”   我本来是要起身的,毛毛让我不要动,我又重新趴在那里,刚趴好那只夜枭又回来了,跑到了酒坛子前,朝着酒坛子闻了闻,转了几个圈,好像在想要不要喝,到最后还是没有忍的住酒的诱惑,两只前爪朝着酒坛子上一趴,然后就站起身子,把头插进酒坛子里,开始喝酒,   夜枭还是挺能喝的,趴在那里一个劲的往肚子里喝,我看见它的肚子慢慢的涨圆了,我在等机会,等着夜枭喝完酒,把身子抽出来的时候,再给它来点童子尿。这时啪的一声响,酒坛子歪倒在地上,夜枭似乎还舍不得里面的美酒,在酒坛子里不出来,身子在那里打晃。   都说酒壮俗人胆,这夜枭喝醉了,胆子也大起来,先是身子在外边,接着整个的身子都进了酒坛子,在里面不出来了。我此时已经蹲在那里了,手里端着那个盆,等夜枭出来,给夜枭童子尿,就在我着急的时候,小狐狸毛毛忽然来了声凄厉的猫叫。 第三五六章 夜枭灭亡   这一声猫叫,吓的我手里的盆子差点扔了,我被吓了一大跳,酒坛子里的夜枭,也被吓了一大跳,当时钻出酒坛子就想跑,可是喝了那么多的酒,早就醉了,匆忙的一跑出酒坛子,直接就摔倒在地,我趁着机会,把童子尿一股脑的泼在夜枭的身上,当时夜枭在地上翻滚起来,它身上和鳞片一样的毛,一层层的往下落,身上直接就剩下一层短毛了,这样看来,夜枭就是一只大号的耗子,我看它在地上打滚,抽出身背后的大刀,大喊一声,直接就跳了下去。其实这个时候用枪最好,可是我用惯了大刀,在周家早就把步枪放下了。   到地上举刀就砍,夜枭虽然醉了,但是动作敏捷,看我大刀朝它砍去,直接打了个滚,我的刀偏了一点,把夜枭的长尾巴,直接砍断了一节,夜枭吱吱的叫着,一下子发了疯,身子一扭,然后朝我扑过来,我赶紧举刀要砍,谁知夜枭在空中一转身,摇摇晃晃的朝洞里跑去,根本就走不正道,即使是这样,也比我的速度快多了,夜枭很快钻进了山洞里。   俗话说贪杯惹祸,这个夜枭喝了很多酒,肚子大了一圈,在往里钻的时候,一下子被卡住了肚子,这时小狐狸毛毛一看机会来了,身子一飘,到了夜枭的跟前,张开小嘴朝夜枭的屁股就咬去,别看小狐狸毛毛不大,可毕竟是狐狸,这一口下去,直接把夜枭的屁股咬下一块肉,夜枭吱吱叫着逃回了洞里。   我赶紧的喊人过来,到了洞前,他们问我那个夜枭怎么样了,我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钟大彪听了之后说道:“趁他病要他命,既然夜枭喝醉了酒,还受了伤,我们趁着这个机会,要夜枭的狗命,我去把洞口拆开。”   说着话就去拆洞口,我转身对天宁说:“师弟你回去准备几个火把,里面黑漆漆的,我们得小心点。”   天宁答应了一声,就往回跑,他在我们师兄弟三个当中,跑的是最快的,这样跑腿的活就得他干。而我和钟大彪两个人拆墙,至于濯清涟她们帮不上忙,只好在旁边看着,这个虽然都是大石块垒成的,但是并不是很结实,我们两个人一起,很快就拆开一个能进人的入口,拆开洞口,尘土散去,我到了洞口的跟前,感觉从洞里吹出一股凉风,风中带着一股腐朽的臭气,从外边朝里望去,只见里面斑斑点点的闪着磷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如同野兽的眼睛,显的特别诡异。   钟大彪提着枪就要进去,我一把拉钟大彪说:“大哥你不能这样贸然的进去,你看看那是什么。”   钟大彪看了看说:“二弟那些都是死人骨头上的磷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当年打仗,这东西见的多了。”   这时天宁气喘吁吁的跑来,我说:“那也不能贸然进去,正好天宁拿着火把进来了,咱们三个人一起进去,好互相照应着。”   钟大彪说:“这样也好,咱们一起进去,三弟、四弟你们在洞外守着。”   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不干了,手里拿着手枪,非要进去。钟大彪一招到濯清涟和罗熙菡就没有办法,只好点头答应,我知道这是钟大彪的心里在作怪,在他的心里,此时早把濯清涟和罗熙菡当成了他那古灵精怪的妹妹了。钟大彪都答应了,我们也只好答应。   点着了火把,我们刚要进去,这时小狐狸毛毛一马当先,直接进了山洞。我们几个也鱼贯的进了山洞,为了安全起见,我和钟大彪在最前面,濯清涟和罗熙菡在中间,天宁在最后。等我们进去一看,被里面的情景惊呆了,里面的景象有点惨,在外边看着斑斑荧光的东西,确实都是人骨架,不过这些骨架有点恐怖,在骨架上有的肉还粘在上面,一张张扭曲的脸,上面有些干枯的肉丝连着,两只眼睛直接成了两个大窟窿,显的十分怨毒。   这些骨架,有两个抱在一起的,有三个抱在一起的,像是临死前,还在互相的撕咬,看着触目惊心。濯清涟和罗熙菡吓的捂住眼睛,我就想让天宁,把她们送出去,可是她们不出去,当时就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们进来主要的是找夜枭,也没有管她们有没有出去。我们用火把仔细的照着山洞的地上,找夜枭留下的血迹,洞里阴暗潮湿,地上根本看不到血迹,这时小狐狸毛毛帮了大忙,用鼻子嗅夜枭留下的气味,它的鼻子要比人的灵敏,一边在地上嗅,一边往前走,我们走到那些骨架中间,看着周围的骨架,头顶直冒凉气。   这些骨架,在头顶上,无一例外的,都被咬穿了头盖骨,形成了一个个的黑洞,看着浑身的不自在,,老是感觉自己的头顶都冒凉气。这个山洞很深,曲曲折折的,幸亏有毛毛在前面领路,我们才不至于乱走。   走着走着毛毛忽然说:“那个夜枭应该就在前面。”   说着就停在那里不走了,我们这时已经到了跟前,用火把照着前面,这时我看见在不远处到了洞底,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洞室,在洞底有一块大石头挡着,再往里就没有了。我们用火把照着,寻找那个夜枭,这时忽然从黑暗处,跑来一个人,悄无声的伸着手,朝濯清涟她们扑过来,毛毛叫了声小心,我这时也看见了那个人。   在火把的照耀下,那个人,不,应该说那个干尸,只见那个干尸,马上就要扑到濯清涟她们的身边了,我一看事情不好,直接一刀朝着干尸砍去,只是毛毛大喊:“打僵尸的脑袋,夜枭躲在僵尸的脑袋里。”   我砍了僵尸一刀,僵尸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我身后的枪就响了,三只短枪,砰砰砰的打向僵尸的脑袋,直接就把僵尸打的多了几个窟窿,僵尸轰然倒地,接着在僵尸的头顶开始蠕动出一滩血,慢慢的那个夜枭从里面爬了出来,此时的夜枭浑身是血,爬到一半就死在那里。   看着夜枭死了,我们高兴坏了,小狐狸毛毛也高兴的乱跳。我们歇了一会,就朝外走去,刚到洞口,就看见洞外亮如白昼,我们赶紧朝外走去,这时周保长大声的说:“人出来了,人没事,太好了。”   正说着话小狐狸毛毛出去了,这时周保长说:“快、快拜见狐大仙。”   我这时看清了,一群老头老嬷嬷,我们赶紧出去,让这群人起来,一问才知道,是周保长挨家通知的,这些人打算如果我们杀了夜枭,那就皆大欢喜,如果被夜枭杀了,他们也不活了。   大家一听我们把夜枭杀了,都高兴坏了,赶紧的进山洞看那个死了的夜枭,过了一会有人出来了,几个人经过辨认,这夜枭是他们这里的一种黄毛鼠,这只黄毛鼠之所以成为夜枭,跟吃山洞里的人脑髓有关系。   其实很多不起眼的小东西,一旦成了精,那对人的危害就非常大,杀了夜枭他们非常高兴,想给我们建庙,好感谢我们的恩德,我们最后让他们把那间道士住的道观,重新修缮一下,然后建个狐仙庙,这样有了香火供奉,对小狐狸毛毛的修行有好处,我们到了天亮之后,吃了早饭又踏上了征途,经过打听,我们知道现在离海边已经很近了,很快就要到神秘的长白山采老山参了。 明天开始更第二部东北狼烟   经过这么些日子,第一部终于更完了,谢谢大家在这些日子给我的支持和厚爱,谢谢大家了,没有你们的支持和帮助,我根本坚持不下来,有了你们的帮助,让我写作稍微有了进步,但还有很多不足,希望大家继续帮助我,让我的故事更精彩。 第一章 蓬莱仙阁   我们除了夜枭之后,没有耽误,继续赶路,我们这一路晓行夜宿,终于到了蓬莱,蓬莱可是著名的仙境之一,八仙过海也是从蓬莱渡海成仙的,不过那个时候蓬莱不像现在,就是一个靠海边的县城,我们到了县城,自然是就是先找地方吃饭。这时看到一个沿街卖小面的,面条是好东西,那时的人穷,吃顿面条就像过年,一般过生日才会有一碗寿面。   转眼间小面就做好了,掌柜的看我们是外地口音,就让我们吃吃看,对不对口味,我吃了一口,感觉满口的鲜香,没有广大朋友的支持,这本书全部是靠朋友支持写的。面条爽滑,汤汁鲜香浓郁,比我以前吃的面条好吃多了,其他人也连说好吃。我吃着面条就问掌柜的,这个小面是怎么做的。   掌柜的说:“客官你吃的这小面是我自己做的拉面,这个拉面十分的劲道,水煮不烂,我煮好了之后,就放在盆子里,吃的时候,浇上我家特制的汤汁就行了。”   我说:“掌柜的,我奇怪就奇怪是没有人跑这条海路的。”   我说:“掌柜的,照这么说,我们要去东北的话,水路就行不通了吗?”   掌柜的想了想说:“也不是行不通,你们知道东北那地方,遍地都是宝,只要运回来,那可就值老鼻子钱了,所以有专门跑黑船的人,这些人在那边交了保证金,日本鬼子就不会为难,所以去东北,最好坐这些人的船。”   我说:“掌柜的那附近有没有跑黑船的?”   掌柜的想了想说:“有,我们这里有海氏三在你这个汤上,鱼做成的汤,一般都会有腥味,您的鱼汤怎么会一点腥味没有?”   我们到了摊子前,一问才知道,卖的是着好吃的小面,就跟掌柜的打听去东北的事情,这一打听,掌柜的就皱起了眉头,我说:“掌柜的,怎么了?没有船去东北吗?”   掌柜的说:“客官不瞒你说,我们这本来是闯关东的那些人,坐船出海的一个港口,以前去东北的人,从这里走的老鼻子了,可是这些年没有人敢跑了。”   我说:“为什么?”   掌柜的说:“客官您不知道,这个东北现在变成了满洲国,说是满洲国,其实就是东洋的日本鬼子占据了,这些日本鬼子,别看罗圈腿、小矮个,可他们最不是东西了,到处烧杀抢掠,听说为了困死东北的抗联,实行禁海,海上由日本的小火轮巡逻,见着赶船的就杀,去闯关东的死伤惨重,所以这里兄弟,叫海里青、海里红和海里黑,他们专门跑黑船吃这行饭的,不过……”   我说:“不过什么?”   掌柜的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偷偷的说:“大伙都说,他们弟兄仨是海匪,杀人越货,那样的船不能坐。”   这时钟大彪笑着说:“海匪?我是土匪祖宗,怕什么?”   掌柜的说:“客官,客官小声点,我们可惹不起这仨兄弟。”   我说:“掌柜的您放心,我们不会惹事的,这海家三兄弟在哪里?”   掌柜的说:“各位真想去的话,你们看,那个蓬莱阁,你们到了蓬莱阁打听海氏三兄弟就可以了,不过三兄弟有点黑,你们坐他的船去东北的话,一人至少一块大洋。”   濯清涟说:“只要能到东北,钱不是问题。”   我们在小吃摊子上一边吃饭,一边打听蓬莱阁,蓬莱阁座落在海边的山崖上,最早创建于公元1070年的宋朝。它与滕王阁、黄鹤楼、岳阳楼一起并称中国古代四大名楼。蓬莱阁是一个汉族古建筑群,主要由吕祖殿、三清殿、蓬莱阁、天后宫、弥陀寺等建筑组成。   这时濯清涟说:“我书上看过关于蓬莱阁的仙阁凌空,上面说蓬莱阁高踞丹崖极顶,其下断崖峭壁,倒挂在碧波之上,偶有海雾飘来,层层裹缠山腰,画栋雕粱,直欲乘风飞去。游人居身阁上,但觉脚下云烟浮动,有天无地,一派空灵。前人诗云:“嵯峨丹阁倚丹崖,俯瞰瀛洲仙子家。蓬莱小面,只见卖小面的拿出早就煮好的面条,抓起来一把,放进碗里,那面条和我们常吃的面条不一样,我们的面条,都是擀成一张薄饼,叠起来之后,用刀切成条,棱角分明,而这种面却非常的细,面条也非常的圆滑。   小吃摊的掌柜的,抓好了面条之后,用勺子在另一个锅里,舀出鸡蛋汤,浇在小面上,顿时一股子鸡蛋汤夹着鱼肉的香味,就扑面而来,那种香味我以前还从来没有闻过。我们家也有卤面,但是面里从不加鱼,因为鱼肉腥,都是用肉做的。今天这个小面却不一样,一点都不腥,反而扑鼻的香。   掌柜的笑着说:“这个汤是我家的秘方,要是本地的客官,我绝不告诉他们,但是几位客官是外地的,我说了也无妨,这个老汤是用真鲷鱼(加吉鱼)加八角、花椒、酱油、盐、老酒、木耳,淀粉,待鱼煮熟时捞一块银元,十分的高兴,很痛快的答应了,领着我们从蓬莱坊的山门进去,我算是开了眼,我们的三宝观,比起这里的庙宇,那简直就是寒酸死了,我们先是到了弥陀寺,接着到龙王殿、天后宫,这些地方朝拜的人很多,香雾缭绕,很是肃穆。接着我们到了一个石头墙,只见墙上出现了斗大的四个字“碧海丹心”,那四个字写的刚劲有力,我问那四个字是谁写的。   小道童说:“这四个字是三年前冯玉祥将军写的,他和李钧烈将军当时促膝长谈,在蓬莱阁上还留着对联,一会就能看到。”   我点点头,我们继续往前走,先后到了三清殿、吕祖殿,两个大殿是道教的神仙,我们上了香,接着就往上继续走,到了避风塘,小道童对我们说,再往上就到了蓬莱阁了,此时我们在避风亭朝着周围望去,前面是大海,我算是见到大海的博大了,朝前望去,无边无际,浪花一个接着一出,撇去浮沫,捞出八角,花椒,把鱼肉切成丁。慢慢的熬成,我们海边上的人吃鱼,就跟你们那里吃肉是一样的,不知这小面的口味,合不合几位客官的口味?”   我赶紧说:“合我们的口味,你这个面做的太好吃了。”   不光我说好吃,其他的人也都说好吃,我们吃万里夜看日赐谷日,一帘晴卷海天霞。”   我们今天来到了这蓬莱仙阁,我一定要上去看看,感受一下飞仙的感觉。”   罗熙菡说:“我也去,我也想看看,书上可是说过蓬莱仙境。”   掌柜的说:“几位客官去看看也好,正好在那里,请天后娘娘保佑平安。”   我们吃完饭之后,付了钱,就朝着蓬莱阁而去,远远的望去,一座山崖上,楼台层层叠叠的,掩在绿树之中,我们想看看仙境究竟什么样子,就加快了脚步,来到了蓬莱阁下,这时海上起了雾气,我们可以闻见海风的味道,它和普通的风不同,带着一丝腥咸的味道。朝上望去,只见蓬莱阁仿佛笼罩在云雾之中,我们正犯愁没有人带我们上去。这时从山上走下来一个小道童,上去给小道童打了一个稽首,然后说:“小师弟,我们是来朝拜道祖,访游仙山的,出来不识道路,还望小师弟指点一下,这是送予师弟的一点茶资,还望师弟不要嫌少。”   那个小道童一看我给他的个拍打在山崖下的崖石上让人的心情非常的舒坦。 第二章 海青帮   我们所在的避风亭是个神奇的地方,那个小道童点着了一根蜡烛对我们说:“这里又名海市亭或避风阁。你们看这里三面无窗、临海、大门敞开。纵然外面海风呼啸,但室内点燃蜡烛不灭,甚至纹风不动,所以才有了避风亭这个名字。”   我们一看果真和小道童说的一样,此时离蓬莱阁很近了,从亭子里望去,只见蓬莱阁雄伟的姿态,檐飞高翘,朱栋流云,象要凌空飞去的样子;一阵烟涌来,这阁就隐没在烟雾之中,影影绰绰的,现出一片朦朦胧胧的影子,果真是一块神仙福地。   这时濯清涟过来了,她的那张俏脸被海风吹的有点红,虽然一身男儿装,可是却掩盖不住女性的娇美,她走过来对我说:“二哥,咱们去蓬莱阁上看看吧?”   我说:“好,你们也一起去。”   濯清涟红着脸说:“我走不动你不   濯清涟说:“不行,我想继续走。”   我说:“你不是说自己走不动了吗?”   是一咬牙就慢慢的伸出手,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手伸出去之后,就一直的抖,濯清涟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当时感觉尴尬气氛,然后就朝着大海望去,不敢看濯清涟她们,这时的我哪有什么心思看海,无聊的望着远方,几个人总算看够了,这时把刚才的事情,也忘记的差不多了,我们这才下了蓬互辅用,都表达着主、客双方一定的心愿与意图。但这些还很不够,最终仍需要透过隐语来彻底表达双方的意思。   我们走着走着,看见一个小茶馆,茶馆的门口挑着一个旗子,钟大彪说:“应该就是这里了,这个是他们的就走了,我一看心里奇怪,就问钟大彪,钟大彪说:“不急,一会他还会过来。”   自己的手一阵酥麻,整个的人都不好了,心里开始狂跳,手抖的更厉害了。   濯清涟说:“你的手抖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冷呀?”   我赶紧说:“不、不是冷,是热,不、也不是热,我就是感到心砰砰直跳。”   濯清涟笑着说:“你这个人,一点定力都没有,还能不能走?我拉着你走吧?”   我赶紧说:“不,不,我。”   濯清涟她们这些天是女扮男装,都是让自己的声音变的很粗,现在是本来的声音,非常的好听,我有点发呆,这时濯清涟了,又不理我了。我刚要说什么,罗熙菡上来了,就她一个人上来的,上来之后看着没有别人,就问道:“姐,你们聊啥了?”   濯清涟没好气的说:“还能、我能走。”   说着话我拉着濯清涟的手就往上走,她的手很柔软,是一块软玉,让人觉的非常舒服,不像我们的手,跟粗树皮差不会拉向我说明:“人生要是能脱离凡尘,如一对鸟一样,整天形影不离,四处任飞翔多好呀,振东你想不想做另一只无拘无束的小鸟?”   我有点发呆,被濯清涟这么一问,我有点慌乱的说:“刚才说做鸟了,这个做鸟好,有了翅膀,就可以随便飞。不过我师父没有教变鸟的法术,我们变不成两只鸟。”   濯清涟一听,生气的说:“你这个大笨鸟自己飞去吧,我不和你说了。”   说完之后一下子抽出她的手,然后走到别处,眼睛看着大海,女人的心情就是难猜,清涟刚才说做什么鸟,现在我回答着我的手往上走。”   我当时一震,不好意思的说:“这,这,男女授受不亲。”   濯清涟佯装生气的说:“我现在不是女人,是你的拜把兄弟,你拉下我的手怎么了?再说了,这周围也没有人。”   我朝周围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人,于   天宁刚说了声好,被钟大彪拉了一下,钟大彪朝着天宁使眼色,天宁醒悟道:“师兄你上去吧,我想在这里歇一歇,你们去吧。”   我心想这个家伙懒病又犯了,不去就不去,我和濯清涟朝蓬莱阁走去,一路说着话,走着走着濯清涟忽然说:“我走不动了。”   濯清涟平时挺能走路的,今天却走不动了,我赶紧说:“走不动就歇歇吧。”   多,我们来莱阁,在蓬莱阁不远处,有一个港口,我们奔着港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打听海家三兄弟,一打听大伙都知道,他们三兄弟是海青帮的,是当时帮派的一个堂主,这些人都警觉的很,不会直接给我们见面,于是我们就寻找他们设的眼线。   一般只要找到联络点,就可以用唇典沟通,唇典是一种特殊的语言讯号,江湖中人彼此联系的一种特殊手段。亦称隐语、行话、市语、方语、切口、春点、黑话等,是民间社会各种集团或群体出于各自文化习俗与交际需要,而创制的一些以遁辞隐义、谲譬指事为特征的隐语。在三教九流社会中,礼节;行李包袱的捆扎和放置方位;茶具、餐具的摆设;个人的行、止、坐、立姿态相到了蓬莱阁前,看到一块匾上,写着蓬莱阁三个大字,这就是蓬莱阁了,我们进了蓬莱阁,在蓬莱阁里,有很多名人的题字,那些都是文人墨客的墨宝,我拽着濯清涟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我们登上了蓬莱阁的顶层,在顶层朝着外边望去。   这时的远处雾气朦朦胧胧的,天海一色,在雾中好像虚乎飘渺的山峰,这时濯清涟说:“振东,此时风景,让我羡慕起那些神仙,不过人比神仙好,神仙也想做凡人,我想起了一首诗。”   我说:“什么诗?我、我听一听。”   濯清涟清了清嗓子,用她好听的声音念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声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聊啥,这个大笨鸟榆木疙瘩,根本就不开窍。”   罗熙菡听了哈哈大笑,笑完了说:“二哥你说什么了?惹我姐生这么大的气?”   我说:“我没有说啥,刚才就说变鸟了,我说师父没有教过我这个法术,我不会变鸟。”   罗熙菡听了又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二哥你哪会变鸟呀,你就是一个呆头鹅。”   我当时有点尴尬,正在这时钟大彪他们上来了,钟大彪一上来,看见通红脸的我,就笑着说:“二弟,你脸怎么这么红?”   罗熙菡说:“二哥要变小鸟,没有变成吧,刚才我了一上来,二哥就说了。”   我赶紧笑笑,缓解一下   话还没有落音,只见那个伙秘密据点。”   我说:“大哥,海青帮的切口你会吗?”   钟大彪说:“二弟不瞒你说,我当兵的时候,手下一个当兵的,就是海青帮里的人,这个海青帮,其实就是青红帮的分支,那些规矩我懂,我的身上还有一个腰牌,是通字辈的腰牌。”   我一听钟大彪这是门清,就不担心什么了,我们跟着钟大彪进了茶馆,钟大彪把腰里的牌子摘下来,往桌子上一放,我们坐下之后,钟大彪大声的喊道:“小二,给我们上两壶好茶,再来点好糕点。”   店里的伙计喊了声“好嘞。”接着就去上茶,等了一会,两壶好茶和一些糕点、瓜子一类的就上来了,小二上茶的时候,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木牌就是一愣,我一看那个伙计的样子,就知道有门,不过让我不解的是,那个伙计并没有问钟大哥,不但没有问,还装作没有看见一样,端着茶盘计端着一个盖碗茶出来,放到桌子上,钟大彪把盖碗茶的茶盖放到盖碗茶的左首,盖子朝外,盖口朝里,这时伙计递过一双筷子竖着放在茶碗的右首,钟大彪拿起来,直接放在茶碗上。 第三章 出海   钟大彪做完这一切,那个伙计问道:“老大贵姓,家住何处。”   这个就开始用帮里的切口了,伙计投石问路,钟大彪说:“在家姓何,上大下彪,浮萍在水,四海为家。”   伙计说:“老大可有门槛?”   这是问钟大彪是不是帮里的人,钟大彪说:“憋人有福,沾了祖师爷一点光。”   钟大彪这是已经把自己是濯清涟和罗熙菡当中的一个吧?   想到这里,我赶紧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强忍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扶着船帮走出了船舱,这时我看见船的后甲板上,坐着一个人,穿着雪白的衣服,背对着我在那里哭,可以看的出,那个是一个女人,头发很长,垂在身上,我慢慢的靠近,看清楚了一些,只见那个女人浑身往下滴着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看身影不像是濯清涟她们,于是我就问道:“你是谁?什么时候上的船?”   ,小辈称小爷们,帮中人那就是沾祖师爷灵光,或者是有门槛。伙计恭敬起来,在那里喊道:“掌柜的,有前人到,多加两壶好茶。”   没想到我们的待遇迅速提升,茶馆里的人,都看着我们,眼里流露出尊敬的神情,其实帮会最开始是穷苦人的组织,为了是能互相帮助,后来一些地痞流氓和官方势力加入了帮会,帮会就变了性质。不过也有好处,我们如果不是去东北,完全可以在海青帮的地盘上,住上三天,他们管吃管住,不用花一分钱。   一会的功夫又上了两壶茶,伙计笑的把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他给我们沏上茶,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我们的跟前,对钟大彪说:“帮派中人的事情说明了,接着钟大彪说了三个人的姓名,分别是师父、祖爷、祖师,店里的小伙计这时说话客气起来,问道:“老大在家顶哪个字?”   这是问钟大彪的辈分,钟大彪恭手说道:“在家头顶二十一炉香,脚踩二十二炉香,手里提二十二炉香。”   伙计问钟大彪的辈分,钟大彪一说出来,伙计肃然起敬,赶紧叫:“前人到来,有失远迎。”药,那几个人一看是伙计,其中的一个赶紧说:“老大何事?领着何人??”   伙计说:“都是自己人,这几位是前人,来找你们的师父,想到北方溜溜。”   那人一听就说:“三位师父在内堂,我这就去叫。”   一会的功夫内堂走来三个人,一看这三个人,我心里就是一惊,只见这三个人,脸上三种色,一个是红脸,脸上如喷朱砂,豹眼环珠,大蒜头鼻子,大嘴岔,穿着一件坎肩,扎着大带,胸口护心毛。一个面色青碧,鹰眼勾鼻,目光斜视,如同一头恶狼,最后的一个面如黑锅底,一脸的凶相,满脸的横肉。   这三个人,哪像船家,简直就是三个劫道剪径的土匪,三个人一上来就开始盘道,摸钟大彪的底,钟大彪从容回答,通过教坛,我们清楚了,三个人不是亲兄弟,也不姓海,至于海里红、海里青和海里黑则是他们的诨号。   到最后谈到了生意,红脸的海里红说:“那边的生意不好做,咱跑北边,是提着脑袋干的,你们不出大价钱,我们可不去,这个和咱海青帮的公事,没有什么联系。”   钟大彪说:“好说、好说,要多少?”   海里红说:“至少三十块大洋。”   这个价格绝对的是高了,不过钟大彪笑了笑说:“价钱还算可以,咱们成交。”   这时海里青说:“老大,咱跑海有规矩,特别是这样的远海,得用船钱,买贡品到天后宫求天后娘娘保佑。”   这是想先要钱,钟大彪二话没说,直接掏出钱,数了三十个,递给海里红,然后又数了五块说:“那三十块是船资路费,这五块买贡品。”   海里红说:“老大真是爽快,我这就去买贡品给天后娘娘上香。”   钟大彪说:“爷们什么时候出发?”   海里红说:“祭完海神,随时可以走。”   说完让徒弟把我们请进客厅,他们三个人在院子里叽叽咕咕的,不知商议着什么,然后三个人出去,好一会的功夫才回来,了头,然后放了一挂鞭炮,上船之后,我们出发了,升起了船帆,船乘风破浪而去。我们往上拿枪的时候,海里红他们看在眼里,所以对我们特别的尊重。我这是第一次见大海,大海的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们这些人都很好奇,一个个的坐在船外边的船板上,看着波光粼粼的大海,远处海天一色,一切是那么美好。我们先是高兴,但很回来之后,我们就让他们,领着我们到码头看他们的船,到了那里,海里红骄傲的说:“在这个码头,咱们的船是顶大的,两个桅杆,船又平稳又快。”   一边说一边指着一艘船,这艘船确实比其他的船大,两只桅杆的,上面有很大的船篷,而其他的船,都是一些小船,我们看了船之后,非常的满意,商议着赶紧的出发,海氏三兄弟很爽快的答应了。我们走回了马车,濯清涟交代了老张头一些事,怕老张头带着钱回去不安全,就只给了几块大洋作路费,然后写了封信,让自己的父亲给老张头一些安家费,让老张头回家过安稳日子,老张头是千恩万谢。   小狐狸毛毛,我们把它藏在包袱里,让它不要随便出来,收拾好之后,我们带着东西,在老张头的目送之下,登上了船,到船上一看,这船确实不错,上面有船舱和茅房,是一艘小型的客船。   海里红他们六个人,在岸上把贡品供在那里磕快就领略到大海的威力了,摇摇晃晃的船,把我们晃晕了,我们晕船晕的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浑身冒冷汗,整个的人都快不行了。   没有办法,只好在船舱的客厅里躺着,即使是这样,还是一动就晕船,我们几个一直在客厅里躺了两天,感觉自己好多了,这天黑夜我正在睡觉,忽然听见有哭声,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悲悲切切的,听着让人心里难受。我听见女人的哭声,当时就是一愣,在这个船上,除了濯清涟和回来之后,我们就让他们,领着我们到码头看他们的船,到了那里,海里红骄傲的说:“在这个码头,咱们的船是顶大的,两个桅杆,船又平稳又快。”   一边说一边指着一艘船,这艘船确实比其他的船大,两只桅杆的,上面有很大的船篷,而其他的船,都是一些小船,我们看了船之后,非常的满意,商议着赶紧的出发,海氏三兄弟很爽快的答应了。我们走回了马车,濯清涟交代了老张头一些事,怕老张头带着钱回去不安全,就只给了几块大洋作路费,然后写了封信,让自己的父亲给老张头一些安家费,让老张头回家过安稳日子,老张头是千恩万谢。   小狐狸毛毛,我们把它藏在包袱里,让它不要随便出来,收拾好之后,我们带着东西,在老张头的目送之下,登上了船,到船   这个是他们帮中的规矩,拜师的黑话叫孝祖,前辈称为前人或者老头子,徒弟称弟老,上下称爷们,平辈称爷们上一看,这船确实不错,上面有船舱和茅房,是一艘小型的客船。   海里红他们六个人,在岸上把贡品供在那里磕罗熙菡之外,全是老爷们,而在外边哭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女人不会是前人来这里是做文生意还是武生意?”   所谓的文生意是一些走私买卖,武生意是杀人越货、抢劫绑票,钟大彪说:“我们来是出趟海,到北面看看景。”   伙计听了赶紧说:“前人北面林大沟深,东洋野狗横死,最好不要去。”   钟大彪说:“无妨,我们有打狗的棍子,你帮我们引荐开船的人就行。”   伙计说:“好说,好说,掌柜的,给前人记账上。”然后恭恭敬敬的说:“前人跟我走,我领着前人去见海家三兄弟。他们也是有门槛的人。”   这话已经很明白了,海氏三兄弟也是自己人,就这样我们喝茶一分钱也没有要,伙计领着我们在街巷里串了几圈,然后敲一家大门,敲了三下,里面就有人问:“谁呀?”   伙计说:“自己人,谈一桩生意。”   这时门打开了,里面三个年轻人,这三个人,一个个长的歪鼻斜眼,斜戴帽子,歪穿衣,有一个在太阳**上,还贴着狗皮膏、 第四章 海婆上船   我一问那个女的哭的更厉害了。我这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这个船很大,下面好像还有船舱,船直接上的海,中途没有人上来,难道这个女人是几个人抢来,藏在船舱里的?要这么的话,海   我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伸出手,死死地拽着像头发一样的东西,但令我失望的是,那个东西就像水一样,在我手里轻而易举的溜走了,我顾不得看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了,现在只想浮到水面上,我怕自己被憋死,在水中上浮很快,上面越来越亮了,下面看上去是蔚蓝色的水面,我就要出去了。能痛痛快快的喘口气,是我最想要的东西,于是我加快了速度,用脚拼命的踩水,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黑黑的东西,这个东西黑黑的非常的细,我当时一惊,一口水又喝到肚子里。   我抬头一看,只见海婆就飘在我的我呛的清醒了,我一清醒就使劲的往上浮水,刚浮到水面上,喘了一口粗气,朝船上望去,只见海里青正冷笑的看着我,我刚要喊救命,就觉的脚一下子被缠住了,接着就是往下拽。水中飘着,垂在水下面,非常的难看和恐怖。此时的海婆,像是没有了骨头,身子如一条蛇一样,随意的摆动。   我一看海婆出现在我的上面,赶紧的改变方向,朝着别处游去,我游着游着忽然腰部被头发缠住,那个头发这一次缠的非常结实,勒的我直把肚子里储存的空气往外吐,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水中的尸体就把我往深水里拖下去。头发就像绳子一样,越勒越结实,我感到肺里的空气一个劲的往外冒,我想用手把那团头发弄开,可是这一次没有上一次那么简单,头发还是勒的那么紧,丝毫不给我机会逃脱,耳膜又疼起来,觉得耳膜像要挣裂一样,嗡嗡嗡的尖叫头顶上,那个海婆在水里看,更加的空白,那张脸极度的膨胀,脸上分不清五官了,就像一个大圆盘,身上虽然穿着衣服,可由于身子都泡的不行了,白乎乎的肉露在弟抢来的?有什么冤屈和我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   女的忽然哭着说:“这船上有人要死了,了海婆没有?”   海里青吓了一跳,转头对我说:“杨兄弟来了,我正好要喊你。”   我说:“那个海婆还跟着吗?”   海里青指着水里说:“跟着呢,就在我们的船后面,抓在船尾上。”   我一听就伸着头去看,船在海里行走,直接把海水劈开,由于水花的原因,看不太清楚,这时海里青说:“杨兄弟你这哪能看得见,应该趴着看。”   我一听也对,于是就趴在那里看,隐隐约约的看见水下像是一个人,下面的那个人,头发像是水草一样,飘在水里外边,它头发非常的长,就在呀,这哪是人呀,就是一堆泡白的肉,她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嘴也只是一条缝,那张脸就像一个圆盘,非常的恐怖,这就是一个淹死鬼,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那个淹死鬼说道:“我是在这船上屈死的人,会一直跟在你们的船后,等着你们下来,把我身子替出来。”   说完之后,身子往地上一趴,如一条柔软的虫子一样,爬到了船尾,一下子跳进海里。就在这时有人喊:“这位爷们,大半夜的,你在船后干什么?”   当时把我吓了一跳,我回头一看,是海里青,海里青在船上排行老二,我赶紧对海里青说:“二掌柜的,我、我看见海婆了。”   “海婆?”海里青有些慌张的说:“那个海婆是不是长头发,脸上看不清鼻子眼,就像一块泡白的腐肉?”   我说:“二掌柜的你知道海婆这种东西呀?海婆是鬼吗?”   海里青说:“这个海婆介于鬼和僵尸之间,是一种很厉害的东西。传说女人遭人凌辱后抛尸水中,一缕怨恨不散,在尸体中吸足阴气,头发就会开始疯长,这种头发会长的很长很长,海婆为怨气所生,所有的怨气都藏在骨骸之中,怨念驱使,这种海婆十分的厉害,他们会跟在船的后面,一旦觉察到船上,有该死的人,它就会跟在船的后面,一直等到死人扔下海为止,如果等不到死人,就会大发脾气,把船引向海中的死亡鬼域,到时候船上的人,谁也活不成。”   我一听海婆这么厉害,我们船上还要死人,心里就有点害怕,于是就问海里青怎么办,海里青对我说:“这件事你不要对任何人声张,明天早上,我们两个人悄悄的到船尾,看看那个海婆是不是跟着我们,如果跟着我们,我们就想办法除掉海婆。”   我说:“好,就按照你说的我是来等替身的。”   我一听这个女人的话,当时就是一愣,难道这个女人是女鬼?我想到这里仔细的朝女人望去,在船上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那个女的身子旁,是一条长长的影子,鬼是没有影子的,看到这里我心里想,难道这个女人吓唬我?我想到这里,就厉声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吓人?”   女人说:“我是海婆,在你们的船后跟着你们,等你们的替身。”   我听到这里火一下子上来了,大声的叫道:“胡说八道,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说着话我直接冲上去,刚要抓那个女人的衣服,忽然那个女人转过脸来,这一转脸当时我就觉得身后发凉,我的娘我虽然现在没有看到,但我知道一定是海婆拽的我。我的身子沉的非常快,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身子还是往水下沉。如果海婆把我拽到海底就完蛋了,我睁开眼睛朝水里看去。   看见拽我的东西,很奇怪的样子,很像人的头发,一根根的很细,黑黑的很长,拽我的那个东西速度慢下来,这时我已经感到肺部要炸开一样,头像裂开一样疼,耳朵开始嗡嗡的叫,甚至出现了飘在空中的感觉。尾一看,海里青正朝船尾的水里看着。   我走了过去,对海里青说:“二掌柜的,看见办。”   海里青对我说:“杨兄弟你不要害怕,我们一定有办法,对付那个海婆的,你回去睡一觉去,记得明天早上,早点到船尾,我们一起看那个海婆,是不是跟着我们。”   我点点头就回到船舱里睡觉,这一夜我哪有心思睡觉,翻来覆去的,那海婆老是在我眼前晃悠,好不容易打了个瞌睡,忽然被噩梦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已经天亮了,这时想起了海里青的话,赶紧起来,我起床之后,看见钟大彪和天宁在那里睡觉,就没有惊扰他们。走出船舱,一阵带着咸味的海风吹来,让我清醒了些,今天比昨天强多了,已经不吐了,走在船舱的外边,朝着船氏三兄弟那就太丧尽天良了,于是接着问道:“你是不是海氏三兄,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不过这些我见过,想看看这个和淹死鬼有什么不同,船有点高,我把自己的半个身子探下去,这时忽然有人在我的背上使劲的一掀,我的身子当时就坠到了海里,由于没有准备,自己被呛了一口海水,这个海水又苦又涩,差点没有把我呛死。   不过呛了一口水,倒是把着,头也跟着疼起来,那种感觉非常可怕,自己觉的头好像要炸开一样,这次也许真的被海婆拉进深海了,如果那样的话,真的就成了海婆的替身了。 第五章 死里逃生   我的耳朵又吱吱叫了起来,整个的身子像是要炸开一样,我这时有些糊涂了,觉的自己不是在水里,于是就张口喘气,这一张口当时一口苦涩的海水灌到嘴里,一口海水让我清醒,身子还在继续的往下沉,我赶紧的往上浮,只要浮出水面,大喊几声救命,也许就能得救,人呀,只要有生的希一个人,它几乎和那个人嘴对着嘴,而那个在水中漂浮的人就是我,看着和那个恶心的海婆嘴对着嘴,我感觉再也不想回到自己的躯体了。   在海中游荡着非常的舒服,我的身子还在往上浮,这时忽然上面有金光闪闪的光圈,非常的耀眼,应该是太阳**水里的光。那光圈非常的厉害,照到我的身上,我的身子直接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接朝下而去,清清楚楚的觉的回到了自己的躯体,接着就是万分的痛苦,脑海里想着自海水的深处急退。我脖子上的头发虽然松开了,可是在海里依然不能喘气,我得凭着最后的一丝力气上去。   于是我晃动着脚,使劲的往上游,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强大的海流,把我冲的直接顺着海流朝远处漂去。我后来才知道,把我冲跑的这海水叫海溜子,别看大海表面上,没有风浪的时候平静,其实大海水底下,暗流涌动,非常的危险,其实即使熟悉海的人,也不能保证他在水下,能完全躲过海溜子,每一年都有被海溜子冲走淹死的人,其实这种情况下,一般的结果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即使找到了,尸体也会离落水的地方很远了,有时甚至是几十里外。   在海溜子里,我的最后的记忆,就是随波逐流,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就觉着自己的头朝下,身子朝上,头几乎大了一圈,我的双腿似乎被牢牢的抓住,鼻子嘴里一股股的往外望,就会付出所有的努力。   就在我使劲往上浮的时候,这时我看见身上的头发,像一条蛇一样,往我的脖子上缠过来,黑黑的头发,不知有多长,我也不想知道有多长。海婆的头发缠住了我的脖子,我想张嘴大口的呼吸,可是只要一张口,海水就会灌进我的嘴里。我趁着最后的清醒,想办法逃脱,这时那个海婆慢慢的浮起来,和我脸对着脸。   那张脸只是一块泡白了的腐肉,看不清五官,让人感到极度的不舒服,不过这时也无所谓了,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用一种幽怨的声音说:“本来死的人不应该是你,可是只有你下来了,我只好把你作为替身,你闭着眼睛,很快就可以在这大海中游来游去了,到时候就不用喘气了。”   我已经快不用喘气了,这时觉着自己的身子开始变轻,变的很轻,胸口也不憋闷了,整个的人,朝上升起,周围的水,没有一点障碍了,我可以随意的在水中穿行。   当时我心里非常高兴,终于可以挣脱海婆的约束了,我刚高兴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让我变的痛苦而沮丧,因为我想到了灵魂出窍,也只有灵魂出窍会是这个样子,于是赶紧朝水下望去,只见海婆用长头发缠着喷着苦涩的海水。那海水把我呛的时而清楚时而糊涂,这时我耳朵里传来哭声,和不停的询问声,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我被人倒着背着,我的脸朝外,背我的人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们祖上救淹死的人都是这样救的,兄弟你放心,杨兄弟能救活。”   接着背着我在那里蹦,这时我了听到罗熙菡说:“三哥你别哭了,二哥也许一会就醒来。”   背着我的那个人说:“这位小兄弟真己的一生所做的所有事,做好事的时候,感到舒服一些,想到坏事就一阵难受,到了最后我想起了父母、师父和自己喜欢的人。   刚想到这里,眼前忽然出现了师父的样子,师父还是那样慈祥,他对我说:“大胆念我教给你的浑海将军护身咒。”   接着师父就消失了,师父的出现和消失虽然短暂,但让我的心瞬间的明朗,我心里念道:“一言成精,二言成仙,火光大将军,吼风大将军,浑海大将军,有阻吾者死,近吾者亡,挡吾者灭,急急如律令。”   念完之后我忽然睁开眼睛,大吼一声,但是就觉的眼睛里放出一道金光,我脖子上的那些黑头发都断开了,嘴里喊出的那口气   说着就去忙着在船尾弄渔网去了,怪不得人常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没有管那个小人,坐在那里说了一会话,把自己在水里遇到的海婆说了一遍,海里红一听,脸色有点变紫,他说:“杨兄弟真是命大,这种海婆一般人遇上了,都会被海婆害死,生的机会渺茫,杨兄弟一定有神灵相助,此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们说了会话,这时濯清涟说:“二哥你看看他们弄的渔网好奇怪。”   他一边说一边蹦,我头冲下可受不了,再加上腿要断似的,我咳嗽了两声,虚弱的说:“别、别蹦了,再蹦的话我就被颠死了。”   “二哥醒了。”“二弟醒了快放下。”几个人同时大声的说,我终于被放下了,这时的呼吸顺畅了一些,大家都围了上来,脸上是高兴的神情,我看了看几个人,最后停在濯清涟的脸上,她现在虽然是一脸的高兴,但是脸上一脸的泪痕,刚才哭的就是清涟,她抓住我的手,关切的说:“振东你可吓死我了,我都以为再也……”说到这里赶紧的“呸呸呸”三声,然后说:”坏的不灵好的灵,对了,你说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跳进海里洗澡,这一游泳就是好几里地,我们找你,都快找瞎眼了,幸亏五弟爬到桅杆上发现你在海上漂着。”   濯清涟说到这里,我朝周围看看,只见那个海里青看见我看他,吓的赶紧低下头,不敢看我,这时钟大彪说:“兄弟,是不是有人害你?要是有人害你的话,我的喷子可不认人。”   我看了看确实奇怪,这张网是个漏斗形的,越往后越紧,到最后是用绳子扎起来的,在网的两边,是两块镶着铁板的大木板,长方形的木板上,还拴着铁链子,那张网用两根粗大的缰绳连着,这网确实很奇怪。   这时海里红说:“这网不奇怪,是咱们专门抓海底鱼的拖网,咱们今天要是有口福的话,里面的好东西多的是,有大海螺,大对虾,扇贝、螃蟹、八爪(zhao)、虾扒,还能有鱼,到时候煮上一锅,好好的吃一顿,这刚弄上来的新鲜。”   ,把海婆的脸上的白肉喷的扭曲起来,在水中我听到一声尖叫,接着那海婆身子就往是的,不但长的像女人,哭起来也像女人。”   我想现在我们在海上,如果万一和海氏三兄弟闹翻了的话,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于是就说:“大哥。没事,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在这里还要谢谢海二掌柜的。”   海里青一听,脸上的脸色更青了,支支吾吾的说:“这、这、这……对了,杨兄弟今天死里逃生,我们得庆贺一下,三个小崽子,跟着我去拖网捕鱼去,今天杨兄弟大难不死,我们一定能博个好彩头。” 第六章 海上的美食    海里红一口气说了一遍,这时那边的鱼网已经下到海里了,当渔网下到海里之后,海里青就躲到了船舱里,不敢露面,我此时已经被这种捕鱼的方法震惊了,都说大海深,没有底,但是船上的渔网皮。   这时另一个小崽子拿出酱油和芥末,用小碗调好了,然后用筷子叨起一块生鱼片,蘸了蘸,然后给海里红,海里红吃到嘴里,眯着眼睛,仿佛在品尝美味,我有点疑惑的问:“这鱼还没有熟,好吃吗?”   海里红说:“这个生吃鲜美无比,咱们海上打鱼的,很早就这么吃,这些被日本人学去了,成了他们的东西,叫什么刺身,徒弟你去给这几位兄弟弄点酱油芥末,给几位兄弟尝一尝。”   那个小崽子点点头,然后给我们弄了一点酱油和芥末,让我尝尝生鱼片,我拿着筷子,大家都看着我,我只叼了一块生鱼片,蘸了点芥末和酱油,吃这个我心里想,肯定是腥的难以入口,可当我把子都是好几百丈的,所以能抓到海里的鱼。”   大船走了一段时间,这条船是以船帆为动力的,不用摇动船桨,所以除了海里黑掌舵,其他人都在甲板上,海里红喊了一声起网起网黄金万两,接着他和几个小崽子就拉起了渔网,几乎小孩手臂粗的缰绳,被一,居然能拖水底下的鱼,于是就问那几个徒弟是怎么回事,一个斜眼的徒弟说:“这您就不知道了,咱们的船现在还在渤海弯,这里的海水也就是几十丈深,咱们的绳鳞片非常的小,那个小崽子把鱼皮用刀子割去,然后把鱼肉顺着骨头片下来,一刀一刀的切成薄点点的拉上来,看着他们很吃力的样子,我们也跟着帮忙,那张网确实很重,我们好不容易拉上来,在往船上脱的时候,,满满的一网兜东西,看着里面不住的涌动,就能知道一定有不少好东西。   拉上来之后,海里红松开了绳子,根本不敢跟我见面,吃过了晚饭,我们坐在甲板上看星星,说着一些有趣的事情,钟大彪和天宁都回船舱睡觉了,剩下的就我们三人了,我们在海上看星星,整个的天空就像罩子一样,天上的月亮升起,映在海中,这样一来,四面八方都有星光。   这时的海风起大了,船开始晃荡起来,远处起了薄雾,我对濯清涟和罗熙菡说:“海上起风了,我们还是回船舱吧?”   我刚说完,就听见刮过的海风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哭声,当时我一愣,问濯清涟她们说:“你们听到哭声没有?”   我的话还没有落音,就听见有人用幽怨的声音,哭着说道:“你们真是好狠的心,当初把我杀了,抛尸在这大海里,今天既然把把皮。   这时另一个小崽子拿出酱油和芥末,用小碗调好了,然后用筷子叨起一块生鱼片,蘸了蘸,然后给海里红,海里红吃到嘴里,眯着眼睛,仿佛在品尝美味,我有点疑惑的问:“这鱼还没有熟,好吃吗?”   海里红说:“这个生吃鲜美无比,咱们海上打鱼的,很早就这么吃,这些被日本人学去了,成了他们的东西,叫什么刺身,徒弟你去给这几位兄弟弄点酱油芥末,给几位兄弟尝一尝。”   那个小崽子点点头,然后给我们弄了一点酱油和芥末,让我尝尝生鱼片,我拿着筷子,大家都看着我,我只叼了一块生鱼片,蘸了点芥末和酱油,吃这个我心里想,肯定是腥的难以入口,可当我把子都是好几百丈的,所以能抓到海里的鱼。”   大船走了一段时间,这条船是以船帆为动力的,不用摇动船桨,所以除了海里黑掌舵,其他人都在甲板上,海里红喊了一声起网起网黄金万两,接着他和几个小崽子就拉起了渔网,几乎小孩手臂粗的缰绳,被一里面的东西倒在甲板上,我一看都惊呆了,里面的东西太丰盛了。鱼、贝壳、几乎小碗口大的螃蟹,拳头大蜗牛,还有五角星一样的东西,蹦蹦跳跳的大虾,让人眼花缭乱。   我捡起一个拳头大的蜗牛说:“你们看这蜗牛好大。”   海里红笑着说:“杨兄弟那个不叫蜗牛,是海螺。”接着一边扒拉一边和我们说这一网抓到的东西,一介绍我们明白了,这一网真是不得了,里面有海螺、扇贝、蛏子、螃蟹、对虾、虾扒、海参、真鲷鱼、黑石鲈这些好吃的,同时还有海星、海胆这些不能吃的,其中一个小崽子拿着真鲷鱼和黑石鲈,找了块案板,然后把活着的真鲷鱼两边放血,这鱼和我们平常水里的鱼不同,鱼片放到嘴里嚼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那是满口的鲜香,鱼片有点甜,甜中带着辛辣,然后释放出一种香味,从来没有的鲜香味,让我觉的那鱼片就像在嘴里活了一样。   我闭着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生鱼片的味道,大家看着我的样子,都问我好吃不好吃,我赶紧说好吃。大家一鲜和河鲜相比,别有一番滋味。海鲜吃一段就会爱上它,我们吃完之后,就在船的甲板上坐着,吹着海风,经过了这几天的锻炼,加上风平浪静,我们晕船的感觉越来越轻了。在甲板上,看着海天一色,加上刚才吃的饱饱的,感觉舒服极了。   船又走了一天,这茫茫大海,看不到陆地,我们根本无法确定方位,只是海里红告诉我们很快就出渤海了,到了下午,天阴了起听都赶紧吃起来,一个个都吃的满口生香,这时海里红把那些贝壳螃蟹之类的,用海水洗了洗,在一个锅台上,架起一口大锅,东西全放进锅里,不加油盐,在下面点着了火就直接煮起来,一边煮一边对我们说,这些东西,什么都不用加,这样用水一煮,吃起来最是鲜香。   那时候交通不好,这些海鲜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顶多有卖小咸鱼的。海里红把火烧的很旺,锅里的水慢慢的开了,里面的东西,也由青色变成了红色,海鲜这东西诱人,就诱人在颜色上,非常的鲜亮,此时鲜香在船上飘了起来,海里红拿来一个大盆,直接给我们盛了一盆,还教我们怎么吃这些东西。   我们端到屋里,小狐狸毛毛早就馋的不行了,我们五个人,加上一只狐狸,美美的吃了一顿海鲜,一直吃的肚圆,这个海来,整个的海面变的雾蒙蒙的,大船拖着拖网往前走着,这时忽然船一顿,我们几个差点晃倒,一个小崽子大喊:“不好,我们碰到石头了。”   说完之后,海里红就赶紧的让人收网,网有点沉,我们这些人都帮忙拉着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上来。海里红把网兜解开,倒出一大堆石头,这些石头和人脑袋差不多大,上面长满了贝壳,海里红骂了声晦气,就让小崽子把石头弄出来,小崽子一边捡石头,一边捡贝壳之类的。这时我看见石头里,有一圆滚滚的东西,上面有很多黑丝,我当时就是一愣,这时其中的一个小崽子朝圆东西摸去,然后就是大叫一声,好像十分恐惧。   我赶紧的看过去,这一看过去,当时也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个小崽子被圆东西咬住了,他一只手抱着被咬住的那只手,然后使劲的朝外一抽,直接把圆东西带出来,这一带出来把濯清涟和罗熙菡吓的尖叫,那个圆东西是一个人脑袋,只见那个脑袋披着长发,脸已经被水泡的只剩下白色了,,能看见五官,不过五官好像被鱼虾吃过,非常的吓人。   那个小崽子吓的嗷嗷直叫,使劲一甩,把人脑袋甩在水里,这时海里红说:“坏了,坏了,惹祸了,咱们这船要麻烦了。”   我说:“怎么回事?我们能有什么麻烦?”   海里红说:“我们这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人有一个规矩,就是打鱼时捞出人骨头,必须带到岸上去,然后埋起来,因为人一旦到了海底,冤气就无法伸张,只能在海底与鱼虾为伴,永不见天日。所以捞上来人骨头是因为你有善缘,可是他把人骨头又丢到海里,我们先是遇见了海婆,现在又得罪了海里的冤魂,今天不能再走了,赶紧的抛锚,等着明天看看情况再走。”   我们看着海里红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就没有说什么,这两天没有见海里青,这个家伙没有把我害死,他心虚的很,我的头捞出来,为什么又要扔到海里?今天我让你们一个都活不成。” 第七章 海婆又来了   深深的夜里,声音凄凉无比,那声音是从船的底下传上来的,我们三个人忍不住的朝船下看去,此时的月光照在水里,水上显的非常明亮,海浪把月亮的倒影打碎,变的波光粼粼,我们用眼睛紧盯着水面,看那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罗熙菡听濯清涟说到这里,就说:“是呀,我看也像睡着了,姐,我把船上的灯笼拿来,我们好好的看看。”   罗熙菡说完就去拿灯笼,,哗哗的水声,我们循着水声看去,这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水里飘着一个人的脑袋,长长的头发,随着脑袋在水里飘着,如一大团水草。看头发的样子,应该是一个女人。再看那张脸,被头发护住了,看不太清楚,这时一朵浪花打来,女人的脸露了出来,那是一张绝美的脸,弯眉如钩,闭着双眼,鼻梁高挺,一张红唇,脸没有被水泡的膨胀,像是一个睡着了的女人。   我看到这里就是一愣,心想这就是一个刚淹死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淹死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安详。濯清涟看着水里的女人说:“这个女人真好看,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的话还没有落音,水中的人头忽灯笼挂在船舱的窗户上,罗熙菡拿来,朝着水里照去,我们这时看的更清楚了,那个女的确实像是睡着了,我忽然感觉不对劲,这个女人我们只看见了头,没有看见身子,于是朝下看去,女的头以下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看到这里大叫:“不好,是淹死鬼。”   就在这时水面上动了起来然睁开了眼睛,张开嘴发出凄厉的哭声,这时水中人头的整张脸都变了,那张脸一下子肿胀了很多,两只眼睛变成了发着绿光的两个窟窿,张着大嘴,这个人头和下午扔出去的那个人头一样,人头的叫声凄厉,濯清涟和罗熙菡吓的躲到了我的身后,这时水中的人头用极其凄厉的声音说道:“你们杀了我,让我永世不得超生,你们今天也得死,一个也活不成。”   说完之后周围出现了水声,我朝船的两边一看,水里出现了一个个的漩涡,接着从水里露出几个脑袋,那些脑袋和我在水中见的海婆一样,整张的脸分不清五官,长发散在水里,和水草一样飘动着,这些海婆朝我们的船,慢慢的游过来,我一看事情不好,就让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到船舱里躲着,没想到两个人不走,这时船帮上出现了声音,好像有东西在往船上爬,我手里拿着鬼头刀,盯着船帮,自从海里青把我推下水,想把我害死,没有得逞之后,我的刀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子。   这时船帮上出现了一只手,这只手已经被海水浸泡的不成样子,雪白雪白的,比平常的两只手还粗,我看见那只手如同吸盘一样吸在船帮上,这应该是海婆的手,接着那个海婆的另一只手也出现在船帮,慢慢的使劲,这个海婆竟然爬到了我们的船上,要知道我们这船不是小船,差不多离水有六尺高。   我瞪着眼睛看着那两只手,接下来出现了更加可怕的一幕,慢慢的出现了一个人头,这个人头和我水中见到的海婆些,都为邪物,能用邪法控制我们,我们所看到的都是一些虚实之间的东西,所以咒法成为刀诀之后,刀法就会威力大增,海婆的头发,只要碰到我的鬼头刀,就会纷纷落下,到   说着就就朝着船的前面跑去,此时我的鬼头刀,在月亮的照耀下,闪着银光,那些海婆好像怕这种寒光,在船帮上的海婆,没有用头发缠我,我顺利的到了海里红他们的跟前,海里红一看我到了,就大声的喊救命,我上去之后,几刀斩断了一个海婆的头发,把那只海婆砍到船下,接着就要救我的仇人海里青,和那两个小崽子,这时的他们已经快被拉到海里了,再不救就来不及了,我刚要砍海婆的头发,却被海里红拦住,大叫道:“不能救、让他死。”了甲板上,直接就消失了。那个海婆没有想到会这样,我趁着这个空档,到了海婆的跟前,喊道;“天道地道各行其道,回你的海里去吧。”   说完之后我抡起鬼头刀,就朝着海婆的脖子砍去,鬼头刀夹着雷霆之声,一下子砍断了海婆的脖子,海婆的脑袋被砍了下来,我一脚把海婆踢进水里,这时我的身后又传来枪声,接着就是喊救命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我光顾着这个海婆了,没想到另一边也爬上来了海婆,此时的濯清涟和罗熙菡,已经被海婆的头发缠住了,正往海里拖。   由于刚才我对付海婆的时候舞着大刀,一样,长期的水中浸泡,已经看不清五官了,长长的头发,把一半脸庞遮住。给你那种说不出的恐怖感,海婆的身子慢慢的往上升,我忽然发现一条黑蛇在蠕动,仔细的一看,竟然是海婆的头发,只见海婆的头发像条蛇一样,在船舱里蠕动,我抽出刀,一下子斩断海婆的头发,那个海婆大怒,呜呜叫的往上爬,同时头发散开,如蛇一样,朝着我们奔过来。   这时我的身后,忽然砰砰两枪,朝着爬上来的海婆打去,只见子弹直接把海婆的脑袋打掉了半个,海婆的脑袋里冒出很多黑水,趴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头发也不动了,我看海婆不动之后,赶紧的跑过去,想把海婆推到海里去,可是就这这时海婆忽然又活了,它的头发朝着我缠绕过来,我一看事情不好,直接抡起手里的鬼头刀,口里念着:“大师宝刀赛活佛,混元老祖法术多。龙虎山前微微坐,七星宝剑斩妖魔。谨请五雷速降急急如律令敕。”   一边念一边耍我的鬼头刀,其实但凡这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靠近了另一面的船帮,现在被海婆缠住了,眼看就要拉进海底了,海婆头发的厉害我是尝过的,它的头发力大无穷,拉到海里,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人性命,我一下子窜过去,用鬼头刀砍断了一个海婆的头发,救下濯清涟,这时罗熙菡已经快被拉下海了,忽然刀锋一闪,天宁如一条猛虎一样,从天而降,用一招力劈华山,把海婆的头发砍断,接着一刀把海婆砍到海里。   我同时也把另一个海婆砍到海里,还没有喘口气,我们的背后又传来枪声,这一次是钟大彪开的枪,我们朝后看去,正好看见钟大彪把一个刚露头的海婆打到水里,看样子爬上来的海婆不是一个两个,而是非常   说着就就朝着船的前面跑去,此时我的鬼头刀,在月亮的照耀下,闪着银光,那些海婆好像怕这种寒光,在船帮上的海婆,没有用头发缠我,我顺利的到了海里红他们的跟前,海里红一看我到了,就大声的喊救命,我上去之后,几刀斩断了一个海婆的头发,把那只海婆砍到船下,接着就要救我的仇人海里青,和那两个小崽子,这时的他们已经快被拉到海里了,再不救就来不及了,我刚要砍海婆的头发,却被海里红拦住,大叫道:“不能救、让他死。”的多,就在我们看钟大彪的时候,我的腿下一紧,接着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朝水里拉,我被这突然而来的拉力,拉的一下子摔倒在船上,幸亏师弟过来,一下子斩断了拉我的那束头发,我起来之后,朝船帮上一看,又有几个海婆趴到了船帮上,冷冷的看着我们,虽然已经看不出眼睛了,但能感觉到。   这时钟大彪说:“不好,看样子海婆很多,我们需要小心一些。”   这时的枪声早把海氏三兄弟惊醒了,在船的前面船舱跑来几个人,在最前面的是海里红,后面跟着海里青,和两个小崽子,他们忽然被什么东西拉住了,接着身子就往船下顺去,我们知道那是海婆用头发拉着他们,想把他们拉到海里,我一看这个情况,就对身后的天宁说:“师弟,你保护你三哥四哥,我去救人。” 第八章 害人害己   眼看海里青他们就要被拉进海里了,连我这个被海里青害过的人,都不计前嫌去救他了,他的大哥海里红却不让我救,这时的海里青死死的抓着船帮,嘴里大叫道:“大哥你好狠的心。”   海里红说:“不是大哥我心狠   “你、这些都是你……”海里青刚说请支持正版到这里,只见海里红伸出一只脚,直接踹在海里青抓船帮的手上,海里青大叫一声,直接被海婆拉到海里,发出扑通一声响,这时一个小崽子也被拉下去了,另一个小崽子咒骂道:“海里红你不得好死。”   我确实看不下去了,拿着鬼头那个海里红,刚才海里红的话中有话。”   说完我们就走了过去,这时那个海里红忽然趴在地上大哭,一边哭一边说自己的二弟死的好惨,这是典型的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走到海里红的面前,把鬼头刀朝着海里红跟前一横,海里红就像没有看见我的大刀一样,依然在那里哭,我有点忍不住了,说道:“海里红你别哭了,我看你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以为你们只是走点私货,没有想到你还是杀人越货的海盗。”   天宁说:“师兄,你怎么知道他是海盗?”   我说:“刚才他们对话的时候,自己说刀就要过去救那个小崽子,这时海里红拉住我说:“不能救,海鬼索命,你救了他,我们全部都得死。”   小崽子听了之后,大声的对我说:“你身后的是恶鬼,他会害死你们的。”   说完之后就被头发拉到海里,,那一家子是你杀的,如今女鬼来报仇,我也是没有办法。”海婆非常的恐怖,四个人被拉进去三个,只剩下海里红一个,从三个人的口气当中,可以听出海里红不是好人,我对坏人向来是嫉恶如仇,没有理海里红,而是朝着清涟她们那走去,当我走到船后的甲板上一看,只见船帮上什么都没有了,那些海婆消失了,于是我就问他们是怎么对付海婆的。钟大彪说:“这事有点奇怪,那海里青被拉进去之这时海里红发飙了,在那里大声的说:“打死我,朝这里打,打死了我,我好下去陪二弟,三弟我死之后,你要好好的开船,把几位送到东北的岸上。”   他这么一说,钟大彪一下子愣住了,他手里的枪,有些抖动,我听这话,话里有话,心想难道我们真的误会海里红了,于是我说:“难道我们错了?”   海里红说:“没有错,你亲眼看见我把二弟踹下去的,可是你们不知道里面的内情,我何尝不想救二弟,唉、这些不说也罢,如今我只求一死,反正我的心里难受,不想活了。”   海里红这么一说,我们更是坠入云里雾里后,那些海婆就不再往上爬了,一个个的都回到了海里。”   我听到这里,又朝四处看了看,船上一个海婆都没有,那些砍断了的头发,还留在船上,这时我想起海里红说的话,他说那一家子都是海里青杀的,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于是我拿着鬼头刀说:“走,我们去看看的,俗话说的好,贼不打三年自招,他们刚才说杀了一家子,冤鬼上来报仇啥的。而且这个海里红一点都不义气,明明能救人,可是他偏不让我救,还一脚把海里青踹下了海。”   钟大彪一听,喊道:“原来是这样,我平生最恨不忠不义之人,这就打死他。”   说着就把枪指在海里红的头上,海里红,阴惨惨悲戚戚的,似乎有无限的怨气,这个声音和后面的声音遥相呼应,非常的让人恐慌。   那些雾气让人感到非常的凉,是那种透进骨子里的凉,濯清涟紧靠着我,身子有点抖,我抓住濯清涟的手,对她说不用怕,我来保护她。我前面的海里红忽然喊道:“停船,停船,快停船,不能再往前走了。”   说完之后对我们说:“赶紧的帮忙降船帆,前面就是海中鬼域,我们不能往前走了。”   从海里红的言语里,可以听出来,海里红对这个鬼域非常的害怕,其实这种情况谁都会害怕,浓雾之中到处是鬼哭狼嚎的声音,由于雾气的原因,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却能感觉到那些东西就在附近,还是低着头在那里哭,对钟大彪的枪,丝毫不为之所动。这时忽然海里黑跑来,说道:“不准伤害我大哥,我大哥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就宰……”   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停住了,我朝后一看,海里黑拿着一把刀,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濯清涟和罗熙菡用枪指着海里黑,了,就追问海里红究竟是怎么回事,海里红擦擦眼角的泪水说:“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我不说出来,各位会怀疑我害死自己的兄弟。其实这件事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那次我们去东北,弄些私货,临回来的时候,有一家子搭乘我们的船,逃到山东奔亲戚,这一家子两个老的,带着刚成亲的儿子儿媳妇,那家人的儿子其貌不扬,但是儿媳妇却美若天仙,好看极了,这一上船,老二就看上人家了,老二哪点都好,就是太好色。   海上无边无际,所以想害死一个人非常的容易,于是老二和死了的那两个小崽子,就暗中把两个老的和他们的儿子,都偷偷的弄到海里淹死,然后老二就畜生不如的侮辱了那个女人,由于女人不同意,老二一怒之下就杀死了那个女人。   杀死之后,刚要往海里抛尸体,老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受到凌辱的女人,心口怨气太重,到了海里就会变成海婆,于是老二就在船的甲板上,割下女人的头,让头身分家,这样就不能变海婆了。”   我说:“你说的是真的?”   这时海里黑说:“我大哥说的都是真的,二哥和两个小崽子砍人头的时候,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砍下女人头的时候,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血,砍完头之后,三个人合伙把人头扔进海里。”   我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么说来,那个海里青是该死了?”   海里红说:“是呀,我的兄弟做的孽,我不能用大伙去偿命,所以才不让你们救我的二弟。”   我听到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那个海里红又在那里哭起来,我们本来怒气冲冲的找海里红算账,没想到被海里红一说,我们都劝海里红节哀顺变,我们劝了一会,海上起风了,风中夹杂着哭声,先是一个,接着是两个、三个,我们朝水里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见凄厉的哭声。   这时海里红擦擦眼泪,站起来说:“不好,这是百鬼哭丧,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不能停船,老三你去掌舵,我们把桅杆上的船帆升起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说完之后就让我们帮着把船锚拉上来,拉起桅杆,我们的船朝前走去,那个哭声在我们的船后,好像跟着我们的船,这时我看见船的前面起了雾气,仔细的一看那雾里好像有亮光,把雾气照的有点惨绿色。由于后面的哭声跟着,我们的船往前走的飞快,很快就到了雾里。一进入雾中我就听到很多人在哭,哭声很飘渺,感觉就在跟前,但仔细一听似乎离得我们又很远人对看不见的东西,才会更恐惧。我们降下船帆,然后问海里红:“海大掌柜的,你说的鬼域是什么?” 第九章 海夜叉   海里红说:“海中鬼域其实就是海鬼和海夜叉住的地方,跟我们陆地上的阎罗殿差不多,在陆地上人死了,七魄消散,而三魂之一就会魂归阎罗殿,但在海中和陆地上不一样。大海自古以来就吞噬了无数的生命,这些冤魂在海中聚集,无法回到六道轮回,只能在海中日复一日的受海水腌渍之苦,所以海中的鬼魂怨气极其深重,由于在海中不死不灭,时间长了就逐渐变成夜叉鬼,他们和陆地上的夜叉鬼不同,陆地上的夜叉鬼,多为鬼差,而海中的夜叉海鬼皆是怨气所生,所以十分的危险,一但进入海中的鬼域,大多数人被夜叉鬼所害,拖到海里淹死。”   濯清涟说:“照这么说我们今天就……”   罗熙菡捂住濯清涟的嘴说:“三哥你别说不吉利的话。”   海里红说:“我知道小兄弟想说什么,我跟你们说,这里是海夜叉聚集的地方,里面有阴兵,有夜叉殿,水中有数不清的白骨,求天后娘娘保佑我们平安,我一定准备三牲,孝敬天后娘娘。”   海里红刚说完就双手合十跪在那里,这时我们的船动了起来,好像有一种力量,在左右着我们的这条大船,周围的哭号声更大了,四面八方都是哭声,海里红大喊:“把船锚放下,钉住船不让船走,再往里走,我们就活不成了。”   海里黑说:“我早就把船锚放下了,是大船自己往里走的,根本停不住,有东西帮我们推船。”   海里红一听,吓的脸色大变,说道:“走,到船后面看看去、”   说着话他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我们到了船尾,在船尾我看见水中好像有很多白骨,在推动着船缓缓的前进。那些白骨层层叠叠的,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海里红一看这些白骨推船,赶紧大叫道:“拿东西,拿船上的东西,把这些白骨砸下去。”   说完就拿东西朝下砸,才砸了一下,那些白骨就悄然的潜到黑色的海水里,没有了踪影,我们稍微的松了一口气,船没有当时就停下来,缓缓的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朝浓雾的深处飘过去,我们看不到水底的情况,不知道还有没有白骨推船。   渐渐地前面的雾气淡起来,我发现眼前的景象变了,只见空中飘浮着一个个火球,火球十分诡异的飘着,而在远处是层层楼阁,隐在雾气当中。,虽然是晚上,但在那些火球的照耀下,楼台若隐若现,我不知道为什么海上会出现这样的楼阁,这时忽然想起来海市蜃楼,早在战国时期,《列子·汤问》中就有“渤海之东有五山焉,一曰岱兴,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的记载。并有传说:渤海中有三座仙山,山上物色皆白,黄金白银为宫阙,珠之树皆丛生,华实皆有滋味,吃了能长生不老。由于这些传说,就使历代帝王频频巡幸此地,以求长生不老药,蓬莱的海市蜃楼是出了名的。海市蜃楼是神仙住的仙宫,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阴惨惨的地方。   船还在慢慢的朝着那些楼阁靠近,我看着远处的层层楼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在这时忽然雾气中出现了几条大船,那些船高大的船帆,从上而下,在船帆的顶上,是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在骷髅头的眼睛里,射出幽绿的光芒,让那些船变的十分诡异,几艘大船全部是黑色的,在船首也是巨大的骷髅,海里红看到这里,说道:“夜叉鬼巡海,赶紧回船舱,无论为什么出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否则就完蛋了。”   那些船离着我们还远,可是海里红已经急的不行了,说话都带着颤音,看样子这些夜叉船确实让他恐惧,我们看着那些夜叉船,本来离我们很远,可是一转眼就到了我们的眼前,直奔着我们的船而来,在夜叉船上,传来恐怖至极的叫喊声。   我看到这里说:“快跑,回船舱里去,”   说着话,拉着濯清涟和罗熙涵她们就跑,钟大彪和天宁,两个人反应很快,在我们前一步进了船舱,我们快要跨进船舱的时候,一艘巨大的夜叉船,和我们的船撞在了一起,那么大的夜叉船肯定能把我们的船,撞的粉碎,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夜叉船撞向我们的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看见我们的船,被大船整个吞到肚子里,然后整个的人就呆在那里,好在钟大彪把我们拉进船舱里,接着我们的船外面,就是无尽的黑暗。   师弟大叫道:“我们的船被夜叉船吞到肚子里了,这回我们全完了。”   面对着无尽的黑暗,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我们的船竟然又走出了黑暗,然后我们的船,与另一条夜叉船平行了,只见夜叉船上的那些夜叉,一个个的青面獠牙,眼珠子红绿都有,有人形,有兽形,有水族,《阅微草堂笔记》早就说过,海夜叉犹如山中有山魈,既不是鬼也不是魅,而是自成另一种类,即介于人和兽之间的一种特殊鬼怪,因海之博大,里面生灵繁杂,于是夜叉就有了各种形态。   那些夜叉看见我们之后,眼中大亮,朝着我们发出凄厉的声音,接着就朝船上跳下来,我一看夜叉跳到船上来,就赶紧的上去把门关上,接着我听见船舱外有走路推门的声音,这时师弟天宁拿来伏魔袋,把里面的符咒拿出来,说道:“师兄,我看夜叉也是鬼,我们这里有符咒,贴在门上,不知管不管用?”?   我说:“应该管用,贴上来试试。”   我说着就让开,天宁贴封门的符咒,是专门封门的符咒,天师亲传,威力大的很,只要贴上之后,一般的鬼魂休想进门。天宁正在贴着符子,忽然窗户被打开,濯清涟和罗熙菡吓的大叫起来,我朝着窗户口一看,只见窗户口站着一个夜叉,只见那个夜叉身材粗壮,头和身子几乎分不开,两只眼睛长在头顶上,是一双死鱼眼,(死鱼眼,顾名思义,就是指死鱼的眼睛。现多指人的双目无神或者突出,且带有贬义的意思。),嘴巴奇大无比,里面长着锯齿一样的牙齿,身上披着鳞片,一看就是一个鱼精。   这时鱼精想爬上来,可是身子有点笨重,爬了几下,都没有上来,我看鱼精要上来,直接跑过去,举起刀就要砍,这时那鱼精一张嘴,从嘴里喷出一股的黑烟,小狐狸毛毛大声的喊道:“小心有毒。”   可就在小狐狸毛毛喊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些,我闻见黑烟里有一种非常难闻的腥臭气味,那种气味让人直接受不了,我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咣当一下子摔在地上,在地上感到头晕,肚子里翻腾,想起身,可是起了几下,又睡在地上,这时那个夜叉就快爬上来了,在夜叉的后面,还有许多夜叉朝窗户跟前涌动。如果夜叉进到船舱里,我们就危险了。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忽然砰砰两枪,直接打中了那个鱼精夜叉,鱼精夜叉中了子弹之后,极度的后退,看样子它也怕子弹,鱼精夜叉刚退下,几个青面獠牙,体型各异的夜叉,又跑到窗户的前面,争先恐后的朝船舱里钻,这些夜叉的尖牙闪着寒光,嘴角流着口水,看我们的神情,就像看猎物一样。 第十章 妖魔鬼怪   砰砰砰又是几枪,那些夜叉往后退去,这时钟大彪跑过去,把窗户关上,天宁贴上黄纸符咒,濯清涟跑到我的身边,问我怎么样了,我说:“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感到有点恶心,想不到夜叉嘴里的黑烟那么臭。”   濯清涟把我扶起来,钟大彪过来说:“幸好这些夜叉怕枪,不然我们今天麻烦了。对了,二弟你没有事吧?”   我说:“没事,幸亏我躲的及时,不然就被黑烟熏死了。”   这时罗熙菡说:“大哥、二哥,我们被夜叉包围了,还能不能出去?”   我说:“四弟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出去,夜叉顾名思义,只有在晚上才会出来,等明天早上,那些夜叉就会消失了。”   我正说着话,忽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这个惨叫声和夜叉的声音不一样,是人的声音,先是一个人,接着是两个人的惨叫声,两个人好像极其的痛苦,看样子夜叉已经进到前船舱了,现在我们是在茫茫的大海之中,如果前舱出了问题,没有人开船了,我们只能是死路一条,想到这里我一拉师弟天宁的手说:“走,天宁、我们救人去。”   钟大彪拦住我说:“二弟你去哪里救人?”   我说:“前船舱,救海里红他们去,你听是他们发出的惨叫声。”   濯清涟听了之后说:“你们不能出去,外边到处是夜叉,你们出去也是送死。”   我说:“不出去不行?如果海里红他们死了,我们在这茫茫大海里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必须救他们。”   钟大彪说:“这样出去太危险了。”   我说:“危险也得出去,大哥你在这里保护三弟、四弟,我和天宁出去。”   钟大彪想了想说:“好,你拿着我的枪,万事小心。”   说着话把枪给我,濯清涟和罗熙菡也让我们小心,我拿着枪,这时天宁往自己的身上贴符子,我说:“天宁你往自己的身上贴符子干什么?”   天宁说:“师兄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我们把符子贴在门上,夜叉鬼就不敢进来,如果我们把符子贴在身上,那些夜叉鬼自然就不能近我们的身。”   我说:“天宁你行呀,来、给我两张。”   要来两张符子,我贴在了身上,然后我走到门口,一下子打开门,外面的夜叉就要进来,我当时扣动扳机,砰砰砰几枪,把那些夜叉打落到了海里,这时的枪却没有子弹了,我只好扔下枪,把鬼头刀握在手里,朝着往里进的夜叉砍去。我的鬼头刀可是灵物,非常的厉害,只要砍到夜叉的身上,就会闪起一道金光,夜叉当时非死即伤。   那些夜叉看我的刀厉害,竟然往后退去,躲避我手里的鬼头刀,我一路舞着鬼头刀,嘴里念着刀法咒语,夜叉鬼纷纷避让,师弟在我的身后,保护着我的后身,我们到了前舱,这时里面的惨叫声又响起来,先前的惨叫声,已经没有了,现在的惨叫声,是海里红发出来的,我和师弟砍跑了门口的两个夜叉,到屋里一看,被屋里的惨象吓着了,只见地上的夜叉,正在那里撕扯着两具尸体,那两具尸体已经被啃的面目全非了,再一看发出惨叫的正是海里红,只见海里红的全身是血,几个夜叉正在那里撕扯。   我们此时面对着这些夜叉,已经丝毫不会害怕了,我和师弟天宁同时念道:“天道、地道,吾行其道,挡吾者死,碰吾者忘,天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们说完之后,舞起手里的鬼头刀,朝着重夜叉砍去,我们可能是被死人刺激的,神智有点不清,发疯一样的砍着前舱里的夜叉,那些夜叉也惊慌了,顾不得吃人,一个个吓的四散而逃,逃的慢一点,就被我们的刀砍死砍伤。几下子夜叉跑了,我们到了海里红面前,海里红此时身上的血,已经染红了衣裳,在地上出气多,吸气少,一个劲的往外倒气,看样子是不行了,海里红对我断断续续的说:“杨、杨兄弟,我……我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但我不想尸沉大海,灵魂上不了岸,我、我附在……”   说到这里,只见海里红瞪大眼睛,张着大嘴咽气了,天宁在身后问我说:“师兄,他说什么?你看他的眼睛睁着,死不瞑目,看样子有心事没有交代完,不是很甘心。”   我说:“师弟我知道海里红大掌柜的,有什么心愿未了。”接着我对海里红的尸体说道:“海大掌柜的,我知道么你在说什么,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你葬在陆地上,如果你的心愿是这些的话,那就闭上眼睛吧。”   我说完之后,只见海里红一下子闭上眼睛,等海里红闭上眼睛之后,我忽然觉的有点不对劲,刚才到处是夜叉的叫声。现在船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于是我朝周围看了看,没有看见夜叉的影子,于是对天宁说:“师弟有点不对劲,外面的夜叉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船上一个都没有了。”   天宁说:“师兄这个很简单,那些夜叉肯定被咱们的鬼头刀,吓的都跑到海里去了,对了,师兄这船舱里血乎淋拉的,怪瘆人的,我们赶紧回咱们的船舱去,明天再处理这个船舱里的尸体。”   我听到这里,看了看船舱里的尸体,血淋淋的,确实有点瘆人,我说:“好,咱们这就回去。”   说着话我和天宁站起来,接着就朝外走,就在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一声怪啸,震的我耳膜都疼,差点聋了,我和师弟一愣,就在这时,我们的船忽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差点把我们晃倒,我和师弟,扶着船舱口,朝外一看,当时我们俩吓的魂飞魄散,只见我们的船上,站着一个黑大个,这个确确实实的是黑大个,足有两丈多高,硕大的脑袋,一张巨嘴,足有长筐(一种拉东西的筐子,棉槐条子编成,长一米多,以前临沂乡下的独轮车上,都是这样的长筐。)大小,上面的獠牙寒光闪闪,两只眼睛,像是灯笼一样,闪着寒光,巨大的胳膊,比我们的大腿还要粗很多,我一看这个是魔。   咱们这个妖魔鬼怪其实不是一个种类,首先说妖怪,一切有超能力或是法术的非神非仙非人非鬼的由动植物修炼的已经幻化出人形(有的未必幻化成人)的物体,被我们称为妖怪,其中妖以动物修炼而成的居多,例如蛇妖,兔妖;而怪以植物修炼而成的居多,比如树怪。但这也不是绝对的。   动植物们在修炼过程中如果一心向善悟道的话,是完全有资格修炼成仙的,妖与怪是动植物们修炼方向向邪恶这一面发展的不良结果,在修炼过程中(也就是未成妖怪或仙,但已有部分法力之前),这些动植物们常被称为精,比中免精,人参精等,比称妖怪略有善意,但也可一概称为妖怪,妖怪白天晚上皆可活动。魔从狭义上来说和妖基本相同,但有两个区别,其一是魔在法力上是远比妖要强大的多的,一般的神仙都不一定是其对手,是资深的妖怪。其二是魔有可能是仙和神误入邪道而堕落成的,妖则是动植物土生土长的。   鬼绝大多数由人死后,魂离体而化成,只能在阴间活动,如果回了阳间也只能在夜晚出来,由于人的阴阳平衡被打破,变成纯阴之体,自然多了一点超能力,但极其微弱。所以说鬼的力量很弱的。鬼的出路一般有三,其一是投胎转世为人或动植物,其二是在地狱里受苦,这两条最为常见,还有一条是尸解成神,一般来说是人在阳间或多行善事,或修道,或受高人指点,或受敕封,但却没有机缘肉身化仙只能在死后尸解飞升为神的人。其实这些人并没有直正的当过所谓的鬼。鬼只能晚上活动,白天是绝对不可能的。 第十一章 海魔   那个海魔高大无比,眼睛像灯笼,它在船上看着我和师弟天宁,嘴角流下粘稠的口水,好像对我们很感兴趣,绝对把我们当点心了。和我们对视了一下,忽然发出嘿嘿的声音,像是冷笑,听的我们耳膜发胀,头皮都炸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听到那怪叫声都愣在那里,就在我们愣神的时候,海魔忽然扬起巨大的爪子朝我们抓来,它的爪子上,长着锋利的爪甲,只要被它的爪甲抓到,不死也得重伤,我看到这里大叫一声:“快跑。”   说着话,我拉着师弟,两个人滚进了船舱,就在我们进船舱的时候,海魔的爪子抓在了甲板上,咔嚓一声巨响,甲板被抓的木屑四起,当海魔的爪子抬起来的时候,我看见甲板上留下很深的五道沟,二指多厚的木板被一下子抓穿了。   当时我们就被震惊了,那时候造木头船都是很有讲究的,需要上好的木头,天工开物》在“舟车第九”中说:“凡木色桅用端直杉木,长不足则接,其表铁箍逐寸包围。船窗前道皆当中空阙,以便树桅。凡树中桅,合并数巨舟承载,其未长缆系表而起。梁与枋樯用楠木、槠木、樟木、榆木、槐木。(樟木春夏伐者,久则粉蛀。)栈板不拘何木。舵杆用榆木、榔木、槠木。关门棒用榔木。橹用杉木、桧木、楸木。   这么硬的木头,居然被轻而易举的抓破了,威力实在太惊人了,这个不同于鬼,是真真的要人命的东西,我和师弟天宁,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跑过去,跑到门口把船舱的门关上,插上关门棒,然后就跑到船舱的边上靠着,心里求祖师爷保佑我们平安,同时也保佑钟大彪他们平安,不要出事。   就在这时,海魔又发出了怪叫声,接着就是推门的声音,咔嚓、咔嚓的,舱门晃动起来,我看到这里大叫道:“师弟,我们赶紧的挡住舱门,别叫它打开舱门。”   说完之后,我推着一个木箱子就朝舱门而去,船上的木箱比较沉重,有很大的底座,可能是为了防止乱移动,我一个人推着沉重的木箱,有点吃力,天宁看我推木箱吃力,也赶紧过来帮忙,我们两个人推动这木箱,死死的抵住了舱门。   外面推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的船舱盖都晃动起来,咔嚓咔嚓的好像整个的前舱,都要塌下来,听的我们心惊胆战的,这个海魔的力气大的没边,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要是海里红他们还活着,他们海上的经验多,我们可以商议一下,可现在他们都死了,我们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师弟这时问我说:“师兄外边的东西劲太大了,我们能不能顶住?”   我说:“我也不知道,咱们走一步算一步。”   我正说着话,忽然咔嚓一声响,榔木的关门棒,居然让海魔轻而易举的折断了,我们两个人吓的一愣神,就在这时我就觉得我们推的木箱子,快速的往后退去,我们的身子也随着快速的朝船舱的墙上撞去,如果我和师弟不躲开的话,肯定会被活活的抵死在墙上,于是我大叫一声说:“师弟,躲开。”   说着话我和师弟分别跳开,躲开了箱子的冲击,那沉重的木箱撞在前舱的木板上,把木板都撞折了。惊魂未定的我们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海魔的爪子推动的木箱子。那只巨大的爪子,把木箱子推到一旁之后,就乱抓起来,我赶紧朝墙角退了退,手里攥紧鬼头刀。这时海魔抓到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已经被啃的血肉模糊了,看不清是海里黑,还是那个小崽子,只见巨爪抓起那具死尸之后,一下子攥紧,发出咔咔的断骨声,这海魔的力气太大了。   只见海魔抓到那具尸体之后,发出嘿嘿的冷笑声,然后一下子拽了出去,我看见那具尸体,海魔抓着就像抓小鸡一样,很轻松的就抓了出去,接着船一晃,我看见船舱门外,一双巨大的脚,看样子海魔已经站起来了。这时外面发出咔嚓咔嚓碎骨的声音,那个声音,让人听了之后,整个骨头开始难受,好像咬碎的不是尸体,而是我自己。师弟天宁跑到我的身边说:“师、师兄,那个东西,就把人这样生吃了?”   我说:“不生吃难道还要煮熟了吃呀?我现在就是盼着海魔,吃一个能饱了,那样的话我们就得救了。”   我说完这话,师弟天宁紧张的说:“好、好像一个不饱,师、师兄你看舱门口。”   我朝舱门口一看,海魔正瞪着那双大眼睛,贪婪的望着我和师弟,此时的海魔,嚼碎骨头的声音,越来越响了,那声音让我们浑身冰凉,海魔看完之后,船一晃动,脑袋缩了回去,这时我和师弟两个人,同时跳到箱子上,还没有站稳,海魔的爪子就如影随形的跟了进来,一下子抓到我们刚才呆的地方,爪甲深深的嵌进木头里。   海魔没有抓到我们,就一阵乱抓,最后把另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也抓了出去,抓出去之后,就是咔嚓咔嚓的碎骨声,师弟天宁听见碎骨声,紧张的对我说:”师、师兄,你说那个东西吃饱了吗?已经吃了两具尸体了。“   我说:”这个我哪知道,它又不是我喂的,师弟咱这么下去不行,我看那个海魔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得想办法,对付海魔。“   师弟天宁听了之后点点头,这时上面碎骨的声音没有了,船舱一晃动,海魔的爪子又朝我们抓来,我们跳下箱子,海魔的爪子,抓在箱子之上,直接把箱子盖给抓碎了,从箱子里散落出很多衣服,那些衣服有男的,有女的,还有一些绫罗绸缎,看样子这些衣服不是海氏三兄弟的。   到底是谁的衣服,这不是我该想的事情,我看见那个海魔,在那些衣服上摸索起来,好像在找我们,我一看机会来了,此时不出手,等待何时,于是举起鬼头刀,直接朝着海魔的爪子砍去,海魔光想着吃我们了,哪会想到我们对付它,我这一刀下去,直接剁在海魔的爪掌上,这一下子把海魔的爪子剁掉了两个,里面的血一下子喷了出来,我看见海魔的血,和我们的血不一样,是那种蓝色的血,海魔被我砍断了两个爪甲之后,忽然疯狂了,朝我抓过来,我一看海魔朝我抓来,往上一跳,直接蹿到另一边,海魔的爪子,没有抓到我,又嗷嗷叫的胡乱抓了几下,然后抽出爪子,嗷嗷的惨叫,我们的船开始颠簸起来,仿佛要直接翻覆,接着海魔像是上了我们的前舱顶上,砰砰砰的脚步声,仿佛要把船舱踩塌了。   我和师弟天宁大气都不敢出,这下子太险了,和海魔斗,一不小心,就会被海魔活活的吃了,我们两个人,手里拿着鬼头刀,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为了防止海魔破舱而入,我们两个人身子后面靠着后船舱。过了一会,上面没有了动静,我们朝着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海魔的影子,海魔咆哮的声音也没有了,这时天宁说:“师兄,你真厉害,一下子就把海魔打跑了。”   我摇摇头说:“师弟我觉的有点不对劲,那个海魔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走,何况它吃了大亏,按说应该疯狂的报复才对。”   师弟天宁说:“肯定是走了,要是不走的话,肯定不会这么静,我出去看看。” 第十二章 千钧一发   我拉着天宁让天宁不要出去,因为我听见我们的船舱上有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一滴滴的滴在船舱的顶上,那个声音像是雨水滴在船舱顶上的声音,天宁问我说:“师兄你拉我干什么?我出去看看,那个海魔走了没有。”   我说:“先别出去,你听听顶上是什么声音?”   天宁听了听说:“像是雨滴的声音。”   我说:“不对,雨滴不会只滴在我们的头顶上,应该上面到处都是。”   天宁恍然大悟的说:“难道是?”   天宁刚说到这里,只听头顶上咔嚓一声巨响,我们头顶的碎木头一下子落了下来,我和师弟天宁赶紧闪身朝别处躲去,就在我们躲开的一瞬间,一只巨大的爪子在船舱里乱抓起来,此时的海魔已经被我惹的疯狂了,它现在不杀死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魔之类的东西,虽然不常遇到,可一旦遇到就会凶多吉少。   那个海魔还在疯狂的抓着,我和天宁两个人,在船舱里到处躲藏闪避,海魔的爪子,带着风声呼啸而过,我们渐渐的有点坚持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完蛋了。这时天宁忽然一下子绊倒在地上,海魔的爪子随着就抓去了。我看到这里知道天宁要出危险,于是身子一旋,接着一刀砍到海魔的爪子上,本来鬼头刀锋利异常,可是砍到海魔的胳膊上,像是砍在铁块上,我的刀直接弹了回来,海魔怪叫一声,朝我一下子打过来,我赶紧躲避,却没有想到我的身子刚躲过去,还没有站稳,海魔的爪子,直接朝着我的后背抓来。   我心中大惊,如果被海魔抓到,我的小命就不保了,但是根本容不得考虑,我直接往前趴去,想躲过海魔的这一抓,可就这样还是有点晚了,我的后背一阵剧痛,好像肉被刀子划开一样,接着我就趴在了地上,感觉身上的衣服,当时就湿了,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些是血,我趴在那里,正好和已经死了的海里红趴在了一起。   我本以为海魔再来一下子,就会要我的小命,可是海魔抓完我这一下子,就没有了动静,我咬着牙翻身想起来,可是背上一股巨大的疼痛,让我一下子睡在地上,抬头一看,那个海魔的眼睛正盯着我看,这时天宁说:“师兄你怎么了?”   说着就要过来,我大叫道:“别过来,你在那里别动。”   我刚说到这里,忽然那个海魔把头拿开,我看到漆黑的天空,知道危险随时都会降临,现在我受了伤,不能去躲避,想躲过海魔的这一抓,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找个替身,能多活一会就多活一会,我想到了这里,大叫一声:“海大哥对不起了,借你的身子一用。”   说完之后,我朝着海里红的身边一滚,然后把手放在海里红的身子下,使劲的一托,让海里红在我的身子上面,我躲在他的身子下面,用手和脚把海里红的死尸撑起来,都说死沉死沉,海里红的身子非常的重,可我为了活命,硬是撑了起来,刚弄好就觉得一阵风,夹杂着啸声,忽然而来,接着我的手上一轻,海里红的身子,被海魔一下子抓了去,巨大的爪子,死死的抓住海里红的身躯,一下子提了出去,在出去的时候,海里红的身子由于是横着的,比海魔弄出的窟窿小,一下子卡在那里,那个海魔一看尸体卡在那里,就一使劲往上提,咯嘣两声,那是骨头折断的声音,再一看海魔用爪子,攥着海里红的腰,海里红的身子直接在两头就断了,再看他的尸体,两边往下垂着,看样子两边的骨头都断了。   海魔把海里红拉上去之后,就直接站起来了,我看见海魔两只爪子,抱着海里红的尸体,然后送到嘴边,一口咬掉海里红的头颅,哗的一下子,黑血落了下来,溅到我的身上,海里红已经死去多时了,流下来的血,是那种乌黑的血,看着有点像酱油。海魔咬掉了头颅,吃到嘴里,咯吱咯吱的,竟然嚼碎了,听起来十分的瘆人,那个声音让我的牙都麻的不行了。人头十分的坚硬,海魔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咬碎,我们的命运可想而知了。   海魔继续啃着海里红的身体,就像我们在乡下吃煎饼一样,一口咬断一截,上面的黑血,哗哗的流了下来,溅的我全身都是,我觉的有点对不起海里红,把海里红喂了海魔,死都不得全尸,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海魔,吃完了海里红,接下来就是我们了,反正大家都得死,先吃谁都一样,随着海魔手里的残骸越来越少,我知道我们活着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过了一小会,海里红的最后一点残肢吃到了海魔肚子里,然后打了个嗝,我心里求到老天保佑,祖师爷保佑,让这个海魔吃饱了,赶紧的离开。可是我的请求,显然没有起到作用,那个海魔站在那里,张着那张血盆大嘴,嘴里流出粘稠的口水,扯着丝滴下老长,然后啪嗒一声落到我的身边,顿时一股腥臭朝我熏过来,我赶紧移动了下身子,朝旁边动了动,继续看着那个海魔,到了这个份上,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亡。我盯着海魔,海魔也看着我。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极亮,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顿时把船舱内外,照的亮如白昼,外面的海魔也照的清清楚楚,闪电过后,接着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响雷,那个海魔忽然浑身一哆嗦,哗的一声,来了一股子水,直接奔着天宁而去,顿时一股子尿骚味,在船舱里弥漫开来,这个海魔居然被雷吓尿了,看样子无论是天上的,地上的,还有水里的,都怕这个天劫。   海魔吓尿了之后,我们就听见咔嚓一声,前舱窗口的木头,一下子被压断了,接着就听见一声巨大的水声,我们的船一下子又摇晃起来,摇晃了好几下子,才算是平稳了。接着船舱里就出奇的静,我和天宁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说话,看了一会,我和天宁竟然如同傻了一样,嘿嘿的笑起来,两个人肆无忌惮的笑,笑了一会天宁说:“这狗日的海魔,临走还撒了一泡,又骚又臭的。”   我说:“尿到你身上没有?”   天宁气呼呼的说:“怎么没有尿到,尿了我一身。”   我一听看着天宁那个狼狈样,忍不住的笑起来,这一笑不要紧,我的背部一下子疼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我头上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我咬着牙,在那里忍着剧痛,这时天宁跑过来,关切的说:“师兄,你怎么样了?刚才我看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我咬着牙说:“你帮我把身子翻过去,看看我背上的伤口,刚才被海魔吓的忘记了疼痛,现在海魔已经走了,我这背上疼的不行了,”   我说完之后,天宁过来帮我翻过背去,然后大叫一声说:“师兄你的背被划开了,都露了骨头了,你趴着咬牙挺一会,我去找三哥去,三哥是西医,一定能救你。”   接着在前舱口大喊救命,我说:“天宁你小声点,这样喊会吓着大哥他们的,后面有骨头,伤不着五脏六腑,我死不了的。”   可是天宁像是没有听见,在我的身边站起来,朝后舱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像是疯了一样。 第十三章 疗伤   我背上的伤越来越疼,头上的冷汗哗哗的往下流,眼前一阵阵模糊,这时传来脚步声,我看见濯清涟她们跑过来,濯清涟跑过来先是焦急的问道:“振东你怎么了?我在那边都为你们担心死了。”   这时钟大彪他们也过来了,焦急的问我怎么样,要不要紧,这时濯清涟给我查看伤口,看了之后说:“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我说:“海魔那个东西亲爱的朋友支持无比重要,太厉害了,我和天宁能把命捡回来就不错了,海里红他们都让海魔给生吃了。”,。   这时罗熙菡过来看了看伤口说:“伤口这么深,怎么办?”   濯清涟说:“这伤口必须马上缝合,不然不但长不好伤口,弄不好会要命的。你们谁去烧盐水,先清洗一下伤口。”   我点了点头,让罗熙菡给我拿来一根木棒,那根木棒有手指头粗细,我咬在嘴里朝濯清涟看了看,此时正好有   她说话中带着哭腔,我知道她是急的,这时罗熙菡说:“用缝衣针和线。”   濯清涟说:“我们现在没有麻药,缝衣线粗糙,缝起来很疼的。”   我趴在那里说:“不要紧,我坚持的住,就用缝衣服的线吧。”   濯清涟点点头,让钟大彪拿着缝衣服的线,到水里煮一煮,然后给针消毒,弄好之后濯清涟让我忍着点,然后给我缝合伤口,这时忽然小狐狸毛毛说:“姐姐姐姐,你先不要给哥哥缝伤口,先给哥哥上葫芦里的药   钟大彪说:“我去烧盐水,你们把二弟抬到后舱里去,这里太血腥了。”   接着我就被他们几个人抬到后舱,在那里铺好了把我放下,我趴在那里,等着给我清洗伤口,那个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讲究,弄点盐水就算消炎了,钟大彪烧好盐水之后,濯清涟把干净的布放在盐水里泡了泡,然后对我说:“振东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疼,这要是在外国就好了,有很多消毒的东西,不过咱们现在是在船上,只有盐,所以你得忍一忍。”   我点点头说:“没事,我能忍的住。”   濯清涟说:“振东你要是忍不住,就咬点东西。”   ,我的那条伤腿,就是上了葫芦里的药,很快就好了。那药灵的很,上到我腿上,冰凉冰凉的,我的腿当时就不疼了,那药是灵药,肯定能去腐生肌,接骨续筋。”   濯清涟说:“对呀,我怎么把一道闪电,照亮了濯清涟的那张漂亮的脸,她此时的眼里充满了爱怜,手里拿着一块布,她轻声的对我说:“振东你忍着点,我给你清洗伤口。天宁你帮着把你师兄的衣服脱下来。”   天宁点点头,帮着我把上衣脱下来,然后帮我清洗伤口,蘸着盐水的布,擦拭在伤口上,我就感觉一股火烧一样的剧痛,一直冲到脑门,我差点疼晕过去,幸亏咬着木棒,我发出痛苦的哼声,濯清涟赶紧问道:“振东不要紧吧?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我点点头,濯清涟继续帮我清洗伤口,清洗完了,就去找针缝合伤口,可是找了半天,在那里焦急的说道:“坏了,我的缝合针和线没有拿,这怎么办?都怪我,把什么忘了不行,偏偏把这给忘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事给忘了,我们这里有老酒虫留给我们的疗伤药,四弟你去拿葫芦来。”   罗熙菡答应了一声,就去拿葫芦,小狐狸毛毛则在那里欢快的蹦着,这个小家伙就是一个讨人喜爱的小狐狸精,这时罗熙菡拿   我想到海魔之后,就对天宁说:“天宁,开船,快点开船,离开这片海域,这里决不能停船。”   天宁听了先是一口之上,先是一股钻心的疼,接着就是一股子清凉,真的像小狐狸毛毛说的那样,濯清涟给我上好药之后,就开始用针缝合伤口,这个缝衣服的线,看着挺顺溜,其实缝皮肉,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缝起来,就会觉的线一顿顿的全是疙瘩,每往前拉一下,都会有无尽的痛苦。   我咬着木棍,在那里疼的直哼哼,濯清涟用哭腔在那里不住的让我坚持,说自己很快就缝合完了,这时我感觉有凉凉的东西,滴在我的背上,接着顺着背流下来,我知道那是什么,凉凉的东西流到哪里,都会让我颤栗,这时忽然觉的没有那么痛了,我咬着嘴里的木棒,使劲的咬着,感觉疼痛慢慢的轻了,整个的人像飘了起来,飘了一会,忽然感觉很累,接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慢慢的醒来,发现天已经亮了,我趴在那里,抬起头感觉后背紧紧的有点疼,朝周围看了看,只见濯来葫芦,濯清涟吩咐我忍着点,然后打开葫芦,往伤口上上药。那药到伤不可测的大海。有谁真正读懂了大海的博大与深邃,有谁真正领悟了大海的坦荡与浩气。   这些天我们在海上领略了大海的神秘,当旭日从海面喷薄而出,将碧波**的海水染得金碧辉煌,大海就像张开了羞红的笑脸,迎接初升的太阳,让人产生美好的遐想;暮观大海,当夕阳悄无声息地沉入海底,带走最后一抹余晖,大海变得一片昏暗沉寂,让人生出丝丝伤感,惆怅;当风暴雨急,台风骤起,大海潮汹波涌,惊涛骇浪,昏天黑地,山呼海啸,让人产生恐惧,唯恐躲避不及,在心中留下一片阴霾。   昨天晚上那鬼气森森的海中鬼域,如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还真是心有余悸,要不是天上的惊雷,打的及时,我们恐怕真就成了海魔的口中食了,一想到海魔吃人的样子,我不由的浑身一抖,那东西简直太可怕了,吃人跟吃胡萝卜似的。清涟趴在那里正睡觉,我一弄出动静,濯清涟醒了,她看见我醒来十分的高兴,问了下我的伤口,然后就跑出去,把人都叫进来。大家看着我没事都非常的高兴,这时罗熙菡说:“二哥你不知道,三哥给你缝合完伤口之后,疼的就在那里一直掉眼泪,昨天晚上到天亮才睡了一会,三哥的大恩大德你一定要报答。”   说到报答两个字,故意加重了语气,我点点头说:“好,我一定好好的谢谢三弟。”接着我对濯清涟说:“谢谢,谢谢你。”   这时濯清涟忽然红着脸,低着头说:“谢什么谢,你是我的二哥,应该的,谁叫咱们是兄弟。”   濯清涟说兄弟的时候,口气特别的轻,显然没有什么底气,女扮男装当然心里没有底气了,我扶着地面想爬起来,这时濯清涟一下子按住我说:“你小心点,别把伤口挣开了。”   我说:“我想起来看看,昨天晚上的那些高楼,现在什么样了。”   钟大彪说:“昨天晚上看到的东西,现在一点都没有了,外边除了海水还是海水。”   我说:“不行,我得亲眼看看,把我扶起来,我要出去看看。”   濯清涟说:“你这个人就是属驴的,一股子犟脾气,来、轻点,慢慢的起,别挣开了伤口。”   接着把我慢慢的扶起来,我只是背上有伤,腿上没有伤,走路不碍事,我走出了船舱,迎面一股海风吹来,我朝外边一看,一眼的蔚蓝色,无边无际,海水清波**,波光闪闪,望着这天水相接,浩浩荡荡,深,然后说:“师兄,开船的人,都已经死光了,我们怎么开船?” 第十四章 触礁   我说:“我看过他们怎么开,咱们升起船帆,然后到船的前舱掌舵就行了。”   天宁说:“师兄,这茫茫大海,我们往哪里开呀?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天宁说完这话,我也是愣住了,有人说海上晚上有北斗星,白天有太阳,怎么会分不清方向?其实我们还真分不清方向,在海上太阳明明是从东方出来的,可是不经意的一抬头,看见太阳到了西面,再不经意的一抬头,太阳又到了北面。晚上看北斗星也是如此。   我刚说完这话,就听砰的一声,我们的船好像撞到了东西,我一下子摔在那里,天宁直接趴在了船舵上,这时外面有人跑进来了,问出什么事了,我说:“坏了,我这张嘴,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们的船肯定是触礁了。”   这时濯清涟跑过来扶我,我说:“不要管我,赶紧的落下船帆,看看咱们的船,撞坏了没有。船万一要是坏了,我们可就……”   说到这里,我赶紧的住口,们把船帆升起来。”   钟大彪说:“二弟你到旁边歇着了,我们几个升船帆。”   说着话几个人就去升船帆,费了好大的劲,船帆终于升起来了一个,接着又升起第二个,这时船帆受风的吹动,开始在那里转起了圈,我一看船转圈,赶紧的让天宁到前舱,到了前舱之后,我说着天宁掌舵,过了好一会,我们的船,算是走了直线,前面是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我们不知道前方是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走了半个时辰,已经远离那片海域了,天宁掌着舵说:“这个开船挺简单的,师兄你看看我开船,开的多好呀?”   我说:“师弟你可不能得意,我听海里黑说过,这个开船最怕的就是暗礁,船走哪里都是固定的。”趴在那里。   临睡觉的时候,濯清涟给我检查了   海里红说:“兄弟你就为了这事呀,我跟你说,没事,没有尸体,我的魂魄也能上岸。”   我说:“海大哥你说的是真的?”   海里红说:“我说的是真的,兄弟呀,我不怪你,我们哥仨和那三个小崽子,在这海上杀人越货,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有此报应。俗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这算是到了时候了,才会遇到这个祸事。”   我说:“什么?海大哥你说这是你的报应?”|   海里红点点头说:“是的,是我们的报应,我们兄弟三个,如果只是到东北带点私货,在海里规规矩矩的讨生活,不做恶事,天后娘娘一定会保佑我们,每次出海都会平平安安的回去。可是我们财迷心窍,靠着跑东北拉私货的便利,带着人来往东北,如若遇上有钱的人,我们就会杀人越货,抛尸于大海。   背上的伤口,说伤口好多了,老酒虫的药是神药,确实是这样,我感到背上不太疼了,痒痒的,听老人说,痒痒的,那是长肉牙。趴在那里不知道睡了多少时候,被自己憋醒了,我醒来一看,钟大彪他们都在那里睡觉,这时我听见船的前舱里有哭声,是个男人的哭声,当时有点奇怪,就爬起来想仔细的听一听,是谁在那里哭。   那个声音大一阵小一阵的,我喊了两声天宁,没有动静,于是就自己走出了船舱,朝着哭声走去,那个哭声来自前舱,我走到前舱的时候,朝前舱里一看,就不由的一愣,前舱的灯,不知被谁点着了,那盏灯发出幽绿的光芒,把整个的船舱;照的惨绿惨绿的,显的格外瘆人,不过我不是太害怕,这种情况见的多了。   我朝里看了看,只见在船舵那里坐着一个人,背朝着里,看身材五大三粗的,是个男人,只听见那个男人,叹了一声气,又在那里哭起来,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我想了想,忽然想起来,这是海里红的声音,想到了这里,我忍不住的叫了声:“海里红大哥,你不是死了吗?”   我叫出海里红的名字,那个人转脸朝我看来,我这一看,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我面前的那个人脸,血糊糊的,没有一处好肉,整张的脸看不出鼻子眼睛,像是什么东西放在嘴里嚼过,又吐出来安上了一样,我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就习惯的抽背后的鬼头刀,可是我的背后受伤,根本没有背鬼头刀。   这时那个血骷髅张张嘴说:“杨兄弟,我是海里红。”   我说:“你。你……人鬼不同路,你这个样子,幸亏是我,如果别人见到,会被你活活的吓死的,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是听我良言,赶紧走,不要再吓人,不然我请祖师爷降临,到时候定然让你魂飞湮灭。”   海里红赶紧的说:“兄弟,兄弟别……我不是故意吓唬兄弟的,我是来求兄弟的,这就变成原来的模样。”   说着话用手在脸上一抹,起了变化,变成了原来的模样,同样是鬼,变成了原来的模样,就容易让人接受了,我看着变成原来模样的海里红,心里略微安定了,我问海里红说:“海大哥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海里红说:“兄弟你就为了这事呀,我跟你说,没事,没有尸体,我的魂魄也能上岸。”   我说:“海大哥你说的是真的?”   海里红说:“我说的是真的,兄弟呀,我不怪你,我们哥仨和那三个小崽子,在这海上杀人越货,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有此报应。俗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这算是到了时候了,才会遇到这个祸事。”   我说:“什么?海大哥你说这是你的报应?”|   海里红点点头说:“是的,是我们的报应,我们兄弟三个,如果只是到东北带点私货,在海里规规矩矩的讨生活,不做恶事,天后娘娘一定会保佑我们,每次出海都会平平安安的回去。可是我们财迷心窍,靠着跑东北拉私货的便利,带着人来往东北,如若遇上有钱的人,我们就会杀人越货,抛尸于大海。   求小弟,尽管说出来。”   海里红说:“兄弟,还是那件事,就是我不想让自己这时天宁从船舵上下来,然后迅速的跑了出去,好一会他们才进来,当我听到船没坏以后,这才松了口气,濯清涟过去把我扶起来,我说:“这次我们的船触礁,差点就没有命了,现在我们离那那片鬼域也远了,大哥我看咱们在这先抛锚,等着有现在正版没有订阅小说万分危机,过,。   往的船只,我们再求救,如果我们这样走下去,东南西北不知道,要是再发我把你的尸体,给了海魔吃掉了;灵魂都跟着尸首走的,你尸首没有了,我没有办法帮你,海大哥对不起了,我对不起你。”生什么事的话,我们可就完了。”   钟大彪说:“好,就按二弟说的办,我们在这里抛锚,等着人来救我们。”   我们的船就这样停在了海里,不敢再往前走,一直等着人救援,可是一直等了一天,也没有见到别的船的影子,可是我们又不敢再开船,只好在那里睡觉,留下一个人看着周围有没有过往的船只。晚上我们吃了点干粮,没有心思坐在甲板上看星星,都在船舱里睡觉,我由于背上有伤不能躺着睡觉,只能   我想了一下,就对天宁说:“那我们也得开船,决不能在这一片海域,这一片海域太邪乎了。”接着我对钟大彪说:“钟大哥我的魂,终日游荡在这大海里,我想让我的魂魄,能带到岸上,这样我就可以去投胎转入轮回了。”   海里红说完这话,我在那里站着不说话,但心里已经乱糟糟的了,我确实答应过海里红,把他的尸首弄到岸上埋葬,那样他的灵魂,随着自己的肉身,到了岸上,就不用在海上飘零了,可是半路出了岔子,我由于急于救命,用海里红的躯体挡了一下海魔,海里红的身体被海魔抓去吃掉了,没有了躯体,那海里红就自然上不了岸,所以我答应海里红的事情,那就办不到了。   海里红看着我在那里发愣,对我说:“兄弟,大哥知道对不起你,但我都死了,你不会和一个死人一般见识吧?”   海里红说到这里,竟然在那里又哭起来,我看着哭泣的海里红说:“海大哥,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没有办法,当时海魔来抓我, 第十五章 海里红的鬼魂   海里面现在是鬼,说的算是鬼话了,听起来有点阴森森的感觉,让人觉的后背发凉,不过我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胆子算是大的了,心里根本就不害怕,静静的在那里听海里红说话,俗话说的好,鬼话连篇,这个海里红这一说出来,就如同竹筒里倒豆子,把自己干的坏事都说了出来。   海里红说:“我们虽然杀了很多人,但是并没有让我们悔改,反而觉得现在乱世,杀人越货,等于超度他们脱离苦海。说实话我们看你们行李沉重,就想害死你们,把你们石沉大海,这样你们的钱财就是我们的了。可是我们发现你们不是等闲之辈,长短枪都有,我们权衡利弊,就没有敢明着动手。   那天老二海里青看见海婆上了船,这个海婆就是海里的催命鬼,一旦上了船,船上就必须死一个替身,老二回到前舱,把遇到海婆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一听事情坏了,这一趟买卖,要是死个人,那就亏本了,再说了我们六个人,死谁都不合适,我正在犯愁的时候,老二说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船上有现成的替死鬼,然后他就把想拉你当替死鬼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听到这里,想想差点死在那个海婆的手里,拳头就攥的咯吱响,我说“|这个我知道,就是海里青把我推下水的,幸亏我命大,不然就被那个狗日的害死了,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密谋,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不客气了。”   海里红说:“我知道你本事大,但是这些狠话,对我一个鬼来说,也吓不到我了,其实我知道这件事不假,但我当时没有答应这件事,我对海里青说,你们这些人不简单,如果稍有不慎,露出蛛丝马迹,我们六个人就倒霉了。可是海里青说,偷偷的把你推下大海,下面有等替身的海婆候着,只要你一下去,海婆就会缠住你,有海婆缠着,绝对的是死路一条,死无对证,事情一定能做的干干净净。   我虽然没有同意,但当时也没有反对,到了第二天,你果然上了老二的当,早早的跑到那里等死,我当时还心想,怪不得俗话说,阎王让你三更死,不能拖延到五更,人死都是命催的,该到该死,谁也救不了。你当时中了老二的计,低头看海婆的时候,被老二推下大海,当时就被海婆缠住了,拉到了海里。   老二海里青一看你被拉到海里,不冒泡了,就在那里大喊,你掉进海里了,当时你的那些朋友就来了,一个个的急的不行,要跳下去救你,我们几个当好人,说下面有海婆,下去也是死。你其中的那个三兄弟,就是长的像女娃的那个,当时问我你还能不能救上来,我摇摇头说:“海婆拉下水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上来了,只能沉到海底做替死鬼,什么时候,再拉下替身,或者尸首被捞上来,才能转世投胎,再次进入轮回,如果找不到替身,或者捞不出尸首,那只能永远见不到天日,整日与鱼鳖为伍。”   你的那个三弟和四弟当时就哭了,特别是你的三弟,哭的最为伤心,看他都哭成了那样子,那个样子,像是在哭心上人,而你们的老大,当时拔出枪,对着我们的脑袋,让我们救人,我们苦苦的哀求,解释那海婆害死了人,绝对救不上来,可是你们的老大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不到人或者尸首,就拿我们陪葬。   我知道你们的老大,看似忠厚,可是眼里有一股子煞气,他的那种眼神,只有杀过人的人才会有,于是我们就装模作样的找你的尸体。你们最小的那个师弟,直接爬到桅杆顶上,朝着大海四处望,我心里明白,根本找不到你的尸体。可是这个世界上偏偏就有万一,你的那个师弟看到几里外,有你的尸体,就朝我们大喊。   我一听就明白了,你一定被海婆害死了,尸体飘到了几里之外,想想露不出什么破绽了之后,我们就朝着你的尸体,不,身子而去,到了那里发现果然是你,只见你的嘴唇紫青,脸色苍白一动不动,我就知道你完蛋了。   捞上来之后,我说淹死了,可是你们的老大,偏偏要我们救你,于是我就把你倒背着,一边跑一边往外控水。本来感觉你活不成了,没有当回事,也就跑几圈给你的哥们看看,可是没有想到你又活了。你一被救活,可把老二吓坏了,他吓的躲了起来不敢露面。可是你却装作没事一样,我当时心里就佩服你,别看你年龄不大,但是心胸广阔,能成大事。   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二弟最后被海婆拉进海里淹死,我们剩下的被海夜叉咬死,最后我被分了尸,落了个尸骨无存,这算是很惨了,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个死人。不计前嫌,把我的魂魄,带到岸上去。”   我说:“你的尸体不是被海魔吃了吗?我怎么把你带回陆地?”   海里红说:“这件事我要好好的说一说,我死了之后,魂魄就守在尸体旁,这时海魔来了,它是吃人的,对我一个鬼来说,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当他把海里黑和小崽子的尸体吃了之后,我看见海里青和小崽子的魂魄,也被海魔吞进肚子里,成了一个跟着海魔的伥鬼,我一看有点害怕,可是我就是一个鬼,不能带着自己的死尸跑,看着自己的死尸在那里躺着,自己提心吊胆的。   这时你忽然把我的尸体托了起来,我一看你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那个海魔就把我的头咬下来,就这样我只能做海魔的伥鬼了,做了伥鬼之后,只能在离海魔不远的地方游荡,帮着海魔害人,只有害死人之后,才能有替身。就在我死心的时候,忽然一道闪电,我直接就打到了船舱里,那个海魔也被吓跑了,就这样我在船舱里,灵魂,没有被带走。   现在我的灵魂依附在这件衣裳上,你只要带着这件衣服上岸,把衣服埋了,就是我的衣冠冢,我海里红这辈子,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恩人的情。”   我苦笑着说:“海大哥呀,我要牛马何用?说实话,别说你救过我的命,就是没有救过,我们素不相识,我也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可是现在面临最大的困难,就是我们不懂得驾船的技艺,守着这大船,只能在海上转悠。我们这些人能不能活着到岸上,这事都难说,不过海大哥我答应你,只要我能上岸,就一定把你的魂魄带到岸上,给你建一个衣冠冢。”   海里红听到这里说:“兄弟,你就为这事呀,我给你说,这事有什么难的,这里离岸上不远了,登到岸上,就到了你们说的那个抚松县境内。现在你们拉上船帆,我帮着你们驾船掌舵。”   我说:“海大哥你现在是鬼了,怎么可能帮我们掌舵?”   海里红说:“兄弟你是道士,怎么就糊涂了哪?我现在是中阴身,介于活人于死人之间,身子还能控制船舵。”   中阴身是人死后,七日后便会决定是留在阳间还是阴间。这个要看阳寿了,若是已尽,则去阴间过阴寿做鬼,若是有因果,也会去地狱了结。若是未尽,也要看情况是否可以留在阳间继续过阳寿。当然也会有可能去地狱。等过完阴寿之后,就要去投胎了。 第十六章 女人心   按照一般的情况,人死后七至四十九天,就会进入下一个轮回,或为人,或为兽,或为虫蚁,在没有投胎,不入地狱的魂魄,界于人和鬼之间,身子有重量,这就是有很多人死了之后,家里都会有灵异事情,和沉重脚步声的原因,很多人也就是亲人去世之后,才相信世上有鬼神的。   我听到海里红能把我们送到岸上,当时就有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我有些激动的说:“真的?海大哥你真能驾船掌舵,把我们送上岸边?”   海里红点点头,我当时就高兴的说:“海大哥你真是太好了,我到岸上之后,一定给你超度亡魂,让你早登天界。”   海里红说:“我这种罪孽深重的人,死后不下地狱,能托生一个小猫小狗的,那就谢天谢地了,不求什么上天界,杨兄弟你回去准备吧。”   我说:“海大哥怎么准备?”   海里红说:“你回去之后,就把船帆升起来,这时你到前舱看看,在船舵前,有一身衣服,船舵在不停的动,那就是我在开船,现在风向正好,升起船帆之后,我们就能直接上岸。”   我高兴的说:“我这就回去喊大哥他们升船帆。”   说着话我转身就朝外走,忽然海里红说:“杨兄弟你把宝贝拿着,这个宝贝可是不可多得的东西。”   我说:“什么东西?”   海里红朝着船舱的脚上指了指,我看见那里的甲板上,躺着两个亮晶晶的东西,那两个东西,在暗处闪着白光,有点弯曲,一尺来长,我一看明白了,那两个东西,正是我从海魔手上,砍下的爪甲,刚才砍下来的时候,因为情况紧急,没有仔细的看,现在一看真是了不得,这样的爪甲刺在人的身上,足可以把人刺穿,想想都让人心惊胆战。我看着地上的两个爪甲,对海里红说:“海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宝贝?”   海里红说:“这就是我说的宝贝,昨天晚上遇到的海魔,可不是一般的鱼精海鬼,而是强大的魔,它的魔爪,比精钢都要结实,足以和你的鬼头刀相比,更重要是爪甲上,有一股子海魔的煞气,降魔除怪都能行,你拿着它到刀剑铺里,给爪甲镶嵌上刀柄,配上刀鞘,就是一把宝兵刃。”   我说:“真的?”   海里红点点头,这时只见海里红望着外边说道:“老二,老三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一听赶紧的朝外看去,这一看外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在这时,海里红忽然一掌朝着我的后背打去,我当时就知道上当了,再想转身接招,已经来不及了,我嘴里大骂:“海里红你这个混蛋,竟然偷袭我。”   我骂着话身子就直接飘了出去,这时忽然有人拉住我的胳膊说:“振东,振东你怎么了?海里红不是已经死了吗?是不是他的鬼魂来找你报仇?”   这声音是濯清涟的声音,我赶紧睁开眼睛,等我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趴在床上,抬起头来,看见面目有些憔悴的濯清涟,坐在我的身旁,两只手抓着我的胳膊,我说:“清涟你这是怎么了?”   由于刚醒有些发呆,我把濯清涟女扮男装的事情都忘记了,这时濯清涟说:“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没有问你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劲的在那里说梦话,还海大哥海大哥的叫,我怕你出事,就在你的身边看着。”|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海里红了,海里红和我说了很多事。”   我正说着话,就听见耳边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杨兄弟,赶紧的升船帆。”我听到这句话之后,对濯清涟说:“不、刚才不是做梦,那一切都是真的,走,我们到前舱看看去。”   濯清涟一听前舱,当时就是一愣,然后说:“前舱怪吓人的,里面死了人,到处都是血,我看还是别去了。”   我说:“不行,这件事事关我们的安危,我一定得去看看,你留在后舱,我有什么事再叫你。”   濯清涟说:“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这几天我整颗心都为你提心吊胆的。”   我说:“你刚才还说吓人来着。”   濯清涟看着我说:“有你保护我,我什么都不怕。从今天起,我让你一辈子都保护我。”   说完之后,眼睛看着我,我感到浑身的不自在,赶紧把头转到一边,然后喃喃的说:“我是你们的二哥,当然会保护你们。”   濯清涟听到这里,当时说了句“榆木脑袋,懒的和你说了。”   说完就往门外走,我说:“你先别走,我拿着鬼头刀,我们一起去。”   濯清涟说:“我不用榆木疙瘩保护,我自己去不害怕。”   说着走出门外,这小丫头的脾气就是大,要是天宁这样,我早就揍他了,可是对于濯清涟,我别说动手了,到跟前我一看她的眼睛,心就扑通扑通的跳,看濯清涟走了出去,我赶紧的拿起鬼头刀,追了出去,发现濯清涟在不远处等着,看我追来上来,又加快脚步往前舱走去,我上去拉住濯清涟的手说:“清涟别走那么快,我们一起走,我保护你。”   濯清涟把手一甩说:“谁要你这个榆木疙瘩保护。”   这一甩牵扯到了我后背的伤口,那个伤口虽然上了老酒虫的药物,好的很快,但伤口毕竟没有长好,不是好肉,这一甩我疼的哎幺一声,接着往后退了两步,鬼头刀一下子掉在地上,用手捂住背后的伤口。濯清涟一看吓坏了,赶紧的跑过来,用那双细长的手,抓住我的手,关切的问我说:“振东不要紧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件事都怨我,是我矫情,我太矫情了,又牵扯到了你的伤口。”   说着话濯清涟竟然在那里掉起了眼泪,我看着濯清涟掉着眼泪,心里一阵激动,对着濯清涟说:“没事,我没事的。”   濯清涟把手拿开,轻轻的摸着我的伤口,掉着眼泪说道:“怎么会没有事,这伤还没有好,被我这一甩,能不疼吗?”   我看着濯清涟的脸,只见泪珠挂在她的脸上像是珍珠,灯光下晶莹剔透,是那样的好看,我这才知道,人长的好看了,哭起来也好看,看着看着我忍不住抬起手,替濯清涟拭去脸上的泪水说:“没事,我的伤口真不疼了。”   濯清涟用柔和的语气说:“不疼就好,今天都是我的错,刚才听你哎幺一声,我的心都差点被你的叫声扯碎了,我帮你拿着鬼头刀,我们去前舱看看。”   说着话就拿地上的鬼头刀,她用两只手举起鬼头刀说:“振东,这鬼头刀好沉呀。”   我说:“能不沉吗?这鬼头刀是刽子手用的,砍下过无数的脑袋,这把刀的煞气,厉害的很。”   我说到这里,濯清涟吓的啊的一声,直接把刀扔在地上,我说:“这个你怕啥?这把鬼头刀,供在三清大帝的法像前,七七四十九天,暴戾之气已经没有了。”   濯清涟听了说:“你这个人真是的,说话说一半,净吓唬我,再这样吓唬我,我就不理你这个榆木疙瘩了。”   说着话又去拿刀,我看着濯清涟低下身子拿鬼头刀,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海里红是鬼,而这把鬼头刀是专门降鬼的,拿进去之后,海里红会害怕,于是我接过鬼头刀,把鬼头刀靠在船舱上。 第十七章 鬼掌舵   我放下鬼头刀就往前走,这时濯清涟在我的后面说:“振东我害怕。”   “害怕?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去吗?怎么现在又害怕了?”   濯清涟说:“你这个榆木脑袋,我说害怕就是害怕,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我说:“既然害怕,那你就回去吧,我自己去看看。”   濯清涟走到我身边说:“不,我不回去,你拉着我的手,我就不害怕了。”   说着话用那双小手,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清涟的手柔软而修长,我不受自己的控制,赶紧的攥紧清涟的手,她的手如同暖玉,握在手里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我感到自己的手在跳,自己的手忍不住的发抖。清涟笑着说:“振东你也害怕吗?我怎么觉得你的手在抖?”   我赶紧说:“不,不,我不害怕。”   清涟说:“你不害怕,握那么紧干什么?”   我赶紧松开,可是濯清涟又一请支持正版,没有支持写不下去呀,直接百度莫言就能找到正版,几十块钱的支持,能给我更多的正能量,每一部作品,最大的动力就是支持。用扣扣号就可以登录,谢谢大家来支持正版。下子抓住我的手,我的脑子有点乱,女孩的心真是难猜,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说:“咱们、咱们到船舱里看看,那、那个……”   说着话我拉着濯清涟就朝前舱走,到了那里一看,前舱还真有灯光,和我梦中的情景一样,前舱里照出来的灯舱,清涟紧紧的靠着我,我们来到了墙角,果然看见那一对海魔的指甲,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我弯下腰要拿,这时濯清涟说:“振东你干什么哪?”   我说:“我拿宝贝,这对海魔爪甲,可是难得的宝贝。”   濯清涟说:“这个东西这么长,又尖又利,上面还有皮肉和蓝色的血,看着好恶心人。”   我笑着说:“不恶心,这个东西,我们找一个刀剑铺,把上面的皮肉剔除,镶嵌上宝石,那就是两把精美无比的刀,以后我要给我媳妇一把,做定情的信物。”   濯清涟低着头说:“我才不要这个恶心的东西,做定情信物,做你的美梦去吧。”   我听到这话有点不对劲,想了想心中忽然一光,是那种惨绿的灯光,这种灯光十分的诡异,有鬼出现的时候,灯光通常都会这样,而且会变的比周围冷,因为鬼是至阴之物,出现的时候,阳气没有阴气强大,自然会被压制,热量也会减少。   清涟紧紧的拽着我的手说:“振东这灯光怪瘆人的,我有点害怕。”   我说:“不怕,你靠着我,我保护你。”   我说完之后,清涟就紧紧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此时已经到了前舱的门口,看见前舱里空空如也,灯光把整个的前舱,都照成惨绿色,我站在前舱的门口,看见在船舵跟前,有一件长衫,诡异的铺在那里,这件长衫正是海里红穿的那件,我对着里面说:“海大哥,我知道你托梦给我了,不过事关大家伙的生命,我不得不来看看,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来拿那个海魔的魔爪。”   说着我抓拽着清涟的手,就进入了船喜,说:“清涟你刚才说什么?”   濯清涟一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低着头说:“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看着清涟的脸上是一脸的娇羞四条腿趴在地上,伸着舌头,眼里露出惊恐。   我们几个开始在船上吐起来,一口一口的朝外吐着,这时船摇晃的厉害,我们在船上已经站不起来了,只好爬着找到木盆,然后朝着木盘里吐,昏天暗地的吐,直到把吃的饭吐的干干净净,到最后只能吐出一些黄水,苦涩的黄水,让我不得不使劲的吐干净。不知吐了多久,反正到了最后,整个的人都迷迷糊糊的了,其他人也都吐的昏昏沉沉。   晕船一般最先吐出来的是食物,把食物吐干净之后,就是吐清水,等清水干净之后,接着吐黄水,也就是胆汁,胆汁干净了,那最后只能吐血了。我们几乎快要吐血了,感觉再这样下去,到不了岸就有可能吐死。外面的风还在呼啸的刮着,海浪一个接着一个,我们盼着早点到岸,就在这,她的那张脸,虽然是女扮男装,可是掩饰不了她的妩媚和漂亮,我看着有点发呆,濯清涟装着生气的说:“你这个坏蛋,看什么看?人家不理你了。”   我说:“大哥,升船帆,快点升船帆。”   钟大彪说:“二弟你睡糊涂了吧、这大半夜的升船帆干什么?白天咱们都把船开到礁石上了,这晚上升船帆,难道让鬼给我们开船?”   我说:“对,就是让鬼给我们开船,得空再给你解释,咱们赶快升起船帆,过一会再跟你说清楚。”   我说完之后,钟大彪一扬手说:“好,兄弟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听你的,走,升船帆去。”   就朝船的主桅杆走去,我们也跟过去,此时海上已经起风了。呜呜的海风吹起,我们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风了,在这大海上,风朝东南西北吹,都已经无所谓了。我们升起船帆之后,大船自动掉头,这样一来,   说着话就转过头去,刚一转头,“啊”的一声尖叫,接着往前紧紧的靠在我的身上,我说:“怎么了?”   清涟指着船舵那里说:“衣服,衣服。”   我赶紧朝衣服看过去,只见地上的衣服,在那里动,好像一点点的鼓起来,然后整件衣服站了起来,诡异的飘在那里,离地有一尺多,像是有人穿上了衣服,我打开天眼,朝衣服看了看,这一看正是海里红,只见海里红在那里朝我抱拳,我朝着海里红抱拳说:“海大哥辛苦了,我们这就去升船帆。”   濯清涟问我和谁说话,我让她不要怕,说那个是送我们上岸的海里红,我拉着濯清涟出去,然后我们朝后舱而去,到了后舱,其他的几个人正好出来,我们差点撞到一起,领头的是钟大彪,钟大彪看着我有点急的说道:“大半夜的你们去哪?我们听到尖叫声,害怕你们出事,我们三个人起来,要去找你们。”   大风鼓动船帆,船乘风破浪而去,虽然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但是我的心里充满了希望,在我看来,只有到了岸上,脚踏实地,心里才能安稳。在海上始终是浮萍,随风而动,到处漂泊。   船动起来之后,我就把我做的那个梦说了一遍,大家都很惊奇,觉的有点不可思议,然后大家都很好奇,想到前舱去看看,我叫住了大家,没有让大家去看,因为人鬼不同路,鬼毕竟是是鬼,我们人多了,身上的阳气就会旺盛,这样的话海里红的鬼魂,就会害怕。我们为了让海里红的魂魄更好的开船,我们进了后舱。   我们在后舱其实也有点坐不住,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外面的海风越来越大,风吹船帆,发出吱吱的叫声,我们不知道船最后能走到哪里,这五条性命,掌握在一个鬼魂的手里,我们只能乖乖的听天由命,因为在大海里,我们无处逃避。   在窗外可以清楚的听到海浪的声音,我们的身子,呼的一下子升起,接着一下子又落下来,升起的时候,心朝上涌,落下的时候,整颗的心,又直接悬起来,整个的船,就这样上下晃动,本来已经不晕船的我们,现在又开始晕船了,就连四条腿站立的毛毛,也开始站不起来,只见它时忽然我们的船剧烈的一晃,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我们和眼前的木盆,随着惯性,直接朝船舱的后面撞去,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十八章 上岸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撞在后舱的木头墙上,其他人也撞在了那里,木盘被打翻在船舱的木墙跟前,这时我发现身上有点重,一看小狐狸毛毛压在我的肚子上,四爪朝天,眼珠子翻着,嘴巴张着,舌头伸到嘴外,我一看吓了一跳,赶紧的把小狐狸毛毛抱起来,试了试,这家伙还有呼吸,晃动了下小狐狸毛毛的小脑袋,毛毛慢慢的醒过来,眼睛翻着在那里望着我,把伸出嘴外的舌头收回去,叫道:“我死了,我死了。”   我说:“毛毛你没有死,还活着呢。”   小狐狸毛毛悠悠的说:“我死了,我死了,再也不想活了,在海上太可怕了,我要跳海,我要跳海。”   我对着小狐狸毛毛说:“别闹了,现在没有海浪了,不用跳海了,我先看看其他人。”   说完之后我把小狐狸放在地上,这时小狐狸毛毛说:“真的没有海浪了,我出去看看。”   说着就蹦蹦跳跳的出去了,我这时发现濯清涟睡在我的腿上,她的礼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长发露了出来,洒落在肩上,可能是吐的原因,眉头皱着,紧闭着双唇,脸色有点苍白,我赶紧先叫醒濯清涟,濯清涟醒过来,把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看着我说道:“哎呀,可吐死我了,这是哪?我们是不是都死了?”   我说:“没有,咱帽子,我也赶紧的帮着找帽子,找到帽子之后濯清涟看看罗熙菡的帽子也掉了下来,赶紧的找到她的帽子给戴上,此时的罗熙菡也和清涟差不多,皱着眉头紧闭着双唇,面色煞白。再看看钟大彪和天宁,两个人张着大嘴,躺在那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们叫醒罗熙菡之后,然后再叫醒钟大彪他们,大家都没有什么事,我们非常的高兴,濯清涟帮我看了下背上的伤口,伤口没有挣开,因为有老酒虫的药,伤口已经结痂了,疼痛的感觉基本没有了。这时小狐狸毛毛跑进来说:“我们的大船跑到沙地里去了,沙地里还有许多人看我们的大船。”   我一听跑到沙地上来了,这说明船不在海上了,于是我们赶紧跑出去,当我们跑出去一看,是满眼的绿色和黄色,我们这些天看到的都是蔚蓝色,现在一看到绿色和黄色,感到无比的亲切。在船的周围,有几个人,穿着破衣服,背着竹篓子,好像在捡东西,我们身后是大海,海水离我们已经很远了,我回想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我们的船,昨天晚上借着风浪和潮水,一下子冲到岸上,现在退潮了,我们自然就跑到了沙地里。   这时钟大彪走到船尾,一下子跳下船,朝着一个老头走过去,他朝老头一拱手说:“大爷这里是哪嘎达呀?我们第不准大船下水,我们的那个码头的大船都被烧干净了,唉,这东北是日本人的天下,早就不是以前的东北了。”   钟大彪听了,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问了问东北这些年的情况,那些赶海的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东北这些年的变化,和那些日本鬼子所作出的暴行,钟大彪听了之后,把手攥的咯吱咯吱响,咬着牙说:“这些畜生,只要让我碰上,我就要他们的狗命。”   那个老头听钟大彪这么一说,紧张的看了下周围,然后说:“各位好汉,看样子就是对东北不了解,这里走路需要良民证和通行证,到处是咬人的兵狗子,你们可不能胡乱说话。”一次来,地方生的很。”   老头看了看钟大彪,然后说:“些人都看呆了,其实我知道,世间最好用的东西就是钱,我们让老头等我们一会,我们上船收拾东西,这条船对我们来说已经无用了,我们上船之后,找船上有用的东西,在船舱的下层,我们找到了一个箱子,在箱子里有几十块大洋,和四条小黄鱼(金条),这些钱是我们的,我们理所当然的收好了,然后把船上的东西和衣服,只要是有用的,都分给赶海的那些穷人了,他们都高兴坏了,那年人都穷的出奇,死人的衣服都能扒下来穿上,我们船上的这些好衣服,他们自然会要。   把能用的都拿下来,然后我对着赶海的那些人说:“我们是正经商人,只因遇到大风,船只搁浅,为了不让大家惹祸,我把船烧了,这也是无奈之举,希望大家不要去找那些兵狗子报告,那样只会惹祸上身。”   那些人都赶紧点头,这时罗熙菡过来说:“二哥你要把这船烧了?这么大的船烧了,就可惜了。”   我说:“不烧的话,会引起兵狗子的注意。”   接着我让濯清涟找来了一把油纸伞这嘎达是安东县境内,我们是后面海叉子沟的,今天是大潮,我们来赶海的。我说大侄子你这船不是当地船吧?我看你们一定是海上迷路,昨天大潮把你们冲上海岸的。”   钟大彪说:“大爷您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本地的?”   老头说:“现在满洲里下了文件,   钟大彪说:“谢谢大爷,我一定不胡乱说话,我想问问咱这一片,有没有吃饭的地方,我们昨天晚上吐了一晚上,现在肚子里已经空了。”   老头说:“这里没有吃饭的地方干什么?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说着话就用衣服,擦自己的脸,我赶紧擦擦自己的口水,然后说:“你还是不女扮男装好看,这样露着长发就像仙女一样好看。”   濯清涟一听,赶紧摸摸自己的长发,说道:“坏了,坏了,这下子要穿帮了,我的帽子,帮我找帽子去。”   说着话爬起来,在船舱里找,捡了伞回家,只要一撑开,伞里的东西,就在捡伞人家里安了家,后果很严重。还有就是白天一般在家里不能打伞,也许大家都知道这个规矩。   ,几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到我家吃点,我家没有什么好吃的,不过苞米面大饼子,填饱肚子还是能行的。”   我说:“大爷我们不嫌弃,这里有两块大洋,算是我们付出的饭钱。”   两块大洋几个人下馆子,点一桌子菜都用不了,大洋是个硬通货,老头和那些赶海的人都惊呆了,老头愣了一下,然后摆手说:“不、不、不,我不能要你们的钱。”   我放在老头的手里,那,然后走到船舵前,对着船舵前的那件长衫说:“海大哥,先委屈一下,你躲在雨伞里,我们好上路。”   一般不要随便往家里捡东西,特别是雨伞,这个东西说不定是什么人扔的,当你捡回家去,打开雨伞,带到你家里的是什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有些不干净的附在雨伞上的,很多道士或者阴阳先生做法,把鬼魂收到雨伞里,然后扔在大街上,让大街上的人去捡,如果贪图小便宜们都没有事,你不信的话,就掐掐自己,试试疼不疼。”   我刚说完,濯清涟用小手掐了我的大腿一下,我疼的把大腿往后一抽,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濯清涟看着我,嘴角上扬,眯着眼睛,微微一笑说道:“我一掐你,你还知道疼,看样子我们没有事。”   她的一笑十分好看,眉毛如月杏眼如丝,媚态万千,让人沉醉,我不由的想起了杏花春雨晓风寒,美人如画笑轻颜这句话,我傻傻的看着眼前的清涟,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你瞪着眼睛,流着口水,看我 第十九章 东北美食   我把伞撑开,然后捧起地上的衣服,对着衣服说:“海大哥我们走了,过桥过路的,你听着点,看着点,别落下了。”   那件衣服附着海里红的灵魂,所以比普通的衣服,多了些似有似无的重量,我把衣服小心的缠在雨伞上,然后把雨伞落下,用黑布条系上,我把黑雨伞递给师弟天宁,对天宁说:“天宁你带着海大哥先下船,我把这艘船烧了,免的留下什么祸患。”   卖肉的人看着赵四海说:“四大爷您捡到狗头金了吧,平常都是吃瘦肉,今天怎么舍得吃肥肉?”   这也难怪卖肉的问,那个时候和现希望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写作梦,在正好相反,肥肉比瘦肉贵的多,有钱的人才会吃肥肉,穷人只能吃瘦肉。赵四海说:“老二你别跟我扯犊子,不带这样埋汰人的,你没有看见有贵客来?”   老二一看我们,赶紧小声的说:“四大爷您的亲戚是当官的吧?”   赵四海说:“你麻溜的给我割猪肉,问那么多干哈?”   老二赶紧拣最肥的猪肉,给赵四海割下一块,赵四海提着肉,高高兴兴的领我们回家,到了赵四海的家一看,是三间茅草屋,土坯做的墙,赵四海一进去就喊道:“老伴呀,赶紧的猪肉炖粉条子加苞米面大饼子。”   天宁点点头,双手郑重的接过雨伞,嘴里高声说道:“残魂出体,九魂归来。黄泉九幽,招魂乃引!魂魄已成,众灵归位。灵神入体,万物回春。海大哥我们走了。”   说着话捧着雨伞,朝船下走去,我把里面装着洋油的气死风灯,一直拿到船帆前,降下船帆,然后打碎气死风灯,看着大伙都下了船,我点着了火,轰的一下子就着了起来,火越来越大,我跳下船,这东北,那时候山东大旱,赵四海的老祖活不下去了,就通过海路来到了这里。我们这一成为老乡,自然就亲近了许多,老太太在那里忙活着玉米面,把玉米面发好,接着去洗山里采的蘑菇,老太太告诉我,这种蘑菇叫榛蘑,专门炖小鸡的,还对我们说这种蘑菇,炖出来的小鸡鲜美的很。   赵四海剁好了鸡肉,就去那里烧锅,锅和炕是连着的,这个在东北至今常见,家暖一面炕,这是北方人祖祖辈辈生生不息的习性。谁家有通热的火炕,谁家就等于营造了冬天里的春天。坐在热炕头上,透过大锅升腾的热气看着老婆操持饭菜,孩子在热炕上爬来爬去玩儿,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赵四海烧热了锅,特意拿出一个陶罐,用铁铲子挖出一铲子白花花的猪油,放在锅里慢慢的融化,接着放进一小把花椒和红辣椒,顿时屋里弥漫起呛人的辣椒味,我们都不由自主的捂着鼻子嘴咳嗽起来,不过赵四海好像习惯了,把鸡肉倒进锅里,快速的翻炒起来,顿时屋里那呛人的辣椒味里,多了一种诱人的肉香味,我们昨天晚上都吐干净了,这一闻到肉味,一个个馋的直咽唾沫,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   时大船燃烧起来,灼热的气浪,让我们不断的往后退,从大火里冒出几个火球,像是人头一样,不住的在大火中跳跃,那些人可吓坏了,大嚷着出火魔了,吓的四散而逃。   我们捧着伞,跟着老头,朝他们的庄上走,通过交谈我们知道了,这个老头叫赵四海,兄弟四个,大海、二海、三海、四海这么排着叫的,到了一个庄,这个庄子很大,赵四海领着我们,到了肉摊子前,赵四海割了几斤肉,割肉的时候,赵四海故意大声的说:“老二给我来几斤肥肉,记住拣顶肥的地方割。”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太太,年龄和赵四海差不多大,头发卷在后面,用竹簪子别着,穿着带大襟的褂子,一对小脚,他一看老   接着就说起自己老祖因为什么来到的   赵四海加了点酱油和盐,翻炒了几下,就变成了肉红色,接着加上一瓢水,赵四海喊道:“老伴呀,鸡肉得了,赶紧的放榛蘑,贴大饼子。”   老太太一听,端过来一笊篱榛蘑加头提着肉,就骂道:“死老头子,日子不过了?割这么多肥肉作死呀?”   赵四海赶紧说:“老伴有贵客,贵客来了。”   接着赵四海在老太太的耳朵边说了几句,然后往老太太的怀里塞了点东西,老太太当时就笑逐颜开的把我们请进去,到了屋里,他们把我们请到炕上,这里都是土炕,上面铺着凉席,炕上放着一张桌子,大家可以盘腿坐在凉席上面。   老太太笑着说:“各位贵客先坐一会,我这就杀小鸡炖蘑菇,再弄个猪肉炖粉条,几位贵客在我家里,喝几盅子水酒。”   说完之后就拉着赵四海,到了外边忙活起来“哎呀,可馋死我了,我得出来透透气。”   说着话毛毛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这一弄可把赵四海两口子吓坏了,两个人赶紧的跪下,赵四海说道:“不知道狐大仙降临,得罪之处,还望狐大仙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这些无知的人一般见识。”   我看着赵四海老两口子吓成这样,赶紧说:“老人家不要害怕,这个不是狐大仙,它就是一只会说话的狐狸,没事的,没事的。”   可是赵四海两口子还是在那里跪着,就是不起来,我们几个人劝,这两个犟筋头就认为毛毛是狐大仙,这时濯清涟摸摸毛毛的脑袋说:“毛毛,你看看你,惹祸了吧?这一露面把两个老人家吓成了这样,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们在炕上坐不住,也下去帮忙,这时赵四海已经在那里薅鸡毛了,我们过去之后,赵四海问我们是不是山东人,我们一说是,赵四海说:“怪不得,怪不得,咱们爷们有缘分,我家的老祖就是在山东登州府来的,照这么说来,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进去,然后把锅烧开,发好的玉米面弄成了手臂粗细,直接围着锅贴了一圈,盖上锅说不敢,这时小狐狸说:“不敢的话,赶紧起来,你们看看饭菜好了没有?今天如果盖开始烧火。一会的功夫,里面的热气带着一股子肉香,就飘了出来,接着肉味越来越浓烈,把我们这些人都馋的不行了。   这时忽然小狐狸毛毛在包袱里露出头说:”   毛毛看到两个人磕头,也被吓的发愣,它在那里看看我们,一脸无辜的样子,这个小家伙就会装作楚楚可怜,在小狐狸看我的时候,我朝着小狐狸摇了摇头,小狐狸看我们不帮忙,只好从包袱里跳了出来,跑到老两口子的跟前,软声细语的说:“两位老人家赶紧起来吧,我不是狐大仙,我就是一只会说话的灵狐,老人家请起来吧。”   赵四海说:“狐大仙您老人家别和我们开玩笑了,您老人家今天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小老儿一声。”   人就是这样顽固不化,他们把小狐狸毛毛当神了,我们怎么解释也没有用,这时只见毛毛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前爪指了指跪在面前的赵四海夫妇说:“好一对无知的人,本大仙今日和几个哥哥一起,来这里吃点东西,本不想张扬,两位无知的人,非要让本大仙亲口承认,我看你们是不想好了。”   这个小狐狸毛毛,学人说话学的相当厉害,这回学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非常的有威严,赵四海夫妇一听,吓的赶紧磕头,连声我哥哥和我吃好了的话,我一定给你们家赐福。” 第二十章 超度   老两口子一听赶紧的谢小狐狸毛毛,然后才起来,小狐狸毛毛,转过身子,眼睛一副调皮高兴的样子,从地上尾巴一动,跳到了我的身上,我抱着小狐狸说:“来,我也看看狐大仙,沾沾狐大仙的仙气。”   小狐狸听了,朝我吱吱叫了两声,百度莫言,支持正版莫言鬼事,或者到网搜莫言鬼事然后一下子跳到罗熙菡的身边,罗熙菡抱住小狐狸毛毛,小狐狸毛毛在罗熙菡的怀里,朝着我一伸小舌头,然后朝我做了一个鬼脸,我笑着说:“毛毛,你这个家伙,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们这么一闹,直接把赵四海两口子惊   老头说:“这位先生真是见外了,这些饭菜就是给你们吃的,我们乡下没有什么规矩,你们赶紧吃,我们两口子,再去做猪肉炖粉条去。”   我说:“大爷,我说的不是我们几个人,而是看不见的朋友、”   赵四海听了之后,先是一愣,然后说:“这些饭菜,几位先生请便。”   我听了之后,夹起几块鸡肉,然后夹了一块玉米饼,然后对天宁说:“天宁,让海大哥靠在墙上,咱们这次海上,多亏了海大哥相救,呆了,赵四海说:“我的姥姥,刚才狐仙说几位是哥哥,莫非几位也是狐大仙不成?”   钟大彪说:“大爷我们不是狐仙,你赶紧让情况下,供鬼的物品也不会很多,也没有供佛那样精致,因而这类供品的处理不是太难。我在那里嘴里叨咕着,让海里红吃饱点,然后我们几个人一起开始吃饭,这时我们早就饿的不行了,没有谁喝酒,拿起苞米饼,咬上一口,不用吃鸡肉,都是满口的香甜。   可是再一吃鸡肉,顿时嘴里另一种浓郁的香味,在嘴里弥漫开来,满口的鲜香,让我第一口就爱上了好吃的小鸡炖蘑菇。一会的功夫,猪肉土豆炖粉条也弄好了,赵四海拿来自己酿的水酒,这时我们已经吃饱了,喝点和啤酒差不多的水酒,正好可以解渴,水酒倒在碗里,有点浑浊。   濯清涟端起水酒说道:“莫笑农家腊大娘看看锅里的苞米饼熟了没有,我都闻见苞米饼的香味了。”   老太太一听赶紧的掀开锅,这一开锅,顿时屋里的香味弥漫开来,那种香味说不出具体的是什么香,有蘑菇味、鸡肉味和苞米饼味,朝锅里一看,非常的好看,金黄色的玉米饼围了一圈,一块块红亮时候穷的很,这些在大街上的酒肉自然不能浪费,第二天放在大街上的饭菜,都会无影无踪,大家都说是鬼神显灵,二指先生道法高强,其实这些都让送鬼的二指先生吃了。这在当时一个月都吃不上一顿饱饭的时代,,算是很丰厚的酬劳了。   可是即便如此,一般人还是不会接受这个美差的;送鬼人一般都是些家境低落、身心不怎么十分康健的人。可见老百姓也知道,吃鬼的东西是不好的。事实上,《大智度论》中也说:“)让鬼神吃过的食物,人吃了之后,会得各种疾病。”(原文:为鬼神所啖食之物,人食,患种种疾病。”)所以供过鬼神的食物,还是不吃为好,可将它们倾倒在偏僻干净的草地或者低矮的石块上,然然后在那里祷告几句,这样就没有什么事了。   超度亡灵时,供过亡者的食物,一般也是倒掉,不要去吃。因为供鬼毕竟不像供佛那样,不是经常的事,而且一般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来,几位哥哥弟弟,咱们举起碗里的   这些东西都不能带回来的;其实那个   赵四海赶紧说:“用不了这么多,棺材我家里就有寿棺,顶多值五六块大洋。|如果几位不嫌弃,就用我的寿棺。至于钱,我算你们五块大洋好了。”   说完之后数出来五块大洋,然后把大洋还给大哥钟大彪,钟大彪说什么也不要,让赵四海找些乡亲帮忙,管饭开工钱之类的,都在这些钱里出。赵四海一听非常高兴,说让我们等一会,然后就出去找人,找来一群小伙子,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棺材抬出来放在滚木上,我一看这个棺材还不错,上面用桐油刷的很亮。棺材放好之后,搭上遮阴的凉棚,我把海里红的衣服从伞来拿出来,让师弟给我打着伞,板板整整的放在棺材里,一边整理我一边念道:“离开旧房住新房,亡人辞世奔西方。天有玉柱地有梁,生安亡稳世世昌。早登极乐修正果,入殓后代大吉祥。酒,庆祝一下,咱们在海里死里逃生,此情此景正是诗上说的样,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钟大彪也端起酒来,这时忽然毛毛说:“我也要尝尝这酒。”   罗熙菡说:“你这个小东西,什么都想尝尝,我这碗给你,我再自己到酒。”   说着话那碗酒给了小狐狸,自己又倒了一碗酒,我们一口气干了水酒,小狐狸毛毛也喝干净了,喝了酒吃了饭菜,我们就商议正事,最后决定给恩人海里红买一副棺材,厚葬海里红,找来赵四海,钟大彪说:“赵大爷我们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不认识村里的人,这里有十二块大洋,您老人家受累,去给买一副寿棺,然后找些年轻力壮的人,我们找一块风水地葬了我大哥。至于这些钱,不够的话,您再找我要。”   的鸡肉和榛蘑,在肉汤中翻滚,老太太试了试,一看好了,就一只手蘸着凉水,另一只手拿着铲子,把整个的苞米饼取了下来,用刀切成小块,给我们端上来,然后把鸡肉盛出来,放到一个小盆里,端到桌子上。   我从桌子上,拿起一只小碗,对赵四海说:“大爷这些饭菜,我给我的朋友一点吃,您老人家不会介意吧?”   我们今天让海大哥先吃饱饭,然后给海大哥找个地方安家,这样算是满足了海大哥的心愿了。”   天宁听了之后,就把雨伞打开,我把鸡肉放在雨伞下面,只见那盘子鸡肉的热气,全部都让伞吸去了。我对着雨伞说:“海大哥你多吃点,黄泉路上无客栈,吃饱喝足了好上路。”   我看到热气朝着伞里跑,知道那是海里红的鬼魂在那里吃饭,鬼吃阳间的东西,并不是直接吃掉,而是吸收饭菜的精华,如供完的酒菜,就没有什么味了,这说明鬼已经吃过了,通常这样的饭菜不好,人吃了会得病。   以前人烟稀少,死的人又多如牛毛,所以到处是孤魂野鬼,债主冤家,这些终日游荡在村庄和田野之间,因为很多是横死之人,阳寿未尽,不能下地府投胎,只能在阳间游荡。本来和人井水不犯河水,阴阳两条路本就不同。可是有时候,阴阳路就不经意间重合了,这时那些冤鬼,心中的怨气不散,就会附在人的身上,我们那时候,这些事特别多。我们称这些东西是邪气。   若人接触到所谓的邪气之类的东西,得了某种莫名其妙、久治不愈的怪病,这时找些人一看,就能确定是不是鬼附身,如果是鬼附身,家人常常要为他送鬼,而这种人乡下称为二指先生。送鬼时除了不可避免地要烧些纸钱外,还要准备几碗饭菜鱼肉。但这些饭菜连鬼一起送出去。送鬼的时候,一定要到半夜子时,几个人抬着送到十字大街上,不能回头,放下饭菜就走,海大哥搬新屋子了。” 第二十一章 葬海里红   弄好了之后,找来了抬棺材的人,一切准备妥当,天宁在那里喊道:“房大好出丧,门大好撵殃。百年死一口,永不出少亡。起棺出门了。”   接着把棺材抬出门,在门外的一块树荫下的空地上,铺好了支撑棺材的原木,不让棺材接着地气。其实从木头变成棺材,就变的阴森、恐怖,象征着死亡。棺材是神秘的,以前有做寿棺的风俗,老人未死之前就会买好棺材,都想看看自己的寿枋,看好了死也瞑目了。如果是家境富裕者,请支持正版,盗版无耻,直接百度莫言就能找到正版,支持一步到位,更会由晚辈亲自挑回优质木料,请来能工巧匠制成寿枋,置于家中,为老人添福加寿,以此显示拳拳孝心。   这个棺材每一步都有讲究,以前木匠的第一斧子很重要,预示着寿棺的主人命运长短,这第一斧子的木屑,如果飞的很远,预示着寿棺的主人要长寿,如果飞的很近,预示着寿棺主人的命运到了尽头,这时木匠,棺材重逾千斤以上,所以抬棺材是个力气活,如果遇到有怨气的死尸,被压的吐血,那是经常的事情,所以抬棺材的人,一般都是懂行的,他们事先准备好木棍和碟子,如果累的话,就把碟子放在地上注满水,然后把木棍放在碟子上,最后把棺材撑起来,据说这样做的话,棺材里的人,即使怨气再大,也没有什么用,他的怨气会遇水而消失,   赵四海找来抬棺材的人,都是庄上上了年纪的人,幸好我们的棺材里没有尸体,只有一件长衫,棺材要轻的多,他们要用木棍把棺材撑起来,我没有让撑,直接放在铺好的圆木上,放好了之后,我让赵四海买来长明灯和黄纸,然后弄了一碗到头的白米饭。   这个长明灯必须得有,棺材前放一小木凳,上放一盏油灯,灯前放香炉。长明灯也是灯族的一员,但很少用。与煤油灯不同的是,长明灯是燃放清油(植物油)的。它的使用是一个老传统,老人老了,从点燃倒头火纸后,他的柳木床前就点燃一盏灯,这盏灯就是长明灯。那灯发出惨淡浑浊的红光----飘飘忽忽的照在躺在柳木床上的亡者身上,反射出诡秘的幽蓝光辉!随之,有一股浓郁的植物油香,使得整个灵棚里弥漫着特殊的气息。   期间不要让灯灭了,要一直添油,这需要死者的子孙去完成,这个也是有说法的,我们以前说过,怕那些魑魅魍魉前来害家里人。直到第三天入完殓起殡时,由亡者的直系亲属把灯打碎,灯光灭了,一个土生朵莲花香……”   师弟天宁给装的**,一边念一边给装,为了防止盗墓,我们没有往里放值钱的东西,埋上了海里红的棺材之后,我们拜托赵四海好好照看,逢年过节的给烧点纸钱,赵四海满口的答应,我们这才放心,收拾了   我开完土之后,就吩咐他们挖开一个能埋进棺材的坑,这个不需要修墓,直接挖个大坑,埋上了棺材就好,他们这边挖坑,我们回去,让人把棺材抬来,早点下葬。回到了庄上,我们不认识那些人,只好让赵四海帮忙,抬着棺材,我们在后面拿着行李,准备埋完赵四海,我们就开始上路,去抚松钟大彪的老家,然后从那里去长白山找人参。   到了坟地,我把带来的那些阴间土长的人便彻底地离开了村庄。这有两个意思,一个是油尽灯枯,一个是破碎了就不说话,做棺材的主人,心里也有底了,赶紧给儿孙交代后事。   棺材成殓了人之后,变的异常重要,乡下讲究成殓死人的棺材,决不能接地气,有人说,接了地气就会变成僵尸,引起可怕的尸变,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棺材接地之后,棺材里的灵魂,就会直接钻到地下被困住,哪里落地魂魄就会呆在哪里,不能顺利的住进阴宅,所以以前有这么一个规矩,棺材在哪里落地,就葬在哪里。不过在那个没有火化的年代,断缰绳棺材触地的事情时有发生,断的缰绳就是被刀割开一样,都是齐茬而断的。   咱们中国人历来实行厚葬,有钱的人家不能再圆,让死者放弃回来的念想,安心到阴间过日子。   灯旁放一碗倒头饭。灯前放一泥瓦盆,这个瓦盆一般由死者的孙辈跪在那里不停的烧纸,海里红没有亲戚儿女,师弟代劳,帮着在那里烧了点纸,这算是对海里红救我们的一种报答。由于这个是晦气的事情,赵四海怕留殃在家,我让赵四海找来五色的粮食,然后我撒豆除殃。   “前护身,后护身,身披八卦定乾坤。上有玉皇钟馗立,有一位黑煞神……”我先是大声的念了护身咒,其实海里红的鬼魂不会留在赵家,我念的这完全是给赵四海,和那些看热闹的人听,先把他们唬住了,让   一边念一边撒手里的五色粮食,把家中的角角落落的都撒了个遍,弄好了之后,我们就去给海里红找阴宅,这里是个好地方,背靠着大山,山峰奇秀,面朝大海,宽广无比,我们终于在一个地上找到了一块不说话,做棺材的主人,心里也有底了,赶紧给儿孙交代后事。   棺材成殓了人之后,变的异常重要,乡下讲究成殓死人的棺材,决不能接地气,有人说,接了地气就会变成僵尸,引起可怕的尸变,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棺材接地之后,棺材里的灵魂,就会直接钻到地下被困住,哪里落地魂魄就会呆在哪里,不能顺利的住进阴宅,所以以前有这么一个规矩,棺材在哪里落地,就葬在哪里。不过在那个没有火化的年代,断缰绳棺材触地的事情时有发生,断的缰绳就是被刀割开一样,都是齐茬而断的。   咱们中国人历来实行厚葬,有钱的人家好的风他们知道,我不是糊弄他们,是真的会除殃。   我念完之后,使劲的跺了跺脚,然后手里拿着五色的粮食,高声的念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大耗小耗,太阴太阳;勾陈绞神,门神护卫,土地灶王;仔细搜寻,不得潜藏;太公在此,不许回丧;元始天尊,灭煞斩殃;吾行一步,何神敢当;吾行两步,海水漂洋;吾行三步,殃煞消亡;吾行四步,神避鬼伤;吾行五步,伏尸孽鬼,远遁他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水地,这块地背靠山峰,左右相护,在几十丈之外,是一个大的坟园子,我问了问赵四海,赵四海说这里是无主的野地,不要跟谁商量,不过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给赵四海两块大洋,让赵四海先放着,如果有人找上门,就用那两块大洋买地,当然为了防止有些人见财起意,我是偷偷的给赵四海的。   我虽然没有罗盘,找不到具体的方位,但有入地眼,根据风水的大小,确定了方位之后,拿出准备好的柳树钉,我拿着锤子,根据太阳的方位,找好了方位,钉住了扯上红绳子,我拿起铁锨,嘴里说道:“四大部州按四方,土公土母聚中央。上方老君炉一座,打造斌铁锹一张。开山开土开阴阳,开裂黄泉也无妨。六丁六甲此处立,强神恶煞避远方。斩草点龙开真**,盘龙卧虎地运长。今辰破土大吉利,金锹一举起圹祥。此处非比寻常地,**上一用的东西装**,这个装**无非就是一些铜钱陶罐之类的,不过装**主要的是口诀,这个口诀的是识得真葬少人知,四库聚宝最为奇。七个铜钱步北斗,七星北斗分东西。四个金蟾四隅放,龙龟戊己福寿积。五色灵土五方撒,财官福寿旺字题。点**葬埋无不利,避凶迎祥真可喜。若是殡葬一双筷,颠倒阴阳不分离。红布搭桥中间放,名为过梁近处移。巽位水晶文昌塔,旺财旺官旺业绩,金鼎玉葬乘地气,后人福寿比天齐。左边粮仓右边罐。金缕玉衣莫分离,左前照路灯一盏,麒麟守门万事吉。   一下拿着行李,带着用布缠好的长枪,踏上了去抚松县的路,东北之行究竟会是什么样子,我们无从得知。 第二十二章 老兔子精附身   初到东北给我的感觉就是凉爽,现在是七月天气,我们山东还在热的时候,这里已经是秋天了,给人的感觉风是凉爽的风,不再是燥热。我们路上正在走,忽然在路上的一个大坟园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我赶紧的看坟园子,只见这个坟园子很大,松柏参天,周围是不高的围墙,在坟园子里有很多人,惨叫声就是从坟园子里发出的。   坟园子里除了惨叫声,还有嘈杂的喊声,看样子出什么事了,这时濯清涟指着坟园子里说:“振东快看,那个是不是僵尸?蹦着朝我们这里来了。”   我朝坟园子里一看,只见一个人穿着寿衣,走路一蹦蹦的朝我们这里跑过来,仔细的一看这个人,脸色铁青,没有一丝的血色,脸上沾满了鲜血,像是一个僵尸,不过这个僵尸有点不对劲,大凡僵尸都怕太阳,可是这个僵尸就穿行在树林之间,即使有太阳也不害怕,再一个就是蹦的盗版可耻,请支持正版莫言鬼事姿势和僵尸不一样,僵尸一般情况下,身体僵硬,活动受限,动作一般情况下很僵硬,们两个,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两个人虽然会点武功,但毕竟是女孩,比男子反应要差点,男子此时的反应,应该是躲避,可是这两个人,被忽然扑上来的僵尸,吓的哇哇大叫,我们想过去救,有点来不及了,没有想到这个僵尸不怕僵尸符,如果早知这样的话,我就用鬼头刀砍了。   就在这时忽然砰砰两枪,直接把僵尸打了一个趔趄,我一看是钟大彪开的枪,那个僵尸中枪之后,身上只流出一点乌黑血,这时我和天宁赶紧解身上用布包着的鬼头刀,这时那个僵尸如同兔子一样,在那里蹦了而这个僵尸却不一样,动作灵活的很,一个跳跃就一丈多远,双爪缩在胸前,瞪着布满血丝的红眼睛,活像一个大兔子。   我们正看着,那个僵尸就快到我们面前了,后面的人,大叫着:“路上的壮士,拦住我爹,拦住我爹。”   我一看后面的人,用手捂着耳朵,给僵尸叫爹,这个爹可不是随便叫的,俗话说的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扔下包袱,拿出伏魔袋里的僵尸符,师弟天宁也拿出僵尸符,我们两个人就走向前去,那个如同兔子一样跳跃的僵尸,到了我们的跟前,朝着我们发出吱吱的叫声,那声音就是兔子的。   只见兔人僵尸看我们拦住了去路,一下子停住了,血红的眼睛盯着我们看,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我朝师弟使了一个眼色,让师弟天宁吸引僵尸的注意力,我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把符子贴在了僵尸的额头上,可是让我吃惊的是,那个僵尸没有被符咒制住,反而扯掉符咒,朝着濯清涟她们扑过去,速度太快了,我和天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僵尸已经扑到濯清涟和罗熙菡的跟前了,我怕伤着她起来,发出只有兔子才有的尖叫声,钟大彪还要开枪,只听见有人喊:“不准打我爹,我爹没有死,你们打我爹,我让你们偿命。”   了了,   我朝周围看了看,这些人都是小伙子,他们的手里有拿步枪的,有拿洋炮的,还有几个拿着绳子,我们想跑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于是我就和他们解释,可是那个捂着耳朵的人就是不听,非说我们开枪打死了他爹。   这时濯清涟在那里说:“你们这个叫碰瓷,当年京城这样的事情多的是,你们在这里弄个活人装僵尸,就是为了要我们的钱财,想要钱你就明着说,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濯清涟这么一说,那个人可气坏了,他脸上的肉都动了起来,指着濯清涟说道:“你说哈?我拿着我爹骗钱,我赵家良田千顷,骡马成群,金子银子用称称,你们这些人开枪打了我爹,今天你们必须跟我见官。”   这时忽然濯清涟的包袱里传出一句,“   接着跟出来一些人,只见喊话的那个人,正是刚才在树林里捂着耳朵的那个人,只见他四十多岁,长的有点肥,满脸的怒色,孝衣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的人。由于他这么一喊,钟大彪他们往后退了退,没有开枪。而那个僵尸蹦跶了一会,朝我们吱吱叫了几声,然后直接朝着树林而去。本来我以为从坟园子里出来的人,最起码说几句好话,可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上前一把抓住钟大彪的脖子说道:“你开枪打我爹,我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给偿命。”   这时罗熙菡听了,直接说道:“你这个人好不讲道理,你爹已经成了僵尸,是一个死人了,你却反过来说我大哥,打死了死人,真是笑话。”   那个人一听,就大声的说:“我爹他老人家没有死,只是疯了,如今你们朝他老人家打了两枪,我爹这下子必死无疑了。来人,把他们围起来,一会带着他们去见官。”   那些人一听,都赶紧的把我们围起来,我当时心里想坏了,我们这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看样子那个刚才的僵尸一定是人装的,在这里出现,无非就是劫道剪径,大哥钟大彪开枪打死了人,这回我们恐怕是一时走不小兔崽子你别用兔爪指着我的姐姐,赶紧的收回去。”   冒着黑气,这种黑气乃是死人所有,再一个就是你爹身上背着一个大兔子精,肯定是你爹死后,被兔子精夺了身体,才会这样。”   赵忠一听在那里说道:“狐大仙这么一说,让我茅塞顿开,什么都想通了,怪不得我爹复活之后行为像是兔子,原来是我们家后院的那个兔子精作怪。”   接着赵忠起来,走到钟大彪的跟前拱手施礼,然后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位壮士实在对不起,刚才得罪了壮士,在这里给壮士陪不是,还有其他的几位壮士,多有得罪,在这里万望各位壮士海涵,今日我赵忠家里摆赔罪的酒宴,给狐大仙和几位壮士赔罪。”   人就是这样,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变的极为卑微,说起话来都小心翼翼的,他非要请我们,去他家喝酒,正好是下午了,我们就顺坡下驴跟着赵忠,到赵家吃住。   那个人一听可气坏了,大声的说道:“谁,谁骂我兔崽子?”   这时小狐狸毛毛从包袱里伸出脑袋,然后从包袱里一下子蹿出来,蹲在地上说:“是我骂你小兔崽子,那个老头是你爹?”   小狐狸的这句话真是压场子,那个人直接就呆在那里,这时小狐狸毛毛说:“我说你是兔崽子不是随便说的,你爹其实早就死了,现在身体被一个兔精所占,如果要是我大哥打死了你爹的话,地上应该有血迹才对,你看看地上可有血迹?”   那个人看着说话的小狐狸,结结巴巴的说:“您、您是狐大仙?”   小狐狸毛毛在那里装腔作势的说:“我正是救苦救难的狐大仙。”   这么一说,那个人赶紧的跪下说:“不知狐大仙驾到,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我赵忠给狐大仙赔罪了。”   那些人也赶紧的给毛毛磕头,其实那个年代,不信科学信神鬼,神鬼说话远比人说话管用。小狐狸毛毛只说了几句,这些人就信服的不行了,这时赵忠小心翼翼的说:“狐大仙您老人家怎么知道我爹死了,现在被兔子精附身?”   毛毛装腔作势的说:“你爹身上 第二十三章 烤兔子惹祸   事实证明,小白兔战斗力再强,终究是打不过大灰狼滴,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夏雨晴终究还是屈服在了强权之下。   再醒过来之时,天边的云彩已经染上了血一般颜色。   夏雨晴气若游丝的扯开遮得四面透不进阳光的纱帐,一个不小心,扑通一声从床上掉了下去,发出老大一阵动静。   外面守着的丫头们一听到动静,迅速冲了进来,见到夏雨晴小脸惨白,冷汗直流的虚弱模样,全都吓了一跳。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奴婢啊,来人,快去喊太医。”   “娘娘,您是不是从床上跌下来摔到那里了?快跟奴婢说说,奴婢给你瞧瞧……”   “娘娘……”一群莺莺燕燕在自己耳边吵闹不休,夏雨晴终于体会到了前世她老爹的至理名言,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这里这么多女人,折算起来……   魂淡,哪只鸭子,不对……是哪个丫头扯我头发,还有那谁谁……你踩我衣服上了!   “统统给我闭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夏雨晴爆出一声怒吼,成功把这群作乱的丫头们镇压了下去。   夏雨晴两眼发绿的扫了一眼因着她的一声吼,退后三尺,噤若寒蝉的丫头们,颤抖的动了动嘴皮子。   几个丫头只听得嘶嘶的一声细响,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丫头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凑近夏雨晴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那丫头见夏雨晴的嘴唇又动了动,忙凑上前去细听,只听得……   “吃的,吃的,给我吃的。”   “……”   事实证明,古人的思想虽然迂腐,某些至理名言却是有一定的先见之明的,就比如那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一天之内空着肚子经历两次辣手摧花,夏雨晴平生第一次发现自己上辈子吃了二十几年的大米饭是如此的可爱,以前自己那动不动便抱着方便面度日的生活是何等的暴殄天物。   绿蕊等一干丫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家主子犹如饿死鬼投胎般,风卷残云的快速的从长桌这头扫荡到了长桌那头,吞下平日能用上三天的食粮,默默望天。   小公主,夏国将你送来烨国和亲的决定果真是正确得不能再正确了,就您这食欲,不出几年定能将烨国皇宫吃穷!   饮下最后一碗桂圆浓汤,夏雨晴挺着终于圆回来的小肚子,心满意足的窝回贵妃椅中,只觉得幸福得冒泡。果然这种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米虫生活才是最适合她的嘛!   歇息片刻,夏雨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睁开微眯的猫眼,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丫头问道:“皇上呢?”   小丫头见夏雨晴问起皇上,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心说,小祖宗,您可算是想起皇上来了。00x s.co m   “回娘娘,皇上先回御书房了。临走前吩咐了,这两日皇上要准备迎接瑞王爷的事宜,不会再过来,让娘娘好好歇着,后天晚上陪同皇上一同出席瑞王爷的接风宴。”   “瑞王爷?接风宴?”夏雨晴蹙了蹙眉,“这瑞王爷是什么人物,竟能让皇上亲自为其准备接风宴,怕是来头不小吧?”   “可不是,娘娘有所不知,这瑞王爷可是皇上的亲皇叔,先帝的三皇弟。这些年一直镇守边疆,战功赫赫,可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奴婢听说瑞王爷这次班师回朝正是因着年前瑞王爷出兵大破雪国铁骑兵,又立大功的缘故。”   听着小丫头几近崇拜的介绍,夏雨晴眼中掠过一丝疑惑。   这瑞王爷做了这么多牛逼XX的事情,想来也是个功高震主的权臣,以前看的那些个小说里面这类文武大臣无论是不是包藏祸心,最终都只会落得一个下场:狡兔死,走狗烹!   这个瑞王爷竟然能够劳动总攻大人为其亲自设宴接风洗尘,究竟是真的一门忠烈,还是野心早露,为总攻大人所忌惮了呢?   “娘娘,您怎么了?”那小丫头说完见夏雨晴许久不曾回应,以为自己刚才太过失态说错了什么,当即紧张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就问问。”夏雨晴被唤醒,朝着那小丫头笑了笑,本就脑容量不多的她决定不再纠结这种心机深沉,血雨腥风的宫廷暗斗。总攻大人这两日不来找她,她正好忙里偷闲,嘿嘿嘿……   “绿蕊,过来。”夏雨晴朝着记忆中自己最亲近的几个小丫头之一的绿蕊勾了勾手指。   绿蕊怔了怔,四面看了看,确定夏雨晴叫的确是自己才慌忙跑了过去:“娘娘,有何吩咐?”   夏雨晴故弄玄虚的沉吟了一声,朝她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绿蕊心中疑惑,却还是照办。边上的几个丫头听不到夏雨晴之言,却见绿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微妙。   “娘娘,那种东西……不好吧,要是让宫里的其他人知道……”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你放胆去做,出了事,主子我帮你担着。”夏雨晴脸上挂着高深莫测之笑容,直笑得绿蕊冷汗直流,不得不屈服。   两人径自打着哑谜,听得众人一头雾水,心中也越发的好奇,可惜的是,之后的日子里,不少与绿蕊平日交好的婢子忍不住问起这事,绿蕊总是言辞闪烁,还没说出几个字来便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窘迫异常,久而久之,询问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十四章 跳大神   那个老头一说自己是兔爷,我爹当时就怒斥道:“我管你是兔爷还是狗爷,这是我的家,你这算是私闯民宅。我要拿你见官。”   老头说:“你的家?在你家之前,我就住在这里,是你们拆了我家,现在又害我子孙,你看看我是谁。”   说着话一抬头,只见那个老头红红的眼睛,放着摄人心魄的光芒,两只耳朵长在头顶,三瓣嘴,两颗大牙伸出嘴来,闪着寒光,大家一看这老头就是一个兔精,吓的赶紧往回跑,这时那个兔精一声厉叫,变成了一只大兔子,只见那只大兔子足有狗子大小,雪白的身子,四肢像狍子,它一个跳跃,追上了一个杀兔子的家丁,咬掉了一只耳朵,然后再去追另一个家丁。   别看兔子这个东西作者群206097480平时不怎么样,可是发起疯来,上下跳跃,动作敏捷,牙齿锋利,咬起人来两颗牙就像刀子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的咬掉人的耳朵,兔子急了也咬人,这句话一点错没有,那只兔子精,把所有杀兔子烤兔子的人,都咬掉了耳朵,整个院子里都是哀嚎声,我当时吓的趴在地上,把头埋在那里,一个劲的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   天亮之后,我爹找到我,脸色十分的不好,他对我说,家里的几个家丁,被咬掉了耳朵,现在正在找大夫治,让我以后小心点,不要到这个后花园来,然后我爹就找道士和二指先生来降住这个兔精。可是兔子精相当的了得,那些道士和二指先生,都被兔子精整的屁滚尿流的跑了,而那个兔子精开始发威,我们家后花园里的那些花,全部被兔子精咬死了。   那个兔子精不但咬死了花,而且每一天都在院子里哭号,搞的我们家人心惶惶,家丁们人人自危,晚上都不敢睡觉,生怕被什么东西咬去耳朵。这时有人给我爹出主意,去二十里外的獾狗子沟,找跳大神的出马仙。獾狗子沟的出马仙相当的有名气,据说是胡三太爷的徒弟,一般的仙在他们的面前都恭恭敬敬的。   高大的门楼,黑漆的大门,上面有铜钉和守门衔环的灵兽,门口两边是两个灯笼,写着赵字,一块金字匾额写着赵府,在门里有一面影壁墙,画着精美的图画,影壁墙在风水上,主要是挡煞、纳福,防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酒桌上是最容易交朋友的地方,推杯换盏几次之后,我们就熟悉了,一熟悉赵忠就对我们说:“各位兄弟,我赵忠今日得罪了各位,我自罚三杯酒,算是赔罪了。”   说着话一连喝了三杯酒,屋里,上毛指到哪,就赶紧的站起身用筷子去给夹菜,对小狐狸比对我们都尊敬,世间就是这样,我们一群大活人,竟然不如一只会说话的小狐狸吃香。   。这一年的八月十五,家父又邀请了几个朋友,买了几只野兔,到后花园里烤兔子肉吃。   我爹吃烤兔子肉,讲究活剥生烤,就是把兔子活活的穿透嘴唇,然后吊在树上,把兔子从脑袋上开口,然后使劲一撕,整张的兔皮撕下,这时的兔子还没有死,在那里尖叫着,剥兔子的人趁着兔子没有死之时,剖开肚皮扒出内脏,用松树棍穿上烧烤,烤的时候兔子还在那里动。这样烤出来的兔肉最是香美,因为兔子叫的时候,身上的血都跑到了肉里……”然后说:“今天我听狐大仙说我爹早就死了,是个大兔子精附身,这话可是真的?”   小狐狸毛毛点点头,赵忠想了想说:“原来是那只大兔子精作怪,怪不得我爹像是一只兔子。”   我说:“赵大哥你能不能详细的说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忠想了想说:“这事还得从后花园那嘎达说起,我们院子后,有一个天然的假山,那座假山,是几块巨石组成,在巨石下面有个洞,以前那里有一个庙,叫兔儿庙,老祖修院子的时候,看着香火衰败,直接就给拆了,然后在后院子里种上花草。那个后花园以前平安无事,到了我爹的这辈,就出事了。   我爹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吃兔子肉,而且一有雅兴,就喊上几个朋友,到后花园里烤兔子肉吃。至于那个兔儿庙,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止妖魔鬼怪跑进家里作怪。   进了大门里面更是层层院落,一排排房子,十分的整齐,有点气势恢宏,赵忠到了家里吩咐家里人去准备酒菜,然后把我们请到   罗熙菡听到这里说道:“这样活活的烤,你们家的老爷子,真是够狠的,怪不得兔子精会附在你家老爷子的身上。”   赵忠尴尬的说:“那些都是老爷子弄面,坐着一个老头,那个老头在那里,用尖锐的声音,一直在那里哭,他穿着一身的白衣服,趴在那里,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十分的诡异,我爹走了过去问那个老头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哭。   老头哭着说:“这里是我家,我在家里哭我惨死的子孙,他们死的惨呀,被人活剥了皮,在那里哀嚎,我看着他们死的这么惨,我这个老头子心里痛苦呀。”   我爹一听就说:“你子孙被人害死,就得到衙门去告,为什么在这里哭泣。”   老头哭着说:“我的子孙刚刚被剥了皮,现在正架在炭火上烧烤,我倒是想告,可是阳间谁都不管这事,我只能在这里哭了。”   我爹一听这个老头说话不对劲,在黑暗处可以看见老头的头顶上,毛茸茸的,像是耳朵,可老头在黑窟里看不清楚,于是我爹就偷偷的让一个家丁去拿灯笼,等拿了灯笼来,朝着老头一照,发现这个老头太不对劲了,只见老头的身上穿着一身带毛的皮衣,头上长着两个大耳朵,他低着头,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子,大伙一看这个怪异的老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时我爹拿过灯笼,对着老头说:“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是谁?”   这时那个老头冷冷的说:“我是兔爷,抬起来你可别后悔。”   的,我那时候小,不敢劝老爷子。我接着说八月十五那天,老爷子和朋友在那里烧烤兔子,我也跟着去了,几个家丁,把兔子吊在树上,那边已经烧了炭火,家丁熟练的割开兔子头上的皮,然后用力一扯,兔子肉就血淋淋的呈现在眼前,那些兔子在痛苦的嚎叫,而我爹和他的那些朋友则在那里吟诗作对,好生的欢快。   家丁们麻利的把兔子烤上,嚎叫声也就没有了步台阶的石头。第一步台阶高约30厘米,第二步台阶高约60厘米,石重一千余公斤,石质为青石,上面雕刻着马上前程。   抱鼓石这个也是一种祖上当了请支持正版,支持原创小说写下去,百度莫言就可以找到小说。香茶,各自介绍了一下,赵忠比我们大,他让我们不要见外,称他赵大哥,他对小狐狸毛毛是尊敬有加,对我们自然也不敢卖大,对我们非常的客气。   酒菜上来了,好一桌子,都是些山珍海味,像什么熊掌、鹿脯、海参、鲍鱼,这些东西别说吃过,就是见也没有见过,赵忠一个劲的说,穷乡僻壤,没有什么成名气的菜,我的乖乖,这也就是在东北,要是在我们山东,一辈子也见不着这些菜。赵忠让人拿来好酒,给我们斟上酒,大家开始吃菜喝酒,那些菜虽然是香,可有些奇怪,感觉比赵四海家的小鸡炖蘑菇差的远了,这也许就是富和穷的味道差别。不过小狐狸毛毛吃的不亦乐乎,我们坐在椅子上吃,这个家伙,直接跳到桌子上,蹲在那里吃,想吃什么,直接用爪指一下,跟二大爷似的,赵忠看见毛官的象征,门前一对抱鼓石,立的是功名标志。在讲封建等级的年代,无功名者门前是不可立鼓的。在古代有石鼓的人家,一般都是科举有了功名做官的人家,赵家门口竖着的石鼓,立在一块方石上,周围祥云笼罩,雕刻的甚为精致,鼓山刻着仙鹤松树,兔子在炭火的烘烤下,慢慢的不动了,这时在院子里的假山那里传来老头的哭声,那个老头的声音尖锐,十分的难听,好像在哭自己的儿女,在夜里哭声传的特别远。大家听见哭声就是一愣,赶紧寻找哭声的来源,这时有人喊:“快看,假山那里有个白影子,一定是白影子在那里哭,这大半夜的哭,不会是闹鬼了吧?”   这么一说,我爹的那些朋友吓的脸色都变了,大家想着赶紧离开这里,这时我爹高声大喊:“大家慌什么,这个朗朗乾坤之下,我们有这么多的人,还怕什么鬼怪?什么鬼怪都是怕人的。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那个到底是什么鬼,要是鬼怪,我一生气拿他过来,给我们大家跳舞助兴。”   有人劝我爹,可是我爹就是不听,反而把那几个朋友说的哑口无言,最后我爹领着家丁,朝那里走去,我当时就跟在后面,到了假山那里,大伙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在假山的跟前,多了一个小屋,那个小屋不大,就一间独头屋。这里本来没有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个小屋?   更让人好奇的是,在小屋的前 第二十五章 增阳寿   兔子精想了想,点了点头说:“既然帮兵这么说,那是极好,让赵家人给我重建兔儿庙,就在假山那里建,那里是我的家,我要三间有门窗的庙宇,还要有塑像,要是能办到,我和赵家人相安无事,如若办不到,赵家人休想安宁。”   帮兵说:“好说好说,老仙家放心,这些我一定要赵家人办到。”   兔子精说:“既然这样顶好,叫帮兵我问你,桌子摆的什么酒,什么菜,老仙我没吃饭,急赶来,肚子空,口也干,头发晕,脚发软,一时难把洞府还。”   钟大彪说:“我就是东北这嘎达的,那个叫帮兵诀,以前在屯子里,跳大神的老头教过我,我给你们整一段送神诀听听,不过这玩意不好整,我唱的磕碜,大家可别笑话。”彪站起来,用筷子敲着碗,在那里拉着长音唱道:“叫老仙,你是听,帮兵句句说分明,今日不想请你到,没有摆宴席来迎风,没放炮仗没点灯,不要恼也不要懵,帮兵话你仔细听,天南看去一棵松,大松结下两枚果,你要想用可不现成,两果也有其名号,帮兵这就讲你听,一枚名为西行西天西因果,一枚就叫冬至东海东方红,仙人采摘仙女洗,遗籽凡间红土中,日月精华聚在内,前后八百年才长成,后世鲁班把树砍,只留一条绿青藤,做成帮兵手中鼓,神鼓一打一咕咚,尊声老仙不要闹,帮兵神兔子喝醉了也会耍酒疯,那个兔子精一咬人,整个的人群就乱套了,二仙吓坏了,赶紧的敲着文王鼓,在那里唱着什么,好长的一段,我都忘记什么词了。”   这时钟大彪说:“我知道那个唱的是什么。”   赵忠看着钟大彪说:“兄弟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帮兵诀都是用特殊的声音唱出来的,还拉着长音,听起来诙谐幽默,钟大彪说:“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磕碜我,但是我们东北这疙瘩,请神送神都是这个调调。”   赵忠说:“钟兄弟唱的没有错,那个二仙确实是这么唱的,当时他真是急了,在那里敲着鼓,又是唱又是跳,当送走兔子精的时候   鼓不留情,一声鼓,霹雳声,二声鼓,起阴风,三声神鼓要敲响,霹雳狂风雪打灯,皇粮帮兵脾气大,还请老仙多多担待你说中不中啊,唉嗨唉嗨呀!!!哎~~哎哎哎哎嗨呀……送……神儿……啦……”   钟大彪一唱出来,我们几个都笑的不行了,关键   这个兔子精想来也是经历过这些,知道那酒菜是给它准备的,于是就提出来喝酒,二仙敲着文王鼓说:“叫老仙你是听,主家有心好照应,桌子上也有酒,也有烟,鸡鸭鱼肉备的全,老仙呀,喝完酒,抽完烟,吃饱喝足把洞还。”   兔子精一听二仙这么一说,直接蹦蹦跳跳的到了酒菜的前面,不会用筷子,直接用手抓,二仙连忙给兔子精斟酒,兔子精喝酒吃菜,那个样子好像是饿死鬼附身,吃的津津有味,我这才知道兔子也吃肉。   吃着吃着兔子精直接就醉了,在那里发出兔子的叫声,乱窜乱蹦起来,只见兔子精一蹦多高,抓着人就咬,其实不光人会耍酒疯,   钟大彪这么一说,我们都说好,这时钟大,整个的人都累瘫在地上了。那个大仙一会醒过来,说自己肚子涨,都快累死了。二仙和她说了刚才的事情,大仙才恍然大悟。两个仙收了我们家的钱,让我们按照兔子精的要求办。   于是我们就在假山那里,给兔子精,建了一个兔儿庙,还给兔子精塑了法相,逢年过节、四时供奉,就这样我们家和兔儿庙一   这时那个大仙说;“赵老爷此言差矣,我们两个人来,非是为了钱而来,我们来是为了给老爷子增加阳寿。”   我一听增加阳寿,就说:“增加阳寿?老爷子已经死了,怎么增加阳寿?”   二仙说:“这个死了也能增加,此时老爷子的身体还没有硬,正是借阳寿的时候,赵老爷你不知道,这个人的寿命,虽然生死簿上都是定好的,可是世间有些屈死的鬼,本身阳寿未尽,不能去投胎,我们就是借这样人的阳寿,借来之后,老爷子还能继续活,等到借来的阳寿尽了,再到地府报到。”   我说:“这些是真的?”   二仙说:“当然是真的,不过这个直相安无事,一过就过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爹也已经年迈,人这一辈子生老病死,谁也避免不了,我爹生前虽然弄了灵药养身子,可是到了该死的时候,依然逃不过这一劫。   就在半个月前,我爹病重,在家里就咽了气,这一咽气,我们家里人哭成一片,大家准备给老爷子办丧事,这时当年的大仙二仙求见,我出去见大仙二仙,他们两个人说是来救老爷子命的。我一听就对大仙和二仙说:“大仙、二仙我谢谢二位的情义,可是二位来晚了一步,俗话说的好,救病不救命,老爷子身体虚弱,已经驾鹤西游了,二位大仙既然来了,心意我领了,老爷子刚走,我家里忙,就不陪二位了,来人,给二位拿几块大洋。”   请狐家仙和黄家仙都不管用,得请鬼仙让鬼仙找来冤死鬼才管用。”   我说:“二位仙只要能给老爷子借阳寿,让老爷子起死回生,这个多少钱都好商量。”   二仙说:“老爷子咽气多长时间了?”   我说:“刚咽气不久。”   于是两个仙让我带路去看看,于是我领着他们到了老爷子咽气的屋子,这时屋子里的人,都在那里嚎哭,灵床上的老爷子在那里直挺挺的躺着,已经换好了寿衣。只见老爷子双目紧闭,嘴张着,脸色蜡黄,整个的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这个时候大仙过去看了看,眉头先是紧皱,接着舒展眉头,然后转身对我说:“老爷子死而未僵,血脉还没有凝固,头上的三魂七魄还没有离开,正是借寿的好时候,你们赶紧的准备,把窗户用布封上,不能透一点光,门也用门帘子挂上,不能关门,关门了冤魂就不能进来,在屋子里摆上香案,灵牌我已经拿来了,摆上香案之后,找三只公鸡,三只碗,碗里装上过水的白米,还有金银锞子和纸钱,动作越快越好,”   我一听赶紧的让人去准备,一时没有那么多的布,我就让人把所有的床单被子都拿来,堵住窗户,然后在门上挂着一个门帘子,摆上了香案,这时二仙拿出一个纸牌,我看见纸牌上写着清风鬼王,这时屋里灵牌的两边,点上了香烛,一时间屋子里香烟渺渺,显的格外诡异,我感到脊背发凉,头皮发炸,周身都有点冷。   这时大仙整理好穿戴之后,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赵老爷把所有的人都撵出去,只能你一个人留在身边。”   我一听就让那些人都出去,那些人早就害怕了,我一让他们出去,他们比兔子跑的都快,顿时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这时大仙和二仙两个人,一个人抱着公鸡,一个人拿着剪子,给公鸡剪头,剪下头的公鸡头上也不流血,不过等拿过装着白米的碗,鸡血如血箭一样喷出来,淋到装米饭的碗上,那鲜红的鸡血,在晚上格外的醒目,看着让人心里发凉。“   赵忠说到这里,好像还心有余悸,这淋鸡血的白米饭让我想起了婶子和请神吃粮的事情,他们也是把鸡血淋在生米上。 第二十六章 烟魂借寿   这时赵忠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两个人杀完鸡之后,嘴里念念有词,把鸡摆到香案上,那些鸡都没有了头颅,可是还像活着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头的公鸡,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让人心里感大鬼小鬼都可怜,说我此生有仙缘,重回阳间把仙修,今日到此问因缘?”   二仙说:“帮兵恭候鬼家仙,地下出来见青天,弟子不是轻易请,有件事情犯了难,主家本是行善人,四处施舍把钱捐,修桥补路有一份,逢年过节也敬仙,只因点错生死簿,现在一命归了西,想请老仙帮帮忙的屋里,一下子变冷了起来,蜡烛先是窜出去一尺多高,然后烛火慢慢的变小,缩成了豆大的火头,把整个的屋子照成了惨绿色,老爷子在蜡烛的照耀下,脸色惨绿,变的极为恐怖,我两腿有点发软,这个也太吓人了。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被风吹开,接着一股子阴风就主,金身地藏,慈悲无边,响鼓三声,哭泣三响,清风烟魂,请听我言今夜帮兵请的是,明月雾凇清风鬼,有劳其他仙家,暂且把心安呐,清风本是短命鬼,死后下世到阴间,阎王见他长得俏,送到阴山苦修练,阴山老祖传他法,来把阴阳两界穿,十殿阎罗走得到,城隍土地把信传,地藏封他做鬼仙,让他逢年过节,收纸钱呐,唉哎唉哎呀,收了纸钱你就要办事……”   当时唱了很长的一套,一直唱的我身边阴风阵阵,让我感到周围好像有人走来走去,可是仔细的去看,什么都看不到,似乎有许多的声音,用耳朵去听,什么都听不到,这时大仙忽然坐下了,只见她的长头发一下子散了下来,护住了那张脸,如同鬼魅,十分的吓人,大仙护住了脸之后,就在那里使劲的抖,越抖越快,身子如同筛糠,二仙敲着文王鼓也越来也快,这时着绿光,她笑完觉害怕,这时大仙和二仙先是在那里烧纸,然后跳起了舞,一边打着文王鼓,一边在那里使劲的跳着,他们请的是鬼仙,只听见他们唱道:“日落西山,天黑漫漫,万家灯火,阑珊人间,有主亡魂,回归坟土,无主亡魂,投奔庙檐,庙中城隍,可怜苦甘心,在那里使劲的挣脱,可是它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控制住了,根本就挣脱不开。   这时女鬼的手往后一拉,那个火球直接跟着,朝后退过来,接着那个球在空中打旋,女鬼仙这时嘴里说道:“今天就是你了,这个寿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说完之后,使劲的一拉,那个火球飞到了老爷子的嘴旁边,女鬼念了声什么,只见火球一下子飞到老爷子的嘴里,火球的亮光从老爷子的嘴里冒出来,接着火球慢慢的往里走,光也慢慢的不见了,我看见火球   这时二仙打着文王鼓问道:“敢问老仙家何处,你老号称什么名?”   只听见那个烟魂鬼仙唱道:“三块板来一层天,拨开木板见青天,我本就是屈死鬼,一不小心小命完,阴曹地府走一遍,了之后,接着就在那里哭,听完了冷笑声,再听哭声顺耳多了。忽然多出了一个火球,那个火球有铜钱大小,在那里跳跃着。   忽然那个火球想跑,在屋里如同流星一样,飞快的到处逃避,这时只见女鬼仙在那里念着什么东西,然后用手,朝着绿色的火球一指,那个火球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在空中竟然一下子不能动了,那个火球似乎不到了屋里,阴风到了屋里之后,把屋里的蜡烛刮的呼呼乱跳,差一点就熄灭了。我非常的害怕蜡烛熄灭,正在这时忽然一声冷笑,是一个女人的冷笑声,我一听请来的这个是烟魂。”   说到这里我问道:“什么是烟魂?”   钟大彪说:“在东北这嘎达,请的鬼仙,分为清风和烟魂,清风就是男鬼,烟魂是女鬼,有的地方跟未婚先亡的花姐叫烟魂,有的地方不分男女,一律都叫碑子。请鬼仙是出马人最好请的仙家,因为到处都有屈死之人,有些人死之后,不能去投胎,终日在世间游荡,有了灵识,吸收了人的阳气,慢慢的产生修仙的愿望,就慢慢的成了鬼仙,有些古墓里的老鬼勤加修炼,一心向善,勤于修行,也成了鬼仙,还有些是怨家债主,陆地亡魂,在机缘巧合之下,也附在出马人的身上,看事说事,其实很多借寿,跑到阴间走阴办事、消灾纳福的,没有鬼仙办不成事。   这个鬼仙上身,一般先刮阴风,然后身上冷痛,脊背发凉。这个人有善恶,鬼也有善恶,所以鬼仙这一门最为复杂,只因为好请,有些没有真本事,请不来上仙的,只能请鬼仙办事。”   我们点点头,这时赵忠喝了口酒,他的脸色有点发青,只见他镇定了一下说道:“那个女的烟魂一声冷笑,把我吓的一下子坐在地上,朝大仙偷偷的看了一眼,只见大仙的脸上一脸的阴郁,双眼闪,借点阳寿把阳还。”   二仙说到这里,那个烟鬼女鬼想了想说:“此时非同小可,胡乱借寿,扰乱世间,我可担不起责任。”   二仙说:“世间都有借与还,老仙您是结善缘,帮兵定然多烧纸,打通关节成神仙。”   女鬼烟魂听了之后,在那里想了想说:“你借多少阳寿?”   二仙说:“借十年阳寿。”   女鬼摇摇头说:“不行,十年太长了,顶多借三年。”   二仙说:“三年就三年,还请老仙施法,让老爷子还阳。”   女鬼仙听了之后,说道:“那我先招魂试试,看看周围的清风,有没有合适的。”   说着话开始做法,只见女鬼仙站起来,在那里摇动腰肢,嘴里念念有词,说道:’东来的鬼,西来的鬼,东北的鬼,高丽的鬼,东洋的鬼,四方的鬼。“   那个声音非常的低沉,让我感到心里像是冻住了一样,几乎感觉不到跳动,女鬼仙说着话,只见屋里阴风阵阵,到处都是一些似有似无的声音。女鬼这时手好像抓东西,可是她的面前并没有什么东西。   接着女鬼仙说道:“你们今天必须有鬼借阳寿,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我一听女鬼仙这么说,当时心里就拔凉拔凉的,只想抽自己大嘴巴,我这个纯粹是没事找事,老爷子七十多岁驾鹤西游,也算是寿终正寝,俗话说的好,人活七十古来稀。可是我偏偏鬼迷心窍,想着给老爷子借寿,这下子好,叫来一屋子小鬼,万一有些到后来,不想走了,留在赵家,我哭都来不及,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女鬼仙借寿。   那个女鬼仙在屋里上下跳跃,手里抓着东西,烛光在屋里摇曳,让屋里里的影子晃动,像是无数个鬼魂在那里跳舞,我害怕灯光熄灭,可是怕也没有用,只能在心里求老天爷保佑,我把所有能叫上名的神仙都求了一遍。也许求的真管用,只见那个女鬼仙用手一抓,接着我的耳朵里传来一声尖叫,只见那个女鬼仙像是抓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在那里拎着,到了老爷子的跟前,然后用一只手掰了掰老爷子的嘴,然后又在那里念念有词,这时只见女鬼仙的手里,在老爷子的体内不断的鼓起,然后就慢慢的不动了,这个借寿太诡异可怕了。 第二十七章 老爷子不对劲了   女鬼仙把那个绿火球塞到老爷子的嘴里之后,又在那里掐诀念咒语,嘴里念念有词,二仙在那里敲着文王鼓,一声声的震人心魄,每敲一下文王鼓,老爷子的身子就似乎动一下,砰砰砰的越敲越快,老爷子的身子直接颤抖起来。   这时那个女鬼仙走到了香案的前面,对着鸡血的碗指指点点,用极其阴沉诡异的声音说道:“活魂进去,死魂出来;死魂进去守尸灵、活魂出来好托生。如见活魂已回来,死活另外找尸身,起。”   说着话女鬼仙用双手相托,慢慢的举起老爷子,此时的老爷子如同鬼魅附身,竟然,慢慢的坐起来,身子离开了床,越来越高,那三个血碗里的鸡血,也从碗里慢慢的冒出来,就在快要坐起的时候,忽然一下子又睡在床上。   女鬼仙忽然大叫一声,然后往上一托,来了一个托天式,三个血碗里的鸡血当时就喷了出来,溅的到处都是,老爷子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就在这时大仙的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忽然说:“儿子呀,这天怎么黑的这么快?我刚闭了一会眼,怎么转眼就天黑了?”   我一看是我爹说话,这时屋子里的蜡烛         正常了,我在蜡烛下看着我爹坐在那里,神态安详,丝毫没有鬼魅之气,知道,夜里也许是太累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趴在那里睡着了,正睡得香甜,有人喊我起来,我问怎么回事,家人慌慌张张的说老爷子跑了出去,我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家人告诉我,老爷子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当时老爷子力大无穷,没有人敢拦住。   我一听老爷子跑了,那还了得,于是就找齐家里人,到处找老爷子,可是老爷子像是消失了一样,这一片都找遍了,就,老爷子白天走出去,夜里才回来。我们始终找不到老爷子白天去了哪里,可老爷子跑的太快,我们根本追不上,到最后一个家人想到了办法,就是在兔儿庙门前和屋里铺上白石灰,等老爷子回来,脚上一定会沾上石灰粉,到第二天我们顺着石灰粉留下的痕迹,一鲜红的血,我正想法躲过那些鲜红的血,那些血忽然从地下喷出,形成了一片血雾,我当时心里害怕,就赶紧的往回退,谁知一下子就退回来了,等我再睁开眼睛一看,就看见你在身边了。”   老爷子说到这里,我知道这都是大仙身上的女鬼仙,在阴间给办的事情,我赶紧走到大仙的跟前,这时的大仙正在二仙的搀扶下,慢慢的坐起,我赶紧上前拱手说道:“我赵忠在这里多谢大仙、二仙给家父做寿,我一定准备重重的谢礼,到府上感谢。”   大仙整理了下头发,看着我说道:“赵老爷你确实得谢谢我,我给你说,这个请鬼仙最为不易,鬼仙是阴物最损人的阳气,鬼仙上身前,浑身发冷,四肢发凉,脊背寒侵。恶心呕吐,心生悲切、哭笑难抑。”   我赶紧说:“大仙我知道你不易,你的大恩我赵忠永世难忘记。”   大仙说:“我们这个算是行善积德,你不要太记在心上。”   我爹这阳寿,肯定借成功了,就赶紧过去,给我爹跪下,和我爹说了刚才的经过、   老爷子想了想说:“怪不得,怪不得,我刚才感觉自己睡着了,这一闭眼睛,看见很多人,那些人有你的爷爷,有你的奶奶,还有我们赵家的先人,我上前跟他们说着话,才刚说了一会,刮了一阵阴风,过来了一个女鬼,让我赶紧的回来,我想多说会话,没想到我眼前的地上,忽然冒出很多子狼吞虎咽把饭菜一扫而光,完全像换了一个人,我看着老爷子的吃相,完全没有底了。不知道老爷子这次还阳,为什么和上次不一样。我没有离开,胆战心惊的在屋里陪着   就这样老爷子活着回来了,大家都非常的高兴,无不夸大仙二仙法力高强,能让死人起死回生,我们赵家由丧事变为喜事,大家都非常的高兴。可是三天后,老爷子坐在那里和我们正在说着话,忽然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外边,好像看什么人,我说:“爹您老人家看什么哪?”   老爷子说:“看你爷爷奶奶来了。”   我赶紧朝外看,外边起风了,除了一些风刮起来的尘土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我疑惑的对老爷子说:“爹,你这个大白天见鬼了吧?哪有什么人?”   老爷子说:“混账,你爷爷奶奶就站在你的面前,正怒斥你这个不懂事的东西,赶紧给你爷爷奶奶跪下赔礼道歉。”   我一听赶紧的跪下,给看不见的人磕头,在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爹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我赶紧让人把老爷子抬在床上,大仙可是说过,给老爷子借了三年寿,老爷子肯定还会醒过来,可是我们一直等到晚上,老爷子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就感到有点不对劲,赶紧上前去摸老爷子的手,这一摸当时我整个的人愣在那里,老爷子的手已经冰凉了,我们一家人只是以为老爷子睡着了,谁知道老爷子已经死了。   我当时就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就在这时,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小兔崽子你哭丧呀?老子我还没有死,你在这里哭啥?”   我一听赶紧的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吓了一跳,只见老爷子已经坐在那里了,用眼睛看看我,双手缩在胸前,样子有点奇怪,我先是一惊,接着就是惊喜,可是看见老爷子奇怪的样子,想想刚才老爷子手请支持正版,百度莫言就能找到小说。脚冰凉,还有一件事,就是老爷子饱读诗书,从来不叫我兔崽子,再加上我们家安了兔儿庙,老爷子根本不会说兔崽子,再一想老爷子刚才手脚冰凉,我心中乱了起来。   这时只见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说:“是没有老爷子的影子,就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一家是一筹莫展,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在院子里大骂,“小瘪犊子玩意,老爷子我回来了,你们这些东西,我回来也不奔我屋里给我请安,一个个的小兔崽子,我生气了就活剥了你们。”,却和老爷子完全不同,我差不多弄明白了,一定是老爷子得了失心疯,才会胡言乱语,不管怎么样,那个毕竟是我爹,我赶紧的出去迎接,到了外边一看我家老爷子,身上和脸上,全是灰土,他穿的寿衣也划坏了,进门之后,不是走路,只是用两腿在那里一蹦蹦的跳,两只眼睛看着前面,我赶紧和老爷子上去请安,可是老爷子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蹦蹦跳跳的朝兔儿庙走去,到了那里打开了兔儿庙,直接就进去了。   我跟到兔儿庙那里,遭到老爷子的大声呵斥,不准我靠近屋子,我只好到兔儿庙门口守着,可是第二天老爷子又在家里出来,朝外蹦蹦跳跳的而去,怎么拦都拦不住,看样子老爷子是真疯了。天亮之后我们又找家里人,到处去找老爷子,可是老爷子像是消失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接下来的日子里兔崽子你瞅哈?找削呀?赶紧给老子准备饭去,现在老子已经饿了。”   这个声音是老爷子的声音,可是说话的方式   我当时被老爷子说了几句,就没有敢朝别的方面想,既然老爷子说饿了,我赶紧给准备饭菜,弄来饭菜,老爷定能找到老爷子。 第二十八章 偷梁换柱   就在昨天晚上我让人找来细石灰,把兔儿庙里里外外的地方,全都铺上细石灰,到了晚上老爷子又从外边蹦蹦跳跳的回来,直接奔着兔儿庙而去,到了里面并没有为里面的石灰而生气,只是还不让我们靠近兔儿庙,看样子;老爷子确实疯的不轻。   到了第二天鸡叫之后,老爷子又从兔儿庙出来,朝着外边蹦去,这一蹦三四尺远,我们根本追不上,好在有石灰粉,到了天亮之后,我们顺着石灰粉,找到你们看到的那个坟园子,可是到了坟园子,那些石灰粉就不见了,无论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丝毫的痕迹,于是我们这一天就在坟园子的四周下找,始终没有找到,到了下午有人提醒我,到坟园子里面找一下,看看老爷子是不是在坟园子里,于是我我们就在坟园子里找,那个坟园子都找遍了,也没有见老   就让家人,在坟子上找有没有洞,找到最后,找到一堆封土,这个坟园子当初是一个爷子的影子。   这时有人提醒我,会不会钻进坟园子的洞里,当时我还骂那个人,说老爷子又不是兔子,怎么会钻坟洞子。可是后来想想,不知道老爷子跑到了哪里,现在死马当作活马医,我们找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我就让家人,在坟子上找有没有洞,找到最后,找到一堆封土,这个坟园子当初是一个大官的家族坟,后来大清朝灭亡了,这间人没有了后人,坟园子就荒芜了。   这个封土堆,其实就是一个大   可是那个老兔子精,万万没有想到,你之人,身上的血脉早已不堪用了,它附在身上,根本控制不住人的身体,晚上看没有间积攒功德,也许以前替人办过好事,于是人们给它建了一个兔子窝,那个老兔子精悟出成道的修行之术,躲到深山修行,后来重游故地,正好遇到你们烤它的子什么,可是只要一到白天你们就会看到破绽,这样一切都会完蛋,还有一条就是兔子精的肉身在此,元神附在你爹的身上,所以那个老兔子精,白天跑出去,苦思破解之法,晚上回来,让自己的元神和肉身不离的太远,防止肉身腐烂毁坏,因为一旦肉身毁了,老兔子精就成了无根之萍。”   坟子,坟子上全都是茂密的灌木,我在灌木丛中发现了石灰粉,于是我们就在坟子前,寻找老爷子的踪迹,最后找到一块十分茂密的灌木丛前,我让家人扒开灌木,等家人扒开之后,就在那里大喊:“老爷这里有一个洞,洞里好像,好像还有东西……。”刚说到这里,忽然面上带着恐惧,大喊一声说:“鬼,鬼呀……”   一边喊着就一边跑,我一下子拉住那个家人说:“你跑什么,这青天白日的,哪里会有鬼?”   家人哆哆嗦嗦的说:“那、那坟子上的洞里,就、就有一个鬼,那个鬼雪白的脸,红眼珠闪着红光,我朝下面看的时候,忽然抬头瞅着我看,那个不是鬼,也是僵尸,老爷,老爷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赶紧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我在下面,大话都说出去了,如果要是出去,这老脸就没处搁了,于是我壮着胆子,朝灌木丛里看去,只见灌木丛里,果然有一个大洞,那个大洞周围有新土,好像刚扒开没有多久。我朝着大洞里一看,在洞里卧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的蓝衣服,看到蓝衣服,我心里当时咯噔一下子,这蓝色的衣服正是老爷子穿的寿衣,老爷子自从还阳之后,就没有让我们给脱过寿衣,正当我看着洞里的人时,忽然那个人,把头慢慢的转向上,和我脸对着脸,我和洞里的人,对脸的时候,只见洞里的人,面色青白,两只眼睛发出诡异的红光,真像是一个僵尸。   我看到这里就想跑,于是转过身子,要朝外跑,走吧。”   我说:“胡说,什么僵尸?”   那个家人说:“就是白毛僵尸呀,这白毛僵尸是尸体埋入地下之后,身体不腐烂,心中有怨气,成为不化之身,慢慢的长出白毛,就成僵尸了,这样的僵尸眼睛如朱砂,最喜欢吸人血,老爷我们赶紧回去,找到法师除掉这个僵尸,这个僵尸现在还容易对付。”   我说:“僵尸之类,只是邪气,俗话说邪不压正,况且还是白天,岂怕一个僵尸不成?”   然后我让别的家丁上去,可是这些人,手里虽然拿着绳子和棍棒,但是没有人敢上去,一个个吓的面色发黄,我看着那帮人一个个的都是废物,于是骂了他们几句,然后我就自己上去,我上去之后,刚扒开灌木丛,就感觉灌木丛里,透出一股子凉气,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这一发凉,心里就刚转过身子,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我想了想,对了,那张脸不对劲,虽然面色青白,但和老爷子有些相像,难道那个人是老爷子?我想到了这里,赶紧的转过身,朝着洞里看去,这一仔细看,果然是老爷子,于是我朝着坟子洞里,大声的喊着爹,这时坟洞里的人,脸朝着我,裂开嘴嘿嘿一笑,接着从坟洞子里蹦出来,我看到这里赶紧的给我家老爷子磕头,这时老爷忽然朝我身上一蹦,一下子抱住我,上去就咬住我的耳朵,你们看看,我这耳朵的耳垂都咬下来了。“   说着给我们看耳垂,确实被咬下来一块,此时已经结了血痂。这时小狐狸毛毛忽然笑起来,这个家伙从赵忠讲老爷子事情的时候,就开始在那里吃,一直吃了个肚溜圆,此时的毛毛,躺在桌子上,抱着自己的圆肚皮,一个劲的在那里笑。   赵忠一看毛毛在那里笑,就赶紧问道:“几位、几位,这狐大仙是怎么了?我家饭菜莫非有什么做的不好之处?”   我说:“赵大哥毛毛没有事,它就是吃饱了撑的,你看看它的肚子溜圆,用山东话说,这就是吃饱了撑的。”接着我摸着毛毛的脑袋说:“毛毛你说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这时毛毛止住笑声说:“我是笑人傻,认个大兔子当爹,还被大兔子耍的晕头转向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说:“你一个小狐狸崽子能知道啥?就在那里敢嘲笑人。”   小狐狸毛毛说:“我怎么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的对不对,那个大兔子精最大的愿望就是修成人儿身,于是就在人孙,非常的生气,于是就出手教训了你们。   后来你们识相,不但给它重修爹是油尽灯枯了兔儿庙,还四时供奉,你们是富贵之家,生活奢侈,过着比神仙还好的生活,比起动物日月苦修,夏练烈火,冬吸寒冰,拜日月之光,修行成仙之术强的多,人为万物之灵,修行成人型,是动物仙最终的目标,可是修行之路艰难,天劫到时自来,想成人谈何容易,于是老兔子精就想找一个捷径,借人的身体,用自己的元气控制,直接成人。于是它和那个大仙二仙合伙演了一场鬼仙借寿的戏、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那个鬼仙胆子有多大?敢借三年的寿命?那完全是糊弄人,其实在你爹死的三天前,趁着你爹魂魄离体游荡,困住你爹的魂魄,然后把你爹的魂魄拉回来,这样一来,让你家人彻底的相信借来三年的寿限,其实这些都是老兔子精的圈套,它的目的就是等三天后,你爹咽了最后一口气,然后附在你爹的身上,这样就可以就变成了你爹,享受荣华富贵。 第二十九章 修仙之术   我看着小狐狸毛毛,它在那里夸夸而谈,这个小家伙怎么会懂的这么多修仙之术?想到这里,我问小狐狸毛毛说:“毛毛,你一个小狐狸怎么会懂这么多?你所知道的这些,别说狐狸,就是人也不一定知道。”   小狐狸毛毛看着我,眼里当时流露出后悔的神情,它的大眼睛突突的转,我知道它这是想法子糊弄我,于是我说:“毛毛你别想着骗我,赶紧的实话实说,不然我们就不要你了。”   毛毛一听我说出不要它了,当时就哇哇的哭起来,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在那里说:“哥哥、姐姐你们不要赶我走,我在山东和我的姐姐失散之后,一直没有人疼我,好不容易找到疼我的人。”   小狐狸毛毛哭的让人心请到支持正版莫言鬼事,里难受,它的大眼睛被泪水包裹着,一动眼珠子,泪水就会落下来,这时濯清涟把毛毛抱过去,给它擦了擦眼泪说:“毛毛,不要哭了,你只要说实话,我们不会撵你走的。”   ,只要适当的修炼,就会变换人形。我们由于是灵狐一派,从小嗓子里就没有横骨,能说人言,由于我们这一派有智慧,所以很小就能修行,我们灵狐出生之后,就不杀生,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修行之路,从娘胎里出生十年就能能人言,懂得修行的法门,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持之以恒的修炼。   我们晚上拜月,白天拜太阳,隐居深山,吸收天地的灵气,修炼自己的内丹。可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让我们自己脱胎换骨,春天,饮天地之无根之水;夏天,尝天地清香之翠叶;秋天,收极品果尖之髓肉;冬天,存寒冬腊月之火热。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收集储存。   修成内丹之后,我们就会脱胎换骨,成为带毛的仙,继续向善,上天怜悯,躲过天劫就成了正神,我跟着你们,把你们当成哥哥姐姐,没有害你们之心,我怕说出来你们害怕,所有就没有说出来。”   小狐狸毛毛高兴的说:“那。那是我的姐姐,我找到山东,就是来寻找我的姐姐。”   我说:“你姐姐?”   小狐狸毛毛赶紧的点点头说:“是,是我姐姐,我姐姐叫白云儿,我叫白果儿,我们东北的狐仙,由胡三太子管着,没有五百年的道行,不准过山海关,当年我的姐姐白云儿,一时贪玩,就过了山海关,从此之后沓无音讯,我想我的姐姐,就偷偷的过了山海关,去找我的姐姐,没想到我在山东本事不   毛毛点点头说:“好,我说实话,其实我是灵狐,是狐狸当中特别的一支派,我们这派灵狐,自古成正仙者无数,灵狐一派是天地间的精灵,我是涂山氏的后代,你们知道九尾狐吗?九尾狐是我们狐狸当中修行最高的表现,只因我的修行不够,还没有长出来九条尾巴,在古代只要有圣君临世。我们九尾狐就会出现,当年圣君大禹路过涂山,听见涂山人唱歌,说:“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子家室,乃都攸昌。”这是说如果谁娶了她就会子孙昌盛,于是大禹就娶了你们的灵狐先祖女娇。从此天下的狐仙都称自己是涂山氏的后代,不过只有我们   我说:“毛毛,我错了,我不赶你走了,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你说的这些,另一个狐狸精白云儿说的一样,是不是她也是灵狐一派?”   小狐狸毛毛听了之后,在那里一愣,然后高兴的在那里一下子跳起来,蹦到我的身上说:“哥,那个白云儿是不是一个穿着白衣服,很漂亮的大姑娘?对了,平时是一只白色的狐狸。”   我说:“是呀,你怎么知道的?”灵狐一脉是最正宗的。   灵狐受天地灵气,出生就能吐人言行,那天被挂在石头上,幸亏哥哥相救。对了,哥,我想问问,我姐白云儿,现在在哪里?”   我说:“你的姐姐白云儿回东北了。”   接着我就把遇狐狸精白云儿的事情说了一遍,当说到白云儿受伤我抱着白云儿的时候,小狐狸毛毛焦急的问我它的姐姐什么样了,等我说到白云儿好好的时候,毛毛才放心,当听说白云儿已经回东北了,毛毛特别的高兴。   小狐狸毛毛说了身世之后,赵忠更是崇敬,他恭恭敬敬的问毛毛该怎么对付这个大兔子精,毛毛说:“这事好办,我们晚上找到大兔子精的肉身之后,控制住它的肉身,不怕它不听话,如果它要是不知悔改的话,就让它的魂魄烟消云散。”   赵忠恭恭敬敬,无限感激的说:“狐大仙那就有劳您的大驾,跟我到后院看看,想办法对付那个兔子精,说实话,我这个当儿子的,让家父被兔子精附身,实属不孝,再这样让家父的尸身跑来跑去,我赵忠就是最不孝之人,庄上的庄邻,光唾沫就能把我淹死。”   小狐狸毛毛说:“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去看看。”   其实我们交谈的这段时间,已经天黑了,屋里掌灯,屋外一片漆黑,大家站起来,我们收拾好刀枪,跟着赵忠就出心里又明白了点什么,感到心一阵猛跳,我赶紧的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大敌当前,不能乱了自己的军心。   清醒了之后,我赶紧的追上去,濯清涟看了我一眼,朝我挥动了一下粉拳,唉,这最难猜的就是人心,怪不得濯清涟叫我榆木疙瘩脑袋不开窍。我赶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朝着周围看,这个赵家大院。确实非常的大,这些高大的房子,在黑夜里显的更加高大,房顶隐藏在黑暗当中,看上去更加的神秘,大院里的房子层层叠叠,在黑夜里如同迷宫,这就是有钱人家的生活,一排排房子。就像迷宫一样,我们只能在赵忠和赵忠家人的带领下,往后一直走着。这时走到一道门,这道门是石拱门,在里面都是树木一类的,应该就是赵忠说的后花园。   果然如此,赵忠给我们介绍说,这里就是他们家的后花园,兔儿庙就在后花园的中间,然后我们进了院子,在院子里去了,走到外边,其他人都在前边走,只有濯清涟在后面,我看濯清涟在后面,就往后走几步,问濯清涟怎么不走,濯清涟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我说:“振东你和我说实话,那个狐狸精漂亮,还是我漂亮?”   濯清涟这么一问,我当时愣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濯清涟装作生气的说:“快点说谁漂亮。”   我喃喃的说:“那个狐狸精漂亮。”   这时我的腰一阵疼痛,我赶紧说:“你、你更漂亮。”   接着哎幺了几声,这时在前面走的钟大彪,转头问我怎么回事,我赶紧说:“大哥、没事。”   这时濯清涟小声的说:“这是给你的一个小教训,往后再抱别的女人,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我,我一时想不通,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濯清涟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这时忽然的树上挂着灯笼,把里面的树木照的影影绰绰的,那些树的影子,随着灯光晃悠,好像在树林里藏着怪物一样。   我们继续往里走,就到了一座假山,在假山的那里有三间房子,房子里灯火通明,在地面上一片雪白,我知道那些雪白的东西,都是一些白石灰,那三间房子就是兔儿庙。 第三十章 兔子精来了   我们来到兔儿庙的前面,只见在屋门上面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兔儿庙,门口两副对联,上面写着夜月思千缕,秋风雪一团。这个我记的是首诗,这是娶诗的前两句,整首诗是夜月思千缕,秋风   说着我把背后的鬼头刀抽出来,这一晃鬼头刀,只见赵忠一下子闭上了眼睛,我们让濯清涟和罗熙菡在兔儿庙里等我们,然后我们拿着东西走出了兔儿庙。当走出兔儿庙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毛毛,就问他们见过毛毛没有,可是大家都没有见过毛毛,这个家伙出来的时候,没有让我们抱,直接跟着赵忠走的,到了后花园就不见了。   小家伙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它就是在,也帮不上我们什么忙,我们出去之后,听着声音还远,决定先藏起来,观察一下那个大兔子精,所谓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于是我们找了几棵大树,藏在了树后面   我们正看着,就听见外面有人喊:“小兔崽子,哪里去了,你这个小兔崽子胆子肥了,竟然找人用枪打你爹。我今天很生气,赶紧的把好吃的东西,给我准备好,不然非整死你们一家子不可。”   那个声音听起来还挺远,这时赵忠紧张的说:“我、我爹回来了,他、他老人家正在发火,我该怎么办?”   我看着眼前的赵忠,只见他   雪一团。神游苍玉阙,身在烂银盘。露下仙之湿,香生月桂寒,姮娥如可问,欲乞万年丹。   古人视兔为圣洁、光明、长寿的象征。意思是月宫里的白兔,千缕细毛,白雪一团,十分生动传神。白兔游月宫,此时露湿灵芝,香飘寒桂,嫦娥翩然而出……我想当时也就是说白兔成仙的故事,在兔儿庙的前面地上,全都是些石灰面,走上去带起尘土,有一股子石灰味,我们到了兔儿庙里一看,在屋里供奉着一只大兔子,只见那只大兔子,和狗差不多大小,趴在那里,双眼闪着红光,在兔子塑像的面前,是一个供桌,供桌上是一些鲜果之类的贡品。来。”   赵忠说:“是、是。不过我心里还是害怕。”   钟大彪说:“赵大哥我看这样,你在屋里等着,我们去对付那个大兔子精。”   赵忠说:“这、这……几位对付兔子精的时候,还请给我赵某人一个面子,不要伤害我爹的尸身,如果伤着我爹的尸身,等我以后九泉之下,没有脸见我爹了。”   我说:“赵大哥这个我们尽力。”   它转眼间到了兔儿庙前,用鼻子朝着兔儿庙那里一闻,然后朝着里面大骂:“你这个孙子,竟然找人整我,看我不整死你们一家子。”   说着话就转过身想走,这时我们三个人一下子冲了出去,我和师弟手里拿着鬼头刀,而钟大彪手里拿着手枪,那个兔子精看了看我们,然后死死的盯着钟大彪,眼睛里的红光一闪,用阴冷的声音说:“我正好想找你报仇,没有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还有你们今天一个个都别想走,我今天要大开杀戒,让你们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   一脸的紧张,双眼流露出害怕的表情,双腿打颤,我对赵忠说:“赵大哥你用不着这样害怕。”   赵忠说:“杨兄弟你不知道,从小我家规森严,老爷子是出了名的严父,只要我有一点做错,就直接家法伺候,即使现在,对我用家法也从不含糊,所以我害怕。”   其实赵忠说的没有错,那时候是封建,可是大户人家都有家法,制定家法或家规是中国家庭教育的一大特点。从孔夫子庭训儿子孔鲤算起,可说是源远而流长。三国魏嵇康、西晋杜预,各有《家诫》,东晋陶渊明有《责子》,北齐的颜之推作《颜氏家训》,这些家法的制定在一定程度上规范了子弟的行为,使他们具备良好的教养。但一些过度刻板的教条,会显得迂腐和苛刻,束缚了人的发展。   我对赵忠说:“赵大哥你又犯糊涂了,那个喊叫的人不是你爹了,是大兔子精附身,要真是你爹的话,挨了两枪,根本活不过,等着大兔子精,这个大兔子精附在人的身上,所以不会隐形,也不会遁地。   这时声音越来越响了,我们听见大兔子精在那里咒骂,无非就是说赵忠不孝,找人打了他两枪,我们在树上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大兔子精来了,这一路树上挂着灯笼,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后花园的门。已经到了骨子里,不会改变的,它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会,忽然一下子蹿了进来,很快的隐藏到了黑暗之中,天宁在我身边说:“师兄,这个老兔子精跑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说:“它没有跑,是在看有没有危险,用不了一会就会出来。”   我刚说完,就见那个老兔子精,从黑窟里蹿了出来,然后直接蹿出拱门,这时天宁说:“坏了,这个兔子精要跑,可能它嗅到了生人气。”   一般的动物嗅觉都比人的灵敏,对危险的判断也比人要强大的多,那个兔子精看样子是嗅到了我们,这时天宁要出去,我说:“别动,那个兔子精回来了。”   我说完之后,只见那个老兔子精有从拱门外,朝着里面蹦着进来,这次进来的速度相当快,蹦蹦跳跳的很快到了我们的面前,老兔子精是附在赵忠他爹身上的,只见老爷子都被这个兔子精折腾的不成样子了,身上我们盯着后花园的拱门看着,这时从远处蹦蹦哒哒的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跳跃着来的,听着声音越来越近,肯定就是附在老爷子身上的老兔子精,只见老兔子精蹦蹦跳跳的到了拱门的门口,不往里进了,在那里东瞧瞧西看看,就是不往里进。   兔子这种动物十分狡猾,我们小时候,穷的吃不上饭,就捉过野兔,野兔在觅食地吃饱了以后,往往用力一跳窜向道路,或者一面觅食一面行走,最后循着原踪返回原地,在隐蔽处匿伏起来。野兔在匿伏起来的时候,为了隐没它的足踪,常高跳或旁跳,走出许多圆圈或双踪,或在它的踪径上往返跑几趟,形成往返儿行足迹的迷踪,然后才轻轻地尽量不留踪迹地走向隐伏处;或向旁一跳,形成断踪,就地匿伏,或在少雪或无雪的草地上走一段路,隐去它的踪迹,使觅踪搜索的猎人陷入一时的彷徨状态。匿伏起来的野兔,它的头永远向着它自己走出的足踪方向,随时警惕和观察可能循踪向它袭来的敌害。   所以即使是老兔子精,它的性格的衣服成了布条,头上的帽子已经没有了,露出半个光滑的顶,在脑门上留着小辫子,头发像是被箍在头上的假发,那个头发花白,已经形同枯草,垂在脑后,面色出奇的白,如同枯骨一样,眼睛似朱砂,闪着红光。   说着话直接朝着钟大彪扑了过去,钟大彪是军人出身,手法干净利索,抬手就打老兔子精,可是那个老兔子精早有准备,在钟大彪扣动扳机的时候,身子一斜朝着师弟天宁扑过来,这一枪没有打中兔子精,而兔子精则趁势朝着天宁的手臂咬去,整个的速度太快了,我和天宁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个老兔子精就咬到了天宁的手臂。   天宁哎幺一声,那把鬼头刀掉在了地上,我一看天宁吃亏,赶紧举刀上前,可是那个兔子精已经到了钟大彪的身后,张嘴朝着钟大彪的脖子咬去。 第三十一章 兔子精的肉身   大兔子精的动作非常的快,动如脱兔这句成语非常的正确,以前兔子这个东西,只不过是一种没有危险的小动物,兔子急了还咬人,只不过是一句笑话,可是现在兔子咬人,绝对是一件非常让人恐惧的事情,那只老兔子精,闪到钟大彪的身后,张开嘴就朝钟大彪的脖子上咬,我大叫一声,“大哥小心。”   钟大彪是当兵的出身,经历了数不清的危险,那个老兔子精朝他脖子咬的时候,钟大彪没有回头,只是用枪往后一瞄准,不过我们离的不远,没有敢开枪,虽然没有开火,不过枪管正好砸在老兔子精的脸上,老兔子精没有想到钟大彪不按规矩出牌,没有转头露破绽,反而自己吃了亏,当时一下子朝假山那里钻去,很快消失在假山的灌木丛里。   我们一看那个假山正版很艰难,没有订阅小说会完蛋,请支持小说到支持正版,百度莫言就可以找到,支持扣扣一键登录周围全都是灌木,由于是晚上看不清是什么灌木,我们赶紧的追到灌木丛里,在浓密的灌木丛里,我们三个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搜寻那只老兔子精。灌木丛里静的可怕,那只   小狐狸毛毛松开嘴说:“可算是把这只老兔子精弄出来了。”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狐狸毛毛说:“杨大哥不知道,这个大兔子可不是普通的兔子,而是那只老兔子精的替身,我刚才吃饭的时候说过,这个老兔子精元神附在老爷子的身上,可是肉身却得留在隐蔽的地方。因为它每天晚上都回来,我想替身一定藏在周围的某个地方,于是我就先你们一步,来院子里找老兔子精的替身,这个老兔子精狡猾的很,把替身藏在假山的山洞深处,我找到的时候,正趴在那里,于是我上去抓住大兔子,就骑了出来,有了它不怕那只老兔子精不出来。接下来,咱们演一场戏给大兔子精看,杨大哥你配合着我演戏。”   我点点头说:“好,那我们就开始演戏。”然后我大声的说:“哎呀,毛毛你怎么骑回一头猪?”   小狐狸毛毛也大声的说:“杨大哥这个不是猪,是兔子。”   钟大彪说:“哎呀、妈呀,这么大的一只兔子呀,这玩意不好整。”   我说:“好整,我们可以剥皮吃肉。”   小狐狸毛毛说:“好呀,好呀,咱们老兔子精像是消失了。我在最右边,正往前找着,忽然听到有动静,接着就感觉一个东西趴在我的身上,接着一股子冰凉,朝着我耳边贴去,这是老兔子精要咬我的耳朵。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只老兔子精特别喜欢咬人的耳朵。   我手里拿着大刀,在灌木丛里施展不开,危急之时,我忽然身子往下一蹲,然后朝着钟大彪和师弟天宁叫了一声,这时钟大彪的枪响了,他是朝天开的枪。   枪响之后我身后的那个东西直接消失了,再也没有了踪影,我们不敢再往里走,只好退出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大家在那里商议起来,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只见小狐狸毛毛出来了,不过不光毛毛一个出来,这一会的功夫,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一头坐骑,仔细的一看我们算是看明白了,那头坐骑不是别的,正是一只大兔子。   不过那只大兔子实在是太大了一点,只见大兔子像是一头小猪,身上的白毛像是枯草一样,闭着眼睛像是少了魂魄,而小狐狸毛毛却像是骑马一样,骑在大兔子的身上,用嘴拽着大兔子的耳朵,像一个骑马地仙,满口的东北口音,小狐狸毛毛说:“老兔子精,你现在就是一个缩头乌龟,躲在灌木丛里装鳖孙,有本事你出来,要是不敢出来的话,我们这就给你剥皮抽筋,随了你的愿,让你这个鳖孙呆在死人的躯体里,等死人腐烂之后,我看你去哪   老兔子精非常的听话,一下子停住了,弯着身子站在那里,活像一只大兔子,这个兔爷附身,样子非常的别扭,老兔子精站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对着毛毛说:“臭狐狸你放了我的肉身,我饶你不死,要是不放的话,我非整死你这个瘪犊子玩意不可。”   小狐狸毛毛说:“兔子就是兔子,你的肉身在我们的手上,你还如此嚣张,信不信我们手起刀落斩下你肉身的头颅,让你成为一个无头仙。”   老兔子精恶狠狠的说:“小瘪犊子你敢?”   小狐狸毛毛说:“怎么不敢,杨大哥先斩它的一只耳朵,让它成为独耳兔。”   我说:“好嘞,别光割耳朵了,我这把鬼头刀   老兔子精看到小狐狸毛毛无动于衷,它在离我们两丈远的时候,小狐狸毛毛忽然喊道:“停住,再往前走杀无赦。”的骑士一样,缓缓的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看着大兔子对毛毛说:“毛毛你在哪里找了这么一匹马?”   现在就吊着牙剥皮,我跟你们说,这只大兔子已经结了内丹,你们吃肉,我正好要内丹。”   我说:“毛毛什么是内丹?”   小狐狸毛毛说:“内丹可是好东西,在脐下三寸,那里有丹田**,**内藏元阴元阳,修行之后,阴阳之气互博成团,勤加修行,逐渐结成内丹,早上拜日夜晚拜月,阴阳和内丹成型,这可是宝贝,仙家吃了增加修行,凡人吃了强身健体,我看这只大兔子精,少说也有几百年,内丹已成,我只要它的内丹就成,其他的你们剥皮抽筋,然后放在锅里炖就行了。”   小狐狸故意朝着灌木丛里说,这时忽然灌木丛里有人骂道:“小狐狸你这个瘪犊子玩意,真是狠心肠,吃我的肉身,我、我抓到你非整死你不可。”   这个老兔子精,再怎么修行,也是一个土   ,不,能附在人的身上成人是我的梦想,由于怕犯天条,不敢附在活人的身上,赵家老头子是新死之人,我才想到附在这个老头子身上。为了这件事我苦思冥想,找来大仙二仙帮忙,才演了这出好戏,现在才附在人身上几天,赵家的荣华富贵,我还没有享受,就这样走了,我实在不甘心,几位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饶过我,我日后一定报答你们。”   小狐狸毛毛说:“我们饶了你可以,但不要你报答,当然你也没有命报答我们。你附在人的身上,已经犯了天劫,你听天雷滚滚,这一定是哪个道友在渡劫,你附在人的身上,没准哪天也会被天雷劫锋利无比,直接给老兔子精来个痛快多好。”   说着话我扬起手里的大刀,就要砍下去,那个老兔子精吓坏了,大声叫道:“不要砍,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说着话身子立在那里低着头,刚才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时小狐狸毛毛说:“既然听我的,那我就说了,你现在就把元神从老爷子的身上挪走。”   老兔子精在那里低着头,小声的说:“不里。”   说完之后就对着钟大彪说:“钟大哥你现在就吊着大兔子的牙,开始给大兔子剥皮,剥皮的时候注意大兔子的内丹。”   这个小狐狸毛毛不愧是嘴尖牙利,这样一来,可把那个老兔子精气坏了,在灌木丛里骂道:“该死的臭狐狸,兔爷我今天跟你这个缺德玩意拼了。”   说完之后,一下子从灌木丛里冲了出来,我一看这时的老兔子精,两只眼睛比刚才更红了,张着大嘴,双手如钩,朝着我们冲来,而小狐狸毛毛则蹲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有把那个老兔子精放在眼里。   所劈,到时候灰飞烟灭,悔之晚矣。” 第三十二章 妖精怪魔   小狐狸毛毛这么一说,我仔细的听起来,在远处果然有隆隆的雷声,那个老兔子精吓的一哆嗦,在那里喃喃的说道:“那,那天雷劫是对付有五百年以上道行的妖怪,我还没有五百年。”   老兔子精说的对,在一本古书上记载,古藤老树,长于天地,餐食日月,其性最朴。然灵智昏昧,未闻百岁通大道者。凡历三劫:一曰地劫金斧,二曰天劫雷火,三曰道劫化形。飞禽走兽,智有高下,性有善恶,寿有长短。未有定论。异则称怪,寿则称精,术则称妖,道则谓仙。畜道众生,各有异禀(蛇善医、鼠善卜,黄、狐之类善蛊…)然拘于小成,难悟大道。其劫有二:先为伐异天劫受紫雷灌顶之灾,生而不死者。后五百岁逢化形之劫。   人为裸虫之长,生而称灵,好曰有智。实则灵为智所蔽,智为灵所限。问道者皆累世而修。其劫有五(实为五行所生相劫),五百载一劫。每劫生一神通。五通合一乃六通之术。   上面说的这些就是一些成仙要经历的劫难,首先是老树古藤,这一类的东西生根于地下,长年累月,有了灵气,我的作者群206097480请到支持正版莫言鬼事,小说需要大家的支持,几十块钱托起我们作者的希望,加群验证,支持正版但大树古藤成仙最慢,悟道成神者更少,先是要躲过刀砍斧剁,然后躲开雷劫,其实现在生活中,有很多千年古树难逃雷劫,这个都有报道,我不必细说,最后一劫就是化形,不过能熬过化形劫的树仙,就成了正仙、   动物成仙前面已经详细的说过,声形怪异者为怪,长寿的东西为精,会法术的为妖,修行善心者成仙,能成仙者五百年必遭天劫,而人修仙更是要经历六次天劫。所以但凡动物成仙都怕天劫,那个老兔子被吓的哆嗦,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时毛毛说:“你这样附在死人的身上   师弟天宁刚说完,就听见脚下说:“狐道友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我幡然醒悟。”   说话之人在我们的脚底下,我们不由,不妖不怪不神不鬼,走在三界之外,最易招致雷劫,说不定用不到几天你就会被裂肺的哭着,我们这些人看着赵忠哭,心里也不舒服起来,我朝钟大彪看了看,只见他用手在那里搓眼睛,我说:“大哥你怎么了?”   钟大彪是个实诚人,在那里喃喃的说:“我想起了我爹,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我说:“大哥你不要伤心,我们这离抚松已经不远了,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钟大彪点点头,这时赵忠哭的差不多了,走了过来到我们跟前就直接给我们跪下,谢我们的恩情,我们几个人赶紧的把赵忠扶起来,赵忠对我们说了很多好话,并且让我们一定不要走,等他爹的事情忙出个头绪,让家人驾着马车送我们走,并且说前面的几座关口,都被鬼子和兵狗子把守,他这些关节都能打通,可以保我们一路畅通。   其实我们不想呆在这里,想天雷所劈,这就是好良言难救该死的鬼,本身想救你,可是你反而恩将仇报,不和你说也罢。”   那个老兔子精赶紧说:“狐狸道友,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我这个附在人的身上,早就犯了天劫,道友不要生气,我一时糊涂,还请道友给我指点一条明路。”   小狐狸毛毛坐在那只大兔子的身上,翘着一只小爪,嘴里念念有词,算了一会说:“你现在的天劫还不到,你赶紧的把元神退出来,回到你*的身上,然后远遁深山,找一古洞,然后潜心修炼,自然能避过天劫。”   老兔子精说:“好,多谢道友,我这就走。”   说着话扑通一声,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天宁看着摔倒的尸体说道:“这个老兔子精,不会是走了吧?怎么说摔倒就摔倒。”自主的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只大兔子的眼睛已经睁开了,血红的眼睛闪着红光,天宁吓的往后使劲一跳,然后把鬼头刀扬起来,随时准备砍下去,那只老兔子精赶紧说:“不要,不要,我现在改邪归正,不再咬人了,这位道友还请当心,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还请几位多担待。”   老兔子精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这时小狐狸毛毛说:“既然回来了,那我还是下去吧,这骑兔子就是舒服。”   这时老兔子精说:“狐道友你是我的救命恩狐,如果不嫌弃,我给你当坐骑如何?”   小狐狸毛毛说:“不用、不用,我个子小,屁股也小,骑不住。”   说着从老兔子精身上跳了下来,老兔子精说:“既然狐道友用不着我当坐骑,那我就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老兔子我就此别过,日后有用的着老兔子的时候,我会尽我所力帮忙。”   说完之后老兔子精蹦蹦跳跳朝着门外走去,走出了拱门慢慢的就看不见了,这时我叫道:“赵大哥出来吧,老兔子精走了。”   赵忠和濯清涟她们走了出来,当赵忠走出来之后,看到地上躺着的赵老爷子,赶紧走过去,一下子跪下,在那里哭起了爹,此时地上的尸体已经完全没有活人的样子了,脸上一片死灰色,双目紧闭,嘴唇已经干枯了,紧紧的揪在一起,这样看起来,绝不是刚死之人的尸体。   赵忠在那里撕心快点走,可是赵忠却对我们说,我们这些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身上带着家伙,只要到了关口被抓住,一律当抗联处理。有些关口根本混不过去。我们一听这一路关口那么多,确实不好过去。,只好在赵家住下,等赵忠忙完之后送我们走。   当天晚上,赵忠特意给我们准备了两套房子,找了一个精明强干的小家丁服侍我们,找了一个小丫鬟服侍濯清涟她们,赵忠虽然没有说破,但是他能看出濯清涟他们是女扮男装,我们在赵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换上干净衣服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我一起床,那个小家丁就把洗脸水弄好了,我问了一下,小家丁也姓赵,叫小二,没有正式的大号,不过因为经常二我不敢觉的老爷傻。”   我说:“既然觉的我不傻,你怎么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个瞎子算命摸骨,自古以来多的是,可是瞎子看风水,这个闻所未闻。”   小二赶紧说:“老爷我说的这些是真话,这位高人确实眼睛瞎了,只靠闻风水,用他的话说,自己的眼瞎是报应,这个叫眼瞎心里明,关于他的眼瞎,不是生来瞎,也不是平常瞎,而是自己用两个手指头活生生的把眼睛挖下来才瞎的。”   我一听自己用手指头把眼珠子活生生的挖下来,这一般情况下,不会做出挖自己眼珠子的事情,看样子里面必定有故事,于是我就继续问小二,小二一说我才知道,这个是报应。   陪着赵家少爷学习,认识一些字,说话不像别人那样粗鲁。   我起来之后,小二对我说:“老爷你们今天有福了,我家老爷要请高人,给我们看风水,那个高人可是个神人,看风水十分的出名。”   我说:“怎么个神法?”   小二说:“那个人是个瞎子,以前的名字大伙都忘记了,所以只叫他陈瞎子。”   我一听正洗着脸的手停下了,看着小二的脸,小二被我看的有点发毛,小心翼翼的说:“老爷,小的脸上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说:“小二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小二赶紧说:“不敢,不敢,小 第三十三章 陈瞎子瞎眼   小二对我说:“这个陈瞎子祖上就是看风水的,都说看风水五弊三缺,可是陈家好几代都是过的好好的,特别到了陈瞎子这一代,更是了不得,他有家传的风水学,小的时候,还受过一个疯道士传授道术,那个疯道士瘸着腿,背着一个大葫芦,大家都说那个道人是神仙,陈瞎子受高人传授,本领自然是了不得。   陈瞎子学成之后,不光能看风水,还会驱鬼、撵秧、纳福、求雨,周围的这些人,都尊陈瞎子为老师,很快陈瞎子家中积攒了财源,成了一个富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陈瞎子这一辈子只有一个女儿,他的女儿据说美若天仙、由于陈瞎子的名气太大了,所以慕名拜访的很多。   特别是在八月十五这一天,正好是陈瞎子的寿辰,陈瞎子每到这一天,都会大摆酒席,宴请他的朋友。单说有一年,陈瞎子又到了寿辰,来的朋友自然多的很,喝过酒,陈瞎子领着一群朋友到庄外游玩,顺便讲一下风水、   俗话说的好,同行是冤家,拒绝盗版,支持正版,群号206097480再加上看风水的人都自恃清高,陈瞎子夸夸而谈,自然有人不愿意了,那个人对着陈瞎子说:”陈老师你所讲的这些没有什么,我们看风水的人人都会,你就这点本事,我人,四肢俱全,样子非常的精致。大家都看着陈瞎子,看他究竟是怎么用法术,让那个女的脱衣服,只见陈瞎子用树叶给草人做衣服,一片片的给草人穿上去,,然后咬破手指血,在草人上面点,只听陈瞎子嘴里念道:“草人、草人,还未开光便是草,开光以后变神通,女是汤三娘,男是武吉,三十六枝草化作三十六骨节,节节都是身、都是人,开你身开你面,开你耳空听分明,左耳听阴府,右耳听阳间,你与来人是同姓,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生,开你手提入钱财,开你脚担出凶灾,若是要刑、刑大山,要克克大海,若要煞、煞大树,无刑无克无杀就庇佑。吾奉太上老君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陈瞎子一边念咒一边用手上的血,给草人点着眼睛鼻子耳朵,草人弄好了之后,陈瞎子对着草人吹了三口气,然后嘴里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前方女子听我令,身体快向我边行,急急如律令。”   说完之后,那个女子果然朝陈瞎子他们走来,越来越近了,这时那个人起哄,让陈瞎子给女的脱衣服,只见陈瞎子嘴里念念有词,看你还是趁早砸了自己的招牌,万一哪天被朋友盘道,输了没有脸见人。”   那时陈瞎子气盛,像他这样的人,哪容得下别人讽刺,陈瞎子冷笑着说:“我要是这点本事,哪敢在同行面前显摆,你们既然这样说了,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个真正的道法,你们看见远处的那个女的没有?”   大伙一听赶紧的转头看去,果然在远方有一个女的,在路上正走着,因为穿着红衣服,可以认定是个女子,陈瞎子说:“那个女的是走路之人,我能做法让那个女的过来。”   刚才不服陈瞎子的那个人说:“谁知那个人是了,再看那个女的身上已经没有衣服了。陈瞎子身后的那些人都看呆了,什么君子,到了这时都成了畜生。   陈瞎子忽然愣住了,张着大嘴站在那里好像中风一样,一动也不动,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那个女的眼睛直视,一直走到陈瞎子的面前身子抖了一下,然后给陈瞎子叫了声爹,接着看见自己身上   大家一听都感觉陈瞎子在那里赌气开玩笑,陈瞎子用手拔下些青草,然后把青草扎成一个草人的模样,据说陈瞎子扎的草从草人的身上揭下一片树叶,再看那个女的先是身子愣了一下,然后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这时那些人才知道陈瞎子真有本事,女的越走越近,陈瞎子此时已经把树叶揭完   说完之后,双手插进自己的眼里,惨叫一声,活生生的把自己的眼珠子抠了出来,就这样好好的一家人,被陈瞎子毁了,陈:“老爷,您就饶了小的吧,我给你叫哥,老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我求求老爷不要为难小的。”   老爷这个词,在民国的时候,还是很流行的,下人们对自己的主人,一般都是称呼老爷,这个就是封建思想,人有贵贱的表现,我看   小二一听吓的脸都变色了,慌慌张张的说备的饭菜,然后在屋里休息,正在屋里喝着香茶,小二从外面进来,对着我们说:没有衣服,大叫一声,转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哭,陈瞎子身后的那些人知道了那个女的是谁,都吓的没有吭声,偷偷的溜走了。   至于陈瞎子刚才一看是自己未出阁的女儿,已经是羞愧难当,急火攻心了,他没有去管其他人,抱着草人,傻愣愣的回家,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传来哭声,陈瞎子一看心都碎了,只见院子里直挺挺的吊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自己的女儿,他妻子在地上哭,其他人在七手八脚的救人。   陈瞎子看到这里,忽然发狂一样的大叫道:“我有眼无珠,再也没有脸见别人了,从今以后,世上没有我了,只有陈瞎子。”不是奔这里来的,你若有真本事,就拿出一点绝活,镇住大家才行。”   陈瞎子说:“好,那我就让那个女的边走边脱衣服,把身上脱的精光,然后来我们跟前。”   “几位老爷,陈瞎子来了,就在院子里。”   我一听就想见识一下这个高人,于是就让小二带路,大家一看我的样子,也跟在我的身后,到院子里见高人,我们到了院子里,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个老头,这个老头一副山羊胡,眼睛上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衣服,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拐杖,倒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陈瞎子是老前辈,我赶紧走到前面说:“陈老先生您好,晚辈在这里有礼了。”   小二这样,也不为难小二,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洗漱完出去一看,整个的赵家变了模样,到处是白布白纸,那些下人都在各自忙活。我们算是客人,由小二在后面伺候。   这时濯清涟和罗熙菡她们也出来了,这一出来我看的有点发呆,两个人在这些日子里,为了赶路,都变的和男人差不多了,身上的衣服脏了,将就着穿,脸脏了也不去洗。现在不一样了,穿着好看的洋装,带着礼帽,像是两位公子哥,可比公子哥多了一份飒爽英姿,这两个人的样子,就是那种让人心动的男人。   我们吃过了小二给我们准瞎子的媳妇疼自己的闺女,没有多长时间就去世了,而陈瞎子得了失心疯,怀里抱着一个草人,整日里在大街上游荡,自己的家产也被人分光。   由于陈瞎子为人不错,左邻右舍的都会给陈瞎子饭菜,有段时间陈瞎子生了伤寒,病倒在赵府,老爷知道后,就让人把陈瞎子接到家中来,给陈瞎子治病,病好之后,一个谢字都没有说。陈瞎子疯了有一年多,忽然不疯了,又开始看风水,他对人说,自己的眼睛瞎了,但是心没有瞎,自己用心去看风水,比眼睛看的还清楚。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老爷我说的句句是实话,那个陈瞎子真是瞎子看风水,等陈瞎子来的时候,你看看他的眼珠子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对着小二说:“小二呀,你这个左一个老爷,右一个老爷,叫的我浑身都不好受,你看这样好不好,干脆给我叫哥得了。” 第三十四章 风水鱼眼穴   那个陈瞎子一点面子都没有给我,在那里冷冷的说道:“什么陈老先生不陈老先生的,这里没有什么陈老先生,只有一个陈瞎子,看的起我,叫我一声老陈头,看不起我就叫我陈瞎子。”   我赶紧说:“陈老先生在上,晚辈可不敢无理。”   陈瞎子听了我的话说道:“酸、这话太酸腐了,我来闻闻你是干什么的。”   说着就凑近我,用鼻子闻起来,用鼻子识人,这真是天下奇闻,我就不相信眼前的陈瞎子能闻出来我是干什么的。我站在那里让陈瞎子用鼻子闻,陈瞎子闻了闻我的身上说:“你身上没有读书人的酸气,我刚才闻到一股香的味道,初闻以为是个秃驴,这仔细的一闻,原来是一个不尊道规,不戒荤腥的火居道,我师父就是火居道,所以对火居道人感到特别的亲近,刚才我陈瞎子多有得罪,在这给你陪个不是,咱们算是师兄弟,我闻你身上有阳刚之气,请到支持正版莫言鬼事,您的支持无比重要。小说只有中文的是正版应该比我全心全意的为他人,这才是大道的宗旨,我赶紧说:“陈老先生我知道了。”   陈瞎子怪眼一翻,戴上眼镜说道:“你这个师弟真是的,我把你当师弟,你还是看不起我,既然这样不认也罢,你叫我陈瞎子吧。”   这个陈瞎子真是个怪脾气,不过但凡有本事的高人,都有一个怪脾气,既然这个陈瞎子让我叫师兄,我叫就是了,于是给陈瞎子叫了声师兄,陈瞎子说:“叫师兄就对了,我这辈子就喜欢道士,不喜欢秃驴。”   我看着陈瞎子,忽然觉的这个陈瞎子有点像小孩脾气,说话冲了点,不过人是好人,我把钟大彪、师弟、濯清涟和罗熙菡他小的多,既然这样,你就叫我师兄吧。”   我愣了一下,说道:“这、这、这……陈老先生这真是你闻出来的?”   陈瞎子笑了笑说:“我有点坐不住了,他激动的说:“陈兄这世间真有鱼眼**?”   陈瞎子点点头说:“真有这种鱼眼**,我当初就遇到过鱼眼**,这些年一直藏在心中,没有敢说出来,让我好好回忆一下当初的情景。”   陈瞎子说到这里,不说话了,在那里沉思,想了一会说道;“这件事还得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我的家还好好的,那是我还没有自作孽瞎眼睛,整日里在乡间看阴阳风水宅,名声越来越大,钱财也越来越多,可是那时气盛的我,总想去找天下的奇**,看看书上写的那些好的风水,究竟是真的有,还是那些风水大师骗人的,于是我准备好干粮,晓行夜宿就进了深山,因为村庄周围的风水,不是被占就是被破坏了,要想找好风水,就得到深山。”下子就能闻出来,实不相瞒,我是当兵的出身。”   陈瞎子说:“都是一些谋生的雕虫小技。”接着指着天宁说:“我老远就闻见这个也是我的道友。”   天宁一听赶紧过来给陈瞎子叫师兄,这时濯清涟和罗熙菡过来了,我说:“师兄您这么厉害,闻闻我这两个兄弟是干什么的。”   濯清涟和罗熙菡往前走了一步。,陈瞎子闻了闻,赶紧的摇头说:“不对不对,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子胭脂粉味。”陈瞎子眼瞎心不瞎,师弟你这是不信师兄的本领了?念在你和我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今天我让你看看我的眼,真假一看自明。”   说着话摘下他的蛤蟆镜,让我看看他的眼睛,我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陈瞎子的眼眶里没有了眼珠子,整个的眼眶陷了进去,眼睛的位置,看上去就是两个黑洞,陈瞎子虽然没有了眼珠子,但只要和他对视一眼,就会感到浑身不对劲,他的那双眼睛,好像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我看到陈瞎子的眼睛,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本来有点仙风道骨的陈瞎子,现在却如同恶鬼,把周围的人吓的赶紧往后退。   这时陈瞎子说道:“师弟你看到了吗?我的眼珠子没有了,这一切都是我妄自尊大,乱用咱祖师爷道法的惩罚,悔恨没有听祖师爷的教诲,做出了该瞎眼的事情,今天给你看眼睛,就是想让你记住,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如妄用道法,遗祸自身,悔之晚矣。”   陈瞎子对我说的意思是道德经里的一段话,其意思是天地所以能长久存在,是因为它们不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自然地运行着,所以能够长久生存。因此,有道的圣人遇事谦退无争,反而能在众人之中领先;心里无私,们叫过来,让他们见过陈瞎子,然后对陈瞎子说:“师兄,这是我的几个兄弟,您能不能闻出他们是干什么的?”   陈瞎子说:“我闻闻试试。”接着走到钟大彪的跟前,提鼻子一闻,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说道:“好大的铁腥气和血腥味,你不是当兵的出身,就是胡子出身,是一个专门玩枪的。”   钟大彪说:“陈老先生真是厉害,一   陈瞎子装作生气的说:“我最不喜欢别人叫我陈先生,你们既然给赵兄弟叫哥,也管我叫哥得了,我这个瞎子高兴当你们的老哥。”   罗熙菡说:“老哥这个称呼好,我们都给你叫老哥了。”   陈瞎子笑着说:“还是叫老哥顺耳朵,我给你们说,要说这个鱼眼**可是一种奇**,隐藏在荒山野岭中,周围没有什么可以参照的地势,这种**只有在机缘巧合之下,在**的周围会有一些大石头,在大石头中间,有一个圆形的水窝,那个水窝三尺见方,里面有水,周围没有水源,却常年不干,这种**是周围的地气所成,那个水窝就是**眼,在水窝里会有一条青鲤,这条青鲤巴掌大小,但是嘴上的鱼须长,在鲤鱼的头上,有两个肉瘤,内藏之物似有破肉而出之势。青鲤实乃天地灵气之所化。正所谓鲤跃龙门便成龙,青鲤虽不曾化龙,但须已成,角初长,已趋龙化。这就是非常难找的鱼眼**,终有一日,鲤鱼跃龙门之后,会化作青龙。”   赵忠听了之后,在椅子上   说着话往前凑了凑,这一闻吓的连连后退,叫道:“得罪,得罪,瞎老头我不是故意的,还请两位姑娘原谅。”   这陈瞎子的鼻子确实有一套,竟然一下子闻出濯清涟和罗熙菡是女的,他站在那里有点尴尬,正在这个时候,赵忠走了过来,老远就拱手道:“陈兄来了,赵某重孝在身,迎接来迟,还请陈兄不要往心里去。”   陈瞎子说:“老爷子千古,我陈瞎子看望老爷子来迟,真是罪过。”   接着赵忠把陈瞎子,还有我们一起让到客厅,到了客厅家人献上香茶,赵忠说道:“陈兄,我这次请你来,是为了给老爷子找一处阴宅,不知陈兄有何好的风水?”   陈瞎子听了之后,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客厅里走了几步,然后对着赵忠说;“兄弟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就给老爷子找一眼鱼眼**,这个鱼眼**和龙眼**并称两大奇**,这样的**位,都是出天子命的**位,如果我陈瞎子眼睛好好的,无论如何也不会点这样的奇**,但是现在我的眼睛瞎了,家破人亡,孤老终生了,点这个**,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这时赵忠说:“陈兄你要是点了此**,我赵忠养着你,一直到百年之后,如果我有半句假话,让天打雷劈。”   陈瞎子说:“不用,不用,陈瞎子我只求哪一天死在街头,你给我薄棺材一口,埋到乱坟岗子,别让野狗在大街上把我的尸首拉着到处走就行。”   接着赵忠和陈瞎子又说了几句,这时濯清涟问陈瞎子说:“陈老先生那个鱼眼**是什么**位?” 第三十五章 神奇的鲤鱼   陈瞎子继续说:“我在深山之中寻找风水,虽然找了许多风水**,可那些都是普通的风水,出不了多大的官,不过我没有死心,继续寻找风水**,这一天来到了一座山峰,那座山峰非常的普通,山形臃肿,没有水源,山上更是草木杂生,毫无秀气可言,山是穷山,水是恶水,这样的山根本不会出什么风水**,我本来想走,可是天已经黑了,山中夜行危险无比,只好在山中过夜,于是在地上点一堆火,这样山中野兽就会躲的远远的,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安全,我晚上都会住在大树上,这样就就不会稀里糊涂的成为野兽口中食。   山中狼嚎虎啸,鸟啼猿鸣,各种叫声交杂,我睡不着觉,就朝着山中望去,那一夜正好是一个满月,山中的那些树木上披着一层银光煞是好看,我正看着出神,忽然在山中升起一道光芒,直冲天际,我这一看惊的闭不上嘴巴,山中的光无缘无故的射出,在发光的地方,必定是地气聚集之处。   于是我用心记下发光的地方,深夜里的那道光,过了许久才慢慢的消失。我看到那道光之后高兴的一整夜没有睡,到了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晚上发光的地方,可是山那么大,到处是丛生的杂草荆棘,把地面遮的严严实实的,想找到谈何容易。可是昨天我已经看准了大体的方位,于是就在那个大体的方位开始寻找,找了好几遍,那里除了山石就是杂草,根本没有像样的风水。   就这样一直找到了中午,已经给我们准备了食物,赵家是大户,准备了一些肉干、肉脯和腊肉,还有许多吃食,甚至连吃着玩的松子都有准备,满满的三大包东西,我一看光背这些东西就够受的了,不过这些东西赵忠找了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背着,让赵小二背着一个锅扶着陈瞎子,我们五个人啥事不干在地上求陈瞎子救命,我一看这个人的眼睛,不由的吸了口凉气,只见这个人的一只眼睛好好的,另一只眼睛已经烂掉了,那只烂掉的眼睛没有了眼珠子,眼眶里整个的发黑烂掉,从里面流出稀薄的黄脓,如同眼泪一样,实在是太惨了,让人看看心里难受,看这人的样子岁数不是很大,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的眼睛瞎了一只。   那人一个劲的叫陈老神仙救命,陈瞎子停了下来,朝前闻了闻,我知道陈瞎子的眼睛看不见了,可是鼻子灵的很,只见他闻完之后,对着那个喊救命的说:“怨气,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会瞎眼,我自己如果用上这样的**,同样也不会好,于是我在那鱼眼**前坐了一天。最后决定隐瞒下这件事。   后来我自作孽瞎了眼睛,慢慢的,那个鱼眼**也就在我心底隐瞒了起来,我已经瞎了眼睛,再点那个鱼眼**,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我又累又饿,一下子坐在山石之上,一动也不想动。就在我坐下的时候,忽然看见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用大石头围成的石窝子,那个石窝子非常的圆,就像人故意加工过一样,这个大山里,居然出现了一个石窝子,我非常的好奇,就赶紧起身过去看,到了跟前一看,这个石窝子有三尺多,在石窝子里到一眼鱼眼**,也就不白活了,你们都不知道,我当时多高兴,可是高兴归高兴,等我冷静下来,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奇**怎么用,俗话说的好,有了大命的人才能占大命的坟,如果我轻易点给别人,报应就会显现在我的身上,点完三天后必然时赵忠,只是不知道那个鱼眼**被破坏了没有。”你们说,找鱼眼**你、我,我们都不行,我得做法,我们一起去寻找,我做法用纸鸢带着我们去。”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师兄你如果能用纸鸢找风水的话,那真是太厉害了。”   陈瞎子说:“这些都是雕虫小技而已。”接着陈瞎子让赵忠找能人,给扎一个纸鸢(就是风筝),用绸缎糊,不要给纸鸢点眼睛。赵忠一听,就赶紧的找人去扎。接着赵忠求我们帮忙,我和钟大彪商议了一下,现在还不是采人参的时候,起码要八月之后,才能上山采集人参,于是我们就答应了,本来让濯清涟和罗熙菡在这里等着,我们三个人去,可是濯清涟和罗熙菡不同意,最后只好答应了她们两个一起去。   我们商议好了就去收拾东西,   我说:“师兄,我有个问题,问了您可别生气。”   陈瞎子说:“有什么事情你问吧?”   我说:“师兄,您、您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怎么去找鱼眼**?难道靠闻着去?”   陈瞎子说:“这事呀,我给你说实话,在没有来之前,我还是真没有办法去去找那个鱼眼**,我不是神仙,闻不到那么远的风水,现在我不用担心了,因为有了你们,这鱼眼**一定能找到。”   我说:“我们?师兄您没有说笑吧?按照您说的,那鱼眼**在深山,我们还有急事,要到东北抚松县,哪有多少时间,在前面走就是了。   准备好了之后,我们就出发了,一直到屯子口,还有许多看热闹的,大家指指点点的,就在这时忽然冲过来一个男的,跪,去茫茫大山找那个鱼眼**。”   陈瞎子说:“不用你们寻找,我带你们去找。”   陈瞎子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人,彻底的糊涂了,陈瞎子一会说,让我们去找那鱼眼**,一会又说他带着我们去找,这真就让我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我就说:“师兄,您这么一说,我完全糊涂了,你一会说让我们去找,一会又说您带我们去找,这……”   陈瞎子笑着说:“这事不糊涂,我对这次吃的用的都是由赵家准备,不用我们担心,所以收拾了一下衣服和枪支武器,赵家家大业大,扎个纸鸢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一会儿就扎好了纸鸢,我们一看那个纸鸢扎的确实厉害,是一只展翅高飞的老鹰,陈瞎子又问了遍,有没有点眼睛,家人告诉陈瞎子没有点眼睛,陈瞎子对我说:“师弟你帮下忙,帮着我把手指按在纸鸢的眼睛上。”   我听了之后赶紧的过去,然后等着陈瞎子吩咐我怎么做,陈瞎子咬破手指头,然后说:“师弟你抓着我的手指头,点在纸鸢的眼睛和耳朵位置就行了。”   于是我抓着陈瞎子的手,开始在那里给纸鸢点眼睛,一边点陈瞎子一边用嘴念道:“纸鸢纸鸢,你吸了精气就有了灵,点你的眼睛看风水,点你的耳朵听风声……”   念了一大套之后才完成,完成之后对我说:“这个纸鸢已经有了灵力,它会带咱们进山找那个鱼眼风水的。”   我们准备了一下,这有水。那水非常的清澈。   我一看心里激动极了,心想这难道就是书中说的奇**鱼眼?鱼眼**里有鲤鱼才算是真**,我到了跟前,激动的看着鱼眼**里的水,鱼眼**里长着水草,没有看见水里有鲤鱼,我心里有些失望,就在这时忽然一个水花,只见从水草下,窜出一条青鲤,只见这条青鲤,有巴掌大小,身上的鳞片黑的发亮,鱼头上两个肉瘤,像是要从肉瘤里长出东西,嘴上的两条鱼须似龙须一样,在水中飘着,这鲤鱼乃是龙鱼,有朝一日化作青龙,在此下葬之人的后人,必定会飞黄腾达。   当时我高兴的给老天爷请支持正版小说,百度莫言就可以找到小说正版,正版需要大家的支持,跪下,心里想这辈子能找 第三十六章 尸虫入眼   我被陈瞎子的这句话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陈瞎子说的什么,于是就问陈瞎子说:“师兄你说的这话,我有点不明白。”   陈瞎子指着喊救命的人说:“眼前跪着的这个人,身上有阴宅的怨气缠身,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此人身上一定出现了问题。”   那个跪在地上的人一听,就赶紧的叫救命,我对陈瞎子说了那个人的情况,陈瞎子就问眼前的那个独眼人具体的情况,那个人一听就赶紧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这个人是不远的一个屯子的,姓张,他们张家在那个屯子里是大户,整个屯子里的人都姓张,在老祖那里分了三支。别的两支都没有事,可是自己的这一支,家族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得了怪病。   这种病很奇怪,先是左分别,在坟园子的墙角,还有专门给少亡留的墓地,我们到了那里,坟园子里已经站满人得这种病了,都是自己的堂叔兄弟,这种眼病什么药都无效,最后一个老郎中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怪病,还说这个病不是人力所为就能治的,让他找陈瞎子求救。   把事情说了一遍,这时扶着他的小二说:“陈老先生今天有事,等事情完成了,再去给你们看阴宅,找病因。”   那个人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是在那里一个劲的磕头求陈瞎子,陈瞎子一听就说:“你速速回去,准备一领草席、布蓬、烟纸,还有挖坟的工具,然后到坟地等着。”接着对身后的小二说:“风水是有缘人得之,那风水就在那里,它不会自己跑,晚一会也不要紧。”   那个人听陈瞎子答应过去,就让一个睛完全不一样,些人人多势众,都拿着工具,上面的土很快被挖开,当大家挖开土露出墓顶石,一下子愣住了,那墓顶石都是用大石头垒成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中间的一块墓顶石在中间缺了一块,好像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把石头砸去一块。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墓顶石拿开,忽然有人喊叫,我过去一看,只见棺材从中间劈开一道缝,还有棺材劈开的那道缝,好像被火烧过一样。我看到这里,不由的吸了口凉气,这个棺材像是被雷劈过,难道下葬前尸变过?了人,那些应该都是看热闹的,其中有几个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仔细的一看,让人吓了一跳,只见这些人的眼睛都瞎了一个,眼睛发黑,流着稀薄的脓水,像是黄色的眼泪,我悄悄的对陈瞎子说:“师兄,他们的眼睛都有一只瞎的,在眼睛里流着黄水。”   陈瞎子说:“这个是坟子里的尸骨出了变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尸骨的眼睛里,肯定住进了什么阴毒之物,不然他们这些人,不会得这种怪病。”   我说:“师兄您说会是什么东西?”   师兄说:“你这个脾气太急,等一会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我们说着话到了墓地前,那几个瞎眼人上前给陈瞎子磕头,陈瞎子说:“都起来吧,你们是单眼瞎,我是双眼瞎,我对你们心有体会,你们领着我上前看看,找一找你们瞎眼的病根。”眼冷痛,接着就是红肿,然后越来越厉害,流血水流脓,最后整个的眼珠子都烂掉,他们这一支人已经有六个想到这里我赶紧给陈瞎子说明情况,陈瞎子听了,就找来一个人,问下葬的时候,可有尸变,那个人摇摇头,陈瞎子说:“既然没有尸变,那我问你们,这个棺材是不是纯柏木的棺材。”   那人点点头,陈瞎子说:“这就对了,柏木为棺材虽然好,可是不能用纯柏木的棺材,因为柏木一般是帝王才用,所以用纯柏木的棺材,引来雷劈之祸,赶紧开棺,看看棺材里的尸体。”   他们是大户,不像一般的小户人家,所以墓室有一间屋子那么大,上面被挖开,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墓室里,这个墓室里四周的墙壁,画着一些画,都是飞仙一类的画,这些画,刚露出来的时候,还非常的鲜艳,过了一会,就慢慢的褪色了。这时墓室里的人,在用撬棍撬动棺材,有人用一根大撬棍,插在棺材的裂缝里,然后使劲的一撬动,棺材盖开了一边,接着又撬开了另一面,棺材的两边打开了,等打开棺材,那些人朝着棺材里一看,都吓的赶紧往旁边躲,他们一脸的害怕一只眼睛已经干枯了,缩在眼眶里,这个是正常的情况,而另一只眼睛则往外鼓着,在眼睛的周围,都是黄色的粘液,那只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蠕动,看着让人恶心。   我看着那死尸上,蠕动的东西,和陈瞎子说着,这时从死尸的眼睛里爬出一条白色的虫子,那条白色的虫子身上都是黄色的小孩留下领路,他撒脚如飞的往家里跑,我们在那个小孩的带领下,出了屯子走了几里地,就到了那家的坟园子里,到那里一看,确实是一个大家族的墓地,里面很多坟子,这   念完之后,就让人动土开**,那,   我们站在上面看的很清楚,只见棺材的尸体,好像被烧过一样,呈现出焦黑的颜色,脸上的肉已经干枯,死死的贴在骨头上,死者的嘴巴张着,嘴里露出四颗焦黑的牙齿,看样子已经有尸变了,这些我们见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被死尸的一只眼睛吓到了,死尸的两只眼粘液,爬到哪里都会留下一点粘液,非常的恶心,濯清涟她们早就捂着嘴跑到了一边,师弟天宁也恶心的弯着身子,捂着肚子干喔喔。   我把虫子的样子说给陈瞎子一听,陈个墓地都是有讲究的,老祖宗的墓在最后面,然后坟子按照辈分,一排排的往下埋,这个和乱坟岗子的葬法不同,乱坟岗子是见缝插针,只要有地方就能埋人,甚至坟子之间,也都是扔的死人,一到晚上阴风阵阵,鬼火闪烁。   而家族的墓地则不一样,一排排的很容易   说完之后,那些人赶紧的领着陈瞎子过去看,陈瞎子一个坟前停一会,一直到了最后的几个坟子前,他把人叫过来指着坟子一问,这个坟子正是瞎人眼一支的老祖,陈瞎子说:“就是这个坟子出的问题,你们现在搭棚遮阴,挖开坟子,给你们的老祖搬家。”   那些人一听都犹豫起来,陈瞎子一听那些人犹豫,就说了声:“此坟的风水已破,你们身受风水之害,还犹豫不定,罢罢罢,算我陈瞎子没说,你们之事与我陈瞎子何干。”   说完转身就走,那些人一看陈瞎子要走,当时也不商议了,赶紧的跪到陈瞎子的面前,请陈瞎子不要生气,让陈瞎子一定要救他们,陈瞎子看他们真心相求,就让他们搭上遮光的棚子,然后拿着铁锹子在坟头动了动土,嘴里念道:“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底鬼神惊。凶神见我低头拜,恶煞逢之走不停。二十八宿听吾令,六丁六甲照吾行。九牛破土将军到,押退凶神恶煞腾。吾奉太上老君、九天玄女、杨公祖师亲敕令。神兵火急如律令。”瞎子点点头说:“怪不得这一支的人都得了怪病,瞎了一只眼睛。这完全是里面的尸首作怪,里面的尸首遭了雷劈,怨气渐生,后来又被尸虫所侵,在眼睛里做了窝,死尸的怨气原来越重,就影响到子孙了。” 第三十七章 路遇怪村   我问陈瞎子接下来该怎么办,陈瞎子赶紧让烧了尸体,这一说烧尸体,主家又是有点犹豫,陈瞎子说:“事到如今还犹豫,难道真想继续让子孙瞎眼,受无妄之灾?尸体烧了,骨灰葬于风水地,照样福泽子孙,不会损什么阴德,你们放心便是。”   那些人一听也有道理,这时准备抬出尸体,放在外边焚烧,可是那个死人的眼中之物太恶心,没有人敢上去抬,最后只好连棺材一起点着。   那具棺材是柏木做成,本来就含有油脂,所以用引火之物点起火,很快就烧的旺旺的,棺材着了起来,冒出滚滚黑烟,大火把周围烤的炽热,我们往后退了退,就在这时棺材里的那个死人,一下子跳了起来,在火中跳动了几下,人们一看这个情况,顿时大乱起来,特别是死尸的后人,都跪在那里,不停的和棺材里的人赔不是。一个个的惊恐异常,跪在那里不敢抬头。   此时棺材里的人,已经成了火人,身上头上正在燃烧着,如同火人一样,我赶紧的和陈瞎子说明情况,这时陈瞎子往前走了几步,对着那些人说:“大伙不要慌张,火中之人,只是受热之后,筋骨萎缩,才会在火中站起,大家不要慌张,那不是老祖生气。”   陈瞎子这么一说,大伙稍微的安了心,眼睛都望着棺材里的死尸,我偷偷的对陈瞎子说:“师兄那个真是从棺材里一下子站起来的,应该是诈尸了。”   陈瞎子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刚才故意那么说的,这具尸体已经尸变,不烧的话后患无穷。”   我这才明白陈瞎子的用意,陈瞎子这时叫来管事的,说是给找阴宅,让管事的领着往东走了十步,然后陈瞎子用拐杖在地上画了个四方,让人按照这个方向挖土下葬,然后陈瞎子说有事,就和主家告辞,那些人送给陈瞎子钱财,陈瞎子收了几块大洋,转身递给身后几个背包裹的,我们继续上路,奔着群山而去。   到了山里,我发现东北的山,和我们山东的山不太一样,我们山东的山,特别是我家附近的山,山上的石头多,怪石嶙峋,有石头的地方长不出大树,所以会从石头缝里,伸出一些酸枣树,所以山上除了松树之外,就是数不清的荆棘,而这里除了高大的树木之外,就是一些低矮的灌木,没有那么多的荆棘。但是东北也有让人烦恼的地方,就是那些蚊子、小咬之类的太烦人,草丛里到处都是,幸好我们身上有防止蚊虫的香囊,对这些咬人的小虫子特别的管用,看看那几个背包裹的人,头上身上都被咬严了,红肿连成片,都肿成了猪头,我们只好把备用的香囊拿出来给他们。   走在山林之中,我想放出那只风筝,可是陈瞎子不让放,说离那个地方远了,他只是让我们往前走。在树林里我们都迷路,可是陈瞎子不迷路,始终能找到方向,用陈瞎子的话说,就是眼瞎心不瞎,眼睛看到的有时候是假的,但是心里却是真的。   临近傍晚,我们来到了一个山中的村子,山村的周围种着玉米,在高处垒着围墙,围墙里是一些茅屋,这样的村子,一般都是猎户住的,在我的脑子里,猎户是一群雄壮的男人,黝黑的脸膛,一身的腱子肉,身后背着猎枪,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想起宋大海的样子。   到了村子前,是用石头垒成的门,门口的古树参天,有些大石头,上面很光滑,有三三两两的人,睡在大石头上纳凉,一看就是宁静的山村。这时有几个小孩在那里玩耍,打听路问小孩最合适,我们包里有装的饴糖,说起这个饴糖,是那时乡下人自己做的糖,这种糖有软糖和硬糖之分,都是用高粱、米、大麦、粟、玉米等淀粉发酵而成,那时候糖是小孩子们的最爱。   我和濯清涟拿着糖走过去,那些小孩警惕的看着我们,濯清涟笑着说:“来,都过来,哥哥这里有糖,你们吃不吃?”   说着话摊开手,那些小孩看见了糖,一个个的在那里把手指头放在嘴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手里的糖,这些小孩无论男女,很多都是光着腚的,那个时候穷,热天穿衣服费钱,光腚赤脚丫子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像我们穿的这么正常的,反而成了不正常,社会就是这样,一代人一个眼光。   最后有胆大的小孩过来了,告诉我们这里是二道岭,然后一把抓去濯清涟手里的糖,然后一边跑,一边朝嘴里塞,在濯清涟的手上,留下几道黑黑的爪印。小孩一跑,那些小孩直接追上去,抢小孩手里的糖,几个个子小的小孩没有抢到,眼巴巴的看着我们,这时罗熙菡过来了,把我手里的糖要去,然后在那里挨个的分给没有抢到糖的小孩。那些小孩吃了糖,不再害怕,很快和她们两个就熟悉了,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濯清涟说:“请你们家的大人过来说话,我们想求他们点事。”   那些小孩一听,就赶紧的朝着大石头那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爹,这时一块大石头上的人说话了,在那里说道:“小瘪犊子玩意,大白天的,不睡觉你叫唤啥?滚一边去,再咋呼的话,我削你。”   我一听这话,当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人的说话声,非常的轻,有气无力的,好像力气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另外几个小孩,去喊睡觉的大人,给的回应,也是差不多,一点力气没有。这些人真是奇怪了,听他们说话的声音,起码有七老八十的,可是这些孩子明明给他们叫爹,这是怎么回事?孩子们没有把那些人喊起来,都又回到了我们的面前,这些小孩的眼睛不敢看我们。   这时陈瞎子说:“没有喊起来吧?看来你们还不如我这个老瞎子,看我怎么叫起来人迎我们。”   我说:“师兄,你不会是用法术吧?”   陈瞎子说:“这个世上有比法术更厉害的东西,看我怎么把人喊起来的。”   说着话从身上掏出一块大洋,叫过来一个大胆的小孩,对着小孩说:“来,拿着这个东西,往你爹的脑袋上磕。”   那个小孩说:“我、我不敢,那样的话,我爹会揍我的。”   陈瞎子说:“不会,不会,你爹非但不会揍你,还会高高兴兴的夸你。”   那个孩子说:“真的?”   陈瞎子说:“我骗你干什么,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那个小孩听了之后,半信半疑的拿着那块银元,走到他爹的面前,举起来就往他爹的头上砸,他爹就是刚才喊着要揍小孩的那个人,小孩这一砸,算是惹了马蜂窝,只听见那个人怒道:“小瘪犊子玩意,你找削是不是,我这就……”   那个人虽然愤怒,可是声音依然低微,这下子可把那个小孩吓坏,当时扔下手里的银元,就跑到了一边,银元砸在那个人的脸上,接着又落到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个声音好像是民国最好听的声音,对每一个人都有巨大的吸引力,那个人当时从石头上爬起来,把银元捡到手里,然后放在嘴里咬了咬,接着又两只手指捏着,吹了一下,放在耳边听了听,有些人奇怪,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其实这些是以前辨别真假币最常用的方法。 第三十八章 阴阳狐妖   那个人拿起银元忽然大叫道:“大洋,天上掉大洋了。”   这个声音年轻而苍老,兴奋而虚弱,听着这句话很矛盾,可是那个声音,确实是这种奇怪的感觉,从那个人的背影上看,整个的皮肤黝黑,都是褶皱,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身躯,身上的肋骨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他的叫声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些人嘟囔着白日做梦之类的话,好像任何事,都引不起他们的兴趣。   可是拿到银元的那个人高兴了,他赶紧叫道:“来,小兔崽子过来,这个大洋哪里来的?”   小孩不敢过去,那个人的口气变软了,保证不打孩子,那个小孩才敢过去,朝背后指了指我们,那个人回头看了看,才知道我们来了,这个不可能是猎户,反应太慢了,照这个反应速度,早就被熊瞎子给坐死了。那个人看上去是个老头,满脸的褶子,身上的肋巴骨清清楚楚,那个真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过别看这个样子,那个人一头的黑发,上了年纪,却有一头黑发,确实值得称赞。   那个人看了看我们,就勉强的爬起来,朝着我们走过来,当朝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我愣住了,那个人浑身没有四两劲,一副极度虚弱的样子,可是偏偏这个虚弱的人,长着一副中年人的面孔,这下子超出我们认知范围,黑黑的头发,中年的面孔,难道这个深山里真有什么返老还童的灵药?显然不是的,刚才那个小孩,喊这个人爹,七老八十的应该是爷爷辈的。   那个人走到我们的跟前,朝我们拱手道:“几位客人你们是哪里来?来我们这干什么?”   我赶紧上去说:“我们进深山找东西,路过这里,请问老大爷您高姓大名,高寿几何?”   我说出那句话,眼前的这个人笑了,笑完了有气无力的说:“我呀,姓马,叫大壮,自从娘胎里出来,已经是三十八个春秋了,你叫我大爷,实在不敢当。”   马大壮,三十八岁,我们几个人直接蒙圈了,这个人的衰老程度,起码是一个老人,却自称三十八岁,不过我们心里好奇,但是我们这是客人,初次见面,虽然好奇,但不能追问原因,我们进山找风水,这事情不能泄露,幸好小二激灵,编了一个理由我们混了过去。小二介绍完之后,就对那个人说:“大壮叔,这个天色已晚,山中野兽横行,我们借宿一夜,不知……”   马大壮一听,赶紧摇手说:“不行,不行,这里不能借宿,你们现在赶紧赶路,在五里之外有个三道岭,你们可以去那里借宿,我们这个屯万万不能留你们,趁着天还没有黑,你们还是赶紧走吧,看太阳还老高,你们快走的话,还不黑天。”   这时小二说:“大壮叔,您看我们这山中走路辛苦,再加上不识路,您就发发慈悲让我们住一宿哈,俗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们这走路之人,您就行个方便,我们都是好人,您知道山下有个赵家庄吗?赵老爷就是我们家的老爷。”   马大壮摇摇头说:“不行,不行,我让你们在这里住,就是害你们,你们还是走吧。”   小二火了,说道:“不就是借宿一宿吗?都说山里汉子好客,也不过如此,你说要多少钱,我们给的起。”   马大壮一脸的委屈,在那里说道:“这几位客人,真不是钱的事,说实话,要是在往常,几位别说住一宿,就是在这里住个十天八天的,我们这里有酒有肉好招待,可是现在不行,我们这里出了妖怪,我们这些人,都被妖怪吸取了精华,身子巨亏,已经是等死之人,怎么能连累你们这些人。”   马大壮说完之后,陈瞎子在那里说:“说话的这位我听的出,确实是真元虚耗之人,现在已经有油尽灯枯之险,不过我听不出是什么害的,按说大壮兄弟遇到的绝不是鬼,因为鬼之类的是纯阴之体,它们吸人精气的话,只会吸人的阳气,因为阴阳调和,鬼才能修行得道,面前的大壮兄弟,是阴阳双虚,确实有点像修行的妖怪,吸去了精元,那些妖怪吸了人的精元之后,能让自己的道行增长。”   那个人一听陈瞎子说的有道理,就问陈瞎子说:“这位先生您是谁?”   陈瞎子说:“我不是什么先生,我姓陈,是个瞎子,大家都叫我陈瞎子。”   “陈瞎子?”马大壮嘴里嘟哝着,忽然脸上现出高兴之色,一下子给陈瞎子跪下,高兴的说道:“老神仙,原来是老神仙驾到,我马大壮是个粗人,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老神仙不要生气。”   都说人的名树的影,陈瞎子在当地赫赫有名,这一报名,马大壮就直接跪下了,在地上磕头,别看陈瞎子高傲,这个老头是个怪脾气,吃软不吃硬,马大壮一跪下,陈瞎子赶紧的上前搀扶,忽然马大壮跪在那里说:“老神仙救命,老神仙救命。”   陈瞎子说:“大壮呀你起来,我们再说。”   马大壮跪在那里说:“老神仙不答应,我就这么一直跪着不起来。”   陈瞎子说:“好吧,大壮我答应你,我的眼睛瞎了,除不了妖怪,可是我的两个师弟眼睛好好的可帮以我除妖怪。”   马大壮赶紧问谁是两个师弟,我拉着师弟说:“大壮哥我们是陈师兄的师弟。”   马大壮赶紧的给我们行礼下跪,被我们一下子托起来。,这时马大壮忽然转身,朝着那些人跑去,可以看的出,,马大壮比刚才有劲了。人呀就怕绝望,一旦巨绝望了,就会等着死亡,等着最坏的结果,可是一旦看到希望,人就会振作起来,马大壮就是这样,他跑到那几个睡觉的人跟前,赶紧的让那些人起来,大喊:“弟兄们都起来,我们有救了,老神仙来救我们了,赶紧的起来。”   我们这时也跟着走过去,那些人开始对马大壮的喊叫无动于衷,只是嘴上说:“马大壮你省些力气吧,有这个力气,还不如到地里薅把草。”   马大壮看着人都不起来,于是说道:“赶紧的起来,陈瞎子老神仙到大家跟前了。”   马大壮这么一说,还真管用,那些人一听陈瞎子,都赶紧的从石头上爬起来,我一看这些人全都是年轻的小老头,一个个的虚的厉害。他们问马大壮哪个是老神仙,马大壮朝着陈瞎子一指,接着又指指我和天宁,说道:“你们看中间年纪最大的就是老神仙,那两个是老神仙的两个师弟,也就是小神仙。”   马大壮说完之后,这些年轻的小老头,都赶紧的过来,给我们磕头叫救命,我和师弟天宁赶紧的上前搀扶。这时马大壮领着我们朝里走,我们跟着走进了石拱门,那些小孩在我们头前跑着,我现在这个山屯子里的房子,还算是好的,只是街道上冷冷清清,没有什么人。一排排的房子,在太阳的照射下,有一种强烈的橘红色,给整个的村子一种神秘感。   我问马大壮说:“大壮哥你们屯有多少人?我看你们屯子挺大的。”   马大壮叹了一口气说:“唉,我们这里原来有三十几户人,可是自从有了阴阳狐仙之后,屯子里的人都搬走了,只剩下我们这十来户找不到住处的人没有搬走。”   就在这时陈瞎子忽然停住脚步说道:“有狐妖气。” 第三十九章 误当狐妖的毛毛   陈瞎子说完之后,拿着拐杖对着濯清涟说:“大胆狐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出来,让你尝尝我的咒法。”   陈瞎子忽然这样,把我们吓了一跳,赶紧的朝着濯清涟看去,只见濯清涟的背包里露出一个小脑袋,那个小脑袋正是小狐狸毛毛,此时的小狐狸毛毛被眼前的陈瞎子吓的不敢动,眼睛惊恐的看着陈瞎子。   我一看这种情况,赶紧的给陈瞎子解释说:“师兄你误会了,它不是狐妖,毛毛。”   “毛毛?难道不是狐狸?是我弄错了?”   我说:“师兄你没有弄错,那个毛毛确实是狐狸。”   我一说狐狸,那些人吓的赶紧躲开,不敢朝我们靠近,看样子都被他们说的那个阴阳狐吓破了胆,我赶紧给解释,解释了好多遍,这些人才放下戒心,陈瞎子对我说:“师弟狐狸就是狐狸,俗话说的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要注意才是。”   这时毛毛在那里说:“我不会害杨哥哥的,也不会害这几个哥哥。”   我说:“师兄,其实狐狸精也有好的,毛毛和它的姐姐白云儿就是,它姐姐白云儿曾经救我的命。”   陈瞎子听到这里说道:“好吧,师兄错了。”   这时毛毛说:“你错的很厉害,其实我们狐类大多数是善良的,为了修行,不杀生灵,吃的是野果,喝的是山泉露水,修的是道德经。”   这时濯清涟一按毛毛的小脑袋瓜说:“行了,还想给我惹祸?老实的在里面呆着吧。”   说完之后,直接把毛毛按到包袱里,我们这时来到庄上一处较大的房子前,这个房子是个四合院,比庄上周围的房子都大,在房子门口,有几个小孩在那里玩耍,他们看见我们来了,好奇的望着我们,这时马大壮说:“我们这一个屯子都被阴阳狐妖害惨了,大伙不敢独自住,就搬到这个四合院里,十来户住在一起,而这个四合院原来的主人,被狐妖害的,早就不敢在这里住,举家搬走了。”   一边说着一边恭恭敬敬的把我们请到四合院里,一到四合院我第一眼看呆了,院子里的七八个女人,一个个的骨瘦如柴,头发焦黄,衣服挂在身上,有些衣不遮体,她们的目光有点呆滞,看了我们几眼,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赶紧的往里跑,这时马大壮说:“你们跑哈,我跟你们说,陈瞎子老神仙今天救苦救难,来到了我们这里,你们还不赶紧的给老神仙磕头?”   马大壮说完之后,那几个女人赶紧的过来跪下,给陈瞎子磕头,陈瞎子让他们起来,这时马大壮对着一个女的说:“赶紧的把家里好吃的都拿出来,好招待贵客。”   那个女人为难的说:“孩他爹,咱们家没有什么吃的了,这半年多没有打猎,家里的粮食都吃干净了,只有一些蘑菇和野菜了。”   马大壮生气的说:“你这个败家娘们,怎么那么能吃?不会省着点用,净给老爷们丢人。”   马大壮说的这些,那些女的都听见了,她们都低下了头,一个个的不敢说话,我看到这里走到一个家丁的跟前,把他背上的大包拿下来,我记的它的包里,装着许多腊肉,和一些煎饼,为什么要带腊肉和煎饼,主要的就是这两样放十天半月的坏不了,其他的两个包,有一包和这包一样的,我拿到手里掂了掂,有六七十斤,我拿着包袱走到陈瞎子的跟前说:“师兄,我们包裹里有肉有吃的,给他们一些,我们省着点吃,您看怎么样?”   陈瞎子说:“好,给他们些,我记得那个离这里不是很远,如果好找的话,明天就能找到,找到之后我们就回去了。”   我点点头,然后拿着包裹走到马大壮的面前,说道:“大壮哥,这里有些吃的,先拿去。”   马大壮说:“这、这……”   我不容马大壮分说,塞到了马大壮的手里,这一塞出了点事,马大壮抱着包裹往前走了几步,一下子趴在那里,看来马大壮的身体已经瘦的不行了,这一个小小的包裹都拿不动了。这时马大壮面红耳赤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身后的几个女的笑了起来,马大壮说:“笑什么笑,赶紧的准备饭去,这里有吃的。”   几个女的一听有吃的,就赶紧的上去打开包裹,拿出里面一块块的腊肉,马大壮的妻子高兴的说:“这么多腊肉,弄上一些,和我们弄的蘑菇煮在一起,够大伙吃的了,老二你去把你家的盐拿出来,咱们好好的吃一顿。”   这时一个瘦瘦的男人走过来说:“嫂子你又惦记我家的那点盐,我们家没有盐了。”   马大壮的妻子说:“你这个男人,怎么比我们娘们还磕碜,人家把肉都拿出来了,你家出点盐不应该呀?”   老二赶紧说:“应该,应该,我这就回去拿。”   说着话就朝一间屋子走去,马大壮找来板凳,让我们坐下,那些女人有的切肉,有的收拾蘑菇,有的收拾野菜,孩子无忧无虑的在那里玩耍。我们坐在那里,就问起马大壮说的阴阳狐妖。   马大壮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咱们东北这嘎达,都有供奉仙家的习惯,我们这里也供奉着一个狐仙,不但佳佳供奉,而且还在庄上修了一个狐仙庙,那座狐仙庙渐渐的有了灵声,大家都说狐仙非常的灵验,后来香火更盛,由于狐仙喜欢吃鸡蛋,所以我们供奉最多的就是鸡蛋,平时的供台上总是摆着一堆鸡蛋,供狐仙享用。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多年,直到有一天,我们屯子出事了,就是这家主人的闺女出事了,这一家姓高,外号叫老财,高老财头脑灵活,主要做皮毛买卖,就是把我们的皮毛拿去,然后下山卖了,换回点生活用品和钱财,由于我们是打猎的,不知道皮毛究竟值多少钱,所以多少都是高老财说的算,渐渐的高老财家就盖起了四合院,成了我们屯的富人。   这一天高老财家炸了锅,高老财在那里高声的叫骂,而高老财的闺女则在那里哭,听高老财大骂自己的闺女丢人,脸上无光之类的,应该高老财的闺女是跟谁相好了,可是大家又有点奇怪,高老财是老脑筋,从不让闺女出门,他的闺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说给人相好,这话谁也不信,不过这种事是丢人的事,没有人敢打听。   本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是一连三天,高老财的闺女还是在那里哭,高老财跳着脚大骂闺女招了屯子里的哪个男人,要抄那家男人的祖坟,而闺女总是摇头,说自己不认识那个男人。大伙的好奇心更重了,纷纷猜测那个男人是谁。那正是农闲的时候,大家三三两两的议论,到最后一个在高家做老妈子的人说出了实话。   原来那个高老财的闺女确实偷人,她一直服侍高老财的闺女,那天夜里起床,就听见高老财的闺女房里有窃窃私语的声音,老妈子一听窃窃私语的声音,就感到奇怪,这大半夜的,不知道高老财的闺女跟谁说话,于是她就悄悄的到了窗户的跟前,用手抠开窗户纸,朝着屋里一看,当时就惊呆了,只见屋里有个男人正和高老财的闺女亲嘴,那个男的她从来没有见过,穿着一身华丽的红衣裳,长的貌似潘安,面如冠玉。   感谢我的朋友水墨、如烟、文疯、一直丿很低调、静静、夕颜、虎皮猫、笑笑、   y_ling、空位待你、kaki92423的支持和打赏,同时谢谢订阅投票的朋友,是你们的支持,莫言鬼事才能一步步的走下去,希望那些朋友能更多的来支持正版,你看到的小说费尽了无数的心血,百度莫言就可以找到并支持小说了,支持很简单,希望大家都来支持一下。 第四十章 男妖?女妖?   老妈子没有敢继续看下去,就跑屋里睡觉,回到了屋里,越想越不对劲,高老财的闺女是她看着长大的,性格脾气是知道的,怎么会勾引男人,这件事得给高老财说一声,于是第二天就和高老财说了这件事,高老财听后暴跳如雷,当时就找闺女问这件事。   高老财的闺女见这件事隐瞒不了,就一直在那里哭,无论高老财怎么询问,高老财的闺女只是哭不回答,高老财没有办法,只好让老妈子帮着问清楚这件事,一问才知道高老财的闺女真不认识那个男的,那个男的整天夜里来,已经来了三四天了,男的长着一双迷人的眼睛,只要一看见那个男人的眼睛,就会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和那个男人做羞羞的事情,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高老财通过老妈子才知道,原来是那个男的主动来的,不是自己闺女勾引的,他非常的气愤,高老财家大业大,哪能受这份气,于是他抱着猎枪在那里等上自己闺女房的男人,可是等了一夜,没有见什么男人,第二天一问闺女,那个男人又来了,做完羞羞的事鸡叫才走。   高老财一听非常的生气了,这回高老财真就生气了,决定除掉狐狸精,可是除掉狐狸精,他自己不想动手,于是就想到了借刀杀人这一手,借别人的手杀掉狐狸精。   这个高老财坏点子多,他找到我和老二,因为他知道,在屯子里,只有我和老二敢打狐狸,不瞒各位,在这个屯子里,只有我们不拜狐仙,专门打狐狸。都说狐狸不能打,可是狐狸的毛皮最贵,别人不敢打我们敢打,所以我们的小日子也过的最好。高老财弄了一桌子酒菜,不提什么事,只是一个劲的夸我们胆子大,枪法准,什么东西都敢打,一直把我们说的飘飘然,我们真有点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   到最后高老财说:“大壮,老二,你们敢打狐狸不算本事,这些都是雕虫小技,你们敢不敢打狐狸精?要是敢打狐狸精才是英雄,不敢打你们就是狗熊。”   我和老二喝了点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我们两个一听高老财这么说,当时都从站起来,我说:“老财叔你看不起我们是不是?我们可不是狗熊,你信不信我们两个去把那个狐仙庙拆了。”   老二跟着说:“我们要是不把狐仙庙砸的稀巴烂的话,我们就是鳖孙。”   高老财说:“好,两位肯定是天罡星下凡,梁山好汉转世,两位不用去砸狐仙庙,我这里有一件事,只要你们能做到,我就承认你们是英雄,在屯子里摆大席给两位正名。”   我说:“老财叔你别拐弯抹角的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高老财说:“那我就说了,虽然家丑不可,到了晚上他没有在那里堵,而是找了个地方偷偷的藏起来,看看那个男人究竟在什么地方来的,到了半夜里,就看见红影子一闪,有东西到了闺女的房里着闺房,比我们住的房子好老鼻子了,牙床上有布账,铺的盖的,一件比一件鲜亮,在屋里飘着似有似无的香味,我心想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高老财告诉我们,那个狐狸精都是深夜里来,让我们先歇一歇,还说这是老闺女的闺房,上面铺的盖的弄脏了不要紧,这个老东西摆明了,就是让我们不动他闺女的东西,我对高老财说:“老财叔你放心吧,这屋里的东西,我们不会动一下。”   高老财干笑了几声,然后吩咐我们小心,就离开了屋子,我和老二收拾了一下枪,压上子弹,拉起枪栓,这样随时都可以打,弄好了之后,我们就坐在那里等着狐狸精,半夜正是人最困的时候,我和老二坐在椅子上就打盹了,这时忽然门开了,我睁眼一看门外来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男人,那个男人一进门就叫宝贝。   ,高老财赶紧的拿着枪,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前,朝里一看,自己的肺都气炸了,他看见一个男的正和自己的闺女亲嘴,那个男的果然不是屯子里的男人。   此时高老财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拿着猎枪到了门口,一脚踹开门,举枪骂道:“小畜生,我可抓到你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迷烟,接着一个红影子从迷烟中蹿出来,直接朝着门外蹿去,高老财不是猎户,打枪的速度自然慢,等他手忙脚乱的开了一枪,那个男人早就不见踪影了,只留下自己的闺女在那里哭,高老财没有管自己的闺女甩手而去。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高老财反复回忆那个红影子,想来想去,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一种动物,那就是狐狸。一想到狐狸高老财吓了一跳,心想要是狐狸的话,肯定是狐狸精,俗话说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没有打中狐狸精,第二天到屯子里的狐仙庙叨咕叨咕,让狐大仙不要再到家里来。   到了第二天高老财准备了烧鸡烧鸭和一些贡品来到了狐仙庙,给狐仙磕头烧香叨咕,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晚上狐狸精又去外扬,但是叔从来没有把你们当成外人。”   高老财说的这些都是屁话,这个家伙的心最黑了,谁都能坑,只是坑的多与少而已。不过这些话不好当面说,我们只好嗯嗯了两声,这时高老财继续说:“我、我那个老闺女的事情,我想你们都听说了,我实话告诉你们,那就是一个狐狸精所为,是那个男狐狸精晚上缠着你们的妹子。我今天不要老脸把实话说出来了,两个侄子你们如果不敢打狐狸精的话,我们三个人哈哈一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当时就说:“老财叔你这是说啥,这不是埋汰我们吗?我马大壮和老二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吐口唾沫砸个坑,不就是什么狐狸精吗?我们今天晚上就给你打死。”   老二的意思也和我相同,高老财故意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在那里说:“其实叔找你们来喝酒,就是叙叙旧,说一下我和你们的爹,当年一起创业的事情,你们说我这张破嘴,这一喝点酒,就没有个把门的,把狐狸精的事情说出来,真是罪过罪过。”   说:“我们带着枪到了高老财家,这个高老财给我们早早的准备好了烟叶,还有晚上吃的点心。他领着我们到他老闺女住的屋里,原来他早早的就让自己的老闺女搬到别的屋里住了,让我们在他老闺女的屋里等狐狸精。我们看   我说:“叔,这事不怨你,我和老二自愿打狐狸精的,老二走,回去拿咱的快枪,等晚上打死了狐狸精,让老财叔摆大席,到时候咱再好好喝。”   就这样我们没有喝完酒就回去拿枪了,临走的时候,高老财往我们的兜里各自塞了两块大洋,他的钱不要白不要。回到家里,怕媳妇担心,我就没有明说,只是说出去打点野味,老二是光棍,不用和家里商议。”   这时老二过来了,耷拉着脑袋,对马大壮说:“你在那里埋汰我干哈?我光棍咋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再说了有狐狸精当媳妇,日子过的优哉游哉的。”   马大壮说:“得了吧,还优哉游哉的,我看我们就是油尽灯枯了,再吸上几回,我们的小命就没有了。”   老二听到这里不说话了,马大壮继续 第四十一章 美女狐妖   那个男人长的十分好看,用说书的话说,就是面如冠玉,貌似潘安,一身红衣绣着花边,像是一个新郎官,我看见那个人就是一愣,不过很快看出了端倪,只见他的身后有一条长长的尾巴,这一定是狐狸精,于是我举起步枪,就要就扣动扳机,说实话我们这些打猎的人,反应速度快,对手里的枪,就像自己的手臂一样熟悉。   当我扣动扳机的时候,我的枪机啪的一声,枪里没有冒出火焰,那个狐狸精一看我们两个男的在屋里,先是一愣,请到支持正版莫言鬼事、然后一转身,随即身旁升起一片薄雾,然后雾气越来越浓,我想重新拉枪栓,再打一枪,可是这时我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不能动了,想喊但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老二在我的身旁,也是一动不能动,瞪着双眼看着那个狐狸精。   此时我不由的后悔起来,心里骂自己多事。骂自己就这点本事,有点自不量力,这个妖怪是个男的,肯定对男人没有兴趣,说不定会把我们吃了,听老人说妖怪吃人,有很多种,有喜欢吃肉的,有喜欢喝血的,有喜欢敲骨吸髓的,有直接摄人魂魄的,可是无论哪种方法,都没有生还的可能。我这时真恨自己不是一个女人,如果是女人的话,最多*,也不至于丢掉性命,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再投胎做人的话,绝对不再这样莽撞。   那烟气越来越重,像妖怪一样张牙舞爪的,我们的身子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时烟雾慢慢的淡了起来,在烟雾中还是一身的红衣,不过颜色由艳红变成了粉红,看身影是一个女人的身影,接着那个身影慢慢的朝前走来,走路的样子像是风摆柳,当那个女的走出烟雾,我整个的人都惊呆了,你们不知道那个狐狸精太好看了。”   马大壮说到这里,不由的擦了下口水,身后的老二说:“是呀,那个狐狸精真是绝世佳人,说实话自从跟狐狸精那啥之后,我看见这帮老娘们就想吐,那才是真正的狐狸仙子,要不是吸人的精气,我愿意一辈子和那个狐狸仙子在一起。”   这时那些在旁边忙活的女人们不干了,一个女人指着老二骂道:“老二你这个瘪犊子玩意,我一脚踹的你舶了盖儿卡秃鲁皮,弄碎你嘎拉哈,打的你满脑瓜子花,瞧你长的那样,老么卡哧眼儿,哪个能看上你?你跟你们家的老母猪睡还差不多,当时你上老娘炕的时候,那个瘪犊子样,老娘都不稀罕说你,一脱鞋一屋酸菜缸味儿,比起那个狐仙公子,你连猪都不如!”   老二被说的一脸的臊红,这时马的女人则小声的谈论狐仙公子的样子,看他们的样子,就可以知道被狐仙迷惑的多深。这时陈瞎子说:“我听你们的言语,对于这种艳福,都是很享受的样子,岂不知现在已经命在旦夕之间。”   那些人一听到死,马上态度就变了,哪有不怕死的,狐仙再漂亮,也不如自己的命重要,大伙都赶紧的求陈瞎子救命。这时陈瞎子说:“你们说的这个确实是阴阳狐妖,《玄中记》中提到:狐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为天狐。   陈瞎子说:“师弟,这个狐妖吸收了那么多人的精华,已经非常厉害了,想除掉她很不容易,需要万分的小心才行。”   我点了点头,这时闻见一股子香味,是那种扑鼻的清香,具体的说不上来是肉香还是别的香味,刚才光听阴阳狐妖了,现在才看见那些女人做的饭菜,她们做的饭菜很简单,就是在院子里架起了两个大锅,把腊肉和那些乱七八糟的蘑菇混在一起,整个的放在锅里煮,这时的锅已经开了,稍微翻滚的水大壮说:“嫂子你真是的,别在外人跟前揭底,咱们在老神仙跟前骂这些有意思吗?”   马大壮这么一说,那个女的不说话了,低着头在那里收拾蘑菇,我看那些蘑菇有很多种,我对蘑菇的认识,只限于家乡的几种,我正想着蘑菇好吃不好吃的时候,马大壮继续讲:“狐狸精变成了女人,可好看了,可稀罕人了,那一张脸白的跟雪花一样白,红红的腮红,还有就是一张好看的小嘴,那个女的朝我们走来,一边走一边脱衣服,我当时看的心都不由自主的跳起来,砰砰砰的   大凡狐狸修行极为繁杂,首先就要依靠本能去吞吐天地之气,还要克服本能去行善积德,以求获得人身,获得人身后,可以进一步修行,即便如此没过大运道,也很难成就正果。然有些狐狸修行,却走邪路,或以美色相诱惑,或以金钱相吸引,然后拿走人的精华,以助于修行,这样修行道行就会快速增长,以人之寿增自己之道行,虽然速度快,但不能称为仙,只能是妖,因为宇宙中   大人们坐在那里好像在闻香味,小孩们则伸着脖子,大的流着哈喇子,小的把手指头放在嘴里,眼睛死死的盯着大锅,这时马大壮苦笑着说:“说实话要是放在以前,我们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因为我们都是猎人,在深山里,有数不清的动物,所以我们想吃肉了,直接出门到山上打就行了,可是自从被那狐妖吸取了精华之后,我们的生活就变的艰难起来,狐妖忽男忽女的变化,吸取人的精华,我们全屯子的人都遭受狐妖吸取精华,那个狐妖的法力高强,说实话我们也请过法师和尚来降妖除魔,可是那些人到了第二天不是变的无精打采,就是呆呆傻傻的,到最后再去请,说什么也不来了。   我们的身体开始的时候,还没有觉的什么太严重,可是慢慢的,我们的身体越来越弱,那个狐妖找我们也越来越频繁起来,很多有钱有亲戚的人家,受不了狐妖的骚扰都搬走了,只剩下我们这十来户人家,大家没有办法。只好搬到一起住,希望狐妖看着人多不来,可是那个狐妖根本不在乎人多人少,有一条定理不失者不得,它这样做有违天道,往往就会有雷霆劫之类的天谴降下。   你们现在被狐妖拿走了身上的精华,才会这么羸弱,我陈瞎子可惜眼睛已经瞎了,不然定然和那个狐妖大战三百回合,替天行道除掉狐妖。”   陈瞎子说到这里,那些人都沉默了,这时我说:“师兄,我们的眼睛好,可以除掉那个狐妖、”跳,像是要出来一样。   女狐狸精白花花的胳膊和大腿直晃我的眼,当时眼都差点被晃花,只见她走到我的跟前,张开了那张小嘴,露出雪白的牙齿,用那双勾人魂的眼睛看着我,我当时心里想,这样好看的狐狸精,就是被她吃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那个女狐狸精并没有吃我,她用那张好看的小嘴,一下子盖住我的嘴,竟然和我亲起嘴来,当时我的浑身酥麻,整个的人都酥了,脑子嗡的一下子,感觉整个的人都升天了。身子变的轻飘飘的,从来没有这种舒服的感觉。”   马大壮说到这里,脸上通红,一脸的向往,像是濒临死亡的人,出现的回光返照。身后的老二也是一样,满脸的兴奋。而那群收拾蘑菇里,带着一股子诱人的油花。   照样来吸取精华。” 第四十二章 狐妖出现   这时有人说:“饭好了,吃完饭再说吧,那个狐妖都是半夜里来,吃饱了再商议。”   其实我早就想吃了,那一锅里放完蘑菇后,又放了野菜,虽然是一锅乱炖,可那个香味很诱人,有人找来蓝边的大碗,别看大碗白瓷很粗糙,那是用来招待我们的,他们用的碗都是黑瓷碗,马大壮的媳妇说:“实在不好意思,男人们不能干活打猎,我们也不能干活,屯子里没有啥好吃的,这些都是我们在山上采的野菜,幸亏加了点腊肉,虽然招待贵客磕碜了点,但能将就着吃。”   钟大彪说:“老妹这些可是山珍,吃起来香的很,已经很好了。”   那些人把碗刷干净,给我们盛上,端到一长溜小桌子上,在小桌子上还有些野果,给我们每人盛了一碗之后,又盛了一盆,然后就是他们盛了,大人小孩的都围着锅,盛上一碗菜之后,大人们还有些顾忌,那些小孩早已经按耐不住,使劲的吹着碗里的菜,稍微的凉了一些,赶紧用手捏起碗里的腊肉,然后塞到嘴里,滚烫的腊肉把小孩烫的使劲的动着嘴,嘘嘘着,然后使劲的嚼嚼,一瞪眼咽下去,满脸的满足。   我看着他们吃的那么香甜,也按耐不住,用筷子叼起一块蘑菇,使劲的吹了吹,放在嘴里,先是滚烫,接着就是一股子鲜香,这是蘑菇特有的香味,如果按照我的标准,这个比腊肉要香,不过看那些孩子的样子,用手在碗里寻找腊肉的样子,完全和我的想法不一样。   这顿饭比不了赵家的山珍海味,但我们吃起来,比山珍海味要舒服,吃过饭之后,我们又问了下那个狐妖怎么来的,马大壮告诉我们,那个狐妖都是子时来的,她有一个本领,那就是知道谁的精气足,当初有走亲戚的,狐妖当夜就会找去,吸取人的精气。我们商议来商议去,最后决定我、钟大彪和天宁三个人对付狐妖,陈瞎子和濯清涟他们在屋里藏着。   我们让马大壮领着先是狐仙庙走一趟,这是为了引起狐妖的注意,那个狐仙庙在庄子的中央,我们到狐仙庙一看,只见狐仙庙是三间房子,在房子的匾额上写着狐仙庙三个金字,两边的对联写着善男信女敬神拜仙心想事成,黎民官商积德行善有求必应。   这样的狐仙庙算是大的了,我们进了狐仙庙,只见在庙里供着一只红毛狐狸,只见那只狐狸蹲坐在供台之上,眼睛看着前方,显得十分的高贵,这个狐狸的颜色,让我想起家乡的火狐狸,为了惹恼狐妖,让她晚上找我们报复,我抽出背上的鬼头刀,就要朝狐狸的塑像砍去,这时可把马大壮吓坏了,他赶紧抓住我的手说:“不要,不能砍,要是砍了的话,狐大仙会生气的。”   刚才还叫狐妖,现在又叫狐大仙了,看样子是被狐妖吓破了胆子,我对着马大壮说:“大壮哥你不要担心,我砍的由我自己承担。”接着我对着塑像说:“红毛狐狸你看清了,是我砍坏了你的法身塑像,我叫杨大胆,今天就住在这个庄上,你要是想找的话,就来找我,与乡亲们无关。”   说完斩去一足,我砍断狐狸塑像的腿后,马大壮吓的脸上都没有血色了,但是我们不害怕,把吓的瑟瑟发抖的马大壮拉出狐仙庙,让马大壮给我们找了两家相邻的房子,这个是为了互相的照应,我们把濯清涟她们安排好,可是还不放心,这时陈瞎子拿起一面八卦,对我说:“你把八卦镜挂在门上,狐妖就不敢进门,另外我这里有三张符咒,你们只要贴在狐妖的身上,狐妖的本领就会尽失。”   我们接过八卦镜和符咒,然后把八卦镜挂在门上,濯清涟走到我的身边说:“振东你要小心点,一定不要乱了心智。”   我说:“你放心吧,狐狸精来了,我先看看有没有马大壮说的漂亮,漂亮东西就……哎幺,清涟你掐我干什么?”   濯清涟说:“我掐你是让你清醒一下,别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心智,不管那个狐狸精多漂亮,都不准多看,知道了吗?”   我赶紧说:“知道了,我一定不多看,那个狐妖来了,我就扬起手里的刀,把那个狐妖砍了,以绝后患。”   濯清涟说:“这还差不多,不过你面对的是狐妖,一定要小心点,我在这边心会跟你在一起。“   我点了点头,然后和钟大彪、天宁他们来到了另一个院子,在另一个院子里,我们进屋之后,发现屋里还有桌椅板凳,在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我拿出一盒洋火,点了下油灯,居然还能点着了。点着油灯之后,我们弄去椅子上的尘土,就坐在椅子上商议怎么对付那个狐妖。   最后钟大彪说:“对付狐妖就得用兵法,俗话说的好,兵不厌诈,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二弟你砍的狐狸塑像的狐腿,那个狐妖肯定先找你,你就留在屋里,当这个诱饵,我们藏在外边,狐妖来了,我们前后夹击,由我们在后面出其不意,把符子贴在狐妖的身上,这样狐妖就会束手就擒。”   我说:“大哥你这个主意好,听说那个狐妖子时才来,现在出去藏着有点早,等一会再出去藏。”   钟大彪说:“这个打埋伏,就得早早的,我们先到院子里找地方藏着去,等狐妖来了,你在屋里一咋呼,我们就会进来,一起对付那个狐妖。”   我点头答应,然后钟大彪和天宁就出去找地方藏着去了,屋里只剩下我自己,在屋里我坐在椅子上,闲着无聊,就在那里看着油灯的灯花。灯花也许很多人不知道,那时油灯都是用棉花做的灯芯,烧的时间过长后,灯芯的棉线烧焦成为一个烧红的结,称为灯花,在火焰的核心它的亮度较低,需要用针来将它挑去,有时候它也会自然坠落,这就是诗中所谓闲敲棋子落灯花。古时有一个标准的动作,那就是挑灯花,在正月十五的这个特殊的日子来,老人们说看面灯的灯花,可以提前知道收成什么东西,到种地的时候就多种一些。   我看着长长的灯花就在那里睡着了,正当我睡的香甜,忽然感觉一阵风,接着听见关门的声音,怎么会有关门的声音?我赶紧抬起头看,由于刚睡醒,有点睡眼朦胧,我看见门已经关上了,在门前起了一片烟,看到有烟我想搓搓眼睛看清楚,可是这时我发现自己的手脚不能动了,只能坐在那里瞪着眼睛看,我知道是狐妖来了,想大声的喊出来,可是嗓子里像是塞了棉花,就是喊不出一点声音。   眼前的烟越来越浓,在烟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那个身影婀娜多姿,那个身影高挑而窈窕,走起路来如风摆杨柳,光看着身影,就知道是一个佳人,我身子不能动,心里没有害怕,而是有一种渴望,渴望见到那个狐妖的真面目,这时已经忘记了狐妖,我脑子不由自主的在那里想,这么好看的身影,再配上一张好看的脸,那该是什么样子?   这时我的眼睛已经缓解过来,可以看清楚了,可是那个红衣女子并没有从雾气里走出来,而是在那里晃动腰肢,跳起一种好看的舞,长袖飘飘如同仙子一样,我正看着的时候,那个女的软声细语的问道:“公子,我跳的好看吗?” 第四十三章 好看的狐妖   我当时就呆住了,真的呆住了,眼前的那个女子只能用惊艳来形容。只见她粉红玫香紧身袍,宽片淡绿色锦缎裹胸,把身子衬托的格外玲珑,凹凸有致,下罩烟纱散花裙,,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淡扫娥眉眼含春如新月,媚眼若丝,目光流动勾人心弦,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这个女人的媚态无法用语言形容,她和清涟的温柔漂亮,和白云儿的仪态万千不一样,她身上的媚态勾人魂魄,这使我想起了吃红色鬼魔看到的那个女鬼,不一样的是,因为女鬼身上带着鬼耳边说:“郎君你愣着干什么?*一刻值千金,妾身今夜就是你的了。”   这时的我已经清醒了,心智不再为狐妖迷惑,眼睛看见了狐狸尾巴,狐狸这个东西聚天地的灵气,天生慧根,最能修行,一部道德经,让无数的狐狸成仙,但狐狸无论怎么修行,都藏不住自己的尾巴,即使迷惑商纣王的千年狐狸苏妲己也照样藏不住狐狸尾巴。我看见妖狐的尾巴,在衣服里露出来,确定了这就是狐妖,于是暗中掏出符咒,然后嘴里说道:“大胆狐狸精,竟敢迷惑我的心智,还不束手就擒?”   说完之后举起手里的符咒,就朝狐妖的身上贴去,哪知狐妖不一般,身子如风一样,朝旁边飘去,我的手贴了个空,可能是受男女授受不亲的影响,我的那个符咒没敢拿实了,只是虚拿着,本来十拿九稳的能身上的阴冷,而这个女子身上却没有一丝的冷。我的心智已经被迷住了,把早先的那些事就忘的干干净净。   那个女子软声细语的说着话,如同微细的柳絮一样,听的我耳朵眼眼痒痒,这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女子身子轻柔的一动,修长的手指解开衣裙,身上的外衣轻轻的落在地上。眼前的一幕让我感到眩晕,只见女子身上淡绿色的抹胸上绣着一对戏水鸳鸯,依偎在一起,游戏在荷叶之中,大红内衣下是一双雪白的腿。   我感觉自己浑身血脉喷涌,整个的身子要被火烧化一样。就在这时心中忽然出现了一股阴凉,接着是清涟吩咐我的场景,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暗自责怪自己如此轻浮,竟然被一只狐妖迷住心智。我的身子还不能动,于是心里暗中念道:“祖师敕吾护身咒,吾化身形如师尊。头上毫光千万丈,身披八卦定身形。伏羲赐吾先天卦,文王后天护吾身。化吾身、护吾身,化做玄天上帝身。四大天将前引路,八大金刚后面跟。千年生铁化为水,万年石头化灰尘。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是师祖的护身咒,威力相当厉害,念诵此咒,能让人不受妖精惑心,心神清明,这时那个狐妖已经到了我的跟前,趴在我的贴在狐妖的身上,可是狐妖躲到了一边,我手里的符子,如同一只蝴蝶一样,飞落在地上。   那狐妖躲开之后,有点吃惊的看着我,她可能不知道我怎么能动了,此时的狐妖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眼睛含春,软声细语的说道:“郎君好大的定力,居然不被我的法术迷惑,你这样的男人我喜欢。”   说着又要上来,我左手   这时我有些急了,手脚嘎啦都出了急汗,心里想钟大彪和天宁怎么了?我现在已经力不从心了,这两个人怎么还不出现?我正在着急的时候,狐妖一下子跳到远处,站在那里厉声说道:“负心郎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退却,难道逼妾身现原形不成?”   我呸了一声说道;“我为人你为狐,何来负心之说,我虽为人,但身后有天道,今日我要替天行道。”之人,岂能和你这个**邪在一起?”   那个狐妖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好、好,那句话说的真对,世间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唯一和别人不同的就是在最后的时刻能保持清醒,本仙姑看你是条汉子,想留你一步,结为秦晋之好,同享天府之乐,无奈你榆木脑袋,一点都不开化,就你这种男人,我想找多少有多少,今夜我就送你到地下去。”   我说:“呸,狐妖请吃我一刀。”   说完之后,我的鬼头刀,来了一个力劈华山,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接劈了下去,这一刀看似平常,可是力道相当的大,   狐妖一听哈哈大笑,笑完了说:“要我的命?好一个大言不惭,我今天要开杀戒要你的命。”   说完之后身形转动,身子周围出现了黑烟,接着黑烟中还是那个身影,这时狐妖在黑烟里用妩媚的声音说道:“郎君看看我现在好看吗?”   刚才的狐妖已经称的上是绝色容颜,现在又出现了变化,这回不知道会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和狐妖虽然是死对头,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种对美的期盼,这时狐妖从黑烟中走出来,我不由自主的来了句,“这叫好看?我的姥姥,这叫吓人好不好?”   从黑烟里走出来的狐妖确实吓人,本来妩媚无比的脸,现在完全变了模样,变成了一只狐狸脑袋,只见那个狐狸脑袋上两只尖尖的耳朵,一双狐狸眼睛,依然带着迷人心智的媚态,不同的是,多了一张长嘴,嘴里长着獠牙,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手上和脚上长满了红色的毛,看不出丝毫的诱人,比起刚才百花花的玉臂和大腿,现在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我苦着脸说:“大姐,你能不能再变回去,这样有点磕碜,跟你没法打。”   狐妖听了后,说道:“男人的心都一样,喜欢漂亮的女人,你是不是看上我了,看上我的话,我再变回去,这样咱们*一刻,胜比人间的任何事情。”   我说:“你胡扯,谁看上你这个骚狐狸?我乃是正派只要劈在脑袋上,直接就能身首异处,可这时狐妖身子一躲,接着身后的大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的手臂上缠过来,我的手臂一指着狐妖说道:“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以媚术害人,可惜我的符咒没有贴在你的身上。”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去摸身边的鬼头刀,这时狐妖嘿嘿冷笑,笑完了用阴冷的声音说:“好一个负情的郎君,妾身今日以身相许,而你却暗中挥刀霍霍,让妾身寒心。”   我说:“大胆狐妖,你以媚态害人,早已违背天道,我今天要替天行道。”   狐妖说:“你这个人,我看也是一个榆木脑袋,毫无情趣可言,我今天就看看你怎么对付我?”   我口中念道:“大师宝刀赛活佛,混元老祖法术多。龙虎山前微微坐,七星宝剑斩妖魔。谨请五雷速降急急如律令敕。”   这个是咒法,也是我的刀诀,当年师父为了增加刀法的威力,就让我们使用道法的时候,大声的念这个咒语当刀诀,这样砍起来,气势恢宏,鬼神惧怕。平常都是很管用,可是今天遇到了狐妖,狐妖可不是一般的妖精,我不知道她的法力有多高深,反正她身子如风一般的快,我的刀根本就碰不到狐妖。   紧,鬼头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第四十四章 狐妖形毕露   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我的心里就是一紧,想挣开狐狸的尾巴,可是那些狐狸尾巴,如一条蛇一样,不断的延伸,迅速的缠住了我的另一只手,然后直接朝我的脖子缠去,非常的迅速,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喘不开气了,这时狐妖凑到了我的身边,狞笑着说:“你既然不想和我在一起,那我就让你死,死之前我先吸走你的精气。”   说完之后张开了狐狸嘴,那张嘴长满了獠牙,我看见她猩红的舌头,如一条蛇一样,在嘴里肆意的扭曲,我想躲开,可是已经动不了了,脖子上的狐狸尾巴依然死死的勒着,我脑子开始变的迟钝,本来想紧闭着嘴,不让狐妖吸精气,可是喘不开气憋的慌,想张开嘴吸进一点空气。   这时狐妖的嘴已经凑到我的嘴边了,黑烟扑面而来,我一点没浪费,接着大口喘气,都吸进了肚子里。   黑烟到肚子里不得了了,在肚子里翻腾   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然后从瓷瓶里拿出两片柳树叶,陈瞎子拿着说道:“净水瓶,牛眼泪,柳树叶,开阴眼,勿害怕,阴和阳,路不通,道相叠,都一样。”   说完之后,让濯清涟过来,闭上眼睛,把柳树叶放在眼睛上擦一擦,濯清涟没有丝毫的犹豫,拿起柳树叶,闭上眼睛,把柳树叶放在眼睛上擦了擦,陈瞎子在濯清涟的额头上隔空画了个敕令,濯清涟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的额头上此时多了敕令,这两个淡淡的金字。她站在那里,看到我之后,忽然哭了起来,大眼睛里的眼泪,如同珠子一样的啪啪往下掉,我在那里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劝,只是说:“清涟别哭了,我没事,现在好好的,刚才毛毛都说了,只要找到黒妈妈,要来仙树叶就可以救我了。”   濯清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哭,这一哭如梨花带雨,若雨纷飞泪直下,兰颜娇嗔似梨花,哭的让人心痛,我在那里站不住了,慢慢的走到濯清涟的面前,忍不住想拭去她的泪水,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是灵魂出窍,可是看着在那里落泪的濯清涟,就忍不住的想帮她擦眼泪,我的手有点颤抖,做人激动了手颤抖,灵魂也是这样,有点控制不住,这时陈瞎子在那里大声的叫道:“师弟,你注意一下,别碰着女娃的脸。”   可是这句话说晚了,我的手刚碰到濯清涟的脸颊,濯清涟额头上的敕令,忽然闪出万道金光刺进我身子里,我感觉万起来,我肚子绞痛,头开始发晕,这时的狐妖看我倒地,一溜火星子,直接夺门而出,这时毛毛看我在地上翻滚,也跑出门去,接着我的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再后来自己感到整个的人飞了起来,感觉自己身子轻了许多,这时看到地下好多人在那里,这些人正是我我们那伙人,清涟在那里抱着一个男的,大声的呼唤着,一边呼唤一边哭,其他的几个人要哭了,陈瞎子在那里不住的摇头。   这时小狐狸毛毛跳到桌子上说:“大家不要急,杨哥哥没有死。”   小狐狸毛毛这么一说,大家都盯着小狐狸毛毛看,我一听杨大哥,心里想难道地上睡的那个人是我?想到这里,我的身子一下子落在地上,朝地上的人看去,只见地上睡着一个人面如黑锅底,嘴角流着黑水,躺在濯清涟的身上一动不动,我看濯清涟的脸上全是泪痕,就想用手帮着擦掉,可是当我的手触到濯清涟脸颊的时候,却穿肉而过,而濯清涟似乎感到了一点什么,脸稍微的动了一下,然后用自己的手擦去泪水,我的手和濯清涟的手,在空中发生了碰撞,可是这个碰撞的结果就是,濯清涟的手臂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直接从我的手上穿过去。   看到这些,我的心中一凉,知道自己的灵魂出窍了,小狐狸毛毛看着我,朝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它能看见我,师弟天宁如果打开天眼,也能看到我。大伙都等着小狐狸毛毛,这时小狐狸毛毛说:“其实杨哥哥中的是狐蛊。”   “狐蛊?”大伙同时问道,小狐狸毛毛点了点头说道:“那个狐妖不是真正的修行,靠的是人的精气,这样的修行虽然能增加狐狸的修为,让自己的道行增长很快,但是这终究是违背规律,逆天而成,所以在增长道行的同时,还产生一种毒气,这股毒气,随着吸人的精气,越积越多,慢慢的就成了狐蛊,中狐蛊的人,如同死尸,魂魄走出身外,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这人呀就是这样,刚才是美女的时候,亲个嘴顶多是道德上的堕落,可是现在和狐狸亲嘴,那不光是道德上的堕落了,我绝对不想亲嘴,心里求祖师爷救命。   就在这个危急时刻,忽然一个声音喊道:“大胆狐妖,快点放了我的杨大哥,不然我要你的狐命。”   接着出现了一个黑影,到了屋里的桌子上,我一看黑影子真是小狐狸毛毛,由于毛毛的出现,我脖子上的狐狸尾巴松了一些,终于嗓子里能进一丝空气了,我在那里艰难的喘着气,这时狐妖对着小狐狸毛毛说:“小小的狐崽子,给我滚一边去,别坏了老娘的好事,想吸精气等老娘吸完了,你再过来吸。”   小狐狸毛毛说:“臭狐妖,快点放了我的杨哥哥。”   这时狐妖呵呵大笑,先是女的声音,接着变成男人的声音,对着小狐狸毛毛说:“小狐狸崽子,我看你今天是找死。”   小狐狸毛毛忽然身子暴起,朝着狐妖的尾巴咬去,它的速度快,一下子咬住了狐妖的尾巴,狐妖吃痛,尾巴猛然朝着后面收去,小狐狸毛毛没有松口,而是紧紧的咬住狐妖的尾巴,我则趁着这个空当,大口的呼吸。   小狐狸毛毛彻底的把狐妖咬痛了,狐妖张口嚎叫,这时从狐妖的嘴里喷出一股子腥臭的黑烟,此时的我正在那里拼命的呼吸,那股   濯清涟焦急的问道:“毛毛你说的干脆一点,振东究竟还有没有救?”   小狐狸毛毛说:“有救,我带着杨哥哥去云台卷舒山找到我的姐姐白云儿,然后让我的姐姐白云儿去万仙洞求黒妈妈,黒妈妈慈悲心肠,一定会送我姐姐仙树叶,救杨哥哥的。”   “黒妈妈?真的有黒妈妈?”钟大彪问小狐狸毛毛,毛毛点点头说:“有黒妈妈,我们都是黒妈妈的手下,受黒妈妈的节制,听黒妈妈的调遣,黒妈妈是除了胡三太子之外,最有权利的狐仙,在万仙洞的绝壁上,有一株仙树,树叶能解百蛊,其叶碧绿为玉,戴在身上百毒不侵,是我们胡家的至宝。”   这时钟大彪说:“好是好,可是咱们带着二弟去,这路途遥远的,这一去至少得十天半个月的,二弟受的了路上的颠簸吗?”   小狐狸毛毛一下子跳到我的身边说:“我带着杨哥哥的魂魄去就行了,杨哥哥的魂魄就在这里,我们顶多明天晚上就回来,白天其实也能赶回来,不过白天不能见光,我怕杨哥哥烟消云散,所以只能晚上赶回来。”   这时师弟天宁听说我站在跟前,嘴里念念有词,开了天眼,然后站起来,走到我的跟前叫了声师兄,就在那里哽咽起来。这时濯清涟看着我的方向说:“振东,你的魂魄在哪?”   这时陈瞎子说:“想看看是不是?来,我帮你开天眼。”   分难受,啊的一声,我的身子直接飞出去。 第四十五章 云台卷舒山   万道金光扎进我的身体,我身子朝外飞去,一下子倒在地上,濯清涟吓坏了,赶紧要上前扶我,这时陈瞎子说:“不要过去,现在你是人,他是魂魄,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现在你额头上带着保护身体的威赫之光,只要一接近就会起作用,所以你们说句话就行了,常人若接触了中阴之身,没有什么好处。”   我这时才明白,我们画的那些纸符,也是起这种作用,让妖魔鬼怪不能近身,我挣扎着站起来,濯清涟在那里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事?我身上不舒服,但不能表现出来,就笑了一下说:“没事,我没事的。”   这时小狐狸毛毛到了我的跟前说:“杨哥哥咱们走吧,天亮之前必须到云台卷舒山。”   我点点头,朝大家伙告别,脸,喃喃的说:“没事,没事,我们赶紧的走吧。”   毛毛说:“杨哥哥,这个结界你们无论是人还是鬼,都进不去的,你拉着我的手,我领着你进去。”   我听毛毛这么一说,就拽着毛毛的手,毛毛对我说:“杨哥哥你闭上眼睛。”   我听了毛毛的话就闭上眼睛,毛毛领着我往前走,走了有一段路,毛毛说:“杨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就是云台卷狐狸毛毛作做完这一切,对我说:“杨哥哥咱们走,找黒妈妈去,黒妈妈对我们这些狐狸可好了。”   我说:“好,我不知道路,你给我带路。”   小狐狸毛毛说:“你这样走可不行,云台卷舒山离这好一二百里地。”   我说:“那我们还不得走三五天?”   小狐狸毛毛说:“不用,你拽着我的尾巴,我用陆地飞腾缩地之法,很快就能到云台卷舒山。”   我说:“你那么小,能拉的动我吗?”   小狐狸毛毛说:“杨哥哥你忘了?现在的你,已经是灵魂出窍了,拉着你和空跑没有什么区别。”   小狐狸毛毛这么一说,我不由的一阵伤悲,是呀,我现在是灵魂出窍,这个说白了,就和人死了差不多,没有什么重量,于是点点头,抓着小狐狸毛毛的尾巴,小狐狸毛毛说:“杨哥哥,我们走了,你先闭上眼睛,我不叫你,你千万别睁开眼睛。”   我点点头说:“行,你就放心吧。”   说完之后我就蹲下身子,拽着小狐狸毛毛的尾巴,舒山。”   我睁开眼睛一看,当时就惊呆了,眼前的云台卷舒山,就是一个云雾缭绕的仙境,只见跟前一座高大的山门,山门上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四个字正是写着狐仙洞府,在旁边写着一副对联是山外尽凡夫,孰若神仙居洞府;此中无俗气,别有天地非人间。山门旁站着两个穿盔甲,手中执刀的兵丁。   在往上看只见山中楼台高阁层层叠叠,隐藏在烟云之间,上面古树新柳,石道婉转,天上飘着五彩的云彩,这果然是别有洞天的神仙之府,我看着仙境,整个的人都呆住了,身子不由的往前走,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高声叫道:“大胆清风,私闯仙府,罪当万死!”   其实这些人只有我师弟和濯清涟能看到我,离别之情总是伤痛,我不敢多看濯清涟她们,只能忍痛转身,然后跟着小狐狸毛毛走出了门外,小狐狸毛毛领着我,先是到了狐仙庙,在那里小狐狸毛毛说道:“那个狐妖听着,我家主人乃是云台卷舒山的黑老太太,你若再敢去害那些人,黒妈妈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天条律法不会饶你。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烟消云散。”   说完之后,忽然纵身跳起,伸出狐狸爪子,一下子抓到了那个狐狸塑像之上,在狐狸的塑像之上,留下三道深深的抓痕。小然后闭上眼睛,我闭上眼睛之后,小狐狸毛毛往前一走,我的身子就直接趴在地上,开始跑的不快,接着我的耳边传来风声,自己的身子也慢慢的飘了起来,没有办法,我只好死死的拽着狐狸的尾巴不敢松手,走了有一个时辰,渐渐的慢了下来,终于停下来了,这时小狐狸毛毛说:“杨哥哥,我们到了云台卷舒山了。”   我赶紧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像是一层浓雾,这时天际已经显现出鱼皮白,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日出了,其实我灵魂出窍之后,发现看黑夜的东西,就如同白天一样清晰,那些灯烛,都变的多余,我甚至觉的比白天看的都清楚,这个我知道,是魂魄看到的世界,和人正好是相反的。我看着这浓雾发呆,虽然我觉的自己的眼睛很好,可是无论怎么看,都穿不透那层白雾,这时小狐狸毛毛说:“杨哥哥赶紧走吧,穿过这个浓雾的结界,就是另一这是一张男人的脸,但却有着连女人都嫉妒的容貌。不过我总是觉的这个男子有些妖媚,和平常的人不一样,这时我猛然想起了那个阴阳狐妖,对了,那个狐妖也是穿着一身红衣,和眼前的这个男子相仿,我和阴阳狐妖是仇家,所谓的仇家相见分外眼红,赶紧的朝背后抽鬼头刀。   可是我忘记了,自己现在是魂魄,鬼头刀早就不在身上了,现在身上没有武器,还有我把那些符咒也忘的干干净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那个阴阳狐妖哈哈大笑,笑完了用毛毛的声音说:“杨哥哥,我是毛毛呀,怎么一变身你就不认识我了?”   我这才放下惊魂,看着眼前的毛毛,眼”   我不敢再看小狐狸毛毛的个云台卷舒山,那里才有真正黒妈妈的府邸。”   这时我忽然觉的小狐狸毛毛说话的声音不对,怎么像在我耳边说的,毛毛一直很矮,难道是飞起来了?我想到了这前这个毛毛,是一个十五六岁大男孩的样子,整张的脸就像剥皮的鸡蛋一样,如果在乡下见到,一定是地主羔子。我对着毛毛说:“你这个家伙原来会变成人形,可是你们怎么一直瞒着我?”   小狐狸毛毛说:“大哥是我瞒着你,主要是我的修为太低,不敢变化成人形,这里是云台卷舒山,我变成人形没有关系。”   我说:“你说的云台山我怎么看不见?”   小狐狸毛毛说:“这是黒妈妈布下的结界,是仙家隐藏在人间的一种方式,结界内外完全是两个世界,是人间和仙界的分界线。”   我说:“毛毛你说的是真的吗?”   毛毛点点头,然后郑重的对我说:“杨哥哥,进了结界之后,就是另一个天地了,那个是我们狐的地界,你别叫我毛毛了,叫我果儿吧?”   我说:“好,叫你果儿。”   小狐狸毛毛点点头,朝我笑了笑,这一笑竟然十分的好看,看着毛毛那双充满狐媚的眼,我竟然有点心神不宁,但一想毛毛是个男狐,当时吓的一哆嗦,然后就清醒了,毛毛看着我说:“杨哥哥你没有什么事吧?里赶紧的望过去,这一看我又惊呆了,只见我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穿着一身的红衣,金丝线修成的花边,显的非常华丽,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对剑眉直插双鬓,那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妖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十分好看的脸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微微翘着,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第四十六章 人间仙府   狐狸的塑像之上,留下三道深深的抓痕。小狐狸毛毛作做完这一切,对我说:“杨哥哥咱们走,找黒妈妈去,黒妈妈对我们这些狐狸可好了。”   我说:“好,我不知道路,你给我带路。”   小狐狸毛毛说:“你这样走可不行,云台卷舒山离这好一二百里地。”   我说:“那我们还不得走三五天?”   小狐狸毛毛说:“不用,你拽着我的尾巴,我用陆地飞腾缩地之法,很快就能到云台卷舒山。”   我说:“你那么小,能拉的动我吗?”   小狐狸毛毛说:“杨哥哥你忘了?现在的你,已经是灵魂出窍了,拉着你和空跑没有什么区别。”   小狐狸毛毛这么一说,我不由的一阵伤悲,是呀,我现在是灵魂出窍,这个说白了,就和人死了差不多,没有什么重量,于是点点头,抓着小狐狸毛毛的尾巴,小狐狸毛毛说:“杨哥哥,我们走了,你先闭上眼睛,我不叫你,你千万别睁开眼睛。”   我点点头说:“行,你就放心吧。”   说完之后我就蹲下身子,拽着小狐狸毛毛的尾巴,然后闭上眼睛,我闭上眼睛之后,小狐狸毛毛往前一走,我的身子就   万道金光扎进我的身体,我身子朝外飞去,一下子倒在地上,濯清涟吓坏了,赶紧要上前扶我,这时陈瞎子说:“不要过去,现在你是人,他是魂魄,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现在你额头上带着保护身体的威赫之光,只要一接近就会起作用,所以你们说句话就行了,常人若接触了中阴之身,没有什么好处。”   我这时才明白,我们画的那些纸符,也是起这种作用,让妖魔鬼怪不能近身,我挣扎着站起来,濯清涟在那里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事?我身上不舒服,但不能表现出来,就笑了一下说:“没事,我没事的。”   这时小狐狸毛毛到了我的跟前说:“杨哥哥咱们走吧,天亮之前必须到云台卷舒山。”   我点点头,朝大家伙告别,其实这些人只有我师弟和濯清涟能看到我,离别之情总是伤痛,我不敢多看濯清涟她们,只能忍痛转身,然后跟着小狐狸毛毛走出了门外,小狐狸毛毛领着我,先是到了狐仙庙,在那里小狐狸毛毛说道:“那个狐妖听着,我家主人乃是云台卷舒山的黑老太太,你若再敢去害那些人,黒妈妈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天条律法不会饶你。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烟消云散。”   说完之后,忽然纵身跳起,伸出狐狸爪子,一下子抓到了那个狐狸塑像之上,在直接趴在地上,开始跑的不快,接着我的耳边传来风声,自己的身子也慢慢的飘了起来,没有办法,我只好死死的拽着狐狸的尾巴不敢松手,走了有一个时辰,渐渐的慢了下来,终于停下来了,这时小狐狸毛毛说:“杨哥哥,我们到了云台卷舒山了。”   我赶紧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像是一层浓雾,这时天际已经显现出鱼皮白,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日出了,其实我灵魂出窍之后,发现看黑夜的东西,就如同白天一样清晰,那些灯烛,都变的多余,我甚至觉的比白天看的都清楚,这个我知道,是魂魄看到的世界,和人正好是相反的。我看着这浓雾发呆,虽然我觉的自己的眼睛很好,可是无论怎么看,都穿不透那层白雾,这时小狐狸毛毛说:“杨哥哥赶紧走吧,穿过这个浓雾的结界,就是另一个云台卷舒山,那里才有真正黒妈妈的府邸。”   这时我忽然觉的小狐狸毛毛说话的声音不对,怎么像在我耳边说的,毛毛一直很矮,难道是飞起来了?我想到了这里赶紧的望过去,这一看我又惊呆了,只见我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穿着一身的红衣,金丝线修成的花边,显的非常华丽,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对剑眉直插双鬓,那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妖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十分好看的脸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微微翘着,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这是一张男人的脸,但却有着连女人都嫉妒的容貌。不过我总是觉的这个男子有些妖媚,和平常的人不一样,这时我猛然想起了那个阴阳狐妖,对了,那个狐妖也是穿着一身红衣,和眼前的这个男子相仿,我和阴阳狐妖是仇家,所谓的仇家相见分外眼红,赶紧的朝背后抽鬼头刀。   可是我忘记了,自己现在是魂魄,鬼头刀早就不在身上了,现在身上没有武器,还有我把那些符咒也忘的干干净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那个阴阳狐妖哈哈大笑,笑完了用毛毛的声音说:“杨哥哥,我是毛毛呀,怎么一变身你就不认识我了?”   我这才放下惊魂,看着眼前的毛毛,眼前这个毛毛,是一个十五六岁大男孩的样子,整张的脸就像剥皮的鸡蛋一样,如果在乡下见到,一定是地主羔子。我对着毛毛说:“你这个家伙原来会变成人形,可是你们怎么一直瞒着我?”   小狐狸毛毛说:“大哥是我瞒着你,主要是我的修为太低,不敢变化成人形,这里是云台卷舒山,我变成人形没有关系。”   我说:“你说的云台山我怎么看不见?”   小狐狸毛毛说:“这是黒妈妈布下的结界,是仙家隐藏在人间的一种方式,结界内外完全是两个世界,是人间和仙界的分界线。”   我说:“毛毛你说的是真的吗?”   毛毛点点头,然后郑重的对我说:“杨哥哥,进了结界之后,就是另一个天地了,那个是我们狐的地界,你别叫我毛毛了,叫我果儿吧?”   我说:“好,叫你果儿。”   小狐狸毛毛点点头,朝我笑了笑,这一笑竟然十分的好看,看着毛毛那双充满狐媚的眼,我竟然有点心神不宁,但一想毛毛是个男狐,当时吓的一哆嗦,然后就清醒了,毛毛看着我说:“杨哥哥你没有什么事吧?”   我不敢再看小狐狸毛毛的脸,喃喃的说:“没事,没事,我们赶紧的走吧。”   毛毛说:“杨哥哥,这个结界你们无论是人还是鬼,都进不去的,你拉着我的手,我领着你进去。”   我听毛毛这么一说,就拽着毛毛的手,毛毛对我说:“杨哥哥你闭上眼睛。”   我听了毛毛的话就闭上眼睛,毛毛领着我往前走,走了有一段路,毛毛说:“杨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就是云台卷舒山。”   我睁开眼睛一看,当时就惊呆了,眼前的云台卷舒山,就是一个云雾缭绕的仙境,只见跟前一座高大的山门,山门上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四个字正是写着狐仙洞府,在旁边写着一副对联是山外尽凡夫,孰若神仙居洞府;此中无俗气,别有天地非人间。山门旁站着两个穿盔甲,手中执刀的兵丁。   在往上看只见山中楼台高阁层层叠叠,隐藏在烟云之间,上面古树新柳,石道婉转,天上飘着五彩的云彩,这果然是别有洞天的神仙之府,我看着仙境,整个的人都呆住了,身子不由的往前走,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高声叫道:“大胆清风,私闯仙府,罪当万死!” 第四十七章 和白云儿一起   清风为鬼,狐仙一看自然能分,白云儿一脸的惊慌,瞪着眼睛看着我,这时旁边的白果儿说:“姐姐我们来正是求这件事情,这是杨哥哥中了狐蛊毒,才灵魂出窍的。”   白云儿一听就说:“果儿你们是不是惹事了,狐蛊乃是奇毒,只有我们胡家才会有这种毒,你们一定是自不量力,惹了胡家的人。”   白果儿赶紧说:“姐姐你听我说。”   我说:“云儿还是我来说吧。”   接着我就把自从和白云儿在我家乡白云山分别之后,怎么到了东北,怎么在二道岭遇到的阴阳狐妖简单的说了一遍,白云儿听了之后,说:“这样说来,事情也不全怨你们,那个狐妖,违背天条,吸取人的精气,增加自己的道行,本该受到天谴,可是你们自不量力,敢去对付那个阴阳狐妖,也是该到有此劫难,黒妈妈昨日出去找郭道长讲道,今天还没有回来,等回来了,我求仙树叶,给你解狐蛊之毒。”   “黒妈妈找老道讲道?”   白云儿点点头说:“是的,那个郭道长对黑妈妈有救命之恩,郭道人俗名郭守真,祖籍是山西人,那时候实行科举,郭道人就到北京赶考,可是几经科考没有考中,那时候书生倔强,感觉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干脆不再考功名,做一个闲云野鹤云游四海,走遍大江南北,寻找修仙之术,到后来云游到了泰山,见泰山仙气旺盛,大有人间仙境之象,于是在泰山的一道庙落脚入道修行。   一天郭道人下山化缘回庙路上,忽见一黒狐狸带伤跑到他面前,后面有人呐喊,似乎有捕捉黑狐之意,黑狐到了郭道人的面前,眼睛含泪,双爪作揖,郭道人见黑狐如此通人性,又见黑狐腿上由有伤,嘴里满嘴的酒气,知道这只黑狐是有道行的,也许在哪个神仙洞府,贪杯酒醉,现了原形,才被猎人所伤。   郭道人看着黑狐狸说:“你呀,你呀,喝酒贪杯误事,今日差点赔上了卿卿性命,幸亏遇到我这个牛鼻子老道,不然今日你的劫难难逃。”“   说完就用道袍将黒狐罩在袍下,盘腿坐在地上打坐,这时迎面跑过来两个猎人,到郭道人面前询问,见到一黒狐狸没有?郭道人用手一指东北方向说,往那边去啦,然后合眼,闭目养神,若无其事的样子。   二猎人见此道人心不慌,面不改色,就信以为真朝东北方向追去,使黒狐躲过这场灭顶的灾难。由郭道人抱到庙中,将养一个多月时间,黒狐的腿痊愈,郭道人将黒狐抱到山林之处,放在地上说:“你已经好了,没事了,以后再别那么喝酒了,赶紧走吧。”   黒狐回头向郭道人点了三点头,进入丛林之中无了踪影。郭道人云游来到东北本溪地区,在铁刹山布道传教,发展了众多信徒,创建了东北道教第一山铁刹山。   郭道人在东北铁刹山布道传教,弟子众多。每逢遇到什么难解之事,无形中都能够迎刃而解,郭道人深知,是有一只黒狐隐形为其解难。这只黒狐就是自己曾救过的那只黒狐,修道成仙一直隐形跟随自己,为报恩而排难解忧。郭道长在铁刹山天官庙旁设一牌位称是铁刹山护法大仙黑老太太神牌。长期供俸。对周边村民有求黑老太太之事,无不显灵应验。辽东地区几乎家家供俸黑老太太神像。从此铁刹山地区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而这个黑老太太就是我们的黒妈妈,黒妈妈为人慈悲心肠,救苦救难,她的神像前,整日的香火不断。黒妈妈不但救苦救难,对我们这些狐狸,也约束的特别严。我们这些狐狸没有敢胡作非为的,至于那个阴阳狐妖,一定是北边跑来的狐狸,在此地偷偷成妖,我一定请黒妈妈的大令,把狐妖抓回来,交给黒妈妈处置。”   这时我问白云儿说:“云儿,黒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   白云儿说:“这个不好说,黒妈妈出去,也许天黑就回来,也许三五天,如果讲完道没事的话,走访道友,三五个月也是经常的事。”   白果儿说:“坏事了,坏事了,这下子可坏大事了。”   白云儿问坏什么大事,果儿说:“我们来的时候,我对他们说,今天晚上就回去,如果我们不回去,杨哥哥的魂魄又离开了体内,我怕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万一杨哥哥的灵魂不能回体内,事情就麻烦了。”(我的作者群206097480,请支持正版。)   白云儿说:“果儿这个你不要担心,今天黒妈妈来了,我们求黒妈妈给我们仙树叶,不来的话,我亲自到洞中绝壁上取。”   果儿说:“姐姐那个太危险了,上面机关重重,不知多少偷仙树叶的,命丧绝壁之上。”   白云儿说:“果儿你放心,我跟着黒妈妈上去过,那个地方的机关,我全知道,会避开黒妈妈设的封印。”   果儿说:“即使采到仙树叶,黒妈妈能同意吗?不同意的话,你会受到责罚的。”   白云儿在那里一愣,嘴角抽动了一下,看看果儿,又用那双充满狐媚的大眼睛看看我,然后坚决的说:“如果黒妈妈不回来,这个仙树叶必须上去采,至于责罚,我会一个人承当,我想黒妈妈宅心仁厚,对我上去摘仙树叶救人的行为,不会责罚的太重,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果儿点点头说:“姐姐你说的对,要是责罚的话,我愿意和姐姐一起承当。”   姐弟的对话,我心里很清楚,那个仙树叶是胡家重宝,如果他们姐弟贸然去偷的话,肯定会受到相当重的惩罚,如果为了我,而受到残酷惩罚的话,我的心里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想到这里,我的心一横说道:“云儿,果儿,你们不要为我冒险,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我杨振东该到命绝二道岭,你们不要为我冒险。”   白云儿说:“大胆你不要这么说,我们狐类之所以能成仙成道,就是因为我们有一颗善良的心,救人是我们狐类最基本的道德,别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是普通人,来到这里相求,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大胆别多想了,你今天来到仙山,先看看这里的风景,这里是黒妈妈布的结界,在人间是看不到这些的。”   我还想说什么,可是白云儿没有让我说,接着说白云儿说:“对了,大胆你既然来了,就尝尝这些鲜果。”   我苦着脸说:“现在我只是一个灵魂,不能吃这些东西,只能看。”   白云儿一听,笑着说:“看看我这不知是高兴,还是惊慌,竟然把这些又忘了,大胆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有聚气归灵丹,只要你用上这个归灵丹,归灵丹就会吸储这仙山的灵气,到你的身体处,这样的话,你不但能吃东西,还能像普通人一样,到仙山随便游玩,但这个归灵丹也有坏处,第一时间很短,最多六个时辰,那些保护身体的灵气,就会慢慢的消失,第二灵气形成的外壳就像鸡蛋壳一样容易碎,最可怕的是,一旦外壳碎了,灵魂也会碎,当然一般情况下,是碎不了的,除非受到强烈的攻击。还有就是不能离开这云台卷舒山,因为一旦离开了云台卷舒山,灵气就很薄了,不能维持这层壳。你听明白了吗?”   我赶紧说:“我听明白了,这些我都会注意的,白天绝不出云台卷舒山半步。” 第四十八章 元神   白云儿点点头,转身走到大殿的内间,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葫芦,那个小葫芦是一个紫葫芦,不知道这个紫葫芦是哪里产的,只见上面像是瓷器一样,闪着紫色的光泽,非常的好看,她打开葫芦的盖,从里面倒出一粒金色的东西,那个东西金光闪闪,一看就是好东西,白云儿对我说:“这个就是归灵丹,能吸纳仙山的灵气。你张开嘴,让归灵丹到你的肚子里。”   我听到这里,慢慢的张开嘴,看着白云儿手里的归灵丹,白灵儿的手像玉一样洁白,归灵丹放出的金光,让白灵儿的手,镀上了一层好看的鹅黄色,想不到一颗小小的归灵丹,竟然这么好看。   这时归灵丹在白云儿的手上,,慢慢滚动起来,然后自己从白云儿的手上,慢慢的升起来,然后朝我飞过来,这么好的东西,真不舍得吃下去,我往后退了一步,刚要闭上嘴,那归灵丹忽然到了我的嘴里,接着慢慢的滑落到胸口,这个我发现居然可以看到归灵丹在肚子里悬着,它在肚子里发出柔和的黄光,接着好像什么东西,从四面八方的朝我涌来,微风吹到这纱幔乱动,慢慢的我像是有了身体,整个的自己,和人差不多,捏捏自己的皮肉,竟然也和灵魂出窍之前一样,这些真是太神奇了。   白云儿笑着说:“现在你可以和先前一样享受这里的鲜果美酒了。”   接着白云儿和白果儿席地而坐,也让我坐在小桌子旁,用金樽给我倒上一种颜色碧绿的酒,那酒闻起来芳香浓郁,喝起来更是爽口,那些鲜果也是香甜,吃完之后,白云儿就领着我游他们的仙山。   在那里和平常见到的不一样,山青水美,碧草花香,看了一圈,到了一个小湖的旁边,湖水青碧,白云儿倚在凉亭旁,看着湖水,这时水花轻轻打着岸边,凉亭、美人、湖水,形成了一副绝美的画,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柳腰娉婷袅娜,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   我正看着,忽然后面传来练功的声音,那个声音给人相当的震撼力,听声音应该是硬气功,我朝声音的来源看了看,后面是山石,看不太清楚,于是就慢慢的朝声音走过去,到了那里一看,果然有一个人在那里练功,只见这个人身材极高,长的像是黑炭头,大眼睛带着一股子狠劲,在那里练的虎虎生风,我看到这里不由的叫了声好。   这时那个黑汉当时就不练了,眼睛看着我,那个眼神非常的吓人,他忽然说道:“大胆犯人,偷看黑爷练功,先吃我一掌。”   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黑汉这么暴躁,我还没有来的及说话,那一掌就打到我的身上,接着啪的一声,把我的身子打的粉碎,真的碎了,就像玻璃一样成了碎片,我啊了一声惨叫,发现自己的魂魄已经分开了,身子撕裂的痛,让我极其的痛苦。   这时白云儿一听见声音,赶紧跑过来,看到我的模样,大叫道:“黑狐,大胆的黑炭头,你竟敢对我的朋友下毒手,我一定禀告黒妈妈处置你。”   那个黑炭头害怕了,对着白云儿说:“你的朋友,我这个不知道。”   白云儿厉声说道:“现在不是辩解的时候,赶紧回去拿聚魂塔,不然一会我朋友的元神一散,什么都晚了。”   那个黑炭头说:“那我赶紧去拿,我真不知道……”   白云儿说道:“废话少说,还不快去。”   那个黑炭头听了之后,撒腿就跑,白云儿到了我的跟前蹲在那里说:“不要怕,一会拿来聚魂塔,你的元神就会复原。”   我听白云儿说元神,开始不明白,后来算是明白咯,其实我这个不算是人死后,灵魂离体奔向地府,而是元神出窍,元神非魂非魄。魂为阳神,魄为阴神,阳神可分为三部分,即天地人三魂。三魂统一中有一点真阴,此为元神。它是通过修行人修炼而逐渐掌握的可以控制魂魄的物质,它也是人类生命的真正意义与一切精华。我也是修行之人,有了元神。   而灵魂相当于佛家说的中阴身。在道家里面,灵魂即是主魂。灵魂(主魂)主宰人的意识,觉魂主宰人的善恶羞耻,生魂主宰人的寿命。人若死后生魂(命魂管七魄)会消亡,觉魂(守尸魂)还留在人间,灵魂(主魂)就依因果循环六道之中轮回。人若做善归神,灵魂和觉魂就会合一。觉魂(守尸魂)死后大部分会留守在墓地,日久天长也会自然消散。但若是守尸魂进行修练,修到一定程度也能变成一个新的灵魂获得投胎资格成为人。乡下以前老人嘴里有句话说的好,人死后头魂走,二魂蹦,剩下三魂守尸身,说的就是人体主魂,去地府报答,然后入轮回,二魂消亡,三魂才是守尸的魂。   白云儿和我说着话,我的痛苦也少了很多,这时黑炭头拿来一个一尺高的金塔,白云儿接到手里对着金塔念念有词,忽然金塔里放出几道光芒,接着我就被吸进了金塔里,那个金塔看着只有一尺多高,里面却大的很,和普通的高塔没有什么区别,白云儿在外边说:“大胆,这个聚魂塔可以修复你的元神,你在里面呆到天黑就能出来了。”   白云儿说完之后,我还真就感到身子慢慢的聚在一起,疼痛的感觉也消失了,我坐起来朝塔的四周看了看,这个塔里面也是黄金的,几个窗户**来的光,把塔内照的金碧辉煌。在里面呆着也不是不好,这时我感到塔身晃动,这时白云儿在塔外说:“大胆你不用怕,我们先回住的地方。”   我在里面大声的说不怕,走了一段路,我感到聚魂塔被放了下来,白云儿说有点事,一会来陪我,然后就出去了,白果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开始的时候,看这聚魂塔很好奇,可是慢慢的就不行了,里面满眼的金黄色,明晃晃的晃人眼睛,闭着眼睛,睡在硬邦邦的金地上又睡不着,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出去又怕自己的元神分散,所以只能在那里等,盼着黑天。   幸好过了一个时辰,白云儿回来了,她在外边陪着我聊天,这样一来时间过的快多了,到了晚上,终于被放出来了,然后白云儿和白果儿就带我出去,我问去哪,白云儿说去万仙洞。于是我就跟着两个人走,我们没有朝上去,而是直奔着山门而去,这时我有点疑惑了,对着白云儿说:“云儿,我们不是去万仙洞吗?怎么往下走了,万仙洞在山下吗?”   白云儿说:“这个万仙洞在云台卷舒山的山顶上,也叫天冠洞,是当年黒妈妈修道成仙的地方。那个石洞洞口虽然小,但是里面极大,可以做道教的道场,用来将讲经布道。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外洞,其实真正好看的是内洞,内洞平常人根本进不去。“   我点了点头,然后到了山门,在山门处守门的将军这回没有拦我们,我们走出了山门,来到了薄雾的地方,白果儿又让我闭上眼睛,然后拉着我的手,走了十几步,然后让我睁开眼睛,我睁眼一看,到了外边,相隔虽然只是一层雾,却有内外两个世界。 第四十九章 仙树叶   里面和外面完全不一样,怪不得人间最美的地方。被称作仙境,不过仙境再好,也不是我能呆的世界,现在我要回去,因为在那里有盼着我的人,洞外才是我的世界。我在白云儿和白果儿的带领下,朝着云台卷舒山而去,山野虽然难行,可是前面的两位是狐狸,而我只是元神出窍,那些路对我来说都不是障碍。   在云台卷舒山的山路上,有许多摩崖石刻,特别是一块石头上刻着一孝成仙,古人最讲究的就是孝道。孝与感恩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基本元素,是中国人品德形成的基础。我国孝道文化包括敬养父母、生育后代、推恩及人、忠孝两全、缅怀先祖等,是一个由个体到整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延展攀高的多元文化体系。   我们继续往前走,其实元神出窍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在黑夜里看见东西,我看山路上的石刻都清清楚楚的。继续往山上走,到了山顶上,走到一片石头前,在一块石头上,刻着云台卷舒山天冠洞几个大字,白云儿笑着说:“大胆到了,这就是万仙洞,黒妈妈的修行成仙之地。”   我看着石崖上的石刻,寻找山洞的入口,这时在石头旁,有一个山洞,山洞的洞口不大,丝毫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比起白云山上的白云洞差远了,只见在山洞的洞两边写着洞天福地四个字,我看着有点发愣,这时白云儿在我的身后说:“仙树叶就在这个山洞里,我们进去吧。”   我听声音有些奇怪,就回头看了看,只见白云儿和果儿都变成了狐狸,这时我对狐狸不再感到神秘,而是有一种亲近的感觉,白云儿所变的狐狸,一身雪白无垠,一双狐眼充满了狐媚之色,毛毛娇小可爱,活灵活现,灵气十足,白云儿看着我说:“洞里的路崎岖狭窄,我们变成狐狸的身子,进去就灵活了。”   说着白云儿在前钻进了山洞,我也跟着钻进去。这个山洞不怎么样,看着上面写着洞天福地,可是完全没有花果山水帘洞的样子,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洞,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心中不由的有点失望。   白云儿她们在前面身形灵活,跳跃在洞间狭窄的石壁,而我在后面也紧紧的跟着,这个洞外面看着狭窄,但是里面越来越大,曲曲折折的石洞,纵横交错,如果不是白云儿领着来,根本就找不到路。   不知在洞中走了多远,终于到了洞底,在洞底除了一个小水潭,什么都没有,我寻找着仙树叶,这时白云儿走到石壁的旁边,手臂在那里一挥,在石壁上又出现了一个洞口,这个我一点儿都不吃惊,在白云山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是一块石壁,但是一挥手就出现了内洞,这只能说,神仙的世界我们不懂。   出现内洞之后,我跟着白云儿就进山洞了,一进内洞,和外面的山洞截然不同,只见内洞非常的宽大,在里面的洞顶上,挂着明亮的夜明珠,把整个的山洞,照的格外神秘,里面的东西像是被一层光包裹起来。   在山洞里有石桌子、石椅子,还有张石床,一件件雕刻的十分精致,在山洞里可以听见哗哗的水声,循声望去,只见一条瀑布挂在石壁之上,水在夜明珠的照耀之下,显的晶莹剔透,这时在绝壁之上,有一株白色的东西,那东西像是树,长的位置十分的险峻,由于石壁光滑,普通的人根本无法攀越。这时白云儿指着那白色的东西说:“大胆,你看见了没有,那白色的东西就是仙树。”   “什么?白色的东西就是仙树?树不都是绿色的吗?”   白云儿摇摇头说:“不是的,也有白色的,你看这里没有丝毫的阳光,没有阳光的洞里,很多东西都是白色透明的,像这里地河的鱼也是白色的。”   我点点头,看着绝壁有点犯愁,可是回头一想,犯啥愁我现在是元神出窍,身体没有了重量,爬这个跟玩一样,于是我就跑到绝壁边,找到没有水的地方,想爬上去。这时白云儿说:“大胆你不能往上爬,这上面看似没有什么,其实暗中危机重重。再说了你现在是元神出窍,爬上去也不能采仙树叶,走哪里上去只有我知道。”   我听白云儿一说,只好听白云儿的,她走到绝壁前,身子一纵,然后裙摆飘飘,腾空而起,眨眼间就到了上面,然后身子一动,直接又到了另一个落脚的地方。只几下子就到了仙树的跟前,采下几片叶子,然后慢慢的顺着刚才的路,又回到了下面。   我看见白云儿手里拿着三片树叶,真不敢相信,那些就是树叶,晶莹剔透,像是玉雕成一样,里面的叶脉清晰可见,甚至可以看见树叶里的水在流动,白云儿说:“仙树叶拿到了,我们赶紧的回去,越早越好,免的节外生枝。”   我点点头,也想赶紧的回去,这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于是白云儿和果儿一转身又变成了狐狸,她们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出了洞口,果儿让我拽着他的尾巴,然后闭上眼睛,接着我就听见呜呜的风声,过了有一个时辰,睁开眼睛一看,到了二道岭。(请支持正版,我的作者群206097480)   我们到二道岭,先是来到了狐妖庙,那个狐妖庙里静悄悄的,白云儿到了狐仙庙跟前,变成了人的模样,朝着狐仙庙里喊道:“狐妖快点出来受缚,敢说半个不字,我毁了你的道行,要了你的小命。”   一连喊了三声,就听里面说道:“哪个小畜生,竟敢在姑奶奶的庙前撒野,真是活够了。”   这个声音正是那个狐妖的声音,话到人到,只见那个狐妖身穿剑袖的红衣,身子收拾的干净利索,那红衣紧紧的贴在身上,显的凹凸有致,头上罩着一块红帕,把乌黑的头发包起来,那张本来充满狐媚的脸,现在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不过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虽然满脸的愤怒,但是那眼角依然带着狐媚,嘴角朱红,露出银牙,要不是我和狐狸精有过交手,真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红衣狐妖手里拿着一柄柳叶刀,咬着银牙,看着眼前的白云儿,而白云儿则一脸的微笑,微微上翘的嘴角,她的脸上显出对狐妖的不屑一顾,那个狐妖看见白云儿先是一愣,接着做出了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只见她把柳叶刀往下一垂,搔首弄姿起来,那张本来充满怒气的脸,也变的和白云儿一样。   两个狐狸精没有像平时人一样,上去就打斗,反而在那里比谁更妩媚起来,一个穿着一身白衣,一个穿着一身红衣,两个站在一起各有千秋,不过总体上来说,白云儿比狐妖好看,不过狐妖身子像蛇一样,在那里扭动,眼睛带着勾人魂魄的媚态,让我不敢多看一眼,这时白云儿沉不住气了,指着那个狐妖说:“好风骚的狐妖,你可知道我是谁?”   狐妖白了白云儿一眼,在那里用手摸着自己的脸说道:“你不就是一只和我一样的狐狸吗?论媚术你比我差多了。”   白云儿说:“休得放肆,我乃黒妈妈的手下,这里的狐狸都受黒妈妈的节制和管辖,黒妈妈代胡三太爷执管天条,你这只狐妖不潜心修道,反而为祸人间,吸取人的精元修炼,此已经触犯天条,今天跟我回去还则罢了,不跟我回去的话,我就代黒妈妈执行刑罚。” 第五十章 黑狐之死   狐妖一听,在那里说道:“你们的黒妈妈我不认识,也不受她的节制,我是吸收这二道岭男人女人的元阴元阳,助我修炼,我修我的,你们管的着吗?”   白云儿一听,当时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只见这块令牌,闪着光泽,不知是什么做成,下面有一个把手,令牌上写着一个金光闪闪的令字,白云儿拿着令牌说道:“见此令牌如黒妈妈亲临,你还不赶紧跪下受缚。”   狐妖哈哈冷笑,笑完了说:“我早就说过,不受那什么黒妈妈的节制,你拿一块破令牌,休想吓唬我。”   白云儿说道:“好一个不知好歹的狐妖,我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狐妖说道:“先吃我一刀再说。”   说完举刀便朝白云儿砍去,那白云儿身子朝旁边一闪,躲过了狐妖的一刀,接着就斗在一起,两个狐狸精相斗,那速度非是人能相比的,只见一道红影子和一道白影子交织在一起,看不清她们的脸,我不由的替白云儿担心起来,这时忽然想起果儿,他姐姐和别人打斗,怎么没有见他上去帮忙。   于是我转头寻找果儿,这时看见他没有变幻成人,还是小狐狸的样子,只见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打斗,用小爪子比划着,样子非常的滑稽,这个果儿变成人就是一个翩翩公子,而变回狐狸,却完全是个小不点,大大的眼睛,尖尖的小嘴,特别是挥动小爪子的样子,显得特别调皮可爱。   我走到果儿的跟前,对他说道:“你怎么不变幻成人型,去帮你姐姐。”   小狐狸果儿说:“杨哥哥,我姐姐不要帮,你就坐在石头上看热闹就行。”   我说:“难道你就不怕你姐姐被狐妖伤着了?”   果儿用爪子挠挠肚子上的毛说:“我姐姐是谁,她可是黒妈妈的手下,要对付不了这个狐妖,她的本事可就白学了,你看看我姐姐已经占了上风,狐妖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我听了之后,就赶紧的看过去,可是只看见两个影子在缠斗,根本看不出谁占了上风,这时那个红影子忽然逃跑,白云儿喊了一声,“狐妖哪里跑?”   而那个狐妖已经跑出了十几步,白云儿并没有去追,我叫道:“云儿赶紧去追,别让狐妖跑了。”   白云儿并没有听我的话,而是将手里的令牌,朝着狐妖砸去,只见令牌带着一道金光而去,接着那个狐妖哎幺一声,再看只见一阵青烟,青烟散去在地上多了一只火红色的狐狸,只见那个狐狸一身的火炭红,身上的狐狸毛如丝一样飘逸,它趴在那里两条后腿伸着,下半身从腰上开始,已经断了,身子呈诡异的姿势,在那里扭曲着,眼睛惊恐的看着白云儿,白云儿慢慢的走过去,那只火狐狸挣扎着爬起来,前腿伏地不住的点头,对着白云儿说:“天要灭我,我命休矣。”   白云儿说:“你犯了天条,吸取人的精元修炼,现在我不能作主,一切全凭黒妈妈发落。”   那个狐妖沮丧的说:“唉,现在我知道错了,但一切悔之晚矣,你直接给我一个痛快,我不想让黒妈妈用刑罚,我犯的是天条重罪,六大重罪,无辜恼害杀戮常人者雷诛不赦。心性不正、恶毒之极、修邪法者雷诛不赦,化为半人形或人形jian**常人者雷诛不赦,偷盗常人精气炼丹以至常人死伤者雷诛不赦,依仗法术惑乱天象兴风作浪者雷诛不赦,盘踞乡里作祸村寨无辜散灾者雷诛不赦。我化作人性,与人鱼水之乐,盗取人的精元,此罪受天雷诛杀,到时候自己的魂魄都留不住,你还是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死的好受一些。”   白云儿听到这里,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天说:“你为修行之狐,明知道六大罪雷劈不赦,为什么还要用美貌迷惑人心,盗取人的精元修炼?”   狐妖低下头不说话,过了一会说:“我求求你了,就看在我和你同为狐类的份上,就给我一个痛快吧,这样的话,我的灵魂尚存,还能转世投胎,如果回去的话,我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了。”   狐妖说完之后,抬起了头,眼里含着泪水,看着白云儿,我看着狐妖在那里一心求死,心里有点难受,虽然知道这是她的报应,可是现在却有点不忍,希望白云儿能说出饶了她,让她改过自新。可是白云儿并没有说,她弯下腰捡起那个令牌,高高的举起,就要朝着狐妖的头上砸,而狐妖也闭上了眼睛,准备受死。   就在白云儿正要往下砸的时候,狐妖忽然睁开眼,对着白云儿大声说:“先别砸,我还有件事情没有办。”   白云儿说:“有什么事?”   狐妖说:“我丹田里的内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肚子里的内丹是我修炼加盗取人的精元,而炼成的,现在我就要死了,留着内丹也没有什么用,你把内丹拿去,然后把里面的精气,还给那些人,剩下的你留着,我这内丹也是修炼好几百年了,对你总有些用。”   说完之后狐妖慢慢的用前爪撑起身子,头朝着天空,她的嘴里慢慢的出现了一道红光,红光越来越亮,接着从肚子里冒出一个红珠子,那颗红珠子放着红光,把一身的狐狸毛照的更加鲜红,那颗珠子在空中突突乱转。这时只见白云儿一张嘴,那颗红珠子直接奔着白云儿而去,然后到了白云儿的嘴里,红光就消失了。   狐仙修炼有自己的特定方式。修炼时,除了要吸收天地灵气外,还要吸收日月精华。所以它修炼内丹时,要晚上向着月亮,用人的站立姿势,向空吐纳,吸取月亮精华。民间称为“狐仙拜月”。《聊斋志异》记载:“有狐在月下,仰首望天际。气一呼,有丸自口中出,直上入于月中;一吸,辄复落,以口承之,则又呼之,如是不已。”民间称之为狐仙金丹。狐对月炼丹时,远看很容易误会它正在拜月。   狐仙的内丹最为珍贵,所有的修行,都浓缩到了内丹了,也就是说内丹等于自己的性命,狐妖献出自己的内丹,说明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了。我朝狐妖看去,这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还是一只皮毛漂亮的火狐狸,现在直接变成了一只老态龙钟的老狐狸,那只老狐狸的毛已经花白了,趴在那里好像连睁眼的劲都没有了,用十分虚弱的声音说:“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这时的白云儿眼睛里也流下了泪水,她的手在发抖,令牌也不由自主的抖起来,老狐狸用祈求的眼光看着白云儿,它的眼角,挂着几滴浑浊的泪水,那个眼神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世事无常,那天千娇百媚的狐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今天的下场。   白云儿看看狐妖,狐妖朝白云儿点了点头,这时白云儿往上扬了扬手,以令牌做锤,朝着狐妖砸去,而狐妖没有躲闪,直接在那里用头去迎接,啪的一声响,接着金光一闪,狐妖睡在了地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死去的狐妖,我的心里十分难受,想不到狐妖死的这么悲怆,俗话说的好,做人难,做人难,其实做动物更难,它们仅仅是想化作人形,就得好几百年的修行才能行,中间还要经历很多磨难,想想人是不是该好好的活着,珍惜这辈子为人的机缘。 第五十一章 狐仙济人   白云儿站在那里,看着狐妖不说话,这时果儿过去,抬着头对白云儿说:“姐姐你别难过了,天道如此,不是我们能改变的,狐妖吸取人的精元,犯了天条重罪,这是最好的下场。”   白云儿叹了一口气说:“是呀,狐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的罪太重了。”   这时忽然从那只死去的老狐狸身上,起来一个影子,和老狐狸一般无二,那只老狐狸走到白云儿的面前,前爪伏地拜了三拜,然后朝着门外跑去,果儿看着老狐狸远去的身影,对着白云儿说:“姐姐,狐妖已经走了,咱们赶紧给杨哥哥解毒去,那几个哥哥姐姐肯定都急死了。”   白云儿恍然大悟道:“对了,光伤心去了,把正事给忘了,走,我们赶紧过去。”   说完就走,我也跟在后面,我们来到了我们住的那道街,老远就看见灯火通明,到那里一看,真是了不得,到处都是火堆,那些屯子里的人,或蹲或坐在大街上,大家手里拿着棍棒之类的,他们一看到果儿领着白云儿来了,就听见有人大喊一声:“狐妖来了,不能让狐妖进去伤人,乡亲们,咱们和狐妖拼了。”   有人这么带头一喊,其他的人炸了锅,手里拿着棍棒就迎上来了,我一看有点明白了,这些人怕狐妖报复我,都聚在一起守着。   乡亲们民风质朴,不过身后的白云儿和果儿是我的朋友,不能让这些人伤了我的朋友。于是我就摆着手迎上去,对着那些人大声的说:“乡亲们不要误会,白云儿不是狐妖,她是狐仙,是来救我的,那个狐妖已经被打死了。”   可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听见,一个个的从我身边,或者从身上穿过去,我这才明白*的可贵,虽然佛教上说,*就是一个肉皮囊,可是灵魂一旦离开了*,就变成了无依无靠的一阵风,没有几个人能看到你,你也做不成任何事。   那些人离的白云儿越来越近,这时那些人都站住了,没有谁敢贸然上前,这时果儿厉声的大叫道:“你们这些人有眼无珠,竟然敢打狐仙,还不跪下?”   人群一下子寂静了,忽然有人说道:“这个狐妖一定是进去害人的,我们不能让狐妖进去。”   我一看那个人正是马大壮,这时果儿说道:“你这个糊涂蛋,我姐姐白云儿是来救我杨哥哥的,你赶紧让开。”   可是那些人不让路,也不敢往前走,白云儿一时和这些人僵持起来了,正当大家僵持的时候,从人群里跑出一个人,我一看正是罗熙菡,罗熙菡看见果儿,当时高兴的大叫毛毛,然后就朝毛毛跑去,马大壮拦住罗熙菡说:“这位先生,那个是阴阳狐妖,千万别过去。”   罗熙菡说:“什么阴阳狐妖,那个是我们的毛毛,毛毛现在回来了,二哥肯定有救了。”   说完之后轻轻的推开马大壮,谁想那个马大壮早就瘦的弱不禁风,被罗熙菡轻轻的一推,直接往后退了五六步,然后一下子和几个人摔在了一起,罗熙菡顾不得那些人,直接跑到果儿的跟前,一下子抱住果儿高兴的说:“毛毛,我这两天可想死你了,怎么样?找到救二哥的方法了吗?二哥生死未卜,我姐姐都两天没有吃饭了,一直守在二哥的面前,眼睛都哭肿了。”   果儿说:“我们把我姐姐请来了,很快就能救杨哥哥。”   “姐姐,你姐姐在哪?”   果儿说:“就在这哪。”   罗熙菡这才注意看,当看到白云儿之后,先是上下打量,然后惊讶的说:“毛毛,你姐姐是仙子吧?”   果儿点点头说:“我姐姐和我一样是狐仙,菡姐姐现在不说这个,我们赶紧的去救杨哥哥。”   罗熙菡一听赶紧说:“对,对,二哥还在那睡着哪。”   说完转身就朝里走,白云儿跟在后面,庄上的人一看我们认识,而且白云儿和阴阳狐妖又不一样,大家都赶紧的跪下,嘴里叫着狐大仙饶命,白云儿看看这些人摇摇头说:“你们都起来了,阴阳狐妖已经受到刑罚,被我打死在狐仙庙前,从此之后,她再也不会危害这里了。”   “真的?谢谢救苦救难的狐大仙。”“我们给狐大仙立长生牌位。”……那些人说什么的都有,白云儿说:“我只是黒妈妈手下一个普通的狐仙,你们要想立庙,你给黒妈妈立一座庙宇,保佑这里的人。”   马大壮说:“对,黒妈妈救苦救难,我们一定给黒妈妈塑神像,早晚烧香跪拜。”   白云儿点点头,然后对着那些人说:“你们现在回去,凡是被狐妖吸取过精气的,都找到这里来,我把那些精气还给你们。”   大伙一听都议论纷纷,白云儿和那些人说着什么,此时我的心已经迫不及待了,往前一跑,身子直接飘进屋子,只见屋子里灯火通明,陈瞎子、师弟天宁和钟大彪在那里小声的说着话,濯清涟坐在床的旁边,我一看濯清涟吓了一跳,才两天没有见,濯清涟整个的人都变样了,那张小脸整整瘦了一圈,面容非常的憔悴,两只眼睛红肿,失神的望着在床上躺着的我,床上的我满脸的黑气,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濯清涟的手里拿着一块手绢,不时的给我擦拭脸颊。   我看到这里,心里非常的感动,不知说些什么,身子不由自主的走到濯清涟的跟前,对着失神的濯清涟说:“清涟你这两天受苦了。”   可是濯清涟好像没有听见,在那里依然无动于衷,我想大声的说,可是心里一动,一下子想明白了,濯清涟可不是听不见我说话,她虽在在我走时开的天眼,可是那个天眼顶多几个时辰就会消失,所以现在濯清涟是听不到我说话,看不到我的人。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这时自己有些后怕,如果真的回不到自己的身体,我和眼前的这些人,只能是阴阳分别了。   这时陈瞎子忽然抬起头,虽然他没有眼珠子,但能感觉到,他正看着我,这时天宁问陈瞎子说:“师兄您看什么呢?”   陈瞎子说:“有人进来了。”   这时天宁说:“师兄你一定是听错了,哪有什么人来,外面的那些人,这两天都在那里叽叽咕咕的。”   陈瞎子说:“这个说是人也行,不是人也行,反正已经回来了。”   天宁想了想,在那里念咒语开天眼,然后在屋里看起来,看了一会就和我对上眼了,他看着我说:“师兄,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这时坐在那里的濯清涟,从椅子上一下子坐起来,到处张望,然后焦急的说:“天宁,你师兄在哪?”   天宁说:“三哥我师兄就在你的面前。”   “在我的面前?”濯清涟一边说一边揉着眼睛看,我在濯清涟的跟前,可是由于是自己的元神,照样是咫尺天涯。濯清涟都快急哭了,幸好这时罗熙菡跑了进来,一进来就高兴的说:“回来了,毛毛回来了,还把狐仙带回来了,我二哥有救了。”   濯清涟听到这里,就朝外面看,那个果儿一见面就朝濯清涟叫了两声,濯清涟抱过果儿说:“毛毛,你请的狐仙在哪里?让她赶紧的救你的杨哥哥。”   果儿在那里,对着濯清涟说:“我姐姐白云儿就在后面,已经进来了。”   濯清涟朝外看去,正好和白云儿四目相对。 第五十二章 内丹还阳气   四目相视,一双充满狐媚,看着让人怦然心动,一双充满焦急和期盼,让人心都融化,两个人也就是转瞬之间,接着濯清涟就上前说道:“狐大仙请救救振东,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   白云儿看看濯清涟,然后说道:“你还是叫我白云儿吧,我就是来救大胆的,你是大胆的朋友,我也是他的朋友。”   濯清涟说:“既然这样我叫你姐姐吧,我叫清涟。”   此时的濯清涟早就把男扮女装的事情给忘了,这一说出来,才发觉自己失了口,眼睛朝钟大彪和天宁瞅去,钟大彪笑笑说:“不用看了,我早就知道你和四弟女扮男装了,不管怎么样,咱们都是兄弟相称,”   濯清涟尴尬的笑笑,这时白云儿说:“清涟,这个名字真好听。”   濯清涟说:“白姐姐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说完之后不再说话,眼睛盯着白云儿手里的树叶,白云儿拿着树叶说:“这树叶可是我们胡家至宝,吃了之后,不但能延年益寿,而且身子以后可解百毒,避毒虫蛇蝎。”接着看看站在旁边的我说:“大胆你真是好福气,有我冒着被责罚的危险,给你采来仙树叶,在这里还有一个用整颗心护着你的人。幸好我是狐狸,不然……”   白云儿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见她用手扒开我身体的嘴,然后撕开仙树叶,里面的汁水滴到我的嘴里,仙树叶失去了水分之后,变成了透明的颜色,说也奇怪,我站在那里,看着我的身体,自从滴进了仙树叶之后,我身体上的黑气,慢慢的褪去了,白云儿看看站在那里的我,对我说:“别傻站着了,赶紧的回来吧。”   说完把我往自己的身上一拉,然后我就觉的眼前一黑,然后身子似乎有千斤重,努力的睁开眼睛,这时濯清涟高兴的大声说:“振东你醒了?太好了,都快把我吓死了。”   我想坐起来说,于是就用手,扶着床起来,濯清涟看着我要起来,就过来帮我的忙,当把我扶起来的时候,忽然一下子抱住我,在那里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振东,你知道我这两天有多担心吗?我真担心你回不来了。”   我对濯清涟说:“我回来了,别哭了。”   濯清涟听了赶紧放开我,擦擦眼泪红着脸,低着头说:“谁说我哭了,我是高兴的,你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一定饿坏了,我去给你弄吃的去。”   说完拉着罗熙菡就去给我弄吃的,钟大彪对我说:“二弟呀,三弟对你真是一往情深,她这两天一直在床边陪着你,受老鼻子罪了,你真得好好的对人家。”   我说:“大哥,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对清涟。”   这时白云儿幽幽的说:“大胆你的毒解了,我也该走了。”   我看着白云儿一脸的失落,赶紧说:“云儿你不能走,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   白云儿说:“咱们相见也是机缘巧合,你当初救我雷劫之灾,俗话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那狐妖内丹里的灵气还给那些人之后,就得回云台卷舒山了。”   说完之后转身走了出去,这时果儿跳到我的床上,说道:“杨哥哥你懂我姐姐的心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果儿蹲在那里,摇头说道:“女人心呀,就是这样,我姐姐是狐狸,可也有感情,赶紧去哄哄去。”   说完之后果儿朝我摇摇头,然后跳下床去,朝外追白云儿去了,我听了果儿的话,就扶着床起身,可能是仙树叶的原因,身子没有什么大碍,站起来后朝外走去,到外边一看,大伙熙熙攘攘的,都围在那里,我也赶紧的过去,看见白云儿盘腿坐在中间,她没有看我,只是让大家都坐下。   大家坐下之后,白云儿在那里念念有词,声音很小,不知念的什么,念了一会之后,朝着天张开小嘴,嘴里闪出红光,大伙都惊呼起来,我知道那个是狐妖的内丹。白云儿嘴里的内丹出来之后,,发出耀眼的红光,把她的白衣服都印成了粉红色,那张漂亮的脸,也更加的狐媚,内丹在空中六尺多高的地方,突突乱转,这时在白云儿的嘴里又冒出一道白光,接着出来一颗白色的内丹。(我的作者群206097480,希望大家支持正版,谢谢)   一红一白两颗内丹,在空中追逐着,好一会才悬停在那里,这时果儿在那里让大家都张开嘴,白云儿在那里念念有词,接着就看见那颗红色的内丹,飞到了一个人的嘴里,那个人整个的都开始发红,好像吃极热的东西,在那里手舞足蹈的,一会内丹飞出,又朝一个人飞去,就这样一个个的进出,我发现那颗内丹越来越暗,慢慢的竟然失去了光泽。   我问果儿说:“果儿,那颗内丹怎么会越来越暗了?”   果儿说:“杨哥哥你不知道,这颗内丹是里面凝聚了那些人的精气,现在一个个的还给那些人,所以上面的光泽就越来越暗了。杨哥哥你知道吗?其实到了我们这个阶段,内丹就是我们的命,我们所有的修行,都在这个内丹里,别人只要抢去了,我们的功力就会尽失,和普通的狐狸没有什么两样。   还有就是我们吐内丹的时候,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别的妖魔可以轻而易举的抢走内丹,所以我们吐纳内丹吸收日月精华的时候,都要找安全的地方,不能让那些妖魔发现,咱们今天有这么多人,我姐姐才敢把内丹吐出来。”   我说:“对了,我有点不明白,你姐姐按说光吐出狐妖的内丹就可以了,那为什么还要吐出自己的内丹?”   果儿说:“杨哥哥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没有我姐姐的内丹引路,那颗内丹根本就回不去。”   果儿说的没有错,此时的内丹,已经变的晦暗无光了。只见那颗内丹变成了暗红色,如同凃了墨汁一样,这时白色的内丹飞过去,然后围着那红色的内丹转,刚开始从白云儿嘴里吐出来的时候,红色的内丹非常的好动,此时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白色的内丹继续在那里转,奇迹出现了,暗红色的内丹开始变亮,然后也跟着白内丹旋转起来,最后白云儿一张嘴,把两颗内丹吸进肚子里。   等内丹吸进肚子里,白云儿才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在来,那些人都跪在那里谢白云儿的救命之恩,白云儿让大家都起来,然后走到我的跟前,对我说:”大胆我有话对你说,你跟着我来一趟。“   我点点头跟在白云儿的身后,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白云儿背对着我,我看着白云儿的后背,人漂亮,背影也好看,我想起了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这首诗,说的就是背影。我和白云儿就这样站着,谁也不说话,到最后白云儿幽幽的说:“大胆咱们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从这之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我赶紧说:“为什么?”   白云儿无限忧伤的说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你为人我为狐,狐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我们狐狸不能和人有感情,不然就会受天条的责罚,这就是狐狸的悲哀,再修行多少年也是狐狸。” 第五十三章 白云儿走了   我听到这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面前的白云儿白衣飘飘妩媚异常,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在我的心中白云儿就是仙女,而我只是个凡人,听到hul白云儿说这话,我有点惊的说不出话来,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想过能和狐仙在一起过日子,白云儿对我来说只是一场梦。   白云儿继续说:“大胆你是个好人,今天我来,看到一个女孩对你那么好,我就放心了,大胆这个世界上,能真心对你的人,你要用一生去保护她,我算过你的前半生会经历腥风血雨,杀孽太重,于道无缘,后半生才能遇到盛世,你到时候一定要潜心向道。”   我听到这里说道:“血雨腥风?”   白云儿点点头说:“是呀,所谓时势造英雄,“七杀,破军,贪狼,三星昭世,杀破狼格局已成,天地必将大乱。七杀尚未成型,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七杀成型,或许就真的是无法挽回了,以后几年必定会兵祸横行,天下大乱,豪杰辈出,江山……”   说到这里白云儿停住了,我说:“江山会怎么样?”   白云儿说:“再往下说,我就泄露天机了,总之会是血雨腥风就是了。”   这时濯清涟跑过来说道:“大胆,云儿姐,饭已经做好了,你们去吃饭吧。”   白云儿走到濯清涟的面前说:“清涟,我不吃了,这就得回云台卷舒山。”   濯清涟说:“云儿姐你吃了饭再走。”   白云儿摇摇头,然后对濯清涟说:“不行,我现在偷采了仙树叶,必须回去和黒妈妈说清楚,我这里还有两片仙树叶,把这两片仙树叶送给你和那个小姑娘,这仙树叶吃了之后,可以避虫蚁毒蛇,解百草瘴气之毒,你们以后的路步步有险,这个对你们很有用,对了,你以后要多照顾好大胆,他这个人有情有义,就是心眼有点傻,我……我和弟弟这就回云台卷舒山。”   说完之后,把仙树叶递给濯清涟转身就走,我站在那里愣住了,刚才白云儿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明显的有点哽咽,这时濯清涟一拽我的手说:“振东,别愣着了,咱们赶紧送送云儿姐去。”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和濯清涟一起,朝着白云儿追去,此时的白云儿已经领着果儿走远了,我和清涟两个人跟到村口,已经只剩下背影了,这时的白云儿已经变成了白狐,这时一个悲伤失落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昨日相识今日忧,相逢是缘竟已休。世事无常谁能料,从此心中多思愁。”   白云儿的身影随着这四句话而消失,濯清涟站在那里对我说:“看看云儿姐对你多重情义呀,人也漂亮,你的一颗心现在都随着云儿姐走了吧?”   我先是点点头,一想濯清涟这话有点不对劲,又赶紧的摇头,然后对着濯清涟说:“不是的,我在想白云儿的话。”   濯清涟一听,就急忙问道:“云儿姐说什么了?”   我说:“白云儿说你漂亮,让我一辈子都保护你。”   濯清涟听了之后,赶紧低下头说:“云儿姐真是这么说的?”   我点点头,濯清涟说:“那你愿意保护我一辈子吗?”   我点点头说:“愿意,我当然愿意。”   濯清涟笑了一声说:“榆木疙瘩也有开窍的时候,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往回跑,正好遇到罗熙菡,罗熙菡问我们跑到庄外干什么,我就把白云儿走的事情说了一遍,罗熙菡急急的问道:“那小狐狸毛毛也走了吗?”   我点点头,结果罗熙菡竟然在那里哭了起来,我说:“熙菡别哭了,毛毛其实也是狐仙,而且是个男狐仙,他的名字叫果儿,和我们不一样,留在我们身边会害了他的。”   濯清涟也在那里劝罗熙菡,劝了好一会,罗熙菡还是在那里哭泣,女人都爱哭,不过一般只会在在相信的人跟前,才会露出本来面目,罗熙菡可是玉罗刹,平时脾气火爆,性格强硬,其实那个只是表面,这一哭起来,还真让人没有办法,我不会劝人,就盼着濯清涟能劝住罗熙菡,这时濯清涟说:“二妹别哭了,我给你一样好东西,这个是白云儿送给咱们的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   濯清涟说:“你只要不哭了,我就给你看。”   罗熙菡听了之后,当时就不哭了,擦擦眼泪,看着濯清涟,濯清涟从身上掏出那两片仙树叶,那两片仙树叶,在黑夜里居然发出柔和的光,显的晶莹剔透。罗熙菡高兴的说:“仙树叶?是毛毛的姐姐送的?”   濯清涟点点头说:“是的,还说吃了它百毒不侵,我们就两片,不能拿回去,咱们现在就把仙树叶吃到肚子里。”   罗熙菡高兴的说:“我听姐姐的。”   两个人一人一片仙树叶,吃进了肚子里,然后我们才回去,等我们回去的时候,那些人都没有散去,在那里一个劲的跳舞,说是跳舞,其实就是围着火堆乱蹦跶。那个钟大彪在门前摇摇头说:“这些人都疯了,一个个的在那里跳舞,不知道怎么了。二弟你来的正好,赶紧的看看这些人怎么办?”   我说:“大哥你别担心,这些人都恢复了精力,一时消化不了,没有办法才在那里蹦。”   钟大彪疑惑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走,到屋里对你说清楚。”   于是我们到了屋里,陈瞎子也在,其他的人都到另一间屋里睡觉了,这些人当中没有外人,我就把我的奇遇,慢慢的说了一遍,这时陈瞎子说:“真想不到,云台卷舒山的黒妈妈是真的,照这样看来,怪不得都说黒妈妈灵验。”   我接着又把打死妖狐和得到妖狐内丹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唏嘘不已,狐妖虽然坏,但是结局让人难受,不过这些都是狐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到最后我说道内丹还人的精气,大家这才明白,说到毛毛的走,钟大彪和天宁惋惜不已。   陈瞎子说:“我这才明白,人有情,妖亦有情,以前我陈瞎子向来对那些妖仙没有好感,总觉的它们是茹毛饮血的生灵,即使修炼也存妖心。现在看来,大错特错了,妖心并不比人心差,它们也是有情有义的。”   陈瞎子说的我们都赞同,最后大家将就着睡觉,当然床我是不能睡了,大家坐在床上,依着土墙,闭上眼睛睡觉,这一觉睡的不踏实,老是恍恍惚惚的听到有枪声,到了第二天我闭着眼睛,就闻见空气里飘着一股子烤肉的味道,那个味道非常的浓郁,不知是哪里传来的。闻见肉香我的肚子开始咕噜起来,因为白云儿要走的事情一耽搁,我居然忘记了吃饭,今日一闻到肉香味,我当时就受不了了,咕咕的叫的我心神不宁。   睡不着我就在床上起来,然后下了床,走到了院子里,这不进院子还好,一进院子更受不了了,院子里的味道更浓。这是哪里来的烤肉?我心里想会不会是马大壮他们烤的肉?转念一想不可能,闻这肉香味不是考腊肉的味道,有点像烤兔子的味道,马大壮他们连老鼠都抓不到,上哪抓兔子呀。   这时大门开了,从外面走来一个人,我一看正是马大壮,今天的马大壮脸上是兴奋的红色,精神头足足的,一见到我,就赶紧的过来,一下子给我跪下说:“恩人,我给你磕头了。” 第五十四章 纸鸢找风水   马大壮说完之后,就给我磕头,我哪能让比我大很多的马大壮给我磕头,我赶紧上前,扶住马大壮。马大壮说:“恩人你就让我给你磕几个头吧?我不是自己,而是代表全屯子里的人给你磕头,要不是你舍命相救,打死了狐妖,还了我们的精气,我们现在还得眼巴巴的等死。”   我说:“那个你们应该谢白狐仙子,是她打死了狐妖,帮你们抢回来精气神。”   马大壮说:“那我们也得谢你,遇不到恩人你,我们到哪里找白狐仙子去。”   说着又要给我跪下,我赶紧拦住说:“大壮哥你怎么这么犟?我都说过了,不要你跪。对了,你要真的想感谢我,就给我准备点吃的,弄点腊肉炖蘑菇,再弄点苞米饼就行了。对了,我怎么闻见烤兔肉了?香喷喷怪馋人的。”   马大壮说:“恩人我就是来说这件事的,那兔子肉已经烤好了,就等恩人去享用了。”   “兔子肉?哪里来的?”   马大壮高兴的说:“我们昨天得到了以前失去的那些精气神,一个个的有使不完的劲,于是我和老二,还有庄上的几个猎手,我们拿着猎枪到玉米地里走了一圈,别说,我们很长时间,没有打过猎了,周围的那些老兔子都傻了,我们就三下五除二的开枪,打死了十几只,现在在大院里已经烤的差不多了,特来请你们去。”   我一听这个是好事,于是就到屋里喊别人,有人说,我就奇怪了,你们明知道有老兔子精,怎么还敢吃兔肉?其实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跟师父学艺之前,记忆最深的就是挨饿,我们家的条件算是中等的,但是依然饿的受不了,那时候只要能填饱肚子,毒不死人的,都会塞到肚子里。   易子而食,析骨而炊这句话大家都熟悉,就是春秋的时候,宋国被围着,大家没有什么吃的,吃自己的儿子舍不得下手,于是就交换着吃,没有木材,就劈开死人的枯骨烧火,我们那里有一种东西叫观音土,当人把草根树皮都吃干净的时候,就吃观音土,观音土也叫高岭土,洁白如面,也叫白面土,吃起来没有什么土腥味,反而甜甜的,实在饿急眼的人,就吃那玩意,吃少点因为不能消化,特别的抗饿,可是一多了就不行了,有好多的人因为吃了观音土,而拉不出,活活的憋死,所以我们只要碰见能吃的,一般都会吃下去,有些事是吃饱了才去想的。   我喊起了其他人,大家一听有烤兔肉,都赶紧的起来,我们的脸都没有洗,就跟着去了,到了大院子里,感觉到喷鼻的香味,朝院子里一看,院子里烤着十几只兔子,一个个的烤的油光刷亮,噼里啪啦的往下滴着油,滴下的油被女人用小碗接到碗里,这个油可是好东西。   我们一到,那些人就把兔子肉,直接从炭火上拿下来,然后给我们这几个人放了七八只,然后又和我们说了很多感谢的话,把我们和陈瞎子安排在一个桌子上,其他的人在另一个桌子上,这时我已经饿的不行了,从桌子上,拿起小刀,直接从烤兔子上割下一块肉,这块肉外边金黄的皮,里面确实非常的嫩,闻起来,香味勾人魂,我受不了了,赶紧的拿起来,就要往嘴里塞,这时忽然发现濯清涟她们在看着我,我当时脸有点红,赶紧的拿着兔子肉给她们吃。   濯清涟笑笑说:“你赶紧吃吧,我们饿的不太厉害,你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这时罗熙菡说:“三哥你就别装了,你也没有吃多少东西。”   虽然大家都知道濯清涟和罗熙菡是女的,但是都没有点破,依然是兄弟相称,罗熙菡这么一说,我哪还能吃的下,把肉往碗里一放,然后拿起烤兔子,直接给濯清涟撕下一只兔子腿,这时罗熙菡笑着说:“二哥就是偏心,光想着给我三哥了,把我给忘了。”请支持正版,我的群206097480   我尴尬的说:“没有忘记,这不是还有一只大腿吗?”   接着又撕下一块兔子大腿给罗熙菡,给完之后,我已经馋的不行了,赶紧拿起一块兔肉,吃到嘴里口齿留香,这兔子肉烤的实在是太好了,钟大彪给我一只整只的烤兔子,说我两天没有吃饭了,让我使劲的吃。   直到吃了大半只兔子,肚子里才有了底,吃饱着就爱寻思事,我想到了那个鱼眼**里的鲤鱼,为什么会化龙?于是我就问陈瞎子,陈瞎子把吃到嘴里的一块肉咽下,然后慢慢的说起关于鲤鱼的事情。   陈瞎子说:“鲤鱼的情况是四大灵宠中最特殊的。它本质极阴,但却绝非凶魅恶鬼那种冲体的阴煞(蛇就是这一种),也不是像猫,龟那种阴灵,反倒很像魂灵着胎时产生的那种阴阴化阳,阳阳生阴的元阴,这种阴极其珍贵难得,所以成精鲤鱼,身上藏着元阴,是别的修行之物最想要的东西。   鲤鱼自古在中国都是极其祥瑞的灵物。鲤有龙相,却无龙形,一跃龙门便化龙,这是真事。只不过龙门并不是四川的那个龙门峡,跃也不是那种跳出水面的跃。龙门实际上指的是鲤鱼的脑门。鲤鱼年深月久之后,那脑门会凸出来,最后会裂开,那就是打算要跃龙门了,跳龙门怎么跳,那就要脱去身上的那层壳,然后才能成龙形。   在通往大海的江边上,有时真的能捡到鱼皮,那就是鱼跃龙门成功后,脱下来的皮。用鲤鱼护宅,放至大煞位或关口,让其吞吐元阴积福聚财,镇灾化煞,这便是中国玄学中最为称道的风水鱼,也叫化龙镇,这个阵法有钱的人家都会用。”   陈瞎子说的没有错,确实在那个时候,有许多人家门口,放着雕刻有鱼的石头,就是为了积福,挡煞,聚财,旺主,镇宅。这时陈瞎子说:“以前那些王府的纨绔子弟,他们在家里都会养锦鲤,为的就是挡煞,不过鲤鱼要养十年才会有灵气,一般情况下,鱼是撑不到十年的,所以大部分人都养龟。”   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继续吃饭,等吃过饭之后,我们要走了,那些人拉着我们不舍得我们走,可是我们不能常住,找风水这件事,又不能明着说,马大壮要送我们进山,我们婉转的拒绝了。   一行人又上路了,走了半天陈瞎子说:“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开始放纸鸢,让纸鸢找那个鱼眼风水**。”   我其实很想看看,陈瞎子的这个纸风筝是怎么找风水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纸鸢能找到风水,只见那个陈瞎子在那里嘴里叽叽咕咕念念有词的,不知念了些什么,我感觉到陈瞎子用的咒语,和我们用的咒语不一样,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师父一个样。陈瞎子念了一会,然后让人把纸鸢放起来,我们在山上,山风本来就大,想把纸鸢放起来,非常的容易,很快纸鸢升空,在空中飘着,如同一只老鹰一样,在空中翱翔,陈瞎子笑着说:“那个鱼眼**应该就在这里的某个山上,我们只要跟着纸鸢,到时候它准会落在那个鱼眼风水**的上面。对了,你们把纸鸢的线给弄断了,让纸鸢自己飞。”   “我一听以为陈瞎子糊涂了,纸鸢要是断了线,那就自己跑了,没有线的纸鸢,落在哪里能有准吗? 第五十五章 受伤   陈瞎子听了哈哈大笑,笑完了说:“一定能找的到,世间的飞禽当属鹰眼最为犀利,可以看见数里之内的东西,那纸鸢乃鹰之形,上面我已经用血开了光,所以一定能找到风水,纸鸢找到风水之后,就会慢慢的落下,落下之处必将是鱼眼**,我们只要跟着纸鸢走就行了。”   我听到这里,把纸鸢的线弄断了,纸鸢盘旋着上升,然后没有随风飘走,而是在天上转起了圈,我这时看了看周围的山势,周围的荒山有点杂乱,山不锦绣,也没有什么水,一看就是穷山恶水,根本看不出会有什么大风水。   我问陈瞎子说:“师兄,这个地方山穷水尽是一个败象,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个集天地之灵气的鱼眼**?”   陈瞎子说:“师弟你这就不懂了吧,正是因为出了鱼眼**,这个地方的灵气才会干净的,俗话说的好,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这就是孤家寡人的**,旁边要是有别的相提并论的**,岂不是谋朝篡位?这样的鱼眼**有王者之气,周围的风水灵气全都聚在鱼眼**,所以周围的山毫无灵气。”   我听了点点头,这时师弟天宁喊道:“师兄你看那风筝飞走了。”   我抬头一看那个风筝果然朝北飞过去,转着圈朝北飞去,这个是大山之上,周围没有树木,天上有太阳,不会迷失方向。我对着陈瞎子说:“师兄,那个纸鸢飞走了。”   陈瞎子说:“你们赶紧的追上去,纸鸢落下的地方就是鱼眼**。”   我听了之后,和钟大彪他们一起赶紧的追去,一边追一边看着天上的纸鸢,那纸鸢朝着一个小山坳飞去,越来越低,我知道那个鱼眼**一定在那个小山坳里,只见那个小山坳里的树木郁郁葱葱的,和周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们一边看着天上的纸鸢,一边看着脚下,跟着往前跑,地上的荆棘把我们滑了好几个倒,我们滑倒之后,爬起来继续追上面的纸鸢,终于上面的纸鸢落在了山里,这一落下麻烦了,我们没有了目标,只能慢慢的在树林里寻找,到最后我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朝山上跑,到了山上往下看,因为陈瞎子说过,鱼眼**的周围是石头,好像没有什么大树,我们在山上,很快就看到有一个地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方圆数十丈内没有高大的树木,而且那里还闪着光,那里定是鱼眼**无疑,我们几个人看着那个激动劲就别提了,直接朝着山下跑去,都说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可是我由于想看看那个鱼眼**,也顾不得山路的崎岖难行,一步跨出去老远,把其他的人都甩的远远的。   这时听见哎哟一声叫,是清涟的声音,我赶紧停住脚步,由于惯性的原因,身子一停下,我只觉着脚下往前滑,然后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幸亏这里的草厚,不然屁股非摔两半不可。我捂着自己的屁股,活动了一下,没有伤着,于是就赶紧的朝清涟摔倒的地方跑去,这时的清涟已经被赶上来的罗熙菡扶起来了。   我跑过去看到濯清涟的手臂上,被小灌木划了好些到血口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一阵心疼,我赶紧问道:“有没有事,摔疼了没有?”   罗熙菡在那里说:“能不疼吗?二哥你说你跑的跟狼撵差不多,我们能追上你吗?”   我赶紧说:“刚才光想着下面的鱼眼奇**了,把这些事给忘了,那个清涟看看你伤着了没有?”   罗熙菡说:“二哥这还用问吗?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是伤着了,你看看现在怎么办吧?”   濯清涟试了试说:“我身上的伤没有大碍、”   “怎么没有大碍,我看伤的挺重的,这个必须让我二哥背着。”   濯清涟赶紧说:“不,不,这下山背着一个人哪能行,我自己能走,我走走给你们看。”   说着话就往前走,可是刚走了一步,就一下子摔倒了,我赶紧上去,扶起濯清涟,关切的问道:“清涟你怎么了?”   濯清涟抬起头苦着脸说:“我的脚,我的脚扭伤了,刚才起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这一走路疼痛的厉害。”   我听了之后,此时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赶紧的弯腰把濯清涟抱起来,她并没有拒绝,而是闭着眼睛,低着头让我抱,我把她放在一块石头上,让她坐在那里,然后给她检查扭伤的地方,濯清涟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在那个年代如果是缠足的妇女,对脚的重视程度,超过了现在人的想象,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能随便看。   虽然濯清涟的脚没有缠足,但是也感到非常的害羞,濯清涟那张粉脸上,慢慢的飞起红霞,像两片红石榴花瓣贴在上面,眼睛垂在在那里几乎是闭着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虽然是女扮男装,但是眉不描自秀,嘴不凃自朱,唇红齿白说不出的好看。   我看了眼濯清涟,心开始砰砰乱跳,吓的我不敢再看,低着头给濯清涟查看脚上的伤,这一看脚,当时又是一阵心跳,在那里直发呆,罗熙菡在旁边笑着说:“二哥你干啥呢?我只看过给病人在手脖子上把脉,这个在脚脖子上把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一听整张的脸都开始发烧,赶紧对罗熙菡含糊的说道:“这、这个可能是师父教的不同,我们师父教的就是给脚把脉。”   我说完之后,赶紧给濯清涟查看,她的脚上没有红肿和伤口,看样子伤的不重,于是我就对濯清涟说:“清涟,我现在给你看看扭伤的地方,你疼的话就喊一声,知道了吗?”   濯清涟在那里点了点头,我蹲在地上,先是用手摸了一遍,看看有没有骨折,万幸的是没有骨折。接着我又给濯清涟按摩,开始只要一揉,濯清涟就在那里喊疼,慢慢的不喊疼了,我说:“看样子伤的不是很厉害,我给你揉揉,歇上一天就好了。”   濯清涟在那里点点头,我又给濯清涟揉了一会,然后在旁边找了一些草药,用石头砸碎了给濯清涟敷上,濯清涟的脚上没有伤,老酒虫的灵药不管用。刚弄好了,就听师弟天宁在下面喊道:“师兄,师兄,快来看,鱼眼**就在这里。”   罗熙菡听师弟天宁喊鱼眼**找到了,就和我们说了一声,然后直接下去了,在那里就剩下我和濯清涟两个人了,此时有点犯难了,现在下去吧,濯清涟不能走路,只能坐在这里,那个鱼眼**是一眼奇**,如果不看一眼的话实在是太亏了。濯清涟看到了我的难处,就在那里说:“振东,我知道你想看看那眼鱼眼**,我在这里坐着,你下去看看吧。”   我说:“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自己下去。”   濯清涟说:“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人都看不到,你还是下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坐着没有事。”   我说:“我们两个人一起下去。”   濯清涟听了之后,活动了一下脚腕,然后对我说:“振东你自己下去吧,我的脚腕还疼,不能走路,不能和你一起走着下去。”   我说:“谁让你走着下去,我背着你下去,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了。”   “背我下去?这个山有点陡峭,你能背的动吗?”   我说:“这个你放心就是了,当年我能从山中背一头百十斤的小猪,走十几里地下来,你也就是一百来斤吧。” 第五十六章 鱼眼惊变   “呸呸,你才是猪。”濯清涟假装生气的说,我一听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的和濯清涟在那里解释,濯清涟笑着说:“行了,行了,我和你开玩笑的,看你急的,整张的脸都跟猴腚似的。”   我听了赶紧尴尬的笑了几声,这时师弟又喊我,我答应了一声,然后弯下腰,背起濯清涟就往山下走,这一背起来,浑身感觉飘飘然,濯清涟趴在我的背上,两只胳膊搭在前面,可以看见一双玉手,她的手纤细而修长,我的手一比,直接就是柴禾耙子。两只手托着濯清涟,像是触电一样。这让我想起说书的说的那段猪八戒背媳妇。当时孙猴子把一块千金石,压在猪八戒的后背上,猪八戒照样能背的动,现在才能明白猪八戒当时的心情。   我刚才摔在地上的疼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背着濯清涟这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濯清涟趴在我的脖子旁,吐气如兰,吹出一股气息,让我的耳朵根一个劲的痒痒,以前那些东西趴在脖子后面,吹出的冷风让人胆寒,可是今天背着濯清涟,她往我脖子里吐气,给我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背着濯清涟往山下走着,濯清涟在我的后背上,轻声的问道:“振东你背着我累吗?”   我赶紧摇摇头说:“不累,我一点都不累。”   濯清涟在我的背上说:“那你以后还背我吗?”   我说:“只要你愿意,我就这样背你一辈子。”   “去去去,我的腿好好的,谁稀罕你背一辈子。”   就这样我背着濯清涟,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山下走,走到那个地方,看到师弟、钟大彪和罗熙菡正围着一个水坑看,纸鸢落在了不远的地方,这时钟大彪转身看见我背着濯清涟,就赶紧过来问道:“三弟你的伤不要紧吧?”   濯清涟在我的身上说:“没事,我的伤没事,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现在已经不太疼了。”   钟大彪又说了几句,然后说:“二弟,前面确实有陈瞎子说的那个什么鱼眼**,来,过来看看。”   我背着濯清涟就要过去,濯清涟在我的背上说:“振东,快,快放我下来,这样怪不好意思的。”   我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你是受伤的人,我就得背着你。”   濯清涟说:“我就是医生,知道自己没有伤着骨头,只是扭了一下,没有什么事的,你放下我,我自己走过去。”   我说:“那我就背到跟前,再把你放下。”   说完我就继续往前背,背到罗熙菡的跟前,把濯清涟放下,罗熙菡看着在那里咯咯咯的笑起来,我说:“四弟你笑啥?”   罗熙菡笑着说:“我三哥要是女的,肯定会把你当成如意郎君,这么高的山,一口气就能背下来,不但心好,还有一身的力气,这不是如意郎君是什么?”   濯清涟红着脸说:“老四别闹了。”   我这时也红着脸,不敢看她们俩,赶紧的朝那个鱼眼**看去,这一看,我真的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只见前面的这个鱼眼**,是几块石头围成的圆形,那个圆形就像是人工故意做成的,却丝毫看不出人工的痕迹,里面有一池子清水,四周没有什么水源。。这个池子里的清水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   天宁看着鱼眼**说:“师兄这个确实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好风水,可是这个鱼眼**里,并没有陈瞎子说的鲤鱼,你看看这个池子就那么大,能养的住鱼吗?人家不是常说水浅养不住鱼吗?”   我听了师弟天宁的话,就往前走了走,然后仔细的看起来,那个鱼眼**的水潭,有三尺多宽,深也就是三四尺深,在水潭的底下是一些水草和树叶,并没有陈瞎子说的那条鲤鱼,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鲤鱼会被什么东西吃了?我想到这里就仔细的看起来。   这时我看见在水草之中,有两根草非同寻常,不,应该说是两条虫子,在那里蠕动着,我看到这里,感到有点蹊跷,于是就找来一根小树枝,想看看那两条究竟是什么虫子,在我的树枝刚碰到水面,忽然那里光芒一闪,从水草来窜出一条鲤鱼,那条鲤鱼全身黑光闪闪,非比平常的鲤鱼,我看见鲤鱼的鳞片特别的大,身上只有三排鳞片,中间的一排好像有金丝连着,这样的鳞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再说这条鲤鱼,长的更是特殊,那嘴角的两根鱼须,几乎和身子差不多长,在鲤鱼的头上,有两个凸出的肉瘤,那对肉瘤好像长了两只角一样,鲤鱼的口和平常的鲤鱼也不一样,头上隐隐有要裂开之势。   这样的鲤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时我想起了陈瞎子的话,鲤鱼这个东西,是极有灵性的,陈瞎子说过,这样的鲤鱼,一般是要化龙,头上才长角的。这时天上的太阳,被乌云遮住了,我抬头看看天,只见一块云彩把太阳遮的严严实实的,太阳光在云彩的周围,给云彩堵上了一圈金边,十分的好看。   这时师弟对我说:“师兄,快看,水潭里的鲤鱼不对劲。”   我朝水潭里看去,只见水潭里的鲤鱼,真的和刚才不同了,只见它在水里,来回的窜动,好像十分惊慌的样子,还不时的跳出水面,在跳出水面的时候,会发出尖叫的声音,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陈瞎子他们来了,陈瞎子在那里说:“老天保佑,我们终于找到了鱼眼**,这次算是没有辜负赵兄弟,此**葬了老爷子的尸骨,日后赵家必定会发达。”   陈瞎子在那里非常的高兴,我对陈瞎子说:“师兄,这个鲤鱼有点不对劲,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天上的太阳被乌云遮住之后,鲤鱼就像疯了一样,在那里乱窜,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害它。”   陈瞎子听了之后,脸色当时就变了,站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词,掐着手指头,眉头紧紧的皱着,算了好一会,接着就是唉声叹气,我赶紧问道:“师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陈瞎子说:“天意,天意,今日这**位恐怕要易主了?”   我说:“什么?易主?”   陈瞎子点点头说:“是呀,这条鲤鱼今天恐怕劫难难逃。”   我说:“师兄,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陈瞎子说:“咱们现在到高处看着这个鱼眼**,等一会儿,你就全明白了、”   我点点头,陈瞎子说:“走,咱们走,找一块高处的石头,然后看着这里,一会会有好戏看。”   说完就让小二扶着找高的地方去了,我一看濯清涟站在那里,直接走过去背濯清涟,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一背濯清涟就浑身是劲,一点都不累,濯清涟红着脸,这时师弟天宁过来了,对濯清涟说:“三哥,我师兄刚才把你背下来,我看师兄也是累了,干脆我背你上去吧。”   濯清涟赶紧摆手说:“不用,不用你背。”   师弟天宁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钟大彪走过去,拍拍师弟天宁的肩膀说:“五弟你个子太小了,你看看二弟身高体壮,肯定累不着,你还是让二弟背吧,反正他只要不嫌累,想背多远,就背多远。走,咱们先上去。”   说完就走了,我装作没有听见,直接背起濯清涟,就往山上走,背远近都不怕,其实我心里怕的是,濯清涟的脚伤好了,不用我背了。 第五十七章 龙蛇混杂   当年就是使不完的劲,背着濯清涟,感觉到的的不是重量,而是浑身的澎湃体力,仿佛自己能飞起来一样,丝毫没有为背着一个人速度减慢。我们上去到了一块大石之上,看着那个鱼眼**,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我问陈瞎子他说的易主究竟是什么意思,陈瞎子只是笑而不语。   这时天上的黑云更多了,整个的山坳罩在阴影之中,我此时非常好好奇,陈瞎子说的易主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一条大蛇,朝着水潭而去,只见那条大蛇,身子是红色的,带着黑色的花纹,这个我们那里也有,土名叫丑花鞭子蛇,我师父说那种蛇叫赤链蛇,也叫火赤练,在草间游动,像是一团火。于是我说:“师兄,水潭来了一条大蛇,是那种火赤练。”   陈瞎子听到这里点点头,接着又问:“鱼眼**里的那条鱼现在什么样了?”   我说:“那条鱼的头上,长着一对角,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陈瞎子点点头说:“这条赤链蛇来的真是时候,眼看**中鲤鱼就要化龙,风水之势就要发动了,此蛇一来,这个鱼眼**就等于破了。”   我说:“那条蛇虽然大,可是毕竟就是条蛇,怎么会破了鱼眼**的风水?”   陈瞎子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听了陈瞎子的话,就瞪着眼睛,朝着水潭里望去,只见那条赤链蛇,到了水潭边,身子盘了起来,然后伸着头,张开大嘴,朝着水潭好像要吸水潭里的东西,蛇有神奇的力量,可以吸住东西,小的时候,经常见蛇吸住二三尺以外的青蛙、老鼠和飞鸟之类的,那些东西如同被用了定身术一样,站在那里等着蛇去吞咽。这个时候如果用石头,或者树枝击打蛇,蛇一掉头那些东西就能跑,而且老人们也说,大蛇成精之后,可以把人吸起来。   后来我对蛇到底有多大的吸力很感兴趣,查了许多资料,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含糊的解释了一下,说:一.蛇能发出一种磁场,干扰其他动物的神经电位,达到一种神经阻滞。二.蛇能发出一种类似激素的物质,同样干扰动物的神经,使动物反映变慢。三.这点比较无厘头,说蛇会一种催眠,动物其实被蛇催眠不能动了。   蛇在风水学上,算是极为特殊的东西,有龙之形,却无龙之实,一谈起蛇来,大家无不谈之色变,认为蛇为阴邪、冷血之物,可给人带来死亡的恐惧,往往见到蛇,会极为害怕,但在北方老人嘴里,家中蛇却是一种祥瑞的东西,那个年代管家中蛇叫屋龙,说每一间屋子都会有屋龙,没有屋龙的屋子,夏天会热死,冬天会冻死,从门外来的蛇是先祖的化身,说明先祖想来看看自己的家人,虽然大家害怕,但还是恭恭敬敬的送走。   乡下还有一个蛇财神的传说,传说有些地主家里,都会有财神蛇,那财神蛇盘在米缸里,这个缸里的米,头一天吃了,第二天还会满上,所以地主家有吃不完的粮食,至于那种财神蛇什么样子,我也说不清楚,记得老人说过,财神蛇不过一尺,晶莹剔透,盘在米缸之中,不吃不喝不蜕皮,如果地主家的家势衰败,财神蛇就会离去。此蛇是庄户老头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除了吃喝不愁的地主,谁也没有得到过。   那条蛇朝着水中做着往上吸的动作,水潭不平静了,里面的水花翻腾起来,鲤鱼在水里上下翻腾,好像想摆脱那条赤链蛇的吸力,有时会跳出水面,然后挣扎着再跳到水里,我们都瞪着眼睛,看着水里的鲤鱼,这时天宁拿起枪,就要打死那条大蛇。   陈瞎子犹如有了眼睛一样,他抓住师弟天宁的步枪,对天宁说:“那条鲤鱼被赤链蛇吃了,纯粹是天意,我们不能逆天而为。”   天宁听了之后点点头放下枪,这时只见那条鲤鱼,忽然从水中跃起,赤链蛇张开大嘴,咬住鲤鱼的头,然后拖到岸上,开始把鲤鱼慢慢的吞进肚子。蛇是可怕的东西,那条鱼的鱼头比蛇粗的多,可是贪心蛇还是慢慢的把鲤鱼吞进肚子,吞进肚子之后,慢慢的爬进水潭。   我看着这一切,感到陈瞎子真乃神人,我对陈瞎子说:“师兄,这就是你说的易主?”   陈瞎子点了点头说:“是的,那条鲤鱼当初我见到的时候,头顶还只是两个凸出不明显的肉瘤,现在的肉瘤像是要裂开,说明那条鲤鱼,就要破开头顶,脱去一身鱼皮而成龙,这已经快到成龙的关键期了,可是就在这时那条赤练蛇出现,赤链蛇虽然也能称为小龙,可是蛇毕竟是蛇,赤链蛇又是凡种,难以成真龙,现在真龙**里,住进一条蛇,里面的龙气以破,此**毫无价值了。”   我说:“这样说来,鱼眼**真是可惜了。”   陈瞎子说:“没有什么可惜的,这些都是天意,风水有德人得之,宅心仁厚之人,行善积德,风水为你开运、为你趋吉避凶,为你锦上添花。而当你利欲熏心、心怀不轨之时,风水是帮不了你的。   风水也好,命理也好,都要求我们心怀正念。风水、命理的调整、生旺,这都是建立在正念的基础上的,让你好上加好。如果你是满心邪念,净想歪门邪道,坑蒙拐骗,甚至用歪道、邪术来达到你的目的,结果都不会很好,都会以失败而告终,而且必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得到相应的果报。   所以我常常说:如果你要得到风水、命理这些天地规律的帮助,一定要具备正义之气,怀有正念,怀有正信,这才是符合天地规律的,顺应天地规则的,这样才能让你得到自然之力的帮扶,趋吉避凶,锦上添花或遇难呈祥。人正者,人助之,天亦助之,所以风水只是一个辅助,关键还是自己的为人,有一定的德行,才能得到风水的福报。   赵兄弟虽然心肠不错,也行善积德,但是这鱼眼**过于富贵,他家的孩孙如果没有福祉,占了之后反而会破败亡家。}”   我说:“那怎么办?我们受赵大哥所托,就这样回去了,怎么能对的起赵大哥?”   陈瞎子说:“这个师弟不用担心,我陈瞎子虽然眼睛瞎了,但对这一片的风水了然于胸,在赵兄弟的家不远,还有一块莲花地,莲花地最为难找,,寻常眼力不能辨不敢认,正是“世人皆知山水高,不晓莲花生得巧”。葬好难,纵能认识,要葬好莲花地不容易。因为莲花地难看来龙之势,又无明显的青龙白虎,无凭无依,别说下手,连山向都不太容易辨清。所以即使看到有地,很多师傅也不敢轻易下手做。   所以那块莲花地,就在庄子的周围,找风水的无数,却没有点那里的莲花**,莲花地是清秀俊雅的福地,内有祥和之气,出的子孙,皆是文采飞扬,且没有那些风水**的大成大败。”   我点了点头,陈瞎子又说:“现在时候不早了,既然鱼眼**不能用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山中野兽多,非是我们的久留之地。”   我点点头,小二扶着陈瞎子往山下走去,我走到濯清涟的旁边,濯清涟看看下山的路,再看看我,然后小声的说:“怪累的慌的,你别背了,还是扶着我下去吧!” 第五十八章 鬼子   我赶紧说:“不背怎么能行,你这脚扭了,伤说轻就轻,说重就重。”   说完我看了一脸濯清涟,此时的濯清涟脸上飞满红霞,如同涂了胭脂,虽然一身男儿装,但依然俊秀的很,我一看心就会砰砰直跳,于是背过身子,然后背起濯清涟,朝着山下走去,我现在觉着师父真是有远见,让我们练功,使我们师兄弟三人,有了强健的体魄,背起一个人,都不是个事。   我们走到了鱼眼**的前面,看到鱼眼**里的水,已经变的浑浊起来,那条赤链蛇,在水里上下翻腾,看样子风水**已经一点用没有了,这也许就是天意。我们下山之后,接着就是爬山,虽然我背着一个人,心里不累,但改变不了运动的规律,爬到山头之上,我就热成了水兔子,浑身上下流着大汗,把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那些人好像故意给我制造机会,在前面说着话,往前走着,我们两个人在最后。   这时濯清涟在我的背上,掏出手绢,给我擦额头上的汗水,那手绢带着一股幽香,让人沉醉,我的速度慢了下来,清涟轻声的对我说:“振东咱们歇一下,你看你身上都被汗水湿透了。”   我听了之后,找了一块石头,把濯清涟放下,前面的那些人,看着我们停下来了,也都停下来休息了,我站在那里,山风刮来,全身都冰凉,很快张开的汗毛孔都缩小了,我这时看见山中的草丛里有很多红色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山里的沙棘或者野果,酸甜可口,吃起来非常的好吃,就是非常的小,摘起来费事。   不过现在可是表现的时候,我摘起来特别的快,一会的功夫就摘了一大把,然后捧着送到清涟的跟前,看着她吃。人好看了,吃东西也好看。   等清涟吃完了,我身上的汗水也没有了,背起清涟继续往前走,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二道岭,一到二道岭,那里的人在马大壮的带领下,把我们兴高采烈的迎进去,我看他们这些人,虽然还是那么瘦,但一个个红光满面,精神抖擞,比起我们刚来二道岭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人,在二道岭,好吃好喝好招待,我们住的这一夜真是舒坦极了,到了第二天清涟的脚好多了,可以走路了,我不能背着清涟,心里不由的有点失落。   出发的时候,罗熙菡在大伙的面前,故意绷着脸对我说:“二哥你真是狠心,昨天背着三哥走下来,今天就不管三哥的事了。”   我说:“我?那个你三哥不是能走了吗?”   罗熙菡说:“二哥你傻呀,那个是我三哥故意装的,其实她还没有好,要是再摔一下就麻烦了,你赶紧的扶着三哥去。”   说完之后,那张绷着的脸忽然绷不住了,在那里笑出声来,我装作不懂,顺坡下驴,到了濯清涟的跟前,扶着濯清涟,然后我们回去,马大壮他们一直送了好远。回去的路都是下山,所以比上山走的快,回到了赵家,太阳还老高,到赵家的时候,看见一辆铁乌龟前面挂在一块白布,白布上还画着红圆圈,就像是膏药一样,在汽车里坐着穿屎黄衣裳的军人,和平常的军人穿的不一样。   钟大彪看见那些人,赶紧换的拉着我们躲起来,我说:“钟大哥你躲什么呀?”   钟大彪说:“这些人是日本人,也就是那些杀人越货的日本鬼子。”   我听到这里说:“我看小车是从赵家出来的,那赵家和日本鬼子有联系。”   这时小二说:“老爷您误会我家老爷了,我家老爷其实有弟兄仨,老爷是老大,老二英年早逝,老三在盛京做官,现在成了什么大臣,跟着满洲国的皇帝,专门和日本人打交道,不过老爷不待见他们,由于老三是大官,所以这里的日本鬼子的什么大佐经常来,老爷总是不冷不热的,可又不敢得罪日本鬼子,因为只要一得罪日本鬼子,全庄上的人可就遭殃了。”   我听了之后,说道:“怪不得那个风水被赤链蛇所破,你们家二老爷原来是汉奸。”   小二赶紧说:“我们家老爷是好人。”   我没有管小二的解释,而是直接走到陈瞎子的跟前,对陈瞎子说:“师兄这个风水**你不能点了,这个满洲国我听过,是一个傀儡政权,专门和日本鬼子一起欺负老百姓的,老二既然跟着满洲国,和日本鬼子打交道,肯定不是好东西,我们点**是给有德之人的,不是给那些坏人的。”   这时陈瞎子说:“师弟你不知道,赵兄弟是好人,救过我的命,你怕我点**的时候,老二会沾光?你就放心吧,我点**的时候,一定不会让赵家的老二沾光。”   我点了点头,然后让小二先回去看了看,发现日本人走了,我们才回去,回去之后,陈瞎子和赵忠说明了风水**的事,赵忠也没有说别的,只说自己的德行不够,没有占到好的风水,这一顿又是山珍海味,吃完之后,我们跟赵忠说了,明天一早就出发,赵忠再三挽留,可是我们怕误了采人参,没有答应,赵忠最后说,由于抚松那里土匪横行,一路上有很多检查站,他给我们写一封信,到镇上保安队开上证明,就会一路无阻,我们赶紧谢谢赵忠。   到了第二天,我们吃过早饭,就早早的备上马车,在马车上放了许多东西,然后我们把枪藏在下面,赵忠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赵府的一个管家,让管家带着我们去抚松,于是我们又坐上了马车,朝着抚松前进。   走了有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个镇子,那个管家告诉我们,这个镇子本来是一个村子,由于在那里交易山货,就成了镇子。到了镇子我发现镇子里有城门,城门口有两个人戴着大盖帽,在那里骂骂咧咧的盘查行人,两个人非常的猥琐,在那里不时的占大闺女小媳妇的便宜,看到不顺眼的就在那里搜身,在旁边是两个穿屎黄军装的人,吸着烟盯着人群,不时的传来几声鸟语,叽里哇啦的听不清楚,这时车上的管家说:“你两个戴大盖帽的是二鬼子,旁边坐着的是日本鬼子。”   这时钟大彪在车上恶狠狠的说:“这些汉奸王八蛋,一个个的都该死,我真想宰了他们。”   钟大彪这么一说,可把管家吓坏了,朝我们拱手说:“各位,各位,千万不能动手,我求各位了,一切都由我去说,求各位一定要忍住。”   我说:“管家你就放心吧我大哥只是说说气话,他不会冲动的。”   管家赶紧点点头说:“这就好,这就好,几位千万不敢惹麻烦。”   这时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前,两个二鬼子用枪指着我们说:“下来,接受检查。”   管家听了赶紧的下来,朝着两个二鬼子说:“二位军爷,真是贵人多忘事,这就把我忘了?”   那两个二鬼子一看管家,赶紧赔笑,其中的一个说:“怪不得今天的城门头上,喜鹊嘎嘎嘎的叫,原来是赵管家来了,赵管家进城啥事?”   管家说:“这不是老爷的几个朋友吗?老爷让我送回去,这点东西,留着兄弟们喝茶,望兄弟们不要嫌少。”   说着就把大洋往二鬼子的口袋里装,那个二鬼子直接笑的看见后槽牙,说着句谢赵家老爷的好意之后,便接着放行。这时那个穿屎黄衣裳的鬼子站起来,对着我们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八嘎,他们什么的干活?放走抗联,死了死了的。” 第五十九章 过鬼子城楼   我们和那个鬼子还有点距离,细看那两个鬼子和我们有点不一样,个子比我们矮,罗圈腿跟小巴狗似的,向外别着,打着绑腿,穿着大皮靴,不过身子非常的壮实,就像猪站起来一样,比起旁边的两个二鬼子,很明显的就能区分出来,那个时候我们国人普遍的瘦,少有强壮之人。   两个鬼子手里拿着步枪,和我们的步枪不一样,可以看出比我们的步枪长,上面是明晃晃的刺刀,管家并没有让马车跟的太近,他一个人在那里交涉,这时天宁在车上小声的说:“这些王八蛋,真他娘的不讲理,我们一见面,就让我们去干活,还要八个,我们加上赶车的才八个人。”   钟大彪笑笑说:“那小鬼子是骂人呢,这个日语当中米西米西是吃饭,八格牙路是混蛋,他们怀疑我们是不是抗联。”   这一路上净听说鬼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了,天宁是个猴子脾气,性子非常急,想事情不经过脑子,直接用脚趾头就能决定,一听鬼子骂我们混蛋,当时就火了,骂道:“娘了个蛋的,在咱们中国地盘上还这么横,我插了他们。”   天宁还是有点脑子的,对鬼子,没有用杀这个词,直接用了暗语,这时钟大彪一按天宁的手脖子说道:“别冲动,你看那些是什么?”   我听钟大彪一说,就朝周围看去,只见在不远处有几个圆形的小楼,在小楼上有很多小窗口,可以看到窗口伸出黑洞洞的枪,如果我们随便动手的话,瞬间就会被打成筛子,钟大彪是军人,这点还是能看清楚的。天宁停下手,看着管家,管家在日本鬼子的跟前说道:“太君,太君,我们赵家庄的良民,大大的良民,抗联的不是,良民证的干活。”   说着话拿出一个证件,这时二鬼子在那个鬼子旁边说:“太君,赵老爷武田大佐的朋友,良民的干活。”   那个鬼子一听,恭恭敬敬的把良民证还给管家,然后朝着马车一挥手说道:“开路、开路。”   赶马车的一听,扬起马鞭轻轻的一甩,马车慢慢的走了起来,穿过城门,到了里面,里面很热闹。有买的也有卖的,周围的酒肆,酒幌子飘飘,形成了畸形的繁荣,不时会有巡逻队穿过,他们有鬼子也有二鬼子,看见街上的东西,拿起来就吃,也不给钱,卖东西的人,,只能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鬼子二鬼子拿不敢吭声。   我们找了一个避静的地方,管家让我们等着,他到鬼子司令部找人开路引,因为抚松那边交通闭塞,抗联和胡子横行,鬼子进去围剿,收效甚微,所以一路上重兵把守,想去的话,必须有鬼子司令部的路引,有了路引就会畅通无阻。   我们等着管家去开路引,等了一会事不凑巧,那个管路引的鬼子出去了,到下午才能回来,于是我们只好找了家休息的客栈,管家开了两间客房,我们在那里休息。坐在屋里实在无聊,濯清涟就想出去走走,我看着濯清涟出去了,我也跟着出去,,出门正好遇到管家,管家问我们干什么去,濯清涟说想出去走走,管家一听,从身上掏出几张良民证,然后递给我们说:“你们拿着这个,鬼子要是询问你们,你们就拿出来。”   我点点头接过良民证,打开看了看,上面写着名字、住址、年龄、保人和注意事项,还有几个鲜红的大印,当我接过良民证,心中无比的愤慨,在中国自己的土地上,还得有日本的良民证才行,这是一个国人的屈辱,不过现在还不是杀鬼子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们拿着良民证走了出去,到了大街上,大街上有很多卖小玩意的,濯清涟非常的喜欢,特别女孩喜欢的那些东西,濯清涟在那里挑着,那卖东西的小贩说道:“小伙子这些都是女孩才买的东西,你……”   濯清涟听了之后,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我看到濯清涟有点尴尬,就走过去对着卖东西的小贩说:“你这个人咋地了,男人就不能喜欢这些东西吗?我就喜欢这些东西,你怕我们给不起钱怎么滴?我有的是钱。”   那个小贩赶紧说:“这位爷不要生气,你看的好的,尽管拿,我给你们算便宜点。”   我说:“这还差不多。”   接着我装模作样的和濯清涟一起挑东西,引来路上的行人指指点点的,我装作没有看见,好不容易挑好了,付了钱我赶紧的走,我们往前走了一段路,看见一个幌子上写着刀剑铺。一看到这个,濯清涟说:“振东你记不记得的在海上的那个海魔爪?这里有刀剑铺,我们把那个魔爪做成尖刀一定好看。”   我一听就说:“对呀,你这一说我想起里了,那个海魔爪正好在我的包里,我们进去看看。”   说着话我们进去了,一个店掌柜的过来,低头哈腰的对我们说:“两位爷你们来了,赶紧里面请。”   我对店掌柜的说:“掌柜的,我两件东西,想做个刀鞘和刀把。”   掌柜的说:“这位爷你算是找对了,我们这家是百年的老号,有一流的老师傅,做出来的刀把刀鞘,在东北堪称一绝,这位爷请把你要做的刀刃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一听就掏出两个海魔爪甲,这两个海魔爪甲放出道道寒光,直晃人的眼睛,掌柜的看到这里,赶紧的说:“这位爷赶紧的先收起来。”然后对着伙计说:“上门板,今日不做生意了。”   伙计一听赶紧的上门板,我看着老板不解的问:“老板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们来了,怎么就不做生意了。”   掌柜的一听赶紧说:“爷你误会了,你这东西可是稀世珍宝,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东西乃是海上所得,名海魔爪甲,这样的东西虽非钢非铁,但稍微的一开刃,那就锋利无比,最主要的就是能降妖除魔。这可是无价之宝,现在小日本鬼子横行霸道,如果我开着门,鬼子抢去了,那可就不好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掌柜的我想尽快弄好刀把和刀鞘,你说个时间和价钱。”   掌柜的想了想说:“如果你真想快的话,那就二十块大洋,我让最好的老师傅给你做出来,一个时辰,用紫檀木的刀把,银丝缠成,鲨鱼皮的刀鞘,镶上银花,包你满意。”   我听到这里从包里掏出一块金子,然后对掌柜的说:“掌柜的,我给你一块金子,半个时辰弄好,你看怎么样?”   掌柜的一看那小块金子,两只眼睛都放光了,对着我说:“这位爷出手真是大方,这个活我接了,我和老师傅一起上阵,做出来的刀把刀鞘,包爷满意。爷请到内室喝茶。”   说着把我们请到内室,然后用一个托盘托着爪甲,小心翼翼的退出去,接着伙计给我们送上了好茶,我们两个人,坐在紫檀木的太师椅上,喝着茶看着屋里,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   喝完茶之后,我站起身子,看着周围墙上的画,那些国画的画工不错,上面的东西也是栩栩如生,这时濯清涟在后面说:“振东你能看懂这上面的画?”   我说:“这个我虽然看不懂,但是上面的虾和草不错,你看看这些草跟韭菜一样,我想画画的先生,应该在韭菜里看着花,你看看上面还有韭菜花。” 第六十章 辟邪清幽   濯清涟一听,一口茶噗的一下子喷了出来,然后就在那里笑,我转身说:“你笑啥?这不是韭菜是什么?这个韭菜花和韭菜盒子都好吃。”   濯清涟笑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捂着肚子在那里说:“我看你刚才看的那么认真,还以为你真的懂,原来是在那里装大尾巴狼。那个是兰花,你知道梅兰竹菊吗?花中四君子,上面的兰就是兰花。”   我赶紧挠挠头说:“原来是兰花呀,我乍一看还以为是韭菜。”   和濯清涟谈文论诗,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濯清涟在那里说,我只能跟着听。幸好很快传来敲门声,我打开门掌柜的端来一个盖着红布的木盘,他把木盘放在桌子上,然后对我们说:“两位爷你们慢慢的看,有什么不好的,两位爷提出来,我再和老师傅一起给改。”   说完之后就退了出去,我有点迫不及待,赶紧揭开红布,一看被眼前的刀子惊呆了,只见两把刀漂亮极了,刀把是用暗红色的木头做成的,带着暗色的花纹,用银子做成的箍,把刀把箍起来,在刀把的底部镶嵌着宝石,银子做成的护手,闪着银色的光泽,鲨鱼皮做的剑鞘,上面镶着银花做的装饰,在刀鞘的边上,有两个刀环,上面挂着银链子,链子正好挂在腰里。   我拔出刀子,一看刀子闪着寒光,那个海魔爪甲,成了一把真正的匕首,不过刀有些奇怪,刀刃朝前伸着,非常的锋利,虽然这把刀只有刀尖能用,但依然撼人心魄。我拿起用手指头轻轻的碰了一下,手指头当时就破了皮,吓的我赶紧把手往后撤,然后把刀子放在刀鞘里。   濯清涟看着木盘里的刀子,,高兴的说道:“好漂亮的刀子,不、这应该叫匕首,你知道匕首是什么吗?就是短剑或狭长的短刀。”   我说:“既然漂亮,那就送给你一把。”   濯清涟看了看,然后把身子一转,对我说:“我才不要你的匕首,你在海上可是说过,这是送给你媳妇做定情信物的。”   我一听赶紧赔笑说:“那天是开玩笑的,这把匕首送你了,你记不记得当初送我的玉牌,我现在还戴在身上。”   说着把玉牌从腰里解下来,然后递给濯清涟,濯清涟看了看说:“还算你有良心,那我就收下一把匕首,算是交换了一下东西。”   说着就把比较小的那把拿起来,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我看着两把匕首说:“我听老人说,有灵气的刀剑,都会有名字,咱们给匕首起个名字吧?”   濯清涟说:“好,让我想想,你的叫辟邪,我的叫清幽好了。”   我听濯清涟起了辟邪、清幽两个名字,嘴里念道:“辟邪刀,清幽刀,真是好名子,就这么定了,咱们的宝刀也算是有了名字了。”   说完之后我挂在腰里,这辟邪刀十分的轻巧,放在衣服里几乎看不出来,这时濯清涟对我说:“对了,咱们光在这里等了,大哥他们肯定等着急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我一听也对,就告别了老板,赶紧的回去,回到客栈钟大彪他们果然等急了,看我们回去,也就放心了,我们吃了点饭,下午路引终于开来了,有了这个一路就会畅通无阻。我们为了赶路,开来路条之后,我们就出发了。   开始的时候是大路,非常的好走,可是走着走着就变成了泥泞的小路,隔四五里路,就有炮楼之类的,里面有鬼子和二鬼子驻扎,不过我们有鬼子司令部开的路引,一路上还算是顺利。我们坐在马车上,看着周围的村子,有些村子变成了荒村,村里墙倒屋塌的,到处都是烧过的痕迹,我问管家,管家说这些都是日本鬼子干的,东北自从东北军撤走之后,鬼子把整个的东三省占领,到处烧杀抢掠,于是东北兴起了义勇军,一些开明的胡子,也加入了打鬼子的行列,形成了东北抗日联军,到处宣传抗日,后来鬼子疯狂的扫荡,实行连坐,只要屯子里有抗联,就杀光全村的人。   我们听了,把自己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再遇到鬼子的时候,总觉的眼睛在喷火,只想弄死小鬼子。快到天黑了,路过一个鬼子驻扎的屯子,本来天黑了,可以在屯子里住下,但是我们怕看到鬼子控制住不住自己,就没有在屯子里住,继续往前走,这一走不对劲起来,越往前走,树木越多,远处的山隐隐约约的如同鬼怪,根本没有什么村落,走着走着天就黑了,远处传来狼嚎的声音,在家黑夜里非常的凄厉,不过我们这么多人,根本不怕狼,狼得怕我们。   管家好像早有准备,找出车上的火把点着了,我们继续往前走,这时看到了一个小屯子,那个屯子黑灯瞎火的,看不到光亮,到跟前一看,都是残垣断壁,这个屯子,看样子也被鬼子祸害了。在屯子里找不到一间完整的屋子,我看到这里就和钟大彪商议着住一晚上,可是管家一听,吓的连忙说:“不行,不行,这里不能住,我们就是住野地,也不能住这里。”   我说:“为什么不能住这里?”   管家说:“你不知道,这样的荒村,鬼子都杀老鼻子的人了,死了那么多的人,怨气冲天,一到晚上,鬼魂就会出来游荡,一旦遇到厉鬼,我们想跑就晚了。”   这时师弟天宁在旁边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我说管家,你还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和师兄可是道士出身,什么鬼都见过,不用怕,有我们,等一会我给你一张避鬼的符咒。”   说完之后就下车了,我也下了车,拿起一个火把点着了,在屯子里照了照,发现屯子里到处长满了草,高大的树木,像是一个个的巨人站在那里,加上到处的残垣断壁,说不出的凄凉和阴森。不过我和师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这些不是很害怕,这时濯清涟她们下车了,紧紧的跟在我们的身后,濯清涟开口说道:“大胆这个村子我感到特别的阴森,我觉的管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我说:“清涟你不要害怕,这个地方即使有鬼,就凭我和师弟,任他恶鬼厉鬼,我们都不放在眼里。”   濯清涟说:“你们两个不怕,我和四弟两个人怕,刚才五弟说有避鬼的符子,你这里有没有?有的话给我们两张。”   我听了之后说:“这个我包里就有,给你们拿两张就是了。”   我拿出伏魔袋,找出了两张避鬼的符子,递给濯清涟,这时管家也来求避鬼的符子,我又给了管家和赶车人,每人一张符子,拿着符子,我们找了一个避风,地上没有太多草的地方。看着那个地方不错,大伙稍微拾到了一下,我说:“我们现是万事俱备,就差一堆火了,师弟,咱们去捡柴去。”   说着话我让师弟打着火把,我们到外边开始捡柴,这里到处是高大的树木,地上的枯树枝多的是,我们捡起来,特别的顺手,一会就捡了一大堆,我正要抱柴禾的时候,忽然一声怪异的猫叫,那个猫叫难听极了,嗓子带着颤音,像是破风箱一样。我赶紧循声望去,在远处是一对很亮的眼睛,在瞅着我们,那双眼睛差不多有一人高,看看非常的瘆人,我们手里拿着的火把,照不远,看不清远处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第六十一章 猫妖(一)   我们正看不清的时候,忽然一声凄厉的哭声,把我和师弟天宁吓了一跳,我把手里的木柴往地上一扔,想去摸背后的鬼头刀,可是什么都没有摸到,这才想起来,为了过鬼子的关卡,我的鬼头刀和步枪都藏在车上,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师弟也和我一样,那个东西一声声凄厉的哭着,开始听着像是人在撕心裂肺的哭,可是时间一长,我听出来有些不对劲,这个哭声不是人的,有点像猫叫春,猫叫春乡下人都很熟悉,就是猫在春天的夜里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公猫母猫都会叫春,只是叫法不同,一般都是在夜间。公猫叫春,声音很低,由喉部发出声音,“嗷、嗷”的叫声。母猫叫春,声音不大,象羊一样发出颤抖的“夜、夜”叫声。同时还会把身子降的很低,抬高屁股、尾巴朝向一旁、趴在地上两只后脚交互踏步。   猫这个东西,是很有灵性的,各地关于猫的传说数不胜数。大家也许知道一个谚语,那就是猫死挂树头,狗死弃水流。民间曾流传过这样的传说:一次,猫向老虎求教展威时,老虎正想向猫学习吸血,然而老虎素知猫秉性狡黠,深怕自己功夫传授后,猫学会了会负心失约,因而强调要有担保人。   此时,猫见狗在场,便恳求它出面氶保。狗既答应,老虎即将“展威”的技能全部教给猫,猫果真学到了本领就躲到树上,不肯教老虎吸血。老虎受骗后暴跳如雷,立誓要把猫降撕碎。猫见老虎上不了树,倚在树上洋洋自得,夸耀自己的本事,并取笑老虎不会爬树,扬言自己就是死也要死在树上,绝不让老虎毁坏尸首,叫它不必傻等。老虎一听,在树下大发雷霆,徒喊奈何,偶一回首即扑向狗,找担保人是问,狗见来势不妙拔腿就跑,恰好路边是一片芉田,因势闯进芉丛藏身,芉叶翠绿如盖,掩蔽了狗,使狗幸免一死。因此,狗感激芉芦的救命之恩,遂发誓不伤害芉,死后还要化成水肥灌溉以报答其恩。故而自古迄今,狗不肯吃芉。同时,狗一见猫总是咆哮追逐想报受骗之仇。由此,民间即出现了猫死挂树头,狗死弃水流的习俗。   不过这只是一个民间传说,,其实猫这个东西,是阴阳两界的媒介,非常有灵的东西,给人最深的印象就是狗能驯服,对主人忠心耿耿,而猫始终保持着警惕和野性。民间有狗报喜猫报丧之说,无缘无故家中来了狗,一般都会交好运,而来了猫,则预示着家中要出事,当然这只是民间的说法,究竟会怎么样,无从考究。   不过关于猫挂在树头上,却是大家都知道的,特别是在以前,如果猫死了,都不埋在地里,我记得根本原因是怕猫死后,埋在土里变成猫妖,在我们那个时候,是不能吃猫肉的,说猫有九条命,吃了猫肉之后,猫会用九世的轮回去报复吃它的人,还有就是吃了猫肉过不去奈何桥,掉在奈何桥下的血水河里。   所以那个时候,猫死了之后,庄上的人,会找两个六岁以上,不超过十岁的小小子,这样的小孩既能明白大人的意思,还能是童男子,阳气旺盛,小时候我就做过这个,死猫的人家,给我和另一个小孩一人俩鸡蛋,然后让我们用木棍抬着猫尸,哭着挂在树上,小时候一直不知道什么意思。   其实和猫挺有缘的,猫大王就是猫中的一员,那个肥肥胖胖的家伙,好起来简直人畜无害,可是发起威来,直接让人目瞪口呆,不远处的那只猫凄厉的叫着,声音让人听了十分的不舒服,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更是让人心里没有底。   我们身上没有武器,但是地上多的是,我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然后朝那只夜猫砸去,砰的一声,那个声音有些空洞,不像是砸在墙上。惨叫的猫一下子闭嘴了,然后那双绿幽幽的眼睛,平行着往后退去,这时我看出有点不对劲,那只猫有问题,按说猫应该转身逃走,可是那只猫却像人一样,慢慢的朝后退,我一看不对劲,抓过师弟天宁的火把,从地上拿起一根枯树枝,直接朝那只猫追去,等我追过去的时候,那只猫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师弟天宁追上我,我对天宁说:“师弟那只猫有些不对劲。”   师弟天宁说:“师兄你太多心了,就是一只老猫而已。”   我说:“不对,那只老猫有点不对劲,刚才趴的很高,像是趴在墙上,可是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墙。空荡荡的,那只猫不会是在空中飞着的吧?”   师弟说:“师兄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我一听就点点头,然后把火把递给师弟,然后抱着枯树木棒就回去了,一回去濯清涟就问:“二哥怎么回事?那猫叫怎么那么凄凉?猫都是三月里叫春,这是七月里,不是叫春的时候呀?”   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只野猫在那里直叫唤,不过被我一石头砸跑了。”   这时管家说:“我觉的这事有点不对劲,刚才的那猫叫声,像是老太太装出来的,没准这里真有脏东西?”   说完之后一脸的紧张,天宁说:“我们这么多人,怕它个鸟,再说了我们还有枪,一会把枪都拿出来,只要那个东西敢来,我们打死它个小舅子。”   天宁的话还没有落音,钟大彪和管家同时说不行,钟大彪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这里到处都是鬼子,如果我们一开枪,鬼子就会围上来,那些鬼子都跟畜生差不多,我们人少,又不是很熟悉这一片,不能招来鬼子。”   管家说:“是呀,这位爷说的对,现在要是开枪,引来鬼子,不但我们活不成,还会连累我家老爷,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我求求各位爷,千万不能开枪。各位爷只要到了抚松的地界,那里就没有鬼子炮楼了,到时候几位爷怎么杀鬼子都可以。”   我听了点点头,然后对着管家说:“管家,我不拿枪,把我的鬼头刀拿出来,给我们防身,我的鬼头刀能辟邪,可以保护大家的安全。”   管家一听赶紧说:“那个可以拿出来,只要明天放回去藏好,就没有什么事。”   我听了之后,就让师弟天宁举着火把,我们一起去找车上的鬼头刀,车上装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鬼头刀和枪支放在最下面,我们好不容易找出来鬼头刀,找到鬼头刀之后,我们两个背着鬼头刀又去捡树枝之类的,因为得烧一夜,我们必须多捡点,这一次,没有遇到那种该死的野猫,如此捡了四五次,感觉够用的了,我们回到了火边,高高的火焰,把周围都照亮了,我们吃了点东西,赵忠给我们准备了不少吃的,其中还有不少肉干,有些是鹿肉的,上面已经用盐,腌渍过了,我拿出来一些,用钟大彪的刀子,把肉干割成小块,然后用树枝穿起来,放在火上烤着吃。   别看那些肉干已经风干了,可是放在火上一烤,慢慢的就出来一层油,让肉干变的油汪汪的,这时香味就飘出来了,光闻闻味就能把人馋死,我们在那里一边烤着肉干,一边说着话,把那个野猫的事情,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没想到晚上那个猫老太太来了。 第六十二章 猫妖(二)   烤着肉干,如同烧咸鱼一样,吃起来爽快,可是容易渴,由于我吃了太多,喝了许多的水,睡觉的时候,我去找地方方便了好几次,钟大彪坐在那里不睡觉,我方便完回来,看他不睡觉,就问他怎么不睡觉,钟大彪说:“二弟我总觉的这里不对劲,你不觉的这里太安静了吗?”   钟大彪这么一说,我忽然发现这里确实静的出奇,没有鸟叫和动物的叫声,死一般的寂静。这时钟大彪又说:“咱们不能睡了,再睡下去,一旦有了危险,我们哭都来不及。”   我听钟大彪这么一说,就对钟大彪说:“大哥我听你的,不睡了,咱们就这样守一夜。”   说完之后我就和钟大彪一起守在火堆旁,听钟大彪说着东北的那些奇事,我其实最想听的就是人参的故事,因为人参这个东西太神奇了,有着无数的传说,什么千年人参,人参娃娃,还有变成人参的白胡子老头。我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人参的话题上,我说:“大哥,人参娃娃,究竟是不是真的?”   钟大彪说:“这些都是真的,我给你说一个园参娃娃的事,其实除了人参之外,还有种的园参。很早以前,在长白山脚下有个叫龙岗的小村子,住着十几户人家,在村东头住着老俩口,快五十的人了,还没有孩子,把老俩口愁的够戗,一到放山时,就剩老伴一个人在家孤孤单单的,显得很凄凉。   这一年,又要到放山的季节了,老头见又让老伴一个人在家,心里挺不是滋味,晚上就和老伴闲啦话,很晚才睡,却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抱着个大胖小子对他们说:“你们不是想要个孩子吗?把这个胖小子送你们吧。”   老头一看那个孩子白白胖胖的,穿着红兜兜,头上戴着人参花,老头就缺个儿子孤苦伶仃的,一听白胡子老头送个大胖小子给自己做儿子,心里高兴极了,这一高兴,醒了,睁眼一看,哪有白胡子老头和胖小子,就老伴在边上睡觉,好象做了美梦似的还在笑呢,老头一把推醒老伴,问:“做啥好梦呢,还笑。”   老伴说:“好梦好梦,我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给咱们送了一个大胖小子,那个大胖小子长的可俊了。”   老头一听就说,自己也做了这么个梦。老俩口高兴劲就别提了,认为这是个好兆头,今年放山一定能发市。第二天老头去赶山了,谁知在山上转了好长日子也没开眼,眼瞅着带的干粮快吃没了,老头犯愁了。这天,老头走到一片大林子里,走着走着就犯困了,躺在一棵大树下搭了个窝棚就睡着了。刚睡着,就见那个白胡子老头又来到跟前说:“你不是想要个儿子吗,就带这胖小子回家吧。”   老头一乐,醒了,睁眼一看,哪有胖小子,就他一个人,点着油灯四下一看,就见不远处有一棵二甲子参。老头很是奇怪,刚才还啥也没有呢,怎么睡一觉就有参了,想来是山神爷赐给的,赶紧跪下谢山神爷,等那个人参挖出来一看还真像个胖小子。老头也没心思挖参了,把二甲子参包巴包巴下山了。   老伴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问道:“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头神秘兮兮地掏出二甲子参说:“你看这是什么,这可是老把头送的。”   老伴见二甲子参有点象个胖娃娃,就欢喜地说:“要么我总觉得这两天有啥事呢,原来是老把头在指道。”   说着,两人就把二甲子参种到了园子里。老俩口待二甲子参就像待小儿一样,成天围着二甲子参转悠,一会儿浇点水,一会儿上点肥。天热了,给搭个小凉棚;天冷了,就给盖床小棉被。瞅着二甲子参越长越大,老伴也怀上了孩子。第二年,二甲子参结籽的时候,他老伴也生了个大胖小子,老俩口乐得合不上嘴,就把二甲子参结的参籽种上,长出了不少棒槌。后来,别人也学老俩口的样,把山参种到园子里,越种越多,这就是园参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大哥现在有三更了吗?”   钟大彪看了看说:“差不多了,应该是后半夜了。”   我点了点头说:“大哥我有点内急,去找地方解手。”   钟大彪说:“你小心点,别走太远了。”   我点点头,本来想带一支火把去,但手里拿着火把太费事,于是没有拿,站起身子,朝着暗处走去,说是不走远,可是只要火光能照着的地方,都觉的臊的慌,所以只能走的远远的,我找到一个黑窟,刚要解手,忽然看见前方有灯光,好像是住着人家,我们没有看遍屯子,有住的人这个也很正常。   不管那么多了,我接着准备解手,这时我的背后有点不对劲,像是风吹树叶的声音,这时我的头皮,无缘无故啪啪的炸。这有点不对劲,我还没有来得及转头,忽然一阵风朝我扑过来,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猫叫,我这样的事经历多了,知道如果我一转头的话,正好中了那个东西的圈套,不管是猫还是别的东西,这一下子都会够呛。   于是我没有往后转头,而是往前直接趴去,幸好自己没有方便,不然都得让自己沾上。我往前一趴,那个东西的爪子也随之而来,抓到我的衣服上,随后就是衣服撕裂的声音。我趴到地上赶紧的翻身,正好看见一对绿幽幽的眼睛,黑暗中除了那双眼睛之外,是一张黑乎乎的脸,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人一样的怪物,那个怪物浑身缠着布条,胳膊和腿像四根麻杆,我正在发愣的时候,那个东西又朝我扑来,我看那个怪物有点像猫,后腿伸开,前爪张开,上面的爪甲闪着寒光,非常的可怕,嘴里发出猫叫声,这个怪物像是人头猫妖。   我看那个猫妖扑来,躲已经来不及了,当时伸出腿,朝着猫妖就是一脚,这一脚正好踹到猫妖的肚子上,像是踹在木头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那个东西被我一脚踹到旁边,趁着这个机会,我赶紧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这时那个猫妖,四肢趴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夜很黑看不太清楚。   我从背后抽出大刀,和猫妖对峙起来,那个猫妖大叫一声,朝着我就扑过来,我举起手里的刀,就朝猫妖砍去,没想到这个猫妖只是一个虚招,看着是朝我扑来,其实是朝旁边扑去,当我的刀砍空的时候,猫妖已经窜到黑暗中消失了。   这个猫妖有点奇怪,我怎么看怎么像人,像僵尸一样的人,可是和僵尸有有点不一样,僵尸一般都行动迟缓,除非尸妖一类的,才会行动灵活,这个猫妖类似尸妖,但嘴里发出的是猫叫声,看动作也像猫。我站在那里不敢动,手里提着鬼头刀,注意着四周,只要有动静,我准备随时出刀,等了一会,什么动静都没有,我才确定那个猫妖确实走了,这时才想起自己来解手撒尿来着,可是再想撒尿,已经没有了。   明明是来撒尿的,居然被猫妖一吓,没有了尿意,只好小心翼翼的回去,就当我走到我们住的地方,忽然看见一个人的身影,四肢趴在地上,慢慢的朝我们住的地方而去,那个样子,像是猫在捕食,我一看正是遇到的那个猫妖。 第六十三章 猫妖(三)   我一看猫妖朝着钟大彪他们走去,这个猫妖和老虎一样,遇到猎物时会伏低,并且寻找掩护,慢慢潜近,等到猎物走近攻击距离内,就突然的跃出,攻击背部,这是为了避免遭到猎物反抗被伤到。我看到这里大叫一声,“大胆猫妖找死,休要伤我的朋友。”   其实这个时候我和猫妖离的还有点远,鬼头刀够不到猫妖,用这一招完全是敲山震虎,第一吓唬猫妖,第二是给钟大彪他们提个醒,那只猫妖听我这么一喊,“哇喔”一声叫唤,然后身子一纵,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的一声提醒,钟大彪当时从地上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我赶紧跑过去说:“猫妖来了,就是刚才叫唤的那个,那个东西像是一个人形的。”   这时大家都醒了,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刚才我去解手,就觉的头皮发炸,然后一个东西朝我的背后扑过来,幸亏我躲的快,看看我的衣裳。”   这时濯清涟说:“振东你的衣裳不知被什么东西抓破了,看样子那东西的爪甲十分锋利。”   我说:“就是猫妖那个东西,我感觉到猫妖扑向我,感觉事情不好,我一下子趴到地上,幸亏反应及时,不然这个时候怎么样还难说,我趴到地上转过身来一看,发现那个猫妖就是一个人形模样,嘴里发出猫叫的声音。我和猫妖打斗了几个回合,猫妖就消失了,我回来的时候,发现猫妖正趴在地上,朝你们这里来。”   管家说:“坏了,坏了,怕什么,遇到什么,这传说中的猫妖,怎么会被我们遇到?看样子我们这一夜凶多吉少了。”   我说:“管家你知道这个猫妖?”   管家说:“我听说过这个猫妖,是一个猫脸的老太太,没有鼻子,没有耳朵,长着一张猫脸,尖牙像刀子一样,专门喝过往行人的血。我们遇到这个猫妖,得想个对策才是。”   师弟天宁说:“还有啥好想的,我们这么多人,还怕猫妖不成?”   管家说:“你不知道,这个猫妖非同一般的妖怪僵尸,由于经常喝人血,不但有了意识,还和猫一样狡诈,身子灵活,善于偷袭,喝血的时候,悄无声息,然后忽然一下子跳到人的身上,咬断人的血管喝血。由于咬死过很多人,鬼子也派巡逻队捉过,可是那个东西不怕刀枪,不但没有捉住,还白白的死了好几个人。”   管家正说着,我忽然感觉头顶往下掉土,于是抬头一看,这一看吓了我一跳,只见在我们头顶的墙上,趴着一个人,那个人两只眼睛闪着寒光,长着一张可怕的脸,那张脸看起来就是猫脸,脸颊上长着几道黑色的竖纹,眼睛直接立了起来,仔细看瞳孔,是一条竖着的瞳仁,这种瞳仁和猫眼一样。   那个人没有鼻子,在鼻子处露着森森白骨,白骨里有两个窟窿眼,嘴朝前凸着,从嘴里露出四颗尖锐的牙齿,嘴的两边出现了猫一样的突出,上面长着黑黑的胡子,头上蓬松的头发,如同枯草一样,披头撒发的,两只胳膊抓在墙上,手上的指甲非常的锋利,闪着瘆人的寒光。身上的衣服,早就成了布条,挂在身上,上面沾满杂草。   这个三分像人,七分像猫的东西,就是猫妖,我和猫妖的目光相对,它的目光里摄人心魄,仅仅是对了一眼,我就大叫猫妖,那只猫妖当时一声厉叫,就朝着我们扑过来,我拿着刀,朝猫妖砍去,可是猫妖的身子灵活,根本没有朝我们的身上扑,而是朝管家他们扑过去,管家聪明,直接往我们跟前跑,那两个赶车的人,一个吓的靠在墙上起不来了。另一个吓的撒腿就朝外跑。   猫妖并没有直接对付那个靠墙的,而是身子着地之后,猛的一下子,身子又纵起来,朝着那个赶车人的背后扑过去,我看见猫妖直接扑到那个人的身上,用两只爪子抓住后背,那个赶车人惨叫一声,然后吓的转头过来看,猫妖趁着机会,直接咬断了那个人的脖子,速度非常的快,就在眨眼之间。   我看到这里,赶紧的持刀过去,那只猫妖正在吸血,我大喊一声,“去死吧。”刀砍在猫妖的身上,就听见砰的一声响,我的鬼头刀像是砍在一截干木头上,那个猫妖当时身子在地上一滚,直接朝黑窟里蹿去。   赶车人被猫妖咬着了,看样子是咬断了血管,只见那个赶车人,正在往外倒气,吸的少出的多,每一次倒气,都出大量的血。这时濯清涟一下子跑过来,对我大声的喊:“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的救人。”   我说:“怎么救?”   濯清涟给我一个手帕,对我说:“捂住他的脖子。”   我听到之后,赶紧用手帕捂住那个赶车人出血的脖子,手帕捂在脖子上,那些血在脖子上喷涌而出,很快就从手帕里溢出,流的我手上都是,温热的血有点黏的感觉。这时濯清涟说:“捂住,别叫再流血了。”   我说:“我捂不住。”   濯清涟说:“捂不住也得捂上,我给他检查伤口。”   我听了之后,只好拼命的捂住,濯清涟拿来一只火把,查看那个人的伤口,我这时忽然想起那个猫妖善于偷袭,就大叫道:“大哥,天宁你们注意猫妖。”   他们两个答应了一声,我捂住那个人,渐渐的不往外倒气了,流的血也不多了,身子开始抽,一抽抽的,濯清涟声音有些悲伤的说:“别捂了,这个人已经不行了,那个猫妖咬断了动脉,血已经流干了。”   我听了之后,看看那个赶车人,此时他圆睁着双眼,不过眼里的瞳孔散漫的看着天空,分不清到底是在看什么,嘴巴张着,脸色苍白,身子下一大滩血,我捂着的伤口,已经不往外流血了,面色格外的苍白。我看着那个人说:“真的不能救了?”   濯清涟摇摇头说:“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   我的心里不好受起来,刚才活生生的一个人,眨眼之间就死去了,赶车人一死,另一个赶车人嚎啕大哭起来,就在这时猫妖又来了,发出凄厉的叫声,幸好我让师弟天宁注意了,猫妖一来,他和猫妖斗起来,天宁的身子如猴,轻功是我们师兄弟三个当中最好的,我听他和猫妖斗起来,就扔掉手上的手帕,把手往地上擦了几下,把手上的血用土粘去,然后拿起鬼头刀,就朝师弟看去,只见师弟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而那只猫妖则在那里上下跳跃,我看的出,师弟的招式不是攻击,完全是自保。   我看到这里,也提着鬼头刀加入战圈,两个打猫妖一个,猫妖看我们两个打它一个,就朝我们猛扑了几下,然后趁着我们防守的空档,身子一纵,就跑到了黑暗之中,等我们追上去之后,那个猫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只猫妖太可怕了,来无影去无踪,又非常的凶残,确实难以对付。   猫妖跑了后,我们回到大伙的跟前,此时赶车人还在那里哭,管家也在那里干咧咧,而咬死的人躺在那里,我看着这些心里难过,这时钟大彪说:“二弟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看那个猫妖非是一般的妖怪。杀起人来不眨眼,我们得把枪拿出来,好对付那只猫妖。”   管家说:“不能用枪,最近鬼子查抗联查的紧,我们只要一开枪就会引来鬼子,鬼子晚上谁也不认,来了之后,见人就杀,这猫妖是虎,只会喝血,而鬼子是狼,吃人连渣都不剩。” 第六十四章 猫妖(四)   师弟天宁在那里说:“我们不能开枪,那猫妖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等着让猫妖一个个的咬死吗?”   管家说:“传说那个猫妖枪打不死,我们就是有枪也没有用,还会招来鬼子。”   我说:“管家说的有道理,那个猫妖确实不一般,刚才我的鬼头刀砍在猫妖的身上,猫妖就像没有觉着一样,我感觉那个猫妖不怕枪。”   钟大彪过来说:“咱们得想个办法,这猫妖善于偷袭,我们光这么防着也不是办法。”   我说:“对了,我刚才解手的时候,看见庄上有灯光,这样说来,庄上肯定还有人住,你们想想如果有活人居住,那就一定是躲过猫妖,或者不怕猫妖的人,我们找到那个人,求住宿一夜,咱们好好说就行了。”   管家说:“这个办法好,那样的话,我们只要躲过今夜,明天就到抚松境内了,那样我们也能回去了。”   我点点头,拍了拍那个正哭着的赶车人,对他说:“别哭了,我们现在赶紧找地方躲一下去,再这样下去,下一个指不定是谁。”   那个人听了赶紧的起来,对着死人说:“兄弟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能闭眼,你的家人我帮你照顾,你就放心的走吧,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的家人。现在还不是给你收尸的时候,等我回来的时候,再给你收尸。”   赶车人说完之后,那个死人竟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看样子这就是他临死时的心愿。人死后,并不一定同时死去,一般眼睛和耳朵最后死去,所以死后,耳朵还能听,眼睛还能看,所以当最后的时候,人只要许了愿,就得去完成,不然眼里有你的影子,耳朵里有你的声音,有时你完成不了心愿,就会……   我们几个人围在一起,我在前面领路,师弟天宁在后面,然后我们慢慢的往前走,这时那只猫妖,在我们的周围不停的发出凄厉的猫叫声,声音忽而清晰忽而飘渺,忽然出现在前方,忽然又到了后面,我知道它就在我们的周围,准备随时扑向我们。   我这时额头上开始冒汗了,猫妖如果扑上来,除了我、天宁和钟大彪之外,其他的人根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这时可以看见前面的灯光了,那时候庄户人都穷,没有什么事,没有几个舍得点灯熬夜的,所以到晚上庄上就漆黑一片,前面的灯光闪烁,虽然离我们有点远,但是我们看到了希望。   其实我们不敢丝毫的掉以轻心,那个猫妖随时都会扑向我们,我们往前走了,这些人当中,我和师弟因为要保护大家,所以手里只是拿着鬼头刀,没有拿火把,我身后的火把,把周围照的影影绰绰的,影子晃动如同鬼魅一般,四周除了大树之外,就是残垣断壁,那些残垣断壁上面漆黑,都是被火烧过的痕迹,几乎看不到完整的房子。   这时前面的小巷里传来咯嘀咯嘀的声音,那种声音很熟悉,不用仔细的听也知道,一定是什么东西踩在石头上,故意发出来的。难道这里有人?这个一想,完全不可能?怎么会有人?深更半夜的,再说庄上有猫妖出没,哪个傻子会出来送死?我忽然想起猫妖不叫了,那个弄出声响的东西,也许就是猫妖。   想到这里我朝后一挥手,大家停住了,这时咯嘀咯嘀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大家不用我说,也知道为什么停下,我们停下之后,朝前看去,只见前面是一个胡同,声音是从胡同里传出来的,虽然是些残垣断壁,但胡同的样子还是能看出来的。   那个咯嘀声还在继续,不知道那个声音到底是不是猫妖弄出来的?猫妖弄出这个声音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是为了阻止我们去前面有灯光的地方?相到这里,我就想试探一下,于是从身边的灌木丛,折断一根树枝,当我折断树枝后,胡同里忽然没有动静了。   我朝着胡同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到了胡同口的墙跟前,左手拿着树枝,右手紧握着鬼头刀,准备随时给猫妖一下子。我的树枝伸到胡同口,没有什么动静,这时我忽然感觉到有一丝危险,头皮开始发炸,这头皮一发炸,肯定会出危险。   这时我想起来,折树枝的时候,墙上好像有声音,于是直接朝上看去,这一看只见猫妖正从那从那边的墙上,爬到了拐角处,这是要从我头顶上攻击我。真是应了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还傻乎乎的用树枝骗猫妖,其实它已经悄悄的爬到墙上,给我来一个忽然袭击。   我看猫妖还没有进攻,干脆来一个先下手为强,直接把刀往上一举,来了一个举火烧天,那猫妖本来要扑向我的,看到我的刀子去了,身子一扭,又消失在黑暗中,这只猫妖实在是太狡猾了,稍有疏忽,就会被咬死。我现在就盼着早点到有灯光的那个地方,可是这段路,感觉走起来非常的费事。   我们继续往前走,终于到了那亮着灯光的地方,到跟前一看,灯光是从房子门和窗户里透出来的,阴凄凄绿惨惨,像是沾满了鬼气,再看那间大房子,房子好几间连在一起算是完整,房子的正门上,上面有一个牌匾,我们把火把靠近牌匾,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当我们朝屋里看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所谓的灯光是几口棺材前的长明灯,那长明灯不大,有拳头大小,是那些灯发出的光芒,把整个的屋子照的影影绰绰的。   细看那些棺材,都是一些陈旧的棺材,棺材前有的有灵牌,有的没有灵牌,这看样子是专门放棺材的地方,看屋子上面扇着瓦块,房子还算结实,那房面还没有坏,可以躲避一下猫妖。   我、钟大彪和师弟天宁,三个人算是见过世面的,对于这些棺材,根本不害怕,但我们后面的几个人不行,都吓的不敢往前走,这时濯清涟拉住我说:“振东,这几间房子十分的阴森,我看还是不进去的好。”   我说:“没有什么的,这样的场景我和师弟见多了,现在猫妖就在外边,我们进去比在外边安全。这些棺材分明都是陈旧的棺材,按说应该很多年了,但棺材前却亮着长明灯,这个有点太不符合常理了,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管家在后面也说:“是啊,这个小爷说的对,想想荒村忽然遇到棺材,一定是厉鬼夜叉,把咱们引诱来,然后喝血吸髓,咱们还是走吧。”   我说:“我们不能在外边躲,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了,如果在外边的话,下一个指不定谁会死,那些宵小孤魂野鬼,你们根本不用怕,我和师弟是道士出身,现在我就把里面的孤魂撵到一边去,放心,你们进去之后一点事都没有。”   我这个是给大家吃宽心丸,让大家不要害怕,于是在那里跺跺脚,朝天指了三指,跺了三下脚,然后嘴里大声的念道:“诸天大雷公,最令镇虚空;神兵三千万,披甲指向空;神剑腰中带,张口吃妖精;漫天雷鼓震,鬼神影无踪;敢不伏此咒,我今不容情;吾奉太上紫薇大帝敕令。”(请支持正版,加群206097480)   念完之后,我就迈步进去了,进去的时候,屋里的长明灯,似乎被一阵风吹灭了,变的漆黑一片,我们手里有火把,那点灯亮,有没有关系都不大,进屋之后脚下扬起尘土,看样子这间屋子,真的很久没有来过人了,朝屋子里一照,在屋子的东面放着几张床,在一张床上隐隐约约的躺着一个人。 第六十五章 猫妖(五)   那些床上没有铺盖,都是一些白木头的床,上面铺着高粱梃子,我看着这些床,当时就是一愣,这些床在我们家乡都是死了人才睡的床,上面没有铺盖不过我们家乡的死人床都是扔到大门外,然后经过风吹日晒,才弄到家里的,有些人家直接就扔了,据说人死后,会记得这张床,有时会回来住,所以睡在床上的人,有时和阴人住一起,阳气就会虚弱,第二天感觉很累。   我不知道东北的风俗,但这些床却让我想起了死人,手上的火把闪烁,我忽然看见在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不知道是死此时已经顾不得马车了,估计这里有猫妖,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偷我们的马车。现在人比马车重要,我和钟大彪让其他人睡觉,可是谁都不敢睡觉,我只好对这些人说:“大家这样吧,我和师弟给大家站岗,大家可以放心的睡,我们身上有煞气,普通的鬼不敢近身。”   天宁听说不睡觉要站岗,有点不乐意,不过他不敢和我顶嘴,只好答应了,最后睡觉的时候,管家和那个赶车人睡在最里面,钟大彪紧挨着他们睡,这样算是护着他们,罗熙菡和濯清涟紧靠着我们。大家被猫妖一吓,现在是又惊又累的,一会就都睡着了,我和师弟两个人,在那里说着话,不时的往火堆里添木柴,说着说着天宁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我对天宁说:“师弟你要人还是活人,在火把跟前虽然亮,可是不能照的远,于是我们就拿着火把,到了那个人的跟前,到跟前之后,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人,而是干尸,只见那具干尸,已经风干了,双眼陷在眼眶里,鼻子已经塌陷,嘴张着露出几颗牙齿,嘴上有如同茅草一样的胡子,看胡子和牙齿的样子,应该是一个古稀的老头。   仔细的一看干尸的嘴张着,那双眼睛干枯了,但是圆睁着的,看样子死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看着干尸,我们几个人,过去低头给干尸鞠了几个躬,死者为大,我在那里双手合十,对着干尸说:“老大爷,我们今日不是故意来打扰的,只因遇到猫妖,来此躲避一下,希望大爷您不要介意。”接着我做了一个环躬,然后对着那些棺材说了几句客气话。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把门关上,那是实木的门,虽然有点旧,但并没有朽烂,非常的结实,我插上门插之后,向那些死人借了些没有用的木头,就是地上散落的木头,在最西边没有棺材的地方,点着了木柴,我们是困了,就先睡吧。”   天宁说:“师兄,我睡了你怎么办?”   我说:“你睡了我继续坐着,我现在不困,等我困了,就喊你起来。”   天宁说:“师兄,你自己会害怕的。”   我一听笑着说:“怕啥?咱这样的事情见多了,我不怕,你就睡吧。”   天宁说:“师兄那我睡一会了。”   我点点头,天宁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觉,屋里就剩下我自己了,除了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之外,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整个的屋子阴气森森的,我看了一下心里感到不舒服,这时在我回头的时候,看见了睡着的濯清涟她们,火光照在她们的脸上红红的,显的更加好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熟睡的濯清涟,身上麻麻的,像是过电一样,不过我心里喜欢这种感觉,让人感到沉醉。   我看着看着,眼皮开始打架,一股不可抗拒的瞌睡袭来,我一闭眼睛,居然睡着了。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就隐隐约约的听人喊:“快醒醒,那个猫妖一会就来了。”   那个声音很轻,不是在跟前喊的,我一激灵睁开了眼睛,这时面前的火不是太旺,红黑相间的木炭,发出昏暗的光,这就是刚才的干尸,那个干尸看着让人心里发怵。我往后退了一步,这时那个干尸用沙哑空洞的声音说:“不要害怕,我这个老鬼不害人。再说了,我不是僵尸,只是附在干尸上的鬼魂,是不能害人的。”   我一听心里就想,这个老鬼说的对,他一开始就说了,是怕猫妖害人,故意用灯光,引我们前来躲避的,人有好坏,鬼亦有好坏,我听到这里,赶紧躬身施礼,谢那个老鬼说:“我代表大伙谢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老鬼说:“不用谢,其实我让你们躲猫妖,其实是有事想求你们。”   我说:“老人家有什么事,您老说说,如果我们能办到的,一定照您的吩咐办。”   老鬼说:“这件事不难,就是我的尸体,不能入土为安,我这心里始终是个事,在下面看着自己的尸体不腐不烂,受虫咬鼠噬,始终不能放心的去投胎。我也曾求过别人,用灯光引来人,可是他们惧怕棺材和干尸,都直接吓跑了,现在看你胆大,就只能求你了,让我能入土为安。”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是那个时候最讲究的,人死后埋入土中,死者方得安息,生者方觉心安。,在原始社会,有族人死去,只是将遗体扔在野外,后来人们发现遗体会被野兽吃掉,后用草席包裹,然也会被野兽扒开,那时的人,看亲人的尸体被野兽吃掉,就想尽办法保存尸体,因为那个时候,视死若生,如果尸体不完整,就不能再次复活,于是后来就进入棺椁时期,将遗体放在棺材中埋在地下,才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受自然环境的侵蚀。   老鬼这么一说,我说:“这件事我。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似乎是从那几具棺材里发出来的,声音是一个老头的,非常的嘶哑深沉,屋里放着这么多棺材,不用说一定是孤魂野鬼,听他提醒猫妖要来了,应该不是害我们,我没有叫其他的人,怕他们害怕,这样的事情,我一个人足矣。腰驼背,头上的头发在火光下,如同枯草,由于火光不是很亮,那张脸上的五官,直接成了几个黑洞是怎么回事?”   老鬼说:“那个猫妖,本来是个怨尸,到后来又被黑猫附体,然后就变成了今天的这个猫妖,和各位说实话,猫妖其实是我的老伴。”   “是你的老伴?”我听到这里整个的人都惊呆了,俗话说的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那个非常厉害的猫妖,竟然是这个老鬼的老伴,这真是太让人吃惊了。   我站起身来看看东面的几具棺材,这时火把早就熄灭了,看不太清楚,看样子只能靠近些,才能看清楚到底是哪具棺材发出的声音,我慢慢的往前走着,看着一具具棺材,这些棺材有的是黑的,有的是白茬木的,有大的也有小的,我对着棺材说:“刚才是哪位朋友在说话?我们是行路之人,来此多有打扰,还请老人家见谅,我们天一亮就走。”   这时忽然那个低沉的声音说:“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你们没有打扰我,是我引你们来的。那个猫妖喝了很多人的血,已经成了气候,我不这着嘎达再多几个冤魂。”   这回我听清楚了,身影是从几张床那里传来的,我赶紧望去,只见刚才见干尸的地方,坐着一个人,那个人龟腰驼背,头上的头发在火光下,如同枯草,由于火光不是很亮,那张脸上的五官,直接成了几个黑洞答应您,明天一早,我们就把你的尸体,葬在土里。”   老鬼说:“那就太感谢了,你们只要挖开一坑,把我的躯体埋进去就行了。”   我说:“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那个猫妖究竟。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似乎是从那几具棺材里发出来的,声音是一个老头的,非常的嘶哑深沉,屋里放着这么多棺材,不用说一定是孤魂野鬼,听他提醒猫妖要来了,应该不是害我们,我没有叫其他的人,怕他们害怕,这样的事情,我一个人足矣。   我站起身来看看东面的几具棺材,这时火把早就熄灭了,看不太清楚,看样子只能靠近些,才能看清楚到底是哪具棺材发出的声音,我慢慢的往前走着,看着一具具棺材,这些棺材有的是黑的,有的是白茬木的,有大的也有小的,我对着棺材说:“刚才是哪位朋友在说话?我们是行路之人,来此多有打扰,还请老人家见谅,我们天一亮就走。”   这时忽然那个低沉的声音说:“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你们没有打扰我,是我引你们来的。那个猫妖喝了很多人的血,已经成了气候,我不这着嘎达再多几个冤魂。”   这回我听清楚了,身影是从几张床那里传来的,我赶紧望去,只见刚才见干尸的地方,坐着一个人,那个人龟 第六十六章 猫妖(六)   既然猫妖是他的老伴,那这个老鬼肯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我就说:“老人家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说着话就往前走去,这时那个老鬼,忽然非常的惊恐,用手挡着脸,对我说:“别、别往前走了,我是起来了,咔嚓,咔嚓,我越听越像啃东西的声音,那个东西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不知道是僵尸,还是别的东西,要是僵尸的话,那个东西专门吃人喝血,十分的厉害,老人们说过,那个东西看不到人,但能闻到人的气息,它们闻到人身上的气息之后,就会跟在人身后,或者直奔着人去,把人抓住之后,就会咬断人的脖子,然后开始喝血,那种僵尸不能拐弯,遇到之后,可以拐着弯跑,就能跑的了。   我想到这里,手有点发抖,竟然拿不起火堆里的那根燃烧的木棍。这时声音还在响着,我听清楚了,那个声音,是在放老伴的那个方向传来的,那个方向只有灵床,没有棺材。日联军。其实东北以来的所见所闻,让我知道了这些鬼子,就是他娘的两条腿畜生,一个个的都是罗圈腿的山猫野兽。我对日本鬼子的仇恨,在一点点的积累。   老鬼在那里继续说:“天我和老伴走亲戚,回家的时候,不知道鬼子来了,那正是腊月的天气,天嘎嘎的冷,我们老两口子快到屯子根了,一看我们自己家的房子冒烟了,吓的我们赶紧回家。   到屯子里一看,满街的,一个劲的在那里哭,不知哭了多少时候,我就趴在灵床上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被冻醒了,醒过来后,我感觉冻的不行了,就去捡一些木柴,准备点火取暖,想想如果不是日本鬼子,这个时候的我们,睡在暖洋洋的炕上,大冬天下了大雪都觉不到冷,可是现在老伴睡在冰冷的灵床上,我想想又哭了一场。哭完之后,我在屋里找了些木柴,把木柴点着了,当时就觉的暖和多了。   我坐在火边烤着火,也许是太伤心,太累了,我在火边就睡着了,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这时我就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磨牙,吓的我一下子就醒了,醒来之后看到眼前的火,已经快灭了,我赶紧往火都是日本鬼子,这时我们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刚跑了几步,就被日本鬼子抓住了。鬼子抓住我们之后,就把我们带到了鬼子大头子的跟前,那个日本大头子,从一匹大洋马上下来,旁边跟着一个说中国话的汉奸。那个鬼子走到我们的面前,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老乡,抗日联军你们的知道?”   这些日本鬼子都是鸟兽鱼鳖托生的,投胎的时候,忘记把口中的横骨吐出来,所以变成人之后,说起话来,声音跟猫叫似的,旁边的那个汉奸说道:“老头,皇军问你话,快说抗联都藏在哪里?”   我和老伴看着鬼子吓的不敢说话,这时那个鬼子大头子说了那个汉奸几句,那个汉奸两腿一并说了句“嗨”,接着站到了一边,鬼子大头子皮笑肉不笑的,从大皮兜里,掏出一把用花纸包的东西说:“老乡,不用怕,抗联良心大大的坏了,我们地消灭,糖的你的咪西。”   说着话就给我们糖,这些小鬼子一个个的都是人面兽心,我和老伴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话,老伴家的亲戚一家十兴兴的回家,没想到一到家里飞来横祸,家里的房子被火烧了,老伴横死。我一辈子没有做亏心事,没想到被鬼子弄的家破人亡,我当时就是哭,趴在地上手脚都冻麻了。   到了最后我起身看看自己的家,哪还有家呀,家里的房子已经被鬼子点火烧了,家中的东西烧的干干净净,一无所有了。我没有办法,之好背起老伴来到这个善堂,也许鬼子看善堂里放着棺材,没有动这个善堂,算是口,被鬼子杀了七口,我们恨小鬼子恨的牙根痒痒。鬼子把糖递到我老伴的手里,老伴一下子把糖扔到地上,朝鬼子大头子吐了口痰,那个鬼子气的嗷嗷直叫,当时抽出东洋刀,嘴里骂了声:“八格牙路。”   就要砍下来,当时我就吓的眼前一黑,心想完蛋了,没有想到鬼子大头子的刀没有落下来,那个鬼子大头子想了想把刀收起来,转身要走,我那不睁眼的老伴,张口骂了一句,那个鬼子听了之后,大叫一声八嘎,然后掏出枪,一枪打在老伴的胸口,接着就要打我,那个汉奸也许还有点中国人的人味,对着鬼子大头子说我是良民,鬼子才没有杀我,把手一挥,带着其他的鬼子,朝别处走去,这时我才顾得上看我的老伴。   我一看老伴已经不行了,嘴里不住的往外倒气,一倒气,胸口的血就淌出来了,我抱着老伴嚎啕大哭,老伴到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就走了。我们两口子一辈子无儿无女,两个人相依为命,本来去走亲戚,高高给老伴有一个安身之所,等乡亲们都回来,再安葬老伴。这个善堂就是专门放死人用的,里面的棺材都是南方来收购山货的老客,死在异乡,大家都是从关内逃荒来的,老客也是历尽艰辛来到东北的,觉的客死他乡可怜,才建了这个善堂,存放他们的尸骨。   善堂里面有几张放死人的床,我把老伴放在床上,老伴都挺身了,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我看着老伴的样子堆里,添了几根木头,就在屋里瞅起来,想知道刚才是什么发出的声音。   火没有着起来,屋里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楚,我因为老伴的去世,当时光顾着伤心了,没有觉的害怕,现在才想起来,这个善堂不干净,因为里面放着客死他乡的人,传说里面经常闹鬼,那些鬼哭着想回家。反正屯子里各种说法都有,一般情况下,即使是大白天,一个人也不敢来这里,此时的我看着一具具棺材,心里不住的打颤,那些棺材里,可是都有尸体的,弄不好不光闹鬼,指不定会出一具吃人的僵尸,刚才那个声音,可是啃东西的声音,说不定就是……   我想到了这里,当时脑门上就冒汗了,心里害怕起来,我看看火里的木棍已经着了起来,于是蹲下身子,从火堆里,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棍,用木棍照着,一个是可以看清楚,是什么弄出的动静,另   死鬼,沾不得你身上的煞气,死鬼不沾活人的煞气。”   我听老鬼这么一说,赶紧的往后退了几步,那个老鬼说:“这件事还得从去年的冬天说起,去年冬天鬼子和二鬼子,到我们这里捉抗联,说是捉抗联,其实就是烧杀抢掠。那些山里的胡子他们根本不去管,只是来屯子里,抢夺东西和女人,所以我们庄上轮流的站岗,只要看见鬼子来了,我们就赶紧的往山里撤。鬼子管这个叫扫荡,说白了就是杀人,我们这里去年还没有炮楼,山上的抗联经常下来买粮食,鬼子就盯上了这个屯子。“   老鬼说的这个扫荡是一种军事行动。当一方的军事实力对另一方有压倒性优势时,则采取封锁,围剿,隔离等扫荡手段来消灭另一方的残余兵力。当时的抗联都在深山里,鬼子就用这种扫荡的方式,对付抗一个是给自己壮胆。   就在我拿木棍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 第六十七章 猫妖(七)感谢霸气兄弟的红包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是一紧,看样子是老伴的尸首出事了,那个声音我只仔细的一听,是畜生啃食冻肉的声音,俺们东北这嘎达,冬天嘎嘎的冷,普通的东西,一会就冻硬了,畜生啃食冻肉,就是那个声音,老伴惨遭鬼子杀害,已经就足够凄惨了,现在又被什么东西啃尸,出现了这种情况,我绝对不能忍,反正老伴已经死了,我自己活着也没有意思,不管那个东西,是僵尸还是野兽,我都不怕,和它们拼了。   想到这里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拿起火堆里的火把,然后一下子站起来,朝老伴那里看去,老伴还是躺在那里,直挺挺的,没有什么异常,就在这时我看到老伴的身上趴着一个黑色的影子,那个影子不是很大,黑黑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那个东西和家猫一样大小,就是老虎的崽子,也没有什么大的本领。于是我拿着火把,朝那个东西喊道:“小畜生,我要杀了你。”   说完就朝那里跑,这时那个东西,忽然把脸朝向我,我停住了脚步一看,这一看自己的肺都气炸了,那个哪是什么厉害角色,而是一只大黑猫,我先是一愣,然后骂道:“小畜生赶紧滚蛋,不要在这里。”   说完之后,我拿着火把一吓唬,那只黑猫朝我凄厉的叫了一声,然后一下子跳到地上,撒腿就跑,死人最怕猫,这个猫无缘无故的来,可不是什么好事,老人们说过,这个黑猫最为邪性,刚死的人,只要猫到跟前,死人就会借猫的邪气诈尸。”   其实老鬼说的这个诈尸,是民间最为流传的一个说法,古人及民间称: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狗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动物灵魂附体到尸体,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诈尸而起的尸体只会像野兽般的乱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   这个不是死而复活,也不是借尸还魂,只是一种乱,身子乍起,没有心智,只会凭着一股子气,在那里发狂,而借尸还魂是那些游荡的鬼魂,接着人的躯体,重新活过来,诈尸形同僵尸,僵尸同样是借着活人的气息而起,但是僵尸不会因为一口气累出来就死去,它只会奔着鲜血,然后一直追下去。   老鬼继续说:“我赶走了那只黑猫,然后赶紧到老伴的尸首前,一看老伴的尸首,当时我又哭起来,只见老伴的鼻子,被那个该死的黑猫咬掉了,猫这个东西一般是不吃人的,也不知道那只黑猫是不是饿极了,开始吃人的尸首。我哭了半天,看看老伴没有诈尸的迹象,也就放心了,老伴的鼻子,少就少了吧,她已经死了,也觉不到疼了。这回好好的看着,别叫那只该死的黑猫再来。等天亮之后,乡亲们回来帮着埋上,让老伴入土为安就行了。   于是我又回到了火跟前,不敢再睡觉,一直瞪着俩眼在那里瞅着,一直到天亮,天还刚一亮,屯子里居然传来鬼子的号声,我心里一凉,这是鬼子没有走,还在屯子里留着,只要鬼子在屯子里,谁敢回来?   看样子只能再等一天了,我在屋子里等到晌午,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只好壮着胆子去找吃的,这时的屯子里,到处浓烟滚滚,鬼子开始烧房子了,可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鬼子烧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偷偷的出去看了看,发现大街上都是鬼子,仗着路熟悉,我偷偷的溜到一个小巷,找了些吃的,然后又偷偷的回去。   回到善堂,我守着老伴,快黑天的时候,鬼子忽然踹开门搜查,看看我和老伴的死尸,他们认识我,几个鬼子朝我狞笑着说着什么,一个鬼子还朝我竖大拇指说:“你的大大滴良民。”然后手一挥说了句嗨狗,然后就走了。我看着鬼子走远了,骂了几句,这些王八蛋畜生,骂我是狗,他们才是恶狗。   就这样,我一直胆战心惊的到了晚上,点着了一堆火,在那里看着老伴的尸首,别叫那只黑猫再祸害了,我坐在那里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是到了后半夜,我开始害困起来,趴在那里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当我睡到正香甜的时候,忽然梦见我老伴走到我的面前,老伴整个的变了样,不但没有了鼻子,脸上还露出了森森白骨,她眼睛里流着泪,对我说:“快走,别在这里呆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见到老伴这个样子,当时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不离开这里,我问老伴她的脸怎么弄的,老伴哭着对我说:“我的脸是被黑猫啃的,那只黑猫和我前世就是冤家,它现在还在啃我的脸,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黑猫啃,不能驱赶黑猫。我的事你不要管了,赶紧的走。”   我说:“不,我不能走,你的尸首不入土为安,我绝对不能走。”   老伴哭着说:“你不走不行的,那只黑猫的邪气已经侵到我的尸首里了,现在尸首正在变化,只要一沾血就会狂性大发,变成别的东西,到时候你就……你赶紧走,赶紧走。”(正版危急,请支持正版,加群206097480)   说完之后,身子慢慢的变淡,像是一阵烟一样,我看到这里,当时哭着让老伴回来,哭着哭着,一下子就醒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棉袄都哭湿了,这时那个啃尸的声音,又在那里响起来。我当时从火堆里拿起一根燃烧的树枝,然后站起来,就朝老伴尸首那里跑,没有想到我的腿,早就麻的没有知觉了,这一使劲跑,直接摔在地上,当时鼻子就摔破了,我在地上缓了一会,然后爬起来,顾不得破了的鼻子,赶紧到老伴的灵床前。那只黑猫看见我朝老伴的灵床前奔去,吓的怪叫一声,一下子窜到地上,然后滋遛一下子跑了出去。   一看老伴的尸首,我当时就哭了起来,没有办法不哭,老伴的尸首太惨了,昨天晚上啃的鼻子,今天把脸都啃花了,那张脸上露出森森的白骨,我老伴无缘无故被鬼子所杀,已经是够可怜的了,现在又被黑猫啃花脸,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在那里哭起来,这时我鼻子里的血,滴在老伴的脸上,那些血滴到脸上之后,很快就渗进骨头里不见了,我有些奇怪,不过当时太悲伤,根本就没有乱想,哭了一会觉的自己累了,就劝自己,人死不能复生,老伴死了不会再活过来,猫啃去的肉,也不会再长上,自己就是哭死,也改变不了什么,干脆不哭了,只求鬼子天亮之后走了,乡亲们回来,我好给老伴发丧。   就这样一直等到天亮,可是天亮之后,又听见那个该死的号声,和鬼子的乱叫声,看样子鬼子还没有走,这些鬼子扫荡,一般都是在屯子里抢完就走,别的屯子都是这样,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连三天都不走,只要鬼子不走,乡亲们没有谁敢回来,那些深山里,屯子里的人,早早的就搭了窝棚,里面放着粮食,鬼子来了,躲个五六天没有什么问题,这回看来派上用场了。   屯子里的人不回来,就没有办法葬老伴,幸好这不是夏天,尸体冻的硬邦邦的,放个十天半个月的没事,我起来之后,想看看老伴,这一看吓的我连连后退。 第六十八章 猫妖(八)   只见老伴一夜之间出现了变化,本来闭着的眼睛,竟然睁开了,仔细的一看,更是让人胆战心惊,那双本来平行的眼睛,竟然竖了起来,眼睛里的瞳仁变成了和猫眼一样的瞳仁,那张脸下半部收了起来,变成了尖下壳,嘴朝我凸出着,露出几颗尖牙,整张的脸看起来,极像猫脸,我看到这里吓的连连后退,难道老伴真的发生了尸变?   我脑子里就像是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老伴托梦给我的时候说过,她的尸身千万不能见血,一旦见了血之后,凶性就会大发,昨天晚上,我摔倒的时候,鼻子破了,当时没有顾的上止血,就跑到老伴的跟前,撵那只黑猫了,看到老伴被猫啃了脸,我就在那里大哭,现在想想,哭的时候,我鼻子里的血流到了尸骨上,莫非就是那些血,引起了老伴的尸变?   一定是那样,按说引起尸变的尸体,应该赶快的埋了,让死者入土为安,于是我镇定了一下,就赶紧的出去,刚一出去,就看见鬼子正在大街上到处走,鬼子还没有离开屯子,看样子找人埋行不通了,回到了善堂,我心里盼着鬼子赶紧的走,只有鬼子走了,才能有人帮着埋尸,特别是庄上的二指先生,对尸变一定有办法。   我在善堂守着老伴的尸首,心急如焚,盼着屯里的鬼子赶紧的走,可是到了晚上鬼子依然没有走,也许是喜欢上东北暖和的土炕了,赖在屯子里不走。没有办法我只能再守一夜,盼着明天鬼子离开。   想想老伴的样子,我的心里没有底,虽然和老伴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可是老伴已经被鬼子打死了,现在是人鬼殊途,再说了老伴说过,她的尸首内,有黑猫的邪气,沾了血就可能引起尸变,我的心里不踏实,于是就到了你们现在的那个地方,点着了火,丝毫的不敢马虎,幸好屋里的木头多的是,一时半会的烧不了。我当时就靠在墙角上,看着老伴的灵床,怕她忽然一下子坐起来,一直到了半夜,没有什么动静。   这时我心里想,一定是老伴吓唬我的,怎么可能引起尸变?要是借猫的一口气,引起尸变的话,应该在第一天就引起了,怎么会拖到三天后?至于老伴的那个梦,只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太想老伴才会做的梦。   我就这样一直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害怕,心里是不害怕了,可是瞌睡虫却来了,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慢慢的竟然睡着了。我刚睡着,一声凄厉的猫叫,吓的我一下子蹦起来,叫声是在屋里响起的,等我起来的时候,猫还在叫,那个叫声充满了哀鸣。听声音是老伴灵床的方向,我赶紧揉眼睛看,可是由于离的远,火光照不到那里,我在这边看来,那里一片黑。   这时的猫叫声慢慢的没有了,我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大半夜的猫叫,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我赶紧的弯下腰,捡起一根木头,木头上的火光,虽然比不上火把,可是总比没有强。我举着木头,使劲的朝老伴那里看,可还是看不到,当时害怕老伴尸变,可是后来一想,和老伴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没有恩情也有亲情吧,我不能看着老伴,被猫啃咬而不去管。于是我举着木棍,照着亮,给自己壮壮胆子,然后慢慢的朝着老伴的灵床前走去。   那里黑黑的,越是想看到,就越看不到,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屋里就我自己,连一个商议的人都没有,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慢慢的靠近了老伴的尸首,我一看就觉着浑身血脉喷涌,只见那只猫趴在我老伴的脸上,一动也不动,这个该死的猫,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啃咬老伴的尸体,一连好几天还不放过,不知道为什么,这只黑猫,喜欢上吃人肉。那只黑猫,好像被定住了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心里想,这只黑猫该到该死,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准备给那只该死的猫来一下子。   我快到跟前了,黑猫还是不走,看样子真是想找死了,我索性把火把插在另一个灵床上,然后双手举着棍子,准备把猫打死,都说猫有九条命,这个我一点都不不相信,不管什么样的猫都能打死,除非成了猫精。我走的差不多够着那只大黑猫的时候,嘴里叫了一声去死吧,接着一棍子砸在猫的身上,就这一下子,我直接把猫腰给砸断了。   砸了猫之后,我忽然觉的不对劲,哪不对劲哪?我忽然想起这只猫刚才根本没有躲,我砸的时候,猫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难道这只猫在我砸之前就已经死了?我想到这里,赶紧的朝老伴看去,老伴的那双眼睛,阴森森的瞪着我,看一眼就吓的胆战心惊,我不敢多看老伴的眼睛,仔细的看那只黑猫,此时黑猫的腰已经断了,身子垂在那里,前爪子抓着老伴的脸,眼睛朝我凸出了,张着大嘴,再一看我就觉得凉气,直接从脚底板一直凉到后脑勺,只见老伴死死的咬着那只猫的脖子,猫脖子里的血,流到老伴的嘴里和脖子里。   老伴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咬着黑猫的脖子?我吓的往后退了几步,随时准备夺门而逃,我就这样远远的看老伴,看了许久,老伴还是直直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诈尸的样子。可是我想不明白,那只猫是怎么死的?老伴怎么会张开口,咬死黑猫?   这些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时我想躲的远远的,可是我如果要是躲的远远的,那只死猫就趴在老伴的脸上,老伴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不会安心。我得把那只猫拿走,想到这里我往前走了几步,可是这时我又忽然想到,如果老伴要诈尸了怎么办?还是不动那只猫的好,想到这里我走的几步,又退了回来。   站在那里不知该往前走,还是往后退,就这样又过了一会,我往前看看老伴一点动静没有,心里暗暗骂自己窝囊,胆小如鼠,被一只死猫吓成了这样。想到这里我胆子大了一些,走到老伴的灵床前嘴里叨咕道:“老伴呀,老伴,我知道你死的冤屈,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吓唬我,我帮你把黑猫弄走。”   说着话我把手伸向那只黑猫,这时我的眼睛和老伴的眼睛对上了,当时就感到心里一惊,直接一哆嗦,老伴的眼睛像是闪着绿光,让人看着胆寒。我赶紧的再叨咕了一遍,这时才用颤抖的手,去拿那只黑猫,本来以为伸手就能拿下来,可是我伸手去拿的时候,却发现那只黑猫被死死的咬住脖子,看样子确实是老伴咬死的黑猫。   我见黑猫也咬的结实,就使劲的把那只死猫拽下来,这时我看清了老伴的面貌,她的面貌变了模样,好像是在那里看着我笑,两只眼睛让人胆寒,更可怕的是,刚才拽死猫的时候,她的身子竟然是软的,天那么冷身子早就叫冻干了,怎么会是软的?我越想越害怕,不能站在灵床前,我得赶紧的到火堆那里躲避着,于是我朝火堆走着,就这这时我感觉背后一阵冰凉,接着一个东西,趴到了我的背上,用两只手抓住我的肩膀,当时我回头一看,就觉的我完蛋了。 第六十九章 猫妖(九)   我回头一看,当时吓的我是肝胆俱裂,只见我的老伴,彻底的变了个样,双眼闪着绿幽幽的寒光,整张的脸变成了一个恶魔的脸,嘴里伸出四颗獠牙,闪着寒光,我还没有来的及说话,老伴张开嘴,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脖子。   接着就像山上的野畜撕肉一样,一下子把脖子撕下一块,接着就开始喝血,当时我的脖子撕心裂肺的疼,我想跑却跑不了,被老伴死死的抓住,一口一口的吸血。当时血一开始直接喷出来,接着血越流越少,老伴趴在脖子上使劲的咂,我感到自己的小命就要完蛋了,于是用尽全力,想挣脱老伴。   这一下子还真就成了,我一下子跑开了,浑身的疼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身子也变的轻盈起来,这个不对劲,绝对的不对劲,我赶紧往四周看,这一看先是一惊,接着就是一阵悲伤。   我看见老伴趴在一个人的身后,用两只手抱住那人的身子,张着大嘴正在一个劲的吸血,那个人已经面如死灰,奄奄一息了。都说人死了当时认不出自己,我当时也是那样,看着被咬的人,只是面熟,不过想想刚才经历的那一切,忽然明白了,我自己这是死了,现在变成了一个鬼。   想想不由的心里悲伤,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那么看着自己的躯体倒下,我老伴此时满脸是血,那张被猫啃过的脸变的无比狰狞,上面全都是血迹,两只眼睛闪着摄人心魄的寒光,她朝我望了望,没有朝我走来,我知道她吃的是人,而不是鬼,老伴看了我几眼之后,慢慢的朝屋门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发出凄厉的猫叫声,我知道我老伴先变成了僵尸,咬死了黑猫,变成了一个猫妖。   那个猫妖已经不是我的老伴了,我心里清清楚楚的,看看自己倒地的躯体,脖子上被咬断的血管,已经不流血了,看着自己的躯体,感到心里难过,这时猫妖已经出去了,我想看看猫妖要干什么,于是就跟了出去,变成鬼的我,再也感觉不到寒冷了,走路也变的无声无息的。我跟着猫妖走到大街上,此时的大街空无一人,只有我这样的孤魂野鬼在游荡。   这时猫妖朝着一个有灯光和火光的地方走去,我也跟着往前走,当我看到有持枪站岗的兵,一下子吓的腿都软了,只见在庄上地主的院子门口,有两个站岗的兵,一个是二鬼子,正冻的在那里蹦跶,另一个是穿着皮袄大衣的日本鬼子,那个日本鬼子正在那里打盹,我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远远的看着,只见猫妖朝着那个二鬼子慢慢的走去。   这二鬼子和日本鬼子不一样,日本鬼子是关东军,吃的好,穿的也暖和,一个个的皮袄大衣暖帽,而二鬼子就不行了,他们是给日本人当狗的,穿的是狗皮,吃的是狗食,鬼子在火堆前打盹,而二鬼子得在那里站岗。   那个二鬼子也许是冻傻了,在那里一个劲的蹦跶,根本没有看见猫妖靠近,那个猫妖虽然用的是我老伴的尸首,可是已经完全不是我老伴的样子了,走起来非常的谨慎,如同一只猫一样,慢慢的接近。   猫妖从墙根前,慢慢的到了二鬼子的身边,忽然一纵身,扑向二鬼子,那个二鬼子非常的惊慌,刚要出声,就被猫妖咬断了脖子,接着在那里吸血,二鬼子发出临死的哼哼声,这时那个打盹的鬼子听见了,一下子从地上起来,端起三八大盖说了句什么干活。   我不知道鬼子怎么回事,动不动的就干活,反正就喊了那么一句,猫妖放下已经死了的二鬼子,转身朝着鬼子扑去,鬼子当时就开枪了,一枪打在猫妖的身上,猫妖只是停了一下,接着扑向那个鬼子,鬼子的脖子短,猫妖一下子没有咬到鬼子的脖子,那个鬼子吓的大叫,就在鬼子大叫的时候,猫妖咬断了鬼子的脖子开始吸血,这时地主院子里传来哨声,猫妖听见哨声之后,就起身朝远处走去,等鬼子出来的时候,猫妖已经走远了,只看见猫妖的背影,鬼子疯狂的朝着猫妖开枪,不知道打到没有,不过打到也没有什么,因为可以看出猫妖不怕子弹。   我听见枪声先是躲着不敢出来,但是后来一想,自己是个鬼,怕什么人呀,于是就出来,到了鬼子的跟前,鬼子也像看不见一样,我的胆子大起来,到鬼子那里看鬼子和二鬼子的魂魄在那里嚎叫,其他的鬼子视而不见,我心里想小鬼子也有今天。看完鬼子之后,,我就往回走,想回到自己的躯体旁,守着自己的躯体,在往那条路上拐的时候,忽然远处来了很多人,黑压压的一片,一边走一边哭号,声音非常的悲切。   我一看这些人此时回来,不是送死吗?鬼子就在屯子里,难道这些人不知道?不行,我得给这些人说一声,于是就飞快的朝那些人跑去,当跑到跟前的时候,我看到这些人的样子,直接就愣住了,这些人都是屯子里的人,可是他们有些奇怪,身上都是血,有的人头上还有血窟窿,冒着黑黑的血,这些人怎么回事?   我一问才知道,他们和我一样,也是鬼了,在山里的窝棚,被鬼子发现了,鬼子不管男女老少抓到就杀,屯子里的人,死了一多半,这些鬼魂是回来看家的。到了第二天鬼子全都撤走了,屯子里剩下的十几个人哭着回来,此时好好的一个屯子,已经完全变了样,屯子里的房子,差不多都烧光了,因为这个善堂,和别的房子不相邻,所以没有烧到,那些人再也无力安葬我的身躯,就把身躯放在床上,远奔他乡了。   这个屯子没有了人之后,猫妖在屯子里肆虐,只要夜宿这里的人,都会惨遭毒手,被那个猫妖喝血,日本鬼子也曾来专门捕杀猫妖,可是他们不但杀不了猫妖,反而被猫妖杀死了几个人,于是鬼子就不管猫妖的事情了,任猫妖在这里吃人。   那个猫妖现在已经成了气候,它变的比鬼怪更可怕,如果现在不除掉,那个猫妖以后再想除掉就麻烦了。”   我说:“老人家,那个猫妖不是你的老伴吗?你怎么忍心看着我们除掉它?”   老鬼说:“死了死了,一死百了,老伴的魂魄早就走了,到地府投胎去了,那个猫妖占的就是老伴的尸身而已,它占着老伴的尸身害人,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那只猫妖,今夜肯定会来,我希望你们,用身上的宝贝,除掉这个害人的猫妖,为这一方黎民百姓除害,顺便把我这个老头子的尸体葬在土里,不让我再这样暴尸在床上,我的心愿就算没有了。”   “我们身上的宝贝?”   老鬼点点头说:“是呀,那只猫妖已经成了气候,普通的刀剑,对猫妖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只有你们身上的宝贝能对付猫妖。”   我赶紧问是什么宝贝,这时老头面色慌张的说:“猫妖来了,你赶紧回去”   接着就是一阵阴风,我感到一股寒气,把我吹起来,我赶紧挣扎起来,等我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还在火堆的旁边,身子靠着墙,那堆火忽明忽暗的,整个的屋子照的十分朦胧,我朝那边的灵床看了看,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老鬼说猫妖来了,不知道猫妖现在在哪里? 弟七十章   那个猫妖虽然厉害,但它也是有缺点的,它的缺点就是依附在人的躯体上,不能像妖怪一样,能大能小能变化,不过对这个猫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想到这里,拿出鬼头刀,那把鬼头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我的鬼头刀也许就是老鬼说的宝贝。猫妖此时还没有来,我看看其他人都睡的很香甜,就没有喊大家起来。   这间屋子门是门栓栓上的,比较的安全,要进来,那只能走窗户,我想到这里,赶紧的往窗户跟前走,看看窗户有没有朽烂,到窗户前一看我放心了,这窗户都是用原木做成的,虽然粗糙,但是非常的结实。我朝窗户外看去,窗户外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于是念动咒语,打开了天眼,朝着外面看去,这时忽然有一个黑影子,朝着这里跑来,到了跟前我一看,正是那只猫妖,用天眼看猫妖,就是一只人形的大黑猫,不过黑猫有点大,这只黑猫的两只眼睛放着幽光,朝着屋里望过来,天眼下的黑猫,实在是有点别扭。   于是我念动咒语,赶紧的关上天眼,关上天眼之后,景色直接变了,只见那个猫妖的猫脸更加可怕起来,头发散乱的和茅草一样,四颗獠牙伸在嘴外,闪着寒光,两只手指甲很长,那只猫妖看看屋子,到了门前推了推门,没有打开。猫妖见门打不开,就围着屋子开始转圈,我看到这里,赶紧的叫起大伙。   大伙听到猫妖来了,都赶紧的起来,师弟拿起身边的鬼头刀,其他人都拿起木棒当武器,钟大彪说:“这个猫妖非常的难对付,我们对付猫妖不能掉以轻心,这样吧,我和二弟两个人对付猫妖,五弟你保护三弟、四弟他们。”   说完之后从地上拿起一根扁担,那根扁担看样子是抬棺材用的,比一般的扁担还要粗些,那个时候的棺材沉,都是十几个人抬,这根扁担,应该是抬棺材的时候留下的。现在扁担少见了,可是在那个时候,扁担是一个运输工具,大部分人都是用扁担挑东西。南方的扁担多为竹子的,北方的扁担,多为柔韧度好的木头,会用扁担的人,挑起货物来,一扇一扇的,步伐随着扁担的节奏走,一点都不累,而不会用扁担的人,却寸步难行,连往前走路的方向,都掌握不准。   我们在捡木柴烧火的时候,钟大彪就看上了这根扁担,现在正好拿来当武器,我和钟大彪两个人,先来到窗户口,正想往外看,可是这一看,正好和那个猫妖脸对着脸,那只猫妖看见我们先是一愣,然后张开大嘴,发出一声凄厉的猫叫。这时钟大彪用扁担的一头,朝着猫妖的头捅过去,嘴里骂道:“你他娘的给我滚犊子。”   那个扁担不像我手中的鬼头刀,他的扁担有两米来长,这一下子把猫妖打了个正着。,那只猫妖被冷不及防,一下子打中了,身子直接朝着地上滚去,一边滚,一边说出凄厉的猫叫声,然后那只猫妖,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又从地上爬起,一个跳跃抓住窗棂,身子像猫一样灵活。就在猫妖还没有在那里抓稳的时候,钟大彪又是一扁担,直接把猫妖再一次的揍下去,打下去猫妖之后,钟大彪说:“小样的还嘚瑟,我用扁担砸死你。”   一连好几次。猫妖都被钟大彪给揍下去了,那只猫妖在外边暴叫起来,一声声的非常凄厉,叫了一会就没有声响了,这时钟大彪说:“那只猫妖看样子是知难而退了,你听它都不叫唤了。”   我说:“但愿如此吧,我觉的猫妖一般不会轻易就走的。”   我刚说完这句,就听见屋门轰的一声响,两扇门一下子同时打开了,我们一听就知道坏事了,于是我和钟大彪两个人,赶紧的跑过去,当我们过去一看,门口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院子里空荡荡的。那只猫妖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和钟大彪没有敢出去,这个猫妖太厉害,我们只能采取防守,于是我就准备把房门关上,这时钟大彪拦住我说:“别关,二弟你打过闷棍没有?我们现在引猫妖进来,然后我负责打闷棍,一下子把猫妖的天灵盖打碎了,再厉害的猫妖,也得完蛋,我当年做胡子的时候,就是专门打闷棍,没有失手过。”   我说:“那我引那个猫妖,大哥你负责打闷棍。”   钟大彪点点头,这时濯清涟在后面说:“振东你小心一点。”   我说:“放心吧,那只猫妖伤不了我。”   说完之后,我们两个人就对着大开的屋门,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风吹的沙沙声之外,没有别的声音,我站在离屋门六尺的地方,拿着鬼头刀,等着那个猫妖上来,而钟大彪举着扁担,在那里时刻准备着砸下去,只要那只猫妖一进来,我们就双管齐下,要了那个猫妖的小命。可是我们两个人,在那里等了很久,还是不见那个猫妖,看样子猫妖可能走了,我们看猫妖不来了,就关上了屋门,然后用木棍顶上。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身后有尘土落下来,于是抬头一看,我看见那个猫妖的身子,已经从房顶上,下来大半个身子了,我朝上看的时候,正好和猫妖来了一个对眼。(请支持正版,加群206097480)   那只猫妖朝我诡异的一笑,然后就朝钟大彪扑过去,好厉害的猫妖,竟然用出了这个计策,先是打开屋门,让我们的注意力移到屋门口,然后它悄无声息的到房顶上,然后出其不意的攻击,这样的话,得手的几率可就大了。   我喊了声:“小心头顶。”   钟大彪是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一听我这么喊,当时把手里的棍子往头顶上一举,这一下子正好顶到猫妖的脑袋上,猫妖没想到钟大彪会来这么一手,身子再想缩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一下子被钟大彪的扁担顶的,身子失去平衡,然后一翻,朝我这坠下来了。这个是送上门的便宜,我可不能不赚,于是扬起刀等着猫妖,直接给猫妖来个腰斩。   当猫妖落下的时候,我手里的鬼头刀,已经砍过去了,鬼头刀锋利无比,加上背后厚重,这一下子只要砍下去,就能直接把猫妖斩为两截。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我的鬼头刀砍到猫妖身上的时候,就像砍在了木头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我手里的鬼头刀一下子弹了起来,猫妖被砍落在地上,丝毫的事没有,它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然后一下子纵身跳起,那个动作非常的利索,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猫妖一下子跳到屋东面的灵床之上,用那双幽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张开大嘴发出叫声,叫声呜呜着,像是老猫遇到了天敌,身上的毛乍起,在那里示威一样。不过眼前的猫妖比老猫要厉害的多,刀枪不入的身子,锋利的牙齿和爪甲,无以伦比的速度,这些都是其他猫做不到的,我们和猫妖僵持着,我知道只要猫妖看出破绽,随时都会对我们致命一击。   这时天宁在那边喊道:“师兄,我过去给你们帮忙?”   我说:“不要过来,你在那里保护好三弟、四弟就行了。”   我的话还没有落音,猫妖的身子一纵朝着我就扑过来了,我刚才和天宁说话,一时走了神,等我准备用刀挡的时候,猫妖已经到跟前了。 第七十一章 猫妖(十一)   那猫妖朝我扑来的时候,我想还手和躲避都已经晚了,猫妖的双爪如钩,闪着可怕的寒光,只要被猫妖抓到,肯定是皮开肉绽,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砰的一声响,只见钟大彪的扁担,一下子砸在猫妖的身上,这一下子砸的很重,估计要是活人的话,肯定会被砸断腰。   可惜我们面对的不是人,而是因为喝人血,而成气候的妖,猫妖被砸了一扁担之后,并没有停下,,而是就地一翻滚,然后爪子朝着钟大彪的腿上抓去,钟大彪一愣神,直接被猫妖抓破了衣服,腿上的血,哗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钟大彪哎幺一声,连连后退,一下子退到棺材旁,身子碰到棺材,发出空旷的一声闷响,然后整个的身子,靠着棺材坐到了地下。   我一看钟大彪受伤了,那个猫妖还想继续往钟大彪那里进攻,想置钟大彪于死地,钟大彪是救我受了伤,我岂能让钟大彪再受伤,于是嘴里大叫一声,“不准伤我的朋友,先吃我一刀。”   我说完之后,就一刀砍上去,那猫妖非常的灵活,在我朝它砍去的时候它的身子在地上一纵,直接又到了灵床上,那个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经历的这些对手,唯有狐妖和这个猫妖最为难对付。猫妖趴在灵床上,发出凄厉的叫声,那个声音像是在冷笑。   我看了一眼钟大彪,只见他靠在一具棺材上,脸上一脸的痛苦,在那里咬着牙,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此时屋里还算是亮堂,火光能让我看清屋里的东西,如果在黑暗处,和这个猫妖打斗,会更加的危险。   我问钟大彪说:“大哥你没有什么事吧?”   钟大彪咬着牙说:“没事,被该死的猫妖给挠了一下。”   我听的出,钟大彪非常的痛苦,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打颤,我对濯清涟说:“三弟快来给大哥包一下,大哥受伤了。”   濯清涟答应了一声,就开始找包扎的东西,这时我对天宁说:“师弟你保护好三弟,我对付猫妖。”   天宁答应了一声,鬼头刀提在胸前,随时保护清涟,管家和那个赶车人,紧紧的跟在天宁的后面,我和那猫妖对峙着,我看着它的一举一动,它也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我要先下手为强,必须用进攻给钟大彪他们争取时间。于是我举刀朝着猫妖砍去。   我的大刀带着风声,携万钧之力,刀厚劲足,虽然我知道猫妖身子刀枪不入,可是我的鬼头刀,也不是一般的刀,当年可是斩下无数人的头颅,喝过无数人的血,早就有了灵气,非一般的刀所能比,我期待着奇迹的出现,这一下子眼看就要成功了,我的刀就要砍到猫妖的时候,那只猫妖身子一动,然后直接跳到另一个床上,咔的一声响,那个灵床被鬼头刀强大的力量,砍的整个塌陷下去,直接就四分五散,扬起一阵尘土。   我被扬起的尘土,弄的大惊失色,整个像是烟雾弹,我怕猫妖趁机进攻,于是把手里的大刀耍的上下翻动,不是为了砍猫妖,而是给自己壮胆,让猫妖不敢轻易的进攻,就在这时我身后发出一声猫叫,吓的我身子往旁边一跳,这猫妖明明在灵床上,怎么会跑到我的身后来了?这猫妖最大的特点就是偷袭,我不得不防着猫妖的这一手,等我跳到旁边一看,只见猫妖已经蹲在了一具棺材的棺材头上,正在那里看着我,它的脸上出现了冷笑,不过这个冷笑实在是太狰狞了,太冷血,看的我心有点受不了。   此时濯清涟正在给钟大彪包扎伤口,她背对着我,这个非常的危险,因为这样猫妖进攻的时候,她会看不到,把后背最薄弱的地方露出来,这样的话,如果猫妖进攻,濯清涟根本躲不过去。   天宁拿着鬼头刀在那里也紧盯着猫妖,丝毫不敢马虎,罗熙菡手里拿着一根燃烧的木棒,算是火把,这里的木头有些是松木的,燃烧起来就像火把一样,冒着黑烟,上面的火焰熊熊燃烧。罗熙菡在那里一脸焦急,一边望着濯清涟,一边望着猫妖,她的心情我知道,是盼着濯清涟赶紧的给钟大彪包扎伤口,处理完了好躲在安全的地方。管家和赶车人,此时已经吓的体若筛糠了,他们一脸惊恐的望着猫妖,仿佛吓走了头魂。   现在的情况是非常的危急,那个猫妖用眼睛看了看包扎伤口的濯清涟,我知道猫妖是有智慧的,非常的聪明,它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个除掉我们的机会,不知道为什么,它喜欢杀人?不过不管它为什么杀人,都关系不到我了,我要的只是让猫妖,不伤害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举刀又朝猫妖砍去,那只猫妖和刚才一样,身子轻轻的一闪,躲开了我的鬼头刀,然后一下子跳到旁边的一具棺材上,朝我发出一声轻蔑的猫叫,我看看清涟还在那里给钟大彪处理伤口,知道事情还没有完,,猫妖随时还会再卷土重来,不管伤了谁,都是巨大的伤痛,我们都承受不起。   猫妖在棺材上,还是死死的盯着钟大彪他们,我发现猫妖的眼神一变,像是盯着了其中的一个人,我顺着眼神,朝那里一看,当时的心就像成了实心,直接不跳动了,那猫妖盯着的不是别人,按照目光,应该就是把后背暴露出来的濯清涟,这个可是致命的弱点。猫科动物善于发现机会,这个猫妖也不例外。濯清涟还在那里,一丝不苟的在那里给钟大彪处理伤口,丝毫没有感到可怕的危险就在身后。   我知道要想大伙安全,接着还得进攻,只有进攻,才能分散猫妖的注意力,这时让猫妖没有机会,我们才能有机会,于是我举起手里的鬼头刀,直接朝着那个猫妖又斜着砍过去,现在我用的都是死招,没有一点花架子,刀刀都是要人命,不,应该是要猫妖的命,可是那只猫妖太厉害了,就在我要砍到它的时候,又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跳到了一具棺材上,猫妖不用和我打一下,只要来回的蹦,就能把我累死。   虽然知道猫妖在逗我,可是我必须认真的对付猫妖,防止猫妖趁着机会伤了别人。钟大彪看样子伤的有点重,濯清涟还没有给他处理完,天宁得保护他们,给我帮不上忙,现在只能靠我自己了。   看到猫妖到了棺材上,我纵身就追过去,人到刀落,可惜的是,没有砍到猫妖,鬼头刀一下子砍到棺材上,刀锋深深的砍进棺材,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鬼头刀拿出来,当我拿出鬼头刀,发现猫妖正在一具棺材上看着我,那眼光有点闪烁,不知想到了什么鬼主意,我没有停下,而是直接追过去,到了那具棺材旁,举刀又朝猫妖砍去。猫妖这回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变的慌张起来,身子斜着飞出去,好像失去了重心,砰的一下子砸在棺材上。这回是脸着的地,整个的头和脸栽倒在棺材上。   看样子猫妖这下子被撞的不轻,身子撞到棺材上,就一动不动了,这想不到,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猫妖,现在竟然因为自己的失误,一下子撞在棺材上,昏死过去,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只要把握住机会,就可以一招要了猫妖的命。 第七十二章 猫妖(十二)   第七十二章   猫妖真的晕了,在我朝它那走的时候,猫妖还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我现在只要举起大刀,朝着猫妖脖子上一刀,猫妖就会完蛋,到时候猫妖的身首分家,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是白搭了。   眼看就要到跟前了,猫妖还是一动不动,我这时心中忽然一动,心想这是不是猫妖的诡计,猫妖那么厉害,怎么会轻轻的撞一下,就昏迷不醒?万事小心为好,我想到这里,停了一下,看看那猫妖,只见猫妖双目紧闭,脸上缺肉的地方,露出的骨头闪着白光,在灯光下非常的狰狞,前爪搭在棺材的顶头上,身子直直的趴在棺材上,那具棺材看样子年代有点久远,上面的黑漆已经斑驳了,稍微有腐烂的样子,不过这个棺材可以看出,用的木料不错,也比其他的棺材大。   我不由的又朝濯清涟那里看了看,濯清涟已经快给钟大彪处理好了,正在那里用白布给钟大彪包扎。这时心里想,管它什么阴谋诡计,我先要了它的命再说,想到这里,我举起手里的鬼头刀,身子一下子暴起,鬼头刀扬到半空中,使足全身的力气,就凭切金断玉的鬼头刀,加上我的力气,那猫妖就是一个铁身子,我也能斩断了。   这一下子是势在必得,刀势携风而至,呜的一声响,就砍向了猫妖的脖子,接着让我大跌眼镜的事情又发生了,事实再一次证明了猫妖的狡诈,只见猫妖身子从棺材上,一下子斜着飞起,又到了另一具棺材上,我此时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刀上,已经无法收势,只能硬朝着棺材上砍去,咔嚓一声巨响,我的鬼头刀,结结实实的砍到棺材上,由于棺材有些朽烂,我的刀一下子嵌进棺材的木板里,那时候的棺材盖都非常的厚,我手里的鬼头刀,竟然死死的嵌了进去,身子也重重的撞在棺材上。   这时猫妖发出得意的叫声,我这才知道自己被猫妖算计的很惨,由于力气太大了,鬼头刀嵌的很深,几下子都没有拔出来。这时我看见猫妖,朝着濯清涟扑过去,此时濯清涟刚包扎好钟大彪的伤口,还没有起身,我看猫妖朝着濯清涟扑去,大叫一声小心,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濯清涟这个人太细心了,处理伤口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还能给处理好,不得不说她的医术和心理素质都很好。   但有一条不好,那就是危险来了,不知道躲避。万幸的是师弟天宁在旁边,当猫妖到跟前的时候,天宁把鬼头刀砍向猫妖,猫妖才身子一扭,到了离我不远的棺材上,站在那里准备下一次的进攻。   猫妖在棺材上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我一眼,好像我根本不是它的威胁,此时的它紧紧的盯着濯清涟他们,濯清涟已经处理完伤口了,在那里站起来,我对着濯清涟大叫道:“你们赶紧的到一边,躲开猫妖的进攻。”   我的刀拔不出来,赤手空拳的和猫妖打,那纯粹是找死,可是我不上去,天宁和钟大彪根本不是猫妖的对手,怎么办?事情已经非常危急了。这时我的手无意间碰到了身上的一个东西,那东西正是我的避邪刀,这个东西海里红给我说过,可以降妖除魔。我一把把辟邪刀拔出来,只见辟邪刀闪着蓝盈盈的光,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俗话说的好,一分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寸险,长枪或大刀往往大气恢弘,直来直往,威力大的很,甩开之后,虎虎生风,让人感到害怕,用短小武器的就是兵行险着,手中的兵器越短小,就必须越接近对方才能进行攻击,打斗时行动更快速,承受更大的风险。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意思,另一个意思就是,在这里的险,主要含义不在于自己承受了危险,而在于战斗的方式,是搏命的打法,可以迅速制敌于死地。   我手里拿着辟邪刀,只能等机会了,身子往前靠了靠,这时濯清涟看我手里没有鬼头刀了,就焦急的问道:“振东你没有事吧?”   我想找最佳的突然袭击位置,没有回答濯清涟的话,濯清涟一脸焦急,又问了一句,这时猫妖身子纵起,朝着濯清涟一下子扑过去,猫妖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间就可能要人的性命,我手里的刀太短了,根本够不到猫妖,只能看着猫妖扑过去,惊的我嘴巴张的大大的,连声都没有喊出来,这实在太危险了,我惊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这时听到砰的一声,睁眼一看猫妖被扁担打了一下,身子朝后退过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一看机会来了,直接把辟邪刀,朝着那倒退的猫妖捅去,心里盼着这把刀,能杀死猫妖,那猫妖退到我的身边,它万万没有想到我手里还有一件武器,而且是一件致命的武器。当猫妖退到我的身边,就听见噗的一声,我的那把辟邪刀,如同切豆腐一样,刺进了猫妖的身子里,猫妖彻底的疯了,在那里嗷嗷的直叫,身子剧烈的扭动,两只手在空中狂乱的抓着,那声音刺的人的耳膜生疼。   这猫妖太厉害了,我的心开始颤抖起来,整个的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大风大浪我算是经历了不少,但是今天还是被猫妖镇住了,攥着辟邪刀的手,竟然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有时任何一个小小的错误都是致命的,我没有乘勇追穷寇,而是放弃了手里的辟邪刀。   不过这也怨不得我,当时那个叫声实在让人受不了,我感到自己的血脉喷涌,脑袋像是要往外冒血,手和脚不能动。忽然那个猫妖不叫了,我的心当时一下子清醒了,看到那把辟邪刀,深深的插在猫妖的身体里,刀锋处闪出蓝色的光芒,我看猫妖没有死,这时想到再给猫妖来上几刀,彻底的杀死猫妖,要了猫妖的命。   辟邪刀就在离我不远的猫妖身上,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拔出来,可是就在我想把辟邪刀,要从猫妖的身上拔出来的时候,猫妖忽然厉叫一声,然后身子一转,我的手摸了一个空,什么都没有摸到。大事不好,我得赶紧的往后退,可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猫妖被我刺了一刀,此时它的眼睛,放出的不是红光,而是瘆人的绿光,比刚才更亮更可怕。猫妖盯着我,张开那让人恐惧的嘴,我看见嘴里的四颗獠牙闪着寒光,上面有黑色的血迹,嘴里的舌头,像是一根萝卜干,我和猫妖离的很近,能闻见从猫妖嘴里传出的阵阵腐臭味。   我往后退了几步,这时猫妖忽然张着双手朝我扑过来,嘴巴张的最大,这是想要我的小命,我手里没有寸铁,根本无法抵御猫妖的这一击。既然躲不过去,索性拼了,我停住脚步,后脚做支撑,前腿一弓,硬是用双手抓住了猫妖的手臂。   猫妖的手臂很瘦,上面的血肉都附在骨头上,抓起来像是两根铁棍,非常的坚硬,我刚抓住猫妖的手臂,猫妖的脑袋,就朝着我的脖子咬过来,我只好身子使劲的往后撑,然后双手把猫妖往外推,可是猫妖太有劲了,身子像一座山一样,朝我压过来,我感到自己的那条腿压力骤然增大,再这样下去,我的腰就要断了,我只能把后腿一收劲,整个的人往后一仰,然后和猫妖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第七十三章 杀死猫妖   我和猫妖离的如此之近,猫妖在我的身子之上,那张嘴差一点就能咬断我的脖子,它的眼睛里是让人胆寒的贪婪,一股股腐臭味袭来,那个气味让人作呕,此时的我只能在那里,死死的用手抓住猫妖的胳膊,不让猫妖靠的太近,幸好这时钟大彪和师弟天宁过来了,一个用扁担,一个用刀,朝着猫妖雨点般的落下。猫妖被打的无心咬我,在那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   这猫妖确实是铜身铁骨,天宁的大刀,竟然不能对猫妖造成伤害。我在下面这时受不了了,一下下的如同我自己受到重击,现如今只有濯清涟的那把清幽刀能把猫妖杀死了,于是大叫道:“快用清幽刀,这样杀不死猫妖的。”   我这么一说出清幽刀,能杀死猫妖,那个猫妖害怕了,想挣脱我的手,自己起身逃跑,我一看猫妖这是要逃走,哪有那么好的事,我抓住猫妖的两个胳膊,绝对不能让猫妖逃走。猫妖要是逃走了,那把辟邪刀也会被带走,到时候我们去哪里找这个猫妖?   我死死的抓住猫妖的手脖子,可是那个猫妖的力量太大了,几下子就把我的手挣脱了,我的手像是掉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疼。猫妖挣脱了之后,身子在地上直接起来。我心里想完蛋了,这个猫妖要跑了,如果猫妖跑了的话,我的辟邪刀就随着跑了,可是我手里没有武器,根本没有办法对付猫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猫妖跑。   就在我死心的时候。猫妖忽然嗷的一声,然后又撕心裂肺的嚎叫,一边叫着一边扑向我,我可不是傻子,看猫妖朝我扑来,我的身子往旁边一滚,那只猫妖随之趴在了地上,刚一趴到地上,就开始疯狂的朝着地上乱抓起来,那尖锐的指甲,一直插在坚硬的土里,在土里疯狂的乱抓,张着嘴在那里撕咬,仿佛是在那里挣命。我看着地上狂抓的猫妖,心有余悸,如果我在下面,肯定会被猫妖撕成碎片。   这时濯清涟说:“振东你没有什么事吧?”   我一听到濯清涟说话,就赶紧的起身,朝濯清涟看去,只见濯清涟手里拿着那把叫清幽的小刀,刀子一边是黑色,一半闪着蓝光,我知道是濯清涟用她的清幽刀,杀了这个猫妖,于是我赶紧说没事,这时我看见猫妖还在那里挣命,不过发出的猫叫声,变成了哀鸣,这猫妖本身就是邪物,不能留在世上,必须斩草除根,我想到这里,上去拔出猫妖身上的辟邪刀,然后用辟邪刀刺了几下,猫妖在发出最后的一声悲鸣之后,就趴在那里不动了。   我朝猫妖看去,猫妖趴在那里,两只手深深的插在土里,张着大嘴,一嘴的泥土,两只眼睛已经没有光亮了,这回可以确定猫妖肯定是死了,猫妖一死我的这颗心算是放下了,整个的人放松起来。这一放松,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一下子抽光了,两条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濯清涟赶紧过来,扶着我说:“振东你没事吧?”   我有点虚脱的说:“没事,这个猫妖太厉害了,生死不惧,刀枪不入,身体灵活,爪牙锋利。”   濯清涟说:“没事就好,别咬文嚼字了。”   我赶紧打哈哈,这时大家伙纷纷过去看猫妖,只有濯清涟过来扶我,我们的手里各自拿着自己的小刀,清幽和辟邪是海魔的爪子做成的,看着奇怪,但锋利无比,是两把不可多得的宝物,此时的小刀,上面的黑色退去,又露出蓝盈盈的光。俗话说财不外露,这刀子如今看来还是宝物,我不能让太多的人看见,省的见财起意,我们把刀子收起来。   猫妖是道生死劫,除掉了猫妖劫后余生,大家都非常的高兴,这时已经是天亮了,黎明被阳光刺破,我们看到太阳升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天亮了,带走了黑暗,也带走了阴邪鬼魅。在大白天把那个猫妖掀过来一看,照样触目惊心,这白天看,并不比晚上好看多少,猫妖整张的脸呈黑色,像是一张猫脸,不过眼睛已经成窟窿了,嘴里死死的咬着泥土,让人不敢多看,濯清涟和罗熙菡她们吓的躲到我的身后。   其实像猫妖这么可怕的妖怪,谁看了都不舒服,我提议大家到院子里商议一下,这一商议,我们决定把猫妖和那具干尸埋在一起,算是报答昨天晚上老鬼对我们说的话,那些话算是救了我们一条命。   这时我想起了鬼头刀,于是就回到屋里,去拿鬼头刀,到屋里一看,鬼头刀紧紧的嵌在棺材上,任我们怎么拽,那把刀都微丝不动,这个有点不对劲了,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我把刀砍在棺材上,棺材里的人生气了,故意夹住我的刀不放?   想到这里我嘴里念道:“天道、地道、人道、吾行其道,鬼神无忌,太上老君在此,敕令。”   说完之后,我在用手去拿刀,那把刀竟然被轻松的拿下来了,濯清涟看到这里惊奇的问道:“振东你刚才嘴里嘟囔的什么?”   我说:“我念的是道家真言。”   濯清涟说:“这个能对我说吗?”   我说:“这个当然可以,我刚才念的是护身镇煞咒。你听我念一遍。”   接着我就把咒语念了一遍,濯清涟说:“你的这个护身镇煞咒就这么简单?”   我说:“就这么简单,虽然是几句话,可实际却蕴含了巨大的力量。”   我又和濯清涟说了几句,然后我们商议着怎么葬这两个干尸,那些棺材我们是无法葬了,因为我们的力量太小了,只能把干尸葬起来,我们身上没有工具,这时管家和赶车人,赶来一匹马和一辆马车,马车上也没有工具,这时我们想起来在屯子里找一下,这白天到屯子里一看,屯子里满目的荒凉,到处是残垣断壁,一间间屋子,倒塌在地上,淹没在荒草之中,屯子虽然荒凉,却看不见小动物,甚至连只鸟都没有,想想那些鸟兽,可能嗅到猫妖身上的气味,根本不敢过来。   那些屋子虽然没有了,但靠墙的地方还放着农具,虽然锈迹斑驳,但还能用,我们找了几把趁手的工具,就回到了那个善堂,钟大彪问埋在哪里,我看着善堂前面的地,就说:“我看这里的风水不错,我们干脆也别挑地方了,直接把人埋到这里吧?”   大家都说好,我们几个人轮流挖坑,濯清涟和罗熙菡在那里看着,这个坑没有挖太大和太深,四尺之后,看看能埋下两个人了,就说行了,然后让师弟天宁,去把两具骸骨,都搬过来放到坑里。现在我得让师弟多学一些,天宁师弟从小贪玩,没有学到多少本领,我让天宁使用护身咒语,护住身子才能去搬尸体。   天宁尥腿瞪眼,嘴里念念有词,到了屋里一具具小心翼翼的搬动尸体,等两具尸体葬在一起,我和师弟坐在那里,超度他们夫妻。我念着接夫妻合葬的咒语道:“人间连理月共圆,幽冥切盼赤绳牵。英灵桂圆蓬莱可,移柩同**万古眠。双筷架桥红绫渡,乾坤依然并蒂莲。化鹤辞尘冥路远,何惧屹山锁运缠。瑶池欢翔比翼鸟,幽兰双结天宇间。”   这个咒语一般都是合葬的时候用,我们葬了这对可怜的夫妻,愿他们在阴间能接秦晋之好,来世还做夫妻。 第七十四章 美丽的东北黑土地   我们葬了那对夫妻之后,因为赶车人的死,我们陷入了为难的境地,把赶车人放在这里,我们有点于心不忍,如果带着赶车人走,那个也不行,过鬼子的哨卡,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钟大彪问了下管家,这里顺着大路再往前走三四里地,就是鬼子的最后一个哨卡了,再往前走,都是山地,交通不便,胡匪横行,鬼子除了扫荡之外,就没有驻兵了。   我们问清楚了之后,决定我们自己走山路翻过去,不走哨卡,赶车人的尸体,让管家拉回去,我们又给了管家点钱,让管家安排好赶车人的后事,最后安排好了一切,我们拿出枪支弹药,才和管家分开。   由于我们身上有枪,这个大路是不能走了,只能走山路和小路,这个庄不远处就是山,我们一行人进了大山,这个山的形态变了,岩石减少,都是高大的松树,在山中行走,犹如到了另一个世界,头顶上看不见天空,脚下是厚厚的松针,和厚厚的地毯差不多,踩上去软绵绵的,山中的动物变的多起来,到处是飞鸟、野鸡,兔子,这些东西,几乎不怕人,在我们不远处蹿来蹿去的。   师弟天宁说:“这里的东西真多,比我们那里的山上,多不知道多少倍。”   钟大彪说:“是呀,东北这嘎达的黑土地,确实是个宝地,当初老祖来到东北的时候,被东北的黑土地都惊呆了,乌黑的黑土地,用手一攥都能攥出油,当时很多人没有土地,跟着地主打长短工,当看到东北这些东西,像是到了天上,这里的物产更是丰富的难以想象,用木棒可以打死狍子,用笊篱能抓到数不清的鱼,野鸡多的,有时刚揭开锅盖,就能飞到饭锅里。当时历尽千辛万苦过来的人,一个个的趴在这个黑土地上,贼吧的不愿起来,在那时候,老祖就知道,自己的根扎在黑土里,再也走不了了。”   濯清涟听到这里,就说:“大哥你的腿受伤了,咱们坐在这里歇歇,你正好给我们讲一下东北的东西能多到什么程度,我们也听听。”   钟大彪说:“好,歇歇就歇歇,我给你们讲一下,这东北的东西之多。”   说完之后,我们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然后钟大彪就开始讲东北的东西多了,他说:“这东北地广人稀,有数不清的野兽,这些野兽见的人不多,所以有些东西很好捕捉,首先当属傻狍子,这个傻狍子像是小鹿,在树林里喜欢吃青草,屁股蛋子雪白,平时看到人,就会翘起尾巴。秋冬之际,常三五成群,出没于村外山坡上,有时竟闯进村子。其肉似鹿肉,鲜美可食。毛脆皮薄,不能为裘,但隔凉隔热,多用做狍皮褥子。   这个东西跑的时候,先是在草里猛的一下子跳起,然后再迅速的逃跑,打这玩意首先得大喊一声,不然速度太快,转眼间就木有影了,那样的话就得在原地等老半天。”   我说:“大哥你这个是哄我们开心吧、谁都知道,打猎这个不能弄出声音,一弄出声音之后,猎物就会逃跑,等猎物跑了,影都打不到,你还在原地等?”   钟大彪笑着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傻狍子为什么叫傻狍子,就是因为傻,这东西特别容易好奇,你只要大喊一声,狍子就会不由自主的停下来,看看到底是谁在喊它,即使是跑了,也会再回来。咱东北有句老俗语,就是虎吃鹿坐等,说的就是鹿和傻狍子,其实别看老虎威风凛凛的,可是跑起来,还真不是狍子和鹿的对手,一扑之后扑不到,就只能等着鹿和狍子自己送上门,其实鹿和狍子完全是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的,它们跑了之后,还会回来,看看老虎走了没有,发现老虎没有走,接着再跑,反复几次之后,精疲力尽的时候,老虎就能轻而易举的抓住猎物了。”   我说:“即使这样,用木棒也打不着狍子呀?就凭狍子的机灵,它会傻到,到跟前挨棍子?”   钟大彪笑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东北这里有一条奇怪的待客习俗,就是来了客人之后,主人家会拎着一根棍子出去,一会的功夫,就拖回一只狍子,这才有了一句棒打狍子。   其实狍子这个东西叫草上飞,就算再傻,也不会等着人拿棒子打,其实棒子打狍子,那是在特殊的情况下才有的。东北的冬天,山沟里的泉眼是不冻的,水不断地流出来。但流出来的水却很快结成冰,日复一日,泉眼附近都冻成几米、十几米宽的冰面。而狍子的偶蹄不防滑,无法在冰上站立、行走。正常情况下,它们是不会往冰面上走的。但有时遇上什么危险,慌不择路,跑到冰面上,四个小蹄子像冰鞋一样,挣扎几下就滑倒了,再也站不起。这个时候,谁要是碰上了,掰根树棍就能把狍子打死。   还有一种情况,天降几天大雪,山凹、沟堑都被填平,雪上又冻上一层硬壳。这些傻乎乎的狍子,不慎踏进雪瓮,卡在那里,四蹄悬空,只能干瞪着眼等死。所以,每到大雪过后,我们屯子里的年轻人就夹根棒子、领条狗到山里去转悠。碰上掉进雪沟里的狍子,一棒子下去,晚上就有好吃的了。”   我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对了,用笊篱舀鱼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河水干了,把水弄干净或者弄浑抓鱼?”   钟大彪说:“咱这里山泉里的水,都是在深山里发出来的,那水里的鱼,都密密麻麻的,鲶鱼、鲢鱼、鲫鱼、草鱼的,都多的是,特别是在小桥的跟前,水流少的时候,那时的鱼都聚在一起,有筷子长短,这时的水不多,鱼只能在一起拼命的折腾,我们看到这些,就会回家拿笊篱,用笊篱往外舀鱼,那些鱼一笊篱,能舀出四五条,我们舀到鱼之后,就会用柳条穿起来,弄到家里收拾干净,晒成鱼干,留在大雪封山,没有什么吃的时候度荒年。   至于野鸡能飞到饭锅里,那个更是奇观,东北这里山上是灌木,沟里是草甸,非常适宜野鸡做窝、藏匿,躲过鹰、狐等天敌。而且野鸡和家鸡一样,下蛋抱窝,所以到处是野鸡,春天,是野鸡求偶、配对、下蛋季节,哎呀,我们屯子的四周,都是野鸡叫,它们把窝建于草丛、芦苇丛或灌木丛中,有时也在隐蔽的树根旁或麦地里建窝。野鸡的窝呈碗状或盘状,较为简陋,多是在地上刨一浅坑,坑内垫以枯草、树叶和羽毛即成。野鸡一年抱一窝,每窝产卵10余枚,多者达20余枚。野鸡很聪明,产卵后马上离巢,并且弄些树叶、草叶把巢盖上,在草丛中潜行一段才起飞,避免暴露窝巢。   这个东西长的好看,花里胡哨的,我们这里走亲戚,都是提溜两只野鸡走亲戚,这个野鸡好看也好吃,那个肉比家里喂的鸡有嚼头,秋天的时候,野鸡最为肥美,这时的野鸡吃松树子,一个个的肥的流油,捉到之后,用山里的蘑菇炖,或者用小辣椒爆炒,那玩意可是下酒的好菜,吃起来那叫一个拉馋,想想都流口水。”   说着话钟大彪好像在回忆,我说:“大哥这就到家了,别想那些了,赶紧说说野鸡怎么到饭锅里的?” 第七十五章 鬼子屠村   钟大彪听了我的话说:“好,我接着说,这个野鸡多,抓的方法也多,用枪打只是其中的一种,冬天是野鸡最不好过的日子,也是野鸡最有可能飞进饭锅的日子。每到下雪后,雪把山里的吃食都盖住了,野鸡们就只好成群结伙下山来寻食了。每到这个时候,人们就在山下严阵以待了。有的人下夹子;有的人下套子;还有人在黄豆上钻个小眼,里面塞进毒药,或者用干白菜叶卷上毒药,投放到野鸡常寻食的沟里荒地里,有时一次能药死一二十只,用小车往家拉。赶集的时候,都拿到集上卖,能卖不少钱。   我们这里下大雪,往往一下就是好几天,大雪积好几尺厚,一下大雪东北就冷了起来,我们大皮袄、狗皮帽子,冻的还不行,那野鸡就更惨了,天气那么冷,野鸡也受不了,我们只要追着野鸡走,不用打,那些野鸡逼急了,会做出意想不到的动作,那就是飞起来,然后一头插进雪里,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轻松的抓到野鸡,这野鸡说起来,也是彪呼呼的。   其实野鸡飞到饭锅里是一种极为巧合的事情,下大雪之后,野鸡也是饿的没有办法,那些年老体弱的野鸡,基本都被冻死在雪地里,而这些活泼的,都飞到屯子里,因为屯子里有露出土地的地方能觅食,我们推开被雪封住的门,这些野鸡都被饿晕了,什么都不顾,就朝屋里跑,以为屋里有吃的,到屋里发现有人之后,就会拼命的乱跳,这时你要是刚揭开锅盖,没准就会飞到锅里来,这就是野鸡飞到饭锅的典故。”   钟大彪说完之后,我们才明白那些话的含义,看来东北这个地方,确实是一个好地方,我们休息够了,大家起身行走,走在松树林里,感觉非常的舒服,钟大彪的腿,受了伤,有点儿瘸,不过不影响行走。这时远处传来枪声,起初以为是打猎的,渐渐的感觉不对,那个枪声有单声的,有连串的,和我们手里的汉阳造完全不一样,前面好像打仗一样,这时钟大彪停下说:“是鬼子的枪声,那些枪声是机关枪和三八大盖的声音,前面肯定有鬼子。”   我听到鬼子之后,没有害怕,反而在心中升起一团火,这时天宁说:“是鬼子正好,我们正好拿鬼子开开刀,这些畜生我非宰几个不可。”   濯清涟和罗熙菡也义愤填膺,我们加快了速度往前走,东北的树很高,也长的很密,把周围遮蔽的严严实实,我们看不清前面究竟什么样,只能加快速度往前走。等我们翻过一个小山包,看见前面是一个山洼,在山洼里冒出浓烟,仔细的一看,都是房屋着起来的火,看样子这个庄被日本鬼子祸害了。   我们一看到这里,眼睛都红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我们知道,那些穿着屎黄衣裳的鬼子,都他娘的不是人,而是两条腿的畜生,我们继续往前走,算是居高临下,这时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枪声。我们在一个高坡的大石头旁停住了,从那里往下看,这一看,肺都气炸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是一个打麦场,在那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人,那些人躺的没有规律,横七竖八的,其中还有没穿衣服的,他们在身子下面都是大滩的血迹,看样子是被日本人杀死的。   这时钟大彪转过头来,严肃的对我们说:“你们没有打过仗,不知道打仗的厉害,一不小心就会死人的,现在你们听我指挥,谁也不准乱来,因为不听指挥的兵,在战场上就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知道了吗?”   我们都点头说知道了,这时钟大彪说:“现在我的话就是命令,如果在战场上,不听命令,就得直接枪毙,现在我命令,由我和二弟先下去侦查情况,你们三个人给我们放哨,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下去。”   我们点点头,然后我把枪从肩膀上拿下来,拉动枪栓压上子弹,和钟大彪就小心翼翼的下去,走的都是隐蔽的地方,我们到了下面,看了一眼打麦场,再也不忍心多看一眼,这些人太惨了,有男的,有女的,有老有少,他们有的被扒光衣服,有的被砍掉了脑袋,有的被刺杀,有的是被打死,一个个的惨不忍睹。不用说,这是日本鬼子干的,看看周围没有日本鬼子,我们打手势,让其他三个人下来,等他们三个人下来,一个个的愣住了,接着濯清涟和罗熙菡在那里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找东西,给那几个光着身子,被日本鬼子杀死的女人盖住,我们三个人不往那里看,直接看别处,这时我看见一个石碾子上血肉模糊,在石碾子的下面,也是血肉模糊,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到跟前一看,先是忍不住被血腥味熏的吐起来,再仔细的一看,当时的心,都差点碎了,石碾子上那血肉模糊的是小孩,被活活的碾成肉泥的,旁边的一个小孩,被劈成了两半,扔在那里,心肝肠子淌了一地。   红色,满眼的血红色,让我在那里不寒而栗,这一路上,虽然听说日本鬼子的暴行,心里也是升起一股怒火,但终究没有亲眼看到,今天看到这些暴行,我才知道那些两条腿的畜生,有多么像禽兽。这时濯清涟过来了,问我看什么,我忽然意识到眼前的一幕太惨了,她看到后会受不了,于是就赶紧的让濯清涟别看,可是已经晚了,濯清涟看到了眼前的惨景,只见她捂着嘴,掉着眼泪哭起来。   我让濯清涟别哭出声,没想到濯清涟扑到我的怀里,在那里低声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为什么,这些日本鬼子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畜生?”   一边哭一边用手拍打我的后背,我看着满地的尸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钟大彪过来了,小声的说:“别哭了,鬼子还在屯子里,我们现在要给乡亲们报仇,就得小心点。”   濯清涟听了之后,咬着我的肩膀,不哭出来,我自己咬着牙,也不让自己出声,这时濯清涟松开,擦擦眼泪赶紧说:“振东对不起,我刚才看到那些孩子……”   我说:“没事,一点都不疼。”   这时钟大彪说:“你们都看到了,这些鬼子不是人,都是畜生,所以遇到这些畜生不能心慈手软,你们把你们的枪拿出来,压上子弹,一会我让开枪,你们就开枪,记住这些鬼子不是善类,你们就把他们当成吃人的野狗就成。”   我们点点头,这时钟大彪说:“现在鬼子还没有走,应该还在庄上烧杀抢掠,看看屯子口没有站岗的,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个是鬼子人少,根本分不出站岗的人,第二就是轻敌,不用留什么站岗的人,他们可以在庄上肆无忌惮的抢劫。我们就利用他们的骄横,宰他们几个。”   我说:“好,大哥我听你的。”   钟大彪点点头,然后对着濯清涟和罗熙菡说:“三弟,四弟你们没有经验,这回和我们一起行动,咱们现在就进屯子。”   这时我看见罗熙菡看到那惨景也有点受不了了,粉面上燃起仇恨的火焰,双眼还留有泪水,但从眼神里看,她的眼里有一种杀气。濯清涟和罗熙菡都是土匪出身,打枪的本领,应该比我们强。 第七十六章 举起大刀   我们当中有作战经验丰富的钟大彪,不用担心什么,钟大彪和我是先锋,我们两个人在最前面,靠着柴草垛慢慢的接近了屯子口,这个屯子不大,房子都是石头房子,比平常的房子矮,在屯子口我们看到两具跪着的尸体,他们趴在那里,脑袋以上的部分,已经没有了,光秃秃的,在离身子的不远处,是两颗面目有点狰狞的脑袋。   两具尸体的旁边,扔着两杆猎枪,尸体就那么跪着,我看到这里,有些悲哀,两个人的下跪,并没有让他们活命,旁边的枪压上了火,他们却没有像男人一样,把枪里的子弹打向敌人,而是选择了下跪。   我和钟大彪两个人,没有过多的停留,不知道抵抗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可怜,俗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越过了那两具尸体之后,我们继续靠着墙根,借着掩护往前走,不宽的大街上,有时还会出现尸体,屯子里的几间房子着了火,要是放在平常,谁家着了火,全庄上的人,都会出来救火。可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救火,从进屯子到现在,,我们还没有见到一个活人。   到了一户人家前,忽然听见房子里有女人大叫,声音嘶哑凄厉,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的狂笑声,我们赶紧的朝院子里望去,这家的院子不是很高,石头垒成的矮墙,里面没有泥土勾缝,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堂屋,堂屋的门半闭着,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钟大彪小声的说:“这里肯定是鬼子在糟蹋人,我们不能放过这个畜生。”   这时其他人也过来了,罗熙菡恶狠狠的说:“我要打死那个畜生。”   钟大彪说:“我们最好不要用枪,五弟你把那把鬼头刀借给我,我和二弟进去,你在这里站岗,发现有鬼子来,要赶紧的对我们说。”   天宁听了之后,虽然满脸的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只好把鬼头刀借给钟大彪,钟大彪拿着鬼头刀,朝我一挥手,我把枪交给了身后的濯清涟,抽出鬼头刀跟了上去,这时屋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钟大彪说:“坏了,鬼子杀人了。”   我听到这里火往上涌,一脚踹开房门,到了屋里,在屋里看见一个矮胖的男人,只见这个男人矮壮矮壮的,大肚子、罗圈腿,剃着光头,头上系着一条带子,在中间还有一块像膏药一样的东西。   再一看长相,短眉毛,三角眼,蒜头鼻子,蛤蟆嘴,嘴上留着一匝小胡子,旁边放着一身绿色的军服,和那些屎黄色的不一样,他手里拿着一把奇怪的长刀,像是一把刀,又像是一把剑,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日本鬼子军官的标准军刀,只有日本鬼子的军官,才配这样的军刀。   鬼子双手握着军刀,身上都是血,在床上躺着一个赤身*的女子,身上都是血,圆睁着双眼已经死了,满脸的惊恐和愤怒,已经气绝身亡了。矮胖的日本鬼子,看到我们之后,双眼圆睁说道:“八格牙路,死了死了的。”   接着说了一通鸟语,我说:“这个王八蛋说什么哪?”   钟大彪说:“这个狗日的骂我们哪,兄弟你让一下,我砍了这个王八蛋。”   我说:“大哥你让我砍了这个王八蛋,我现在只想杀几个鬼子,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钟大彪说:“你可得注意一下,,这个鬼子的东洋刀,又快又狠。”   我说:“大哥你放心吧,讲玩刀咱是他祖宗。”   这时那个鬼子已经不耐烦了,嘴里叫了声“八嘎”,然后举起刀,就朝着我砍来,他们的刀像刀,又像是剑,这一招像是中国的力劈华山,我的鬼头刀厚重,本来可以架住那把刀,可是两件兵器相碰,必定会有损伤,我爱惜鬼头刀,没有硬碰硬,只好闪身躲过去。我才刚一躲过去,鬼子的刀斜着又劈过来,鬼子有劲,刀法诡异,招招要人的命,我赶紧往后躲,这时鬼子的刀锋,直接把我衣服蹭了一下,当时衣服上就是一道口子。   这时钟大彪说:“二弟千万别轻敌,这鬼子就是狼,咬起人来,又狠又猛。”   我被鬼子的两招弄的有些狼狈,这时我心里知道,鬼头刀虽然是宝贝,但是我的命比鬼头刀重要,这时鬼子的刀又来了,我举起鬼头刀,朝着鬼子的东洋刀使劲的磕去,嘴里骂道:“去你娘的。”   接着就铛悢悢的一声响,我的虎口感到一阵麻,差点把虎口震裂,鬼子的鬼头刀,直接从手里飞了出去,看来轻快的东洋刀,不是它祖宗的对手,鬼子的东洋刀飞出去之后,鬼子先是一愣,然后怪叫了一声,转身就去拿衣服上的枪,这时钟大彪说道:“二弟砍了这个狗日的。”   我听到这里,扬起鬼头刀,就要砍下去,忽然怔了一下,我虽然用鬼头刀砍过东西,可是那些只是东西,而如今我面对的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这可是杀人,一旦杀了人,我的道士生涯也就彻底的结束了,因为一旦杀了人,不管阳间和阴间都是大罪。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国家危亡,鬼子杀人横行,做一个道士苟且偷生有什么用,干脆不做道士了。   钟大彪说:“二弟你发什么愣?鬼子拿枪了。”   我回过神来,看见鬼子正在那里掏枪,心里一横,举起鬼头刀,喊了一声“祖师爷恕弟子不孝。”   然后一下子砍下去,当时就感觉鬼头刀一滞,然后噗的一声,鬼头刀落下,只见鬼子的那颗圆脑袋滚在地上,从鬼子脖子里喷出一股子鲜血,那鲜红的血,朝前面喷的到处都是,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毕竟是第一次杀人,人不同于干尸。这时看到地上那颗鬼子的头颅,他正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嘴巴大张着,我看到这里往后退去。   钟大彪看我的情况不对,就赶紧扶住我说:“二弟你怎么了?”   我指着鬼子的脑袋说:“脑、脑袋正看着我。”   钟大彪听了之后,走了过去,一脚把鬼子的脑袋踢到别处,对我说:“不就是一颗秃瓢吗?他们活着是东阳人,死了是东阳鬼,这时他们早回他姥姥家喝粥去了。”   我说:“这鬼就是找我,我也不会害怕,只不过,只不过第一次杀人,我有点受不了。”   钟大彪小声的说:“二弟你的心情我理解,第一次杀人,谁的心里都不舒服,当年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比你还难受,可是你仔细的想想,这些人都已经不是人了,是一些杀人如麻的畜生,他们的双手,沾满这些乡亲们的血,你看看,就是现在,这个畜生,也是用一把东洋刀,杀死了被他糟蹋的女人,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我点点头,听钟大彪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这时钟大彪把鬼子无头的尸体,一脚踢到旁边,然后在鬼子手里拿起一把枪,那把枪和别人的短枪不一样,钟大彪拿到手里说:“二弟你看看这个,这个叫王八盒子,也叫鸡腿撸子,这样的枪也就适合打鸟和防身,不过有总比没有强,你看看这手枪还有枪套。那边还有子弹盒,你光有长枪,没有防身的短枪,不适合近身防御,这个正好给你用。”   说着就把那把鸡腿撸子递到我的手里,这鸡腿撸子枪管细长,枪把朝后直接下来,看着有些别扭,比起濯清涟和罗熙菡的短枪难看多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第七十七章 斩敌首级   这时钟大彪又把皮带给我捆上,然后把枪匣子给我跨上,我虽然感到有点别扭,但是钟大彪非让我弄上。钟大彪看了看鬼子的领花,笑着说道:“不得了,我们杀死了一个少尉。”   说完之后,把鬼子领花揪下来,放到兜里,我说:“大哥你弄这个领花有什么用?”   钟大彪说:“一对领花,代表着鬼子的一条命,这个习惯了,我们在军队的时候,杀人多少,都是把敌人的领花拽下来报功,这个比割脑袋省事。”   我说:“割脑袋?”   钟大彪说:“是的,就是把敌人的脑袋割下来,系在腰间报功,先秦时常说斩敌人首级多少,就是以杀死敌人后斩首带回记功的。但秦代以后人口大量增加,斩首计功太过麻烦,汉代就规定以馘耳,就是削去耳朵,以耳朵数量计算杀人数量,因为人有两耳,为防止重复计算,规定以右耳为准。清末中国刑法改革,在1905年以枪决代替斩首,在战场上杀人数量也结束用馘耳计功,改为在战后打扫战场时清点尸体时计功。后来和日本鬼子打仗,日本鬼子视领花为生命,所以我们杀死了日本人之后,就把鬼子的领花拽下来,当杀了几个鬼子的凭据,这些鬼子不论官大小,都带着领花。”   我们说着话,濯清涟她们进来了,濯清涟一看地上的血,就问我受伤了没有,我摇摇头说:“小鬼子还伤不了我。”   这时罗熙菡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上去用破被盖住尸体,濯清涟也走过去默默的说:“你的仇已经报了,黄泉路上没老少,生死都是自己的命,但愿来世你不要受这些苦。”   说完之后,掏出一盒洋火,把床头上的油灯打碎,点着了床上的被子,火焰着了起来,我们默默的退出去,我现在杀了人,成了有罪的人,但是我还是给那个死去的女人念了几遍往生咒,愿祖师爷不要把我的罪孽,转到女人的身上,让那个女人死去的冤魂,早日的去投胎。   我们出去之后,问了下天宁,天宁说没有鬼子的动静,当天宁听说我砍了一个鬼子的时候,急的在那里摩拳擦掌,也要亲手杀一个鬼子,钟大彪说:“想杀鬼子容易,咱们杀的这个是一个鬼子的少尉,和他同来的,至少还有五六个鬼子,他们肯定躲在哪里享乐,我们找到这些鬼子,然后宰了他们,为这些屈死的乡亲报仇。”   师弟天宁一听就说:“好,不过这次我当先锋,师兄都杀了一个鬼子了,我也想杀一个鬼子试试我的鬼头刀。”   说完之后把钟大彪手里的鬼头刀拿过去,而钟大彪用的是鬼子的东洋刀,别说那把东洋刀很不错,明晃晃的,没有一丝锈迹,和鬼头刀碰撞在一起,居然没有留下明显的豁口,不过我鬼头刀更厉害,上面也没有豁口。   天宁有点等不及了,快速的往前走,钟大彪只好跟在后面,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手里的枪子弹上膛,随时准备打鬼子,这时天宁在一个院子前停下了,那个院子前是一个空地,空地的一边是柴禾垛,另一边是一个比较大的院子,在柴禾垛前,是一棵树,天宁到了那里之后,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和钟大彪说了句什么,然后就爬到树上,朝院子里看,这时我隐约听到院子里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不过那个声音不像是哀嚎,倒像是人兴奋了,在那里蹦跳大叫的声音。   听到这里我们三个人加快了脚步,到了钟大彪的跟前,这时院子里的声音更大了,是几个男人的声音,他们好像在唱歌,不过唱的都是鸟语,根本听不清是什么。这家的院墙有点高,又是用泥巴糊的墙,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不过可以肯定,那些唱歌的都是一些日本鬼子,因为他们的声调好像还没有进化,发出的声音很是怪异。我们怕被鬼子发现,都藏在草垛的后面。   这时天宁从树上下来,到了我们跟前说:“院子里都是鬼子,那些鬼子在院子里正在烧锅,好像在煮着鸡,那些鬼子手里拿着瓶子,在那里一边喝一边跳舞。”   钟大彪问道:“里面几个鬼子?”   天宁说:“里面有八个鬼子。”   钟大彪问道:“二弟、五弟你们的枪法怎么样?”   天宁说:“师兄的枪法好,我的枪法不行。”   钟大彪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把你的长枪给我,我和二弟上去杀鬼子,短枪不适合阻击,我用你的长枪,把短枪给你,等一会你们埋伏一下,等鬼子一出门,你们就开枪。”   说着就把枪给天宁,天宁说:“我不用枪,那枪我根本就不会用,我觉的还是用刀好用。”   说着从背后抽出鬼头刀,钟大彪说:“五弟,这个打鬼子不是过家家捉迷藏,鬼子可厉害的很,枪枪都要人的命,所以你千万不能莽撞。”   天宁点点头,这时濯清涟和罗熙菡也做好了开枪的准备,找了一个地方隐蔽好,我把钟大彪托上去,然后我自己也上去了,我们趴在柴禾垛顶上,这个柴禾垛顶,上面是用麦糠合着泥弄成的泥顶,这样的话可以防止漏雨。柴禾垛比院墙还高,我们趴在上面,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这一看我的心又是一阵抽痛,感觉这些鬼子全都该死。   只见院子里确实有八个鬼子,这些鬼子或者在那里站着,嘴里发出鸟语,手脚乱动,或者坐在那里拍手鼓掌,他们的枪放在一起,靠在那里,在枪上是闪着寒光的刺刀,有一只枪的刺刀上还飘着白底的膏药旗。   在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死人,其中有一个没有穿衣服的,这些人显然都是被鬼子杀死的,鬼子杀人的手段令人发指,其中的一个烧锅的鬼子,正坐在一具尸体的头上,一边烧锅一边在那里看着他们的鬼舞哈哈大笑。我们都尊重死者为大,可是这帮畜生都是人面兽心,根本没有把杀人当回事。”   这时钟大彪说:“这些鬼子一个个的都是胆大包天,他们也许是杀人杀惯了,以为中国人和牛羊一样,不知道反抗,他们杀完人之后,连一个岗哨都不放,今天该到他们倒霉,杀神降世,来要他们的命。”   我小声的说:“大哥你说怎么办吧?”   钟大彪说:“杀这些小鬼子,必须得快,不能让小鬼子反应过来,我们先各自瞄准一个,打死之后,再打别的,尽量多打死几个,不然小鬼子一旦缓过劲来,我们就会有死伤。”   我点点头说:“我听大哥的,大哥我先打坐在尸体上烧锅的那个鬼子,一枪送回他姥姥家去。”   钟大彪说:“好,我打另一个,我们千万得小心鬼子的反扑。”   我点点头,然后把枪慢慢的瞄准了那个烧锅的鬼子,此时那个鬼子不知道死神就要来了,他不时的看看锅,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喝上一口。接着再手舞足蹈,在他身子下的那具死尸的头颅,上面的血已经变黑凝固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在无声的痛诉,在死尸的身子下边有一大滩血,看着让人非常的难受,我感到胸口有东西想往上涌,可是这个时候,不是吐的时候,我虽然没有打过仗,但心里清楚,我们这个是出奇制胜,利用的就是鬼子的骄傲和大胆,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暴露了自己,被鬼子发现,那就大事不好了。 第七十八章 一个不留   我强忍着要吐的感觉,慢慢的瞄准,尽量不看地上的那血淋淋的景象,我步枪的三点一线把鬼子的脑袋套了进来,现在就等着开枪了,想起当初打枪的样子,于是双目集中精力,鬼子的面孔在我的眼前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我的跟前一样。那是一张面目狰狞的脸,看上去比厉鬼好看不了多少,也许是杀人多,整个的变了形,我看到那个人的眼神,不由的一愣,那个眼神是野兽才有的眼神,无情、恶毒、贪婪,我这才明白,人和野兽其实也就是一念之间。   “砰”的一声,我身旁钟大彪的枪响了,震的我差点跳起来,我眼前的那个鬼子,先是一愣,接着张嘴就大叫,钟大彪的枪声,把我从沉思中震醒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死这个鬼子。于是我手指一动,“砰”的一声响,眼前的那个鬼子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花,红白色的脑浆像是天女散花一样,我这一枪就把鬼子脑袋上,连着头皮爆了个大揭顶。   也许有人会说,就那汉阳造,有那么大的威力吗?电视上可是经常说汉阳造,老套筒就是烧火棍,其实不是这样的,民国时期各地兵工厂均仿造汉阳造,加上有些枪老的连膛线都磨平了,所以才良莠不齐,其实真正的汉阳造,杀伤力还是三八大盖除了射程和精度外无法比的。   后来看到有资料说汉阳造的子弹口径是7.9毫米,三八枪的子弹是6.5毫米,汉阳造的弹头的分量要明显重于三八枪的子弹弹头,对目标的侵彻能力也要大于三八式。汉阳造子弹在击中人体的一瞬,由在阻力极小的空气中飞行状态中飞行,进入阻力极大的人体组织,会产生失稳、翻滚、横走的运动状态,甚至于断裂开来。这样的状态下,对人的杀伤创面就是,表面看是一个眼,划开皮肉是一大片的惨状,这样的创伤,最让外科医生头疼难治。汉阳造子弹还有一个霸道的地方:它在人体组织里的乱飞,会遇到极大的阻力,而它在克服阻力时,本身就有的动能也就释放的更完全,这个释放的动能会在人体组织里形成所谓爆炸效应,而三八式当年的轻伤却好治的多,那个子弹飞行稳定性极强,在阻力极小的空气中是这样,在击中人体后,进入阻力极大的人体组织里,失稳、翻滚、横走的概率也极小,更不要说断裂,所以,被三八枪击中的伤者,只要不是致命地方,都不算很重。   这算是为当年的汉阳造正名,说明汉阳造也不是庸才,当然和后来的中正式相比有点比不多,但是中正式和汉阳造有代差,这个没有可比性。我打完那个人之后,看到那红白的脑浆喷涌而出,像是天女散花,我再也受不了了,眼前全部是那种红白交融的颜色,我的心里开始恶心起来,肚子里的东西,直往上涌,我感觉再这样趴下去,整个人人会被憋死。   再也受不了了,我从柴草垛上爬起来,弯着身子吐了起来,这时我的耳边又传来枪声,我开始充耳不闻吗,也不想睁开眼睛去看,因为一睁开眼睛,满眼的就是那种红白相间的颜色,我会觉的更加的恶心。   这时耳边传来了杂乱无章的枪声,忽然有人把我一下子拽倒在柴草垛上说:“二弟你不要命了?站在那里等死。”   我这才从那种混乱的状态下清醒过来,看到钟大彪就在我的旁边,院子的鬼子已经知道我们在这个方向了,一个劲的朝这个方向开枪。步枪中夹杂着连续的枪声,后来我知道,那是鬼子的歪把子机枪。我的这种状态,后来有人给起了一个名字,叫战争综合征,创伤后应激障碍,其实对战争残酷的记忆很难磨灭掉,很多遭受过异乎寻常的创伤事件或处境的人,由于不由自主地陷入回忆、发生相关错觉和幻觉而遭受精神痛苦时,会出现心悸、失眠、狂暴易怒、选择性遗忘、对未来失去希望和信心等生理反应及精神疾病。   这个时候的我依然有些狂躁,对着钟大彪说:“大哥,我杀人了,我杀人了,那个人的脑袋被我用枪揭开了顶,他的脑浆到处都是。”   钟大彪对我说:“二弟你听我说,你早就杀了一个了,既然杀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何况你杀的不是人,而是两条腿的畜生,杀人有很多种,你杀人是为了民族大义,是为了我们的国家不被列强侵略,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不在受他们的肆意掠杀,你今天如果这样的疯下去,我、三弟、四弟、五弟都会被鬼子屠杀,你也会被他们屠杀。”   子弹在我的身边飞过的时候,没有惊醒我,而钟大彪的一番话,却把我深深的惊醒了,是呀,我们和鬼子现在就是你死我活,我们稍有不慎,死的可不是我一个,而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这样浑下去,牙一咬对钟大彪说:“大哥我心里明白了,杀的这些不是人,而是畜生,一群早已经没有了人性的畜生。”   钟大彪说:“明白了还不赶紧打,一会鬼子就把我们压制住,我们就危险了。”   我听到这里,赶紧的收回所有的心思,开始在院子里寻找目标,在院子里躺着三个日本鬼子,其中的一个正在那里挣扎,那个挣扎的鬼子,是肚子受伤,肚肠子都从肚子里出来了,看起来非常痛苦。其他的鬼子,都找到了隐蔽的地方开的枪,不过我们占了地利,我们往下打,而鬼子是往上打,还有一道墙挡着,往我们这瞄准的时候,不是高了就是打在墙上。   钟大彪对我说:“大胆你看见那个歪把子没有,那个机关枪是鬼子的重火力,你能不能干掉它。”   我听钟大彪这么一说,就朝钟大彪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鬼子躲在角落里,朝我们开着枪,他的枪和三八大盖不一样,三八大盖打一下拉动一下枪栓,而那个枪口,架在一根木头上,一直往外喷着火,我看到在枪后面躲着一个人,一身屎黄色的衣服出卖了他,那个衣服的颜色,虽然像黄草,可是我依然能清楚的辨别,我用枪慢慢的瞄准,瞄准他头上的那条白色的膏药布,正中的红圈是一个绝好的目标,我瞄准了之后,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一枪之后,那机枪哑火。   这时的鬼子机枪一哑火,院子里的鬼子受不了了,他们喊着杀鸡给给,居然端着枪冲了出来,这个后来我才知道叫他娘的武士道精神,不过才到院子门口,就被濯清涟她们一阵乱枪,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加上我们两个人开了两枪,四个鬼子直接就被打死了。   眨眼之间八个鬼子,全都被打死了,我们从柴禾垛上下来,朝四周先看了看,四周没有鬼子增援,可以放心起来。钟大彪上去,把鬼子的皮带,子弹盒都拽下来,我说:“大哥你弄这些干什么?”   钟大彪说:“咱这个叫打扫战场,当兵的时候,就有这个习惯,每一次都打扫战场,不过这些小鬼子都肥的很,比那些穷兵强多了,这些鬼子的子弹盒里可都是子弹,咱们的兵一人也就是十几发子弹,鬼子却带四个子弹包,野战的鬼子都是一百二十发的子弹。。”   我听了之后,赶紧解开一个鬼子的皮带,看了看鬼子子弹盒里的子弹,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的。这时院子里传来痛苦的**声,濯清涟一听声音,嘴里说了句:“里面的人还没有死,我得看看去,看看能不能救活。”   说着话就朝院子里跑去,钟大彪喊了一声,也没有喊住濯清涟,我怕濯清涟有危险,赶紧的追上去,到了院子里一看,濯清涟正在给那个露出肚肠子的鬼子查看伤口。 第七十九章 狼心狗肺   这时的鬼子**的非常响,每喘一口气,嘴里鼻子里就会冒出血沫子,脸色也呈苍白色,看样子离死不远了,这时我看见鬼子的手里拿着一把刺刀,像是想抬起手刺濯清涟,而濯清涟却在那里认真的看伤口,还不知道危险就要来了。   我看到这里,一个跨步窜过去,直接就是一脚,只听咔嚓一声,鬼子手里的刀飞了出去,那条拿刀的胳膊好像断了,朝上折着,鬼子在那里痛苦的哀嚎,我把濯清涟拉起来,说道:“你不能救这个畜生,你救他的时候,他却在背后想杀你。”   濯清涟说:“那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   我说:“你看看院子里死的这些人,还有庄上死的那些人,都是他们杀的,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这时罗熙菡跑过来说:“是呀,二哥说的对,这些鬼子都是畜生,我们是礼仪之邦,对这种鬼子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给他一个痛快。”   说完之后抬起手枪,直接朝着鬼子脑袋就是一枪,砰的一声直接从脑袋上钻了一个窟窿,脑浆从脑子后面流出来,我闻到那种特殊的味道,看着红白相间的脑浆,直接又吐了起来。师弟从后面上来说:“杀了可惜了。”   我说:“可惜什么呀?”   师弟说:“杀了,我就不好用这个鬼子练手了。”   我说:“这鬼子一时半会的杀不了,你急什么呀?”   师弟说:“也是,等以后往我的鬼头刀见见血就行了。”   我们正说着话,传来一声枪声,我们一听有枪声,知道还有漏网之鱼,钟大彪对我们说:“咱们先藏起来再说。”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藏,就见有个人急急火火的跑来了,一边跑一边说:“太君,太君打枪的干活,那边的小娘的要不要。”   接着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戴着礼帽,穿着一身黑绸子的衣服,腰里系着大带,斜挎着一支盒子枪,长的三角眼,蒜头鼻子、狗油胡子、吹火嘴,脸上如同刀削一样,剐下来没有四两肉,看起来十分的难看,让人看了一眼之后,绝不想看第二眼,那个一进来就像狗一样。切着里出外拐的大板牙,摇头摆尾的,一看就是一副汉奸相   等他加进来之后,看见我们这些人,当时就是一愣,然后叫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可是太君的……”   说着就去拔枪,钟大彪离的那个汉奸很近,没有容下汉奸拔枪,他上去之后,一拧汉奸的胳膊,然后拉肩头拢二背,从腰上拽出大带,这时汉奸才如梦方醒,赶紧跪下说道:“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好汉爷饶了我吧,要钱要粮,要姑娘随便。”   钟大彪说:“我问你,你是干什么的?”   汉奸说:“我们跟着皇军,不不,跟着鬼子混口饭吃。”   “这个屯子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汉奸说:“有人举报这个屯子里有抗联,所以太、不、鬼子就让我领来扫荡的。”   钟大彪说:“那这些人是……?”   “好汉爷这些刁民不听话,惹恼了鬼子,鬼子才杀的。”   我走过去说:“刚才你干什么去了?”   汉奸听我这么一问,在那里一声不吭起来,钟大彪上去就给汉奸两巴掌,直接把牙打掉了两颗,汉奸的嘴里的血当时就流出来了,含糊不清的叫着饶命,钟大彪说:“狗汉奸你也知道我们的手段,我活活的把你一刀一刀的剐了。”   汉奸说:“我说,我说,我全说了,好汉爷你们也知道,我们但凡有点活路也不汉奸这个行当,做我们这个行当的,死了都没有脸见祖宗。”   钟大彪扬起手啪的一下子就给汉奸一巴掌,说:“狗汉奸你放屁,你还有祖宗?”   汉奸赶紧说:“我放屁,我没有祖宗,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痞子。好汉爷求您别打了,打我、我说不出来。”   钟大彪说:“你说吧,我不打你。”   汉奸说:“好汉爷你们不知道,我当这个汉奸也不容易,特别是我们侦缉队的,看着风光,其实就是鬼子的狗,鬼子把我们当狗对待,吃着狗食,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上面还克扣我们的粮饷,我们这也是穷呀。   俗话说穷有穷的办法,我们实在过不下去了,就跟着鬼子抢,这些鬼子不怕胡子,就怕抗联,只要一听见抗联的风声就会出动,我们假报哪个屯子有抗联,鬼子一准得去搜查,于是我们就跟着鬼子进屯子抢点钱财。”   钟大彪说:“这么说是你们引狼入室杀了这些人的了?”   汉奸赶紧狡辩说:“我只是想着能抢点东西,没想到鬼子杀这么多人,我也是中国人呀,看着鬼子杀人,心里也不好受。”   这时天宁过去了,上去就给汉奸一脚,这个汉奸被天宁的一脚踹的直接睡到地上,弄了一嘴狗啃泥,那个汉奸双手被绑在,只有用脸使劲,让身子起来,如同豆虫一样。我对天宁说:“师弟你让这个狗汉奸说完。”   我说着话一把把那个汉奸抓起来,让汉奸跪好了,我说:“你刚才去后面干什么去了?”   汉奸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到后面……”   天宁把鬼头刀往前一架,对着汉奸说:“快点说。”   汉奸其实吓的早就尿了裤子,在那里赶紧说:“我说,我到后面玩女人去了,窑子里的窑姐太贵,我们没有钱,所以就……”   我说:“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汉奸说:“刚才,刚才打枪,我就想赶紧的出来,可是那个女的死死的不撒手,被我一枪打死了。”   这时天宁双眼忽然红了起来,对汉奸骂道:“你这个狗东西,吃里爬外,引鬼子进村杀了这么多人,你也亲手杀了人,我们今天岂能饶你,我这就让我的鬼头刀见见血,你的那些孽债,到九泉下在清算去吧。”   说完之后扬起大刀,朝着汉奸的脖子砍去,噗的一声响,汉奸的人头落地,直接滚到一边,从脖腔里喷出一股血,把濯清涟和罗熙菡吓的赶紧往后退,而汉奸那没有了头颅的身子,直接往地上一倒,身子着地,身上的最后一些鲜血,从汉奸的脖子里流了出来,红色的血让人看着极度的不舒服。   天宁杀完人之后,在那里看着地上的血傻笑,眼神直直的,我一看天宁这个样子,知道他也是受了刺激,赶紧的上去把天宁拍醒了,和天宁说了会话,天宁才清醒了一下。院子里都是血腥味,我们不想在院子里待下去,临走的时候,钟大彪让我们,把鬼子身上能拿走的东西都拿走,这些鬼子身上,除了枪和子弹外,还有抢来的金银,不过身上的金银不多,都是一些首饰什么的。   收拾好了,钟大彪把那把歪把子机枪扛起来,天宁说:“大哥你抗这个大铁疙瘩干啥?”   钟大彪说:“这个叫歪把子机枪,厉害的很,那些步枪加起来,都不如这个厉害。”   天宁听了之后说:“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帮着扛着。”   说完之后,就扛起那把歪把子,我们几个把子弹带穿到皮带上,然后挂在身上,步枪我背着四支,天宁扛着歪把子背着两支,汉奸的盒子枪给了天宁,这次和鬼子的战斗,我们利用了鬼子的轻敌之心,杀了九个鬼子一个汉奸,算是完胜,不过钟大彪说我们这次是侥幸,平时的鬼子一个个的训练有素,十个*换不来一个鬼子的命。   我们说着话,就朝院子外走去,我在最前面,刚迈出步就听见有人喊:“你们这些胡子,我和你们拼了。”   我一看来了五六个年轻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 第八十章 鬼子的下场   我当时就是一惊,然后大叫道:“快,往后退。”   说完之后,张开双臂,使劲的往后退去,此时顾不得后面的人摔倒不摔倒了,当我的身子退到门里的时候,轰的一声枪响,枪弹就像扫帚一样泼过去,我心有余悸的愣在那里,要是不是我躲的快,非被打成筛子不可。   这时外面的人,哭着喊道:“哥,咱们的亲人,都被这些畜生杀死了,咱们不能放过他们。”   接着就是好几个人在那里附和,我们一听就知道误会了,这时钟大彪说:“老乡,误会了,你们误会了。”   墙外的人说道:“大哥,听口音好像是咱们这嘎达的人。”“是呀,这样的人做汉奸最可恨了,我们今天要把汉奸和这些日本人都活剮了,用他们的心肝,祭奠死去的相亲。”   这误会一时难以消除,但又必须解释清楚,钟大彪喊道:“我们不是日本鬼子,也不是汉奸。”   墙外的人喊道:“你们和鬼子杀了我们的人,你们不是汉奸是什么?我们不会放过你这个狗汉奸的。”   钟大彪说:“你看看地上的那些鬼子的尸体,都是我们杀的,我们要是汉奸的话,为什么会杀鬼子?你见过汉奸杀鬼子吗?”   墙外的人叽叽咕咕的议论着,他们议论了半天,有个人说:“那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说:“老乡,我们是路过这里,看到鬼子杀人,我们就进屯子,然后就把这些鬼子给杀了。门口的几个鬼子的尸体,那些就是我们杀的。”   墙外的几个人,又一阵议论,接着就传来脚步声,进来六个小伙子,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洋炮,刚才那一枪,就是洋炮发出来的。那些人一到我们跟前,就齐刷刷的给我们跪下了,谢我们给他们报了仇,接着就是哭声一片,我们赶紧扶这些人起来,他们一个个的哭的很痛,说什么也不起来。   其中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让我们帮忙收敛尸体,我问钟大彪我们杀了这么多鬼子,鬼子会不会来回,这时那个年龄大一点的猎户说:“这些鬼子是抚松据点的鬼子,那个据点有十几个鬼子和二十几个汉奸二鬼子,鬼子以前也是这么随便下来,杀人抢东西,这些鬼子自大的很,在这里横行霸道,骄横惯了,在屯子里过夜是常事,不回去那些二鬼子也不会怀疑,求求几位好汉,帮我们葬了我们的亲人,我们六个人,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各位的大恩。”   我们听了之后,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就答应了几个人,这埋尸体的活,可不是女人能干的,我和钟大彪一商议,钟大彪说:“这个好办,咱们几个抬尸体,让她们两个人在高处站岗就行了。”   到底是钟大彪,用一个富丽堂皇的理由,让濯清涟她们在我们观察屯子的那块大石头上站岗,我们几个人在那里帮忙埋尸体,我们问了一下,年纪最大的叫二虎子,二虎子想去挖坑,我说:“庄上这么多人,挖坑也来不及,万一鬼子来了,我们埋不上乡亲,那些尸体就会暴尸,死人不会心安的,你们这里有没有大坑一类的。我们找个大坑,把这些死去的乡亲葬在一起,好让他们黄泉路上有照应。”   二虎子一听,就点点头,说屯子西面的打麦场旁有一个深坑。我们要收拾尸体的时候,二虎子说自己的亲人都死了,得穿上一身孝,其他人问二虎子去哪里弄白布,二虎子说:“你们跟我来,我有办法。”   说完之后,就朝院子的屋里走去,走到屋子里,抱出几床被,二虎子把白色的被里子撕下来,从从简弄开一个口,套在身上,用白布条往头上一系,找了根麻绳,捆在腰里,这算是披麻戴孝了。披麻戴孝这是中国人关于孝道的表现,古代有五服之说,那时候说不出五服,都是自家人,不能恋爱结婚。   高祖、曾祖、祖父、父亲、自己、儿子、孙子、曾孙、玄孙,这五服都是能戴孝的亲人,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首次确立了五服制度,根据血缘亲疏远近的不同规定了五种不同的丧服,服制分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和缌麻,其服丧期限的长短、丧服质地的粗细及其制作均有不同。按规定,血缘关系越亲、服制越重;血缘关系越疏、服制越轻。   其他的五个人,照着二虎子的样子,都穿好了孝衣,然后有二虎子领头,在那里行三跪九叩大礼,然后二虎子哭着说:“乡亲们,亲人们,你们死的冤屈,我二虎子发誓,要给您们报仇,让鬼子血债血偿,今日我们实在不能厚葬乡亲,一人一张草席也做不到,只能女人一张草席,乡亲们要怪,就怪我二虎子无能。”   说完之后,有跪在那里大哭起来,一直哭的声嘶力竭,大家这才慢慢的起身收拾尸体。这么多尸体,都是血淋淋的,没有办法抬,我们找来木杆,用麻绳做成担架,这样两个人一组,就可以抬尸体了。弄好了之后,六个人又齐刷刷的站在我们面前,给我们下跪,说着一跪我们无论如何得接受。   我们只好接受了二虎子他们的跪拜,接着我们开始收敛尸体,大家从炕上揭下来草席和被子之类的,女人和小孩,都用草席或者被子裹起来,男人就那样往坑里扔,全屯子死了四十多口,有几个躲在地窖里,躲过了鬼子的一劫,屯子里到处都是哭声,一时间整个的屯子笼罩在凄惨的气氛里。   把尸体都弄到坑里去了之后,我们用土埋上,这时二虎子带着人,把那些鬼子的尸体也抬过来,钟大彪说:“这些尸体,就不用埋了,仍在山上喂狼就行了。”   二虎子恶狠狠的说:“扔到山里喂狼,太便宜他们的了,我发过誓,要用鬼子的心肝祭奠死去的乡亲。”   二虎子是咬着牙说这话的,那声音冷的可怕,我朝二虎子的眼里看了一眼,只见二虎子双眼充血,眼睛里射出两道可怕的光,那种光只有杀过人之后才有,这时我明白了,人和野兽,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本来这些都是善良的乡亲和猎户,是残忍的鬼子,把这些人逼成了野兽。   二虎子让大伙把鬼子的尸体,一个个的吊到树上,那个无头的鬼子尸体,也吊在树上,而鬼子的那光秃秃的脑袋,则被二虎子当球踢到一边,二虎子在那里说道:“乡亲们,父母,亲人,我给你们报仇了,我说过要用鬼子的心肝祭奠你们,这些鬼子虽然不是我们杀的,但我们先借一下,等日后杀了鬼子再补上。”   说完之后,把鬼子身上的衣服撕开,此时的鬼子已经僵硬了,那些绳套,套在鬼子的脖子上,一个个鬼子如同吊死鬼一样直直的吊在树上。全屯子的人跟着二虎子哭了一阵子,二虎子从腰里拿出一把牛耳尖刀,走到无头的鬼子尸体前,这个鬼子是光着上身的,用不着脱衣服,看鬼子吃的白白胖胖的,和我们果然瘦弱的躯体,有很大的反差。   二虎子喊了一声,然后把牛耳尖刀一下子刺进心口,然后往下一划,划到肚脐眼,直接给鬼子开了膛,二虎子把刀子放到他身后的一个人手里,然后用双手抓住肚子两边的皮,对着无头的鬼子说:“我今天要看看你们日本鬼子的心,是不是黑的,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 第八十一章 山村有虎   说完之后二虎子双手一撕,鬼子的胸膛被撕开,从里面掉出几块黑色的血块,这时大家纷纷议论鬼子的心是黑的,怪不得杀死那么多人,这时二虎子说:“心还没有挖出来,拿刀子来,我要把鬼子的心肝肺给挖出来。”   这时钟大彪对着旁边的一个人说:“这个二虎子手法这么娴熟,是不是做过土匪?”   那个人看着钟大彪说:“你怎么知道的?我二虎哥确实在三虎岭上,做四当家的,昨天才回来,带着我们大家伙到山上打老虎,这样我们我们才躲过了一劫。而剩下的那两个懒的,被鬼子砍了脑袋。”   钟大彪说:“这就对了,怪不得手法这样熟练,在东北这个地界当胡子,会杀人摘心肝再正常不过了。”   开膛摘心看着残忍,其实那是真算不了什么,东北解放前土匪胡子杀人如麻,手段多的难以想象,大家最耳熟能详的,可能就是林海雪原的一个片段,土匪许大马棒血洗屯子,铡刀旁,血流成河,尸体一段一块地被码成了垛。大树上,挂着九颗人头,用铁丝穿着耳朵。全村一片火海,到处都是被烧焦的老人、孩子……   那时候几乎没有不杀人的土匪,匪患成灾的年代,这样的惨况随处可见。行抢过程中,土匪稍遇反抗,便要杀人,甚至屠村、屠镇,老少妇孺全不放过。有的土匪一人就杀过几百人,堪称杀人魔王、嗜血恶鬼。东北有句顺口溜:“有钱的怕绑,有姑娘的怕抢,走路的怕劫,出门的怕攮”。   眼前的二虎子,不顾满手的黑血,直接把手伸进鬼子的肚子里,然后用刀割断筋脉,直接把心肝拽出来,当时那股说不出的气味,把我熏的直吐,受不了那气味,我赶紧躲到一边,这时看见濯清涟她们还在那块巨石之上,于是我也赶紧的走到那里,远远的看着二虎子在那里开膛摘心,只见他们一个个的把鬼子的心肝挖出来,然后摆在埋死尸的那个大坑前,祭奠完那些死去的人,天也到傍晚了,鬼子确实是骄横,根本没有派人来看看这些鬼子怎么样了。他们不知道这些鬼子,已经是我们枪下的亡魂了。   我们三个人不想回庄上,因为庄上的血腥味太重,我们非常的不适应,只要一闻到就想吐,直到他们喊我们吃饭,我们才下去,吃饭的地方,是在一个干净的空地里。两大锅下面烧着火,炖着肉,本来诱人的肉香,现在闻起来,有些恶心,到了那里二虎子他们,就赶紧的把我们请到桌子旁,然后端过来一盆鸡肉,对我们说:“今日幸得几位好汉相助,葬了屈死的乡亲,在二虎子在这里谢谢大家了,今日庄上浩劫,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我亲手做了这些鸡,给大伙尝尝,青山常在绿水长流,等以后相见,再好好的感谢各位朋友。”   二虎子这一说完,我就不由自主的朝着二虎子的手看去,我仿佛看见二虎子的手上沾满了黑血,而且还飘着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我再也受不了了,肚子里开始翻腾,赶紧起身跑到一颗树的旁边,趴在那里吐起来,濯清涟和罗熙菡也跟着吐起来,二虎子都愣了,他问我们怎么了,这时钟大彪说:“这顿饭我的三个兄弟怕是吃不下去了,他们没有经历过这些血淋淋的场面,理解不了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诗句的意思,人到了绝境,吃人肉喝人血,也是经常的事情。”   我当时心里想,就是死也不吃人肉喝人血,我们吐了一会,没有什么吐了,这时感觉很不礼貌,于是只好会到桌子上去,不过我们没有吃鸡肉,濯清涟从包裹里找出干粮分给我们,这时有人弄来几坛子酒,肉不吃但是酒能喝,于是我们找来大碗,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喝酒,二虎子在那里喝了几碗酒后,话变的多起来,他说到三虎岭,他说:“大家对屯子和我二虎有恩,我在这里把几位当亲人,俗话说话不瞒亲,我二虎子不怕各位笑话,我是胡子出身,也就是土匪,这个历朝历代都是要杀头的。   不过我当胡子不后悔,当时是三个当家的救了我的命,她们三个当家的虽然是女人,但一个个巾帼不让须眉,都是响当当的英雄。”   这时罗熙菡说:“三个女的,这胡子还有和我们一样的?”说道这里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改口说:“胡子也有女的?”   二虎子说:“有女的,咱东北这嘎达,这些年匪祸横行,到处是生灵涂炭,鬼子进东北之后,咱这嘎达的人就更苦了,当土匪是死,不当土匪也是死,横竖是个死,于是有很多人就当起了土匪。   我们之所以叫三虎岭,就是因为三个当家的,不过三个当家的,虽然盘踞在三虎岭,但是诨号却不称虎,我恕个罪说出我三个当家的诨号,我大当家的叫老虎猫,二当家的叫虎皮猫,三当家的虎面猫,三个当家的劫富救贫,乃女中豪杰。”   说完之后竖起大拇指,罗熙菡听了之后,就嚷着要见见这三个当家的,二虎子点头答应,这是我想起了一句话,那就是打老虎的事情,于是就说:“对了,我刚才听说,你是回来打老虎的,这个究竟怎么回事?”   二虎子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从咱们这片往后,全部是山,树林子老鼻子了,在树林子里,可有数不清的生灵,其中最厉害的就是百兽之王,被人称为山神爷的老虎,山神爷本来是我们敬重的对象,可是我们屯子的这只猛虎,却吃人成性,我们不得不除掉老虎。”   二虎子一说起老虎,我听着就是一愣,老虎可是百兽之王,非常的厉害,书上说老虎纹饰金质黑章,斑斓如锦,头饰王字,益显王者之风,添王者之威,有王者之尊。**山林大野,征风召雨,吹烟喷雾,生不知老,与天相属,所向无敌。有自己的领地,独往独来,吟啸生风,牧猪于山,逐鹿于岭;有自己的语言,击掌留痕于山石巨木,谓之挂爪,不同的痕迹亦是不同的话语。   还说老虎亦在五行之内,属金而克木,故啸则生风,有追风之功;虎须乃通神精灵,以虎须照眼,可从虎须微渺的空洞中看出人前世来生;地有地灵,山有山神,入山必托命与虎,如果不是老虎做的太过分了,我想二虎子他们肯定不会得罪老虎。   我问二虎子说:“老虎吃了几人?你们打死了老虎没有?”   二虎子说:“那老虎吃人太多了,我们不得以才想着除掉它,老虎一般都在深山老林里,不饿的话,一般不会主动吃人,这里进山的人,看见老虎之后,如果是几个人,就会把帽子扔出去,老虎叼了谁的帽子,谁就跟着老虎走,这是人的命,该到被老虎吃,我们一般不会恨老虎。   可是我们屯遇到的这只老虎,可不是普通的老虎,它在屯子里吃人,一声不响的吃,根本不会像别的老虎一样,发出响亮的虎啸,最让人害怕的是,老虎吃人不是在野地里吃的,而是在屋里吃的,我们东北这嘎达穷,但是不缺木头,因此木门和窗户都结实的很,那门板即使是老虎,也不一定能打开,老虎进了屋之后,把屋里的人通通咬死,然后捡着人身上的好肉吃,所以老虎吃完人的屋子了,血污一片狼藉,让人看着胆战心惊,大家都说那老虎成精了,在这样下去,整个屯子的人都可能被吃干净。” 第八十二章 会飞的鬼子头   我说:“我知道了,如果不是老虎太凶恶,吃的人太多,你也不会回来打老虎。”   二虎子说:“是的,我们其实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打开门让老虎吃?可是不明白归不明白,但不能让老虎继续吃人了,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回来之后,就叫上我的这些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这些哥们能和我共进退,只有大家齐心合力,才能杀死老虎。我们六个人在山的周围找老虎。   老虎这个东西很奇怪,它有自己的领地,在领地里,或者撒尿,或者以虎爪抓下树皮,这是老虎的记号,不过老虎是山大王,有夜走八百里之说,山上到处是记号,可就是找不到老虎的影子,我们进深山继续寻找,正找着的时候,就听见传来枪声,于是我们就往回赶,到了屯子就看见这个了。”   说完之后二虎子掩面而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二虎子先是掩面而哭,接着就是嚎啕大哭,二虎子一哭顿时桌子上,传来一大片哭声,哭的我们心酸,这一顿饭吃不下去了。好不容易他们哭完了,就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整个屯子死的人太多了,他们不让我们住死过人的屋子,而是找了没有死人的屋子,让我们住下。对我们说晚上有老虎出没,让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开门。   濯清涟和罗熙菡女扮男装,他们没有分别出来,就给我们安排在一个屋里,我们不好明说,再说了屯子里到处是死人,还有可怕的老虎出没,让两个女孩在别处住,我们也不放心。屋里睡不下,这个难不倒当时的我们,我们几个人,在外边的麦穰垛上整来麦穰,把麦穰铺在地上,松软的床,算是铺成了。   铺上之后,我们就和衣躺在上面,这一天太累了,我们躺在上面,一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朦胧中我忽然听到救命的声音,有人在喊救命,我听见有人喊救命的声音,赶紧的坐起来,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了。这个声音很熟悉,是濯清涟的声音,她在外边大喊着救命,我赶紧从麦穰上爬起来,顾不得喊别人,也顾不得拿枪,直接撒着鞋子就往外跑,跑到外边我就是一愣,虽然是夜里,但看的很清楚,像是白天的大阴天。   这个看的清楚,不是很奇怪,因为我有天眼,晚上看东西比白天的清楚,救命声还在继续,我几步窜出大门,竖着耳朵听,辨别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可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声音却戛然而止,一切变的寂静无声了。我心里着急,竖着耳朵使劲听,可是还是听不到,这时感到心里不安起来,我在那里转着圈,想找出声音究竟是从哪边传来的时候,忽然又是一声救命,这回我听明白了,声音是从屯子西南传来的。   那个屯子西南方向,可是二虎子挖死鬼子心肝的地方,死人被挖了心肝,肯定会变成恶鬼,怨气大的很,如果濯清涟真到了那里可就麻烦了。我想到这里,赶紧朝屯子南边跑去,这个屯子的人虽然不多,屯子也不是很巨大,但是那个时候,没有宅基规划,也没有汽车,都是很窄的小巷,蜿蜿蜒蜒的羊肠小道,有时就像迷宫一样,好几次我都又跑回来了。   此时感到心里极度的不安,我得赶紧赶过去,找到濯清涟,心里越是这样想,就越着急,这些该死的小巷,怎么不按东西南北,一排排的建?没有办法了,我必须到西南方的打麦场,看来只能是爬墙了。   爬墙我不怕,因为从小我就爬墙,现在有一身的功夫,身子也不重,爬墙不在话下,我现在只要一直往南走,就能出这个*阵。我往南走着,遇到高墙就手抓墙缝,直接爬到高墙之上,然后下去继续往前跑,可是跑不到几步,前面又是高墙,我只好再一次的爬墙。不知爬了多少道墙,我终于爬出了屯子,到屯子外的打麦场,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我想歇一歇,感觉不行了,身子一动也不想动,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背后有呼呼的阴风声,于是我赶紧的往后看,这一看先是一怔,只见我背后朝着我快速的飞来一个火球,那个火球有人脑袋大小,火球上是那种白绿相间的光,把周围都照成了惨绿色,看着让人感到一阵寒冷。   这是一个大鬼火,这时我忽然感觉鬼火不对劲,仔细的一看鬼火里,是一个有鼻子有眼的人脑袋,那个人脑袋,瞪着大眼,张着大嘴,朝我呼啸而来。我一看火球奔着我而来,赶进的身子一闪,那个火球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火球带来的不是烈焰和灼伤,而是一股子寒气,让人浑身寒颤的那种寒气。   我身子抖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火球又夹着阴风呼啸而来,我已经来不及转身了,只好身子往旁边一斜,那个火球又在我身边飞过去。火球飞过去之后,接着转过来,朝着我狂笑,我朝那个狂笑的火球看过去,只见火球的人头有点熟悉,光头,三角眼,蒜头鼻子,一砸小胡子,这个人不是我砍掉脑袋的日本鬼子官吗?   那个人头好像是故意让我看清的,我看清楚之后,鬼子的人头,开始围着我转圈,一边转着一边发出鬼哭的声音,那个声音听的我心烦意乱,一时间自己没有了方寸,到了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了身上的辟邪宝刀,于是朝身后摸去,这一摸心里就是一凉,刚才出来的太急,把辟邪刀忘记拿了。没有避邪刀我也不怕,有师父教给我的那些咒语,于是我心中默念道:“乾元享利贞,兑泽领雄兵。艮山封鬼路,离火架焰轮。坎水涌波涛,坤地留人行。震雷轰霹雳,巽风吹山崩。吾入中宫立,诸将护吾身。”   我心里默念完咒语,算是安稳了许多,这时的鬼头火还在哭,我得想办法把这个鬼头火打的现原形,对了,用五雷咒,直接用老祖的五雷咒,把鬼头给轰下来。想到这里我心里默念五雷诀,“天师纷留掌手雷,雷公急急来跟随。五雷常在掌中握,掌手一发响五雷。五雷击得乾坤动,山崩地裂海水飞。真诀念得霹雳震,通天彻地响沉雷。遇见妖邪雷击死,碰见鬼怪化为灰。凶神遇雷命不在,恶鬼逢雷魂魄没。速行,速行,玉皇敕令,诸般鬼怪,一概废命,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之后,在掌心画了一个敕令,然后紧紧的攥住拳头,单等着鬼头火靠近,这时那个不知死活的鬼头火又狂笑着朝我而来,我嘴里大喊道:“打。”   砰的一声,一道闪电朝着鬼头火而去,那个鬼头火尖叫一声,就喷的一声闷响,落在来了地上,我往地上一看,只见日本鬼子的脑袋现了原形,只见鬼子的秃脑壳砸在了地上,张着大嘴,瞪着大眼睛,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一股子恶毒,看的我心中火起,这个王八蛋,杀了我们中国人,做了中国的鬼,还想着害人,我对着鬼子的脑袋说:“你不是想做鬼都咬我吗?我让你咬个够。”   都说死者为大,我对死者非常的尊重,因为做火居道,常跟死人打交道,所以我们怎么对待死人,都是有规矩的,绝不是辱尸,可是这日本鬼子让我破了杀戒杀了人,反正道士做不成了,干脆快意恩仇,我抬起脚一脚朝着鬼子的牙踹去,鬼子张着嘴,这一下,直接把牙给踹掉了几个,然后飞起一脚。 第八十三章 僵尸围攻   嘴里骂道:“滚回你的东洋老家去吧。”   接着鬼子的秃脑壳就如同球一样,直接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响,脑袋砸在了石头之上,我过去一看,那头上的头皮开裂露出白骨,已经惨不忍睹了。我想这个鬼子的脑袋,留着也是祸害,不如用泰山压尸咒,压住这个鬼子的脑袋,不让它以后变成厉鬼害人,想到这里,我就去找大块的石头,这时忽然又传来一声救命。   我听到救命声,赶紧的到处寻找,只见不远处有四五个人,围着一棵小树,那些人一直朝小树那里蹦,小树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刚才的声音好像就是在树上传来的,树上的人,他们够不到,暂时没有危险,我得想个法子对付树下的四五个人,于是我就慢慢的靠近,这时忽然看到一个没有脑袋的人朝那里摇摇晃晃的蹦去。   那个人没有了脑袋,矮胖矮胖的像是一个狗熊,罗圈腿跳起来如如同鸭子,摇摇晃晃的,因为没有脑袋,看不准路,就像没有头的苍蝇。再往另一边一看,只见还有三个人,不,现在我敢确定那是三个是僵尸,而且是日本僵尸,因为那三个都到白天放心肝的地方,抓起地上的心肝,不是往嘴里塞,而是往肚子里塞。   这三个是僵尸,那另外的几个都是僵尸,怪不得它们的动作那样诡异,想到这里我就想确定树上的是不是濯清涟,于是大喊:“清涟是不是你?”   树上的人一听就高兴的说:“是我,振东,我被僵尸围住了,快点来救我。”   我一听真是濯清涟,就大声的说:“你在树上坚持住,我这就是去救你。”   我这么一说话,正在往肚子里塞心肝的那三个僵尸,一下子转过身来,我看见三个僵尸眼睛里闪着绿光,然后一双爪子伸出,就朝着我扑过来,这些都是罗圈腿,蹦的不是太快,摇摇晃晃的。不过我对这些僵尸不敢掉于轻心,僵尸不同于鬼,它们虽然是死人,但是能行动,没有感情,没有痛苦,它们的眼里只有鲜血,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此时只有追逐和吸血。   我手里没有武器,赶紧的在地上找武器,这时看到地上有一根木棍,那根木棍像是一根扁担,我一看大喜,正是一根木头扁担,扁担不同于别的东西,都是用柔韧的木料做成,这样担着才能摇起来,两头一扇一扇的,不会别折断。这个正好打僵尸,无论是重量,还是长度都够用。我摸起扁担的时候,僵尸已经到了我的跟前。   那三个僵尸眼睛放着让人胆寒的绿光,双手如钩,朝我抓来,我看三个僵尸朝我抓来,身子赶紧的闪开,僵尸抓了个空,想要转身再抓。其实僵尸的动作就是这样,速度看似很快,其实有时也慢,就像是转弯的时候,速度就慢的很。我趁着这个机会,扬起手里的扁担,朝着其中一个僵尸的脑袋砸去,啪的一下子,僵尸的脑袋陷下去一半。这时树上又传来了救命声。   我一听见濯清涟说救命,顾不得再对付僵尸,赶紧朝着濯清涟跑去,到了那里一看,其中的一个僵尸正在往上爬树,僵尸的爪子扣住了树,双腿悬在那里,头往上看着,奶奶的这僵尸能耐了,就这么爬,也能爬上去,我看到这里,大骂了一声:“你奶奶个熊的,给我滚下来。”   说完之后我一下子跳起来,双手把扁担扬的高高的,然后一下子砸下去,就这一下子,直接把僵尸的脑袋砸碎了,僵尸一下子掉到树下,接着我对着朝我扑来的僵尸,三下五除二的,用扁担一个个的给撂倒了,对树上的濯清涟说:“你在树上没事吧?”   “振东,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说完之后濯清涟从树上下来,只见濯清涟的眼里满是惶恐,我看着濯清涟惊恐的样子,有点心疼,就问濯清涟说:“怎么回事,你不好好的睡觉,跑到这里干什么?”   濯清涟摇着头说:“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我一睁眼就到这里了,那些死去的日本鬼子,他们来抓我,我吓的大声的喊救命,然后就在这里跑,它们一直追,想要置我于死地,幸好有棵树,我就爬到了树上,我都快坚持不住了,你要是再晚来一会,我就被僵尸吃了。”   我说:“真是奇怪了,你怎么会忽然来这里?”   这时濯清涟说:“别多想了,它们又围上来了。”   我一看僵尸真的又围上来了,被我打倒在地的僵尸也从地上起来了,它们伸着双手朝我们扑来,我一看坏了,这些僵尸怎么打都大不死,虽然一时我们能躲过僵尸的猛扑,可是一直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僵尸杀死,因为人总有累的时候。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僵尸已经扑上来了,我扬起扁担,先是一扁担打倒一个朝我们扑的僵尸,再想打另一只僵尸的时候,发现我们被僵尸包围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得赶紧的跑,于是我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扁担,一边朝四周看,想看看路,到底往哪里跑,这时我打倒一个僵尸,闪出了一条路,这样的路就是阵法中的生门,我们得赶紧的跑,于是我大叫道:“清涟,赶紧跟在我的后面跑。”   说完我就从缺口中跑了出来,濯清涟紧跟在我的身后,正跑着的时候,濯清涟大叫一声,然后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我回头濯清涟摔在地上,就赶紧问濯清涟说:“你怎么了?”   濯清涟朝我大叫道:“我的脚脖子被僵尸攥住了。”   我一听想过去查看,这时其他的几个僵尸已经围上来了,我赶紧拿着扁担,朝着僵尸砸去,一边挡着那些发疯的僵尸,一边对着濯清涟说:“我挡住僵尸,你赶紧的用手掰开。”   这时濯清涟用哭腔叫道:“我不敢,它、它要咬我。”   我说:“不敢也得敢,不然咱们都得被僵尸杀死。”   濯清涟哭着说说:“它已经要咬到我了。”   我听到这里,把手里的扁担使劲的一挥,那些僵尸往后退了几步,我趁着这个机会,朝濯清涟那里看去,只见一个僵尸用手死死的抓住濯清涟的脚脖子,濯清涟使劲的想甩开僵尸的手,可是僵尸的手像是铁箍一样结实,此时的僵尸张着大嘴往前爬,而濯清涟回头望着僵尸,不敢用手去掰僵尸的手,眼看就要被僵尸咬到了,她正进退不得,不知所措。   我看到这里,知道事情危急,被僵尸咬到可不是好事,于是我决定来一个釜底抽薪,直接扬起扁担,给那个僵尸脖子来了一下子,咔嚓一声,僵尸的脖子被我一扁担砸断了,头垂到一边,僵尸的脖子断了之后,不能再咬人了,我对着濯清涟说:“你赶紧自己抠开僵尸的手,我对付其他的僵尸。”   我说完之后,又抡起扁担,朝着那几个追来的僵尸,用扁担使劲的砸去,对眼前这些开着胸膛的僵尸,我打它们跟打一群狗一样,一点顾虑都没有。这些僵尸里,就那个矮胖的僵尸最能蹦,虽然没有了头,但双手狂乱的抓着,我不知道它会不是抓自己人,于是我用扁担朝着一个僵尸的身子使劲一推,那个僵尸到了无头僵尸的跟前。   那个无头的僵尸正在疯狂的抓着,忽然手上捉住了东西岂能放过,我看见无头僵尸用它的双手,一下子插进那个僵尸的胸膛,然后把胸膛撑开,使劲的往外捣腾零件,把心肝肺之类的,一个劲的朝外捣腾,而那个僵尸也不示弱,直接抱着无头僵尸啃起来,一时少了三个僵尸进攻,我的压力大减。 第八十四章 掉进深坑   这些僵尸早已经没有了意识,它们本来就没有人性,现在互相撕咬也是正常。其他的六个僵尸,又朝我扑来,我只好用扁担去打,这些僵尸的动作毕竟比野兽的动作慢多了,和那个猫妖更是没法比,我的扁担论起来力道很大,那些僵尸只要靠近前,不是被抡倒,就是被砸向一边,它们一时伤不了我,只不过它们没有痛苦,会无休无止的攻击,这才是让人害怕的事情。   我正和那些僵尸对打着,这时濯清涟在后面大叫。“这僵尸的手指太紧了,我掰不开,快想想办法。”   我赶紧打退几个僵尸,朝着濯清涟那里看去,只见僵尸的头虽然转向一边,在地上杵着抬不起来,可是那只手,还在死死的抓着,濯清涟在那里根本掰不动。我看到这里当时就说道:“狗日的日本鬼子,活着欺负我们,死了竟然也是这样,中国有个俗语叫壮士断臂,我给你来个狗熊断掌,把你的手脖子砸断了,看你放不放手?”   说完我举起手里的扁担,呜的一下子,夹着风声就下去了,咔嚓一声响,僵尸的手骨这下子算是被我打断了,鬼子僵尸的手骨一断,那双手就抓不住濯清涟了,这时我感到有东西朝我扑来,这个不用看,一定是僵尸扑来了,这些东西像苍蝇一样,这个时候我只要一回身,正好被僵尸抓住胸口,我可不傻,只是把扁担往后使劲的一戳,然后借着劲往前走了两步才回身。   这时濯清涟已经掰开僵尸的手里,在那里问我道:“振东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赶紧的跑。”   濯清涟问我:“往哪里跑?”   我转过身子,把那个往后退的僵尸打倒在地,对着濯清涟说:“跑,随便跑。”   濯清涟听见之后,撒腿就跑,我一看濯清涟跑了,我没有必要和这个死鬼子死磕,于是转身跟着跑,那些僵尸在后面一看我们跑了,直接就追。濯清涟在前面,我在后面,濯清涟有点慌不择路,其实也难怪,半夜遇到这么多僵尸,普通人早就被吓死了。濯清涟已经表现的很勇敢了。   这时我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僵尸这个东西,跑的虽然快,可是拐弯慢,于是我就对濯清涟大声的叫道:“别直着跑,要拐着弯跑。”   濯清涟一听说拐着弯跑,当时就不直跑了,身子一扭,朝另一个方向跑去,晚上看不准哪个方向,我也只能跟在濯清涟的身后跑,这种情况下,绝不能让濯清涟和我分开跑,我们跑着跑着,忽然“啊”的一声,濯清涟不见了,怎么会忽然不见了?我刚想到这里,忽然脚下一滑,当时心想不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掉了下去。   我的身子掉下去之后,并没有摔的很重,下面是松软的土,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身上没有伤,这时忽然想起濯清涟也掉下来了,于是赶紧喊濯清涟,濯清涟在一个角落里说:“我在这里。”   我赶紧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时的夜眼发挥了作用,我看见濯清涟坐在离我不远的地上,我赶紧过去说:“清涟你没有受伤吧?”   濯清涟说:“我没有受伤。”   我到了濯清涟的跟前,拉起濯清涟,濯清涟问我说:“我们这是掉进井里去了吗?”   我说:“这个地方不像是井,倒像是一个深坑。”   说完我找四周看了看,这里有一人半高,四周有三间屋子那么大,确实是一个深坑,幸好坑里惦着厚厚的土,我用手摸了下土,土质松软,可以肯定这里的土是新土,不知道谁这么好心,把这厚的新土,垫在坑底下?   这时我的手触到了一种很熟悉的东西,这种东西是布,濯清涟看我在那里不动了,就问道:“振东你怎么了?”   我说:“这里有块布。”   说完之后,我就用手拽布,看样子布片很大,我拽了几下,没有拽出来,那个年头我们对布都非常的珍惜,一感觉有布仍在这里,就想拽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布,我把手里的布放下,然后自己用手扒松软的土,这些土没有经过踩压,所以非常的松软,我扒着扒着,忽然出现了白颜色,那个颜色不是白纸的白,而是一种让人感到有点冷的苍白,我赶紧把土让旁边一扒,露出了一片白,我看了一眼,赶紧的往后退,这是一张人脸,一张死人的脸,这时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坑就是白天埋死人的那个坑,我们光顾着拐弯去了,没有注意脚下,两个人失足落在埋死人的坑里。   这里可是埋着四五十人的大坑,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濯清涟也看到了那张死人的脸,就赶紧到我的跟前,问我怎么办?我说:“我先找到扁担,然后我们顺着扁担上去,这个坑里不能呆。”   说完之后我就去找扁担,把扁担摸过来,竖在深坑的边上,让濯清涟先上去,濯清涟点点头,我托起濯清涟,想让她踩着我的肩膀,然后在接扁担的脚窝,有了借力的地方,就可以爬出去了,我托着濯清涟,眼看就要爬出去了,忽然濯清涟大叫一声,然后身子不稳,落在了地上,我也跟着身子朝后摔去。   摔倒了,我们赶紧爬起来,我说:“你怎么下来了?”   濯清涟指着上面说:“那、那些僵尸正在上面等着我。”   我听到这里,就赶紧的朝上看去,那些僵尸确实在上面等着,它们就等着我们两个上去来了。我看了一下,对濯清涟说:“看样子天亮之前我们是不能上去了。”   濯清涟说:“我们不上去,下面的乡亲父老不会怪我们吧?”   我说:“应该不会,我给乡亲们念几遍往生咒。”   说完之后,我就在那里念往生咒,一遍一遍的念着,我正念着的时候,濯清涟慌张的说:“振东别念了,你看土里的尸体动了。”   我一听尸体动了,心里就是一惊,赶紧的朝着尸体看去,只见刚才只露出脸的尸体,这时已经露出半个头,那半个头一直在那里动,好像要出来一样,我看到这里赶紧的念咒语压制,可是那咒语根本不管用,那个人一会的功夫,整个的人头都出来了,那人头面色苍白,在黑暗中特别的醒目,看面相是个男的,它慢慢的张开眼睛,眼中闪烁着一丝绿光。   我们这是倒霉了,刚出了虎**,又到了狼窝,我们这是又遇到僵尸了,我知道僵尸没有了意识,此时对它们不能有丝毫的怜悯,上面的僵尸就是这个样子,它们现在只认识一样东西,那就是鲜血,当然我们不想被僵尸喝血,现在只能消灭僵尸,于是我趁着僵尸还没有爬出来的时候,抡起扁担就是一扁担,这一扁担下去,那僵尸的脖子当时就被我的扁担大折,整个的歪向了一边,直接杵在地上。   我刚打完那个僵尸,我们脚下的土都震动起来,那个僵尸脑袋虽然要掉了,可是僵尸还在那里往爬,我看到僵尸不死,赶紧的又要打第二下,这时濯清涟说:“别打了,这里全是僵尸,你身后也冒出僵尸了。”   我一听赶紧的朝着身后看,这一看只见地上多了两个小脑袋,好像是地上长出来的一样,我瞅他们的时候,那两个小人头竟然朝我笑,我看了看两个小脑袋,不忍心对他们下手,正当想着的时候,朝旁边一看,整个的人都傻了,只见在大坑的地上,全都是人脑袋,有大人的,也有小孩的,非常的恐怖。 第八十五章 一场噩梦   要说我当初也是跟着我爹种地,这地上长出脑袋还是第一次,那些脑袋一个个的从土里冒出来,一个个的面目狰狞,在那里张着大嘴好像在呐喊,我知道这些都算是怨尸,它们是在那里哭号,是因为他们心中的怨念太重,现在我已经分不清是僵尸,还是厉鬼了,仿佛土里的人都复活了。   我和濯清涟两个人,被眼前的这些脑袋,彻底的吓住了,这一地脑袋要是都爬出来怎么对付?这里是深坑,如同牢笼一样,把我们关在里面,想跑都跑不了,和这些僵尸打,最后即使不被僵尸吃了,也会被活活的累死,我们今天夜里算是倒霉加倒霉,净遇到可怕的僵尸了,而且还不是一个僵尸,而是白天死的那些人都变成了僵尸。   我和濯清涟赶紧的后退,退到一个没有人脑袋的角落,那个角落往里凹,我们正好可以藏身,濯清涟紧紧的靠着我,我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那种沁人肺腑的香气,让我的心狂跳起来,我和濯清涟挨的如此之近,心中一阵阵的跳动,让我的身子不由的抖了起来。可是一看到那一地脑袋,心里的激动,顿时烟消云散。心虽然狂跳,但是身子却开始发抖。   这时濯清涟问我说:“振东你都吓的抖起来了,难道我们今天真没有救了吗?”   我一听赶紧压住狂跳的心说:“没事,我们只要等到天亮,这些东西见不得阳光,到天亮我们就安全了。”   这个新死的僵尸,应该就是僵尸中最低级的,这个东西书上说叫走阴影,如果只有一个两个的最容易对付,按照阴阳学说分析,僵尸是集至阴至晦之力在地下形成的,太阳则属至阳至刚之力,两种力量是相克的,僵尸见到太阳之后,其身体腐烂,白天出来会被太阳蒸发的,僵尸的元神也会被烧焦;属于阴性生物,月亮光属于阴性,有助于其身体内腐虫活动,吸收阴气之后,僵尸就能慢慢的修炼进化。   其实僵尸僵尸还有个特点,那就是夜肥昼瘦。僵尸夜里出现抓人的时候,骨肉丰满,和常人无异。但是白天把棺材打开再看,枯瘦得像人干。只有吸了血,才能保持体内不彻底的风干,一般低级的僵尸都是躺在棺材里,和山洞里,一般不会出来,因为只要一出来,身上的水分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晚上只要见到僵尸,不管是高级的,还是低级的,它们都会追逐着人吸血,滋润自己干枯的尸体。   当然这大千世界千奇百怪,有些僵尸不怕太阳,僵尸中还有一种干麂子,是一种地方性僵尸。子不语载,云南挖矿的工人中,遇上坍塌埋在地下,数十年到一百年,被地下的土金之气滋养,就变成了干麂子。但这东西怕见风,见风衣服肌骨就化为水,气味腥臭,闻到的人就会感染瘟疫。干麂子在地下洞**是很危险,但是这种东西行动缓慢,只要是孔武之人,抓到之后,把干麂子举过头顶,往地上一摔,就可以摔死它。当人的数量比干麂子多的时候,把它绑起来靠到洞壁,再用泥把它封起来,垒成一个土墩子,上面放上一盏灯,它就不能作怪了。   书上说,僵尸怕太阳,但犼和格很就不怕太阳,而那种比较弱的旱魃可能也不怕,毕竟就是引发干旱的东西,但并不能确定。而飞僵和飞天夜叉不用住在棺材里了,虽然书上说不怕太阳,但白天它们不会出现,主要的还是在晚上。   我们面对着这些僵尸,我不住的安慰濯清涟,眼睛却紧盯着僵尸。这时那些僵尸都从土里爬出来了,它们一出来,让整个的深坑,显得拥挤不堪,到处都是行走的僵尸,它们的双手乱抓着,而我和濯清涟除了这点容身的地方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地方躲。   我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扁担,随时准备和那些僵尸打斗,这时那些僵尸已经有发现我们的了,几个僵尸朝我们这里走过来,它们带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用鼻子使劲的嗅,嗅了一会之后,转身朝别处走去,这些僵尸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我们居然没有兴趣,,不知这些僵尸到底在等什么。   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僵尸都朝着上面跳跃着,好像和上面的僵尸打招呼,濯清涟看到这里,惊恐的说:“振东你看看这些僵尸在那里干什么?它们好像在商议着怎样吃我们吧?这些僵尸怎么和日本僵尸在一起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些僵尸怎么回事。”   我们正说着,只见上面的僵尸,竟然一个个的下来了,濯清涟带着哭腔说:“果然是让它们下来,两伙僵尸合起伙来吃我们。”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扁担,这时那些日本僵尸一个个的跳下来,当僵尸跳下来之后,它们就互相的嗅,嗅了几下,一件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些被鬼子杀死的僵尸,忽然疯了一样,上去撕咬着日本僵尸,我和濯清涟可以清楚的听到啃骨头的声音,那声音让人的头皮发麻,声音越来越响,嘎嘣嘎嘣的,那个声音让人感觉极度的不舒服,像是那些僵尸啃着我们自己的头皮。   就在这时,我们脚下的土忽然陷下去,我和濯清涟两个人掉进了深坑,濯清涟大叫一声,我赶紧的睁大眼睛想看清楚,这时忽然眼前有灯光,上面有房顶子,这不是我们住的房子吗?那刚才的深坑,我的心还在恐惧之中,一个劲的跳动,我赶紧一翻身起来,当我坐起来的时候,旁边的濯清涟还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和濯清涟四目相对,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惊恐之色,我问濯清涟说:“怎么了?”   濯清涟紧张的说:“我,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然后就和我说起那个噩梦,濯清涟这么一说,我整个的人愣住了,原来濯清涟和我做了一个同样的噩梦,难道刚才我们两个人的魂魄去了打麦场?不然怎么会做同样的梦?这个问题让人头疼,我想了一会,越想越糊涂,就使劲的摇摇脑袋,干脆不睡觉了,于是我起身走到桌子旁坐下,濯清涟也其身,到了桌子旁坐下,屋里的灯是油灯,此时的灯花已经结了火红的果实,濯清涟用东西把灯花挑去,屋里的灯光更亮了。   我们两个人坐在那里,我偷偷的看了濯清涟一眼,在灯光下显的非常俊俏,要是一身女儿装肯定更好看,我不敢大胆的看,只要濯清涟一看我,我就得赶紧的把头转向一般,这时濯清涟在那里小声的说:“振东我得谢谢你。”   我说:“你谢我干什么?”   濯清涟说:“谢谢你在梦中救了我。”   我说:“那就是一个梦,你千万别当真?”   濯清涟说:“振东,那个不是梦,我们今天晚上遇到的好像是真的。”   我说:“什么?是真的?你肯定是想多了。”   濯清涟说:“我没有想多,你看看我的脚脖子。”   说着话把脚脖子抬起来,拉开裤腿,我一看濯清涟的脚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濯清涟的脚脖子上,有一道乌黑的手印,非常的清楚,一看就知道是人用手攥出来的痕迹,我看到这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真是在远处忽然传哭声,细听那个声音是小孩的声音,就像小孩找不到娘发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哭的十分让人心疼,这么晚了,这么会有孩子的哭声?那个时候山林多,晚上野兽横行,别说是在东北,就是在山东,深更半夜的小孩根本不敢出来。 第八十六章 诡异的小女孩   忽然出现的哭声,让我和濯清涟骤然紧张起来,深夜出现的哭声,是那么的撩动人的心弦,睡觉前二虎子就对我们说过,这里有吃人的老虎游荡,让我们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开门。   这时小女孩的哭声越来越近,她哭的很伤心,在静夜里听的特别清楚,听小孩的声音,顶多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那个小女孩哭着哭着就到了我们的屋子前面。站在门前一个劲的哭,但只是哭,没有敲打我们的门,这时我隐约的感觉有点不对劲,我们的屋子亮着灯,按说那个哭着的小女孩,应该敲打屋门才是,但外边的小女孩只是哭,却没有敲打屋门的意思。   濯清涟起身就要开门,我一下子拽住了濯清涟说:“先别开,这件事蹊跷。”   可是濯清涟说:“蹊跷什么,这个小女孩,一定是鬼子没有杀干净的幸存者,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让我们害怕的?外面深夜有老虎出没,我们不去救小孩,没准就会被老虎吃了,我们的良心怎么能过的去?”   说着就起身去开门,我一看濯清涟去开门,怕她出事,随手把放在我身边的野鸡撸子拿起来,有时候这个枪比大刀好用。鬼子的野鸡撸子,钟大彪早就让我学会了怎么开,我拿着枪压上子弹,跟在濯清涟的身后。   东北的门,不像我们山东的门,一般情况下,为了抵御严寒和野兽,都做的比较厚重,上面不但有门闩子,还有一个顶门杠,濯清涟打开了门闩子,拿开顶门杠,把厚重的门打开,在打开门的时候,那个啼哭的小女孩,已经转身走了。在黑夜里,我的夜眼发挥了作用,我看见那个小女孩穿着一身的红衣服,一边哭一边往前走,这个小女孩,非常的瘦弱,有点弱不禁风,其实那个年代的小孩,除了地主羔子,几乎没有胖的,一个个的都瘦的皮包骨头。我看见那个小女子头发凌乱,如同枯草一样,在夜风下,随风飘摆,她走的不快不慢,背影给人一种无比的凄凉和落寂,让人看着心疼。   濯清涟看着那个红衣小女孩朝着远方走去,就着急的大喊:“小妹妹快回来,我们开门了,不要在夜里随便走,屯子里晚上有老虎出没,会吃人的,赶紧的回来。”   可是无论濯清涟怎么喊,那个小女孩都不回头,也不回应,只是慢慢的往前走,濯清涟看到这里说:“这个孩子一定是被日本鬼子的屠杀吓傻,认不得东西了,不行,我得追上这个孩子,让她赶紧回来。”   我说:“别……”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濯清涟就跑了出去,我一看濯清涟去追孩子,我也跟着追上去,我们前面的那个小孩往前走着,看样子那小女孩走的不紧不慢,可是离我们始终有一段距离,我想停下不去追,可是濯清涟却使劲的往前跑,我知道她的心肠好,可是有时心肠好会害了自己。没有办法,我只好跟在濯清涟的后面,手里紧握着那把野鸡撸子,自从用枪杀死了那么鬼子之后,我发现枪杀起人来,比鬼头刀更管用,而且不会沾到身上血。真正的做到武功的最好境界,挥手之间就能取别人首级。   我们追着小孩,走街串巷的,就出了屯子,这个屯子本来就建在山坳间的,所以出了屯子就是大山,小孩眼瞅着就要进树林子了,在黑夜的树林子,那可是野兽出没的场所,在树林子里,会有数不清的眼睛盯着你。小孩在前面走,清涟在后面追,一直追到了树林边,小孩闪身进了树林,濯清涟也要跟着进去,我赶紧上前几步,一把拉住濯清涟,对濯清涟说:“别追了。”   我这一把死死的拉住濯清涟的衣服,濯清涟回过头来,对着我说:“振东你拉我的衣服干什么?小孩进了树林了,晚上小孩进树林很危险的。”   我说:“不对劲,这个小孩肯定有问题。”   濯清涟说:“什么问题?”   我说:“这个小孩走去路来很怪,我们追来这么远,都没有追上,问题就出在这里。”   我正说着话,这时树林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的救命声,那个声音是哭着的那个小女孩发出来了,濯清涟一听见救命声,就甩开我的手,对我说:“那个小孩现在都喊救命了,你还在那里胡想。”   说着就朝树林里跑去,当时我一个不祥的念头上来了,这个小女孩肯定是个阴谋,所谓的鬼,要是普通的鬼,或报恩,或抱怨,或者捉弄人,但也有些鬼,是专门害人的,他们的目的是把人引向不归路,我觉的小女孩就是后面的一种,得十分的小心。   现在的濯清涟只想着救人,根本没有往深处想问题,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很执拗,认准了一条道,就会一条道走到黑。我现在必须跟在濯清涟的后面,时刻准备保护她,于是我手里攥着枪,准备随时面对出现的危险。   进了树林之后,我发现这个树林里的树,十分的怪异,树上的树枝张牙舞爪的,如同一个个立在地上的妖怪,到处是怪石嶙峋,高大的石头,有时候会遮住视线,让我看不清远处的路。这时的那个小女孩在怪石中乱穿,一会跑到我们的前面,一会跑到我们的后面,我们始终追不上那个小女孩。   我这时一把有抓住了濯清涟的胳膊,对濯清涟说:“这个小女孩是一个小鬼,我们不能在追了,这个小鬼把我们引到树林里来,肯定有什么阴谋。”   濯清涟这时才有点恍然大悟,对我说:“阴谋?那个小女孩故意引我们来的?”   我点点头说:“是的,你看看周围的这些树,还有这些石头,我们已经被引到树林深处了,现在想回去都难了。”   濯清涟说:“那、那我们怎么办?”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往回走,走一步算一步了,我们赶紧出去。”   我说着话,就拉着清涟赶紧的朝外走,树林的树枝横七竖八的,我们往外走的时候,只能一边用手弄着树枝,一边往前走,这时我们走到了一堆石头前看到那个小女孩就站在那里,在小女孩的身后,是一个山洞,这回看清了小女孩的样子,那个小女孩瞪着一双大眼睛,眼睛里有一股子怨毒,在那里看着我们。   虽然是黑夜,但我的眼睛可以看的清楚小女孩的眼睛,这不是一双普通小女孩的眼睛,我仔细的朝小女孩看去,只见小女孩站在那里,脚底下悬着,并没有沾地,身上的衣服,我发现并不是普通的红色,而是那种轻重不一的红色,这个只有血才会染成这样,不用说这个小女孩是鬼,这时濯清涟上前一步,对着小女孩说:“你是谁?是不是没有家了?”   我说:“赶紧退后,这个小女孩是鬼。”   我说完拉着濯清涟就往后退,其实心软的人,很容易被鬼的假象迷惑,他们看着楚楚可怜,其实正是用楚楚可怜的外表,去迷惑善心的人,只要这样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我说完小女孩是鬼之后,那个小女孩忽然冷笑起来,那笑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笑着笑着忽然大哭起来,这一哭可不得了了,只见眼里直接出现了两行血泪,那张脸直接撕开了,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也变的残破不堪,上面的血在身上,慢慢的渗出来,这一个变化,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就在这时小女孩的背后出现了两只眼睛。 第八十七章 老虎出现   那双眼睛很特别,是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那个绿光不像是僵尸的眼睛,而像是动物的眼睛,那双眼睛光闪闪的,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我的头皮开始发炸,感觉那双眼睛后,是一只可怕的动物,那只动物随时可以要我们的命。   动物的眼睛在夜晚放光,并非是简单地反射了夜晚中极其微弱的可见光,而是反射了人眼看不见的红外线,并且在反射红外线时令其发生蓝移,变成了可见光。某些动物在晚上活动时,其眼睛经常是呈荧光的颜色,例如猫的眼睛放绿光,牛的眼睛放蓝光,狼的眼睛放黄绿光。   这两道光,像是猫的眼睛,可是远比猫的眼睛要大,要亮的多。我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动物,正当我要喊着逃跑的时候,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接着刮起了一阵腥风,一时间周围飞沙走石,我们直接被吼声镇住了。   此时我才明白,那个小女孩是一个伥鬼,民间有句话叫为虎作伥,传说老虎吃了人之后,人的魂魄同样逃不了,他们会跟在老虎的后面,拽着老虎的尾巴,跟着老虎走,都说虎毒不食子,而这些伥鬼专门诱骗自己的亲人被老虎吃,这就是为虎作伥的由来。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二虎子说的那些话,老虎为什么会到屋里吃人,就是因为伥鬼的诱骗。让人打开门,一般的人哪是老虎的对手,所以刚打开门,就成了老虎的口中之食。我们被老虎吐出的一股腥风,吹的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我当时被一声虎啸弄懵了,手里的枪都忘记开了。   我想接下来就是老虎扑上来,然后用粗大的犬齿,把我和濯清涟一起撕碎,可是老虎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我们,我这时才看清老虎的真面目,虽然在画子中多次见到老虎,可是一见到真老虎,还是把我惊着了。这只老虎太大了,硕大的虎脑袋,头顶一个王字,虎耳朵比狼的耳朵小,贴在脑袋上,浑身黄黑相间的花纹,爪子和斗差不多大。   那一双虎目,好像不是盯着我们的脸,而是盯着濯清涟的手,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只见濯清涟的手里,是那把清幽刀,此时清幽刀正闪着蓝盈盈的光芒,是濯清涟的清幽救了我们。不过那把清幽长不过六寸,想用清幽打虎,想都不用想。我这时忽然想起自己手里拿的是枪,不是烧火棍,当我想到这里,举起手里的枪,就朝着老虎的脑袋瞄准,这时老虎看到清幽对它没有多大的危险,也反应过来,准备享用我们两个的人肉大餐,只见老虎后腿一弓,然后张开大嘴就朝我扑过来,此时的我手里正拿着日本鬼子的那把野鸡撸子,看老虎扑过来,当时毫不犹豫的开了枪。   砰的一声枪响,老虎应声倒在地上,在地上翻滚着,那老虎的身子巨大,翻滚起来,比家乡的驴打滚不知要震撼多少倍,我一看打中了老虎,现在老虎在地上挣扎,我干脆来一个趁他病要他命,于是我扣动扳机,那个野鸡撸子并没有喷出火焰,该死的枪光键时刻卡壳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丑陋的野鸡撸子,因为长的像王八,打起来更像王八,经常出毛病,它的学名叫南部十四,是烂中之烂,子弹有时会走后门、卡壳。打了几发以后弹夹有可能供不上弹。虽然你可以带着手套用它射击,但是你却无法用沾了水的手装弹,比起驳壳枪来,它就是孙子。   我一看手里的枪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心里一股子气,直接把枪朝老虎砸去,那只老虎当时没有被击中要害,我拿枪砸向老虎的时候,那只老虎张开血盆大嘴,一下子咬住了野鸡撸子,巨大的虎牙,咬着野鸡撸子咔嚓咔嚓的响,那声音让人震撼,我知道这是唯一逃生的机会,于是我转身拉起濯清涟就跑,没有直着往前跑,因为我知道,我们在短距离内永远跑不过老虎,何况还是一只吃了大亏的老虎。   我拽着濯清涟到一棵大树旁,对着濯清涟说:“快,快爬树,爬到树上去。”   至于当时为什么会选择爬树,那就是老虎跟猫学艺的故事,让我明白老虎不会爬树,这时濯清涟朝我说道:“我,我不会爬树。”   我一听濯清涟不会爬树,现在顾不得男那授受不亲了,抱住濯清涟的腰,把濯清涟使劲的往上一托,对着濯清涟说道:“抱住大树,要死死的抱出。”   等濯清涟抱住大树之后,我的身子顺势往下一蹲,濯清涟的身子悬了起来,我身子往前一挪,让濯清涟踩住我的肩膀,然后起身,一边起身,一边说:“抓住那些树枝往上爬,快点抓住了。”   我咬着牙,站直了身子,脚尖翘起,让濯清涟爬在树上,这时濯清涟大叫:“振东,快点上来,老虎来了。”   我朝后一看,只见老虎朝我扑来,震人心魄的虎啸中,带着一股子腥风,我此时如果往前跑,会被老虎直接扑到,我无动物那样的厚皮保护,又无尖牙利爪,所以老虎吃我,跟吃着玩似的。我此时一看老虎来了,身子往上一纵,捉住了一个树枝,我只盼着树枝能承受住我的力量,不然一切都完蛋了。   万幸的是,这树的树枝柔韧度,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的身子重量带动了树枝往下一坠,然后借着树枝的力量,让身子一个空翻,直接翻上去,就在我翻上去,身子朝上头朝下的时候,老虎在我的身子下面扑过去,我能感觉到老虎嘴里发出的腥臭,甚至老虎的皮毛,我的头发轻微的接触,引起一些火花啪啪的炸。后来知道这个叫静电,可是那个时候,我以为是老虎的神力。   我等老虎过去之后,心有余悸的看着下面的那只斑斓猛虎,这只老虎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在这个树枝上,一定不安全,于是我赶紧的拽着树枝往上爬,我的上面是濯清涟,我对着濯清涟说:“快点再往上爬,这里太矮,非常的危险。”   濯清涟说:“我从小就怕高,不敢往上爬。”   我说:“不敢爬也得爬,这里老虎一个跳跃就能够着。”   我正说着话,只见那只老虎回来了,在我们所在的大树底下转悠,然后抬起那只硕大的虎脑袋看着我,朝我发出咆哮的声音。从声音里可以听出,这只老虎已经不耐烦了。我离的地太近,虎机警而慎重,其嗅觉、听觉都较敏锐。它在行路时,喜欢在林间小路、小溪、冰上或山嵴的旧迹上走,行走能力很强,老人们可是和我们说过,老虎这个东西,在山间一跳跃,就可以跳两三丈远,我们必须往高处爬,现在想想幸亏有这样多树枝的树,要是那些高大松树的话,我和濯清涟早就成了老虎食了。   这时在我上面的濯清涟说:“振东,这么高行不行?我不敢再往上爬了。”   我还没有说话,只见地上的那只老虎爆啸一声,接着从地上直接跳了起来,这一跳跃,我才知道不但我的位置危险,上面濯清涟的位置也十分的危险,老虎这一跃,居然超过了濯清涟,我可以看见白色的虎肚子,只见老虎朝着濯清涟扑去,十分的危险,那巨大的虎爪,只要抓着人,肯定会皮开肉烂,弄不好小命都会没有。 第八十八章 逃过虎劫   老虎吃了人,只能为虎作伥,我看老虎朝濯清涟跳去,赶紧晃动上面的树枝,由于这棵大树的树枝浓密,老虎是从低处往上跳,视线不是很清楚,所以它这一扑,被我的树枝一晃动,没有扑到濯清涟,当老虎落下去之后,我让濯清涟赶紧的往上爬,我们往上爬了又有一丈高,再往上爬,就没有什么地方借力了,我们只好死死的抱着树干,下面的老虎一个劲的往上跳跃,每一次都跳的很高,用强有力的虎爪,每一次拍在树上上,都会猛的晃动一下,接着就是树叶哗啦哗啦的往下掉,树干会把强有力的虎掌抓下一大块,气势相当的惊人,我这才算是真正的领略到老虎的威力。   现在我们抱着大树,就盼着天亮,等天亮了,老虎自然就会离去,可是光那样抱着树也不是办法,我的手脚发麻,浑身疼的有点不听使唤,这时真怕自己一麻爪,松开掉下去。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枪声,那枪声是洋炮的那种轰鸣声,在深夜里你特别的响,老虎听见响声,在那里就是一愣,晃动着头四周看了看,然后在大树下走来走去,这时又传来洋炮的声音,老虎抬头看看我们,然后才恋恋不舍的朝它的山洞走去,我知道老虎没有吃到我们,不是很甘心。   老虎走了,我们这个时候下去并不安全,远处的枪声,过一小会一声响,就那样接连不断,渐渐的朝着树林里走来,我对濯清涟说:“清涟,我们有救了,你听枪声,那枪声是朝我们这里来的。”   那枪声肯定是钟大彪他们打的,我想他们如果听见我的枪声和虎啸声,一定会注意到我和清涟不在,那样的话,他们就会找过来,那只老虎的老巢我已经看清楚了,只要他们找来,老虎就死定了。   枪声越来越近,这时我听见有人喊:“二弟三弟,你们在哪里?”   我一听是钟大彪的声音,就赶紧说:“大哥我们在这里,这里有老虎,注意点。”   我说完之后,钟大彪说了声知道了,然后就是一排枪,这招叫做敲山震虎,敲山震虎和打草惊蛇,有异曲同工之妙,用简单的方法,威慑住对方。我想这个时候的老虎,早就被吓的在山洞里不敢动弹了。   树林里开始有灯光了,我看着灯光,知道钟大彪他们已经离我们不远了,于是我在树上大喊,一会的功夫,钟大彪他们到了离树不远的地方,这时我叫濯清涟下来,可是濯清涟不敢下来,我只好让濯清涟踩着我的胳膊,一点点的往下去,等我们快要下来的时候,钟大彪他们已经到了我们的跟前,当时我和濯清涟高兴的不得了,大家在一起一说,大家对我和清涟遇老虎,而没有受伤的事情感到庆幸。   我一问他们怎么就知道我们在这里,钟大彪说:“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和三弟不见了,当时我就害怕起来,刚把其他人喊起来,就听见虎啸和枪声,一听到这两种声音,我感到大事不好了,就赶紧拿着枪,带着四弟五弟出来,我们一出来,就碰到了二虎子兄弟,我们兄弟几个一商议,知道你们肯定是遇到老虎了,于是我们就来了,来的时候,二虎兄弟说你们遇到了老虎之后凶多吉少,当时把我吓的都不行了,万幸你们没有事。”   我说:“这次是很危险,不过我们躲过了虎口,而且还找到了老虎的老巢、”   “老虎的老巢?它在哪里?”   我说:“老虎的老巢就在前面的山洞里,我和清涟刚才亲眼看见老虎钻进山洞了。”   清涟听了点点头,这时二虎子说:“太好了,只要找到山洞,我们就看以打死老虎了,兄弟你领着我们看看那个山洞。”   我听了之后,就领着钟大彪他们到山洞的跟前,我看见那个山洞半圆形的开口,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的特别的幽深,洞中有虎,我们不能贸然的进去,一时拿老虎没有办法,这时二虎子说:“老虎不出来,我们不进洞,我也有办法对付老虎,让它乖乖的出来。这个山洞我小时候钻过,虽然幽深,但只有一个出口,我们用烟熏,老虎受不住,自然就会出来。”   说完之后二虎子朝着山洞里放了两枪,枪声打进山洞,非常的空旷,可以听出山洞的幽深,回声在山洞里回荡,二虎子打完两枪之后,对我们说:“现在老虎在山洞里已经彻底的不敢出来了,我们哥几个去弄些熏老虎的草药,然后把火升起来,我们等着老虎出来送死。”   钟大彪说:“好,我们弟兄五个,五条枪能看住老虎,你们去弄东西吧。”   二虎子点点头,钟大彪把火把插在地上,师弟天宁把背上的枪给我一只,我一看正是我用的那只汉阳造,而罗熙菡把短枪给了清涟,然后我们为了防止老虎忽然出来,往回退了十几步,好留下缓冲的距离。   我们五支枪瞄准山洞,准备随时和出来的老虎搏斗,这时二虎抱来一抱草,我问二虎子是什么草,二虎子说是艾草,其他人有抱艾草的,有抱木棒的,二虎子让大伙把东西放在洞口,然后又去弄这些东西,一直堆小半满洞口,这时有人又拿来几串红辣椒,放在艾草来,弄好了之后,点着了木棒,木棒上是鲜草和辣椒,一着起火来,顿时升腾起一股呛死人的浓烟,几个人赶紧的朝我们跑过来,二虎子跑到我们的跟前,把背上的枪拿到手里,对着我们说:“我们这是给老虎抽烟,虽然味道呛了点,但是老虎喜欢,等一会老虎必定会出来,到时候单等老虎出来,我们这些人就一起开枪,我就不信打不死这个瘪犊子玩意。”   我听了二虎子的话点点头,我们这样密集的火力,别说是老虎,就是大象也扛不住,我们端着枪,眼里死死的盯着洞口,可是好半天都没有动静,我心里有些着急,就问二虎子,二虎子说:“这个烟虽然呛,可是里面的山洞大,用不了一会,老虎就得出来。”   我听了只好耐心的等待,艾草和辣椒燃烧起的浓烟,在我们前面弥漫,形成了一个虚乎飘渺的空间,看着烟雾缭绕,如同仙境,可是我知道烟熏的味道,那个味道,普通人根本受不了。   这时山洞里传来虎啸声,看来老虎呆不住了,呼啸声越来越响,二虎子说道:“注意,老虎快出来了,大伙随时准备开枪。”   我们点点头,把手扣在扳机上,枪托抵在肩膀上,瞄着那虚乎飘渺的烟雾,我们不知道老虎究竟会在哪个方向出来,不过这回我不怕,我们的手里是步枪,二虎子的几个弟兄手里都是洋炮,那玩意就是个扫帚枪,一打一大片,这么密集的枪阵,别说老虎了,就是苍蝇也飞不出去。   就在这时,我们眼前的那堆冒烟的艾草,忽然四散开来,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朝着我们扑面而来,这个虎啸夹着风声,引起周围的树木飞沙走石,老虎就是老虎,虎威什么时候都在。古书上介绍的清楚,老虎兽王也,长鸣则生大风,风起虎啸,可谓是惊天动地。   第一次我和清涟直接被虎啸镇住,不过第二次不同了,我的步枪瞄准前方,随时准备开枪,就在这时,那只斑斓猛虎,忽然张着血盆大嘴,横空飞出,巨大无比的虎爪张开,朝着我们这些人扑过来,在烟雾之中如同飞虎神下凡,我看老虎朝我们扑过来,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步枪的扳机。 第八十九章 打虎英雄   我一直瞄着艾草起来烧的烟雾,那只老虎显然被烟雾熏急了,在浓烟里咆哮了几声,身子把艾草撞的七零八散,一下子飞了出来,那气势非常的惊人,巨大的虎头,发出的吼声,带着无比的肃杀之气。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没有退缩,对着老虎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射向老虎,我的汉阳造,虽然落后于王八盒子,但威力还是王八盒子那二十丈杀伤力不可比拟的,射中了老虎之后,老虎从空中落下,这时我身后的人才想起开枪,可是子弹都是往高处打的,没有往低处的老虎身上打。   当枪响完了之后,我们赶紧上子弹,随时准备准备再给老虎一枪,可是那只老虎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等了一会,大家壮着胆子,到老虎跟前的时候,老虎已经气绝身亡了,二虎子查看老虎中枪的伤口,发现只有两个枪眼。其中的一个枪眼,是从老虎头上的王字纹间打进去的。另一个伤口不是很重中,只是打在老虎的脸上,子弹擦了一道沟,血液已经凝固。   王二虎看完之后转过身来,到了我的跟前,一下子双膝跪倒说:“英雄你除去猛虎,救了这周围的人,请受我二虎子一拜,”   二虎子还没有说完,二虎子的兄弟也跟着跪拜,我一看这些人跪在我的面前,我顿时手足无措,赶紧的去搀扶那些人,可是他们说自古能打死老虎的人,都是英雄中的英雄,理当受他们的跪拜。是啊,那个年头确实有这么个说法,在中国自古以来,老虎就有兽中之王之说,历史上能打死老虎的人屈指可数。   其实也难怪,在那个冷兵器的年代,老虎就是天神一样的神物,它巨大的犬齿,可是轻而易举的咬碎人的骨头,巨大的爪子,有着无穷的力量,可以在岩石上留下抓痕,如果拍在人的脑袋上,直接能拍碎,尾巴似钢鞭,可是抽断人的腰。所以能打死老虎的人,历史上有不多的记载,那些人都被称为打虎英雄。   其实我们小时候对老虎也有听闻,盛世的时候,少有虎害,而一旦遇到大的灾荒和战争,老虎就会出现,老人们说过,在以前战乱或者灾荒之年,我们的那个鲁南境内,也会出现吃人的老虎。其实不光鲁南,其他的地方也经常发生虎患,其实虎患也可以称作人患,自古以来多有记载,就说说明朝。   明清时期不断增长的人口压力,导致了山地与边疆土地的大开发。在人类寸土必争的压迫下,以山区为生存基地的各种禽兽也在不断地伴随着人类的山区开发而被消灭。明清时期,我国各地普遍产生的虎患,可能正是人地矛盾的突出表现。   到明末清初时,灵丘虎患十分猖獗,清初人宋起凤在《稗说》卷一《兽食虎》记载:“大同灵丘山中数多虎,相率十数成群,当昼噬人。灵丘驻褊帅,常牧放营马山下,虎时就群中残啮去。军人相戒,捕之不得”。老虎不仅吃人,而且还猎食军马,这些活动居然是白昼进行。这只能说明此地的山区土地开发迅速且人口密度高,人和动物争生存空间的战争。   后来情况继续恶化,明代为了防御北方元人残余势力的南下,朝廷在长城沿线修筑“九边”,并沿“九边”实行军屯,后来的开中又有商屯、民屯的实施。所有这些活动,都使得沿线的大量树木被砍伐,“即山之悬崖峭壁,无尺寸不垦”,进而带来生态环境的大破坏。因而也就加剧了虎患的发生。在“九边”沿线上的山西宁武县,史载“多虎,村民被噬者甚众。”村民被食甚众,说明虎患出现的频繁。史料称位于吕梁山的山西岢岚州地处“万山中,最多虎,故居民能以一人杀一虎。”   多虎,或许正反映山区的开发力度加大,使虎被迫出山与人为患。而人类在与虎的斗争中,也不断摸索杀虎经验,最终的胜利者总是人类。其实别说是古代,就是建国后,也有打虎英雄的报告大会,表彰打虎英雄保护国家财产,给予打虎英雄丰富的奖励。   我手脚慌乱的去扶二虎和其他人,可是二虎子硬是跪着不起来,我好说歹说,才把这些人劝劝起来。眼前的老虎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虎死威风不倒,巨大的身躯,依然给人震撼,看看老虎身上,黄黑相间的花纹,是那样的美丽,这是一种美丽和恐怖结合最完美的产物,巨大的虎头,微张的嘴里,露出尖锐的大犬齿,锋利无比,那四只虎爪,也是非常的巨大。   这时二虎子走到老虎的跟前,对我说:“杨兄弟你打死了老虎,这老虎身上最宝贵的老虎须,就是杨兄弟你的了,这老虎须是一种神奇的宝贝,它首先是一种很好的药材,具有消毒、消炎、消肿的作用,人的什么部位发炎红肿了,只要用它像针灸一样透一透很快就能好转,还有一个神奇的作用,那就是用老虎须辟邪,手里拿着老虎的须子,可以虚乎飘渺的看见人的前世是什么。   传说古代的皇帝,用老虎须剔牙,虚乎飘渺之中,看见满朝的文武,皆是禽兽,于是就给官员的官服补子上面绣上图案,各种不同职别的官服上绣以不同的纹样,文官绣禽,武官绣兽,由于这个传说,我们猎户一直把老虎须当成宝物,以前盛世的时候,老虎须价值千金。”我的群206097480,请支持正版   我听二虎子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衣冠禽兽是这么来的,确实有衣冠禽兽这么一说,衣冠作为权力的象征,历来受到统治阶级的重视,在官服上绣以飞禽走兽,来显示文武官员的等级。这种等级制度,从明朝就已经开始了。据明、清两史的《舆服志》记载,文官绣禽、武官绣兽,而且等级森严,不得逾越。衣冠上的禽兽与文武官员的品级一一对应。文官从一品至九品为:鹤、锦鸡、孔雀、雁、白鹇、鹭鸶、鸂鶒(xichi)、鹌鹑、练雀。武官从一品至九品为:麒麟、狮、豹、虎、熊、彪、犀牛、海马。   本来,衣冠禽兽是褒义词,但是明朝中晚期,官场*,文官爱钱,武将怕死,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于是衣冠禽兽就演变成为非作歹、如同牲畜的贬义词。   既然老虎须能看见前世,那可不是再好不过的了,怎么用能看见哪?于是我就问二虎子说:“二虎子哥,你说的用老虎须看见前世,是怎么个用法,其实这个前世是什么样子,我还真看见过,那是师父用一种灵药让我打开天眼,看见虚乎飘渺的前世,看过之后,才知道前世今生是如此不同。”   二虎子说:“这个看前世非常的简单,就是把老虎须弄下来,把虎须的尖头去掉,然后放在眼前,闭着另一只眼睛,静心进入虚空,专心致志的看着虎须,据说就能看见虚乎飘渺的前世,这些都是屯子里的老人说的,具体的怎么看见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想弄老虎须试试,可是根本得不到老虎的虎须,现在咱们打死了老虎,想试一试太容易了,我这就弄断虎须,咱们用虎须看前世试试。不过这只老虎是你打死的,你不说话,我们不能动老虎。”   我说:“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老虎须既然有你说的这样珍贵,那弄下来之后,你们就一人一根,剩下的才是我的。”   二虎子听了之后,就说:“杨兄弟你是个爷们,从今天起,你要是用的着我二虎子的地方,我二虎子和兄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九十章 老虎须   二虎子的跪下,让我又是一通忙活,我拉起二虎子,对二虎子说这些没有什么,让二虎以后别跪了,我又不是地主老财,被别人下跪,心里不舒坦。二虎子起来之后,就朝老虎走去,我也走到跟前,这时想起了一句老话,那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现在我们不光要摸老虎的屁股,还要拔老虎的虎须,人生的英雄时刻能有多少?此时算是人生的一个巅峰,机缘巧合之下,让我没有被老虎吃了,反而可以摸老虎的屁股,拔老虎的虎须,这只能说我杨大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己的福报还不错。   我走到老虎的跟前,用手摸了摸老虎的虎皮,当我用手触到老虎的脊背时,忽然感到老虎的皮扎手,像是又刺一样,我赶紧的把手缩回来,二虎子笑着说:“杨兄弟,你被虎皮扎着了吧?我对你说,我们这里有一个传说,那就是想让虎皮不扎人,就得用老虎的舌头梳理毛皮,这样虎皮才好用。”   “什么?用老虎的舌头梳理虎皮?”   二虎子点点头说:“是呀,这老虎的舌头可不是一般的舌头,老虎的舌头长近一尺,上面布满了倒刺,非常坚硬,像锉刀一样有力,能把兽骨上的残肉舔食得干干净净。老虎的舌头,没事的时候,就舔虎皮,古人买虎皮必须有虎舌用来梳理毛发,否则虎皮如针般刺人。你不信的话,摸摸虎爪上的虎皮就知道了。”   我听二虎子一说,就去摸虎爪上的虎皮,这一摸上去,果然和背上的虎皮有天壤之别,那虎爪上的虎皮,非常的柔软,摸上去就像是一团火,非常的舒服,摸完之后,我抬起手来,就摸那老虎的虎须,老虎的虎须,非常的坚硬,远远超出了我对动物毛发的想象,真的就像牙签一样,怪不得二虎子说皇帝用它来剔除牙上的肉,机缘巧合之下,看到满朝的禽兽。   我这时拽住了一根虎须,就想着把虎须薅下来,可是我薅了一下,根本薅不下来,这时二虎子拿着刀子过来说:“杨兄弟,这个老虎的虎须,你薅不下来,老虎活着的时候,也许能行,可是老虎一旦死了,虎肉就会锁死,现在的老虎须,只能用刀割断。”   说完之后,二虎子拽着老虎须,然后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的割下来,二虎子把虎须割完之后,像拿着金条一样,郑重的交给我,我把老虎须拿在手里,像是拿着一把小木棍,二虎子和他的那些伙伴看着我手里的虎须。我知道他们这是想要虎须,可是张不开嘴,我不在乎这些东西,虎须再宝贵,也只是一些虎须。   低下头我粗略的数了一下,有二十多根,于是我拿着虎须,对着大家伙说:“来,咱们一人先一根,看看这虎须,到底能看见什么西洋景,我们也长长见识。”   说完之后,我给大伙一人一根,分到最后,我把所有的虎须,都交给了濯清涟,濯清涟拿着虎须,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好了,仔细的收拾起来。然后我们一人拿着一根老虎须,等着二虎子教我们看前世,其实我想看看,眼前的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大美女,前世是什么,为什么出落的这么漂亮,当然我也想看看,天宁上辈子是什么,他的轻功好,以前师父就说他是猴子托生的,这回我要验证一下。   这时二虎子把虎须的尖头削去,把我们手里的虎须的尖头也挨个的削去,对着我们说:“透过虎须看前世,必须集中精力,进入忘我的境界,然后透过虎须中间的小孔,才能看见前世,这个不集中精力,根本看不出老虎的虎须上有小孔。”   说完就你拿着虎须,在那里眯着一只眼睛,慢慢的看起来,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慢慢的看起虎须,那虎须虽然粗,但里面是实心的,没有二虎子说的那个细孔,于是就问二虎子,二虎子信誓旦旦的说:“这个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方法,肯定没有错,当年我们屯子里的人,还亲眼看见过,你看这个必须得集中精力,心无杂念才能慢慢的看见。”   我听了之后点点头,然后集中精力看着手里的老虎须,渐渐的出现了变化,这回是真的出现了变化,我眼前的老虎须,好像慢慢的飞了起来,开始慢慢的变粗,变着变着,形成了一个七彩的光圈,只见那个光圈七彩闪烁,说不出的神奇,光圈里的人出现了变化。我心里一动,这就是前世。   我赶紧朝濯清涟和罗熙菡看去,这一看真是惊的我一下子长大了嘴巴,两个人宫装打扮,只见前世的濯清涟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而罗熙菡则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真想到两个人前世就是绝世容颜,前世今生都是一样的光彩照人。   我整个的人愣在那里,两人的前世宫装打扮,比起云台卷舒山的狐仙,也丝毫的不逊色,愣了一下,我赶紧的转头,想把自己的注意力,赶紧转向别人,再一看别人,我的心顿时就凉了起来,眼前的天宁,变的精瘦精瘦的,仔细的一看,就是一只小猴子,当时也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跳跃到树上,穿行在树林之间。看来真叫师父说对了,我这个师弟轻功好,和上辈子有很大的联系。   再看看钟大彪的上辈子是一匹马,只见这匹马是一匹枣红马,长长的鬃毛披散着,四肢匀称,非常优美,再看看其他的人,都是猪狗一类的,这有时候看见前世是好事,有时候看见前世,整个的人都不好了。我看着不舒服,赶紧回头看看两个国色天香的宫装美女,越看越让人心旷神怡。   我正呆呆的看着,就听见罗熙菡说:“二哥,二哥,你张着嘴,流着口水,看什么呢?我看你整个的人都呆了。”   我一听赶紧把自己的心神收回来,想起罗熙菡说我流着口水,于是用褂袖子,迅速的擦了一下,罗熙菡看见后哈哈大笑,笑完了说:“二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一定是看我们前世是绝世容颜的女子,这一看才看呆的。”   我听了之后,只是不好意思的嗯嗯了两声,并没有回罗熙菡的话,而濯清涟听见之后,赶紧的低下头,火光印在她那张羞涩的脸上,显的格外娇艳。看着她的那张脸,我不由的怦然心动,这种感觉真奇怪,那小心肝就像不受控制了一样,在那里砰砰直跳。   罗熙菡在那里咯咯的笑个不停,让我更加的不自在,于是我赶紧看周围,看看其他的人,想把这个话题岔开,这时正好看见师弟天宁了,于是走到天宁的跟前,对天宁说:“天宁咱师父说的没错,他说你身体轻灵,上辈子是猴子投胎转世,今日一见果然没有错。”   师弟天宁嘿嘿一笑,然后说:“师兄你知道你上辈子是什么吗?” 第九十一章 老虎镇煞   我摇摇头,师弟天宁说:“你呀,你上辈子就是一个杀猪的屠夫,光着膀子,大眼蛋子,蒜头鼻子,一脸的络腮胡子,还有你胸口的那撮子护心毛都那么长,长大一脸横肉,难看极了,还不如猴好看。”   我听到这里就说:“我上辈子难道就这个德行?”   这时濯清涟在后面笑着说:“五弟骗你的,你上辈子就是一个小道童,长的面白唇红的,扎着两个冲天鬏,比起现在的你好看多了。”   我说:“真的,假的?”   清涟说:“真的。”   我听清涟这么一说,就转头朝天宁看去,这时的天宁怕挨揍,早就躲的远远的了,那个年代还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老虎吃人被称作虎患,打死了老虎,没有谁觉的不对,老虎吃了人,人打死老虎是天经地义的事。当我们闹完之后,在找手里的老虎毛,已经找不到了,不知道是扔了,还是自己飞了。   几个人找来绳索,把老虎用绳子捆住了,然后找来杠子,二虎子他们六个人,把老虎抬回去了,这时天已经亮了,虽然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已经可以看清楚远处了,我们刚到屯子口,就急火火的跑来一个人,我一看那个人,是昨天幸存的一个老头,老头气喘吁吁的跑来,跑到我们的跟前,对着二虎子说:“二虎子你赶紧到打麦场看看去吧,那里昨天掏心肝的鬼子尸体,和鬼子的心肝都没有了,是不是变成僵尸跑了?”   我一听这件事,心里就是一愣,不由的想起昨天的梦,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心里也没有了谱,这时二虎子一听鬼子尸体都没有了以后,赶紧抬着老虎,朝打麦场而去。有些有人会说,杨大胆你骗人的吧,我得给你提醒一下,现在东北都是大豆高粱苞米,就没有种麦子的,东北这嘎达冷,麦子一过冬就得冻死。其实这个我有必要说一下,东北不种冬小麦,通常种春小麦。冬小麦:九、十月份播种,次年四、五月份收割(主要在长城以南);春小麦:春节后播种,八、九月份收获(主要在长城以北),简单的说,冬小麦是可以过冬的,春小麦不能。东北的土地以往都是种植小麦的,从80年代开始才被大豆取代,然后近年来又被玉米取代。   当然这个是闲话,我们当时跟在二虎子他们的后面,一个劲的朝打麦场跑,当跑到打麦场一看,只见吊鬼子尸体的树上,已经没有了鬼子尸体,那地上的心肝之类的,也没有了,二虎子放下老虎,四处找寻那些鬼子的尸体,可是周围什么都没有,像是都消失了,我这时对二虎子说:“我昨天梦见那些尸体都自己跳进了葬人的那个深坑,不会真的都在那个深坑里吧?”   我说完这话,二虎子赶紧的到那个深坑看个究竟,我们也跟着过去,这过去一看,简直惨不忍睹,深坑里的鬼子尸体,已经被撕扯的身上没有完整的地方了,身上的衣服,被撕扯成了布条,身上的肉,也被撕扯的七零八散的,不过没有血迹,其实人死后,血脉就凝固了,除了一块块发黑的血块子,上面根本就没有血迹,鬼子尸体从肉里露出森森白骨,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令人奇怪的是,在坑里隐隐约约升起一股子黑烟,朝深坑稍微的一近前,就会感到一股子寒气,深坑里这么多死人,居然没有一只苍蝇。我知道那个是死人的煞气引起的,正是由于煞气重,才不会有苍蝇。这些死人的煞气凝聚在一起,贼吧的不散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会变成更加可怕的东西,我念动咒语,仔细的聆听,深坑里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声声凄厉无比,不过常人根本听不见那种声音。   二虎子呆呆的站着,嘴里喃喃的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看样子我和三弟做的梦是真的,真是那些鬼子尸体自己跳进来的。”   就把昨天晚上的梦说了一遍,二虎子听了之后,瞪大眼睛说:“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我点点头,二虎子说:“看来昨天晚上肯定是杨兄弟你和那位兄弟灵魂出窍,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这件事现在不能掉与轻心,你仔细看看深坑里,大白天的就升起一股子黑气,那股子黑气,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一股子怨气,这股子怨气,仔细的聆听,那黑烟里,似乎有很多人哭嚎的声音。如果天长地久,一定会变成什么东西,到时候如果变成厉鬼,或者可怕的尸魔之类的东西,那可就难以对付了。”   二虎子说:“照杨兄弟这样一说,我们用什么法子镇住煞气?还请杨兄弟指点一二。”   我说:“这个简单,用老虎镇住就行了。”   说到老虎镇煞,这个在风水上用的很多,以风水的角度而言,虎被归类为凶兽(却也是另一种强而有力的护卫),给人有威势的感觉、有强者之风范,反应敏捷,身手不凡。有特殊气势职业或风格的人,像是当兵的一类,拥有霸气的人,尤其会有相当的呼应灵动。但是虎的阳气很盛,又兼含杀气,故虎饰品尤其是字画大多都挂在公共场所或官堂庙宇,一般家庭不挂,怕降服不住这股气势.尤其是体弱多病的人,老人和儿童的房间更不适宜,弄的不好,能有血光之灾。   第一、老虎的画不要挂在卧室,可以挂在客厅或者书房,在书房内挂寅方还有助催旺壬水生人的文星。第二、即便是挂客厅,虎头一定不可向屋内。第三、可以结合宅主的年龄职业选取不同的虎画。一般三十多岁到五十岁左右挂的都是上山虎”象征昂扬上进、傲视群雄,敢于迎接任何挑战,属于奋斗派;五十岁之后都是挂下山虎,寓意是思维更加成熟、心态更加淡泊,属于一种更高智慧和境界。第四、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挂老虎图的,要结合居住人情况、房间朝向、家具摆放位置、主人的五行、生辰八字等来综合考虑。   我说完用老虎镇恶鬼,二虎子一听,赶紧说:“舍不得,舍不得,老虎是凶神,要是镇在这里,岂不是把相亲的魂魄都镇住了,那乡亲们怎么去投胎转世?”   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其实人有三魂,在乡亲们死的时候,头魂直接就走了,这个时候,乡亲们的魂魄,已经到了黄泉路上了,人的头魂走,二魂当是也不复存在,只有守尸的三魂,现在我看坑里的煞气,都是弥漫的黑气,说明深坑内的死人,已经是产生了尸变,我们现在必须当机立断,用老虎镇住,老虎是天生的凶神,如果把老虎埋在不远处,那坑里的魂魄自然安宁无事,如果不这样做,后果我也说不清会怎么样。”   二虎子说:“这样说来,就按你说的来,是你打死的老虎,怎么处理老虎你说的算,不过这个虎皮,也是宝物,如果埋在地下太可惜了,镇邪用虎骨虎牙足矣,我觉的应该把虎皮剥下来。老虎皮做的毯子,在山林里,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东西,普通的财狼野兽,根本不敢近前,而且虎皮温煦如火,最能治疗风湿,你看看怎么办?”   我说:“二虎子哥,你既然这么说,就劳烦二哥帮忙剥下来,我对于剥老虎皮根本一点都不懂。”   二虎子说:“杨兄弟放心,这个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第九十二章 埋伏打鬼子   二虎子是猎户出身,剥虎皮不在话下,这时钟大彪让二虎子安排好岗哨,防止鬼子摸上来,安排好了之后,二虎子就在那里开始拨虎皮,老虎吊起来,比人要高的多,浑身的草黄色混着黑色的花纹,非常的好看。老虎通常独自在黄昏的时候捕猎。它的皮毛是带条纹的,这使它在悄悄追捕猎物时,能够与植被交融在一起,从而更隐蔽地接近猎物。它们的猎物通常是鹿、野牛和野猪等。当这些猎物在水池边喝水时,老虎常常突然出击猛扑过去,紧紧咬住它们的喉咙,从而使它们窒息而死。   这头老虎少说也得有三百多斤,肚子是**白色的,有差不多六尺,一条虎尾巴如同钢鞭一样垂在地上,看上去让人震撼,后来我才知道,这不是最大的东北虎,最大的老虎据说可以长到七百斤,身长能长到一丈,是当之无愧的兽中之王。   那边剥老虎,我不想看,就在这边指挥挖坑,挖一个很大的坑。埋真老虎做镇物,这可是头一次,不过挖坑那些人都会。我们在这边挖坑,二虎子在那边剥老虎皮,二虎子剥虎皮的功夫好的不得了,一会的功夫,就把整张的虎皮剥了下来,剃干净上面的残肉和筋膜,接着把老虎的舌头拽出来,挥刀割断了老虎的舌头,这只老虎吃人太多,也该到有此报应。   弄好了这一切之后,二虎子找来东西把四颗虎牙拔下来,这虎牙长的吓人,二虎把虎牙拿过来说:“这个可是好东西,老虎的身上都是宝贝,这个虎牙也是辟邪的宝贝,上面的两颗虎牙,最为辟邪,你看看这虎牙多锋利。”   说着话递过一颗虎牙,我拿在手里,发现虎牙比我的手指头都长,粗细也和我的手指头差不多,上面有两道血槽,闪着玉一样的光泽,这个可是宝贝,书上说,虎牙最为辟邪,因为上面沾了许多鲜血,是一些邪魔鬼祟的克星,如果带上它,那些邪魔鬼祟就不敢上身,走夜路最为适合,不过这个也不是随便戴的,最适合杀手之类的戴,还有就是我们这些杀过人的。   我看完虎牙,还给二虎子,这时二虎子说:“这么好的东西,最适合做项链,咱们这里没有银匠,要是有银匠的话,做成几个虎牙项链,那就可是绝好的东西,等到了三虎岭,山寨里有皮匠,有银匠,到那里你们住上几日,我让他们熟好虎皮,弄好虎牙项链送给你们。”   二虎子说完之后,把老虎牙收起来,这时的坑已经挖好了,我们几个人,把扒皮的老虎抬进坑里,刚埋好老虎的尸体,放哨的就有人喊:“不好了,不好了,鬼子从山下来了。”   我一听就知道,来的鬼子,肯定是来寻找被我们打死的那些鬼子的,钟大彪问放哨的那个人说:“鬼子来了多少?”   那个放哨的说:“来了十几个,不过只有领头的两个鬼子,其他的都是二鬼子汉奸。”   钟大彪一听,就笑着说:“奶奶的,二鬼子不足为虑,他们来纯属是找削,咱们干他娘的一仗在走,在山里这嘎达,就两个鬼子不是对手。”   濯清涟和罗熙菡一听要打仗,也拔出手枪,钟大彪看到她们扒枪,就说:“三弟、四弟,这一仗没有你们的份,你领着乡亲先到山上躲着。”   罗熙菡说:“大哥,为什么不让我们打仗,我们也要打鬼子。”   打仗是危险的事,我也舍不得让濯清涟和罗熙菡冒险,就说:“打仗可是男爷们的事,你们就别搀和了,赶紧和乡亲们撤到山上去。”   罗熙菡还要说什么,被旁边的濯清涟拉了一下,罗熙菡不说了,我们加上二虎子他们六个人,转身就要走,准备去打鬼子,钟大彪和二虎子此时已经换成了三八大盖,这个远距离射击,比手枪要好用的多。其他的五个人,还是拿着洋炮,其实打起仗来,洋炮除了气势惊人之外,阵地战上没有多大的杀伤力,战场上讲究的是射程远,子弹威力大,可是洋炮只是一片沙子,即使打着人了,也不会一枪致命,杀人不死可是兵家大忌。   我们朝前跑的时候,濯清涟在后来喊道:“振东,你要小心。”   我回头看看濯清涟,只见她的眼里充满了关切,我朝她点点头,就提着枪跟着岗哨而去,我们所在的屯子是个小山坳,穿过山坳,就到了一个山岭上,我们到了山岭之上,我们听从钟大彪的指挥,开始隐蔽前进,钟大彪小声的对我说,这个是打鬼子的伏击,就得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这些人,不是鬼子的对手,即使是二鬼子,也不一定好对付。   我们听从了钟大彪的安排,隐蔽着接近了山岭的边缘,朝下望去,果然在山下来了一队人马,这些人最前面的一个人,戴着铁帽子,手里端着步枪,枪上的刺刀,悬挂这一面膏药旗,特别的明显,一身屎黄色的衣服,再加上巴狗一样的小短腿,一看就知道是日本鬼子。后面的那个我认识,是鬼子的军官,因为鬼子的军官和普通的鬼子不一样,穿的衣服是有点发绿的颜色,腰里有东阳刀,再后面的拿些人,戴着大盖帽,腿比前面的两个鬼子长点,拿些和看城门的二鬼子一样,不用说就是二鬼子了,二鬼子身后,跟着一些穿着大褂,戴着礼帽,走路歪歪扭扭的人,二虎子小声的对我说,那些是汉奸侦缉队的。   钟大彪让我和二虎子,每人瞄准一个目标,天宁和其他人的枪法不行,钟大彪让他们跟着我们开枪,在我们不开枪之前,不准开枪。两个鬼子钟大彪和二虎子瞄着,我只好瞄准一个二鬼子,我的枪放平了,三点一线,把二鬼子套进了枪口,接着二鬼子的脸,在我眼中越来越近,前面说过,我只要单眼一瞄准,那眼前的目标,就会越来越近,慢慢的就像到了眼前。   我瞄准的这个二鬼子,长着一对三角眼,眼神里放着凶光,一脸的横肉,脸上还有一道吓人的伤疤,我看见那二鬼子的帽徽和鬼子的不一样,鬼子的帽徽是黄五角星,而二鬼子的帽徽上是颜色是黄红黑白蓝五个色的,在他的衣服上,竖着两个臂章,臂章上有黄杠杠,还有两颗星,这个和我们杀的那个鬼子一样,是一个当官的。   本来中国人不杀中国人,可是一路所见所闻,这些汉奸二鬼子做的坏事,并不一定比鬼子少,所以这些二鬼子为虎作伥也该杀。我瞄准之后,把手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鬼子由于是往上爬山,走的有点慢,我趴在那里死死的瞄着那个二鬼子,等着他送命来,鬼子越来越近了,这个距离我可以轻松的要了那个二鬼子的命,可是这次钟大彪偏不开枪。   我趴在那里心里痒,就在这时我耳边的枪响了,有了第一次和第二次杀人的经历,这一次我没有犹豫,如果不是遇到鬼子,我这一辈子也许只是一个火居道人,和师父一样,走在乡间邻里,过着平静而逍遥的生活,可是自从杀了第一个日本鬼子起,我这辈子的命运,注定会改变,因为只有杀了人,我就没有办法回头。   我的枪响之后,我清楚的看到子弹打在那个人的脑袋上,子弹从天灵盖上打进去,那个二鬼子被我一枪结果了性命。 第九十三章 三虎岭   我的枪响之后,后面的枪,如同过年一样,轰隆隆的响起来,一开始两个鬼子,和一个二鬼子,就被我们三个人一枪毙命,接着又是一排排枪,后面的那些二鬼子和汉奸,都被我们打懵了。   我们在拉枪栓准备打第二枪的时候,那些二鬼子哭爹喊娘的往山下跑,看样子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我赶紧拉枪栓,再去瞄准,发现二鬼子和汉奸都跑的很远了,不过他们跑不过子弹,又被我们打死了三个,其他的二鬼子和汉奸早就跑没有影了。   这一仗用钟大彪的话说,还是鬼子轻敌,我们侥幸得到的胜利,真正等鬼子认真对付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没有这么侥幸了。不过这时的我,被两场轻而易举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对鬼子的认识,也就是原来如此,到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想法很幼稚,鬼子真的打起来,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不管怎么说,我们彻彻底底的又胜利了,这些二鬼子和汉奸,本来就是一些没有骨气的人,他们的头一死,这些人只能逃命,我们下去从鬼子和二鬼子的身上,捡拾枪支弹药,打扫战场,这一打扫战场看出来,鬼子和二鬼子的差别,鬼子身上有一百二十发子弹,而二鬼子的身上,只有三十发子弹,鬼子穿的是大皮鞋,二鬼子穿的是布鞋。收拾好了东西之后,这次钟大彪让大伙快点走,说这些二鬼子一定回去报信,说不定鬼子的大部队马上就来。   我们回到了屯子,濯清涟她们已经撤到山上了,我们背着枪和战利品,也直接跟着进了山,到了山中,濯清涟和那些幸存的乡亲,正在焦急的等待,我们完好无损的回去了,她们非常的高兴,那个屯子不能呆了,这些幸存的人,随着我们一起奔三虎岭,我们走的是山路,这些山路非常的曲折,如果不是有人领路,我们还真是找不到路,在山中走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我们继续往前走,又走了一上午,终于见到路了,那条路不是很宽,但钟大彪说这样的路能跑的下马车,算是东北老林子里的大路了。东北凡是有路的地方,就会有土匪。这个话我有点不信,正走着的时候,树林里忽然喊道:“站住,路上累了,在此拐拐。”   我们正走着,忽然被这句话说愣了,这时钟大彪说:“你看看我就说东北,只要有路的地方,就有胡子,现在我们就遇到了劫道的,他们客气的让我们歇歇。”   我这才明白,刚才说的是暗语,比起我们熟悉的那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如敢牙蹦半个字,管杀不管埋的山东土匪,这话客气多了。这时二虎子说:“蘑菇,溜哪路?什么价?”   钟大彪这是问胡子是哪一绺子的人马,树林里的胡子报号西北风。这时二虎子说:“我当是什么人,前几天来的时候还没有,这忽然多出一伙劫道的,听他的报号,在这根本没有名字。应该是一个新起的绺子,我让他们乖乖的出来。”   二虎子说的这个报号,是东北胡子的一个特点,土匪要想成事,首先要起局,就是建立自己的队伍。往往是几个人一起喝血酒燃香向达摩老祖发誓,发誓之后要报号,给自己起个朗朗上口的名字,原因新的报号能突出自己的风格特点,便于记忆,也避免被官府按照籍贯姓名缉拿,起局以后都要按照报号来行事,一般并没有规律。   二虎子听朝着树林里喊道:“好大的狗胆,你的招子是喘气了,在三虎岭前打鹧鸪,也不看四爷我的管亮不亮。”   二虎子一说完,就听见树林子里有了动静,接着出来三个拿着棍子的胡子,二虎子笑呵呵的说:“就你们也想三虎岭前打鹧鸪(劫道),也不看看我们手里的喷子。”   三个胡子一看我们背的步枪,都赶紧的跪下,其中的一个说:“四爷饶命,四爷饶命,我们也是在山下活不下去了,家里被鬼子祸祸的不行了,我们才出来劫道,没想到今天一开张就遇到四爷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二虎子说:“你看看你们的尿性,劫道就要劫鬼子汉奸的道,砸鬼子汉奸的窑子,像我们三虎岭的三个当家的,就从不劫过往的客商,都是砸的硬窑子。”   三个人赶紧说,他们早有耳闻,本来想投奔三个当家的,可是找不到引路的人,二虎子答应做引路的人,三个人非常的高兴,处理好劫匪的事情,我们继续往前走,接着又遇到了暗号,不过这次是到了三虎岭,二虎子一招呼,从树林里出来了很多小崽子,来迎接我们。   二虎子朝一个小崽子的耳朵根说了一会,那个小崽子赶紧的撒脚如飞跑去报信,我们又走了好一段路,才到了三虎岭的老巢,只见在山上的密林里,多出了一个山寨,山寨依山而建,上面层层叠叠的很多房子,这个山寨的两旁,都是一些岗楼哨卡守卫森严。不过这些小崽子手里大多拿着大刀长矛,没有几条像样的枪,二虎子对我说,山寨有三百多人,也就有三四十条枪。我们继续往前走,这时山上出现了山寨的大门,在门口当中间,站着三个女子,只见三个女子紧衣剑袖,身上披着披风,腰里别着双枪,都说男子大丈夫,谁知女子也英豪。   我们走过去,三个当家的迎上来,我一看三个当家的,威风凛凛,真是女中豪杰。三个人走到我们的面前,二虎子赶紧躬身施礼,然后介绍我们,接着在一个女子的耳边说了几句,那个女的点点头,然后说:“怪不得今天的喜鹊老早就嘎嘎叫,原来是贵客到,我是这个山寨大当家的,你们是的贵客,不懂我们的暗语,我就不用暗语介绍了,我家祖上姓崔,我叫崔雨娟,报号老虎猫,我最恨日本人,你们能杀日本人,就是我们山寨的贵客,我旁边的两位是我的姐妹。”   我一看眼前的崔雨娟,只见她长着很好看,两道柳叶眉,一对杏眼带着一股子煞气,说出话来,虽然平和,但是带着一种威严,真有一股子老大的气概。这时另一个女的过来,朝我一抱拳,说道:“打虎将,能打死老虎,真了不起,我是这山寨二当家的,姓安叫安然,报号叫虎皮猫,有机会一定要讨教讨教。”   我赶紧的拱手还礼,这个二当家的,长的大眼睛,高鼻梁,说起话来,非常的响快,接着是三当家的介绍,三当家的,和那两个人不一样,说起话来软声细语,她拱手抱拳说:“我叫薛敏,是这里三当家的,报号虎面猫。”   三个介绍完之后,大当家的老虎猫忽然面色严肃,用威严的口气说:“老四,你是不是带来了,几个想加入山寨的并肩子(兄弟)?”   二虎子赶紧说:“是,我身后的这些兄弟就是。”   大当家的不愧叫老虎猫,果然带着一股老虎的威严,不过是母老虎的威严,她说:“我们的山寨可不是好加入的,我得试试他们的胆量,把人带到校军场去。”说完之后,转身对我们说:“几位贵客,我先处理家事,然后再设宴招待各位,各位如果有兴趣的话,可有跟着我们到校军场看看。”   我们赶紧点头,然后跟着三个当家的,朝校军场走去,那个校军场是一个非常大的空地,此时校军场上站着许多的人,在校军场的边上,有八个人,被绑在木桩上,我仔细的一看,当时吓了一跳,这八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二虎子的兄弟和三个劫匪,都说土匪杀人如麻?难道这是要杀人? 第九十四章 三个当家的试土匪   我心里吃惊,想不到三个女当家的,并不是好惹的主,她们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那种脾气暴躁的胡子,说话就翻脸,瞪眼宰活人,我想接下来就该扒开胸膛,泼一桶凉水定住热血,然后用牛耳尖刀,划开肚皮,拿出活蹦乱跳的心,做成醒酒汤给我们享用。水浒传上有过这么一段,只见一个小喽啰掇一大铜盆水来,放在宋江面前;又一个小喽啰卷起袖子,手中明晃晃拿着一把剜心尖刀。那个掇水的小喽啰便把双手泼起水来,浇那宋江心窝里。原来但凡人心都是热血裹着,把这冷水泼散了热血,取出心肝来时,便脆了好吃。   大当家的刚才可是说过,要处理好家事,然后再设宴招待我们,要是真的用人心醒酒汤招待我们,那我们岂不是罪孽深重?想到这里我赶紧说:“大、大当家的,不要杀他们,我们不喝醒酒汤,求你放过那些绑在柱子上的人。”   前面大当家的先是一愣,然后转头疑惑的看着我说:“什么?我杀他们?”   我暗中察言观色,看着大当家的没有生气,就壮着胆子说:“是呀,大当家的,你不是要杀他们做醒酒汤吗?我听说书的,都是这么做的。”   大当家的听了哈哈大笑,这一笑如同一股子春风,这才是女人应有的性格,她笑的并不吓人,而且还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就像朋友一样,仿佛她不是胡子,而是一个普通的人。我看着大当家的,她笑着笑着发现我看着她,竟然害羞的脸上发红,一下子用手遮住脸,然后低下头,我不敢相信,叱咤风云的女胡子也会害羞,这个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时二当家的虎皮猫过来,笑着说:“放心好了,除了鬼子和汉奸之外,我们不会随便杀人的,说书的其实就是胡说,我们这里有我们的规矩,那就是试试这些新入伙的,有没有尿性,没有尿性的娘们,我们山寨可不要。”   我看二当家的笑着说话,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我就接着想问明白,我问二当家的说:“二当家的,你们不杀人,那绑着这些人干什么?”   二当家的笑着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就跟着大当家的而去,我们也跟在后面,到了校军场之后,大当家的让人在绑在柱子上的人头上,每一个人放一只碗,然后三个当家的往后退出十几米,同时拔出枪,她们三个人手里拿着的都是驳壳枪,驳壳枪真实名称为毛瑟手枪,又名盒子枪、盒子炮。是德国毛瑟公司研制的一种可以连发的手枪,有效射程120米,有单发和连发装置,配有装弹量为10发和20发两种弹匣,枪套为木料,可以变为枪托使用。   驳壳枪火力猛,比步枪好用,那时是土匪的最爱,能有两支驳壳枪,绝对的不简单,三个当家的手里斜着拿驳壳枪,瞄准木桩上的人,那些人一看,这三个当家的,要杀他们,都吓的面如土色,嘴里大叫着救命,这时大当家的威严的说:“你们这些熊包,如果不想被爆核桃(人头),就给我闭上你们的飘儿(嘴)。”   那八个人一听,马上闭上嘴,接下来可能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只见三个当家的,手里斜拿着驳壳枪,左右开枪,八个人头顶上的碗,砰砰炸碎,真是好枪法,下面的土匪齐声叫好,而那八个人,都被吓傻了,眼睛睁的大大的,直勾勾的望着前方,这时大当家的说:“看看他们尿了裤子没有,没有尿裤子的,烧香入伙并肩子,尿裤子的到山里当杂役。”   然后大当家回身对我们说:“几位贵客见笑了。”   我赶紧说明:“不见笑,好枪法,好枪法。”   大当家的说:“过奖过奖,走,到聚义厅里坐。”   说完三个人,转身朝山上走去,我们也跟在后面,到了山寨的大门,在大门口有明岗哨和暗岗哨,进了大门就到了山寨之中,山寨里非常的干净,里面的土匪小崽子也有条不絮的忙碌着,没有人在那里喧哗,这足可以看出三个当家的管理有方,到了聚义厅,我一看这个聚义厅比别处的房子都高大,在大厅的门上挂着一块匾,匾上写着聚义厅三个大字,在门的两旁写着聚结天下众豪杰,义气千秋洒热血,让我不由的想起水泊梁山的好汉,到了聚义厅的里面,是一排长桌子,长桌子两边是木椅子,在最上面单独的有一张桌子,桌子后是三把高脚椅,桌子后是一副画,画着三只栩栩如生的老虎。   三个当家的坐在上面,吩咐小崽子准备宴席,接着大当家的就笑着说:“几位贵客,我和你们商议一件事,我们山上缺枪支弹药,你们的那些枪,能不能卖给我们?这个价钱好商量。”   钟大彪听大当家的这么一说,就转头对我说:“兄弟,这件事你做主。”   他说完后朝我点点头,我知道这是钟大彪给我一个人情,我和钟大彪是把兄弟,他叫我做主,我就不客气了,于是说:“大当家的,那些枪既然山上需要,还说什么钱不钱的,你们拿起就是了。”   大当家的说:“你说的是真话?”   我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大当家的点头说:“好,痛快,今日咱们来个一醉方休。”然后对着二虎子说:“老四,今天高兴,你吩咐小崽子杀猪宰羊,咱们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让兄弟们也乐呵乐呵。”   二虎子答应一声,就下去忙活去了,剩下我们和几个当家的就聊起来,当聊到我们是到东北采人参的时候,三当家的说:“这次巧了,你们不是挖棒槌吗?我们山上就有专门挖棒槌的,顺天梁(粮台)老王头当初就是挖棒槌的老把头,有什么事,你们问他就行了。”   我一听就说:“真的?”   三当家的点点头说:“真的,来人,把粮台老王叫来。”   有个小土匪答应了一声,撒腿就往外跑,我们继续说着话,一会的功夫,老王头就来了,只见老王头头发胡子虽然花白,但是腰板挺直,双眼炯炯有神,国字脸方开口,高鼻梁,一看就是一个重义气之人。老王头一上来就双手抱拳说:“三位当家的,叫我来不知有何吩咐?”   大当家的说:“老王,叫你来,是让你说说采参的事,这几位贵客,要进山采参。对了先见一下几位贵客,他们可是响当当的英雄,不但打死了老虎,还杀了许多鬼子。”   大当家的说完,老王头赶紧给我们拱手抱拳见礼,我们也拱手抱拳还礼。见完之后,老王头说:“几位要进老林子采人参,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深山老林里,到处都是狼虫虎豹,再说了棒槌成名气的,一般不会轻易采到。”   我说:“王大哥我们这次必须要采到人参,无论多大的困难,我们都要试一试。”   老王头说:“就凭你们这些雏把子上山,进了老林子,可就凶多吉少了。”   我说:“这个我们不怕,危险的事我们经历的多了,为了人参我们值得。”   老王头点点头说:“好,不愧是打死老虎的人,果然有气魄,那我这个老头就说说进山挖棒槌的事,进山挖人参叫放山、挖棒槌。阳春四五月冰化雪消,参芽出土时叫做放芽草、放勾勾头。五六月人参伸巴掌长成绿色全草在丛生的杂草中很难寻找叫放黑草。人参六七月开花,花朵为绿白色,继而结出参籽叫青榔头。七八月参籽变红叫“红榔头”,这时放山叫放红榔头市、放红头。九月人参籽落后叫放刷帚头。到白露后人参叶杆枯黄叫放黄罗伞。最后只剩一个中心茎叫放鞭竿。” 第九十五章 给钟大彪疗伤   老王头继续说:“俗话说:“棒槌鸟叫得欢,放山小伙子进山”,一般人都是七八月入山.这时候人参籽鲜红,棒槌鸟呜叫,比较好找些。不立秋分量不足,一般不挖出来,之前发现了用红绳作上记号,底下埋上剪子作证据。也有挖出来栽在山参棚子里秋后长成了再加工的。   当年我就是放山的,对采棒槌的事情门清,你们要是不明白的就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已经是七月底了,过了八月初四,八月初五就是黄道吉日,就能进山采参,到时候拜了山神爷就可以进山采棒槌了。”   这时大当家的说:“既然进山还有那么长时间,那就在这里住些日子,几位只要不嫌我们的山寨小,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   我们赶紧谢大当家的,这时酒菜已经准备好了,我一看这些菜都是用大盆盛着的,大块的肉,整个的鸡,我们的前去还放着一个瓷碗,瓷碗前放着一个坛子,这时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   大当家的让人喊来那些土匪的头,土匪一般大的会有四梁八柱,通常指土匪中担任一定职务的骨干分子,在东北地区较为流行,其它地方的土匪大都借用军队的编制或帮会的结构。实质上所谓四梁八柱只是一种形象性的比喻说法,说明其在土匪中的地位与分工。具体称谓与职责所指,说法不一。   一般来说,四梁是绺子的核心层,有托天梁(搬舵先生)、顶天梁(炮头)、应天梁(水香)、顺天梁(粮台)。八柱是仅次于四梁的骨干分子,这些土匪分工明确了,有内四柱和外四柱。土匪的好坏,和当家的有直接关系,三个当家的,算是正直的奇女子,手下的那些四梁八柱也算是正常人。   大家在一起,三个当家的领着头,下面开始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我正吃着看见我大哥钟大彪有点不对劲,只见他一脸的痛苦,头上滴着汗珠子,我就问钟大彪说:“大哥你怎么了?”   钟大彪赶紧说:“没、没有什么,你快点吃吧,我已经吃饱了。”   钟大彪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腿,我一看钟大彪捂住那条伤腿,就对钟大彪说:“大哥你的腿?”   钟大彪说:“我的腿没事,你赶紧吃肉喝酒去。”   说完之后,拿起一碗酒喝下去,钟大彪说自己没事,可是我看的出,他一定有事,只是他不愿意说出来,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钟大彪让我们觉的,他更像是一个兄长,处处都为我们着想。我心中有事,吃着肉如同嚼蜡。吃过饭之后,大当家的让人给我们安排住处,我们又聊了一会,小土匪回来汇报安排好了,我们才起身告辞,当起身往回走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钟大彪的腿瘸了,这几天的事情多,我没有注意,现在才注意到,我看着钟大彪的腿,在他迈台阶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绊,直接摔在地上,然后就抱着腿,我赶紧过去扶起钟大彪,着急的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钟大彪咬着牙说:“没有什么,就是有点腿疼。”   我一听赶紧的去撸钟大彪的裤腿,这时有人拿来一盏灯,在灯光的照耀下,我看清了钟大彪的腿,只见他的腿,整个的肿了一个圈,在上面有一个伤口,那是猫妖留下的,已经发黑了,在里面冒着黑水,隐约的有些腥臭。这时我身后的濯清涟说:“坏了,大哥的伤口发作了,看样子那个猫妖有毒,这事都怨我,是我太粗心了,要是早些注意,就不会这样了。”   钟大彪说:“三弟,这件事不怨你,我这几天故意不说的。”   濯清涟一听,就对钟大彪说:“这件事也怨大哥你,你说你又不是小孩,都成这样了再不好好治的话,你这条腿就可能废了。”   这时三个当家的也过来了,看了看钟大彪的腿,就说:“这位兄弟,看样子你懂,你说说伤怎么治?我们这就请给请郎中去。”   濯清涟说:“这个伤中医郎中治不了,毒气已经到了肉里了,必须手术切除坏肉才能行。”   二当家的说:“这个得是西医的活,现在只有鬼子那里才有西医,要想找鬼子看病,那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濯清涟说:“这个手术我就能做,只是、只是我们没有麻药,做这个手术很痛苦的,能弄到麻药就好了。”   钟大彪说:“如果真能做手术的话,那就这么做,不要麻药,我是当兵的出身,这点痛苦,还是能承受住的。”   濯清涟说:“大哥那样的话……”   钟大彪说:“我都说了,没事的,你大胆的治就行了,我这条腿可不能废,八月初五,我还得和你们一起采人参。”   濯清涟说:“这伤口挺重的,即使治了,到八月初五,也不一定能痊愈。”   钟大彪说:“没事,你尽力而为。”   濯清涟听了之后,咬着嘴唇想了一会说:“好吧,只要大哥能忍受痛苦,我帮大哥做这个手术。”   说完之后就让大当家的去找一个干净的房子,并且让多点几盏油灯,找到房子后,把钟大彪抬进房子里,房子里亮着七八盏灯,把整个的房子照的亮如白昼。在房子外濯清涟又让人找来炉灶,她把她随身携带的小刀子小剪子拿出来,放在锅里使劲的煮,煮完之后拿到屋里,濯清涟又让人找来烈酒,她先把烈酒倒在一个碗里,点着了之后,把那些小刀子,小剪子放在上面烧,烧完之后濯清涟用烈酒给钟大彪清理伤口,又让人找来一些新的白布,放在锅里煮好了备用,等一切准备好了,濯清涟找来一根木棍,让钟大彪衔住了,然后对我说:“振东你留下帮我的忙,如果大哥受不了,你就帮我按住大哥,四弟你也留下帮我的忙。”   我和罗熙菡点点头,这时濯清涟拿着剪子,开始给钟大彪做手术,濯清涟脸色沉重,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慢慢的切进了那发黑哦的皮肉里,小刀非常的锋利,切进去之后,一股子黑血就流了出来,这时我看看钟大彪,只见钟大彪的头上见了汗水,他的牙紧紧的咬着木棍,我问钟大彪说:“大哥你是不是很疼?”   钟大彪摇摇头,然后就闭着眼睛,紧紧的咬着口里的木棍,在那里不说话。我受过这个滋味,岂不知道疼,只是钟大彪不想说出来。再朝濯清涟看去,濯清涟正用小刀切除钟大彪身上的黑肉,此时她的脸上,也出现了汗水,晶莹的汗水,滑过那张美丽的脸,侧面看清涟,她是那样的好看,高挺的小鼻子,大眼睛上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那双大眼睛,印着灯光显的更加明亮,一张小嘴微微张着,每一次我看到之后都会沉醉。   濯清涟一丝不苟的做手术,我的耳边传来粗粗的喘气声,我知道这是钟大彪的喘气声,钟大彪真是一条汉子,濯清涟给他做手术,没有用一点麻药,可是他硬是撑下来,一声也不吭。只见他脸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我赶紧找来一块布,给钟大彪擦拭着头上的汗水,可是那些汗水才擦干净,接着又淌出来,这时濯清涟说:“熙菡赶紧的给清理伤口止血,血太多,我看不清哪里的肉是坏的。” 第九十六章 虎牙项链   我朝钟大彪的腿上一看,那块黑肉已经被切下来了,上面的黑血像泉水一样往外冒着,罗熙菡赶紧进上去给清理血迹,把黑血清理干净,鲜红的血又流了出来,罗熙菡赶紧的再给清理,那个时候的条件简陋没有条件,像现在的无菌手术室,那个年代,根本就不敢想象,不过虽然条件简陋,但是能救人的命。   罗熙菡清理好伤口之后,濯清涟拿起小剪刀,开始剪除钟大彪腿上的肉,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的我头皮发麻,真不敢想象,平时看着柔弱的弱女子,给人做手术,心理素质比我这个男爷们还好。   钟大彪的喘气声越来越粗,我知道他很痛苦,可是这种痛苦是值得的,我只是不断的给钟大彪擦拭头上的汗水,濯清涟给钟大彪剪完坏肉,然后清洗伤口,清洗完了之后,找出老酒虫的葫芦,把里面的药粉给钟大彪敷上,最后用白布给钟大彪包上伤口,这时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   濯清涟包好伤口之后,我对钟大彪说:“钟大哥你的伤已经清理好了。”   钟大彪听了之后,把棍子从嘴里吐出来,我看见棍子上留下两道深深的齿痕,这是钟大彪咬的。钟大彪吐出来木棒之后,虚弱的说:“辛苦三弟了,二弟你替我谢谢三弟,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   我说:“大哥你先睡吧。”   钟大彪闭着眼睛好像很快就睡着了,我走到濯清涟的面前,对濯清涟说:“清涟你累不累?”   濯清涟点点头说:“累,做这样的手术,身子和心都累。”   说完后就想用沾满血的手去擦汗,我赶紧的拦住濯清涟说:“你的手上都是血,我来帮你擦。”   说完我拿起一块没有用着的白布,轻轻的给濯清涟擦汗,濯清涟闭着眼睛,我的手触到濯清涟的脸上,不听控制的抖动起来,感觉自己的手指在发烫,脸也在发烫,濯清涟的脸也有点红,她闭着眼睛,把秀美的小脸仰着。让人看着不由的就心动起来,这时有说话声,我赶紧收回心思,回头一看是罗熙菡,罗熙菡说:“二哥你真是的,给我姐擦汗就察汗,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呀?”   我听到这里赶紧缩回手,这时濯清涟说:“你这个人真是的,说给我擦汗,二妹说你几句就不敢了?赶紧的给我擦汗吧,我妹妹不是外人。”   这时罗熙菡说:“是呀,我又不是外人,咱们是兄弟,二哥你害羞的话,我转过去。”   我其实喜欢那种感觉,于是就说:“擦汗是应该了,这是代表大哥,谢谢清涟的。”   说完之后我就给清涟擦起汗来,擦完汗濯清涟洗了手,我问濯清涟说:“清涟,你清理这样的伤口,你心里害怕吗?”   濯清涟说:“一开始学的时候害怕,不过我这么做是救死扶伤,心里想着救人,慢慢的就不怕了,给你处理伤口,也是这么弄的,不过在清风寨那里有麻药,这里没有麻药。”   我听了点点头,给钟大彪做完手术已经很晚了,我们说了一会话,就让濯清涟她们回去休息,而我和天宁在屋里陪钟大彪,到了第二天早上,钟大彪才醒来,一问腿上的伤,他说感觉还不错,不是很疼了,这时我们才放心。   该吃饭的时候,三个当家的又是大摆筵席,吃过饭之后,就让二虎子领着我们逛山寨,这山寨隐于山林深处,不过山上的房子很多,和清风寨差不多,那些小崽子们在那里舞枪弄棒的练功,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这都是三个当家的管的好。我们就这样,一直住到八月初二,这一天二虎子高高兴兴的找我,只见他手里抱着那老虎皮做成的褥子,进来对我说:“杨兄弟,你的虎皮褥子我让皮匠给熟好了,你看看中意吧?”   说完之后,把褥子铺在床上,我一看好一张虎皮,只见这张虎皮和真褥子差不多大,铺满了整张的床,虎头上的王字,依然清晰可见,虎皮上的斑纹,形成美丽的花纹,我忍不住的用手抚摸那张虎皮,用手摸上去,虎皮非常的柔软,暖融融的,完全不是那天扎手的感觉。这时二虎子说:“杨兄弟,这虎皮已经弄好了,卷起来拿着不沉,当然也可以叠起来。”   我听了之后,就把虎皮叠起来,拿在手里,这虎皮果然不沉,二虎子笑着说:“杨兄弟我没有骗你吧,对了,还有更好的,你看看这两条项链。”   说着话拿出两条银项链,那两条银项链下面坠这两颗巨大的虎眼,虎牙的头上是用银子包裹起来的,我了拿到手里一看,项链做着非常的精致,那块包裹虎牙的银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把虎牙完美的结合,虎牙有凹进去的地方,银子也跟着凹进去,在银子上有一个眼,银链子从眼里穿过。   这一切真是巧夺天工,我看着虎牙,二虎子在那里说:“杨兄弟,这虎牙项链是我答应送你的,现在送给你了。那天我就说了,虎牙项链最为辟邪,能让人交好运,最适合走夜路。”   我一听就高兴的说:“太好了,正好我自己一条,送给她一条。”   说完之后,我把一条虎牙项链戴在脖子上,拿着另一条就朝清涟那里跑,进了小院,我跑到清涟的屋里,大叫着:“清涟,清涟,我给你一个宝贝。”   这时罗熙菡从屋里出来了,对我说:“二哥你大清早大呼小叫的,我看看是什么宝贝?”   说着话就看见我手里的虎牙项链了,罗熙菡一看见项链,就一把拿过去,看着项链对我说:“好漂亮的项链。”   我说:“你姐去哪了?”   罗熙菡说:“我姐出去了,一会就回来。”   濯清涟她们住的是**小院,小院是我找大当家的安排的,别人不敢轻易的进来,所以说话不怕别人听见,这才直呼清涟的名字,看着罗熙菡把玩着项链,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子,知道这个项链,想送濯清涟送不成了。就在这时濯清涟回来了,一看虎牙项链说:“好漂亮的项链,妹妹你哪里来的?”   罗熙菡无限惆怅的说:“二哥送的,可惜不是送给我的。有人送东西真好,可是我没有那个福气。”   濯清涟听了朝我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二哥肯定是送给你的,振东你说是不是?”   我赶紧尴尬的说:“四妹那个虎牙项链是送给你的,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那就……”   我还没有说完,罗熙菡说:“当然喜欢,我特别喜欢这个虎牙项链,谢谢二哥的好意,你们两个说话,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说着把虎牙项链往脖子上一戴,然后就高兴的出了院子,我看着濯清涟,濯清涟看看我,我无奈的说:“清涟,那个项链我是送给你的,不是……”   清涟故意装作生气的说:“送东西哪有你那样大呼小叫的送的,我在外边都听见了。可以看出熙菡喜欢那个项链,她当妹妹的喜欢,我怎么好意思和她挣呀,不过那个虎牙项链真好看。”   我说:“好看的话,我就再送你。”   清涟赶紧说:“别,你是个男人,送出去的东西,可不能再反悔要回来,那样我都丢不起那个人。”   我说:“谁打算要回来了?我这里还有一条,把我的这条送你。”   濯清涟一听,高兴的说:“真的,你那里真的还有?”   我说:“骗你干什么,你看这是啥?”   说完之后,我就把那条银光闪闪的虎牙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来。 第九十七章 祭拜山神   我把虎牙项链拿下来,这虎牙项链确实做的精致,不过再精致的东西,也就是一个东西,比不了人重要,把项链递给了濯清涟,濯清涟看着虎牙项链,非常的高兴,她也拿在手里把玩起来,一边看着虎牙项链,一边说:“振东,这个虎牙项链,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我说:“是的,老虎是恶神,我们杀的这只老虎,又吃了很多人,这样一来,老虎的牙上沾满了鲜血,上面有足够的煞气,老虎牙辟邪的功效自然就更大了,这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你又是医生,做着救死扶伤到处事,有时候难免会被鬼魂所扰,有了这个宝贝,你就不怕走夜路了。   濯清涟听了之后,就笑着说:“这虎牙项链是真心送给我的?”   我点点头,濯清涟接着说:“既然真心送给我的,那就给我戴上吧。”   说着之后闭上了眼睛,仰着头站在那里,她的脸颊上起来两片红晕,红扑扑的小脸像苹果,大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看起来无比的娇美。眼前的清涟让我沉醉,我脑海里千头万绪,可是又整不出来什么头绪,这时濯清涟微微睁开双眼说:“你发什么呆呀,赶紧的给我戴上,舍不得了咋滴?”   我赶紧从发呆中缓过来,自从见了濯清涟之后,我就多了一个发呆的毛病,特别是单独和濯清涟说话的时候,我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缓过来之后,我把虎牙项链给濯清涟戴在了脖子上,濯清涟虽然还是一身男儿装,可是那身衣服掩饰不住她的美丽,项链挂在白皙的脖子上,显的特别好看。濯清涟红着脸,小声的问我说:“好看吗?”   我点点头说好看,接着濯清涟和我一起去看钟大彪,钟大彪的伤口好的挺快,能拄着拐杖走几步路,但不能走的时间太长了,我们坐在那里聊天,聊着聊着聊到挖人参的事情了,他说:“二弟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进山采棒槌?”   我说:“那个炮头老王说了,八月初五是黄道吉日,我们八月初五出发,去山里找人参。”   我说道这里,钟大彪难过的说:“二弟,我这条腿,看样子是不能陪你们找人参了,我心里难受呀?”   我说:“大哥你别难受了,我都跟大当家的说好了,请炮头老王和我们一起去,大家你就安心的养伤吧。”   钟大彪说:“看来也只有这样了,你们去的话小心一点,山林里处处危机。”   接着就和我说山林里各种危险的事情,我点头答应,一一的记下了。剩下的几天,钟大彪就给我讲各种事,连土匪的规矩和黑话,都给我说的清清楚楚的,我们进山的东西,不用我们准备,山上大当家的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只等着八月初五了。   到了八月初五的这一天,我们早早的起来,收拾好了,东北的天气,比我们那里冷的快,我们特意找了帽子戴上,山上的土匪对我们说,到了八月,老林子变化就快了,那天说冷就冷,所以特别在背篓里戴上皮毛做的坎肩。我把虎皮褥子也放在背篓里。   钟大彪拄着拐杖跟在我们的后面,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到老林子里一定要小心。我们来到了聚义厅,拜见了三个当家的,大当家的说:“杨兄弟我已经安排好了拜山神爷的东西,你们跟着我来,到山神庙拜了山神孙把头,然后跟着王把头放山就行了,王把头纵横山林几十年,山里的经验多的很。”   大当家的说拜山神爷,这个我知道,钟大彪都跟我说了,采参并不是随便进山的,步步都有规矩,首先就是各种叫法,原先进山是不许拿枪的,因为现在兵荒马乱的,所以我们都带着枪,早上的时候,有小崽子给我们送去四根白蜡杆,说是喊山找人参用的拨索棍。   背个背篓,拿着一根棍,像一个要饭的,不过进山就得这个规矩,进山以后,找棒槌时,都相隔一棍的距离,这个被赶山人称为排棍,拉帮都是单帮、三帮、五帮之类的单数。排中间的人叫挑杆的;第一次放山的采参人在边辊和挑杆的中间,也称之为压趟子。   一个人叫单棍撮,放单帮,闯单山。因为山深林密、毒蛇猛兽横行,一般都是结伙而行叫拉帮,也有的地方叫插帮插伙。就是找几个人组成一伙。人数忌二、四。二人放山怕同路见钱起歹意或出现纠纷无人调解。四与死字音相近不吉利。人数从单不从双,单去双回意思是挖到棒槌回来就是双数了。   拉帮结伙有一个说道是只能增人,不能减人。就是说人员定下来后,再来人可以加入,有人要求加入,有的地方有把头不得拒绝的说道。原定下的人不允许退出。放山有放生山和放熟山的区别,老放山的有埯子,放熟山是用自己家里人,不用外人,这里说的是放生山是硬闯的。人员确定后要选出心地公正大家都信得过熟悉山区地理环境又有丰富放山经验的人当把头,一切都听他的号令。   参把头和大家一同劳动平均分配,很受大家尊重,吃饭先让把头吃,睡觉把头先躺下别人才躺下,走路时把头走在前面,散伙后对把头也很尊重。头次放山的人叫初把、雏把郎子。把头要挑选吉利的日子进山,这叫选日子。进山一般在旧历七八月,每月的三、十三、二十三为忌日,其余日子也要经过占卜选择吉日,进山之后初一、十五也要呆在窝棚里不能采参。在进山的前一两天把头领着全体人员拜庙、拜老爷府,老爷府就是老把头庙。   我们在大当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山神庙,也就是那个老爷们,在老爷庙前,站满了土匪,这些土匪都是看我们拜庙的,在老爷庙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头肥猪,猪头上戴着一朵红花,我知道只是当家的故意安排的,一般进山的人,只是供奉猪头、四个蹄子,加上一条尾巴,表示那是一整头猪。不过三个当家的大方,直接给我们杀了一头猪,在桌子下是一只大公鸡,王把头笔直的站在那里,他虽然年近花甲,可是依然身体硬朗,显的十分有精神。   王把头手里也拿着一根白蜡条,身后放着背篓,我们来到了跟前,就和王把头见礼,王把头和其他的东北人一样的爽快,他叫我们管他叫大哥。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只能跟他叫把头了。我这时才仔细的看起这个山神庙,山神庙和普通的小庙一样,就那么一间屋子,在门上有对联,上面写着山神有路知客到,只求烟火结因缘。山神庙里有供台,在供台后坐着威武的山神爷,山神爷盘着头发,是一个威风凛凛的汉子,在他的脚下趴着一只斑斓猛虎。   这山神爷是山东人,算是我们的老乡了,至于为什么是山东老乡,那就得从闯关东说起,解放前山东各地闯关东的比例一般占山东总人口的5%左右。自清迄民国,闯关东的山东人达2500万人。高峰时节,一年便有上百万人。闯关东的山东人是开垦东北的主力军,他们在白山黑水间放山、淘金、垦荒。挖人参,俗称放山,也叫走山。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数字,所以东北的祖籍,有许许多多是山东的。 第九十八章 进山采棒槌   这山神庙里供奉的是老把头孙良,传说闯关东中的第一个放山人是山东莱阳人孙良。他原是个穷苦的长工,听说长白山有种名叫棒槌的植物,比金子还贵重,便与同乡张禄跋山涉水到了长白山,翻山越岭去挖人参。俩人干了三年,挖了不少人参,商定再分头干三天,然后打点行装回山东老家去。谁知,张禄一去,再也未归。孙良急了,到处寻找,找了七天七夜也没找到。干粮早吃光了,他又累又饿,昏倒在蝲蛄河旁边。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捧了几口河水喝了,看见水底有只蝲蛄,抓来活嚼生吞了。身上有了点力气,他抓起一块尖石,在一块大石头上刻画了家住莱阳本姓孙,隔山片海来挖参,3天吃了个蜊蜊蛄,你说伤心不伤心,家中有人来找我,顺着蛄河往上寻。孙良死后成了看护人参生长,保护采参人不遭意外的山神。采参人入山要祭祀老把头,采到参要向老把头还愿。   这时王把头面色严肃的说:“从今天你,我们拜了山神爷,你们就是赶山放山的人了,山中的规矩多如牛毛,凡事都得听我的,我们到山里之后,每到一处住的地方,首先要敬山神爷,给山神爷磕头,这个规矩我们必须遵守,因为山神爷会保佑我们顺利回来,采到大棒槌,在山里只许说拿,不许说放。吃饭叫拿饭,睡觉叫拿房子,休息吸烟叫拿火,做饭叫端锅,挖参叫抬参。我说的这些,你们可能做到?”   我说:“王把头您放心吧,这些我们都能做到。”   王把头说:“那就好,我们现在拜山神爷,然后喝血酒。”   说完之后老把头先是跪下,我们也跟着跪下,老把头把酒倒进碗里,端起碗把酒撒在地上,大声的说道:“山神爷爷、老把头、棒槌公公、棒槌奶奶,今天咱们三虎岭的棒槌伙子开山了,在这里给您老人家说一声,希望列位老人家保佑我们早拿大货,平安下山。”   弯腰把公鸡拿起来,那只大公鸡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在那里一边挣扎一边叫着,王把头一脸的严肃,拿出一把猎刀,手起刀落,斩掉了鸡头,把鸡血滴到那些酒杯里,然后倒上酒,鸡血把酒杯染红了,王把头让我们每一个人端起一杯鸡血酒,重新跪下说:“苍天有眼山神鉴,不昧良心不独贪,多挖棒槌拿大货,同上山来同下山。”   王把头在那里发誓,他说一句,我们跟着说一句,念完了之后,我们把鸡血酒往地上撒了一些,这个是敬天地神仙,那个时候很讲究这个规矩,敬完之后才一饮而尽。   王把头站起身背起背篓喊道说:“山神爷开恩,进山拿棒槌了。”   说完之后转身在前面走,我们也背起背篓,拄着那根拨索棍,跟钟大彪和三个女当家的告别,我们的包里有小米子,锅碗瓢勺、火柴、食盐、咸菜、衣服、鞋、帽、狍子皮和放山挖参工具。挖参工具是鹿骨钎子,用鹿骨磨制的尖滑利土不伤人参须根。我们的背篓挺沉的,因为我和师弟两个人怕清涟和罗熙菡背不动,分了一些到我们的背篓里,所以我们的背篓很沉。   告别的时候,钟大彪和三个当家的又吩咐了一遍,我们这才进山,走在路上,王把头走在最前面,我们跟在后面,拄着拨索棍,一字排开。在路上王把头这个人,只是一边走,一边给我们说采参的规矩,我们这次去的地方是老参沟,老参沟在长白山的深处,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人烟罕至,狼虫虎豹横行,所以去那里采参九死一生,正是因为这样,那里才会有人参。   由于三虎岭就是山,我们出了三虎岭的山寨就进了山,在山中走了两天,山林里可以经常见到各种神奇的鸟兽,不过没有见到虎狼之类的。其实这些东西也怕人,每到一个山林,王把头都是用白蜡杆,敲打着白桦树,在那里喊山,这个也算是敲山震虎,让那些虎狼猛兽,躲的远远的。   山林里都是高大的树木,一到下午,树林里就暗下来,我们都是大体的估计时间,在那里安营扎寨也都是老把头选地方,到下下午我们找到了安营扎寨的地方,这回我们安营的地方竟然有一条路,路边是一些杂木林,和松树林子不一样,树种杂乱,比较的稀疏,我们到了那个树林竟然明亮了,不过即使明亮没有黑天,我们也不能走了,树林里走夜路很危险。王把头让我们砍了一些树枝,搭上窝棚,树林里落满了树叶,非常的松散,踩在上面,像是踩在软绵绵的床上。我们给濯清涟和罗熙菡她们先搭了一间,然后把虎皮褥子给她们铺上,虽然条件简陋,可是由于虎皮褥子柔软、暖和、防潮,所以睡在上面非常的舒服。   我们弄好了濯清涟的窝棚,自己也弄了窝棚,在窝棚里铺上狍子皮,狍子这个东西的皮毛比较粗糙,比起老虎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一般不用来做皮衣,主要的是做褥子和靴子,说实话做褥子也不错,在东北老林子住,地上潮的很,铺上一张狍子皮,晚上睡起来和床没有太大的区别,隔潮的作用很不错。   弄好了我们几个人就在树林里捡木材,在树林子过夜,必须整晚都是有火堆,因为白兽都怕火,有火堆那些野兽就不敢近前。我们捡柴的时候,闻见树林子里飘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臭味,那种臭味像是腐尸的味道,树林里有尸臭味这个很正常,因为树林里,到处都是野兽,死一个动物,随便一腐烂,就是这个味道。   罗熙菡对我说:“二哥你闻闻,这树林里怎么会这么臭?”   我说:“是呀,我也闻到了,肯定是死了什么动物,在树林里腐烂了,才会有这个气味。”   这时濯清涟说:“这个是死人腐烂的味道,我想这附近肯定有死人。”   我听到这里就说:“这兵荒马乱的,有死人很正常的,别想那么多了。”   濯清涟和罗熙菡点点头,我们捡了树枝,天宁拖着一颗枯死的树回去,点着火之后,王把头和天宁一起去找水,这时罗熙菡说有点事,要到那边去,女人的事情,可不是我一个男人能问了,不过虽然我不能问,但是必须警戒,钟大彪说过,老林子里可是处处危机,必须时刻警惕,我拿起步枪,看着濯清涟和罗熙菡朝远处走去,正在走着的时候,忽然两个人的身子往下一滑,直接在我的眼前就消失了。   我一看事情不好,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果然印证了我的想法,这时传来四声枪响,我赶紧起身,朝着那里飞跑过去。这时传来濯清涟和罗熙菡喊喊着我的名字叫救命的声音,听声音好像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手里抓着枪,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她们出事的地方跑去。   此时的我心急如焚,有点慌不择路,只能凭着大体的记忆方向跑,眼前到处是没小腿肚子的荒草,正在跑着,忽然我的脚下一滑,接着身子朝下坠去,好像到了一个洞**,眼前一阵黑暗,接着眼前一亮,出了洞**,摔在了地上。我这一看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土崖,在土崖上有个通着下边的洞,我直接从洞里掉了下来。   我刚掉下来,一股恶臭的气味袭来,濯清涟和罗熙菡就大声的喊着我注意,我听见她们的话,知道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于是朝四处一看,我的乖乖,这一看不要紧,直接看到了一个极度可怕的场面。 第九十九章 可怕的一幕   这个场景太可怕了,那股恶臭是尸体上传出来的,在我的不远处有两截木桩子,在木桩子上绑着两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只见尸体已经被野兽祸祸的不成样子了,身上到处露出骨头,肚子已经烂掉,可以看见肚子里的骨头,内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吃了,从肚子里流出绿色的液体,从头发和小脚上看,用该是两个女的,长长的头发如枯草一样,没有一丝的光泽,脸上挂着残肉,眼珠子不知道被什么野兽给吃掉了,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窝。嘴唇腐烂,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这样一来,整个的看上去,那两具尸体变的极为的诡异,她们张着大嘴,眼睛空洞的望着天空,仿佛是在痛苦的嚎叫,又仿佛是在那里呐喊,撕心裂肺的呐喊,我看着心底升起一股子寒气,感觉整个的脊梁都开始冒凉气,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紧握着枪靠近我,我们三个人眼睛盯着那两具可怕的腐尸。   这两具腐尸是绑在木桩子上的,显然不是失足落摔死在这里,然后被野兽所害,而是人故意这么做的,能做出这样事情的只有土匪,土匪在中国很早就有,尤其是清末到民国时期的土匪,其人数之多,分布之广,影响之大,称得上历代之冠。这里面又数东北土匪最有名。有人考证过,民国时期,东北土匪最多时有枪支180万条之多,这是什么概念啊,这数量可相当于两百个军的装备啊。另据*中央东北局的一份统计,抗战结束时,整个东北有土匪10万人左右,有些地区整个村子几乎都被土匪控制了,基本上属于三人行必有一匪。   从清末至民国,东北地区各种打仗,社会动荡不安,政府管控能力被严重削弱,有这么得天独厚的优势,东北匪患就这么一点点的兴起了。在落草为寇的人中,有一批人确实是被“逼上梁山”的,但主要的还是为了钱和色。据说,东北土匪中流传过这样的歌谣:“当响马,快乐多,骑着大马把酒喝,搂着女人吃饽饽。”据说早年东北土匪一般都用土枪,平时枪口处堵一木塞,木塞上系着红缨。当要射击时,土匪便将木塞取出衔在口中,远远望去就像长了一绺红色的胡子,所以人们就称土匪为红胡子。   眼前的这两个人不用说,都是土匪绑来的肉票,家里没有钱赎身,被土匪害死在这里,杀人绑票是土匪最长干的事情,就在我们三个人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听见有人喊师兄、三哥……我一听是王把头和师弟,一定是他们听见了枪声赶过来了,于是我就大声的回应,让他们注意脚下。   一会的功夫两个人出现在土崖的边上,他们从土崖上下来,王把头看着木桩上的两具尸体,在那里贼吧的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我们几个人想把两具尸体埋了,王把头说:“天色太晚了,我们明天再来埋尸体吧,咱家遇见恐怕……”说到这里,王把头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呸呸呸,我这个老东西,竟说混账话,咱们有山神爷护着,一定能找到大棒槌。”   说完之后拉着我们就走,在土崖边上,寻找上去的路,这个土崖不算太高,我们很容易爬上去,这时已经天黑了,我爬上土崖的时候,一回头看见一具尸体的眼里,闪出一道绿光,让我不由的一愣,心里有一种要出事的预感。   不过我经历这样的事情多了,没有放在心上,回到了住的对方,王把头说:“这个地方有一绺子人马,咱们是到了人家的地界了,这个到了人家的地界要拜山,我们不但没有拜山,还私自拧亮(放枪)),这个可是大忌讳,咱们今夜注意下,除了那两个小兄弟外,咱们轮流站岗。”   王把头指指濯清涟和罗熙菡,我知道王把头一定看出濯清涟和罗熙菡女扮男装的事情,不过他没有明着说出来,一路上对濯清涟她们很照顾,走路的时候,让两个人走在中间,住的时候,特意把窝棚和濯清涟她们拉开距离,都说是人老成精,女扮男装这点事肯定瞒不过王把头的眼睛。   我和师弟点点头,吃过了饭,我们商议了一下,王把头上半夜,我中半夜,师弟天宁下半夜。由于半夜里要站岗,我就先钻到窝棚里睡觉了,树林里到处是野兽的啼叫声,山林中有无数的野兽在黑夜里行动,这些我都习惯了,所以在窝棚里一会就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王把头把我从窝棚里叫起来,我起来之后王把头说了句小心点,然后就钻到窝棚里睡觉了,我坐在火堆旁,这时世间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有一种深深的寂寞感。要不是树林里的野兽吼叫,我还会在那种可怕的寂寞中挣扎。   我坐在火堆旁,火是好东西,给人光明给人温暖,在我的身边放着枪,背后背着鬼头刀,虽然枪好用,可是我还是觉得鬼头刀是我最后保命的东西,必须时刻带在身边。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家,想起了父母和妹妹,顿时一股强烈的思乡愁袭来,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让我十分的难受。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的飘来一股子腐臭的味道,那股子味道是白天的时候,闻见的味道,说白了就是死人的味道。腐臭味慢慢的浓重起来,仿佛慢慢的朝我身边接近,我赶紧朝远处看去,想看看什么情况,可是到处都是灌木丛,我看不清楚。   这时我不远处的灌木丛晃动起来,那灌木丛里有东西,看动作的幅度,像是一两个人在那里晃动树枝。我大哥钟大彪说过,在树林里可是处处危机,那些凶猛的野兽,不会给我任何机会,老林子里是强者生存,所以做事要先下手为枪,特别是在黑夜里,发现情况之后,不能有任何的犹豫。   我看到灌木丛晃动,当时就从地上摸起我的步枪,拉上枪栓照着晃动的灌木丛就是一枪。这一枪在黑夜里特别的响,我可以肯定,刚才的那一枪肯定打到了什么东西,可是那个东西没有发出惨叫,也没有挣扎,灌木丛恢复了平静。枪声把王把头他们震了起来,王把头从窝棚里爬出来之后,就问我怎么回事,其他的人爬出来也问我相同的问题。   我说:“刚才有东西接近我们,就在前面的那个灌木丛里,不过我打了一枪没有动静。”   王把头说:“不好,一定是遇到麻达鬼了。”   濯清涟问道:“什么是麻达鬼?”   王把头说:“麻达鬼是我们长白山里收魂的鬼,这种鬼是在树林里游荡的游魂,能给人布麻魂圈子,有麻魂圈的山就叫麻达山,这样的麻达鬼一般只有叫名字的时候,才会缠上人,你们一定是谁叫名字了?”   我说:“把头,这个有点不对劲,你闻闻这个气味,是那尸体的味道,尸体仿佛就在附近,刚才我打了一枪,灌木丛里的东西没有动,也没有发出声音,我想我们遇到的不是麻达鬼,也不是野兽。”   王把头说:“不是麻达鬼,也不是野兽,还能是什么?”   我说:“有可能我们遇到行尸或者僵尸了,只有行尸或者僵尸,才不会有痛苦。”   我说完之后,王把头在那里没有说话,而是从腰里拔出枪,其他的人也拔出了枪,而我则把枪放下,从背后抽出鬼头刀,我觉的后面有这么多枪了,用不着我开枪了,再说了,如果真是僵尸一类的,枪根本不管用,鬼头刀才是克服僵尸的利器。 第一百章 怨念行尸   此时那片小灌木丛静的出奇,虽然离着我们也就是十几丈远,可是我们火堆的火光,把小灌木丛照的影影绰绰,我们身后火光晃动的时候,我们的身影也跟着晃动,像是魔鬼在跳舞,显的特别诡异。   我们几个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随时准备应对突然出现的情况,灌木后还是死一样的静谧,但那腐臭的味道,出卖了隐藏在灌木后的东西,臭味越来越浓烈。就在我们靠近灌木丛的时候,忽然灌木丛剧烈的晃动,灌木丛里的东西要出来了。   我身后的枪响了,砰砰砰的一阵枪响,但这次枪响,没有起什么作用,那个晃动越来越激烈,忽然从灌木丛里窜出两个人来,我们一看这两个人,在那里就是一愣,这两个已经不能称为人了,蓬松散乱的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着了火一样,眼睛里没有眼珠子,但里面有绿色的荧光,嘴巴大张着,身上凡是露出骨头的地方,都闪着荧光,特别是胸膛,上面的肉烂的差不多了,可以看到闪着荧光的骨头胸腔,这是两具行尸。   行尸是不怕枪的,我一看两具张牙舞爪的行尸,朝我们扑来,就赶紧的让濯清涟她们退后,她们手里的短枪,可不是对付行尸的。我也往后退了几步,那两个行尸伸着双手,十指如钩,朝着我们就抓过来,这样的行尸,都是怨气所致,虽然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没有杀她们,可是成了行尸,根本没有什么思想,两具行尸的唯一想法,就是把我们撕碎了。   行尸不同于僵尸,肌肉腐烂而不是硬化,所以动作快而诡异,由于我在最前面,两个行尸朝着我就抓来,行尸的手上都是腐烂的皮肉,这些东西已经变成了可怕的尸毒,如果它们抓着了,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我身子朝旁边一闪,然后手起刀落,只听见咔嚓一声,其中的一个行尸手臂被我的鬼头刀砍掉,这个行尸虽然少了一个手臂,但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朝着王把头和师弟天宁抓去,王把头身子一拧,躲过了一抓,而天宁则用枪,把那个一只手的行尸顶住,那个行尸被枪顶住之后,身子和天宁拉开了距离,它虽然疯狂的抓着,但手臂够不到师弟天宁。   就在这时听见噗的一声,天宁的枪,直接穿过行尸的尸体,刺进了胸腔里,行尸身上的肉都已经腐烂了,没有丝毫的韧性,所以枪很容易穿透胸膛,行尸穿透胸膛之后,直接用手朝天宁的面门抓去,天宁一看行尸朝自己抓过来,他一点都不傻,直接一撒手,下面的一只脚就朝着行尸的胯骨踢去。   那个行尸本来就没有什么智慧,只知道往前走,被师弟的这一脚踢去,行尸朝后退了好几步,竟然退到我的身前,我一看行尸到了我的跟前,这是它自己送上门的,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举刀斜劈过去,这一刀我没有砍行尸的上半身,而是朝行尸的腰里砍去,此时的行尸肚子上的皮肉已经腐烂,腰间只有一根脊柱撑着,被我这一刀,直接断为两截,上半身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下半身往前跑了几步,也落在了地上。   这时听到罗熙菡喊救命,我一看行尸,已经朝着濯清涟和罗熙菡而去,行尸和她们相隔一个火堆,不知道行尸是怕火,还是怕别的东西,它只是在火堆这边张牙舞爪,却不敢过去。   行尸在那里跳着,看起来像是一种诡异的舞蹈,王把头这时用一根木棍,狠狠的砸向行尸,把行尸砸的身子往前一动,正好到了火里,顿时空气里弥漫起臭味和烧焦的气味,那气味让人作呕。   这时的行尸并没有因为到火里而惊慌,它好像对火烧没有什么概念,在火中慢慢的转过身子,看到王把头之后,张开双手朝着王把头就扑过去,行尸的身上带着火,看起来非常的骇人。此时我和师弟两个人,赶紧的拿刀扑过去,行尸感觉我们到了跟前,当时不追王把头了,而是转身朝我们抓来。   我们两个人,两把鬼头刀,那个行尸哪是我们的对手,噼里啪啦的,行尸被我们直接砍成了零碎。行尸是死人的冤念所致,像是没有人操作的木偶,本领远不如猫妖或者僵尸,所以我们能轻而易举的收拾完。收拾完之后,想喘口气,可是那臭味太浓烈了,根本不能让人喘气,行尸上都是腐烂的肉,根本无从下手,我们只好把行尸用木棍架着,弄到一堆后,然后点着了火,一把火把两个行尸烧了。   烧了行尸之后,这个地方是不能住了,想想不远处烧着两个死人,死人的骨头上冒着黑烟,一股股焦臭味,任谁也受不了。我们在一起一商议,决定把刀枪收拾干净,然后再找一个地方将就一下。   可能是人油的作用,火势着起来非常的大,熊熊烈火好像是人在火中嘶鸣,我看到这里知道那些是怨气,出于我们的职业习惯,我和师弟赶紧坐下念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我们念了一遍又一遍,眼前的火势由汹涌的大火,慢慢的变成小火,再到最后熄灭,等火熄灭之后,我们把残骨用篓子里的小铁锹埋掉,然后才去再找地方。晚上的山风很大,在树林里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我把狍子皮的毯子,往身上一裹,这个狍子皮,必要的时候可以挡风寒。   朝濯清涟她们一看,只见她们裹着老虎皮,十分的威武,我们在那里说了几句话,就没有啥心情说话了,我看着前方,树林子里的前方还是树,再往前就是无穷的黑暗,我看着看着眼皮开始打架,忽然之间,感觉自己有点困了,于是就闭着眼睛在那里休息。   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来了,于是赶紧睁开眼,我睁眼一看,周围变的清晰起来,难道我这是又到了梦中?于是我掐自己的大腿,可是根本不感觉疼,我这才明白,自己就是在做梦。   其实我的这种感觉很奇怪,明知道自己在梦中,却醒不过来,既然是做梦,也就不怕了,我朝四周看去,只见远处走来了两个人,我赶紧起身仔细的看,两个人有点不对劲,身子好像是悬在空中的,也就是飘着走的,能脚不沾地飘着走的,肯定不是人,而是鬼,两个鬼越来越近,这时可以看清了,是两个女鬼,两个女子飘在空中,长发蓬松的飘着,加上两张白纸一样的脸,看起来十分的瘆人,好在我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一遇到这种事情,不由自主的念起护身咒。   “祖师敕吾护身咒,吾化身形如师尊。头上毫光千万丈,身披八卦定身形。伏羲赐吾先天卦,文王后天护吾身。化吾身、护吾身,化做玄天上帝身。四大天将前引路,八大金刚后面跟。千年生铁化为水,万年石头化灰尘。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心里默念着护身的咒语,虽然知道自己杀了人,不能再做道门弟子了,可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国家山河破碎,日本鬼子到处烧杀抢掠,人们在战火中挣扎。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只能忠孝不能两全,我虽然决心不做道士了,可是遇到鬼怪之类的,还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祖师爷传下来的咒语,至于管用不管用,那我就不知道了。 第一零一章 可怜的女鬼   那两个女鬼越来越近,我这时看清了她们的容颜,两个女鬼说实话,都长的还不错,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嘴,看不出是恶鬼的模样,只是她们的脸太白了,如同一张纸一样白,我把手放到身体的背后,但没有念咒语。   俗话说的好,相由心生,道家认为心念即生,必然影响身体,比如愉快,心里舒畅,神清气爽,遇事便达观宽厚,便有助气血调和,气血调和,五脏得安,功能正常,身体康健,而此又反之影响心态。良性循环,自然满面光华,一团和气,双目炯炯,神采飞扬,让人看了眼前一亮。反之,若总是工于心计,或郁郁不舒,自然凡事另眼而观,无法如常人言笑,   据说唐朝裴度少时贫困潦倒。一天,在路上巧遇一行高人。高人看了裴度的脸相后,发现裴度嘴角纵纹延伸入口,恐怕有饿死的横祸,因而劝勉裴度要努力修善。裴度依教奉行,日后又遇一行高人,高人看裴度目光澄澈,脸相完全改变,告诉他以后一定可以贵为宰相。   人的面相会随着心之善恶而变化,福报和恶报也随之变化,人如此鬼以如此,两个女鬼虽然面色苍白,可是眼中并无恶毒之眼神,未相人之相,先听人之声,未听人之声,先察人之行,未察人之行先观人之心,眼睛乃心灵之窗。   我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女鬼,两个女鬼来到离我三四丈的地方站住了,再也不往前走,由于是梦中的原因,我黑夜里看她们和白天一个样子,这两个人,都是一身花布衣服,一个穿着黑裤子,一个穿着绿裤子,小脚如锥,钉在地方。这个东北看来还是有缠足的习惯,不得不说风俗害人。   两个女鬼在那里盈盈下拜,其中的一个女鬼说:“谢谢恩人超度我们,让我们心中怨气散去,不在纠缠于恩仇,看清方向,去西天投胎。如果不是恩人点拨,我们姐妹怨气不能消散,变成厉鬼之后,就无法投胎,只能游荡在这树林之间。”   我说:“你们是?”   那个女鬼说:“恩人您忘了?刚才您们把我们的尸首焚化,您还用往生咒超度我们,我们就是听了您的往生咒,才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我惊讶的说:“你们就是那……”   两个女鬼点点头,我说:“你们怎么会死在这荒郊野外?”   我问完了,感到后悔起来,鬼最怕的就是问怎么死的,因为鬼一想起自己怎么死的,就会悲伤,会非常的痛苦。果不出我所料,那两个女鬼,听我这么一会,就在那里哭了起来,她们哭的很伤心。我想过去劝,可是一想到她们是女鬼,我就没有过去。这时其中的一个女鬼说:“不哭了,我们哭啥,往生咒都说了,因果都是自己招来的,我们是来谢恩人报恩的。”   另一个女鬼一听,也在那里不哭了,刚才说话的女鬼问我说:“恩人您可知道这嘎达是什么地方?”   我摇摇头,那个女鬼说:“这里是青狼寨,是独眼狼的地盘。”   “青狼寨?独眼狼?”   我疑惑的说道,那个女鬼说:“是的,这青狼寨是一个土匪窝,土匪窝里有五六十号人,他们手里还有钢枪,那独眼狼是土匪的头子,他就凶残无比,又瞎了一只眼睛,所以我们都给他叫独眼狼,这一片提起独眼狼,没有不恨的牙根痒痒的。独眼狼以前还好点,现在勾结日本人,做坏事做的更绝。   我们姐妹其实就是独眼狼他们帮来的肉票,他们绑我们来,给我们娘家送海叶子(信),让我们娘家拿钱来赎,可是我们那杀千刀的娘家人,说我们在山上,身子被土匪玷污了,他们写休书不要了,随便土匪怎么处置。   土匪恼羞成怒,就把我们的衣服去掉,绑在那土崖下边,让蛇虫野兽撕咬我们的皮肉,把我们活活的折磨死。我们死后怨气冲天,聚而不散。恩公今天下去,我们借了你们的气,想上来害恩公,没想到恩公宅心仁厚,不但不迁怒与我们,反而在那里念往生咒超度,我们姐妹十分感激恩公,于是我们就来给恩公报信。”   我说:“那土匪整个的山寨,就没有好人吗?”   那个女鬼说:“有,就那个二当家的黑狼还好点,他抢劫的时候,一般不杀人,不像独眼狼那样杀人如麻。恩公那些土匪胡子都恶贯满盈,凶残无比,没有多么好的,你们赶紧的走,别在这里呆了。”   我还想问什么,可是女鬼摆摆手说:“快走,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起身想过去,想过去谢谢她们,就在我刚要起来的时候,两个女鬼同时把手一挥,我的面前直接起了阴风,那阴风夹杂着树叶,打着旋朝我刮过来,阴风有些刺骨,把我冻的激灵灵的醒了,我睁开眼睛一看,眼前除了那些被风刮起的树叶之外,什么也没有,两个女鬼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和我一起醒来的,还有王把头,王把头看着旋转的树叶赶紧起身,对着我们说:“不好了,都赶紧的起来,别睡了,有阴风。”   我说:“把头,阴风是两个女鬼刮起来的,那两个女鬼已经走了,现在没有什么事了。”   “女鬼?”王把头疑惑的说:“你能看见女鬼?”   我点点头说:“我当年跟着我师父做过道士,学过道术,可以开天眼见鬼。”   王把头说:“真想不到杨兄弟还有这个本领,杨兄弟那两个人女鬼对你说什么了没有?”   我说:“说了,她们说这里是独眼狼的地盘,独眼狼凶狠狡诈,这个地方危险,让我们赶紧的走,别留在这里。”   王把头一听,就说:“坏了,我们到了死对头的地盘上了。”   我说:“什么?死对头?”   王把头说:“是的,死对头,这个青狼寨和我们三虎岭是死对头。”   我说:“青狼寨和三虎岭有什么恩怨?”   王把头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在咱东北这嘎达,最多的就是土匪,可是土匪和土匪不一样,像我们三虎岭的土匪,就是替天行道吃大户的,一般情况下,不抢村寨,不随便杀人,所杀的人都是鬼子、二鬼子、恶霸汉奸,而这个独眼狼不一样,独眼狼心狠手辣,做起事情惨无人道,喜欢抢劫屯子,杀人如麻,他抢屯子的时候,身后带一口铡刀,稍有反抗,就要血洗屯子。最近听说和日本人勾结,要当什么汉奸,专门去抢劫那些支持抗联的屯子。   正是因为那个人太恶毒,我们三个当家的深明大义,在抗联的联络下,合伙打过几次独眼狼,可是这东北的林子太大,到处都能藏人,好几次都让他跑了。不行,我们不能留在这个地方,咱们得赶紧的走,万一被独眼狼碰上,我们就完了。”   说完之后,把其他的人挨个喊起来,我们收拾好东西,把该拿的东西,都放进背篓里,弄好了这一切之后,我们在王把头的带领下,朝着山林里走去,这时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可是看清道路。   走着走着,忽然天宁说要撒尿,这个可不能随便解决,必须得找地方解决,于是天宁就朝着小树丛里走去,过了小树丛就不见了,我们坐在那里等,谁知道我们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天宁回来,这么长的时候,别说撒尿,就是解大手,也早该完了,于是我大叫道:“师弟,师弟。”   可是天宁没有回答,只有那一阵阵的回声,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第一零二章 土匪窝   这时王把头也意识到事情不好,我们赶紧的卸下背篓,去找师弟天宁,当我们找到天宁撒尿的地方,在那里却没有天宁的影子,我们要到别处找天宁,这时王把头说:“不要动,现在都站着不要动,天宁可能被绑票了,土匪绑票都要有记号,你们一乱动就破了记号。”   我们一听土匪绑票,当时心里一惊,把枪拿到手里,保持着高度的警戒朝四处搜索,就在我到处看的时候,忽然在一颗小树上,发现了一个字条,我就说道:“把头你看纸条。”   王把头看了看说:“海叶子(土匪的信))。”   说完之后,就小心翼翼的过去,把纸条拿在手里看了看,我心里着急,想知道写的什么,于是也小心翼翼的过去,对着王把头说:“把头,上面写的什么?”   王把头把纸条递给我,我看见纸条上写着青狼寨三个字,这时王把头说:“这位兄弟被抓到青狼寨当肉票了。”   我一听被土匪抓去了,就焦急的问道:“把头怎么办?一定得救救我的师弟,土匪抓了人,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我师弟……”   王把头说:“你放心吧,那青狼寨就是龙潭虎**,我也要闯一闯,这东北绺子的规矩,没有我不懂的,现在他们只是抓了你师弟,并没有杀你师弟,也就是说,抓到山寨,顶多关在秧子房里,不会有性命之忧,咱们现在把东西放好,一起去青狼寨。上山的时候,不准胡乱说话,一切都得听我的指挥。”   我们点点头,接着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不知道到青狼寨的路,就问王把头,王把头说:“土匪已经给我们留下暗号了,你看看地上的那些小树,都是去山寨的记号。”   我听了之后朝地上看去,地上确实有记号,那些小树,都被直接折断,这些小树看着是无心折断了,但是仔细的一看,所有的小树,都是朝着一个方向断的。王把头和我们把东**好了,然后顺着小树指的方向而去,把头走在了最前面,我们跟在后面,一直走到了一片密林。我们刚到密林,就听见“蘑菇,什么价?”   这个普通人要是听见了,肯定不知道冒冒失失问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懂行的人知道,这是土匪问来的人是什么人,干什么的,王把头听了之后,把枪收起来,拱手道:“并肩子,拜见大当家的。”   王把头说自己是朋友,来主要是拜见大当家的。林子里喊道:“吃打饭留下,不吃打饭,小心插了你。(做土匪就留下,不做土匪就杀了你。)”   王把头笑笑说:“有啃富的地方巴不得,这真是想娘家人,来了小孩的舅舅。(有吃饭的地方,那就是自家人。)”   树林里说道:“天王盖地虎?(你好大的胆!敢来气你的祖宗?)”   王把头说:“宝塔镇河妖!(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   树林里的土匪说:“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你不是正牌的。)”   王把头答道:“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老子是正牌的,老牌的。)”   “那就报个蔓吧?”   王把头回答到:“我本是虎头蔓,在家就是吃横把的。(我姓王,在家就是做胡子的。)”   一问一答全部是黑话,王把头对这些对答如流,取得了那些土匪的信任,树林里说:“好叭哒。(内行)”   王把头回答道:“天下大耷拉。(不吹牛,见过大世面。)”   王把头说完之后,从树林里跳下五六个人,其中一个拿钢枪的跑过来,对着王把头说:“朋友稍等,刚才多有得罪,我这就去禀告大当家的迎接各位。”   说完撒脚如飞的就往密林深处跑,一会的功夫,山林里六声炮响,我有点心慌,一点底都没有,王把头回头小声的对我说:“兄弟别怕,这个是土匪迎接咱们的,接下来就是枪林弹雨,进土匪窝一定要镇定,土匪就讨厌的就是窝囊废,你越是害怕,土匪就越想杀你,记住,想救你师弟,一定要镇定。”   我点点头,回头看看濯清涟和罗熙菡,只见这两个人,神情自若,没有一点的惊恐,不愧也当过土匪。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慌张,濯清涟到我的跟前对我说:“振东你不要怕,这土匪一定会给我们下马威,你一定要镇定。”   我点点头,这时山林里有人喊道:“请朋友上山。”   王把头一听,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朝着密林深处走去,我们收起枪支,也跟着走去,穿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眼前是一个小山坡,在小山坡上有房子,不过这个规模,比起三虎岭差远了,在道路的两旁站满了土匪,少说也得一百多号人,这时王把头小声的说:“想不到这个独眼狼,短短的时间,竟然多了这么多人。”   我们走近一看,这些人的武器五花八门,有用红缨枪的,有用鬼头刀的,还有用青龙偃月刀的,要是关二爷知道,这帮子孙孙这么败坏,他老人家会不会把这些人都收去?不过前面的武器杂,但是后面的几十个,手里都有枪,其中有几个拿着洋炮外,后面的可都是一马的步枪,那时候有步枪的胡子,就算是大势力了,要是有几十条枪,那是了不得的。   我们往前走着,当走到第一对土匪的跟前,两个土匪一个拿着大刀,一个拿着红缨枪,往上一架,成了一个刀枪桥,这也算是威慑我们,不过王把头只是一笑,就从容的走过去,我们也跟着走过去,接着一路上刀枪不断的架起,不过我们并不害怕,当我们走到拿洋炮的两个土匪跟前,我发现他们手里洋炮的枪机是打开的,这样的洋炮是单打一,可以随时击发,于是心里想他们会不会在我们过去的时候开枪?我正想着的时候,忽然轰轰的两声响,洋炮里喷出两团火焰,巨大的响声,把我的耳膜震的生疼,接下来每到两个土匪的身边,就会响起枪声,我的耳朵感觉整个的都不好了。   当走到最后,我们看到前面站着三个人,在那里等着我们,我一看这三个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土匪的头,在前面的一个,长的膀大腰圆,一个硕大的脑袋,在脑袋上有一个黑色的眼罩,护着一只眼睛,而另一只没有护着的眼睛,是扫帚眉,那只眼睛白的多,黑眼珠子极小,放着恶毒的光芒,这个有一双的话,叫四白眼,四白眼即眼珠细小,上下左右皆被眼白包围,这样的人好色贪财、报复性很重,心狠手辣,有宁我负人也不能他人负我之特性,是一个及难以相处也不宜与之相处的人。   光一看眼睛就不是好东西,再一看整张的脸,更是让人厌恶之极,那张脸一脸的横肉,歪七扭八的长着,蒜头疙瘩鼻子,大嘴岔,一嘴的大黄牙,一脸的络腮胡子,都打着卷长,这样的人绝不是善类,他身上穿着绸子衣服,腰里别着一对盒子炮,这身打扮可能是土匪的标准打扮。   在他的身旁,同样站着一个威武的汉子,只见那个人黑脸膛,黑的发亮,大眼睛炯炯有神,高鼻梁方嘴唇,一张国字脸,几绺子黑须,身上也是穿着绸子衣服,腰里大带,别着一对盒子炮,看这个人和那个独眼龙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用说,我也知道么,那独眼的,一定是大当家的独眼狼,而这个是二当家的黑狼。 第一零三章 狠毒的眼狼   在这两个人的下首,是一个带着日本帽子,穿着西洋衣服的人,那个人死瘦死瘦的,一对老鼠眼,放着狡诈的光芒,鼻子上面一撮小胡子,身上斜挎着一只王八盒子,看上身还算是正常,可是下身出卖了他,我见到的鬼子都是罗圈腿,那双腿太短,还罗圈着,一看就是日本人。   我看了几眼,这些人的性格就了然于胸了,王把头往前走了几步,到了三个人的跟前,说道:“大当家的在上,受我们一拜。”   那个独眼狼说道:“我就是大当家的独眼狼,旁边是我的兄弟黑狼,那个是龟田太郎,也是并肩子,不知兄弟是想上来打饭吃,做并肩子,还是想上来拜山。”   王把头说:“当家的,屋里不透光,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兄弟几个就是放山之人,路过宝地,不知何处得罪大当家的,把我们的一个兄弟请到山上来?”   独眼狼一听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放山找棒槌,你们带着撸子,这像是找棒槌?你说说可曾拜过阿妈,(拜过老师)呆过山头?”   王把头说:“在家没事,也曾住过小山头,起过局子,身后的撸子,都是砸窑抢的。”   独眼狼一听就说:“嘛哈嘛哈?(以前独干吗?)”   王把头说:“以前兄弟几个独来独往,现在做正经买卖,放山找棒槌吗?”   独眼狼一听,就笑着说:“果然是自家人,进山找棒槌,哪有什么出息,跟着我们干吧,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大称分金银,玩女人,我这里砸窑正缺人手。”   王把头说:“大当家的,我们这次来不是入伙,还请大当家的放了我们的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一定厚报大当家的恩情。”   独眼狼听到这里,把脸一寒说道:“什么?想不入伙?兄弟们,有人闯山,不入伙,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该怎么办?”   下面的土匪挥动着手里的武器说,“插了他们,插了他们。”看这个架势,我们只要不答应,今天就必死无疑了,王把头看看我,我朝他点点头,那意思是随便他怎么处理,王把头也朝我点点头,然后说:“大当家的既然这么看的起,我们就听大当家的话。”   独眼狼嘿嘿冷笑,笑完了说:“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入我山寨,可不是随便入的,得看你的管直不直(枪法好不好),胆子大不大。”   老把头笑笑说:“大当家的想怎么试?你画个道。”   独眼狼听了之后,用他的那只独眼看看我,又看看濯清涟,然后说:“让他们俩试,一个开枪,一个顶葫芦。”   独眼狼指着我和濯清涟,王把头一看指着我们两个人,他有点害怕了,赶紧说:“大当家的舍不得,舍不得。”   独眼狼一听就说:“怎么?你们这是不想好了?入我青狼寨,那就是阎罗王的地狱,想留吃饭的瓢儿你们看着办。”   这是濯清涟说:“这件事不用看着办,我顶葫芦就是。”   独眼狼看看濯清涟说:“好,果然有豪气,你顶葫芦他开枪,如果整过了,我不但放了你们的兄弟,还让你们入伙做头目,如果失手了,我不会可怜你们,直接把你们丢到后山喂狼。”   濯清涟朝独眼狼说了声好,然后濯清涟看着我,她朝我点点头,用眼神告诉我,她一点都不害怕,这时独眼狼说:“小崽子过来一个,去拿一个葫芦来。”   一个小土匪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去拿葫芦,一会的功夫,那个土匪拿着葫芦过来,我看到那个葫芦,应该是刚摘下来的,上面还有藤蔓和葫芦叶,独眼狼指着濯清涟说:“你把这个葫芦顶在脑袋上,到那快空地上。”然后指着我说:“你往前走一百步,记住一百步,九十九步都不行,一百步之后,你打她头顶的葫芦,如果打中了葫芦,你们就算过了,如果打不中,就是你们的造化不好了。”   一百步打濯清涟头上的葫芦,那个可是要命的事情,这个只要稍不小心,就会要了人命,可是我现在如果不打,也是一个死,土匪们把枪对准了我们四个人,有土匪不断的催促我往前走。我把心一横,往前一步步的走去,这时有人给我数数,“一、二、三……”   一直数到一百步,我虽然尽量的把步子迈的小一点,可是一百步的距离还是远了点,土匪看热闹不嫌远,那个独眼狼骂道:“瘪犊子玩意,你他娘的是娘们呀,迈着小碎步,给我再往前走五十步。”   我一听就火了,这个王八蛋独眼狼欺人太甚,我真想一枪打死这个王八蛋,可是我仔细的一看,只见黑洞洞的枪口,分别指着我们四个人,这时不能轻举妄动,任何的小疏忽,就会要了其他人的命,我只好再往前走五十步,这时土匪才叫我转身。   我转身一看,濯清涟在离我一百五十步的距离站着,她身子站的笔直,头顶上顶着那个有着藤蔓的葫芦,这么远的距离,对面还是一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我舍不得,也不敢开枪,稍微的移动一下枪口,那就得要濯清涟的命,怎么办怎么办?我感到整个的身子都在颤抖。   这时土匪让我瞄准开枪,耳边传来土匪的狂笑声,这些人已经冷血了,只有这样的刺激,才能让他们高兴,远处的濯清涟对我说:“二哥开枪吧,我相信你的枪法。”   我使劲的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慢慢的举起枪,不行了,我的枪口在使劲的颤抖着,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这种情况下开枪,那肯定不会有好结果,必须稳住心神,我飞快的想着稳心的咒语,死马当做活马医,我想起了八字真言,“乾元享利贞,兑泽领雄兵。艮山封鬼路,离火架焰轮。坎水涌波涛,坤地留人行。震雷轰霹雳,巽风吹山崩。吾入中宫立,诸将护吾身。”   念了三遍之后,我的心开始安稳了,整个人都安稳起来,枪口不再颤抖,看来祖师爷还没有完全抛弃我,我虽犯下重罪,可是依然在保佑我。我的枪口开始瞄准濯清涟头上的葫芦,一直眼睛盯着枪上的缺口,然后从缺口一直延伸到准星,再延伸到濯清涟头上的葫芦。   开始的时候,我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很清晰,只是看到那葫芦的形状,看不清葫芦的细节,随着我注意力的集中,那个葫芦慢慢的清晰起来,我甚至看到葫芦叶上的那层白毛,和葫芦叶上黄色的斑点。这时我忽然想看看清涟,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的,于是我的眼神开始下移,枪口也随着下移,此时我手上的扳机只要轻轻的一动,濯清涟就会香消玉损,想到这里,吓的我赶紧把手拿开。   我远远的看着濯清涟,可是她不知道我能看的这样清楚,,所以没有害羞的表现,只见她的眼神里非常的平静,我知道她这是对我绝对的信任,只有绝对的了解了一个人,才会有这种信任。我不敢再看濯清涟的眼睛,赶紧的把枪口上移。   打葫芦的什么地方?其实打葫芦的肚子,目标最大,也比较好打,可是那样的话,子弹离濯清涟的头太近了,绝对不能打葫芦的肚子,既然不能打葫芦的肚子,只能往上瞄准。我慢慢的把枪口瞄准了葫芦尾巴上的藤蔓,集中我全身的精力,瞄准了藤蔓的根部,屏住呼吸,然后扣动了扳机,在扣动扳机之后,我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濯清涟。 第一零四章 加入土匪   我闭着眼睛,内心已经崩溃了,不敢睁开眼睛,自己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如果我的枪不幸打中濯清涟的话,我就只有自杀来解脱。这时忽然有人叫好枪法,我才敢睁开眼,等我睁眼一看,濯清涟还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损伤,而她头上的葫芦没有了。   看着濯清涟没有事,我的心一下子放下了,本来高度紧张的我,这一放松,直接就坐在了地上,这时的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庆幸,整个的人在那里傻笑起来。我就那样坐着,周围的一切对我都不重要的,因为最重要的就是清涟没有事,我的心里为濯清涟毫发无损而高兴。独眼狼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都没有察觉。   直到我感觉有人扶我肩膀的时候,才清醒过来,回头一看是独眼狼,心里极度的厌恶,对独眼狼只是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这时让我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只听见独眼狼说:“真是一条英雄好汉,为了不伤兄弟,凭着葫芦的肚子不打,专门打葫芦蔓子,这个是义气,管直干净利索,兄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兄弟了,还有你们几个都是并肩子了,来人,准备香堂,让兄弟们挂柱。”   其实当年做土匪也不是随便做的,东北土匪的入伙仪式黑话叫挂柱,挂柱一般分保人保举和自己投靠两种。保人保举相对简单些。这个保人—般和土匪比较熟悉。头回提出有人要入伙,第二回再提出时,要有个字据,交土匪为专门的人保管,上面写明被保举人的来意、愿意走马飞尘、不计生死等字样。   对没有保举人、自己提出来挂柱的人,则要经过相对严格的盘问。来者首先试探他的胆量,这叫过堂。过堂有两种方法。一种方法叫来者在头上顶个葫芦或酒壶之类的东西,让他朝前走去,不允许回头。当他走到百步之外,土匪头子突然举起枪射去,将葫芦或酒壶之类的东西击碎。随后,土匪头子叫人去摸摸来者的裤子,看他是否尿了尿。如果尿了,说明胆小,当不了土匪,就把来者轰走。如果未尿,则可进行正式的入伙仪式。   另一种考验的方法是陪着土匪出去抢劫,或者不给他枪和刀让他去踩盘子、望水,打探情况。如果来者干得很出色,就会有人向土匪头领汇报说:“这人骝过了(考验过了),还算顶硬(能挺住、胆大)!”   我们这个算是被考验过了,这要正式插香入伙了,独眼狼领着我们到了一间房子里,这间房子除了和别的房子大点,没有啥不一样的,到了里面一看,里面有个香炉子,前面有一个供桌,供桌上没有放神像,只有一些香烛之类的,这时王把头悄声的对我们说:“等一会你们跟着我做就行了。”   我们点点头,这时一帮土匪进了屋,那些土匪的腰里都别着盒子炮,一个个的凶神恶煞一般,人只要一杀人作恶,面上就会显现出来一种恶相,这些土匪就是这样,看上去让人厌恶。可我们这是在土匪窝,根本容不得我们反抗,想出去只能找机会。   这是独眼狼叫道:“有请达摩祖师。”   我一听请达摩祖师,这才知道钟大彪说的是真的,土匪作恶多端,但是祖师爷却让人匪夷所思,不是别人,正是慈悲为怀的少林万世宗师达摩祖师,至于为什么是达摩祖师,这个恐怕谁也说不明白,多年头我想出了一些头绪,那就是土匪尚武,黑话、武功、枪法是必不可少的,达摩祖师的少林寺故事在民间又广为流传,所以土匪找达摩祖师做祖师爷,算是扯虎皮做大旗,给自己一个做坏事时的遮羞布,这样可以打出替天行道的大旗,来盅惑人心。   土匪小心翼翼的请来达摩祖师,我朝达摩祖师一看,只见是一个铜制的神像,只见达摩祖师坐在那里,露着胸脯,脖子上挂着念珠,双手叠在腿上,满脸的络腮胡子,神情安详,仿佛在笑这些土匪可笑。   这时王把头往前走了几步,跪在香炉子前开始插香,我们也跟着跪下在那里看着,这个插香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就能插的,想挂柱的人要插19根香,其中18根表示十八罗汉。19根香要分5堆,前3后4,左5右6,当中插上1根。这种插法很怪异,不过所有入伙的土匪都得这样插。   插完香之后,王把头大声的说道:我们今入了伙,就和众弟兄们一条心,不走露风声不叛变,不出卖朋友守规矩,如违犯了,千刀万剐,听大当家的插了我们。”   王把头念一句,我们就跟着念一句,念完之后,我们就拜见独眼狼,这时的独眼狼满脸堆笑走过来说:“赶紧起来,赶紧起来,打今个起都是自家的兄弟,以后有我的就有你们的,来,我给你们引荐一下兄弟。”   说完之后走到黑狼的跟前说:“这个是二当家的,为人义气,是我的老兄弟,你们先跟着二当家的,等以后有功劳了,再安排位子。”   我们拜见二当家的,黑狼赶紧说:“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接着我们拜见炮头,炮头对我们说:“强中更有强中手,你的枪法还得练。每天早点起来,别踏被窝子。到你的卡子时精灵点,你要及时,生命都在你这儿了,那个撸子你们自己有,那就用自个的。”   拜见完炮头,我们再拜见粮台,粮台对我们说:“我们在外追风走尘的,不易啊,啃富(吃饭)时别挑肥拣瘦的,东西少了大伙分着吃。你听说过孔融让梨的典故吗?要好生学着点。”   接着给我们一些毛巾被褥的,弄好了之后又拜见水台,一圈下来,算是都认识了,这时独眼狼说:“今日里高兴,大摆筵席。”   独眼狼虽然高兴,可是我们不高兴,我心里盘算着,怎么对付这个独眼狼,我们到了独眼狼的聚义厅,独眼狼的位子是一个虎皮高脚椅,其他的都是木头椅子,一张巨大的木头桌子,看来东北最不缺的就是木头。我看了看这些人,那个戴日本鬼子帽子的日本人也坐在了桌子旁,我看着日本鬼子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上去宰了他。   我们坐下一会儿就上菜了,都是鸡肉啥的,这时独眼狼在上面假惺惺的说:“我们吃肉,下面的弟兄吃糠咽菜我于心不忍呀,这都是为了给先来的兄弟接风洗尘,才吃的肉,兄弟们入伙之后,遇到硬窑子,可得给哥哥我分忧。”   我看着独眼狼假惺惺的样子,就觉的恶心,我们正吃着,这时有一个人急急火火的跑来,对着独眼狼说:“大哥,完了,全完了。”   我一看这个人头上缠着白布,鲜血从白布里渗出来,脸上身上都是血,独眼狼喊道:“谎什么慌,有话好好说。”   那个人说:“大哥我们去东大沟砸窑子(抢劫),在那里遇到了响窑子(有枪的窑子),东大沟的人请了连旗的(一伙的),我们、我们十几个弟兄……只有我自己跑回来了。”   独眼狼一听,把手往虎皮高脚椅上一拍,然后骂道:“混蛋,坏我山威,拉下去插了。”   那个土匪一听大叫饶命,可是他的喊叫没有救了他的命,上来两个土匪,直接把那个土匪拉下去,一路上土匪哀嚎着,最后在一声惨叫声中结束。 第一零五章 杀人如儿戏   土匪就是这样,瞪眼就杀人,杀了那个土匪之后,独眼狼装腔作势的哭了两嗓子,然后擦擦他的独眼说:“白眼狼跟我这么多年,算是老兄弟了,不过兄弟犯了山规,让我折了那么多兄弟,我不得不插了他,一会把白眼狼的尸体厚葬。”   说完后,用他的那只独眼,看了一圈土匪,土匪此时都吓的胆颤心惊,大气都不敢喘,独眼狼看了一圈之后,恶狠狠的说道:“别吃了,让兄弟们集合,兵发东大沟,给兄弟们报仇。”   这时黑狼站起来对独眼狼说:“大哥,这件事要三思,那里是绺子老林好的地盘,老林好不简单,他们和抗联有联系,我们还是不去的好。”   独眼狼一听就说:“老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走了这么多兄弟,我要是不给兄弟报仇的话,这个大当家的就没有脸做了。”   黑狼说:“大哥这件事也怨咱们,咱们都是受日本人的挑拨,去惹老林好,这是日本人让我们自相残杀。”   黑狼说道这里,那个龟田太郎站了起来,对着黑狼说:“黑狼桑,你不要这么说,你们大当家的,已经答应效忠大日本帝国了,我已经上报,让你们大当家的当剿匪司令,你们跟着大日本帝国,吃香的喝辣的,金钱女人大大的。那个老林好,抗联的干活,皇军抓到死了死了的。”   黑狼说:“大哥,你什么时候答应日本人,做剿匪司令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独眼狼说:“老二,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等有时间龟田太君会给你详细解释,不过你放心,我会领着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不会坑兄弟。”   龟田太郎说:“大当家的,大大的好,东大沟的抗联,乌合之众,我们大日本皇军一去,就吓的钻山林。”   黑狼说:“小日本你不要害我大哥。”   独眼狼说:“老二不要说了,这个山寨怎么弄,走那条道,我说的算,来人,让弟兄们集合,杀进东大沟。”   说完之后,那些土匪也不吃了,都赶紧的出去招呼自己兄弟,桌子上就剩下我们几个人,这时独眼狼说:“兄弟,对不起了,你们一来就赶上砸窑了,对了,你们今天跟着二当家的,你们的长枪用不着了,我给你们换短枪,长枪给兄弟们砸响窑用。”   说完之后,炮头过来了,拿来一把盒子炮,也就是驳壳枪和十发子弹,把我们的枪和子弹换走。连濯清涟和罗熙菡的手枪也被换走了,土匪那只盒子枪给了王把头,王把头又把枪递给了我,然后就让我们到空地集合。我们出去的时候,那里乱哄哄的沾满了土匪,我们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站着,我们五个人当中,只有我有一把盒子炮,其他的人都赤手空拳,不得不捡个棍棒当武器。我偷偷的让王把头教我怎么用盒子炮,这盒子炮比野鸡撸子沉多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不过枪的重量还行,主要的就是瞄准,得斜着打枪,和其他的枪不一样。   独眼狼来了,和大伙说着话,这时有土匪把大洋和烟土放在独眼狼的面前,然后独眼狼对土匪说:“咱们今天去砸东大沟的窑子,凡是上去的,这些大洋就是兄弟们的了,到时候那里的小娘们大伙自己挑。”   说完之后,那些土匪像是打了鸡血一个,在下面一个劲的叫唤,正在叫唤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妇女,领着一个小孩,那个小孩五六岁的样子,戴着虎头帽子,长的面白唇红,粉嘟嘟的十分可爱,在小孩身后的那个妇女,挺着一个大肚子,看样子快要生了,走起路来,显的非常笨重。   小孩仿佛对这些土匪司空见惯了,并不害怕,蹦蹦跳跳的走过来,老远就喊爹,这时队伍里的那个炮头跑出去,想要抱孩子,看样子这个孩子是炮头的儿子,不用说那挺着大肚子的,一定是炮头的妻子,妻子送郎上战场,本来是一个温馨的画面,想不到土匪也多情。   可是转眼之间,就让我们看不下去了,只见独眼狼举起手里的枪,朝着小孩的脑袋就是一枪,小孩的脑壳不是太硬,子弹从额头上进去,直接从后面开了花,脑浆喷了一地,红的白的,让人感到难受和恶心,刚才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转眼之间就死于非命,这任谁都受不了,那个炮头站在那里愣住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这时独眼狼说:“老四,这个念想不能留,我给你去了一个念想,可以安心的到处走了。”   谁的孩子都是心头肉,那个怀孕的妇女,一看自己的孩子被杀了,当时哇的一声哭出了,不顾自己的小脚和大肚子,直接发疯一样的跑过去,然后扑倒在自己孩子身上哭起来,我们四个人看到这一幕,早就狠的牙根痒痒,只有旁边的王把头镇定自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大肚子的妇女哭了几声,上去就骂自己的男人,而炮头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任凭妇女咒骂,妇女咒骂完炮头,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独眼狼,嘴里说道:“杀千刀的独眼狼,你还我的儿子,你还我的儿子,我和你拼了。”   说完之后双手如钩,朝着土匪独眼狼扑过去,此时的妇女已经疯了,她的头发散乱,准备和独眼狼拼命,独眼狼不是善类,他举起枪朝着妇女的腿上就是一枪,嘴里骂道:“你他娘的找死。”   妇女身子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由于挺着大肚子,这一动伤了胎气,鲜红的血流到了地上,和腿上的血混在一起,那个妇女起了几下,都没有起来,血越流越多,看样子是小产了,那个妇女即使这样,还一个劲的咒骂,这时有土匪给独眼狼说情况,独眼狼朝那个女的吐了口唾沫,然后说:“真他娘的晦气,把她绑在旗杆上,剖开肚子祭旗。”   土匪答应了一声,接着就上来了几个人,把那个女的拉走,这时的炮头,才缓过劲来,赶紧的求独眼狼饶命,可是独眼狼皮笑肉不笑的说:“老四,我这个是帮你,你看看你媳妇挺着大肚子,颠着小脚,跟不上我们的步伐,要是被别的绺子抓去,你的王八就做实了,不就是女人吗?等咱们砸了东大沟,那里的娘们尽着你挑。”   独眼狼说着话,就听一声惨叫,我们赶紧朝旗杆子那里看去,只见炮头的妻子,肚皮已经被刀子割开,里面的血水和肠子流了出来,那杀人的土匪,从肚子里掏出血淋淋的东西,然后倒提着朝独眼狼跑来,我一看肺都气炸了,那土匪提在手里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个胎儿。   胎儿的浑身都是血水,土匪来到了独眼狼的身边,把胎儿举到头顶,然后说:“请大当家的过目,是个女娃。”   独眼狼看了一眼说:“你他娘的,这么晦气的东西,拿来给我看?给我拿回去,晚上陪着你睡觉做老婆去。”   独眼狼说到这里,一脚把那个土匪踹倒,血沾了土匪一身,后面的土匪哈哈大笑,那种笑是畜生才有的笑声,他们不顾炮头在那里哭嚎,不顾惨死的妇女和孩子,这些人已经冷血了,他们没有了感情,眼里只有杀戮,才能激起他们的笑声,独眼狼更是如此,怪不得面相上,说这样的人转眼无恩,不能相处。   我心中升起一团火,这独眼狼不能称为人了,要杀了他,我想到这里,把枪拿出来,悄悄的压上火,准备打死独眼狼。 第一零六章 土匪屠村   就在我准备打死独眼狼的时候,被一只大手摁住了,我一看摁住我手的不是别人,正是王把头,王把头朝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朝后看看,我朝后一看,后面站着两个人,穿着一身黑绸子的衣裳,戴着礼帽,腰里挂着野鸡撸子,看他们的罗圈腿,和那副表情,就知道是日本人。其实日本人和土匪们还有点不一样,那些土匪们,屁股上都绑着一块皮子,这块皮子是老鼠皮,或猪皮、狗皮垫子。土匪到处跑,屁股上多一块皮子,可以随走随座,不怕着凉。而鬼子的屁股上没有,浑身上下收拾的很利索。   这些日本人,别看是罗圈腿,但是比我们粗壮,我们普通人单挑的话,根本不是对手。此时的两个日本人。百度莫言,就能找到晓东我的小说,请支持我的小说,小说需要大家去支持,订阅每天只需三毛钱,如果不愿意花这冰棍都买不起的钱也没关系,只需要各位朋友同学能点击这个连接,qq号、百度、微博都能登录。投一张免费的推荐票和期待票,好的话转给朋友,让更多的人支持,你们哪怕来点击一下,我也十分感谢。   ,眼睛放着凶光,死死的盯着我,手扶着枪套,我恐怕来不及开枪,就会被打死,到时候不但害了我可真是抓瞎。   独眼狼喊完之后,土匪们就进屯子了“老四,你是我的兄弟,哥哥这是为你好,以后你就会知道哥哥的苦衷了。”然后对着那些土匪说:“走,去东大沟。”   说完之后,有人给独眼狼牵来马,独眼狼上马之后,手里拿着枪,一挥手,土匪的队伍就出发了,马是好东西,特别是这样的小绺子,缺少马匹,一般只有当家的才会有马骑,其他的人,都是靠双腿走路。   我们正走着的时候,黑狼过来了,他小声的对我们说:“你们几个是新加入的,等一会砸窑子的时候,不要往前冲,都跟在我的后面,不然到时候飞子(子弹)可不认人。”   看样子黑狼是好人,只不过当不了家,他既然让我们跟在后面,我们就跟在后面,独眼狼骑着马,走路不累,就一个劲的催促我们赶紧走,我们就那样跟着疾走,到了上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屯子的马店,这时,挨家挨户的敲门,一会的功夫,庄上很多屋顶上就冒烟了,这是给土匪胡子们做饭。一,也害了濯清涟她们,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的抖了一下,赶紧的把手里的盒子枪收起来。   独眼狼在上面对炮头说:有人对我说,那家马店眼线开的店。   我们来到了那个马店,独眼狼下了马,此时屯子里的人,早就吓破了胆,家家关门闭户的,只有这家马店没有关门,独眼狼大声的说道:“看皮子,备好海沙混水子,小尕子压连子,是空干还是草干?空干啃富,草干连水,不空干不草干,来个草巻儿,掐着台拐子。”   这句话看着没有头绪,翻译成老百姓的土话,那就是各家各户的,把自己家的狗看好了,准备好吃的,有干的来干的,没有干的来稀的,小孩子给我遛马去。这些土匪说什么都是暗语,这里的暗语黑话自成一家。和山东的黑话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的地方,幸亏钟大彪教我各种黑话,不然在这里般这样的屯子,为了自保,和土匪有联手,所以土匪们只是吃饭,并没有祸害屯子。我们算是被特别照顾,跟着二当家的黑狼,在马店里吃的,还有点肉,至于那些土匪,在庄上吃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吃过饭之后,我们继续出发,奔   这些人吃饱着闲着没事干,都在家里休息,老林好的队伍也回山了,屯子里的十几个站岗的,也都找地方偷懒去了。独眼狼一听这个消息,就让土匪集合,对着土匪说:“你们想不想玩娘们?想的话,就给我使劲冲,这个屯子的人,杀了咱们的弟兄,男的一个不留,女人都是你们的。”   那些土匪都喊着口号,接着独眼狼一声令下,这些土匪就如今同一群狼一样冲向屯子,由于屯子里的人,被胜利冲昏了头着东大沟而去,到了下午,终于到了东大沟,这个东大沟在山中,后面就是山,在山沟里道:“大爷下辈子投胎别到东北了。”   说完之后,把手里的刀,猛的一下子朝老头的胸膛刺去,尖刀一下子刺进了胸膛,老头惨叫一声,两只手乱抓起来,王把头这时一闭眼睛,然后猛的一下子抽出尖刀,老头胸膛里的血,当时就喷了出来,老头当时没有气绝,而是朝王把头扑去。   就在这时独眼狼一脚把老头踢飞了,嘴里骂道:“老棒子,都快死的人了,还这么蝎虎。”   这一脚踢的很重,直接把那个老头踢的身子飞了好远,摔在一堵矮墙上,老头慈宁宫墙上摔下来之后,从嘴里喷出一口血,然后抽动了几下,就在那里不动了,临死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看着我们,我知道老头这是死不瞑目,可我们只能看着他眼睁睁的死去。的一个屯子,别看东大沟这个名字不咋样,可是一个大屯子,屯子里有炮楼,还有很多瓦房。   我们到了那里,没有直接的进去,而是在那里等着,有人去屯子里找眼线去了,这些土匪在屯子里通常都会安插眼线,这样一来,可以摸清庄上人,谁家有钱谁家有枪。一会的功夫,带来了一个泼皮无赖,只见那个泼皮长的尖嘴猴腮,在太阳**上贴着狗皮膏药。来了之后,就把屯子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该到这个屯子里的人倒霉,在清晨的时候,打死了青狼寨的十几个土匪,他们以为土匪都死了,没有人逃跑,一次杀了这么多土匪,庄上的人非常高兴,于是就杀了头猪,全庄上的人一起搭伙,吃了个痛快。   脑,根本没有人防着土匪报复,就这样,东大沟顿时成了人间地狱。   这些土匪都疯狂了,在庄上看见男的就杀,看见女的就糟蹋,小孩子抓到之后,直接提着腿摔死,还有些直接锁到屋里,在外边点火直接烧死。好好的一个屯子,现在变的到处是杀戮,屯子里偶尔出现几声枪响,那是庄上的人开枪抵抗,可是根本不是这些土匪的对手。   一时间屯子里血流成河,我们跟在二当家的黑狼身后,没有冲到屯子里,也没有去杀人,这里只有二当家的和炮手,其他的土匪都冲上去,到屯子里肆意抢劫杀戮。独眼狼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枪,在屯子里杀人,三个日本人则跟在身后,虐杀那些在地上挣扎的人,惨叫声连连,整个的场面让人不寒而栗。   可能是独眼狼杀够了人,转身回来,只见独眼狼浑身是血,那张脸更加的狰狞,他来到我们的身边,看我们没有上去,就问我们为什么不去杀人,然后让人抓来一个老头,让我们当面杀死那个老头。   老头有七十多岁,上身的衣服被土匪扒去了,露出了骨瘦嶙峋的胸膛,头发和胡须已将花白,眼睛由于上了年纪变的浑浊,老头体若筛糠,在那里抖着,一个劲的求饶,独眼狼则恶狠狠的盯着我们,让我们开枪杀人,并说要么我们杀死老头,要么就要了我们的命。说完之后,让土匪把枪对准我们,独眼狼已经杀红眼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这时王把头说:“这个让我来。”   独眼狼听到后让人跟王把头递过一把刀,其实让我们杀人,是想彻底的把我们逼上贼船,因为我们一旦杀了人,那就说不清了,背上了命案,回去也是掉脑袋,不能回去,就只能干土匪了。王把头接过土匪手里递过来的刀,他的手有点颤抖,我知道他不想杀人,可是如果他不杀人,照独眼狼这个凶残的脾气,说不定真把我们杀了。王把头拿着刀,走到老头的跟前,说 第一零七章 山神庙   王把头闭着眼睛,我知道他杀了人心里不好受,我们也不好受,这时指着我们的枪口垂下了,独眼狼哈哈大笑,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杀人的恶魔。独眼狼笑完了,走到王把头的身边,拍拍王把头的肩膀说:“好兄弟,等回山之后,你就做炮头。”   王把头拱拱手说:“谢大当家的抬举。”   独眼狼说:“这是兄弟你应得的,走,跟着我进屯子杀个痛快,我要把这些人的飘儿都切下来,挂在树上,把这个屯子烧他个干干净净,让那个老林好知道我独眼狼不是好惹的。”   独眼狼正发着狠,“砰砰砰”忽然传来了枪响,这枪不像是土匪的散枪,独眼狼是土匪出身,一听枪声,就知道事情有变故,赶紧吩咐身边的人,让一个小土匪去打探消息,这时枪声越来越密集,那个小土匪慌慌张张的跑来,一边喘气一边说:“大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   独眼狼说道:“慌什么慌?快说怎么回事?”   那个土匪说:“老、老林好带着人马,把我们包围了。”   一说到包围,那个鬼子奸细龟田太郎说:“好,来的正好,大当家的,今天消灭老林好,你的功劳大大的,金钱大大的。”   独眼狼一听,就传下命令,让土匪们反击,其实这时的独眼狼是自不量力,他的手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虽然打顺风仗,杀人可以,但是一旦拼命了,谁还傻到送死,只见庄上那些烧杀抢掠的土匪,撒脚丫子往外跑,有些跑的慢的,直接被枪打死,都说兵败如山倒,独眼狼虽然拿着枪,在那里督战,可是根本压不住溃兵。   这时屯子里老林好的人马,已经冒出来了,可以远远的看到,我本以为独眼狼会拼死抵御住老林好的进攻,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独眼狼嘴上让弟兄们顶住,自己却和那个日本奸细偷偷的跑了。大家一看独眼狼跑了,哪还有人抵抗,都一窝蜂的跟着跑。   在那里只剩下我们五个人,傻傻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黑狼过来了,对我们说:“你们五个山炮呀?在这里等死呀?那些人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不会因为你们刚入伙,他们就放过你。”   我们这才明白,赶紧的跟着黑狼跑,前面的土匪一直跑,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埋着头往前跑,一直跑到天黑,后面的枪声才逐渐的停止了。我们跑到一座庙,庙前早就生起了火,那些土匪都聚在那里,我一看是一座山神庙,这座山神庙有三间房子,可以说是非常大了,一般不是香火灵验的山神,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庙。   在山神庙的门口,写着一副对联,上联写着我自有神头神脑;下联写着你休要鬼心鬼肠。我们到了跟前,黑狼和炮头一问大当家的在庙里,就转身进去了,我们在庙门口看着庙前的十几个土匪,丢盔弃甲的狼狈至极,看到这里我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于是小声的对其他人说,让他们不要进庙,一切见机行事,说完之后我手里提着盒子炮,扭身进了山神庙,到庙里一看大当家的和龟田太郎在里面,除了这两个人,就只有二当家的黑狼和炮头了。   到了山神庙里,用眼扫了一眼整个的屋子,在屋子里已经点起了一堆火,可以看清屋里的景象,在屋里的正堂,供着一个山神爷的像,只见山神爷怒目圆睁,手里拿着一把猎叉,在他的脚下是一只猛虎,在山神爷的前面是一个供台,供台上有放的东西,早就被独眼狼弄的乱七八糟了。      我看到这里心生一计,进去之后,先朝着独眼狼拱手,拜见独眼狼,独眼狼朝我干嚎了几句,这个叫干打雷不下雨,嚎完了后拽住我说:“都是哥哥无能,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兄弟跟着大当家的,也可以您老人家磕头了,等实现愿望了,一定供奉您老人家。”   说完之后我就给山神爷磕头,一   黑狼说:“大哥,我明天早上把杨兄弟埋了,怎么说也是兄弟一场、”   独眼狼一听就说:“行,二弟你说的算,咱们先一起商议一下,下一步怎么整。”   此时的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早就把独眼狼的八辈祖宗骂了个遍,是时候行动了,我把眼睁开一条缝,看见独眼狼和那个个两个三个,我的光耀门第。”   独眼狼听了之后,在那里哈哈大笑,笑完了说:“在山神爷的跟前许愿,山神爷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   我这时朝着黑狼看了看,只见黑狼的眼   我这么一说,独眼狼才有了笑模样,对我说:“杨兄弟,以后你就跟我做跟班,吃香的喝辣的,你看怎么样?”   我赶紧说:“谢当家的抬举,这件事是好事,我得先拜拜山神爷,让山神爷保佑大当家的长命百岁,以后坐上剿匪司令,我们给头都是重重的磕在地上的,这时我的心有些紧张,万一我的计划不成,不但要害死自己,还要害死师弟和濯清涟她们,我磕头是让疼痛掩盖我的紧张,我真的不想杀人,打心眼里不想,可是往往事情的发展,不是我能掌控的,事情的发展让我只能拿起枪神里有一种不屑,我知道他看不上我溜须拍马,而旁边炮头的眼里,是一团火,一团愤怒的火,他对我的溜须拍马,可以说是恨的牙根痒痒,只有那个日本人龟田太郎,翘着大拇指对我说:“你的良心大大的好,跟着皇军走,金钱大大的,用你们中国话说,就是前途无量。”   我装作没有看见黑狼和炮头的眼神,跟日本人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说:“这件事我得赶紧的拜见山神爷,让山神爷保佑我们,早日实现愿望。”   说完我有模有样的走到山神爷的跟前,对着山神爷说:“山神爷呀,你若有灵就保佑我,让我实现我的愿望,我在这里   我心里想独眼狼你这个王八蛋,岂止是无能,简直是丧尽天良,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嘴上不能那么说,我只是说:“大当家的不要难过,这件事不怨大当家的。我们这些人幸亏大当家的当机立断,不然都得被老林好灭了。”   杀人,除非我自杀,不过那个不是我的选项。   我在那里磕着响头,感觉自己的头上黏糊糊的,知道我头上冒血了,这时独眼狼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兄弟,行了,行了,我们知道你的忠心,放心吧,哥哥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之后把我拉起来,我站起来,感到头有点晕,这时独眼狼假惺惺的说:“哎呀,兄弟了,你的头都磕冒血了,赶紧来人,给兄弟包一下。”   炮头也跟着说:“对,这种人就该   我说:“大当家的,不用了,我没事。”   我刚说到这里,就说:“什么人叫我?”   我说到这里,庙里的人都愣住了,我赶紧转身说:“山神爷您老人家叫我?”   我刚说道这里,身子故意的一软,直接歪倒在供桌前,后脑勺磕在供桌上,我这一摔倒,独眼狼吓了一跳,赶紧让人看看怎么了,要说还是黑狼仁义,到了我的跟前,用手探探我的呼吸,这时的我故意憋着气,黑狼叫了几声,然后有点悲痛的说:“杨兄弟走了,怎么这么一下子就走了?”   可以听的出,黑狼对我的走,还是很难过的,他的声音能听出来,不过接下来的话,让我火冒三丈,那个独眼狼一听说我走了,就说道:“老二你难过什么,他就是一条摇尾巴的狗,给根骨头他就会跟着,走就走了吧,天一亮仍在野地里喂野狗去。”   喂狗、”日本鬼子汉奸,都背对着我,我一看机会来了。 第一零八章 打死眼狼   一看机会来了,我握紧手里的盒子炮,此时的盒子炮,保险已经打开了,我把枪机慢慢的掰开,然后猛的起身,朝着独眼狼的后心就是一枪,这么近的距离,我的枪闭着眼睛也能打的准。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穿过独眼狼的身体,我顾不得独眼狼死还是没有死,直接调转枪头,对准那个日本奸细龟田太郎,龟田太郎是日本特务,可不是等闲之辈,大叫了一声“八嘎”,就要从腰里掏枪,我决心杀他们了,绝不可能给他们留机会,在龟田太郎转头的时候,我的枪直接开了火,这么近的距离,枪的子弹一下子炸开了脑壳,我的脸上和身上,到处都是蹦出的脑浆。顿时那种难闻的脑浆气味,在山神庙里弥漫开来,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味,那种气味在自然界里找不到相同的,我情愿永远闻不到那种气味。   我杀我两个人之后,黑狼的枪,已经指着我了,对我大声的说:“你为什么要杀大当家的?”   此时的我枪杀大当家的,无论是对是错都得死,因为黑狼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过我可没有打算死,在开枪杀两个人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对策。看到黑狼用枪对着我,我把手里的枪往地上一扔,用苍老阴冷的声音冷笑,这时庙外的土匪,听见枪声都进来了,他们惊恐的看着庙里发生的这一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这一笑,炮头说:“二当家的枪下留人,这件事有蹊跷、”   黑狼说:“有什么蹊跷?他杀了大当家的,今天就该死。”   炮头说:“二当家的,按说杨兄弟杀了大当家的该死,可是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你先听听杨兄弟怎么说。”   炮头的心里一直记恨着独眼狼,续问我是谁,我用苍老的声音说:“你们这些人,进了老爷我的庙,却不识真人,反而问我是谁。”   这时有人说:“山神爷附身了,是山神爷杀了大当家的,赶紧给山神爷磕头。”   在东北那时候放山的多,对山神爷不是一般的尊敬,那些土匪哗的一下全部跪下了,甚至连王把头都跪下了,濯清涟和罗熙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师弟天宁在那里笑嘻嘻的看着我。这时我说:“今天老爷我杀人,是这两个人该死,那个独眼人本来就该死,他依附倭寇,这是不忠,他任倭寇做父,这是不孝,杀人成性,乱杀无辜,这是不仁,杀自己的兄弟的妻子孩子,这是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入我山庙,不知敬我,犯我神威,这条条大罪都   我赶紧说:“大当家的你想错了,我们这才是从山东来东北的,来这嘎达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杀人,我们主要的是到山林里找大棒槌,救我师兄的命,我们实在不能留在山上做胡子。”   黑狼听了之后就说:“好吧,兄弟你重是该自己受伤不重,可以治好的,可是炮头老四已经起了杀他的心,岂能饶他,在独眼狼求饶的时候,一颗子弹穿过独眼狼罪恶的头颅,在头中炸开,独眼狼这下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的人都傻了,土匪一个个吓的大气不敢出,炮头老四杀完独眼狼之后,一下子跪在黑狼的面前,说道:“大当家的在上,受我一拜,这辈子跟着大当家的,愿效犬马之劳,永不变心。”   炮头老四是个聪明人,他杀了独眼狼之后,并没有自己当大当家的,反而拜黑狼当大当家的,他这一拜,其他的人,都跟着下拜,我坐在供台上,心想得讲几句,于是用苍老响亮的声音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独眼狼当有此报,你们都看到了,当土匪也不能乱杀无辜,如今山河摇曳,国破家亡,大丈夫岂能坐视不管?你们今后要驱除倭寇,还我河山,”   黑狼说:“原来是这样呀,兄弟苦了你了,现在我是大当家的,你有什么心愿,就说出来,山上的位置尽着情义,这个我知道,从你打枪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喜欢你的为人,等我们回去之后,处理完山是该氛骤然紧张。我坐在那里强装镇定,心里盘算着怎么办。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只听见炮头说:“把枪都放下,不准对山神爷无理。”   土匪一听赶紧把枪口朝下,在地上趴在的独眼狼一看,大叫道:“你们这群狗崽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赶紧的杀了那个姓杨的。”   所以他说话的口气偏着我,黑狼看到这里,枪口往下垂了下来,对着我说:“你今天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就点了你。”   我冷笑着一下子跳到桌子上,我这一跳,明眼人看出了门道,有土匪大叫着附身了,仙家附身了。我跳到供死。   另一个乃是东阳倭寇,一个小国倭民,犯我东北,杀我山民,也是该死,就是因为两个该死之人,我才附身杀了他们。”   我正说着话,这时忽然地上的人动了一下,接着从地上爬起来,大叫:“杀了他,他不是山神爷,杀了他。”   我一看坏了,刚才的一枪没有把独眼狼打死,此时的独眼狼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指着我要说明真相,我一时不知道戏该怎么演了,下面的土匪一听大当家的话,都把枪举起来,瞄准我,一时间整个的庙里气桌上,危襟正坐,对着下面的人说:“大胆,你们这些人,见到本老爷竟然不跪,不怕老爷我收了你们?”   那些土匪一听我的声音害怕了,只有黑狼继   独眼狼正说着话,炮头提着枪就走了过去,把枪头顶住独眼狼的脑袋,独眼狼一看炮头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当时咳嗽起来,从嘴里吐出一口血说:“老四你要反水吗?”   炮头冷笑起来,笑完了说:“刚才山神爷说了,你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像你这样的人,其实就是该死。”   独眼狼一听就赶紧说:“老二,救命,你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被打死吗?”   黑狼站在那里不说话,这时独眼狼的凶性起来了,大声的咒骂黑狼忘恩负义,黑狼嘴里挤出几个字,只听见他慢悠悠的说:“大当家的受了重伤,治好了也是一个残废,留着拖累大伙,老四你送大当家的上路吧。”   独眼狼听到这里,大声的叫着饶命,说桌上,危襟正坐,对着下面的人说:“大胆,你们这些人,见到本老爷竟然不跪,不怕老爷我收了你们?”   那些土匪一听我的声音害怕了,只有黑狼继续问我是谁,我用苍老的声音说:“你们这些人,进了老爷我的庙,却不识真人,反而问我是谁。”   这时有人说:“山神爷附身了,是山神爷杀了大当家的,赶紧给山神爷磕头。”   在东北那时候放山的多,对山神爷不是一般的尊敬,那些土匪哗的一下全部跪下了,甚至连王把头都跪下了,濯清涟和罗熙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师弟天宁在那里笑嘻嘻的看着我。这时我说:“今天老爷我杀人,是这两个人该死,那个独眼人本来就该死,他依附倭寇,这是不忠,他任倭寇做父,这是不孝,杀人成性,乱杀无辜,这是不仁,杀自己的兄弟的妻子孩子,这是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入我山庙,不知敬我,犯我神威,这条条大罪都你挑。”   我说:“大当家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黑狼说:“真的,只要我能做到,我就答应你。”   我说:“既然这样我就说了,大当家的,我想拔香头子,不想当胡子。”   黑狼的脸一寒说:“兄弟你不想做胡子?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落草为寇的粗人?”   黑狼赶紧跪下答应,我有说了句该走了,然后装作身子一软,从供桌上出溜下来,还没有摔到地上,就被人扶起来,有人喊我兄弟,我睁开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黑狼怎么回事,黑狼说:“你把大当家的杀了。”   我故意装作惊讶,黑狼话锋一转说:“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大当家的该死,山神爷都看不下去了,才借你的手杀人。”   我说:“真的?刚才我什么都不知道,当我拜完山神爷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差点被吓死,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骑着一只老虎,到了山神庙前,老头说他是山神爷,然后他骑着的那只老虎,朝我身上一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寨的事情,你们就拔香头子,去山林里找大棒槌。” 第一零九章 梦见山神爷   都说干土匪这一行,是进去容易出去难,既然黑狼答应了我们,那我们就能走出土匪窝。和黑狼说了几句之后,濯清涟她们就过来了,问我有没有事,一看我头上的伤,濯清涟就赶紧的让我出去,给我包扎一下子。   当时濯清涟是拽着我的手,直接把我拉出去的,我们到了一个火堆前,其他的人都在庙里没有出来,外边只有我们两个人,濯清涟看着我的脑门,心疼的说:“你的头怎么破的?是不是那个独眼狼打伤的?”   我说:“刚才给山神爷磕响头磕破的。”   濯清涟说:“你傻呀?磕个头用那么大的劲,你看看你的头都磕巴烂了。”   我说:“我不使劲磕,山神爷不显灵,我没有法杀人,磕响头了,山神爷才显的灵。不过这次头破还是值的,幸亏山神爷保佑,不然我这颗脑袋……”   濯清涟一下子捂住我的嘴说:“不准说了,我帮你把伤口包一下,以后不准这么拼命。”   我点点头,濯清涟开始给我清理伤口,当她的手触到我的伤口时,我忍不住的哎幺一声,濯清涟赶紧的问我要不要紧,我说不要紧之后,她才慢慢的给我清理伤口,把头包好了之后,天还不亮,我们准备休息一下,那些人都在屋里休息,而我们几个打死也不去屋里。那屋里死的两个人,尸体还没有处理,脑浆蹦的到处都是,那气味让人受不了。我们五个人围在火堆旁,。小声的说着话,因为土匪的变故,这回没有谁盯着我们了,我们可以说是自由身了。   远处的山林里有野兽的嚎叫,不过离我们这里很远,这时庙里又出来几个土匪站岗,我们不怕野兽来袭击我的群206097480,就往火里多加了些木材,在火堆旁打盹,我睡的正香甜,忽然起了一股怪风,把我一下子吹醒了,伴随着怪风的,还有可怕的咆哮声,那种声音让我胆战心惊,赶紧睁开眼睛看去,我的娘呀,这下子可要命了。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的不远处,竟然蹲着你了。你确实大胆,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还敢杀人,这个有当年闯关东人的豪迈。”   既然老头是山神爷,那一定知道哪里有人参,于是我就说:“山神爷爷在上,我们从老家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棒槌救人,我想问问山神爷爷,这长白山中哪里有大棒槌?”然是山神爷,但不能给你们指引方向,这一切都得你们努力,才能得到。”   我和王把头相处的这些天,知道采到大棒槌的希望渺茫,现在既然见到山神爷了,老头和蔼可亲,我干脆就多求求他,这时山神爷一转身要走,我赶紧起来追山神爷,忽然那只老虎,张开巨嘴,发出一声震耳动,只是在那里看着我,就在我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有个老头的说话声,老头说:“你这个娃娃一只斑斓猛虎,那只猛虎比我打死的还要大,一双虎眼放着摄人心魄,让人胆寒的凶光。头上顶着王字纹,巨大的牙齿伸出嘴外。   老虎没有扑过来,只是在那眉善目,一副乐呵呵的模样,身上穿着兽皮,头上有绳子扎着,手里拄着一根长着树叶的拐杖。这个就是山神爷了,看来山神爷也不是太吓人。   我的胆子大起来,对着山神爷说:“山神爷爷您老人家在上,那只老虎吃人太多,我才杀死的,至于在您的神邸杀人,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两个人作恶多端,平常里,我们根本杀不了他们,幸亏您老人家威名大,一报出您老人家,才能杀了他们,杀人乃是重罪,现在又玷污了您老人家的神邸,里发出咆哮的声音,我一看是老虎来了,赶紧大叫,可是我身边打瞌睡的几个人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遇到老虎那可是九死一生,好在老虎没有与真是大胆,一到东北就杀了老虎,现在又在我的神邸装神弄鬼的骗人,最后还在我的神邸杀人,脏了我的神邸,你说你怎么办吧?”明白了,山神爷顶着仙家的名,但是他属于鬼仙,鬼仙又称灵鬼,一般都是修道者未能炼至纯阳后、或者生前德高望重的、或者平生重义气,为朋友屈死者、或秉性中指刚烈者,死后出阴神,乃为鬼仙。天地间分为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五个等级   所谓鬼仙,实际上就是俗称的鬼,凡不害人的鬼,能长留在阳间的,统称为鬼仙,即使害人的鬼,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不会凭白无故地害人,人只要凡事做到问心无愧,鬼永远不会来害你,所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鬼仙一般不会长久停留在阴阳两界间,有些会很快复原,返回躯体,有些很快会转生投胎,《钟吕传道集》: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阴中超脱,神像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人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夺舌而已。”又称:“修持之人,不悟大道,而欲速成,形如槁木.心若紫灰,神识内守,一志不散,定中出阴神,乃清灵之鬼,非纯阳之仙,以其一志阴灵不散,故曰鬼仙,虽曰仙,其实鬼也。   既然不去轮回投胎,又不能回原来   我听到这里,知道说话的那个肯定是山神爷,于是赶紧的跪在那里,大叫山神爷爷饶命,我一边磕头,一边到处看,寻找那个说话的山神爷在哪里,这时从老虎的身后,走出一个人,只见那个人雪白的胡须,长的慈这都是我的错,随便您老人家怎么处理。”   山神爷一听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果真是咱山东人的脾气,敢作敢当。当年有人说咱山东人,都是犟种,现在又多了一个,真是咱老山东的福气。”   “山东人?您不是山神爷吗?”我疑惑的问道。   山神爷笑着说:“山神爷就不能是山东人了?我当年是从山东闯关东的山东人,到了这里放山采棒槌,迷路死在东北,因为我重义气,死后城隍怜悯,加上咱们放山人的追捧,就让我当了山神爷。他们给我烧香,让我保佑他们。”   山神爷这么一说,我算是有点的躯体,就只能修炼鬼体内的阳气,鬼是纯阴之体,想去修炼阳气谈何容易,所以就要借   山神爷听了之后,哈哈大笑,笑完了说:“人参是地精所成,乃是这长白山的奇宝,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久服,轻身延年,人参娃娃吃了可以飞升天界。我虽助活人的阳气,去平衡阴阳,孤阴不长,独阳不生,独阴独阳都难存于世,道家的阴阳八卦太极图就是说的阴阳平衡。这个和鬼压床,借人的阳气修行有关系,一般普通的鬼仙,会趁着人睡觉的时候,忽然扑到人的身上,吸取人的一点阳气,这样可以维持自己的阴阳平衡,这就是鬼压床的原因。   一般情况下,吸取的那点阳气,对人来说微乎其微,不会对人造成影响。这些是一般的鬼仙在阳间停留的修行之法,像山神爷这样的人,有了自己的神邸庙宇,有了俸禄神丹,享受人家烟火就行了,不用在去借人的阳气。   这时山神爷说:“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你说的对,那两个都是该死之人,你在我的神邸杀了他们,我不怪欲聋的吼叫,一阵大风把我直接吹的飞了起来。   感谢彤彤、小筑、水墨、小狼、上档次、夕颜、静静、喜喜、大音、小狼、虎皮猫、女女、菡菡、微笑的支持和打赏,谢谢订阅的朋友。有你们的支持,莫言鬼事才能一路走下来。 第一一零章 大当家的易主   山神爷的老虎一声虎啸,顿时起了狂风,当时那风吹的飞沙走石,昏天暗地,我的身子被风吹了起来,吓的我两只手在风中挣扎,感觉忽然抓住了一个东西,这可是我的救命稻草,我死死的抓住。忽然有人喊:“振东、振东你怎么了?放开我的手,疼。”   声音很熟悉,是濯清涟的声音,我手里的东西,如同软玉,抓起来非常的舒服,这时想起自己是在梦中,借助着清涟的喊声,我一下子清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喊我的不是别人,正是濯清涟,此时的我紧紧的拽着濯清涟的手,看到这里我赶紧的把手松开。   濯清涟关切的看着我说:“你怎么了?我看你刚才睡觉手舞足蹈的,就想把你叫醒了,没想到你发疯一样,拽住我的手。”   我擦擦头上的汗说:“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山神爷骑着一只老虎来找我,最后起了大风,直接把我刮了起来。。”   濯清涟说:“振东你别多想了,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说:“我觉的真是见到山神爷了,好在山神爷是咱们山东人,没有把我怪罪。”   我这么一闹腾,其他的人都醒了,。纷纷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梦中的情景说了一遍,王把头惊奇的说:“杨兄弟你真是幸运,那是遇到孙把头了,孙把头就是咱们拜的山神,当年孙把头有用血写下绝命诗,说谁要是进山迷路,他当引路人,孙把头死了之后,尸体就靠在石头上,直挺挺的站着不倒下。他惦记自己的兄弟,在那里站着死不瞑目。进山放山的人走到这儿,看见石头上的字儿,很敬佩孙良的为人,就一一传颂他的故事,很快传到了康熙皇帝的耳朵里。   赎回。如果当家的是个大孝子,绺子就会选择绑架这家的老太爷或者老太太。山的人当中,都是百试百灵,大家说那是山神爷老把头在暗中帮助我们。你说我们这么多人,都见不到山神爷,只有你见到了,这不是幸运是什么?我想咱们这次去老参沟,一定能找到大棒槌。”   王把头这么一说,我十分的高兴,我在也睡不着觉了,干脆起来和王把头唠嗑,一直到了天亮,黑狼让大家集合,然   康熙问手下人:“真有此事?”手   这样,许多中、小户人家也会成为土匪绑架的主要对象,因为他们家里虽然稍有家产,但还达不到雇佣保镖护院的水平。其次土匪绑票时还要考虑被绑架的人在家庭中的地位。抱童子——绑架大户人家的小小子特别是宠爱有加的独生子,他们的家庭为了保证血脉的延续,往往会舍得下大本钱交出赎金;绑快票——待嫁的少女,因为过了夜婆家就不要了,其家人也会被迫立即交钱当天后让土匪用藤条做了个担架,准备把独眼狼抬回山里安葬,这时有土匪问那个龟田太郎怎么办,黑狼说:“把他的飘儿切去,挂在树上风凉,尸体丢在沟里喂狗。”   土匪一听都喊着大当家的英明神武,然后就有土匪把龟田太郎的尸体抬出来,举起大刀一下子切掉脑袋,此时的尸体里的血已经凝固了,切下来之后,从脖子里冒出一下粘稠的黑血,相当的恶心。一个土匪提着龟田太郎的脑袋,挂在树上,只见那颗脑袋,张着大嘴,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仿佛不愿意就这么死去,在他的后脑上破了一个大洞,是我用枪打的,黑洞洞的十分恐怖。我们看来几眼,不想再多看。   下人说:“真有”。康熙爷说:“快领我进关东山看看去!”手下人不敢怠慢,就带领康熙皇帝进了长白山。来到那块大石头前,果然看见孙良的尸身立在那里。康熙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此人勇敢忠义,朕封他为山神爷,老把头。”康熙皇帝话音刚落,就见孙良的尸体摇了三摇要倒下去。康熙爷觉得有点奇怪,便命令手下臣民:“快!放倒一棵树,朕赐树墩子给他做板凳。”不一会儿,树墩弄好了,孙良的尸骨果然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面了。康熙皇帝深受感动,为孙良披了黄马褂,给予厚葬,同时命人用錾子将绝命诗刻在大石头上。从此,孙良就成了受皇封入册的山神爷、老把头了。   东北这嘎达都知道,山神爷是受了皇封,成了正神之后,变成了一个白胡子,面容慈祥的老头,手持索拔棍在山林中引导放山人挖掘棒槌,他的身边,跟着看门的山君(老虎),保护着山民的安全。人要是在山林里迷了路,就喊老把头,随后回声由远而近,顺着回声就能找到来时的路,这个办法在咱赶   虽然我们恨日本人,但对土匪的这种做法,还是有点看不惯。几个土匪把龟田太郎的尸体抬到了一个大沟里之后,其他的土匪抬着独眼狼就回青狼寨了。   到了青狼寨,在大门口挂上了白布,虽然独眼狼死了,换了大当家的,但是还得正儿八经的给独眼狼办丧事,以显示黑狼的仁义。到了青狼寨就开始清点人数,一清点少了三十多个土匪,不知道是没有回来,还是被枪打死了。这一次没有人喊着去报仇。大伙回到了聚义厅,黑狼面色沉重,看着下面的那些土匪,那些土匪一个个的噤若寒蝉,没有谁敢出声。就在这时听见门口喊:“你们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他的杀了龟田长官,死了死了的。”   黑狼冷笑道:“他是我的兄弟,我为什么要杀我的兄弟?”   那个日本特务一听,气的哇哇大叫,指着黑狼说:“黑狼,你的不要忘了,你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一条狗,你的必须听我们的,否则统统死了死了的。”   那个日本人说的洋洋得意,就在这时炮头一挥手,跟着他出来两个人,炮头上去把那个洋洋得意的日本人踹倒,另外的两个人,把另一个日本人抓住。两个日本人,一看自己被抓住,在那里气的哇哇大叫,嘴里骂黑狼良心大大的坏了。   这时上来一个土匪,这个土匪长的膀大腰圆,我一看是狠心梁,这个人是杀猪匠出身,外号杀猪的,负责山上的秧子房。秧   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耳光人,然后来的人说了一句,“八格牙路,拦路死了死了的。”   这个声音像是鸟叫,一听就是日本人,我朝外看去,果然是那两个日本特务,只见他们手里拿着枪,杀气腾腾的进来,后面的两个土匪捂着腮帮子,跟在日本特务的后面。两个日本特务进来之后,并没有和黑狼见礼,而是在聚义厅里,用眼睛扫视,最后两个日本人,眼睛死死的顶住我。   我在那里轻蔑的看着这两个日本人,心里想你们两个兔崽子,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我看着他们的时候,只见其中的一个日本人指着我说了声:“八嘎,你杀了龟田长官,死了死了的。”   说完之后就把枪指向我,这时黑狼在上面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就敢撒野。”   那个日本特务指着黑狼说:“黑狼桑,子房里关的都是肉票,什么是肉票?东北的绺子,在一般情况下,绑票总是优先考虑那些有油水可榨的富裕大户,但是绑这样的票得冒很大的风险。因为到了青纱帐起、土匪活动频繁的季节,有钱人家的子女上学堂都有兵来接送,掌柜当家的也轻易不出门,如果有要紧事非要出门去办,也都要带上保镖。这就使得许多实力弱小的绺子只能望而却步。 第一一一章 土匪翻脸无情   土匪绑票的首选还是当家的、掌柜的,因为他们是这家的顶梁柱,不把他赎回来,家里就乱了营;也因为他们是一家之主,说话算数,信写到家里麻溜就能见效。总之,土匪在揣摸肉票及其家人的心理方面算得上是聪明绝顶,他们绝不会为绑一个值不了几个钱的肉票而冒生命的危险,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他们除了武力威胁下的强行绑架,精心策划的绑票招数之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这个狠心梁要的就是狠心,一般土匪抓来肉票,便开始疯狂折磨,甚至割下肉票的鼻子耳朵,以威逼家人拿钱。被绑票的人家多被勒索得家破人亡。所以狠心梁杀人就跟杀猪一样。他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走到日本特务的跟前,我一看有好戏看了。   只听见狠心梁说:“日你个娘的,也不睁眼看看现在青狼寨谁当家?老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骂成狗,今天我要你们的口条弄下来下酒。”   说完就用手去抓一个日本特务的下巴,那个日本特务一看玩真的,当时害怕起来,估计他们没有少看土匪折磨人。日本特务疯狂的咬着头,嘴里大声的骂着。这时狠心梁让两个土匪过来,把特务的头抱住了,然后用手抓住日本人特务的下巴,往下使劲的一拽,直接把那个特务的下巴骨卸了下来。   一把下巴骨卸下来,日本特务没有招了,在那里张着大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狠心梁从身上拿出一个小钩子,那小钩子的一头弯成了钩,看上去十分的锋利,他拿在手里,在那里狞笑着,此时的日本特务,早就不耀武扬威了,眼睛惊恐的看着狠心梁手里的铁钩子,嘴里由呜呜声,变成了恳求的嗯嗯声,都说恶人还需恶人磨,日本特务恐怕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碰见了狠心梁。   只见狠心梁迅速的用钩子钩住了日本特务的舌头,使劲的往外一扯,把舌头扯出很长,然后手起刀落,一大截舌头,就出现在了狠心梁的手里,那个日本人张着大嘴,发出惨烈的叫声,可惜下巴合不上,叫声基本是吼声,每叫一声,都会从嘴里喷出大量的血。   我看的头皮发麻,手脚发冷,想想这个狠心梁,平时对付的可不是日本人,而是那些绑来的肉票,在他割肉票舌头,挖肉票眼睛的时候,肉票得是多么的恐惧。我有机会得劝一下黑狼,让黑狼约束一下这些人,尽量的不要伤害无辜。   我身边的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都吓的不敢看了,两个人躲在我的身后,这时狠心梁叫道:“小的们,拿盆清水来,把口条用凉水浸上,等一会做下酒菜。”   有人答应了一声,就端来一盆凉水,狠心梁把带血的舌头放到清水里,又朝另一个日本特务走去,那个日本特务一看吓的哇哇大叫,可能这个日本特务的中国话不咋滴,在那里说着鸟语,根本听不明白。在一看日本特务的身下已经湿了,一股股屎尿的味道飘满了大厅。这时黑狼说:“行了行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他们认熊了,就让他们走的舒服一点吧。”   狠心梁答应了一声说:“大哥既然说话了,那就便宜了这两个狗娘养的。小的们,把这两个人给我吊在柱子上,上身给我扒干净了,我要给大当家的做醒酒汤和辣椒炒脆肝。”   说完之后土匪拉着两个日本特务出去,狠心梁跟出去,后面有人提着两桶凉水,在空地上有木架子,两个日本特务被吊在柱子上,上面的衣服扒掉,有人朝一个特务身上泼了一桶凉水,我知道这就要开膛挖心了,不忍再看,虽然这些日本特务杀了我们很多中国人,日本鬼子的杀人手段,比这些土匪还凶残,这两个特务是罪有应得,可是我心里还是觉的这样杀人有点过了,人有时候就是野兽,杀戮和折磨,只是一种发泄。   两声惨叫之后,我不用看也知道,他们已经完了,这些鬼子特务死不足惜,我们没有人去关注他们。黑狼成了大寨主,第一件是就是给大伙压惊,杀猪宰羊,然后在聚义厅里上酒上菜,还是大块的肉,大碗的酒,这可是土匪的生活。这时有人喊:“来压轴的好菜了,这菜大家可轻易的尝不到,是我亲自下的厨。”   土匪们一听,就在那里高兴的大叫,看样子他们以前也吃到过。我一看狠心梁来了,他手里端着一个木盘,木盘里有盘子碗,端到黑狼的跟前,黑狼看了看,说:“今天咱杨兄弟的功劳最大,你端给杨兄弟尝一尝。”   狠心梁说了声好的,就把木盘端过来,我一看木盘里放着两个盘子一个大碗,闻起来香气扑鼻,香气不是牛肉香,不是羊肉香,更不是猪肉香,是一种特殊的香味,那种香味十分的诱人。等木盘放下一看,木盘里的菜,更是色香诱人,一看就是绝好的美味。   在木盘里一盘子好像是炒牛肉,酱油红的牛肉,被干辣椒炒出来,色泽十分的好看,闻起来是带着辣味的喷喷香。另一盘子是炒猪肝,色泽是那种紫红色,猪肝切成了薄片,上面的肉一粒粒的分开,如同细沙一样。大海碗里盛的是那种猪心汤,几个猪心片在上面飘着,里面还加了些蘑菇,一股股清香,让我有点流口水,真想不到普通的菜,竟然被做成这样的美味。   狠心梁笑着对我说:“杨兄弟这个可是好东西,你尝一尝脆肝,这个炒的必须要恰到好处,还有那口条,吃起来有嚼头。”   狠心梁在那里劝我尝一尝,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就要往嘴里放,这时清涟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说:“等等,这肉有问题。”   我看着濯清涟说:“有什么问题?”   濯清涟说:“你看看碗里的油花。”   我一听赶紧往碗里看去,这一看发现里面的油花和平常的油花子不一样,那碗里的油花都是半圆形的,在一想狠心梁说的话,忽然明白了,眼前的这些不是别的,正是那两个日本特务的心肝舌头,想到这里我手里的筷子,一下子扔到地上,肚子里的东西,开始往上翻涌,当时从桌子那站起来,跑到大厅的一根柱子前,抱着柱子在那里狂吐起来。   黑狼问我怎么了,我指着那木盘说:“人肉,那个是人肉。”   黑狼说:“这个就是人肉,因为平常吃不到,你的功劳最大,才把人肉拿到你的跟前,让你先吃的。”   我一听脑子当时一片空白,这些土匪真的吃人,他们是混蛋,真是混蛋,人又不是畜生,怎么能下的了口,刚才他们杀人的时候,我只是认为他们太凶残,还想着劝他们以后不要乱杀人,至于做醒酒汤一类的,我觉的顶多是个玩笑,而现在人肉都端到了桌子前,看样子他们已经吃过很多次了对这些并不陌生。   我心底的火在胸膛里烧了起来,这时黑狼还在问我有没有事,他的手扶着我的胳膊,我使劲的一甩胳膊,嘴里骂了声“混蛋”。这一声直接把黑狼骂的愣住了,愣了一会说:“兄弟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   我狂叫道:“你是混蛋,你们这些土匪都是混蛋。”   这时炮头说:“杨兄弟你怎么了?怎么这样和大当家的说话?”   我此时已经没有理智了,对着炮头说:“你们都是混蛋禽兽,一伙吃人的禽兽。”   我这么一骂,土匪可炸窝了,一个个的从腰里掏出枪,枪口对着我,眼看就是一场大祸。 第一一二章 推心置腹成兄弟   濯清涟一看事情不好,就赶紧的上前拉着我说:“振东,你是不是喝醉了,说的是不是醉话?”   我说:“我没有醉,他们这些不是人,不是人,都是他娘的混蛋禽兽。”   我这话刚说出口,土匪一拥而上,把濯清涟推到一边,然后把我抓住,同时土匪大叫:“插了他,插了他。”   我大声的说:“你们他娘的,就是一些吃人的禽兽,就是杀了我,我也是这样骂。”   接着我破口大骂,这时黑狼面色沉重,转身走到自己的虎皮椅子前坐下,看着我说:“姓杨的,我待你不错,你为何这样骂我和我的兄弟?”   我说:“因为你们不是人,没有人性。”   黑狼说:“这话怎么讲?”   我说:“自古以来,人吃人都是最残酷的事情,人之所以和畜生不一样,就是因为人懂人理,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知道团结,知道爱,知道父母姐妹亲情。可、可是你们却吃上了人肉,此等吃人肉的大罪恶,你们都能做出,可以说你们早就失去了人性,早晚会和独眼狼一样,得到应有的报应。”   这时狠心梁拿出了他那把明晃晃的刀子,说道:“姓杨的,我这就宰了你,把你的心肝做成菜,给大当家的下酒,我看你还怎么骂。”   我一挺胸说:“来吧,你们只要杀不死我,我该说的还得说,该骂的还得骂?”   狠心梁举起手里的刀说:“不知好歹的小娃娃,我这就送你上路。”   说着就朝我捅过来,这时黑狼忽然一拍虎皮高脚椅,大声的说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他的声音洪亮,像是洪钟一样,狠心梁的刀子收回去了,那些土匪还抓着我,在那里发呆,这时黑狼骂道:“你们他娘的都聋了?放了杨兄弟。”   土匪这才把我放开,土匪放开我之后,我活动了一下身子,黑狼对我说:“杨兄弟你的胆子够大,脾气够爆,这个哥哥我是真佩服,可是我们吃的是日本鬼子的心肝,这些日本鬼子在咱们东北作恶多端,我们吃他们的心肝,这个完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我们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说:“大当家的,我杨振东不是彪子,如果你们只是杀过这个日本人,吃了他们的心肝,这个我没有话说,因为鬼子根本就不是人,但是从你们对人肉的熟悉上,可以看出你们也吃国人,吃东北的老百姓。这个才是不能容忍的,人都是父母所生,你们绑肉票到山上,割掉肉票的眼睛鼻子,勒索钱财,让无数的家庭家破人亡,你们这样已经是够残忍的了,但这些你们根本体会不到,而且还变本加厉的,杀了他们吃他们的心肝,这样凶残和日本鬼子有什么区别?老百姓对你们已经恨之入骨了。   你看看聚义厅里的那替天行道,杀富济贫的字,你们能做到吗?同样是土匪,三虎山的绺子,他们砸硬窑,杀鬼子除汉奸,他们当家的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她们都是英雄,而你们原先的独眼狼认贼作父,投靠日本人,你黑狼再做了大当家的,和他一样鱼肉乡里,山神爷都会看不下去……{”   黑狼听到这里,大声的说道:“不要说了。”   这时狠心梁过来说:“大哥,我亲手插了这小子,把他的口条割下来,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黑狼说:“退下,不准对杨兄弟无理。杨兄弟说的对,咱们干胡子,拜的祖师爷,一开始都想着替天行道,可是自从干了土匪之后,咱们做过几件好事?跟着独眼狼烧杀抢掠,到处流窜,现在又要投降日本人,老百姓早就把咱们恨之入骨了。他们当面不敢说我们,可是背地里都指着咱们的脊梁骨骂咱祖宗十八辈,咱们做土匪,也不能辱没祖宗。”   说完之后,在虎皮高脚椅上起来,然后在上面走来走去,聚义厅这时安静下来了,没有人敢说话,黑狼忽然转过头,大声的说:“从今天起,凡是当汉奸投降日本人者、杀,滥杀无辜者、杀,嫖宿欺负妇女者、杀,吃人肉者、杀,以后只准杀日本人或者汉奸,秧子房里凡是家里穷的,名声好的,都放回去,以后不准割人的零碎送海叶子。我的几条山规你们可听清楚了?”   黑狼一口气说出山规,下面的土匪都愣住了,我真心拥护黑狼的新山规,于是扬起手臂,大叫道:“大当家的威武。”   那些土匪一听我喊叫,也跟着喊“大当家的威武。”   我看着黑狼,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了肚子里,这次太危险了,稍有差池,我的小命就没有了,不紧张是骗人的,我感到全身都湿透了。黑狼从上面走下来,对我说:“兄弟今天让你受惊了,不过也幸亏你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我茅塞顿开。现在我是大当家的了,说话算是,再也不会让兄弟们胡作非为了。”   我说:“大哥真乃英雄好汉也。”   黑狼苦笑了一下说:“什么英雄好汉,和杨兄弟一比真是惭愧,走,咱们再喝酒去,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我说:“好,大哥请。”   黑狼说了句请之后,就回到了座位上,我也要回到座位上,这时濯清涟抓住我的手说:“振东你这个人真是大胆,怪不得小名叫大胆,这样的话都敢说,你真是不要命。”   我朝濯清涟笑了笑说:“我心里有数。”   濯清涟说:“你心里有数,我没有数,刚才差点被你吓死了,答应我,以后不能这么莽撞。”   我看着濯清涟的眼睛,她的大眼睛里是那种期盼的眼神,我朝濯清涟笑笑说:“好,我答应你,以后不莽撞了。”   濯清涟点点头说:“说话得算数。”   我点点头,我们回到座位前,还没有坐下,就看到人肉还在桌子上,当时我感到一阵反胃,捂着嘴又要吐出来,黑狼一下子站起来,指着木盘说:“把木盘子给我撤了。”   这时有人赶紧的把木盘子撤了,桌子上又重新上菜上酒,我肚子空的难受,于是就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黑狼也特别的高兴,我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话。说着说着又说到拔香头子散伙的事了。   黑狼此时喝的已经够呛了,他醉醺醺的说:“兄弟,别拔香头子了,跟着哥哥干吧,你有胆有识,为人又正派,还有文化,不如跟着我做托天梁,当我的搬舵先生,咱们一起闯出一片天地。”   我摇摇头说:“大当家的恕我难以从命。”   黑狼叹了一口气说:“兄弟,我知道你的志气大,不会屈居人下,这样,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这咱这青狼寨先熟悉一下,等过些日子,我把这个大当家的让于你。”   我一听赶紧说:“舍不得,舍不得,非是我不想留下来,如今山河破碎,战火已起,有兄弟一起打鬼子,这个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我……原因都和大当家的说了,我不能忘恩负义,不去救我的师兄,所以还请大哥谅解。”   黑狼听了点点头说:“好吧,我敬佩兄弟的为人,但愿这次走了,我们以后还会相见。”   我点点头说:“会的。”   这个话题不痛快,我们的话都明显的少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心有忧愁最醉人,我们推杯换盏的那样喝着,不知喝了多少酒,也不知喝到了什么时候,我醒来睁眼一看自己睡在床上,光着上身,屋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酒菜味。 第一一三章 告别青狼寨   我回想昨天的事,想我是怎么回来的,可是脑子里像是装满了浆糊,这时我听见轻微的打鼾声,赶紧朝声音的来源看,只见濯清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在她的面前放着一盆水,里面还有毛巾。   我看到这里,再看看自己没有穿上衣,忽然明白了点什么,东北八月的清晨已经有点凉了,我赶紧找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拿起床上的皮坎肩,然后走下床,走到濯清涟的身边,她睡的很香,闭着双眼,睫毛显的特别长,嘴角微微上翘,好像在做什么香甜的梦。想想她本来是清风寨的千金小姐,在那里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可是现在却随着我们来东北,一路风餐露宿,没有什么怨言,无论多么累,都不喊一声,最难得的是善解人意,这一路对我照顾有加,真是一个好女人。   我给她轻轻的盖上皮坎肩,我刚给她盖上,她就动了起来,接着睁开眼睛看看我,然后从桌子上坐起来。我看见她眼睛有点红肿,知道她晚上熬夜了,心里一阵激动,对濯清涟说:“清涟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濯清涟听了之后,故意装作生气的说:“你还说哪?昨天晚上你醉的跟死猪一样,那身**上吐的都是,我帮你洗衣服擦身子,忙完之后,你就在那里折腾,一会要水喝,一会要茶喝,跟地主老爷使唤小丫鬟似的,我哪有空睡觉。”   我一听赶紧说:“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一定不多喝酒了。”   濯清涟说:“是不能多喝酒了,再多喝的话,以后就不理你了。”   我赶紧说:“我一定记得你的话。”   濯清涟说:“这还差不多。”   我们正说着话,有一个土匪在门口说,让我们去一趟,大当家的有请,于是我和清涟两个人,收拾了一下,洗了把脸,就跟着小土匪后面走,到了一间房子,一看正是我们那天插香入伙的房子,在房子外站着四个土匪,那四个土匪身后背着鬼头刀,上面飘着红布,如同刽子手,杀气腾腾的,显的特别的威武。   我看到这里就是一愣,土匪一般情况下是不好当的,里面的规矩森严,参加入伙仪式后,一般不能退伙,只能将土匪一直当下去。但是,在东北地区,如果土匪的爹娘、老婆孩子在家里出了大事,一定要让儿子或男人回去,有正当的理由,还是可以退伙的,这在土匪中叫“拔香头子”。之所以这么称谓,是因为入伙时拜香起誓,我们现在就是要把那十九根香拔掉,让自己不再背负那些誓言。   这个拔香头子,钟大彪可是说过,如果说的顺溜,大当家的会高高兴兴的送走,如果说不好,或者结结巴巴的,那只能是死路一条,看样子黑狼已经有了杀我们的心。土匪杀人如麻,我们没有深交,很难保证黑狼不杀我们。   但是转念一想,我骂黑狼骂的那样厉害,黑狼都没有杀我,现在我们有拔香头子的正当理由,我想黑狼不会为难我们的,想到这里我昂首挺胸的走进去,到屋里一看,供桌上达摩祖师已经摆好了,在前面一个香炉子,插着十九根香,王把头、天宁和罗熙菡已经等着我们了,再一看两旁站着的都是土匪,一个个的表情严肃,特别是黑狼,那张脸沉的都能挤出水来。   我到了那里,首先和黑狼见礼,黑狼说:“兄弟拔了这十九根香,你就不是青狼寨的人了,你可要想好了。”   我朝着黑狼点点头说:“大哥我想好了。”   黑狼点点头说:“想好了,就开始吧。”   这时王把头说:“好,这个我来领头,你们跟着我念。”   说完之后在香炉子前跪下,我们也跪下,王把头拔起一根香念道:“十八罗汉在四方,大掌柜的在中央。流落山林三余天,多蒙众兄来照看。今日小弟要离去,还望众兄多宽容。小弟回去养老娘,还和众兄命相连。有窑有片弟来报,有兵有警早挂线。下有地来上有天,弟和众兄一线牵。铁马别牙不开口,钢刀剜胆心不变。小弟废话有一句,五雷击顶不久全。大哥吉星永高悬,财源茂盛没个完,众兄弟们保平安。”   王把头一边拔香头子一边念,声音很顺溜,没有一丝的停顿,念道最后一句,土匪们都叫好,拔完香头子,黑狼走过来,有点悲伤的说:“几位兄弟,香拔完了,你们就和青狼寨没有关系了,如果哪一天想青狼寨了,你们再回来吃饭,这青狼寨的大门给兄弟们留着,兄弟们快起来吧。”   我们赶紧的谢黑狼,黑狼点点头说:“小的们摆酒,给几个弟兄送行。”   土匪们一听,都围过来,和我们说话,一个个的说的都是客气话,酒席弄好了,黑狼请我们到聚义堂,到了那里之后,黑狼给我们敬了三碗壮行酒,我们吃了点饭,就收拾东西准备走,黑狼送了我们金银,我们没有收,只是把我们的枪要回来。   离别总是伤情,黑狼送了我们很远,一遍遍的说着离别的话,我们也感到伤怀,最后不忍再看,疾步朝山林里走去。到了山林里,我们找到藏东西的地方,背起我们的背篓,拿着拨索棍,准备继续去寻找大棒槌。   我们走过一片灌木丛时,忽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于是我一下子把枪拿在手里,对着大伙说:“大伙注意,有东西在盯着我们。”   其他的人一听,也拿出枪往四下看着,这时在离我们不太远的灌木丛里传来大笑声,我叫道:“谁?赶紧的出来,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这时灌木丛后的那个人说:“杨兄弟果然厉害,我躲在灌木丛后,都能知道。”   我一听这个声音,像是炮头的声音,等那个人走出来,我一看正是炮头,炮头自从独眼狼死后,就做了青狼寨的二当家的,我们一看是炮头,赶紧的上去见礼,炮头说:“杨兄弟我是专门来谢谢你的,是你在山神庙,杀了独眼狼,替我报了仇。”   我赶紧说:“二当家的客气,那都是山神爷显灵。”   炮头笑着说:“杨兄弟你别瞒我了,我能看的出,是你故意装的,你的胆子真大,在山神庙里,假装山神爷,杀了独眼狼,在聚义厅里,你又大骂大当家的,你这个胆量,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笑着说:“二当家的好眼力,不过让我不明白的是,你当时怎么不说出来?”   炮头咬着牙说:“独眼狼心如蛇蝎,杀我妻儿,我对他恨之入骨,无时无刻的都在想怎么杀他,可是独眼狼狡猾无比,轻易动手的话,会反受其害,所以我没有敢轻易动手。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杨兄弟借山神爷的名义,轻而易举的杀了独眼狼和日本特务,其手段让人叫绝。”   我说:“这个也是被逼的,我们如果不杀了独眼狼,就离不开土匪窝,再说了,那个独眼狼杀人如麻,又勾结日本人,确实该死。”   炮头说:“不管怎么说,杨兄弟大恩于我,我还是得谢兄弟大恩的。”   说完之后,就跪下给我磕头,我赶紧把炮头拉起来,接着我们又说了会话,然后告别炮头,朝着东北神山长白山深处走去。山越来越高,路越来越难走,但是我们不怕,一路上晓行夜宿,斩荆披棘,就到了长白山的深处老参沟,老参沟山高林密沟险,人烟罕至,鸟兽成群,真是一个好地方。 第一一四章 打狍子   我们到通往老参沟休息点的时候,天还早的很,本来以为来了得先搭地窝子,可是到这里一看,树林里有好多地窝子,我们到地窝子一看,地窝子里竟然有行李之类的,不过已经很陈旧了,应该不是现在的。我看着这些东西,问王把头为什么这些东西没有拿回去,王把头低下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这些人都被山神爷留在了老参沟,没有再回来。”   我一听就知道了,那些人为了采人参,都死在了老参沟,这些窝棚里,都是他们留下的。我们看着伤心,不想在这样的地窝子里住,就到别处看看,走着走着在树林里看见一间木头房子,开始的时候,我以为看花眼了,赶紧揉揉眼睛,仔细的一看,确实是木头房子,那房子都是用圆木建成的,在房子上还长出了枝叶,这是东北山林里的一景。   我指着那个木头房子高兴的说:“把头,木头房子,这老参沟竟然住着人家。”   王把头笑着说:“这老参沟没有住的人,那座木房子是采棒槌的人住的,这样的木屋比窝棚要好的多,不但遮风挡雨,还能防止野兽,一般采参人多的地方,才会建有木屋。”   我们到了木屋前,发现木屋用树皮做成的绳子拴着,看绳子的样子,应该今年没有打开过,在木屋的上风口,有一座石头垒成的石屋子,这个我知道,是放山人垒的山神庙。王把头首先把拨索棍靠在树上,整理了一下衣裳,我们也把拨索棍靠在树上,这个拨索棍不能放倒在地上,只能插在地上,或者靠在树上,不然就坏了规矩。   收拾好了之后,我们在王把头的带领下,到了山神爷的老爷庙前,恭恭敬敬的给山神爷磕了三个头,王把头在那里叨咕了几句,然后我们才去开门,打开门一看,里面的木头上,挂着袋子,那些东西,有兽皮的坎肩,有吃的米,还有风干的猪肉,这个我得说一下,那时候闯关东的人特别的团结,也特别的义气,这种义气在山里草窝子上看了出来。在山林草窝子里,你可以不通过主人的同意,就可以进去,里面吃的喝的用的,你只要需要,就可以随便用。当然一般情况下,不会白用的,放山人下次来的时候,会把用的东西还上。   在木头屋里有几口锅,我们一看锅,心里高兴,终于可以吃一顿热乎饭了,看天还早,我们就想找地方洗一把脸。找王把头一问,在这里不远处还真有一条河,这里是河水的源头,王把头还说,这里能一直通往大海。我们一听有河,心里一阵高兴,东北这个地方,有河水就有鱼,要是能抓到鱼的话,吃点鱼肉,喝点鱼汤,那可是绝对的美味,这些天都是吃干粮喝凉水,馋虫早就上来了,一个劲的想吃肉。   在屋里木板上铺着软和的乌拉草,这乌拉草是好东西,被称为东北三宝之一,那时的关东人,喜欢把乌拉草用锤子锤软和了,塞在自己的土皮鞋里,土皮鞋通俗的说,就是不分左右脚的牛皮靴子之类的,乌拉草保暖性好,吸潮性也不错,在木屋的乌拉草上,经过了一个夏天,竟然没有长毛霉变,摸上去十分的干爽。   把东西放下,我们就让王把头领着我们去水边,我们几个人在老把头的带领下,到了他说的那条通海的河,在水边上,都是一些石头和小灌木,那条小河在不远处成了一片长满草甸子的沼泽,在草甸子之间,是一些水,好像那些草甸子浮在水上,再往下是一个小湖边,倒映着树影,十分的好看。   到了水边,我们找到水的源头,在水源的尽头,是一眼清泉,到了泉眼跟前,天宁趴在那里就喝水,这时王把头说:“于兄弟不可那么喝水,这山林里到处是冤魂,你那样喝水,小心被鬼掐脖子按水里。”   师弟天宁一听,赶紧的起来,然后用手捧着水喝,我们也到了水边,先洗了一下手,用手捧着山泉水喝,山泉水确实好喝,喝起来非常的甘甜,喝完水把脸洗干净,整个的人都感觉清爽了。   这时王把头在那里开始掀石头,我说:“把头你掀石头做啥?”   王把头笑着说:“我在找蝲蛄。”   我说:“什么是喇咕?”   王把头说:“蝲蛄就是大头虾,那玩意用水一煮可香了,是我们这里的最爱,特别是蝲蛄豆腐,那可真是难得的美味。”   我说:“蝲蛄豆腐?是用蝲蛄做的吗?”   王八头大点点头说:“是的,这道菜在东北会做的人老鼻子了,就是把蝲蛄放在磨上磨碎了,然后滤出汁,放在锅里做成豆腐,喝的时候,放上韭菜花,那真是美味。”说到这里,王把头把手迅速的朝水里抓去,然后就看见他手里多了一个大虾。一看这个都眼热起来,赶紧去掀开石头,翻找石头底下的蝲蛄,这一掀开石头,在石头底下,果然有蝲蛄,蝲蛄这个东西,往前爬的时候,慢腾腾的,比起普通的虾就是傻子,可我们去抓的时候傻眼了,只见蝲蛄身子一卷,接着在水中快速的后退,几下子就没有影了。   我们忙活了半天也没有抓到一个,旁边的王把头哈哈大笑,笑完了说:“不能这样抓蝲蛄,得在后面抓,不然抓不到它们。”   说着就教我们怎么抓,王把头把一只手放在蝲蛄的身后,另一只手去抓,结果蝲蛄往后一退,正好中了王把头的圈套,乖乖的到了王把头的手里,我们学着王把头的样子,也很快抓到了几只。一边说笑,一边抓蝲蛄,就这样我们抓到了好多蝲蛄,够我们吃一顿的,我们把抓到的蝲蛄,放在袋子里,然后我们往回走,就在这时远处来了一群黄颜色的东西,跑的非常快,王把头一看,就喊道狍子。王把头喊完之后,拿起枪朝着天上就是一枪,把我们吓了一跳,我说:“把头你开枪干啥?”   王把头说:“这个你不知道,这些狍子是被什么东西追来的,追狍子的,要是熊罴一类的,我们就有危险了,我这先打一枪,追狍子的东西,知道这里有人,就不敢来了。”{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正说着话,就听罗熙菡说:“狍子,狍子倒了一个。”   我们一听赶紧的看去,果然在地上睡倒了一个,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这时王把头笑着说:“今天咱们有口福了,可以吃狍子肉了。”   我说:“把头,这一路上,你不是不准我打狍子吗?说是见了血不吉利,今天怎么就能吃狍子肉?”   王把头笑着说:“以前的不吉利,是因为我们得开枪见血,但是今天的就不同了,你看那只狍子是自己死的,我们这算是发了一个利市,这样的可是好事,我们明天进老参沟采棒槌,今天的这个叫开门红,我捉蝲蛄,也是因为这个,都别愣着了,我们赶紧的过去,把狍子抬到水边,我给狍子剥皮,今天我们吃烤狍子,和炖狍子肉。”   一听有肉吃,我们心里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赶紧的随着王把头到了跟前,我们到跟前一看,是一头大狍子,在狍子的脖子上有伤口,看样子刚才就被什么东西咬伤了,跑着跑着,被王把头这一枪给吓死了,看样子这狍子该到是我们嘴里的一口食,我们五个人抬着就到了水边。 第一一五章 出事   我们几个人,把狍子抬到了水边,王把头先给死狍子放血,这只狍子虽然死了,但身子还是热乎的,依然放出了很多血,这个和杀猪一样,不放血的话,肉会发腥不好吃。放完血之后,王把头就开始在那里剥皮,这时濯清涟把我喊到一边,让我站岗,她们要到下面的小湖泊里洗洗头发,这些日子终日在山林行走,她们戴着帽子,没有空洗头发,现在有空了,当然得洗一下头发,女人都是爱漂亮的,和我们这些男爷们一起钻老林子,确实不容易。   我知道她们的身份,也是她们最信任的人,所以濯清涟和罗熙菡才会让我站岗。这个我是非常痛快的就答应了,背着枪走到草甸子旁,濯清涟就不让我往前走了,然后她们两个说说笑笑的朝着远处走去。   到了小湖泊的水边,开始在那里洗头发,摘掉帽子之后,露出长长的秀发,碧水秀发,远远的望去,说不出的美感。我正在看着的时候,忽然草甸子下有声音,扑扑楞楞的,像是鱼的声音,我们那时候对鱼有一种说不出的喜爱,有时候仅仅是用耳朵去听,就知道是不是鱼。   草甸子里有鱼,我想到这里,放下枪赶紧的跑过去看,到跟前一看这些草甸子,一块一块的,周围被水环绕,好在这些草甸子相隔不远,一迈步就可以轻松的跨过。我到了跟前,仔细的听声音,那声音是从中间的一个草甸子上发出来的,我一看草甸子可以过去,于是没有犹豫,就一脚跨过去,踩在草甸子上,这些草甸子下面好像是空的,草甸子如同小船一样,晃晃悠悠的   我刚提起这条鱼,发现草根下还进了草真想不到这草甸子下,还能有鱼,不过后来我知道了,这样的地上,原本是一块草地,后来被河水冲出一条条水沟了中间的那块草甸子上。声音是草甸子下发出来的,我有点奇怪,难道鱼钻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宽大的身子,根本钻不出草很,只能在草根里住着,这也许算是最早的网箱养殖,只不过这个是自然养殖。   水草下的鱼好像比我们家乡的鱼傻,我们家乡的鱼,都猴精猴精的,这个鱼却不一样,不过现在它就是想跑,也跑不了,我的手都抓住了它的身子,这时才大梦初醒,开始挣扎起来,鱼在水里身上有粘液,非常的滑,这时就需要技巧,在水中只要扣住鱼鳃,这条鱼就等于被扣住了命门,这样它就跑不了了。于是我找准机会,一下子扣住这条鱼的鱼鳃,把鱼一使劲提了上来,好大的一条鱼。   下面隐隐约约的透着水。   我蹲下身子,用手慢慢的扒开草甸子,这一扒开,我自己都愣住了,只见草甸子下,全部是草根,那些草根纵横交错,形成了一个渔网,缠着一条大鲤鱼,那条大鲤鱼,颜色金黄金黄的,鳞片大而光泽,背鳍和胸鳍带着红筋,身子修长如梭子一般,几根鱼须也比普通的鲤鱼长,看上去足有五六斤,,东北这个地方物产极为丰富,有水的地方,就会有鱼,那些鱼喜欢吃草根,于是就顺这么水草跟钻进去。   在草根里住着,不但有肥美的草根吃,草甸子里的天敌也少,鱼儿进去之后,有点乐不思蜀,慢慢的身子越来越大,等想出有鱼,我心里那个高兴,使劲的一甩,直接把鱼摔到了岸上,接着就趴在草甸子上继续摸鱼。不过这次里面的那条鱼精明,我伸手去抓的时候,那条鱼又往深处钻去,我只好把身子趴在草甸子上,然后伸胳膊去摸鱼。   鱼还在下面挣扎,这次它跑不了了,下面的水草挡住了它逃跑的路,我很快就能扣到鱼鳃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小湖泊里传来落水的甸子里?想到这里,我就看脚下的草甸子,发现草甸子非常的密,很多水草编制在一起,   我在上面有点惊奇,不过那鱼的扑棱声,更能吸引我,我接着又跳到另一个草甸子上,就这样跳过五六块草甸子,终于跳到这真是一条好鱼,这样的鱼一定好吃。   哗哗声,有人喊:“二哥救命。”   我赶紧抬头看,只见濯清涟落到了水里面,正在那里挣扎着想回到岸边,在她的身边是一条像蛇一样的鱼,在那里翻滚,那条鱼大的惊人,和小腿差不多粗,正在那里拼命的晃动,看样子想把清涟拉下水。   那个鱼的身子虽然滚圆,和蛇差不多,不过有背鳍和尾鳍,和蛇有着明显的区别,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鱼。可以看出鱼非常的凶猛,把濯清涟一个劲的往水里拉。我看到这里,心里大惊,在山东老家,即使是最凶猛的黑鱼也不敢这样。此时我手里的枪,放在了岸边,不过就是放在手里也没有用,因为我根本就不敢开枪,鬼头刀放在我们住的地方了,现在手里没有武器。   就是没有武器,也得到水里先救人,于是我来不及脱衣服,就直接跳到水里,在水里朝濯清涟游去,秋季的水冰凉刺骨,现在顾不得这些了。我水里游泳憋气啥的都不错,就在我朝濯清涟游去的时候,忽然我身后,有什么东西朝我游过来,我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是有感觉。那个东西忽然从我的身子下游过去,然后又转到我的身后,我在水面上,看到水里的那个东西身子很长,如同一条蛇一样,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要好好的看看,于是我一边游泳,一边把头伸到水里,睁着眼睛看,那个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这里的水非常的清澈,应该可以看见。我刚把头潜到水中,感觉那个东西又来了,我一边往前游,一边睁眼看着。就草根吃,草甸子里的天敌也少,鱼儿进去之后,有点乐不思蜀,慢慢的身子越来越大,等想出   水越往下越凉,到了一定的水深,那个东西不往下拉了,我赶紧进趁着这个机会,扭身朝我腰里的东西看去,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鱼,咬着我的样子也很奇怪,好像一张圆圈一样的大嘴,吸在我的腰上,那条鱼的身子修长,在身上有几个小窟窿眼,非常怪异的一种鱼,这种鱼我还是头一次见。   就在这时,我的前方又游来一条同样大小的鱼,那条鱼游动似蛇,嘴巴大张着,如同一个o字,在嘴巴里有很多小牙齿,模在这时我忽然感觉那个东西,从我的身子下,往上蹿去,蹿到了我的屁股旁,不对劲,这个有点不对劲,那个东西不会是看上我屁股上的肉了吧?   我想到这里,就想浮出水面,那个东西忽然吸住了我的腰,那种感觉就是,吸住我腰的嘴奇大,一圈肉死死的吸着,在嘴里好像还有小细牙,咬着我的衣服,一点点的把衣服往嘴里拽,我一时看不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强大的吸力让我深深的恐惧。   我赶紧用手,想把那个东西扯掉,当我用手触到那个东西的时候,感觉像条蛇,身子非常的光滑,我还没有来的及抓它,它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接着就把我的身子往水下拉。   那股力量奇大,像是一个人,拽着我一样,非常的有劲,我此时拼命的挥动手脚,想挣扎着脱身,可是我在水中显然不是那个东西的对手,往上冒了几下头,都被那东西拉进了水里。冰凉的水把我刺激的恢复冷静,我要看看这个究竟是什么东西,然后在想对付它的办法,于是我拼命的往上游,挣扎着出水面,头仰向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吸完气,身子又被那个东西拉到水里,这回到水里之后,我没有挣扎。身子随那个东西往下去。   进了草甸子里?想到这里,我就看脚下的草甸子,发现草甸子非常的密,很多水草编制在一起,下面隐隐约约的透着水。   我蹲下身子,用手慢慢的扒开草甸子,这一扒开,我自己都愣住了,只见草甸子下,全部是草根,那些草根纵横交错,形成了一个渔网,缠着一条大鲤鱼,那条大鲤鱼,颜色金黄金黄的,鳞片大而光泽,背鳍和胸鳍带着红筋,身子修长如梭子一般,几根鱼须也比普通的鲤鱼长,看上去足有五六斤,这真是一条好鱼,这样的鱼一定好吃。   真想不到这草甸子下,还能有鱼,不过后来我知道了,这样的地上,原本是一块草地,后来被河水冲出一条条水沟,东北这个地方物产极为丰富,有水的地方,就会有鱼,那些鱼喜欢吃草根,于是就顺这么水草跟钻进去。   在草根里住着,不但有肥美的样十分的怪异。 第一一六章 七星子鱼   这种鱼样子丑陋如同魔鬼,我从来没有见过,一条已经够我受的了,这时又来一条,我真是怕了,我虽然能憋气,但也不能太长时间,时间一长我开始憋的谎,再这样下去,即使那怪鱼不吃我,我也得活活的憋死,正当我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我衣服里,有什么东西一闪,我看见腰里的东西,一下子就高兴起来,在腰里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我那把避邪刀,和濯清涟给我的玉牌。   玉牌对付怪鱼不行,但是我的辟邪刀可以,我想到这里,就用手抽出辟邪刀,小刀抽出来,在水里发出幽幽的蓝光,看着就让人胆寒,有了辟邪在手,我不再怕那条怪鱼,把刀朝着怪鱼使劲的划去,我手里的避邪刀轻而易举的割断了怪鱼的皮肉,那条怪鱼被我割成了两截,鱼头留在我的身上,而鱼身子则在水里剧烈的扭动,从鱼身子里喷出的血,把水染红了一片。   这种鱼真是可怕,被我斩断了身子,也没有松口,那半截身子死死的咬着我,嘴里的牙还在那里动。不过现在我不怕它了,一个没有身子的鱼头,厉害不到哪里去。刚杀完身上的这条鱼,另一条鱼已经游过来了,我得对付朝我游来的那条怪鱼了。那条鱼嘴巴朝下,始终是张着的,没有合上过,它应该是靠嘴上的那圈肥嘴唇,吸住人身子的。   怪鱼是冲着我的脸来的,这家伙要是吸在我的脸上,我非破相不可,我看怪鱼游到我的身边,赶紧一下子躲开,辟邪刀朝着怪鱼刺去,这下子没有刺中怪鱼,那条怪鱼,朝我身后的深水游去。此时我已经憋气到极限了,赶紧的浮出水面,张开大嘴,把肚子里的气吐出来,接着喘了几口气,朝清涟那里看去,只见濯清涟还在那里挣扎,没有到深水里来,罗熙菡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朝水中的怪鱼砸,我看到这里赶紧的对清涟说:“清涟,用你的清幽刀杀怪鱼。”   我刚说道这里,感到水中的那个东西又来了,这次是直接吸在我的大腿上,我赶紧的潜到水中,到水中一看,我有点谎了,只见水中出现了十几条那样的怪鱼,那些怪鱼有几条已经吸到那条被我杀死的怪鱼身子上,我看到它们把怪鱼的肉,一块块的吸到肚子里,很快怪鱼就剩一只鱼皮了。这些怪鱼吃东西,就是吸在东西上,然后把血肉吸到肚子里。   吸着我的那条鱼,把我的身子往水下拽,其他的鱼也游过来,我身子一弯,直接上去一刀,把那条鱼来了个头身分离,然后不顾那些鱼,直接浮出水面,就朝岸边游,可是我还没有游几步,就被另一只该死的鱼吸住,我只好再次潜到水里,把鱼用刀斩为两截,接着对付那些围过来的鱼。   ?”,要是一起上的话,我的小命就完了,我只好挥动着辟邪刀,那些鱼上来一个我就杀一个,别看鱼很大,碰到我辟邪的时候,就像是切豆腐一样,杀了几条怪鱼之后,周围的水就染红了。我上去吸了一口气,憋住气继续杀怪鱼,这些鱼还是有有弱点的,只要别叫这些怪鱼吸住我的脸上和手上,这些鱼吸在下边的衣服上,一般没有事,当怪鱼吸在我身上的时候,是杀它们的最好时机,这些鱼死不松口,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它们。   周围的血让我疯狂,对着那些怪鱼,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死它们,我正在水里杀着怪鱼,忽然水里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长长的头发,在水中飘着,透过血水看上去十分的恐怖。这时我心里就是一惊,心里想坏了,这些鱼我还没有除掉,现在又来了一个女鬼,女鬼越来越近,一般的情况下,女鬼可都是要人命的,看样子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十几条怪鱼围着我团团转着辟邪刀,朝着女鬼游过去,我把手里的避邪刀攥的紧紧的,这避邪刀是宝物,对付女鬼绰绰有余。我和女鬼越来越近,此时我憋着一股子劲,想一下子除掉那个女鬼。   我和女鬼离的越来越近了,这必须一招击中,我举着刀就朝女鬼刺去,眼看就要刺中了,我忽然心中大惊,朝我游来的不是女鬼,而是我熟悉的清涟,当时吓的我赶紧撤回手里的刀,身子没有停住,朝清涟那里撞去,清涟可能感觉有动静,就把头潜进水里看,我由于刀放在身子后,脸朝上看着,正好和清涟的脸对脸,嘴唇一下子贴到她的嘴唇上了。   顿时我感觉自己像是被电了一下,清涟赶紧把脸浮出水面,我却在水里发愣,在水里可不是岸上,我愣神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张开嘴,水一下子灌进我的肚子里,几下子差点把我呛晕了,这时清涟潜到水里把我拉上来,我浮出水面之后,一个劲的咳嗽。清涟赶紧问道:“振东你没事吧   于是我先回身斩断了一条怪鱼,接着手里拿   我咳嗽了几下,把呛进去的水吐出一些说:“我没事,你怎么来了?在水中危险,赶紧的到岸上去。”   濯清涟说:“我知道危险,刚才用清幽杀了那条鱼之后,看到你在水里不出来,周围全是血,我就过来救你。”   正说着话,濯清涟一下子潜到水里,我一看濯清涟潜到水里,知道有情况,于是也潜到水里,只见濯清涟把手里的清幽刀一挥,吸在她身上的一条怪鱼断为两截,濯清涟看似柔弱,不过在大事从不含糊。濯清涟和我在水里又杀了几条鱼,那些怪鱼基本上,就被我们杀干净了,此时我们的力气,已经快用尽了,手脚开始抽筋,在水面上,濯清涟的脸被冷水冻的煞白,嘴唇紫青,一个。火是好东西,我们在火边烤着,身上逐渐的暖和起来,从衣服上升腾起一层白雾,我看濯清涟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这时天宁说:“师兄,你的腰上还粘着一个鱼头。”   我一看那个鱼头,吸盘一样的嘴,还吸在我的身上,当时我就把鱼头用手揪下来,准备扔掉。这时王把头说:“别扔别扔,这个东西叫什么吗?”   我摇摇头,其他人也跟着摇头,王把头笑着说:“这个在咱这嘎达,叫七星子鱼,你们看看鱼身子两边,有七个孔,这种鱼的嘴,总是张着,永远不会合上,它们吃食的时候,会用嘴牢牢的吸在上面。然后慢慢的吸食血肉。在这长白山的河里多的是,不过一般可见不到这么大的。”劲的哆嗦,我还好点,拽住濯清涟的手,往岸上游,越来越冷,身上的热量在一点点的散尽,感觉自己快不行了,不过我现在必须咬牙坚持,因为我还拽着清涟。因为这个信念,我滑动着僵硬的手臂。   身子这时失去了浮力,老往水里西留着,烤着吃最香了。”   我说:“这个东西丑陋怪异无比,难道能吃?”   王把头笑着说:“能吃,你们知道这个东沉,幸好师弟游过来,把我们拉上去,王把头早就弄了一堆火,然后在那里看着我们。我这时忽然想起一件事,采参的规矩之一,就是不让女的进山一起采参,濯清涟和罗熙菡前几天都是女扮男装,王把头即使是看出来,也不会明着说,现在濯清涟和罗熙菡彻彻底底的暴露出女儿身,不知道王把头会怎么样。至于师弟天宁,他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个不用担心。   我心里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而王把头就像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看我们上来了,赶紧的让我们蹲到火边上烤火 第一一七章 猪嘴蘑   王把头继续说:“这种鱼没有刺,身子上就一根软骨,肉非常的鲜美,烤着吃、炖着吃都非常的好吃,特别是炖出来,都是蒜瓣肉。”   我说:“把头,这个东西,看样子也吃人,我觉的还是不吃的好,你想想它们吸在人的身上,吃着人肉多吓人。”   王把头笑着说:“吃人被人吃,这都是因果循环而已,这长白山吃人的野畜多的是,还不照样被人吃。”   我们一想也是,不过我是不想吃那怪鱼,王把头找来一根木棍,穿在鱼头上,然后转着圈烤,我们坐在火边上,想尽快的把衣裳烤干了,也转着圈烤火。一边转圈一边唠嗑,王把头又给我们讲起了长白山的规矩,当说到女人不能进山时,王把头摇摇头说:“我放山这么多年,这一次是最没有按山规放山的,说实话,你们两个女娃我早就看出来是女的了,本来不想放这次山,是你们的义气让我感动,我前半生放山,因为认识几个字,后半生做了胡子,又杀过人,算是看透了生死,所以才冒这次险,领着你们放山。   在青狼寨打枪试胆,杨兄弟侠骨柔情,濯兄弟大义凛然,山神庙杀了独眼狼,受到山神爷的护佑,正是你们的义气,让我这个老头感动,所以我对你们两个女娃视而不见,不是我藐视行规,而是还把你们当兄弟。”   王把头说完让我们很感动,这时鱼头烤熟了,一股子香气弥漫,味道非常的特殊,王把头让我们尝鱼头,我们不想尝,可是王把头非要我们尝,于是我尝了一些,一小口咬下去,细腻的肉仿佛到嘴里就化,这种和别的鱼不一样。尝到七星子鱼好吃了,再想找七星子鱼,已经晚了,那些鱼在我们上岸的时候,都给揪下来,扔到了水里,现在水里的七星子鱼已经没有影了,想必不是沉底了,就是被别的七星子鱼吃了。   没有七星子鱼吃,我们还有狍子和那条鲤鱼,这时我们身上的衣服已经烤干了,就准备回去在木屋前支锅,炖狍子肉和烤狍子肉吃。起身拿上枪,去找那条鱼的时候,鱼已经跑了,我们没有心思再抓鱼,只好往回走,刚走到树林,看见树林里有许多蘑菇和木耳,东北的蘑菇多,多的让人眼花缭乱,不过蘑菇没有经验的人,是不能随便采的,因为有些蘑菇有毒。   我们不知道哪个是毒蘑菇,就请王把头采蘑菇,我们几个人去摘木耳,东北的木耳又大又肥,鲜嫩多肉,我想吃起来一定香脆。我们采着采着,发现有许多像猪嘴一个的木耳,这个木耳比我们采的那些木耳还要厚,我们一看都乐坏了,摸在手里滑滑嫩嫩的,这木耳要是吃起来,一定很有咬头。   于是我们就把这种木耳多采了一下,采好了木耳和蘑菇,王把头把蘑菇交给我们,让我们到水边上清洗,他和师弟回去支锅。我们这次有了经验,没有到湖泊边,而是在泉水边上洗,等我们洗好了之后,王把头他们的锅已经支起来了,王把头和天宁把那只狍子抬回来,用一把小斧子砍下来两条后腿,放到了锅里,把我们蘑菇和木耳放进去放上盐,我们到屋里拿出两个木桶提来水,弄来水王把头在另一个锅里下上小米做小米饭。   这时就该烧锅了,不过这个烧锅的事情,不用我们干,濯清涟和罗熙菡在那里烧锅,我们跟着王把头烤狍子,先用大树干烧木炭,等木炭差不多没有明火了,我们砍来树枝,选出带叉的做成支架,然后把狍子用木棍穿起来,放在炭火上慢慢的烤,这时王把头用小刀把狍子割开一道道口撒上盐。吃这个东西不能急,小火慢烤出滋味,慢慢的狍子肉开始往下流油,一滴滴的滴在木炭上,引起一阵阵明火,香气也随着弥漫起来。   狍子肉由开始的肉红色,变成了金黄色,油汪汪的,看着就诱人,这时的小米饭和炖狍子肉也好了,我们没有敢先吃,因为需要敬山神爷,只有山神爷吃了之后,我们才敢吃。王把头先用刀子把狍子肉片下几块,放在树叶上,然后把小米饭和炖狍子肉,也弄了些放在树叶上,我们端着树叶,恭恭敬敬的走到山神庙的跟前,把树叶供上之后,然后在王把头的带领下,给山神爷磕头。给山神爷上完供,我们回去,拿出碗筷围在烤狍子的周围,王把头用猎刀片下一块块狍子肉,放到了我们的碗里,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狍子肉尝了尝,香气十分的浓郁,外焦里嫩,狍子肉和别的肉不同,全都是瘦肉,越嚼越香,吃完烤的狍子肉,我们就去吃炖狍子肉,炖狍子肉加上蘑菇和木耳也非常的好吃,特别是像猪嘴一样的木耳,吃起来特别的有咬头,比别着蘑菇、木耳都香,那狍子肉在蘑菇的作用下,也变的清香无比。   吃着吃着我就看见天宁不住的揉嘴,脸好像在抽动,我说:“师弟你怎么回事?怎么老揉嘴呀?”   天宁说:“奇怪了,我的嘴怎么痒痒起来了,还有就是浑身发热,脸老是抽筋,是不是吃着狍子肉吃的?你们的嘴痒不痒?”   我说:“没事,我的嘴没有事,清涟、熙菡你们有没有事?”   罗熙菡说:“没事,这狍子肉香,木耳有嚼头,吃起来好吃爽口、劲道。”   濯清涟也说没有事,我们没有管天宁,三个人在那里继续吃,天宁也没有吃,这时王把头拿出几瓶子高粱酒,让我们过去吃烤狍子喝酒。天宁没有过去,还在那里揉着嘴,等我们正喝着酒吃着肉唠嗑的时候,天宁过来了,瓮声瓮气的说:“你们看看我的嘴怎么回事,我感觉怎么肿了?”   我们一看天宁的嘴,当时就有点发愣,只见天宁的嘴整个的肿了一圈,而且还歪斜了,我们看后都笑起来,天宁说:“别笑,别笑,我正难受哪。”   王把头一看天宁的样子,想了想就问天宁吃什么了,天宁说:“我没有吃什么,就和师兄他们一起吃狍子肉了。”   王把头一听赶紧说:“你们煮狍子肉的时候,加什么东西了没有?”   我说:“没有胡乱加什么东西,除了蘑菇,就加进去木耳了。”   王把头一听木耳,就赶紧的朝锅那边跑去,到了锅边上,用勺子放锅里搅,然后捞出一些东西,说:“怪不得,你们这是吃猪嘴蘑了。”   我一听猪嘴蘑,感到有些奇怪,我们没有胡乱加蘑菇,想到这里我赶紧的跑到王把头的身边,看着王把头说的猪嘴蘑,发现他勺子里猪嘴蘑,正是好吃的木耳,我就说:“这不是木耳吗?”   王把头摇摇头说:“这个不是木耳,是猪嘴蘑,这猪嘴蘑因为像是猪嘴,所以叫猪嘴蘑,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吃了鲜的猪嘴蘑之后,嘴唇就会又肿又胀的,而且还歪斜,就像是拱歪嘴的猪。”   天宁一听,赶紧说:“那吃了这种蘑菇会不会毒死?”   王把头说:“这个倒不会,凡是吃了猪嘴蘑的人,很快会变成猪拱嘴,见不得太阳,浑身像针扎一样难受,只要避着太阳,三五天就没事了。我们这嘎达,采回来的猪嘴蘑一边不先吃,想吃猪嘴蘑了,就先在灶膛里扒出草木灰,兑上水泡猪嘴蘑,然后在慢慢的清洗干净,然后再用盐水洗一下,这样一来,猪嘴蘑才算是没有了毒,吃起来有嚼头。你们那样吃法,不肿嘴才怪。”   说完之后,从身上拿出一瓶药来,对着天宁说:“小兄弟你跟我来,闻闻这个,就能解你的毒。”   天宁一听赶紧的跟过去,只见王把头打开瓶子盖,神神秘秘的,不让我们闻到,不知是什么好东西,这时天宁闻了一下,当时就跑,跑了几步抱住了一棵大树。 第一一八章 林中怪人   跑了几步,天宁在那里吐了起来,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我说:“把头你给天宁闻的什么东西?”   王把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把他的小瓶子敞开了一些,顿时一股臭味直往鼻子里钻,我也差点吐起来,怪不得王把头神神秘秘的。这时王把头说:“现在中毒不深,都吐出来就好了。”   天宁吐完了之后,嘴还是肿着,一个劲的痛痒,濯清涟说:“我想起了一件事,你们还记得老酒虫给的两个葫芦吗?一个葫芦里装的就是解毒丹,不知道能不能解这个猪嘴毒?”   我说:“管用就好,以后别胡乱吃东西了。”   天宁有点委屈的说:“这件事有点不对说那个葫芦里的药可以解百毒,不过这么些日子了,那个葫芦不知道还在不在?”   清涟说:“那个东西还在我那里,和另一个葫芦里的七厘散,都在我那里。”   清涟说到这里,我的心中一热,有清涟真好,什么东西都帮着收拾着,而且医术厉害,人也体贴。清涟到木屋里拿那个葫芦,拿来之后从葫芦里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药丸乌黑发亮,濯清涟把药丸递给天宁,天宁仰头吃了下去,又喝了些水,过了一会就说:“老酒虫的药真是仙丹,我吃了之后劲,我们同样吃的狍子肉,你们没事,怎么单单我有事?”   我说:“这还不简单,你吃的最多,当然会有事,我们吃的少,所以没事。”   王把头走过来说:“不对,这个猪嘴   蘑的毒性很大,我刚才看了下锅里的猪嘴蘑,光凭着里面剩下的那些,已经足够毒了,你们吃一点就会中毒肿嘴,不可能没有事的。”   我说:“我没有感觉到难受呀,一点感觉   我说:“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老酒虫,嘴就不痒了。”   都没有。”   濯清涟和罗熙菡也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王把头陷入了沉思,在那里走着想,想一会之后摇摇头,嘴里说着:“不可能,怎么有中毒的,有不中毒的?”   这时濯清涟忽然说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们赶紧望着濯清涟,濯清涟笑着说:“这个一定是仙树叶的原因。”   我一想仙树叶,想起白云儿说的话,没有想就到木屋里睡觉,而那锅煮狍子肉,因为有毒,我们没有收拾。至于那个烤狍子,我们吃干净了,因为天宁吐的干干净净,烤狍子几乎被天宁吃了一半,现在只剩下了骨架,我们不用收拾。   小木屋里铺着松软的乌拉草,睡到里嘿嘿冷笑,笑完了说:“你这个小b崽子,真是大胆了,见到我不但不跪,反而在那里口出狂言,让我转过身来,既然让我转身,我就让你看看。”   说着话慢慢的转过身子,这这一看,当时吓了一跳,那个人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身子精瘦精瘦的,头上光秃秃的,在上面就剩下几根头发,圆圆的眼睛像灯泡,尖尖的嘴,嘴的两旁是狗油胡子,两只手像是爪子一样。   我一看明白了,这个可不是什么人,而是一个什么精,看样子有点像是黄鼠狼子精,我看到这里,就骂道:“狗东西,我以为是什么,原来是一个精怪,看我不打死你。”   狼子的邪术,也就是一种障眼法,我想用咒语破   我说完就瞄准了,这时那个黄鼠狼子精说:“就你手里的烧火棍也能杀了我老黄?等我吃饱喝足了再收拾你。”   我没有说话,心里想去死吧。直接瞄准,手扣动扳机,只听见啪的一小声响,我的枪没有打出子弹,好像是哑火了,这时黄鼠狼子精说:“好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真的打我,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上面又暖和又舒服,比平常的床还舒服,木屋里的铺分两个,我们三个人睡一边,濯清涟和罗熙菡在另一边,在外不能像在家一样讲究,只能让濯清涟和罗熙菡将就一下。我们睡在上面唠了一会磕,渐渐的就睡着了,我半夜里忽然听见外边有声音,像是吃东西的声音,由于夜里静,可以听的很清楚,我一听就知道了,这是我们吃剩的东西,引来了野畜。   我想看看是什么野畜,于是就起身,拿起身边的步枪,然后悄悄的走到窗户前,从窗户里朝外一看,就是一愣,由于我们睡觉前,点了一堆火,现在还没有熄灭,正好把外边照亮,我借着火光看见,在炖狍子肉的锅前面,蹲在一个人一样的东西,一身的黄皮,正在那里吃锅里的肉。   我仔细的一看,原来那个不是东西,就是一个人,只见那个人用手从锅里捞出狍子肉,在那里啃,我当时就想,在这深山里,怎么会有一个人?这个人是不是也是放山人?一定是房山人迷了路,我想到这里,忽然想起那狍子肉有毒,赶紧的开门出去,对着正在吃肉的人,说:“老乡别吃,那狍子肉有毒。”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说了这句话,那个吃肉的到这仙树叶吃了真能百毒不侵。王把头问仙树叶怎么回事,我就把白云儿的事情说了一遍,王把头说:“怪不得,都说东北的黒妈妈灵验无比,在云台卷舒山上,有山洞,山洞里长着仙树,仙树叶百毒不侵,不过这些年没有人见过,都觉的那个就是一个传说,今天杨兄弟一说,我才知道这是真的。”   天宁听了之后,在那里狠的直咬牙根,说白云儿偏心,不给他留一片,我们看着天宁的样子,在那里哈哈大笑,然后我们重新喝酒吃肉,煮狍子肉我们本来想吃,可是王把头不让我们吃,我们只好吃烤狍子肉,最后吃了小半碗小米饭,这才算是酒足饭饱。   吃过饭之后,我们在门口避风的地方,用石头围了一下,上面盖上土,弄了一个大圈,点上一堆火,用粗木头堆的火堆,着起来很慢,这样一来,可以一来,一可以吓唬野兽,二可以防止火势乱窜。弄好了之后,我们人,不但没有说好话,反而冷冷的说:“小瘪犊子玩意,我在这里吃饭也敢打扰,不想活了咋滴?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声音是个老头的声音,不过嗓子有点细,说出话来有点怪味,我一听这话,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大的口气?心中当时升起一团火,问道:“你谁呀?口气不小,我好心的提醒你,你却不懂人理。”   那个人一听哈哈大笑,笑完了说:“小瘪犊子玩意,你找死是不是?我是这长白山里的山神,在这里狼虫虎豹,林间百兽都归我管,想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我当时心里一愣,这个东西竟然说自己是山神爷,不过他和我在梦中见到的山神爷,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想到这里,就仔细的看那个自称是山神爷的人,只见他身子弯曲,穿着一身黄皮子的皮衣,两只手像是爪子,抓着狍子肉,在那里吃,由于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清他的面貌,这时我觉的他有点不像人。   我想到这里,就用枪指着那个人说:“转过身来,不转身的话,我就开枪了。”   那个人一听就在那   黄鼠狼子精说完之后,一转身子,把屁股扬起来,我此时刚退出子弹,重新压上子弹,还没有来的急开枪,只见黄鼠狼子精的屁股上喷出一股子黑烟,那股子烟开始弥漫,我闻到一股臭气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了。   我整个的人陷入了黑暗之中,周围没有一点光,看不见任何的东西,那只黄鼠狼子精,在那里哈哈大笑。我知道这是中了黄鼠,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说:“怎么回事?这屋子外边怎么这么臭呀?”   我一听声音是清涟的声音,于是   我说完就瞄准了,这时那个黄鼠狼子精说:“就你手里的烧火棍也能杀了我老黄?等我吃饱喝足了再收拾你。”   我没有说话,心里想去死吧。直接瞄准,手扣动扳机,只听见啪的一小声响,我的枪没有打出子弹,好像是哑火了,这时黄鼠狼子精说:“好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真的打我,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黄鼠狼子精说完之后,一转身子,把屁股扬起来,我此时刚退出子弹,重新压上子弹,还没有来的急开枪,只见黄鼠狼子精的屁股上喷出一股子黑烟,那股子烟开始弥漫,我闻到一股臭气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了。   我整个的人陷入了黑暗之中,周围没有一点光,看不见任何的东西,那只黄鼠狼子精,在那里哈哈大笑。我知道这是中了黄鼠就赶紧说:“别出来,赶紧的回去。” 第一一九章 着了黄鼠狼的道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眼睛看不到东西,这时濯清涟出来,我意识情况不妙,让濯清涟赶紧的回屋里,黄鼠狼子精嘿嘿的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今天我老黄真是好福气,有酒有肉有女人,一会我要好好的享用一下。”   濯清涟一听怒道:“你是谁?怎么这么为老不尊?”   黄鼠狼子精说:“我乃是神武的黄大仙,在这山林里,就属我最大,你们的小命都在我的手里。你陪着我玩玩,我就放了你们。”   我一听肺都气炸了,莫言就可以找到,一个畜生而已,借着自己的先天之灵识,修成了一些道行,勉强成为人形,不过可惜了,心中有邪念,是一个奸邪之精怪,好好修行尚且受天雷劫,像黄鼠狼子精这样的精怪死,忽然那股风刚到我们的面前,忽然又转回去,接着那个黄鼠狼子精大叫道:“你们的身上是什么宝贝?”   我听到这里,忽然想起我们身上的辟邪和清幽,于是把手里的枪一扔,把濯清涟往后一拉,暗中把腰里的辟邪刀拿在手里放到身后,心中想这个黄鼠狼子精的臭屁太厉害,我念了些咒语破不了,因为眼睛看不见,无法主动对付黄鼠狼子精,手里的枪也不管用,现在就怕黄鼠狼子精不到跟前,只要一到跟前我的避邪刀就有用了。   我故意说:“我们身上是杀你的宝贝,就是王八犊子,瘪犊子,一个杂毛畜生,有种你就来。”   黄鼠狼子精一听,忽然仰头大叫起来,那个声音非常的凄厉,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一会的功夫,听见吱吱的叫声,好像又来了两只小的黄鼠狼,我们看不见东西,不知道那老黄鼠狼做什么,这时我们就听见有尖叫和挣扎的声音,一会就没有动静了。周围死一样的静,没有一丝的声音,这时我们感觉到没有动静,比有动静还可怕,看不见的恐惧,才是真正的恐惧。   身后的濯清涟对我说:“那只黄鼠狼子精是不是走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它的臭屁太厉害了,我的咒语破不了,不过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它伤不了我们。”   濯清涟使劲的反攥住我的手说:“振东,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就在这时我们的耳边响起风声和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周围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恶鬼,这让我想起了鬼打墙,到处阴风阵阵,我们像是走在阴间的路上,那些恶鬼就在我们的周围,它们在那里哭嚎狂啸,那声音让我们极度的不舒服,感觉胸膛里的血,就像是开了锅一样。我赶紧对清涟说:“不好,我不足惜。我得先让清涟躲到屋里,再想办法对付黄鼠狼子精。于是嘴里说道:“清涟赶紧的回屋里,我来对付那黄鼠狼子精。”   清涟说:“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眼前一片漆黑。”   那黄鼠狼子精冷笑着说:“现在知道我黄大爷的厉害了吧,你们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两个瞎子,等我喝完酒,我再收拾你,和享用,往前一点你们就解脱了。到时候什么都能看见了。”   我听这话有点不对劲,可是我的脚却没有停下来,依然迈着步子往前走,前面的火球越来越小,慢慢的形成了两个极亮的绿点,在黑暗中闪着光芒,看着看着我忽然一愣,那像一种动物的眼睛,于是趁着自己的清醒的这一瞬间,把清涟往后一推,我自己到了那对眼睛的跟前。   这时那个声音依然往我再往前走一点了,这时我一只手抓着树藤,把自己的身子往上提一下,接着用右手,割断了树藤。   辟邪刀是黑魔的爪甲制成的,锋利无比,割断树藤是一件简单的事,我割断树藤之后,身子往下一坠,然后整个的人从树上摔下来,底下抱着我的濯清涟,被我从树上掉下来的冲劲,直接砸倒在地上,我的身子也那个女的。”   我此时真恨不得撕了这个东西,可是现在眼睛看不见,眼前是无尽的黑暗,枪又不管用,我正想着怎么办,濯清涟在那里喊其他的人,黄鼠狼子精说:“你们喊破喉咙也没有用,屋里的那些人听不到你的声音,小美人不要急,我吃饱喝足了,再让你陪我。”   濯清涟骂道:“去年大爷的,你这个圆毛老畜生,如此伤天害理,必遭天打雷劈的报应。”   黄鼠狼子精听了,在那里笑着说道:“小美人嘴皮子挺利索的,等一下,我这就来了。”   说完之后,我就感觉到一阵风朝我们刮过来,我心里想不好,扣动手里的步枪,又是哑火,就在我和清涟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们赶紧回木屋,这肯定又是那黄鼠狼子精的妖法,我们到屋里躲过这个妖法,等天亮之后,什么妖法都会自己破。”   濯清涟答应了一声,我们就往后退,刚才我们离的木屋不远,应该很容易退回去,可是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退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碰到木墙,这个奇怪了,木屋不是很大,我们退了这么远的距离,即使,马上就要就能看见东西了,这时我离的那双眼睛已经很近了,心里明白是那双眼睛在引诱我,我这时忽然伸出避邪刀,朝着那双眼睛刺去,嘴里骂道:“去你姥姥的。”   我这身子一往前倾,避邪刀刺到了一个东西,听见一声惨叫,接着我的脖子,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勒住,身子站立不稳,当时就悬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勒断了,这时我的眼睛忽然能看见东西了,发现我的脖子里挂着树藤,整个的人都吊了起来,脖子好像要断了一样,由于脖子快要断了,刚清楚的意识模糊起来,感觉自己就要被吊死在这里了,心里一阵绝望,挥动着双手,做最后的挣扎。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忽然赶着有人抱住我的腿,让我的身子缓缓的上升,我的脖子不再那么紧了,可是由于脖颈受伤了,暂时还不能喘气。下面抱着我腿的人说:“振东,赶紧割断你脖子上的树藤。”   是清涟的声音,是她救了我,一阵狂喜,让我重新恢复了心智,由于濯清涟在下面往上托着我,我的手臂能抬起来直接退到屋里,也该碰到后墙了。可是我们身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意识到了不对劲,就对清涟说:“别退了,情况不对劲,我们先原地不动,等着天亮。”   濯清涟一听,在我身后站住不动了,我也站住那里不动,用耳朵听周围的情况,就在这时漆黑的夜里忽然出现了两个火球,那两个火球发出绿莹莹的光芒。有一个声音对我们说:“跟着我来,我领着你们走出去。”   那个声音仿佛有无穷的魔力,让我们的心豁然开朗,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感觉那个声音就是我们的救星,他要救我们走出这片无尽的黑暗,我们跟着他走,就能走出去。濯清涟高兴的对我说:“振东,有人救我们了。”   我此时有些怀疑那两个绿火球,可是心里却执着的把两个火球当成救星,这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他说:“快走吧,不要犹豫,一会黄仙回来,你们都得完蛋。你们只要跟着火球走,就能走出去。”   看样子真是救我们的,我们眼前的火球慢慢的往前移动,我们也跟着火球前走,此时火球成了我们的指路明灯,跟着火球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我们的脚下根本不是崎岖的山路,而是一条很平坦的大道。   这长白山上怎么会有如此平坦的大道?我这时心里泛起了嘀咕,火球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对我们说:“往前一点落到了地上,这一下子把我摔的眼冒金花。 第一二零章 熊崽子   我摔的眼冒金花。差点晕过去,肚子里一股巨大的气冲破喉咙,当时就觉着喉咙一股子钻心的疼痛,接着我就剧烈的咳嗽起来,那一声声的接连不断,让我不能喘气,这时濯清涟从地上爬起来,帮着我捶背,问我要不要紧,我一边咳嗽一边说:“不要紧,我的嗓子刚才被勒了一下,就是想咳嗽。”   濯清涟帮我垂着背,我咳嗽了一阵子,感觉气顺溜了,脖子虽然疼,但是没有什么大碍,我揉揉自己的脖子,然后一把抓住   看到这里我什么都明白了,对清涟说:“是的,我们离的很远了,一定是那个老黄鼠狼子精,把我们引到你所看到的是盗版,请支持正版,百度莫言就可以找到这里的,想在这里把我们害死。你看看那两只小黄鼠狼子,就是专门和我们换命的。”   濯清涟说:“换命?你说的是黄鼠狼子换命?”   看到她羞红的脸颊,这时我才注意到,天已经亮了,周围虽然有雾气,但能看的清。这峋,那些大树枝桠繁盛,大的都有一两抱粗,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是一颗大树,大树上被一些树藤缠绕,一根根的,有的垂在地上,有的挂在树上,在我们的头顶上,有两根树藤,一根挽成上吊绳的样子,一根被我用辟邪刀割断了,在树藤的不远处,吊着两只小黄鼠狼子,那两只黄鼠狼子已经气绝身亡了,直挺挺的挂在那里,山风一吹,就在空中晃荡,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做事狠毒,还善于用臭屁保卫自己,蛊惑人心更是了得。这种东西,不直接杀人,而是能换人的性命。”   濯清涟说:“换人的性命好赶紧想别的,不敢老想着濯清涟的手,这时我强制着自己想黄鼠狼这种动物。黄鼠狼这个东西很有意思,那个时候,我们所有的村子,都会有黄鼠狼这个东西。   黄鼠狼子这个东西,性格既有老鼠的多疑,又有狼的凶残,而且还有神奇的附身本领,可以说在庄上,是响当当的家仙。黄仙是靠上身来显灵的,也就是说,黄鼠狼必须借助人体,才能显示出其种种神奇诡异的才,我们小心翼翼的朝下走,到了一块大石头前,感到叫声就在我们前面的不远处。   我点点头说:“是的,黄鼠狼子这个东西,不同于别的动物仙,喜欢吵闹,喜欢吹牛,喜欢乱蹦蹦跳,所以在乡下,被黄鼠狼子附身的,或又蹦又跳,在那里或撕衣高歌,或是吵闹哭泣。时濯清涟说:“振东,咱们好像离木屋很远了,这周围的大树好怪异。”   我赶紧朝周围看看,发现这里古树嶙   凡是这种人,无不目光琉璃,胆小如鼠,在墙根用脚尖走路,但乡下人都对黄鼠狼子敬畏之如虎,主要是害怕黄鼠狼子的报复,黄鼠狼你也见过,一般不是很大,但它的身子灵活,动作奇快无比,性情狡诈多疑清涟的手,对着她说:“清涟谢谢你救了我。”   清涟被我抓住了手,赶紧低下头说:“不要这么说,你不是也救了我吗?是你刚才推开我,我才没有事的。”   说完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我竟然能清楚的   我们两个蹲在那里,小心的扒开小灌木丛,朝那里一看,只见一头小熊正在那里吼叫,捕食小熊的不是别的东西,竟然是一只黄鼠狼子。小熊不大,看上去就是一个熊仔,一身的黑棕色的毛,它显然已经受伤了,身上的熊毛,有的黏在一起,那是流血引起的,那头熊崽子傻乎乎的,一边嚎叫,一边用熊掌去拍打黄鼠狼子。   都说受死的骆驼比马大,熊崽子虽然怜悯。第三、情绪激动,于人对骂,气愤欲死。,这个时候就有可能被附身了,可不大,但那个是相对而言的,比起大熊不大,但比起黄鼠狼子,还是显的巨大,那一对熊掌拍在头上啪啪的,响声传的老远。我们听的都感到胆战心惊,要是拍在黄鼠狼子能。现在黄仙上身仍然被说成迷信或者癔症,没有谁能解释的清楚。   所谓的黄仙上身,也不是随便上的,它附身是有标准的,这个有点像皇帝选妃子,根据我在农村的经验来看,它选人的标准,一般有以下几种,第一、多以中年妇女为主,年龄可界定在三十至四十五岁初发病,就是忽然黄仙上身,然后开口说话,念咒治病,也就说婚后的妇女才会发病,小女孩一般很少见。   第二、这些妇女一般身体不好,那时候人穷,有病啥的,都会硬撑着,劳累、营养不良、夫妻感情不好,她们虽然看来身强力壮,但却都存在很*的妇科病,其痛苦可想而知。   第三、这些女性一般都是大家族的一员。大家族是指,在这个村子中,同姓兄弟较多,人丁兴旺的几户人家。一般来说,每个家族都只会有一个女性发病,能承担黄仙附体的责任,一旦选中,就要终身承担。?”   我点点头说:“是的,你知道这些动物仙,杀人是十八条重罪之一,所以大凡修行的动物,想成为正果,都不会轻易杀人,而黄鼠狼精就不同,它们杀死小辈,然后去换人的命,我们晚上的时候,就是得罪了黄鼠狼子精,所以它叫来两个小辈,然后把小黄鼠狼子先吊死在树上,然后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你看看那边两个吊死的黄鼠狼就知道了。”烦恼。   我们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暗自心惊,我们昨天晚上上来的时候,记得是平地,可是现在我们却在陡峭的山上,到处是怪石悬崖,想想我们真是命大,那个黄鼠狼子精如果不是想吊死我们,随便领到那个悬崖之上,然后往前一走,我们的小命就完蛋了。   看着到处的怪石,我们感到脊背发凉,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忽然传来野兽的吼叫声,我们当时心里一惊,树林里有野兽厮杀,现在有点后悔把枪扔了,濯清涟在我身边也后悔,没有随时带上枪。   野兽的吼叫声越来越响,我们想看看   濯清涟看见两个吊死的黄鼠狼,就走了过去,我也站起跟着过去,看着吊死的小黄鼠狼,喃喃的在那里说:“想不到黄鼠狼这么残忍,亲手吊死自己的小辈。”   我听到这里谈了一口气说:“黄鼠狼子比起人来,不算是残忍,咱们这一路经历的告诉我们,人有时候还不如禽兽,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赶紧的回去,不然王把头他们要担心了。”   濯清涟点点头,然后红着脸对我说:“振东你拉着我的手行吗?在这荒山野林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有点害怕,不想和你分开一点。”   我笑着说:“当然可以,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说完之后,我走过去,一把拉住濯清涟的手,她的手很柔软,抓起来如同软玉在手,我不由的心跳加速,脸上有点发烧,只   这就是庄上说的神婆,一般来说,第一次发病是有预兆的,一般第一次附身是生气后,那时候可以说是贫贱夫妻百事哀,穷困潦倒,加上鸡毛蒜皮的事情,难免不会生气,特别是说不出口的闷气。第二就是悲伤时:老人去世、丈夫伤心、孩子不孝,悲伤,郁闷,内心凄楚,常会引起黄仙的是说黄鼠狼子精是趁虚而入,所以说人这一辈子,能少生气就少生气,万事想的开,会少很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那里吼叫,树林里的树木丛生,有些小灌木夹杂其中的身上,那肯定一下子能把黄鼠狼子拍扁。 第一二一章 熊罴可怕(一)   再看那只老黄鼠狼子,一身黄白相间的毛,显然是一个老家伙,别看黄鼠狼子小,比力气不是黑熊崽的对手,可是身子灵活,总是能在熊掌拍在头顶的一瞬间躲过熊掌,然后再跳到身子的别处,熊崽子继续用熊掌拍击。   这是两个动物之间,发生的一场不对称的战争,力量对比特殊,不过情况却正好相反,黄鼠狼成了猎食者。这时那黄鼠狼子已经不耐烦了,一下子跳到熊崽的头上,然后尖嘴朝着熊仔的眼睛咬去,那只熊崽子根本没有防备,黄鼠狼子的这招又刁又狠,一下子咬进熊仔的眼睛里,然后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黄鼠狼子使劲的往外一扯,当时血淋淋的眼珠子,就被黄鼠狼子生生的扯出来了,眼睛看起来小,可是连同眼珠子都扯出来,就是血淋淋的一大块。   那个场面非常的血腥,让我心里感到一阵不舒服,那熊仔被扯掉眼睛之后,疼的嗷嗷厉声尖叫,声音非常的凄厉。熊掌朝着黄鼠狼拍去,那只黄鼠狼一下子扔掉眼睛,身子快速的跳到别处,熊崽的爪子,拍在自己的眼睛上,啪的一下。把眼泡拍炸了,里面的东西,崩的到处都是,血色的浆液让人恶心。   熊崽的熊掌拍在眼睛上还不解气,它直接用两只爪子抱住,然后活生生的把自己的眼睛撕碎,吃到肚子里。看着熊崽和黄鼠狼子大战,场面血腥,我的头皮开始发麻,旁边的濯清涟紧紧的靠着我,身子在那里轻轻的发抖。   这时的血腥杀戮还没有停止,不过笨重的大块头,不会再是小块头的对手。黄鼠狼子又从熊身子后跳起来,跳到了熊崽子的脑袋上,张开尖嘴,朝着熊仔的另一只眼睛咬去,接着往外一扯,熊崽子的另一个眼珠子也被扯出来了,这时的熊仔已经疯了,用熊掌朝着黄鼠狼子打去,那只黄鼠狼子想跑,可是它好像也受伤了,身子慢了一些,直接被熊崽子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黄鼠狼子在地上滚了几下,然后爬在了草丛里跑了,我们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都在那里呆住了,这时的小熊崽在地上翻滚,一边翻滚,一边嗷嗷的叫,那叫声像是在哭,一声声凄厉的哭声,像是小孩的哭声一样,这只小熊,也许刚出生几个月,但生命会在这几天终止,因为在自然界里,没有了眼睛,就预示着死亡。   濯清涟动了恻隐之心,想过去看看小熊崽,我拉住濯清涟的手,对着濯清涟说:“别过去,那里危险。”   濯清涟说:“不行,我得过去看看,那头小熊太可怜了。”   说完之后就跑过去,濯清涟这个人热心肠,凡事都想往前冲,不会因害怕,而遇事退缩。我一看濯清涟跑了过去,于是也起身跟了过去。我们到了小熊的跟前,看着小熊心里不是滋味,这只小熊崽确实惨了些,它在那里疼的一个劲翻滚嚎叫,身上地上到处都是血,浓浓的血腥味刺鼻,在地上的那只眼睛,已经被熊身子压的沾满泥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小熊崽还在哭嚎,不过流出的不是眼泪,而是鲜血,这时濯清涟看着小熊崽,不由自主的走过去,那只熊崽忽然抱住濯清涟的腿,身上的血沾在濯清涟的裤子上,我一看濯清涟被小熊崽抱住腿,怕熊崽伤了濯清涟,赶紧的把濯清涟拉过来,这时那个熊崽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朝着濯清涟爬起,接着又抱住了濯清涟的腿。   一边抱着腿,一边哭一样的嚎叫,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咆哮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大熊来了,在三虎岭钟大彪可是说过,这树林里有一猪二熊三老虎之说,说的就是这些东西对人的伤害程度,在东北这三种动物,伤人靠后的是东北虎,而伤人最多的就是野猪和黑熊。   在东北老林子住的都知道,遇到野猪,大部分情况都得进行战斗,因为野猪战斗*很强。但是大多人们对老虎的恐惧却是最大的,没有之一,老虎不是最危险。不是老虎不厉害,而是老虎比较聪明或者更有智慧。一般情况下是躲避人的,所以老虎伤人的情况其实不算多,因此老虎的危险性不如野猪和熊。   野猪是最危险,特别是独行的野猪,因为它纯粹一二货,愣头青,速度还快。人遇到它之后人还没惹他,它倒是急了,不要命的就冲将过来。让人很头疼,人受伤害的也最多。熊就比野猪慢一些,包括性格速度。但是熊要比老虎蛮横,虽然不是吃肉为主,但是却经常杀人,它们杀人不是把人咬死,而是把人用身子坐死。只要误入了熊的领地,非常的危险。   老虎是最滑头的,一般情况下不招惹人。但是不排除其他情况下,如被激怒,或者误把人当成猎物等。如果是食人虎的话,那就比野猪熊等危险的多了。因为它懂得和人斗智斗勇,人难以发现它,等发现的时候就是被其扑到的时候。   钟大彪告诫我们,遇到黑熊之类的,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千万不能装死,熊虽然不知死人肉,可是它上去时候,会直接把身子拍在人的身上,,七八百斤的东西,即使一下子拍不死人,也能把人拍残废,还有就是熊会用如钢锉一样的舌头舔人的脸,据说可以轻松的舔掉人脸上的皮肉。这个时候只要人一喊叫,或者一动,那么整个的人就完蛋了,老虎吃人是咬死之后慢慢的享用,而黑熊吃人,则是活活的把人撕碎。   钟大彪还对我们说,在东北其实有两种熊,一种小一点的,颜色是黑色的,那种熊叫狗熊或者熊瞎子,这种熊危险小点,但它会爬树。另一种熊是棕色的皮毛,这种熊体积巨大,可以长到一千多斤,长白山的人,管这种熊叫熊罴,一般就是老猎人遇见熊罴也是九死一生。   我一听咆哮声,知道大事不好,这时可不是可怜熊崽子,而是可怜我们命的时候,我拉起濯清涟就跑,那只小熊还抱着濯清涟的腿,被我用手提着熊脖子上的毛,直接提到一边,然后拉着濯清涟就跑,往山上跑十分的不易,这时我们的前面有一颗枯死的大树,这棵大树也算是可以,一搂多粗,大树已经枯死了,上面没有枝叶,光秃秃的。树枝很多,便于攀爬,我拉住清涟说:“别跑了,我们跑不过熊的,赶紧上树上躲一下,也许那只熊不会注意我们。”   濯清涟说:“好,我听你的。”   接着濯清涟扳着树枝就往上爬,我在后面跟着往上爬,一边爬,我一边问清涟说:“清涟我记得你怕高,不敢爬树来着。”   濯清涟说:“这个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遇到老虎之后,我的胆子就大起来,再也不怕高了。”   我点点头说:“这个肯定是被吓破了胆,才不怕的。”   濯清涟听了之后,从树上折断一根树枝,打在我的头上,她在上面笑着说:“你才被吓破了胆。”   我们一边说一边往上爬,爬到了树中间,感觉已经很高了,在树上我们找了一根结实的树枝坐下,朝着咆哮声望去,只见在山下的草丛里跑上来一只大家伙,那只大家伙像是一匹马,但是比马更粗壮,动作有些笨拙,但是跑起来一点都不慢。这个大家伙棕色的毛,粗大的四肢,根据钟大彪的描述,这个东西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可怕的熊罴。 第一二二章 熊罴可怕(二)   熊罴跑起来有些笨拙,摇摇晃晃的,但是速度一点都不慢,此时的熊罴好像疯了一般,吼声震耳欲聋,一般情况下,野畜发疯的时候,是最可怕的时候,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惹。我和清涟两个人,看着狂奔而来的熊罴,感到一阵阵后怕,我们这时要是往山上跑的话,根本跑不过熊罴。   熊罴疯一般跑到小熊崽的身边,看到小熊崽浑身是血,在地上哀嚎,忽然站起身,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那声音非常的恐怖,我和清涟惊的差点掉下来。熊罴吼叫完之后,就低下身子,用舌头舔熊崽子,虎毒不食子,看样子母爱是天性,即使是熊罴也不例外。   熊罴一丝不苟的舔着熊崽子,可是熊崽子疼痛难忍,在那里嗷嗷直叫,一边叫一边打滚,刚舔干净的身子,又沾满了泥土,这时熊罴看到小熊崽子在地上打滚,竟然一下子坐在地上,把熊崽子像人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   这个样子哪是熊,分明就是人,一个哄孩子的母亲,濯清涟在我的身边说:“振东你看看,好感人的母爱,真想不到可怕的熊罴,也会这样的柔情,怪不得说万物有灵。”   我说:“是呀,这大千世界母爱最大,不管是圆毛的生灵,还是扁毛的生灵,都知道护自己的小崽子。”   我此时和清涟挨的很近,我们两个人在树上看熊罴抱崽的一幕,原本以为这是一个温馨的场面,可是转眼之间,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熊罴抱着熊崽子,可是那熊崽子失去了双眼,巨大的疼痛,让熊崽子一直在那里嚎。熊罴一看自己的崽子哀嚎,当时一下子把熊崽子扔到地上,那熊崽子被仍在地上,惨叫一声,接着在地上爬起来,朝着熊罴爬去,一边爬一边嗷嗷叫,好不容易爬到熊罴的身边,这时的熊罴已经暴怒,把熊崽子抓起来,使劲的往地下一摔,砰的一声,熊崽子摔在地上。   这下子摔的不轻,我们在树上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可能是受伤太重,熊崽子在地上起了几下,没有起来,只是趴在地上嚎叫,声声凄厉,让人听了心里难受。那熊罴忽然张开大嘴,朝着自己的崽吼叫起来,看样子想吓唬住熊崽子。可是熊罴的愤怒,并不能解决小熊崽子的痛苦,这时的小熊崽子叫的声音更大。   可怕的一幕发生了,我和清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那熊罴用爪子,把小熊崽抓起,然后一声吼叫,嘴里咬着一条腿,爪子抱着一条腿,倒提着把小熊崽子活生生的撕成了两半,这个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真想不到熊罴这么暴躁,把自己的孩子活活的撕了。   小熊崽子被撕成两半之后,血和肚子里的内脏,流了一地,看上去惨不忍睹。熊罴撕了自己的孩子之后,看看手里已经成了两半的熊崽子,在那里悲鸣起来。这时树上的濯清涟看不下去了,在我的身边哭起来,我听见濯清涟哭,就赶紧的问道:“清涟你怎么哭了?”   清涟用手抓住我的肩膀,晃动着说:“为什么?为什么它要杀了自己的孩子?刚才还像人一样,可是转眼之间,就成了可怕的魔鬼,生生的撕了自己的孩子,我想不通,想不通为何一个母亲,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   我看着濯清涟,此时的她,大眼睛里全是泪水,晶莹的泪珠,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濯清涟,对清涟说:“这、这也许就是和人不一样的地方,动物就是动物,它也许是觉的自己的孩子瞎了双眼,早晚都是死吧。”   濯清涟摇摇头说:“不是的,我看到熊罴是被哀嚎的小熊崽子惹烦了,才撕碎的小熊崽子。”   我看着濯清涟说:“清涟别伤心了,那熊罴就是一个笨拙的畜生,它根本不会想事情。那个太血腥了,你伤心就不要看了。”   我刚说到这里,那熊罴忽然朝着我们的方向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然后把已经撕成两半的熊崽子扔到地上,我看到这里,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对着身边的濯清涟说:“不好了,我们这下子有麻烦了,但愿这个熊罴不会爬树。”   我的话还没有落音,熊罴发疯一样朝我们的这棵大树跑过来,看着巨大的熊罴,少说也得一千多斤,跑起来气势相当的惊人,清涟看到这里不由自主的靠紧我,我现在心里没有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钟大彪说过,熊罴不会爬树,但愿钟大彪说的是真的。熊罴跑到了大树下,朝着我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那声音差点把我们从树上震下去。   我赶紧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把濯清涟搂紧了,此时再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熊罴在树下吼了几声之后,就在树下转起了圈,不过熊罴的眼睛始终盯着树上的我们,熊罴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带着摄人心魄的凶光,我知道它想杀了我们,   熊罴转了几圈之后,忽然发疯一样的朝着树上扑过来,然后用熊掌抓住大树干飞快的爬树,我一看吓的魂飞天外,这熊罴难道会爬树?想到这里我赶紧的拉起濯清涟,准备再往上爬一些,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我们刚要往上爬的时候,忽然轰的一声,熊罴摔了下去,巨大的身躯,砸在地上,让大树都颤了一下。我朝下看了看,原来这棵大树有些地方已经腐朽,树身子承受不住熊的重量,熊爪子抓的树皮,整块的掉下来。   熊罴还不舍弃,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接着又发疯似的朝树上爬,我这时看的清清楚楚,熊罴太重了,爪子抓到树皮之后,老树的树皮连同里面的木头,被整块的抓下来,笨重的熊身子,也就直接掉下来。   反复几次都是这样,我在树上把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放回肚子,知道熊罴不能爬树,我和清涟在树上,只要不下去,熊罴就拿我们没有办法。我们现在就是和熊罴比耐心,希望熊罴失去耐心,回到它的熊窝,或者王把头他们发现我和清涟不在,然后来救我们。   我们在树上和熊罴这样僵持着,熊罴看看树上的我们,接着再看看树干,到最后看看地上被它抓下来的树皮,我这时忽然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狡诈的目光,心里想这头熊罴难道在那里想办法对付我们?   都说狗熊笨,但从这头熊罴的眼光里,我看的出来,它一点都不笨,它在思考着怎么对付我们。就在这时,熊罴忽然暴起,然后用粗大的熊掌,狠狠的拍在树上,巨大的力量,让大树猛的晃悠了一下,我赶紧一只手抓住树枝,另一只手抱住清涟。   这头熊罴不会用自己的力量把我和清涟震到树下吧?这么粗的大树,熊罴就是再有力量,也不可能把我们震下去。虽然木头已经有些腐朽,但这毕竟是一颗大树。我正在想着的时候,忽然又是一震,我往树下一看,整个的人都感觉不好了,只见熊罴的熊掌,带下来一大块木头,这头熊罴疯了,居然用这种笨方法,想把整棵的大树弄倒了。   要是枝叶茂盛的大树,我们没有多大顾虑,可是这棵大树已经腐朽了,树木对我们来说,还算是坚硬,可是对熊罴来说算不了什么,巨大的熊掌,带着无穷的力量,不是我们人能与之相比的。它两次拍击,就把树干弄了一个大缺口,熊不是别的东西,认准的事情,就会一根筋的做下去,这样下去大树早晚会倒下,到时候我们可真就死路一条了。 第一二三章 熊罴可怕(3)   那头熊罴这时彻底的疯了,一下一下的用熊掌拍树,树的木屑纷飞,大树的震动也越来越厉害了,熊罴看样子要不惜代价,给它的小熊崽子报仇,其实我和清涟是冤枉的,可是我们无法对一个言语不通的笨熊解释,何况是一个发疯的笨熊。   濯清涟在我的身边对我说:“振东,看样子我们今天的在劫难逃了,能和你在一起死,这也是一种缘分。”   濯清涟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伤感,我对濯清涟说:“不,我们不会死,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濯清涟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在那里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身上,我此时顾不得濯清涟,脑海里拼命的想办法,忽然一枝树枝掉在地上,熊罴当时就扑过去,一下子把树枝咬的粉碎。我看到这里有了主意,让濯清涟让开了一下,她自己抱住树干,濯清涟问我干什么,我笑着说:“逗熊,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我用眼睛寻找合适的木头棒子,这时在我的头顶上,有一根小腿粗细的木头橛子,我抓着树枝过去一看,这截木头橛子有三尺多长,看木头的样子已经腐朽,我过去之后,用手一掰,木头橛子掉了下来,我拿在手里垫了一下,重量正好。   我把木头橛子拿到清涟的跟前,让清涟帮我拿着,我脱下外衣。清涟没有说话,她在那里看着我。我脱下外衣之后,用外衣包住木头橛子,清涟看到这里对我说:“振东你真聪明,你准备用这个把熊罴引走是不是?”   我点点头说:“是的,等一会熊罴走了之后,我们就下树跑,能跑多快跑多快。”   清涟点点头,我拿着木头橛子,朝着树的四周一看,发现树的一边,是陡峭的山坡,于是折断了一根小的树枝,然后朝着那陡峭的山坡扔过去,熊罴一听到声音,赶紧的追过去,这时我使尽全身的力气,把手里的木橛子扔了出去,我从小的臂力就不错,这一下子包着木头橛子的衣服,如同一阵风一样的飞了出去,朝着陡峭的山坡落下。   木头橛子落下之后,被山石弹起,接着往下滚落,熊罴一看木头橛子,当时就发疯了,咆哮着追下去,由于身子笨重,直接像皮球一样,朝陡坡滚落下去。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对着清涟说:“下树,快点跑。”   我说完就往下去,清涟跟着我,我们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树,然后我拉着清涟的手,就往山上跑,山路陡峭,有些地方还有荆棘,可是我们管不了那么多,用手扒开碍事的灌木,一边开路,一边往上跑,现在能跑多远跑多远,我们正在往山上跑的时候,我们的后面又传来可怕的吼声,我一看那头熊罴已经追上来了,看样子它不杀我们誓不罢休。   我不想被熊罴杀死,拉着濯清涟使出全身的力气往上跑,可是我们的速度,根本比不过熊罴的速度,熊罴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了,我忽然发现了一块大石头,急中生智,拉着清涟一下子躲到了大石头的后面,然后转到了大石头的另一边,那头熊罴追到大石头那里之后,没有停留,直接朝前追去,看样子熊就是熊,它在大石头旁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往前追,我和濯清涟躲在石头后,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熊罴走了,我们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气。   好一会气才喘均匀了,我看看濯清涟,只见她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脸上红扑扑的,清涟看着我说:“振东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说:“清涟你脸红扑扑的真好看。”   濯清涟说:“你还有心思看?我们差点被熊罴吃了。”   我说:“那个熊罴已经走了,我们这回没事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咆哮声,那头熊罴又回来了,此时的熊罴,正象人一样站在高处,用眼睛看着我们,发出咆哮声。坏了,熊罴又回来了,我拉起濯清涟就跑,那头熊罴当时就扑过来。幸亏我们跑的快,熊掌几乎拍在我的身上,一阵掌风让我的整个后背冰凉,这次没有直着跑,而是拐着弯。如果直着跑的话,我们根本跑不过熊罴。   那头熊罴一下子没有扑到我们,身子往前窜出一丈多远,我们借着熊罴回头的机会,已经跑得石头的另一边了。熊罴看没有扑到我们,赶紧的转身,又朝我们追过来,我发现熊罴虽然厉害,可是拐弯慢,它是直接窜过去,然后再回头转过来,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躲避的时间,当它追到我们另一边,我们早就跑了。我们和熊罴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死亡游戏。   虽然熊罴一时半会的伤不了我们,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我们得想办法跑。正在着急的时候,我看见在前方不远处有一片灌木丛,我们钻到灌木丛那里,也许就能骗过这个熊罴,我想到这里,从地上摸去一块石头,直接漫过大石头扔到远处,接着听到熊罴咆哮着去追石头,我拉着清涟就跑,跑到灌木后直接钻进去,然后矮着身子,往前逃跑。跑了一段路之后,我们直起身子,撒腿就往前跑,我们不敢往山下跑,那样的话熊罴很容易发现我们,我们只能往上跑,好在山不太陡峭了。   就在我们往上跑的时候,身后又传来可怕的咆哮声,我们不用回头,也知道熊罴追上来了,此时前方是一片坦途,树木稀少,甚至连小灌木都没有,脚下是一块块平坦的大石头,在大石头的四周,长着低矮的草。   这样的地方和熊罴赛跑,真的就是死路一条,可是我们不能在原地等死了,虽然我们手里有辟邪和清幽,可是我们手里的刀,想对付巨大的熊罴,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我们往前跑,那熊罴在后面追,咆哮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们不能停,也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的跑。   跑着跑着忽然发现前面好像到了尽头,在尽头的那里,有一颗树,那棵树不是很大,有大腿粗细,在树上缠满了树藤。等我们跑到跟前一看,原来我们到了悬崖边上,再往下一望,悬崖非常的深,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底,悬崖的底下有条白线,那是悬崖下的溪流,这个悬崖非常的陡峭,几乎是垂直的,在悬崖上,长着一些树,这些树都是从岩石里长出来的,悬在半空中,看到这些树,都是尽量的往外伸展,像是一个个飞在空中的伞盖,在我们的正下方两三丈的地方,长着一颗比较大的树,长的位置十分的险峻,树根也是扎在岩石里的。   那头熊罴已经离我们不远了,它看到我们站在那里,没有直接的扑过来,而是一下子坐在地上,伸着舌头喘气大喘气,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仿佛对我们说:小样,这次我看看你们往哪里跑?   我看着那头巨大的熊罴,知道熊罴马上就要吃我们了,我得想办法,从绝境中寻找一线生机。这时我看见树上有垂下去的树藤,那树藤有手指头粗细,一般情况下,树都很结实,我看到这里,就小声的对清涟说:“清涟,顺着树藤下去。”   清涟听了之后,看看我再看看树藤,然后朝我点点头,接着就抓起树藤,慢慢的下到悬崖下,那头熊罴一看少了一个人,到口的东西没有了,当时从地上直接蹿起来,朝我猛的扑过去。 弟一二四章 绝处真情   我一看熊罴扑来,赶紧的拽着另一根树藤下去,这一根树藤,显然比濯清涟拽的那一根树藤细,当我双手抓着树藤往下去的时候,熊罴像一座黑塔一样,扑了过来,可能是它太想报仇了,根本没有注意这个悬崖,身子腾空而起,张着大嘴,一下子咬断了树藤,然后身子从上方飞过,直接掉进了悬崖。   树藤被熊罴咬断了,我的身子失去了依靠,也朝悬崖坠去,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想这下完蛋了。我的身子急速下坠,忽然掉在什么东西上,这个东西把我的速度缓下来,我感到一线生机就在眼前,求生的*让我死死的抓住了一样东西,身子一下子悬了起来。   惊魂未定的我一看才知道,挡住我身子,起缓冲作用的正是那颗悬崖上的树,此时的我正抓住一根手脖子粗细的树枝,身子悬在半空中。上面的濯清涟吓坏了,在那里哭着喊道:“振东,振东。”   我抓着树枝说:“清涟,我没事,大树挡住了我的身子,我这就上去。”   我说完之后,看了看悬崖上的濯清涟,她正抓着那根树藤,在悬崖上悬着,不过离悬崖壁不远,可以轻松的上去,看到这里我怕清涟出危险,就大声的说:“清涟你先上去,山崖上悬着危险,那树藤不一定结实,你不要管我,我自己能上来。”   濯清涟说:“好,你自己小心点,我先上去。”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想靠自己的臂力,把自己硬生生的拉上去,这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的手臂酸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劲,放在平时我可以轻而易举的上去,可是今天不同,我们逃跑让我用尽了力气,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根本上不去。我只能死死的抓着树枝挂在那里。   这时濯清涟在上面喊:“振东,你怎么还不上来?”   我说:“我的手臂没有劲上不去。”   濯清涟一听就在上面说:“振东,我下去救你。”   说完之后,拽着树藤就下来,当下到一半的时候,树藤没有了,此时濯清涟离着我抓的这棵树还有一丈多高,濯清涟下在那里着急的说道:“该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没有树藤了?”   我一听就赶紧说:“不要管我,赶紧的上去,你在悬崖上很危险。”   濯清涟说:“不行,我要救你,今天就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你在下面抓住了,我要直接跳到那棵树上。”   我一听当时就说:“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你赶紧上去不要管我。”   这个确实危险,一丈折合三米三的高度,这个要是平地,对于想濯清涟这样会点功夫的来说,算不得什么,可这是悬崖,是一个百丈深渊,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粉身碎骨,我怎么能让濯清涟冒这个险。   我在下面喊着,濯清涟在树藤上说:“我决定了,你现在不要说话,不然我会分心的。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做,只要死死的抓住树枝就行了,我这就来救你。”   清涟说话的口气很硬,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知道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看似温柔,但是内心要强,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我抓着树枝,心里求祖师爷保佑清涟,我手抓着树枝,悬着空中,这时忽然一颤,大树晃动了好几下,我知道濯清涟下来了,于是就赶紧问:“清涟,你没事吧?”   濯清涟在树上说:“振东,我没事,现在我在树上,正在找你,看不清你你在哪里。”   我这时看见濯清涟在上面的树干上,离我不是很远了,我说:“清涟,我在这里。”   濯清涟一听,就高兴的说:“振东,我看到你了,这就去救你。”   说着就往我这边爬,濯清涟往我这来的时候,忽然朝下看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抱住树干,用头撞着树说道:“该死,真是该死,我怎么这个时候,犯怕高的症?”   我说:“清涟你没事吧?”   清涟在上面说:“我刚才往下看了一眼,当时就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振东,我真是没有用,这个时候犯怕高的症。振东你坚持一下,我缓一下就去救你。”   清涟说完之后,趴在那里缓一下,然后抬起头,朝着我这里爬,眼睛看着前方,不往下看。我知道濯清涟每往前一步,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她必须克服心里的恐惧,才能到我跟前救我。   她一边往前挪,一边对我说:“振东你坚持住,我这就来救你了。”   我说:“清涟你慢慢的,我能坚持住。”   清涟终于到了我的跟前,她用一只手,抓住树枝,另一只手伸向我说:“振东你抓住我的手,我把你拉上来。”   我看濯清涟的那只芊芊细手,伸到我的手前,不知能不能经受我重量,我深吸了一口,用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树枝,另一只手伸手濯清涟的手,一下子握住濯清涟的手,濯清涟开始使劲往身上拉,我被濯清涟一拉,接着她的劲,另一只手一使劲,身子慢慢的往上去,我的身子终于被拉了上来,整个的人到了树上,我安全了,朝树下一看,整个的人像是在天上飞,下面是恐怖的悬崖,在树上可以隐约的看到悬崖底下摔死的熊罴。   濯清涟把我拉上来之后,就没有说话,我赶紧问道:“清涟,你怎么了?”   濯清涟说:“我只要一睁眼,就天旋地转,刚才也是这样,我闭着眼爬过来的,现在更不敢正眼了,我这爬高的症,真是犯的不是时候。”   我一听心里特别的感动,濯清涟救了我,她冒着极大的危险,我在树上看了看,发现树根的地上,是一块凸起的岩石,形成了一个小平台,可以坐下两个人,于是我挪到清涟的身边,对着清涟说:“清涟我抓着你的手,把你领到树根的地方,不要怕,有我在,我保护你。”   清涟闭着眼睛,嘴里说:“振东有你在,有你的保护,我就感觉很安心。”   我说:“不要说话,听我的,慢慢的转身,慢慢的,小心。”   就这样我拽着濯清涟的手,轻轻的往树根前挪,终于挪到树根的地方,我们到了岩石上,感觉心里踏实了很多。这时我对濯清涟说:“清涟你睁开眼睛吧,我们安全了。”   濯清涟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我却看着濯清涟,只见她头上的帽子,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一头乌黑的头发垂下来,白皙的脸上和手上,布满了血口子,顿时心疼的不得了。我的手不知不觉的去摸清涟的脸,清涟看着我,我对清涟说:“清涟你的脸疼不疼?”   清涟摇摇头说:“不疼,我刚才的时候划的,用不了几天就好了。”   说完之后,她用那双大眼睛看着我,这回我没有回避,也用眼睛看着她,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她的眼睛里,有我的影子,我知道她的心里有我。看着看着我忽然在心底冲出一股子冲动,然后张开双臂,把清涟一下子抱在怀里,我紧紧的抱着清涟,有一个能舍命救我的女人,我绝对不能错过。   我抱着清涟,清涟也用胳膊紧紧的把我抱住,这时世间仿佛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们就那样抱住,虽然在悬崖绝壁,但我的心里不沮丧,因为有清涟和我在一起。我们两个抱在一起,我的心尖都在颤抖,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就想一直这么抱着。 第一二五章 猎熊   这是我第一次抱着心爱的女人,整个的人都在颤栗,心不分点的跳着,只有抱紧清涟,才感觉好受一些。我们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我此时仿佛有千言万语,可是又觉的无话可说,抱了一会,我看着清涟,甜蜜的微笑,柔情的眸子,这一刻虽然寂然无声,却胜过海誓山盟。我们抱在一起的瞬间,彼此的生疏消失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又紧紧的抱在一起,患难之时见真情,一个能把对方的性命看的比自己都重要,克服心理的恐惧,去救你的女人,还什么比这份情更珍贵的?我们两个虽然还悬在半空中,可谓是命悬一线,可是我们不怕,因为在这里,我们可以抱在一起,好的心情能克服所有的恐惧。   我们抱了一会,我的思绪回到了现实,现在我们得上去,老是悬在这半空中可不是好事,于是我轻轻的拍了下清涟,把清涟扶到一边坐着,我站起身想看看怎么上去,这一看有点失望了,我们掉下来的地方,可以说极为陡峭,如同刀削一样,上面的树藤,离我们最近的,也有一丈多高,我们根本够不到。往下去更不可能,因为下面是百丈悬崖,根本下不去,我们这算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除非自己长个翅膀飞上去。(我的作者群206097480)   这时清涟站起身,看着我说:“振东,我们上不去吗?”   我摇摇头,清涟说:“上不去也没有关系,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死也值得。”   我听到这里,赶紧说:“清涟,我们不会死,我们得好好的活着,因为我们才刚开始,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我说到这里,清涟一下子抱住我,一个拥抱可以让我藐视所有的困难,我抚摸着清涟的秀发,如丝一般的柔顺,一股淡淡的幽香让人沉醉着迷。抱累了就坐在一起,我们之间的距离现在只隔着一层心跳,清涟靠着我,我们两个人说着话,说着我们两个人心里的话,我从见到清涟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她从给我玉牌的时候,就认可了我,这些日子的风风雨雨,让我们更钦慕对方,今天的结果是必然中的必然。   我们说着话,这时上面有喊叫的声音,我们一听高兴起来,因为那是王把头和师弟的声音,我和清涟在崖壁上高声的回应。终于我们的回应对上了,他们来到了悬崖边上,看到我们在崖壁上,就问我们怎么掉到这里了,我们就指指悬崖下的熊罴,说是那家伙把我们逼下来的,王把头他们都挑起大拇指。   这时师弟拿来绳子,拴在小树上,然后把绳子垂下来,让我们拴在腰里,他们在上边拉我们上去、我们上去之后,高兴的不得了,濯清涟和罗熙菡抱在一起,喜极而泣,我们上去之后,找了个地方,把事情说了一遍,这时王八头说:“杨兄弟你们俩就是福星,那熊罴无比的厉害,见到熊罴的人,很难有逃出熊罴魔爪的,当年我惹了熊罴,全庄上的猎户,都没有把熊罴杀死,最后还是一义父用一条胳膊的代价杀了熊罴,你们两个人,能把熊罴杀死,还毫发无损,这不福星,还能是什么?”   我听到这里,就问王把头说:“把头,你们杀熊罴,是怎么杀的?”   王把头说:“这件事也怨我,我给你说说,我这个人的命算是先甜后苦,早年家中殷实,父亲请先生教我读书,还说以后考一个仕途,后来大清国灭了,东北大乱,胡子横行,我们家就被胡子抢了,当时胡子杀了我的父母,烧了我们家的院子,我就成了孤儿,幸好屯子里的一个老猎户,收了我做干儿子,从那之后,我就跟着义父打猎,义父为人义气,枪法也准,在屯子里,大伙都很佩服义父。   跟了义父几年之后,义父闹起了眼病,大夫说我义父的眼,必须用熊胆做引子才能治好,《本草纲目》记述:熊胆退热清心,平肝明目去翳,杀蛔、蛲虫。民间常用竹沥化熊胆,内服治黄疸,外用点眼治目赤、翳障,特别对痔疮涂之神效。那一年我师父的眼病很厉害,眼皮都烂了,整日里夹着血水的泪水横流,痛苦不堪。我想去山上猎熊罴取胆,可是义父不让去,说是熊罴这个东西厉害非常,我的本领还不能猎熊罴,还说现在是秋天,不是猎熊罴的时候。   确实是这样,我义父说的没错,他就是猎熊罴的高手,熊罴这个东西厉害无比,和普通的黑熊相比,不仅脖子长,后肢也比普通的黑瞎子较高,力大无穷,一人粗细的老树说拔起来就能给拔起来,遇到人便人立而起穷追猛扑,因为姿态五官似人,性猛力强,可以掠取牛马而食,所以叫做“人熊”,山里的猎人轻易不敢招惹人熊,更别说打主意去猎熊了,但人熊并非捉不得,只是要冒的风险极大,一个环节出了岔子就会把命搭上,因为人熊这种猛兽膘肥体壮,皮糙肉厚,即使弹丸洞胸穿腹,血流肠出,它尚且能够掘出泥土松脂塞住伤口,继而奋力伤人致命,所以即使枪法精湛,火器犀利,也绝难以力取之。   不过这个熊罴也是一种愚蠢的东西,其中老猎人杀熊罴的方法最绝,由于熊罴喜欢在满是油脂的松树上蹭,一般的猎枪很难穿透它的躯体,只有在嘴里打枪才能一枪结果熊罴的性命。   这个熊罴一般以千年树洞为窝,冬季之后熊罴就在树洞里冬眠。这个千年树心空壳了,猎人见树上结霜,就知道树洞有熊罴。杀熊罴时,猎人先爬到树上,然后往树洞里头扔木头,熊罴听见有人扔东西,它就会接住,垫在屁股底下。这个和熊罴的性格有关系,熊罴如果吃饱了,人再惹它,它就会把人塞到屁股底下,硬硬的坐死。   这个东西在树洞里越垫越高,自己离的树洞出口也越来越近了,猎人准备好火枪,熊罴一伸出头,必定要张开巨嘴去咬猎人,这个时候的猎人直接把枪往熊嘴里一送,扣动扳机,直接给熊罴来了一个穿脑而过,这个熊罴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没有用了。   师父杀熊罴只要一洋炮就行,大伙都尊重他,他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猎人们都会谨记。不过这一次师父的话我没有听,我不能让师父再这样受罪。那次我备足了弹药,偷偷的上山,上山之后,就到老熊沟,看看有没有机会打到病弱的黑熊或者熊罴。   老熊沟的熊最多,我上山完全是为了碰运气,在老熊沟里转悠了一天,没有发现狗熊或者熊罴。正当我失望的时候,忽然听到有熊的叫声,于是我小心的去查看,在树林里,只见一头巨大的熊罴,领着两个熊崽子,晃晃悠悠的在树林里逛游。   到了一颗大树前,只见那头熊罴,晃晃悠悠的抱起熊崽子,那头熊罴至少得有一千五百斤以上,身上明晃晃的,像是穿上了盔甲,这样的熊罴,我们叫挂甲的熊罴,如果不是在近处打的话,绝对伤不了它。我没有敢动手,就在那里看看熊罴是在干什么。   只见熊罴抱起熊崽子,把熊崽子举到大树上,那熊崽子把爪子伸到大树里,然后熊爪子拿出来,开始用舌头舔,这时熊罴把熊崽子放下,再去弄另一个熊崽子。   两个熊崽子轮流这样,我非常奇怪,想知道这熊罴究竟在干什么,于是冒险慢慢的接近,等我接近那棵大树之后,大树旁边传来嗡嗡的声音,一看算是明白了,原来是熊罴抱着熊崽子吃蜂蜜。 第一二六章 巧抓熊崽获熊胆   王把头继续说:“其实老猎人们都知道,狗熊和熊罴一般季节不吃蜂蜜,只有到了秋季才去吃蜂蜜,因为这个时候,熊要冬眠,吃蜂蜜是为了自己长膘,所以老了林子里打猎的人都知道,秋天上山碰到狗熊和熊罴的机会要大的多,喊山对老虎管用,但对憨憨的熊罴,却一点用都没有,因为一喊山,熊罴不但不躲开,反而奔着喊山人来看个究竟。   我看着熊罴喂熊崽子蜂蜜,一下子有了主意,回到了山下,我买了些火碱和辣椒面,然后混在一起,找来了罩着头的衣服,到了大树的树边上,把我带的火碱和辣椒面朝蜂窝里一倒,惹的那些蜂子蜂拥而出,不过我早有准备,等蜂群出来之后,我赶紧趴在地上,那些蜂子没有蛰着我。   等蜂群散去之后,我就趁机跑到石头后躲起来,看到树洞里朝外冒热气,知道那是火碱遇到蜂蜜之后,发热引起的。此时我就等着看好戏了。一般熊罴吃蜂蜜,都是下午,我一直等到下午,看见熊罴领着两个熊崽,晃晃悠悠的又来了,我心中暗自窃喜。这时熊罴又像昨天一样,抱起一只熊崽子吃蜂蜜,里面的蜂蜜变成了辣椒面和烧性极大的火碱,已经不是香甜的蜂蜜了。   熊罴之类的东西,非常的贪心,那个熊崽子也是这样,在蜂窝里搅动,让蜂蜜尽可能的粘在熊掌上。我躲在树后看的清清楚楚,熊崽子的爪子上全部红红的,那个可是辣椒面和火碱,我那时候缺德,用的辣椒面是最辣的那种,加上火碱,那滋味可是要命的。熊崽子的熊掌上,沾满了这些东西,要是别的动物,看到这样早就不吃了,可是熊不管那一套,赶紧的去舔熊掌上的蜂蜜。   这一舔不对劲,辣的嗷嗷直叫,爪子在它的嘴上乱抓,越是抓就越辣,这时辣椒面和火碱弄到了眼睛上,那熊崽子叫的更是凄厉,嗷嗷的直叫,用熊掌拍自己的脑袋,大熊罴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的像人哄孩子一样,用自己的大爪子,轻轻的拍着小熊崽子,可是小熊崽子在熊罴的身上挣扎,这下子把熊罴惹火了,熊罴脾气特别火爆,朝着那小熊崽子嗷嗷的叫。   要是平时,小熊崽子可能就不叫唤了,可是今天不行,它烧的谎,在那里使劲的叫着,熊罴一看熊崽子不听话,只见用巨大的熊掌抱住,然后一下子摔在地上,那熊崽子差点被摔死了。熊罴摔完熊崽子之后,朝着四周看了看,发出可怕的咆哮声,我藏在石头后,都感到头皮发炸。   那头熊罴叫完了之后,看看地上哀嚎的熊崽子,再看看蜂蜜,好像明白了,这蜂蜜有问题,于是站起身子,用巨大的熊掌,掏出一大块蜂蜜,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到嘴里,刚一塞到嘴里,当时就用爪子往外掏,一边掏一边嗷嗷直叫。叫声越来越响,接着熊罴疯了一般,朝着大树上连抓再咬,大树的树洞已经腐朽,经不起熊罴的抓挠,几下子就把蜂窝扒出来,仍在地上,然后熊罴在地上转了几圈,接着就朝树林子的深处跑去,速度像马一样快,一边跑一边嚎叫。   其中的一头熊崽子,跟着熊罴往树林里跑去,另一只熊崽子,吃了带有辣椒和火碱的蜂蜜,又被蜂蜜中的辣椒和火碱弄瞎了眼睛,此时正在那里打滚。我一看机会来了,赶紧的下去,拿出猎刀,上去把那个熊崽子杀死,然后趁着热乎,把熊胆取出来,扎上口放到口袋里。   这熊胆以前我见义父弄过,打死熊之后,把熊胆用两块木板夹扁了,然后放在阴凉之处晾干,这个叫吊胆,熊胆是名贵药材,当时义父没有想到自己会害眼病,得到熊胆之后都直接卖了,谁想这次用熊胆的时候,一到城里问,那个价钱根本买不起,因为比我们卖给收山货的人手里的价钱,贵何止百倍。   杀了小熊崽子取熊胆之后,我心里非常的高兴,背着小熊崽子就下山了,这熊肉非常的好吃,特别是小熊崽子的肉,那更是肥美无比。我把熊崽子扛到山下,高高兴兴的回去,到义父家之后,我把熊崽子和熊胆给师父看,义父一看,就叫道:“坏了,坏了,你这个糊涂蛋,怎么把熊崽弄到屯子里来了?完了,完了,这下子屯子要遭殃了。”   我一看义父的样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我一下子跪下说:“义父、孩子不知错在哪里、”   义父说:“你可知道,这熊罴虽然暴躁,对自己的熊崽子有时候下手也痕,可是熊罴这个东西最护犊子。你杀死了熊崽子,如果光取胆,或许熊罴找不到咱们的屯子,可是你不但取了熊胆,还把熊崽子背回了咱们的屯子,恐怕今天晚上,熊罴就会找来,到时候我们屯子就麻烦了。”   我说:“义父那怎么办?我把熊崽子背到沟里扔了?”   义父摇摇头说:“已经晚了,现在你的气味,熊罴早就记住了,它会顺着气味而来,杀到我们的屯子。”   我说:“义父,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到时候我去对付熊罴、”   义父摇摇头说:“糊涂,你哪是熊罴的对手,那熊罴满身挂甲,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可不是一般的山畜生。”   我听到这里就问义父说:“义父那怎么办?我们怎么对付那头熊罴?”   义父说:“这件事只能靠大伙了,你过去把熊崽子的皮剥了。”   我一听当时心里一惊,对着师父说:“义父,我们剥熊皮干什么?”   师父说:“到屯子里负荆请罪,你惹的祸事,给大家赔礼道歉,,让大伙帮衬,记住只送给猎户,孤儿寡母的,或者是家里没有大人的,不要送熊肉,大家都是明白人,他们不会为难与你。”   我听了师父的话,就问义父说:“义父为什么不能送给孤儿寡母?”   义父说:“你把熊肉送到谁家里,那熊罴晚上就会找到谁家,你送给猎户,他们知道怎么对付熊罴,你要是送给孤儿寡母的,熊罴找上门,她们怎么对付熊罴?你想着,只要收你熊肉的人,都是救你性命的人,这个你要知道感恩。”   我这才明白了师父的苦心,师父说完之后,我就去剥小熊崽子的皮,这熊崽子的皮,也是一种好东西。我剥完熊崽子,师父让我把熊崽子砍成块,然后拿着熊肉到屯子里的猎户家送肉,只要到一会人家,我就在那里磕头,然后说明事情的原委,那些人听了都哈哈一笑,然后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好样的,回事给你义父说,熊肉我收下了,这件事我应承了。   就这样我把熊肉挨家挨户的送完了,这时已经晚上了,我赶紧的回义父家,到了义父家,先取出点胆汁,给义父点眼,点完眼之后,义父就在那里闭目养神,不过在他的身边靠着一支洋炮,看样子准备随时打熊罴。我也赶紧把我的洋炮抱好。   我们等了半夜,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我对义父说:“义父,您说那头熊罴还来不来?这都半夜了。”   义父说:“熊罴的报复心极强。它今天晚上一定会来的,现在的熊罴疼自己的崽子,差不多已经疯了。”   我听到这里说:“义父您说熊罴如果疯了,会不会到屯子里伤人,如果伤了人命,那我就没有脸活了。”   义父说:“屯子里的猎户,可曾挨家挨户的送到?”   我说:“我按照您老人家的吩咐,都挨家挨户的送到了。”   义父说:“那就不用担心了,咱屯子里的人都是老猎户,他们不会彪到黑夜出去打熊,熊罴伤不了人。”   我听义父这么一说,才放了点心,我们两个人又等了一会,远处传来了熊罴的吼声,吼声在黑夜里特别的响,我知道熊罴来了,熊罴来报复了。 第一二七章 熊罴报复   熊罴在屯子外咆哮着,声音非常的可怕,我听了之后,赶紧的到义父跟前,慌张的对义父说:“义父,义父,那熊罴来了,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办?”   义父闭着眼睛说:“谎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熊罴虽然厉害,但终究还是怕火器的,等熊罴抓门的时候,你在窗户口,朝外放一洋炮就行了。”   我说:“义父,我们是不是等着熊罴进来的时候,然后用洋炮杀了它?”   义父说:“谁说要杀它了?熊罴可不是随便杀的。”   我说:“不杀它,打什么枪?对着墙打枪,也伤不到熊罴。”   义父说:“和熊罴斗,只能智取,不能强攻,让那头熊罴知难而退就行了。熊罴知道我们屯子里的人有火枪,以后就不敢进屯子了。”   义父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山里人都知道,这熊罴只要是挂甲了,千万不能惹,除非在熊罴的跟前开枪,不然根本打不死熊罴,反而把熊罴激怒。我点点头,手里拿着洋炮,在窗户旁等着,这时院子里的猎狗发出害怕的呜呜声,在门口使劲的抓着门,想要进到屋里,家里喂的猎狗,平常的时候,连老林子里的黑狼都不怕,现在却吓的发出悲鸣声,屯子里其他的人家也养着猎狗,可是庄上没有往常的狗叫声。   这时的咆哮声越来越近了,熊罴到了门口,我赶紧的把洋炮架在窗户上,随时准备开枪,熊罴到了大门外,先是咆哮着,接着就用爪子抓门,抓门的声音非常的响。义父在我的身后对我说:“开枪,再不开枪,咱家的门就被抓坏了。”   我听了之后,当时扣动扳机,直接打了一枪,巨大的声音,把大门外的熊罴,吓的嗷的一声,然后就是逃跑的声音,看样子熊罴是走了,此时的吼声,已经渐渐的远去。正当我以为走了的时候,忽然庄上又响起了洋炮声,义父说:“孩子你听到了没有?你送的熊肉起作用了,吃了熊肉的猎户在帮你,这熊罴今天晚上,一时不会罢休,会在你送熊肉的这几家,挨家挨户的去寻找熊崽子。不过熊罴毕竟是熊,当它被洋炮吓住的时候,就不敢再进屯子了。”   我点点头,当时心里想,等以后一定好好的谢谢那些猎户。那一夜枪声此起彼伏,一直到天亮,枪声停止了,屯子里没有了咆哮声,我高兴的对义父说:“义父,那熊罴走了,这回咱们屯子没有事了。”   义父摇摇头说:“你不知道熊罴的厉害,它不会轻易罢休的,现在肯定在屯子周围藏着,你这几天别到地里去干活,屯子里的人,你去说一声,让他们这几天先不要出屯子去地里干活,等我眼睛好了,再想办法干掉那头熊罴。”   我听义父一说,就赶紧的到屯子里挨家挨户的去说。其他人都相信,只有庄上的放牛的老赵头不信,老赵头早年给我们家放牛,我家后里家道中落,老赵头就把我们让他放的牛占为己有,那老赵头不太讲理,早年给我们家放牛的时候,对我说话很好,自从家道中落之后,他就完全变了模样。我劝他不要去放牛,他眼睛一瞪,说我这个地主羔子多管闲事,他的牛连老虎都不怕,一头熊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养了一头很大的公牛,牛角锋利,力大无穷,耕地的时候一头牛比两头牛拉犁都快,老赵头视如珍宝,对牛好的不得了,就差跟牛称兄道弟了。由于是我招来的熊罴,老赵头说我,我没有生气,反复劝了他几句,别人也帮着我劝。在众人的劝说下,老赵头勉强的同意了。我挨家挨户的说完了,就回到了家里,到中午的时候,忽然门口有人哭,我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难道是熊罴吃人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的罪孽可就大了。于是我赶紧的跑出去,到门外一看,只见老赵头一身是血的站在那里大声的哭号,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沾满血的牛绳子,都哭成泪人了。   我上去问怎么回事,老赵头发疯一样的冲动我的身边,抓着我的脖领子,骂道:“你这个地主羔子,孬种、丧门星,是你把熊罴引到屯子的,赔我的牛,赔我的牛。”   说完之后抓着我的衣服,就在那里撕扯起来,我没有动,任凭着他打骂,屯子里的人看不下去了,就上去拉开,这时有人把事情一说,我才知道,原来老赵头表面上答应我们不出去放牛,可是我一走就偷偷的出去了,结果遇到了熊罴。   公牛发现熊罴之后,就用角顶那头熊罴,结果没用两下子,公牛就被熊罴用熊掌抓下一块肉,老赵头护牛心切,就上去想牵着牛赶紧回屯子,可是这时熊罴已经咬住了公牛的脖子,他栓牛的绳子,都被熊罴咬断了,好在没有受伤,身上的血都是牛血。   老赵头死了公牛,逃回来之后,就把怒火撒在我的身上,他在那里怒骂着,把我们家祖宗十八辈都翻出来了。我当时也是火爆脾气,回到家里拿着洋炮就出来,老赵头一看我拿着洋炮出来,就大叫着杀人了。   我看了老赵头一眼说:“赵大爷,你原先是我们家的佃户,你的那头公牛还是我们家的牛下的,赔牛也得你先赔我们家的,不过我今天把话说到这里,我不是个孬种,我家的牛不让你赔了,你的牛我拿命赔给你,我这就去杀那头熊罴。”   说完之后我拿着洋炮就跑出屯子,老赵头放牛的地方,是一个山坡,我直接奔到那个山坡,寻找熊罴的踪迹,在山坡上,我看到了那头被开膛破肚的牛,牛肉和牛血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发出一阵阵的血腥味。熊罴已经不见了,但我知道,那个熊罴一定不会走远,它就在附近藏着。   我坐在死牛的跟前,这时才想起,自己一时冲动,拿着洋炮跑出来,洋炮里还没有装枪药。于是我拿着装枪药的牛角,打开牛角之后,把牛角里的枪药倒进去一多半,平时打猎,这一个牛角够打六七次的,不过这次对付熊罴,必须增加药量。   装完枪药之后,用铁条捅实了之后,我又装上铁砂子,最后用纸封住了,安上火炮子,都弄好了之后,我起身拿着洋炮,决定主动去找熊罴。就在我准备去找的时候,忽然在树林里传出咆哮的吼声,我心里就是一紧,那熊罴要来了,于是我赶紧的朝发出吼声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头巨大的熊罴,正站在那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熊罴的身子巨大,站起来比人要高的多,熊罴吼完之后,就朝着我跑来,它的速度非常快,我此时心里极度紧张,义父对我说过,猎熊不是打别的野兽,对付熊必须要胆子大,因为小胆子的人,没有尿性,熊罴一来就吓尿了,根本打不动熊罴,反而被熊罴坐死。   熊罴的皮毛犹如盔甲,如果距离远了,根本穿不透,所以就得等熊罴靠近了,这时洋炮才能打透熊罴的皮毛,当然打熊罴,最好的办法,是直接从熊嘴里打进去,不过那个更需要胆子大。   我握着洋炮,死死的盯着熊罴,那熊罴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也越来越紧张,这时熊罴已经离的我很近了,我对着自己说,再近点,再近点。这时的我和熊罴,顶多也就是三四丈远了,熊罴这种东西虽然笨,但有时也多疑,看着我没有跑,它没有直接扑上来,而是一下子站起身子,像人一样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的朝我走近,本来我想着趁熊罴张着大嘴的时候,用洋炮直接打进熊嘴里,可是现在熊罴忽然站起来了,它站起来,要比我高的多,这时再打嘴,已经够不到了,看样子只能打肚子了,刻不容缓,我朝着熊罴的肚子就是一枪。 第一二八章 可怜的熊崽子   我离的熊罴很近,这次装的枪药也多,轰的一声巨响,那熊罴即使是浑身铁甲,也经不住这么近距离的打击。洋炮响后,我的虎头都被震裂了,血流满手,那熊罴也被洋炮打的往后仰去,摔倒在地上。   由于枪声太响了,我的耳朵都震聋了,当时周围变的寂静无声,我扔掉手里的枪,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想起身,可是身子动了几下没有起来。我杀了熊罴,靠自己的力量杀了熊罴,义父说过,能独自打死熊罴的人,是最好的猎人。熊罴的肚子上,被洋炮打了一个洞,里面的肠子都流出来了。   我坐在那里看着死去的熊罴,在那里一个劲的傻笑,笑着笑着忽然笑不出来了,只见那个熊罴在那里动了起来,看样子熊罴并没有死,我当时害怕起来,这个熊罴如果还活着的话,那可真是要命了。   我当时想到了跑,于是起身就跑,这时我身后传来凄厉的咆哮声,我回头看了看,只见熊罴在地上起来了,它晃晃悠悠的追了两步,感觉肚肠子出来了,就用熊掌把自己的肠子,往肚子里塞了一下,接着又追我,没有走几步,那肠子又脱出了肚子,熊罴把肠子塞进肚子,在地上薅了一把草塞住肚子,然后嗷嗷叫的朝我追来。   当时我感觉自己快完蛋了,因为我根本不是一头发疯熊罴的对手,这时我眼前忽然出现了几个人,那几个人朝我挥动着手,让我朝他们那里跑,我一看义父也在其中,只见义父手里拿着洋炮,洋炮上挑着那张小熊崽子的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座山一样。这时的我如同看到了救星,赶紧朝义父那里跑去。有点不对劲,在义父身旁的几个人,忽然朝后跑去,那里只剩下我义父一个人。   我一看只剩下义父一个人,当时就改变方向,我不能把熊罴引到义父的跟前,让熊罴伤着义父,可这时义父大声的喊着,让我朝他那里跑,一遍遍的喊着,那声音都变了。我这时才明白,义父肯定想到了对付熊罴的办法,我义父可不是一个莽撞的人。   于是我转身朝着义父跑去,那头熊罴被我打了一洋炮,肠子都出来了,虽然咆哮声很大,可是速度没有以前快了,和我拉开了一些距离,我跑到义父的跟前,拉着义父说:“义父,熊罴来了,快走,快走。”   义父说:“我是杀熊罴的,你赶紧跑,我自己对付熊罴。”   我说:“不行,义父我不能丢下你。”   义父说:“快走,不要管我。”   我说:“义父你不走,我也不走,要死咱们死在一起。”   义父笑着说:“好小子,有胆量,今天咱们爷俩都不会死,你看看我怎么杀熊罴的,你往后一点,别碍着我的事。”   我听到这里,只好往后一点,现在的我手无寸铁,不能给义父帮忙,只能看着义父杀熊罴,那熊罴越来越近了,张着大嘴咆哮着,巨大的身子,跑起来地都有点颤动。义父站在那里稳如泰山,他把手里的洋炮高高的挑起,熊崽子的皮,像是挑着小旗子。   这时熊罴已经到了近前了,它没有看我,而是用眼睛死死的盯着熊崽子的皮,发出凄厉的叫声,叫了几声之后,张开巨嘴,朝着义父枪口上的熊皮咬去一下子把熊崽子的皮,,连同洋炮筒子,吞进肚子里,就在这时义父的洋炮响了,直接把枪里的火药打到嘴里的,血砂子从头顶上飞了出去。   熊罴被打完这一枪后,直接就疯了,当时把义父手里的洋炮,咬住了扔出去好几丈远,接着一口咬住了义父的胳膊,把义父的一只胳膊从关节处,一下子扯断了。义父一声惨叫,然后摔倒在地上,血流的满地都是。这时熊罴也倒下了,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   我赶紧跑过去,帮着义父包扎伤口,身边没有布,我捡起地上的熊皮,给义父缠住断臂的伤口,这时忽然熊罴那里有动静,我吓了一跳,朝熊罴那里一看,只见一只小熊崽子,正在那里用嘴拱熊罴的身子,一边拱还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是在那里哭,我一看熊崽子,直接火冒三丈,从义父的身上,抽出了那把他形影不离的猎刀,朝着熊崽子走去,那熊崽子一看我走到跟前,当时就张大嘴巴,朝我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手里拿着刀说:“你叫唤也没有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之后,我的到朝着熊脑袋砍去,那头熊崽子一躲避,被我砍掉了一只熊耳朵,当我要继续砍的时候,忽然我身后有人叫着我的名字,让我住手,我一听是义父的声音,赶紧的转身,只见义父已经睁开了眼睛,可以看出现在的他非常痛苦,我赶紧跑过去说:“义父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要杀了那个熊崽子,炖了给您补身体。”   义父说:“别杀了,放它一条生路吧?我们已经杀了它的母亲,只剩下它孤零零的一个了。”   我说:“义父,我们就是不杀它,其他人也会杀它,况且它这么小,就是放了它,它也活不成。”   义父说:“既然这样,就不要杀它了,让它自生自灭好了,你扶我起来,我们回去,屯子里有刀枪药,扶着我回去。”   我听了义父的话,看看那头熊崽子,此时的熊崽子,正在那里吱吱叫,血把半张熊脸都侵湿了,整个的熊身子蜷在那里,看样子非常可怜。义父说过,让熊崽子自生自灭,我也不去管它了,扶起义父慢慢的朝屯子里走去,走了一会,忽然那头熊崽子跟上来了,它跑到义父的跟前,用脑袋蹭义父的脚脖子,还用眼睛盯着熊皮看。   我对义父说:“义父,那个熊崽子追上来了,我们怎么办?”   义父深吸了两口气说:“一定是我这条伤臂上的熊皮吸引了它,它才跟着我们来的,这头熊崽子也算跟咱爷俩有缘,既然它跟着我们来了,我们就把它领回家养着。”   我一听就说:“这,义父,熊罴这个东西,野性难除,我们养着恐怕?”   义父说:“万物皆有灵,我们只要善待它,长大了自通人性。”   我听义父这么一说,也不能说什么了,于是看了看那个熊崽子,对着它说:“既然义父让收留你,我就收留你了,你一只耳朵了,以后就叫小耳朵吧?”   我对着那头熊崽子这么一说话,那头熊崽子吓着吱吱叫,我知道它怕我。我扶着义父,让熊崽子跟着回到屯子里,屯子里的人,都在那里翘着头等义父回来,一看见我们回来,就赶紧的围上来,可是一看到小耳朵,都喊着打死它,义父赶紧的制止,我简单的说了些原委,大伙就没有为难小耳朵。   这时那个老赵头又来找我们赔牛,义父对大伙说,那头熊罴的熊胆,足够买一头牛还有余,让他们把熊胆买了,给老赵头买一头牛,其他的平分,至于熊肉全屯子的人分着吃。义父说完之后,就直接晕过去了,这时有人朝着熊罴那里跑,有人帮我扶着义父,回到家里,小耳朵形影不离的跟到家里。   到家里之后,我在屯子里找来了郎中,郎中把断臂上的熊皮取下来,然后敷上药,义父敷上药之后,就昏昏的睡过去了,而那个小耳朵则抱着熊崽子的皮不撒手。就这样小耳朵在我们家安了家,义父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伤了的胳膊,也慢慢的恢复了。本以为这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让我后悔终生的事。 求大家投出手里宝贵的黄金推荐票   谢谢大家对莫言鬼事的支持和厚爱,我想在莫言鬼事上走的更远,这离不开大家的支持,请大家投出手中宝贵的推荐票,谢谢大家了。 第一二九章 不可饶恕的错误   小耳朵就这样养在家里,正巧老猎狗下了一只小狗,这样一来,一头熊和一只小黑狗成了朋友。小耳朵开始的时候,非常的害怕我,可是后来慢慢的不怕了。憨态可掬的小耳朵长的很快,在家里什么都吃,过了一年就与长到一人多高了,成了一头熊罴。由于小耳朵就一个耳朵,而且性格温顺,屯子里的人,都知道小耳朵是义父养的,所以没有人怕它,也没有人伤害它。   可是熊总是熊,它是有野性的,需要出去撒欢,有一次苞米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小耳朵又出去撒欢,回来的时候,抱着一个苞米摇摇晃晃的回来,到了我的跟前,赶紧的用苞米讨好我,把苞米给我之后,像小狗一样,趴在那里,撅着大屁股摇着尾巴。   我当时摸着小耳朵的头,夸了小耳朵几句,小耳朵像小狗一样,高兴的又蹦又跳。可是一会的功夫,屯子里的人,就找上门来,说自己家的玉米地,被我们家的小耳朵给糟蹋的不成样子了。我这时才明白,熊罴也是熊,它们和自己的同类一样,祸害庄稼没的说,我非常的生气,找来木棍管教小耳朵,把小耳朵吓的在那里抱着头瑟瑟发抖。   这时义父出来了,他走到小耳朵的跟前,用那条好胳膊抚摸着小耳朵,在那里说道:“看样子我教化了你一年,还没有改你的本性,这个地方不是你呆的地方。”   小耳朵赶紧像小狗一样趴在地上,用熊爪子抱着义父的大腿,低着头在那里蹭,如同犯错的小孩一样。我知道义父和小耳朵的感情不一般,自从他少了半截胳膊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猎,整日里和小耳朵呆在一起,他待小耳朵像对待我一样,小耳朵一见到义父特别的亲。   义父看了看小耳朵,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屯子里乡亲们的面前,拱手对着乡亲们说:“大伙都是我的老相识了,今天给我这个老头子一点面子,小耳朵毁了你们的庄稼,毁了多少我赔多少。”   这时有人说:“我们也不是在乎这些庄稼,你家的熊崽子,现在已经长成熊罴了,都说养虎为患,你养一个凶恶的熊罴在屯子里,我们大人小孩就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它今天只是掰了些苞米,等哪一天凶性大发吃了人,到时候可就晚了,熊就是熊,它是有野性的。”   义父听了之后,想了想说:“大伙放心,我不会让大伙难办的,明天我们就搬到深山里去,那样小耳朵就不会妨碍大家伙了。”   义父说完之后,转身默默的进屋了,小耳朵和小猎狗,两个家伙摇着尾巴,跟着义父进屋。义父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为了小耳朵要搬走,那些乡亲们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让我好好的劝劝义父,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苞米也不用赔了。说完之后,大家都回家了。   我到屋里和义父一说,义父摇摇头说:“我们不能继续留在屯子里了,眼看小耳朵越来越大,熊就得有熊脾气,这样下去早晚会惹祸,我们搬到深山里住,这样一来,小耳朵可以自由自在,我们也可以放心。你弄下行李,把毁坏苞米地的钱,留下来交给老实忠厚的人,让他给乡亲们。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到深山里搭个木屋。”   就这样我把钱交给屯子里的一个老实忠厚之人,我们收拾了一夜,第二天我们背着行李,把一些笨重的东西,用绳子拴起来做成褡裢,让小耳朵背着,朝深山里进发,刚走到屯子口,忽然冒出来很多人,大家都劝说,不让义父走,可是义父非走不可,含泪告别乡亲。   我们在树林里走了一夜,到了一个避风的山弯,准备在那里安家,把褡裢从小耳朵的身上卸下来,这个家伙高兴的又蹦又跳,看样子这里才是它的家。我们搭好木屋,在那里就过起了日子,小耳朵在树林里长的很快,转眼之间成了一头体型巨大的熊罴。   它浑身棕黄色的毛,一只耳朵特别的显眼,不过小耳朵并没有因为长大了而变的暴躁,它整日里和小猎狗在一起,跟着小猎狗抢食,跟着小猎狗摇尾巴学狗叫,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小狗。可是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让义父下定决心把小耳朵撵走。这一天忽然听到猎狗的惨叫声,我们一听可能是猎狗出事了,于是我拿着洋炮,和义父赶紧的出去,寻找那只小猎狗,到了河边我们发现了可怕的一幕。   只见猎狗已经死了,死的十分惨烈,只见猎狗的肚子被撕开,肠子和内脏散落在周围,在小猎狗旁边的,不是别的动物,正是小耳朵,我们来的时候,小耳朵正把嘴巴插在猎狗的狗肚子里,看样子猎狗是被小耳朵杀死的。   义父看到这里,指着小耳朵说:“小耳朵呀小耳朵,我原以为用真心能感化你的兽性,可是现在看来,你完全辜负了我的一片心,你走,现在就走,这里不适合你了,你需要的是老林子,是属于你自己的地方。”   此时的小耳朵已经吓的不成样子了,趴在那里用手抱着嘴,屁股抬的高高的,晃动着自己的小短尾巴,嘴里发出类似狗的悲鸣声,小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义父和我。我说:“义父,你真舍得赶小耳朵走?”   义父的眼睛含着泪花说:“非是我要赶它走,而是它根本就不能留在这里,它是熊罴,是山林里的霸主,生来具有的野性,不会甘心自己只做一条狗,它杀了小猎狗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会慢慢的证明,自己不是狗,是熊罴,我不忍心看到那样的结果,现在只能赶它走,让它回到树林里。”   我听了义父的话,点了点头,这时的小耳朵还趴在那里,义父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直接打在小耳朵的头上,对着小耳朵说:“滚,回你的地盘,走的越远越好。”|   小耳朵一听,叫声更加凄凉,都说笨狗熊,可是小耳朵一点都不笨,它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于是在那里不住的哀求。可是义父要铁了心赶小耳朵走,不停的抽打小耳朵,嘴里大叫着让小耳朵走。小耳朵被打的没有办法了,在地上转过身子,义父就继续打小耳朵的屁股。   义父用的劲很大,木棍抽在小耳朵的屁股上啪啪的响,小耳朵回头看了看义父,我发现小耳朵的眼睛里,居然含着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一幕不知道义父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在那里一个劲的抽打小耳朵,嘴里叫着让小耳朵走。小耳朵只好往前走,泪水汪汪的,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往前走,走到不远处,忽然转身直接跑回来,一下子趴在义父的面前,用两只大熊掌,抱住义父的腿,大脑子使劲的蹭着师父,嘴里发出狗叫的声音。   义父这时用褂袖子擦了下眼睛,继续抽打着小耳朵,大声的让小耳朵走,小耳朵不为所动,一直用爪子抱住义父,这时义父把腿抽出来,然后到了我的跟前,把我的洋炮夺过去,用洋炮指着小耳朵,大声的说:“走,我不要你了,回到属于你的地上,越远越好,从今天起,我再见到你,就会用洋炮打死你。”   义父的一只手拿着洋炮,对着小耳朵的脑袋,小耳朵看看义父,看看他手里的洋炮,慢慢的站起来,然后往前走,还是和刚才一样,一步三回头,义父用洋炮指着,在那里大声的叫着,小耳朵终于死心了,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朝着我们大叫三声,那是标准的咆哮声,再不是狗叫,叫完之后,转身朝着树林深处跑去,一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回头看了下义父,此时义父已经泪流满面了,他嘴里喃喃的说:“走了好,这里不属于你,你的家是有广阔的山林。” 第一三零章 赶走小耳朵   我看着小耳朵的离去,也是泪流满面,这几年和小耳朵在一起,产生了感情,感觉小耳朵就是一个和小猎狗一样的动物,乖巧而听话。我擦了擦眼泪,去收拾猎狗的尸体,当我低下身子,发现地上有些杂乱的脚印,那脚印是梅花脚印,像是老虎的脚印,但比老虎的脚印小,像是金钱豹的脚印。   金钱豹体型与虎相似,但长得的比老虎小,也是一种凶恶的动物,体长在三尺以上,一条长长的尾巴。头圆、耳短、四肢强健有力,爪锐利伸缩自如。全身颜色鲜亮,毛色棕黄,遍布黑色斑点和环纹,形成古钱状斑纹,故称之为金钱豹。金钱豹可以说是敏捷的猎手,身材矫健,动作灵活,奔跑速度快。既会游泳,又会爬树。性情机敏,嗅觉听觉视觉都很好,智力超常,隐蔽性强,它们一般不吃人,但饿的时候吃家畜。   在猎狗的周围全都是金钱豹和猎狗杂乱的爪印,只有一串熊爪印,看样子是金钱豹杀死了猎狗,而小耳朵是无辜的,它也许只是过来看看玩伴,也许是在想办法救小猎狗,恰巧让我们碰到了。我想到这里大叫道:“义父,义父,我们冤枉小耳朵了。您看地上的爪印,是豹子的爪印,是豹子杀死了猎狗,也许小耳朵只是过来看看,我们就把小耳朵当成杀死猎狗的凶手了。”   我在那里叫喊着,这时义父站在那里,淡淡地说:“我知道小耳朵不会杀死整日陪伴自己的玩伴,虽然小耳朵是野兽,但野兽也也不会随便杀自己的同伴,况且它们是一起长大的。”   我说:“义父那你为什么非要赶小耳朵走?小耳朵这样被冤枉了,它多可怜呀?您想想这些年它和我们朝夕相处,早就习惯了和人在一起。你把它赶走,它怎么活呀?”   义父这时用袖子擦擦眼睛说:“儿呀,我何尝不想把小耳朵留下,可是小耳朵是熊罴,它不能和我们在一起,变成一条狗。当我杀了那头母熊罴,忽然良心发现,想想我们取了人家孩子的胆,作为母亲,克服恐惧,来找咱们报仇,这一种舍生忘死的精神让人感动,当初你杀小耳朵的时候,我拦住你,是因为我觉的对不起小耳朵。   熊罴咬断了我的胳膊,这个完全是我罪有应得,谁让我用人家孩子的胆治眼睛。这也许就是报应,从那之后,我没有再打过一枪,放弃打猎,悉心的培养小耳朵,希望小耳朵能像猎狗一样,听我们的话,不去伤人。   可是自从那次掰苞米之后,我知道我错了,熊就是熊,在骨子里还藏着熊的野性,我怕小耳朵万一控制不住,一时凶性大发而伤人,于是我们就搬到这个远离烟火的树林里。别看小耳朵跟小猎狗一样,会撒娇,会撅着屁股摇尾巴,但是它的骨子里,还藏着熊性,你跟着我来,我让你看一个地方。”   说着话义父朝一处密林走去,我跟在义父的后面,我们走了好一段路,忽然看见一片树林里的树有很多是倒下的,那些碗口粗的树,被拦腰折断,我看着这些树,对义父说:“义父,这、这些……”   义父点点头,指着一看大树说:“你看看这棵树,这些都是小耳朵所为。”   我朝那棵几搂粗的大树看了一眼,在大树上布满了熊的抓痕,义父说:“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赶小耳朵走的吧?小耳朵虽然在我们的面前,装的和小狗一样,可是小耳朵心里压着一股子熊的性格,它每一天都偷偷的到这树林里,发出吼叫,然后要牙咬,掌劈,弄断这些树。”   我听到这里,忽然想起这些日子,树林里总会听到隐隐约约的动静,因为树林里动物嘶鸣是经常的事,我就一直没有注意,今天才知道,是小耳朵在偷偷的发泄。也就是这时我明白了义父的一片苦心,小耳朵长大了,成了一头真正的熊。在小耳朵走后的几天里,师父茶不思饭不想,整日里在那里坐,我知道他是在想小耳朵,以前小耳朵和小猎狗在的时候,家里热热闹闹的,现在两个都不在了,家里忽然变的非常冷清。慢慢的这件事平静下来了,义父又和往常一样了。   有一天早上,天还没有亮,我看到义父坐在那里,问义父怎么起的那么早,义父朝我笑着说:“小耳朵回来了,看样子小耳朵还没有忘记我们。”   我一听小耳朵回来了,赶紧的起床出去看,门外哪有小耳朵的影子,于是我就到处找,忽然被一个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我赶紧爬起来,朝着那个东西一看,是一头死鹿,鹿的脖子被咬断了,上面还滴着血,我找来火把一照,发现地上还有熊的爪印,看样子真是小耳朵回来了,而且还给我们送来一头鹿。   我去和义父一说,义父笑着点点头说:“谁说畜生不知道报恩?看来小耳朵并不是一头笨熊,它现在不敢和咱们见面,但是我敢说,它一直都在暗中看我们,只不过不露面罢了。”   就这样小耳朵隔三差五的,给我们送猎物,我和义父的生活算是衣食无忧,可是该来的总会来,有些日子,小耳朵忽然不送东西了,附近的熊脚印也不再出现,我心里想小耳朵应该是走了,它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去了。   小耳朵的走,又让我伤心了一阵子,这一天忽然来了两个人,那两个人身上背着洋炮,一看就是专门打猎的猎户,一见到我,就打听我义父的住处,我说就在眼前,两个人高兴了,说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我把两个猎户请进屋里,到屋里他们一见到义父,就跪下和义父磕头,义父赶紧用单手扶起他们,问他们找自己干什么。   一个猎户说:“不瞒老先生,我们这次来,是请老先生出山的。”   义父一听就说:“出山干什么?老朽年迈,走路都费事了。”   那个猎户说:“老先生,最近我们那里,有一头杀人熊肆虐,盘踞在屯子旁的山岭上,时常进屯子吃家畜,屯子里的人气愤不过,就组织人去杀那头熊罴,可是熊罴皮糙肉厚,我们杀不死它,反而被它伤了好几条人命。我们听说老先生是猎熊高手,打熊罴只用一枪,所以我们请老先生出山去杀了那头熊罴,为乡民除害。”   义父说:“那些都是相邻抬举老朽,老朽已经看不清路,拿不动枪了,你们还是请别人去吧?”   这时另一个猎人说:“这件事是因老先生而起,所以必须得老先生亲自去除掉。”   义父一听当时就是一愣,然后说:“因老朽而起?老朽这些年隐在山中,不曾出这个树林,怎么是老朽引起的?”   那个猎人说:“老先生几年前,可曾养过小熊崽子?”   义父说:“是的,我确实养过小熊崽子。”   “你的那头小熊崽子是不是缺一只耳朵,是一头独耳熊?”   义父又点点头,那个猎人说:“这就对了,老先生当年养的独耳熊,现在已经长成熊罴,盘踞在山岭之上,整日到庄上猎食家畜,如果又在山上伤人性命,都说老先生最重义气,我想老先生不会坐视不管?任由你养的熊罴为非作歹,到处杀人吧?”   义父听到这里,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嘴里说道:“小耳朵这个畜生,白瞎了我这些年的教诲,我要杀了它,亲手杀了它。” 第一三一章 找到小耳朵   一看到义父生气,我赶紧的过去对义父说:“义父,您老人家不要生气,小耳朵和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生性温和,怎么会杀人哪?我觉的这件事有蹊跷。”   这时那个猎人说:“什么蹊跷?熊就是熊,无论你们养多久,熊都会吃人。”   我还想说什么,义父说:“儿呀不用说了,我知道小耳朵的秉性,无论什么原因杀了人,这个都不能原谅,我今天就起身,去处理了小耳朵。”   我说:“义父,您年龄大了,手也不方便,我去杀小耳朵。”   义父说:“你杀不了小耳朵,也下不去手,这件事非我去不可。”   接着对猎户说,自己今天就跟他们去,猎户非常高兴,义父让我收拾好东西,我们跟着两个猎户,到了他们的屯子。经过山岭的时候,两个猎户小心翼翼的,恐怕熊罴出来伤人,一边走猎户一边说,熊罴经常在这山林里出没,一有时间,就到地里祸祸庄稼。我们过来那山岭,到了屯子边,屯请支持正版,百度莫言,你们的支持才是写下去的动力,不然这本书就完蛋了。子两边的苞米地,都被熊罴糟蹋的不成样子了,屯子里家家关门闭户不敢出来。   到了屯子里,一个猎户把我们领到他家里,到家里之后,就让自己的老婆做饭,义父说:“不用了,这顿饭我不吃了,你们望不是小耳朵,是另一头独耳熊,可是现在我敢肯定,打架的两头熊罴里一定有一头是小耳朵,别看熊罴的吼声差不多,可是熊罴和人一样,每一头发出来的声音都不同,如果我估计的没有错的话,现在小耳朵已经占了上风,看来小耳朵已经恢复了熊性和凶残。”   义父说的话我绝对相信,他对熊罴的了解,在我们那嘎达无人能比。这时树林里传来一声惨叫,义父说:“小耳朵胜利了,现在和它打架的熊罴,恐怕已经被小耳朵咬死了。”   说完之后,义父加快脚步,朝着树林深处走去,我也紧跟在后面。义父虽然只是一条胳膊,行动有些不便,可是这次比我走的还快。我手里拿着洋炮,用洋炮拨开树林中的灌木。我拿着洋炮,只是以防万一,其实我打心眼里,不想向小耳朵开枪。   我们到了树林深处,那里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大小树木成片的倒下,一片狼藉,看来熊罴打架的力道惊人。这时义父停下身子,朝着四处望去,我一看义父的样子,就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忽然树林里窜出一头巨大的熊罴,只见那头熊罴,起码有千斤以上,巨大的身躯上,到处是流血的伤口,那些伤口有的的义子决给我找一支短洋炮,我的手已经残了,用不了长的洋炮。”   猎户一听,就说自己正好有把短的,他赶紧的给义父找出来,义父看了看短洋炮,递给我,让我给装上枪药和砂子,装的时候义父让我多装一下铁砂子,这样小耳朵死的会更快一些,痛苦也会少一些。我听了之后,心都快碎了,当初是义父收留了小耳朵,如今却要亲手杀死它,和小耳朵相处时的情景,又一幕幕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一边装枪药,一边在那里流泪。   义父则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我知道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装好了枪药之后,义父让猎户说了一下,小耳朵在哪里出现的,猎户一一做了回答,义父想了想对猎户说:”我去杀熊罴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小耳朵是我亲手养大的,我不忍心看它被剥皮挖胆,打死小耳朵之后,不准你们动,由我就会住在山洞里。   义父的猎熊经验丰富,看着地上熊留下的痕迹去找,这时忽然传来熊惊天动地的吼声,好像两头熊罴在打架,熊罴打架的咆哮声震耳欲聋,有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义父站在那里,嘴里喃喃的说:“没有错,小耳朵果然在这里。”   我说:“义父,我一直觉的事情蹊跷,有可能不是小耳朵。”   义父说:“孩子,上山之前,我还心存侥幸,希定怎么处理小耳朵。”   猎户点点头,说是答应我义父的条件,但是我义父摇摇头说:“口说无凭,你们请屯子里的德高望重之人,签字画押才能行。”   猎户赶紧找来一个老头,那个老头是屯子里紧用熊掌抓眼睛,把糊在眼上的血擦去,这才看清了我们。当小耳朵看清了我们之后,一下子由熊罴,变成了一只狗,趴在地上头伸着,摇着自己的短尾巴,像当初的小猎狗一样讨好我们。   小耳朵趴在那里朝我们摇了半天尾巴,然后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走过来,看来小耳朵并没有丧心病狂,它完全认的我们。小耳朵一边走,一边发出呜呜声,它的声音,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向我们叙说自己的遭遇,又像是那种痛苦的**。小耳朵每往前走一步,它身上的伤口就会裂开,露出鲜红的熊肉,有的伤口,直接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还不时的朝外滴血,可以想象当初是多么惨烈。   小耳朵走到我义父的面前,用两只熊掌在那里作揖,好像在给我们行礼,在以前义父会非常的高兴,每一次这样,义父都会奖赏熊罴一些什么东西吃,可是今天奖赏的是冷冰冰的枪口。义父用颤抖的手举起洋炮,对着小耳朵,嘴里喃喃的说:“无论如何你今天得死,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我放你回深山,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杀人?卷入人世的恩怨情仇?”的里正,是说话算数之人。到谴责,你不用说了,小耳朵必须死,我决不能看着小耳朵再去害人。”   我看义父一脸的严肃,就不敢再多说话,跟在义父的后面,我们往山岭上走,这个山岭上有许多大树,有些大树已经有了树洞,足够容下熊的身躯。熊这个东西,需要冬眠,一般最喜欢的就是千年古树的树洞,实在找不到树洞,地方皮开肉绽,看上去十分的吓人。这时那头熊罴,朝着我们咆哮起来,只见熊罴的脸上也都是血,那些血和熊毛粘在一起,糊住了眼睛,这时我看到熊罴就一个耳朵,原来这头熊罴真是小耳朵。   这小耳朵已经疯狂了,疯狂的熊罴才是最可怕的,它会不顾一切的反击,其实巨大的熊掌,一爪子下去,就可以把整个的脸皮撕下来,巨大的熊嘴,可以咬碎人的骨头。屯子里早些年,有人被熊罴一口咬碎了整个的面部,看上去直接成了一个血窟窿。我赶紧举起洋炮,瞄准眼前的小耳朵。   小耳朵身上没有挂甲,我的洋炮虽然没有这时屯子里的人,知道有人杀熊罴了,不再害怕,都赶紧出来看热闹。里正听了义父的要求,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并且签字画押,弄好了之后,义父领着我朝山岭上走去。义父的心情很沉重,一边走一边对我说:“孩子,我这是最后一次猎熊了,以后再也不会猎熊了,我有一事嘱咐于你,就是等我百年之后,你要把我和小耳朵葬在一起,让小耳朵在下面陪着我。”   我听了掉着眼泪说:“义父,既然你那么喜爱小耳朵,咱们不杀小耳朵,放小耳朵一条生路不行吗?”   义父摇摇头说:“小耳朵不杀人,我可以放它一条生路,可是现在小耳朵杀了人,早晚是个死,我如果放了小耳朵,良心就会受把握打死小耳朵,但能打伤它,只要它对义父下口,我随时都会开枪。可是小耳朵只是在那里发出吼声,并没有跑过来,义父这时忽然大声说:“畜生,事到如今,你还熊性不改,看看我是谁?”   小耳朵听到这里,当时就是一愣,吼声一下子停住了,然后朝义父这里看,熊脸上的血,让它看不清楚,于是赶 第一三二章 迟到的遗憾   小耳朵好像听懂了义父的话,它看着义父,眼睛里忽然变的晶莹起来,小耳朵竟然流泪了,眼泪混着血成了血泪。它站起来比义父高的多,像是一堵墙一样,它流着眼泪,慢慢的低下头,开始用舌头舔义父的枪口。眼前的小耳朵出奇的平静,它仿佛看透了自己的命运。   义父的眼里也流下了眼泪,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接着在小耳朵的头顶,喷出一片血,心痛的不行了,义父待我恩重如山,小耳朵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一幕幕往事在眼前出现,接着又   说到这里,义父忽然睁大眼睛,看着我,从嘴里喷出一口血,眼珠子几乎都凸出来了,接着眼睛里失去光泽,变成了死人的死灰色,一时间义父和小耳朵一起死了,我当时受不住这个打击,趴在那里哭起来   于是我站起身子,擦擦眼睛,朝着四周看去,寻找那头被咬死的熊罴,找了一会,在一块石头后,找到了那头死去的熊罴,我朝着熊罴一看当时就愣住了,这头熊罴也一只耳朵,它的独耳和小耳朵的独耳不一样,小耳,看看这头死了的熊罴,是不是杀人的那头?”   我义父是被一截木头桩子刺中后心而死的。我们收敛了义父的尸体,和小耳朵埋在了一起。”   王把头说道这里,罗熙菡在那里哭起来,濯清涟也在那里抹眼泪,师弟天宁眼睛红红的,在那里说:“太感人了,想不到熊也能像人一样,知恩图报。”   我说:“是呀,师弟你的眼睛有点红。”   天宁赶紧说:“刚才眼睛里进了一个虫子,我揉眼睛揉的。熊罴也这么善良,师兄你们杀了熊罴,我觉的怪可怜的。”   王把头赶紧说:“不可怜,一点都不可怜,   说着话,我领着他们到那头独耳熊罴的跟前,这些人说就是这头熊罴,是它杀了人。我听到这里,一下子跪在地上,朝着天大声的说:“义父、小耳朵没有杀人,我们冤枉小耳朵了,义父您在天有灵的话,一定能看到,小耳朵是善良的,不但没有杀人,还咬死了杀人的熊罴。”   说完我又在那里嚎啕大哭,那些人纷纷劝解,问我有什么条件,可以给他们提出来,我说:“我没有什么条件,义父说过,自己死后,要和小耳朵葬在一起,你们给我义父弄口棺材,把小耳朵和义父葬在一起就行了。”   众人问小耳朵是谁,我就把小耳朵的事情说了一遍,当我说到义父杀小耳朵的情景,大伙都在那里掉眼泪,纷纷自责。这时有些人回屯死。   好厉害的黄鼠狼子精,一开始它就算计我们,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熊崽子的一掌打死,我们看了下黄鼠狼子,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王把头伸出大拇指说:“杨兄弟,你们真是大胆,连着东北树林里的黄仙,你们都敢惹,平时我们见到黄仙都得磕头。”   我说:“这个有什么。它不是什么正仙,邪念太重了,修不成什么正果,今天就是它的劫难,只是很不幸的遇到我和清涟,成了黄鼠狼的生死劫。”   我们在那里说了一会话,就回到了木屋子,到屋里王把头开始详细的给我们讲老参沟的事,王把头这么一讲,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老参沟不简单,里面危机四伏。进去的话九死一生。子,叫来一些人,抬来一口沉重的寿材,等入殓的时候,掀开小耳朵,发现小耳朵通人性,是因为小耳朵受我们的驯化。而普通的熊罴,脾气异常的暴躁,看到人到了它的孩子跟前,无论惹不惹熊崽子,熊罴都会拼命。”   我说:“把头您说的太对了,我们如果跑的再慢一点,就被那头熊罴弄死了,这熊罴护崽太厉害了。”   王把头说:“这事有点奇怪,你们刚才说,是黄鼠狼子惹的熊罴,你们说黄鼠狼子是不是成精了?它又不吃熊崽子,为什么把熊崽子的眼睛扯出来?”   我说:“这个我也弄不清楚。”   王把头说:“唉,,这个世上,咱们弄不清楚的事情老鼻子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回到木屋,商议一下去老参沟的事情,然后明天一大早进老参沟。”   我们点点头,就跟着王把头下山,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在一块石头上,趴着一只黄鼠狼子,那只黄鼠狼子浑身的毛,黄白相间,在那里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死了。我们到跟前一看,当时就大吃一惊,只见黄鼠狼子,是咬掉熊崽子眼睛的那只黄鼠狼子、此时黄鼠狼子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只见黄鼠狼子的一只眼睛,被什么东西刺瞎了,看伤口不是熊爪子抓伤的,而和我手中的辟邪,刺出的伤口差不多。   这时我忽然明白了,这只死去的黄鼠狼子,就是我们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只,是它引诱我们到山顶上,用什么树藤上吊,好在被我及时发现,它的那只眼睛,是我用辟邪刺瞎的。它见杀不了我们,于是就来了一个借刀杀人,自己先把熊崽子的眼睛弄瞎,借机激怒熊罴,利用熊罴的力量,把我和清涟杀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哭着哭着就哭晕过去,醒来接着哭。   从下午哭到天黑,天黑后哭累了,我就趴在小耳朵的身上睡,山下的人没有谁敢上来看,山林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我不怕,反而觉着这样很好,可以好好的陪义父和小耳朵。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我醒来看到死去的义父和小耳朵又哭了一阵子,感觉眼泪流干了,再也流不出来了,这时想起昨天小耳朵和另一头熊罴打架的事情,我想去看看那头熊罴什么样、雾,义父开枪打死了小耳朵,小耳朵在那里摇摇晃晃的就要朝义父那里倒下,此时的义父好像失魂一样,在那里一动不动,在义父的身后,都是一些被小耳朵它们打架,折断的小树,有些已经削尖,如果义父被小耳朵压倒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我大声叫着义父,然后朝义父那里跑去,朵的独耳是我用刀削去的,非常的平整,看不出来一点痕迹,而这头熊罴的独耳,却非常的不同,它的那只耳朵应该是被什么猛兽咬掉了,在耳朵的周围没有毛,上面的疤痕非常的明显,这独耳熊只要看一眼就会认出来。   我此时心如刀绞,当时痛的感觉自己疯了,一下子坐在地上,一阵哭一阵笑。就这样一直到了中午,屯子里的人看我们不下山,就十几个人合伙来找我们,他们到了小耳朵和义父的跟前,指着小耳朵议论纷纷,我这才知道有人来了,看到这些人我神情呆滞的走过去,刚到了跟前,这些人争先恐后的对我说,错了,杀错了,这头独耳熊不是吃人的那一头,吃人的那一头,耳朵是被什么东西咬断的,头上一大块没有长毛。   我冷笑着说:“现在知道错也已经晚了,你们跟着我来这时小耳朵轰的一下子,把义父压倒在身子下。   只见倒下的义父,身子整个的被小耳朵的身子压住了,只有脑袋露在外边,张着大嘴,血从嘴里流出来,我看到这里,赶紧的跑过去,想把小耳朵推开,可是小耳朵太重了,我推不动它的身子。   这时的义父已经不行了,大口大口的倒气,一口一口的往外吐着血,眼看就不行了,我推小耳朵推不动,就赶紧到义父的跟前,抱住义父的头,大声的叫着,义父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对我说:“我……我不行了,你、你要把小耳朵,和我葬、葬在一起,我们、我们冤枉了小……” 第一三三章 干饭盆   王把头说:“我们明天开始到老参沟,这个老参沟可不是想去就去的,得经历好几个险要的地方,这首先就是要进第一道险干饭盆。”   “干饭盆?这个名字咋这么奇怪?是不是有什么来历?我听说东北这嘎达,山里只要有名字的,就都有它的来历。”我一听这个奇怪的名字,张口问道。   这时王把头拿出自己的烟袋,们早早的拜了山神爷老把头,然后收拾了一下东西,把该放下的东西都放下,背着那些必须的东西,我们就出发了。   树林里的树木参天,这里都是松树,在东北的树有明显的分界,在山的最下面,是一下阔叶林,中间是一些针叶,支持正版莫言鬼事,百度莫言就可以第一时间找到11林和阔叶林混杂着的林子,最上面的是针叶林,高大的松树,把太阳头遮住了。   我们往前走着,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有点怪,别的地方都是些松树,可是这个地方没有树,都是些石头,在石头上铺着一下苔藓,远看毛茸茸的,就像铺了一层地毯一样。走在上面软绵绵的格外舒服。   这时王把头说:“咱们这已经到了干饭一个盆一样的地形。里面大盆套中盆,中盆套小盆,九九八十一个盆,盆盆相套,环环相连,出了这个盆就进了那个盆,就如进了诸葛亮的八阵图。在干饭盆有很多麻达鬼在那里游荡,进去之后就会遇到麻达鬼,它们领着放山的人,在干饭盆里行走,最后迷路而死。   在干饭盆里最可怕的就是迷路,因为每当干饭盆底部迷雾升起的时候,即使是老赶山人,也找不到方向,只能凭着经验去慢慢的找。还有就是干饭盆里野兽出没,有挂甲的熊罴和野猪,这些都是能要人命的,所以光一个干饭盆,就足矣要人的性命。   可是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出了干饭盆,就到了鬼叫崖了,鬼叫崖是一个地下峡谷,这个大峡谷非常的长,两岸怪石林立似熊,力大无穷,眼睛似鬼,闪着红光。那个东西出没在地下的洞**里,只要遇上了,就没有能活着回来的,我也只是随着老一辈的人你,到过魔鬼洞,不过我们没有敢继续往前走。   听说再往里走,就是一个地下湖泊了,那个的水是黑色的,鹅毛和木头都会沉底,想过去的话,就得坐着石头过去,过了地下湖泊,就可以到对岸的老参沟了。我非常的奇怪,你们说这鹅毛和木头都沉底,那为什么石头能浮起来?”   王把头说到这里,我们这些人也懵了,这石头能浮在水面上,还是第一次听说,大家讨论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头绪。由于第二天我们就出发,所以回去之后,我们在泉水边洗漱了一下,然后我们就在木屋里休息。到了第二天,我   同时,烟灰还是一种民间常用的止血药。在老林子里作业,万一受了外伤,人们就顺手捏一点儿烟灰抹在伤口上,既杀菌又止血。   挖参的人,更是离不开烟,每当发现了大棒槌,参把头就花喊:“打火堆”、“点蚊烟”。这时,小打(小伙计)要给参把头点上一支烟,让参把头叼着烟边挖边抽,小打就在一旁给参把头搧扇子,风把烟一刮,烟味儿就飘散在参把头的周围,蚊子就不敢来叮咬,参把头就会专心致志地去挖人参了。深山老林子里的蚊子很多又很厉害,用手轰都轰不过来,只有用烟来驱赶。不过我们身上,有防蚊虫的药,那些蚊虫不沾我们的身子。   在东北,冬天,天寒地冻,冰天雪地,天气非常的寒冷。行帮、跑腿子之人,常常躲在大车店、把头屋、工棚、大房子、跑腿子窝棚等地方猫冬。冬夜寒冷又漫长,人们干什么呢?抽烟、吹牛、唠闲嗑。行帮外出、狩猎钻山、赶大车的在外。抽烟又可以解除一点儿寒冷,顺便烤烤手,暖暖嘴。   不过我们几个抽不得烟袋,主要是味太呛了,只有王把头一个人吸烟,王把头吸了口烟,对我们说:“这个干饭盆可不是好地方,我们这里有首歌谣,就是说干饭盆的,是这么唱的呢,干饭盆,干饭盆,就像闷饭闷死人。,奇景叠生,一条河流在那里穿行,里面有万年坚冰,河水寒冷刺骨,人迹罕至;夏季林中草木遮日,毒虫四伏,又没有路径,因为常有尖锐的鬼叫声,所以叫鬼叫崖。鬼叫崖里有长着长毛的恶鬼出没,能到鬼叫崖的人,就已经很少了,这个是去老参沟的第二个天险。   过了鬼叫崖就到了魔   我们进了干饭盆之后,当时就有一些说不出的郁闷敢,总感到非常的压抑,其他人也是这种感觉,大家抬着头,望着四周,在那里都不说话,这时王把头说:“咱们现在还在盆沿上,必须往前走,穿过盆子低的最低处,盆的盆沿上了,再往下就是干饭盆了,干饭盆的沿上不可怕,可怕的是里面,所以到了里面,大家都得小心,还有就是枪不能离身,要时刻带在身边,到了里面不能高声叫喊,不然会叫来麻达鬼,知道了吗?”   我们都点头,说一切听王把头的安排。王把头点点头,然后我们就顺着缓坡,朝着干饭盆的盆底而去,到了干饭盆边上,朝干饭盆一看,里面就是一个巨大的盆地,在里面到处是绿悠悠的树木,那些树木相互而生,一眼望不到边。这干饭盆确实像一个盆,盆边上是巨大的石头围我知道,是东北的一种鹿,书上说头脸像马、角像鹿、颈像骆驼、尾像驴。”   王把头听了之后,摇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我说的这种四不像,是那地下洞里的恶魔,那个东西,在树上没有记载,是成的,石头上不长树,都是一些苔藓和杂草,我们这些人,捡了一个缓坡,慢慢的朝干饭盆的下面行走,盆沿上没有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危险,我们很顺利的到了干饭盆的盆底,在盆底朝四周一看,一边是陡峭的石壁,一边是看不到尽头的树林,不由的让我想起了王把头的那首歌谣,干饭盆,干饭盆,就像闷饭闷死人。十人进去九不生,一人出来掉了魂。烟,吐出的烟雾能使毒蛇惧怕,不敢靠近人。同时,烟袋油子也能释放出强烈的气味,使毒蛇闻而生畏。这就大大帮了山里人的忙。无形中,就要求进山的人,必须学会抽烟。在入草(进入老林子里作业)前,人们还要在绑腿布上抹上点儿烟袋油子,以防止蛇咬。按了一袋烟,用洋火点着了,吸了一口烟,钟大彪对我们说过,在东北放山人,无论会不会吸烟,都要拿上一个烟袋,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时间了,吸烟成了排解寂寞的一种方式,还有就是烟有防蛇,防蚊虫的作用。早期的东北地区,为开发而来的各族先民,以及闯关东寻活路的人们,还有那些在深山老林里淘金、放排、挖参、狩猎的人们,劳作歇息时抽鬼洞了,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里面有的地方有天井,长着奇怪的树木,还有一种魔鬼一样的东西,那就是四不像。”   这时罗熙菡说道:“四不像一种可怕的巨兽,它的头似虎,非常的巨大,獠牙伸出嘴外,尾似豹,如同钢鞭一样,身子十人进去九不生,一人出来掉了魂。   干饭盆里就是很多山,围成然后才能到鬼叫崖,时候不早了,咱们出发吧。” 第一三四章 山梨树下的奇遇   我们跟着王把头,朝着树林子里走,这树林子里的树木,都是一些杂树,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野果树,秋季里有些野果已经成熟了,那些野果看起来十分的诱人,看着那些野果,我们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们问王把头,什么野果能吃,什么野果不能吃,王把头都给我们一一讲解,讲解完了,我们就开始摘野果吃,那些野果有山葡萄、山里红、山苹果,我们几个人,吃的是不亦乐乎,这些东西香甜可口,我们在树上摘下来之后,直接吃不了兜着走,一边走一边吃,刚下干饭盆的那些恐惧,在这些山果子的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们一边吃,一边走,就在这时天宁忽然把兜里的野果一扔,然后朝四周看去,我说:“师弟,你吃的好好的,干嘛把这些东我的作者群206097480西都扔了。”   天宁说:“这周围有更好吃的野果。”   说完朝四周看去,一边看一边说:“这味儿是哪里来的呢?越是闻就越香甜。”   都说馋猫鼻子尖,师弟天宁闻东西,那可是一绝,他在那里用鼻子四处闻,天宁这么一弄,我们这些人,也闻到了那种香甜的味道,那是一种水果的清香味,仿佛就在附近,似有似无的飘着,王把头闻了闻,笑着说:“这个可是好东西。”   罗熙菡说:“把头,什么好东西?闻起来这么香甜?”   王把头说:“这个叫山梨,非常的香脆,,吃起来囫囵半个的,拉出来也是这的,那人看见狗熊拉了一坨之后,整个的人受不了了,好不容易等狗熊走远了,他趴在那里吐起来。回去之后,把这件事说了出去,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再后来凡是遇到成堆的山梨,就没有人理睬了,这件事成了长白山的一怪。”   这个后来被称为发酵,其中最贵的猫屎咖啡,就是经过肚子发酵的,被有钱人当成奢侈品,不过咱长白山的山梨多的是,熊肚子里发酵的东西,可没有谁当好东西。天宁听到这里,赶紧的在那里吐起来,我们不管天宁,看着王把头,问王把头那山梨树在哪里,王把头对我们说:“这个地方出现熊的粪便,山梨树应   我看见那头熊瞎子发狂,赶紧举起枪,瞄准熊瞎子,把手扣在扳机上,其他人也拿出了枪,随时准备打死熊瞎子。是我们这嘎达放山人的最爱,七月的核桃,八月梨,九月的柿子去赶集,这八月正是山梨成熟的时候,咱们这次正好有口福了。”黑色的毛,带着一个白围脖,这个东西,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贪吃,这个时候,山梨树下最常见了。熊瞎子一般不会伤人,我们只要不惹它们,就不会有什么事,看地上粪便的样子,应该是熊瞎子的   两只熊崽子抢山梨,在那里都抢疯了,根本不听熊瞎子的话,那头熊瞎子看到两头淘气的熊崽子,在那里不听它的话,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熊崽子的面前,用大爪子朝着两个熊崽子,每一个头上打了一巴掌,两个熊崽子被打的滚落在地上,两个熊崽子在地上竟然耍起了赖,在地上四爪朝天,在那里不起来,它们的嘴里吃着山梨,哼哼唧唧的。   我们被两个熊崽子,直接又逗笑了,这熊崽子跟小孩一样淘气,简直太逗了,我们这回一笑,那熊瞎子不干了,忽然张大嘴巴,朝我们大声的吼起来,它的尖牙露出,显的十分凶猛,那熊瞎子虽然没有熊罴大,但站起来,比人还高,由于是黑色的,看不清眼睛,远远的看去,真就像是瞎子,这个家伙不光是看着样子瞎,其实视力也不好,主要靠鼻子闻东西。   我们点点头,这时看见天宁趴在地上,然后朝着一处灌木丛闻去,我笑着说:“师弟你这是干啥?这树上的山梨,还能长在地上不成?”   天宁没有理我,而是一下子扒开树丛,笑着说:“这下子可找到了,这么多山梨,一堆堆的放在这里,够我们吃的了。”   我一听就走了过去,果然看见一堆堆的山梨,那些山梨不是太大,有些发黑了,堆在那里不是太好看,天宁伸手要拿,这时王该就在附近,不过这里有熊,咱们还是要注意一下。如果是熊罴的话,比较麻烦,如果是黑熊的话,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黑熊我们叫它熊瞎子,比熊罴小的多,浑身把头说:“,一般有熊瞎子的地方,不会有熊罴。”   我们听了点点头,在周围小心的找着,这时王把头指着一个方向对我们说:“山梨就在那里,我们去看看。”   我们一听,就按照王把头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树林里,有几棵高大的树木,上面结了许多小梨,这些就是山梨。我们看见山梨树,就朝山梨树跑去,王把头对我们说:“大家小心点,小心山梨树上有熊瞎子。”   我们听了之后,赶紧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朝着山梨树那边走,走着走着就听见有打斗的声音,像两条小狗在那里打架,王把头说:“大家先藏起来,前面有熊崽子打架,这熊崽子最不能惹。”   王把头这么一说,我心中就是一紧,在我旁边的濯清涟,一下子紧靠我的身边,俗话说,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差点被熊罴咬死,所以对熊崽子心有余悸。我们先躲在灌木后,偷偷的望去,只见在山梨树下,有两只毛茸茸的动物,那两只动物不是别的,正是两只熊崽子,它们和熊罴的崽子有明显的差别,浑身黑色毛茸茸的,像小狗一样,在那里抢着东西,一边抢还一边打架,熊崽子动作笨拙,憨态可掬,打起架来,非常的好看。   我们看着它们两个在那里打架,非常的好玩,都不由的笑出声来,这一笑,就看见山梨树上的山梨,霹雳哗啦的往下掉着山梨,那两个熊崽子在地上,一看山梨掉下来这么多都乐坏了,也顾不得打架了,在下面疯抢,一边抢,一边往嘴里塞。   我们在那里看熊崽子抢山梨,这时王把头把枪拿出来,瞄准树上,然后小心的对我们说:“大伙注意,那熊瞎子就要下来了。”   我们一听赶紧的朝山梨树上仔细的看,果然在树枝之间,看见一头黑色的熊瞎子,看来钟大彪说的没有错,熊瞎子会爬树,而熊罴不会爬树。那头熊瞎子感到了危险,在树上往下来的速度相当快,也不管那些山梨什么的了,它从树上下来,嘴里发出吼声,不过不是朝我们吼的,而是朝熊崽子吼的。别动那个东西,那个东西不能吃。”   天宁停下来,看着王把头说:“这不是山梨吗?怎么不能吃呀?”   王把头说:“说起这件事,就得说咱们长白山的怪事了,其中有一怪,就是成堆的山梨没人睬,每一年的秋天,屯子里的人,就进山捡山梨,可是这山梨树高大,一般人上不去,于是就捡落地的,不过进山的人如果遇到地上一堆堆的山梨,根本不会有人去理睬,这个是有原因的。   话说有一个人,进山采药,这一天正好遇到成堆的山梨,于是拿起来一个放在嘴里吃起来来,吃了几口,感觉不对劲,这山梨有一股子酸臭味,远不如平时的山梨香甜,他正在纳闷,忽然听见有动静,于是就赶紧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正好看见一头狗熊,在那里吃山梨。这个人吓的赶紧躲起来,看着那头狗熊,想等狗熊走了再说。   狗熊吃饱了之后,就东瞅瞅西看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动静,就直接在地上拉了一坨,由于狗熊吃山梨,自己嚼不碎 第一三五章 大野猪   就在我要扣动扳机的时候,王把头把枪按住说:“别开枪,它只是吓唬我们,没有伤我们的意思,如果没有熊崽子的话,熊瞎子不会在这里停留,我估计没有错的话,它应该很快就走。”   我们一听就把手从扳机上拿开,那头熊瞎子朝我们吼了几声,然后转身又朝着两个熊崽子吼了几声,用熊掌敲了;两个顽皮的熊崽子几下,两个熊崽子老实了,从地上爬起来,跟着熊瞎子朝树林里走去,等熊瞎子走远了,我们赶紧跑到山梨树边上,朝着山梨树望去,那山梨树上结满了黄澄澄的山梨。看着山梨,闻着山梨的清香,把我们馋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虽然山梨树高大,但难不倒我们,天宁朝手上吐了几口唾沫,把自己的鞋子一脱,很快就爬到了树上,我也跟着爬到树上,到树上之后,我摘了个山梨,塞到嘴里,果然是香甜多汁,旁边的天宁,此时如同饿鬼附身;摘着山梨,一个劲的往嘴里塞。   这时濯清涟她们在下面喊着要我们摘山梨,天宁不管那些,而我则把梨树枝折断了,然后再扔下去。就这样我们美美的吃了一顿山梨,师弟天宁差点撑的动不了。这才心满意足的摘了些下来,留着路上吃。   我们刚进入干饭盆的时候,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可是现在完全没有,几个人一边走,一边吃,一直吃的不亦乐乎,特别是天宁,吃的肚子都鼓了起来。我们几个人很高兴,可是王把头则面色沉重的望着周围,在他的眼里,好像到处都有危险一样。   我们走着走着,忽然看见红艳艳的一片蛇莓,蛇莓是一种生活在野外的小果子,外形和草莓很相似,但是它的色泽比草莓更加通透,看上去更加诱人。在老家有个说法,说蛇莓是毒蛇的食物,毒蛇吃蛇莓的时候,会用芯子挨个舔蛇莓,所以蛇莓有毒,老人们不让我们吃,我们是不吃这个东西的,可天宁除外,他从小就喜欢吃这个东西。   看到蛇莓之后,赶紧的过去,一边摘一边吃,他吃的那个痛快,这时王把头看见了,赶紧说:“这个不能吃,不能吃,吃了会闹肚子的。”   天宁一边吃,一边说:“没事,我在家长吃这个,一点事都没有。”   王把头听了说道:“你不知道,这个和外边的不一样,这里的吃了之后,会拉很长时间肚子,只能用土法子才能治好。”   天宁一听就停下手,不再吃了,看了眼蛇莓,摇摇脑袋跟着我们往前走,我们走了一段路,慢慢的体会到干饭盆的厉害了,只见干饭盆里的树木,越来越多了,在树木之间起了薄薄的雾气,远远的望上去,给人一种虚乎飘渺的感觉,我们在干饭盆里,根本分不清方向,幸好有以前采参的人,留下了各种记号,王把头都能辨认。   周围树林里,各种动物嘶鸣吼叫,我走着走着似乎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可是我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这时王把头开始用拨索棍,在那里敲打着树,一边敲打一边喊山,喊完山之后,又用拨索棍敲打草木。我问王把头为什么敲打草木?王把头说:“这个干饭盆,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在干饭盆里,常年气候潮湿,这里有很多毒蛇出没,打草是为了让毒蛇赶紧的离开。”   我点点头,也学着王把头,在地上抽打,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天宁不行了,开始在那里拉肚子,一连跑了好几次,吃了濯清涟给的药也不管用,王把头怕干饭盆里的野兽多,人方便的时候容易出事,每一次都是往我陪着去。几次下来,天宁拉到面上发黄,走路开始打颤,王把头看着天宁说:“这回你知道,你吃的那个果子的厉害了吧?”   天宁赶紧苦着脸捂着肚子说:“知道了,知道了,把头,你刚才说过,这种拉肚子,只能用偏方治好,我想问问是什么偏方?”   王把头听了摇摇头说:“这个偏方非机缘巧合不能得到,于兄弟,只能怪你贪吃,你就忍一忍,拉个三四天,不用治,也就好了。”   天宁一听脸当时煞白,苦着脸说:“这几次就要命了,要拉上三四天,我还有命在呀?”   王把头听了只是笑了笑,这时天宁捂着肚子说:“不行了,不行了,我还要去方便,师兄你受累,帮我看着点,刚才我方便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我。”   我当时心里就是一愣,天宁也感觉到有东西盯着我们,我们得小心一些,我正想着的时候,天宁把他的步枪往地上一扔,就朝着树林里钻去,我只好拿着枪跟在天宁的后面,往树林里钻,这个树林不是平常的松树林,而是一些杂树,高的矮的都有,我们一边走,还得一边看着路。   这个地方的树有些浓密,天宁往里走着很远,才找到了方便的地方,他让我在远处等着,自己在那里方便。我站在那里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好像在树林里有沙沙的声音,于是我警惕的看着四周,忽然在树林里,慢慢的走出来一头庞然大物,我一看那头庞然大物,让我里面想起了赤眼猪妖。   只见那个东西比赤眼猪妖小一些,浑身明晃晃的,背上的鬓毛根根竖起,嘴里的獠牙高高的翘着,有四五寸长,远远的看去,闪着寒光,让人胆寒。这个是头大野猪,我看到只有一头野猪,心里当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钟大彪对我说过长白山的迷于怪,说遇见一群野猪不可怕,遇见一头野猪就非常的危险,这是长白山的一怪,许多放山、采药、捡蘑菇的人,有时候会看到这么一个情景,那就是老虎和野猪群相遇,当老虎和群猪相遇的时候,头猪会带着野猪群,转身就跑,这时老虎会不紧不慢的跟在野猪的后面放猪,因此老林子里的猎人给老虎起了个外号,叫猪倌,就是像猪倌一样放野猪。打猎的人打成群野猪的时候,都会注意后面有没有跟着猪倌。   而独猪,特别是巨大的独公猪遇到老虎的时候,情况就会截然不同,野猪不但不逃跑,反而往草丛里一坐,然后仰起头,嘴里哼哼着,向老虎挑战。这时老虎朝着野猪扑去,野猪会把长嘴一甩,那巨大的獠牙会“嗤”的一下子,把老虎的虎皮划破,撕开一道口子。这时的老虎,只能带着重伤逃跑。所以在老林子里,猎人遇到巨大的独猪时,都会尽力的躲开,不愿意打独猪,因为这样的野猪,一旦打不死,就会转过身来和人拼命。   那头野猪,从树林里钻出来,打着响鼻,嘴里哼哼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天宁,这时天宁也发现了,在那里赶紧提裤子喊救命,我一看野猪朝天宁而去,赶紧的举起步枪,瞄准野猪的身子,因为怕伤着师弟,我没有敢瞄野猪的头,瞄准之后,我扣动扳机,就朝野猪开了一枪,“砰”的一声枪响,我的枪打中了野猪的身子,可是我这一枪,没有打透野猪的皮,只是擦了一点血痕。   这下子可把野猪激怒了,只见那头野猪,吱吱的叫了几声,然后转身直直的盯着我看,只见它的两只猪眼睛发出血红的凶光,朝我张着大嘴叫唤,此时的天宁已经躲到一块石头后了,我趁着这个机会,再一次的瞄准野猪,这一次是打的野猪脑袋,争取一枪打死这头野猪。 第一三六章 凶狠的野猪   我这一枪,打的是野猪脑袋,我就不相信,这野猪能练成铁头,这一枪下去,直接把野猪打的滚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嘴里嗷嗷的直叫唤,翻滚了几下,就要起来,这时王把头说:“快跑,快跑,那头野猪没有死,野猪最记仇了。”   我一听这话,当时撒腿就跑,我还没有跑几步,那头野猪,就在地上站起来,朝着我没有命的叫唤了一声,然后朝我追来,我一看野猪追来,就拐着弯跑,那头野猪疯了,拼命的往前追,我身子一拐弯,它直接追了老远,看我没有在前面,才想着拐回来,虽然这样,但我终究跑不过野猪,这时我看见前面一棵高大的山梨树,赶紧的跑到跟前,三下五除二的爬上大树。   我刚爬上去,那头野猪已经追到了树前,野猪在树下转起了圈,不时的抬头看我,那对小眼睛,放着狡诈的凶光。它浑身披着厚厚的盔甲,我的枪打在它的身上和头上,只是两道血痕,这野猪皮果然厉害非常。   挂甲的野猪,是猎人的噩梦,这野猪别看笨拙,可是一点都不傻,它会挂甲,这是它的一件法宝。野猪是群居动物,雄性野猪长大后会离群**生活,成为孤猪。孤猪虽然有獠牙,但却难以对付老虎、豹子、黑熊、野狼等天敌。獠牙猪会在泥沙中打滚,然后到松树上往身上蹭松树油子,接着再到泥沙中打滚,反复蹭松树油子,如此反复,它的身上就会挂上一层层厚厚的盔甲。   这层甲老虎咬不动,猎枪打不透,刀子割不动。同时,这也让关东山的好猎手犯了愁。因为獠牙猪遇到危险时,会使出“必杀技”,一拱二挑三咬的绝招: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对手跑去拱倒对方,然后用锐利的獠牙一挑,接着咬住对方的脖子,让对手一击致命。   野猪在树下转了几圈之后,就直接用嘴,开始在树下拱土,那猪嘴非常的坚硬,像犁子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把大片的土拱了出来,这时小的树根,野猪直接用牙挑断,粗的树根,野猪直接用牙咬断。在东北有个二人转,唱的就是猪八戒拱地,这就是看到野猪拱地,然后编出来的。   野猪看样子,是想用这个笨法子,把山梨树弄倒了,然后来一个瓮中捉鳖,我心里想,这么粗的一棵树,不会轻易的弄倒,这时看到远处的王把头他们过来了,我赶紧的朝他们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因为我知道,他们就是过来,也不是这头野猪的对手,反而会激起野猪的凶性。树下的那头野猪,听见我从树上喊,这下子可受不了了,直接用自己的铁头,使劲的撞树,那么粗的树,竟然被野猪装的乱晃,可见野猪的力气非常大。   我赶紧抓住树枝,不让自己掉下来,野猪用头撞了几下,看撞不倒大树,又在那里低着头拱土,它好像有用不完的劲,用猪嘴拱了一个大坑,然后再用嘴咬树根,我只要在树上一发出声音,野猪就会像疯了一样,在那里用头拱树,这时我才明白了,关东长白山的猎人,为什么追着群猪打,而不去打独猪。   转眼间山梨树,已经被拱了一大片,树根全部暴露出来,野猪的尖牙,把树根都切断了,野猪看看树根,接着有用凶巴巴的小眼睛看看我,又开始发疯,使劲的用头拱树,这次拱树,大树晃荡的厉害起来,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预感到再这么下去,这棵山梨树,早晚会被野猪拱倒了,到时候我的小命就完蛋了。如果我让王把头他们来救我,那不但救不了我,还会搭上他们,我可不想让我心爱的人,被野猪伤着。   怎么办?得想办法,想办法逃命,这时我想起对付熊罴的办法,对了,我得把野猪引走,我想野猪这个东西,毕竟是畜生,我可以骗到它。于是我伸手,折断一根树枝,这一折断树枝,立即引起野猪的一阵攻击,我只好抱住晃动厉害的大树,等野猪不拱树了,我才敢趁着机会把上面的小树枝弄掉,这样一来,可以扔的很远。   我拿着那截木棍,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王把头他们藏身相反的方向扔去,这一下子扔的很远,那头野猪,转身朝着我扔木棍的方向跑去,我一看野猪朝那个方向跑去,想趁着机会,赶紧的从树上下来,于是我把步枪往背后一放,顺着大树往下爬,就在这时,忽然濯清涟在他们藏身的地方,大声的喊道:“振东,别下来了,快往上跑。”   此时我离地面也就是半人多高了,本来身子一跳,就可以跳下去,可是濯清涟在那里一喊,我就知道肯定有情况,于是一边转头看那头野猪已经回来了,只见野猪背上的鬓毛直竖,眼漏凶光,嘴里嚎叫着朝我拱来。   野猪的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间,就到了我的跟前,身子一下子跃起,用长着獠牙的大嘴,朝我的屁股挑过来,那锋利的尖牙,无异于刀子,只要刺中我,我的屁股直接就会开花,我当时吓的差点尿了裤子,杨大胆此时也不大胆了,急中生智,我抓着树干,使劲的往上一跃,身后的那头野猪,咣当一下子,撞到了大树上,尖锐的野猪牙,深深的刺进了刚才我屁股所在的树干上,这一下子刺进去很深。   野猪毕竟不是老虎豹子,它的蹄子比起老虎的爪子差远了,想用猪蹄抓住大树,连门都没有,在巨大的身躯带动下,野猪哗的一下子掉下去,在掉下去的同时,”咔啪“一声,我一看心里乐了,这个野猪的牙嵌进了树林,被它的身子一坠,那颗獠牙,一下子掰断了,野猪的嘴里当时血就流出来了。   这时野猪“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接着就听见杀猪一样的嚎叫,野猪在地上翻滚起来,我趁着野猪挣命的功夫,赶紧的往上爬,这下子真险,真想不到野猪居然能跳的这么高,它一拱二挑三咬的本领,果然一点都不假。我爬到树上之后,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嘀嗒嘀嗒的往下流水。   这时明白了,猛兽远比一般的妖魔鬼怪可怕,那些妖魔鬼怪,无非就是靠着修行和道行,或迷惑人的心智,或使用障眼法,或着用法术吓人,真正能害死人的,大多都是贪财好色之辈,只要心正,不为邪魅所惑,一般不会有事,而猛兽不同,它们的眼里只有敌人,把它们惹火了,它们就会一根筋,直到把你杀死,它们才会罢休。   地上的那头野猪拼命嚎了一会,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往后退了几步,前腿弓后腿蹬,背上的鬓毛直竖,我知道它这是又要进攻了,猛兽的耐力和爆发力,不知比人强多少倍,就拿野猪来说,它的头坚硬如铁,撞了大树无数次,不但没有被撞晕,反而越撞越勇,这一根筋的脾气,只有熊罴能和它比。   我在树上,赶紧的抱紧树,这时野猪忽然发力,朝着山梨树,狠狠的撞过来,这一次撞的很厉害,大树直接朝一个方向倾斜了,山梨树上的犁子,哗的一下子,掉下来几十个,都“扑通扑通”的落在地上,那只野猪发疯了一般,四处跑着,咬碎那些落在树下的山梨,动静非常的大,野猪咬碎山梨之后,并没有直接吃下去,而是从嘴的两边漏出来,这不是在吃梨子,而是幻想着咬我,我看到这里,这次忽然脑子里一闪,一个主意在脑海里出现,我要用这些山梨打死野猪。 第一三七章 打死野猪   我从小可是喂过猪放过羊,对猪的习性非常了解,虽然家养的猪和野猪不一样,可家猪身上有野猪的影子,我想到这里,顺手摘了一个山梨,朝着野猪扔过去,那野猪赶紧的跑过去,张口咬的粉碎。我一看野猪这么听话,就又摘了一个山梨,扔给了野猪,野猪撒腿跑过。   就这样我左一个右一个的,把山梨扔给野猪,那野猪开始的时候,还是充满仇恨,只是把山梨咬碎了不吃,可慢慢的,贪吃让它忘记了仇恨,瞪着眼睛等山梨下来。我只要一扔下山梨,野猪竟然能像小狗一样,直接用嘴接住,这个是笨拙的家猪永远比不过的。   我扔了一会就不再扔了,因为我怕扔多了,野猪要是吃饱了,事情就不好办了。我得宰了这头野猪,于是在树上,找了一枝牢靠的树枝靠住,悄悄的把步枪拿在手里,子弹上了膛,这时的野猪吃山梨已经吃顺嘴了,我这一不扔山梨,野猪就在那里着急起来,先是在树下转圈,转了几圈之后,干脆一屁股坐在那里,仰着头,瞪着一双猪眼,看着树上的我,等着我扔山梨。   这个家伙的眼里,此时已经没有了凶光,在眼里透出了一股子贪婪,这个眼神和猪圈里的猪没有什么不同,此时的野猪,张着嘴发出舒服哼哼声,样子有点傻呼呼的,不过我可不会被野猪现在的样子所迷惑,这野猪转眼就会要我的小命。   我用步枪慢慢的瞄准野猪,王把头对我说过打熊罴的方法,只有从嘴里打进去,才能一枪致命,打这个挂甲的野猪,也只能从野猪的嘴里打进去,因为打其他的地方,根本打不死野猪。   此时的野猪,不知道死亡要降临,还在那里坐在地上,张着嘴发出和家猪一样的哼哼声,我慢慢的用枪瞄准野猪的嘴,这是唯一的机会,我这一枪要是再打不死野猪,可就没有机会了。我瞄准野猪的时候,野猪的嘴好像就在我跟前,我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枪口,迅速的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枪响,子弹从野猪的嘴里穿过去,野猪当时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嘴里的血当时就喷出来了。   这一枪直接打到野猪的脑子里了,它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只是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我看见野猪被打死了,整个的人,一下子靠在树上,这时吹来一阵风,风吹在我的湿衣服上,一阵寒冷,我的身子一抖,拿枪的手一麻,接着枪从手里脱落,掉到了地上,我懒的管枪,心里就想着闭着眼睛休息一下。   我刚闭上眼睛,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那声音是濯清涟的声音,可以听出她的声音非常的急,几乎带着哭腔。我赶紧睁开眼睛,看见濯清涟在那边跑过来,由于跑的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濯清涟摔倒之后,直接在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打身上的树叶,拼命朝这里跑,一边跑一边喊着我的名字。我看到这里,赶紧的从树上下来,可是我刚下了一点,手一滑从树上直接掉下来。   地上已经被野猪拱的松软,所以摔的不重,我从地上刚爬起来,濯清涟就到了我的跟前,当时一下子抱住我,把脸贴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我当时直接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濯清涟抱着我。一边哭一边说:“振东你没事吧?都吓死我了,你要是有点事,我也活不了了。”   本来我看着在怀里的濯清涟,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听濯清涟这么一说,我脑子一热,心里的那个心疼,顾虑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直接抱住濯清涟,对她说:“没事,我没事,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受不了。”   我们抱着说着话,把王把头他们都忘了,等我们注意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目瞪口呆,我们赶紧的放开,濯清涟在那里低着头,脸红的像红布,我也低着头,看着被打死的野猪,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还是王把头精通人情世故,他装作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直接到了野猪的跟前说:“好大的一头公野猪,这头野猪,是我见的最大个的一头,浑身挂甲,连头都挂甲了,杨兄弟你能打死这样的野猪,在咱这关东长白山,就能称为最好的猎手。”   我赶紧陪着笑,这时天宁在那里又捂着肚子喊疼,王把头笑着说:“于兄弟,我说的药引子来了,有了这个药引子,你这个拉肚子保证药到病除。”   天宁说:“啥药引子?”   王把头说:“这个药引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和你说,你吃的那个野果毒,只有这野猪身上的东西,才能治你的肚子。”   王把头这么一说,天宁看着野猪糊涂了,王把头看着天宁笑了笑,拿出猎刀,走到野猪的跟前,想给野猪开膛破肚,只见王把头把手里的刀子,使劲的捅在野猪的身上,本来王把头的猎刀,非常锋利,可刺在野猪肚子上,只是刺出了一点白点。王把头刺了几下,连野猪的皮都没有刺进去。   王把头看着手里的猎刀,苦笑着对天宁说:“于兄弟,这药引子虽然在眼前,可我的猎刀对这挂甲的野猪,没有一点用,你得想办法割开这个猪肚皮,咱们才能得到药引子。”   天宁一听就说:“不就是切开猪肚皮吗?我来切开猪肚皮。”   说着话,朝罗熙菡要来鬼头刀,自从进干饭盆之后,我们身上的鬼头刀,就送个濯清涟和罗熙菡防身了,天宁要来鬼头刀,拿鬼头刀的时候,明显的晃动了一下,都说好汉难敌三泡稀,天宁本来很强壮,可是拉了几次之后,现在走路都打晃。   他走到野猪的跟前,把手里的大刀竖起,刀尖对着野猪的肚子,直接刺下去,这要是普通的猪,一下子可以直接来个对穿,可是他的刀刺在野猪,没有刺进去一点,刀尖朝别处一划,只是划了一道白痕。   天宁看到这里,摇摇头说:“师兄,我没有劲,你来试试。”   王把头说:“这个挂甲的野猪,用这种刀恐怕杨兄弟也无能为力,除非有切金断玉的宝刃。”   我说:“那我试试我的辟邪,辟邪锋利无比,应该能切开野猪的肚皮。”   说着话我把辟邪掏出来,然后用手一拔,拔出只有几寸刀刃的小刀,那把小刀发出蓝色的幽光。王把头看到这里瞠目结舌道:“这,这把刀是什么宝刃?我活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种宝刃,宝刃非铁非铜,样子也奇怪,莫非是传说中的鱼肠宝刃?”   我说:“把头,这个不是什么鱼肠宝刃,这是海魔爪,我偶然得到的,看着好玩,就做成了一把小刀,我给这把小刀叫辟邪。”   王把头点点头说:“好东西,这个真是好东西。”   我笑了笑走到野猪的跟前,此时的野猪嘴里的血,已经变成了粘稠的黑红色,它四脚朝天,大肚子露在外边,我把辟邪往野猪的身上一刺,没有费吹灰之力,竟然一下子刺进去了,然后往下一拉,野猪的厚皮我辟邪割开了。   王把头惊的在那里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我割开之后,对着王把头说:“把头,您看,现在可以找药引子了吗?”   王把头听了赶紧说:“行了,行了,真想不到,你的辟邪,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割开这野猪肚皮,杨兄弟你只要割开了外面的皮,这药引子伸手就来,只是于兄弟不要嫌这个药引子难以下咽就行。” 第一三八章 奇妙的野猪肚   天宁说:“把头,只要能治好我的肚子,什么东西我都能吃下去。”   王把头说:“于兄弟果然坚决,好,我这就给你把药引子拿出来,”   说完之后,用自己的猎刀,把野猪连在一起的筋膜,全部割开,然后伸手把野猪的猪肚子(肚这里读三声,就是野猪的胃)拿出来,上面还粘着血,王把头把猪肚的两头一割,然后拿着猪肚子到旁边的树丛,用刀子剖开,里面的东西全都倒进了树丛里,猪肚子里是什么东西,没有让我们看,收拾完之后,拿着猪肚子走回来,我看着王把头手里的猪肚子,说:“把头,您手里拿着的,就是您说的药引子?”   王把头点点头说:“这就是药引子,你们来看看这猪肚子里的样子。”   我们赶紧的过去,这时一股子腥臭味袭来,那味道直冲鼻子,我们强忍着那个气味,到了跟前,一看猪肚子里都是一些小肉芽样的疤痕,这些小肉芽都是现长出来的,和家猪不一样,王把头指着猪肚子说:“你们看见这些小肉疔了吗?疗效全都在小肉疔上,据关东长白山的老中医说:野猪肚对各种胃病有特殊疗效,野猪肚是野猪身上最有药用价值的东西,野猪经常吞食一些名贵中药,还有就是吃毒蛇,它每一次吃毒蛇和毒虫的时候,咬不碎就咽到肚子里,毒蛇这时还没有死,它们会死死的咬住野猪的猪肚子,这咬一口,留下一个肉疔。”   我说:“把头,您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把头说:“当然是真的,野猪毛硬皮厚食性很杂,树根、草药、鸟蛋、蘑菇、野兔、山鼠,只要能吃的东西都要下肚。吃毒蛇更不在话下,这野猪吃毒蛇,被蛇咬无数次,但是从不中毒,猪肚益气、止渴、并治暴痢,对胃气所伤,胃出血、胃下坠等疗效神奇。野猪肚烘干,磨成粉可以制成名贵的药.有养胃治疗脾胃虚弱,对胃出血有特别的疗效.加上一些中药,用文火炖烂,治病也相当灵验,所以在咱这嘎达,打了野猪,拖不下山,就只能取猪肚子下去卖,运气好,遇到大家门的富户,卖的价格比一头野猪都高。”   我们听了点点头,这时王把头掏出小铲子在地上挖坑,挖好了之后,把猪肚子埋到地里,我们一看都愣住了,我赶紧问王把头说:“把头,您不是说给我师弟用这个药引子治病吗?怎么埋在地下了?”   王把头笑着说:“这个确实是给于兄弟治病,野猪的猪肚子不知被多少毒蛇咬过,这上面布满了毒,不能直接吃,再说了,生吃于兄弟也吃不下去,所以这个只能埋在土里,以火慢慢的煨,让猪肚子上的毒,都一点点的散去。再说了脾胃属土,这埋在土里煨熟,其功效更好。”   我听了之后点点头,王把头埋好了之后,就让我们去找木材,树林里到处是枯树,找木柴非常的容易,我们一会就找来一堆木材,王把头把木材放在埋猪肚的地方点着了,然后到了野猪的跟前,用自己的猎刀,在野猪肚子里割下来成块的肉,他的猎刀割不动猪皮,只能在里面割肉。然后自己拿着小铜锅到树林里找来了半小锅水,这小铜锅是在木屋里拿的,锅的上面有环,环上是铜链子,这样的小锅可以直接挂在木头架子上烧。   他把成块的野猪肉放进去,在旁边找了些蘑菇,我们几个则在那里,用刀砍下一些拇指粗的树枝,把一头削尖了,穿上野猪肉,举着在那里烤,我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些细盐,撒在烤肉上,放在火上来回烤,很快肉香就出来了。兹拉兹拉的冒着油,看着都让人眼馋。我们烤好了之后,吹着烤肉就要吃,这时王把头说:“于兄弟你不能吃烤肉?”   天宁望着王把头说:“把头,我怎么不能吃烤肉了?”   王把头说:“你的肚子现在还没有好,如果吃了烤肉,就会腹胀难忍,再说了,只要你吃了烤肉,那猪肚子就吃不下去了,你的肚子也就治不好了。”   天宁一听,只好看看烤肉,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把烤肉递给我,我顺手把烤肉递给炖肉的王把头,我们在那里吃着香喷喷的烤肉,而天宁只能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吃,自己使劲的咽口水。我们吃完烤肉之后,我们又吃了些炖肉,吃的我们是饱饱的,只有天宁饿着肚子。   我们吃饱了之后,王把头把还有火的木炭,用木棍弄到一边,然后用小刀挖开地面,那埋在土里的猪肚就出来了,这时的猪肚已经被烤的差不多干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让人有点恶心,王把头用猎刀把猪肚插出来,对着天宁说:“于兄弟,这个是野猪身上最好的东西,治你的肚子,其效如神,你吃了之后,保准药到病除。”   天宁闻了闻,赶紧的说自己想吐,王把头说:“你就是想吐,也得吃下去,不然拉上三四天,你的身体也就垮了。”   天宁听了之后,说:“那好,我到小树林里吃。”   说完接过野猪肚,朝着小树林里跑,好一会才吃完出来,一边走一边恶心,我们看见天宁的样子直想笑。这时王把头把剩下的猪肉汤拿出来,给天宁压一下恶心,天宁接过来,把里面的肉汤一口气喝干净,恶心这才好了点。   我们吃完饭已经不早了,找地方住的时候,王把头说晚上得住在大树上,因为我们杀了野猪,怕是引来猪群的报复,他还说这里的野猪和别处不一样,有很多人,被成群的野猪咬死。   我们一切都得听王把头的,于是找了棵千年的老树,我们在树上裹上毯子,靠着树背将就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我们听见树下有猪群哼哼,朝树下一看,十几头大野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树下,王把头估计的没有错,野猪果真在晚上找来了。   看到这些野猪,王把头没有谎,只是朝天开了一枪,枪响之后,一头大野猪,带着这些野猪,朝树林深处跑去,别说还真是群猪好打,独猪不好打。野猪跑了之后,我们就直接下树,开始做早饭。   在吃早饭的时候,问天宁的肚子,天宁说自己的肚子已经好了,感觉浑身是劲,看来这野猪肚真有奇效。吃完了我们收拾了一下,就朝着干饭盆深处走去,这时有点不对劲,八月后的东北应该冷了,可是越往里走,就感觉越热,这时雾气也大了起来。   我问:“把头,咱们怎么越往里走,雾气越大了?”   王把头一边用拨索棍抽打着周围的草地,一边说:“干饭盆越往里走就越深,这里到处是冒着热气的温泉,那水烫的很,直接可以煮鸡蛋,由于温泉的原因,所以这周围比别的地方热,正是因为热,里面的树木也茂盛,在茂盛的树木下,有可能就有毒蛇。这里的毒蛇,只有下雪后,才去地里冬眠。”   毒蛇我们没有听进去,对这这个泉水煮鸡蛋,我倒是感兴趣了,我说:“这泉水真能煮熟鸡蛋?”   王把头点点头说:“真的,我们以前用野鸡蛋煮过,温泉煮好的野鸡蛋,从里面熟,这树林里野鸡多的是,而且这里的野鸡抱窝不分时候,等一会咱们寻觅些野鸡蛋,到泉水边,煮一下给你们尝尝,我们管温泉煮的鸡蛋,叫神仙蛋,吃了之后能抵御寒冰和冷冻,是过鬼叫崖最好的御寒之物。”   我听了之后,脑子里就开始想,煮好的野鸡蛋什么样,就在这时我不经意的一回头,发现后面跟着一群东西。 第一三九章 迷魂阵   那群东西的体型暴露了它们,用眼一看就知道是野猪,我看见野猪之后,对着王把头说:“把头,不好,那野猪追来了。”   王把头说:“这些野猪肯定有老野猪领着,不然它们不会跟着我们的,有老野猪的猪群都很厉害,我们得小心些,这野猪虽然不像老虎一样伤人,但发起疯来,还是要人命的,如果不让那些野猪发作一下,恐怕它们会跟我们一路。”   王把头刚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脚步,大叫着让我们回退,我当时有点奇怪,王把头怎么让我们后退?我往前一看,当时吓的头皮发麻,在我们前面的路上,有很多蛇拦在路上,这些蛇脖子后面长着红黑相间的斑纹,身上是一些瘆人的花纹,它们缠绕在一起,让人看着胆战心惊。我赶紧问道:“把头这些是什么蛇?”   王把头说:“这些叫野鸡脖子蛇,这种蛇在干饭盆里多的是,不过很少聚在一起,我们今天遇到这么多野鸡脖子聚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王把头说的不错,我们家当年也有这么一个说法,叫蛇拦路,要有凶事,看着这些蛇我问王把头怎么办,王把头说:“看样子这条路走不成了,咱们赶紧往回走,走另外的一条路。”   说着话就转身,可是刚一转身想起了后面还有许多野猪,王把头看着那些野猪,离我们越来越近,就一拍大腿说:“有了,我们用这些野猪,把拦路的蛇吃掉,这样既灭了这些蛇,还能让野猪心满意足的走。”   我说:“用野猪驱蛇?野猪听我们的吗?”   王把头笑着说:“对野猪这个东西,我还是非常了解的,走,我们到树上躲在,我来引野猪过来。”   我们听王把头的,找了棵大树,躲在上面,王把头把两只手,放在嘴上,接着学了几声猪叫,刚学了几声,就看见那群野猪朝我们这里奔过来,野猪这东西,成群的奔跑起来,气势还是挺惊人的。到了我们这里,野猪在树下转了几圈,有几个野猪朝着那些野鸡脖子蛇走去,我在树上睁大眼睛,看着野猪和蛇打斗,只见野猪刚到蛇的不远处,那些野鸡脖子蛇立马像公鸡一样,仰起头,对着野猪发出嘶嘶的声音。   野鸡脖子蛇后面的红花纹更加的艳红,看上去有点骇人,我知道这样的颜色,通常都是在告诉对方,自己有毒不好惹,可是这些野鸡脖子蛇今天不走运,这一发出嘶嘶的声音,那些野猪不但不走,反而都围上来,和那群野鸡脖子蛇对立起来。有一条比较大的蛇不耐烦了,张开嘴朝着野猪咬去,这下子正好咬在野猪的嘴上,死死的不松口。   这种蛇还是很凶悍的,可是那野猪更是凶悍,皮糙肉厚的,根本没有当回事,反过来一口咬断那条野鸡脖子,开始在那里吃蛇身子,一边吃蛇血一边顺着嘴角流下来,咬在猪嘴上的蛇头,野猪好像感觉不到。这头野猪一开始吃蛇,那群野猪吃货好像晚了就吃不到似的,在蛇群里开始撕咬那些蛇,野鸡脖子蛇可倒了大霉,本来让人恐惧的尖牙,对野猪丝毫不起作用,那些野猪哼哼唧唧的,在一口就可以把野鸡脖子蛇咬断,把身子咬碎,然后吃到肚子里,那些被咬断的野鸡脖子,残躯在地上拼命的扭动。   我们看到这一幕,后背直发冷,头皮啪啪的炸,可是那群野猪却吃的不亦乐乎,一会的功夫,那群野鸡脖子蛇被野猪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一条都没有剩,野猪吃饱了之后,嘴里哼哼着,慢慢的朝着树林里走去,看来吃货就是吃货,吃饱之后把对我们的仇恨,忘记的一干二净。   等野猪走了,我们才从树上下来,看着一地血迹到处都是,血腥味让人作呕,我们不想在这里停留,赶紧的顺着记号往前走,走了一段路,我们的走路声惊动了草丛里的野鸡。王把头凭着经验,找到了一些野鸡蛋,说要拿着野鸡蛋,给我们煮着吃。王把头找野鸡蛋,都是找的刚下的,那些日子长一些的,他就原地放好,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说那些日子长的野鸡蛋,里面即使没有小鸡,也已经开始变化了,吃那样的鸡蛋丧良心。   我们又走了一段路,周围的雾气更大了,我们的身上,都被湿热的雾气打湿了,周围有浓浓的硫磺味,雾气里传来水声,我们赶紧往前走,这时在雾气里出现了让人惊叹的一幕,只见我们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小溪底下的石头,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在小溪的尽头,往上蒸腾着雾气。   王把头这时对我们说:“你们快看,这就是能煮鸡蛋的温泉。”   我们走过去,看见那泉水像是开锅一样,咕咚咕咚的往外冒着,热气腾腾的,王把头把鸡蛋装进一个小袋子里,然后放在水里,对我们说:“这个温泉煮鸡蛋,一刻多钟就好了,只要等一会,你们就能吃到最神奇的鸡蛋。”   我听了之后,心里就盼着那个神奇的鸡蛋快点熟,在那里摩拳擦掌的等着,终于王把头把鸡蛋提出来,说煮的差不多了。“   然后找到个冷水的地方,把袋子放进去侵了一会,拿出来对我们说:“来,你们拨开看看,是不是鸡蛋白没有熟?”   我听到这里,赶紧剥开一个鸡蛋壳,刚剥开鸡蛋壳我愣住了,鸡蛋白软软的,一碰就在那里晃动,确实像没有煮熟的,我把鸡蛋白掰开,一看鸡蛋里的黄,鸡蛋黄已经熟了,王把头说这个也是长白山的迷于怪,在这长白山里有数不清的迷于怪。   我们吃着那些用温泉煮的鸡蛋,感觉鸡蛋特别的细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特别是鸡蛋白,就像是吃鸡蛋羹一样爽口。我们每一个人吃了四五个野鸡蛋,吃到肚子里之后,感觉肚子里暖暖的,非常的舒服,浑身也不难受了。吃完之后,王把头说:“咱们再让前走,就是*阵了,这个顾名思义,就是人在这里容易走失迷路,我们这样整,往前走的时候我得路,你们跟在我的后面,我们紧紧的跟着,千万不能走散了,咱们要是走散了,就开枪告警,还有就是不能叫名字。”   我说:“把头,这个能不能叫哥,或者兄弟?”   把头说:“只要不叫真名就行,反正走这个*阵,就尽量的少说话,低着头别到处看,地上有以前人留下的记号,我们过*阵。都是看着地上的记号走的。”   我们听了都点点头,接着王把头挥动手里的拨索棍说:“放山采棒槌,老把头威武,领我们走出*阵。”   我们也跟着王把头大声的喊,吃了鸡蛋之后,体力增加了许多,仿佛有一股热流在体内流淌,我们喊的声音很大,喊完之后,我们继续出发,王把头在前面领路,临往里走的时候,他让我们不要到处看,因为只要一分神,就容易迷路,我觉的王把头真是有点过于小心了。   当我们往前走了一段时间后,发现王把头说的对,这里确实像是一个*阵,不能太分心,这里和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到处弥漫着大雾,在大雾里没有树木,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些怪石,人离开十来步,就看不见了,怪不得王把头对我们说,在*阵里不能分心。   雾气越来越大,眼睛里全部是那种看不透的白色,我正往前走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我的手,我朝旁边一看是濯清涟,当时我也没有说话,使劲的攥着她的小手,我们两个人,对视着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们两个人手拉着手准备往前走的时候,忽然发现王把头不见了。 第一四零章 可怕的怪蛇   我们看王把头的时候,忽然发现王把头不见了,四周是弥漫的大雾,几乎对面都看不见人,看不见王把头这个很正常,好在王把头走的不是太快,我们紧走两步,就能追的上,于是我拉着濯清涟的手,赶紧的追上去,终于在弥漫的大雾里,追上了王把头,王把头此时正在前面走着,他说过在这*阵里,不能多说话,我们就没有多说话,继续跟着王把头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我感觉前面的王把头有些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一边走,一边仔细的观察,发现前面的那个人,走起路来有点僵硬,腿像是不能拐弯,而且好像重心不稳,左右摇摆,看起来有些怪异。王把头走起路来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时我们已经跟着前面的这个人走了很远了。感觉不能再跟着走了,于是我就叫了声:“把头,把头,您走路怎么回事?”   我接连叫了几声,那个人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根本没有回答我的意思,我一看到这里,心里就更怀疑前面的人了,我忽然想看看前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王把头。于是我拉着濯清涟的手,加快脚步追上去,可是前面的人也加快了脚步往前走。那个人走起路来像是鸭子跑,可是总比我们快一点。   我一看那个人往前跑,知道他肯定不是王把头,这个让我想起了麻达鬼,于是我赶紧摘下枪,对着前面的人说:“不准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其实我不能贸然开枪,万一打错了人,生命可是无法挽回的,这时前面的那人停下了,这一停下我更不敢开枪了,手里拿着枪,让濯清涟在我的身后,我们慢慢的走过去,越来越近,就快到跟前的时候,那个人忽然转过身里。   这一转身我吓了一跳,眼前的这个哪是人呀?只见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衣服,戴着一顶破毡帽,头发像是枯草一样,那张脸已经腐烂了,两个眼珠子在脸上耷拉着,脸上的肉也烂的差不多了,露出一嘴的白牙,像是在那里冷笑,看上去格外的阴森恐怖。这样看来,我面前的绝对不是人,应该是一具会走的行尸。   我一看这个情况,赶紧的把濯清涟护在身后,然后准备对着行尸开枪,那个行尸忽然伸出双手,朝我抓来,只见它的双手,露出白森森的骨头,长长的指甲没有脱离,像鹰爪一样,只要被它抓着,肯定是皮开肉绽。   看行尸朝我抓来,我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可是只是一声轻响,我的枪又哑火了,这时行尸已经到了我的跟前,我赶紧身子一闪,躲着行尸的一击,那行尸当时扑了个空,直接朝着濯清涟抓去,我看行尸朝濯清涟抓去,当时倒过步枪用枪托,照着那行尸就是一枪托,这一枪托,打在行尸的腰上,那行尸竟然咯咯咯的几声笑,声音嘶哑,,我当时一惊,这行尸会怪笑,这笑绝比哭瘆人,我当时心里一惊,心想这东西难道成了尸妖不成?   我想到这里才一愣神的功夫,那个行尸已经朝我扑过来了,我身子赶紧的躲开,照着行尸的手臂,就是一枪托。这一枪托砸在行尸的手臂上,行尸又是一声怪笑,我听到那恐怖的笑声,感觉头皮都炸开了,行尸笑完了之后,就疯了一样,朝着我抓来,它的动作,非是僵尸能比的,像是活人一样利索,不过它比活人狠的多,连抓再撕咬,这个样子有点像野兽。   我只好用枪托,挡着行尸的进攻,那行尸一招快似一招,我慢慢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就在这时我手里的枪,一下子被行尸抓住了,行尸死死的抓住枪,我想把枪扯回来,可是行尸力大无穷,我一看枪拽不回来,赶紧的从腰里拔出辟邪,叫道:“你想要就拿去。”   说完我的手一松,把枪给了行尸,接着顺势往前一纵,我手里的辟邪就插进了行尸的胸膛,那行尸又是几声怪笑,接着就朝我乱抓过来,我赶紧的抽出辟邪往后退,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眼前的那具行尸,胸膛上竟然喷出一股血,行尸已经死了,虽然身体能动,可是血都是干的,要么就是黑色的水,可是眼前的行尸,喷出来的是血,是红色的血,这真让我大惑不解。   正当我迷惑的时候,忽然行尸的嘴巴张开,越长越大,由于脸上的肉都腐烂了,嘴巴直接张的头往后仰起来,嘴上的肉,有些直接撕开,慢慢的行尸嘴里有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行尸的脑子里藏着东西,这行尸太不可思议了,一切的一切都违反了常识。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行尸的嘴,这时从行尸的嘴里,钻出一条长长的东西,那个东西全身黑色,可是头顶声张着一个冠子,那个冠子红的像血,在脖子后,长着一对鱼鳍一样的东西,这个模样非常的诡异,在行尸的脑袋里,出来一条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怪蛇。   怪蛇从行尸嘴里爬出来,身子盘在那里,把头高高的扬起来,嘴里的芯子一吐一吐的,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盯着我,这种蛇的样子,恐怕只有地狱里才会有,我和那条怪蛇对视着,谁也没有敢轻举妄动,就在这时那怪蛇,忽然怪笑起来,这一笑身后的那对鱼鳍一样的小翅膀,竟然也跟着扇动起来,那笑声比刚才更恐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笑,我被阴森诡异的笑声弄的浑身战栗,张着大嘴在那里发呆。   就在这时,那条怪蛇忽然身后的小翅膀一动,竟然朝我飞过来,那速度非常的快,这时的我正张着大嘴,忽然看见那条怪蛇,朝着我的嘴飞过来,我这才知道,刚才是怪蛇的计谋,赶紧的闭嘴,就在我闭嘴的时候,感觉有东西要钻进我的嘴里,当时想都没有想,直接合上嘴,这一合嘴把那东西死死的咬住。   我咬住的正是那条怪蛇,原来怪蛇想钻进我的嘴里,它的劲非常大,身子扭动的时候,抽打着我的脸啪啪作响,那钻进我嘴里的蛇头,也在那里狂咬,尖牙刺进了我嘴里的皮肉,一阵钻心的疼,接着有东西流进我的嘴里,那个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蛇毒,不过别说是蛇毒,就是鹤顶红我也不能松口,只要一松口,那条怪蛇肯定会顺势钻进我的脑子里,到时候我就会和刚才的行尸一样,成为这怪蛇的傀儡。   我由于咬着蛇,嘴里不能发声喊濯清涟救命,而这里到处是浓密的大雾,我已经看不清濯清涟了,心里想濯清涟不一定也看不清我,现在只能自己救自己,于是我一只手,朝着怪蛇抓去,当时一下子抓住了怪蛇的身上,这怪蛇的身子滑的很,我还没有来的及使劲,怪蛇的身子,就从我的手里溜走,我只好用另一只手里的辟邪对付怪蛇,可是那条怪蛇扭动的厉害,朝我的鼻子眼睛上,用尾巴闪,我的辟邪居然一时刺不到怪蛇。   情况对我越来越不利,此时我感到蛇毒已经起来作用了,我的脸开始麻木,嘴慢慢的也开始发麻,被蛇咬的地方,开始像火烧一样痛,再这样下去,我根本坚持不知,时间越长,对我就越危险。其实光咬着蛇算不了什么,关键是那条蛇还在使劲的往嘴里钻,那对鱼鳍一样的翅膀,有时还乱扇,刮在我的嘴里,让我有一种想吐的感觉,难受极了。   我一边死死的咬住那条怪蛇,一边想着怎么对付怪蛇,这时我的手,再一次的抓住那滑溜溜的身子,当时就使劲死死的抓住,然后用辟邪刀,一下子切断了一截蛇身子,怪蛇吃痛,在我嘴里,张开嘴又是给我一口,我甩掉手里的蛇身子,那剩下的蛇身子依然不老实,在那里使劲蠕动,蛇血甩的我身上到处都是,这时我的眼前开始发黑,整个的人麻木了,手脚都没有知觉了,无法把剩下的半截蛇拔出来,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 第一四一章 怪蛇索命   就在我要张嘴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那半条扭动的蛇,使劲一拽,把怪蛇拽了出去,然后用一把大刀把怪蛇砍碎了,我的眼睛此时都快看不见了,但那个身影我十分熟悉,是濯清涟的身影,濯清涟来救我了。   我身上的蛇毒此时发作了,被蛇咬的伤口,开始像火烧一样疼,嘴里极度的肿胀,舌头感觉快不能动了,接着火烧的感觉慢慢的朝着全身散去,整个的身子开始像在火上烧烤,整个的人,像是飘着空中,身子感觉都被火烤干了,我难道完蛋了?是不是灵魂出窍了?不然怎么会飘起来。   我想到这里悲伤起来,一股莫名的悲伤袭来,我的心格外乱,人的生死就在一念之间,眼睛一闭,这世间的功名利禄、困难辛苦,和自己了无牵挂,反而能解脱了。可是转念一想,我这闭眼走了,其他人怎么办?我有亲人,有自己心爱的爱人,有生死一起的兄弟姐妹,我不能就这么走了,从此会和他们阴阳两隔。   我想到这里,感到自己的心都碎了了,身子每扭动一下,都会觉的非常痛苦,这一痛苦,我的心里反而踏实了,自己的灵魂还没有离开身体。隐约的感到不是我身体飘起来了,而是有人把我抱起来了,她还不住的喊我的名字,这个声音是清涟的声音,可是这时我的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的眼前是一片漆黑,身上的肉,还是跟放在火炭中一样,血流的非常快,就在这时,丹田之内出现了一股清凉,那种清凉十分的奇妙,我能感觉到,那是一个像树叶一样的东西,晶莹剔透,它在我的体内散发出一阵阵的清凉,我的躯体好像慢慢的又回来了,凡是清凉之气所到之处,火烧的感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清凉之气,从丹田一直透到蛇咬伤的地方,慢慢的伤口痛苦的感觉消失了,接着清凉之气,钻进百会**,从百会**透到眼睛里,我的眼睛居然能看见了。   我看见清涟抱着我,在那里使劲的呼喊,一滴滴的眼泪滴在我的身上,我有气无力的说:“清涟,我、我没事了。”   清涟一看我醒了,赶紧一下子抱紧我,破涕为笑,在那里哽咽的说:“振东,你醒了,都快把我吓死了。”   我说:“我也以为这次我回不来了,是白云儿的仙树叶救了我,那个东西真的如同白云儿所说,可以解百毒。”   濯清涟赶紧点头,说:“白云儿真好,虽然是狐仙,可是她非常的善良,长的好看,对你也是真的好。”   我一听这话,就赶紧说:“你对我也好,你要是陪我一辈子就好了。”   濯清涟擦了下眼泪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贫嘴,我不和你说了。”   接着把我放下,然后朝前走了几步,大声的叫着王把头,我们被怪蛇这么一闹,早就把王把头的吩咐给忘记了,濯清涟喊了几声,这时有了回应,我顺着回应的方向看,什么都看不到,回应的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这时濯清涟朝着回应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身子就隐进了雾里。   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赶紧扶着地起身,喊濯清涟回来,可是就在这时,忽然濯清涟大喊着救命,我心里一惊,赶紧的起身,感觉我手里的辟邪太小了不好用,朝地上一看,我的步枪和鬼头刀都在,于是我把辟邪收好了,背着步枪,拿着鬼头刀,朝着濯清涟喊救命的方向追去。   可是刚追了十几步,发现救命声又从我后面出现了,我只好转身再往后面追去,等追了几步,声音又从别的方向出现,我心里那个急,朝四周看了看,周围全是一些大石头,形成诡异的石阵,那些声音忽前忽后,应该就是石头做的怪。   要是平常的时候,我可以看着方向寻找,可是这里大雾弥漫,根本看不远,听声音又找不准方向,我急的在原地来回走,就在我急的那不行了的时候,忽然看到地上自己的脚印。这里由于气候湿润,地上的泥土松软,走过之后,就会留下一些脚印,我看到这里,心里一动,可以根据濯清涟留下的脚印,去找濯清涟。   于是我赶紧的回到刚才的地方,在地上寻找濯清涟的脚印,顺着脚印发现脚印到一块石头后,就变成了两条沟,一行倒行大脚印延伸到了远方,看样子是有什么东西,把濯清涟拖走了。那个东西穿着鞋子,应该就是和刚才我杀死的那个一样,是一具会走的行尸。   我想到这里,赶紧的顺着脚印追去,追着追着看见地上的手枪和那把清幽刀,这些都是濯清涟的,我捡起来放好,快步的朝着脚印的方向追,由于我顺着脚印,不再被四周的救命声迷惑,所以我追的特别快。   当追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前,隐隐约约的看见前面有人影,于是几步蹿过去,到跟前一看,只见一个面目可怕的行尸,拖着濯清涟正往那块大石头的方向走。濯清涟喊的救命声,在*阵里回荡,听起来像是在远方。如果我按照濯清涟的喊声去寻找的话,永远找不到她。   到了跟前,那具行尸看见我来了之后,放下濯清涟朝我扑过来,我这回手里拿的是鬼头刀,这个东西用起来,远比那短小的辟邪刀好用,扬起手里的大刀,朝着那具行尸,斜肩带背的砍去,行尸和僵尸不一样,我的刀砍在行尸的脑袋上,像是砍鬼子头一样,一下子把脑袋砍去,那脑袋直接在地上滚了很远,从脖子里喷出一道血箭。   我知道它脑袋里有东西,于是赶紧的走过去,等着嘴里的东西出来,就在这时,那个脑袋的大嘴慢慢的张开,越长越大,看着让人头皮发炸,从嘴里钻出一个有着红冠子的黑蛇头,我看到这里,对着黑蛇说:“去死吧,你这个怪东西。”   说完之后我的刀就已经到了,那条怪蛇摔下来有点晕菜,正想着出来看个究竟,我的刀带着风就下去了,这个时候它想回去,已经回不去了。我的大刀一刀下去,那个张着嘴的行尸脑袋,当时砍成了两半,而怪蛇也被砍成了两半,   蛇头被砍下来之后,怪蛇并没有立即死去,半截蛇头张开嘴,死死的咬住行尸脑袋上的肉不松口,身后的小翅膀还不住的扇动,而另半截蛇身子,在地上不住的扭曲。我看着这蛇的样子,一股厌恶的感觉袭来,翻过刀背,朝着蛇头砸去,当砸到蛇头上的红冠子的时候,红冠子炸开,从里面嘣出粘稠的东西,看着让人恶心,我不管这些,用刀背直接把蛇的头,砸的稀巴烂。   蛇这种东西,就是邪恶的象征,在老家的时候,老人们说过,这个蛇如果砍断了,不把头砸扁的话,蛇会吃一种接骨的草,身子还能接上,然后在去找砸它的人报仇,所以打蛇打七寸,蛇的脑袋木有了,身子再厉害也没有用。   砸死了怪蛇之后,我赶紧的跑到清涟的跟前,看到清涟在那里发抖,我就过去说:“清涟你没事吧?”   清涟一下子抱住我说:“振东,我真没有用,手里有清幽和手枪,都对付不了这怪蛇操纵的行尸。要不是你救我,我就……”   我赶紧用手堵住她的嘴说:“后面的字不要说出来,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况且你也救过我。”   濯清涟听了之后,把脸贴在我的胸口,对我说:“有你保护真好。”   我们说了会话,我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在那个大石头旁,有一个山洞,在山洞里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声音,那声音和怪蛇的叫声一样,当时我心里一惊,难道这山洞是一个蛇窝? 第一四二章 蛇窝   我们随着怪蛇咯咯的叫声,慢慢的靠近,在浓雾中,出现了一个山洞,那个山洞很大,在山洞里有一股子难闻的气味飘出来,那气味像是人腐烂的味道,我们靠近山洞,朝山洞里看一眼,绝不想看第二眼,山洞里横七竖八的有几具尸体,那些尸体的嘴张着,在尸体的嘴里,露出许多小蛇,那些小蛇,和我们打死的蛇一样,都长着红冠子,背后有一对小翅膀,这里果真是一个蛇窝。   这时我不小心弄了一下动静,那些小怪蛇,听见声音之后,都赶紧的藏到人的尸体里,我看到这里就想着怎么弄死这些害人的东西,这时我们的背后有动静,好像有人来了,不过这个*阵里的人,是人不是人都不一定,我听到声音之后,赶紧拉着濯清涟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我们两个人,悄无声息的躲在一块石头的后面,透过迷雾,我们隐隐约约的看见几个人影朝我们走来,似乎还有低声的说话声,这声音是罗熙菡和天宁的声音。   濯清涟一听是他们的声音,就想出去和他们打招呼,我拉住濯清涟,朝她示意了一下,让她不要出去,我们两个继续隐藏在石头后面。这时在头里的人影,慢慢的接近了,我一看和估计的一点不错,领着他们走的,正是一具脸上已经腐烂的行尸,那行尸一身采参人的打扮,肯定它也和我们一样,被怪蛇引路,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死后成了怪蛇的傀儡,继续引诱其他的人,前来送死。   行尸走到我的跟前,伸着手就要朝我抓过来,我并不害怕,扬起鬼头刀,一下子就把那行尸的头砍下来,从脖子里喷出一股子血,脑袋滚到一边。而尸体往前走了一步,扑通一下子跪下,栽在地上。我刚砍完行尸,准备上去等着怪蛇出来,好把怪蛇弄死,就在我要走的时候,天宁窜上来了,一下子拽住我说:“师兄,你怎么把把头给杀了?你疯了吗?”   我说:“那个不是把头,是一具行尸,你们被行尸骗了,它骗你们来,是想害你们。”   天宁疑惑的说:“行尸?这个怎么可能?行尸是不流血的,你看地上的一滩血,再说了我们一直跟在把头后面的。{   我拉着天宁到了近前说:“师弟你看看这个人的脑袋。”   我拉着师弟天宁,走到那个人的脑袋跟前,此时那个脑袋的嘴巴已经慢慢的张开了,师弟天宁这才知道我杀的是行尸,看着行尸慢慢的张嘴,惊的他后退了一步,嘴里开始念咒语,我拉着天宁说:“师弟,那些咒语没有用,不要再念了。”   天宁看看我说:“这、这个是尸变,我念的是师父教给咱们的泰山压尸咒。”   我说:“这个不是鬼怪在作怪,而是怪蛇作怪。”   “怪蛇?是不是蛇妖?”   我摇摇头说:“不是的,一会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刚说完,人头的嘴里传出咯咯咯的笑声,那笑声让人觉的毛骨悚然,天宁在那里惊的张大嘴巴,这时一条怪蛇钻了出来,张着嘴扇动着翅膀,在那里怪笑,我没有容那条蛇笑几声,一刀砍过去,怪蛇被斩为两半,然后用刀背把蛇头砸烂了。师弟天宁这才从愣神中缓过来,看着我说:“师兄,这、这就是你说的怪蛇?”   我点头说:“是的,这种蛇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书上也没有记载,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相信,世上会有这种蛇。”   天宁听了点点头,然后说:“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我们最好和把头联系上,问把头怎么处理这些怪蛇。”   天宁听了就说:“好,把头说过,如果咱们走失了,就开枪告警,我先打一枪试试。”   说完之后举起枪,我赶紧说道:“师弟,这枪在*阵里打不响。”   师弟说:“我试试。”   接着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了,我看着师弟的枪响了,他的枪响,在*阵里来回的回荡,我也想试试我的枪,于是把那个臭子退出来,然后朝天打了一枪,我的枪也响了,刚才遇行尸的时候,枪没有响,真不想知道是怪蛇作的法,还是怎么回事。   我们打完两枪之后,不远处也传来了枪声,那枪声不用说是王把头的,虽然枪响之后,是杂乱的回音,可是从第一声枪响的位置判断,离的我们很近。我们喊了几声把头,这时在雾气里冲出一个人,我们一看,正是王把头,王把头到了我们跟前说:“在这里别大声的说话,会引来麻达鬼的。”   我说:“把头,这*阵里没有麻达鬼,都是怪蛇害死的人,我们被怪蛇领到这里,差点成了和地上那个行尸一样的东西。”   王把头听了之后,才注意到地上的人,看到人趴在那里,地上有一滩血,就说:“什么行尸?你们杀了人,这个人一定是在这里迷路,被你们误杀了。”   我说:“把头你说错了,这个不是人,是行尸,您跟着我看看行尸的嘴里有什么,您就知道了。”   说着话我就领着王把头到了被砍掉的人头前,王把头看看人头,然后看看蛇,整个的人愣在那里,嘴里说道:“不可能,这个不可能,难道真的有这种蛇?”   我说:“把头,您说的是什么蛇?”   王把头说:“这种蛇是老人们口口相传的一种蛇,放山的老人都知道,传说在干饭盆里有一种飞蛇,这种飞蛇蛇毒如火,咬着之后像是被火烤一样,血液不再凝固,它狡猾恶毒,会发出笑声,吸引迷路的人到跟前之后,忽然飞起身子,钻进人的脑子里啃食脑髓,这时的人脑髓虽然被啃干净,但是人依然还活着,成了活死尸,继续引别人前来送死,还有就是每一年的*月份,这种蛇会在人的脑袋里下蛋,然后在人的脑子里孵小蛇。这种蛇谁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真没有想到,这种蛇会在这个*阵里。”   我说:“是呀,这种蛇笑的确实邪性,我都差点中了招,把头、在那边有一个蛇窝,蛇窝里还有好几具尸体,在尸体的嘴里有许多这样的小飞蛇。”   王把头一听,就说:“这些蛇不能留,最好是斩草除根,走,咱们看看去。”   说完之后让我领着去看那些蛇,我们到了洞里,那些飞蛇赶紧钻进死人的嘴里,我们看着这些死人,一个个的大张着嘴,眼睛空洞的望着洞顶,显的异常恐惧。想想着呢是可怜,他们本来是到老参沟采人参,没有想到会丧命于此。王把头看了看,痛心的摇摇头,然后默默的拿出子弹,我不知道王把头要干什么,只见他把子弹头拔出来,然后把里面的枪药,倒在尸体上,每一具尸体上,都撒上枪药,我问王把头说:“把头,您撒枪药干什么?”   王把头咬着牙说:“斩草除根,这些小飞蛇不除掉的话,就会有更到的放山人死在这里,以前以为是麻达鬼害人,现在看来,都是这飞蛇作怪。山洞里死的这些人是穷苦人,本来指望采参养家糊口,没想到会死在这里,我们不能把他们的尸骨弄回家,但是把他们烧了,灵魂就可以回家看看了。这里缺引火之物,不能一下子全点着,我撒上一些枪药,这样引火快,火烧起来之后,那些飞蛇就跑不了了。”   我点点头,王把头撒完之后,我也拔开我的子弹头,用枪药把几具尸体连起来,这时王把头从地上捡起一块布,点着了布朝尸体上一扔,当时就引燃了枪药,枪药迅蔓延,整个洞里的尸体着了起来。 第一四三章 山鬼   枪药燃烧起来很快,整个的洞瞬间火焰冲天,这些采参的人身上都穿着兽皮,烧着丝毫的不费事,这时在火焰里传出咯咯咯的笑声,像是很多人在那里笑,接着变成了尖叫声,听着特别的瘆人,这时我看见那些身上已经着了火的蛇,一个个的在火中飞起,接着摔在火里,扭曲几下之后,就不动了,这些蛇不值得可怜。死光光才是我们的目的。   慢慢的笑声消失了,我知道那些蛇都完蛋了,洞里的黑烟越来越浓,这些黑烟应该是烧人的尸体,才冒出来的,伴着黑烟的,是一股股的焦臭味,闻着让人作呕。那黑烟凝结在一起,像一条大蛇一样,朝着浓雾冲出,接着在那里盘旋起来,黑烟白雾分的很清楚,看着张牙舞爪的黑烟,和蛇一样翻腾扭曲,我赶紧拉着师弟,让师弟一起超度亡灵。我们两个人坐在地上,在那里念往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我和师弟天宁念了好些遍,这时那股子黑烟忽然朝着远方而去,黑烟所到之后,白雾纷纷退让,在白雾里出来一条路,那条路上没有雾气笼罩,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都说善恶有报,一定是那些死去的冤鬼给我们指路,王把头看到这里,赶紧的跪下,对着那股子黑烟,大声的说:“感谢各位先人给我们指点明路,等我们采到大棒槌,一定给先人多烧纸钱。”   说完之后,在那里磕头,我们也跟着磕头,磕完头之后,我们没有再看洞里那些烧焦的尸体,而是顺着黑烟给我们请出来的路往前走,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终于走出了*阵,这一走出*阵,浑身舒坦,那个沉闷的感觉消失了,这里虽然还是干饭盆,但能看见蓝蓝的天,能看见绿色的树,和周围的东西。   我们找了一个地方歇了一会,这次在*阵,可真是危险至极,我们把经历说了一下,王把头直说我们命大。我们休息好了,临走的时候,王把头对我们说:“前面就是鬼叫崖了,这个干饭盆最低的地方,那个是一条大峡谷,下到鬼叫崖,经过一道大峡谷,才能到地下溶洞,咱们下这个鬼叫崖时,要特别的注意,因为鬼叫崖上,有一种像猴子一样灵活的山鬼,这个山鬼长着蓝脸红鼻子,力大无穷,可以生生的把人撕碎,所以我们下鬼叫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我一听有山鬼,想起书中有关于山魈的记载,上面说山中有种大马猴,长的面目吓人,山人多不识,称为山魈,也叫山鬼。王把头吩咐了我们几句,然后我们跟着王把头向鬼叫崖走去,过了*阵之后,我们走在干饭盆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到处是大树,野鸡啥的乱飞乱叫,一条小河穿林而过,小河里有许多的鱼,这些鱼有鲤鱼、鲢鱼、鲫鱼、草鱼,特别是河水的转弯处,鱼更是多的厉害,这个绝对符合棒打狍子瓢舀鱼的那句俗语,王把头看快到中午了,就找了一个地方做饭。   我们几个直接到河边,在那里徒手抓鱼,那些鱼非常的肥,在水浅的地方,晃不动身子,被我们扣着鱼鳃抓了上来,我们只管抓鱼,不管收拾鱼,王把头是收拾鱼的行家,早早的弄好了小木棍,把鱼的肚子剖开,收拾好鱼,在鱼身上割上几道,然后用木棍穿上,我们拿着鱼,就到火边烤。   烤鱼的时候,慢慢的翻着,木棍上的鱼,先是鱼鳞一个个的立起来,接着就是鱼肉,雪白的鱼肉,在火炭的烘烤下,慢慢的往外翻,鱼肉可以看到一丝丝的,这时撒上一些盐,鱼肉的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这也算是大自然的馈赠。   山里的鱼,吃起来,几乎没有腥味,我们一边烤一边吃,一直吃饱了,我们再次往前走,王把头告诉我们,只要顺着河往前走,就能到鬼叫崖的入口,我们走到水边上,感觉这里就像是仙境,河边上到处是一些小花,铺在地上,有一种繁花似锦的感觉,让我们不忍踩上去。   濯清涟和罗熙菡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虽然还是女扮男装,可是不在隐藏爱美的天性,她们在地上采了一些漂亮的花拿在手里,看上去花美人更美。我们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就听见哗哗的水声,王把头对我们说:“前面就是瀑布,也是去鬼叫崖的悬崖,我们就从那个下去。”   我们点点头,沿着河边到了瀑布的跟前,只见瀑布飞流直下,落进了一个峡谷里,从上面看,峡谷很深,里面的水汽大,虚乎飘渺的看不清楚,这个大峡谷很长,看着就让人有些眼晕。我看看大峡谷,问王把头说:“把头,这里这么陡峭,我们怎么下去?”   王把头说:“这里根本下不去,我们要下去的话,就得在别的地方下去,我可先说好了,这里有山鬼,我们下去的时候,只要看见山鬼,最好是开枪打死它,记住不能留情,一定要打死,不然它就会害人,有好多的人,下鬼叫崖的时候,都是被山鬼拽下去摔死的,谷底有很多没有腐烂的尸体。”   王把头领着我们找了一个比较缓和的坡,坡上长着许多大树,一根根树藤,像绳子一样,直接垂下去,我拽了一下试了试,树藤足矣承受人的重量,王把头在前,我们跟在后面,一个接着一个,拽着树藤就下去。   这时峡谷里,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声,如同鬼叫一样,王把头说:“你们听,就是因为这个叫声,才叫的鬼叫崖,其实这个声音,就是那种叫做山鬼的猴子发出来的。”   我们一边听王把头说着话,一边往下去,陡峭的山坡十分危险,我在王把头的后面,一边保护这濯清涟她们,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这样下坡非常的累,我们找了一个能休息的地方,靠在那里休息,我朝四周看了看,远处有一颗小树,树上结满了红色的山果,我想摘几个山果给她们吃,于是我就顺着石崖过去。到了树的跟前,我开始摘山果,忽然感觉不对劲,树的那边有东西,于是我扒开树一看,正和一个东西脸对着脸。   只见那个东西,血红的眼睛,蓝脸上长着红鼻子,嘴唇外翻,獠牙很长,显得十分的狰狞,它浑身长着毛,像一个大马猴,大马猴这个东西是什么?其实谁也说不清楚,都说像人一样,专门抓小孩,抓住小孩之后,就拎着上山,成了我们童年时候的精神恶魔。   这肯定是王把头说的那个山鬼,山鬼的体型很大,它和我一对眼,都在那里一愣,接着山鬼张开嘴怪笑起来,那笑声如同鬼叫,声音凄厉,十分的难听,笑完了,从地上一下子蹿到小树上,伸出鬼爪一样的两只爪子,看样子是要对付我。   我的步枪挂在脖子上的,枪口正好对着山鬼的方向,为了防止山魈袭击,子弹都上膛了,看着山鬼一上树,知道事情不好,我用一只手抓住枪,然后扣动扳机,“砰”的一枪,打在了山鬼的身上,那只山鬼,一下子从树上掉了下去,身子顺着陡坡一路滚下去。   几个人听见枪声,都赶紧的跑过来,看着滚下去的山鬼,这时王把头说:“看样子这山鬼是活不成了,杨兄弟真是好枪法,打山鬼这个东西,最怕打不死了,如果没有把山鬼打死,山鬼就会伺机报复,你看看这一路血迹的滚下去,就是打不死也摔死了。” 第一四四章 危险的悬崖   看着山鬼摔下去,王把头在那里暗自庆幸,其他人则不以为然,因为他们只看到一只猴子滚落下去,根本没有看见那张可怕的脸,只有我知道,那张脸是多么可怕,我无心再去摘野果,只是看着周围。大家在那里吃着野果,濯清涟拿着几个野果,走到我的跟前递给我说:“振东,你怎么不摘野果呀,这野果可甜了,来,吃一个尝尝。”   我说:“刚才听把头一说,这山鬼会报复,我这心里不踏实。”   濯清涟说:“有什么不踏实的?刚才我看见了,也就是一个大马猴。”   我说:“那个可不是大马猴那么简单,刚才的那个猴子,长着一副鬼脸,看着我笑,我那一枪过于慌张,不知道打到山鬼的哪里,这万一要是打不死山鬼,我们就……”   濯清涟说:“没事,把头不是说了吗?山鬼即使打不死,也会掉下去摔死,你不要太担心了。”   我说:“好吧,等往下走的时候,咱们处处得小心点。”   濯清涟点点头,这时已经休息好了,王把头在前面领路,我们跟在后面,慢慢的往下走。走着走着下面多了许多大树,我们在上面往下看,看着如巨伞一样的树冠,感觉到底了,脚下又是缓坡,当时一高兴,就往下跑去,这时王把头大声的说:“不要跑,不要跑,我们还没有到底,这里才下了一半。”   我听到这话,赶紧的停住脚步,可是我停下了,后面的人停不下,师弟直接冲下来,一脚把我踹了下去,我的身子先是滚,接着就是往下滑,这时我的眼前是一道悬崖,那些大树,都长在悬崖边上,本来大树可以挡住我下滑的身子,可是我滑下去的方向,光秃秃的,没有挡着的东西,我的身子如果再停不下来,就会直接滑下去,掉到那些悬崖下,我只好去抓身边所有能抓住的东西,就在我快要掉下去的时候,抓住了一根树根。   我死死的抓住树根,由于身子的重量,那树根就从泥土里拔了出来,在悬崖边都是石头,树根扎不进去,所以都非常的浅。我的身子滑下悬崖,手中抓的那根救命的树枝,幸好没有断,我的身子呆在悬崖上,风一吹晃晃悠悠的。   惊魂未定的我,看着身子下,发现的身子下,是一个很深的悬崖,在大树上有许多树藤,从树上一根根的垂下来,那些树藤离的我不是太远,我正想着怎么上去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怪叫声,那声音如同恶鬼厉叫,那叫声越来越近,我一听坏了,赶紧朝着声音看去,只见有一个山鬼朝着这里飞奔过来,山鬼身子灵活,在树藤之间跳跃着,它眨眼之间,就到了我的跟前,我两手抓着那根树藤,枪虽然在胸前挂着,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因为我一旦松开手,身子就会直接掉进悬崖,到时候小命就保不住了,可是我不松手,这山鬼能放过我吗?   我一看那山鬼,只见它身上流着血,正是我打伤的那只山鬼,山鬼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那张可怕的脸,变的狰狞无比。我只能大叫救命,这时上面的枪声响了起来,我以为枪声会吓跑山鬼,可是没有想到,山鬼身子一动,然后一下子跳到我的肩膀上,整个的身子踩在我的肩膀上,山鬼身子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那腥膻的气味让人作呕。   不过此时我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因为山鬼此时正用它的两只爪子,抓着我的头,这山鬼不会是像别的东西一样,啃食我的脑髓吧?很多东西喜欢吸食人的脑髓,因为人的头是诸阳之会,脑髓里又藏有人的精气神,吸食脑髓可以增加那些妖怪的道行,这山鬼吸食人的脑髓,也不是不可能。   此时山鬼抓着我头上的帽子,使劲的往下一扯,然后身子跳起,往下一坠,又踩在我的肩膀上,如同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的肩膀上,我明白了,这山鬼是想弄断树根,或者把我直接弄下去摔死我。我不能撒手,死死的拽着树根。   上面的树根发出啪啪的响声,看样子就要断了,我当时就绝望了,就在绝望的时候,上面的王把头他们到了悬崖边,一看山鬼在我的身上,他们赶紧往下开枪,他们虽然怕伤着我,不敢直接打山鬼,但枪声还是非常惊人的,山鬼一看情况不好,就准备逃跑,只觉得它双脚一用力,直接飞了出去,这山鬼力大无穷,一下子直接把我踢的斜飞出去,我赶紧松开抓树根的手,在空中乱抓救命稻草,这时手抓住了一根垂下来的树藤,身子缓了一下,然后直接坠了下去。   砰的一下子,我摔在了一块石头上,当时疼的我在地上翻滚起来,这一翻滚,我的身子一下子悬空了,当时才意识到,我的身子掉到了悬崖的石台上,可是这个时候,再想停住,已经有些晚了,我的身子已经要掉下去了,就这这个时候,身子被什么东西拉了一把,我一看心里赶紧谢天谢地,原来我的枪,挂在了一块石头上,我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的翻身趴在石台上,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心里只有庆幸,摔伤的地方也不是很疼了。   我爬在那里踹了一会,才回答上面的问话,我朝着上面说没事,然后坐起来,就这这时上面的人朝着我大喊,说是山鬼又回来了,接着就是枪声,我一看那山鬼果然又回来了,它在山崖上抓着树藤,跳跃的飞快,几个人开着枪,居然打不着山鬼,我赶紧从脖子里摘下枪,上了子弹,山鬼已经到了我的近前,此时的山鬼戴着帽子,原来它扯我的帽子,是想自己戴着。   山鬼到了我的近前,一看我的枪口正对着它,它当时转身就想跑,可这次没有机会了,我扣动扳机,一下子打在山鬼的后心,那山鬼直接坠下山崖,这回算是打死了,我打死山鬼之后,整个的人靠着那里,小命又差点完蛋,去老参沟的路,必定多危险。   上面的人,确定我没事之后,都顺着树藤,在上面下来,濯清涟一下来就握住我的手,她的眼圈红红的,一看刚才就哭过,我小声的和濯清涟说了几句,然后我们继续往下去,下了这个悬崖,下面又是缓坡,这回我们从缓坡上一直下到谷底。   到谷底之后,一股股凉风袭面而来,水汽遇冷风自然消散,下面的植物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很多地方都铺满了苔藓和地衣,朝上望去,只见天在这里看,就是一条线,山谷里的有哗哗的水声,那水声是瀑布的声音。   罗熙菡问王把头说:“把头,这里怎么会这么凉?好像一下子到了冬天。”   王把头说:“这峡谷里有万年不化的冰块,现在的凉气都是因为那些冰的缘故,咱们越往前走,水就会越凉,这时是干饭盆的开口,只有在这里,才能走出干饭盆,我们往前走,就到地下溶洞了。走,趁着天还不黑,我们往前走吧。”   说完领着我们就往前走,这山谷里有很多动物的尸体,那些尸体都好好的,没有腐烂,这山沟里,既没有苍蝇,也没有蚊蚁,王把头对我们说,这些动物,都是在上面受到惊吓,失足掉进峡谷的,在峡谷里,这些动物不会腐烂,一个个的看上去完整如初,其实不知掉下来多长时间了,正是因为这样,峡谷里的这些东西,没有人愿意吃。   我们继续往前走,这时河道变窄河水湍急起来,再往前已经没有路了。 第一四五章 冰冷的峡谷   这个峡谷下面宽窄不一,宽的地方很宽,而窄的地上被河水冲刷的,只有几步宽,除了走水里,别的地方无路可走,我们要脱鞋下水,王把头却不让我们脱,听说水下又滑又凉,人光脚容易滑倒。我们只好穿着鞋到水里,一到水里,果然寒冷刺骨,好在河水不是很深,我们在水中前行,感觉水越来越凉,我们就像站在冰水里。   朝旁边一看,在旁边的石缝里都是一些冰碴子,有的地方可以从石缝里看见冰块,这里果然和王把头说的一样,有万年不化的坚冰。水里的寒气,源源不断的从脚下往身上涌,我们的牙齿开始打架,我朝旁边濯清涟的脸上一看,濯清涟的小脸煞白,嘴唇冻的发紫,单薄的身子一直在那里抖,我抓住清涟的手,她的小手冰凉,此时我的手何尝不是冰凉,以前拉着她的手,会有莫名其妙的心跳,可现如今我的心几乎都不跳了,那种心跳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在水里只能往前走,如果不走的话,肯定会被冻僵。濯清涟的另一只手,拽住罗熙菡的手,我们互相拉着往前走,水里有的地方很滑,本来我自己走还好点,可是这三个人一在一起,成了一根绳的蚂蚱,走起路来就麻烦了,我被身后的濯清涟一拽,我们三个人同时滑到在水里,刺骨的冰水,侵湿了我们的衣服,身上最后的一点热量,也被冰水带走了。   王把头赶紧的把我们拉起来,接着对我们说:“快点走,你们一会不走的话,就会冻的走不动的。”   我听到这里看看身后的濯清涟和罗熙菡,她们的身上往下滴着水,一个劲的哆嗦,我对两个人说:“快点走,停在水里会冻僵的。”   罗熙菡冻的在那里哆嗦着说:“二哥,我、我冻的走不动了,你们走吧,我怕是走不出去了。”   我说:“这是什么话,我们很快就会走出去的,来,我拉着你们走。”   说完之后,我伸出手,罗熙菡摇头说:“不,那样的话,反而会连累到你和我姐,你们走吧。我……”   我说:“不要说了,我们谁也不留下,天宁你拉着你的四哥,我们走,一定能走出的。”   我说完之后拉着濯清涟,就在前面走起来,这水里走的快,才不至于被冻僵。我们往前走着,不知道何处才能到没有水的地方,就在这里,忽然前面传来尖锐的鬼叫声,那个声音凄厉,像是人在那里喊叫,我赶紧说:“把头,前面有情况。”   王把头说:“这,这也许是风声,这鬼叫崖里有时候刮风,刮风的时候就会有这种声音。”   王把头刚说完,一阵风刮过来,这风是阴风,带着透骨的寒气,差点把我们冻死,在风的后面,好像跟着什么东西,那东西一闪而过,再一看什么都没有了。我嘴上没有说,但心里明白,刚才过去的,是人的鬼魂,叫声是鬼魂发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风声。我们往前走着,这时忽然王把头停住了,我说:“把头您停下干什么?”   王把头说:“那块石头后有人,你们看那石头后是人。”   我们一看,在前面出现了一块石头,那块石头高没有三尺,在石头后,露出半个脑袋,脑袋上戴着毡帽,像是靠在石头上睡着了。在石头上,放着一块像树皮一样的东西,要说人在水里睡着,这个不可能,因为水太凉了,除非死人能在水里靠着石头睡着。   我们看到这里,在王把头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朝着那个戴毡帽的人一看,确实是一个死人,这个人应该死的不太久,闭着眼睛靠在那里,尸体真像是睡着了一样。王把头看着尸体说:“又是一个为了采棒槌,死在这里的人。”   说完之后,就走到那块石头前,拿起那块树皮,然后把树皮打开,在树皮里是苔藓和土,王把头把苔藓弄干净,露出一棵根须很长的东西,看东西的样子,我想起来,这个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参。不过这个人参不是很大,只有手指头粗细。   王把头是人参洗干净,对着那个死人拜了几拜,对着死人说:“大兄弟咱们放山的都不是外人,今天借大兄弟的东西用一下,大兄弟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托梦告诉我,我帮大兄弟完成。”   说完之后,拽着人参的根,就要撕开。我看到这里赶紧说:“把头,这个是不是我们要找的棒槌?”   王把头点点头,我说:“把头,我们千辛万苦的就是来找棒槌,您为什么要毁掉棒槌?”   王把头说:“这个棒槌,味甘、微苦,入脾、肺两经,具有大补元气的功效,人参御寒增强人的火力,效果极佳,是御寒的上品,现在咱们吃了这棒槌,身子就不会那么冷了,我们也好走出这冷水河,本来我以为你们吃了那个神仙蛋,能抵御住这个寒气,现在看来基本上没有用,如果不能御寒,你们四个人根本撑不下去。”   我说:“这、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找棒槌救命的,现在找到棒槌了,我们怎么能吃?”   王把头说:“你们真是糊涂,这位兄弟如果不是舍命不舍财,当时吃了他所拿的这个棒槌,又怎么能冻死在这河里,再说了,这棒槌我们就是不吃,也不能带出去,因为是这位兄弟拿命换了,我们救命,他在地下无话可说,如果我们带出去,恐怕……”   王把头说到这里,一下子把人参撕开,然后又把人参撕成了四份,让我们每一个人吃一份,然后对我们说:“赶紧吃了吧,不然你们走不出这个条冷水河。”   我看王把头只是把人参分成四份,没有自己的,我看到这里没有接王把头给我的人参,王把头看着我说:“杨兄弟你怎么不接呀?”   我说:“这棒槌我不能接,你只分了四份,没有自己的。”   王把头说:“我这老骨头老肉的,你比不来的,我从小在这东北长大,比你抗冻的多,你赶紧吃了,抵御一下寒气。”   我说:“不行,你不吃的话,我也不吃。”   王把头听了之后,只好把人参又分开两份,他自己一份,给了我一份,我拿着人参,看着它就像是树根,看着没有什么,但吃起来,野山参的味道很奇怪,先是一种略微发苦的清香味,接着苦味开始回甘,成为香甜的味道,我吃了几口在肚子里形成了一种暖洋洋的热气。热气慢慢的传遍全身,非常的舒服,带着一股子热量,把我们身子的寒气,慢慢的逼出去,我们在水里,也觉的不太冷了,身上有了劲。   虽然吃了人参,但是在冰冷的水里还是不能停留久,也没法给死去的人超度,我们只好往前走,我了拽着濯清涟的手,感觉她的手热点了,我的心跳也能感觉到了。我们正往前走着,忽然传来雷鸣般的声音,王把头听了之后,先是一愣,接着就对我们说:“跑,快跑。”   说完之后,就快速的往前跑,我们一看王把头往前跑,我们也跟着往前跑,我们身后的雷声越来越大,轰隆轰隆的,到最后感觉我们所在的峡谷都在震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溢,有什么东西落下来了,接着哗哗的一阵声响,有很多东西跟着落到了水里,我们往后一看,只见一块巨大的石头落在我们刚才呆的地方,旁边是数不清的碎石头,水一下子被碎石堵住了。 第一四六章 水中大鱼   这块巨石不知什么原因,直接从上面滚下来,我们几个人幸亏跑的快,不然就被巨石砸成肉酱了,想想都心有余悸,这时上面又有了滚雷一样的声响,我们一听不好,赶紧的往前跑,跑的速度飞快,身后的石头一块块的往下滚落,不断的从我们身后落下,不知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敢停下往上看,其实在这峡谷里,即使往上看,也看不见什么。   由于上游的河水被堵住,河里的水不多,我们跑起来,也利索多了,跑着跑着前面的峡谷,变的宽起来,这时在山谷的滩涂上,出现了一下山洞,我们钻进山洞,刚钻进山洞,扑通一下子又掉下来一个东西,我们一看掉下来的东西,大家都乐了,原来是头鹿,只见那头鹿身上有许多白色的点,形似梅花,头上的角分了许多叉,王把头看到这里,笑着说:“我们真是有口福了,竟然从天上掉下来一头梅花鹿,这鹿肉是绝顶的好东西,《本草纲目》上说,鹿肉味甘温无毒,补虚赢,益力气,强五脏,养血生容、当年李时珍评鹿的时候说:鹿的浑身是宝,一身皆益于人,或蒸或煮、或煎或脯,同酒食之良,大抵是鹿乃仙兽,纯阳多寿之物,能通经脉。又因食百草,肉、角皆是上品。   特别是这梅花鹿,在咱们东北这嘎达,可是御寒的上品,我们这里的老人,气血衰弱,手脚冰泠,吃了鹿肉,能温暖全身,你们被冻了这么长时间,光吃了老山参,这个还远远不够,现在吃点鹿肉,保证你们一点病根都不拉下,这鹿正是肥美的时候,咱们吃些带些,这到老参沟那里,就是再恶劣的天气,也不怕了。”   说完之后就要出去,我赶紧拉住把头说:“把头,不能出去,小心上面掉下来的石头。”   王把头说:“没事了,刚才掉下来石头,是因为在上面有什么东西,追着鹿群,踩下的石头,现在鹿群走了,不会再落下石头了,走,咱们去收拾一下,弄回来烤着吃。”   说着就出去了,我也赶紧的跟着出去,等出去之后,王把头上去,先给梅花鹿放了血,不过死鹿加上河水凉,放不出多少血,放完血之后,就开始剥鹿皮,他是山里的猎户出身,剥起鹿皮,速度非常的快,刚剥掉鹿皮,忽然上面传来声响,我们朝河道上方一看,上面被石头堵着的地方决口了,水浪带着碎石冲下来,王把头看到这里,大叫道:“快跑,大水来了。”   说完之后,也不管那头梅花鹿了,撒腿就往岸上跑,我一看大水真的来了,水花有半人多高,朝着我们冲过来,我当时拽着梅花鹿就跑,到口的东西,可不能轻易的放弃。梅花鹿有些沉重,比狍子要大的多,我拽着梅花鹿,速度就慢了许多,其他人喊着让我快跑,我想跑,可是手不想松开手里的鹿。   就在这时汹涌的水,直接把我冲倒,然后随着浑浊的水,我的身子和鹿一起,朝着下游冲去,在冰冷的河水里,我努力的挣扎,想喘口气,可是水流太快了,我根本露不出头来,一口口的呛着水,差点没有把我呛死。我的身子,随着水到了一个漩涡,我和鹿在漩涡里打旋,转了许多圈才慢慢的停下,上面的水是大石头堵了一下,本身就不是太多,现在的水缓起来,我在水里喘了口气,一看这算是一个大水塘,鹿还在身边,赶紧的拽着一条鹿腿,就往岸上游。   我们那个时候,还没有几个不会游泳的,我游泳的技术还不错,那头鹿在水里不算太沉,可我一只手拽着鹿,只能把头埋在水里,扎着蒙子往前游,游几下抬头喘口气,就在这时水里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身影,我当时心一下子揪起来,这身影不会是七星子鱼吧?那玩意只要吸住了人就不松口。   我正想着,忽然一个水花,在我身边翻腾了一下,然后那条鱼的身影,在我的身边游动起来,就在黑影从我的身子下游过的时候,我看到了它的真面目,那是一种红褐色的鱼,尖尖的嘴,身子修长,和平常的鱼不一样。   我看到这里,想放弃鹿逃跑,正好王把头他们到了岸边,我离岸边也不远了,就让他们拉我上去,我手里的鹿没有撒手。到了岸边,王把头把我拉上去,我们正要拉鹿上岸,这时忽然水花翻动,有什么东西,咬住了鹿腿,那个东西拼命的翻腾,我们几个人拽着鹿腿,不让那个东西把鹿拉下去。   这回我在岸上看清楚了那个东西,只见那东西足有一丈多长,在水中翻着水花,尾巴和鱼鳍都是红色的,尖尖的细牙咬着鹿肉,在那里和我们拉扯,王把头大叫道:“开枪,快开枪。”   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身上都带着短枪,一听王把头说开枪,就开枪朝着水里打去,砰砰砰的几枪,打在鱼的身上,这时鱼咬下一块鹿肉,沉到了水里,在水里缓缓的朝深处而去,在鱼潜下去的地方,几缕血丝飘上来。   等把鹿拖上岸来,王把头瞪着眼睛看着我,然后没好气的对我说:“你呀,你呀,我怎么说你好呀?你这个人,平时又不彪,怎么就不知道跑哪?这个鹿死的,人是活的,你这下子为了一头鹿,差点被哲罗龙给吃了,你说说这不是彪了吗?”   我没有接王把头的话,濯清涟对哲罗龙好奇了,就问王把头什么是哲罗龙,王把头说:“这个哲罗龙也叫哲罗鲑,是一种专门在冷水里的鱼,这种鱼不怕冷,生活在东北的江河里,傍晚的时候,游到浅水处,吃鱼鳖蛇鸟,江河里的一般不是很大,而这峡谷和地下溶洞的哲罗龙,可就大的多了,长的有一丈多长,这种哲罗龙,专门吃落在峡谷里的野兽,当然只要是能抓到,它们也会吃人,尖尖的牙齿,都带着倒刺,只要咬住了人就不松口,然后把人拖到水里吃肉。杨兄弟这次算你命大,以后可不能这样舍命不舍财了,在水里处处危机。”   我点点头,然后我们抬着鹿,往我们刚才的山洞走,这时峡谷中刮了一阵风,当时把我冻的上下牙开始打架。我心里想,要是有火的话,烤烤火把身上的衣服烤干了多好。想到了火,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里没有木头,没有木头自然就没有火,如果没有火的话,我们怎么吃这个鹿肉?   我想到这里,就问王把头这个问题,王把头笑着说:“刚才这件事,你要是问我,我还这没有办法,不过现在有了,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沙子下面有一些神碳,我们用这些神碳取暖烤鹿肉。”   “神碳?把头什么是神碳?”我不解的问道。   王把头说:‘这个神碳,其实就是埋在地下的大树,经过千百年来,变化而成的,这些碳不同于普通的煤炭,它们比煤炭软,像是木炭一样点着,我们猎人进山,总喜欢弄些神碳烧烤,那个东西,比木头好的多,走,我领着你们看看去。“   说着话我们抬着鹿,朝着一块沙滩走去,到了那里之后,发现在沙子下面,有一大截像树干一样的东西,不过这个东西是黑色的,像是被火烧过了一样,王把头过去,拿起一块给我,我拿在手里,感觉这神碳比起煤块要轻的多,像是木炭,却不染手,看来这长白山真是神奇的地方,到处都是稀奇的东西。 第一四七章 神碳   章我们把鹿放在洞里,然后过来弄这些神碳,在山洞里找了一些引火之物,不过这里没有植物,只找到一点,实在是太少了,王把头拿着这些柴禾就去引火,我看着王把头在那里点火,就会王把头说:“把头,这引火之物太少了点吧?神碳能着吗?”   王把头笑着说:“点的着,之所以称为神碳,就是因为它的神奇,我点着给你看。”   说着话掏出油纸包,里面包着洋火,不过那洋火已经湿透了,王把头摇摇头说:“这洋人的玩意死贵,还不好用,不如咱老祖宗的东西实惠,无论湿不湿都能用。”   说着话从腰里拿出一个火镰子,这火镰子现在已经没有了,但当时很普遍,穷人家的火镰子,就是一块铁,上面穿一个窟窿眼,而富家的人,用的火镰子就讲究了,有金银铜之类的包边,外形像一个小斧子,上面有专门的链子,而王把头的火镰子是一个铜兽包边的铁火镰子,兽头非常的威武,二目圆睁,张着大嘴,嘴里吞着一块铁。   只见王把头一手拿着火镰子,一手拿着火石,然后趴在那里,用火镰子击打火石,这时火石里会迸出火星子,急打几下,火星子落在引火物上,接下来就是吹火了,这个吹火可是得有真功夫。先是慢慢的吹,等引火物冒了青烟之后,需要突然、短促、有力,送气量要大。   王把头用火镰子打了几下火石,火星子迸到引火物上之后,王把头几下子就吹着了火,接着把那些神碳碾成小块,把小块放在火上,那神碳居然很快着了起来,王把头接着把大块的木炭放在上面,这里有的是木炭,根本不用担心不够烧的。   木炭上燃起阵阵青烟,温暖也随之出来了,我们的衣服现在还没有干,虽然人参能抵御寒气,但是湿衣服带来的寒冷,却一直在持续,有了热量,寒气就开始消退,那些神碳越来越旺,黑色的木炭,变成了红色,热量也随之加大,我们坐在旁边烤着火,火光把我们的脸,印照得通红,红色代表着温暖,让我们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炭火的热量,让我们的身上,冒出一阵阵水汽,濯清涟和罗熙菡此时把帽子拿下来,长发随便飘着,在雾气里看着让人着迷,那是一种天然清纯的美,美的让人窒息。衣服慢慢的干了,身上暖和了,可肚子开始叫唤了,我们还没有说,王把头早早的把鹿大腿砍下来了,他拿着鹿腿,在炭火上烤着,一边烤一边用小刀,把鹿腿割的一道道的,然后撒上一些盐,由于我们急着吃,王把头把鹿腿放的离火近,一滴滴的油滴在炭火烧,噼啪噼啪的响,鹿油里的香味,瞬间被火激发出来,整个的山洞,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我们几个人眼巴巴的看着鹿腿,使劲的咽着唾沫,王把头看我们馋的不行了,就用小刀把表面烤黄的一层,片了下来先递给濯清涟和罗熙菡,让她们先吃。濯清涟和罗熙菡直说香,接着王把头又片下鹿肉,递给我们,那鹿肉吃到嘴里,确实是香,用神碳烤出来的鹿腿,香而不腻,浓郁的香气里,带着轻微的膻味,吃着让人回味无穷。   王把头笑着说:“这鹿腿香吧?神碳烤出来的鹿腿,吃起来香味足,吃后让人回味无穷,我们进山最喜欢的就是这样,一边烤一边片着吃,等烤好了,也就吃完了。”   我们坐在那里烤着火,吃着王把头的烤鹿肉,浑身暖洋洋的,吃多了就渴,我们拿着水壶,到河边装满水,这里的水,不用担心有虫子,看上去清澈无比,装满之后喝上一口,那冰凉的感觉,沁人肺腑,接着就是满口的甘甜,刚才我在水里,光想着活命去了,没有仔细的品这水的滋味,这时慢慢的喝上几口,就感到这里的水与众不同。那味道现在想起来,有点像汽水的味道。   吃饱喝足,身上暖洋洋的,神碳把洞里照亮,我们发现里面还有小洞,在小洞里有人住过的痕迹,看来有很多人在这里过夜。采参就是危险的事,看来人参的贵重,还是能理解的,那些都是采参放山人拿命换来的。   我们到了里面的小洞,在小洞里有以前采参人,留下的兽皮铺盖,我们往上面一趟,感觉非常的舒坦。这一天太累,太危险了,我此时的衣服已经烤干了,整个的人,穿着衣服睡在那里,感觉浑身舒服的不得了。闭上眼睛在那里想着事情,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哭,这时我背后一个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小声的说:“杨兄弟,杨兄弟,你师弟有没有梦游的习惯?”   我说:“没有呀,他挺正常的。”   王把头说:“那你师弟是撞邪了。”   我说:“师弟撞邪?”   王把头点点头说:“是的,刚才你师弟一个人走出去,到了火的那边,就一个劲的哭,你听现在还在那里哭。”   我听了之后,赶紧的爬起来,然后走出小洞,王把头跟在我的后面,我们朝洞里一看,只见洞里的木炭,发出瘆人的绿光,把整个的洞都照的绿幽幽的,非常的诡异,再看看师弟,只见他坐在火的不远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是那种惨白的颜色,师弟用手抱着腿,在那里哭泣,声音不是我师弟的,而是一个中年男人的。   那个男人在那里一直哭,我和王把头走向前,到了师弟的跟前,只见师弟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我,眼珠子都不动,我一看就知道,师弟肯定被鬼附身了。我们师兄弟三个人,就属天宁最容易招阴邪之物,因为他的八字弱,是典型的糠骨人。我也看着师弟问道:“你是谁?为何附在我师弟的身上?我对你说,我可是火居道士,你要是乖乖的走,还则罢了,若是不听我劝,小心祖师爷的手掌雷,打的你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   我这明显的是扯虎皮当大旗,吓唬附在师弟天宁身上的鬼,那个鬼一听,又在那里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们真是好狠的心,吃了我采来的棒槌,却要恩将仇报,把我打的魂飞魄散,你这算是讲义气的放山人吗?”   那个鬼这么一说,我竟然无话可说,在那里干站着,这时王把头说:“大兄弟误会,大兄弟误会了,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吃了你的棒槌,那也是为了救命,还望大兄弟您能理解,大兄弟你泉下缺什么,言语一声,我们尽量帮忙。”   鬼一听,竟然在那里哇哇大哭起来,王把头劝道:“大兄弟,大兄弟,你听我说,这人的生死都是命,命中注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我知道你死的冤屈,可是咱这长白山,有多少人葬身在这里?大兄弟既然到了这一步,你可千万要想开了。”   鬼听了之后,擦擦眼泪说::“唉,事到如今,也只能想开了,我和同伙千辛万苦,到了老参沟,采到了棒槌,没想到我们是有命采,没有命享福,弟兄几个,在干饭盆和老参沟先后死去,只剩下我一个。”   王把头说:“大兄弟我问你一件事呗?你是哪个屯子的?等我们出去后,给你家里人送个信,让你的家人,给你弄个衣冠冢,好让家里祭拜。”   鬼听了在那里当时又哭了,一边哭一边说:“我家住在黑瞎子沟,没有名,大家都叫我放山刘二,上有老母,下有孩子。” 第一四八章 地下洞穴   放山刘二说着说着又哭了,一边哭一边说:“我是不放心我的一家老小,这这一死,老娘年迈,儿子太小,媳妇年轻,他们在家可怎么过呀?”   王把头听了之后说:“这件事好说,你们那里,离我们的三虎山不远,我们回去之后,给你家送点钱财,接济他们过日子。”   刘二听了赶紧的跪下谢王把头,王把头说:“兄弟你未了的心愿,我们已经答应你了,你赶紧走吧,你是鬼,乃是阴寒之物,附在于兄弟的身上,时间长了,会害了于兄弟。”   刘二听了,在那里想了想说:“我、我、我……”   王把头说:“刘二兄弟,你还有什么事吗?”   刘二说:“我是又冻又饿而死死的时候,肚子没有一点粮食,这死了算是一个饿死鬼,我看你们吃的鹿肉香,想讨一些鹿肉充饥,不知道能不能……”   王把头说:“刘二兄弟你是鬼,据我所知,鬼是不用吃的,直接吸鹿肉的精气,就等于吃了。”   刘二说:“这个我也知道,可是你们烤鹿肉的时候,我根本不敢过来,因为那位兄弟和另一次兄弟的身上,带着一种可怕的煞气,那煞气能斩鬼,让我不敢近身。”   我听到刘二说我的身上有煞气,这让我想起了我的身上,和濯清涟的身上,戴着辟邪和清幽,是因为这两秉宝刃煞气,鬼才不敢近身的。王把头在那里说:“这个人宁做撑死鬼,不做饿死鬼,我现在就烤鹿肉,让你吸鹿肉的精气,吃饱了做一个饱死的鬼。”   刘二赶紧说:“那样吃没意思,我既然上了这个兄弟的身,早走一会,晚走一会都一个样,我们吸食气味,只不过是有名无实,哪有亲口品尝滋味好,我想借这位兄弟的身体吃饱了再走。”   王把头赶紧说:“这怎么行?”   刘二说:“你们不要害怕,这位兄弟吃了老山参,护住了心脉,我的寒气伤不了他。”   我说:“把头,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我们吃了他的老山参,他借我师弟的身体吃饱也不算是过分。”   王把头说:“好吧,我赶紧给烤鹿肉。”   说着话,用猎刀在鹿的身上割鹿肉,割下来成块的鹿肉,直接用猎刀挑着烤,这时刘二往旁边躲了躲,本来发白的炭火,又直接变红了,山洞里又温暖起来。鹿肉吱吱啦啦的滴着油,散出浓郁的香味,刘二在那里瞪着眼睛,张着嘴,嘴里流着口水,王把头刚把鹿肉烤熟一半,刘二就抢过去,在那里吃起来,他有点像野兽一样撕咬着鹿肉,鹿肉上的血水往下滴着,刘二完全不管这些,一个劲的往嘴里塞。   一块鹿肉吃下去,刘二拍着肚子说:“吃饱了,吃饱了,吃饱喝足做一个饱死鬼真好,活的时候为吃不饱操心,这死了之后还想着吃。”   说完之后身子一软,就倒地上了,我知道刘二的魂魄这是走了,于是赶紧的走过去,掐师弟的人中**,把师弟给掐醒了,师弟天宁醒了之后,看着我们说:“师兄,我怎么睡在这里?对了,我的手好像是烫到了,火辣辣的疼。还有这肚子,怎么撑的厉害?”   我们一听,先是一阵笑,然后和师弟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师弟苦着脸说:“这次怎么又是我中招?师兄你说这鬼怎么不附在其他人的身上?”   我说:“你忘了,咱师父可是说过,你的八字和我们的不同,你是糠骨人,特别容易被附身。”   鬼附身这件事,其实一般就是有怨气的屈死鬼附在人的身上,现在的说法就是,由于某个人健康问题、或者精神不好、或者气场太弱、或者是所住的屋宅风水有问题、或者是踩到了不该踩的地方、通过鞋子带回邪气等等,虚弱的身子,一旦遇到强气场,从而发生鬼附身,而且还可能一发而不可收拾。   科学解释,人是由*和精神组成的,所谓精神就是一种能量,如果能量强的人由于意外死后,身体虽然死了,但由于能量强,磁场也强,一时不容易散开,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碰到能量弱的人,比如八字特殊、体质差、精神萎靡等,这种强能量就容易控制了这个活着的人,这个活人的行为也就受死人精神的控制,这就是发生鬼附身了。   师弟天宁捂着肚子在那里哼哼着,我和王把头在那里陪着天宁打盹,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了,只见王把头已经烤好了鹿肉,招呼我们过去吃,只有天宁摇头说自己吃不下。看样子晚上吃的东西,在肚子里还没有消化。   吃过饭之后,王把头把鹿肉割下来,撒上盐,放在布包里,这些带着路上吃,我们收拾好了,就出发去地下溶洞,峡谷越往里越宽,不用再走寒冷刺骨的河水了。我们到了昨天我落水的地方,看着大水塘里的水深的看不到底,很难想象,这么冷的地方,居然能有那么大的鱼。我们没有多停留,继续往前走,就到了峡谷的尽头,在峡谷的尽头,是一个洞口,河水流进了洞里,王把头说:“到了这里,河水流进洞里,就成了地河了,在洞里有一个地下湖泊,过了那个地下湖泊,就到了老参沟了。不过以前的人是怎么过那个地下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到了地下洞**的入口,朝里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什么,进这样的洞**,必须有灯光才行,我们没有准备火把一类的东西,正在犯愁的时候,发现地上有许多扔下的火把,有的用了,有的没有用,这些火把在山洞里,没有雨淋过,那些没有用过的火把,上面都是浇的松油,凝结成了黄色的块,这显然是那些进洞或者出洞的人留下的,采参人都懂这样一个道理,那就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他们会把自己用不到的东西,留下来给后来的人用。   我们拿着火把,沿着地下河走进了幽黑的洞**,那幽黑的洞**里,散出出阵阵的凉气,在洞**里,往四下里看,根本看不到边,只能感到洞**非常的空旷,不过我们只要顺着河走,就能走到地下湖。   我们的火光照在地下河里,发现地下河里有许多小鱼游来游去,那些小鱼几乎浑身透明,和外面的鱼,有明显的不同,我们看着稀奇,就拿着火把靠近那些小鱼,小鱼在火把的照耀下,竟然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真想不到洞**里也有这种奇异的景色。   不过我们不能停留,因为还要赶往老参沟,那个老参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现在为止还是一个谜。我们继续往前走,迎面吹来一阵风,那风带着明显的水汽,王把头说:“我们到了地下湖了,前面就是地下湖。”   我们赶紧的往前跑了几步,到了地下湖的边上,只见湖水拍打着岸边,发出哗哗的响声,在地下湖里不知什么地方来的风,引起湖里的波浪。我们在湖边上,看着眼前的地下湖,整个的湖水看起来呈黑色,一眼望不到边,这里没有船,绝对过不去。   不过地下湖有很多人过去了,在湖岸上一定有船,我们几个人,在湖的岸边,寻找留下的船一类的东西,可是我们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可以过地下湖的渡船。以前的人不知是怎么过去的,正在我们犯愁的时候,忽然看见水面上飘着几块石头,那些石头在水上飘着,这个有点不可能,我赶紧的揉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飘在水面上的确实是石头。 第一四九章 哲罗龙   仔细的看了看,飘在水面上的确实是石头,只不过这些石头有些特殊,我赶紧喊道:“大家快来看,这个有很多石头飘在水面上。”   我这么一喊,几个人都跑过来看那些石头,石头比水沉,入水即沉入水底,这似乎是天经地义,可是这些石头,却都浮在水上,我们好奇的看着石头,这时王把头看着浮石说:“这些石头是长白山的浮石,这种石头上面都是小孔,比普通的石头轻,所以能浮在水面上。”   我们一听长白山浮石,赶紧走到湖水边上,用手捞起一块石头,这些石头,拿在手里非常的轻,再仔细的一看,上面有很多小孔,看到这里,我对王把头说:“把头我记得您说过,过这个地下湖,得坐着石头过去是不是?”   王把头点了点头,我听到这里赶紧说:“我刚才看到一些东西,我领着你们过去看。”   说着话,我领着他们去我看到的东西,到了那个地方,我仔细的看起来,只见在那里有几块大的石板,那石板都是船的形状,被人为的挖开里面的舱,看着非常的大,但是晃动起来却不怎么沉,在石船上面还有船桨一类的东西,王把头看着石船说:“这、这是用浮石做的石头船。前面的人都是坐着这石头船过去的。”   船上有插火把的窟窿,我们把火把插在窟窿里,试了试推动石船,那石船很容易的推动了,于是我们几个人把石船慢慢的推到水里。石船到水里之后,直接浮在水面上,非常的平稳,我们五个人上了船,那船轻松的承载了我们五个人的重量。有了石船我们就可以去老参沟了,于是我们划着船,慢慢的往前走,开始的时候,我们划动石船,石船一个劲的转圈,就是不往前走。好一会儿我们的船,才算是正常了,船走在这乌黑的水里,我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好像不知什么时候,会忽然冒出一点事儿。   这时濯清涟在那里说:“你们看,这水里有很多鱼,傻乎乎的,游动很慢。”   我一听出于好奇,赶紧的过去看水中的鱼,只见水里确实有很多鱼,那些鱼都是尺把长,就在水面上游来游去的,好像并不怕我们,这些鱼有白色的,有白中带着一点红的,看不到眼睛,和外面的鱼完全不一样。   这些鱼在水中游的很慢,看样子垂手就可以抓到,罗熙菡从旁边过来,她趴在石船的边上,伸手抓了一条鱼,那条鱼在手里扭动,罗熙菡让大家看她手里的鱼,那条鱼确实很特别,长着一身的细鳞。濯清涟一看罗熙菡抓到鱼了,也赶紧的趴在那里,伸手去抓鱼,我看着濯清涟在那里抓鱼,只见濯清涟的胳膊和水里白鱼一样的颜色,如同白藕的手臂,在水里抓着鱼。   就在濯清涟要抓到鱼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出现了,那个黑影迅速的往上冲过来,我一看事情不好,赶紧的拉住清涟的另一只胳膊,往后拽去,我们倒在船上,这时水下的黑影出来了,只见那个黑影张着大嘴,露出一嘴的尖牙,巨大的身子,搅起一阵水花,如果我们不躲开的话,我想濯清涟的手就废了。   这时看清了黑影的样子,那黑影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条哲罗龙,那条哲罗龙从水里跃出水来,一甩动尾巴,带动了一片水花,把我们的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哲罗龙从水上落下来的时候,尾巴打在了石船上,砸的石船一阵晃动,哲罗龙然后才钻到了水里。我们拿着船上的火把,看着水里的哲罗龙,只见那条哲罗龙,在水里游来游去,看样子不想离去,我看到这里,赶紧的把身上的步枪摘下来,拉动枪栓,准备打那条哲罗龙,可是我还没有开枪,船猛的一晃动,我差点掉下去,幸亏清涟在旁边一拉,我的身子摔倒在石船上。   水下冒出水花,接着那条哲罗龙跳出水面,真想不到,水里的鱼还能这么凶猛,这条哲罗龙,足可以和血鳝精比了。就在哲罗龙跳出水面的时候,我瞄准哲罗龙,当时扣动扳机开了枪。哲罗龙被我的枪打落到水里,我刚松了一口气,哲罗龙在水里开始翻腾,巨大的身子,在石船下拱动石船,让我们在石船里,只能坐着不敢站起来。   哲罗龙在石船下顶着船,在湖面上跑的飞快,上下颠簸,此时的我们只能任凭哲罗龙摆弄我们的石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好一会船慢了下来,看样子这条哲罗龙已经累了,或者是死了。我们没有敢轻举妄动,一直等船停稳了,我们才敢慢慢的站起来。   我们站在石船上,看着石船周围的水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时我拿着枪,让师弟取下一只火把,跟在我的身后,帮着我照亮,我在石船上搜寻哲罗龙的痕迹,周围的水很平静,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拿着枪走到了石船的后面,看着水里的动静,石船的后面,也一点动静没有。看样子那条哲罗龙是放弃了,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转过身想和大家说,那条哲罗龙已经走了,就在这时,忽然我眼睛的余光,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于是赶紧的朝那里看去,只见在水里出现了一丝血迹,血迹是从水里冒出来的,我看到这里,赶紧仔细的看过去,在水下是一个黑影,那个黑影张着嘴,嘴里几排尖牙,这如果是那条哲罗龙的话,应该是直直的竖在水里的。   哲罗龙在水里一动不动,师弟天宁趴在船帮上,想仔细的看一看,我忽然看着水中的鱼动了一下,当时心里一惊,赶紧的对师弟说:“师弟退后,那条鱼没有死。”   我话还没有落下,那条哲罗龙就从水中,一下子跃出水面,朝着师弟而去,师弟天宁早有准备,况且轻功也比我好,身子往后退了一下,那条哲罗龙扑了个空,又跃到水里,接着又没有动静了。   王把头在那里对我们说:“大伙注意了,这哲罗龙非同于一般的东西,其习性如虎,非常的凶残,我们打伤了哲罗龙,它在水里不杀掉我们,看样子誓不罢休,咱们得除掉这条哲罗龙才行。”   我说:“把头,我们准备好,哲罗龙再出水的话,我们就一起开枪,打死这条哲罗龙。”   王把头听到这里摇摇头说:“这哲罗龙不同于陆地上的虎豹,哲罗龙是冷水里的鱼,一般的小伤对哲罗龙来说算不了什么,我们的子弹对付小一点的哲罗龙还可以,但对付这么大的哲罗龙,恐怕伤不到要害。”   我说:“把头,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把头没有说话,而是在石船上来回的走动,走了几步,然后从身边拿起一只船桨,他拿着船桨,从包袱里掏出一件破衣服,挑在船桨上,慢慢的伸出去,然后轻轻的晃动船桨,衣服在那里摇摇晃晃的,不知道王把头在那里要干什么。王把头晃动衣服的时候,水里水花一冒,接着水花朝四处炸开,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水中跃出来,王把头把衣往回一撤,那条哲罗龙没有咬到衣服,身子朝船帮砸去,砸到船帮之后,石船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然后哲罗龙落到了水里。   王把头看看我说:“你们看到了吗?这条哲罗龙在水中一直盯着我们,我们不除掉它的话,我们会反受其害,我们想除掉哲罗龙的话,就必须把哲罗龙引出水面,然后给哲罗龙更大的伤害,子弹的威力太小了。”   我说:“把头,枪打不死哲罗龙,我们就用刀活劈了哲罗龙。” 第一五零进入老参沟   王把头说:“杨兄弟这里的哲罗龙,不同于普通的哲罗鲑,非常的凶猛,可是水中的老虎,刀劈哲罗龙非常的危险,你要想好了。”   王把头这是把丑话说前面了,我对王把头说:“把头,您就放心吧,我经历的危险多了,不在乎这一次,当然我的这把鬼头刀,喝的血无数,再加上这条哲罗龙的血,也算不了什么。”   王把头说:“那就让杨兄弟受累了。”   我点点头,走到清涟的身边,朝清涟伸手要我的那把鬼头刀,清涟拿着刀对我说:“振东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说:“清涟你放心吧。”   接过鬼头刀,我拿在手里,对王把头说:“把头,我们怎么对付那条哲罗龙?”   王把头说:“这条石船的船尾宽大,比船头要稳当。这样的地方,适合发挥鬼头刀的威力。我一会用衣服把哲罗龙引上来,你趁机除掉哲罗龙。”   我点点头,站在那里立起马步,杀哲罗龙这样的大家伙,下身必须得稳,不然自己都会赔进去。这时王把头用船桨挑着衣服,在那里慢慢的晃动,引诱哲罗龙出来,我双手握刀,随时准备给哲罗龙致命一击。   这次哲罗龙没有当时就出来,不过我丝毫不敢怠慢,双眼看着水面,那哲罗龙暂时不上来,也许它在和我一样等待机会。王把头用船桨挑着衣服晃动的越来越快,就在这时忽然哗的一声水响,哲罗龙从水中跳起,直接奔着衣服而来,王把头赶紧把衣服往后撤,那条哲罗龙也跟着追上来。哲罗龙有一丈多长,是我见到最大的鱼,真不知道在这黑漆漆的地下湖里,哲罗龙为什么能长这么大。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哲罗龙的力气非常大,身子已经越过了我的头顶,我看到了机会,使尽全身力气,拼命的一划,鬼头刀捅进哲罗龙的身子,而哲罗龙的肚子被划开,血哗的一下子下来了,那头哲罗龙肚子里的零碎,也跟着掉出来,十分的腥臭,我腿一瞪石船,急速的往后退,哲罗龙砰的一声,砸在了石船上,这个哲罗龙被我这一刀,几乎切断了,身子的一半在船上,一半在水下,由于还没有完全断,有脊背的肉连着,肚子此时整个的横着破开,肚子里的鱼肠之类的,都直接淌了出来,顺着船帮掉进水里。   我被身后的人扶住,王把头走过来对我说:“杨兄弟的刀法就是精湛,这一刀就杀了水中老虎,这真是英雄出少年。”   我说:“没有什么,只是杀死了一条鱼而已。”   我们正说着话,忽然师弟说:“师兄,有什么东西朝这里围过来了。”   我一听赶紧往四处望去,只见在水里是一条条黑影,那些黑影都和杀死的哲罗龙差不多长,我看到这些黑影愣了一下,这时船后的水花翻动,朝着船后一看,只见很多哲罗龙,都在石船后啃食哲罗龙的尸体,这些鱼吃食的样子非常恐怖,咬着鱼身子不放,然后在水里转着身子撕扯,一下子就扯下一大块肉。   接着越来越多的哲罗龙围了上来,水里的抢食的声音让人恐惧,王把头看到这里,大声的叫道:“快,快把哲罗龙推到水里去,快推到水里去。”   王把头这么一说,我们几个赶紧的朝水里推哲罗龙,扑通一下子,哲罗龙的尸体掉进水里,水下当时就沸腾了,它们撕扯着哲罗龙,完全没有顾忌这曾经是自己的同伴。我们看到这些,都在那里发愣,这时王把头大喊:“快划船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王把头这么一说,我们才想起来跑,于是拿起船桨,开始在那里划船,有时船桨打在哲罗龙的身上,哲罗龙就会泛起一阵水花,我们顾不得这些,只是一个劲的往前划,划着划着前面忽然出现了亮光,王把头笑着说:“前面就是出口,我们出来了。”   一听说到出口了,我们划船的速度快了起来,前面越来越亮,我们感到一阵强光刺眼,赶紧的捂住眼睛,好半天才敢睁开眼睛看,这一看我们呆住了,简直太美了,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小湖泊,湖泊里的水,清澈见底,看以清楚的看到水底的草和鱼,我们的船好像不是飘在水里,而是飞在空中,这里的水,清的几乎透明无形,在湖水边上是草地,草地上开着各种各样的花,深深的吸上一口气,一股沁人心腑的花香,那种香味非常的湿润,没有一丝的干燥,吸到鼻子里让人非常的舒服。   远一点是一些参天大树,和一些杂木林,再往远处看,就是悬崖绝壁,在悬崖的中间,飘着几朵云彩,看上去十分漂亮,王把头看到这里说:“这真是长白山中的福地,只有这里才能产最好的棒槌。”   我说:“把头,这棒槌也是分地方的吗?”   王把头说:“那是当然,棒槌叫什么?它的名字老鼻子了,这个东西是地精,吸收了天地的灵气,才长成的宝贝,其实它生长的条件极为特殊,是一种非常娇气的东西。”   濯清涟听到这里说:“把头,你就说说这棒槌怎么个娇气法?”   王把头坐在那里说:“咱们已经到了老参沟了,也得歇息一下了,我趁着空给你们说说这个大棒槌,说清楚了,我们也好去找,这大棒槌的生长习性很神奇的,它虽为草本植物,但并非每年都发芽出土,长叶长体。它的生活习性也是很特殊,习惯生长在半阴半阳的大杉松或其它大树下,靠雨水从旁边渗透吸收水分,又从树叶的缝隙中吸收少许阳光,不能直接暴晒,又不能直接雨淋,不然就腐烂掉。有的大棒槌在林中生长上百年甚至几百年,并不是每年都出土生长,遇到风调雨顺好年头时,才肯钻出土来露露脸,像害羞的小闺女,“千呼万唤始出来”。有的一趴就是多年,既不出土,又不生长,真像动物冬眠。放山的人,任凭你有多么丰富的经验,也无法找到隐藏在土中的大山货。   其实咱们东北有很多传说,就是在屯子边上找到大棒槌,我想也就是因为这个棒槌一直藏在地下,没有出来的原因。等睡够了觉,一出来正好被人遇到。”   我说:“这棒槌真有那么神奇?”   王把头点点头说:“是的,这个棒槌最神奇的要数转胎,这个转胎有两种,棒槌从二甲子、灯台子长到四品叶五品叶到六品叶时就不再长叶了,又返回从二甲子开始长叶,这个已经有点像人形了,我们管这个叫转胎参。   另一种情况是棒槌属于植物的一种,一般情况下,芽孢损伤以后,便不再复生,从此结束了它的生命。但棒槌却不同于一般的植物,具有神奇的再生能力。棒槌由根和茎叶组成,棒槌根又可分为主干、须子、芦头几部分。芦头是连接根和茎的芽孢,对棒槌生长起着重要作用。   深山往往生长上百年,家植园参也得五六年才能收获。冬天要休眠,茎叶枯死,第二年春重新发芽生长,年复一年,直至收获。棒槌于夏季开始出芽,叫越冬芽,越冬芽于第二年春出土生长。假如越冬芽受到损伤这个芽便停止生长,人棒槌根则在土壤中休养生息一年而不出土。与此同时,又在已死亡的越冬芽附近重新长出一个芽,次年春,这个芽破土而出,继续生长。老百姓把棒槌芽这种重生的现象,叫转胎,重新投胎之意。” 第一五一章 人参娃娃   王把头继续说:“这个棒槌的转胎现象,山中的要比园子中的多,主要是山里的棒槌,经常受到野兽、昆虫的侵害,每当这种情况,棒槌生长就要停止一年或数年,之后再重新发芽生长。”   我听完之后感慨的说:“原来这棒槌这么神奇,怪不得都说这棒槌是宝贝。”   王把头说:“这个还不算神奇,最神奇的要数人参娃娃,就是像小孩一样的娃娃。”   我说:“这长白山里真有这样的娃娃?”   王把头说:“有,我们东北这嘎达,关于人参娃娃的传说多了,前些年我遇到一个老道,我们一见如故,两个人经常谈起人参娃娃的事情,老道对我说,其实动物修仙,是因为动物有灵识,才能修仙,而植物就不同了,一般都是有性无命的,有灵识的极为稀少。也就是说它们虽然会生长繁育,可是是没有灵魂的。一个没有灵魂的东西,怎么会成精呢?   我问老道那棒槌怎么能成精?老道是跟我这么说的,他说一个物件,年深日久的吸收天地精华之后,就容易吸引鬼神一类的东西过来,这些鬼神长期附着在这个物件上,就以妄为真,觉得自己和这个物件融为一体了。所以封神榜里的琵琶精,各种桃精柳怪一类的就是这个道理。   棒槌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一个灵体,千百年来,它在林间吸收日月精华,年深日久就会招来精灵一类的东西附着在上面,和这颗棒槌一起修行,这样精灵就可以借着棒槌的灵气,提高自己的道行。由于棒槌本身是灵体,不知不觉中会把附在自己身上的精灵同化,和自己融为一体,所以就成了人参精。这类精灵一般都很善良,还没听说有人参娃娃害人的,在东北只有人参娃娃救人的传说。   我给大伙讲一个真事,就是我们屯子里的一个富户发财的事情,现在这个富户已经到盛京住去了,它的先人就是救了人参娃娃,这是他家先人酒后失言,亲口说的。”   我说:“把头既然这样,您就和我们讲讲吧,那个人参娃娃是怎么回事?”   王把头点点头说:“好,那我就说说,这长白山的药材,就属棒槌最为珍贵,长的也最为缓慢,几百年的棒槌,才长到大母脚趾的粗细,这个东西全部是日月精华所成的,它的药力大的惊人。   我现在说说那个放山人发财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早些年,就是清朝的时候,那个时候,朝廷还不许进山采棒槌淘金,闯关东的人,都是偷偷的来的,那家先人的外号就老石牛,为人非常的忠厚老实。   他喜欢独自进山采棒槌,也就是跑单帮,这天他进了深山放山,走着走着忽然听见有人在那里**,像是一个小孩的声音,老石牛一听声音吓了一大跳,这茫茫深山里,怎么会有小孩的声音,莫非是山精鬼怪不成?想到这里,老石牛吓的撒腿就跑,跑了几步之后,听见身后的孩子在那里大哭,当时停住了脚步,仔细的听了听,确实是一个孩子在那里哭。   他暗暗的骂自己真是混蛋,听见有孩子哭,如果见死不救的话,这一辈子良心都过不去,想到这里,老石牛赶紧回头,朝着哭声而去,到了那里一看,只见是一个沟深林密的山谷,小孩的哭声就在山谷里回荡。   他顺着哭声,下到山谷,在山谷里看见一个小孩在那里哭,小孩穿着一个红兜兜,浑身是土,在小孩的头上扎着红色的小花,那个小孩看起来顶多四五岁,老石牛看小孩的腿破了,就赶紧问小孩受伤了没有,是从上面地方掉下来的。   小孩指了指一处陡坡,只见陡坡上塌了很多土,老石牛一想,这个小孩肯定是调皮,往上爬山坡的时候,从上面掉下来的。老石牛想到这里,赶紧的对孩子说:“你这个孩子,真是的,这么高的地方你就敢往上爬,以后可不能这么调皮了。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去。”   小孩听了之后,并不回答,而是一个劲的在那里哭,老石牛无论怎么问,都问不出一个头绪来,老石牛看看天,天色已经不早了,心里想这个孩子不说家住在哪里,现在马上就天黑了,如果不把这个孩子带走,在这里到了晚上,肯定会被野兽叼走,于是就背起小孩,心想先到自己的窝棚,先住上一晚上,然后第二天再带着孩子找他的家。   他背着小孩,快到自己窝棚的时候,忽然小孩要下来,哭着闹着不进窝棚,老石牛于是把小孩放下来,他刚放下小孩,小孩就朝着一个树丛跑去,老石牛刚追到树丛,却发现那个小孩不见了,老石牛先是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真的遇到了妖怪,可是仔细一想,那个小孩的样子,正和年画上的人参娃娃一样,当时自己一拍大腿,嘴里骂自己肉眼凡胎不识宝物,好好的人参娃娃,自己竟然不认识,给放走了。   他心里有些恼火,回到窝棚里到头便睡,睡到半夜里,忽然外面有声音,呜呜的响,这下子把老石牛吓的一激灵,先从窝棚的缝隙里朝外看,只见外边有一个火球,那个火球很大,红红的,在那里一蹦一蹦的。   这下子可把老石牛吓坏了,赶紧的把窝棚的门弄严实了,自己吓的趴在那里发抖,正当他发抖的时候,就听见在他的背后有声音,红光照满的窝棚,他赶紧朝后一看,直接吓的两腿发软,整个的人瘫在那里,原来那火球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屋里,不过火球没有引燃什么东西,老石牛吓坏了,赶紧在那里磕头求饶命。   这时出现了一个小孩的声音,那个小孩说:“老人家不要怕,我是你救的人参娃娃,老人家你是好人,这棵山参送给你,你拿着回家吧。以后你要山参的话,就来这里。”   说完之后火光消失了,老石牛赶紧的用火折子点着火,往地上一看,当时就愣住了,只见地上有一支百年以上的大棒槌,棒槌的根须完整,老石牛赶紧的把棒槌用桦树皮包好,第二天天一亮就下山去了。   那颗大棒槌卖了一个好价钱,从那以后老石牛就过上了好日子,家里盖起了房子,儿子娶上了媳妇,有一次喝醉了酒,老石牛把这件事说出来,大家才知道他发财的原因,后来我们那嘎达闹胡子,老石牛家就居家搬到了盛京。   这人参娃娃的传说多的是,咱们当中要是有命大的人,也能遇到人参娃娃,吃了之后,据说可以延年益寿,能起死回生。”   王把头说到这里,我们脑中里,全是人参娃娃的形象,那个人参娃娃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和画上的一样?王把头说:“走,到老参沟采棒槌去,山神爷保佑,让我们采到大棒槌。”   说完之后,就让我们往岸上划船,我们的石船慢慢的到了岸上,当脚踏上坚实的土地,我们的一颗心才算放下,周围全是花,我们站在花丛里,一时不知该怎么下脚,忽然旁边跑出几只野兔,乡下有句俗话,那就是比兔子跑的还快,不过这些野兔,对我们不是很害怕,都蹲在那里,用眼睛看着我们,也许它们从来没有见过人。   我看着傻头傻脑的野兔,一下子扬起双手,大叫一声,几只野兔吓的撒腿就跑,几下子就跑进了树丛不见了。看来兔子再傻,一旦遇到危险,都会跑的飞快。 第一五二章 放山找棒槌   我把那些野兔吓跑了,罗熙菡在我的背后说:“二哥你真坏,那些野兔怎么就惹着你了?”   我赶紧朝罗熙菡笑笑,濯清涟也在那里说我,我没有回答她们,赶紧几步跟在王把头的身后,王把头把我们领到了一块空地,然后让我们找来树枝,点着了火之后,在那里烤鹿肉给我们吃,烤好了鹿肉,先给山神爷上供,把头在那里叨咕了几句,还是那套词,就是请山神爷保佑,找到大棒槌的话,这话虽然天天说,但王把头每一次都是恭恭敬敬,放山人对山神爷的崇拜,都非常的虔诚,甚至把自己的生命,都寄托在山神爷的身上。   有一个列子可以看出来,就是放山人,在山林里遇到百兽之王东北虎,会对老虎敬若神明,因为他们相信老虎是山神爷的门君,也是山神爷的化身,山里有老虎蹲土仓子的说法,就是老虎蹲在放山人的窝棚外不走,放山人这时不是杀死老虎逃命,而是朝地上扔帽子,老虎叼走谁的帽子,谁就跟老虎走,大伙相信,老虎吃这个人完全是天意,是山神爷安排的,他们从不去怀疑什么。   拜完山神爷,大伙吃了些鹿肉,休息了一下,王把头对我们说:“咱们今天到了老参沟了,一会就去找棒槌,今天是好日子,山神爷高兴,吃了咱们的鹿肉,一定让咱们找到大棒槌,成双而归,你们拿着你们手里的拨索棍,咱们这就走,去找大棒槌。”   王把头说完之后,把那些东西背好了,拿起拨索棍,走到一颗大树前,用拨索棍敲打着大树,然后大声的喊山,声音在树林里回荡。喊完山之后,大家开始进老参沟,老参沟其实就是个名字,并不是真正的大沟,是因为有一个沟里,出了好多大棒槌,因此有了老参沟这个名字。   我们走到一个大树、小树和灌木混生的树林里,王把头对我们说:“这样的混生林里,就开始有棒槌了,现在我说一下,咱们怎么找棒槌。我们进山以后,搜山时横排前进,大家都记住了,彼此距离约一棍,我们这个叫做排棍;排中间的人叫挑杆的,我排在中间,第一次放山的采参人(称初把)在边辊和挑杆的中间,由于你们都是第一次进山,咱们就不按排棍的规矩了,杨兄弟、于兄弟,为了安全起见,你们排在边上。”   我听了点点头,问王把头还有什么规矩,王把头说:“人参有灵性,所以大家在山里釆棒槌的时候,不能大声的喧哗,一般都是用手里的拨索棍联系,记住每走一段路,就要敲击一下树干,只能敲两下,大家听到棍子声,都得回应,这个叫叫棍,一个是防止大家迷路,另一个是防野兽。   棒槌有灵性,所以大家在山里釆棒槌的时候,不能大声的喧哗,一般都是用手里的拨索棍联系,记住每走一段路,就要敲击一下树干,只能敲两下,大家听到棍子声,都得回应,这个叫叫棍,一个是防止大家迷路,另一个是防野兽。咱们现在找棒槌去。棒槌五片叶,像是手掌,你们认不认识?”   我说:“把头我在画上见过,这个还是认识的。”   其他人也说从画上见过,王把头点点头,说了声发利市,说完之后,我们就排成排,在树林里开始找棒槌,找棒槌是一件辛苦的活,我们有拨索棍在树底下的草丛里搜索棒槌,这个棒槌不会长在明处,必须是树荫下,所以找起来有些辛苦。   我们的拨索棍的顶上,有两个大钱,拨索那些树丛的时候,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王把头说,这个叫快当棍,就是快些找到棒槌的意思,到了采棒槌的地方,我们手里的东西,都变了名称,像什么快当刀、快当斧,快当棍。树林里的树木很密,我和濯清涟靠在一起,两个人相隔不远,这样好有个照应,我们往前找着棒槌,每走一段路,就会敲打一下树干,这时会有人敲打树干回应。   正在往前搜索的时候,忽然听见师弟那边喊“棒槌”,接着王把头喊道:“快当、快当,几品叶?”   师弟回答道:“不知道。”   我们一听,赶紧的过去,这时王把头已经到了跟前了,我问王把头说:“把头,几品叶?”   王把头说:“不是棒槌,是棒槌幌子。”   我听了之后,朝天宁说的那个棒槌看去,直挺挺的一根茎,上面的叶子成掌状,像是画上的人参,我就说:“把头,这个像棒槌。”   王把头摇摇头说:“不是棒槌,棒槌是五片叶子,这个是三片叶子,它叫元宝草。”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师弟你喊诈山了。”   王把头笑着说:“这个没有什么,放山人有句谚语,那就是见到元宝草,棒槌跑不了,这个有元宝草的地方,离棒槌就不远了。”   王把头说完之后,我们继续寻找棒槌,找了很久,忽然清涟叫说:“振东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不是棒槌?”   我一听就走了过去,看见在一个树丛下面一个土岗子上,有一株植物,那株植物一根茎,分了两股叉,上面有几个五片的大叶子,有点奇怪的是,这株植物的周围,草色发黄,看样子极像棒槌,于是大喊:“棒槌,棒槌。”   那边的王把头赶紧说:“快当,快当,几品叶。”   我也分不清几品叶,就没有回答,这时王把头已经到了跟前了,看着地上的棒槌,一脸的高兴,我说:“把头,这个是几品叶?”   王把头看着棒槌,脸上充满笑容,嘴里说:“哎呀,喜庆喜庆,这是二甲子,这二甲子就是不足三年的小棒槌,它可是开山钥匙,放山先看见二甲子是最吉利喜庆的。有时候,这个二甲子还有一个神奇的现象,那就是从枝叶上看是二甲子,挖出来是大人参,这叫转胎,可能是六品叶一转二转三转,棒槌的再生能力很强,五、六品叶的芽苞受到伤害,再生的芽苞就再从三花五叶或二甲子开始生长。咱们找到这二甲子就离大棒槌不远了,所以这次一定能找到大棒槌。”   我说:“把头,把头,你看看这个会不会是转胎?”   王把头看了看,用脚踩了踩,然后仔细的看了看,说:“这个不是那什么转胎,就是一个二甲子。”   我说:“把头,您踩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吗?”   王把头点点头说:“不是的,我在找经验,棒槌周围的土可不简单,这些可是经验,我对你们说,这个凡是有大棒槌的地上,在棒槌的上面,都会有一层虚乎飘渺的烟雾,那烟雾不仔细的看,根本看不见,这就需要慧眼识宝了。还有就是,有经验的放山人,脚一踩就知道有没有棒槌,土硬实的地方出的棒槌好,表皮发黄,土宣出白孩子,冲积的土叫水盆,也出白孩子。背坡出的棒槌皮粗,西、东朝阳坡的棒槌质量好,还有就是棒槌喜欢长在二道岗子上,周围的草发黄。你们看看这周围的草色,是不是发黄?”   我说:“这个我看到了,确实发黄。”   王把头越说越高兴,到最后对我们说:“咱们再找一会,看看有没有棒槌拿。”   说完之后,我们继续寻找,这个找棒槌,开始感觉很新鲜,可是时间一长,就感到枯燥无味了,这里几乎与世隔绝,我们的眼里,除了树木就是杂草,除了见那株二甲子,别的棒槌毛都没有找到。我们找了一天,到傍晚找了一块平地,搭了几个草窝子,在草窝子前生起了火,我们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一个个的不想说话,只有王把头像是没事人一样。 第一五三章 棒槌鸟   王把头在那里做着饭对我们说:“你们是不是泄气了?我看你们一个个的,焉头耷了脑的。”   我说:“是呀,把头这棒槌,真就那么难找吗?我们都找一天了,就找到一个二甲子,别的什么都没有找到。”   王把头笑着说:“这就急了,其实这个算个啥呀?棒槌那是奇珍异宝,非常的难得,特别是你们要的那种百年以上的棒槌,山神爷如果开恩的话,我们能找到一支就不错了。放山苦,放山累,放山的滋味,只有自己能体会。”   我点点头,知道那棒槌不是轻易能得到了,吃了些饭,我们没有到处走,直接钻到草窝子里睡了,到了第二天,我们继续寻找大棒槌,可是这一天,我们又什么都没有找到,王把头鼓励我们不要气妥,说一定能找到大棒槌的,老参沟的棒槌最多了。可是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们的心情,依然非常的沉重。   第三天我们正在睡觉,王把头就大喊道:“快起来,快起来,咱们的运气来了。”   我们一听赶紧爬起来,从窝棚里爬出去,揉着眼睛问把头什么事,王把头说:“你们听那鸟叫唤的什么?”   我们听王把头这么一说,都在那里竖着耳朵听起来,只听见树林里有两只鸟叫唤,一只鸟好像一直叫王干哥,而另一只鸟,叫的声音是李五。叫王干哥的鸟,叫声急促,好像在呼唤什么,而叫李五的那只鸟,半天才回回应一声。我听到这里问王把头说:“把头,这个是什么鸟?”   王把头说:“这个是棒槌鸟,我们今天遇到棒槌鸟啼鸣,一定能找到棒槌。”   我说:“棒槌鸟是什么?”   王把头说:“这个棒槌鸟,就像鸽子似的,是我们找棒槌的向导,那里有开花结籽的棒槌,哪就有棒槌鸟。它在林中一边飞一边不停地叫,便循着叫声去挖棒槌。凡是随着鸟叫声去寻找的,大部分人还真能挖到棒槌,不论大的、小的、或多、或少,都会有收获,所以放山人一听到棒槌鸟叫,就一准能采到棒槌。   我们这嘎达,有一个传说,就是关于棒槌鸟的传说,从前有两个人是把兄弟(王干哥、李五),古代把兄弟讲究不愿同年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日死,兄弟的父母,犹如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日兄弟俩放山时走迷了路,最后李五侥幸回来了。为娘的一看亲儿子回来了,王干哥未归于心不忍,就催促李五再度进山找寻,结果俩人终不得归饿死于深山老林,变成了两只棒槌鸟。   叫王干哥的鸟就是李五,叫李五的鸟就是王干哥。因为李五寻找王干哥心切喊声颇频,而王干哥的回应则相对少。所以,现在放山人白天在山林中听到棒槌鸟发出王干哥叫声的居多,听起来声音格外清脆、寥远,而发出李五叫声的鸟就相对少,声音也很沉闷。   放山人对棒槌鸟都很尊重,尤其是在晚上,听见棒槌鸟的叫声,更是倍感棒槌鸟忠义,像是放山人的性格,不背叛朋友,不见利忘义。而且还引到放山人找棒槌,所以一大早的棒槌鸟叫,咱们今天一定有收获。”   我们听了非常的高兴,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吃了早饭我们又到密林里去找棒槌,从早上找到晚上,都没有见棒槌的影子,我们失望极了,看来这棒槌鸟也不靠谱,我们几个人精疲力尽,正要找地方休息的时候,忽然在一个山沟里,出现了一道紫光,那道紫光,非常的柔和,看上去如同紫雾一样,直冲天际,我看到紫光,当时非常惊讶。   公元前516年周王室内乱,各诸侯国热衷于权力争夺,战争频繁,民不聊生,老子对周室失望透顶,于是决定辞官西行。老子在经过函谷关时,把守的关令尹喜是个善观天象的人,他看见一团紫气从东方飘来,认为必有圣人来到,赶忙迎接。只见一位老人骑着青牛徐徐走来,这就是老子。   这就是成语紫气东来的来历。尹喜款待老子数日,请他著述,老子推辞不掉,于是留下了著名的五千言。世人称之为《道德经》,又称《老子》或《老子五千文》。所以紫气东来,历来都是形容祥瑞的景象。   我一看到紫气,就赶紧对王把头说:“把头快看,快看那紫气。”   王把头一听,就朝着紫气看去,这一看王把头一下子跪下了,在那里说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总算是找到大棒槌了。”   我说:“把头,这紫气东来只是一个祥瑞,您怎么知道是大棒槌?”   王把头激动的说::“您们不知道,这棒槌乃是天地间的灵气所生,《春秋纬?运斗枢》:“摇光星散而为人参,人君废山渎之利则摇光不明、人参不生”。《礼纬?斗威仪》:“君乘木而王有人参生,下有人参上有紫气”。这有紫气的地方,就会有神奇的大棒槌,走,咱们到发紫光的地方去。”   我们一听来了精神,赶紧的跟着把头,朝着那个发紫光的山谷跑,当我们跑下去的时候,那神奇的紫光消失了,我们寻找着周围,看到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块平整的草地,周围有几块大石头,在草地上是一些小花,这个地方没有树,光秃秃的,一般大棒槌不会长在这样的地方。我们看到这里,不免的有些失望,王把头也是满眼的失望,我们在草地上,漫无目的找了一会,这时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只好找一个地方,搭起窝棚住下。   晚上吃过晚饭,我们钻到窝棚里睡觉,我在窝棚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心里想着这次来东北的一些事,越想心里越乱,最后干脆不睡了,起身爬出窝棚,到外边一看,只见火边坐着一个人,好像在想什么事,我一看那个人是濯清涟,她双手托腮,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站起身里,走到濯清涟的跟前,轻声的问濯清涟说:“清涟你想什么哪?”   濯清涟回头看看我说:“振东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说:“我睡不着,你不是也睡不着吗?”   濯清涟说:“我在想一些事,越想越睡不着。”   我说:“清涟,你是不是想家了?”   濯清涟想了想说:“是有点想家,不过我胡思乱想的,还是我们这一路遇到的事情,我们这一路,遇到了那么多事,差点还丢了性命,说实话,我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稀奇事,有时在想,遇到你是我的幸福,还是我的不幸?”   我在濯清涟的身边坐下,沉默了一下说:“清涟,我很难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但是我知道,遇到你是我这一辈子的幸运。其实我做梦也不敢想,自己会遇到这么漂亮的姑娘。”   濯清涟听了之后,赶紧转过脸去,羞涩的说:“你这个人看着很老实的,说起话来就像登徒子。油嘴滑舌的,让人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说:“清涟,我说的是真心话,是我心里的话。”   濯清涟这时忽然朝远处看去,她好像看到了什么,我说:“清涟你看什么?”   清涟转过头来对我说:“振东,你看那紫光又出来了。”   我一听赶紧的望过去,天上的月亮虽然还不圆,但是能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了,只见在白天我们到过的地方,又升起了一道紫光,那紫光在月光的印衬下,显的格外好看。 第一五四章 人参姑娘   紫光又出现了,我刚要喊出口,濯清涟回头,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小声的对我说:“振东,别惊动大家,人多了反而会坏事,咱们两个人过去,看看那紫光是什么东西,然后再喊把头。”   我说:“好,清涟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清涟说:“振东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说:“不行,那里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清涟倔强的说:“我就要和你一起去,我什么时候怕危险,和你在一起,你会保护我的。”   我说:“还是不行,这个半夜出现紫光,说不定会是什么妖怪,你就别去了,我去拿枪,到那里看看。”   说着话我转身要回窝棚,这时濯清涟一把拉住我说:“不行,你不许我去,我也不许你去,我们这样看着那紫光消失。”   我朝濯清涟看了看,只见他撅着小嘴,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我赶紧说:“好吧,好吧,我怕了你这个丫头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   濯清涟说:“你这是答应我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不怕。”   说完朝我一笑,这一笑如春风拂面,媚态百生,撩人心弦,我赶紧转过脸,到了窝棚前,俯身爬进窝棚,拿出步枪,压上子弹,拉起枪栓,对着清涟说:“我们去看看,那紫光究竟是什么妖。”   说完我们就朝紫光而去,那紫光在山谷里的平地上,白天我们走过,这个地方非常的平坦,里面是一些草,连灌木丛都没有几处,好在有大石头,我们靠近的时候,猫着腰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听见哭声,我和清涟当时吓了一跳,这荒山野林的,哪来的女人哭?不用想,这个女的不是妖怪,就是鬼魂。   我们躲在一块石头后,看着前面的紫光,由于离的还有点远,我们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紫光中有一个人影,是那个人影在哭,哭的很伤心,我看到这里,小声的对清涟说:“清涟我们回去吧,这三更半夜的女人哭,不是妖就是怪,要么就是屈死的孤魂野鬼,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濯清涟说:“我不回去,你听听那个女的,哭的多伤心,悲悲切切的好可怜,不像是鬼哭那么阴森。即使是鬼怪,也不是什么害人的鬼怪。”   我听清涟这么一说,就竖起耳朵仔细的听,这一听确实和濯清涟说的一样,那个女子哭的悲悲切切的,但从哭声中,丝毫没有什么阴气森森的感觉,也没有怨气,让人觉的就是一个普通人在那里哭,濯清涟拉着我的手说:“振东,在这里看不清楚,咱们一起到那块大石头后看,那里离的近,能看的清楚。”   说完之后,拉着我的手就猫着腰过去,到那石头的后面,我们躲在石头的后面,我拿着枪,悄悄的伸出头,朝着那团紫光看去,这一看我当时就惊呆了,只见紫光里坐着一位女子,那位女子身穿一身绿色的长裙,手臂露在外边,在紫光的衬托下,如同洁白的美玉,那张脸也和白玉一样,被一层紫色的光罩着,黑黑的头发,如同瀑布一样,垂在那里,头上戴着几朵红色的小碎花,在那位女子的怀里,抱着一只猫一样的东西。   这位女子在那里时而叹气,时而哭泣,看她的样子,身上被祥瑞的紫气笼罩,看不出什么妖气,我在那里正看着,只见濯清涟疾步朝那个女子走过去,我一看濯清涟过去了,怕她出危险,赶紧的跟着走过去,到了那个女的跟前,那女子怀里的东西,一下子跳出来,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看着我们。那个东西,四只小短腿,上面的毛长长的垂在身下,显得非常飘逸,圆圆的耳朵,圆圆的大眼睛,圆圆的身子,整个的看上去,如同一个毛球。看着这么小的一个东西,危险性被我们直接忽略。   濯清涟开口说道:“这位姑娘,三更半夜的在这里哭,可是有什么为难事?”   这时那位女子抬起来来,有点惊恐的看着我们,我一看这个女子,当时惊为天人,只见这个女的,乌黑的头发上面罩着淡淡的紫气,那张白皙如玉的脸也罩着淡淡的紫气,女子眉如新月,大大的眼睛里,泪花反射出淡紫色的光芒,脸上的泪珠还没有完全落下,就那样挂在脸上,美丽的女人哭起来也好看,这一哭如同梨花带雨,笔直的琼鼻,一张朱唇微微的张着,整张的脸非常的美,美的让人有点不敢直视,这一瞬间,我算是清楚了,眼前的女子不是妖怪,而是误入凡间的仙子。   看样子女子见到我们有些惊慌,在那里张着几次嘴,才发出声音,她问我们说:“你、你们是谁?我是不会就这样,被你们吃到嘴里的。”   我一听这话愣住了,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一身的绿裙子,大大的眼睛,能灵活的转动,看上去不像是傻子,怎么开始说傻话?我们哪一点像是吃人的野兽?这时那个毛团过来了,蹲在地上,把身上的毛炸起来,让自己看上去更圆,它张着小嘴,露出一只小爪子,看样子是想威胁我们,不过这个小东西的杀伤力太小了,我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毛球放在眼里。   我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女子说:“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这里找棒槌的,听见姑娘哭泣,就过来看看。”   这时那个小毛球好像愤怒了,把自己的毛弄的更加蓬松,嘴巴张的更大,朝着我发出呜呜的声音,有点像小狗的叫声。濯清涟直接蹲在地上,看着那个毛团,对我说:“振东,你看看这个毛团正在生你的气,这个东西生起气来真好玩。”   那个毛团一看威胁不到我们,身上的毛一下子垂下来,大眼睛看着我们咕噜乱转,我看了看那毛团,看没有什么威胁,就把我手里的枪放下,我的枪口不能对着那位女子,这时只见那位女子,在哪里掐着手指头,嘴里说着什么,我仔细的一听,就听见女子说:“我的劫难不是他们,不是他们。”   我说:“姑娘,你有难?”   女子点点头,我说:“有什么难,你说出来,我们帮你。”   女子摇摇头说:“你们快走吧,我的难你们帮不了,反而会害了你们。”   这时濯清涟站起来说:“这位姑娘,你还没有说什么难,怎么会知道我们帮不了你?”   女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的这次是劫难难逃,这个是天意,你们帮不了我的,我谢谢你们。”   濯清涟说:“姑娘你不要再推辞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三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强。”   那女子听了之后,擦擦眼泪,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我和清涟,然后轻启朱唇说:“两位公子真的能帮助我?”   濯清涟说:“那还用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对了,我有点不明白,你一个女子,怎么会三更半夜的出现在这里?还有你姓什么,叫什么?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那位女子说:“小女子没有姓,只有一个名字叫绿萝,我一记事的时候,就生活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我的兄弟姐妹是谁,我只知道在这树林里,大部分同族,都是我的子孙。”   我听到这里,小声的对清涟说:“清涟这位姑娘好像又不太正常了,她看样子顶多只有二十多岁,有子还是可能的,但怎么会有孙子?” 第一五五章 可怕的虎妖   我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濯清涟也对这件事有怀疑,于是我们两个人,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青萝,青萝看到我们盯着她看,低下头说:“你们两个是好人,实不相瞒,我其实不是人。”   青萝不是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因为一开始我就怀疑青萝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话,怎么会自己孤身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而清涟就不同了,她退到我的身边,对着青萝说:“你不是人,难道是妖怪不成?”   青萝说:“两位不要害怕,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里其是真正的老参沟,我是这老参沟里,一支吸收了日月精华的人参,因为我有灵识,成了人参姑娘,那些采参的人,所采的人参,都是我的人参籽孕育的,所以我才说,老参沟的人参,大部分都是我的子孙。”   “人参姑娘?”我和清涟两个人都愣住了,我们来就是为了找人参,如今人参姑娘就在眼前,也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是一看眼前的这个人参姑娘,唇红齿白颜如玉,柳眉星目如仙子,如果要是吃的话,岂能下的了口?   我正想着,青萝在那里幽幽的说:“我知道,两位都是为找我们而来,既然你们来了,就把我挖去,赶紧回家,反正我今日到了劫难,你们不挖我,我也是死,与其被别的精怪吃了,还不入如被你们吃,那样的话,也许能救人一命,我现在只求两位公子,挖我身躯的时候,把我身下的灵胎留下,也许过个几十,或者数百年,我的灵胎会再次发芽,长成人参,虽然没有了这世的记忆,但下世能转胎继续修行。”   我听到这里,赶紧说:“不、我们不会把你挖出来,我们虽然极想得到野山参,可是救人一命间接的又害人一命,这让我们又怎么忍心?我们既然遇上了,这是缘分,请问青萝姑娘,你有什么劫难?说出来我们看看能不能帮忙?”   青萝叹了口气,幽幽的说:“这个还得从我们修行说起,人参同于古树老藤,长于天地,餐食日月,其性最朴。然灵智昏昧,百岁之内鲜有能悟道者。我本身也不是人参,记得我是长白山里的灵体,附在人参之上,天长日久,我忘记本性,成了这人参,吸收日月精华,不沾凡尘,一心向道,希望有一天可以飞升成仙。   这些年经历了鼠咬、虫噬、刀斧、雷劫,万幸我命大,躲过了屡次的劫难,如今我又到大劫,这次劫难恐怕是过不去了。”   我说:“这次劫难难道是天雷劫?”   青萝摇摇头,低沉二目,眼里的一颗泪珠,在脸上滚落,如同珍珠一样,闪着紫光,她轻声的说:“这次不是雷劫,而是被撕咬碎骨之劫,你们知道我乃千年人参,吸收了日月精华,蕴含了神奇的力量,吃了之后,不但能祛病强身,而且还能延年益寿,人想得到我们,妖怪更想得到我,因为我可以增加它们的道行。今天夜里就会有妖兽前来吃我,所以我感觉自己性命不保,才会在这里哭泣。”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你放心,我们不会让妖兽吃你的,它们想吃你,也得先问问我手中的枪,答不答应它们。”   青萝轻叹了一口气说:“这次要是寻常的野兽来了,瑞果儿就足可以对付,可是这次来的妖兽非比寻常,恐怕连瑞果儿都不是对手,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我说:“瑞果儿是谁?是这山里很厉害的仙吗?”   这时那个毛团一下子飞到青萝的身上,青萝抚摸着那个毛团说:“它就是瑞果儿,从它的祖辈,就开始保护我,不让我被野兽侵害。”   我看着那毛团,身子不大,毛一蓬松,和球一个样,大眼睛,圆耳朵,既没有尖牙,也没有利爪,更没有强大的体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看到这里,我指着毛团说:“就、就它,看起来和毛团差不多,还打野兽?恐怕连兔子都打不过。”   那毛团一听我这话,两只耳朵一竖,然后身子一下子钻出来,把身上的毛全部蓬松起来,伸着爪子,张着小嘴,朝我呜呜的叫,好像在那里抗议我说的话。这时青萝把瑞果儿重新抱住说:“瑞果儿你要记住祖训,以后只能保护放山人,决不能伤害放山人,知道了吗?”   那个毛团真听话,赶紧把头缩在青萝的怀里不吭声,青萝看看我们说:“两位公子不要小看瑞果儿,瑞果儿虽然小,可是并不简单,在这长白山里,没有几种动物是瑞果儿的对手,不过瑞果儿从不伤人。”   青萝把瑞果儿说的那样厉害,我根本就不相信,不相信这么小的一个动物,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就在这时,忽然一声虎啸,这时青萝脸色大变,它怀里的瑞果儿赶紧跳到地上,朝着叫声望去。我们一听是老虎,赶紧握住手中的枪,四下里看,这时青萝慌张的说:“今日原来是虎妖劫,两位公子赶紧走,那虎妖来了,两位在这里不但救不了我,还得白白的送死,这虎妖只是为了吃我,于两位无关,两位的情义,青萝记下了,只是不能报答二位。”   我们不走,而青萝坚持让我们走,这时虎啸声又靠近了,我一看这里四周平整,如果虎妖上来,我们根本没有地方躲,于是我和清涟决定,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着,再杀那只虎妖,一定不能让虎妖吃了青萝。   于是我和清涟转身跑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朝着虎啸的方向看去,这时夜空里出现两个极亮的亮点,那亮点如同夜空中的星星,眨着瘆人的冷光,我看到这里寒毛直竖,这种情况,只有遇到特定的危险,才会感觉到。我明白了,远处的那两个亮点,那是虎妖的眼睛,也只有虎妖,才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睛。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举起手里的步枪,就想给虎妖来上一枪,老虎的厉害我是知道的,这虎妖肯定比老虎还厉害,我举起枪还没有瞄准,这时一声极响的虎啸,震动了整个的大沟,仿佛大沟的四面八方全是虎啸,那呼啸声让我的心智有些混乱,接着就是一阵狂风,那狂风飞沙走石,让我们睁不开眼睛,老虎行风,这虎妖之风,比普通的老虎更厉害,风声夹杂着怪叫,让人的头都要炸开了,我赶紧扔下枪,捂住耳朵,紧紧的贴在石头的后面。   等风声过后,我睁开眼,赶紧的朝青萝那里望过去,这一望吓了脑袋嗡的一下子,此时那只虎妖已经到了青萝的跟前,和青萝对视着,那只虎妖浑身斑驳的皮毛,黑黄相间,巨大的身子,比我见到的那两只老虎还要大,硕大的脑袋,上面顶着一个王字,两只眼睛的凶光摄人心魄,巨大的犬牙露出嘴外,爪子像是砂锅那么大,看上去十分的威武。   我这时想开枪打,可是枪已经不在手里了,我赶紧到处找枪,刚把枪拿起来,看到清涟举起枪,要朝着虎妖开枪,我说:“清涟别先开枪,你的枪威力小,打不死这只虎妖,我先开枪打这只虎妖,你随后开枪。”   说着话我举起步枪,想瞄准虎妖开枪,这时发现打虎妖不容易打,因为虎妖和青萝是对立着的,我们想打死虎妖,就必须先躲开青萝,就在我不知怎么办的时候,那只虎妖咆哮着朝着青萝扑过去,巨大的身子像一座山一样,它这一扑青萝绝对在劫难逃。 第一五六章 神兽瑞果儿   可是这时我更不能开枪了,因为开枪说不定就会把青萝打死,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忽然一个毛团朝着虎妖而去,这一下子疾如风、快如电,我还没有看清楚,瑞果儿就出现在了虎妖的背上。要说我的眼睛,由于开过天眼,晚上看东西,比较清楚,加上我有功夫,眼力非是一般人能比的,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有看清楚那瑞果儿是怎么上去的。   老虎的屁股摸不到,何况还是自己的后背,虎妖当时就愤怒了,顾不得去扑青萝,而是在那里把头往后仰,张开大嘴,想咬死瑞果儿,这时的我很难在混战中开枪,只能在那里看这场惊心动魄的毛团战虎妖。   我看着看着,看出了端倪,那虎妖虽然强大,可是远没有瑞果儿灵活,虎妖咆哮着撕咬瑞果儿,而瑞果儿却在虎妖的身上,闪转腾挪,身子灵活的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真是快如闪电,一时间虎妖还真拿瑞果儿没有办法。   我瞪大眼睛,看着瑞果儿,只见那瑞果儿在虎妖咬它的时候,身子跃到空中,而虎妖转头要扑青萝的时候,瑞果儿就会跳到虎妖的背上,几次之后,虎妖直接就发狂了,不在顾及背上的瑞果儿,而是朝着青萝扑去,这时的青萝,如同傻了一样,直直的站在那里,等着被虎妖吃,而我又没有办法开枪救青萝。   这时老虎背上的瑞果儿忽然尖叫一声,身上的毛立即蓬松起来,接着就是虎妖狂叫起来,像是受了伤剧痛,身子一下子跳起,然后转身去咬瑞果儿,而此时的瑞果儿已经跳到空中了,老虎咬了个空,身子在那里狂躁的乱走,我们朝老虎的身子上望去,只见虎妖的虎皮,已经被利爪抓开了,里面的血哗哗的往下淌,把虎皮都染成了红色。就在虎妖疼的乱蹦的时候,忽然瑞果儿又从天而降,落到了虎妖的身上,这时我看到瑞果儿的小爪子,如同刀子一样,闪着寒光,朝着虎皮抓去,一下子就把虎妖抓的皮开肉绽。   虎妖吃痛,忽然惊天动地的一声虎啸,那声音实在是太响了,当时就觉得地动山摇,啸声震的我胸口的血往上涌,我感觉嘴里一口腥咸,这一下子就把我震伤了,赶紧扔掉枪,用手捂住耳朵,但还是有点晚了,这声虎啸竟然震的我吐血,我为了不让血吐出来,使劲的血咽下去,而此时的濯清涟,在我的旁边,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我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嘴角有一丝血迹,看来清涟也被震伤了。   虎啸之后,周围一下子变的寂静无声,我们的耳朵被虎啸震的听不到声音了,此时的我们顾不得自己的内伤,眼睛盯着虎妖和瑞果儿,只见那瑞果儿,一下子摔在地上,在地上翻滚,看来瑞果儿也被虎妖的啸声震伤了,那只虎妖扑过去,用大爪子,一爪子把瑞果儿打的直接飞了起来。   我们离虎妖很远,不知虎妖到底有多大的力气,这一下子把瑞果儿打的一直飞到我们的身边,才扑通落到地上。这一爪子的力量,别说是瑞果儿,就是石头也会被拍的粉碎。虎妖对付了瑞果儿之后,就一下子朝着青萝扑过去,眼看快扑倒青萝了,只见青萝一道紫光,然后凭空消失了,虎妖扑了个空,当时在地上一滚,转过身来,朝着青萝一看,已经不见她的身影了,虎妖在那里转了几圈,最后把眼神锁定在一株植物上,我一看那株植物,正是一株人参,看来这株人参就是青萝的本身。   虎妖看到那株人参之后,一下子扑过去,用大爪子开始扒土,我看到这里知道青萝有难,于是赶紧抓起地上的枪,拿在手里瞄准,朝着虎妖的屁股上就是一枪,这一枪可把了老虎惹怒了,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我这一枪打在虎妖的屁股上,虎妖一下子暴跳如雷,转身朝我这里看过里,这头虎妖比起老家的黄牛都大,两只虎眼射着寒光。   不过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顾了,因为稍微的疏忽,我和清涟两个人的命就没有了,于是我拉动枪栓,朝着虎妖又是一枪,我的心里狂跳,那枪根本就没有了准头,不知道打到了虎妖的什么地方,这时濯清涟的枪也响了,不过她的枪威力有些小,没有对虎妖造成致命的伤害。那只虎妖彻底的发狂了,张开大嘴,嗷的一声虎啸,带起一阵腥风接着朝我们跑来,我们和虎妖的距离很近,虎妖转眼间,就到了我们的跟前,幸好濯清涟的枪,打了虎妖几枪,迟滞了一下虎妖的速度。   清涟的枪声停了,她慌张的说枪里没有子弹了,这时虎妖已经到了我们的跟前,我刚朝着虎妖打了一枪,虎妖的大嘴已经咬到了枪口,把我手里的枪,一下子摔的很远。我和清涟已经没有退路了,眼看就要被虎妖咬死了。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忽然传来呐喊声和枪声,那只虎妖看看远处,然后朝着我们大叫一声,接着转身朝沟的另一个方向跑去,虎妖的速度很快,几下子就不见了踪影。这时伴随着枪声,过来了几个人,我一看正是王把头他们,王把头过来之后,问我们怎么样了,我一看王把头来了,赶紧的起身,想和王把头说话,可是就在我起身的时候,又感觉胸口翻涌,接着吐了一口血,我感觉伤的不轻,濯清涟也伤的不轻,在那里一时起不来。   我把胸口的血吐出来,心里好受多了,王把头看我吐血,知道我受了伤,赶紧就让我坐下,我摇摇手说:“没事,吐出来好多了。”   王把头看着我说:“杨兄弟你的伤是怎么来的?难道被刚才的大猫拍了一爪子?”   我说:“不是的,我是被虎妖的叫声震伤的。”   王把头说:“怪不得,刚才的虎啸地动山摇。不过我不明白,你们两个人在窝棚里睡觉,怎么会到这里惹大猫?”   我听了之后,就把我们怎么看到紫光。怎么见到那个人参姑娘,怎么遇到老虎的事情说了一遍,王把头一拍大腿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杨兄弟你们真是命大,虎口里抢食,遇到了千年大棒槌,有了千年的大棒槌,你们这点内伤算不了什么,你师兄的病也算不了什么,你们可知道,这千年的大棒槌,可是可遇不可求,没有机缘巧合,根本见不到,快,快带我去看看,我要亲眼看看这能变成姑娘的大棒槌。”   说完早就把我的伤忘记了,跟孩子一样,拉着我就朝前跑,我只好跟着往前走,天宁和罗熙菡也跟了上来,我转身对罗熙菡说:“熙菡,你照顾一下你姐。”   罗熙菡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濯清涟在那里说:“我不用照顾,熙菡你跟着去看看吧。”   罗熙菡答应了一声,然后就跟着我们过去,我们到了那里一看,只见地上被虎爪抓了好几道沟,一株植物茎都折断了,倒伏在地上,从泥土里露出白色的根茎,王把头看到这里,当时就激动的一下子跪在那里,大声的叫道:“山神爷呀,我的山神爷,您老人家对我们的恩赐,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谢谢山神爷,谢谢山神爷。”   说完之后王把头就在那里磕头,磕完头,忽然想起什么事,于是赶紧的从怀里掏出一根小红绳,他的小红绳上,拴着两个大钱,王把头小心翼翼的把红绳子,围着老山参缠了一圈。 第一五七章 来是豺狼子   把头这个叫锁棒槌,也叫上马绊,把拴着铜钱的红绳子,拴在百尺杆(人参杆)上,然后一边连在一棵树上,另一边连在拨索棍上,据说这样锁上,人参就跑不了了。锁完之后,王把头叫天宁拿火,在那里抽吸烟,抽完烟找了三块石头垒了个老爷们,拉着我们磕头,感谢山神爷的恩德。   刻完头王把头跑回去拿挖棒槌的东西,刚走到濯清涟的跟前,王把头大叫道:“丫头,丫头,赶紧把你手里的豺狼子放了,你可惹大祸了,这个可不能得罪。”   平常的情况下,王把头绝不会开口叫丫头,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我赶紧的跑过去,到跟前一看,只见濯清涟手里抱着瑞果儿,一脸茫然的看着王把头,我看到这里一颗心算是放下了,对着王把头说:“把头,您多心了,这个是瑞果儿,豺狼子和没有关系。”   王把头在那里急的几乎跳起来了,他指着瑞果儿说:“我没有错,丫头手里抱的就是豺狼子,这豺狼子在这东北老林子里是真正的百兽之王,我们今天麻烦了,大麻烦了。”   我说:“把头,有什么话您慢慢的说,难道这个毛球真是兽中之王?”   王把头说:“是的,豺狼子只有山猫大小,极其灵敏,而且力气很大,爪牙极其锋利,能扑食虎豹。书上说的清楚,豺狼子高六寸,长二尺,形似猫,灰色。山中诸兽,皆怕其便溺,此兽一跃丈余,快如闪电。   我们放山的时候,老人都告诫我们,豺狼子非常厉害,见到之后一定要恭恭敬敬,年幼的时候,我放山有一次见过豺狼子,就是这个样子,豺狼子虽然厉害,但它保护放山人,放山人睡着之后,豺狼子围着人撒尿,凡是豺狼子撒了尿,百兽都不敢靠近,这样放山人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睡觉。”   王把头刚说到这里,只见濯清涟抱着的瑞果儿,在那里动起来,睁开大眼睛看了看濯清涟,又看看我们,然后把头往濯清涟的胳膊上蹭,濯清涟看到这里,对着王把头说:“把头,瑞果儿受伤了,我能不能给瑞果儿治一下伤?然后再让瑞果儿走?”   王把头看着瑞果儿的样子,想了想说:“刚才豺狼子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你就给它治吧,我想它知道我们在帮它。你们先给治伤,我去拿东西。”   说完之后就朝我们住的窝棚那里跑,我蹲在那里,用手摸摸瑞果儿,只见瑞果儿用头蹭了蹭我的手,它的毛非常的柔软,摸上去和丝绸一样,我对清涟说:“清涟,瑞果儿伤到哪里了没有?”   清涟说:“我帮瑞果儿检查过了,瑞果儿都是外伤,没有多大的事。对了,把头刚才是不是说,要把青罗姑娘挖出来?”   我点点头,濯清涟一听,赶紧说:“不能让把头挖青萝姑娘,她虽然是参,但已经成人形了,我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把去青萝姑娘的千年道行给破了。”   我听了点点头,完全赞成濯清涟的说法,这时王把头已经跑回来了,手里拿着挖参的工具,路过我们跟前的时候,高兴的说:“走,抬棒槌去,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说完之后就跑过去,在旁边忙着生火,我把清涟扶起来,然后走到王把头的跟前,对王把头说:“把头,我觉的我们不应该挖这个人参姑娘?”   王把头把头抬起来,看着我们,好像有些不可思议,老半天才说:“杨兄弟你不是被烧糊涂了?这人参姑娘可是宝贝,挖出来之后,随便弄几根参须,就可以救你们师兄的命,而且还能治你们的内伤,我们把剩下的一卖,做个财主,一辈子都不用干活。”   濯清涟说:“我们知道人参姑娘罕见,可是我们不能害了人参姑娘千年的道行,俗话说的好,不义之财不可取,我们今天要是把人参姑娘挖走,这一辈子良心都不安宁。”   王把头一听,嘴里说:“这、这……”   这时濯清涟手里的瑞果儿,一下子跳出去,拦在王把头的跟前,身上毛蓬松起来,伸着小爪子,朝着王把头呜呜的叫,王把头看到这里说:“好吧,不挖就不挖,我这么大年纪了,一辈子无儿无女,挖到宝贝又有什么用?杨兄弟你们仁义,我相信杨兄弟你们吉人天相,咱们一定还能找到别的野山参。”   说完之后,就要到青萝那里去,瑞果儿在那里拦着,王把头说:“小东西,不要拦我,我是想过去把快当绳解开,好让人参姑娘走。”   瑞果儿一听,眨眨眼睛看着王把头,又转头看看我们,这小家伙虽然是兽,但能看出是绝顶的聪明,我朝瑞果儿点点头,瑞果儿让开,王把头到了跟前,把快当绳松开,刚松开忽然腾起一股子紫烟,等紫烟过后,地上什么都没有了,刚才的青萝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王把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地上,嘴里喃喃的说:“怪不得老人说,棒槌会自己跑,这一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刚说到这里,忽然有一个人说:“谁说我不会来?”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我们赶紧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走来一个人,那个人一身绿裙,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青萝姑娘,只她头发散乱,头顶的几朵红花,已经破烂了,身上的衣服也有破损,不过走起路来依然婀娜多姿,说不出的优雅。   青萝走到我们的面前,只见她的脸上,有几道伤口,让那张绝美的脸,多了些遗憾。王把头看着青萝,都看呆了,指着青萝说:“你、你、你是……”   青萝说:“我是青萝,就是那个人参姑娘,我是来谢谢几位救命恩人的,谢谢您们的救命之恩。”   说完之后,就要跪下,我们赶紧的上前扶起,这时青萝继续说:“两位公子刚才被虎妖震伤,我送点东西给二位,你们要天亮才能打开。至于你们要找的棒槌,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我领你们到一个地方,你们随便挖就是了。”(晓东我的群206097480,欢迎)   说完之后,从头上揪下来两根头发,然后用随身带来的白桦树皮包好了,递给我说:“记住我说的话,一定到天亮才能打开,你们只要吃了里面的东西,内伤就会好,现在我领你们去找棒槌。”   说完之后青萝就领着我们朝树林深处走去,走到一座石山前,领着我们到了一个小洞,她带头走了进去,当我们跟进去的时候,发现青萝不见了,我们只好往前走,在幽黑的山洞里,走了一段路之后,我们到了山洞的尽头,在尽头处有亮光,我们奔着亮光走出去,只见我们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那个地方周围是石头,顶多有几亩地大小,在那里云雾缭绕,空气里飘着一股子花香,这个地方灵气十足,像是一个仙境,由于有雾气,我们看不清前面的东西,于是就往前走了几步,再一看,里面的东西,我们感到自己疯了,只见里面全都是笔直的杆子,掌状的叶子,上面是鲜红的花。整个的里面,全都是人参。王把头看到这里,赶紧的跪下说:“谢谢山神爷,谢谢人参姑娘。”   磕了几个头,那头磕的砰砰之响,磕完头之后,高兴的站起来,转身对我说:“杨兄弟,还有几位兄弟,赶紧的给山神爷和人参姑娘磕头,这里,这里全都是大棒槌,你看看里面,有很多极品的棒槌,我们这一次,不用再苦苦寻找了,这都是人参姑娘赐给我们的,我活了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场面。” 第一五八章 满地人参   满地的都是人参,王把头疯狂了,我们也疯狂了,在那里大笑着,狂跳着,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找人参,现在满眼的都是人参,怎么能让人不疯狂。王把头用颤抖的手摸摸这个,然后看看那个,接着疯一般的跑出去。   我一看王把头的样子,怕王把头这一高兴,心神涣散,得了失心疯,于是赶紧的拉住王把头的手,说:“把头,您干哈去?”   王把头指着那些人参,语无伦次的说:“黄马褂,黄马褂,我出去找黄马褂,不然对不起这些极品的棒槌。”   我一听明白了,这个人参可不是随便拿的,必须给人参打包,这是为了给人参保持湿润和完整,一般用红松树皮或者椴树皮、桦树皮,六品叶用黄波萝树皮,俗称穿黄马褂,否则不够品级。在树皮上放青苔,掺上一些原土,将人参包起来叫打参包子或者打棒槌包子。大货单独打包,六品叶的参包子由把头背,五匹叶的边棍背,其它小货可以几棵打一个包子,由初把背。不挖的小参要圈梁子,就是在没抬出的小参周围用树枝打一道篱笆,告诉后来者这里有没抬出的人参。还有个习俗叫压埯子,挖完参后要在起参的埯子上种上参籽,把参籽用嘴含过后让唾液溶解它的皮膜种下去,可以这么说,现在的放山人挖的人参,也许就是自己的先人当时种下的。   其实想知道是不是先人种下的也简单,并不是无迹可寻,那就是看看大树上,有没有兆头。砍“兆头”是在发现人参的附近找一棵红松树,朝拿着人参的方向在一索拨棍高的地方,从树干上砍下一块长方形树皮来,然后在没皮的白木头上刻上杠,左边的杠代表放山的人数,有几个人就刻几道杠,右边的杠代表拿到了几匹叶的货,是几匹叶就刻几道杠。砍了兆头后,还要给兆头洗脸,就是用火把兆头四周烧烤以防止流松油看不清兆头,烧出松油后,过几十年,仍能看清楚。   所以说采参现在已经成了文化,成了值得研究的东西,放山人现在还一成不变的遵循着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王把头一说黄马褂,我就知道老把头这是去找树皮,于是就没有拦着老把头,让天宁跟着王把头去,在这深山老林里,可别让王把头出什么岔子,遇到什么野兽。   王把头走后,剩下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人走到人参的中间,这是天已经大亮了,不过我们所在的地方,上面飘着雾气,始终不散去,这里到处都是人参,高高的杆子,上面的叶子似手掌张着,在人参的顶上,是火红的榔头,四品叶、五品叶、六品叶的人参,到了这里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些极品人参多的是,我们看着人参,欣赏这不可多见的美景。   过了一会王把头和天宁抱着黄菠萝树的树皮进来了,对着我、濯清涟和罗熙菡说:“杨兄弟、还有你们两个丫头,今天不要你们动一下,你们都歇着,这活有我和于兄弟干,你们就看着我们抬参。”   我说:“这样不行,把头这件事我也得给帮忙。”   王把头说:“咱这抬棒槌有规矩,那就是有功之人,不需要抬棒槌,你们都是有福气的人,就因为你们受山神爷的庇佑,我们才有这么好的福气,你们就歇着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干活。”   我说:“好吧,那就辛苦把头了。”   王把头笑着说:“不辛苦,不辛苦,能见到这么多棒槌,我一点都不觉的苦,对了,杨兄弟,这找棒槌,你的功劳最大,你说我们抬几棵棒槌?”   我看着到处都是人参说:“把头,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些棒槌可谓是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但我们不能贪心。”   王把头说:“杨兄弟说的对我们不能贪心,说实话,平常放山,就是得这么一颗棒槌,那就是天大的好运气了,你看看这些七品叶的极品,别说抬,普通的赶山人,就是见也没有见过。”   我点点头说:“这样吧,我们来一趟不容易,我们每一个人两棵大棒槌,这样的话,我想青萝姑娘不会说我们贪心。”   王把头说:“好,杨兄弟果然是仁义之人,那就一人两棵,不过杨兄弟你得拿三棵。”   我说:“您们都两棵,我拿三颗有些不合适。”   王把头说:“合适,合适,第一咱们讲究单去双归,我们弄十一棵棒槌,这样就成双了。”   我说:“既然这样,那就听把头的。”   王把头说:“好嘞,于兄弟咱们干活,我和你说,能这样挖棒槌,真是天大的福气。”   说完之后领着天宁,到那些人参中间,看看这棵瞅瞅那棵,这人参一多,直接就分不清那棵人参好了,找了半天选了一棵人参,然后就用红绳子系住,我看到这里对王把头说:“把头,别用红绳子了,这些棒槌,如果真能跑的,就让它跑,不然我们真挖走了有道行的棒槌,那就对不起青萝姑娘了。”   王把头说:“对对对,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咱就这么敞开的挖,挖走谁这算是山神爷和青萝姑娘赏的。”   说完就趴在地上,开始挖人参,就这这时,忽然飞来许多的鸟,那些鸟就和山斑鸠差不多大,黑压压的一片,飞到这里之后,就落下吃人参籽,王把头看到这里,小声的说:“这些就是棒槌鸟。”   我们仔细的看着这些棒槌鸟,只见这些鸟身上是灰色的,像是鸽子,但头上是红色的羽毛,非常的漂亮,它们欢快的叫着,那种叫声像王干哥的棒槌鸟,非常的活跃,蹦蹦跳跳的,而叫声像李五的棒槌鸟,则在那里半天叫一声,王把头继续小声的对我说:“这棒槌籽只有经过棒槌鸟或者动物吃了,拉出来的籽,才能长出棒槌,正是由于这些棒槌鸟吃了籽到处飞的原因,棒槌才在这树林里到处落地生根。”   说完之后,也不去管那些欢快的棒槌鸟,自个用铲子一点点的先把人参周围的土挖开,然后用小刀周围的根须,一点点的弄断,王把头在那里挖的十分仔细,一点点的弄着土,而天宁则等土攒了一堆,就用有布把土抱着放到别处去。把周围的土挖干净后,王把头就开始用鹿骨签子在那里挖人参的根茎。   野山参讲究一个强调看五形(须、芦、皮、纹、体),识六体(灵、笨、老、嫩、横、顺)等。当年王把头给我说过辨别野山参的方法,那是一首歌诀,“马牙雁脖芦,下伸枣核艼,身短体横灵,环纹深密生,肩膀圆下垂,皮紧细光润,腿短二三个,分裆八字形,须疏根疣密,山参特殊形。”   真正的野山参,其实长在很深的地里,王把头首先挖出了人参的芦,自下而上常常依次可分为圆芦(又称“雁脖芦”)、堆花芦和马牙芦三部分,整个芦称为三节芦;王把头这时已经扒出了人参的芦头了,看着芦头,嘴里说道:“这真是宝贝,你们看看这雁脖芦清秀修成,下面的芦头如同堆花,真是不可多得的。”   王把头一边夸着人参,一边在那里用鹿骨签子一点点的挖人参根须间的泥土,他仿佛不是在挖人参,而是在那里绣花。王把头挖的认真,几乎把时间都忘记了,这时太阳已经很高了,可是我们头顶上的雾气,始终们没有散去,太阳光星星点点的撒在人参叶子上,像是点点黄金。 第一五九章 瑞果儿回来了   看到这里我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参了,这里是整个老参沟灵气聚集的地方,因为只有灵气足的地上,才会长出这种大地的精灵,虽然没有大树给人参遮阴,可是上面不散的雾气遮住了太阳光,让太阳不能直射,这样就起到了遮阳的作用。在这里四面绝壁,挡住了风沙和寒气,成了野山参的乐园,也只有这样的宝地,才能承载这么多野山参。   王把头让我们在那里随便看看,他自己在那里挖人参,他用鹿骨签子一点点的往外拨土,这时人参的大部分已经出来了,芦头修长,上面的马牙堆在一起,连着粗大的根茎,白白胖胖的像个小娃娃。我问王把头这样挖参累不累,王把头说不累,这样挖一年都不累。   我们三个人在旁边看着,这时我感到胸口憋闷,气血翻涌,非常的难受,昨天晚上被虎妖震伤,刚才见到人参,光想着高兴了,把伤痛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的,现在才感觉到难受,我朝濯清涟看了一下,只见她也面色苍白,双目没有精神,我知道她的内伤也发作了。   这时想起了青萝姑娘给我们的东西,赶紧的拿出来,那东西用白桦树皮包着的,青萝姑娘吩咐过我们,一定要天亮才能打开,当时我看见青萝揪了自己的两根头发放在白桦树皮里的,就没有想别的,现在已经天亮了,可是打开白桦树皮了,我想看看青萝给我们留下什么疗伤的宝贝。   我想到这里一层层的打开白桦树皮,当我全部打开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在白桦树皮里,是两根晶莹剔透的参须,那参须和我们挖的完全不一样,晶莹剔透温润如玉,青萝说过,这东西可以给我们治伤,王把头也说过,我们受了内伤,只要随便弄两根青萝姑娘的参须,就能治好我们的伤。我想到这里,赶紧的拿了一根给清涟,自己拿了一根,然后对清涟说:“清涟,吃了这人参根,可以治内伤。”   濯清涟听了没有回答,而是拿着人参根看,我说:“清涟你不吃,在那里看啥?”   清涟说:“真是奇怪了,我明明看见青萝是揪了两根头发,现在怎么变成人参根须了?”   我说:“你忘了?青萝是人参姑娘,她的本身就是人参,她的头发当然就是参须。”   清涟听了点点头,我这时把参须放在嘴里,心想这千年的人参,吃起来肯定像木头一样坚硬,但是吃到嘴里,我一下子愣住了,人参须入口即化,很快在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接着人参在肚子里,慢慢的汇聚到丹田**,然后化作细流,通达身上百脉。整个的身子如同冬日沐浴在阳光下,非常的舒服,我慢慢的坐在那里,享受这种舒服的感觉,不知过了什么时候,那股力量消失了,我整个的人轻松了很多,这时看见清涟也坐在那里闭着眼睛,脸色恢复了正常,青萝姑娘的参须,比起那野山参,更加的祥和温煦。   我浑身舒舒服服的,从地上站起来,这时王把头那里已经把整棵的人参挖出来了,那颗人参芦头非常的长,扭的也好看,在人参下面像一个小娃娃,有手有脚,非常的稀罕人,王把头和天宁把娃娃参抬出来,高兴的在那里给山神爷和青罗姑娘磕头。磕完头说:“杨兄弟你看看这棒槌,是品级极高的娃娃参,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宝贝,咱、咱打上棒槌包子,拿回去之后,一定能买上好价钱。”   我说:“这棵不卖,留给我师兄治病。”   王把头笑着说:“杨兄弟你这是多虑了,这里随便挖一颗棒槌,都是这样的极品,给尊师兄治病的棒槌,根本不用指定哪一个。”   我听了赶紧笑笑,是呀,这么多人参,随便哪一棵都有百年以上,根本不需要指定要哪一棵,我在那里傻笑,王把头开始给人参打参包子了,他先弄来苔藓,小心的在黄菠萝树上,铺上一层,接着捧了些土撒上,最后把娃娃参放在上面,小心翼翼的弄好。   给娃娃深穿上黄马褂,接着又要去挖第二棵人参,我们叫住王把头,让他吃了些饭,王把头没有心思吃饭,那干粮一个劲的往鼻子里塞,最后勉强的吃了几口之后,又赶紧的去挖人参。就这样王把头挖了两天,终于弄够了十一棵人参,弄好了之后,王把头整个的人瘦了一圈,可是两只眼睛却一个劲的放光,非常的精神,我知道王把头这是看到人参高兴的。   我们再次拜谢了青萝姑娘之后,就离开了那个野山参园,因为老是在里面呆着,王把头能高兴死。我们在外边的平地里搭了一个窝棚,在那里做饭庆祝,吃完饭之后,我们爬进窝棚里睡觉,心里高兴,加上这几天累,我们一会就睡着了,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听到帐篷外有人喊我公子,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赶紧起来,看到是青萝,只见青萝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身子被紫光笼罩,说不出的好看,只见青萝怀里抱着豺狼子瑞果儿,到了我的跟前盈盈下拜,说是谢谢我的救命之恩。我赶紧说:“不、不,青萝姑娘,我得谢谢你才对。”   青萝说:“不管怎么说,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回去的这一路依然是凶险异常,我这次来,是把瑞果儿送给你们,让瑞果儿一路保护你们平安回去。”   我说:“这可舍不得,瑞果儿是保护你的,瑞果儿要是跟着我们走,谁保护你?”   青萝说:“不用,我这次伤了元气,需要找一个地方静心修行,这段时间不需要瑞果儿的保护,我把瑞果儿放在这里,保护你们安全的走出老林子。”   说完把瑞果儿放下,然后转身就走,我赶紧招手,想起来送一下青萝,可是我刚站起来,走了几步,忽然身子一下子摔倒了,等我爬起来之后,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个梦。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我赶紧朝窝棚外望过去,只见帐篷外的火,还没有熄灭,在帐篷外,有一个毛团在那里蹦跶,我一看正是瑞果儿,此时的瑞果儿十分的不雅,因为它正在那里撒尿,而且还是围着窝棚撒尿。   看到这里我恍然大悟,王把头说的不假,这豺狼子是专门保护人的,在窝棚或者地炝子周围撒尿,这样的话,野兽闻到豺狼子撒的尿,就会仓惶逃跑。瑞果儿撒完尿之后,跑到我的窝棚前,瞪着大眼睛,晃动着圆滚滚的小脑袋,朝着我窝棚里看。我看着瑞果儿,高兴的说:“瑞果儿赶紧过来,刚才我还因为是做梦呢,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瑞果儿一听我叫它的名字,赶紧的身子一动,跑进了我的窝棚,然后一下子跳到我的怀里,这个小家伙的毛十分的柔软,抱着它就像抱着一块火炭一样,非常的暖和。瑞果儿现在如同小狗一样,非常的老实,这个家伙好像特别喜欢人给它挠痒痒。   瑞果儿在窝棚周围撒了一圈尿,可以轻松的睡大觉,不用担心野兽过来了,由于抱着瑞果儿睡觉,这一夜非常的暖和,早上起来精神足足的,我从窝棚里爬出去之后,看着雾气弥漫的老参沟。   这里是一个好地方,可是说有点像人间仙境,在外边我伸伸懒腰,这时濯清涟也从窝棚里爬出来了,我看到濯清涟,高兴的对濯清涟说:“清涟你猜猜我的窝棚里谁来了?”   清涟有点醋意的撅着嘴说:“这老参沟里人烟罕至,除了我们就只有青萝姑娘,肯定是青萝姑娘来了呗。” 第一六零章 瑞果儿戏哲罗龙   濯清涟以为是青萝姑娘来了,所以显的有些生气,我怕继续误会,赶紧解释道:“不,不,青萝姑娘确实来过,不过她是送东西来的,来了一会就走了。”   “送东西?送什么东西?”濯清涟疑惑的问道。   我笑着对濯清涟说:“一个可爱的小东西。”说完之后,对着窝棚说;“瑞果儿赶紧出来,见一见你清涟姐和熙菡姐。”   我刚说完,瑞果儿就如同一个毛球一样,一下子飞了出来,到我的身上站着,濯清涟一见瑞果儿,高兴的说:“瑞果儿,赶紧过来,让我抱一抱。”   瑞果儿这个小东西,一听清涟叫它,赶紧的跳到清涟的身上,罗熙菡看瑞果儿过去了,就和清涟一起斗小家伙玩,那个小家伙一玩,有了人陪着玩,直接就把我忽视了。正在玩的时候,王把头出来了,一出来就问怎么回事,我给他说了一下瑞果儿来了,他赶紧的过来看瑞果儿,然后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昨天晚上的梦说了一遍,王把头高兴的说:“想不到青罗姑娘这么仁义,让瑞果儿送我们出去,有了瑞果儿,我们会少很多麻烦。”   我点点头,这次采参,我们大有收获,王把头让我们找石头,垒了一个大一些的山神庙,我们在那里叩拜山神爷和青萝,感谢他们赐给我们人参,拜完了之后,我们准备回去。来时候的忐忑,现在一点紧张都没有了,满身的轻松,我们几个人朝着河边上的停船走去,这时的瑞果儿,时而跳到大树上,时而跳到我们的肩膀上,非常的贪玩,一点都不老实。   这个家伙飞起来像是一个毛球,十分的可爱,有了瑞果儿的加入,我们大伙有了欢笑,来到了那个小湖泊旁,看着清澈见底的小湖泊,现在倒印着蓝蓝的天,十分的好看。我们找到了石船,在我们这石船的周围,还有两艘石船,想必是采参的人留下的,不过让人难受的是,采参人没能回去,死在这老参沟里,我们和他们比起来,真是无比的幸运。   上了石船,我们把石船掉头,照着洞**里的地下湖驶去,进了迎面的洞口,就到了地下湖,我们点着了插在船上的几根火把,火把的光亮,只能照到我们的周围,而远处都是黑黑的湖水,想想水中的哲罗龙,心里总感到忐忑不安。   石船慢慢的往前走,在石船的周围,时而会出现一些黑影,从船下游过去,那些黑影是我们恐惧的东西,虽然有奇怪的小鱼在水面上游动,但我们不敢往水里看,只是拼命的划船,让船赶紧的到对岸。   正划着船往前走,忽然扑通一声,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瑞果儿跳到了水里,在水里追逐一些水里的鱼,就在这时看到一个黑影朝着瑞果儿游过去,那是一条哲罗龙,吓的我当时大叫道:“瑞果儿,赶紧的上来,赶紧的上来。”   而此时的瑞果儿一点不听我的话,其他人喊瑞果儿,它也是不听,一个劲的追逐水里的鱼,玩的不亦乐乎。瑞果儿毛皮紧紧的贴在身上,游动起来非常的快,不过即使速度再快,也不是水中哲罗龙的对手,因为哲罗龙的速度更快。转眼之间,哲罗龙已经到了瑞果儿的跟前。   这时瑞果儿前面的鱼感到危险,一下子朝深水里潜去,而瑞果儿好像并不知道。我们疯一般的大叫:“瑞果儿赶紧的跑,赶紧跑。”   可是已经晚了,那条哲罗龙翻起巨大的水花,朝着瑞果儿扑过去,巨大的身子,掀起了一个浪头,遮住了我的视线,我们当时心就揪起来了,害怕水里的哲罗龙,一口把瑞果儿吃了。浪花落下之后,我们发现瑞果儿没有死,而是飘在水上,在那里动着小爪子戏水。这个瑞果儿好像没有把那个哲罗龙当回事,我们的呼喊声,瑞果儿依然充耳不闻。   水上没有动静,但我们知道,越是平静,就越危险,那条哲罗龙,肯定在下面等待着发出致命的一击。真的像我们想的一样,忽然下面水花涌动,哲罗龙从水下又上来了,张开大嘴,一下子把瑞果儿吞下去了。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瑞果儿,竟然这么简单的一下子就死了,它是死在对自己过于自信,在岸上瑞果儿无敌,可是在水里瑞果儿不是哲罗龙的对手我们这时才想起自己手里的枪,赶紧拿着枪,朝哲罗龙的方向开了几枪,可是这时候的哲罗龙,已经潜到了水底下了,子弹根本没有用。   濯清涟看着湖水,呆呆的说:“瑞果儿就这么死了?青萝姑娘让它保护我们的。”   我说:“瑞果儿看样是活不成了,它自认为没有东西能伤害它,才那样做的,它也不想想,自己再厉害也是一只兽,哲罗龙是它惹不起的。”   濯清涟点点头,这时船上的人,心情都很沉重,没有人说话。就在我们难受的时候,忽然一声响,哲罗龙居然从水中窜上来了,在哲罗龙的头顶上,趴着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正是瑞果儿,真是让人不可思议,想不到它居然能在哲罗龙的口中逃生。等哲罗龙窜出水面之后,瑞果儿身子一抖,飞到我们的石船上,而那条哲罗龙则如同大赦一样,赶紧的钻到水里不见了。   瑞果儿在船头上抖了抖身子上的水,朝着我们晃动了几下小脑袋,有点洋洋得意的样子,这时罗熙菡走过去了,指着瑞果儿说:“小东西你还洋洋得意,刚才都快把我们吓死了。”   瑞果儿在那里扬扬小爪子,好像在抗议说它,这个家伙精明的很,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听坏话,真不知道青萝给瑞果儿吃了啥东西,瑞果儿才变的这么聪明。瑞果儿回到船上,我们都非常的高兴,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使劲的划着船,朝地下湖的对岸而去,这次没有出什么岔子,总算是到了对岸,到了对岸之后,我们几个人合力把石头船拉到岸上,然后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朝洞口走去,到了洞口,我们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是放下。我们歇了一会,把没有用完的火把放在那里,留着后来人用,虽然去老参沟采参九死一生,可是总会有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采参,所以我们用不完的东西,得留给后来的人。   放下东西之后,我们走在峡谷的边上,路过那个深水潭,水潭里的哲罗龙,根本就看不到,里面黑黑的深不见底。过了水潭就到了我们住的那个山洞,刚到山洞口,天宁忽然倒在地上,我们赶紧过去把天宁救醒,天宁在地上一醒过来,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下的一下子跑了老远,然后站在那里,惊恐的看着我和清涟,清涟看到天宁奇怪的样子,就问天宁说:“天宁你怎么了?”   这时天宁摇着头说:“我不是天宁,我是赶山的刘二,我是赶山的刘二。”   濯清涟听到这里,对着天宁说:“天宁你傻了是不是?”   我说:“天宁没有傻,而是天宁被附身了。”   濯清涟说:“什么,天宁被附身了,这大白天的,怎么会被附身?”   }我说:“这个不奇怪,虽然是大白天,但是这里是峡谷的底部,根本就看不见太阳,再说了山洞更是阴气聚集,你看看天宁的眼睛,白眼珠多,黑眼珠子少,脸上黑气弥漫,脚底不沾地,如果你要是有阴阳眼的话,可以看见那个附身的鬼,就趴在天宁的身上,两只脚垫在天宁的脚跟上,因为这样天宁才翘着脚。”   我说出附身来,濯清涟和罗熙菡吓的往后退了一下,我说:“你们不要怕,刘二和我们是认识了,他不会吓唬你们的。” 第一六一章 带着魂魄上路   濯清涟和罗熙菡跟我们这一路,也算是见了世面的,这么一说,也不是很害怕了,我心中一动,想试试天眼还管不管用,于是口中念口诀,慢慢的打开天眼,我的天眼还没有坏,用天眼看见一个人,趴在天宁的背上,样子和河道的死人刘二穿着差不多,和我说的一样,把脚垫在天宁的脚底下,我看着赶山刘二说道:“刘二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上次你附在我师弟的身上,我念在你可怜,我们又欠你人情的份上,没有为难你,可是你今天为什么又附在我师弟的身上?你可知道你为鬼,我师弟为人,你附身过多,我师弟必定会被你的阴气所伤。   不要以为我整不了你,我只要用请下祖师爷,就可以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你趁我还没有下绝情,还不赶紧走?我不想伤及无辜。”   我说道这里,刘二忽然扑通一下子跪下,在那里哭着说:“我是想请几位把我的骨灰带回去,我不想一个鬼,游荡在这阴冷的峡谷里,在这里整天如同万虫噬心,让我不得安宁。”   罗熙菡听到这里,对刘二说:“刘二你是鬼,可以不吃不喝,可以飘着走,走路对你来说又不累,你走回去就行了,干嘛还要我们把你的骨灰带回去?”   刘二说:“这位姑娘有所不知,我虽然为鬼,一夜走几百里都不是问题,可是我的肉身在这里,无论我走多远,鸡叫之前都得回来,我得守着我的尸体,所以走不了,也不能享受家里人的供奉。”   王把头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做一个主,我们就把你的尸体火化,带着你的骨头回去。”   刘二一听,赶紧说:“不要,不要,我怕火烧。”   王把头说:“烧的是你的肉身,又不是你的鬼魂,你怕什么?”   刘二说:“我还是害怕,你们看看,能不能把我的尸首背回去?那样的话,我就不用烈火焚烧之苦了。”   王把头生气的说:“好你个刘二,真是得寸进尺,我们单身过干饭盆,都不能保证安全的出去,背你一个尸体,难道你想害死我们不成?”   刘二赶紧说不敢,王把头严肃的说:“等一会我们烧了你的尸骨,会用包包起来,我背着走,我们现在就想办法焚烧你的尸体,你赶紧找地上躲着去。”   刘二一听,就赶紧说:“好,我这就走。”   说完之后就看见天宁身子一软,可以肯定,刘二已经走了,刘二走后,我们弄醒了天宁,几个人商议怎么火化刘二的尸体,这是峡谷,没有什么木柴,王把头笑着说自己有办法,然后就领着我们到神碳的跟前,对着我们说:“你们帮我多弄些神碳,把神碳码起来,然后你们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拿些神碳到那个地下河洞里。烤着火等着,我烧完死人之后,你们再过来。”   我一听就说:“这怎么能行,我们得给您帮忙。”   王把头说:“这个不要你们忙,你们几个年龄小,干这样的事,容易衰自己的运气,我一个老头子,运气好坏无所谓,再说了,你们要是看到焚烧死人,估计这一路上连饭都吃不下去,到时候,倒霉操心的还是我。”   我无论怎么说,王把头都坚持自己弄,最后没有办法,我们帮王把头弄好了神碳,王把头让我们拿神碳到山洞里烤火,一直看着我们到山洞里,王把头是好人,这是他的一片好心,我们见的世面,终究是太少了,有些事我们看到了会受刺激。   我们到山洞里之后,到了地河的河边,点起了神碳,神碳着起来,是那种火红的光,在黑暗中特别的耀眼,我们拿着火把,到河边的缓水里,抓到许多小鱼,这些小鱼有一尺来长,身子非常的纤细,浑身透明,可以看到肚子里的东西。   鱼非常的好抓,灵活的程度,远不如普通河里的鱼。我们抓来鱼,就围坐在火炭跟前,一边烤着鱼,一边等王把头,那个瑞果儿则趴在我们的身旁,这个小家伙,特别喜欢吃熟的东西,早上和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就上瘾了,它瞪着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手中的烤鱼,看它的样子,就知道它是一个馋猫。   鱼快烤好了,瑞果儿忽然过去,用自己的小爪子抓起一条鱼,就跑到旁边,也怪这个家伙没有吃过热东西,它抱着鱼跑了几步,把鱼直接扔了,在地上滚了几下,然后用自己的小舌头使劲的舔爪子,看样子是烫着了。   瑞果儿的样子,把我们逗的大笑,那个小东西舔了好一会爪子,才围着鱼慢慢的转圈,这次不敢用爪子抓了。我们看着瑞果儿的样子又是一阵笑,这时的鱼烤的差不多了,我们把鱼拿下来凉着,一会儿凉的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吃鱼,这种鱼的肉非常的细腻,没有鱼腥味,刺也很少,和河里的鱼有些不一样。我们吃着鱼,可把瑞果儿瑞果儿馋坏了,眼睛看看我们吃的鱼,又看看地上的鱼,就是不敢下口,濯清涟把它抢走的那条鱼,拿起来送到它的面前,吓的它赶紧的往后退,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在那里哄了瑞果儿好一会,瑞果儿才敢吃鱼,先是小口小口的,觉的好吃了,就大口大口的吃。   我们吃完之后,给把头烤了一些鱼,等着把头回来吃,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把头才来,王把头到了我们的跟前,我们问把头怎么样了,把头说差不多了,我们拿烤鱼给王把头吃,可是把头一看到鱼,赶紧的到旁边吐起来,吐完了之后说自己看着烧死人,现在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我们明白了王把头的一片苦心,如果我们在跟前看着的话,估计也吃不下饭。   王把头说:“杨兄弟,于兄弟,我记的你们是道士,你们会不会捡骨咒?我这个光听老人说过,不过记不得了。”   我说:“这个捡骨咒我和师弟两个人都会。”   王把头说:“那个太好了,我们这就过去,给刘二捡骨。”   说完之后就往外走,我们也跟着出去,到了烧尸体的地方一看,尸体几乎都化作了一堆灰,只有少量的骨头,能把人烧成这样,足可以见神碳的厉害。王把头找来了一张袍子皮,铺在地上,然后对我说:“杨兄弟咱们开始吧,你在那里念,我来捡骨。”   我说:“好,既然这样,把头您先把刘二哥扶起来。”   我说这个扶起来,并不是真正的扶起来,而是让王把头先捡一下刘二的手骨,也就是搭把手拉起来的意思,接着我让师弟在旁边念往生咒超度,我在那里一声声的念捡骨咒。“人有箭骨肉相连,地府幽冥走一番;脱胎换骨西天去,所迫乐土成了仙。留下骨骸袋中放,祥光紫云绕朱轩。头是头来脚是脚,头脚四肢留得全。心肝脾胃肠肾肺,五脏六腑自己圆。圆圆满满乔迁喜,保家发福千百年。”   我一边说着,王把头一边捡骨,其实这时的骨灰都烧化了,没有多少东西,只是象征性的捡一些骨头,然后按照人的形状摆在一起,最后把狍子皮卷起来,这算是完成了、王把头弄好了之后,对着狍子皮说:“刘家兄弟,咱们该启程走了,我背着你,可不准胡来,得规规矩矩的走。”   说完背起狍子皮,我们开始穿越大峡谷,朝干饭盆那里走,淌过湍急冰冷的河水,我们到了宽阔的地方,就在我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在悬崖绝壁上,传来几声鬼叫声,我们朝悬崖上一看,心里想这回坏事了。 第一六二章 瑞果儿战山鬼   我们听见叫声大吃一惊,赶紧抬头朝悬崖绝壁上望去,只见好几个身影,正是那面目可憎的山鬼,这些山鬼在悬崖绝壁上飞来飞去,如履平地,我们看到山鬼,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了,赶紧拿起枪,对着那些山鬼,想打死一个是一个,对付山鬼得做到先下手为强。   山鬼在悬崖上,动作奇快无比,我们用枪想瞄准有些吃力。我的步枪的准星追上一只山鬼,果断的扣动了扳机,可是那山鬼的身形太快了,竟然躲过了我的这一枪,这时我身后的枪声也响了,不过身后只有天宁是长枪,可枪法不准,其他人的是短枪,威力不够,没有打着山鬼。   我们没有打死山鬼,但给山鬼提了个醒,那些山鬼高声厉叫着,朝着峡谷里跑去,我们一看山鬼跑了,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这些山鬼看样子也怕枪,俗话说的好,神仙都怕一溜烟,别说这山鬼了。山鬼跑后,我看看趴在我肩膀上的瑞果儿,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百兽之王,还是一个只知吃肉睡觉的懒货,此时的它竟然蜷成了一个毛球,趴在我的肩膀上睡觉,两只小前爪子死死的抱着我的肩膀,那么响的枪声,都没有把瑞果儿惊醒。   青萝姑娘说过,让瑞果儿保护着我们走出森林,可是这个家伙除了惹事生非吓唬我们之外,就是在那里海吃山睡,我们幸好手上有枪,不需要瑞果儿的保护。山鬼消失后,我们赶紧走,因为需要尽快的通过这个河谷。我们现在在峡谷最窄的地上,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只能容下一条河道,河道里的水流寒冷刺骨,我们想赶紧的过去,可是偏偏在水中就是走不快,那块落下的巨石,早被水流卷到一边,而碎石块则被水冲走了,因为这块石头,让水流更加的湍急,我们把枪背好手拉着手,努力的往前走,越过了那块巨石,再往前走一些,河道变宽了,马上就能到没有水的地方了。   就在这时,我们头顶上几声凄厉的鬼叫,抬头一看,只见好几只山鬼,站在悬崖上,朝着我们怪叫,那嘴里的獠牙,闪着寒光,血红的眼睛充满了仇恨。王把头看到这里赶紧说:“快跑,到宽阔的地方躲着,在这里我们不是山鬼的对手。”   我们一听就赶紧跑,这时几个山鬼,从悬崖上往下飞快的跑下来,那速度快极了,几乎让我们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就在这时忽然我肩膀上的瑞果儿尖叫一声。就这一声,那些山鬼当时就是一愣,然后那双红眼睛恐惧的望着我们,没有敢往前走,好像十分惧怕瑞果儿。   凶悍无比的山鬼,没想到竟然被瑞果儿的叫声,吓的不敢往前走,我们越来越佩服瑞果儿了。不过山鬼不往前走,也没有往后退,它们好像不甘心放过我们。眼睛在我们和瑞果儿之间来回的看,随时准备扑上来。   我肩膀上的瑞果儿从肩膀上,一下子飞了出去,身子如一个球一样,飞到一头山鬼的脑袋上,那头山鬼当时吓的惨叫一声,地上哗哗的流水,这山鬼竟然被瑞果儿吓尿了,身子不停的在那里抖。瑞果儿这时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在它的眼里闪出一道寒光,接着伸出小爪子,小爪子上的爪甲和刀子一样锋利。   瑞果儿伸出小爪子,飞快的朝着山鬼的一只眼睛抓去,就听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瑞果儿一下子就把山鬼的眼珠子给拽下来一个,那眼珠子带着血,当时血当时就流出来了,这让我我忽然想起了那只黄鼠狼子,当初黄鼠狼子也是用着一招,把熊崽子的眼珠子给挖下来了,不过可以看出,瑞果儿比黄鼠狼子要厉害的多,那只黄鼠狼子只是和一头熊崽子斗,最后还被熊崽子打伤了,而瑞果儿的对手是凶狠无比的山鬼,不知用什么方法让山鬼吓的体若筛糠,不敢乱动,只是在那里惨叫。   真不知道瑞果儿的煞气长在哪里,才会让山鬼这么害怕,瑞果儿挖掉山鬼的眼睛之后,就一下子跳到水里,这时那些山鬼,赶紧的朝悬崖的深处逃去。而瑞果儿跳水里把血迹洗干净,然后一个纵身,跳到了悬崖上,如一个毛球,在山崖上来回的跳跃,奇快如风。   刚才的那一幕,让我们都惊的张大嘴巴,没有等我们反映过来,瑞果儿就不见了,大家看不到瑞果儿之后,都有些失望,瑞果儿在我们眼里不光是一个化外高兽,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它这一走,我们的心里自然不好受,不过就是再不好受,也没有办法,瑞果儿是一只不受任何约束的灵兽,这山中才是它的家,救了我们几次,已经是非常好了。我们这时已经从水中上来了,腿脚被水冰的麻木起来,不过我们没有停脚步,而是闷着头握着枪往前走,虽然山鬼走了,但是在前方,还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   我们走了一段路,一个毛球朝我迎面飞来,我心里一阵高兴,瑞果儿回来了,这个小家伙不知到哪里逛了一圈,又跑了回来。瑞果儿轻轻的落到我的肩膀上,我拍了拍瑞果儿说:“你这个小家伙,我们还以为你走了呢。”   瑞果儿朝我叫了几声,用头蹭蹭我的手,然后又跳到濯清涟的肩膀上,这个小家伙挺喜欢亲热人的。瑞果儿的归来,让我们十分的高兴,走起路来,也感觉有劲多了。我们到了来时的悬崖前,朝上看了看,山崖依然陡峭,不过这次有了瑞果儿,我们不再害怕和担心山鬼了,把身上的东西收拾利落,然后开始往上爬悬崖,我吃了青萝给的人参须,爬起山来,非常的有劲,其实自从吃完人参须之后,感觉整个的身子轻了许多,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濯清涟也是一样,爬悬崖一点也不费力,怪不得民间常说,吃了千年人参可以飞升成仙。   我们爬到艰险处,就会等着下面的人,然后拉他们上去,等我们爬上悬崖,罗熙菡已经累的坐在那里走不动了,天宁和王把头也累的够呛,只有我和清涟没有觉的太累,王把头看看天,就对我们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在这里住下。说完要去砍树枝搭窝棚,我和清涟赶紧的让王把头他们歇着,我们两个人去砍树枝搭窝棚,干饭盆里就是树木多,我们砍树枝,根本不犯愁。   我们在那里砍树,而瑞果儿在树上跳来跳去的,摘着树上的野果,在那里吃的不亦乐乎。我和清涟在一起干活,我感觉浑身舒服,我在那里砍树,清涟在旁边整理,我搭窝棚的时候,清涟在那里帮忙。   我看着清涟忙碌的样子,就对清涟开玩笑说:“清涟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干活的好手,干脆咱们回去,在山中盖一座木头房子,在那里搭伙种地算了。”   濯清涟说:“好呀,好呀,到时候你种地干活,我在家里喂猪养鸡,你干活回来,我就做菜给你吃,我想过那种宁静的田园生活。”   我听到这里,赶紧说:“你是千金大小姐,可吃不了庄稼人的苦。”   濯清涟说:“你怎么知道我吃不了那些苦,其实我从小就向往那种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到时候我们没事可以看星星,听虫儿鸣叫,过神仙一样的生活。”   说完之后,看着前方陷入了沉思,好像看到了她理想中的生活,此时的清涟沉思起来非常的好看,双目柔情似水,鼻尖上的汗水,如同珍珠一样。 第一六三章 飞蛇再次出现   我看着清涟的样子,不由的心中乱想起来,这一乱想心就砰砰直跳,为了掩饰心慌,我赶紧的去搭窝棚,窝棚搭好了之后,我和清涟到河边准备抓鱼,东北树林里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鱼,这时瑞果儿从树上跳下来,跑到河边看着河里的鱼,这里靠近瀑布,但是并不能妨碍鱼,水中的鱼,一条条的逆流而上,在岸上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这样的鱼,用手抓不住,于是我和清涟商议了一下,准备用木棍做一个简易的鱼叉,用鱼叉捕鱼。   这时瑞果儿蹦蹦跳跳的到了岩石上,瞪着大眼睛看着水里的鱼,濯清涟看到这里,笑着对瑞果儿说:“瑞果儿你想不想吃烤鱼?想吃的话,赶紧下去抓。”   瑞果儿听了之后,晃动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然后身子一动,滋遛一下子钻到水里,别看瑞果儿在上面圆滚滚的像一个毛球,一旦到了水里,直接成了水滴形,在水中游动的非常快。只见瑞果儿逆流而上,追到一条鱼之后,直接用爪子扣住鱼鳃,水中之鱼被扣住鱼鳃之后,就丧失了逃跑的能力,在瑞果儿的操纵下,身子朝岸边游来,我们赶紧的到岸边等着,等鱼靠岸我们去抓鱼,这时的瑞果儿又跳到了水里,去追赶另一条鱼。   就这样一会的功夫,就抓到五六条鱼,这时王把头他们也到了河边,对瑞果儿抓鱼的本领,都在那里直竖大拇指,这小东西太厉害了,空中、岸上、水里,无不行动自如,而且动作非常的洒脱和麻利。   鱼抓上来之后,王把头在那里收拾鱼,我们去找我们放在这里的锅,那天因为要峡谷,我们的锅和多余的东西就留到这里,如今用着了,再过去拿就是了。找到锅之后,我们就去找木头,随便一找,就是一大堆。找来木头架上锅,只要过上一会,树林里的美味就要呈现了。这次王把头把鱼肉直接片下来,放到锅里炖,而剩下的鱼肉带着骨头,放在火上烤着吃。   我们在鱼肉上,撒上调料,没想到这么一来,鱼肉里夹杂了烤鱼骨的香味,变的香气扑鼻,我们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烤好了之后,我们一尝,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连鱼骨都烤酥了。   美美的吃了一顿饭,我们就爬到窝棚里睡觉,有了瑞果儿,在树林里睡觉变的安全起来,不用担心什么野兽来袭。一夜无话,早上醒来又吃了一顿鱼,收拾好之后,我们继续前进,走着走着就到了*阵,我们到了那里,没有谁说话,只是跟着把头往前走,*阵的雾气看样子终年不散,在浓浓的白雾里,飘着浓烈的硫磺味。   这次我们不是很怕,因为我们烧了蛇窝,那种飞蛇应该被我们烧绝了,飞蛇这种东西不会很多,因为越是厉害的东西,就越稀少。我肩膀上的瑞果儿这时又跳了出去,身子在浓雾里穿梭,几下子就不见了踪影,瑞果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它的来去,我们根本就管不了。   瑞果儿没有影后,我们继续往前走,在浓雾里容易走失,所以我们几个人挨的很近,就在我们往前走的时候,忽然传来嘿嘿的两声冷笑,接着我们四面八方都是冷笑的回音,那笑声非常的恐怖,听的我们头皮发麻,我一听就知道是飞蛇的笑声,看样子还没有死干净,我们几个人赶紧的靠在一起,我把步枪递给濯清涟拿着,从她的背后抽出鬼头刀,对付飞蛇,鬼头刀比枪要好用。   浓浓的雾气让我们看不透前方,只能瞪大眼睛,在那里防御,这时又传来嘿嘿的冷笑声,接着那冷笑声,又从四面八方响起来,让我们根本找不出响声最初出自哪里。我们五个人,只能背靠着背,然后转圈看着周围,寻找飞蛇的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四面八方都是这种声音,仿佛无数的飞蛇,朝我们这里爬过来,可是我们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什么恐惧比这种看不见的恐惧更可怕,我们的头皮一个劲的发炸,感觉危险越来越近。这时天宁恐惧的说道:“完了,我们完了,这周围都是飞蛇,那些飞蛇朝我们爬过来了,把头、师兄,我们怎么办?”   王把头没有说话,我在那里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让我想想,好好的想想。”   我说完之后,尽量让脑子冷静,可是四面八方的沙沙声,让我根本静不下来,这时我忽然想到了回音,在这个*阵里,到处都是回音,于是大声的说:“不要怕,这个是回音,不会用那么多飞蛇。”   我一大声说话,我的回音也在*阵里回荡。大家知道了那些沙沙的声音是回声之后,不再那么害怕,但大家的警惕性丝毫没有放松,就在这时濯清涟对我说:“振东你看雾中有一个人影子。”   我听了之后,赶紧顺着濯清涟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浓浓的雾气里,确实有一个人影子,那个人影子非常的纤细,看样子不是男人的身影,而是女人的身影,不过雾气太浓了,越是想看就越看不清楚,这时周围的沙沙声没有了,整个的*阵里,变的寂静无声,那在浓雾里的影子,一动也不动。   越是这样我们的心里就越没有底,不知道雾气里的人影子是什么人,这时王把头说:“这个人影不对劲,看样子是女人,可是这个干饭盆的*阵,从来没有女人来过,也没有女人死在里面,这样想来,那个影子应该不是僵尸。”   我说:“把头,你说那个影子不是僵尸,能是什么?”   王把头说:“雾气太大了,根本看不清楚。”   我听到这里,举起步枪,心里想能在*阵里出现的,如果不是僵尸,就是妖怪,还给它来上一枪再说,就在我瞄准,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忽然那个影子扭动了几下,这一扭动,如同风摆柳一样,我当时一愣,心里想对面的那个肯定不是僵尸,因为僵尸的动作僵硬,而对面的那个人影子身若无骨,这时我庆幸没有开枪,要是伤及无辜,那就不好说了,我想到这里,对着那个雾气中的人影子说:“对面的那个,你是谁?再不说话,我就开枪了。”   我说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引起了周围一阵子回声,人影子不可能听不见,可是人影并没有回应我,还是那样站在雾气里,我看着人影没有动,就和把头他们商议怎么办,就在这时,雾气里的女人跳起舞来,那跳舞的姿势非常的妖娆,身躯可以随意的扭动,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仿佛柔若无骨。   那好看的舞姿,世间没有几个人能跳成那样,我们看着那雾气里跳舞的身影,几个人都惊呆了,不由自主的放下手里的枪,眼睛死死的盯着跳舞的人。慢慢的我们的眼睛变的清晰起来,看见一个女人,走出了浓雾,在那里跳着妖娆的舞蹈,只见那个女子身轻如燕,头上戴着似火的红花,分外妖娆,女子的身子轻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可以随意的晃动,轻挑莲步,走起路来似莲花,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飘逸的行云,如深山里的明月。   那好看的舞姿就像是美酒,看的让人醉心,女子越来越近,身子由模糊,变的清晰,就在这时那个女子一伸舌头,我当时意识到了危险,心里一激灵,整个的人清醒了。 第一六四章 飞蛇怪影   那个女子的舌头非常的长,在舌头的顶端分着叉,只有蛇之类的才会有这样的舌头,我难道是出现幻觉了?也许是中了邪术,想到这里我赶紧咬破舌尖,舌尖乃是诸阳之会,舌乃心之络,所以舌尖血可以破除邪魅幻境。   我咬破舌尖血,心里默念一句“天道、地道、人道、吾行其道,鬼神无忌,太上老君在此。”   我心里默念咒语的时候,那个女子已经离我很近了,她的脸如同锥子,眼睛闪着寒光,是那种毒蛇眼,嘴里的舌头一伸一缩的,周身带着寒气,我敢确定,来的必是蛇精。念完之后,我一下子把嘴里的血喷了出去,这时一声响,我眼前的女子消失了,一条黑影朝后急速的退去,我这时再一看,浑身开始冒凉气。   只见一条腿肚子粗细的飞蛇,正在地上扭动,那条飞蛇,头顶上顶着一朵血红的冠子,一条似火的信子,在嘴里不停的进出,这条蛇非常的大,有小腿肚子那么粗,身后的小翅膀在那里扇动着,我这才明白,原来这条飞蛇,利用自己的幻像,把我们迷惑住,然后到我们的跟前,忽然袭击咬死我们。好毒的毒计,差一点我们就着了飞蛇道。   飞蛇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然后一下子立起身子,它的前半个身子站了起来,竟然和我们差不多高,用它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我们只要稍微一动,它的头就会跟着动,随时准备咬我们。   我们手里的武器,刚才都扔到了地上,现在赤手空拳的和飞蛇对视,这样和那条蛇打斗,我们没有丝毫的胜算,我想拿地上的武器,就在我弯腰要拿鬼头刀的时候,忽然那飞蛇从嘴里喷出两道毒液,那两道毒液,在喷出的瞬间,变成了火,吓的我赶紧往后退,没有敢拿鬼头刀。   飞蛇喷出的毒液,在地上灭了之后,直接冒起了白烟,可以看出毒性之烈,沾上一点就会要人的命。那些不是真正的火而是蛇毒,飞蛇的这一招,一下子把我们吓住了,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这时飞蛇又发出那种让人恐惧的笑声。我们吓的往后退了几步,而那条飞蛇,扇动着自己的小翅膀,身子下游动着,朝我们而来,它的眼睛盯着我们,而我们现在不敢乱动,怕一慌乱更危险。   就在这个危机的时刻,忽然从飞蛇的背后,飞来一个毛团,那个毛团的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到了飞蛇的跟前,我们一看心里高兴,原来那个毛团正是瑞果儿。再说那飞蛇也不好惹,感觉有东西背后袭来,赶紧的转头,张着大嘴喷出两道带火的蛇毒,朝着瑞果儿而去,我一看当时心又提到嗓子眼上,只见瑞果儿身形一变化,然后一下子落到飞蛇的那个红冠子上。   飞蛇一感觉有东西趴在它的冠子上,身子直接跳起来,朝着不远的一块石头撞去,我们实在想不通飞蛇这是玩的哪一手,要说想借石头撞死瑞果儿吧?这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招式,绝对是个损招,要说是自杀,那个飞蛇会傻到自杀?其实飞蛇撞死正好,我现在担心的是瑞果儿,就在要撞上石头的瞬间,瑞果儿的身子一下子骑到了飞蛇的脖子上,飞蛇头上的红冠子紧接着撞到了石头上,砰的一下子,然后把飞蛇弹回来,接着飞蛇从地上身子又立了起来,它头上的红冠子,居然完好无损,好像刚才的撞击,没有给飞蛇造成一点伤害。   飞蛇刚立起身子,那瑞果儿就爬到了飞蛇的脑袋上,那飞蛇干张着嘴,就是咬不到瑞果儿,一个劲的在那里发狂。头不停的抖动,想把瑞果儿甩下来。瑞果儿用四只小爪子,死死的抱着飞蛇的红冠子,就是不下来。飞蛇这时像是疯了一般,身子一抖,然后飞起朝着石头乱撞,可是始终没有伤害到瑞果儿。飞蛇虽然厉害,但是也有力气用尽的时候,速度慢了下来。我这时才明白,瑞果儿这是在消耗飞蛇的力气。   飞蛇开始还在石头上乱撞,可是到了后来,飞不动了,就在地上开始驴打滚,用极其赖皮的办法,想让瑞果儿下来,可是瑞果儿始终坐在蛇头上,无论飞蛇怎么弄都没有办法,这时忽然飞蛇的身子盘在一起,想用自己的身子,缠住瑞果儿,不过瑞果儿身子灵巧,直接跑到顶上坐着。   我看飞蛇已经是黔驴技穷,连缠绕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伸手抓起鬼头刀,直接冲到那飞蛇的跟前,飞蛇感到我过去了,赶紧的松开身子想逃跑,我哪能容它逃跑,扬起鬼头刀,直接给飞蛇拦腰斩断,本以为斩断了蛇身子,就不会有什么威胁了,我不由的麻痹大意起来。就在这时忽然那斩断的前身,背后的小翅膀晃动,一下子从地上跃起,这下子虽然不高,但还是把我吓的够呛,我赶紧的往后退,刚退了几步,忽然背后响起风声,有东西在背后袭击我,我还没来得及躲开,就感觉那东西抽在我的后心,我的身子直接飞了出去,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了的时候,感觉有人抱着我,还不停的喊我的名字,同时还有东西滴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一看,是濯清涟抱着我的,她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其他人都在那里呼喊,我朝他们说:“我没事。”   濯清涟一看我醒了,赶紧擦了一下眼泪,说:“没事就好,刚才你晕过去,我都快急死了。”   我朝濯清涟笑了笑,然后说:“那条蛇的劲可真大,砍断了都这么厉害。”   说道这里,我朝砍断的那条蛇望过去,这一看吓的一下子坐起来,手脚感到发冷,濯清涟看到这里说:“振东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说:“那、那条蛇,不、不、不见了。”   “刚才蛇还在……”刚说到这里,王把头一下子停住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地上,愣了半天说:“坏了,坏了。”   濯清涟说:“把头怎么了?”   王把头说:“那飞蛇肯定是走了。”   罗熙菡说:“一条断了的蛇,能有什么本事,走就走了。”   王把头说:“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这干饭盆里的毒蛇,要么就不去惹,要么就把蛇头砸烂,干饭盆里有一种神奇的接骨草,砍成两段的蛇,如果吃了那种接骨草还能接上,那飞蛇肯定吃接骨草去了。”   我听了之后,赶紧的起来说:“把头,既然这样,我们赶紧的去追。”   濯清涟问我说:“振东你受伤了,在这里歇着我们去追。”   我说:“这点伤没事,我们趁着蛇还没有走远,赶紧的追上去,除掉那条蛇,对了,瑞果儿受伤了没有?”   濯清涟说:“瑞果儿是鬼机灵,一点都没有伤着,只是不知道现在跑哪里去了。”   我说:“先不管瑞果儿,我们去找飞蛇,对了,拿着武器。”   说完之后,我从地上摸起鬼头刀,然后又找到步枪,其他人也都拿起个各自的枪,我们到了我杀蛇的地方,寻找地上的蛛丝马迹,我们看到在地上留有飞蛇留下的血迹,于是我们就顺着血迹找,虽然浓雾能隐藏行踪,但是地上的血迹隐藏不了,我们追了不太远,终于在一块大石头后找到了那条飞蛇的头和身子,飞蛇的身子已经完蛋了,直挺挺的一溜,而飞蛇的头,一看我们来了,赶紧的立起来,扇动这小翅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 第一六五章 杀死怪蛇   飞蛇身子飞在半空,半截身子看上去无比的诡异,它盯着我们看,那头顶的冠子愈发的鲜红,整个的涨起来,我拿着鬼头刀刚上前一步,飞蛇张开嘴,露出尖牙喷出带火的蛇毒,我赶紧往后退,没想到砍断了的蛇,依然这么凶悍,不过现在它没有了下半身,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既然鬼头刀对付不了大蛇,我就只能用枪来对付它。   于是我把刀放下,从背上摘下步枪,让大家往后退,我也往后退,因为飞蛇的背后是石头,我们离太近了,反而会被反弹的子弹所伤。往回退了十几步,我举枪瞄准怪蛇头上的冠子,其实我想知道,这怪蛇的头到底有多硬,能不能抵御住步枪的子弹。   用枪瞄准怪蛇血红的冠子,这么近的距离,对我来说,丝毫的不费事。瞄准后我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枪响之后“嘭”的一声,飞蛇头上的红冠子炸开,红冠子里的蛇毒,带着火焰四下飞迸,落到地上之后,冒出一阵白烟。   我们怕白烟有毒,赶紧的往后退,等白烟撒了之后,我们再过去看蛇头,这次蛇头被步枪一下子打烂了,我们怕蛇还阳,又搬起石头,把蛇头砸成了肉泥,这才放心。打死了飞蛇之后,我们过*阵,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在温泉边把把身上洗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然后就进干饭盆,由于瑞果儿的加入,我们在干饭盆没有遇到丝毫的危险,甚至连鸟都躲的远远的,这个家伙真有点不着四邻。   我们在干饭盆住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就出了干饭盆,出了干饭盆之后,我们晓行夜宿,急急的赶路,终于回到了三虎山,到了三虎山的地界,瑞果儿忽然像孩子一样,跳到我的肩膀上,不住的用小脸蹭我的脸,我把瑞果儿抱下来,看到瑞果儿两眼水汪汪的。还没有来得及细看,瑞果儿从我的怀里又跳走,接着到濯清涟的肩膀上,用小脸蹭,濯清涟对瑞果儿说:“你这个小家伙怎么了?”   瑞果儿只是叫了两声,然后又到别人的肩膀上,一圈之后,身子一纵,跳到一棵大树上,回头朝我们吱吱叫了几声,我一看这个情景,忽然想到瑞果儿这是要和我们告别,于是说:“不好,瑞果儿要走。”   我说出这话,大家才恍然大悟,一声声喊着瑞果儿的名字,瑞果儿看看我们,好像有些恋恋不舍,但又不得不离开的样子。最后身子一转朝着树林里而去,一边走一边回头,这些天我们和瑞果儿相处,瑞果儿成了我们当中的一份子,现在瑞果儿走了,我的心里堵的谎,眼睛里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掉出来了,我舍不得瑞果儿。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怕别人看见,赶紧的擦掉眼泪,偷偷的看了看别人,我这一看只见王把头的眼睛红红的,好像也掉过眼泪,天宁的眼泪直接挂在脸上,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在那里哭的稀里哗啦的。看到这里我走到濯清涟和罗熙菡的身边,对着她们说:“清涟。熙菡你们别哭了,瑞果儿不属于咱们,它属于这东北的老林子,现在它回到自己的地方,保护青萝姑娘,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去了。”   我劝了好一会,濯清涟和罗熙菡才不哭了,现在清涟和熙菡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身份,因为王把头早就知道她们是女娃了。我们几个人走到三虎山前,早早的就有人看见了,那些小喽啰迎上来,然后飞快的跑回去报信。我们走到寨门前,有人对我们说:“大当家的正在聚义厅摆庆功宴,我们没有禀报,粮台您老人家是自己人,这几位是大当家最好的朋友,您们直接进去就行。”   我说:“摆什么庆功宴?”   那个迎我们的人说:“你们不知道,前些日子当家的进抚松县城干了他娘的一票,杀了几个日本人,惹恼了日本警备队,他们昨天进山围剿我们,五十多个鬼子,带着二鬼子进山围剿我们,被咱大当家的打了个伏击,鬼子和二鬼子死伤大半,狼狈逃窜,咱大当家的缴获弹药无数,所以今天在聚义厅大摆筵席。”   我一听杀了鬼子,这是好事,我们得去凑凑热闹,于是我们几个加快脚步,朝着聚义厅里走,到了聚义厅外,就听见聚义厅里人声鼎沸,热闹的很,我们几步走进去,得拱手拜三个当家的,我领头抱拳说:“拜见大当家……”   我说话的时候,往最上面的虎皮高脚椅上一看,当时就愣住了,话说到一半,直接就噎在那里,本来上面是三把高脚椅,坐着三个女寨主,,现在变成了一个高脚椅,上面坐着钟大彪,而三个女寨主一身淑女的打扮,坐在下面,看那身装束,就是地主家的千金大小姐,和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有天壤之别。   钟大彪一看我们就高兴的从虎皮高脚椅上走下来,三个女当家的也高兴的迎上来,我这一看三个当家的,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那土匪的豪气,一个个的杏眼弯眉,琼鼻樱口,略施粉黛,脸似桃花,身若杨柳、千般风情。真没有想到这一打扮起来,是那样的好看。   钟大彪走到我的跟前,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握着,我感到他的手上有一股暖流在往我身上传递,而三个女当家的,则到了濯清涟和罗熙菡的跟前,握着她们的手,嘴里叫着妹妹,亲热的就像亲姐妹一样。   我结结巴巴的说:“大、大哥这、这个是怎么一回事?你、你……”   钟大彪哈哈大笑,笑完了说:“兄弟你不知道,三个当家的把大当家的位子让给了我,我现在是三虎山大当家的。”   我听到这里,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用的,回头看看三个女当家的,我问道:“三、三个当家的,这……”   这时二当家的说:“以后我们不是什么当家的了,你叫我们的名字就行了,我叫安然,大姐叫雨娟,三妹叫薛敏,以后再也没有三只母老虎了,只有三个大姑娘。”   我摇摇头,表示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这时大当家的走过来说:“杨兄弟,我们其实早就不想干胡子了,你不知道我们三个人的老家都在江苏,我们想离开这个地方,回到我们的老家,可是这些年一直舍不得兄弟们,也找不出能领着兄弟们走正道的人。   前些日子钟大哥来了,我们通过了解,知道钟大哥是一条汉子,忠孝仁义,智勇双全,我们把山寨交给钟大哥,我们放心,你们不是要回山东吗?我们正好和你们一起回去,还希望杨兄弟不要介意。还有杨兄弟以后不要叫我大当家的了,叫我雨娟就行了。”   说完之后,脸上一阵红,这样看来,从大当家的到崔雨娟,少了一股豪气,多了一份女人天生就有的娇羞。崔雨娟这么一说,可把濯清涟和罗熙菡高兴坏了,罗熙菡高兴的说:“崔姐姐、安姐姐、薛姐姐,你们能和我们一起回去,实在是太好了,我们正好可以一路说话,到我们山东后,我做东,一定请你们吃好吃的。”   这样一来,我明白了个差不多,原来是三个当家的退位让贤,把大当家的位子给了我钟大哥,钟大哥的脾气秉性,我们是知道的,为人义气,带着这伙土匪,肯能不会让他们吃亏,这时钟大彪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来、来,兄弟这些日子没有见,可想死哥哥我了,走,咱们喝酒去,一边喝酒你一边告诉我,你们进老林子采参遇到的事。” 第一六六章 回家   我们几个人坐在一张长桌上,其他的土匪坐在另一张桌子上,钟大彪把我拉到他身边坐着,濯清涟她们五个人坐在一起,天宁坐在我的下首,坐在那里看着桌子山吃的,鸡鱼肉都有,其中还有几个铁盒子,铁盒子盖上的铁皮是打开的。   我看着这些铁盒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问钟大彪,钟大彪拿过来一盒,递给我说:“兄弟,赶紧尝尝,这是日本猪肉罐头,这些长着罗圈腿的王八蛋,一个个的身强力壮,跑的那么快,都是吃这玩意,这次干他娘的伏击,打的真是痛快,小鬼子的丢着这些东西,抱头鼠窜。不然这些东西,咱们真吃不到。”   钟大彪说到猪肉罐头,我还真没有见过,这罐头是用铁皮包装的,真想不到猪肉可以用铁皮包着。装罐头的铁盒子不是很大,里面是白花花的猪油,在猪油里是一块块猪肉,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猪肉,在猪肉上,沾满了猪油,闻起来一股子油香,吃到嘴里之后,那猪油在嘴里慢慢的融化,整张的嘴里都是肉香和油香。   钟大彪笑着说:“兄弟,好吃吧,来,天宁你也来一个,大家一人一个都尝尝。”   我吃着猪肉罐头对钟大彪说:“大哥,这猪肉罐头,日本鬼子得过年啥的才能吃上一顿吧?”   钟大彪说:“兄弟这你可说错了,日本兵整天的都是吃这些,要不一个个的长的那么壮实?我们*和日本鬼子根本没法比,伙食费层层克扣,到我们那里,就只能吃窝头了,下面的人有时连窝头都吃不上。。”   我说:“这日本人都是地主老财吗?整天都吃这么好。”   钟大彪摇摇头,然后说:“日本鬼子不是地主老财,是强盗,抢了我们中国的财富,他们才有肉吃有酒喝,这东北的好东西都被运到日本国去了,不说这些了。对了,我们还缴获了鬼子的清酒,你也尝尝。”   说着话拿出玻璃瓶装的酒,那酒看起来十分的透彻,比我们装在坛子里的酒好看,钟大彪给我们倒上,我们尝了一下,鬼子的清酒不咋滴。我们大家坐在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说话,等我们吃了饭,钟大彪让人给我们安排房间,濯清涟她们跟雨娟她们先走了,我留下来和钟大彪把在老林子里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钟大彪知道我们弄来了极品棒槌,也是十分的高兴,我想送钟大彪一支,钟大彪说什么也不要,当我说的刘二的事情,钟大彪听了之后,就说老王这件事做的对,等第二天他和我们把刘二送回家,顺便到他们的屯子看看。   我们又说了许久,钟大彪才让我回去休息,我有点醉眼朦胧,走到自己的屋里,看见一个女子站在屋里背对着我,那个女子看背影很好看,我对着那个女子说:“你,你是不是这山寨里的丫鬟?我不要丫鬟,你赶紧走吧。”   “你想的美,谁是你的丫鬟?”   我听到这个声音就是一愣,这个声音好熟悉,这时那个女子转过身来,笑着对我说:“你是不是喝多了?连我的声音都分不出来了?”   我一看是清涟,只见她现在完全是一副女子的装扮,这些日子看清涟穿男装看惯了,咋一看清涟一身女子打扮,真有些惊若天人,柳眉弯弯,杏眼含波,红唇白齿,说不出的好看,我傻愣愣的看着清涟,清涟笑着说:“你看你的傻样,我不好看了咋滴?”   我赶紧说:“好看,还是那样好看。”   现在看清涟,心里说不出的喜欢,和她自从遇熊罴抱在一起之后,感觉我们的关系就近了许多,我们两个坐在一起说了很多话,一直说到天黑,别人喊我们吃饭,我感觉和清涟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到了第二天处理完刘二的事情,我们就收拾行装准备回山东,我们商议着准备再走海路,然后转道回山东,但是一打听,山东沿海的那些城市,都被日本人占领了,还有就是路上驻有重兵,我们根本过不去,最后钟大彪找来众人商议,最后二虎说:“现在战事正紧,山海关这一路,也是行不通,要想会山东的话,就得穿过东北,走兴安岭,到内蒙古,然后走内蒙古经河套到河北,再从河北转道山东。这样一来,虽然走的路多了些,可是日本鬼子不多,比较容易走。”   钟大彪听了之后,问二虎说:“二虎,这条路你有把握吗?”   二虎说:“有把握,在咱东北,虽然鬼子多一些,但是咱们走小路,不到大的村镇,没有什么问题,那帮人从老毛子那里买武器,走的就是这条路,对着,咱寨子里有人还走过。”   钟大彪一听,赶紧的找来了人问,这一问还真走过,商议完之后,钟大彪决定,让二虎子领着四个人,给我们带路,我们七个人走内蒙古,转回山东。我们准备了十二匹快马,然后准备好吃的用的穿的,这一准备就到了九月多了,我们这是横穿东北,由于不能住店,必须把东西带足了。东北在九月就开始冷了,棉衣啥的,在马上绑了一个大包,收拾好了我硬是给钟大彪留下一支人参,然后和钟大彪告别。   和钟大彪告别的时候,钟大彪哭了,我们也哭了,钟大彪送了我们一程又一程,最后我们挥手告别,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东躲**的躲在鬼子的搜查。那时候的关东军虽然厉害,可是都在据点里,平时不出来,他们为了对付抗联,在那个时候就开始有意识的制造人圈,就是把人都圈起来,偏远的山区合并到大屯子里,这样就不能和抗联联系了。   我们这样小心翼翼的在东北大地上,一走就是大半个月,终于到了小兴安岭,兴安岭那时候日本人还没有顾的上开发,很多地上鬼子的触角没有触动,所以我们算是安全了。兴安岭和长白山差不多,到处都是参天的大树,我们骑着马在兴安岭里奔驰,这里是自由的。可是慢慢的,随着我们的深入,林地里就不适合骑马了,于是我们找了一个屯子,二虎留下两个人看着马,我们徒步穿越兴安岭。我们带上御寒的衣服、食物和枪支弹药,一行人朝着深山进发,兴安岭的树木比长白山的更高,地上的树叶,落了很厚的一层。   还有和长白山不同是,兴安岭晚上特别的冷,我们白天脱下棉袄棉裤,晚上再穿上,在有坡的地方,挖地窝子御寒。兴安岭的洼地方,树叶都积累了很深,做地窝子是大家的首选,我们在那样的地上,使劲的掏一个洞,然后上面盖上树枝,任凭上面的风吹,里面暖和的很。至于吃的,有二虎子他们在,我们根本不用操心,他们不是打野鸡,就是打松鸡,有的时候弄鹿肉,有的时候弄野兔,那些东西烤着吃够了,二虎子就给我们炖,弄些树林里的干蘑菇,炖上之后清香扑鼻,不过我们这些都吃腻了,越吃越馋,二虎就变着法的做好吃的。   我们就这样,吃饱了就走,走累了就歇歇,日出日落走了好几天,估计已经到了兴安岭的深处了,这天我们正走着,忽然在兴安岭里出现了一个屯子,那个屯子看样子还不小,我们一看到屯子,非常的高兴,于是赶紧的朝着那个屯子跑去,到了屯子里,发现这个屯子很怪异,大白天的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可是说没有人吧,这里很多屋子都冒着烟,说明屋里还是有人的。 第一六七章 怪村有狼   我们站在屯子中央,朝着四处看去,这里四处环山,在屯子里有几处比较大的宅院,看样子这个屯子应该是一个很早建立的屯子,不然不会有这多富户,我们在屯子里转了一圈,整个的屯子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不见。   有好几家倒是开着门,可是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没有人住不奇怪,奇怪的是家里到处是血迹,那些血都发黑了。我们看到这里,心里有数了,也许这里闹胡子,开门的那些人都被胡子杀了。不过看这些人家明显的家境贫寒,胡子一般不会抢这样的人家,应该到那些大户人家才对,可是我们又找来了一圈,大户人家的门都关的紧紧的,烟囱上冒着烟,看样子家里有人住,可是没有一点声音,死气沉沉的。   我们越看越奇怪,整个的屯子有些诡异。这事我们靠猜想,根本猜不出事情的原委,于是就打算找人问一下,大户人家怕我们劫财,不会开门的,于是我们就找了一个小户人家,这户人家只有两间小屋,篱笆泥成的墙,透着风,我走向前敲着门说:“老乡、老乡我们是过路的,想讨口水喝。”   没想到屋里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那个老头说:“你这个畜生,休想骗我开门,你吃的人还不够多吗?我老头身上没有肉,一个老头不够你们吃的,我就是死在屋里,也不会开门。”   我说:“大爷,我们是人,又不是狼,不会吃你的,只有狼才想着吃肉。”   老头听了之后说:“你休要骗我,我岂不知道,你会人语,骗开了门,就进屋里吃人,屯子里已经被你们吃绝户了好几家了。”   说完之后老头居然骂起来,我知道老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了,所以才不开门,不过无论怎么误会,也不可能也不能说我们吃人呀。跟在二虎身后的两个土匪,平时横着走的主,哪吃过这个亏,他们可没有空和老头解释,只见他们两个人,直接走到门口,其中的一个骂道:“老东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爷爷这些年去别人家,就从来没有商议过。”   说完之后,两个人同时抬脚,一脚下去,就把门直接踢开了,我看到他们两个土匪耍横,心里有些生气,就教训了两个土匪一顿,本以为这下子屋里的人更不敢开门了,可是我们这次错了,屋里的人,一下子把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到了我们的跟前,一下子给我们跪下了了,一边磕头一边道歉说:“各位好汉,各位好汉,小老儿误会各位好汉了,以为你们是那头会说话的狼,才没有敢开门,小老儿在这里赔罪了。”   我赶紧扶起老头,对老头说:“老人家你不要害怕,我们贸然敲门,确实是鲁莽了,不过老人家您放心,我们不抢东西,想在此歇歇脚,讨口水喝,明天就走。”   老头一听就说:“这、这,几位好汉你们……小老儿我……”   他没有说出来啥,我看到老头的样子,对老头说:“老人家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们就在外面住一夜,您给我们点水喝就行,至于饭我们有带的。”   老头一听就赶紧说:“舍不得,舍不得,千万不能在外边住,要是在外边住的话,各位好汉就是有十条命,也过不了今夜。”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这里晚上有胡子不成?我们是胡子祖宗,不怕那些打闷棍的胡子。”   老头说:“不是,不是的,要是胡子的话,我们顶多破财消灾,可是现在的不是胡子,而是狼,晚上狼就会在屯子里逛游,它们见到人和动物就咬,然后分食,被它们遇到了,没有几个能逃出来,所以我们这里才家家都关门闭户,不敢出来。”   二虎子一听,当时就笑了,笑完了说:“我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原来就是一群狼呀,这群狼能有什么可怕的?”   老头赶紧说:“好汉,这个可不能随便说,那狼群不是一般的狼群,我们屯子里以前的猎户,也不把狼放在眼里,可是现在屯子里的猎户,都被狼群灭门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户了,猎户都拿狼没有办法,所以好汉这话可不能说满了。”   我听到这里,知道那狼群肯定不是普通的狼群,于是就对老头说:“老人家您给我们说说那狼群究竟有什么厉害之处,你看看我们身上都有枪,一般狼群不是我们的对手,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帮你除掉这群狼。”   老头说:“你们说的这是真的?”   二虎说:“老人家您放心,我们说话是算数的。”   老头点点头,说:“既然这样,大伙就赶紧到屋里坐。”   我在门口朝屋里看了一眼,屋里除了一张炕之外,到处堆的都是木材,根本没有地方下脚,于是我们没有到屋里,对老头说在院子外站着,老头一听赶紧从屋里拿出来木墩,让我们坐下,然后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这个屯子,是当年先祖们逃难,选了这个地方住下,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因为这个屯子周围都是狼洞,所以屯子名就叫狼洞子,我们屯子里除了几家富户之外,就是一些打猎伐木放排的,一般秋天是打狼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的狼皮,逐渐加厚,每一年都可以卖个好价钱。   屯子里的人打狼,一般都是合伙打,这样一来打的狼比平常要多,往年在周围一连打几十头狼都没有事,那些狼怕屯子里的猎户,根本不敢进屯子报复,可是今年不同了,刚开始屯子里的猎户,打死了八头狼,正好一家子一张狼皮,准备第二天再去打狼,发现有一家子没有来,到他家一看,只见他家里大门敞开,院子里有一股血腥味,于是赶紧到屋里看,只见屋里血肉模糊,去喊人的猎户,当时就吓疯了,在那里拼命的咋呼,大伙去到之后,看着满屋子的碎骨和碎肉,很多人当时就吐了,那个场景太惨了,这好好的一家子,一下子鸡犬不留。他们是猎户,有经验的很,冷静下来之后,仔细的一看,这些尸骸都有撕扯啃过的痕迹,肯定是狼把这家人吃了。   狼把一家人灭口的事,一会就传遍了整个的屯子,大伙都觉的这家人大意了,忘记关屋门,被狼趁虚而入,才导致了这场大祸。由于这家人被灭了口,只能由庄上的人,出钱出力葬了这家人。大伙在没有心思再去打猎,到了第二天,大清早的,整个的庄上就敲锣,一边敲锣,一边有人喊出大事了。   我到外边一问,另一家的猎户被灭门了,那家猎户和头一家一样,大门敞开的,好像没有防备,狼群就进了家。大家没有办法,只好再合伙买来席子,葬了那家人,庄上出了这两次事,都吓的晚上关紧大门,然后用木头顶上。   可是到了第三天,又一户人家出事了,这回庄上的人害怕了,大伙议论纷纷,但谁也说不出个道来,后来的几天,又死绝了四家,庄上人纷纷传言,狼群里有狼的军师狈。”   我一听当时一愣,因为我想起了狐仔,狐仔当时就是学着宋大海的声音,它的智商比人都厉害,如果这里的狼群里,有一只像狐仔一样的狈,想骗开门,那简直易如反掌,这时濯清涟在身后说:“如果真有狈,那可就麻烦了,我们不一定能对付的了。”   老头一听就说:“姑娘你也知道狈?”   濯清涟点点头,这时老头叹了一口气说:“这话我都说清楚了,你们知道狼有了军师,会变的凶狠无比,这除害的事情,还得以后慢慢的想办法,几位好汉,你们如果看的起我老汉,就在我家住上一晚,明天你们早早的走,我们屯子里的人不会说啥,你们白天走,加上枪多,那些狼不会白天一般不会招惹你们。” 第一六八章 可能是狈   我说:“我们不走,要留下来对付狼群,老人家您看看我们都有快枪,对付几十头狼不算是难事。”   老头说:“好汉你说的是真的,真的留下来给我们除狼害?”   我说:“老人家您都问了两遍了,我们说过的话,一言九鼎,您就放心吧。”   老头一听又赶紧的给我们跪下,激动的说:“那小老儿就代表屯子里的人,谢谢各位英雄好汉了。”   我们把老头拉起来,二虎子说:“天不早了,到晚上狼群就会出来,我们商议一下怎么对付狼群吧。”   我点点头说:“好,这狼群里有狈做军师,我们真得好好合计一下,对了,老人家我记得您说过,死的都是猎户是不是?”   老头说:“是,死的都是猎户,就是那天打狼的八家猎户其中的七家,现在只剩下一家了。”   我说:“老人家,您领着我们到他家里去。”   老头面露难色的说:“这个,这个,去了也是白搭,恐怕我们叫不开门。”   二虎子说:“这个大白天的,怎么会叫不开门?”   老头说:“现在庄上的人都惧怕狼群,传闻只要一开门,狼群就会进到家里吃人,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开门的。”   我说:“老人家您领我们去就是了,至于开门,我们想办法让他开。”   老头想了想说:“好吧,我领着各位英雄好汉去,至于能不能开门,就是各位英雄的事了。”   说完领着我们出了门,出门之后,老头朝着周围看了看,然后才敢走,我们陪在老头的左右,老头一边走一边对我们说,这个猎户叫韩老六,韩老六是个好猎手,我们到了韩老六的门口,发现这家,比起老头家好多了,石头的院墙,十分的高大结实,木头的大门,是用原木做的,显的十分厚重,我们让韩老头去喊门,老头走到木头门前,拍着木门说:“老六,老六,开下门,我们商议下打狼的事。”   老头喊了一遍,里面没有人回应,接着老头又去拍门,这次刚敲了两下,忽然“轰”的一声巨响,接着在木门上“哗”的一声响,从门缝里迸出许多砂子,把老头吓的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张着嘴,整个的人在那里发呆,我赶紧上去扶着老头说:“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头看了我一眼,对我说:“我死了吗?怎么一点都不痛?”   我说:“老人家您好好的没有死,只是摔了一跤。”   老头说:“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这一下子,我就玩完了。”   我们正说着话,跟着二虎子来的土匪,在那里憋不住了,上去踹了一脚木门,然后大声的说:“开门,你他娘的给老子开门。”   刚说完这句话,“轰”的一声枪响,小土匪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大叫道:“你这个王八犊子,敢朝着爷爷开枪,老子进去非插了你不可。”   里面一个男人说:“你他娘的,骗老子开门,门都没有,你一个带毛的畜生,就是再怎么学人的声音,也是畜生。”   我知道韩老六误会了,就大声的说:“韩老六狼是不会打枪的,你听着我们的枪声。”   说完之后我举起步枪,砰砰就是两枪,我打完枪之后,就听见有脚步朝着我们走来,然后就是打开门的声音,当门打开后,我打眼一看,只见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络腮胡子,身材魁梧,两道浓眉毛,一对大眼睛,手里拿着一杆洋炮,看样子还算是条好汉。韩老六一看我们这些人,先是一愣,然后扔掉手里的洋炮,拱手道:“刚才得罪了各位,错把各位当狼了,实在是对不起,我韩老六给各位朋友赔罪了。”   我说:“刚才是场误会,没事的。”   接着我们又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老头和韩老六说了我们来的目的,韩老六一听,愣了一会,然后给我们跪下,谢我们帮忙,我们拉起韩老六,韩老六把我们请到屋里,只见韩老六的老婆和孩子都躲在炕上,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好像十分的害怕。濯清涟她们喜欢孩子,因为穿的都是女装,很快打消了那几个孩子和女人的顾虑,在炕上玩起来。   我们和韩老六商量怎么对付狼群,韩老六说狼群今夜的目标必定会是他家,我们商议到最后,决定让二虎子带着那两个土匪,住在老头家,我们几个在韩老六家,这样狼群来了,可以互相的照应。二虎子他们把老头护送到回家,我们在韩老六家里,韩老六为了感谢我们,把腌制的鹿肉拿出来,放在锅里,加上白菜粉条炖了一大锅,我们吃的饱饱的,就等着狼群来了。   东北的大火炕,绝对是个好地方,虽然东北冷,可是炕烧的热乎乎的,坐在上面一点都不觉的冷,即使是这个深秋的季节,也能让人爱上火炕,我们做在上面,检查着自己的枪,崔雨娟、安然、薛敏她们拿的是盒子枪,这个可是二十响,对付群狼很管用,濯清涟她们的小手枪,打狼就差点劲了。   凭着我们的火力,对付些狼应该不成问题,我们整理好枪,在那里说着话,这时忽然有枪声,接着就是狼嚎声,看样子是二虎子他们和狼接上火了,二虎子有经验,我想他吃不了什么亏。   狼嚎了几声之后,就没有声音了,看样子狼不是他们的对手,吓的逃跑了,我们心里不免遗憾,那些狼逃走了,我们就没有办法对付狼了。我们正想着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大声的喊着救命,我一听是其中一个土匪的声音,就想去开门,这时韩老六拉着我说:“不能开门,那个是狈,学人说话的狈,我听老人说过,狈狡猾无比,能学人说话,我们不能出去,庄上的猎户,就是因为开门,被狼群趁虚而入,一家人死的干干净净的。”   我一听韩老六说的有道理,狈确实会说人话,于是我们就没有出去,商议下一步怎么办,外面喊救命的声音越来越响,拼命的拍打着门,接着就是痛苦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不对劲,那痛苦的惨叫声,狈即使再厉害,也学不出来,肯定是人,我想到这里当时去把屋门打开,到了院子里,师弟他们也跑到院子里,在院子里听门外的声音更凄厉了,同时还有撕咬的声音,师弟天宁问我怎么办,我说:“听声音这兄弟是被狼群撕咬,我们先朝天上开枪,吓跑狼群,然后再开门。”   说完之后我们都举起枪,朝天开了一枪,几声枪响之后,我们听见外面有很多东西朝远处跑的声音,门口的狼嚎声也没有了,我们没有敢贸然的开院子门,主要的怕中狈的计,韩老六在院子里,领着我们找了个窟窿,朝着外边看,我发现空荡荡的,外边什么都没有,这回可以确定,狼群都走了,于是我们准备打开门,我们让韩老六去开门,我们几个人,拿着枪,瞄准外边,随时准备开枪,而濯清涟在我们的背后,手里拿着火把给我们照亮。   韩老六放下手里的洋炮,然后走到了门口,他站在门口有些犹豫,我说:“六哥你就开门吧,我们在你的身后,还有这么多枪,你怕什么?”   韩老六听了说:“不怕,不怕,我这就开门。”   说完之后,先是拿走了那根很粗的顶门杠,然后才用颤抖的手,慢慢的打开门插,韩老六刚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忽然停住了,我说:“六哥你怎么不开门呀?”   韩老六说:“门很沉,门后好像有东西。”   我们一听赶紧的把握紧枪,朝韩老六示意了一下,然后死死的盯着门,这时门慢慢的打开了,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在门外忽然出现了一只大手,朝着韩老六抓去。 第一六九章 狼祸惨景   那只手沾满了鲜血,把韩老六吓的赶紧往后退,我们先是吓了一大跳,等我们仔细的一看,那种恐惧更是无法言明,我们的背后冰凉,感觉像掉进了冰窟窿,只见在门挂上是另一只血手,看样子是那个人临死的时候,死死的抓住门挂子没有松手,不过现在已经不能算一个人了,准确的说是上半身,因为腰以下什么都没有了,到处是血,在不远处有一些残肉和骨头,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了,肚子里的内脏,扯在到处都是,再看看那个人的脸,因为疼痛,而极度的扭曲,两只眼睛睁的很大,嘴巴大张着,像是在叫救命。   这个人是其中的一个土匪,我们这次间接的把土匪害死了,心里不是滋味,光想着是狈的阴谋,没想到我们这一时疏忽,害了一条人命。这时我忽然想到二虎子他们有危险了,我得赶紧的去看看,想到这里拿着枪就跑,刚跑了几步,就被天宁拉住了,问我说:“师兄,你干什么去?”   我说:“我去看看二虎哥他们,他们肯定出事了。”   我一说去,几个人都要去,说我自己去太危险了,于是我们让韩老六关上门,然后我们七个人,朝着老头家跑去,到了老头家的门口,看见一大片碎肉,一股血腥味迎面而来,看地上的衣服,那些应该是一个人的尸骸,看样子这个也是被狼吃了,我们到了跟前,发现人头已经被狼啃的血肉模糊了,样子惨不忍睹,看不出到底是谁,他们四个人,已经死了两个了,我们朝着老头家望去,只见老头家里死了两头狼,老头的屋门大开着,屋里有盏油灯,发出影影绰绰的光亮,我们到屋里找了下,发现除了血迹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看样子老头和二虎子也遇害了。   下午我们还和二虎子商议着事情,没想到现在却阴阳两别,不知道门口的残尸是不是二虎子的,崔雨娟她们和二虎子熟悉,三个人都在那里哭起来,我们只好在旁边劝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我们正在劝的时候,忽然有一声凄厉的狼嚎,那狼嚎声在深夜里,非常的粗犷和响亮,这声音像是狐仔的声音,不过不可能是狐仔,也许狈都这么叫。那声狼叫一响起,周围的狼嚎声,顿时此起彼伏起来。   崔雨娟一听狼叫,当时大声的说:“姐妹们,二虎子是咱们的兄弟,咱们今天要为二虎子报仇,跟着我一起去杀狼。”   安然手里拿着枪,对崔雨娟说:“我听姐姐的。”   薛敏也随声附和,我光知道男的会意气用事,没想到女的也会,她们三个人说了这么几句,然后转身就跑出去,我们一看她们跑出去,怕她们出危险,于是我们赶紧的追出去,我们到了外边,发现崔雨娟她们已经跑远了,俗话说艺高人胆大,三个人是土匪出身,胆子肯定够大。   到了外边,濯清涟在后面问我怎么办,我说:“还能怎么办,我们赶紧的去追,她们三个人,去对付狼群太危险了。”   几个人都赞成我的建议,我们四个人随后追她们,我们一直追到屯子的外边,那狼嚎声越来越近了,在屯子边这里是卧牛石,在卧牛石的那边是一个树林子,那些狼嚎声,是从树林子里传出来的,我们这样打着火把靠近,容易暴露目标,于是我让清涟把火把熄灭,借着月光,隐蔽着朝前走,我们离着嚎叫声越来越近,那些狼一声连着一声的嚎叫,好像怕我们失去目标,故意引我们往前走,别迷了路。   这时我们已经能看清狼的眼睛了,在树林里,一双双眼睛,就像是萤火虫一样,崔雨娟她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点替她们担心,往前走了一段路,狼的眼睛更清楚了,它们的眼睛非常的亮,就像是小灯泡。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拉了我一下,我当时差点喊出来,只听拉我的人说了声:“嘘,杨兄弟是我们。”   我一听是崔雨娟,在她的旁边还有两个人,三个人都在,我的这颗心算是放下了,崔雨娟让我们先在这里,商议一下怎么打狼,这时我们离狼不太远了,要都是步枪的话,完全可以打死狼,不过现在手里有一大半是手枪,于是我们决定再往前走一下。   我藏在一块石头后面,把枪伸出来,晚上打狼虽然看不见狼,但能看见狼的眼睛,打两只眼睛的中间,就可以打死狼了。   我聚精会神瞄准之后,刚要扣动扳机,忽然一声闷叫,那些狼转身就走,我一看狼要走,赶紧扣动扳机,接着一声惨叫,接着就是哀嚎。枪声响后,其他的狼走的干干净净的,它们好像没有在意这头受伤的狼。   这时在不远处,又想起了狼嚎声,我们知道狼彻底的走了,于是我们先朝树林里开了几枪,然后我们才往前走,正走着那头受伤的狼,忽然站起来了,呲牙朝我咬过来,我手里拿着步枪,看狼朝我扑来,当时把枪插到狼的嘴里,然后扣动扳机。   那头狼刚扑上来,我果断的扣动扳机,步枪的子弹打的一下,狼身子朝后飞去,然后落在地上。身子不住的在那里挣扎,我正要过去补上一枪,这时师弟过去了,到了跟前,用步枪给那头狼补上一枪,   杀死了那头狼,不远处的狼群还在那里叫,好像在挑衅我们一样,崔雨娟她们拿着枪追上去,我们几个人跟在后面,我们往前走了一段路,发现狼群就在前面,一双双眼睛,在不远处盯着我们,这时先下手为强,在狼没有撤之前,先开了枪,枪声过后,那些没有死伤的狼,吓的当时就跑,看群狼慌乱无序的样子,崔雨娟她们更不怕了,直接跟在狼群后面,紧追不舍,想把那些狼赶尽杀绝。狼比我们跑的快,只不过耐力差点,跑一阵子就会歇一歇。   就这样我们追了一夜,期间打死了至少有十几头狼,前面的狼群里的狼越来越少了,此时的狼群成了惊弓之鸟,我们还来不及到跟前,狼群就会逃跑,然后再次歇歇,我们追了一夜,越追崔雨娟她们就越有劲,师弟清涟他们也是一样,只有我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狼这个东西,十分的有耐力,想甩掉我们易如反掌,可是这些狼,一直像钓鱼一样,引着我们往前走。   我们追到一快平地前,我停住脚步,让大家不要追了,让大家围过来,我把不对劲的地方说了一遍,大伙纷纷点头,我们决定不往前追了,在这里等到天亮,然后回屯子,山里到处都是木头,我弄了些木头,点起火来,这火一起来,当时周围就亮堂了,大部分野兽都怕火,我们点着了火,可以防止野兽。   就在我们点火的时候,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忽然有草丛里窜出一头狼,那头狼朝我们扑来,我们当时一阵乱枪,把狼打死了。这些狼太小看我们了,以为偷袭能成功,可是我们手里有这么多枪,狼过来就是找死,可是偏偏就有自己找死这样奇怪事情,草丛里的狼,接二连三的窜出来自杀。   我们一口气打死了十几头狼,这时又有一头狼上来了,我瞄准之后,扣动扳机,只听见“咔啪”一声响,我的枪没有子弹了,于是大喊:“快开枪,我这里没有子弹了。”   幸亏其他人枪里有子弹,不过又打了三头狼,大家都喊着没有子弹了。我们一说出没有子弹,就听见草丛里,出现了几声粗犷的狼嚎,接着四面八方都是狼嚎声,我们朝周围一看,当时就知道上当了。 第一七零章 再见狐仔   情况万分危急,周围的高处全是狼,占据了有力的地形,而我们站在最低处,周围没有树木,也没有躲避的地方,狼群只要一个冲刺,我们根本没有什么躲避的机会,更要命的是,我们手里的枪,因为没有了子弹,此时成了烧火棍。   在狼群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我们反过来成了猎物,此时我后悔,让濯清涟和罗熙菡跟过来,和我们一起被狼吃掉,后悔自己早就觉的不对劲,为什么不当时就说出来。狈太厉害了,自以为聪明的我们,反而被自己的聪明误,落入了狈的圈套,狈先用狼群示弱,让我们以为狼群丝毫没有什么威胁,慢慢的放下戒心,等我们没有子弹了,真正可怕的对手才上来,它们的牺牲,换来最终的胜利。   我们几个紧紧的靠在一起,濯清涟问我怎么办,我摇摇头说:“现在没有办法,只能拼命了。你用我的长枪,这个比你的短枪好用。”   我说完之后,把步枪递给濯清涟,然后从背后抽出我的鬼头刀,如今之计,只能和狼群拼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师弟这时也拿出了鬼头刀,我们互相依靠着,面对四面八方的狼群。在高处的一头狼,高昂着头发出凄厉的狼嚎,接着狼嚎声一声连着一声,那声音连绵不绝,听了之后觉的浑身发冷。这不是狼嚎,而是死亡的号角。   我知道它们一会就该进攻了,狼群叫完了之后,开始进攻了,它们慢慢的朝我们靠近,此时天还没有大亮,四面八方全都是狼的眼睛,那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仿佛都是我们的催命鬼,它们越来越近,我紧紧的握着刀,手心开始出汗,忽然有一只小手,握住了我的另一只手,我一看是清涟的手,她的手很柔软,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我朝她望去,就在这时几条黑影忽然窜上来,朝我濯清涟扑过来,我心里一惊,大叫一声小心,拉着濯清涟的手,朝前一纵,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那几头狼并没有直接继续进攻,而是在旁边,朝着我们呲牙嗥叫,接着又来了十几头狼,它们没有扑向我们,而是和那几头狼一样,一个劲的朝我们嗥叫,把我们慢慢的朝后逼,我们不是这些狼的对手,只能朝后退,和师弟他们慢慢的分开了,等我们分开之后,狼到了我们的中间,把我们和师弟他们割开了。   那些狼只是把我们隔开,没有进攻,其实这时狼如果进攻的话,我们根本不能同时对付这些狼,真不知道狼要耍什么花招。我和清涟此时陷入了绝地,前后左右被狼盯着,我们不知要对付那一边的狼。我们看了一圈狼,发现把我们隔开的狼,不是那种背毛竖起,龇牙咧嘴要进攻的样子,而是蹲在那里,用两双狼眼紧紧的盯着我们,而其他的狼,到了一定的位置后,也直接蹲在那里,然后冷冷的看着我们,并不准备进攻。   我感觉我们就是小摊上的鱼肉,被人在那里挑选,莫非这些狼也喜欢挑肥减肥不成?我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然后觉的自己可笑,这些狼怎么会挑肥拣瘦。我和清涟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对着清涟说:“清涟,咱们这次是逃不出去了,真没有想到,咱们会这样死在狼的口里。”   濯清涟幽幽的说:“振东,你怕死吗?”   我说:“开始的时候怕,现在不怕了。”   濯清涟说:“我也不怕死,能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值了。振东你是真心喜欢我吗?”   我说:“都到了这时候了,还说这些什么用。”   濯清涟说:“我要你说,我要你说。”   我点点头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清涟说:“好,从现在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等一会你用鬼头刀,把我杀了。”   我一听当时说:“不,不行,这怎么能行。”   濯清涟说:“振东你听我说,我们今天是没有活着的希望了,与其被狼群撕裂痛苦而死,不如死在你的刀下,动手吧。”   我摇着头说:“不,不……”   濯清涟说:“你这样做,还有别的办法吗?你要是嫌我在黄泉路上孤独,你也……”   说到这里,濯清涟有点哽咽,没有说出来,我说:“好,我们一起走。”   濯清涟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对我说:“振东,来吧。”   我举起鬼头刀,看了看濯清涟,当时手就抖动起来,我怎么能下的去手?这是我心爱的女人,鬼头刀虽然喝血无数,但我决不能对我心爱的人下手,我心里痛苦,痛苦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要这一刀下去,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不行,绝不不行,即使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不能放弃,即使是死也要和狼群斗一把,想到这里我狂叫一声,把鬼头刀朝着旁边劈去,濯清涟睁开眼,对我说:“你怎么不动手?”   我说:“我要让你活着,好好的活着,你跟在我的身后,我要给你杀出一条血路。”   我刚说到这里,就听见有人说:“好一个杨大胆,果真是胆子大的没有边,竟然敢大言不惭,闯出我的狼群,难道你还想着全身而退吗?”   宋大海?这个是宋大海的声音,不对,这里怎么会有宋大海,我忽然想起来了一个东西,然后朝着声音的方向叫道:“狐仔,狐仔,是不是你?”   “大胆,果然厉害,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我。”   这时濯清涟问我说:“振东,狐仔是谁?”   我说:“你忘了,我们上一次在山上也是被狐仔困住的。”   “原来狐仔在狼群里,怪不得我们会中计。”   我说:“清涟这回我们死不了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听狐仔继续用宋大海的音调说:“谁说你们死不了?”   接着就看见狐仔,被一只冒猴子背着,慢慢的走过来,这几个月没有见,狐仔长的更加威武了,在狐仔的身后,跟着几只身材魁梧的冒猴子,此时的狐仔,真有点王者风范。我看着狐仔说:“狐仔你虽然是兽,但在宋大海的家里,我抱过你很多次,那是我把你当兄弟,我知道你最重情义,不会恩将仇报,让你的手下咬死我们。”   狐仔听了之后,本来高杨的头,低垂下来,好像在想什么,想了一会忽然仰起头,朝天吼了几声,几声之后,在我们周围的狼群慢慢的退去,这时狐仔说:“你们走吧,这算是我报答你当时抱我的恩情。”   师弟喊我和清涟快点走,我看了眼狐仔,和狐仔一对视,心里一阵难受,我知道狐仔是有感情的狈,一点都不冷血,于是对狐仔说:“狐仔我希望你放过屯子里的人,不知道行不行?有什么条件你说说,我让屯子里的人,尽量满足你。”   狐仔听了之后,眼睛忽然闪出一道寒光,我的心里一激灵,接着狐仔的眼神恢复了正常,对我说:“那个屯子里的人十分过分,他们每年都会杀狼取皮,残忍至极,今年算是给他们的教训,大胆你回去之后,告诫他们不要再打狼群的主意,从此之后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如果再有杀狼取皮者,我就让他们屯子鸡犬不留。”   我点点头,然后和狐仔告辞,刚走了几步,狐仔说:“站住。”   我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狐仔说:“狐仔你出尔反尔不成?”   狐仔朝着旁边叫了一声,旁边的狼叼过来一件东西,到了我的跟前,张开嘴吐出一件东西,我仔细的一看是一截骨头,狐仔对我说:“拿着这个东西,你们往西走,过草原的时候,遇到狼群,只要吹响这个东西,狼群就不会伤害你们。”   我赶紧捡起来,发现是一截骨头,骨头的两头中空,我放到嘴里,想吹一下试试,于是轻轻的一吹,竟然吹出悠扬的狼嚎声。这个有点神奇,狐仔朝我点了点头,然后就朝树林深处走去。   我和清涟愣在那里,师弟他们过来了,说狼群走的干干净净,我们安全了,我这时一块石头才落了地。我们回去之后,发现二虎子没有死,当时跟着老头躲在了炕里,身上被烫伤的有点重,不过那时候有獾油,那些烫伤算不了什么。我们在屯子里把狐仔的话说了一遍,大伙都十分感谢我们。由于二虎子伤了,我们就没有让二虎子带路,而是让屯里的人带路,经过了几天的辛苦跋涉,我们终于越过了小兴安岭,到了蒙古草原。 第一七一章 大草   我们过了兴安岭,印入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大平原,这个大平原广阔无垠,此时的草,已经枯黄了,但依然是壮观,远处有些游牧的人,骑着马赶着羊群在那里,慢慢的行走,再远一些是天,是蓝蓝的天,朵朵白云,看起来很低,甚至和羊群融合在一起。我们的心情大好,在草原上跑着跳着,跳累了就睡在大草原上。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首诗对草原的描写是那样的贴切,我们在那里跳跃,给我们领路的人,则笑呵呵的看着,仿佛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好激动的。到了这里,给我们带路的人,也算是功德圆满了,我们闹够了,崔雨娟拿出十几块大洋,给了那些给我们带路的人,那些人欢天喜地的和我们告别。他们走后,我们也准备继续走,可是很快我们领略到了草原的厉害,大草原一望无垠固然好,可是失去了屏障,草原的风开始肆虐起来,那风和我们家的风不同,像是刀子一样,带着呼呼的怪叫声,正是由于草原上的风,在大草原上,高大的树木长不起来,只能长这些低矮的草。   我们只好把脖子缩得很低,然后冒着风往前走,快到晚上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见到人家,放牧的那些人不知到了哪里,要说东北地广人稀,但比起蒙古的草原,那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在狼洞子那里,我们的子弹就用干净了,由于走的时候,没有问二虎子要子弹,所以我们手里的枪,完全是烧火棍,没有了枪,我们不能打猎,靠徒手去抓野物,我们根本抓不到,草原上的动物,比树林里的动物,更加的机警,跑的更快。   我们所在的低洼处,长着许多小灌木,我们把小灌木折断了,然后开始生火,有了火算是暖和点了,我们围坐在火堆前,拿出那又干又硬的干粮,放在火上烤烤,然后趁着热乎松软,吃上几口。吃过饭喝了点水,我们把背包里的衣服全部穿上,然后坐在狍子皮上,希望这样,能抵御寒风。我和清涟坐在一起,紧紧的靠着,自从躲过狼群之后,我们的关系就确定了,不用再顾及别人。我们两个人坐在那里,给火添着木材,过来好一阵子,没有说话声了,我朝旁边看了看,发现其他人都裹着毯子睡着了,我们怕大伙冻着,又朝火堆里加了许多木棒。   这时草原上的风更大了,呼呼的北风,带着哨声,气温降的越来越低了,我对清涟说:“清涟你赶紧睡一会去。”   清涟摇摇头说:“振东你睡会去吧?”   我说:“这里晚上太冷了,我不能睡,得给大家看着火,你听听风声,这个在咱们家叫雪雷,刮这样的风,一般都得下雪。”   清涟说:“这才九月底,不会下雪吧?”   我说:“这事不好说,这里算是胡地了吧,我听说这里八月就有可能下雪。”   濯清涟说:“确实有这么一说,我记得那首诗是这么说的,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下面还有什么来着,我就想不起来了。”   我点点头,看着身边的濯清涟,心里一股想抱她的冲动,那时候还没有冲动是魔鬼这个词,但我的心里,已经心猿意马了,濯清涟看着我,然后低下头说:“振东,刮着风挺冷的,你抱着我吧v,那样暖和一些。”   这真是求之不得,我赶紧一下子把濯清涟抱在怀里,确实暖和,我感到我的心开始砰砰直跳,浑身都是热流,濯清涟则把头埋进我的怀里,我们两个人坐在火堆前,小声的说着话,此时虽然天寒地冻,可是我却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从天上洒落了很多东西,随着风吹到我们的身上,那是雪,真的下雪了。   我们不管那些雪,两个人说着悄悄话,在雪中互相依偎,狂风带着雪花,像一只只飞舞的蝴蝶,那些雪花落在火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慢慢的雪大了起来,忽然清涟说:“坏了,要出大事了。”   我说:“出什么大事?”   濯清涟说:“其他人这样睡在雪地里,会冻坏的。”   我这时回头一看,只见地上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了,怕大伙动坏了,我们赶紧的把大伙叫起来,大伙起来之后,知道下雪了,都围在一起,裹着袍子皮毯子,大家不敢再睡,坐在那里聊天。好不易到了天亮,天亮之后,我们一看傻眼了,昨天还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风吹草动的,美不胜收。现在是一片皑皑白雪,根本找不清什么方向。幸好我们可以看见兴安岭,只要顺着兴安岭的边走,应该不会迷路。   啃了几口干粮,继续赶路,如果我们不走的话,光在这里等着,早晚会被饿死或者冻死,大雪地里行走,走起路来有些难行,我们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咬着牙往前走,这一走就是一天,到了晚上找了个地上住下,第二天继续走,这一天艳阳高照,比前天好多了,天气好像也不那么冷了,可是到了下午我们发现,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眼睛红肿,眼泪一个劲的流,一睁眼看东西,就会感到刺痛,周围的景象变的模糊起来。   开始我们没有放在心上,到后来清涟才想起这是雪盲症,雪盲症是一种由于眼睛视网膜受到强光刺激引起暂时性失明的一种症状。一般休息数天后,视力会自已恢复。得过雪盲的人,不注意会再次得雪盲。再次雪盲症状会更严重,所以切不能马虎大意。多次雪盲逐渐使人视力衰弱,引起长期眼疾,严重时甚至永远失明、   不过清涟没有药,我们当时也没有当回事,只是觉的眼睛红肿,以为休息一下就好了,可是到了第三天,这种情况更厉害了,我们在茫茫雪地里,眯着眼睛往前走,这草原睁着眼睛都不管用,眯着眼睛那就更麻烦了。走着走着我们迷了路,想以兴安岭为标杆,可是眼睛如同瞎了一样,只要稍微把眼睛睁大一点,就直接受不了。   我们往前漫无目的的走着,遇到这种情况,在原地那就是等死,身上的干粮已经没有了,这饥饿和寒冷双双袭来,让我们无从适应,渐渐的有点坚持不住了,正走着路,忽然扑通一声,我们回头眯着眼睛一看,原来是罗熙菡倒在了地上,我们赶紧上去扶罗熙菡,罗熙菡在那里说:“不要扶我,这样走下去,早晚是个死,既然都是死,我不走了,就在这里等死。”   濯清涟说:“熙菡咱们一定能走出去,再坚持一会,也许就有人家了。”   罗熙菡说:“姐,这三天来,你都说了好几百遍了,可是我们连鬼影都没有见一个,咱们的干粮早上就吃干净了,现在我是又饿又冷,我们就是坚持过了今夜,明天还得冻死在这里。”   我说:“熙菡,别气妥,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你们还记得吗?人参能御寒,你们先弄些参须吃,抵御这寒气,我去那边望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家。”   说着话我站起身,让大家歇着,我去探路。濯清涟让我小心点,我点点头,用枪当柱棍,慢慢的往前走,这时四周都是白雪,我们遇到的是一场很大的暴风雪,三天了,大雪还没有化的迹象,我走着走着,忽然我的枪往下一陷,接着身子失去了平衡,直接买摔在地上,在地上还没有来的急起来,身子就咕噜噜的滚了下去,这一下的不知摔到了什么地方。 第一七二章 遇到杨氏三兄弟   我从雪坡上滚落下来,眼睛由于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多深,反正就是一个劲的往下滚,滚了很久才停下来,当时就觉的天旋地转,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睁开眼睛朝周围看,本来眼睛就出问题了,加上这一摔,更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四周模模糊糊的一片白。   我干脆闭上眼睛歇一歇,然后在想办法回去,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脚步声,这荒野中出现脚步声,大多数都不会是人,想到这里我赶紧的睁开眼睛,只见不远处,出现了模模糊糊的三个影子,三个影子站着走路,浑身毛茸茸的,这个应该是熊一类的,在东部我见过熊罴和狗熊,看个子应该是狗熊,三头狗熊摇摇晃晃的朝我走过来,我赶紧起身去摸枪,可是枪早就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于是我从身后抽出大刀,准备和狗熊拼命。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说话,那个人说:“朋友,朋友,你不要激动,我们是好人,是来救你的。”   “人?你们是人?”   “你的眼睛瞎了?难道把我们看成熊了不成?”   另一个声音,显然充满怒气,那个先说话的说道:“老三,你这个火爆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位朋友的眼睛,眼泪横流,看样子已经得了雪盲症了,咱们穿的都是皮衣,这么厚,人家把咱看成熊也没有什么,四海之内皆兄弟,和这位兄弟相遇,就是咱们的缘分,咱们老祖在山东闯关东的时候,就是靠路人的接济,才没有饿死。所以老祖留下祖训,让咱们救人于危难。”   我一听赶紧说:“原来你们是山东老乡,刚才我的眼睛,看不清楚,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那个人一听赶紧过来,对我说:“兄弟,你是山东哪个地方的人?”   “我是山东沂州府的。”   “哎呀,越说越近了,俺老祖也是山东沂州府的,俺姓杨,这个是俺的两个兄弟,兄弟们从小没有名,爹娘按排行起的名字,俺叫杨老大,另外两个是老二、老三。”   我赶紧说:“大哥、二哥、三哥真是太巧了,我也姓杨。”   一听说是同姓,他们非常高兴,在中国姓氏绝对是一个纽带,大家讲究五百年前是一家,所以一说同姓,大家自然亲近,杨家三兄弟赶紧围上来,嘘寒问暖的,让我到他们的帐篷,我说:“三个哥哥,我还有朋友,在雪里冻着。”   杨老大说:“咱们是一家子,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把他们请来,到帐篷里暖和暖和,喝口热汤。”   我一听十分的高兴,我的眼睛瞎了,可是杨家三兄弟的眼睛好,他们扶着我,然后找到师弟他们,这荒野里能见到人,是一件高兴的事,大伙颓废的样子一扫而光。我们被杨家三兄弟请到了一个避风的帐篷里,一到帐篷里,感觉十分的暖和,在帐篷里我们打落身上的雪,这时杨氏三兄弟,每个人给我们一个皮囊,那个皮囊不大,我说:“大哥这个是什么?”   杨老大说:“这个是马奶酒,我们兄弟三个,说白了就是这走山的小贩,从东海贩来食盐,然后偷偷的过鬼子的封锁,买到蒙古,然后从蒙古弄来马奶酒,从中获利养家,这个马奶酒是草原最好的马奶酒,经过了六蒸六酿,喝起来暖和,你们赶紧的喝点暖和暖和。”   杨老大说完,我拔开皮囊的塞子,当时就闻见一股略带辛辣的奶香味,喝了一口,一股子甘冽,像是烧刀子,可是到了喉咙里,并没有感到一团火,而是一股子甘甜和奶香味,那种味道真的很神奇,和我们喝的酒完全不一样,我忍不住再喝第二口,其他人也都说好酒。我们喝完之后,感到身上暖和多了,这时杨家三兄弟问我们为什么到了这里,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俗话说财不外露,我只是把采到大棒槌的那节掐去了。杨氏三兄弟知道我们是得了雪盲症,他对我们说:“你们这样得了雪盲症,你们要是不懂的话,继续在雪地里行走,时间长了就会瞎眼,如果不是碰到我们,就凶多吉少了,在这草原上,能治雪盲症的蒙古萨满巫师很多,不过你们外来人,很难找到。”   我说:“大哥你们能不能找到萨满巫师?”   杨老大说:“能找到,我们真不行……”   这时那个老三说:“大哥咱们都到这里了,再回去的话?”   杨老大说:“老三,咱爹是怎么教咱们的,他老人家教导我们,老祖落难的时候,大伙相救,才得以活命,所以为人要讲义气,遇到需要帮助的人,要尽力帮助,扶危救难才是男儿本色。”   杨老大的话,让我的心中一阵温暖,不过俗话说的好,情不够前来凑,我们和杨家三兄弟,只是萍水相逢,于是我对杨老大说:“大哥你真是侠义心肠,我们不会让三个哥哥白白帮忙的,这里有一件东西,我送给三个哥哥,也算是兄弟的一点心意。”   说完之后我把人参拿出来一棵,杨家三兄弟看到之后,异口同声的说了句黄马褂,然后杨老大说:“兄弟这个莫非是大棒槌?”   我点点头,杨老大说:“放山人能采到这黄马褂,可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我今天要亲眼看看这黄马褂什么样。”   杨老大看样子,有点不相信我们的人参,他慢慢的打开,然后兄弟三个一声惊呼,接着杨老大,用颤抖的手,把人参递给我说:“杨兄弟你这个可是宝贝,你要收好了,千万不能露出来,财不外露,这个要是被歹人看到了,可就麻烦了。”   我笑着说:“大哥我们既然拿出来了,就没有打算要收回去,这个棒槌送给三位哥哥了,算是我们答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杨老大说:“舍不得,舍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岂能随便送人,兄弟,你赶紧收回去,我们三个绝对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我说:“三个哥哥听我说,这棒槌珍贵,但只有有缘人才能得之,三人哥哥为人忠义敦厚,一股子侠义心肠,让兄弟佩服,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们带在身上,也是一件麻烦事,三个哥哥收下这棵棒槌,卖了之后,在家买点地过日子,岂不是很好。”   可是三个人还是不愿意收,这时师弟、清涟他们也跟着帮忙劝,三个兄弟才收下那黄马褂,收下之后,三个兄弟给我们拿来草原上特有的奶酪,分给我们吃,然后就去做饭。草原上的奶酪,吃到嘴里奶香浓郁,十分的甘甜,我们肚子里有了东西,感觉身上暖和了,三个兄弟烧好了喝的,拿出风干的牛羊肉,我们这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加上今天又饿了一天,吃起来自然的香甜,吃了一些之后,杨家三兄弟就收了起来。收好了对我们说:“几位你们饿了一天,肚子无食,如果吃得太饱,肉干见水膨胀,你们严重的话,会被活活撑死的,所以只能吃这么多,非是我们兄弟不舍得东西。”   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杨家三兄弟的良苦用心,吃过了之后,杨家三兄弟把帐篷让给了我们,然后他们搭了个小帐篷,我们的眼睛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心里能看清楚,杨家三兄弟是好人。我们坐在帐篷里说了些话,慢慢的肚子开始发胀,一点都不错,肉干见水之后膨胀。   等着肚子里的食物一消化,我们就在帐篷里休息,虽然在帐篷里也是冷,但是喝上几口马奶酒,睡在那里,浑身热腾腾的,比起那荒郊野地里露营好不知道多少倍,我们在帐篷里舒服的睡了一觉,醒来一看,已经天亮了,吃饱喝足睡醒,全身都是劲,只是眼睛还睁不开,眼上被眼泪结成的东西糊住,一睁开眼睛,就被亮光刺的生疼。   这时杨老大喊我们洗脸吃饭,说吃完饭就带着我们到蒙古族最近的一个部落,找萨满巫师,给我们治眼睛。 第一七三章 蒙古萨满巫师   我们用水洗了把脸,眼睛上的粘东西洗去,眼睛比昨天好点了,但是还看不清楚,我们吃饭的时候,杨老大对我们说:“有些规矩,我得和大伙说一说,蒙古族热情好客,非常的好相处,但是有些规矩和咱们汉族的不一样。我给你们详细的说一下,你们千万要记住。”   我们点点头,杨老大接着就开始说那些规矩,去蒙古包不能骑马飞奔,以免惊动畜群;若门前有火堆或挂有红布条等记号,表示这家有病人或产妇,忌外人进入;客人不能坐西炕,因为西是供佛的方位;忌食自死动物的肉和驴肉、狗肉、白马肉;办丧事时忌红色和白色,办喜事时忌黑色和黄色;忌在火盆上烘烤脚、鞋、袜和裤子等;禁止在参观寺院经堂、供殿时吸烟、吐痰和乱摸法器、经典、佛像以及高声喧哗,也不得在寺院附近打猎。   见面要互致问候,即便是陌生人也要问好;平辈、熟人相见,一般问:“赛拜努”(你好),若是遇见长者或初次见面的人,则要问:“他赛拜努”(您好)。款待行路人(不论认识与否),是蒙古族的传统美德,但到蒙古族人家里做客必须敬重主人。进入蒙古包后,要盘腿围着炉灶坐在地毡上,但炉西面是主人的居处,主人不上坐时不得随便坐。主人敬上的奶茶,客人通常是要喝的,不喝有失礼貌;主人请吃奶制品,客人不要拒绝,否则会伤主人的心。如不便多吃,吃一点也行。   杨老大给我们还说了很多,让我们都记下,然后收拾了一下东西,他们把马奶酒都放在帐篷里,把自己的五匹马空出来,让女的都骑上马,我们跟在杨家三兄弟的后面,就朝着最近的一个蒙古部族走去。   走了很久,我们终于到了那里,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了蒙古包,杨家三兄弟让我们不要随便说话,一切都听他们的安排。我们被请进了一个蒙古包,那个蒙古包非常的暖和,我们没有敢随便坐,杨老大和一个人说着话,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想睁眼看,可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见那个人戴着插满羽毛的帽子,身上穿着皮裙子,上面有铃铛,但我们看不清相貌,也听不懂说什么。   说了一阵子,杨老大回来高兴的对我们说:“大师答应给你们治眼睛了,你们赶紧谢大师。”   我们一听就赶紧的谢那个萨满巫师,接着杨老大就把我们领了出去,到了外面,看到外面生起来一堆火。杨老大让我们坐在西南的位置,这时萨满巫师从帐篷里走出来,他和另一个人,穿戴的是神衣神帽,身上一走路哗啦哗啦的响,两个人一个坐在西北的位置,一个敲着鼓,这个应该和东北的跳大神差不多,可惜我们看不清楚。   坐在那里的人,一会就在那里跳起来,两个人敲着鼓一起跳,跳舞的样子,非常的粗犷和优美,跳了一会后,拿来一只碗,用羽毛蘸着水,给我们洗眼睛,洗完了后,和杨老大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走了,杨老大说:“几位朋友,刚才大师傅说了,长生天保佑,赐给神水,你们的眼睛,明天就会好的,他让你们回去休息。”   我有点不相信,那个萨满巫师给我们用的水,除了有点凉之外,没有别的感觉,不过现在就是怀疑也不能说,杨老大他们把我们领回了帐篷,帐篷里生着炉子,不过那个味道,好像有股子想牛粪的味道,那种味道夹杂着草香,带着一种特殊的烟味。整个的帐篷里充满温暖和那种味道,和我们小时候弄小火炉子,烧的牛粪差不多味道,我说:“大哥,这屋里烧的是什么?这么暖和?”   杨老大说:“这个屋里烧的可是宝贝。”   我说:“什么宝贝?怎么和牛粪一样呀?”   杨老大笑了几声说:“兄弟你的鼻子怪灵的,这个就是那牛粪。”   罗熙菡说:“这个牛粪能烧吗?”   杨老大说:“怎么不能烧?在蒙古族人眼里,牛粪是上天赐给的宝贝,冬天烧起来,十分的温暖,而且带着草香,这时做上奶茶,围在火炉旁,是最好的享受,咱们这个牛粪是最好的黄牛粪,秋天收集的,牧民把拾回来的牛粪堆成垛来晾晒,也会用加工后的牛粪砖搭庭院围墙、牛羊圈;有的把牛粪饼一排排打在自家房院的墙壁上晒干(这不仅对房屋起到保护作用,冬季还可防寒);还有的用牛粪砖做房顶装饰。”   说完之后让我们席地而坐,在地上铺了兽皮,加上火炉的烘烤,坐在上面非常的舒服,我们坐在那里,问杨老大是不是和这个部族很熟悉,杨老大说:“我们常年和这个部族打交道,熟悉的不得了,这个部族的首领叫哈日查盖,是草原雄鹰的意思,他孔武有力,知识渊博,喜欢和我们汉人交朋友,更懂得我们的语言。”   我们点点头,晚上的时候,有人给我们送来饭菜,都是大块的牛羊肉,吃起来非常的香,吃着牛羊肉,喝着马奶酒,聊着一些有意思的事,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吃过饭之后,我们七个人分开住的,在蒙古包里住,真是舒服,到了第二天我醒来,睁眼看了看,天已经亮了,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对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已经好了,我赶紧起身看着周围,周围的一切变的清晰起来,我和师弟两个人睡在一个蒙古包里,这儿蒙古包非常的漂亮,整个的蒙古包是用兽皮缝制而成的,非常的结实,在蒙古包用几个撑子架起来,周围用木头撑着,一扇木头门,上面还蒙着厚厚的兽皮。   我走到火炉前,发现火炉前确实堆着牛粪,靠近火炉之后,感觉暖洋洋的,我用火铲子一翻动,里面竟然还有火,这牛粪能压住火,一夜都不灭。这时濯清涟她们进来了,也高兴的说自己眼睛好了,可以看清楚东西了,我们高高兴兴的说着话,这时进来了三个大汉,一个个的相貌敦厚,他们进来之后,我先是一愣,这时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说:“兄弟你这眼睛一好,不认得我们了?”   我一听知道是杨家三兄弟,于是赶紧上去谢三个人,其他人也跟着谢,杨家三兄弟都赶紧说不用谢。我们能看见了,他们也十分的高兴,我们大家围坐在火炉前,杨老大拿来奶茶,放在炉子上,然后用一把长勺子慢慢的搅动,屋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子香味。这时忽然帐篷外传来号角的声音,我们一听像是出征,我们听声音,非常的好奇,就赶紧到帐篷的门口看,只见我们周围是大大小小的蒙古包,蒙古包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化。这些蒙古包有的有围墙,我们的蒙古包前面就有一道围墙,仔细的一看,那些围墙和杨老大说的一样,都是用牛粪做成的,有的蒙古包上,也沾满了牛粪。在远处是一些人,骑在马上,穿着兽皮大衣,带着兽皮帽子,背后背着枪,一些送行的人站在那里,我们是这里的客人,没有敢直接出去,而是在蒙古包里朝外看,看完之后我就问杨老大怎么回事,杨老大说:“这个是部落里的勇士出去打狼了。”   我说:“为什么要出去打狼?”   杨老大说:“这里每一年大暴风雪之后,就会出现狼灾,非常的厉害,这些勇士出去之后,见到狼群,把狼群打散,或者把狼群引开,不让狼群跑到部落里,如果狼跑到部落里,整个的部落,就会有一场浩劫,到时候就麻烦了。” 第一七四章 狼灾   我说:“狼灾真的那么可怕吗?”   杨老大说:“是的,这个草原狼,中等的大小,颜色比咱们东北老林子里的狼轻一些,可是十分的凶狠和强悍,平常的时候,这些狼三五成群的在草原上游荡,捕食黄羊、鹿、野兔啥的,由于大草原上,这些东西多,狼群的食物足够,它们一般不偷捕牧民的牲口,可是一旦遇到暴风雪,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平时常见的动物,都找地方藏起来了,以躲避风寒,大草原上到处被雪覆盖,食物短缺,小的狼群就会抱团取暖,共同捕猎,因为只有合起伙来才能生存,到最后狼群越来越大,融合在了一起,成为草原上最可怕的力量。   这些狼都被饿红了眼睛,它们不畏生死,在草原上袭击和吃掉所有能当食物的东西,狼群一旦到了哪个部落,部落就会遭殃,所以那些蒙古的勇士,他们会带上弓箭刀枪,然后和狼群搏斗,让狼群远离自己的部落。”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   杨老大点点头,我们围坐在那里,喝着香醇的奶茶,杨家三兄弟说着草原上的见闻,我们正说着话,忽然整个的部落乱套了,这时杨老大脸色大变,说道:“坏了,狼群奔着屯子来了。那些人在喊狼群来了。”然后接着说:“我回帐篷,拿我的枪来。”   杨家三兄弟,是专门走山的小贩,他们由于不是猎户,三个兄弟就带着一支枪防身,但它们有刀,老二跟着跑出去,我们的枪里没有子弹,拿着也没有用。   杨老大拿来步枪,对着我们说:“你们谁会打枪?”   我说:“我会打枪。”   杨老大说:“把枪给你,里面有五发子弹,蒙古族崇尚勇士,我们虽然是客人,但不能袖手旁观,得出去帮着牧民把狼群赶走。”   我说:“好,大哥,我们听你的。”   这时杨老二过来,他递给杨老大一把弯刀,杨老大说:“你们几个姐妹留在屋里,哪里都不能去,我和兄弟们去打狼。”   崔雨娟说:“不行,我们也得去。”   杨老大说:“不能去,打狼是男人的事,你们都在蒙古包里,不能出来,一旦出现狼灾,所有的妇女孩子都得进蒙古包躲着,我们如果让妇女孩子出去打狼,会被耻笑的。”   杨老大说完就走出蒙古包,我们也跟着出去,等我们走出去之后,看见那些妇女孩子,都奔着自己的蒙古包而去,而男人则拿着弓箭,朝着一个方向跑去,我们也跟着朝那个方向跑。在那个方向都是一些围栏,在围栏里是牛羊,再往前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忽然草原上多了一条黑线,那条黑线,快速的朝我这里接近,仔细的一看,那条黑线,慢慢的变成草黄色,不是别的,正是成群结队的草原狼。   至少有几百头狼,那些狼争先恐后的朝我们这个方向而来,而此时圈里的牛羊,仿佛知道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在圈里乱跑,而身边的狗则吓的往后退,我看见这么一大群狼,也有点不知所措,这时狼已经快到牛羊圈了,我举枪胡乱瞄准,然后扣动扳机。一声枪响,打死了一头狼,我身边的枪也响了,这一下子倒下五六头狼,那些狼当时就是一愣,接着开始撕咬倒下的狼,我们趁着狼自相残杀,又打了几枪,把枪里的子弹,全部打了干净,然后在想开枪,发现没有子弹了,那些人的枪也没有子弹了。   狼群撕扯完自己的同伴之后,仰着头朝天嚎叫,声音非常的凄厉,接着狼群朝牛羊圈扑过去,我们这些人,根本保护不了牛羊。狼到了里面,疯狂的撕咬着牛羊,顿时惨叫声连连,这时有个老头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往回跑,我看着狼群撕咬牛羊,在那里发呆,杨老三拽着我说:“快,快走,那个老者说,这个是上天的惩罚,我们赶紧的回帐篷躲着去。”   说完之后,拉着我就跑,我朝前一看,天宁他们都跑老远了,我们身后的惨叫声和狼嚎声此起彼伏,非常的让人害怕,忽然我们身后的狼叫声,越来越近,我回头一看,两头大狼,正朝着我们追过来,狼的速度比我们快的多,就在我们跑到帐篷口的时候,两头大狼,竟然一个跳跃,跑到我们前面来了。   两头狼的尾巴低垂,四肢和身子修长,一双狼眼,发出让人胆寒的凶光,呲着牙嘴里发出阵阵嗥叫,一边慢慢的移动身子,以两头狼之力,对付我们五个人。我正想办法怎么对付它们的时候,忽然一头狼,从地上跃起,朝着我们扑过来,我一看一头狼朝我扑来,把手里的枪朝那头狼砸去,那头狼一下子被我砸到地上,在地上一个翻滚,然后从地上起来,而另一头狼,则发出一声惨叫,听声音肯定是受伤来了。   这时我趁着机会,从背后抽出鬼头刀,接着两头狼又开始进攻了,我举刀斜肩带背的朝着一头狼砍过去,这一下子把狼砍伤了,我砍伤之后,杨老三过去把狼宰了,另一头狼师弟刺伤之后,跑到了一边。在那里挖土,我们不知道狼要干什么。忽然杨老大惊叫道:“坏了,这头狼想报信。”   杨老大刚说完,只听见那头狼,把头插在土里,然后叫了起来,狼嚎声特别的沉闷,我看到这里,一个箭步过去,扬起鬼头刀,把狼的脑袋下来,狼脑袋掉了之后,就听见蒙古包的门打开了,我回头一看,清涟她们出来看热闹了,我刚想和她们打招呼,这时清涟的脸色大变,叫道:“振东,你们快到蒙古包里来,狼群朝这里来了。”   我一看只见几十头狼,朝着我们这里跑过来,我们对付不了这些狼,于是赶紧的朝蒙古包里跑,等我们跑进蒙古包的时候,狼群已经到了我们的蒙古包前,当濯清涟关门的时候,忽然伸进来一个狼脑袋,那个狼脑袋呲牙咧嘴的,想从外边进来。   濯清涟说:“快,快想办法,这个狼的劲很大,我有点顶不住这个门了。”   师弟天宁一听,直接过去,扬起鬼头刀,朝着狼的脑袋就是一刀,他的鬼头刀,虽然没有我的锋利,但也下了功夫,刀背厚,刀刃薄,砍起来十分的锋利,不用太大的力气,就可以砍掉狼的脑袋。狼脑袋掉了之后,一腔血喷了出来,弄的帐篷里,到处是狼血,我们顾不得这些了,直接把狼推出去,然后关紧了蒙古包的门。   我们在蒙古包里听见外面有抢食撕扯的声音,那声音让人听了直冒冷汗。我们不敢坐着,紧张的站在那里,这时外面的狼群开始嚎叫,一声连着一声,非常的凄凉,好像是在给自己的同伴送行。狼算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它们有自己的语言,叫完了之后,就听见有脚步声,围着蒙古包跑,接着有狼围着蒙古包,在那里用爪子抓,那个声音在蒙古包里听,十分的瘆人。罗熙菡听到这里慌张的说:“狼,狼一会就进蒙古包了,我们怎么办?”   杨老大说:“这个你们放心,蒙古包都是用老牛皮,熟好了之后,基层饭缝在一起,狼弄不坏,这些就是专门防止狼害的。”   杨老大说到这里,外面传来一声狼嚎,那个声音和普通的狼不一样,显的更加的苍凉。杨老大一听,就说:“坏了,外面来了老狼,老狼菲比寻常的狼,它们一来,我们今天就有麻烦了。” 第一七五章 狼王骨   狼这个东西,和人一样,越老就越狡猾和凶残,老狼的这声拉着长音的叫声,让外面的狼一下子静了下来,接着老狼又叫了几声,像是在调兵遣将,我想接下来,就是狼群进攻了,果不其然狼群开始疯狂的抓着门,看样子要破门而入,我们赶紧的到门口,把能用的东西,都顶在门口,防止狼在门口进来。外面的狼似乎疯了,一个劲的抓门。那抓门的声音非常大,哧哧的声响,像是抓在我们的心上。   幸好牧民们为了防止狼灾,把门和蒙古包都做的非常结实,狼群一时半会的抓不开门。就在我们盯着门的时候,忽然一声惨叫,接着就有摔倒的声音,我们往后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杨老三被狼扑倒在地,此时的狼,正张着大嘴,要咬杨老三的脖子,幸亏师弟天宁离的近,手起刀落把那头狼砍死了,杨老三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身上的血把衣裳都染湿了,不过不是致命伤。清涟赶紧的给杨老三包扎,清涟是医生,这个伤难不倒她。   我想知道狼是怎么进来的,于是就朝帐篷里看,这时我看见一头狼,伸出了狼脑袋,正悄无声息的朝帐篷里爬,和门口那震耳欲聋的抓门声截然不同,好一招声东击西,狼群有几个狼负责抓门,而另外的狼,则偷偷的挖土,趁我们不注意,进入帐篷偷袭我们。   此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跑过去,像砍死那头狼,狼的身子还没有完全钻进来,我一过去,立马张着大嘴,朝着我嗥叫,想把我吓退了。我没有管那些,直接朝狼砍去,就在这时,忽然有东西,一下子趴到我的身上,那个东西不用说,一准是是狼,狼的两只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这是狼杀人的技巧,我只要一转头,狼就会趁机咬断我的喉咙,情况万分危急,我顾不得杀那头狼,脖子往下使劲的一缩,这时狼的大嘴,一下子咬在我的头上,幸亏我戴着皮帽子,当时感觉狼牙在我的头发里划过,差一点就咬到了我的头皮,不过趴在我身上的这头狼,没有第二次下口的机会,因为我师弟过来了,一刀把狼砍死,我的身上一下子全是狼血。   趴在我身上的狼杀死之后,那头洞里的狼,已经爬出来了,我和师弟两个人,共同对付那头狼,狼还没有施展开,就被我们杀死了,可是杀死了那头狼之后,朝四周一看,我们的心一下子凉了,只见帐篷里四周,全都是狼的脑袋,这些狼要是全进来了,我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狼撕碎。   我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大伙退到一起,这时我忽然觉的口袋里有东西,咯了我一下,就这一下,让我几乎欣喜若狂,这个东西不是别的东西,正是狐仔送给我的骨头,狐仔说过,我们万一遇到狼群,吹响狼王骨就可以救命,于是我大声的说:“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说完之后,我掏出狼王骨,放在嘴边吹响,这时骨头里传来悠扬的狼嚎声,那些狼,有的已经爬进来了,有的正在往里爬,一听见骨头发出的狼嚎声,都不由自主的一愣,然后慌张的看着我们,那种慌张是惧怕引起的,它们的眼睛里没有了一丝的凶狠,它们看看我,再看看我手里的骨头,好像有点不可思议。我一看这个有用,于是狠狠的一吹,这一吹发出的声音,十分的尖锐,像是一头愤怒的狼发出的啸声,那些狼吓的瑟瑟发抖,一个个的把尾巴夹在腿裆里,低着头,耳朵贴在头上,而那些还还没有钻进来的狼,则吓的往后抽身子,看样子狼已经害怕了。   我狠狠的吹了几声,帐篷里的狼,如同丧家之犬,吓的赶紧往外跑,真想不到狐仔这么重情义,它把狼王骨如此珍贵的东西,都舍得给我,这种情怀,即使比起人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狼群退了之后,我擦了下脸上的血,大家也松了一口气,帐篷里的几具狼尸,发出一股股的血腥味,有点让人作呕,不过我们对这些已经不在乎了,大家坐在那里,各自的说着话,劫后余生,对谁来说都是幸运的,我们很多次,都是这么幸运。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休息了一下,这时外面传来枪声和狼的叫声,我们赶紧起来出去看,只见十几匹马,已经被狼群围住了,那些狼在拼命的攻击骑马的人,这狼群凶悍无比,显然十几匹马,不是狼群的对手,我赶紧的吹响手里的狼王骨,那些狼一听声音,都停了下来,我接着使劲的一吹,声音尖锐的有点像刀子一样刺出去,那些狼听了之后,转身就跑,它们朝着草原深处跑去,马上的人赶紧拨转马头,朝着我们而来。   到了我们的跟前,从马上跳下一个蒙古汉子,那个蒙古汉子,紫黑色的脸,两道剑眉,一双星目,高鼻梁方嘴唇。他走到我的跟前,对着我说:“朋友,你是长生天送给我们的救星,拯救了我们的整个部族,从今天起,你和你的朋友,就是我们部族最尊贵的客人,我们全部族的人,都要谢谢你和你的朋友。我哈日查盖忙完部族的事,亲自谢最尊贵的客人。”   哈日查盖的这些话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说了几句客气话,杨老大说:“兄弟,你这份功劳当之无愧,你就不要推辞了。”   接着哈日查盖又说了几句,就带着人处理事情去了,等过了一会,忽然又响起了号声,我听了就是一愣,对着杨老大说:“大哥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这个号声,是不是出征的号声?”   杨老大听了之后,笑着说:“不是的,这个是欢迎你的号声,你帮着打退狼群,这是为了感谢你。”   杨老大刚说完,从蒙古包外走进来几个蒙古姑娘,她们身上穿着好看的衣裳,戴着好看的帽子,手里抱着颜色鲜亮的衣服,进来之后,说了几句,我们不懂蒙古语言,就问杨老大,杨老大笑着说:“她们来是给你们送衣服,让你们参加庆祝大会,另外几位姑娘的衣服,也送到帐篷里去了,你们回去换上,就可以参加庆祝大会,去跳舞了。”   濯清涟她们几个人一听,有人送漂亮衣服,都非常的高兴,在地上起来,就朝自己住的地方跑,我和天宁在蒙古包里换衣服,给我们送的衣服,穿起来也好看,外面是绸缎,里面是用羊羔皮做的里,穿上身上不但柔软,还十分的暖和,那帽子上面镶着银饰,帽子沿上面也是用皮毛装饰,十分的漂亮,那一双皮靴,虽然稍微的大了一些,但穿起来柔软舒适。这一身一穿上,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就是睡在雪地里也不怕冷。   我们穿好衣服之后,等着清涟她们,一会的功夫几个人穿着好看的蒙古服饰进来了,她们本来身子就苗条,穿着一身用皮毛装饰的衣服,戴着用宝石装饰的帽子,穿着高筒的小皮靴,几个人看上去,一个个的风采照人,那衣服仿佛就是给她们量身定做的。   我们穿戴好之后,有人来请我们,那个人领着我们到了一块空地,老远的就听见歌声,到跟前一看,场面有点让我们目不暇接,只见在空地的中央,燃起了一堆篝火,在篝火的周围,小伙子和姑娘,都穿着好看的衣服,在那里跳舞,他们围着火堆,用优美和粗犷的舞姿,在那里跳着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舞蹈。 第一七六章 告辞回家   我们正在看着,这时首领哈日查盖带着一些老人过来,到了我们的跟前,把手放在胸前,弯腰致敬,哈日查盖对我们说:“今天是我们部族高兴的日子,因为来了最尊贵的客人,愿我们最尊贵的客人,在我们部族里尽情喝酒跳舞。”   我们也赶快学着样子还礼,这时哈日查盖朝身后说了一声,走来了几个少女,这些少女,手里捧着洁白的白布,白布巾很长,随着风直接飘了起来,几个少女走起来来,有点像仙子一样。这时我师弟在背后小声的说:“师兄,这,这像不像三尺白绫?不会是让你用着三尺白绫上吊吧?”   哈日查盖一听,在那里哈哈大笑,笑完了说:“这位朋友你多虑了,你们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怎么会让你们上吊,这个是哈达,就是你们汉族里玉帛的意思,我们献上洁白的哈达,是我们对朋友的尊重,你们打跑了狼群,救了我们的整个部族,我们给朋友献上最好的哈达。”   天宁一听,赶紧的低下头,这时哈日查盖笑着说:“最尊贵的客人,请戴上我们的哈达。”   我听了之后,弯下腰,那个少女给我戴上哈达,其他的人也戴上了哈达,接着哈日查盖就请我们到桌子前,让我们坐在最上方的桌子,在桌子上摆满了牛羊肉和美酒,还有冒着青烟的小铜锅,我们坐下之后,哈日查盖让人给我们倒酒,然后举杯敬酒,杨老大说过,这个敬酒必须得喝,所以三碗酒,我都是一口气喝干净,哈日查盖笑着说:“我最喜欢爽快的朋友,咱们现在看着跳舞慢慢的喝酒,来来来,你们尝尝涮羊肉,这个冬天吃起来最暖和了。”   涮羊肉我们那时还真没有见过,看看眼前的小铜锅,里面的汤汁已经开了,**白色的汤里,飘着几个辣椒,在小锅里传出一种特殊的香味,小锅的旁边,是一盘盘切成薄片的羊肉,我们看着,不知道怎么吃,这时杨老大说:“这个涮羊肉放在锅里,涮一下就能吃。”   说完之后夹起羊肉,放在锅里涮了涮,然后就放到嘴里吃,我们也学着杨老大的样子,弄了弄,吃起来非常的鲜美。这个涮羊肉后来我们知道,真正发明者,是拔都,术赤的儿子。成吉思汗大儿子是术赤,在西部汗国成立,病死以后,接替术赤是拔都,指挥蒙古铁骑蹂躏了欧洲,蒙古铁骑很强悍,很彪悍,吃粮食不抗饿,所以要大量吃肉。羊肉御寒效果最好,蒙古兵就是大块煮羊肉吃。拔都是一个很好的军事家,他在指挥过程中,发现骑兵是机动性很强的,速度很快的,大块煮肉慢,所以他要求蒙古兵把肉切薄了煮。当然那时候很简单,蘸盐吃的,所以适合于行军打仗。   而为涮羊肉正名的是忽必烈,传说忽必烈去征伐一个部落,天黑了,安营下寨,这时厨师就要给他做饭,可是这个探马一报,有人偷袭。厨师慌了,他没有饭,而贻误战机是要掉脑袋的。所以灵机一动,想起这种方式,他就把肉直接搁锅里了,忽必烈吃了一次最完整的涮羊肉,真正做到了涮。这场战争胜了以后,他心情很高兴,更感觉到这个方式,就是比较适合于他行军打仗。他很推崇,把它定名为涮羊肉。   我们一边吃着牛羊肉,一边在那里喝酒,在篝火旁,蒙古姑娘跳着舞,非常的好看,我喝的有点醉了,看跳舞看的眼花缭乱。这时哈日查盖问我那块狼王骨的事情,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哈日查盖听了之后,有点吞吞吐吐的说:“你的那、那块狼王骨,能不能卖给我,我愿意用整个部族的财富换你的狼王骨,我们这里每一年都要受狼灾,伤了很多人和牲口,当然我也知道狼王骨是无价之宝,可……”   我听到这里,笑着说:“首领,这块狼王骨按说是珍贵无比,可是放在我手里,顶多是一块骨肉,即使再珍贵,也没有什么用,而放到你们这里,能防止狼灾,既然这样,我一分钱也不要,送给你就是了。”   我说完之后,把狼王骨拿出来,放到哈日查盖的面前,哈日查盖看看我,看看桌子上的狼王骨,然后高兴的说:“我替我的部族,谢谢最尊贵的客人。”说完之后,举着狼王骨,对大家大声的说:“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尊贵的客人,已经把狼王骨送给我们了,我们从此之后,不再受狼群的侵害,大家尽情的吃喝跳舞,庆祝这个重要的日子。”   接着又用蒙古语说了一遍,大家当时都欢呼起来,在那里唱着跳着,接着就有人请我们过去跳舞,此时天差不多要黑了,大伙围着火堆跳舞,火光照在人的脸上,红扑扑的非常好看。   那一夜不知怎么回去的,到了第二天,我们准备找哈日查盖辞行,可是哈日查盖硬是留着我们住几天,就在这几天里,除了我、清涟和熙菡之外,其他的人全部得了冬瘟病倒了,那年头冬瘟是很厉害的病,先是寒战,接着就是高烧,这个也许是几个人在雪地里冻的,也许是在山里染了病,现在才发作的,让我们奇怪的是,只有他们四个发高烧。   那些日子烧的他们都快不行了,天宁一个身体强壮的汉子,整日里烧的稀里糊涂的,倒在床上睡觉,其他人也是烧的不轻,躺在蒙古包里不能出去,这些人的病连清涟都束手无策,哈日查盖让人悉心照料,不但让萨满巫师给我们驱邪,还到草原里请高明的萨满巫师,用草药给我们治病。我们的这个病,用清涟的话说,就是传染病,要是在路上,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天宁的身体强点,病了一个多月才好,崔雨娟她们的身体弱,一直到了十二月底,才算是彻底的好。好了之后我们想家,心急如焚,可是怕她们几个女的不能长途跋涉,我们只好耐性分子等到过完年,在等待的那些日子里,我们把部落的周围都看遍了,闲暇的时候,就去打猎,虽然衣食无忧,可是我们想家。过年之后,我们和哈日查盖说要回家,哈日查盖给我们准备好了快马、钱和很多东西,我们的步枪也有了子弹,收拾好了之后,让人骑着马,把我们送出草原,有了马走起路来,就快多了,我们走了几天,就走出来草原,到了河北省的地界,到了那里之后,送我们的人和我们告辞回去。   我们在河北打听路的时候,才知道前面都是战区,到处打仗,这条路根本不能走,于是我们就往北走了一段路,然后再南下,虽然已经立春了,北方的天气依然很冷,我们在马上坐着,把头缩在脖子里才算暖和了些。这一天我们正走着,忽然有人喊道:“打死这个臭道士,这个臭道士又来偷鸡了。”   接着我们看见一个道士,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道袍,蓬头垢面的,怀里抱着一只鸡,在前面跑着,后面有人在那里追,我一看道士,心里就有一种亲近的感觉,不知道这个道士怎么回事,为了一只鸡,被这些人追打。   那些人追上了道士,接着就开始打道士,那个道士在那里叫道:“舒服,舒服,你们打狠一点,道爷我这几天皮痒痒,对,使劲打,使点劲,你们没吃饭吗?”   这个道士真是奇怪,不但不求饶,反而越打越高兴,我有点看不下去了,就从马上下来,对着那些人说:“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这样打下去,会把人打死的。”   那些人一听都住了手,接着我问他们说:“这位道长只偷了你们一只鸡,你们怎么往死里打?” 第一七七章 清虚老道   这时有个老头说:“这位先生一看你就是知书达理的人,我们这虽然穷,但也不至于一只鸡,弄出人命来,可是你不知道,这个道士在我们这里把全庄上的鸡都快偷干净了,而且每次抓到后就耍无赖,我们没有办法,才想狠狠的教训他一下。”   我看了看那个道士,在那里低着头抱着鸡,一声也不言语,我说:“看这个道士挺可怜的,这样吧,让他把这只鸡放了,你们就放了他吧。”   我说完这话,那个老道忽然抬起头来,用公鸡嗓子说道:“不放,不放,我好不容易偷到的,怎么能放?”   我看清了老道的面目,只见老道一对小眼睛,黄眼珠子咕噜乱转,尖嘴猴腮,一嘴蒜瓣牙,山羊胡子,长的那就一个喜庆,头上挽着发髻,用一根木棍别着。我看老道,老道也看着我,他先是一愣,接着朝我的身后看去,看完了之后,当时把手里的鸡一扔,然后说:“来了,我等的人来了,你们的鸡我不吃了,这些日子,我所吃的鸡,你们算算值多少钱,让这几个人付给你们。”   说完嬉皮笑脸的站起来,朝着挤眉弄眼的,老道的这一套,不但让我们愣了,那些追着他打的人,也愣住了,这时老道忽然扯着嗓子对我说:“我说你愣住干什么?道爷我吃了人家的鸡,没有给人家钱,这些都是因为你们,你还不赶紧的给钱?”   老道这么一说,可把天宁气坏了,天宁指着老道说:“好你个杂毛老道,真是不知好歹,我师兄好心的劝人家别打你,你却让我师兄给你付鸡钱,你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老道一听,当时嬉皮笑脸的说:“好呀,好呀,我的皮正好痒痒,你赶紧的来揍。”   师弟天宁一听,扬起拳头就要揍老道,我赶紧叫住天宁,听老道说话的口气,我就知道这个老道不简单,江湖上大凡有本事的人,都有怪脾气,不就是鸡钱吗,我对着那些人说:“这样吧,刚才道长说了,他吃的鸡,钱我们来付,老伯你们看看得多少钱?”   那个老头听了,就伸出三个手指头说:“这个老道偷了那么多鸡,起码得三块大洋,如果先生拿不出三块大洋的话,你给两块也成。”   我听了之后,对那个老头说:“好,我给你五块大洋,不过我有条件,这位道长肯定是饿了,我们也饿了,您把鸡杀了,我们在你们这里吃顿饭可好?”   说完我就拿出五块大洋,递给那个老头,老头欢天喜地的接过大洋,然后就招呼那些人,给我们做饭,那些人一边走,一边商议着,谁家出什么东西,看看这个庄是个穷地方,让一家子做,还真凑不出一顿饭。那些人回家做饭暂且不说,单说老道,看了我一眼,说:“不谢不谢,这个是你们应该的,我老道受之无愧。”   我师弟说:“好你个老道,什么叫受之无愧?”   老道说:“我老人家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们,才偷了人家那么多鸡,你们给点钱,当然是应该的。你们两个人,看面相,马上就会有血光之灾,不过你们又不该死,所以老道我要等着救你们。”   我说:“你怎么知道等我们?”   老道说:“老道我是受白狐仙姑的点化,才到这里等你们的。”   “白狐仙姑?”   老道点点头说:“是的,是的,我这个人,本来云游天下,走到哪里吃到哪里,逍遥自在,和神仙差不多,我听说云台卷舒山是狐仙黒妈妈的修仙成道之地,里面有一棵仙树,于是我就去看看,可是到了那里之后,我吃了毒果,在山洞里差点死了,就在我快死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出现,白衣女子在我的嘴里塞了半片白色的树叶子,然后对我说,她是这里的狐仙,让我好了之后,就到这里等几位,还对我说你们有血光之灾,并且让我按照她的吩咐做。我当时迷迷糊糊的,不知是真的,还是做梦,等我好了醒来之后,仔细的一想,才知道是狐仙显灵,点化我,我在山洞里,给狐仙磕了几个头,就匆匆赶到这里来了,没想到来早了,我的嘴馋的毛病犯了,只好在这里偷鸡烧着吃。”   我说:“你说的狐仙是不是叫白云儿?”   老道点点头说:“那个狐仙自称云儿。”   我听了心里一阵激动,白云儿给老道吃的一定是仙树叶,我们三个人,在蒙古部落里,没有生病,也是因为白云儿的仙树叶,想想白云儿对我的情,心里有些难受,人这一辈子,就是这个样,得到很多,也错过很多,一个情字十分了得。我欠白云儿的情,这辈子都不能还了。   这时庄上人让我们去庄上喝茶,在一户比较大的屋子里,摆着一个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椅子有高有矮,看样子是几家拼凑起来的。桌子上放着茶壶和粗瓷大碗,乡下都是用这种碗,有人给我们倒上茶,然后进来一些人,给老道道歉,老道倒也大度,摆手说:“算了,算了,我老道最烦俗礼了,幸亏你们这些日子,给我松皮,不然我得闷死。”   这个老道看来说话也算是和气,那些人出去之后,我们和老道聊起来,老道说自己叫法号清虚,别人都给他叫清虚老道,自己为人有个毛病,最喜欢吃,哪里有吃的,就奔哪里去。我们聊着天,菜已经上来了,老道一看菜上来了,赶紧拿起筷子,把菜一个劲的往嘴里塞,那真像是饿死鬼投胎,他一边吃,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让我们别客气,不过他只是说说,因为早就把盘子拉到自己的跟前,我们想吃也吃不到。   一连上了几个菜,我们都没有吃上一点,老道吃完之后,拍着肚皮说:“哎呀,吃了个半饱。”然后看看我们说:“你们几个傻看着干什么?怎么不吃呀?”   我笑着说:“你就差把盘子啃了,你看看你面前的盘子,哪有我们吃的份。”   老道一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刚才光想着吃了,这个、这个不好意思,盘子里还有汤,真不行你们一人一个盘子,把里面的汤喝了。”   说着就把剩了点残汤的盘子,给我们一人一个,几个女的皱着眉头,崔雨娟说:“道长这汤我们就不喝了,还是你老人家喝吧。”   老道一听就说:“好,好,那老道我就不客气了,反正我还没有吃饱。”   说完端着盘子子就开始喝汤,反正就差啃盘子了,最后炒小鸡上来了,清虚老道一把拉过去,结果发现我们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把盘子放在中间让我们吃,这个老道让我们吃的时候唾沫横飞,乌黑的大拇指放在鸡肉的汤里,几个女的看到这里,都差点吐了,谁还能吃下去,老道一看,笑着说:“你们都不吃,我老道可吃了,你们真是的,有鸡都不吃,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说不定那一天就完蛋了,到时候想吃都吃不着了。”   说完之后,把炖的鸡在那里直接用手,捏着吃了起来,我们几个人,有点看不下去了,只好起身出去,走到外面的马匹前,把里面的肉干拿出来,吃了一些垫吧肚子。其实这个年头,能吃上肉干就非常奢侈了。我们吃着肉干的时候,清虚老道捧着肚子出来了,一看我们的肉干,两眼放光,伸着手就来抢肉干,我对清虚老道说:“道长你不能再吃了,这肉干不比别的,吃到肚子里,遇到水就会膨胀,你吃了这么多,会被撑死的。” 第一七八章 甲马绝技   老道一听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行,嘴里说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吃,撑死了成仙成道,饿死了下地府。这年头能撑死是福气,你们就让这些肉干撑死我吧?”   我说:“不行,你说过要救我们的,我们怎么能让你死,这些肉干,明天给你留着如何?”   老道一听,笑着说:“好、好,说好了给我留着,你可不能吃干净了。”   我点点头说:“这里多的是,明天都给你留着。”   老道看看那些东西,然后看看我说:“不过明天这一袋子肉干,你都得给我。”   我说:“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就放心吧。”   老道看我拍胸脯保证,才恋恋不舍的走开,这个老道,真是饿死鬼投胎,不然怎么会这样能吃。我们在庄上将就了一夜,第二天准备继续赶路,老道一大早就把我弄醒了,说我答应给他肉干的,我只好起来,出去给老道弄下来一袋子肉干,老道如同得到了宝贝一样,直接抱在怀里,恐怕别人给抢去,我们准备赶路的时候,有点犯愁了,我们八个人七匹马,其中有一个人不能骑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我说:“这样,道长你骑马,我在下面走,我年轻走的快,不影响大家,我们可以尽快的赶到山东。”   老道抱着他的口袋,对我们说:“不用,不用,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走起路来,比你们快的多,你们先走就是了,我在前面等着你们。”   我说:“这,这怎么能行,人怎么能跑过马?”   老道说:“怎么不行,你小看老道我了,我老道能用甲马,会神行之术,你们的马太慢,跑不过我的甲马。”   我听到这里,心里大吃一惊,这个老道虽然嘴馋,可是他有本事,神行术我在书上看过,大家看过水浒传的都知道戴宗,其中第五十三回写戴宗携李逵住蓟州,搬请公孙胜到高唐州,破除知府高廉的妖法,因赶路要紧,戴宗亦在李逵脚上拴了甲马同行。本来,戴宗作法神行,自身必须严守素食的戒规,同行者却无须受此约束,但恐怕李逵一路上汹酒误事,出发前亦叮嘱其不可犯戒违规。无奈李逵阳奉阴违,暗自喝酒吃肉不误。戴宗侦知其诈。为了惩罚他,故意使他拴着甲马走个不停,整整一天,直走得饥渴交加,臭汗淋漓,喘做一团,却无法住脚。戴宗从怀里摸出几个炊饼来自吃,也把两个与李逵充饥,李逵在后面伸手接饼,相隔一丈远近,只是赶不上。不得已,只好坦白偷吃酒肉的错误,向戴宗求饶。及至戴宗令他停下,其双脚却似钉牢在地上,挪移不动。李逵只得哭丧着称戴宗为“亲爷爷”,发誓听从吩咐,再不敢违犯了。   戴宗用的就是甲马,师父给我们讲过甲马,甲马其实就是用纸做成的马,这个法术和足底生云法差不多:那个足底生云法,就是取两个甲马,每个上面各写白云上升四字,分别绑在双腿上,口念乘云咒:“望请六丁六甲神,白云鹤羽飞游神。足底生云快似风,如吾飞行碧空中。吾奉九天玄女敕令。”   只要是法力高强,可以随意念启动、加速、停止,不过我们的法力太差,用不了甲马,这时我看到老道正在吃肉干,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用甲马的人,得有严格的饮食忌讳,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吃荤,可是这个老道嗜吃如命,怎么能用甲马?老道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就说:“你这个小子一定是知道我喝酒吃肉,不能用神行术,你就放心吧,老道我的神行术不用忌口,你们先走,老道我吃了肉干,有点发撑,我先睡一会。”   说完之后,就靠着一垛柴草垛旁,闭着眼睛睡觉,这时师弟小声的对我说:“师兄,我看这个老道,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主,什么神行术,我看就是吹牛,你看看的假装睡觉,肯定是吹牛吹大了,没法交代了。”   我说:“师弟不要胡说,道长乃是高人,不拘小节咱们走咱们的,道长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吧。”   说完之后我扳鞍上马,其他的人也上马,我们朝着山东方向而走,在路上看见有逃难的难民,一问才知道山东的韩复渠十万大军,不战而退,整个的山东已经沦陷了大半了,现在鬼子到处杀人,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这时无心管清虚老道了,快马加鞭的走起来,一直到了中午,骑在马上两腿酸痛,我们的速度慢了下来,经过一片小树林,这片树林的树枝都伸到了路上,我们不得不下马,牵着马走在树林里,师弟天宁对我说:“师兄,我就知道那个死老道是骗子,在那里骗吃骗喝的,你看看他那干不拉几的样子,还会神行术,他就吹吧,他要是会神行术的话,我都会飞。”   我说:“师弟,行了,我总觉的那个老道是个高人,他虽然长的瘦,也十分的贪吃,可是他的眼睛非常的灵动,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神智内敛,故意装傻。”   师弟天宁一听,在那里说道:“得了吧,师兄,这次你是看走眼了。”   刚说完就“哎幺”一声,我说:“师弟你怎么了?”   天宁说:“刚才有人用石头砸我。”   我一听就问别人砸天宁了没有,清涟她们都说没有,于是我说:“行了,行了,没有人砸你,肯定是树枝。”   天宁挠挠头说:“不像是树枝。”   说完后继续往前走,这时我看见一块小石头,朝着天宁的脑袋飞过去,啪的一下子,砸在脑袋上,把天宁砸的又是哎幺一声,我看到这里,就对天宁说:“天宁,确实有人砸你,刚才我看见一块小石头斜着飞过来的。”   天宁一听,当时暴跳如雷,一下子把肩头的枪拿下来,说道:“哪个王八蛋暗中伤人,有种你出来。”   这时树上有一个人用公鸡嗓子说道:“俗话说背地里不说人,黑夜里不说鬼,我老道正在树上睡觉,你跑来说我,我砸你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我一听是清虚老道,赶紧朝着声音看去,只见清虚老道躺在一棵树上,在那里伸着懒腰,我赶紧和清虚老道赔不是,天宁没有多说话,老道从树上跳下来,一时不凑巧,衣服被树枝划破了,他竟然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不起来,嘴里说道:“你们赔,你们赔,你说你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我在树上,等你们都等的睡了一觉了,你们才来,来就来吧,还骂我是骗子,我一生气从树上下来,衣服破了,这都怨你们,你们赔你们赔。”   我一听就说:“道长,你的衣服破了,我们赔给你就是了。”   老道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说道:“不行不行,谁让你们赔衣服,我让你们赔一袋肉干,老道我吃上瘾了。”   这时熙菡过来说:“好一个不知羞的老道,早上我二哥不是刚给你一袋子肉干吗?那个东西遇水就涨,你就是十个人吃,也吃不完呀?”   老道说:“我是吃不完,可是都给别人分着吃了。”   安然一听,当时火就上来了,说道:“好一个牛鼻子,好好的牛肉干,你分给别人吃,怎么还好意思再朝我们要?”   老道说:“得得得,我老道不和女斗,这一路上我看见那些逃难的难民,没有什么吃的,于是我一时善心大发,就给他们吃了。” 第一七九章 到达滕县县城   老道别看行为诙谐,可是他是一个热心肠,能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分给别人,特别是一个嘴馋的人,更需要自己的毅力,我答应再给老道一袋子肉干,这次在草原来,带来了很多这样的肉干,因为草原上有狼害,狼咬死的牛羊,那个时候舍不得扔,就做成了肉干,这肉干经过熏制,所以吃起来像干粮一样方便,而且抗饿,是行路人的最爱,哈日查盖给我们准备了很多,留着我们路上吃,我们一路上也没有吃很多。   从马上拿下一袋肉干给了老道,老道当时就笑逐颜开,高高兴兴的在那里,旁若无人的打开袋子吃肉干,我们走了一上午,也就地休息,拿出肉干吃,吃完之后喝了点水,我们继续赶路,老道还是和上午一样,让我们先走,这个老道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非常的厉害,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他。到了下午住店的时候,老道已经在前面等着我们了。这个神行之术果然了得,可惜是不传之秘,我想老道是不会教我的。   一夜无话,我们第二天继续赶路,走了几天之后,发现逃难的难民越来越多,这些人衣衫褴褛,在路边冻死饿死的不计其数,那场面惨不忍睹,看着让人心酸,我们把自己身上的钱,都买了吃的,送给这些逃难的难民,无奈杯水车薪,俗话说能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人这一辈子确实太苦了,特别是生逢乱世,更是阔水浮萍,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因为一路有难民,耽误了行程,到山东的时候,已经快到二月了,这天我们一打听,听说前面已经被鬼子占领过不去了,只要往南行,准备从滕县走山路回去。一打听守滕县的是川军的一二二师,师长是王铭章将军,路上逃难的人,提起王铭章将军都竖起大拇指,说王铭章将军治军严谨,川军团士气高涨。我们听了之后,也十分敬佩王铭章将军。   离县城越来越近,发现有很多人,挑着担子,推着独轮车,我们问这些人干什么,他们回答去滕县,慰问抗战守城的勇士,我们随着这些人,到了滕县的县城,到县城里一看,这支军队有点惨不忍睹,比土匪穿的都差,身上的衣服单薄,套着乡下人穿的黑袄,有些竟然还穿着灯笼裤和草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不过那些人虽然身上单寒,可是他们的眼睛,非常警惕的看着来往的人,我们牵着马刚走到城门口,忽然那些拿枪的士兵,哗的一下子围上了,我们后面的崔雨娟她们脸上大变,不由自主的把手按在枪上,我看着这些兵,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盯着我们,周围的人,都吓的赶紧逃跑,我赶紧的陪笑脸说:“老总,老总,肯定是误会了,误会了,我们是好人。”   这时一个当官的过来,这个当官的手里拿着盒子枪,身长穿着单薄的衣服,脚上穿着一双草鞋,走到我们的身边,嘴里说道:“格老子的,啥子误会,你们长的一个个瓜眉瓜眼的,一看就是土匪,也不看看我们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就敢来,抓起来。”   说到这里,那些士兵一下子把我们围上来,这时崔雨娟大声的说:“慢着,你们不能抓我们,我们是土匪不假,但是我们是打鬼子的。”   那个当官的说:“格老子的,土匪就是土匪,王师长有令,凡是进城图谋不轨,扰乱军心者,一律枪毙。捉起来,交给长官询问。”   说着之后,那些兵又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把我们的枪拿下里,马匹给我们牵去,看着马上的东西,我们在那里大声的抗议,这时一个骑马的人正好路过,这个人相貌堂堂,领章上的金星放着金光,到了我们的跟前问怎么回事,那个当官的报告说我们是土匪。而崔雨娟、安然她们在那里大声说,自己虽然是土匪,但是杀的都是鬼子。骑马的人沉吟了一下,然后说:“不管是土匪,还是什么,只要是杀鬼子,都是我们的朋友,不过你们说你们杀鬼子,而且还是在北边来,看身上的衣服,并没有烟尘,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杀鬼子。”   安然一下子甩开那个士兵,嘴里说道:“你们不是要证据吗?我来给你们找证据。”   说完之后,就走到马前,拿出一个袋子,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里面都是领花肩章一类的,很多沾满了血。安然倒出来之后,轻蔑的说:“这些东西都是从那些日本鬼子身上弄下来,这就是我们杀鬼子的证据。”   王铭章师长一看,先是一愣,然后让人把我们放开,他翻鞍下马,拱手说:“失敬失敬,我王某最敬重杀鬼子的人,能杀鬼子,保家卫国,不管是什么人,都是英雄。自从九一八事变之后,东北沦陷,那里最为艰苦,能在那里杀鬼子,王某实在佩服。不知几位今天到滕县干什么?”   崔雨娟说:“我们本来要回家你,但是现在想跟着长官打鬼子。”   王铭章师长说:“杀鬼子现在确实需要人,可是现在滕县是座死城,委员长下命令死守。我们川军都视死如归,没有打算活着回去,所以我们不会让你们送死,打鬼子来日方长,如果我王某人在这场战斗中有幸活下来,一定欢迎你们加入队伍打鬼子。”   崔雨娟她们说了很多,可是王师长就是不同意,这时我说:“王师长,女子不能行,我们能行,我们要跟着你们打鬼子。”   我说完这话,看看濯清涟,濯清涟的眼神很复杂,我看到她幽怨的眼神,赶紧的低下头,接着抬起头,对清涟说:“清涟不要怪我,现在国难当头,山河破碎,不是想儿女情长的时候,别人能抛头颅洒热血,千里昭昭的来看抗日,我有什么理由,不站出来保卫家国,如果国没有了,那么家也就没有了。”   濯清涟没有说话,用眼神告诉我,支持我的决定。王铭章说:“好,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我们的国家就不会灭亡。”   正说到这里,忽然人影一晃,老道到了我们的跟前,一到我们的跟前就说:“幸好还不晚,老道我来了,我也和你们一起打个鬼子。”   我说:“道长这个是打仗,你来干什么?”   老道说:“唉,我来给你们收尸超度啥的,我看你们都是大难将至的人,等你们死后,连个超度的人都没有,多么可怜,我老道心善,不忍心,所以就赶来了。”   这时一个川军官,指着老道说:“日你个仙人板板,老巴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家人全死了,都临不到我们。”   老道说:“是呀,是呀,我家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等着超度你们了。”   那个川军官听了大怒道:“你这个老巴子,瓜兮兮的,格老子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说完举起枪就要砸,这时王铭章师长说:“住手,这位道长说的对,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我们身为军人,随时都会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很正常,道长说来也是好心,知道我们死后,变成孤鬼野鬼,千山万水找不到回家,特来超度我们,我谢谢道长。张连长,这三个人跟着你了,你要给我保护好三个人,等打完仗,他们三个要是伤着了,你提着脑袋来见我。”   这时那个查我们的军官,当时敬礼说:“师长放心,有我张放牛在,就有他们在,到时候如果有闪失,师长就拿我的脑瓜子当夜壶。”   王铭章说了句“好”,然后上马,朝城里而去,王铭章走后,张放牛走到我们跟前,说道:“格老子,以后我的小命,就在你们几个瓜娃子手里撒,你们给我听好了,打仗的时候,跟在老子的身后,那子弹可没有眼睛,知道了撒?”   张放牛的四川话音很浓,我们得仔细的听,才能听清楚。 第一八零章 滕县保卫战(一)   我们听了之后,就赶紧点头,这时张放牛说:“自由不当兵,当兵不自由,现在鬼子马上就要进攻了,我给你们一点时间,和这几个女娃子告别,然后跟着我去挖工事,防止鬼子的蛋蛋炸我们,有了工事到时候可以保护你们的小命。”   我们赶紧说好,然后就和清涟她们告别,我和清涟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让清涟回去之后,和我爹娘说一声,就说现在国难当头,忠孝不能两全,让爹娘放心,打完仗我就回去尽孝。濯清涟则哭着说:“振东你打完仗,一定要回来,我等着你,等着你一起去山中盖间茅屋,你种地我做饭,我们过那种神仙的日子,我说过是你的人,你不回来的话,我就等你一辈子。”   我说:“好,我一定回去。”   这时清涟一下子抱住我,双臂抱住我,趴在我的怀里流泪,此时看到清涟流泪,我的心都化了,紧紧的抱住清涟,这次的分别,也许是生离死别,以后再也不能相见,所以没有必要去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清涟趴在我肩膀上,我抚摸着清涟背后的长发,安慰清涟,让她不要难过,我们一定没有什么事。抱了好一会,接着我又和其他的几个人告别。   告别完了,我们就正式的到了川军团,可是当兵和不当兵没有什么两样,他们的军服都套到了身上,手里的枪还不如我们自己的,没有办法,只好认命。我们整天跟着张放牛一起,在外城修工事,张放牛是一个老兵油子,知道鬼子飞机大炮的厉害,所以都是用大木头修的工事和防空洞。   我们这里的外城,是进入内城的防线,我们的工事没有在城墙上,而是修在城墙下的第二道防线,防止鬼子进内城,当时滕县的防守规模还是很大的,城墙高10米,厚5米,外壕深5米,宽12米,北面最完备,东面次之,南面虽然比较薄弱,却是川军的防御重点。城东北角约150米有一高30米的喇嘛塔,从此处瞭望,腾县内外情况一览无余,对炮兵观察十分有利。我们当时就是在南城墙处,修的防御工事。   没有几天,大战开始了。日军进攻我界河正面阵地,王铭章师长为巩固一线阵地,急调守城的第三七二旅驰援池头集,稳住阵地。中午,为防止日军渗入滕县左侧,王师长又令防守北沙河的七二七团抽出一营兵力,到滕县西部的洪町、高庙布防。下午,日军又增加兵力攻打界河,仍未得手,乃以突然动作向滕县方向右旋迂回。下午5时许,其先头部队已达滕县的龙阳店、冯河一带,距城仅有十余里。日军的企图十分明显,想撇开我正面阵地,直攻我侧背战略要点滕县城,迫使我主力放弃正面阵地。   当时滕县城内兵力空虚,只有一二二、一二四、一二七3个师部和三六四旅旅部,共有四个特务连、四个通讯班、四个卫生队,约计千余人,没有一支战斗部队。在此紧急关头,第一二二师王铭章师长急调防守北沙河的七二七团张宣武团长和一个营的战斗部队回城防守,并任命张宣武为城防司令,负责守城。又电令在平邑前线的第一二二师第二六六旅火速回滕。恐该旅途中受阻,王师长又用电话向司令部求援。孙震总司令急忙与增援滕县的友军汤恩伯军团的先头部队王仲廉军长联系,请求火速增援。但王军长以须等军团到齐才能北上为由,按兵临城不动。孙震万般无奈,只好将正在总部值勤的特务营,除留下一个手枪连作警卫外,其他3个步兵连由刘止戎营长带领,乘火车驰援滕县城,入夜后到达。午夜后,第二六六旅只有驻城前的一个营到达滕县东关,其他部队途中被敌所阻,绕道向临城方向撤去。   鬼子进攻的很快,我们的外城阵地首当其中,鬼子先是用飞机大炮轰炸,我们只好躲在防空洞里,鬼子的火炮很厉害,震天的炮声,让我们差点崩溃,炸弹在防空工事的周围爆炸,冲击波把人直接推到天上,然后把人撕碎,残肢随着泥土落下,这是让人恐怖的力量,比起鬼怪更可怕。   等鬼子轰炸完了,我们出去一看,惨不忍睹,工事的木头在火中燃烧,鲜血把周围的土染红,到处都是散落的残躯,一些残躯在火中燃烧,内脏碎肉到处都是,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烤肉的焦臭味,我们再也无法回避这些烤肉的气味。年轻的躯体瞬间被炮弹撕碎,转眼间就会生死永别,战争历来是残酷的。我们和一些新兵看到这些,心中翻腾,就在那里一个劲的吐,先是把饭吐出来,接着就是清水,清水吐干净了,就是胆汁。   这时张放牛说:“你们这些瓜娃子,这点就受不了了,赶紧的回去,我日鬼子个仙人板板,这炸弹像不要钱一样。”   这时一个士兵跑来,说是有重要情况,然后念道:“国民军一二二师王铭章师长口谕,全体官兵,我们决定死守滕城。我和大家一道,城存与存,城亡与亡。立即把南、北两城门屯闭堵死,东、西城门暂留交通道路,也随时准备封闭。没有我的手令,谁也不准出城,违者就地正法。”   通讯兵念完之后,就转身而走,这时张放牛过来说:“弟兄们你们也听到了,咱们的师长和滕县共存亡。今天我给大家准备了马肉,大家吃饱喝足了,好和鬼子拼命,杀一下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接着走到我的跟前说:“兄弟,我把你们的马杀了撒,你们怨不怨我?”   我说:“不怨,我的马这算是为国捐躯,死的其所。”   张放牛说:“好,那样我就让人把马肉抬上来,让大家吃饱了一起上路。”   说完之后,就让人抬炖好的马肉,抬上来之后,就让大伙吃,可是大伙都吃不下,马肉一到嘴里,就直接带着肚子里的东西,一起吐出来,确实受不了,这时张放牛说:“你们这些瓜娃子,一个个的没有打过仗,你们要知道,人死之前做饱死鬼,要比饿死鬼强,吃,都给使劲的吃,吃的饱饱的,一会鬼子要是进攻了。到时候没的脑袋,想吃都吃不上了。”   伙夫给每一个人碗里盛满了马肉,川军团的是个苦命的部队,那时不但军饷衣服弹药供给不及时,就连吃的也是层层克扣,我们在一二二师的这些日子里,整天是窝头和野菜汤,即使是窝头也吃不饱,每个人一天两顿,一顿两个窝头,所以一个个的皮包骨头,满脸的青菜色。要是在平常,见到马肉一定比见到祖宗都亲。可是今天不一样,老兵油子端着一碗马肉,头一转面朝工事的墙壁,在那里吃饭,而我们就不行了,一闻到马肉和人肉的焦臭味混在一起,当时心里就翻腾,在那里干呕,这时肚子空了,什么都吐不出来。   老道看到这里,嘴里说道:“唉,你们这些人,真是的,这都是最后一顿饭了,你们还不吃个饱,这个有什么呀,看我老道,蹲在外边吃给你们看,你们不吃饭怎么能打鬼子?”   说完蹲在一堆碎肉前吃起马肉来,我们一看,心里一横,然后强制着自己吃,吃不下去就使劲东西往下咽,不想闻刺鼻的焦臭味,我们就用嘴喘气,强制着自己吃了一碗马肉,这马肉比较粗,吃到肚子里顶事。吃完之后我们就劝其他人吃,教他们怎么吃饭才不呕吐。   好不容易都吃了点,这时鬼子又进攻了,大炮的炮弹,带着哨子,朝我们这里而来,张放牛大叫着:“兄弟们进防空洞。”   接着就是炮弹的爆炸声,巨大的爆炸,让我们的防空防炮的工事,一个劲的往下落土,我们只好趴着低着头,任凭土块往下落。 第一八一章 滕县保卫战(二)   老兵油子和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新兵怕大炮,老兵怕机枪,这个是有道理的,真正的战场,远比想象的残酷,特别是有了飞机和大炮之后,多数不是被炮弹和炸弹爆炸产生的弹片击中致死的,而是被爆炸冲击波震死的。   真正的战场是残垣断壁、光山秃岭、黑糊焦炭、赤条条支离破碎还散发出焦肉味的尸体,那是爆炸冲击波的杰作。很多尸体上连衣服都没有。至于为什么没有衣服,因为爆炸冲击波强度足够大时,不但会把你震死!而且还会扯碎你身上衣服。产生的高温还会烧焦衣服和皮肉,这种现象在夏季最为显著,因为此时人们身上的衣物很少。但在冬季就不会这样了,在冬季战场上死于爆炸冲击波的人会明显减少了一些,因为人们都穿着厚厚的衣物,只要你和爆炸点的距离足够远,穿厚衣服可以减弱爆炸冲击波和碎片对你的伤害,但脑震荡、鼓膜破裂致聋、耳鸣是免不了的。   如果与爆炸点足够近,即使穿着厚衣服,也会被炸得只剩下破布条,而且死无全尸了,所以新兵一上战场,直接就会被炮弹的爆炸声,震的神智失常,在外面乱跑,不过这种人很快就会变成一具焦黑的尸体。老兵就不一样了,他们趴着防空防炮的工事里,用胳膊撑着地,护着头,让身子和地面有一些距离。不过老兵油子最怕冲锋,那个时候,川军都是采取的人海战术,只要长官一下命令,就得往前冲,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一旦冲出战壕,只能进不能退,因为后面有督战队,后退者死,所在只能冒着枪林弹雨的去冲锋,因为后退死的是狗熊,冲锋死的是英雄,这时敌人的重机枪轻机枪会把人的躯体打碎。   张放牛让我们三个紧跟着他,躲在一个他亲自督工的工事里,这个工事都是用巨大的原木做成的顶,上面弄上土,浇上水,算是比较坚固的。鬼子的炮弹此时像不要钱一样,朝着城里打,上面的飞机,也扔着炸弹,鬼子飞机上的炸弹,显然比炮弹爆炸的威力大,每一声爆炸,都会引起防空洞剧烈的颤动。我真怀疑我们所在的防空洞,会不会被震塌。   外面的爆炸声连连,战场上的黑烟铺天盖日,硝烟和焦臭味弥漫,防空工事外,到处是残垣断壁,和一些散乱的人体残肉器官,这里就是人间地狱,也只有这样的场面,才能和地狱中的恶狗岭相比。   残酷的战场上,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现在心里没有一点底,按说防空工事一般为了防止冲击波,上面都得挂帘子,可是那时到处都是工事,根本没有帘子挂,我们的防空防炮工事是敞开了。开始的时候很幸运,因为没有炮弹落在我们的防空工事周围,我们也都安全无恙,可是慢慢的,炮弹在我们周围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带起的泥土,砸在我们身上,有几个新兵受不了了,不顾张放牛的喊叫,大叫着冲出去,刚到防空洞门口,一颗飞机扔下了的炸弹,正好在不远处爆炸,接着整个的防空工事里,就飘起了一阵血雨,到处都是飞溅的碎肉,像大雨一样落在我们的身上。   几个人没有一个尸体是完整的,也正是这几个人,让我们免受了伤害,用自己的躯体救战友,虽然不是主观的,但是也让我们感激,防空工事的另外几个新兵,赶紧的趴在地上,身子完全贴在地上,任凭张放牛怎么喊,都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体,离开地面一些。慢慢的炮击停止了,这时我们起身,弄掉身上的碎肉和泥土,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不能想着清理尸体了,因为有人报告鬼子,已经把滕县外城的城墙轰塌了,鬼子马上就会进攻,让我们全体进战壕。   当张放牛喊周围的几个人时,有的起来了,有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翻过来一看,已经被震死了。死就死了,虽然他们的年龄还小,但我们也不能去可怜他们了,因为下一个也许就是我们,战场上的生死,就在一瞬之间。张放牛已经带着人进战壕,防止鬼子步兵进攻了,我们的战壕,是几天前挖好的。电视上那些趴在战壕里打仗的,其实是骗人的,那时候的战壕都有差不多一人深,上面有沙袋,和一些交通壕连着,交通壕上面盖着木头,可以防止迫击炮的袭击,鬼子迫击炮和掷弹筒是他们的标准配置,打的非常准。   我们到了战壕里,脚下放上沙袋,从战壕里露出头,朝外看去,只见高大的城墙,已经被轰塌了,在城墙的东南角,有一个二十多米的缺口,这时有人喊组织敢死队,堵住缺口,我想上敢死队,可是张放牛说我胡闹,让我老实的在战壕里呆着,不准我往上冲。战争到了一定的程度,可以激发出人的潜能和意志,让人变得视死如归,敢死队很快组织好了,这些都是老兵,上面的人用抬筐抬来手榴弹,那时候川军团是后娘养的,手榴弹对他们来说,就是重型武器了。   这些人每一个人拿着三四颗手榴弹,然后对我们说:“兄弟们,我们先走一步了,黄泉路上不好走,我们先给兄弟们探探路。”   说完就朝那边的战壕而去,老兵打仗,比新兵狠,轻易不出击,但是出手的时候,招招见肉。这时鬼子先是用迫击炮和掷弹筒,打了好一阵子,然后就是轻重机枪扫射,张放牛告诉我,这个是鬼子惯用的打仗手法,先是迫击炮掷弹筒,接着就是轻重机枪,最后是鬼子步兵进攻。果不其然,鬼子的士兵,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开始进攻了,战壕里的人好像都牺牲了,没有一点动静,我看到这里心里急,而张放牛则笑着说:“这时准备给这些鬼子来点惊喜,让他们这些瓜娃子长点心眼,他娘了个铲铲的,太安逸撒。”   我一听,知道这里有戏,于是就在战壕里,伸着脑袋看去,这时张放牛一巴掌打在我的脑袋上,骂道:“你这个瓜娃子不要命咾?脑袋伸的那么长,怕鬼子看不见你撒?”   我一听赶紧缩回脑袋,从沙袋的缝隙里看,只见鬼子上来了,成群结队的鬼子,手里端着步枪,步枪上的刺刀闪着寒光,在头前的几个,枪上挑着药膏旗,耀武扬威的上来了,这些鬼子,一个个穿着大衣,带着暖帽,暖帽上是钢盔,比起衣衫褴褛的川军团,不知要强多少倍,张放牛命令下去,谁也不准开枪。我们都偷偷的看着,这时的鬼子那里,竟然唱起了歌,不过他奶奶的,唱的都是鸟语,我们根本听不懂。   此时的鬼子,以为他们的炮弹,早就把外城的部队打跑了,不会有什么抵抗,所以一个个的都放松了警惕,在那里手舞足蹈,仿佛前面的阵地,他们垂手可得。   他们离埋伏的阵地越开越近了,这时战壕里还是没有动静,我看着心里着急,就把步枪拿出来,慢慢的瞄准前面的鬼子,这个距离,我可以轻松的把鬼子打死,我旁边的师弟也开始瞄准。张放牛一看,马上骂道:“你们两个瓜娃子,赶紧把枪放下,不准看开枪。”   我们只好把手里的枪放下,眼睁睁的看着鬼子朝阵地走来,那些鬼子的面部表情,我们都能看清楚了,就在这时,忽然有东西从战壕里飞出来。 第一八二章 滕县保卫战(三)   那些正是手榴弹,鬼子的距离,是手榴弹攻击的合适距离,一颗颗手榴弹,在鬼子的队伍中爆炸,这下子鬼子乱套了,一个个的鬼子,如同没有头的苍蝇,胡乱的开着枪,可是他们连从哪里来的手榴弹都不知道,只能盲目的躲着手榴弹,不过手榴弹太多了,犹如飞蝗一样,,扎的血肉横飞,不过这次换成了日本鬼子,用四川话说,那就是安逸,看着舒坦撒。   手榴弹爆炸之后,鬼子只有十来个人逃跑,留下一地的尸体,顿时大家伙的士气大振,看来鬼子不是铜头铁臂,也是娘生爹养的。鬼子逃跑之后,不甘心失败,接连又进攻了两次,不过由于将士的抵抗,鬼子没有攻进外城,到了中午的时候,鬼子的飞机又来了,几架飞机如同苍蝇一样,嗡嗡嗡的飞来,张放牛大叫着,让大家进防空洞,我们跟着张放牛刚跑进防空防炮工事,鬼子的炮弹就落下了,吃了亏的鬼子,死命的轰炸,外城几乎被炸成了焦土,很多防空工事被炸塌,这次我们当中,没有人往外跑,俗话说适者生存,我们正在适应战场。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轰炸终于过去了,接着就是鬼子进攻了,我们不能呆在安逸的防空洞里,因为这样下去,我们会死,虽然出去也会死,可是人不能趴着让鬼子杀死。我们进入战壕,看见城缺口处的战壕,已经被炸平了,那里再也不能埋伏人了。   我们躲在稍微远一点的战壕,把枪从射击口伸出,准备打攻上来的鬼子,鬼子又是一阵迫击炮和掷弹筒,这时的炮弹都打到刚才的阵地上,我们这里远一些,没有被打到。鬼子打完炮之后,接着就是机枪掩护,然后步兵冲锋,这次鬼子换了法子,一队队的冲锋,每支队伍相隔几百米,然后朝我们的阵地进攻。   鬼子的火力掩护,远远的在我们之上,我们的第一道防线,被鬼子攻破了,张宣武团长不断派部队增援,总算抵御住了鬼子的进攻,鬼子没有赚到便宜,在我们的战地上,丢下了几百条尸体。而我们的人,也伤亡惨重,不断的有人牺牲受伤,战壕里的交通线,十分的繁忙,此时活人都救不过来,死尸只能扔出战壕外。   张放牛身边的人,不断的派出去增援,可是张放牛始终不让我们三个人上去。我们只好在后面打冷枪,还没有来的及喘口气,鬼子又开始进攻了。这次鬼子势在必得,他们开始疯狂的进攻,先攻占了两道防线,接着向我们这里推进,我们在战壕里,用步枪打鬼子,我们离的稍远,鬼子对我们这火力不是太猛。鬼子有轻机枪和重机枪,轻机枪的子弹和三八大盖通用,九二式重机枪回旋式打击,两种机枪成了压制我们的最佳武器,鬼子都是受过训练的,打机枪非常的准,虽然我们离得远,但不断的有人被打死,川军都是布帽子,对子弹没有丝毫的抵御能力,轻机枪还好点,重机枪打到头上,前面一个小块,而后面就是一个大窟窿,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混在一起,发出一种特有的血腥味,让人极度的难受,开始的时候,有点受不了,后来就麻木了。   我们恨死鬼子的机枪手,于是我就专门的瞄准机枪手打冷枪,我远距离瞄准的时候,只要静下心,鬼子的脑袋,在我的眼里,就会越来越近,然后我扣动扳机,接着子弹打在鬼子脑袋上,钢盔粉碎,脑袋的颈椎骨,在子弹的冲击下折断而死,张放牛看我的枪法准,就让我专门打机枪手。不过战场的形式,越来越不乐观,鬼子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眼看就顶不住了,这时王铭章师长,从城里调来了手枪特务连加入战斗,我们终于把鬼子赶出外城。   到了下午鬼子的飞机重炮又把外城的阵地,轰炸了个遍,我们由于受张放牛的保护,没有伤着我们,天快黑了,鬼子又发动了一次进攻,这一次比前几次都剧烈,一天的激战,我们的队伍几乎伤亡殆尽,能战斗的人,已经很少了,有四十多个鬼子,冲进了外城,一直杀到我们的跟前,我们此时也弹尽粮绝了,张放牛看到鬼子杀来,就喊道:“兄弟们上刺刀,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些了,其他的弟兄都先走了,我们也该走了。”   我一听拼刺刀,当时就在地上寻找刺刀,张放牛看到这里,对我和师弟,还有老道说:“你们三个不要上去,我答应过师长,不会让你们出事,除非我死了,不然今天你们就给我呆在战壕里。”   说完之后,他用沙袋垫脚,一下子跳出战壕,其他人也跟着跳出去,本以为这样,会遭到鬼子的打击,可是让人奇怪的是,鬼子没有开枪,反而哈哈大笑,然后退出子弹,朝着张放牛他们走过来,虽然还有五十几个川军,可是鬼子根本没有把瘦小的川军放在眼里,他们笑着过来,仿佛不是拼命肉搏,而是过来杀戮。我看到这里,忽然想起自己身后还背着鬼头刀,我想到这里,把鬼头刀从背后抽出来,一下子跳出战壕,这时老道拉我,我朝着老道说:“大丈夫岂能贪生怕死,别人都上去了,你让我怎么能忍辱偷生?”   说完我直接朝着鬼子跑过去,师弟看到我跑过去,也跟着跳出战壕,和我一起朝着鬼子跑去,此时的鬼子,已经和张放牛他们拼上刺刀了,我承认拼刺刀,张放牛他们虽然视死如归,非常的英勇,可是吃亏就吃在力气小,而鬼子虽然身材也矮,但是身体强壮,训练有素,一拼刺刀,谁强谁弱立马就看出来了。   肉搏战是惨烈的,我们过去之后,抡起鬼头刀,就朝鬼子头上砍,鬼子好像不适应我们手里的大刀,我朝着一个鬼子砍去的时候,那个鬼子举枪,想横着挡我手里的刀。此时我顾不上刀刃会不会受伤,直接一刀劈下去,鬼子手里的枪,被砍成两半,大刀斜着就把鬼子的脑袋给砍下来。   鬼子头被我砍掉之后,血直接窜了出来,喷的到处都是。杀了那个鬼子之后,我又去杀别的鬼子,此时天宁也砍杀了一个鬼子,我们两个从小跟着师父练武,此时派上了用场,把本来占上风的鬼子,砍的哇哇直叫,也不知道鬼子为什么害怕我们手里的大刀,只要一看见我们手里的刀,就会恐慌的躲避。那些川军的将士一看,也是士气大振,把鬼子一个个的刺死,一场艰苦的肉搏战,鬼子全部被杀,而从战壕里跳出来的五十多个士兵,此时只剩下十个人,而且个个身上都沾满血。   我们杀死了所有的鬼子,大伙先是互相看着,接着就傻笑,这时我忽然发现这些人当中,少了我们的连长张放牛,看到这里我就问他们见没有见到张连长,其他的人都摇头,我一看到这里,赶紧的找来火把,照着满地的尸体,然后开始挨个的找。地上此时到处都是鲜血,仰着头的还好说,凡是趴在死的人,翻过来的时候,是一脸的血泥,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我们正在着急的时候,老道过来了,对我们说:“用布把脸上的血擦去,不就知道了。”   我一听也对,就要撕我身上穿的棉袄,老道说:“这么多鬼子的衣服,你们偏偏要用自己的。”   我们一听,赶紧的到鬼子的尸体旁,踩着鬼子的肩膀,然后用力一扯,把衣服扯下来一半,然后用刀割断,拿着鬼子的衣裳,开始挨个擦血找张放牛,最后终于在血泊里,找到了张放牛。 第一八三章 滕县保卫战(四)   我不顾张放牛身上的血,抱着张放牛,嘴里喊着张连长,这时的张放牛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他身上有好几处致命伤,显然已经活不成了,可是我们不甘心,大声叫着卫生员,这是大战后的战场,死人遍地,卫生员也许早就死在战场上了,喊不来卫生员,我们只好呼喊张放牛。   张放牛的脸白的像一张纸,嘴唇和脸一样白,这时他慢慢的张开眼,张了张嘴唇,我高兴的说道:“张连长醒了,快点,大家把连长抬到师部的医院。”   我这么一说,十来个人一下子围过来,想抬张放牛去医院,张放牛张开嘴,用极低的声音说:“别、别费事了,我、我不行了,你、你对师长说,我、我、我不能保护你们了,我……”   说到这里,张放牛喘气忽然粗了起来,双目圆睁,嘴里冒出血沫子,身子抽搐了几下,头一歪就去世了。战场上虽然全是死人,可是张放牛的死,却让我们极度的悲伤,十来个大老爷们,在那里干嚎,哭不出眼泪,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了泪水,现在虽然已经天黑了,但是战场上,到处是血与火,那些火焰在燃烧,黑烟四起,满云遮月,人肉燃烧产生的焦臭,现在我们已经习惯了,人到了这个时候就麻木了,十几个人摘下帽子,默默的给张放牛敬了一个军礼,算是和张放牛告别,此时老道坐在地上,给死去的人念往生咒。   我却没有心思跟着去念,人的死也就是眨眼间的事,一发炮弹就能让人撕碎,四分五裂,我们虽然还活着,但是下一次也许就和地上的尸体一样。超度死去的同泽,不如超度下自己。我此时觉的很累,干脆坐在地上,望着整个的战场,战场上的黑烟,互相搅在一起,然后在那里扭曲盘旋,不愿意离去,我知道那些是死人的怨气,他们的冤魂在寻找和留恋自己的残躯,不愿意离去。   这时内城传来命令,让我们撤到内城,放弃外城,大家起身向内城走去,整个的城墙,显的死气沉沉,仿佛成了一座死城,城墙上的青天白日旗,已经快成碎片了,在那里无力的飘着。我们走到城门口,看见城里的长官,都站在门口迎接我们,他们在那里庄严的敬着军礼,此时活着的是英雄,死了的也是英雄,我们没有还礼,木讷的进了内城。   这时有人让我们到城里的天主教堂休整,我们走到了城东关的天主教堂,山东在清朝的时候,天主教就盛行了,那时的教会,还激起了义和团的革命,山东的教会势力极为猖獗,人民群众的反洋教斗争也就异常激烈。甲午战争后,帝国主义军事统治力量相对薄弱的鲁西北地区,群众经过长期酝酿,奋起抗教,终于成为义和团反帝爱国运动的主要发源地。至1899年,阎书勤、赵三多等领导的冠县一带的义和拳,以及朱红灯、本明和尚(亦称心诚和尚)领导的茌平、禹城、平原一带的义和拳,已相当活跃,声势甚大。他们在反洋教斗争中相互声援,有力地打击教会侵略势力,使帝国主义和清政府为之震惊。   那时山东义和拳就提出了这样的口号“神助拳,义和团,只因鬼子闹中原。不下雨,地发干,都是教堂遮住天。女无洁意,男不嫌,鬼孩不是人所产。如不信,仔细观,鬼子眼珠俱发蓝。神也怒,仙也烦,一等下山把拳传。焚黄表,生香烟,请来各洞众神仙。不用兵,只用拳,要废鬼子不为难。挑铁路,拔电杆,海中去翻火轮船。*国,心胆寒,英吉俄德哭连连。洋鬼子,全杀尽,大清一统并将山。”   但是后来清朝朝廷和洋人把为大清尽忠的义和团杀的干干净净,一腔热血撒入黄土,再后来县城这样的城池,就兴建起了大教堂。我们走到滕县的教堂,这个教堂很气派,原形的屋顶,上面竖着十字架,那种建筑是典型的欧洲建筑,在低矮的民房当中,显的格外引人注目。教堂上插着外国的旗子,就是因为这些外国的旗子,让教堂和周围的景象,又是天壤之别,一路上的民房被无差别的轰炸,残垣断壁,而教堂和周围的房子却完好无损,只是因为要打仗,滕县县城里的人,都已经逃跑了。   我们到了教堂,看见几个传道士,站在门口,门口的马灯射出昏黄的灯光,我们到跟前一看,这些传道士,穿着长衣,头上戴着斗篷,脖子里挂着十字架,他们大胡子黄胡须,眼窝深陷,这种眼我们当地叫登窝子眼。和我们汉族人有明显的区别。那些人在那里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可怜的孩子们,魔鬼撒旦已经降下血与火,你们来吧,到教堂里祷告赎罪,求天主保佑你们。”   我们走进了教堂,到教堂里,发现教堂里有许多避难的教徒,那些人在几个修女的教授下,唱着歌,我们无心听歌,只是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有人给我们端来吃食,我们吃了些就在那里休息。第二天天还不亮,鬼子的炮击开始了,到处是爆炸声,我们吓的赶紧起来,跑出教堂,只见天上的飞机像苍蝇一样,扔着炸弹,各种炮弹落在了滕县县城,县城的房子被炸塌,各种东西堆积在街道上,把路都堵死了。   到处的爆炸,让我们根本就没有地方躲藏,只能在教堂的院子里,找躲避的地方,不过让我们奇怪的是,教堂和周围的房子,一点事没有,那些日本鬼子,仿佛对教堂上面飘着的旗帜,有点投鼠忌器,不敢随意的轰炸。   轰炸完了,我们准备出去迎敌,发现街上都被倒塌的建筑物堆成一个个小山丘,原来的石板街道被炸成一个个深坑,全城一片火海,遍地都是焦土,我们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只能退回教堂,登上教堂的房顶,看滕县县城的情况。我们在房顶上看见,整个的滕县,笼罩在黑烟之中,场景非常的惨烈。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鬼子又开始进攻了,这次鬼子还是从东关进攻,鬼子调来铁王八,朝着城里进攻,后面跟着成群的鬼子。后来我知道,那些铁王八叫坦克。铁王八上喷着火,十分的厉害,十余辆铁王八从东寨墙的塌口冲过,后边紧跟着一排排的日兵。我守军虽英勇堵击,用集束手榴弹击毁两辆坦克,终因敌我双方兵力悬殊,我守军死伤殆尽而又无法补充,被日军冲上城角。我守城部队先扔手榴弹,后举起大刀,跃入敌群猛砍,将爬上城墙的日兵全部消灭。   这些我们在教堂上看的清清楚楚的,看着那些川军士兵和鬼子拼命,我们想出去迎敌,这时上面命令我们死守教堂,那是一场极为惨烈的保卫战,下午二时,鬼子又开始进攻了,日军以12门重型榴弹炮猛轰南城墙,二、三十架敌机狂炸南关守军。南关守军被迫转移到西关外火车站附近。南城墙被敌重炮轰开一个缺口,五、六百日兵在十余辆坦克的掩护下猛扑南城。我军第一二四师三七○旅旅长吕康、副旅长汪朝廉亲临城墙指挥,均受重伤,守兵死伤殆尽。下午三时半,日军占领了南城墙。不久,在炮火、坦克的掩护下突入东关,我守备东关的第一二四师七四○团团长王麟伤重致死。 第一八四章 滕县保卫战(五)   当日军冲进东关时,王铭章师长不顾个人安危,亲临城中心的十字街口指挥作战。这时冲上南城墙上的日兵又向西城门楼逼近。经过激烈的血战,到下午5时许西城门楼落入敌手。日兵占领西城门楼后,即集中火力向城中心十字街口扫射。王师长及其随行无法存身,准备移至西关火车站继续指挥守城。他命令身边仅有的一个特务排,向西城门猛扑,被日军的机枪全部打倒。王师长身边无兵可派,不得已从西北角缒城奔火车站。王师长一行刚到西关电灯厂附近,不幸被西城门楼上的日兵发现,一阵密集的扫射,王铭章师长和他的参谋长赵渭宪、副官长罗甲辛、少校参谋谢大墉、第一二四师参谋长邹慕陶以及随从十余人,同时为国捐躯。   与此同时,日军用平射炮的破甲弹猛轰东城门,城楼中弹起火。攻占南城墙的日军也向北逼近。我军将士奋勇血战,终因弹尽援绝,无力反击潮水般涌进的敌兵,坚守到黄昏时退守到东北城角和北面城墙。第三六四旅旅长王志远和城防司令张宣武中弹负伤,城内守军无人指挥,陷入各自为战的状态。   我们在教堂里算是躲过了一劫,当听到王铭章师长为国捐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城里到处是枪声,鬼子把滕县的县城占领了,这时老道问我们想死想活,我看着老道说:“废话,谁不想活命,但是现在到处是鬼子,我们怎么活命?难道飞出去不成?”   老道说:“你们想死的话,我管不着,要想想活的话,我可就能救你们、”   我说:“怎么救?”   老道说:“白狐仙姑授过密语,今日亥时北门可生,过来亥时杀神降临,全城皆死。”   我说:“你是说,我们走滕县的北门可以逃生?可是王师长早就下令,堵死了北门,我们逃生无路了。”   老道说:“绝处逢生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吗?此时城已破,长官都为国捐躯了,城里大乱,肯定会重开北门,给剩下的川军留下点根。”   我点点头,觉的老道说的有道理,这时教堂里的钟响了就下,已经是九点了,我数了数身边还有三十多人,于是让他们集合,我站在他们的面前,对着他们说:“兄弟们,我不管你们比我的官大资格老,现在你们只要想活命,就得听我的,想死的话随便,我们只带着想活的走。”   那些人一听,都说听我的,我说:“我们现在要冲到滕县县城的北门,从北门突围出去,这是我们唯一逃生的机会,前进也许生,后退只有死,所以只有视死如归的走下去,才能绝处逢生,你们现在要听我的指挥,一口气冲到北城门。”   那些人都听我的,我说:“好,现在我们拧成一股绳,朝北门前进,记住咱们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不能退缩。”   那些人都点头,我让他们准备好弹药,枪上上刺刀,然后转身对天宁他们说:“师弟,你跟着我冲到最前面,其他的人在我们身后。道长你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我们顾不上你。”   清虚老道说:“好好,我老道杀人不会,但是逃命,还是能行的。那些短腿的龟孙子追不上我。”   我点点头拿起枪,然后带着大伙出去,这时的大街,战斗还在继续,到处是枪声,川军都是好样的,宁死不降,虽然弹尽粮绝,但是他们没有像南京的军人一样,放下武器,任人杀戮。我们冲到大街上,借着残垣断壁往前进,看见小队的鬼子,就开枪射击,看见大队的鬼子就避开走。   不过即使这样,我们还是引起了鬼子的注意,那些鬼子朝我们涌来,枪追着我们打,我和师弟在最前面,反而安全了,我们身后不停的有人中弹被打死,可是我们不能停,只能往前跑。由于城里到处是废墟,我们躲开了追击的鬼子,三十多人,只剩下十几个人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于是我们找来鬼子的尸体,扒下鬼子的外衣和帽子,然后换上鬼子的衣服往前跑,这一路上我们听见鬼子最常用的就是“你们滴什么滴干活?八格牙路,死了死了滴,投降不杀。”   可能有人会说,那时的鬼子懂中文吗?其实他们那个时候,还真的能懂点,自1931年日本占领中国东北到1945年抗战结束期间,日本侵占中国土地,并有大量的日本人涌进中国,这时候日本人就不可避免的要与中国人民,尤其是汉奸们打交道,语音不通自然成为了问题。据史料记载,抗日战争期间,为了“促进”与中国人的交流,日本人曾在中国的占领地区推行“皇民化教育”,主要教中国人说日语,但是,由于日军在中国长期处于战争状态,所以日语并没有推行开来。   此时,日本的高级军官自然是有高级的随身翻译,但是那些低级的日本小军官就惨了,没有翻译,还要与中国汉奸交流,听不懂汇报不明白情况还要被上级责罚,实在是有些难堪。但是,人还会被尿憋死了?于是乎,日本人和中国汉奸说着说着就产生了这种新的中介语言。而且还有了一个十分正规的名字,叫协和语。   这种协和语作为两个人群的临时交流工具,与一般所说的语言相比,具有鲜明的特点。其中,最明显的特点就是词语比较简单易懂,在使用的时候双方都不会追求言语的丰富精确,目的就是让对方听懂就行。什么“不要”、“你的”、“我的”、“他的”、“买不买”、“多儿钱”、“干活计”、“来”、“什么”、“王八”、“没有”之类的语言,因为简单,都是协和语的首选。   此外,协和语受日语影响,出现了混乱不清的语法特征,更多的在表达强调语气、例如一句简单的“你把这个给我”,用协和语表示就成了“你滴、这个、我滴”。这样一来,抗日神剧中,日本人所说的“你滴、大大滴有、花姑娘滴”,而汉奸同时回答“这里、花姑娘、大大滴有”,就可以合理的解释了。   在日本战败之后,中国处决了大量的汉奸,这种中日杂交语言也就此消失了。现在想一想,当初的日本在中国的土地上,将汉语改成了如此难听的杂交语言,还是真是拜咱们自己的汉奸所赐啊!如果当年的汉奸再使使劲儿,“花姑娘滴”、“大大有滴”岂不就成了我们的国语了?   我们穿上之后,看到小股的日本人,就先发制人,学着他们的语调,问他们什么滴干活?他们愣神的功夫,我们就冲上去,用大刀和刺刀,解决小股的鬼子,遇到大股的鬼子,我们就躲着走,因为我们穿的是日本军服,而且现在正是战争的时候,鬼子根本不会仔细的盘问。   这时我们进入了一个街道,这个街道虽然到处是熊熊烈火,可是没有枪声,有人告诉我,穿过这个街道,再过一个街道,就到了滕县的北门了,听北门那里有剧烈的枪声,肯定有人在北门突围。我们加快脚步,朝着街道那头跑,就在这时黑暗处忽然一闪光,我知道这是刺刀的闪光,于是就停住了脚步,忽然一个身影,从墙后蹿出来,拿着一支带刺刀的步枪,朝我的胸口刺来,大叫着:“小鬼子我和你拼了。”   我听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于是就一愣,没有来得及躲避,刺刀朝我的胸膛刺去,幸好师弟一下子把刺刀挑开,刀刃划开了我的衣服,我没有受伤。 第一八五章 遇见曹奉孝   师弟挑开刺刀之后,那个人又朝着我刺过来,小孩个子不是很高,有十五六的样子,接着火光,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人,于是大声的叫道:“曹奉孝。”   那个小孩一愣,我朝着小孩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大哥杨振东,在马县长家里,我还答应教你功夫。”   曹奉孝仔细的看看我,先是一阵激动,接着脸色一变,可以看出,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他大骂道:“我没有当汉奸伪军的大哥,你为日本人卖命,已经不是我大哥了,我要杀了你。”   说完就朝我胸膛刺,我身子一躲,用一只手,抓住曹奉孝的枪说:“你这个小糊涂蛋,你哥哥我杀了两天的鬼子,什么时候做汉奸了?”   曹奉孝说:“你,你们没有做汉奸,怎么穿着日本人的狗皮?”   我说:“这个呀,我们是为了冲出鬼子包围,才穿上这身皮的,你以为我们想穿呀?兄弟们把这身皮扔了,穿在身上膈应的谎。”   这时曹奉孝也不杀我了,在那里站着,等我把鬼子的军服脱下,扔到了火里,这时曹奉孝忽然抱住我说:“杨大哥,见到你们太好了。”   这个小子刚才还呲牙咧嘴的要我们的命,转眼间就变了样,我拍着曹奉孝说:“小子,得得得,别抱的太紧,刚才你还骂我是汉奸伪军,差点把我弄死,怎么现在亲热了?”   曹奉孝一听,赶紧说:“大哥,对不起,刚才我……对了,我看看伤着了没有?”   说完就赶紧看我的伤口,我说:“别看了,就一点皮外伤,死不了,这几天浑身上下都是这样的伤。”   曹奉孝赶紧说:“杨大哥,于大哥,刚才真是对不起,我光看衣裳了,以为你们是鬼子,所以就……”   我说:“兄弟,这些不说了,刚才哥哥我也是和你开玩笑,对了,你不是跟着马县长读书吗?怎么到了这里?”   曹奉孝一听当时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马县长在一个月前,阻击鬼子为国捐躯了,这里的一个师部看我可怜,就让我当了通信兵,跟着来到这里,没想到我们的师部被打散了,我跟着其他的兵突围,本来已经跟着突围出去了,可是我想杀鬼子给马县长报仇,于是就偷偷的回来,潜伏在这里,准备杀鬼子,给马县长报仇。”   我敲了下曹奉孝的头说:“你这个小东西,就这么点本事,还想着报仇?小鬼子可不像我们这么善良,要是小鬼子的话,你早就变成尸体了。”   曹奉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忽然又抬起头说:“对了,杨大哥,我们得赶快走,第七二七团三营副营长侯子平已经下令扒开城门了,在那里掩护部队突围,如果要是被鬼子打到那里,封死城门,我们就走不了了。”   我一听果然和老道说的一样,有人扒开封死的城门,于是就说:“好,我们赶紧的走,这里现在到处是鬼子,可以说是个绝地了,只有出城才有一条活路。”   说完之后曹奉孝拉着我的手,就往前走,穿过街道,城门那里打的热火朝天,守城的川军,拼命的抵抗着鬼子的进攻,给我们留下一条活命的通道。而鬼子则想堵住这个缺口,把川军赶尽杀绝,以解心头只恨。幸好是深夜,鬼子的大部队,一时半会的集合不起来,而城里到处是枪声,鬼子没有增援部队。   当我们过去的时候,那些鬼子正朝着城门口开枪,我们一看鬼子正忙活,于是在鬼子的背后偷偷瞄准,然后一阵枪响,打死了二十几个鬼子,鬼子的阵脚大乱,不知到底是往前打,还是往后打,就在这时,守川军来了个反冲锋,一下子杀了上来,鬼子连忙退子弹和川军拼刺刀,此时已经无法开枪了,我只好把枪扔给曹奉孝拿着,然后举着大刀朝鬼子冲过去,先砍死了一个抱着机枪的鬼子,接着杀入鬼子当中。   这样的冲锋,在滕县阵地上,不知冲锋了多少次,也不知多少将士倒下,不过川军一个个的英勇无畏,视死如生,用弱小的身躯,去抵抗如狼似虎的鬼子。鬼子的战斗力极为的凶悍,这个没说的,他们身材矮小,却壮的想头牛,拼刺刀的手法狠毒,我们在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依然死了十几个将士。   这时一个军官过来了,他走到我们的跟前说:“我是副营长侯子平,请问你们是从城里突围出来的吗?”   我身边的一个人大声的说:“报告长官,是的。”   “你们在城里遇到成建制的军队了吗?”   “没有,城里到处是鬼子。”   侯子平说:“我们得进城联系失联的部队,不能让兄弟在城里等着受死。留下一些弟兄守城门,我们再进去联系找一找。”   说完就要进去,刚走了几步,远处又传来密集的枪声,侯子平说了声:“准备战斗。”   我们赶紧的准备打击随时而来的鬼子,把枪朝着城里的远处瞄准,这时跑来十几个人,侯子平不让开枪,十几个人越来越近,这些都是川军团的兄弟,在他们的后面,是追他们的日本鬼子,鬼子在十几个人的身后开枪,有人不断的倒下,这时侯子平大叫:“打,打这些龟儿子。”   我们避开十几个川军兄弟,朝着他们的背后开火,鬼子一看有阻击,马上停止了追赶,被我们密集的火力,打的抱头鼠窜。十几个人到了侯子平的跟前,有一个满身是血的军人,朝着侯子平敬了一个军礼,大声的说:“报告营长,我只联系上一股部队,五六十人,但是,但是冲出鬼子的包围,只剩下这么多了。鬼子大部队朝我们这里涌来,营长城里的兄弟出不来了。”   说完那个军人竟然哭了起来,侯子平拍拍那个人的肩膀说:“哭啥子,我们不能丢下兄弟,我带人进来,领着兄弟们突围出来。”   “不行,鬼子太多了,他们好像知道我们从北门突围,通往北门的道路,都封死了。”   侯子平看了看到处是战火的滕县县城,然后对着县城大声的说:“对不起来了兄弟们,我们不能让你们全部突围,不是我侯子平贪生怕死,而是我们死了,这支部队的种子就没有了,我们要给我们川军留点种子。”   说完之后传身对身后的人说:“传我命令,大家互相掩护,交替出城,出城之后朝北方撤退。”   传完命令,大家掩护着往后撤退,我们和侯子平他们在一起,算是垫后的部队,鬼子的大部队涌了上来,那些鬼子知道我们要撤退,就在那里拼命的打枪,我们在后面进行火力压制,终于撤出了县城,在县城外朝滕县县城里看,到处是大火,火光印红了半边天,那次突围出来的军队,只有二三百人,我们突围出来之后,滕县县城里还有枪声,那些是不屈的战士,在拼死的抵抗。   我们看了最后一眼滕县县城,就朝北撤退,这时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人,那就是老道,等我们找老道的时候,老道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个老道脾气怪异,可能是不想和我们在一起。不管老道了,我们走我们的。   跟着队伍往北走了有一里多路,我站在路边不动了,师弟天宁和曹奉孝两个人看我不走,就过来问我怎么不走,我说:“咱们不跟着他们走,咱们回家,我答应过清涟,打完仗之后,我就回去,现在仗打完了,我们该回家了。”   师弟和曹奉孝听了,都支持我们回家,于是我们脱离了川军,转身朝东而行。 第一八六章 屈死的冤魂   我们朝东走去,这时的滕县周围,到处是没有打扫的战场,战场上的火还没有熄灭,地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尸体是完整的,有些则是一些残躯,更有些已经成为了焦炭,此时我们的鼻子,已经被人肉的焦臭味熏的什么都闻不到了,两天下来见到的惨景无数,对于这些尸体,我们不再害怕。   此时战场上寒风阵阵,凄凉的风带着哨声,如同鬼神在那里哭泣,战场上的黑烟,几乎把火光都遮住了,看起来影影绰绰的。刚打完仗,根本没有人去帮着收尸,这些尸体有日本人的,也有川军的,我们的枪里没有子弹了,于是就在地上捡起日本人的枪,拿出他们的子弹,然后在他们的身上搜出压缩饼干和糖块。我们在县城的时候,都是这么打扫战场的,鬼子身上带的糖,那可算是奢侈品,我们以前都没有见过。   坐在尸体堆里,我们吃了些糖块和鬼子的压缩饼干,其实这个时候,我们不怕尸体,也不怕鬼,怕的是人,因为只有人能要我们的命。我们所在的地方,还算是战区,必须远离这里。于是我们就起身继续往前走,看光景应该是半夜子时了,我们走到一个洼地,听见前面有打斗喊杀的声音,当时我们就警觉起来,慢慢的接近那个洼地,可是到了那里一看,根本没有什么人打斗,这里也是战场,在那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一些火堆,忽明忽暗的燃烧着。看看确实没有什么人,我们就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到了洼地的中间,忽然起了阴风,那阴风之声非常的恐怖,如同千百人在那里哭号,在那里惨叫。   那不是坟地里的鬼哭,也不是野兽嘶鸣的嚎叫,而是千万人在临死时,发出最绝望的叫喊声,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声音,反正就是让人极度的恐惧。我知道那是死人的怨气,如果不是这场可怕的战争,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别说是我们,就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到毛骨悚然。   我们站在那里,等着这阴风过去,可是让我们害怕的是,阴风越刮越厉害,我们三个人只好低下身子,互相靠在一起,把头埋的很低,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风声小了,接着是喊杀的声音,有中国人的,也有日本人的。我们当时心中大惊,赶紧的抬头望,只见周围都是人影子,那些人影子互相厮杀,在那里有的拼刺刀,有的扭在一起,我看到那些川军和鬼子扭在一起的时候,真是拼命了,用牙咬,用手掐。   这些可以说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个个的影子,一个个的鬼魂,他们变成了鬼魂,依然在那里厮杀,这种景象,只有残酷的战场才会出现,此时我们周围,全都是互相拼死的鬼魂,把我们紧紧的包围在那里。   就在我们紧张的看着鬼魂厮杀,不知道怎么办时候,师弟忽然一下子蹦起来,然后大叫一声,好像遇到十分可怕的事情了,我说:“师弟你怎么了?”   师弟天宁说:“背后有人打我。”   那些都是死了的鬼,哪会有人?我赶紧的朝天宁背后看,只见清虚老道正抱着一只大公鸡,笑嘻嘻的看着我们,我看到这里说:“道长,您怎么来了?”   老道说:“你们这几个小子,光顾着自己跑了,我老道看见一只公鸡,就想去抓,可是抓鸡的空,你们就没有了,害的老道我在县城里那一阵找,从城里找到城外,没想到你们三个躲在这里。”   老道正说着话,忽然曹奉孝说:“杨大哥,坏了,那些鬼朝我们来了。”   我一听赶紧的朝周围看,只见那些日本鬼子的鬼魂,一个个表情木呐的朝我们而来,这些鬼子浑身是血,有的身上是窟窿,有的只有半个脑袋,有的缺胳膊断腿,什么样的都有,他们伸着手像是想掐我们的脖子。老道看到这里,嘴里说:“坏了,坏了,我被你们几个小子害死了,那个你说你刚才咋呼什么呀?这下子好,惊动了这些短腿王八蛋的鬼魂,他们这是要找我们索命,哎呀,可吓死我老道了。”   师弟天宁一听,就指着老道说:“刚才不是你、你……”   老道一副欠揍的样子,在那里说:“我、我什么呀?我哪知道你那么胆小。”   师弟天宁说:“我不跟你说。”然后转身朝我说:“师兄,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咱们得赶紧的离开这里。”   这时老道忽然说:“不行,咱们不能走,不然被这些矮腿的王八鬼缠上,那可就麻烦了。”   我说:“道长,这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你说怎么办?我和师弟两个人,好歹也是火居道士出身,我们手里有鬼头刀,心中念咒语,我们就不信,这些王八蛋的鬼魂,能拦住我们。”   老道说:“你们还咒语,我和你们说,你们的法身,早就被血给扑了,现在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一旦被这些鬼魂缠上,他们就会趴在你们的身上吸取阳气,到时候你们就会得阴证而死。”   我说:“道长,照你这么说,我们都没有救了?”   老道说:“有救,看来只用用公鸡了,唉、我要是一下子把公鸡拧死,到时候烤着吃,就不好吃了。”   我说:“道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你的鸡。你看看这些日本人的鬼魂都快到咱们跟前了。”   确实那些日本鬼子的鬼魂,已经到我们跟前了,我们感到一股股透骨的寒气,直往骨子里钻,我们的棉袄都挡不住。老道看了看说::“好吧,好吧,我这只鸡也算是大伙的救命恩鸡,烤的时候,大伙都不能吃,我要把鸡供在我的五脏庙里。”   这个老道分明就想自己吃鸡,而且还说的这么富丽堂皇,老道说完之后,把鸡的脖子使劲的一拧,那只鸡发出沉闷的咕咕声,这大公鸡性子烈,心气也重,虽然脖子断了,发不出响亮的鸡叫声,但能发出沉闷的咕咕声。大公鸡这一咕咕,奇迹出现了,那些日本鬼子的鬼魂好像害怕这个东西,吓的都往后退,这时老道嘴里嘟囔着,“阴走三,阳走四,一声鸡哭分生死,你们这些王八蛋,短命鬼,杀人放火没人性,战场之上丢了魂,王八蛋赶紧走,阴间已经开了门,你走阴我走阳,阴阳相隔别冲着。”   一边说一边朝后走,我们跟在老道的后面,前面的鬼魂让开了一条路,我们终于走出了洼地,站在洼地的边上,我们擦一擦头上的冷汗,看着洼地里,发现四周的鬼魂,都在朝着洼地里聚集,那些鬼魂飘飘荡荡的,好像洼地里有吸引他们的东西。   我看到这里问老道说:“道长,这些鬼魂是怎么回事?你的鸡又是怎么回事?”   老道说:“这个是阴兵聚集,你们不知道,这个洼地,是极阴之地,这里又是洼处,周围死人的怨气散不去,所以只能是随阴之性,聚集到低洼的地方。开始的时候,那些当兵的,因为自己还活着,所以在那里拼命的厮杀,可是你师弟的一声大叫,惊醒了鬼魂,他们才发现自己死了。死人哪有想死的,所以这些鬼子王八蛋的鬼魂,就想着找人报复。   刚才我用的那个是鸡哭,鸡的脖子拧断之后,一时半会的死不了,还能发出声音,这个叫鸡哭,因为鸡是阴阳界中的使者,既能管阴,又能管阳,所以它在那里一哭,鬼魂就会胆战心惊,赶紧的让开。”   我点点头,正想着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忽然传来马的奔跑声和嘶鸣声,我转头一看,只见黑暗中,来了一队人马。 第一八七章 阴兵借道   那队人马朝我们这里奔过来,老道一看赶紧让我们跟着他跑,到了一条沟里,那队人马已经到了洼地的边缘,我们朝人马一看,当时就愣住了,那些骑马的人,不是川军团,也不是日本鬼子,只见马上的人,一个个穿盔带甲,身材高大,他们的衣服和马全都是黑色的,看不清具体的样子,衣服的样式也很多,整张的脸只能看见两只眼睛,透着瘆人的绿光。看样子这些应该是阴间的军队,只见人马朝着洼地里冲过去,我看到这里就问老道,这些不是阴兵,听师父说,阴兵借道就这个样子。   老道说:“这些确实是阴兵,也就是阴间厉鬼组成的兵团,专门负责押送刚死去不久的人魂魄的,这次大战死了这么多人,聚集在极阴之地,不愿意离开,长期下去,这里就会变成极为可怕的*落,天长日久难免害人,这些鬼魂,需要阴差带到阴间去。所以每到阳间大战,鬼魂聚在一起的时候,地府就会派来阴兵,把这些鬼魂带回地府。”   我说:“那些日本鬼子的魂魄带回地府有什么用?”   老道说:“人死了转入轮回,然后投胎六道,或仙或人或鬼或畜生,六道中鱼鳖虾蟹、猪狗牛羊等畜生道轮回最快。日本人杀人放火,作恶多端,自然沦为畜生,投胎之后任人宰割,在咱们国家赎罪。”   我点点头,这时听见洼地里,哭号声一片,我们偷偷的过去望,只见洼地里的鬼魂有一排是排着队的,那些看穿着,应该是川军团的,而另外的一些则是像赶牛羊畜生一样。只见阴间的那些阴兵,在马上用皮鞭抽打着鬼魂,鬼魂此时在那里乱跳惊叫,可是阴兵根本不管这些,只是照着鬼魂使劲的抽打,对于不听话乱跑的鬼魂,阴兵就会用兵器去刺,被刺中的鬼,一声声鬼叫惨绝人寰。   我们在上面看戏,不但不可怜那些鬼魂,反而十分的痛快,因为那些鬼魂都是日本鬼子的魂魄,别说用刀枪扎他们,就是到地狱里,上刀山下油锅,也不值得可怜。阴兵把鬼魂赶到一起,然后在阴兵的驱赶下,哭号着往西走,而那些川军则排着队,慢慢的往西走,阴兵并没有驱赶他们,这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那长长的队伍,从我们的面前慢慢的走过去,我们感到浑身恶寒,一直等阴兵过完了之后,我们才感到暖和了点。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感到不可思议,我正要说话的时候,忽然发现老道又不见了,这个老道真是怪脾气,来的时候不说一声,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对于老道的不辞而别,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们得谢谢老道,是老道救了我们。   我们三个人,看洼地里没有了动静,知道鬼魂都已经走了,于是我们就朝着我们家的方向而去,这一路到处是残垣断壁,很多村子都成了焦土,村里幸存的人,都木讷的看着我们,他们这时如同待宰的牛羊,都已经不知道逃跑和反抗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我们的庄,到庄上一看,我们都傻眼了,只见我们的庄,也和其他的庄一样,成了一片焦土,我和师弟天宁两个人,分别朝着自己的家跑去,我跑到自己的家门口,看到家中的房屋已经倒塌,到处是被烧过的痕迹,当时我的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就感觉有人掐我的人中**,疼痛让我一下子清醒,睁开眼一看,是曹奉孝掐我的人中,我起身之后,看看自己的家,当时再也控制不住,跪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无论曹奉孝怎么劝,我都不听,一直在那里哭,这时师弟天宁跑了过来,也在那里哇哇大哭起来,不用说他家也没有了,什么是国破家亡,现在的样子就是,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家,我的家人,淳朴的相亲,现在不知到底怎么样了,是生是死我们也不知道。   我们在那里哭,曹奉孝也在那里哭,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哭的那是惊天东西,这时忽然有人说:“别哭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我们一听这个声音,是顺爷的声音,赶紧的望去,果真是顺爷,只见顺爷面目憔悴,双眼浑浊无神,像是瞎来了一样,身上的棉衣也破的不成样子了。此时他正拄着拐杖站在那里。我们两个赶紧的过去,跑到顺爷的跟前大叫着顺爷,这时只见顺爷用手摸索着,好半天才摸索到我们的脸,他脸上露出笑容说:“是大胆和瘦猴呀,你们两个小子可算回来了,晚回来一天,就见不到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我看到顺爷这样,就赶紧说:“顺爷,您的眼睛怎么了?”   顺爷说:“我的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到了,刚才听见哭声有点熟悉,就赶紧的过来看看。”   我说:“顺爷您的眼睛怎么瞎的?”   顺爷说:“不提也罢,对了,大胆、瘦猴你们是不是在哭自己的家人?”   我们赶紧说是,顺爷说:“你们不要哭了,你们的爹娘和兄妹,都到远方跑反去了。”   我们一听爹娘跑反了,心中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跑反这个词,对很多人都是个陌生词,不过对我们来说,跑反这个词经常听说,就是敌人来的时候,大家拖家带口的朝别的地方跑,叫做跑反,我不知道这个词是怎么形成的,也许是朝着敌人相反的地方跑吧。这时顺爷说:“这里风大,你们到我住的地方歇一歇,对了,我刚才听见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   我说:“是我的兄弟。”   顺爷一听赶紧叫到一起,我说:“顺爷,您的家没有被鬼子烧?”   顺爷说:“覆巢之下无完卵,我的家早就被小鬼子烧了,我现在住在熏黄烟的屋里。”   我一听熏黄烟的屋,就知道了在哪里,于是赶紧的扶着顺爷,朝那黄烟屋的方向走,熏黄烟的屋子,现在已经没有了,可是以前大家都是自己中烟,所以庄上有专门熏黄烟的屋子,熏黄烟的屋子里,到处是窟窿,下面烧着火,黄烟在屋里熏干。到了黄烟的屋子里,我看到屋里只有一些麦穰,地上放着几块地瓜,顺爷在这冰天雪地下,就会靠着这些东西生存的。   到了屋里,顺爷让我们点上火,大伙坐下,我们问顺爷当时是什么情况,顺爷说起当时的情景,也就是前些日子的台儿庄大战,我们这里是通往台儿庄的必经之路,当然少不了过军队。*带来消息,说鬼子要来了,大伙早就听说鬼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于是就赶紧的跑反,整个的庄上,只有顺爷、贾仁义和十来个老人没有跑,贾仁义舍不得家产,而顺爷他们感觉老了,不想跑,当时老人们心想,自己年老体弱,鬼子抓去也没有什么用。于是他们就住在庄上,等着鬼子过境。   顺爷和几个喜欢黄烟的老头,守着黄烟屋,这满屋的黄烟,没有人收拾,主人临走的时候,让顺爷守着。这一天先是来了*,那些*阻击鬼子撤退下来的。能打鬼子的都是英雄,乡亲们自然好好的招待,招待完了,就让人领着他们进山藏着。没有过多长时间,鬼子就追来了,他们到庄上不问三四,就开始放火烧村子,然后日本鬼子把十几个人赶到打麦场里,鬼子让翻译官问溃败的*到了哪里,可是大家知道,那些人是抗日将士,谁都不愿意说,于是鬼子恼羞成怒,开始杀人,那些鬼子杀人不眨眼,先是杀了贾仁义,贾仁义这时表现出了读书人的那份倔强,那就是宁死不屈。 第一八八章 再见黄河老鬼   贾仁义临时的时候,还大骂日本鬼子不止,杀了贾仁义之后,鬼子挨个的屠杀,十几个人没有一个孬种,都没有说*的下落,到了最后剩下顺爷一个人的时候,汉奸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把顺爷关进熏黄烟的屋子,然后在外面烧火熏,就这样顺爷的眼睛熏瞎了。而庄上的那十几个人,尸体在打麦场上放着,后来来了一批人,才把那些人葬了。   我听了有些难受,俗话说生前钱财千八万,死后带不走半分文,贾仁义为了自己的财产舍不得走,死后又带走了什么?我们在那里难受感慨,顺爷又问我们的情况,我们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顺爷听了也是连连惊奇,说自己这辈子见的奇事够多了,比起我们见的还算不了什么,我看着顺爷虚弱的身体说:“顺爷,要是我们手里的老山参,不让清涟她们带走,给您用上,一定能延年益寿。”   顺爷苦笑着说:“什么延年益寿?我这把老骨头大限将至,早就看惯了生死,这些日子主要是等你们,你们来了,我老头子高兴,现在死了也能瞑目了。”   我们听了赶紧对顺爷说没事,说他能活一百岁,我心里盘算着天一亮,我们就去清风寨,找清涟她们要一棵野山参,给顺爷用,让顺爷延年益寿。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喊顺爷的时候,发现顺爷已经去世了,他走的很平静,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一脸的笑容,好像并不痛苦,我们只好草草的葬了顺爷,然后就去清风寨找清涟她们。   等我们赶到清风寨一看,当时就傻眼了,清风寨和我们的村子一样,已经不复存在了,清涟她们不知去向,当时我的心里像刀绞一样疼,可是没有办法,想清涟只能自己偷偷想,在没有人的地方偷偷落泪。   我们三个人想找到清涟她们,于是就在周围转悠,可是转悠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人,这时鬼子开始搜山了,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向微山湖的方向逃,没有地方去了,只好去微山湖找黄河老鬼,当我们到了微山湖,找到了黄河老鬼住的屋子。只见黄河老鬼的屋檐下,挂的是一些鱼干,微山湖最不缺的就是鱼,我们推开门没有看见黄河老鬼,于是我们就出去找,这时我们看见黄河老鬼在一个土堆前坐着,那个土堆正是埋黑狗的地方。   我们一看,赶紧的过去,这时黄河老鬼身边的一只小黑狗朝着我们叫,黄河老鬼转头看见我们,他赶紧的起身,朝我们走过来,我和天宁叫了声鬼叔,黄河老鬼紧紧的抓着我们的手,高兴的说:“是大胆和天宁,你们怎么来了?”   我说:“鬼叔,我们现在走投无路,是来投奔您的。”   黄河老鬼一听,就说:“好,我这个老鬼,正好没有人陪,你们陪着我,我们可以拉呱了。”   我说:“鬼叔您怎么不问问我们作了什么案子,才走投无路的。”   黄河老鬼笑着说:“看你们身上有枪,又是一身血,不用说,你们是杀了日本鬼子,我听说了,日本鬼子现在到处烧杀抢掠,你们杀鬼子是英雄,我老鬼欢迎你们。这里交通闭塞,鬼子还没有到这里,你们今后就在这里住下,我们爷几个在一起,别的吃的没有,但是这里有鱼,可以管够。”   我们一听黄河老鬼收留我们,我们非常的高兴,黄河老鬼把我们让进屋里,给我们炖鱼吃,我们吃饱之后,黄河老鬼说要出去下,然后拿着一个袋子就走了,曹奉孝看见老鬼的背影说:“大哥,你说这个老鬼神神秘秘的,不会去告密吧?”   我敲了下曹奉孝的脑袋,对曹奉孝说:“你小子少来这一套,鬼叔不是那种人。”   曹奉孝说:“大哥现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师弟也这么说,不过我相信黄河老鬼,到了晚上黄河老鬼回来了,背着满满的一袋子东西,然后仍在地上对我们说:“你们看看这些棉袄穿着合适吗?我偷偷的过鬼子占领区,给你们买回来的,你们穿的血衣,被鬼子看见了,可就麻烦了。”   我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这时朝师弟天宁和曹奉孝看了看,两个人赶紧的低下头。老鬼给我们的衣服很合适,从那之后,我们就跟着老鬼打鱼,其实我也想打听濯清涟她们的下落,可是鬼子到处封锁,我们根本无法打听到。   就这样我们一打鱼,就是一年多半,这一年到了一九三九年夏天,鬼子加速了对微山湖的封锁,我们想打听消息就更难了。由于滕县保卫战,我们的眼睛被血扑了,天眼不管用了,法术也破了,我们和普通人没有区别。所以我们隐居在微山湖,不管外边的事,做起了打鱼的渔夫。那个时候汉奸多,我们的那个渔村,自然也会有汉奸。   那个独眼狗就成了渔村的第一个汉奸,独眼狗从前跟着人闯过几天马子,被打瞎了一只眼睛,庄上的人都叫他独眼狗,这个独眼狗被庄上的人赶出渔村,后来鬼子来了,摇身一变,变成了鬼子的保安队的,成了作威作福的汉奸。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是这个独眼狗专门祸害渔村,三天两头的到渔村抢东西,我们几个人想除掉这个独眼狗,可是找不到机会。这天我们正在修补渔网,独眼狗带着三个鬼子,晃晃悠悠的来了,这个独眼狗眼睛用一块黑布护着,尖嘴猴子的,身上挎着一把王八盒子,撇着嘴,走路晃到路两边,后面的鬼子,背着步枪,刺刀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这时曹奉孝说:“哥,我拿枪打死这几个狗日的去,这些王八蛋又刚祸害完渔村。”   师弟天宁也嚷着一起去,这时我拉住他们说:“别冲动,这里离鬼子的据点不远,你们一开枪就会惊动鬼子,我们得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们。”   黄河老鬼说:“大胆说的对,咱们见机行事。”   说完我们又若无其事的修补着渔网,这时独眼狗走了过来,他嘴里嚷着“太君,花姑娘滴,你滴满意?”   这时有一个鬼子嘿嘿的奸笑,笑完了竖着大拇指说:“狗桑,你的忠心大大滴,我们滴满意。”   那个独眼狗赶紧点头哈腰说:“太君满意就好,渔村花姑娘都是太君滴。”   说完和几个鬼子笑在了一起,我们一听肺都气炸了,这个独眼狗,肯定是带着鬼子,去渔村糟蹋姑娘了,渔村的妇女没少遭独眼狗他们的毒手。这时四个人朝我们这里走过来了,独眼狗首先走过来说:“你们几个,赶紧把大鱼炖上,太君饿了,你们把太君伺候好了,太君有赏。”   三个鬼子也在那里说赏大大滴,曹奉孝冷冷的说:“你们到别处去吧,我们这里的鱼不喂狗。”   这个独眼狗一听,当时就火了,把腰里的枪掏出来,指着曹奉孝说:“小东西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把你当游击队,抓到炮楼去,敢说大爷是狗,你也不看看大爷我是你能得罪的吗?”   曹奉孝面不改色的说:“我说你是狗怎么了,刚才那鬼子不是叫你狗桑吗?”   独眼狗说:“太君叫就罢了,你叫的话就不行,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完就上去去抓曹奉孝的衣服,这时天宁一下子把独眼狗拦住了,鬼子一看,赶紧要举枪上前,我一看到这里赶紧说:“长官,长官别生气,他们两个不懂事,你们不是想吃鱼吗?巧了,我们昨天弄了两尾大鲤鱼,我们这就去做鱼,保证长官和太君满意。”   接着走到天宁和曹奉孝的面前,朝着他们一人一脚,然后说:“还不去做鱼?愣子这里干啥?” 第一八九章 杀死日本鬼子   独眼狗在那里说:“你们给我好好做鱼,不然我饶不了那两个小子。”   我说:“好,好,长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做鱼,保证是你这辈子吃到最好吃的东西。”   说完之后我哦心想,王八蛋你们这是最后一次吃鱼,以后你们再也吃不上鱼了,我拉着天宁和曹奉孝到了我们养鱼的水塘旁,这时天宁说:“师兄,我以为你是英雄,没想到你在鬼子面前,也低三下四的装孙子。”   曹奉孝在那里也不服气,我说:“你们这两个混球,脑子一根筋,就知道好勇斗狠,没看见他们准备开枪了吗?咱们想弄死他们,得想办法。”   师弟天宁说:“想什么办法?”   我说:“刚才我早就想好了,等一会奉孝你去买酒,咱们一起把独眼狗和三个鬼子灌醉了,然后哄鬼子下水洗澡,借洗澡的功夫,把这几个王八蛋淹死,这样一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曹奉孝说:“这样好,还是哥你想的周全。”   我们几个人商议了一下,接着又借机把黄河老鬼喊来,和黄河老鬼一说,黄河老鬼也觉的可行,于是我们假装炖鱼,让曹奉孝打来了酒,然后哄着独眼狗他们喝醉,这时天气正是六月,几个鬼子喝醉之后,热的衣服都湿透了,我们让独眼狗对鬼子说洗澡,独眼狗一说,鬼子都同意,等独眼狗和鬼子下水后,我们四个人,也假装下水,慢慢的一个跟着一个,朝他们而去。   我们这一年半,在微山湖打鱼,水性可以说,已经练的相当好了,到了他们的跟前,引着他们朝深水里走,这个的水下有漩涡,我们把几个引到漩涡附近,然后一个猛子扎进去,拉着他们的腿拽向漩涡,鬼子光知道吃饱喝足了,哪知道我们要他们的命,在水中几下子就被水呛晕了,接着身子随着水到了漩涡里,就不见上来了。   我们淹死了三个鬼子之后,看见曹奉孝正在水中和独眼狗厮打,这个独眼狗也是水边长大的,水性可不差,曹奉孝比我们就小,劲没有我们大,对付独眼狗,有点力不从心,这时的独眼狗在那里骂道:“你们这些土匪,吃了狼心豹子胆了,敢杀皇军,到时候皇军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几步走过去,朝着独眼狗的那只好眼就是一拳,然后骂道:“你这条日本人的狗,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老子杀日本鬼子,杀的多了,不缺这三个。你这条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个独眼狗捂着那只好眼,当时也不骂了,赶紧的求饶,我们四个人,哪能放过独眼狗,直接把独眼狗淹死在水里。淹死了三个鬼子一个汉奸,我们心里痛快,自从滕县活着回来之后,对于杀人这件事,我们看的很淡,当然这些鬼子暴行太多,杀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杀鬼子就像杀猪杀狗一样。黄河老鬼就潜到水底,把鬼子的尸体,栓上大石头,然后坠在湖底,衣服我们找地方埋了,枪支藏在了湖中心的岛上,一切做的万无一失。   鬼子一下子少了四个人,当然不干了,他们派出很多人寻找,不过这时的鬼子正在水里喂王八,鬼子根本找不到。一连找了三天,我们这里已经搜了好几次了,可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本以为就这么算了,可是到了第四天,情况发生了变化,这一天鬼子又来了,不过这次鬼子和上次不一样,带着两个日本和尚来了。   后来我们知道,这些和尚叫日本随军僧,是追随着日本鬼子,这些随军僧是日本鬼子的神官,他们主要有十大任务:第一,埋葬战死者、将遗骨先送到别院,再送回日本;第二,对士兵进行传教;第三,慰问受伤者;第四,参加战斗;第五,名号(护身符)、佛珠、教义的分发;第六,提供慰问品、物资;第七,抚慰中国民众;第八,向本部汇报战况、活动情况;第九,传教所的开设准备工作;第十,中文翻译和其他活动,如联络战死者家属、树立供奉塔等。   当然这些随军僧没有佛教的慈悲心,他们的双手照样沾满了我们的国人的鲜血。鬼子把我们又驱赶到了一起,那两个和尚在那里念着什么东西,洋和尚念经,一嘴的面叶子,我们根本听不懂,念完之后,两个和尚又蹦又跳,如同死了爹娘一样。跳了一阵子之后,就和一个鬼子翻译官在那里说了几句,那个翻译官,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在那里说:“你们谁知道谁害死了皇军?说出来皇军大大的有赏,不然你们也看到了,这两位是大日本帝国的神官,他们的法力大的很,刚才神官说,他已经知道了,皇军被你们害死在这水里,你们谁害的,赶紧站出来。”   翻译官的话是黑诈,我们心想,王八蛋就这几句话能诈出我们?一个鬼子官鼻子下留着小胡子,手里拄着军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他的眼睛像狼一样,其他的鬼子都用枪瞄着我们,一挺九二式重机枪架在那里,随便准备朝我们开枪。   这时鬼子让翻译官过去,在翻译官的耳朵边说了几句,翻译官点点头,然后对着我们说:“你们还不说是不是?你们不说的话,等一会找到皇军的尸体,皇军把你们全部死了死了滴,你们可别后悔。”   我看着这里心里想,这鬼子的尸体,都沉到微山湖好几天了,这时没准早就叫鱼鳖吃干净了,哪里的尸体,除非我们亲自下去找。当然我们不会下去找鬼子的尸体,翻译官又咋呼了几声,人群里没有人回应,只见两个鬼子的神官,嘴里念着东西,然后朝我们所住的地上而去,我一看心里想坏事了,这时看看身边的曹奉孝和天宁,他们的脸上有慌张之色,天宁小声的问我怎么办?我说:“别轻举妄动,走一步算一步。鬼子只要找不到尸体,我们就没事。”   两个鬼子的神官,朝着淹死人的那里看了看,然后闭着眼睛念了些什么,对着翻译官说了几句,翻译官听完后说:“神官说了,尸体就在那边的水里,你们谁害死的,赶紧站出来。”   我们没有动,这时翻译官把保长叫来,保长在翻译官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翻译官指示着鬼子用枪,把我们四个赶到我们住的地方,这样就和大伙分开了。两个鬼子的神官,在那里嘴里念东西,然后水面上开始起了几团黑色的水汽,我们一看冒水汽的地方,正是我们抛尸的地方,我的心里也没有底了,这时黄河老鬼说:“你们三个听好了,如果有什么事,你们都往我一个人身上推,就说我害死的三个鬼子,绝对不能承认是你们杀的。”   黄河老鬼的声音不大,但我们能听清楚,我小声的说:“不行,这件事是我们四个人做的,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们不能让您一个人承担。”   天宁和曹奉孝也不同意,让黄河老鬼一个人承担,黄河老鬼小声的说:“你们傻了,这个杀鬼子可是掉脑袋的罪,我一个人死,总比四个人一起死好,我们四个人死了,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记住,一会我出去的时候,你们谁也不准说话。”   我们想和劝黄河老鬼,这时有日本鬼子过来,用枪托砸到我的后腰上,然后对我说:“你的,说话滴,死了死了滴。”   我们只好不说话,双眼盯着鬼子的神官看,希望鬼子神官的法术失灵找不到尸体,我们能躲过这一劫,同时心里求微山湖里的神明保佑,让尸体不浮出水面,我们心里求着,这时两个鬼子神官,在那里念咒越来越快,湖面上这时开始不平静了,湖底的黑水,慢慢的翻腾起来,好像有东西要出来了。 第一九零章 黄河老鬼之死   黑水开始很少,后来越来越多,接着翻腾起来,我们的心此时也像水一样,跟着不能平静,只要尸体一漂上来,我们就完蛋,我们死死的盯着水面,其他人也盯着水面,万幸的是大气泡冒了几下,忽然越来越小,黑水也翻腾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我们看着黑水落下,提到嗓子眼上的石头,算是往下落了落。   可是这时两个神官,忽然在那里怪叫几声,然后把脖子里的佛珠摘下来,朝着水里扔过去,佛珠到了水里之后,水一下子开了锅,整个的沸腾起来,我们看到四具已经被水泡馕的尸体,从水中漂了出来,一出现尸体,鬼子那里乱套了,那些鬼子有过去看尸体的,有的过来把我们围住的,这时有一个神官,朝着我们走来,他的身后跟着那个鬼子军官和翻译官,神官走到我们的跟前,然后指着我们说着什么,翻译官说:“神官说了,就是你们当中的人,杀死的皇军,谁杀的,赶紧站出来。”   我想承认是我杀的,就往前走来一步,这时黄河老鬼拽着我的衣服,往后一扯,自己走向前说:“这四个畜生是我杀的。”   鬼子大官一看,两只眼睛里,放出一道寒光,然后指着黄河老鬼说:“你滴,杀了人,死了死了滴。”   黄河老鬼笑笑说:“我自然站出来,就没有打算活着。”   这时翻译官瞪着母猪眼说:“就你一个人,杀了他们四个人?谁信呀,说,谁是你的同伙?”   黄河老鬼说:“就杀了三头猪一条狗,还要什么同伙,这些都是我杀的,和别人无关,你们要不信,就到水里试试,我把你们这些畜生,能一个不留的淹死。”   这时那个鬼子神官走过来说:“八嘎、你的自己的杀人,不可能。”   说完就朝黄河老鬼走过去,黄河老鬼笑着说:“怎么不可能,我手里有宝贝,你看看我的宝贝。”   说完之后,就朝鬼子的神官靠了靠,那个神官和翻译官好奇,就把脸凑到黄河老鬼的身边,黄河老鬼的手里忽然寒光一闪,我看清了,他手里拿着一支专门补渔网的铁梭子,那种铁梭子很长,像是刀子一样。黄河老鬼借着鬼子愣神的功夫,一下子把铁梭子刺到鬼子神官的胸膛,“噗”的一声轻响,鬼子神官“啊”的一声惨叫,黄河老鬼再想刺第二下的时候,忽然一声枪响,打中了黄河老鬼的胸膛,我一看是鬼子大官开的枪。   鬼子官开枪之后,嘴里大叫着“八嘎,死了死了滴。”   然后油朝着黄河老鬼开了几枪,黄河老鬼被打死在地上,死的时候,眼睛睁的圆圆的,死不瞑目,我们一看黄河老鬼死了,我们在那里哭嚎,想和鬼子拼命,可是我们周围全都是鬼子,我们三个人,还没有动手,就被鬼子用枪托砸在地上。   我们此时也成了日本鬼子刀口的肉,随时都会被杀,我们不能就这么死,就是死也得咬掉鬼子的一块肉再死,我在地上寻找机会,这时鬼子大官,用那边武士刀指着我们说:“死了死了滴。”   翻译官上前说:“太君,这几个人不能杀,枣庄煤矿缺人的干活,他们挖煤,挖煤的干活。”   鬼子大官说:“幺西,你看着办。”   翻译官听到这里,对着我们说:“把他们三个带走。”   我们三个接着就被鬼子抓起来,推推搡搡的往前走,我们刚走了不远,就听见密集的枪声,我们回头一看,鬼子把渔村里的那十几个人,用枪打死了,接着我们的房子也被鬼子点着了。这些鬼子杀人如麻,在我们山东犯下了无数的罪行。可是现在的我们,无法和鬼子拼命,只能等待时机了。   回到鬼子的据点之后,鬼子把我们关进了一间屋子,过来一天,就把我们押送到了枣庄,枣庄是著名的煤炭之城,当时生产驰名中外的优质焦煤,正是由于有丰富的煤炭资源,早为日冠垂涎三尺。1938年3月18日,日本侵略者以飞机大炮开路,野蛮地占领了矿山,穷凶极恶地实行法西斯统治,疯狂地掠夺煤炭资源,使这座当时中国最大的民族资本煤矿企业,变成了阴森森的人间地狱,我们被送到一个煤矿里,如同进了地狱。   日本鬼子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住在“劳工棚”里,工棚四周设有铁丝网,大门有日军和矿警队站岗,行动有特务监视,下井有军警押着去,上井押着来,矿工们尝够了当亡国奴的滋味。更为卑劣的是,日军为了加紧掠夺煤炭,竟然提出了“以人换煤”的口号,用皮鞭、棍棒逼着矿工在毫无安全保障的条件下采煤,井下伤亡事故不断发生。   我们到了那个矿井,早就有人迎上来,押解我们的鬼子兵,把我们交给那伙人,然后就走了,我朝着周围看了看,这是一个大院子,院子的周围有几座炮楼,炮楼上插着日本旗,在炮楼上是站岗的日本人,在院子里是一排排工棚,来的这群人,为首的一个人,戴着一顶日本人的帽子,三角眼鹰钩鼻,满脸的横肉,其他的几个人也是一脸的地痞流氓像。他们迎上来之后,就对我们说:“你们三个听好了,我是这里的把头,叫刘大,你们以后就得听我的,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就给我下井干活,这里不是享大福的地方,你们来了,就得给我干活,不然的话,你们的小命就没有了。”   这时两个浑身乌黑的人,抬着一个同样乌黑的出来,这些人不用说,是从井里出来的,两个人抬着那个人,经过刘大跟前的时候,刘大问怎么了,两个人说这个人这几天病了,今天在井下晕倒了,问刘大怎么办,刘大看了看说:“这个人已经不行了,让那万人坑里,让他自生自灭去慢慢的死去。”   被抬着的人,嘴里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别,别把我哦扔到万人坑里,我、我只是有点病了,还能干活。”   刘大看了看说:“都病成这样了,留着也没有什么用,还浪费粮食,赶紧抬出去。”   我看到这里拦在刘大的跟前说道:“不能把人抬走,这个人还没有死。”   这时刘大瞪着三角眼说:“怎么?想出头?裤裆没捆好,怎么把你给露出来了?我看你是想挨揍。”   说着话,举起手里的皮鞭就朝我抽来,我最恨这样仗势欺人的人了,看他的皮鞭朝我抽过来,我一把抓住皮鞭,然后一下子扣住刘大的脖子,刘大赶紧说道:“你、你敢杀人?别忘了这里到处是日本人。”   我恶狠狠的说:“你这个狗日子,别拿日本人吓唬我,老子在滕县杀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本人。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把你这条狗弄死,让你尝尝死的滋味。”   其他人要上来,师弟和曹奉孝迎上去,看着那些人蠢蠢欲动的样子,我对着刘大说:“让你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弄死你。”   刘大赶紧说:“都不准动,也不准告诉日本人,听见没有?”   那些人赶紧答应,这时刘大又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知道好汉厉害,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些都是日本人让做的,日本人希望多出煤炭,就往死了逼我们,他们给我们的口粮就那么多,说这里有许多是国民党兵,不需要吃多少,只要能干活就行,人一生病没有人干活,我们的煤炭出不来,所以我们这里没有粮食养闲人,所以就把生重病的人扔到万人坑,然后再找新人。” 第一九一章 煤窑   我一听刘大这么说,就掐着刘大的脖子说:“你这个王八蛋,如此狠毒,我弄死你这个王八蛋。”   说实话来到这里,算是绝处逢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可是到煤矿一看,他们这些黑心人,把没有死的人,抬着往外扔,这样的情况下,视人命为草芥,就是留在这里,也是九死一生,干脆豁出来了,先把这个王八蛋弄死再说。想到这里我手下用力,这时有一个中年人说:“好汉住手,好汉住手,这些都是日本人让这么干的,刘头家里当初也有被日本人杀的家人,可是我们是被日本人招来,如果我们不听日本人的话,日本人就会对我们下毒手。”   我听到这里,松了下手说:“你的家人真有被日本人杀死的?”   刘大咳嗽了几声,赶紧说:“是、是,好汉,我的弟弟就是被日本人杀死的,我来这是接了我弟弟的位置。”   我听了之后说:“那你还不给你弟弟报仇?这样残害自己的同胞,你不感动自己无耻吗?”   刘大哭丧着脸说:“我们哪是日本人的对手,好汉你饶了我吧?我一定改,一定改。”   我说:“饶了你,我饶了你,你去日本人那里告状怎么办?”   刘大说:“不敢,不敢,好汉这么一掐,让我良心发现,我确实不该对矿工不管不问,这些都是我的兄弟。”   我说:“好,我就信你一次,我告诉你,我们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我们不怕死,你尽可以去找日本人告状。”   刘大说:“好汉,我也是男人,不能给我的弟弟报仇,已经是够丢人的了,我不会向日本人告状的。”   就在这时忽然炮楼上的哨子响了,刘大说:“好汉快放手,快放手,鬼子发现什么了。”   我一听看刘大着急的样子,就松开了刘大的手,这时炮楼上的鬼子,问我们怎么回事,刘大说:“太君,没事,我们滴商议事情。”   炮楼上的鬼子,说了几句,就把身子转向别处,这时两个矿工抬着那个生病的人,问刘大说:“刘头这个人怎么弄?”   刘大说:“赶紧抬回去给治病,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先治病再说。”然后转身对我们说:“三位英雄仁义,我刘某也不是小人,我让二头带你们去工棚,这个兄弟就有三位替刘某照顾一下。”   我点点头,然后刘大让一个二头,带着我们到了一间大工棚,这个工棚都是大通铺,我们进去之后,那两个矿工,谢了我们之后,就又下井干活去了,我们三个人摸了摸那个人,头有些烫,像是发烧了,这时从外边进来一个小胖子,那个小胖子国字脸,一脸的笑容,进来之后,举着大拇指说道:“英雄,你们太厉害了,一来就把刘老虎制服了。”   我说:“请问兄弟你是?”   “我叫吕大宝,双口吕,大小的大,宝贝的宝,是这里的伙夫,我来看看我这位兄弟。”吕大宝说完之后,就直接走过来,这时床上的那个人嘴里说着饿,吕大宝一听赶紧说:“我这个大勇兄弟肯定是饿晕的,他壮的像头牛,这点烧吃饱了死不了人,我那里还藏了一罐子牛肉罐头,吃完之后准好病。”   说完就跑出去了,躺在床上的人,一听牛肉罐头,当时睁开大眼睛,看了看说:“牛肉罐头?这里没有牛肉罐头呀,我原来是在做梦。牛肉罐头呀,好吃的很,当年打鬼子的时候吃过,我现在还忘不了那个味。”   我说:“兄弟,你醒醒,你当年也打过鬼子?”   那个人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们,然后点点头说:“别跟我说话,我梦见有人给我牛肉罐头,我想再继续做梦。”   这时吕大宝跑来了,拿着铁盒子对着那个人晃了晃说:“兄弟,你闻闻这个是什么?”   那个人本来病怏怏的,结果一下子做了起来,嘴里说道:“牛肉罐头,大宝哪里来了的?”   一边看着牛肉罐头,一边咽口水,吕大宝说:“孙大兄弟,这罐头是龟田三郎那个老鬼子给的,我没有啥的吃,今天看你病了,我……”   还没有说完,姓孙的一把抢过去,掀开已经用刀起开的铁皮,用手抓着就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香,吕大宝对我们说,这个人叫孙大勇,当时和他一样,在台儿庄大战的时候,被打散了,找部队的时候,被鬼子俘虏了,先是被关起来,后来送到了这里挖煤炭,因为自己以前是在部队是伙夫,所以就在这里做饭。整个的一个班,就他一个闲人,中午的饭菜都是送到井下。   我们说话的时候,孙大勇已经吃完了牛肉,然后又喝了两瓢子水,整个的人都精神了,两只眼睛放着光,在漆黑的脸上,除了看见白牙之外,就是眼睛了。孙大勇吃完了,才发现我们说:“对了,你们是谁?啥时候来的?”   吕大宝说:“你还问人家啥时候来的,要不是人家救你,你早就被扔到万人坑里了。”   孙大勇听了,赶紧笑笑说:“对不住,三位兄弟,刚才我是烧晕了,对了,为了感谢你们,我请你们吃牛肉拉馋。”   说完举着空盒子,递到我们的眼前,吕大宝说:“孙大哥里面的牛肉都被你吃干净了。”   孙大勇赶紧露出大白牙,朝我们笑笑说:“那个、那个牛肉干净了,里面还有牛油,这个也是好东西,吃了有油水。”   我赶紧说:“不用,我们不吃,真的不吃。”   孙大勇说:“不吃那就留着做菜,让大伙沾点油星子。”   我们第一天到煤窑,就遇到了孙大勇和吕大宝,我向他们打听这个煤窑的情况,看看能不能逃跑。可是问了一下,让我有点失望,这里到处是铁丝网和炮楼,根本没有办法逃跑。我问井下的情况,孙大勇说:“这个井下住着一个班的日本鬼子,负责看守我们,而且都是驻扎在井口的,上面也有鬼子站岗,更是无法跑,除非有密道。”   接着孙大勇给我们介绍整个煤窑的情况,几十米深的矿井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兽,绝少安全措施的小煤窑。垮塌渗水事故时有发生,然而不去做又没有生路。用当地人的话说就是,吃的是阳间的饭,干的是阴间的活。井下是最接近地狱的地方,下面挖煤而死的人无数,在井下死的人,和水里淹死的一样,灵魂会被困在井下的矿洞里,他们在矿洞里,整日的游荡,怨气会越来越深,等怨气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们就会在井下害人,所以经常有些人遇鬼,被活活的困死在矿井里,困死的人往往只是垒了一层煤块相隔。   我们说了一天话,到了晚上孙大勇的病,竟然离奇的好了,这时下井的煤窑工人回来了,一个个的面目漆黑,就像我们见到的阴兵一样,煤窑上吃的东西,也就是窝头之类的,每人一点稀汤菜,这时不知谁喊了句有油花子,工棚里顿时沸腾了。   大伙高兴的吃着窝头,喝着菜汤,我这才发现,原来人这么容易满足,一点点油花,就能让他们高兴,吃过饭有七八个人过来,看望孙大勇,都在为孙大勇没有死而高兴。这几个人和孙大勇一样,都是当年抓来的溃兵,我们一聊天很自然成了朋友。几个人让我们和他们一个矿洞,这样可以互相照顾。   到了第二天我们领了一顶棉槐条子的帽子,一盏矿灯,一把洋镐和一把铁锨,就随着大伙下井了,我这是第一次下井,远远的看见一个铁笼子,大伙慢慢的走进铁笼子。 第一九二章 杀死查二头子   我们跟着孙大勇,十一个人进了那个铁笼子,站岗的鬼子兵关上了铁笼子的闸门,然后铁笼子吱吱嘎嘎的下到了井里,在井里到处是一片漆黑,昏黄的矿灯,像是萤火虫一样,我们下到底之后,几个背着枪的日本兵,打开了闸门,其中的一个日本兵叫道:“你们干活滴大大滴,偷懒滴不要。”   说完就让我们进去,到了地下的矿井,我发现地下到处都是乌黑的煤炭,一条条坑道,上面用木板简易的搭了一下,望过去一眼望不到头,这是一个黑色的世界,我们身边的铁车,吱吱嘎嘎的从身边而过,上面载满乌黑的煤块。我们正往前走着,忽然有一个公鸡嗓子的人喊道:“你们这些人慢慢腾腾的干熊的,赶紧的进去挖煤,小心我告诉太君,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着迎面而来的人,不用说又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汉奸,我问身边的孙大勇,孙大勇小声的说:“这个王八蛋是矿井里的查二头子,是个孬种,一掐浑身淌坏水。”   我点点头,就在这里查二头子过来了,一皮鞭子打在孙大勇的身上,然后骂孙大勇说:“日你娘的,你嘟嘟囔囔干熊的,赶紧给我干活去,挖不出煤,我让太君扒你们的皮。”   我看着查二头子的样子,就想动手,这时有人拉住我,查二头子过来了,对我们说:“看你们白白净净是新来的吧,小子给我记住了,在这里我就是爷,给我叫两声爷。”   我瞪着眼睛看着查二头子,他一鞭子打在我的身上,骂道:“狗日的,你挺有种的,不过在这里,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   查二头子说完之后,就要上来继续用马鞭子抽,天宁和奉孝站出来,查二头子一看,吓的没有敢继续,只是指着我们说:“好,你们等着,有你们的好,一会我让太君来收拾你们。”   说完之后就和我们错身而过,我们到了干活的地方,那是乌黑的煤层,就像是黑金一样,反射出幽幽的光泽,我们负责挖煤,另外的几个人负责在那里推车,我们到了那里之后,就开始磨洋工,磨洋工说白了就是不干活,用铁锹敲打着煤层,然后在那里歇歇,其实大伙没有谁想给日本鬼子干活,所以这活能妥就妥,这个是孙大勇他们教我们的。   我们正闲着的时候,忽然有人敲了三下铁车,孙大勇说:“赶紧的干活,日本人来巡视了。”   我们一听,赶紧的在那里干活,洋镐扬起,刨进松散的煤层,往后一拉,煤块一下子落地一大片,其他人也忙着装车,这时我们身后有人说:“他们滴大大滴好,干活的,良心大大滴好。”   我回头一看查二头子,他点头哈腰的跟在几个日本人的身后,这样的人其实就是日本人的一条狗,我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眼,然后在那里干活。就这样我们地下的矿井生活开始了,我们得罪了刘大,其实不用害怕,因为一下井,我们脸抹的粗黑,都是一个模样,他甚至连我们的名字都不知道,那时候煤窑管理又混乱,他们根本找不到我们。可是得罪了这个查二头子就不一样了,查二头子纯粹是一个小人,整天在井里找我们的事,其实也不光找我们的事,他谁的事都找,一次故意把一个矿工的腿砸断了。   我们看不过去,于是就决定除掉查二头子,可是想除掉查二头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得过日本人的一关。慢慢的我了解到这个查二头子特别的贪吃,于是我们找吕大宝,让他想办法弄一罐牛肉罐头,然后我们挖了一个洞,上面挖的摇摇欲坠,然后用木棍和木板撑着,弄好了之后,我们就开始实施我们的计划。   大家合伙演戏,我们看见查二头子来了,就钻进洞里,大声的叫着牛肉好吃,,这个查二头子一听牛肉好吃,直接就吸引过来,看见我们正吃着牛肉,就在那里说道:“你们几个王八蛋,敢在这里偷吃太君的牛肉,小子别吃干净了,给我留点。”   我们一看查二头子进来了,就喊道:“你自己进来拿。”   说完了我就把牛肉罐头朝里扔了扔,扔到我支撑煤炭的木板下面,然后我用洋镐,钩住了木棍,俗话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时的查二头子眼睛死死的盯着半罐子牛肉,然后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扑了过去,我们都是经历过战争血与火的人,不会再为了杀人而颤抖,在查二头子拿着牛肉罐头的时候,我毅然拉动了起到支柱作用的木棍,接着哗了一下子煤块塌落,把查二头子活活的埋在煤炭堆里,然后我们用大煤块垒住了出口,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了查二头子。   日本人只关心煤炭的产量,对于查二头子的死,只是问了问,连找都没有找,事情就过去了,过了几天,来了一个查二头子的,这个查二头子叫周小海,一开始想压制住我们,不过这小子和我们交锋了几次,就败下阵来,成了我们的朋友,我们在里面磨洋工的时候,这个小子在外边给我们站岗,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不过煤炭的产量上不去,龟田老鬼子下井查看了几次,我们由于有小海给我们通风报信,鬼子看不出什么异常。   这就是不打馋不打懒就打你没有眼,我们整天干不了多少活,但小海却给我们多报,由于他会日语,和井下的几个老鬼子熟悉,能说的上话,所以鬼子给了我们几次奖励。不过无论怎么奖励,产量就是上不去,鬼子也不是傻子,很快看出了不对劲,他们让我们两个人一组,一个人挖煤,一个人推车,挖的都是单洞,没有办法偷懒。这天我正挖着,我后面的孙大勇在后面往车上装。   我们现在必须得干出火来才行,于是我使劲的挖,后面的孙大勇往车上装,慢慢的我发现了有点不对劲,孙大勇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把自己的帽子压的很低,让我看不清脸,他在那里不说话,动作僵硬,慢慢的把煤块,往洞口垒,我看了看说:”大勇你干啥呢?“   那个人没有回答,只是嘿嘿的笑了两声,我说:“别玩了,赶紧的装煤块,不然老鬼子又他娘的叫唤。”   说完我就继续挖煤炭,可是挖着挖着我一回头,坏了,我发现洞口快被人堵死了,井下传说有一种屈死的人,因为灵魂不能解脱,于是就附在自己的身体上,然后瞅准机会,就把挖煤的人,堵在煤洞子里,一旦堵在了洞口,人就会困在洞里出不来,到时候就会活活的困死在洞里。   这时的煤洞子,已经快被堵在了,我看到这里,转身用洋镐,直接一下子把堵门的煤块推开,然后朝那个人看去,这时的那个人,依然低着头。,嘴里发出冷笑声,我听声音有点熟悉,于是就仔细的看过去,我看见那个人的手,是那种青白色,这种颜色一般情况下可没有,只有死人的手才会这个样。   我知道这个不是人,于是用洋镐,一下子把那个人的帽子挑落了,一挑落帽子,我吓了一跳,只见那张脸白惨惨的,没有一丝的血色,两只眼睛缩在眉棱骨里,发出瘆人的绿光,嘴唇已经干枯,缩在那里,露出一嘴的白牙,整个的看上去,就是一个骷髅僵尸。   我仔细的一看骷髅僵尸,当时心中升起了一股子寒气,这个骷髅僵尸正是我们弄死的查二头子,没有想到他回来报复,不过这次遇到的是我,他必定报不了这个仇。 第一九三章 发现逃命通道   那个骷髅僵尸冷笑着,朝我扑过来,我扬起手里的洋镐,一下子刨下去,接着“砰”的一声,僵尸的脑浆迸裂,从脑袋里流出很多黑水,一股奇臭无比的黑液,把我熏的直往后退。我当时被那个臭味熏晕了,幸好这时师弟他们赶来,把我拉到安全的地方,我感到脑子混混僵僵的,师弟找到查二头子周小海,给周小海说了这件事,周小海赶紧让人把那个骷髅僵尸埋了,然后亲自把我送回工棚。   回到工棚之后,我由于被熏的迷迷糊糊的,一会就睡着了,正睡着踏实的时候,忽然有人掐我的脖子,一边掐一边说:“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我睁眼一看,掐我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查二头子的,此时的查二头子还是僵尸的模样,不过头上多了一个窟窿,在窟窿里一个劲的往外流粘稠的汁水,汁水流到我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股的恶臭味,看上去有点像是脓液,非常的粘稠,僵尸的头离的我很近,在那里一个劲的狞笑,黑水就差流到我的嘴里,我紧闭着嘴,用手反过来掐那个僵尸,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僵尸的身上,并没有那种阴凉的感觉,而是和正常人的体温差不多。还有就是我越是使劲的掐,就越喘不开气。   我想把那个僵尸甩到一边去,可是无论怎么使劲,都甩不动,渐渐的我被掐的快不行了,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掐断了,脑袋又开始了迷糊,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忽然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一进来就喊道:“杨大哥你怎么自己掐自己?”   说着话就过来掰我的手,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感到脖子疼的厉害,像是火烧一样,我睁开眼睛,看见吕大宝坐在那里,于是我就问吕大宝,可是张了张嘴,嗓子竟然说不出话来,我赶紧揉脖子。   这时吕大宝说:“哥,你傻了咋滴?怎么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要把自己掐死?”   我一听用沙哑的声音说:“我没有掐自己,我掐僵尸来着。”   吕大宝笑着说:“你还没有掐自己,我进来的时候,发现你都快把自己掐死了,幸亏我救你,不然你真就完蛋了。”   我听了后,才知道那个不是僵尸,而是查二头子的魂魄,我自己肯定是被恶鬼迷住了心窍,才做出的那种事,其实鬼是不能杀人的,只有迷住人的心窍,假借人的手才能杀人,可惜我的眼睛和法术,都在血战滕县的时候,被血给扑了,不然对付个把恶鬼跟玩似的。不过恶鬼既然这样害我,我也不能尽着他害,于是让吕大宝给我弄了几斤盐,我提到矿井下,把盐撒在埋死人的地方,让查二头子的鬼魂,再也不能害人了。   我们继续干我们的活,计划着怎么逃跑,这一天我们正在挖煤,忽然前面哗的一下子,整个的煤层塌了下来,煤炭起了一阵灰色的煤灰,我们赶紧往后退,等灰尘散去的时候,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个地下洞,这个地下洞是以前挖煤留下的,我们进去看了看,里面的通道还算是完整,我看着那幽深的地下矿道,忽然有了想法,那就是这个通道会不会通往地面,如果有通往地面的出口,我们也许就能逃出去。   枣庄是个煤城,地下采煤的矿道早就遍布了城内外,想到这里我心里高兴,就把想法说给师弟他们听,师弟一听非常高兴,因为在地下挖煤,不是人干的活,我们早就想逃离这个地方,不然这样下去,不可能活着走出煤矿。   我们商议了一下,决定让师弟他们在这里守着,我和孙大勇进去看看这个废弃的矿道,究竟能不能通往地面。我们两个人,每个人带着一把铁锹,就进去了那个废弃的坑道,我们两个人走在矿道里,四周一片漆黑,空旷的矿道,把我们的脚步声,无限的扩大,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和我们的脚步声混在一起,显的格外神秘。   前方是无穷无尽的黑暗,这里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通道,我们正往前走着,这时我身边的孙大勇忽然说道:“杨大哥你怎么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一听就说:“没有了,我的手没有……”   我说到这里,忽然感觉不对劲,这时朝孙大勇的身边看去,只见孙大勇的身后,确实站着一个像黑炭一样的人,那个人身上的皮肉,已经干枯了,脸上和身上,都是褶皱,像是一块黑色的腊肉,两只眼睛深陷,眼里发出幽绿的光,嘴里露出白牙,一只如同干树皮的手,搭在孙大勇的肩膀上,我一看这个正是和查二头子一样的僵尸。   其实矿井中的这些僵尸,和坟墓中的僵尸差不多,但是又不完全一样,坟墓里的僵尸是怨气所生,一般只是追逐人的鲜血,但它没有灵魂,而地下矿道里死的僵尸,由于不能见天日,灵魂不能转世投胎,所以会在僵尸的身上不离开,死尸长时间过后就变成了干尸,干尸困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渐渐被被怨气所侵入,慢慢的就会变成有的能动的僵尸。有灵魂的干尸害人时,一般都是把矿工垒到煤窑里,活活的困死,让自己的灵魂脱身,没有灵魂的干尸,会和普通的僵尸一样,吸人的鲜血,不过这种僵尸,比棺材里形成的僵尸身子脆弱,比较容易对付。   我看到那个僵尸用手扶着孙大勇,就对孙大勇说:“大勇,赶紧跑,赶紧跑,有东西在你的身后。”   我说完就举起铁锹,准备把僵尸给活劈了,可惜现在手里拿的是铁锹,不是我的那把鬼头刀,如果是鬼头刀的话,我一刀就可以把僵尸劈成两半。孙大勇也是疆场上下来的,一听我这么说,就知道有有情况,于是身子往前一跑,躲开了僵尸的手,我扬起铁锹直接朝僵尸劈过去,这时忽然我的背后,有东西抓住了我的铁锹,我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背后站着一个僵尸,此时正死死的抓着我的铁锹,我想把铁锹拽回来,可是那个僵尸的力气大的很,死死的抓着就是不放手,就在我和那个僵尸抢铁锹的时候,我的背后感到有东西过来了。   我朝后一看,只见原来的那个僵尸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正朝我扑过来,我看到这里,嘴里说道:“铁锹给你们了,我不要了。”   说完我一松手,把铁锹给了僵尸,身子往下一滑,躲过了僵尸,这时另一个僵尸扑过来,死死的抓住了另一个僵尸,它抱住之后,张开嘴就咬那个僵尸的脖子,那个僵尸,这时的铁锹也不要了,两个僵尸抱在一起,在那里撕咬起来,两个僵尸的动作缓慢,互相咬的动作,非常的笨拙,这样的僵尸看样子不会对我们有多大的威胁。   我看着两个打架的僵尸,忽然想到了一个计策,得留着这两个打架的僵尸,一会也许我们能用的上。我想到这里,放下手里的铁锹,这时孙大勇过来了,对我说道:“杨大哥你还不趁着这两个东西打架,劈了它们,留着它们在这里,可是一个祸害。”   我拦住孙大勇说:“大勇,留着它们。”   孙大勇说:“这玩意可是阴物,因为怨气所生,邪的很,煤窑里遇到这个,都是很大的晦气,咱们赶紧给它们分尸,省的它们祸害人。”   我说:“大勇,如果有出口的话,咱们得借着这两个打架的僵尸逃出去,来,把你的腰带解下来。”   孙大勇一听,就说:“杨大哥你是不是用童子尿对付僵尸,不过我虽然是童子,可是井下的僵尸,童子尿对付不了。” 第一九四章 准备逃出生天  我说:“你解下来就是了,我不是让你用童子尿对付僵尸,而是把两个僵尸捆起来,让它们在这里好好的打架。你看看他们正亲热,让他们好好的亲热。”   那时候我们下井,用的腰带都是大带,非常的长,裤子是那种又肥又大的,裤腰都是勉起来,然后用大带捆上。我和孙大勇说着话,把自己的裤腰带也解下来,两根裤腰带接在一起,然后走到两个僵尸的跟前。此时两个僵尸正在那里互相啃着,谁也不松口,这倒是省了我们的功夫了,我们两个人,上去直接把它们三下五除二的捆了起来,怕是不结实,就使劲的捆了两道,捆好了之后,把它们用煤块压住,然后我们再继续顺着矿道找出口。   矿道非常的长,我们防止迷路,沿途都做了记号,顺着一条路而行,走着走着我忽然感到一阵风,当我感觉到风的时候,一下子高兴了,因为有风的话,就意味着离出口近了。我们两个人怀着激动的心情,朝着来风的方向而去,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亮光,顺着斜坡,我们到了亮光处。以前的矿井都是斜着打下来的,可以直接的上去,等我们到了洞口一看,洞口处都是一些藤类的植物,那些植物把原本不大的洞口护住,我们爬出洞口朝外一看,我们所在的位置是煤窑的外围,这个煤窑外围的东南方向,在煤窑的外围到处都是岗楼,岗楼之间用铁丝网围着,是煤窑的最后一道岗哨,出了这个岗哨,就到了外边了。   我们看了一圈,看了看哪个地方可以走,然后原路返回,等我们走到那两个僵尸跟前的时候,发现僵尸还在那里压着,我回头对孙大勇说:“咱们一会就用着两个鱼饵钓鱼。”   孙大勇说:“钓什么鱼??”   我说:“钓井下的日本鬼子,等一会咱们好好商议一下,怎么把日本鬼子引到这里来,对了,你觉的周小海这个人可靠吗?”   孙大勇说:“我觉的周小海这个人可靠,杨大哥你难道用他……”   我点点头说:“是的,周小海是我们成功的关键,我先把我的计划说给你听一下,让周小海去把几个鬼子全都引到这里来,然后我们把鬼子弄死,弄死鬼子之后,我们穿上鬼子的衣服,大大方方的过那个关卡。”   孙大勇说:“可是鬼子衣服就那么几件,我们十几个人。”   我说:“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押着他们出去,等晚上的时候,鬼子看不清,我们就可以浑水摸鱼。”   孙大勇说:“这个计划好,可是我们出去朝哪里跑?”   我说:“我们当然朝山里跑,这里离抱犊崮不远,哪里山高林密的,我们只要钻进了山里,他们想抓到我们比登天还难。”   我和孙大勇商议好了大体计划,就回到了我们干活的地方,一回到那里,人就围上来,问我们有没有出口,我们把情况一说,大伙都十分的高兴,我们把信的过的十几个人,全部的叫过来,商议了一下具体的逃跑方案,然后我让曹奉孝把周小海找来,周小海来了之后,就说:“你们这些人围着干啥?赶紧的干活,一会日本人巡视,我就不好交代了。”   我说:“没事,我们找到了两个好东西,我想领着你去看看。”   周小海问我什么东西,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我就领着周小海去了那个废弃的矿道,到矿道里我搬开煤块,让周小海一看,周小海看见两个正在打架的僵尸,整个的人都惊呆了,在那里愣了半天,我笑着说:“这两个东西新不新鲜?”   周小海说:“新鲜?那干尸,干尸竟然还活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说:“是呀,这事你得给太君说,让太君都过来看看稀奇,这个平时可见不到。”   周小海一听,赶紧说:“是、是的,我这就去报告。”   说完周小海撒脚如飞的就跑了回去,我看着周小海的背影,对这十几个人说:“你们听好了,是死是活就这么一下了,到时候两个人标一个鬼子,在鬼子背后,直接用洋镐敲死,不能刨,一刨的话,就得见血,到时候衣服有血,容易暴露目标。对了,你们不能伤着周小海,我们还得靠周小海,过鬼子的岗哨。”   那些人点点头,一会的功夫,周小海带着五个鬼子来了,我一看少了鬼子的军官,在井下这个鬼子官说的算,老家伙没有来,可不好办了,于是我朝孙大勇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带着曹奉孝,我们就直奔着鬼子在井下的值班室,到了那里看见老鬼子正在那里朝我们这里张望,为了不引起鬼子的疑心,我们没有带长武器,我背后带着一把铁锤,到了鬼子的值班室,曹奉孝老早的走过去,点头哈腰的叫着太君,老鬼子对曹奉孝还可以,平时看曹奉孝乖巧,有时候老鬼子会给点糖块啥的。   曹奉孝有声有色的说着那两个僵尸的样子,老鬼子是中国通,可以听懂中国话,曹奉孝瞎编乱造的故事,把老鬼子唬的一愣一愣的,我趁着这个机会,走到老鬼子的身后,直接一锤子砸在老鬼子的头上,这一下子就把老鬼子砸晕了。砸晕了之后,曹奉孝上去捂住老鬼子的嘴,我掐着老鬼子的脖子,没用多大一会,老鬼子两脚一蹬就完蛋了。   老鬼子死后,我赶紧的在老鬼子的那里把脸洗干净,脱下老鬼子的衣服换上,然后剪下一点头发,贴在鼻子下,当小胡子。弄好了之后,一照镜子,自己都吓了一跳,太他娘的像小鬼子了,连我自己都想揍我几巴掌。我弄好了之后,看看老鬼子的钟,已经七点多了,晚上八点半,鬼子要交班,我们就会被发现,所以得趁早。   于是我和曹奉孝一起,赶紧的赶回去,我刚到那里,师弟举着铁锹就砍过来,我躲过铁锹说:“别砍,是我。”   师弟一看赶紧笑笑说:“师兄,你穿上小鬼子的衣裳真像。”   我说:“像就好,你们给小海换上一身衣服,我们赶紧的走。”   师弟说:“小海不是和我们一起的。”   我说:“现在他和我们在一起了。”然后走到小海的跟前,对小海说:“小海,今天我们把这些日本人杀了,你也有份,现在你得跟着我们走,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留下来鬼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海点点头说:“我知道,我跟着你们走。”   我说:“这就好,我们等一会到岗哨的时候,你就用日本话告诉他们,说我们出去执行任务。”   小海说:“如果日本鬼子不信咋办?”   我说:“不信的话,我们就把他们打信了,这些日本鬼子和狗差不多,你打服了他们,说屎是香的,他们都信。”   我们又商议了一下,让几个穿鬼子衣裳的人,洗干净脸,我们就顺着通道出去了,在路上我们让小海教了几句简单的日本话,等我们出去之后,让几个人在后面押着没有换衣服的人,吆吆喝喝的朝着岗楼而去,这里守卫森严,岗楼上的探照灯,射出耀眼的光芒,把周围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的,可能是看着我们穿着日本人军服,岗楼上的人,并没有喊我们站住,我们继续往前走,越走越近了,这时岗楼上的日本人,忽然说起了日本话,小海一听,赶紧用日本话回答,鬼子听了之后,就把拒马搬开,鬼子的拒马,是用大木头做成的,上面缠有铁丝,放在路上可以用来拦路。   鬼子移开拒马之后,我们心里高兴极了,很快就可以逃出去了,我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一步步的往前走,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喊了一句“tomare”(站住) 第一九五章 大结局 我的心当时就提到嗓子眼上了,这时从岗哨的木屋里,走出一个鬼子军曹,那个军曹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他一边看一边朝我慢慢的走近,嘴里说着日本话,我心里没有底,不过我很快就镇静起来了,看着鬼子走近,我几乎跳起来,朝着鬼子的脸上,就是两个耳光,嘴里骂道:“八嘎,八格牙路。”   鬼子就是属狗的,我这两巴掌下去,鬼子的牙当时就掉下了一颗,不过被我打完之后,他立马立正,嘴里说了声“嗨”,战后了解到,鬼子的抽耳光是从当兵的时候开始的,,用的不是手掌,而是拳头。打的一方先弯下腰,尽可能将手收到身后,摆好架式后打去。被打者大多立刻倒地。但这时,他们必须立即站起来做好接受下一个耳光的准备。当被“左右开弓”——左右来回被打耳光时,身体会左右强烈晃动。如果躲避方式不当,制裁将会加倍进行。各种体罚鬼子对待自己人,简直发挥到了极致,所以把鬼子对内培养成狗,对外培养成狼。   我没有理那个鬼子,转身朝后看了看,只见后面的人都吓的呆若木鸡,我朝着后面一摆手,粗着嗓子说道:“开路,开路。”   我说完这话,后面的人才回过神来,跟着我往前走,这时门口的一个鬼子盯着我们看,我一只手里拿着东洋刀,大步走过去,扬起手,朝着那个鬼子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道:“八嘎。”   鬼子赶紧立正,在那里说“嗨”。这两个鬼子抽的我手都麻了,心想狗日的,你们也有当狗的时候。我打完鬼子之后,朝后又说了句:“快快的开路。”   这些人听了,都跟在我的后面赶紧的走,我们走了一段路之后,曹奉孝过来说:“杨大哥你胆子真大,我都快被吓死了。”   我笑笑说:“对付这些东西就得狠,要不是我的手麻,我能抽死这群狗日的。”   我们说着的时候,忽然岗哨那里大乱,到处是哨子声,我们一听这个声音,知道被鬼子发现了,于是赶紧的钻进了青纱帐里,北方人都知道青纱帐,因为那个时候有遍野的高粱,亦即所谓秫秫,每到夏秋季,正是它们茂盛的时季。身个儿高,叶子长大,不到晒米的日子,早已在其中可以藏住人,不比麦子豆类隐蔽不住东西,我们进去的时候是六月,出来的时候都有七月多了,这些青纱帐连着田野,成了我们藏身的地方。我们钻进青纱帐,鬼子根本就找不到我们。   我们在青纱帐里,朝着抱犊崮的方向而去,整整跑了一夜,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到了抱犊崮山区的边上,这里属于戒严的区域,到处是炮楼,我们不远处就有一个炮楼,孙大勇他们看到炮楼就想绕着走,我说:“你们干嘛绕着走,现在有管饭的地方,我们吃了饭拿了东西再走。”   曹奉孝对我说:“哥,这样会不会被发现?”   我说:“这些二鬼子,顶多一巴掌就打的他们乖乖的,到时候你们到炮楼里见机行事,中国人不杀,但是只要见到日本人,就一个不留。”   其实这样的小炮楼我很了解,一般情况下,会有一个班的二鬼子,和两三个日本鬼子,二鬼子我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于是我们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我在前面走着,后面的几个人,端着枪押送着几个浑身乌黑的同伙。我们还没有到炮楼,就有人喊站住,我大叫一声“八格牙路”,当时就听见有人说:“太君老人家,对不起,对不起,没有看见是您老人家。”   说完就迎上来,我朝着那个伪军竖起大拇指说:“你滴,大大滴好。”   那个二鬼子赶紧的点头哈腰,然后就领着我们去炮楼,我们到炮楼里,发现一个大胖子,正趴在那里睡觉,嘴里的口水都流到桌子上了,我看到这个人胖乎乎的和猪一样,就想抽他两巴掌,于是过去拿起板凳,往桌子上一砸,那个胖子吓的当时跳起来,嘴里骂道:“哪个?哪个王八蛋……”   我直接抓过那个人的衣领子,朝着他的脸上,啪啪啪的就是三巴掌,当时把大胖子打晕了,晕了会之后,赶紧的跪下说:“太君饶命,太君饶命。”   我看这个人,一脸的胖肉,抬起手又要打,可把大胖子吓坏了,赶紧的趴在那里,磕头如鸡啄米,我看着心里好笑,就说:“我滴不打你,你滴做饭我们吃。”   胖子如同得了大赦,赶紧的爬起来,去喊人做饭,我们里面跟了上去,到了一间屋子里,看到那些二鬼子都没有起,胖子叫起了一个二鬼子,让他去做饭,这个二鬼子开始骂骂咧咧的,可是一看到我们,直接吓的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的去做饭,我让师弟跟着那个人去做饭。这时看见绳子,于是叫道:“把这头猪绑起来,其他的也都绑上。”(我的群206097480,如果你还对莫言鬼事有什么遗憾,就加我的群吧。)   那个胖子吓的有一下子跪下,不过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可怜,几个人上去把这些人捆的结结实实的,整个的屋里,有十个二鬼子,被我们捆上了,才算是彻底的清醒了,都在那里跪着叫太君饶命。曹奉孝听了之后,拿着枪用枪托,每个人给他们一枪托,几个人打懵了,我对着那些人说:“你们这群汉奸败类听好了,我们不是鬼子,而是杀鬼子的杀星,今天念在你们是中国人的份上,饶你们一条狗命。以后再跟着鬼子干,我就一个个的打死你们。”   那些人一听,都赶紧的磕头,谢不杀之恩,我又问了一下有没有鬼子,他们说炮楼上,住着三个鬼子,我们把这些人的嘴,用臭袜子堵住,然后就上了炮楼,到那里一听炮楼里传来呼噜声,不用说这是鬼子的呼噜声,我们慢慢的进去,捂住他们的嘴,直接把刺刀刺进鬼子的胸膛,鬼子只是哼了几声,就丢了性命。我们杀了鬼子之后,把鬼子的一挺轻机枪和里面的步枪弹药拿了个干净,这个想当土匪,算是有了本钱了。   下去之后,其他的几个人把站岗的二鬼子和那个做饭的绑上,他们洗干净了之后,换上了伪军的衣裳,我穿着日本人的衣裳不舒服,也换上了伪军的衣裳,扛着枪,带着弹药,朝抱犊崮而去,现在我们自由了,手里有枪,可以占山为王过逍遥日子了。   我们正往山里走的时候,忽然感到有危险,于是赶紧的让大家趴下,就在我们都趴下的时候,枪声响起来了,砰砰砰的打在我们的周围,打了一阵子之后,就听见有人说:“你这个猪头,再敢来的话,我把你的猪脑袋打烂。看你是中国人,我们饶你好几次了,现在还敢来。”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罗熙菡的声音,我听到这里,赶紧的叫道:“熙菡,是不是你们呀?”   这时那边说:“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妹妹的名字?”   我一听这个声音更高兴了,是清涟的声音,我说:“清涟,熙菡,我是杨振东,我找的你们好苦呀。”   说着话我站起来,那边的罗熙菡也大叫二哥,我就想跑过去,这时濯清涟忽然冷冷的说:“别过来,我们没有当汉奸的朋友。”   我一听就说:“误会了,我们没有当汉奸,我们刚从煤窑里跑出来,这身衣服是在炮楼里抢二鬼子的,不信你看看我的身上,都是乌黑的煤灰。”   说完我把上衣一脱,露出乌黑的身子,这时有人从树林里跑出来,我一看是清涟、熙菡、崔雨娟、安然、薛敏她们,这几个人一个也不少,在她们的身后跟着一群小喽啰。我们几个人,我看着清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一下子流下来,快速的迎上去,紧紧的抱住她,她也和紧紧的抱住我,我当时感到自己是最幸运的人,我们大家在那里说着说着笑了,说着说着又哭了,这一年多,发生了很多事,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带着兵上了抗日战场,至今没有音讯,清风寨因为被叛徒四当家的出卖,被鬼子偷袭了,师兄郑天宝和我的师弟李保国在那次偷袭中战死了,我们的家人据说跑反到了陕西,清涟她们收集了山寨里剩余的人,突破鬼子的封锁,来到了抱犊崮做起了女土匪。   由于我们的加入,在抱犊崮我们成了土匪中比较厉害的一支,接下来的岁月里,我们到处杀鬼子除汉奸,做出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事,在抗战胜利的前夕,我们让天宁带着队伍交加入了八路军,而我和清涟一起,曹奉孝和罗熙菡一起,我们找了一处深山沟,在那里过起了神仙的日子,直到很七十年代,我们才回到了我们的家乡,隐姓埋名做起了地地道道的老农民。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