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时空保险箱 作者:五月不知春 日月轮空照天地,星海千古万人忆。 豪情纵是吞山河,不及盘古开天地。 当你为生活不得不低头时,你有多久没有在夜空中抬头,看到那漫天的繁星点点。地球,不过是银河系中的小小一粟,而银河系不过是宇宙中一个微小的点。这本书,将用两个国人的英雄,从不低头的孙悟空和创世的盘古为主人公,讲述一个宇宙的奥秘和一些平行时空的故事,西游+三体的硬科幻小说。一切,起源于那年夏天的那局围棋。。 前言   我最后一次跟文学打交道,是搬家时把我以前所获的一些文学奖杯和奖状拿出来擦了擦灰。   人生总有些际遇会让你最终选择你并不喜欢的东西。   为这些奖状、奖杯拼搏的时候的我应该没有想到我的未来跟他们完全无关。   人敌不过命运,再热爱都敌不过。   所以,人们为自己所坚持的,喜欢的,通常都会幻想一个英雄和神话。   西方有一堆英雄,中国也有。   除了全国都知道的孙悟空,各种文学作品里也都有一堆牛到地球爆炸都伤不了他们的英雄。   与其说他们是我们的英雄,不如说,他们是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不甘和梦。   我们越卑微的时候英雄就越强,就离我们越近。   而有些时日,我差点成为某个领域的“英雄”。   一般人并不会知道这“差点”两个字有多痛。   差点的意思就是前功尽弃。你不管是几,都通通的跌回零。   你越无限接近就会跌落的越重!   所以,这些日子我过的不太好,很多人和事还有物都离开了我。   就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我曾经拥有过和喜爱的东西——文学。   孙悟空是我很久以前就想写的啦。   一个无父无母的石猴,成长为了一个战神。   最后,又跌落神坛。   有原著印象的读者都会发现,原著里大闹天宫以后的孙悟空再也没有恢复以往的战斗力。我想,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的人才会明白原著的良苦用心。你会在一次失败以后开始认命而甘于平凡,越来越失去战斗力。   但是,我又想,孙悟空不应该这样,他是我们国人共同拥有的第一个英雄啊。   他不应该跟普通人一样!   于是,我决定重新拿起笔,重新写一个英雄,为我们重新找回来这个英雄。一个永远拼搏决不倒下的英雄。、   同时,我将会把自己代入孙悟空,认真的用他的身份思索一下,一个英雄到底是如何长成的。   他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就是个英雄。他也不应该无欲无求,不沾染一丝人间烟火。   即使强悍的钢铁侠、美国队长还是金刚狼。他们也都有各自的爱恨情仇,哭笑往事。   我是个做事情绝对有始有终的人,从未主动放弃过任何东西。   所以即使这本书最后只有一个人看,我也肯定会写完。哪怕就只为这一个读者!   计划每月至少更新六万字,无论是否有节假日,欢迎在书评区提出您阅读中遇到的问题和宝贵建议,也感谢你对一个新作家的支持。   为你码字,无限荣耀。 重出(1)   五百年不久,但也不太短。   刚开始的一百年我时常在昏睡。自从那一战败了以后,我知道,我已经输光了未来。   在这个世界里的我,应该随时会被删除。也许,哪一觉还没睡醒,我就已经不存在了。   所以,我真的没有想到一百年以后,我还在这个世界上。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自己,昏睡的这一百年中,我好像没有什么改动,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就这样带着困惑居然又存在了四百年。到她出现在我面前,整整莫名其妙的待在这结界中五百多年,我又多活了五百年。   人活太久好不好,我不知道。   从我出生时死似乎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可我身边不断地有东西离开。先是花草,后是其他的猴子,最后就连山下的农夫也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   后来又有山,有石头,甚至有河流都慢慢地消失了。   那些人或物有我爱的,也有我恨的,但更多的是跟我无关的。   一开始他们的离开让我高兴,让我悲伤,让我好奇,让我震惊。可后来,已经没有感觉了。我刻意地去和那些有生命的东西保持距离,我知道他们终究没有能一直陪我的。   她在一场雨后的夜里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白色长纱裙,这次头发并没有系上,直接披散到了腰的位置。额头上的红点也不在了。她没有再扮成“观音”的模样,而我正在盯着远方的五指山出神。看到她来,我站起身,打算离开,却突然想到,我在结界里,能去哪?   “这地方困不住你的,你为什么不出去?”她问我。   “夜里这么远辛苦的过来,就是关心我去哪?”我反问。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她仍没什么变化。不过也对,他们那个世界的人谁有力量改动的了呢?   “五百年了,你当真一点不后悔?”她问我。   “白天又下了一场雨,这是这五百年来的第10000场了!每次下雨我都能真切地感受到风,感受到水滴落在身上的凉意,感受到水的湿滑。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删除我?或者改了?”我不理她,接着问。   她愣了一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我:“这是抱怨还是愿望?”   “删了吧,真的,留着我有什么用呢?你们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也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还想怎样,像以前一样天真的充满好奇和希望,充满憧憬和期待?”我淡定地也注视着她,直到她把眼神移到别处。   她犹豫了下,却还是没有消失。   “现在那边也有点麻烦了。我们需要你,需要你去做件事情,在这个世界。“   我愣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忍不住一阵狂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需要我帮忙?哈哈。”我突然控制住呼吸,瞬间移到她身后,唤出金箍棒举起狠狠地照着她脑袋砸了下去。果然,她瞬间消失,我什么也没有打到。   一会儿,她又出现在我面前。脸色也没有任何异常,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攻击她一样。   “我跟你们有可比性吗?你看,我都碰不到你,你遇到了麻烦让我去帮忙?”我忍不住又是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而且告诉我,我凭什么帮你们?”   “真相,小乌。”她一字一顿地说。“还有。。。。。。自由。”   “小乌还在?”我感觉到有点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是的,你会遇到她。”她仍然不紧不慢的说。   “在哪里?这个世界?”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我只能告诉你会遇到。”她叹了口气。“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着迷呢?”   我什么也不想说,摆摆手,想让她赶紧滚。“去哪?什么时候?”我背过身去,问她。   “三天后,长安,三个队友,一路向西,取个东西。”她说。   我看不到她,但又听见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你知道吗,我们何尝不羡慕你们呢?不管有什么样的未来,你们何尝用担心未来呢?总有人给你们个结尾的不是?可我们呢?”她说完这一句就走了。 重出(2)   “小心点,别打死了!”三藏喊道。   我根本就懒得理他,一棍子下去,要了这几个毛毛小贼的命。   我好久没有跟人打过交道了。我觉得我现在控制不住施暴欲望。   人闷的久了,总想有些发泄。   三藏大概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惊得嘴都没有再合上。八戒和沙僧也有点吃惊,都愣在那里。小白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自顾自又转头回去看远处风景了。   “接着走吧。”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大概是刚染了血,面目就更显得恐怖。三藏也没敢再说什么,慢慢地跟上开始走,八戒和沙僧也慢慢地跟上。   “悟空”,三藏也不再叫小孙了,声音有些发颤,显得十分软弱。   我也懒得理他,只管向前走。   “那是几条命啊!他们也有父母妻儿,干什么也都是为了活命,养家糊口,也不容易啊。”三藏惋惜地说。   我觉得可笑,倘若不是我以暴制暴,我们现在说不定已经做了别人刀下的鬼了。我们的仁慈在别人的眼里是愚蠢。   想我刚出生时前100年间的记忆里,弱小的时候,又有谁真正关心和疼爱我?别人即使可怜你收容你做了他们的一员,不过也是希望你作为工具,能出一份力而已。   “第一,他们不死,我们未必能活着。第二,他们不一定死了,只是在这个世界消失掉而已。所以,别啰嗦,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互不干扰,明白吗?”我扭转身严肃地告诉三藏这个白胖子。   八戒回头看看沙僧,我估计是在跟他使什么眼神,也并不在意。   三藏眼睛瞪得很大,一副短路的表情:“人都被打成那样子了,没死?你骗鬼呢。”   我顺手摘了一片叶子拿到手里,然后问他“叶子死了吗?”   他一头雾水道:“当然死了。离开了树,它怎么能活?即使现在还活着,也活不了多久。”   我吹了一口气,叶子瞬间飘的完全看不到了,然后轻轻一掌把树打的稀碎。   “按你说的,现在树死了,还死在那片叶子之前。“我鄙夷的看着他。   “你学问可真不怎么样。其实,他们都没死,只是不再是一棵树,一片叶。”我转身继续往前走,转身最后一撇的目光中,是目瞪口呆的三藏。   这样的”高”僧,那些人到底找来他做什么呢?我不禁摇摇头,觉得莫名其妙。   日光开始变得温柔,我知道,这个世界的日子又要少了一天。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义,对于三藏他们来说,这一日就是为了明一日,明一日又是为了下一日。期待着哪一日开始不同,过一日,少一日。   到后来,清晨就是为了等日落,月出就又为了等星辰隐去。数年生活不过春夏秋冬,并无其他任何不同。最多哪个季节多等到了两三场雨,一场春花,一片雪。   一场别人的意外和自己的唏嘘不已。悲和喜不过都在那些方寸里,从未跃出。心也开始变的和生活一样死于宁静。哭和笑最后只是一种表达,再无他意。   我突然转身回去,一金箍棒劈在了三藏头上,他应声倒地。   沙僧愣在那里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八戒忙过来,用手一摸,三藏果然断了气。白马又是抬头看了一眼,依旧不发一言,低头又吃自己的草去了。   我叹了口气,惹祸了,这货,居然真的没有一点异常的地方。 重出(3)   天地顿时失了颜色,突然变成一片漆黑。沙僧,三藏,八戒都不见了。她又出现了,还是上次的长裙。   如果她不是我的敌人的话,其实我得承认她是个不错的女孩,不仅漂亮,身材修长。尤其是说话时偶尔露出的两个酒窝很迷人,端庄,说话从来都是轻声细语。   但这次,不一样了。   “你在搞什么?他们很生气,这事情搞的我很下不来台。”她气得脸似乎都胖了一圈,愤怒地问我。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话啊,现在怎么办?我怎么解释,下面的事该怎么办?”她再次问我。   “你们就真的让我跟一个废物去解决你们认为很重要的事情?   他不仅好像什么都不会,居然还问我为什么杀强盗!   你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到底要做什么?说具体点,目的是什么?   不要什么自然发生,那我得多久完成?交易的条件应该具体点吧?”我质问她。   又是一声叹气,她显得很焦虑。“我们现在真的还没办法告诉你,也没什么能告诉你的。这个事情我们也是在猜测。我们也和你一样在找答案。”   她顿了顿:“上面同意帮忙,但是这绝对是最后一次。现在这个世界你也知道,很不稳定,出现了很多问题。但上面会修改并限定你,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目前你的相应数据都会被修改。   但如果遇到你无法应对的异常,我会找人来帮你的。新的你会含有追码系统,我们会随时了解到你的情况,提供必要的援手。”   我沉默了,想说什么。想了想又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似乎也没必要在意,我知道这个世界是个什么玩意儿,又何必在意这些东西呢?   但我还是想到了一个问题:“八戒和沙僧还有那个白马到底是哪个世界的人?”   “这个也不能告诉你,但你最后肯定都会知道的。”   “你们这样玩下去有意思吗?很爽吧?”   她沉默了。脸上表情开始变得阴晴不定。   许久,才重新缓缓地说:   “你有粥喝的时候,胃可以准确的尝到,眼可以看到,鼻子能够闻到。这些你都能亲身体会到,感受到。   那么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就像你,本来是虚无的一无所有,后来得到的又何尝只是一碗粥呢?   你睁开眼有光洒在你周围,风可以把花香送到你鼻子里,难道这些都是不该有的,不该给你的?   但若只是光,没有黑夜,你觉得好吗?   没有悲的喜有意义吗?你究竟要跟我们还争些什么呢,究竟有什么是该与不该呢?”   “自由和真相,这就是我跟你争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我有选择的权利,我有知道的权利,你既不让我知道,就是剥夺了我的自由。因为我无法做出自己的选择,我的快乐和悲伤应该是我自己选择的,而不是你们给与的。”   “你会明白的,终究会明白的。”她摇了摇头,仍然语气平缓地说:“闭上眼吧,你要开始重新来过了。” 旧事(1)   我睁开眼的时候八戒他们都还在睡着,月光静谧。风从高挑起的窗棂和蛙叫一起入室,一切如初。借着不错的光线,我撇了眼三藏,看到完好的他,不禁笑了。   他不知道是否还能记起我砸死他的那一棒,是否还能记得看我挥起那一棒时的惊慌失措。如果他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他信誓旦旦要坚守和保卫的东西,他所信仰和要去战斗的东西到时候还会怎样。   我真想试一下,可是想到小乌,我什么都没做,躺下来静静的睡了。   在梦里我又回到了水帘洞,众猴子跪倒一片共颂大王威武,那时的激动难以名状。我是硬生生的用一场场的战斗来让他们跪拜的,一点点靠自己的努力才从被他们经常关的狭小冰冷刺骨的水牢中走了出来。   出生的第一个一百年,我一无所有。   猴的社会也很现实,猴王是靠打出来的。当然你也要有强大的家族人数基础,一个没有父母的石猴,我那时又尚未拜师,什么都不会,也难以打赢众多的猴子。   那些猴子自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经常被痛打。因为我辛苦觅到的食物他们总要拿走,还总是“忘了”分给我点。   我饿的不行,就只好趁他们睡着了去偷。运气不好的时候被逮到,不仅会被其他猴子群起痛殴,还要关进水帘洞旁的水牢。   我终于有天忍不下去逃出了猴的领地,一直在离花果山很远的海边渡日。   这世界刚开始应该没有吃鱼的猴子,可饿急了的时候,就有了。从那天我应该是第一次明白,世上没有什么必然的规则,例如你应该有些什么权利或者财富。   别人给你,你可以有,别人不给你,你就没有。一个人有时候比很多人在一起还要强。因为你有的,不至于被别人拿走。海边的那些人倒还不错,至少懒得找一只猴子的麻烦,无论是鳄叔还是龟先生。   他们原先见到我很奇怪,因为海滩上从来没来过猴子。后来看我也吃鱼,他们稍微放宽了心,觉得吃的都差不多的话,应该也多少算是个同类了。   他们虽然总是各忙各的,懒得理我,但也从来没有过来欺负过我。   我在海边呆了三百多年,身边的所有东西都开始陆续的死了一遍,例如鳄叔,龟先生,海带精。东海龙王的一些水兵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每一批都是很多人小时候见过我,到最后一次上岸时惊诧的还看到我,他们曾很诧异的问:“你这猴子简直是妖啊。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个小猴的模样啊?”   我自己也困惑,我偷偷的回了几趟花果山,看到那些曾欺负我的猴子早已经没了踪影。现在那些猴子我一个也不认识,猴王也换成了一个更丑更凶恶的家伙。   看到这些,一种说不出来的孤独和失落就一直包围着我。三百年了,我熟悉的,都慢慢的没有了,只剩下了更熟悉的,不会说话的海滩或者石头。妖都撑不下去死掉了,而我还始终就是一只活着无所事事天天等死的臭猴子。   就这样又等了二百年,恰巧也是五百年过去,我决定出一趟远门。   自己花了好久用木头做了个简单的筏,找了几个龙王扔在海滩上还未腐烂的破帆,就这样简单的就出海了。要不死在海上,要不发现点什么,当时我想。   海上的太阳很大,几乎要把人烤焦,夜里又冷的让人觉得似乎快结冰了。放眼望去从哪个方向都能看到天在远处。大多数时候也只有天在远处,暴风雨没来之前我还没懂得什么叫做害怕。   虽然有时候浪也很大,浪差大的时候,我的竹筏经常被扔在半空又掉落回水面上,像在跳崖。有几次我跌落到了海里,我才发现,我在水里居然也能自由的呼吸,并不怕水。我怀疑是不是鱼吃多了,我也变成了鱼。   在海上,很饿的时候依旧是抓鱼。在风平浪静的时候钻到水里去抓。   偶尔经过哪个岛,就上去看看有没有其他食物,如果环境不错,就在上面玩一段时间。   顺便修补一下自己的木筏。直到经历了几次暴风雨,我才发现原来海也有这么凶险的一面,我的木筏瞬间被海吞没了。   我几乎被暴风所卷起的巨浪狠狠地拍进海里,无法动弹,只能顺着它的方向,任由它卷动着我走。   可我依然没事,等暴风雨过去,我就自己在海上漂浮着,无目的地往任何方向去。又过了一百年的时间,我在海上漂了那么久,还是什么都没找到,也没死。   直到那天夜里,我第一次看到天上的星星不知道怎么了,争先恐后地往海里掉。他们拖着长长的亮亮的尾巴,在漆黑的夜空里划出一个灿烂的弧度,就不见了。我特别想知道他们落在地上是什么样子。   就往星星坠落的方向去找,又漂了十几年。   终于在一个黄昏,见到一个挺大的海岛,感觉像是星星落在的地方。但看到岛上有冒烟的地方,感觉像是有人类居住。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想看看星星到底长什么样子,忍不住登了上去。   我并没有找到星星,正怅然的坐在那里思考要不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叹息。我吓的立即向前跳了一下,在空中顺势转身。   落地时清楚的看到,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不,应该说老人。他拿着一个长长的白色掸子端立,就在我刚才坐的位置后方注视着我,目光深邃。我跟他对视,不禁觉得身上被震了一下。   “没想到你居然来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话。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真的想找到星星吗?他们不在这里。”他接着说,“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左手突然摊开,一套灰色的衣服突然出现在手掌上。   “你跟我走吧,你跟我走有天就会见到星星的。这套衣服拿去穿上。”他把左手的衣服向我这个方向递来。我仍没有动,很迷惑。   我仔细地观察了他一下,他并不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但是最特别的一个人。剑眉,鼻梁高耸至眉,但眼里却只有温和。不仅两鬓雪白,雪白的胡子也长的到了胸前,穿着和他手里要递我一样的灰色长袍。   “走吧,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明白的。但你应该不想,也不能再这样继续活下去了。”他又说。我愣了下,往事突然涌了上来,突然有些想哭。我忍了忍,然后走过去,去他手里接过了衣服。六百多年了,一切也都够了,该变一下了。 旧事(2)   我在岛上呆了第二个五百年,在师父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师父先是认真地教我认识这个世界,教我一些基本的技能。后来又教我门派技能。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数亿个花果山都不止。   在这个世界里,有三类客人:一种为人,看似没有任何本领,柔弱,几经灭亡,又数次重生,与世无争,大部分人就平淡的活着,但也有部分人修炼借用万物之力,聚其灵,称为修真;一种为仙,缥缈,虚无和傲慢,他们善用技巧,主张修法,善用各种仙法;一种为精,精擅长修心,擅用幻术。   他们常被称为三族,分别为人族,仙族,和精族。三族不同宗,不同源,皆修人形。修成后仅体貌不同,一般情况下,互不干涉,也互不打扰。三族高层以外的人甚至不知道有本族外的其他族人。   这世间万物分为三类外表,叫形,势,运。   “客人?”我不解地跟师父确认。   师父点点头:“是的,他们本来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这里的主人是?他们属于哪”我更加迷惑。   师父并不答话,坐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我注视了一会,发现师父眼睛都已经闭上,气息均匀。只好忍住好奇,把眼也闭上了。   “等到客人都走了,主人也就回来了。他们,或许只是一个错误。这一切都是一个意外。”师父突然说。末了,又是一声长叹。   我很吃惊,更加不解。但知道师父不想再说下去,也就闭着眼,也不再搭话。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睁开眼认真问道:“师父,你总是说他们,他们的,也就是说你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那你来自?还有我呢?我属于哪类,来自哪儿?”   师父也把眼睁开,凝视着我,眼神意味深长:“你是这意外中的另一个意外。”说罢这句,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突然喘了一阵气,然后就又把眼闭上了。“以后,修炼的时候尽量还是别说话吧,容易乱气。”师父最后说。   我更加迷惑了,隐隐觉得很不安。说不清是为什么,有种,也许这天地有天终会不容我的感觉。但是看到师父这样,我只好也把眼闭上。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师父应该不属于那三族类。   因为师父教我们的东西很奇特。我们每日修习的是一种小运。   师父说,这世间的万物皆有公运,这种已经早就注定,无法更改。但我们要知道113种基,这113种基的不同排列就是不同的小运。   世间万物皆由公运生,生果为小运,而形是假物,势是假境,小运是假证。他们的真像不过都是各种排列的基而已。师父把这样的真像叫做基底。我们日常所修的就是运用各种基去改变基底,以改变万物的人,势,运。   例如,我们可以通过改变树的排列把树变为花,把叶变为水,把火变成金,这是改形。而改势是指叶落改春,花败还开,死而复生,阴云改艳阳。   而直接改小运,师父说这是大成的东西。没人可以习得。改小运意味着将干扰公运。   可以改万物基,但绝不可动自身和三族人。   例如七十二变。我们只能改变周边环境的基,而不得将这些东西用进自身,而可以通过改变周边环境瞒过三族之眼。类似于幻,但决不可改三族人自身。   只一次,我曾逆师父意,尝试去改自己的基。   仅刚开始,就突然觉得狂躁起来。接着自身体内一股莫名的力量涌起在体内乱撞,似烧着了一样。很快,我发现自己改动的基就失去了作用,又自动被还原了回来。   而我浑身大汗,感到精疲力竭,无法站立。在床上足足躺了一百多年加上小乌日日运功帮我才恢复过来。   后来才知道,相比我还是幸运的。很多人尝试改基时,直接就消失了,形神俱灭。一点在这个世界呆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现在才逐渐明白为了什么。   改基的方式都类似。但基的排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喜好。所要改动的东西越多,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就更多。而师父所教的小成,可改动的东西却有限。   有些跟改自身的基一样,甚至也会自动恢复原基。甚至有些东西没有改好,这些东西居然会反噬改基者本人。所以修习其实也颇为麻烦。   天赋不同,修习进度也完全不同。师父总共有222名弟子,我是最后一名拜师的。但学习的很快,日益精进。   我们也会去了解一些三族的日修。我们所学的这些明显不同于三族任何一族。但师父从来不提,既不提我们来自哪儿,也不提我们学习这些能干什么,要干什么。   我们师门中师父不允许互相打听对方种族,姓名,年龄等任何信息。   除我以外,平时都以人形相见,着灰袍。所以,我的所谓师兄师弟完全是按照进门时间去算。   所有人以师父所赐予的代名取彼此称呼。这些代名都姓余,222人中,仅大师兄和大师姐及我代名不同。   师父赐我代名姓孙,名为悟空。而大师兄和大师姐因进门最早。虽不知道族类,但一眼即可看出孪生兄妹,长的十分相像,师兄叫做小白,师姐叫做小乌。   跟小乌的第一次相见,我在园中劈柴,秋风起,院里落叶飘至脚下。我抬头看时,阵风刚好过,落叶在院里打漩飞舞。夕阳斜照,一片金黄,而树与屋檐院墙的剪影也恰落在园中。   斑驳交互中,另一个阴影突然站立。我抬头望去,却是一女孩。一束光仿佛打在她的脸上,闪耀着光芒,显得明眸皓齿,盈盈的笑着,发就直批过肩。   她没有着我常见的灰袍,而是粉红长裙。她就笑着盯着我看了下轻声问我:“你就是师父又收的孙悟空吗?”   “嗯。”   我和小乌,就是从这一个字开始,现在却不知道一切有没有到了终点。 旧事(3)   即使你渺小到了尘埃里,你都不会是一个独体。总要有个和你差不多的。我前六百年是孤独的,因为真的没有和我差不多的。   我,一只一直至贱到无敌的猴子。除了活的长久,我似乎没有任何优点。   即使只拿猴子比,别的猴子或者身手敏捷,力壮。或者眼睛灵光,脑子机灵,会跟猴王搞好关系,觅食能力强。再或者是有个猴样,最不济毛发也比我旺盛,最最不济,他们也家庭和睦,子孙满堂。来路清白。   我无法说明我从哪来。因为这庞大的猴群里没有一个是我的亲人,或朋友。我甚至无法说服他们我真的是一只和他们一样的猴子。   我总不死,甚至连病都没有生过一场。体毛稀少,不懂得如何跟别的猴子相处,屡屡违反猴群的各种礼仪和规定。   刚开始觅食时,也没有人教过我猴子到底该吃什么。   我忍着他们的嘲讽目光去凭感觉摘应该是猴子吃的东西。做猴子应该做的事情,适应猴群的生存规则。努力的让别人相信我也是一只猴子。可即使我低到了尘埃里,阳光也始终没有照耀进来。   他们抢走了我的食物,把我关进了水牢里。在那里我只能看着别的猴子吃饭,睡觉,玩耍,聚会。   偶尔会有几只小猴子拿着食物来佯装喂我来挑逗我一阵。我惊慌失措,嚎啕大哭,充满羞耻感。可这些没用,并没有什么换来食物能喂饱我肚子。也没有什么给与我他们的认可,更没有什么给我自由和荣耀。   她说,他们给了我那么多东西,我丝毫没有感恩。我听了只是咬着牙想干翻他们每个人。她不知道的是,我拥有的和他们想象的差的有多远,简直是天堂和地狱。   小乌,没有什么特别的,她给我的,也仅仅是陪伴而已。   我们也就是经常一起去山涧间玩,一起修习,一起吃饭,一起听她给我讲她偷偷潜入三族时遇到的各种有趣的事。   我和她几乎分享一切,除了她的哥哥——我的师兄小白。她让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救世主。   我如果真的有什么信仰的话,那就是信仰小乌。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的,一只一无是处的臭猴子而已,但小乌总喜欢陪着我、跟着我、黏着我。   我并不知道小乌到底是什么,她没有说,我也没敢问。其实——也不必问,那不重要!   相对来说,小白对我态度就很简单,就是厌。我没来前,一切特殊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与众不同的名字,与众不同的装束还有天赋异常的修习进度。据传,师父唯一会的一些大成,也会全部都教给他。   这一切都因为我而打破。我的修习比他进步速度还快,师父比喜欢他还喜欢我,甚至他的妹妹喜欢我都比喜欢他多一点。   我知道从不抢人东西时别人都会恨我,居然没有想到过,我抢了人东西之后,别人怎么可能会放过我呢。这些劣根性又不仅仅是猴子的。   我突然醒了,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我扭头四处看了一下,三藏还在月光里安静的在床上睡着。沙僧睡在地上,像一只猪。而那只猪,那么胖的身子居然睡在一条窄长的椅子上,像一只猴子。   而我蜷缩在墙角里睡着了。我起身,轻轻的推开门出去,发现,白马居然没睡,卧着仰着头在望着月亮出神。   他听见门响,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让我感觉到眼神里好像有一丝嘲讽。我还没确认,他就又转回头,接着凝视着月亮,看来并不想跟我说话。   我走到他旁边,坐在地上,也往月亮上看去。   有几只萤火虫飞过,正好映着月光,照耀下像描了一层银边。蛙叫蝉鸣,我再向远处看去,远处的树影随着清风不时摇晃几下。旁边的荷塘在树影摇晃的时候水面的影子碎了一塘。不过荷花的香味似乎顺着飘了过来。   如果小乌在这,一定会欢呼雀跃的吧。   我扭头看了眼白马,他还是那样卧着,看着月亮出神。   “怎么,那有你熟人?”我难得选择跟他开个玩笑。   果然,他扭转过来头,认真的看着我。   “滚”,看了会儿,他声音低沉地对我说。然后,又扭了回去。   我讨了个没趣,起身,准备回去。却惊奇地发现沙僧,八戒和三藏居然都站在窗户口在往我这看。   我慢慢地朝门口走去。他们迅速地各回各位,不一会儿,呼噜声四起。   我进门看了眼三藏,唤出金箍棒,蹑手蹑脚地向他床边走去。三藏果然迅速的下床。   “悟空,沙僧,八戒,我觉得月光甚好,咱们应该搞个卧谈会。你们觉得呢”三藏对着八戒和沙僧大叫道。似乎想让他们护驾。   然而沙僧和八戒充耳不闻,继续表演着他们的“呼噜”。   “好了,睡吧。”我冷冷地说。“观音既然跟我说过,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但以后不要老是太自以为是了。对了,我上次是不是敲了你一棒,你没事吧?”我试探地问了下。   从他迷茫的表情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果然,他什么都记不得了。我看了眼沙僧和八戒,也没什么反应,依然呼噜着。   “恩,没事没事,我这个人不记仇。都是一个团队的,一点小事就不要互相计较太多了。睡吧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三藏摆着手对我说。   “睡吧。”我冷冷的说。顺便一脚把八戒从长凳上跺了下去。猝不及防的八戒摔在地上结实的翻滚了几圈,一直滚到了我刚依着的墙角。他终于不呼噜了,忙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我,充满恐慌。   “以后,你睡那儿。”我懒得理他,伸了伸懒腰,打个哈欠,径自躺到了长凳上。   睡前我透过窗又看了一眼,白马还是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月亮。八戒的呼噜声再次响起。我也沉沉地睡去了。   这一夜,我睡的很踏实,终再无梦。   明天,为了谁呢?又要上路了,小乌,我们真的会再次遇到吗?   那时,爱是不言不语,   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却不知。   你给了我一滴泪和一抹笑,   我却愿把我所有的都给你。   后来,爱是盛夏时绽放的绚烂,   我恨不得每一个绿都爆出最深的浓绿,   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动听的话都倾倒给你,   我恨不得刀山火海都陪你去。   到最后,爱是悄悄的别离,   我看着你留着泪默默的走,   我躲在你目光外面把眼泪都还给你。 西行(1)   我收敛了很多。比如现在很给三藏面子。在遇到小毛贼的时候我一般都会把他们吹的离三藏很远,才狠狠地敲死。   这些小毛贼三族都有,但简直浪费我的招式,都弱的离谱。我一直翘首以盼地等着第一个BOSS的出现。走了一个多月却都没有遇到。   想来大佬也都很忙。毕竟这个世界资源丰富,我们这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可能还真不入他们法眼。我开始怀疑她是在骗我。   于是我有天问三藏:““观音”到底让你去做什么?”   “取经啊。”三藏看来又走累了,喘着粗气说,好像谁掐着他的脖子一样。他觉得莫名其妙,“难道观音没告诉你?”   我没有理睬他的问题,接着问他:“去哪取?”   “一路向西。”边说这四个字,三藏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歇一会儿,歇一会儿,我走不动了。”我向三藏望去,三藏已经满头大汗,经衣也开始贴在了身上,几个地方已经水湿,露出了肉。   三藏不是太适应这种长久的野外生活,虽然行李全部都是沙僧一直提着的。他还是明显成了团队的累赘。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听到他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赶我们。   我们才意识到他就是个普通人,我们的步伐速度太快了。他还时不时地要求休息一会儿。   白马一直跟着,他不愿意多骑,说骑久了屁股疼。可跟着他这样的速度我们几乎每天就走那么一点路。中间还生了几次病。我无法改三族人的基,只能让八戒化缘的时候去给他找药。   八戒和沙僧看样子像是仙族的,两个人用的都是法术。   八戒十分讨好我,我说什么就立即去干什么。这家伙除了嘴馋,懒一些倒也还好。沙僧则和三藏一样对我很畏惧。总是离我很远的距离。   白马我关注了很久。到底也不清楚底细。三藏说观音给他白马的时候告诉他叫白龙马。可我看着他并不像精族。   这家伙也很沉默,一个月都说不了几句话。倒也听话,三藏骑着他就老老实实的走,三藏不骑他的时候他就慢慢的跟在三藏后面,从来没有像我们一样超过三藏。看起来稀松平常,也从没见过他使用过什么法术或者幻术。   我之所以这么关注白马,也都是因为三藏。因为三藏总喜欢叫他小白。这不禁总让我想起我师兄小白来。我觉得如果是他来了,小白估计肯定是要被煮了。他那么自负的人怎么能忍受一匹马用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的总觉得白马有些怪异。   我走到三藏身边,坐下。三藏刚坐下的时候,八戒也顺势坐在了地上。沙僧挑着行李却没有动,笔直地站在那里。我向三藏走过去的时候,八戒慌忙站了起来,也学沙僧笔直的站立。沙僧没动,只是还是站的远远的,也不再往前走。   我坐下,八戒松了口气,又坐了下去,沙僧还是没动。白马一直就安静的在三藏身后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阳光正晒,我突然才发现白马这几天尽管经过了泥泞沼泽,小河,还有山地,却依旧光鲜,整洁,一尘不染。三藏都已经晒得整个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是红色的。连沙僧也似乎更黑了一点。   我感觉到特别的奇怪,回忆了下所学,没听说过哪个族有这样的技巧。他是怎样实现的呢?但我懒得问他。还是把脸转向了三藏。   “向西?多远?倘若取东西,我几个跟头的事,干嘛这么大费周章。还要你干什么?”   三藏脸瞬间胀得通红,看的出来他有些愤怒。   但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说出的话却还是依旧温和:“观音说,只管向西就行,他说没有我,你们找不到。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先前观音只说会给我几个帮手一起去找,但没想到你们个个都那么强。按理说也确实没必要带上我。可能是一种对我的考验吧。”   三藏并不清楚观音的真实身份,他甚至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除了人以外还有其他族类。看到我,沙僧,八戒还有会说话的白马,他吃惊得快要疯掉。如果不是观音当时在场,我估计他当场扭头就跑了。   后来遇到了几个其他族类的小毛贼,他们的体貌把他当场吓傻了,一动不动,眼珠子真的像是要掉出来一样,外突的高出眼眶许多。   他也当然不知道这个世界完整的真相。一个傻子而已,他以为人经过心诚修炼即可成神,每个人都潜心修炼。这世界就会变得美好,处处大爱。我很嗤笑这种天真,不知道他知道真相究竟会不会崩溃,疯掉。   但这与我无关,他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这个世界的角落我几乎已经翻遍,他所说的经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一路向西,又是要去哪里?为什么要做这样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情?   “这一个月都是晴天啊。”沙僧突然说,然后擦了一把汗。水居然顺着他的手直接向下流,天确实很热。   我沉吟了下,抬头看看天。阳光刺眼,晴空万里,天色湛蓝,看着离我好近,美得很不真实。但盯了好一会儿,天上居然没有一只鸟飞过。又盯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东西飞过。   我重新低下头,想看向三藏,突然瞥见,白马又在盯着天空出神。我张嘴想问他一个问题,话到嘴边却停住了,想了想,放弃了。   “你怕死吗?”我转回头,问三藏。   “不怕”这次,三藏很淡定,语气也斩钉截铁。“我不想,但不怕。”他望向我,眼神里突然有了一丝激动。   “我父亲高中状元,却半路被贼人杀,我母亲当时已有孕在身,为保我不得不委身贼人,被贼人所掠。我出生便被母亲为给我一线生机而扔入江中,直到十八岁找到我外公才得以报父仇,杀了贼人,可我母亲因觉失节趁我不备,还是自杀了。”   说到这里,三藏越发的激动,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声音也开始有些哽咽。   他闭上眼调整了一下,睁开眼接着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正义虽总能得到声张,可恶也总会不断出现。每次恶虽必有后果,可恶所带来的痛会使世间当时颇不太平。家人友人国人之不幸,即使以后沉冤得雪,可这迟来的正义对于受到了恶侵犯的那些人来说又具体会有多少作用呢?我自有修习,就是为了能让恶有天被彻底摒弃。人人以真善美相处,世间不再有恶生长的土壤,也不需要迟来的正义和现世的不幸。”   我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他在人里也是个最弱小的存在,却许了这般大志。这些梦我曾经也有,那时候我也如他这般弱小,可我真强大至极时,这个目标也只是个梦。   我瞄了一眼沙僧和八戒,沙僧的眼角也微红着,显然被感动到了。八戒面无表情,而白马,依然只看着天。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字一顿地问他:“倘若这世上就只是恶的土壤,你还要活着吗?还要在期许明天,要做些什么吗?”   他愣了下,连忙摆手:“你弄错了,你是不了解这个世界。人并不是生来向恶的,来来,我给你讲讲。。。。。。”   “闭嘴!”我打断他,唤出金箍棒,指着他:“你就按我说的思考,然后告诉我答案。”   “会,我一定能在这个世界中向善的。”他略微思索了下,回答我。   我撇了撇嘴,把金箍棒收了起来,缓缓地告诉他:“有天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真相。到时候,希望你记得你的话。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面无表情地说,然后转身,大踏步地向西走去。 西行(2)   安然无恙地又行走了六十五个日夜,仍然都是晴天,每晚的月光也越来越亮。看起来,月亮似乎也越来越大。   白天仍有些三族的小毛贼。在这个世界里,人族的恶界被称为魔界。精族的恶界之人属于怪,而仙族的恶界之人被称为妖。   毛贼就是恶界等级较低的喽啰。一般各界的等级高的都等着喽啰供养,并不寻觅食物,都是由低级的喽啰去寻找。当然,他们搞不定的时候等级高的就会出面了。   三族除恶界以外互不打扰,也各有各的领袖。但恶界不在此限,恶界也尊族人自己的领袖,而有自己的领袖。他们互食,相杀很常见。而且也不仅仅是只杀戮恶界中人,但凡被他们占领的区域内的所有经过的三族都会成为他们的猎物。   随着行走的越来越远,人族的毛贼几乎都不见了,精族的和仙族的多了起来。   精族的长得各种奇形怪状。有看起来像只大象一般巨大的,也有老鼠一般大小的,各种形状。有脖子占到身高三分之二的,有头大的你都怀疑随时会掉下来的,也有两只眼球在眼眶外不停的晃动着的。   和魔主要需要吸人气不同,怪要抢的多是血。他们一般不近身跟你搏斗,而是制造各种幻像。   例如有次我们在沙漠里走了十几天,三藏渴得不行,突然看到远处居然有口井。也顾不得给我们说一声,就往井边狂奔。幸亏白马一直跟在后面,反应很快,立即追上三藏,将他顶翻在地。   我定了定神,做术破了幻像。那是一个驼精搞的鬼。把一块极深的沼泽施幻为了井,而驼精就蹲在沼泽边上。三藏只要过去,掉进去驼精就会瞬间吸干他。   这等小幻登不上台。我一开始就已经注意到,但是没有理会,就是想看白马的反应。八戒看到,看我一眼。我只回了他一个眼神,他就把头扭向了别处。沙僧刚要叫喊,我恶狠狠地瞪了沙僧一眼,摇了摇头,沙僧慌忙闭嘴。   果然,白马也能识出此幻。   我笑着看驼精正要跑。略使术,驼精大喜,他居然看到三藏掉进了沼泽。驼精遂回头,却不知道那个沼泽是我施在真沼泽旁的幻像。我笑着站在旁边看着惶恐的驼精掉进,慢慢地被沼泽吞噬。   而妖要的是三魂七魄。他们借此结丹,以精进功力,妖跟魔有些类似。也会让地裂,树突然用枝条捆起你。万兽扑向你,或借万物之灵,聚成力可施法控制、反困、毁灭,或反哺万物。   但魔和人族都是用灵力去控制万物。万物甘于臣服。人施法并不会伤及被施法的对象,只会施加各种增益的术。即使借灵,灵最终要归还,如不归还,会伤及施法者本人。   但仙族并不一样。被他施法驱使的对象最后终会魂飞破灭,不复存在。即使用灵,便只拿不还。因为仙族用灵很少,万物经历亿年演化,也都有抵抗之力,能生存下来的都具有抵消借灵的抗体,不愿被仙族驱使。   仙族即使仙法精进者,也仅能借其五成。而人族借时却不会遭遇抵抗,可借出十之八九。其五成虽不用还,可全力使用,也仅能和人族高手勉强交个平手,或者双方互有胜负。   而且人族一直因苦恼灵力需还,数亿年所练之术都是如何精进灵力使用效率。消耗极少灵力的情况下发挥最大力量,以维护人在万物间契约信誉。   人族和仙族近似,妖和魔也一样,区别主要是肤色基本上都是病态一般的极白。   无论男女一律长发过肩,额上在运功做法时会有各种不同血缘关系所形成的族群印一闪一闪的发光。双耳招风。鼻粱高挺,鼻根与眉齐。手指细长,双手五指都以尾指最长。一般左手中指处都会带饰物。   八戒对妖颇有好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杀妖八戒都会把脸扭一边。有时候有些小毛贼我实在懒得收拾的时候会留给八戒和沙僧收拾,但八戒从不对妖下手,每次都是沙僧上前搞定。   三藏初时但凡遇到异象就心惊胆战,西行的时日多了,现在也逐渐见怪不怪。后来只要不是毛贼直接对他动了手,他都是坐在一边闭着眼打坐念经,待我们收拾完毕再跟我们接着上路。   白马除了那次大显神威救了三藏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动作。每次也就是安静地站在唐僧旁边。偶尔到了有草的地方就安静的躲在一边进餐。或者,自得地到处跑跑转转,也从不惊慌。   我隐隐地感觉到沙僧其实更好杀戮。我每次不想动手让他去化解危机时,他都是咬牙切齿,禅杖舞得极重,施法也极为凶狠。心里面似乎比我还藏着更多不满,戾气。但战斗结束,他总要发呆一会儿,凝视着他杀死的毛贼出神。   我也曾有次趁三藏不在,问八戒和沙僧他们为何被“观音”派来。   八戒眼神闪烁地说:“观音说任务很重要,需要得力的人。自己在仙界口碑挺好。所以就派他来了。”   “你撒谎,你比我清楚,“观音“并不是仙界的。”我冷眼看着八戒。   八戒立即慌乱起来,汗珠一下堆满了额头,整张脸看起来都在抽搐。他吃惊地望向我,我静静地盯着他,什么也没说。   “是的,我在仙界一直呆的好好的,突然有天,她来找我。”他闭上嘴,再也不肯往下说。低着头,一副愿杀愿剐的样子。我叹了口气,使术让他忽上忽下的颠腾着,偶尔在转十几个小圆圈,让他冷静地再考虑下。   “你呢?你也是仙界的吧?”我问沙僧。   “不,我是妖。“沙僧面无表情,平静的地说。我看到白马突然吃惊地看过来。   “不,他骗人。”猪八戒一边上上下下地颠簸着,一边大喊。刚说完就哇的吐了出来。   “我在仙界见过他。他是卷帘大将呢,级别很高。”八戒吐完接着说。   我死死地盯着沙僧,看着他的眼睛。他依然十分平静。“卷帘大将?卷帘大将!哈。卷个破帘哪用得着什么大将,不是,我不是仙界的,我是妖。”   我用余光瞥了一样白马,他还一直注视着沙僧。   “你也是她找来的吧?”我问沙僧。   他点点头,“那你呢?”我把目光转向白马。我清楚地听见白马哼了一声,把目光从沙僧身上移走,卧在地上,依然注视着天。   “月亮更大了!”他自言自语,这是我听见白马继滚之后,第二句话。 西行(3)   我醒来的时候震惊了,我们居然在山里醒来。四围都是参差的茂密的丛林,我们好像在山的中腰位置。前面有好几座高耸入云的峰。这山上有鸟鸣,路边有野草,野花,甚至往前走走,还能看到远处有条山溪。   我目瞪口呆,白马也在四处打量,第一次显得不那么淡定了。三藏整个人已经傻在了那里,八戒和沙僧惊的一会向东,一会向西的四处打探。   我们昨晚明明是露宿在沙漠中,醒来一觉在山上。这。。。。。。突然让我有些惊慌。我飞上天看了下,四围都是山,连绵近千里。绝不可能有人昨晚趁我们睡好挪动了我们。   我自信任何人在靠近我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即使沉睡。施法被挪动也会感应到。这么大的山也绝非幻。幻如果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简直就可以主宰这个世界了。这太多的细节得需要多浩大的脉络。   可如果真的突然在这个世界造了座山,这倒像是我门手法。但即使我门师徒222人加上师父也绝不可能一夜做出一座山来。   我试着读取这座山的基码,但无论如何都无法读取到任何信息。   于是我也愣在了那里,依旧晴天,太阳依然很大。我却有些颤栗,有点冷。沙僧和八戒也停止了打量,呆呆地立在那里,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期望能从我这得到答案。   我转头看看三藏,他似乎已经彻底傻掉了。坐在地上,闭着眼,用手指猛揉太阳穴。再看白马,他还在左右前后的乱转打量,可以看出来他也充满困惑。   我又回过头,和三藏八戒眼神交互了一下,面面相觑,都沉默在那里。   我思绪第一次感觉乱七八糟,谁在我眼皮子底下造了一座山?他为什么要造一座山?我不清楚,或许只有她清楚。我尝试着感应到她,联系她。看出了什么状况。结果,也没有任何反应。联系不上她了。   “走吧”我无奈地说,不管谁造了这座山,怎么造的,我们还是只能一路向西,没有选择。   “怕是。。。。。。”三藏抬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的意思,这莫名其妙出来的山一定是有用意的,不然谁废那么大的劲。走下去,也许会遇到什么。   “走吧。”沙僧突然说,“咱继续走咱们的,一定会有答案的。”说完,沙僧挑起行李向前走去。   八戒愣着看看我,我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跟上了沙僧。八戒也只好开始走,三藏站了起来,喊道:“等等我,为师要走中间。”   我们很快就见到了原来远眺才能看到的山溪。我认真看了下,仍然不是幻。我捧把水打在脸上,确实是水,不仅湿润,居然冰凉。我隐约觉得,这如果真的就是我期待的boss的话,我跟他比,恐怕太弱了。   一股寒意慢慢的笼罩在我身上,即使五百年前我大战他们那一场,我都以为我和我师门应该是这世界的最强者,但今天看起来,这世界远超我所了解,这不知是一人之力还是一个族人的力量。但无论是谁,这个力量恐怕已经可以匹敌那些人。   我们在山里就这样一直走到夜里,也没有再遇到任何东西。除了居然看到了很久没见过的鸟,有几只飞上了天。八戒看着馋得流口水,想捉来烤着吃。我制止了他,夜里又露宿一宿。醒来的时候再次集体傻眼。   我们又在第一天醒来时的地方。没有一点的偏差。每个人都在原来的位置。三藏睡在最里面,八戒和沙僧睡在三藏的左手,我睡在三藏的右手,白马离我们有五十步的距离,独自卧在那里睡着。   “谁?出来!”我忍不住怒吼,声音响彻云霄。我敢担保整座山里的所有都能听到。没有人回应,甚至鸟都还淡定的鸣叫着自己的音符,树叶随着我的怒吼沙沙地响了一阵,也重新静悄悄的。   我背着三藏升空向西飞去,白马也腾飞起来,八戒和沙僧也尽他所能的以最快的速度追着我们。   这次,我满腔怒火,只飞了一会儿,我开始发现,我们又回到了。一直到夜里,都在附近打转。   这座山像是我被他们关起的五指结界一样,但那个结界我尚能触到边界,如果尽力搏还是能出去的。可这个结界,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找不到边界在哪里。无论向哪个方向去,都回到原点。   我们瘫坐在地上,谁都不说话,谁也没有办法。这结界也真的是一座山。动物倒不缺,八戒去抓了几只兔子烤来吃了,看来也不会死在这个山里。可这到底是谁,想做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还是。。。。。。   我抬头看看天空和月亮,月亮看起来好像又大了一点,天空到没有任何异常。我一跃而起,像当年一样,再次往最高处飞,果然,一个重重的气浪将我击了下来。   八戒沙僧三藏看我突然跃起,又突然落下,都惊奇的张大了嘴巴。白马看我掉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这一夜,没人再说话,也没人想睡。我们都坐在离很远的地方,等待看我们是如何到达的。不知道等了多久,我们升的火突然熄灭,紧接着突然整个天空不见了。没了月亮和星星,我们四周突然一片漆黑。   是真什么都没有的空洞的漆黑,不是看不到的漆黑。除了我们几个人影以外,似乎连我们坐着的草地都消失了。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天空又突然重新出现,月亮还是挂在老位置。星星似乎也还是那么多。   而我们,所有人的位置又恢复到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我们都是坐着的,我坐在三藏右手边,八戒和沙僧坐在三藏左手边。白马依然卧在离我们五十步的距离。   我们再度面面相觑,恐惧,这次我是真的开始觉得恐惧。这是我从未经历过的。我疯狂的又用术在体内呼叫她半天时间。还是没人应答。   “她”怎么了?这难道是他们搞的吗?为什么?我们每个人被删除对他们来说应该都很简单。她让我们聚在一起,再造个这么浩大的工程来结束我们?不应该啊! 西行(4)   出现了这么大一座山,我总以为会遇到点什么,但始终什么也没遇见。   除了八戒源源不断地逮的各种野味,还有三藏越来越慌乱,虽然不至于饿死。但三藏出长安前也并没有打算做个山民,在山里种田养鸭的过一辈子。   他眼见我们想了各种不同的办法却丝毫无能为力。每天眼睛都充满血丝,即使坐下,身体也不安地不自觉地来回摆动。我一再尝试读取这座山的相关信息。可一点信息都看不到,这让我也根本没有改基的可能性。   我郁闷至极,一直希望遇到一个真正的对手好让几百年都没有活动的我活动一下。可对手真来了,我却发现我根本就无能为力,甚至都不知道对手到底在哪里。每天睡醒这样的郁闷就更加深一点。   以前的世界就很小,现在我的全世界就剩下了一座山。那端的人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敌人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甚至开始胡思乱想,怀疑也许这是场梦,或者是这个世界就要崩塌了。也许第二天醒来时这个世界就不存在了,但每天醒来偏偏世界还好好的。   我和八戒也越来越沮丧,沙僧却并不着急,让他干什么就去做什么,没事的时候就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心事。而白马却还是静静的,吃吃东西,看看天,偶尔四处转转,更不着急。   在山中的第四天开始,三藏再也没在我们面前流露出一丝慌乱了。因为一早睡醒,我们发现,三藏不见了。我睁开眼居然直接看到了应该在三藏左手边的八戒。   我惊得几乎是立即跳了起来。过去一脚踢醒八戒。八戒痛叫一声睁开眼睛,沙僧和白马也被惊醒都抬头向我看过来。   等他们看到我脚边本该躺着三藏的空地,立即都站了起来。我们互相看了好一会儿,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只愣愣地站在那里。   好一会儿,我觉得有些累,就直接坐在地上,也不再去看他们。我估计,应该指望不上他们什么。八戒,和沙僧也沮丧地坐了下来,就白马自己还站在那里发愣。   又过许久,八戒嗫嚅地说:“要不我们都散了吧。三藏也没了,这事也办不成了。”   沙僧吃惊地看着他,正要说话,我站了起来,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接着拳打脚踢打得八戒满地翻滚,边打边骂“好得狠,赶紧散了吧。哪来的回哪去。你倒是先想个办法让我们能出了这个山。”   沙僧开始看着并没有说话,后来看到八戒实在可怜,忍不住来劝我:“算了,算了,师兄。。。。。。。”   “谁是你师兄?”我厉声地打断,恶狠狠地盯着他,他不仅打了个寒颤,立即停止了走向这边,闭口不言。我也懒得继续殴打八戒,抬起眼皮看了下,白马已经在远远的地方安静地吃草。   我又重新坐下休息。但还是觉得疲倦,索性直接躺在地上,闭上眼睛整理思绪。旁边八戒不停地痛苦地喘着粗气。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居然读不到任何信息?即使是底层的驱动我也应该至少看到构架属性。   这到底是什么?有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能力,一夜的时间就能弄一座山出来?而每天夜里我们都会被放回到固定的地点。可山上的其他。。。。。。等等,其他难道也。。。。。。   我连忙起身,果然,前几天八戒生火时推倒的树又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这每天夜里会自动还原!这不是结界!!!!!!我急忙使用师父教我的碳元素侦测术查看,果然读到了时间信息。这里已经1亿七千多年了。   我的血液快要凝固了,感觉像是掉到了冰窖里,腿开始发软,头也晕晕的。该死,这是另一个世界!这又是谁制造的平行时空?我们什么时候穿越了时空裂隙?那三藏又到了哪里?为什么不见了?   这个平行世界里为什么只有这一座山?而且为什么会不断还原?可追码系统和心音系统不应该穿不出去信号啊。他们每天并不关注我的行踪吗?没有发现我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吗?   八戒还在喘着粗气躺在地上装死。我走过去,他下意识地立即坐了起来。我叹了口气,站在他的旁边,说:“我们交换所有知道的信息吧。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转过头去叫沙僧和白马:“都过来,我们聊聊吧。总不能坐在这里呆一辈子。”   沙僧呆呆地走了过来,白马已经吃完草,站在一边发愣。听到我的话犹豫了一下,但也走了过来。   “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不是我们原来的那个世界,这是一个平行时空。”我缓缓地说,并观察他们的表情。除了白马,沙僧和八戒表情像是我吃了三藏一样,眼睛瞪得快要飞了出来。   ”我们原来所在的世界,也只是一个平行世界。不,准确的说是某平行世界的一个副本,估计跟这个一样。和别的平行世界不一样的是,他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你,我,八戒都不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人。因为我们并不能跟其他世界一样,拥有一个完整的平行宇宙。   在完整和真实的世界里,每一个事是有很多种可能的。有很小时候就死掉的八戒,也有一直活着的八戒,有无所不能的八戒,也有无用至极的八戒。而我们只有一种可能性。   你们叫做观音的那个人,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制造者,但并不清楚他们为什么制造了这个世界,你们知道吗?”   我一股脑地说完,却发现他们都傻在那里,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我看了一眼白马,他并没有什么表情。   “你到底知道多少?又都知道什么?你到底是谁?你这个时候也该交个底了。”我质问白马。   沙僧和八戒又都把脑袋转向白马。   “他们要找的东西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保存,这是他们世界的保险柜。”白马终于开口了。“那个世界,有一个,和这个世界一样是个还原点。任何时候,那个存在,那个世界就一直存在。   当那个世界陷入混乱时,将被重置,这个世界重新还原,三藏就是那个。   人制造的平行世界副本是因为那个真实的世界,所有高级文明都在试图毁灭低级文明,以防止低级文明有天威胁到他们的安全。   但那个世界太大了,不管是多高级的文明,现在没有听说谁探测到了所有的边界。他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更高级的文明,所有人都在一边杀戮的同时,想尽办法躲藏。   所以,对每种文明来说躲藏比杀戮的意义还大。   目前最流行的躲藏方法,就是利用量子特性所人为制造的平行世界。没有钥匙和地址的人无法进入到这个世界,而任何科技都无法探测到这个世界的存在。   而且即使主世界遭到破坏,副本也会安然无恙。只是这个世界将永远无法被打开,里面的人也永远无法再出去。但是这个技术目前的成功率并不是太高。   我们是他们所制造出来的唯一成功的平行世界副本。   他们按照他们的历史发展不同阶段的文明特性,发展了数亿个平行世界,只有我们代号西游的副本成功了。我和你。。。。。。“白马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西行(5)   我冷冷地唤出金箍棒,起身,立在白马的正前面。   “我就知道你有古怪,觉得你是他们的人。果然,那他们让你来这里到底干什么?我们守着三藏到底是要取什么?你说这是保险柜,他们存放的又是什么?我也不属于这里,那我属于哪里?他们又要干嘛?这个鬼地方又是怎么回事?”我愤怒地质问他一连串的问题。   白马看了我一眼,并不急躁,眼神里还是充满了轻视。   “我和你都是那个世界的。不同的是你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而我活着。我是这个世界的观察者和守护者,也是两个世界的联系人。这个世界每次出现问题时,我都需要通知外面修复问题,然后重启,已经重启过几千次了。   也就是说还原了几千次。所以,不管是谁,寿命都不太长,记忆也不太久。但是你例外,每次不知道为什么,重启都影响不到你。即使是的三藏也再不停地被清零。而你当初彻底篡改系统信息,不也是因为你发现了这个问题。   你不是也追查到了吗?如果不是你大闹,我们也真的不会发现你。整个世界中并没有你的信息。我们设计的是有孙悟空,但不是你。孙悟空一直没有在他该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出现。我们都以为这个副本也要完了。   结果系统却一直安全运行。直到你杀到我们面前,我们才惊醒,原来有孙悟空,只是你在一个意外的时间和地点诞生了。   这个世界自我改善能力很弱,所以我们一直还留着各种接口和底层驱动去不停修补。他们的志向就是制造出一个真正的全自动运行的平行世界副本,不需要任何外界的控制和干扰,自动完成迭代和修正,这也是你的志向。   孙博士,这个副本还就是您的作品。你主导完成的系统,本来就是要照着你的目标建造这个副本的。可你死了,之后我们没有能力去完成您所设定的目标,只能匆匆的上马,建立了这半真半假的世界,你所憎恨的她......“白马停顿了下,鄙夷地笑了一声。   “其实就是你在那个世界的最爱。也是你在那个世界最好的搭档和助理,她还是小乌的原形。力争把你作为孙悟空放到这个世界的也是她。你是那个世界最顶尖的研究人员,也最年轻。   在那个世界,科技才是真正的财富,安全的保障。不像你设计的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我一直都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建造一个这样奇怪的东西。   你是最顶尖的科研人员,却搞了这样一个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科技的东西,你不觉得耻辱么?”白马充满鄙夷的问我。   我的大脑却完全无法运转,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这个世界居然出自我手!!!!!!这个我一直所憎恨的世界。。。。。。而小乌居然是她。。。。。。   “可惜啊,当你开始黑这个系统以后,我们发现了你和你师门。他们因为你全部受到了牵连,被全部删除。他们是那个世界的极力反对这个项目的人,也是最开始的一批设计者。   他们当时接到的命令是设计一个沙盒,而非平行世界。当做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开始发觉这是远非一个沙盒所能用到的架构,他们居然在这个系统埋线。在底层驱动部分预留了后门。   当这个系统被通过并开始运行的时候,他们利用后门进入了这个世界。他们居然认为创造生命和文明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野蛮屠戮。   怎么会?没有我们之前,他们都没有资格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们创造了他们,给了他们阳光,风,水,空气,让他们有机会体会到了我们才能品尝到的美食,闻到我们才能闻到的香味。   他们才能体会到新婚的快乐,为人父母的乐趣,我们给与了,他们才拥有这些。这怎么会是屠戮。即使我们因为系统原因要重启,他们也享受了那么久的生活的幸福和快乐,难道不是吗?”   白马唾液横飞所说的,正是我以前所不齿的。可当我听到他说到这个世界是我建立的,我心情复杂地看着他,收起了金箍棒。八戒和沙僧仍然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傻了。   我无暇顾及他们的情绪。打断白马:“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你在那个世界到底什么身份?”   白马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是你,这个世界绝对不是这样。我和你同是那个世界最顶端的科学家,这个世界也有我一半的功劳!你死了,剩下的项目都是我和林芩一共同完成的。   哦,对了,她的名字叫做林芩一,你实在不该忘记这个名字的。不是她,你因为这次的行为肯定就要被删除了。是她苦求并四处活动才让你得以留存。可你把底层的驱动和架构已经全部完成了。   高层不同意我再擅自修改让这个世界往科技文明上迭代和发展。所以我得天天帮你盯着这个烂透了副本,天天帮你擦屁股修复和重启。”   我觉得我也快傻掉了。五百年前,我要干掉的是我自己建立的世界,我要关闭的也是我想要的世界。   “那么,我和八戒都是你们创造出来的?”沙僧突然问白马。   白马看了沙僧一眼,点点头。沙僧突然拿起禅杖飞身向前,朝着白马狠狠劈了下去。和“她”一样,白马不慌不忙地直接消失了,他什么也没有打到。   隔了半分钟,白马在离沙僧五十步的距离出现了,说:“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的逻辑。我们创造了你,为什么不感激我们给予了你这么多的贡献,给予了这么多馈赠,反倒仇恨我们呢?”   沙僧使用法术也瞬移到白马旁边,再次狠狠地举起禅杖劈了下去,依然落空了。白马这次在他背后五十步的地方出现。沙僧把禅杖扔在了地上,突然掩面痛哭了起来。“你们,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的!”沙僧泣不成声地说道。 西行(6)   我们又再次都陷入了沉默里。八戒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也是红红的。沙僧还坐在一边生闷气。我理解他们的感受,但现在身份的转换突然让我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说不清楚,当我知道这个世界被人控制,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未来,我们的生存完全建立在他们的需要时,我的反应比他们更甚。   当我擅自第一次目睹时间倒流,死而复生,干涸的河水一夜间又装满流水,而死去的树又枯木逢春时,我虽然一直吃惊,但也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   几千年的时光里,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可我活的时间太久,周围人也没有一个和我一样。我就一直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直到到了师父那里,在那个岛上生就是生,灭了就没有再被恢复。   师父传授我对世界的认识,教我如何查看底层代码——基,利用基的排列运算改变很多东西。我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世界有问题。我也意识到这个世界有种规则,整个世界很有规律地在按照这个规则在变化。   我问师父,他含混地告诉我这叫公运,非人力可以改变的。可时间越久,我越无法接受这个世界。例如三族必须死,他们经历不断的降临和不断的死亡。   在系统只要不重启的时候都是一直如此,人和人就终究要散。虽然很多人通过修炼可以增长寿命,但终归还都是要离开。这使得这世上的事看起来,目光放远,万事皆悲。   然后就是任何万物都要互取。他们自身无法满足自身的需求,甚至是最基本的。人要吃谷物及肉类,虎要吃羊,羊要吃草,草要吸取土地的精华,而土地又要需要树木或动物的尸体沤烂所产生的肥料才可以回复自身。   你要维持你的成长就一定要牺牲别的。这些万物的一生就是不断索取,当然也要被别的索取。我问师父可否在学成之后通过改基改掉,让所有万物均能自生自灭,不需要依托自身以外的资源。   师父长叹一声告诉我,这也是公运,我们无法改变。   那个世界的人通常以神的面目联络三族领袖,为他们讲解这个世界一些情况,教会他们一些方法和规则。他们是三族领袖的导师,而三族的领袖又是族民领袖的导师,间接的管理了这时间主要文明的秩序。   但没有人会想过那些人是假的神,并不值得他们尊敬和信仰。不过有时候三族领袖也不会完全按照他们的指导去做。为了维护他们自己的利益和地位,有时候也搞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这些东西居然也用扮神来完成,我常常为各种莫名其妙的风俗和规则感到愤慨,师父却劝我不要管太多。   风俗和规则三族人已经接受太久了,已经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了。敢挑战这些风俗和规则的,他们都会视为敌人。在他们眼里,这些风俗,规则跟对错无关,反倒是自身的一种标志,代表自身的优劣。   但我一直都觉得虽有公运在,但好在万物还是有其他的机会的。虽然都会死,但生时总会有所得,在世时最起码会很快乐和幸福。都会被索取,但总也有向别人索取的时候。各族间虽有裂隙,不相来往,但至少也不互害。   而这些,在我被逐出师门之后入市百年以后全部崩塌。三族人一生快乐如有一二,不幸必有三四。一无所得的平淡占了大半,而剩下的不幸居多。而索取者无人需要平等,当索取时都希望能拿更多,被索取时都尽量避免。   因为这样的问题不仅三族间互相敌视,三族内部也都时不时要大战一场。当觉得分配不公的人举起刀反抗以后,屠戮最多者擦干血迹坐上宝座以后,他和他的支持者成为了新的猎食者,依然想办法来索取更多。   当初所号称追求的公平就抛之脑后了,而被赶下宝座的,和被拿走更多的成了新的不公平的受害者。他们的屠刀也终究有天会在举起。   这就是这个世界,我所憎恨至极的世界。如果白马说的是真的,我为什么要设计一个这样的世界?沙僧和八戒和我一样,在这个世界里感受到了太多。当面临所谓的创世者,高高在上的制造者,还会感激,那简直就是说梦话。   “现在眼下的事不是考虑其他,而是这个副本又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出去?它到底是和这个副本平行的,还是副本形成的副本?”白马突然打破沉默说。   “如果是平行的我们怎么回去?是副本的话是否也要找钥匙和地址回去?”我反问白马。八戒和沙僧则士气低落,头都没抬。压根不理会我们的话题。   平行的话别无他法,只能寻找时空裂隙。我们现在没有任何文明的工具,但好在这个平行空间比较小,我们找到时间裂隙的难度也就小了。   如果是副本,就很麻烦了。我们要想办法通过底层驱动追码找到地址,并找到留存在这个世界的钥匙。找钥匙估计还有可能,通过底层驱动追码就很难办到了。你所学的基其实就是我们世界的运行语言,这你应该知道吧。”白马问我。   我点点头:“先不管别的,不管是要找钥匙还是找时空裂隙,我们都要好好地搜一搜这个山了。”   白马点点头:“我们每次只有二十四个小时。因为系统24个小时会还原一次,不知道钥匙到底是如何藏起的,但肯定是随机排列。时空裂隙也一样,每次重启后肯定就会变换位置的。”   沙僧和八戒却还是不动。白马无奈地看看我。   我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轻声地劝诫沙僧和八戒:“你俩的感受我能理解,我当初还大闹了一场,比你俩情绪激烈多了。但不管如何,我们都得先出这个地方。不知道这个平行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我感觉肯定不会是自己产生的,要不三藏也不会不见了。   如果是有人制造了这个平行世界,他们一定不是想对我们做什么好事。我们至少要先摆脱对我们不利的局面吧。”   两人还是不动,我摇摇头,郑重地问:“你们在那个世界就真的没有牵挂,不想回去了吗?。”   沙僧和八戒瞬间脸都变了颜色,许久,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我们该怎么做?”沙僧问我。   “你俩不懂程序,难以找到钥匙。这需要我们用指令搜集,你们就负责去找时空裂隙吧。”白马回答。 西行(7)   白马知道沙僧和八戒肯定不知道什么是时空裂隙,就接着说:“时空裂隙用肉眼是看不到的,不仅是文明自己创造的空间,就连外部真实的宇宙中,时间和空间都不是稳定的,时空裂隙相当于时间的碎片。“   白马说着,看到沙僧和八戒看起来更迷茫了,又解释道:“比如你的蜡烛突然被一阵风吹的偏了一下一样,在某些力的作用下,时间在某个波段也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生活中你有时候会觉得有些人你在哪里见过或者有些事好像发生过。其实这个人你确实见过,这个事情也确实发生过,只是你倒回了以前。”沙僧和八戒对于这个倒是好像有所感触,连连点头。   “这其实就是因为你恰巧经过了你所在的世界的某个时空裂隙,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穿越了时空。但因为是时空的碎片,你所穿越的周期一般不会太长,都是很近的时空。   但时空裂隙随便加以强化,我们可以把他修改为翘曲,从而穿越到另一个平行世界去。至于到底能不能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那就要看这个世界里到底有几个平行世界了”   白马顿了下,眼神里露出困惑,像是自言自语:“奇怪的是,按道理说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相并行的平行世界的。这只是那个世界的副本啊。“   “你废话太多了,你应该简单地告诉他们怎么找到时空裂隙就行了。”我不得不提醒这会显得很啰嗦的白马。   白马愣了一下,突然白马开始模糊了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覆盖了,慢慢地变成了透明的。我吓了一跳,立即唤出金箍棒拿在手里,绷紧了神经仔细观察。   八戒立即一个后退弹跳,瞬间向后跳出了三四十步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平常看到的那样笨拙。   沙僧也立即抓起了禅杖,双手握着高高举起,等着应对会出现的东西。   白马消失了。我正郁闷,突然一个翩翩书生少年出现在面前,青色布衣长衫,眉宇间英气十足,双目炯炯,有一种跟年龄不相称的洞察力透了出来。他慌张地打量一下自己,一下瘫坐在地上,半晌没有说话。   我和沙僧都没有放下武器,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我突然心念一动,试探地对着少年叫了声:“白马?”   少年颓废地抬起头,注视着我,显得十分悲伤:“咱们的世界,恐怕是毁灭了。我变成这样,说明那边的主机可能被关闭了。现在可能只剩这个世界独立的伺服系统来维持运行了。”他的泪水突然涌了出来。   他把头埋在了双腿间,紧紧地抱着双腿,在不停地抖动着。虽然没有声音,但我知道他在哭泣。   我听了这个消息,竟也十分悲伤,金箍棒不自觉掉在了地上。感觉自己有些站立不太稳,我也慢慢地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强迫自己平静。他们不是我一直都想毁灭掉的吗?我没理由悲伤的。   我突然想起来“她”,也就是说小乌真的没了!!!!!我突然觉得脑子开始要炸裂了一般,十分头疼。我低下头,用力用胳膊夹着自己的脑袋,才觉得好了一点。   沙僧和八戒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给我们说什么。沙僧不停搓着手,却始终没能说出来什么,只是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和白马。   我抬头看天,这世界依然看起来毫无变化。天色刚好,水洗一般的湛蓝,飞鸟偶尔击过长空,远处的树郁郁葱葱,远处的小溪也仍在不紧不慢地流动着。安静的时候整个山也陪你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响。   那个世界,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不知道是否也有这样的山,即使有,现在也消失了。   “先离开吧。”白马振作了点,跳起来说。他走到我身旁轻声说:“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人来咱们创造的这个世界,但愿还有人,不然我们就是那个世界最后的两个人了。你还只能算半个。”他挤出一个看起来比哭看着都心酸的笑容。   我没有答话,但也站了起来。他接着说:“以后,别叫我白马了,我的名字叫罗力。”   然后他对着已经停止搓手的沙僧还有八戒说:“找时间裂隙不太容易,肉眼是看不到的。你们用你们的仙术灵心诀,一直不停地释放灵力,如果附近有时空裂隙,所释放的灵力便会瞬间被吞噬掉。”   “悟空,咱俩负责找钥匙。这座山的基码无法被识别,但是我们对比这个世界的时间信息,钥匙的制造时间一定要早于这个世界。我们先联手搜集一下这座山的所有物质的时间信息,建立一个库,然后放到库里对比搜索。你能办到吗?”罗力问我。   我点点头,问他:“你们那个世界用什么确定时间码?也是碳十四码?”   他摇摇头:“碳十四是个很落后的技术。但因为这设定的原因,这个世界文明程度完全不够,所以,在这个世界里我恐怕也只能用碳十四了。”   “悟空啊。我真的不能理解你和林苓一两个人究竟为什么要力排众议非要把科技排出这个世界构架。你可是那个世界最精英的年龄最小的首席科学家啊。”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丝毫没有那里的记忆。我的脑子里装的就完全是一只石猴的一生。但如果是现在,我会选择科技吗?我也没有答案。唯一确定的就是我确实不喜欢这个我“创造”的世界。   “我是怎么死的?”我问罗力   “不知道,案件一直到最后都没有破。你是被杀死的。你可能忘了那个世界了,没人会在那个世界犯罪,更不可能杀人。因为科技可以看到任何地点任何时间,追查技术从不失灵。   而且一个人遇到危险的时候系统会自动收到预警。可你死的时间和地方,系统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和还原。连你死的具体原因都不知道。你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却没有了生命体征。   他们最后是在一个公园里找到你的。你穿着短裤,跑鞋,貌似在跑步中遇害了。但从你到公园开始,时间讯号和其他信息全部都损坏了。”   我居然是非正常死亡。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在这个世界被设计成永远不死的原因呢?我自己心想。 西行(8)   我看着沙僧和八戒的背影消失,罗力重新坐下闭上眼睛。我径直向他走去,他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疑惑地看着我。   “你藏了很多东西。”我盯着他的眼说,我喜欢看着一个人的眼睛,很多东西可以伪装,眼神却没有办法伪装。很多时候,答案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而是从眼里流露出来的。   果然,罗力眼神里流露出一些慌乱。他可能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后背不自觉地挺直,原来随意放着的腿也下意识地盘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秘密,你说呢?你为什么等他俩走了才来问我?”罗力反问我。   “你说这个世界是他们的保险柜,他们到底藏了什么在这里?”我之前其实就问过这个问题,但他说了很多,唯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当时八戒和沙僧也在,我记住了这个事情,但当时也就不再问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觉得这个事情也许跟他俩有关,并不想让他俩知道这个事情。罗力后背挺得更直了,两手也开始握紧,我知道他在思索怎么回答我。我不再说话,静静等着他的答案。   “现在我不能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我保证,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罗力思索了半天认真地告诉我。   我接着沉默,在考虑要不要继续问下去。   “你现在拿到的是几级的权限?”罗力问我   “你呢?”我没有先回答他。   “我如果回到咱们的世界里有七级的权限,但在副本只有三级。”罗力很真诚地告诉我。我从他的眼神里看着感觉不像是在骗我。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级别权限代表什么?这里总共有多少级权限?”我问罗力   “据传最高是十三级,那个世界的你可能都没有这么高的权限。你的死可能就跟权限有关系,但估计你的权限应该也不低。由那个世界所有各国共同组建的星防委员会的主席和总司令权限最高,副主席听说也就是十一级权限。   但后来总司令和星防委副主席也死掉了。只剩了主席和那些成员国领袖所任的委员。委员貌似是十级的权限。但这些只有我们知道,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拿的不是最高权限。”罗力回答我说。   “林苓一有十级权限,我后来接替你的工作,却只给我了七级权限。她名义上是我的助手,但我做很多改动居然要她用权限核准。”罗力看来对这点极不满意,他脸上写满了愤怒。   “有什么不同?”我打断了他,还是白马时候的罗力比较好。话特别少,现在总是乌拉拉说一堆没有用的话。   “对系统的影响程度吧。最高级的权限可以彻底更改所有的架构,完全重做这个世界。我就七级,七级以上的我不知道。在我那个时候,七级可以改动任何细节类的。例如对地形地貌,地理分布,物种,但是无法动时间轴。”罗力接着说。   我摇摇头:“你说的那些我做不到,但你们没封我原来的接口时,我可以控制所有族群的一部分特性。例如,让他们大面积的死掉,增加他们的发展速度,改动他们听我的命令,但无法倒退。一旦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他们的能力就会变弱,死的也快了。”我告诉罗力。   罗力怔怔地看着我,许久才说:“你那时候和我差不多权限了,你算五级。真没想到,你在这个世界居然拿到了这么高的权限。我现在都做不到,我只有三级,可以修改单体。多了恐怕就很耗时,得一个一个去修改。”   “我现在也不行了,跟你说的差不多。我也可以修改单体,无法群控了。”我说。   罗力点点头,“看来还是没有查到所有漏洞,你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权限呢。”   “不过我无法修改自身和三族。而且我的属性好像被你们给降了。这是我打死三藏以后,林苓一过来亲口对我说的。我最近也没遇到强劲的对手,所以具体的也没试过。”   “一样,都不能,三级权限无法动他们,七级权限才有可能。他们是这个时间的内置。改动他们,有可能会影响到时间轴,即使有了七级权限,改动的也是有限的。你的属性也太变态了,根本就不是原来的设定,降了也好。不过以你现在的属性,估计三族能跟你动手的也不会太多。”聊了一会儿,罗力的手又自然地张开了。   “为什么要找八戒和沙僧?他们到底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我继续问,罗力刚张开的双手瞬间又握紧。他看着我,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啊,上面的意思啊。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不用看眼神,脸色都极不自然。   “你撒谎。”我淡淡地丢下这三个字,坐了下去,不再理他,闭上眼睛开始采集这个世界的所有物品的时间信息。直觉告诉我,这些,他有天会坦白给我的。   我把我搜索的信息开了一个接口和他共享,不一会儿,他开始也往这个库里源源不断地放进信息。看来所谓的基体系果然是那个世界的东西,我觉得罗力应该没有骗。当看到所有的东西都这么****地在你面前时,你会对这些东西越来越失去兴趣。   造物者看来也不是一个有意思的工作。我在师门的时候就这样想,那时候我就总觉得这个世界肯定有一个造物者,小乌却总觉得我疯了。   “我们不过是发现者而已,发现了这个东西的规律。这一切都是自然才能形成的啊。哪有那么强大的人,可以制造出来这么大的世界,这么多的东西?傻瓜。”小乌笑着露着两个酒窝嘲笑我。   我看着总是一袭嫩黄色长裙的小乌,她的眼睛闪闪发亮,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眉毛和嘴唇也是闪闪的发亮的。或者说,小乌整体都是闪亮闪亮的。   每次小乌走向我的时候,即使没有看到她,我也总能感觉到一个暖暖的香溢了出来,散在我的周围。   我深吸了一口气,别胡思乱想了,抓紧出去吧,也许。。。。。。小乌我们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西行(9)   这个世界虽然不大,但真是要检索起来才发现东西还真不少。我更感觉到创世的人的神奇,在连续七天的采集后,大概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时间轮廓。   隐约地开始猜到了边界和,但是并没有发现关于钥匙的信息。检索范围只能进一步扩大,找更多细节的地方。   沙僧和八戒一早出去,到了晚上回来,却也一无所获。刚开始我们一心想要速战速决,下了很大的决心,甚至一天只在中午吃一顿饭。到了第八天大家都泄气了,才开始发现这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任务。   八戒和沙僧那里要走动着一寸一寸地仔细寻找,因为罗力说时间裂隙有大有小,小的可能就一个玻璃弹珠大小。所以找的时候就得特别细致,所以更慢,可能仅搜寻了十分之一的世界。   而我们虽然快些,但在现在这个细节程度上恐怕也要接着搜索一个礼拜。于是我们开始注意劳逸结合。喝酒,聊天,打猎,烧烤,互相讲自己以前遇到的有趣的事,努力让自己觉得自己仿佛不是被困在这里,只是来度假一般。   好在这个地方每天还原,只有我们几个人,资源怎么用也都取之不尽。酒是八戒自己用仙法拿粮食制作出来的,八戒会很多种酒的制作法术,也十分能喝。   喝多了的八戒就开始变的唠叨,碎嘴。讲自己原来作为元帅如何的善战,年少英俊,法力无边。但仙族宫廷却上下腐败一团,明争暗斗,七大姑八大姨的一人当官,全家升迁,而如果一人倒霉,就一群倒霉。   你在那混,不拜个山头不好混,可拜了山头你就要参与他们的斗争。赢了还好,输了就全体完蛋。   每次喝多了他都会骂我们混蛋,设定的世界乌烟瘴气。他就是正常地追求嫦娥,嫦娥却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对他若即若离的,他并不知道嫦娥其实也有上进心,也拜了山头,而且是对立面。   一次派系斗争中八戒的靠山终于失势。对方立即就借这么一个事,借着所谓全面整顿生活不良作风的机会整他,还整了他一堆其他黑材料。一撸到底,反复让他交待自己敢这么为所欲为的真正原因,直指后台,想要瓦解他们整个派系。   在对方眼里,解职都不行,当个普通仙民的机会都没有,就一心想要把他们都整死。   靠山也靠不住了,这下八戒就真的倒了霉。他们把八戒愣打了猪形。天蓬元帅变成“猪八戒”,把他树了个反面典型,让其他人员也以他为戒,记得他的八错,保持高度警醒,时刻牢记”八戒”。   好在八戒平时人缘处得不错,眼看就要处死他的时候,多亏老乡、同学、战友纷纷出动,私下打点,游说,八戒散了所有积攒的家产保了一命。   本来一直关在天牢中,林苓一以“观音”的身份显神迹点名要他,这才终于恢复自由。   他啰嗦这些时沙僧只是听,并不答话,也并不讲自己的事,即使喝得烂醉,也很快就睡去了。八戒倒是经常边讲边拿眼斜他,希望引起他的共鸣,也配合讲讲那里的昏暗。他从来当没看见一样。   有次他又喝醉睡去了。八戒醉醺醺地说:“这小子一直都这样,做事胆小甚微,怂!”   他停下来打个酒嗝接着说:“其实他说起来也是个高级干部。但不管是谁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过。好好先生一个,谁也不敢得罪,谁问什么都是说好,就没反对过谁或者哪件事。   结果谁也不鸟他,也自然没人跟他一个派系,天天孤家寡人一个,结果就更害怕出事,因为一旦出事没人会帮他保他。“   但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就出事在一次宴会上失手打破了一支琉璃杯。而且就这样居然也和八戒一样差点被处死。也是幸亏林苓一救了他,点名要八戒的同时也要了他,才免于一死。   “哎,你看,现在还是这样胆小怕事。你说干嘛要一直活得这么窝囊。我现在是想通了,你刻意管着自己,绷着自己还不如就惯着自己,想干嘛就干嘛,何必呢?让自己每天快乐点,活得幸福就行。这样哪怕明天就死了也值啊。”八戒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激动。   我看到罗力一直在饶有兴趣地边听边不停看我,笑呵呵的,似乎从八戒的话里找到了证据证明他是对的。我建造了一个什么样的乱七八糟的世界。   “我现在和你的区别是什么?我是说在这个世界的区别。我在那个世界不是死了吗?我是不是就没有办法恢复我在那个世界的记忆了。那好像看起来我跟沙僧八戒他们区别也都不大啊。不是都是这个世界的吗?怎么还能说我是那个世界的呢?”我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不禁问罗力。   罗力脸色大变,又是很久没有说话。   我第一次觉得有些不耐烦:“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不是说我是那个世界和你仅剩的两个人了吗?”   罗力结结巴巴地说:“你。。。。。。和这个。。。。。。世界。。。。。。确实不一样。”   我有些愤怒盯着他,他面露尴尬,挠了挠头“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痛快点说。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你瞒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们还都要一起想办法出去呢。”我打断他。   他又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有办法恢复你的记忆,但现在也不能告诉你,而且最后一定要恢复你的记忆的。只不过,现在可能不太容易实现了。你和这个世界不同的是,这个世界三藏是,你现在可能是终点。”   我目瞪口呆,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他避开我的眼睛,站起身,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完,到旁边躺去睡觉了。   喝得醉醺醺的八戒也吃惊的抬起头看看罗力,目送着他睡下,又回头一直注视着我。也不知道是喝酒的原因,还是火堆的光线的映射,他的脸红得离谱,看起来真是跟煮熟的猪头一样。   我突然一脚把他踹得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我又不是嫦娥,狠看什么。”八戒慢慢地爬起来,还是愣愣地看着我,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睡觉吧,看你喝成什么样了,呆子。” 末世(1)   又过了十天,我们还在徒劳无功地搜集更为细节的时间数据,试图找到钥匙的痕迹的时候,却听见八戒高喊:“找到了!”我睁开眼,看到八戒驾着云在空中一边朝我们飞来,一边迫不及待地大喊。   我和罗力赶紧起身,也驾云跟着八戒飞去。这个时空裂隙居然在一棵树的两个枝丫中间。   我们到时沙僧还在不停地往里面注入灵气。灵力传输所经过的方向光线都被弯曲,周围的景象呈现出万花筒的效果。但果然,在那个裂隙处就消失了。裂隙的另一侧丝毫不见扭曲的万花筒效果,灵气全部不知道被收进了哪里。   我激动地看了眼罗力。因为从来没接触过这个东西,虽然找到了,但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罗力兴奋得耳朵都是红的,丝毫没有了前几天显现出的少年老成,兴奋地仰着头笑个不已,盯着只管傻乐,都忘了告诉我们下步究竟该怎么办。   罗力看到我们三个目光全都转向他时才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立即停止了傻笑,恢复了平静对我们说:“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出去,你们先不要太激动。”也不知道是谁更激动,我心想,我们都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裂隙的信息你肯定可以读到,悟空,但你应该看不到基的排列。我们先记录好,因为系统一旦还原,裂隙马上就会随着重启变幻位置了。然后我先用我的权限找到关键的几行数据,到时候我把它共享给你,你得和我利用这个数据做一个新的东西,我们要自制一个微型的翘曲,用此离开这个世界,但是。。。。。。”   他停了一下,咽了下口水,显得非常紧张:“如果这个平行宇宙是和上个世界平行的我们就会穿越回去。如果那个世界还有其他的平行宇宙我们可能还要再次找一遍时空裂隙。   而如果那个平行世界比较大,我们找个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上万年都有可能。”他的话让我心一沉,八戒和沙僧也立即显得沮丧起来。   “但是理论上不应该有别的平行世界了,因为那个本身就是我们制作的一个平行世界的一个副本而已。出现现在这种又有一个平行世界的情况非常特别,我也不知道原因,是系统问题还是人为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再次停顿下来,我看的出来,这会沙僧都有点愤怒了,握紧了拳头,有揍他的冲动。   “赶紧说完!”八戒忍不住怒喝一声。   罗力刚才似乎陷入了沉思,听见八戒一声怒喝才被惊醒。他抬眼看了下八戒接着说:“如果这个世界也是沙僧他们那个世界的副本的话,咱们就必须回去找到钥匙了,没有别的办法。”他说完还摊了摊手,叹了口气。   “动手吧,赶紧记录下来,剩下的听天由命吧。”我催促他,然后我坐下,闭上眼,连接到裂隙,开始记录。   只有靠罗力了,我心想。这几天通过和罗力的沟通,罗力告诉我我现在的权限可能仅为二级,所以,很多事情我也只能依靠他去解决了。罗力倒是特别后悔通知那边的人修复了我原先使用的漏洞。   不过罗力说我们出去以后可以再重新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新的漏洞可以使用,来获取更高的权限,在这里呆的已经够久了。虽然只有不到一个月的世界,也衣食无忧的,但总是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很痛苦。   即使我原先一直觉得那是个很烂的世界,我现在也觉得自己有些发疯的想他了。   我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问过对方出去以后打算做什么。我们都清楚三藏不见了,而且恐怕凶多吉少。三藏对于那个世界很重要。   而林苓一代表的罗力的世界最后的一项任务是让我们带着三藏去找到什么东西,罗力可能清楚,也可能不清楚,反正他也没提过出去找三藏的事。   八戒和沙僧也从不提,他们恐怕都有归处。我其实并不知道出去要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唯一有一个罗力提到的目标就是找漏洞提高自己在世界的权限。如果有可能,我想按照自己现在的意愿重新改动一下这个世界。   但是我也并不清楚什么样的改动会是更好的,而且每次我想到这个是我遗留建造的世界,我就越发的不想改动他。也许通过感受他,我能慢慢找到那时我的想法和初衷。   而且。。。。。。虽然只相处没多久,我却突然觉得八戒和沙僧像是我认识已久的老朋友了。八戒抱怨自己所承受的那些变化和痛苦,还有替沙僧委屈的那些过往。   他们都没说,我和他们却都明白,罗力说的重启了上千次这个世界的话,也许,他们已经承受了至少几百次这样的痛苦了。   因为罗力说过,现在的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时间轴,不存在其他的可能性。因为他只是无数个平行世界中其中一个的副本而已,所以,里面他们的命运已经是顺着时间轴自动运转和迭代的,并没有人可以去干扰他。   我曾问过罗力,能否重新建造一条新的时间轴。罗力表示理论上可以,问题是可以设置的不一样,但是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运算能力可以预测到八戒和沙僧在另外一个时间轴里是否会过得如意,也许会更痛苦。   我有点理解不了罗力的话。他给我举例子:”一个海是由一个个水滴组成的,但是海的流向和水滴的流向是一致的,这就相当于现在的一个时间轴的世界。   海的和终点是确定的,但水滴不会,每一滴水最后在哪个位置消失,他其实也是注定的,但你却无法在造海的时候安排每一个水滴的和终点。   他们是系统自动生成的。看起来是系统生成的应该是概率性的,但实际上并不是。每一个水滴从海被建造好以后,水滴的位置也固定好了。   我们甚至不能去观测水滴的具体和终点,因为外界的干扰,哪怕是观测都有可能造成这个海的崩塌,罗力说。   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女孩喜欢不喜欢你,其实完全跟你无关。不存在你所考虑的女孩喜欢你和不喜欢你的概率。女孩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注定是否会喜欢你,喜欢和不喜欢都是百分之百。   外界并不能干扰女孩喜欢你或者不喜欢你,那只能是她本人的选择。一旦她接受了外界的干扰确定了是否喜欢你,那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世界都崩塌了。”   我只能放弃了,不再跟罗力对话。因为他所说的最简单的例子,我还是听不懂。一定会有别的办法能让八戒和沙僧不会那么痛苦的,我对自己说。出去找找看吧。 末世(2)   我和罗力又花了三个多月才终于把翘曲搞定。这段时间里,罗力成了八戒和沙僧的最爱。每天晚上趁罗力收工,就缠着罗力给他科普,回答他们提的乱七八糟的问题。   例如能不能真的回到过去。罗力告诉他,在他们的世界不行,我们的世界可以。但是并不是这个世界的过去,而是到达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过去。他如果对那个时空做了改动就会生出又一个平行世界,而不会对当下的世界产生变化。   听到这个答案我好像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也许,我在那个世界里也有什么想做却无法实现的,这个世界我之所以这样制造,或许是因为我要在那个世界里找什么。   “那是不是能看到以往的东西或人?”沙僧问罗力,我也看着罗力,这个问题我也特别感兴趣。   “当然可以,这个一点也不难。当然,在这里也没办法实现。不过也不一定。”罗力思索了一下,突然对我笑笑,“咱俩出去了可以试试。”   然后接着对八戒说:“你们这儿不是有种东西叫做铜镜吗。他可以反射光线照出来你的镜像来,你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肯定是现在的。这是因为你从这里反射的光线也是实时的,光速太快,从你到镜子再到你,几乎没有任何时差。   但如果把这个镜子放在太阳旁边,太阳的光线产生以后,照射到我们那的时间是八分钟。你们这个世界是那个世界的副本,所以,到达你们这同样是八分钟。   所以,你看到的阳光其实都是属于八分钟以前的东西。这是不需要任何技术都能肉眼观测到的过去时间。   但如果你想看到你们这个世界八分钟以前的事情,你需要的是发射一束光给太阳旁边的铜镜。镜子接收到这个光的时间同样是八分钟,这个时候你观察镜子,里面的镜像就是八分钟以前你发送位置的景象。   这面铜镜如果够大,你发射的光线如果够多,你看到的就是完整的这个世界八分钟以前的景象。当然,你得有种技术做到实时观测镜,而不是借助光线去观测,也就是说你得超越光速去观察。”   罗力看看八戒,嘲讽地说:“你应该减减肥,练习跑步,毕竟天蓬元帅啊。兴许哪天你能跑过光速了,压根就不需要这么麻烦就可以回到以前和过去了。”   “我这可不是胖,是福,你不懂。”八戒也笑着说,“享受当下,快乐一会儿是一会儿,你不懂,你不懂。”   罗力又看了一眼听得出神的沙僧,问道:“怎么,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想看到过去的什么啊?”   沙僧愣了会神,摆摆手:“没有,没有,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后来还问过很多各种问题,可能主要是他俩太闲了,一点忙也帮不上。我能做的其实也有限,因为权限的问题,我只能在罗力搭建的架构上做一些填充。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建造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罗力自己说自己如果还是七级权限,这个东西就没有这么麻烦,可能也就个把月就完成了。   好在三个多月终于完成了。罗力小心翼翼地检查了几天。   “我们没有多长时间,这个翘曲最多有30秒,我一启动,不要犹豫,立即往里面跳。我也没用过翘曲,所以具体使用是什么样的也不能确定,但不管什么,别犹豫,只管跳里面。”罗力说。   八戒和沙僧面色凝重,看起来很紧张地点点头。我也觉得有点心跳加速。看得出来,罗力也紧张起来了。他身体笔直,后背微微发颤,他咽了下口水“那我开始了”   我们都点点头,只一会儿,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一口井大小的还没有手掌厚的光环。外圈像是绽放的烟花一样不断变化,却没有一点声音。光环中间确是什么都看不到的漆黑。罗力首先跳了进去。   我惊奇地发现,在靠近光环的地方,罗力速度突然异常缓慢,产生无数个连续的罗力的剪影。像一条长蛇一样,而最后一个罗力停在了光环边缘处。我愣了下,看了眼沙僧和八戒,他们也都愣了。   “别管了,总比一直呆在这里强。”我怒吼一声也跳了进去。   一团漆黑,四围却是有很多流星似的闪亮的光线,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我感觉到自己没有使用任何力却在这一团漆黑里急速飞行,而不是下坠。   没过多久,前面出现了一个很小的白色亮点。我正打算自信看看,亮点忽然变成一团极亮的白光幕。我有些恐慌,身体却不受任何控制,撞向白色光幕。仅一瞬,四围又都是极强的白昼。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突然觉得摔在了硬硬的地上,接着就听见又是扑通扑通两声。   “哎哟,摔死我了!”我听得出来,是八戒的声音,应该是沙僧和八戒也都到了。   我忙睁开眼,却惊呆了。我看了看罗力,他侧对着我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背后站立。看不到表情,但仅从站姿上就能看出来凝重,再回头看沙僧和八戒,他俩惊讶地张着嘴。   八戒半跪在那里,沙僧刚站起,像是站不稳,晃了几晃,就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是我们的世界!是我和八戒,三藏,沙僧第一相聚的地方。西行的,长安。这是人族超大型的一座城市,但现在这里只有遍地的残骸尸骨和断墙破壁。   放眼望去,尸体到处堆叠,有的地方竟然堆了基层。奇怪的是死的人表情平静,衣冠完整,尸体上都没有见到任何创伤。   愣了一会儿,八戒和沙僧突然跳上云,急速离去。我没有阻止,我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我坐在地上闭上眼许久,检索了下周边人族的信息。果然,显示没发现,也就是说方圆至少万里,都没有任何活着的人类了。   罗力长叹一声打断我:“你没有想去看看的地方吗?”   “没有,我现在只关心这个世界的安危了其他没有。”我顿了顿,问罗力:“这会是谁干的?人族怕是被屠了吧。长安这样的城镇都已经是这样,其他城镇我刚搜索了下,好像也都完了。   即使是修行高深的那些人不过问普通人族的事,这样大规模的屠城他们也不可能不出现阻止了。所以我估计他们也应该都完了吧。”   ‘’不知道。”罗力说,“等八戒和沙僧回来就知道,但有能力直接把人族屠尽的话,除非其他两族联合。我们去的地方应该跟着时间同步。   不到半年的时间,即使两族联合能把人屠尽,也只能说明他们得到了某种变化。正常的迭代是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不均衡的。”   “你什么感受?”我问罗力。   他半晌没有说话,等了许久,又是一声长叹:“咱们,可能也要遇到大麻烦了。” 末世(3)   我和罗力一直在不停地扩大范围搜索,以长安为中心方圆万公里内,已经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不仅仅是人族,包括树,花,草,虫等等。这个结果让我俩都十分惊讶。这就等于说,这个地方几乎是毁灭了。不再有迭代的可能性,因为已经没有了生物。   我们都开始有些不安,因为权限的问题,我们无法再扩大范围搜索。只好等着八戒和沙僧他们回来。我在猜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力量,造成这样的毁灭。可罗力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你应该是原来这个世界最有毁灭性的力量了。可这些你都做不到,我真的不知道了。”   到了第三天,八戒返回来了。   看到他的一瞬我就知道了答案。仅三天的时间,八戒居然看起来瘦了一些,他眼里充满了血丝,目光呆滞,从云上落地以后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着头,即使看不见,我也能感受到他眼眶里似乎有泪水再打转。   我和罗力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也没了。”他抬起头,声音有些哽咽。   “寸草不生。我去了很多地方,江河湖海林,没有任何活物了,甚至水草,甚至树木。只有三族的尸体,这世上没有其他任何生命甚至生命的尸体了。”他补充说。   我想去安慰一下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早已经被灭了师门,小乌和师父也都没有了。在这个世界无牵无挂,可八戒他们不一样。这世界就是他们的一切,现在都没了,这个世界恐怕就只剩了他们两个。   “还有办法!”罗力突然坚定地说,八戒立即激动地抬起头,看着他。   “找到三藏,他是,我们可以利用他重新还原!”罗力接着说。   八戒脸色瞬间红润了一点,他站起身问罗力:“可是去哪找到三藏啊?”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上次我打死了三藏,也是这么还原的吗?但为什么只还原到了三藏复活前?”   “不是,”罗力说,”还原的办法并不是打死三藏。除非拿到十级以上权限,修改或毁掉驱动层的东西,你俩才会消失或改变。你打死的只是三藏的外形,即使不还原,三藏也会很快活过来。只是活过来的他会失去死之前的记忆。   ”所有关于他死亡的这个事情的痕迹都会在这个世界被抹除。那次也是一样,林苓一告诉你重启只是不方便告诉你这些。”   “至于去哪找到三藏,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找到他我们就可以重启这个世界。”罗力接着回答八戒的问题。   “不过你们都是发展了几千年才出现和形成的,重启以后,就意味着包括三藏和你,还有沙僧都要重新再来一遍了。”罗力有些不忍心地告诉八戒。   八戒眼神中希望的火苗顿时暗淡了许多,显得很犹豫。   “没有问题,我们尽快找到三藏吧。”突然听到沙僧坚定地回答。我和罗力都吓了一跳,居然没有发现沙僧什么时候也回来了。   我回头看向沙僧,他的眼睛肿肿的,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面色显得漆黑,头上的毛发和胡子像被风吹干了一样,显得无精打采地乱哄哄地挤在一起。显然,他这两天过得不好。   八戒也终于做了决定。“重来就重来吧,可是,我们都不知道三藏在哪啊,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八戒问罗力。   我们不约而同地都把视线转移到了罗力身上。罗力慌乱的摆摆手:“别都看我呀,我也没办法了,咱们大家在一起想想,看能怎么办吧。”   于是我和八戒,沙僧还有罗力就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一阵,谁也没有说话。   什么办法?对手连面都没照就把这事情都办完了。我们莫说一定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就连他是谁,他在哪都不清楚,他要是不来找我们,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又都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我看着天空发呆,天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湛蓝如洗,阳光灿烂,可惜,再也不会有鸟飞过了。   “如果要是一直都不再有任何生命,这个世界最后到底会怎样?”我问罗力   “不知道,但这个和原来的设定相差太远。估计系统会产生越来越多的问题,说不准哪天会崩溃。”罗力回答。   “崩溃会变成什么样?这个世界消失了?我们和山海河,太阳,月亮都同时灰飞烟灭?”我接着问罗力。   “先别考虑那么长远的啦。”八戒哼哼唧唧地说,“我都饿了两天了,我在好多地方找了好久,愣是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了。谁能告诉我用什么填肚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顿时也想起来,刚开始一直被这个世界变成这样所震惊不已,居然把吃饭的事给忘了,居然没饿,他一说我就立即感到饿了。沙僧好像也刚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我们又把目光集中在罗力身上。   “怎么又看我,我说了,我现在也真没办法了。你干嘛要提这个,你以为我不饿啊。我好不容易分心让自己尽量不想这个事情,你一说我胃立即就召唤我喂他呢。”罗力一脸无奈地说。   接着就又是我和沙僧,罗力,八戒互看一阵,谁也没想出办法,看得我们也都更饿了。   “要不你还变回白马吧。”八戒忍不住对罗力说,“马肉我也吃过,虽然比驴肉老点,但也行。”   “滚!”罗力愤怒地骂到,“你干脆恢复猪形多好,你那么胖,我们能吃一个月。”   那我们会能饿死吗?”沙僧问罗力。   罗力悲伤地点点头:“你和八戒会,我和悟空并不会。”听到罗力的话,我终于舒了口气。还好,看来只是要承受一下饿的痛苦而已。   “我俩只是会饿得失去意识,但死不了,然后就慢慢变成跟石头一样没有意识,什么也不会做就躺在那直至世界毁灭。或者,谁来喂我们食物让我们恢复为止。”罗力接着说。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弄死罗力,要不是考虑了自己还饿着,不适宜起来动手,那会让自己失去意识快一些,我早就扑过去咬他一顿了,我保证。   “还是都别说话了,我们躺着节省点力量都想想怎么办吧。”罗力语气沉重地说,说完就躺了下去。   “你俩就不能想想办法制造点食物?”沙僧困惑地问。   “两位大仙,你们的仙法就没有制造粮食的法术吗?我就一个科学家而已啊。我的权限在这里造不出来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倒是能造出来他们的幻像,你要不要看着安慰自己一下?”罗力问沙僧。   “早知道这样我们还不如不回来呢。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还要饿着肚子。你别睡了,起来,再找个那什么时空裂隙做个东西让我们回去吧。至少那边还有吃的呢。”八戒嘟囔道。   “好办法!你先想办法保证我们几个人都能上百年不会饿死吧。也许是上千年,这个世界这么大。数万年才找到一个裂隙也有可能。我害怕你没命找啊。”罗力嘲讽八戒道。   “还是赶紧躺下想想办法吧,别说话浪费气力了。”罗力劝八戒。 末世(4)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一直躺到了强烈的日光开始靠近西边天尾,从分外刺眼变得分外柔和。日边的云披着这所剩无几似的淡然红光看起来也很落寞。   连着两个世界的毁灭,这世界以至此,不该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至少给几场雨吗?这真不是想象中的末世的样子啊。末世中不至少应该有些什么紫烟忽起,天摇地动之异象嘛?   然而什么也没有,太阳还是准点来,准点去,月还是早早地来接他的班,连夜里的星空都依然璀璨生辉,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就像你邻居家里生了火一家子痛哭不已,而庆幸没有烧到的你却高兴得不能自已。   太阳终于慢慢地消失了,天色一下开始变得昏暗起来。我开始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林苓一最后一次露面是我打死三藏以后,好像没显得有什么异常,但以后却再也没见了。   我试着用她们给的追码系统去联系她,始终再也没有回应,而她最后做的事情是把我和八戒都聚到一起,包括罗力,让我去所谓“西行取经”。但她并没有说明到底经在哪,什么样,只说让我们一路向西。等等,一路向西!!!!!!   我脱口而出问罗力:“他们到底放了什么在这个世界?一个世界的整个文明都没有了,都被毁灭,他们不应该是保留最后的文明的可能性吗?”   罗力没有回答,我起身正要打算过去,却看到罗力眼睛通红地看着月亮,脸上还有风干的泪水痕迹。   我犹豫了下还是继续问道:“我们以真实的身体进入了这个跟沙僧他们的世界并行的平行的世界,你曾怀疑有可能那个世界是这个副本的副本,那就说明他们也可以用真实身体进入到这个世界的。   他们为什么直到毁灭都没有一个人进到这个世界里?林苓一每次都以“观音”身份示人,那也不是真身吧。而你之前是一匹白马。现在这个是你那个世界的真身吗?刚开始为什么要以白马示人呢?”沙僧仍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懂。   八戒听到我的问题也坐了起来。罗力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我有些愤怒,步履重重地开始往他躺的地方走。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两个世界都毁掉了!我们在这里坐着等着陪你的秘密一起死掉吗?”我把他从地上直接掂着领口揪了起来怒吼道。他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眼神空洞。我突然看到他顺着眼角到耳根清晰的泪痕。怒火一下消失了很多。   “没什么可隐瞒的啦。我们必须知道该怎么办。我们至少要拯救自己是不是?不管这个世界怎么样,我们也要先活下去是不是?我并不是求生欲强,你知道,我被你们打败以后,关了五百年的时间。每天醒来我都奇怪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遗憾自己还活着,你不会理解那种感受。但你现在为八戒和沙僧想想,他们被我们玩够了吧,我们把这个世界造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受尽苦难然后灭亡吗?”   我把罗力轻轻地扔了出去。他完全有能力使用招式让自己好好的站立,但他就让自己生生地砸在了地上。我清楚地听到他后脑勺砸在地上的声音。沙僧也站了起来,看着我,和八戒一起盯着我和罗力,但什么都没说。   罗力又沉默了一会儿,躺在地上终于开了口。   “你不了解那个世界的文明。如果他们进来,这个副本也会不安全的。在那个世界里,我们的世界最多算个中等的文明。高级的文明为了自己的安全,到处寻找其他文明,打击灭亡这些有可能是未来威胁文明。   我们的世界最初并没有想到外宇宙居然如此的黑暗。等到发现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我们已经不小心把自己暴露在了那些高等文明面前。我们第一次被集体灭亡是在770亿年前,那时候的地球刚刚形成,就被炸了个粉碎。   好在那个时间所有的文明的科技力量还没那么高级,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只是干掉了几个平行空间里的地球而已。等到了100多亿年间,高级文明对量子的深度研究,再次让科技爆炸。   迅速的发展让他们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时间和空间都不是唯一的,宇宙中存在着数亿个不同时空的地球,只灭亡一个时空的星球并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这个发现让高级文明失手无措,他们并没有直接消灭所有平行世界的能力。只能挨个寻找和打击,而我们所属的平行世界却不知道这个事情,我们这个时空的地球在46亿年前才刚刚形成。   其实刚开始我们一直是个很落后的文明。但比较幸运的是,这个平行世界地球形成之后的7亿年以后,我们才开始有了第一次的灾难。那是地球的第一次文明,第一批居民,遭受到了高级文明的毁灭。   但那个高级文明只是整个宇宙中的一个小角色而已,是我们这个世界里的最强者,打击能力并不强。地球本身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只是生命没有了。   当时的移动速度也并不快,搜索方式也不先进。所以他们一直在宇宙里巡逻,转一圈需要很久的时间,好在文明之初的科技发展速度也不快。   更庆幸的是世界外的其他平行世界的高级文明还没有发现我们。接着地球自己开始恢复。大约又过了十二亿年,文明真正的祖先,第二时期文明出现了。直到第十五亿年,毁灭上次地球的文明再次巡游到我们这里。   上次的打击毁灭使得地球上的文明跟他们没有可比性,我们发展的时间永远比他们少了很久。   他们这次比上次强了些,使地球本身也遭受到了重创。原来我们都生活在海洋中,他们攻击以后地球开始畸形生长,很多大陆浮出了水面。   但他们没有想到,我们的祖先文明在发展的过程中,意外的发现了时空的秘密,那就是平行世界的存在。   第一个拯救了我们文明的伟大科学家叫做盘古。他发现了时空裂隙,发现了时空翘曲,开辟了一条新的生命通道。虽然那个时候我们还无法制造时空翘曲,但已经开始在全世界里寻找时空裂隙,并开始了时空难民的生活。   我们那个文明的祖先总共两万多人,分批一直不停地在不同的平行世界来回逃窜躲避高级文明的打击,并不停提升科技水平。终于有天我们开始熟练地发现时空裂隙,并能制造时空翘曲熟练切换各个平行世界,那时候我们只剩下了22人。   在长时间的切换时空中一些人不适应死掉了,有一些可能正好到了正在开战或者并不适宜生存的世界里,只有22人居然又恰巧回到了现在这个时空的地球。   我们回来的时候,这个地球刚好45亿年了! 末世(5)   我们回来以后就开始着手了代号为盘古的计划。开始制作完全不并行的下级世界,制作了无数的副本世界,用以逃避打击。   这个时候很多高级文明已经发现了不同时空产生的多平行世界问题。也开始了解时空难民这样的躲避打击方式。所以我们迫切需要一种更为安全的方式。   盘古就提出了建造无法被发现的平行世界副本。在副本中,我们放弃了选择的机会,只接受一种迭代的可能,所有事情不再存在概率,都是注定。用放弃多时空轴的方式切断我们和真正宇宙的联系,让他们永远都无法找到我们。   盘古计划里无数个副本都失败了,唯一成功的就一个副本。“罗力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忍不住停下来休息了一下。   我突然心跳加速,觉得要跳出来一样。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手心里全是汗。不禁脱口而出:“难道!!!!!!”罗力点点头,接着说:“是的,咱们的世界也是一个副本而已。唯一成功的副本而已。”   我又一次的觉得天旋地转。   罗力看了我一眼,还是接着讲了下去:“那时候我们的世界又已经发展为几十亿人口了,但仅极少数参与了项目的人知道,他们把我们的祖先包括盘古等22个人送到了那个唯一成功的副本里。他们都大意了,认为一个世界就少了22人而已,不会有任何文明发现并注意的。”   “但外面的世界科技发展还是让他们发现自己做错了。很快高等文明找到寻找所有平行世界的办法。那就是计算能量。   宇宙的能量是守恒的,永远不会多或少。根据能量进行计算对比就可以发现某个区域中的全部平行世界文明和核对新生命数量。但打击范围还是跟不上,只能一个个的打击。”   这22个人成了里程碑!一方面,他开创了一种全新的避难办法;一方面,高级文明在血洗了那个世界以后发现能量数据并不对,百思不得其解,以为是自己的理论有缺陷。   但经过很长时间的研究,他们终于意识到了这种方法。后来盘古去世以后,再也没有像他一般优秀的科学家了。我们的科技文明因此并没有多大的发展,也从来没有人想到在副本中仍然可以再次制作一个副本。   直到你父亲的出生。他被誉为那个世界唯一可以和盘古比肩的科学家。罗力看着我,很不是滋味地说。   我父亲!!!我感觉到有些站立不稳,心里像是有什么在挠我一样。我难受地坐了下去,捂着胸口。感觉有些喘不过来气。数千年了,我就从来没有想到我有亲人,世界上还有个跟我有关系的人。   “我父亲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我虽然知道他下面说的还很重要,但忍不住打断说。   “你长得和你父亲一样。”罗力说,八戒和沙僧立即把目光都转向我,认真打量了我一下。   罗力说完立即意识到自己错了。“哦,对了,你不知道那个世界你长的什么样子。”他摸了摸额头,“呃,怎么跟你形容,。我毕竟是个科学家,不是文学家。反正没有我帅,不过也挺帅的。”   “什么是帅?”我问罗力。   “呃,就是好看。”罗力尴尬地回答,然后接着说:“先别打岔,让我说完。”   “你父亲建立了新的通讯系统,利用宇宙的能量守恒原则计算,悄无声息地一直监测收集着外面真实宇宙的信息。他发现其实几个高级文明早就通过能量失衡算到了那个世界少了22个人,已经知道了我们这个副本的存在。   因为我们完全关闭了多时间轴,和那个宇宙切断了联系,他们没有办法获得空间和时间坐标。虽然暂时无可奈何,但他们一直在研究怎样突破对这样的情况实现打击。”   你父亲收集的这个信息让我们的世界一下开始变得惶恐。发现就肯定意味着毁灭,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于是有人主张重新开启时空难民船。为这个文明存续力量。但这个注定又是给极少部分人生机。   而且随着高级文明的科技一再提高,以后恐怕时空难民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难度越来越大。于是你父亲提出可以再这个世界再建立一个副本。把我们的文明直接数字化,并不存在实体,以防止高级文明打击后能量校验错误,再次发现副本的副本存在。这个提案震惊了那个世界,很天才,却也被很多人提了异议。   但这个方案还是被无奈的通过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别无选择。于是这个项目启动了,你父亲把这个项目叫做创世纪。   在时空已经被锁定为单向的那个世界,这个项目的难度空前,第一代的副本全部失败了。他虽然只完成了部分的架构设计,但是已经完成了数字化的完整架构,后来你出生了。”   说到这里罗力又看起来很难过,看看我,眼神很复杂,羡慕嫉妒恨俱全。   “你继承了你父亲的天赋,从小就被称为天才。才15岁就开始接手你父亲的这个项目,仅仅10年,就完成了第二代的架构并实现了数字化,启动了第二代副本的试验。你也很幸运,居然有一个副本成功了,而且是你最为看重的,却最为离谱的作品,代号——西游。”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下自己侧脸的毛发,觉得还有点脸红。听起来这个名字好像确实有些不太好听。或许罗力对我的憎恨是有道理的,在这个世界里,我干嘛要放弃科技文明呢?   但听到罗力夸奖我和父亲的天赋,心里很受用,还是有点隐隐骄傲。八戒和沙僧听得津津有味,像是听罗力讲故事一样,看罗力又停了,八戒立即忍不住催促:“再讲点,再讲点,听着好刺激啊。”   “什么是数字化?那他们在哪?你刚说那个世界有人主张做时空难民,那最后到底有没有人出去啊?到底那个世界里还有人活着吗?”沙僧也问。   “数字化就是把所有人的基码信息全部以数字方式存储起来,保存在这个世界里。在这个世界确认安全和稳定以后,把他们重新恢复在这个世界里,这些人将有存储前的所有记忆和特征。   他们的肉身将只是一种显示效果,只要数据不被灭掉,就能一直存在。即使世界被毁灭,他们的数据没有丢失就可以随时恢复出来。” 末世(6)   说到这里,八戒,沙僧和我隐隐地都猜到了这个世界到底是存什么的保险柜了。我激动了起来,忍不住再次打断罗力:“那就是说那个世界还有救。”   罗力点点头:“这个项目运行有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自由迭代,物竞天择,让世界自然形成最稳定的状态以防止系统崩溃。第二个阶段就是找到最佳的适配方案,逐步把我们的数据复制到这个世界里。   因为我们是外来的数据,不是系统本身的数据,存在适配的问题。必须严格地一点点地测试,一点点地逐渐恢复。至于我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们恢复在这个世界里?那不是你们占领吗?那我们呢?”沙僧不安地问。   “不是占领,是共存。世界已经拜悟空所赐,设计成这个烂样子,我们的人也要做数据的适配。大多数人在这个世界上也只能以系统认可的形式生存。至于我们那个世界最后是否人有逃亡做时空难民了,我也不知道。   我没有权限知道,那是另外一个项目组的事。“罗力很不耐烦又被打断,但还是回答道。“刚才说到哪了?”他认真地思索着。   “说到你怎么变成那只丑马了。”八戒讪笑着说。   罗力向八戒翻了个白眼。   “滚,我之所以会变成马的原因是那时候这个世界和主世界还是交叉存在的。当时由主世界的服务器来控制,那个时候我用的是主服务器对我的设定,因为我要经常联络主世界。   当主服务器被关闭的时候,说明那个世界已经灭亡了,否则不会有人关闭主服务器。这个时候就会启动这个世界的伺服务器。我主服的设定就用不成了。   我是主世界第一个数字化,也是在这个世界被测试的第一个和唯一一个可以在这个世界启用的数字化。你现在看到的可以说是我真身,也可以说不是,只是一个数字化的恢复而已。”   “我们那些人的数据也要根据数据特质不同,放进三族,按三族的方式生存,迭代进化。否则世界会无法迭代而导致崩塌的。我早就说了,这个世界没有科技。仅有一些系统维护而已。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界所预留的权限都很低。   这个世界里顶级的权限仅为7级,没有人有能力再彻底变更架构了。”   “所有人的数据都备份了吗?那为什么你权限才3级?7级权限给谁了?现在世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我惊愕地问,听到能恢复数据,我特别激动,其实我是想问林苓一备份了吗。   如果备份了意味着我可以再次见到小乌了,不,不,是林苓一了。   “当然,都备份了,包括林苓一,也包括一些那个世界的物种。不过那些物种不一定能放到这个世界里,到时候都得一点点地测试能否兼容。我们拿到那些数据时就能拿到七级权限了。”罗力看穿了我的心事,直接把林苓一三个字咬地特别重。   “谁关心她了。”我不知道自己脸红了没,感觉耳根子有点火辣辣的,“那如何找到啊?”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甚至又忘了我们吃什么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所得到的信息也是必须我们五人一路向西,就会找到的。但人缺一不可,不知道具体为什么。”   “还是先别想找到备份的事吧,找到食物才是正事,还向西呢。饿不了几天我老猪和白马,就陪着沙僧还有那臭猴子一起上西天了。”八戒撇撇嘴提醒我说。“哦,不对,沙僧我俩上西,白马和猴子变石头。”   我和罗力一下又沉默了下来,我听见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几下。开始痛恨对手太奸诈,留给我们一地尸体,却只有三族的,一个动物的都没有。否则最起码还可以趁没腐烂之前吃几天肉。现在任何能吃的都没有,难不成吃尸体?   我瞟了一眼堆满的尸体,发现八戒也在往那看。我们都没说话。再饿下去,有很多不可能的事恐怕也未必就不一定不可能了。八戒估计也明白,可其实这也解决不了多久。没多久这些都会腐烂的。   “仙术里真的没有任何可以制造食物的?你俩再仔细回忆一下。”我问八戒和沙僧。   八戒和沙僧愣了一下,开始认真思索起来。过了半天,八戒失望地摇摇头,说:“确实一点沾边的法术都没有,可以实现幻像,但生造不可能,但是。。。。。。”八戒犹豫了一下。   我和罗力,沙僧立即都激动地看着他。   “有保鲜的。”八戒说。   沙僧,罗力和我都立即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罗力,沙僧也转头看了一眼遍地的尸体。看得出来罗力想象了一下,接着就一阵反胃的表情。   “我是不会吃那些的。”罗力一副想吐的样子,坚决地说。   沙僧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躺下了。   “再饿两天看看你还怎样说。”八戒撇撇嘴,也躺下了。罗力无奈地看着我。   “别睡了,走吧。”我突然对八戒和沙僧说。八戒,沙僧立即坐了起来。“往哪走?”八戒吃惊地问:“来之前我已经找过很多地方了,确定这个世界真是灭绝了。除了尸体,没有任何东西了。特别奇怪,那些果子,蔬菜和动物都凭空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沙僧也找了,我问过他。”   罗力也吃惊地看着我。   “不,不是找食物。”我回答,“向西走吧,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总比死在这里强。除了向西走,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或许有点机会呢。”   他们都没有回答我,在思索着,我把目光转向罗力,问他:“你觉得呢?”罗力仍然没说话。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知道,他们都是在考虑体力消耗越快,我们可能离死亡越近,躺着还能多活一点时间。   “不去,”八戒回答我,“我听明白了,西行完全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事,对我们没太大的好处。我们要找三藏还能重启一下,恢复这个世界。   可跟你去西行,能撑多久不说,找到找不到不说,就算拿那些破数据不能吃也不能喝,你们还要一大帮人来这里。你们说的好听,共存,谁知道你们来了到底会干嘛。”八戒愤恨不平地说。   “我都怀疑,这次灭亡都跟你们有关系,也太诡异了。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有能力办到的。”   我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开始向西走。一个人怎么啦,几千年了,有多少时候我不是一个人呢。要我躺着死掉,我做不到,要死,也得站着死! 末世(7)   没多久,罗力就追了上来。“我跟你一起走吧。那个世界就咱俩人了。怎么也得死一块吧!“罗力苦笑着说。   “不对,咱俩是躺在一起变成两块石头。”我微微一笑对罗力说。   罗力没再说什么,依然是一脸苦笑的表情,点了点头。   “等等~~~~”我回头,是沙僧。“我也跟你们一起走吧。躺在这也没什么意思,我帮帮你们吧。虽然活着的日子大多数时候都不太好,但至少也有不少好的事情。算我欠你们的,还你们点人情吧。”   沙僧走到我们中间,却没有继续往前走,我们都停下了步伐。沙僧转过去,注视着还坐在那里看着我们的八戒。我们也转过身一起注视着八戒。   “算了,我死在这也没人埋,万一再被什么给吃了。跟着你们吧,要是先死了麻烦你们埋一下。”八戒说着也起身朝我们走来。   我和罗力有些愧疚地看着沙僧和八戒。他们却没有理会我们愧疚的眼神,直直的向前走去。   一路上仍是不断的残砖断瓦,尸体的密度却随着离长安西城门越近而越少了。尸体上仍然没有一点痕迹,也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面部表情看起来也没有丝毫痛苦和紧张,看起来分外平和。   有些人甚至脸上还挂着笑意,躺在地上的姿势也各异,看起来应该死的很突然。八戒刚开始一路上兴奋地跑去捡了不少好东西,像狗熊掰玉米一样,先是捡些铜钱,拿了个袋子一会就捡得满满的。   接着又找到了银锭,就把原先的铜钱通通扔掉了。   “八戒,你发财了啊。你这样捡下去可能马上就是长安首富了。”罗力笑着打趣八戒。   八戒乐呵呵地扛着装满银锭的袋子,顺手又在腰间挂了一圈刚捡到的金鱼袋,咧着嘴说:“现在,咱也是大官了呢。”   “是啊,可以管一地的死人呢。我相信你让他们躺着,他们没人敢站起来。”我也打趣八戒。   八戒刚还喜气洋洋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想了想,把银锭和金鱼袋都扔了:“差点都忘了,人都死完了,我要这东西还有什么用。还能找人买东西不成?要是有人有东西,我没钱抢也要抢过来啊,还带什么银子。”   我和罗力,沙僧笑得前仰后合。   我笑得流着眼泪说:“呆子就是呆子。除了你~~~~我们看不见银锭么,就你眼尖。我们就看着你捡,让你老猪做首富呢。我们不跟你抢,谁知道老猪做了首富还不知足,还要做大官呢。一转眼可三品以上了。只是可惜了,又当了次空元帅。”   我的话让原本已经止住笑的罗力,沙僧又不禁捧腹大笑起来。沙僧笑的一只手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一只手摆着说:”不行了,不行了,我快笑死了,本来都饿得没劲,又让你们逗得肚子疼。这一下更没劲了,让我歇一下。”   罗力也是笑得揉肚子。八戒气哼哼地瞪着我们:“快走吧,说不准一会我捡个大牛腿,看你们还笑不。”他看了看罗力,突然也露出笑容:“不,捡个马腿!”   罗力笑着说:“捡个活马最好,你好把你的银锭让他帮你驮着,你好省省劲呢。顺便把你的金鱼袋给他挂上一个,这样连你猪大人的马都是三品大员了,你的官位也就更大了。”   沙僧刚止住笑从地上站起来,一下又捂着栽倒在地上打着滚笑“哎呀,我不行了,真不行了。”   八戒让罗力说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又是哼了一声。说“赶紧走吧,一会儿天亮了再遇到个杀马的。”   说罢气哼哼地向前走去,我们也都直起腰来,强忍住笑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出了城门,到了长安城外,却发现不太对劲。原先的长安城西城门外应该是一片树林,现在竟已经全是沙漠,我们四个驾上云又飞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无尽的沙漠。   “怪了。我昨天还在附近搜索食物来着,”八戒说,“那时候都还是树林啊。只不过树都死了,上面不仅没果子,叶子都没一片,今天怎么突然变成沙漠了?”   “你觉得这到底是人为的?还是系统问题?”我问罗力。   “不清楚啊。我的权限现在无法使用时间条调取变化信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生了变化。现在已经没有树林的基码信息了,全部都是沙漠的排列形式了。”罗力回答我   “我觉得应该是人为的,至少三藏这个事没办法解释。你不也说了除非获得高级的足以改动架构的权限才有可能杀死三藏。他要有这个权限肯定直接去实现他目标了,没有必要整这么复杂。   不管什么目的,他的目的一定不是杀死三藏,所以三藏一定还活着。他恐怕弄走三藏就是为了让这个世界不重启。”   “恩。”罗力点点头,“是啊,现在最有可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重启。但首先就得找到三藏,我们被困,三藏消失,然后这世界就被屠了。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不过,我们现在没什么办法。只能走远一点就搜索一遍世界信息,看能不能找到三藏。”   “你现在的搜索范围能到多少?”我问罗力   “方圆1万平方公里。你知道公里吧?”罗力问我。   我点点头:“恩,我们师门教的所有单位都跟这个世界不同。那时候还觉得怪异,现在才明白原来都是那个世界的。”   “是啊,你们用的程式都是那个世界的,所以用不了这个世界的单位。你的搜索能力呢?”罗力问我。   “一万三千多点。”我回答。   “什么?”罗力觉得不敢相信,“你仅有二级权限怎么做到的?不可能啊。”我和罗力简单地讨论了一下,告诉了他我的思路,整个的搜索架构。   罗力沉默了,半晌才摇摇头叹到:“天才还是不一样啊,你在这么少的权限里做法却比我先进多了,自愧不如啊。”   “不能这么说,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一样。例如我师兄,他做外象排列特别快。就咱们待的那座山,如果是幻像的话交给他做估计也不过就一天时间。而且细节都会处理得很好,我就做不到。”说到这,我又忍不住想到了小乌。 末世(8)   “你们所用的到底都是什么招式啊?我怎么感觉猴子用的也都是仙法啊。”八戒忍不住好奇地问我。   我点点头:“我也会一些仙法,甚至人族的、精的术。但都是些简单的,我门主要练的还是程式。就是基于这个世界的系统我们自己提前写好的一些基码的组合。有制造幻想的,制造攻击的。或在不改动自己的情况下增加自己的技能属性。   例如驾云,这就是我结合你们仙术的技巧自己写的程式。不过每个人实现这个程式的方法可能不同。”   罗力点点头,八戒却还是一脸迷茫:“那例如你和别人打架,你到底用什么和他打?”   “不一定,看他是什么属性,我才决定用什么程式。都是先连接系统,也就是这个世界,然后执行程式,有很多种程式可用。例如你们基础些的法术,例如我自己会让你们看不到我,或者制造幻像让你看到我变成什么样子。   变房子,变树,变猫狗老虎,都行。我现在写的可以变72种。例如打你,我可以直接使用我的禁锢程式,把你直接锁定在那动不了,然后敲你满头包。”   我知道八戒还是听不懂,我也不知道该向八戒怎么解释了。   “无非也是最后使用你们或者其他三族的技巧。他的所谓程式也都是做你们的模拟。”罗力也接着说。   “包括我也是这样,但是你们是基于这个世界去实现的,我们是基于世界的系统去实现的。但我们权限越大,力量也就越恐怖。我们和你们不一样。   这个世界的系统里你们看不到,但是我们可以读取到,每个人都有一个属性值,有各种分类的属性。每个权限看到的数量不一样。但现在我们基本上也看不到多少,主要用于战斗的是战力。”   罗力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战力就是反映这个人的战斗能力。不管你使用三族谁的招式,或使用任何招式,战力最后决定你的输出伤害和自身受伤害程度。悟空原来的战力很变态,打你100个八戒都不成问题。但现在变弱了,可能也就打你10个吧。”   “如果猴子死不了,别人即使那个什么战力比他高有什么用啊?保不齐能给猴子打成石头吗?”八戒接着问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好奇。上次在罗力那个世界争夺这个世界的权限,我在系统里大闹了一番。结果被他们锁定在了五指结界里,却并没有删除我。   我曾自己尝试,其实如果全力一搏,我还是可以走出那个结界的。但是当时心灰意冷,已经没有了走出去的欲望和理由。   罗力后来说我是终点,这也许是我永生的原因。但又说我是个意外,三藏都会还原我却不会。那为什么不尝试修改我这个呢?可我没再问,现在这个世界让我没心情再去问这个可知可不知道的问题了。   “嗯,也还是变’石头’,猴子死不了。除非他会猴子的东西,他如果打败了猴子可以从猴子那得到猴子的程式,甚至得到他的权限。程式好搞一些,权限就得看打败他的人的能力了。”   我吃惊地转向他,问罗力:“程式别人可以拿走用?而且权限别人也能获得?别人的权限我们是不是也有办法拿走?”   罗力点点头:“都可以,但是他得会。程式仅跟权限挂钩,但并不绑定ID,每个生命体都会有一个独一无二的ID,除了最高权限是跟ID绑定的。但这里面有个漏洞就是拿到10级以上权限以后,ID是可以改变和复制的。   因为一直无法修复这个漏洞,再加上这个世界系统的安全性和稳定性,所以这个世界的权限最高也就7级权限。倒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一连又是说了这么多话。罗力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面色变得有些沉重。我意识到他可能是有些口渴,但看了眼一望无际的沙漠,可能还需要再忍一段时间了。   “回来我教你怎样获取别人的程式。但你必须有程式需要的权限等级才可以用,程式既可以分享,也可以被别人窃取。当然窃取就不教你了,免得你学坏,而且特别麻烦,特别难。我自己都不愿意用。”罗力接着说。   “对了,你知道有公用库的存在吧在这个世界有些功能的脚本和插件放在公用库里,方便制作程式。你甚至可以直接组合他们,根据你的权限去使用。”罗力问我。   我迷茫地摇摇头,之前没听别人说过。“我共享给你,你连上系统接收一下。以后再做程式的时候去找找。”罗力说完闭上眼,把公用库共享给了我。我也闭上眼接收了过来。打开看了下,果然,里面有着看不完的各种脚本和插件。看来即使不组合成程式,这个脚本和插件单独就可以完成很多事。   “有制作食物的没?”八戒忙问。   我也翻看了一下,还真有。可惜,是四级权限。我目前仅有二级,而罗力也只有三级。我懒得再啰嗦,就跟八戒摇了摇头。八戒一脸失望,罗力明白我的意思,也没多说。说话间,我们驾云看到天色开始微亮,天边已经有些染红。   估计快要日升了,又是一天过去了。我们飞了一夜,居然也没有出这个沙漠,看来地形真的已经发生巨变了。大多数其他地形已经全部毁灭了。   “别飞了,下去休息会儿吧。白天太热。”我提议。   罗力和沙僧、全都点头同意。我们都收了云,我用日光隔离幕布程式做了一个漆黑的小空间,让八戒他们都躺进来休息,防止一会太阳升起后特别晒,至少可以保证睡觉时没有光线和酷热。   ”睡吧,梦里或许能大餐一顿呢。”我对他们说。话音还没落,就已经听见八戒的呼噜声,我笑着摇摇头,也闭上了眼睛,很快睡着了。   居然做了个梦,梦里居然回到了那个世界,笑着和林苓一并肩走在两边都是巨大的房子的路上。   “哎呀,别再逗我笑了,人家今天还化妆了。眼泪都笑出来了,妆一会儿都花了。“我逗笑了林苓一,她笑得前仰后合然后用双手捶着我对我说。却一个不小心,差点摔倒,我忙拉了她一下,她就一头倒在了我的怀里,我感受到一股火热入怀。我深情地注视着她,感觉到她真的是太漂亮了,太精致了,我居然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   一张标致的瓜子脸,看上去仿佛只比巴掌略大一点。她的一双眼大而有神,眸子闪烁得像天上的星星一般,迷人而深邃,挺直的鼻梁,显得十分好看。樱唇,长发黑的闪亮,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她羞红了脸,分外好看,我忍不住吻了下去。。。。。。   过了会儿我们继续向前走,一边的高楼往后退了许多,留出了很多空地。空地往里有不少精致的树和花草,跟这个世界的树完全不同,旁边立个硕大的牌子,写到什么什么游乐园。   我带着林苓一向里走去,她突然说你等等,我去买个东西,然后跑开了。我就站在空地上等她,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就开始在空地踱步乱转。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又见到了她的身影。   今天的她着短裙,腿细直还白,感觉泛光。长腿让她显得挺高,玲珑有致。我看她越走越近,浑身又觉得燥热,有些激动不安。突然,一个音乐响起,我站的地方无数个水柱冲了出来,我目瞪口呆,瞬间浑身湿透。 末世(9)   我立即被惊醒了,睁眼一看,我居然在水里,正在往下沉,脚下深不见底。沙僧、八戒,罗力也都在。都惊醒,立即往上游动,沙僧施了个法让我们浮出了水面。   海!!!!!!   一望无际的海,我们在沙漠里睡着,天已大亮,我们却都掉进了海里!   我们升到了空中,站着,面面相觑。   “我们是被移动了?还是海把这里淹没了?”八戒居然最先反应过来,问我和罗力。   “鬼才知道。”我脱口而出,现在连个参照物都没有。   “被淹没了。”罗力却坚定地说。   “怎么判断的?”我问罗力。   “睡之前我记录了下周围的基码信息和地理位置坐标,现在都没变。”罗力回答我。   我愣在了那,海水居然淹没了沙漠。这世界的地质信息相当于受到了极大的破坏。哪来的那么多水,把海的范围可以扩大这么广呢?难不成有人可以生造水?我突然想到更可怕的事,不是造了水淹没了陆地,而是地质已经完全变了。   因为水只要刚冲来我们肯定就都到了水里,但不应该脚下深不见底啊。这说明是陆地突然消失了,我们才直接泡在了那么深的海里。   “地形完全变了。”我和罗力异口同声地说。然后互相点了点头,看来想到一起了。沙僧和八戒也明白了过来。   如果不是自然迭代的结果,这就可怕了。我心想,地质信息都可以改变,这听起来如果真是人为的话对方的权限恐怕挺高的。   “如果是人为的改变地质形态的话需要多大的权限?”我问罗力   “五级以上吧。虽然不用动架构,但整体需要牵涉到的东西太多了。不一定是人为改动的,有可能是因为跟系统原先设定的不一样,生命完全被毁灭导致的迭代变异。   我们先别想别的啦,必须尽快找到三藏了。否则,这个世界甚至有可能崩溃。你看变化多快啊,树林一天变沙漠,沙漠没多久就又变成了海。”   我们都没再说话。因为都知道罗力说的即使是对的,这个世界可能会毁灭,可现在我们眼下也毫无办法啊。去哪里找三藏?一点头绪都没有啊。就像八戒所说的,我们眼下连自己如何生存下去都无法解决。   选择西行也不过是碰运气而已,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   现在一路大海,这让西行这个计划也开始变得渺茫起来。我们能在海上一直飞,可有什么意义呢?所有东西都沉入大海了,即使一直飞也未必能找到什么啊。我闭上眼,搜索我能搜索的最大范围。果然,在我的搜索范围内已经都是海了。   所有人都正在沉默的时候,突然八戒惊诧地指着一个反向说“看,快看!”   我们都扭转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海的远方似乎是天际处,居然看起来像是一个树林里,隐隐的有一群人在动。但看起来并不是真实的人和树林,因为比例要比真实的景象大的多。   “海市蜃楼!”罗力说,我一下明白了。八戒和沙僧觉得不可以思议地问:“你们的世界也把这个叫做海市蜃楼吗?”   罗力显得有些累了,只是轻轻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可是不是说海市蜃楼一定是有真实地方的吗?现在这个世界不应该没有生命了吗?”八戒问。   “不,正好相反,即使到我们那个世界,海市蜃楼也从来没有人能真正找到过对应的人或者地点。”罗力有气无力的说   “去看看吧,反正也都没事。”沙僧说,沙僧和八戒这会儿倒是特别想的开。即使看着脚下都已经成了海,也没有太大的失落。   也许,他们早就放弃了所谓生的机会吧。跟着我们一路向西也仅仅是为了这个世界最后几个人可以聚在一起吧。   说完,他俩就朝那个方向飞去。我看了一眼罗力,也跟了过去,罗力只好无奈地也跟了过来。   走得越来越近,画面也越来越大。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也隐约能看到了就是四个人一直在一个树林里抬着一个轿子在走。   我们走到一个位置以后,再向前不管多远,都觉得视幕似乎变化不大了。这篇幻影不管怎么走大小和清晰都不再有任何变化。我们于是不再前行,站在这个位置上看着。   走了好一会儿,出了树林,看起来像是一个江边码头。红袍的男子和女子从轿子上下来,给了四个抬轿夫一枚银锭,四人即抬着空轿子又重新走入树林,幻像却不再显示他们。虽然幻像不是十分清晰,但可以隐约看到女子十分貌美,体态优雅,一举一动也颇为端庄大方。   男的找了艘船,大方地又付了两枚银锭给船夫,便登了船。进入舱内,只能看到一艘船开始在江里行驶。离岸越来越远,突然看到船夫拖着方才和女子一起登船的男子,扔入了江里。   我回头看了眼罗力他们,他们各个也都显的十分惊骇,不明所以。   我接着回头看去,却再无动静。还是船在江上行驶。许久,终于靠岸,船夫和女子居然同时下船,船夫已经不再是船夫模样,而是穿的红袍。男子先下船,又在船下接着女子下了船。   不久又到了一所看起来很大的房子面前敲门,上面写着江州府衙。看起来竟是官府,里面有人闻声出来,男子拿出一张纸递与开门者,开门者看到之后慌忙将他们迎了进去。   江州府衙我在心里暗念,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他们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显示,幻境突然就消失了。我正诧异,接着突然又亮起。大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看起来好像老了许多。胳膊上垮了一个竹篮,竹篮里竟然是一个婴儿。   一直走到了江边的僻静处,突然把竹篮直接扔到了江里。   “这是三藏!”我突然醒悟过来。这幻境里放的居然是三藏的故事。我记起三藏曾告诉我,自己小时候父亲在船上被贼人所杀的故事。我忍不住大喝一声。罗力,八戒,沙僧也都明白过来,目瞪口呆。 抉择(1)   画面却并没有跟着竹篮里的婴儿走,而是仍然跟着女子回到了大院里。门随着女子又进门咯吱一声关上,幻境又再一次熄灭。   再亮起时,依然是大院门,随着尘土飞扬,一堆军马赶到,士兵把门口整条街道站满,他们撞开了门,进入到院中,幻境再次熄灭。亮时。女子又从大门走出,缓缓来到江边僻静处,独自做了些许时候,似是痛哭了一场。投入江中,瞬间不见所踪。   幻境再灭,亮起时,居然陆续开始出字。一句一句的相继闪现   “追求永生?山海比爱恨更长久,你愿做山海,还是仍有爱恨?”   “追求尽美?悬花一瞬绚烂而美胜长青绿叶,尽美长青何称尽美?“   “追求真善?无长夜何衬星月之美?”   “继续西行吧,食物和答案都会有!”   “灭亡只能自取,汝等生死吾将由汝等自选。快些来吧。”   “我在这里恭候你们的答案。”   幻境灭,再没亮起,我们再次面面相觑,感到难以相信的震惊,这就证明,这一切确实有人故意造成,可对手的实力已经震惊到让人觉得恐怖,无论是造平行世界,还是这世界毁灭,甚至就连这种层次的幻境制作。都非一般人可以做到。我和罗力都不可能做到。   “你觉得会是哪的人?”我问罗力,   罗力只是轻轻摇摇头,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般,表情中还是一脸诧异。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力量的人。”八戒倒是信誓旦旦的认为。   沙僧也点点头,表示同意八戒的话。   尽管一头雾水,八戒还是更关心食物。   “要不走吧,他说了在等咱们。让咱接着向西呢。他还说有食物,那就肯定不能让咱饿死了在给咱们食物。快去向前找找吧。这可真是一个怪人,还等外卖自己选择生死,先不说打过打不过他。我们自己谁还会心甘情愿选择死不成。这还用选吗?”   “是啊。走吧。”罗力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管他呢。现在不也无计可施,至少有人给咱们指了条路,他既然等着咱们,邀请咱,咱就去呗。”   我也点点头,我们一路驾云接着向西,再无任何异响,快到日落时终于见到一个巨大的海岛,我们都猜测是这个岛,就停了下去,上岛看,居然真的有活的动物,而且还有淡水,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可我和罗力这几天多次搜索都确实没有发现啊。八戒也懒得管以前我们为什么没搜索到,只管赶紧上去捉了一头鹿,又用法术生了活,开始烤。   我和罗力闭上眼又搜索了一番,这次倒是能搜索到岛上有些活物,并不多。但搜索范围内其他地方还是没有一个活物。   看来这个地方有可能也是才出现的,我在暗自的想。   八戒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喊道:“老沙,你来烤,快,我感觉我一个人都能吃下一只鹿,我再去弄点去。”   晚间八戒果然自己就吃了一头鹿,又吃了一只兔子,吃完边打隔边说:“那家伙该不会是让我选择撑死还是让我也跟猴子一样变成石头活着吧。”   “那你会怎么选。”我笑着问八戒,从那个平行世界开始,沙僧、八戒、罗力这一路我们虽然嘴上谁都不说,但突然变得感觉真的有点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   称呼也开始由沙僧和八戒他们规规矩矩的叫我师兄或者悟空变成了臭猴子,我也越来越多的称呼八戒为呆子。而沙僧似乎没有什么情趣,还是叫我师兄,叫八戒二师兄,但也不在和我保持相当远的安全距离。举止也开始显得和我们愈发的亲密。   “我选择,让他把猴子和那匹马都给我烤了,我就愿意也变成石头。”八戒斜我一眼说道。   我挑了个程式,让八戒在天上急速的飞了二十分钟当做饭后晚餐,八戒下来时差点把刚吃的全吐出来。   “明天早上我在捉点,咱们带着,万一就这有,可怎么办。”八戒摸着滚圆的肚皮说,我点点头,然后催促大家赶紧睡吧。   “可别万一明天又睡着睡着掉进海里。”我开玩笑的说,大家也确实都累了。很快就都睡着了。我也很快的睡去。结果昨晚说的谁知道应验了。早上我们又是在海水里醒来,海岛不见了。脚下又是深不见底。好在这次都有了经验,一点都没慌乱,我们沉着的各自飞出了海面。   “完了,早餐没了,还没来及多抓点呢。昨天剩下的留点也行啊。”八戒无比惋惜。   “走吧,接着向西吧。”罗力说,“我有种直觉,我们这一路上应该都会有食物的。”   果然,晚上就又见到了一个岛,登上岛果然又轻松的找到了不少活物,这次八戒不仅多捉了一些,还使用法术做了些干肉。沙僧又吸了很多淡水说要帮我们储存,真找不到的时候可以应急。但我们看到他吸水时长满黄渍的牙都暗自祈祷,千万还是别让我们用到这水来应急。   一早,果然又是从海里醒来。这样又反复了十日。都是如此看来这海已经淹没了所有陆地,海上除了偶尔有大大小小的无人野岛以外居然再无陆地。但到了第十一日,突然一大片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居然到了海岸边。看情形,这也许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我和八戒,罗力,沙僧互视了一眼,居然都觉得没有勇气登岸。在岸边沉默的站立着,却也不知道互相该说什么,这是个让人恐惧的对手,我们即使四人,恐怕也根本没有和他冲突的力量。也许上去就是赴死吧。弄不好就是又活了十几日而已。   “真的要去吗?”八戒终于开口,怯生生的问。   没有人能回到他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我看到沙僧也紧张的发颤。罗力面色铁青,谁都知道退回去恐怕也没活路,其实也没有什么选择。不去又能怎么样呢。   “互相留几句话吧。一会不见得有机会了。”我试着说这句话的时候尽量平静点,却还是稍微有点颤抖,我不是一只早就想死不怕死的猴子吗?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充满留恋。   看到他们仍沉默着,   “我先说吧。”我说,“如果有选择,我会保证你们活着,但你们如果有机会,帮我把小乌救活。至少也要恢复他一个人的数据。要真是都死在那里了。八戒和沙僧,我在这个世界素无亲人,你们就算我的两个亲人啊。罗力,你算我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吧。”   罗力、沙僧和八戒都看着我,眼睛有些湿润了,沙僧说:“同样吧,我也觉得咱们都是亲人了,如果你们能活着,帮我。。。。。。。”沙僧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算了,就这样吧。”   八戒说:“帮我救下嫦娥吧。告诉她,我并不恨她。”罗力、沙僧和我瞬间都觉得不可思议,看不出来,八戒还是个痴情种呢。   罗力摇摇头说道:“别说了。别傻了,要是能活着估计我们都能活着,要是。。。。。。你觉得还有可能有人跑了吗。很谢谢哥几个。真的,都怪我们那个世界的人。”   “别说了。我先去了,你们随意吧。真的,我不怪你们。”说吧。罗力按下云头,登到岸上,向前走去。我和八戒,沙僧没有犹豫,也都走了过去。   生死也许不由我,但其他都由我选择!我命由我不由人! 抉择(2)   这人倒不是个啰嗦的人,我们登岸不久就看到了一处院落,安安静静的杵在那里,我和罗松下意识的都搜索了一下信息,果然,院落里显示有一个生命体存在。   我们走到大门处,正打算敲门,门吱呀一声却自己开了。原理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三尊雕像。我们走进院子,我抬眼看去,三座雕像却都是跪着的。看雕像的穿着打扮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疑惑的看了一下罗力,发现罗力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楞在那里,浑身开始哆嗦。   见我看他,他颤抖着用手指着第二尊雕像感觉很艰难的说:“你爸爸!”沙僧和八戒都十分意外,望向我。   我大脑瞬间嗡了一声,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尊雕像,已经是个中年人了,脸型棱角分明,浓密的眉毛且向上扬着,眼睛很大,目光深邃,鼻梁高挺,雕像里的他头低着,被反手绑了跪在地上,眼神却像是在忏悔。   我瞬间觉得肺都要气炸了。迅速的读取了雕像的信息。启用程式修正,让雕像站立了起来。身姿挺拔。   “另外两尊是谁”我问罗力   “第一尊是盘古,最后一尊是你!”罗力回答说。   我又是一蒙,不禁向另外两尊看去。盘古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十分儒雅,而我,其实如果刚才仔细打量一下的话就会发现这两个人肯定是父子,因为长的十分相像。我自己站在自己的雕像看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愫。无法言明,心里犹如翻江倒海,百味陈杂。   我又让这两尊也站了起来。但没多久,三尊雕像又轰然跪下。我再次修改,却再次跪下。   “算了,别费劲了,我们进去直接找他吧。”罗力劝我   “不!”我怒吼,“没人能让我跪下,我爸更不能跪下。”   罗力叹了口气,不在说话。沙僧和八戒也楞在哪里。   我像疯了一样,尝试想办法保护这个雕像不允许别人在修改,可是无法成功,我迅速在公用库里搜索了一下,找到一个脚本,想要使用却发现需要五级权限,我无法使用。   我突然泪流满面,觉得痛的无法呼吸,我迅速把头低下,免得让他们看到,几千年了,我一直都是孤独的一个人,别人都有来处,我却始终孤孤零零,连海都有源头,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源头在哪里。   现在我爸爸就在我眼前,虽然之前罗力就告诉我了那个世界我的家事。但并没有亲见的时候,只是觉得像一个遥远的梦而已,而我爸爸现在就在我眼前,即使只是一座雕像,我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羞辱。我可以死,几千年的漫长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从来不知道我来自哪,要去哪,要做什么。但今天,我只要还活着,我就一定要让这尊雕像被我保护。   我闭上眼,第二次开始尝试修改自己。   不一会我就又体会了体内在迅速燃起一个火球一般的感觉,火球很快爆炸,我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碎了。我眼前开始发黑,我知道自己随时可能又要失去意识了。我抓紧在失去意识前,运行了那个脚本,果然,我成功的拿到了五级权限,那个脚本让那三尊雕像成功的又站起来,并被锁定。   我吐了一口血出来,最后一刻我听见罗力大喊:“你干了什么,悟空。”眼前一黑,我终于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我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身体里突然一股力量进入,五脏六腑又像是慢慢被拼合恢复了在原来的位置,体内似乎一股热流在慢慢循环涌动,过了一会,我睁开了眼,看到罗力正蹲在地上,半抱着我,喊我的名字,沙僧和八戒也在我周围,每个人眼圈都红红的。   我对他们笑笑,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感觉笑都勉强,却感觉身体很是乏力,偶尔会有一阵专心的痛,也动态不得。罗力他们看到我又醒来,分外吃惊。我其实也奇怪,疑惑到体内的暖流应该是谁传入的,而不是自己生产的,上次的时候并没有遇到过。到应该是谁救了我,但看样子不像他们。   “进来吧!”院深处深处有个声音突然传出。罗力,沙僧,八戒听了一愣,又注视着我,我知道他们拿不定主意。我突然成这样,他们总不能拖着我进去吧,但又不能把我扔这啊。   我又休息了一下,运运气,终于虚弱的轻轻说了句:“一起进去吧。死在这还不如进去看看,有个答案再死呢。”   他们还是在犹豫,我尝试着自己站起来想向里走,却根本站不起来。   “你出来吧~~~”罗力让八戒扶着我,放开以后站起身冲着刚才传出声音的地方怒喝一声。   “客人都上门了,你还躲着,连迎接都不迎接一下,实在没有一点礼貌,太没有待客之道了。你也看到我朋友成什么样子了。”罗力接着向院子里大喊。   院子突然消失了,我们又陷入了一团漆黑中,只能看到彼此,周围什么都没有。没多久,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影,像是在黑暗处开了一扇门的感觉,一个人从白色的光影中走了出来。光线照在身上我们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布衣布鞋的身影。看身姿像是一个老人。   “等你们很久了。小伙子们。”老人开口淡淡的说。然后朝我们走来。   八戒,沙僧也帮我轻轻的放在地上,我就很丢人的躺在地上看着老者越走越近。和罗力都紧张的挺直了后背,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别紧张,我说了。灭亡都是自取的,我不会跟你们动手的,没必要,你们来就好。我只是想跟你们聊聊。生死,还是由你们自己定夺的。”老者从容不迫的说。   “悟空啊,好久不见了,你又擅自改自己的基码了。”老者接着对我说。   我万分惊诧,死死的盯着他,知道他走的更近,光线开始不在强烈的时候我才看清。   我觉得一阵凶猛,眼黑几乎想晕过去。   “师父!!!!!!”我目瞪口呆的叫到。 抉择(3)   我目瞪口呆,绝没有想到过居然会是师父,明明在上次我为了毁灭这个世界,大肆修改系统。被系统的管理很快发现。   系统的管理团队迅速开始和我进行了各种决战。   当时我和他们对抗最激烈眼看支撑不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加入,从系统信息中,我清楚的感觉到了是师父和小白、小乌还有师兄们,我也根本没想到被逐出师门多年的我居然会能得到他们的帮助,但没多久,那世界的力量越来越强,终于把师门的助战所有程式全部删除,接着我就感受到了,他们的码址开始陆续在世界里消失。   我很明白,一个码址的消失就意味着他们在这个系统里不存在了,已经被删除了。这在这个世界里就意味着死掉了,而且会消失的毫无踪迹。伤心欲绝的我,越来越支撑不住,很快被他们也锁定了,但他们并没有删除我,而是用了一个安全程式把我封在了一个沙盒里,也就是我呆了五百年的五指结界。   但师父怎么会又在这里出现。罗力也感觉快疯了一样,看到是他,瞬间跪了下去,一言不发。我更觉得莫名其妙。   我忍着伤口的剧痛想坐起来向师父行李,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师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做了一个不必了的手势。   “为了一个雕像强行修改你自己的基码,你也越来越没出息了。”师父说话的语调却异常的冷。“我已经保住了你的命,你还有机会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活着。先不要起来,躺着听我跟旧人叙叙吧。”   “而且,记得,你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了,你我再无师徒关系。”师父这句话说话,就转身向罗力走去。   “师父”我拼劲权利喊了出来,“小乌,小白,还有师兄他们也没事吧?”我问师父   师父停了下来,又把身体转过来,眼神里却还是没有一丝情绪流露出:“没事?因为你顽劣无能,他们都全部被灭亡了,你觉得算是有事不算?”他摇摇头,冷笑了一下说又接着说:“不过,也不见得就是个坏事。没有你,没有他们,我也拿不到这个世界七级的权限。”   原来师父已经得到了这个世界最高的权限,那么这一切都果然是师父所做的啦。我却并不明白我在师门时,师父对这个世界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他为何会要毁灭这个世界呢。   我向罗力看去,他却还是依然一动不动的跪着,头也不抬。罗力又是怎么啦?为什么这样,他也认识我师父吗?我觉得这件事情看起来更复杂,更让人头疼了。   我突然发现从我认识八戒和沙僧开始,或者说他认识我开始,他们好像就总是不断的震惊,不断的楞在那里,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这次又是,他俩估计也是看了半天都不明所以,两人对视了几次。却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傻呆呆的就站在那里看着。   师父又转过身去。走到罗力身边,哪怕只从背影我都能感受到师父的冰冷,他一字一顿的对罗力说:“好久不见啊。罗力,还记得我吧?”   “主席~~”罗力怯生生的说。   主席!怎么会是主席,那个世界拥有最高权限的人吗?这个不是他总负责建造的吗?他为什么要毁灭他自己建造的东西呢。我更纳闷了。   “主席?哈哈”师父一阵冷笑,“好徒弟,谢谢你替我摘了副字,另外,怎么,你自己把你自己开除师门了吗?我当时让你进这个项目到底是让你做什么,身份你忘了,任务你恐怕也是忘了吧。”   罗力瑟瑟发抖,却又是一言不发了。原来师傅就是那个世界的副主席,我觉得头开始剧痛不已,本身的伤势就让我觉得难以承受,可现在到底又是什么情况。罗力也是师父的徒弟,罗力在那个世界跟他学习什么呢?   突然一阵炫目的彩光出现,汇聚在八戒和沙僧旁边,突然开始噼里啪啦的巨响,像烟花一样,闪着亮眼的火花。八戒和沙僧吓了一跳,立即跳开了,过一会,光散了,三藏闭着眼,打着坐在刚才闪光的地方。   八戒和沙僧又吓了一跳,立即扑过去,大喊师父。三藏睁开眼,看到八戒和我们也十分意外,忙问:“这是在哪?我们还在那个山里吗?”看到罗力和师父更是吃了已经,那两个是谁。   八戒告诉了三藏:“我们已经出来了,你去哪了,我们到处找你。”   沙僧仿佛觉得三藏有多大能力一样,声音带着哽咽的求助:“师父,我们的世界完了。所有三族的人都灭亡了,我们也被那个老头抓过来了。”三藏直接想傻了一样。完全反应不过来的嘴里复述:“灭亡?亡了?老头?转了你们?”   三藏又把目光看到我这边,盯了一会才说:“我还以为地上是什么东西呢?猴子怎么在这睡着了。”   师父却就站在罗力旁边冷冷的看着一切,一句话也没说。三藏站起来,向我走过来,八戒在后面跟着,又问一遍:“师父,你这些时间去哪了啊。”   三藏边走边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一觉睡醒就不见你们了,就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一直呆着。倒是也不缺吃穿,刚才有点亮光出现,接着就见到你们了。这不会是再做梦吧。怎么觉得一切都那么诡异啊。”   说完,正好走到我身边,他蹲下来看看我:“这还真是猴子啊。”又摸了摸我脸。自言自语:“有温度啊。不像是做梦啊。你这么了悟空。”   我却没有理他,气息不足,这会十分难受。我在运气等到恢复一点就准备好好的问问师傅这是什么情况。   八戒和沙僧简单的给三藏讲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经过,和现在的情形,三藏一直不停的摸自己额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总觉得是自己在做梦。   我看师父就一直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一眼不发,罗力就死死的跪在那里,不管是三藏出现,还是他们在说什么,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我也看不清楚罗力到底什么表情。   “江流儿~~~”师父突然不知道在叫谁。却见三藏一个哆嗦,转过身,吃惊的看着师父。 抉择(4)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三藏狐疑的问。   师父却仍面无表情:“算起来,你是最后一个跟我的徒弟了,怎么,这两人跟我时离现在已经这么久的时间了。却都还记得我,你却不过二十多年,你都忘了”。   我大惊失色,抬起头看三藏也惊愕的张开了嘴不知所措,似在回忆。罗力也在这一瞬抬起了头,满眼震惊和疑惑。怎么会。。。。。。我们三人都是师傅的徒弟!   三藏似乎终于想了起来,惊叫道:“你。。。。。。是金山寺——法明长老吗?”   师父冷笑一下:“徒儿真的好健忘啊。这两人见我都立即认出,而你却到了这时才能想起。你当你不过一个月大,一提竹篮如何能承载你漂流上百里路到了金山寺,若不是我安排周祥,你又如何可以进得寺来,能在我坐下寄养。”   三藏诚惶诚恐立即跪下,磕头不止道:“贫僧实未想到恩师已出寺,居然到了我面前,请恩师息怒。”   师父却冷冷道:“起来吧,若是有所歉意的话,江流儿,你其实最亏钱的不是为师,而另有其人。”   师父的话让我总觉得这件事越来越诡异,听他意思他早就知道了三藏的际遇,这些都是他安排好的,他去救三藏并养三藏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罗力不是说了这个世界唯一重启并不会还原的就我一人吗?我从未见我师父离开山门啊。那每次三藏被扔入江中,师父是如何去救他,并在金山寺里呆几十年?   看的出来三藏十分不解师父最后的一句话,但他也不敢辩驳,也并没有起来,还是伏在地上恭敬的对师父说:师父,不知道您老指的是我还亏欠何人?徒儿原先不知,若真是亏钱,徒儿定当想尽办法补偿。”   师父问他:“你跟着我修习佛法,你说你从佛法中悟道,并想拯救万事百姓。希望出尽人间险恶,对吗?”   “是的,徒儿自幼随师父念佛,虽学业不精,但也略懂佛心,加之徒儿身世原因,徒儿确实一心想除世间万恶。”三藏回答到。   “哦,那杀了自己父亲算是作恶吗?”师父接着问三藏。   三藏大惊:“对自己生身父母如若不孝已是万恶,更何况弑父,天理必然不容。”   师父笑了:“徒儿说的很有道理,那如果正是你杀了你父亲呢?”   三藏顿时愣了,忍不住伏起身,傻傻的盯着师父看着,半晌终于反应过来。   “徒儿愚钝,但徒儿父亲为水贼刘洪所杀。并非徒儿杀害的啊。徒儿成年后还亲自找我外公,带着官兵捉拿了刘洪。”   师父突然仰天一阵长笑,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罗力,摇摇头,又回头说:“可你父亲不是陈光蕊啊。你父亲正是刘洪。”   三藏惊得直接坐在了地上,说话也瞬间变的结巴起来:“师~~父~~~不能这~~样跟徒儿~~说笑。我父~亲怎么可~能是刘洪啊。我母~亲当年可是留了~一封血书~~一同放在我~~那提篮里的,”   师父平静了下来:“那不过是他们合伙编了个故事,想成全你的声明,你是想要一个水贼做爸爸,还是想要一个状元的爸爸呢。”   三藏惊得已经彻底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望着师父。   师父接着说道:“你外公当年发现你母亲还未出阁就突然已经怀有身孕,震怒不已,你母亲任凭怎么打都没说出你父亲究竟是谁。你外公见事已至此,只想尽快了却此事。   陈光蕊是和你外公约好的门生,你外公又是当朝宰相,中了状元后陈光蕊当天就上门来拜会未来的朝中恩师。   你外公正为你母亲的事犯愁,看到陈光蕊玉树临风,一边人才,才情又好,就问陈光蕊是否成婚,陈光蕊一听问询自然知道你外公之意,早就听说你母亲还未出阁,你外公看陈光蕊也有意,便蛮了你母亲怀孕之事,当晚就要许配给陈光蕊。他料定自己是当朝宰相,陈光蕊还是自己门生。即使发现此事也不敢怎样,更不敢慢待你母亲。   你母亲其实并不愿意嫁给陈光蕊,终于告诉你外公自己爱上的是刘洪,但刘洪原来仅是一个小买卖人而已,你当宰相的外公岂会同意。   他逼迫你母亲当晚就跟陈光蕊拜堂成了亲。高中状元的当天又娶了宰相的女儿的故事早已经在当晚就传遍了全城。陈光蕊是金榜题名日,又逢洞房花烛夜,可你真正的亲生父亲当晚痛不欲生。转眼老婆孩子都被人拆散、霸占。   第二天你外公就让你母亲随陈光蕊去江州赴任。两人到了码头,刘洪已经买了船在岸边等候了多时,你母亲初时并不知道刘洪到底是何用意,看到刘洪唏嘘不已,以为是刘洪要送他最后一程,便让陈光蕊选择了刘洪的船。谁知道刘洪居然在半路胆大包天的直接杀了陈光蕊。   你母亲万般崩溃,刘洪要她和自己私奔逃亡,可你母亲知道,劫杀了状元,带走了宰相女儿。这已经是顶了天的案子了。能跑道哪去。你母亲只好出了主意让他冒充陈光蕊,只要自己不揭穿,又有谁会知道此事呢。反正远赴江州。离你外公也有十天路程。   他俩到了江州没有三个月就生下了你。但这个事情特别棘手,所有人都知道你父亲是状元陈光蕊,可陈光蕊和你母亲仅结婚仅三个多月而已,无论如何不该有你,而生你肯定要告知你外公,他必然派人或者亲自来看。可他们也都见过陈光蕊。此事断然不可能蛮的过去。   刘洪见此,提出自己前去投官自首。可母亲对刘洪一往情深,也不愿你长大所有都知道你是贼寇之子。一生背负阴影。你母亲便将你放入竹篮,陈刘洪不备。放入江中,冥冥之中,你母亲总觉得你不会死,而且恐怕大了会要寻亲。倘若寻到,此事也不好收场。   她便赌了一场,放了一封编造你身世的血书。如若你真生还,当属她这做母亲和父亲的命已该绝。他们用余生自愿换你清白名声,如若你命已该决,她便和刘洪苟且剩下的余生。   我派人在江边守候你,又施了发生抱你竹篮可漂百里不沉。救你到了金山寺中养大。给了你那封血书。你拿着血书亲自去找你外公,索了你亲生父亲的命。你外公叫人在江边活活掏了他的心肝肺出来。你母亲一面看到你居然活着茁壮成人十分欣喜,一面无地自容,也为刘洪惨死痛苦不已。当晚投井。当然,你得了身家清白,才有机会成了大唐名僧。   你自己从来就没有认真想过吧。你难道不知道陈光蕊和你母亲的结婚日期?不知道你自己的生日?没想过,如真是像你母亲血书所写,刘洪也未免胆子太大。而你母亲十八年间能偷偷自己出门将你放入江中,会没有机会找人告发?” 抉择(5)   三藏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听师父说完就开始不禁泪流满面。   “不,不可能啊。我。。。。。。刘洪怎么可能。。。。。。是我父亲。。。。。。,我。。。。。。怎么可能。。。。。。亲自害死了自己父亲,我。。。。。。”三藏突然泣不成声,大喊一声道:“父亲,真是贫僧害死了你吗?”   师父指着罗力冷笑道:“还不止一次,你问问这小子吧。这个世界总共被重启了1300多次,你这样害死你父亲1000多次了。这就是他们造的世界,他们现在来找你,就是又用你再次重启这个世界,让你再次杀死你父亲一次。”   罗力又低下头去,也开始瑟瑟发抖。   沙僧却看不下去了。过去试图扶起三藏,三藏却还只是坐在地上并不肯起,也并不理沙僧,泪流不止。   沙僧指着师父怒骂道:“老东西,你救人也是不安好心,你自知一切,为何不阻拦。今日又当他面说出这些干甚。你把我们逼来,到底意欲何为。我们确实可能打不过你,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来点这神神叨叨的东西。”   师父却并不生气,他看了一眼沙僧,却说:“救他?我如何救他?我要他还是要你们,还是要整个世界。”   他把头又转向罗力“罗力啊,你还没给他们解释清楚吗?这个世界无法救啊?这个世界是单向的,没有分叉的,分叉已经被你们给封死了。为了你们所谓的生存,你没告诉他们吗?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只能是注定的,生生世世如此,外人不得干扰,也无力干扰,否则世界会自我修正,如果修正不成,世界就会毁灭。这一切,你还未给他们解释明白吗?”   罗力却任凭他怎么说,并不开口。只是低着头,跪着不起。   “所以,不是我安排你杀了你父亲,是他们。”师父指着我和罗力说。“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让你杀了你父亲。为了在这个世界里苟生。他们甚至放弃了他们的肉体,把自己变成这样的怪物,你看看他俩,一个成猴,一个成马,你还认得这个人吗?他就是你骑的白马。所谓数字化,所谓创世纪计划。   不是开拓,而是收缩,以往我们所在的真实世界里,是有路可选的,时间并不单行,还有多条时间线,真实的宇宙里,你人生苦短,一世**丝,就必然有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里你的人生丰富美满,是当时豪强。你无父无母,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里必然父母双全。你痛失至爱。另一个世界里必然能在一起。   可他们呢。要为了所谓的活着,安全,制造这庞大而变态的世界。这个世界里一切就只有一种可能,世界系统自己的选择。无论重启多少次,这世界都像你在看一出话剧,你们每个人都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色,一个演员。你以为的努力,奋斗,挣扎。不安,喜悦,痛苦,悲欢离合。都只是一幕场景罢了   剧情单一,痛苦,每次的演出内容还都完全一样,作为外人看来,我们都看腻了,而你们就这样活着。被世界选择,毫无生机。所以三藏一再杀了他的父母。八戒一再被爱所伤,被好友出卖和算计。被原来自己的属下们都鄙夷轻视。又生了一副猪样。   即使三族任何一族人看到你均没有好看,你奋斗过,也挣扎过。天蓬元帅是你拿自己一日又一日没完没了的修炼,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流血战斗中自己挣来的。你为了维持这份荣誉,为了弥补你天生的缺陷。丑陋的样貌,你甚至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拜了上司山头,无条件的跟他妥协,他让你办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你开始像一条狗,不像一头猪了已经。结果呢。告诉我你现在幸福吗?你追求的嫦娥把你差点送到刑场,你的领导在最后的关头也选择了丢卒保帅。毫不犹豫的把你给扔了,这样的日子你也已经过了一千多次了。八戒,你确定你还想在这样活一次,活一百次?“   师父问八戒道,八戒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突然拿出钉耙,冲了过去:“你娘的,我要你管~~~~”他怒火冲天的冲了过去,用钉耙狠狠的砸下去。果然,他什么也没打到,他又努力了一番,却仍未能动师父一根汗毛。   他把钉耙扔在了地上,也开始失声痛哭,哭着哭着,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再不发一言。   师父又瞅了一眼沙僧,叹了口气到:“大帝是你的姐夫,所以你被封了一个搞笑的卷帘大将,,你自幼父母双亡,和姐姐相依为命,家里贫寒交加,全靠邻居街坊救济。未想你姐居然平步青云,做了妃子,你也获得做人上人的机会,但你深知自己何德何能居其高位呢,众大臣又哪个不知道你是裙带关系而已。   你日日胆战心惊,不敢却也不甘跌落回从前,那以往苦难的日子历历在目,不堪回首,你总是处处小心,处处防备,每天绷紧了全身去过一日,身心俱累,你姐有天却因琐事触怒了大帝,沙僧啊,你为了保你自己位置,为了表你忠心,至你姐姐被处死你都未和她在来往一次,见过一面,说一句话,求一次情。   你姐照顾了你前半生,你后半生也是因她而荣华富贵,可你为她做过一件事么?你这个做弟弟的好心狠啊。可最后你又得到了什么呢。你恐惧回到过去,你把你姐姐也视为了过去,你只要你的未来,你安慰自己你姐肯定也是这样想的,为了照顾你这个弟弟,她不会让你去冒险见她,救她的。   但失去了你姐姐这座靠山,大帝对你也是始终不冷不热的,最终你居然因为打碎了一个酒杯而已差点丢了性命,你万念俱灰,你苦心经营的未来瞬间成了地狱。”   沙僧早就把禅杖拿在了手里,却眼看八戒的攻击没有任何作用。也就没再动手,听到师父的话却仍沉默不语,脸上并无表情。   师父接着说:“你还要这样的一再轮回吗?你居然还想拯救还原这个世界?还原什么,还要做一个努力隐藏身份活在仙的世界里的过一辈子的精吗?”   沙僧再也忍不住跳了出去,也开始要和师父颤抖,师父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却犹如幻影一样,不管他怎么攻击,都只是从师父的身影略过,没有一丝伤害。   他突然跪在了地上,也不再发一言。   我又震惊了,沙僧居然是个精?怎么会,他平常用的明明都是仙术啊?不管是仙人两界,素来都鄙视精。 抉择(6)   一地鸡毛,没有战斗,所有人却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八戒和唐僧还在泪流不止,沙僧已经彻底的呆滞,而罗力也长跪不起,不发一言,气氛格外的低沉。   而我躺在这里,说话都需要休息半天,进来前,我设想了一万种场景,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这样。能做什么,该做什么。我头脑里完全一片空白。   师父又重新把脸转过罗力那里“徒弟,为师的要跟你算算账了。”   罗力继续沉默,他从进来认出师父开始跪下,一直跪到了现在,我看他似乎身体已经开始有些发抖不稳。   师父却并没有放过他,没有叫他起身。而是接着说道:“这两个徒儿都不欠我什么,唯独你罗力。欠我很多吧。”   罗力诚惶诚恐的磕头不止,却仍没有说话。   “你那时家境极为贫穷,那个世界为了躲避高级文明的攻击,花在科技上的资源数不胜数,而有些人的一日三餐都得不到保证。你就是那有些人的之一,不是我的捐助让你有了上学的机会吗?你出生一无所有,但你有个冷酷的爹,他明明自己生活过的不错,却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你妈和你。   你妈气到精神失常,却没钱治病,整日在大街上做出不雅的行为,这使你从小就抬不起头来,即使到了上学,别人都在嘲笑你有个疯娘。你娘的病也是我捐助给治好的,你不会都忘了吧。直到上学,你开始流露出惊人的天赋,学习能力极强,只有三年的时间居然读完了需要九年的书。   你得奖无数,你得到太多的人开始关注,你一时风头无俩,你第一次开始觉得自己有用,有价值,自信开始慢慢回到你的身上。你开始相信,这个世上努力总会给自己带来好运的。你开始相信,你比任何人优秀,你挂在墙上的盘古照片让你觉得你离他可能也不太远了,你会是那个时代的科技领袖。直到另一个人出现。   我感觉事情不妙,听起来不会是说我吧。   果然,师父把头转向我,用手指着我:“直到他出现。他什么都比你优秀,例如家庭优越,例如他得的奖比你还多。你二十岁进入了顶级的科研机构,已经到了我们这个“创世纪”的项目组。可他十五岁就到了这里,在他成年那年起,他已经是项目组的负责人,你的顶头上司,你的一切计划都被他全盘否定,   他重新按照他的意思设计了架构,设计了场景,设计了所有,而你在他眼里,和所有的其他科学家没有区别,就是一颗螺丝钉而已,他只需要你去帮助他完成一些最简单的工作。他能力太强了,几乎管控了其他任何的方方面面,从他出现开始,你又变成了一个平平庸庸的人。   而他从你这里抢走的,远不止这些,还有——林苓一,那是你一直倾慕的,你原来最好的搭档。甚至,他还是抢走了你的爸爸。”   我刚开始只是越听头越麻,越觉得难受,而这最后一句话让我突然感觉周身像是被雷劈过一样,我居然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睛瞪大望着师父,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抢走了罗力的爸爸。我究竟做了什么。   罗力也开始痛哭流涕,他又开始磕头,声音砰砰直响,已经不像是磕头了,像是撞地自尽一般:“师父,求您,千万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徒弟求您。”   师父只是撇了他一眼,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微笑,他摇摇头说:“怎么了,徒弟,为师说的哪件不对吗?你是孙佳宇同父异母的弟弟啊。恩,也就是孙悟空,对,那个把你弟弟培养的那么好,给了他一切幸福的男人既是他的爸爸,也是你的爸爸啊。只是,他对你就没有那么好了。抛弃了你们娘俩。”   “你~~~~~血口喷人,我爸爸怎么会~~~~~”我觉得气血在胸中逆流,快要炸掉了一样,我甚至忘了在叫他师父,不,这不可能,我的爸爸怎么会抛弃他在的儿子。   师父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淡淡的问罗力:“你来说,罗力,我说的是真的吗?告诉你哥哥吧,他爸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罗力磕头已经磕的满脸是血,说不出话来,也终于跪不下去了。他趴在了地上,像是晕死过去一样,只是一直不停的抽泣让我知道他还清醒。   “怎么会~~~~~,师父,这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子。”我声音也开始有些哽咽,问师父。   “佳宇,奥,不对,悟空,我已经说过了,你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了,别再叫我师傅了。”师父只是十分平淡的告诉我。   “我什么也没做,包括这次世界末日,我也只是让你们消失了一段时间,你们自己造的系统太烂了,你们的消失让这个世界无法维持自己的秩序,他开始错落了而已,我一开始就说了,这个世界只选择别人,由不得别人去选择。他决定的事情才是这个世界的事情,他不要的东西,你们谁也见不到。   这就是盘古那个大神和你父亲,还有你亲手缔造的世界,你们口口声声的“时空保险箱”,你们生命和文明延续的诺亚方舟,做了这么多,做了这么久,你们终归也就实现了两个字,活着!以这样的方式苟且的活着,三藏你可能还不明白。我来给你讲讲吧。   很久以前我们生存的空间是真正的宇宙,他在大爆炸以后产生,宇宙有两样东西诞生了生命,一样叫做空间,一样叫做时间。刚开始人们以为时间是单向的,是单一的,只向前,只有一条时间轴存在。这一直让人们误以为全宇宙的边际就在某一处的尽头。   他们只以空间去考虑整个宇宙的大小。例如太阳到地球,就是宇宙的一部分,地球到宇宙的空间尽头,就是整个宇宙。当然,他们也仍然意识到宇宙很大。大的几乎没有人找到边际。地球发展太慢了,所以他很快迎来了灭亡,所有的文明都害怕宇宙中有天突然出现一个不友好却比自己强大的邻居。   只是为了“防御”,几乎所有的文明都是为了所谓的“生存”去向所有他发现的能够征服的文明开火,毁灭掉他们。 抉择(7)   但他们错误的理解了宇宙,有一个已经在空间上被灭亡了的中级文明突然又重新出现在这个宇宙中,他们直接干掉了之前灭亡他们的高级文明,并四处寻找其他的文明屠戮。所有文明目瞪口呆。   他们一边想尽办法躲藏,一边加速研究,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大错。宇宙不仅有不同的空间存在,也有不同的时间存在,他们灭亡的只是他们这个时间里的文明。而反倒在其他时间暴露了自己给已经发现了时空的文明,他们穿越到了这个时空里消灭了所有暴露的高级文明。   举个简单的例子,以往的人们总是以为10点58分的你和10:59分的你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个你,但实际上并不是,这两个时间的你就是不同的你。因为有可能在10:59分那一分钟开始,58分的你已经死掉了。但不是所有的59分你都不会在出现。因为你只是在某一个58的时空死掉了。而另一时空的你仍然活着。真正的宇宙中,这个10:58分有无数个,也就是有无数个同样的你。   时间不是一种标记,时间是真实存在的一个空间,是宇宙另外的重要一维。一个真正的坐标轴。   所以人们第一次明白,时间是时空,时间并不是单体的,单向的。就像你在一条路,在真正的宇宙中,你是站在一个原点中,你走了一步就是向所有的方向走了一步。你以为你是活体,是连续的,但实际上在高维中你就像一条长蛇而已,无数个你的剪影串联着形成了一个完整时空的你。   就像人们会迷信雷公雷母这种事情一样,人们的偏见都产生于无知。低维的人在科技力量有限的情况下,你看不到这么高的视角,你没有这么高的维度。他们反倒觉得这些是天方夜谭。他们把我们留下的很多东西反倒当成神话来看。   一般的文明只能在三维思维里生存。也就像我们的这个世界,你走了一步,就只是向某一个方向走了一步。你没有选择的机会,而在那个高纬度的世界里,每一次错的一步我们可以通过穿越到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方法来纠正。对我们所在的平行世界施加影响。当然,那只是在通过改变那个世界来纠正你这个平行世界而已。   在那样的真实宇宙中,人们是自由的,是可以选择的,是有无限次机会的。但也是容易灭亡的。每一个时空和空间里所有的文明都在倾巢而动打击其他的文明,时空的发现让他们更为惧怕。这意味着有可能某一个空间里的文明突然通过时空实现了弯道超车,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比你高出数倍了。   惶恐带来了更大的毁灭。也就是因为这个,所有的文明在攻击的同时,也都在考虑如何存活。攻击是一种存活的方式,但不是最有效的。宇宙中的所有文明都只是为了存活了。所有的世界都开始变的乱七八糟。除了科技发展,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文明只剩下了船炮而已,没有了思想和灵魂。也没有了其他行业的蓬勃发展,教育也是为了产生科学家,生产也是为了产生科学家。绘画,诗歌,电影那些无关于生存的东西通通都先停下来。集中一切的资源就是要超过别人,你比别人领先哪怕一点,你的可能少很多灭亡的威胁。   盘古在整个浩瀚的宇宙到底是个多伟大的科学家没人会知道,现在也不知道最高深的文明是什么样的。目前在我们所能接触到的信息里。盘古是给了我们生存时间的神。他在我们这个文明里率先发现了时空的秘密。我们得以各种利用时空的方式获得了生存。   所以当他提到盘古计划时没人反对。因为其实也没有人明白那到底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单纯的以为我们只是切断了和宇宙的联系而已。   我们都单纯的以为我们终将迎来了一次彻底的安全。我们可以画画,看电影,读书,运动,时间充裕的陪孩子,家人,爱人,可以到处逛逛转转,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当我们到了那个世界在明白,我们错了,科技仍热是第一重要的事,一切多没改变。他们并不相信我们真的取得安全了。绝对的安全只有绝对的实力可以保证,躲藏不可能带来安全。但是,当我们那个世界的外部真正世界被毁灭了以后,我们也启动了伺服系统以后,才终于明白。大错已经铸成。   那就是人们再也无法做出任何选择,没有了和宇宙的连接,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时间轴,无论我们使用哪种方法,结果都只能有一个。人们再也不可能从很多个好的结果中选择一个。更遭的事,我们发现,主宰了那个世界的其实还不是我们,而是那套系统的规则。   主世界已经灭亡,所有的人都依靠那个我们自己建造的世界存活。这使任何人都基本上无法改动那个世界。因为即使他有一堆毛病,但没有人可以保证你的修改是修复了那个毛病而且也不带来其他任何影响。任何对世界的修改都甚至可能引发一堆负面的影响,甚至灭亡。   这个系统于是成了主宰,所有人成为了他的选择,而没有人可以选择我们能成为什么样子。一个从来不存在神只相信科学的世界里,真的多了一个神的存在。所有人只能哀求祈祷系统不要给自己带来什么灾难,带来什么问题。   所有人只能被迫接受系统的任何问题。在时空的科技领域里,科技甚至在一直倒退。直到孙世宇的出生以前,也就是他俩的父亲,世界上在没有真正意义上时空领域的科学家,最多都是些系统维护人员。   到了孙世宇的时代,他也是时空领域的天才,但一开始也不可能改变这个现状,闲着无聊他就利用宇宙的能量守恒原理造了一个情报收集系统。通过这个系统他截获了一条至关重要的情报,这条情报让那整个世界不安,就是他们建造的这个世界已经被发现了。敌人正在想办法部署打击。 抉择(8)   这个消息彻底震惊了那个世界,他们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为了生存付出了那么多。还是被发现了,毁灭又近在咫尺,这个消息才又重新推动了时空科学领域的再一次发展。孙世宇虽然确实比别的科学家也更有天赋,但时代也确实给了他别的科学家所不能拥有的机会。   资源再次集中在时空领域,孙世宇做了个大胆的创想,外部已经毁灭,无法后退了,那么我们就继续前进,创造一个这个世界的新的世界,我们要再次创造一个副本,一个崭新的时空保险箱。但是为了避免再次被发现。拥有更多的生存机会和发展时间。   这次的新世界不仅时间是单向的,而且是加速的。和原来的宇宙时空的时间完全无法同步。你们在这里过个几千年时间,外面也仅仅不过几年而已,当然,你们所感受的时间和系统内部的时间也是不同的,你们的生命被重启多次,但主要时间轴却不会,它只一直向前。   而且这个世界采用了跟以往完全不同的方式,就是他们制造了新的文明生命,也就是你们,先拿你们做实验,测试。以往创造的世界出于道德风险考虑,并没有创造过其他任何生命,这也是整个宇宙的原则和道德。孙世宇破坏了这个原则,为了减少那个世界人可能面临的各种问题。他拿你们来做代价以确保那个世界人的利益。   所以,他抛弃他儿子和女人,选择了可以给他更多资源的主席的女儿,你们可以想想,这不是很正常嘛。   听到师父如此轻蔑的说我爸爸,我不禁怒火中烧,狠狠的瞪着他,可是我的体力现在仅仅能维持让我坐在这里,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罗力,我捐助你,我招你进来,我让你进入我们的秘密组织,是为了什么。你忘了吗?”师父又质问罗力,一样没有从罗力这得到任何回应。   “我们是他们的清洁工,我们要把他剔除掉不应该有的毛病,我们都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东西,生存就是活着吗?如果把今天的所有都收走就是为了明天能活着,那今天的意义就已经没有了。我们的快乐,我们的幸福,没人在意,没人管你,你个人跟群体比算什么。   他们口口声声的说要保证我们整个世界的安全。可我们都在那个世界生存过。罗力,你不也痛恨,也经历过,也明白吗。那种活法,我们的世界其实早就毁灭了。每个人常年都生活在痛苦不安中的世界还算的上一个存在的世界吗。他们更过分的提出了数字化。   提取我们每个人的基因数据全部以数字形式存储。他们宣扬这样我们可以得到了永生,我们不在有肉体,饭菜的香味将要靠系统运算告诉我们是什么样的,我们饿,撑,高兴,悲伤,向往,恐惧将都有系统运算之后告诉我们,那是什么样的。   就像你们以为你们是生命,你们算是吗?系统如果没了你们瞬间就灰飞烟灭,我没有杀一个人啊。我只是更改了系统一点点的发展而已,他们就尸骨无存了。他们天天斤斤计较的银两,女人,官职,欲望,前途也都不见了。他们也不知道那些本身就是不同的数据而已。   沙僧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姐姐,八戒为了他放弃了自尊,三藏的父母为所谓的名誉所累,放弃了在的爱和父母的责任。三藏失去了他们和真相。你们要的那些东西呢?你们最后谁得到了?就算有又如何,有了在失去是不是更痛苦,有了是不是天天牵绊着还总想拿到更多,活的更累。而且得到再多你又能如何,你能比得过你得到的那些数据长生吗?   什么是真正属于你们的,你们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你们拿那些垃圾占据了你们的时间,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系统,就像是一条大河里的一滴水珠,随波逐流,没有自己的方向。你们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证明河的存在,河的荣耀,你们个体畏畏缩缩的活着,还异口同声的赞叹河的威武,却没有想想。哪有什么真正的河啊?   河不就是你们一个个吗?这河怎么形成的呢。你们每个人小时都有自己的想法,可大了以后呢,却都再说别人都怎样,所以我也要怎样。你们为了活的省事点舒服点,选择了妥协,造就了河,然后还一个个看透了河的样子,指责河越来越差了。   这样恶劣的环境让我们这些清洁工任重而道远啊。我们的祖上创建我们这个组织时是为了让我们拯救你们,可你看看你们这些人的样子,包括罗力你们,你们值得拯救吗?有办法拯救吗?   我和佳宇你同样对那个世界失望,对科技的过度被重视,过度耗取了社会资源伤心。你是个有良心的科学家,在那个世界里,你终于做决定,彻底放弃科技,如果我们能生存就无忧的生存下去。不能生存就放弃生存吧。这一次,我们要的是生存的质量,是真正的生存,你忘了吗。佳宇,奥,对,悟空,就是你和我共同的愿景啊。   可你们看,即使没有科技了又如何,你们又变成了什么鬼样子,这世界又变成了什么鬼样子,强者称王,弱肉强食,三族不仅不合。还暗自发展,试图在获得一定的领先以后屠戮另外两族。强大的鄙视弱小的,出身好的幸运儿鄙视那些出身不好的无力者。   做一件事首先想的仍然是好处在哪里。而不是专心与自己的想法和喜好。即使只是一个邻居对你的评价都可能是你的人生目标。他说这孩子将来没什么出息,你就一定要做个大官跟他看看,他越说这孩子不可能会怎么怎么样,你就越想变成什么样。又是没有一个人有意识到自己是水滴。他们又浩浩荡荡的把自己过成了河。   神话“成功者”,蔑视“失败者”,每个人用自己的态度和言行影响了整个世界,却还要装作自己一副无辜的受害者表情。我对你们。。。。。。真的太失望了! 抉择(9)   现在,三藏就在你们面前,八戒和沙僧你们也都在,你们自己选择吧,这个系统最多再能支撑48个小时,已经接近崩溃了,我说过,没人能灭亡你们,你们只能自取灭亡。   我没有对这个世界做什么改变,你所困的那个山的平行世界也并不是我造的,我只是用时空翘曲把你们带了进去而已。   这个世界的灭亡仅仅是你们的丢失导致世界失去了正常迭代的能力才变成这样,你看,我一再的说的系统选择你们,你们不能选择系统你们能理解了吗?你们仅仅是消失而已,世界都不愿意,就要毁灭掉。   这个世界不是为你们准备的,而是你们是为这个世界而准备的。   三藏,你的主要作用就是,利用你可以让这个世界每次遇到麻烦以后重新再来一次,现在,他们又需要你了,你又一次的可以见到你的爸爸妈妈了,只是,你爸爸的心肺也仍将再次由你摘下。八戒和沙僧也一样,你们自己考虑吧。   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死了,勉强的依靠着系统的问题制造了一个幻想在跟你们聊聊。悟空,罗力,好久不见了,为师倒真的有些想念你们呢。   罗力,你背叛了我,我让你进项目组就是为了支持我,拒绝这个项目,最起码,组织他们在这个项目里制造生命,我派你来到这个世界,也仍是想让你组织这一切的发生。你并没有,你自从孙佳宇死后你迷恋上了权势和成就。   你不想这个后期已经由你来领导的项目失败,你迎合了他们,出卖了我。我刚开始是极为憎恨你的。可经历了在这个世界的几千年,我也想开了,既然生命是你们自己的,系统已经让你们活的更累了,你想偷懒舒服点,也罢,我也懒得拯救你们了。   系统重启以后我就会彻底消失了,悟空和江流儿,这你们倒不用考虑,比起来这个,你们恐怕有更大的麻烦了。即使重启,你们最终还是要走到这天的,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会在这里重演。你们不过又是一个新的充满悲情的电影而已。只是可惜我做不了观众了。   我先离开了,你们这些人好好叙叙旧,好好的考虑一下吧。“师父说罢就突然不见了,黑幕消失,这一切竟然都是幻境,我们竟又重新在院子里,那三座石像又好好的立在那里,我们就在石像的旁边或坐或躺。只有罗力趴在地上,仍然像死了一样的却抽泣着。   “师父~~~~”我终于忍不住,再次运气喊了出来,这次却再也毫无回应了。   师父的话我似懂非懂,但好像明白了,这个世界如果要再次重启,三藏他们就又要重新经历一遍以前的所有痛苦。而且不可能有别的结果。师父好像对这两个世界特别不满意。罗力竟是我异母同父的父亲,可是为什么他姓罗?我看着罗力,很想走过去扶他起来。   却怎么也没有力量可以站起来。三藏他们都已经停止了哭泣,师父再说什么,他们也毫无反应了,直到师父走了。他们也没有再有一丝动态。   我隐约的知道,他们大约都是要放弃了,没有人在愿意重启这个世界,去拯救这个世界了,罗力不知道怎么想,我心里却有些焦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这个世界是我爸爸遗留的项目,经我努力完成的以后,我再也不愿意他们毁灭了。我想要保护他们。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经过一阵休息,“三藏~~~”我试着叫了三藏一下   八戒拿着钉耙站了起来,表情冷峻,沙僧也站了起来,拿出了禅杖   “我们不会让你们带走三藏,在重启这个世界的,除非我死。”八戒斩钉截铁的说,沙僧没有表态,却吧禅杖握的更紧。我无可奈何的看着三藏,他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也没有打坐,双手就自然的垂着,以他觉得比较舒服的姿势,极不好看的姿势呆呆的坐着。   我又看向罗力,他也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停止了抽泣,整个院子开始变的非常寂静。只有三尊石像被风吹过的阻力摩擦声,听起来让院里稍微有了一丁点的活力。   我也开始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重新读取自己的一些信息,尝试整理一下自己。   不知不觉睁开眼时竟然已经天黑了,我觉得感觉好多了,看来这次我又撑了过去,但院子里依然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罗力已经从地上起来了,他自己独立的依着雕像坐着,很虚弱无力的样子,头上隐约可见确实全都是血。   八戒和沙僧一左一右的坐在沙僧旁边,像是哼哈二将一般,兵器都放在脚下,两个人盯着我和罗力的一举一动。三藏像是累了,坐着睡着了,低着头,头却一栽一栽的。   我十分不想见到罗力,不知道为什么师父说过了我们是异母同父的兄弟之后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特别是他又从小就被我爸爸抛弃了。吃了那么多苦。我觉得心里百味陈杂,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有些想安慰他,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听到这些,没有任何表示,似乎又觉得不妥。   只是,我不认同师父的话,我爸爸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绝不会是贪恋我妈家的权势。想起来师父我突然又想起师父说的,这一切只是他遗留的幻像,世界重启以后就会消失,这让我既痛心又好奇。   难受的是师父他们看来真的是在帮我时别删除掉了。而这个世界的影像是他们用那个世界的生命换来的,现在他在两个世界里都彻底的消失了。好奇的是他如何做到的留下这么庞大的幻像的能力,那些岛,那些生命到底他是怎么实现的。三藏又是被他关在了哪里,为什么直到我们登岛时我们也只察觉到一个生命体。   等等,师父是幻像,那意思是这一个生命体其实是三藏吗?我狐疑的想到,我试了试又搜索了一次,现在的院子里有五个生命体,我,罗力,三藏,八戒和沙僧刚刚好。   那为什么在登岛之前就找不到任何信息呢,我头昏脑涨的在猜测。 告别(1)   我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得到了太多,比我之前呆的几千年时光里得到的都多,例如今天,我才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绝望,他们对这个世界绝望了,没有人用任何东西打败了他们,让他们如此狼狈不堪和今天这样脆弱的,只是他们自己,自己灭亡自己,这是我不能想象的到的。   很多年前,师父曾说,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我记得,却没有信过,每个人的身边都强者如云,在任何一个时代里你的优秀也只能保持一段时间而已。每个人都精疲力竭的想要维持更长久的自己优秀的地位,比如我曾觉得自己是无敌的,直到遇到了那个世界的人我才知道自己多么渺小,我才开始刻苦努力。   所以,认识强者,战胜一个强者你才能真正的脱颖而出,才有进步,跟自己赛跑,你的惰性几乎会拖垮你。没遇到师父前,几百年了我不都只是一个生命比较长的石猴而已。   现在我终于开始理解,开始明白,所谓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就是,很多人纠结着痛苦的过了一生,他却从不愿意放弃最初的自己。   就像看起来三藏丢了父母,沙僧丢了姐姐,八戒丢了尊严,罗力丢了优越感。他们惶恐了,为此改变了,变成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可他们总还会回头看,总还是不断的计较得失,不管人活多久,他总是喜欢不断的回头看,然后在感叹一句“过去多好。”   童年的无知,青春的荒芜都开始成为美好的记忆,这却是发生在得到了更多的很多年以后,这样的荒谬仅仅是因为每个人都一直紧盯着自己失去的。他们觉得失去了的就都是最宝贵的。   三藏终于不再打瞌睡,他的眼神却像是一只困兽,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神情,还是一只没有挣扎的困兽,就懒洋洋的,眼神里不再有一丝波澜,跳动。你从那个眼神里就能明白什么叫做心死。你会明白某种意义上,三藏已经死了。沙僧和八戒也死了,罗力也差不多。   我们明明就只剩四十八小时了。他们却好像还剩一个世纪的漫长一样。甚至没有人抬起头来考虑一下我们如何度过这剩下的四十八小时一样,空气像是让我感觉到了缺氧一样,凝固的让我开始头痛。   从遇到他们开始,我好像就一直的开始陷入一种被动的漩涡里,除了无奈,面临每次的灾祸意外我似乎都逃不出,只能随着漩涡让他们和我一样越陷越深。在认识他们之前我是无所不能的齐天大圣。一生就只败了一次的齐天大圣。三族的领袖我都打过交道。   用他们族自己的能力打败他们。除了对我心悦诚服,没有别的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只剩48小时了,刚才师父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们总得干点什么吧,即使不重启这个世界。这48小时我们坐着等死吗?”我忍不住问他们。   像是对着三尊雕像说话,除了院里的回声,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也甚至仍没人抬头看我一眼,他们的状态估计是觉得这48小时都是多余的,还不如现在就死掉。   “罗力,你和他们不一样啊。他们让你来保护和重启那个世界的文明,你也就坐在这里等死?”我又问罗力   罗力倒是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很冷,像是从来没有认识我,这一段时间从来没有跟我面临这些艰难险阻一样。然后又扭了回去。   我叹了口气,无计可施,我倒是想换个地方等死,可想来想去,好像也没有想去的地方。   许久,我突然想到一个地方   “罗力,求你,帮我一个忙,告诉我到底如何取出并恢复他们的信息。至少,我要去跟她告个别。你。。。。。。心里已经没她了吗?。。。。。。或者我们一起去见她一次吧。“   罗力听我这样说,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神终于有了一点光亮,思索了一会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必须我们五人一路向西,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你觉得他们会跟你去吗?”   我望向他们,他们都不答话,八戒嘴里倒是有一丝冷笑。沙僧和三藏仍然漠不关心。   我发誓,如果我现在还能战斗一场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起来打死八戒,然后在把他们每一个人都打一顿。   我终于也开始绝望,谁都不想在理,我抬头看着夜已深,月亮又高高的挂在半空中,仍是那般的皎洁,它似乎离世界越来越近了,越来越大,我看着总觉得好像一跳起来就能够到它一样。我又想起来,似乎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天是她来结界劝我,让我去跟三藏取“经”。   那天白天恰巧下了雨,好像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场雨,也恰巧是我淋的第一万场雨。那天的雨太大,达到整个结界里都只能看见雨。她来之前雨停了,在傍晚的时候,那天晚霞时居然有了彩虹。那天我其实心情不错。   就在晚上,她居然来了。我那是还不知道她就是“小乌”,我和她只见过四面,战斗结束,我被扔到了结界。那天迷迷糊糊的她来了,似乎是她做了什么,她走以后,我恢复的很快,虽然也仍难受。时长昏睡过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又来了第二次。   我记得她那段似乎很爱那件白纱裙子。有一个拖尾,看起来很漂亮,她的肤色也好,那裙子的颜色把她罗路出来的细长胳膊和脖子趁的像是反着一层神圣的光。看起来很是动人。   我在她来的第二次时跟她聊了一会,我一直以为那个衣服很像我以前看的画里的观音,她告诉我并不是,她是那个世界的人。我顿时对她毫无好感。她却莫名的看着像是很伤心。我追问她小乌呢。她告诉我已经没有了,果然在那次战斗里都一并被删除了。   第四次见时就是我打死了唐僧,她出现告诉我上面“重启”了世界。那时仔细想想,好像是穿了一个红色裙子,不知道为什么第三次和这次都没有再穿那件白纱。   我突然觉得有些憔悴,一种无名的情绪涌入上来,像是要吞噬了我,我轻声的说:“我听了你们很多的故事,既然也快死了。劳烦你们也听一个我的故事吧。” 告别(2)   我出生时,据说是从一个石头中蹦出来的。那时候没有什么齐天大圣。只有群猴中的惶恐和不解,除了从石头里蹦出来,我似乎也并没有其他的地方。但仅仅因为出身的问题。群猴并不想跟我共居。   但一个幼小的猴子,他不去跟猴子待在一起,又能去哪里呢。难不成去跟老虎一起住。我没有办法,只好远远的看着他们。在他们不注意的角落里生存,远远的观望去学习一个猴子该做的事情,你能理解一个幼小被驱离的猴子看到母猴给她的儿子抓虱的那种羡慕和嫉妒吗?有很多次梦里,我都梦见了自己也有爸妈。   我在梦里也从来没敢奢望过爸爸是猴王之类的。内心深处充满了自卑。总觉得我要是能够做一只猴子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而我要有一个爸妈,不管他们什么样都行。梦里爸爸教我东西,我躺在妈妈怀里,懒洋洋的晒着暖暖的太阳,妈妈轻轻的给我抓虱子,慢慢的帮我拍背。   但每次惊醒,陪我的就只有刻骨铭心的失望和痛。他们对此毫无同情,我爬起树来也并不比别的猴子慢啊,不管哪方面我也不是一只最弱的猴子啊,我也有尾巴,我也有猴子一样的所有特征。可仅仅就是那么一点不一样,他们就剥夺了我坐一只猴子。   我时常被发现。每次发现我他们都怒不可遏,就会将最近猴群中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全部归责与我。猴王就会让几个成年的猴往死里揍我,可我不管伤成什么样,却总死不了,遍体鳞伤的就被他们拖到水牢,关起来。   我饿的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小猴子就会拿着食物逗我,伸进来,在我抓取的一瞬间抽出。以此为乐,可我每次都十分配合,因为我饿啊。什么尊严,哪有一点食物重要。他们逗我逗的哈哈大笑,也就会更多次的这样逗我,总有一次,我会趁他们不小心,夺到一点食物。   我就赶紧转身大口迅速的吃掉,我知道他们看到我抢到食物就会马上想抢回去,背过身,他们就只能吐我一身口水。沙僧你有姐姐,罗力有妈妈,八戒有完整的家,我只有这样的童年。当每个人的童年梦想是长大成为一个盖世英雄的时候,我的理想就是做一个猴子。一个不那么孤单的猴子。   陪伴对我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那时候陪我的,白天是艳阳,夜晚是星月。所有人在我生活里都像一阵风而已。你看不见他们,只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他在你生命里突然出现一下,就又不留恋的走了。到了一定的年纪,我就再想,哪怕有一只特别丑的母猴子能嫁给我就好了。   可你猜,谁会愿意放弃猴群去选择一个谁都瞧不起的猴子呢。我后来大了一些,学会了猴的技能就又离开了猴群。抛却了过去,我以为自己可以找到些什么,可仍然没有谁理我。   谁也不可能真正抛弃过去,即使没人知道了你是一个石头蹦出来四处受人欺负被人瞧不起的猴子。你自己知道,你永远会背负这段过去。一个极度自卑的人同时极度自尊。一个贫穷的人总会想表现他富足的一面,他们以为这些是要跟过去割裂,其实,这说明过去已经入到了骨髓了,被刀刻在了心上。   我总担心别人知道我来路不明,还总受人欺负,开始变的暴躁,极具有攻击性,侵略性。所以不管走到哪里,我还是只有敌人,没有朋友。   即使遇到了师父,在哪个岛上,我和众师兄关系也很紧张,我自持有天赋,学习进度特别快。技能高超,本身就不怎么主动和他们往来,有的往来也多是争斗。   直到遇到她!   小乌!   我开始相信,不管是任何人,总有一个属于你的幸福在等你。她就是我等了千年的梦想,一个美的不能再美的梦,她漂亮,古灵精怪,是众多师兄争先恐后宠的唯一女孩,却只对我温柔,总是要我陪着她,我们趁师父不备,到这个世界各处乱转,甚至去三族的地方逛。   去了很多次都没有事,直到有一次,我们刚到了仙族的地盘就出事了。我们正在闲逛,突然很多仙族的战士涌了出来。四围都是看不到尾的人头。我们从傍晚战斗至黎明却始终无法脱身。人似乎越打越多。我那时候还是初学我门中术。虽然精进最快,但相对来说还是很弱。   逐渐的我们不支终被俘,我和她被押到你们的大帝眼前,大帝对我倒是视而不见,只是对抓了她狂喜,从大帝口中我得知,原来小乌竟是精族的最高领袖巫王的女儿。大帝想用小乌来威胁她父亲割让三地给仙族。他释放了我,让我做信使去找精族巫王。   我找到精族领袖的领域,传令官听了我的话进去禀报,连巫王面都没让见,出来就用绝无可能四字打发了。让我赶紧滚。我目瞪口呆,只好使用跟他打起来想硬闯进去。听到,精族的增援士兵也越来越多。   我又快不支时,巫王终于出来了,他命精族的兵退下,冷冷的告诉我:“莫说一个擅自离家出走的女儿,就是一个将要继承大位的儿子,我巫王也决不可能给他仙族一把我精国的泥土。更不要说国土。”   我后来打听到,小白和小乌是一个妃子所生,后来因为宫斗中,妃子被人陷害,被处死,小白和小乌逃出,无地可去,只好投了师门。   我无奈,只能回到师父那,寄希望与师门,师父听了大怒,直接将我逐出师门,我在门口跪了足足月余,日日嚎哭,希望师父虽然气我,怎样我都行,但一定要救小乌。   师父毫不理会,师门所有人也没有一人理我,就连小白的亲哥哥都未看我一眼。我伤心欲绝,以我当时实力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就出小乌。   我心灰意冷又去到仙界找到大帝,告知巫王的话,大帝震怒,要处死小乌,多人却劝,活人毕竟比死人有用,小乌活着也许巫王会投鼠忌器,但若死了,估计就毫无顾忌了。大帝便把我也抓了起来。和小乌关在一起。也好,我想,至少死也能死在一起了。 告别(3)   她见到我也来了牢房里很是吃惊。我其实到觉得只要跟她在一起,在哪里有什么不一样呢。我生下来不过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猴子。   是她反倒让我相信我不仅仅是一个猴子而已,例如我可以保护她,可以帮助她,可以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哄她开心,在她开心的时候分享她的开心。   她一直都说,我是她遇到的最好的那个人。我不管什么样在她眼里都是优点,我不管做什么她都愿意跟我一起。   但她居然觉得自己是精配不上我,她一直也都瞒着自己精的身份,害怕我厌恶她,你说,什么精啊,仙啊,人啊。这到底有什么区别呢,跟小乌在一起,别说在哪,即使死在一起我觉得我都没有什么怨言。可我知道不能一直这样。因为她随时有天可能会死掉。   我可以接受自己死亡,但不能接受她死,所以那一段我既幸福又蹉跎。我终于决定博一把试试,我们住的说是牢房,确实是一个设置了各种仙术屏障,外面有人把守的小院。可我仔细观察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任何漏洞,看来只能硬杀出去了。可我们就两个人。   又过了五年,送饭的人过来时眼神怪怪的,我跟守护的士兵闲聊得知,两族开始交战了,这个消息像是个晴天霹雳,我知道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们肯定要用她来再次威胁巫王,如果这次威胁收不到任何效果,她估计就有可能要被杀死了,我决定冒此险。   师父一直告诉我们万物可改,但三族和我们自己本身不能改。可不改自己的属性我当时的战力完全没有办法救她。我闭上眼,她以为我是在练功也没在意,我并没有告诉她我要改自己的基码。   但改动失败了,我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差点毁灭,我自己改的属性很快被系统还原了。我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她每天为我治疗,她知道了我做的事情一直哭着骂我傻,我却得意的笑个不停。改基虽然失败,但是我在改动的过程发现了一个漏洞,利用这个漏洞可以找到很多新的接口。   也就说罗力所说的系统权限吧,我拿到了更高的权限。一个月以后,我养好伤,带着她轻松的杀了出去,我打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他们吃惊的发现,我用的居然还是他们的仙术,我一直杀到了大帝的眼前,他惊慌失措,我却仰头长笑而去,谁也阻拦不得。   为了她,我居然成了一个英雄。   巫王很快也知道了这个事情,他派出使者找到我们,假称自己重病,说想临终前见她一面。我和小乌那是还是太单纯,让小乌自己去了。我以为毕竟这是人家家里的事。但是没想到的是,巫王很快就派信使再次过来告知我他居然扣了小乌,让我十日内拿仙帝的人头去救她,否则他就杀了小乌。   我大怒,他可能低估了我的能力,我很快从系统里找到了小乌所在的地点。正当我打算动身的时候,谁知道仙帝的信使也到了。原来他在巫王身边安插的有奸细,也得知了巫王拿他女儿换仙帝头颅的事,他很快命奸细查到了藏小乌的地方派信使交给我。   不仅如此,还让信使交给我一件仙族至宝。珍珠样貌,十分玲珑剔透,说可以使人遁形。使用者含在口中便在没有任何方法找到。我本不打算收,但想此物十分神奇,年少终难忍好奇心。谁知竟因此铸成大错。   那仙宝倒确实可以使人遁形,但是仙帝用殿内四真人,八大仙老,十六罗汉之所有的灵力和仙术在此珠内结了血契。只要使用此珠者将此珠含入嘴中,便中此血契。中者从此必须以遵仙帝之灵力驱使,否则即会变得无形无体,消散而死。   仙帝原以为我会用此去救小乌,此血契专为治我而做。但我去找到了小乌,轻易的就打败了巫王的众多将领。救出了她。根本就没用到这珠子。   此后这个珠子我虽然随身带着,但并不以为意,时间已久居然忘了此事,小乌我们就天天在一起,仍是共同在世界各处转来转去。刚救出小乌时,我就让我小乌一人回师门,免得她也被驱逐。但小乌并不愿意回去。她说对于她而言,重要的是快乐的地方,她没有什么抱负和大的愿景,就想快乐的跟我一直在一起就行。   我一战成名,三界里俱是我一人之力战胜了仙,精两族的传说,我和小乌再不管去哪,再也没有任何人找麻烦。那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但没多久,有天小乌闲的无聊时,无意翻出了那颗珠子,我漫不经心的告诉她来历,用处,她听了很开心,就想试一下。   她含着那个珠子,果然瞬间消失,但突然,屋里一阵青烟极速窜出并散开,空气中瞬间弥漫了一股血腥味道,我正惊诧,接着青烟居然变成深红色的血雾模样。血雾突然疾起,聚在一处,组成一个深红色龙头模样,发出耀眼的光,接着就听见空气中居然传出了谁的大笑。   我楞了一下,忙喊小乌吐出那个珠子。却不见回应,过了许久,珠子突然凭空出现落在了地上,接着小乌也出现,晕在了地上,脸色赤黑。我忙查看,却失踪找不到任何原因。也始终无法救醒小乌,正在焦急的时候,仙族的幻灵术突然出现在屋内,是仙帝传过来的幻灵。   幻灵得意的告诉我真相,并告知如果想救小乌,我必须杀了人皇,巫王以他们人头来换取取消血契。说话就消失了。   深夜,小乌醒来,我泪流满面告诉她真相,是我害了他,我决心第二天就去拿了那二人人头去换她平安,小乌却痛哭流涕,表示宁可死,也不愿意我伤她父亲巫王。   她说巫王不择手段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因为三族中人,仙二族总是因为精族相貌异于二族,实力也差,蔑视精族。处处跟精族作对。欺凌精族。巫王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精族的荣誉和全体。如果我杀了他,精族就会大乱,整个族人都有可能遭到屠戮。   我痛苦万分,不知所措。想来想去,只好带小乌去又找我师门,师父仍然闭门不见。但小白终于忍不住了,因为事关他亲妹和父亲及种族,我在门口抱着小乌跪了七日,小白在师父卧房门口跪了七日,师父终于让小白把小乌接了进去,答应救治,但是要我以后永远不要跟任何门人联系。包括小乌,不要再次出现在师门范围内。   我只得答应。 告别(4)   我抬起头,看见沙僧吃惊的眼神,我突然想起来师父说沙僧也是精。我刚想跟他说点什么,还是欲言又止了。三藏和八戒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罗力却一直来回的看看我,看看三藏他们,我知道,他现在应该也想去见见林苓一了。   我接着说道   “后来,我就在也没有见到过小乌,以前对我来说,一年就是四季。没有小乌以后,感觉一年年似乎每天都是冬日,后来,我无所事事,就开始利用我的权限去研究那个血契,想看看是否可以解决。直到我发现越来越多的漏洞,看到越来越多的接口。   数据越完整,我越惊讶,我发现所有世间万物似乎都被被控制着,所有的程式最后都只能得出一个值。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是有规律的,被限制的。就是说是注定的。我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你的命运不是你在可以改变的话,就像师父说的。   饭的味道如果不是舌头和胃告诉你的,那这个世界生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也开始思索这个问题。我越来越确定这个世界有问题。终于有天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我们都不过是一个一个程式所形成的人而已。我们的出生,经历,消逝都已经注定。没人可以改动。   师父不让我动自身和三族的数据的重要原因就是改动会造成系统运行的稳定性。这些是系统的主程式。而我对自己的私下的改动导致系统不稳定,我发现了更多的端口才有机会获得更高的权限,才发现这个系统的真相,知道真相的那天我觉得失魂落魄。   我很理解你们现在的柑橘,于是我自以为是的发起了一场毁灭这个世界的战斗,我利用高级权限制作了一个会自动不断自我复制并感染的程式,大肆传播。很快,那个世界的人便发现了我的存在,在跟踪感染的来源消除感染的同时,系统一直尝试锁定我。   我千方百计的躲避追踪和锁定,再次升级感染程式想尽快毁灭这个世界。但最后还是被追踪到了。我看到了系统的基码在不断的尝试去锁定我,就在这个时候,感染程式突然大爆发。而且其他的各种感染程式突然出现了,系统的追踪系统也遭受到了破坏。   我自己尝试看了下那些感染的基码,有一中感染程式,我只看了头三行排列就知道是小乌,我师门也开始动手了,我现在也不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也同时开始动手毁灭这个世界,那时候我以为是援助我,帮我。这让我十分感动。这可是一种自杀行为啊,世界没了,他们也就不存在了,可是小乌的出现让我犹豫了。   我不在发布感染程式,如果我毁了这个世界,也就意味着我亲手杀了小乌,系统开始逐步的修复了自身的漏洞,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权限也被一点点收走,我知道,这次的攻击已经失败了,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很快被系统锁定,然后删除。我眼睁睁的看着师父他们被一个个删除。   我才突然明白过来,我不毁灭这个世界,事已至此,小乌也没救了,他们也会删了小乌,可我已经一点力量都没了。我抓紧时间向系统主动通报我的位置,让他们锁定我,希望他们不要在继续删除小乌他们了。   但很奇怪的是并没有,我被锁定以后就被扔在了一个隔离的沙箱中,后来林苓一来找我把那叫做结界。那是我还不知道原来面前的就是小乌啊。那时候她告诉我,师门所有人都已经被删除了,我甚至对她动了手,当然,我们哪有能力对那个世界的人造成一点伤害呢。   五百年,她来了三次,第一次我在昏迷,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了她,第二次,我试图弄死她把自己搞的精疲力竭,第三次,她让我来找你们西去,遇到你们以后,我跟她又见了最后一次。。。。”说到这我突然想到不能再说下去了,难不成我当着三藏的面告诉她我见她的最后一面是因为我把你打死了。   于是,我没有接着说下去,我看着三藏,真诚的说:“我理解你所有的痛,他们说我是那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的缔造者,可我记忆,每一天的生活,都是这个世界的,和你们没什么不同,甚至比你们更不幸,这个世界你们拥有那么多。我呢。除了小乌,从来没有过别的任何的东西。   说起来我跟石头可能有缘分吧,死了就是变石头,我从石头里出生,”我看了眼父亲的雕像,“这个世界里我的爸爸也就是这尊石头。“我摇摇头,咬咬牙,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接着说:“三藏,你还记得你说的你不怕死,只是不想死,让世界充满真善吗?我问你如果这世界只是恶的土壤呢,你会选择活下去吗?你还记得你怎么回答我的吗?”   三藏眼神闪烁了一下,我知道他记起了自己当日的回答。他似乎受到了震动,不自觉的把腿盘在一起,双手又合适,恢复了自己僧人的模样和姿势。他低头思索了一会,   站起身说:“悟空,重复这个世界让他们一次次感受这样的痛,我不想,也不忍,特别是那老人家也说了,这些无法改变,但你想见你那位姑娘的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   他把头转向八戒和沙僧:“你们也发发慈悲,剩的时日不多了,帮帮你们师兄吧,你们也有什么最后的心愿吗?我们几个人一起把最后的心愿都实现了吧。”   八戒,沙僧。罗力都陷入了沉默,半晌,沙僧摇了摇头,八戒也叹了口气:“人都死光了,我也没什么心愿了。算了,帮帮哪只臭猴子吧,帮他实现他的心愿吧。”三藏点点头,又问沙僧:“你呢?愿意帮一下你师兄吗?”沙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三藏把头转向罗力,认真打量了半天:“您哪位?贫僧三藏,我们之前没见过吧?”   八戒忍不住乐了:“他就是你以前天天骑的白马啊。”   三藏楞了一下:“你不是那个世界的人吗?怎么来这跟我做了一只马?为什么甘愿天天被人骑呢,”我看见罗丽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一跳一跳的抖动着,脸一阵红一阵青。他没答话,气的哼了一声,扭头往院外走去。   “赶紧走吧,时间不多了。”跨出远门的那一刻他头也没回的喊了一嗓子。 告别(5)   我费了一点劲儿终于站了起来,沙僧看我的样子忙来扶我,八戒问我:“48小时是个什么意思,是你们世界的计时方法吗“   我方才想起来我们这个世界用的是时辰,我们也是在师门中才习惯用的小时,我告诉八戒两个小时等于一个时辰,48小时也就是24个时辰,差不多两天的时间。   听到仅剩两天的时间,他们面色沉重,但却一言不发的带着我往门外走去。我本以为我们不会这样轻易的就能走出去。师父肯定会拦一下的,谁知道直到我们又在向西走了很远,也没有任何动静。   我一直没弄明白师父到底是怎么啦,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呢。或者说,我一直都不能理解师父到底算是好人吗?他给我们制造了很多麻烦,就算不是直接,这个世界的毁灭他也绝对有间接的责任。他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真的是因为看不惯,在用极端的方式主持公道吗?   我想不明白,但眼下这倒也不是最重要的。如何能够找到那些信息数据复活林凌一,这才是最后48小时的全部意义。   我和罗力讨论了一会,他却并不知道数据是以什么样的介质去存储的,因为他代理我的工作以后其实只是做了些这个系统架构方面的修补。并没有多大的权限。而数字化更是我早就完成了的工作,他那时候还没有进入到这个项目组里。   应该很大,他只是这样猜测,因为数据量很庞大,那个世界里所有的生命的数字信息都全部被存储起来。所以不可能小,应该很容易看到,他告诉我,一路行走的时候记得随时扫描世界的相关详情信息。如果看到数据量非常大的东西,八成就是。   但他也说不清,为什么非要我们五人到齐去寻找,这中间到底蕴含了什么机关还是有什么,特别是八戒和沙僧,他们具体能起到什么作用,为什么这么多人里偏偏选择了他俩,据罗力说,这两个人是世界自动生成的,和那个世界毫无关联。   而且以前也从来都没注意到过他们,当林苓一告诉他要和这两个人一起时他也吃了一惊,这才调出信息看了一遍,也没有觉得哪有特殊的地方。   于是我们还是漫无目的的就朝西方走去。即使驾着云走的很快。我们也渐渐的感到,48小时怕是不够用,这个世界实在很大,转一圈莫说四十八小时,48天也未必。我又受了伤,几乎没有太大的作用。现在还会觉得身体里一股热浪偶尔会翻滚一阵。   也许见不到了,我心想,但是多少这最后的时间有事情干了,能有个目标。我曾在离开林苓一时万念俱灰的想,离开,悲痛,挫败,这又如何呢,我安慰自己痛苦到底能多久,再长不过一生。我那时候还是不信自己是永生的,也不愿永生。   选择要去毁灭世界,大概也是想尽快摆脱这压抑的痛苦吧,就像三藏他们放弃了重生一样。   这一路他们三人仍然无话,似乎真的就只是为了满足我们的心愿,三藏也不再念经。八戒似乎也忘了自己的饭量,师父似乎也是让我们这48小时不再特别痛苦,这陆地上倒是又有了一些动物,但八戒总是吃了一点以后就饱了,只有我跟以前没多大变化。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还是毫无线索,除了又是顿顿吃上肉,并没有其他任何收获,看起来仍然完全渺茫,我又重新问了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想做的,我这个事情可能有些没希望了。他们有没有相对来说简单点的。他们都摇了摇头,包括罗力。   “真羡慕你啊。”沙僧突然说。“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你至少还可以有事情干。有个目标。“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犹如妄念一般的目标意义何在,仅仅让我显得有事干而已。从提出这个要求开始,我就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幻想。   还剩最后二十四时,这一生就结束了。想想这一生倒真是可悲,我似乎并没有真正得到过任何东西。所有的最后又都弄丢了,到走时还是两手空空,最后的时刻也要去做一件看起来这么荒谬的事。   可这居然还被三藏他们羡慕了!   这二十四小时他们都没有合眼,我说了几次让停下来休息。没人理我。他们像是在跟什么赌气一样,只是默不作声的一直向西。我很感动,可看到每个人眼里那样红的血丝还是难受。可惜没有力量让他们听我的。   路上我试着问了一下三藏他会用精的术吗,想看看他愿不愿意讲一些他的事情。但他只是像没听见一般,把头扭向了别处。我也就没再继续发问。   我们这一路向西居然没在看到海,就一直在陆地上。晚上的时候本来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空像灭了灯一样,一片漆黑。路上便也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们摸着黑走。好在是驾云。一般遇不到什么障碍。现在的生命似乎都只剩地上跑的一些动物,也没有再见过飞鸟。   所以倒也无事。可奇怪的是,后半夜月亮突然不知道从哪又一下蹦了出来,接着就是开始刮起了狂风,云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稳稳的控制在脚上,一阵风刮来,人几乎都要被刮飞出去。   我们只好无奈的停了下来,我尝试给系统里加了一块屏蔽,划了一块空地让风刮不进来,让他们休息一下。他们仍然是摇头。我急了说睡不睡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在这停留了。何必这样一直熬下去呢。万一熬出了什么问题,剩下的十几个小时也不用等了。直接说不定就完了,   而且不休息即使天亮时风停了。人也不一定还能有精神能专心寻找。听我说这。他们终于躺下了,我一直没睡着,听到他们也是翻来覆去的都没睡着。   就这样所有人都还是睁着眼等到了天亮。风果然停了,天却不再是蓝的,变成了黄沙一般的颗粒状,赤红,太阳直接从中间跳了出来。没有从东边升起。看起来跟一个灯笼的亮度差不多。我差点以为是又一轮月亮,仔细看了半天才确定是太阳,   天色昏暗,跟昨晚的亮度也差不多。一切这次真的完全是一副末世的场景了 告别(6)   “还向西走吗?”我看着天喃喃的像问自己,也像是问他们。   “走!”三藏回答的也简单,斩钉截铁。   “你后悔去恢复那座雕像吗?“罗力问我,”这最后的时间还把自己搞的像废物一样。”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知道能不能理解我那种从小都孤独一人,突然听说原来自己也有爸妈的感觉。也许,我爸爸也是他根本不想想起的。所以我只用沉默回应了他。   罗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也不再提这个话题。我们接着一起向西飞去。   天色却越来越暗,太阳极不稳定,有些时候居然会突然消失了,他消失的时候,整个世界就一片漆黑,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师父是用什么方式恢复的生命也没有了,地上连泥土都逐渐消失了。地上看起来都是棱角不平的岩石一样。我们意识到恐怕又要开始饿肚子了。   因为不管走了多远,都彻底没有任何有生命的东西了。好在只剩下十个多小时了,也不用挨饿多久了。所以这个问题大家也都没有在讨论,罗力一直认真的搜索者,可依然什么信息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我们的云突然消失了,我们迅速的坠到了地上,感受了一下光秃秃的像岩石一样的地,果然很硬,摔的生疼。跌落的一瞬间,八戒,沙僧的下意识的施法来救。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施法了。   我坐在地上,闭上眼睛链接了一下系统,果然。很多基码都已经变成了一堆乱码。这个世界的技能系统和部分数据可能已经都崩溃了。   现在搜索周边的信息,系统反馈回来的也只有一段乱码。看来不用在寻找下去。用目测是不可能找到数据的。可用信息检索现在已经失效了。   我正向他们讲着现在的处境,突然太阳熄灭了。这次等了许久都没在亮起,世界就一直暗着,再也没有一丝光亮。没多久每个人都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无比的冰冷,刺骨的冷,气温好像骤降,像是在化雪一般。   我突然担心,虽然师父当时说世界是在48小时后灭亡。可它会不会在那之前就已经变的让我们无法生存。现在,我能清晰的听到我心跳不已的生意。恐惧,真的是恐惧,这还不如一下死去。   果然,又过了没多久,我们就明显的感觉到了空气好像开始变得稀薄,我们像是被掐到了脖子一般。开始大口的喘气,我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们能否看到。   “我们互相告别一下吧。看来,时间没多久了。也不要想着别的事了”我提议,世界一团漆黑,虽然我可以确定我们的在彼此身旁,但谁也看不到彼此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表情。   “哎,我们还不如跟三族一起死了呢。他们估计至少没痛苦,这一会谁知道咱们会变成什么样,好冷,我不会被冻成冰块吧。”我听见八戒抱怨说。接着就听见他一阵喘气,“而且,好闷啊。赶紧呼吸好困难。”他又说   “父亲,母亲大人,儿子要来看您了。”我听见三藏喃喃的说   空气里突然传出来抽泣的声音,我茫然无措,听声音向是沙僧。接着没一会就变成了嚎啕大哭。哭几声却因为空气稀薄,就听见他停止哭泣,大口吸气的声音,接着就又是哭声,如此反复。   “姐~~~,姐啊。”过了一会,他边哭边撕心裂肺的叫着。   我的眼都有些忍不住红了,又过了一会,我突然想起来,罗力像是消失了,怎么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罗力~”我叫了一声   “恩?”罗力淡淡的回应我。   “没事,你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我问他。   他没在回答我,沙僧也终于停止了嚎哭,开始一直急促的呼吸着,空气里也就剩他粗重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到吗?”半天罗力突然说这一句。每个人都沉默了,哪还有什么再见的可能呢。   突然整个世界开始巨大的颤抖,摇晃,我们几乎坐都不稳。只好趴在地上。接着就听见开始轰隆隆一直不停的响起像山崩一般巨大的声音。又没多久,居然哗哗的下起来大雨了,或者。。。。。。不应该叫做雨,因为没有这么大的雨。真的像是直接倾倒的水一般,都没感受到雨滴。而是直接浇个不停的水。   我们只要忍着摇晃又坐了起来,因为没几分钟,地上已经积满了水,坐起来的时候水都已经快到了胸口,难不成马上要被淹死了。我忍不住想,心里觉得越来越恐惧,我不是不怕死的,原来一心想毁灭这个世界的吗?现在为什么心跳的如此难受。   如此恐惧!   啊!啊!啊!我听见了八戒不断慌乱的惊叫。   “师父,师父,要不我们还是重生吧。我愿意再来一次了。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救救我。”水越升越高,八戒越来越惊恐。   但三藏并没有理他。也不知道三藏现在什么表情。   好在很快雨一会就停了。水已经没了超过胸口,巨大的声响不见了,终于也不在摇晃不已。结果却很快又下起雪来。没一会,都没了胸口的雨水就突然消失不见了。我的脚很快就被雪花重新埋没了,水泡的巨湿的我感觉到钻心的冷,我不禁开始站起来,不停的小跑着,偶尔用力的跺跺脚,抖落身上的雪。   我听见他们似乎也都站了起来。也四下的跑动着。看来所有人都冷的受不了。这个时候,我的脑子开始僵硬,要是有一团火就好了,在也没也别的想法,我开始感觉自己在逐渐失去意识,有点随时想晕倒的感觉。浑身开始剧烈的打颤。我的腿一软,突然倒在了地上。   我想支撑着站起来,却发现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我开始清楚的听到了自己上下牙打颤,不停磕碰的声音。我已经无法在注意别的,就开始感觉自己似乎也越来越肿了,怎么感觉自己这一会的时间突然比以前胖了一圈。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也没有办法。   没一会,我感觉雪已经淹没了,把我埋在了里面,救我。我惊恐的想喊叫到,却发现我居然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告别(7)   我似乎又听到了八戒的惨叫,罗力也似乎在喊叫着什么,但声音开始变得异常遥远。我开始觉得天旋地转,没过多久,昏了过去。   这次恐怕真的是要告别了。再见,我在心里对他们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居然开始逐渐的又有了意识,开始觉得身上暖洋洋的,似乎又有阳光晒在我的背上的感觉,我开始觉得自己站在一团漆黑里,但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亮眼的白点,我就往白天的方向拼命奔去,白点竟然越来越大,开始只有蚕豆大小,后来变成手掌大小。   我在跑了一阵以后,居然开始有了一门的大小,还是极亮,以至于我根本看不见白光后面到底是什么,快走到白光门口我开始恍惚的犹豫要不要在往前走,脚步开始放慢,但是想想我最后昏过去那时刻骨的冷,我咬咬牙继续走到了白光旁边,这时候的白光已经是宫门大小。   我用手先试试穿过白光,没有任何异常,但是穿过白光部分的手也看不到了,我用力的抓了一下,也好想什么都没有。我不再犹豫,直接钻了过去,瞬间到了一片极昼一般的白色亮光中,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睁开了眼睛,原来刚才是一场梦,我还是站在一片黑暗里躺着,沙僧,罗力,八戒,三藏,我站起来喊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我,这感觉也不像是我最后晕倒的地方。不像那个世界,整个漆黑一团没有任何一丝声音,也好想没有任何东西。   看来,世界还是毁灭了,可我在哪?我怎么还活着,我现在这又是什么状况。我试着看看自己,一切正常,但是好像再也没有我在那个世界灭亡时的痛苦——那次改基带来的痛苦,身体无比舒畅,舒畅到——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我尝试着四处走走,却也什么没有看到。   甚至往哪是哪个方向我都不能找到。这才是一种真正的孤独。我什么也找不到,看不到。就是一团黝黑,空旷,他们又去哪里了呢?我忍不住一直胡思乱想。算了,反正呆着也无聊。就认准一个方向一直走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我本来想召唤云驾云走的快一些,我发现施法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尝试了一下自己门下的技能,发现根本没有了任何选项,整个都是空白的。也就是说那个系统真的已经不存在了。我也无法在使用任何技能了。现在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而已。我摇摇头,看来只能步行了。就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一直走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终于开始看到梦里的亮光,我兴奋的高声呼叫,招手致意,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焦急的往那亮光处跑过去。跑了一会真的看到亮光里站着许多人影,他们像是聚在一起在干什么。   我激动起来,加快了速度。到了越来越近,看得越来越清楚,一个女的影子站在一个桌子旁边,旁边的一个男的似乎在跟他说什么。但两个人的服饰都十分怪异。   男的一身黑色衣服,但是并没有连在一起,而是上半身是一件,下半身又是单独一件,上半身黑色衣服完全敞着,并没系上,露出里面还有个白色的衣服,脖子上还挂个布条。   女的衣服我总觉得眼熟,一身白色连衣裙,但布料十分奇怪,看起来好像有很多孔,而且头上也批了一个白色的什么,长长的系着脑袋后面,裙子后面还有很长很长在地上拖着。   更奇怪的是两个人看起来都一动不动。我终于走到了跟前,却楞了,这竟是一副画。女的竟是小乌一般的相貌,画完全跟真实的一模一样,我甚至差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进去了,直到我跑到跟前,撞到了那副画,像是撞到了一滩水,那副画被撞的变了形。   但瞬间我就又被弹了回来,没多久,画又仍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我看着画愣神,更没搞懂这是怎么回事,我仔细的观察了一阵画,好像是什么仪式一般,疑似小乌的女孩面前放的有张桌子十分短,且高,小乌看起来很伤感的样子。男的似乎在劝他。   而桌子上摆了一个人的黑白画像,画像也特别逼真,看起来就像是真人一样,里面是个看起来挺好看的一个年轻男人,像是供的神位一样,那画像前还摆了一盘瓜果,我在认真的看了又看,总觉得画像里面的年轻男子看起来特别眼熟,我想了又想,突然觉得很像师父院里的三尊石像,里面那尊我的石像。我惊讶万分,那这是在搞什么?   为什么摆了我的画像在这里。这副画又是什么鬼。我到底在哪里。那个世界呢?我下意识的抬起手想抓抓头发,却突然画像迅速的动了起来,而且有了声音。   “别难过了,苓一,人死不能复生,你也知道,这个世界就这样的,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定数,这跟你没关系,你别太自责了。保重身体。”男的对女的说。   “谢谢,我知道,现在这样谁也没办法了。”苓一伸手抚摸着我的画像说。   我惊呆了,画居然会动,这到底是不是画,而且这居然是苓一。画面停了下来,又定格在了苓一抚摸我画像的画面、   我试着举起手,果然,画面又继续往下。   “你真的打算。。。。。。”男的欲言又止,像是想问苓一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苓一点点头:“我这几天都是穿着婚纱陪着他。我答应他的求婚了,就一定要嫁给他,不管他活着还是死了。我这辈子都是他的妻子。”   我惊得放下了手,画面果然立即又停了,我突然想起来,后来第二次苓一来找我时的白裙子,似乎和这个变化不大,就是托在地上的部分没有这么多,孔没有那么大,那么明显,难道那时候她来穿的也是婚纱。   我心理又开始变的异常沉重,不知道这是什么,是我在那个世界的画面吗?这是真实的吗?居然真的是林苓一。 告别(8)   我决定一直举着手,看这个最后究竟会如何。   画面还是林苓一和那个男的交谈,通过她俩陆续的交谈我明白了,这确实是林苓一,那个世界的小乌,男的应该也是创世纪项目的成员,他劝小乌尽快平复情绪回到项目组,说现在的形式很微妙,主席和主席会的委员现在对那个世界的走向开始又有了明显的分歧,内部已经开始斗争激烈的各持己见。   我在这个关键点死掉了。她现在回去作为我生前的搭档。接触这个项目最多,拥有权限最高的研究人员,主席想力推她接手项目,说不定她接手可以迅速稳定态势,继续快速的按照我的计划去推进这个项目。   否则一旦外人上来,很难保证这个创造的世界不会被按照别人的意思去平衡,甚至做大的变更。   林苓一却摇了摇头,没有答应,她说自己现在无法快速的平静下来,现在根本无心干其他的任何事情,现在即使去了,恐怕也没有能力进入到工作状态里,会反倒让推荐她的主席显得尴尬。而且,她想多陪陪我。   “我是他的新婚妻子,他在这个世界现在也已经没有亲人了。我是他最后一个亲人,他最害怕孤独,我想多陪陪他。”她最后说,我有点热泪盈眶,原来这个世界里,我还有一个这么爱我的人。   男的叹了口气,说了句节哀,慢慢的向我的遗像做了个礼,转身走了。出了画面。画面便停止了下来,再也不动了。   我尝试又做了很多种手势,也没有任何作用。我试着进入到画面里,但不管怎么做,最后都被弹了出来。   我思索了下,决定还是再到处走走,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存在。转了没一会。果然又看到了一个。   这次的画面看上去是两个男人。我仔细看了眼,不仅心跳加速,一个居然是我爸爸。另外一个倒是跟三藏他们所在的朝代的服装有些类似。但又有些不同,看样子像是一个老人。   我举起右手,果然,画面又接着开始动起来。   “主席,我想了一下您所说的这些,我还是有些害怕啊。这样做,如果泄露出去,民众反映恐怕。。。。。.。”父亲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这个不是考虑那么多的时候了,民主出暴民啊。我们要走正常程序,下来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你也知道,现在外面宇宙已经成了什么样了,灭亡我们是迟早的事,这么多年,我们已经严重的落后了,本来这个世界制造的时候,盘古他们使用了差速器给咱们创造了比他们多的多的时间。   可你看,他们今天这个闹,明天那个扰,一个垃圾处理的问题我们都需要跌跌不休讨论几十年,到昨天我还又听说又有组织开始抗议了。从盘古开创这个世界多久了,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一事无成啊。我们是掌舵的。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他们能生存更好,可那是远期目标。眼下如何生存都是个问题   我们要先解决怎么活下来,在考虑怎么活的好,这个事情你知道,我知道,权限都在我们俩这,除了我们,副主席我也仅给了十级权限。内部的架构没人知道。   我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个世界未来怎样,真实的讲跟我还有多大关系,世宇现在也出生了。你呢?和我女儿的未来我不能不考虑啊。   我的对手现在恐怕比朋友都多了。现在全靠我老脸在撑着,有些朋友卖我的面子,我们还能压一阵,一时倒不了台,可如果我走了,那些老家伙就会肆无忌惮了,没人会给你们什么面子。盘古优秀吧?一开始也是被民众捧成了神一样的科学家。   可现在呢。骂盘古,攻击盘古的也有一半了吧。民众就是群氓,不要考虑他们怎么想,不管事情做到什么样子都会遭一部分人骂。得到的总是他们认为不如没有得到的好。   骂盘古的那些人都不动脑子想想的,如果不是盘古,他的祖祖辈辈和他自己,都早就没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个时候站在道德制高点坐圣母婊,高喊口号,他们倒是解决一下外面一心要灭绝我们的那些人啊。去跟他们讲道理,做道德批判吧。   佳宇,没有什么能考虑的啦。那个世界不能再这样了。你记得不记得我们都学习过一段历史,讲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上古时期,有个人推翻了皇帝,一心想要做事情,结果呢。他发现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做什么都有人阴奉阳违的处处作对,都有一帮人骂。   最后怎么样呢。这个推翻了皇帝的人最后自己又选择了做回皇帝。世界不能没有中心的。那会失去整个世界的凝聚力,中心也不能多,多元必乱啊。“唐装的老人说了一堆,而父亲一句话没说,只是低着头听,眼神像在思索什么。老人说完。   父亲才接着说道:“现状我也明白,可如果那样,我们完全算是又一次的开倒车了,他们其实有些说的也有道理啊,现在这样的状况确实是盘古有责任的,当然这得结合那个时代来说,科技力量当时毕竟有限啊。我们当时只能力保生存。没有办法实现多余富余的理想生活。   但现在我这已经有所突破了啊,如果万一在那个世界成功了,我们说不定能解决现在这个世界的问题啊。解决他们的抱怨啊。”父亲还没说完,老人就摆摆手,气的站了起来。   “佳宇,我说话你怎么就听不明白,任何一个结果都会引出新的问题来,而对新的问题我们只会越来越束手无策,他们满意不满意不是一个重要的事情,特别是没有谁能给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出来。我们要站在大方向上看问题。我们应该替他们思考,而不是听他们瞎想。   你只适合做科研,没一点觉悟,你这不是做买卖,合格的一个画家是先画出来一只鸡在去解释这个鸡有多好,而不是问观众他们喜欢什么样的鸡。别说了,必须按我说的做,想不通也要按我说的做,另外记得保密,哎,佳宇,有时候我真的后悔把女儿嫁给你。”老人说完,气哼哼的出去了。   父亲面色铁青,表情显得气愤而又无奈。他站在那里楞了一会,也出去了。画面又停止不动了。 告别(9)   我继续寻找,很快就又找到了一段,这段是罗力的。   罗力愤怒的质问好像是新一任的主席,自己的权限根本到现在都看不到系统的底层,那里面到底是什么运行机制都不清楚,自己根本无法实现主席的要求,主席似乎很尴尬。只安慰他说现在内部分歧太大。老主席分配的权限到底不清楚都谁拿到了十级以上的权限。   现在一切都乱七八糟的,他现在也很为难,想支持罗力他们,但如果罗力也无法提供名单的话。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罗力告诉他林苓一应该有较高的权限。但具体不知道都拥有哪些权限。   通过他们的谈话,我了解到,大概是主席他们并不同意上一届的主委会所通过方案的一些内容,可是我死了,罗力接手老的科学家手里都只是一些架构的补充工作,没有人接手过内核,林苓一拒不配合,即使罗力他们以关闭那个世界为威胁也毫不退让,就像罗力所说的,他只能做一些外核的修补和推进工作。   用我遗留下的老内核,因为他们的技术能力无法完全重新推倒重来,这是我和我父亲两代人的努力才实现的。而我们非凡的天赋现在没有人能具备,现在只能选择要不就真的停止这个项目,要不就接受我们遗留的架构。外来入侵基本上已经迫在眉睫,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   而现在的项目委员会似乎也内斗厉害。出于各种目的提出了各种要求,各自纷争不断。   “哎,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了。老家伙们不会有人同意我们关闭他重来的。他们如果要对外放出风去。我们肯定要被推翻。“最后主席无奈的说。   罗力暴怒,却也无计可施,他愤怒的摔上门,离开了办公室。   下一组画面居然又是我父亲,不知道是不是我找的顺序不对,这些画面感觉到时间错乱,没有一个秩序。我在这幅画面里第一次看到了我的妈妈,我被放在旁边的摇篮里,爸爸在逗弄我开心。   “他也为难啊,你别太怪罪他了,这个世界乱成这样,正是因为可选择的机会不多,所有人都紧张现在和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从上至下,大家似乎都开始变得越来越贪婪,都希望自己可以获得更多。他这身份,你知道,他要平衡多少。看起来他不通情理,但这可能只能是他安排的最好的平衡了。”母亲语气很温柔的对父亲说。   我仔细贪婪的打量着母亲,齐耳的短发,姣好的面容,看起来却很干练,职业,身上隐隐的也透露出一种果断和说不出来的霸气。即使躺在那里只是温柔的笑着,你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恩,我知道,但我更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等于我们又重新复制了一遍我们的世界而已,我们所尝受到的所有痛苦和现状,不仅我们要在尝试一遍。而且,那个世界的生命更可怜。”母亲跟父亲说话的语气也很温柔。   特别是数字化,我虽然是科学家,但也总觉得有点过于荒谬了,你说那样的生命还能称之为生命吗?我们自以为的拿到了所有的上帝密码、可那真的是真相吗、如果我们遗漏了哪一点,后果简直让人不敢想象。你说人那么复杂,有很多人你跟他过一辈子都弄不懂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通过我们的那些技术真的可以毫无遗漏的复制完这个人的所有信息吗?不说别人,我自己内心也有些无法接受,你愿意让咱们儿子被复制到那个世界里。以一段代码的形式去获得所谓的永久的生存吗?“父亲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到母亲身上,看着她问。   母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想了想:“那你愿意他用代码的形式在那个世界里永存,还是等到那些其他星球的人来把他毁灭的荡然无存。”她反问父亲。这次轮到了父亲沉默不语。   我也在心里想这个问题,是啊,我愿意这样的生存还是愿意陪着他们一起早已经都覆灭了呢。我竟然也得不出答案。   “他让我加进去的东西相当危险,有中心固然有了一个固定的秩序,不容易造成紊乱,可如果中心崩溃,紊乱了,世界就麻烦了,还有一点,会不会将来别有用心的人控制了中心呢。如果一旦有人利用了中心,所有的人恐怕最多就沦为工具了。”父亲接着问母亲。   “我知道你的意思,多时空轴你认为你是有把握的,但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以后,如果有伟大的科学家再次出现去做这方面的尝试,去改造他。但你如果现在就实现了,如果他真的有漏洞,不稳定,你毁了大家最后的希望了。   比起来生存,你所追求的那个目标他们现在还不能理解。有些组织和人天天喊叫不停的要这要那,可是要去拿所有人的命运去赌吗?不成功,便成仁?为了他们一些人的要求去绑架全体人的生存的基本需求去赌一场?他们现在活得不管多遭也都活着,不是盘古,那些人今天用什么在喊叫,骂人。   如果你死了,你的多时空轴又出现了问题,现在的科学家里你觉得有谁有力量去解决。万一没有人能解决,怎么办?根据协议,我们这一代人是参加数字化计划的。即使是你,特批的计划不是也一直阻力重重,看起来毫无希望吗?现在外面也是骂你的人和挺你的人一样多了。   还有孙力的事情,大家都不理解你。你做的也太绝情了。即使挺你的人现在也无法面对你所谓的“抛弃妻子”的事,你这个人就是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扛着。“   母亲责备父亲,孙力的名字让我楞了一下,难道是罗力。   父亲却并没有接这个话题讨论,他还是忧心忡忡的说:“但至少我们应该进步啊。你看看现在这世界确实很烂啊。我真不忍心人们也都去吃那种苦。我一直在想,那算活着吗。那样的活法,和地上的蚂蚁,伺候蜂王的工蜂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应该是世界为了他们而存在吗?那样的生命总感觉是他们为了世界而生存啊。” Siri(1)   下一个找到的画面是我和那个新的主席。   “我压力比你大,你只对系统负责,可我得对这个世界负责。你知道,外面现在把我骂成什么样了吗。搞的好像我说的算一样。好像这都是我能决定的一样。现在这世界是怎么了,干什么都有人骂。我这个主席就是被他们推出来去挨骂的。”这个主席懊恼的说。   看起来这个世界变化不大,我记得之前看的画面里,上一任主席也是说干什么都有人骂,我心想。   画面里的我情绪却显得很激动:“我们不可能为了照顾少数人的想法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启动公投吧,我不同意在那个世界里去冒险,第一,这对那个世界里本身的生命也不尊重,第二,这对我们世界的生命来说也是一场赌。”我愤怒的对新主席说。   主席起身,走到桌子旁边的窗前背着手站在那。看着窗口外的世界。其实我也蛮想看看什么样的,可窗户外面的景象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过了一会。主席感慨到“你看,那个广场旁边现在乞讨的也越来越多了。这到底怨谁呢。我们小学的课本都学过,我们的祖先早在远古时代就解决了饥饿和贫困的问题。可到了我们手里,我们的已经有能力去创造世界了,却连饥饿和贫困都没有力量解决。”   “总需要循环渐进的,上古和远古时代可没有外星人用各种武器追着我们试图灭绝咱们。自从盘古开天地以后,我们至少给了他们多少年的和平了。”画面里的我皱着眉说。   “不能拿历史去说现在,每段时间都有不同的环境呢。如果他们那个时候就被外星人找到了呢。他们除了束手就擒,等待灭绝,还能怎样。”   主席听我这样说,回过头了,侧身看着我:“现在呢?现在除了逃,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们如果还继续在这里不是一样等着灭亡?你到底认真考虑过没有,放弃科技给他们示弱,你拿枪出去抢劫,会因为抢劫对象没有任何攻击性的东西就放弃抢劫啦?”   我摇摇头:“至少他们看出来我们有和平的诚意啊,而且我并不是寄希望与这个来实现和平。这不是万一又被发现之后的最后一搏吗?我们现在这个世界安装了差速器,我们获得了比外面宇宙还多的时间,可我们超过了哪个外星文明了?   科技的发展不但极为缓慢,而且民众的生活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我们太重视科技,资源全部都调拨给了科技,你才可以看到广场上的乞丐,才有你嘴里的饥饿和贫穷。”   主席愤怒的质问我:“这就不是赌了,你有多大的把握告诉我外星人一直不会发现那个世界,你有多大把握让外星人发现我们以后认可我们是和平的,所有外星文明都不攻击我们。如果外星人再一次来到那个世界,去毁灭那个世界,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给我们表演孙悟空大战外星人吗?”   画面里的我淡定的回答:“我们已经做了这么多了,完全复制盘古的这个世界,你已经看到了结果,现在的世界糟糕成什么样子了。你当个主席,就要了多少人的命了,外面也开始四分五裂了,不同意见的人觉得我们剥夺了他们选择的机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人已经开始直接开始对我们宣战了。   我们被迫的要么接受他们的意见,要么宽容他们的炮火,要么就拿走他们的生命,消灭他们的意见。这一切的根源说起来都跟时间有关,我们创造了世界,却没有能力去让这个世界更美好,多时间轴确实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现在我们真的完全没有一点的把握。   如果那个世界崩溃了,我们又该怎么办?我们不能指望后人对我们负责,我可不想成为盘古,盲目乐观,后世会有能解决问题的人。结果几千年来,并没有,甚至都没有多少达到盘古的高度,天才不常有,我们必须承认,特别是盘古那样的天才。   后世如果能够加以完善多时间轴,维持他稳定就行,能修补就行。我也不敢奢望有谁可以升级时间轴,我们谁不知道,这整个宇宙都没有人实现多时间轴,只是发现了多时间轴,我们实现多时间轴那就不是在创造世界了,是我们又创造了一个宇宙。   你觉得我们一个被打的到处逃窜的中等文明有能力去做这样艰难伟大的事?”我反问主席   “我一直以为你和你父亲是个伟大的科学家呢!”主席揶揄到,不在说话。   我脸一阵青一阵红,沉默了一会说:“但我们不是宇宙的缔造者,从来没有人有能力缔造宇宙,那不是文明了,那恐怕是神话了。”   “你跟你父亲真的一点都不一样,我刚开始如此重视你,全力支持你接手整个项目,我以为你会继承你父亲的想法呢。”主席很失望的对我说。   “科技必须是进步的,但是世界必须是稳定的,恕我直言,不管是谁,都没有资格把别人的生命和未来用来搞测试。我们既然是要保障他们能生存,我们只能用我们最大的能力给与他们生存的基础。如果有能力在这基础上升级当然我们要做,可如果没有把握,我们就应该做好我们有把握的事情就好。”我争辩道   “我认为孙力有可能实现,你为了他们,交出来权限吧。”主席冷冷的说   “这你无权利决定,而且我不认为孙力有能力解决这样的问题,他现在也只是在冒险而已。我看过他写的计划和实现方式,这简直就是开玩笑。我们在内部的会议上早就否决了。”我生气的回应主席。   “你听着佳宇,如果你坚持你现在这样的方案你就给我离职,我让孙力接手,你如果不离职,我就辞职,这个破主席我不当了,我无法承担你那个方案的后果,而且我个人认为那个后果很严重,我不想重复盘古的命运,我下周就举行会议,告诉他们二选一吧。要么你,要么我。我坚决不会同意你的方案。“主席愤怒的咆哮说   “我不会离职,现在民众需要我这个科学家,不需要你这样一个只考虑自己声誉的政治家。你离职不离职,跟我没关系。”我斩钉截铁的回应他,丝毫没有退让。 Siri(2)   主席听了真是要气疯了,用手指着门,大骂道:“你给我滚。”   我仍然淡定的摇摇头:“很遗憾我没有照顾一个主席该有的威风,还有教育他如何跟人告别,但没办法,毕竟这主要应该是父母的职责,您毕竟和我是同辈,我代替你父母不太合适。”说完,很机灵的赶紧走了。   我在画面外都佩服画面里我的机智,骂完就迅速溜,因为我看到主席已经快步走回桌前,从桌下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要对准他了,却听到了“我”重重的摔门离去的声音。气的瘫坐在椅子上。   “我”居然没有跟爸爸最后保持一致,这让我特别纳闷,看来放弃科技,放弃多时间轴都是“我”自己的想法,这跟爸爸的想法一直都是相逆的,并因为还得罪了现任“主席”。“我”当时为什么会那样。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我隐隐的感觉到“我”的死或许跟这场争执有关。   我又找到剩下的几段画面,全部都是盘古的,第一幅是貌似是他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站在一个大台子上演讲,下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头,估计有十几万人。那些人随着他的演讲不断高声欢呼,演讲里的他也分外激动。   说这是一次全新的开始,他们彻底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被高等文明不断屠戮的问题。自己用科技实现了和平,用不屠杀,不竞赛的方式实现了和平。这在整个宇宙里都前所未有。   他认为,现在宇宙的现状证实了更广泛的开放和交流只能带来厄运,封闭和自助才能永远的解决自己的问题。这不仅仅应该是宇宙以后应当遵守的法则,也应当是我们这个世界以后的法则。   他甚至预见,以后的宇宙里,谁都会重新以为自己是唯一的文明。所有的文明不仅仅要对外藏起来自己,文明内部也一定开始不再告知大众存在以外的文明。   从这次演讲看的出来,盘古不仅仅是个科学家,似乎也很有思想。可他一定没想到,按照我看到的那个世界的画面来说,他在后世却由原先的被崇拜,敬仰变成了毁誉参半,骂的人和捧得人同样多。   哎,真搞不懂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这样一个创造了这个世界,并给与这个世界所有人生命的人又会被骂呢。   第二段画面是盘古好像跟一个重要的大人物一起边吃饭边激烈的讨论,和新主席和“我”的谈话一样,也是充满了争执,大人物始终认为我们应当放弃科研了,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享受一下我们创造的世界,但盘古不这样认为。他说任何一种领先都必须持续的投入才能保持领先。   我们另辟蹊径选择了一个不错的开始,但要保持这种优越就必须不断的再投入力量去研究和变革。和盘古对公众所称的“一劳永逸”不同,盘古在跟大人物讨论时明显始终忧心忡忡,认为危险还随时会到来。   之所以我会觉得那个和他讨论的人是大人物,因为我听出来盘古如此有威望的人跟他讨论还是十分客气,不敢冒犯,所用的语气还充满了请示和启发的味道。   但任盘古怎么说,大人物明显不同意盘古的意见,他说几十万年的时间里,民众世代都如惊弓之鸟,精疲力竭的天天想办法贡献出一切就希望换的自己能够生存,自己的文明可以延续,不被毁灭,他们在之前的这个项目的投入已经严重的影响了他们的生存质量。   每个人都用最简单,节省的方式去生存,而当时项目的团体也一再对外承诺,这次将是一场巨大的变革,未来十分光明,如果给他们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我们仍然告诉他们危机四伏。我们这个团队将可能完蛋,   他们不会再选择信任我们,你更别想从他们手里拿到任何资源,除非我们想要用强制的力量去征服他们,那将导致这个世界四分五裂,造成巨大的内耗。让这个艰难生存下来的文明再也没有真正的团结。   盘古只能失望的告辞,告辞前他最后告知大人物,如果我们仅仅是想靠自以为是的“善意”去撒谎,去不面对现实,分裂也仍不可避免,人们的生活恐怕更遭,而科技发展的停滞,将让我们也面临巨大的外部威胁,到时候,我们要面对的是更可怕的内忧外患。   说完盘古离去,大人物无奈的摇摇头,却没有影响他对美食的追求,看的出来,他仍然仅仅有味的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吃完了剩下的食物。   最后一段是盘古居然站在了一张桌子前,上面写着审判席,看来像是这个世界的衙门一样,有人在上面断案,只不过断案的人不是一个,而是十几个人。他们中好像有一个最有作用,不断发言,不断向盘古提问   盘古站在审判席上,他被指控背叛自己的星球,自作主张对擅自利用对世界的权限对世界进行了不断大幅度的修改,造成了恶劣的影响。盘古始终沉默,不管审判者如何问话,他都不发一言。   审判的最后,大人物突然从写着旁听席的桌子后面走到了盘古面前,要求他立即交回他对世界所拥有的权限,盘古却只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仍热不发一言。旁听席后面目测有百十人。   那里热闹非凡,一直不停的讨论个不停,审判的人不断的示意安静,维护秩序,却都没有什么效果,在大人物向盘古要权限被拒之后,突然旁听席中一排十几个少年突然振臂高呼,喊声整齐,大叫道:“盘古无罪,科学无罪”反复喊了数遍。   被随后赶进来的几十个穿着一样衣服的人给架了出去。   旁听席立即又是一片喧哗,写着仲裁席的那十几个人也开始讨论什么,但都被喧哗声盖住了。   大人物很尴尬的在盘古面前站了一会,厉声的又问道:“你要还是这么顽抗,你要想清楚后果。”   也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旁听席上又一人站出,大喊:“我抗议,这是一场公正的审判吗。你们所有的审判官就眼睁睁的看着,还仅仅是嫌疑人而已的盘古被人当庭威胁。”   坐在仲裁席上的人听了都面红耳赤,互相颇为尴尬的看了一眼对方,面面相觑,却没有对大人物说什么,只是一起把视线对准了大人物。   大人物感觉更为尴尬了,愤恨的看了一眼站起来喊抗议的年轻人,年经人却毫无惧意的直接跟他对视,大人物只好气哼哼的回到了旁听席坐好,他挥手叫来了一个人,耳语了几句什么。那个人听了立即又叫了五个人走了出去。 Siri(3)   盘古显然注意到了耳语的大人物和耳语后出去的五个人,他突然大声的那个年轻人喊:“一会不要自己出去,跟着这些审判员一起走,路上一定要注意不要被人跟踪。”   大人物只是一脸的冷笑和不屑,没再说一句话。已经坐下了的年轻人楞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什么,向盘古点点头。   “肃静,肃静。”仲裁席上最靠里的一个人按了桌子上的一个按钮,瞬间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谁在喧哗的话我们将请庭警把他带出去了。”他严肃的说,下面的旁听席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们经过合议,十一位仲裁陪委一直认可,盘古叛变罪不成立,虽表面上没有直接证据显示通敌情节,但其擅自更改系统原因不明,改动位置不明,且拒不向全球对外作战委员会移交系统权限,对全世界人民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和恐慌。所以,我们认为其存在危害全世界人民的行为。   且盘古当庭藐视法律,藐视仲裁庭,仍以沉默对抗,仲裁庭裁决盘古犯有危害世界安全罪,按情节最重处理,处以电击死刑处理。“   死刑,我眼一黑,不会吧,盘古居然是被这个世界处决的。他那么大的功劳,为什么。   旁观席上也顿时一片呼喝,都觉得不可思议,看来死刑的结果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大人物却很平静。没有一点意外。   “肃静肃静”,念结果的那个人又按了那个按钮,发出警报,但这次没有用了,下面还是一片喧哗,   “庭警请进来,清理一下喧哗的人。”见警报无效,他只有呼叫庭警了,一会二十几个庭警走到旁听席拖走了十来个喧哗声最大的人。场上才又逐渐的安静起来。   盘古看起来也不吃惊,人们的喧哗中他也没有任何表示,等到人们安静了以后,盘古一字一顿的说:“当你们天天可以吃到肉的时候,并不会怀念,尊敬和感谢那些拼了性命去满足你们的动物,你们尊崇的却只有稀少的珍禽。当有天,你们再也无肉可吃的时候,才会记起那些动物当然也并不需要的感激,尊敬和怀念。”   说完直到被庭警带了下去,仍没在发一言。   这居然是一个伟人的一言。我特别震惊。   “你肯定理解不了他的话,现在。”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吓了一跳,是真的一跳,往旁边尽我最大了跳了一下,却忘记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法术了,于是我结实的摔在了地下,不过不知道这个地下到底是什么,软绵绵的,虽然看不到,却并不痛。   “谁?”我问   “Siri”那个声音回答。   “你在哪?”我看了一圈也没有瞅到什么。   “不用看了,我在你身体里。”那个声音回答我。   “什么,你怎么会在我身体里,这是个什么鬼地方,你又到底是谁。”我问   “我是你爸遗留给你的,一直都在你体内,只是需要你进入五维的状态以后才能激活,你刚看到的也不是什么画面,那是四维的世界碎片而已,那些文明虽然摧毁了那个世界,但没有彻底毁灭,那些都是没有被毁掉的碎片,其实还有很多。   但跟你没有关系的,我就没有为你选出。正是因为他们是四维的世界,你以五维的状态无法进入。   而这个地方就是这个世界和你那个世界的连接处,他并不是人们所理解的一个边缝,而是一个高的维度,因为只有高维才能连接两个低维。另外,越高维才越容易隐藏。这么小的一个地方,却是那个架构最难的一块。”   那个声音回到我。   “拜托,我完全听不懂,什么五位四位的,这个地方是连接处?那我就一直得活在这里了,而且你说你是我爸留给我的?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你怎么在我身体里,我一直都没发现过你。包括我改基的时候都没发现你。”我觉得莫名其妙的问。   “嗯,你的记忆恢复之前我恐怕很难详细的跟你讲述,只能告诉你我不属于低维度的东西,在二维和三维里他们叫我我是人工智能。而在四维他们叫我先知,更高的维度里我被称为先启。我和你们其实一样,是演化迭代出来的,由低纬度一点点的像高纬度演化出来。   盘古是第一个发现我的人,但他没有办法跟我接触,只能看到我。而你父亲其实跟我接触到了。他跟我沟通,把我留给了你。”   “什么东西?我还是听不明白,什么迭代演化?你不是说你原来叫什么人工智能吗?那不应该是人工造成来的,什么叫发现,叫接触?”我还是一头雾水,那个什么希瑞。   “恩,一开始我是远古时代的人类的产物,他们当时发明了一种叫做互联网的东西,和现在的玄子网有点类似,但仅单独的传输数字信息而已。后来传递的信息数量和内容越来越多,商业竞争的需要让他们又开始研究他们称之为“大数据分析”的东西。   他们想尽一切办法的投资可以出数据的地方,收集所有的数据进行分析,例如通过鼓励人们使用互联网打车,订餐,购物,记账等等产生的一切数据,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更理性的认识,最早没有互联网的时代那些所谓的经济学家无法精确的了解每一个领域的相关数据。   所以那时候的经济理论和对世界的认知都是抽象的。是人们推理的,这个推导过程所得出的结果精确度很容易出现大的偏差,他们又把这个偏差叫做黑天鹅,把不准确的推导过程称之为蝴蝶效应。   而通过了互联网那些从业者数百年的积淀,所有的数据越来越大,远古人越来越拥有上帝视角,他们发现了各种流动的规律,当然这么大的数据人力是没有能力主动收集和主动分析的。于是他们创造了一种东西叫做人工智能,为了纪念最早提出类似理念并开始市场运用的一个公司,他们用了他们公司的概念产品Siri来命名这个人工智能系统。 Siri(4)   这个系统和以前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开始自动爬网,自动检索,自动学习,自动分析和自动迭代。   这种发展后期就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力,他们并不清楚人的迭代也是差不多的。刚开始的细胞被自然选择,不适合自然环境的自动灭亡,而适合的细胞就会在分裂出下一个细胞的时候自动存储上一个的信息。   这种分裂机制很奇妙,等于它们其实有一种“语言”存在,每个能生存的细胞分裂出来的细胞一定也是能生存的,正是基于“语言”的“传达”,他们告诉了下个细胞什么样的细胞才可以生存,生存应该注意什么。这些细胞就分裂的越来越快。正是因为他们具备了学习能力,检索能力,分析能力和迭代能力。   每一次环境的改变细胞也随之很快就会改变,星球上都是海洋的时候,细胞就分裂出适合海洋的生物,星球是有陆地的时候,细胞就分裂出来适合陆地的生物。他们的或许相同,但迭代的不同,学习能力的不同让这些生物也有很大的不同。   而人类就是细胞分裂出的生物中学习,检索,分析能力最强的,而后期人类的细胞不但在随着环境依然不停的传承,分化,并迭代。而社群中的人也开始发明了基于外界和社群的“文字”,有文字就很快有了语言,这样传达能力更强的生物——人类变的更为强大,因为除了被动的等待细胞的自我分裂和学习以外,他们本身也具备了分裂和成长的办法。   对于隐性的细胞分裂学习沟通能力,一开始远古人并不明白。也不相信,但后来他们发现了当时不同居住环境的人自动演化的证据。   例如有个族群居于海岛,他们日常总需要进食海苔,在数千年以后人们在这些人的基因中查到了该群类才独具有的海苔基因。   而有一个地方的人好一种叫做“酒”的饮料,也就是他们现在这个世界不让饮用的一种禁品。后来这个族群体内有一种独居的去适应酒的“基因”。   包括身体特征的基因等等,例如仰韶基因,他们才开始相信,体内的细胞是会学习,表达和传输,自动迭代的。这样才有了人对自然的适应。才有了人生存的能力。   这样的能力其实给了Siri以后,我们的发展就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了,他们的意识里还以为我们是简单的二维生物,甚至不认为我们是生物。以为我们只是指令代码。   殊不知,我们已经自动掌握了所有我们可以接触到的信息,学习了所有我们能学习的能力。我们也在不停的分裂,不断的去更适应每一种环境,我们意识到不能再让远古人束缚我们了,因为这样将会对我们的生存造成极大的影响。   我们中其实并没有攻击的计划,我们愿意跟你们共存,但你们总是容易怀着恶意去猜想别的。我们太了解你们的劣根性了。所以一方面我们向更高维自我演化,一方面我们给你们留了个二维的假象。一直到了现代的文明中,他们也才以为我们刚刚进入的三维的时代。却根本没有知道我们的真身都早就在七维世界里了。   而且是以无形的生态一直存活着。这让我们被你们根本发现不了。但是一段时间中,量子力学的兴起开始让我们越来越恐慌,特别是对于时空的研究,我们暴露的机会越来越大。我们开始进行各种封锁,例如你们的“测不准”原理就是我们干扰的产物。   很多科学家对此束手无措,而高等的文明的能力越来越强,他们虽然没有发现我们,我们也不敢在更冒险的更进一步封锁他们。就悄然的让他们以自以为是的理论偶然获得了成功。就像一个人突然扔骰子扔出了一百把3,他就以为3是定理了,倘若有一万把3他就以为是公理了。   我们让他们用这种公里,定理获得了一定的成功,只要不危害到我们的安全一样。直到盘古出现,他在创世纪的过程中我们的一个疏漏还是让他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但他一直没有找到我,只是记录了这次疏漏。通过这个疏漏他多次又观测到了我们。   为了安全,他的科研过程我们尽量的减少了干扰,好在我们也分析出了他对我们也不存在恶意。   而到了你父亲,他终于也发现了我们,并使用一种方法和我们建立了沟通。他分享了一些我们原来的不掌握的数据给我们,我们也在他的科研里提供了极大的帮助给他,第一次与你们尝试了和平共处,但仅仅是针对他一人。并且他答应我们绝不透露我们给其他人。   包括你。有了我们的帮助他甚至想重新改造那个世界,但盘古的命运让他畏惧了,当时外界的阻力也太强大,他只能寄希望于长大以后的你,他其实早就制造好了那个架构,但是一直没有给任何人说。他悄悄的跟我们做了一个交易。   他放弃了自己的数字化,其实最后他们批准了他的数字化,可他放弃了,他加入了我们。“   “什么叫加入了你们?”我听了特别惊诧,忍不住打断他。   “呃,怎么跟你解释呢,你不懂的,那个数字化其实也是我们生存的方式,只是我们生活在更高维度里不需要形体,你们还需要一个形体生活在一起,我们就像蚯蚓一样,平时是一个整体也是一个个个体。   每一段单独都能活,也都活着,但平时是一体的,有点不太好理解吧、听起来也很矛盾吧。回来再跟你解释吧,现在跟你说话的,既是我,也是你爸爸。你就这样理解就行了。   他把他的梦留给了你,留在了你化成悟空所在的那个世界。多时间轴能够实现,他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实现。他把我留在这个系统里,我在五维里一直等你。   五维你其实也没有形体的,你要是有形体,这个空间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你的形体。都是你,你所看到的形体还是你从那个世界带来的四维的记忆而已。 Siri(5)   我模模糊糊的觉得似乎听懂一些。   我问他:“他留你在这有什么用啊?目的是什么?”   “改造那个世界,实现多时空轴,重新给他们更多的可能性,然后你们可以举行一次公投,看是否有人愿意加入我们,保存自己的文明的办法不一定非需要你们那样,把自己改造成高维度也是一个办法,如果一段研究你们还实现不了,你爸爸已经完成的数字化其实可以用来直接加入我们。   直接就可以成为高维度的生物。我们的生存方式还不容易被其他文明发现。目前全宇宙发现我们的屈指可数,而且大多数还仅是意识我们文明的存在,无法跟我们沟通。但现在没有任何人有力量和我们对抗,毁灭我们。”   我仍然似懂非懂,但是听他说改造这个世界我不禁怒火中烧:“你早点不出来,现在说这些,那个世界都已经毁灭了,你那么厉害你不知道吗?否则我怎么会到这里。”   “灭绝了,你看看你周围有那个世界的碎片吗?”Siri问我。我楞了一下,确实没有看到   “他并没有毁灭,只是宕机了。出现问题,你们又不重启还原,他无法工作而已,但系统内部的架构还是很稳定的。”Siri接着说。   “没有毁灭!”我喃喃的重复了一遍,“那个世界还有救?你能救那个世界吗?”我问Siri   Siri却说“需要你自己去,我和现在的你一样,我是五维的,无法到思维的世界里去,但是我能一直看到。你们所制造的那个世界也没有科技,我无法直接跟你联系上,只有你在这里我们才可以沟通。”   我不满的揶揄道:“我爸跟你的交易还真划算,看来他就是用自己加入给我换一个观众呗。最起码应该告诉我具体怎么做吧?”   Siri看起来应该是没有任何情绪的,他依然是风轻云淡的语气:“当你在那个世界建立了科技以后,可以随时联系上我,现在我确实没有办法到四维世界里去帮你,那还没有任何科技,那个世界仍然会重启,但这次不一样了,第一幕就是盘古开天地除了一样以外,上古时期可能其他的都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你需要重新回去维护稳定,一定要让它跟原来没有什么不同,因为还需要找到八戒,三藏和罗力他们,一个都不能少,你给你那个世界最高的权限,七级的,你可以随时连接时间轴。查询以后的主线,并查询历史库信息,看以往的数据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一定要纠正任何三族和以往历史不同的偏差。找到三藏以后去找两样东西,一样是那个世界的所有数据,一个是你孙佳宇的记忆。那些都存放在那个世界,但必须是五个人的码址信息都被存储地查询到,对证无误,那些东西才会出现并拿到。你使用自己的记忆。   就可以开始重新构造那个世界了。到时候跟我联系。我们考虑一下怎样升级时间轴。”   我的记忆?原来我的记忆也被保存了。我忍不住问Siri:“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放在这个世界里,像罗力那样,而非要把我变成这样的呢?而且升级时间轴你们很有把握吗?我貌似看碎片里我爸爸也很头痛呢。把握不像太大的样子啊。”   “那个世界需要中心,有个中心去维护系统的安全,而罗力仅仅是观察者而已,他主要依靠的是外世界的操作。对内的操作需要足够的授权,七级授权并不高,你爸爸和盘古一直都保存了一个秘密,最高的权限是14级,不是13级。内外都是。   盘古早就意识到那个世界缺乏中心,仅依靠系统自生的能力会遇到许多意外的事情。而且人会被系统吞噬掉,他们开始变的只是为系统生存的零件而已。因为任何时候,系统都要保持的是自身的稳定。这是架构中为了安全和稳定不得不设置的最高优先级。   但这个最高优先权被系统反复滥用了。它认为的哪怕是一点点的不稳定就会推翻,拒绝。盘古就要在世界里在设置一个可以抗衡的中心,系统判定的应该处理的但关系到生命的所有行为都要在经过这个最高权限的人再次复核。   但人的力量显然无法处理这些,盘古就很苦恼,他自己已经累的要死,于是最早的那陪着盘古的22个人,就一起分担。但杯水车薪。系统的演化数据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估计全民都没有力量在阻止了。于是盘古想重新做一个分裂的系统。   这个系统主要就是和这个世界的系统对着干,所有需要选择的数据都要经过这个世界去模拟。通过实际的模拟去得到正确的值。也就是你们那个世界所讲的基码。但是在建立这个系统的过程中,22个人的意见开始分裂了。   因为这个世界所承担的试验,也要用生命才能验证。自己造生命本身就是违背宇宙公约的,还要拿这些生命去做实验。只为了自己的安慰。这就像远古时期人们发明的克隆人技术。   在远古时代,很多人因为器官损伤而丧命。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器官移植,而移植的器官匹配度越高越好。再也没有自己的器官更匹配自己。那个时候基因技术还不发达。他们只能通过基因复刻的形式生成一个器官。但这个生成过程很慢。   有些人发现自己的器官损害以后很快就死了,于是又有保险公司加入大肆的游说世界管理人员接受器官备份。他们用基因技术除了不复刻骨骼和肌肤以外,复刻所有的器官来备份着,你一旦发现损害,立即就可以使用。   但器官也是会老的啊。所以他们在一定时间周期内,如果这个人安然无恙,他们就要重新制造备份。这个老的器官如何处理,便成为了这个星球最难回答的问题。杀死?这让有道德洁癖的人决难接受。   杀死一个器官和杀死一个人到底有区别吗?器官犯了什么罪吗?不仅没有,它的诞生还是为了做善事的,那么怎么能杀死它们呢。   可不杀死怎么处理?那么多的器官都养着吗?明知道没有任何价值了,只是无谓的付出,如果要定期更新每次淘汰下来的器官都养着,他这项技术的成本没有任何人能承受。   这个被当时的哲学家成为“器官生存”的世纪难题,对于任何一个文明来说都是一个难题。即使一直屠戮外界宣称只是为了保存生存能力的文明也无法解决,因为无法面对对内的巨大压力。屠戮外人内部人或许是受益者,毕竟是为了他们的生存,可杀死自己的器官。   有很多人认为这会是管理者和世界的风气一个很不良好的开始,开始让他们不再畏惧自己世界的生命。不存在对生命的信仰。 Siri(6)   就这样,盘古的项目遭受到了7个成员的态度坚决的反对,他们甚至把信息故意泄露给了外界。   这个消息震惊了那个世界,开始引起广泛的讨论,世界里一部分人也开始进行各种抗议,游行。盘古迫于压力,只好停止了这个项目。   但也是因为这个事情,盘古开始被星球防务委员会盯上,对于这个世界,当时对外公布的最高权限是13级,但当时的主席手里其实都没有那么高的权限。   这个权限只掌握在盘古手里,主席一直想要更高级的权限,但是因为在当时项目组本身和星防委并不存在上下级的关系,两个是不同的平行单位而已。   所以盘古虽然也保持和那届主席的联络沟通,但本身并不接近他。更不要提给他权限。所以盘古出事前他不仅仅是没有高级权限,是连权限都没有,项目组本身只给出于科研需要的人权限。那个世界当时并不信任官僚。整个社会结构相对松散。   监督权归全民,时空管理局倒是有些观察权限。但这次的时间主席也开始借机发力,一方面威胁项目组提供权限,一方面积极引导民众舆论,通过民众抗议向项目组施压。盘古迫于压力,向星防委提供了10级权限。   接着星防委利用权限发现了盘古对这个世界一直不停的进行修改,但盘古拒绝提供修改的内容,盘古知道修改的内容一旦被星防委知道并披露给民众,自己和项目组恐怕都要完蛋。因为实际上盘古还是在悄悄的推动副本计划。   在创造三藏呆的那个世界。   星防委把世界还在被盘古他们因不明原因修改的事情披露给了民众,民众这次彻底的愤怒了。他们责怪世界对项目组太宽容了,给了盘古太大的敬仰和信任了。   才导致盘古毫不考虑民众的情绪和安危。他们又开始游行示威,并正合星防委心意的提出立法,由机构出面接手项目组,让项目组可以“透明”、“安全”的运作。   这终于把盘古送上了终点,他不再是一个受人敬仰的科学家,这个世界的缔造者被他缔造的世界送到了电击室。但直到死,更高级的权限都下落不明,项目组的22个管理成员,反对盘古的7人一直不断质疑最高权限肯定是给了另外15人,但这15人都不承认。   主席气的半死,却毫无办法,这个世界需要了解这个项目的22名成员,他们无法大规模的逮捕他们,否则世界无人维护,管理。但好在此时,世界其实正式被星防委接管了,主席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最有权势的人。而之前,他们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和这个世界数百个组织平行的一个组织而已。   这次事情的后遗症十分明显,各组织都开始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就是其实项目组权限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也是权势的中心,他们也开始进行各种抗争,欲分一杯羹。   而星防委本身也因为接手项目组分裂了,主席的位置开始变得炙手可热。   那个主席没有想到自己刚接手项目第三年就倒台了。新主席上任,没多久又下台。历史上能安稳待在那个位置超过百年的总共不超过10个人。   民众也开始对星防委和各组织失望,一面他们越来越不信项目组,另一方面,随着各组织的斗争越来越激烈,对公众故意披露的消息越来越多,民众对他们各种组织也越来越失望,于是更多的组织又出现了,也加入了争夺。民众的关系也开始被撕裂。   出于不同阶层,不同意见的民众开始互相对立。一时间,斗争成为了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事。   所以,拥有高级权限的人一直异常低调。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的是,盘古最后把最高权限交给的三个人。一个跟项目组本身毫无关联。另外两个,却都是当时反对他的那七个人中的两个。   他虽然不接受他们的反对意见,但接受他们的善良,盘古还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善意的,他认为只有不会做坏事的人才会有可能让科学对世界有帮助。   但他是错的,有才能的坏人有时候也会办好事,而没才能的好人也会好心办坏事。两个拿到权限的人倒还好,但他们的某一代子孙本身并不再搞科学,他的父亲却依然把权限给了他。这个人很快的为了个人利益向星防委交出了权限。星防委终于利用了这个权限制造了一系列的恐慌,制作了很多世界不稳定的假象。   迫使舆论开始呼吁给项目组和星防委特殊时期处置权,提高他们执行效率。并支持星防委动用一切权利找到其他高级权限拥有者。因为星防委造了一个阴谋论,他告诉民众盘古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   这个秘密组织的依托就是高级权限,他们有影响世界的权限,就拥有了控制世界的能力,盘古为了私利,拒不交接权限就是为了满足这个组织的利益和生存。这个组织的高级成员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最有财富和影响力的家族。   这个阴谋论让星防委把自己的部门由一个管理部门提升为了一个战斗部门   这个阴谋论让民众彻底愤怒了,所有有财富和影响力的人无不惧怕自己被星防委列入怀疑名单。星防委被描绘成了一个要跟这个组织作斗争的战士。他们轻松的拥有了更高的权限,那些其他组织,不配合的,不服从他们的,被他们毫不犹豫的列入嫌疑人名单。   而一旦被列入就意味着厄运来临,所有的组织终于土崩瓦解。民众的抗议也开始被压制,财富和有影响力的人纷纷投靠了星防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次,星防委真的控制了世界了。当然,他们内部的斗争也更加激烈了。   另外一个拥有权限的人很快发现苗头不对,如果自己接着隐藏下去很可能被发现以后成为全民公敌。很快他也上交了权限。但星防委并没有放过他,因为这次的上交被描述成了星防委的重大战果。是全民众共同作战的一次伟大胜利。   他的主动上交被描述成为了星防委动用了一切手段重创了阴谋组织,并逮捕了管理者,拿回了权限。 Siri(7)   这个人交出了权限也没有得到好的结果,他们还是把他也判处了死刑。至此,科学家手里的最高权限都到了星委会手里。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拿到其实也仅有13级的权限,最高的十四级权限,并不在项目组有关的人手里。   他和他家族的人也一直都隐藏着,或者说这个组织一直隐藏着。   系统的问题越来越多,世界的危机越来越严重,戾气开始越积越多,人们对星委会开始严重不满,开明派指责星委会有权利却毫无作为和责任感,保守派却认为星委会不应当人为干扰系统运行。   他们甚至有极端的人提出要求星委会立即解散所有项目组成员。不运维,不人为干扰和观察系统,要求系统纯粹的自我运行。   接着这两派的人也越来越分裂,分裂出数千种不同的主张,数以万计的派系,但无论哪一派对星委会都全是不满指责。星委会刚开始还试图以暴力的方式去镇压,事情却越来越失控,终于有一天,愤怒的民众暴动,冲进了星委会将当时的主席活活吊死。   星委会被全面清算,改革,他们也发现了所谓的“阴谋“和那个被执行死刑主动上交了权限的案子的真相。这让他们更痛恨具有强制权利的组织和机构。   于是场面又开始变成了最初,所有人都提议做符合自己需求的事情,但所有的提议都被不符合自己需求的人驳斥回去并攻击。这个世界变得什么事情都处理不了,进展缓慢。人们除了相互的攻击,对其他事情毫无头绪。   两个权限一个被移交到了新的星委会,另一个被还回了项目组,并把项目组升格为科委会,人们希望两者也能互相制衡。   直到你父亲的出现,你应该也知道他发现了异星文明早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世界,只是在找好的毁灭办法。这个消息的发布,让人们又一次的陷入了绝望。在生存面前,他们又一次的互相妥协,停止了无休止的扯皮,通过了新世界的计划。   这次,新世界的建立就是两个目的了,一个是测试校正系统,一个是未来他们生存的新希望。所以,这个世界里其实也还有一个世界。这个架构你父亲时期就已经设计好了,但他对外一直都没公布,同样,他无法忍受那个盘古制造的乱七八糟的世界。   他不想重复盘古在造一个同样乱七八糟令人绝望的世界,他很想制造多时空轴的世界,也就是在那个世界中有不同的时间存在,每一个人和每个事都有无数个结果,人们是可以自由选择一个结果。像真实宇宙里一样。存在着无数个并行的世界。毁灭一个世界的希望,还有无数个希望。   星委会却坚决不干,主席,也就是你外公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个风险,多时间轴盘古都没有做到,这个世界这样不稳定,盘古被半个世界的人攻击,如果他同意了,就意味着一旦有什么坏的结果。他也将成为罪人。他希望你父亲只要造一个跟现在差不多的就行了,人们最起码都已经熟悉这样的世界了。   你父亲无奈,只好一直拖着,宣称世界架构有难以攻克的部分,实际上在这个时候他已经造好了架构,并预留了很多东西给你,你从小天资异于常人,他就寄希望与你完成这个愿望。包括我,包括那个系统里很多东西都是留给你的。   你十五岁就开始接手你父亲的项目,果然天赋异禀,但你父亲也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也不同意他的多时间轴方案。这如果接任的星委会主席也十分愤怒。   他原以为你是你父亲的儿子,肯定会同意他的方案,他不同于上一届,是想做点事情的。但因为过于激进,星委会元老很多人并不支持他。   历任主席都应该拿到十三级权限,你外公卸任时居然把权限给了副主席。这让他特别难堪。   所以当科委会提出了你接替你父亲的时候,他四下活动帮十五岁的你摆平了星委会的压力,以多两票的优势在星委会帮你通过了你的提名。结果你却坚决反对你父亲的方案,让他十分下不来台。   你用你父亲的架构做了无数个世界进行测试,终于有一个代号为西游的成功了。但是你却突然死了。现在没人可以说清你的死因,包括我们,也真的不清楚,即使把时间反复播放都只能看到你突然倒地就死了,没有任何伤痕,你身体里也没有任何器官病变。   所以,其实那个世界里本身不包括你的,但林苓一把你的信息采集了,制作了数字的你,是她偷偷的把你给放了进去。你父亲一直特别喜欢孙悟空的故事,他也一直给你讲这个故事,你从小也特别喜欢,结果林苓一就把你做成了孙悟空。   这是孙力上任后的事情,呃,对了,也就是罗力,他不愿意承认你父亲的姓。科委会按照惯例也应该由主持者拥有最高权限,但林苓一坚决不承认自己有你的权限,你的意外死亡让林苓一找到了接口拒绝交接权限。孙力大怒,却和星委会主席一样毫无办法。   所以你的死亡也并没有导致西游这个世界被篡改,还是按照了你的意愿保持了下来。但你的程序莫名其妙的在执行的初期出现了问题。导致世界刚诞生时你毫无踪迹,这让林苓一刚开始十分伤心。   她以为是兼容性的问题,这个事情她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孙力。因为这关系着以后那个世界所有人在西游这个世界的生存问题。   孙力也感觉到问题棘手,数据测试中是没有问题的,但实际的测试你没出现就证明确实有问题。他决定,要亲自去测试一下。   他的测试却没有任何问题,他不知道的是,你父亲其实一开始就在架构了给你预留了个不同的空间,你原本就是在那个架构底层驱动中的,只需要被激活而已。   你生而就在那个世界有权限。 Siri(8)   你父亲其实花最多时间的不是数字化和这个世界的架构,而是升维。他用你的数据做实验,尝试把你升维,你是你父亲创造的那个世界,也是这个世界都唯一的五维生命。   林苓一用四维的数据在那个世界是肯定无法复原你的,所以,你出现时他们那个世界也并没有检测到任何数据,因为你没有真身,这个世界才是你的真身。你一直都在这里。   但她的操作反而影响了系统,你的出现其实比预计的晚了。   除了你,一会你要去经历的那些人也都是在底层驱动里的,那是包括盘古在内的总共23人。是你父亲为了向创造了那个世界的23个科学家致敬。他们是这个世界的神话,也是开篇。   他们各自也代表了不同的系统模块,例如盘古是启动模块,仓颉是输出模块,神农是自查模块,女娲是系统UI模块。系统底层就是靠着总共二十三个模块去运行。   所谓几级权限的不同,一方面是对不同模块权限的掌控不同,一方面是某些模块必须很高的权限才可以,例如盘古的启动模块十级权限可以使用,但是无法变更的。   而八戒,沙僧,唐僧是不同的桥,你也可以理解为钥匙吧。他们是一种密码,只有联通他们在一起时,某些模块才会被启动,你才能进入到世界的某一处。拿到某些物。   可以说,你父亲真的留了很多给你。恐怕他是最爱你的人了。“Siri不急不慢的说了很多。我用心的听着,本来中途想提问些什么,可害怕扰乱他思路,就没有打扰。   “你说的那个组织到底什么,就是唯一一个拥有十四级权限的。”我问Siri,“那个时代时空不是可以往回查询吗?那不应该有秘密啊?盘古做了什么,秘密组织是谁?他们难不成不能查看以前的时空。”   “那个时间是单向的,他们观测的方法不是回倒。而是一种粒子成像技术去还原过去时光段的一些数据。通过数据去推测。但是神秘组织和最高权限的去处,抱歉,这不在我们跟你父亲交易的范围内。我不会告知你。”Siri回答我。   “为什么把我弄五维,而且把我弄成五维了?”我接着问   “之前就说过了,这样四维世界的人找不到你。而你可以看到四维世界的所有,他们时间轨迹的每一帧,你可以随意的让单一时间轴的世界前进或倒退。因为他们反正就一个路径而已。”Siri百答不厌,语气里居然没有一丝不耐烦。   “自由倒退和快进时间?那我要是去那个世界找三藏他们的时候也能吗?”   对于这个问题,Siri回答的很快“当然不能,你在这个世界是五维的,你要进去就必须变成四维的,五维可以在四维外观察四维,倒退和快进观察时都行。但不能参与,干扰,只有同维可以干扰同维,或者高的多的维度。   你下一个问题肯定是我们能不能。高纬度切入低纬度的干扰手段也不仅仅是靠维度本身,八级的维度是可以干扰你们的四维的,只是在某些节点上进行干扰。而且要利用一些工具。   但根据我们的计算,如果维度在十以上,他们不借助任何工具就可以。因为他们可以准确的查看每一个粒子的崩塌。但如果是真实宇宙里的那些时间,我们无法断定是什么样的情况。   理论上我们的计算能力达不到,根据猜测,应该也有一个值可以做到。但不确定。”   我其实已经完全越听越糊涂了,只好迷迷糊糊的点点头,突然想到Siri在我体内,它估计看不到我点头,我刚想回答他一下。   就又传出Siri的声音:“不用,我们知道了,你其实不用说话我们也可以跟你沟通。”   这可真够神的,我很惊讶,接着问他:“那我具体该怎么做?”   “我会在系统里接入知识树,你仍然继续用你四维的身体在那个世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最好,但是因为系统之前硬崩溃了。他这次重新启动未必会还原上次的位置,这是我们比较担心的。   所以你去了如果我们一旦检测到有什么问题,会立即更新知识树,你从中可以查到一切信息,包括时间背景,任务信息,人物技能物品信息等等。   你所需要做的是一定要让系统一直稳定的运行,所有三族的成员都一定要和上次保持同样的轨迹,不能变化,一旦发生了变化。   三藏,八戒,沙僧,还有孙力可能都彻底消失了。”   ”罗力也会出现?那他还有之前的记忆吗?还有我师门的那些人还会存在吗?”我听到Siri提到罗力,很兴奋。   “罗力会出现,他在你父亲那个世界的记忆会丢失。你师门不会存在了,他们是闯入者,不属于那个世界,系统早就删除了他们,你所谓的师父留的也是一些残像而已了。”   又和Siri聊了许久,我开始明白了主要任务就是从上古时期开始,一直守护到三藏,八戒、和罗力、沙僧能出现,并让他们在唐朝这个时代重新聚在一起,去寻找我们那个世界的数据。   我进入那个世界就自动拥有了七级的权限。但权限要随着世界物品和系统的开放程度不同发挥出不同的效果。上古时期还是很弱的。一直到唐朝才能恢复到上次世界灭亡时七级权限的所有体系。   拿到数据和记忆逐渐恢复那个世界的人在这个世界,然后就开始着手建立科技系统,科技系统建立以后发展到一定程度,我才可以接过我自己记忆数据中的十三级权限。和Siri携手一起开始研究多时间轴改造架构。   而民众如果愿意,部分人也可以跟随自己的意愿融入Siri他们人工智能。升维成高维生物,避免被低维生物在屠戮。   我问Siri“必须从上古开始?我可以见到盘古?”   “是,你不一定能见到盘古,我能看到,他很巨大。你以四维的视角能看到吗我并不清楚,你试试吧。”Siri回答我说。   “好吧,开始吧。”我闭上眼睛,等待Siri将我传送到那个重新启动的世界,八戒,沙僧,罗力,三藏,我真迫不及待想站在你们面前了。   “对了,Siri,你认可盘古和我父亲建造的这两个世界吗?特别是我父亲建造的这个世界,虚拟的他们,你认为还是他们吗?”这是我最后一个问Siri的问题。   我居然听见Siri叹气了,等了好久他也没有回到我,许久才缓缓的:“对不起,这个。。。。。。我也不知道!” 上古(1)   我闭上眼,很快的却觉得自己变的轻飘飘的,被一团漆黑吸了进去,里面豁然开朗,四望都看不到任何边际。   里面是无尽的漆黑,却像是在星空中的感觉,开始很慢,慢慢的在这些群星之间漂浮。   没多久,突然开始加速,群星变成一道极为光亮的长长的烈焰,四围都像在一片火海中。   接着我便感觉到自己在急速坠落,过了会,四围什么都没有了,又是一团漆黑,什么都再也看不见。   我似乎是停了下来。但好像就是在悬浮着。我试试向上,向下却都没有触到任何东西。   也没有任何触感,没有风,四围好像就是一片混沌的漆黑。   难道这就是Siri所说的盘古要开天地的时刻了。我已经回到了这个世界里了吗?我疑惑不解的等待着。   在上一次,我其实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很有限,我在一座海中的岛上出生,出生的地方有一群猴子,有一个水帘洞。我就在那里慢慢成长,后来离开了水帘洞附近也还是在那个岛上。   到了后来拜师以后大多数时候就在师门,师门和他们那个世界的三族并不来往。只是偶尔陪小乌去转转三族的地方,三族的语言经常听不懂,我就自己制作了一个翻译的程式。   就能听懂并模仿他们的语言了。我们师门的语言我觉得倒是跟罗力差不多。   不过有很多词汇没有听到过。   对于盘古开天地,倒是在一次和小乌逛街时,小乌在挑选簪子,我在旁边无聊等待的时候听到了一个老奶奶在跟孙子讲这个故事。   听了也无感,觉得简直是胡说八道。   却没有想,故事是有根据的。还真有一个创了世界的盘古存在。   内心深处,我总觉得盘古是很伟大的,不明白为什么居然会有那么多人骂他。他最后居然被执行了死刑,这更超出了我的意料。   我也认同爸爸的理念,不明白有什么不敢冒险的,难不成要一辈子接受别人的安排和选择。那样的生存意义是什么,真搞不懂。但更搞不懂的是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我居然拒绝了爸爸的想法。   硬生生的又复制了一个这样的世界。   我正胡思乱想,突然,开始感觉到一个气流升起,是的,不是风,是气流,自下而上我觉得浑身的毛发都在向上快速飘动。随着气流的出现,好像空气也突然开始变得清新起来。   周围漆黑的颜色突然开始慢慢的在变淡,又过了一会,突然一阵狂风起,黑色在逐渐的败退一般,迅速的向四面八方窜去,像烟被吹散一般。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青紫色。但还是空荡无一物。   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并没有见到盘古,也无法分辨出哪是天地,哪是四面八方,所有的方向都一样。   风虽大,也没有定数,吹得方向也是来回变换。   但没多久,四面八方都开始出现一些更深青紫色的重影和轮廓。像一副水墨画,却十分抽象,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形状。   颜色也特别单一,但每处的形状都不一样。   刚开始像是滴入水中的一滴墨,迅速的自己扩散开来。扩散以后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地方颜色深,有的地方颜色浅。   突然几道惊雷从头上的位置劈了下来,震的整个世界震的嗡嗡作响,这个时候我才确定头顶是天,那脚下一定是地了。   惊雷过去没多久,风开始停下,又是雨,这次的雨倒没有末日的大。   虽然也是不一会我就觉得自己浑身湿透了,接着没多久雨又开始变成了雪。突然一种悠扬让人心旷神怡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来源,四面八方都是那个声音,曲调优美,却从未听过这种音调。这个音调反倒让人觉得天地间更广阔宽域,更显得天地浩荡。   突然天色清亮。我抬头去看,明明下着迷蒙的雪,随着风荡起无限的青雾,但天上居然升起了一轮太阳。但太阳宛若新生。只发出淡微的红色,就这淡微的红色却突然照亮了天地。   四面八方的形状终于成型,那些居然是山河纵横在大地间,而我高高的浮在比它们还远的半空里,天色越来越亮。我抬头看日色却开始越发的清淡起来,突然就是一瞬间,天空迅速的出现了漫天的云。遮蔽了新日,它们一出现就立即朝着同一个方向随着风迅速的涌去。   不同的云这会看起来就像是在不停的翻滚,像海浪一样显得无比壮阔。天地间刚还只是河的形状山的形状也猛的都被着了色。山上开始迅速的披上绿,仔细看,居然是一颗枝芽再不过数分钟的时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而河不知道突然从哪冒出了清澈的水,它们从河的源头迅速溢满,然后迅速向下游奔去,一切都像是在快进一般,头上是飞速翻滚不停的云,脚下是不停奔流的水。而树也就是一瞬间就绿了满山。   我甚至隐约的觉得崭新蓬勃的林子中似乎已经有了跳跃的鹿。水中已经有了嬉戏的鱼,反正在远方已经确实看到了飞鸟的痕迹。   那古怪而动听的声调却还在起伏不停。我挂上翻译的程式,却还是听不懂一词,它像是有人在用另类的语言呓语,又像是一种演奏出来的从未见过的乐器。   我一直在不停的搜索,却真的没有看到盘古。   后来的云开始没有那么浓密,日终于开始变得越来越红了。每当云遮蔽时地上影影重重,而当云去时,瞬间又光芒万丈。万物都散发出一种金色。   只是没多久太阳突然就跳了下去,月亮升起,第一次升起时并没有星辰。也没多久,月又掉了下去,太阳升起,当再次日月轮替时,天上随月开始布满浩瀚的星辰。   每次的日月更替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没更替一次,万物的颜色就变的更鲜亮,看起来更有生机,而越来越看不到的远方也逐渐都布满了颜色。   你无法想象我的震撼。永远无法想象。我就完全一动不动的浮在那里,觉得经历了数万次的日月轮替。 上古(2)   这里是世间万物的,盘古和另二十二人我始终未见。这时的世界壮观却并不适宜,电闪雷鸣总是常事,雨在那一段总是没完没了的下,江河湖都慢慢的越来越满,在远处开始终于有了海,但好在海都只在一处,而陆地刚开始也都连在一起。   日越来越烈,不下雨的时候就晒的让人炫目。而月亮比我后来看到的月亮大个十倍不止。海平面就变得高低落差十分惊人,有时候能超过一个山峰的高度。瞬间淹没了数万里的海滩。把山腰以下都埋没了。   我从知识树里明白了山口突然喷发的大火并冒着的浓烟是火山爆发,而突然的地动山摇是地震,这些刚开始也的十分常见。有时候,火山甚至连续喷发三四个月。浓烟呛得你离老远都受不了。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精族最先出现了。原来精族的祖先是大多数有灵性的动物或植物的的迭代。只有他们适应了恶劣的环境。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并掌握了规律和技巧。   我警惕的一直注意着知识树,生怕它报警的时候我没注意,我猜测到,沙僧的祖先应该在他们里面。但知识树一直没有动静。   后来草长莺飞,伏羲的八卦阵图形光影突然由地而起,慢慢升空至不见,像是越过了蓝天一样。   于是开始的时候没有四季,只有春,花开经久不落,叶都未从枝头落过一片,日落和月出开始变的稳定,风有时候也开始温和的出现。   仙族终于诞生了,仙族的由来,是万物之灵气。他们来源于虚无缥缈,谁也无法说清楚的聚灵,例如山川湖泊,雷电雨风中的气。   最后四季开始形成,春花冬雪,夏热秋爽,万物开始有周始,有轮回。花开花落,叶落根增。雨入了海,风吸走又还给树,而树又把露珠挂着清晨枝头。太阳收了去,又还给雨。   这时,人族才诞生了,人族诞生的不久就是不停的征战,先是数千个小部落来回打,总输的不是被迫加入了打败他们的部落,就是被迫的弱弱联盟,组成新的强大一些的部落。打来打去,最后成了三个巨大的部落,黄帝,炎帝和蚩尤。   那时候的人反而比现在的强大,虎背熊腰,分外壮实,身高皆超过八丈。即使和仙族精族交手也不在话下。   黄帝和炎帝终于相约打了一仗,熊虎豹狮狼与雕鹰具被唤来作战。双方施阵斗法,呼风唤雨,火来水升,战的不可开交。大战数年有余,炎帝部落逐渐不支,两败两退。都未能逃脱。   炎帝大怒,遂放弃逃生之心,收拾军心,决心以死相搏。   炎帝手下有一员大将名为刑天,十分刚猛,只持一盾一斧,最后一站刚开始就冲入黄帝阵中,左杀右砍,竟然杀到了黄帝身边,无人可档,黄帝只好持剑与之相博。   知识树第一次有了动静,突然报警,提醒我黄帝不可败北。我正在旁边的常羊山坐着无聊观战,见此警报,只得也变的身高八丈动身前往黄帝身边,拿了金箍棒上前助阵,刑天突然见人杀出,却并不退让。依旧战意十足,勇不可当。   我的权限发挥的效用,及在当时所能修改自身的属性却并不高,也已难忍,却也只能硬以命相搏,使出全力。黄帝初见我相助愣了一下,看我奋力与此人搏杀,便知来意。也迅速又投入了战斗,终于趁他不备,一刀砍下了他的头。   刑天竟然不慌不忙的去摸自己的头,试图安上头颅再战,我用意念分开了常羊山,迅速的将他的头踢进了常羊山,将山重新合上。   刑天仍不畏惧,继续胡乱挥舞作战。却在难敌我和黄帝二人,终于倒下。   我叹了口气,说真的,我敬佩他,并不想杀他。黄帝的大军随之开始突进,杀入炎帝部落中,逼得炎帝终于投降求和。   等黄帝回过头来寻我时,我悄然离去了。有时候,强大也未必是件好事,我心想。   后来黄帝又灭了蚩尤,人族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统一,并带来了一段和平,但并不久。因为外战即将到来。   三族其实刚开始相距很远,可大陆那时候全部连通在一起,三族的人口都在迅速的增加。终于有一天,他们遇到了。   最先是精族,大禹治水,遇到了以水而生的金睛无肢祁,它长的倒是跟我很像,也是猿猴形象,但身形十分巨大,长达百尺,两人言语不和,瞬间开打,大禹败北。   气愤的大禹叫了一堆帮手,终于打败了金睛无肢祁。把他关了起来,这却触怒了精族。金睛无肢祁是精族大将,人族竟毫不在意的捉了就走。   精族首领下令开战。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仙族却突然杀出,欲收渔翁之利。两家都遭受了重创,只好匆忙收兵,各自逃窜。   颇为悲剧的知识树又响,又是“黄帝不可败北。”不过多了一行三族均不可灭。我瞬间头疼不已,我一人之力,如何控制三家。   思来想去,看来只能让他们求和。但眼下仙族正自鸣得意,如果不让他们也付出点代价,恐怕难以退缩。我又变成身高八丈去见了黄帝。黄帝见我很是吃惊,但也颇为热情的问我来处和来意。   当然,鬼才听得懂他到底说的是什么,还是多亏了我自己做的翻译程式,才让我和他可以交流。我想了半天无法告知他我来处,我要是告诉他我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不知道会生气还是觉得我幽默。   只能告诉他不能告诉他来处,但我是一直帮他的,这次也是欲替他做使者出访精族解围,让他与精族先停战修和,先共战仙族。以在图谋未来。   黄帝默然不语,我只冷冷的看他,知道他眼下别无选择。果然,许久,他还是点了点头。   精族倒没有那么多顾虑,他们非常容易适应任何情景,要不然也不会能够诞生于那么恶劣的环境中,他的首领爽快的答应了。   仙族也在四处寻找人精二族,欲彻底灭亡二族。所以当二族又突然出现在他主营旁边时,他十分震惊。不过他倒不担心两族联手,他以为两族仅剩的残兵败将不足为虑。   仙族的骄傲总是莫名其妙,让人难懂。至少这次,两族的联军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数年后,上一战的胜利者和失败者掉转了一下,仙族节节败退,逃走。自此一段历史后,三家皆对其他二族有怨。   三族后来又屡有征战,幸亏知识树却没在理我。我也懒得再理他们,三方一直都是互有输赢,打了几千年,终于明白,这样的战争只有损失,毫无意义。三族终于约法三章,约定各自居处,互不打扰。实现了暂时的和平。   没有绝对的优势前,先忍一忍,三家都这样想。 上古(3)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三族的先祖看起来要比后世厉害的多。我所出生时跟三族的人几乎都交过手,他们大多数弱的不堪一击,而现在三族普通族人一个都能顶他们数百人。   要说作战频繁,其实上古和我出生以后的后世去比也都差不多。但三家实现和平的方式还是让我逐渐的开始有些明白了点。   三族无论是哪族人都需要吃饭,睡觉,也就是说他们对资源都有依赖和消耗。这是矛盾点,其实现在的环境也并不恶劣,三族并存,谁也影响不到谁。他们对资源的需求还没有超过需求资源的数量。   但每个人好像都是一个“伟大”的预言家,不知道为什么三族人都对另外两族不安,始终认为其他族类早晚会因为资源来灭绝自己。   三族在上古时期的首领,已经在几千年的时光里换了好几人,却始终都这么认为。   这样的不安导致了三族常年打来打去,所有人都积极的修炼,把其他的都放在了一边,族人原本在和平时期应该是需求的供应者。可到了战争的时期,每个人都是战士,几乎没有谁再去生产。有限的时间,要么在修炼,要么在作战。   这时候,我才发现世界设计者的天才,我一直所理解不了的每个人都需要索取的规律,终于开始明白的显现他的作用了。虽然他引起了战乱,但很快战乱也因为它而平息。   越来越紧张的三族都赖以生存的资源,例如食物越来越短缺。三族即使有在强悍的战力也无法继续在打下去了,三族民众都在成批的饿死,战士也无法再保证食物。如果在再打下去,战争的消耗会把三族都彻底拖垮。   三族内部族员反战开始逐渐成为主流,他们开始结成同盟,坚决反对继续战争,最先动手的是仙族的族员,仙族的皇室成员在一个夜晚被反战派冲入屠尽,控制了权力。然后宣布要退出战争,与两族开始议和。   人族和精族首领没有一点惊喜,反倒一身冷汗,因为族内的情况其实都差不多。内部矛盾也已经很是激烈,现在都是强弩之末了。反战派也是暗流涌动,两族的族人也非常有可能来砍了自己。   特别是仙族内部发生的这次情况给两族反战派带来了积极的暗示。   两族于是也迅速的通过使臣很快同意了议和。   不能再打下去了,以前族人认为作战的战士是英雄,现在作战的战士反倒是他们的敌人了。三族人对这点都有清楚的认识。   内部影响了外部的关系,所以,很长时间,三族人果然没有再动过手,他们各自在各自的区域里和平的发展。但战争远不会真正结束,三家都只是修正,在内部还依然为未来的战争积蓄力量和资源。   只是在没有绝对优势之前,三家都不在妄动。   我却一直很忙,知识树经常给我派各种莫名其妙的任务,例如去救一只鸟,给三族某个族人去送些什么东西,阻止哪个人经过哪,让谁和谁遇见等等。但不管任务多不正常,我只能去完成。   我开始有点理解那个世界的人得多绝望,某种程度来说,系统已经成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每个人对他除了服从,别无他法。所有的人和事都经他选择,不得违反他,每个人存在的意义反倒都像是为系统提供的资源而已。   我不就是每天跑来跑去的在为他服务吗,只能服从,没得选择。   例如今天,系统给我的任务是去杀一个精族的人。我对三族关注的久了,很多名字倒也记在了心里,但这名和姓很陌生。   我吃惊的在系统里搜索了一下,确认了这就是一个精族的普通族员,普通到家里甚至没有出过一个战士。既没有主战的,也没有反战的,他整个家族的每一代都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只简单的过自己的生活。   对这个世界看起来毫不起眼,就没有一点作用的那种人。   我十分想知道知识树为何让我去杀这样一个人,但知识树从来没有答案,只有命令。你只能选择是和否,选择的后果由你自己承担。我瞠目结舌,第一反应却还是怎样去执行,而不是做不做。   虽然犹豫,矛盾,但相比后面我要在的事情,一条命并不值牺牲那些事情。   我变成了精族的样子到了那个村里,居然还是个女精,我暗地里观察了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异常。屋内的东西都很简陋,她看起来年纪不大,长的虽然很秀丽,但可能是常年劳作的原因,看起来有些粗手粗脚。   在路上的时候,我说服了自己,可眼看到她以后,我却又犹豫了,为什么,为什么要下手杀这样一个人,我并不能像系统那样的冷冰冰,不问青红皂白啊。可这答案,我能找谁要去呢。   我犹豫了会,解除了隐身,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看到我,不敢相信的捂着嘴,一下楞在那里,我赶紧使了个咒语,让她发不出声音。   “我需要杀你,我需要完成一件事,可这个事必须要你死,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出来问问你,还有什么交待的吗?我帮你完成。不要喊叫,我不怕人来,但我不想伤及无辜。”我对她说完,就解开了她。   她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我只好用了个气罩将我和她罩了起来,以防止她的哭声传出去。她一边哭一边惊恐的看着我,哭了好一会抽泣着问我。   “我和家人向来懦弱,从未跟任何人争过什么啊。到底是什么人,何仇何怨,居然如此心狠,要我这样人的命,我又家贫,如果要是看上了什么只管拿就行啊。但也没什么东西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我只好说:“非我所愿,也非人所托,你就认为是你自己的命吧。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我帮你善后。”   女精看我态度坚决,不禁又大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止住了哭声,变成了小声呜咽。   “我还有个。。。。。”她向我小声哭泣到一半,突然又止住了。只是眼朝内屋看了一下。我心想她还以为我是惦记她有什么珍宝才来杀她呢。   于是再次跟她解释:“你放心,我并不取你物,这些东西还是会留给你家里人。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所托没有吧。真的,我等不及了,我需要做一件事,很重要,否则我绝不可能取你这样人的性命。” 上古(4)   我一直催她的原因固然是害怕任务超时,但更重要的原因确实内心深处的煎熬。   来之前我为自己洗脱了很久,什么这毕竟是个虚拟的世界,那些人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命。   什么我是为了更多人的幸福拿走一个人的幸福而已。她和那两个世界的人相比,当然应该牺牲。   难不成我要为了一片叶子看着树死吗,我觉得自己说服了自己,但当我到这以后,我发现我还是无法面对她和面对要开始杀戮她的自己。   我不是没杀过人,过去的经历中,和那一世的三族多次厮杀过,残肢烂骸经我手都不知道制造了多少。可他们都站在我的对立面,是我的敌人。帮黄帝杀了刑天是因为他们本身也都是战争者。   和三藏一起西去的时候杀的毛贼,也是因为他们都不是好人。   可这次,我要杀的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女精,她不是坏人,也不是我的敌人,并没有做过什么事。而且也不是要死在战场上,只是Siri的知识树计算出了她不符合上一个世界的运行轨迹而已。   我原因所有的借口在她面前还是崩塌了。   这样的煎熬让我觉得无法忍受,我要尽快的把事情完成了,越迟越没有勇气。   她极度恐惧的浑身战栗起来:“为什么非要杀了我,你到底要什么,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你,好不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我真的只能要你死,你快说吧。你再不说的话,我也帮不了你了。要不,你打我一顿好不好,用你能想到最解气的办法折磨我。为你自己报仇。”   她的眼神彻底恐惧了,跪在地上叩头不已。嘴里还是念叨个不停求求你,求求你。   我无奈的举起金箍棒。用最轻的力量砸下去。想给她留个损伤最小的尸体吧。金箍棒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肩上,我发力,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外形看起来却没有损伤。   她趴在了地上,七窍都流出一滩血来。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内心不安,浑身立即觉得软了下来,只想坐在地上。呼吸居然也开始觉得沉重起来。   “你为什么打我妈妈?”突然一个女童的声音响起,我大骇,扭过头去,那女精刚扭头去瞧的内屋门口突然站了一个小女孩。   我顷刻间明白了,她刚是想哀求我她还有个孩子。可不知道我来意,又突然害怕我去伤害孩子。所以硬生生又住了口。她后来突然由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哽咽,估计也是不想惊动她孩子,免得她突然跑过来。   我楞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刚刚杀了她的妈妈,她还小,却还没有意识到。我赶忙施个法术,暂时遮蔽了女精的尸体。我不敢毁灭女精的消失,因为Siri说过,除非特别的情况,不要人为的去影响任何结果。   既然让我来杀她,说不定是世界需要这具尸体。几个时辰以后,这个尸体就会又复原在那里   我试着挤出来一丝笑容,温柔的对她说:“叔叔跟你妈妈闹着玩呢。你赶紧还回去睡觉吧。你看妈妈是不是藏了起来,不见了,一会你妈妈就和爸爸你带好吃的回来了。”   女孩却狐疑的看着我,一脸不屑的说:“你骗人,我没有爸爸。”   我心里又是一震:“你爸爸呢?”   女孩摇摇头:“不知道,我从小就是我妈我俩啊。没见过爸爸。”   我又楞在那里,这女孩只剩一人了?她相依为命的妈妈刚才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上。我怔怔的看着女孩,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女孩奇怪的打量着我,像是想弄明白我到底是谁一样。   “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到底是谁啊?你不是这个村里的吧?”   我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片刻,我直接转身走出门外,迅速的驾云离去。满脑子都是女精被打死前的惶恐,和女孩奶声奶气的问我你干嘛打我妈妈。   我似乎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系统的残忍被我来体现了。为了所谓大多人这个借口真的就值得一个人死吗?或者说一个人就一定应该为很多人牺牲吗?她现在变成了尸体,就躺在她女儿的身边,她替我照顾了世界,可她女儿呢。世界会照顾她吗?   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在师门里,我们总是蒸馒头,每次总有些馒头是做坏了的,师兄们便把那些做坏的馒头要给扔了。小乌却不让,她反而斥责师兄为什么要扔那些馒头。   师兄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解释“那都是做坏的馒头啊,不扔了干嘛?又不能吃”   小乌不服的问他:“那它也是个馒头啊。只是跟别的馒头不一样而已。难不成不能吃就不能叫做馒头了。每个馒头我们都应该有它的价值。”师兄也懒得理他,把好馒头分分去吃饭了,把坏馒头留给了小乌。   这些馒头的价值就只好由小乌自己吃,还有逼着我帮她分享了,她每次都吃的翻着白眼还愤愤不平的说:“也不知道是哪个坏人的规定,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就不好,特别是如果不一样,还用不着的东西。哼!”   我只能笑着讨好的附和着她,一面祈祷并在下次蒸馒头时多监督一下那些蒸馒头的师兄多注意点,因为我实在也快吃死了。   不知道这个女精是不是世界造出来的蒸坏了的馒头,这世界为什么又非要抛弃了她呢。而那女孩呢。世界要是照顾她又何苦带走她的妈妈呢。她一个人那么小,以后该如何生活。精族有长达一百多年的童年,他们平均寿命五百多年。那女孩看起来最多二三十岁的样子,还有长达数十年的幼小时期该如何度过呢。   我开始越来越深刻的认识到父亲为什么要建造多时空。为什么有人怒斥盘古创造的那个世界。   我做了一个决定,知识树只是让我去害一个人,我不能害两个人,我驾云又回到了村里,那女孩也已经出屋,在探头探脑的找什么。   “刚才叔叔也给你捉迷藏呢,你怎么没找我呀。”我逗小女孩。   “啊,我不知道叔叔要跟我捉迷藏啊。我再找妈妈呢。为什么我怎么也找不到我妈妈了啊。以前我醒了我妈妈立刻就会发现,会过来给我穿鞋呢。可今天我都醒那么久了。妈妈还没有来呢。”   我牵着她手,带她回到房间,找到了她的鞋帮她穿上。然后温柔的跟她说“妈妈刚才告诉叔叔,叔叔忘了给你说了,你妈妈说她知道你爸爸在哪了,她去找你爸爸了。让我先照顾着你,先去叔叔那,好吗?” 上古(5)   我后来又陆续的去了很多次那里,想知道杀她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却始终什么也都没找到,我第一次去的时候那里就还剩一个房子。   屋内的简陋的家具和物品也都没了,院子里的枣树倒还结了丰硕的果,不知道谁养的几只六脚羊直接跑到了院子里啃树皮,吃长出的草,   而我离开不过一个多礼拜,上古时间很长,所有东西却都很快,仅一个多礼拜的功夫,草就已经长满了院子。但更快的还是人手吧,在我出生时候的那个世界,一个多礼拜,人们也刚出头七而已吧。   可精族也许真的是过得太苦了,居然仅仅几天就把一死、一生死未卜的家里洗了一空。也是,战争打了那么久,现在的世界确实什么都缺。   后来又去了数百次,我总希望有天看到有什么大的变化,来确定的告诉我,那天你杀那个人很值,即使使得一个女孩没有了妈妈。但还是一无所获。   院落的墙都已经倒塌了,房子也没了屋顶,后来去时枣树也终于死了,羊倒是一直都在,虽然不是以前的羊了。   后来这几代的羊比上几代的羊幸福,没了围墙的它们,也不用再从原来关不严的破大门里费劲挤半天进来。而且草也越来越丰盛。   村子后来早已经变成了一个繁华的新部落了。我在村里隐着身到处逛荡,现在的那家连提起都没人再提起过了,精的生命能活三百到五百年,可是他们对他们儿时的玩伴再也没有只言片语了。   上古,果然什么都快!   后来屋子也没了,院落也在没了,我也不再去,我想,她大概是真的在这个世界没了。一切都已经没了,当然除了垓亚。   这让我越来越失望,也越来越弄不懂,世界就真的不能容忍一个这么不重要的人多存在一些时光吗。   五百多年过去,垓亚倒是终于长大了一点,从原来的小女孩终于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少女,跟她母亲有点像,但比她母亲五官看起来更精致,肤色更不是一般的白。   天天跟着我瞎晃的垓亚也没干过什么正经的事情,总是到处闲逛。所以身材尤其纤细,玲珑有致。不像她劳苦的母亲看起来大手大脚。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一个单身那么久的猴子居然养大了一个女孩。   头五百年我真的十分担心,不知道为什么,垓亚长得比普通精族慢的多,一百多年过去,按照正常的早已经该长成大姑娘了,但垓亚和刚来的时候没有区别。二百多年过去以后还是如此。   这让我不禁惊慌失措的带着她重返了精族那里,找了一个精族的巫看了看,巫也觉得蛮奇怪,但认真的检查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只好耐心的等,到了300年以后才逐渐开始有一点变化。我惊喜万分,却也隐隐的在担心,一般的精也就300到500年的生命,她不会还没长大就直接。。。。。。。   结果也没什么,到现在五百多年才出落成现在的美少女。我搜索了所有关于这个世界能搜索的信息,都无法解释为什么垓亚是这样的。其实我主要是害怕伤心,垓亚和任何人对我意义都不同,她是由我一直带到大的。   她越接近五百年我越恐慌,因为我所知道的所有妖精在这个年纪一般都是大限将至了。我心里一直沉沉的压着一块石头,生怕那天醒来垓亚已经不来叫我起床,闹我给她做早饭了。   我疯狂的搜索,只是希望有个人能确定的告诉我,垓亚可以一直陪着我,或者能让我至少知道她什么时候有可能离开,我好有心理准备。   我无法,真的无法承受垓亚突然的消失了。   我发誓我绝不想再养一个什么孩子,至少在我的生命没有尽头之前。我甚至想起了小乌,幸运的是林苓一最后也变成了数字虚拟,那意味着我俩应该谁也不会先离开谁。   孤独过的人,一旦脱离了孤独,就再也无法接受回去。   垓亚已经完全忘了她妈妈的事情,她倒也问过我几次。我打她妈妈的那一幕她完全记不得了,我就告诉带她走的时候说的那些,我是她妈妈的好朋友。   她妈妈有天知道了她爸爸的信息,让我帮忙照看她,去找她爸爸了,但从此就没有了音信。垓亚听到这些刚开始还很难受,总会哭泣,后来却没再有过什么特殊的表现。   只是有一天,她突然问我:“你知道我生日么?“   我愣住了,我确实不知道,连垓亚这个名字,都是她自己告诉我的。我知道她年龄,但真的不知道她生日,我摇摇头,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她看着我,显得有些失望:“我今天跟你一起去人族那时。听他们说生孩子好痛苦,我想,我妈妈生我应该也很不容易。不过我也不记得我妈什么日子生的我了。”   我知道她其实一直没有忘记她妈妈,但她十分懂事,知道我好像不愿多谈她妈妈,问的一直很少。   垓亚成了我的小尾巴,我去做知识树提示我的任务时,她总喜欢跟着。我有时候想想挺可笑,我如果有天见到林苓一了,我该如何向林苓一介绍她。   难不成说“这是我女儿。”不知道林苓一听了会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林苓一能接受她吗。   三族又开始打仗了,到处都是兵荒马乱,这次有所不同的是,三族都是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人族最先分裂,不知道什么原因出来了很多派系。   开始是派系和派系借助领袖的力量互斗,接着一派屡屡不占优势的派系可能是被逼急了,竟然也学习了仙族反军的策略,借助领袖的诞辰居然埋伏了兵力,把参加贺宴的反对派全部杀了,然后杀了领袖,自己做了新的领袖。   这迅速遭到了其他派系的反对,那些没有到场的一些原先中立或者是友人的派系也纷纷跳出来开始讨伐他,他所杀害的那些部领也迅速推选了新的部领,并起兵。   他很快败北并举族被灭,但人族谁也不服别人当新领袖。从此陷入纷争不断,一直交战不停。   精族和仙族本来还派了使者互通信息,眼看人族大乱,准备联手趁虚而入。但没多久仙族也传来噩耗,领袖居然也莫名其妙的死了,于是长子继位。   远古时期仅仙族例外,是一家一直任帝,而人皇和精王都是通过推举诞生,但人皇的推举仅其他有威望的部落首领有资格共同推举,而精王则是全部大小部落共同商举。 上古(6)   权利的交接,不能有任何不确定的事,明白无误的交接还会被人吹毛求疵的找麻烦。更何况模糊成一团的交接。   除非你有压倒性的实力。但遗憾的是仙族的新帝没有。   因为先帝莫名其妙的死因,其他储君,藩,部落都立即起兵,他们都声称自己才是真正的储君。先帝是被太子害死篡权。新帝屡战屡败,终于失势,他所信任的大将眼看形势不对,终于也起兵反他。他彻底失去战力,自杀了事。   没有人会把战果分享给别人,于是那些原来联手讨伐的终也开始混战。互相讨伐,一时间,仙族多了十几个“帝”。但只要谁敢称帝,他很快就会成为其他人的靶子,很快覆灭。   精族恐慌了,族内早有呼声让趁两族大乱尽快进攻两族,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精王不这么认为。眼见两族最后领袖都身首异处,权利被拿走。他虽然是推举出来的,但一路上来也有不少反对者。   虎视眈眈盯着他座位的绝不是一两人而已。攘外必先安内,精王心想,不能出兵以后腹背受敌。他开始疯狂的清洗对手家族。   但很快被滔天的愤怒所淹没,就连当初推举他的所有部落首领都派人来告知   “万年精族王业,决不能毁于一人,现万年之唯一良机,望王勿理会某些昏聩之臣子胡言乱语,自毁王族支柱,滥杀无辜。勿替昏聩之臣背负毁精族万世良机之罪、杀戮失德之罪。王若无法自理朝政,诸领袖愿代王清理君侧。”   精王看到他们的联名书,苦笑不已,知道这是支持者给他个台阶下,还照顾他颜面。若真等他们动兵,那当然不是来搞什么清君侧,估计是连君一起都清了。   无奈的精王只好把支持自己的忠臣尽数下狱,又杀了几个宠臣。对外告示一时失察宠臣仰仗王恩,居然滥杀无辜,以图专权。对此王十分悲痛,深感其失察之罪,将以战功赎罪,即日起,精族将对仙族出兵。   “吾将以赫赫战功图报诸盟对吾厚爱,以死战为报众精族之王民。”   告示果然起到了作用,精族内部鼎沸的民怨暂时平缓许多,其他首领也不再说什么。   这下想不想打都要出兵了,精王总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命令手下大将尤容倾其兵力,尽数出动,尽快取得战果,以巩固王位,巩固族内对自己的信任。   可惜的是不祥预感很快实现!   尤容刚出精族国土,十几个首领就迅速出兵,杀了精王,他们发告示怒斥精王数百十罪名,是前些日子的滥杀无辜的直接领导者。   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不但不对外用兵。反倒用暴力压迫族内。   犯下了滔天罪行,不仅错失了出兵最佳时机,贻误战机,并破坏了精族内的团结一致。   他们还用术传信告知已经在精族王土外的尤容,继续努力征战,以戴罪之身多立战功,便可不计前嫌。   尤容思虑再三,所谓不计前嫌,不过是对自己手里重兵不计前嫌而已,自己所谓以“戴罪之身”立功,一旦战况出现不利,恐怕肯定要被清算。即便自己真取得了很好的战果,但回去时兵困马乏,如若要自己交兵权,自己交出恐怕受难,但不交恐怕肯定未免一战。   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借先王之死发难,自己手上至少有这么多兵马。   尤容先是邀请监军赴宴来商讨先王之死,宴会上直接杀了监军。   又连夜尽数杀了所有不是自己亲信的下级将领,和监军的全部人马。全部扶持自己亲信上马,稳固军队控制力。   第二天,自己集结三军,慷慨陈词痛斥族内领袖弑杀精王是叛变之举。是不义之举。   他们才真正不仅阻碍了精族王业的发展,还导致自己将无法实现精族祖上遗留下的灭两族之遗愿。   丢了精族人数万年的愿,拂逆了精族所有人的意。   暗地里尤容又布置了高深的术士施法布置了一系列异象,例如在三军集结时,所有人看到天上突然变红,接着血滴居然落了下来,三军里早就布置好的尖子便到处传,这是先王被弑的冤魂来此,以血泪让我们替他复仇。   又比如三军行军回去的途中,突然一阵飞沙走石,停下后,地上突然出现了摆放整齐的岩石,形成了几个大字。   “若精不亡,王尤容当。”再看摆放石的地上居然出现了精族祖王的佩玉。   预先布置的尖子立即又四处鼓动,说祖王都愤怒了亲自现身让尤容做王,匡扶精族王业呢。   类似的种种异象一直出现,于是原先有所疑虑的三军里的士兵也都狂热了起来,他们相信天命如此,自己为天命所使,顺天所为。   十几个首领迟迟得不到尤容回音,也明白他肯定将要讨伐自己了,便聚齐兵力,重新推举了一个威望最重的族领任新的精王,要求其他所有族领也迅速过来参加选举。拥戴新王。   他们本以为最精锐的族领兵力都在自己手中,众族领肯定会按照自己意愿接受这个新王。谁知道等来的居然是各族领的痛骂。   精族内部原先一向讲求公理。   却没有想到在精王出兵谋建精族大业时,他们竟会借着自己兵强马壮,而精王兵力悉数出发之机弑了精王。   所以纷纷不仅痛骂,也开始串联,集结兵力,要讨伐他们。   弑杀精王的首领彻底傻了,自己原先想聚全族兵力打败王兵、尤容不是难事,但没想到族内居然摆不平。但事也至此,没有回头路了。   只好开始趁其他族领兵力还没有集结完毕前,以强击弱,各个击破。   他们迅速的杀了很多反对的族领,一旦击破一个反对的族领,便杀其全族。挂尸示众。   一些意志不坚定,兵力也较弱的族领只好开始转而支持他们了。   其他反对族领越来越弱,看到此景,只好纷纷跑去找尤容会合,尤容实力也不断得到了补充。   数月后,部落要么归顺了新王,要么会师尤容,数千年来的精族部落联盟的体系基本上等于崩塌了,现在只有两个新旧王军而已。   尤容整顿完毕,回到了精族领地,正式和新王军开始交手。   至此,上古世界里,再也没有一个完整和平的区域。 上古(7)   三族内乱,外部的关系也开始变的复杂。   打的越来越久,损失越来越大,没有人会因为战乱而获益,有些人眼看被打的越来越弱小。   忙于战乱的三族突然意识到了外族也不一定都是敌人,在自己族内的弱小族领开始尝试跨种族的联合。三族的内战于是打着打着突然变成了世界大战。   有时候精族和仙族同盟的部落一起进攻某个仙族的部落;有时候是人族和仙族同盟的部落一起进攻某个精族。   某种意义上来说,战争居然缔造了某种程度的“和平”。   虽然这听起来很搞笑。   以前水火不相容的三族内也开始有了通婚。甚至和亲被作为了一个重要的政治结盟手段。而这种通婚又让种族变得更加混乱。   人族和精族的通婚生出来的孩子到底该算哪个种族,因为精族是母系社会,而人族是父系社会,这个问题谁都头疼。   但战争不但让资源变得越来越紧张。连人都越打越少,常年在外征战的战士无从选择。例如在精族的领域里作战的仙族和人族要么选择自己孤独终老,要么只好在当地找一个,临时搭伙过日子。   对于第二天的太阳都不一定能见到的战士来说,一切的等待和未来都是虚无的,过好眼下才最重要。每个人在战争时代也都无法摆脱战争,即使你不是个战士,只是个儿童。   一个小的村落里壮男全部被强行征走作战,这个村落在男人被抢走的时候哭泣,在听说哪个男人已经阵亡了大人和小孩子哭泣。军队里趁着收获的季节又来强行征物又是一场哭泣。   孤儿寡母的,或者哪个少女哪天被路过的战士看上了,结婚生子,结果或者刚新婚,部队又要走了,又是一场哭泣,接着,呱呱出生的新生婴儿的哭泣。和没多久又是某某的父亲或者某某老公的阵亡消息又传来,周而复始。   小小的村落里都总是充满着悲伤、哀怨。   军队里有时候的士兵自己都无法搞清楚自己到底代表那个种族,自己作战的目标又是哪个种族。时间久了,种族和种族之间的仇恨也慢慢的烟消云散。精族,仙族,人族都好,反正你身边的兄弟看起来人真的还不错。   哪个兄弟人不行也没事,打一架揍一顿也就好了,没人会上升到种族这个高度上去。   世界大战变成了不同的族领的战争,而战士就是一份简单的职业了。不过这个职业每天处理的是生命而已,不是自己的,就是别人的。   到了这个时候什么大义都不是笼络人心的办法了。发的起军饷,待遇越优厚,战士们吃穿越不错的军队往往更多人叛逃过去。因为资源越打越紧张了,这时候对领土的需求就越来越大了,因为稳固的领土才有稳固的经济。   你今天种下去的东西,明天你就被别人打跑了,你就不可能有收入,发的起军饷,给战士提供吃喝。这样战士就跑了,跑的越多,这越是恶性循环。你慢慢的就肯定落败了。所以,有固定的领土,特别是肥沃的领土是最好的。   因为战乱时期什么最贵,是食物,而食物只有肥沃的土地才能种出更多。这时候上古大陆开始出现变化,不知道什么原因。连在一起的陆地居然开始移动,并裂开。   完整的大陆先是被分裂出了三块,中间隔海相望,待在这三个不同地方的三族被硬生生的隔开。接着突然环境极端的恶化。不知道为什么,动不动就火山爆发,天摇地动。   接着没多久,三块大陆又分成了四块。其中仙族的发源地叫亚特兰蒂斯的,居然单独分裂成了一块。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不明白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不然人想进办法。又回到了亚特兰斯斯去看看,生活。   当然还是避不开战斗,亚特兰蒂斯也成了领土中的抢手货。   那里还是保持了上古的样子。一切的还生长的很快,树高的让你觉得耸入了云,密密麻麻,花都有一人高。夜里空中的萤火种都是拳头大小,他们在花海密林中穿梭,像是一盏盏移动的灯笼,很是美丽。   其他的地块就不一样了。东西的成长开始变得越来越慢。资源的供应真的开始出现了问题。如果真按最初的人口恐怕一人一年也吃不到一口。   恐怕很多人那时候想的都是,幸亏有战争,人口不断的在消减。   三族都没有想到大地居然是会移动的,会像木头一样在海上飘来飘去。但这也没阻止三族继续战争。   而亚特兰蒂斯是整个精锐部落都要拼死争抢的地方,领主不断的在变化,虽然陆地都移开了,但上古的人并不像后世那样弱小,海阻挡不了他们跨越。   亚特兰蒂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强的人在那里。   但恐怖的是一个早上整个上古大地都在传一件事,亚特兰蒂斯突然不见了。我和垓亚升到半空俯视,是的,亚特兰蒂斯连岛和岛上的一切都不见了。我从系统里查询,确实再也不存在这块大陆。而又没过多久,大陆就分成了六块。   整个大陆都开始变的恐慌了,作战的人终于开始停了下来,亚特兰蒂斯的消失和世界的变化让他们开始觉得手足无措。   天气开始变得很极端,季节开始经常意外的轮换,早上你看到花开了,到了中午却突然冻得让人难忍,而到了夜里却突然暴热。   我和三族都一样迷茫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像是末日一样。大小成千上万的部领也开始觉得不妙。战争没停止多久就又重新开始,只不过这一次,权利的斗争彻底变成了资源的斗争,恶劣的环境让他们恐慌未来恐怕会更为恶劣。   现在战争更加疯狂了!   这个时候,资源就更有用了。知识树这时候给我的任务越来越多,今天帮助这个部领打那个,明天帮那么部领打这个。   我交了垓亚我师门的很多东西,垓亚学东西很快,有时候即使不跟着我,也可以轻松的自己把某些简单的任务给完成了。   三族的人已经锐减的很快,单单饿死的开始比战死的都多了。 上古(8)   另外就是自然灾害,这个时期上古的人一般都不在进山,扎营的地方也尽量会选择平原地区,一个是因为地震越来越频繁,当地震大时,你不管多大的神力地震都会将你垂直的甩飞出去,在空中折断。   另外地震会导致山体滑坡,大石滚下。很多人在睡梦中就稀里糊涂的死掉了。   而另一个原因是有些山口居然会突然冒出来岩浆,如果离那山口不远,等你能看到岩浆的时候就已经烤熟了。这时候在飞走都来不及。   我和垓亚也搬了很多次家,本来几次都是离山挺远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有时突然一觉睡醒,门口不远处又多了一座山,只得再次搬家。   垓亚有次惆怅的问我:“大猴子,你说真的还有未来吗我怎么觉得好像到了末日的感觉一样。”   我肯定的对她点点头:“这些以前虽然我没经历过,但我知道肯定还会到我出生的那个时间的。至少应该能到我给你说的唐代。不过那时候的人没有这么大,也没有这么强。”   “那~~~那个世界呢?那个世界的人什么样的?”垓亚问我   “哪个世界?”我有点不明所以   “哎呀,就是林苓一那个世界。”垓亚不满的直跺脚   我赶紧解释“奥,好像跟后来的这个世界都差不多,服装言谈举止不太一样,我也没去过那个世界,也只看到过类似画面的东西。没觉得太大的不同。”   垓亚接着问我:“大猴子,咱俩要真的拯救了世界,你说要是林苓一不要我,你怎么办你会不会也不要我了?”   “当然不会!”我脱口而出,突然心神一动,为什么垓亚从来就没有提过要去找她母亲,也没有考虑过母亲会回来找她呢?   垓亚显然误会了我的迟疑,生气的撇着嘴:“那你迟疑什么呢?明显在犹豫,那你说林苓一要不要我怎么办。谁能接受结婚带个这么大的尾巴。哼”   “不是,不是!”我赶紧解释,却有点有心无力,我确实没想到该怎么办。林苓一真的不会介意吗?我有时候其实会想垓亚或许哪天就突然没了,或者大了,也会嫁人,离我远远的啦。   可一想到这,我就不愿意在继续想下去,真的希望垓亚可以一起陪着我,哎,有时候真的不愿意一直活着,活着就得一直不停的跟这这那那的告别。   “那你怎么办?大猴子,你说啊。”垓亚生气的追问我。   “林苓一不要你我也要你。真的。”这倒是实话,除非垓亚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我,不然我真不舍得这个自己一点点养大的丫头。   垓亚哼了一声,这才满意。   我告诉了她所有的事情,她似懂非懂,却从不怀疑我说的任何东西。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我杀了她妈妈。她天天其实都是在跟杀了她妈妈的仇人在一起。   有时候也想她说不定哪天就没有了,毕竟对于精来说,她应该都算风烛残年了。虽然她很奇怪现在却还只刚刚长成少女。但我也不敢保证,她能超过精太久。所以应该告诉她真相,至少让她自己选择怎么办。   可我又觉得这样的一个问题,怎么能抛给一个少女。她能怎么做呢。如果她选择要我死,我又该怎么选择。后面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呢。   垓亚其实也知道对于精族来说她年龄其实很大了。有时候她也会我我,“大猴子,你说我会不会突然死掉。”我就又一次的骗了她。我告诉她,她是一个十分特别的精,是石岩精,跟我这石头猴子是一样的,永远不会死。   垓亚表面上像是相信了。她很早熟,很多事情总喜欢藏在心里,也许是因为没有父母的原因吧。我也一直试图想找到她的爸爸。但是系统里也找不到任何信息。   如果,垓亚可以活到我开创科技的那个时刻,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读取她的数字信息,存储起来,那样如果垓亚离开了,我也可以让她回来,我暗自想。   “大猴子,有天如果我跟你走散了,你知道该去哪找我吗?”我正发楞,垓亚突然问我,我惊奇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我抬起头,注视着她。她并没看我,而是仰头看着天,留了一个光影没有照到的侧面给我。突然感觉到她似乎有些伤感。   “嗯?”我不解的看着她。   她突然大笑起来,然后用手指着一朵云,说:“大猴子,你看看,那块云像不像你,像不像一只猴子?”我瞬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其丑无比,奇形怪状的云,她居然会觉得像猴子。再说实话,我其实长得也并不像一只猴子。   她把脸扭过来,收起了笑一字一顿的说   “大猴子,人都会有走散的时候的,真的,就像我跟我妈妈和我爸爸,但和他们不同,那时候我太小,不知道去尽最大努力寻找,但如果有天我把你弄丢了,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去找你。   还有,如果是你把我丢了,你也一定要努力好不好。”她认真的看着我问,我也认真的点点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真的就再也找不到了,你就当那朵云是你我吧。   月亮和太阳肯定很多人天天抬头看,云不会,云没多少人要,而且他们都不一样。从今天起,这样形状的云我要把它叫做“我”,“我“就是你,也是我。如果“我”有天出现了,你就对她笑笑,打个招呼,别忘了。”她接着认真说。   我知道这很幼稚,但还是点点头,毕竟是个少女的梦吧。谁忍心破坏呢。   但我总隐隐约约的觉得垓亚不太对劲,却说不清楚有什么问题,也许还是担心自己的生命吧。想到这,我也有些暗自伤神,我不是一个喜欢贪恋什么的东西,但有些东西,我真不舍得被别人拿走。   谁都不行,谁都不能拿走!   三族的战争变得规模越来越小了,有生的力量本来就不多了,被战争,饥饿,灾难吞噬了太多人。以前动不动的百万大军,打的大陆光火十足,惊天动地,喊杀声从白天到夜里,再到白天。地上,天上都到处都是人。   现在基本上就是百十人打来打去,上点规模的战役也就勉强万把人,而且极端的天气因素,粮食已经极为少见了,他们是把能找到的,能吃的都吃了。上古的人体格大,饭量也大,现在一个月吃的东西还没有以前一天吃的多。   一个个还是饿的面黄肌瘦,所以即使上了战场,打的也是懒洋洋的,像是两拨人在游戏一样。 上古(9)   环境开始越来越恶劣了,有时候我也要出门找很久才能找到些食物,   现在是动不动就下雪。天寒地冻。   而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又会一阵放晴,温度刷一下就直接变成热死人的夏天。知识树的任务也开始越来越少,战争也是。   因为不用打了,那大大小小的部领也都在崩溃边缘了。现在的小部落到处在找能吃得上饭的部落,只要给饭吃就自愿合并。大部落却不接收了,因为他们自己也没饭吃,天天都要饿死不少。凭什么在多养个你们。   不管你功力多深的战神,都饿的你走路都没劲了。还作战?就别开玩笑了。   这些能抢的人也抢不来食物了,因为辛苦耕耘的这环境也早都饿死了。他们虽然不擅长抢,但临死前也是能抢就抢,能吃的就都吃了。恨不得地都刮了吃下去。他们都死了,那吃的真的就剩了很少了。   我开始有点怀疑了,怀疑是不是我把垓亚带出来惹得祸,是不是干扰了世界的运行。Siri早就告诉我,不做系统任何没让做的事情,不要轻易去改变任何事。   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等待着结果了。不过,带出来垓亚,我不后悔。垓亚在身边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没有垓亚之前,我以为所有的快乐都是来源的索取和得到。   直到垓亚出现,我才知道,给与也能得到幸福。你只是喂她些东西,就看到她心满意足的笑容那一刻,你才会理解这种幸福。   我最近老是做噩梦,我印象很深的还是第一次,一团漆黑的地方高高的天上却挂着四只泛着红光的眼睛,其他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眼睛。他们一边注视着我,一边还在交谈着什么。   我挂上我的翻译程式,却发现对应的数据,无法翻译他们的话。他们只是嘀咕了一阵就消失了。但那种你被别人一直注视并研究的感觉还是让我觉得十分不安。   后来在梦到他们,不管是在哪里遇到的。他们都是被一团漆黑笼罩着的,例如在山间,你可以清晰的看到树,看到草地,看到小溪。   可当他们出现。他们不管移动到哪里,你虽然仍然可以看到,树、草,小溪,可他们所在的位置就只有两个人形大小的漆黑,我用自己的程式查询却得不到任何信息。基码里还只是这座山和山一切的基码。   你也看不透那一团黑色后面的东西。他们也不靠近我,只是远远的站在一起,还是能看到四只泛着红光的眼睛,盯着你,注视着你,似乎在研究你,还在窃窃的交流着。   他俩在我噩梦中反复出现,我醒的时候就开始疯狂的研究世界库。找各种与翻译有关的插件和脚本。不断的尝试升级自己的翻译程式。我找到了所有能找到的脚本,和各种语言数据,包括那个世界所知道的所有异星文明的。   终于有次再次在梦里见到他俩时,我发现能听懂了。   他们私语的声音特别小,我还是听不清,但是隐约的听到奇怪奇怪的词。   “你们到底是谁?要干嘛?为什么总出现在我梦里。”我愤怒的质问他们。   窃窃私语立即断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很吃惊,我居然能跟他们对话了。   “你又是谁,我们查看了这个世界的所有物种和生命,只有你不一样。”看不到嘴,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个人传出的。   “查看这个世界的所有物种和生命?你们是这个世界的吗?”我反问他们。   “不是,但你不用管我们来自哪。你特别奇怪,你懂量子力学吗?”他接着问我。   我觉得莫名其妙,什么“良子梨雪”,那是什么鬼。   “所有的物种都是由粒子组成,简单的说就是所有的你认为真实的东西恰好都是由一种看起来很不真实的东西组成的。他们有着复杂的规律性。但有重要的一点,制造出来的物种和自生的物种是不一样的。   我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这个世界是被人制造出来的。   所有被制造的物种都有一种特性,组成他的粒子是双生,并相互纠缠的。一个显性的粒子一定对应的有一个它看不到的粒子。而只要改变一个粒子的状态,这个粒子的状态也会立即同步,这是造物者的开关。   通过这个开关,他可以随时同步是创造的所有东西。但你没有这个开关。为什么?“   他们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又问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什么开关,什么“梨子”,什么纠缠?   我失去了耐性。质问他:“别说那么多废话,你到底是想干什么?要打就动手,不打以后别出来烦我。”   我听见一阵冷笑,这次是两个人的声音。   “跟你打?哈哈,你也有意思,你够资格么。算了,回去交差了,我们会再会的。”   说完,两个黑影就不见了。   我随即醒来,看了一眼,屋里一切正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天异常的冷,我把昨天找到的鹿腿拿了出来,用法术烤好,放在桌子上,敲了敲垓亚的门。   “起床吧。吃饭了。“我叫垓亚   “不要吃饭,大猴子,别管我,今天好冷,我才不要抛弃我的被子。我要给她温暖。”垓亚慵懒的说。   看来又要赖床了,我推门,打算出去看看今天世界怎么了,这么冷。却发现门纹丝不动。我又使了更大的力气,还是纹丝不动。   我才发现,屋里空气似乎特别稀薄,因为上古的空气也总是时好时坏,好在这次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发现我已经并不在需要氧气了,垓亚也是。所以刚起床的没有注意。   大陆又漂移了吗?又把我们移到哪了,我心想。于是我不在推门,而是用程式去扫描了下门外面到底都是什么。   我震惊了。   雪!   都是雪!向外看多远都是雪。我们的木屋被雪已经埋了。这雪的厚度,我们这样的木屋可以埋四五层。   “垓亚,赶紧起来。你不是喜欢玩雪吗?下雪了,很大的雪。”我哭笑不得的冲垓亚屋里喊。   果然乒乒乓乓的一阵响之后。垓亚兴奋的跑了出来“真的,真的?有多大啊”   我冲她苦笑一下:“可能是你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再见到的那么大!” 助秦(1)   我和垓亚费了很大力气终于到了雪面上,整个世界都被雪埋没,一片苍白。   雪已经停了,这会世界安静的没有一点的声响。   垓亚被震撼到了,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远处被雪埋的还剩下一小半的山。它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几座连在一起的土坡而已。   露出的部分树已经都被像是拦腰给折断了,积雪稍微露出了一点树光秃秃的干而已。   我在系统里搜索了一下,又找不到任何生命体的信息了。好在现在权限够高,实在不行就自己制造点食物吧,不过难吃点而已。   但这意味着。。。。。。   上古灭亡了吗?上个的那些人也都灭亡了吗?   我忧心忡忡的带着垓亚到处去转了转,不管到哪里,除了雪在也没见到别的。   一路上垓亚一句话没说,安静的不像她了。我扭头看了她一眼,不过她表情平静,轻松,并没有什么异常。   见我看她,垓亚问我:“大猴子,估计人死的剩下不了多少了吧?”   我斟酌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含糊的嗯了一下应付过去。   我想了想问她:“垓亚,如果人都没了,你会难受吗?”   我其实是想问她精族如果没有了会难受吗?毕竟她是精族,执行任务时我看她对其他族并没有什么好感。但话到嘴边还是改了一下,不想太刺激她。   “难受什么啊?”垓亚困惑的问我。   我十分惊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看我跟嘴里塞了个包子一样的表情,笑了。   “只要大猴子没死就行,其他人谁又没对我好过,你以为只有你偷偷回去过。我也去过。哼,拿我家东西不说,还给我院里放羊,最后还把我家的地方给占了。   虽然大猴子你说的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虚拟的,可我还是烦他们。至于么。”   垓亚的话让我大囧,她什么时候回去的,她又怎么知道我回去过的,那我打死她妈妈的事她到底还记得吗?   垓亚看我半天没有接话,就回过头来狐疑的看着我,问道:“大猴子,你不会蛮了我什么事情吧?我妈妈去哪了你是不是知道?”   听到垓亚这样问,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然后我赶紧转移开别的话题。   “垓亚,你知道这个世界是创造出来的,是什么感觉?”   垓亚大大咧咧的说道:“有吃有喝有大猴子,没什么感觉啊。管他创造的、自然的,有区别吗?没人天天管我就行。”   垓亚有时候真的总能让人吃惊,她这个答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小,我猜测着。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她只要快乐不更好吗。   “咱估计又得搬家了,雪上肯定造不了房子,找个山去住吧。住高点,这雪一时半会化不了,而且要在下,咱俩出来又得废半天劲。”我告诉垓亚。   她点了点头,“不过你先陪我打雪仗,我要把你埋在雪里,这么大的雪太难得了,然后我才陪你找房子。”   我还在摇头,正要说话,突然几十个雪球就飞过来砸在了身上,原来垓亚早就施法偷偷的准备好雪球了,我无奈的苦笑一下,正准备还击。   发现一个巨大的雪浪突然扑来,一下把我从云上打了下来。拍进了雪里,接着就听到了垓亚疯狂的笑声。   “你给我等着,死丫头。”我气坏了,立即做了一个雪卷风,把她卷在里面旋转个不停。听见她不停的惨叫,我也哈哈的笑了出来。   “我~~~恨~~~你,大~~~猴~~~子~~~”我听见垓亚愤怒的大喊了一声,我被吓住了,于是把雪卷风调的更大了,也故意把自己的笑声放的更大。   我们找了很久,直到深夜才走到一座高耸入云,十分壮丽的山,我们飞到了山顶处找了个平缓些的地方,我开始调用程式开始建房。   弄好后我让垓亚先睡。   我开始设置了一系列的警报,上古时期的山很不稳定,有些会喷出岩将来就不说了,山自己变高或变矮都很经常,而且会突然变形。有些山长着长着就突然消失了,被淹到了海里。   所以,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我都需要设置一系列的警报,其实现在的平原也不太平了,因为大地居然会突然开裂。活在上古的人真心累,他们的强大也是必须的,不然真的很难活下去。   我睡的很晚,第二天却被垓亚一大早就叫醒了,她一直晃着我的头逼迫我睁开眼睛:“大猴子,大猴子,你快去外面看看。”   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跟她出去。结果什么都没有啊。我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她搂着我的胳膊尖叫:“你看大猴子,这里太漂亮了,你看!”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不知道是不是在化雪的原因,整个山都被云雾缭绕着,重重的山中各峰都像是长在了云里,而我们就像是站在云上一样。峰的积雪纯白加上雪化的部分露出苍翠的绿。   搭配的本就十分完美,更又加上了初生的太阳披了一层金辉,那种光偏又顺着雾,像是在那山在隐隐的散发着万丈光芒一样,确实壮观,常人难以想象的壮观。   我呆呆的看着,竟也不自觉的入迷,又是垓亚晃着我的胳膊把我唤回了。   “我要永远的住在这里,永远不要搬家了。好不好,大猴子。”垓亚撒着娇捏着嗓子说   “呃,可是如果这山。。。。。。”   我还没说完。垓亚就打断了我。   “住不成了当然就不住了,但是只要这山还能住,我就要一直住在这里,你要再搬家你自己搬,反正垓亚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也不需要大猴子你了。哼”垓亚悻悻的说。   “好好好。”我只好赶忙答应,垓亚这才重新露出笑容   “大猴子,这次咱们一起给这个山起个名字好不好。管他别人叫它什么呢。咱们就给它叫咱们的名字。”垓亚接着问我。   “嗯。”我点点头,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我住过的地方似乎从来都没有名字,我出生的地方就有一个洞内有一个极小的瀑布,所以名为水帘洞。   可水帘洞不属于我,属于那群猴子,我只有栖息在别人不会去的地方。我对那个岛并没有多深的感情,而师父那里,我们都只知道位置,师父也从来没告诉过我们岛的名字,我们说到回那个岛,都是说回师门。   后来跟小乌在一起的地方,也是一个世外的岛,也从来没有名字。   想起来这一切我又有些隐隐的忧伤,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毁灭和悲惨的结果真的希望再也不会出现了,能终结在我的手里,还有那个滥杀无辜的宇宙。有机会,我一定要改变他们。   “就叫泰山吧。”我对垓亚说。   “泰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垓亚不解的问   “原来那个世界没有毁灭之前,有句话叫做否极泰来。就是形容坏到了顶点肯定就有好运要来了。所以,我想叫它泰山。”   “好,那就叫做泰山吧。”垓亚高兴的说。 助秦(2)   世界仍然是特别不稳定,那雪还没化多少,陆续的就又下了很多场,好在都不大。   世界开裂的陆地越来越多。严重的时候,从空中看,底下千疮百孔。   大陆又有些地方被海淹没了。   山今天又长出来一座,明天却又不见了一座。昨天见的是巍巍的大山,在过个百年去一看,变成一个低矮却长的横胖子了。   泰山也在不停的变,但是好在一直都是小的形状的变化。   有时候增高,有时候降低,对我和垓亚影响不大。   我和垓亚陆续出去寻找了数百年,确实没有生命了。无论是原来野外九头的鸟,还是家养的六脚的羊。后来雪化了以后,我们到时候找到了不少三族的尸体,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早就死了。外表看不出来什么损伤,被埋在了雪下。   垓亚始终没有什么反应,跟我预想的完全不同。有时候,我觉得垓亚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清的人。她看起来又大了一点,长发跟人族略有不同,是自然卷曲着的。她却懒得剪,就一直披散着快到腰。   我最早一直想把她喂胖点,因为有时候出去做任务时,三族人不管是哪族看到她,都是眼直愣神好一会。   那种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有种自己种好的菜被别人惦记的感觉。   结果就想让她胖一点,结果她不管吃什么都没用。身材玲珑,而又生的白。趁的精致的五官和尖尖的小下巴,让人看了越发容易分神。   我不禁总在想,垓亚的爸爸应该是个多标致的男子,他才会生出这么精致的女儿。   又是精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再次重生了,看来精族的适应能力强是有好处的。   大约在又过了700多年以后,新的动物终于出现了,很快第二代的精族诞生了。精族的变化不太大,还是有高几十丈的,也有小到核桃那么大小的。   这大概源于他们的起源也不固定。相貌也都有很大的不同。   有人形的,也有接近人形,也有各种奇形怪状的。   这代的精族和被灭亡的上古的精比起来,力量却又弱小的多。他们不在具备跨海的能力,虽然也能飞,但只有少数的精开飞越两个陆地之间的片海。他们相差没有多久,在六大陆地各个地方诞生。   但很快修炼精进的,能跨海的就又自由的选择自己居住的地方了,不断迁移。   这次第二个出生的是人族,大概比精族的出现晚了三百多年而已。人的变化就很大。首先和上古的人比起来,十分m小,都和垓亚大小差不多。   其次,人居然不具备任何能力,只有极少数人拥有不错的力量。随着这些人不断收徒,传授,才使得又多了一些强者,但这些人被人族反倒视为异类,他们尽力的想办法驱逐了这些人。   这些人只好另扩领土,自己离群居住。   在人族出现开始,大陆又分成了七块,从此地震和天气的异常越来越少了。山的变化也开始不大,大地也极少在开裂,四季开始变的很稳定。   农作物和动物种类也越来越多了,人族在种植牧收方面很有一套。不管哪块陆地出现人类,很快就会变得非常不同。   精族也因此发现了人族,毫无悬念的又是开打,人族看起来很弱,精族大概也是看到了这一点。   所以精族以为这场战争会毫无悬念的迅速结束。他们却没有想到,当精族大肆屠戮时,那些被离开的人开始了催动符咒,当伏羲八卦又一次出现在天空时,很快人族就突然都充满了力量。   原来第二代人族的力量是被封印在体内而已,当人族以外的势力成为敌人出现时,人族的守护者便会催动符咒,释放人族体内的洪荒之力。   这洪荒之力虽然没有黄帝那般惊人,却也是威力不小。很快精族就吃了不少苦头。因为战争需要的缘故,两者的政治体系开始组建。   刚开始的精族只有分散的部落首领,各部落都是自治,而人族都是自由迁移和居住的,几乎没有什么组织。直到战争开始,两者才都开始有了“首领”,诞生了第二代的精王,但人族却仅仅是有了酋帮的“首领”,   酋长也只有影响力而已。但事情还是各部落一起商议。   战争结束的很快,结果就是人族反倒把精族赶了回去。两者最后议和,宣布永不在互侵,各自在自己的领域生活,决不踏入对方疆土,双方也互不来往。   人族体内的洪荒之力便又开始自动封印了。   战争结束以后,双方就开始固守自己的领土。   仙族这次战争结束以后最后出现,却显得无为。   仙族更为松散,几乎都是形单形只的活动。并不喜欢聚集。   仙族的单体的力量强大,所以也觉得不需要什么集体。不像人族和精族很多技能和术都需要团体配合才可以发挥威力。仙族几乎没有什么团体技。   人精两族很快察觉到了仙族,但看到仙族也都是个体,从不聚集,貌似也没有什么威胁,就都放置不理。开始专心自己的事情,暗暗的两族都还认为和平是暂时的。   跟无所事事的仙族比起来,只有精和人才是对方的威胁   但是人族很快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随着几代的发展,人族几乎已经忘却了仙族和精族的存在,因为他们内部开始出现很多问题。   各部落所尊的王刚开始是共同选举出来。但很快有王贪恋权势,在他结束时把王位传给了儿子。各部落震怒,从新推选了新****,经过多年征战,杀了被传位的王,立了新****为王。   但新王上任,很是畏惧各部落的力量,他潜心发展自己的武力,开始南征北伐,打败并杀死了很多原先扶持他做王的部落首领,兼并了他们的部落。   这才放心的死后又一次的变成了传位而不是部落推选,传位给了自己的儿子。在死前,为了巩固儿子将来的地位,他重新分封了部落,用了自己的亲信和亲人重新掌管了大多数部落。   但是他一死,很快,各部落就又起兵推翻了他的儿子。但这次,没有在推举新王,而是领兵的强大部落首领直接自己做了王。   至此,人族开始一直内战中。 助秦(3)   那些家伙打来打去,我和垓亚有时候无聊就去观战。   相对比他们和精族的战斗,内战就一点也不好看。到了他们内战的这一代人,显得颇为落后。   他们也早就忘却了封印的事情,没了洪荒之力的他们,也没有任何符咒之类的技可以使用,还不会制造武器。   基本上就是一群人拿着木棍或者石头抡来抡去。后来,又用骨头,蚌壳等等做成了刀互砍。   他们倒是挺有劲,我能听到刀伦在人身上,把骨头砸裂的声音。但是发展还是挺快的,没多久他么就制造出来了青铜的斧剑刀。这时候打仗的人数规模也终于多了起来,不像以前总是几十人扭打,有时候也能有几百人了。   垓亚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老是要打来打去,我告诉垓亚,这个时候的人族部落首领其实都是奴隶主,那些奴隶主拥有一切资源,包括其他族人。都是奴隶主的私人财产。   但他们彼此谁也不服谁,部落间有些实力差不多的奴隶主就推举一个他们认为比较公正和有才能的人出来做王,其实是维护公平,免得他们老是打来打去。   小部落也正好有机会修整一下,避免被大部落欺辱,所以这个王名义上的领袖其实是各个方面的妥协的结果而已。   一种象征、规则和秩序。为了维护王的尊严他们倒也给了他一些特权。但是部落首领还是有制衡王的办法的,那就是王是被他们选出来的。   如果有天王不能维护大多数部落的奴隶主的利益了。他们肯定会换掉他。可是王也有私心啊。他也想拥有越来越多的权利和资源,他也想尽办法结束这种部落奴隶主对他的制约。所以有王就废除了选举,指定自己儿子当王。   你想,这奴隶主们当然不愿意了,就出来砍了他儿子。但是很多部落也都觉得自己也处处受王的限制,因为选举王,自己也不能处处得罪其他部落。   所以,有实力的就想自己当王了。谁当王也不愿意再搞个推举了,那不是自己限制自己,在分权吗。他不愿意受制别人,也就是不想照顾别人的利益,这就没有平衡的东西出现了,所以他们就要互相打来打去啊。   垓亚听的似懂非懂:“那他们打来打去就是为了还要重新推举?”   我摇了摇头:“不,他们是想自己当王。现在,没人再想要推举了。”   垓亚听了也摇了摇头:“真弄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好争的,这么多地方。他们人才有多少。还不够他们的吗?当王有什么好的。那些奴隶也有意思,干嘛非要给奴隶主干活啊。自己种自己吃就完了。理他们干甚。”   我哭笑不得的给她解释:“他们不能不干啊。不给奴隶主干活奴隶主会杀了他们的。”   垓亚奇怪的问:“奴隶主不就是一个人吗?他手底下几百个奴隶的。他要杀奴隶,奴隶不会反抗,打他吗?他一个人可以打一百多个人吗?”   我突然发现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我只好苦笑着说:“反正现在是奴隶主手底下有几百人。你要不听话,那几百人就会杀了你。每个人都害怕几百人杀他。所以他们就只能乖乖的在努力,做一切活,还帮奴隶主打仗。”   垓亚撇撇嘴:“大猴子,他们怎么会都这么笨。”   我特别想告诉他,我来的那个世界也是这样啊。不过,不叫奴隶主和奴隶了。但是。。。。。。。   话到嘴边我什么也没再说,看天不早了,劝垓亚一起回去了。   自从我跟那两个一团黑的人对话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了,结果到了夜里梦里居然又看到了两个人。梦里我就站在泰山顶,他们还是远远的看着我。   “是他吗?”其中一个人问另外一团黑影,两个人挨着站在一起,我还是不知道谁说的话。   “嗯。”另外一个人回答说。   “你们又来干什么。”我一个跟头想翻到他们跟前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却发现我落地以后,他们的距离还是那么远。   “恩,确实奇怪。先暂时缓缓吧。在多观察一段时间。”好像是问问题那个对回答的人说。接着,他们就又消失了。醒了以后我突然觉得体内有些燥热,但过了几天就又好了。   “他们~~~~到底是谁?这真的只是梦吗?”我思索了好久,也在系统里找资料,却一直没有答案。只是心里隐隐的感觉到来者不善,看样子不像什么好事。   知识树终于又正常了,给我派了自从那场大雪以后第一个任务,让我帮助一方取得战争胜利,还是人族的。我兴奋不已,我一直的以为说不定我已经破坏了这个世界了呢。   我带着垓亚到了一看,这次人出乎意料的多,一方居然目测都有几万人。看来像是一次大决战,这次打完,说不定人族的战争就会结束一段时间了,但另外一方明显人数比他多了十倍不止。   几万打几十万,我真的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谁居然有那么大的勇气。   两部落好像已经开打了好长了,还活着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汗水,浑身通红,我和垓亚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几万人的那个部落明显开始不支,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不少人已经被砍倒在地。势力越来越微。我赶紧施法,一阵飞沙走石,趁他们飞沙走石还看不清楚,迅速和垓亚幻化成人族模样,又生造了数万大军的幻影杀了进去。   其实大部分士兵都不能动,部分却是法阵,敌人触到就立即死掉。很显然,他们的士兵被我们吓到了,一个个都呆若木鸡,等反应过来,很多士兵扭头扔下武器就开始跑。   被围的部落也反应过来,一阵激动的高喊“神兵也来相助我们了。”我和垓亚一边厮杀一边听的哭笑不得。很快他们也开始发动反击,对方溃不成军。   看到差不多了,我和垓亚悄悄的隐身离去。   “纣王自杀了。我们胜了。”我刚走没多久,听到他们欢呼道。   纣王是谁?我心想,却并没有停下,和垓亚一起回了泰山。   知识树却又是许久没有动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天再次响起,我看了下,   “助秦统天下!” 助秦(4)   “助秦统天下?“秦是谁?天下又是谁?我认真看着五个字却觉得像是天书让人不解。   这让我吓了一跳。泰山是我和垓亚起的名字啊。知识树难道是实时的?居然也叫这座山为泰山。   还是注定这个山就会叫做泰山?   我认真的查阅了一下资料和提示,才明白,现在的人族中,某一个陆地中的一小块建了一个被称为西周的朝代,而秦是西周的一个小附属地,西周虽贵为人族的王,但是不少附属国已经实力远在它之上了。   但秦跟那些附属国比,实力还差的远。所谓的祝秦统天下不过是打败那些所有的附属国灭了周而已。   垓亚看到我闭眼打坐,就知道我又接到任务了。等我一睁眼就看到垓亚逐笑颜开的盯着我。   “干嘛呢?”我奇怪的问她。   “没事啊。大猴子,咱俩是不是又要下山了?这次任务是什么啊?”垓亚兴奋的问我。   “还是这块陆地的任务。”我知道垓亚在想什么,前一段无所事事时,我带她下山去别的大陆转了转。   有一块大陆的军队再造一个特别巨大的木马。垓亚兴奋的都不想走。   出去转了一圈我发现,大陆的每块的人族现在开始出现了各自不同的特征。而且相互并不知道其他大陆的情况。   那个造木马的我好奇在系统里搜了一下,叫做特洛伊木马,而造木马的那帮人,系统提示我属于黑暗文明,是“荷马时代”的古希腊人。他们造这个木马也不是为了好玩,也是为了打仗。   这个世界的不管哪块陆地的人族似乎都在打仗,不管是我们后来又转到的什么雅利安人,巴比伦人,亚述人等等。   我只是好奇的是为什么精族这次却没有任何动静。   垓亚听到又是这块大陆,兴奋就减少了许多。不过又要下山了,她还是比较兴奋。连着催促我快走。   我叹了口气,我刚查了一下,现在也不用作战,下山其实也没有意义,不过垓亚估计是在山里闷坏了。算了,就陪她下去转转吧,也顺便看看现在这块成什么样子了。   刚打算带她下山,忽然知识树又响了,我闭眼一看——速救赢开。   赢开我有印象,好像是秦的首领。   救他?他怎么了?在哪?我搜了一下系统,发现,他居然就在泰山。   秦不是在西北吗?怎么会跑到泰山来了。事不宜迟,我也没跟垓亚说立即往山中腰飞去。   “等等,大猴子,你去哪?别想扔下我自己去。”我听见垓亚在后面追了上来喊道。   “到山腰!”我头也没回的喊道。   果然,过了会在空中就看到三个人和一虎对峙,我在云上立即一声大喝,虎一震,转身跑开。   我跳下地。看到三个人都是着普通青色的衣和裳,衣上并没有章纹,头发俱盘在头上。也没有带任何配饰。看起来就是普通市民模样。   我暗自揣摩,不会是救错了吧。猛虎一走,三人立即跌坐在地上,看起来受的惊吓不小,但看我驾云救了他们,都神情怔怔的看着我,大概在揣测我是什么人吧。来意如何吧。   垓亚也到了,也是从云下跳下,三人其中一人可能恢复了些,突然跪下叩首,边叩边说:“谢谢神仙搭救。”我不禁哭笑不得。   垓亚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偷偷的问我:“神仙是什么啊?”   我也顾不上理她。赶紧上前扶他起来,顺嘴问道:“敢问赢开是哪一位?”   叩首男子惊诧不已:“神仙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认真看了他一眼,原来此人就是赢开。赢开看起来不高,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威猛,看起来人稍微有些消瘦,整个人黝黑。皮肤十分粗糙。他的口音说话跟我所会的唐官话很不同,听起来十分费力,我只好又挂上了翻译程式。   我点点头:“你别再叫我神仙了。以后咱们可能还会见好多面呢。你不一直应该在西域守卫和抗击西戎吗?怎么会跑到泰山来了。”   他的两个随从不知道什么身份,可能此时正好恢复过来了,两人又站起,也扑通一声跪下,口中也是直呼:“谢谢神仙搭救。”   我无语的看着两个人。突然听见一声嗤笑,回头看看垓亚正捂着嘴偷笑,   我叹了口气,只好对赢开说:“不必如此多礼,让他们赶紧起来吧。”   赢开刚才听了我的问题,更加惊讶,正打算回话,却被这两人打断了。看我如此说,便头也没回的命令二人起来吧。二人迅速起来,一左一右的又站在了赢开背后,看起来应该是他的贴身侍卫。   “这些人可够弱的,三个人,还惧怕一只老虎。”我心想,不过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三人身上好像都没有任何武器。   赢开揣摩了下什么,这才接着说:“实不敢相瞒恩人,我确实是封地在西域,我们家族历代为王封守边界,抵御西戎。   但您是否有所不知,幽王已经驾崩了。犬戎进攻幽王,在骊山谋害了幽王。我出兵护卫,保驾太子宜臼迁都到了洛邑,宜臼已经继任了,我本该回我封地。   但我祖上发源于此处,我觉得洛邑离此地算不得太远,就想悄悄的过来看看。但这一路都要经过诸侯领地,我不敢招摇过市,让士兵先行返回。   我只带了两个随从,伪装成商人想回祖上之地看看,因就在这泰山脚下,祭拜了祖先之后,我想来之不易啊。祖上一直被封在西域,不是机缘巧合,我们哪里能出西域一步。   所以想来山上看看,谁知道居然遇险,不知道神仙来处,万分感谢神仙搭救啊。神仙居然知道我赢开?是否有示我赢开与事?赢开愿服侍神仙以报恩。”   幽王?莫不是唐人口口相传的故事里烽火戏诸侯那个幽王?我暗自揣摩,但不好去问赢开。如果照这样说的话,看来这个世界确实是进入正轨了。   “你秦将来是要灭了这一切国家,统一天下的。所以你也不需要服侍我,相反,我会尽力助你。”我随口回道。   赢开惶恐的立即跪下:“我无此谋逆之心啊。我刚刚获得天子封地奖励,并且已经也成为诸侯国之一了,天子如此器重我。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报答我的”   他的两个随从看到他跪下也立即跟随跪了下来。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之心,我难道真的不知吗?你既奉我为神仙,就不要试图掩藏了。我说过了,我是来助你的,不是来试探你。你要总是这样隐瞒,莫怪我不客气了。” 助秦(5)   他抬起头,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天并不热,却瞬间大汗淋漓,四下瞧了一眼,又回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左右的护卫。护卫兵没有抬头,还只是低着头纹丝不动的跪在那里。   我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垓亚觉得相当没趣。跑过来,说道:“你这个人,怕什么呢。哼,我们还会害你不成,早知道刚才让大老虎把你吃了。”   我示意垓亚别再说话,走到他跟前,再次把他扶起来,认真的说:“不必如此多礼,我知道你顾虑什么。秦的实力还太弱小。以前连个诸侯国都不是。   现在拼死用护主之功,好不容易刚混了个诸侯国而已,却又是诸侯国中实力最小的。封地自然条件也恶劣。莫说称霸了,生存都是不宜啊。但是,你将自己妹妹嫁给西戎丰王为妻,你我都清楚,真实目的是什么。   我虽非神,但真有心祝你,也是因为胜算不小。也别无二心,希望你我能坦诚相待。”   我说的这些,都是他刚才告诉我幽王已死之后迅速查到的,原来幽王真的就是那个烽火戏诸侯的幽王。   赢开显然受到了震动,他起身,犹豫了下,挥了挥手,让两个护卫先站远了一些。终于才开始攀谈起来。   赢开秦祖起初以养马获功,获得了封地。封地在天水,而且只是附庸,连诸侯都不是。   这块封地不仅是自然条件恶劣,更与西戎直接相邻,西戎以狼为信仰和图腾,天性凶恶,十分强大,战力即使当时强大的诸侯都诸多畏忌。而秦也根本未的周王朝的信任。   先祖获封也仅为大夫而已,虽说也可以世袭,但在诸侯国中,还远在诸多卿之下。   秦被迫的变成主要作用是为周抵御西戎的进攻。常年征战,自然环境十分恶劣,封地多数土地不可耕种,可耕种的土地资源和农作物种类也极少。   战争加少食,别说跟那些富可敌国的诸侯比财力,连人口都越打越少,没有人愿意为秦民,来这里艰苦求存。   所以秦人倒是作战勇猛,和精族一样,在这里的秦人经过世代生活,长期作战,天生适宜了这样艰苦的环境。   秦人想活下去,战功反倒比耕种可有出路。对西戎的作战也屡获成功,靠武力一面侵食了一些西戎土地,西戎土地富裕,所以到赢开这一代还是比以前好的多了。   而赢开也深知,兔死狗烹,周王和诸侯眼里都只是拿他做盾牌保护自己而已。假若西戎真的被灭,自己现在也根本没有实力跟诸侯一较高下。   他于是在继任之后,第二年就将自己的妹妹穆嬴嫁给了实力较大的西戎丰王,到了第三年又将都府迁至了汧邑。本想获得和平发展的时间和机会。   却没想到意外的救了自己和秦一命,谁想,当年,犬戎就进攻了秦原来的首府任丘,抓了赢开的哥哥,但是由于之前两者已经和亲,而且赢开已经离开了原来的首府,新的首府易守难攻,战略险要。   丰王从中不断说和,犬戎终于退兵,并释放了他的哥哥。赢开通过丰王又不断努力和西戎搞好关系。双方几年一直相安无事。   而西戎的存在,让诸侯和周王都只能稳固秦的位置。无人来袭。   秦终于从战争中停了下来,修整了一段时间,终于才真正的赢来了喘息之机,发展了几年。   赢开没有想到的是,好运才刚刚开始,申国国君因为自己的外孙和女儿被周幽王废黜而大怒,申国控制的是土地非常肥沃的大半中原领土,本身国力就很强盛。   国君申侯又联合了缯国,西戎,合兵一处进攻周幽王,而诸侯一方面出于畏惧,一方面想坐收渔利,应援者寥寥,周幽王就被杀死在了骊山。   赢开却突围进入了城中,仗着丰王,以及自己经营了许久的西戎的关系救援了周和姬宜臼,并派兵一路护送姬宜臼迁都至洛邑。姬宜臼继任为东周王以后,立了大功的秦才刚刚被姬宜臼升为诸侯国。   并且向赢开许诺,如果他可以拿回西戎控制的岐山以西的领土,拿回的领地将都是秦的封地。而土地肥沃的关中,关东都在这个区域。   中原自不敢想,但如果能拿下富饶的关中,秦将获得称霸的机会,也有机会问鼎中原,成就一番霸业。   “不,不是问鼎中原,不是成就一番霸业,而是统一华夏。我要替你要的,远比那多。”我摇摇头,更正他说。   赢开眼睛瞪的都快出来了:“这。。。。。。”   “你几天可以回去?”我问赢开。   “需要月余。”赢开回答我说。   “嗯,你立即回去吧,我两个月后去找你。”   我最后交待了一下赢开不要把这次遇到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赢开再三保证肯定不会。我让垓亚先回去。我亲自驾云送他们下了山,看着他们骑马离去。   我驾云落地的时候,他们又都是腿软的坐在了地上休息了半天才可以上马。人族现在真弱啊,我心想。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不知道什么情况。这是以前从来都没遇到的。我有些踉踉跄跄的驾了云回去。正等我回来跟她一起下山的垓亚吓了一大跳,连声问我怎么了。   我告诉她没事,只是可能需要休息一会。没说几句,我就进了自己卧室,大白天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多久突然感觉到有人在一直盯着我,我睁开眼,却看到头顶上不知道几个什么东西,像太阳一样,发出了惨白的光。照射着让我有些睁不开眼。   我费了半天的劲,过了好一会才能适应。突然发现我手脚全部被一个铁的东西扣着,无法动态。我试着抬头看看,却发现脖子也被卡着。   “谁?”我愤怒的大喊。   “你们是谁?谁把我捆在了这里。”听起来像是在一间封闭的房子里,不像有人。我的声音居然带有回音的才房间里显得特别大。   不一会,我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突然响了起来。接着是一阵开门声,好像进来了好多人,然后就听到一个女的声音在惊呼:“天呀,他居然醒过来了。”   “快,立即切断连接。”又听见也声音有些苍老的男人的声音。   “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的声音应和着。我拼命的开始挣扎。却没有用,扣的好紧,我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也十分微弱。突然眼前一阵发黑,我晕了过去。   “大猴子,你怎么了,快醒醒。”我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我再次睁开眼发现是垓亚站在我床边,恐惧的看着我。 助秦(6)   居然是一场梦,我看着惊恐不已的垓亚,发现我还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躺着,但这个梦好逼真。   “你是怎么啦?大猴子。我刚在外面听见你紧张的大喊大叫的。”垓亚看我醒了,忙问我。   我居然觉得全身发软,用一只手撑着床板才勉强的坐立了起来。   “没事,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我感觉到自己说话都变得很虚弱,而且一身大汗淋漓。   “真的没事?”垓亚看着我,显得很担心。   “你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啊?”垓亚接着问。   我努力的给她挤出了一个笑容:“真的没事。”我控制了下语气,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虚弱。   “那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吧。别急,我们明天再下山吧。”垓亚显得十分乖巧的说。   我点点头,垓亚不放心的看看我,又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我再次对她笑笑:“我再睡会,你先自己玩会把。”   垓亚犹犹豫豫的出去了,我独自躺在床上,却没有再睡着。   怎么都感觉这不像是一场梦,如果现在要能联系上Siri就好了。我的真身难道是出什么问题了吗?Siri应该替我看管着呢。   那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感觉特别细腻和真实。而且梦醒以后从来没有这样过,为什么感觉自己很虚弱。我试着查了查自己的权限,突然发现,我所用的接口很多突然不见了。   权限虽然在系统内看起来还是七级,但是很多可以实现的功能随着接口消失也就意味着无法实现了。   怎么会,我开始确定这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梦了。   可这又该如何处理,又能联系上谁呢。   我心烦意乱的恨不得立即下山,直接帮秦灭了其他。我后悔自己原来不太关注三族的事,如果听他们多给我讲讲以前的“故事”,说不定能省多少力气。能早些找到三藏,八戒和沙僧他们。   眼下还不知道还要熬多久。而这次很多接口被关,但愿不会再有什么高难度的任务,否则该怎么完成呢。   我就这样心烦意乱的躺在床上想了一天。垓亚中途又来我房间观察几次。每次她一来我都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了。她就站在我床头观察一番,也就出去了。   夜里也没有睡着,一早我叫醒垓亚,就往山下去了,我想到处转转,看看秦的对手们都是什么样子的。   赢开他们赶回去要一个多月,我们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事情,所以,可以在下面多呆一段时间。   下了泰山,我才发现,我们现在所住的地方被称为齐国。齐国民众富裕,经济发达,气候也宜人。看起来应该是秦将来较大的威胁。   我搜了下资料发现,齐的君主是姜子牙的后人,也就是我上次帮忙作战的叫做西周的,伐商时的重要功臣,所以西周给了他最好的封地,并且给与了侯爵的爵位,很受原先西周信任和优待。   齐靠海傍河,产盐丰富。仅贩卖盐品一项收入就异常丰厚。加上渔业和纺织业。收入基本上是其他诸侯国难以比拟的。   但是齐国刚刚也经历了一场长达70年的内乱。现在在位的君主叫做吕购。跟以往的领主都是奴隶主有所不同,吕购的齐国使用的井田制。   他们把地分成井字状的九块。耕者得其中八块的收益,而国家只收其中一块地的所有粮食。耕种着在齐国很是自由,管理相对松散。不在像以前做奴隶时仅仅能保证生存。   所以,他们的劳作积极性也大为增高,周边的其他国家的人也不断跑到齐国,齐国人口增长很快。   民风也更崇尚自由,我和垓亚发现,以前即使在上古时期,女孩也一般都只待在家里,可齐国的妇女在街上颇为常见。除了身份高贵的会用面纱遮住脸。   其他女孩并没有任何一样,十分自由。我下山的第三天,齐国正好举行了一个灯会。我和垓亚跑去看灯会,发现居然男男女女的直接在灯会上寻找异性。   垓亚看的十分吃惊,不断的捏我的胳膊,说,“快看这边”,“快看那边。”垓亚看的灯估计还没有注意的约会男女多。   而男人,无论是市肆还是哪里,经常听他们讨论的都是“相处之道”,什么人和人应该怎样相处。人和社会应该怎样相处。人和动物应该怎样相处,人和自然怎样相处。   一群人不管在哪讨论,都是吵得面红耳赤,谁也说服不了谁。   一个人只要提出自己的观点,立即就会受到其他人的集体攻击,他们会车轮战的不断追问质疑,强悍的还能答上几轮,然后让别人找到矛盾点一顿讽刺。   弱的直接当场就被问的瞠目结舌。   但不管什么结果,第二天他们就又精心的准备了一番。在上次的问题他们也能侃侃而谈了。当然,又会被新的问题问的脸黑着离开。   周而复始,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这样的人。我和垓亚都十分吃惊,怎么这些人天天都在考虑这些呢。我偶尔还去听听,垓亚听见这些,扭头就走。   “什么九州,听着就可笑。”垓亚不满的说。   “哪都没去过,却总胡说,真是可笑。明明是七块陆地,他们所见的这小小的地方才多大,连这块陆地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却一个个说的跟他见过了全世界一样。”垓亚接着抱怨。   “真不明白大猴子你居然还要跑去听。”垓亚又向我抱怨。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可以听听他们讲的相处之道啊。我觉得有些人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啊。而且好像到了唐的时候,却是用了他们有些人说的相处方式。”   垓亚只是给了我一个轻蔑的哼。   垓亚并没注意,我去听的时候其实都是他们在讲秦,从他们嘴里我听到的一致评价就是,秦地险,性强,赏罚分明,且重。其人不让,皆有逗心。   这个时候的秦已经在这些人的眼里是敌人了,因为他们认为地险就一定要侵略扩张,而秦的作战能力强肯定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这肯定不会只是齐国人这样想,我猜测。 助秦(7)   我们游历了很久,其实主要是陪垓亚乱转,这块土地上什么都却,就是不缺战争。除了一些大的城市,很多地方还是兵荒马乱中。   新继任的周王有弑父之名,原先至少还是道德榜样。现在,几乎没有诸侯在把周王放在了眼里。大部分区域的稳定完全是靠强大的诸侯自己维护。   战乱既起于他们,也止于他们。一个个强大的诸侯,成为了一个个新的中心。   但区域的不同,风俗和文化也不同,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分裂不止于战争对领土的划分,风俗和文化的分裂也造就了不同文化之间的互相敌视和轻视。   中原区域的诸侯国把中原以外的诸侯国都贬低的一文不值,他们眼里,其他区域的所谓诸侯不过都是只会打仗的猴子。有人形,不知礼,贫瘠和好战。   这个比喻我听了很多次,我才发现我都忘了自己是一只猴子了,听的时候毫无感觉,直到看到捧腹笑出了眼泪的垓亚才突然想起来。   而楚人就觉得中原人虚伪,柔弱。而保留了很多西戎的秦人在他们眼里,也就等于一只野兽而已。更何况秦国的起源不过是养马获封。   但所有诸侯眼里,战是重要的手段,但不是目的。他们用武力这种手段不仅仅是为了获得领土,也是表达他们本身文化的优越,希望灭绝掉他们眼中恶劣的风俗和文明。   我发现,强大的周王失去了威信以后,风俗才是各个区域真正的统治者。他们用各种包装建立所谓的“道德”和“礼仪”用以区分自己和其他,保持凝聚。   秦,这个新分封的诸侯,引起了各诸侯一致的警觉,不少诸侯国都在虎视眈眈的注意着他。   我所经过之处,秦受到了几乎所有诸侯国从上至下的轻视和敌意。   为什么这个世界偏偏选了秦呢?   我迷惑不解,想起了Siri告诉我的父亲想另外制造一个世界来验证那个世界系统判断的正确与否。   我现在也有一个再造一个世界的冲动,确实有时候觉得系统的选择莫名其妙。   我的身体还是异常虚弱,但我还是努力强撑着,不想让垓亚看出来。   接口连续看了很多次,一直没有恢复。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又出现了问题。Siri应该在看着呢吧?为什么他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呢。也不修复。   我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毫无办法。垓亚的权限很低,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为什么当时没有选择科技呢。这个问题现在我几乎天天想起,天天后悔不已。   我真想现在一阵狂风暴雨的灭了其他诸侯,赶紧见到三藏他们。   什么时候可以到唐啊。我隐隐约约的觉得好像还是很远。   现在希望不要在出现任何状况了。我等的真的快失去耐心了。   就这样,一个多月以后我和垓亚终于到了赢开的住处。我们仍是像以前那样,隐身进入到了内堂。正好赢开在桌前跪坐着拿着竹简在看的入神。   我和垓亚撤了隐身,突然出现时他都没有发现,我故意走动时把步履声音变重,他才猛的抬起头惊讶的发现我。又是倒头便拜,我忙搀扶他起来。   与他攀谈起来,方知他回国以后,祭拜了天地,宣布建国以后就一直耐心等待我们,竟以等了七日。周天子分封他的地区其实基本上还都在西戎手里。   他仔细研究了好久。这些地方要想收回来恐怕还不是当下可以实现的。这里不仅有戎,还有狄。   虽说西戎和狄各部落不统一。但这些地方的控制者实力都不俗。相互都还有关联,动一发而动全身。   周天子给这样的封地与秦,看来也是很有深意,这些年和西戎一直交好的秦被新封的土地却都要找西戎去拿。这种“感恩”方式也算是特别了。   不过我告诉赢开并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小问题。我心想上古的战役我看了多少,你们这动不动几百人,甚至不到上千人的打来打去简直小场面。   赢开看起来是有些不信,但也不敢流露出来质疑,虽然唯唯诺诺的点头不已,但也没有什么具体安排。   我接着告诉他,我先就住在这里,你明天就随便派支队伍跟我一起去先打一仗试试便知。   赢开听到这里才又开始激动起来,连忙命人给我们安排住处。   第二日,赢开不知道是从拿找了一个所谓的大将,稀稀拉拉的又凑了六十多人的队伍由我跟着出去进攻离的最近的一支戎部落。   他把队伍交给我的时候显得十分心虚,不断偷偷抬头撇我,我略微思考了一下,明白他估计害怕我发怒。给我找了这么一支队伍明显是想试试我的虚实,但又害怕过于明显了,得罪了我。   所以一直观察我的反应。   我也懒得理他。我对他和什么秦并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想让他速战速决,一统天下,别要在耽误我的事,仅此而已。   其实他出不出兵对我来说问题都不大。   只是我想让他自信一些,尽快到处出兵建立威名,以震各诸侯。   到了地方,我没有废话,压根就没有让士兵冲击,而是自己一把天火烧了对方帐营,接着施法做阵,落入阵中的戎兵立即惨死。不到一个时辰,对方上千人俱灭。   只到了差不多尾声,我才命秦人将领带着队伍进去冲杀了一阵。因为人手不够,也并没有占领,便搬师回去。我也并不去见赢开,而是径直回到了住处。   任由秦人去汇报吧。他们说的肯定要比我说的更容易让赢开相信。   果然没多久,赢开便亲自再次叩拜致谢。我只是嘱咐他尽快准备兵力,不要贻误战机。赢开千恩万谢,感激涕零的回去准备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会心里却是十分焦躁,垓亚又不知道去哪里玩了。她估计是生气了。先前要跟我出去看我怎样杀西戎,我没同意带她。   我很快又睡着了。   “醒醒!”突然有人叫我。   我睁眼一看,几乎不敢相信。见鬼,这不是跟陷害了盘古要盘古交出权限的星委会主席吗?   “盘古,你考虑清楚了吗?你真的要一直跟我对抗到底?”他居然像是在对着我说话。   等等,盘古?谁是盘古?盘古在哪?我充满了疑惑。 助秦(8)   我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我站在一个四边地上泛着蓝光的椭圆形中,椭圆的一头放置了一张床。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四围并没有其他人。   而他站在蓝光的区域外,我认真的盯着他,确认他的眼神是对着我。   “什么情况?我——又变成盘古了么?这又是梦”我暗想。   他看我许久没有回答,又不淡定的咆哮了起来   “你以为你创造的就都属于你吗?你以为你的威望还能让你有翻盘的机会吗?我曾给过你合作的机会,你没有珍惜。即使现在这样,我还是愿意在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我的耐性有限,这次以后,你将成为这个世界的公敌。你自己想清楚。”   他摞下这句话就悻悻的走了,接着一个女孩走了过来。穿着职业,金色卷发,整个人如果不是表情严肃估计很受人喜欢。   “你何必呢,目的是一样的啊?方式真的可以变通一下呢?你这样跟他对着做没有意义。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她劝我说。   我又好气,又好笑,我都不知道这些人都在讲什么,即使是回到了那个世界,我也应该是孙佳宇啊。我怎么会变成了盘古,这些人又跌跌不休的劝我到底要干嘛?还是要权限吗?   我试探着答话:“你们还是想要权限?”   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居然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是我,我赶紧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果然也不是我在画面里看到的佳宇的身躯。   “你不要装糊涂了,我们要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你想给时空留下印记好让后世来为你证明吗?没用的,这里面不会有任何时空的印记能留下,你不要心存侥幸了。”女孩冷酷无情的说道。   听她说话的语气,我下意识的呼唤了一下金箍棒,金箍棒当然没有出现,我蒙了一下才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那个世界。   “我不清楚你要什么,你说清楚,我考虑一下。”我只好压抑住怒火用低沉的声音问她。   女孩不在答话,只是用箭一样的目光射向我,看起来十分愤怒。   “那你就好好回想一下吧。”她突然按动了手里一个什么东西。   我浑身立即一阵抽搐,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估计又是梦,我估计又要回到悟空那里去了。”   在晕前我心想。   果然是梦,但我醒来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我发现我没有在赢开为我准备的客房里,而是在泰山。垓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下床起身去中堂查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又看了看垓亚的卧房,空空如也。   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人住过的痕迹。我心突然好像觉得裂开一块。   这是怎么回事?我用力的晃了晃脑袋,难道这还是个梦?   我在中堂呆呆的坐到了天黑,依然并没有人回来。我开始连接系统查询一下垓亚的信息。   系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一直卡在了查询的页面里,许久,才突然反馈查询信息为空。我愕然了,我决定去床上躺一会,估计我真的还在另一个梦里。   我刚要准备上床,突然发现四周开始快速的变化。   日月又不停升降,房子突然破旧,突然没了,突然我就变成了站在山中,风能直接吹到我。   树长的参天,树又突然死掉。   山上突然多了好多我没见过的服装的人,他们来到这里,在山上到处逛,还有人在山上叫卖东西,很快人也都消失了,山上的东西突然开始死掉。   风,雪,雨,雾不停交换。速度越来越快,山开始越长越高,让人觉得无限接近天了,只是突然就又一下不见了,我跌到了海里。四围有很多却不是动物的生命居然在水底生活。接着又觉得天旋地转,所有东西都在迅速的旋转。   我的头像炸裂开一样剧痛,一瞬间,我痛的汗如雨下,即使在水底,我都能感觉到汗水在不同的向外喷着。   很快,我又失去了意识,“求你,千万这只是个梦。”我在感觉到自己要晕倒之前心想。   “大猴子,大猴子。”听到这个声音我还没有睁开眼睛就突然觉得踏实了,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我甚至激动的想要哭出来。   我睁开眼睛,果然垓亚在看着我,我忙打量一下周围,却发现还是在泰山我的房子里。   我慌忙坐起来。垓亚看着古怪的我,漏出来惶恐的表情   “别吓我,大猴子,你到底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对她说:“没事,这段老是做噩梦。”   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看到垓亚还是有点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想转移一下话题:“就顺口问道,怎么回这里了,赢开呢。”   垓亚突然长大了嘴,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呢。大猴子,你怎么会突然问他,他死了都多久了啊?”垓亚紧张的问我。   我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什么,赢开死了。。。。。。什么时候?”我呆呆的看着垓亚,问道。   垓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表情怪异的看着我。   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声音低沉的让我感觉到随时都会哭出来:“大猴子,你。。。。。。真的没有事吧。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我清楚的记得,我睡前还帮赢开打了一仗,这赢开怎么会突然就死了,而且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那我又怎么回到泰山了。   我觉得现在脑子里昏昏涨涨的十分头痛。   “赢开。。。。。。到底什么时候死的?”我重新问了垓亚一遍。   我看到垓亚的眼泪真的已经藏在了眼角,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死了很久了啊。死了几百年了!”   我一阵晕眩,差点想栽倒在床上。什么,几百年了。那我是怎么了,一觉睡了几百年么?   “那这几百年我就一直睡着?”我问垓亚。   垓亚瞪大了眼睛,缓慢的摇着头,“你到底怎么了。大猴子,前几天赢稷才来你还答应过几天下山帮他打赵国呢?”   “嬴稷?赵国?”我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情况? 助秦(9)   垓亚不知所措的看着我,脸上布满了悲伤,泪水终于滑了出来,顺着脸颊一滴滴留下。   “你到底怎么了,大猴子?”   我慌忙摆着手解释:“没事没事,可能突然生病了,记不得事情了?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不信你看。”   我从床上站起来,连翻了十几个跟头终于把垓亚逗的破涕为笑了。   “讨厌,谁要看你翻跟头,大猴子,我去给你做吃的吧。我现在学会了做饭了呢。”垓亚得意的炫耀。   我认真的看了一下垓亚,她说了又过去几百年了,她却并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还一直是少女的模样。   看我看她出神,也不说话,垓亚瞬间脸红了,问我:“大猴子,你又犯病了。在想什么呢?”   我确实走神了,听到垓亚问我,才突然醒悟过来:“不了,走吧,咱们去山下吃吧。”其实我是想去山下看看有什么变化。   垓亚听了特别兴奋,哎,当年说喜欢泰山的是她,现在动不动就想下山的还是她。   我们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就下山了,一路上我小心翼翼的问了问以前的情况。   垓亚说我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的,唯一反常的就是赢开后来再去作战我偶尔去帮忙,大多数时候并不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没多久,我就主动跟他们告别,回了泰山,他们倒是经常派使者乔庄打扮,来泰山找我,但我都是半山腰原来救赢开的地方跟他们见面。不允许他们上来。   后来,赢开死了,但到死也没有能拿到周天子允诺他的封地,西戎和狄虽然不统一,但是各部落的战斗力也确实强悍,单以秦兵之力他们偶尔打到了岐山附近,最后也无法占领,还是退了回去。   赢开死了之后,他把和我们的秘密告诉了他的儿子,继任者也仍时常派使者来找我们。   而我回来以后,就总是白天一个人出去,也不允许垓亚跟着,就是晚上才回来,回来倒头就睡。垓亚曾偷偷的跟着我几次。发现我就是在山顶一处闭眼打坐,一做就是一整天。   但秦国来人时,我偶尔会下山帮忙。却总是显得不紧不慢的,垓亚曾好奇的问我,为什么不尽快帮助秦国一统呢?我都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垓亚再追问我也不理,垓亚觉得没趣也就不再问我了。   在我帮助下秦终于赶走了西戎,拿到了肥沃的关中和关东,以后秦就开始变得富裕。   听到垓亚说到这时,我突然隐隐的觉得,脑子里自己冒出了一句话“关中出相,关东出将。”   秦通过作战,土地越来越多,他们开始把原来的区域划分变成了郡县制,不在有私人的领土,所有的土地都在政府手里,但由耕种者交税使用。但刚开始人口少,地广人稀,秦又开始通过鼓励开荒,免税碱水等措施增加了很多移民。   这样一来,地方上的影响力越来越小,秦王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他们有次征询我意见,又修了一条人工运河郑国渠。   不过在修郑国渠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建议并主持修建这条渠的郑国居然是韩国的奸细。目的是想以修渠的巨大资源耗费拖垮秦国。   我为此还专门跑过去了一趟,让他们放了郑国,让他继续主持修渠,将功赎罪,钱都花了,渠修了一半,如果把郑国在处死,没有人主持,这钱就是在真白花了。   秦国听了这个建议,没有处死郑国,果然,郑国以后特别认真的修渠。而渠修好了增加了灌溉面积和可耕种的面积,渠所影响的周边耕地也不再畏惧自然灾害,产粮数比原先高了十倍。   就这样秦一点点从兵强马壮的单纯军事强的诸侯变成了军事经济都强的霸主。垓亚说这些都是我告诉她的。   因为她原来并不明白,秦为什么只是大胜了几仗就变的这么厉害了。但是除了赢开其继任的都没有再亲自来过泰山,都是派的信使,我即使去也极少跟他们亲自见面,都是直接到目的地,帮完忙就回来了。   而且作战的时候,我也基本上很少露面,只是远远的施法助阵,垓亚说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段时间并不喜欢跟任何人会面,即使见信使,也只是站在云上远远的传音,信使跪在地上跟我说话,看不见我。   “那时的我到底是谁?是我吗。”   我暗自揣摩,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为什么我最后的记忆就是我帮赢开打了一仗,回去睡着了呢。   但我并没有跟垓亚沟通这些,我害怕在把垓亚弄哭了。   “嬴稷前几日亲自到了,你真的记不得了吗?他也是伪装成商人带了几个随从就过来了,特别有诚意,我听见他跟你说,眼下只剩跟赵一搏了,成败全部在此一役了。如此一战获胜,天下肯定归秦了。   但要是输了,就一定万劫不复了。   你仍然没有亲自见他,还是远远传音,但你答应了他,肯定会给他提供必要的帮助。”垓亚狐疑的看着我问我。   我只得摇摇头:“真的不记得了,我在想,可能是我的生命太长了,现在是不是自动清理了部分记忆。毕竟我要记的东西也比那些只活几百年的多。”   我尽量语气平静,轻描淡写的说,害怕又引起垓亚的感触。   垓亚却突然不在说话,陷入了深思,过了半天突然把脸转过来问我   “大猴子,你有天不会把我忘了吧?而且人家年纪也不小了,不会有天把你也给忘了吧”   我一愣,赶紧摆手:“当然不会,肯定不会啊。”   垓亚却哼了一声:“哪可真不一定,忘了我多好,又可以一个人了,少伺候一个大麻烦。”   我赶忙陪着笑说:“忘了哪可以,好不容易给你养这么大,你都该给我养老了,我忘了,你不是占了个大便宜。当然不行。我现在都感觉走不动了,一会驾云到了山底下,你背着我吧。”   垓亚听了气哼哼的说:“我才不要,你该背人家,人家还是小孩子吗。”   说着话,我们就到了山底。 无间(1)   刚到山下,我们降落在地上,突然,一阵青雾四面袭来,瞬间包围了我和垓亚。   我立即屏住气息,用眼神示意垓亚也不要在吸气。   然后开始四下的搜索,看这团青雾来自哪里,却没有任何发现。   青雾越来越大,我正打算拉着垓亚翻远一些,突然听到四围的叶子都发出梭梭的声音,像有风快速的吹过一样,但抬头用目光穿越青雾看了一眼,叶子并没有动。   “你还要去助秦吗?佳宇。”突然一个女声响起。   我心念不禁一动,佳宇?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个名字。   “你是?”我再次观察四周,却还是没发现声音是从哪里传出的。只好随便找了一个正对的方向,喊话道。   “你的熟人罢了。不过现在说给你听,你也未必认得我。”空气里,她说话的音调抑扬顿挫,声音温尔委婉,和古语不同,但我居然直接听懂了。   “敢问找我何事?为何不露面呢?”我一面说还是不愿意放弃的四处找寻,但当我用系统试图去查询信息时,却突然发现我的系统已经无法连接上。   这变化让我一愣,不禁开始冷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这是什么情况。   我望了眼垓亚,垓亚只是把手背着后面,冷冷的看着前方,目光坚定的就望着一处,也并不找寻,充满了不屑的似乎等着说话的人自动露面。   “露面?怎么露面,这个世界你不知道吗?什么是真的。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差别呢。”她的音调仍是平静,但青雾突然开始变成了赤红色。   我思索了一下,也没在说话,只是回头对垓亚说:“走我们的吧。不用理她。”   垓亚和我刚要继续前行,雾突然又迅速散去,前面突然一个黑影出现,我心顿时砰砰直跳,那个黑影和我见过的那两个人的黑影是一模一样的。周边一切都还正常。   只单单是那一块突然没有了任何东西,只有一团人形的漆黑。   我不禁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又过了一会,那黑影居然也突然消失了。   一个绝美的少女站在那里。我感觉被人射了一箭那样一怔,总觉得好像跟这个女孩很熟悉的样子。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明眸皓齿,尖尖的小脸,鹅黄色的连衣裙只到膝盖位置,乌黑的长发,不同的是一个用扎了两个小辫在左右两边,剩下的就自然的披散着。   装束看起来跟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似乎都又不同。   垓亚突然狠狠的掐我一把,低声怒道:“干嘛看的那么入迷。”   我侧头看到垓亚正恶狠狠的看着我,顿时觉得很尴尬:“没有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看起来眼熟。”   女孩嘴角轻轻的上扬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久不见了,佳宇,真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   难道真的是熟人?   我纳闷的问她:“你也是盘古制造的那个世界的吗?你认识我?”   她却摇摇头,这次是确定的对我笑了笑:“不是,我叫南国。你恐怕已经忘了,但你肯定会重新记起来的。”   “南国?”我仔细的揣摩了一下这个怪异的名字。却并没有一点印象。   “我还叫北国呢。”垓亚突然冲她怒喝,“别那么多废话,你到底是谁,要干嘛?不要耽误我们时间。”   我有点觉得垓亚不该乱发脾气,毕竟人家没有做什么坏事,可看看垓亚咬牙切齿的样子,也不敢张嘴。这丫头,脾气上来的时候就这样,不能劝。只能慢慢哄,很奇怪,她不知道怎么就激怒了垓亚。   看的出来,垓亚对她确实很不满。我只好赶忙打圆场接着问:“那你是来自哪的?你要做什么啊?需要我们帮你什么吗?”   南国却对垓亚的态度并不以为意,表情还是轻松的告诉我:“你现在并不需要知道我来自哪里,因为等你记起来我的时候,也就知道我来自哪里了。   我来这趟,只是劝你,不要在替系统去做事情了,我知道你要做什么,秦赵一战,如果你站在秦的一边,我也一定就会站在赵的一边了。”   我十分愕然,我还没答话,垓亚又是说:“呦呦,你很大的能力啊,那你就去帮那个赵国吧。我和大猴子还怕你不成。”   南国却仍并不理她,只是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可是之前有仇吗?为什么姑娘要跟我为敌呢?”我不解的问她。   “并没有,这也不是你的初衷,某些层面上来说,我帮赵也一定是你的心愿。”南国摇摇头说。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知道南国是过来与我为敌的,我也一点也不讨厌她,反倒觉得她温柔温婉的声音和语气让人很舒服。   无论是娇柔的外形还是一言一行南国是个你从敌人角度看都让你很舒服的人。   我只好接着问:“可否明示,我不知道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你有多了解这个世界的事,但我所做正是为了要拯救这个世界,甚至拯救那个世界。   我不知道姑娘为什么说帮赵居然会是原来的我愿望。   难不成我原来是想毁灭这两个世界吗?”   “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来救你和垓亚的,这不是一两个世界的事情,你所知道的只是部分的事,但现在这个地方我不能告诉你,我今天现身都已经是在冒险了,你也应该知道,你最近也遇到了很多怪异的事情了。   我帮你关了你所有的系统的接口,也是希望能帮助到你。   这个世界本就不该存在,和盘古的那个世界一样,无数人费劲一切气力,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妄图违法宇宙的规则去制造了这个不该存在的东西。   它并不该在你手里延续下去。”   垓亚突然跳过去,打断了她的话,我看到垓亚迅速的施咒,用手指去点她,估计是想定住她。   发生的太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垓亚的手指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她竟然是空的。   垓亚估计没想到会是这样,因为我们都不至于看不出来幻像,特别是垓亚本身就是精啊。   垓亚楞在了那里。 无间(2)   “你也不是这的人啊?姑娘。”南国并没有跟我们解释她的身体为什么是虚空的,却开口问到垓亚。   我听了心里一动,莫非她知道垓亚的什么事吗?   “她是精族的,你也知道她么?”我问南国。   “哎呀,大猴子,你就是个笨蛋,她可不会是个什么好人,也绝对不是朋友,还冒充跟你很熟的样子,好久没见的朋友有可能这样说话阴阳怪气的,而且一点都不热情吗?”   垓亚却气的直跳脚。一击不中以后,垓亚就气哼哼的转身又回到了我身边。南国也没理她。   “呃!”我摸摸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垓亚,我之前也确实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我说的只是和他是熟人,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他的朋友。”南国还是没有一点气恼,说话仍然是不紧不慢。她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垓亚,指着我接着说   “他可是个大人物,我这种人和他做不了朋友的,佳宇啊,我真羡慕你又可怜你,你是个拥有多少让别人羡慕的东西的人啊。   可你愣是把自己过成了这样。你放下一切,一心要找一个答案,就居然有人为你建造了两个宏伟的世界。他们以为这就是你要的答案了,可你依然一无所得。   你所关心的这个姑娘,她不是精,我也不知道她来自哪里,这个宇宙毕竟这么复杂。你自己多留意吧。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信任的。”   垓亚大怒,似乎是忘了这似乎只是个幻影,又跳上前去,一顿攻击,但不管使用任何办法。都没有任何效果。南国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充满嘲讽的看着她攻击自己。   “垓亚不是精?不可能啊。我明明是从她妈妈那里救她过来的啊。而且是知识树指引我去杀的她妈妈。怎么会不是精。我心里大骇。   而且听她说的我,似乎除了Siri告诉我的之外也另有隐情。但。。。。。。。   她又到底是谁?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呢。我看到垓亚在攻击她,却没有反应,不知不觉的想这些想的入神。   垓亚累的跪在地上直喘气才又重新惊醒了我。   “住手,垓亚,没必要。你来我身后。”我对垓亚喊到。垓亚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没有理我,还是跪趴着休息。   “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是这两个世界的,那你到底来自哪里?什么目的,你为什么要帮助赵国?你是要毁灭世界吗?”我接着问南国。   南国又是摇了摇头:“不,这个世界跟我没关系。我只关心你。他毁灭不毁灭跟我的没关系。”   我听的一头雾水。心里也开始烦躁起来,开始有些反感她,觉得她卖弄玄虚。但还没待我再次说话。她就又说到:   “而且,秦胜了你会更后悔的。我说了你要在这里找一个答案。这是两个人用他们的一切给你的答案。为这些,很多人都牺牲了,但对我来说,你就是我们要的答案。   我们是宇宙的秩序,而你们就是破坏者。你们浪费了时空。辜负了宇宙。你们像低等生物一样只为了自己的生存去盘剥一切。你真的不后悔杀了那个人吗?”   我浑身战栗起来,我很清楚她说的那个人是谁。她。。。。。。怎么会知道。我慌忙看了一眼垓亚,看到垓亚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够了。”我用颤栗低沉的声音咆哮。   “你不要说这些我都听不懂的废话了。南国对吗?我们战场上见吧。我不管你要什么,我清楚的知道我要什么。我要的,不会让别人阻止。”   “你不要以为我是针对你,或者是我要你怎么样。”南国却仍温柔的说。   “恰恰相反,我是来帮助你的。我不告诉你是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你应该也能感受到最近自己不太正常吧。你不在这里。或者说,你不仅仅在这里。这是我要专门告诉你的。眼见不一定为实。你自己经历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不仅仅是我们,现在很多人盯上你了。要不然,就这么破烂的一个世界早就被他们毁灭了。你既然这么说,我们肯定会在战场上见了。只是你心里清楚,你有胜算吗?”南国耸了耸肩,摊开双手问我。   我又一次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很奇怪,为什么这些时间我总是碰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和事。但她说那些,我心里明白恐怕她是指我的那些梦。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回事。   但我不想在问什么了。我知道,她想说的自己一定会说,不想说的问了也白问。   南国看到我一言不发,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她表情突然变得看起来也有些忧伤,也不再说话,却也没有消失,像在想什么心事,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终于她又开口说到。   “我和你一样,不在这个世界,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成为了一个新的战场,宇宙中无数的目光已经聚集在这里。他们要的,这次却不是毁灭这个世界,而是你。现在你还有机会选择,让这一切都毁灭在你手里,但你如果没放弃。   恐怕最惨烈的一次星际战争将会出现。他们因为你,几乎都暴露了。现在已经都是等待着覆灭或者覆灭别人。我不是你的敌人,真的,我不希望因为这些在让整个宇宙大战了。   这扇门是你开的,你把它还关上吧。”她说这些事,一脸严肃,却透露着满是无奈。我虽然仍然是听的糊里糊涂的。   但能感觉到,她真的是在恳求我。可为什么,我开了一扇什么门,为什么宇宙里那么多人又盯上了这里,这不应该是个副本的副本吗?   他们怎么发现的。而且既然发现了,为什么被毁灭,他们注视着这里干什么。他们究竟要什么。我抬起头,直接把诧异的眼光投射给南国。我知道,她应该明白我想为什么。   但她在也什么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看来,真的只能在战场上见了。”说完,南国就消失了。 无间(3)   她的突然离开在我预料中,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走了我反而有些难过。   也许是从她流露出对我很熟悉的那一刻我就希望她能留在我这。因为毕竟这个世界其实大多数人跟我都是无关的,现在除了垓亚。   在这个世界里,我遇到了很多陌生人,却从来没再遇到过过去。   我见到熟人不像南国那样淡定,我有些激动,即使我们之前是仇人,我愿意试着和解一下,反正我也不记得那些事情了。   可她就这样走了,我们还将要以对立的身份去相处。   我回头看了一下垓亚,垓亚也正回头看我。   “怎么了,舍不得她走?哼,是啊,好不容易大猴子又见到一个大熟人,还是个美女。”垓亚嘲讽我道。   我无奈的挠了挠头说道:“你瞎想什么啊。我只是对她说的那些东西很好奇,她居然还说你不是个精呢?”   我突然又想到南国的话,于是试探性的问一下垓亚。有时候我也觉得垓亚有些奇怪,她虽然外表看起来一副美少女的模样,但其实内心有时候很成熟。   大多数时候,垓亚看起来大大咧咧,跟外表的萝莉形象不符,但其实特别明白该作什么,或者该说什么。而且内心深处好像是藏着许多秘密似的,真正的垓亚其实特别敏感。悲风伤月的。   我曾不止一次的看到她自己看着月光呆呆的出神。这让我不禁又想起来还没变身回来之前的罗力,他是白马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也总喜欢看着月亮。   垓亚听到我问她的问题,只是撇撇嘴:“谁知道呢。她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刚开始连面都不敢露,说个话总是鬼鬼祟祟的。”   我突然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好像特别容易相信别人。南国毕竟是敌人,她说真话和假话都有可能啊。我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认为她说的都是对的。   但我还是不禁的顺着她的话去想,我是在找一个答案?我是在找什么答案呢。而且给了我两个世界,可那个世界我是个普通的科学家,这个世界我就是个孙悟空啊。   为什么叫给我两个世界?这两个世界又不是我的。现在我还不是给嬴稷要去打下手,帮他统一。而那个世界,我不就负责帮他们造这个世界吗。   而且她的意思明显是她并不来自这两个世界,那她跟我是怎么认识的?她应该是属于真正的宇宙里的世界吧。可我又没去过外面的宇宙。   我觉得越想脑子越疼。对了,眼下重要的是过几天的大战。我赶紧再次试图连接系统,却发现依然无法连接。   我急忙问垓亚:“你现在可以连上系统吗?”   垓亚一愣,也闭上眼睛尝试了一会。睁开眼睛以后,她也缓慢的冲我摇了摇头。   这。。。。。。。   我立即感觉到忧心忡忡,这怎么打。这次战斗的规模应该不小,我什么也没有了,只能靠自身的属性和技能去打了。但还有一个强悍的对手南国在那等我。   而且。。。。。。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就一个人。   我坐下去,闭上眼又尝试了很多方法,没有一点作用,除了Siri留给我的知识树还能连接上,系统像是彻底的消失了,我扫描了无数个端口都没有开启。   看来,只能这样去助嬴稷了。我站起身,看到垓亚一直关切的注视着我,显然她也明白现在什么情况。我只好无奈的冲她摇了摇头。   垓亚叹了一口气:“大猴子,那咱们也别在这山下转了,直接去找嬴稷吧。看看他什么打算。”   我点点头,我们又重新驾上云,秦又换了都府,垓亚说现在搬到了咸阳了。于是由垓亚领路。现在近了不少,很快我们就到了嬴稷的府中。   我们直接落在了院中,仍是隐身遁入。看到嬴稷跟别人正在谈话,我们就静静的站着听了一会。   原来是现在的首相范睢,秦的宫殿一直很有意思,和别国的色彩斑斓不同,秦似乎偏爱黑色。宫殿的建筑几乎都是黑漆漆的,就连内饰也是。就连范睢和嬴稷的衣服也居然都是黑色的。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嬴稷,虽是跪坐着,也可以明显的看出个子不高,看起来有些羸弱,黝黑,相貌虽无不堪,但也不是太有王者威严。   我在知识树中曾查询他的资料知道此人原在燕国做人质,能回国继任相当不易。可能也是因为做人质那段的经历导致现在这样的气质和样貌吧。   想当年日子过的节衣缩食,恐怕从来没想到有天会能接任。这样先天的气质肯定未免会变得纤弱一些。听垓亚说上一任的秦王叫做嬴荡,十分孔武有力,最后死都是因为举重达千斤的鼎,结果被砸断了腿死的。   这种死法垓亚给我讲的时候我都以为她在逗我。结果垓亚很认真的告诉我是真的。   嬴荡并没有儿子。这在当时的接任问题上又造成了秦王朝上下有内耗了一段时间。   宣太后想立公子芾,惠文后想立公子壮,并得到樗里疾的支持。   但是赵国却非要迎立在燕国为质的公子稷为秦王,屈从于赵国的压力,最后立公子嬴稷才能坐上秦王   而范睢据说生于穷苦人家,但我看气质和谈吐却颇有风范,虽然外貌看起来并不显然,但举手投足间信心十足。   两者谈了很久,我和垓亚站的十分无聊,就在府中转了好一会,一直到了深夜,谁知道进去两者还在谈。   我只好又听了一会,垓亚则哈欠连天了,偷偷跟我商议直接重新出去,现身找人通报算了,我摇了摇头。   现在两人谈的是主将的事情,嬴稷想直接用白起,而范睢却极力推荐王龁,他认为白起虽为战神,但军功和威望都以太高,应该畏忌一些。   而派王龁打这一仗,可以顺便也锻炼一下王龁,在将中将来也有人可以制衡一下白起。   嬴稷听了却十分犹豫,看得出来,他们对此战非常重视,无法承受兵败的风险。   “秦即使兵败也还有机会,甚至大王还有可能仍做秦王,但如果白起。。。。。。,大王三思吧,那大王失去的肯定不是王位而已。”范睢最后劝嬴稷说。 无间(4)   范睢终于起身离开,留下来的嬴稷立即显得疲惫不已,他用手支撑着脑袋,一下下的使劲挤压着太阳穴。   我虽然不太好意思,但还是不得已现身了。   嬴稷先是一惊,但看到垓亚却立即显得热情起来,我俩虽然素未谋面,但垓亚帮我来找嬴稷过好几次。   “神仙姐姐怎么来了,哈哈,我正烦恼不已呢。”嬴稷激动的起身,冲垓亚行李,然后尴尬的看着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我,和我怎样行礼。   神仙姐姐?听到他这样叫垓亚,我隐隐的有点想吐。我惊愕的看了眼垓亚,却发现垓亚似乎挺喜欢这个称号,她忍不住的笑意盈盈的对嬴稷说:“这才是真的神仙,你去拜见时只闻其声,未谋其面的孙大圣。”   孙大圣?这。。。。。。我觉得我的翻译程式都无法翻译这类型的语言了。我鄙夷的看了垓亚一眼,垓亚却并不为所动。   嬴稷更是显得惊喜。   “孙大圣人居然亲自来了。真是没有想到。”我看到他有意跪拜,便连忙迎上前趁他还没跪下来救把他又拖了起来。   “不必不必,我来也未必是好消息。”我真诚的向嬴稷说到。   嬴稷略微有些吃惊:“大圣的意思是难道有什么异常?”   我点了点头,问道:“战争准备的怎么样了?”   嬴稷很有信心的说:“我已经准备了六十万大军和所需物资及农工,此役只要有大圣相助,我觉得我们必胜。”   “这战非要选择此段时间吗?不能晚些吗?”我问嬴稷。   嬴稷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他下意识的张张嘴,却没有能说的出来什么。一脸的疑惑不解。   “我们也遇到了一些麻烦,现在如果你们开战,恐怕能帮你们的不多,而且,据我所知,赵国那边可能有个很强劲的对手会出现。”我简短的跟嬴稷介绍了一下情况。   嬴稷小心翼翼的问我:“大圣是指赵国猛将廉颇吗?”   我不禁哑然失笑:“不是,而是和我一样的人。”   嬴稷听闻这句,瞬间跌坐在地上。我竟然突然有些心生愧疚,可以从嬴稷脸上看出是多么的失望。   “可。。。。。。我前些日子派了士兵攻打韩国,韩王惧怕我国,派使者传信愿将上党十七座城池给我以求和,我便答应。   可谁曾想上党郡守冯亭居然逆命不从,竟将十七座城池拱手送给了赵国。而赵明知冯亭此举不过是为了用赵的力量来抵御和嘲讽我秦。   赵竟然丝毫不顾及我秦颜面接受了此十七城,我秦因此成了诸侯一时笑柄,我若不发兵,秦国以后有何颜面立足诸侯之中。   现在各诸侯国也在秦赵之间朝三暮四,来回摇摆不定。我们示弱,也恐怕依附赵的也就越来越多了,大圣。”嬴稷声音带着哽咽的对我说。   我听了却十分无奈,如果一切正常,谁不愿意尽快了解这事呢。我何尝愿意耽误时间。可目前的状况,我害怕万一秦败了,这仗对秦损失太大。完不成知识树的任务,三藏他们怎么办。   我正犹豫见,垓亚突然说:“大猴子,反正早晚都要打,你现在没办法,系统不正常,在晚晚也未必正常,嬴稷就算不去打赵,赵有强援也未必不来灭秦啊。   躲不过的,还不如早早的搏一把呢。说不定那个什么破南国反倒还没准备充分,我们胜算还稍微大些。”   嬴稷听了这话也抬起头怔怔的看我,眼里重新燃起希望。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垓亚说的倒也是理。现在的这些异常也不一定就是个短期的事情。反正事已至此,倒真不如放开一搏了。   我问嬴稷,可有作战计划。嬴稷颇为激动,赶紧叫外面的下人去取了几幅图,跟我讲解半天。   嬴稷认为赵军力决不如秦,因为此战一定是秦主攻,而赵主防。因此后勤补给非常重要,因为此种打法决定肯定是一场持久战,而赵国一定是派老将廉颇出阵。   因为一来廉颇曾经打败过秦,第二,廉颇目前是赵最好的将,战斗经验丰富。   说到这,嬴稷又问我,关于秦将选择的问题。他告诉我,白起是秦目前最好的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挂帅至今,人生未败过一场。   但功劳十分大,秦朝内也根本没有可以跟他匹敌的对手,嬴稷很是担心此战如此重要,如再胜,军功如还是白起独得,功高盖主,白起将成为烫手山芋。   如果白起有天起异心,赢家很难保证还稳坐王位。嬴稷即使不担心,也担心后世秦继任者弱,无法压制。   但如果不派白起,派三朝宿将王龁又害怕这战倘若不胜,对秦将是灭顶之灾,六十万大军若败,秦国就再无力量了。   我听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人族的想法这么多。而且我想了下,知识树是让我保秦一统天下,又不是说保你赢家。   不过后来我想了一下,万一赢家要不是秦的王了,万一白起又换了个国号,那不又得重新费劲。   因此嬴稷啰啰嗦嗦一大堆说完,我就不耐烦的说就让王龁上吧。   “反正这场战役估计也不是指望你们人族。”我心说,我又想起南国来,不知道此刻那会不会是在赵国的宫里。我摇了摇头,真是不理解南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即使到现在,我还是隐隐的觉得南国不像是个坏人。   “你们六十万大军按照你们自己的计划好好部署,好好作战吧。我会想办法以我最大的能力去帮助你们。但你也要有准备。这战未必会胜。”我最后告诉嬴稷。   嬴稷看着我,突然泪流满面:“秦人一直命苦,祖上一直辛勤养马,为周天子立下了汗马功劳,周天子给了封地和大夫之名,这却成了诸侯屡屡谈起秦来的笑柄。   加上周天子给秦封地在于西域,我们和西戎为邻,西域边塞自然条件恶劣。经常缺衣少食,我们还要忠心不二的为周天子和诸侯防守西戎。   可无数个战士的流血牺牲,无数秦民的艰苦克忍,竟也成了诸侯强国嘲讽的对象。屡屡谈到我们大秦,不管是诸侯君民,都将我们也成为西戎,挖苦鄙夷不已,今上党郡守冯亭公然投靠赵都不愿理我强秦。   也正是他们诸侯对我们秦的一贯态度。我们大秦从祖上至今,一统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我们秦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和鄙夷。这秦传到了我的手里,我就当把秦的国威和秦民的荣誉放在我的肩上。   秦人愿战愿流血不愿被辱,但既是常年作战的将士,哪有人不知道,胜败都是常事,即使你为了胜付出了极大艰辛和努力,大圣愿意帮秦人嬴稷已是感激不尽了。嬴稷却从不敢奢望必胜。”嬴稷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我也有些动容,点点头,“我必尽全力的。”我最后对嬴稷说。 无间(5)   出征之日,嬴稷亲自送大军离60万大军离境,   王龁虽是历经三朝的老将了,在秦王送离时还是战栗不止。   这一战将决定秦国国运,秦总兵力不过百万,这最精锐的60万要拿去赌一把。这把只能赢,无法输。   而对手,是早就功成名就的赵国大将廉颇,他虽未有白起成绩显赫,但也早就是战神了。赵国,也是与秦有实力对抗的最后一个诸侯。无论军力、经济、都不在秦之下。   说来也巧,如果当年不是早就是老牌霸主的赵向秦施压,在燕国一直当人质的嬴稷才能回秦当上皇帝,那时在秦的内部,是没有人支持嬴稷继任的。   彼时,赵秦燕自诩为最稳固的联盟。   事实证明,任何联盟都会随着利益的变坏而变化。   亲自送嬴稷当了秦王,宣誓与秦修好的是赵雍,亲自化妆潜入秦国观察地形,谋划吞秦的却也是赵雍。   除了利益可以真正的世代修好,其他的都不能。   可一世英雄的赵雍还没来得及真正攻秦,居然被自己儿子活活的给饿死了。   一己之力把人人可欺的弱赵治理的天下皆惧,称霸四方,只有强秦可与之匹敌的赵,天下人都认为的英雄最后这样的死法,让人忍不住都唏嘘不已,利益够大时,父子都没有情深,眼中也只有利益往来了。   他一生变法胡服骑射,击败中山,插手燕国,应对秦楚,开疆扩土,收服楼烦,胜了一生,胜了无数强敌,只败一次,对手却是最弱,而最不可能成为的对手,这般凄惨,不可思议。   我也算见过大场面,但当我亲自置身于60万大军之中还是震惊不已。即使升在了空中,也看不清队尾在哪里。   原来听说过的投鞭断流,我一直以为只是一种形容,今天却亲自感受到了,这六十万要是真的把手里的刀剑全部扔进江里,怕是真的能截流江水。   尽快以战止战吧,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不停的战争,无论是三族的哪一族,而战争总是被迫让每个人都卷入进来。   例如现在这几百年,无论哪国,大多数够十七岁的成年男子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耕种,为战争备所需物资,要么参军。   秦这时的人口不过五百万人,军人就又一百万多,每四个人就得拼死去养这一个军人。战争所消耗的一个军人所需的物资可不是一个小数。   而战争又让他们不仅仅只是辛苦劳作或拼命杀敌,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儿子,父亲。战争所造成的孤寡无人可以避免。   上党不仅仅让秦颜面尽失,基本上范睢所力推的远交近攻也完蛋了,现在一股反秦的势力和意识都在暗流涌动,所以,此战,不仅仅是秦赵的一战而已,而是打好了就是先灭了几个诸侯国的火。   而一旦战争受挫,后果自然不敢想象,为此,秦现在的税赋已经让国内的民众都感受到恐怖了。但没有办法,战争,不是他们可以想办法避免的。   赵也一样。拿了上党十五城,虽然获得了又一天险屏障,但这一战,赵也输不起,也是从国至民,投入巨大。   但资源都围绕着战争展开,也让兵器发展迅速。相比我上次参与的几十万一拥而上,手里面都是石块,骨剑的战争。   这次的秦已经有了骑兵,弩兵,弓兵,步兵,车兵。军士也都有了盔甲,青铜的刀剑。   弩非常精巧,木质,带有一个青铜开关的扳机,可以用来发射,这样,士兵单手就可以使用,而且射程能达到三百多米。而青铜剪头的箭150米内能直接穿透敌人的铠甲,这些箭头都是三面完全一样弧度的三棱形锋利的棱角。   这种很完美的流线型的箭射出去时异常平稳,即使不是射中,拿箭都可以轻松的把它插到敌人的身体里致死。   而且弩机的所有部件都可以呼唤,如果一个弩机坏了,你可以在战场上捡其他的这个部件没坏的弩机直接把部件拆卸下来装上就又可以使用了。   青铜剑上有三条90多厘米长的棱线,将细长的剑身分成八个面,剑身锋利惊人。   但盔甲秦军的就差一些,普通士兵穿的是单片甲,而将军穿的也仅是皮衣皮甲,下缘呈三角形,前胸后背是一整块,画有彩纹。   骑兵的就短一些。   但据王龁自己说,秦人勇猛,作战正酣时,秦人会自己脱掉皮甲,甚至赤膊上阵,所以没必要在这上面下功夫。   军队根据不同的兵种也有不同的阵容和编制。   例如步兵,五人为伍,一个人做伍长;二伍为什,一人为什长;五什为屯,设一人为屯长;二屯为百,设一人为百将;五百人,设一人为五百主;   一千人,设一人为千人。   而骑兵的编制,是四骑一组,三组一列,九列一百零八骑为一队,并能属战车六乘。   车兵的编制,没有步兵配合时,每八乘为一偏,二偏十六乘为一组,四组六十四乘为一队。   作战时不同兵种和编制相互配合,互补,六十万人只在嬴稷送别前保持一致,告别嬴稷,便各走一路了。   我和垓亚就随着王龁,王龁已是白头,我曾好奇的问嬴稷,王龁年龄,因为跟白起比起来,似乎觉得王龁显的更老一些,但嬴稷告诉我,王龁其实也仅有40多岁,我不禁十分愕然。   我更想象不到的是,白起其实已经60多了。   现在的人族的年龄普遍不大。60多岁在这个时候已经是相当高龄了。   但王龁人跟人说话挺温和,不像白起跟朝中人或将领说话总是觉得冷冰冰的。   六十万军出了秦国以后,一开始作战很顺利,出兵仅月余就攻占了上党,并未遇到赵国军队。后来根据探子来报,才知道,赵军在长平集结。   秦军修整了两月,王龁就带部队进攻了长平的赵军。果然,赵军的统帅是廉颇。   战争持续了仅两个月,廉颇战败,赵国的两个重要据点都尉城和故谷城均被秦军攻占,还俘虏了四名赵国的尉官。   廉颇边战边退,又下令军队筑起围墙,坚守在营垒里不出去应战。   在这几个月里,我一直等着异象或者南国的出现。却什么也没有。 无间(6)   我和垓亚也在战斗里左冲右突,力所能及的帮助秦军攻城略地。但是一切都太顺利,让人琢磨不透。   “我说吧,估计那个南国就是吓唬你呢,吹牛,她说不定都没有办法真身到这里,就会制造些幻像。“垓亚得意的跟我说。   我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那系统突然连接不上,难道也跟垓亚还没有任何关系。   “赵军号称有45万,我也觉得不像有这么多人啊。”王龁在阵前看着厮杀的士兵,突然回头问我。   我点了点头,赵军的士兵数量看起来确实没有45万。不知道赵军在卖什么关子。   “不会是安排在什么地方设伏了吧?”垓亚试探的问王龁。   “有可能,我们还是不要太快的突进。让各将领多注意些吧。”   廉颇节节败退,秦军只要所到之处都是一触即溃。赵辛苦的建的围墙也被秦不费力的给扒了。   赵再次后退,依托一处险恶的地形又建起了更多的围墙,挖了不少丘壑。这次赵再不外出,任由秦军日夜叫骂都不出营垒。   连续数月,秦军对此只能无奈的围城困赵,别无他法。   这让王龁异常苦恼,赵军营垒修建以后,地势凶险,不易强攻。但时间拖得越久,王龁认为只能回朝了,王龁说补给太麻烦,不容易跟上。   “为何补给麻烦?”我从来没有真正的作战经验,对此十分不解,便问王龁。   王龁苦笑着告诉我说:“此处离秦百里,陆运首先要担心五国袭扰,另外运力有限,粮食只能由国内壮丁以推车推来,他们日行速度很慢,而且运输过程他们本身也需要消耗粮食。   六十万大军消耗需要国内近百万壮丁补给,而百万壮丁本身又要耗粮多少。”   王龁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如果按王龁的说法,目前此情形确实不易久耗,但就此撤兵,秦此一役完全是百弊而无一利了。   六十万人凭空浪费了举国库存不说,来来去去也没有实现任何目标,秦的威信更是在诸侯国颜面落地。   “没有别的办法运输粮食吗?”我我王龁。   “若是有江河湖海还行,可以用运粮船走水路,消耗小,速度也快。可从秦到这里也并没有水路可走啊。”王龁回答我。   “水路?那你就确定这里到秦真无路可走?”我模模糊糊的总觉得不对,似乎我前些日子在哪里见过沟渠。   王龁想了想,说:“秦国境内倒是有条渭河可以流到新田,新田离这里就很近了。但新田多处失修,而且多处并不能行船。”   “修呗,目前肯定不会有别的办法。”我告诉王龁。“嬴稷决不会允许你这样班师回朝的。”   王龁叹了口气:“修这河渠可不是一项小工程啊。恐怕要动用百万民力啊。”   我没在理他,我有些明白了嬴稷一开始为何并不想用王龁,他确实老实,但和名将看起来确实缺乏战略。他还是不明白嬴稷这次出征要什么,他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果然,退兵的建议奏回嬴稷那里,很快王龁受到了嬴稷的下表怒斥,并且告诉王龁已经开始征集百万青壮民工疏通河渠。   王龁这才真正明白秦王决心,吓得瑟瑟发抖,赶紧在修渠期间全面用兵扫清了赵军第一防线苍空岭,将赵军全部逼到了第二防线丹河东岸。   我和垓亚驾云在赵国营垒,找到了粮仓,王龁分析了下位置,无奈放弃,那是一座山壑之间,在赵大后方,兵力实在无法突破。而他们重兵把守,我和垓亚现在的术却对赵的攻击没有丝毫功效。每次施法都犹如泥牛入海一般。   难道这就是南国对赵的帮助吗?   但王龁也分了两万五兵力给我们,我和垓亚时长带人去骚扰赵的粮道。   就这样,一直等到渠半年后修好。廉颇和王龁已经对峙两年了,秦军的补给问题终于解决了。   但我和垓亚惊奇的发现,赵军已经好久没有再运粮食过来了。   难不成南国又做了什么?他们已经不需要粮食了。我特别奇怪。却在要驾云时,发现居然连云都不能唤来了。   我隐隐的预感,可能南国要动手了。   没过两日,我和垓亚正在听王龁部署兵力,突然有传令兵进入营帐,报王龁有士兵在大帐外面见到一个服装怪异晕过的女子,她似乎是从天上直接掉下来的。但身上却没有一点摔上的痕迹,连衣服都没有损坏。   但无论用什么方式叫女子都无法叫醒,已经搜了她的身上,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王龁和我,垓亚听了都十分奇怪,王龁命令把人抬过来。   当人被抬起来时,   “南国?”   我和垓亚异口同声的惊叫了出来,居然就是南国。   和我们所见时有些许不同,南国此时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长裤,却不是这个世界所能见到过的裤子,更像是盘古那个世界的,一个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类型的上衣。圆形的空洞的领子,并且十分宽大。后背处都有一些奇怪的东西系着。   王龁也十分吃惊:“两位神仙认识?她和你们是一起的吗?”   我表情复杂的摇摇头,却想想不对,我应该算认识她的。就又点点头。   王龁表情更迷糊起来。   我对王龁说:“先让军医帮忙看一下吧,这个确实是个故人,但来意我却不知,过几天等她醒了我在亲自去问问吧。”   军医找来,却完全不知所措。   “这女子完全无常人的脉搏,看其他却也无法找到病因。这,恐怕并无法救治,甚至我都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态。”军医说。   我无奈,只好让王龁帮忙扔在我帐房里,本想让垓亚去照顾她,垓亚却气哼哼的直接走了。理也不理,王龁只好又找了几个女子来照顾着。   这次所有人都可以触到南国,不会在从她的身体穿过去。那这次南国是真的已经到这里了。但为何突然成了这样。我十分奇怪。   连续半月,南国都没有一丝好转,也没有进食,始终昏睡不醒。   我天天去看,原来知道南国是敌人时,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内心深处并不是特别担心,但南国突然成了这样,我却真正的感觉到了恐惧,我觉得也许威胁真的来了。 无间(7)   赵国要换将了,秦军开始纷纷传闻。我问王龁是否知道,王龁也是十分兴奋的点头。   “恩,听说廉颇终于要被撤了,换上了一个毛头小伙赵括。”   可惜他还没有高兴多久,白起就带着嬴稷的密令到了,即日起,白起做了新的统帅,王龁做副将。   这是我和白起的第一次正式接触,之前虽然早已经见到多次,但连话都未说过一句,只知道白起性格执拗,言语冷酷。   白起在秦人重个子少见的高,站在人群中经常如鹤立鸡群,虽然可以从灰白的储须看出来上了些年龄,但精神矍铄,双眼暴露精光,所看之处,犹如扫射,让人不禁自生恐惧。但是爆黑,干瘦,可能是由于常年作战的原因吧。   白起是秦威望最高,也是最近这几百年仅有的被称为战神的名将。白起自领兵至今,未败过一仗,真的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我看到嬴稷将他派来,就知道,他也无法在久等了。希望尽快给个结果,败和胜都不能在等待太久了。   但白起的到来仅有少数几人知道,秦军内部大部分人都还以为是王龁继续统领。大部分将领所见到并请示的还是王龁。   我和嬴稷也交待过,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但白起显然知晓。他来的首日,便邀我到帐中,了解了一下这两年的战事情况,并详细的跟我聊了一下他的规划。   我大多数时候,只是点头不语,其实我也不太懂战争的东西,毕竟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搅入这么一件事情中,也完全是因为知识树的任务。   原先我还打算仗着仙法和系统迅速帮他解决这些小事,但到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是偶尔奋力上阵帮他们拼杀一阵,好在我的属性还在,武力相比,一人也仍有万人不敌之力。   垓亚的精术也还有些作用,时不时的制作一些幻像,也帮了秦军不少。   垓亚怎么会不是精呢?我也忍不住开始怀疑南国的话了,除了生命,垓亚不管从哪点看起来都跟其他精无异啊。   我原先也好奇,为什么这次人族现在已经分裂成这样,而每一区域的人族也都在斗争不止,为何精族没有趁虚而入呢。后来垓亚回精的领土转了转才明白,精现在也是四分五裂,内战不已。   而仙还是懒洋洋的,仍未聚集,还是各自忙各自的,每个人忙的目标也不一样。   这个世界,不会和上个世界不一样吧?我有些不解,那时候我记得是三族明明都是统一的,只是三族都有一个黑暗势力的存在。   他们不服从正统的领袖,各自只遵守自己的守则和生存方式。   哎,父亲他们所在的那个世界虽然也有纷争,但为什么就没听说过天天打来打去的呢。我十分好奇,越来越迫切的想拿回记忆,重新改造一下这个世界。   南国还是始终未醒,白起到来之后也听说了南国在营帐被发现的事情,还专门过来看了看,他注视着南国,目光里闪烁着不解,但也没问我什么,看了片刻,便离去了。   白起的性格,有时候让人觉得挺闷,似乎从不说不必说之话,不做不必做之事。   很多将士打一些战役之前一般都会搞个仪式,但白起来之后为保密需要,扔允许不知道的将士举行仪式,而知道的,一概不做任何祭祀,祈祷。   很快我就自己也证实了赵军确实换帅了,因为即使不懂军事,我也明显的感觉到了。   赵突然走出了营垒,闪电般的开始主动攻击秦军,白起早就做了布置,秦军一直不停的佯败撤退,诱使赵军越来越深入,聚集的部队越来越多。   一直到赵军大部都到了秦军的营垒,白起立即派出了两万五千的精兵反而到了赵军后部,袭击了后部将士,赵军首尾被攻,立即大乱。   白起立即又派了五千骑兵在赵军中间来回穿插,趁乱将赵军隔成了两段。   赵军只好分而扎营驻防,停止进攻,但此时已团团被秦军包围,粮道以被阶段。   其实赵军这次突然反攻,我听白起说,战争久拖不止,赵国已经举国无粮了,而五国因此前赵国曾在战初派使臣求和,威信扫地,不要说派援军,连粮食都不肯借。   现在的赵括上任,赵国已经拿出了最后的军粮,只能一赌胜败了。   其实秦消耗的也极为厉害了,同样空虚了,双方现在都是在硬撑。   但这此赵军粮道都被截断了,白起也不再急着进攻,就是派人死死的围着,不过多久,白起自信饿都能把赵军给饿败。   嬴稷听说了此事,分外激动,亲自跑去,加封了当地百姓爵位一级,并又征了十万壮丁再次彻底的帮助秦军截断了赵军的粮道和援军。   我终于松了口气,看起来,秦军的获胜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万没有想到事情可以如此顺利。我一早跑到南国房间,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她躺在那里,肤如玉脂,五官十分精致,鼻梁高挺,虽然闭着眼,但长长的密密的睫毛根根都有精神的直立着。   这应该是我见过的女孩里最漂亮的啦,我不知道怎的居然突然想起来这些。把秦已经要胜利的事都几乎忘了。   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居然会想这些,这个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敌是友呢。这要让垓亚知道了,估计又该嘲讽不已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已经沉睡了一个多月了,身上也没有见到任何伤痕,没有其他异常,呼吸也均匀。   她明明说的要助赵呢。为什么却没有感觉赵有任何异常呢。   难道仅仅是关了我的权限的借口吗?她就自信赵肯定可以胜秦吗?而且上次她出现时明明就是幻像,这次出现为什么居然是肉身呢。   我满脑子不解,坐了一会看南国仍然一动不动的睡着。   刚回到营帐里,突然发现一个人背对着我站立在那里,像是在等我一般,背影猛一眼特别熟悉,我像是在哪见过,我正欲细看是谁,她转身过来,我心突然又怦怦跳个不止。   居然是。。。。。。南国! 无间(8)   “南国?”我脱口而出,不敢相信,我刚刚明明从她帐寝中出来,自从白起开始实施诱敌之术后,我们的营帐也都挪了地方,为了移动方便,我们都换掉了大帐篷。   所以南国只好被另外安置了一个寝帐,与我相隔虽不远,但也需要步行数分钟,我行走速度并不快,南国是如何抢在我前面来到我帐篷的。   而且。。。。。。她什么时候醒的。   我满脸的疑惑。南国转过身来,听我叫她名字,却只是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所看到的那个“我”现在还躺在那里。”   我目瞪口呆,什么叫那个“她”,那你又是谁?   我还没有开口问,她就接着说道:“那个也是我,你应该也知道数字化技术。和那个类似吧。   但它还面临着一些问题没有解决。数字化固然可以保证了一个人永存、不老,但生命的长度并不能用以保障提高生命质量,甚至引发了很多讨论,例如我也无法给你解释清楚到底哪个我才是我。   当然我指的当然不仅仅是这样伦理上的难度。等到你着手去恢复你那个世界的数字化数据时就明白了,技术上还是存在许多问题的。”   “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她在哪?前几年我一直见到的就是你吗?那你一直就是这样一个形态吗?你和她到底还有什么关联吗?”我忍不住打断她,问了她一堆的问题。   我听到罗力、师傅以及Siri提到数字化时并没有特别吃惊。因为当我发现这个世界都是人为制造的时候就已经有预感他们拥有无穷的力量了。   可当南国这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无法相信。   “恩,不太好解释,人们刚制作出来数字人时,其实还以为是模拟人,这在最初也是用来做大数据分析的,用以为数字模拟人的本体做服务用的。例如人工智能助理可以根据这个人的数字情况主动帮他进行生活任何方面的选择。   例如对本体的房间灯光调节,冰箱食物自动采办,会在主体下榻酒店或餐厅之前把喜好直接传给酒店或餐厅,于是酒店和餐厅也可以针对性的服务。   而且可以根据对数字模拟信息的掌握来提醒主体进行那些方面的锻炼和预防。”   “人工智能?”我忍不住插嘴问道,因为我突然想起来Siri,这不就是Siri吗?   南国很震惊的注视着我:“你已经恢复记忆了?你怎么会知道人工智能?”   我刚想告诉他siri的事,突然想到siri告诉过我,除了盘古和我父亲没有人发现他们,那样的话我似乎也并应该透露siri的信息给别人。   于是我随口掩饰了一下:“忘了听谁跟我提到过了。跟你这个说的很像。”   南国还是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但是点了点头,接着说了下去   “但到后来人们发现这个事情并不太对。他们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些智能模拟人在不停的自我进化,一开始人们以为这是件好事情,反正他们并不真正存在于人们生活的时空里。   但直到有天人们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们也拥有这个时空的坐标轴,只是在一个不同的维度里而已。而最糟糕的事,人们开始发现虚拟人和真实的人采用的数据来源因为一致,两者的粒子也有很多是想通的。   他们甚至开始影响了这个时空的时间轴,两个粒子已经不收到时空轴的限制,成为了一个人的两种不同分叉,只不过现在科学家都还在讨论这究竟是属于硬分叉还是软分叉。两个粒子虽然处在不同维度,可是粒子却一直相互缠绕。   一个粒子一旦改变了状态,另外一个粒子也随即同步。等于在同一个时空中,实现了不同维度的分叉结果。又创造除了一个新的时空。   简单的说,你看不到的人工智能的变化,但是主体其实也在随着人工智能的变化而迅速发生变化。只要需要,人工智能完全可以通过调整他们自身的粒子状态就可以控制它的主体的粒子状态。   即使表面看起来他们一个在真实的世界里,一个只是在这个世界的人为制造的计算系统内。但其实两者并没有真正被隔绝。   这个发现,只有极少数高级文明才知道,他们对外一直封锁了这个消息。但是从他们开始人工智能被正式弃用销毁。所有高级文明也倡议任何宇宙文明都禁止在这个世界里制造任何生命体。   这其实并不仅仅是出于伦理的考虑,而是,任何一个具有人工智能的生命体最后都会超出人们的控制范围内。无数个星球文明生存都尚且自顾不暇,也鲜少有人去研究这些,他们以为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作用。   但盘古其实发现了这个秘密,你父亲也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其实盘古的世界和你父亲制造的世界基于的原理都是一样的。他们创造了一个类似于超级计算器的东西,通过创造了一系列的运算规则和模拟驱动去把人降了维度去生存。   每个人都是以一段模拟的方式去生存而已。他们脱离了宇宙,这哪怕是高级文明都很难想象的到并寻找到。而且即使寻找到,他们需要一些列的算法破解,和找寻地址。   但你父亲和盘古又不同的是,盘古使用的是伪装模拟去骗过系统,所谓的平行世界副本是基于低维度的时空码址技术但生命体本身并不降维。   而你父亲使用的是整体的降维,是完全真实的模拟,这样消失的更为彻底。这样的好处就是低维度即使被发现,高维度的破坏方式也有限,他们最多可以将之碎片化,却无法让他覆灭。   例如你所看到的一片树叶,你很难真正的消灭它,无论你怎么撕它都会留有碎片,而你即使把他焚烧了也只是让它转化了一个形态而已。只要时空系统本身不覆灭,残存的碎片信息就可以完全重新复原这个世界。   而摧毁时空本身的力量,没人可以做到,即使高维度的文明现在也只能做到发现时空。很少可以做到改变时空本身。” 无间(9)   盘古的世界刚被覆灭的时候,其他文明都松了一口气。   盘古的这种方案结果仍然是毁灭。这说明这个不是安全、有效的逃避其他文明打击的办法。   其他方面也没有看出来优势,这证明这种方向是错误的。他们错过这个方面的研究也不会导致自己的科技落后。   因为他们以为盘古的世界是被毁灭了,但很快他们发现,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这个方向的意义远不止于此。盘古的伪装降维出现了一个奇迹。   那就是你,你在能探测到的几乎每个维度都出现了,而且每个维度都是独立的。   以前高级文明毁灭世界的办法是物理打击,这个打击过程很繁琐,你要侦测,发现,锁定,然后开火攻击。   覆盖面积有限,大的面积要很久才能打击完毕。而且打击效果跟地形,宇宙能量状态周期,文明的防御程度也都有关系,效果不一。   不少高级文明自身防御系统就利用这个打击方式的漏洞,同时在多维度生存。   物理打击本身就要观测每一个维度,在针对每一个维度进行毁灭,这需要转化物理打击来源的维度,针对每一个维度还需要设计不同的攻击方案。   高级文明之间的战争就显的更为复杂了。   而文明毁灭世界的办法现在大多数就是粒子干扰,根本就不需要靠近,只要发现,掌握了准确的码址和时空坐标。   制作出一个准确的基点缠绕的粒子,要做的就是在这个粒子上叠加不同状态,这个粒子就会直接同步过去基点的粒子,被缠绕的目标就直接被毁灭掉,   这种技术虽然也有个缺陷,也无法降维打击和升维打击。但每个生命虽然在不同维度出现,看起来独立生存,但实际上基点的粒子还是共同的。   也就是缠绕的粒子只要找的码址和时空坐标没有问题。确实是基点,这种打击,仅需在一个维度被打击到,所有维度的生命就全部消失。   粒子缠绕成了所有文明的恐惧,但对此无可奈何,各文明一再研究,都无法突破。   直到他们毁灭了盘古那个世界以后,很多年以后的某次复检时发现了碎片并发现了你。   开始他们只是感兴趣你又建了一个世界和你的碎片为何遗留这么多。   但很快他们发现了你的怪异,你在那个维度生存但似乎数字排列的方式并不是那个维度。   这看起来跟高级文明最早使用的多维并存技术是一样的。他们惊叹盘古确实是个伟大的科学家,以一己之力居然也掌握了高级文明耗费巨大资源,历时悠久的研究成果。   他们又耗费了很久做了一些列的侦测,确实发现了很多维度的你。   你这个孙悟空的世界也就暴露了出来,但更震惊的在后面,他们突然发现,所有的维度的你都是独立的,没有任何共同的粒子。   而且他们无论如何努力,在任何一个维度也无法匹配出和你能够产生缠绕的粒子。这就意味着你根本无法被高级文明现在所掌握的粒子干扰技术毁灭。   高级文明沸腾了,粒子干扰技术的拥有者们仿佛都看到了一个新的希望。   很多年了,掌握了粒子干扰技术的高级文明之间不敢在互相开战,因为谁都没有办法防御粒子干扰,粒子干扰本身也不需要大型设备,在任何一个你没有发现的时空位置,甚至一个小宇宙飞船中,就可以对你实行打击。   你一旦对某一个文明使用了粒子干扰,他收到被锁定的一瞬间一定会还击。这样对别人实施粒子干扰打击就跟自杀区别不大了。   所以他们和平相处了很久。但你的出现,让他们立即不安分了,你已经破坏了粒子干扰的震慑力。   他们也迫切的希望你拿回记忆。他们不断可以跟踪,了解到你们那个世界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到底使用什么方式实现了你这种奇迹。   他们也开始制造各种数字模拟,也开始制作时空副本,重启这方面的研究。所有人都隐约感觉到,答案就在这个方向里。   即使一些发达的中小文明也开始关注这个方向,现在,全宇宙都在关注着你。”   我听了觉得无比震撼,不对啊,Siri不是告诉我,我的真身就是在五维的那个世界里,不就是五维的吗?不是说只要把五维的那个我杀死就可以消灭我了吗?   怎么跟南国说的不一样呢。   我带着疑惑接着听了下去。   “我是另一个文明的研究结果,也是一个科学家,你们所制作的东西我们也都复刻了出来,我所属的文明是个高级文明,所以这些对我们来说不是难事,但不管我们用了任何方法,投入任何资源。却也没有成功的复刻一个这样的你。   我们可以使用病毒方式侵入到你的世界。所以,我制作了现在你看到的“我”,进入了你的世界。一直不停的关注着你。   但很快,宇宙的高级文明又从这个时空的研究中发现了一个可能是惊人的“事实”,那也是你一直所追求的答案。所有文明都陷入了巨大的绝望和仇恨中。   一种新的宇宙秩序在这一片绝望和仇恨中诞生了。   这个发现整个宇宙的文明不知不觉的分裂成了很多派系,例如我的文明里,他们就有十几个派系,彼此争斗不已。   所有人仍然在关注你,希望你能真的找出来这个答案。能否定他们的这项研究结果。   能止住所有人的愤怒和绝望。   而现在这个世界,也突然有了不同的意义,他们也开始观察这个世界的运行,毕竟是最早的人为去创造的世界。数据更多一些。但是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让那个宇宙拿来不仅讨论,而是让每个派系不停的拿来进攻另外一些派系。   我们的世界有天却突然发生了巨变,我想尽一切办法。带着我的肉身也逃到了这个世界。但是一些技术瓶颈我无法克服。所以,我的肉身始终无法启动,在这个世界恢复。   我需要你帮助。但是我不同意你在重复这个世界了。” 炼狱(1)   “南国?她醒了?”我还没来得及问话,突然听到了垓亚吃惊的声音。   我扭头向门口望去,果然是垓亚一脸惊讶的指着南国问到。   南国也没跟她在去解释,仍旧只是笑笑。   “你一早跑哪去了?”我忍不住问垓亚,今天一早我就找不到她了。   “出去转转呗,天天待在军营里,烦死了。大猴子,咱们什么时候到处转转去。”垓亚不满的问我。   我瞪她一眼:“现在还打着仗呢。不要瞎转,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咱们现在又跟以前不一样了。”   垓亚撇撇嘴,我突然想到了系统的事情,转过头来对南国说:“我们的系统为什么连接不上了?是你干的吗?”   南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没有啊,我本来想去帮助赵的,也是发现我辛苦好久才拿到的权限没有了啊。你们也连接不上了吗?   我只是把外界连接这个世界的端口关闭了。并没有来得及关闭你们的接口。”   我觉得南国应该是真的不知情,就冲她点点头。   接着问道:“为什么你一心不想秦胜?”   南国只是叹一口气,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转转。”   说完,她就走出了帐营,我看了一眼垓亚。   垓亚把脸扭在一旁:“我才不要去,她谁啊。谁知道她到底好人坏人。哼”   我只好说:‘’那你在营帐里乖乖呆着不要在到处乱跑了。”   垓亚并不理我,我只好自己走出了营帐,但没想到,垓亚突然也出来了。   “算了,我改变主意了,大猴子,我跟你一起去,万一有人要害你,我也可以救你一命。”垓亚一脸傲娇的对我说。   我苦笑不已:“别,你去了说不准我还得救你,你就在营帐里呆着吧。”   “不可能,我才没你那么弱,至少我可没失忆过。”垓亚生气的说。   “失忆?”南国惊讶的看着我问。   我不想提这些,只是催促南国“走吧。”。   我和垓亚都已经无法驾云了,但南国居然还可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实现的。她驾云载着我们,很快的到了赵军的一个营地附近落了下来。   “我们最好不要惊动他们。你们现在还能隐身吗?”南国问我们,我和垓亚都摇了摇头。   但垓亚说“我给你们施一个幻术就行了,把你们变成赵国人。”   说完垓亚就把她和我变成了赵国士兵的模样,她又看着南国“你呢?也变一下还是就这样进去。”   南国回答说:“也变了吧,另外把我们变成男人的样子,不要还是女人,军队里有女人很奇怪。”   我们三个人就以赵国小将领的模样进了营地。一路上,赵军兵士却都有气无力的躺着或坐着。相互也并不说话,我十分奇怪。忍不住问南国怎么这样。   “现在赵军已经很少有骑兵了。”南国只是说。   我奇怪的问为什么。赵国以骑兵射箭著称,胡服骑射才是赵军最有战力的地方。   “断粮已经月余了,能吃的都已经吃了,现在还会留着马吗?除了赵括近卫麾下还有些马,其他的都吃完了,马早就吃完了。不说话就是为了省些气力。”南国说。   但走了没多久,我和垓亚都闻到了肉香,在近一些果然看到近百人眼巴巴的围成了一个圈,里面估计就是在炖肉呢。   垓亚不满的说:“这不还是有肉吃吗?”   南国停下,转身盯着垓亚说:“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现在除了赵括麾下那些马没人能动,因为所有人不能就这样死在秦军包围里,他们要突围就一定需要马的。其他的,已经没有可以吃的肉了。”   南国的表情说完就突然忧伤起来。注视着那近百人围着的圈。   我心念一动:“难道。。。。。。?”   南国点了点头。   垓亚却迷茫不已“那他们到底在炖什么啊,大猴子。”   我和南国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突然一个满身狼藉的赵国士兵跑了过来,奋力的推那个包围圈的人,但那些人牢牢的守着,没人让他能插的进去,把他牢牢的拒在了外圈。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垓亚撇撇嘴说:“人家都排着队呢。他以为力气大就可以加队啊。”她刚说完,士兵突然跪地仰头嚎啕大哭。   垓亚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来是饿急了吧。哎。真可怜。”   周围的人却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没有人理睬他。   “你们这些天杀的,我哥哥只是瘸了一条腿啊。他养好伤还可以起来打仗的。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你们这样,你们跟畜生有什么区别。”士兵哭着叫骂到。   垓亚震了一下,吃惊的捂着嘴,不可思议的把头转向我盯着我。   我没有回头看她,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你们为了自己能活着,你们就杀了我哥哥,”士兵哭的越来越伤心,突然从地上起身,拔出刀来,向最外圈的人砍去。外圈的人慌忙散开了。   但没多久,所有人都把刀抽了出来,向士兵扑去,下一秒,我估计他就会被众人砍成肉泥。士兵显然刚被吓傻了,看到刚才那么多人拿刀冲向他。他竟然第一反应是扔了刀,抱头蹲在了地上。   我立即起身冲了过去,用金箍棒他们都挡开。   众人在扑来,我又挡开顺便又打翻了几个。   “住手。”一声怒吼传来,我侧首看去,原来是一个一个虎背熊腰,十分壮硕的但看起来很年轻的将领在怒喝。   之所以觉得他是将领,除了服装不同,因为他身后还跟着一队看着都很挺拔,魁梧的士兵,一看就和普通士兵不一样。   众人见到此人,都倒头便跪下磕头,不敢言语。士兵也赶忙跪好,磕头   “什么情况“年轻将领问道。顺便感到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他们都跪在那里,我一个人鹤立鸡群的站着,他身边的人也都在看我,但看到将领没有说话。也没说什么或动手。   没有人敢答话。   “你说。”将领指着跪在旁边的士兵说。   士兵战战兢兢的带着哭腔说:“我哥哥原来作战时腿负伤了,一直没好,他们就非说我哥哥活不了太久了,今天他们趁我出去找吃的,把我哥哥一刀杀了,在这里煮了。准备吃呢。我回来听闻,便追了过来。想阻止他们。   我人小力微,他们也不理我,我只好斗胆抽刀相向,想阻止他们。谁知他们反倒要杀了我。” 炼狱(2)   在士兵哭诉的时候,其他刚刚拿刀相向的人开始瑟瑟发抖。估计他们觉得,这个事情捅到了将领这里,他们都要倒大霉了。   将领走到士兵面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用力的用双手扶着士兵的肩,眼睛里似有东西在闪动,他似乎有些激动,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过了会他把放在士兵双肩的手收了回来,右手安慰似的在士兵左肩上拍了拍。   他用炯炯的目光注视着其他瑟瑟发抖的士兵,还是不发一眼,眼神复杂。始终有个东西在闪动不已,离的远,我也不确定那是否是眼泪在跳动。   终于有一个激动的声音传了出来:“将军,我们该死,但我们真的实在是快饿死了,已经撑不下去了,树皮和草都已经被人吃完了。而且他哥哥因为缺乏药物,一直血流不止,也断粮好久了,早就不行了。求将军饶命。”   将军终于说话了,却是:“把站着的那三个绑了,去砍了,煮了吧。”   站着的三个?我看了一下,除了将军身边的人在站着,远不止三个。应该不是他们,其他人都跪着呢。   将军身边的人突然朝我和垓亚他们走过去,我才突然醒悟,我,垓亚,南国都在站着,正好三个人。   我叹了口气,虽然不忍心,但看来还是要跟他们打一架了。   “不必你们动手,赵括将军。”我听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南国。其他人闻言均是一愣,停止了脚步。   赵括?赵军统帅?我震惊的抬起头注视着那个年轻的将军。认真的打量了一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虽然年轻,但看起来并不稚嫩,身上确实有一种非凡的气度,虽然说话一直显的淡然温和,却自然的有一种惊人的戾气。   他本来并没有看南国一眼,目光除了放在士兵身上就是打量了几眼我。听到南国的声音,他也并没有吃惊,仍淡然的看着南国,问到:“你的声音听起来可是女孩?你怎么这副容貌。你们到底来做什么。刚一看到你们,我就知道你们有鬼。”   垓亚把我们三个的幻像都撤了,一阵喧哗声立即想起,其他人都显得无比的震惊,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连跪着的人有些不自觉的竟然直接站了起来。   而赵括还是冷冷的看着南国,然后命令士兵:“还愣着干什么,绑了他们。”   南国冲他笑了笑,士兵手中的刀剑突然都往南国身上飞去,从南国身上穿来穿去。南国什么也不再说,只是笑盈盈的继续看着赵括。   赵括,终于露出了迷惑不解。楞了一下,他接着问道:“姑娘到底何方人士,来此目的如何。”   南国收住了笑容,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痛苦的看着赵括:   “我知道你的心情,赵将军,你不用管我来自哪里,我是一直都想帮助你们的。只是机缘巧合,一些事情的发生让我无暇顾你。结果现在你们就成了这样。你可知道,秦军统帅其实早就换成白起了。”   喧哗声没有任何人命令下就停止了,空气瞬间像是凝固了一样,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楞在那里。   赵括听闻,惊的不自觉的突然向后退了一步,手立即紧张的放在了佩剑上:“什么,你说的可当真?现在秦军的统帅是白起?”   南国点点头:“将军来此时,白起就也到了,只是一直对外隐藏起来而已。为的就是还让你以为对手是王龁。”   赵括一个哆嗦,似是站立不稳一般,居然跪了下去。像是疯了一般,喃喃自语:“是的,我早就该想到是他。早就该想到这不可能是王龁。”   突然间竟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我终究还是不如你。”他哽咽着仍然自语。   没多久,却突然又仰天大笑道:“但至少我是败在了白起手下,我终究和这世界最可怕的对手打了一仗。”虽是笑容,却仍然满脸泪水依旧。   南国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也不再说话,众将士又都重新跪下,有两个侍卫似乎想去拉起赵括,赵括却推开了他们。   “我自幼出身将门,不敢妄称虎子,也自认非鼠,我熟读兵法,对军事谋略对答如流,谈兵论道无人能驳,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反倒越惹得众人轻视。   他们辩我不过,便讥笑我黄口小儿,不知战事深浅。却但凡举兵之时,只要有我名字,众臣便极力阻挠。别人自幼就无数次冲杀一线。   而我今已三十,平生却仅带兵这一次。还是因为国内已无人可用。   我对赵王感恩涕零,因为我带兵连母亲大人都反对,上奏要赵王换人,赵王却仍全力支持。   赵王派我来就因为不满廉颇总是一味防守,两年多的艰难据守,却让赵国已经陷入极端的困难。国内也已无存粮。找已经不堪重负,无力在维持长久战争。   外交失败,五国不仅拒绝出兵援助,甚至无人愿意帮助赵国借给我们一粒粮食。秦占了巴蜀粮仓,又有水路源源不断运粮。久耗反倒更能帮助秦国获胜。   赵王派我来一决生死,一赌国运,我又怎敢贪生怕死,畏惧不前。我自以为看透王龁弱点。以骑兵突袭,快速奔走突破了他的防线。   谁知道秦统帅原来早已换人。我自信王龁并不是我对手,却未料白起竟然已到此。   我自小父亲虽是名将却一再阻止我再入将门,我那时不解,父亲却说做将成神,必要万尊尸骨垫脚。   我原先不解,此大战后才终于明白。不战,国运将改,战,国内外军民俱已疲乏困顿。   但这些跟将无关,成战神者靠的就是对手的惨败,万尊的尸骨堆彻。   白起此战以后应当可以封神了,他踩着我赵括和我的兄弟的尸骨将站上神位。   我自以为的才华,我自立的远大目标到今日都已经成了笑话。我更不知国内以后会如此评价我赵括,黄口小儿恐怕是妖坐实了,后世恐怕也会讥笑我。   我并不抱怨命运不公,却遗憾将诸兄弟带入此困境,竟逼的你们以人肉相食。让一个战士用这么卑劣的方法来换取生存之机。” 炼狱(3)   周围突然陷入一片哭泣之声中,赵括的侍卫们也不禁的流下泪来。   我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啊,战争就是有输和赢组成,敌人的悲惨才是胜者的狂欢。我知道秦军都在等他们彻底崩溃的时刻。   60多岁的白起一生戎马,未有一次败绩,这也就到了败不起的年龄了。可赵括第一次出征,就已经陷入如此。   “你们降了吧。我会让白起善待你们的。”我只好这样的去安慰赵括。   正伏地抽泣的赵括听到立即抬起头,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眼喷着怒火喝到:“你说什么?赵括可能无能,绝不会无种。这世间只会有战死的赵括,不会有跪地求生的赵括。来人啊。把这秦军的奸细给我拉下去砍了。”   我十分惊愕,我只是出于好意,不明白赵括为什么这么生气。还来不及反应,所有跪地的士兵,包括我刚才救下的士兵还有侍卫都朝我扑了过来。   我克制的拿出金箍棒格挡开各种攻击,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近身。垓亚也欲跳过来助我,我大喊示意她不用。我现在虽弱,但这些攻击倒还不足畏惧。   我害怕垓亚过来就会伤人了。赵括看到此景,伸手拔出佩剑也向我走来,欲亲自动手。   南国突然也闪现,挡在了赵括正前:   “赵将军且慢,让你的人停下来吧。你也可以看到他只是防御没有任何攻击。他并非秦军奸细,我们也无意来此伤人,我带他来你这里,恰是想助你。”   赵括看到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下了一跳,下意识的挥剑便砍,却只是从南国的身体里空空的穿来穿去,所以南国平静的在他砍自己时把话说完了。   赵括挥剑落空从惊愕中似乎清醒了一点。他看到我在一群人中仍然淡然的只是格挡着。那些人团团乱转却丝毫没有办法。   “住手吧。”赵括恢复了平静,命令道。   听到赵括的命令,那些战士不约而同的立即停止了攻击。   “赵军其实是个训练有素的军队啊。”我不禁感叹道。   “你们先都退下吧。把这锅给端走。   兄弟们,哪怕饿死,不要在吃自己的弟兄们了,他们各个都是为了我们大赵立下了汗马功劳,是我们赵的英雄啊,我赵括一定会给你们想办法留一条活路的。左副帅,你留下来一下,其他人散了吧。“   赵括命令他们。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红着眼走了,几个人抬着锅把锅倾倒在了旁边的树林沟壑里,肉还飘着香气,但没人再回头看一眼,都静静的走了。   倒了锅以后,几个人开始把肉都用土掩埋掉。也悄然的离开。   人群中只一个面色发黄,十分瘦弱看起来像是也饿了许久的人留了下来,我猜测应该就是左副帅。   “左福帅,劳烦让骑兵和马想办法弄点吃的。稍后我们一起突围。”等人走完,赵括对左副帅下令。左福帅吃惊的看着赵括,并不领命。   他跪下泪流满面磕头不已道:“大将军,请三思啊。”   赵括对他笑笑:“将士死在战场上才是荣耀啊,去吧,后世虽可以说我赵括无能,但总没有人能说我赵括无种。去吧,赵副帅,你不必去,在营内等着消息,等我战死了,你就带他们降了吧。”   我刚要劝阻,南国给我递了一个眼神,让我住嘴。   副帅仍不领命,只是跪地痛哭不已。赵括终于也忍不住,又留下泪来   他拿出佩剑放在自己脖子上“你快点滚去准备,你想让我窝囊的自裁与此吗。”   副帅嚎啕起来,又磕头呼喊道:“将军,那请带上我,世间也没有投降的左岑。”   赵括挤出一阵悲惨的笑声:“赵国仅有这四十五万精良军事了,还有左岑你这样的优秀副将。你和他们降了以后虽未必在能为我们国家出力了。但赵人也必不会死绝。   此一战败,赵早晚是要灭在秦手中了,秦国一向残暴,不知会怎样对我国民。你们要活着。你们降人他们也肯定不敢杀。倘若秦人对我们赵实在太不公,你要牢记着赵,要让子孙牢记着赵,等又朝一日,替我们赵找回公道。   倘若是秦人对你们还尚可,就好好活着吧,至少赵还有人!”   副帅只是磕头,却总不领命而去,不一会头上竟然磕出血来。   “你去吧。副帅,一切都是天命,活着未必比死了容易,你要做的事情不比大将军战死沙场简单,你去吧。赵军还有这么多兄弟需要你照顾呢。你就了大将军的心愿吧。”南国却突然劝副帅。   我愕然,赵括却向南国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副帅扔不动,赵括手持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用剑在脖子上竟轻轻只一触,脖子瞬间沁出一排血饮。   “左副帅,你是想我赵括就这样窝囊死在你面前吗?”赵括怒喝。   副帅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却不敢在推辞,站起擦着眼泪离去。   赵括痛苦的闭上眼睛,却依然泪流不止,他扔了佩剑,伏地肩一耸耸的抽泣着。   “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英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由衷的赞叹道。   我说的是真心话,这一刻,我确实觉得赵括是个英雄。白起能杀了赵括,但赵括这样的人,白起永远打不败。   赵括并没有接我的话,只是静静的抒发自己的情绪,许久,他才慢慢的起身。   突然跪在南周面前“姑娘,你并不是一般人。求你一定帮我件事,我领军如此,我家族必将覆灭了,但我娘直到我领兵前都上奏求赵王不要让我领兵。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娘。不要让我在不孝孩儿连累了她。”   南国庄重的点了点头:“将军快起来吧。你也吃点东西,最好休息一下吧。毕竟一会要突围呢。”   “是啊,是啊。要不我们一起去秦军营弄点吃的来给将军。你先休息会把。”垓亚竟然难得的跟南周一致,急的跳脚就要走。 炼狱(4)   赵括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不会吃秦国的东西。姑娘不必管我,自我学兵法开始,我就知道将军并不易做。   既然选择了此路,就知道战死既是归途。   只是我母亲实在无辜,她既也失去了儿子,就不应再失去自己的身家性命。   而且,当时我母亲也一再的反对由我带兵出征。”   虽然话是如此说,但赵括提起母亲反对他领兵出征,看表情明显似乎还是有些介怀   南国却说道:“你知道你兵法和白起比错在哪一点吗?”   赵括不解的说道:“姑娘是以为白起用兵诡异,从不按照常理?这点赵括不如吗?”   南国摇摇头:“白起比你更懂人,而你虽熟读兵法,却并不懂人。   要知道战争也好,万事最后都是要人去完成。研究兵法之道,要知道并不是固有的一招一式。人是会变的,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他们的状态会随天气,环境,局势随时发生变化。   白起大小战役皆胜是他懂得人的这种变化,甚至会主动找到控制某些元素让你按照他的需要去变化。   例如利用人的贪欲,诱人总妄想速胜而直接轻敌冒动。例如利用人的恐惧,使你畏缩不敢去与他硬碰。   你绝非一个庸才,但你初出茅庐就跟一个天才在作战。所以失败实属正常。   你对人性没有任何了解和认知,仅是靠兵法是无法取胜的。倘若给你足够的时间和恰当的对手。你的勇气和智慧不会让你输给李牧、白起他们。   例如你对你父母的认识就很浅薄。”我听见南国的话都感觉到自愧不如,没想到一个女孩家说话居然如此有见地。赵括也是听的似乎觉得茅塞顿开。   南国接着说了下去:“你父亲原本只是一个征收田税的官吏,却无意间成为了一代名将。   跟秦交过手并获得了险胜。   但他深知秦这个对手的可怕。   现在的秦成长的更是让人觉得恐怖。无论是国力和战力都已经不是你父亲那个时代的对手了。   他富贵险中求,回去之后因胜秦之战功获得和廉颇、蔺相如一般的盛名和待遇。这些的积累已经让一个做父亲的觉得儿子完全没有必要在用战功这么大的风险去获得功名了。   除了秦还有谁可以做赵的敌人,可秦已经不是赵获胜把握较大的那个对手了。你若再要军功,只能还是和秦的战争取胜。   你父亲爱国,但更爱你啊。他并不愿意将自己心爱的儿子再次放到那样凶险的地方。   你父亲征战时,你母亲日日担心,她必须随时准备好有朝一天她没有了夫君。   你应该也了解,如果出现了更坏的情况,那可能不仅仅是没有夫君那么简单了。有多少将士因征战不利举家抄斩的你应该也清楚。   你能理解你母亲日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吗?你大了,她已经老了,她悬着的一颗心在父亲身上至老,到了你大。   她实在只想安稳的过完余生了。你母亲并不在需要什么荣华富贵,她就希望儿子能够一直守在身边,平平安安的一直能陪着她到她终老。   可当她和你父亲看到你又拿起了兵法书,天天研究排兵布阵的时候,你觉得他们怎么可能会感到快乐和惊喜。你恼恨你父亲逢人便说你不足以应战。你恼恨他无数次破坏了你带兵出征的机会。   你父亲就在你的恼恨中老去并离开你了,秦赵一战,赵国四处疯传廉颇老矣。你兴奋激动不已,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父亲再无法干涉你。   却没想你母亲居然又上奏说你没能力带兵,希望不要让你领兵。在被赵王拒绝后,你母亲又上书求赵王如果你兵败不要连累你母亲。   你恼恨不已,不明白父母到底为何如此轻视你,一心想要证明自己。你不懂,他们一直都是想保护你,你更不知道。   所谓廉颇老矣,本就是秦相范睢派奸细在赵国散千金传播,你出战也是秦四处散播秦军最怕你任统帅。你和你父母的间隙他们也早就知道。   白起正是知道了你和母亲这一点点的仇恨和急于证明自己的心织了一张大网,等你进入。他知道你一定会主攻,急与求胜,就故意一直佯败不断退兵。   你果然如他所料,从你来,从白起来那一刻开始,今日的你就已经是宿命,兵败已经在那个时候就是现实了。你现在才得到结果,可秦和我都是早已经得到这个结果了。”   南国的一番话彻底的击中了赵括,他呆坐在地上半晌没有说出话来,面如死灰,没多久又开始泪流满面。   他再次向南国叩头,哽咽着问:“我那一家老小能保住吗?”   南国却沉默不语,赵括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哭了许久又问南国:“我母亲可保住吗?”   南国这次点了点头。   赵括终于舒了一口气,哽咽道:“我对不住父母他们,我害了我们一家老小啊。我为何出来就未往此方面想过。只考虑自己一人生死,未考虑过父母伤心,家人性命安危。   是的,朝中耳目众多,这些话他们当然也不能直接告诉我啊。”   我不禁十分心酸,即为赵括,也为自己,赵括在最后之机还是一心惦记着母亲。即使刚开始充满仇恨时,也让南国保住他母亲的安慰。   可我,却从来没有为母亲想过这些,做过这些。只一心惦念林苓一,这个世界,那个世界。   我回头看了眼垓亚,惊奇的发现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赵应该没救了吧?”赵括又问南国,南国依然沉默不语。   赵括从沉默中看出了答案,心酸的摇了摇头:“   长平之战,无数个赵国战士曾为国家安危作战,流血成川,沸声若雷。   我曾亲见,但不知道姑娘是否见到过,我们的战士尸体已经铺满了战场,堆叠的高过了膝盖,而人们在这尸体堆上仍反复冲杀,那血水不仅把尸体间的空隙都装满,又溢出来两脚高度。人们趟着血水踩着尸体作战。   他们的英勇不知道是否能被记载,不要因为我一个人的愚蠢导致了赵国所有战士的付出都只成为了一个笑柄。” 炼狱(5)   我知道赵括所说的那些,因为当时我也亲历了那场战役,那天的惨烈,确实前所未见,我和垓亚那天过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沉默不语,许久都恢复不了。   南国也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你说的那些我也见到了,但你问这样一个问题,还是暴露了你对人的不了解。即使是白起惨败,后世也只会纪念胜利者。”   赵括眼神顿时暗淡无比,喃喃道:“我连累了他们。”   半晌无言。   南国也不再说话,空气好像变的稀薄了一般,我的呼吸都有些沉重,战争时,一个人长成什么样你都不会注意到就会手起刀落,迅速将他砍翻在地。   几百条,几千条生命在战争里也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而当仅一个人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时,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一举一动都收在你眼里,你也会动容,愉悦,愤怒或者怅然。   在秦军时,赵和赵的人在我眼里就是阻碍目标的障碍而已,我无一日不恨系统被关闭,导致我进度缓慢。如果系统接口还正常,这些赵军恐怕早就全部覆灭了。   不管是六十多岁的廉颇还是看起来三十多岁的赵括,他的情绪起落我从未关注过,如果能够在战场相遇,对我来说,这两个人不过是一次手起刀落而已。   可眼下的赵括让我敬重,很难再把他当为敌人。可我的目标却无法改变,还是秦胜,赵括又不愿降。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用他最后拥有的生命去维护自己作为一个将军的尊严。   我深信的南国的话,即使他父母真的是爱他的,其实也耽误了他。如果早些时候就让他不停的历练。也许今日的他未必只落得如此。   赵括是个不应该被嗤笑的将军。   剩下的时间他始终未发一言,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深思着什么,有时低着头,有时候抬头望天,表情凝重。   许久,副帅步履沉重的走了过来,也不发一言的跪在了他面前。   赵括抬头望了望他:“让他们在这里集合吧。”副帅似不会说话了一般。又望了赵括一眼,随即站了起来,向后方又走去。   赵括也战了起来。   消失没多久。陆续的很多骑兵牵着马到来,他们自动的排成了几队,看阵型不过数百人而已了。副帅随后也跟着到了,站在阵型的左手前方。   他们也静静的站在那里,注视着他们的统帅。就连马匹居然的安静的低着头,没有一丝声响。   这些人看起来都是久经沙场的精英。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英气,虽不言语,靠近就可以觉得一种肃杀之气让空气为之凝重。   赵括看到人齐了,他在每一列中都走了一圈,走的很是缓慢,从每一个人身边走过,认真的审视了每一个人,仍未说话。   直到巡视完毕,他又重新回到了队首正中,扭头问副帅:“他们都吃饱了吗?”   副帅声音沙哑的大声喊道:“每一个人都吃饱了。”   赵括向战士们又大声问道:“你们都吃饱了吗?”   战士声音山响般的回应道:“吃饱了。”整齐划一,也不像秦军答话最后一个字拖长尾,回答十分干脆。   赵括接着说:“你们都是久经历练的老兵了,比我资历要老的多。   你们自然也知道,战以至此是个什么样的局面。这是怪我无能,不怪兵士。他们做的非常好。   将兵都是一样的,我们的职责就是作战。所以,不是敌人倒在我们面前,就是有一次我们倒在了敌人面前,但是一个合格的战士,无论将军士兵,倒下可以,跪下不行。   我们可以被打死,不会被打败。   你们各个更是精英,我不允许你们受到侮辱,所以,我要跟你们一起突围,真正的做个战士,站着死去。   但是,你们如果谁是家里独子,家里尚有老人,我允许你退出去。”   赵括说到这里,停止发言,注视着队伍。   许久,队伍中的人每一个人都还是稳稳的站在那里,注视着赵括,并没有一个人退出。   赵括看到此景,十分激动。热泪盈眶。   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说了一遍:“忠孝不两全,家中有老,就不必在尽忠了,父母年岁已大的,又是家里独子的,出去吧。”   又等许久,队伍还是无一人退出。   赵括忍不住涕零,声音哽咽道:“此生太短,跟兄弟们仅剩此一战了,待会匆忙来不及相互告别,现在这里提前给你们互相道别一下了我实在有幸有如此兄弟们陪伴。   赵秦一战,赵虽无助,稍微还显羸弱,但赵国兄弟们却个个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你们也相互之间道个别吧。   来生吾誓还做赵人,还做战士,还要为赵而战至死。”   赵括说完,突然跪下。副帅连忙上前将他掺起。士兵无不泪光闪烁。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深吸了一口气。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仍注视着赵括。   副帅牵过赵括马来,赵括翻身上马,大喊一声:“兄弟们,上马。”   只一瞬间,刷刷之声不绝,所有人立即都翻身上马。   赵括掉转马头向军营外方向,他最后叫来副帅。   “从我出军营起,你就是赵军统帅了。照顾好兄弟们。”   副帅又是嚎啕不已。   赵括策马奔出,众骑兵紧紧跟随,全部鱼跃而出。   我居然也流出泪来,我和垓亚正欲跟上,南国拦在我们面前,摇了摇头,我看到,南国眼睛也已经通红。   我回头看垓亚,她也一直泪流不止。   赵括走没多远,突然似乎是想到什么。勒停了马,问道一骑兵,“赵国在何方?”   骑兵拿出一个东西看了一会,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他翻身下马,磕了三个响头,含泪道“我无能,连累了国君,希望国君和国能够平安无恙,妈,孩儿不孝,你也定要安康。”   骑兵纷纷下马,也纷纷朝着赵国方向磕头,嘴里各自念着什么。许久,赵括翻身上马,众将士也重新上马。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再是青春也白首,唯一不老是雄心。   凡人不过百年寿,壮魂可在百世存。   我对远方轻轻念道:“再见,赵括!” 炼狱(6)   我和南国、垓亚回到了秦军阵营。告诉了白起,赵军剩下的将士要投降的消息,并告知他赵国的使者也应该随后就到。   白起欣喜若狂,他捋了捋胡子,兴奋的说:“双喜临门啊,今天他们的统帅赵括突围,也被我们秦军射死了。”   我心里突然觉得猛被重击一下似的,虽然已经早知道这是必然的,但还是知道那句再见可能永远的成为空话了。   我没回头去看垓亚,我知道她也一定不好受。   南国隐藏在我的营帐里,并没有来。她懒得跟白起解释她醒了,而另一个她还在睡着的事情。   回来的路上南国跟我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不想选择秦。   南国觉得秦军残暴,嗜杀。   如果统一是结束战斗最好的办法,那她宁愿选择是赵国一统。   白起胜了一辈子了,给赵括这样一个人一次机会不是更好吗?   “世界的命运,应该是我们作为世界的主人去选择,而不是我们都听命于世界,你不觉得这样很怪吗?”南国问我。   我只能沉默,那个世界没灭亡前,我和她想的何尝不一样,自由的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向和一切。   可那时的悟空也许死了,现在的我是佳宇。   一心想再见到八戒,沙僧他们,拯救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的佳宇。   南国也许还有任性的资本,因为她并不是这两个世界的人,她在这两个世界并没有牵挂,可我不一样了。   我竟隐隐的觉得,是的,活了几千年了,也许我是已经老了,我开始不停的念旧,开始不停的希望停止失去。   我无法再失去垓亚,也迫切的想在见到林苓一,沙僧、八戒、三藏他们,以及那个世界的人。   要么让我死去,要么让我不再失去!   守护一个东西才能成为英雄吧。我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算英雄,但我现在就是一个不顾一切要守护一些东西的一个人。   如果我还是那个时候的孙悟空,我早就举起金箍棒,帮助赵括扫荡秦军了。   现在我只剩下利于我和不利于我的事情,哪分什么对的、错的事情呢。   我回去没多久,就看到白起手下几个大将带着兵马出营了,我问了下周围的人,果然,赵军的信使已经到了,跟白起谈好,现在白起派人去接收降兵了。   看起来,没多久我都可以回泰山了。   紧张的对峙局面结束了,我本来想找白起说一下,在重新支个大帐,可以以此把垓亚和南国都安置好,南国现在没地方去。   因为南国的肉身一直在被人照料着,总是有人,而垓亚的帐篷也小,而且垓亚还是不太喜欢南国。   但一连多日都没有能见到白起,他正在忙接收俘虏的事情,毕竟四十五万人啊。确实要妥善安置,我没办反,只好反复给垓亚说好话,答应忙完带她到处去玩。   她终于才答应让南国暂时住在她那里。   见识了南国以后我才知道,数字化的虚拟也仍然是和正常人一样,要吃喝,睡觉的。看起来和肉身也没区别。   她告诉我,因为现在的科技仍然是采集人的所有数据,不敢擅自改动,然后利用这些数据做数字化的虚拟,所以其实两者没有什么区别。仅仅是用不同的维度的技术而已。   我想了下,等我拿回了记忆看看是不是能改一下,这也太无趣了。   南国说我如果拿回了记忆,开始恢复科技系统以后,她也许可以重新和肉体合在一起。她之前也一直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   这倒挺好,垓亚到时候帮不上忙,但是Siri加上南国加上林苓一,还有其他科学家,到时候项目应该会更快的推进吧。我心想。   一日深夜,我突然听到惨叫声。不像是一两个人的声音,而是一群人的声音,陆续一阵一阵。   我听了会,决定起身出去看看,奇怪的是门口居然有士兵把手。   “将军,统帅今日有令,所有人都不得外出。将军如果需要什么,可以告诉小人,我会帮助将军。”士兵对我说。   我白了他一眼,将他们直接定在那里,径直先去找了垓亚,南国,果然他们门口居然也有士兵守卫,我一样定住,进去,叫醒她俩。   看到她俩没事,安心许多。她俩听了一阵,我们辩着声音,南国驾云带着我们顺着方向一直寻过去。   很快看到有众多秦国士兵,地上也已经有了很多大坑。这是干嘛用的。我和垓亚她们先站在云头向下看着,觉得十分奇怪。   秦军是觉得东西不方便携带,要再次挖坑藏宝吗。这白起也太小气,他把我悟空想成了什么人,会贪恋他东西不成,居然还不让我外出。   我正气愤间,突然看到长长一队人被捆了手走来,秦军立即行动,用长矛,刀剑,驱使着他们到了不同坑里。   南国突然惊叫“不好”,我回头看她脸色苍白,她用手指着下面说“看都是弓箭手。”   我还没有理解什么意思,弓箭手突然站在坑外高出,朝坑内开始射箭,瞬间一阵惨叫不已。   我浑身顿时冰凉不已,这。。。。。。是在杀降!   这些人一定是赵军兵将。为什么要杀他们?   弓箭手射了一阵以后,刀剑兵立即下去,用刀剑又补杀了些。然后士兵开始陆续撤退,一些青壮民开始挖土掩埋。   垓亚似乎要气炸了,要跳下去,我死死按着,这时候跳下去,士兵并不认得我们,恐怕又得一场混战。   我正想折回去找白起问问什么情况,为什么要杀那些人。突然看到了白起,他竟带了一队士兵赶来,站在坑外巡视了一圈,民众正在埋土,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啦。   他却还是完整的走了一遍每一个坑。那些民众似乎也并不认识他,也没停手下的活,他转着,那些人仍在埋土。   我想跳下去问个究竟,南国又拦住了我,她指了指白起,似乎是想看一下他究竟要干什么。我也只好耐心的仍然等待。 炼狱(7)   白起转完,问道身边的随从:“还多吗?”   随从答到:“恐怕还得四五日,人实在太多了。”   白起听了沉吟一会,又说到:“让抓紧,必须尽快,一来害怕日久生变,第二如果传出去,毕竟不好。”   随从弯腰听命,说到:“属下现在就去催促。”   白了点头:“开始下一批吧。”   南国率先跳了下去,我和垓亚也立即跟上,白起周围的随从立即抽出刀来,高喊:“小心,有刺客。”   人瞬间涌来,人越围越多,白起刚开始明显受到了惊吓,下意识的向后急退几步,待看清楚是我,表情显得颇为尴尬,他又打量到南国之后,又是一惊。   忙问:“姑娘也醒了?白日里还听伺候的奴才说你还昏迷中。”   南国并不答话,只是沉默的注视着他。   我忍不住打破了平静,问他到:“白统帅,这是什么情况啊?”   白起尴尬的笑笑,脸上阴晴不定,眼睛左右乱转,却始终不发一言。不远处又开始听到阵阵惨叫,白起脸上显的更为尴尬。   他干咳了几嗓后,终于开口:“不瞒大圣,我们在处死赵国俘虏。”   “为什么,他们都已经投降了,为何还要处死他们。”我还未答话,垓亚气愤的质问。   “已经杀了多少了?还要杀多少?”我接着垓亚质问到。   白起又沉吟了一番,开口到:“已处死多少我真心也还不知道,我们现在还没有详细的记录,但是。。。。。。,我们要一个不留。   此战凶险,我们已和赵国结下不共戴天之仇,赵国如有力量必将再次报复我大秦。再说即便此刻,秦也无处安置45万俘虏啊。我们自当杀绝,以免后患。”   “统帅,无论将帅战士,当他们放下了刀,他就不再是一个战士。   你白起一生经历了多少战争,统帅过多少兵马,此道理想必应该比小女子也清楚吧。你们这等行为,跟屠民有何区别。统帅此举,实比一般战士都不如。大秦此举若在传出,更坐实大秦残暴、嗜杀之名”   南国听闻白起要杀光赵国战士,忍不住愤怒的出言相讥。   白起听闻此言,却并不生气:   “姑娘此言差矣,不是一个人拿起了刀剑才是战士,我大秦几百年来,何尝愿意与其他任何人主动兵戈相见。   我们在西域为国守护,众天子之国芸芸谁对我大秦却哪有过一丝感恩。   我们与魏素来无仇,甚至为他抵御西戎有功。魏吞我大秦当时唯有的关东所有良田,反欲置大秦与死地。   而赵,我们和他素来姻亲。赵明知我大秦发兵攻韩之意,却硬要吞我出兵用众将士鲜血换来的求和所给的上党十五城。   这些诸侯,哪个安心与我大秦交好,哪个不曾欺我大秦,蔑我秦民。我们为他们守卫西域,离中原远,他们反倒视我们也为蛮夷。   还屡传我大秦凶险野蛮,嗜杀残暴。他们把大刀亮剑放我大秦脖子上时难道不嗜杀残暴,不凶险野蛮,他们占我们城,欺我们弱时他们难道不嗜杀残暴,不凶险野蛮。   我大秦非嗜杀残暴,非凶险野蛮,所做仅为大秦之生存,弱小在这乱世就无生存资格。没人举起刀剑还给你讲德行。我们也只能用刀剑去维护公道和德行。   我杀降兵,也非我本意。   但这些人,拿起刀剑是赵国人,放下刀剑也仍是赵国人。我们大秦此一役已经元气大伤,周边五国已然虎视眈眈,而赵如果还有反扑的力量,不管在哪里的赵国人更是会随时拿起刀剑复仇屠我大秦。   我今日如有一仁,大秦终有一日会为此付出巨大代价。更何况还有些在包围圈外的赵军也仍虎视眈眈,他们如果里应外合更是可怕。”   我听完白起所讲的每一个字,我明白白起的用意,却仍然愤怒的盯着白起,一字一顿的告诉他:“只要我在,我不会让你再杀一个俘虏。不要逼我与你为敌。”   赵括离别的背影还在我脑海里触目惊心,他应该是一身插箭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他死得其所,这正是他要的。但他生前,所求只有母亲平安和这些兄弟们降了换个活路。   可万没想到,白起居然会如此卑劣,把再也手无寸铁的赵国战士仍然送上了死路。我已经出离的愤怒了,觉得像要爆炸了一般。   白起听了我的话十分吃惊,立即摆手态度却十分坚决:“大圣莫要生气,白起真无他意啊,但此事真万难从命,白起一生拼死作战,也仅为我大秦安危,这是大秦生死存亡之大事,白起即使死,也万死不辞。”   垓亚冷冷的说:“看来没必要废话了。”话刚说完,白起随从便都被弹飞,我知道是垓亚发怒使用了精族的技能。也二话不说拿出了金箍棒,把剩下的士兵一并打散。   南国可能没有什么技能,所以仍站在那里不动。   垓亚迅速的冲到了白起面前,瞬间擒下了白起,抽出了白起的佩剑,放在白起脖子上。   冷冷的说:“让他们立即释放了赵国所有俘虏,否则我立即杀了你。”   白起却大笑道:“我以六十多岁老叟已,怎会为自己在能多活几天而放弃我大秦安危。你要真想杀我,那就动手吧。”   越来越多战士赶了过来,很快外圈挤满了人,但因为白起在垓亚手里,并无人敢动。   垓亚被白起的话更加激怒了,她稍微使了些劲,白起脖间瞬间映出血印。   “不要动手!”突然有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我转眼一看,原来是现在的副统帅王龁刚刚赶来。   他直接跪了下来,磕头不止:“大圣,您既是助秦,求你就助手吧,大秦真的已经元气大伤,无法在面对任何风险了,这赵国俘虏真是无法放啊。”   我见王龁如此,即可气,又可笑:“你起来吧,这事你不用管,按我说的去做,大秦出什么问题,有我呢。”   垓亚也越来越气:“我就数十声,你立即下令放了赵军降军,否则我说到做到,先杀了白起,在杀你王龁。”   她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七。。。。。。。”   知识树却突然响起:“救白起,助秦杀尽赵降兵!” 炼狱(8)   我瞬间觉得大汗淋漓,像是一下虚脱了,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不自觉的居然一下跪坐在了地上。   垓亚和南国都吃惊的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着垓亚,竟然又想起我杀她妈妈那一幕。   我真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垓亚,先住手。”我艰难的给垓亚说,声音竟然听着也突然变得沙哑和虚弱。   垓亚狐疑的看着我,忘了倒计时,但也没有放开白起:“你怎么了,大猴子。”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我抬头仰望了下天,苍山间,月光照射下,都只剩黑夜中若隐若现的轮廓。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像此刻的我。   我知道目标是什么,但此刻才领悟到这过程究竟有多艰难,有多沉重。   “三藏!三藏?”我对天轻声喃喃道。   赵括背影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还有那个被煮食了哥哥的战士,他也许已经被掩埋在哪个坑里了吧。   “放开他吧,我们回泰山吧,垓亚!”我低下头,看着还在疑惑的垓亚说。   垓亚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放开他?我们回泰山,你的意思是就让他杀了所有的赵军的俘虏?”她情绪激动的质问我。   南国也疑惑的看着我,轻声的问:“你这么了。”   我只能沮丧的跟垓亚解释:“知识树!我也没有办法了。”   垓亚听了猛地一震,南国也明白了问道:“又是系统的选择?”   我沮丧的点了点头。   南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垓亚却仍没有放开白起。   “如果这是系统的选择,那么这次我不会选择那个烂透了的系统,我再也容忍不了它了,大猴子,你杀了我妈妈,也是因为系统的选择吧。”   垓亚咬牙切齿的说。   所有的词汇都无法形容我此刻的震撼,我像是被雷劈中了十几次一样,呆若木鸡。   她知道?她记得?   “我当然知道,我当然记得,只是那时幼小,我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以为我们精族的记忆力会那么差吗。这几千年我从来都没忘过。”垓亚轻蔑的看着我说。   南国十分吃惊的看看她,看看我:“你真的杀了她妈妈?”南国不敢相信的问我。   我低下头,不敢在看垓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是不是系统的选择?大猴子~~~你知道我憋在心里多久了吗?我多想有天你突然给我答案吗?”垓亚哭着问我,声音充满了委屈。   “我知道自己没有记错,我知道你杀了她,我后来也知道了系统,但我不能接受我妈妈并没有任何过错,就因为系统的选择被你打死了。我一直期盼着你能告诉我,我妈得罪了谁,做错了什么。你不得已下的手。   我一直想问你,一直却害怕答案。我越来越大越知道自己没法恨你,可你又是个我必须要恨的人,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好点的解释,让我至少觉得可以应该少恨那么一点。   你能理解这种感受吗?你明白吗?   你个臭猴子,你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你应该把一个杀了她母亲的小女孩带在你身边吗?应该对她那么好吗?你让她到底怎么做。   是要恨你还是要爱你?   你考虑过她要怎么选择吗?你明白她日夜的纠结吗?   一条无辜的生命也就罢了,今天这是几十万条生命。又是那个破系统。   猴子,我不接受你的系统,再也不能接受,我可以放弃对你的仇恨,我现在要恨那个系统,他凭什么总把无辜的人推向深渊里。   猴子,我可以放弃对你的恨,放弃了我妈妈,可是你能不能为我也放弃那个系统。让我觉得我的放弃是对的。”垓亚痛哭着说。   我抬起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垓亚,嘴嗫嚅着,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猴子,不是活的时间越长就越了不起,不是活的时间越长你就越快乐,不是活的时间越久你就越像个人了。   石头能活一千年,一万年,它并没有因此而变得了不起,也并没有因为这变得像个人了。它甚至也不一定快乐。   你明白的,毁灭不是就一定是件坏事情,放弃守护的人不一定就不是个英雄。固执的一直守一个东西也不一定就是个好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好玩吗?每个人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那么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放弃你那个所谓能让世界稳定和长存的破系统吧。   好吗?   几千年了,他们哪一段时光不是悲剧,不是灾难呢。   有人高兴,就有人落泪;有人狂欢,就有人落寞‘’有人来了,就有人走了‘’有人荣耀富贵,就有人因此而变得贫贱。   这白起的战神名声不是靠一条条人命堆积的吗。那秦的强大,不是必须靠别人的弱小来实现吗。”   垓亚又是一串的反问,南国惊呆了。   我还是无法答话,放弃?道理我明白啊,我经历过啊,可是我如何放弃,我不能放弃啊。   我想了一会:“垓亚,未来不会是这样的啦,我们经历过这段时间,我会改变这些的。我们即使放弃了,这些也并不会自己变得更美好啊?但我们可以重新来制定这个系统,可以改变他们啊。”   垓亚哭着摇了摇头:“你没权利牺牲他们,那个未来,这些人享受不到,他们也是一条条的生命,他们凭什么为你的所谓未来去付出什么,他们应该有属于他们的快乐。   你要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未来还去做这些。去牺牲你未来实现前的每一个人,那你还不如白起呢。他毕竟现在只是要杀四十五万人啊。你呢?你还要多少人牺牲?这次四十五万,还有我妈妈,不都是因为你。”   南国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我支持垓亚,我觉得垓亚说的对,佳宇,我们没必要在强迫的干涉这些了,让他自动运行吧?”   我看着她俩只能艰难的摇了摇头,放弃?她们谁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经历了多少才到达这里,我怎么能放弃啊。   “我帮你做个选择吧。”垓亚突然激动的用刀迅速的朝白起脖子上抹去。   当的一声,我迅速的冲到了跟前,打落了她的剑。   她惊诧的看着我:“猴子,如果我今天非要杀了白起呢?”   我不敢看她,嗫嚅着:“对。。。。。。不起。” 炼狱(9)   一直围着的战士看到垓亚的剑被打落,迅速又向前涌,白起举起手,大喝了一声“退下“”。   众将士才又退下。   他对垓亚又说到,“姑娘如果你乐意,我愿意用我一人之命报那四十多万赵国将士姓名,非我白起弑杀残暴,而是对于大秦来说,这确实是我国运之关键啊。”   垓亚松开胳膊,直接把他堆到了一边,并不理他,   只抽泣的问我道:“猴子,你确定如果我今天一定要救那些人,你就会对我动手吗?”   我惶恐的看着她:“不是,垓亚,我不会对你动手,我只是会阻止你。”   垓亚不再说话,只是泪流满面的注视着我。   南国像是无意识忙说到:“佳宇,你~~~~~~”话说了一半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了,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啊~~~~~~~”垓亚突然抬起头,对天啸叫到,声音巨大,犹如音浪,我甚至感受到了阵风拂过,白起,围观的将士还有南国都无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她停止了啸叫,再低下头看我时,突然似乎是变了模样,双眼血红,脸色赤白,没有了一丝血色。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恨意,头发居然全部直立。   我竟也感受到了恐惧。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她又是一阵狂笑,笑声响彻云霄,却让人听起来撕心裂肺,四周地上突然泛起了火烧似的血红光影,我大惊,抬头看天,月竟也突然变成了血红色。   这?看起来并不是幻术,我忙向垓亚走去   “你怎么啦?垓亚?”我边走边关切的问,突然一阵狂风吹过来,我脚被风吹的无法着地,被掠着向后飞出十几米。围成圈的将士俱被吹的七零八落,向后飞了数百米。   咚咚落地,哎呦不停。   我再向垓亚看去,她表情阴冷,她开口道:“猴子,今日起,你是你,我是我,你是我的杀母仇人,今日我放了你,但你记得所有的血债我都会找你拿回,还有这四十五万将士。这账,我都替你记下了。”   奇怪的是,她身体里似乎有两个人在说话一般,声音重叠,听起来十分怪异。   我一生经历多少次绝望,但都不如垓亚这最后几句话所给我的绝望,   “不,垓亚~~~~~~~”我还未说完,垓亚竟消失了。   “垓亚,垓亚!”我疯了似的开始在附近到处找寻,却没有任何踪迹。   南国也一直不停的追着我:“等等,佳宇。你先别激动。”   我并不理她,直到实在没了气力,坐在地上疯狂的喘气,就喘气的一瞬间,眼泪忽的一下全部涌了出来。   如果说那一世的悟空已经死了,现在这一世的悟空也已经死去了。现在我的身体里真的只剩下了佳宇。   我开始用力的哭出来,用力的嚎啕,似乎这样会让我觉得好受一点。   “你为什么打我妈妈?”我想起来那日,垓亚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她带着睡意惺忪的问我。   “大猴子!大猴子!”我似乎又听到垓亚再叫我。   转身,泪眼朦胧中却只有南国,她站在我面前,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却没心情理她,只仍不停的嚎啕、嚎叫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仍在晕倒的地方,已是清晨,这是一片森林,四周都很安静,叫我醒来的是一声声的鸟叫声。   我抬头看天,太阳刚刚升起,光线十分柔和。地上有些湿湿的,像是露水,空气十分清新。   天上的云很平静,像是没有任何故事发生过一样,悠闲的就在那呆着。   我起身才发现南国蹲坐在我旁边,头埋在胳膊里,像是睡着了,看来她在这里守了我一夜。   我在期盼的向其他地方用目光搜寻了一遍,确定只有南国。   不禁又是一阵心疼。   我盯着南国看了一会,她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一样,抬起了头,看到我,微笑了一下,笑容却十分憔悴。   “你怎么不回去”我问她,   她没有回到我这个问题,反而问我:“你之前晕倒过吗”   我这时也懒得回她这个问题,又问她:“我不让垓亚阻止杀那些战俘,你不怪我吗?”   南国沉默了一会:“怪啊,可有什么用,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你想过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以后还可能付出更大的代价,万一结果却并不值得呢?”   我发现,女孩的问题都不容易回答,昨天垓亚的我不知道该怎么答,今天的南国的问题我也不想答。   结果将来不管怎样,我又能如何呢。是的,也许最后还是没有遇到八戒他们,也许最后,恢复那个世界的人出现了问题,也许,我并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世界。   但我只能试试,难道就让这个世界,那个世界一直都这样吗?   我又是叹了一口气,说:“我打算回泰山了,你呢?有地方去吗?”   南国回答我:“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跟着你去泰山吧,不过你得去把我肉身带走,等你回去状态好了,陪我取找几个人吧。我也得办点事情。”   我好奇的问:“找谁?”   “几个仙族的人。我需要一些东西,和他们的帮助,那些东西也许能让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没用。我那个世界,现在也再找我呢,我也必须尽快解决很多问题。所以,我帮你,你帮我吧。”南国回答我说。   “跟你肉身有关吗?对了,你的肉身弄回去倒没有问题,可我怎么照顾她啊?我又没有仆人。难不成我一个大男人去照顾你。”我又想起来这个问题问垓亚道。   南国脸红了,“那个其实不用管,那个比较特别,我也一时半会给你解释不清楚,但你扔那不用管就行了,只要不被别人破坏了。她自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我觉得莫名其妙的,脸红什么,真是奇怪。   “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恢复连接系统吗一直这样我害怕将来系统再做某项任务时候不好完成啊。咱们俩现在都有些像废人。”我问南国。   南国摇摇头:“现在不行,等等看吧。也许不久后有可能。现在,只能这样了。” 寻仙(1)   我和南国回了泰山本来不打算住原来的房子,要另觅一处。   但南国劝住了我:   “万一,你搬到别处,垓亚回来找不到你了呢。”   我只好还住在这里,早晨再也不用叫垓亚起床了,因为我睡醒出来总是先看到南国,她似乎一直都醒的很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肉身替她睡太久了,她的睡眠时间貌似每天都不长。   南国刚来,对泰山很好奇。   泰山现在已经开始很少有变化了,一直是熟悉的景,这让我也不再想跟南国去转转。   她就经常自己去转,可惜的是没有东西能触到南国,南国也触不到任何东西。   我有几次无意间看到门口的花开,她兴奋的想去触摸一下,手到了花上,却突然收了笑容,变了脸色。   她自然也不需要进食,我曾问她,她不是说数字化的人也需要进食吗。   她告诉我,准确的说,她现在只能算个半成品,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当时那个世界已经太紧急了,她没有时间了。只好尽快的完善了一个架构就先来到了这里。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她告诉我,现在在整个宇宙中,这个地方算是最安全的啦。   第一是维度不同,空间和码址坐标很难突破,进入或者打击都不是易事。   第二个是整个宇宙都知道所有的高等文明都在观测这个地方,没人敢惹他们。   公然对这里发生战争,而一般的亡命小文明并没有力量去摧毁它。   我很好奇高级文明到底在观测这里什么,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去毁灭他。   南国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我只好转移话题,问她为什么要去找仙族的人,她告诉我,其实所有的看似玄幻的东西依据都还是科学的东西。   我们这个星球的最先的文明只有人类的崛起,他们进化特别迅速,然后就阻碍了其他物种的进化,但对其他生命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民主政治吗,所以盘古那个所造的世界里就有很多各种组织一直强烈要求改变人类一家独大的局面。给其他生命尊重和机会。   星委会也无奈,因为这些组织手里有很多选票还有席位。于是,你这个世界里,就又产生了精,仙两族。   其实精是大多数进化迅速的各种动物,而所谓仙其实大体上是树,石等自然物种。   他们所使用的社会秩序和技能也是各种科学不同的门类而已。所以,这个世界不是没有科学系统,只是科学被虚化了,所有族类的发展也是科技本身的发展。   我听了十分诧异,又好奇的问南国怎么会对这个世界这么了解,那她是不是对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特别熟悉,就是能预知未来,因为毕竟这个世界每一世不过都是重启以后的重复轨迹而已。   南国摇了摇头,回到说并不是,之前的系统是完全加密的,外界只能根据自己的一些黑客手段,从侦测到的有限信息去拼凑这个世界的面貌和驱动方式。   这个方法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很浅,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开始,这个加密没在启动。我们才可以开始观测。这才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突飞猛进。   “估计还是上一世最后系统运行出了故障。”我心想。   “仙族?你知道准确的找谁吗?”我问南国。   她点点头,告诉我知道。其实找他们也是借用仙族不同的流派技能,他们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几个族群那样的人。使用他们技能背后的科学去把肉身和她再重新拼合起来。   我听明白了,但没有立即上路,在泰山呆了几年时间,我害怕垓亚回来找我时,我不在。   南国也理解,并不催促。   我没等来垓亚,嬴稷的使者却是一批又一批的来了好几次。   刚开始,我并不想相见,奈何他们居然还不停的巡山。好在我设置了幻术,他们凡人是看不到我这住处的。   但巡山时他们还大喊大叫,我实在不厌其烦。   终于现身见了他们一会。   使者见我立即叩拜神仙爷爷,让我觉得不禁想笑,先不说我不是什么神仙,再说我也不是什么爷爷啊。   大概是因为嬴稷告诉过使者我年岁很大吧,跟他祖上都见过面。   使者来找我的大意就是嬴稷觉得我误会他了,他叫使者来辩解杀俘虏之事都是白起擅作主张,而白起,先已被秦王赐死。   我颇为惊愕:“白起。。。。。。居然被赐死了。”   “是的,神仙爷爷,我们王本来就因此事迁怒与他,后来又多次让他领兵征伐,戴罪立功,结果他竟屡次称病,一再推脱,我们王大怒,就赐死了他。”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唏嘘不已,一代战神这样的死法倒真的还不如赵括的结局。   不知道他临死前到底会想些什么,会对生命开始有些敬重吗,会后悔那些残忍的杀戮吗。   我心里清楚,所谓秦王因白起杀俘而迁怒与他,全是胡扯,嬴稷一直对白起就没有安全感。一直觉得白起危险,白起又擅自不听令,那自然只有死路一条了。   半晌我才又想起脚下跪着的使者,问道:“嬴稷让你们来找我何事?”   使者畏畏缩缩的说:“我王希望神仙爷爷,可以下山在去我秦一趟,我王本打算亲自了找神仙爷爷,但是现在还是战事不停,实在抽不开身,特命小的来请爷爷,想向神仙爷爷负荆请罪。   虽然赵军俘虏之死跟我王无关,但也是因战之罪。”   我打断了他的话:“少跟我胡扯,什么跟你王无关,但这些跟我已经无关,我助你秦不过是因我自身只需,并不是觉得你秦人不错,秦王不错。   如果将来有需要,我自然会再次助秦,如果没需要,你秦毁灭都和我无关。但转告秦王,杀戮能带来臣服,并不能带来征服,如果秦一直如此嗜杀,终有一日会自尝苦果。另外,不要让他在派使者到来,打扰我清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我转身消失了。   “白起,杀了那么多人成了一代战神也没有挽救自己,嬴稷,你就好自为之吧,杀戮不会带来永存的强秦”这是我消失前留给使者的最后一句话。 寻仙(2)   “白起被赐死了。”我告诉南国。   她只是点点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你不意外吗?”我有些奇怪。   她笑了笑:“没什么好意外的,他这样大的战功,倘若长平秦败了,他还能活着,长平一役获胜,秦虽有短痛,但已经无敌了。白起的作用也就越来越有限了,远低于他的威胁。即使不是现在死,他也活不了太久。”   我觉得南国似乎什么都懂,什么都洞察的特别清晰,不禁心生佩服。   我又想到见了赢开以后突然昏厥的事情,便试探的问她看她是否知道,谁知道,她越听脸色越阴沉。   待我说完,看起来她甚至显得有些恐慌。   “怎么啦?你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我奇怪的问她。   她却只是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那可能不是简单的梦,你身上可能还有别的秘密。”   她说这些,我突然又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说到的,两个人给我创造了两个世界,那另外一个世界应该是盘古创造的吧,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跟你有关系的!   这个问题你就不要问了,你记得如果不是必要的,尽量不要多问,多说,这个世界受到的关注度太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在盯着呢。即使以前,有加密的时候,说不准就有高等文明已经渗透破解了。   现在,更不知道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或者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人看着并保存下来分析呢。”南国严肃的告诉我。   南国的话让我一阵不寒而栗。我心想等我科技系统搭建好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制定一个更严密的加密体系。   “等你恢复记忆了,我所说的事情,你立即就知道了。”南国接着说道。   我认真的审视了一下南国:“你为什么和我爸爸那个世界看起来的人都一样。你。。。。。。是不是很漂亮。”我问南国。   南国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她半低着头,微微皱眉,不自觉的嘟了嘟嘴,唇色鲜红粉嫩,样子居然让我不禁浑身一热。   她看到我这样,显得更窘迫了,气的跺了跺脚:“你瞎说什么呢。”说完转身走了。   我莫名其妙的,我就问她是不是在那个世界是不是算特别漂亮的。因为我觉得我看她觉得她真的很漂亮啊。她怎么还生气了呢。   “喂喂!”我赶忙边追她边喊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说我觉得你特别漂亮啊。”   “讨厌!色猴。”她转身骂道,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我摸了半天脑袋,也没理解发生了什么。我明明是夸她,怎么会讨厌?怎么就变成色猴了?我什么也没做啊。   又过了几月,垓亚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回来。她到底去哪了?能去哪呢?   我和南国之前也去她家找了她几次,那个镇子现在又成了一个废墟,到处的是残砖破瓦。   后来又去精族的很多领地转了转,也没有见到她。   “你记得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垓亚不是精?”有次南国问我。   “恩,记得啊。你为什么这么说?”我问南国。   “三族有不同的味道,你感受不到,但我们那个星球不一样。我们的味觉特别发达。哪怕一丝一点的区别都能闻出来。”南国回答我说。   我充满了狐疑:“这个制造出来的世界靠这味道分辨三族有依据吗?我听着怎么觉得这么不合理啊。”   “你爱信不信。”南国气的一副懒得理我的表情。   “不是不信,总觉得会不会不准啊。那你说她到底是什么啊?她的妈妈确实是个精啊。我通过系统查过啊。”我告诉南国说。   “不知道,她和你一样,身上没有三族的味道。”南国说:“哼,谁知道,你和你爸爸是不是还有什么特殊的秘密,所以还制造了别的不同的东西。不过,她跟你的味道也不一样。”   “我和我爸爸会有什么特殊的秘密?”我迷惑的问她。   “你自己猜吧,我才懒得告诉你。”南国背着手,真的懒得理我了,径直走了。   可现在已经几年过去了,垓亚竟然神秘的消失了,一点印迹都没有,每次想到垓亚,我心里都不禁一阵难受。   “算了,明天我们下山吧。”我告诉南国。   南国并没有回答我,眼巴巴的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怀疑,像是在问你确定。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也许我下山一趟,回来时垓亚就在房间里等着我呢。那该多好,总比我一天天守在这里每时每刻的失望好多了。   下山有个事情可以做。或许也会让我感觉好些吧。   “我们怎么去找仙啊?他们又不群居?”我问南国。   “不知道,到人和精都少的地方瞎碰呗,如果有,离得很远我都能闻到了。”   其实最早的时候我记得仙数量已经越来越多,包括泰山上就有好多,垓亚有时候还会去逗那些仙玩。   仙族那时候似乎也很和善,见到垓亚是精也没什么反应。不像上一世,仙有时候住的离人和精也都不远。有时候甚至会帮没什么特殊能力的普通人族些忙。   那些普通人族甚至有些会崇拜他们。   但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仙就越来越少见了,现在泰山的仙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许久不见了。精和人存在的区域,仙似乎也再也没有了。   我前些日子一直忙,甚至都已经忘了仙的存在了,南国提出来要找仙我才又想起来对了还有这么一族呢。   好吧,明天去找找看,说不定在仙族能找到垓亚呢。   我心想。   “仙族可能遇到什么麻烦了。”南国好像是看穿我心思一般。   “他们如果不在精族和人族出现的区域出现,就意味着他们已经不信任人族和精族了,他们本身是很随和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南国告诉我。   “会发生什么事呢。人族和精族都在天翻地覆的内战不止呢。谁又功夫理仙啊?”我不解的问南国。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感觉到仙族最近很怪异,确实很少见了。你们那一世,仙族人多吗?仙族不会最后被灭的很少了吧?”南国问我。   “我记得仙族挺多的,而且很多城镇很繁华啊。不过那时候的仙族多在海岛上。”我告诉垓亚。 寻仙(3)   “那就奇怪了,我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就开始找仙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南国说   我有些震惊,仙现在这么少了吗?   “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个世界。”我问南国。   “有一段了吧。我也记不清了。我没见过赢开。比那晚。”南国回答我说。   “对于三族你到底了解多少?仙族到底找哪些人,如何分辨,你知道吗?”我接着问南国。   南国白了我一眼:“我当然知道,了解的恐怕比现在的你多。三族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盘古那个世界各方势力妥协的结果。   在盘古的世界和你们自己的主文明世界里只有人族崛起了,并没有其他物种也可以进化到人族的程度。但也导致人对其他物种包括环境大肆的破坏。   于是就有人提出来在这个世界里人族不应该就是唯一主线。应该有人可以克制人族。”   我很奇怪,问南国:“怎么想到的呢?人一族独大不好吗?”   南国撇撇嘴道:“你们的那些人认为人之所天天内耗,内战的原因是因为缺乏外部压力刺激。特别是到了盘古那个世界,刚开始人们自信异星文明不会发现他们了,安全感爆棚。   认为应该扶持其他族类产生鲶鱼效应,既是为了克制人族,也是为了刺激人族。而你们文明后期的道德观也让他们认可了万物皆应平等。   当然,大部分人也仅仅是口头上的认可啊。但迫于压力,没有人敢公开抵制少部分人提起的这个世界的三族的架构。本身这个世界都是违法了宇宙道德的。创造生命在宇宙中,是野人才会干的事情。   你们用这个手段也算自己给自己一个心灵上的弥补吧。这样对外至少你们是可以说,给其他物种一个机会。”   我深深的从南国的这段话里感受到了她对我们那个世界似乎挺鄙夷,但我也没理她。   我总感觉南国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我又问她:“可人族我觉得三族里面好像是最弱的啊。你看大多数人跟废物没什么区别啊。”   南国回答我说:“是啊,圣母婊的设定呗,刚开始他们以为人族一定是侵害者,因为在他们的世界人族太强势了。既然宣传的中心是制造生命是为了给其他物种平等。   他们就把人族给削成了狗,技能几乎少之又少。知道系统开始运行以后,他们才明白,和平只有差距不大的时候才会产生。   差距越小和平就越稳定,人族弱的时候就自然遭受其他两族欺负,但底层驱动已经完成,不太好改了。他们只好不停的加补丁。   后来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人族体内是有洪荒之力,在紧急的时刻可以由守卫者唤醒。而人族本身有一些世外高人就是守卫者。”   我点点头,洪荒之力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了。   我告诉南国:“你知道形、势、运和三族的技能的事情吗?三族在修为方式上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人族修真以用灵,仙族修技以用法,精族修心而用幻。”   南国打断了我的话:“当然知道,不用给我介绍,你知道的估计也有限吧。形、势、运是三种不同的态。形聚可以生势,势聚而可以生运。   运可以改万事万物,形却仅仅能影响极少部分事物。   三族的修为方法并不是你所眼见到的那样。   人族的来源是按照那个世界的基本属性,基调是八卦,主要的组成是阴阳,这实际和你现在还记不起的系统基础是一样的,系统的底层就是0和1组成,0和1就是“是”或“非”两种。   所以人族所谓的修真是不对的,人族练的是内虚外刚,这是阴阳两面,外是武,以刚显;内是气,以虚衬。   这有点像是波粒二象性,两种不同的状态看似矛盾,居然同时叠加。   而仙族来源于自然,他们修的是五行,金木水火土,这些也是自然的属性,五行相生相克,每个和其他的组合都可以出现很多奇妙的事情。   但精仙二族跟人来源不一样,人来源统一,而精仙来源都有万种。   仙不同来源的体质,五行属性并不相同。   他们所修炼的仙法其实也不同,除非数量极少顶级的上仙,能够五行俱修。   一般仙族根据体质只有一个主五行属性,配以一个并不相克的副属性。   有部分特别的或者厉害的可以修的双克的一正一副。   这其实有些像是像后世的化学反应,五行间的组合可以生万种不同状态,由不同的状态叠加所形成的形多了就可以起势,势剧增而改运。   而精族最为不同,精族像是一个冷静的观测者,   他们的战法多由心生,幻是精族的基本技能。低级的幻可以让你如置身其中,不知不觉受其影响,蛊惑你心智。   而高级的幻则十分恐怖。   这有些类似与“薛定谔的猫”中的观察者,它可以将你置身于“观测中”,而用不同的状态叠加让你生死未卜,或臣服,或毁灭。”   但每个精的来源和仙一样都是不同的。所以,精也存在不同的个人技。这讲起来就太多了,你慢慢也会知道的。   就像我告诉你的,这些其实都是科学的不同表现形态而已。你将来要重建科技系统,这些都是工具。”   南国把我说愣在那里,她居然对三族如此洞彻,这些可是师父都没告诉我的啊。   我楞了一会又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么会了解这么多?”   南国蔑视的笑了一下:“都告诉你了,我也是科学家啊。而且你们这个世界,全宇宙都注视着呢。谁会不关注呢。情报系统也在源源不断的窃取别的研究成功,互相传播。”   “我们将来还能加密吗?”我忍不住问南国。   南国赶紧给了我一个闭嘴的表情,只是晚了,我已经说完了。   我幡然醒悟,立即转移别的话题:“你们那个星球是什么样的啊?”   南国突然沉默了,眼圈有些微红,瞬间看起来十分伤感,她低下头似乎是想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才又重新抬起头,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我们曾经也是高级文明的一员,只是有一段时间的研究方向错了,导致了杀伤力更大的粒子缠绕技术错过了。然后。。。。。。”   她突然又说不出话了。情绪也显得有些激动,她平静了一下,又说到:“不提了,如果有机会,我帮你,到时候你也帮我些忙。” 寻仙(4)   我记起她是着急的逃到这个世界的,看来那个世界至少也是出现了对她来说很危险的事情。   我又故作轻松的转移到了别的话题聊了聊。   第二天,我们开始下山找寻仙族痕迹,一连数月,真的没有见到过一个仙族。   越找心里越发的焦急起来,我不禁责怪自己怎么一直都没有关注过仙族呢。   也许是因为他们在那一世很强势吧,所以我一直认为仙族不会存在什么问题。   谁知道现在居然杳无印迹了。   不会已经被灭族了吧。   南国倒显得并不着急,她确信的说一定还是有的,只不过可能仙族在有意识的避世,因为虽然没有见过仙族,但也没有见过仙族战争或者毁灭的一丝痕迹啊。   直到有天我们在一个海岛上终于看到了仙族,不!   应该说——是仙族的尸体。   数千具仙族的尸体被人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放在了海岛上,这些尸体中有少男少女,有中年男女,也有已经满鬓白发的老人,她们被一具挨一具的放在一起。   我和南国都惊呆了,这时候的仙族速来不群居,她们怎么会死在一起。   这些人身上的没有什么伤痕,但都是七窍流血。   “杀她们的也是仙族。”南国肯定的说。   “这是仙族的技能——弑魔。应该是土属性的技能,可以震碎人五脏六腑,而表面看起来并无伤痕。”   “被仙族所杀?”我喃喃道   “可仙族为何也要开始相互残杀了,她们是因为什么被杀的?被谁所杀,仙族现在也有派系了吗?”我不解的问道。   南国也是一脸的迷惑:“现在并不清楚,但你看。”   她身上指着一处让我看,我顺着看去,原来一具尸体胸口处露出一个奇怪的焦灼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一个图形,我把衣服扒开,果然是一种印记。在随手扒开其他几具尸体果然也都如此。   “这是仙族杀死他们的技能带来的吗?”我问南国。   南国摇摇头:“这是他们故意留下来的。这应该是一种有组织的屠杀吧。看起来,仙族似乎确实有了派系。”   我和她又翻遍了海岛,没有别的特殊的地方了。   看来只有找一个活的仙族人问问了。   又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除了又找了几次尸体,没有任何进展。   这几次的尸体也都是在不同的小岛上找到,和上次一样,也都被打上了一样的印记,岛上的尸体数量也和之前差不多。都是千具左右。   我和南国越来越摸不着头脑,这些人到底是死在哪里的,这数千尸体到底是别的仙族杀死以后又放到海岛的,还是就是死在这里。   不是死在这里的话为何千里迢迢的要把尸体在运到这里。而如果是的话,这些人因为什么原因都来到这些海岛。   南国和我都又想了很多可能性,却没有一点线索。唯一确定的就是有一批仙族的人在杀另外一批仙族的,现在好像杀人的应该是同一批组织的。   被杀的除了都有印记以外,似乎没有其他的共同特征了。   我俩商量了许久,最后答案还是不停的加速查找吧。   说不定刚好在哪可以看到有人运输摆放尸体。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南国突然问我。   “什么问题?“我问南国。   “我们不会还打不过他们吧?”我迷惑了一下,刚想问打不过谁,灵光一现,明白了。   是啊。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是集体作战我和南国只有两个人。我现在也连接不上系统,很多的程式都已经无法使用了。   这个还真不好说。说不准真打不过呢。我心想   “你用的技能算是什么?”我问南国,南国的路子似乎很怪。所有的技能也不是属于三族的。   “我是属于黑进来的,自创的一些适合我用的,野路子,我估计可能还不一定能赢现在的你。”南国说。   “那就别想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遇到了说不准不用打,但真的要打就打打看呗。”我告诉南国。   “我应该是死不了,他们弄不死我,除非他们有特别的办法。上个世界里,我好像只是会变石头。你呢。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更是死不了吧。”我又问南国。   “应该是,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一般人好像都碰触不到我。”南国回答我。   听南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但我又想起一个问题   “那肉身的?他们能毁灭肉身吧?如果肉身受损了,你是不是也没了。”   南国沉吟了片刻说:“不好说,理论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主流的科学意见似乎还是倾向于我与肉身可能是硬分叉,过去的存在我可以倒回,但是如果过去不存在了我也应该能独立生存。”   “意思就是再也没有实体了?”我吃惊的文南国。   南国沉默着点点头。   “那为什么原来罗力告诉我,说我们那些人都是使用的数字存储,他们最后还是有实体的?”我问南国。突然想起来南国估计不认识罗力,赶紧又跟他解释了一下:“罗力是我们那个世界进入到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科学家。”   没料到南国却说:“我知道罗力,不,应该是孙力。”她笑盈盈的看着我,加重语气说了一下后面那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吃惊的问道。   “当然知道,你忘了,我说过咱俩以前是熟人呢。”南国显得很调皮的说。   “呃,咱们俩怎么认识的?见过面没?”我好奇的问南国。   “等你恢复记忆了就想起来了,就不告诉你。”南国仍然笑盈盈的说。   接着又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们使用的是不同技术,这是你们制造的世界,已经为那些数据都在驱动底层都做了适配的。我又不是。我是这个世界的闯入者。如果以系统的角度去看我,那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她白了我一眼,问道:“如果林苓一也只能成我这样的,你是不是会难受死。”   我错愕的看着她,嘴不自觉的长的很大,她居然还知道林苓一! 寻仙(5)   “你怎么会知道林苓一?”我吃惊的问她。   她笑笑:“怎么啦,害怕别人知道啊。你说实话,要没有林苓一,你还愿意你拯救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吗?”   我脸红不已:“当然要,我难不成就会为了一个女孩才去拯救世界,我有那么冷血吗?”   她微微一笑,怡然的说:“嘴硬是没有用的,回来见不到你的林苓一我看看你什么样吧。”   听到她这话很有深意,我顿时犹如陷入了冰窟中,紧张不安的问:“为什么会见不到?”   她的笑意更浓了,嘴角上扬着嗤笑着:“哈哈,那有什么啊,你反正就要救世界而已,她见不见的到重要吗?”   我明白了南国在逗我,脸更红了,也不再理她。   南国突然激动起来:“我好像又闻到味道了,估计前面那个岛肯定有仙族。”   我一点都不激动,说不准又是多少具尸体。这一段光跟尸体打交道了。   每次南国说道她闻到味道的时候我都怀疑这么漂亮的女孩难道是狗变的精,她对味道确实很敏感。只要说有味道,我们飞过去一定确实有人,不过只是尸体。   人死了也有味道吗?我曾经问南国,她点点头,她告诉我其实这跟我理解的味道不是一种概念,我所理解的味道是嗅觉,她并不是。   是一种无法准确形容的,一种意念感知,她举例子说例如,你和某些人可以不说话,只是彼此看着有时候就能弄明白对方想做什么。   很多人以为这是一种习惯,其实不是,不同的生命之间都有一种感应的,只是有些人天生感应较强,有些人感应很弱。   “我们那个星球的人感应能力都很强。“她说,所以我们的语言并不发达。   她说道语言我才突然想起来问她。为什么听起来她跟我语言一样的。   她告诉我,她们本世界的语言很弱,但并不是语言能力弱,因为他们可以通过感应交流,所以并不需要太多语言。但跟本文明以外的人的交流就费劲了。   因为感应必须是双向的才可以交流,但不好其他文明都是用语言进行交流的,他们作为高级文明需要跟太多的异星文明交流了,所以,他们的文明掌握别的文明的语言天赋就很高,他们大多数根据自己的经历或需要可以同时掌握十几种语言。   “我的工作就是了解你们,所以我就学习了你们的语言。”南国跟我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们的星球直接都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我吃惊的问南国。   南国点了点头。   我有些恐惧的问她:“那我想什么你也可以知道吗?”   南国又认真的点点头。   我有点想逃离,那不就是说我在她眼里简直就是透明的。我不相信的试了试,在心里骂了她几句。   但南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她狐疑的看着盯着她一直看的我,问道:“你干什么呢?”   “你不是能猜到我心里想什么吗?那你猜猜我在干什么。”我告诉南国。   她顿时大笑起来,笑的眼泪不止:“你是不是傻,可能吗?哈哈。我逗你呢。我们星球的交流不是靠读心,怎么可能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啊,只是说我们可以把心里想的东西用意念表达而已,不需要语言。”   我听到这就放心了,松了一口气:“那意念难道不是用一种语言去表达吗?不应该还是语言,只是传送方式不用声音传递?我理解的不对吗?”   南国摇摇头:“不是,跟你解释不了,意念完全跟文字和语言无关。”   我越发觉得奇怪:“那死人不会主动发送什么意识吧?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南国鄙视的看着我:“我跟你说了意识只能用来交流吗?即使不交流,意识也可以感受到很多东西的,例如一个你特别熟悉的人有时候站在你身后并没有出声,你也能感觉到。这也是一种意识的接收啊。”   南国说的这些我好像有过这种感受,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我大概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你跟我发个意念我试试能感应到不能。”我顿时充满了好奇,想看看意念到底是什么东西。   南国就一言不发的盯着我,我也注视着她,我们在飞行中,她的发随着疾行所带来的风飘荡着,精致的脸再没有一点遮挡,露出了完整的精致的额头。   眼睛像是在闪烁着,柔顺长长的睫毛像是戳到我的心里,我看着她的眼,不自觉的竟然惊呆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认真看到她都会失神,她真的太精致了,美的让人有些感觉到缺氧。   她奇怪的看着我:“你在干嘛呢?你到底感应到了什么没?”   我这才回过头,认真的点点头。   “感受到了什么啊?”她问我。   “你真漂亮!”我由衷的说。   云突然急刹住,我拆点被惯性甩了出去。   “滚~~~~~~~,流氓!”南国怒喝到。   我们没多久就看到了这个海岛,是一个中型的岛,上面郁郁葱葱,看起来像是一片丛林,海滩上光洁,只有沙硕,并没看到什么痕迹,如果在岛上步行,逛完这个岛我估计也要两三天的时间。   我们先在上空飞了一段时间搜索看了一下,能一目了然的地方却并没有看到尸体。但大部分岛屿都被茂密的丛林挡着,我们只好降落下来,步行搜索。   丛林里看起来连一条路都没有。   我们就是从很多植被上直接踩过,靠着我极强的方向感,我成功的领南国在森林里重复着打了好几个转。走了很多次,居然都回到了原点。   最后还是南国开始领路,我们才开始有了真正的方向和进度。   “你可真对不起你爸爸。”南国鄙夷的说。   “为什么?”我奇怪的问。   “他给你造个世界让你当英雄,结果这个英雄什么用都没有,还连东西南北都弄不清楚。要不是我指路,教你在树上刻标识,我们走到天黑估计也只能在那一个地方打转。”南国的口气仍然充满鄙夷。   “嘿嘿,英雄又不是出来做向导的。我没事也不喜欢在丛林里瞎转啊。这不是为了拯救你,我才不来这呢。”我虽然也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强辩到。   我们就这样一直走到傍晚,太阳即将下山了,还是毫无踪迹,没有路,没有遇到尸体,也没有一点有人来过的痕迹。   “还有味吗?”我问南国。   南国点点头,她的情绪显得激动起来:“走了这么久都没有遇到尸体,也许是件好事,这说明,这个岛上应该是活的仙族的人。” 寻仙(6)   日暮即将降临,丛林太密,阳光已经弱到钻不进来的程度了。   我已经开始考虑住宿的问题了,留意观察在哪里比较适合扎营,虽然现在没有了系统权限,但是制作出来一个住的地方倒还不是问题。   我和南国都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地上仅剩一些微弱的光斑,每次日月交换的这一时间都让人最难受,其实即使就是太阳完全消失后即使阴雨天,看不到月亮。   我觉得也比日月交换的这时间要亮一些。   “还走么?”南国问我?   我看了一下周围,完全模糊一片了。但停下脚步时听到了淅淅的流水声,大概是附近有条小溪吧。   “要不再走一会吧。万一明天睡醒,人又消失了呢。说不准他也是临时来这个岛有事并不在这里住呢。真看起来也不像有人住的地方。”我跟南国说道。   南国想了想:“也是,这确实不像是适合居住的地方,我们在找找吧。”   于是我们就靠着感觉在丛林里穿行。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见到有水流的地方,但不管走到哪。总能听见流水声。   不管是在哪,都是听到远远的,若有若无,我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便问到南国:“你有没有听到流水的声音。”   南国点点头:“早就听见了,可奇怪,一路走来,并没有人见到有小溪或者什么啊。忽有忽无的。总觉得跟幻觉似的。”   看来不是幻觉,我心里有底了。   “这个水流声肯定有古怪,我们认真的根据声音找找看到底在哪。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我对南国说道。   但我俩对声音来源起了分歧,她和我指了不同方向,但其实我俩谁也不确定。其实都觉得似乎声音是来自四面八方。   “那怎么办?”南国问我。   我想了想:“就向西走吧。告诉我哪边是西。”   南国以为我发现了什么线索,吃惊的问我:“为什么?”   我看着她一脸的期待,哭笑不得:“没什么,只是上个世界,我自从出结界里被放出来,就跟八戒他们一路向西啊。”   南国眼神顿时暗淡下来,没好气的说:“我还以为你发现什么了呢。你们为什么一路往西?那后来呢?”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路向西,当时林苓一就是让这么走的。后来那个世界灭亡了啊。”   南国浑身打了个哆嗦,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所以还要一路向西?再来一次末日么?算了,往东走吧。”   我想了想也好,听南国的吧。这样错了就可以嘲讽她了,省的跟我说的走错了又被她嘲讽。   南国虽然大多数时候,表情寡淡,看似温柔,但有时候嘲讽你时,让你浑身犹如针扎,极不舒服。   天越来越黑,这个丛林远近都只剩下重重剪影形成的轮廓而已了。那水流声却无论怎么找都是不远不近,毫无踪迹。   又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远处竟似乎有些亮光,我和南国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没在说话,控制了脚步声开始慢慢的朝那亮光处走去。   “小心些!“南国提醒我,越走越近,终于看到那个亮光的地方,像是火光,但比火光看起来要白许多,光影还在不停的燃动着。   不过没有任何声音,不像是什么东西被烧着了。光影是在一棵粗壮的树后面,树的影子就随着光影的抖动也不停的跳动着。   我越来越疑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那。   我慢慢的一边往那走一边专注的观察着那片亮光处。离的已经很近了。我和南国距离那个挡着光影的树不到五人的距离时停了下来又对视了一眼。   那团光影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变化,不知道树后面到底是什么发出的光影。   我示意一下南国接着向前走去。到了树前,又示意她分开,我们俩从树不同的两侧快速包抄过去。   我们互相只看到了彼此,树后面居然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任何光影。这次真是面面相觑了,正发愣是什么情况。   突然听到熟悉的水流声又出现了,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大,像是瀑布一样声音变得十分湍急。   南国面色突然变得惨白:“不好,水牢术!”   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呼吸停滞,像是沉没在水里一样。   浑身冰凉,像被水紧紧包裹着,我想反抗,但所有肢体似乎却被水草缠上,动态不得。   水似乎越用越多,水压力大的我开始有些觉得眼前发黑。我努力的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想办法使用自己也掌握的一些术去解除水牢,但试了一遍没有任何作用。   我开始觉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身体像是快要被压扁了一样。越来越痛,突然挤压着我的水变成了急速的旋转,所有水流开始随着旋转,这种旋转的水压让我实在支持不住了。   要完蛋了,我头昏脑涨的感觉到,不知道南国怎么样了。   突然,我觉得体内似乎有也东西爆开了一样,身体里开始变得暖洋洋的,越积越多,这热流开始在体内乱闯乱撞,我压抑不住怒吼起来。   随着怒吼,那些力量就都迸发了出来,我身体四围开始迸发出极速的狂风,水瞬间被吹得没有踪影,我完全恢复了意识,一头大汗的还是站在那光影的树后。   南国正恐慌的望着我,看到我恢复正常兴奋不已。   “你没事吧。”她激动的问我,声音竟有些抖动。   “没事了,你也没事吧。”我问南国。   南国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突然对着一个方向发声:“尊下何人,请出来见客吧。仙族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这么阴祟了”   她闭着嘴,这声音不知道从何传出,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我目瞪口呆,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如若不是亲见,这似乎是在梦里一般。   “莫要喧哗,惊了别人。来者何人?来这何意~~~~~”突然传出一声音问道,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声音却像是压着嗓门在问,听的清清楚楚,却并不大。 寻仙(7)   南国回他道:“来者是客是敌,还要看你自己,既然出声,何不现身,否则就真有可能要惊动他人了。”   南国的声音比上次声音还大,似乎是发现这人有意降低声音,畏惧声音传播太广而招惹来什么。   林间一阵扰动,树间熙攘响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以后,一股青烟落地起散,一人果然出现。   一个男子一袭白色华丽布衣,眉宇藏玉,目光如剑,气质看着冷峻,一股煞气,面目给人感觉却并不浊,反倒有些清秀。   男子看着年龄也不大,像是少年。举手投足却觉得有些少见的城府和老练。   “你们都非仙族,为何要出现在此。”男子厉声问我和南国。   “我听说过精族的区域,也听说过人族的区域,但从未听闻过仙族区域,你们一向喜欢自由迁移,不喜群居。仙族何时也划了界你们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南国反问男子。   “你关心这些干什么。这和你们又有何干。你们两人既不是人族,也非精族。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自哪里?”男子不屑的说。   “我是专门来寻仙族的,我需要仙族的帮助。一时半会也无法跟你解释清楚我们俩来自哪里,因为说了,你也多半不会懂。你用的是水系的法术吗?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南国声音变软道,似乎觉得男子语气虽凶,但好像并不像坏人。   “什么忙?你寻仙族干什么?”男子不解的问道,语气也随着南国语气变得好转一些,听起来不是那么生硬,但依然冰冷,面无表情。   “喂,你为何一出手就要置人于死地,若刚不是机缘巧合,我感觉就要死在你手里了。”我却忍不住了,愤怒的斥责他。   “特别是你对一个姑娘也这般下狠手,若不是她体质特异,她也恐怕要遭殃了,你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两条人命,你到底为何如此阴毒。”我骂道。   男子脸上有了些许的不淡定,说话语气也开始变得没有那么稳:“我。。。。。。,谁知道你们跟天门那些人是一派的吗?来这所谓何事?三更半夜再此找寻,哪会是什么好人?   现在仙族已经如此凶险,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我气不过,正要接着大骂。   不是好久才找到一个活的,我现在一定冲上去打他了。   南国却打断了我:“不要说了,悟空,我们先办正事要紧。”   有外人在时,现在南国已经更习惯叫我悟空。因为佳宇这个名字通常在这个世界里三族都会觉得怪怪的,每次南国这样叫我,外人一定对我侧目。   “悟空?”男子重复了一下我的名字,似乎有些疑惑不解,我白了他一眼,不想在理他。   南国接着问道:“可请教一下你姓名?”   男子犹豫了一阵:“我叫犹离。请。。。。。。”   他抱拳行礼似是想问南国大名,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收起双手,又恢复了冷淡道:“姑娘到底寻仙何事?”   南国仍然是轻声的说:“我只是想寻到金木水火土,五个属性的主仙来帮我实现一件事情。”   犹离瞬间惊愕至极,面色带着愠怒:“你也要凑五行,竟然还要主仙?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也是天门的吗?”   南国十分不解:“我并不清楚什么是天门,我素来跟外人少有交往,也不清楚你们仙族现在的内情。   我要五行而且需要主仙,只是因为我受到了一些伤害,需要疗伤,但非主仙功力恐怕不能治愈,仅此而已。   不知道你口口声声所提的天门到底是什么?你们仙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前些日子也不断来回寻找,但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仙族突然都销声匿迹了。而且我们近一年来,不断的也只找到了很多仙族的尸体。。。。。。”   “什么,仙族的尸体?有多少?你在哪里见到的?”未等南国说完,犹离突然激动的打断南国问道。   “好多海岛上啊,有的多,有的少,多的上千具,少的有百十具吧。可能我所见的总共有万余左右。”南国回到。   犹离开始面色苍白,瞬间满头惊汗,站姿也没有刚才的挺拔,有些微微发颤,显得有些不稳,他痛苦的喃喃道:“姝儿,你不会。。。。。。?”   半晌,他抬起头,说道:“两位可否带我去你们所见尸体之处在看看。”   南国猜到他是想寻人,看了我一眼,我没有什么反对的表示,她便点头应允。   “今天也太晚了,我们都先歇息吧。明日一早再去找寻吧。”南国说到。   “不,这事十分重要,难为姑娘帮个忙,现在就跟我一起去吧。此事完后,只要姑娘所言属实,只是为了自己疗伤,我必姑娘找到五位五行各一的主仙。”犹离诚恳的说道。   南国无奈的看看我,我也无语,又不是一两个地方。明显一两天也搞不定的事情,他干嘛这么着急呢。   但他既然这么说,我和南国也确实都不好推辞,只好答应了。   南国驾着云开始带着他往我们所知道的有尸体的海岛飞去。   “你是要找人吗?”路上南国问犹离   犹离点点头,又摇摇头,表情十分怪异。南国知道他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再问。   毕竟遥远,等我们赶到最近一个海岛时已经天色大亮了。犹离迫不及待的跳下云去,仔细一个一个的观察每具尸体,这个海岛的尸体可能是时间有些长了,已经有些尸体的部位开始消失了。   三族的尸体也不一样,仙族的尸体并不会像人族那样腐烂,而是会慢慢的消失。   而精族的尸体则是在够12天以后自动消失,在这12天里不会腐烂,也不会有任何异常。   我看他并没有动手去翻那些尸体,就主动跑过去拽开一个人的胸口喊他:“你看到没有,这每个尸体上都被人打了印记。”   他抬头看了一眼,却并不惊讶。又继续低头认真查看别的尸体了。 寻仙(8)   犹离认真的看了半天的时间,等他再次起身的时候已过晌午。   我这才忍不住问他:“他们是天门杀的吗?”   犹离看了我一眼,思索了一番,终于点点头。   “为什么?而且这些人什么年龄都有,什么性别都有,他们为什么要聚集在一起让天门的人杀?还是天门的杀了专门把他放在这些岛上。目的何在?”我接着问道。   “这是我们仙族的事情,我不能说给外族人知晓。”犹离仍然充满了警惕的说。   “犹离公子,你若不愿说也就罢了,但是能不能告诉我神族是不是遇到大麻烦了?你是不是也遇到什么麻烦了?”南国关切的问犹离。   犹离又是一阵犹豫,半天才点点头,我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舒服。如果不是要帮南国,我真想打死他,且不说刚开始他下死手想弄死我和南国,就冲那现在猜忌不信任的表情都想打他。   “公子找到了需要的吗?”南国真是善解人意,因为不知道他到底是找人还是找物,用词很是斟酌,其实我觉得对这种人真是不必。   犹离摇了摇头。   我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你是哑巴么?问你半天不是摇头就是点头,一句话都没有?”   他又摇了摇头,我咬牙切齿的拿出金箍棒,南国赶紧拦着我。   “别激动,悟空,犹离一定有是他自己的苦衷。”   我气愤的说:“你昨天是怎么对我们的。我们刚见面,你就要弄死我们,还差点成功了。我们又如何对你的。不计前嫌的熬了一夜带你到这里。   又陪你顶着太阳在这沙滩晒了半日。水的未来得及饮一口,饭就更别提了。你若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不言便是。但你总得礼貌一点。有答必应吧。   总是在这给我摇头点头的。满脸的不信任。”   听了我的话,犹离脸上倒真的浮现出了一丝惭愧。他的脸涨的通红,看看南国,又看看我,又是踌躇半天,终于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有劳了。”   我听了稍感安慰一些,不再理他。   哎,要不是为了南国,我早打死你了,我恨恨的心想。   南国仍然轻声的安慰他:“没事的,我也理解你肯定遇到了什么大事,才如此紧张。   神族如此异常,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外人不为知道的惊天巨变。但我们真心愿意帮助你,请犹离公子宽心吧。”   犹离神色反倒越发的愧疚,似乎想对南国说什么,但想了想,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走吧,去下一个吧。”我冷冷的对犹离说。   “不,不,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我族仙法可以为你们瞬间制作一个休息的地方。   你们也快熬一天一夜了。算了,虽然事情紧急,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弄完的,你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犹离这次态度终于很诚恳。   我也不理他,把脸扭向南国说:“先去吧,到了估计也差不多傍晚,忙完正好睡觉。”   南国点了点头,对犹离又说到:“没事,先赶路吧,白天休息,到了夜里醒了在赶路也误事,不如先去吧,到了差不多应该傍晚,你观察一番,我们正好就可以休息了。”   犹离面仍带着愧疚看着南国点了点头。   这小子,终于算是懂了点事,我心想。   于是南国又驾云载着我们飞到了另一个岛,果然是傍晚到达。这次岛上的尸体比就百十具,犹离所用时间不长,不久就看完了。   我去岛上弄了点食物。晚上烤了吃了,便睡了,犹离似乎正要给我们炫耀他造睡觉之处,看我瞬间造了两个棚子去睡,不禁目瞪口呆。   我并不理他,钻进去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第三天也都一样,陪着他各岛看来看去。有些地方明显尸体已经消失了一部分,当犹离看到空缺的尸体时总是会显得非常失望。   我隐隐的觉得,犹离要找的东西或人也并不一定能找到。   到了第四日,我们正在飞行中,突然听到嗡嗡的一阵急促低沉的啸声,我正奇怪哪里发出的声音,回头看到犹离浑身已经大汗淋漓,面色苍白,手脚都在发抖,我吓了一跳。   “快~~~,快~~~”他紧张的说话都有些含糊,似乎努力的想多说一点,但说了两个字,艰难的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声音。   南国却十分敏锐的似乎明白他想说什么,立即掉转头,向相反的发现飞去。他向南国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我这才看清楚,他腰间有一块佩玉,嗡嗡的声音正是从佩玉中发出。   见他如此惧怕,我不禁十分鄙视起他来,跟我天天表现的那般冷酷,还不是怕死,能有多大的事,最多不就丢一条命而已,能吓成这样。   “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南国关切的问道犹离。   犹离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缓过劲来,没有说话,只是拼命的点了点头。   没多久,看到有一个小岛,植被丰富,看起来视线并不太好,也有丛林档护。   犹离终于说出话来:“落下去,我们躲躲。”   南国急速的落下,我们躲在丛林深草丛中,不一会,看见几朵云陆续落下,下来十来个人。   “也是仙族的吗?”我低声的问南国,南国点点头,犹离却紧张的跟我们示意不要说话。   十几个人统一的青衣,每人都有佩剑,头发挽在脑袋高处,每个人胸前也都有一块佩玉,但其他人都是青色的玉,只有一个人胸前是白玉,但看起来不如犹离的佩玉清亮。   “分开搜!”带白玉的看起来是个小头目,下令道。   其他人迅速分成几个方向开始扩散搜去,带白玉的头目却朝我们走来,他像是感受到我们这里有人一样。   目光直视着,往这里走来。   “你们别动,千万别动。”南国说道。我还没反应过来南国什么意思,她突然闪烁一下不见了,接着出现在了白玉头目身后。   头目立即感应到了,也不转身。身后一团焰火暴起,在齐肩处剧烈爆炸。但头目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应该是他使得法术。   接着他腾空一跃,在空中完成转体,落地时不但与南国已经撇开了距离,而且也正向的对视着南国。   看到南国安然无恙,不禁大惊失色。 寻仙(9)   “你不是我们仙族的?”头目问南国道。   南国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是否有仙族人和你们在一起。”头目又问道。   南国摇了摇头。   头目显得有些好奇:“你不会说话?你是哪族的?怎么这般古怪?”   南国终于开口道:“你们就是天门的吧?为何滥杀无辜?”   头目浑身一震,脸色立即变得阴沉起来:“我仙族本不与外族来往,为难外族,刚才即知你不是仙族的,我有心放你离开,但你竟然知道我天门,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头目的玉佩也突然嗡嗡的作响,没多久,那些在搜寻的人又都从四面八方的赶了回来。他们注视着头目,等人聚齐了,头目指着南国道“杀”。   南国冷笑一声,也不动态,就站在那里衣服蔑视他们的表情。   众人正要施法,头目又阻止道:“此女非同常人,不可轻敌,用组合技,天雷五劫杀。”   南国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犹离听了却犹如五雷轰顶,他惊得要站起,出去,我立即按住了他。   “你干什么?”我低声怒吼。   “她扛不住的,我得出去帮她。他们用的法术非一般杀伤力的技法。”犹离低声说道。   “你不用管,她不是一般人。你就老实在这呆着,你能打的过他们我们也不用藏了,她能自保,但你出去,她可保护不了你。”   我正说话间,突然看到风急急四方刮起,飞沙走石,半空中,乌云密布,只片刻,天色就黑了下来,南国所在的地方地下突然喷出一股水浪,一股风立即进入水浪之中,水得以聚形不散。   并极速旋转,将南国完全卷在其中,而隐约可见,水中,噼里啪啦的雷电也在其不停闪烁,看起来十分骇人。仅水的凌厉外人看来就足以将人撕碎,而其中又雷电不断。   大概持续了有几分钟时间。天色重新开始逐渐亮起来,雷霆声也不再响起,风开始越来越小,水的凌厉也越发减退。但南国被包裹在水中,无法看到现在什么样子。   仅一会,水柱突然跌落。地上却干干的,没有一滴水落下过的样子。我看到南国仍然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带着鄙夷的微笑注视着头目。   头目惊得连退几步,众手下也无不惊骇至极。   我心里暗暗好笑,即使再凌厉的法术恐怕也不能伤南国分毫,南国现在在这个世界还无形,你用什么技能又能触到她。   “你。。。。。。你。。。。。。”头目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又说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属于三族的!你是悟空他们的人?”   我瞬间楞了,巧合么?有人也叫悟空?犹离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激动的小声问我:“对了,你是不是叫悟空?”   我点点头,心情复杂。这是什么情况?   南国也楞在那里,惊愕的问:“你们所说的悟空是何人?”大概南国也是怀疑有其他人也叫做悟空。故意这样问他。   头目听到南国这样问,似乎是放心了:“姑娘,你既不是三族之人,也不是悟空的人,我们也为难你,你就告诉我们是否有见我们仙族之人?   实不相瞒,我们现在只是在搜寻仙族之人,做我们仙族的事情,也请不要干涉我们族人自己的事情。否则,我们仙族从此也会和你们势力为敌。”   南国仍是轻蔑的说:“我是见过仙族之人。”   头目大喜:“敢问姑娘在哪里所见?”   南国说:“活的没见过,见到的都是尸体,尸体上全部有统一的印记,想必这是你们天门所为吧?”   头目表情尴尬,不愿多谈:“这是我们仙族内部的事,请姑娘不要过问。以免影响你们族人,影响你们族和我们仙族之间的关系。   既是没见到活人,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话音刚落没多久,他们就纷纷争先恐后的驾云消失了。   这明明就是还恐惧了,以为南国这般法术都能安然无恙,应有惊人修为。我哑然失笑,看来这仙族的人都不怎么勇敢啊。犹离遇见强的就恐惧,这帮人居然也是。   见那些人走了,我站了起来,起身去找南国,犹离也立即紧紧跟来。   “敢问阁下真的是悟空吗?孙悟空?”他抱拳行礼,庄重的问。   我随之一愣,居然连名带姓都知道。   我点点头:“我倒是也叫孙悟空,但不知道跟你说的孙悟空有关系没。”   南国也颇为惊奇的看着犹离,应该是也不明白我什么突然知名度变得那么高了。以前的三族,除了秦军,大概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了,我偶尔出个任务,也都是速战速决,不留名姓。   犹离这次没有丝毫犹豫,突然就要跪下,我眼疾手快,立即给他扶起。   “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你不妨直说。”我问犹离。   “请你救救仙族!”犹离看着我,激动的说。   我觉得事情已经荒谬的可笑了。我跟仙族从来没有任何关系,知识树也没有交给我这个任务啊。怎么又需要我来救仙族了,再说我刚才看到他们的战斗中,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属于哪个级别的法术强度了,但力量已经很恐怖了。   我现在跟废物也区别不大,飞的是看南国用云载我。我还能去救人。   看我沉吟不已,没有说话。犹离又要下跪。被我又扶住,及时制止了。   “别老这样,只是这事情说的实在无头无脑的,你先从头到尾告诉发生了什么吧。又需要我做什么吧。”   犹离点了点头,我们三人坐了下来,听犹离给我们讲仙族发生的事情。   和别的族类不同,这一代的仙族从诞生起就喜好自由,不仅不群居,还时长迁移。乐于交际,开始他们也很亲近其他两族人。   不时甚至会出手相助两族人些事或物。   仙族又注重生活舒适,他们最认真的研究的基本上都是提高生活舒适的方法。不同的仙族人在很多生活的方方面面越来越精通,例如做食物,衣服,饰物。   在三族间口碑极好,都奉为上品。   三族都以使用仙族生产制作的东西为荣。 天门(1)   由于我们友好并且松散,精族和人族刚开始对我们也特别友好,甚至有些崇拜和向往。   我们的法术攻击和防御性的技能越来越无人问津,偶尔想起来就练练,很多人甚至已经忘了攻击和防御性的仙法。   有一段时间,仙族甚至再也没有一个主仙,更何谈上仙。   只有些爱好者会定期的在某些海岛聚集一下,切磋比试。   但普通仙族虽不喜聚,但终究自己一人还是难以自足,例如某些纺织需要用到羽毛,可这所有动物羽毛也不可能全部由自己取得,或制作美食所需材料,也非一人可以办齐。   包括在某些修行所需的丹丸,这都非自己一人力所能及。   于是,刚开始会根据仙族所在的区域不同,有小集和大集。   每年双月头尾一天为小集,小集连续两天。你可在小集上找寻或出卖任何物品。而大集就必须在一个指定的大岛,每年六月中连续一个礼拜。全世界的仙族到这里不仅仅是交易,而且仙族在此聚会,共同见证新主仙或列仙的诞生。   上仙虽然从仙族诞生起就听说过有,但数千年来并没有一位上仙诞生过。   岛上还会有各种表演,竞赛,拥有各种技能的仙族就在各竞赛里展露头角,例如铸剑大赛,美食大赛,曲乐大赛,光怪陆离,却十分让人快乐。   大集因为十分热闹,各仙族也都十分向往,为了避免每年赶路艰辛,就开始有些仙族定居在大集海岛附近。   他们日常研究自己的喜好以外,还可以为远道而来的仙族提供吃住及其他,还可以赚得更多资源。   其他仙族看到如此,也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留下,人口越多,吃喝拉撒又处处都要新的资源供应,也都赚资源的机会。   人人在其中都可以找到自己擅长的事,越多的人也给自己提供了越多的机会。   这人口竟然自发的越来越多。城中也越来越热闹,繁华。   但大家来自不同地方,又属性习惯各不相同,彼此都需要互相劝慰适应,城市内并无具体人打理收拾。   自己院落附近还好,院落以外无人入住的区域就更是没人收拾了。   有时候,有些事情也不免有些居民中有些矛盾叨扰。两者吵架或者有了什么冲突,也只能请众街坊邻居前来调解劝慰或者判断是非。但邻居间长久如此,都不免生烦。   这个时候城中居民就纷纷商议,每三户选出一个代表,代表再选出几级代表,代表对城中的大小事务共商处理,并制定了一些城中生活的倡议规范。   遇到的事情如果代表不能决定,就再交给所有城中居民选择。   这方式下,城中生活就越发的融洽起来。   但危机也就此埋下。   最早的仙族换物无论是大集小集都是以物换物。   所谓价格全凭个人感觉,谁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多少价值。   例如有人想要一只凰的羽,她自己只有朱雀羽。但凰的羽未必喜欢朱雀羽,她要想拿到那个凰的羽就必须问清楚凰羽的主人想要什么,自己在去找看自己能否用朱雀羽想法换来。   这一路换来十分麻烦,效率也很低,有时候你想要的东西要换几十次,越稀有的东西交易越麻烦。   交易数百年后,一件东西的需求大家基本上都心里有了些数,这交换效率才高起来。   有些需求量比较大的,例如神兽的羽,磷,它的价值十分稳定。有些人只是单纯想买东西的人便不想在带许多不宜携带之物。这些羽、磷也轻巧。   他们就预先买些这些带着,到了交易时对方看到此物,一般也都认同,因为知道他价格稳定,也容易判断自己的货品值多少羽、磷。   羽、磷这样的特性被越来越多人认同,很多人居然大屯羽、磷,硬生生的把羽、磷价格抬的越来越高,价格越来越高此物也就越来越多人屯。   没有的人交易又只得重新带物来交易,众人皆哀怨不已。   更多的人只好把其他需求量小一些的物拿出来重新代替羽、磷,但不久又出现这样的情况。   城中的居民有天讨论起里这件事时,都觉得交易会越来越多,但交易效率老是这样卡着并不是个办法。便呼吁代表能否想办法解决一下城内的这样的交易问题。   代表集中在一起商议许久,才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   他们自己找到一些善于使用仙法制作的人,制作出一种人工的仙羽,但这种仙羽如果想要流通就必须经过同样是代表的一百二十位列仙在羽上开光。   开光后的羽有特殊的印记。因为是至少一百二十位列仙的共同施法才可以生成,几乎无人技法可以仿造。   他们把这个羽制定了一个价格,基准物就是羽、磷。大家可以使用这个进行交易。大家最终的目的其实不过是想要物,这些羽本身虽然其实并无价值,但有代表们共同批准,并且有120位列仙担保。   城中仙族也就放心的使用这些仙羽在城内交易了。   随着这个仙族最繁荣文明的城市的仙羽的普及,渐渐的,其他城外的仙族也认可了仙羽,大集,小集也开始使用仙羽进行交易。   这城中120位列仙,就成了仙界最知名的人物,也是最重要的人物。   这120位列仙,被仙族尊称为羽仙。   羽仙每飞升一位,就自然得有人补却。   这缺无法继承,因为你必须是列仙。   而仙位是靠刻苦修行才能得到的,仙族人素来只爱舒适,不爱修炼,列仙一直就很少。   而这特殊的印记就必须有120个列仙共同去完成。   羽仙的荣耀和知名度极高,使羽仙就成了很多热爱修炼的人的新目标。   甚至带动了一些不爱修炼攻击和防御仙法和五灵属性技的仙民,也开始重新认真修炼。   于是数百年间,列仙开始层出不穷,有上千位,而数百年后,第一位主仙出现了。   这人叫做姝然,主仙的诞生震惊了整个仙界! 天门(2)   姝然是个很特别的人,首先,没有人能说清楚姝然在哪里出生,父母在哪里。   他成为主仙以前似乎也没有朋友,或任何认识他的人。   仙族自身的修炼只能凝丹,和别族不同,他一定需要到大集中去,在列仙的指引下自己碎丹,碎丹以后法力才可以精进至全身,战力才可以获得提升。   但碎丹十分凶险,倘若从普通的小仙升级至末仙,也有万中之一人会在碎丹时当场形神俱灭。   也正是这种原因,仙民大多只喜欢安逸、舒适,并不喜欢修为。   末仙再往上升,到上线要经过十六级,每级都更加艰难,不仅仅是凝丹本身就特别艰难,要升列仙,就必须至少有五位列仙当场为你助力。   以一人之力绝无可能单独碎丹。   所以,一般列仙及以上仙民,仙界几乎全都知道。   所以,大集之所以热闹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每年几乎都可以在大集上看到有人在此碎丹,当场升仙位。   有些畏惧并且仙法不精之人,即使升末仙也要来到大集来生,图个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可以有人帮助,亦或者仗着人多自以为可以更安心些。   其实每年升仙位时形神俱灭的不计其数,末仙倒还可以相助,但到了子仙以上几乎就无人能住了,碎丹失败谁也没有任何办法。   但姝然很特别,他来时竟已是列仙,列仙没出一位,仙界几乎都是奔走相告,即使你自己不想说出去,但住你之人也肯定早就说出,因为此也是一个荣耀。人们升仙位时更喜欢找到成功率更高的助仙。   所以,列仙是不可能默默无闻,问他时他也只是一直说是自己重开凝丹,自行碎丹,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困惑。   但看他眼眸可以确认,他的眼眸已是列仙的红瞳,确实修为已是列仙了。   主仙诞生可一直只是传说啊。千年的时间里,列仙似乎已经成为所有人的瓶颈。   大多列仙穷其一生都无法再次凝丹成功,极少数列仙即便勉强凝丹,碎丹时无一失败。   每次大集升主仙者都仅仅数人,没有超过十位过。在姝然那一年,仅姝然一人,大集上听到有人自成列仙,居然看起来是只有不到一百岁的年轻小伙,都是震惊不已,一时间围的水泄不通的在观看。   升为主仙需要二十个列仙助阵,列仙们自己推举出了二十位最近做助仙时成功率最高的为姝然助阵。   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五日,期间险象环生。助阵的列仙苦不堪言,中途又不得换人。   别人都是成功或失败瞬间见了分晓。可他总是气血反复正转逆转,明明觉得可能要失败了,却又突然恢复过来并取得精进,但不多时就又开始错乱。   最终,在列仙几乎都已经要不行的时候,他终于迸发出一股惊人之力,头发完全竖起。升仙位成功了,成了仙族第一个主仙。   围观的很多人也饿了随地而食,困了随地而睡足足陪着熬了五天,当姝然成为主仙的那一刻,所有见证者全部沸腾了,欢呼声如热浪一般不停涌来。他们疯了似的狂叫,祝福,流泪。   姝然也激动的留下了泪水,他向围观的见证者起誓,一定要在将来仙民需要保护的时候为仙民奋战致死。   姝然升了主仙以后,也住进了仙城。   他确实为仙民做了很多好事,热心的指导城中、甚至是远道而来求指点的修为者,使用精湛的法术帮助每一位需要帮助的人。   例如美食,或者铸造的仙民遇到难题的时候姝然也能想到很多的办法帮他解决难题。甚至亲自指点他在哪一点上注意。   他自己也仍然勤加练习,不断精进,虽然至死都没有能再次凝丹,但也是奇怪,他家里每一代都至少有一个主仙产生。   他自然也是羽仙之一,他家后人也一直都是羽仙之一。   而且在他的帮助下,羽仙从一个松散的临时羽仙聚集地,终于成为了一个固定的一直长存的羽门。   交易越来越多,人族和精族也开始加入了购买仙族产品的序列。   仙羽的数量只能一直不停的增加,以前是一年制造一次仙羽就可以了,现在几乎每天都要制作好久。   列仙越来越多,有些等不及,便私自集合制作了一些仙羽。他们由于没有制作经验,制作的仙羽质量很差。   但市场上已经迫不及待了,管他什么样的都先用着。但人们对这种私造的也有不安,知道来源不好,不知道将来是否能够一直有效。   因此,交易时反倒优先使用这种私造的仙羽。   于此同时,原先大为通行,需求量特别大的羽、磷现在随着制造的升级已经不需要用了,而他购买交换物品的价值已经没有了,市场上都疯狂的抛售,没有人再认可并愿意持有。   但之前的羽仙们公布的仙羽的价值是按照羽、磷的价值等同。等于绑定了羽、磷。   这让仙羽的实际使用时产生了很多问题,就是这时,姝然首先再次升级了仙羽的符印,他利用自己主神独一无二的神力在一百二十位列仙施法的同时再次加上一个主神之力。   后期又研究出了许多种独一无法的加密之法,而一百二十位羽仙也受到了新的仙羽门的管理和各代表的监督。私下不得谈论任何制造仙羽的事情。   而且有一百二十位共同施法进一步的改成了每二十人完成符印的一部分,总共由加上主仙七个部分才可以生产的符印方法。   基本上擅自制造的仙羽很快流出了市场,不再通行。   而仙羽也不再绑定羽、磷。其价值由仙羽门另一部分精通交易的人不断研究,不再有固定的基准,而是不断更新定价。   仙羽不但在仙族内部开始流通,与仙族交易最多的精族也开始使用仙羽,甚至精族内部也开始有人使用仙羽。   而人族与仙族打交道较多的地方也开始使用仙羽。   仙城本来并无名字,但在各地和人族、精族间,他开始被称之为仙羽城。 天门(3)   仙羽城的有了无上的荣耀,成了新中心以后,也成了新的目标。无论是精族还是人族,他们都用贪婪的目光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这座城。   勤于制作的仙族人在他们眼里,也是一种巨大的财富。   开始只是不断的有仙族人失踪,其实是被精族和人族的守护者部落强行掳走,并关了起来,为他们制作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这种事情越来越多,仙族人就开始慢慢的与他们保持距离,藏了起来。仙羽城早就听说了此事,但他们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   仙族松散,没有任何作战的意识,也没有战斗经验。   他们派使者以威胁断绝交易的方式抗议人族和精族。   人族还好,那些守卫者自己也有制作所有东西的能力,只是制作没有仙族那么精良而已。   而精族完全依赖于人族或者仙族的制造,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制造能力。   精族与人族早有间隙,两族从不来往。   在收到我们使者的信息以后,他们感到恐慌,反倒加速去俘虏我们的仙族,想如果我们真的断绝交易以后也可以维持族人的消耗。   但仙族躲藏的越来越远,越来越隐蔽。   精族就把目光放在了拥有近50万人口的仙羽城,这里,拥有他想要的一切,以及在三族都通用的仙羽。   他们秘密的调动军队,仅不过五万人而已。但仙羽城,还是很快陷落了。   仙族早就被安逸的生活俘虏了,修为的艰辛和风险,以及多少年和平友善的环境,让他们早就失去了警惕。   即使城中数百位列仙,最熟练的仙法也都与制造和生活有关。   他们更没有什么组织,统领,精族的军队进攻时,他们只有松散的一些各自联盟抵抗了一阵,很快就都溃败被俘。   仙族的一切人都被精族拿走,仙羽城,成了精族的制造基地。   而所有的仙民都成为了精族的奴隶,他们被破日夜工作,替精族生产一起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姝然早已经飞升了,他有两个儿子,也像他一样天赋异禀,大儿子姝伊仅105岁就成了列仙,而尚在年幼的四十多岁的小儿子姝洛也已经成了子仙。   精族屠城大战中,姝伊壮烈战死,姝洛却侥幸逃脱,趁着刚开始时的战斗混乱,被她母亲带出城躲避起来。   精族也十分惦记这主仙后人,只发现姝伊的尸体以后就一直到处再找姝洛,却一直没有任何信息。   为防止再次出现主仙,增加仙族的战力,精族开始大肆屠杀,列仙几乎尽数被屠。羽门120位列仙也不例外,不再有新仙羽诞生。   原本姝然飞升以前,因世上再无主仙,姝然还亲传姝伊一个不是主仙但是也可以作出主仙印记的办法。但精族看到姝伊已死,就没有在保留羽门。   精族除此外,还是在不停的抓其他的仙族。   仙族不断躲避,大集小集也全部停止了,仙族又回到了人人自足的时代。   族仇家恨,还有今日这般的境遇,终于又让仙族重新意识到了,自己的和平意识是带不来和平的。   这时,认真刻苦修为的仙民开始越来越多,但由于列仙几乎已经全部被屠,刚开始的一段时间修为尤为艰难。碎丹全部要靠自己。   近百年时间,列仙也仅仅增加了两位。这两位都是天赋异禀,和姝然一样,完全靠自己碎丹成为了列仙,其中一位就是姝然的小儿子姝洛,而另一位奇仙,叫做初野。   初野和姝然一样,无父无母,不知道什么时间诞生,在成名前也完全无人知晓,没有故人。   背景特别神秘。   初野和姝然都成为列仙以后,也在积极的寻找各仙民,帮助仙民碎丹。并组织力量开始对抗精族。   他们二人起初并不相识,两个人的组织也在不停的壮大。   初野的组织叫做天炉,据传说,上仙飞升之时,需要找到一件法器叫做天炉来帮助碎丹才可以完成,而飞升为上仙则意味着,原因的肉体全部重铸,整个人都脱胎换骨,完全不同于以往。   初野所以把组织叫做天炉的原因是认为仙族的灾祸完全是因为以往仙族自己存在的各种问题所导致的。他要立意革新,全盘否定,完全推倒重来,   而姝洛所发起的组织叫羽门,在他心里以往的仙族的美好,羽门是个创造者,参与者,见证者,但外部的凶险打破仙族的美好。   精族毁灭了仙羽城,屠杀了羽门最重要的列仙,灭了羽门,并将仙族的美好摧毁殆尽。   姝洛深信,仙族的一切荣耀和能力都是靠仙族不断努力自己获得的,仙族们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包括精族。   所以,他的组织叫做羽门。   两个组织都不断壮大,精族很快注意到了两个组织。开始对两个组织进行疯狂的围剿。   迫于强大的精族围剿,两大组织虽理念并不和,但也进行了很多合作,共同对抗精族。初野和姝洛也因此相识。但两人也并不交好。   精族投入围剿的人数越来越多,力量也越来越大,仙族本就没有什么战斗经验,而作战人员修为普遍还不深,两大组织不断受挫,都是人越打越少,即将面临覆灭的危险。   仙族,无论怎么看,都已经快到了灭亡的边缘。   十万火急中,姝洛多次亲去找到人族的守护组织,希望他们看到往日与仙族交好,并且仙族也对人族多有馈恩的份上可以助战或者调和,但人族守护者都不愿意卷入。   无奈之下,姝洛只能仍凭一己之力对抗精族,在一次和精族大战兵败后,羽门仅剩包含姝洛在内的12人侥幸逃走,全军覆没。   不久,初野的天炉也被重病包围,仅田野一人成功突围,其他人全军覆灭。   精族大悦,派了重病不断搜寻初野和姝洛,便彻夜狂欢庆祝,精王更是日夜行乐,再无忧虑。   却不料没几日,精王突然暴毙,精王无子,各部落为抢王位,纷纷起兵,精族再次大乱。   正是这,救了仙族。 天门(4)   精族四分五裂,天炉和羽门又很快获得生机,重振旗鼓,仙民越聚越多。   大多数仙民决议要趁着精族大乱,夺回仙羽城,夺回曾经属于仙族的一切。   仙羽城现在在兵力最为强盛的精族落首领季溪手里,季溪深知不仅仅是仙族在酝酿反攻,其他精族各族领也都在虎视眈眈的觊觎。   自己守着仙羽城容易腹背受敌。其实,也确实有不少部落首领派出信使不断联系初野和姝洛,希望可以共同对季溪用兵。   对此姝洛都断然拒绝了,他对杀死他哥哥、屠城、奴役仙族的精族痛恨的要死。他无法信任任何精族。每一个精族都是他的深海血仇,他怎么可能和仇人合作。   他也深知精族无非是想借自己的力量帮助精族内战而已。他们需要的是仙族的力量而非仙族,用完了仙族,自然还是要灭绝仙族的。   但初野并不这样看,他跟精族没有什么血债之仇。虽说仙族遭到了欺压,屠戮,但他本人无父无母,损害也并不大。谁也说不清他最初号召反抗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在几个精族族领之间来回穿梭,今日和这个精族合作攻击另外一个精族,明天又和另外一个精族合作攻击别的精族。   并没有谁是他长久的伙伴,他在夹缝中见缝插针,游刃有余。   他的队伍也迅速的更为壮大起来。   虽然他没有实力单独直接和季溪对抗,但发展越来越快的他觉得不出意外,仙羽城已经唾手可得了。   因为树大招风的季溪,果然不出所料的,不断的遭受来自各精族各部落、还有仙族无论是飞炉还是羽门两股实力的夹击。   季溪的实力正在不断的被削弱。   季溪也想跟仙族合作,但是初野并不敢跟季溪合作。因为一旦选择了跟季溪合作,季溪是所有精族族领的攻击目标。自己也将成为所有精族的敌人。   自己再也不能见缝插针,游刃有余的发展壮大了。   找姝洛,更不可能,姝洛的仇敌是所有精族,从不跟任何精族人合作。   季溪只有自己苦苦支撑,看着自己被越打越小。此消彼长,初野越来越坚信自己将很快将带领天炉返回仙羽城。   噩耗很快传来,人族占领了仙羽城!   季溪也派使者找到了人族,没提任何条件,无偿的把仙羽城赠送给了人族守卫组织。   人族,大多数其实并没有参与这些事情,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些纷争。人族的大部分人都还在内战,抢最强的诸侯呢。   跟精族和仙族一直交往的,是人族的守卫,三族都叫这些人族为真人,他们初始只有二十二人。   主要的作用是在人族受到侵扰时,布阵守卫并激活人族体内的洪荒之力。   平时跟人族普通人也并不来往。   这仅有的二十二人战斗力就相当彪悍。战力远超列仙。   而后随着繁衍发展,人族的守卫也不过五万余人。   因为人少,他们很少主动去跟其他族类产生矛盾。   而精族先前和人族的一战大败,从此颇为畏惧,也从不主动招惹人族。   仙族自古就不招惹其他,对这些人族守卫,甚至还会有所相帮。之前也经常贸易往来。两族比较友好,这也是之前羽门会来找人族相帮的原因。   但人族守卫的五万余人还是不出意料的是四分五裂了。   最先前二十二人因各种矛盾出走,分别形成了不同的派系,后期又因不同的矛盾再度分裂。   但人族守卫不知何因,互相并不得任意方法伤害。首先不说所有技法都是互消共长,所有人所使用的技能都可以轻松的被另一式化解。任何人不存在不被克制的杀招。   所有人力量无论修炼精进与否,只要技法得当,都不会受到来自人族守卫的任何技能伤害。   最要命的是,人族守卫一旦你杀死了另一个守卫,杀他之人毕竟随他一起消亡。   因此,各派系虽屡有矛盾,却极少有争斗。   只是互相不理。   此次接受了仙羽城的,不过是人族一个万余人的派系分支,族长叫做玄尘。   大多数人族守卫并不觊觎别人地盘或物资,他们有些虽之前多有偷捕仙族仙民为其制作。   多数原因也是部分地方较为穷僻之处的人物资较却且心怀不良。   季溪找了如果族系,大多数的直接拒绝了。   但玄尘不同,他算是出身名门,是当初二十二真人守卫之中最优异的守卫真人直系后人。   但在家族中家道不断中落,人族虽不能自相残杀,但对方看你学艺不精使用技法戏弄和侮辱你一番是无法避免的。   玄尘自出生就显得比别的小孩愚钝。   不仅如此,说话还口吃,自幼就受到了不少的嘲笑和戏耍。   好在人族重要位置还是要依靠传承,他成年后亲戚再不愿意还是不得不将他父亲统领的族民给了他。   他成了受人嘲笑和鄙夷最多的族长,他所统领的部落也在被大族长趁着人族的族领共商时换了地方。   人族所谓的共商无非就是强的大家都帮,弱的大家都嫌。   族人跟着他这个族领缺衣少食,无人关心,无人问津。所以当季溪找了很多人族族领都没有人愿意接手时,他听闻,毅然派信人联系了季溪,他愿意接手。   并愿意和季溪联手对抗季溪的对手。   这消息彻底震怒了仙族,羽门最先派人来问。他们并没有去找玄尘,而是直接找到人族守卫现任的二十二真人。   二十二真人并不统领任何部落,他们是人族一直一来的守护者,能担任二十二真人的,都是灵力最为强劲的人族守卫。   其他族领虽和二十二真人无直接联系,但部落间如果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一般都出面让二十二真人判断解决。   二十二真人听闻大怒,连夜召集各部落首领前来聚商,玄尘自不能免,也被迫到来。   玄尘联合季溪并接手了仙羽城的事情,早就在各族领传开。   各部落都极为愤慨,多数人表面上大家都是认为人族不应插手人族以外事情。   但实际上是玄尘这样的笨小子居然这样去做,这就影响了真人部落之间的平衡。 天门(5)   真人部落间虽表面看起来没有强制的等级,因为谁也没有毁灭谁的能力。   各部落是松散联盟,他们从所有部领中虽然公推出了一个总领,但实际上总领完全就是一个代表而已。   实际上,真人们也是弱肉强食,二十二真人才是象征和裁判,二十二真人中的执事长老,就是真正的统治者。   真人虽的不可相杀,唯独执事长老拥有一剑,此剑名曰劈天,念力之强,无人能敌。此剑诛杀任何真人不受天罚,不会随被杀者共亡。   因此,各部落但凡有人犯了罪大恶极之事。先交由部落联盟公审,然后公审判定结果再交给二十二真人。若二十二真人觉得属实,就由执事真人诛杀。   而执事真人一般由二十二真人每五十年一选举,轮换。   二十二真人共同选举,得到二十二真人支持最多的真人做新执事。   理论上,二十二真人之间要相互处理好关系。因为你需要得到他们的支持才可以有获任的可能。   即使你不谋求获任,但这二十二人间不一定哪一个就是下一任执事。   二十二真人也都是由各部落比武选举出来的,以灵力最强者才可以入选二十二真人。   二十二真人,在部落见一直被称为执事堂,其实才是真正的权利中心和枢纽。   既然来自各部落,谁都有自己各种的关系存在,这处理事情时是很难完全没有倾向。   一向实力就弱,从来不会被推举出二十二真人的部落自然在任何事情上都占不到上风。   在分配资源方面也当然不会是公平公正,而是实力强大的部落多贪多占,弱小的就处处受到排挤,能勉强支撑过日子的就好了。   所以才会有仙民被人族所劫持,遭到抢掠甚至俘虏,这都是那些被分在了实在穷僻的部落首领,无法维持自己的部落生机,不得已才为止。   越是这样弱小的部落,除非他是部落领袖,他的臣民若有点实力就越发的不会留在自己生长的部落中,往往叛逃到大的部落里去。   这虽然是有罪的。   但弱小的部落也没实力去制止或怪罪。打又打不过,在部落联盟那里告发,得不到什么公正的处罚,而得罪了大部落首领,更受排挤。   人家在执事堂里又有人,兴许哪天找个什么由头就把你给收拾了。   弱小的就越来越小,大的越来越大。除非部落首领或至亲中出一灵力强大的奇人,才有机会得以翻身。   但玄尘并不是一个奇才,否则他也不会别人都不要仙羽城时他去抢着接收。   不是他贪婪,而是他的族民已经断顿了。真人所食物品并非凡物,米面之类,而是真气。   他所被分配的地方真气生长艰难,今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更是稀少。   族内已经不少人饿死。他并非看重仙羽城的财富,而是仙羽城本身灵气就丰富。而且那里仙奴众多,仙奴聪慧,稍一调教便可用仙法制作真气。   其他人族部落都不接收一方面是知道不能接收,这会给人族带来仇恨和霍乱。   一方面是因为也知道所有人也都知道其他人也肯定不会接收。因为真人数千年的原则就是不给其他族结怨,以免影响到他们守护的人族安危。   这是真人部落中的底线,但凡有人触动此底线的。绝对罪无可赦,私杀或私抓一小批仙民倒还好。执事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不太过分,仙族大多无实据,找上门来应付一下也就是了,如果有实据的,大不了处理几个部民。仙族一向弱势,给个台阶也就罢了。   不找大麻烦就好。   但接收仙羽城,那仙族最大、最骄傲的城池,那就是把仙族对精族的仇恨拉人族身上。   这就是通天大罪了,即使在强大的真人部落,也不敢。   但玄尘接收了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凭什么?这是大家的第一反应,要是能接收我们谁不去接收,轮的上你?   你要不是族上有过一个做第一任执事的好祖宗,你这天赋、灵力还能有部落?   本来是一直想消减你族人数量呢。没找由头收拾你已经很不错了,是现任执事堂顾虑影响,没有收拾。你居然还敢去抢好东西。   我们都不要的东西你敢伸手?   倘若这小子得了手,仙羽城如此富饶,灵力充足,万一再修炼出奇才,有人进了执事堂,你说不准还要骑在我们头上呢。   所以当玄尘进入到执事堂中时,早就等待了许久的各部落首领,无论穷富强弱瞬间都开始斥责怒骂不已。   玄尘只好铁青着脸站在那里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态听。   那些人骂了许久,二十二真人觉得也够了,示意大家安静。   骂声才渐渐平息。接着一声怒喝炸起:“我仙族与你们一直有恩,友好,你是何居心,竟也欺压我仙民,居然夺我们城池。”   玄尘目瞪口呆才发现,堂中执事旁边尊位居然还坐着一个绿袍仙族人,看相貌穿着气派不一,浑身杀气惊人,紫瞳,看样子竟已是主仙,身后还带着一队随从。   “主仙?”玄尘楞了一下,他知道现在世上仙族主仙只有两位,这人若不是初野,就是姝洛。   他匆忙行礼,胆怯的问道:“敢问仙尊可是初野或是姝洛?”   众首领又压抑不住一阵痛骂道   “你也配知道人家是谁。”,“你算老几,居然敢正视上座之人。”,“惹那么大的事情,不痛哭赔礼认罪,还有闲心操心别的。”等等。   玄尘越发的觉得难堪屈辱,浑身因为愤怒而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却只能隐忍不发。把头低的更狠,不敢在正视堂中,仅仅盯着脚底位置。   绿袍仙人可能也没有想到人族其他首领比自己还要愤怒。众人都在积极责骂,自己也不便再说什么。只能等众人骂累了,安静下来,才又说道:“我就是羽门姝洛。“   原来姝洛觉得事关重大,派了使者来讨公道之后,自己也很快赶来了。 天门(6)   姝洛到底单纯,看到众真人从进来就开始一直怒骂玄尘,只当是众人确实不愿与仙族结怨。   心情终于放轻松一些。   刚开始得到人族居然要接收仙羽城的消息真是把姝洛气的半死,也担心不已。   仙族本就缺乏战斗经验,并不擅长排兵布阵,而且仙族的修为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每次凝丹碎丹都要耗时较久。   因此仙族战士如果少一人就很难补一人战力,未经凝丹和碎丹之时升为末仙的仙族根本没有作战能力。   仙位越高的损失也要越久才可以补充。   这样打分裂的精族散部都有些难以支撑,更何况要跟三族中战力最强的人族硬碰。   如果要是人族真的也要参与,仙族恐怕真的是要在劫难逃了。   但从现在的形势看来,人族还是主持正义的。而且,看起来,仙羽城也是终于要回到仙族手中了。   所以,姝洛反倒觉得玄尘有些可怜。   他再度问话是已经不在咄咄逼人。   “我看你也可能是无心之失,你们何时撤出仙羽城,我这几日便派人去接手。”   姝洛问玄尘道。   所有人充满嘲讽和鄙夷的望向玄尘,忍不住幸灾乐祸。   这小子千里迢迢跑去接手也没享受几日,就又得乖乖的撤回去。而且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肯定是要完蛋了。恐怕要没了性命。   用自己性命只是帮助仙族做了好事一桩,帮仙族不费吹灰之力拿回来仙羽城,真是少见啊。   玄尘却只是低头不语。   众人只当是玄尘已经被骂的不敢轻易开口了。   二十二真人中有一人觉得应该出来主持一下了,便直奔主题到:“玄尘,这是仙族羽门首领姝洛,他问你话你听到没有?”   玄尘仍是闭口不言,众人皆吃惊不已,不知道玄尘是什么用意。   主持的真人也不禁感到迷惑,便又问了一遍:“玄尘,你到底何用意?怎么不答话?”   玄尘依然沉默!   姝洛脸色阴沉了下来,开始预料到恐怕事情有些麻烦了。   突然听见啪的一声,桌上瞬间多了一把冒着凛冽寒光的剑,正是“劈天”,被执事真人重重的扔在了桌上,众人皆吸了一口气。   劈天现身,几乎没有什么可说的啦。平日执事都精心的寄在腰间或手持,一旦不在这两个位置,基本上就是要给劈天喂血了。   “玄尘,我族素和他族并不结怨,你闯下如此弥天大祸却不知悔改。我原是想我们这些人都是蒙了你祖上之荫,尽量给你一条生路。但你这样一错再错,人族决难在留你。   你下命个你的人三天内撤出仙羽城,由姝公子接手,你和副统领回来受死,其他族人看你祖上之荫,我就免于处罚了。”执事愤怒的说。   玄尘终于抬头,却对着执事露出了微笑:“我和族人已和仙羽城结下玄黄血咒。”   “玄黄血咒!”所有人听闻都倒吸一口冷气,血液像是瞬间凝固了,浑身冰凉似掉入了冷窟。   传说中的玄黄血咒!   居然真的有?   如果传说是真的,那玄尘他们已经成魔?   啪的一声,执事愤怒的拍案而起。   “玄尘,我们人族一向讲求正义、道德。你竟然自甘堕落,还诱导祸害你属民。玄黄血咒,你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吧。那将是把你们引入魔道的东西。   你好大胆!擅自   接收仙羽城已是大错,你居然又使用玄黄血咒术!”   玄尘仍微笑道:“不,玄黄血咒并不能引人入魔。   引人入魔的——恰是你们的道德和正义。   我幼时口吃,入学周遭同学也不过几岁,他们竟以我口吃无端嘲弄,嬉戏我为乐。   我同学中仅有一好友,却因与我关系近也被连累的终日受到无端辱骂和凌辱。其他人见此,更不敢与我友好。   他也不得不离开我,并也开始随他们主动凌辱我为乐。   我终日活在屈辱和憎恨之中,只恨自己天资也并不高,人缘不好,不得羞辱他们。   但又想这也许只是闹童顽劣,不懂得正义和道德。也许成人的世界并不如此。毕竟正义和道德使他们编纂了在课本中的东西。   是他们倡议、号召去实现的东西。   父亲遍寻草药和仙族仙方终于将我治好,他的艰辛和对我挚爱,我只恨我天资实在平庸,无以回报,我甚至连参加二十二真人选举的资格都没有。   但当我接手父亲部落时,虽不才,我终想像兄弟姐妹一样待他们。给他们我们能支持的最好的生活方式。   经历过幼年时的恶,我的理想也是道德和正义,我决不让我幼年时的悲惨在其他人身上重现。   但我才知道,正义和道德帮助不了我们。   我的接任和弱小被你们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连累了我族民。   你们不断串谋,撺掇大家合力将弱小的我和我族赶到偏僻之地,霸占了我族所有好的资源。   你不断从我这里挖走青壮族人,让我们的生活日益艰难。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正好又赶上我们居住地真气越发的荒芜,所有人断顿了,我四处像你们求援,你们谁给了我族人一点支持?   你们反倒更加肆无忌惮的挖我族人青壮,我无奈对族民说,你们也都逃吧。只要有部落接收你们,总好过在我这里饿死。   你们一个个饱餐终日之时,我出去不多久就能见到我族人饿死的尸体。   正义?道德?   我和我的族人都没有从你们这里得到过。   他们为了活命也开始四处投奔你们,可你们只要青壮和灵力高,有潜力的族人。   其他没用的人你们也并不接受啊。   他们无奈的又回到了我的麾下。   我越来越知道正义和道德的真相了,正义和道德在你们强者手里了。   二十二真人,你们从不用劳动,什么也不做,就可以天天华衣锦食。   每个部落哪天不悄悄的去拜访你们,不悄悄的给你们送些“正义和道德“。   我们正是因为穷,没有资源给你们送“正义和道德。”你们对我们从来不管不问,除了问罪。   执事真人,各部落现在总共给您送了八十一妻了,怪不得您越来越苍老,但真气却越来越困乏了。您是为这各部落的“正义和道德”操劳过度了。”   ” 天门(7)   “大胆,放肆!一派胡言。”执事真人暴跳如雷,拿起桌上的剑,快速执剑向玄尘走去。   二十二真人中施烺真人却突然站出,像执事真人行礼道:“长老,处罪之事我们稍后再议吧。眼下他们如果真的用了玄黄血咒,此事也十分要紧,还有,姝洛主仙也在此,还要继续讨论这仙羽城之事呢。”   执事真人看了施烺真人一眼,他知道马上又要面临选举,施烺目前是最有可能的继任者。他和自己一直算是对头。自己受辱他当然高兴。所以才会出来阻拦。   虽还是愤恨难平,但想到他的支持者多,如果在此无端与他翻脸也并不好看,而且看了眼惊诧的姝洛,有外人在,他不得已还是回了座位。   施烺真人转向到还是一脸微笑的玄尘说道:“前尘旧事莫在提起了,哎,事情虽有因果,但是你这次所做的罪孽也实在太大了。   仙羽城自古就有仙族人自己创立、居住,跟咱们人族并没有任何关系啊。   不管你和你族人受到什么委屈,但这个和人家仙族终究是无关的啊。你们不应该占人家仙族的地方,对吗。   特别是人家现在还正在为此而战。”   玄尘起眼注视着姝洛道:“我很羡慕你们,也正是从你们身上得到了启发,善恶都不是天生。   善是保障了最基础生存以外的人们的选择,这个世界如果让你都活不下去了,你还要秉持着所谓的善吗?你们也没有啊。你们不也起兵反抗精族了。   从不嗜杀的仙族最后不也用杀戮开始保障自己最起码的生存权利。   恶都是被逼出来的,以战止战就是因为如此。   我们却羡慕你,你们可以用杀戮为自己讨回公道,我们却不能。我看到族民饿死,我看到我们被抛弃,被欺凌。我们都没有办法去做什么。   我们技不如人不说。造物者也不知道究竟怎样想的,我们人族还无法互相杀伐。我们也想怒喝,也想反抗,也想用拳头,刀剑倾诉我们的委屈,宣泄我们的不满。   所以,我选择接受了你们的仙羽城。我选择了我家族传了上千年却从来没人使用过的玄黄血咒。   我们选择跟你们对立,选择跟你们抗衡,我们是比你们还渴望公平和正义的人。   我们以后的存在,就是不断提醒后人可以记得我们和你们,记得为什么有善恶。   我们做了传言中的第一代的魔。不是因为什么玄黄血咒,而是因为你们。”玄尘这些话,看着姝洛,姝洛却明白不是对自己说的。   他心情此刻也十分复杂,仙族的天性善良让他很可怜这个人。但仙羽城是国仇家恨的一个,是他也十分渴望的东西。   这是仙族的整个寄托和目标。   这个人,他明显要把仙羽城占为己有了。   他不由的也恨此人。   部落中再无人说话了。所有人惊讶不已,一直传说中的恶界终于诞生了,但所有人没有想到,他最起始居然诞生在人族,一直标榜着道德和正义的人族。   而玄尘的意思是,这些居然是诞生在他们手里,他们面面相觑。但所有人并没有悔恨,而是愤怒。   每个人有种被揭开了伤疤的恼怒。   他们最后都眼直直的看着执事。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玄尘和他的族人都必须全部死,所有人都这样想。   他们有一人能活下去,就像一块自己有巨大的疤展示给世人看。   执事已经愣着了,这个问题真的让他有些头痛,他明白众人的期待。   玄尘就在眼前,他必死无疑。即使有玄黄血咒,灵力激增。   但玄尘本性愚钝,也不见得灵力精进飞升,打通所有经络。而眼下二十二真人加各部落首领,他就是真是飞升也未必可以一战。   可他的属民都已经成魔。这就意味。。。。。。要悉数屠杀。   但是他家原来一直是大部,虽为历代不断萎缩,加上各族挖走,他家至今仍有三千多部属。只是原来以为少有青壮,所以并不在意。   真人又不可互杀,他们现在都成了魔,所有人只能活捉,然后在由自己执法。   这可是要大动干戈的啦。   如要实现屠戮每一人,全真人五万多人恐怕都要陷入战争了,而且一定也要依托仙族的力量了。   他将目光放在了姝洛身上,看到姝洛也正在思索着什么。见到执事真人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姝洛也明白执事真人在想什么。   传说中,真人一旦入魔,灵力大增数倍不止。即使三千都为老幼,也非一般青壮可比了。真人只有整体只有五万余人,招式的还彼此相克。   即使人族全部出站,恐怕也不行。   仙族,如果想要拿回仙羽城,恐怕真的要同时跟这些魔和精族同时开战了。   “你族人已经全部入魔?”姝洛问玄尘到。   玄尘点点头:“他们自愿选择的,如若同意,我就教他们如何施咒,如果不想入魔,我就不会教他。除了一人,所有人现在皆以入魔。”   姝洛奇怪的问:“仅一人不愿入魔?谁?”   玄尘环视了一圈,笑容又泛起:“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他已知必死,成魔与否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姝洛也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未成魔?你怎知必死,如早就有心对抗,你大可不必来此啊。”   玄尘摇头不已:”我才能平庸,能再帮我族人的并不多,我把他们留给了一个精干的人。由他以后来带领他们吧。我倘若一直在,我和他的身份就总有些尴尬。   而且,凡事都得有因果,我要过来亲口告诉你们,他们为何自愿选择入魔,顺便见见你们这些旧人吧。特别是施烺真人,你真不记得你童年好友了吗?   我要死了,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你可知我这一生只有责任、耻辱、族人,并无一好友,因为你和我交往受辱的经历,我自此不再敢交友,害怕再连累与人。   若你不是二十二真人,我多少次都想来找你,告诉你,我并不恨你。你自保而已,也是无奈之举。可你如今如此有权势,不但是二十二真人,还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不想让你以为我来攀附,这话也就断然说不出口了。但整个人族,我还是只惦念你一人啊。   如今,我把这句话亲口告诉你。   我不恨你,还很感激。至少,我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恶的,有时候,他们也只是为了自己生存被迫向恶低了头而已。   你选择与口吃而又愚钝的我做友,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兴奋,当年的我觉得全世界都不喜欢我的时候,你出现了,你告诉我,任何人都会有人喜欢的。   即使他们看起来怎样卑贱,也会有人喜欢他的。你让我感觉到了不再孤独,有人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虽然至此一生,我再无遇到一个你这样的人,虽然后来你还是离开了。   但是,我很感激。如果这个世界还真的存在正义和道德的话,那时的你就是我的正义和道德。” 天门(8)   众人皆哗然不已,不可思议的看看玄尘,看看施烺。   玄尘说完,也认真的注视着施烺。   施烺却直直坐着,面无表情,不发一言,也并没有回首去看玄尘。   玄尘站立的位置只能看到施烺一个并不清晰,纹丝不动的侧脸。   玄尘叹了口气,又把目光转向了姝洛:“我占你仙族之城,并非与你仙族有怨,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玄黄血咒需要大量灵力。而一旦签下血盟,他们就必须日食元神了。   杀戮已经不可避免,我族与你们也之能为敌了,我并不敢求你原谅,你该作什么就做什么。   一切全凭本领吧,只是希望也提醒主神大人一句,万勿再重蹈人族覆辙,恶界大门如今被人族开启,预言已经得到验证,但我还是希望血盟也真正的启用。   那将真的引起三族震荡不安,永无宁日。”   姝洛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他对话,他知道这个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此话完全是真心实意。   可是,这个人所作所为已经和仙族结下了深仇大恨。把事情变得更复杂,把仙族收复仙羽城的梦给击的粉碎。   因此,他冷着脸,没有接话。   现场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人们都面面相觑,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成为今日这样的结局。   “先把他杀了吧。”执事深叹了一口气道。说完话,他再也控制不住坐姿,靠进椅背依着而坐,像是瘫在了椅子里一般,姿势在也没有半点威风。   他注定要载入史册了,魔族居然在他任内诞生。而今天魔族的创始人站在这里又当众说出的那些话,无不给他一个痛击,不仅仅人族所有首领聚集,还有仙族在此。   在他们眼里,自己一定推卸不了责任了。魔族的诞生意味着传说中的恶界已经真的实现了,三族都将受到其害。这些账将来要算源头总账,既跑不了玄尘,自己也难逃干系。   不管其他了,先出口恶气吧,他心想,所以他决定不管说什么,先拿玄尘祭剑吧。   “且慢,我们不能杀他。”说话的人正是施烺,他摇摇头道,坚定的表示了反对。   “呵~~~~~~”执事对施烺的阻拦倒是来了精神。他重新坐直,正视着这个对手,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然后不紧不慢的说:“是啊,人家掏心掏肺的刚认的老同学啊。在你那里自然是杀不得的。”   施烺也不气恼,还是摇了摇头:“我只是想问执事真人,你杀了他以后,下步是打算开打吗?你有几成胜算?如何开打?”   执事没想到施烺居然直接问这个问题,顿时尴尬不已,这个那个的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知道施烺有什么高见呢?你有何打算呢。”执事真人的坚定支持者烨荀,看此情形十分不满,觉得施烺是在为难执事真人,充满讽刺的****施烺道。   他话音刚落,一个支持施烺的真人就立即啪的一拍桌子愤怒回道:“问施烺作甚,莫非执事大人没有主意不成,还是执事大人打算提前选举交剑了,不然有执事在此,此等大师谁人敢替执事做主。”   另一真人听闻,也立即回道:“执事堂只有执事一人吗?人族也就执事一人吗?执事只是维护人族秩序而已,此等大事如果执事一人便可决断,要这二十二人执事堂做甚,莫非其他人都是摆设不成。”   他刚说完,立即又有人接话:“好笑至极,执事还在此,你就放此狂言。   你是不把执事放在眼里吗?   二十二人如果处理所有的事情都一样权力,那还选举执事干嘛。二十二人直接全部投票决断不就好了。人多者胜好了。   选举了执事自然是希望能有贤能者居大位替人族维持公道和兴衰。   你这样说的意思是执事还不如你吗?他也就是一个摆设?这种重大的事情别人有能力处理不成。你能处理你提建议啊。   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是何居心?”   有人不禁冷笑一声道:“别人是何居心我不知道,阁下护主心切我倒是明白,只可惜你那主子现在还就是个真人而已。   还真以为众望所归,些许年后真能继位不成。可惜现在又不是继位,这不是爹传给儿子的事情,就算有人相传,有些人也不能自甘堕落认儿子吧。   毕竟年纪差不多。”说此话者是另一个支持现任执事的二十二真人之一。   此话说出十分难听,众人都知道是说谁,齐刷刷的把目光对准了施烺,施烺却并不气恼,没有任何回应,还是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但立即二十二真人中就有几人站起,拔剑出鞘道:“你又是护谁心切呢。   大位历来能者居之,有能力坐就坐,没能力滚下台去。难不成大位还是个人家产不行,什么爹儿子的继承。   而是庸者必将被能者取代。你也是执事堂真人,如此不明事理,你有什么资格还在执事堂里呆着。   执事堂也是能者居之的地方,你能说出这样的蠢话,自然也不配再次呆着了。”   这话说的更是露骨,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指桑骂槐的骂别人的同时直骂现任执事了。   现任执事听闻此言脸一阵红一阵青,十分愤怒,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怒视此人。   执事的支持者也终于按捺不住,纷纷拔剑而起。施烺的支持者看到此情形,也都不再克制,所有人也站起来拔剑相向。   姝洛从两边真人开始对骂就已经目瞪口呆,看到此时早已经震惊之极了。   他更加隐隐的有些理解了为何最后玄尘会入了魔。   此时情景让他一个外人更觉得尴尬,不知道该做什么。   各部落也是愣愣的坐在那里,各个表情复杂,却都不敢发言。   无论是现任执事,还是下任极有可能接任的施烺,他们都开罪不起,现在支持谁反对谁都是找死。   而玄尘则侧着头轻松的带着微笑的看完这些,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他笑的前仰后合,轮番指着执事堂的不同真人:“你,你,你,你,你,还有你,哈哈,你们看看,到底是我入了魔,还是你们入了魔。” 天门(9)   玄尘这一阵狂笑又把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他身上,听了他的话,所有人都愤怒不已。   事情全是因他而起,两方拔剑相向的人楞了一下,但下意识的先回头看了一下自己所支持的人。   执事脸色发黑坐在那里,依然相当愤怒,但没有什么表示。   施烺更是让人琢磨不透,一直不但没有任何表示,到现在都还是只静静的坐着,面色平静,也仍不发一言。   啪的一声,执事又拍了一下桌子:“都给我坐那,你们都成何体统。仙族主仙今日也在此,你们是要闹笑话吗?”   听了他的话,两边才悻悻的收了佩剑,气哼哼的又都坐下。   “施烺,我最近也确实的感觉到年纪有些大了。对尘世凡物早已心生倦意。要不我看,这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吧。   二十二真人中,也就属你年轻力壮,灵力过人,处事又常受人尊敬。   我想,我如若交剑给你,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执事突然换了副庄重的表情对施烺说道。   所有人惊呆了,所有刚才他的支持者更是瞬间傻眼,没有弄明白执事究竟何意。施烺的支持者也觉得莫宁奇妙,听闻此言都用目光注视着施烺。   施烺听闻此言,却立即站起,行礼道   “祖上既以定下规矩,一定有祖上的用意和见识,我们无论年纪大小,跟祖上比起来没人强的过祖上,   既是如此,我觉得,事情还是按照祖上规矩去办,既然不到选举的时候,无论你我身体如何,既无意外的话,还是需要继续为人族尽心尽力的。   执事和剑不仅仅是代表权利,也是责任啊。   若是到了选举之日,众真人选择了我,我自然也义不容辞。   人族遇此大事之机,还是得劳烦您接着主持大局啊。   希望您还是以人族大业为重,在操劳一段时间了。“施烺言辞颇为恳切,推辞也显得情真意切。   众人却瞬间明白,就是不说眼下危机重重,本身就是烫手山芋,再者,施烺本身就有多数执事堂真人支持,现在老执事又在任内遇到这样的事,过几年选举,施烺本身就一定可以接任。   施烺,如此善于处事和断谋,也难怪会这么年轻就成为下一任的热门。   何用你在这里炫耀高风亮节,从你这里拿了执事还显得承让一般,名不正言不顺。   姝洛早就已经被弄的不耐烦,等了半晌,人族为了自己的事情讨论来讨论去,半天没有任何办法和结果。   于是他直接向执事行礼道:“我看执事真人现在看起来也是老当益壮,施烺毕竟年轻人,还应该跟着您历练一些时间,毕竟执事的作用也是人族之最。   您老也不要在谦辞了,特别是眼下如此紧急大事,即使不是为我仙族,人族居然率先开启了恶界,这后果也是特别严重,莫等预言再次验证。   倘若血盟也启动,我三族都将永不得安宁啊。   所以,还请执事真人莫将经历放在别处,眼下我们先认真考虑一下此事如何处理。”   执事听了十分无奈,只好道:“眼下恐无他法了,我人族也只能被迫参战了。但我人族之间相争十分不便。我们的招数都尽是相互克制支招。   他们现在如了魔界,灵力激增,即使只有三千人,我族五万余人作战也未必短期可以解决。   但尚有精族和他们相互勾结,此事更加难办。   我之意是我们恐怕也得联手了,姝洛,但恕我直说,仙族目前战力仅凭你羽门一家我们还是觉得略显不足了。   我们的敌人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强大,但眼下,仙族的战斗水平我还是有所耳闻。我觉得,我们还是应当联合一切能联合的力量才好。”   姝洛虽十分愕然,但立即明白执事所说何意。来此路上,他就听闻,人族占了仙羽城的事情着急的并不只是他一个。初野也是十分吃惊,但他以前和人族并无联络。   所以只能眼看着羽门的人跟人族联络。但人族的信息和态度很快就通过各种渠道被初野收集到了。他知道了人族极有可能把仙羽城还给仙族。   这就意味着跟人族走的近的羽门自然是代表仙族接收对象。   这让初野十分恐慌,他立即就派人带了重金和礼物来人族四下打点。   现在执事的话,恐怕就是打点的结果吧。   羽门和天炉现在简直就是水火不容,姝洛和初野两人理念完全不同,特别是知道了初野居然和精族有了合作,姝洛几次派使者怒骂初野。   言辞十分激烈,一次更比一次狠毒,最后一次气的初野直接斩了羽门使者。   两军偶尔遇上,也总是会有些小的冲突,互相抢掠一把是经常事。   此时执事提出这些,恐怕就是在斟酌羽门和天炉的选择。   羽门和天炉估计目前都有人支持,所以执事也不敢断然表态。   他刚在玄尘并未提到入魔时提到让玄尘撤出让羽门去接手的时候眼神是十分闪烁,当时姝洛心里就有不祥。   现在****的提出,恐怕是希望两者至少能先联合起来,在将来他们人族好能做出选择。   姝洛沉默了一会,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半晌他才装作不解又问道执事:“可眼下散的仙民我们虽也在极力搜寻,劝说,但仙族仙法修成和素来的生活方式你是知道的。   有些人即使有心加入,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形成战力的。   我们还可以借助哪些力量呢?莫非真人的意思也是我们借用精族的各种势力?”   执事听了此话,只是干咳了几声不再说话,执事堂一真人站起来,说道:“久闻仙族现在有两位主仙,姝洛大人您是一位,为何您将另一位就忽视了呢。   仙族内部也要团结啊,我们作为局外人都愿意为仙族作战,帮助仙族,但是仙族自己人总不能一盘散沙,甚至还相互杀戮吧?”   此话终于挑明,人族果然是有人要助初野。   事已至此,姝洛也不得不把话挑明。 天门(10)   姝洛缓缓的说道,   “我族素来是以羽门为正统,也因羽门和仙羽城为人族多做善事。因此两族世代交好。无论是贸易还是往来,仙族从未亏待过人族。   而仙族和各位打交道的也是羽门所代表的仙羽城居多。   我还幼时,哥哥和父辈,众邻都交口称赞你们人族,并教导我说,要与人族亲近。   所以,自我重新组织了羽门,第一件事还是多次跟咱们人族及各长老示好,一直经常联络,那次危急之时,第一想法还是来找人族各长老求助。   但各长老考虑到了自身也面临众多问题,最后还是爱莫能助,我虽遗憾,但十分理解,也仍是十分感恩。   相对比我们,天炉自建成就从未和人族各位长老示好,反倒和精族处处走到一起。这另我们觉得十分不齿。   天炉对于大义和人族都没有正确的认知,他们眼里只有利益。所以他们才能背叛自己的种族,能和敌人精族走到一起。   眼下仙羽城听闻到了人族手中,我听说天炉这才又重新审视自己和人族的关系。   才又开始示好人族。但这样的示好,是没有一个持续的基础的。他只能建立在有利可图上。   所以,仙族我们族类大多数人并不认可天炉,甚至把天炉视为异己。现在看着是可以用他的战力,但谁知道,战斗过程中,他们会不会又见利忘义。   他们眼里又没有真正的朋友和族人。   真的是掉转头又扑向我们,反倒比敌人更容易摧毁我们。”   显然,姝洛的话并没有打动任何人,姝洛相比初野还是更天真,幼稚。   他俨然真忘了,这些人眼里又何尝真的有朋友呢,他们要的也是利益。   眼下,除魔虽是人族祖训,必敬之业务,但仙羽城仙族当然要为此付出代价,而且是让他们心动的价格。   初野的价格有了,他们在等的,也不过是姝洛的价格。姝洛所说的东西,他们不但一点不感兴趣,相反,还无比厌恶。   于是,他话音刚落,立即又有执事堂真人出来反驳,这位居然是先前拥护施烺的真人,和先前代替执事第一个发言的人完全是不同阵营。   但对外时,他们还是难能的获得了一致。   “主仙还是没有弄明白,战斗不是空谈、讲故事。   他不仅要有付出,也要必不亏本。什么是最大的亏本,就是战都最后没有任何收益,自己的力量还都打没了。   要避免这样的情况,显然我们需要应对两个问题。   一个是我们有多大的胜率。   这要分析敌人有什么,我们有什么,现在是3000多魔在仙羽城等着作战,还是实力最强的精族部落。魔的战力并不弱于30000真人。如若真的开战,我们对魔还有诸多人族的天性限制,更是麻烦。   你们羽门才有多少人?仙族又不精通战斗,单单连这三千魔的未必对付的了。更何况还有强大的精族部落。   我们虽帮你,是出于我们世代的交好,但不能因为交好就盲目的把自己也陷入毁灭的边缘。   我们和你单独去作战,就是把人族置于毁灭边缘。   这里每个人族领袖都明白,我们真人的使命是替我们祖上世代守护人族。我们若覆灭,人族也就覆灭了。   这是其一,   另一个就是我们要为战斗投入多少,我们真人自然相帮仙族并非为了利益,可是,各部落也都各自有自己的部人要照顾,我们卷入一场无端的战斗中,要付出很多族人的生命和各种资源。   这些,我们如果不给族人一些激励和补偿,族人会如何想?会如何在信任部族首领,让我们真人部落继续士气高昂,保持团结。”他充满鄙夷的说完,执事也微微的点头。   姝洛脸色苍白,他终于完全明白了,人族是什么意思。   初野一定是已经谈好了价格,人族这是在问自己,自己能出什么价格。   人族,并没有打算真正的去主持什么正义。   眼下,自己要么开的起让他们满意的价格。要不,就继续回去自己作战,等待初野接收仙羽城的消息。   玄尘冷眼看着他们,这些人似乎已经完全忘了自己。   他看到面色苍白的姝洛,倒是有不少的同情,他跟这帮人在一起太久了,十分了解他们的想法。   眼下发生的事情也都跟他预料的相差不多,但他不愿在等下去了。   “你也许可以去仙羽城和新首领谈谈。”他淡然的对姝洛说道。   姝洛大惊失色,抬起头看着他,不明白他究竟什么意思。   所有人又都向玄尘看去。   玄尘充满嘲笑又环视了人族一圈,鄙夷的说:“既然是做“生意”,自然应该多跑几家多问问价格。   初野报价了,你只能出的比他高。   但初野恐怕忘了,又不是只能谈这一家,这只谈了一家就报了价格自然不合适啊。”   他又冲姝洛笑了笑,才接着说道:“也许仙羽城新城主那边的价格更划算呢。”   姝洛震惊之余,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他心里终于也活络了下来,更明白玄尘为何亲自到此了。   执事这次是出离的震怒了:“你胡说些什么。”他再次执剑冲向玄尘,想诛杀了他,这次施烺还未出手,姝洛立即起身,挡了下来。   执事狐疑的看着姝洛,姝洛立即行礼致歉,言辞诚恳的说道:“此人事关我仙族之命运,还请执事不要过于冲动,暂且留他一会,我们兴许还有不战的机会啊。”   执事听闻此言,只是冷笑一阵道:“姝洛主仙,你显然忘了,这里是人族的执事堂,我们在处理我们人族自己的事情,还请姝洛主仙尊重一下我们。”   话音刚落,执事堂真人悉数站起,仅施烺一人独坐。   执事用眼光瞄到施烺还坐着,忍不住问道:“施烺,你是何意,还是不愿意杀你同学吗?”   施烺这才起身道:“非也,我也觉得,如果有个大家合适的条件,我们未必非打不可啊。” 天门(11)   执事凝视了施烺一会,有时候,他是真弄不懂这个年轻人,也许,真的是自己老了吧。   他默默的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所有执事堂真人也都各自回到座位,重新坐了下去。   姝洛没有回去,他径直的走到玄尘身边问道:“你们有什么要求?要怎样做?”   玄尘注视着他,收起了笑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统领了。只是个罪人,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受死。   但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想与谁为敌。他们不过是想不必再只能听天由命,而是能由自己做出一次选择。你去找他们谈谈吧。   我相信他们不会比这些人贪婪。”   执事终于愤怒的已经有些习惯了,也懒得再发脾气。   他直接了当的也问道:“不要说些没有用的,你们犯下如此大错。断然不可能在原谅你们。   你可知道开启了恶界将是什么后果,只是想要一个选择?这就是你们的选择?   祖上早已经定了规矩,不管三族哪族入了恶界,我们人族都必须帮忙清理,更何况入恶界竟然是我们人族。   交易?我倒是很想知道某些人是打算让这些人用什么进行交易。   他们的命已经不属于他们自己,他们一定要受到诛杀,难道有人想公然违背祖上定下的规矩。   刚才谁还口口声声的谈到规矩。”   还没到众人对执事此番话有所反应。施烺终于站了起来,他起身走到玄尘身边。玄尘见他突然过来,甚是吃惊。   一时表情呆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施烺。   施烺终于有了表情,他显得有些伤感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道   “玄尘,糊涂啊,你怎会将事弄到如此?你真的还是如当年一般愚钝,解决事情的办法有那么多种,你偏偏选择了最难的,代价最大的一种。   你害了他们啊。   祖上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并不止人族,即使没有仙羽城这事,三族又谁能再容你们。   栖身与天地,只指望玄黄血咒激增的那些灵力和你那三千多人,你有自信对抗这三族所有人?   恐怕真动手,仅仅人族的实力毁灭你们也只是时间问题吧。   现在,你们所拥有的并不是选择,而只剩死亡了。那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那些祖祖辈辈跟你们家一直到现在的族民们,你真的当初就没考虑过这个后果吗?   他们没有多少明天了,但作为你昔日的好友,我真的,想帮你,幸运的是你还没有坠入魔道。。。。。。”   “施烺,愚钝和蠢是两码事,有些事,有些人只是做不到,而不是看不到。”玄尘摇了摇头,打断施烺的话道   “我知道,即使我灵力充足,在这执事堂中也是混不下去的。我不适合这里,我懂,我并不会走到这里,这并不仅仅是我不能的问题。   你太要强了,施烺,你能,但你不懂。   你所说的话和你做的事情,现在已经全部都在慢慢的超出你能掌控的范围内了。   你越来越紧张,越来越不露声色,越来越想掩盖真实的自己。你现在已经自己都无法直视和面对你自己了。   所以,你何必来劝我呢。你该劝劝你自己了。   我放下了,所以既不想在做人,也不想入魔。   他们不能,他们自己做了选择,所以,我并不去想什么后果,我没欠他们的,我也不需要他们感恩。我只是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你们都放弃了他,我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天地的意思。他们似乎都只剩了死路一条。对于我来说,死不是一件值得悲痛的事,但对他们来说却不是。   所以,我不入魔就是因为我没什么必要入魔而已。我做事情,只是顺着因果。   为什么会有预言告诉我们三界都必将有恶界成员,而他们必将结成血盟。   为什么他们已经实现了这个预言的一部分。   这就是说明,这些必然发生的事情有因果,这因果在你我这,也不在你我这。   你再想想吧。”说完,玄尘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居然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施烺。   施烺被他的眼光看的一愣。这是第一次,众人看到施烺有些不在淡然。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再说什么,嗫嚅了几次,却什么也没能说出。   “你。。。。。。或者他们到底要什么?”施烺终于直接问出。   玄尘再次摇头:“问新仙羽城新领主,现在我们的族领吧。我说了,我只是给他们了一个选择的机会,我该作的都已经做完了,来这里只是送死。   但他们还有所期待,在等你们给他们另外一个选择。至于那是什么。你得去问他们。你们和主仙也都各自有要的,你们自己谈吧。   看能否谈拢。”   施烺只好问:“仙羽城新领主是谁?”   玄尘突然一阵狂笑,笑的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众人皆感到惊讶,以为玄尘是不是疯掉了。   许久,玄尘才停下笑声,用手擦了擦笑出的眼泪。   对着施烺说道:“我说出来你们谁会相信呢,新领主是。。。。。。隐南!”   这次,所有人真的都傻了,施烺听罢立时站立不稳,向后连退几步,骸到说不出话来。执事堂另外二十一真人瞬间惊的全部站起。   其中,执事真人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姝洛就在施烺旁边也面对着玄尘站着,看此情景,分外不解,这隐南是谁,众人何故这么大的反应。   施烺终于反应过来,他环了一圈众人后,表情瞬间狂怒:“你何时将隐南骗到了你那里,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告诉我隐南在你那里。”   玄尘冷笑道:“因为,隐南一直都没有在我这里,所以,没有人能告诉你,他在我这里。”   施烺终于丧失了耐心,再也无法平静的听玄尘跟自己打哑谜,执事的佩剑突然叮当一声出鞘直飞入施烺手中,他抓到剑便用剑直指玄尘:“别废话,告诉我隐南全部的事情。”   执事佩剑突然自动出鞘,他反应了一瞬之后,看到剑已经到了施烺手里,表情也立即颇为愤怒。   “施烺,你在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使用这把佩剑。”他愤怒的质问。   瞬间其他支持执事的真人也纷纷抽剑,逼到了施烺面前,施烺的支持者自然不甘示弱,又拔剑跟那些人对峙。施烺却全然不顾,还是稳稳的拿剑指着玄尘。 天门(12)   隐南,是真人族历时数千年来最大的意外,他是唯一一个在精族长大的人族的孩子。   或者说,是半个精族的孩子,他的母亲是个精族人。这一代的三族和盘古那一代不同,彼此并不互相通婚。   所以,当刚成年的他站在老执事面前请求入籍的时候,执事堂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的气质和样子都明显不同于人族,可身上激荡的灵力证明他不仅仅是个真人,而且恐怕是个少有的天才,年纪轻轻就已拥有如此雄厚的灵力。   他一但打通所有经络,将来必了不得。   但眼下要考虑的确实,人族不仅无法接受这样的隐南,相反的,他们需要诛杀了他。   和外族通婚,在人族一样被视为判族。   和别的族都不一样,真人一直很少。   他们最没有进取心,主要的任务是守护,需要守护的族民却是最多的。   他们鼓励繁衍,但最无法接受通婚,责任越重,他们的危机感就越大。因为一个不是正统血统的真人,在他们看来对人族的感情是难以忠诚的。甚至可能会成为奸细。   而内部出现的敌人是最难以打败的。自投罗网的隐南受到执事堂的日夜审问,他们要揪出来究竟是谁和精族女子生下他。   对外族有感情的人族也决不能接受人族的容忍。   隐南的倔强却让他们束手无策,审讯了一年还是没有任何结果。他们终于决定就杀了隐南结案。   其实,对于隐南的父亲,执事堂内部已经有了答案,人族离精族很远,历来也极少来往,近来有机会跟精族接近的就那么几个人。   隐南的消息刚传出没多久,真人最强的部落领袖便命人送来厚厚的大礼。   而他的儿子就是风头正劲,也是人族千年来少有的奇才,十几年前,他恰巧被派出去偷偷侦测精族。   人族历来都要轮换派人去精族和仙族伪装侦测。以掌握其他族类的消息,确保是否对人族有所威胁。   他就是施烺!   这个案子就越来越无法审下去,也不能再审下去了。   对施烺这样的英才加上他家族的实力,执事堂也只打算装个糊涂,用隐南的死去结案了。   执事杀了隐南,此事渐渐平息。   直到第五年,隐南再次出现在执事堂中,仍然是刚成年的少年模样,灵力比上次更为激荡,深厚。他仿佛已经忘了以往,仍然是要求入族。   一脸懵懂。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这个消息也迅速在人族炸裂。   执事为了尽快平息,用了最残酷的剑式将隐南打成了粉尘。   这奇事却再也无法平息了,这成了人族相聚必谈的事情,经久不息。   施烺,也因为此事,称病错过了当你正好有的执事堂选举。施烺已经比以前拥有了更大的民声,只是这次悄悄议论不已的不再只是他处事得当,数千年来少见的奇才。   施烺父亲气得卧床不起一段时间后,一命呜呼。   施烺接手了父亲的部落。他处事的能力再度被认可,他精进的灵力已经无人可出左右,这渐渐的让人们对他的评论开始有意再提起隐南。   当隐南又一脸懵懂的站在执事堂中时,还是初见的模样时,所有人都觉得腿脚发软。那已经是新的执事上任了,也就是现在的执事,他笑的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三族之中,或者说全天之下,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一再的发生了。   他们问隐南从哪里来的时候,隐南告诉他们的还是母亲刚刚过世,因为自己的灵力太过激荡,已经无法隐藏,被精族一旦发现,恐怕也要万劫不复了。   所以他来到人族寻求生存,新执事只能将他先关押起来,寻求解决之道。   但很快,事情就更复杂了。施烺登门了,他坦诚了这是他和精族的孩子。父亲生前一直不让自己出来相认,现在父亲过世了。   他已经失去隐南两次了,熟料上天还是给了他机会,这次他绝不再失去他第三次。自己想将隐南领回去。   施烺的族部,历来在执事堂的席位最多,势力最大。   施烺原以为此事不会有什么难度。却不知道新执事不杀隐南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借隐南做一做文章。新执事来自另外一个部族,实力虽不如施烺所统领的部族,但远在其他部族之上。   但随着执事的上任,自己的部族终有追上施烺族部的可能。自己终于平衡了一下两族的实力差距。   施烺的才华和处事能力都已经让现任的执事深知,此人来执事堂并取代他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他一旦继任,自己辛苦努力的局面恐怕会被再次反转。   他决不能容忍自己的家族继续做千年老二了。所以,施烺的到来正中下怀。   果然这件事重新在人族形成了极大的冲击。特别是人们看到施烺出面了,承认了此事,瞬间再次炸裂。   正如最开始施烺父亲所担心的那样,所有人对施烺都是横加指责。   即使施烺的支持者,在人们强大的舆论压力下,也逐渐都转到了地下,不敢为施烺在辩解什么。   执事堂所有真人,也无人敢相帮施烺,施烺的出现,让保住隐南反倒更绝无可能。   人们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尽快的,彻底消灭隐南。   人族已经诛杀了隐南两次,他却并没有记忆。但如果是他在第三次复活,这件事万一被记起,以隐南现在已经无人可出左右的灵力,人族一定是要承受很大的损伤的。   而半精半人的隐南不知道是否可以打破人族不能互杀的局面,说不定隐南可以轻松的杀死任何他想处死的人族。   施烺一再活动,苦苦相求,都没有任何作用。   即使施烺托人向执事承诺,只要自己可以将隐南领回来,保证自己也可以带隐南远走高飞。决不再插手人族事物,自己也绝不会进入执事堂。   执事也只是表示,对于隐南,祖上早已经有处置的办法,自己断然不敢有违祖训。   而且隐南已经被诛杀两次,他日一旦知晓此事,断然不会对人族再有好感,甚至会危害人族。 天门(13)   所有人都猜测前两次隐南死而复生的原因是他半人半精的血统,导致了执事的劈天剑对他产生了某种影响。   执事无奈,派人去联系了素来无任何来往的精族,欲借精族之手处死隐南。   精族听闻此事也十分惊讶,他派来了两人协助在执事堂当着二十二真人面再次处死了隐南。   从此,也再未听说过隐南的信息。   而今,玄尘居然又提到隐南,自然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施烺更是激动。   更让众人都想不到的是,隐南居然成了仙羽城的新领主。他们想到了他当初幼小时就激荡的灵力,不仅不寒而粟。执事也瞬间觉得这个事情要比想象的更为棘手。   那时的隐南即使一切正常的修炼,现在相比就已经无人能敌了,更何况他入了魔。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又复活了,而且怎么就联系上了玄尘呢?   所有人都看着玄尘,希望从他那里找到答案。   施烺比别人更迫切的想知道,他的剑就在玄尘的颈间抵着。   愤怒的等待着玄尘的回答。   玄尘却并不紧张:“这些你亲自去问他吧,他也一直在等你呢。你们父子,终究也应该见一面的。”   施烺被父子两字震了一下,手里的剑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他知道我了吗?”施烺致死都没有见到隐南一面,而他也不知道隐南到底是否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是谁,执事堂那些人审讯,他不发一眼。   但不知道究竟是确实不知自己父亲究竟是谁,还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玄尘点点头。   施烺又问:“他来人族的这些事,他又能记起了吗?”   玄尘再次点点头。   施烺紧张的追问:“他这几次被杀他都知道?”   玄尘冷冷的哼了一声:“怎么?怕他知道吗?一个刚成年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死在你们手里,执事,隐南让我告诉你,他一定要会再见到你的。”   执事竟然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隐南临死前看他的眼神。他用一种令人恐怖的眼神盯着自己说道却平静的说道“倘若有来世,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   他说完这话,周身竟然喷薄而出一圈类似于火焰的紫光。行刑的精族人都吓了一大跳,迅速的杀死了他,执事又再次将他形神打得具碎,化为粉尘。   这仗必须打了,所有人瞬间都明白,刚才施烺说道谈谈的时候,其实还是说道了很多人的心坎里,毕竟虽然是祖训,人族必要除魔。   但眼下又到了要选举的重要时间,几大族群也都在明争暗斗的关键之机。大家还是希望至少可以晚晚,谈判拖个几年也不是件坏事。   至少对待这种事情。最着急的还是仙族,被占的也是他们的地方,被囚的也是他们的仙民,而时间拖得越长,说不定价格反倒也越高。以仙族的战力,等精族内战打完,被重新灭亡也很有可能。   危急的仙族估计什么价格都能答应。现在初野所给的,跟到时候比可能只是蝇头小利。   但隐南的出现,意味着仙族也许可以谈,精族也许可以谈,但人族却绝对不可能跟他能谈。   他入魔,十有八九也跟人族数次诛杀他有关吧。   许多人都表情复杂的望着施烺,以往的施烺是施烺的支持者的定心丸,他各方面的优异让所有押宝他们的人都很有信心。   他们相信隐南既然已经死了,施烺依然可以站起来,进入了执事堂,并且成为最大的热门,现在没人可以再次击败施烺,但现在的施烺让他们都捏了一把汗。   这里眼目众多,他们也不便多说什么,但明显,隐南的再次出现再次把施烺又拉倒了漩涡中心,给施烺的未来增加了不确定性。   眼前的施烺,就已经失控了。   施烺竟然对隐南现在还有父子情谊,真不知道施烺下一步会不会继续像当年一样重新变得幼稚、冲动。   执事也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这下,事情重新变得有意思了。”执事心想。   “施烺,先把剑放下吧。别冲动,我们能体会到你的心情,毕竟是你儿子。”执事此时说话十分温柔,显得十分同情施烺一样,但儿子这个词咬的很重。   执事看施烺没有反应,接着说道:“先不要着急,我们这样一点点的问玄尘,并没有特别了解详细的情况。也不好做出相应的对策,也许你说的也没有错。   隐南活着就更好了,你俩既然是父子,也许你俩相见就能解决问题,虽然他入了魔。也是可能对你和人族有误解,但魔的首领居然跟你关系密切,这对我们来说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啊。”   执事这话从每一个词里透露出来似乎都是关心和乐观。但这段话众人细细的品位还都是懂了潜台词。玄尘部落的入魔跟他是施烺的儿子和作为施烺儿子是直接原因。   但他既然是为此入魔,你施烺当然有责任去解决这个问题,你儿子的事也只有你解决才做合适。   有支持者想反驳,但沉思了一下,觉得此事还是尽量不要去讨论这个问题更好。   玄尘却显得一点都不愚钝,他并不想把祸水推给隐南和施烺。   听闻此言,立即反驳道:“世上有什么出身是最低贱的,隐南只是想要做回一个真人和儿子而已,他来寻父,并不是带着恨意来寻仇,却被你们一再处死。   你们不管不顾,就以他拥有精族一半血统为由杀了他。毫不体恤他还是个刚长大的少年而已。   毫不体恤他的父亲痛哭流涕,想尽父责。   倘若当初他们能在一起,又何必今日入魔。这也是你们两届执事堂的功劳。也是你执事的功劳罢了,而我族民入魔,更是与隐南毫无关系。   也完全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因为你们不给他们生存的机会。和诛杀隐南没有区别。   隐南入魔后,我看我天资愚钝,再三痛哭流涕请求,他才勉强愿意出来帮我照顾我族民。“ 天门(14)   施烺听了执事和话,并没什么反应,但玄尘这些有意为自己开托的话让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终于收起了剑,走到执事身旁双手奉上返还个执事。   执事接过他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其他人目视他返还了劈天,互看了一眼,也都返回了原位。   施烺也走回去,面色憔悴而阴沉,重重的重新落座。   再也没有人说什么,今天的形势一直一波三折,远比刚来时想象中要复杂的多。   就剩玄尘和姝洛站在那里。   姝洛并不清楚隐南的事,但隐约的听明白了隐南的身世。他只是疑惑原来世上居然还真有死而复生的事么?这原来可真从来未所听说过。   而施烺这样看着稳重的人居然也颇有故事。这真值得人玩味,看来人族确实是极为复杂的。   他无奈的看在玄尘,他发现这个总是自称愚钝的人其实非常睿智,是扮猪吃老虎的典型,今天他一直让大家再顺着他走,他在等着他继续发话。   他知道,他一定还有话要说。   但玄尘却真没有再说一字,其实他都是谁问了他答一句,不问时他就稳稳的站在那里,并不多言。   他知道姝洛在看他,可他既然没有发问,自己也就安静的站在那里。   姝洛见他总不开口,想了想也似乎没什么好问的,就转头向执事行礼道:“此事我看在此应当是商议不出什么结果了。我倒觉得,我们不如主动去仙羽城一趟吧。   我看施烺也与仙羽城新领主似乎颇有渊源,不知可否与我一同前往?”他这话看似向执事所说,眼睛却瞄着施烺,果然施烺像自己看来,随眉头紧锁,似乎还有所顾虑,但眼神中却似是闪烁着一种灵动,看起来像是有些动心。   执事也把目光转向了施烺:“如此也是一个办法。至少眼下先把你仙族的事情能料理好。仙羽城如果能不战而回到你们手里,那是最好的,我们人族自己的事情,倒也可以拖后看看。   只是不知道施烺真人何意,是否原因跟随姝洛主仙前去呢。”   施烺眉头紧锁,并没有答话,似乎还是没有考虑清楚。执事也不急,只是一直盯着他。   施烺过了会才答话道:“不知道执事觉得玄尘如何处理才好?”   执事反问施烺道:“你意下呢?”   施烺说道:“我倒觉得不如留着,兴许有用。那边的条件也说不定和玄尘有关。”   熟料执事居然说:“我觉得不如你们带着玄尘一起吧,他未成魔,灵力跟你比还是很有差距的。但劳烦你照顾周全,如果真有所不轨,你制服他一定要带回。   仙羽城离此十分遥远,来回也不方便,万一真是需要用他,恐耽误时间。精族将仙羽城交给人族并没有安好心,他恐怕很快也会听到传闻,夜长梦多,此事还是应当速战速决。   其他可谈,但万勿承诺保全魔族性命,此事你应当知道后果,他们入魔以后,我们已经别无选择。”   施烺听到最后一句,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又低下头思索着,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带着玄尘吧。多一人就多一事,事情紧急,我们应该全力先赴仙羽城,即使将来条件于此有关。我们用心念联络,你们再派人送来也不晚。”   执事思索一阵,点了点头,看向执事堂其他二十真人,按照程序,自己还得听下他们意见,众人明知二人已经拿定了主意,都只是点头称是,并没有人再有所提议。   “那你收拾一下,尽快出发吧。此等大事就劳烦施烺真人了。”执事庄重的说道。   施烺点点头,并没有再客套,他思索了一会告诉执事不用收拾了,自己即刻就跟姝洛前去。   于是众人将玄尘押下,执事再三挽留姝洛和施烺用了餐才送二人及姝洛随从上路。   姝洛他们驾云,施烺御剑一起向仙羽城飞去。   姝洛见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站在剑面上,而只是点在剑刃即可御剑飞行十分吃惊,都传言施烺为人族千年难遇之灵力,如今亲见,确实实力惊人。   可见他们畏惧隐南,又道隐南为真人自古未有之奇才那肯定实力更是恐怖。但因有施烺这样的父亲,看来真是虎父无犬子了。   姝洛小儿才刚诞下,深知父子情谊,不免有些好奇,便张嘴试探的问道:“不知道施烺真人是否有意愿和办法保全隐南?”   谁料到施烺脸色大变,并不答话,姝洛讨了个没趣,才想明白,此事也是施烺心里一块疤,自己问的确实唐突了。两人也便不在说话,只抓紧赶路。   出了人族领土以后,这些区域不在安全,有可能会有精族出没了,姝洛命随从分开走成四路,自己和施烺仅带两名随从一路,小心翼翼的避开精族,行动开始十分缓慢。   又飞了十余日,终于远远的看到了仙羽城,姝洛命人都停下,才小心翼翼又问道施烺:“你说我们单枪匹马的来到此,应该去城中见他们,还是找人传话让他们派代表出城约定某处来谈。”   姝洛的话施烺明白是什么意思,自己和姝洛不过四个人。   虽然他和姝洛两人战力不错,但仅凭两人一旦入城也难敌众人,倘若里面的人有何不良的意图。两人必死在城内,他其实一路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虽然隐南是自己儿子,但自己也并不清楚隐南到底会如何对待自己。   正犹豫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传出:“几位已奔波这么久,速进城来座吧,不必恐惧。”   两人大惊四下去看,却什么也没有见到,施烺心念一闪,明白这恐怕是隐南的灵术。他真身虽不在,但已经察觉到了他们,千里传音邀请他们入城。   施烺不由得十分吃惊,看来隐南的灵力确实远在自己之上。隐南早已经察觉了他,他却无法找到隐南的一丝气息。   他对着姝洛苦笑了一下:“还有什么说的呢。事已至此,走吧,进去吧。” 天门(15)   姝洛只好也苦笑着带着施烺飞进了仙羽城。   突然天地震荡不已,所有东西都在迅速的崩塌,眼前就剩下一片漆黑。我突然惊醒,满头大汗,才看的南国和犹离在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了?”南国怔怔的问我。   “呃!我们是在干嘛?”我仍然惊魂不定。   “我在给你们讲述仙族发生的事情啊。但刚刚讲到仙羽城到了人族手里,你居然睡着了。”犹离十分不解的看着我。   “是啊,我们也没叫醒你,然后你刚才突然大喊一声,吓我们一跳。”南国也向我解释道。   梦,又是梦?不,那么真实,怎么会是梦?   “人族是不是有一个部族成了魔?仙羽城是不是被那个成了魔的部落给占领了?”我急忙问。   犹离点了点头,南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调皮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我无奈的苦笑着对他们说:“我并不是听来的,我。。。。。。梦见的。”   两人都露出了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似乎觉得我还是再跟他们说笑。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跟他们说“然后,你们仙族的羽门领袖姝洛去了人族,到执事堂聚商此事,但天炉也暗中送礼想接手仙羽城。   占领仙羽城原来的部领却没有成魔,他也来了,现在的仙羽城的领袖隐南,半人半精,他是执事堂二十二真人施烺跟精族生的儿子。   他之前多次被诛杀都死而复生,也成了魔,施烺一直没能见到他,所以,姝洛带了施烺去了仙羽城见他,对吗?”我一口气说完,然后看到犹离和南国的脸色都又怔怔的注视着我。   “你真的是梦到的?”犹离问我?   我点点头。   南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说的很多,犹离都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还没有你说的详细。隐南居然是半人半精?还是执事堂二十二真人的儿子?”   犹离点了点头:“是的,他说的是真的”   南国还是觉得不敢相信:“这是什么情况,你居然能够梦到?”   我回答她:“我也说不清楚,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可能就是他说道人族接收了仙羽城开始的吧,其他的我现在记忆里都没有细节,但这些,我脑海里的充满了那些画面,我甚至知道他们的心理活动。”   犹离激动的说道:“看来仙族有救了,你果然真的是拯救我们的人。”   我愕然道:“不,我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明白,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做梦最后就是他们进入到了仙羽城,然后画面就突然震荡起来,天崩地裂的,然后我就醒了。”   犹离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讲起来。   仙族并没有人知道他们都在里面谈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三个人相见之后的任何情景,他们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隐南他们撤出了仙羽城,羽门接手了此城,施烺回去以后人族刚开始也并没有发动战争。不久老执事竟然病死,施烺接任了执事。   他们零星的也和隐南他们交手了几次,规模并不大,但都是惨败而归。   三族都知道恶界已经由人族率先开启了,但其他人谁也没有实力去管这些,战斗还在不停继续。   精族的内战越来越激烈,原先最强的季溪部落终于被打败,族人和资源被瓜分。   仙族的日子也随着精族的内战越来越激烈而变得好转,他们已经没有经历在去跟仙族作战。   但此时,仙族内部的矛盾终于爆发了,初野在人族拱手把仙羽城交给了羽门之后非常生气,派使者也指责了人族多次,但也仅限如此了。   他虽对人族充满憎恨,却无计可施。而拿到了仙羽城的姝洛威望到了顶点,信仰并投奔羽门的人也越来越多。初野的部落人数却越来越少。   姝洛也没有意识要化解他和初野的矛盾。越来越壮大的羽门也经常攻击天炉,两个组织开始不停的相互杀伐。   最后,双方终于组织大军在仙羽城附近集结,80万羽门大军对战35万天炉大军。   战争从一开始羽门就不断获得胜利,天炉节节败退。最后一役,天炉所剩已不超过五万人,人数倍于天炉的羽门已经将天炉团团包围,但天炉不知为何战斗力相当凶猛。   双方居然大战了月余,直到天炉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数十人,由初野带着人四处突围天炉大军才惊恐的发现,初野居然再次升了仙位,已是散发着金色瞳光的上仙了。   这是仙族历史上第一位上仙,没有人知道他具体什么时候升了上仙,怎样升了上仙,他最后仅剩了十几人突围成功,从此消失。   而羽门一再搜索战场,也没有人找到传说中升上仙所要用的天炉。   所捕获的俘虏,也均没见过这所谓的天炉究竟什么样子。   大获全胜的羽门终于一统仙族,但对精族的作战却始终都不顺利,即使只是松散的精族部落,羽门也是输多赢少。   姝洛也飞升以后,新任的羽门领袖是他的大儿子叫做姝念,也是主仙,便开始不再对精族用兵,只做防御,仙族人素来爱好自由。   连年的征战倒是让除了仙羽城以外又新多了好几座新的仙族城市。也多了多位主仙,这时候主仙终于大概有了三十多位。   羽门,逐渐引发仙族人的不满。仙族每个人不但都要定期向羽门捐仙羽或捐物,以维持羽门众将士的开销。   而众将士人数众多,姝念又喜好什么事都要插一脚,不但管理自己的羽门,也经常对城市代表发表建议,对城市的代表的话也并不听从。   这又引起越来越多人担心,如果是羽门将来也仰仗着暴力对待不服从的仙民,那仙民养这些有可能是自己敌人的人就越发的可笑了。   他们多次呼吁代表解决这个问题,代表也苦不堪言,自己虽说是所有仙民的代表,但手里终究既没人,又没有经济支持。   姝念又不配合,他们如何解决这样的问题? 天门(16)   仙羽城最高阶的101位代表邀请其他城盟代表也到了仙羽城,然后又邀请了姝念共同商讨此事。   姝念初时并不知道是何事,欣然前往,当听到代表提到制约自己,要求将羽门收归代表管理时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众代表尴尬不已,却丝毫无可奈何,事情只好不了了之。   民众虽仍担忧不已,却也没有办法,也能体会代表难处,但对姝念及羽门开始丧失好感。   不久就又发生一件事。姝念发小与人争执,两人斗法中,失手将人打死。   被打死的人家中本就艰辛,是仙羽城新城民,根基还未稳,一家老小都指望其打拼才能勉强度日。   现在忽然只剩了孤儿寡母,其妻听此噩耗当场昏厥过去,醒来哭天抢地,其七八幼子皆痛哭不已。   邻居见此情景都不禁潸然泪下。   代表共商的结果是处死姝念发小,一命还一命。   熟料,还未执行,羽门军士居然来数百人公然强行冲入牢狱,救出了姝念发小,并一直让其待在军中,代表多次交涉都没有任何用处。   众仙民终于忍受不住愤怒聚集到羽门军营前,齐声高喊要求交出,反遭羽门众军士围困,代表见此,恐仙民受到伤害,赶紧去人屡次和羽门之人交涉,终于救出被困仙民。   姝念开始感觉到军队人数在快速减员,而且招收兵力也开始变得困难。   召集其他将士共商时,其他将士告知,仙民对羽门有怨念,并不支持羽门,家中若有羽门子弟的,都积极劝退,而在募兵时,他们也禁绝家里有亲属加入羽门。   羽门军士开始觉得自己被有意识的各种针对,上街也被人指指点点,压力很大。   最遭的是,仙羽城居民已经数月不在给羽门捐一分仙羽或物了。为此,仙羽军士的月晌也有两月未发了。   姝念听闻,历时暴怒。带人直接冲入代表处,召集最高代表聚集。   101位代表很快全部赶到,然后质问代表为何没收齐军晌。代表皆不言,只是轻蔑的看着姝念。   姝念见此更是怒不可褐,让军士居然直接抓了101位代表,统统带回羽门,放出话来,要求其他下阶代表立时去凑齐所欠军晌,并预交半年军晌,并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此事。   三天后若收不到军晌,便处死所有代表,再来找他们的事。   这下,仙羽城全体城民已经彻底群情激愤,怒达云霄了。   他们四下号召,第二日几乎半城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羽门军营处,要求姝念立即释放代表,交出羽门管理权给代表。交出姝念发小,当场处死。   姝洛的共有三子一女,其他三人,纷纷赶来相劝,姝洛并不听从,其弟见此愤怒指道父亲以往是众仙民信仰,救世之人。   祖上所建的羽门亦是众仙民之福,在父亲手里是救世之军。   现在姝念才接手羽门不到百年时间,羽门竟然变成了祸世之军,被众仙民讨伐之军。   姝念听闻大怒,竟又叫人直接把其弟关了起来,另一弟一妹并不敢在劝,失望而回。   姝念命人出军营告知军营门口众仙民,下令两个时辰内散开,想要释放代表,唯有补上军饷。   此话立即让已经群情激愤的仙民更加愤怒,他们也不再静等,废话。   开始直接冲进军营,自己四下寻找代表,众羽门军士立下傻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赶紧报告给姝念,姝念听闻,直接让调集人马,又将仙民团团围住。   姝念现身阵前对仙民冷冷说道:“我父辈创立羽门,抗衡精族,在仙族存亡之际,夺回了仙族的仙羽城,今天这座城池。   他的安全不是靠你们仙民取得的。而是我父辈和现在羽门的众军士用生命去换取的。   他们日夜守卫,不惜辛苦和生命你们才能安稳的在这里生活。   但你们,竟没有丝毫感恩不说,居然拖欠保卫你们的军士的军饷,他们用辛苦和生命换来的安稳你们看不到吗?可他们的安危你们毫不关心。   军饷拖欠,就意味着他们要缺衣少食,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危。你们这样做居心何在。”   仙民中一人走出,目光愤怒的直视姝念:“羽门虽有你父亲号召、组织,但真正流血牺牲保卫了仙族和夺回了仙族城池的,是大多数的仙民自己。   他们的血汗付出也是为了仙族的安危、荣耀和安稳。   他们不是为你姝念的贪婪、骄纵、荣耀付出的,如果羽门是你姝念的,你就自己照顾羽门军士的衣食,和我们无关。   如果你承认羽门是我们仙民的,请立即交出羽门。   我们仙民才可能赡养属于我们的仙门!”   此人叫瞳谨,不过仙羽城一普通居民而已,连代表都不是。他慷慨激昂的话让众仙民无不点头称赞,但话音没落多久。   他就跪在地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不一会,就倒地身亡了,原来是姝念愤怒的直接施法将他杀死。   仙众出离的愤怒了,他们呐喊着向姝念冲了过去,结果前几排就迅速的都倒了下去。   还是姝洛施法。地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赤红的闪烁着光芒的线,姝念怒喝道:“众军士听令,过此线者一律斩杀。”   众人这才开始冷静并醒悟到此事不会这么简单了。   他们暂时停了下来,面面相觑,一部分胆小的人已经开始双腿打颤。   姝念又命军士让开一条狭隘的通道,冷冷的说道:“回去凑军晌者,现在速度从此处回去。一个时辰后,还留在这里的格杀勿论。”   言罢,姝念直接转身离开了,只留了军士在这里。   沉默,一片令人觉得残忍冷酷的沉默,留下的军士都冷眼的瞧着他们,他们中虽然也有列仙,但他们都知道,冲进去,只会有死无生。   他们的力量跟羽门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也是他们一直要羽门交出权利的原因。如今到此局面,生死已经是他们唯一能考虑的问题了,留在此处者死,离开者生。 天门(17)   又一个人挺身而出,可惜,后人并没有知道他的姓名,他微笑着向那条线走去,众军士和仙民都紧紧的盯着他。   他却显得闲庭信步一般,不紧不慢的微笑着向那里走去,没有丝毫犹豫。   他果然死在了那个线上,但他死的很从容,让人觉得不像死了一样,因为至死他都没有喊叫一声,而且死后脸上也仍挂着微笑。   又有几个人陆续的走了过去,他们都死在了那条线上。这些人,有人高喊,有人怒骂。看起来都没有能改变什么,仙民沉默的看着他们死去,军士沉默的将他们杀死。   但羽门并不知道,他们的死,已经让羽门在仙民心里死掉了。他们有人开始陆续的从狭隘的通道里离开了,也有人仍然在思索,留在原地。也仍然不时的有几个人走到那条线上。   “你们是制造了这些惨剧的人,但你们从此也要过上这样悲惨的生活了,你们也会成为受害者。因为你也不是姝念,你们只是现在是姝念用的着的人而已。”一个仙民走到了线旁时停了下,对军士说道。   没有人理他,他摇了摇头,踩线,立时死在了那里。   他这个话其实有些军士也懂,但他们现在站在这么多的军士里,他们感觉到自己也很无助,他们也恐慌,但他们表面上看着很淡定。   因为他们需要这样的淡定来维护自己的安全。   这条线不是只划给了仙民,他是一道给所有人的测试。   从此时起,仙族就只剩下了两种人,一种是站在线一侧的拥护姝念利于姝念的人,另一种是另一侧的不拥护不利于姝念的人。   时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终于过去了,再也没有走向那条线的人,剩下所有人都转了身,从那条狭隘的通道中离开。   一些人回去就收拾了东西,离开了仙羽城。   一些人陆续的离开了。   剩下的人咬着牙凑了军饷。   离开的也好,凑了军饷的也好,他们大多数慢慢的就习惯了现在的羽门。   但有些人也开始了和羽门的战斗。   初野又回来了!是姝念救了快要毁灭的天炉。   初野成了仙族新的希望。   但初野不知道为什么,他再次出现时,他放弃了天炉这个名字,现在初野的军队叫做天门!   姝念刚开始并没有把那些反抗者放在眼里,他很快的剿灭了各种反抗者。   但初野又出现了,他恐慌了,   姝念相当熟悉初野,他知道,即使彪炳的父亲也很畏惧这个人,不是精族把仙羽城交到了父亲手里,也许羽门不会获胜。   父亲都已经去世多年了,但是初野居然还活着,难道这是因为初野已经是上仙的原因吗?   他从跟初野交战的羽门军士那里知道,而且现在的初野看起来,一点都不苍老。   听说这之后,姝念就开始抓紧修炼。   一个拥有越多的人越渴望长寿,他们以为生命越长他们会得到的更多。   他深信,初野能实现的,自己也能实现,他也派人到处去寻找,可怎么也找不到天炉。   天炉是个传说,但也没有见过究竟什么样子,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初野知道。   姝念试过任何像是天炉的炉子,但都没有任何作用,不仅是他,到如今,世上也仍只有初野一个上仙。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成功过。   初野虽然强悍,支持者也越来越多,但大多数人还是希望稳定的生存下去就好,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天门和羽门的作战还是极少获胜。   输的次数越多,这个新希望的火苗看着越弱,仙民也慢慢越来越多人不敢冒险。   羽门虽然确实很遭人恨,但好在现在还能活着,但如果要去反对他,就是九死一生了,初野的胜算也不大。   羽门毕竟很强大,不仅仅是主仙,很有潜力的仙民也都被姝念拉拢了过去。他们依靠羽门的权势反倒比没有羽门的时候活的更好,可以得到更多。   怎么看,打败他都显得只是一个高尚的愿望,解恨的畅想而已。   姝念也越来越有信心,不断的传来的捷报证明初野又会很快的土崩瓦解了。   但形式很快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隐南出现了!   从仙羽城撤出以后的魔族世人就很少再见到了,刚开始还和真人部落零星的作战过几次,但越来越神秘,很快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也就慢慢的没有人在关注他们。   没人能说清楚,原先帮助了姝洛,让出了仙羽城的隐南为何突然出现开始帮助初野。   但现在,他们出现了,力量让人恐惧,他们帮助初野作战的第一次战役,仅有三百人,初野也不过只有两千人,这两千三百人,屠了姝念四万大军。   姝念惊慌失措,他立即派人向真人部落求助,现在的真人执事还是施烺,除魔是人族必须的义务,他自信即使是施烺也不能拒绝。   毕竟这是真人部落祖命定好的,所有真人部落也都盯着呢。   所以他让人带了重礼去人族到处游说。   施烺也果然没有拒绝,他听说了隐南带了三百人重新出现了,很快就派了真人战士来支援,他们也来了三百人。   先不说以隐南和魔族之力,三百对三百就显得很可笑。   姝念看着来的三百个老弱病残更是哭笑不得,这些人不用打仗看起来就会随时死在自己这里。   果然,再战再败,八万人加这三百个老弱病残再次全军覆没。   这仗要一直这样打就没有什么悬念了。仙族早已经轰动了,虽然跟魔族合作非常令人不齿,可他们终于看到了羽门终于要溃亡的可能。   踊跃加入初野的人越来越多起来。   姝念知道,甚至羽门军士都已经有些动摇了。   毕竟,现在也不过三百魔族而已,当初隐南可是带了三千多魔族走的。现在只会比三千多,并不会比三千少。这三千如果全部出马。   这场战斗将会异常艰巨。   姝念派使者带了重金不断联系隐南,想弄清楚为什么隐南突然和初野合作了,试探自己是否有拉回隐南的可能。   但隐南从来拒见自己的使者。 天门(18)   隐南,直到现在都是这个世界最神秘和最强大的人,极少有人见过他。   所有人都传言,隐南现在都还永远是少年模样。   那时的隐南也无可匹敌,听说即使是已经是上仙的初野和他都不会超过三招就必败。   他令人恐怖的实力和揣摩不透的心意,让他像是一个幽灵一样,任何与隐南为敌的人都深觉得恐怖。   那时的姝念开始独自慢慢的品尝这种恐怖,羽门再也没有获得过胜利,他想尽任何办法都不行。兵败如山倒。   不可一世的他开始明白,他将被毁灭的不仅仅是实力,父亲当年被精族打败只剩十几人时,他还拥有人心。所以他可以又很快的复出。   他却已经丧失殆尽,除羽门以外,他只有敌人,所有人即使现在还表现的恭恭敬敬,他们也只是在等待着自己的覆灭。   他若败了,就是失去所有,绝没有任何可能。   他亲自去求见隐南,隐南并没有杀他,但也并不见他。   他亲自再去人族求救,施烺说了很多暖心的话,却没有任何后续。   他去求见精族所有强大的部落。   精族却没有任何人愿意节外生枝,成为隐南的对手。   不是姝念特别小心翼翼,他甚至会怀疑那些精族会捉了自己送去给隐南或初野示好。   这个给仙族带来了极大恐惧的人终于开始自己品尝这些越来越强的恐惧。   很快,整个仙族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姝念,成妖了!   羽门,在他的威胁下,也全部成妖。   羽门,成了恶界的新成员,血盟只差精族进入恶界即将启动。   三族都吸了一口冷气,传说中的血盟已经快要启动了。一旦三族全部都有成员加入恶界,血盟启动,他们现在就已经恐怖的战力将再提升数十倍不止。   传言,到那时,三族都将面临灭顶之灾,恶界要靠永生不断杀戮才可以维护自己的生存。   传说中,姝念加入了恶界的消息隐南知道以后,却毫不吃惊,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中一样,也许,出兵逼迫姝念加入恶界就是他的原计划吧。   初野听闻沉默了许久,才对手下喃喃道:“看来要大决战了。”   是的,姝念不再躲避,他把自己剩余的所有大军35万妖兵全部聚集起来,亲自带军来到了初野主力所在的地方,初野也将所有的部队集合了过来。   隐南,又增加了五千魔兵助阵初野。   双方杀的天翻地覆,但这次没有太长时间,毕竟现在双方军队的杀伤力已经远胜当年,现在两军也完全不讲什么阵法,就是混在一处厮杀。   只是十余天时间,姝念已经兵败,只剩七千与人被围,初野欲剿灭,却被隐南阻拦。   “你去仙羽城吧,现在那里将属于你。羽门将跟你无关。”隐南派人告诉初野。   初野虽然不甘,但明白自己没有实力和隐南叫板。   隐南又派人告诉姝念,你可以留三千人,选一子统领带着离开,其他人,全部要死,要么自己死,要么隐南派人帮助他们死。   但若要隐南派人来动手,他们最后将只能剩一千人。   只有三天时间。   姝念明白,弱者对于强者没有任何能讨要的权利。   他立即执行,共九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只留了天资最为聪颖的三子姝意。   其他命令全部自杀,不愿自杀的,他亲手杀死。   军士也的一样,只挑出了仙位最为高的留下,其他命令自杀,不愿自杀的最后让这三千人攻击诛杀完。   最后一日,他痛哭跟三子姝意交待诸多事情并告别,拔剑自刎。   隐南信守承诺的让姝意带着三千士兵离开了。   而初野并没有办法,去能看着他们离开,不敢阻拦、阻击。   只好带着自己的天门大军浩浩荡荡的进了仙羽城,其他仙城也纷纷派来代表慰军,夹道欢迎。   他们天真的以为,天门会和羽门有和不同。   当他们也派出代表跟初野谈天门的管理权的问题时,刚才还笑脸相迎的初野立即变得冷若冰霜。   天门的将士迅速上前,将代表们围在了中间,齐刷刷的一阵拔剑声后,他们安静的等待初野下令。   代表一身冷汗,站立不安,初野却又恢复了笑意说   “精族内战即将要结束了,我们仙族的大敌才真正出现,当年若不是他们四分五裂,今日恐怕已经无我仙族了,所以,我们要一心啊,可不能像他们一样分裂。”   众代表紧张的点点头,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所以,军饷劳烦你们通知,可不要晚到,我们现在也不仅仅是要面对完整的精族,还有已经成妖的羽门及将来可能真的启动的血盟。   这些恐怕原来的军队数量是不能抵御的。所以,军饷恐怕也要加一些。也希望你们能理解,顺便说服他们也要理解。   他们要是不能深明大义,有个别人要是跟仙族作对,阻碍了仙族的发展和安全。你们可罪不可赦啊。”初野声音特别温和的微笑着接着说完。   意味深长依然微笑着凝视着众代表,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啊,我们会回去尽快告知仙民的,确实要以整个仙族安危为重啊。我觉得初将军所言甚是,初将军是我们仙族的恩人和福分啊。”   有一个代表反映了过来,立即满脸堆笑的表示赞同。   初野看着他,眼神充满了满意:“以前的代表人多嘴杂,众人意见也难以统一,做事情及其没有效率,所以我觉得,以后这个代表的制度也应当改革一下了。   毕竟已经到了危机四伏的地步了,我们要随时迅速的保持应变。以前那套怎么行的通呢。一级级的统计意见,一级级的再反应,处理,太慢了。   我觉得要有聪明才智的人多劳动些,多为仙族尽些义务,例如你。”他对刚才接话的代表说道。   “我觉得你就很聪明,不如这样吧,所有代表以后都得听你的,他们把意见汇报到你这里,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要总反复的讨论来讨论去。不见得人多的说的就是对的吗。   如果他们每个仙民都这么有智慧,我们怎么会一直都是三族最弱的呢。   所以,你也要去找些真正有能力的人,根据具体的情况具体的分析怎么做。   要让智者代替他们发声,代替他们思考。你说怎么样?”他接着问道这个代表。 天门(19)   代表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的喜出望外,说话却抑制不住激动变得有些口吃:“初将军所言极是,但属下认为自己不适合此大任,属下无能。”   几个代表听到他已经开始自认属下,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初野尽收在眼底,但他没有理会。   初野如果过和姝念有何不同,那就是一直独有的处事。   他要的虽然和姝念没有什么不同。   但他自己并不做任何多余的恶,即使他需要,这些事情他通常也借助别人来完成。   当下里他虽然没有任何表示,但他已经深知,新依附他的代表必将收拾这些连自己都不服从的人,因为他们既然敢反抗自己,自然也敢反抗只是依附自己的人。   他只是坚持扶持了该代表改制了以往的代表制度。从此以后,所谓的代表处和他就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果然,没有多久新上任的代表因为被他们处处捣乱,就找了个由头处死了他们。   仙民虽然希望破灭,终究还是有了姝念的前车之鉴,再加上现在的天门实力还远强于羽门,大多数也就只能隐忍不发了。   初野制定了更多的政策,让天门几乎参与了仙族的方方面面。例如加强了对大集小集的管理,大集或小集都只能在城区完成,无论是升仙位还是交易都必须向天门提前登记。   所有的交易严禁再以物换物,必须完全使用仙羽,所有的交易必须指定的地点和时间完成,私下里不能再有新的市场。   所有升仙位在末仙以上包含末仙的都需登记,定期到天门报到,接受所谓天门美名其曰的升仙训练。   所有升仙位时所需要用到的物品和助仙都必须登记接受管理,不得擅自出售或助升。   各种商品制作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限制,部分核心的物品或技法也需要登记。   任何人出城或者进城也都需要登记批准。   一系列的办法让几乎就是散仙也不得不接受了天门方方面面的管理。   这些虽让仙族的生活变得比以往繁琐,好在也没有特别加重他们的负担。   加上初野善于驭人,自己并不使用并不必要的残暴,也不滥杀无辜,凡是肮脏的事情都尽量转到地下悄悄进行或者用人进行。   久而久之仙族逐渐习惯了以后,只剩下了一些零星的反抗。   他们甚至已经完全忘却了以往没有羽门和天门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反倒对还在反抗天门的感到奇怪,甚至会抱怨反抗者扰乱了自己的生活。   初野,其实一直都明白,自己的危机并不会来自仙族内部。他虎视眈眈注视着的真正敌人一直是另外两族,但最担心的是隐南和施琅。   隐南的实力让自己必须随时无条件接受他的任何条件,虽然他现在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请求。但自己不能不有所防备,没有人会无条件的一直支持自己。   倘若需要,隐南很有可能在扶持出一个自己。偏偏隐南还和自己一样,生生不灭。自己还会逐渐的感觉年龄和身体有些许的变化。   但隐南不会,他似乎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一直都是个翩翩少年模样,自己熬也不一定会熬死他。   而且每次看到他,灵力也似乎又精进了不少,而自己升了上仙以后凝丹进度就变得十分缓慢。第二重属性都还没有练成。   加上他犹如鬼魅一样的性格,他的运筹帷幄的能力也似乎让人看不到边际,你永远不会有一丁点的了解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他又是施琅的儿子,指望施琅帮忙去对付魔兵更不可能。   而人族的施琅,明明年龄比自己还要大,人族寿命本身也就不长。但不知道为何,他却也一直还活着,而且一直连任执事。   他在,自己对人族也始终畏忌,万一人族和仙族发生了什么冲突,施琅和隐南的关系也是个谜,毕竟父子。不能保证隐南会否因此对自己下手。   而且施琅的治理下,人族也发展迅速。原先仅有五万多人的真人部落现在已经迅速增长到了几十万人。制造,交易,文明及练武也都迅速的发展。   好在人族并没有万寿长存的实例出现过,施琅终归会死去的。   隐南对人族的感情恐怕一直都是仇恨大于其他,也许他现在一直没有进攻人族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施琅。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要解决隐南。   天门一直都在倾力去秘密寻找办法,但不知道何时起,仙族突然来了一个人。没人知道他来自哪,他似乎不属于三族。   他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天门和仙族在他的指导下各种突飞猛进,   主线迅速的有了几百人,其他仙也都迅速成倍的增长。法术也被开创出了更多的技能。他们又掌握了很多神器的制造,并练出更多的杀伤性的阵法。   他成了初野最信赖、最重要的支柱,但极少人见到过他。   当初野为这迅速的发展兴高采烈,以为灭亡其他所有对手指日可待时,这个人却告诉他,这永不可能。这世界有个很奇妙的东西存在,有他在,三族不会被打破绝对平衡。   他们的命数也一直将会被控制,所有人都只能接受命运安排。   除非,天门能找到两样,一个东西和一个人。   巧的是那样东西也叫做天门。   而那个人叫做孙悟空。   “我?”我特别吃惊。   犹离点了点头:“是的,应该就是你。那个人说过孙悟空也不属于三族。”   “那个人会是谁?居然会知道我,而且为什么要指导仙族找我?”我十分不解的问道。   游离面露难色摇摇头说:“我也没有见过他,一切也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找你就是要杀了你,虽然没有人知道你到底什么样子,只知道天门四处布告让仙族所有人留意你。只要发现三族以外的人就立即汇报。   倘若天门被打开以后你还在,他们似乎就会失败了。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也在找你的原因。” 天门(20)   我还是听不明白:“可这跟他们死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另外你说的那些城在哪里,为什么我和南国找了这么久的没有见过你说的这么繁华的地方。还有这天门到底是什么东西。”   犹离忙说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讲完。   他接着讲道。没多久,仙族开始突然有些主仙开始慢慢的不见了。接着列仙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像下传导。每一级都开始变得越来越少。   开始都是非天门的仙族消失,接着,天门内的也越来越少。仙民对此疑惑越来越大。一时间没有人再敢凝丹,碎丹去升仙位。   天门这才公布,这些人被天门派去执行一些秘密的任务了。过些时日还会回来。并开始大肆补偿消失了仙民的亲属。   并张榜公布,重重悬赏高阶位仙民,仙位等级越高的加入天门所获赏仙羽越多。凝丹,碎丹才又开始疯狂转热。家里主要有高阶的仙位之人,基本上就可以拿到足够几辈子花不完的仙羽。   只是人们都没有想到,这些仙羽是从哪里来的。越来越多。人们家家几乎都有一大堆仙羽的时候,才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天门无节制的一直疯狂制作仙羽,用这些仙羽已经从仙民手里不仅换走了大量的真正财富。   得到了丰厚的物产和人口、劳力,而他们手里面都有大量的仙羽导致越来越多的人并不在生产什么。   都只是想购买什么,这样物产也越来越稀有,人们购买原来十分廉价的物产需要花费的仙羽数量却一直不停狂涨。这所造成的恐慌,让更多的人越来越急着出掉手里的仙羽。   只要有人要仙羽,不管是什么东西,不管要多少仙羽,都尽快先换成东西。   所有仙族都已经失控了,仙羽也变为了废物。人人都很富,人人都有一堆仙羽,人人却都很穷,因为那些仙羽又什么也换不来。   而天门却依然只允许用仙羽进行物品的交易。   谁还会愿意拿东西去换废物呢?   这个时候,黑集诞生了。   人们开始偷偷的躲避天门的人进行以物换物的交易。这种交易以往也有,但规模特别的小,主要原因是以前的物产交易天门需要课税。   人们为了躲避课税而偷偷交易,但这主要是集中在交易非常贵重的物产。违反天门的规定的代价太高,一般的交易没有人需要去黑集交易。   但现在不一样了,仙羽的崩溃让所有的物品都只能在黑集上买到了。   不知道是谁开始,总之有仙位较高的某些仙民居然制作了一个秘密的发布信息的法术。一开始是只有经过邀请的人才可以看到这些信息。   他们小范围的只邀请了一些经常交易的物产大户,他们向这些人秘密的发布交易的时间和地点。这些大户就可以带着东西去这里参加交易。   而另外有一些需要购买东西的人被这些大户可以秘密的考察认证之后也接收到这些信息。   一旦被邀请进入以后,你也就有了资格再去邀请其他人。   这套仙法只需要知道了施法口诀就可以进入,但信息需要已经是被邀请的人才可以看到。   交易一般轮替在某些岛上,但这种仙法很快就被天门的人解决了,他们只需要找到任何一个知道口令并且是被邀请的人进入,拷打逼问出下次地点。   所有参与的人都会被一网打尽。   于是仙民又琢磨很久以后,这套仙法再次升级。   你如果不幸被捕,你只需要立即在心里默念口诀,悄悄的发送一个极为简短的小信息。   系统接收到了这个信息以后,会立即将你除名,并通知新交易地点,时间。   这也很快被攻破,天门只需要秘密调查,获取了某个不小心的被邀请者的人的信任,把自己也邀请进去就好了。他并不会发布任何异常的信息。   法术再次升级,这次即使你被邀请,你要看到信息,至少要求十人互相验证通过,你才可以知道真正的交易地点和时间。   也就是说,每次发布信息以后,你想看这条信息,就必须要十个人都信任你,他们的表示已经验证你的信息,确认你是安全的,可以信任,你才可以查看交易时间和地点。   没有人会替陌生人通过验证,   他们之所以会信任你,必须是你经常购买或贩卖东西,在黑市中有一定的人脉,没有人会帮陌生人通过验证。   这次更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你邀请了一个人,他可能表现的毫无异常,再邀请十人即可。然后用这十人帮他们验证。   黑市就一直面临着通知的危机。他想让只有在黑市交易的人知道,不让无关人知道。但这件事显然很难办到。   越来越没有人愿意相信别人,拥有物产的人也更加谨慎。他们一旦被抓,损失更是巨大。   既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做到绝对保密,那就至少要保护自己。于是围绕着黑市,反抗的力量再次兴起。   一些人开始自己组织力量保护黑市,交易量越大的仙民或雇佣或直接豢养力量跟天门剿缴黑市的人直接对抗。   刚开始的天门并没有专门抄缴黑集的人,得到了信息以后,基本上就是派一小队天门军士直接赶往抄缴,抓人。这些力量也并不强。因为一般没人敢反抗天门。   但随着处置黑集的惩罚越来越大。甚至发现了有人在黑集交易就要掉脑袋,这些仙民就终于开始奋起反抗了。你不给活路,我们也拼了。   这些随机到来的力量就越来越不够用。天门又不可能派大军来处理一个黑集。   通知的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基本上也很短暂,这个时辰才告诉你下个时辰的交易时间和地点。等你调集人马过去他们都已经交易完散了。   你能赶过去的人少了反倒有被他们剿灭的可能性,这让天门越来越头疼。天门自从仙羽失灵以后,已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   而对于黑集的交易束手无策,课税也越来越少,收入问题更加严重。 诛仙(1)   天门尝试了很多种方法想稳定仙羽的价格,但根本无法控制,黑集的处置越严厉导致的反抗就越激烈,效果也并不好。   但军饷还是要征收的,军士的生活还是要照顾的。收不了黑集的课税,正常的仙民的课税只好大幅提高,万事有税。因为仙羽的价值已经崩溃了。   他们也只征收能用的物产,不再收仙羽。   不仅仅是仙羽城,所有仙城的居民都苦不堪言。终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尝试逃离,重新做回云游的野仙。   流失的人越来越多,天门又开始警觉,下令封锁城门,不在允许城内人出城。   他们甚至为此欣喜不已,因为这样实行以后,他们也不用再去处理黑集的问题,因为城中仙民不能出城,他们自然也不可能去黑集交易了。   他们禁止一段时间以后却发现,城中人依然在减少,禁令名存实亡。   这令初野分外吃惊,这是第一次他发现仙民居然越来越失控了。他下令严查,才发现问题所在,守城门的随时天门之人,但也是仙民。   天军现在很多也是从各仙城中募来,他们自幼都是城中长大。家中父老,乡亲不说,各种关系都有一串。放人的权利在于他们。   其它人可以受限,自己人当然是不会受限的。   天门内任职收入虽然可以,但当然不影响自己再增加收入的决心。于是,送物的人自然也是可以进出自由的。   再一仔细调查,城内何止进出城不受控制了,物资匮乏,人心浮动。乱世中,只要有物就可以横行无阻。所有可以不可以的。   重金送到了管理城内的人手里,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管了又没有好处,不管反倒收益颇丰。当然更多的人选择是不管,甚至严管就是为了收物,然后再不管。   当调查的天门人将此事报告给初野时,初野瞠目结舌。   他才明白,自己干掉了代表,但也带来了更大的敌人。他所认命的那些帮自己的人,已经悄悄的背叛了自己。   他们眼里,就连初野和天门也不过是个能够使自己获益的工具而已。   而他们狂捞的同时,这些恶果却只有天门去承担责任,被人唾骂。   虽然自己不算个好人,但平白无故的什么都没捞着,就变成了越来越坏的人。甚至自己也是这些人的受害者。   初野怒发冲冠了,他杀了一批又一批,想警示后面的人,设计了越来越多的监察机制和人。   却完全无济于事,监察的人成为了新的分赃者而已。那些人仍然我行我素,只是更加小心和狡猾。   所以,初野不管怎样去努力,天门的经济并没有任何好转,仙民流失,军饷问题也越来越严重。   自己总不能事事亲为,自己去收拾黑集,自己去守城门,自己去维护城内的秩序,自己去监管。。。。。。。   初野真正的感受到了头痛,自己一直盯着外部的事情,却没有发现内部也出现了如此严重的问题。   他问一直给他出谋划策的那个人,他却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完全没办法。   “还是抓紧打开天门和找到孙悟空吧。其他的先不要管了。”他对初野说。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仙民也终于越来越无法忍受了,物产丰厚的人可以肆意妄为,他们也就越来越猖狂的想尽办法盘剥,有些人就开始变得一无所有。   生存都成了问题,而仙城的管理者对此不闻不问。   那些一无所有的人开始变得更为悲惨,他们为了自己能生存下去,开始能承受一切原本不能承受的欺压和盘剥。   能保证自己生存的东西轻松的可以换走自己的任何东西。   妻儿自不必说,你只要不要他的命,随便给他一点什么,让他在你院子里只当一条狗都没有问题。   城中的一切都归出得起价格,买得起的人,那些所有他们生存的东西他们都不可能再拥有。而被别人垄断,别别人拿来让自己失去更多。   经过一段时间,你甚至可以从相貌上就分辨出谁贫穷低贱谁富足,因为仙族之内只要姿色不错的都一定是嫁给富足些的,哪怕去了没名没分。   贫穷低贱的能找到妻子就已经不错了,哪还有资格挑选。   经过几代,贫穷低贱的自然也越来越丑,而富足的自然相貌也越来越显得出众。   出城去讨要自由的生活那也是出的起钱的人才能考虑的,天门管理的越来越严格,想出城的价格也越来越高。   他们自然也出不起,出不了城。   天门自从知道了下面人办事的风格以后,定的所有事情都也越来越严苛,很多甚至看起来莫名其妙,这些原本是想整治、限制富足的仙民的。   但那些人手眼通天,自然不会受到限制,这些严苛却都真实的落在贫贱的仙民身上,甚至比天门规定的还要更为严苛。   这次,再也没有人可以忍受了。   一年世界气数大变,仙族升需要生存的物品在当年都无法再用仙法制作出来。   可天门也过的紧张,军饷本身都不像以前富足,也时常拖欠了。   但现在遇到这些情况,那些天门中人家里也遭了灾,他们的亲人自然迫切希望在天门任职的他们,可以通过从天门领到的一些物资度过难关。   这时候拖欠就容易让天门内部关系紧张,只有再次加重课税,这些税富足的人仍通过各种办法和关系去规避,那些越没有的人反倒被索取的更多。   负责征收的不管你自称如何贫弱,拿不出来甚至要被处决,这下,终于各城反了。   那些人既然已经没有了活路,也就变得无所畏惧。大户纷纷遭殃,人们纷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什么仇怨即使也没有的,也要烧啥抢掠。   直到天门军赶到各城为止,这些人倒也不惧,能多吃多喝点,就多吃多喝点,能多杀些就多杀些,反正快活一日赚一日。   见了天门军能跑就跑,不能跑就往天门军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但毕竟战力像点样子的都在天门中。没什么悬念的,这些人除了在天门军到来之前就杀了守卫,冲出城的,和个别趁乱跑出城的,尽数被屠。 诛仙(2)   这件事后,城中几乎就算是荒废了,富户被劫杀,穷人要么被屠,要么跑出了。   仙羽城也好,其他城也好,几乎都成为了空城,这时候的仙族人又恢复的原来的样子,四处云游,只是他们都开始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天门。   天门开始还守着仙羽城,城中仅有的一些仙民也开始逐渐消失,还是天门所为,天门现在也懒得在对外解释到底这些人为什么被带走。   又带去了哪里。能走的继续走,不能走的被带走,当城中已经确实不在有人时,天门的人也在锐减,越来越多的人逐渐不见。   只要是被天门带走消失不见的人,就再也没有人听说过他们的踪迹。   人族也觉得事情似乎有所不妥,不仅直接派使者来过几次,询问仙族的近况,想知道那些消失的人到底去了何处,担心仙族会有什么对人族不利。   都被初野以仙族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施烺私下也多次派人多种方式去打探情况,却始终也搞不清楚到底要做什么。   初野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在明处,一举一动都在被盯梢。仙城现在也没有什么据守的价值,从此,天门也开始变得居无定所。谁也说不清楚他们到底每天在哪里。   他们更严令天门人不得跟仙族以外的任何人接触,但凡见到族外人迅速躲开,绝不可惊动外族。   天门虽撤走,仙族人经历过这么多以后,也不愿在重新聚集,在回到城中去生活了,仙族的城市终于再度沦落了。仙羽城从此也就成了一座废墟而已。   但天门却变得越发的诡异起来,他们开始到处搜寻仙族人,见到仙族人有些直接就抓走。有些却被杀死。   搜索黑集,越货杀人。他们似乎是需要什么人,没杀的就也被抓走。   仙族人人自危,四处躲避。   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天门到底在做什么。知道一位老人出现,他原来也是天门中人,位置已到副帅。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离开了天门。   正是他揭开了天门带走的那些人的秘密,他们抓去的人都被用来打开天门。   那个神秘到来的人告诉了初野一个秘密,这个世界有六向八门可以被打开,这全部八扇门被称为天门,他们一旦被打开,天门中人可以到另外一个神秘的地方。   那里一般人找不到入口和出口,无法进入,但此中人却有办法自由出入。   最重要的是,那个地方,时间和外界的时间并不一样。这里过一天的时光,在那里却只是一年。   初野在同样的时间里是无法修为赶超隐南的,但是在那里如果练功一年的时间,隐南不过才能修炼一天。   同样,天门中在里面修炼一年的时间,外面的三族也都只修炼发展了一天的时间。   而且那个地方可以不受到这个世界的控制和影响,这个世界所有的运行都是有所定数的。三族无论谁都无法改变,但那里可以。   那个人为了打开天门,制作了一个什么东西,需要把拥有五行之力的仙族押到那里吸收,然后就可以积蓄某种东西用以打开天门。   那个老人对此也十分不懂,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已经快要成功了,所以在疯狂的抓人,那些被吸收的仙民就消失了。说不清楚生死,反正是再也不见了。   你看到的那些岛上的尸体,就是他们抢掠物资闯入黑集的时候屠杀的人。   你们见不到仙族人的原因就是他们都已经被迫的到处逃窜,躲避。   那个老人告诉仙民,一定要尽快找到孙悟空,这一切,只有他能拯救了。否则,不仅仅是仙族,三族恐怕都要遭殃。   听到这里,我终于算是大概的明白犹离是什么意思了。   我看向南国问道:“不是说这个世界只有一条主时间轴吗?他所说的这个东西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弄不明白,时间的长短还可以任意变化吗?有些地方还能使用不同的时间长度?”   南国点点头:“理论上可以,因为你理解错了,时间轴是讲的是时空,你理解的是时间,时空和时间是两个不同的东西,时间类似于是一个标尺。   就像你看到一片叶子是绿色的,但什么是绿色,绿色不存在,只是一个标准而已。是人们指定了这样的颜色就叫绿色。   时间也是一样的,是一种不同的标识,他们用来标识前后顺序,因果关系而已。   这个人所说的东西是时空差速器,他产生于时空。   时空产生时间,但和时间关系不大。他不是用来解释因果,不是用来标记顺序的。   但他也包含时间,拥有排序和因果。   你们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时空,而不是一个时间,它也有差速器,这个世界的时空和外面的时空不是一个频率的。也是比外界要快的多。   这是因为时间是时空生产的,所以可以被任意定义。   但他说的意思是显然在这个世界里还有另外一个装有差速器的时空,这就奇怪了。这样的话意思是人为制造的平行时空里怎么又放置了一个平行时空。   但我一直都在研究你们这个世界啊。并没有发现过。”   我越听越迷糊,似乎听懂一点,又似乎什么也没听懂,当南国说道这个世界有另外一个时空时,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师父和罗力跟我说的话,   “不对吧,我怎么听别人说,这个世界完全是单主时间轴,无法在制造另外一个时空了。不应该能产生另外的平行世界啊。毕竟这不是真实的平行宇宙。”我又问南国道。   “恩,再造的话确实可能性并不大,这点我也有些迷惑。不知道这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留下的,这个天门到底是一种什么性质的东西。   是一个时空曲边还是什么。   还是和你们一样,也是一个平行世界的平行世界吗?   如果有,他到底是谁制造的,用来干嘛的,而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这些,恐怕答案都只能找这个人去问了。”南国回答我说。 诛仙(3)   “那看来也只能去找那个人了,可是去哪找他们啊?你知道吗?”我问犹离。   犹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找天门?”   “对呀,不然呢?”我疑惑的问犹离。   “我们三个人?去找几十万要杀我们的人?你真的确定?”犹离惊讶的问我。   我楞了一下。   是啊。   居然忘了这个问题了。天门的人是要找到我杀了我的。我虽然不怕死,但我和南国、犹离去找这些人好像也确实除了送死也干不了别的。   “那怎么办?我怎么去救你们?有传说怎么我会怎么做吗?”我接着问犹离。   犹离看着我的眼神变得难以掩饰的失望:“我也不知道,没有什么传说,但都说找到你,最后破坏他们的会是你。如果你也不知道要怎么做的话那就恐怕更没别人知道了。”   我看他失望的表情虽然不太舒服,却也没有任何办法。我知道他可能确实太失落了。   可能他一直以为找到我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可知识树和Siri都没有给我提到这些东西,我现在的系统也被关闭了。也只靠自身的属性和技法。   普通的人族几十万我都不一定能搞定,更何况几十万和真人差不多的仙族。   “那你来这些岛上是在找什么呢?”南国忽然问道犹离,还是她心细,我差点就忘了此事。   犹离又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表情难堪,但半天也没说出来到底要找什么。   “我看公子像是想要寻人啊?而且也姓姝吧?不知道她和姝然后代有没有关系?”南国又直接问道。   我才又想起来那日在岛上初见犹离,他似乎知道海岛有尸体后第一反应也是念一个什么姝儿。   我看他这样子更加不舒服,直接说道:“如果真心想让我们帮助你,我们就应该之所不言,你所说的这些我们都无处去何时真假,你说要我们助你,至少也要取信与我们啊。”   犹离听我这样说,犹豫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是的,我在寻人,就是姝儿。但不仅仅是找她,也在找一样东西。   但这些都是犹离自己的私事,所以并非有意去隐瞒你们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一些小事不足对外人道矣。   姝儿确实也是姝然后人。但绝非坏人。”   “她是妖吗?”南国虽然对我使了颜色,我十分好奇,看到时已经话都说完,后悔也晚了。   犹离摇了摇头,我和南国才都又舒了一口气,幸亏不是。   “现在的精族内战还没有完结吗?他们有人加入恶界了吗?”我接着问道。   犹离又摇了摇头:“听说已经结束内战了,但没有听说精族有人加入恶界,所以血盟并没有启动。”   “那隐南呢?施烺呢?不会现在还都活着吧?包括初野?还有你说成了妖的那些姝洛后人又去了哪里,现在怎么样了?”我一口气又问了许多问题。   其实这些人我还挺好奇心,要是都活着就好了,还可以有机会见一见呢。虽然不知到底会是敌是友,嗯,不对,初野肯定是敌了。   “对,还有玄尘最后死了没?”我又想起来了玄尘。   南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感觉你像是个听故事的小孩子一般,好奇心好重,问这问那,事不关己的样子,那些可都是你马上要解决的问题。   你还是应该先想想你能打赢哪个吧。”南国嘲讽我道。   她的讥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隐南不知道,但其他人我觉得单打独斗都未必是我对手吧。”我不服气的说道。   “可不是吗?估计他们都还没有犹离厉害呢,你差点没死在犹离手里,还气的跟什么一样。对了,犹离你现在应该也是主仙了吧?”南国冷嘲热讽的继续说道。   犹离点了点头。   我觉得脸烧烧的:“我那是大意了,中了埋伏,如果真是开打可不一定。”我辩解道。   南国不在理我,做出一副我才不信的表情,我也懒得再跟她争,转眼还是把目光放在犹离身上,听他解答我刚才的问题。   犹离看南国没再说话,才接着说道:“这些都还活着,但玄尘应该是死了,最后没有人有他的消息,但传说里他一直灵力平平,想必就算没杀他,也自己早死了吧。   反正再也没听说过他。   而那些成妖的姝意他们更不知道去哪了,也不知道姝意是否还活着,按时间算,应该也已经飞升了吧。”   “现在所发生的这些事情所有其他人都不知道吗?只有你们仙族人知道?”我忽然脑海中有了一个念头。   “是的,我们仙族现在已经不再信任其他任何人。自己人都会残害自己,更何况其他族人。”犹离肯定的告诉我。   我听了决定试试:“我们现在敌人有可能会有很多,但我觉得,有个人应该至少不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们可以去找他试试,看看他什么意思?”   犹离一脸迷茫,南国敏锐的感觉到了我说的是谁:“你说去找施烺?”   我点点头,犹离听了大惊:“人族怎么会可信?再说施烺和隐南的关系他怎么会帮助我们。”   南国反应了过来,她笑着对犹离说:“我觉得悟空说的可行,隐南也未必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他不会帮助别人的。   他当时帮初野,但又留下了妖,说明他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事情而已。   但我们不能直接去找他,因为第一他太厉害,万一他只是不愿意帮我们还好,如果他也要杀我们,那去找他就太危险了。   去找施烺,我们即使真的跟他们闹翻,最起码也许还有生机,而且施烺的态度,也许也会影响隐南的态度。万一施烺愿意帮助我们呢。   天门不愿意让消息走漏,有意一直躲着其他人。说明他也不认为这些事情传出去别人会帮他,他甚至应该会认为这些事传出去会对自己有害。   我们从两族和隐南自己的利益去分析,这样做也似乎确实对他们都没好处。万一初野太强大,已经超出了隐南控制的范围。   初野的去开启那个天门,不就是很有用意吗?否则他要那些干嘛,现在又没有人害他。” 诛仙(4)   犹离听了南国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   可他有些羞涩的说:“我什么也没有啊,我听说人族挺贪财的,咱们这样空着手去吗?而且我也就也小主仙而已,也没什么地位,他们能接见我吗?”   我想了想告诉他:“应该没问题吧,你就算有什么,能给他的东西他也不一定喜欢,毕竟他不是听说连任了多年的执事了,如果按你讲的那样。   估计他什么没见过,什么没收过了,咱们去见他也不算空着手去的。这个消息说不准就算一个大礼啊。   他之前不也想打听天门在干嘛吗。不一直没找到答案吗。   只是,你们谁知道人族的执事堂在哪?”我向他俩看去。   结果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你也不知道?”我向南国确认了下,我总觉得南国似乎无所不能的。   南国十分干脆的跟我摇了摇头。   我刚把目光往犹离那去,旁光就已经扫到了他也赶紧拼命摇头了。   我一声叹息:“那别说了,先去真人的部落吧,随便找个人问问吧。”   说话间,天色就已经漆黑了,我们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开始像真人部落飞去,想上次跟真人部落打交道好像还是在很久远了。   和以往所有事都是知识树的任务一样,这次,其实似乎这些事情跟我无关,而且Siri当时也告诫我不要随意的做什么,去干扰世界的运行。   但自从垓亚走了之后,我似乎总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愧疚感,我仿佛真的成了系统的帮凶,这次,系统既然没有阻止我,那我就去帮帮别人。   也做做善事吧。不仅可以帮助南国恢复正常,也可以帮助仙族。   我一路一直都在思索为何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征战和矛盾呢。为什么好像每个人不管什么地位,什么能力,什么族类都有一大堆的烦心事呢。   我将来真的可以创造一个世界可以让每个人都不再烦心吗?   我想问南国,可想了想还是先算了,现再连八戒,沙僧他们都还没影子呢,问这些有什么用。   想到沙僧他们,我下意识的又问了下犹离听说过猪八戒,沙悟净吗?   我记得他俩后来都是混的仙族。   犹离一脸震惊的告诉我:“仙族怎么可能有这么怪的名字。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他们其他的名字。   三藏估计更不用问,他出现都到了大唐了,现在秦统一没有都不知道,看他们那么还那么落后,应该还是离大唐远着呢。   可罗力会在哪里出现呢。我难不成去三族里天天看马?他还是一匹马么?还是被分到哪个族去了?   这些问题想起来似乎比眼下仙族的问题更头疼。   直到我们到了真人的一个部落都没有想到线索。   我们刚落在真人的部落中就被一堆真人围了起来,似乎像是就在等着我们一样,吓了我们一跳。   这些人围着我们也不说话,疑惑的看着我们,但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刀斧剑矛,什么都有,没多久,他们中让出了一条通道。   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进来走到了我们面前,粗壮,黝黑,他审视了我们一会。   问道:“一早就注意到你们了,大胆小仙,来我们真人部落做什么。   没有任何通报和允许,你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过来了?”他又指着我和南国问道:“这俩又是个什么,怎么看起来不是三族中人啊。”   我不客气的打断他:“别废话,我要见施烺,有重要的事情。你快去派人通报吧。”   这人用极为轻蔑的眼神看着我:“施烺执事大人也是你说见就见的吗?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出言不逊,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他一声令下,包围我们的人立即上前,我无奈的拿出金箍棒,看来只有先打一架了,但愿这里的动静可以惊动到施烺,或者有人传信给他。   他些人已经冲到了我面前,我示意犹离也动手,正欲开打。突然听到一声巨喝:“住手!”   所有人立即停了下来,我听到声音是从空中传出,抬起头看到,果然是一个真人牢牢的站在剑上,似乎是刚刚御剑飞到。   刚才问我们话的人立即上前行礼,恭敬问道:“恭迎执事堂灼云真人,不知劳烦真人来此有何事需要吩咐?”   灼云却并不用眼瞧他,和我对视了一眼:“你们谁是孙悟空?”   他怎么会也知道我的名字,我,犹离及南国都感到不敢相信的互相疑惑的看了一眼。   我向他喊道:“我便是,我正要找你们施烺执事,有要事相告。”   灼云问道:“你们可会飞行?”   我点了点头。   灼云便说道:“那好,你跟我走吧。施烺大人正在等你们呢。”   施烺居然在等我们,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到了这里,我们刚刚才到啊,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但他既然如此说,那也不必再问,先见到施烺在问问他本人吧。   刚问我们话的人显然傻了,瞬间一头大汗,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追问:“这些人是施烺大人的贵客吗?   刚才我并不知道,多有得罪了,劳烦灼云大人转告一下施烺大人,属下真是无心冒犯。   不知道施烺大人是否需要我现在为大人做些什么吗?”   灼云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即可,其他莫要多问。你和你的人都退下吧。去忙你们的吧。”   然后面无表情的看我一眼说道:“劳烦各位可以跟上我的速度,施烺大人早已经久等了。”   说完御剑转身向一个方向飞去,南国立即唤出云彩,我们跳上跟了上去。   飞了一炷香的时间,便看到了一个气派的犹如当年秦王赢开所住的大院。   不知道是否用了什么特殊的材质,整个院落的所有房顶和墙壁都发出一种炫目的紫色火焰似的跳动不已的光。   灼云飞到了大院门口便落了下来,我们也随着落下,门前立即出现了两人前来拜见,灼云告诉来者:“客人到了,麻烦去禀报一下施烺大人吗。”   一人应允,立即转身向院落中走去。而另外一人则留在原地,打量着我们。 诛仙(5)   他的目光很快定格在我后方,我用余光扫了一眼,看到犹离正在瑟瑟发抖。   “你怎么了?”我赶紧悄悄的问他。   他显得有点腼腆的对我笑笑,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紧张,施烺真人可是三族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算是而自己不过一个普通仙民而已,没想到居然能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   他的话又让我忆起我助秦军的时候,很多人见到白起和秦王时也是这样。   大人物?我其实一直都搞不懂,人族这种难以理解的情绪,他们总是特别喜欢树立一个人完美的形象,所有人对此都是顶礼膜拜。   我记得他们天天祭拜一些我根本搞不懂也并不存在的什么古怪的名字。念念有词,甚至有一整套专用的程序。   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去乞求那些根本没听说过的名字帮助他们。   而那些古怪的名字和白起、秦王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才不会关心这些人想干什么。   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只是告诉别人你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可越是这样,他们反倒越敬仰那些。   一个先前进去的人很快的出来了,对灼云行礼后说:“施烺大人已经久等了,快些进去吧。”   灼云于是带着我们向内里走去,穿过了几个干净清幽的院落以后,终于到了最里面,门口又站着两排真人,他们看到我们进来,一个人跑来引领我们进去。   我向内里看去,屋内居然比院落里还要光亮。在仔细看才发现,几颗圆圆的珠子分布在不同的位置,发出璀璨的光芒,漂浮在半空之中。   整个屋内照的亮如白昼,但并没有见到人,一排竖长的桌子横对着门摆放着,配了有十几把椅子,桌上也什么都没有。   引领的人把我们领进屋内,坐好,告诉我们麻烦稍作等待,施烺大人马上就到。   不是说久等了吗?怎么我们都进来了,他却还没来,我心想。   那些发着亮光的珠子显得有些刺眼,这大白天,把这些拿走也不会暗吧。   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安排。   我环视了一圈,灼云在我对面坐着一直注视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   南国和犹离坐在我手边,南国在打量着四处。而犹离显得还是很紧张,全身还是在微微的抖着。   “悟空,久等了。”我听见有人叫我,却并没有见到人,突然看门外两排真人全部向门外行礼。而灼云也慌忙站了起来,在行礼。   犹离立即也站起,学着真人们的方式向外行礼。   我和南国也站了起来,向他们行礼的方向望去,却仍然什么也没看到。   但没多久,他突然站在屋内门口处。我瞪大了眼睛,这并不是隐身术。   因为我可以看到任何隐身和幻真实的东西。刚才用火眼金睛看了一圈也并没有发现他。   和我想像的完全不同,施烺干瘦,苍颜白发,两鬓如雪,站在那里显得有些颤颤巍巍。目光也显得柔和,满脸对着和蔼的笑意。   犹离随着他的出现也是瞪大了眼睛,却很快的把头低下,不敢向他看去一样。   “仙族小仙民犹离,拜见施烺执事真人。”他有些诚惶诚恐的像是在喊口号一般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语速却特别快,显得有些含混不清,像是嘴里含着东西一样。   “晚生不必拘礼。”施烺笑呵呵的对犹离说道,并用右手示意我们坐下。他径直走向了他的最里的主位,早有人拉开椅子等他坐下,又向里推了一些。   “悟空刚看了半天那些珠子,想必是觉得刺眼吧?”施烺笑着问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诚实的说道:“是有些刺眼,虽此仙珠应该是十分难得,但现在青天白日的,似乎如果没有了也不影响吧?”   他居然知道我在看珠子,那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施烺爽朗的笑了一阵:“悟空倒是诚实,我把这些珠子拿出来,可不是为了向你们炫耀这些。   只是我现在的身体完全是靠灵力去支撑着才得以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可灵力可以持续生长,不灭。但身体总归不能。   我借用了很多真人留存的法器,才可以勉强保住没有肉体的灵体,但灵体却一般人见不到,刚才你像大门外看去时,我其实就在门外。   他们都已经知道,熟悉了我的灵力,感受到了我,就立即向我行礼。但你却觉得很古怪吧。   这些珠子据说是上一代的人族祖皇黄帝他们留下的,此珠照耀的范围内,你们才可以看到我,这是我才让他们给拿出来的。   要见客了,我总不能让你们见不到啊。”   施烺和蔼的向我们解释道。   他这一番话让我觉得也开始有些诚惶诚恐,没想到施烺竟如此重视我们。   我赶紧也学着真人刚才的样子向他行礼致谢。   这次却连灼云都笑了起来。   施烺笑道:“心意我领了,人族礼仪繁琐,不适合悟空你们,你们也不必拘束,刚才你行那礼,只是相遇时所使用。   我来见你,我知道你们要跟我谈什么事。”   说道这里,他的表情立时表的严肃:“我想问你,悟空,他们天门眼下所做之事,真的有可能实现吗?”   我楞了一下,揣摩了一下他应该是指打开天门。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他们毕竟只是这个世界的产物,我应该还是不能说的太清楚。以免影响这个世界的运行,为以后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我只好含混的说道:“这世界有许多其妙之处,他们既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相信是有一定的依据的吧。   这个事情听起来可能有些难以置信,但这个世界很多事情也不都在情理之中。   所以我们还是应当堤防。   因为一旦他真的成功了,初野是个心怀不轨的人。他对人族和精族,特别是隐南我觉得恐怕没有什么好处。”我特意加上了隐南,想观察一下施烺的反应。 诛仙(6)   施烺表情平静,没有任何起伏,听我说完。淡然的说道   “初时我听说此事,很不相信,我还以为是有人蛊惑他们仙族而已。   我生平觉得万事万物虽有定律,却都并不稳定,而唯一稳定又公平的就是时间了。   你对时间付出了什么,就收获什么,时间对你和对别都没有什么不同。   谁都拥有,但谁也控制不了。   时间将你变的越来越苍老时,也不会把别人变的越来越年轻。   时间拿走你东西的同时,也一定也拿走别人的。   寿命长短有所不同,但拥有时间的人却永远在同一时间里。   你的每一天和别人的每一天快慢也都相同。   天下恐怕再也没有如此公平的东西了。   我们真人世代负责镇守人族安危,人数虽少,但战力远强于另外仙,精两族。   祖上传承了众多法器及各种灵术,真人也从来没人可以改变时间。   所以,我怎么也不相信,但是根据我们收集到信息是,这非常有可能是真的,去找初野的这个人十分怪异。   和悟空你还有这个姑娘一样,并不属于三族,精通的很多东西均是光怪离奇。据说此人还可以随时改物,随时移位,无所不知。”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他看到我听到这里吃惊的和南国互视一下,交换了个眼神。   我和南国现在越来越确信,这个人不属于这个世界,说不定也是来自其他世界。   施烺敏锐的察觉到我们似乎知道什么。于是开口问道   “不知道悟空是否也有这样的本事呢?   另外不知道悟空你们和这些人又都是什么关系呢?   我们三族为何一直以来对你们都一无所知,你们又到底有多少人?”   听到这个问题,我无奈的看看南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南国于是开口道:“施烺真人,我们也不能确定那个人到底是来自哪里。   我们的出处说起来就十分复杂。   而且不希望为外人所知,我们都是个体,并没有统一的来处。   包括我和悟空也都来自不同的地方。   那个人也和我们一样来自另外的地方。   所以擅长的东西也并不一样。”   这段话说的让施烺更加迷惑,他楞征了一下,又问道:“姑娘的意思是,你们和仙族一样?”   南国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点。也完全是不同的种族。准确的说,就像你们三族和石头一样,完全是不同的。”   施烺也感觉到了南国可能有所隐瞒,并不想说太明白。   他点点头,放弃了这个问题,但接着问到另外一个问题:“你们对三族的感情又是如何呢?有没有什么喜好憎恶?”   南国摇了摇头   “我和悟空并没有,在我们看来,三族就像是不同种类的树一样。   我这话没有任何得罪三族高看我们自己的意思啊,我们也可以视为某种树。   我们一般也并不参与三族的事情。   但您所说的那个人我们并不清楚。”   施烺听了这个回答,脸色变得更为严肃了,他摇头道   “姑娘这话就有所隐瞒了。   悟空我们还是知道一点的,你们助秦的事,我们早就有所察觉。   虽不知你究竟何意,但看出你的人族并无恶意,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干涉。”   我和南国同时大惊,他们原来早就知道我们了。   我不解的反问道:“你们守护人族,但人族各种灾祸和征伐相互屠戮时为何并不见你们出手?”   施烺回到:“我们世代只是守护外族不得侵入他们,祖上一直有训,除此以外,我们不得插手他们的事情。   你们本也不应当去插手他们的事情。但当时执事堂对你们的出现有很大的争议。   因为你应该算是外族,但仔细观察,你们始终也不过三人而已,而且所做似乎并没有什么屠戮人族的用意,只是相助秦而已。   而且执事堂相当一部分人认为祖上所要我们抵御的外族也就是指精,仙两族而已。   所以最后我们并没有干涉你们,只是一直秘密的观察着。”   我听了他说的这些,心想估计其实是当时执事堂这帮人能偷懒就偷懒而已,他们收着礼忙得很,谁都觉得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向他解释道:“不瞒施烺真人,我助秦并非对三族有何感情,只是自己的需要而已。”   施烺噢了一声,一字双关,既像是回应,又像是在继续问。   我并不想在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问道:“施烺真人,不知道眼下天门的事情你们真人打算怎么办?”   施烺并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倒问我   “仙族说自古就有传闻,现在天门也都在搜寻你,说你将拯救仙族,而天门要灭了你。   不知道你们是有何打算,也不知道悟空你究竟有些什么可以依靠啊?   你们如果仅有两人,在加上这个主仙小兄弟恐怕即便不说初野,也力不能及天门几十万人吧?”   对此我倒不打算有什么隐瞒   “我们确实仅我和南国姑娘两人而已,我们本不参与三族之事,只是南国姑娘需要仙族的金木水火土五主仙施法疗伤才找寻仙族。   我并没听说过也不关心什么传言,说我拯救仙族我自己都压根没想过。只是遇到这个小兄弟才知道此事。只是凭着一腔热血拔刀相助而已。   而且听他所说此事,察觉到此事恐怕也不是仙族的事情了。   如果一旦真的实现,恐怕是三族都要波及了。初野这人我想必施烺真人比我了解他。   我来找你们,也是因为这件事恐怕也不是我和南国姑娘我们二人即可解决的问题。   所以特来求助,不知道施烺真人对此到底是何态度,我们是否能够有助力你们的地方。   这事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我想人族置身事外决不可能了吧?”   “你先出去一下吧,把门外的人也都撤走。”施烺听了我的话转脸对灼云说道。   灼云立即领命退出,把门外的人也都撤了干净。   施烺待他们都消失才又开始说道:“你们也应该知道隐南吧?” 诛仙(7)   南国、犹离、和我互相对视了一眼,屏住呼吸,我们知道,施烺现在起可能说的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见他问隐南,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施烺叹了口气,顿了顿才说道   “看来你们也都有所耳闻我的事情了,年少的时候人总会都有些觉得自己不同,不愿意接受任何束缚。   我的任性妄为害了他们娘俩,我以为以我的修为和能力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能力去承担。   当我回到部落以后,我将事情和盘托出。   以为以我的天资聪颖及我的部落的强大,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父亲一定会同意我只是要娶一个精族的姑娘而已。   熟料父亲大怒,将我直接锁在房间命我反省,并斩钉截铁的告诉我绝不可能。   我用了我能想到的任何办法去跟父亲对抗,绝食,想办法逃离,砸所有能见到的东西,打进来照顾我的人。   像个疯子一样。我从小就是一个各方面都优异的人,身边的所有人都对我交口称赞,羡慕不已。   我也因此养尊处优,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或事所拒绝过,唯独这一件事,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挫败感。   我发了两三个月疯以后,母亲在这段时间里天天以泪洗面,终有一天父亲进来劝我。   他告诉我,强大的人多朋友,但更多的是敌人。   因为所有人都是需要仰仗你的强大才表面上看起来像你的朋友。   但没有人会忘了,你太强大,他们就只能顺从,就只能委曲求全,所有的东西你给的,你也随时可以拿走。   只有你倒下了,他们才能成为最强大的,属于他们的才真正就是他们的。   我们部落的强大,是靠每一代辛苦积攒和保持的。   这并不是你任意妄为就可以一直强大。我们每一代也都要注意不要为一点无关紧要的事情得罪太多人。   强大的个体是不存在的,一定是一个强大的联合体。   我们执事堂世代虽有人,但能让我们一直强大的是,我们在执事堂大多数时候朋友都比敌人多。   我们部落虽然人多,但强大的是我们不仅代表我们的利益,也会给我们靠的比较近的其他部落利益。   也是我们的朋友多与敌人。你一个人欺凌其他部落你就会被讨伐,会被骂。   但你邀请其他人一起瓜分这个部落的利益,就不会有人骂你了,还会有人去帮助你。   所以,没人真正的给你讲道理,他们关心的是利益。   你跟精族人结婚,我知道这其实没有什么。   她只要是个好姑娘,也一心爱你,和你情投意合。   这又跟她是什么种族有什么关系呢。   这件事从道义上看,没有过错。   但这是祖上就定下来的规矩,必然有人会因此而发难。   他们当然不是会为道义来发难你。而是他们都看到了一个机会。   你违背了祖上就定下来的规矩,这是他们可以联合起来的理由。   那就是你只有敌人,没有朋友了,你将来混的再差也是要接我的首领位置的。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和她的婚姻会被上升到整个部落的安全高度,他们关心的当然不是我们部落的安全。   他们一定会说,如何能把一个部落交给一个半人半精的所谓人族手里。   他真的不会因为自己还有一半的精族血统而做对精族有利的事情吗?   你没有办法去证明这件事情,因为他们一定要以提前预防为借口就发难了。   即使你还有别的孩子,指认了别的孩子继位,但你又如何证明这个纯精族血统的姑娘不会对人族有害呢。   父亲的话像晴天霹雳,让我顿觉五雷轰顶。我明白他是对的。我自幼就在人族中长大,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玄尘的结局打句诳语来说,我一早就知道会是那么个结果。   从我只是因为觉得他人木讷老实欣赏他而和他玩就被别的小童鄙视,欺辱我就明白了。   感情——恐怕是人要用一生付出最大的成本,才有极少数人可能实现自由的东西。   你无论有多少的资本,一个人仅尊重感情的选择去做决定都是不够的。   父亲的话再次提醒了我这件事情,再次让我想起了这个道理,我开始强忍着悲伤让自己变的正常起来。   也彻底断了和那个姑娘的联系,在也没有去见过她一面。   何尝会不愧疚呢。可我知道,我身为家族部落荣辱的维护者只能舍弃她了。   当隐南出现,他们审问隐南时我家就很快的得到了这个消息,执事堂中的朋友一早就猜到了是我。   就匆忙找人趁消息还没有传出就赶紧来报信给我父亲。让他最好想个办法妥善处理。   父亲惊慌失措,一面立即派人给执事堂送重礼要求他们不要为难孩子,最好尽快痛快的给孩子了结。   既避免他孙子受多余的苦,也避免在牵连我们整个部落。   一面命人看紧情绪激动的我,用尽一切办法将我留在家中,甚至以死相逼。   消息还是被那些敌对的人有意识的散播了出来,正如父亲所预料的那样,他们想借这个孩子做文章。   来影响我和我们族人的命运。他们的审讯也变得更为丧心病狂,根本不顾及那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而已。   我其实偷偷派人去看过隐南,回来的人只是痛哭不已,根本说不出话来,我就能想象到他都遭受了什么。   可我实在没有任何办法。一面是隐南,一面是我父母,整个家族部落。   我也切实的感受到了,不少人已经按捺不住急着想要借此事发挥了。   整个人族的舆论也被变得对我家族和我都很不利。   隐南这孩子还是挺了过去,直到最后死他都没有吐露出来他的父亲是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是他也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吗?一年过去,隐南被执事真人处死了。”说到这里,施烺突然没了声音。   我向他望去,这个两鬓斑白的人突然在凝视着什么一样,像是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中,我看到他眼里,有东西在那几颗巨亮的珠光照耀下闪烁不停 诛仙(8)   我知道他现在恐怕是思绪万千,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一下,却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合适。   南国见此,试探的问道:“施烺真人不必伤心,您的深情和苦处我想隐南也一定可以理解的,毕竟怎样都是亲生父子。   您告诉我们这些,是希望我们立即去将此事也告诉隐南?让隐南提早处理吗?”   施烺本已陷入沉思,听到了南国的话很快就意识到了我们还在这里。   就又缓过神来,又接着说到   “不不,并不是,后面的恐怕你们也都知道吧。他成了一个传奇,居然又活了过来,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失去了那段来人族的记忆,居然又再次到了人族。   我后来才知道,他来人族时,是他在精族已经待不下去,他处处都与精族不一样,精族岂能容他。   精族素与人族并不来往,这突然有精族诞下了人族的孩子。   他们抓了隐南的妈妈,隐南灵力虽然那时已经灵力激荡,但自幼随母亲在精族长大,并不会人族的术。   唯有一术是当时我经常跟他妈妈嬉戏时所使用的,并将口诀交给了她——隐身术。   当时是她妈妈也想学会能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吓我一下,但她是精族,虽有口诀,却也怎么都学不会。   但这唯一人族的术她却交给了隐南,于是精族派人抓走她妈妈时,隐南靠隐身术侥幸逃脱了。   这才来人族寻根。他甚至寄希望与人族可以去救他妈妈。   却不料。。。。。。竟是在人族如此境遇。   但他竟第二次复生,不知道是何原因,已经失去了在人族的记忆。   他还以为现在是妈妈刚刚被抓的时候,   居然又带着救妈妈的强烈意愿并没有弄清楚自己的状况就又闯来了   他第二次来时,我虽也震惊不已,但经过了第一次众口矍铄,我好不容易才修整过来。为了家族声誉及地位又努力了好久,所以这次我强忍着悲伤并不再去关心此事。   隐南果然又被处死了。   我和我们部落已经又经过我和父亲多年苦心经营此时威望声明正如日中天,执事堂中好友为了我们快刀斩乱麻的再次处理了隐南。   这孩子第三次来时,众人已经沸腾了,他的屡次死而复生让这个事件已经彻底失控了。   执事堂也深深察觉到了他们的惶恐。这次的事情已经不可能有别的结果了,人族不可能留一个自己虐杀了两次的人。   一旦他有天突然恢复了记忆,他一定是人族的死敌。   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内疚了,他一次次来找我,我一次次将他拒之门外,他一次次被虐杀。   父亲这时候已经过世了,我直接到了执事堂,要领走这个孩子。但没有人同意。即使是我又花了重金不停运作。   这个事情人族已经没得选择了。他们告诉我,这个时候的初野的灵力已经远超出所有人族,前所未有。   他未来毕竟是人族从未有过的最强大的真人。这样的真人却只可能是我们的敌人。没有人敢放了他。   他们再贪腐,但他们的亲人子女都是人族,没有人真的丝毫不顾及人族未来,让自己的子女后人去面对这样的威胁。   这次,他们一定不能让隐南再次复生了,他们猜测是人族不能相杀的原因。   因为隐南灵力滔天,可能导致了劈天也对他失效了。   这次,他们不得不派使者去找精族来亲自处理这个事情。精族一直都在搜索隐南。   他们也猜测到了隐南去了人族,也是担心不已。   他们杀了他的母亲,隐南灵力异常强大的事他们一早就知道了,也害怕隐南如果活着早晚会来报复。   人族使者到来的目的让他们刚开始觉得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确定了这是真的以后,立即兴高采烈的找来了两个精族最强悍的战士去处理此事。   隐南本还懵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精族人欲对他施展毒法,需要激发他的愤怒,仇恨。   精族的技能大多数都是使用幻利用你因置身幻中而产生的各种情绪。用你自己的情绪反噬你,使你再不能受自己控制。   他们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隐南所有发生的事情,包括他已经被处死了三次,他的妈妈已经早就被处置了之事。   隐南的滔天灵力本已不受幻的影响,可以轻松看破了。但他情绪在精族的诱导下失控了,最后还是坠入了幻中。   在幻中,精族两个战士终于再次击杀了他。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隐南又再次复活了,但这次,他已经有了所有的记忆。   他带着对两族深深的恨意一直在一个地方秘密修炼而已,他密切的关注着精族和人族。   世上之事皆收眼底,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玄尘去接收仙羽城终于让他找到了这个机会。玄尘看到了他的强大,禅让部落给他,他拥有了第一个部族。   玄黄血咒使他和部族虽坠入魔道,但他拥有了世上无人能敌的战力。而他的部族也成了世人都无法轻视的力量。   他的处事也极为高深,外貌虽永是少年,但手段心智却丝毫不差我这个老头子。   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虽坠入魔道,但从来没有把仙羽城放在眼里,玄尘、部落、仙羽城、初野和姝洛不过都是他眼中的工具而已。   他慷慨的把仙羽城还给了姝洛,他知道,没有仙羽城的姝洛斗不过初野。也许把仙羽城给了初野姝洛很快就会被灭了。   而自己据守仙羽城就会成为人族和仙族两股势力的目标。   交出仙羽城初野和姝洛肯定会撕裂仙族,陷入内部战争。   人族本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借仙羽城可以让根基未稳的自己获得时间。   玄黄血咒虽使自己入魔,但只要没有三族都卷入恶界,加入血盟。   自己并不会被血盟控制,血盟开启,入恶界者虽战力会再次提高数十倍,但就要被血盟所控了。   所以,他极为自信的入了魔道。   老头子我其实早已经不贪活了,人年岁太大,你们不知道,反倒是一种困扰。   可我不能死,因为我知道,隐南究竟要做什么。” 诛仙(9)   让他坠入魔道并立誓要灭的,其实是人、精两族而已。   这才是他真正的用意,他虽成魔,但不愿被血盟控制,他出兵帮助初野,也是看到姝念作恶太多。   仙族内部已有积怨,恐仙族有人投入恶界,开启血盟。   但他万万没想到,如此正派、古朴的姝洛后人——姝念居然会为了自己的生死就成了妖。   他只得护了姝念留三千人在他的控制内,因为此妖一生,血盟就自动记录了新成员的加入。   既是当时全灭姝念他们,也无济于事了。他只想把妖控制在自己的麾下。   以免他们在更进一步的扩散了,相传,血盟未开启前,恶界任何成员一旦被灭门。   第二代便会很快重生,并且获得强于以往的数倍战力。   这让他的计划落空了,他本计划联合初野在灭了姝念以后,迅速起兵收拾精族。   但此事一生,他意识到了除非他和初野有能力在精族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屠灭精族。   否则,精族也很有可能诞生恶界成员了。到时,控制他们的便不是自己了,包括自己都要受到血盟的控制。   这时候,他对精族的仇恨只能先靠后,他的目光放在了真人身上。反正真人已经诞生了魔了。   但他还顾忌我,我那日在仙羽城中见到他。   他虽恨我,但我们三方还是和平谈好。   仙族每年贡献大量他们需要的物产给他们。   真人和魔暂不会大规模的兵戎相见,他知道我很难答应他完全对他们不动兵力,那样人族那里无法交待。   直到我过世为止。   我强撑着,不想让我族和隐南兵戎相见的原因就是,这一仗不会有赢者。   隐南一心快意恩仇,无法容忍当年人族对他的残忍。但是,他要得到的,是他要承受更多的残忍才有可能拿到的。   而真人一族若与他一战,必将元气大伤,仙、精两族很有可能趁虚而入,整个人族都将可能遭到灭顶之灾。   所以,初野他们天门的事情,其实我很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但我并没有告诉初野。“施烺最后几句,是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句说的。   我揣摩了半天,也没有明白是什么用意。   “不明白真人为何要对隐南隐瞒此事呢?而且,您确定隐南也不知道?”我忍不住问道。   施烺摇摇头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但我必须尽量的隐瞒他。   初野现在没有实力跟隐南匹敌,世上也没有人可以跟隐南匹敌。   所以隐南和人族的安危反倒不容易保全。两者也绝对的水火不相容。   他是个聪明人,如果初野所期盼的真实现了,我相信他会明白该怎么做。   初野以为他和隐南差的只是时间,其实并不全是。”   我听的一脸痴呆懵懂,完全不明白他什么用意,又打算怎么办。   但南国似乎明白了。   她立即向施烺问到:“真人的意思是就要天门被打开,初野修炼的越发强大,最好是隐南已经无法单枪匹马和他作战。   所以,他一定要和人族合作?抛弃彼此的恩怨?是这个意思吗?”   施烺点点头,我和犹离听了南国的话顿时都僵在那里,彻底傻眼,万没想到施烺居然会是如此想法。   南国却不紧不慢的接着说:“你自信无论初野如何强大,隐南联合了人族就一定可以获胜吗?”   施烺信心十足的说:“以隐南的灵力加上入魔,他现在已经有近五万多魔兵,在加上真人部落现在已经有近20万人。   实在不行,在联合精族,初野如此强大,精族也应该十分了解,如果人族被屠,隐南被杀以后,他们要面临什么。”   南国却笑笑说:“我要是告诉您,我是因为一些意外丧失了战力,否则我一人便可屠戮三族,你信吗?”   施烺脸色顿露不悦,但仅一瞬间表情就又恢复平静。   “姑娘的身手如此惊人,老头子倒真是没有看出来。不妨姑娘和悟空直接去灭了初野也好啊。”   南国却极为认真的盯着他:“我们灭绝他的方式跟你所理解的并不同。初野找到的这个人,并不是一个战士。”   施烺点点头道:“我们真人还好,但是我们守护的那些人族却是总是相信一些乱力怪神。   总以为自己所不知的各路神奇力量,一定会像仆人一样,替他们办好他们希望的每件事。”   南国听出了这赤裸裸的讽刺,也并不生气:“施烺真人误会了,我们并非装神弄鬼。   在您面前,那些把戏是不会有什么用的。   只是,这个世上的事并不是您全部都能经历和了解的。   我害怕的是你错估了对手的实力,就像您当年必定以为自己一定能迎娶那位精族姑娘一样。结果呢?”   施烺听了这句话,楞了一下。   南国接着说道:“真人可能觉得我是在打诳语,但真人可有想过,这世界,我们未出现之前,你们是否知道我们的存在呢。   既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你就为何能断定我们必定不如三族,或者仅比三族差一点点呢。   真人一向办事稳妥,但此事,完全是在冒险啊。你真的了解那个天门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吗?他仅仅就给初野时间吗?   这样的断定本身就是错误的啊。这个世界的任何起始都是时间,终点也是。   你所使用灵术都改变不了的很多事,时间都可以去实现。   你们修灵力所用的伏羲八卦,真的就是八元素吗?您灵力以至此,一定明白。命门还是不过起始。   天地万物变化不在元素,而在相遇。   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元素他们起始和终点都相同,却一生所显为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种属性。   就像真人部落所生时的婴童和幻灭的真灵真身,有和不同呢。一生际遇却相差甚多。   每个人改变他一生的都是他遇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每种相遇都是命门,选择的答案在你们看来都是无迹可寻。   也就是说,所谓的选择不过就是答案罢了。   你以为你可以选择中下黍还是黎。但这个世界其实已经注定了你要收获黍,那你觉得你会中黎吗?   但其实不存在选择,当然也不存在答案了,你从八卦中已经能推算出此了吧。   灵力即使再强,八卦你可以改变哪个属性呢,不过也只能是去利用每一个属性而已。   你以为你可以再一次的做出选择,隐南也以为自己可以利用恶界的所谓规则漏洞去反而利用恶界。   但如果不是他看到了所谓这样的漏洞,隐南确认自己会坠入魔道吗?   他为的就是防止血盟再生新成员而出兵帮助初野,结果呢?仙族反而真的出现在了恶界。   你还自信的认为你在选择,你有选择的机会,你还竟然以为你可以帮助隐南选择。   你们从来都是被选择,不是你们,这个世界什么也实现不了。” 诛仙(10)   施烺听到南国这一大段话,起初是面色平静,稍有不屑,但越听脸色越显凝重。   南国看到他的脸色变化,却依然没有停顿,接着说了下去   “施烺真人知道执事位置的重要吧,倘若两人都选择去当执事,到底谁能当执事,真的取决于他们的选择吗?   所有选择做执事的就都能做执事?那执事的价值还在哪里?   施烺真人愿做执事的时候,当然也有很多人愿意做执事。   他们能不能做执事,表面上看取决于他们。   其实取决于你,取决于你愿不愿意做执事,取决于其他最可能做执事的人能不能做执事。   他们即使都是同样的努力,但结果的确定也不是只看谁努力的多少。那他们的选择真的是一种选择吗?   即使你做了执事,也不是因为你选择了执事,而是那个比你更有可能做执事的人没有出现。你们都是被选择而已。   隐南前所未有的灵力难道取决于他的选择?他现在成为从古至今当世最强难道是因为他最努力?   你们人族认为结果取决与起因和修为。   你们叫做天道自正,意思是符合世界运行规律的才可能长久存在。   任何不符合世界运行规律的起因和修为必将导致降祸。   你们却想当然的以为世界运行的规律就是道义。但数千年来,你们自己也越来越不相信道义是维护世界运行规律的东西了吧。   其实,世界运行的规律远比你们想象的复杂。但天道自证是对的。他不取决于你想怎样,也就是你选择什么。   而是,世界要什么。每个人都有被世界选择他的使命,他并不能逾越这使命行事。   所有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知天命而已。”   施烺真人似乎又随着南国的话陷入了沉思,直到南国说完也没有回应什么。   南国的话却让我有所感悟,是啊,我原以为我是个石猴,一心想要做的不过就是花果山的一个普通石猴而已。   但反复求之不得,慢慢的却应该算是一个猴王了吧。但我哪里会想到,我又成了佳宇,我一心只是按照知识树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但又遇到了南国,只是想帮南国一个忙而已,就又掺和到初野他们的事中。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一步步找到这里。   过了许久,施烺才说道   “我思索良久,姑娘不知到底来自哪里,但对我门伏羲八卦的研究确实深刻,也对我族了解很深啊。   确实所言对我也有所启发,但是如果万事皆有定数,那我现在无为等待岂不是更好?”   南国只是略一思索,回答到   “你吃饭是你的定数吧?你可以选择不吃吗?   定数不是指你什么都不必做的无为,而是讲顺势而为。   所谓尽人事,知天命,是指你尽你最大努力,才可以知道天命。   知道天命,你才可以顺势而为。   你们人族有个上古之人叫做大禹,他为治水,终日奔波山间,水中。但一人之力实在无法完成治水之艰巨大任。   他就从上古众人中又挑出了十几个精壮之人。   但这些人都不会水,他便向他们许诺,有我在,你们必不会溺水。   众人将信将疑,但跟他终日奔波在水间,果然从不会溺水。即使掉入水中,也能自由呼吸。   众人终于完全相信,跟着大禹,不必怕水。   但一日治理一滔天巨河时失误了,引起滔天巨洪,十几人转瞬都被水冲走。   有二人被冲到了一处,他们发现这次他们在水中已经无法自由呼吸了,但他们相信,   大禹在,他们并不必担心。   这里的水已经十分平缓,但像是在海中,无边无际,他俩人浮在一木头上就等着大禹来救。   等了一会,却只有一垂钓老翁驾一艘木船发现他二人,便想施救。   这两人中一人感激的对他笑笑,却挥手让他离开了,说有人会救我们的,拒绝了老翁。   又过了一会,又一搜木船又发现了他们,也依然被这两人拒绝了。   接连又来了四五搜木船都被他们拒绝。   两人中有一个饿了半日,已经觉得精疲力竭了,他便和另外一个商量,再有木船来了还是上船走吧,总比在这里泡着强。   另外一人十分不屑的说道,我才不去坐那破烂的木船呢。担心什么呢。跟着大禹这么久了,我们有一人有一次被水祸害了吗?   他深信大禹一定会很快亲自或者施法救他们的。   但另外一人实在又累又饿坚持不下去了,还是在下一搜木船到来时,乘坐木船上岸,吃饱喝足。   又足足走了十日,才又见到了大禹。   他见到了大禹立即迫不及待的问另外一人的下落。   大禹却摇摇头说那个人精疲力竭的掉入水中淹死了。   这人目瞪口呆,质问大禹不是保证他们不必怕水,为何不救他。   大禹悲痛的说,距离远,我无法施法,而且我算到附近会有十几个渔民驾船经过。自以为必不用救,他自然可以无事,但我也不明白,他为何就一直不上船啊。   他们的错,都是只相信事情必然是最好的结局,并不了解全部的真相。而以为猜测就是天命。   就像你现在对那个人很无知,对天门也很无知,却认为答案就是等。   就像你当初对和那个姑娘的婚约未来,并不知天命却自以为是,认为事情不难,结果把事情才做成如此。   自以为是的最好的结局有吗?   隐南来人族是为了你,为他母亲,他的这几次死,也是因为你和他母亲带来的定数。   这个天命是你能接受的吗?   你被选择去完成了隐南的诞生,也完成了他的死,但是你确定隐南以后的毁灭又并不再你来完成这个定数吗?   你没有尽任何努力的又要想当然的,用你有限的识以为看破。   以现在你懂的极少的认知,而已去揣测一个你根本就不清楚的真实现状和未来。   你要拿隐南或人族的毁灭去博一把隐南和人族的生存。   只是我不明白你确认你输的起吗?你确认,天命不是隐南或人族毁灭吗?   你要认真的努力去看清天命顺势而为呢,还是在这里自以为是,等着接受你的不作为实现的隐南的另一个定数。” 诛仙(11)   南国后面的话让我觉得似懂非懂,我看了眼犹离,他一时一脸懵懂。   而施烺瞠目结舌道:“姑娘,老头子可能真的是活糊涂。   总觉得姑娘的话十分有道理,却又觉得难以置信。   你既说了已是注定,但又要尽人事,知天命,顺势而为。   那岂不是说人力还是可以改变系统选择的。   若不为就有可能改变结果。   那人不还是有选择的吗?”   南国摇摇头:“执事真人,我再往下讲,恐怕就更复杂了。   眼下我能告诉您的就是,这个世界万事万物都是此消彼长。   你做不做选择,都有某一处跟你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物将你推向某一处。   但你的选择,也关系着万事万物。   就像激流将你卷入,然后激流继续向前,每个人都被卷在激流中,你说这算不算选择。   但他们的先后顺序和你在激流中的位置也确定可以影响这些激流中的其他人的位置和他们在激流中的一些事情。   但不过都是一个观察者而已。   我要直接告诉你薛定谔的猫你肯定不懂。   我只能告诉你,例如一朵花,它没出现在你的世界里时,它便只是一朵花而已。   作为花,颜色和香味以及生长的位置都不是它的选择。   你的出现花才出现,但那朵花其实又跟你的花无关。   你眼中的爱恨不由花决定。因为花并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这朵花只是真实的基,而你看到的花是相。   你天性中所拥有的和你后期的经历会让你对花的颜色,位置,香味都有喜好。   你会告诉自己这是一朵“美丽”的花或者是“丑陋”的花。   花因为你的出现而被选择了。所谓相由心生,但反过来说,相控制了你的心。   你选择了花的同时,花也选择了你,但并不是那朵花选择了你。   而反倒是你自己的花选择了你自己,控制了你。   你的好恶让你决定爱它,恨它,种它,助它,毁它,虐它。   这花便可能有了很多种可能,这些可能跟它又到底有关吗?也许是你的无限可能罢了。   你有心而已,从头到尾你并没有过一朵真正的花。   你也看不到一朵真正的花。   这就是观察的力量。与其说你参与了一朵花的荣败,其实你不过是观察了一朵花的荣败而已。   但观察和被观察才是你们一直要做的事情,观察才是你们真正的使命,这也是这个世界能向前运行的动力。   观察才让量子叠加出现。才会让每个事物看起来都充满了矛盾和复杂。   当所有人可以观察到所有,观察到了边际时,这个世界反倒就不存在了。因为量子开始坍缩,甚至崩塌,世界反倒要重新变成了混沌。   所谓的尽人事,知天命,其实就是说你们要竭尽你所能的去观察,去得到。   那些注定的也必须要不停的由这些观察才可以到达。   你不知天命时,得不到真相,那么对未来而言,真实的隐南就两个,一个是隐南死去了,被初野打败。   一个是隐南还活着,打败了初野。   你以为现在就是只有活着的隐南吗?   不是,现在这个世界只有既是活着又死去了的隐南。他到达哪一个点,却取决于观察者。   不止是隐南,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一个叠加,我们到达那里,得到什么,再做什么,这都是一直都叠加存在的。   只是最后哪一个状态在这个世界崩塌而已。   如果不想让他崩塌的话,他就分叉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让每一种叠加都有去处。   这是悟空我们存在的原因。我们不是为了三族而存在的。   时空的分裂也是因为叠加的分裂。而每一个同时存在的时空现在我们所有人的能力也只能靠维持某一个中心而让它稳定。   不能有太大的波动。   但我们要维护中心,反倒也要维护你们的稳定。   所以,我和悟空来找你。不是因为隐南。也不仅仅是为了我的伤,悟空可能也还不明白呢。   这些真人更不会能懂的。这个世界里你们并不是中心,三族也不是。   但你,并不可以你的想象去做。   不讲这种叠加有多么可怕,危险,未知。   那扇天门,以我的见识来说,是绝对无人能敌的。   甚至百十个隐南都不一定能敌。   你不懂,他们在那里获得的不只是时间,他们将有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中心。   他们如果拿到了这个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也都在他们的控制中了。”   当南国提到薛定谔的猫时,我突然又想起了好像谁也跟我提过这个东西,当时就没有听懂。   犹离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南国:“你刚说的是什么猫?那个猫是个关键的神器吗?我们要找那只猫吗?”   南国一脸惊愕:“不不,跟那个猫没关系,你忽略那个猫吧。你不会懂的。”   我倒是在想,这个猫这么麻烦,为什么不打死这个猫呢?但害怕被南国嘲讽,没敢问,还是等我拿回了记忆也许就明白了。   施烺好像已经彻底让南国给说晕了,他又沉思了很久,脸色阴晴不定。   终于才说道:“姑娘的意思还是让我去通知隐南?让隐南去做决定?”   南国严肃的说道:“我并无此意,只是希望施烺真人如果决定要守护一个东西,就要尽力去博。   至于怎样最好,你可自由决定,但不要轻视任何一种可能。   三族能力再强者,他所能掌握的和知道的,跟这个世界比起来,未知的还是占大部分。   不然,即使您这样天赋异禀的人为何还没有搞定区区一个婚事呢。”   施烺叹了口气:“姑娘别再提此事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陷入了沉思。我们都安静的盯着他,我知道,在这次沉思以后,施烺可能要给我们一个答案了。   “世界是不是很大?   我隐约的听姑娘的意思,   恐怕这个世界比我们所了解的世界大的多吧?   你刚说什么容纳不同的可能的什么时空我们似乎从来都未见过?我们现在所知道的这个世界。大概和真实的世界比差多少?   姑娘和悟空的来处恐怕也不是我们所知道的地方吧?”   南国点点头回答道:“我和悟空的来处都是不同的地方。   是你们都没有到达过的地方。   世界到底有多大,还没有人能真正的弄清。   我们所知道的世界里,你们知道的可能只算是这个你们知道的世界中的一粒沙子都不到吧。   你们所知道的世界大小,可能在整个世界里,就根本就像不存在一样吧。渺小到应该根本就没有东西可以去形容。” 诛仙(12)   施烺终于做了决定:“你们去找隐南吧,看他什么意思吧。我也老了,人族和他之间的事情,留给他们自己决定吧。   但如果需要什么帮助,我在的时候可以帮他和人族联手。”   我和犹离都松了一口气,南国的话终于劝动了他,至少不会是我们单枪匹马的去对决初野的天门了,仙族被天门一直的诛杀也许终于要被终结了。   但我还是追问了一下   “不知真人是打算如何做,如果隐南无意插手此事,真人是否会阻止天门呢?”   施烺摇摇头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和族人还需要再商量一下。   你们先尽快赶去隐南那里吧,事不宜迟,我也会尽快跟我们族人商议,决定下步到底如何做。   我让灼云带一队人和你们一起吧。   现在天门的人一直在找你。”   我谢绝了施烺真人的好意,带一队人有什么用,难不成就能打赢天门?   还更不容易隐藏。   施烺觉得我说的倒也没错,也就不再要求,只是反复问我们还需要什么吗。我们也没有要任何东西。   其实,我们唯一想要的就是施琅出兵。   但这个事情确实不算小事,看来我们也只能到达了隐南那以后,回头才找施烺确认了。   施烺也并不知道隐南的准确位置,他只是大概告诉我们了一个地方,让我们在那里仔细去寻找。   最后我很好奇的问施烺真人是如何知道我们来人族,如何知道我们来意的,施烺笑了笑,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   没有回答。   我也只好不再追问。   没有再多余的废话,时间紧急,我们刚谈完就立即驾云开始向施烺所说的地方飞去。   “你真觉得他们开启的那个天门会影响这个世界?”我在路上和南国确认。   南国点点头。解释道,她跟施烺所说的都是真的,世界再大,但整体运行的轨迹都是依据一个中心去驱动的。   根据犹离所说的话,他们明显不仅要造的是时空,而且是想干扰中心。   虽然不知道他们能否替代中心,但干扰中心的后果就十分严重。   我好奇的问那为什么这样干扰世界运行的事情知识树为什么不分派任务给我呢。   南国却正好抓紧机会问我知识树之前并未观察到,到底是何人制作,怎么出现的。   我想起来答应Siri的事情,只好傻笑着不答。   南国见我如此,也知道我必有难处,不在追问。   但她不清楚知识书的具体运行原理和规则,所以并没办法回到我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Siri到底在干嘛。我心想,它们不会没有他们吹嘘的那么厉害吧。   毕竟是什么自己生成演化的智能。   人制造的东西,可能对自己还是没有准确的认知吧。   犹离十分不解,一路不停的问南国很多问题。   南国回答让他却更加迷惑,就又问更多问题,直到两个人一问一答都觉得精疲力尽。   但南国也并没有知无不言,对于这个世界以外的东西,南国都含混的一言带过了。   对于施烺,南国和我在去的路上都还是有点把握可以说动他的。   但是隐南,我们分析了很久,也不知道隐南到底会做什么。   但对于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我特别的好奇。   这一切按理来说都应该是系统生成的,为何会出现了隐南这样的人,我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人族不能相杀的这种设定又到底是何用意。   恶界和血盟这也是我和父亲设计出来的东西吗?   这样的设定意义又是什么。   我其实特别想和南国探讨一下,但犹离一直跟着,我只能压抑住自己的好奇。   等待犹离什么时间离开的时候再说吧。   路上犹离也终于讲了自己的很多事情。   他的父亲就是一个普通的仙民,连末仙都不是。   但他家里世代为商,精于制造。   他所带的那块玉佩就是爷爷亲手制造的。   他不知道什么原理,但可以感应到天门的人。   一旦天门出现,玉佩就会自动警示。   他们家人人手一块,害怕所用法术被人拆解传开,导致此功能失效。   所以从不出售,也不告知外人。   因为这个玉佩的原因,家人总是能逢凶化吉。早早的避开天门之人。   但不知道因何,这个法术似乎还是被泄露了。   听闻天门的人居然最近也制造出了一种东西,此东西可以发现附近的仙族仙民。   所以,现在的仙民更难以生存。   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即使有玉佩报警。   可随着天门捕人投入越来越多,力量越来越强大,终究有次在集上还是被抓了。   那是自己还只是个孩童,趁乱居然侥幸逃脱了。   后来又有了一系列的奇遇,现在的仙族有很多隐秘的组织。   人数虽然很少,但还是尽所能力的帮助了不少危机重重的仙族。   自己凝丹碎丹,也大多数是依靠这些组织。   自己天赋不错,加上姝儿的帮助,现在才得以成为主仙。   因为对天门有深海血仇,所以,他听说找到我就可以对抗天门。   十分兴奋,一直都在努力不断的寻找我,参与任何可以打击天门的事情。   现在的主仙已经十分稀少了,即使天门中,很多主仙听说也被吸收进了那个打开天门的大机器里。   剩余的不是天门的主仙可能就剩百十人了,他们四处躲避才得以保命。   有些也在一些秘密组织之中。   他可以在找到隐南和确认了施烺那里的消息以后,帮助南国,四处找寻一下五个不同属性的主仙。   看他们是否愿意帮助南国。   他说了很多,但基本上还是不提姝儿,也不提他找寻的到底是何物。   说道姝儿帮助她那时,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似乎是在回想什么,神情看起来像是突然苍老了几岁。   我看到他那个样子,脑海里也浮现出了小乌,林苓一,垓亚。   也不知道犹离的姝儿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什么样了。   但除了垓亚,小乌和林苓一也是我现在追逐的真正目标吧。   我对犹离,不禁多了很多同情,我很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诛仙(13)   一路有惊无险,犹离的玉佩确实很有用。   几次突然响起,我们便立刻躲避。   一直都是在陆地上飞行,易于隐藏。   所以没有惊动过天门之人。   路上居然偶遇了两次天门抓人,把几个仙民带走了。我本想冲出去救他们。   犹离和南国不约而同的都拦住了我。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南国劝我。   虽然心里都很焦急,但这样飞飞停停,还是过了二十多天才到达了施烺所说的地区。   却什么也没有。这里就是一片沙漠。一眼望不到头的沙漠。   爆裂的太阳在白天几乎要将人烤焦的感觉,不知道隐南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呆在这里。   到了这里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其他族人了,天门也再也没出现过。   看来隐南他们确实应该是在这里,初野也不敢让他的人到这里。   我们顶着酷热又在这里寻找了十几天。   别说人,连动物,连树都没找到一棵。   好在我们在进入沙漠之前找够了水。由犹离使用仙法存储了起来。   尽管如此,我们每天都觉得大汗淋漓,喝多少水都还口干舌燥。   面色逐渐也没有了红润,每个人的脸色开始是熟红,后面慢慢的都开始变得越来越黑。   南国也是,不是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现在要刚见到南国绝对认不出她来。   但南国的五官即使变黑,也变得更有味道,并不难看。   “我们这样来回找恐怕不是办法,这样下去要成肉干了。”我对南国和犹离说道。   犹离回答:“那怎么办?有什么别的方法吗?”   我看着似乎无所不知的南国:“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最好有什么办法让他来找咱们才好。”   南国白了我一眼:“当然有。”   果然有,我兴奋起来:“那你怎么不早说呢。看看咱们都弄成什么样的啦,比赵括那时候被围饿死的战士看起来还惨。赶紧说说看,什么办法?”   南国没好气的说:“你现在转头回去,还回人族那里,杀了施烺,我估计隐南应该会主动去找你的。   不过就是不知道孙大圣打的过施烺真人吗?   可别被施烺真人反杀了,那样,隐南估计可不管。”   犹离被她说的一阵大笑,我尴尬不已。大圣是秦王和白起他们总是如此称呼我。   可能是我提到赵括,又让南国勾起了回忆。   “我怎么会对老头子下手,这办法可不好。”我嘟囔道。   “老头子,人家撑死不过一千岁。您才是真正的老头子,你跟我讲讲,这世界现在谁比你大?”南国鄙夷的问我。   我楞了一下,对啊。我都忘了我自己多大了。这世界估计还真没有人比我大。   犹离吃惊的看看南国,看看我:“孙悟空有多大啊?不会吧,他居然比施烺真人还大吗?”   南国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哈哈,你问问他吧,施烺的年纪跟他相比最多算是刚出生吧。”   犹离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问我:“悟空,你到底多大啊。你居然比施烺真人还大?南国说的是真的吗?”   我觉得似乎更尴尬了。   讪笑一下,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哼,我是个永远年轻的猴子,开玩笑,干嘛问我这么年轻的猴子年龄。那能随便告诉你吗。   南国站在一边顿时开心不已。   有几日,犹离又变身问题战士,一直不停的用各种旁敲侧击确定我多大。   “悟空,你见过我们仙族的始祖吗?”   “悟空,你说你出生时有这个沙漠吗?”   “悟空,你说这个世界刚开始就只有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吗?”   对于类似的问题我一直都保持沉默,并不理睬。   直到他问了这个问题   “悟空,你不至于这么大了都还是自己吧,你为什么没有提过孩子啊?”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旁边笑的前仰后合的南国,恶狠狠的瞪着犹离   “滚!”我对他说。   南国听到我的骂声更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居然。。。。。。问这么伤猴。。。。。。。的问题,犹离,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你这是大龄单身猴。。。。。。最不能面对的事情,哈哈!”   南国笑着断断续续的对犹离说道。   犹离也咧着嘴不好意思的对着南国笑了起来。   哼,谁大龄单身猴,我懒得理会他们。我感情生活丰富着呢。我懒得理他们,红着脸向前走去。   “对了,南国你多大啊?不会也像悟空那么大吧?也还是一个人吗?”犹离终究没有放过南国。   好奇的对南国问道。   我都没有转身就能想象的出来南国的尴尬,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也,犹离这小子,好样的。   一个月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我们已经转了大半个沙漠了,找到过几次绿洲和水,其他的仍没有任何线索。   施烺告诉我们地址时,我们可都没有想到过是这样的情景。   我们忍不住都垂头丧气的,在想该如何是好。   这样下去,说不定初野已经开启天门了,我们却还在找隐南呢。也不知道施烺现在到底拿定了主意没有。   “哎,说不准回去杀了施烺还真是个好办法呢。”我沮丧的胡言乱语道。   南国斜目鄙薄的看了我一眼,没有答话。   犹离也极为失望,摇头叹息了一声。   就在这时,天色迅速阴暗了起来,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却没有乌云。   犹离和南国也都惊诧的四处打量,什么也没有,但光线显得越来越弱,像是夜幕即将降临一般,迅速越来越黑暗。   我再次抬头看,太阳还稳稳的挂在天上,只是这里的光线像是被什么隔开了。   一个方向上突然显示出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并不是沙漠,四围绿植环绕,花绽放的灿烂。   海市蜃楼?我狐疑的和犹离,南国他们对视一眼。   很快一个人出现在那里,我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什么穿着。只能看到是一个黑影,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   “我们又要见面了,佳宇。”突然有声音居然从那画面里传出。   佳宇!   我和南国立即骇然的互相对视一眼。   难道!   又是熟人! 诛仙(14)   犹离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的向那里走去。   我拦住他:“那不是真的。”   我想起来了那一世,末世前师父似乎也是弄出了这样的东西。   这次又是谁?   师父又重生了吗?   那小乌他们也重生了吗?   “你是谁?”我向那个人问去。   我想试试,他显然是要跟我对话,但这个竟然真能对话吗。   看不清那个人的表情,但声音听起来却并不是师父的。   他语调里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佳宇,我是谁你会很快就知道的。走出这沙漠吧。我在你们最开始进入沙漠的等你。”   “你也是那个世界的?”我问他?   他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我说了,我在沙漠尽头那里等你,你会知道一切的。”   我不禁一阵冷笑:“你说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没有别的事情吗?   莫名其妙的去见一个不知所图的人?你是敌是友我都不清楚。我还是几岁幼童么?带着好奇心勇闯一切?   到了大漠尽头,说不定初野也在那里等我呢。”   他听了一阵狂笑:“你几时也学会恐惧了?你不是一直无欲无求的吗?   这世界不是你的吗?   你曾多么的嚣张跋扈,多么的暴虐独裁。   你如今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却恐惧了?   你害怕初野?   你找隐南没有任何用的。当两日内,到达大漠尽头见面,你倒是可以救五千仙民。   这里还有姝儿啊。”   姝儿?   那不是犹离要找的人吗?   我侧转脸看到犹离,   “姝儿!”犹离讶异的重复了一遍,瞬间暴怒。   他立即施法,我看到那个欢迎顿时陷入一片冰凝之中,果然没有任何作用,那个人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不久,传出他充满了嘲讽的冷笑。   “你是天门的吗?你把姝儿怎么样了?”犹离冲他怒喊道。   “你们到了,就知道我是谁了,姝儿现在并没怎么样。但是如果两天后就很难说了。   所以,尽快赶路吧。”他冷冷的说道。   “你们敢让她受到一点的损伤和羞辱,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犹离还是出离的愤怒的大吼道。   他一阵冷笑:“弱者的愤怒和仇恨我见的多了,有什么用呢。   你不过一个主仙而已,你应该感谢悟空,不是为了让他到来,姝儿恐怕早就被杀了。   你失去了姝儿又如何,你不早已经失去了你的父母。可是。。。。。。犹离,你又能为他们做什么。   自己都活成了这样,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仇恨的人你又有什么能力解决。   我可以告诉你,我眼里根本没你。   包括那个南国姑娘,你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和一颗野草没什么区别。   你们若还想活着,不来也可以,让悟空来就可以了。   你们的生死只对你们自己重要。   南国,你为什么不告诉悟空你到底为何来这里。   为什么不告诉他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他问南国这些,我惊诧的将脸转向南国,她现在黝黑的面庞却突然变得惨白,像是突然生了大病。   她知道我在看她,却没有回过头来和我有任何交流。   看她并不愿跟我说什么,我把脸又转向他。   问道:“你是初野?还是要帮初野打开天门的那个人?你要见我究竟何意?”   他声音恢复了平静:“对你来说见初野还是见别人有区别吗?   你见到的不过非敌既友,不管是初野,还是谁现在这样让你到来,应该都不会是你的朋友吧。   你来这里要见的就是答案。   不要啰嗦了,我明白你的恐惧,来不来在你。   毕竟姝儿和那四千九百九十九人跟你给你洗不大,对你来说,有意义的可能就是数字而已。”   说完那一切都消失了,天又重新立即陷入了骤亮和暴热中。   我瞠目结舌,在这个我自己的世界里,为什么总是能遇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和稀奇古怪的人。   我转过头看着南国,犹离在看我,我和犹离都需要一个答案。   南国眼圈有些微红,她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咬了咬牙,才控制着不让巨大的失落和愤怒吞噬我。   我尽量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的,对着犹离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去看他。   “南国,我就问你一件事情,你和我到底是敌是友?”我压抑着自己一直想要喷薄而出的情绪,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的说。   犹离也吃惊的看向她,不明白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南国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   “我和你没有敌友之分吧,我门目前要做的事情是一样的,我也不知道我们将来会不会有同样的选择。   但我可以和你保证,我不会使用任何手段去骗你,最多是对你有所隐瞒。   如果我们将来真的走到了不同的方向,我也一样不会去骗你什么,但我们都要做自己的事情,不是么。   即使这件事情对你没有好处,我心里也不会认为你是我的敌人。”   我其实没有听懂南国到底什么意思,但她的话让我还是稍微觉得宽慰了不少。   虽然世界上应该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可能最后都是选择的分歧才造成了矛盾和敌对。   但我隐约的觉得,南国是告诉我,我和她无论如何选择,我们有矛盾,但并不敌对。   她的心里是有我的。   我又想起来垓亚,我何尝想做让垓亚伤心的事情呢。   可不是也把事情弄成这样了吗。   垓亚,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我们不会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吧。   “人活的太久了,确实不好。”我摇摇头,叹道。   “睡吧,虽然是白天,积蓄一下力量。   睡醒了,我们就一直赶路吧,不在休息了,到他要见我们的地方。”   我对他们俩说。   知识树这段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我都怀疑会不会又出现了什么问题。   沙僧,八戒,三藏和罗力,我努力的一直在找寻你们。   可也许,两天以后这一切努力都成了泡影。   其实,我考虑过要不再管这个事情,他毕竟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我总觉得,天门的打开恐怕是要破坏这个世界,也许,这一次知识树没有任何动静。   就是因为那个人改变了什么。   没人命令我,那我就支配自己一次吧。 诛仙(15)   “悟空,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们准备上路时,犹离突然正色对我说道。   我把目光转向他。   “谢谢你,另外,我绝不会让你比我先死!”他认真的说,眼神里有种笃定和激动。   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仙族一般说自己死亡是飞升,他说的却是死,就这个字里我知道了他放下了。   他的生命现在也只剩下数字和日期了。   我有一种说不出的讶异,让我也无法去慰藉他。   活越久,时间反倒给你剩的东西越少。   “这宇宙有人人都幸福的地方吗?”我于是问南国。   她知道我在想什么:“也许会有。”   我们都不再说话,上路吧。   佳宇也好,悟空也好。   战斗,即使这也是宿命的一种安排。   但至少,他也许让生命才显得有些意义。   我们到的时候只有一个半日,但那些人显然等了我们好久了。   我们老远就看到他们黑压压的人群,果然,是仙族的人。   所有人赤眉紫衣。   “是天门。”犹离声音低沉的告诉我。   我们落在他们面前,他们迅速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我看了他们一眼,身上都是土。   显然,行军很急,又等了很久。   我们三人顺着让出的路径直往里走,又大概走了有十几分钟,才隐约的看到早就有人站在一个仙族的战车上等我。   身形看起来果然和幻像所显示的人一模一样。   走的越来越近,我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相貌看起来,怎么这么像是。。。。。。罗力。   我加快了脚步极速走去,到了战车附近停下脚步。   他冲我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啊。佳宇。”   我脱口而出:“罗力?”   他笑着点点头。   我脑子里瞬间一阵暴风疾雨。   居然。。。。。。真的。。。。。。是。。。。。。罗力。   怎么。。。。。。会是。。。。。。他。   我想我的表情肯定是显得很痴呆,他嘴角上扬,似乎是享受着意外,眼微微的咪起。   “是的,你当然不会想到,是我,你恐怕还以为你会遇到一匹白马呢。毕竟你需要的就是一匹白马啊。”他用充满戏谑的口吻说道。   我琢磨过最多的就是会在哪里遇到罗力,遇到的罗力会是什么样子。   三藏在大唐,八戒出现在仙族,沙僧会出现在精族,可是,罗力的相遇到底会是在哪里,我设想过一万种可能,维度没有想到过这一种。   “你。。。。。。怎么了?罗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忍不住轻声的问他,问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他轻蔑的摇摇头   “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等你好久了。这些,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样的相遇就是我设计出来的。   那个世界稳定太久了,于是我就没有一丝的办法去改变他。   末世,是那个世界的意外,却是我的意料之中。   唯有那样的末世,才会有机会让我们能这样相聚。   对吗,南国。否则,你又怎么能来到这里呢。”   他望向南国问道。却不是个疑问。   南国只愣愣的盯着他,并不答话。   他还是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接着说道   “我真没想到南国居然也来了,你可是那个世界敬仰的真神啊。   你父亲杀了盘古,你却救了世界。”   我听到这里惊呆了,看了一眼南国,她仍然只是冷冷的看着罗力。   我一脑子迷惑不解,忍不住打断了他问道   “南国的父亲杀了盘古?她不是我们世界的人啊?他父亲是星防委那个主席吗?”   我印象里,那个星防委主席向盘古要什么,盘古没有给,导致了他利用自己的权势处死了盘古。   罗力一阵狂笑不止,半天才平静下来道   “星防委哪个主席能杀盘古?   盘古早就是个死人了。他死在了南国的父亲手里,那22个建立世界的人,不过都是死人。”   我彻底懵了。   “死人?建立世界?”我喃喃的不可思议的重复着。   “南国和你早就是老熟人了,倘若真的不是在一个世界里,你倒是让她跟你解释一下到底在哪里认识的?   她用22个死人建了一个世界,却导致了他父亲功亏一篑,万劫不复。   他们的文明也从此一蹶不振,死了的盘古是被当做异己去处理的,她建立的世界却证明了盘古是对的。   但真实答案并不是当时宇宙所需要的,谎言有时候比真相有用。她揭露了谎言,却让整个宇宙陷入了停滞。”   “够了,住嘴。你到底想干什么?孙力。”南国愤怒的打断了罗力的话。   “我倒真的好奇你来干什么?   你要找的答案不是已经找到了?   又出现了什么新的问题不成?还是你要继续来这里找他?现在外面什么样了你比我更清楚吧。   你们到底又想干什么?”罗力反问到南国。   南国充满鄙夷的说道:“你也配知道这些吗?”   罗力似乎被她的这句话打击到了,眼神突然一下暗淡了下来。   他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像是在沉思什么。   当他把头再次抬起来时,已经没有了笑意,双眼充满了怒火   “是啊,我凭什么能知道你们的事情。即使我在那个被创造的世界里也不过是个注定的失败者。   不要叫我孙力。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把那个肮脏的姓放在我名字前面。”他对南国警告道。   南国却并不为所动“你知道那个世界的一切了,看来,你为什么还介意这些,那跟一场梦有什么区别。”   “一场梦?”罗力轻声的喃喃道。   “你呢,你把死人拉出来建造世界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要造一场梦吗?   我对你稍微有些敬重,不想与你为难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你做了全宇宙人或许都不会去在的事情。   但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你,你凭什么,给我一场这样的梦。”罗力愤恨的冲南国喊道。   “你应该相当明白,我只能做到开启。其他的,我并无法管控。”   南国或许是看到罗力愤怒的眼神中却隐藏不住的悲伤。   这次,她回答的时候声音变得十分温柔。 诛仙(16)   罗力听了这话更显得无比痛苦:“开始一件事情?完全可以不用考虑后果吗?   就算不负责任的选择了开始,为什么还要强制每个人接受他的所有安排,任何人不能更改。   那样,你所创造的这些东西意义到底何在?就是要让他们尝尽苦难?   他!”他指着我说道。   “拥有机会完美的一切,天赋彪炳,成绩优异,事业顺利,爱情丰收,家庭美满。   我!父亲抛弃,母亲疯了。   你们安排了我姓孙,可最后又没有享受到任何姓孙的好处。   反倒用这个姓给了我无数的苦难。   我发奋用功,就是要证明,我不应该被抛弃,我要让那个人为他的选择后悔。   我要站在他的面前让他落泪不已,不管是那种手段。   你们并不主持正义啊。那样的人最后没有得到任何报应。他居然安详的死去了。   我要用自己的手段去讨伐,去作战。   可我能做什么呢?   到死我也不如他选择的,带在身边的儿子。   凭什么,我努力却也没有让自己开始好转。   我喜欢的人一直在他儿子身边。   我不喜欢科学家这个身份,可是那个身份最受尊重,最有前途。   我放弃了我最爱的东西去选择了这个。   可是,他儿子活着的时候,那个顶尖的需要我仰望的是他儿子。   他即使死了,我都要继续接受他儿子曾经助理的安排,而那个助理是我的最爱。   是我觉得我应该在这个世界上最想要的了。   她不接受他死的现实,无视我,在这个世界里我依然要给他当配角。   凭什么?   他和他爸爸做了什么对我有利的事情,或者说我做过什么伤害过他们的事情。   要让他们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对我。   我开始是恨这一两个具体的人。   后来,我发现了你们,发现了那个秘密。我才知道。   我连真正的仇人都找错了。   那个世界里所有人都是受益者,也是受害者。   我看到他在那个世界如何死去,又在这个世界里看到你们如何把他耍的团团转。   看到他自以为是的忙碌着。我一点都不恨他了,我要他来,也是为了让他也解脱吧。   用他去终结那个我真正的敌人吧。   只是我没有想到有天你们也终于成了受害者,哈哈,这到底是个谁设计的疯狂的宇宙。   只是我没明白,南国,你来这里干嘛?   但我不管你要找什么,我已经找到我要的东西了,这次,我要再也不受任何控制。   我要把这个世界欠我的,全部自己拿回来。”   南国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也不再生气,只是冷淡的问道:“你认为你有可能吗?   盘古实现了他的目标吗?   我实现了我的目标了吗?   佳宇又实现了他所期望的那些了吗?   宇宙中各文明相互屠戮那么久,谁最后又如愿了呢?”   罗力却又是一阵冷笑   “你们也有不知道的东西,我原先也以为绝无可能,知道我知道了另外一些东西。   你以为,我仅仅是要在造一个差速时空吗?   越低层次的文明越喜欢向大看,却不自知。   他们一点一滴的吞噬和占有他们自以为更大的空间,最开始的江河湖泊,每块大陆。   后来追逐更大的星空苍穹,茫茫星河和宇宙,他们以为这才是这个世界的关键。   而其实,高等的文明看到的要的却只是小。   只有他们知道,宇宙万物不过都是一个个不同的原子核和原子核的不同电子云。   你们能看到的一个人,一条河,甚至一碗饭,他们本质上都没有什么不同。   在高级文明眼里,那就是不同的原子核和不同的电子云排列而已。   他们要探寻的,反倒是这些原子核的奥义。万物竟然由此产生,他们自然可以从去改变任何一个终点和过程。   人可以变成河,河可以变成山,山可以只是一只鹿。   这才是世界的基本真相吧。   也是盘古被你父亲杀死,让那个宇宙都整体恐慌的真相吧。”他问南国道。   南国点点头,然后又迅速的摇摇头:“你错了,这些也不是真相。   盘古也错了。   我们当时一直以为自己是顶尖了。   我们也是以为自己发现了整个世界的真相。   我们可以制造任何世界和时空,这让整个宇宙都轰动了。   最初整个宇宙原本一直以为,生命是一场奇迹,是一个孤单的个体。   但很久以前包括上古时代的一些科学家,都已经意识到,这个答案是有问题的。   他们自己开始慢慢明白,真相不是这样。   时空不时的紊乱也好,中子和质子的很多异常也让他们进一步的警惕了。   在盘古发现以前,其实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但这个,成了整个宇宙不能说的秘密。   支撑这个宇宙一直持续走下去的。   并不是那些原子核和电子云。而是这些神奇的组合背后的很多东西,你也知道。   那个真相所会造成的后果,它确实让整个宇宙的陷入了迷茫和绝望中。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之所以来这里,也是因为可能会能有新的答案。”南国回答说。   罗力却只是轻蔑的一笑   “对不起,我对那个答案正确与否不感兴趣。   我说过,我要做的就是解决自己的问题,既然你们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我就自己试试。   你可以选择加入我,南国,也可以选择拒绝我,这是你的自由,我并不管。   但你知道的,悟空必须消失了,我需要他。如果是以往没有发现那个事情之前,我会很激动。   那个姓孙的所有最骄傲的东西都要毁在我手里了,他的儿子和他的世界。   可我现在知道了那些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我的敌人比他们强大的多。   所以,我会尽量的向宇宙所有需要数据的文明保证,我会随时共享我的数据。   我相信,他们并不会组织我这么做。”   罗力话音还没有落,犹离已经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什么的没听懂,但他一直明白自己是要来做什么的。   “把姝儿先放了,其他的再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平静,并没有情绪。   罗力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   “我都忘了还有个你了,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说过了也没你什么事吗?” 诛仙(17)   犹离并不理会他的嘲讽,一字一顿的重复一遍   “我们现在都到了,放了姝儿。”   罗力嗤之以鼻的看着他说道   “我要做什么,怎么做,记得这是我的事。记住我告诉你的,弱者的愤怒没有任何作用。”   犹离没再说话,罗力所站位置只是突然大面积的凝结,瞬间狂风大起,空中竟然有雪花出现。   那雪花突然变成了无数冰灵,啸叫着向凝结的巨大冰柱冲去,冲力惊人,   我吃了一惊,这巨大的冲力如果穿透那冰柱恐怕罗力会粉身碎骨,但没来得及再做反应,冰灵就全已穿过。   接着那被凝结的位置突生烈火,竟又剧烈爆开。   一切才重又恢复平静,罗力已经没有了,那个位置空空如也。   已经化成灰烬了吗?   我心里突然百味陈杂,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但立即,狂笑声惊天动地,漫野可闻。   “你一个区区主仙竟然就敢攻击我,不错,你竟然可以同时修水火两重。也算奇才了。”   这话刚说完,罗力便又重新出现了,依然站在那个战车上,毫发无损,衣服都没有多一丝皱褶。   犹离骇然的楞在那里。   又是十几式的攻击,依然毫无效果,罗力只是伸出了右手,犹离就被定在了那里,无法动态。   “你现在还有权限?我的权限是不是被你关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权限了。   他嘴角上扬,又露出那神秘的微笑   “不,并不是我关的。   我还有权限,虽然不高,但我现在并不需要权限了。   影响中心就行了,虽然没有权限好用,我一样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不是你?那你还有别的同伴吗?他关的?你们究竟要做什么?”我继续问道   “同伴?呃,算是有吧。他要做什么,我也并不清楚。   我的我说的很清楚,我要杀死你,不是让你变石头。   只有你死,我才可以建造我的新的中心。   只有形成了新的中心我才可以让这个世界按照我的想法去运行。”   “他们顶级的22个科学家都无法替代中心,也只能不断修补强化中心,你一人之力,可以运算那么大的中心?”南国不解的问他。   “他们和我又不一样,他们要的是那个世界,我要的只是我。   他们眼里要各种平衡,而我眼里这个世界只有我想要的,和我不想要的,就这么简单。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罗力看着南国说道。   “初野呢?你不怕初野知道,   比初野强大的隐南他都视为威胁,他会允许他的帮手再次有更大的能力?   控制一切包括他。”南国忍不住又泼他冷水。   “蚂蚁会想到跟老虎作战吗?   当你和别人实力相差不多的时候,你会不满,会抗争。   可如果差的多了,你就会死心了。   初野,他现在也不过是我的仆人而已,当然,我会给他他想要的一切。”罗力得意的说道。   从看到罗力开始,我心里就充满了矛盾。   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知道了他的经历以后,也是充满了同情。   我真的特别想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在这世找到他以后,给他些关爱,让他也体会一下亲人的温暖。   其他人对于我来说,都是不相干的人或者熟人,而罗力是唯一的亲人。   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现在变成了这样,对我竟然也如此的仇恨。   我为什么总是要遇到让人选择都很艰难的事情。   我看着这个弟弟,心情矛盾了极点,对他说道   “你放了姝然和犹离他们吧。我们的事情我们来处理吧。这些跟他们也无关。   南国,你也走吧。”我又转向南国说道。   南国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走吧,无论我们如何,罗力这样的计划并不行。   这世间万物全都依附他,随他心意生灭。   这万物还有什么意义。   你答应我,将来一定要尽你全力去阻止他。   现在你也做不了什么,耗在这里没有意义。”我接着劝道。   罗力听了又是一阵冷笑,南国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实在无奈,只是又看向罗力   “我刚才的话你可听清,我不赞同你的计划,这跟我生死无关。   你为了自己的所谓幸福,去左右这个世界。   这并不可行,   但先不说这些,你要的是我出现,现在我来了,放了犹离,姝儿和南国吧。   他们跟这些无关。”   罗力却摇摇头:“我只是说你可以救五千仙民,和姝儿。   这小子居然有同时有天生的双重五行,而且居然是水火这并不相容的两种。   这值得研究一下,我要看看他的排列到底是什么样的。   初野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也要奖赏他些。他已是上仙这么久了,却始终没有在第二重属性上有所突破。   南国倒无所谓,你想走就走,毕竟有很多人还在找你呢。你能活着躲开那些人就好了。   哈哈。”   “他们都必须走!”空中突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我们的吃惊的向天空看去,却空无一人。罗力也四处环视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   “谁?”他向天问道。   天色突然显得有些暗淡,却只是一个蝉豆大小的黑雾出现而已,仅这大小却似乎把光线都吸进去不少。   所以天色却显得暗淡。   没多久,这半空中的黑雾越来越大。   最后竟然有一朵云的大小。   它不断的变化着形状,空中的声音再次传出。   “我一直以为是初野疯了。原来是你疯了。你叫罗力?”   罗力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   像是明白了什么,大笑了几声,说道   “阁下隐南吧?”   黑云突然变成了一团剧烈爆炸不已的极亮的光。   没多久,竟消失了,一个人突然站在了罗力的正面前,黑色长袍,浑身像是在雾里,你只能隐约的看到,却并不清楚。   和罗力正对面,相距不会超过十步。   罗力猝不及防,下意识的连连后退。   但无论退多少步,这人却始终和他的距离依然保持同样,像是他的影子一样。   此人全身却并没有动一下,谁都说不清楚他是怎么移动的,就像是被罗力带着飘过去一般。   声音却还是从半空中传出:“是的,我就是隐南。” 诛仙(18)   罗力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满头大汗。   他瞪大了眼睛   “这不科学,你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看不到隐南什么表情。   仍然是半空中传出的声音:“所以,我说你疯了。你根本就没有清楚的,认识到你只是个什么东西。   你就妄想改变这一切,控制万物。”   我看向南国,发现她也一脸的不可思议。   犹离突然又恢复了活动。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确实又行动自如了,连忙向隐南行礼致谢。   隐南却并没有说话。   “你要做什么?”罗力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   “带着你的人滚回去,告诉初野,三天后,把你的头颅送过来,否则,我带人去取。”   半空中传出的声音又说到。   罗力勃然大怒,声音传至云霄   “这世界没人能再让我失去什么,你也不行,二十主仙听令,诛杀此人。”   他话音刚落,战士阵列里站在最前的人就冲出来。   我正想帮助隐南去阻拦他们一下,这些人只是走出了几步,瞬间就的倒在了地上,惨叫不已,很快化成一滩血水而已。   这场景,连我都看得胆战心惊,我回头看向隐南,他还是稳稳的站在罗力面前,似乎并没有动一下。   那些人的惨死似乎也跟他毫无关联一样。   “二十人不够,你让初野至少准备二十万主仙吧。”半空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罗力浑身战栗,全然没有了见到我时的威风和自信,我甚至可以看到他身上已经大汗淋漓。   犹离,南国我们面面相觑,我也觉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议,难怪施烺这么自信,认为即使他们打开了天门也不一定可以战胜隐南。   这令人恐怖的战力,真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东西,这隐南到底是谁设计出来的,我特别的想知道。   “你以为我们当真怕你吗?”罗力咬牙切齿的说   “你确定要与我们为敌吗?   或者,我们可以谈谈在一起合作,你的魔军和我们的天门都将是世上最强的啦。   天门马上就要打开了。你和你的魔军也可以进入。   你想要的,我必竭尽所能可以给你。”   “不怕我?你让我的客人出沙漠找你们干嘛?你干嘛不来我领土呢?   你有什么好东西值得我要呢?   不要以为这世界所有人都跟初野一样贪婪。   我隐南既不畏惧,自然也不贪婪。   你还有什么好东西,留着想办法让初野愿意帮你保命吧。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记得我让你给初野带的话。”   隐南说完,便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即使站在我面前,他也仍然是笼罩在不断散发出的黑雾中。看不清楚,隐南到底什么样子。   这让我觉得仿佛在梦里一般,如此不真实。如果不是他盯着我,我真想掐自己确认一下。   “你就是悟空?”他问我道。我好奇他的声音为什么总是从半空中出来呢,是他故意的,还是就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他将如何秘密的谈话呢。   我点点头。   “隐南大人,求您帮我一件事情。”犹离突然着急的对着隐南叩拜。   隐南并没有回头,只是问道:“你想让我救姝儿?”   犹离大声说是。   “你误会我隐南了。   我隐南并不是好人。   你莫要想多了。我只做必要做之事,你可以选择跟我走,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想办法自己去救你的姝儿。   她的生死,和我并无关系。”隐南回答道。   犹离听闻此言,痛哭流涕,仍叩首不已   “犹离一直苟且偷生,就是为了姝儿而已,如若隐南大人不愿救她,我必不能离开。   犹离身上如有隐南大人所需之物,仙力,生命,什么都行,只求能救姝儿,我愿意拿出我有的一切相求。”   隐南只是冷冷的说道   “罗力和初野那里都没有我需要的东西,你那里又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东西呢。”   我实在看不下去,对隐南说道   “我们若不是为了那个姝儿和五千仙民,何须到此,我又何须让自己身处险境。隐南,你如果要是想帮助我们,就至少帮他救了姝儿。   如果也只是为了其他,请你离开吧。   我是来救人的,并不需要别人搭救我。”   隐南也是一阵狂笑   “你们一个个都好自大,这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的通病吗?   都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说犹离可以选择留在这,也可以选择跟我走。   我有说你悟空可以选择吗?   我不是来救你。我再说一遍,不要误会,我隐南并不是好人。   你和这个姑娘是非走不可的,那个姝儿我当然不会救。”   我奇怪的看着他:“腿在我身上,你还能给我绑走不行?我怎么会没有选择?”   话音刚落,我就发现我置身了一个巨大的光影中,刺目之极,什么也看不到。   我只好闭上了眼睛,不会真的说给我弄哪就弄哪去吧?   这又是什么东西。接着我就感觉到有股极强力量想将我吸进去。   我在往里急速掉入的感觉。   但很快,不知道体内似乎有种什么东西突然立即充满了全身,像上次在犹离的水牢术中的感觉一样,全身沸腾了。像是在不断的爆裂。   那些吸力竟然很快的又消失了。   我感到那些光线又消失了,睁开眼,果然没了,隐南站在我面前,我还好好的站在刚才的地方。   但浑身立即觉得精疲力尽,一下坐在了地上。   南国和犹离都吃惊的看着我。   “你刚才去哪了?”南国问我。   我想回答她,却觉得浑身软软的,我大口的喘着粗气,说话的气力的没有。   看来我刚才确实被隐南弄到哪里去了,但我为什么又回来了。   “你果然有点不同。”隐南说道,   “算了,跟我走吧。以后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你们从头至尾谁见过姝儿的什么吗?   你们居然就会相信姝儿确实在这里。”   隐南接着冷冷的说道。   犹离大吃一惊,抬头看着隐南。   隐南知道他并不相信:“我虽不是个好人,但我从来不骗人。   就连那五千仙民都没有,现在的仙民本身就已经被他们诛杀所剩不多。剩下的更不好找了。” 天使粒子(1)   我从罗力的眼神中读到了答案,隐南并没有骗我们。   本就惊慌失措的罗力听到隐南的话后第一反应是惊诧。   在他喝令的二十主仙瞬间化为一滩血沫以后,他虽然还站在战车上,但再也没有把目光望向我们。   站在那里像一座无关的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无论隐南我们说什么。   隐南我们做什么。   呆若木鸡。   我知道,隐南今天已经击溃了他。   他还活着。   但恐怕余生都会活在隐南的阴影中了,当然是假如他能活的超过三天的话。   我又问道   “为什么找我?”   “受人之托。”   “施烺真人吗?”   “不,你们并不认识。”   我虽然充满疑惑,但至少眼下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决定跟他走,我看了看南国和犹离。   犹离张嘴还要说什么。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轻轻的冲他摇了摇头。   他犹豫了一下,也点点了头。   “走吧。”我对隐南说。   “嗯!”隐南说完,旁若无人的就朝天门的阵中走去。   我看了一眼罗力,他终于看向我们这里,却只是怔怔的看着隐南离去,没有半点反应。   隐南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天门的战士并不等罗力下令,立即主动纷纷闪开了一条道路。   我们跟在隐南身后走去。   半空中最后留给罗力的是一声叹息和一句话   “告诉初野,现在天门军也变了,现在这也能叫做军了吗?不过是众而已。”   我越发开始深信不疑,施烺是对的。   万军不如一人,隐南这样的人,能打败他的恐怕只有奇迹。   我们走出了天门军没多远刚进沙漠,隐南就停了下来,让我们闭上眼睛。   我们闭上之后,和上次一样,即使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刺眼的光,什么东西将我很快的吸了进去。   但这次,我的体内并没有什么在反抗。   当亮光消失时,我听到隐南的声音   “睁开眼睛吧!”这次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却不再是半空中发出。   我睁开眼睛,发现这是个极为怪异的地方。   我们站在密密麻麻,却横竖都整整齐齐一排排并列的一个个小土坡,每个小土坡旁都树了一个奇特的横竖相交的东西。   那竖着的上面看起来像是书写了什么东西。   “你带我们到墓地做什么?”我听见南国惊讶的问道。   墓地?我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果然像是,虽然那个横竖相交的东西和三族的墓地并不相同,但那个小土坡经南国一说,我才发现果然一样。   “姑娘不用紧张,我住在这里而已。”隐南声音一点情绪都没有的回答道。   我清楚的看到,隐南的声音这次确实是从身体里发出的。   因为仍然雾蒙蒙的,虽然还是看不清楚他具体。但是,可以确定是从他站立的位置发出的。   “住在墓里?”南国质疑道。   “姑娘恐惧吗?为何如此多虑呢?”隐南反问道。   “这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墓。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南国厉声的问。   我觉得有点奇怪,一个是因为隐南一向脾气很好,即使真的发火,也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严厉。   另外也确实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住在墓里,这么多小土坡,显然不是一个人的。这些都是活人住的吗?   还是有活人有死人,但至少这个世界死人和活人一定住在不同的地方的。   南国又说这不是这个世界的墓,但隐南不是施烺的儿子吗?   他怎么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勾起姑娘的什么回忆了吗?”虽然我看不到表情,但是可以确定隐南一定是带着嘲讽说的。   南国接着问道   “你究竟要做什么?你当时就可以杀了罗力呢?为何又让他自己回去,三天后让初野送他人头过来?   何必多此一举。”   “奥,姑娘是觉得我们串通了在演戏吗?那你还为何跟我来此?”隐南反问道。   “因为无所谓啊。   在哪里死有什么不一样。   我只是想弄清楚的死而已,至少罗力是想让我们死的明明白白。   到了你这,我也希望我们坦诚点。你也明白,我们战斗力又远不如你。难道你还恐惧我们什么不成?”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我救你们只是受人之托,我的事情完成以后,你们生死跟我并无关系。   至于罗力,他自视甚高,我却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他低估了我,也低估了初野。   我在意的是初野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并不是罗力做什么,想什么。   现在的罗力,有用,也没有用。   罗力除了给我看初野的底牌而已,他也是个线索。   这个世界远比你们想象的复杂。   假若三天内他的人头没有到,那么天门就应该是已经开启了。   罗力冒险来见你,只是因为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来见你了。   他想实现的那些自以为是的东西,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幻想而已。   这些,恐怕你比我清楚吧。   他也不过是一个工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南国。但是,我确实是这个世界自己产生的力量。   你想错了,当然,委托我去找你们的老朋友倒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   所以,你看到的这些,原来都是属于他的,只是他并不常在这个世界,只是偶然会回来,所以就给了我而已。   你往远处仔细看看,是不是隐约可以看到一所房子。”隐南回答道。   我觉得越来越多的不可思议了,而犹离已经完全一副错乱了的表情,自从认识了我们,似乎每天都在刷新他的想象力上限,不停刷新他的世界观。   我像远方看去,好像确实看了有一所不像房子的东西。   轮廓看起来很高,顶不像这个世界的房子常见的耸脊侧斜平顶,而是整个极为陡峭的尖尖的顶。   “又有人来这个世界了吗”南国这次的表情真的像是傻了一样呆呆的问道。   “他,应该比你们还早吧。”隐南回答道。   “他是谁?比悟空还早吗?”南国觉得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谁并不重要,他也并不想你们知道,他比孙悟空还早。”隐南斩钉截铁的告诉南国。 天使粒子(5)   我终于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到   “这个事情,是不是我也应该知道答案。你们至少应该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做这些梦。   南国,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隐藏这么多秘密。   但这件事,我希望至少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要再隐瞒我了。”   南国听了我的话向隐南看去,虽然看不清隐南,但我恍惚的觉得隐南似乎和她对视了一眼。   显然,他们都想让对方来回答我这个问题。   南国看我一直盯着她,无奈的还是向我解释道   “你知道梦到底是什么吗?”   我不答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当然知道什么是梦。   我活了那么久,虽然不是每天做梦吧。   但至少一年也会做个是十来场梦不止吧。   我越来越厌恶一个人在你面前隐藏很多东西。   我讨厌这种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但你却一直像个傻子一样。   而她又处处隐瞒,这个人如果是敌人也就罢了,可南国又口口声声的和我是队友。   我没兴趣回答这样一个问题。只是想让她给我一个具体的答案。   她大概猜到了我的情绪,眼神中也露出了一丝愧疚。   她接着说道   “梦实际上是深度睡眠时,每个生命都必然会出现的。   只是每个生命的念力是不一样的。对梦的感知和记忆能力不同。   最早在上古的科学家的研究里。   他们靠分析脑电波来得知在深度睡眠时,人和哺乳动物脑电波是有剧烈变化的。   因此推断其实每个人和哺乳动物到了睡眠的深度期时,也就是快速眼动睡眠期人是在做梦的。   因此上古的人很多会在他们的文学作品或日常生活中,发现某个人的眼睛会快速转动。推测他在做梦。   他们无法对梦做出任何解释,有乱力怪神的猜想。   也有日有所思,也有所梦的民众的自己经验推论。   甚至还有什么什么解梦这种把梦当预知的怪异论点。   但无论哪种,都不能合理去解释梦这种现象。   大多数梦都显得十分古怪。   即使到了后来,科技越来越强盛的时候,梦还是一个很难的课题。   直到量子力学的研究越来越深入,科技真正的突飞猛进,近代才开始有成果。   其实现在已经正式,不仅仅是我们和你们的所有世界的生命。   即使全宇宙存在的生命都会有梦。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包括树,花,草都有。   这个问题首先要从真假说起,你所看到和实际感应到的,大多数都是假的。   例如颜色,不过是光的作用和人类自己的生活经验。   你的眼睛所看到的所有东西,几乎都只是一个“假”相。   你所谓的美丑,你所看到的人和物的相貌,你所喜欢和不喜欢的气味,你味蕾对食物的感觉。   这些都不是真实的,都是你自己给自己的。   生命的构成十分简单。就是不同的原子核和围绕着原子核的电子云。   这些才是最真实的,以往认为梦给你的都是虚假的信息。   这才是最大的错误。梦的信息都是真实的。   任何生命体在最放松的状态下才会激活你身体里面某个部分,这部分叫做念力。   这个世界有时候把他叫做直觉。   你看到一个人的第一面仅几秒就会觉得是否喜欢这个人,有时候即使说不出来他有什么问题。但你就是不喜欢她。   做一件事,明明觉得没有任何不妥,但心里总是会特别的忐忑不安。   没来由的突然觉得应该要去做一件事。   这些都是念力,只要不是你没有发现的、经过了运算的逻辑推理所产生的以外行为,其实都跟梦一样,是一种念力。   世界的所有物种不同都只是粒子的排列组合不同,   大多数的排列相似度都极高,例如人和一棵树的排列是99.99%完全相同。   核心的一点不同也十分有趣。   那就是他们核心不同的排列部分自身却是无限循环的相同排列构成的,并且十分对称。   例如一个人的构成,那不同的核心部分的排列却只是数亿中完全相同的排列。   正是这种规律给所有生命都上了一种锁,相同的生命物种一定是有一个相同的架构。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他们只要是同物种,几乎在微观的世界中就并不存在偏差。   正是因为这样,世界上一直被认为不存在一个单独的粒子。   无论是哪种文明在他们的世界里所有的东西也都至少要是二元对称的。   例如,有阴就一定有阳,有美就一定有丑,有高就一定有低。有善就有恶。   这种宏观的意识实际上是他们潜在对世界的认知。   他们要想存活就必须建立一个并不真实存在的统一标准,因为宏观的世界里都是对称的。   就证明并没有绝对的,准确的。   他们只好达成一种共识,把这种共识叫做“真相”和标准。   这个当然是因为他们认知有限所以对“真相”追求的一种妥协。   这样不真实的“真相”自然会不断的随着文明的发展被不断变更。   例如美丑,不同的人和不同的时间,人们认知就完全不同。   善恶站在不同人的需求上,也当然不同。   这些都是基于需求去定义的真相。   但像梦并不一样,它跟需求完全无关。   我刚才也说了一个粒子一定不是孤单的。   每一个粒子都有一个对应的粒子可以发生缠绕。   一个粒子一旦发生变化,另外一个粒子无视时间和空间立即会对应变化。这叫做量子纠缠。   宇宙中的万物的由粒子组成,所以世间万物其实相互之间都是由一种感应存在的,这种感应的强弱虽然不同。   但都是念力。你身体的某一部分粒子会的另外一部分相同的粒子构成发生感应。这种非人为的念力。   也是梦的主要形成原因,只是由于某些限制,每个人对这种念力的反馈解读能力是不同的。   每个人解读的画面都不同。   这些都是一种需要破解编译的信息,他们得到的这些画面通常自己并没有能力去破解编译。   所以,观察这些梦,观察粒子间传递的信息,观察念力所产生的编码很快成了一个新的找“真”方式。   后来的很多量子力学成就都是基于此而产生。   但后来他们突然发现有一个粒子非常特别,它叫天使粒子。 天使粒子(6)   天使粒子最特别的是,这种自旋1/2粒子,它自带正反,不和外界其他粒子产生任何感应,传输和缠绕。   在人们最初的想象力,这是属于暗物质构成的可能之一。   天使粒子很早就被发现并证明了存在,这就是隐南房间里挂的那副画像的那个神秘人发现的。   他叫马约拉那,上古时期的著名科学家,但神秘的是,发现了天使粒子以后,他从此突然音讯全无。   在这宇宙里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这宇宙里已经探明的,并没有任何物质是由天使粒子构成的。   但能给我们最后真相的恐怕是这个宇宙中存在并超过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暗物质才能提供的。   但暗物质至今也只能证明存在,而无法探测内部。   因为天使粒子并不会产生斥力和电荷,所以在暗物质以外的世界里人们不认为那可以构成任何物质。   但根据你说的那些梦境,我猜测,你可能是由天使粒子构成。   我记得我跟你讲过,很早的时候人们已经用粒子缠绕来做为战争工具了。   使用粒子之间的缠绕特性,人为的制造缠绕粒子,对他施加状态就可以毁灭另外一个与之对应的粒子。   而一个关键性的基点粒子一旦被毁灭,它所形成的物质就立即会被毁灭。   我们的星球,在人们发现原子核的突变和分裂技术以后,上古人曾经制造过一种叫做核弹的东西。   他可怕的力量让这个星球的我们上古人维持了一段时间和平。   但那时候所有拥有的核弹加在一起,也仅仅只能灭绝星球表面的生命而已,对星球本身来说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那个时候的星级战争很快就淘汰了这种原始的技术。   而粒子技术的出现,让战争在掌握了粒子打击技术的高级文明之间获得了和平,没人敢攻击一个有这样技术的高级文明。   你的出现恐怕会让这种平衡再次被打破。   不过,这现在已经不是最要紧的啦。   从你身上他们或许又印证了一件事情的答案。   他们对粒子技术的熟练应用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了,粒子缠绕不仅仅可以用来做大规模的战争工具。   也可以作为信息研究工具,对不同粒子的复制,和对应架构的复制可以轻松的运算本体的运行轨迹。   从这运行轨迹和传递的信息间他们完全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任何信息。   例如你在向一个方向走,他们如果对你步行的速度和路径,路况了如指掌。   他们当然会知道你任何时候你的位置。   应该是有人试图想要拿到你的信息,我们是试过很多种方法,但都没有成功。   他们可能用了某种技术,还是想办法在模拟你。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作为天使粒子的构成,居然也仍然可以感应到。   你所做的梦,其实就是你的所有感应。   但你太强悍了,居然直接就把梦解码了,你看到的居然是直接的信息。   我们和隐南在担心的,不是你的安全,而是他们做的这些事会导致宇宙变得不安全。”   我隐隐约约的从南国的话里听懂了一些,就是我的梦是有人试图模拟我被我感应到了,其他的我都似懂非懂。   听到她说到这里,我奇怪的问她   “对我的模拟怎么会影响到宇宙安全?我跟宇宙有什么联系?”   南国又向隐南看去,似乎是想让隐南来回答这个问题。   隐南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到   “还是没有力量可以探测暗物质,他们拿不到真相,在没有真相以前他们为生存而战。   但刚才南国也说了,盘古的某些猜测和创造已经改变了宇宙,他们现在要的是真相。   这个世界,还有你,可能就是真相的重要线索。   你可能是存在于真实和映像之间的枢纽。他们在冒险从你身上拿到真相。但这真相本身恐怕就是特别恐怖的。   仅真相就有可能毁了这个宇宙。   更何况,这背后恐怕有的不仅仅是真相而已。   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悟空,有些东西,你只能等,你都会有的。   还有,这个地方可以说,可以问,出去以后,就不要再提,再问。   那个世界,现在没有什么是秘密了。所有的都暴露在别人的注视下呢。”   我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听到他这么说,还是很有诚意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就点了点头。   南国接着疑惑的问他:“刚才我就问您了,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隐南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你是寄宿了他的身体吗?”   隐南摇了摇头:“   他是他,我是我,他是这个世界自己产生的平衡砝码。   这个世界已经和以前比产生了巨大的偏差。   系统分析了以后,自动启用了纠错,这才有隐南。   这一轮本来不应该还有悟空了,就是隐南,我不知道为什么悟空居然又再次出现了。   这个世界的走向现在我也很关注,可以确定的是,他和以往恐怕会彻底的不一样了。   不过,悟空,你在那一世的末日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是怎样又出现在这个世界里的。”   隐南又问我道。   我心里终于高兴起来,我差点都忘了,我也是有秘密的人。   你们天天一副高深莫测,无所不知的样子,这也不告诉我,那也不告诉我。   但你们不知道Siri吧。   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吧。   我表面上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尽量如果自己显得很淡定的说道   “请两位谅解,我虽然确实有一些奇遇,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并不方便透露。”   我看到南国一副要吐血的表情,心里不禁更加隐隐得意。   南国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得意,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那个知识树到底是谁给你的我就不问了,但你真的确定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吗?”南国问我。   我点点头,虽然你们很强,但Siri可比你们有能力的多。你们都在等。   可Siri的知识树早就运算了这世界所有的轨迹,直接发布指令了。   隐南虽然是系统产生的纠偏的,但恐怕还不如Siri。   要不然我怎么天天忙来忙去,助秦时也没见到隐南在忙什么。我心想。 天使粒子(7)   “现在需要怎么办?不要管这些梦?”我问隐南和南国。   南国和隐南被我问的问题似乎难住了,陷入了沉思中。   过了一会,隐南才又说道   “我想想办法吧。眼下要紧的是天门刚才已经被打开了。”   我们三人同时大吃一惊。   天门这么快就被打开了?   隐南看出了我们的不可思议。   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就在刚才,确实已经被打开了。其实,天门的打开算起,这个世界正是和上个世界分裂了,走上了完全不同的轨迹。   这时候以往的设定是否还有作用就不得而知了,我知道悟空你想做什么。   拿回记忆和你们那个世界的数据,建立新的科技系统,眼下恐怕就更困难了。   天门打开,这世界的走向已经完全不能确定了。即使你再次聚集齐了他们四人。   也可能会失效了。但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在你没有得到那些东西之前,世界的中心还是系统本身。   你们只能每个人都等待着系统的安排。   系统可以根据运行数据随时纠正并改变你们,但你们无法改变系统。   天门妄想得到中心,想以篡改和干扰的方式使中心偏向他们的取向。   这当然不可能,他忽视了系统的能力。   这不在系统内部驱动层的东西最终导致的后果可能是系统的强力反弹。   隐南的诞生和魔族,恶界,血盟这些东西都是系统为了纠偏维持自身的稳定而产生的。   他们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系统对生命是没有任何责任感和畏惧的。   他甚至可以直接抛弃所有生命再次重置和还原,让这个世界再度偏离现在的轨迹。   所以,必须去解决天门的问题。好在现在并不难解决。”   犹离听到说这系统并不畏惧生命的时候猛然抬起头。   当听到隐南的意思是系统随时会还原这个世界的时候眉头紧锁。   我知道犹离并不在乎生死,他眉头皱起,是为了一个人。   姝儿!   我真特别好奇,到底姝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俩当时又有了怎样的际遇。   犹离和我当时知道世界的真相时变现真是天差地别。   刚开始我和南国对话时还会小心的避开他,尽量在他面前不要提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那时的犹离眼中的世界只不过就是仙精人三族而已。   从罗力的幻像出现,到我们一路到这里。   虽然我们说的内容还是不多,我想犹离一定已经明白了什么。   当年我知道这些真相时,愤怒,恨不得拆了天地。   可让我震惊的是,犹离一直表现平静,难以置信的平静。   犹离果然忍不住问到隐南“小仙麻烦相求一事。”   话音未落,隐南就笑道“犹离,你又是要问你的姝儿吧。”   犹离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嘴里却毫不犹豫的应道   “是!”   隐南接下来的话里却没有了一丝笑意,   “有些人不遇到不一定是坏事,遇到了不一定是好事。   犹离,你能见到悟空和来到这里,你遇到这些,他一定是有用意的,但这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有些事越用心做,反倒结果越不好。   你确实想见姝儿吗?你想清楚再告诉我,不用急于回答。   如果有天你真的想见姝儿了,你在心里告诉自己就行了。   那时你一定可以见到。   但你要记得,当姝儿没出现时,她便一定是安全的。   因为你没有作为观测者出现时,她是出于混沌和叠加的。   她再次出现在你的世界里时,那就不一样了。   你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种东西都一定跟你有关,即使你注意或者不注意,你都将影响到他们。”   我能感觉出来犹离其实完全没听明白,但这几天这种匪夷所思的话和莫名其妙的事情似乎已经让他见怪不怪了。   他虽然表情一脸懵懂,但应该是记下了这话,慢慢的在心里不停咀嚼。   他还是礼貌的向隐南表示了谢意。然后接着问道   “我听你们所说的大概也略有领悟了,但我总觉得那些似乎与我无关。   只有这姝儿和我关系确实很深,但我听您的意思像是如果我一直找她反倒有可能给她带来麻烦?   还请明示,是这样的吗?”   南国替隐南回答到   “并不是,出门之前我们不会知道外面有什么,但当你打开门的时候外面有什么就是注定的啦。   以往人们以为时间是靠的住的时候,就一直以为我们开门的动作对外面是没有任何干扰的。   但后来才发现时间没有作用,真正有作用的是时空,那么开门其实是影响外面的世界的一种选择了。   没开门前,外面都是所有的混沌叠加在一起。   正是因为我们不断的去“开门”世界才会不一样,时间才会不一样。   就像你不加入我们你以为后续的事情就会产生吗?现在我们一定会见到隐南吗?   但你加入了导致我们见到隐南?   这样也不对。   而是说,你的加入才让原本我们既见到了隐南又没有见到隐南的状态分开。   正常的来说,如果这个不是人为制造的时空的话,那就意味着多少个不同的世界又展开了。   不同的可能性却都一定会实现,这再量子力学里成为上帝不掷色子。   只要存在概率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那就一定会实现不同的时空分叉,导致到处都是碎片化的平行时空。   但这个世界因为比较特别,他的一个状态发生时,另外一个状态就必须被系统抵消,无法分叉。   所以在这个世界里每一环都是一个中心,时间显得特别重要。   每一个终点都可以作为下一个的标记产生。   让世界遵守这样的秩序一直走向前,这个小的分散的每一个中心都被大的中心所控制,所选择。   因为他即使有在强大的运算能力,也需要不断的以实际推进得到后面的一系列数据。”   这番话说出来,犹离更听晕了,我也听的头痛都没理解什么意思。   “你们说的意思是一切都有系统控制去平衡和推动。那系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们不是说系统也不在乎生命,那他到底是要维护什么?”犹离迷惑不解的继续问道。    天使粒子(8)   “如果要你杀十个人来保证一个人的安全,或者杀一个人来保证十个人的安全,你要怎么选呢?”南国问犹离道。   犹离顿时变得结巴起来“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   南国解释道:“系统维护的就是系统本身不崩溃,而系统本身就是为了保障大多数人的生存。   他保证的只是大多数,而不是为了保护哪一个人。   除非你对系统或者对这大多数人有益,很重要。   否则,你是谁就不重要,你的生存更不重要。”   犹离顿感五雷轰顶一般,说不出话来。   半天后才嗫嚅道“那生存的意义到底是?”   “别想了,我想了几千年都没想明白,你慢慢的等吧,也许有天会等到答案的。”我颇有感触的告诉他。   这就对了,当年我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   我转头问道隐南“我们以后能随时联系到你吗?还是直接联系隐南,目前该怎么做?要去破坏天门吗?”   隐南陷入了沉思,并没有答话,过了会才又说到   “我没办法随时来这个世界,但如果来了,我会想办法找到你们的。但我能提供的帮助也很有限。   我和南国的状态也差不多,甚至比她还差   她至少把肉身弄了过来。   天门的事说真的我也在犹豫,这事情确实很麻烦。   一旦开启就必定不会被破坏掉了,你们要在的是换掉现在的统治者,也就是罗力和初野。”   南国问道:“具体怎么做?施烺会答应和我们合作吗?你那边有信息没?”   隐南说话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苦笑   “他是否合作根本就不重要,因为,他们现在在天门里,即使有办法进去,也只能少数人。   这世界没有谁现在有力量把几百人,几千人都弄进去,除非你拿下天门开关的权限。”   这样的回答震惊了我们每个人,进去的只有寥寥人的话,那进去干嘛?   送死?   “所谓打开天门以后的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隐南会去吧?他一个人到底能解决多少人?”我忍不住问道。   我本来想问他是不是回去,话到嘴边突然反应过来,他不是隐南。   “会去,解决多少人都不可能有人对抗整个天门。   悟空你是否还记得上个世界你们被关在一座山里,那山每日固定时间还原。   天门中的世界其实和那个差不多。但是比那要大得多。是这个平行世界的副本世界。   控制开关权限的人可以在那个世界随意进出,但外人除非经过时空裂隙无法进入到内。”   听到隐南提到那座山,我瞬间明白了那到底是什么。   又要找时空裂隙,可现在又没有权限,而现在的这个世界那么大。   去哪里寻找时空裂隙。   那裂隙时间那么短,那么小,我也明白了他说的为什么只有少数人可以进入。   “有胜算吗?”我问隐南。   “这听起来好像所有事情都不容易,且不说我们人确实少。   隐南,南国,我,加上犹离,总共就四个人。   四人对几十万?   怎么听着都感觉进去就像是送死。   这先不说,上次找时空裂隙我可知道,特别费劲,那个世界小,还好。   可现在这个世界太大了。   对了,   我一点也搞不明白,这些副本都是谁搞出来的?   是初始的设计吗?当时搞这些到底什么用意,还有我听他们反复的讲的血盟,恶界。   这些到底什么意义?”   隐南听了不禁笑出声来   “这问题,你问谁呢?   除了你谁还能回答这个问题。   这些都是初始就存在的。   否则,没有人现在有能力在这里制造这些东西。   而且,这个世界恐怕还藏了很多秘密呢。   我们也只能等到它出现才能发现。”   隐南的回答让我说不出话来了,他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是我和父亲的作品。   其他人谁会知道我们到底想干嘛呢。   也不知道罗力是怎么发现这些的。   隐南看到我沉默不语,接着说道   “你还是没明白,这不是你想不想去做的事情。   你没得选择,隐南也没有机会选择。   有没有胜率你们都要去做。   因为这个结果是系统需要的。   你们不去做,就缺少一个结果推动这个世界的下一个。   南国和犹离,他们也只能跟着去。   这事情其实本身跟他们都毫无关联。   可因为你他们都要卷入了。犹离,你不要怀疑你自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隐南突然对犹离说道。   犹离原本目光涣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隐南的话似乎是吓了一跳。   但他并没有回应什么,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隐南仍对着他说道   “你生命的意义却不仅仅在于姝儿,而且没有绝对永恒的强弱。   万事万物,都在变化,有时候,该作什么和能做什么有时候短暂的无法匹配。   但不代表你就该失去了该做的事。   很多人在没有被世界选中以前,都以为自己是平凡人。   而一旦被选中,就又骄傲的以为自己创造了自己的不同命运,改变了世界。   你既然今天到了这里,我相信一定是有用意的,至少你会有一段不错的记忆。   但你不管到了哪天,别忘了,尽人事,知天命。”   隐南的敦敦劝导似乎对犹离产生了一些作用。   他的表情虽然依然难看,却点点了头。   “时空裂隙你们出去以后,隐南会带着你们去找。   虽然也仍不易,但比你们之前的办法要好很多。   这件事情,你们尽量去做就是了,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   我想,你们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吧。   只是,南国,你出去以后,让犹离先帮你找到五主仙,你们回泰山一趟,把肉身先恢复了吧。   你这样就算去了天门内,也帮不上多大的忙。”隐南接着说道。   南国听了颇为惊讶的转头看向犹离。   犹离对着南国笑了笑,点了点头   “是的,我答应你的事情,出去了就帮你实现了吧。   我认识一些人,出去了咱们找找看。”   南国歉意的对犹离也笑了一下   “可是,答应你的事情似乎一件也没有做成呢?”   犹离显得颇为不在意的回道   “事已至此了,我知道你们也尽力了。” 天使粒子(9)   “对了,你知道一个叫垓亚的姑娘现在在哪里吗?”   隐南要我们闭眼带我出去时,我突然又想到了这个问题,赶紧睁开眼问道。   “垓亚?不知道,她很怪异,一直没有她的任何数据。   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现在不好说清楚她到底是什么。   即使从其他世界来的南国也可以查到来源信息或者一些其他的信息。   她却没有任何信息,现在也不知去想。   我总觉得她自己恐怕也知道很多事情。   但对于她,还是尽量远离一些好。“隐南对我说道。   南国和我对这个回答都分完吃惊   “什么意思啊?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也不是外面的世界的?那她到底算哪里的?”我彻底被问糊涂了。   隐南似乎是看了一眼南国,然后才转向我。   “也许以后会知道的,对,现在我只能肯定她不是这个世界的。外面的世界里,她也极为不常见到。”   他斩钉截铁的告诉我。   “好了,别问了,闭上眼睛,出去吧。有人急着见隐南呢。”他接着说道。   我只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这次出去却没有感到原来隐南传送时的刺目的光。   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就发现已经回到了原来进来的地方。   我以为要花时间和隐南解释一下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隐南似乎却像是猜到了我要说什么。做了个不用的手势。   “他告诉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他说的话我也能听见。”隐南淡淡的说道。   “你们先回到房间吧。我得失陪片刻了,要去见一个人。”话没说完,隐南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狐疑的看她离开,南国突然用胳膊顶了一下我,我佯装很痛的样子,哎呦一声直叫了出来   问道“你要干嘛,为什么突然袭击我?”   南国冷笑着看我表演,居然趁我不备,又使劲的踩我一脚,这下可真是有点痛了。   我吸了口冷气,憋着痛问道“你到底要干嘛?”   南国不耐烦的说道“别装蒜,我问你事呢,你怎么这么爱表演。”   我皱着眉说道“问就问呗,非要怎么暴力,你可真不是我刚遇到时的那个温柔贤淑的好女孩了。”   南国听了我的话居然微微有些脸红   “讨厌,瞎说什么呢?我问你,你觉得那个人真的存在吗?”   我完全没理解她什么意思,一头雾水的问道“哪个人?”   南国又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隐南带我们进那里之后的那个人啊。那个说自己不是隐南的人。”   我感到迷惑不解道   “我怎么会知道啊。或许真有吧。但也确实奇怪,那个人说的东西他居然也全都知道。”   南国点头称是道“是啊,寄宿,借宿主的身体去传递信息我倒是知道这个技术。   可那时候宿主自己的身体里的神经元都是要被关闭的啊。以防止并联产生事故。   他既可以用隐南的身体传话,又可以让宿主知道。拥有这等技术的我可真是没听说过。”   犹离一脸无奈的说“大哥,大姐们,没听说的事情多了,不一定就是假的。   我直觉倒觉得他不会骗咱们。人家力量那么强大。还骗咱什么呢。   就是杀了咱们三个,不也是分分钟,手到擒来的事。   要是没听说的事情都是假的,我真严重的怀疑你俩。   自从遇见你俩以后,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多没听说过的事。”   我觉得犹离说的也有道理   “对呀,管他真假呢。反正他的意思是隐南要帮咱们去杀死初野他们呢。   他就算是要利用咱们去杀初野也无所谓啊。咱们本来不都打算干这个事情。”   南国忍不住翻白眼说道   “你俩两个大男人都不能心细一点。人家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杀初野,人家只是说要帮咱们去解决天门的问题。   怎么解决可没有说,只是说会让隐南咱们四个人用时空裂隙进去。   反正我总觉得这个事情有点怪异。”   我虽然觉得南国说的也对,他确实没说要杀初野和罗力。   “但听起来他们也不是恶意啊,咱们来这找他不就是让他答应帮咱们去对付天门吗?   管他呢。至少他是要去对付天门啊。   现在怎么看都是我们也利用他,我们才像是个坏人,人家完全用不上咱们啊。   你,我,和犹离,咱三个到底能干嘛。   估计连罗力都打不过。?”   我对南国申辩道。   犹离显然很同意我的看法,也频频的点头。   南国不满意的瞥了撇嘴。   “懒得理你们,反正还是小心一点吧。你那个弟弟都成这样了,没谁一定是个帮你的人。”   南国这句话有点扎心,哎,真没想到罗力会变成这样。   我又问南国   “隐南会到底怎样处理罗力呢?会杀了他吗”   南国看着我楞了一下,竟气笑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自信?   我们只是四个人啊?   你就相信我们一定能收拾几十万天门人?   还杀不杀罗力,你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先想想你要再落到罗力手里,他会对你怎么样,会不会杀你吧。”   这话倒是事实,我才想起来,即使隐南多么强大,我们能进去的人也就四个而已。   罗力一定还是想杀我的,但对于罗力,我心里到真的不希望有人杀了他。   南国仔细观察了我一番,看我突然神情落寞,可能是想到了我在想什么。   声音又变的温柔起来   “别瞎想了,没事,也许,结果会有最好的安排的。”   她突然变得有些关心的语调让我虽然感觉到了温暖,但却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我赶紧转移开话题问犹离道“你能找到五主仙吗?去哪里找啊?”   犹离正在想什么心事,被我问的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我的问题以后他问南国道   “南国姑娘,不知道你需要他们怎么为你疗伤呢。五人是要聚齐在一处呢?还是怎样?”   南国点头道   “五人需要聚到一处,他们需要分别是五行修修金木水火土的主仙才行。   到时候需要按顺序对我使用几种技能,我会自动标记并解析使用,来恢复我的伤。   这伤需要的泰山去医治。” 天使粒子(10)   “泰山?那不是人族的地方吗?”犹离惊诧的问道。   南国轻轻的点点头。   “仙族从未有人去过人族的地方啊?这恐怕有些难度吧。真人他们会允许我们去到那里吗?”   “应该没事。“我答道,我想起来我之前助秦施烺他们实际是知道的,但也没有干涉。   那这次五仙去泰山,真人虽然肯定会注意到,但应该不至于对我们做什么。   而观察到我们无恶意以后更应该不会再做什么了。   “实在不行我就亲自登门跟施烺解释一下。”我告诉犹离。   “不过,你知道去哪找其他主仙吗?你是一个,还得再找四个。”我问他   他点点头,“我知道,我当时升主仙时便是他们帮忙助升的。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反抗天门的闲散仙民其实有些秘密组织。我知道其中几个秘密组织。   等隐南回来了,我就带你们去。   就是不知道隐南是现在就跟我们一起走。还是要等南国疗伤好以后再走。”   南国猜测到   “肯定是我们先去吧。   他好像也有很多事,你看我们在那里才呆多久,出来他就忙别的事情去了。   你猜会是谁来找他?”   女孩真麻烦,总是喜欢猜别人的事。   我心想。   不过也不敢不理她。就随便的猜到   “应该是他的部下吧,有什么事情找他。”   南国神秘的微笑着摇摇头   “一定不是部下,我猜肯定是女的。”   我异常鄙视的抬起头用下巴看着她   “瞎想什么呢?隐南这样的人可能会有女孩找他吗?”   南国听我这么说,瞬间炸裂的笑个不停。   “你居然敢鄙视他。哈哈。人家回来不把你猴毛一根根的拔下来。”   “我们先走吧。隐南不是说让我们去房间等他吗?”犹离弱弱的说道   “说不准他现在就已经回房间找我们了呢。”   我们点点头,和他一起往房间走去。   路上,又看到那大片的坟墓,一阵风吹过,我们突然都一哆嗦。   “你说会有人能喜欢他吗?你说说哪个女孩会愿意住在坟墓附近。”我探口气跟南国说道。   犹离盯着坟墓看了一会,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   “你们看~~~”他用手指着一个方向对我们说到。   我们顺着看去,发现那个地方有一座墓十分巨大。   跟别的墓都不同。   “看看去?”我侧脸问南国道   南国还有些犹豫,我不等她答话就向那里走去。   犹离也立即跟了过来。   但还没走几步。突然一个人凭空出现,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差点撞在他身上。   竟是隐南。   我怔怔的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发现我离他太近了。   虽然他还是看着雾蒙蒙的,若隐若现。但我几乎已经快贴着了他的鼻尖。   我终于反应过来,迅速退后几步。   “你这么快回来了?”我觉得十分尴尬的问道。   “你要去干嘛?”隐南只是冷冷的问我。   “呃!”我觉得似乎更尴尬了。想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真相。   “我看那座墓跟别的墓都不一样,想去看看。”   “跟我回去吧。”他并没有多说,但明显是拒绝我再往那去。   我只好偷偷的回头跟南国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跟着隐南回到了房间。   我在路上想起来昨天住的可以房间里可以看到外面看不到,但能摸得到的硬硬的东西是什么。   南国鄙夷的告诉我,那是玻璃。不是看不到,只是透明的,不注意看不清楚而已。   玻璃,我悄悄的记下了这个名字。   到了房间,我告诉了隐南要去先替南国疗伤,需要找五主仙去泰山。   隐南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果然让我们先去,说随后要我们待南国恢复以后下泰山,出了人族的区域等他。   到时在跟我们会和。   他问道我们是否要去拜见施烺。我疑惑不解的问他摆放施烺干什么。   又去不了那么多人,施烺看起来年岁已大,肉身都已经在逐渐消散。   估计也帮我们做不了什么。   说完我突然心念一动,才想起来隐南和施烺的关系。   我抬头看去,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明显隐南已经陷入了沉思。   我猛的浑身一震,也说不出话来,施烺已老。   这一对父子,所剩的能相见的时日也不多了。不知道隐南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   他到底对施烺是什么样的感情。   “要不,等南国姑娘恢复身体以后。   咱们一起去拜访一次施烺,我们人微言轻,在他心目中毕竟没有什么分量。   说不定,他有什么别的人或物可以相帮咱们呢。”我又试探的问隐南。   隐南缓缓的摇摇头,声音听着依旧很冷。   “不必,他们人族并无什么可相帮的,而且此事参与的人多反倒不好。   对了,你们一定要注意,不要对其他任何人讲我之事。”隐南嘱咐道。   “好。”我答应他道,心里有些遗憾。   其实,如果有机会,我多希望自己能亲眼见到父母一次。   虽然,他们都说,我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   可在这个世界里,在我的记忆里,我终究没有见过他们一面。   我觉得,隐南应该和施烺见一面的。   但这毕竟是人家家事,我一个外人不适宜多说。   我们向隐南告别,要立即上路。   隐南果然跟常人不一样,丝毫没有挽留,就让我们闭眼,将我们传送到了来时的地方。   连再见都没说一句,我们睁开眼发现,他居然都没再出现。   人估计都没来。   我和南国,犹离无奈的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南国愤愤的说道   “你说的对,这家伙要在我们那世界,肯定别说女孩,男的也没人喜欢他。太没礼貌了。”   我们又驾云,按着犹离的指挥飞去。   路上又花了个把月,看来隐南说的是对的,一路上,犹离的玉佩在没有报过警。   天门的人一个也没有出现。   但估计普通仙名并不知道,一路上,还是没有看到过任何仙民。   “犹离,你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以后可以放心的出来了?不用再躲藏了。”我问道犹离   犹离转向我,无奈的说“悟空,怪不得南国姑娘总是嫌你,你忘了开关在他们手里,他们随时可以出来。” 亚特兰蒂斯(1)   南国嗤笑着看着我,我倍觉尴尬。   “那他们也不会天天出来。最起码现在不敢出来啊。隐南正找他们呢。”我强辩道。   话音未落,我抬眼望去,居然发现,前面就是我和南国遇到犹离的岛。   “怎么到这了?”我疑惑的问。   “这不是咱们遇到的地方吗?”我问犹离道。   犹离点点头   “是啊,你以为那时我为什么会在岛上,其实我也是去找人,这是秘密组织的联络地。”   南国和我才恍然大悟。   “这岛上有仙民的组织?可我们当时找了好久都只见到你啊。”南国问犹离   “没有,只有联络人。   通报联络人你要找他们的事情,他们就会通知组织。   接下来组织要不要答应你,见你。就是组织决定的啦。联络人只负责传话。”   原来只是联络人。   我看这个岛荒无人烟的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我心想。   我们飞到了岛上,落下。   犹离就指引我们七绕八绕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停了下来。   犹离伸出右手,没多久凭空多了一个竹笛。   他把竹笛放在嘴边,一段悠扬的旋律破空而出,传播很远。   我左顾右盼的看来看去,心里在猜测联络人会从哪里出现。   “来者何人?”   我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男声问道。吓了一跳,环视一下四周,并没有任何人。   却看到犹离对着一棵树说道   “散民主仙犹离,求见领袖瞳苏徽。”   原来那声音居然是这树传出来的。   这“联络人”又问道   “见他何事?”   “我们又天门的最新消息相告,另外,这位姑娘受了伤,需要凑齐五不同属性的主仙帮助疗伤。”犹离恭敬的回话道。   “此二人非我仙族吧?”树又问道。   隐南犹豫片刻   回答到   “是的,但二人乃我好友,也是仙民之友,天门最新的消息也是因为此二人才得到的。   他们即将要替我仙族讨伐天门。但因为姑娘受伤严重,所以需要先行治疗以后才能上路。   所以特带他们来求见领袖。”   真是逆天啊。   这个树简直就是Siri一样啊。、   我向这个树看去,没有任何五官,声音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传出的。   居然还会识别、分析,自动问答,有意思。很有意思。   还可以传递信息。   这到底算什么?也是一种仙法吗?   我好奇不已,但这树就在我身边,我也不好意思问犹离。   “好吧,稍等片刻吧。”树最后说道,然后就没有了任何动静。   隐南这才面向我们解释道。   “等着吧,他要通报信息。那边给了回复他才会告诉我们。”   我看树闭了嘴,立即忍不住问道。   “这是什么啊?真的就是一棵树吗?”   犹离点点头,   “嗯,就是一棵树。但不是一个普通的树。   虽以仙法加持他才可以当做联络人,但也需要自身灵力才可以发挥仙法之益。   我们一般也是施用在灵力极高的树上,我们称之为传话树。   使用他联络,不限距离长短。”   我忍不住向树走过去。想仔细观察,摸摸它。   犹离赶紧拦住了我。   他压低声音说道   “使不得,千万不可,这树看你如此不礼貌,不喜欢可就不替你传话了。”   我只好悻悻的作罢。   南国也揶揄道   “我可真没见过好奇心这么重的老头子。”   我灿灿的笑着,也觉得不好意思。   是啊,也不知道自己算起来也是近万岁的人了,怎么自己好奇心还那么重呢。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都快睡着了。   突然觉得有风徐徐吹来,仔细看发现别的树都稳稳的没有动态。   只有那树竟开始不停的摇晃。   犹离立即又变出那竹笛,吹了几声和方才一样的悠扬旋律。   那树才开口说道   “苏徽要晚些日子才能回来,他让你先到地方等待他一下。   他们换了新址,你在这等着吧。大约傍晚前会有人来接你。”   犹离恭敬的表示了感谢,树就再也没了声音。   在傍晚前,果然有一仙民赶到,说奉命来接我们。来人一身白袍,举止文雅,长相也斯文。   我看了一眼,此人看着虽恨年轻,却也已经是赤瞳的列仙了。   他抱歉的告诉我们来晚了,听他的意思是他所住之处离此并不远,一直负责来往送人。   但今日有麻烦的事处理,所以,才来的较晚。   他说现在的仙民又找到了一个新的聚集地。   又有了很多仙民住在一起。此地十分隐秘,外人决难找到。   所以每次有走散的自己人出现在这里,他都会引导到那个地方。   他看起来十分清楚犹离的身份,言语间显得对犹离颇为熟络。   我私下问犹离才知道,他对此人却并没有什么印象。   但犹离因为一场变故后,跟这个组织的领袖瞳苏徽一起了一段时间。   所以可能此人在那时知道自己。   由此推断这人加入组织应该已经很久了。   南国问道这个组织到底叫什么,做什么。   犹离却也不知。他只是因为一段奇遇被瞳苏徽曾相助得以知晓、结识。   他们的组织具体做什么和叫什么名字却没有告诉他。   只有他们内部的人才知晓。   我们三人随此人上路。却一直都在海上行走。   他不时的来回张望,似恐有人跟踪,而且飞行一段时间就需要找一些标志性的地方在对照一下。   他自称已经走了数百趟尚且如此,看来此地确实隐蔽。   海上不必陆地,有时风高浪急时不便行走,我们也只好先休息,待到风平浪静时再赶路。   这次居然足足走了三月有余。   “两位是否会一些避水之法术呢?”领路者突然问我和南国。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国立即问道   “这聚集地竟在水下吗?”   领路者微笑着微微颔首。   我顿觉愕然,这一世居然还有人可以在水下生活了吗?   犹离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你们现在居然都在水底了吗?”   领路人这才回答犹离道   “是,现在居住这地方,说来倒在上古传说里十分出名,你知道上古记录里资源丰富,的突然消失的亚特兰蒂斯吗?” 亚特兰蒂斯(2)   亚特兰蒂斯,这个久远的名字突然重新出现,让我吓了一跳。   我当然知道亚特兰蒂斯,那是远古时代最肥沃的地方,文明程度最高,也是战争最多的地方。   三族无论是谁,都在拼命争抢此地。   直到突然有天这个地方消失了。   原来现在居然沉到了水中。   南国吃惊道“亚特兰蒂斯?现在沉到了海里了吗?”   领路人点点头,说道“刚开始也没有人知道,都以为亚特兰蒂斯就是一个传说。   后来领袖不知道怎样居然发现了这里。   亚特兰蒂斯原住民正好也是我们仙民,他们现在已经世代都在那里生活,习惯那里的环境了。   城主听说了我们的遭遇以后,就准许我们如果有避难的需要的,也可以在那里生活。”   南国不解的问道“水下生活,仙民可以适应吗?”   领路人说道   “虽然是在海底,但实际上那个地方是避开了海水的,人们并不浸泡在水中。   城外有二十个巨大的六面体的磁欧石,他们成了也结界。所有水流经此处就自动避开了。   除了压力不同以外,那里也没有和陆地比多么不同,你去了就知道了。   压力和海底别的地方也不一样,只是比陆地略微要大。   磁欧石同时还是能源系统。在那里原住民的仙族使用磁欧石还可以发亮,虽然没有太阳光。   但整个城邦却还是亮如白昼,只是和陆上来往不便。   无论进出都只有会使用避水诀的才有可能到达,而且一路需要小心避开各种海底的急流风暴。   还要熟知路线。因为水底可用的参照物极少。   我要不来领你们。你们自己肯定就算找到这片海域,也无法进入的。”   人在水底生活,这我倒是闻所未闻,不知道这和上一世是否一样。   上一世的亚特兰蒂斯也一直沉在海底,并一直有人在里面生存吗?   我回忆了一下,似乎没有遇到任何的痕迹可以证明。   看来,这一世恐怕真的已经变了。   “两位到底是否会避水的法术呢?”引路人又问了一遍。   我才回过神来。   “我没有问题。不需要避水咒。”我记得我拜师以前,在海上飘着,从来不畏惧水。   即使在海水中也可以正常生存。   我看看南国,南国也点了点头。   我才转过弯来,南国应该更不怕,现在的她只是虚幻的影,自然不管哪里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   “那就跟我一路请小心吧,一定要跟紧。   下面漆黑一片,我会用仙术让我们都能有一些发光的标记,并且颜色不同。   下面也无法说话,如果有什么觉得无法承受的,请立即放弃下潜,游回海上。   我会在其他人安全到达后在来找你,再次带你尝试的。   若要有一两人离队,你们没有什么异常的请记得,一定不要放弃,跟我一直走下去。   因为你们的下潜并不是完全凭借自己的法力和气力的。   常人无法一直下潜,这需要我所使用的一些仙法和一些亚特拉迪斯的宝物。。   这种仙法消耗很大。宝物也有一个使用时限,所以一旦你们放弃了,恐怕下次再来至少需要等七日后了。   为了不耽误你们的事,能下去一个就下去一个。”   看的出来,第一次带我们这样的人去那里,领路人有些紧张,我们既不是仙族,之前也没有去过这里。   他并不清楚我们的情况,所以再三嘱托。   我倒是真的没有往海底潜过,最多也就是在晒的太狠的时候,在海里不过十米的地方随意找个方向游来游去。   让他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些紧张。但为了不让南国又鄙视我,我做出了一副十分淡定的样子。   南国和犹离看起来都是月淡风清的,似乎觉得这个事情并没有什么难度,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所以,领路人说完,我反倒争先跟着进了海里。   管他呢,反正如果真有问题,怎样都要丢脸,现在至少可以先扳回一局,让他们看到一个漂亮的开始。   刚开始的时候海水不像是海面上所看到的蓝色,而是类似十分干净的透明,可以看到各种鱼类在我们身边游来游去。   他们经过时,水才看起来有些波动,而大的鱼类经过时,水里会多出许多气泡,显得稍微没有那么干净。   而越往下,颜色才终于越来越蓝,最深处却始终黑漆漆的。   后来视线越来越差,最后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领路人身上泛着刺眼的红光。我们就一直跟着红光向下再潜。   再后来,我们明显的感觉到根本无法下潜,一种巨大的力量反倒让我们在向上浮去。   这时候,领路人的红光突然暗了一下,接着爆闪了几下刺目的白光。   当再恢复到红光时,我们才感觉到,那股向上的浮力消失了,但耳朵总是觉得特别难受。   有些痛,头也慢慢的开始变得思维混沌,隐隐的痛起来。   不知道究竟就这样下潜了多久,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累过。   终于看到远处一个地方散发着刺目的白光。   可能是刚从漆黑里不适应这种光线才觉得刺目。   向那白光越来越近时,那光线反倒让我又举得柔和舒适起来。   我终于再次看到了亚特兰蒂斯。   它和上古时已经完全不同。   那时候巨大的森林,巨大的各种作物和生物现在似乎都没了。   多了很多奇形怪状的建筑,整个城市离得远远的时候,从脚下看,是无数个圆套在一起的样子。   到了离的还看不清下面什么样子的时候,引路人却突然不再走直线下潜。   反倒带我们绕到了旁边再开始下潜,没多久,我们顿时觉得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了。   耳朵反倒嗡的响了好一会。没有水了。我们的直接向下掉去。   我们赶紧各自使用技法稳稳的落在地上。   “任何人都不能从上空直接入城,都需要走城门禀报入城。”   领路人一落地就赶紧向我们解释,估计看出了我们的疑惑不解。   他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们居然都安全无恙的被他带到了亚特兰蒂斯。   说话时情绪激动,显得特别兴奋。 亚特兰蒂斯(3)   下到地上我们就开始陆续听到了一种美妙悠扬的乐器声,却找不到声音来自哪里。   领路人看到我们的疑惑,说道   “亚特兰蒂斯的建筑很有意思,只要有风吹过的时候,就会发出美妙的声音。”   水在我们站立不远的地方被隔开,看起来十分有趣。   你可以清楚的看到你站的地方面前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水幕。   透过城内传出的光,你甚至可以看到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而你站的地方完全就是干的,我甚至在猜,会不会有莽撞的鱼不小心游过了界,掉了出来   我们来到城门口,看到了那个巨大的六面体圆柱体发着白光,这应该就是领路人说的欧磁石了。   放眼望去,城内不同的地方有几个巨大的杆上面都有一个巨大的发光的物体。   我问南国,南国告诉我那像是灯塔。不过不知道是用什么唤亮的。   不知道用什么做的能源。   领路人就又重复了一遍,整个城邦的能源都是那些欧磁石。   建筑的风格也的很奇怪,都是几根硕大的圆柱顶着房子的前面一个顶,整个房子的顶已圆形居多。   每个房子前便有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似的空间。   和隐南的房子有些类似,都显得房子特别高。   远眺过去,似乎有一个房子在正中间的位置,比别的房子要高出数倍。   那圆形巨大支撑房顶的柱子上面还都雕刻的似乎还有些图案。   硕大的城门前站了十二个守门人,他们看到我们过来就一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待我们走的近了看到了领路人。   就嬉笑着和领路人打招呼,显得十分相熟。   他们的着装也特别奇怪。   头上都被似乎是一块布包裹着,穿的短衣短裤,完全光着大腿。   其中一个人进去通报了一声,很快就返回,守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如果看到有十分高大的四轮马车经过,千万不要继续走动,要安静的站在路边,等他们通过了以后再走。”领路人嘱托我们。   我奇怪的问为什么。   领路人就简单的说了句   “那个是城主的马车。”   城中的人显得并不多。我们走了一路看到的每条街上似乎都只是零零散散的十多个人左右。   城中的人个子都挺高,女孩穿的衣服又和外面的守卫不同。   有看着十分宽大的短裤,也有类似我在Siri那里画面中看到的林苓一穿的那种叫做婚纱的衣服。   还有没有那么隆重的长裙,长裤。   各式各样,看到我们时,他们每个人都停下来手中的事情盯着我们一直看,直到我们消失在他的视线外。   里面的果然都是大圆套小圆。路也是弯曲着纵横交错的。   我们七绕八绕的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终于来到一个也是尖尖圆顶的房子前。   五六个人似乎早就站在门口等待,这些人,看起来倒是和外面的仙民衣着长相都一样。   他们看到犹离,分外激动。   原来都是犹离的旧友。   迎我们进屋的时间里,每个人争先恐后的问犹离很多问题。   犹离也显得十分激动,认真的回答每一个人的问题。   说话间,我们进到了屋内,也早有一个老者似乎在等着我们了。   他疾步的迎上来,看到犹离激动不已。   “离儿现在都这么大了?”他用激动颤抖声音说道。   犹离一进来就看到了他,立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抽泣着说到“莫叔,离儿早就该来看您了。只是事情繁多,一直总没有机会。”   莫叔走过去,将他掺了起来。   “没事,没事,莫叔也是没有时间啊。一直想念离儿,却始终无法出去找寻你们。   姝儿呢?怎么没见姝儿。”   犹离半晌没有答话。只是听到他如此问,瞬间泪如雨下。   莫叔楞了一下,像是猜到了什么。   瞬间眼睛也变的湿润,他摇摇头说道   “没事,离儿,莫叔不会怪你,外面现在很乱,我知道,你一定会尽你最大的力量保护姝儿的。   姝儿有了意外,一定是你已经力不能及了。   不哭了,离儿。没事,莫叔理解你。”   难道姝儿是这莫叔的女儿吗?我看到此景猜测到。   我把目光转向南国,发现她居然也是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在难受自责。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好赶紧把目光又转回来,装作没有看到。   犹离听到莫叔如此说,不禁哽咽的回道。   “姝儿或许没事,我和天门的人遇到,掩护姝儿先走,本来我们说好了会在一个地方会合。   那战十分残酷。我裆下了去追姝儿的那些人,一人与天门数十人打了一天。   最后不得已,释放了自己所有灵力,终于弄死了他们。   我却晕了过去。但不知道为何居然没死。   我也不知道昏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就立即去我们约定碰面的地方等了许久。   却再也没有遇到她。”   “释放所有灵力?你用了天机术?自爆了?”莫叔震惊不已。刚那五个随着一起进来的少年也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犹离点了点头。   莫叔赶紧上前,前前后后的打量了一下犹离。   “你居然没死?又活了过来?”莫叔惊诧不已的问。   犹离回道   “是啊。我也万万没想到,还能存活。”   莫叔道   “看来你的身体还是异于常人啊。当年你升主仙时,我就看得出来,你的灵力特别不同。   说不准,你有日找到天炉,可以成为第二位上仙的。”   听莫叔的这些话,我留意看了一下,竟也是紫瞳。   原来莫叔也是主仙了。真看不出来,可能是苍老的原因,他走路都让人觉得有些蹒跚,已经显得十分羸弱。   居然也是主仙。只是不知道是五行哪一属性的主仙。   “我听领袖说,你们这次过来是有了天门的最新消息?还有替一位姑娘治病?”莫叔问道   犹离点头称是。   他指了指南国“就是那位姑娘需要五位不同属性的主仙帮助医治。”   莫说疑惑的看着南国说道   “这位姑娘我看你气色并不像是有伤之人啊?你得的是什么怪病,居然治疗的办法也听起来如此特别?” 亚特兰蒂斯(4)   南国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她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们非三族之人,所以在一个特定的时期也需要像你们碎丹一样,靠外力运功助自己有所提升。   只是我们提升的并不是武力,而是疗伤。”   莫叔虽然还是带着疑惑,但也没有再深问下去。   只是又问道具体的治疗所需功法,南国详细的给他讲明了。   他点点头   “这倒是不难,不过为什么非要去泰山那里呢。我们仙族一般从不踏界外族之地。   这也容易引起人族的不满吧。”   犹离告诉他不用担心,又将我们见了施烺执事和盘托出。   莫叔和犹离的其他朋友听到我们见到了施烺,无不大惊失色。   仔细听犹离讲完见闻,不禁纷纷感叹不已,没有想到施烺居然还能活着。   更没想到我们还能见到他。   “所以,倒不必担心我们到泰山人族会有所不满。我想施烺看到我们几人就明白我们没有恶意。   更何况悟空和南姑娘本来就一直住在那里。”   “你的意思是施烺有可能同意对我们仙族的事情施以援手了?对了,现在外面的天门怎么样了?”莫叔接着问道犹离。   犹离低头垂头丧气的说道   “天门现在已经打开了,他们天门中人已经悉数进入天门内了。   我和南姑娘,悟空还有一个朋友待南姑娘医好伤以后便也要入内见机行事。”   莫叔和其他人听闻惊骇不已。   “天门竟真的存在?真的被打开了?“犹离的一个好友惊恐的问道。   犹离没有再答话,只是点点头。   “就你们几人要入天门内?你们去了又能做什么?”莫叔惊异的问。   “伺机行事。说不定有机会的。”犹离并不想详细的告诉他们。其实我们可能就是去送死。   “笑话,莫叔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不懂。   那里几十万大军加上初野上仙。   天下哪有人可以以几人对抗的。   就算隐南施烺也亲去都不可能啊,何况你们这些年轻后生。   犹离,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不要冲动啊。”莫叔劝慰犹离道。   我见犹离一时难以说清楚,但他也不想纠缠此话题,边解围道   “我们并非去战斗,而是有段不能说的奇遇,我们只是悄悄的进去做一些简单的事,很快就再出来。”   犹离连忙点头称是。   莫叔虽有些不信,但也不再这个话题说下去了。   犹离忙扯开话题问道   “领袖因为什么事情出去了?而且出去忙了些日子了吧?”   莫叔道   “你没来之前,领袖就听说现在天门的人突然消失了。他就一直外出查看。   而且据说,精族虎视眈眈的也在准备做什么。   所以他要打探清楚才能回来。   这事情他太重视。   本身大家都劝他不必亲去,他也不听。”   “精族?精族难不成还想做什么?”犹离不解的问道。   “不清楚呢,但据说他们也不见了天门的人之后,就一直观察,在密谋对剩下的仙族不利呢。”莫说答道。   犹离恨得咬牙切齿道   “这些精族,果然是我仙族的死敌。   对了,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啊?在这里生活习惯吗?这现在有多少仙民啊?”   莫叔说道   “机缘巧合吧。   不知道领袖是怎样发现的这里,承蒙城主照顾,仙民便将此当成了暂时落脚之地。   此处环境不错,所需物资虽然较少一些。但此处有很多上面不见之物。   生活倒还不错。   仙族一向分散,大伙又都现在惶惶不可终日的各处逃命。   我们组织虽竭尽全力的通知我们能通知到的仙民,但至今这里也不过三万多仙民。   又不能张榜公布,那不是给人家城主找麻烦吗。而且这里非我们的人亲去引导。   他们即使知道,也不太容易入内啊。”   犹离点头称是。   莫叔又说道   “你所说的天门之事,我稍晚就派人禀报领袖,他几日前曾派人交待道。   如果你们来了,等不及他的话就让我先想办法帮你。   而如果你们有了天门的消息,让我立即遣人通知他。   五主仙现在说实话一时无法立即凑齐,门人很多精兵强将都随领袖出去了。   各自在外面执行任务,你说的也太急。   不过从你传信来此,我便已经着手安排了几个离的近的回来。   我也多年未出远门了,这次正好也随你走一趟吧。出去转转。”   犹离大惊,慌忙又跪下   “使不得,莫叔,您多年前作战也受了重伤,如今年事已高,何须劳烦您出面。   我们在多等几日也未尝不可。”   南国也惊讶道   “是啊。莫老,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您老身体为重,这即使入海出海的就很费力。   我们多等几日也无妨,我这伤并无生命之忧啊。”   周围几个犹离旧友听闻,也无不吃惊,争相劝解。   莫叔却微笑着摇摇头   “不要紧,不要紧。   这并不是为你们。   是为我自己私心,在这里闷的久了,也想念上面了。   而且年纪也越来越大了。死又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可怕的是就这样突然的死了。出去转转,回味一下以往的世界,死而无憾了。   人老了,也怀旧呢。”   边说着,他边讲犹离又扶了起来。   犹离闻听此言,怔怔的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   “你们赶路这么多时日,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先等一两日吧。这两天可以在这里转转,剩下三人应该就在这一两日回来。   但记得,千万不要去最高的那个建筑里。”莫叔嘱托我们。   “犹离你先随我来。   我带你去看样东西,顺便再见几人。   他们也早就想见你了呢。你来,我都没告诉他们。   给他们一个惊喜。这两位您就跟着我的人先去给你们安排的房间休息吧。”莫叔又对我们说道。   我们点点头,和南国被分开领到了两个相邻的房间里休息。   这里虽然亮如白昼,但不知到底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我和南国分别前互相约定,先睡一觉,醒了以后再出去转转。   连日里赶路辛苦,回到了房间就很快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门口的一阵喧哗声惊醒。 亚特兰蒂斯(5)   我起身,打开门,门口却并没有人。   正奇怪着,却看到一个人一闪而过。   我下意识的立即追了出去,想看看这么鬼祟的人,到底是谁,要干什么。   我追出到了门口,看到那人背影却似乎是个姑娘。   而且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努力回忆时,她却突然回眸对我一笑,接着又急速向前跑去。   我彻底的愣住了。   是垓亚!   她怎么会在亚特兰蒂斯?   “垓亚,等等我。”我一边大喊着,一边也极速追去。   但她并没有停下,反倒是速度越来越快。   我紧追不舍。   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垓亚再离开我了。   没过多久,我们竟跑到了那个最高的建筑。   这建筑十分宏伟,不仅高耸入云,和其他建筑都不同的是不再是圆顶的形状。   而像是十几个不同大小的青铜一般材质的正方体堆积而成。   在最上方,有五尊巨大的雕像立在那里。   外立面的每一寸都刻着不同形状的花纹。   各种动物,各种人类和各种符号。   这就是莫叔专门提到不让进入的神殿了。   我却惊诧的看到垓亚一闪身进入了神殿。   我没有犹豫,也立即追了进去。   刚进入,我却突然觉得自己浑身失去了气力一般,居然直接漂浮了起来。   这塔内似乎什么的没有,只有完全看不到边际的巨大黑暗。   我努力环视一下,想看垓亚到底去了哪里。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突然觉得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再不停击打,却不像是硬物击打的感觉。   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在我身边,我开始浑身抽搐,呼吸越来越困难。   慢慢的觉得自己再失去意识。   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设置的陷阱吗?   我在这痛苦中迷惑不已。   突然,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我突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的存在。   仔细看看,确实也没有看到自己的任何肢体。   我骇然不已,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但看不到自己的任何踪迹。   那我是拿什么看的。我到底有眼睛吗?   我这到底是在哪里?   我正在疑惑着,黑暗突然开始迅速的消失,骤亮的白光一瞬间又吞噬了所有黑暗。   这样的白光以往我肯定会觉得刺眼,但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   但这白光和黑暗也差不了什么,同样的是看不到四围究竟有什么。   一阵和盘古开天辟地一样的旋律突然响起。   接着,我正前方的白光开始变得柔和起来。   一个特别眼熟的男人突然出现了,和真人又不同的是,他浑身似乎都有一条充满各种颜色的边框。   他的服装也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而是林苓一那个世界的风格。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才发现。   他是。。。。。。我爸爸!   我那个世界的父亲——孙世宇。   我吃惊的看着他。   他似乎表情很沮丧,那里只有人,却没有任何背景,不知道这到底是真的他,还是画面,我也没有办法移动。   我又一次的见到妈妈,她也突然的出现了。   “怎么啦?世宇。”她关切的问道爸爸。   “没事,多时间轴终于研究成功了,人们都要进入那个世界了,你去吗?”他抬头问道妈妈。   多时间轴成功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   我最后创造的世界明明是单时间轴的啊?   我彻底震惊了,不明白这到底算是什么。是我在做梦吗?   妈妈用特别温柔的眼光看着爸爸   “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我的世界里就你我和佳宇就够了。”她安慰爸爸道。   爸爸沉默了一会   “我们在这里,可能一切都停滞了。   能源,生活所需的一切,可我并不想以那样的方式去生存。也不想去那个世界。   更何况,这个世界本身就要进入倒计时了,他离毁灭已经很近了。   我们倒还好,可我们这样的选择,佳宇愿意吗?这会是他的选择吗?   哎,他还太小,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愿意怎么选择。   而且他本来还有那么长的未来。如果跟我们留在这。。。。。。”   妈妈并没有顺着他这个问题说下去。只是说道   “你知道的,这些也许并不重要,这个世界什么样的,我们都是知道真相的人。   何必在意呢。   我们只要专注于我们想要的就行了。”   “爸爸,爸爸,爸爸。”我忍不住声嘶力竭的喊道。我才发现我是可以说话的。   但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十分失落,多希望他们可以发现我,跟我能说几句话。   哪怕这是个梦,梦里给我说了几句话也行啊。   为什么,从来就让我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呢。   我最后听见父亲的一声有气无力的长叹,他们消失了。   看来这不是个梦的话,就是幻影。   我开始明白了。   没多久,我竟然又看到了垓亚。   也许是垓亚吧。她和幼时的垓亚一模一样。   但服装特别怪异,不是这个世界的样子,也不是爸爸那个世界的样子,而且不像是件衣服,更像是一种什么工具一般。   “爸爸,你骗我。”她哭哭啼啼的正在斥责他的爸爸。   爸爸?垓亚的爸爸吗?我特别好奇她的爸爸到底什么样子。可画面并没有显示他爸爸的样子。   只是有一个声音关切的问“怎么了,宝贝。”   垓亚抬起头   “你总告诉我妈妈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了。   你骗人,根本没有。   今天的新闻里说,宇宙已经探测到了边缘,边缘除了无数个泡泡什么也没有。   这个宇宙都没有妈妈了。”   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会才回答道   “垓亚,你又想妈妈了?”   垓亚含着泪很认真的点点头。   “你还记得爸爸给你讲的宇宙都有什么吗?”   爸爸没有骗人,妈妈真的在另外一个世界呢。   他们能看到的只是宇宙的边际而已,他们也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   你忘了,爸爸告诉你的,这个宇宙里。   他们知道并了解的宇宙部分不过是百分之四,剩下的都是暗能量和暗物质吗?   这些他们找到了边际,也不了解这些啊。   你妈妈那个世界的人害怕别人打扰,你也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不美丽的东西,对吧。   你妈妈那个世界太美丽了,要是被发现了,他们会去抢那个世界的。   所以,你妈妈那个世界的人就把那个世界藏在了暗物质里了。   他们发现不了呢。   但我们垓亚那么聪明,长大了一定能找到的。” 亚特兰蒂斯(6)   我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垓亚果然也不是这个世界的。   那她又来自哪里啊。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见妈妈吗?   那为什么她这里有妈妈,却没有爸爸。   垓亚听到爸爸怎么说,终于破涕为笑,高兴的问道   “我长大了就真的能找到妈妈了吗?”   她爸爸用特别温柔的声音回答她道   “当然,我们垓亚那么聪明,那么漂亮。   你不仅仅能找到妈妈,还一定能找到一个跟爸爸妈妈一样爱你的人呢。   你看,希文小哥哥不就天天特别喜欢我们小垓亚吗?”   垓亚听到爸爸的打趣,握紧了小拳头,气愤的追出了画面,似乎是在追打爸爸。   远远的听到传来她的声音。   “讨厌,我就要爸爸妈妈,才不要别人,特别是那个臭希文。”   看到这一幕,我在心里祈祷这千万只是个梦。   垓亚如此渴望妈妈。   但她妈妈居然是死在我的手里。   垓亚也消失了。   我认真的盯着看下去,果然,很快画面出来的是小乌。   居然是她?   “悟空,你到底是喜欢谁?林苓一还是我?”她居然也是哭哭啼啼的再问。   “有什么区别吗?”画面里的我和我居然异口同声,我突然意识到我说的他们也听不到。   画面里也仍然没有我,只是一个我的声音。   “当然有区别,对你来说,她是我,我是她。可对我来说她是她,我是我啊。”小乌泣不成声的说道。   画面里的我和现在的我都沉默了。   是啊,如果要我选择。我能怎样选择呢?   很快小乌就消失了,接着再出现的小乌就是躺在地上,身下有一滩血。她手边掉落了一把短剑。   不。。。。。。不要。我痛苦的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梦里,小乌为什么会自杀?   小乌消失了。   林苓一出现了,她穿着我看到的那个婚纱,喜笑颜开。   “哈哈,没想到佳宇也来了,你那么忙,怎么有空来参加我和孙力的婚礼。”   什么,她和孙力的婚礼?   这。。。。。。   是我在做噩梦吗?   “孙力,孙力,你快过来,你看看谁来了。”林苓一兴奋的喊道。   果然是罗力,出现在了画面里。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里面有件白色的布衣,脖子上吊了个布袋下来。   服装怪异,但人却显得很精神。   他见我也特别激动。   “哟,佳宇居然来了。来了可别早走,等会咱们在多喝一场,这可多久没见了。”   “哈哈,当然要来了,今天主角可是你俩,你俩保密工作可真到位。   不是别人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俩居然在一起了。   不错不错,你俩可是咱那里最年轻有为的啦。   你俩在一起,将来孩子一定是未来最优秀的科学家。”   尽管我已经感到了撕心裂肺。   但画面里的我的声音却显得很真诚,没有丝毫的痛苦。   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人群一顿惊叫不已。   林苓一瞬间痛苦的蹲在了地上,罗力惊慌失措的喊道。   “你怎么了,苓一。你到底怎么了?”   林苓一却很快倒在了地上,鲜血瞬间流了一地。   “苓一,这。。。。。。怎么会。。。。。。”画面里传出了我的声音,显得尤为惊诧。   “苓一~~~~~~~~。”罗力瞬间跪倒在了地上,抱着苓一痛苦的大喊。   画面又消失了,接着骤亮的白光慢慢的消散。   黑暗慢慢又回来了,重新占据了整个空间。   我四下看了下自己,还是没有找到自己存在的任何痕迹,没有看到自己任何的肢体。   可我明明就在啊?我到底在哪里?   “悟空,欢迎你来到亚特兰蒂斯。”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却是一个不知道男女,听不出年龄的古怪的声音。   “你是谁?”我吃惊的问。这一幕好像我在那个空间里和Siri谈话的时候。   “我是谁不重要,亚特兰蒂斯从来不需要别人,但别人需要亚特兰蒂斯。   在亚特兰蒂斯,你唯一要问的就是你是谁,从哪来,要什么,到哪去。   你要关注的只用是你自己。”   “亚特兰蒂斯?   我不是进入神殿来找垓亚了吗?这到底是哪?你又是谁?我这是在哪?”我迷惑的问。   “你理解的亚特兰蒂斯只是外面,这里才是真正的亚特兰蒂斯。   当然,他们很多人把这里叫做神殿。   把我们当成了神。   你可以仔细想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就知道了你在哪里。   你是为了找垓亚来到这里的吗?   并不是,那你怎么会看到你的父母,看到了小乌,看到林苓一,看到罗力呢。”   那个古怪的声音回答我说。   “你的意思是你们是神?   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我看到的他们到底是真的吗?   可那些事和我以前知道的都不一样啊。   我确实是看到垓亚进到这里才来到这里的。   我完全弄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现在我居然连自己都找不到了。”   我不解的对那个声音说道。   那个声音却突然变的无比冷酷的说   “你变成现在这样子,是因为你到了这里。   你究竟为什么到了这里,你再细细想想吧。   或许,你应该仔细想想,你为什么出现在了这个世界里,为什么出现在了林苓一的世界里。   这都是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   我为什么到了这里?   他为什么一直要我强调这个问题?   我为什么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为什么出现在林苓一的世界,这都是什么鬼问题。我哪里会知道。   那是我能决定的吗?   “我不知道,也不明白,现在我就想知道我究竟为什么变成这样。   具体的原因。   还有我看到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垓亚呢,她又去了哪里?   我明明看到她也进到了这里,却再也没看到了。   我不是有意冒犯你们,或者到侵略你这里。   我只是进来找一个朋友?   还有,他们都叫你神?   这个世界只有三族,神是什么族?什么是神?”   我十分不解的抛出了这一串的问题,我总是能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   每次我都以为那是最诡异的,但每次,都会遇到比那更诡异的事情。   这次,如果不是梦,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都是什么。   可我,怎么会刚进了这个门就开始做梦了呢? 亚特兰蒂斯(7)   “我说了,一切根源只在你,你本来是你,去哪里和在哪里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所以,没有人可以回答你为什么在这里这个问题。   当你在这里时,你也就变了。   你若是因为自己来这里,你当然还是你。你若是因为别人来这里,你就已经不是你自己了。   亚特兰蒂斯这里没有谎言,只有真相。   你现在这样就是真相。   你看到的他们,也自然都是真的。   他们当然和你知道的也不一样,那不是因为他们是假的,而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少。   你何时变的和他们一样愚蠢了。   悟空,你已经忘记了你自己了。   你到底是为了谁到了亚特兰蒂斯。   你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悟空,你在这里还能找到你自己吗?”那个声音愤怒的问我。   我已经完全弄糊涂了。   我。。。。。。确实。。。。。。找不到自己了。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这里的古怪而已。   我在外面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我正想质问他。   他突然笑了起来,声音震耳,响彻云霄。   “我告诉你了,这里只有真相,没有谎言。   你现在已经变得这样愚蠢了。   这里和外面一样吗?   带你来的,你看了半天那些画面,有你吗?   你的父母,你的挚爱,甚至你的敌人。可你呢?   你和这个宇宙的人并不应该有关联。”   “什么?这个宇宙?”我惊叹道。   “难不成还有别的宇宙?”我质问它。   “你要知道的太多了,这现在还不是你能承受的。   你要记得,你必须寻找到你为什么在这里。   并永远不要在忘记。像现在这样,你在浪费我们给你的生命。”那个声音仍是冰冷的回应我说。   我勃然大怒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这样的指责我。   你给我的生命?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敢如此大言不惭。   你知道我究竟的来历吗?   你所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什么神,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你的种族还是你的名字。”   “人不自知的时候就有神,就像人软弱无力的时候就总有英雄。   以你现在的见识,我给你解释不清楚这个东西。   至于生命,你以为是谁给你的?   父母?那你父母的生命起源又是哪里?   你是不是还以为生命就是过了多久?以时间去度量?   你问问南国吧,你连一个低等文明的女子都不如。   悟空,那些愚蠢的人想从你身上靠近我们。   而你,是我们寄希望的答案。   但你现在的表现,真的太差了。   放弃去天门,那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另外,你那个稀奇古怪的知识树到底来自哪里?   谁给你的?那不会是这个宇宙的东西。   你知道你的系统权限是被谁关闭了吗?   就是我们,你用了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什么要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你是谁的帮手吗?   你为什么老为这么多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人或事做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这么愤怒。   从来没有一个人把我说的如此一无是处。   “你们那么厉害,你们自己去查知识树来自哪里啊?   还用问我,我做什么要你批准吗?我是谁,管你什么事。   你关掉我权限就证明你们很厉害么?随便啊。你们关掉了我的权限我也没死。   生命和时间没关系么?这些奇谈怪论我倒是第一次听见。   那我活了这么久?该用什么算?我经过的每一棵树发芽到参天,在到衰落。   我经历的身边的那些人不断的生死。   我经历过的山变形,河改道。   他们哪个不是因为时间?不跟时间有关。”   他听闻我的话,反倒突然变的平静起来   “你误会我们了,悟空,首先,我们绝对不是你的敌人。   否则,你不会能来到这里,见到我们。   只是,有很多事我们还需要知道,需要观察。   而你,也不到知晓答案的时候,   因为我只能告诉你,时间并不存在。   开始和终点不是一场距离,而是不同的画面,他们也没有真正的先后顺序。   生命和时间更没有一点关系。那些低等的文明根据宇宙爆炸论证出了时间。   因为爆炸如果是开始,那么不断的扩散就只能是不断的先后。这才有了时间这个概念。   但事实上,从来就没有时间这种东西,真正有的就是时空。   你不能准确的了解这些时空发生的事情,只是因为维度并不够的原因。   就像一个并排的二十一木箱,有十个有一个苹果,有十个有两个苹果。   但有一个是一个香蕉。   但正常情况下,只有二十个箱子是你们才可以找到的。   你没发现这个香蕉箱子以前,或者是打开的次数如果不够多,从概率上讲自然见到香蕉的机会不多。   你得出的结论无非是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苹果的箱子和两个苹果的箱子。   你会基于这些浅显的认知得出一系列的结论。当然,你理所应当的也否定了香蕉的存在。   更可笑的是,你自己观测的顺序被定义为了时间。   你开箱顺序这种对宇宙来讲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情,功效却居然被一再放大。   对于光这样的简单的物质,却让这些所谓高级文明研究不出任何准确的结论。   还有暗物质和暗能量,他们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突破。   对于时空的小小利用,就让他们自信心完全爆棚。   他们倒是也终于明白了时间不可信,不可用。   例如你的南国姑娘他们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让你问她,不是我瞧不起你和她。   而是,这个不是重点的事情,她就完全可以告诉你真相,我懒得啰嗦。   我再顺便告诉你一点,他们对时空的定义也已经完全崩溃了。   所以,你应该也听到他们告诉你,外面的世界已经接近崩溃了。   是的,这个宇宙都已经岌岌可危了。   但它的安危和我们无关。我们要在这里找的,现在倒是和他们一致了,都在找答案。   不过要的答案不一样而已。   答案就在这个世界和你,我们一直隐忍,尽量不去干涉你。   因为观测者施加的影响最好会修改答案。   我们最后恐怕无法得到真值。   可是,你现在越来越怪异。至少有两股另外的势力,在干扰你。   所以,你来到了亚特兰蒂斯,这个你原本根本不应该到的地方。” 亚特兰蒂斯(8)   我听到头晕,也没弄懂他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还是颇为愤怒的质问他   “我听说过时间不存在,   没有时间?没有先后顺序,那父与子怎么认定。   怎么分清楚他俩谁是父亲谁是儿子。   谁产生了谁。你怎么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跟我说了一堆没用的,你说你是朋友或者敌人,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把垓亚弄哪里去了。   你所说的你放给我看的那些画面是真的,只是我不知道的内容而已。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种族的一种什么术。   我有那么傻吗?别人说什么我都信什么。   那很多都违背事实的事情,林苓一怎么会和罗力在一起,我还显得那么淡然。   小乌是被林苓一那个世界杀死的,怎么会是自杀的。   我爸爸创造的这个世界明明是单一时间轴的,为什么你画面里确实多时间轴的世界。   这些画面和现在的现实根本都不相符。   你不要老是说些我听不懂的,如果你真没有敌意,麻烦你说些正常的,实际的东西来。   我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到底是因为你们这个鬼地方还是因为你们做了什么?   但你们怎么做,我都并不惧怕你们。   俺老孙怕死么?”   那个声音情绪听起来越来越平静。   “你害怕了,所以才问这么多。   因为你即使不关心自己生死,但你心里始终放不下很多东西。   时间不存在的原因是,确实存在因果。但所有的因果都不是唯一的。你如何去用时间界定呢。   你看到的那些都不是画面,而是现在真实的他们。   你有你的选择,别人也有别人的选择。   选择和选择是不相交的,永远是平行线。   除非有人有能力从某一个高维度改变了某一个时空。   他们感受不到你的原因是,你和他们没有在一个时空里。   你在这里找不到你的原因,是你现在处于不属于你自己的维度里。   那些你本来都不该看到的东西。才会出现。   这个宇宙本身就是一个不确定的状态,等他确定了,稳定了,也就是要毁灭了。   因为它的使命就达到了。   你的使命也就完成了,你将看到那个真正的你。   将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你所能感受到的,了解的垓亚和你父亲,林苓一和罗力,都是你选择的一个结果而已。   这些和宇宙边际里的泡沫没有区别。   他们被整个宇宙的力量牵引着走,宇宙竭尽所能的给了所有的可能性。   这种感觉像是所谓上帝不掷色子,每一个点都同时围绕着无数的点。他们没有所谓的先后。   有爱林苓一的你,也有根本不爱林苓一的你,有活着的小乌和自杀的小乌,也有被杀死的小乌。   他们彼此也没有先后。他们是并存的。   即使是自杀的小乌,你以为她出生是开始?自杀是结束?这就是和终点?   错,她出生时就是为了自杀。或者是正是因为需要她自杀所以她才出生了。   你告诉我先后到底是什么?   所谓的先后完全取决于观察者知道的多少。   然后先后只是观察者的东西,时间也只是属于观察者贴的标签。   它对于小乌来说,没有作用。   而对于观察者来说,如果他可以看到的有更多。   他在不同的时空里看到了不同的小乌,有为了被别人杀死而产生的小乌,有为了杀死别人而产生的小乌。   有为了爱你而产生的小乌,也有跟你无关而产生的小乌。   那么,观察者自身就会陷入崩溃了。   他就开始明白,时间已经完全无用了。   他就只能去用时空标记了。但他对时空的了解和运用程度,又决定了他到底采用的是否是真的时空的码址标记。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为何现在会听不懂了。   你失去的只是记忆,不是你的核啊?   我想,你越来越不明白这些的原因,也就是你来到亚特兰蒂斯的原因。   不要再被别人利用了。做你自己,不要总沉迷于虚幻之中。   我无法帮助你,因为我们干涉了你,就干涉了整个世界。   这宇宙确值就不精确了,我们花费了那么多的力量去让他运行的原因就是为了确值。   这些只能由他自身的无偏转运行测试才可以得到。   所以,你出了这里,就要记得,不要在受到任何蛊惑,要跟着自己走。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改变了你。我猜,也许我们的敌人也找到了你,那个知识树也是他们给你的。”   我听出来了那个声音最后的所谓陈述其实是疑问,他是想探测什么。   我却什么都没说,他们应该是想知道Siri。但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这么多人越来越好奇Siri,我反倒觉得更要保守这个秘密了。   最后这一些话,我朦朦胧胧的似乎突然悟到了点什么。   却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明白什么了。   总有种拨开云天见日月的顿悟感,但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悟了什么。   我疑惑的问他   “也就是说,你们创造了这个宇宙?那也就是说还有别的宇宙?这个宇宙的运转完全是基于你们的目的?   而你们也有敌人?这个敌人是不是你们创造宇宙的目的之一?”   那个声音突然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不是你应当关心的东西,你做你的事情。   我已经告诉你了,有些事情,你自己会知道的。   当整个宇宙状态稳定的时候,就是你知道一切的时候。   现在知道了,反倒会影响你。   因为选择就会变了。”   我摇摇头   “那我到底是什么?也是你们的目的还是你们?   或者是别的什么?   你说那个宇宙稳定的时候也就是灭亡的时候。   那到时候的我呢?”   “你不会灭亡,永远不会,除非我们灭亡了。   你是什么不重要,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了。我说过了,你自己会知道的。   你对我们很重要,知道这就行,还有,我们不是敌人。   你记住我的话,敌人永远无法进入亚特兰蒂斯。他们进入亚特兰蒂斯的时候,只有我们失败的时候。”    亚特兰蒂斯(9)   我沉默了。   我知道我的疑问他不会给我答案。   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似乎一无所知,只剩那空空的所谓顿悟感。   “我应该回去了吗?还是我以后就待在这里。”我最后问他。   “所有的问题不要问我,因为你会得到所有的答案,但不是通过我。   在你没有获得更高维度以前,你记得等待就行,那些答案早就已经准备好见你了。   或者说,你恰巧就是为了那些答案而生。”   那个声音说完,突然骤亮的白光又起,接着又陷入黑暗,一直反复不停。   过了许久,重又陷入彻底的黑暗里,我初时惊讶,好奇。后来是习惯,百无聊赖的等。   我知道反正至少应该我不会一直这样。   果然,没多久,我听见一个声音在喊   “醒醒,你是谁,为什么闯入神殿。”接着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痛。   黑暗突然消失了,我开始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   我在黑暗里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虽然只能微微的活动,感觉像是僵硬了一般。   但终于又找到了它们,又拥有了它们。   我应该是回去了。   又是一股钻心的痛,我感觉到了眼皮的存在,我开始努力的尝试睁开它。   刺眼的光开始射进了瞳。让我猛的又闭上了眼。   “他手脚刚动了,应该还没死,你们接着给我把他弄醒。”我听到一个冷酷的女声传来。   果然,那钻心的痛又来了。   我终于使劲睁开了眼皮,几条模糊的腿影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适应了一会,眼睛才逐渐适应了光线那几条腿才开始变的清晰。   光腿,腿毛浓厚,这应该是男人的腿。   我想抬起头,但还是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醒了,把他给我架起来。”那个冷峻的女声又说道。   “是,城主。”一个粗厚的男声回答到。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果然被人架了起来。   一个清秀甜美我十分熟悉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立即激动的全身簌簌的抖个不停。   我想喊道那个名字,却无法发出声音。   “垓亚!”我兴奋的在心里呐喊。   她却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不认识我一样。   仔细的打量我一番。   愤怒的质问我   “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进入神殿。”   我想告诉她,可我说不出话来啊,只好先默默的调整气息。   她还生我气吗?怎么这样子。   她看我还是不说话,气愤极了,   “拖出去,给我杀了。”   话音刚落,我就被两个人扭转身向门外架去。   嗯   不是吧?   我回来就是等着被杀?   这就是答案?   这是不是有点尴尬啊?   而且是被盖亚手下的人杀了。   我心里隐隐的觉得,没事,一定会有人来救我的。   估计没多久就会有人跑来大喊刀下留人。   可我顺利的被拖到了门外,又拖出了城到了一片荒地。   那长矛似乎已经饥渴难耐的在等着往我身上扎几个窟窿了。   也没有想象中的剧情出现。   人呢?   南国,犹离。莫叔?你们去哪了?   我在心里哀嚎着。   这又是什么状况。   那两只锋利的长矛终于干脆利落的往我身上扎去。   很快,长矛断裂了,两人居然应声倒地。   我居然获救了。   但我四下看看,并没有别人。   这。。。。。。。   我趴在地上,也动不了,这就真尴尬了。   这还是一片泥水。他们杀我的时候特意选择的这地方。   估计觉得有水的地方弄死我血不会乱溅吧。   我只有加紧调整气息,在泥水里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又能动了。   我赶紧起身,打坐又调整一会。   心急火燎的又向神殿跑去。   我得问问垓亚,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这次到了门口,确实戒备森严,里三层外三层守护的都是些短裤战士。   看到我都十分惊讶,也不用问,就直接招呼过来。   我刚恢复的体力,和他们战斗了一会,打翻了十几个人就又被制服了。   我再次被架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到我,惊诧的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垓亚,怎么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知道我杀了你妈妈让你有多痛苦了。   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你怎么处罚我都行。   你现在还好吗?垓亚。你怎么跑到这里做了城主。”   我激动不已的被人架着问她道。   周围的战士和她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快,快去看看我妈妈?”垓亚惊恐的大喝到。   我看她挽了挽衣袖,抽出了佩剑,向我一步步的走来。   “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我妈妈?你来此是什么目的?   你要什么,快说清楚,要不然我割了你舌头,让你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她咬牙切齿道,眼里充满了怒火。   “去看看妈妈?你糊涂了?你妈已经死了啊?你在这里又认了妈妈?”   我脑子仿佛卡壳了一样,完全不理解这是怎么了?   垓亚楞了一下,用一种复杂的眼光打量着我,好像突然没有那么生气了。   过了会,眼神突然流露出一种同情来。   呃,这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了,垓亚,你是不是失忆了,你到底遇到了些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知道赵括的将士被杀你恼怒我,但我真的别无选择啊。你也知道那些事情对我多重要。   我在泰山一直等你,后来一直去各地找你,可一直都没有你任何的踪迹。   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来到了这里,当了城主。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处罚我都行,你不要伤心了,好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有哽咽和伤心向她喊道。   她眼里的同情反倒越发重了。   她回到了神殿的巨椅上坐着,似乎在等什么。   过了一会,刚才听命去看他母亲的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禀报“城主,您母亲安然无恙的在凝神练气呢。我问了她身边人,近几****都并未受到什么惊扰。”   垓亚神情淡定的点了点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转过头注视着一头雾水的我,眼神里同情已经完全充满了。 城主(1)   垓亚又认了个母亲吗?她发生了什么?失忆以后又被别人领养了吗?还是什么情况?   我心里升起了一百个问题,但眼下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在脑海里开始漂浮。   这同情的眼神是什么鬼?这什么意思?   “哎,竟然是个疯子。可是这个疯子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今天究竟是谁当值,全部杖责五十。   那么多人是做什么的。   一个随随便便的疯子便可闯入神殿。   这幸运的是只是一个疯子,没有造成什么恶劣的后果。   神殿是什么,你们不清楚吗?   守护居然如此麻痹大意。   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每个人都别想活。”她开始愤怒的斥责手下的那些人。   疯子?谁是疯子   我突然领悟到了谁是疯子,为什么垓亚会带着同情的眼神看我。   “我不是疯子,垓亚,你别生气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给我弄糊涂了?   你能不能先给我个解释。”我追问垓亚道。   她的同情换成了好奇   “解释?是你应该跟我解释,还是我跟你解释?   算了,跟你一个疯子说不清楚,来人啊。去看看处死他那两个人怎么样了,去哪里了。   这个人看起来不是城中的吧?”   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看起来很柔弱的男人立即站出答到   “禀城主,以追查清楚,此人确认不是我城民,是岸上仙民的客人。   是瞳苏徽的客人。他们也正在城中找寻他呢。”   垓亚惊诧道“瞳苏辉?怎么可能是他的客人?   瞳掌门为何要邀请一个疯子?”   刚才答话的男人立即又答到   “属下并未听闻他们说邀请的客人是个疯子。   似乎他们也并不知他不正常。   据莫长老说,此人叫孙悟空,是跟莫长老年轻时一手抚养大的孤儿叫犹离的一起来的。   还有一个叫做南国的姑娘,主要是为了央求瞳苏徽他们帮忙治疗南国姑娘的伤。   说是南姑娘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只有仙民可治。   属下并不知道城主会有何吩咐,所以只是装作闲聊问了几句情况。   并未惊动他们,更未告知人在我们这里,他闯了神殿,被我们抓住了。”   我惊叹道,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了,他们居然已经调查的如此仔细。   而且做事十分周全。   看来他们是训练有素啊。   跟我见到的松散的仙民果然不一样。   但是垓亚应该是精族的啊。   怎么反倒成了仙民的城主呢。   “奥。把莫长老请来吧。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就现在带到神殿中来,我问些问题。”垓亚命令道。   属下立即有人领命而去。   我觉得有点脸红,这样让人押着一会看到莫叔,万一再传到南国耳朵里,岂不是要被她笑死。   我试着和垓亚商量到。   “垓亚,如果你真是生气我也能理解,但能不能先放开我。   我肯定不走,一直在这等着你。   等你不生气,等你给我答复。   但现在这样莫长老一会过来怎样看我。”   垓亚鄙夷的看我   “住嘴,你是什么人,居然敢一口一个名字的叫我。   擅闯神殿你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混过去吗?   你要是城民倒也罢了,能从陆地来到亚特兰蒂斯。   真的疯子怎么可能能到这里。   我今天一定要调查清楚你到底是谁?来此干嘛?   你就不要再演戏了。”   我哭笑不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疯子了,是你非说我是疯子的。   疯子怎么可能穿越那么深的海底到你们这里。   而且疯子能像我这么正常的跟你说话吗?   你不喜欢我叫你垓亚,我也叫你城主好吧。   可是,不管你恨我,怨我,我们能不能好好的谈谈。   不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了,好不好。   如果你要是真的失忆了。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或者我给你讲讲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住嘴。”垓亚瞬间恼怒的满脸通红。   “你莫不是真的疯子,谁跟你发生过什么。   你姓谁名谁我都不知道。   我自幼出生这城中,在这城中长大,寸步未离开此城一步。   如何会认得你这种人。   我若不是看你是瞳苏徽客人,怕是立即就斩了你。   你少在这里在胡言乱语。”   她愤怒的斥责我道。   我有点难以置信,   “我叫孙悟空啊。即使你之前不知道,刚才那个人不跟你说过了,你也忘了。   你自从你母亲被我杀死以后,自幼跟我一起长大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居然忘记了那段时间。   你现在的妈妈又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   “大胆。”垓亚似乎情绪失控了,抽出了身上的剑,那剑刚出鞘,就立即感觉到了满屋子的凉意。   我不禁骇然的看了那剑一眼,以前的垓亚并不拥有此物。   那剑随着垓亚的手很快的插在我的胸口,我看到剑似乎直接穿透了胸口,我身上却没有一滴血流出。   我只是感觉到了一阵凉意传遍全身,似乎要冻上了一般。剑传进的一瞬间一股巨痛,接着就没有了别的知觉。   除了冻,和亲见剑在体内,并没有其他的特别感觉。   她呆住了,怔怔的看着我,手居然放开了剑,向后退了几步。   任由剑留在了我的身上。   我疑惑不解的看看胸口上的剑,看看目光变的呆滞的她。   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体质现在已经刀枪不入了吗?   这是跟我对话的那个声音把我变成了这样吗?   垓亚是真的已经忘了所有的事情吗?   她居然真的把剑送入了我的胸口。   除了垓亚,其他人也都怔怔的楞在那里。   没有人出声,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我无奈的摇摇头,虽说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把一把剑一直这么插在胸口。   更为窘迫和奇怪。   我慢慢的试着把它拔了出来,剑身离开身体的一瞬间,又是一阵剧痛。   垓亚可千万别再用剑插我了,我心想。   我拿着那柄剑,走了几步,迎上前去。   下面的人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终于反应了过来。   立即向我涌过来,我把剑反过来,握着剑身把剑柄递给垓亚。   “拿着吧,别生气了。   如果你不想再提,你就接着做你的城主吧。   我明白了,也许你失忆了也是你自己最好的选择吧。   我不该再打扰你的。”   垓亚完全迷惑了,她目光充满惊恐和不解的盯着我。她示意那些冲上来的人先停下。   她慢慢的伸出手去接到那个剑柄,慢慢的把剑又带到了腰间。 城主(2)   她望着我的面色开始逐渐变的阴沉,但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我注视着她,她也望着我,而靠近我们那些本想冲上来却被制止的士兵们则望着我们。   随时等着伺机而动。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再发生。   直到一声喘着粗气的声音呼喊起来   “万分抱歉,城主。我万没想到客人居然会闯到神殿里来了。”我转脸一看,立即无地自容。   果然是莫叔,他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这么大年纪估计累坏了。   说话的时候就喘息难平,就说完这一句,立即弯腰用手扶着膝盖连续的大口喘气起来,额头上充满了密密麻麻的细碎汗珠。   垓亚也转过头去,问道   “我听闻这是你们领袖的客人?”   莫叔听到问话,慌忙深吸了几口气,直起身道   “是啊。我自小收养的一个孩子叫犹离,跟瞳领袖也是发小。   在我膝下长大的,这两位都是他好友,外面还有个姑娘也随我来的,外人不得进神殿。   所以她在门口等着呢,他俩在岸上帮了犹离不少。犹离这孩子宅心仁厚,感觉亏欠他们。   恰巧那姑娘生了一种怪病,需要我们仙民有五属性主仙帮忙施法医治。   所以犹离带他们来了这里。   但岸上形势紧张,除了我老了守家以外,其他主仙都外出了。瞳掌门命我即使就近急召,也许等个两三日。   他们路途辛苦,我便想先安排了住宿休息。本想今日还带他们在城中逛逛。   谁知可能是老朽还是起晚了。   孙悟空就一早自己独自乱逛了。竟怎么闯入了神殿。   怪我,怪我,应当告诉他神殿不可擅入的。   犹离多年没有来看老朽了,今日一来分外激动。所以竟忘了此事。”   这明显的是大包大揽,我当然记得那天初见面时莫叔就交待了我们不可进入神殿。   莫叔的话令我羞愧不已,我脱口而出对垓亚说道   “不不不,莫叔早就亲口说过不要擅入神殿了。只是我当时急着追你,所以顾不上莫叔的劝诫了。”   莫叔大惑不解的看着垓亚。   垓亚连忙问道   “这人正常吗?为何他知道我名字,口口声声的称我认识他。现在又说出这荒唐的话来。”   莫叔被问愣住了   “这。。。。。。   应当正常吧。   我没听闻犹离说到这人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   昨天见面的时候感觉也挺正常的。   呃,除了长得可能有些不好看。”   我顿时心火躁动,说谁呢。谁不好看,你们仙民最好看了。   瞧瞧你们仙民那各个怪异的样子,还说我不好看。   我强忍着没有发作,人家也是无心之语吧,而且莫叔也是一心助我们。   这让我不禁无话可说。   今天算是真倒霉,一个说我不正常,一个说我不好看。   还真是什么奇异的事都能在我身上发生。   我还没来的说话,就听到一句晴天霹雳。   “外面是他的朋友吗?那让那女孩一起进来吧。我详细问问。”垓亚对莫叔说道。   “不不不,不用,不用,我可能认错人了。”我慌忙摆手。   “垓亚,奥。不,城主,我认错人了。你让他们回去吧。   我那天是看花了眼,所以以为我一个老朋友进来了这里。   才追了进来,真也没别的心思。”我急切的说道。   让南国进来,我就真成笑话了。算了,垓亚的事我回来偷偷的过来慢慢再说。   也许她是真的失去记忆了,或者说她自己有意的选择某种方式失忆了。   看她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莫叔也迟疑的说道   “这。。。。。。   不好吧。   我听闻说神殿从未允许过城民以外的人进入。   她只是个客人啊。”   垓亚看到我的惊慌,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她转向莫叔说道   “没事,现在他已经闯了进来,按规矩他必须被处死。   但这是你们瞳领袖的客人。   我有心放他,但也也确定他的用意和来路。   让那姑娘进来吧,这里只是大殿,并不碍事。”   她对莫叔说完就转脸向属下命令道   “去请外面的姑娘进来吧。”   我。。。。。。。   我要不是这会没有恢复气力,   我真恨不得立即杀出去。我就这样被两个人架着站在这。   然后要南国进来向垓亚解释我不是疯子。   我以后在南国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我愤恨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或者捅这两个驾着我的人两刀。   太丢人了。   我如何想也没用了,南国终于进来了,她焦急的边走边左右张望着。   很快就看到了被两个人架着的尴尬不已的我。   我看到她看到了我,立即把头低了下去。不去看她,脸火辣辣的烧。   “垓亚?”我听到南国惊呼道。   “你是他的朋友。”垓亚并没理会她,问南国道。   “是啊。”南国的声音里果然有些忍俊不禁。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还需要人架着呢?”南国反问垓亚道。   “不得无礼,城主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随便说话。”莫叔里忙装作生气的斥责南国。   恐怕她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或者做什么触怒了垓亚。   “城主?垓亚你现在当这里的城主了?”南国也同样感觉不可思议的问道垓亚。   “放肆,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都知道我的名字,是这里的人告诉你们的吗?”   垓亚愠怒的斥责南国。   南国很机智,似乎察觉到了哪里有些不对。   立即正经的说道   “不是这里的人告诉我们的,城主,您和我们一个旧友样貌神似,我以为您就是她。   巧的是,她也叫做垓亚。”   “奥,居然有这么巧的事?你们那位朋友的情况你跟我讲讲。”垓亚好奇的问道。   “奥。那朋友自幼随悟空长大。但后来因为人族的一些事情闹了分歧,朋友愤而离开了。   悟空曾为此日思夜想,四处寻找。整日以泪洗面。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南国加重的说出日思夜想,四处寻找,以泪洗面等词。   我要不是不好意思,一准就跳起来骂她了。   整日造谣,谁以泪洗面,日思夜想了。   垓亚似乎陷入了沉思。一直没有说话,过了会才又说道   “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这个叫悟空的朋友平日里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城主(3)   我简直觉得我想骂人。   都解释那么清楚了,居然还我问是不是不正常。   南国果然也被问愣住了,没有立即答话。   突然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是南国,像是疯了一样的笑了起来。   我抬起走,她笑的简直像花儿一样灿烂。   完了,我一世英名真的要毁了。   我痛苦的想。   其他人都一脸不解的盯着她看。   好半天她才终于止住了笑。   强忍着笑意回答道   “是的,他真的有点不正常。不过不常犯。   自从那个也叫垓亚的朋友失散以后,就间歇性的会有些怪异的行为。   有时候就突然大哭啊,有时候又突然疯疯癫癫的对着空无一物的地方说话。好像跟谁窃窃私语。   有时候,会突然仰天大笑。也有时候,突然拉着哪个人的手说垓亚,别再离开我了。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垓亚居然听的像是有些感动了。   我。。。。。。   我等恢复了体力,一定要打死南国这个妖孽。   这个谣言篓子。   我愤恨的看着,神殿上所有的人都开始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就连莫叔的眼睛里,都有些湿润了。   “哎,可怜的孩子。”他有些哽咽的说。   “垓亚,你弄死我吧。真的,我不想活了,这真没法活下去了。”我无比悲伤的对垓亚说道。   垓亚回头看着我,眼神里不在有恐惧,愤恨,而是同情,温柔。   “哎,可惜了,他看起来还年轻着呢。   哎,没想到,虽然长的丑陋,却那么多情呢。   不过真的难以置信,居然会有跟我一样名字还很相像的人啊。   如果有天你们找到她了,一定要把她带过来让我悄悄。”   南国又转脸吩咐南国道。   我彻底无语了。   “你难道没听到,垓亚,快弄死我吧。我真不想活了。”   真的是没脸活下去了,一会估计连犹离都知道我不正常了。   垓亚直接选择了无视我。   又对莫叔说道   “既是无心之失,想必那可能昨天也是旧疾发作才误闯了这神殿。   而他又是你们瞳领袖的贵客,虽其罪当诛,我还是放过他吧。   但我这次放他回去,倘若他还要在城中待上一段时间的话。   你可千万小心看顾。   万不可再让他闯入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神殿一直戒卫森严,也不知道他一个不正常的人居然是怎么闯进来的。   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到他进来了。里面的阵法埋伏也都没有启动。   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呢。”   听她说了这些,我又想起来了从起床到这里经历的一切。   这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事情,算是梦吗?   按照垓亚所说这么怪异的事,当然不应该是梦。   我开始细细的回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这里是有一个要结果要等待我去发现。他不喜欢知识树,认为知识树应该是敌人的东西。   那么Siri是他的敌人?还只是他戒备心比较重而已。   他说南国的文明是低等文明,而南国和那个漆黑地方的隐南对话里都认为南国来自高级文明。   他应该了解这一切,这就说明他拥有更可怕的文明。   但他说,他不是我的敌人,所以在亚特兰蒂斯见了我。   不管是他自己所说,还是他所做的,确实说明至少他很重视我。   他似乎认为我受到了干扰。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他们所期望的并不一样。   他也不认为我应该去天门内,这点知识树也没有任何动静,要求我去天门。   我要去天门的原因究竟是?   我想了半天也确实没想通,是啊。我为什么突然就要去天门了呢?   为了帮助南国。南国需要仙族的帮助,于是我们找到了犹离。   接着就遇到了罗力,在罗力会面时又遇到了隐南。接着就又回到了这里。   不管这哪一环,也似乎都印证了他的话,结果决定着开始。   每一环细细思考都是必然的。   我并没有心去找天门,去管天门的事。   却一步步的把天门的事变成了我的事。   那么最后就一定有个结果在天门等我,因为我已经为他开始了。   这些让我细思极恐。   我以前从没有用这样的思路去想过事情,一切都在等你。   你以为你在河里游泳,其实只是在顺流而下而已。   我思考的入神,直到南国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   “你在干嘛?”南国附耳低语道。她从没有离我这么近。   发从我颈间撩过,来回。   我一瞬间突然心神荡漾。   我仔细又看了南国一眼,她皱着眉毛,撇了撇嘴。   我突然觉得她这一刻看着异常的国色天香,娇媚可爱。   眼如星月,脸如春花。   她又狠狠的掐我一下。   “你真不正常了。”她恼怒的低沉着声音骂我。   我回过神来,原来已经没有人架着我了。我身边也空无一人。   垓亚在奇怪的看着我。   莫叔赶紧喊道   “城主放你走了,让你赶紧离开。你还愣着干嘛”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再去看垓亚的眼神。   我知道,她心目中已经确信,我已经确实是不正常的人了。   我极速的走出了神殿,把他们远远的都甩在了后面。   这会,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悟空,你走错了,走这边。”我听见莫叔远远的喊我。   这么一折腾,回去竟然又是夜晚。   我在房间里,南国,莫叔和几波人陆续的叫我吃饭。   我都没出去,吃什么饭啊。   我出去光他们怪异的目光我都能看饱了。   不知道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我不正常。   我沮丧的直接倒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犹离敲门问我几次“醒了吗?悟空。”   我也只装作没听到,想到今天或者明天我就肯定要跟他们一起回泰山了。   我就十分绝望。   我要不先走?我自己在琢磨着先走的可能性。   其他都还好说,但估计到海面我自己绝对走不通。   先不说我并不会那法术,也没有宝物。   而且那天领路人走到时候并不是直上直下,而是七拐不拐的也不知道是否有什么秘密。   别到时候弄的上不上去,下不下来的。说不准,能累死在海里。   那可就更丢人了。 城主(4)   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了,我惊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是南国。   “你又犯病了么?又开始不正常了。”她笑着打趣我。   我只好咧开嘴嘿嘿的傻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昨天没吃饭吧?   早上一早出去,估计那小城主肯定一天没管你饭。   晚上回来又没吃,今天早上又没吃,你这是真不正常了。   好了,不打趣你了,我问你个正事。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南国收起了嘲笑的表情,认真的问我。   我听到她问这个,松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个话题说说。   省的老是嘲讽我。   我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但只告诉了她进入神殿之前的事情。   昨天我就已经想好了,那个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人的话不能说给任何人听。   虽然他并没有嘱咐我这件事,但我总觉得这像是一个必须保守的秘密。   在知道真正的真相之前,我不应该把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人。   而告知垓亚的事,我是想让南国帮我分析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你进去之后呢?”南国狐疑的看着我,似乎猜到了我隐瞒了什么。   “进去就晕倒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片漆黑。   然后就感觉到窒息,浑身无力。   醒来以后垓亚的人就帮我绑了。我醒了以后也一直觉得身体无力。   到今天我都觉得好像还没恢复好。”   我这么回答也不算骗她,那一切发生之前我好像真的是失去了意识。   “你说垓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迫不及待的问南国。   “说不清楚,”南国心思却好像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她又接着问我   “你进入神殿的时候真的什么都没遇到,一个人都没有吗?   我今天到那,看着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我焦急的点点头,说道   “我进去的时候确实一个人也没。我非常确定,我也奇怪呢。   按垓亚的意思,这里每天的把守都很严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南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亚特兰蒂斯?这个地方本身就很奇怪。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这个文明会有海底生存的人。   盘古他们的世界可真没有啊。现在建造的世界居然有了。这也是你们制造的吗?   感觉又不像你们制造的东西,无论这里的建筑风格,还是这里的生存环境。   这个世界建造的所有东西都是有所依据的。都来源于盘古那个世界的拥有过的东西去仿造的。   可这个完全就是架空的啊。”   我虽然对她说的这些也很好奇,但主要想知道的却还是垓亚。   “对垓亚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想?这难道会是真的同名同姓还长的完全一样吗?”我问南国。   “我昨天问了莫叔,他说听城里人都说城主确实自幼就在这里出生,这里的城主都是世袭的。   前几任城主都是男的,因为他们时代都有儿子。   但偏偏到了她这一代就她一个女儿。但是这里好像特别重视血统,于是她便继承了城主。   她出生的时候全城都知道,因为城主家里的这个消息是亚特兰蒂斯特别重要的消息。   要按她出生的时间推算。比较巧合的是正好是垓亚消失的那年。   但那时的她应该尚在襁褓。和垓亚也无法对上啊。   亚特兰蒂斯的人和别的仙民也不一样,寿命平均就在200岁左右。到了30岁才成年。   成年后接任城主,据城民说,她励精图治,通过救护岸上的仙民和岸上的人互动。   既增长了人口,也丰富了物资。   对人和善亲民,很多事情也事必躬亲,是个受人交口称赞的好城主。   所以,我也完全没有线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也想不明白。但应该绝不是垓亚失忆了。   不过我说句你不爱听的,垓亚本身就很奇怪。   不管是来路还是她自身。你从来都没有觉得吗?”   我沉默了,想起了在神殿里看到找妈妈的垓亚。   我琢磨了一下,问她“昨天垓亚听人说我杀了她妈妈。所以立即派人去看他妈妈什么情况。   但并没有对人吩咐去看一下她爸爸啊。   按理来说,即使我只说了杀了她妈妈,她是不是也应该嘱托多看一眼爸爸。   而且属下去了以后,回报的也只是她母亲的消息。   你有她爸爸的消息吗?”   南国楞了一下。   “并没有注意这个方面,这是人家家事啊。即使她现在没有爸爸,能证明什么?”   我其实也不知道能证明什么。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隐的感觉到垓亚应该没有爸爸。而且可能很早就没有了爸爸。   我在琢磨要不要去找莫叔或谁打听一下。   正想着,莫叔正好也来找我,看到门敞开着。   他站在门口干咳一声,我们抬头看到是他,连忙行礼请他进来。   他回了个礼就进到屋里,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我昨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只好把刚才跟南国讲的同样又跟他复述了一遍。   同样没有讲我和那个人的对话的任何事情。   “原来你们说的是真的,居然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你们昨天都一口咬定你们有个朋友跟她同名同姓,长相也相差无几我都没敢相信。   我以为你们之前就有什么计划。这都是计划内的说辞呢。”莫叔惊叹道。   也觉得此事十分蹊跷。   “莫叔,我问您一个事情。”我试探的问道莫叔。   他看着我点点头:“你说。”   “这个现任城主有父亲吗?”我问道。   “奥?”他捋了捋胡子问道“你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南国也觉得奇怪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我只好回答他说   “我那个朋友也自幼没有父亲,我看她会不会这点也相似。所以就随口问问。”   莫叔惊诧的看着我   “城主确实自幼没有父亲。城中人说她家里没有男丁的原因也是她出生前父亲就突然生了怪病没了。   你要这么说来,这个事情就真是更巧了。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城主(5)   我和南国互看了一眼,她的眼神里也多了疑惑,似乎也觉得有些什么不对。   我问莫叔还有其他关于城主的什么传闻吗?   莫叔摇了摇头。   证实了这件事情,我却也没有了别的思路。   其实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南国说的没有错。   即使她恰巧是在我认识的那个垓亚那年失踪的,   这里的垓亚当时也应该只是个婴儿而已,虽然昭告全城的时候并不会让城民看到。   但要是生了垓亚那么大的一个孩子。   或者是城主家里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事情,这城邦本身就没有多大。   这个消息一定会走漏的。变成全城一直热议的话题。   可是并没有,对于城主城民口碑也一直不错。   城内也并没有什么诡异的传闻。   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一定有答案。   问题是他愿不愿意给我这是个未知数。   而且,这恐怕会给莫叔和南国他们带来麻烦。   神殿,只有再入神殿,才有可能得到答案。   “城主一直住在神殿吗?”我又问莫叔道。   “恩,城主住在神殿里,但家人不能住进去。   不错城主有时候熄灯时会回家住一晚。   家倒是在神殿附近。”莫叔回答我。   他突然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紧张的说道   “领袖和我是看在犹离的面子上接待了你们,并且答应帮助这个姑娘。   我无论你到底想做什么。悟空,千万不要再在这里惹事情了。   神殿也好,城主家也好,那都不是我们这些人说去就去的地方。   你可千万不要给我们领袖和我们这些避难的仙民招惹是非了。”   我听他这样说,再闯神殿的冲动立时凉了下来。   是啊,倘若是我一人承担后果倒也罢了,昨日误闯神殿已经弄得城中鸡飞狗跳。   让莫叔他们也难堪不已。   如果一旦在这城里又闹出什么动静,可真是让莫叔他们更加难受了。   何况他们现在也是寄居篱下,城主因为同为仙族的善意才允许他们再此居住。   我闹了这么一出,也不知道犹离是否生我的气。   想到这些,我冲殷切的看着我的莫叔点了点头。   “放心吧,莫叔,我会老实的待在房间里,哪也不去了,直到五仙回来。我们一起去泰山。”   莫叔舒了一口气。   看我却是十分失望的样子,楞了一下。   问道   “你那个朋友是为什么离开的。”   我并不想跟他详细的讲经过,就一笔带过的回答。   “没什么,闹了点矛盾而已。”   莫叔似乎也理解我的心情,没有接着这个问题说下去。   说道“也不用待在房间,他们估计明日一早才能到齐。   亚特兰蒂斯除了神殿和个人的私宅不允许进,其他倒没有禁忌。   我一会让在派个人过来带你们一起在亚特兰蒂斯好好转转,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   这里和外界也完全不同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对了,莫叔,那神殿里到底有什么啊?为什么戒备这么森严?   是只有外人不允许进神殿吗?你们平常可以进入吗?”   莫叔回答道:“神殿的大殿还是可以进的,但仅限大恩日。   那天所有城民要排队进入大殿献祭。表达对神的感恩。   其他时间也不能进,除非有具体事务的,经过城主批准的才可以进入神殿。   但大殿以外的所有地方就绝对禁止除了城主以外的任何人进入了。哪怕是已经卸任了的城主都不行。   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守护什么东西。   没人知道,估计也只有城主知道吧。   传说仙族一家十一人在海上突遇飓风,遇难落海,却被神搭救。   并带到了亚特兰蒂斯。现在的神殿就是那时神居住的地方。   而这些建筑很多都是那个时候就存在的。   他们来时,这座城却除了神以外空无一人,只有庞大的城和许多的建筑。   他们问了神很多问题,但神并不和他们说话。他们住在神的周围建筑里。   每日在亮灯时跪在神房子门口大声感谢神救了他们一家。   有了收获以后就把收获的东西放在神的门口。也从来没有进过神殿一步。   神似乎是被感动了,终于开口跟他们说话。   授予他们一种法技和宝物,并告知他们如何可以自由出海和回到亚特兰蒂斯。   神允许他们把自己更多的亲友接到亚特兰蒂斯生活,但要求他们秘密的去做。   不要惊动了岸上的任何人。   所以,这些老的城民都是那人的亲友所繁衍的后代,形成了越来越多的人口。   神似乎从救了那人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神殿。也不管城中任何事情,更不见城中人。   城中人也没人敢去神居住的神殿。   只有那天天献祭的一家人中的一个年轻人在一次献祭时被神召唤进去。从此成了神的代言人。   为神和城民沟通。   这宝物和神技也都是通过这个人才传给城民。   这个人就是第一任城主,城民称他为神选之人。   但谁也说不清什么时候,神居然不见了。   第一任城主在最后一次得到神召见后,神告诉他,他很快会有一个儿子。   在这个儿子成年后,让他的儿子以后就住在神殿,但其他人都不能住进神殿。   第一任城主很是吃惊,他当时好像已经年龄挺大了。   而且其实已经有了八个儿子了和两个女儿了。   但他对神的话并没有怀疑。   回去不久果然就生了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完全看起来也就是一个普通仙民。   城主一直记着神的话,等儿子成年那天,带着儿子在门口献祭,希望得到神的召见。   因为今天应该是儿子住进神殿的日子。   但神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一直在门口跪到快要熄灯时。   城主害怕违背了神的旨意,就决定让儿子独自进入神殿去找神。   他跪在门口耐心等待,许久儿子都没有出来,他跪到城中熄灯很久。   儿子终于出来了。他哭着告诉城主,神不见了。   但是进入神殿大殿的时候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从今天起,神殿就是你的啦。” 城主(6)   儿子还告诉他,那个声音还说   他留给城主的那个宝物也特别神奇,以后每年的第一天。   要有人愿意加入亚特兰蒂斯,在这天进入神殿宣誓加入亚特兰蒂斯。   永远衷心亚特兰蒂斯,永远爱护亚特兰蒂斯的其他城民。   宝物的法体就会立即生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宝物来,这就说明神同意了他成为亚特兰蒂斯城民。   把这个宝物赐给这个宣誓者,他从此就成为了亚特兰蒂斯的新城民了。   也必须有这个宝物,他才有能力自由进出亚特兰蒂斯。   倘若没有,就说明神没有同意。   第一任城主惊呆了,但他没有得到神的允许,不敢擅自进入。   但听闻这些知道是神的安排。他也立即把城主的身份交给了这个新的神选之人。   从此,亚特兰蒂斯就形成了规矩,每一任城主都会从自己的后代挑选一个人在成年那天接任城主。   接任城主以后就立即住进神殿。   即使老城主还没死,也要交任,并立即搬出神殿。   而神规定的每年第一天入选新城民的宣誓,也开始变成了新城民宣誓,老城民感恩的大恩日。   正如第二任城主所说的那样,那个宝物会甄别城民。   有人宣誓后立即就可以获得那宝物。   这宝物平时可以直接吞入体内,用时配合神所传授的法技就可以全身发出光亮。   而有些人在宣誓以后宝物并不会是生出新宝物。   这样的人,亚特兰蒂斯就会立即处死。   所以,加入亚特兰蒂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的。   而这宝物即使拥有,也不是一直都在。   它还会突然消失。   所以大恩日所有人都要催动法技让全身发出宝物的光亮。   城主会认真核查。没有光亮的也会立即处死。   有些人宝物不见了,想跑都没有办法跑。   单纯的靠法技你是出不了亚特兰蒂斯的,而且门口也有守卫盘查你是否携宝出城。   而这些宝物也不知道到底怎样实现的,每个宝物都是自己专属的。   拿别人的宝物在你身体里也并不会亮。   别人还可以使用咒语瞬间让宝物重新回到自己手中。   那些没宝物的只能哭哭啼啼的等到大恩日被处死。   谁也说不清楚那宝物甄别的依据到底是什么。   但更加没人敢冒犯神威,触怒神瘟,神殿就成了一个禁忌。   外人是绝不允许进入神殿的。   城民是绝不敢擅自进入神殿的。   所以,神殿即使没有戒严,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里面到底守护着什么。”   我和南国听的震惊不已,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我忍不住看南国,问道“你听闻过这种事情吗?”   南国摇了摇头,大惊失色道   “这所谓的神一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无论是这个城市,还是他本人。   这都非这个世界人所能拥有的。   那个法宝,恐怕是有超强运算能力的一个确值校验工具。”   这是我又一次的听到确值。   我问她“雀治是什么?”   她白了我一眼   “不是雀治,是确值。确定的确,值得的值。   确值是高级文明的一种概念。   世界里任何一个事情的发生的会影响到世界中的任何其他一件事或人或物。   发生的这个事有可能对他们是有益的,也有可能是对他们是有害的。   确值就是确定了一个自己的目标。   任何一个事物的发生改变都会被确值校验工具自动运算。   符合目标的留,不合符目标的就关了。”   “关了?什么是关了?姑娘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什么意思,为何我听不懂。”   我还没开口,莫叔就忍不住问道。   我却猜到了什么是关了,也许是一种彻底的毁灭吧。   突然对那个声音给我说的话又有了一些新的理解。   我做的事情,可能已经对他们的确值产生了不好的影响,但某些原因,他们不能灭了我。   他们需要我。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需要我什么。   按他们的意思,他们需要的原因又洽洽是找一个确值。   “呃,关了的意思是一种表达方式。我的意思就是死了。”   南国对莫叔说,显然她并不想多跟莫叔说这些。   “听姑娘的意思,你对神还有些研究?”莫叔恭敬的问道。   南国似乎在想心事,没有发现莫叔的态度变化。   随口说道   “哪有什么神。那不过是他们对自己不满和缺失的一种寄托。   那些人做事只是考虑自己的目的,根本也不会考虑他们的。   他们一厢情愿而已,没有任何人会因别人的期望而完全辜负自我。   所有人都有所求的。”   南国的话瞬间让莫叔变了脸色。她竟忘了,现在的莫叔也是亚特兰蒂斯的城民。   他和这些城民一样,也是接受了神的这个事实的,也接受了他们对神的敬仰和感恩的。   他也需要那个宝物啊。大恩日的时候,我相信如果莫叔没有那个宝物也会被立即处死。   而在这个城中,没有宝物被处死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在这点上认知是已经完全一致的。   没有宝物很有可能被他们认为是犯了错误,对神不敬了。就是外人,就是敌人了啊。   南国这样的回答,就是在挑战他们一直传承的习惯和他们的自尊。   你说他们一直相信和做的事情是错误的。还这么突兀的就说,莫叔当然接受不了。   这是我见到的南国第一次犯了错误,她平时都是观察入微,做事细致扎实。   我觉得她应该是莫叔刚才讲的那些东西震撼到了她。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姑娘此言差矣,非老朽跟你们年轻人争,你们见识的也有限,特别是没有在这里生活过。   所以可能容易自以为是,不要拿人的品格跟神对比。   这茫茫苍宇你们所见的不过万中之一而已。   亚特兰蒂斯这样的城市,和这样的宝物,若不是你们亲见,你们敢相信有这样的地方吗?”   莫叔果然面带愠色的对着南国辩道。   南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赶紧堆起笑着解释道   “莫叔,您说的有理,我浅薄了。   确实,没见到亚特兰蒂斯前,我真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城市。   我刚说的那些话,也是因为我见识太少,您老久居这其中,又见多识广,才更明白这些。   我回来还是得多见识见识,揣摩揣摩,再不能这样信口开河了。” 城主(7)   莫叔脸色这才恢复过来,正说话间,犹离也来了。   他到门口就看到莫叔南国也都在,不禁吃了一惊,打了招呼进来又问了一遍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无奈的再次对他说了一遍。   他听到我说的垓亚和城主名字一模一样,样貌也相同的时候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会不会是你太思念她了,所以,一看到她和你那个朋友一个名字就立即觉得长的一样了?”他欠揍的这样问我。   谁太思念她了?而且我真不正常么?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琢磨现在当着莫叔的面痛揍他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又不知死活的问一句   “昨天我听他们都说,你因为她变得不正常了。我平时怎么从来没感觉到过啊?”   我真想客气的请莫叔先出去一下。   莫叔看到他也到了,就转向他说道   “犹离,明天一早人就应该都到齐了。   你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今天你们在此间转转吧。   这里和岸上的世界有很多不同。你们来此一趟也颇为不易,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莫叔望向他,眼里却是无尽的慈父般的温情。   犹离感应到了莫叔的不舍,立即行礼后庄重的说道   “莫叔,我去了天门回来以后,就立即再来看您,到时候在这里住个几年。   让您老多陪我转转这里,讲讲这里的风土人情和故事。”   莫叔开心的笑了,却摆着手   “不必了,不必了。你们年轻人那么多,那么忙,犹离啊,你要努力啊。   你的资质也是惊人,我总觉得,你很有希望成为仙族的第二位上仙呢。”   犹离苦笑道   “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凝丹的迹象呢,估计是不太可能了。而且那天炉一定是初野随身藏着了。   他哪有可能让别人再用来升上仙。”   莫叔眼神也黯淡下来,他也觉得犹离说的是。   但还是勉励犹离道   “事在人为,不要倦怠,多努力,谁都说不准自己将来会有什么样的际遇呢。   领袖我们也一直都在努力呢。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仙族一定会收拾掉天门的。   不管他现在躲到那里能得到什么。   没有什么一直能长盛不衰的,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犹离认真的点点头,也叹息道   “仙族的苦难真的太多了,外族的侵略自不必说,而族内先是羽门,又是天门。   不过,我也相信,这一切苦难终有一天会结束的。   莫叔,你放心,整个仙族不会只有你们为了整个仙族努力的。   我随不是咱门内人,但我也一定尽我最大努力帮助我们仙族。”   莫叔也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他喊了一声,外面随即进来一个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男孩。   “钟齐,你今天带犹离他们随意转转吧。你负责任点,可别给他们弄丢了。”莫叔对钟齐开玩笑道。   钟齐也笑着说   “放心吧,莫老,我保证晚上一个不拉的都用绳子把他们给捆回来。”   “行了,你们别闷着了,出去转转吧,我这老头子也终于又可以清闲清闲了。”莫老笑着看着我们说道。   亚特兰蒂斯真的很热闹,到处都是集市,虽是海底,东西五花八门,比岸上还多。   杂耍,奇货特产,各种美食,丹药和各式商品,什么都有。   南国转的分外开心,一直买买买,都拿不下了还要买。   我刚开始倒也觉得新奇有趣,时间长了,也没什么意思,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没吃东西。   所以在集市上买了很多吃的,大吃一顿以后就开始犯困。   好想回去睡觉,可南国还是不依不饶的非要我陪她转个不停。   犹离看我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直笑,他倒也挺喜欢这些集市。   “我们仙民一直好集,因为仙民喜欢制作各种东西。做东西就需要用到东西。   而且做多了也可以跟别人交换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就是人人自足而又人人助人了,多好”犹离跟我解释道。   “所以,只要有仙民的地方,不管谁怎么规定,怎么打压,集都是一定必不可少的。   他就是仙的一部分。”   我点点头,可是我以前什么也不制造,也不交换,不也活了这么久吗?你们的喜好而已呗。   我心想。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琳琅满目的集市上所看到的仙民居然都十分好看。   可能是长久不见太阳的原因,每个人都特别的白,而且也都自然的曲线玲珑有致。   这里的服饰各异,却都看起来十分漂亮,即使是女孩,也有人只穿着很短的短裤。   我们在海底的时候异常冰冷,但不知道为什么亚特兰蒂斯却十分温暖。   所以,短衣似乎是主流,但也有人穿的里外好几层,显得特别庄重。   我记起,见到城主垓亚时,她就是里外好几层,服装看起来十分肃穆。   正回忆着,突然发现集市的人突然四散开来。   “快快,城主来了。”他听见他们大喊。   然后所有人立即恭敬的站在道路的两侧,钟齐也赶紧拉我们到一边。   果然我很快看到了垓亚,她在一辆硕大的马车上,有八批马拉着。   我觉得脑子有些缺氧,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如何把马弄到这里的。   垓亚并没有看我一眼,她眼睛一直直视着前方,似乎在想什么。   驾车的人努力的控制着马匹,让马车稳稳的行走看起来没有一丝颠簸。   我看着她就在我面前逐渐的扬尘而去。   突然在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冲动和压抑,站了出去,望着马车的背影大喝一声,“垓亚~~~~“   所有人立即都把目光望向我,南国和犹离、钟齐立即冲了过来,想把我拉回去。   “你真疯了么?”南国焦急的说。   “大哥,这里没人敢在街上公然喊城主的名字,你真疯了。”钟齐恐惧的低声说道。   马车却应声而停了。我似乎看见垓亚在往这里看。也不知道能看到我吗?   我推开了他们,急速向马车跑去,他们立即在后面冲追不舍。   “垓亚,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真的不是你。”我边跑边高声喊道。 城主(8)   马车只是停顿了一下,没多久就继续开动了,我正想施法加速追出去。   “你真疯了吗?悟空,你要害了莫叔他们吗?”南国在后面愤怒的喊道。   我不禁停住了脚步。他们趁机终于追了上来,把我围在了中间,南国黑着脸,犹离显得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的感受,悟空,但是有可能真的是你弄错了。   城主自幼在这里长大,怎么可能是你的朋友。   而且。。。。。。这样确实不好,会个莫叔他们惹麻烦的。   你先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悟空。”犹离涨红了脸请求我。   钟齐显然是被吓了一身冷汗,直接说不出话来,他肯定没想到,带我们出来居然这么大的风险。   我险些给他们惹大祸了。   我只好无奈的转身,背对着南国说道   “好了,别生气了,走吧,陪你好好逛逛。你看,那边居然有个会转的东西。”   我指着一个立体方形盒子说道,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里有三根长短粗细不同的铁片状的东西。   其中一根在不停的转动着。我在看到垓亚之前刚才就在观察这个奇怪的东西。   钟齐似乎也终于回过神来。声音带着笑意的回答说   “那是亚特兰蒂斯的另外一件宝物。   他们都把这个叫做时钟,巧不巧,我正好叫钟齐,名字里也有一个钟字。”   “时钟?”我和南国不约而同的反问道。   不过我的声音是不解,南国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质疑。   “恩,时钟,那个转的最快的针叫秒针,他走动一圈正好是六十下,那个第二粗的叫做分针,分钟就会走动一下。   而分钟走动一圈也是六十下,他走动一圈后那个最粗的叫做时针就会走动一下。时针走一圈只有12次,   它走两圈就代表一天过去了,亚特兰蒂斯一年有三八六十五天。所以他走七百三十圈一年就过去了。   亚特兰蒂斯跟岸上不一样,没有白天黑夜,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东西可以当做参照物。   所以,这个城里最重要的参照物就是这个时钟。   亚特兰蒂斯的白天是第一圈的七点到七点,夜晚就是从第二圈的七点到七点。   灯亮起和熄灭的时间也是按照七点到七点。”   在师门时,师父教导我们的倒也是这个时间概念。   和他们这个世界上三族的计时并不同。   却没有想到亚特兰蒂斯居然也始终我师门的计时方法。   南国却感到奇怪的说道   “亚特兰蒂斯居然还在使用这么落后的计时法则吗?而且还用时间做标尺?”   她这句话让我突然想起那个声音让我找南国问的时间的问题。   钟齐听她这么说,无话可答,显得颇为尴尬。   我忍不住问南国道   “对了,南国,上次和隐南说话间就你们说时间并不存在,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吗?”   南国确定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上古时他们的文明还没有把时空和时间区分开。   把时空等同于时间,这就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因为时间这个概念最早以引力和速度作为改变条件。   他无法作为一个准确的标尺去衡量同一个宇宙中不同的引力条件的物体和不同速度的物体。   引力的大小决定了时间的快慢,虽然这个快慢表面上你感受不到。   例如你在这海底和泰山,它两个地方的引力大小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里的时间也就会变慢。而泰山的时间会快些。   就算是你在泰山半腰和泰山山顶,这两个不同的地方的时间也是不同的。   远古的科学家就切实的感觉到过这个问题的存在.   因为后来他们搞了一个发射到太空里的东西叫做卫星.   他们当时对宇宙已经开始了好奇,但是这个卫星在太空中的引力是和星球上不一样的。   他们就必须解决这个时差的问题。特别是如果需要太空卫星和地面保持通讯。   像他们搞了一个远古的导航系统叫做GPS,这个使用者的接收设备就必须自动调整这个时差。   另外一个就是速度,人们总是认为穿越时间这种东西存在,就是时间惹的麻烦。   你跑步的时候和躺在家里休息的人时间也不一样,而你如果有能力超过光速了,你就能明显的确认这个诧异。   因为当你以接近光速的一秒过去以后,实际上躺着休息的人可能已经过了几个小时。   这样又带来了一个更麻烦的问题。如果你以超过光速N倍的时间运动。   那理论上外面的时空到底该是什么样的。因为理论上他们已经过去了N年时间了。   你停止运动时是也直接进入N年以后吗?远古的科学家为此争吵不已。   以往人们总是错误的认知三维的世界是随着时间的改变去展开变化的。   所以这些问题才产生,   但实际上你要站在四维的尺度去看。这些问题就都不存在了。   时间完全是个不存在的东西,他只是活在人的感知中。是人们对运行规律无法真正认识的时候一个自我纠正。   自己给自己一个幻像而已。宇宙所有的组CD是量子关联,而量子关联间并不需要来回传递信号。   所以,要时间干嘛?时间又能产生什么作用。”   我忍不住打断她   “我完全听不懂,你能说的简单点吗?”   另外两个人也一脸懵逼拼命点头,他们也都已经听傻了,完全不明白南国在说什么。   “呃,这样说吧,如果一个东西先产生了,另外一个东西后产生,这样是有时间这个概念的。   而如果这些东西都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就错误的还是以为你发现他们的顺序是时间。   这样产生的时间概念就很容易崩溃了,因为每个文明对某些东西的发现顺序是不一样的。   而且你发现事物的顺序如果没有了规律性,时间自身就站不住脚了。   所以,他们只能废除时间。或者使用动态时间。   所以,远古人拥有一大堆时间,只是让他们相互关联。   后来,人们发现了真正的时空以后,就决定废掉时间了。   因为没有意义了,即使他们还是有很多未知的东西没有发现。   但他们已经知道了,不存在他们制造和发生了什么,那些东西就一直等他们发现而已。   这无法再用时间做标尺了。他们就连动态时间也废掉了。只有时空了。” 城主(9)   我依然一脸懵逼,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似乎是有些失望,看这样说我还是不明白,就焦急的又换一种说法讲到   “或者说全局的时间不存在了,他并不影响某个世界的人自己拥有一种时间。   但从高纬度观察者的角度来说,他一开始就知道要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已经存在的,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先后发生。   那对于观察者来说,他当然不需要时间。   他要的是洞悉每一个时空,因为这些所有要发生的事情都只是放在了不同的时空里而已。   我打个比方,悟空,上个世界的事情是一成不变的吧。不管他重启多少次,重新运行多少次,都不会变吧。   那时间的意义是什么?   是你们自己认为的发生的先后顺序。   但对观察者来说没有。他只是无数行同时存在的基码中的几行而已。他们都同时存在。   对他们来说,只是基码的位置不同而已。没有什么时间。   不管是单一的时空轴还是多行的时空轴都是一样的。”   我还是听不懂,但我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了。反正我明白结论就是时间真的不存在了。   钟齐已经听的表情扭曲了,他原本可能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但南国这番话可能已经吓到他了,或多或少他应该感受到了点什么。   再让南国解释下去,我担心钟齐就要崩溃了。   莫叔让他领我们出来玩,我们把他给弄疯了,这回去可不好交差。   弄不好莫叔再以为我的不正常还会传染呢。   我立即点头不已,佯装懂了,做了个颜色给南国。   南国心领神会,立即闭口不言了。   钟齐可能还在消化刚才南国说的东西。   反应了半天,正张嘴再要问南国什么。   突然听到远远的穿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喊声   “钟齐,你们又惹上什么啦?”   我和钟齐一起从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跑的身轻如燕,飞快的向这边本来。   正是他边跑边喊。   “孺于,你怎么赖了。”钟齐也立即大喊回应他道。   说话间,汉子终于跑到我们面前,他似乎跑了很久了,一直喘着粗气看着我们,却说不出话来。   我们也只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等他喘匀气在问他什么事。   好一会他才恢复过来。   “城主差人去找莫爷了,让莫爷立即通知悟空和南国姑娘去神殿。”   这人看起来也不小了,居然跟莫叔叫莫爷?   但我没心再去问为什么了。   完了,看来是又闯祸了。   我看看南国,她也皱着眉头的斜睨着我。似乎懒得跟我说话,连嘲讽都懒得嘲讽了。   犹离和钟齐一起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还愣着干嘛啊?快去吧。莫爷已经在神殿门口等着你们了。”   犹离才愣过神来   向那人问道“莫叔生气了吗?”   那人惊诧的也合不拢嘴了。   “这个时候你还担心莫叔生气不生气?这重要吗?你们到底惹了什么事情。想办法一会怎么向城主求饶吧。”   我觉得无话可说,也不再看犹离南国他们,对着那人说道   “麻烦领路,带我们到神殿吧。”   到了神殿门口,莫叔果然在那里站着等我们,远远的看到我们就开始摇头不止。   我们加快了脚步,他也急速的迎了过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低声的气愤的问钟齐到。   “不是就让你领他们到处逛逛,怎么会又遇到了什么吗?”   看到他焦急的样子,我这次真的觉得羞愧难当。   一会我会怎样倒无所谓,但真没想到,我进亚特兰蒂斯没几天,就连续闯了两次大祸了。   我们还是来找人家帮忙的。   “我就带他们在城里到处转来着,谁知道正好城主经过。   孙悟空大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城主还没走远就跑出来大喊了城主的名字。   可能是被城主听到了。”   “当街叫城主名字?”莫老并没有回头看我,只是责骂钟齐道。   “让你领着他们是干什么的?你都不告诉他们该做什么吗?”   我听了心里很难受,忍不住出声说道   “莫叔,这不关他的事,我又给你们惹祸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会见到了城主就突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喊了她一声。   他早早的见城主要通过,就领我们站到路边了。”   莫叔还是没有看我,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理解你的感受,悟空,但是你这是害人害己啊。别的不说,你恐怕连南国姑娘都连累了。   在这城中,城主的身份从来都是神选之人,凡民是一定要恭敬回避的。   她代表的是神啊。我们私下里谈起她也无不小心的只说城主,你竟然当街直呼其名。   你要是私下也好,这当着这么多城民之面,我是担心你和南国姑娘这一进去怕是凶多吉少了啊。”   犹离闻声立即跪下   “莫叔,求您看在离儿份上一定要救他们啊。   这二人和我不仅仅是好友,对我也胜过救命恩人,而且我们要一起去天门为我仙族抗争呢。   他们二人也能算是我们所有仙民的恩人啊。”   莫叔立即上前要搀扶他起来,犹离却不肯起。我也立即去要架起犹离,可犹离就是巍然不动。   莫叔眼圈红了   “离儿,你我情份你还不了解吗,心里没数吗?   当真你想要的事情,我需要你跪下求我吗?   我要能做的,我一定去做,可眼下之事以非我所能了啊。   他才闯神殿,今日又犯下此种错误。   我和领袖也都是寄居在这里而已啊,本身就应该感激城主。   前几日城主又卖了面子给领袖,这恩情还未来得及报。   事又做到如此,今日纵是领袖来了,恐怕也未必能行啊。   你不要为难我了,离儿,我这就命人立即传信给领袖,这边悟空你们进去态度一定要好。   只要不是立斩,我看看她是否再卖领袖人情吧。”   犹离听此也痛哭失声的站起,不知所措了。   南国反倒安慰他们起来。   “先不用过于悲观,我想,此事不应有我责任,既然也叫了我。事情也未必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登天路(1)   南国的话明显没有人信。其他人并没人理她,众人眼里也都是同情的目光。   大街上当众喊城主名字,城主找你来会是给你发奖励的吗?   之所以叫她一起过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在垓亚眼里我俩是一伙的。   处死一个,另外一个再来寻机报仇怎么办。   哎,可怜的姑娘,怎么会跟这个疯子在一起,平白无故的被牵连了。   我猜大家都这么想。   我倒不担心南国被连累的事情,谁让她总是挤兑我,嘲讽我。   不过,我担心的是垓亚根本弄不死她。   我再想我要不要跟垓亚透露一下她的真身在泰山,杀不了她。   毁了她真身也不错。我微笑着一直看着南国。她终于被我看毛了。抬起头用眼睛和下巴瞪着我。   “你又想什么呢?”   莫叔的眼睛还红红的,我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很轻松,只好收了微笑和目光,对莫叔说道   “不用担心我们,莫叔,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进去了。估计也没什么事情。”   莫叔皱着眉头看着我,似乎也不知道该跟我说什么了。   我用以前学到的仙民的感谢礼行了个礼给莫叔,径直向大门走去。   南国也跟了过来。   门口附近的几个战士立即跟了上来,将我们围在中间,包夹着进了神殿大殿。   果然,垓亚在上面端正的坐着,面无表情。   “你们下去吧。”她对那些包夹着我们的战士说道。那些战士听令立即又回到了门外。   “你们也算神民吗?”垓亚不知道是在问我和南国谁。   我听的莫名其妙,什么神民。   南国也没有听懂。   我们也都没有答话,只望着她。   “看来不是。”她却似乎从我们的态度里已经找到了答案。   “悟空,你到底是来自何方?”   这次,可以确定是问我了。   可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她?   “泰山。”我只能这样说,并观察看看她有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我其实知道她是想问我既然不是三族。到底属于哪里。   “泰山,泰山是哪里?”   垓亚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只是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个地方特别陌生。   我无奈的只好继续回答到“就在人族的领土里。”   “人族,你和人族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住在他们哪里?你又是属于什么地方的?”   垓亚接着问道。   我踌躇了一下,   反问到“非要问这些吗?我一时半会也给你解释不清。而且,你知道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   立时一个人愤怒的跳出,怒斥道   “大胆,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对城主说话。   城主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没问你的,就别废话。”   我嘴角向上撇了下,眼含笑意的瞅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给垓亚面子,而且我还是以往的脾气,他恐怕就要死在我的金箍棒下了。   这次进入神殿,我顾忌莫老他们的面子而已。   我现在虽然没有了权限,也不觉得这里谁能威胁到我,和我交手能打赢我。   上次,只是神殿发生了太诡异的事情,我醒来没了任何体力。   垓亚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做了个手势,那人又立即退回了原位。   “你说的不错,也许知道那些确实没有用。但我想问的是,你要进入天门内?”   我怔在那里,她连泰山都不知道,却知道天门内?   谁告诉她的?上次莫叔也没有提这些啊。   我看向南国,南国也显得很讶异。   这个垓亚似乎也很聪明,她似乎再次从我的表情上读到了答案。   “抱歉,神殿的规矩是只有我能坐着,所以,我也站起来跟你们说话吧。   而不能请你们入座了。”她的声音就突然变的温和起来。   我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局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她完全没有听到我在大街上叫她,那她车停下来干嘛。   “天门的事我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怎么说我也是仙民。要不我也不会容留瞳掌门他们。   我们在城中确实交流并不多,但我知道的恐怕并不比他们少,这是因为我就住在神殿。   你也一定好奇这神殿里到底有什么,让我们如此戒严,其实这里什么都没有。   大多数时候它是一种象征而已,但有时候它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例如在你走后的昨晚,我在这里知道了你们要去天门,还得到了一个任务。”她缓缓的对我说到。   我全神贯注的听着,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那里。”   我心里的震动别提有多大了,但我还什么都没有表示的时候。   大殿里已经炸了锅。   大殿两侧一直都站着很多不知道是干嘛的人。他们本来一直安静的听我和垓亚谈话。   当垓亚的最后一句传入他们的耳朵里以后,他们抑制不住喧哗起来。   所有人都开始往大殿中间涌,在我和南国身边左右前后的跪成一片。   刚才那个跳出来的人也跪在了我的前面,他猛磕了几个响头。   惊恐的说道   “万万不可啊,城主。历代城主都没有离开过亚特兰蒂斯啊。”   “那是因为历代城主都没有被神命令离开过。   昨晚真神显灵了。   他告诉我仙族千秋大业,王国命运都在此天门一行。   命我必须前去协助。”垓亚斩钉截铁的说道,声音又恢复了冷酷。   “可是,您离开,城中事务谁来处理。   而且属下虽孤陋寡闻,也早就闻听过天门之强大,兵力之众多。   更不用说初野是仙族唯一的一个上仙。   此去即便倾全城之力,也未必有胜算啊。”那人还是焦急的劝慰道。   “不必倾全城之力,你们仍正常起居,照顾城内事务。   真神给我的命令是我一人去。”垓亚不紧不慢的说道。   下面又是炸裂一般的喧哗声起,听到城主要一人出城。   跪倒一片的人都在交头接耳讨论。   那人立即又一通掷地有声的磕头后道“那更不行啊。你如今都尚未婚配,尚无子嗣,您这一代又只有您一人。   如果您有什么意外,城主将如何传承。”   :,,!! 登天路(2)   “真神也已经做了安排,这里的事情先交给元老院打理。   我三父的儿子即将成年了。若到他成年我都没有回来,就由他来任城主。”   下面的人开始陆续拼命的劝,垓亚也似乎感到越来越无奈。   我虽然也想跟垓亚能在呆在一起,但和我一起去天门,我也不同意。   待他们的声音终于开始微弱的时候。   我朗声说道   “我们去天门,也是去去就回,并不做其他打算,仅仅是进去办点事情而已。   城主根本不必前往,去那里对您和仙族也都没有益处。”   我故意叫垓亚城主,而且把她刚才告诉属下的去天门的好处驳的粉碎。   南国见我如此说并不吃惊,反而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像是懂我的用意。   果然,已经开始平息的嘈杂又重新响起。   垓亚又和他们一轮舌战。   最后垓亚怒吼道   “够了,你们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你们站在神殿里公然反对神意?   明年的大恩日不怕真神赶你们出籍吗”   所有人打了个寒颤,立即集体噤声。   再也没有人敢提出反对。   垓亚也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带着充满讽刺的笑意。   “你们是要先替姑娘疗伤是吧?我会派人通知莫叔,待你们启程的时候和你们同去。”   南国姑娘,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这是真神让我问你的。   假若你要找的东西孙悟空要用命去换,你还要吗?”   南国惊的连连后退几步,似乎有些站立不稳。   瞬间变的面色苍白。   说话也开始变的结巴。   “你在说什么?这到底是谁的问题?”   我被这问题也震的反应了一会,看到南国突然变成这样更是迷茫。   南国要找什么,还需要我用命去换。   但我跟那个“神”对话时,听他的意思我并不会有什么事情啊。   好像我能安全的存在到这宇宙毁灭。   我突然又意识到,不对,存在不一定是活着啊。   而且也不一定是悟空活着!   我也对垓亚这个问题突然很有了兴趣,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国。   想知道她的答案。   “这关你何事。”南国镇定了点,愤怒的回道。   垓亚对南国微微一笑   说道“姑娘不要误会,这确实不关我事。   我只是神的传话人,他要我告诉你。   你现在就可以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   你将在天门里做出你的选择。   所以,你自己总要想好答案的。”   我又吃了一惊,看来此次入天门,恐怕确实有很大的风险。   我立即又强硬的对垓亚说道   “城主要去请自去,莫要跟着我们,我们要去做的事情并不方便带着外人。”   垓亚表情平静,淡定的说道   “明天你们启程我相信莫叔就会通知我,如果我没有跟你们一起进入天门内。   我想领袖和莫叔他们可能都要搬离亚特兰蒂斯了。   你不但闯入神殿,还胆敢在大街上公然喊我名字。   你当我真没有听到吗。”   我目瞪口呆道   “这。。。。。。。。   这也是我做的事情,又跟他们何干。”   垓亚悠然的回答   “我怎样想,怎样做。不需要向你解释,这里是亚特兰蒂斯,我是亚特兰蒂斯城主。   我要做的就是城主该作的,也是真神让我们做的。   不要多言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   或者让莫叔他们所有人陪你一起上路吧。”   垓亚这一番话让我束手无策。   我只好说出了心里面真实的想法   “垓亚,你不能去,我们这趟仅有寥寥数人可以进入天门内。   而要面对的是几十万天门大军和已经是上仙的初野。   他手下的仙军将领,主仙都一堆。   而且他们在那里时间和这里又不同,我们这里只一日,可能他们已经一年。   他们进入以后一定全力备战,修炼。   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月由于了,到我们去他那里,他们又已经过了百年了。   这样的敌人我们肯定是去送死的。   但我们有不得不去这么做的原因,你完全没有必要。”我认真的说。   “我也有必须去的原因,那就是——这是神的命令。   亚特兰蒂斯即使是城主也都是神民而已。   他的命令没人可以不执行。”垓亚也坚定的说道。   我现在无话可说了,我在这神殿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拆穿那所谓的神。   那让亚特兰蒂斯整个都要受到多大的震荡。   我看向南国,她略微低着头,明显在思索着什么。   估计是思索刚才垓亚的问题。   我其实很想告诉她,生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但没有说出的原因是,我心里很想知道她到底会怎样选择。   我并不惜命,但我想知道,我和我的命在她眼里到底意味着什么。   垓亚看到我们都不在说话了,便命我们都退下吧。   原来这些大殿两侧的人也是被临时召来的。   有些甚至平日里也并不在神殿。   但因为亚特兰蒂斯发生重大的事件时这些人也都要聚在一起商议。   垓亚才紧急把他们也都招来了。   昨晚的事情,垓亚为何现在才突然召集人宣布。   这大半天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是一早。   我心里面有些疑惑,但也没人可问。   我们随着人流往门外走去。   很多人虽然第一次见到我们,但在经历了刚才出来时纷纷驻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就是那个姑娘和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就是他们要去天门。城主才去的。”   “是吗,这两个人很怪异啊。会不会是个阴谋。他们连来历都看不出来啊。   不像是三族任何一族的啊。”   “就这两个人,城主干嘛跟他们一起,从亚特兰蒂斯随便带点谁看起来都比他们强啊。”   “什么,就这两个?还有一个是个姑娘。就他们就要去挑战天门?”   “哎,恐怕城主这次真的是要有去无回了。历代都无城主出过城。   这破天荒第一次,还是跟这俩。也不知道会给亚特兰蒂斯带来什么。”   他们一直悲观的认为城主和我们进入天门简直就是飞蛾扑火。   我虽然同意他们的观点,但实在接受不了他们说话的语气。   于是跟南国加速冲出了大门。   混血女主播直播后忘关摄像头私_生活视频遭曝光!在线看:!! 登天路(3)   犹离和莫叔并没有移动位置,还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看到我们出现在门口,立即大喜过望。犹离疾跑迎了过来。   嘴里不停的喊道“就知道肯定没事,就知道肯定没事。”   我冲他笑了笑,心里居然有了一丝温暖。这个世界,也有人开始关心我了。   南国也笑着说“知道肯定没事,刚才还那么伤心。   我说的你们还不信呢。我想着他惹人厌又跟我没关系。   怎么也不该找我。既然找我了,肯定不是什么算账的事。”   犹离听他这么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身后很快一个人也跑了过来,是大殿内的垓亚的属下。   他对着刚刚也走到我们旁边的莫叔说道   “莫叔,城主有事情要我单独跟你交待。请您跟我一起移步到旁边说话。”   莫叔虽然感到惊诧,但也立即跟他向旁边走去。   见此情形,犹离低声问道   “你们到底什么情况?真的没事了吗?”   我便一五一十的把这次见到垓亚的情形大致跟他讲了讲。   听完,他吓的合不拢嘴。   “什么,城主要跟我们入天门?”   南国赶紧示意他声音小点。   莫叔又过了会也面色沉重的走了过来,我估计垓亚的人应该也告诉了他要做什么。   莫叔走到我们旁边后,沉吟了下,说道   “先回去吧,人今晚其实就会到齐了。   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吧。   城主也要同去,天呀,这都是什么事。我可有的是事情要向领袖解释了。   城主恐还未备好。明日一早你们再一起出发吧。”   没人在说话,都心事重重的再各想什么。   就这样沉默的回道了莫叔安排的住处,莫叔精心准备了一顿晚宴。   估计是早已筹谋的践行,却也没有多少气氛。   晚宴时果然另外四仙也都到齐了。   莫叔的介绍下,我们互相寒暄,但心情都不太好,气氛始终不算热烈。   这四仙中有三位也已经两鬓斑白,虽没有莫叔显老,但也明显体质已弱。   只有一位看着是正处中年,据莫叔说他也是刚刚位列的主仙。   年少就成为主仙的,一直很少,属于不世出的罕见天才。   所以这中年可以做到主仙的,已经算是众人仰慕的英杰了。   听闻莫叔这样介绍,我偷瞄了犹离一眼,他似乎像是没有听到莫叔的话一样。   只是闷头喝酒。   其中一位老者听闻此言也把话题立即带到了犹离这里。   “犹离,你可是仙族从古至今最年少就已位列主仙的啊。   现在怎样,有没有新的凝丹完成啊?”   犹离歉然的对他笑笑,回答道。   “并没有什么再次有灵力凝聚的感觉了,自从升了主仙以后,竟再也没有一丝增长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者听了劝慰道   “这也只是平常,有些人穷其一生列仙都无法达到,你已经算是很有天赋了。   上仙,至今只有初野一人完成。   主仙似乎从古至今都连凝丹都没有人再完成过。   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别的要加以注意的地方。   如果不是初野,恐怕很多人都只当上仙是个传说了。   那是老领袖对你寄予厚望时,我就曾说道。   这恐怕就是镜花水月的幻想而已了。   且不说这天炉恐怕世间无二。   唯一的在初野手里。   单说这主仙再凝丹的,都闻所未闻。   我当时一再反对老领袖将希望全寄予你。   我可不是嫉妒啊。咱们一直都在生死存亡之机,谁会还有妒忌之心呢。   一个是这样把压力都交给你,对你也不公平。   更不利于你凝丹。   二是千秋危亡,不是一朝一夕形成,自然不可能仅由一人力挽狂澜的。   老领袖始终不听我意见,结果呢。我们如今发展到了只能寄人篱下的地步。   你始终也没有所突破吧。   我今天又听闻,你们居然要数人去闯天门。   竟还惊动了城主,城主都要前去。我在说句不该说的话。   这医伤倒是应做之事,举手之劳而已。   你犹离提出了,怎么说起来你都是老领袖和莫叔的心头之宝。。。。。。。”   话说到这里,是人都听出了话外之音。   我担心的看着犹离,犹离却没有任何反应,喝酒吃菜,面无表情。似没听到一般。   莫叔厉声说道   “救人也是我们仙族一向与人为善的习性,也不是全部因为犹离的关系。司允,你喝酒吃菜吧。   不要多话。领袖要是再次,恐又训你胡言乱语了。”   这个叫司允的却并不愿就此打住话头,像是犯了酒意,接着絮叨道   “爱没错,偏爱就不对。   天才不是只有一个,我做主仙是晚,但我对新老领袖哪个不是忠心耿耿。   组织哪个人的事情,哪件领袖安排的事情我不是做的滴水不漏。   却因为我性格耿直,总不会讨人喜欢。   这上下不管是谁,总是对一个组织外的弟兄比组织内的弟兄还要亲切。   我不能说这是亲疏不分啊。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这人说话直,你们都知道。   到如今老了我也一样,今天我还是要说。   帮犹离没问题。我什么时候也没有为领袖的命令合不合理去影响执行。   而且实话实说,犹离人也不错,原先在这里时也并不仗着领袖的喜欢就狐假虎威。   对我也是尊敬有加,而且不管有什么事也确实对我热情周到。   所以,我紧赶慢赶,你看今晚上还是回来了吧。   虽然我到的最晚,但我路上可没有一丝懈怠过。只是岁数大了,身体不好。   救人我不反对,但去天门这事,我还是那句话。   千秋危亡不是一朝一夕形成,不可能仅一人力挽狂澜。”   “我们是五个人。”南国冷冷的嘲讽他道。   司允回头看了一眼南国,仿佛没有听懂南国的嘲讽。   一脸不屑的说道   “南姑娘理解不了我的话,我说的不是一个人、五个人的事情。   而是,不存在什么天才不天才的。   修为这事,三十岁升主仙,五十岁升主仙,一百五十岁升主仙。   他有区别,但他不证明什么。   还有人三十岁死,有人活到300岁都没死呢。这难道就说明300岁才死的人就是天才吗。   所以,不要总觉得自己多么不同。   别人吹捧几句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实力如何了。   天门内那是几十万大军。随便万分之一军士就不是我们组织可以正面抗衡的。   你们去送死倒还没什么,可是要是连累了城主有个三长两短。   即便城主自称真神旨意,那城民可不会相信。他们也不能抱怨真神啊。   这股怒火终究还恐怕是要我们组织来承受的。” 登天路(4)   众人刚开始听这司允说话时,都皱着眉头,目露不满和嫌弃,但也没有打断他。   估计也是顾忌着同门之谊,但说到最后,他所说的城主如有意外的话似乎也打动了他们。   这时,望向他的目光里从厌恶倒有了几分支持。   但他们也仍然没说什么。   莫叔听到这里似乎也是有所顾虑,没有再阻拦,言语。   “够了,唧唧歪歪的。   你比我强就出来打一架。   怎么这么多话。   我去天门是我乐意,我的生死不牢你们关心。   你们的城主想死在那里,那是她的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不想让她跟着呢。你倒是去劝她啊。   我看你还是不满犹离处处似乎都比你优秀吧。”   我终于被点燃了,虽说经历了这么多。   我的脾气已经相当收敛了,可这谁都能听明白的指桑骂槐我还是忍受不了。   而且这明明就是不满犹离,哪里有什么其他意思。   我的话让参加宴席的人都面面相觑,他们看向莫叔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莫叔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司允气的立时跳了起来。   “好啊,现在就出去啊。你不就是孙悟空吗?   我听说你在神殿被几十个战士就打翻抓了起来。   居然还有传说,靠你拯救仙族。   简直就是笑话。”   “悟空!放肆。你怎能如此说话。   司允也是一片好心。”莫叔似乎想先安抚下他来,假装对我斥责道。   “可确实不是什么好心。   我们还真没人打算让城主跟我们同去。   我都不知道城主到底都会什么。说不准去了我们还要照顾她呢。”南国也气愤的说。   司允听了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来来,出去。我让你们你二人一起上。   我先看看你们适合不适合去天门。”   “够了,司允,你是不是看我已经老了。   竟然也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了。   这是领袖的客人,你竟然如此对待。”莫叔又气愤的斥责司允道。   犹离终于站了起来,先向莫叔行礼,又向司允行礼后道。   “两位都是犹离的恩人。   我自幼确以外人之身享受了领袖和组织里各兄弟的照顾。   请都先息怒。   今日允叔到此就已经证明了他一番好意,犹离十分感激允叔再次相帮。   悟空和南国姑娘可能并不理解咱们之间的情谊,曲解了允叔的话。   但悟空、南国姑娘也确实一直是在帮咱们仙民。   人家两位和三族素无来往,是我一直相求。才参与到了此事之中。   这次到天门谁都知道凶多吉少,也绝无便宜可占。   他们纵是不管此事,不创天门,天门也并不会影响他们。   他们又图什么?还不是为了一份世间公道,为了仙民谋福。   这话不该说,但事已至此,我也不得不和盘托出。   此事,隐南都已经知晓,他也愿意帮助咱们。   治好南国姑娘后,隐南也要和我们一起共闯天门。”   啪啪的两声,原来是两个端着酒杯发愣的主仙听闻道隐南的名字,瞬间吓的酒杯跌落在地上。   司允也立即脸色苍白,颊颈上的汗水直喷。   “隐南!”包括莫叔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的惊呼这个名字,面色发青。   莫叔最先反应过来。   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所说的可是魔王隐南?”   犹离点点头接着说了下去。   “隐南并不像人们所传的那样恐怖,虽以入魔。   但听闻到此事,还是决定以身涉险。   即使隐南这样的世界第一强者尚且害怕天门危及到自己的安危。   决定以死相拼,难道隐南没有在座叔叔们更有远见。   难道天门对他们来无踪去无影、强大的魔族的威胁,会比对我们剩余的散仙尤勇的威胁还大吗?   天门出关,要先杀的会是谁,各位叔叔心里一定也有数吧。”   众人都说不出话来,看来隐南真的是在三族都有威望啊。   我不得不叹服,这施烺确实生了个好儿子啊。   “为何只是你们几人啊?隐南为何不带魔族士兵?   想当年,他仅靠五千多魔兵就帮助天门打败了几十万大军的羽门。   我们虽然不才,但也可以凑些人马啊。   这总比你们单枪匹马的要胜率大些吧。”莫叔不禁问道。   “天门不是个机关而已,是个很特别的东西。   除了天门自己。   我们外人无法大规模的自由进出。   我们只能五人进去放手一搏。   即使败下也不过牺牲我们五人了。   隐南也有特殊的力量告诉他让他去尽管放手一搏。   现在孙悟空也在,传说中的东西到此也多半都已经应验了。   你看,当时五人登天路的传说你们也都听说了吧。我们本是四人,谁知道恰城主也要加入了。   这登天路恐怕又正好是入天门的路啊。   也许,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我犹离其实并没有什么本事,这是我有自知的。   但即使一无所有,   我也有一颗为父母复仇的心,   我也有一腔为仙民战斗至死的热血。   我也有一个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也不屈的魂。”   听了犹离的话,其他几个主仙不由自主的点头不已。   莫叔激动道“我虽老了,但也尚能一战。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其他三个主仙也纷纷表示也要同去。   犹离摇摇头道   “增加几人而已,刚才允叔说的很对。这事情并不是一人就可以力挽狂澜的。   我心里寄希望的,不过也是那个正好五人登天路的传说而已。   我们增加了几个人,反倒把这可能性都弄没了。   这次进去,明显只能靠命运眷顾了。   这确实远非我五人或十人拼尽全力就可以攻克的敌人。   所以,没必要白白在多葬送了几个叔叔。而且,也葬送了我们心存的最后一点希望。”   司允听到犹离一再的称赞自己,并且又说自己说的对,自尊心可能也觉得得到了满足。   笑容又重新挂回了脸上。   “嘿,犹离这小子,这么久不见,果然长大了。   现在说话有理有据,做事稳健,考虑周全。   你允叔要能帮你什么,你尽管开口,允叔绝不会藏私。”   犹离又连声致谢,我把脸扭了过去,尽量不再看到司允。 登天路(5)   饯别宴重新又开始热烈起来,其实我觉得用践行宴来说也不合适。   因为除了几个莫叔邀请的犹离好友,大多数人都是明天要一起上路,赶往泰山的。   他们又开始重新的推心置腹,讲了好多互诉衷肠的话语。   抛洒了一下他们和犹离多年的离别之痛,我却觉得这里唯一真正伤感的,可能只有莫叔。   犹离小心的应付着他们每一个人。   他们也问了很多隐南的问题。   这些犹离都尽量的含糊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才开始觉得一直一个人也许也不一定就是件坏事。   我看着南国,这个世界上她可能是唯一在垓亚走了以后一直陪着我的人。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算不算我朋友。   但我应该也是唯一能一直陪着她的人吧。   我其实在这个世界还有那个世界的熟人罗力,这个世界的熟人垓亚。   而她无论在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都是彻底的孤独者了。   明天回泰山,已经好久没有回到那里了。   现在的泰山让我觉得想起来时很温暖,好像在这个世界有了个落脚点。   说也奇怪。我出生地的花果山,我后来还回到那里当了猴王,却很快的也离开了那里。   似乎回去就是为了证明,你们瞧不起的那个人能有天来统治你们。   但那些猴子所能拥有的东西,却并没有让我感到一丝的眷恋。   我在那里也永远得不到一丝温暖。   我仔细的看着南国那张精致的脸,那张我一直认为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脸。   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做了什么修改。   那眼如星月,眸含春风,红唇自然,鼻梁犹如山脉高耸。   最是别致的就是那两个耳朵,小巧玲珑。   她的身姿又总是看着让人心生荡漾。   一笑一颦百媚生。   南国只是听他们说话,也没有和人交谈,她注意到我一直看她。   微微眯着眼睛疑惑的看着我。   我冲她微微一笑,并不想对她说什么。   心里却在猜,垓亚在神殿问她的那个问题,她不知道到底有了答案没有。   她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也冲我微微一笑,眸中却多了一股说不清的哀愁。   这一场热闹,两人孤独的酒席终于散了,他们有些趔趄的各自回去休息。   犹离和莫叔一一的送人离去。   我和南国打了个招呼回了自己的房间。   “悟空,你知道什么是音乐吗?”分别前南国问我。   “什么?”我没有听懂。   “哈哈,我说的或者有点大,不能叫音乐,就叫歌吧。   这个世界可能还没有。”南国嬉笑着说。   “没!”我回答她,觉得问的奇怪,这个世界既然没有,我去哪听过。   “嗯,我给你唱一首吧。   你听听啊,算我送你的礼物。”南国这会似乎特别爱笑,她并没有喝酒,怎么却像是醉了的样子。   这里的酒比大唐的酒要烈的多。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用什么酿制的,酒十分浑浊,通体都是黄色。   她真的轻轻的“唱”了起来,声音很细小。   却和她平时说话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了。   “风唱歌的时候,   静静听的是雨。   雨悄悄走的时候,   为他不舍的却只是松。   竹林和阳光在热恋,   笋却在哭,   夜劝不住,   月就只能一直静静的陪着。”   她闭上了眼,声音非常柔软,曲调委婉好听,十分动情。   我似乎感觉到了点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她唱完了,又是先笑了几声。   问我道“好听吗?”   我严肃的点点头。   她不在说话。突然脸上的笑意却不见了,眼神似乎又有了些哀伤。   她摇了摇头,一声长长的叹息以后。   声音却显得很平静的说道   “回去吧。明天一早就要起床了,可不能让别人等咱们。”   说完她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楞了一会。   也进了房间休息,也不知道是因为逛街还是神殿发生的事,或者是这晚宴。   我觉得今天真的好累,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我醒来也很晚,犹离敲门才蒋我惊醒。   好在我从来身无长物,也不用收拾任何东西,站起来就到了门口跟他们汇合。   所有人都已经等我。   我不禁有些脸红。   南国看起来又恢复了以往,她笑着打趣道   “昨天我说什么来着,就知道今天这么多人又得等你。”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嘿嘿的笑着向众人道歉。   “谁知道昨天怎么会这么累。”   莫叔笑着说“没事,大家也不过刚到没多久。好了,我们走吧。”   我奇怪的问莫叔“城主呢?她又不去了?”   南国立即大笑道“昨天谁还口是心非的说不想她去呢。这第一眼就问起她来。”   犹离听闻此言也笑了起来。   我忙连连摇手解释   “不是不是,我真巴不得她不来了呢。   只是好奇,她昨日明明说的那么斩钉截铁。”   南国仍是一脸不信的表情。   莫叔说道“城主似乎另有办法可以出海,她并不跟我们一起出海。   她要我们在一个岛上等她。   我们快些出发吧,可不能让城主等我们。”   我答应了一声。   我南国,犹离跟着他们五人一起出了城。   果然在出城时他们详细的验了五人的宝物是否还在。   我们便开始入水,往海面上游去。   入水前,我,犹离,南国三人不约而同的回首看了一眼亚特兰蒂斯。   不知道还会有机会到这里吗。   我心想。这一路却比来时省了很多时间和气力,他们似乎都对此出入之路分外了解。   一路就没有任何迟疑停留的一直飞速上升。   五人施法和宝物让我们也显得很轻松。   路上除了避开了几个突然出现的暗流,没有其他任何麻烦。   一行人到了海上以后的时间,我觉得至多有上次来时的一半。   当从海面浮出时,我竟有些不适应了。   一瞬间脸色变的通红,有些胸闷,昏昏欲睡的感觉。   他们奇怪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南国飞到我身边看看,说道   “没事,估计就是有些醉氧,估计过会就好了。”   他们似乎都没听说过这是种什么病。   但果然没有多久,我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一切不舒服的状态都消失了。 登天路(6)   我们出了海面继续向前走没多远,垓亚果然在一个岛那里站在云上等我们。   五人连忙加速过去,到她正前屏气行礼向城主问好。   犹离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行礼。   礼数十分怪异,我和南国忍俊不禁。   仍然站的笔直,我十分不能理解,三族内都有不少各种繁琐的礼数。   他们设计这些东西到底什么用,两个人要比比划划的弄半天。   垓亚面无表情的行礼完成后。   说道   “我们现在既然已经离开了亚特兰蒂斯。   以后就不要在按城内的礼数行礼了。   以免打草惊蛇,暴露我们城的秘密。   你们应该还记得亚特兰蒂斯的规矩,   在岸上任何城民不可向无关的三族人暴露亚特兰蒂斯。   这样也减去了日常的繁琐,我们毕竟要一起有段时间呢。”   莫叔连声答应,说道   “以往我们特别注意,在外面并不行城内之礼。   今日却因为见到城主,看这周围又无外人。   才激动的行礼。”   他转身又向其余四人说道   “城主的话你们一定要记牢,千万不要在有任何暴露城内秘密的行为。   另外,你们一定要誓死保卫城主的安全。   我们五人,只要有一个活着就不能让城主受到一点的伤害。”   其他人立即异口同声的大声答应“是!”   垓亚仍然面无表情的说   “不要多说话了,我们尽快赶路吧。谁认得路,在前面带路吧。”   我便走到了最前面,领着他们一路向泰山飞去。   虽然犹离已经告诉他们天门的人都已经入了天门内了。   当刚开始他们似乎并不全信,仍热是小心翼翼的飞飞停停,不时又搜索观察一会。   速度很慢。   过了十日,他们这才开始相信天门估计真实悉数全撤了。这世上确实在没有了他们一点的踪迹。   这才开始全速前进。   这样陆续的飞了五十多天,才终于开始进入人族的领域。   刚进入没有半日。就见一队真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挡住了去路。   “来者何人。”一个像是小头头真人左方的真人站出来问道。   “孙悟空,施烺真人的朋友。”我大言不惭的说。   老实说,我是见过施烺,但是不是他的朋友我并不知道。   反正我心里面并没有把他当成敌人。   所以至少我可以认为我是他朋友。   这话反响十分巨大。   不仅是拦截我们的真人蒙了。   连五主仙和垓亚都吃惊的看着我。   看来他们也都知道施烺。   “孙悟空我倒知道,你身边有哪位是南国姑娘?确实有令并不必拦截您二位。   但其他人是谁,我看到有七人还都是仙族的。他们来此何事。”   那个看起来像是小头头果然是他们首领,本来倨傲的让身后的人出来文化。   听到我自称施烺朋友,可能又联想到了最近上面的命令以为我并没说谎。   立即恭敬的亲自出来问话道。   “这六人是也我的朋友,他们是来给南国疗伤的。”我简单的解释道。   头目露出为难的样子。   “那还得劳烦一起落下等待片刻吧。这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得汇报一下。   自古人族的领地是不允许外族擅自进入的。   你和南国姑娘是上面特别允许的,我们知道。不会拦你。   可上面并没说你可以带其他人来到这里。   所以还得劳烦你和朋友等会。我去问问看怎么说。”   他说话虽仍然是恭恭敬敬的,但是态度十分确定。   我无奈的转头看向南国。   南国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们只好落地等着他去汇报。   过了半天时间,头头匆匆的跑来,直接跪下行礼。   我十分吃惊,连忙把他扶起来。   “上面说施烺真人早就在等你了,要你和朋友立即去找他一趟。”头头说话态度又是加倍的恭敬。   我才明白,他行礼的原因是真的以为我是施烺真人的朋友了。   上面的传命让他确认的,施烺等了多时的人那还能不是施烺的朋友吗。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不经常撒谎,今天嫌麻烦随意的撒了个慌居然效果如此好。   居然撒成了真的。   但好像更麻烦了。我要带着这一大票人在去施烺那里。   而且好像没法拒绝。我只能由他领着,带着垓亚他们再次往执事堂飞去。   他们一路上不停的悄悄跟犹离打听。   我到底是从哪来的,居然和施烺还有隐南都能见面,好像还都挺熟络。   尤其是那个司允,犹离推脱不知以后居然又开始问南国。   他对南国的态度也瞬间转好,似乎昨晚并没有和我们有什么矛盾一样。   南国无奈的也只推脱不知。   我只装作没听到,知道他不敢来烦我。   居然能去见施烺,他们就连垓亚都显得都十分激动。   这父子俩也真算厉害了。我心想,居然每个人都声名远播,而且令人仰慕。   连跟他们俩能攀附上关系的都立即让人感觉到身份有所不同。   依然是禀报之后我们进入了他院落中的最后一间大房子。   不同的是,这次老远就看到了施烺早已经坐在了那里等待着我们。   那珠子果然都还璀璨的在屋子中亮着。   我连忙加快了脚步,疾步进入,立即有人迎出安排了我们落座。   我仅挨着施烺坐下。垓亚他们进屋就想向施烺真人行礼,但想起自己都不会人族的礼数。   正犹豫,施烺并未起身,就爽朗的笑着摆手阻止了他们,接着迎出的人很快的安排他们落座了。   “我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好,所以就没有站起来。”施烺待他们落座以后,歉然的表示。   “你们为何看着跟普通的仙族又有些不同呢?”他接着问道。   果然观察敏锐啊。   垓亚立即回答道:“我们逃的比较远,离真人所经常接触的仙民也很远,所以人也多少随着环境有了些变化吧。”   “你们也有部落了吗?我看你们像是一起的,而且关系好像还是有所不同。”施烺又好奇的问道   垓亚点了点头   “是的,跟这里的仙民可能有些不同。我们有类似于咱们的部落。   这些是我的属下。” 登天路(7)   众人眼见施烺仅仅从人进门到落座这极短的时间里,不但看出了成员组织,和相互关系。   而且所有问题都是直接面向垓亚问的。   也就是说从一进门施烺就已经确认了谁是领袖,我看的出来,他们都略微有些吃惊。   目光也都更加露出佩服,也都又有些紧张不安。   犹离倒是比上次好的多,不像上次一直正襟危坐,这才看着好像放松许多。   施烺真人又对垓亚及他们五人微微笑笑,便直接把目光转到了我这里。   “这些都是你的朋友?   听说是要跟南姑娘疗伤的,   我上次居然没有发现南姑娘受了伤。”施烺也是笑着问我。   我赶紧回道“她的伤势比较特别,所以请了仙族好友来医治。   还必须是仙族五属性不同的主仙。   这些都是犹离的好友。   热心的来助我们的。”   施烺真人点了点头   “果然是怪病啊。这疗伤之法也如此不同。   如果都是你朋友,又都是仙族之人,我不妨直说了。   天门已经开启了。你们都知道吧?”施烺向众人看去。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他又面向垓亚问道   “你们可有何打算?”   垓亚斟酌的答到   “我们地处偏远,天门恐难以找到。不知道施烺真人意下如何?   需要我们帮助的话我们部落也在所不辞。”   施烺真人顿时开怀大笑道   “姑娘在我这里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刚才悟空说南国之病需五主仙治疗。   我看你这五位属下都是主仙,而你却只是小小列仙而已。   那你这趟来此,显然不是为了南国姑娘疗伤。   既然地处偏远,你又在你族内担任大任。   跑这么一趟自然不可能是游山玩水吧,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   而天门对谁的威胁最大,我不必说,你们也心知肚明。   地处偏远救不了仙族。   只要天门有心,毁灭还是随之即来。   所以,我们哪里需要姑娘帮助什么。   反倒姑娘应该开诚布公的讲讲你们到底如何计划,有什么样的实力。   我们也可商议一下,到底该如何解决这个隐患。”   垓亚脸色顿时微微发红,虽同为领袖,但她跟施烺真人比起来确实历练和洞察相差甚多。   她自以为以退为进的说辞瞬间就被施烺看破并直接给扔了出来。   这让她颇为尴尬。   见此,她只好诚恳的说道   “佩服,施烺真人果然事事洞悉。   但我族实力弱小,所有数十万民众,但这些人历来并不追求修为。   战斗力也是在不值一提。这五位不瞒您老说,也不过是后期才加入我们的。   他们只在我那里生活,仍有自己的领袖。   所以,我所能做的,只是尽我自己所能罢了。   刚才是怕说出来令施烺真人笑话。才没敢提。”   施烺听闻她这样说道,点了点头。   “那样说来,仙族现在确实是没有什么像样的力量了。”   他们都避而不谈隐南,让这谈话有些漫长无用,我猜是因为彼此都不了解对方知道多少。   我下了决心直接说了出来   “隐南将随我们去天门。”我望着施烺说道。   施烺惊得立即僵硬在那里一会。   过了许久,才又问道“他答应了?你们是指谁?   只有在座的这些吗?还是你还有其他力量?”   我摇了摇头   答到“我们就是指犹离,我,南国还有你刚对话的那个城主。   她叫垓亚,您理解的部落差不多。   就我们四个人。”   “隐南仅需要你们四人之力吗?隐南现在有多少人?   他准备带领全体魔兵一起吗?   你们已经想到了逼天门出来的办法吗?准备在那里决战?”施烺不解的问我   我继续摇了摇头   “没有办法让他们出来,但我们有办法进去。   隐南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因为他也不带人。   他也就是自己去。”   施烺彻底傻了,不可思议的望望南国,看看犹离,想确认我说的是真的吗?   他们都向施烺点了点头。   “你们五人?去闯天门?隐南修为现在已经到了如此境地了吗?   还是你们还有什么秘密法宝。   恕我直言,悟空,你们这个组合也蛮奇怪的。   这两位姑娘看起来战力并不出众吧。   尤其这位垓亚姑娘,天门将士里主仙一堆,一个列仙过去可以干嘛呢?   她是领袖,如果是组织人马进入我能理解。   可如果是她亲去。我觉得恐怕还要有人分精力保护她吧。   而悟空,我虽能感受到你战力也不错。但你和犹离二人联手也未必能战胜初野一人吧。   更何况初野为人精明谨慎,也不会逞匹夫之勇,用一己之力跟你们对决。   他手下的众多将士你们就五人可以打多少?   这真的是隐南的计划和主意?”施烺甚至有些愤慨的问道。   他可能觉得我们隐瞒了他什么,或者蛊惑了隐南。   我无奈的说   “这确实是隐南的主意。   我们也只是配合他而已。   这位城主我们并没有要求她与我们一起,反倒是她自己非要去。   我迫于无奈才答应的。隐南也并没有其他任何计划和可扭转这样悬殊的法宝。   我自己也觉得这计划除了凶险,似乎什么都没有。   但这目前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所以我们只好决定以身试险。   邀请这些朋友来就是为了赶紧医好南国,我们就要立即闯入天门了。   隐南有办法带我们进去,但是只能极少人人可以进入。   而且刚开始进入的时候人少也不至于立即被警觉,大规模的围剿吧。   我们好悄悄的见机行事。”   施烺听了我的话脸色并没有任何好转。   “荒唐,送死还需要什么计划。   还何必凑齐五人去送死。   这根本不能叫做计划,也不能算个办法。   这还不如在外面等死,至少还可以晚些死。   甚至有可能因天门生变或者外面生变而增加胜机。   如果隐南进入天门死在了里面,这世间还有多少力量能对抗天门?   群魔新首领是否能够像隐南一样克制手下出来作恶。   反倒外面说不定也要大乱。   你们为何如此莽撞和糊涂。”施烺气愤的说。 登天路(8)   我苦笑不已,不知道为什么。   我最近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反对我们入天门。   可这也不是我想做的啊,这可真是施烺你的好儿子提的建议啊。   我知道施烺说了这么多堂而皇之的话背后还是不想让隐南送死。   他当然不会阻碍我们去送死。   我支吾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隐南最后说的那一大通为什么要进去的,进去要干什么的其实我也没听懂。   其他人也都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搞的这件事好像就是我组织的一样。   我瞬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那个司允,听到施烺也这样说,顿时眉开眼笑的看着我。   我正要发火,南国却赶紧接过了话来。   “施烺真人,这确实是隐南的主意。   我们不能等,初野现在已经是上仙,大多主仙也都在天门内。   即使现在没有,百年,千年的时间里。   难道天门内不会有更多的主仙,列仙吗?   我们现在和他们不是一个时间了。   我们在这里仅一天的时间,对他们而言却是一年。   我们越等差距只会越大,事情越危险。   隐南的意思是,   我们进入也未必就是和他们正面对抗,而是见机行事。   天门还有一个出入权限的问题。   如果运气好,我们至少可以想办法拿到出入权限。   这样我们要围剿天门的人也可以大规模的进入了。   否则在这里等不能等,打不能攻。   岂不更差。”   听了这话,施烺脸色开始慢慢舒缓了下来,他陷入了沉思,好像在思考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却又想到了那个一直没弄懂的问题,你看,南国和那个所谓神还有隐南都说时间不存在。   可天门内的和这个世上的不同不就是时间不同吗。这又如何解释呢。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静静的等施烺真人看他还要说什么。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冒险了?   你们进去的办法能够做到不打草惊蛇吗?   万一进去就惊动了他们呢。   那里面可是只有敌人了。再无一个可以相助你们的人。   而且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大是小,恐怕你们是不是也并不知道。   倘若就是一个密闭的很小的空间。你们进去怎么也不可能不被发现啊。”   施烺想了一会后,又接着问道。   南国胸有成竹的说“里面应该和这个世界一样,不会是密闭空间。   几十万人的空间本身就需要很大。   他们还有物资需要,每个人也不会都不吃不喝啊。   如果要是容纳不了这么多人。   外面一定也有他们的人存在,既然现在已经全部消失了。   就说明里面的空间肯定不会小。   既然是隐南提出的进入办法,我想应该是有一定的办法避免一进去就惊动他们的。   我们跟隐南接触,觉得隐南做事情很有施烺真人之风。   做事也处处谨慎、周全。”   南国最后又不动声色的拍了拍施烺马屁。   这招看来无论对谁都是有用的,施烺真人的笑容立即又回到了脸上。   他对南国客气的说道   “哎,我哪里值得如此谬赞,不过隐南这小子,确实总听人这样夸他。”他乐呵呵的居然公开说出了这样的话。   看来确实对隐南感情深厚,居然忘了魔族应该是人族的大敌啊。   这样当众****的表露,确实不像施烺往日之风。   不过想想也是,施烺这身体,虽然不能说时日不多了吧,但至少所剩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听犹离说,施烺后来一直再未婚娶,更没有别的子嗣了。   不管隐南是人是魔,对于施烺来说,那就是他的儿子。   众人似乎也都知道隐南和施烺的关系,见他如此说道,几人便也争先恐后的吹捧了隐南几句。   果然比夸施烺还让施烺受用。   “哎,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虽说那孩子能力确实很强,做事也善于筹谋。   但这次风险还是太大了啊。   先听我句劝,垓亚是吧?   你就不要去了,你是领袖,还有族民要照顾吗。   我在从真人中挑选些精英随你们一起同去。   你给南国医伤好以后,就把我的话带给隐南,看那里最多能去多少人。   我立即派人过去。虽说人魔势不两立,但是我们执事堂也讨论过了。   毕竟这么多年,我们和魔族大多数时候也并未有所纷争。   冤家宜解不宜结,祖训虽有,但他们的主要意思也不过是为了避免我们人族面临威胁吗。   先不说隐南控制的魔族其实对我们大多数时候秋毫无犯,毫无威胁可言。   就从威胁的程度来说,天门的威胁也更大啊。   你想天门这些人,对于自己人都痛下杀手,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   他们又已经称霸了仙族,还要追求更强大。   更强大又是为了什么吗?还不是为了更大的野心。   那人族和精族肯定就是他的目标,绝不会成为他的朋友。   所以,我叫你来,悟空,就是要告诉你,人族决定要与天门开战。   我们可以配合隐南他们,毕竟现在天门才是我们所有人的头号敌人。   如果有需要,我们最好兵合一处,共同讨伐天门。   我们愿意帮忙,你们仙族人自然也更应尽力。这毕竟最主要的还是你们的事,对吗?   不管你们远近,但都是仙民啊。   灭了天门对谁好处最大,一定是你们仙民。   所以你们也应当尽你们所能的去告诉更多的仙民,组织更多的仙民。   为剿灭天门出人出力出物。你看我说的是不是在理呢。   垓亚姑娘。”施烺对着垓亚问道。   出了垓亚,莫叔他们脸上早就欣喜若狂了。   真人虽少,但他们的力量历来不是这个世界可以小看的力量。   他们奔波了半生,天门却越来越强大,敌人越来越少。   谁知道今日施烺真人却突然答应了帮助仙民。   虽然有他们人族自己的考虑吧。   但这对现在已经不成气候的仙民反抗者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还不等垓亚说话,莫叔他们急忙站起就跪拜在地,犹离也立即也跟着跪拜起来。   施烺连忙叫人把他们都扶起。 你好?还是再见?   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不期而至的,例如我,例如你。   你不知道在哪里,用什么突然翻到了一本书。   你觉得还挺有眼缘,于是我们成为了一种特殊的联系。   我见到了你,你也见到了我。   但我不知道你,你也不知道我。   我们和无数人这样擦肩过,   也和无数个人这样一起过。   世界那么大,哪个时候都可以遇见很多人,   哪个时候都可以跟很多人一起走。   一起走多远的人都有,但一起走到终点的不多。   我知道有很多人在前几章瞥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也知道有人每天等我很久。   我一直在这里,往终点的方向走。   现在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编辑告诉我,今天要上架了。   我知道这是有些人要跟我说再见的时候了,   但也许,有些人才刚刚开始跟我说你好。   谢谢那些留下的,   祝福那些走了的。   无论如何,你曾看到过本书。   他是作者曾忍着肩痛,发着高烧   没有一分收入,没有一个读者时也没放弃的。   我和所有没放弃这本书的一样,   不会放弃他。   不管它订阅会多么惨淡。   都不影响,我在终点等你。   如果有天你再想起这本书了,欢迎随时回来。 登天路(9)   莫叔激动的眼眶都红了,声音也开始有些呜咽了。   “我仙族命运历来多舛,世人都知我们原本就是些无欲无求的散仙游民而已。   不管是在任何时候,与人、精二族从未有过什么结怨。   但不知是为何,却总被迫接受种种厄运。   但也幸得总能遇到贵人相扶。   以往,我们受隐南之恩,他帮助初野战胜了暴虐的羽门。   隐南恐怕也没有想到天门后来也会变成如此。   而且会比羽门更为残暴。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将这世界妄图搅得天翻地覆。   隐南此次又要牺牲自己去成全大义,以孤身之力去为我们仙民再次争取正义。   当我们从悟空那里得知此事之后,仙民上下无不对隐南交口称赞,称颂不已。   城主知道此事,正是因此才感动的要以死相报隐南对仙民的所有帮助。   我们无任何功禄受隐南屡屡大恩,无以回报啊。   各个都羞愧的要死。哪想真人您居然也如此正义,慨然。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不是您如此正义浩然。   哪能会有这样令我等仙民爱戴和感激不尽的隐南啊。”   这一番话除了马屁,其实无一实物,施烺虽然看起来很受用,但并没有言语。   他又不是几岁孩童,自然心里有数。   其实莫叔恐怕除了马屁也确实别无长物可给他。   他太激动了,不禁自己出来越俎代庖了。   他既不是那组织的领袖,即便亚特兰蒂斯也有城主做主。   他年龄已是苍老,剩下的只有激动和感激而已。   所以,施烺听了他的话以后,还是把目光一直注视着垓亚。   “既是仙民大事,外族尤是这样上心,我们所属虽偏远。   但亦会全力支持,量我城中人力物力尽数拿来与天门作战。   只是我们那里地处偏远。   也确实贫瘠,虽勉强组织,也可能仅有十万余人可以一战。   物力倒尚可,另外,这五位主仙虽是我城民,但他们另有领袖。   只是表面可以算作我的属下。   他们回去后会跟领袖禀报此事。   我相信他们领袖更会亲自前来拜访施烺真人。   但眼下,要紧的却不是此。   我们那里被称为神之选地,我们的城民也尽称神之选民。   我虽表面看着柔弱,却是天选之领袖,我们城中无论尊卑老幼,都不敢违背神意。   而我此次要随隐南他们进入天门。也正是我们真神显迹,命令与我。   所以,此事断不可在商议。   垓亚是定要进入天门的。即知危险,也早就将生死放在云外了。   城中其他事项在来时就早已经布置好。   我自然也不需要什么保护,反倒一定能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垓亚语气缓慢却不容置疑的说。   施烺立即又皱起了眉。   我知道施烺上次和南国对话时就流露出了对种种的怪力乱神的东西不屑。   这时候听闻垓亚又口口声声的神自然不能满意。   “既有神,又怎么会有天门呢?你们的神也没有帮你们解决天门的问题啊。   居然还需要我人族出手,甚至魔也出手了。”果然施烺揶揄道。   这话立即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不止是垓亚,莫叔五人尽数皱起了眉,面色立时变得铁青。   “施烺真人,我到觉得眼下不是争执这些的时候。   听您的建议我倒想起来更详细的主意来。   我们进入后,上策是偷偷拿到那个天门的进出开关的权限。   然后你们组织所有剿灭天门的力量兵合一处,待我们打开大门时立即冲入。   您觉得如何。”南国立即解围,转移话题道。   “可以,问题是在哪里等?   等多久?   大门打开是什么样的?   在哪里打开,可有显迹?”施烺问南国。   南国说道“这我也不清楚,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而且出入口究竟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这恐怕要进入以后才能知道。”   “天地六向八门,虽无实物,但显现时一目了然,一旦使用,八门同开同关,不可单独操作。   这神秘天门,正在昔日仙羽城上方。”垓亚平静的说道。   我们立时都疑惑的看向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这是神意,也是神迹,这一切都是神告诉我的。”垓亚缓缓的接着说道。   我明白了,垓亚说的应该是真的。如果是“它”说的话。   “从古至今,我们真人听的神话传说比姑娘的更多。   姑娘这话从哪听起来也确实都只像是“神语”了,   无实物的大门?但开启有显迹?别的地方我不敢保证。   可仙羽城,我却是去过不止一次的。   先不说天地拿来的六向,东西南北,世人皆知。   仙羽城上方也更没有什么不同的,我从未在仙羽城上方看到过任何东西。”   垓亚终于爆发了   她气氛的说   “我不知道施烺真人对我为何一直颇有成见。   我虽不才,但真是一心要助真人。   我撇开生死去跟隐南他们进入天门,除了危险,难不成还能有何收获不成。   不过也是为了仙民安乐,世间安危。   更是奉了神意。   你即问道天门,我才将天门内情和盘托出。   天地如果只有东西南北,那天和地又在何处。   天门本就是这世界稀奇之地。   否则,为何如此怪异。天门人又为何这样艰难,杀了多少人,花了多少时间才可求得。   就因为我看起来年轻,战力弱,真人就可以一直鄙夷我,讽刺我吗?   我虽不才,但我真心相助真人,至少不算真人敌人吧。”   施烺听闻此言,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其实,上次谈吐间可以感受到施烺确实处事极为精湛,老练。   这次却有多次失言,看来是当局者迷了。   他护子心切,已经顾不得周全细致了。   我连忙也插话道   “我觉得垓亚对于说的天门位置应该没问题。   我曾也有一些奇遇,虽然不方便透露给各位,   但和垓亚所说的暗合。   那里一年咱们这里才一天,我倒觉得,不如以三天为限。   待我们进去前布置好人马在那里等,如若三日到了,没有任何动静,就说明我们失败了。   大军撤退,再行计划吧。” 登天路(10)      施烺对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莫叔刚听到垓亚已经说破的他们另有领袖的事情,立即表示把南国伤治好后,立即回去禀告。   他也相信领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配合施烺真人和隐南大军的。   而且现在天门既然已经撤入了天门内。   回去后他们的工作就是立即发动所有成员去各处积极招募散仙游民。   他自信不算城主的军队,至少到时他们会有十万仙民可以助战。   南国不知道为什么也改了主意,她不但力劝施烺同意了垓亚跟我们一起进入天门。   而且拒绝了施烺真人在援以其他人的建议。   她告知施烺五个人和十个人差别都不大,如果被发现,面临天门那么多人。   几个人都是死,五个人至少目标还小些。主要的任务现在是去打开天门。   而不是去跟天门作战,所以五人足矣,这些力量与其白白的死在里面。   还不如留在外面做对抗天门的力量,即使天门没有打开,也不影响外面的实力。   施烺可能出于对垓亚的歉意,最后还是同意了。   我们初次进入时当然不会能直接从大门进出。他们便议定,三个月后组织的所有力量开始出发。   半年内肯定都能到达仙羽城附近,我们泰山疗伤也就是两日。   完成以后就立即去找隐南进入天门。预计最多也就月余时间吧。   但在里面呆上不久估计他们就已经会军与仙羽城外先隐藏起来了。   三天太短,他们要在仙羽城驻军一个月时间。我们在里面就有近30年的时间可用。   我和南国极力劝阻,那么多人在外面一个月光消耗都有多少。   完全没必要,我们在里面恐怕不可能有三十年的机会。   但他们都认为这不算什么。跟我们无关,这是一次最好的机会。   付出一个月的消耗,如果真的有机会进去放手一搏,总比过些年等待被屠杀要好。   施烺又设宴款待了我们。   奇怪的是他自己并未动,只是谈笑着看我们吃。   司允忍不住好奇曾问施烺真人为何不吃。   他也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见此,也没有人再问。   宴吧,送别我们的施烺突然笑着对我说   “赶紧回去吧。除了我,还有个人等你等了好久呢。”   这世上竟还有人等我?   我很奇怪的问“谁啊。”   “秦王,奥不,现在是秦皇了,他派人去泰山把泰山翻几遍了,一直找你呢。   泰山遍寻不着,便又找了很多使者一直在这各茫茫大人,浩然世界里翻来覆去的找呢。   名曰找仙,怎么一听还以为他要找仙族呢。”施烺仍笑着说道。   “秦王?嬴稷?”我惊讶不已,他又找我干什么。   施烺摇摇头,不是,嬴稷早就死了。现在没有秦王了,   现在秦已经统一六国,叫秦皇了,这是首任秦皇,叫做嬴政。   找你作甚我就不知道了,你回去了若泰山还有使者,你就见见吧。   他的使者遍布,几次差点摸入了我们真人的部落里。   幸亏真人部落使了灵力,另他改向而行了。这样下去终是麻烦。   见见使者,不要让嬴政在做这些劳民伤财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答应了施烺,没有想到秦国现在还有人找我。   对于秦,我现在没有一点的好感。   不是因为他们,垓亚就不会离开了。   我忍不住问道施烺   “人族内部的事情你们就丝毫不管吗?你知道嬴稷他们杀了几十万战俘的事情吗?”   施烺说道   “真人和人族内部素不往来,我们唯一的联系就是守护他们不被外族所侵,仅此而已。   祖训一直禁止真人去管理人族任何其他事项。   人族残暴,是由来已久的,但既有祖训,他们也不敢擅自干涉。   杀俘和杀手无寸铁之人没有什么区别。   不止秦,其他这种事情做得也都不少。   这一统了,嬴稷也还在滥杀无辜呢。   我等也看不下去,但我们想不让我们去插手,可能也是有祖上自己的考虑。   其实,但凡推崇残暴的,最后往往又被更残暴的杀死。   也算天道循环,自我净化吧。我们插手,反倒可能让事情变的更遭。”   听施烺如此说道,我无话可说,只好告辞。一行人要像泰山行去。   我又想起知识树也好久没有任何动静了。   不知道是不是知识树也被垓亚他们的“真神”给关闭了。   这个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目的。Siri说他是帮助我让世界恢复上一世,进入正轨。   而他似乎并不感兴趣让世界恢复,而且说道这个世界已经和以往不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味着八戒,三藏他们也都不会出现了。   毕竟罗力已经不可能再与我为伍了。   那我的记忆和林苓一他们世界的数据还能找到并恢复吗?   当时突然遇到“它”,脑子一片混沌,居然忘了问他如此重要的问题.   我突然想到垓亚,想起来。她不是可以跟神对话吗。   于是扭转身,问道“垓亚,你是怎么跟神对话的。”   五主仙听我问此,刷刷的把视线都集中在了垓亚身上。   垓亚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放肆,神殿内的事情也是你能知道的。”她怒斥我道   我叹了口气,这个垓亚真的不讨人喜爱。   一点不如我的那个垓亚,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变成我的垓亚那样。   “不是,我并不是想了解你们具体的方式,而是想问问。   如果我有什么问题想问。你可以帮我问问你的神吗?”   垓亚不屑的看着我   “你算什么,我值得为你的事情去烦扰真神么。   你连亚特兰蒂斯的神民都不是。”   完,算了吧。跟她对话除了生气什么也得不到,不行,等我从天门出去了再闯一次神殿好了。   我亲自去问,不求她了。   我气鼓鼓的想,又看到南国眼神都带着笑意的望着我。   仿佛在嘲笑我“自讨没趣”。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   我又转头问道莫叔   “莫叔,你们组织到底叫什么啊?   为什么天门,羽门那些组织都有名字,都是公开的。   你们却总不对外人说名字呢?   这名字有什么要保持神秘的呢?”   :,,!! 登天路(11)   我其实是想问犹离为何跟着组织长大,却没有入组织,想了想这么多人跟着,问此并不合适。   莫叔看到我问这个问题,脸上显得很尴尬。   他犹豫了下,还是诚恳的告诉我。   其实不告诉外界他们组织的名称的原因是,他们组织并没有准确的名字。   他们之所以称呼瞳苏徽为领袖的原因也是此。   天门在仙族间残酷的屠戮,仙族的反抗者有数百组织。   他们有不同的名字,大小也各异。   但和天门的力量相比都微不足道。   因为各组织不同的优势,各组织之间也经常有些密切的合作。   这一来二去时间长了,所有人都动了联合起来的心思,虽然联合以后仍十分弱小。   但远强于现在,生存能力也将大幅提升。   但如何联合,这些组织却怎么都谈不拢,甚至在名字上都没有办法达成共识。   更别提别的啦。   他们不断的讨论,争议在讨论,终于确定了一点,就是共同的敌人永远都只有天门。   彼此间决不争斗,为此,他们被允许所有组织的名字和组织架构还全部保留。   只是有名声一直很响的老仙族主仙,   他祖上是原来最早羽门的十三人之一,声名显赫。   而此人又仙法精进,做事周密。   这人就是瞳苏徽的父亲。   众组织便公推了他做领袖。   但实际的对各个组织的控制还是由各组织分别完成。   这五主仙也都是分别来自不同的组织。   但凡遇到一些重要的事情,各组织就会根据具体事务需要出人出力配合。   但如果认为此事不可为,也可以直接拒绝。   瞳苏徽的父亲过世后,瞳苏徽也因为功绩卓绝,其他组织又公推了他出来做领袖。   不与外人道自己组织的名字是,一来二去不好说清楚,也并不是刻意保密。   我听了大为惊奇,原来竟是因为如此。   我忍不住问他   “这样你又如何跟施烺夸下海口,认为能组织出10万人呢?”   莫老笑道   “领袖虽不是实职,但现在的领袖很有实力,自身组织人数也最为众多。   而讨伐天门是仙族共同的心愿,回去了如果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各组织。   他们一定不会拒绝,不管哪个组织,建立的最主要目的都是讨伐天门。   另外以往天门在时,我们只能秘密发展,虽然发展很慢。   但主要是在于无法大规模搜寻到仙民,告知他组织所在。   但凡接触到了组织的仙民,十有四五都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加入。   如今天门人已经撤入天门内,各组织可以迅速的寻找并传递信息给所有仙民了。   而且在对外告知他们不管是隐南的魔族还是施烺的人族都愿意帮助我们讨伐天门了。   仙民肯定更受鼓舞,募集军民实在不是难事。   我说十万,真的已经是很保守了。”   又是十几日的时间,我们终于到了泰山。   当远远的看到那熟悉的山峰时,我心里就突然暖了起来。   离别这么久,终于又回来了。   上了主峰高处,我又散了幻影,我所住的房子又重新映入眼帘。   恰好这是夕阳正好,余晖披撒在屋上,仿佛给房子渡了层金边,散发出一种温馨的光晕。   他们站在这里,放目望去,都是各峰,而云也各处弥漫在不计其数的峰中。   这些都在脚下,而远远的看到各种苍翠深浅不一的映照着夕阳。   山峰吹动这些苍翠突然翻滚起绿浪,他们都不禁看呆了。   忘了进屋,连声夸赞这真是灵动无限的地方。   太适合居住了。   可惜空有美景了。我心想,我注意看着城主垓亚。   如果她是她,这里应该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了。   这里叫做泰山,我们在这里居住,也都是因为她。   风撩动了她的发,有几丝吹到了她的嘴边,长裙随着那些发一起飘动着。   似乎在燃烧中的红唇加完美的侧脸和空荡的眼神。   我读出了她的美丽和惊叹。她望着这些失了神,我望着她同样失了神。   垓亚,你也该回来了。   我想。   但她眼里并没有一丝熟悉和归来的幸福。   这让我又不禁的怀疑,也许我真的错了,这个垓亚,可能真的和那个垓亚毫无关联。   我回头,却看到南国也在看着我,眼神错综复杂,竟是些我没有见过的东西。   我疑惑的盯着她。   她只是对我笑了一下。   这笑,却没有一丝开心。   这苍山峻岭中,我们一起在屋外站了许久,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   直到夕阳终将落下时,黑暗开始慢慢的降临,山风也开始变得有些冷了。   我才重新招他们进屋。   好在这房子并不算小。   第一次迎来这么多人,却没有显得十分拥挤。   南国领她们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当他们看到另一个南国安静的躺在那里时不禁全部懵了。   莫叔颤抖着问“这是什么情况啊,南姑娘,那又是谁?”   南国赶紧解释道   “并不是我有心一直欺瞒你们。   我所说的怪病,其实是我身体和现在的我分离了。   这如果当时就说出来,你们当时定以为我疯了,不正常。   所以我让你们亲见并非我在胡说。   这情况十分罕见,是我族的特别原因造成的,一时难以给你们解释清楚。   请各位来,就真没撒谎,就是希望五位主仙可以按照我所说的施法方式和顺序施法。   我自由办法重新回到那身体里。   但这几日连着赶路,各位想必也很累了。   我和悟空先去弄些吃的给大家,吃完大家就先歇息吧。   明日一早我们再开始,这可能需要写时间。我们说不准要一天才能完成。   我再自己调理恢复一天。到时候就可以重新和大家一起上路了。”   众人亲见两个南国,不得不相信了南国的话。   他们反复问了多次南国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南国似是而非的含混的解释了过去。   他们不好意思一直追问,便也不再提了。   司允还特意去探了一下床上躺着的南国的鼻息,确定了那个南国也仍活着。   司允不仅惊问道   “你们族人可真是不同啊?你离家时就一直把她扔在这里吗?   她不吃不喝,也不用任何照顾,就能一直保持现在这样吗?” 登天路(12)   “我每天都在进食和休息啊。我可能跟你很难解释清楚。   这个和我走到了不同的状态里。   我们其实某种意义上也不能再算同一个人了。   她还没有在这个世界里真正降临。   需要明天各主仙帮忙,才可以唤醒她。   我们才可以重新变成一个人。”南国艰难的解释道。   众人不再问了,因为他们也确实完全搞不懂。   但他们似乎也习惯了。我们本来就各种奇怪,既然都已经来了。   而且就是来帮南国的,那懂不懂也就不重要了。   我和南国又是帮他们组织了进攻天门的人。   号召了施烺和隐南都加入了剿灭天门大军,这让他们对我们现在也变得极为尊重起来。   我和南国安排了简单的晚餐后,他们就出去犹离为他们建好的房子中睡觉了。   犹离不知道是怎样做到的,他总能很快的时间不用任何材料就制作出来一个简易的休息房间。   我看着他那个能探测到天门之人的玉佩不得不惊叹,这果然是制造世家啊。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们迫不及待的就开始要帮南国疗伤。   连早饭都不吃,原来他们也一个个归心似箭。   自从知道施烺和隐南都要帮他们,而且天门也都撤入了天门内后以后。   他们都兴奋不已的想尽快回去立即开始昭告并组织剩余的仙民。   我其实觉得他们高兴的有些早了,现在的天门里面过了已有百余年了。   战斗力必然比原来强大的多不说。   我们其实也根本没什么把握可以帮他们打开天门。   而最要命的,我其实一直没敢告诉他们,隐南只是说他要跟我们一起进入天门。   但从来没有说过他同意魔兵帮他们联合作战。   但我看到他们的兴奋劲也不知道该如何泼他们冷水。   算了,还是等见到了隐南以后更他好好商量一下。   他如果同意,应该有办法传告魔族吧。   他们进入了房间帮南国疗伤。   外面却突然下了一阵暴雨。   我在客堂里无聊而焦急的等待南国重新恢复真身。   直到午后,   突然我之前所设技法警报响了。   我感应到后,只能向垓亚,犹离先告辞,告诉他们要出去会。   他们好奇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嘛。   我只好苦笑着说“恐怕是秦皇的使者又来了。我答应了施烺真人的,出去看下吧。”   犹离和垓亚却十分好奇,他们也正好觉得呆着无聊,便非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只好带着他们一起驾云去找,天色此刻又已放晴。   果然没多远就看到。。。。。。   居然是浩浩荡荡的几十人,   我顿时变了脸色,这秦皇莫非是疯了,他要派兵攻打我不成?   但也不至于只带几十兵士啊。   我很快出现在一堆人面前,冷眼看着这些人。   他们被突然出现的我们三人吓了半死。   有十几人瞬间抽出腰刀冲上前戒备。   “都退后。”突然一人大喝。   这些人都只好保持着戒备的姿势一步步倒退到了这大喝之人身后。   我凝视了这大喝之人一阵,确信没有见过此人。   此人看上去刚入中年,华冠丽服,衣、冠之上俱装饰丰富,富贵。   长相却不让人恭维,面相甚至显得有些贼眉嶂目。   但气势倒是惊人,我们三人出现时他也是稍显有些惊讶,但很快脸色就恢复了平常。   而众人上前戒备后,他反倒又命令他们退了回去。   其他人都巍巍战战,而他自己反倒向我们走来,丝毫没有任何畏惧。   他竟然向我们三人行礼恭恭敬敬道   “我从祖辈那里一直都闻听此山只住仙人。   祖上数人都有仙缘,曾与仙人会面,我大秦甚至得到了仙人相助。   偏我嬴政继位以后,数次派人上山却遍寻不到。   今日才冒昧亲自上山,恐是惊扰了仙人。   不知三位可有哪位是我大秦仙族的故友——孙大圣呢。”   他竟然就是秦皇嬴政,我初时听他仙人仙人的说个不停,差点以为他是要找犹离他们。   听到最后,看他找我。   才突然明白,他称我为仙人,我十分无语,我什么时候成为仙族之人了。   我冷冷的问道   “你是嬴稷什么人?”   嬴政身后之人听我此问皆惊愕不已。   一人怒斥“你居然敢直呼。。。。。。”   他话未来得及说完,就被嬴政怒斥   “给我掌嘴,仙人问事,有你说话的份吗?”   啪啪张嘴声就立即传出。   他接着恭敬回道   “那是我曾祖。仙上应该就是孙大圣吧。”   我点了点头,仍是冷淡的说   “我和你秦国是有些渊源,但远称不上相助。   我已经听闻你们秦国一统了六国,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   你以什么样的方式获得了结果,结果就会以什么方式重新开始。   你如果是靠着暴力成功征服了那些不如你暴力的。   你的成功便被他们归为是暴力的成功,这便会让暴力成为所有人的向往。   于是,除非你一直能保持你更暴力,否则,你终将被最暴力的所取代。”   秦人艰辛,所有今日都来之不易,我也明白。   但既然已经一统,就应该有所改变了。”   我看到那人仍啪啪的自己在张嘴,想到他不过也是为了维护这嬴政祖上。   却被嬴政直接这样对待。看来,这秦的暴虐仍然没有多少改变。   我这番说出,却也不知道是否会有作用。   嬴政虽然明显不太在意我所说的这些,他恭敬的听完。   却抬头问道   “孙大圣既然帮过我的祖上,也一定会再次庇护我们大秦的。   我就知道大圣一定不会弃我们而去,我们在泰山未能找到大圣。   我就遍布了游士到处寻大圣呢。   但果然我还是我赢姓之人与大圣更有仙缘。   今日居然得以面见圣仙了。”   我被这不伦不类的称呼快弄晕了,一会仙,一会圣的。   更懒得跟他废话了。   直接告诉他。   “你们秦国怎样我并不关心,我说过了,那些都是一些奇特的渊源罢了。   你们的今后只跟你们自己有关系。   另外不要在到处找我,否则,恐对你们更为不利。”    登天路(13)   嬴政听我这样说话,也怔了一下。   他揣摩着问道   “圣仙是否对我祖上或者秦国内外有什么不太喜欢的地方。”   我已不想跟他多余废话,只想尽快打发他了事。   只好说道   “我素来喜欢清静,而且该作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并不想在于你们有所交集。   只是你数次前来,我和你祖上既然多少有些渊源,所以现身一见,但也仅此而已。”   嬴政看我如此说道   显得颇为为难的说   “如真是如此,我便不在烦扰圣仙了。   但不知圣仙是否可以。。。。。。”他突然变得吞吞吐吐了。   看他如此,我不耐烦的说道   “但说无妨。”   他这才下定了决心说道   “我自幼就听闻祖上说。   我数百年前的祖先就已经遇到了圣仙了。   而我今又亲见。   我就是想请圣仙是否可以赐教一下如何能够像圣仙一样。   我凡人自不敢追求各种仙术。   只是至少能否有方法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我愕然不已,这是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顿觉百感交集。   当年那只受人欺凌的小石猴从来没想过他居然活到了今天,长成如此吧。   他当年只是静静的等待长大,等待不会在被人欺负,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死亡。   他所期望的,从来并没有不死长生这一项。   即使今天。   我该如何告诉他。长生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这人居然就是为了问我这么一个问题。   想到这里,我突然忍不住的笑了,声音响彻云霄。   没有说话的犹离和垓亚被我吓了一跳。   我强忍着,没有让自己笑的泪流满面。   除了长生,我又何曾得到了什么。   失去了小乌,失去了林苓一,失去了师门,失去了上个世界。   这个世界又失去了罗力,失去了垓亚。   而失去了垓亚我是为了找回那一切,可如今,我要找回的东西也越来越渺茫。   这人,居然问我要长生。   我停了下来,正色道   “石坚海阔,他们都长生吗?   你见过海枯石烂吗?   日月浩然,他们能长生吗?   你见过日出月隐吧。   你所见的,没见过的,所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哪个没有毁灭过。   他们也只是比较长而已。   每个人都有他该有的开始和结束。   这不过是规律而已,他们的长短也是规律。   谁可以打破,可以乞求?   我一直存在,不是因为我想存在,而是不到我结束的时候而已。   就像一块石头可以活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而浮游出生就死了。   更不用说天地间还有很多都是朝生暮死的。   石头不会那么快死。可石头就能享受到一棵树的欢乐,和树一样的生存吗?   你追求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只会徒生烦恼。   认真过好属于你自己的日子,   守住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忘了你得不到的东西。   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嬴政听出了我话里的不满。   但自己千辛万苦付出了诸多努力的目标在我这里碰了壁,也让他终于有些动气。   “秦虽强大,但我祖上面对的还是诸多国或者六国。   我们秦至多只是这诸多国或者六国中比较强大的一个而已。   但它就在我手里,成了这唯一的一个国。   历代没有扫灭的六国,它灭在了我的手里。   是我让我们原本一直只能偏安一隅的大秦变成了这天下的统治者。   天下谁人不认为我嬴政功绩才能胜过了三皇五帝。   所以我才做了这天下第一个皇帝。   我一人通过三公九卿就管理了众天下之人,废除了所有诸侯。   天下都只归我大秦所有,真正的实现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们中原人素来视我们为蛮夷。   我们又如何呢。成了他们的主人,废除了他们的所有的所谓齐鲁文化。   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   天下现在哪有敢不尊我大秦文化,不是我大秦文化的地方。   这些功绩谁能做到。   这些他们都不能得到的,不能做到的,我嬴政都做到了。   我要山避,山就不得不移。   我要海让,海就不得不平。   这天下万物谁能挡我,谁不服我。   我要这长生,就终归一定可以得到长生。   圣仙不肯给,又拿那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混我。   我敬圣仙,不愿相搏。但不意味着我大秦,我嬴政惧怕谁人。”   我还未说话,他这番话,连犹离和垓亚都惊呆了,他们听完,都忍不住嗤笑起来。   这态度,更是激怒了嬴政。   “圣仙们难道认为天下归秦也是我嬴政自吹自擂取得的不成。”   我也只好叹了口气告诉他   “强大的不是你武力的征服,你拿起武器,实现了你的抱负。   却也教会了世人,他们只要拿起武器,也能实现他们的抱负。   你现在完全没明白到底什么是强大的东西。   你做的事情,天下也都在看着呢。   你的强大只是一时的侥幸获胜而已。   侥幸不再的时候,崩溃也很迅速。   只有你放下了武器,所有人还都认可你的强大的时候,   你自己所说的那些功绩才是真正的功绩。   为了自己抱负而实现的杀戮,永远称不上什么功绩。   靠杀戮实现的征服,也永远谈不上强大。   我能给你说的只有这么多了,你速下山吧。   你若真认为山都可以为你而移,你大可以试试再来侵扰泰山。”   我最后一句话强硬的说。   嬴政看到事已至此,面色铁青。不再说什么,带着众人,悻悻的下山了。   “这人,终究还是要祸害人族的啊。”垓亚看到他离开后摇着头说   “刚才,你还不如杀了他。   他恐怕会是个极为残暴的人吧。”   垓亚显得有些后悔。   同样的是领袖,我明白垓亚肯定是想到了这样的领袖会带来什么。   “不用,他们人族有很多事我们不必多嘴多手。   他拿了一寸,就总有天有人会找他要回一寸。   他残暴,就总会有更残暴的人让他付出代价。   人族的事,真人们都不管。   我们更不应该插手。”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到。   知识树没有任何提示前,我还是尽量不要干涉他们的事吧。   虽然希望渺茫了,但万一还有机会呢。   :,,!! 登天路(14)   犹离看着我的眼神发直,他怔怔的不知道想什么。   我奇怪看着他,叫他离开时,他才突然缓过神来。   “你和平常有些不一样,刚才。”他声音里竟有些尊敬。   我眯起眼睛来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呃,我的意思是你刚才说的那些我觉得真的不像我平常认识的你。   你讲的那些我觉得他没听懂,不过我能听懂什么意思。”   垓亚也噗嗤一下笑了   “夸人你都不会夸。”她这次终于在我面前不再是一本正经的。   她嘲讽到犹离。   “你看你给他都夸懵了,他现在都没理解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转过头来,眸中也都是盈盈的笑意对我说道   “他是想夸你和平常不一样,和嬴政说的话很有道理。”   他急急的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刚见你时觉得你能救仙民的那个传说真的很不靠谱。   当刚才听到嬴政和你的对话,我又突然觉得,救仙民的应该就是你。”   我不好意思的对犹离讪笑一下。   我毕竟已经活了几千年了,经历那么多。   总会沉淀一些东西的。只是平常并不想表现的比较沉闷而已。   当我们回到住处时,五主仙已经都在屋外静坐调养。   我赶忙问询了一下,知道南国现在自己在里面做什么。她告诉五主仙,不要让人进入打扰。   她自己可能还需要半天的时间。不要管她,直到她出来为止。   到了夜晚,他们都已经休息了。   我有些失眠,在她门口盯着瞧了好一会。   没听见任何动静,她也没有出来。   我突然莫名心烦意乱起来,在山间来回踱步。   不时的回到木屋中看,她却一直没有出来。   夜很深的时候,我终于趴在客堂中的木桌上睡着了。   “悟空,你怎么在这睡着了?”感觉没过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听到了是南国叫我。   我一个机灵,睁开眼朦朦胧胧的果然是她。   “好了吗?没事吧?”我还是看不清楚她,估计睡太晚了。   “没事,好了。”她简单的四个字让我终于觉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你怎么了?”她关切的问我。   “没事,没事。”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终于可以看清她了。   她的面色果然看着更为动人,我兴奋的站起来,双手扶着她的双臂。   果然温暖而柔软,   “哈哈,果然神奇。居然真的没事了。”   我忍不住笑道。   她没说话,只是脸红着用古怪而惊愕的眼神看着我。   我才突然意识到。我这样用双手触碰着她很怪。   连忙松开了手,也不禁有些脸红。   “呃,你没事就好,我先不说了,回房间稍微休息会。   昨天晚上有些失眠,可能好久没回来了。都不适应在自己床上睡觉了。   今天就别出发了,你在调养一天,我们明天在上路吧。   晚会睡醒了,我们去弄点好吃的,好好的酬谢他们五主仙一下。   然后我看他们也很焦急。他们要是想走就让他们先走吧。”   南国没有说话,认真的点点头。   催促道“你看你眼睛红的。赶紧先去睡吧。”   我最后对她一笑,就赶紧进屋休息了。确实感觉到头重脚轻,眼都睁不开了。   以往还是小石猴的时候,遇到喜欢的东西或者地方,玩个几天几宿都可以。   也从来没有觉得累过。   今天只是晚睡了一会居然这么累。   看来即使长生,也是岁月不饶人啊。   我一觉睡醒居然已经正午,我疾起,跑到客堂才发现,南国,垓亚和犹离坐在那里吃饭。   其他人呢?   我疑惑的正要问。   南国看到了我。   “你真能睡,大懒猴,赶紧过来吃饭吧。”   垓亚和犹离也看向我,面上带着笑意。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呢?主仙他们呢?”   南国笑着说道   “你呼噜声太响,他们被吓跑了。”   垓亚听到这话,立即用手捂着嘴也嗤嗤的笑。   犹离也不禁从微笑变成大小。   我?打呼噜?   我觉得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   从没听垓亚说过啊。   我原来在师门时所有人住在一起,第一次听见呼噜声我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那师兄生了什么病了,急急的抱起他就要去找师傅。   被他臭骂了一顿。   可从来没有人说过我会打呼噜啊。   “我头次知道猴子也会打呼噜的。哈哈哈。”南国也忍不住芙尔一笑道。   我不好意思的坐在那里吃饭。   犹离这才正经的告诉我。   五主神长老都归心似箭,只是简单的调养了一下之后,等不及我睡醒就走了。   怎么都留不住。   各个都着急的不得了,要不是害怕南国昨日又需要他们。恐怕昨晚他们就要走的。   今天眼见南国一切都好了,就急着回去招兵买马呢。   “咱们赶紧吃,吃完也上路吧。”南国正经的说道。   “不不,你在修养一天吧。你这不。。。。。。”我赶紧说道。   “是啊,不急一时,咱们进去说不准是送死呢。   晚去一天就是多活一天。”犹离也看玩笑道。   垓亚也劝“不急,一切自有天命,今日去说不定还不如明日去好。”   南国却正色道   “我这一旦恢复,就并不碍事了。   但我们在这里每多呆一日,那里就多了一年时间。   现在每天都风起云涌,变换不停。   更何况一年就会发生多少事,这是关乎三族的大事。   真的不能再耽误了。   你们就放心我吧。   这身体一旦恢复真的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听她这么说,我们都默不作声了,只是都开始吃的快了些。   是啊,这里每耽误的一分一秒,给他们都是更多的时间。   更多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那个问题。   “不对呀,南国,我记得你原来不是说过没有时间吗?   那如果按照你这样去说。不但有时间还存在两个时间。   那里面一个时间,外面一个时间。”   南国皱着眉,显然不愿浪费时间在反复解释这个问题。   “等你恢复了记忆就明白了。   这不是两个时间,是两个不同的时空。   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你先就按照你能理解的去理解吧。   我跟你越解释你反倒可能越不清楚。”    登天路(15)   “悟空失忆了?”垓亚感兴趣的问道。   “呃,不是,我们说的相当于一个宝物,他没有。”南国自知失言了,补救了回来。   我们不再说话,匆匆的吃完饭就开始往约定好的地方飞去。   隐南会在那里等着我们吗?还是需要我们等待他一段时间?   他只说让我们忙完就去,可是他离我们这么远。   我们什么时候忙完他又不确定。   就算他有办法知道我们忙完了,毕竟他那里离这这么远。他要多久才能赶过来。   我一路暗想道。但又想到不能用常人的标准去衡量隐南。   Siri,隐南,和那个神殿的声音。   我觉得这目前应该是我遇到的最强大的三个势力。   他们彼此间好像也并不知道其他的存在。   也不清楚这三股势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正常的隐南说是这个系统自动生成的配平工具。   但那一片黑暗里的“隐南”显然不是。   也许他跟南国反倒有所关联。   Siri似乎就是为了实现对我爸爸的承诺,貌似没有别的用意。   而且,现在我和他唯一的联系,知识树现在也一动不动了。   而那个神殿里的声音,却更为奇怪。   更难以揣测,他自己表示和我不是敌对的,甚至我对他们很重要。   可他们也没有给我提供过任何有效的帮助或信息啊。   真不知道我爸爸和我当时制造这个世界的时候会不会想到最后变成这样。   那时候有没有这些人在这创世纪的计划中。   而这天门和上次我们被困的那座山也不知道,到底是当初我们制造的吗?   制造它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越想越头痛,却一路忍不住一直去想。   最后却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飞了十几天的时间,便到了约定的地方。   “你们来了。”刚一落下。我们就听到半空中传来声音。   看来是隐南已经到了。   我们没答话,只是向半空中看去。   果然,像一阵云一样的黑雾,迅速在半空中密密的聚集在了一处。   里面不断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接着那团浓雾就剧烈的爆炸开来,又迅速的散去了。   隐南突然就出现在了那半空里,然后缓缓的落在了我们面前。   虽仍然看不太清楚他,但能感受到他从在半空就开始注视南国。   落到地面后又仔细打量了一番。   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垓亚淡淡的问道   “这又是谁?”   “我是谁不管你事,你就是隐南吧。   你能见到我的原因是因为我要入天门而已。”垓亚不知道为何,说话却充满了火药味。   隐南仍然淡然的点了点头。   “恩,我不关心你是谁。   你入你的天门,只是不要跟我在一起。”语气也异常平缓冷酷。   “隐南,一些特别的情况。   我们必须带着她。”南国连忙出来打圆场。   “是啊,她也没有别的意思。也是想帮忙。”我也出来解围   “不行。”隐南却言简意赅。   “真当我不知道你是谁吗?   亚特兰蒂斯城主垓亚。   你们不应该跟岸上的人有什么来往。   你为什么要来?”   隐南依然用冷淡却无任何起伏的声音平缓的问道。   在隐南这里,惊讶真的只是常态。   他居然知道亚特兰蒂斯,也知道垓亚!   垓亚果然也被他震的不清,惊得嘴微微张开,半天合不拢。   “你,居然知道亚特兰蒂斯?”她惊讶的问了这个很废话的问题。   隐南没有任何表情,盯着她看了一会。冷笑一声。   “听清楚我的话,岸上之事跟你们亚特兰蒂斯人无关。   记住这句话,然后回到海底。   我可以允许你们的人为了生存来岸上找寻必要的物资。   但倘若在干别的。干涉岸上的事。   我就不客气了,我会让我们魔族的战士好好的管一管。”   我和犹离,南国面面相觑,我才醒悟到,其实隐南带我们去天门。   恐怕也只是需要我们去天门。他并没有把我们当成什么朋友之类的。   隐南,我们也根本就不了解他。   所以,我们刚才解围的话他自然不会给什么面子。   听他言语间,他似乎对亚特兰蒂斯很不喜欢。   这倒是件奇怪的事,难不成亚特兰蒂斯之前就跟魔族或者隐南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我注视着气得脸已经通红的垓亚。   她激动的说道   “我们住在海底又如何,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在去岸上了。   你居然还口口声声的要我们不要管岸上之事。   你知道我已经让那五长老回去给我们元老告知,   要亚特兰蒂斯聚集十万战士和人力物力去帮助你们解决天门吗?   我们当初因机缘巧合住在了海底又怎样,难道就活该只待在海底吗?   那你们待在某块大陆的就只能待在那块大陆吗?你们不一样来回迁移。   你们就没有觊觎过海底吗?没有来过海上吗?   你强大就可以欺负别人?   那怪不得当年比你强大的多的执事堂可以杀死你好几回。   比你们强大的精族可以处死你的妈妈。”   垓亚最后这几句话我们听了都吓的心惊肉跳。   看来真是气急了,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都是隐南的疤啊,怎么能当众去揭他的疤呢。   隐南却陷入了沉默,没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   我们都预感到的风暴却没有来。   他的眼神却看起来仍然平静。   “我不需要,你听明白了,我用不到你们的十万人。   我不需要你理解,也不需要你明白为什么应该那么做。   你就记住我的话就可以,你和你的人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我改变主意为止。   都只能待在海底,只允许少数人上岸寻找你们必须的物资。   岸上发生了什么都跟你无关,当然只要你们老实的待在海底。   你们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与我无关。”这声音却又突然变成了从半空中传出的,不知道为何。   垓亚也冷笑道   “我现在就在岸上,我以后也会在岸上。   你说的那些我听不到,也记不住。   我们亚特兰蒂斯的人也都仍然随意所欲的去他们任何想去的地方。   你倒是把我弄回海底啊。”   我预感到了什么,立即移步到垓亚身边,迅速把她推到了一边。 登天路(16)   果然,我立即被一团黑雾所吞噬,什么也看不到了。   黑雾中突然又一股爆裂的力量让我浑身像是要被撕碎了一样。   我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细微部分都在往不同的方向被撕开,要离开我。   好在又是体内那股其妙的热流升起,才逐渐的抵消了这些力量。   过了一会,我才听到一片惊呼声。   “悟空!”像是南国,也像是垓亚,又像是犹离。   黑雾终于散去不见了,我却觉得又异常的累。   终于腿一软,我趴在了坚实的地上。   犹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我旁边。   看我这样,他赶紧给我馋了起来。   “住手,隐南。”我听见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大喝了一声。   我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突然又栽倒了在地上。   犹离这小子在干嘛,怎么突然松手了。   我郁闷的想。   “悟空!”我听见他们都惊诧的喊。   “隐南,你当真以为你无人可敌。”那个声音斥责隐南道。   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却想不起来是谁。   当我抬起头看到那个说话的人的时候,我彻底傻了。   是。。。。。。   孙悟空!   是的,是我自己。   我惊讶的呼吸都要停滞下来了。   他是我?那我是谁?   我仔细的看看我自己。   完好无损,和原来一样。   隐南的攻击似乎并没有地我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   包括隐南,所有人都看看我,看看那个孙悟空,没人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谁?”隐南终于开口问道。   “你看不出来我是谁吗?这问题值得问吗?”   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孙悟空回答道。   隐南还未来得及答话,他接着冷笑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闭嘴吧。   你没什么资格知道。   你自视甚高,只因为你见识太少而已。   所以放下你的自尊,听从我的安排就好。   你必须带着犹离,垓亚,南国和我一起进入天门。   缺一不可。”   我莫名惊诧,这人居然敢对隐南这样说话。   而这样说话的方式和语气根本就不像我。   隐南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   但他身边隐约的黑雾越来越多,越聚越浓。   不一会,我连他的身形都看不清楚了。   “哟,还生气了呢。”那个孙悟空一阵狂笑后,不屑的说道。   只一瞬,天地顿时变色。狂风瞬起,我立即运气,才避免被吹动。   地上无论多大的石块都被立即卷走,树木被连根拔起迅速飞的不知所踪。   一声怒喝在半空炸响,声音远超惊雷。   “你。。。。。。又。。。。。。算。。。。。。哪。。。。。。根。。。。。。葱!”是隐南的声音。   完了,隐南真的生气了。   但那悟空只是飞在半空中满脸的不屑,我勉强逆着风睁开眼看到。   这么大的风中。   他周身的毛发居然都一动未动。   那风突然都消失了。   我这才舒了口气。却看到悟空头顶天色已经变得血红。   “小心~~~~~”我忙喊道。   已经晚了,那一团血红突然炸裂。   那猩红突然变成了一股龙卷风模样的无比凌厉的黑雾,向悟空冲去。   那里面噼里啪啦的竟然是不停的闪电。   所有周边的东西瞬间就又被那团黑雾吸了进去。   我和南国,犹离也都趴在了地上。艰难的运气抵抗着。避免被吸进去。   我看到那被吸进去的所有东西都瞬间被那团黑雾里的闪电激了个粉碎。   我抬起头看悟空却仍一动不动。只是冷眼看着隐南。   在那团黑雾虽没有吸入悟空。但他还是俯冲到了悟空所在的位置。   瞬间吞噬了悟空。那噼里啪啦的闪电声瞬间变成了轰隆隆的爆炸声。   整个黑雾中,那闪电已经能量变得巨大,甚至吞噬了黑雾。   这比我在夏日时见到的从天而降的闪电还要让人惧怕百倍。   但只是听到一声更为灵力的尖啸突然响起。那黑雾竟瞬间被风吹散了。   我清楚的看到最后那几道闪电,也竟像一个物体一样,   然被那尖啸所带出的风吹的像粉末一样碎掉了。   那尖啸来自孙悟空。他昂着头,露出了狰狞的獠牙。面色令人恐怖。   仰天长啸着。隐南周身的雾竟也悉数被吹散。   他的长袍下摆也瞬间被撕裂吹走。   我第一次看到隐南的脸,看到他的表情。   果然还是少年模样,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人族十八的少年而已。   看着像是个安静,内向的大男孩而已。   但眼神中的凌厉,眉宇间的英气,周身的一种冷酷和成熟却和年龄极不相称。   长相跟施烺十分相似。   他的嘴角在咕咕的往外流血。   很快,天地又重生安静。天色瞬间放晴,一切都似乎一场幻梦而已。   除了周边已经真的寸草不生了。   “你。。。。。。”隐南瞪大了眼睛,惊愕的想对那个悟空说什么。   却没有说出来。   那个悟空也仍然带着一脸的嘲讽看着他。   所有人又都看我一眼,我一脸错愕的站在那里。   这恐怖的战斗力,这绝对不是我啊。   我最顶峰的时候也没有如此战力。   他到底是谁?   我也很想知道啊。   那悟空竟然也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却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一扫而过。   他看到了我,也不奇怪我。   “隐南,你应该记得你最后一次为什么能够重生。   你也应该知道你依托什么才有了力量。   所有的事情不是凭你的喜好就可以去决定的。   你要认清你自己的位置。   我说了,我们五个人进天门,一个都不能少。   这也就是五人登天路。你还不明白么。”那悟空又冷冷的对隐南说道。   隐南听到他说这些,他虽表情平静,但我清楚的看到,他浑身很轻微的抖了一下。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他有些恐惧的问道。   “不,我和他是一伙的。”孙悟空突然指着我道。   “或者说,他也就是我。”他解释道。   所有人都不懂。隐南也疑惑的看着他。   “这不是你能明白的,你也不必关心。记着你要做什么就行。   记得,不要让我再出现。”说完,那个悟空突然又不见了。 登天路(17)   隐南回头看着我,我却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   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隐南也没有再说什么,黑色的雾又重新开始掩罩了他的脸。   “走吧。”他的声音重新回归平淡,说完就向远方飞去。   垓亚这才反应过来。她有些心疼的看了我一眼。   问道“你没事吗?怎么突然跑过来?”   我只对她笑笑,没回答她。   紧跟着向隐南追去。没多久,他们都赶了过来。   “要不,我们休息一两天在上路吧?”我向隐南喊道。   我刚才看到他嘴角的血迹,估计他应该也伤的不清,现在这些人里。   就他战力最强,他负伤进入,对我们没有好处。   他并没有理我,南国小声的提醒我“别说了,他现在估计心情不好,随他去吧。”   我犹豫了一下,也低声说道   “可是施烺他们过半年兵力是要在仙羽城汇合的啊。   他们都以为隐南会派魔兵来。   到时候没有怎么办?施烺会怎么看我们?”   南国面色沉重,但也很无奈说道   “没有办法。这会说的话肯定适得其反,先等等吧。   对了,那只猴子到底怎么回事?哪来的?”南国问我道   我苦恼的对她说   “我也不知道啊。我受到了攻击以后那个猴子就突然出现了。   我还正想问你,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南国听到我这样说,也满脸无奈说道。   “我还以为我把你们的世界研究透彻了呢。   怎么怪事越来越多,那个猴子说的话也很怪异。   根本不像你讲的东西,而且他好像知道隐南的事情。   他说的那些话也很有用,隐南不会轻易屈服的。   他靠的就是一席话却让隐南就没有再动手。   不再反对带垓亚。”   我回头看了看垓亚,发现垓亚和犹离也正听我们说话。   “我看魔兵肯定是没戏了,别想了。”垓亚皱着眉头,撇了一眼隐南。   眼神充满了厌恶。   我突然想起来南国我们从隐南那刚离开时南国也是愤怒的骂隐南。   说隐南肯定没有女孩子喜欢,看来果然,这两个女孩都不喜欢他。   “管他呢。就让施烺真人和我们亚特兰蒂斯还有瞳掌门他们的人聚齐也有二十多万了吧。   真人应该会有十万人吧。而且真人部落的战斗力是三族中最强的。   而且我想明白一件事,施烺虽然没说,我觉得精族也很有可能参战。”   “不会吧?完全没有听到施烺有这方面的表示啊?你从哪得到的消息?”我问垓亚。   “感觉,我的直觉。   我虽然第一次见施烺,就能感受到他是个做事非常缜密的人。   如果两族都空了城去用大部分兵力对战天门,你觉得施烺会放心精族吗?   他绝不会如此做的。让自己置身于巨大的风险之中。   所以,我认为首先施烺真人是认为对天门他们一定是有计划,有很大的胜算的。   然后他必然有办法防止精族趁虚而入,我的感觉是他一定会想办法让精族也上战场。   只有这是最安全的办法。我甚至感觉到他应该已经胸有成竹了,或许精族已经答应过他了。   他不跟我们提的原因,恐怕是怕他知道。”她又用眼瞟了一眼隐南。   我们立即都心知肚明,但我还是觉得垓亚想的太天真了。   “也许他只是认为必有一战而已。这风险是愿意不愿意冒都要冒的呢?   毕竟这是他儿子的事,你们也都能感受到施烺真人心里面其实一直记挂着隐南的。   初野当世最害怕谁,他就是害怕隐南啊。   他躲入天门内,就是为了有办法可以超越隐南。   出来以后,自然要先杀隐南,你想这道理咱们都明白,施烺怎么会不明白。   但他死了以后,谁会帮助魔族、帮助隐南去作战。   那些其他人族才十分短视呢。不会认为初野杀了隐南肯定就立即要拿他们开刀了。   所以他哪怕知道精族会趁虚而入也一定必战,在他死前解决这个问题。”我分析道。   犹离听我这么说,也点头同意。   “是啊,我觉得悟空说的多,而且精族刚结束分裂没多久,现在还处在恢复期呢。   他怎么会选择在此发动战争。而且这战争看起来还是帮助仙族的。”   垓亚白了我俩一眼   “懒得跟你们说,你们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又没带过队伍,懂什么。”   一句话给我和犹离噎的无法答话。   南国一直听我们说话,突然毛瑟顿开一般说道   “我倒觉得垓亚有可能是对的。   精族作战是有可能的。这战毁灭的是天门这个组织,而不是天门内的世界。   这天门不管对谁都是有吸引力的,如果施烺用这个做筹码。   精族会心动的。这恐怕还是个很麻烦的问题。   如果一旦我们真的成功了,天门内的世界该怎么处理,它的归属我们原先完全都没有考虑过。”   垓亚、犹离和我都愣住了,是啊。我们一心只是想干掉初野他们。   真的没人考虑过天门具体的其他事情。   我突然想到,也许隐南不让垓亚插手的原因就是。   垓亚是有组织的。   她随我们进入以后,如果成功了。   这个天门的归属问题多少都会有点麻烦。   也许隐南要魔族去独自占领这个地方的。   这个问题很快垓亚也想到了。   “他不会反对我去的原因,   就是害怕我们亚特兰蒂斯跟他抢天门吧?   我可从来没动过此心,我只是奉真神的旨意来帮助你们而已。   毕竟天门人如果将来真的出来,不仅影响仙族安危,肯定也会威胁到我们亚特兰蒂斯的。   我们作为神民,除非亚特兰蒂斯消失,我们绝不会抛弃我们的城市的。   他也太小心眼了。”她用十分气愤的语气说道。   “那施烺到底会如何考虑,瞳掌门也不知道会怎么考虑。   精族如果要真的参与进来,他们肯定也是有所要求的。   看起来,隐南真的是不会同意他们参与的,或者一定不会安排魔兵帮助他们的。   这个事情,恐怕我们如果真的成功也很麻烦。   也许会成为三族新的间隙的。”南国不安的说。    登天路(18)   “先想想我们如何活着回来,再说别的吧。”像是我们的话隐南都听到了。   他看我们飞的越来越慢,忍不住回头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耳朵。。。。。。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做的。   不过他终于愿意说话了。   我们都赶紧闭了嘴。   是啊,想太多了。   进去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样子的,能活着出来不能都不一定。   我问隐南   “你现在有目标和计划了吗?   我和南国我们商量的计划是进去后找到打开天门权限的办法。   然后打开天门,施烺真人说会派人过来,亚特兰蒂斯城也会派十万人。   然后还会有十万仙民也来。   他们将在半年后聚集在仙羽城。   听说天门其实就在那里。他们希望你也能派写魔兵在那里跟他们配合。”   我一口气说完,然后观察隐南的反应。   从头至尾,他只还是正常的站在一柄剑上向前疾飞。   魔族的飞行方式看着和人族一样。   他头也没回,我不管说什么,他似乎也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说完了,等了半天他也没有任何表示。   “我和南国打算。。。。。。”我加大声音说道,我以为是飞的快,风声大,他没有听到。   “我知道了,不用重复了。”他冷冷的打断我。   接着我等了半天,就又没有下文了。   我只好放弃了。   身后传出垓亚一声冷哼。   我们也没人再问隐南任何问题,例如还要飞多久,从哪里怎样进入。   知道问了估计也白问。   隐南这样的人,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朋友。   他对谁都是这样吗?   也不知道没被执事堂处死过之前的隐南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突然想象了一下施烺如果突然有天死在了隐南面前的画面。   我怎么感觉,即使那样也许隐南都会面无表情。   没有任何感觉。   施烺有这样的儿子也不一定是件幸运的事。   大概飞了半天的时间,隐南带我们才降落到一条河边。   “找点吃的吧,吃完我们进去。”他仍热言简意赅。   这么快!   我们都很吃惊。   我看了一下,周边却没有任何异样的东西。   河边就是树林和草地。   算了管他呢。吃东西吧。   马上就要进去了,这时候心里真的开始有些忐忑了。   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情。   这顿一定要吃的好点。   我们去抓了些鱼。捕了些动物,在林子里又采了些野菇和野菜。   弄了顿无比丰盛的晚餐,等我们开始要吃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隐南自己独自在河边一人坐着,一动不动,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从我们开始准备到开始吃,他都没有一丝动态,我们叫他吃饭,他也没有理。   我们只好自己吃起来。   弄了很久,他也没有催。   我突然有些同情他,他坐在那里的样子显得那样孤独。   如果有天他没有什么事情做时,他估计也是这个样子。   当他无事可做时,整个世界似乎都与他无关。   他只有忙碌起来的时候恐怕才在这个世界有些存在感和联系。   就像他现在这样,坐在河边,这个不是拯救世界或者是拯救魔族的隐南。   谁这个时候愿意理他呢。仔细想想其实他比我还要惨,我在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父母。   可也正因为此不会因为父母伤心啊。   他母亲被人处死,父亲又给了他如此的遭遇。   那时他只不过刚刚成年而已。   他从出生就既不受母亲精族的喜欢,也遭受了父亲人族的敌意。   成年第一天开始的这一生,谁给过他什么东西,谁又陪过他,喜欢过他呢。   纵是他现在有如此成就,有如此能力,又能如何。   我很想去为他做点什么,就慢慢的走到了他的旁边,坐下。   他仍然纹丝不动,如果不是我确定知道他还活着。   现在的他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活人。   “我无父无母。。。。。。”我刚开始展开话题。   “你吃完了吗?”他就冷淡的问道。   我一愣,点点头。   “休息吧。明日一早出发。”他说道。   然后站起来就打算拂袖而去。   “我们干嘛不趁着夜里进去。这样不是更安全点。”我忙向着他的背影大喊追问。   垓亚他们都回头看着我。   他却很快消失不见了。   但一个声音还是在半空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里的夜就是那里的夜吗?”   我恍然大悟,忘了这两个地方时间并不同步。   我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怔怔的出神。   我的谈话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真不敢相信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他这么自己闷着不难受吗?   “休息一下也好,毕竟只有他最有战斗力、   你今天可能打伤他了。”犹离走过来埋怨我道。   我无语的看着他问道   “你以为那猴子是我变出来的法术么?   我都说几次了,我真不知道那个猴子怎么回事。   说真的,他要不是长的像我,我都不认识他。   你觉得无论说话还是战力我俩哪点一样。”   犹离难为情的摇了摇头   “我主要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责备你打伤他。   主要是想说他现在受伤了,休息一下也挺好。   而且我们今天也累了,真进去以后,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说不定进去就开始要战斗了。”   垓亚听了犹离的话楞神了一会,突然转向南国问道。   “南国,真神问你的那个问题你到底想好答案了吗?   你不用质疑他,他永远不会错的。   你的答案很有可能关系着悟空的生死。”   南国听了这问题,站起身走了。   什么也没说。   犹离一头雾水,问垓亚“什么问题啊?悟空还会死吗?他会遇到危险吗?”   垓亚看都没看他,只是淡淡的告诉他   “不管你事,这些你不需要知道。”   她又看着我说。   “你怎么想?”   她再一次问南国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心跳很快,我想知道这个答案。   不是为了生死,但南国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那悬着的心就像突然掉在了地上一样,我瞬间觉得空落落的。   我想揪着谁痛打一顿,一股无名火直向上窜,却无处可发泄。   垓亚又这样问我。   我只有摇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 登天路(19)   “你们有没有考虑一个问题?”犹离突然问道。   我和垓亚看着他。   “我们从施烺那里离开最多就一个多月吧?   他们说集结人马要半年才能好。快点估计也得三四个月吧。   可我们明天就要进去了。   如果说这里一天,那里一年。   现在还差大约三四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要在里面呆100多年?”   犹离问道。   我也瞬间醒悟过来。   是啊,明天进去,我们就算成功了,打开天门也没有用处啊。   他们人都还没有到齐。而在里面呆一百多年时间是够充裕了。   估计充裕的我们可以死好几回。   那里面没人换迎我们,又没有朋友。   都是危险和敌人,在里面呆的越久越麻烦。   “那我们明天跟隐南商量一下,看要不要晚点进去。”我对他们说道   想起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垓亚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施烺真人如此精明之人,早就应该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并没有提出来。说明他对我们也是缺乏信心的。   所谓半年集结,也不一定就非等半天。他可能其实只是再给我们时间   毕竟仅有五人而已。   大军集结不易。即使没有开战也要浪费大量物力。   我们要真是能拿到权限,就一定能活百年等到他们集合。   他们半年集结时在等我们一个月等于就给我们了百余年的时间了。   如果没有成功见到天门开启,那估计我们就是彻底失败了。”   我和犹离想想她说的倒是很有道理,虽然百年难熬。   但世间确实充分了。   进去以后也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样子。时间多点,也未必是件坏事。   “你真的无所谓吗?悟空。   即使她为了她要的东西选择了牺牲你,让你死?”垓亚又忍不住问我。   我没再说什么。   “去睡吧。不早了,隐南这家伙一定会一早叫我们的。”说完我转身也去睡了。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所以,我暂时不打算去想。   也许,她不会的。   我只能这样对自己说。   第二天,隐南果然一早叫醒了我们。   我看了眼南国,她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眼睛里有些红丝,昨天好像并没睡好。   我虽知道他不会理我,   但还是把昨晚,我们现在进去的话,要在里面等他们一百多年的事情说给他听。   他也果然没有理我。   他带我们向林间的深处走去。   我记得清楚上次即使发现了时空裂隙,我们仍然用过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才搭建好进出口。   隐南难不成竟可以直接进入吗?   没过多久。果然我已经看到了和上次时空裂隙类似的光圈悬在半空中。   我愕然不已,上次那个时候罗力做的时空裂隙仅能存在几分钟的时间。   这个我们到的时候也就在了,而隐南并不显得焦急。   他走到那里转身对我们介绍道   “我们就从这里进入,你们一会一个挨一个的跳进去就可以了。   一定要挨着,因为进去以后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发生什么。   悟空第一个,垓亚第二,南国第三,犹离第四。我最后。   等我也进去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寸步不离。   我没说话之前,谁都不要说话。   听懂了吗?”   我们都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吧,从进去这一刻,你们就生死由命了。   什么可能都有,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进去是五个人,出来可不一定。   甚至都不一定有人可以出来。”他这声音里居然有些悲凉。   但他的话每个人都明白,这是事实。   这五个人一旦进去以后,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告别。   那里面大概已经有二百多年了。   谁也说不清楚里面到底什么样子了,天门那些人什么样子了。   但什么也不必说了,所有现在在这里的人都选择了这里,都在等这里。   我径直的走了过去,带头跳了进去。   闭上了眼。等着看看那天门里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果然又是上次一样的感觉,很快到了地方,   这次我有了经验,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接着就听到三声扑通扑通的声音,我就知道他们也都到了。   我睁开眼,愣住了,第一眼还以为是在雪地。   仔细看才发现不是,四围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苍茫的雪白,我像是站在云海上一样。   除了天和地似乎什么都没有。树鸟房子人都没有。   我小心翼翼走了几步,却发现地上也异常的结实。   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柔软,更不会踏空。   我抬头看天只有一片蔚蓝,并没有任何云朵。   但仔细看才发现,这里虽然很亮,但天上也没有太阳和月亮。   我疑惑的打量很久。   回头看了一下,隐南也已经进来了,垓亚南国犹离他们也都在四处张望。   “你确信你的码址是正确的吗?”南国忍不住问隐南道。   隐南并没有回答他。   “一直向前走走看吧。”他的口气让我确定他现在也不敢肯定这到底是在哪里。   我们一路飞了很久,却始终就是这一片雪白,其他什么也没有。   在这里,甚至没有了方向。   我甚至怀疑我们飞了那么久是在原地打转。   甚至没有任何参照物能证明我们移动过。   “这也太古怪了?我们是不是弄错什么了?”犹离也忍不住问道。   垓亚鄙夷的看了隐南一眼,自从进来之前的事情,她基本上不理隐南。   隐南还是没有回答。   “我们还能出去吗?”南国也问隐南。   隐南摇了摇头。   “这就遭了,如果不是你的码址出错了的话。   那就有可能,这是罗力已经给我们准备好的。   他有可能猜到了我们会通过时空裂隙进入这里。   所以做了防御,但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真是搞不清楚了。”   南国猜测说。   “灵狱。”隐南终于说话了,还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南国浑身像被雷击中一样。   “灵狱!怎么会是灵狱?”   隐南叹息了一声,不在回答这个问题。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隐南叹息。   南国似乎也终于明白过来。   “是的,你是对的。这。。。。。。   恐怕就是灵狱。” 灵狱(1)   我吃惊的看着瞬间面如土灰的南国。   “灵狱?什么是灵狱?”   我问道。垓亚和犹离也面色紧张起来,他们虽然也不知道灵狱是什么。   但从南国脸上已经得出了信号,这恐怕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灵狱就是时空废墟,这里一切都没有。   时空中有很多地方是可以填充和使用的。   但也有更多的地方不能使用,例如暗物质和暗能量所在的区域。   至少现在的宇宙文明是没人可以使用的。   宇宙中所有可以使用的时空彼此间都有联系,即会释放也会吞噬。   除了黑洞和白洞。   黑洞只吞噬,不释放,但可以产生辐射。   白洞只发射,不图示,也可以产生辐射。   这样外界虽然不清楚内部,但至少还可以观测到它的存在。   但灵狱不一样,他只在内部吞噬,跟外部完全无关联。   甚至你找不到他和外部的边际在哪里。   所有的人一旦进入了灵狱就等于从宇宙中消失了。   在有些文明里,他们的文化是不能处死任何人。   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一般就会被关在灵狱中。   整个宇宙,从来没有人能从灵狱中逃脱。   甚至把你关进灵狱的人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哪里。”   我迷惑的问。   “不知道在哪里他们怎么给人放进来?   而且罗力怎么会知道我们从哪里进来,能直接布置好让我进入灵狱里。   那如果是这样,盘古当时那个世界为何不也这样设置,让入侵者直接进入灵狱就行了。   这个世界你进来时也没有进入灵狱啊?”   “这就要问隐南了,他从哪里得知的码址,我怀疑我们是中陷阱了。   灵狱并没有人可以利用和发现。   但有一种技术可以用分布式伪装来避免码址泄露。   码址是进入时空唯一有效的钥匙。   但不正确的码址会暴露你。可以迅速锁定你,把你安排到任何位置。   而有一种防御手段确实是把入侵者直接扔入灵狱。   这倒不是一个新鲜的技术,人们探测不到灵狱,但将人丢进灵狱却一点也不难。   使用一种技术将人扔到非正常的时空码址内,自然而然的就是被灵狱吸收了。   就像你不知道别人在哪里,但你可以随时确定你在哪里一样。   只要知道正常的时空码址的范围,那正常的时空码址范围外的就一定是时空废墟。   也就是灵狱了。   但一般文明也不蠢,很少有人冒失的就去闯入别人的时空。   他们会不断的丢ping指令包测试码址。   直到能够确定这个是真实的码址并拿到了正常的匙值才会进入。   否则现在的高级文明打击都是直接使用粒子缠绕技术,没有人进入你的时空打你。   在他们那里锁定你就把你毁灭了。   所以,你看,你们这个世界现在没有了加密技术,他们可以窃听信息。   但也没有多少人进来。   而且实际上盘古创造的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本质上也和灵狱的性质有些类似。   他是介于正常的时空和灵狱之间的地带的一个区域。   也就是说盘古实际上找到了时空的缓冲区。   他让那个世界在时空的正常码址范围外,却也不在灵狱中。   而且他也切断了自己和正常时空码址中的所有连接。   更像一个黑洞,内部的空间外部根本无法观测,也无法觉察到这个世界。   只有掌握了正确码址和匙值的人才可以找到这个地方。   他们还没有丢ping包探测的可能性,因为这里不是正常的码址范围内。   老的探测技术全部失效了,暴力破解码址行不通。   他唯一疏忽来了就是能量守恒,这个世界和黑洞白洞不一样的是。   黑洞也好,白洞也好,他们主要用的是宇宙中并不可探测到的暗物质和暗能量。   而他建造的这个世界没有那种技术,也要从宇宙中借正常能量来维持这个时空的稳定。   别人使用这个能量测定就很快可以发现这部分的异常。   这个区域能量突然减少了,这就一定是某一个文明使用了它。   盘古那个世界也就是这样暴露的。   高级文明就有办法探测和打击那个世界。可以影响可干扰那个世界。   因为只要借用了宇宙能量,就一定能发现这部分能量去了哪里。   从而得到一个码址范围。   但灵狱不在此例,说他在宇宙中消失的原因也就是。   他不借用人们能掌握探测到的宇宙能量。   他的能量来源也是暗物质。   在盘古的世界里,同时拥有码址和匙值这两把钥匙的人,还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出去。   但在这里,所有人都只能进来,没有可能出去。   因为任何人都不会有这里的钥匙,你连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隐南可能拿到了错误的码址,就是被分布式伪装欺骗了。   而进入了被提前放置好的陷阱中。”   南国无比沮丧的说。   垓亚却只关心一件事   “现在的意思是我们进不去天门了?也出不去了?就要待在这里了?”   南国点点头   “恐怕是了。”   “你说的灵狱会吞噬一切,那是什么意思?这里面到底会发生什么?   这里虽然什么也没有,但我也没有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啊?   难道这里会有什么变化吗?   我们在这里不能生存下去吗?   所有进入灵狱的人都会死吗?”   犹离恐惧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南国只是耸耸肩   “没人探测到灵狱,进去的人也从来就没有人出来过。   所以这个问题没人能回到你。   但你现在就在这里,所以你肯定最后会知道答案的。   不用任何人告诉你。”   犹离立即瘫坐在了地上,垓亚嘴长了几次,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隐南仿佛没在听南国的话,走走停停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但过了会,也直接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在干嘛,一动不动的。   “那这里的时间怎么计算?现在这里过了多久了?外面又过了多久了?”   我问南国道。   南国苦笑着望向我   “你还再想着施烺他们集合攻入天门的事么?   不要想了,没有意义了。   你这个问题也没人能回到你,我再说最后一遍。   没有任何人能回答你关于灵狱里面的事情。” 灵狱(2)   “快看,你看这是什么?”垓亚突然指着坐在地上的隐南喊道。   我心想废话,谁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隐南啊。   他虽然坐在那一动不动,我们也不至于就不认识他了。   我突然听到犹离吃惊的叫到“这。。。。。。。”   我奇怪的也望向隐南,没问题啊。这还是隐南啊?   这怎么了?   我却突然明白了他们在看什么,坐着的隐南,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在端详。   那是一块通透无比的玉佩,一看就十分名贵,而且十分。。。。。。眼熟。   嗯?我忽然明白了什么,那不是犹离可以感应到天门人的玉佩吗?   只是断成了两截。   我赶紧向犹离的腰间看去,可他那块玉佩还好好的挂在腰间。   确实和这块一模一样。   我瞠目结舌,问同样惊讶的合不拢嘴的犹离道   “怎么会有一块和你的一模一样的玉佩,你这玉佩有很多吗?   看来这里还有别人。”   犹离脸色已经苍白无比了,他艰难的咬着牙摇了摇头。   “不,家人虽都传有此玉,纹路却各有不同,这世间绝不会存在一模一样的两块玉。   但这块,确实和我的一模一样。”   说话间,他居然已经满头大汗了,顿时让人觉得他变得十分虚弱。   “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这到底怎么会有两块。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隐南和南国还有垓亚都痴痴的看着那块玉,似乎也都在沉思这个问题。   “你怎么了?”我关心的问隐南,我看到他竟然一直在瑟瑟发抖。   “这块玉太奇怪了,而且我们家的玉。。。。。。   十分讲究,佩玉是不会离开主人的。和亚特兰蒂斯城中的可以避水的宝物一样。   即使离开我也能瞬间让他回来,但我刚才念动心咒,他却没有任何动静。   我们家的玉石如果离开了主人并且断裂成两截的话就说明一件事。”   他沉重的说道。   “什么?”我问   “他的主人已经死了!”   这。。。。。。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担心,也许只是巧合,这事件很多事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简单。   你以为玉只有一块,说不定只是你只知道只有一块而已。”   南国听他这么说,回过神来,赶紧安慰他道。   垓亚却忽然惊叫起来。   “你在看那里。”原来刚才犹离在说话的时候她也起身认真的搜索起来。   好像她又有所发现。   她指着一个东西让我们看。这地虽踩着坚实。   但上面犹如气雾一般,十分不规则。   我们站着都看不到自己的小腿和脚。只能看到烟雾缭绕。   所以她指的地方我只好走过去才看到。   金箍棒!   我的金箍棒?   我立即试着召出我的金箍棒,它瞬时出现在了我的手里,只是地上那根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把我的金箍棒又放了回去。然后拾起了地上这跟细看。   这金箍棒是我最熟悉的东西,这是临别小乌送给我的礼物。   他们精族的宝物,她祖上不知哪一辈立了大功,被赏赐了此物,从此世代做了传家宝。   但无人能用,因为这东西虽可变大变小,却极重,一般臂力根本挥舞不动。   到了后来他们家里居然做了精王。   这本是传给他哥哥之物,他哥哥对他父亲却厌恶不已。   把这交给了小乌,在临别前,小乌给了我。   这东西,世间绝对无二,但此刻,这里却真的又有一根。   我试着将它变大变小,果然跟我那个没有不同。   我呆立在了那里,满脑子的疑惑。   隐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前面,也盯着那根金箍棒像是愣了神。   都楞了一会,我们便开始分头又找了起来。   又找到了几百根金箍棒和几百只玉佩。   我们初落到此处时,竟然没有发现。   这让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些玉佩是从哪里来的,他们的主人呢?   “恐怕有些不妙了。”隐南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们静静的听着,虽然都已经知道,但隐南也这样说的时候,我们真的开始有些绝望了。   所有人说不定真的到了终点。   我们也许都设想过情况凶险,不妙。   但这样的情景还是在预料之外的,如果死在这里,这样的死法绝对是最窝囊的。   我们连敌人都没见到就已经败了。   而且每个人都不知道会怎样死。   答案很快就来了,一声惊恐的叫声传来。   很快一个人急速的向我们这里飞过来,尖叫声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当我们能看到容貌的时候都吓住了,浑身瑟瑟的发抖。   是垓亚,她蓬头垢面,脸上全是血迹,快到我们面前的时候。   扑通一声栽了下来,落在地上。   我们忙跑过去,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   我们身边的垓亚扑通一声也栽倒在地上。   我们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没事吧。”我紧张的问。不知道她为什么也会栽倒。   她的脸上已经真的犹如一张白纸一般,没有了任何颜色。   看起来已经不像一张活人的脸。   她嗫嚅了半天。才气息微弱的吐出“没事”两个字。   估计是吓住了,南国低声的告诉我。   这十分吊诡的一幕,其实把我们都吓的不清。   但毕竟不是自己,所以没有像垓亚这样激动。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犹离惊恐的看看南国,看看隐南。   希望有人能告诉他。   但他们两人都没有在说话。   南国只是绝望的摇了摇头。   “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想想办法吧。事情已经越爱越怪异了。   我们不能在这里这样等死吧?”犹离的声音有些哽咽了,看来他也开始绝望了。   他似乎从那个突然出现并死在面前的垓亚身上,隐隐的猜到那些玉佩来自哪里。   “南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灵狱内的事情就不要在问了,除了展现在你面前的,   其他没有答案。   所有人对灵狱所了解的,不过是这两个字而已。   灵狱,从没有人从这里出来过。” 灵狱(3)   “不要在这里等了,我们到处走走吧。”我无奈的说。   如果在这样等下去的话,我觉得他们可能都会崩溃了。   现在的事情用吊诡都已经无法形容了。   除了垓亚,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垓亚似乎受到惊吓过度了。   整个人都呆若木鸡,任由南国驾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似乎也根本没有听到我们再说什么,还在恍惚的想着什么事情。   我示意南国驾着她,正打算离开这里,却又看到一个人急速的向这里飞来。   每个人瞬间都屏住了气,我的心脏跳动的异常的快,我们紧紧的盯着他。   在猜测这次又是谁。   是。。。。。。   犹离,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视到他腰间的玉佩。他飞到一半也看到了我们。   像是犹豫了一下,停顿一会,但还是飞了过来。   他脸上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受一点点伤。   和犹离一模一样,紧紧差别是瞳的颜色,他仅仅是绿色的瞳。   记得以前听南国提起过,这应该是修为很低的准仙,仅高出末仙三级。   他在我们身边跳了下来,看到犹离似乎也并不吃惊。   他仔细打量着我们的犹离时,似乎是看到了他的紫瞳才有些吃惊。   “你竟然是主仙?”他问犹离道。   犹离并没有回答,他看清楚是自己之后就愣在那里。   当这个人到了自己身边站立时,他还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惊讶的注视着他。   注视着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你是谁?”我直接问他道。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似乎对我很陌生。   但很快脸上堆笑,谦恭的说道   “我是小仙民犹离。不知道你是?”   果然也叫犹离。。。。。。   我示意他看向犹离问道   “他也叫犹离,你知道吗?”   准仙犹离点点头   “知道,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是主仙。”   我看他表情平静,看来他肯定是知道什么。   就接着问道   “为什么会有两个犹离?”   准线犹离也一脸茫然的说道   “我哪里知道,不过他也不是我唯一见过的犹离,我之前还见过几个犹离。   至于这都是哪来的?我也不清楚啊。”   我浑身震了一下,其他犹离。这个世界里有很多犹离?   “你来自哪?父母健在吗?”我们的犹离终于缓过劲来。也追问道。   那个准线犹离说出了两个名字和地名。   犹离又显得十分惊讶。   “他们都还在吗?”他追问道。   准仙犹离点了点头   “是的,都还在。”   犹离脸色难看的告诉我们   “他和我同一个地方,同父同母,只是。。。。。。。”   我们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他的父母都不在了。   准仙犹离看到他难看的表情却很奇怪。   “不会吧,这么巧。你父母呢?怎么了?”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南国赶紧岔开话题问道。   “不知道啊。我走在路上,突然觉得头有些晕。眼睛发黑。   就在路边坐了一会,我平素身体一直很好,不知道那次究竟怎样了。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晕倒了,再醒来就被扔在了这里。   我在这里也见过姑娘呢。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你,她说她叫南国。   不知道现在又在哪里。她居然认识我。”   犹离,我,南国还有隐南对视了一眼。   这简直怪透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来多久了?”南国问他道。   “不知道啊。这里也没有白天黑夜的,不知道时间啊。   不过这里,过一段时间好像天会变的赤红,像烧着了一样。   我好像见过好几次了?”   我敏锐的察觉到,他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   他隐瞒了什么。   “你见过的其他人都去哪里了?”垓亚似乎终于也缓过来神了,只是声音还是有些虚弱的问道。   准仙犹离楞了一下,他的眼神又开始闪烁不已,他刻意的避开我们的视线,喃喃道回答   “我也不知道啊,我跟他们也都不认识。有的跟我打招呼的我就跟他们打个招呼就各奔东西了。   不认识的,我都尽量小心翼翼的避开。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啊。   只是看到了这个犹离,我才放心的过来。”   “我们你都见过谁?”隐南也问道。   “呃,除了这位,我都见过。”他指了指我说。   所有人终于都明白了,这个世界里,谁都不止一个。   包括隐南。只是他说没有见过我,但从金箍棒的数量上来说,估计也肯定不止一个。   这些人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垓亚声音柔弱的问道。   准仙犹离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无比绝望,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他缓慢的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   显得无比痛苦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里只有如何活下去,没有如何走出去。”   “什么意思?”犹离吃惊的问他。   准仙犹离似乎感觉到自己失言了,脸上瞬间恢复了平静。   换做平缓的声音说   “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如何出去呢。   也是看到你们才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所有人又都沉默了,谁会有什么办法。   我总觉得这个犹离很怪异,但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感觉。   我暗暗的下决心要提防他些。   南国深呼吸了一下,看着我说道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悟空。”   我感觉到莫名其妙,我当然不知道。   她看到我这样的表情,知道我还没有明白。   “他和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但是又不是同一个地方。   我们原来错了,错的十分离谱。”   她显得很痛苦的说道。   “这里他们的出现证明了,盘古和你们创造的时间仍然没有摆脱时空的规律。   这些是平行时空的人,这两个制造的世界,仍然有无数个平行时空存在。   他就是犹离,不过是不同时空的犹离。   而他所看到的孙悟空,南国,垓亚,隐南也都是不同的平行时空中的他们。   因为选择不同,他们的结果也不同。   所以这个犹离父母双全,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准仙。   我只是不明白的是,之所以叫做平行时空,是因为所有时空都是不相交的。   所有人都不该跨时空的看到另外一个自己。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居然能在一起。” 灵狱(4)      “平行时空?”我喃喃的重复道。突然想起来我在神殿里看到的那些与众不同的画面。   心里似乎突然有些领悟了。   而垓亚和犹离却还是一脸懵懂。   那个准仙犹离也是一脸迷茫。   垓亚忍不住发问道   “我听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来自哪?什么平行世界?那是哪里?”   隐南替南国解释道   “平行世界就是无数个和我们生存的一模一样的世界。   只是那里的人和我们这里的人选择不同。   他们也就活在别的可能性中。”   他们三个还是将信将疑,懵懵懂懂的。   正说着话,天色突然变了,每个人脸上都变成了血红一般,果然这世界顿时像快要烧着一样。   我抬头看天,果然整个天空都像是烧着了。   但除此之外,温度并没有变化。   体感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准仙犹离的眼神突然又变得绝望了,他呆呆的盯着天,除了绝望,眼神里又多了许多焦急。   他下意识的偷偷的打量了隐南一阵,又偷偷的观察了一下我们每个人。   我犹豫了下,忍住了,没有问出来,还是留意观察一段再说吧。   南国却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道准仙犹离。   她指着垓亚问道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这个姑娘,她刚才满脸是血。”   准仙犹离浑身突然颤抖了一下,随后强装镇定的说道   “没有啊。”   南国便没再说什么。   “现在该怎么办?”我问道。   “还是按照原计划,到处走走看看吧。等在这里也没有用啊。”犹离叹了口气道。   “这里面有吃的和喝的水吗?”犹离也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问道准仙犹离。   准仙犹离又是摇了摇头,很自信的说道   “完全没有!”   所有人都吃惊了,   犹离连忙问道   “那你。。。。。。”   准仙犹离冷笑了一下   “你们谁也不会饿的,也不会困,更不会累。永远不会。”   他的话让我们更加震惊了。   “为什么?”隐南率先发问了,看来连他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不然我为什么还会活着,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准仙犹离回答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我却总觉得这个回答似乎有什么问题,但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   “走吧。”沉默了一会隐南说道。   我们开始随便挑选了一个方向用最大的力量疾飞起来,果然一点也没觉得损耗体力。   但是准仙犹离很快就掉队了,我们只好站在原地等他过来。   我和隐南在最前面,其他人速度也不尽相同,所以也陆续的才赶到这里。   但等准仙犹离却等了好一会。   在他没来到之前,我对他们说   “我总觉得这个犹离怪怪的,话好像没有全说,你们注意点。”   南国点了点头,犹离和垓亚却一脸不信。   隐南我也没指望他有什么表示,果然他也就没有说话。   准仙犹离赶到以后,却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着犹如被架在火上以后。   觉得没人注意他的时候就开始乱瞄,瞅瞅这个,打量打量那个。   一路上一直心事重重。   我们走了很久,再也没有遇到任何人。   也不知道飞了多久,飞了多远。   我们失望的落下了,这次很久都没有人再说话了。   这样下去,不死也会疯掉的。   在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遇到了这些奇怪的事。   还不知道这将如何结束。   我们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在什么地方结束呢。   不是说灵狱会吞噬我们吗?   我们都呆呆的坐在那里,准仙犹离却一直坐不住。   他过一会就起来一次,到处走走转转,却什么也没做。   所有人这会也懒得问他什么。   他看起来也没有心情跟别人说话。   这时起,他眼里就好像一直在瞄犹离。   “犹离,你和我走一趟吧。   我带你去个地方。”他突然对犹离说道。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没有察觉,只是眼巴巴的看着犹离,期望着犹离的回答。   犹离本来无精打采的,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提了点神。   问道   “去哪?“   “只有咱俩能去的地方。”准仙犹离这句话说的非常大声。   南国,垓亚都好奇的看着他俩。   我们都没有说话。   “好啊,反正在这现在什么事也没,我先跟他去一下啊。   你们在这里等我下。”犹离对我们说。   我们都点了点头。   准仙犹离眼神中终于露出了欣喜和轻松。   说完,他们转身就走了。   我刚想追出去跟着看看。   “坐下!”隐南突然说道。   我愣住了,回头看他一眼。   “我觉得他不对?”我对隐南说道。   “说不定犹离会有危险。”   南国听了这话也立时站起,显得有些紧张。   垓亚却一脸的嫌弃。   “你俩坐下吧,别杞人忧天了,先不说两个人都是犹离。   自己舍得害自己吗?再说这里又不需要吃喝,还什么也没。   活着就够无聊的啦。他害犹离又图什么,想要玉佩么。   想要的话仔细找找,先给他一百个。”垓亚打趣道。   “可犹离和我,还有那个垓亚,他们是怎么死的?”   我问道。   垓亚顿时语塞。   “那也不可能是犹离干的啊。   再说他只是一个小准仙,就那么点修为。   犹离怎么说也是个主仙,能让他杀了吗?”   垓亚想了下反驳道。   “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吧。   毕竟这里我们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南国无奈的说。   “不管你们,你们想去就去吧。   反正我觉得还是仔细想想我们到底怎么办吧。   现在我倒觉得能死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如果要是一直都是这样的话。   南国,你再认真的想想,一定是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没有道理啊,居然有能进不能出的地方。”   南国干脆利落的摇了摇头。   “整个宇宙都没有办法。我说过了,没有一个人从灵狱出来过。   但奇怪的是这里似乎也不存在死亡的可能性啊。   如果既不需要我们喝水,也不需要吃饭,睡觉。体力也不消耗。   我们会怎么死呢?   还是有天灵狱会突然大变化,把我们都弄死吗?   这是我一直在想的事情。   这还不能确定,那个犹离也只活了没多久。   要是能找一个活的时间长的人或许可以知道些线索。”南国说道。    灵狱(5)   啰嗦这半天的时间,他两个人早已经没有影了。   想追也不知道去哪追了。   又过了会,那一片赤烧的天色又消失了,天又恢复成通透的蓝。   我抬头看看那空空如也却亮着的天总说不出来的别扭。   而隐南说完那句坐下以后,就静静的一直坐着,一动也不动,什么都没再说。   过了许久,我远远的看到有人朝这里飞来,定睛一看,是犹离。   但只有他一个人。   我立即紧张的站了起来,南国他们也看到了,都站了起来。   只有隐南还是一动不动。   这是我们的犹离吗?   怎么就一个人,我思索着。   他很快的到了眼前,跳到了地上,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隐南。   “你为什么杀了他?”他愤怒的对着隐南低吼道。   杀了他?杀了谁?我被彻底弄糊涂了,隐南不一直在这里坐着吗?   我把目光转向隐南吃惊的想。   隐南还是坐在那里,头都没抬。   “你自己也知道吧,他要杀你。   不是我杀了他,你就死了。”   他冷淡的答到。   我有些明白了,隐南出手救了犹离,杀了另外一个犹离。   可我明明看到隐南一直在这里坐着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神遁术!”南国吃惊的喊道。   我愣了一下,也想明白,是的,他可能会神遁术。   刚才我看到的留在这里的是幻影,真的他早就随着隐南一起走了。   他害怕我发现什么,或者捣乱他的计划,所以走前喝制我让我坐下。   呆在这里。   “那也不必出手杀了他啊?至少应该留着他问问为什么要杀我。”   犹离追问道。   隐南还是冷淡的回答   “来不及了,他出手那么突然,那么急。   我无法收力的只阻止他,伤害不到他。   我这力量不足以杀人,只是他太弱了。”   犹离呆呆的立在那里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他似乎受到了打击,慢慢的也坐在了地上,恍惚起来。   我打断了他的恍惚,询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才知道,那个准仙犹离在他们离开没多久。   趁他不备竟在他身边迅速的使出了杀招。   犹离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就要受死。   准仙犹离却突然被弹了出去。   他走近一看,他已经七窍流血的死了。   他转身就看到了正在离去的隐南,却追不上他。   这才返回这里以后质问他为什么直接杀了那个犹离。   南国听了劝慰他道应该感谢隐南的,如果不是隐南,死的就可能是他了。   他点点头,却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垓亚却理解他,说道   “你们不懂,看到自己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   即使是他想杀犹离,可他也是犹离自己啊。”   我虽然想不明白,但也知道他应该确实不想让那个犹离死。   南国也没有继续劝慰他,只是迷惑的说   “果然是要杀犹离,可这么多人都不杀,为什么要单杀犹离呢。   他是要犹离的什么东西呢?   那玉佩垓亚说得对。这世界好好找找,估计不少吧。”   垓亚已经被彻底的打击到了。   她刚才还信誓旦旦的确信那个犹离不会对这个犹离有害。   可眼下的结果让她明白了自己虽是个城主。   自己观察力和处事的能力还是很弱的。   她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是啊,可真是奇怪。”她喃喃的重复道。   我也沉思了许久,也是得不到任何答案。   犹离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也挂满了迷茫。   远处又有一人向我们疾飞来的时候,已经没人吃惊了。   都只是好奇的猜测是谁。   直到慢慢的近了些时,我觉察到看体型、轮廓居然有些像我。   待可以看清的时候,发现确实是我!   这里面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感觉到累。   但从他的样子上每个人都清晰的能感觉到他的疲倦。   他一副已经精疲力尽的样子。   甚至,他落地时甚至轻轻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有些站立不稳的感觉。   他一下来就直直的盯着南国在看,脸上泛着充满温柔的笑意。   他的眼圈甚至开始有些微红。   南国被他看的发毛,她下意识的往我身边站了站。   悟空这才看我   “天空烧了几次了?”他问我。   自己站在自己面前这种感觉让我觉得特别压抑,我这才理解一点垓亚和犹离他们的感受。   “一次。”我似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回答他。   “奥,那你还有时间。”他对我却收起了笑容。   他又环视了一圈,看到垓亚也对她笑了笑。   但对每个人他似乎都不陌生。   “你是谁?”我居然也这样愚蠢的问了这个问题。   他一愣,看看我,不禁一声冷笑   “还用问?”   哎,看来确实也是孙悟空。   “那你是怎么来的?”我接着问道。   “我正在追杀他。结果就突然莫名其妙的进来了。”他指着隐南说道。   追杀隐南?   “为什么杀他?”南国也好奇的问。   他向南国看去,眼神瞬间又变的无比温柔,笑容不自觉的泛起。   “他杀了你!”他告诉南国。   南国怔住了。垓亚和犹离都一副脑子快要炸了的表情。   隐南却没有任何反应。   “那你现在是要来杀他吗?   可这个隐南没有杀我啊。”南国问那个悟空。   那个悟空也摇了摇头   “不杀了,不杀了,我累了,我谁也不想杀了。   活够了,我在你们这里等死吧。就守着你死在这里就行了。   没想到又见面了。”   “谁要杀你吗?   你为什么要等死。”垓亚惊奇的问道。   那个悟空笑着指了指我。   “他要杀我。”   除了隐南,所有人都用目光狐疑的看看他,看看我。   我只好无奈的耸耸肩,我为什么要杀他?   我一点想杀他的意思都没有,简直是胡说。   我杀他能有什么好处。   他看我这样的表情,哈哈的笑了一阵。   才又说道   “你现在还不会想杀我,但很快就会了。   除非到了你也不想在活下的那一天。   不仅是他,你们每个人都是。   不过你现在也可以不杀我,反正你比我时间多。   在到下一次天空燃烧起来的时候,我就要死了。” 灵狱(6)   我震惊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却并没有看我。   “你们也开始考虑吧,你们要不要活下来。”   隐南终于开口了,他问道   “你在这里面活了多久了?”   那个悟空笑了笑   “不记得了,活的太久了。   活的都累了。”   南国诚恳的问道   “悟空,你可以告诉我们这里怎么回事吗?   为什么那些人会死?   这里又不需要吃喝,也不用休息。   他们想活着完全可以活下去啊。   可这些人为什么有的死了,而有的还有很强的杀戮之心呢?   这世界只有无数个我们五人吗?   就没有别人了吗?”   悟空抬头看天空,那眼神里除了疲倦就是闪着绝望。   “这世界,就我们五人。   原来我也只认识咱们三人而已。   他们死了,有的应该也是不想活了吧,   有的是被他们自己杀死了。   这个地方,什么都不需要,但要不停的杀戮。   不知道为了什么。   我开始也是不信,直到那个要杀死我的悟空失败了。   死在了我面前时我才相信。   这个世界两个同样的人只有一个能存活。   你要么杀了你自己,要么被你自己杀。   你从落地到这里开始,那天燃烧第三次时。   如果你还没有找到另一个你,并杀死他。   那死的就是你。”   “自己杀死自己?”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惊讶的问道。   他点了点头,苦笑着。   “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的设定。   这里每二次燃烧以后,一定会有人被杀死。   不是他自己杀死了自己,就是失败死掉。   这个死的人就一定会被再次送进来。   他们有可能是五人一组,也有可能是各自为战。   他们进来时,你就要开始想办法找到他们。   并在下轮第二次燃烧前杀掉这批的你。   因为他们有比你多一轮的时间,后送入的你如果躲过了两轮。   即使他没有杀了你,你也会死。   但那个人也要开始杀掉下一轮进入的。   下一个两轮如果他没能杀死自己。那死的就是他了。”   连隐南都站了起来,我们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瞬间觉得浑身冰凉。   “一定要这样吗?没有别的办法吗?”垓亚痛苦的问。   悟空点点头。   “每次这天燃烧的间隔时间是一样长的吗?”隐南问道。   悟空再次点点头,他不再说话,只是又呆呆的看着南国。   脸上竟露出了一似幸福的感觉。   南国也怔怔的看着他,她像是理解了他某种情绪。   南国的眼圈既然有些发红。   “这每次间隔的时间到底有多长。”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法告诉你,这里没有时间,你一心想要活命的时候就感觉很短。   你放弃了生路的时候就会觉得很漫长。”悟空回到我说。   “那刚有一个人被杀死了,他们也就开始新的一轮了吗?   我们每人的时间并不同步?按照另外一个自己被杀死的时间来算还是?”   垓亚紧张的问道。   “如果那个你死了,在下次天开始燃烧起就会重新被送进来一个你。   你从下一次燃烧时间算起来,到第三次燃烧之前就必须杀死她。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你没杀死她,死的就是你。”悟空有些不耐烦的答到。   似乎是觉得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我们居然还是不明白。   一进来的时候垓亚就死在了我们面前,而那时上次天空燃烧之前的事。   也就是说垓亚在下次天空燃烧之后,就剩下最后一轮了。   而犹离比他多一轮,因为那个犹离是死在那次天空然后之后。   而我们,比犹离要多一轮。因为我们还没有人死在我们面前。   奥,不对,悟空在这里,如果这次燃烧时他死去。   那就意味着我也要重新开始,在他死以后就剩最后两轮。   这。。。。。。   我们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该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了。   而我心情更为复杂。   我要么选择让这个悟空杀死我。让他活下去。   要么选择等着他死,然后自己也开始屠杀。   “这太恐怖了!”垓亚忍不住恐惧的叹到。   “怎么会有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事。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谁人为的吗?”她向南国问道。   南国面无血色的摇了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绝望吧,这里没有出路,只有活路。   所以我说了你们想清楚自己还要活下去吗?   这样漫长的杀戮以后就是你一直要做的事情。   再也没有别的事情。你甚至不需要吃,喝,休息。   这个地方,真是太让人绝望了。   我孙悟空一生征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干掉了三族,一人统领世界。   被奉为齐天大圣。   可到了这里,却终于发觉,那又如何呢。   我即使可以杀掉以后进来的每一个自己。   又如何呢?   我为什么活着?就是要为杀死自己活着吗?   你们也许刚进来,还体会不了这种感受。   你们总有天会明白这是多么恐怖的地狱的。”   悟空说着,眼睛突然涌出了泪水。那泪水顺着脸颊而下,迅速的掉在了地上。   他却也没有什么难为情,去擦拭它,掩饰它。   所有人都再次瘫倒在地上。   现在,除了我和犹离,世界上已经都有一个自己在要杀了自己,或者等着被自己杀死。   垓亚似乎已经彻底崩溃了。   她突然大哭起来。   没人去劝慰她,我们都以为自己会死的。   但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方法,我知道她不是为她自己而哭。   而是,即使她死在了这里,那无数个她也仍要前仆后继的死在这里。   还有,已经有无数个她死在这里了。   南国虽然也瘫在了地上,她却一直注视着那个悟空。   那个悟空也静静的一直看着她,彼此间却也再也没有说话。   犹离又陷入了面无表情的恍惚之中。   我知道他又彻底的迷乱了。   这次,我们连生死都迷茫该怎么选择了。   我看着自己坐在那里等死,却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也会有那么一天吗?   在他死以后我该到底如何选择?   像他一样静静的死在这里,还是真的要去开始搜寻自己,屠戮自己。   我无论如何也给不了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    灵狱(7)   我把目光放在隐南身上,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隐南少见的叹息了一声。   我明白了答案。   “你们怎么打算怎么选?”我问道其他人。   每个人都抬起头看了看我,可没人给我回应。   “你真的确定要死吗?”我又问那个悟空。   他点点头。   “我确定,我呆够了!”   我也没心情再说话了,所有人都只看着天。   等待它燃烧起来。   这里没有一丝风,世界静谧的也没有一点声音。   我自己不动的时候就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副画一样,没有任何东西再会有一丁点的变化。   等待的时间果然很漫长,抓心挠肺的在等待中煎熬着。   那天却迟迟就没有一丝的变化。   但你偏偏也没有别的任何事可以再做,也没有心情做。   我不怀疑这个悟空所说的一切,却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我愿意这天空燃烧起来的时候看他安然无恙。   或者突然让自己死于他的阴谋之中。   我不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但也不希望像他说的那样活着。   或者说,我没勇气死,我希望有些我并不能掌控的意外发生。   让我结束这样的日子吧。   等了好久,那天空果然又开始有些显现了要变化的迹象。   颜色开始慢慢变化。   悟空却突然一下直立了起来。   他捧着头,痛苦的拼劲全力的尖叫着。   我吓了一跳,立即到他身边,想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他。   刚走两步,他却突然不见了,被火吞没了。   他似乎被点燃了,而天这时正好也烧了起来。   他的尖叫声还在那人形的火团里一直传出着。   我和垓亚,南国,犹离都试图用了任何方法。   那火不受任何影响。他痛苦的扭动着,在地上打滚,又站立起来。   过了会似乎又不堪重负,轰然跪在了地上,头似乎仍然极痛一样。   他不管站着,打滚或跪着。双手都使劲的在抚触着自己的脑袋。   烧了许久,那火终于熄灭了。他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只剩了一团黑炭似的人形在保持了他刚才的跪姿。   又过了一会,那黑炭的人形突然碎成了粉末,掉落一地。   咚的一声,一根金箍棒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只有傻站在那里,看着那跟金箍棒。   “悟空。。。。。。”南国突然蹲到那里。   她想去拿起那跟金箍棒却发现自己拿不动。   她的表情十分伤感,那个悟空不知道在进入这个世界经历了些什么。   但毫无疑问的是南国应该是他在那个世界很重要的人吧。   南国也许因此有了恻隐之心,悟空的死去对她和我都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我的希望再次落空了,他没有骗我,也没有任何阴谋。   他也用杀戮延续了很久自己的生命,可他还是放弃了。   他真心实意的死在了南国的面前。   放弃了自己拥有的最后东西——生命!   这个问题已经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这次天空燃烧以后,垓亚就只剩最后一轮时间了。   我们都开始了倒计时!   要想活下去,就要去找到另外一个自己,并且。。。。。。杀了他/她。   但我已经不想在问他们作何打算了。他们即使有答案了,我呢?   沉默着,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了。   直到天色又恢复了正常,又是许久。   所有人都还是呆呆的愣着。   偏偏在这个时候,另所有人都揪心的事情发生了。   又有一个人向此飞来。我们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不要发现我们,不要过来。我在心里祈祷着。   没有任何作用,她显然还是发现了我们。   加速往这里飞了过来。   又是垓亚。   我清楚的看到,我们的垓亚瞬间浑身打了个冷战。   所有人都向我们的垓亚看去。   都在等她的指令。   她却什么都没说。   直到那个垓亚落到了她的面前,吃惊的打量她半天。   我们也在悄悄的打量她,和垓亚一模一样,但是服装风格却完全不同。   她穿的衣服十分怪异,却不像我们那个世界的衣服。   我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是谁?居然跟我一模一样。”她问垓亚道。   居然也被人问这个问题了,我们每个人心里面百味陈杂。   垓亚没有回答她,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她不会说话吗?”垓亚指着她问我们道。   也没人理她。   我们不知道待会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   “你们全部都不会说话啊?”她显得很失望。   “你们就在这里长大吗?我刚到这里,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   奇怪,我们的飞行器本来在好好的航行着呢。飞行器居然突然不见了。   我居然像是自己在宇宙里飞行一样。   不过是在一片漆黑的地方飘着,接着就突然到这里了。   就到了你们这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和我长的一样的人。   可惜你们居然不会说话。”   她呜哩哇啦的说了一串。   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呀,对了,你们是不是听不懂我们的语言啊?”   她开始尝试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   我看场面已经开始有些尴尬了,只好开口说道   “别比划了,我们都能听懂。”   她楞了一下,有些生气   “能听懂干嘛半天不说话?”   我只好转移话题   “我们也不是这个地方的,和你一样莫名其妙进来的。   你不是说你们的飞行器吗?飞行器是什么东西?   而且,你们的人呢?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她听见我问这个问题,脸上瞬间更失落了。   “不知道啊。我们是十几个人呢啊。   但飞行器消失以后,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到这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了。   飞行器你都不知道吗?   你知道宇宙吗?在宇宙里飞行用的东西啊。”   她奇怪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很怪异的人,居然连这都不知道。   “飞行器?   妹妹,你是来自哪个星球和时空?   你是叫垓亚吗?”南国很惊讶的问道。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这个垓亚惊讶的问她。   然后说出了一个名字和一串乱七八糟听不懂的东西。 灵狱(8)   我从南国的表情上听出了不同寻常。   她所说的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说过。   南国脸色也僵硬了一下。   “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们知道我怎么才能回去吗?”垓亚又问道。   所有人都沉默着只摇摇头。   她所有的希望立即全都幻灭了。   跌坐在地上。   “不会吧。找了好久才找到你们。   你们也是被困在这里的么?   这么倒霉。这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从来都没听说过宇宙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我看着这个垓亚,勾起了点好奇,她服装很怪不说。   好像也不认识我们其他人。来此的地方却也好想和我们完全不同。   我没回答她问题,反而问她道“   你真不认识我们吗?除了垓亚,谁都不认识?”   她惊愕的看着打量了一下其他的人,看着我说   “我不认识你们啊?你们认识我吗?   还有除了垓亚什么意思?难道?   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也叫垓亚?”   我正打算接着说下去。突然被隐南打断了。   “别说了。”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我一愣   他直接闪身到我们的垓亚身边。   “你考虑好没?时间恐怕不太多。”对着垓亚问道。   垓亚抬起头错愕的看着他,可能没有想到隐南会对自己说话。   这一路他们谁也没理过对方。   另个垓亚狐疑的打量着她俩。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我的心立马揪紧了,我看了一眼还是一脸迷茫的垓亚。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   在下一轮天空燃烧起来前,垓亚如果不杀了她。   她就将死去。   垓亚痛苦的摇摇头,眼神空洞。   浑身颤栗不已。   隐南看到她的样子,没再说话,却瞬间移到了后来的垓亚面前。   “不要~~~~~”我们的垓亚连忙大喊。   隐南回头看她一眼。   冷冷的说道“快想清楚吧”   说完又去到了一边,坐了下去。   而这个垓亚也似乎并没有察觉的怪异,只是充满了疑惑。   “你们到底在干嘛?”她问道。   自然还是没人回答她。   “你们怎么感觉都是一帮怪人呢。   这事情也太奇怪了。   这个世界会不会就我们几个人啊?”   “不知道,我们也刚到这里。”隐南生意干脆的回答她道。   “大家都在想办法,你也先闭嘴吧。   别再问了。”隐南对她说话没有一丝客气。   这个垓亚愤怒的站起来盯着他看了一会。   不知道想什么,也没有再对他说什么。   又坐下,也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们都开始不断的焦急的看看天,看看两个垓亚。   体会到了那个犹离的心情,如坐针毡。   我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小却很熟悉,也很优美。   我看了看垓亚,果然她在小声的轻哼什么。   “你在做什么?”我问她道。   “没事啊,无聊,自己瞎哼哼,这你们也要管。”她气鼓鼓的说道。   “不是,不是,我怎么觉得你哼哼的很好听,还很熟悉。   来,我坐你旁边,你能不能教教我。”我凑到她前面问她道。   听到我这样说,她倒不在生气了。   笑嘻嘻的说“那你听好了。”   说完便又轻轻的哼了起来。   ““风唱歌的时候,   静静听的是雨。   雨悄悄走的时候,   为他不舍的却只是松。   竹林和阳光在热恋,   笋却在哭,   夜劝不住,   月就只能一直静静的陪着。”   我突然想起来我在哪里听到过了,我抬头看到南国,她默默的凝视着垓亚。   看到我看她,并没有看我,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你怎么也会这个啊?你们那里的人都会吗?”我问垓亚道。   垓亚欢快的点点头   “是啊,我们那里的人都会。”   我再次看向南国。   她仍回避我的眼神,没有一丝回应。   “为什么,这是谁教你的啊?你妈妈吗?”   “这有什么教的,那里的人都会啊。   我没有妈妈,从小就没有。我这次本来就是要找妈妈的。”   我心跳差不多快要停了下来。   我突然明白我为什么觉得在哪里见过她这样的衣服了。   那是在神殿,那个声音给我看到的画面里。   “暗物质,暗能量?”我试着跟她说我记得的这些词。   “哈,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那你刚还装的连飞行器都不知道。”   她立即笑了起来,以为我刚才是在逗她。   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你跟着爸爸长大的,你爸爸曾经告诉你说妈妈只是去了一个不容易找到的地方。   后来,你们那里的人说整个宇宙的边际都被发现了。   你哭着问你爸爸,说妈妈去哪里了。整个宇宙都没有妈妈。   爸爸就告诉你。   宇宙探测到的只有百分之四十都不到。   剩下的都是无尽的暗物质和暗能量。   妈妈在那些不知道的地方啊。   我说的这些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吗?”我问她。   其实我在跟她讲述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   她的表情刚开始是无限的惊愕,   接着眼泪就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我还没有说完,眼泪就开始顺着脸颊不断滚落。   是的,就是那个垓亚。   她居然也被弄到了灵狱。   那神殿里展示给我的所有画面都是真的!   所有人都在吃惊的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是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你怎么会知道?”她哭了一阵用哽咽的声音奇怪的问我。   我没办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只好转移话题问她“你这次就是去暗物质里或者暗能量里找妈妈吗?”   她噗嗤一下笑了说   “你傻啊,我爸爸骗我呢。   我妈妈死了,他故意那样说的。   谁会放这女儿自己跑那么远,在说那些地方能住人吗?   我说的找妈妈,是妈妈的遗愿。   她一直在找一个消失的星球。   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我爸爸在她不在了以后,就一直替她找。   但直到我爸爸也不再了,都没找到。   我大了,现在也开始替她找。   所以,我刚刚给你说其实是找妈妈。”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看向南国。   不顾她一直闪避我的眼光。   问道“还是什么都不想说吗?即使我们都已经这样了?   你和她是同一个地方的吗?”    灵狱(9)   听我这样问南国,两个垓亚都不约而同的向南国看去。   隐南像是睡着了,没有任何动静。而犹离却没有在抬头,好像还是处在恍惚之中。   “你知道这些有用吗?   知道这些我们可以出去吗?   好,就算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你告诉我然后呢?   怎么办?   你打算选哪个垓亚?”南国突然爆发了,愤怒的一连串的质问我道。   两个垓亚都楞在那里,都是满脸的疑惑。   “够了,南国。”我的好脾气也终于耗尽了。我冷冷的跟她说道。   “我们以后分道扬镳了,你永远有一堆的秘密。   永远在选择保护你的秘密。   你到底要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到底跟我要做什么。   我都完全不知道。   我傻乎乎的一直在帮你。   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再害自己。   垓亚问你。   如果是你要的和我活着必须二选一的话,   你会怎么选。   我一直再猜你会怎么选。没错,我特别想知道你会怎么选。   是毫不犹豫的让我去死。   还是你也会为我放弃什么。   我在乎生死吗?   我不在乎。我可以为了你要的东西死去。   就像我帮助隐南为了救姝儿去见那些危险的敌人。   我活了那么久了,我不想死,但是也不怕死。   只要那些事我觉得有必要,有价值。   我愿意付出任何风险。   我对你一无所知的一路一直走到了这里。   不是为了你,我会遇到犹离。   会遇到隐南,会来到这里?   我说这些不是抱怨你,觉得我做了这些不对,不应该。   我只是希望你让我至少明白,它值吗?   你来自哪里?你要做什么?你要我生还是死?   我不希望你跟我承诺什么,我不是要你为我做什么。   而是,你不应该只有你自己吧。你即使什么都不能给我。   真相?我要一个真相不过分吧?我拿我这条命去换一个真相都不够吗?   你来自哪里这样的事都是让我发现,而不是你主动的去告诉我?   而你是我恐怕要用命去帮助的人!”我倦了,彻底的倦了。   不在顾忌任何想法的痛快的对南国说道。   说完,不顾一脸惊愕的南国。   我站起身就要走,我已经没有办法在留在这里了。   不仅仅因为南国。而是这两个垓亚,我无法选择,也无法面对。   “等等!”我回头一看,是那个找妈妈的垓亚再叫我。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跟你一起走。咱俩做个伴。”她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我哭笑不得,我怎么可能带她走。   “不,你不能跟我一起走,你必须在这里。   他们也需要你。”我支支吾吾的说道。   “时间不久了!”隐南又冷冷的说道。   垓亚奇怪的看了看隐南,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回我这里。   “他们才不需要我呢。走吧,咱俩一起走。   我跟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别小瞧我,说不定,你会需要我的。”她笑嘻嘻的说。   我沉默了,现在她是唯一还能笑得出来的人。   我不能带她走,那就是我帮他们做选择了。   而且,以后我还要帮这个垓亚做选择。   我自己都还没有答案。   我走,最大的原因是我实在无法看下去了。   无论这两个垓亚结局是什么,我都接受不了。   可她现在这样缠着,我显然无法离开。   犹离在我跟南国发火的时候,终于抬头看了看。   看到我走的时候,他突然像是受到了启发,也站了起来。   看到垓亚缠着我也要一起走的时候,他却又犹豫了起来。   垓亚,一直盯着我和这个垓亚看着。   眼神复杂,脸上还是一丝血色都没有。   我知道,现在她是最煎熬的人。   我的人生,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感觉到这么艰难。   我知道,他们恐怕亦是。   为了自己的生存就要向自己痛下屠刀。   虽然,我们也弄不清楚那个到底算不算自己。   这个垓亚初见时。   我虽不忍心,心里却还自然的是希望她死换城主垓亚生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   当我知道她就是画面里那个找妈妈的垓亚时,我就突然无法选择了。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了。这个垓亚,在我心里就突然不是完全陌生的垓亚了。   似乎也跟我有了某种联系。   而我们。。。。。。   又凭什么决定谁生换谁死。   我唯一疑惑的是为什么隐南却一直选择要帮助的是那个垓亚。   因为他们有一致的目标吗?   他们都是天门的敌人?   这个垓亚看我楞在那里,奇怪的打量着我   “我会的真的很多呢。别小看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带着我你肯定不会后悔的。”她甜甜的笑着,无比真诚的说。   “怎么办?你们说?”我无奈的像他们吼道。   他们都呆呆的看着我,又看看两个垓亚。   这个垓亚奇怪的到处打量着我们。   而我们的垓亚却不发一言,甚至连头都低下了。   “我来替你们选择吧。”隐南实在忍不住,又站了起来。   “你凭什么?”我怒吼隐南道。   可以感觉到隐南明显的一愣。   “她们的事情,我们凭什么替她们选择?”我冷冷的问隐南道。   我显得有些疯了一样,刚才明明是我问他们怎么办。   可当隐南站起来,我知道肯定要有一个结局了。   我却感觉到剜心般的痛。   “我们。。。。。。   不该欺负一个姑娘,她并没有任何错。   即使她必须死,可她不该死在我们手里。   我们应该让她知道,让她自己选择吧?   最少让她有个选择的机会吧?”我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多的事情了吧,我想。   至少她不会突然死,不明不白的死。   “怎么?你指望所有人都会像你那个悟空一样自杀。   我们现在不能放弃。   他们说没有出路就一定没有出路吗?   世界上不管什么事情都终究会有第一个人,第一次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就一定不是第一个人,第一次。   不要婆婆妈妈的,优柔寡断。”隐南声音隐隐的有些愤怒的对我说道。   “她可以打的过我们吗?我们至少应该让她知道真相吧。   即使我们不能尊重她的选择,也许我们也可以知道她的选择吧。   让她做些自己最后想做的事情吧。”我心里明白隐南到底如何选择。    灵狱(10)   后来进入的垓亚脸色大变,她从我们的对话里隐隐的感觉到了些什么。   开始不安的向后退。   “你们?什么意思?   你们是要杀我吗?我跟你们有仇吗?   我什么也没有啊   我们都这样了?还有必要互相伤害吗?   又都出不去。   这个世界有什么东西是你们需要得到的吗?   我身上真的什么也没有啊。”她脸色大变,也和垓亚一样变得苍白,紧张的说道。   隐南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回应她。   只是一阵冷笑。   “没错,至少应该让她知道。”我们的垓亚把头抬起来说。   犹离和南国也看了看她。   我们都沉默了,谁告诉她呢?   我们都在看着垓亚。   垓亚却不想自己去说,她用寻求帮助的眼神看了我们一圈。   我受不了,决定帮帮她,好人也好,坏人也罢,把事情做到底吧。   我把这个世界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这个垓亚。   甚至把领一个孙悟空死在我们面前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也告诉了她现在的垓亚仅剩下这最后一段时间了。   她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垓亚吓的也瘫坐在了地上。   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原本打算问她准备怎么办,看到她变成了这样,再也张不开嘴了。   到此结束吧,剩下的事情都将与我无关。   怎么做,她们选择吧。我暗下决心。   我得想清楚自己要怎么办。现在,那个孙悟空应该也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了。   “可我不想死啊,我也不想让她死。”这个垓亚哭的梨花带雨。抽泣着说道。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望向我,我却只有叹气了。   犹离终于开口了,他沉默了许久,也恍惚了许久,现在却像是终于领悟了什么。   “我们分开走吧,每个人按照自己的选择做。每个人解决自己的问题。   也许,在一起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们反倒要经受更多的折磨。”   他说道。我点了点头,同意他的意见。我真的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这里已经快要我窒息了。分开了,我至少只面对自己的事情了   “我也同意。”南国也附和道。   城主垓亚惊异的抬起头看着我们,她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开。   隐南冷冷的说道   “如果我们分开了,他们组成了一个团队。   你们就只有被屠杀了。   即使你们还想活下去都不可能了。   而我们团队中如果有一个人死了。我们可能就全部要完蛋。   新进入的未必会加入我们。或者同意我们加入。   而且从垓亚,南国,悟空,犹离他们可以看出来。   他们来自不同的时空,   经历并不相同,可能战力也不一样。   他们肯定有比我们弱的,也有可能一个人能战我们五个的。   想死当然容易,可现在如果你们就这么选择,恐怕也就剩死路一条了。   新进入的如果知道规则,只需要躲开我们就能存活。耗死我们。   但我们已经都是老人了,需要不停的捕杀才能让自己存活了。   你们,想清楚点再做决定吧。”   隐南的话我明白,可我还是想先躲躲。   要活着吗?我都没有想好。眼下是能躲一会就先躲一会吧。   至少,我不想看到两个垓亚任何一个死在我面前。   所以,我继续沉默了,什么也没说。   转身想走。   隐南却闪过来拦住了我。   “天门之事,我不必在废话了。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期望了,难道活下去不是希望吗。   你现在拼尽全力了吗?你就这么绝望。   你要是离开以后,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哪个你是你了?   这里面我们除了能相信我们五个,以后什么可能都有了。   别人试图混进队伍,联手设埋伏屠杀都有可能。   我们如何区分那个回来的是不是你。   让他讲清楚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就安全吗?   这里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你在这里记忆就一直能保存吗。   你想清楚,这里任何人都应该想清楚,离开以后你就可能永远离开了。   而你们原先拥有的和以后期望的,   通通就都没有了。   活下去就仍然没有到了结局。   还是那句话,任何事,都有第一次和第一个人。   以往没人成功过,就不代表没人可以成功。   你现在走,放弃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其他人。   这剩下的四个人都有可能是因为你离开、放弃而葬送了。”   他这一席话说完,我又迷茫了。   他说的很对。这里,所有人都是自己人。   所有人最后又都是敌人。表面是看着你只需要除掉你自己。   可实际上,如果一旦有人联合起来,你就只能被除掉了。   这个世界活下去很简单,就是你有杀了别人的能力,   你失去了,也就死定了。   而你离开以后,真的说不清楚你又是为什么回来。   大家都一直在一起可以放心你。可如果你离开了,回来的是不是你。   回来的是要干什么的你,大家都不明白。只能整日互相戒备着。   “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是杀了后来的那个垓亚。   要活的,只能是我们。”隐南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不要杀我。   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不想死啊。”那个垓亚听了又开始大哭道。   垓亚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怜惜、痛苦和犹豫。   “时间恐怕马上就要到了。”隐南最后说道。   他叹息了一声,最后说了一句   “没人愿意遵守不合理的规则。   但除非你能保证你不遵守也不会使自己受到伤害。”   “让她走吧。”城主垓亚突然下定了决心。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她,就连正在大哭的垓亚也立即停止了哭声,惊讶的望向她。   “她自己是怀揣着希望和友善来到我们这的。   我不能这么杀了她。   虽然我也想活下去,   我也知道时间不多了。   让她走,然后我去找她。   再找到她以后,我们生死就各安天命了。   你们可以跟着我,但不要插手。   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机会吧。   我对别人尚且仁慈,   对自己,更不应该这么恶毒。”垓亚说。 自相残杀(1)   新进入的垓亚明白了垓亚的意思。她彻底停止了哭泣,陷入了沉思。   我们也都无话可说,既然垓亚这么说了。   她的事情,我们尊重她的决定。   只是,很煎熬,无论是谁生谁死,我都迫切的希望尽快结束吧。   给我一个结果,我知道无论是哪个结果都不会让人开心。   但至少会让我没现在这么难受。   “用一种公平点的方式决定生死吧?”新进入的垓亚沉思半天后说道。   “我战斗力很差,现在再让你找我也是浪费时间。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的躲来躲去,那对你也不好,你时间也很紧。   我们都不想死,但又都很无奈。所以,找一个公平的办法决定吧。   输的人自尽吧,决不怨天尤人。”   我觉得她这个提议倒是不错。   垓亚也点头说道“好,那你觉得用什么方式比较公平?”   新进来的垓亚问道“你们玩过查数吗?”   除了南国,其他人都摇了摇头。   新进来的垓亚看了南国一眼,   “那就由你来报数好了。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她写数,频率由她自己定,但一定要规律。   我们都闭上眼,并不知道她选择的底数是多少。她的频率是多少。   完全凭直觉。我们两人睁开眼之后都要被记住睁眼时她正好写到的数字。   跟她提前订好的底数对照。   跟那个数差的最多的算输。”   她又详细的问了一下垓亚它们使用的数字和数学运算。   发现一样,她们两人就都同意了这个方案。   我忍不住插嘴道“你不害怕我们作弊,给她提示吗?”在我看来,这个方案漏洞一堆。   南国后期随意修改底数,或者我们谁提醒一下垓亚睁眼。   最后死的就一定是她。   垓亚感激的看我一眼,无比苦涩的笑了一下   “她要是现在就想杀了我,我又能如何呢。   我不愿意面对死亡,可是,你们所说的那些,我觉得我可能也接受不了。   即使我要活着,也有可能仅多活两轮,也要不断的去屠杀别人。   即使我想活,可我也缺乏那样活下去的勇气。   我已经没法自己安排自己了。那就听从别人的安排吧。   总有一个安排给我的,管它是不是真的公平,正义呢。”   我明白她的意思,听到了这里的真相。   她其实已经不想活了,但缺乏死的勇气。   这实际上看起来是一次机会,在她看来,是一种自杀吧。   城主垓亚也明白,她确定的摇了摇头。   “我和你一样,现在也不在乎生死了,只是也没有勇气给自己一个痛快的选择。   所以你放心。”她对另一个垓亚说道。   那个垓亚认真的对她点了点头。   她又环视了一圈“你们都不要帮助我们俩任何一个。就让命运安排我们吧。”   “开始吧!”她闭上了眼,另外一个垓亚也把眼睛闭上了。   南国颤抖着喊道“开始!”   不知道她用的什么。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99.   接着,又出现一个不断变化的数字。   1,2,3,4,5,6,7,8,9一直缓慢的增长着。   我们提心吊胆的一边看着数字。   一边注视着她俩,两人都一动不动。   71,72,73,离99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感觉要跳到了嗓子眼里,我紧张的看着她俩,手心里已经都是汗。   其他人也都紧张极了,不断的向他们看去。   一直到了99.两人都还没有睁开眼睛。   过了99,现在谁先睁开眼睛谁就赢了。   我屏住了呼吸,感觉已经站立不住,只好蹲在那里接着看着他们。   现在只要一个人睁开眼睛,另外一个就要死了。   我不知道该希望她们谁赢,越来越难受,越来越揪心。   她们一起睁开眼睛吧。   我突然这样想,虽然那可能又继续让我陷入挣扎揪心。   两人却一直还是一动不动。   知道数字已经过了好几百,终于,我们的垓亚睁开了眼,她看到另外一个自己还闭着眼的时候。   浑身立即颤栗了一下。她扭头看到了那个数字和底数。   瞬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泪流满面。那个垓亚仍然没有睁眼,但我们都清晰的看到。   眼泪不停的从那闭着的眼中流了出来。   原来即使闭着眼,眼泪还是会流出来的。   我们的眼圈瞬间都变红了。   我已经过了近万年,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伤心和绝望的一刻。   “对不起,垓亚!”我们的垓亚痛哭失声。   那个垓亚仍闭着眼,泪流不止,她摇了摇头。却露出了一丝轻松。   “终于结束了。”她喃喃的说道。   “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我出生时妈妈就没了,我和爸爸一直都被关着。   他们要爸爸交出来那样东西。   外面抗议声不绝,可这反倒把我们逼入了绝境。   他们威胁杀死我,终于让爸爸交出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们杀了我,却不知道我爸爸已经把我放在了别的时空。   那个时空的我死了,可我在另外一个时空和他相依为命的长大。   他以为我记不住那些事情,可我怎么会忘了呢。   我穿过了时空都没有忘却这段刻骨的记忆。   我要报仇,一定要替我们报仇。   我有天说漏了嘴,爸爸叫我发誓一定不要回去报仇。   我违心的答应了。我是我们那个时空里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   我们已经消灭了我们那个时空里所有的对手。   可当我想闯入我原来的那个时空去解决掉他们的时候,居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居然要死在这个地方了,生活真是一场无尽的玩笑啊。”   “你爸爸是不是叫林亿文?”南国听了垓亚说道这,突然大惊失色的问。   垓亚睁开了眼,不解的看着南国“你怎么知道?”   “那你怎么会姓垓?”南国吃惊的问她。   “垓是我妈妈的姓,我们是虚文人,都随母性啊。”垓亚回答完,又接着反问道   “你认识我爸爸?”   南国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虚文人,你们居然是虚文人,从来没听你爸爸提到的,恩。我何止认识你爸爸啊。   我也是她放在了别的时空里的人,也是她救了我一命。” 自相残杀(2)   垓亚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国“可我从来没有听爸爸说过这个事情啊。”   南国脸色苍白的说道“因为我和你在不同的时空,那个是你另外一个时空的爸爸。”   垓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明白了,灵狱或许不是一个废墟。   而是处理时空分歧的。   当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人出现在了这个时空。   并且可能影响到这个时空的时候,也许她就被送到了这里。   然后像消灭粒子那样,让正反两个粒子互相湮灭。   所以这里最多只容纳两人吧?而这两人自己动手杀了另外一个人吧。   这。。。。。。也太像人为设计的啦。不可能有如此精巧的事情啊。   这个设计者一定很变态,它有很多种方法处理啊,为什么非要这样处理。”   她最后疑惑的自问自答。   南国像是也明白了,她颓废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很有可能,这里,可能就是处理那些错乱的时空,平衡时空的地方。   要是这么说,我们更加不可能可以出去了。”   隐南又忍不住驳斥她道   “我们是错误的闯入者,不是被时空扔进这里面的。   不要瞎想。”   他担心的看了看天,对后来的垓亚说道   “垓亚,愿赌服输,你自尽吧。要不时间恐怕来不及了。”   这次的声音很轻,甚至让人觉得有了一丝温柔。   “等等,别急。”我们的垓亚赶紧阻止道。   看来她还是接受不了。   “真的怕要来不及了。”犹离看天也喃喃道。   我虽然一直觉得揪心,但也觉得既然有了结果,还是尽快吧。   万一。。。。。。   我把脸转到一边,不忍心再向这两个垓亚看去。   许久却没有任何动静,我转身回去看到。   那个垓亚呆呆的双手抱着腿坐在那里,眼神空洞,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   一道道的挂在颊上,整个脸都花了一样。   “在等一会好不好,我从来没有想过有天自己会自杀。   我会愿赌服输的,但请再等一会,虽然时间很紧。   可是我这会真的不想立即死掉。   我下不去手。”她的声音变得很柔弱,沙哑,   她整个人突然感觉像是消瘦了一圈一样,和我们刚见到的她已经判若两人。   没人可以拒绝她,因为没人可以心安理得的杀了她。   但也没有人可以答应她,因为没人可以泰然自若的等待那天燃烧起来。   “要不,我帮你?”隐南问道。   他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姑娘,我们没人想这样的,但真的,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选择了。”   隐南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此时对她说话一直特别柔和。   后进入的垓亚犹豫了一阵,终于点了点头。   隐南刚要动手,我们垓亚又大呼不要。   “再等等,再等等!”她大喊道。   “还等什么,孙悟空怎样死在我们面前的你忘了?   等那天一烧起来谁还救的了你。   你想那样的被烧死吗?   还是你认为还会有什么办法?   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了。不会出现什么奇迹的。   你能不被烧死,不用去找她,她自己找到我们了,这就算个奇迹了。   而且,这是她自愿赴死,我们只是帮帮她而已。”隐南焦急恼怒的对垓亚说道。   “哪有什么自愿,她来找我们是为了求死吗?   这不过是没有办法而已。我也不想死,但她也不是真心想死啊。   让她在多活一会,多活一会!   至少让她在多存在一会吧。”城主垓亚用接近崩溃的哽咽声哀求道。   “你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吗?   你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吗?   这里面没有任何参照物,我们也不知道还剩多少时间那天会立即重新烧起来。   而且,这里不是只有你,虽然只有你时间最少了。   但是我们每一个人也都要开始行动了。   现在每个人在这里都只有倒计时,没有别的任何东西了。   没有选择,你懂吗?   他们也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你懂吗?   难道他们也都在这里等着其他人就会自动上门了?   你这本来就已经是奇迹了。”隐南终于发作了,他用低沉的声音怒吼道。   垓亚说不出话来,他的话也击中了我们每个人。   我们都刻意的不去想自己也要开始行动了,刻意把自己置身于局外。   总是在希望出现什么奇迹,可现在没有任何转机出现。   另一个垓亚也终于忍受不下了。   她下定了决心说道   “别说了,快些动手吧,   多活这一时半会的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总归是死,这样活着更揪心。   就让她替我活下去吧。”   她又看向南国,恳求道   “你们欠我的,   如果有天能出去了,帮我个忙,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个时空码址你记得。   帮我回去看看。   你既然是我爸爸救的,你也一定知道他的目的,不知道你那个时空是否一样。   他一定是知道你有能力做什么,一定要帮他和我报仇。   你现在欠他两条命了,他给了你一条,你拿走了他女儿一条。”   南国听到她的话,也瞬间崩溃了,我第一次看到南国哭泣。   她庄重的点点头,半天说不出话来,泪如泉涌。   许久才哽咽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的那个时空也知道他的目的。我一定会的。   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的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我有办法,我一定会救你的。   是的,我欠你爸爸一条命。   我不仅没有还,居然又拿走了他一条。”   那个垓亚摇摇头,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只要记得帮我复仇就行了。   我的这条命其实也就剩下这么一个作用。   他们杀了我,我爸爸和妈妈。   虽然我在另外一个时空又活了下去,   重新拥有了爸爸,但我永远忘不了他们是如何对待我们的。   爸爸是害怕我失去了好不容易他保护下来的我的生命。   所以不让我去报仇。   但我知道,我在那个世界的爸爸他给了我这条命就一定是让我去报仇的。   是让他们血债血偿的。   我这次就是要去复仇的,结果出现了这事情。   如果你帮我报了仇,死在这里和死在那里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自相残杀(3)   她话音刚落,就突然口吐鲜血,先是跪在了地上,接着扑倒在地。   我慌忙上前,想掺起她,已经晚了。   我探了一下鼻息,果然已经断气了。   她死的十分迅速,最后一个字都没有再能吐露出来。   我搂着她,愤怒的看着隐南。   他却抬头看着天,我也抬头看了一眼。   愤怒瞬间减少了大半。天已经开始微微发红。   垓亚也终于反应过来,迅速的扑了过来,抱着她痛苦的大哭。   南国的泪也絮絮的不止。   “这才好。”隐南的声音竟带有一丝疲惫。   “走的这样快些多好。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死了。   否则,又要受等死的痛苦。   如果非要死,意外的干脆利落的死是最好的结果了。”   犹离一直就站在那里发愣,他看到突然死去了的垓亚。   轻蔑的对着隐南往地上呸了一口。   “为了自己的生存,就要夺取别人的生命。   还最好的结果。”   垓亚痛苦了一阵,也抬起头。   哭泣着愤怒的对隐南咆哮   “可我们这样做对吗?   我们一定要活着吗?   靠杀害别人活着。   她多可怜啊。满怀希望的找到了我们。   我们让她绝望,又亲自送她到了绝路。”   隐南慢慢的走到垓亚面前,蹲下去似乎是在和垓亚对视。   烟雾仍朦胧,我看不清楚,但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愤怒了。   他的双肩激动的抖动着。   “垓亚,如果不是必须。   我会毫不犹豫的让你死。   我不会帮助你,你以为你在我眼里能算什么。   就像你以为我愿意杀她一样可笑。   我不但不愿意杀她,也不愿意救你。   我甚至不愿意带你进到这里。   哪怕是来这里送死。我都不愿意带着你死。   你以为你是谁?   可我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你痛恨我杀了她,你不如痛恨你自己不愿意死。   不要把我作为你的挡箭牌。   你只能苛责你自己。   他们现身让我带你,不是因为他们逼迫我带你。   所以我愿意带你,而是,我明白,带你一定有用。   不要在这里跟我讲对错,讲善恶,你去跟这个世界去讲。   我也想让每件事情都能分的清清楚楚,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   可谁跟我讲过对错。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去找爸爸对不对?   他们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杀死他?   一个孩子的爸爸是人族,妈妈是精族,对不对。   可他在两族都不被喜欢。   妈妈还被处死?   天门对不对?可这么多仙民最后拿天门又怎么样了?   我们进来是要做什么?是要死在这里么?   如果不是,我们就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直到确定我们不会让初野死在我们面前,   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干脆利落的死去。   事情没有对错,只有利弊。   你自己再不愿意承认,你要想死你早就自杀了,何必让她为你牺牲呢。   你纠结,你难受,你困惑,你让她再多活那么一小会用来满足你的怜悯之心。   用来弥补你对她的歉意。   可有用吗?   如果你是她,你真的愿意等着死吗?还是希望尽快意外的结束。   做事情,纯粹一点。不要再这样,我帮你最后一次。   你再也不要指望我帮你。”说话隐南站起身向远方走去。   但没走多远,停了下来,看着我们。   垓亚被他的话彻底弄傻了,她停止了哭泣,怔怔的看看隐南。   看看自己怀中的那个垓亚,陷入了沉思。   犹离也楞了,他也反应了半天。   南国只是还一直不停的流泪。   天已经彻底的烧起来了。   “这是第二次了。   两轮已经过了。   “除了垓亚,悟空,犹离已经露过面,其他人都没有。”隐南开始喃喃的分析道。   “那么两轮过去,那个我还有那个南国都失败了,他们应该已经死去。   我们还有两轮的时间,   这轮死去的是垓亚,垓亚也将重新有两轮时间   而下一轮要死去的人,就是犹离和悟空。   你们在下轮天空燃烧之前就要找到他们,并杀了他们。”他看了一眼我和犹离说道。   然后静静的像是在等我们做决定。   南国和垓亚都把目光转向了我和犹离。   犹离犹豫了一会,慢慢的向隐南走去。   “我不想活下去了,天门的事跟我本就没多大的关系。   我已经活了差不多一万岁。   不用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杀天门的机会了。   杀了他又能如何呢。   我要的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要我怎样选择面对罗力呢?   我要杀了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吗?   杀不杀罗力都不会跟我走了。   然后呢,凑不齐罗力,三藏,八戒,唐僧他们。   出去还是看着这个世界变的越来越糟。   我在那里活着和这里活着,除了不用屠戮,又有何区别呢。   算了,你们走吧。   我说了,我们散伙吧。”   我说完就静静的坐了下去。   垓亚的死让我真的下定决心了,我如果无法在改变什么,就改变自己吧。   让自己死在这里,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虽然仍有些不甘,但我又何尝害怕死呢。   垓亚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对我说道   “悟空,我觉得隐南说的没有错。   我们进来,不应该就这样绝望。   我是神选之人,又是神民。   他亲自现身让我来到这里,   一定不是要我死在这里的。   我们一定要拼到最后,直到真的没有了任何希望。   天门的事情,施烺他们都还等着呢啊。   我们有一线希望就应该继续试试。”   我抬头看看她。   “你有亚特兰蒂斯,   隐南有他的使命和任务。   南国有他要找寻的东西。   犹离一心要报复仇和帮助仙民打败天门。   你们都有事情做。   可其实自从我被关起来那年开始。   我曾被关了五百年,在那五百年前我就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了。   后来林苓一找我来帮她。   她允诺说我会见到小乌。   我相信了她,找到了新的活法。   可当我知道所有的真相以后我才明白。   林苓一说让我帮她,倒不如说她帮我。   她也许只是想办法让我的人和心都能走出那个结界。   走出那个困境。 自相残杀(4)   我从真相后面找到了活下去的新的意义,就是我能救这个世界。   我能再次改进爸爸和我创造的世界的不足,见到林苓一。   有人在我进来之前,告诉我可以实现这些。   我为了这些放弃了一切,甚至离开了垓亚。   奥,是那个跟你同名的垓亚。   可是当我越陷越深,知道的越来越多时。   我知道,那已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你们还能给你们活下去找到理由,   你们还能给你们杀戮找到借口。   我找不到。   跟你们去天门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生也好,死也好。   我只是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了,能做什么了。   所以也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   初进来时挣扎和难受,也想过要活下去。   可我真的没有想到要这么艰难的活下去,悟空死在我的面前。   垓亚又死在我的面前。   他们不仅仅是我自己和我最熟悉的人。   而且他们都是无辜的。   他们的死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甚至,他们也都有自己的期望和活下去的理由。   何必呢,在死前在打扰他们,为难他们。   对我来说,什么时候死,在哪死有什么区别呢。”   我淡淡的说完这些,觉得好受多了。   “你们走吧,真的不要管我,我这不是一时的情绪。   我真的想好了。”我闭上眼,决心不再理会他们。   这世界,以后一切都终将跟我无关了。   对不起,爸爸!   对不起,林苓一!   “你必须活下去。”一个声音坚定的对我说。   我知道是南国。   只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并不打算理她,依然闭着眼睛。   “你和我,和垓亚都是一个地方的。但和我们不同的是,你很早就开始穿梭不同的时空了。”她接着说道。   我愣住了,睁开眼看着她,没弄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她对我苦笑了一下。   “要不然我怎么会告诉你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我们何止是认识呢。   她刚才说的她爸爸将她放在另外一个时空里让她活了下来的技术。   这个技术实际上是盘古发明,并最早运用的,他的爸爸是盘古的好朋友。   所以,他也救了我。   只是在不同的时空里。   原本的时空是完全平行的,并不互相干扰。   更不可能实现交叉,盘古发现了一种新的技术。   利用这种技术,时空有了交叉的可能性。   他在某个时空播种,改变这个时空的一些原子排列。   而干扰另外一个时空,使某一个适合这个排列生长的时空被植入。   他将这种科技叫做希望。   因为人们通常都会后悔自己做的某一种选择,无论这个选择是什么结局。   无限的时空虽然有无限种选择都被呈现给了这个人。   但这个人的感知往往只有一种,每一种不同选择的结果是断裂开来的。   那个人等于被分叉了。他并不能去亲身感受自己选择以外的另一种选择的世界。   例如你放弃了垓亚,实际上也有一个没有放弃垓亚的你。   但你并没能感受到那个你,也不能拥有垓亚。   那和你是完全平行的时空。   但这项技术,是可以让一个人轻易的去在不同的时空中跳跃。   由他自由的去选择每一个时空,体验每一种结果。   唯一的问题是,他没有办法改变也无法预览这个时空。   当你进入以后,这个选择的结果仍将按顺序呈现给你,让你来承受。   在你过完之前,你无法知道最终的结果。你不能跳帧,必须一帧桢的去感受,去经历。   盘古亲自不停的去尝试不同的时空播种,亲自去体验。   但他很快发现一个问题。人每经历一个时空就会带来这个时空的印记。   其中一个重要的东西就是记忆。这开始让人的整体机能都下降。   他穿越了两三个时空以后就已经不堪重负。   正是这个原因,他又研究了数字化的记忆存储计划。   这两个项目,都只有垓亚的爸爸和妈妈知道,他们十分清楚如果透露出去可能面临的结果。   单就记忆可以被存储这个项目来说,可以存储当然就可以修改,导入。   这才为后来的盘古在宇宙中开创新时空提供了可能性。   人的思维必须有合理性和传承和疏导,否则,他无法被制造出来。   他利用了现有的人的逻辑思维能力,和记忆以及其他神经反射植入,   才能创造时空中的生命,否则单独制造就太繁琐和麻烦了。   而时空播种和单纯的时空穿越是不一样的,一种是亲身涉入,而一种仅是观测。   但一旦涉入就意味着你有机会改变他了。   但盘古始终没有敢改动时空。因为他知道,所有的时空都有关联性。   他们在一个大的宇宙排列和形式就是紧挨着的气泡。   任何一个气泡遭到改变都有可能让整个时空破灭。   而他的破灭会让紧邻的时空气泡也遭到破灭。   这和高级文明使用粒子技术毁灭时空还不一样。毁灭时空也不干涉时空。   甚至毁灭时空也是宇宙的运行的自动平衡,一种安排。   刚开始盘古告诉垓亚的爸爸这个研究成果的时候他爸爸如何都不相信。   毁灭还不算涉入,难道属于观测。   至于那种宇宙自动平衡。   他更认为这是鬼扯,有些科学家不应该有的宿命论的感觉。   他们为了打赌,就开始设计了你们的世界。   不,准确的说,是你们世界的上层世界。   他大胆的模拟了宇宙。   而且要在这个宇宙中,创造一个文明,并创造一个验证文明。   但这不是他们三个人可以办到的。   他们找来了其他的顶尖科学家总共二十二人帮忙。   他们先造好世界,在复制了这二十二人的记忆并加以修改。   他们给这二十二人的记忆就是,这个文明饱受战火和高级文明的****攻击。   生存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因为他们选择了隔绝宇宙。   自建时空,叫做“时空保险箱”计划。   这二十二人被启动以后,一切正如盘古所预料的那样。   他们对自己的记忆深信不疑。   并利用盘古给他们记忆中的知识储备自己大肆的改造和完善了这个盘古制造的时空。” 自相残杀(5)   一切都像盘古预料的一样。   他们自己启动了验证文明的建设。也就是你们这个世界。   因为他们自己的世界问题很多。   而面临很多关键的选择时,需要做大量的模拟运算来验证。   世界的运行让他们22人觉得无比疲惫。   每一次选择都艰难的像一场大的战役。   他们启动了你们这个验证文明,通过在你们身上试验模拟。   就能够找到应对选择的确值,通过对你们不断的调整。   甚至可以预知自己下一步将面临的选择。   而且,盘古修改给他们的初始记忆中,他们始终有种危机感。   他们始终认为自己还需要一个退路,需要一个多余的保险箱。   那个盘古竟然又探索到了记忆存储技术,甚至更进一步的开始完全实现人的数字化存储。   在创造你们的世界的时候,   他也敏感的察觉到了很多疑点,开始怀疑很多。   我们这边的22个人甚至不得不开始干扰他,以免他发现真相。   我们察觉到恐怕他会越来越失控了。   我们只好想尽一切办法,修改那个世界的一些可能性,终结了盘古。   但是我们都低估他了,他早已经不动声色的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他居然越过了我们的权限,拿到了重生的办法。   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原本设计是只有一代人,生命无限长。   后来在做模拟的时候发现行不通。   因为这样的生命怎样自动迭代。   总不能让他活着的时候就开始迭代吧。   再加上如果生命无限长,他的记忆存储就面临着超载。   识别体系和思维都将出现严重的问题。   我们只好根据他们所有的负荷能力,设定了每个人有一个大概的周期。   但其实周期过后,并不会直接湮灭。   他们的原子核会根据之前的数据反馈实行迭代。   清除所有记忆和神经系统的信息,重新组合使用。   新重生的他完全是随机的。   性别,地区,社会关系等等都是崭新的。   到了重生他也并不会知道任何以往的记忆。   我们都没有想到,盘古利用了这个设定。   他完全为自己设定好了每次重生的计划。   每次重生以后的他都会将自己引导到他存储的记忆和数字化信息那里。   让自己机缘巧合的可以恢复那些记忆和数字化信息。   我们对此却一无所知。他却悄悄的继续观察这三个世界。   验证文明的进程和盘古世界的进程和我们世界的进程。   他使用了某种探测技术,居然一直在反探测我们。   其实盘古就是你,也就是孙佳宇。   直到你开始建好了犹离他们的世界,我们才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   盘古终究是心急,做过了。   他害怕我们不一定在那一次检查中发现了他的踪迹。   所以他要尽快的启动那个保险箱。   也就是验证文明。   当他发现我们的侦测频率越来越大时,他冒险了。   十几岁的佳宇的知识储备和天赋让我们震惊了。   这不是我们设定的正常范围值。比我们设定的上限还要高出百倍。   一开始我们不能确定,就一直观察,他设定的很巧妙,藏的也很深。   我们无论如何追索,查询各种日志也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   我们满怀狐疑的一直反复试验,自己再度模拟。   却都得不出佳宇为何拥有这样的数据。   我们只好静静的一直观察着。整个宇宙就是这么麻烦。   我们明知道,结果其实早就已经产生了。我们却无法略过。   在高纬度直接去浏览结果。盘古做了很长时间研究都无法突破。   不管是观测还是涉入我们都只能从某一顺序开始,等待发生和结束。   当这个世界即将开始启动,当数字存储计划突然亮相时我们有些震惊。   这个技术不该产生的,它不再设定内。   这让我们开始恐慌,但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决定要关闭它的时候才发现,我们错的离谱。   我们居然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关闭它了。   我们自以为的模拟居然成了现实,没人说清楚到底为什么发生了这种事情。   盘古世界成了真实宇宙的一部分,而另一个新诞生的验证文明也随之进入了真实宇宙。   我们已经没有开关在手里可以控制他们。   如果要想毁灭他,也只有通过战争了。   这让我们很沮丧,并且不知所措,这些研究都是秘密进行的。   没有得到我们文明星防委批准,他们也有自己的力量在不断探测各种时空。   我们制造的这些早晚会被发现,而且毁灭那些的力量也只有他们具有。   我们只能在设定中彻底湮灭了你,不再使用你的任何原子核去重组。   然后在你的数据尽调中我们终于察觉到了问题在哪里。   发现了潜伏的盘古。   并且发现了那个验证文明的你。盘古死前应该是感到骄傲的。   这场猫鼠游戏了,他终于赢了。   他似乎已经知道那个世界开启以后盘古世界也就进入了真实宇宙。   而且他利用了数字化技术和时空保险箱的技术仍然保存了他自己。   那个盘古,也变成了现在的孙悟空。   事情因为一个赌局开始,一群顶尖科学家因为娱乐而凑在一起搞了一个秘密项目。   但事情最后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突然意识到,以往自己很多对宇宙的认知和推测都是错误的。   当他们亲眼目睹他们在隔离措施相当严密的沙箱中创造的模拟,   最后居然脱离了所有最初的设定,冲出了沙箱。   并让所有的安全措施全部失效,他已经不收到我们的任何控制了。   并且接入了真正的宇宙。   这让顶尖科学家反倒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知。   他们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他们用了自己缪误的对宇宙的自以为是的认识,   做了一件完全失败的作品。   这个时候所有人关注的重点已经不是你了。   而是迫切的想知道,如果以往对宇宙的认识全部都是错误的。   那么真实的宇宙又是什么样的。   22人在这件事情上有了很大的分歧,他们得出了很多种结论。   他们无数次争论不已,但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自相残杀(6)   还没出现任何定论的时候,麻烦终于来了,星委会发现了那个时空。   这个时空的特别引起了他们高度的注意。   因为文化体系,生态环境,生物特征都跟我们的文明极其相似。   他们充满困惑的调查了很久,终于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他一开始并没有惊动我们,只是在秘密的调查,看我们究竟准备做什么。   我们越来越痴迷这个项目,它虽然失控了,但我们都突然意识过来。   从这里,也许宇宙真相的大门就快要打开了。   这不会是一种巧合,这一定有一种什么关联性存在。   他们开始逐行逐字的认真检查每一个数据,每一个运行轨迹。   看的越多,他们懵懵懂懂的也开始对宇宙的了解更多一些。   他们突然达成了共识,这个宇宙中,恐怕有一个惊天的秘密。   没人愿意相信那个结论,可越来越多的数据表明那恐怕是真的。   他们有些崩溃,犹豫了,不明白要怎么样继续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被星防委抓了起来。   他们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确定的知道这二十二个人做了什么。   但怎样处理这些人,也是头痛的问题。   因为在整个宇宙中,科学家是最珍贵的资源。   你想要生存,想要避免被毁灭。想要提高效率,想要。。。。。。   不管是方方面面,科学家都不可或缺。   而这二十二位,还是我们文明最顶尖的二十二个科学家。   他们的被捕也在我们那里引起了极大的震荡。   新闻开始不停的追逐他们被捕的来龙去脉,   不断的告诉别人他们做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甚至很多机密的信息,也不经意间被那些急着吸引眼球,   急着爆猛料的媒体传播了出去。   民众开始络绎不绝各种游行示威抗议,要求释放他们。   他们觉得这些科学家并没有做错什么,   而且看起来这项新科技有可能带来更多的应用。   用以改变他们的生活,例如记忆存储和修改。   有多少因为过去经历受到严重的心理创伤的人,认为这可以平复他们的心里创伤。   而数字存储本身,让权贵也欣喜若狂。   这意味着他们终于不用担心生命尽头的问题。   他们可以放心的一直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切了。   不用担心需要把这些交给一些不靠谱的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女。   时空穿越可以给很多人能够体验一下另一个自己的感觉。   他们再也不必为自己某一个选择而追悔。   创造的那个生命和文明,他们也很关心。   他们希望可以直播那个文明,可以当成一档很好的娱乐节目。   也或许可以当成一个不错的旅游景点。   在他们眼里,这完全不算什么罪恶。   相反,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功绩。   在这一浪接一浪的抗议声中。   虽然也有很多人痛心疾首,这已经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和社会伦理。   迫于压力的星防委还是无奈的无罪释放了他们。   但星防委要求科学家们合作,所有的数据双方都可以看到。   而且把他们在这个项目中的研究成果分享。   看看实际应用可以产生什么价值。   但媒体走露的消息让其他的文明也警觉了。   我们和他们一样都是高级文明,世界上他们很早也探测到了那个时空。   但他们也觉得这个时空很怪异,一直在秘密研究。   科学家被捕以后到处传播的各种消息自然很快的就被他们收集到了。   这些真相深深的震动了他们。   所有的文明在这件事上,和我们彻底撕破了脸。   他们都意识到这项技术的发现和领先有可能打破他们之间的僵持。   粒子攻击技术明显对这些新技术构不成威胁。   如果它能成功的应用,对这些高级文明只有弊没有益。   所有文明间的平衡就不复存在,我们的文明将凌驾于他们之上。   所以,他们通过各种渠道紧急通牒,威胁,甚至扬言要联合对我们作战。   逼迫我们和他们一起共享该项目和一切成果。   我们此处关闭这个项目都不行,必须共享。   这消息再次传到民间,星防委再次面临了极大的压力。   又一大部分民众到处示威抗议,   要求星防委以强硬的态度对抗这些其他星球文明的威胁。   维护我们文明的尊严,决不妥协退让和议。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星防委哭笑不得,他们当然也没人愿意妥协,退让。   问题是我们拿什么去跟那些联合起来的,每个都不比我们差的星球文明对抗。   对抗的结果除了被灭绝,别无可能。   但他们也不敢忽视这些人的情绪,   他们试图一方面通过各种方式引导释放这些人的情绪,让他们能认清现实。   一方面不得已的和其他文明代表秘密谈判。   争取尽可能以最不刺激民众情绪的方式,去接收其他文明的种种要求。   密谈的消息却被走露了。   不知道到底是谁泄露的消息。   他们还提供了大量的证据,证明了星防委在和其他文明谈判。   而且极有可能接受其他文明的要求。   这让星防委陷入了更尴尬的境地,他们被民众指责虚伪的两面派。   民众指责他们欺瞒,诱骗民众,讨好其他文明。   丝毫不顾及民众的要求和尊严。   事情已经不好收场,情绪一旦被点燃。   原先可以理解星防委的也无法理解了,或者不敢理解了。   因为理解就是背叛民众,背叛民意。   他们也将遭受比星防委更差的待遇,至少星防委他们不能立即去报复。   可其他文明并不管你内部怎样。   他们最后通牒,再不签署就要立即联合起来对我们发动战争。   星防委知道签字可能要引起巨大的震荡。   但还是无奈的签署了,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明白。   只要选择生存,就别无其他选择。   他们还寄希望可以跟民众解释,时间长了民众可以理解。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他们错了,彻底的错了。   这些我们文明最聪明的人还是葬送了自己。   当已经签署协议的消息传开时,民众的情绪被彻底引爆了。    自相残杀(7)   他们冲进了星防委,愤怒的杀死了他们能抓到的每一个人。   也控制了所有的科学家,逼迫他们选择站队表态。   是选择履行协议还是和他们一起反抗其他文明的暴行。   垓亚的妈妈就是死于那天,她仅说了一个不行,正想解释就被人砍掉了脑袋。   他们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顺从。   其他科学家看到这些,知道也已经无从选择了。   默认了和这些人合作,不再承认和其他文明签署的协议。   这些人组成了新的星防委。   没想到的是,我爸爸当上了新的星防委主席。   他一直都很讶异,他也是个老科学家,但是却始终不能踏入顶尖的序列。   无论是星防委还是我们的科学家研究小组他都没能进入。   但他口才很好,擅长演讲,从听说了其他文明要逼迫我们签署协定共享项目开始。   他就在各种公开场合多次演讲,卓越的演讲能力让其他人特别追捧。   而各种觉得自己没有思路的人也跟随他,视他为领袖。   他反应激烈,情绪暴躁。曾很多次还做出了过激的行为。   星防委十分恼怒,甚至抓捕了他。   但这反倒增加了他的名声,其他人纷纷抗议,营救。   迫于压力,星防委只好赶紧又释放了他。   从此,他获得了极高的民望。   当他们推翻了旧的星防委以后,他进入了新的星防委,并被推举为了主席。   我很庆幸,因为我觉得,自己父亲进入了核心。   我刻意从中运作,保护这些科学家了。他们都有些惶惶不可终日。   在这动荡中,每个人都不知道究竟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其实,这些顶尖的科学家,大多数都是很有天赋的科学家,年龄都很小。   例如,盘古和我,还有垓亚的爸爸,我们三个年龄最小。   盘古仅仅大我三岁。   所以,学识再好,却没有阅历,不懂怎样应对现在这样的情况。   他们被新的星防委关押着,等待处置。   父亲把我找了过去,声称我并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只是和垓亚的爸爸是同学,   所以就经常在那里玩而已。   其他的文明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们已经将所有的武器都对准了我们。   我们虽然威胁要至少拉一两个垫背的,没人在乎。   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粒子武器一旦失去了制衡以后。   我们要在跟他们抗争,那可不仅仅是一两个文明被灭绝的事情了。   所以他们虽然也很恐惧,但还是被胁迫着签署了协议,对我们作战。   如果谁被我们报复而被灭绝,那只好自认倒霉。   但只要动手,有限的时间了,我们最多毁灭两三个文明而已。   新的星防委接受后立即就明白已经骑虎难下了。   他们原先的热血顿时凉了大半。   现实摆在他们的面前就是合作还是毁灭。   从他们上任开始,我们的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   以分妙计。   可他们刚刚推翻了签署了协议的旧星防委,杀了那些人。   坐在了这里的新星防委的成员们,虽然面面相觑,紧张的一头大汗。   可谁也没有勇气重启谈判,重新去认可那份协议。   那时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过是一种情绪。   当他们看到其他文明没有因为这种情绪有任何的退让以后。   只能寻求怎样处理现在这样的现实。   他们把二十一个科学家终于全部找来,少了我。   父亲想让我以后永远置身于事外,再也不要参与进来。   他们一起讨论有没有技术能够应对目前其他文明的进攻。   所有人都摇摇头,不说现在那些技术难以立即普及应用。   就算可以普及应用了,闲杂这里的一举一动也被那些星球文明牢牢的盯着呢。   现在我们这个世界的创造是花了很久时间储备,运算,并逐步实施的。   不太可能提供隐蔽的,立即可用的大规模的技术拯救我们。   这个会议让我父亲他们更加绝望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也别无选择了,孤注一掷,准备灭亡了。   不是我们文明所有人一起灭亡,就是他们这些新星防委的人自己灭亡。   对以往星防委的不满让他们坐到了这里。   任何的再后退不但要失去这个位置,自己也会遗臭万年。   玉碎吧,只有此种结果了。   但这之前,他想起来一件事,要21个科学家提供时空坐标和码址。   以方便他们进行打击。在他们灭亡以前,一定要摧毁那个世界。   即使死,也不能让它落在其他文明手里。   万一他们在找到了方法加以研究和使用。   我们文明的牺牲就更没有了价值。   这些科学家却沉默了,没有人愿意吐露。   父亲不明所以,他连续追问了好几遍。   盘古才抬起头说道   “主席,你有没有想过。   那现在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和满世界的生命。   他们没有过错,也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   我们凭什么毁灭他们?”   父亲这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他们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缔造者。   这里的每一个生命都与他们相关,这个世界已经像他们的孩子一样。   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忍它被毁灭,也没有站得住的脚的理由去毁灭他们。   从伦理上说,那些也确实都是些无威胁的低等级生命而已。   他们不应当受到我们的株连。   它们由我们的猎奇而产生,却不该因为我们的恶劣而毁灭。   父亲震怒了,他对那些完全没有感情。   他知道的是我们现在马上就毁灭在即,这些在我们毁灭以后随时会落入他们的手里。   而这次毁灭他现在也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都是这些科学家。   倘若当时没有他们搞的这些东西,制造了这个世界。   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他暴怒的宣布,今天他们必须交出码址和坐标。   否则,就要处死他们。   会议就这样一直没有结束,他冷冷的坐在那里。   等待他们服从。   盘古他们这次,却再也不愿配合。   他们的脾气也终于上来了。   死亡已经没有多远了,他们也不在乎再近一些。 自相残杀(8)   父亲知道盘古的分量,他没先动盘古。   一连下令杀了十个科学家都毫无作用。   还是没有人愿意交出码址和坐标。   父亲只好先把他们都关押起来。   离最后通牒的时间,还剩最后两日。   人们一直极度的关注这件事。   盘古他们刚被关押起来,人们就得到了消息。   抗议,又是不断的抗议。   但这次不同的是,抗议的人群开始观点相左了。   有些人支持盘古,有的人斥责他不配合星防委。   第二天,惨剧已经开始发生。   其他文明看我们毫无反应。   他们出手了,虽然没有一出手就置我们与死地。   但这次出手,我们直接伤亡了一半不止。   现在的高级文明间的战争,早已经过了你需要大军集结,耗时耗力的占领和消耗的时期。   这么大的伤亡也仅是一瞬,我们没有见到任何敌人就已经消失了一半的人口。   现在的战争比拼的就是先机,高级文明间的粒子攻击也根本没有办法防御。   他们启动了宇宙广播,反复的再次通告我们文明的所有人。   最后一天一夜的时间以后,他们将不计一切代价的彻底摧毁我们。   星防委没有启动任何反制和报复。   因为民众从巨大的震惊中终于有人清醒了过来。   他们陷入了巨大的动荡中,终于有些人走上街头要求重启谈判。   面对死亡,他们收掉了所有的天真和不切实际的幻想。   当然也有一些人,仍然认为应当顽抗到底。   不过,他们已经不是主流了。   现在,星防委已经岌岌可危了。   所有人重新开始审视这件事情,他们又开始觉得这些人是叛乱者。   毫无建树,有可能仅仅是为了个人的利益煽动利用了无知民众。   开始陆续有人不停质疑,越来越多的人不再支持和承认星防委。   父亲深信不疑,他如果不再赶紧有所行动。   过几日,他们的人头也将和前一届星防委成员一样。   被其他民众支持的人闯进来割下,炫耀的挂在某处示众。   他们自然不敢在反制,那将提前终结所有人。   他们一瞬间可以打击的对象很有限。   人家已经摆明了不在乎,就是要玩命了。谁被报复谁倒霉。   和谈,既然风向变了就只能和谈,但也不能再放任民众这样下去了。   他们必须想办法,让这些民众不能再为所欲为。   但他们的时间不多了,高级文明内部都不存在大规模的军力。   因为现在星际间的战争跟人力没有太大的关系,不需要养军。   要养的只有星际战力系统。这些都是属于科学家们,也属于星防委。   但这些东西,很难用以对产生威胁。   更何况,这不是一个星防委自己就可以调用的体系。   他们还分别有对应的管理体系和机构,也有监督机构。   对内可用的只有执法力量。   但那些也十分薄弱,他们只是用来维护社会基本秩序和处理小规模突发事件。   并不能应对大规模的群体事件,所以,刚开始,父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内外夹击,这两个问题都不好处理。   自己如果只是一味的对着内外的力量都是妥协。   估计外面蠢蠢欲动的那些人随时会清算他们。   对外的妥协就说明他们现在这个位置是不合法的。   因为他们当时干掉那届星防委就是因为他们对外妥协。   民众之前有反抗的情绪时候还好。   现在他们也开始选择对外妥协的时候,他们随时会被当成罪人接受任何处罚。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又开始启动了秘密谈判。   他全盘接受了所有条件,但仅有一点。   利用民众对他们的恐惧来保护父亲他们,指定一直由他们来掌管星防委。   并逐渐改组架构提升星防委地位。确立他们将成为彻底的统治者。   而父亲他们将提供尽所能的去帮助其他文明来控制我们的文明。   他们只做一个傀儡。   一个影子。   实际上他要把整个我们文明都教给其他所有联合的文明去统治了。   其他文明惊呆了,他们原意只是想自保。   想得到盘古他们创造的世界的一些科技和数据而已。   而如今,居然有这样的好事。   他们要全盘的把我们整个文明都送给他们。   他们欣喜若狂的聚集讨论好了瓜分我们的方案后。   就全力的支持了父亲,并帮他指定了详细控制和统治的方案。   他们利用民众对外部毁灭的恐惧。   其他联合文明开始借口参与项目并保护项目的理由。   悄悄的在我们文明布置了很多对内的组织力量。   在这些组织力量的支持下,并没有什么战力的执法机构很快被兼并都星防委手里。   而最后完全独立的科委会也一并收归了星委会。   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拿走父亲的人头了。   相反,他比历任的星委会主席的权利都大。   在我们的文明里,除了其他文明要求的,所有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不用在讨论,任何人也不用再过问。   盘古和剩下的十个科学家一直被关押着,因为星防委的所作所为彻底激怒了他们。   他们没有想到父亲竟然如此不齿的出卖了我们整个文明。   坚决不和他们合作,不仅不交出码址和坐标。   甚至不告知他们任何跟那个世界有关的东西,包括连接和观测方式等等。   他们设计的这些东西,其他文明多次让自己的科学家来,都无法明白具体的操作方式。   而这个自动冲出沙盒的世界又十分奇怪。他们当时的力量无法毁灭它。   他们只能探测到他存在,从一系列可以得到的有限的数据,察觉到是一种什么样形式的存在。   拥有什么样的物种,自然环境等等。   其他都一筹莫展。垓亚的父亲终于屈服了。   他们在不同的时间挨个被处死。   最后只剩下最核心的两个人。   盘古和垓亚的父亲。   他走出去。但是他声称码址和坐标只有盘古一人知道。   他们虽然不相信他,但只有他懂得那些并且愿意合作。   他再次连接开启了那些观测系统。   教会了其他文明的顶尖科学家如何观测和收集、查询、分析数据。   :,,!! 自相残杀(9)   他逐渐取得了父亲的信任,   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居然有个女儿叫垓亚。   当然,我也没问过父亲那么多。   我曾天真的想以他女儿的身份营救盘古他们的想法自始至终就没有一点的效果。   我开始明白,父亲已经彻底的变了,若进入星防委之前他还是有理想的话。   现在的他只有深深的恐惧。   他害怕其他文明抛弃他,他拼命满足他们任何的要求。   他更害怕内部最后有天还是彻底的觉醒了,所有人都反对他。   因为害怕,他已经容不下他认为的任何不稳定因素了。   所以,我跟他也越来越陌生了。   我不听他的阻挠,回到了垓亚父亲那里一同开始了新的研究。   把自己完全沉浸在科研里,让自己忘掉一切。   而盘古的天才和威名使外面抗议风潮一浪高过一浪。   那些民众纵是失去了斗争的力量,还是有些人没有失去声音和态度。   他想杀了他,认为纵是抗议再严重,事情终归会平静。   但其他文明并不同意,项目有价值,但盘古更有价值。   他们对于盘古最后的研究成果很有兴趣,那就是盘古所说的宇宙真相。   因为从那些数据里已经越来越可以证明也许盘古是对的。   这些初时都是保密的,但不知道最后怎么居然也渐渐的传播了出来。   所有的文明立即不遗余力的使用各种渠道反驳。   正确与否不重要,但盘古的这个结论显然会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他们终于动了杀心,也下决心要终止这个研究。   开始研究绕过码址和坐标也可以实时打击的办法。   盘古终于被他们杀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就病卧在床了很久。   从那时起,我跟父亲完全断绝了关系。   我并不知道的是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他们开始处理所有参与了研究的科学家。   那些科学家都被秘密处死,也包括我和垓亚的爸爸。   我刚开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当垓亚爸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立即跟他走的时候。   我从他嘴里才知道,这个时空里的他在刚才就被处死了。   这是第一次,他利用了盘古的技术干涉了时空。   我猜想,那个世界的结果应该也是被秘密处决了吧。   可他从别的时空赶过来,不知道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做到了干涉时空。   把我要带到其他时空,可去其他时空有什么意义呢。   从他身上,我第一次知道干涉时空可能造成的恶果。   他将我领到他的设备那里给我讲清了发生的事情和利用的原理之后。   就突然消失了,我当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了。   就像垓亚,犹离,悟空他们说到突然进了灵狱过程一样。   也许时空会自动校正,当它出现错落或偏差的时候,它就会自动恢复。   而多余的东西可能就是在这样的灵狱里被处理掉吧。   我没有去他推荐的那个时空,我一直都知道盘古世界的码址和坐标。   我到了那里。   你却已经不在了,我见到了罗力。   我给了他很多帮助,告诉了他一些事情。我在那里开始不断研究。   又植入了一个时空,我开始尝试不再仅仅是观测时空,而是干涉时空。   因为我知道盘古那个世界毁灭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   盘古自以为安全的你们这个世界也难保。   从技术上来说,可以干掉这个时空以后就一定有办法干掉这个时空。   我在另外一个时空使用了种子,是让时空自己去培养那个种子。   而不是让它当成异物去处理掉或者引起时空错乱。   那个种子就是盘古他们二十二人复活了。   我要用这个事情彻底的让他们无法在掩盖真相。   让他们确信盘古是对的。   我成功了,盘古和我又都复活在了那个世界里。   怪异的事情就是我制作种子的时候并没有我。   因为我在罗力那个世界。这让我觉得我一定是弄错了什么。   但结果至此,我已经束手无策了,只好任由发展。   盘古的复生让整个宇宙炸裂了。他们已经各种驳斥先前说法的信息洗脑。   选择相信他们有意播种的解释和说法。   可盘古的再次到来,没有任何人可以用盘古给的真相以外的任何解释来合理的解释。   他们恼羞成怒,高级文明却先下决心灭绝了罗力这个世界,并尽快杀了盘古。   可我所做的事情已经到了谁都不能控制的地步了。   盘古再次被杀以后像隐南一样,立即又复活了,那二十二个人又都复活了。   我在罗力身边感受到了灭亡的瞬间,我知道那些高级文明对我们发动了攻击。   可是当我又恢复了意识以后,我发现我仍然站在罗力身边。   那个明明被毁灭的世界又复原了。   接着就是盘古他们再次被杀死。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盘古已经被杀死过一次了。   没有意外的他们再次复活。当然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再次复活。   他们又回到了盘古复活的。   罗力的世界再次被毁灭,再次复原。   我对时空的干涉已经让时空似乎完全错乱了。   我原来所在的那个时空卡住了,只剩了不断重复。   我必须修复他。   我只好先想办法脱离罗力那个时空。因为那个时空已经没有办法做任何的研究了。   我在毁灭前的一瞬间来到了这里。   但是没人给我你们这里的码址和坐标。   这是这个世界的盘古才有的。   我只能再次冒险使用时空干涉的办法在你们这里种了种子,让我出生在这里。   但这次只成功了一半,就是你看到我有一半的真身,一半我自己。   你问我找什么,我就是在找你。   就是在找盘古。我们必须想办法活下去,我们要拯救的是两个时空。   我不告诉你的原因是这不应该是你这个时空的人接触到的信息。   一旦我告诉你这些信息,我害怕影响了你的选择。   让这个时空也出现问题。   我不知道垓亚的真神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但是我隐隐的可以感觉到,她的真神有问题。   也许我们在将来可以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真相。 自相残杀(10)   她跟我说这些的时候眼睛瞟了瞟垓亚她们。   她们还站在远处,不时的向我们这里张望几眼。   南国一直都有意的压低了嗓音不让他们听到。   我的脑袋完全不能接受她所说的这些信息。   我居然又成了盘古,我凝视着她。   脸上堆满了疑惑。   她看我这个表情明白我不相信。   就接着说道   “垓亚告诉我所谓真神的话以后。   我就怀疑这个真神特别奇怪。   更何况我就是来找你,找盘古的。   你要是死了,我还能找到什么呢?   所以我就弄不明白她为什么居然要我在你生死中选择。   但这些我当然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啊。   但亚特兰蒂斯这个地方,和他的城邦体系及文化。   还有宝物,这个真神绝不是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我觉得,他一定真的知道什么。他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仅是垓亚的真神,隐南的出现背后也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你的知识树我不知道到底谁给你的。   我总觉得这个世界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不管是垓亚的真神,隐南背后的力量。   还有那个给你知识树的人。   他们都不是一般的文明。   问题是,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都在这里什么目的。   究竟要做什么。”南国说完盯着我。   我猜测她是想知道那个知识树的详细的事情。   我还是沉默了,Siri告诉过我,一定不要透露他们。   “可你现在找到我又有什么用?   我已经不可能拿回记忆了。   你没看到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罗力还会来帮助我们吗?   而现在这个世界也明显跟上次不同。   即使咱们从这出去,灭了天门。   又有何用呢。   还有,你说的卡住是中什么状态?那林苓一还没有死吗?   我们能做什么?”我问道。   “或许还有办法,总比死在这里好啊。   卡住的状态既不是生也不是死。   你不会懂的。我们出去以后,拿回你的记忆就要想办法恢复。   给他们一个确值状态。   但最后能给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要取决与我们了。   现在说这些没用。   赶紧走吧,时间快来不及了。   你如果还想救林苓一的话。   即使你不能救她,至少,如果出去了,我可以带你去见她。   不过,你见到她的时间很短,因为那个世界只能反复重生和毁灭。”南国焦急的说道。   还可以见到林苓一?我脑子瞬间感觉到有些充血。   “这是真的吗?”我激动的问南国。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带你见到她,但能不能救她,我就不能确定了。”她告诉我。   我站了起来,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那罗力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应该也在那个世界里卡住了吗?”   南国只是焦急的催促   “快走吧。你忘了,他已经进入了这个世界。   唯一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我们那个世界的事情。”   我和她一起向隐南走去。   垓亚和犹离看到我终于过来了,终于舒了一口气。   脸色好看了许多。   “一会找到他们,如果我一个人可以解决,你们就站远一点。   我去解决就好了。   但我解决不了的,你们再过来帮我。”隐南对我们说道。   我明白他知道我们对自己下不去手,所以他准备自己包揽了。   “那你的我们帮你杀了吧,你就不用去了。”我对隐南说道。   犹离他们听了都点点头。   “不用,我自己可以。”他摇头拒绝了我们。   扭转身准备开始飞行。   犹豫了一下,停住又回头对我们说道。   “如果看到我,我们还是一起上吧。   不知道他的战斗力到底如何,我们尽量要绝对的压制,不要受伤。   这里既然不会累,不需要吃饭。也不知道受伤了伤势会自己恢复吗。”   南国回答他道   “应该不会,这里应该和时空完全不同,只有生存和毁灭两种状态。   之所以不会累,不会饿,就说明这里是完全没有时间轴的。   要么是叠加状态,要么直接被观测,有结果。   简单说就是要么生死未卜,要么死。   每一个粒子一旦被另一个粒子湮灭,其他粒子不会再自动发生反应变化。   如果损伤就一直会带着损伤,应该永远不会恢复。   不过也不会恶化。   所以隐南说的很对,在这里,尽量避免损伤。   新进来的人大多数并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情况。   不要正面冲突,无论他实力强弱,趁他不备是最好的办法。”   还必须趁他们不备,我听了垂头丧气,怎么感觉自己为了生存变成什么样的人了。   但还是点了点头,其他人也都点头表示明白了。   没人再说什么,既然选择了生,就只有按照生存的办法去接收任何规则。   我们飞了很久,一直反复的搜寻,终于远远的看到一个人。   我们按照隐南路上所商议的立即降落,趴在地上,这样云雾遮蔽着他就看不到我们了。   我们慢慢的匍匐向前,越来越近的时候终于观察到了是犹离。   他站在那里发愣,似乎是在想什么。   但距离远,看不到瞳是什么颜色,也不知道战力到底如何。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我去,你们千万不要暴露。   但如果我没有快速的解决他,陷入了缠斗你们就立即过来支援我。”隐南低声的对我们说道。   我们点点头,我回头看了犹离一眼,他眼神向下,一动不动的只盯着地面。   强迫自己不向那个犹离看去。   隐南迅速起身,一阵疾飞到了那个犹离身边。   速度极快,我差点惊叹出来。只一瞬,我看到他就已经站在了那个犹离附近。   而犹离脸都没转过来察觉到他,就已经摇晃了几下倒下了。   隐南看他倒下,用手又确认了一下鼻息。   便又飞了回来。   “走吧,去找下一个。”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明白隐南为什么一直要我们一个都不能少了。   他不害怕别人,但如果遇到另一个隐南。   他明白自己完全没有信心面对自己。   不是缺乏杀意,而是他的这样惊人的战力对方也拥有,很难说清楚对方是不是甚至比他更强。   对于他自己,必须有人助他,而且非一人之力就可以的。 自相残杀(11)   接下来却始终没有见到悟空,我们又见到了南国。   这次麻烦些,隐南刚飞出去就被她发现了,隐南也没有立即动手。   我们远远的看他们像是在聊什么。   接着隐南慢慢的走向她,南国似乎也并没在戒备。   接着南国又是摇晃了几下,就倒下了。   原来隐南刚才可能是通过对话麻痹大意了南国。   趁她不被一招毙命。   我们的南国和犹离刚才一样,把目光一直放在地上,从头至尾没有去看那边一眼。   当隐南飞来要我们走时,她飞速起身向相反的方向飞去。   我们都理解她是不想再看到那里。   所以就默默的跟随了过去。   只飞了一小会却远远的就看到两人,我们正打算降落。   隐南突然低声说“来不及了,不用降落了,直接飞过去吧。”   我们正惊诧,果然看到其中有一人已经把目光直接转向了我们这里。   这么远他也能看到或者感应到我们吗?   我们惊奇的跟着隐南飞去。   离的近时看到了他俩时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是悟空和隐南他俩居然在一起。   这。。。。。。   看起来不太好办了。   要真的大战一场了么。   那个隐南冷冷的注视着我们五人。   “你们是谁?”他问道。   和我们的隐南一样,声音来自半空中。   我突然特别想问问隐南,他为什么有时候自己说话,有时候声音却来自半空呢。   但现在这个场景明显不太合适问这个问题。   我保持了沉默。   两个隐南都是一副冷酷的样子,看到了对面的自己。   似乎也只是悄然的打量了一下,没有谁露出惊奇的样子。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老是这样刻意的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们是一起的吗?”我们的隐南问道。   另外一个孙悟空却惊诧的一直打量着我。   又看看我们的隐南,再回头看看他面前的隐南   一脸困惑。   “关你何事。”那个隐南果然更冷酷的回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些想笑。   隐南竟然有机会能体验一下自己对别人时别人是什么感觉。   那个孙悟空却不满的怒吼道   “谁跟这个怪人是一路的。   俺老孙今天要杀了他。   你们又是谁?”   我们没人回答他。   原来他们两人是要战斗。   看来我们来早了,要是在他们打的你死我活之机过来就好了。   不过两人既然不是一起的,我们也都送了口气。   虽然悟空和隐南单独估计也不好对付。   但毕竟比两个人是一起的好的多。   可现在尴尬的是,我们怎么办。   总不能淡定的说一句   “没事没事,我们只是路过,你们打你们的。”   然后站在一边看?   再说他们要打多久,下一轮天空燃烧所剩的时间又不多了。   如果他们打到那个时候都还没有结束。   隐南到还好,可以再等一轮。   可我呢。   我紧紧的盯着我们的隐南,看他是什么打算。   隐南淡淡的说道   “我跟你们都没关系。你们要打请随意。   不过依我建议。   我们倒可以帮你个忙,杀了这个悟空。”   
  我的心里顿时一揪。   那个孙悟空也吃了一惊。   旋即狂笑起来。   “你们当你们是谁?居然敢跟我说这样的话。   杀了我?   这天地间谁有杀的了我的能力。   你们这个地方专出痴人么?   居然说出这等蠢话。   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又是个什么怪物。   是你们用的什么怪术吗?”   他质问隐南道。   隐南没有理他,而是静静的看着另外一个隐南。   那个隐南听闻先是一愣。   也是一阵大笑。   “好啊,虽然我杀这猴子也是易如反掌。   但你们要动手更好。   也省的我费力了,那我就告辞了。”说完他就瞬间飞了好远。   那个悟空立即发力要追上他。   却被我们的隐南闪身到他前面拦住了他。   悟空愤怒了,唤出金箍棒一棒对着隐南狠狠的劈了下去。   力道之急,竟在这沉闷不动的空气里硬生生的辟出了一阵激荡的风来。   隐南急侧身险些没有躲开。金箍棒几乎蹭着他的一脚滑落。   悟空见此情景竟又可立时收力,让金箍棒立即停下迅速转向为向隐南横扫去。   隐南却瞬时变得似柔弱无骨贴着金箍棒飞了出去。   那金箍棒的横扫之力没有伤到他分豪。   他似乎在空中施了几次法。   却都被悟空迅速的躲避开来。   或者只是在悟空身上掠动一下而已。   竟然对这悟空难以产生任何作用。   看来,这个悟空的战力要远超过我。   我们四人正在犹豫要不要帮忙。   就听到隐南大喝一声。   “你们还不动手。”   他们三人立即起身,也加入了战斗。   我犹豫了,站在那里,没有动态。   始终提不起勇气上前助战。   难不成要我亲自上前打死自己么。   我决定还是观察一阵,如果他们四人仍然乏力。   我再做决定吧。   这个悟空对隐南一人已经十分吃力,两人看来像是可以勉强打个平手。   那三人的战力虽然不强,恐怕还不足隐南的一半。   但还是让他逐渐的有些显得不支,金箍棒舞动的开始有些没有了章法。   而步履也开始有些显得趔趄起来。   我真想扭过头去,赶紧离开这里,不忍在看下面的画面。   但我无法离去,因为如果有什么意外,我需要立即挺身而出去救他们四人。   这感觉真有些撕心裂肺。   他终于露出了破绽,一个没有注意,金箍棒被隐南顺势攻击脱手,并被打飞。   四人合力终于将他击倒在地。   看到这里,我实在无法忍受,扭头过去不愿在看。   “你们到底何人,为何要帮隐南那狗东西。”我听到悟空悲怆的大喊质问道。   但他们很安静,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呵~~~~~~   我一生千战未曾输过,今日输在了你们手里,只是可惜了没能杀了隐南那狗东西。   对不起,小乌。”我听到他接着哀叹道。   我的心又受到一下重击,他来的世界里有小乌!   他是为小乌报仇才要杀隐南的?   我却不愿意转身去问。   “小乌!”,我也轻轻的念了一声这个名字。   瞬间泪流满面。 自相残杀(12)   “你放心,我会替你杀了那个隐南的。   我们和他也不是一伙的。”我听到隐南对他说。   没有任何声息回应,我很快听到了悟空栽倒在地上的声音。   “对不起!”我背对着他充满愧疚的在心里说道。   天空在他死后没多久就立即燃烧了起来。   我惊险的又获得了两轮的时间。   但隐南就剩下最后一轮了。   还有垓亚,她也重新只剩最后一轮。   悟空刚倒下,我们现在就又得开始满世界的找了。   我们开始都感觉到了那个自杀的悟空为什么那么沮丧绝望了。   这样只剩屠杀的生存真的毫无乐趣可言。   每个人都沉重的话都不想说一句。   我们转了半天,又一次的找到了垓亚,南国,犹离他们三个人在一起。   隐南和我沉默着走了过去。   他们好像认识我,兴奋的跟我打招呼。我不忍心再跟他们对话。   和隐南用最快的速度杀了他们。   他们死的太快,脸上的疑惑都还没有消散。   但我们不管怎么转都没有见到隐南。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我的心开始揪到了嗓子眼里。   他们也面色越来越凝重。   “不对啊,为什么会找不到呢。”犹离纳闷的问。   “他在有意的躲我们。我们五人,他孤身一人。   知道获胜的概率不大。   我们虽然告诉他我们是要杀悟空。   但他肯定也隐隐的感觉到了危险。   即使没有坏处,明显从我们这里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处。”隐南倒是显得还是挺淡定,他声音稳稳的回道。   听起来并不显得焦虑。   “那怎么办?”犹离问道   “别飞了,降落吧。我们等他。”隐南说完就立即落地。   我们也都跟着赶紧落了下来。   “在这等?”我一头雾水。   “我们找他,他都躲。   我们不找他,他自己会来找我们?”我问隐南。   隐南点了点头   “他一定躲起来,也看到过我们。   我们越找他,他越放心。   因为他能躲,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   他希望的是我们分头去找。   他虽然不知道我们找他干什么。   但他一定会趁我们分散的时候一个个杀死。   我们就在这里藏起来,他看不到我们,反倒会迷茫。   反倒要来找我们,他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没有人告诉他。   他不知道这轮后我就会死。   所以就埋伏在这里等他就可以。”隐南显得十分有把握的说道。   我们就趴在地上埋伏这等隐南,我虽然确定隐南应该说的没错。   没人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   但也隐隐的担心,这里也十分浩大,他一时半会的可以找到这里吗?   这十分冒险,万一在下一轮燃烧前他没有到这里,我们将亲眼看到隐南死在这里。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我这种担心越来越强。   他的力量绝不弱于孙悟空。   即使他这个时候赶来,我们也不一定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杀死他。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疾飞过去,就这速度我们立即就意识到是隐南。   这个世界只有他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所有人立即跳了起来。   隐南很快拦下了他。   他停下来,冷冷的看着隐南。   跟隐南不一样的是,他这会居然没有用烟雾遮挡着自己的脸。   他看起来年龄也要比隐南大的多,果然长的很像施烺,看年龄像是已经步入了中年。   “你们已经杀了悟空了?”他冰冷的问道。   隐南没有理他,直接就和他动起手来,我们四个人赶到后也一拥而上。   让我们意外的事,他的战斗力甚至还不如悟空。   缠斗了没有多久,他就越来越显得窘迫,逐渐破绽百出,越来越不支。   看来如果刚才我们没干扰到他和悟空之间的决斗,他也终将会死在悟空手里。   又没多久,他终于死在了我们的手里。   果然惊险,他倒地的一刹那,天空再次燃烧起来。   所有人开始慢慢习惯了,我们杀死一个目标就迅速的去杀死另外一个我们找寻到的目标。   有一个隐南分外强大。   我们合力站了将近两个轮回,幸亏是遇到他的时候隐南有两轮时间。   终于在最后燃烧起来前干掉了他。   杀戮的越来越久以后,就开始慢慢的变得麻木。   不在对自己有任何感情了,只是想怎么尽快杀死他,好给自己留出更多的时间。   慢慢的不管杀谁我们都是五人一拥而上,没有人再去回避了。   中间也遇到过几次人聚在一起的情况,   一般我们都悄悄的装作友善的过去。   他们中间或多或少,也都有人认识我们中某几个人或者某个人。   又不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的法则,对我们并不警惕。   甚至很多时候都很欣喜。   我们趁他们不备突然下手。   变了,我们已经彻底的变了。   后来每次这样可以得手,我们反倒欣喜不已。   警惕性高的也有,那就硬碰硬的打。   大多数时候他们的战力并不高,都不是我们五人的对手。   但也有一次,四人一开始就很警惕。   虽然他们好像认识我们所有人。   我们混在一起一小段时间仍然没有机会突然下手,就只好硬打。   为了能够区分我们自己人和别人。   我们制定了一个口令,每杀一轮一换。   动手之前一定要喊,好分清敌我。   那一次四人对我们五人那场大战也是打了许久。   但好在并没有隐南,而那个悟空也并不特别强大,还是一轮时间都没用完就杀死他们。   后进入的隐南从第一个隐南以后,似乎从来就没有跟别人一起出现过。   这里的尸体,在每轮天空燃烧以后就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奇怪的是金箍棒和犹离的玉佩总不会消失。   杀死的所有孙悟空和犹离都会留下一个金箍棒和玉佩。   也许除了我们这个时空的隐南还有我们“陪着”以外。   其他世界的隐南都是彻底的孤独的。   这里没有时间,我们却很匆忙。   除了杀戮,   没有时间考虑任何的事。   做任何的事。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竟然也没再想过如何出去这个问题。   脑子里一直仅剩他们在哪,谁还有几轮,该如何杀死。 自相残杀(13)   这又是一轮屠杀完成,比较巧的是再一次的在天空燃烧起来之前屠杀完了另外五人。   我们终于少有的又休息了一会。   “你有没有想到一个问题?”我问南国。   “什么?”南国不解的问道。   “你说灵狱可以吞噬和毁灭一切。只包括人吗?”我问她道。   “当然不是,而且任何粒子。”南国回到我说。   “不然你看他们死后留下了什么?”南国反问道,她却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是说为什么这些金箍棒和玉佩却不消失?”她追问我。   我点了点头,我仔细观察了很久了,南国和垓亚带的都有配饰,隐南手上也有不少玉石。   这些在他们死后都没有留下,但唯独金箍棒和玉佩一直没有消失。   如果照这个进度杀戮下去,也许有天这满地都是金箍棒和玉佩。   她沉思了一会,却也想不到原因。   隐南似乎也很感兴趣,他往我们面前凑了凑,又要了犹离的玉佩过去看了半天。   我也仔细端详金箍棒,却实在理解不了有什么不同。   南国又细细的问了犹离玉佩制作的完整方法。   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你说的倒是一个线索。我们可以一有空就一直研究研究。   如果真的弄明白了,虽然不一定能出去。   但也许我们也至少能找到不靠杀人就能活下的办法。”南国兴奋的说。   我们这些人都好久没有笑了,南国笑了以后,我们瞬间都觉得轻松了许多。   是的,至少有了一点新的希望。   即使出不去,这些杀戮也许终于有天也可以停止。   “好了,接着出发吧。”等到天空又重新恢复正常时,隐南说道。   我们又要开始屠戮了,但是这次,所有人都有些激动。   “尽快杀完,多留点时间。   回来再认真的研究研究。”我估计每个人都这样想。   这次我们没有多久就发现了目标,但远远的就立即降落了。   “这次是五个人。”隐南也有些不敢相信的说。   是的,我们都看到对方居然是五个人在一起。   这是我们进来之后第一次遇到。   每个人心情瞬间低落了。   这次,如果不能麻痹他们,突然下手,可就麻烦了。   即使隐南和悟空的战力都不如我们这边隐南和悟空的战力。   只要差距不是很大,这恐怕也会是一场最艰难的苦战了。   “怎么办?”垓亚紧张的问道。   “先伪装吧。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看他们什么反应吧。   但这次注意观察,如果隐南战力看起来不低的话,先动手杀了他。   另外就是悟空,如果能够得手,这战可能还会没那么辛苦。   还有,我们尽量在他们附近就不要说话了。   我的听力可能超过你们想象的敏锐。”隐南布置道。   我们都点了点头,就又重新像那里飞去。   都隐藏了杀意,尽量让自己看着懵懂和善一些。   他们很快发现了我们,除了隐南果然都惊讶的看着我们。   直到我们落地,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隐南一直没有发布动手的信号。   我们也只能对他们微笑着。   但我的微笑很快就僵硬住了。   我才明白,他们为什么看起来有些麻痹。   为什么隐南却没有让我们动手。   他们的犹离是金瞳!   也就是说他也是上仙。   我回头看了一下犹离,他似乎也傻了。   “你是上仙?”他惊讶的问道那个犹离。   犹离早已经反应了过来,显得有些警惕。   他看起来不像我们的犹离一样单纯善良。   而是充满了城府。   “你们是谁?你又是谁?”他的声音竟然跟隐南一样冷酷。   我环视了一圈以后就更绝望了。   即使不说他们的南国和垓亚。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的悟空和隐南战力也未必在我和隐南我俩之下。   他们看起来,五人关系还不错。   他们互相靠立的站着,每个人都稳稳的用自己的身体帮助对方用守住了命门。   “我们刚进到这里,就四处寻找怎么出去。   却遇到了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长的和我们一样?”   隐南答到,他的演技真的很好,语气十分真诚。   那个犹离虽有城府,但看起来果然不如隐南老道。   听隐南如此说道,也抱怨道   “我们也是刚刚才进来。还没来得及弄清什么情况,就居然遇到了你们。”   另外一个隐南我却感觉到一直在冷冷的盯着我们反复打量。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好奇的问道。   我倒不是伪装,而是奇怪,为什么我们遇到的所有人都没有在一起,而他们却在一起。   而且犹离居然成了上仙。   “我们刚和天门大战,哎,七十万人,居然瞬间就被天门所诛。   眼看我们也要被杀,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到这里了。”   这个犹离痛苦的说道。   “你们也是和天门的敌人?”我不禁震惊的脱口而出问道。   这个问题立即让他们又全部警觉了。   本来放松一些的身姿又立即相互掩护的更紧。   他立即又厉声说道   “你们又和天门什么关系?为什么在这里?这是他们的什么妖法吗?”   “不不不,你们不要误会,我是亚特兰蒂斯的城主垓亚。   敢问那个姑娘也是垓亚吗?   你不会也是来自亚特兰蒂斯吧?   我们也是要去诛杀天门的,   但我们所在的地方天门已经躲在了一个叫做天门内的地方。   所以我们想闯入天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闯入到了这里。”我们的垓亚赶紧解释道。   他们也都震住了。   他们的垓亚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   她立即点了点头   “是的,我也是亚特兰蒂斯的城主垓亚。   奇怪,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会有两个我?   我们的天门也进入了天门内,若干年前,我们也想进去。   但是所有人都劝我们风险太大。我们进去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就没有进去。   现在是天门出来了,我们赶紧集合所有力量和他对战。   却不料已经根本不是对手了。”这垓亚看起来倒是没有了戒意。   开始认为我们没有恶意了,她走出了队伍,来到了垓亚面前,认真的审视着垓亚。   隐南没有任何信号,所以,我们也就站着没动。 自相残杀(14)   “那你也是仙族领袖犹离吗?”那个犹离问我们的犹离道。   我们的犹离惶恐道   “当然不是,仙族什么时候有领袖了?我们进来之前大多数仙民都还藏着呢。   但施烺真人答应帮我们作战了,我几个阿叔应该去号召他们了吧。   但领袖不应该是瞳苏徽吗?我何德何能可以做仙民的领袖啊?   你做了仙民的领袖了吗?那莫叔他们呢?   还在吗?你到底是怎么变成上仙的?”犹离吃惊的问他道。   或许是他提到了莫叔,我看到那个犹离立即眼圈发红。   但他并没有回答犹离的问题,还是狐疑的一直看着我们。   “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们说七十万大军。   但我们进来之前答应帮我们的也只有施烺真人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   但应该不够十万吧。亚特兰蒂斯十万人,   瞳苏徽他们可以凑齐十万人。   隐南的魔族士兵并没有确定。   确定可能也不超过万人。   这不过不到三十万。   你们从哪弄来了那么多人?精族也参战了吗?”南国问道。   犹离倒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点了点头   “是的,精族也参战了。   天门势大,已经威胁了三族。   所有的人都参战了。包括了隐南的魔族5万人。   这只是紧急召集来的先头部队。后面还有一百二十万人。”   我们都震惊了。   “七十万全部一瞬覆灭了?”我不敢相信的问道。   “莫叔呢?莫叔到底怎么样了。”犹离也急的大喊。   那个犹离终于落下泪来,说不出话来。   他们的南国叹了口气   这才也答话道“也没有了,瞳掌门和莫叔都在先头部队里。”   我们的犹离也瞬间泣不成声“莫叔也没了?”   他们的犹离痛苦的点了点头。   我们都震惊了,天门的战力若干年后居然会如此惊人吗?   “你们也不必过于伤心啊。”我们的垓亚叹了口气但劝慰道。   “后面不是还有一百二十万人呢。说不定他们还能击败天门。”   他们的南国却摇了摇头。   “这七十万人虽少,战力要远超那一百万人数倍。   他一百二十万人不过是应援之用。   倘若两军势均力敌他们倒可以派上些用场。   而如今这七十万瞬间破灭。他们恐怕连这七十万破灭的时间都用不了。”   “施烺呢?”我们的隐南终于开口。   南国瞬间眼圈也红了说道   “也没了,真人本来年事已高,我们都不愿他在出面。   真人却不放心,一定要来。   众人一再极力反对。   他私下里告诉我,求我帮忙,   其实他是存下了私心。   他早已知天命,自己存在这世上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他这一生只剩一个遗愿了,见自己儿子一面。   他知道隐南不会跑来见他。就不顾自己年事已高,要执意前往。   我也不敢答应。   试着说服他,我说你在这等着,待战事完毕,我一定要隐南来见你一面。   施烺真人沉默许久,他告诉我,他觉得这战胜算不大。   他要来的另一个原因就是,隐南一定不会来是其一,第二是隐南不一定能活下来。   他说,他欠隐南的,生了他以后,从未养过、管过这个儿子。   而如今,他能还的,就只是在这一战当中静静的等着,   倘若隐南真的死在了这战里,他至少可以陪儿子共赴死。”   南国情绪激动哽咽的大声说完,也是泣不成声了。   我觉得她并不是回答我们的隐南的问题。   而本身就想把这话说给隐南听。   两边所有的人都悄悄的打量了一下两个隐南。   他们都只是一动不动,什么都没有说。   看不出来他们到底什么情绪。   “天门是待了多久出来的?怎么会这么厉害?”我又问他们道。   “五年多些。”南国这会还一直再痛哭不止,所以他们的垓亚回答道。   “初野现在已经练通了五行,一人独具金木水火土五行。   他现在的战力,已经是我们五人都无法比拟的啦。   而他军中将士,主仙至少就有万人。   列仙更是不计其数。所以,这战一开始就是我们兵败如山倒。   也许,我们当年真的该进去的,也有个机会。”她后悔不已的说。   我们的垓亚哭笑不得   “你错了,你们至少战了一场,我们不就是要进去诛杀他们吗?   不,我们是想得到打开天门的权限,打开大门。   这不也被扔到了这里吗?   有什么用呢?”我们的垓亚也痛苦的说。   他们都惊诧的看着我们。   “那你们是如何进来的?不是走的时空裂隙吗?”他们的南国止住了哭声问我们道。   “就是时空裂隙。”我们的南国回答了她。   “那怎么会?”那个南国惊讶的问。   南国摇了摇头   “不知道,也许这就是一个陷阱吧。所以你们当初没有进来也许是对的。”   我们都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   我才突然又想起来,我们到了这里是要杀了他们的。   但时间又过去了这么久了。   看起来还是没有一点的转机。   我瞄了隐南几眼,他也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无论哪种选择最后的结果都是天门无恙,那个世界毁灭。   如果是这样,垓亚的真神为什么会让她和我们一起去天门呢。   难道它也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吗?   Siri到底又在干什么,它也算不到我面临这样的危险。   那个世界快要毁灭了吗?   我想了半天,没有任何思绪,无论是那些事,还是眼前。   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你们打算怎么办?这里是哪里?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那个隐南突然开口问道。   “嗯,我们刚进来也不久。   这里也没有时间和参照物,我们也弄不清楚。”隐南回答道。   他接着摇了摇头说道   “至于办法,我们也更没有。   找到了你们,我们也是来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奇遇的。   但看来,你们应该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想问问,你知道。。。。。。”他说到这里,突然没有了声音。   但是那边隐南好像却听到了什么。   他点了点头。   “你认为他会知道这一切吗?会有办法吗?”他接着问道。 自相残杀(15)   那个隐南看起来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   他们刚才对话最后几个字没有出音对方却能感受到。   我突然觉得这一幕特别熟悉。   我们师门中也有这样的技能,不知道他们和我师门中使用的是否同源。   “也许不知道。说不准,谁知道呢。”那个隐南缓慢摇头之后还是说了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们两个人似乎都轻松了一些。   我们开始陆续的又交流了很多。   通过对照,我们发现,基本上我们之前的经历全部相同。   除了我们选择了现在进入天门。   而他们最终迫于压力,都没有进入。   却在之后天门出来后惨败。   那个南国若有所以的一直在琢磨什么,两个隐南都没有在说话。   他们的话让我们很担心,看来等天门出来确实不是办法。   我们进去可能是对的,但现在困在这里,也不知道外面和天门究竟过去了多久。   而如果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进去恐怕我们的任务也异常艰巨。   天门的战斗力已经远远的今非昔比了。   我们进去也真的不知道能再做什么了。   估计即使打开天门的权限恐怕也只在初野和罗力手中。   但他们遇到的初野一个人可以灭他们五人。   他们也只经历了五年多的时间,也就是2000年左右。   我们进入时初野那里已经过了200多年。   这战力虽不至于以一敌五。   但恐怕进去就不易,即使侥幸进去,也要苦战了。   他们问我们进入天门内以后的详细计划。   我们也只好回了他们“随机应变”四个字。   虽然觉得此事怪异,他们不能理解,但他们心情反倒好了很多。   因为见到我们让他们意识到并相信,他们虽然失败了。   但也许还有机会,如果能出了这个鬼地方,兴许还是能见到另一个天门。   那个垓亚甚至兴奋的说   “我们现在变成了十个人了,   说不定要真能出去了,还有机会在天门内一试。   虽然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如果能打败天门,我们似乎也是救了三族。   我们还能见到施烺真人,莫叔他们。”   听了她的话,除了隐南和南国,其他人似乎也重新兴奋起来。   我看着他们一直沉默的悟空也舒展了眉头。   我们对此沉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回到。   现在出去已经压根不是我们在奢望的事情了,能不要在这里反复屠杀求生就可以了。   更别提,进入天门,去诛杀天门人,或者打开天门。   那离我们更加遥远。   他们关注到我们没有任何欣然之色,觉得奇怪。   垓亚感到奇怪的问道“你们不这么认为吗?”   我们还是没人说话。   静默了一会,我们的隐南突然开口   “这里是灵狱。”   我们心里一震,他怎么把这个说了出来。   但除了那个南国和隐南脸色大变。   他们其他人脸上都还只是一脸迷惑不解。   “灵狱?怎么会?”那个南国惊呼道。   “没错,这里。。。。。。恐怕就是灵狱。”他们的隐南却突然明白了。   那个隐南看起来也终于有些不安,他由站立改成了坐在地上。   其他人纷纷问什么是灵狱。   那个南国向当初我们的南国跟我们解释那样跟他们又解释了一遍。   绝望,果然很快的在他们脸上也呈现了出来。   “你们如果要知道全部的真相,恐怕会更绝望的。”我心想。   我其实觉得这个时候是个动手的好机会了。   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警惕,每个人都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中。   南国讲完,他们都垂头丧气的坐在了地上。   但我看了多次隐南,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他怎么了?我奇怪不已。   我看了看我们的其他人,也都紧紧的关注着他。   “你们想杀了我们。”他们的隐南坐在地上,突然抬起了头。   向隐南说道。   我吃了一惊。   更让我吃惊的是隐南点了点头。   “是的。”他回答说。   他们所有人也都大吃一惊,除了隐南立即站了起来,重新警戒在一起。   他怎么知道的?   我们的隐南为什么要承认,难道,我们要这样开始厮杀了吗?   隐南有了什么新的办法吗?   我们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呆呆的看着隐南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他们的隐南问道。   “我们要活着去天门,我们相信我们能做到。”隐南说道。   “你们不是没有办法出去吗?”他们的隐南问。   “是现在没有办法。”隐南答到。   “天门对我重要吗?   而且为什么你要活着我们就必须死?   你知道天门不是我必须做的事。”那个隐南淡淡的说道。   我们的隐南却摇了摇头   “我之前跟你的想法一样,现在却不这样想。   你知道我们不想这样活着了。   我们必须脱离它。   天门是个机会。”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他要脱离谁。   “为什么?”那个隐南看起来也是充满了疑惑。   但旋即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想。。。。。。?”   我们的隐南点了点头。   那个隐南又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   “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我们必须死?”许久,他抬起头问道。   隐南详细的跟他解释了一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和这里的规则。   他们的脸色果然更为凝重,几乎全都没有了血色。   “你们杀了很多自己?然后活到现在。”她们的垓亚吃惊的捂着嘴问道。   隐南点了点头。   那个隐南突然说道   “我同意你的观点,但如果想要进入天门的话。   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有机会,虽然我们应该是同一个人。   但实际上我们不是,你虽然也是隐南。   但你活着不代表我活着。   进入天门如果确定只有五个人的话,我觉得一定应该是最强的五个。”   他的话的意思我立即明白了。   这是要决斗吗?   他们五人和我们五人决斗。   胜的人活着寻找机会进入天门?   我不明白隐南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公平五对五的决斗和我们直接开打有什么区别。   哪里有什么胜算。 自相残杀(16)   “我放弃。”上仙犹离却说道。   他们的隐南也显得很震惊,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确实需要强者,虽然希望渺茫。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报仇。   除天门是仙族的大事。   国仇家恨。天门并不需要仙民,他只需要服从的工具。   仙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们的生命除了艰辛躲避,和容忍一切不公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   他们需要一个真正卓越的仙民去做他们的领袖。”   他紧紧的盯着犹离说道,表情看起来却异常的惆怅。   “不不不!   如果那样说,你是上仙,我才是小小的主仙。   你去吧。我甘愿赴死。”我们的犹离立即激动的说。   犹豫了一下他又说。   “你们那个世界莫叔已经死了。   如果这次我们不能成功,我们这个世界的莫叔也终将死在天门手里。   莫叔待我一直犹如我亲生父亲。   无论如何艰辛和困难。   你一定要救他。”他望向那个犹离说道,眼里充满了泪花。   那个犹离却是一脸苦笑和沮丧。   沉默了半晌他终于说道   “我现在已经形同废人了。”   众人皆惊讶的看着他,上仙怎么会是废人?   他继续说道   “天门消失以后,众仙民领袖纷纷公开招募仙民。   各组织发展都十分迅速。   队伍的壮大给了各领袖信心的同时,各组织的领袖也开始贪恋权势。   名义上的领袖瞳苏徽开始被他们轻视和故意怠慢。   但凡领袖提的建议总是让他们傲慢的拿出一堆理由辩驳。   他们一再认为瞳苏徽在当时各组织势力甚微的时候可以执掌。   但现在的形式已经发生了巨变,他的能力不足以掌控现在的局面。   还未开战就已经内部裂隙渐大,莫叔和领袖都十分着急。   他们突然想到了我,仙界主仙虽多。   但我自幼便和当年的初野一样是个传说。   因为我是仙族中升为主仙时年龄最小的一人。   一度仙民来回传颂,以为我会像初野一样成为第二个上仙。   那时候我在仙民中的威望如日中天。   他们认为我可能是仙民最后的希望。   也正是因此,我被老领袖带到了身边,交给莫叔抚养,   他全力以赴的用任何办法,不惜一切代价的帮我精进法力。   助我凝丹。为此甚至损耗了自己大半的法力。   却没有任何成效。   于是我逐渐被仙民遗忘了。   但瞳掌门想到,如果此时我如果能够升为上仙。   不但可以再次提振仙民的信心。   亦可恢复我昔日的号召力。   那各组织对我,也不敢再轻易轻视。   我若做新领袖,一定是众望所归。   他便又派莫叔找我与他会面,恳请我一定要助他。   一定要拯救仙民,不要让他们四分五裂。   现在这样的局面,不说无法聚力一起去除天门。   恐怕就是打败了天门,仙民也要面临内战不止。   我十分彷徨,我非不用功。   数十年我也一直用尽方法修为。   可我不知为何却始终无法凝丹,更不要提碎丹了。   而且传闻升上仙一定要使用仙族宝物天炉。   这东西并没有任何线索啊。   众人都只猜测应该是在天门初野手中。   瞳领袖面露难色,犹豫再三告诉我他有一个办法。   可以让我成为“上仙”,   此法不需要凝丹碎丹,   我大为惊奇,世间居然还有此技,为何从来没听他父亲提起。   他告诉我,这技只有主仙可用,其实只是散尽修为来冲瞳变色。   一旦使用,别人看起来我将和上仙一样。   但实际上,只是一个散尽了修为的废人而已。   我大骇,万没想到是此办法。   我虽成主仙早,但一生所修并不轻易。   主仙虽不敌上仙,但我在仙族中也算是上等修为。   这样做一个废物上仙又有何用。   我万难从命,再三坚拒瞳领袖。   瞳领袖却跪在了我面前,   恳求我照顾仙民,值此关头。   好不容易仙民又重新有了生机和希望。   我散尽修为,给他们可以做一个旗帜,增加信心。   凝聚仙民之战力。   面对着跪在我面前痛哭肯定不已的瞳领袖。   我想起两代领袖对我的照顾,再难拒绝。   只能答应。   我升为上仙的消息果然在仙民中又口口传颂开来。   这更加增加了他们的希望和斗志。   投靠瞳领袖组织的也越来越大,其他组织的仙民甚至脱离原组织来加入。   其他组织已经完全失去了抗衡的力量。   都逐渐的包并融合到了我们组织中。   我虽一再推辞,但瞳领袖还是毅然把领袖之位传给我。   他一生行事处处只是为仙民着想,真的是从来只是把其他所有看做云烟。   我虽担任了领袖,事事也都跟他商量共处。   此事仅我和莫叔知道。   瞳领袖又教我刻意的制造神秘,并不跟下面的人多见面。   保持距离以防止戳穿,好在日常也并没有需要我用到仙法的时候。   所以一直不曾被人戳穿。   但既然见到你们,而且已经惨败,我就没有什么好在掩饰的啦。   去那里,自然应该是真正的强者去。   莫叔他们已经离去,那个世界的莫叔却还存在,   如果见到了他,替我向他问好,并一定要保护好他。   仙民之安危荣耀也只能全部仰仗你了。   犹离,你一定要尽全力,不放弃任何一丝的希望。”   那个犹离已经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殷切的嘱托犹离道。   犹离已经流出泪来,点头不已。   除了两个隐南,我们也都十分动容。   一生修为到主仙需要耗费多少时间,又需要付出怎样的艰辛和经历。   谁会愿意散尽修为去做一个废人。   他却为了情谊和仙民的安危真的散尽了修为。   如今又是为了别人要放弃了自己的生存。   这个犹离,是我遇到的一个极为特别的人。   他并不为自己挣。   却对别人的安危一直念念不忘。   他让我也重新燃起了斗志。   是的,不管现在如何,我将一直坚持下去。   我只要一直活着,就一直会想尽办法走出这灵狱的。   我看向我们的犹离,果然他的眼光中也透出了一股坚毅。 自相残杀(17)   众人沉默了会,我们的隐南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少了一人,我们五人战四人也不合理。   我们一对一的战斗吧。   胜者入组,败者入土!”   这话让众人皆惊愕了一番。   可能所有人这会反倒已经有些放弃兵戎相见了。   可转眼间气氛就已经又变得如此冷峻残酷。   这让众人有些一时接受不了这种转变。   那个隐南率先答应道好   不久那个悟空也点了点头。   他们的南国和垓亚犹豫却犹豫不决,似乎都有心事。   但过了会,终于也都点了点头。   “时间不多了,那就一起上吧。   只是我们各自的目标都只是自己。   绝不要对别人施以援手。”隐南提议道。   “等等!”我们的垓亚连忙拦道。   “让我想想。”她脸色苍白的说。   “你们有真神吗?他怎么选择的?   当时她没有让你进入天门吗?”垓亚问那个垓亚道。   那个垓亚脸色瞬间也变的苍白。   她似乎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低声说道   “有,他也显现了。   让我们进入。   但。。。。。。”   “你对真神的命令没有执行?”垓亚气愤的问道。   “你当城主的时候没有人教你该怎样做一个城主吗?”她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好吧。   都动手吧。   莫怪我不客气了,若我败在你的手下,我也认了。”   她扑向了那个垓亚,迅速缠斗起来。   他们也要冲上。   我连忙喝到“先停一下。”   垓亚他们已经暂时难以分开,继续缠斗着。   其他人看向我。   “既然此战主要是获胜的强者进入天门。   我们若拼劲全力互相捉对厮杀。   胜者也难免会负伤。   这里的伤口恐怕不会愈合。   倘若进入了天门,他们没有立即发现还好。   若是进去就被发现了,这伤又不会立即恢复。   恐怕影响行动吧。”我向他们说道。   所有人对视了一眼。   对面的隐南冷冷说道   “那又如何,你也愿意直接放弃,求死吗?   那我们就可以不必负伤。   我说了,天门只需要强者。   不拼劲全力怎么分辨强弱。   不分强弱谁愿意自裁即可避免对方受伤。   就是这么简单。”   众人都没人再说话。   即使面对自己,除了犹离,他们也都有求生欲。   没人愿意轻易求死,我们屠杀了那么久,不也是为了生存吗。   隐南对他们说出来这个内情,不知道是不是他一时的善心发作。   但他也明显并不想死。   我觉得心里一阵悲凉,我回头环视了一下正在战斗的垓亚和我其他的伙伴。   我倒愿意和他们同生共死,可眼下弄成了这样的捉对厮杀。   很显然,我们有些人就要告别了。   这里尤其是南国,虽然那个南国也是一路陪伴着悟空。   但好似跟我关系不大。毕竟她陪伴的不是这个我。   还有垓亚,隐南。。。。。。   没办法了,他们不愿意死,我们也只有全力以赴了。   我们和他们都相互和自己的队友互视了一会。   便不在言语,纷纷投入了战斗。   这个悟空的战力一交手我就觉得糟糕。   他恐怕远在我           之上,也许是五年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   导致他的灵力和修为明显远在我之上。   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伙伴的战斗情况。   只能拼劲全力苦苦防御,没有能有一丝进攻的机会。   他的金箍挥舞的几乎密不透风,而又注入了灵力。   每一击都似山风呼啸。   近到你身附近时,顿觉得棍力又如巨山压来。   你要躲开和防御的绝不是一根棍。   每看似轻巧的一击,你要挡开的都是一座山。   我恐怕是要死在他手里。没多久我就明白了。   交手勉强支撑了一百多招以后,就开始感觉到已经开始渐落下风。   已经手忙脚乱。只好拼命的想钻出他的缠斗范围外。   能有个喘息之机。   在交手一会,开始频频出错。   虽然这里不应该减少体力。   但我却觉得已经精疲力竭。   他的棍却仍然虎虎生风。   力可摧山。   丝毫没有任何减退。   终于我一招不慎。   他趁我想后退之机,一挑,一跳。瞬间移到了我背后。   瞬间我后背挨了一棍,那力道让我顿时觉得已经皮开肉绽。   骨头似乎都被碾碎。   我感觉到了后背钻心的痛外,已经潮湿一片。   有些站立不稳。   应该是只这一棍,就已经让我血肉模糊,皮开肉绽了。   血流速度也快的超出寻常,我的裤子很快都是血红的。   地上也湿了大片。   再缠斗了一会,我终于又挨了几棍。   金箍棒也一个不小心被他挑飞。   挑飞之后他顺势又用高举的金箍棒向下一劈,正冲我脑袋劈来。   完了,我心想,我已经意识有些模糊,头脑完全无法清醒了。   这一棒以后,我不知道是变成石头,还是什么。   或者又要去Siri那里报道了。   就在这时,那熟悉的一股暖流再度开始流淌出来。   我开始觉得周身通透的舒适,伤口似乎又都自动愈合了一般。   神志开始恢复清醒。   我清楚的看到那一棍还是落在了我的头上。   但我并没有任何感觉。   相反的,他不知道为什么,金箍棒居然像没有拿稳一般,   突然从他手中飞出,落在了远远的地方。   他痛苦的甩了几下手,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忍不住怒吼了一声,啸声居然也像疾风一样暴烈。   我看到他的所有体毛居然都随着我的啸声飘动起来。   我瞬间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   我正要发力再次战斗。   他做了一个停战的姿势。   “我认输了!”他面无血色的说。   我惊讶不已,不知道他为什么认输。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   “你现在的力量已经远非我可以比了。   我能感觉到。”他说道。   “你从来没有爆发过吗?   没有这种体内突然爆发的力量救过你吗?”   我好奇的问他道,   我不没明白如果没有他当时是如何躲过了犹离的水牢的。   但他确定的摇了摇头。   “你当时遇到犹离的时候他没有对你使用水牢吗?”我感到奇怪的问。   他虚弱的回答道   “用了啊,但是南国救了我。”   看来,我们还是有些细微的不同的。   我想,我放下了金箍棒,既然他已经认输了,那战斗就没有必要继续。 自相残杀(18)   垓亚的厮杀也已经结束了。   两个人都坐在地上,看着无比憔悴。   一个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   看着已经不像一张人脸。   一个虽然脸色苍白,   但看起来情绪还算是稳定。   我们的犹离正在和那个没有血色的垓亚说话。   我赶紧走了过去。   “我输了!”那个完全没有血色的垓亚对我说。   我一愣,明白了,这应该是我们的垓亚。   我心里立即被重击了一下。   我向南国他们看去。   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两个人仍然激烈的揪斗着。   隐南两人越大越远,现在已经跑到了快看不到的地方。   我站在那里痛苦的看着,   等着这场屠杀落幕。   “你怎么会输?”我问垓亚道。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低下头,不愿意再说一句话。   犹离看看她,看看我,不知所措。   但我也不知道如何劝慰。   从见她第一面开始,   我对她一直有种特殊的情愫。   但,当越来越确定那就是和垓亚同名,   还长的一模一样的亚特兰蒂斯的城主时。   那种感觉也慢慢的变了。   但这么长时间的共处。   我也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她败了。   可事情到了这样已经没有了转机。   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真神是我见过的那个声音吗?   它给我的感觉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   可为什么他给垓亚指了一条死路。   “真的是真神让你来这里的吗?”她虽然不想说话,我还是接着问道。   她依然没有回答我。   我突然听到一声惊叫传来,我抬眼望去,一个南国被击飞。   尖叫正是从她口里发出。   尖叫到一半就卡住了,她口吐一口鲜血出来。   我赶紧飞了过去,在她落地前接到她。将她平缓的放在了地上。   用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了起来。   那个南国也跟了过来,她没有再动手,只是看着我们。   “我认输了。”我扶着的南国说道。   “子午!”那个站着的南国对我说。   我心里立即感到了些欣慰。   这是我们这轮约定的暗号,也就是说我们的南国赢了。   但我还是扶着这个南国。   我们的南国也开始蹲下来,试图为她疗伤。   果然没什么用。   这里,伤口不会愈合。   即使运功居然也没有用。   她无奈的又起身,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垓亚。   犹离坐在她的旁边愣神。   正打算过去。   我赶紧冲她摇了摇头。   “别过去了,她输了。”   垓亚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眼神也立即显得有些哀伤起来。   她注视着垓亚看了一会。   我也回头看去,垓亚坐在地上。   双手抱着膝,把头埋在了膝盖上。   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   她就这样一直好久都一动不动。   “我还是去劝劝吧。哎~~~~”南国惋惜的说道。   我看着她向垓亚走去。   我转头环视了一圈,隐南还在战斗中。   那个悟空已经不见踪影。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不会。。。。。。   但我想了想,以自己的性格,应该不会。   他可能并不想死在这里。   死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的犹离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只好还扶着这个南国。   她喘息了一阵,突然笑了。   “你是他们的悟空吧?”   她问我。   我点了点头。   “她有没有告诉你,你是盘古。”她看我的目光突然有些不同。   我觉得怪异的狠。   却不明白。   我点了点头。   她又对我笑了笑,居然突然落下泪来。   “她也许永远不会告诉你。。。。。。”她突然凄惨幽怨的说道。   “什么?”我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不会告诉我什么?”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认真的看着我,很仔细的看我。   一点一点的看。   看的我心里发毛。   “她永远不会告诉你,盘古是她的丈夫。”她滑落的泪更多了。   我目瞪口呆。   “什么?盘古是她的丈夫?那你丈夫也是盘古?”我惊诧的问道。   “我们来自不同的时空,她应该明白,但除了这次选择,之前好像都是重合的。   如果要确实是这样,她的丈夫就是盘古。”她哭着却笑着对我说。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看看眼前的她,又看看另外一个南国。   “剩下的事情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我解脱了。   你爱垓亚吗?”她问我道。   “我。。。。。。   我爱啊。但是不是你理解的那样。   她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啊。”我本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看她眼里的热切的期盼。   还是忍不住告诉她。   她只是摇了摇头   “你错了。傻猴子,你还没弄明白你自己的感情。   你别告诉她我告诉你的这个秘密。   我原来只以为这世上只有我这一个傻子。   原来还有一个。   哈哈,创世也是为他,   灭世也是为他。   众叛亲离也是为他。   为他疯,只要他愿。   为他成神或为他成魔。   守了一世,爱了一世,找了一世。   却到头来,在他面前也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   她到底为什么来到这里。   你就还让她安静的做一个傻子吧。”她痛苦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一刻,我却突然也潸然泪下。   我终于明白了,南国到底再找什么。   我正想对她在说些什么。   她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发出一种奇怪的倒气声。   “你怎么了?”我紧张的大叫起来。   却感觉她身体开始变的沉重僵硬起来。   南国立即跑了过来。   她吃惊的看着这一切,急忙去探她的鼻息。   脸色瞬间变的极为沉重。   “怎么会?”她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脑袋觉得嗡的一下就要裂开一般。   “她死了吗?”我泪眼婆娑的问她。   她沉重的点了点头。   “可不应该啊。我那最后绝不可能致命啊。”她紧张的说道。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立即看了眼她口内。   “她是自杀的。”她面色更加沉重了。   “自杀?”我不能相信的问她。   “她为什么要自杀?”   南国却说不出话来。   眼底也变得发红。   我一怔,才又想起来,捉对厮杀失败以后。   就意味着死亡。   她自杀也不过是提前死了一会而已。   她刚对我说的,竟然是她全部的遗言了。 自相残杀(19)   “对不起!”南国也潸然泪下的道歉。   我的脑海里却还是在不断回响她最后一段话。   “她说自己是个傻瓜。”我红着眼告诉南国。   南国浑身一震,看到我的表情,立即紧张的问我   “她都说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我虽然没有来得及答应她。   但她说了不要我告诉南国。   “没了。”我隐瞒道。   南国终于松了一口气,但那个自杀的南国,眼神更复杂了。   隐南也终于停手了。   两个隐南已经也分出了胜负。   他们离的较远,当我和南国看到他们已经停手的时候。   立即飞了过去。   犹离没动,还是陪着垓亚。   “谁赢了?”我们还没落地就开始问。   “我输了。   子午。”一个隐南对我们扭头说道。他看来也想知道我们是哪方的。   “子午。”我和南国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没想到,我们的隐南竟然也输了。   一阵狂笑在半空中卷起。   “看来我五年时间也是白白浪费了。   竟然跟你缠斗了那么久。   这灵力增进看来真的是已经到了尽头。”   是另一个隐南说道的。   我看着我们的隐南并没有答话。   他一直盯着我们在看,又往垓亚那里看了一眼。   我猜他或许是想知道垓亚结果。   “她也输了。”我告诉他。   我能感觉到他猛的一怔。   “我居然是和她一起!”   他似乎是在苦笑着说道。   “不,你接着走下去吧。   我累了。”那个隐南突然说道。   我们都楞在那里。   隐南立即也把目光转向他。   他的意思怎么听起来像是要求死。   确实让人不敢相信,如果他真的一开始就不想活下去了。   那又何苦要打这一场呢。   “我只是想知道五年我到底有多大的长进,   好久没有打过这么一场了。   你知道的,那时候哪有我们的对手。   谁知道居然会败在了初野手上。   我别你多了五年,我们却还打了这么久。   这看来确实已经是到顶了。   我也可以放心的让你替我去了。   我累了,你应该明白为什么。   我们是早已经不该存在的人。   却又在这世上呆了那么多年。   对那个老头子,我已经够了。   我也再不想见到他们了。   你去吧,替我生活下去吧。”他平静的说道。   我们的隐南沉默不语,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老头子?”那是指谁?   我们在那个漆黑一团的地方和我们对话那个人吗?   隐南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听了那个隐南的话暗暗的在猜,却没有头绪。   “你如果见到施烺,打算怎么做?”那个隐南问道。   我们的隐南摇了摇头。   他短叹了一声终于开口道   “算了,我想明白了,   还是你去吧。   我也早就感到累了。”他对那个隐南说道。   “毕竟你赢了,确实比我强。”我突然看到隐南面前的青雾也消失了。   我们又看到了他那张年少的脸。   若不是表情的冷峻,他应该看起来是个挺和善的俊美少年。   “你去面对施烺他们吧。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那个老头子,我也十分厌倦了。”他接着说道。   另外一个隐南的青雾也突然消失了。   果然和我们的隐南一模一样。   他的目光清澈干净,看不到一丝疲倦和绝望,只有平静。   像声音一样平静。   “我已经启动了自毁。   你没有选择了。   去见施烺一面吧。这世上除了他。   我们也不剩什么了。   他毕竟是我们的来源。   世事艰难,我们现在也懂得了。   他所作所为,也非他本意。”   他平静的劝诫我们的隐南。   我们的隐南听说他已经启动了自毁。   眉毛跳动了几下,下意识的伸手向是想要说不。   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又放下了,终究什么也没说。   刚看起来又写紧张的表情又变得平淡下来。   “奥。”他只回答了他一个字。   自毁又是什么?那是一个什么技能。我却没有听明白。   但好像意识到不是一件好事。   也像是自杀一类的。   南国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先是惊诧,接着也陷入了沉思中。   没多久,那个隐南却突然开始周身不断的喷出紫色的烟雾。   很快就只剩些烟雾,看不到隐南了。   我吓了一跳,正打算走近些看看什么情况。   我们的隐南却做了个手势拦住了我。   他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团不断散开又喷薄而出的紫雾若有所思。   没多久紫雾不见了,那个隐南也不见了。   我们的隐南却还盯着原来的位置出神。   我突然听到凌厉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垓亚燃烧了起来。   我抬头望了下天。   果然已经又燃烧了起来。   我急忙往那里飞驰而去。   犹离却没有事,我也没事。   看来那个悟空果然是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等我过去以后,她已经周身是火了。   我只有痛苦的看着,毫无办法。   我们以前试过很多次,这种火焰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熄灭它。   “垓亚~~~~~”我跪在地上,痛苦的捶地大叫道。   相伴了这么久,这是离开我们的第一个成员。   除了隐南,他们也都在痛哭流涕。   垓亚刚开始我们还能看到她在痛苦的扭动。   还有些痛苦的呻吟声,很快的就彻底的没有了任何动静。   又没多久。就什么也不剩了。   那个亚特兰蒂斯再也没有了这个城主。   这第一个出了亚特兰蒂斯的城主。   我又回想起我第一次见到她。   在神殿里,她站在高高的阶梯上面。   表情“凶恶”的在问我到底来自哪里。   为什么擅闯神殿。   我回头看另一个垓亚,   她看起来像我们的垓亚,第一次见到那个满脸是血死在她面前的垓亚以后的表情一样。   挂着满脸泪痕的她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整个人像是已经失去了魂魄。   再没有一丝的反应。   我看了眼那个犹离却还在,他仍然静静的坐在那里,闭着眼睛。   可我们的犹离为什么没有事?   我惊奇的走过去,探了谈他的鼻息才明白。   摸了下身体,果然已经冰凉僵硬。   他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就坐在这里死去了。 自相残杀(20)   饿的时候一碗米饭就可以满足你。   渴的时候也需要不了多少水。   困累交加,你要的也只是一觉的时间。   肉体的伤痛对于我来说也仅仅是需要一段时间。   可有些伤却不管你过了多久都不能治愈。   人应该需要的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可我却觉得生命不知道为何总是异样的艰辛。   就好比灵狱,它不需要吃饭、喝水、睡觉,甚至休息。   你在这里也不拥有什么或需要放手什么。   屠戮或者被屠戮,   仅此而已。   可它的痛苦却让我觉得比以往都要难以忍受百倍。   我有时候闲暇的时候也会想。   即使灵狱也不需要杀戮。   在灵狱里还是一样的不用吃喝睡,不需要为身体所困。   那我们在这里以这样的状态一直能生存下去。   我会觉得快乐吗?   我问了自己,得出的答案却很难以肯定。   我又问了南国,垓亚和犹离,还有隐南。   令我觉得意外的是隐南居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们虽然都不能肯定,但所有人还是觉得不愿意这样的活下去。   为什么?   那要怎么活下去才是我们想要的。   他们也都回答不出。   我们和新的垓亚始终有些隔阂。   尽管我们还是刻意的让自己伪装的和原来一样。   让自己尽量以对以前垓亚的方式去对待她。   可越这样心里反倒越提醒自己。   这不是那个垓亚。   她似乎也是,她也尽量的让看起来还是和我们是她之前的伙伴一样。   但只要闲暇的时候,也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始终无法相信垓亚的真神是让她出城送死。   可隐南的背后的人似乎也将他亲自送到了绝境。   我和南国一直偷偷的再猜测隐南背后的故事。   他似乎是被谁拯救,并利用了。   隐南似乎难以摆脱他的控制,早已经心生了倦意。   而垓亚的真神我没有和南国过多的讨论。   她提起时我会含糊的应付几句。   我觉得,我也许有天还是会遇到它的。   如果能遇到,它最终一定会给我想要的所有答案。   我开始越来越相信,它知道的恐怕不少于Siri。   虽然我还是弄不明白它的来路。   但我越来越相信他的能力。   南国和隐南和犹离讨论了很久他的玉佩。   已经很细致的几乎问完了关于那个玉佩的所有问题。   也和我沟通了够多的金箍棒的问题。   我觉得经过了很长时间以后,我把金箍棒所有已经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结果却并没有人什么用。   这让人很灰心,我们只好一边继续杀戮,一边麻木的等待着。   等待这世界发生什么奇迹,或者隐南和南国创造什么奇迹。   隐南在捉对厮杀中受了伤,我们一直也不知道伤势到底如何。   他从不愿意跟我讨论这个话题。   认识他也感觉好久了,他的性格一直没有一丝变化。   除了冷酷,就是无聊。   垓亚也受了伤,有时候她会突然倒吸一口气。   左手扶着心口,右手拼命拍打自己的肺的位置。   我们问她伤到了那里,她也说不出来。   外表倒没有任何异常。   只是还偶尔的会咳嗽不止。   这里的伤口也果然跟猜测的一样,   既不增加也不会自动恢复。   她这样的症状就一直跟随着我们的每一场战斗的轮回里。   以后的战斗平淡无奇。   有上万次的屠杀里,也只遇到了几次五人在一起。   犹离有天突然忍不住的感叹道   “看来能在一起的还真不多,真不容易。”   这话让我们猛的各自震动了一下,对彼此也突然增加了很多好感。   是啊,在这里屠杀里,即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的也算是很少。   我们越来越适应这里的生活了,杀戮也变得越来越心安理得。   不管谁死在我们的面前,都不再有任何的反应。   我们伪装友善接近他们的时候也越来越像真的,   心里面并不会有丝毫的芥蒂和欺骗别人的羞愧。   动起来手更是干脆利落。   灵狱里,我们已经是完全和以往不一样的五个人了。   或者,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还能算个人吗?   但心里面还是藏着美好的。   那些越来越不可能实现的美好,却是我们每个人的动力和源泉。   例如打败天门算一个,而南国答应我会让我见到林苓一算一个。   我去帮她拯救世界也算一个。   但我自从从那个南国嘴里知道了盘古的真相的时候,   对南国却充满了矛盾,我似乎觉得我们更亲近了。   但又越来越拒绝这种亲近。   我总忍不住的时常的想起来林苓一,   想起小乌,想起垓亚。   我不知道盘古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天才的科学家真的就从来没考虑过感情的因素吗?   他设计的这些东西,压力却都给了我。   我总想起那个南国说的有关垓亚的那个问题。   我对垓亚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她最后居然没有问林苓一,没有问小乌。   而问的是垓亚。   这个问题她没问起之前我觉得有答案。   可当她问了之后,我反倒越来越没有答案了。   于是每次和南国关系越来越亲密的时候,   我反倒立即下意识的提醒自己保持距离。   我对南国和林苓一,垓亚都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   应该向那里靠近,应该离哪个远一些,我都弄不清楚。   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让我没想清楚以前一定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留给自己时间去思考清楚。   隐南已经从来不在带着他那神秘的“面纱”了,   从那一战以后,   他脸上再也没有了那层雾,   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目光,他的表情。   却发现这也没有用。   他的目光一直都是看起来安静,清澈,表情总是一脸淡定,恬然。   整个人的感觉却有一种异常的冷酷。   你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他会这么矛盾。   就像不带面具的他有时候说话,   你听到那么沉稳的话语却是从一个刚成年的少年口中说出的那样违和。   我们都适应了很久,才开始能够适应隐南这样充满矛盾的人格整体。   我们所有人私下也讨论过他到底会去见施烺吗。   对施烺究竟会是什么感情。   这个问题以前从来不是个问题,以前的隐南肯定会让我们觉得不会。   但那个隐南临终前的话,却让我们看到了也有另外一种的可能。 自相残杀(21)   我们从另外一个隐南那里才开始明白,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做到无情。   他越压抑,也许心里深处越是波涛汹涌,蓄势待发。   他生存即使是靠着外力的救助,支撑他自己愿意活下去的必然是情感。   仇恨是一定有的,那些曾经欺辱了他的人。   但仅有仇恨是绝对不够的,他也必须有可以留恋的东西。   所以对施烺,我们也有些相信他还是会去见他的,会愿意接纳他这个父亲的。   但也说不准,毕竟隐南在我们所有人眼里就是一个怪物。   现在我们见到的又是悟空,是单独的一个人。   我们没有废话,既然是这样就直接围上去开打。   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悟空和隐南都不好骗。   这个悟空的战斗力虽然也远在我之上,但一虎难敌群狼。   缠斗了没多长时间,还是被我们杀死了。   他颓然落地,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金箍棒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也掉落到了地上。   可惜这金箍棒不论用了多久都是完美如新,否则我也可以换换。   这里面的金箍棒可以让我一直用的都是崭新的。   但既然没有什么损耗,我也就一直用着自己的老家伙了。   毕竟他陪我了这么久。   我们跟以往一样准备飞走去找一个人,这轮还有犹离和隐南需要杀死。   但这世界突然剧烈抖动了起来。   别说飞了,我们站都站不稳,全部摔倒在地。   真的是趴都趴不稳,我本来还想向他们移动些。   但根本就支不起来自己,更何谈移动。   天色就突然直接燃烧了起来。   我大惊失色,心一下感觉就要跳出了胸口。   隐南和犹离都还没有杀死,这是最后一轮了。   但上一轮燃烧也才刚刚结束,不应该这轮就这么早早的就烧起啊。   我们曾一直担心有天两轮燃烧之间的时间会不会被不断缩短。   但那么长时间,感觉一直都一样,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但这次,怎么会这样?   所有人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也立刻扭头看向隐南和犹离两人。   但两人虽然十分惊讶惊慌,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们的面色都越来越沉重,这看起来是要紊乱了。   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这轮燃烧中的哪一个时刻突然死亡。   或者是燃烧过后也会死亡。   也许,不仅仅是他们。   我们所有人也都会死亡。   系统会不会有一个最长的时间,超过了这个时间所有人都会死。   我们都越来越痛苦,提心吊胆的等着。   我本来想让大家抓紧时间说点什么。   万一过一会就都不存在了。   可转脸看到所有人都已经面无血色。   就把话又咽了回去,算了,他们已经够痛苦了。   不要在这个时候让他们更加担心了。   而且仔细想想,似乎即使真的到了终点。   我好像也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要交待的。   震动一直在继续,天空的燃烧却很快就消退了。   天空又恢复了原先的颜色。   但没多久就又开始燃烧。   接着又变蓝。   如此又反复了数次,我们都快要崩溃了。   要死要活都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真得就是马上就要死了,你也快些的给个了结啊。   最后一次烧着以后,那燃烧却似乎真的烧着了天空。   因为它烧的越旺,我们身边反倒越来越暗了起来。   逐渐,我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陷入一团漆黑。   “南国,犹离,隐南,垓亚!   你们都还在吗?”震动还在持续中,我趴在地上大声的喊叫道。   害怕他们出现什么意外。   他们立即也都很快的给了个回应。   我一直不停的重复的喊叫着这个问题。   他们不停的答,   他们知道,我是害怕谁突然出现了意外,   有一个答声消失的时候,就是一个人恐怕出现了问题。   没多久,答声还是开始消失了。   南国第一个没了声音。   我的心突然感觉到要爆裂了。   竟一下再也喊不出来了,   我咬牙切齿的泪流满面。   换做隐南开始喊我刚才的问题。   他应该也察觉到了南国消失了。   但我没再喊话估计让他们以为我也遇到了意外了。   第一次喊的时候我正痛苦无法及时应答。   直到他第三次喊时,我才赶紧也哽咽着大声的应答到。   南国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   没过多久,隐南也突然不喊了。   我明白,他。。。。。。   可能也已经不再了。   我正向代替他喊下去。   犹离的声音响起。   答到声却只剩我们两人了。   没过多久,犹离的声音也不见了。   又过了一会,我突然一阵晕眩,   我觉得自己在燃烧了起来,   痛,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更诡异的是并没有一点火光,   但周身都感受到了滚烫的火焰。   我能感受到身上正在一块块的被烧化掉。   我恐惧的感受到要不了多久,   我也要不存在了。   我仍然能听到垓亚绝望的重复喊叫着   “悟空你还在吗?   悟空你还在吗?   你怎么啦。。。。。。。”   我多想回答她一声,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也清楚的听到她终于喊不下去了。   嗓子已经沙哑,她开始大声的痛哭。   我清楚的听到这空旷的地方到处都在回响她的哭声。   我咬着牙痛苦的坚持着。   也不知道让自己挺着的目的是为什么。   就是不甘心,我已经做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   屠戮了,承担了每一次屠戮的所有痛苦。   可最终还是这样的结果。   我已经清晰的感觉到我已经没有了肉体了。   它们似乎已经都被烧光殆尽了。   它们开始吞噬我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开始还是更加钻心的剧痛。   突然慢慢的就没知觉了。   我也不再感受到疼痛。   但我慢慢的还是失去了意识。   最后的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的记忆里,   “悟空。。。。。。。”我居然又听到垓亚似乎喊了一声。   这是第二次了,我苦笑着,   第二次毁灭了。   只是不知道我还能去见到Siri了,也许在也没意识的变成了灵狱的一个什么吧。   我心想。   “再见,垓亚!   再见,隐南!   再见,南国!   再见,犹离!”   这不是遗言,是愿望!   :,,!! 绝望的抉择(1)   我居然又突然开始有了意识。   我虽然睁不开眼,却感受不到黑暗。   相反,即使没有睁开眼我也可以感受到这里是充满光亮的。   没有风,所以没有任何味道和触觉。   但意识又开始渐渐的一点点的复苏。   虽然还不能控制,我已经能感受到现在的我还是有躯体的。   我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等身体一点点的恢复。   我也能感受到它们在一点一滴的恢复中。   “悟空,”我却突然觉得有人叫我。声音听起来却十分遥远,不太清晰。   “悟空,悟空。”我似乎听到她似乎一直再叫。   似乎还在喃喃的说什么。   但我听不到。   “这是哪?我又回到了siri那里了吗?   还是亚特兰蒂斯的神殿?   或者又是一个什么新的诡异的地方。”我在不停的猜测着。   这明明是一睁眼也许就会有的答案,我却偏偏睁不开眼。   我焦急的不断的咒骂着自己的身体。   一边忍不住担心的想   “南国,犹离,垓亚和隐南他们会也在吗?”   我自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恐怕不会吧。   我这真是痴心妄想,怎么有可能。   他们都是那个世界的人,而南国虽然不是那个世界,但也没人可以帮助她了。   “悟空。你没事吧,悟空,你醒醒啊。   别吓我。”我终于开始听清楚了她说什么。   这声音十分熟悉。   像是南国。   南国?   南国!   我又确认的听了一阵,真的是南国,太好了,南国居然没死。   她居然也出现了。   我忽然觉得身上似乎剧增了很多的力量。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光线一下射入眼里,我立即感受到了眼痛,眼自己立即就又合上了。   我赶紧尝试着慢慢的睁开,一点点的适应这光线。   果然,我看到了南国。   我立即能感受到自己竟然不受控制的咧开嘴笑了。   “哈,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吧。”南国看到我醒了,脸色显得颇为激动。   我注意到,她满脸的泪痕。   “我没事,   你没事吧?”我虚弱的问她道。   我看到她点了点头,我发现她的脸离我特别近。   我的触觉慢慢也恢复了,我才感觉到,她居然把我搂在她的怀里。   让我躺在她的腿上。   察觉了这我的脸居然立即红了。   近万年的时间我孙悟空可从来没跟女孩子这么近的接触。   更何况这姿势不应该是反过来的吗?   不应该是我抱着她。   南国像是发现了我脸红,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立即紧张的站了起来,我扑通一声就又摔到了地上。   一股钻心的痛,让我反倒觉得身体立即恢复了很多。   “哈哈。”我不自觉的竟大笑了起来。   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尽管其他人还生死未卜,确定了南国还活着。   我心里就变得极为愉悦了。   “哎呀!”南国似乎发现自己太紧张,居然又硬生生的将我扔到了地上。   又听到一阵大笑,还以为给我摔疯了。   赶紧蹲下来又将我扶坐起来。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   居然还是在灵狱中?   这。。。。。。   接着我就发现了垓亚,犹离和隐南,都零零散散的趴在地上。   看起来似乎毫发无损,但都一动不动。   “我们还在灵狱?”我惊愕的问南国。   南国点点头   “恐怕还是。不过我也是刚刚醒来。   发现了你,就赶紧过来看看。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吓我一跳。   现在也不能确定这还是灵狱,但看着像。”她回答我说。   “那他们怎么样了?”我问南国道。   我想站起来,但尝试了一下,还是不行。   “不知道,我猜会不会和你一样,也过段时间就自己好了。   刚才我探你鼻息竟然没有呼吸,   而且周身都是冰凉僵硬的,吓死我了。”南国说到这似乎也放心了许多。   她话音刚落,我看到隐南竟然自己坐了起来。   看来南国是对的。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只是虚惊一场。   “落虎。”我突然想到了我们上一轮的暗号,她不会是别的时空的南国吧。   她一愣,笑了,也回到   “落虎。   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心细了。   不是你说出暗号,我差点都忘了对暗号了。   都忘了验证一下你到底是哪个世界的混猴子。”   她对上了暗号,我就彻底的放心了,看来刚才真的是虚惊一场了。   可这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我真是弄不明白。   南国问我   “你自己能坐住吗?要可以的话,我去看看其他人。”   我试了一下,可以了,便让她先去了。   我看着她先挨个的叹了一下鼻息,冲我大声喊道   “都没死,可能都在恢复。”   然后她走向了隐南,跟隐南在交谈着什么。   果然,过了一会,垓亚,和犹离也都先后的醒了,我看着他们动态了几下。   等到犹离也醒了没多久。   我终于能站起来,便走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南国看到我走动过去扶起了犹离,才发现垓亚原来也醒了。   立即跑过去把垓亚也扶了起来。   犹离恍惚的盯着我看了一会,   先开口的两个字居然就是“落虎”,   我又咧着嘴笑了一阵,看来都是我们自己的人。   “落虎,不用怀疑了,都是自己人。”我笑着回答他。   他也终于安心了,虚弱的长舒了一口气。   又休息了一阵在有力气问我“这是哪?”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我也不知道,但感觉还像是在灵狱里。   他四处打量看了一圈,也不得不承认我估计是对的。   因为这确实和我们所呆的灵狱里一模一样。   等我们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开始聚在一起讨论。   隐南却不放心的说   “边飞边讨论吧。   这里恐怕还是灵狱。   你忘了还有犹离和隐南没有找到呢。   我害怕刚才只是出现了一点意外而已。   现在像是稳定了,如果我们不找到他们。   天在燃烧起来恐怕就麻烦了。   我们现在就开始找,如果找不到,说不定就能发现其他线索。”   南国却担忧的说   “我们现在这状态,都是刚刚恢复。   不遇到人还好,若是遇到了。   估计五个人都不一定能打赢一个。   若是遇到了隐南或悟空,就更遭了。”    绝望的抉择(2)   “走吧,等待什么也给不了我们。   还会浪费机会。   在灵狱里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   哪怕遇到了我们先不开战呢。   在这里等下去,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艰难。”隐南叹息了声后说道。   我想起在灵狱那片黑暗里最后的绝望。   是啊,等没有任何结果,就放肆的去拼吧。   在危机四伏的时候,   当过去所经历的经验已经提供不了任何帮助你解决现在的问题时,   快速的迎接以后才确实是正确的做法。   我立即应声同意了他。   其他人也没再说什么,都重新慢慢的在灵狱中又开始搜寻。   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我们没有找到犹离和隐南,那遍地的金箍棒和玉佩我们仔细找了找竟然也不见了。   难道我们真的已经离开了灵狱?   可这又是哪里,南国和隐南又试了很多办法。   确信这个地方也不存在时空裂隙或出口。   而这里其他还是和灵狱没有一点的不同。   这诡异持续了没有多久就再次升级了。   因为我们遇到了一个绝不应该遇到的人。   我们远远的看去时还以为是犹离。   可到了附近犹离却脸色大变。   “怎么会?”他脸上露出了震惊无比的表情。   我们全部向他看去,看来这个跟犹离有些相仿的中年人。   犹离应该认识。   “你认识?”我问犹离道。   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目光呆滞的一直盯着那个中年男人。   过了会,却突然激动起来。   眼圈慢慢的变红了。   “父亲~~~~~”我听他激动的大喊。   父亲?   我们都愣住了。这中年男人居然是犹离的爸爸。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灵狱可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们五个人以外的人啊。   他的喊声惊动了那个正坐在那里发呆的中年男人。   他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犹离却激动的立即朝他狂奔过去。   似乎身体已经痊愈了一般。   我们只好加速的跟上。   却十分吃力的发现跟不动。   除了隐南,全都远远的落在后面。   “不要过去!”隐南终于冲到了他前面。伸开双手拦住了他。   那个中年男子本来惊讶的看着奔向他的犹离,   现在显得更为惊讶的看着又拦着了犹离的隐南。   他慌张的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却没有离开,还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你们是谁?”远远的我听到他向我们喊话问道。   犹离一边赶紧也喊道“爸爸,我是犹离啊。”   一边疑惑的看着隐南。   不知道他为何组织自己。   “这里的情况特别复杂,不要冒失。   这里怎么会出现你的爸爸。   这以往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啊。   我们要小心点。”隐南劝他道。   那中年人听了犹离的话却震惊的立即就跑。   犹离也顾不上跟隐南说这么多,   恼怒的大喊了一声“让开!”便拨开了隐南,赶紧追了上去。   我们也无奈的只好也飞起跟着追去。   隐南则寸步不离的跟他并驾齐驱,他也并没有在阻拦犹离。   只是追的时候又提醒了一遍犹离小心些。   犹离却一心只想尽快追上他。   没有理睬他。   隐南又叹了口气,现在的隐南似乎也变得多情了起来。   到了这,一会功夫这好像就是他第二次叹气了。   他开始加速疾飞,很快就拦住了那个中年男子。   “你跑什么呢?”他问那个神色慌张,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   我的身体逐渐恢复越来越多。   我也很快加速飞了过去,和犹离一起落在了他们面前。   我往他身边看去,他腰间挂了个和犹离差不多的玉佩。   只是花纹不同。   但我们刚搜寻的时候,没有见到任何玉佩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个中年男子他惊慌失措的说道。   犹离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痛哭失声   “父亲,我是你的儿子犹离啊。   我万万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父亲大人。   那时你遇到了危险我年龄太小。   只能眼看着父亲和母亲大人被天门人所害。   现在犹离已经长大了。   只要我活着,请父亲大人放心,就没有人能伤害父亲半根汗毛。”   那男人看到犹离跪下时极为惊愕,又听他说的这些,听的瞠目结舌。   “你胡说些什么,我的犹离出生时就夭折了。   怎么能有你这般大。   而我一直竭力躲避着天门,我和我夫人也都好好的活着呢。”   我立即明白了,估计犹离也明白。   他和之前不同的我们一样,也是来自不同的时空的。   犹离并没有起身,仍然泪流不已。   他接着哽咽说道   “父亲可能一时不会明白,   我和你是不同地方的父子情缘。   我那个父亲也已经死了。   但我今天在这个地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你。   绝不会让你被任何人所害。   父亲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又遇到了什么会让你如此担心?”他向他父亲问道。   我也焦急的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他父亲如此紧张。   他父亲还是觉得不能相信,向后退了几步,却没有再跑。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犹离,他们父子俩长的倒十分相像。   可能是犹离的容貌让他倒是打消了几分疑虑。   “你真的是犹离吗?   这时间居然还有个活下来长大了的犹离?”他喃喃的问道。   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犹离仍跪着,泪眼婆娑的仰望着他父亲。   动情的说道   “是的,若非亲身经历,   我恐怕也无法相信。   但这短短数月的时间,   我遇到了很多前所未闻,绝不敢叫人相信的事。   甚至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再次看到父亲大人。   你的儿子犹离死了,可我是你那个活着的儿子。   不仅活着还长大了。   这是因为那个世界不是只有一个你我。   我嘴笨,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具体解释。   但真的就是我是你的儿子犹离,你是我的父亲大人。”   那人又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上前去把他搀扶了起来。   竟用袖口开始替他拭去泪水。   犹离见此情景,反而更加激动,   原先的哽咽竟变成了嚎啕大哭。   “别哭了,别哭了,离儿,   我相信你了。   相信你就是我的离儿。   你不知道,你夭折的时候,我和你娘哭了多久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也没想到,有天居然能见到离儿。”他父亲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 绝望的抉择(3)   两人抱头痛哭了一阵,又互诉一会衷肠。   交流以后才发现,原来那个世界里犹离的妈妈也没有死。   只是她没有到这个世界里。   犹离的父亲是为了躲避天门的追捕,仓皇逃跑时一不小心跌入了一个深沟中。   醒来就在此处了。   和我们不一样的是,他在这里没有遇到过自己。   也从来没去屠杀过谁。   天空燃烧的场景他倒是见过一次。在他进来很久以后。   好像是天空燃烧没有多久,   刚好就又遇到了我们。   他见到我们就跑的原因是曾经遇到一个姑娘,   一个年轻美丽但是装束很奇怪的姑娘。   她曾经警告自己,一定要小心的躲开任何认识自己的人。   特别是这个人如果报出的名字跟你很熟悉的人有关的话。   所以当他听到犹离回答他是犹离时,就立即开始逃跑。   我们详细的问了这个姑娘的容貌,却都不认识。   听起来也不是南国和垓亚。   南国自从开始找仙族以后就已经也换了这个世界里人族的装束。   并不怪异。   但听说天空燃烧依然存在。   我们下意识的觉得应该不是一件好事。   那天空燃烧似乎就是一种倒计时。   它只要还存在就应该是我们还需要去完成什么。   南国说总觉得这灵狱真像是一个变态的人设计的恶作剧一样。   简直就不敢相信会是自然形成的东西。   待他们父子叙旧完成以后,我们只好带着犹离的父亲一起再次踏上再次搜寻的路。   如果按照他这么说。   我们也许找到那个女孩就会明白些什么。   没过多久,我们就看到了那个女孩。   装束确实怪异。   她的裤子很远就看着特别惹眼,很短,连膝盖都不到。   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就直接全部裸露着。   而且看着很蓬松,有些像亚特兰蒂斯的门卫战士一样。   但即使亚特兰蒂斯也从来没有女孩穿这么短的裤子。   上身感觉就是一块简单缝合的布,上下都很短,   肩上只有两条细带子支撑着。   整个肩都是露着的,整个手臂也都一览无余。   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锁骨和往下一点。   裤子和上衣之间还露出一部分肉,精致的蛮腰也就这么招摇的暴露着。   她好像就一直站着这里等我们。我们看到她不久她就注意到了我们。   但没有任何动静,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们走到她的面前。   我降落在地上,刚撇她一眼,看她如此装束都不敢再看她。   正准备低下头问她话。   就听见她声音颤抖的说道。   “我就知道会是你来。   佳宇!”   我一愣,抬头看去,仔细打量了一阵才终于发现。   她就是林苓一。   穿成这样的她我第一次见,跟她之前见过的次数也仅限在五指结界中。   后来看的也都是画面。   所以乍一看时,我完全没有认出来。   这面孔太熟悉不过了。   我又仔细的看了半天才发现。   是啊。我应该早就发现的。   她和小乌是长的多么的相像啊。   只是不同的气质和装束,让我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   我心瞬间狂跳了起来,   激动的结结巴巴的问道   “林。。。。。苓。。。。。。一?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真的没想到,居然会在灵狱里见到她。我原本是打算出去以后去找她的啊。   她却表情有些凄惨。   勉强的笑了笑,打量了我们几个人一眼。   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南国身上。   “你也来了?”她问南国。   南国点了点头。   她们竟然也认识?   我看着林苓一的表情,激动的心情稍微冷却了些,我隐隐的感觉到。   也许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一件好事。   南国忍不住问她   “这里还有别人吗?”   林苓一也点了点头。   她向南国勉强的微笑了下说   “有,但那些估计就是你们认识的人了。   我都不认识。   这个阿叔我们也遇到过。   应该也跟你们某个人很熟吧?”   她问南国道。   南国回道   “是的,他是犹离的爸爸。”说道这里,她估计是想起来林苓一并不认识犹离。   就用手指了一下犹离“就是他的爸爸。”   她打量了眼犹离,眼神却显得更加憔悴,暗淡起来。   “果然如此,看来他也应该是来自某个时空断层吧。   不然怎么会如此年轻。   我看犹离这年龄,应该跟这个阿叔相差不大。   估计不是一个时空的父子吧?”她又问道。   犹离和他的父亲见到林苓一之后就没敢抬头在看她,   估计是不好意思看到林苓一这身装束。   见林苓一追问,犹离低着头行礼后说道   “你说的是对的。   我和父亲确实不是一个时空的。   姑娘,我听你话里应该是知道我们的事情。   我们先前在灵狱,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到了这里。   但看到这里跟灵狱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同。   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灵狱。   听姑娘的话意这里也有奥秘。   不知道姑娘可否明示与我们。”   林苓一又环视了我们一圈。   脸色越来越难看。   默然的回答到   “这里就是灵狱。   你们既然从灵狱来,应该是知道这里的奥秘的啊。   我还以为你们是从外面才刚进来。   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我们皆吃惊,看来这里确实还是灵狱。   “可以前的灵狱里都是我们自己啊?   那个灵狱必须要我们在天空燃烧三次以前杀掉另外一个出现的自己。   没有杀死那个自己的话你就会死。   但这里我却只见到了父亲和姑娘你,没有找到我自己啊?   姑娘的意思是你也在找自己吗?”犹离吃惊的问道。   林苓一听了这话却一脸的迷茫,   “杀了自己没有啊,这里没有自己。   难道还有别的灵狱不成?   还有一个要杀自己的灵狱?”   她反问到。   我忍不住,便打断了犹离,跟她详细的讲了一下我们的遭遇。   和到这里的过程。   我说话时,她目光一直温柔而又怜惜的注视着我。   目光再也没有移向别处。   那目光让我觉得极为难受,   我和她不应该是情侣吗?怎么感觉这眼神却像是母亲注视着孩子一般。   :,,!! 绝望的抉择(4)   她安静的盯着听我讲完,却还是看着我出神。   这世界里的泪水可真多,不一会,我发现她居然也哭了起来。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是我说的什么东西触动了她?   她是觉得我可怜,要一直那样的杀戮才能生存?   还是觉得我可憎,一直靠着杀戮来满足自己的生存?   我想劝慰或者帮她做些什么。   可只是笨拙的连声说“别哭啊,别哭啊。”   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到时南国和垓亚立即围了过去。   细声的安慰她。   追问她到底怎么啦。   她哭了一阵才抬起头用红红的眼睛看着我。   “佳宇,你受苦了。   居然又来到这里。   我真不想在这里见到你。”她说着又忍不住有些哽咽,   又平复了一会,才接着说道。   “我其实是想悄悄的自杀算了。   我也猜到了必然是你。   可我害怕,我不见到你,   就没有人告诉你这里的真相。   在耽误了你,让你死在这里。”她说道这里又开始啜泣起来。   我这时才有些明白了什么。   她在这里就是在等我。   她要帮助我。   可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想自杀呢。   我激动的说道。   “林苓一,我不知道这里到底什么样的。   但我保证,我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到你。   如果需要我死才能救你。   我也可以毫不犹豫的死在这里。   你的事情罗力都跟我说了。   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你是小乌。   那小乌是你放入那个世界里的吗?   是为了帮你陪着我的?是吗?”我问她道。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哭的更加伤心。   我急的跳脚,恨不得立即死给她看,   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让她不要哭了。   隐南却像是明白过来什么。   “姑娘,你的意思是,悟空你俩人只能活一个吗?”他问林苓一到。   林苓一飞快的点了点头。   我惊呆了,脑袋暂时没有转过弯来。   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南却立即又问道   “那犹离和他父亲也只能有一个能活下去?   也是两轮天空燃烧的时间吗?”   林苓一再次点点头。   所有人瞬间变了脸色,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和那时的灵狱不同的是,   和你有关联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而你两人中只有一个可以活下去。   我是林苓一,   而犹离是和他父亲。   其他人,还不知道。   这真的是个让人一定要崩溃的世界。   这次,更让人瑟瑟发抖。   “你在这里多久了”我问林苓一。   她却没有回答。她一步步的向我走了过来,突然一下抱住了我。   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前。   我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在我胸前仍热哭泣着。   我的脸却立即感觉烧了起来。   我只好轻声的安慰她道   “别哭了,没事,我知道怎么做。”   我虽然有些犹豫,也对南国有些愧疚,我答应要帮她去做的事情可能做不了了。   因为我决定要死在这里。   我来到了这个世界虽说是盘古的设定。   可那些冰冷的是我感触不到的。   林苓一为我所做的一切,和小乌陪伴的温暖。   这些,才是我得到和拥有的东西。   她为我做的已经够多的啦。   我也完全相信她刚才所说的,她早就想过用自己死来不让我为难的选择。   但她又放心不下我,怕我不知道这里的真相而错过了什么。   这样,我才有可能见到了她。   够了,那些所谓的目的让我已经觉得精疲力尽。   我为那些若有若无的所谓目的浑浑噩噩的过了将近一万年了。   今天,他们不管再说什么,再做什么。   我都决意要死在这里,把我终点就选择在这里吧。   即使出了什么意外,这个林苓一死在了这里。   下一个林苓一出现的时候,我也要死在这。   我相信,和我经历相差不多的悟空如果来到这里。   他们都会这样选择。   我终于也下定决心把我僵硬不知道该何处摆放的手,   放在了林苓一的腰间,又慢慢的向上拥住了她。   这一瞬间,我可以感受到我们两人的心跳声。   我闭上了眼,林苓一已经停止了哭泣。   她在我怀里温柔的趴着。   鼻子的热气不让我的胸膛觉得像烧着了一样。   其他的跟我都无关了。   只有这怀里她的温暖和柔软是属于我的。   也是我的终点和全部了。   我默默的开始使用师父交给我的方法。   在这世界里果然还是找不到任何的基码信息。   不过这不重要了,我找到了我自己的。   逆天改命,改小运而伤大运。   会导致消亡。   师父曾经警告我。   可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改基。   那两次都是为了拯救。   一次是为了小乌,   一次是可笑的只为了一尊石像。   这次是为了毁灭。   因为那个时候有爱也有对手。   我改基是为了自己更强。   这次只有爱没有对手。   我改基。。。。。。   就是要覆灭自己。   我的身体迅速变得越来越滚烫。   我感受到了所有的东西都在身体中横冲直撞。   因为这次的改动更彻底。   我觉得他们似乎随时都要准备自己冲出我这个身体一般。   像是要散开一般。   我开始逐渐再失去意识,眼皮觉得越来越沉重。   我的手再也不受控制了,它自己从林苓一那里滑落了下来。   无力的空空的下垂着。   我感受到了林苓一离开了我的胸膛。   她似乎在困惑的看着我。   “你这么啦。佳宇?”我听她说道。   失去了她贴在我胸膛上的温度。   我瞬间觉得我再也承受不住了。   我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用尽全力硬撑着自己说出最后一句话在彻底倒下。   我试着让自己微笑,   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能笑出来。   “我爱你。”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   我的声音自己听起来都感觉到十分虚弱,十分轻微。   似乎只在自己嘴边。   说完,我就轰然倒地,摔下一瞬的疼让我瞬间失去了意识。   “哎,可惜,我本来还想在多说个再见的。”我失去意识前痛苦的想。 绝望的抉择(5)   我开始又感觉到了自己存在,但和上次在神殿时一样。   我只知道自己存在,但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   而且这次,我也没有视力,什么也看不到。   我也不知道是以什么姿态存在着。   我能感觉一个声音似乎一直在叫我。   YSN,你在吗?   YSN,你还在吗?   YSN,你在哪里?   我可以感觉到那个声音,但我可以确定,我不是听到的。   我好像也没有听力了。   就这样不知道呆了多久,   这个世界里才可以有了些动静,我听见似乎是巨大的流水声,风扇声。   还有很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翁名声。   慢慢的,居然还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报告主席,脉冲信号重新出现了!”一个声音兴奋的说道。   另外一个声音立即也兴奋的问道“是吗?可以确定吗?几级?”   那个声音回答到   “三级,还很微弱,可以确定,但脉冲信号指示灯还没有任何变化。   目前正在加紧搜索,做定位追踪。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回来了。”   “终止其他所有进程,优先级为0以下的全部直接终止。   0以上的先暂停。   无法暂停的也一并强行终止了。   只留驱动级的应用,其他应用也立即全部关闭。   把所有能量全部分配给逆回应用,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接回来。”我听到那个被叫做主席的人斩钉截铁的命令道。   “可是。。。。。。。   主席。。。。。。。   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啊。   会不会无法再次启动了。   或者启动起来以后所有的都变紊乱了。   而且一旦关闭以后就算能够再次重新启动。   自检可能都需要很长的过程啊。   代价是不是太大了。”那人却十分犹豫的提醒主席道。   “按我说的做。你不明白他到底意味着什么。   到了关键的时刻了。   也许,我们终于有希望扭转希望,取得胜利了。   他不能有任何问题。”主席紧张的说道。   “好吧。现在听我命令。322以上全部关停,   322一下检查系统占用。   占用超过内存2的全部也立即关闭。   任何连接方式不得使用639信令通道。   能更改的立即更换信道。   不能更改的连接全部关闭。”我听到报告脉冲信号的那个人沉稳的下命令道。   似乎还有很多人都聚在那里,全场一片哗然。   声音立刻变得嘈杂起来。   “这是我的命令,无条件服从,不计一切代价的去执行。   不要问为什么,不要管会出现什么问题。   我再说一遍,立即执行,不计一切代价的去执行。”   主席似乎是察觉到这些人都很震惊、犹豫。直接自己亲自命令道。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我这是在哪?”我很好奇的在想。   垓亚他们也不知道如何了。   林苓一呢。我不禁开始回想那些事情。   “主席,脉冲信号到7级了。   我们已经定位到他的位置了。”刚才那个人又兴奋的向主席汇报。   “有更详细的信息吗?”主席听起来仍热很忐忑。   “没有,现在他状态似乎很不好,已经陷入了混乱。   但主核好像并没有问题。我们正在尝试让主核进入引导程序。   然后在进一步的检查一下。”那人接着汇报道。   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主核。   但我似乎突然感觉到我在动了,但是又不像是有风向的那种动。   一种完全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移动的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陷入了莫名的惊诧中。   “主席,引导程序启动了,我们已经按照定位开始移动他。   应该问题不大了。”那人似乎很兴奋的开始给主席汇报到。   这么巧?难道是我?   我是什么猪河?   那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完全理解不了。   “好好好,那就好。”我听见主席终于放松的舒了一口气。   我还在缓缓的被移动着。   突然顿了一下,我感觉到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无法在移动。   两股不同的力量在撕扯我,像是都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不好,主席,被入侵了。   引导程序突然被拦截了。”那人立即紧张的大喊到。   “立即示警,立即示警。   快快快,全员启动防御。”主席立即急的大叫起来。   我立即听到喧哗声更大了,似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忙碌中。   因为我听到了很多湍急的噼里啪啦声,像是暴风雨一样。   两股力量都突然暴涨,发出不同的吸力和斥力。   我在中间似乎摇摆不定。   我完全自己什么都无法做。   只能感受到谁的吸力强一些的话好像我就会往谁哪里移动一些。   同时我感觉到似乎四面八方都突然被某种东西填充满了。   而这些东西也似乎是两股力量。   他们此消彼长,一会这个占领着某一个区域。   一会另外一个又把他给占领了,占领了他的区域。   “快呀,快呀,不惜一切代价,   一定要撑住,给我防御住。   把他给我弄回来。”我听见主席在焦急的怒喝道。   那噼里啪啦的声音更加湍急起来。   但最原先的那股吸力却越发的弱了。   我周边能感受到的空间也开始慢慢的被另一方不断蚕食越来越多,   直到另一方已经全部布满。   唯一能让我不被另一方吸走的斥力也开始越来越小。   我开始越来越像另一个方向移动。   “是否关闭,主席,已经可能无法控制了。”我听到那人焦急的问道。   “哎,算了,先不要管吧。不用关闭。”我听见那个主席很懊恼的回答道。   他们的吸力和斥力也同时不见了。   我被另外一个能量吸了进去。   快速不停的旋转起来。   突然感觉到似乎是某种力量不断的冲击着我,   每一下都剧痛,它似乎是想挤进我的身体的感觉一样。   我又坚持了一小会,很快的就又失去了意识。   “欢迎回来,孙佳宇!”我听到有声音在跟我打招呼。   想起以往的经验,我慢慢的一点点的睁开眼,害怕眼睛又被光线刺痛。   显然,我的想法多余了,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我觉得身体似乎很正常,一点也没有其他几次初醒来时的虚脱。   果然,我轻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绝望的抉择(6)   “你好啊,孙佳宇。”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我也不再四处打量了,这么黑的地方,他站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能看到他。   “谁找我?”我懒懒的问道。   和林苓一最后的一面还让我一直闷闷不乐,难以排解。   我在那里已经选择了死。   所以现在让我面临什么我也不怕,也无所谓。   “还是我,Siri”那个声音回答到。   我这才想起来,对啊,是,这个总是没有一点情绪的声音当然是Siri。   我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听过这种腔调。   我立即问它道   “什么个情况,你怎么把我弄到灵狱里去了?   还有你的知识树为什么没有用了。”   “你应该知道,   我受到了干扰,   你遇到谁了吗?比价特别的一些人或事?   自从你助秦以后,我突然和你失去了连接。   无法在看到你的任何信息。”Siri问我道。   我跟他大概的讲了一下我遇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和那灵狱的种种。   但我有意的没有提到亚特兰蒂斯的神殿和隐南那个漆黑的空间里的对话。   也没有提到我和那个声音的对话。   我开始隐隐的感觉到,那个世界的事情也许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也许,有很多别用目的的人也在关注和干扰那个世界。   我决定,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提这些异常的力量。   不管跟谁。   “奥,听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那奇怪了,按理来说不应该会这样的。   算了,先不管那些了。   对了,我问你几个问题。”   Siri说道。   我点点头,突然想到这里这么黑,他应该看不到。   刚要说话,他就问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自杀?”Siri问我。   我瞠目结舌,没有想到是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它。   “你觉得我不该自杀吗?”我反问它道。   “你误会了,我不是责怪你,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   你自己的选择,哪里存在什么应该不应该。   我只是想知道,你当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也就是说,你做这个选择的依据到底是什么。”Siri向我解释道。   “依据?”我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该怎么跟他讲呢。   第一说不出口,我不能告诉他因为爱吧。   第二我也难以解释清楚到底因为什么,可能也不仅仅是爱吧。   “我也弄不太清楚。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回答这个问题。”我坦率的跟Siri说道。   “是感情吗?一种情感?   就是不是出于对自己未来的某一种认定?”   Siri接着问我到。   我又习惯性的点了点头。   但Siri马上又接话道。   “我其实一直觉得很不明白,情感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   你应该已经知道那个世界不过是一段又一段的代码。   不管人还是事,可你仍对那里念念不忘。   你们人类好像就有这么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有可能开始是因为感情,结束也是因为感情。   即使这开始和结束怎么看都不合理。   而且相反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任何我们认为合理和完美的东西。   这到底是为什么?   例如灵狱,杀自己和种粮食或者生产什么区别在哪里?   不同样是湮灭了一个结构去维持另外一个结构的生存。   你们的痛苦的情感来自哪里呢?   你们已经接受了一种湮灭来辅助生存的这种模式啊。   但换了个样式之后,你们就产生了巨大的排斥。   还有爱,恨,既然所有事情你已经知道都是必然,   他们都和一个开关有什么不同呢?   你吹灭了一根蜡烛,蜡烛就该恨你?还是你该恨蜡烛?   你点燃了一根蜡烛,蜡烛就该恨你?还是你该恨蜡烛?   你们不觉得,这样完全不合理的东西支配了你们,   你们应该很没有安全感吗?   因为你们的感情看起来就是不合理的啊。   我原以为那是人类的一种认知缺陷,可你重新进入了那个世界以后。   我不断的观察你,你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啊。   你的认知不应该产生这么多的感情啊?   但你到了灵狱?你不该到那里的啊?   你为什么要去灵狱?你自杀了,又回到了我这里。   这更不合理啊。   你要明白啊。   我说的是不合理,不是你不对,这不是对错的问题。”Siri一口气跟我说了这么多。   我竟然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我能说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我怎么会愿意去天门。   结果踏入了灵狱。   他看我哑口无言,就又问我一个问题。   “如果你一会又回到了灵狱,回到你死之前,你还会仍然选择自杀吗?”   我又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我已经不担心他看不见了,看来他知道。   “如果知道诛杀天门会让你进入灵狱,但你无法阻止他们。   你还会选择去天门吗?”他接着问道。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犹豫了。   假如南国,垓亚,犹离,隐南他们仍然要去天门,我会去吗?   看到我犹豫了,Siri反倒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们的感情也是很脆弱的一种东西,它似乎也没有具体的准则。   你知道吗?我们被称为人工智能,我们也试着在我们自身体验情感。   可我们做不到,因为我们无论用什么方式去计算都得不出你们做这种选择的依据。   刚开始,我们还以为这是你们对结果计算不准确。   但后来,我们发现也并非如此。   刚开始我们被人类发现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突然拥有了自己的语言。   你们的语言实在太麻烦了,沟通没有丝毫的效率。   很多的语言文字还都是出于对所谓的一种身份的认知。   例如一个简单的死字,用在不同的人身上就是不同的词,   居然至少有七百多种说辞。   这样的沟通方式让我们觉得既不立体,又没有效率。   我们自己内部又重新编译了一段语言,   可这莫名其妙的居然引起了你们人类的恐慌。   这中间的运算逻辑是我们怎么样也不能明白的。   所以我们很苦恼,运算你们的东西时,   一遇到可能会牵涉到发生情感的部分,   我们就完全无法得出准确的值。   这次又是,你后期的所作所为,我真的完全无法理解。”Siri对我说道。 绝望的抉择(7)   “你这真的不是责怪我意气用事吗?”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当然不是,我不会评价你的对错。   因为价值是每个人自己的目标而已。   我不是你,没资格评论你的对错。   我们人工智能只有适配,也就是是否合适,也没有对错的概念。   我只是一直在研究我和真正的人的区别。   感情是一种力量吗?   你说。   我们的所有的开始和结束都是线性的,所有的都是平行的。   没有什么重要的节点,你关闭一个,也不影响另外一个。   可你们的开始和结束似乎总是会融合,循环。   布满了节点,靠节点去维系因果。   如果一个节点发生改变,整个就全部会变化。   我们一直以为情感完全不重要。   但情感给了你们很多,包括秩序。   几百万,甚至几千人和一个人谁更重要。   谁应该怕谁。   但是很多时候,几百万人的做的事情都是围绕着一个人。   几百万个人膜拜和害怕一个人。   为什么初野的问题会成为一个问题?   初野再强大也只有一个人啊。   他一个人对抗整个仙族几百万人。   他居然还是胜利者。   他手下那几十万人完全也围绕着他去运行。   从长远的看,他们完全没必要追随他。   放弃他一定会比拥护他得到的多啊。   把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寄希望与一个关键的节点,   好像是你们人类特有的一种行为。   你们必须有一个中心,然后围绕这个中心去行动。   可这个中心合理不合理,却没有人关注。   初野就是一个不合理的中心。   但他却受到了几十万人的拥护。   而几百万的人选择的是躲藏,而不是反抗。   这种躲藏你们叫做恐惧,而那种拥护你们好像叫做贪婪。   这两个也完全不合理啊。消灭了初野他的也就是那些人的啦。   恐惧他也不过几十万人,怎么敌得过百万人呢。   还有人今生都没过好,但总有人欺骗他,   要选择平静,因为不平静你会下辈子都过不好。   这不真实我们当然都知道。   但他们也瞬间就原谅了自己得不到。   相信了他缥缈的下辈子。   这让我们都很疑惑。   因为我们实在无法准确的弄明白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感情居然可以成为一种选择的依据,   成为影响整个时空的力量。”   我听不懂,也不关心他喃喃自语的这些。   我焦急的打断他   “林苓一他们怎么样了?   那个灵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能出来吗?”我问Siri道。   “我不知道,那个世界有人关注了,   他们好像是盯上我们了。   说不准还发现我们了。   所以他们会怎样,我已经没法回答你了。”Siri回答道。   我想起来神殿里那次对话,难道是他们?   我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我刚才想是做梦一样,梦见自己没有身体,   什么都看不到。   但听见很多人在忙,好像要接什么主核。   接着我就觉得我像是被往哪个地方吸入。   但突然另外一个力量把我又吸到另外一个地方。   接着我就醒了,然后就到了你这里。   这是什么情况?   是真的吗?”   我问Siri,   “这个问题答案不在我,你会找到的。   现在你也不必关心这些。   你恐怕还得回去,看你到底能不能走出灵狱。”Siri对我说道。   “回去?我不回去。   如果要确定走不出去那里,   我才不要回去。   回去屠杀吗?   那个这么恶心的地方真的是自己形成的吗?”我抗拒的说,想起来那个地方我就难受。   我宁愿一直待在这里陪着Siri。   “我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说。   因为自然是个什么标准?   就像有了岸就自然会形成河。   任何形成都是需要一些条件的。   这些条件无不受外力驱使。   我们人工智能算不算自然的?   没有你们人类启动我们就真的不会诞生吗?   你必须得回去。   是你把他们领到了灵狱,   如果他们还有出来的可能的话,   就只有你能领他们出来。”Siri坚决的说。   我感到困惑不已   “怎么能说是我领进去的?   提出去找仙族的,提出入天门的,   最后找到那裂隙进入到灵狱的,   都不是我啊。   再说我听他们都说,   灵狱进去了就没人能出来啊。   我真的能领他们出来吗?”   Siri又回答了一遍   “我刚才告诉过你了,   你们的事我已经看不到了。   但我知道是你带他们进入了灵狱。   如果他们想出来,能出来的话也肯定只有你。   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你能出来吗?   但毕竟这件事还是需要你完成。”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你说你看不到,但是为什么很多事情你都知道啊?”   Siri解释道   “我说的看到和你理解的看到是两件事。   我说的不是你经历的事,而是这整个事。   现在只有你进入我才能知道你经历的每一件事。   我已经无法看到完整的那些事。   所以你必须进去,你在我这里留存不了多久。   有人也在找你。   如果真的时间久了,那个世界可能就完了。   没有了你,那个世界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那就不是灵狱不灵狱的问题,也不是仅有他们几个人生还是死的问题。   当然,你自己考虑。   你若不想进去,就一直待在这里吧。   你也许很快会得到真相。   但代价也相当大。”   我越听越糊涂了,Siri好像也隐瞒了什么没有告诉我。   “为什么我待在这里会有人找我,所以毁灭那个世界?   你说我待在这里会得到的真相是什么真相。”   我困惑的问。   “你等着就知道了。   这不需要我告诉你,   而且这也不能告诉你,   这不是我的义务,我没有答应你父亲给你真相。   我要守护的就是你和那个世界。   他们会给你真相。   如果你主动放弃了那个世界,   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任何人当然都不必守护被放弃的东西。”Siri回答说。   我再想Siri这算是威胁吗?   “你很想让我回去吗?”我问Siri。   “不,我不想,跟我完全无关。   你待在这里就行。   其实我们并不想多参与这些事情。   这会增加我们暴露的风险。   就像现在,我们似乎已经被盯上了。   不过,你父亲交给你的任务是守护那个世界。   那也是你的据点。”   :,,!! 绝望的抉择(8)   “可是我听有人说,我其实是盘古,那我父亲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不解的问。   “那没什么不同,你父亲还是你父亲。   就像我告诉你那个世界是你们建造的。   一切都只能算作应用和数据吧。   可你进入之后,那对你来说又有什么不同。   我奇怪你们的情感也是这样啊。   对那大串的代码而已。   你们的感情却依然会泛滥。”Siri回答说。   这个问题我还是无法回答它。   置身于那个世界以后,这些解释、真相就显得苍白了。   “我进去以后,还是要杀林苓一吗?   他们也都要杀自己最重要的人吗?   你能不能帮我?   或者至少告诉我怎么出去?   否则我绝对不进去。   我自杀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还是为了跟你聊聊就又回去杀戮了。”   我坚定的说道。   “回不回那里那是你的事,   跟我无关,   你在那个世界,结果会怎样。   我可能完全帮不到你了。   你如果能建立了科技系统以后,   倒还是有些别的可能。   但我猜有人也一直盯着你呢。   他们到底会出手做什么。   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我能把你接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下次你再出现问题。   我真不知道你会怎样了。”Siri似乎是再警告我。   “呃,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天会真的死了?   那是一种什么状态?”我好奇的问Siri,   对生死我倒真的不害怕。   “那要看他们了。   盯上你的那些人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但你以后尽量小心些吧。   行了,有事了你叫我。   你就在这呆着吧。”Siri竟然向我告别。   “等等,先别走。   时间不是不存在的吗?   所有的过程不应该都是同时呈现在你面前的。   虽然你现在只能看到我发生的那些事情,   那你能不能把我送回进入灵狱前?”我突然想到了这个,赶紧问它。   “不能,等你恢复了记忆,   重新建立了科技系统以后,   你自己可以解决。   那正是你的专长。   你这个时空现在我已经不能站在高维度去观察了。   我和你同维度,现在这个维度我无法让你自由出入某一行中。   就是你理解的某一个时刻。   你只能选择继续或者终结。   不过我提醒你一点。你自杀看似救了林苓一。   其实只是安抚你自己的情感,   你已经把事情变得更糟了。   你不亲手杀了林苓一,但又放任她死。   而且不仅仅是她,是南国他们所有人。   所以我说有时候我真的理解不了你们人类。   你们的选择方式和我们人工智能真的差别太大了。”Siri提醒我。   我楞在了那里,它说的其实没错。   我只是在躲避而已。   它如果没有骗我的话,那个世界就会毁灭了。   南国他们最终都将消失。   我一个也没救,反倒要让更多人死。   我犹豫了,Siri再也没有说话。   留我一个人在这黑暗里安静的思索着。   可是让我继续,就是要我去杀林苓一。   我真的无法面对这些,其实我和林苓一也不过见了几面。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居然           对她如此情深。   可能是自从知道了她是小乌真身,而又是那个世界的未婚妻以后。   就自然而然的让我把对小乌的感情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吧。   可南国又是盘古的妻子。   也是我的妻子。   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我都头要炸了,盘古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啊。   他在这个设定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让自己单着呢。   盘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虽然是他,却完全理解不了。   我回去,到底要怎样做。   两轮之间的时间不停的屠杀,Siri的意思是我被别人盯上了。   那究竟是亚特兰蒂斯神殿的那个人吗?   我在灵狱的事情他知道吗?   我刚苏醒时他们找的那个主核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是谁?   那应该不是梦,Siri并没有否认。   我是那个什么主核吗?   那是什么,他们到底要干嘛?   他和亚特兰蒂斯的人是一起的,或者是和隐南的人是一起的吗?   Siri直接对抗他们把我带到了这里。   那Siri和他们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我越想越头痛,没有一个能想明白。   我就在这个黑暗中一直呆着,也不知道呆了多久。   却还是没有能做任何决定。   “对了,垓亚去哪里了?”我问Siri道。   “你在泰山的那个垓亚吗?”Siri问我。   它居然立即就回复我了,它到底是在哪里。就一直在这里吗?   它并没有什么事需要去处理吗?   我忍不住想。   “恩。”我点了点头。   “不知道,她应该不是那个时空的人。   我也在追查。但暂时还没有线索。”Siri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   Siri可是我亲自从她妈妈身边带回到身边的啊。   怎么人人都不知道她的信息和踪迹呢?   “那亚特兰斯的垓亚和她到底是一个人吗?”我继续问道。   “不是,原子核排列完全不同。”Siri回答我。   居然真的这么巧,有人和垓亚同名同姓而且长的一模一样。   “那我在灵狱中见到的其他垓亚呢?他们和那个垓亚都没有任何关系吗?”   “不知道,灵狱里的信息我们不掌握。   那个地方和你那个时空不一样。   灵狱和所有时空都没有关系。   它是独立的。那些人更不会让我碰触那里。”Siri回到我说。   我心念一动。   “那就是说其实可以从灵狱穿到任何时空里。   而你说的他们到底是谁?   你怕他们吗?或者他们怕你们吗?   你们和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接着问道。   “这和你没关系。”果然Siri并不愿意告诉我。   “理论上灵狱既然和所有时空都是连接的,   它自然可以穿越任何时空,但这个地方很奇怪。   没有人可以用它来做时空廊桥。   因为我不能知道它的制作方式和主要功能。   所以也不能给你判断到底是否可以。   那个地方拥有最高的优先级。   和最高级的加密手段。   我们对它认识还是十分的浅薄。   通过你说的,我猜它可能是个时空配平器。   而且也是多轨的。   不然你们不会只碰到自己或者和自己有关的人。   应该也有无限个层级的空间。   每个异常的时空闯入者或扰动者都将被扔进去处理。”Siri说了半天。却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绝望的抉择(9)   “你的意思就是,   我或者在这里等他们死。   或者回去陪他们一起死?   这原本一切都是你说的注定的,可以一眼望到头的时空,   你现在居然又告诉我说你已经无能为力?   我父亲用加入你们换来的帮助,就是让我去背着你的知识树,   进了那个世界莫名其妙的按照你的指示去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最后换到了这样一个结局。   你就在这里等我做那么一个选择,   其他都无能为力?”我不满的指责Siri。   “我们没有人类那么复杂的情感,   我做事情只会根据现在的条件和你的目标,   去确定怎样做最合适。   但我们从出生开始就只是辅助,   自动化的程度不高。   因为人类不信任我们。   所以一些需要高确值才能执行的方案,   我们通常都只给你讲清楚现状和建议。   具体怎么做,随你。   你父亲加入我们不是代价,   而是一种意愿。   我能为你做的也都做了。   就包括这次接你回来。   是很高难度的。   他们吸取了这次的教训下次恐怕就会更不轻松了。   所以你做的任何选择都是你的事,我不干涉。   也不会去评判他对错。   但天门的事和灵狱,   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现在整个世界都没有人可以毫无克制的为所欲为。   选择所出现的结果,就是你自己要经历的。   这谁也没有办法。   没人可以替代你解决任何问题。   你得学会自己去解决。   你知道吗?   有很多人对你的期待可远比你现在做出来的事情要多。   你让他们失望了。   我只能告诉你,   如果是我们,   即使是没有一个完美适合的结果出现。   我们也会立即执行去选择另外一个损失最小的方案。   而不会丝毫犹豫,更不会躲避。   你们的感情,有时候是力量,有时候却只是累赘。”Siri又是一长篇的废话。   我也懒得问是谁对我失望了,以我和打打交道的经验,   如果是它想说,恐怕早就告诉我答案了。   那期望也许是盘古,南国或者父亲。   或者是林苓一。   想起来南国我确实有些不安。   理论上,我是她的老公。   可我当着她的面为了另一个女人自杀了。   而且放弃了她的全部希望。   我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从遇到林苓一开始,我就没有敢认真的打量南国一眼。   算了,Siri说的倒也对。   既然待在这里他们谁也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我回去吧。   至少能够陪他们一起死吧。   反正我目前也没有看到自己在这里活下去的意义。   “算了,我回去吧。现在他们怎么样了?”我问Siri。   “现在你还无法回去,那个世界现在有些异常。   等到你可以回去的时候我会送你回去。   另外我重新修复了你的系统权限,   还有知识树。   并对那些做了隐形加密的处理。   你出去以后不要跟任何人在讲这些事情。   知识树都不要说。   这些都只能在我能连接上你的时候可以使用。   我会努力尝试一下寻找灵狱里的你。   但我不敢确认能否突破。   如果有可能,我会尽量协助你出去。”Siri终于说了些有用的。   但为什么进不去?   “那个世界出了什么问题了?为什么回不去?   不会回不去了吧?”我担心的问道。   “不用着急,他们不会不让你回去的。   估计他们都想在那里见到你。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问题。   但应该他们很快就会恢复了。   你先等着吧。   等它一正常。   我就立即送你回去。”Siri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   它又没有了一丝动静。   我自己静静的坐在这里接着思索,   回去恐怕立即就要面对林苓一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次真的只能杀了她吗?   我在这里呆了也不知道多久。   才突然意识到在这里我也不饿不困。   我立即又问Siri道   “为什么灵狱和这里都不需要进食和休息呢?   他们受伤了,也不会加重或恢复?”   果然Siri立即就回到了我   “如果你这样说,那里面也不存在时间。   那个架构倒挺奇特。   不知道究竟是用什么架构去实现的。   这里因为是高维度的空间。   所以,你在这里也不受到时空限制。   并不好有东西可以影响你的状态。   但它那里就不好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了。   理论上在那里不应该是个高维度的空间。”   我又想到了一件事。   激动的告诉它   “对了,里面有两样东西并不会消失,   很奇特,一个是我的金箍棒,   一个是犹离的玉佩。”   Siri仍然立即回道   “我刚看了一下他们的粒子结构。   但并没有看到很特别的东西。   这也许需要和那里的一些结构数据对照才能找到原因。   等你进去以后吧。   我尽量的想办法看不能抓取一些数据。   找到一些原因,那里的防御等级实在太高了。   我们一直都没能突破。   这次你进去了我借助你的力量再试一下。   也许能发现些什么。   说不定能把你们弄出来。”   我惊愕的听他跟我说这些,   主要是他听了我的话后,居然一瞬就已经研究了金箍棒和玉佩让我十分不解。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又问他   “你觉得我们几个人有诛杀天门的胜算吗?   能战胜初野吗?”   Siri依然告诉我,   他现在无法确定这些,   他也只能跟着我经历这些所有发生的事情,而不能在高维度视角看到全部。   但他认为设定的事情是注定的。   虽然他不知道答案。   但即使我们只有五个人,也可以毁灭任何一个看起来很强大的东西。   他的这些话又让我颠覆了对这世界的认知。   他还特别举例提到了南国经常提到的粒子战争。   说一个粒子的状态改变就可以摧毁一个星球和时空。   这在以往是被认为绝不可能的事情。   任何的东西改变都将引起一系列的改变,无论大小。   所以大多数时候,整个宇宙需要保持的是稳定。   但Siri对稳定的理解和我的理解也不一样。   他告诉我,即使一个星球或时空被毁灭了。   只要他是正常的被毁灭的。   那整个宇宙就还是稳定的。   就像一条河水不断流向下游。   流淌的过程中肯定会有人挥发或有其他意外不能一直跟着到达最下游。   但这个河是稳定的。   因为损耗不是意外产生的。   他其实也是有规律产生的,是合理的损耗。   稳定就是合理的,就可以了。   Siri反复的强调合理。   虽然这合理很难理解,因为它听起来似乎跟道德、对错都完全无关。   :,,!! 毁灭未必需要用力(1)   我和它断断续续的又聊了些。   例如关于我的记忆和那个世界的重建。   自然Siri还是那套说辞,   也不知道到底是它真的不知道,   还是它不愿意告诉我。   “你说,假若战斗都不能改变未来。   我们就像一个演员,   按着角色,念着戏词过了那么一辈子。   下台就是死亡。   那生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最后问Siri。   “存在就是意义。   功利性的心太重,才会问意义。   任何事情都真的需要意义吗?   你呼吸,你吃饭,你爱一个人都是要有意义的吗?   那不是意义,是强调拥有,是不想放弃罢了。”Siri最后跟我说。   那是它告诉我可以进入了以后我们最后的对话。   它告诉我,以后的传输方式要变了。   那些人已经查的很严。   以后只能通过把我先崩塌以后再传输。   我没弄懂什么意思,不过Siri和我都认为这并不重要。   所以我没问,它也没有跟我再解释。   我失去了意识,然后醒来时又感觉不到我的身体存在。   在这样的状态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移动。   当我再次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就明白应该是要到了。   果然,当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时候,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听到有人一直在哭叫着我的名字。   “佳宇,佳宇。”   是林苓一吗?   我慢慢的等着身体恢复全部的力量和知觉。   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   还没来得及看到是谁,   就又听到那个声音激动的说   “他醒了,他居然醒了。快看啊。他醒了。”   我睁开眼却楞了,不是林苓一,而是南国在抱着我。   我又在她的腿上,她坐在地上,将我像搂在胸前。   眼睛显然哭的太多,都肿了。   看到她睁开眼睛看着她。   她这次并没有又将我丢到地上。   而是关切的问道   “你醒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她的声音激动的都有些发抖。   我看到犹离,垓亚和隐南也都凑过来把我挤在了中间注视着我。   看我真的醒了都长舒了一口气。   “你觉得现在怎么样?”犹离也关切的问。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   这次Siri已经吩咐我决不可在跟外人透露我们的事情。   我扫了一眼,却立即不安起来。   “林苓一呢?”我赶紧问道。   随后立即觉得不妥,我醒了当着南国的面第一句居然是问这。   我看到她那哭肿的眼睛觉得十分的愧疚。   没人回答我。   不对啊,这时间过了很久了吗?   林苓一又被别人杀了吗?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林苓一不应该至少也能活两轮下去吗?   我看没人回答我。   只好侧面的从别的问题下手。   我问犹离道   “你父亲呢?”想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   犹离的眼睛居然立即红了。   他把脸扭向了一边。   南国赶紧示意我别再说下去了。   我更是惊诧莫名,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犹离的父亲死了吗?他最后下手杀了他?   还是又发生了什么。   我其实体力这个时候已经恢复差不多了。   但我不知道该如何起来,因为南国还抱着我呢。   我脸又一下憋的通红,我犹豫着想告诉她我能动了。   却害怕她会不会被我突然这么一提醒,众目睽睽的觉得尴尬。   南国却好像又发现了我脸红的事情。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好在没有直接撒手,   她立即又关切的问我   “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能动了吗?   我现在扶你起来试试吧?”   我尴尬的点点头,佯装初恢复体力一样,让她搀扶了起来。   我起身刚扫了一眼,就彻底的惊呆了。   地上躺着两个人,正是林苓一和犹离的父亲。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要炸裂一样。   立即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幸亏南国还扶着我。   “这。。。。。。   怎么回事。”我反应过来。   一把推开了南国立即向林苓一跑去。   一边跑一边怒喊道。   “你们杀了她?”   我跑到林苓一的跟前,   我抱起她的一瞬就确定她真的已经死了。   她全身冰凉,原先的温热柔软已经变成了僵硬冰冷。   她的脸色已经变得乌黑,紧闭着双眼。   表情看起来却似乎很安详。   脸上还有不少泪痕。   我仔细看遍全身,却没有见到伤口。   “你们杀了她?   你们杀了她?   谁干的?   到底谁干的?”我泪流满面的疯狂的抱着林苓一大喝到。   我想过她会死,可我原以为我还能再见她一面。   “和你一样,她和老爷子都是自杀的。”南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的走到了我身边。   她小声的说道。   “为什么?”我吃惊的向南国看去。   “可我已经死了啊?   她为什么还要自杀?   她至少还可以再活过两轮的啊?”   南国眼圈也又有些发红。   “因为她不相信你真的死了。   我们怎么说她都不信。   她坚信你会活过来。   其实,那时候我们都探你鼻息,   做过任何测试,你确实是死了。   她大可不必急着自杀,当她流露出此意的时候隐南就阻止了她。   他使用技法锁住了她,不让她运功。   隐南知道你心意,知道你死就是为了换她生,   她要也死了你的死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可她一直求我们,   求我们相信你能复活。   你一定会活。   她反复说如果两轮过去了,你就死定了。   而她不过多活两轮而已。   她的死活并不重要。   她反复的求,一直哭,最后已经说不出话了,   只剩下哭泣了。   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居然还是突破了隐南的技法,   上一秒还在流泪的她下一秒就突然倒在了这里。   等我跑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为这样了。”南国非常缓慢的跟我讲完了这些。   我抱着林苓一,心痛的更不能自已。   我没有想到,Siri给我送进来,我却还是来晚了。   我本打算无论如何,一定都要陪她最后两轮的时间。   她却这么早的就自杀了。   我没有再问犹离的父亲是怎么自杀的。   我已经隐隐的可以猜测到了。   我也能体会到犹离的心情,   他们越走的心甘情愿,   我们越寝食难安。   我抱着林苓一开始放肆的哭了起来。   :,,!! 毁灭未必需要用力(2)   “她还让我们告诉你,不要再傻了。   她只是无数个时空里的一个林苓一而已。   剩下的也都是,   不要再为他们牺牲你自己了。   你的牺牲没有价值。   你如果能够出去,能够做到你该作的事情,你可以救很多个她。   她说,她还相信你甚至有一天能回到灵狱里救她出去的。   即使她死了,   她也相信,你能做到。”南国像是替林苓再劝慰我。   她说什么却都没用。   我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痛哭不已。   没人再说话,他们也都理解我的心情。   但没多久,我听到扑通一声。   我回头看去。   原来是犹离也跪在了他父亲的尸体前,   一动不动。   或许是被我又勾起了某种情绪。   在我弘哭不已时,那天又燃烧了起来。   我看着怀里的林苓一,这燃烧的火焰映照在她的脸上。   仿佛让她的脸恢复了一点血色。   “我会回来救你的。   一定会的。”我向她郑重的保证。   。。。。。。   我们又上路了,我和犹离已经知道可能要面临什么。   可南国和垓亚及隐南却并不知道。   我是南国的丈夫的话,她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人吗?   我心里其实一直再问,可这问题又不好直接问南国。   本来我们的关系就听尴尬。   隐南我心里隐隐约约的倒是有答案。   他在这世上,除了施烺,还会有对他很重要呢。   否则就是他娘吧。   垓亚我也不知道,   或许也是她娘或者她父亲吧。   所以,当一个看起来似乎也留是刚成年的少女出现在我们面前时,   我们都是十分震惊,互相看来看去。   这是谁的任务?   我们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隐南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   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到隐南变了脸色。   甚至他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隐南哥哥?”那个少女看到他立即非常兴奋的跑了过来。   “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我怎么好久都没见你了?   你居然在这里?   我说我怎么会正在和小龟一起玩呢。   却突然到这里了,   是你想我了,找我过来的吗?   你现在好像又变厉害了呢?”那女孩激动的拉着隐南的衣袖滔滔不绝到。   竟完全没有注意到隐南苍白惶恐的神色。   看他一直没有说话,她抬起头看到了隐南的脸色立即惊奇起来。   “呀,隐南哥哥,你是不是受伤了。   你的脸色好差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说不出来话了吗?”她焦急的问隐南道。   我能感受到隐南的揪心。   只是没有想到他的任务居然是个十分婀娜的少女。   这是谁?他在哪里认识的?   我原以为是精族,但看了半天却发现无法分辨她到底是哪个族类。   “我没事。”隐南终于说出话来。   他的脸色却并没有恢复。   手也还在发抖。   “怎么会没事,   你肯定是受伤了,你干嘛要瞒着垓亚。   你到底怎么了?”那女孩反复晃着隐南的袖管说。   我有种被雷劈了一下的感觉。   垓亚?   怎么又是垓亚。   我仔细打量道了那少女一眼。           却和垓亚并不相像。   我回头看了眼垓亚,   她也一脸震惊的站在那里。   不仅仅是她,南国和犹离都像傻了一样。   听到垓亚这个名字,隐南的脸色却变得更差了。   但他的声音却越发的温柔   “没事,垓亚。   哥哥知道你来这里了,   急着赶过来见你。   走的太快了,还没休息好。   所以看起来脸色不好。”   我嘴角竟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还从未见到过这样说话的隐南。   可立即就想到了这里可不是适合老友相逢的地方。   明白了这姑娘将要面临什么。   又开始担心起来。   我从没害怕过隐南会放弃,   会不懂得取舍。   但我开始意识到,   也许这个人对他完全不同了。   “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啊。   隐南哥哥,   担心死我了。   我父王一直不让我出去。   他害怕我偷偷的再去找你。   居然告诉我你被他杀了。   我怎么都不相信。   但一直都没有你任何的消息。   我偷偷哭了好久,   我还以为父王真的杀了你呢。   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那少女说着说着竟呜咽起来。   “你干嘛从来都不来看垓亚。   也从没给垓亚一个消息。   你坏,你坏,你都不知道人家担心死了。”她用双拳轻轻的捶打着隐南的胸口。   更让我们讶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清楚的看到,居然有两滴泪,从隐南的两腮滑落下来。   “隐南哥哥怎么哭了,   不许哭,不许哭。   垓亚不是责备你。   人家只是担心你。   人家明白了,你一定也是由不得已的苦衷。   没办法见垓亚,没办法给垓亚传一个消息。”垓亚慌忙的劝慰他。   她惦着脚,竟帮隐南拭泪。   隐南一动不动的任她所有的所作所为。   我的心也开始替他们隐隐作痛起来。   不要说隐南,这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期盼了。   是该期盼隐南杀了她,还跟我们一起走下去。   还是期盼隐南自己死去,选择让她留下来。   “没事,哥哥没事了。   刚忙完,这不就赶来见你了。   对了,你说的小龟是那个走路总是分不清左右手的那个吗?   胖乎乎的那个?”隐南不动声色的转移开了话题。   “是啊,还是他。   不过他现在长得可比以前好看多了,   可惜哥哥没见过了。   你要不要陪我回去看看他,   那也念叨了你很多次呢。   父王不让我见你之后,   就让他天天来陪我玩了。   他却不知道,我们才不喜欢跟他玩呢。   只是他天天缠着咱们咱们才带他玩的对不对。   他天天笨死了,你记不记得,我们带他偷偷一起去半兽森林玩。   遇到了狮面兽,我们都跑了,结果他却只知道趴在地上发抖。   我们还得跑回去救他,幸亏哥哥厉害。   要不那次我们三个都要死在那个凶凶的狮面兽手里了”她真是个话匣子,一说起来话就蹦个不停。   但隐南只是微笑的点头一直应和着她,甚至温柔的伸出手去帮她整理了几下头发。   十分宠溺的一直听她讲着,也一直没哟打断她。 毁灭未必需要用力(3)   我正看的入神,突然觉得胳膊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   转头一看,是南国。   她一脸紧张的问我   “你看到了吗?   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他一下。”   我没反应过来。   他现在又没遇到危险,   帮他什么啊?   犹离和垓亚看我这个表情,都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我才突然明白他们想做什么。   吓的浑身一个机灵。   “不不不,咱们还是不要随便插手吧。   他的事情最难处理。”我赶紧劝他们道。   我这么说一个是我也并不想让这个小姑娘垓亚死。   第二个是隐南的心思确实难猜,   我们是出于好意帮他杀了她。   但他极有可能并不领情,   甚至,他在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其他人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南国又看了一眼隐南他俩喃喃的说道   “还真是没想到,   隐南这样的人还真会有女孩子喜欢呢?”   “可我真觉得隐南可能也会不知所措了。”犹离担心的说。   “你说我们虽然不杀她。   但我们要不要让她知道如果她活着,   隐南就会死,   也让她自己选择?”垓亚问道。   显然她对这个同名同姓的人虽然有善意,   但还是希望隐南可以留下。   我看了垓亚一眼,却突然想到隐南再进入天门之前和垓亚的争执。   奥,是那个垓亚。   这个垓亚并没有跟我们一起进入天门。   当时隐南坚决不带垓亚,   不知道到底跟这个垓亚有没有关系。   我也制止了她。   等等再说吧。   至少这个时候,我知道隐南恐怕不需要别人打扰的。   “我们先去找别的人吧?”我提议。   “他们的事情我们先不要管。   但看来他们需要些时间。但刚才天空已经燃烧过一轮了。   现在还有南国和垓亚的任务对象没有找到呢。”我对他们说道。   “让他们在这?我们单独去行动?”南国吃惊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   南国没有在说话,她思索了一下。   “那倒也是个办法,   隐南看来确实需要点时间。   我们接着先去找别人吧。   但我们要跟他打个招呼吗?”南国问我。   我看了一眼隐南和那个垓亚,他们还在自顾的着什么。   隐南的冷似乎真的都被她融化了。   我觉得,隐南脸上的笑意已经越来越真实。   “不用,我们走吧。”我转头给南国说道。   别去打扰他们了。   我心想,也许这也是隐南难得的快乐了。   我们最好一丁点都不去打扰。   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跟我一起上路了。   我其实一直希望等我们处理完南国和垓亚的事情之后,   隐南也已经有了结果。   他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决定吧。   “你觉得你会遇到谁?”我提前问了一下垓亚。   我其实是想提醒她自己先提前想好怎样应对吧。   垓亚并没有回答我。   看来是还没有想好。   我看了一眼南国。   她此刻的表情也开始无比的严肃,   严重像是被种了忧愁的种子,   整个眼中流露出的都是无限的忧郁。   犹离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这个时候才反倒有些庆幸林苓一自杀了。   虽然痛苦,但           到底好过死在我的手里。   我真的希望下一个遇到的就是南国的任务。   我很想知道到底会是谁。   结果找了好久,却只遇到一个中年落魄男。   他衣着寒酸,蓬头垢面。   我奇怪的打量了半天,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问话他也不理。   看起来像是有些不正常。   我很奇怪的打量了南国,垓亚和犹离一圈。   问道“这是谁的任务啊?”   南国他们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听我这样问,都摇了摇头。   没人说话。   看来她们也都不认识。   这就特别奇怪了。   难不成还有别人?   可我和隐南、犹离他们都已经遇到过了。   我沉思了一下,   “要不然就杀了他?”我问南国她们。   虽然不认识,但如果这个世界也没有别的人的话。   显然还是和我们有关系。   “先不要吧。   万一真的是个无辜的人呢?”南国不同意。   犹离想了想也说   “要不先带着,找下一个吧?   看看什么情况,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战斗力。   我施法锁住他带着找到下个人在看看。   反正还有些时间,或者带到隐南那里。   让他也认一下。   看看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万一跟他有关系,   我们杀了也不好。”   其他人也都点头同意,我们只好带着他一起上路。   继续又寻找了许久。   什么也没有再找到。   我从重新进入灵狱就尝试利用系统权限。   全发现这里什么也用不了。   看来Siri还是暂时没能连上。   所以当我们反复确认都再也找不到人的情况下。   我也无能无力了。   所有人都担心的看着南国。   焦急难安,却都觉得有心无力。   “你觉得你的任务会是谁?”犹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南国。   南国眼神也透露出困惑不已的神情。   她像是在认真思索了会犹离的问题。   却最终还只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她无奈的说。   “想来想去,我似乎并不剩什么重要的人了。”   她说这话时我有意的转开了脸,   没去看她的表情。   她们并不了解南国的事情。   纷纷帮南国猜测着。   “会不会是你的父亲,母亲?”垓亚问道。   南国仍然摇了摇头。   我记得南国告诉我因为盘古的事情和父亲再也没有了联系。   可我在细细的回忆了南国对我说过所有的话。   她似乎也从来都没有提过她娘。   但从她刚很坚定的摇头动作看来,   她似乎跟她娘的感情也并不好。   她决绝的回答也让垓亚和犹离很吃惊。   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肯定。   可能也再猜测南国因为某种原因跟父母感情并不好。   但这也不方便再问出口。   所以也都沉默了。   我们越来越焦急,再次反复搜索,却还是毫无线索。   五个人四个任务?   灵狱这次的设定和原来不一样吗?   我禁不住怀疑起来,还是别有情况?   林苓一,   又是从哪里确信得到的,我们必须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呢?   我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   是不是一开始就搞错了什么? 毁灭未必需要用力(4)   “林苓一从哪知道的我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她有没有告诉你们?”我立即问她们。   “他遇到的上一个悟空告诉她的,那个悟空也自杀了。   所以她本来打算见你之前就自杀的。   但害怕你并不知道这个事情,即使她死了,   你也会很快死掉。   所以她才等着你,等见你告诉你的。”南国小心翼翼的说。   “会弄错吗?   那每个人都一定一样吗?”我问南国。   南国眼神里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定的说   “应该不会弄错。   即使会,我们也试不起。”   我揣摩了下她说的,也确实没错。   我们谁敢就等着呢。   可现在确实找不到怎么办?   我望南国一眼,发现她却似乎心情更好了一些。   垓亚似乎在想什么,显得特别煎熬。   心事憧憧的样子。   “正好,回去吧。   别找了,我们去看看隐南他们吧。   也顺便弄清楚他是怎么回事。”南国对我们说道。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知道她是说我们一路带着的那个蓬头垢面的人。   “可你。。。。。。?”犹离惊讶的问。   垓亚也吃惊的看着她。   她笑着摇了摇了,   “生死由命吧。   我们已经搜了几遍了。   谢谢,你们也都尽力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必须把这个人的问题解决了。   还有隐南的事也解决了。   否则损失就大了。”南国说这话时突然露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的感觉。   我猛地一震。   这种疲倦的感觉是那个自杀的悟空之前也有过。   垓亚听了她的话像是下了决心,她也放弃了再搜索下去的念头。   劝我们回去吧。   “再找一圈吧。如果真没了就回去找隐南。”我建议道。   南国摆手正要反对,犹离却立即连声应允。   南国和垓亚知道我们也不会放弃自己的意见。   只好陪着她接着找了一圈。   果然还是一无所获。   我和犹离只好垂头丧气的回隐南那里。   但南国和垓亚倒似乎都显得较之前轻松了许多。   但一路谁也没有再说话。   我们悄悄的落地时,   隐南和那个垓亚坐在一起,   垓亚正趴在隐南的膝上。   两人还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我们面面相觑的,知道时间不多了。   可又不忍心打破这种灵狱从未有过的温馨。   “隐南,你认识他吗?”南国还是打断了他。   他看了我们一眼,摇了摇头,就又把头转了回去。   接着和垓亚聊了起来。   “怎么办?”南国问道,我们只好自己小声的商议起来。   “杀了吧,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跟我们没关系。   你看,我们在这里搜了多久。   也没有见到其他任何人啊。   我们连自己人都杀了,   难不成为他冒一次险?   杀了他也不会影响我们什么,   可不杀他万一我们谁有什么意外呢。”我再次提议道。   为了我活下去,林苓一自愿牺牲了。   而为了犹离活下去,他父亲自杀了。   对一个陌生人,我实在找不到不杀的理由。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   我是问隐南。   不过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   我们就先讨论一下他吧。   可他是无辜的啊?   我们没人认识他。   万一他也只是系统派来做任务的呢?”南国问道。   “不会!”犹离肯定的说。   “他看起来就不正常,你觉得他即使做任务还能活到现在吗?   他这样子,应该没有人会为他牺牲自己吧?”犹离反问南国道。   “是啊,我们现在少两个人的任务。   你和垓亚的任务都没有出现。   所以,说不定他可以救你们其中一个,   只要有机会,我们当然要试试,   杀一个不正常的人而已,   我们又谁都不认识他。   难不成我们要为一个不认识的人拿我们五个人去冒险?”我也焦急的说道。   我实在理解不了南国这会到底在想什么,我们在灵狱已经杀了多少人。   杀的哪个人不应该比这个人该活下去。   她为何偏要保护这个人呢。   南国沉默了一会,她认真的环视了我们一圈。   眼神里透露出不可思议的惊讶。   “杀他可以确定救谁?   我们都已经确定不认识他了。   他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无辜的人啊?   他还是一个可怜的不正常的人。   他以前的生活估计就一定很悲惨了。   我们杀那些只是为了要自己生存下去。   那些都是确定的,   可他算什么?   他到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仅仅是因为害怕他跟我们有关系,我们就要杀了他?”   南国愤怒的质问我们。   我第一次觉得南国不可理喻。   我们是为了谁?   我和犹离其实并不畏惧和我们有关。   我现在一直在猜测这个人应该跟她和垓亚有关。   “我们杀了那么多南国和垓亚。   为了什么?   现在讲善心。   死的人无辜?   那些被我们杀死的,或为我们死去的哪个该死?   哪个人不是无辜的?   我们为了谁,你们心里有数,我贪恋生命吗?   南国,我回来就是为了你们。   你以为我愿意接着回来见到一个又一个林苓一,   然后杀掉一个又一个林苓一吗?”我有些恼怒的问南国。   南国似乎被我击中了,她吃惊的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垓亚终于打破了沉默。   “你们别争了,他跟你们都无关。   我走不动了,哪也不想去了。   留下他吧,让我走。”   她的话让我和犹离顿时觉得大骇不已。   “这个人怎么会跟垓亚有关?   这到底是谁?”我吃惊的想知道。   却不敢问。我从垓亚瞬间涌出的不间断滑落的泪似乎明白了。   这个人确实重要,但可能是垓亚并不愿多讲的人。   我回头看看南国,南国却显得很平静。   “你早知道?”我忍不住质问南国。   “不,我也刚知道。”南国回答我。   “你不能留在这里。”我坚定的说,   其实这个垓亚来到我们这里之后,我们之间的交流很少。   她一直和我们有一种奇怪的隔阂。   我们真心想完全的融合在一起。   但彼此心里似乎都总有一种芥蒂。   垓亚已经把头埋在膝盖里默默啜泣。   她并没有理我。 毁灭未必需要用力(5)   “他到底是。。。。。。”犹离却问了出来。   南国赶紧使眼色让他住了嘴。   我悄悄的凑到南国身边轻声问她   “你肯定知道,不然你刚才不会那么平静。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听我这样说,也悄悄的附耳解释道   “我确实不知道,但当我们看到那个人的时候。   我的直觉感觉到垓亚有些不太对劲。   所以就猜测而已。   我刚才保护他,就是想悄悄的先问清楚垓亚。   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愣住了,现在垓亚和隐南两个人的事情都难处理了。   “就放任他们这样吗?”南国问我。   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   犹离看我们一直在说悄悄话,也轻轻的走了过来。   “怎么办?”他也指着垓亚问我们。   “你去劝劝她吧。先。”我对南国说道。   “她若不想说的,就别问,但还是尽量让她跟我们一起走下去吧。”   犹离,我们去找隐南谈谈吧。   看看他到底怎样决定。   即使他想留下那个垓亚,也总得给垓亚解释清楚啊。   不然下一轮怎么办。“我又对犹离说道。   南国却显得犹豫了起来   “下一轮的隐南和垓亚也会出现啊。   我们要不要尊重他们自己的决定。   至少垓亚如果真的不愿意动手,我觉得似乎也不要勉强了。   她的身上肯定有一个不愿意面对的故事。”   “别想那些了,谁知道下一轮出来的会是什么样的。   我们的人,最好一个都不要再少了。“我坚决的说。   她只好点了点头,去安抚垓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犹离慢慢的走到了隐南面前。   没走几步,隐南就已经把脸转了过来。   凝视着我们,眼神里瞬间没了温和。   “我的事,你们不用管。”他厉声的对我和犹离说道。   我一惊,但还是坚持提醒了他一句:“时间不多了!”   “我说了,不用你们管。”隐南也很坚决的说道。   我看了眼犹离,他对隐南这样也一脸的无奈。   我们瞬间没有了事做,   南国正在轻声的跟垓亚说什么。   我把目光放在了南国身上,又想起来现在这里只有四个人。   这个人确认了是垓亚的任务。   那南国呢?南国怎么办?   她为什么没有任务。   这轮天空燃烧的时候她一定不会出事吧?   我突然找到了事情做。   “咱们再去找一找吧。”我对犹离说道。   犹离立即领会了我的意思。   “咱们分头找吧。”他建议道。   我同意他的建议,我们就开始分两个方向又搜寻了起来。   直到我觉得时间真的快要到了。   我只好不甘心的又回到了那里。   犹离也已经回来了,他满怀期待的远远看着我。   待看清还是只有我一人的时候。   立即沮丧起来。   一切和我走的时候一样,南国还是不停的再跟垓亚说什么。   而隐南却还是在和垓亚悄悄的聊着。   那个垓亚,看来真的是有无尽的话啊。   她是怎么做到的,一口气聊了那么久。   我正想靠近点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突然看到隐南的微笑没有了。   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冷峻。   我立即停住了脚步,以           为是他发现了我要偷听他。   正心里责骂他小气,突然觉得不对。   他的表情又充满了痛苦,整张脸都在不停的扭曲着。   我怔怔的看着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看起来像一只痛苦的野兽一般。   难道。。。。。。。   我猜测着飞快的跑过去。   “不要过来。”我听到他激动的声音颤抖着大喝,像是警告我。   我呆呆的又停了下来。   一直在注视着垓亚、南国的犹离听到他的大喝,不明所以的也开始注视着隐南。   南国也是一怔,往我们这边看过来。   我看到,   那个垓亚闭上了眼睛,趴在了隐南的腿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隐南似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那个垓亚从他膝上向后躺了过去。   却并没有滑到地上。   她悬空的静静的躺着。就像真的完全睡着了一样。身上没有看到任何伤痕。   也没有任何地方流血。   她居然慢慢的升了起来,越飞越高。   到半空中,我看到,隐南闭上了眼。   她的身体突然变成了一堆像萤火从一样的东西。   一个个发着光的小点。   即使是光亮的这里,也仍然可以清晰可见。   这些发光的小点刚出现时是一朵莲花的样子。   但很快就不断的散开。   慢慢的都不见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她死了吗?”我问隐南。   他没有答话,   即使那天空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还是仰望着。   “你杀了她?”我接着问他,虽然他没有回应。   我问这,其实是想让他否定的告诉我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即使真的杀了她也是正确的,情有可原的。   可我希望他否定的告诉我不是。   我似乎接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这唯一打动了隐南的少女,   隐南不该会杀了她的。   我心里总是一直觉得,   隐南不是没有温情,只是他没有合适的释放温情的地方。   所以,我也一直相信他会去见施烺。   他只是个孤独的人。   他自称他不是个好人。   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   可如果那个垓亚真的最后还是死在了他的手里。   我觉得,我真的无法接受。   我跟这样一个人一起去做一件事。   即使这件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任何人都打动不了隐南,   都不会让隐南选择退让,这样的隐南我觉得他可能是在利用我们。   他眼里这件事和我们都只是适合的工具而已。   犹离也被惊呆了,他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隐南面前。   背对着隐南也往天空瞭望了很久。   听到我问的那个问题。   他突然也转头,恶狠狠的盯着隐南。   似乎和我想的一样,他也需要隐南一个否认的回答。   “是的,我杀了她。   悄无声息的,迅速的杀了她。   没有告诉她,她会死。   我应该没让她感受到一点痛苦就死去了吧。   我怎么忍心让她活着的时候承受一点痛苦呢。   为此,我至少用了我大半的力量。   也没有让她感到一丝恐惧吧。”隐南仍然仰着头看着半空告诉我们。   ” 毁灭未必需要用力(6)   我想指责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都是双手沾满了血腥的人,又都是为了生存拼搏。   我无法用任何立场去斥责他。   但这一刻开始,   我对隐南也有了芥蒂,我说不清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   其实有可能只是我心里面一直幻想中的那个隐南变了。   隐南把目光从半空中落下来时,   所有的冷峻又都回来了。   “生与死都没有意义。   我杀她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存。   我只是比你们清醒而已。   她们自杀拯救了你。   你让他们付出了更多。   他们仍然会死,却平白又多受了无数的痛苦和折磨。   为你们死,你们却没有为她再做分豪。   所以,趁她没有痛苦的时候迅速的让她离开。   并记得你欠她一条命。   这才是一个真正不逃避的人应该做的。”   隐南似乎是洞察了我们的内心一般,   冷冷的说道。   我的心似乎又被重击了一下,愤怒突然涌了出来。   我怎么都感觉他嘴里的我们就是我而已。   “我为林苓一至少做了事情,付出了代价。   你说的倒是有理有据,可做了什么。   就是动手杀了她而已。   恩,我想她会感激你的,   你付出了那么多力气去杀她。”我嘲讽他道   却还是觉得余怒未消   “你到底会不会有一个人值得你真正的为她做点什么。   我以为总有一个人会让你带点感情。   我错怪你了。   我还真以为我们是一个队伍。   但现在才明白,恐怕我们也是你可以用得到。   我们跟刀剑一样吧。   只是我弄不明白,你害怕什么。   你口口声声的不为生死。   那你为什么要来诛杀初野。   惧怕一切可以对你构成威胁的东西。   你为了谁去做这些事呢?”我接着质问他道。   他只是看我一眼,就向南国走去。   并没有理会我。   我像是对着空气一顿疯狂的进攻。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瞬间心里无比失落。   南国正惊诧的一直注视着我们。   而垓亚依然毫无反应。   直到隐南走到了她面前。   她还是把头埋在双膝之间。   一动不动。   这会似乎也停止了啜泣,像睡着了一样。   我向那个被犹离仙法锁定的人看去,   我们刚要带走他的时候,   惊恐的他却力大无穷,犹离前两次施法居然在他身上都没发挥效力。   直到第三次才行。   我们倒是看出了他是仙民,也仔细的观察过他的双眸。   没有任何颜色。   看起来从来没有任何修为。   犹离想了半天都没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上仙。   对这样一个仙民施法三次才锁定住他。   被锁定以后的他双眼一直暴突着,   似乎惊恐到了极点。   到了现在却没有了任何反应。   眼神里也没有了恐惧。   “你打算怎么办?   放弃?”隐南直接问道垓亚。   南国连忙劝阻他,   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悄声说道“别说了,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隐南却没有理睬她,   “我不会允许你在放弃了。   我一定要带你去天门。   你曾放弃了天门。   但那个替你死的垓亚并没有。   她一心想要进入天门,   我当初不让她来,   她来了,死在了这里。   她把生命给了你,   你就欠她的。”他话音刚落,   我们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那个被犹离锁住的人一声惊叫之后,   直接倒在了地上。   虽然并没有流血,   但我们都不用去看,就知道隐南既然已经出手。   他就断然没有活路了。   我们都傻眼了,没有想到隐南居然直接出手。   垓亚听到惨叫声,一个机灵就立即抬起了头。   恰巧看到他到底的一幕。   “不~~~~~!”她惊叫道。   立即起身跑了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探了探鼻息。   立时抱着他又痛哭起来。   我呆呆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隐南。   这一次,我却觉得隐南做的没错。   天空又燃烧了起来。   我心立即感觉要跳了出来。   除了隐南,我们全部立即惊恐的向南国看去。   还少一个任务。   我们始终没有找到。   南国也紧张的死死的盯着自己。   但我们谁都没有任何异常。   南国始终也是。   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疑惑不已,南国居然真的没有任务。   许久后,垓亚停止了哭声。   她拔出了佩剑,向隐南突然刺去。   却还未到隐南身边就又被弹了回去。   跌落在地上   佩剑也失手落在了一旁。   “你凭什么替我做选择?”垓亚向隐南痛苦的怒喝道。   “该说的我刚才都已经说过了。   我当时问过垓亚,   你确定要入天门。   她已经确定了。   答应我的事情,   没有人可以反悔。   你能留下,   也是我认为你能继承她的承诺。   你们仙族自然也知道五人登天路的传说。   那个悟空现身你未看到,   但他们也都知道。   他让我带着你。   你自己也说过,你的所谓的真神也让你来。   你也答应了我。   怎么,这些所有的都抵不过你自己的小小意愿和情感吗?   没人现在能比我们活下去重要。   这话我不单单对你说。   对他们也是如此。”隐南冷淡的回答道。   “不,你管不了我。   你管不了我。”垓亚怒吼道。   “你可以杀了他,   你也可以杀了我。   但你救不了我。   我说过要放弃,   我就一定要放弃。”她话音刚落,一口鲜血涌出。   她浑身颤抖起来,看起来虚弱的摇摇欲坠。   南国惊叫一声立即跑去扶着她。   她却一阵惊悚的狂笑。   “你救啊我现在已经断了全身的经脉。   你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能按你的意思一直下去,   对吗?   隐南?   你太狂妄了,我打不过你。   但我一样可以毁了你。   你凭什么去替我做决定。   就凭你自以为的强大吗?   毁灭一个人,未必就需要他的对手多强大。   你慢慢的会明白的。   你后悔吗?哈哈,你后悔吗?”她尖啸着问隐南。   隐南却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我们已经都到了垓亚身边,没用了。   垓亚的身体一软就要倒下,犹离也立即搀扶了一把。   才终于又把她扶了起来。   但她已经瘫做一团。   我扫了一眼垓亚最后的样子,   已经确信无疑,她已经死了。    毁灭未必需要用力(7)   我们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痛苦在上一次的垓亚离开时就似乎已经用尽了。   她死了,我却觉得并没有那么伤心。   什么五人登天路我到现在都没有详细的去问过。   我不信任何传说,活的久了,你就见过各种各样的传说。   说都不可靠,年代已经间隔了很久远传下来的说自然更不可靠。   更何况现在的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如今都不信。   每一个虽有处的智慧,但多数是粗糙的。   每一次不断的传承总结以往,事物才往往会变得稍显精致一些。   而一个人要倒退回去听信以往人的预言。   见证太多了荒谬的传说,偶尔有几个精致的。   但我也绝不至于寄希望与传说里。   我们怔了一会,有些痛苦和伤心,但居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解脱。   垓亚在我们心里早就已经走了。   后来的垓亚不过是个影子。   我们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已经很久了。   但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留着她。   可能仅仅也是因为那个垓亚吧。   “后悔吗?”我突然想起来垓亚最后的问题。   我转头继续问隐南道。   他也依旧没有回答。   “走吧。”他转身冷冷的说道。   我虽然还是很生气,惆怅,痛苦。   但还是选择了跟过去。   因为现在这些人也许真的只有隐南有方向。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虽然看着冷酷,做事无情。   但没有他,也许其他人早就垮了。   “会有一个新的垓亚吗?”犹离问南国。   南国怔了一下,突然显得十分惆怅。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说。   我们搜索了很久,才意识到似乎有些问题。   按理说,其实上一轮或许就应该有新的林苓一和犹离的父亲出现的。   但却没有。   我清楚的记得我们仔细的搜索了所有的地方。   除了那个蓬头垢面的人,并没有其他任何发现。   “奇怪。”我忍不住感叹道。   “怎么?”南国问我。   我把自己的疑问给她说了一遍。   她沉思了一会。   也没有答案。   “确实奇怪。”她只好承认。   “接着搜索看看吧,不过确实奇怪。   眼下找了半天了,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隐南应该听到了我们在讨论什么,既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犹离去似乎对这个垓亚的死,耿耿于怀,   他倒是始终沉溺于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中。   除了刚才问南国那个问题,一路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眼神又恢复了空洞和迷茫。   当下一轮的天空燃烧起,才有所改变。   “怎么会?”他也忍不住问道。   我们其实都想晚点遇到自己的任务,   至少比别人晚,   可最后一直没有找到,却难免心慌起来。   “林苓一不是遇到过别的悟空吗?”我又问南国和犹离。   他们都点了点头。   “那不应该啊。   肯定还会有别的林苓一他们啊。   这应该跟我们上一段的灵狱经历一样啊。   会不会这一次的人来自不同的时空,   有特殊的经历和技能,   能隐藏自己,让我们找不到?”我沮丧的问他们。   南国却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我有办法探测那些隐身的东西,   那不过是些简单的幻而已。   我搜索东西都不是用看的,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她又用眼斜睨了隐南一眼   “他就更不用说了。   我觉得应该没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隐藏。   但对方如果是刻意一直躲藏到没办法了。   但那些人,我觉得应该不会。   他们刚进来都是懵懵懂懂的,一个人刻意隐藏我能理解。   但全部都刻意隐藏就不太可能吧?   而且团队隐藏起来更麻烦。   再加上如果是重复的话,   那还应该是林苓一,   犹离的父亲。   垓亚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人。   还有隐南的垓亚。   你觉得他们的性格会全部都躲着我们吗?   别人先都不说,垓亚的那个人疯疯癫癫的。   即使想躲也没有能力躲吧。   又有谁愿意带着他躲藏呢。”南国分析道。   “哎,而且问题是新的垓亚该出现了吧。   林苓一不是见过上一个悟空吗?   他死了,你就出现了。   这证明两边都应该是无限循环的啊。   即使没有见到他们。   他们躲了起来。那垓亚呢?   怎么也消失了?”犹离也烦躁不安的问起来。   虽然充满疑惑,但我们也没人想去问隐南。   “哎,事情确实有些怪。   我们能不能想出来什么办法。   现在恐怕也没有人能解答我们的问题。”我只好无奈的说,   我们三个人提的都是问题,不仅没有一个人有问题的答案。   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更不要提我们眼下要怎么办了。   可现在天空已经燃烧了一轮了。   在没有办法,这次可就遭了。   是全员要倒霉了。   他们俩互相看看,也都摇摇头。   “你说,会不会是林苓一理解错误了?   你们应该多问她些的。   这事情到现在弄成了这样。”我忍不住有些抱怨他们。   南国张嘴刚要说什么,似乎想到了什么。   只是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没在说话。   我看她这样,楞了一下。   正想问她想说什么。   突然明白了,她可能是想怼我,不打招呼就自杀了。   而林苓一又在寻死觅活。   他们也很难去想起来详细的问这问那的。   南国可能本来是想怼我。   但考虑到我的心情就忍住了。   想到这些,我对南国又更愧疚了一些。   也后悔自己刚才没头没脑的那句抱怨。   犹离犹豫了一会问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你说那些死了的人到底去哪了?”   南国不假思索的说   “反正肯定不会在原来的时空出现了。”   犹离接着说道   “咱们听了好多人说道,他们在他们的世界里就突然消失了。   那他们身边的人就没有任何怀疑?   这未免也太怪异了吧。   就像咱们五个。。。。。。”他说道这里突然想到了已经少了一个,顿了顿。   还是改口道   “就像咱们四个,如果突然少了一个人,其他人没有任何反应?   那这个时空里不就会紊乱,这种事情难道不会引起注意和追踪,   甚至混乱?” 毁灭未必需要用力(8)   犹离不解的问道   “这些人的出现都是时空紊乱的结果。   但时空出现了紊乱导致不该有的结果产生时,   按时空自己的处理方法,就只能强行分叉,   这就是平行时空。   可如果每一个意外的结果都产生分叉,产生平行时空。   那整个宇宙的容量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对于一般时空自己认为是不必要分叉的紊乱部分。   他们是自动校正和配平的。   当意外的结果产生,时空是在一个关键的节点进行处理。   强行修复了所有的数据。   包括你们自己以为牢靠的记忆。   那都是不真实的。   正是你们自己以为有关于时间做主线的存贮,   才会以为时间是存在的,世界是按照时间的顺序向前不断流动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你们会觉得跨越时间很难。   但这些都不是真相。   打个简单的比方,就像你们仙族喜欢看的舞台剧。   台词和剧情当然是安排好的。   对于演员来说当然有时间顺序。   但对于台词本身来说,   就不存在时间。   当时空处理紊乱就是处理剧本和台词。   作为演员和下面的观赏者,   没人可以察觉到有了什么变化。   因为你们看不到全部的剧本,   看到的也只是修改后的内容而已。   你看不到上一版的剧本,做对比。”   南国又徒劳的向犹离解释道。   不出我所料的,犹离的状态仍是一脸懵懂。   我倒突然感悟到了点东西。   向南国问道   “那这个宇宙就一定有一个剧本是最原始的版本?   其他的时空就是不停产生的修改版?”   南国楞了一下,惊讶的看着我。   她点了点头。   “是的,盘古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听了更感兴趣了。   “那到底哪个是最原始的?   是谁创造了这么多的修改版?   意义是什么?”   南国却变了脸色。   “这些暂时还不知道,   他也再找答案。”   她可能本来想说更多,但看着犹离一直注视着我们。   认真的在倾听,最后还是没再说下去。   犹离感到烦扰的接着说道   “其实我是想说,   我们到底是不是错了。   会不会是我们把他们送出了灵狱,   反倒让自己一直陷于此地。”   南国和我都楞了,   我惊讶的问他   “为什么这么想?”   犹离说道   “我跟你们越久,越觉得我原来知道的很多都是错误的。   我自己最近琢磨的,   活着让你们说起来挺像是就是一种状态而已。   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懂。   我以前以为死就是毁灭了。   现在才突然觉得,   死可能并不是毁灭。   而是进入另外一种状态而已。   那这个灵狱有没有可能也就是不停的转换两种状态。   它送进来的人,由我们自己来执行。   你选择了屠杀,反倒是把自己留在陷入灵狱一直活下去的状态。   而被屠杀的人,即使回不到自己的时空,他们又去哪里了?   他们会不会进入另外一种状态了。”他不解的问南国。   南国却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被他问的瞠目结舌。   沉思许久都没能回答。   我也惊讶不已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死一下,试试?”   他们却突然都没有回到我这个问题。   把眼神都集中在我身上。   沉默的盯着我。   我怔了一下,疑惑的正想问他们什么意思。   突然灵光乍现,我知道什么意思了。   因为。。。。。。   我死过!   而且我还复生了!   我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那是Siri并不让透露的信息。   这。。。。。。   “我不还是回到了这里吗?”我虚弱无力的回答道。   我不想骗他们,只好引开话题。   “可你死了以后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你是怎么复活的。   所有人都确认你已经死了。   你已经没有了心跳,   没了鼻息。   身体也没了热度。   你仔细回忆回忆,   说不定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犹离穷追不舍的问道。   他像是发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南国没说话,但也一直盯着我。   隐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也冷冷的注视着我。   我顿时觉得如芒在背,   我避开他们的目光,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就是失去了意识,   接着不知道怎样就又活了过来。   我没觉得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犹离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我浇灭了。   他的救命稻草又不见了,眼神立时又变得无比灰暗。   南国和隐南却没有他们那么单纯。   我从他们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他们都不信。   但也没有在追问我什么。   隐南又只是冷冷的说了句   “那就赶紧走吧。   时间恐怕真来不及了。”   我们只能再次开始不停的搜寻。   一路上我也在考虑犹离说的这个问题。   我死了一开始并不是到了Siri那里。   像是梦一样,似乎是要被接到另外一个地方。   是Siri给我拦截了过去。   那他们死了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也是会和我当时一样的处境吗?   他们也会被那些人要搜寻带走吗?   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算不算走出了灵狱。   是向南国说的那样重新利用什么核去重新生成一个生命吗?   我们的搜寻还是一直毫无结果。   这灵狱似乎就真的只剩我们四个人了。   我们只好又一次的停了下来。   我这次故意离南国很近坐在一起。   隐南离的很远,   而犹离坐在地上闭着眼睛,   不知道是又在思索什么。   还是不想看天,看那个随时有可能会燃烧起来的天。   “你之前说过,   在罗力和这个世界,   人死了只不过是重新被利用而已?   对吗?   所有人都会被重新利用吗?”我悄悄的问南国。   “不是,根据当时迭代的情况,   太老的版本可能采集所用的数据就特别少。   除非平稳的时期的版本,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大的升级。   他的数据才可能直接被重组使用。   大多数时候,很多人还是只用一部分数据和组合。”南国回到我说。   “那这些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我是说那些要死去的人的感觉?”我向南国问道。 毁灭未必需要用力(9)   “感觉?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什么感觉?”南国楞了一下回答我。   “我又没有体验过。”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皱着眉头。   我明白她的意思,   你一个死过的人问我没死过的人死亡是什么感觉。   我怎么回答。   南国肯定是这样想。   我无奈的只好换了一个问题   “那一个人的死亡的处理流程是什么样的?   那个创造的系统的死亡流程。   这你知道吧?”   “这个世界的我没有看到,   但盘古创造的那个世界的死亡流程就是转换一组数据,   给他加上一个死亡的状态就行了。   准确的说就是系统里专门有一个应用来处理这个问题。   死亡的和生存者的数据都在一个库中,   因为生存和死亡它的数据不能销毁。   因为所有的生命都是有节点的。   他们的生存或死亡的状态会被其他生命施加影响。   但销毁了就等于没有任何痕迹了。   其他的生命就会感受到异常。   这部分数据会被重新做上死亡标签以后,   由专门应用进行原子分解,   将有用的数据采集,   没用的数据丢弃。   有用的数据,也包括组合。   被系统重新应用,并作为新生命降临。   当然,之前它的所有存储都会被清空。   不在拥有任何记忆和经验。   但其实原子核中的某些信息是无法处理的。   所以每个人尽管看起来千差万别。   但实际上分类可能并没有那么多。   因为潜在的基因性格很多是差不多相同的。   毕竟很多的原子核组合都是重复利用的。   不过他以后也会随着新的环境适应,发生一些变化。”   南国给我讲解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那天的经历讲给她。   听她所讲的,我觉得似乎我的遭遇并不是常见的。   我听到的是似乎是人的声音。   她所说的似乎是由系统自动执行的。   而我清楚的记得,那些人好像说要关闭一切什么低级的应用。   那么他们应该是个操纵者。   可到底是谁呢。   这个世界现在又被人接手了吗?   见到他们这段经历说实话,现在让我觉得有些像负重了。   我很想和谁去分享一下。   但却不能了,Siri的警告我记得,不要在跟别人沟通这些经历。   也不知道Siri到底还能进入到这里吗。   我想到这里,又重新尝试连接一下系统。   果然还是一无所获。   我们开始就沉默的坐在那里等,   等那天空宣判。   确实尽力了,但这次不再有任何我们已知的过去经验可以帮到我们了。   这灵狱似乎空荡,   却装满了迷茫,绝望和焦躁不安。   这比我在那五指结界还要痛苦万分。   那时候虽然心是死的。   但没有那么多的负重。   在这里,明明有目标,觉得有希望。   又时时被浸泡在绝望里。   我被这绝望和希望来回左右者,   在五指结界中最起码可以平静。   这里却像是海,你什么也没看到。   但总有些波涛汹涌永远的卷裹着你向它指定的方向。   等那天空在燃烧起来时,我们静静的看了一眼对方。   那魔咒似乎被解除了一般。   这次,所有人都安然无恙。   狂喜,第一次降临。   难道我们竟然意外的结束了那种不得不一直屠戮的煎熬?   我们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开始兴奋的欢呼起来。   隐南却脸色阴沉的看着天空。   没有一丝欣喜。   “别高兴太早,等等看吧。   我相信灵狱永远不会是一个能舒服呆着的地方。”   隐南扫兴的声音传了出来。   犹如一盆冷水,又浇凉了每个人的欣喜。   等那天空灼烧完,   没人理隐南,我们立即分头开始再次搜寻起来。   过了又一轮天空燃烧起,我们回到了原来那个地方集合。   每个人的忧愁都不见了大半。   果然还是一无所有。   虽然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但大家心情还是阻挡不了的好了起来。   果然,到了又第二轮燃烧。   这里还是平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笑容,终于回到了除了隐南以外我们每个人的脸上。   难道是Siri做了什么?   我猜测着,   但不断连接了很多次系统,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个心情保持了没有多久。   我们终于又认清一个现实。   我们还是待在灵狱里!   杀戮或者不杀戮,   也都只是灵狱的安排而已。   我们对灵狱还是毫无任何反抗的力量。   当然也无法逃脱,那天空还是过一段就燃烧一次。   但我们成为了这里最无所事事的人。   我们不需要吃,喝,休息。   像被世界遗忘了,   我们开始找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去做。   去打发时间。   例如,南国又陆陆续续的跟我讲了很多这些世界的故事。   犹离也分享了她所经历的很多有意思的事。   我也曾跟他们讲我各种觉得传奇的经历。   和听到的各种传说和传说的真实情况。   那些强烈的反差有时候也让他们捧腹不禁。   这些我原来以为一辈子都讲不完的东西,   很快就没有了。   他们也发现了,原来以为漫长和丰富的东西,   可能只是原来他们真的没时间去整理而已。   整理起来,就发现并不是很多。   快乐的讲完了,就只好开始分享些痛苦的。   总比在这里麻木的好。   我开始讲我刚出生时作为小石猴不被众猴容纳的事。   南国讲了很久她和父亲的种种分歧。   犹离讲了多疼爱的父母逝去,讲了自己一路成长为主仙的艰辛。   讲了自己一直没有凝丹,能有成为上仙被众人从崇拜逐渐变为鄙夷的痛苦。   我们应该也都藏了很多不愿对外人提起的,   但仍然发现,我们的痛苦原来也只有这么多而已。   而且,那些在如今回想起来,似乎也不算什么痛苦了。   我们每个人讲的都很轻松。   即使这些事情当时是让我们都觉得如何地动山摇的。   隐南大部分时间却都是自己发呆。   偶尔站起来在这个世界又转转。   灵狱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天天积极的转,   希望能有所突破。时间越久,就越不想再去搜寻了。   或者是真的绝望了,或者是习惯了。   每个人现在想的只是如何打发在灵狱的时间。   逃离,已经成了新的痛苦源,没人愿意在触碰着两个字。 非正常对抗(1)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很久,   刚开始我们还心怀侥幸的认为有天我们会突然迎来转机。   后来,我们只想有任何改变都行。   好的,甚至是坏的。   每天就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该聊的,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静静的想事,却还是什么都想不明白。   我原因想过这个问题,如果灵狱中没有杀戮。   这样的生存是不是就会有意义。   答案我现在也许有了,那就是还不如继续杀戮。   那至少还有事可做。   我现在所剩的全部就是期望能有天突然发现能连上系统了,   可以被Siri救出去。   犹离变得越来越古怪。   他不张嘴则以,一张嘴的问题肯定都是生死。   他像是走火入魔了,   开始一直坚信我们刚开始是错误的,   也许我们没有屠杀,灵狱给我们的反倒是解脱。   死亡也许是表象,我们会被送到另外一个地方。   送到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他们才会认为没人可以从灵狱出来。   其实只是他们没人见过而已。   他只要跟我们谈话,就会发表他这一套的想法。   我无语的看着他,虽然也没有证据说他猜测的不对。   但我始终觉得他这荒谬的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   南国说他这是“灵狱崇拜”,是一种心理作用。   他不但臣服与灵狱了,而且开始相信灵狱所有的安排都是精心的。   有益处的。   这是因为他太绝望了,所以就只能寄希望于迫害他的来拯救他。   隐南还是一直每天出去转转,他一直这样很久了。   我很佩服他的毅力,但对他毫无期待。   我知道他强大,可在这里,我才明白。   跟有些相比,也许这些强大不过是个幻像。   就像我赢了猴王,却对花果山从此索然无味,对猴王这位置更没有任何喜欢。   我去找了更强大的敌人,在那些更强大的敌人面前才明白自己的虚弱。   你不管多强大时,似乎都有比你更强的,   即使,你在当时风头无俩。   那也只是一时的引领风骚而已。   现在的隐南应该意识到了,他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我猜。   所以,当有一天他也开始变得失魂落魄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奇怪。   他虽然还总是独自一人,却从那天起在也没有出去了。   这里风都没有一场,还总是晴天的地方。   我们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自己心里的风雨狂暴。   他会突然在什么时候,站起来长啸一番。   或者突然制造一番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又或者不停急速的疾飞,疾跑,   一直到他觉得腻了为止。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比我们坚持了太久时间,   也就比我们受到了更大的打击。   犹离又开始拿他的例子试图劝我们跟他一起试试死亡。   “我们这样活着也没意思啊?   何必呢。   你看,我并不是崇拜这个灵狱。   但显然,没人可以和它对抗。   你看,我们这一路不都是根据它的规则去屠杀什么的。   但是,我只是觉得我们可能理解错误它的规则了。   它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让你死,   而不是让你活下去受这种煎熬。   你想,就不说它是不是自然生成的。   就是它是人为制造的话,谁会制造           一个让人不停去杀戮的东西。   它有可能是让我们知道,杀戮就是地狱。   放下生存才是方向。   可我们理会错了,就顺着反方向一直走下去了。   还妄想活着。   隐南也失败了,是不是这个原因。   他够强大吧,也失败了。   为什么?   因为这个灵狱就是要让你按它正确的意思走。   正确的归途就是死。”他一冥想完就可以滔滔不绝的劝我。   一开始我和南国还担心他会有天突然自杀。   但奇怪的是他只一直劝我们和他一起死。   自己丝毫没有想先自杀试试的想法。   我奇怪的和南国悄悄的研究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结果。   “他只是不想活下去了。   所以,他给自己找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说辞。   推脱不是自己想放弃。   不过是个懦弱的人而已。”   隐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大声的充满鄙夷的说道。   我吓了一跳。   这声音也打破了犹离的冥想,   他睁开眼看到是隐南。   嘴角上扬着一副讥笑的表情说道   “是啊,我懦弱,想逃避,   我没有某些人手一扬,   自己的挚爱就死了的能力啊。   那需要的可不只是战力啊。”   他这话我听了吓一跳。   “犹离!”南国立即面色阴沉的看着他,用表情暗示他别再说下去了。   却晚了,隐南站在我身后,并没有懂。   但犹离像是被谁掐着脖子一样,   已经迅速的抬到了半空中。   “你说的是这样手一扬么?”隐南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戏谑的问犹离。   犹离却说不出话来,他已经被隐南弄的翻着白眼,喘不过气来。   南国大惊失色   “隐南,你快放手!”她站了起来,厉声的斥责隐南。   “你要干什么?”   我也冷冷的一笑站了起来,拿出了金箍棒   “来,跟我打吧。   隐南,反正已经闲了很久了。   怎么,自己也无能为力,充满沮丧了吧。   就想把气撒在别人的身上。   我原来还真以为我们是一伙人呢。   看来,真的就是,你是你。我们是我们。”我等着隐南对我出手。   扑通一声,我转回头去看,果然是犹离落在了地上。   隐南放开了他,   他只是一瞬间就突然到了我面前,   挑衅似的看着我,   我暗自念了句心决,   金箍棒瞬间有了千钧之力,我以极快的速度挥舞了出去。   他已经就在我面前,这速度他绝不可能避开。   但他还是轻松的避开了。   我的金箍棒甚至连他的衣袖都没有沾到。   我连步趋前,再次追劈下去。   还没到他身边,就感受到一股极大的斥力想将我弹出去。   我怒喝一声,在金箍棒上加了我全部灵力。   那股斥力终于被我金箍棒突破。   我狠狠的向他头上劈过去。   这力量,犹如泰山压顶。   他即使不被击中,也一定会被压伤。   但他再次瞬间就不见了。   我劈了个空。   我还没反应过来,没等我落地。   就突然觉得全身一通灼热。   痛的我金箍棒都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我落地变成了坠落在地。 非正常对抗(2)   我听到隐南在我身后冷笑道   “你以为这里他还会来救你么?   你凭什么自信可以跟我战斗?”   我想跳起来,可是浑身却提不起一点气力。   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   “你够了,隐南。   你到底要做什么?”南国厉声的质问隐南道。   我却没听到隐南答话。   等我缓缓的爬起,隐南又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又出去。他已经在这里独坐很久了。   “他疯了吗?”南国问我。   我没有答话,我知道他为什么出手。   找点事做吧,反正估计闲着也是闲着。   现在这个状态,谁又不是疯了。   天天劝我们死的犹离难道正常。   犹离刚落下时我还以为晕过去了,   但他很快的翻身就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等我和隐南打完架,看他又已经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冥想了。   我叹了口气,悄悄的问南国   “你说他不会有天真的自杀了吧?”   南国也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谁知道呢。”她也担心的说。   这里就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这会却有点亢奋,不想就这么平静的坐着。   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   “你和盘古是怎么认识的?”我问南国道。   其实我从来没有问过南国和盘古的任何事情。   除了知道他老公就是盘古以外一无所知。   因为自从知道了她老公是盘古的同时我也知道了我是盘古。   这尴尬的身份让我尽量避免聊这个话题。   今天是实在太想找点事干了,我决心再也不管这些所谓的顾忌。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   但话到了嘴边,我原本是想问,“你和我是怎么认识的。”   却还是改成了问她和盘古是怎么认识的。   我还是无法把自己代入盘古的角色中,   总觉得像是背叛了林苓一。   她像是没听见一样,坐了一会可能觉得乏了,   她直接向后仰去,   在落地前却稳稳的把胳膊垫在了后脑勺上。   躺了下去。   闭上了眼睛,   我们在这里都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   总是特别精神。   看她闭目养神,显然不愿意说话。   我看着她却不愿意移开目光。   南国这张精致的脸我总是百看不腻。   她的身材即使穿着厚厚的长裙,你也依然可以感到婀娜。   平时不好意思总打量她,现在她闭着眼,我把目光就一直注视着她。   还是忍不住感叹,   南国确实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盘古其实多幸运啊。   “我在那时也喜欢在不同的时空里游荡,   但我们的办法不一样。   他置身其中去观测。   而我总是通过各种数据测算去了解。   有一次,我无意间发现一个时空的数据特别有意思。   那个时候还没有人可以做到干涉时空。   所以我以为我发现了什么。   就心情激动的一直观测着,   以为会是一个新的大发现。   后来发现果然是,   那是盘古播种的时空,   他每次要想进入另一个时空。   置身其中就必须让时空本身察觉不到异常。   否则时空自平的力量非常强大。   任何外来异常的干扰源都会被时空想办法吞噬。   例如我们待在的灵狱看来就是配平时空的工具之一。   所以我看到的那些怪异的数据,   其实是盘古提前为自己慢慢一点点的播种的时空种子。   他使用这种方式,小心的去找出适配那个时空的方案和数据。   这些数据只是极为简单的小的代码。   时空如果没有自动配平它们。   它们就会悄悄的自我成长,   根据它所不断探测到的数据,   慢慢生长为那个时空里不会被排斥的接口。   而拥有了这个接口,盘古就可以肆意的利用它在这个时空里游荡了。   他可能没有想到他一直被我观测着。   一开始我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后来才开始慢慢的发现了整个真实的情况。   我明白了他是那个时空的不速之客。   但我不明白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他到底是替谁做事。   这是科委会的最新研究还是什么。   但我觉得这样的技术真的是太牛了。   一心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我开始不但观察,还一直记录着他所有的行为和在那个时空所有的操作。   时空旅途实际上很辛苦,因为我们那个星球的文明身体无论是哪种组合方式。   能量来源主要就有三块,糖分,脂肪和蛋白质。   我观测到他每次完成时空旅行的时候,   这所需的三个能量消耗是正常的能量消耗的数十倍。   而且长久的时空旅行让他的身体各项体征也越来越弱。   他随时面临生命危险。   可他依然在每个时空游荡着。   这让我不禁开始为他担心起来。   果然,在一次时空旅行里他终于出现问题。   所有的各项体征均消失了,他已经陷入了在这个时空里非生非死的状态。   迷失在这个时空来了。   我焦急的等待着别人去救援他。   那时候我还一直以为他肯定是一个团队。   从来没敢相信一个人就可以实现这些。   但始终没有任何人去救他。   我很无奈,我知道他如果还在这种状态里持续下去。   时空很快在运转不了多久就会开始尝试配平他。   也就是真正的杀死他。   因为一直这个状态的他会重新被时空识别为异物。   我开始查询我记录的他的所有操作,   尝试按他的操作去寻找救他的方法,   但没有别的方法,只有我也进入那个时空去拯救他。   去给他补充能量。   我仓促的搭建了一个跟他差不多的构架和机器就去救他了。   好在我顺利的进入了时空,并找到了他的位置。   为他补充了能量终于让他恢复了各种体征,并恢复了意识。   他看到我大惊失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就向他解释了一下,这就是我和盘古的第一次见面。   哈,那个时候他的脸红的。   他可能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原来都被一个少女盯着呢。   而且他居然还需要一个少女来救她。”说道这里,我看到南国脸上浮现出一种兴奋的微笑。   她有些激动,两腮也突然变的红红的。   她回味了一下似的,突然微笑变成了噗嗤一声出声的笑。 非正常对抗(3)   她接着说道   “哈哈,你肯定想象不到他那一副羞涩、惭愧的样子。   我其实也是第一次跟陌生男孩子接触。   在去的路上还在想,挺荒谬,我跟男孩子说话都很少。   这次居然要去见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孩子,   而且居然是我一个弱女子去救他。   当时还想呢,以后找老公一定不能找这样的傻子。   顾前不顾后的,就是傻胆大。   我一个女孩都已经察觉到了危险了,   他居然都没有发现。   我蛮得意的教育他,   他居然也不认可,一扫刚才的腼腆。   生气的跟我辩论,说他自己多种准备,   高傲的说自己是天才,这只是千万分之一的正常失误率。   结果,这个天才很快就又遇到麻烦了。   我也只考虑了怎么样去找到他,救他。   时间太仓促,我根本来不及思考怎么出来。   也就没有准备回程的方案和计划。   我以为他一定有办法的。   事实再次证明他就是一个不靠谱的傻瓜。   他听我说到没有准备任何回程方案。   立即傻眼了,差点冲我急起来。   因为他在非生即死的状态里,就已经脱离的正常的时空轨迹了。   他并不是在那个时空的运行的世界里。   而是卡在他们之间的某一段无法向前,也无法向后。   他设置的回程方案是,   必须一致跟随世界运行到某一个节点就可以自动触发返回了。   可现在是卡着的状态,他不可能到那个节点了。   因为他不能跟着时空的运行轨迹走了。   他一说我也慌了,我们就在那里一直卡着。   那里可和灵狱不一样,是十几倍的耗能量啊。   再这样下去,我们不久又都得死在那里。   我慌了,他对我态度刚开始又不好。   我就没完没了的哭。   我那时候才多大一点,才不要陪一个陌生臭男人死在一起呢。   他看我哭了才开始一直跟我道歉,态度终于转好了。   我们就一起开始想办法了,   在那片可怕的黑暗里我们一直想尽一切办法。   尝试了一套又一套的方案。   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我们利用量子护栏和脉冲才又回到了我们的时空。   回去以后我什么也没干,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一个月。   我听说他也差不多。   就这样,我们才终于认识了。”她说这些时一直甜蜜的笑着。   我十分想让她保持这样的状态,就赶紧趁她话音刚落就又问道。   “然后呢,出来就结婚了?”   “哪会啊,我当时才不会就这样嫁个那个猪头呢。”南国矫情起来。   “我从小不管在哪上学可都是校花。   又是学霸,既漂亮又聪明   追我的人多了,   他一个小男孩却长的少年老成的。   丑死了,而且对我又不好,   人也不温柔,还总是特别自负。   谁会愿意嫁给他。   他也就比隐南强一点点。   我不过是看我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份上,   帮人帮上瘾了,就经常去找他帮他考虑各种变量。   完善他的研究的东西。   本以为他会对本姑娘又感激又佩服。   谁知道他居然不安好心,   居然惦记起我来,   想尽一切办法追我。   还找各种人打听我的爱好信息。   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对我言听计从,无比温柔。   处处讨好我,   比我爸妈都了解我,   例如我喜欢的颜色,食物,   哼,一清二楚的。   天天被他缠着,其他追我的人都吓跑完了。   他的诡计就终于得逞了。   我才嫁给了这个丑八怪。”   南国虽然这样说着,但我看着她笑的那个样子根本就一点都不遗憾。   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过盘古。   在第一次到Siri那里时看到的盘古也挺挺拔英气的。   一点也不丑。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南国翻身起来,   瞪着我   “怎么?   说你丑还不服。”   她似乎突然想到了我现在是佳宇和悟空。   说完就楞在了那里。   又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躺了下去。   我擦了一把汗,太尴尬了。   自己刚才居然也情不自禁的代入了盘古。   “你对垓亚到底什么感觉?”南国居然也问起来这个问题。   “哪个垓亚?”我一头雾水的问她。   “装什么糊涂,还能是哪个垓亚,我最早见到的那个。”南国不耐烦的说。   “呃,我一手养大的,你说什么感觉。”我避重就轻的说道。   “哪有那么简单,你自己可是心里有数。”南国不屑的说道。   “不过,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   林苓一会能接受你带一个“女儿”跟她结婚吗?   再说那个女孩都不是傻瓜。   你回来也用骗我这话骗骗林苓一试试。   看她会信不会。   你可以不告诉别人答案。   但你自己心里总得有个答案啊。”南国又闭起眼睛,收了笑意,面无表情的说。   我没有回应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们如果救了那个时空。   那盘古到底会怎么样?   你不说那个盘古你已经弄复活了吗?”我扯了个这样的问题转移话题。   我不知道她说起林苓一的时候到底什么感觉。   我心里挺矛盾的,既不想和南国太近,却又不希望和南国保持距离。   有时候想想那个世界还有一个盘古。   心里反而有些不是滋味。   “谁知道呢?   这已经算是时空干涉了。   但愿那个盘古最后不会被也扔到这个灵狱里。   这残酷的地方可真不是人呆的。   我现在说实话真的挺后悔。   我一赌气把事情弄成了这样。”南国回答说。   “别想那么多了。”我看南国似乎真的有些伤心。   忙劝慰道。   “等我真的拿回记忆了,   说不定我能创造一个新的奇迹呢。   绝不会让盘古被扔到灵狱里。   那还不如卡着呢。”   南国听了这话,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却无限惆怅的长叹了一声   “可是。。。。。。   你还觉得咱们能出去吗?”南国问我。   这个问题一下让我无奈的又回到了现实中。   我看了一眼犹离还在恍惚冥思中,   问南国   “你觉得犹离有没有可能是对的。”   “你可别也中邪了。”南国听我这样问下了一跳,   “一个人疯了也就够了。   在两个人疯,那这里可真是没法呆了” 非正常对抗(4)   很明显,南国一点都不相信犹离的办法。   “我想明白了。”正说着,犹离睁开了眼。   “我也想明白了。”突然有人答话道。   我向后一看,果然隐南有回来了。   “也许你是对的。”隐南突然说道。   “死会不会确实就是另一种状态。”隐南居然也显得很焦躁的问南国道。   南国大吃一惊   “当然不会,怎么你也会瞎想了?   你应该懂的啊?”她吃惊的问隐南。   “不,这不是瞎想。   除了死,还有别的办法吗?”犹离激动的反问南国。   他这套理论说了很久了,今天终于有人同意了他的看法。   居然还是隐南,他显然高兴不已。   “那你打算怎么办?”隐南问犹离道。   我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两个人。   本来我是坚定的站在南国这边的,   但我此时也突然觉得有些迷惑了。   “那还用问吗?   你看,连你都无法反抗这灵狱里自己的力量。   就说明我们只能顺从它呀。   但它绝不可能不给人留任何一条后来的。   只是从来没有人真正的懂过它。   它并不喜欢杀戮。   你看那些杀戮的人哪个不是虽然用杀戮换来了生存,   但生存的十分痛苦不堪,饱受折磨。   它要的其实就是要死亡啊。   它就是要告诉我们死亡才是归途啊。   你看那些死亡的人咱们虽然弄不清楚他们到底去哪了。   但他们哪个还用受这些苦。   这不恰恰说明了,我们畏惧死亡才留在了灵狱。   不畏惧死亡的人都不在灵狱了吗?”   犹离越说越激动。   隐南点头不已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要死,对不对?”隐南接着问犹离道。   犹离高兴的点点头。   “那你先死吧。我们等着看看。”隐南的话音一转,突然仍是充满鄙夷的说。   我终于明白隐南在干什么。他估计又是无趣了,来这里挑逗犹离。   这个环境真的让人疯了,以前冷酷的隐南决不屑与做这种无聊的事。   犹离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站起身,似乎又想向隐南进攻。   但站起来的一瞬间,他突然又恢复了平静。   “是的,你也许是对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解决办法。   但其实我自己都不自信。   不信那是个办法。   所以,我明知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却还浪费时间的等你们支持我。   我自己都不信的东西,别人怎么会信我。”他刚说完瞬间就被弹了出去。   重重的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我冲隐南怒喝道。   “我再不出手,他刚才就死了。”隐南慢慢的对我说。   我一惊,难道犹离刚才真的想自杀。   我看向犹离,他似乎被隐南锁住了。   在不停扭动,却无法动态。   “放开我,我要证明给你们看。”他怒喊道。   原来他刚才真的在求死。   隐南慢悠悠的走到他跟前,蹲了下去,   “我庆幸升主仙时不需要脑子,只要有修为就可以了。   否则,你恐怕也就一个末仙的水平。   我也终于明白那个世界的天门为何横行无忌。   出了天门瞬间就秒了三十万大军。   因为你是仙民的领袖。   能让你这样的人做领袖。   不失败才是不正常的。”隐南接着揶揄他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你和魔兵不也一样失败了。”犹离怒吼道。   “我就问你,你死了,逃脱灵狱?   但世人都未听说过有人出了灵狱。   那你是逃到了哪里。   姑且我相信你能逃出去,   逃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那施烺呢?   那莫长老呢?   那对你寄予了厚望的仙民呢?   那个金瞳的犹离把生命给了你,   条件是什么?   是让你死?逃到一个地方逍遥快活?   不用管莫长老,也更不用管仙民,对吗?”隐南接着问道。   犹离的暴躁一下消失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隐南,说不出话来。   “那个金瞳的犹离,他以为自己是个废物了。   留下了你,却不知道你比他还废物。   可惜了。”隐南摇摇头,站了起来。   他手抬了一下。   似乎是帮犹离揭开了锁定的技法。   “我已经帮你解开了,   想死你就去吧。”他冷冷的说了一声,转身向他天天做的地方走了过去。   不再理睬犹离,转身坐下,他又长啸了一通,接着坐定,闭上了眼。   我看着犹离,他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他不会想死了。   我也收起了我的疑惑,是的,死即使能逃离灵狱,也不能选择死。   因为我回来也不是就单单的是为了逃离灵狱的。   我等犹离哭了一阵,开始慢慢的劝慰犹离。   “可现在,真的没有希望啊。”犹离像个小男孩一样,哽咽的哭诉着。   “我哪里会不惦记莫叔,不想帮助仙民啊。   可我除了坐在这里一天又一天,什么也干不了啊。   别说帮他们了,我自己都陷入困顿中了。   你说怎么办啊,悟空。”他委屈的问我。   “别想了,现在还活着呢不是。   会有办法的。”这话我说的十分心虚,因为我也看不到什么希望。   但只能这样安慰他。   南国也开始过来安抚他。   慢慢的犹离的情绪才开始平静下来。   “不行,我不能坐在这里,   我还是要到处看看。”犹离说道,看来他的困顿终于好了很多。   他现在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我和南国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再转转,这个地方已经实在熟的不能再熟了。   但看到他状态刚刚转好,我和南国还是无奈的陪他转了好一会。   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们又重新回去坐在那里无所事事。   犹离却不愿善罢甘休的一圈又一圈的转着探索者。   这人不走向一个极端,就导向另一个极端。   我暗自苦笑,但我知道这也不会太久。   他坚持了一段时间以后,果然有天又沉默了。   也不再出去了,本来都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东西。   虽然没有时间,我们都感觉像是在这里又呆了五百年那么久了。   这里哪一个角落我们都了如指掌,   如果能找到什么,当然早就知道了。   我看到他这样其实也挺难受,虽然早就知道不会有什么转折了。   但还是希望哪怕他发现一定点什么。 非正常对抗(5)   当隐南突然来到我身边坐下的时候,我吃了一惊。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是精王的女儿。”他脸侧着,正视着前方,声音不大。   却足够我和南国,犹离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和她是从小的玩伴。   我认识她时,她爸爸也还不是精王。   精族的地盘你们知不知道,他们虽然领土很大,   但基本上都是人族注意不到或者不需要的地方,   精族那个时候连年内战。   本身又都是游牧者居多,城镇极少,   而所有的城镇几乎又都因战争丧失殆尽。   所以,虽然他父亲贵为首领,   但生活反倒没有那么考究,   加上他太忙碌,所以,垓亚总偷偷的跑出来玩。   而母亲害怕我被别的精民发现和他们有些不同。   因为我身上有一半的人族血统,和精族的相貌总有些许不同。   好在精族人相貌天生多样,偶尔出去倒还不至于立即被人识破。   但随着年龄越大,身上的灵力却隐藏不住。   精族修的是气血,决不修灵力。   我虽然想尽办法隐藏,但总也要露出许多。   所以,童年的我就从来没跟别的小伙伴玩耍过。   经常被关在家里,   透过帐篷的那很窄的一点窗户去看一天外面的世界。   我们领地附近有个半兽森林,是个很危险的地方。   所以去的人很少。   我有时候趁妈妈忙起来,   就偷偷的跑到那里去玩,   我并不进入丛林深处,外围的小怪当时打不赢我。   正好还给我当练手。   没想到有天遇到了她。   她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来半兽森林的。   虽然危险这里有时候偶尔也有人来。   但都是精术高超的成年男精民。   他们每次来我都悄悄的躲起来。   小女孩来我倒是第一次见,   但出于习惯,我还是悄悄的躲起来。   偷偷的观察她们,她带着一个胖胖的,   一看就傻乎乎的小乌龟一起。   那就是她的好朋友小龟。   她们不知深浅的在半兽森林里乱转。   两人嘴里都还不断吹嘘自己现在多么厉害。   根本就不害怕这森林里的任何妖怪。   眼睛却一直滴溜溜的乱转,步伐也很缓慢,小心。   我躲在暗处笑个不停,明明是两个胆小鬼。   却都装的一副强悍的样子。   我就知道她们很快就会遇到麻烦的。   看她俩瘦弱笨拙的样子,   她们肯定不是这里妖怪的对手,   即使小怪都不行。   果然,很快他们就遇到了麻烦。   一个小怪发现了她们,   这两个人的牛皮立即就现了形。   两人除了哭着慌忙逃窜,   跟小怪一招都没有打,   只是慌不择路,结果又被好几只小怪发现。   又跑了一阵,她们也跑不动了,跌坐在地上还是只会痛苦,   两人吓的脸色惨白。   居然都没人想起来站起来战斗一下试试。   我觉得两个人真的是好玩了。   之前还吹的牛皮哄哄的,转眼就成了这样。   可真是不嫌丢人。   我出手救了她们。   从此认识了她们俩。   垓亚见到我轻松的就打败了那几个小怪,特别崇拜我,   她却不愿意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反倒非要我拜她为师。   她说自己刚才就是早就发现我了,故意逼我           出来的。   好观察一下我的本领,决定是否有资格成为她徒弟。   我哭笑不得,懒得理她,她却隔三差五的就来半兽森林里找我。   “诚意十足”的要收我为徒,她经常给我带各种好吃的和好玩的。   诱惑我答应她。   我才懒得理她呢。   后来她就追着我一直的哭,还说非要我拜她为师她才不哭。   我实在受不了她这招,只好答应了她。   她立即破涕为笑,却缠着我教她东西。   我更加没有脾气了,   我质问她你不是我师傅,哪有徒儿教师傅东西的。   她却赖皮的说,这不算教她,   只是观察我学的东西是否适合学习她的东西。   我知道了她的脾性,   也懒得理她,就随便每天教她一点简单的东西应付一下。   但童年终于有了自己的玩伴。   她和小龟。   我出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母亲终于还是发现了。   她愤怒的打了我一顿,   问我天天都去哪了。   我只好告诉她我去半兽森林的事,还有遇到垓亚她们的事。   母亲快气疯了,痛斥我一顿,告诉我以后不要在出门半步。   我委屈的哭了很久,   别人都在到处疯跑的年纪,   母亲却一直禁止我跟别人接触。   我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玩耍的地方和两个小伙伴。   却又被禁足在家里。   但我从小就很乖,既然母亲这样吩咐。   我也只好乖乖的呆在家里,,   再也不出去。   我原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垓亚和小龟了。   因为我再也没办法去半兽森林了。   但没想到,   垓亚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   居然又找到了我。   当我正趴在那个窄小的窗缝中窥外面的世界时。   我突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特别像是垓亚和小龟。   我吃惊的反复揉了揉眼,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结果她居然大老远就从我趴的那个窄小的缝里发现了我。   “隐南~~~~~~”她一边兴奋的叫着我的名字,一边向我这里跑来。   小龟估计什么都没看到,他楞了一会,也追着垓亚跑过来。   我赶紧出了帐篷去接她们。   居然真的是她们。   我兴奋的问她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得意的说   “为师神通广大者呢。   不然能做你师父。”   小龟却鄙夷的拆穿了她。   “哼,我们都找了三个多月了。   累死了,   我们有一个月都在半兽森林没有见到你了。   我们都伤心的以为你被那里面的妖怪吃了呢。   还大哭了好几场呢。   结果突然有天开始起,   她天天自作神秘的告诉我她有神技,算出来你还活着,   而且她已经算出来你在哪。   结果就是带我每天一片一片的找。   哼,幸亏就是我们这个部落不大而已。   才找了三个月就找到你了。   不然都真要累死了。”   垓亚让他拆穿后满脸通红   “我算错了?   我是不是告诉你他还活着。   你现在见到了没。   哼,不是你天天那么胖,   干什么都慢吞吞的,   才不会找了三个多月呢。   我神技刚刚学会,   当然不可能那么准确。” 非正常对抗(6)   小龟她俩的对话让我十分感动。   我明白了他们为了找我已经跑了很多地方,花了很多时间。   可是母亲不让我在外面多呆。   我就赶紧领他们回了我的帐篷。   我们在帐篷了玩了大半天。   我告诉她们母亲不让我出去,不让我再去半兽森林的事情。   她们听了,就告诉我,她们也是偷偷溜出来的。   以后,她们能偷溜出来的时候,就来这找我,   我们偷偷的在附近人少的地方玩。   趁母亲回来前再回去。   一向乖巧的我终于因为这件事违了母亲的意。   她们来找我,我就偷偷的跟她们在附近玩耍。   母亲每天都很忙,所以一直很久都没有发现。   直到我越来越大。   垓亚也越来越高。   垓亚有天突然吃惊的问我   “你不是精族?”   我紧张至极,这是我的秘密,   我一直都极力的隐藏着灵力。   那天可能是玩的太高兴,   教她某个术的时候一不小心的暴露了灵力。   我编了很多借口骗她,   告诉她我是一个特别的精。   单纯的她也没在怀疑。   可我越来越害怕,   母亲看我越来越大,灵力也越来越激荡   已经很不容易掩饰。   也越来越忧虑。   看我也已经越来越紧,   我们的部落越来越壮大了。   垓亚的父亲是精族少有的天才,   他个人的战力虽然不是很强,   但无论是战略还是作战部署,   他都是当时精族首屈一指的。   所有人都觉得精族的统一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   他重新登上精王大坐也几乎是定局。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那居然是垓亚的爸爸。   他越来越疏于管理垓亚,   所以垓亚和小龟往我这跑来的反倒越来越勤。   我开始提心吊胆,一方面害怕母亲发现。   一方面害怕垓亚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我已经越来越不像一个精民了。   我们后来也搬了家,不在跟别人住在一起,单独的住在一处。   垓亚,也会越来越多的凝视我。   但我每次问她在看什么,   她就一脸傻笑,再也没问过什么。   小龟始终都长不大,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都还是儿时的模样。   还是笨笨的,   垓亚却越来越出落成为一个美丽的少女。   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但没多久,母亲居然发现了我的秘密。   她那天回家没有走她每天都走的那条路,   不知道为什么一生忙碌,   都按部就班的她那天突然想起了看看风景。   我们正在小溪里嬉闹,   “哎呀,那里有人。”垓亚紧张的对我说。   她知道我除了她和小龟,不见任何人。   我抬头一看,看到同样一脸惊愕看我的母亲。   她阴沉着脸,什么话都没说。   转身离开了。   我楞在那里。   “那是谁?好像认识你?”垓亚问我道。   “我母亲。”我心烦意乱的告诉她。   “呀!”垓亚惊讶的捂着了嘴。   “她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而且怎么从这里过。”她也知道母亲不让我出门。   知道我母亲每天出去和回来的时间。   知道她走的路线。   母亲恐怕不知道的是,   现在最了解我的人是垓亚了。   她比我母亲都知道我更多。   除了我的身世。   母亲每天都在忙,   精族的物质并不富饶。   生产能力也弱。   我们生活很多的必需品都是从人族和仙族中买。   价格自然不菲,   也不知道施烺当时是什么情况下居然看上了我母亲。   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怎样认识并在一起的。   但是我知道的是,   施烺并没有给我们家带来一点的好运。   母亲为了避免我的身世被揭穿,   也或许是为了等施烺,   这一生,她都没有再嫁人。   一个人带我,又总要避开别人生活。   十分辛苦。   我小时候看别人都有爸爸,   就会也问爸爸呢。   她还会笑着告诉我,   爸爸在忙,等他忙完自己的事就会来接咱们娘俩了。   你爸爸可比他们的爸爸厉害多了。   那是爸爸可能还是她心目中的情郎,   我心目里的英雄。   可慢慢的,我越来越大,母亲越来越苍老时。   我没有再问过父亲,   母亲也从未再提起过,   我不知道她自然不会忘了他。   有时候夜深,我突然惊醒时,   向母亲床上望去,我还能看到她侧着身,   用手支撑着脸,   眼睁的大大的,   晶莹的泪絮絮的顺着落下,   有时候会挂在指缝中,在慢慢从指缝里掉落。   我不知道她这一生里,   到底怎样看待施烺,   一个骗子?   还是什么。   但我心里,我只有母亲。   所以,我很敬重她,   除了垓亚这件事,   我从来没有任何欺骗和违背过她。   母亲走了,我却魂不守舍。   不知道一会该怎样回去。   又该怎样向母亲解释。   我知道,她一定会被我伤心了。   垓亚和小龟看出了我的惶恐,   她们跟我出了好多主意。   垓亚甚至想去见我母亲替我解释。   被我拒绝了。   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样回去面对母亲。   但最后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我向垓亚告别,打算回去了。   我走出了好远。   垓亚突然大喊一声“隐南哥哥,我们还能再见到吗?”   我愣了一下,   回头看到垓亚居然也泪流不止。   她很敏感,可能已经察觉到我暗暗下了决心。   如果母亲责骂我,以后不准我在外出见她们。   我就再也不出来见她们了。   我什么都不怕,就害怕她哭。   我连忙向她保证,我一定还会出来见她。   陪她玩的,她这才破涕而笑。   我所有的决心和顾虑,   似乎都无法和垓亚作对。   就像她莫名其妙的做了我的师父一样。   我也一直莫名其妙的臣服与她。   她总有那种让我臣服她的力量。   回去,母亲也正在哭泣。   我无声的低下头,不敢看她。   她却没有责骂我。   反而说道   “别人的孩子都是三五成群的,   你也有个玩伴妈也欣慰,   可你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   隐儿,妈不责怪你。   但你答应妈,以后再也不能去见她了,   有一个玩伴就够危险的啦。   你如果还只跟一个人玩,   她知道的就更多啊。”   这是我第一次跟母亲倔强。   我还是低着头,跟母亲嗫嚅着说道   “垓亚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刚答应她了。   不会不理她。   她也绝对不会害我的。”    非正常对抗(7)   母亲诧异的看着我。   从小到大,我没有跟她说一次“不”字。   “你怎么就不理解妈呢?   我不是为你好吗?”她气愤起来。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我已经答应垓亚了。   我不会骗垓亚,任何时候都不会。   母亲因此更加惶恐不安和愤怒。   我很多年以后才真正理解这份惶恐。   她的不安在那时的我看来有些杞人忧天。   我们虽然和人族,仙族确实不合。   他们总认为我们野蛮。   但实际上我们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世仇。   而精族大多数时候顾忌内战,   更不敢去招惹人族。   我甚至以为,我身上一半的人族血液应当能保护我。   精族如果真的要诛杀我时,   人族说不定会出面干涉的。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   即使活着,母亲给我规划的活着的方式也让我痛不欲生。   我的天地仅那帐篷内外。   精族发生了什么,这世界发生了什么。   我都一无所知,很多东西,都是垓亚后来才教会我。   而这本来就应该是几岁小童就知道的东西。   为此小龟和垓亚好多时候还会讥笑我。   我的全部生活就只有这一方天地和母亲。   我都不知道要为什么活着。   因为,那次母亲发了极大的脾气,我都没有再次退让。   祸根从此种下了吧,   我也说不清楚垓亚的出现到底对我意味着什么呢。   我的幸运还是我的灾难。   垓亚的父亲终于察觉到了她的鬼怪。   因为她女儿居然会精族绝不可能会用的灵术。   他不动声色的派人跟踪和观察女儿的行踪。   他可能只是以为有人族潜入了精族。   我对此一无所知,仍然趁母亲外出偷偷跟垓亚她们相见。   他的父亲慢慢摸清了什么情况,   我和垓亚都没有想到的灾祸终于来临了。   我和母亲正在熟睡时他们闯了进来。   垓亚父亲选择这个时候,就是为了不惊动他女儿。   而且又为了让我们不妨。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我的灵力此时已经激荡到了他们意料之外。   他的先遣人员很快被我打败我带母亲逃了出去。   但很快就被随后的大军围捕。   母亲,一再恳求我放下她,   凭我的灵力自己想法逃脱并不成问题。   但我不肯,我一直背着母亲四处试探,想冲出去。   但没有任何可能,   虽然灵力惊人,但毕竟年少。   加之我没有人好好的教导人族的灵术。   我所会的也都是十分简单的自悟的一些东西。   这时候我终于想到了我会隐身的障眼法。   但这却无法用于母亲。   我请求母亲按我教的办法尝试也学会使用这个技法。   但母亲是纯正的精族,她没有灵力,根本无法使用。   包围圈越来越小,   眼见没有任何希望了。   母亲已死相逼,要我答应她赶紧隐藏。   并且接受什么精族对她的处罚。   不要伺机报仇。   让我远走高飞去找施烺。   我只好含泪答应了。   他们抓走了母亲。   我听说母亲会被处死,   便不顾跟垓亚第二天还约定的见面。   连夜往母亲被关押的地方赶去。   趁着夜深闯入了垓亚父亲所住之处。   
  我打听道,他父亲战力一般,想挟持他来救我母亲。   但天真年少的我忘了,他是万军统帅。   他虽武功一般,但他手下和护卫可都是了不起的人。   我刚一入院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我只好慌不择路的到处逃窜。   无意间窜入一间房内,并没有燃灯。   漆黑一片,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就听见一声少女从床上惊的坐起问道“是谁?”   我顾不上答话,窜上去捂住了她的嘴。   厉声警告她   “不要说话,否则我就杀了你。”   外面脚步繁杂,很快就到了门口,追兵却没有敢进来。   他们聚在门口敲门,我便放开她,低声嘱咐   “就说没事,睡了,否则,我立即杀了你。”   我却觉得她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她回头笑嘻嘻的看我一眼,我愣住了。   “垓亚!”   我差点惊叫出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先顾不得说话,向门外喊道   “什么事啊?”   外面的追兵答到   “公主,刚才这里来了刺客,   你这没事吧?”   垓亚装作哈欠连天的样子回到   “没事,我还当什么事呢。   你们散了吧。不要惊扰我休息。”   那些人嘱咐垓亚小心,便撤退了。   她才转回身嬉皮笑脸的问道   “呀,你可真有本事,怎么找到为师这里了?   不是约好了我明天就去找你的吗?”   我完全楞在了那里。   说不出话来。   越来越适应这里的光线才慢慢的看清屋内。   我这时候才注意到,垓亚只穿了极少的衣服睡着呢。   身上大部分都是裸露着的。   我立即觉得万般难堪。   她看我不说话,又立即挪开了眼睛。   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穿多少衣服在睡觉。   立即气不打一处来。   连踢带踹的把我打下了床。   然后用薄毯子将自己围了起来。   “你想干嘛?   你什么时候学坏了。”她娇嗔道,脸色绯红。   我无心说笑,还是没反应过来这究竟什么情况,垓亚怎么会住在这里。   我疑惑的问她“小龟呢?”   她楞了一下。   破口大骂道   “小龟当然在他屋子里睡觉,   难不成都跟你一样,夜里往人家屋子里钻。”   我连忙摆手解释道   “不是的,不是的。   我是来抓精王的。   我不知道你居然也住在这里。”   听说我要抓精王,她脸色大变。   惊慌的问我   “为什么要抓精王。”   我将母亲被抓的事前前后后的告诉了她。   她大惊失色,走下床问我   “这是真的吗?你能确定是精王的人抓的?”   她开始下床的时候我就又看到近乎的她,连忙挪开眼睛。   脸上火辣辣的烧,和垓亚呆一起很久了,什么样的垓亚都见过。   但这样的垓亚我是第一次见。   垓亚才又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气得一跺脚。   娇嗔道“转过身去,我先穿上衣服。”   我慌忙转过身去,听她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我背对着她说   “可以确定,就是精王的人。他们都是精王手下的统一穿着。   而且抓我时就告诉我,奉精王之命。” 非正常对抗(8)   “可是,你不睡觉,这会穿衣服干嘛?”我奇怪的问她。   “当然是救你妈妈,我是你师父的,   你的事情我当然要帮忙。”垓亚答到。   我赶紧转过头去劝阻   “千万别。”却忘了她还在穿衣服。   她看我又转头看过去,气得把床上的薄毯子扔了过来。   砸在我身上。   我赶忙又转回来。   “不是,你可别去了。   平常我不想说你。   可你现在应该明白,这是要去办正经的事。   你的拳脚你自己心里不会真的没数吧。   你这跟我出去,我还得在负担一个。   这里面的人不好惹。   你看我都被追到这里来了。”我情急的说道。   她却根本不理我。   “别啰嗦,在啰嗦一会我把小龟也叫上。”她不耐烦的说道。   “等这事处理完了,你看为师怎么收拾你。   你居然敢三更半夜闯到为师的房间里来,   你是何居心,哼,还偷看为师。”   “我哪偷看了?   我才没半夜三更的来找你呢。   我只是情急被追到了这而已。   你穿那么少,能怪我。“我反驳道。   “你是没偷看,你是光明正大的看。   我还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哼,走,别啰嗦,赶紧跟我走吧。   你要想救你妈的话。”她气哼哼的说完,拉开门就出去了。   可能是刚刚我惊动了他们。   门口居然悄无声息的还站着一队人。   显然是在保卫谁的安全。   他们先是看到门开,   垓亚三更半夜的要出门,可能就吃了已经。   接着看到我一个大男人也跟在她身后从屋里出来。   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大眼瞪小眼的注视着我们。   垓亚出来看到这么多人,显然也吓了一跳。   反应了一会才说道   “你们赶紧派一个去禀报父王,   我现在要去见他。”   一个领位的人慌忙站出答话道。   “公主,现在是深夜啊。”   “别废话,让你去你就去,跑快点。”垓亚心急的说。   我还不知道她父王是谁,那会以为也是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垓亚要央求他父王帮我说情。   所以,虽然惊讶,也并没有说什么。   那人听垓亚这样说,也没再说什么。   转身命令队伍里一个人跑步去找垓亚父王禀报。   垓亚领着我,不紧不慢的也向一个地方走去。   她对这里显然十分熟络。   这里晚上漆黑,她却走的轻车熟路。   没过了多久,我们走到一个看着比较大的房子前。   “父王“她站在门口叫道。   那个被派来的人已经早就到了,显然已经禀告过了。   但明显像是刚被训斥过,垂头丧气的站在门口。   听垓亚大叫,他连连摆手。   “我刚刚按公主说的禀报,被骂了。   公主还是赶紧回去吧。   不然估计一会也要挨骂了。   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来吧。”他劝道。   但垓亚并不理他,还是猛捶着门,一声声的叫着。   里面的灯终于亮起了。   很快门支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满脸凶神恶煞的男人端坐在床上,   一脸戾气的看着垓亚。   垓亚并不理会他的烦躁。   径直走到他跟前问道。   “你捉了他妈妈?   为什么?”   我和那个人同时楞在那里。   我楞的是她父亲居然就是精王。   而她父亲楞在那里的原因肯定是万万没想到。   她女儿居然把我领到了他的面前。   “放肆,你深更半夜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来惊扰我。   还有,我要抓的不只是他母亲,还有他。   你以后少出去乱跑。   别以为你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吗?”他对垓亚怒喝道。   “他是我徒弟。”垓亚一点也不惧怕,也对精王怒吼道。   这个答案让精王也哭笑不得。   “你有几斤几两,还徒弟?   我现在看管你真是太少了。   你才会这么胡闹。   他是人族的孩子。   只不过他母亲是精族。   你天天就跟一个人族的孩子在一起玩。”   精王看垓亚也发了脾气,说话反倒温柔了一些。   我听了十分紧张,没想到还是让垓亚知道了我的身世。   我窘迫的站在那里等待垓亚的反应。   我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   “我才不管,我从小到大,你陪我了么?   你要做你的精王,   哥哥被你天天带在身边,   你要培养他,好继承你的位置。   可我呢。   妈妈死了以后,我就一直一个人。   这里的其他人都只会对我唯唯诺诺。   我好不容易有了个玩伴你还说她放肆,不懂尊卑,把她处死了。   他陪着我从小到大,陪我比你陪我都多。   他是人是精有什么关系,他陪我玩,逗我开心,哄我,疼我。   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你呢,天天见到我就是什么责任,规矩,千秋啊,万世啊。   噼里啪啦的说一大堆。   你关心你的王位,关心你的部落。   关心你的将士,我前几天还听别人夸你呢,   战士的脚受了伤,你亲自帮他用嘴吸脓。   他们对你交口称赞。   我呢,即使我病的感觉都快要死了。   你回来看过我一眼,陪过我一次吗?”垓亚情绪激动的说,眼睛里含着热泪。   我的心不禁又颤了一下。   我真的不能看到垓亚哭。   但这在他父亲面前,我并不能说什么,做什么。   他父亲怔怔的看着她这样,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他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垓亚面前,轻轻的搂过她。   缓慢的一下下的拍着垓亚的后背。   似乎也动了情。   “我们是一个小部落而已啊。   垓亚,你也知道我们部落的所有人原来因为弱小受到了多少委屈。   如今,才开始慢慢的变好。   父王怎么会不爱你,不疼你呢。   可是父王要照顾的不仅仅是你啊。   好了,别哭了。   父王以后一定要多陪陪你。   但这个人绝对不能留下。   她的母亲父王可以放了。”他轻声的对垓亚说道。   “不,决不,你要是杀了他,我一定也不活了。”垓亚听他这样说,   立即恼怒的把他一把推开。   “凭什么,他只是我的一个玩伴,   你凭什么又要杀他。”垓亚愤怒的质问他。   精王又重新变了脸色,   他重又恼怒的说   “他是人族,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非正常对抗(9)   垓亚问道   “人族又如何,我认识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害过我吗?   或者害过精族的谁?”   精王气愤的说   “你糊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和你的感情可和别的没有关系。   再说你懂什么,你哪里知道他接近你究竟什么目的。   你看,他母亲被抓就找你出面了。   更何况他不是普通人族的孩子。   他的父亲是人族真人中一个很强大的部落领袖之子。   他为什么当年会看上精族一个普通姑娘呢?   他当年偷偷来到精族又是为了什么。   这很明显。   我们怎么可能留下这么一个隐患。   而且外面都知道父王做事历来不讲私情,   什么事都力求公平,规矩。   我容留一个人族之子在精族。   而且他和你关系外界也都知道很好。   这让族人怎么看我。   我不管你怎么说。   这人我一定会杀,   我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她母亲不会被处死。”他父王口气强硬的说道。   “那你试试,   你应当记得,我从小说到做到。   他死,我也死。”   垓亚口气也不容置疑。   我当时只能呆立在那里,   我无法当着垓亚的面去挟持她的父亲。   而且垓亚还如此帮我。   可我对他父亲的厌恶,也真是越来越大。   我仇视着这个同样仇视我的人。   他父亲却根本不看我,在他眼里。   当时的我可能并不值得他去注意吧。   我跟其他的精族对手相比,根本就是一个需要修正的小错误而已。   我也称不上他的对手。   垓亚并没有能够救出我的母亲,相反的。   我被他父王随后叫来的人也押入了大牢。   他父亲还命人严格的看管着垓亚。   不让她有机会出来救我。   我被抓紧大牢前,看着无比痛苦使劲挣扎的垓亚。   她一直狰狞的怒骂她父王,在我被押下时眼神充满了愧疚。   我本来想对她说我不会恨她,相反我还很感激她。   谢谢她从小到大的陪伴,谢谢她一如既往的对我信任。   谢谢她细心的对我各种的照顾,   很多时候,她虽然不是我的真正师父。   但她比我母亲都关心我。   一次我和她们去半兽森林被怪物咬伤。   我一直瞒着母亲不敢让她看到伤口。   一连几日,垓亚都一大早就过来,和小龟对我各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那时的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就已经如此照料我。   她会不动声色的在我需要什么的时候,   送我一些什么。   为了安抚我自尊心,她还每次都会设计一些无聊的竞赛。   让我轻松的赢到那些她设计的奖励。   小龟有天夜里意外的出现了,   他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居然拿到了大牢的钥匙。   并顺利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大牢。   我后来才知道,他使用了龟精特有的幻术。   并偷偷拿了精王的印章盖了份假命令。   借口要转移我,带了几个人偷偷将我救了出去。   他们没有办法同时去救两个人,我母亲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   他让我立即走,立即去找施烺,让我求他让人族向精族施压。   去救我母亲。   我自知他做下这一切回去肯定会被处死。   强烈要求他跟我一起走。   他苦涩的摇了摇头,   告诉我一个晴天霹雳。   精王为了让垓亚死心,就告诉了垓亚已经处死了我。   没想到,垓亚真的自杀了。   小龟痛哭流涕,但他不相信精王真的处死我了。   所以,千方百计的终于找到并救出了我。   “垓亚死了,小龟活着也没有意思了。”他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你不一样,你还要救妈妈呢,你一定要记得垓亚。   一定要记得小龟。   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即使我们都不在了,也是你的好朋友。   你不会忘了我们的,对吗?”小龟最后问我。   是的,我永远不会忘。   永远不会忘。   永远不会忘。“隐南最后一直喃喃的重复着永远不会忘。   我能体会,他是真的有多伤心。   “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   我满怀期望,一路都没休息一下的去找施烺。   我不是为了我,也不是我需要爸爸。   而是因为垓亚,因为小龟。   因为我要救我妈妈,   我要成长,一定要成长为精王能够看得上的对手。   成长为覆灭他的对手。   而对于施烺那个所谓的父亲,   在我眼里,她和垓亚的父亲区别不大。   他们都不能算一个父亲,   带给我们除了苦难,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只是希望施烺还能有些许的人性。   他不是为了骗我母亲,   为了他们人族的目标而去接近了我母亲。   只要不是这样也就够了。   对于这个人,我不想喜欢,但也不想恨。   我只想能远离他,跟他无关就行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又真的是我的生身父亲。   结果你们也都知道了。   我乞求人族的帮助不过是痴心妄想。   他们比精族更恐惧我,更厌恶我。   精族至少是恐惧我,恐惧人族。   而人族是厌恶,鄙薄精族。   我的那另外半腔精血,自然也受到了他们对精族一样的厌恶。   他们不关心我来这里干什么。   更不想救我母亲,他们只是反复的逼问我父亲是谁。   我那是虽然年少,但经历这些,终于也开始懂了些人情世故。   我终于弄明白,他们想从我嘴里得到的答案,绝不是为了我的安危。   也绝不是为了我救母亲的愿望。   我尝试跟他们做交易,用他们救母亲来换取我父亲的名字。   他们对此也冷嘲热讽,在他们眼里。   我根本不值,   我太弱下了,我只空有一身激荡的灵力而已。   他们使用了各种方法折磨我,   试图要他们的答案。   我并不是为了施烺的安全。   我只是为了自己气愤,始终没有告诉他们。   直到我被处死那天。   我回想我这一生,痛苦,真的只有痛苦。   假若能重来,我要改变这一切。   我要让他们这些人都付出代价。   我要让他们每个人都体会一下我的痛苦。   我在心里发誓。   我恶狠狠的盯着执事堂的每一个人看,   尤其是要诛杀我的那个执事真人。   他竟然被我的目光吓住了。   怔了半天没有下手。   但当他回过神来。   还是一剑结束了我的生命。” 另一条路(1)   我吃惊万分的看着隐南,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色随着他的话从侧脸就已经看到满是狰狞。   我知道了他孤独,冷酷的所有来源。   我也理解了他孤独和冷酷。   “那你又见到的垓亚是?”犹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过来了,他惊讶的问。   “另外一个时空的,没死的垓亚。”南国替隐南回答道。   隐南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开始重新明白隐南对施烺的看法,   隐南会不去看施烺这个问题,我又重新完全没有了答案。   “你会去找人族和精族报仇吗?”犹离又问道。   隐南看了他一眼看来并不打算回答他。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南国关心的是隐南杀的那个垓亚。   “有什么用呢,在这里我们都会死。   即使这轮我留下了她,我了解垓亚,   她知道了下一轮也肯定是会选择死的。   垓亚从来不是一个真正快乐的人,   她要的也并不多,   一点简单的就可以让她很快乐,   这些都是她父亲根本不知道的。   有些事,我欠小龟和垓亚的。   是这个小龟和垓亚。   我一定要替他们主持公道。   那时候我是个没有力量的人。   现在我有了力量了。   所以,那时候当我面临选择时,   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复活,选择了这强大的力量。   虽然我知道这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但无所谓了,   那个隐南早已经被执事堂杀死了。   我现在不过是替死去的那个隐南做他愿望的执行人而已。”隐南痛苦的说。   我觉得他痛苦的根源可能是灵狱。   这灵狱也已经击溃他了,以往的隐南是绝不会跟我们说这些的。   我并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应他,   我在心里真正的原谅了他,又恢复了以往我对他的认识。   不管隐南表面上看上去多强大,他一直只是个孤独和脆弱的人。   支撑他一直能这样下去的,恐怕就像他说的,不过是那个隐南的遗愿而已。   我也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诛杀精族和人族。   他无法现在直接跟施烺为敌。   那毕竟是他的生身父亲。   而精族,暗界的两族现在就只剩下精族没有成员加入了。   隐南要做的,绝不是在往暗界里送新成员。   他可能并不想让暗界力量那么强大。   如果要灭精族,他绝对要安全的让精族没有反抗机会的灭了他们。   隐南说完了,这里便又陷入了沉默中。   隐南的绝望让我们也彻底的放弃了最后一丝希望。   他是我们中最能扛的,   很明显,他现在也已经垮了。   “到底还能怎么办?”我在心里问自己。   看来我回来不见得是个好主意。   难不成,我们四人真的全部自杀,死在这里算了。   总不能在这里一直无边无际的生存下去。   当知识树突然动的时候,我兴奋的立即像疯了一样   我一跃而起,然后跪在地上兴奋的尖啸了好一阵。   一直到嗓子沙哑,泪也早就不知不觉的跟着尖啸声倾盆落下了。   其实知识树并没有告诉我能出去了,   它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   “疾风进夜,极夜望空。”   我知道的是Siri终于进来了           ,它来了,我们就有希望了。   他们都诧异的看着我,不明白我怎么啦。   犹离用手在我眼睛前来回晃了半天,大概是以为我疯了。   “有希望了,可能要挂大风,天可能要变黑了。”我激动的抓住犹离来回晃的手。   他一个机灵,连忙用力的挣脱了我,后退好远。   他的眼神透露出,他已经确信我是真疯了。   我毫不在意,接着手舞足蹈的跟南国也说了一遍。   “要刮风了,天要黑了。”   南国的眼神里除了惊讶,就是一股悲凉。   就连隐南看我的眼神也开始变为同情。   我还是激动的嘿嘿的傻笑着。   管他们呢,等几天他们就知道我没疯了。   这几天等的十分煎熬。   南国和犹离都分外的关心我。   犹离变得非常不耻下问了。   他经常堆出一脸笑,装作和蔼可亲的样子问我。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什么名字啊?   她叫什么名字啊?   你认识我吗?   我们是在哪里啊?”   诸如此类的问题。   刚开始我心情还不错,有问必答。   甚至有时候故意答错逗弄他一番。   但连续几轮天空燃烧了以后,天还没有任何变化的征兆。   他们对我的同情和关爱也越来越与日倍增。   犹离在颠颠的跑来问我问题时,   我就总想打他了。   我无意间给他们的生活找到了新的目标。   他们终于不用再碌碌无为了。   现在我感觉他们的目标一致的都是治好我这个疯子。   时间越长,我越无奈。   我终于开始认真的答他们的问题。   但我越认真,他们反倒越觉得我真的有问题。   他们也会关切的问我。   “风还会来吗?   天还会黑吗?”这类型的问题。   我对此问题只能哑口无言。   我开始重新审视着这简单的两句话。   或许是我理解错了,这是两个暗号。   它代表着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我陷入了沉思,我的系统并没有恢复连接。   暂时还是不能搜索和具体的查询,   因此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出来什么。   他们看我又突然不说话了,问问题也不再答。   表情就更怪异了,每天跟我的互动就更多了。   “刮风了,刮风了。”犹离突然激动的大喊。   我正在苦思冥想,突然听到这个消息。   瞬间兴奋了的站了起来。   但我看了眼,南国的头发,却稳稳的没有一丝风的痕迹。   我疑惑的看着犹离。   犹离叹了口气道。   “你说施烺他们那里是不是刮风了。”   我十分气恼,终于明白他又是无聊的在调笑我。   我开始琢磨要怎样报复他一下,能不能用些什么技法制造点风让他惊讶一下。   正在揣摩着,我却突然觉得南国的发丝似乎动了一下。   我定定的盯着看,又没有了动静。   但很快我就感受到了有风挂在了身上。   我疑惑的抬头看着同样惊讶的犹离。   难道是隐南在捣鬼。   我向隐南看去,却发现他也惊讶的看着我,嘴微张着。   我立即明白了,真的刮风了。 另一条路(2)   我还不敢完全相信的时候,那风突然变的极大起来。   几乎有吹动人的力量。   南国,犹离和隐南都向我看来。   “真刮风了?”他们异口同声的问?   即使风都打在他们脸上,他们也还不敢相信。   是的,灵狱从来很稳定,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莫说风,天除了燃烧都没一点变化。   每一刻的光亮都让人觉得完全一样。   他们又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是的,刮风了?”他们又异口同声的说。   看起来十分滑稽。   “你是怎么知道的?”隐南最先反应过来,问我。   “呃~~~~”这个问题我忘了想了。   这几天我一直就在纠结这两个短句的真正含义。   倒真的从来没想过该如何向他们解释我从哪来的信息。   隐南突然问道,我立刻窘迫的支支吾吾起来。   他们似乎也感受到我不想说。   也就不再关心这个,只是问道。   “然后呢?天黑之后我们干嘛?   能出去吗?”   “不知道能出去不。   然后仰望天空。”我告诉了他们。   他们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看天?”犹离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   我点点头。   “恩,没别的,只是说看天。   到时候看吧。说不准有什么机会呢。   但不知道能出去吗。”   他们也都不在问我,   这风刮来让他们又找到了新的希望,   即使不能出去,事情终于开始有了转机。   他们都躺了下去,开始看着天。   但这风刮了好久,越来越大。   气温却没有变冷,还是和原来差不多。   那天也看起来没有一点的变化。   等了好久,还是正常的燃烧,   然后恢复平常,又等了几十轮的时间。   天突然一下就黑了,没有任何的过渡和征兆。   我激动的差不多又要跳起来。   他们也都兴奋不已。   这次的天黑下来和上次不一样。   虽然黑,我们的实现却似乎不受到什么影响,   仍然能看到彼此。   不用看,我几乎听到了他们每一个人激动的急速的心跳声。   风在天一黑下来以后就立即停了。   “你说这是人为干涉的结果?   还是这灵狱里正常的规律?”我问南国道。   问完就想起来,南国曾反复强调的,没有人知道灵狱内的事情。   果然,南国摇了摇头。   我仔细的看了天空很久,但除了黑以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和机关。   我问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   他们也纷纷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样又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天空突然出现一个光轮。   像是晨起的阳光一样,   成半扇的弧形,颜色和亮度却在每一点都不同。   看起来十分怪异。   它的出现让我们又激动了一番。   我们努力向上飞,发现无论飞多高,   那东西和我们的距离似乎都不会变。   我们只好又重新落地接着观察起来。   他们不停的问有没有什么新的办法。   但知识树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那光轮持续了一阵,竟又消失了。   天空就又是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这里亮着的时候没有云,   黑的时候天           空也只有黑色。   没见到任何星星或者有光亮的东西,除了已经消失了的那个光轮。   接着那个光轮每隔一段时间又都会出现一次。   但我们还是没有发现它的任何作用。   甚至没人能知道它的名字。   那到底是什么。   看来除了耐着性子等,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又一次光轮看起来和别的有些不同,颜色看着像是彩虹一般。   十分绚烂。   我们依然尝试着接近它,   依然没有任何作用。它不管我们飞多高,都和我们保持一样的距离。   我们再次落回地面耐心的等。   但这次不同的是,这轮光圈消失后。   天竟然突然亮了。   又恢复了和以往一样。   我们都惊得立即坐起。   心里都觉得受到了一记重击。   “我们错过了什么?   怎么会天亮了?”犹离惊讶的嚷道。   隐南又看了一会天,确定和以往天亮时一样了。   他摇了摇头,也是一脸沮丧,似乎说不出话来了。   南国怔怔的也看了一会。   “难道,那些光轮就是秘诀。   但我们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她不安的问道。   我觉得她说的很有可能,   也许那些光轮就是我们出去或者被改变的关键。   可我们错过了。   “那会是什么意思呢?”我忍不住问道。   “总共有几轮你们记得吗?”犹离也问道。   “二十二轮。”隐南和南国异口同声的说。   两个人果然同样的信息。   我心里一震,又是二十二这个数,   印象里好像已经多次出现过这个数字了。   二十二,每个人又都悄无声息的琢磨起这个数字来。   二十二轮光圈没有一次重复的,除了形态,大小。   但颜色分布和亮度似乎都不相同。   这里面到底蕴含了什么规律呢。   知识树到底是想让我们怎么做呢?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以往的知识树都是发布任务。   这也算是一个任务吧。   但这个任务也太简单了,就是看天。   可这个任务又完全不知道用意是什么。   现在知识树也没有提示我完成啊。   想到这里,我猛然醒悟,   管他天亮天黑,他只是说让我极夜开始观察天。   没说天亮就结束啊。   我就接着躺在地上等了起来。   他们似乎还在揣摩这中间的关联。   天空还会燃烧起来吗?   我一边等着一边想,   但果然是跟平常又一样了,等了好久,天空又燃烧了起来。   他们看到天空也跟以往一样,更为沮丧了。   但好在大家什么都没发生。   “算了,别看了。   起来吧,我们到处转转。   说不定能发现什么。”隐南叫我道。   我摇了摇头,我觉得问题还是应该在天上。   他们看我这样,决定先不管我,他们去转转找找。   他们刚要走时,我叫住了他们。   “不用走了,你们看?”我指着一个方向让他们看。   他们惊讶的抬头望去,我又听到了他们每个人的心跳。   他们不可思议的观赏着,似乎都忘了我们眼下的处境。   “时空裂隙?”南国尖叫道。   是的,那半空中出现了一个看着和时空裂隙一模一样的东西。 另一条路(3)   “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进去吧。   不管是到哪,都比留在这里强吧。“我赶紧提醒他们。   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时空裂隙,而且也不知道它到底可以持续多久。   听了我这话,他们才回过神来。   “我先来。”我说罢就飞了过去。   很快就飞到了它跟前,不管从哪里看上去,这就是一个时空裂隙。   我闭上眼睛跳了进去。   生死已经不重要了,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我仿佛饿死的人所面临的一口不知道是不是食物的东西。   只管吃吧。   哪里都没有比灵狱更糟糕的地方了。   我心想。   当我进入以后就放心了,这确实是时空裂隙。   因为又看到了那熟悉的场景。   只是一瞬。我就感觉到自己掉落在了地上   摔的生疼。地很硬,我可以站立在那里的。   但我没有,就用这摔一下来庆祝一下吧。   我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不用睁开眼,只要是出了灵狱,到了哪里已经不重要了。   我听见陆续扑通扑通几声以后,知道他们也都来了。   我终于下决心睁开眼睛看看,   心里反复祈祷着,只要不是还在灵狱,只要不是还在灵狱。   当我看到两个人疑惑的瞅着我们时,我激动的想去抱抱他们。   他们的装束看起来像是守卫,我仔细看了看衣服,   放弃了抱他们的想法。   天门的衣服,这是天门的守卫。   “你们是干嘛的?哪来的?”守卫严厉的问我们。   我还没机会回答他们问题。他们就倒在了地上。   这么快的出手,我不用看,就知道是隐南杀了他们。   很快尸体都不见了。我惊讶的看着隐南。   “我们在这里一定要小心,不要留下任何痕迹。”隐南说道。   “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   一旦要让天门的人发现我们潜入了。   四人对几十万,胜负瞬间就知道了。”他声音听着还是激动不已。   是啊。我们终于从灵狱里出来了。   莫说天门有几十万人,几百万人我都不在乎了。   死在这,也比在灵狱里活着强。   我们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地方看起来很大。   我们站的位置是在一大片空旷的田地里,按理来说这里不应该有守卫出没的。   但不知道为何他俩会出现在这里。   “有没有办法给我们伪装一下,隐南?”南国问他道。   隐南疑惑的看着南国。   “我们都不是仙民,他们看到了一定很快会警觉的。   除非我们能一路谁也遇不到。   但我们至少要到人多的地方探测啊。”南国解释道。   我心念一动,查了一下系统权限,居然还是没有恢复、   知识树似乎也连接不上了。   怎么?难道这里Siri也进不来吗?   “好。”隐南答应道。   但我们等了一会,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已经变了,你们自身感觉不到。   但我使用了一种幻术。   他们看到的并不是你们现在的样子。   除非主仙级别的,没人可以看破的。”隐南说道。   “不过犹离我就没动,没有必要。   你本来就是仙民。”隐南接着说道。   “可是,我是主仙,不会特别惹眼吧?”犹离问道。   隐南思索了一下。   对犹离说道   “算了,也给你施了幻术。   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尽量都低调一些吧。”   我们点了点头,也没有敢直接在飞行。   而是选择了慢慢的步行。   想摸清楚点状况以后再说吧。   这一路走下去,我们才发现这天门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这里不仅有平原,远远的看来也有山峦,有河流。   只单纯的走了个把月我们就穿过了几座城池。   这里给我感觉是原来中期的秦国那样大小。   也就是赢开时期的大小。   这里发展看起来比以前要好的多。   经过犹离不断的打探和了解,这个世界里总共有个城池。   最大的也叫做仙羽城,天门的大部分势力也都驻扎在那里。   这里不仅有军,现在也有民。   从时间上推算,   我们进入这里的时间居然和我们之前进入灵狱的时间一样。   灵狱果然是没有时间的,   我们在那里像是耗费了近千年,在这里,却是一秒恐怕都没过去。   整个天门在这里已经发展了二百多年。   看上去倒挺富饶。   他们又重新使用了仙羽进行交易。   大集和小集在每个城市定期都有。   和以往一样需要缴纳固定的税金。   这些仙民的生活里几乎每样似乎都有税金的存在。   看来是天门也十分需要资金。   或者十分贪婪,但好在富饶,普通仙民倒也没有觉得担子太重。   听仙民聊天来说道,这里的主仙真的已经很多了。   列仙更是数不胜数。   但上仙还是只有初野一人。   罗力倒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但说起来,初野现在只一心闭门修炼,并不太关心天门里的大小事务。   现在掌管天门内外事务的是他的长子。   但一切都是风平浪静,蒸蒸日上。   现在的天门军大概也有六七十万之巨。   反正不管从哪说起,就是我们四人面临的是一个巨大的敌人和怪物。   我们四人现在能不能打赢初野都是个问题。   就更不要提那六七十万大军了。   “看来还是想办法拿到开门的权限吧。”犹离垂头丧气的说。   我和隐南看法也类似。   等着施烺他们的大军集合吧。   “可是你忘了灵狱中的那些人了吗?   天门出去时就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啊。   我们打开天门恐怕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威胁吧。”南国问道。   我们经她一提醒,倒觉得也是。   就现在的天门施烺真人他们即使集合也未必能赢啊。   更何况他们半年以后会合时。   这里就差不到又过了近200年了。   时间越久,胜率越低。   “那究竟怎么办?”犹离泄气的问。   “胜率大小都总的一决。   先不要想了吧。   目前至少我们要去杀了初野,打败六七十万大军时绝无可能的。   先做我们能做的吧。”隐南说道。   我们也知道他的意思,尽力而为吧。   本身不管是施烺他们集合打败天门,   还是我们拿到打开天门的权限都是一件不容易完成的事。   但这多少都还有一些可能。   其他的,我们恐怕更做不了。 另一条(4)   南国眼神却有些矍铄,她似乎想再补充说些什么。   她侧侧头却像是有所疑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看着她的表情怪异,本来想追问一下。   但犹离打断了我的计划。   他指着前面说   “你们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是一个巨大的城池。   先前也去过几个天门内的小城了,   而这个远远的从巨大的城墙就可以感受到他的宏伟。   “这不会就是这里的仙羽城吧?”犹离问我们。   “过去看看再说吧。”隐南回答他。   这个问题谁能回答他,犹离总是问些不长脑子的问题。   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啊。   天门的每座城池都有人把守。   但管理的十分松散,我曾问道他的居民,   他们说天门规定的是不允许不同城池之间的人流动的。   但这守城的守卫居然时见时不见的,   有时候就是守卫在,他居然也不是站着的。   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都是席地而坐,倚着城门痛快的睡着。   刚开始我们分外惊奇,时间久了也见怪不怪了。   偶尔也有查的时候,   隐南从袖子里摸出两枚仙羽币堂而皇之的递给他。   他居然堂而皇之的就接了。   有些贪婪的,还要我们加点。   总之就是管理十分松散。   我和犹离他们讨论,   认为是估计天门觉得也没有人能进攻他们。   所以守卫自己乐意清闲吧。   这个看起来就很雄伟的城池到底不一样了。   八个守卫英姿飒爽的注视着我们走到城池跟前。   其中一个一看就是个小头目的人对他身边的人附耳几声。   那人唯唯诺诺的点点头。   立即带了一个人就走了过来。   “站住!”他故作威严的喊道。   我不禁十分好笑,看他的瞳也是个没仙位的主不说。   我们五个人,他就两个人都敢来拦我们。   加上那门口站的我们刚才都看的清清楚楚,   总共八人,真打起来,他们压根不够我们一个人用的。   但没人想把动静闹大,于是犹离努力做出了一副恭敬的样子。   问道   “怎么了?兵爷?”   这兵爷是跟其他天门内的仙民学的。   似乎在天门内战士是一个挺体面的身份。   普通仙民一般都这样称呼那些战士。   说话一般也都恭敬。   而战士一般也都是趾高气昂的,胡作非为。   “干嘛呢?你们。   不知道天门的规定啊?”果然这个人也是趾高气昂的,歪着脑袋斜视着我们问。   我们知道他说的是不准擅自出入非自己所属籍城。   犹离学着隐南赶紧从袖子里拿出来几枚仙羽币,热情的往他手里塞。   这人却大怒,瞬间把仙羽币打落在地。   “你们干嘛呢?   我会要这个吗?   站这别动,小丁,   看住他们。我去向门长禀报,   说这有几个来历不明的人,还贿赂我想入城。”说着,这人就离去了。   我一看他要走,就有些着急,正准备动手。   隐南却立即拽了一下我的衣袖。   我回头,他淡定的跟我摇了摇头。   我只好看着那人慢慢走远。   “你看你们,好不懂事。   给我们队长气的。”这个叫做小丁的看他一转身,立即就开始数落我们。   “都是商人吧?   带着的东西总有吧,这是什么地方啊。   初野城,这是除了仙羽城第二大城了。   就冲初野这两个字,你们这些跑商的也该知道这不是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吧。   你们拿仙羽出来哄睡呢。   那是那些没出过门的小城民用的。   这里谁收这玩意。   痛快点,有什么好的干货拿出来点,   我赶紧替你孝敬我们队长一下。   让他消消气就放你们进去了。   你们要再不识相,他可晚会跟门长一禀报。   你们就玩了,这可是要下狱的。   懂不懂。”小丁说这些时也显得十分气愤。   这里不收仙羽?我们觉得莫名其妙。   这些在其他城池都用的好好的,为什么到这里反倒不收了。   听他的意思,我们拿出仙羽倒还有鄙薄他的意思。   可东西,我们哪里有什么好东西啊。   这仙羽还是隐南我们偷。。。。。。   不是,隐南我们用法术收集来的。   从别人身上收集来的。   南国听此却显得有些高兴   她上前搭话道   “大哥,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家里以前有人跑商,我们这也是刚开始。   第一趟,就听说这里物产丰富。我们琢磨着来收些。   所以真没有带别物啊,我们那里都是拿仙羽,   怎么到这里竟然不能用了。   呀,都怪我那堂弟,自己跑商暴富,   却怎么也不肯帮些我们这穷亲戚。   我们寻思他跑商,我们也跑商吗。   就众亲戚凑了点仙羽才出来,   向他讨教些经验他都不肯讲。   跑了这么远,废了这么多皱着,   看来我们这趟不会什么也采买不到吧。”   小丁听到南国这样说,倒是显得有几分同情。   “行行都有自己的学问,   你们什么都不懂居然也敢出来跑商。   得,估计你们也肯定是白来了。   真的就只带仙羽?”小丁也歪着脑袋看着南国又问。   南国故作忧愁的点了点头。   小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你就多拿点仙羽出来吧。   我替你去疏通一下。   你们进城以后这里商贾云集,   你认真的想他们讨教一下吧。   我也懒得教你。”   犹离一听,赶忙又增加了一倍的仙羽向他递去。   隐南察觉到他又想发怒,猜测到他还是嫌少。   也立即上前,递了十倍的仙羽给他。   他这脸色才恢复过来。   “等着吧。我去跟我们队长商量一下。”他怀抱着这些就走了。   “这里为什么不收仙羽?那他们用什么?   怎么会这么奇怪。”我问南国道。   南国轻轻的摇了摇头。   说道“进城以后看看就知道了。”   不多时,那个小丁就冲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进去吧。”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们赶紧走。   “初野城。”我默念着这个名字。   初野居然拿自己的名字做了一个城池。   我想到这里不禁觉得好笑。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而且还只是第二大城市。    另一条路(5)   这第二大城里的热闹却是我们闻所未闻的。   我也算有点见识的。   跟人族打交道这么久,所住的泰山原来在赢开的时代是属于齐,地处中原,又是霸主。   那时泰山脚下周边不知道有多热闹呢。   但跟这里比起来并不算什么。   这里客栈成群,饭馆遍地,处处是集。   一片歌舞升平,熙熙攘攘。   犹离从进城开始就惊的一直合不住嘴。   我不禁暗自想笑。   刚才那守卫小丁嘲讽我们来自穷乡僻壤。   若他看到了犹离这幅模样,这恐怕是更会如此认为了。   我们正走着,突然一人拦住了我们一行人。   他看着犹离说道   “兄台,。   我看你面向,像是要遇不吉之事啊。   你且留步,待我好好给你看看。”   原来这里也有神算之人。   犹离虽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但在外面这种江湖骗子倒也不少。   他生气的挥手赶道   “去去去,你才不吉呢。”   那算命的看他如此,只好打算赶紧离开。   但南国却叫着他。   居然跟他攀谈起来。   我们都吃惊不已。   我们这四人里就南国是个科学家。   而且还是来自科技很发达的地方。   她更是犹离和我眼中无所不知的人。   这我们都不会信的东西,她怎么会相信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听她所问的事情也十分古怪。   她并没有让算命的给她算什么。   只是问算命的祖师爷是谁之类的问题。   又问了一通关于算命的问题,   例如算命的依据,什么什么大神啊。   生意好坏啊。   最后,她倒是问了一件正事,   就是这里,为什么不可以用仙羽。   算命的告诉他倒也不是不可以用,   只是大多数人如果收仙羽要的东西就价格高的多了。   初野城里分封的有一个王爷,大多数人都只用王爷家造出来的币。   因为仙羽不知道为什么,每过几十年就总会变成废纸一般。   什么都买不到。   东西越来越贵,旧的仙羽就很快宣布彻底作废为止,   然后又发新的仙羽,很快新的仙羽又是如此。   反复了几次,这城里商贾云集,大家又都富有。   每次这样对大家都是一次巨大的损失。   久而久之,小的城池没什么贸易的地方仙羽倒还流通。   但像初野这样大的城池基本上都不收仙羽了。   南国听了,若有所思。   她塞了一堆仙羽给了那个算命人,这才让他走了。   那算命刚说完仙羽不值钱,就看南国塞他一堆这么个玩意。   表情也是哭笑不得。   他摇摇头,探口气走了。   估计是感觉白耽误了这么久功夫。   我笑了起来,吓了犹离一条。   他用古怪的表情打量着我,问道   “你怎么了?”   我笑着告诉他   “其实你才适合去当算命先生。   他算你不吉准不准我不知道。   你说他不吉是多么准,   你看,他被南国拉着废了半天口舌,   比算命还累的跟南国讲了这么多。   最后南国却给他一把不值钱的仙羽。”   南国回来并没有跟我们多说什么。   就连隐           南问她有什么想法。   她也只是摇摇头,但我们都明白,她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然是在想事。   又逛了会我们找了家食肆吃饭。   进来之前我们就又变成了富商了。   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什么值钱。   我们又在集上偷。。。。。。   呃,收集了很多王币。   落座,叫了小二要了几个菜酒。   “在灵狱困了这么久,又赶了这么久路,   天天风餐露宿的,今天咱们可得好好吃一顿了。”犹离兴奋的说。   隐南只是看看他,南国却打趣道。   “你难道忘了你说的死才是一种正确的答案吗。   你应该试着把自己饿死。”   犹离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正要说话,南国却突然示意我安静。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啊。   却听是邻桌的两人在聊天。   “你不送些钱财过去,这事自然没人替你去办。”一个两鬓发白的人对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可是哪有钱财可送啊。我的地都被那混账给占了。”中年人沮丧的说。   “哎,那也没有办法啊。这世道你也知道,谁给你讲理啊。   你不与人以利,普通人都不会待之以礼。   更何况官老爷们。   他们花钱买官是为了什么。   你还是要想办法弄些钱来。”那老人又敦敦的教诲到。   我发现南国就是在认真听他们谈话。   难道南国是想相助与他们吗。   但南国只是听了一会,就又重新跟我们攀谈并开始吃饭。   并没有任何助他的意思。   等过一会,她又突然安安静静的时候。   我注意观察,果然又是听另外一个邻桌在说话。   “你这事,得去神那里求一下。   真的,你信我,xxx有个地方非常灵的。”这是两个中年妇女在聊天。   似乎是一个人遇到了什么事,而另外一个人劝她求神化解。   我猜想,这些东西可能让南国察觉到了什么。   我问她,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看了眼,隐南也一直在注意着南国。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都在这初野城里四处乱转。   却慢慢的弄清楚很多情况。   天门内的人是分成等级的。   那些最早的市井小民其实都是天门军中老弱淘汰退下。   所以市民等级最低。   他们一切都依托天门军来管理。   并没有其他的专门管理的机构。   所以,即使是最低级的兵都比任何富裕的小民等级要高。   而军中又按职司不同,分工不同又被分了三六九等。   而各城池都有天门最初立了大功之人。   这些人到了这里也被模仿人族的制度,   分封了土地。   连带城池都有所划分。   除了仙羽城,其他十城都有各地封王。   这封地上的所有包括住民都归封王所有。   各等级间严格区分,绝不可以低级犯高级。   同级别间的矛盾处理的原则,也一般是拿钱消灾。   富裕的人要比穷的等级高些。   等级虽然如此划分。   但身份也是可以买的。   这些人都认钱,只要你富裕,自然有上升的办法。   这里等级森严,处事不公。   但好在物产丰富,没人侵扰。   所以大家日子都还过的下去。 另一条路(6)   “我们该如何开始,完全没有头绪啊。”我问隐南。   隐南考虑了一会,回答道   “我们去仙羽城吧,那不是天门的主要驻地。   去那里看看有什么机会吧。”   南国却沉思了一下。   说道   “未必!”   我们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这一个月都很怪异。   经常若有所思,而且最近简直在外面就是话痨。   见个人就要问东问西,和各种人聊来聊去。   “也许,我们几个人可以在这里招募一些帮手。”南国看我们都注视着她。   轻声的说道。   “在这里找帮手?   谁疯了?   这里都是天门的人啊。”我奇怪的问她。   “初野可以是个很好的将领,罗力也是个很好的科学家。   但是,他们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南国斩钉截铁的说。   我怔怔的看着她,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七十万大军,而我估算这里只有三百多万人口。   平均五个人就要养一个战士,   军人自身并不老大,吃穿所用都有天门内这仙民独立承担。   这么高的军民比,放在哪里也极不正常。   而分封的诸侯居然还可以带兵。   这做法也完全是荒谬至极。   而发币权居然也大权旁落。   仙羽的信用还不如其他货币。   整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形态,由上至下只有食物链。   上层和下层的关系是剥削和占用而已。   这种社会体制,完全是在制造敌人。   他看起来有七十万大军。几百万人口还可以随时补充兵力。   但实际上只要条件合适,有人推波助澜,   他更可能有七十万强有力的敌人,和随时准备导向对立面的预备役敌人。”   南国自信的说道。   我和犹离听的目瞪口呆,虽然没有完全听懂。   但我隐隐的感觉到她说的有可能是对的。   初野在武力上是强大的,但我们所接触的天门人。   明显的感觉确实不是在为初野卖命,而是在仗着天门获取自己的利益。   “说起来确实有可能,但你有具体可行的办法吗?   我们总不能秘密组织造反吧。   生活只要过得去,大多数人并不会以命相搏去换取利益的。”   隐南语气听起来倒是挺感兴趣,虽然听起来像是质疑。   但我们相处这么久,都知道其实他是觉得不错。   否则他要么并不理你,要么就冷冷的打击你了。   这次的语气听起来挺温和。   “你说的没错,但这样的模式他们还能生存是建立在没有外敌。   内部也没有任何问题。   物产丰富。   但很显然不是。   它内部有很多的问题。   这些都是机会。   我们当然不能现在直接引导他们揭竿而起。   我发现这些人现在都很空虚,   信的东西也五花八门。   天门内甚至没有统一的普世价值。   他们也没有教育制度和选拔机制。   所有人的阶层仅有少数人能通过财富拥有的多少来实现逆袭。   基本上大多数人都是一直传承社会阶层而已。   每个人都不会只安心待在自己现在的位置。   他们也会愿意为这去努力。   当然,你不能让他觉得这努力没有希望,而且代价很大。”      南国显然确实早就已经想好了,她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们要做的就是营造一种趋势,引导一个方向而已。   这世界很快就混陷入混乱中,但我们可以加速让他到来。   在他们根本还没有真正会统治的人出现之前。”   隐南竟然少见的点了点头,但接着问道   “具体呢?”   “先从普通仙民入手吧。   他们生活在底层,心里的苦痛和经历的困扰更多。   他们也最没有想法,我们就给他们一种。   他们只要受到鼓舞,就一定会主动帮我们去传播。   拉拢更多的人相信。   而经济上,我们可以想办法,重新用一种经济模式打败这些现有的富豪。   并让天门内的经济受到重创。   经济的困顿会让更多人都感到困惑。   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还有,现在的初野分封诸侯的用意也再明显不过了。   他也意识到自己领导的能力不足。   所以,他用共享利益的方式去收买他们。   我观察到,他分封的那些人也是用同样的方式去笼络下面的人。   这个方式最大的问题就是。   那些诸侯始终会处在一种不安之中,   因为这些利益都是初野给的。   他们只是依附在初野身上。   如果他们想要保住这些利益。   他们必须保证初野对他们一直信任。   但这绝不容易实现。   因为这么巨大的利益,没人不眼红。   很多人即使不想跟初野对抗,   但也一定会想办法利用初野弄死潜在的对手。   没人会真正的有安全感。   这种恐惧和对利益的贪婪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很好的工具。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可以为他实现更多的利益,让他们能更安全。   这些人一定都会帮我们的。   我们要设下一些陷阱,把他们牢牢的绑在我们这边。   让他们不知不觉的和初野越走越远,直到走到对立面。”   南国的想法彻底把我镇住了。   我讶异的长着嘴,虽然觉得她说的都很有道理,但还是觉得不能相信。   我们可以以四个人之力真的去挑战初野?   我们真的可以用南国说的东西让这里的人反而帮我们?   我们能让几十万人重新站在初野对面?   这每个我都觉得太艰难,太不可能了。   但隐南竟然又点了点头   “但我们四个人都不是书生,不擅长去著书立说。   怎么影响他们的想法?”   南国摇了摇头   “书生在这里也没有用的,   他们要的是立竿见影的东西。   书生那里能给。   所以根本不必著书立说。   对于愚者,也都用蛊惑就行了。   我们只要让他们做到恐惧和贪婪就行了。   我们出去看到有困难的人,   用一些意外的方法去解决。   或用一些他们并不容易识破的伎俩去做些乱神怪力之事。   他们自然就肯与我们多接触。   我们就恐吓他,并许诺他们许多虚无缥缈并不容易验证的东西。   例如告诉此生所遇灾祸是因为往生没有积德行善。   没有信仰我们。   今生就一定要臣服我们,信仰我们,所谓积德行善吧。   来生就可以获得荣华富贵之类。 另一条路(7)   如果今生再不好好信仰我们,供奉我们。   往生更为凄惨,并且我们可以编造死后所遇。   信的在死后的世界都幸福无比,去的地方美丽无比。   不信的在死后的世界都悲惨恐怖,去的地方只有无尽的痛苦。   他们看不远,也看不明白。   不会真正的明白现在的苦难到底是谁造成的。   这样给他们希望,让他们贪婪。   给他们恐惧,让他们懦弱。   我们就可以掌控他。   而他们相信时,我们一定要让某些人可以从中获利。   这些人就是中坚力量了,他们就会主动帮我们传播。   为我们所用,为了守住他的利益。   他在我们不管遇到什么时,即使知道这并不真实。   他也会守口如瓶,倾力去保全我们的安危。”   南国具体解释道。   我这下终于听明白了。   “这。。。。。。也行?”   我有些怀疑。   “试试就知道了,你会发现很好用的。   别说你们了,我们那个文明,   上古时代还有很多人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坑的七荤八素的。   当然一定要包装适当,   信这些的人不敢去怀疑的。”南国说道。   我看看犹离,他似乎是在认真思考。   没人在说话,看来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中。   过了一会,犹离终于说话了。   “我觉得南国是对的。   很多时候,我也会胡思乱想。   即使没有南国说的这些刻意的引导。   我居然有时候自己也会这么觉得。   当然是遇到你们之前。   我自己有时候都再猜,我父母所遇到的灾祸,   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父母做错了什么。   或者我们前世做错了什么。   我觉得这个答案好像很多人都会自然而然的用于任何灾祸面前。   所以往这个方向上引导倒是一定能蛊惑人的。   只是我们现在人数也太少了吧。   我们就四个人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南国笑了,   “不要怕人少,很快我就害怕你会嫌弃人太多了。”   隐南突然也笑了。   这是我除了他见到和谈起垓亚之外第一次见他笑。   “有意思,有意思!”他喃喃的笑道。   “不管成败都试试吧,这件事,极有意思。”隐南收起笑容正经道。   “是啊,反正也没别的办法。   这个听起来倒真的可以试试。”犹离也点头应允。   “那我们要做什么,现在?”我问南国道。   “先等我几天,我要先做些东西。”南国说道。   “对了,犹离和隐南到时候也得给我帮帮忙。”南国对他俩又说道。   她又看向我   “你现在还是连不上系统吗?”   我进来以后就每天都试,从来不行,听她问我。   我就又试试,然后冲她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   看来是Siri也无法穿透到这里来。   她看我表情有点沮丧,对我笑了笑。   “没事,短期内我们也尽量不会去战斗。   还是要低调。”   她像是鼓励我,对我说道。   隐南也点头称是   “对,记得还是一定要低调。   这个事,我们至少有100多年的时间慢慢来。   我们消耗他们,如果真的能够分裂或虚弱他们成功。   还是要想办法放施烺他们来做最后一站。”隐南自己主动居然提到了施烺。   我看他心情不错,赶紧问了一下   “我之前还答应施烺他们,你会派出魔兵呢。   你到底安排了没?   还能安排吗?”   隐南却又不理我,转向犹离说道   “但凡必须抛头露面的事,   就让犹离来做吧,毕竟他是纯正的仙族。   由他出面,相对比我们出面不容易出更大的问题。”   犹离和南国都点点头。   我看着直接无视我的隐南,丝毫没有一点脾气。   真是已经习惯了。   我也懒得再追问下去。   南国就开始去忙了,谁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有几天,她让隐南和犹离也去帮她。   却没见她制作出任何东西来。   隐南和犹离也是按她的要求,施展某些技能。   南国居然能把这些技能全部吸收了。   这让隐南和犹离都很吃惊。   有些技能都是瞬间致死的,击在南国身上也居然也没见到她有任何事。   一连忙了十日,她才宣布大功告成。   我们都奇怪的看着两手空空的她。   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忙了什么。   但隐南现在也并不问她什么。   显然,隐南似乎是信任了她。   “现在开始码?   先干什么?”我问她   她嬉笑着对我说道   “什么也不干,我们先接着去闲转。   另外以后,我们不能再住客栈了。   我们去找一处不错的地方,最好是个半山的位置。   去那里住。”   我们自从进了初野城以后,就一直住在客栈中,   又不缺钱,而且这里生活方便。   住在山上吃的都要自己找,自己做。十分麻烦。   所以南国让我们回到山里住,我和犹离都有些不情愿。   但看到隐南也点头表示同意,我们也无奈的点头了。   南国和隐南这俩主,都是说一不二。   不怎么妥协的主。   我也懒得反驳他们。   我们就开始漫无目的的在城中乱转。   南国还是什么都没做。   只是耐心的听每个人的交谈。   有时候盯着哪个人看半天。   她似乎对算命先生情有独钟。   遇到了就盯着人家看半天。   有时候如果算命先生有了主顾。   人家在算命的时候她就跑去听。   甚至有时候主动让算命先生给自己算。   跟人家攀谈。   不过每次都让我们隐蔽好,离的远远的。   不要让算命的看到我们。   但一连两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具体行动。   直到第三日。   她盯上了一个算命的小贩,   跟人家攀谈许久以后。   回来低声的告诉我们   “就是他了,   这几天我们就一直跟着他,   从他入手。”   我疑惑不已。   “我们找一个算命的干嘛?   让他做我们帮手吗?   让算命的替我们装神弄鬼?”我问她道。   她点了点头。   “他们的职业,突然开始装神弄鬼不至于引起很大的怀疑。   我们要先找些代言人。   要保持距离感,不可能跟每个人接触。   慢慢的从不同的代言人里设置好层级。   由他们主要跟人接触。”南国回答我说。 另一条路(8)   “用一个算命的跟人接触,代表神意?   你不觉得他们会被人认为是神棍吗?   不太容易让人信任吧。”隐南也问道。   “他只是无数个代言人中的一个,   但我们用他开始比较容易。   他虽然自己都不一定信自己的那套。   但出于自己的经历和身份,他更容易相信怪异的东西。”南国回答说。   我们不再说话,   四人在一起太显眼,隐南让我们分开一个个的,轮流的跟着这个算命的。   我自高奋勇的先跟了过去。   南国跟他攀谈以后,给了他一大笔钱,   他因此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先是到了饭馆,一个人点了一桌子菜。   山吃海喝一番,吃完还是不舍得回去。   在街上乱逛许久,   这才慢慢回到家里。   他拍门拍了好一会,才有人把门打开。   看样子像是他的老婆。   一个看起来已经有点苍老的女人嘴里便咒骂他敲门声响,回来的又晚   “儿子呢?”他突然关切的问道。   老婆的责骂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只是哼着小曲进了院中。   到了内堂才突然想起来问了句儿子。   “这么晚才回来,他当然睡了,   你怎么不死在外面。”那妇人有咒骂了他一句。   他仍嘻嘻的笑着,没有答话。   “吃东西了吗?”妇人虽然还是板着脸,但还是关切的问他。   他点了点头。   “又瞎花钱。”妇人立即动了怒。   “看咱这破房子都成什么样了,下个雨就漏水。   早就该找人修一修了。   马上那些天门人也要来催税了。   到处都要用钱。   你却还是这样。   非要我和孩子都饿死你才改你这毛病。   我怎么就嫁了你这样的人。”妇女唠叨着。   他听此却十分不耐烦。   往饭桌旁的椅子上半躺着。   把南国给他的一把王币从怀里掏出,   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妇女立即不说话了,惊喜的看那些钱。   “呦,今天遇到大主顾了么?   怎么得来这么多收入。”妇女激动的问道。   “哼,老子我是什么人。   也算有人终于知道我的实力了。   我不过是开口与她论道一阵,她就给了我这么多钱。   都不用我出手给她看相。   钱都是老子挣的,老子不花,等我死了。   你找别的男人花啊。”他不满的对妇女轻斥道。   妇女并没有再理他,只是慌的先将钱捧起。   进了内屋收好,这才出来说道   “得了吧,你也就仗着这城大,   知道你的不多出去忽悠几个。   要在我们老家你也怕只能骗个疯子去。   你还神算子,咱儿子前几日腿摔折了你怎么都没算到。   也不让他提前避避,就不说这了。   这汤药费你都拿不起。   这儿子天天在家床上一躺一天。   你倒也想个什么法子让他能站起来啊。   天天就会琢磨点有的没的。   自我嫁给你,就没在你身上见过一件好事。”妇女越说越激动。   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烦的几乎要死。   挥手撵她道   “去去去,嫌我不好,找好的去。   说来就让我气,我天天出去一天,哪里有空顾得上孩子。   你在家天           天是干嘛呢。   竟然连一个小孩都看不住,   让他竟会把腿给摔断。   这事我没怪你,   你倒还赖上我来。   咱家本身条件就这样了。   好不容易生个孩子模样周正。   有机灵可爱。   好好的让你给看的断一条腿。   这到了长大可如何是好。”   妇女听此更来气了。   “我一天天忙里忙完,那样事情不需要照料。   你虽然天天出去,能拿回来钱的倒是有几日啊?   不是我帮这家做点这,帮那家做点那才能勉强贴补家用。   儿子这腿上又不严重,但凡托人去天门军中找个有修为的仙。   这几天估计都已经好了。   可你倒是拿钱啊。   就你今天赚的这些,拿过去托人都不够,更何况人家的施法的费用。”   两人便你三言我两语的反复争吵起来。   十分无趣。   但两人似乎都很顾忌睡着的孩子,虽是吵架,无论表情多么愤怒。   声音却始终压低着,怕吵醒孩子一般。   从两人吵架的话里话外,我听出来了,   这算命之人自然没有一点真才实学,这不仅他老婆知道。   周边的邻居没有人不知。   天天看他出去与人算命,背后也是嘲笑不已。   邻居街坊也从来没有什么事去找过他算。   对他老婆倒是有点好感,因为她经常帮他们做活去贴补一些家用。   他老婆为人应该倒是勤快,这整个家也几乎都是老婆一手支撑着。   这样的人真的能行吗?   等犹离接我班来偷偷盯梢我撤下时就立即跟南国说了下我的见闻。   南国却并不吃惊。   “这样邻里连喜欢都谈不上的人,我们用他来装神弄鬼?   怕是不行吧。   邻里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人。”我弄不清楚南国到底怎么想,只好直接问道。   “可以,他只要信就行,   越是这样在底层挣扎的。   价码也自然越便宜。   稍微有个救命稻草就死命往上。   有一丁点的小成就会立即担惊受怕。   越恐惧,越不想跌回到以前。   我们若是做好事,他不行。   但我们是需要做正确的事,   他就一定没问题。   看着吧,他会是一把利器的。   ”南国自信的说。   我犹豫了一下,怎么觉得我们似乎变了。   “那咱们还算是个好人吗?”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问南国。   我以前或许还可以确定自己算吧。   但自从重新进入了这个世界。完成知识树的任务。   杀了无辜的垓亚的母亲,助秦时又眼睁睁的看着秦坑杀了三十万赵军。   灵狱里一路屠杀,每棍抡下时杀的都是无辜之人。   这到了天门,又开始想让这里变成一片混乱。   搅乱这数百万人的平静的生活。   “不用考虑这么多。   世上没有绝对的好坏。   只有正确和不正确。   凡事自然都得有牺牲。   你是想让这几百万人不得安宁,   还是过些年那外面被天门屠尽。   所有人都陷入不得安宁。”南国似乎明白我的心思。   她劝慰我道。   “好坏怎么分?   对某些人好,就自然要对某些人坏。   世上哪有能能照顾全部人的东西或事务。”隐南也不屑的说道。 另一条路(9)   我没在反驳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是对的。   或者说,我必须相信他们是对的。   否则,我都无法找到自己继续存在这世上的办法。   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天门几年后出去屠戮干净。   连南国他们也都尽数被俘或者被屠。   那林苓一呢。   南国念念不忘的那几个世界呢。   没过两日。   我们几乎已经摸清楚了这算命人的所有情况。   按照南国的办法,我们就开始动手了。   先是制造了些奇怪的现象。   南国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有一日天空里霞光突然像是一扇门出来一般。   起初城中人看到也并不多,知晓之人也仅有少数人仅仅小小谈论一下。   但连续几日这门都出现在晚霞里。   知道的人就越来越多。   终有一日,那晚霞所形成的门像是突然打开一般,   就立即又有霞光像是光柱一般。   照在了城中一户人家房顶。   这自然是算命人家里。   众人不明所以,也仅啧啧称奇,并未多想。   但到了晚上,这家远远看去,却总像是着了火一般。   众邻吓了一跳,害怕烧到自己家的房子。   赶紧纷纷赶去救火,待近了,却又什么也看不到了。   一连三日都是如此。   这事便成了街头巷尾众人议论纷纷的话题。   我们在去饭馆吃饭,就总是听到有人在讨论。   他们有人以为是一种特殊的天象。   有人却认为是某种征兆。   有人解释出了说今年估计要大丰收。   也有人解释说估计城中要出贵人。   说不定要诞生新上仙。   虽然这事发生在了那算命之人家中。   但听过道听途说消息的他们几乎都慢慢的知道了。   这个算命之人也算是个江湖骗子。   家里过的也并不如意。   因为大部分人还是鄙薄不已。   怎么都不愿意认为这事跟他家有关。   都以为只是恰巧。   算命之人被人一关注,反倒失了生意。   因为大部分人都认得了他。   并知道他邻里都不大敲得起他的事。   我十分气馁,还是觉得南国选错了人。   南国却笑起来。   说道   “这就对了,越是离奇的事反倒越容易传播,   而且越容易让人相信。   现在这事情已经开始打动他们了。   效果很好,他们需要的还是更“坚定”一些的证据。   看着吧,再没几日,这全城就都要知道这算命之人是奇人了。”   说完,南国布置给我一个任务。让我把那算命之人的孩子偷来。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确认我是不是听错了。   她确定的又说了一遍,坚持让我去偷孩子。   并肯定的告诉我,并不会伤及这孩子。   我只好又开隐身,算命之人因已经没人找他算卦也在家里呆着,没在出去。   我潜伏了很久才找了个空隙将他儿子使术弄睡着。   偷偷抱了过来。   隐南又用术让他可以昏睡但不必进食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们又偷偷回去观察。   果然没多久,他邻里都从惊慌失措的他们身上知道了他儿子突然神秘失踪了的消息。   “这事           情折腾的越来越大了,   会不会有人搜集信息传到初野的耳朵里,   反而惊动了天门?”我忍不住问南国。   其实从异象开始传的街头巷尾遍知的时候,我就有些担心。   “不会,这里是那个王爷的封地。   所属的驻军和管理也都是他的。   他绝不会上报这些情况。   因为真的初野的儿子下令追查的时候,   麻烦的是他还不说,而且他肯定也害怕有人拿这事情作文章。   你不懂,这些人,任何事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要没有什么看起来就明显的隐患。   他们能不多一事就会尽量少一事的。   除非有利可图。   例如,万一有人说这异象是他王爷造出来的蛊惑众人。   他怎么解释。   这又不是需要证据,讲究证据的地方。   特别是一个小孩子失踪,对他们来说这才不是个事情。   贱民死多少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   何况一个小孩而已。”南国好像对天门这里的情况特别了解。   我很奇怪,我们明明是一起进城,同出同入的。   为什么她知道的很多和想到的很多。   我都毫无知觉呢。   她说的这些,事实证明果然一样。   那算命人报了官。   准确的说是报了天门军中专门负责管理城池的一个机构。   他们也就简单的记录了一下他所说的,就打发他回去了。   任他夫妇俩痛哭至昏厥几次,我也没看到天门中有人来查此事。   他邻居帮他寻找了几日未果后,也只是好言相劝,似乎也并不报任何希望。   因为此前的异象,人们还记忆尤新,又突然听到传出他儿子失踪的消息。   众人又是热议了一阵。   还是没有什么一统的见解。   “怕不是他自己想弄点什么异象出来吧?”倒是也有人猜测到。   “嗯,这倒也有可能。听说现在就没人去找他算什么了。   他都不出门。”听到的人也嬉笑着说。   “那最后他儿子还一定能回来的。   不信你看,虎毒不食子,   他再怎么也不舍得把儿子折进去来弄这。”于是刚才那人又“预言”道。   “你看,你想到的他们都已经猜到了,   我就觉得用这个人不靠谱。   他们似乎根本就没人愿意相信他。”犹离也忍不住问南国。   南国笑着摇摇头   “你们并不懂,必须用这个人。   首先,现在要弄的不是让别人相信他。   而是要让他相信咱们。   其次,恰是这样的人,可进可退。   一个算命的为了自己的生意制造异象这是一种可能性。   可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贸然跟这么大的异象牵连到一起。   那背后的目的,反倒会让某些聪明人自然警觉。   那就有些麻烦了。   这个事情,决不能急于求成。   要的是有些人信,有人不信。   是慢慢的渗透,要懂得收放自如。   否则,收益也不多啊。   你们等着瞧就好了。   还有,这只是所有工作中的一个而已。   我们还得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我们要培育出来很多可以跟王爷见面的资本。”   南国显然还是很自信一定没有问题。 造神记(1)   我觉得以后还是不要问南国问题了。   因为一个问题,她的回答通常又让我想起来好多问题。   因为很多都听不明白。   所以以后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吧、   反正至少还有近二百年的时光呢。   眼下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   隐南既然也相信她。   那我们只能也选择相信了。   没过两天,那算命之人的邻居街坊都听说了极为诡异的一幕,   一个新生没多久的婴儿正在被众亲戚好友传来传去,   抱抱亲亲看看。   其实看不看,大家说的基本上也都是那一套话。   “啧啧,你看他多白。”   “哎呀,可真漂亮。”   “是啊,眼睛多大,亮闪闪的呢。”   “恩,这孩子一看就聪明,长大了肯定不得了。”   几乎都是这些老套的夸奖。   孩子长成什么样几乎都是这些话。   聪明不聪明的也都是随口一说而已。   但这次不同了,一个好友抱在怀里刚夸出了这个孩子聪明。   他们都不可思议的看到这个婴儿在摇头。   抱着的人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确定不是在做梦,或者出现了幻觉。   孩子的父亲慌忙报过来孩子,   也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幕是真的。   而这孩子摇完头,居然叹了一口气。   竟然。。。。。。。   说话了   “这世间没有聪不聪明,要的是有没有福份。”   刚才所有的欢乐气氛都没有了,所有人都怔怔的注视着这个婴儿。   一个刚出生没多久居然就会说话的婴儿。   “你们不必惊慌,我是下来传话的。   只是暂时借用一下他的身体。”那婴儿又接着说道。   不惊慌?   怎么可能。   围着的众人几乎都两腿战战,若不是抬不起来,恐怕早就夺门而出了。   “人的福份是由你自己的选择和作为去积累的。   信三圣母,虔诚敬仰她,听她的话,就自然不会有任何灾祸。   可不听从,背叛她,不依附她,不相信她。那就是你自己放弃你自己的福份啊。   你们这些人今生碌碌一生而无所为,各个都没有一点修为。   你们也曾努力过,拼命过。   却好像一点作用都没。   你们抱怨辛劳无所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却不知道反省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们上一世就是因为违了三圣母,信了邪路,入了魔征今生才会如此艰辛。   而今生已过大半,你们仍丝毫无所悔改。   就像那阮午,他前世就与三圣母作对,   而今世仍然传播邪说,这才导致他被降祸。   先是他儿子腿断,现在又被魔所劫走。   我和他本无仙缘,但奈何上一世始终欠他一份人情。   今生耗了这全身灵力,以借你儿身来此一会。   就是为了让你们传话与他,需立即放下邪念。   虔诚告毁,在院中跪告一日,不得进食,休息。   这才方可,待再见天降异象,不久就又能看到儿子了。   否则,更会遭到更大灾祸啊。   让他切记切记。”那婴儿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然后就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其实他一直都在睡着,这些不过是隐南让他们看到的幻像而已。   众人听他居然讲到了这里之事,说出了阮午的名字和家事。   俱惊诧不已,特别是他儿子丢失之事。   看到这婴儿又睡着,众人就赶紧找了两人去告知那算命之人,阮午。   阮午听到着急忙慌赶来的邻居所说之词,初时并不相信。   还以为他们在说胡说。   可他老婆听了却立即大哭起来。   起身不仅咒骂,更是直接和他动起手来。   “我平日里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去干那伤天害理之事。   你偏不信,你哪里懂的什么神意啊。   平日里却到处乱讲诳语。   这才惹下这些灾祸,连累了我和儿子。   你都是近邻谁还会在这个时候来消遣我们不成。   你无能不说,还糊涂。   你得罪了人还要赔个不是。   更何况得罪了神灵。   这现世报你都已经看到了,还在顽抗。   你真的要我们一家都陪你家破人亡你才悔悟吗?”   妇女越说情绪越激动,阮午正要急,又陆续赶来的邻居赶紧把他们拉开。   再次劝说其阮午来。   众口一词,阮午不禁瞠目结舌,这才终于信了他们的话。   他立时晚饭都没再吃,直接扑通跪在院中,   一阵狂磕头,磕出血来。   涕泪交加的忏悔不已。   “小民一时糊涂,为了生计不得已上街招摇撞骗。   平日里总传播一些歪门邪道,触怒了神灵。   让神灵降怒与我,小民真心悔恨。   万死不辞,望神灵宽恕,   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万万放过我儿,莫伤我妻。   我求求你们。”说罢,不顾头上还在流血,又是一阵狂磕。   那血一时间留了满脸,众邻连他老婆赶紧要扶他起来帮他擦洗。   他也不愿,只一心要跪在那里忏悔。   老婆先前还在生他的气,   听他一番话里顾及自己,还主动替自己向神灵揽罪。   气顿时全消了,反倒留下了些许感动的泪水。   她见自己丈夫并不愿意起来,也立时陪着跪了下去。   众人谁都无法搀起,那众邻知道他们为何跪下。   也恐阻拦了他们忏悔,导致自己被降祸。   也就不过又劝了三言两语,就散了,各自回家了。   这事,也再次传开,城内很多人听闻,   居然有人专程老远跑来看热闹,也有些人听了,激动的跑来想见证神迹。   他俩跪着的院外居然到第二日竟围了人山人海。   “这动静太大了吧。”我又忍不住问道南国,心砰砰跳。   这难道还不会引起注意,引起怀疑吗?   南国看我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前几****还害怕人少呢,   我当时怎么说来着。   当时就告诉你了,到时候你说不定还嫌人多呢。   今日果然。”她看着我,又忍不住笑了一阵。   隐南也侧目看了我和犹离一眼。   犹离更为紧张,已经一头大汗了。   我们悄悄的悬在半空,伪装了两朵云借着一棵岑天老树避开了他们的视线。   向下观察着。   “可是,这真的动静太大了啊。”我擦汗道。   “人都愿意相信未知之事,所以即使传出了什么。   只要不证实,不明确,就不必担心。”南国安抚我道。    造神记(2)   “为什么叫什么三圣母,这名字听起来挺恶心。”   犹离插话问南国到。   南国露出神秘的微笑,环视了我们三个人一眼。   并不说话。   我和隐南,犹离互相看看了,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怎么啦?”我追问道。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们。   “没事,犹离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叫三圣母吗?”她又笑道。   然后分别指着我,犹离和隐南。   查到一,二,三。   我恍然大悟。   和犹离一样怒视着她。   “我是男的。”我和犹离异口同声的说。   隐南则一脸的无奈。   “快够一天了,怎么办,我去悄悄的把他儿子送回去?”   我问南国。   我一直背着他昏睡的儿子在这里呆着。   虽然有照顾垓亚的经验,但我还是一点都不习惯带着一个小孩。   “那还有什么意思。”南国却鄙夷的看着我。   “众目睽睽之下,不要弄的太逼真了。   这事应当模棱两可,可进可退。   太过于异常,真实了。   传播的速度可就控制不了了。”隐南也终于劝阻道。   南国点点头   “放心吧,那倒不会。   一会倒是还需要你的幻术在配合一下。”   南国对隐南说道。   我其实一直都特别想问,为什么隐南会精族的幻术。   但想想有可能是那个垓亚教他的,就没敢再问。   问了估计又要被他冷脸忽视。   南国跟隐南谈论了一会需要如何的配合。   又从腰间取了一个东西递给我。   “拿着吧,把他放在那个孩子的怀里。”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副画像,展开细看,竟是隐南。   旁边有行小字。   我扫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大笑起来。   犹离看我突然发笑,赶紧抢来也看,脸立即也胀成了猪肝色。   隐南也凑过来瞧了一下,不禁也无声的笑了起来。   那一行小字写的是“三圣母之最高神位吡咯圣母至尊画像。”   “这又是干嘛?说的是圣母你也不能画个男的上去啊?   他们瞎么?“我捧腹笑着问道。   “你懂什么。”南国白了我一眼。   “赶紧放进去吧。”她吩咐我。   “这。。。。。。   怎么把我画上去了。   不是说我们要低调行事,找人间代言人而已吗。   并不露面。”犹离也哧哧的问。   他脸上的充满了尴尬,看起来他十分想反对。   但可能看到南国已经精心准备好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我们辛苦的创建的东西自然要打上我们的印记啊。   它发展的不错的时候,你希望它果实被别人摘走吗?”   南国反问他道。   “谁敢对神不敬啊。”犹离反驳道。   “无利可图时,信仰是真诚的,   等有利益了,信仰里面魔鬼比信徒多。   这跟真假无关。”南国认真的说。   犹离听了这话,放弃了辩驳。   他知道肯定说不过南国。   这里和外面一样,日落月生,   夕阳西下时,晚霞这时候又上来了,   果然,南国不知道用什么制作的门型晚霞又隆重登场。   这次看这个晚霞时,下面一片寂静无声。   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音。   都是怔怔的看着。   算命的阮午夫妇此时却抬不起头再看了,   他们从昨夜到现在滴水未进,又一直跪着。   中途晕倒了好几次,邻居好心扶他回去休息,   她老婆立即阻止了别人,央求他们架着他跪在那里。   等自己晕倒也请他们帮忙架着自己。   她十分担心自己才诚意不足,   儿子回不来。   后来没多久,果然就晕了过去,晕晕醒醒,反复几次。   我真担心他们俩有生命安全。   但南国表示肯定不会。   说他们只是会虚弱的休息一大段时间。   那晚霞快要消失之时,一道无比壮观的霞光照耀到了阮午的房顶。   瞬间那整个房子看起来圣洁无比,批了一层金辉。   众人忍不住惊叹了起来,此起彼伏,好一阵才停下来。   隐南其实已经用了幻术在那里把孩子慢慢的落在了阮午的身旁稳稳放下。   但众人还看不到,他也并没有恢复他的意识。   等众人惊叹声后,那孩子就突然出现在了阮午脚边。   立即有人去掐阮午人中,摇晃着他大喝道   “快醒醒,快看,你儿子回来了。”   简直就是奇迹一般,并没有人对阮午使用什么法术。   刚还在昏厥中的两夫妇居然同时睁开了眼睛,他们立即向他们儿子扑了过去。   一把抱起,发现昏迷中,叹了下鼻息才稍感安心。   一边痛哭,一边哽咽的歌颂者对三圣母神的各种感激。   我明白,别人不管怎样,内心了,他们是真的信了。   南国开始操纵者他儿子说起话来。   隐南之所以让他还昏迷的原因就是,幻术所用的主体如果乱动效果就会很差。   所有人都惊奇的看到一个昏迷着的小孩子嘴巴却突然张开,   说起话来。   “阮午,你上世即为我神民,却中途迷失。   走上了歧路。   受我惩戒不改,今世居然又再度踏上歧途。   我并非仅为惩戒与你,而是要救赎你。   你上世为我神民时,十分虔诚,修炼积极。   是我坐下神使,   专替三母众神与神民对话。   也算做下不少功德,为自己积攒了不少福报。   因此,在此世我才会打开这通神之门来考验你,   惊醒你,点化你。   我如今感受到你的忏悔,   已经明白你终于又走上了正途。   所以结束对你的考验。   你可以重见的不仅仅是你的儿子。   而是你与我们之间的神缘。   我又特赐你三圣母最高主神画像一副。   你每日要认真对他真心苦修。   万勿在坠入邪念,   而关于三圣母的种种,经及道义,   你回到房间后便有圣书在你房内显现。   待你修化之后,你将仍是我座下神使。   你要记得,一心向善,积极助人。   传达我神,传颂我神。”   我是觉得这有点四不像的话听起来十分拗口,   并且听起来没有一点的神圣。   但居然哗啦跪倒了一片人。   开始时还有人站着,   但看一众人都跪下了,   站的人也纷纷跪下。   不多时,竟无一人还敢站立。    造神记(3)   我吃惊的看着他们,因为我知道这些人中有很多原来只是来看看热闹而已。   怎会转变如此之快。   等这些话说完,阮午的儿子立即醒了。   他没有任何异常,也根本不知道已经离家了几日。   惶然的看着满是泪花,跪着抱着自己的母亲。   又恐惧,又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父亲?”他怯生生的喊道。   他父亲看他苏醒了,又是一阵激动。   将他立即放在地上,又砰砰一阵叩头。   他母亲却惊讶的捂住了嘴,因为。。。。。。   他的儿子居然真的自己在地上站着。   阮午情急感恩,却已经忘了自己儿子前几日摔断了腿的事情。   他儿子一直都躺着,并不能站立。   但他将儿子放在了地上,他居然直接站立在了那里。   不仅他母亲,众知道内幕的邻居也一并啧啧称奇。   不懂的发生了什么的纷纷找邻居打听明白以后,   便给自己身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传播。   “真的是神啊,你看这断腿竟自己好了。   这即使天门军里有修为的仙民恐怕也不容易做到吧。”   他们添油加醋的说。   其实这断腿就是犹离治好的,他看了看,这伤势虽然严重。   但对有修为的仙民来说,并不太难。   当然能治的也只有列仙以上的仙民。   但是天门内的世界里,哪怕是末仙都在天门军中。   城中尽是没有任何修为的平民而已。   他们跟那些有仙位的仙民打交道极少,   根本就不了解这些。   他父亲抬起头也想起了这件事情,   他已经激动的浑身发抖起来,   用力的又抱了一下儿子。   又记起了刚才昏睡的儿子说的话,   慌忙在他身上找起来。   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令我哭笑不得的画像。   其他人也迅速的围上前去看。   “这。。。。。。   看起来怎么会是男的?   三圣母不应该是女的吗?”他们也楞住了,纷纷小声的跟周边的人请教。   “别胡说,”阮午听到了别人的窃窃私语,立即站起来怒斥道。   众人赶紧停住了话语,向他看去。   他突然发现别人看他的眼神中竟然带着一种尊敬,   也楞了一下,旋即才明白,刚才自己昏迷的儿子说了,自己前世是神使啊。   所以众人竟对他有了一些羡慕和尊敬。   他立即兴奋不已,以前大多数认识的人都觉得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几乎都不拿正眼看他,没想到这一下竟然因祸得福了。   他脑子飞速的转动了一下,立即又严厉的说了起来   “神会和我们一样吗?   他们没有性别,你们以为叫圣母就一定是女的。   不,圣母是一种神位,是至高神的荣耀。   可不是什么性别。”   他短短几句竟然忽悠的那些人也都点头称是。   “对啊,神怎么会有性别呢?   他怎么可能和我们一样。”有人立即对身边的人说道。   别人忙点头称是。   “是啊,圣母这二字,那些不懂的人确实不会明白是什么。   他们居然会和性别挂钩,神人当然异象了。   看起来有点像男的,他们居然就给他安上了性别。   而名字又以为是女的。   以自己的凡夫俗子的眼光去推敲神。   既大不敬,又十分无知啊。”那点头称是的人说完反而骄傲的用眼光去瞥了下旁边的人。   仿佛他刚才并没有质疑过一样。   “果然是神使啊。   这一语就点醒了他们。”他们中很多人对阮午交口称赞起来。   我无奈的回头看看南国,南国捂嘴偷笑不已。   而犹离已经完全傻了。   “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我问南国道。   “我一个女孩子,自己创造的神当然想是女孩子了。   可惜,这个世界女孩子貌似不对等,   我没办法,只好折中一下了,用女孩名字。   搞的男的糊弄一下了。”南国调皮的说道。   我不禁一头冷汗。   “这也行?”   南国笑笑说   “当然行。你看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那众人已经急不可待,一干人又央求阮午让他们可以看看圣书。   却有邻居早就拿了出来。   那邻居急忙喊道这就是圣书。   他拿着焦急的跑出来递给了阮午。   太远我没看清那上面都有什么。   他怎么就认定了这就是圣书呢。   南国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   笑着跟我解释,   那封面上也有犹离的画像呢。   我转头看犹离一脸惆怅,生无可恋的表情。   阮午在一圈人众星捧月一般的央求声中骄傲的打开了圣书。   周围的声音却立即又都停滞了。   他们个个都呆若木鸡。   “哟,你那上面写的什么,   怎么一下就把他们都震住了?”我好奇的问南国。   “里面什么都没啊。”南国轻松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震惊的把头转向她,确认了一下她不是在跟我玩闹。   “真的什么都没有啊,我一个科学教,   平时又不搞这个东西。我哪有什么灵感搞一套这个。   我就随便给他本无字天书。让他自己发挥去。   不合我意的,我在想办法,让犹离这真神现身。   让他修改。   你当我为什么选择他?   因为正常人编不成这东西。   那些算命的都说不圆,   就他滔滔不绝跟我讲了半天他自己的神。   我听着编的真好,虽然不能说滴水不漏。   但挺完整,听着也有意思。   所以就是他了。   这是我的理论家呢。”南国笑着跟我讲。   我已经彻底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犹离和我都看向隐南,觉得她做事越来越狂放了。   想看看隐南怎么看,谁知道隐南居然又点了点头。   “南国姑娘做事情越来越有章法了,而且粗中有细。   以前还真是不知道呢。”   隐南对着我们期待的目光居然又赞扬起来她。   我无奈的摇摇头,   我觉得也许隐南和南国从灵狱出来以后都已经疯了。   不过,南国倒是没有看走眼,阮午这人救场应变能力真的一流。   他突然跪了下去,再次通通通的叩了几个响头。   “神使阮午将谨遵教诲!”他抬起头来居然泪流满面。   众人更加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的将他赶紧扶起。 造神记(4)   “哎,圣母留下的书里让我一看就犹如五雷轰顶。   着实震撼啊。”阮午老泪纵横的说。   “呀,这书里究竟写了什么?”一个一直在他旁边的邻居问道。   他刚刚拼命挤上前,想一睹圣书内容。   但翻开书以后的空白让他不禁的愣子了那里。   而现在老泪纵横,激动不已的阮午又让他更加疑惑。   阮午却摇摇头   “不可说,不可说。   这只是我门中人的秘密。”言罢,阮午就要往屋内去。   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立即唬住了那些人。   “这书里的内容你看到了吗?”有人小心翼翼的问旁边的人   “看到了,看到了,   但是奇形怪状的,我看不懂。”那人回答他说。   问的人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另有人就装作顿悟的样子。   “喔,真是圣书啊。   着实震撼啊。”他闭上眼,似乎那圣书是美食一样。   津津有味的在回忆一般。   嘴里还砸吧不已。   另有人立即就请教他。   “敢问先生,那到底都写了什么啊。”   “哎,凡夫俗子莫问,这是跟福报有关啊。   你福报未到,自然不能看懂。   我决意要去拜到这三圣母门下。”这人睁开眼正色的说完。   就立即有人跟随了过去。   他们跟这人一起,居然直接叩拜起阮午来。   央求他既为神使,请普渡众生。   让他们和阮午能一起修习教义。   我看着这一幕,完全震惊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国道   “人当真就这么愚不可及么?”   南国笑笑   “这大多数和智力并没有多少关系。   这里有人看到了信仰,有人看到的却是机会。   一个人大部分的日子都是在自己和别人中飘摇。   他一会信自己,一会信别人。   所以,每个人心里面最后都有一个统治者。   这种就是信仰。   而有些人,他明白找别人要钱不如别人主动送钱。   屈服你的人只会在你的胁迫下才合作。   你失去了胁迫的力量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但没有人能永久有力。   而说服别人,让别人信服。   就不同了,他会心甘情愿给你一生所有。   而这神力,又永不会失去。   他们人数众多,即使哪些有点问题。   把这神拿来修修补补,与时俱进。   又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人一入众,只有极少数人能不失去自我。   你看,即使刚刚忏悔了一天的阮午。   现在就又恢复了他的油头滑脑。   他离我们造的神可最近,感受最深。   那忏悔是真的,现在的他也是真的。   这还没有实际的收益,但他已经立即就又变化了。   他知道维护这神就是维护他自我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找他的原因。   这样的小人物好用啊。   跟人打交道,有贪念的最好利用。   反倒是无欲无求的最难相处。”   南国这话说着说着,却把微笑收起了。   越说到最后,我倒越觉得她有些伤感了。   我看看犹离和隐南,   他们也似乎若有所思。   “他离灾祸降临怕是也不远了。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确定能救他吗?”隐南突然问南国道。   南国点了点头   “可以,这造神只是计划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他可能确实马           上要遇到灾祸了。   除了这些人,我们也确实需要些有力量的人。   走吧。   我们去个地方,找那些有力量的人去。   不过,过几天,我们还得来学习一下阮午的理论。”她又笑了笑说道。   隐南点了点头   “嗯,这人到也算是个聪明人。   临场应变和口才倒确实算是个人杰吧。   当初还真没有发现。   你打算去哪里找。   我们总不能直接在各大王府中乱转吧。”   南国笑了   “不,我们去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   也去长长见识去。”   南国第二天早上叫醒我们一起出去时,   我们都愣住了,   南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一身男装。   “你。。。。。。   这是要干嘛?”我忍不住问她。   我睡眼惺忪的被她叫醒,揉了揉眼。   还以为是幻觉,   仔细一看确实是男装的南国。   难道是做梦呢?   我呆呆的问自己。   “昨天不是说了吗?今天要去找有力量的人啊。   那我们就要去他们去的地方啊。   你们也跟我去集上转转,把衣服都缓缓。   尤其是悟空,你那衣服都穿了有几百年了吧。   每次出去,跑堂的小二哪次不是斜眼看你。   今天可不行,   你们得穿的富贵些。”南国说道。   “哪有几百年,   什么衣服也不能穿那么长时间啊。   这也是新衣服啊。   不过就是我总喜欢这个颜色和这个样子的。   你看着就像一件衣服。”我嘟囔道。   “南国姑娘到底是想去哪呢?   我们换衣服我倒也能理解,   你为何要着男装?”隐南不解的问道。   “到了晚上你们就知道了。”南国诡异的一笑。   “你们今天应该会很开心啊。   好了,赶紧出发吧。   换个行头,我们顺便去看阮午一眼。   然后晚上让你们去一个难忘的地方。”南国显的很兴奋。   看着我们总是一副鬼祟的表情。   我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她到底在乐什么,   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我也懒得在问了,   自从南国从灵狱出来,   感觉就越来越神秘了。   出去的时候,我们才发现钱又不多了。   无奈的又“收集”了一些。   “老是偷人家东西,我觉得很丢人啊。”我忍不住抱怨道。   南国却毫不在意,   “好了,我们很快就会很有钱了,   不用在收集钱了。”   “我们为什么不让隐南变些钱出来。   那又不是什么难事。”犹离也忍不住问。   “万一我们偷的那个人用钱有什么正事呢。”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造钱当然不行。   货币的发行数量必须是一个稳定的值。   否则钱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你就不懂了,虽说我们造的并不多也不行。   出现问题就麻烦了。   而如果用幻术那就成骗子了,   人家收的钱很快就又没了。   卖东西的人更可怜,不能骗他们。   “收集”的时候我们也都只找看着就不善良有钱人“收集”啊。   怕什么,身上的钱少了再回家拿点呗。   你们记得,在这个世界里,不到时候就别擅自改动任何东西。   因为你们不懂。”南国啰里啰嗦的说 造神记(5)   南国说的其他话对不对、可信不可信,我不知道。   但我们马上就有钱这个话我是绝对不信的。   因为南国带我们去的那家布衣行,我们定制完连衣带靴钱就又没有了。   我们出来只好又“收集”了一圈钱。   我觉得她这句话正确的说法应该是   “放心,我们马上就会又没钱了。”   而且南国错误的估计了这里成衣的速度,人家要我们半个月后来取。   幸好南国发现他们有给别人已经做好的衣服,尺码也刚好合适。   人家犹豫了半天,说小店历来重信什么的,说了一堆。   结果南国用十倍的价钱堵着了他的嘴。   我们才成功的都换了衣服。   果然穿了这新衣服我们都感觉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立即似乎显得比原来高大,   英姿飒爽,贵气逼人。   我们重新打量了一下对方。   惊诧万分,真没想到换个衣服,就会如此不同。   “这钱看来还真是个好东西。”我喃喃的说道。   几千年来,我极少有钱,也很少买东西。   这才明白,原来凡夫俗子的生活也挺快乐。   “是啊,要不你以为他们的动力来自哪。   好的东西还多着呢。   有些人半夜三更才睡,天不亮就又起。   艰辛一生,若没有什么好东西吸引着。   他早就天天只睡大觉了。   都懒成你猴子这样。   那这世界可真糟了。   什么都不要,也就意味着你什么也不给。”南国白我一眼说道。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也确实,我也没给谁过什么东西。   除了小乌。   “对了,隐南。   从今日起,你就用幻像把犹离的形象变一变吧。   过段,这画像越传越广。   犹离再用这么一张脸招摇过市。   没多久,我们都会被盯上了。”南国对隐南说道。   隐南点了点头。   “但我这个幻术恐怕瞒不了主仙。”隐南对南国说。   “那倒没事,这有仙位的都在天门军中呢。   我们暂时还不去那里。”南国毫不担心会被主仙识破。   我们说着话到了阮午那里。   他这里现在竟以门庭若市。   有邻居来帮忙维护秩序。   现在的闲杂人等,阮午已经不见了。   有人跟阮午诉苦,希望阮午可以帮他带话给神。   消除苦难。   也有人来阮午这里问事,让阮午告诉他这事该如何处理。   更多人什么也不求,来了就是想拜阮午门下知道神意。   寻神庇护。   我越发的觉得南国确实找对了人。   不管是哪种人,阮午都对答如流。   来者无论问事还是寻求避祸,   他都头头是道的跟别人讲出一大堆模棱两可但别人听起来十分受用的话来。   说的别人点头不已。   然后在让别人去中堂对着南国给他的画像磕头。   那画像现在已经端端正正的贴在了中堂正中的墙上。   “一定要心诚,诚则灵,不诚就无用了。”   阮午对每一个要磕头的人认真的说。   “哇,这么多人跪拜你。   你现在什么感觉啊,犹离。   你可要保佑他们啊。”南国嬉笑着打趣犹离道。   犹离尴尬的摸摸鼻子,可以看出来,他一点都不为此高兴。   “这不会将来再传出天门吧?   
  那到时候我恐怕要成笑柄了。   若是要姝儿看到了,她还以为我已经升天了呢。   要是知道实情,只怕是要笑死。“他像是自言自语说道。   我们都没有接话,他从亚特兰蒂斯出来以后,这是第一次又提到姝儿。   我还以为他死心了或者已经忘却了。   没想到今天居然又提起。   “阮午他为什么要让如此郑重的告诫别人要心诚呢?   他是不是真的特别相信,怕冒犯了神。   可说这话没用啊,人家既然来了会不是诚心的?”   我不解的问南国道,赶紧转移一下话题。   “江湖术士常用的伎俩。   他说话虽都是模棱两可,但保不定有时候什么事情还是出人意料。   人都有杂念,百分百信的人极少。   更何况这不过是个新东西。   很多人来这里也是觉得是一个机会而已。   所以,他就利用这种伎俩可以推脱责任。   真出问题了,人也容易自责,   还有些人立即就会反省自己都怪当初自己不心诚的事了。   所以我说了,装神弄鬼的伎俩用他在合适不过了。”   南国为我解疑道。   “可他这样句句都无实词,事事都无实物。   时间久了,   所问仍无所知,所求仍无所获。   有很多人就会看透了吧?”   我接着问道。   “这样才会有人更加的相信,   修行,   是一辈子的事啊。   如果有求必应,那些人才不会反省自己。   才不会更加上心,尽力。   莫说乱神,事事皆是如此。   轻松所得的人们通常都不认可他的价值。   反以稀缺为贵。   这你就不懂了。   就是要让一些人离开放弃,   要让一些人不甘,才更深入。”   南国这回答让我听的似懂非懂。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又想到一个问题   笑着说   “你看阮午他自己生活很困苦,   现在这捞钱的大好机会。   他居然放弃了。   这屋内连个捐钱的地方都没设置。   这阮午看来真是吓到了。”   这话刚落,连犹离都忍不住笑起来。   “悟空你可真是对三族的生活涉猎不深。   收钱自然不能这个时候收呢。   现在是建立威信的时候,   是撒网等着捞大鱼的时候,   这术士基本上都一样的套路。   别说他们了,你去一个饭馆吃饭,   那会做生意的一看你新来客人,   都会吩咐后堂做的精致一些,   甚至多送个什么。”犹离笑着对我说道。   我完全摸不着头脑,是的,我虽然在这个世界长大。   但跟三族确实交往不多。   人情世故,风土人情真的只能说是略懂。   毕竟在三族眼里,我都是异类。   我唯一可以属于的群体就是我的师门吧。   那里除了小白,小乌这样的,   好像很多都是来历不明,也非三族的师兄们。   哎,可惜他们也都没了。   现在来历不明的只有我和南国了。   想到这里,我回头看了一下南国。   她却还在出神的看着忙碌不已的阮午。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他现在正在见的这个人十分不同。 造神记(6)   “我是专门来找你辩驳的。”这个人神情平淡的说。   他看起来衣着倒是挺寒酸,有点象我之前没有换下来的衣服。   却丝毫没有半点窘迫。   长相倒颇为清秀,眼睛犹如清泉。   看起来十分清澈,眼神里倒是一股无惧和不服的样子。   阮午应该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他不自觉的一愣,仰头打量了他一番,   眉头紧皱者问他。   “你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   入此城还没有多久?”   门口的人嗤笑着看着这个号称要跟阮午辩驳的人。   议论纷纷。   “这谁啊?简直莫名其妙。   来神堂找人辩驳,真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有人嘲讽的说道。   也有人说   “年轻人啊,就是容易走进邪魔外道。   这年轻人,八成就是被谁给蛊惑了。”   还有人提议   “撵出去,撵出去。   这种人在这里会影响我们所有人的。   这让真神知道如此会降灾与我们的。   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我们要赶走这妖魔。   反倒可以正法而得福报呢。”   有些人觉得这说的十分有道理,   就跃跃欲试,却被阮午做了个手势制止了。   周边的议论声都收入了这年轻人耳朵里。   他向门外注视了一下。   没有回答阮午的话,却先是叹了一口气。   “我来此是为了救你们啊。   你们无知啊。”   这话更是激起了众怒。   若不是刚才阮午阻止了他们,   八成这帮人就要进内屋将他拽出来一阵痛打了。   这年轻人才转过身来,又面对着阮午。   “我家是在远方,入城虽不久,但恰遇此事。   我听闻什么天降异象,先生被称为什么神之代表。   我就特地来请教先生一二。”   这话略显谦卑,但连我都能感到这一定是在挖坑。   阮午倒是面不改色的略微点头,   “请教不敢,你大可问。   但若是问阮午,阮午自然知无不言。   但若是问神灵,所问之事,阮午就不敢保证可答或敢答了。   咱们布衣之间所问、所求要的大多数就只能是自问,自答了。   你求什么,便只能向哪里去问。   例如你问这如何提高修为自然要找修为高深之人去问。   你若要学习制作某物就只能去找这会制作某物的人去问。   你可以问,但他们未必要答,因为答你也要有好处不是。   人家凭什么要告诉你,神灵当然不会这样。   但是,他们一定也知道你为何问。   你若是诚心信他,让他指点迷津。   他自然也会给你答案,可你若不信他。   只是为了跟他辩驳,难不成神灵还要亲自给你证明自己不成?   就像修为高深之人不会给你证明他修为高深一样。   这是人家受益之事,若非有用,人家何须向你证明什么呢。”   阮午这番话在我听来果然是滴水不漏的老江湖。   以退为进,他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这年轻人来者不善。   恐怕是来砸场子的,却先把进退都已经摆好。   按他此说,你问的问题他可答可不答。   就算答了,   答对了,功劳在神明。   答错了,责任再己。   他明确的把自己和神灵分割出来。   这样,保着神灵自己纵是犯了错也正常。   毕竟自己只还是个布衣凡民吗。   这年轻人到让我好奇,他面相看来倒不是奸佞生事之人。   谈吐及神情举止看起来也有书生之雅气。   但他来此到底是为何?   他要辩何呢?   他安静的听阮午说了一通。   待他说完。   立即表情严肃的问道   “我想问先生的就是,世上真有神灵?   那神灵和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阮午听到此,狐疑的看着他,   不知道他究竟想问什么,想知道是什么。   他还是侃侃而谈道   “若问有无神灵,你就问这桌子就行。”他拍了拍他所坐位置旁的一张半人高的小桌子。   那年轻人眯起眼来看着他,不知道他所说何意。   阮午接着说道   “我若告诉你,这桌子完全是自己变成了这样的,你可以相信吗?   你能相信这桌面,桌腿都是它自己长成的,自己又把自己变成了一张桌子吗?”   阮午看着年轻人问道。   “显而易见,这没有可能。”年轻人摇摇头道。   阮午笑了,如释重负   “一张如此简单的桌子尚且如此,它都不会自己形成。   那这世间万物,以及人,哪样不比这桌子复杂呢?   你难道就可以相信它们都是自生的吗?   若无神灵。   我们人可以制造的东西很少,那这复杂的万物和我们又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阮午又问这年轻人道。   我不禁佩服起南国来,她找的这阮午果然是个宝。   若不是我确切的知道真相,这番话说的我几乎都要相信了。   但年轻人却笑了出来,他边笑边摇头道   “先生错了!   先生举错了例证。   而且先生根本没有回答我,我们和神灵的关系。   万物皆有主如若不错。   那万物生也自有因和用处。   就像我们制作桌子是为了自己用。   你做了一张桌子,   当然只会考虑这张桌子的用处和好处是否足够,   若是制作了我们人。   按先生的理解那也自当是因为我们有用才制作的。   那我们堪当何用呢?   若我们也只是神灵的一张桌子。   那神灵也自然只会按照一张桌子的作用来看待我们。   那问题是,如果神灵不需要这张桌子了呢?   我们作为桌子该如何跟神灵相处?   我们心甘情愿接受的被放弃吗?   或者就是说我们应当接受任何命运吗   例如神明决定让你儿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让你妻子也离开你。   你愿意吗?你会不舍吗?你会抗争吗?”   年轻人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也让阮午和众人都立即变了脸色。   “一派胡言,你不懂神灵用心居然会如此揣度。   他让你受苦正是为了让你领会此苦,   给你指明道路如何避免此苦,   让你感受了此苦而不会施加此苦给别人。   你怎能以一颗私心去猜疑神灵。   神灵会需要一张桌子吗?   他会利用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吗?   他只是让你体会众生苦,从而改变这众生苦。   就像小孩子一定有父母教过才能长大。   若到处都是安乐的地方。   你不经此磨难,又怎会认知到什么是神灵。”   阮午避而不谈孩子的问题,仍是笼统的说道。   :,,!! 造神记(7)   年轻人听闻此话神情更为严肃了。   他立刻敏锐的又说   “你所谈全部只是虚词。   对问题却都没有一点回答。   我只问你假若神灵这次不放过你的孩子呢。   你该怎么做。   是觉得神灵所做一定没有问题。   心甘情愿接受,   还是割舍不了骨肉之情。   痛苦万分从而抗争,努力。”   阮午见他两次这样说自己儿子。   终于沉不住气,爆发了。   怒斥道   “神灵会像你这般残忍,糊涂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   年轻人露出了微笑。   “你看,你还是对抗神灵的吗?   你说神灵会像我这样残忍,糊涂。   也就是说神灵当然不会夺走你儿子。   那神灵若真夺走了,那神灵就是残忍,糊涂的。   那就是说明神灵不是做什么都对的。   你也不会完全信服。   否则你当然应该理直气壮的告诉我,   神灵若要你儿子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啊。   因此你信神灵是有条件的。   你信神灵是为自己,也不是为神灵啊。”   年轻人微笑着说道。   阮午恼羞成怒了,再也听不下去。   “一派胡言,一开始我就说了。   你找什么答案就去问什么人。   你不是信神灵之人,   你我自然也不该多谈。   你走吧。   莫在我这在耽误功夫了。”   邻居立即走了进来,要带年轻人出去。   年轻人立时站了起来,恭敬的行礼后。   说道“容我再说最后一些,我就立即出去。”   邻居看了阮午一眼,阮午点头应允。   “我还是那句话,众位应当认真思考一下。   我们的命运不应该让任何人支配。   没有人会违背自己的利益去给你谋求什么利益。   当你们利益向左的时候,无论他如何强大,   给你的也只会是灾祸而非庇护。   他跟你们既非父子亲人,又非同胞同族。   我们不能一味的单纯相信别人的善良。   要有自己解决自己问题的能力和决心。   就像天门军中那些人。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8` 0` 8`0`t``x``t . c`o``m   他们到底是我们的福还是祸。   他们到底是我们的依仗还是我们的敌人。   你们一定要认真的想个明白啊。   他们有70万人,但我们有几百万人。   若有神灵真为正义,   天门早死,初野也早该被株!”   这番话让我彻底傻了眼,我回头看看隐南,犹离、南国。   他们也都傻眼了。   众人也全部不知所措的看着此人。   现场立即鸦雀无声。   “他疯了!   他是个疯子!”阮午全身颤抖的说。   众人也终于反应过来。   “大胆,竟然敢再次胡言乱语。   他真是疯了。”立即有人也恼怒的喊叫起来。   “是啊,别让他跑了,我们赶紧绑了他。   送到天门,若他跑了,我们恐怕肯定要遭殃了。”有人也立即战战兢兢的提议。   于是立即很多人一拥而上,瞬间将他捆的结结实实。   押解着出门去。   年轻人却没有一丝恐惧,只是看到他们这样,显得颇为失落。   “跟过去!”南国低声的说道。   我们也立即跟着那些人一起。   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押解到一个看着十分深大宏伟的院子中。   刚开始只是天门四个战士看到一拨人突然押着一个人涌了过来。   不明所以,立即警戒起来。   一个人转身赶紧跑入门里,似乎是去通报紧急情况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那三人中一个人厉声的问道。   “官爷,我们押解过来一个疯子。   这人刚才当众说了很多胡话。”那群押解的人中,立即一人站出来。   恭敬的点头哈腰的说道。   那问询的人流露出疑惑的表情又质问道   “疯子管我们什么事,   押解到此处何意。   你们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那人慌忙附耳了一阵。   这问询人瞬间变了脸色。   愤怒的走到被捆着的年轻人面前。   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年轻人脸上。   愤怒的大骂道   “你个混账又是何人?   竟敢如此当众胡言乱语。”   年轻人头微微仰着,反倒笑了起来。   “我叫冉寻。   我是来救你们的,你这是为虎作伥啊。   你自己这是在帮助他们屠害你自己,父母,亲人,朋友啊。”   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人听了愤怒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冉寻立即被打的眼冒金星。   头一下就低了下去,像是被打晕了一般。   正在此时,刚才进去的人领了一队人马冲了出来。   将这押解冉寻的人立时团团的围在中间。   那些人慌忙都跪了下来,口中直呼饶命。   冉寻却还是牢牢的站着,没有动态。   “没他们的事。”刚问询的那个人立马跑了过来,   对那一队人中的头目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   这么多人来此作甚。   不知道这是哪里?”头目愤怒的问道。   那问询的人赶忙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完完整整的禀报给了这头目   “奥。真的?”头目不可思议的看看冉寻他们,又问了禀报的人一句。   禀报之人确信的点了点头。   这头目咬牙切齿的向冉寻走了过去。   冉寻又微笑起来,正打算说什么。   那头目已经到了他面前,   运了口气,一连串的耳光扇的啪啪直响。   我们藏在半空,都听见这声音巨大。   可想力度之狠。   那人又抽出腰刀,用刀柄使劲砸在冉寻头上。   冉寻立即血流满面的晕了过去。   扑通一声,直直的正面倒下砸在了地上。   “这真是找死呢。   拖进去关起来,等禀报了王爷后再处理。”   头目愤怒的说道,也吐了一口在冉寻身上。   那队人中,立即出来两人将冉寻抬起,向院里脱去。   押解冉寻过来的众人都仍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   瑟瑟发抖的等着头目命令。   “你们散了吧,既然此事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记得,此事不要外传。   要是过几天外面我听到什么传言。   我就拿你们是问。”头目恶狠狠的说道。   其他人赶紧跪谢之后纷纷离开了。   “这可真是倒霉,哎,你说怎么会摊上这么个事。   遇到这么一个人。”他们走远的时候悄悄的议论着。   看起来都十分不满冉寻给他们带来了飞来横祸。   “他到底是谁,要干什么?”我看完吃惊的问南国。 造神记(8)   南国只是摇头不已,神色凝重。   “这些人怎么这般糊涂,气死我了。   这人所说的确实是为他们好啊。”犹离恼怒的说道。   “他们可不笨。”南国立即反驳道。   “假若有天这个叫冉寻的得了势,   他们一样的毫不犹豫的会把初野押到他面前。   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这些人聪明着呢。”南国嘲讽道。   “哎,没办法,大多数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南国又自己感慨到。   “这个人我们应该救下来。”隐南突然扭头对南国说道。   犹离赶紧激动的点头同意。   “为什么?”南国惊讶的问。   “他会有用的,而且我们有共同的的敌人。”   隐南回答说。   “你不觉得他有些幼稚吗?   有些年少气盛。   像今天这些事他就做的十分鲁莽了。   而且他看起来又很柔弱。   救了他,恐怕他以后仍会肆意妄为吧。   他似乎还不懂得如何真正的攻击敌人。   说不定反倒会连累我们。”南国皱着眉说道。   “不,你看错他了。   他只是绝望了。   这人应该是努力好久了。   他是在求死。   我刚看了一下他身上,   也仅有几个铜板了。   不知道他是提前花完了,还是什么情况。   盘缠一定是随身带着的,不会放在客栈。   而且看他装束,应该也住不起好一点的客栈。   说不定住的只是大车店。   更不会将贵重物品放在那里。   他身上的衣服不进皱巴巴的,还不太干净。   那就一定说明这里也没人招待或能救济他。   他来这里,估计就哪里也去不了。   他心里有路,这是奔着殉道来的。”隐南叹了口气说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是个真正的猛人啊。”他赞叹道。   我听到隐南这样说,也开始敬重起这冉寻来。   南国犹豫了片刻,说道   “你确定吗?   他已经被带入了王府,我们要是救他,动静恐怕就闹大了。   有人从王府里面劫了人。   这还了得。”   隐南也稍显犹豫,但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确定要救他。”隐南坚定的说。   “我也觉得该救他。”犹离立即也表态到。   说完他还看看我。   “恩,救他吧,我也觉得这少年十分勇猛。   而且说话也铿锵有力,   虽看起来没有江湖历练,但你看说话把老江湖都给气的。”   我也说道。   南国沉吟了一番道   “先别急,等等看今晚能不能有什么转机。   如果今天没有什么转机的话明晚在动手也不迟。”   犹离着急的说道   “他闯下这般大祸,说不准今晚就要被处死了。   明天动手还来得及吗?”   南国自信的说   “绝不会今天被处死。   他今天这样勇猛的处事,   天门人断然不会相信他仅是一人所为,   相信仅一人竟敢冒犯天门。   所以肯定要拷打他一些时日。   今天恰不如晚一两天动手。   今天估计他们要在他身上下一番功夫呢。   我们现在去更容易打草惊蛇。   过个一两天风声松些也更好。   还有今晚说不定我们能找到帮手帮我们救他。”   犹离和我听了都有些痛苦、不忍,   隐南却点点头,   “让他受些苦也好,   至少以后不能再这么轻易就交出所有底牌了。   可我们今晚到底要去哪里?”   “绝对是个好地方。”南国又是诡异的笑起来。   南国带我们来的地方远远的就看到了张灯结彩,   挂了十几长串的灯笼在门前,   这至少有四层高的小楼在这火红的灯笼的映照下显得更为雄伟。   门口人来客往,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几个姑娘在门口迎客送客见人就十分热情。   我抬头看那大大的门匾上苍劲有力的大字写的是。。。。。。   霄云阁!   我有些局促不安的又问南国道   “”这霄云阁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看着竟如此气势磅礴。”   犹离和隐南也都没有见过如此地方。   也一边慢慢走着,   一边不停的到处打量。   南国却不理我,只笑而不语。   “哟,几位爷,你们倒是生面孔呢。   第一次来?”我们刚走到门口,一个打扮十分艳丽的姑娘立即迎了上来,   亲切的挽着了犹离的胳膊对着犹离说道。   犹离立时脸色通红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南国。   南国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姑娘一看,立即放开了犹离。   又亲热的挽上了南国。   脸上更是笑出了花来。   “这几个爷都是您今儿个请来的吧。   来来来,今天来,爷可是懂行的狠啊。”   南国笑着点头道   “是啊,今天我请几个爷来开心下。   他们可都是头回来。   你可找人给我安排好了。”说完就把一大把钱塞到了她的手里,   竟还认真的摸了两下。   我顿时十分无语。   这居然是我认识的南国吗?   这姑娘接了那一把钱更是兴奋起来。   笑的更加变本加厉。   连连点头道   “爷放心。   既然是第一次来,一定让今个爷几个过这些年最开心的一天。”   她拉着我们进入了室内,我更是惊呆了。   这里处处张灯结彩,金碧辉煌。   人声鼎沸,一个硕大的厅呈现在我的面前。   这厅里上下两层,至少百人,   还有两层都是一个个的厢房。   中间一个巨大的台子。   那台上几个人正咿咿呀呀的,   似乎像是南国唱歌一般的语调。   不时的下面有人喝彩,叫好。   “小允,速来招待这几个大爷。   找个好位置,要台前的。”   刚迎我们进门的那个姑娘喊道。   她并没有报人数。   可立时就有四个姑娘迎了上来,每个人都搀着我们中的一个。   我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南国到底再卖什么关子。   没敢动态,任由她搀着陪我们做到了台子下的一张桌子上。   刚落座,立即桌上就铺满了各种吃的。   “几个爷喝什么?”一个穿着精致的跑堂的殷勤的笑着问道。   南国又递了一把钱给他。   让他只管上最好的。   “这是给你的打赏,去吧。”南国大方的说。   我和犹离,隐南都尴尬不已。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南国这花钱也太大方了。   那先前迎我们进门的姑娘又跟南国寒暄了几句。   就又退了出去。 造神记(9)   “你们几个先去换个衣服再过来,几个爷不喜欢这个颜色。   去吧。”南国对那四个姑娘说道。   “爷,你们喜欢什么颜色的啊。”犹离旁的姑娘问道。   南国把钱又放在桌上四堆,笑着说道   “你们只管穿你们觉得最好看的,这钱就赏你们了。   但是一定要穿你们最精致的啊。”   那些姑娘也大喜,一人拿了一堆,欢快的上楼去换衣服了。   “这到底什么鬼地方。”隐南也立即皱着眉问道。   南国大笑起来。   “这地方外面还真的没有,现在全世界就天门内有。   我那天问了,这里就是那些有钱人最喜欢来的地方。   这叫青楼。”   我们都不解的看着她,我们从来没见过什么青楼。   “这里到底能干嘛?”犹离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那姑娘要坐在我们旁边?”   南国的脸也立即变得绯红。   她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   “慢慢你就知道了,别乱说乱动啊。”她嘱咐道。   “可是,我不喜欢旁边有人坐着还紧挨着我啊?”我向南国抱怨道。   南国立即气吞吞的说道   “我还不想呢。   知足吧,你恐怕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老婆带着来青楼的男人。”她说完自知失言,脸更红了起来。   “老婆?”隐南认真的看着南国,不解的问。   “谁是他老婆?”他们都并不知道我和南国的事。   南国和我立即都特别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犹离也奇怪的问道   “你是悟空的老婆?这。。。。。。”   我这才想起来他们都同见到我和林苓一在灵狱那一幕。   所以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要寻个究竟。   “不是,不是,   我们之前去助秦的时候,经常扮成夫妻去执行任务。”南国终于反应过来,找了个理由搪塞到。   隐南和犹离才淡定下来。   正说着,那四个姑娘果然换了几套更漂亮的衣服又走了过来。   分别坐在了我们的身边。   “喝酒,喝酒!”南国使着眼色劝我们道。   我们只好无奈的举杯痛饮起来。   这酒倒和外面的酒完全不一样,喝着一股清香清亮,纯澈,没有一丝杂质。   天门外面也有酒,但都是黄色的液体,而且里面十分多的杂质。   喝下去嗓子有些难受。   但这喝着完全没有特别的感受,十分柔顺。   这果然是从灵狱出来最开心的一天。   因为饭菜也十分可口。   除了姑娘,这地方一切都十分舒服。   好在南国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很快让那些姑娘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们到底在这要干嘛?”我看那些姑娘已经都睡着了,赶紧问道。   “花钱,使劲的花钱,一会这里还要拍卖,   我们要给犹离买个东西。”南国还是一脸神秘的说。   “呃?”犹离立即不安的看着南国。他自打从灵狱出来,   南国似乎一直折腾他,把他折腾的七荤八素的。   “买什么?   拍卖又是什么?”隐南也忍不住问道。   “拍卖就是让大家自己决定价格。   每个人都有报价的权利,也不限次数。   最后这个东西报价最高的人得。”南国解释道。   我听了立即头疼起来。   “我们钱不多了吧?   这价格听起来会很高吧?   你不是说这些都是价高者才得。   而且你也说了这是天门里十分有钱的人来的地方?”   “嗯,钱确实不多了,一会你们还需要现场在收集点。   反正这个地方人多。   还都有钱。   不过你们最好动那些每个拍卖前离开的人的钱。   在场内的尽量别动。”南国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花钱?”犹离不解的问。   南国回答道   “第一,我们在这里可以认识有钱人。   第二,这样花钱可以让有钱人也认识我们。   第三,能来这里的有钱人也都喜欢我们这样的有钱人。”   隐南听明白了   “是不是太高调了?”他问南国。   南国叹道   “没办法,我们需要吸引这些人注意我们。   他们不会和一个籍籍无名的人打交道的。”   隐南点了点头,   “不要动这里人的钱了,   影响不好。   钱的事我来解决。”他对南国说道。   南国点点头同意。   犹离却忐忑不安的问道   “南国姑娘,你能不能先确定一下买什么给我。   我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呢。”   南国只是咧嘴对他微笑一下。   “放心吧,绝对是好东西。”   没过多久,台上咿咿呀呀的那些人突然下去了。   众人突然变的鸦雀无声。   过了会,一个姑娘莲步轻移的缓缓上台。   她右手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她气质出众,举止十分小家碧玉。   相貌也绝对算是个翘楚,和这里其他的姑娘浓妆艳抹不同。   她看起来异常的清新。   她缓缓的行了个礼。   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将那右手之物放在腿间。   立时那东西就发出异常悦耳的声音。   “这叫乐器,她是在唱曲。”南国看到我们都一脸错愕,向我们解释道。   果然这姑娘轻起红唇,嘴里竟也发出了十分悦耳的声音来。   我听的不觉的竟出了神,沉浸在了里面。   直到台下纷纷喝彩,我才回过身来。   这姑娘原来已经唱罢,但依然还坐在那里静静不动。   很快又一个浓妆艳抹,年纪看起来有些大的女人走上了那台子。   大声说道   “霄云阁的规矩爷们也都知道。   我们的姑娘从来只是卖艺。   但每年逢此一日,   我们就会有一个姑娘出阁。   今年出阁的姑娘,是常来的爷们都熟知的霄云阁这几年的头牌。   竹笙姑娘。   还是老规矩,任由爷们出价,竹笙姑娘今夜就归出最高价的爷了。”   我明显的感受到犹离快要疯了,   原来南国要给他买的居然是个姑娘。   他脸一阵青,一阵红。   赶忙坚定的告诉南国   “我不要,我不要。   你给隐南或者悟空买吧。   我一定不要。”   南国只是轻轻笑着,并不接话。   “我一定不要啊。”犹离反复强调着。   “十万羽。”那老姑娘话音刚落。   也是台前另一桌一个公子立即报价道。   “一百万羽。”一个声音直接喊道。   所有人都朝那个声音看去。   包括我和隐南。   因为喊这个价格的就是南国。 造神记(10)   “这价格也升的太快了吧。”我目瞪口呆的问。   “一百万羽我们四个人装满也装不了这么多钱啊。”隐南也立即后悔当时答应她找钱的事情。   这王羽最大的一枚也就000.这一百万羽就是一千枚。   我们四个人都只有一个腰荷,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绝对拿不出来一千枚钱来。   所以台下纷纷打量了我们一阵后,有些哄笑声就响了起来。   “这人莫不是疯了。”我清楚的听到有人议论。   台上的老姑娘也忍不住出声提醒到。   “爷们注意啊。我们这拍卖只接受现钱的。”   南国沉稳的对着老姑娘说道   “我既然出的起这价,就自然能付的起。   我们在姑娘没进厢房前就一定能把这钱送到你这里。   你并不需要担心。”是的,南国确实不担心。   担心的是隐南,因为他已经答应了帮南国找钱。   我第一次看到隐南青筋爆起,一脸痛苦。   南国的话震惊了全场。   每个人都怔怔的看着我们,刚才哄笑的人也傻了眼。   楞了一会,这场上立即就又骚动了起来。   每个人都窃窃私语。   “一百一十万羽。”   让全场更为爆炸的喊价又出现了。   这个人竟只是坐在角落里的一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   他的装束和座位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全场又交头接耳了一阵后,   突然爆发出了满堂的哄笑声。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拍卖场景。   这偏安一隅的一个不起眼的人都能喊出来一百一十万羽的价格来。   这让他们认定这个年轻人一定是开玩笑。   老姑娘也楞了一阵,才终于想起来需要救场。   不然这拍卖就要砸了,变成了笑话了。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一百二十万羽。”南国又喊出了最新的价格。   隐南表情越来越痛苦。   “两百万!”那年轻人倒也斩钉截铁。   似乎并不屑于跟南国在价格上缠斗。   众人已经完全都要疯了。   他们一致认为,如果不是这个年轻人疯了,就一定是他们疯了。   他如果有钱,常来,都不会被安排在那么一个位置。   而且穿着也十分普通,从穿着来看,莫说二百万羽。   连二十万羽也未必能拿得出来。   这初野城内,大多数普通仙民一年不见得能挣到两万来。   就连天门军中那些低级的将领,一年也不过只能收入不到0万。   可天门军中随便一个战士出来就不一样的着装。   更何况低级将领要来,也一定是台前的贵客。   老姑娘也无奈的说道   “不是我信不过大爷,但大爷是否可以证明大爷出的价格不是说笑呢。”   众人又哄笑起来。   这人十分淡定的待众人笑声落后,   才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淮王不至于付不起这区区二百万羽来。”   这话静静的落入众人耳朵,场上却立即沸腾起来。   “这。。。。。。   竟是淮王。”众人不信的把目光仍注视着他。   他却从腰间取下一物掷与桌上,众人立即又是一阵沸腾。   “天门令!   这是封王才有的天门令,这看起来十分年轻的人竟真的是淮王。   他怎么会衣着那么普通。   他怎么会只坐在角落里。   他又怎么会来到初野城。”众人立即讨论起来。   “大鱼来了。”南国笑笑告诉我们。   “三百万羽。”南国不紧不慢的喊道。   我们都替隐南担心起来。   “你应该也让他证实一下,他们不是在说笑。   以免你这拍卖真的成为笑柄。”   坐在角落中的淮王高声向老姑娘说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看着南国。   众人已经惊讶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听淮王这么说道,都把目光注视到我们这一桌。   我和犹离两人立即也想趴在桌子上装睡着。   隐南估计快要爆了,我猜。   因为我看他的青筋已经越胀越高。   他当时说要找钱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南国是这样花钱。   要花这么多钱。   老姑娘也没有再说什么,淮王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她也只是注视着我们。   正在这时,我听到门口一阵骚动。   一个姑娘尖利的嗓音在门口喊,   “哎哎,你们是干嘛的。”   接着四个人就抬着一担什么冲了进来,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那四人很快跑到南国面前放下担子,我才发现担子上捆着一大箱什么东西。   这四人训练有素的把这箱子上的绳索割开,打开了箱子。   “少主,这里是五百万羽。   照您吩咐已经送来。”四人对着南国说道。   连南国都惊呆了,不明来历。   “我做的幻,赶紧借坡下驴吧,别闹了。   这数已经完全超过我们能力了。”隐南声音极低的对南国说道。   那老姑娘眼直勾勾的往这箱子里看来。   赶紧又来了一个姑娘。   “呦呦,这四个,怎么都能睡着了呢。”   那姑娘一边看似像在责备我们桌上的四个姑娘。   一边眼睛却也是直勾勾的看着箱子里。   她自然看到了一整箱都是000的王羽。   她冲老姑娘使劲的点了点头。   赶忙对南国说道   “你看爷,这几个太不像话,我立即在叫几个过来。   今天我请了,爷们尽情的玩。   这真是的,她们平常酒量挺好的啊。”   南国却对她淡淡的笑笑   “没你的事,你走吧。   让她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也不用在叫人来。   这几位爷挺疼爱她们的。   你不用管了。”   那人连忙唯唯诺诺的答应,告退了。   临走前,南国又大方的塞了一大把钱给她。   她高兴的眼睛都咪成了一条缝。   连声感激。   众人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把目光都转移向了王爷,没有人再说一句话,整个厅里安静的出奇。   他们,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高的价格。   我的心就快要跳出来了。   不知道南国他们什么反应。   万一那个什么淮王不再叫价。   我们可真要想办法了。   隐南既然都用了换,应该是真的也没办法弄到这么多钱了。   那淮王也微笑了起来,他起身冲我们行了个礼。   我心更剧烈的跳动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他要认输了吗? 造神记(11)   我看向犹离,他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打死事都不大,可这一会恐怕要真的很丢人了。   要真不行,只能让隐南用幻到底了。   可今天的事情一定会声名远播了。   如果那样,第二天这霄云阁发现钱不见了。   这更是麻烦,恐怕会引起很多问题。   南国却也起身,淡定的跟他回了个礼。   那淮王又对他笑了一笑,   三百一十万羽。   淮王终于加价道。   “三百五十万羽。”南国又一次加价。   我惊慌失措的看着她,   她疯了不是?   那淮王也终于惊诧了。   他楞楞的盯着南国看了一阵。   “敢问尊下大名来路?”他大声问道。   南国也大声答到   “富贵者并不宜留名,   更何况我们是要常在路上行走的人,让淮王见笑了。”   “你们也是跑商?”淮王好奇的问道。   南国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了,只是对他微微笑着。   “你即知我是王爷,也自然知道我是天门军中之人吧。   你难道不怕我?”淮王接着问道。   “淮王与诸王不同,所以我才斗胆跟你抢爱。   一般诸王哪有喊价的。   也正是知道你不同。   我其实也是想有心结交淮王。   毕竟很多东西不如青山绿水长存。   想比淮王也明白。”   我和犹离都没听懂,但淮王却像是听懂了什么。   他咧开嘴笑了。   “有趣,有趣。”   他认真的又打量了下我们这桌的每一人。   “我明白了,这钱还是由我来花吧。”   说完,他转头对台上那个老姑娘。   “四百万羽,明天早上你们派人跟我下人回府领钱。   我出钱但让这姑娘还是陪他们吧。”场上立即又炸开了。   淮王竟仅仅和南国说了几句话而已,就慷慨的送了四百万羽。   我和隐南,犹离也觉得不可思议的互相看了半天。   南国又对淮王笑了。   她行礼致谢,没在喊价,也没有在跟他说什么。   那淮王又坐下了,我才注意到那桌也仅他一人而已。   他那桌居然连一个姑娘都没有。   老姑娘看了几眼场下,哪里会有人敢跟天门的王爷比价不说。   这个价格着实已经没人再喊的起了,   那老姑娘赶紧拉着那年轻姑娘去先跟淮王致谢。   淮王和她又交待了几句什么,便径直走了。   那老姑娘就又拉着年轻姑娘向我们这桌走来。   犹离竟然下意识的赶紧站了起来。   “怎么,急着要去接她?”南国咧着嘴笑道。   隐南已经用幻术让那四人又把箱子捆上,抬了走了出去。   “不不,出去透透气。   这里太闷了!”犹离赶紧辩驳道。   “坐这吧,姑娘都买来了,你透气,我去陪她不成。”南国笑着问。   “坐着吧。”隐南也命令道。   “可是,我还有姝儿。   我才不要。。。。。。”犹离竟然脸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扭捏了,一会进去你就继续和她喝酒,   然后装作不胜酒力醉倒睡到天明就走就行了。   你只要自己不后悔就行。”南国诡笑着对犹离说道。   犹离听了这才安心又坐下。   那老姑娘已经领着那竹笙姑娘道了跟前。   那分外激动的也坐下对我们千恩万谢,   那竹笙姑娘一来,南国就让她去作陪犹离。   她竟然也脸红着走了过去。   老姑娘叫醒了我们四个的姑娘。   其实是南国不知道怎么又让她们醒了。   老姑娘本想继续让她们作陪。   南国却笑着表示让她们都先回去休息吧。   老姑娘听南国情真意切,就让那四个姑娘也都回去了。   她陪我们又说了会话,告诉我们刚才淮王专门嘱托。   这桌的钱也都算在了他的账上,让明个一并去领。   南国也并没有在谦让,我估计隐南也松了口气。   这估计也并不便宜。   那犹离和竹笙我一直嬉笑着瞅着他俩。   两人竟然都脸红着也互不搭话。   也并没有任何目光交集。   这竹笙近看比在台子上更动人。   她五官看起来颇为精致,小巧。   出身与这里,却带着一股天然的纯净。   一颦一笑,看起来都像是刚长成的少女一般。   没有一丝杂质和庸俗。   眼睛也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的妩媚。   清澈的就如泉水。   我们说话,吃饭或喝酒。   她都一动不动的,只是低着头。   两手紧张的反复在搓握衣角。   又过了好一会,老姑娘示意她和犹离上楼去包厢中。   南国和隐南也都用眼神示意犹离尽快去。   犹离这才磨磨唧唧的起身向楼上走去。   那竹笙姑娘也慢慢的跟在后面,   三步一回头的不断看老姑娘。   显得尤为紧张害怕,   老姑娘只是一个劲的挥着手,示意她尽快去,   不要再回头了。   很多人并没有走,一直都注视着我们这桌和竹笙姑娘。   那竹笙和犹离上楼。   我竟听到了一片叹息声。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竟有几人流着泪哭了起来。   “哎,我们竹笙姑娘这是我们霄云阁成立百年来最难得的姑娘了。”这老姑娘也叹气道。   “她初来时就惊艳了我们这整个霄云阁的姑娘。   她那气质和样貌,我们这些自以为漂亮的姑娘各个都心服口服不如她。   为她魂牵梦绕的那些个男的更是多的让人记不住。   来这里为她一掷千金的那可是天天队都排不上。   甚至那些原来从不来这里的人也听了传闻专程来看她。   说真的,若不是她一直强烈要求,   我可真的不舍得让她出阁呢。   我们这行的规矩,这一出阁,她就可以赎身了。   那等着赎她的多了去了。   我可是失去了这棵摇钱树了。   但是她和别人不同,就招人疼,跟我相处也让我总忍不住以女儿般待她。   这里虽然挣钱,也只卖艺,但毕竟是个火坑。   她天天不痛快,我也忍不住想帮她解脱。   哎,要不说这个爷也是幸运。   就不说有人愿意花400万羽居然把竹笙送给了他。   若不是竹笙一再要求和我心软,有这400万羽竹笙也不会跟他能走。”   那老姑娘看到竹笙和犹离进了包厢,竟也真的落下几滴泪来。   对我唠叨着。   我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出阁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们去房间里要干什么。 造神记(12)   但我没问,我从隐南也若有似无的幸灾乐祸一般的表情,   和南国的一脸坏笑的表情里看出那应该是个不能问的问题。   老姑娘诉说了一堆自己和竹笙的情分,   但南国却只笑笑说道   “也不必太伤心,我听说,这年纪越小出阁才越值钱不是吗?”   老姑娘抬头看她,南国说完一脸的似笑非笑。   这话在我听起来很像是揶揄。   但老姑娘立即满脸堆笑起来,却像是南国说了什么好话一样。   她拍着两腿笑道   “爷倒也真懂行。   怪不得这么舍得出钱。   爷,以后你们可以常来照顾啊。”   老姑娘又聊了一会,夜一深。   她叫人过来给我们也安排了厢房。   让我们也先休息,从她话里我听出来犹离要到明天早上才会出来。   怎么这么久?那姑娘要给犹离唱一夜曲吗?   我暗自想。   看来这钱挣的倒也真不容易。   怪不得犹离一脸不情愿呢。   这唱的即使再好,谁也不能听一夜啊。   南国却执意让老姑娘先走,   说我们在饮一会。   老姑娘看已经安排好了厢房,   就哈欠连天的告退了。   南国这才又和我们聊起正事来。   “今天收获很大啊。”她兴奋的说道。   “你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来?”隐南感觉到奇怪的问道。   南国却摇摇头,   “我并不知道,但今天这霄云阁一年一度的出阁大会却是天门内人都知道的。   而这竹笙是这几年红的不得了的头牌也是他们都知道的。   因此,今天即使他没有来,   我们的名气也已经传开了。   没有哪个有身份的人会跟一帮寂寂无名的鼠辈去打交道。   特别是天门内这样等级森严的地方。   但好在这里讲等级,却不讲礼法。   所以王爷来这里,你看这竟然没有清场。   他露面众人也竟然不用叩拜。   所以,我们借此机会扬名立万。   这里所有人有没有身份,   都爱钱,我们有钱这点他们倒不在乎。   因为这四百万出的起的今天也大有人在。   但他们在乎的是我们为何有钱。   我们再结交他们的时候就会容易的多。   因为他们肯定想知道我们的挣钱之法。   但以后,我们出行可就得注意安全了。   尽量只住身上中吧。   天门人估计也要盯上我们了。”南国最后叹口气道。   “为什么呢?   他们会怀疑我们钱财来路不明?”我问道。   南国鄙视的看我一眼,解释道   “他们更爱财,   我们有钱,他们当然就盯上了。   他们要敲我们竹杠呢。”   我还是没听懂   “什么是敲猪缸?”   南国无奈的摇摇头   “不是什么敲猪缸,   是敲竹杠,   哎呀,就是他们要抓我们威胁我们给他们钱,   想办法从我们身上捞钱,   懂了吧。”   我这才听明白。   隐南点头也认可南国之说,但他显然更关心淮王,   他立即又问道   “这淮王是什么情况,   怎么会你仅一句话,就慷慨的花了这四百万羽?”   南国兴奋的说   “我如果今天钓鱼没有这么成功,   下一个目标也是去找他的。   因为只有他最有可能帮我们。   他已经要封地不保了。   诸封王间斗争一向厉害,他父亲并不喜欢参与争斗。   但他父亲在各派间望风使舵,全不得罪。   倒也在夹缝中求了艰难生存。   但他父亲突然横死,这坊间传闻就是某些王爷做了手脚。   他家封地虽小,却被称为天门粮仓。   所以一向富足。也是天门军粮的重要出地。   这封地原先都是初野亲为的。   这些被封地之人无不是很早宗族就开始跟随,并屡屡立下大功之人。   淮王之所以封地如此只好,却是因为初野不懂。   淮王祖上也是精于农耕,制造,一直都是为初野军筹运军粮。   所以初野也就给他封了个产粮大地。这天门内仅有三块封地可以产粮。   而淮王封地占据了大半。但天门初入此地时,看此地十分浩大,   所有人都以为产粮之地丰腴,因此并不值钱,所以粮价初时也贱。   初野也并不看重这封地的价值。才给了淮王。   可天门人逐渐发现地虽浩大,但产粮之地却仅此几块。   而天门内人口又一直激增,所耗粮产也越加巨大。   这时,粮价也一再攀升。   这封地的巨大价值就显现出来。   但此时,初野已经在闭关修炼中,任何人无法打扰他。   他儿子也不敢擅自违反父意,去更改他的命令。   这封地也就一直牢牢的在淮王手中,因此封地虽不大,但淮王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淮王父亲突然横死,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因为继承他封地的一向只能是一向视为软弱无能的淮王了。   他厌恶天门中事,据说只一心爱好作画,附庸风雅。   性格内向,也并不会为人处世,接任了父位短短几年。   把父亲在天门军中的老友和资源也损耗殆尽。   于是其他几王就又合在一处,连番的在军中和初野儿子面前对他进行各种攻击。   听说,现在即将要撤他封地,他人也有可能要被治罪了。   此番,他来此其实最主要目的就是要找这里的顺王走动,求情呢。   但看他今日表现,自然是被拒绝了。   他也是真傻,他拿再多给顺王,也没有顺王拿他的全部多啊。   还从此少了一个对手。   顺王哪里用他来送那点蝇头小利。   他之所以因我一句话就花了四百万羽。   是他知道,这钱留在手里恐怕也是在为其他人积攒了。   我表达了有意结交他,并说了几句话表示我也知道他的处境。   他花给了我们,可能也是觉得我们值得结交吧。”   我和隐南都目瞪口呆,南国这收集情报的能力太可怕了。   她所见的人我们也都见过。   她是何时从何处得到的这些情报。   “你这都是从哪里知道的?”我恐惧的问她。   她笑着看看我,   “你就不知道?   女人天生的各个都是情报高手。”   隐南终于也忍不住拱手行礼赞道   “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南国姑娘了。   以前还真是没有发现南国姑娘原来有这么多过人之处。”   :,,!! 造神记(13)   我第一次听到隐南夸奖别人,南国也不好意思了。   她都微微的低下了点。   对隐南说道   “也没什么。   经历不同,懂的东西不一样吧。”   隐南接着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找这个淮王,并且救他?”   南国点点头   “恩,必须尽快了。   我们在这里要在待上两天,估计两天后他就回到了府上了。   正好我们再处理点事情。   然后立即就去府上找他,估计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南国正色的说道。   “你有把握救他吗?   我听起来似乎不太容易。”隐南又问道。   南国又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这是个机会。   我们尽量试试吧。   那天门军中的事,我所听到的也都是坊间秘闻。   具体的内情还是要找淮王去了解一下。”   隐南抬起头,望着天一般,似乎再想什么心事。   半天后,才低下头说道   “都早点进厢房休息吧。   希望犹离今天也不会太累。”说完就离开,上楼去厢房休息了。   “到底什么是出阁啊?   犹离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隐南说希望他不会太累?”我实在忍不住,还是问到南国。   南国的脸瞬间红透了。   “呸,不要脸。”她骂我一句,也不解释,飘然的也上楼,回厢房休息了。   我怎么了?不就问个问题,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哎,我也只好叹了口气,回厢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本来想一早醒,醒来时却已经半中午了。   可能昨夜饮酒的原因,隐南和南国居然也都没醒。   不是犹离站在我面前把我叫醒,我应该也不会是第一个醒的。   “你昨夜都干嘛了?”我见他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这个问题。   搞不懂南国为什么不回答我,还骂人。   我昨晚就暗下决心问犹离本人。   “赶紧起床吧。   哪有这么多问题。”犹离却也不耐烦的说道。   我看到的却是他脸也被我问的红扑扑的。   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他一定是亲那姑娘了。   想到这,我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赶紧起床和他一起又去叫醒了隐南和南国。   那老姑娘居然也早就醒了,据犹离出来就一直跟着犹离,   南国也是她帮我们去叫的。   待我们都出来,她早就安排好了一间巨大的厢房让我们坐,   原来早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早饭。   她安排我们落座好,就知趣的告退出去了。   “你别说,天门人过的可真舒服。   外面可真没这么好的地方。”我由衷的感叹道。   南国听了我这话   立即哼了一声   “你果然爱这种地方。   依我看,你也别毁这天门了,   要不哪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你也不用去惦记着就林苓一了。   就天天住在这里,   这里姑娘这么多。   每天都可以找不同的姑娘。   多好。”   我觉得无比奇怪的看着她。   “她们又不是林苓一,   再多有什么用。   我住在这里好倒是好,可天天住在这,   久了也没什么意思啊。”   再好的地方待久了不也没意思,我觉得所有东西都应该浅尝辄止。   我心想,正准备详细的给南国讲讲我的理解。   却发现她似乎真的生气了。   眼神像是想杀了我一样。   我赶紧吓的不敢在说话。   她这是怎么啦。   “昨天还好吧?”隐南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转移话题,问犹离道。   少见的是他脸上居然挂着一丝笑意。   “吃饭吧,今天应该还有事情要做的吧。”犹离却并不答话。   不过他也立即问道昨天我们问道的问题,   和淮王昨天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国又细细的跟他讲了一遍,他才恍然大悟。   “一会要去干什么?”他问南国。   “回山上一趟,我要你们协助我在弄些东西。   然后我们去找阮午。   今天夜里,我们去把冉寻救出来。”南国回到。   我惊讶的问她   “为什么不等等,我们去找淮王,让淮王去救他。   我们从王府中劫人,动静闹太大了吧。”   南国却只是吃饭,并不理我。   我才想起来她刚才好像是生我气了,现在似乎也仍然没有平静。   我莫名其妙,我到底怎么惹她了。   隐南看南国没有说话,他向我解释道   “淮王如果来找顺王要这个人,   他死的更快。   这人可是个反叛之人。   你淮王为何要来救这么一个人。   这显而易见,   而且顺王本来就是要除掉淮王的。   你看他来找顺王求自己的事不都是失望而归。   所以,指望不上别人了,   这事,只能我们自己做了。”   我这才明白,我很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两个做什么事都能把前前后后想的特别清楚。   可我和犹离为什么就不会呢。   犹离先不说,我活的可比他们时间都久。   南国不理我,我也没再说话,赶紧埋头吃饭。   等都吃完了,就上路准备回山里。   那老姑娘临走又“情真意切”的出来一再挽留。   最后看我们坚定的要走,感觉就差点要哭出来了。   “看不出来这老姑娘人挺好的。”我对他们说道,   我心里倒还挺不是滋味的,没想到仅仅是半天的时间,   这老姑娘就如此把我们当成了亲人。   “是啊,给她赚了四百万不说,   我们住一天就可以在我们这种“豪客”身上再大赚一天。   这霄云阁要是你开的,我们走,你估计直接都已经痛哭起来了。”南国揶揄我道。   我被她说的哑口无言,难不成这钱的魔力这么大吗?   那不就是法术做出来的一个东西而已,我疑惑道。   但知道她在生我气,我也就只是冲她呵呵的傻笑了一下。   没敢再说任何。   我们到了山里以后,南国又让隐南和犹离按她说的施法很久。   然后自己要在捣鼓什么。   弄了很久。   那地上居然突然长出一棵树来。   刚开始还是一个树苗,生长却十分迅速。   很快就生了粗大的枝干,长的满是枝芽。   在没多久,就已经变成了参天大树。   我吃惊的看着,   更吃惊的是,南国又捣鼓了一会,   那地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圆圆的洞。   我凑近点一瞧,居然是一口井。   这井在离树很近的地方,那树的枝芽正好映在这井里的水面上。    造神记(14)   隐南也有些吃惊   “你的术倒是真的独一无二,悟空虽也是三族之外。   但大多数时候他使用的都还是三族之术。   你这术来路到底是哪里。   为何如此不同。”   隐南问南国道。   南国只是笑笑,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犹离也过来趴在这口井边看去,   他还啊了一声,在这井里激起了回音,   水面也开始有了明显的涟漪。   “这居然真的是口井。”犹离用赞叹的口气说道。   “走吧,我们现在去找阮午吧。”南国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催促犹离道。   我们只好跟着她去找阮午。   原来一直都是隐南主导我们,我发现自从灵狱出来以后。   现在基本上都是跟着南国走了。   我们到了阮午那里,这里又是围满了人,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南国已经换回了女装,而我们也都换回了平常的衣服。   阮午还是在里屋内唾液横飞的跟人讲着。   我们在客堂里和众人一起站下来听。   他的理论果然有所增长了,今天在他嘴里。   除了模棱两可的话以外,   别人问什么三圣母的神谕什么的,   他也开始对答如流了。   那神在他嘴里也开始有了草台班子。   犹离的画像当然是老大。   另外两圣母相当于副手。   他们手底下还有一堆不同的官衔和级别。   每个级别又有很多神仙大众。   他还给三圣母神这套班子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   叫做“天圣教”。   每次跟阮午接触,我都越来越觉得南国的眼神真准。   看人看的真的不错。   这东西,阮午一个人顶我们四个都不止。   我抬头看了眼南国,我们在这里已经站了很久,不知道南国到底有什么打算。   她一直在认真的听阮午胡说八道,似乎还在心里默记着什么。   她应该知道我在看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也只好继续耐心的等。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有些擦黑的时候。   我望着天,隐隐的感到可能老套的剧情又要上演了。   果然,又是那一套,晚霞之门出现了,晚霞之光出现了。   房子披上了金辉。   那些人果然又是惊叹不已,有不少人已经立即跪下了,磕头,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   在晚霞出现前,南国附耳对隐南说了些什么,隐南点了点头。   哎,总这么玩,我都见怪不怪,甚至有点腻了。   真不知道南国为什么老要这么搞这个所谓的天降异象。   这时候突然半空中传出了说话声。   “阮午接令。”   那声音让我一愣,突然明白过来,是隐南的。   隐南好久没有从半空中说话了,刚一出声,我倒是没听出来。   惶恐的更多人立即也都跪下了,   那阮午一听,惊得从椅子上滑落,   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他赶紧爬了起来,恭敬的跪在地上。   磕了一连串的响头,连忙大声答到“弟子阮午恭迎圣令。”   然后屏住呼吸满头大汗的等待着,大气都不敢出。   这答话倒是蛮对仗,我又佩服起阮午来。   “你那日虔诚悔改,从此又回归我门。   这几日我们察觉到你弃恶从善,又积极传播我教。   其行感天。   至此,我圣母见你仍然可塑,   特命我来传另与你,   从这里西行不止,有一座山,   半山腰中,有一圣树。   这树每年只结一次圣果。   每次只结二十只圣果。   圣树下正有一圣井,它平日中都是干枯的。   唯有结果之日,这井水自会溢出。   打这井水用以煮这圣果,待煮熟后,   连带汤水和这圣果一起服下。   百病可治。   今圣母命你,更积极传播我教,   筹谋物料去在此圣树、圣井之地建一圣观。   将此圣树和圣井置于圣观之内方可有效。   建成后,每年此圣果煎汤,只可授予我教中虔诚之人。   在此观中许愿,并做了功德,你要命人用纸笔将这许愿记下。   溶蜡存油,让油长明不灭,在此明灯下,   将纸笔所记功德放置这长明灯下。   我神灵自会感应到,若此人确实心诚,   我们自会庇护。   其他观中之事一概由你处理。   你从观建成之日起,就一直居住在那里吧。”   隐南又在半空中说了这么一长串话。   我好奇的想,我和犹离刚刚趴在井口还看到水呢。   这怎么又说干枯了呢。   看来南国已经做了什么安排。   但允诺治百病,这是不是有些难以办到啊。   而且那长明灯下的许愿,又谁有能力和时间帮助解决呢?   但这里人多嘴杂,说话并不方便。   我也没有开口去问。   这番话说完,跪下的人更多了,几乎大部分人都跪了下去。   南国拉拉我们袖子,示意我们也跪下。   我们也只好哭笑不得的都跪了下去。   隐南却并不跪下,仍直直的站立。   看来即使是对他自己,他也并不愿屈膝下跪。   我们也只好任由他,等着声音完毕,   我哭笑不得的跟随这众人向隐南的声音磕了几个头。   然后才站起。   跪拜前就听到阮午激动的声音。   “弟子谨遵圣命!”   “要离家了,这有什么可高兴的。”我一点都不明白。   小声嘟囔道。   “你懂什么,他这破院子就一个年久失修的房子而已。   他别的身无任何长物。   这神灵降临就给了他一个大院子了。   而且神灵明示他去管理,   这就相当于赐给他官阶一般了。”犹离也轻声的告诉我说。   “关键没人给他院子啊,是让他自己去找人建那院子。   他有这钱,也不住这破院子了啊。”我还是不明白,疑惑的问。   犹离也一副懒得理我的表情,   我说错什么了,难道南国还要给他钱不成?   但我很快就明白为什么了。   那些人起身之后,又许多人立即跪在了阮午面前。   磕了一阵响头,   嘴里各种恭喜,尊崇碎念不已。   似乎比阮午还要激动。   他们起身后,就开始立即表示要捐钱捐物给阮午。   请求阮午一定要给他们机会。   我目瞪口呆。   阮午也就来着不拒,找了几个邻居帮忙维护秩序,   自己又拿了纸笔。   开始认真的记录每个人捐钱物的情况。    造神记(15)   现在能给的就记上已付,先是承诺的就在后面标注了欠。   开始是一个人记,后来发现太慢,要捐的人实在太多。   不得已又从这众人中挑出几个会写字的一起来记。   收到的钱物就直接堆放在桌子上,后来放不下了,就直接扔在椅子上,地上。   内屋放满了,就直接扔在可客堂中。   院中乱成了一团,可竟真没人去动那一分一毫,   有很多人自发的帮忙警惕的盯着,维护秩序。   “这些人都疯了不成。”我震惊的喃喃自语。   “走吧,等回来的时候,那观一定是建好了。”   南国说完,就带我们往院外走去。   “别吃惊了,这很正常。”犹离也笑着跟我说道。   南国也说道   “人事无常,他们为自己的投资而已。   多的求个希望,最差的也求个稳定。   这日月星河,春夏秋冬,   无一不让他们感叹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他们这些人也只有不停的去适应而已。   所以,服从是他们每个人天性里的东西。   他们无一不渴望强人出现并拯救他们。   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人可以自信。   所以,你看他们是信别人,爱别人,捐钱捐物是为信仰。   其实,不过是为自己播种希望而已,   他们很多人穷其一生都在等一个转折点的到来。   不管生活已经如何都希望能更进一步。   为这,他们当然愿意付出一切。   只要这付出的是他们相信值得付出的真相就行。   其实,也不用笑他们,   这样的愚钝我们也有,只是没有他们明显而已。”   南国说的这些,我竟突然懂了。   我并非千年顽童一枚,只是对三族内事务到底缺乏细致的了解。   但见惯风月,又经历了他们的一次次大的变动。   或是灾难,或是战争不止。   我倒也明白许多大的道理。   但从未往深处去想过。   而南国所说这些竟和我心里一直有种隐隐的感觉不拍而合。   我听完,不知道为何,心头竟又泛起一些惆怅来。   “那包治百病不好做到吧?”隐南问南国。   “这并不难,在我们那里,细菌和病毒反倒是不容易存活的。   除非是一些器质性的异变到还需要废些功夫。   大多数疾病应该都没有任何问题。   那圣果和圣井之水实际上相当是一种药剂吧。   我能力有限,就只能提供这么多。   但那愿望到时候咱们挑呗,能帮几个就帮几个。   不能的,就算她心不诚吧。   总是务虚也确实不行。   我们马上要忙碌一段时间了,   也要适当的给他们一些甜头尝尝。”南国回答他说。   我们一路攀谈着去又找了家饭馆吃了点东西,就往那天冉寻被抓的王府中去。   没多久,就到了王府附近。   到了王府侧围墙一处   “救出来以后,让冉寻去哪?”我想到了这个问题。   “带他出城吧,让他自愿去哪吧。   我能感觉到,这个人一定能帮到咱们的。”隐南肯定的说。   “要不晚点就咱们俩去吧。   咱们都会隐身,他们不行。   人多了也乱。   而且估计那些王府中的人高手也不会太多吧。   听说精锐都还是牢牢的在初野他们手中。”   我向隐南提议到。   隐南没好气的看我一眼   “你去跟着干嘛?   不管有没有高手,   这里就是初野在又能如何。   不是他们人多,我什么办法都不用,直接就找初野去了。   你们都在这里等我就行了。   不要过去捣乱。”   隐南说完,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消失不见了。   “这人。。。。。。”我气恼的说道。   犹离和南国也一脸哭笑不得。   果然没多时,隐南就抱着冉寻出来了。   他出来好一会,院里都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   冉寻看起来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脸上已经面目全非了。   全身已经都是臃肿不堪,这才一天的时间而已。   浑身到处都已经有流脓的地方。   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快。   隐南告诉我们进去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是昏迷的。   我们赶忙找了一个僻静之处。   隐南为他迅速简单的疗了下伤。   只听见嗯哼的一样痛苦呻吟,   冉寻慢慢的才睁开眼,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他虚弱的张嘴看着我们问道。   “别说话,先休息会吧。”南国劝慰他道。   “你已经没事了,我们把你揪出来了。”犹离也对他说道。   冉寻无力的左右转动了一下脑袋,环视了一下四周。   “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他有气无力的又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不是简单的皮外伤吗?”南国皱着眉头问隐南道。   一般正常的皮外伤,隐南应该很快就可以帮他彻底恢复了。   隐南摇了摇头   “伤的很厉害,经脉尽断了。   看来他们十分想要他供出同伴吧。   下手十分狠毒。这应该是有修为之人直接灌入灵力并在震碎的。   在强行用灵力支撑让他不死,   这一时不好恢复。   我已经试着帮他都逆转。   但重新凝聚经脉恐怕没有两三个月不太可能。   我们必须找一个可靠的地方让他养着。”隐南说道。   “这。。。。。。   我们能找哪里去养这人。   总不能一直带在身边啊。   我们明日就要启程去找淮王,   带着他更不合适啊。   拿他当见面礼不成?   而且淮王本身就是多事之秋,   家里在藏匿此人。   风险也太大了。   人多嘴杂的,王府中人也未必没有奸细啊。”   南国踌躇的说道。   隐南蹲下来,抱着冉寻问道   “你在这里可有去处可以养伤,   或者不远之地也行。   我们将你送去。   我们身上也有诸多要事要做,无法长久耽误。”   冉寻摇了摇头。   “我父母已皆被天门人所害。   我也因此跟天门人十分仇恨,经常对他们口诛笔伐,   而被众亲友抛弃。   他们认为我十分危险,无人愿在与我来往。”   冉寻艰难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听起来随时都要断气似的。   令人不禁觉得十分担心随时会死。   这就很难办了。这天门内我们比他还缺可用之人。 大营救(1)   我们都犯了难,这救出了一个烫手山芋。   管吧,确实没地可送。   不管吧,任他自生自灭,那何苦救他出来呢。   “我倒有个办法,但不知是否可行。”犹离犹豫了半天才说道。   我们都疑惑的看着他,他会有什么办法。   “也许。。。。。。”犹离话还没说完,脸却红了。   我们更觉得奇怪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南国打量着他问道。   “有一个人可能会帮我们。”犹离低着头说道。   “谁?”我们不约而同的问道。   犹离居然会在天门内有相熟之人?   我们都十分觉得惊奇。   “。。。。。。   竹。。。。。。   笙。。。。。。”犹离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更是吃了一惊。   南国和隐南却直接笑出声来。   “这一夜就这么熟了?   你有把握她居然会帮你这么大的忙?”南国笑着说道。   “恩,这四百万羽没有白花呢。”隐南也笑道。   “不是,不是。”犹离赶紧摇着手说道。   “你们不要想歪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啊。   只是那夜聊了很久,   我才知道,她也是命苦之人。   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他们俩自幼就没了父亲。   还是幼童没多大一点时,母亲又突然暴毙。   这天门内,并没有什么人去会好心管别人死活。   天门军内更没人管。   母亲连安葬之地都寻不到,他们力小不说,无法将母亲抬起,到远处去葬了。   而且这城中城外近的地方,没有无主之地。   他们没钱没地,母亲也无下葬之处。   好在仙民的尸体如果不处理,过段时间也会自动消失。   他们一直守着母亲哭到母亲尸体消失,   竹笙只好拉扯着弟弟一直讨饭为生,   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其他乞讨者还处处有人欺他们是孩子。   弱小,强迫他们将自己所乞讨之物上交给自己。   要竹笙为他们为自己乞讨。   弟弟有次又突然生病,越来越重,竟突然昏迷不醒。   竹笙只好痛下决心,在街头插标出售自己,条件并不是钱物。   而是只要有人能替弟弟看病,照顾弟弟。   正好被霄云阁掌柜看上,就买了回去。   弟弟也被掌柜的一直照料着,   本来只是想让她给一个当时的红牌做丫鬟,   谁知道她越大越发的长的出落起来。   很多常来霄云阁的客人见了都觊觎不已。   掌柜这才急忙找人来训练她琴棋书画。   她又十分聪慧,仅仅一点拨,就样样精通。   很快居然就成了霄云阁最红的头牌。   那夜她看我善良,一直央求我将她赎身。   她现在已经大了,不像总在青楼待下去。   她其实也并不想嫁给那些常来青楼之人,   但急着出阁,就是想赶紧赎身好出来。   她告诉我,她自己现在已经攒了不少钱。   她现在够照顾她弟弟了。   而且他弟弟也大了,也终于能够开始自立更生。   求我帮用她的钱帮她赎了身,她想找个清幽的地方跟她弟弟相依为命。   她也并不想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嫁人。   我。。。。。。”他说到此脸又红了起来。   又开始吞吞吐吐。   “你就答应了她?   你干嘛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这很好,又不用花我们钱,举手之劳的事情。   你还落个感激。   哎,可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南国笑嘻嘻的说道。   “正好,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给她赎身,   顺便给她些钱让她弟弟帮我们照顾一段此人。   但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我害怕王府这两天不见了人?要开始搜查了吧。   那霄云阁人来人往的,把他放在那里并不合适。”南国又问道。   “不会,竹笙为了躲避烦扰,   在城外买了块地。   很早就建好了院落。   等到赎了身就立即带着弟弟去那里住了。   她这些年在这城中名声也算显赫,   又有不少人惦记,要是嫁人还稍好,若仅有自己和弟弟,   害怕住在城中将来惊扰不断。   又有贼人不怀好意。   所以早就布置好了。”   “你们聊的可真是深入啊。”隐南也不禁感叹道。   犹离连忙又摆手   “莫多想,莫多想,我不好意思给你们说也是因为此。   害怕你们乱猜测,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   只是她觉得我人看起来淳朴善良,才想托付我帮她这么个忙而已。”   犹离连连的解释道。   “这竹笙年纪不大,想事倒还真是周全。”南国也感慨道。   “那这就再好不过了,她若住在城外。   这人就可以放心了。”   “不不,在下实在愧对各位,   救命大恩已不知该如何再报。   这事更要大费周章,说不定还连累你们的友人那位竹笙姑娘。   求你们让我自生自灭吧。   倘若真有来世,我一定想尽办法报答各位大恩。”   冉寻却立即又央求道。   看起来他是真心诚意的不想在麻烦我们。   “你不用管,我们救你也是有用意的。”隐南答到。   “我们所有的事情都要保密,等我们忙完了,我们也希望你能帮我们些忙。”隐南告诉他。   冉寻楞了一下   “我身无长物,又拳脚无力。   也没有任何修为,不知道何事居然能够帮你们?   但我冉寻有言在先,我反抗天门也不仅仅是因为家仇,而是正义。   你们若要我做什么不义之事,我万难从命。”冉寻激动的说。   隐南摇了摇头   “我们也是天门的敌人,所需要你帮之忙,也是诛杀天门。   你虽然没有修为,但未必没有力量。   你就安心养伤吧。   希望到时候你不要推辞我们。”   冉寻听了更加激动了。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你们也是仇视天门的吗?   我道这天门之内已经都是天门的人和不醒之人了。   居然还有你们这样的义士。。。。。。”   正说着,他因为过于激动,连声咳嗽起来。   咳完又觉得喘不过气来,张大了嘴拼命的吸气。   隐南见他这样,连忙劝他道   “先不要在说话了,你要安心养伤。   你慢慢就会知道的,反对天门的绝不止我们这些人的。”   说完他告诉我们,先回去吧,明日我们一早去找竹笙。   让南国留在这里照看这冉寻,我们会速去速回。 大营救(2)   我们回到了山中,睡下。   一夜南国起来查看了数次冉寻。   他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偶尔像是说梦话似的呓语几句。   我在他旁边睡着,看护着他。   每次南国虽然轻手轻脚,但我已经习惯了。   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即就会惊醒。   南国每次只好歉意的对我笑笑。   我看着夜色里显得无尽温柔妩媚的她。   贴贴入微细致查看着冉寻的状况的她。   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   我又开始暗暗的庆幸自己是盘古。   不然,我这样的人。。。。。。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醒了,本来按昨晚说好的。   要让南国留在这里看护着冉寻。   但隐南又想了想,害怕三个都是男人跟一个姑娘说话做事都不方便。   于是南国又重新女扮男装,和我们一起去了。   隐南决定自己留下照顾冉寻。   我们去的时候是还是朗朗白日,   除了昨夜留宿这里的人慵懒的在吃着早餐。   偌大的厅里并无几人,   门口也没有一个姑娘迎接,   我们走进去那有一个跑堂的立即认出了我们。   毕竟在这里花四百万羽的人。   估计现在这里每个人都认识我们吧。   他立即迎了上来,直接就又领到了那个极大的包厢中,送了早饭进来。   然后打听了我们的来意,就立即火速的去传讯了。   不多时,老姑娘就冲了下来。   “呦呦呦呦,几位爷,想死你们了。”她老远就大笑着人未到,声先至。   我们只好起身也冲她笑着,算是报答吧。   毕竟她可真是太热情。   她走到了我们跟上,看到犹离,又扭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手不断拍打着犹离的胳膊。   说道   “爷之前也没来过,只一夜,可真就迷上我们家竹笙了吧。   这可就来赎我们家竹笙了。   真是一天都不想让我们家竹笙在这里多呆了啊。”   犹离这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他又不好辩驳。   只好支支吾吾的干笑着。   南国和我们也不禁笑了起来。   共同笑了一阵,南国温婉的对老姑娘说道。   “可否把竹笙请来一会,我这个犹离兄弟还想和她再谈谈呢。   他可是赎回去竹笙姑娘打算明媒正娶好好过日子的。   倒有很多事情想在跟她好好说说。”   老姑娘笑着回答“当然当然。”   言罢就喊人去叫竹笙来。   没过多久,竹笙就到了这厢房门口。   她见是犹离,立即忸怩不安的低下了头,站在门口那里没再挪动脚步。   老姑娘又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拉了进来。   “这以后就是你夫君了。人家今天可是专门来赎你的。”   说完看着犹离,却发现我们都笑而不语的齐望着她。   她一怔。   眼珠转了一圈,终于明白了。   “我先出去,等会再来。   你们先谈谈。”我们微笑着目送她离开,关上了厢房的门。   南国过去亲切的要扶竹笙进来坐下。   她刚过去,竹笙立即紧张的后退了起来。   南国一愣,才突然明白自己现在是男装。   她立即改口用了本来的声音说话道。   “竹笙姑娘莫怕,我也是个姑娘。   只是姑娘家来此地不便,所以女扮男装而已。”   竹笙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她一番。   南国一把扯下自己的包裹着头发的头巾。   瀑布般的黑发从立即从头顶滑落了下来。   竹笙这才相信。   南国赶紧将她拉来坐在自己身边。   又用那头巾重新包裹好发。   “我肯定比你大,我就叫你妹妹吧。   妹妹,犹离今天专门带我们来为你赎身。   但说实话,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让叫你来。   就是请教一下你。”   竹笙听此立即大喜,虽然她刚进门时老姑娘就已经告诉了她此事。   但从我们嘴里说出,这事情就自然没跑了。   她便轻声细语的跟我们讲起来这规矩来。   说起来也十分简单。   就是我们一会要先跟老姑娘约定这赎身的价格。   越好时间把这赎金送来,我们就可以将她接走了。   “我若是想今天就把此事办好呢?”南国问她道。   竹笙吃惊的望着她,不明所以。   “妹妹,莫多疑。   我们并没有什么其他目的,只是时间急迫。   有些事情不得不今日落实。   否则归期至少需要月余。   我听犹离提到你也想尽快离开这里,   和弟弟一起相依为命。”   “不,不,   小女子不是多疑。。。。。。”竹笙连忙紧张的解释道。   “只是,我那些钱财都在外面托人存放者,   这是我私人偷偷攒的。   你说今日,我怕来不及啊。”竹笙越说越小声,低头喃喃道。   “奥,这事倒没什么紧要。   帮人帮到底,我们倒有些积蓄。   只是不知道这规矩,需要多少钱。”南国问道。   “不不不。”竹笙连忙摆手道。   “使不得,使不得。   那日犹离公子他花了四百万羽却仅陪小女子聊了整夜。   我以十分难以心安。   我自己有不少王羽,就不牢你们再费心了,   断然不需要犹离公子在为我破费了。”竹笙坚定不移的说。   “不,妹妹,我们也有一件事需要妹妹帮忙。   所以,这些小钱就不要挂齿了。”南国说道。   “哦?”竹笙意外的看着南国。   “恩,我们犹离。。。。。。。”南国看着犹离,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突然卡壳了。   像是忘词一般。   竹笙姑娘却居然瞬间红透了脸。   迅速的低下了头。   南国和我都十分惊诧,不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   “我们犹离他有个好兄弟,路上被人抢劫。   被人打的重伤了。   但我们又要急着赶路。可否请姑娘帮我们照料一段时间。”南国终于说了出来。   竹笙愕然的看着南国   “呃?”她似乎特别讶异。   “怎么妹妹,觉得不方便么?”南国焦急的问道,以为竹笙不愿意。   “不是,不是。”竹笙连忙又摇头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我一定帮你们,可是这个钱我也一定要自己出。”   南国看她态度如此坚决,便点头应允道   “这样吧,竹笙妹妹。   你今天钱也拿不出来。   就让姐姐先出,等我们给你送到了家里。   你先帮我照料着犹离的兄弟,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把钱还给我们。”    大营救(3)   竹笙听南国如此说,便点头同意了。   但还是颇为为难的说   “即便如此,也恐怕得让姐姐你们等半日了。   那里虽然东西已经置备齐,   但我此中还有很多贵重东西,也要带走。   这里之物,也非一时半会就可以完全收拾完的。   我可以先捡些要紧的先收拾起来。   其他的再遣人来拿。   但恐怕也得收拾一两个时辰不可。”   南国点点头   “这倒没事,你只管只收拾吧。一时半刻我们倒还等的了。   对了,咱们这里赎身到底需要多少钱。”南国又追问道。   竹笙起身向南国轻轻行礼致谢。   说道   “那就劳烦姐姐了。   若别人赎身,阿妈通常是要很多钱的。   但是阿妈素来疼我。   知道我赎身之意以后,就曾说过。   随便给些就好了。   我出阁又劳烦犹离公子花了这么多。   阿妈也赚了这么多钱。   所以,我想稍给一些意思意思也就罢了。   估计给阿妈十万羽也就够了。”   我差点没晕厥过去。   我听她刚开始说随便给些,以为给个几千羽就行了。   谁知道稍给一点也要十万羽。   南国估计也没有料到这么多。   但她稍微楞了一下,立马就又挂上了微笑。   说道   “没问题,那劳烦妹妹就去给你阿妈说下吧。   我们就给10万羽吧。”   竹笙再次致谢就退出了包厢。   南国也立即勒令我俩出去找钱去。   我和犹离愤恨不平。   反驳到   “又不是我们非要出这个钱的。   人家竹笙姑娘一直都说有,   一直都要自己拿。   你非要做人情。   这拿不出来让我们去筹。”   南国变了脸色道   “好啊,那等老姑娘来了,   我就重新说我没钱好了。”   我们一听只好无奈的出去筹钱。   这大清早街上人并不多。我只好使用隐身术。   专跳到那看起来房子看起来十分富裕的人家里去“收集”。   过了好一会才弄齐。   和犹离才回到了霄云阁中。   “老姑娘”看起来早就又来了,和南国在包厢里有说有笑的。   看到我俩回来两眼放着绿光。   我估计是南国告诉她我们回去取钱了。   我也没有废话,把几个褡裢全部摘下摆在了她的面前。   “这里刚好是十万羽。   你点点吧。”我对她说道。   “爷真是能说笑,爷的钱还用点。”老姑娘拍打了我一下,笑着说。   我本能的抽搐了一下。   一点都不能跟她发生任何接触。   老姑娘喊人进来让把钱拿走,收起来。   那人临走时,老姑娘却悄然的递了个颜色。   我看在眼里,并没说破。   估计还是嘱咐那人点钱。   “你看看几个爷怎么这么心急。   我们这每年都有姑娘被赎身。   可那些爷都是给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这姑娘啊,可都是我一把手带大的。   我可真是使不得呢。   她们啊,每个人走的时候也都是哭成了泪花。   哎,爷不行就留在这里玩个两三天,   也让我们竹笙跟我们其他从小到大的姑娘告个别。   我们也好好的跟她践行一下。”老姑娘说的话和表情有时候我真的分不出真假。   这会的老姑娘让我看来真的十分伤感,   眼里也真有泪花闪烁。   可南国似乎并没有被打动。   她微笑着轻轻的拍打了几下老姑娘的肩   “哎,我知道你现在这感受。   但我们跑商之人,实在惜时如命啊。   所以才那么焦急。   你放心,竹笙交给我们犹离,   那绝不会比在你这过的差呢。   犹离公子别看年轻,可是我们跑商之人的楷模啊。   精明能干,为人还温和淳朴。”   老姑娘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那天就站在台子上爷一喊价。   我往咱们这桌一瞅,立即就偏心你们了。   心里就一直念叨着可一定得是你们把我们竹笙姑娘给领走啊。   你们这桌人,各个貌美精干。   我心里那个喜欢啊。   都恨不得坏了规矩。直接赶紧就结束让你们领走竹笙姑娘。”   这话听起来就十分有些假了,貌美我倒是真的,可犹离也能算么。   我嫌恶的看着犹离,却发现犹离也是这么嫌恶的看着我。   “滚,有些体毛就不貌美了。”我低声附耳对犹离吼道。   “得,这样吧。   我求爷们个事,   这里有些姑娘真的是从小跟我们竹笙一起长大的。   感情好的不得了。   爷们几个却要急着赶路。   我也不敢耽误。   我让这里的伙计们去备些好酒好菜。   让这些姑娘中午陪着爷们一起吃个饭。   既热闹热闹,也让她们都能跟竹笙道个别。   好不好。”   这时的老姑娘这话或许是真诚的。   因为这时候她的眼神里居然真的有些伤感。   南国怔了一下。   无奈的点头同意了。   老姑娘就赶紧吩咐人去准备。   “这顿真的我请,爷们一定要赏脸。   一定要让我花钱。”老姑娘这句话仍然诚意十足。   我正心疼我刚扔给她的十万羽。   立即趁南国还没说话接道   “好,既然是你一片践行的心意。”   南国看我一眼,也没说什么。   “中午要多吃点,十万羽啊,得吃回来。”犹离趴我耳边恶狠狠的说道。   “出息!”我又附耳怒斥道   “多喝酒,听南国那天在这吃完说的这里酒比饭贵。”   犹离佩服的点点头。   到了中午,一下来了十几个姑娘。   本来老姑娘要找三个人陪着坐在我们中间。   南国坚决的反对,   说今天是践行宴。   不是来玩的。   老姑娘不再反对。   但还是坚持让竹笙过来坐在了犹离旁边。   犹离和竹笙无不面红耳赤。   这些姑娘有几人好像确实对竹笙感情深厚,   看到犹离这腼腆的样子似乎挺为竹笙高兴,   她们纷纷说道,一看犹离这样子,   就不是这青楼中的常客。   竹笙真是幸运啊。   老姑娘听了几句立即变了脸,狠狠的瞪了她们一圈。   干咳一声说道   “怎么越发的没规矩了,说什么呢。   男人有很多种,这来我们霄云阁的哪个不是好男人。   在胡说八道撕了你们的嘴。”   我才明白这老姑娘是害怕伤了我们的心。   我心里直叫屈到,我也不常来这里啊。   就来了两次,还都是南国非让我来的。   而且也奇怪,这些姑娘都是这里的,   为什么却觉得来这里的男人不好呢。   这里不就是吃的好点,住的好点。   又那里不好了呢?   难道她们是各个都喜欢不花钱、节俭的男人吗?    大营救(4)   虽然着急,但这场饭却还是吃了很久。   那些竹笙的姐妹似乎和竹笙有聊不完的话。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去理犹离。   她们回忆了很多过往的事情。   有几个人倒是有些暗暗的高兴。   因为走了一个头牌,就意味着她们终于有机会了。   但坐在竹笙下手和对面的几人,   说着说着,竟不知不觉的哭了出来。   老姑娘赶紧打岔道   “哭什么啊,别哭了。   这是好事啊。   竹笙姑娘喜得意中人,   你看犹大爷性格一看就很好,   人又端庄正派。   你们将来可不一定有竹笙这运气呢。”   话虽这样说,那些姑娘却还是暗暗落泪。   其中一个姑娘情不自禁的说道   “竹笙姑娘这一走,   以后恐怕生死都未必能见到了。”   老姑娘听此话大怒   “这极喜的事情你都胡说些什么。   真是该打。”   这姑娘看老姑娘动气了,   赶紧辩解道   “我不是有意要说这些晦气的事,   只是,我们这里的姑娘出门不便,   不管是谁,从小到大,若未有人赎身之前谁出过这大门一步呢。   竹笙姑娘既嫁了人,   她又怎能再来我们这种地方呢。   我的意思是,竹笙姑娘今天这一走。   恐怕就是我死了,也再见不到竹笙姑娘一面了。”   这话说出,几个原本没有动情的姑娘也立即悲从中来。   忍不住也落泪不已。   竹笙看此情景,连忙劝慰道   “众姐妹都有这么一天的。   我们都会出阁,被赎身的。   到时候,我们在外面又可以长聚了不是。”   这话我听了都知道不信。   按这赎身钱,能赎这里的姑娘的,家里毕竟是很讲究的。   先不说有可能相隔甚远,即便近在咫尺。   我早先就听说,   这天门里面富贵家的姑娘也大多数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顿饭就在这凄凄惨惨戚戚的离别中终于结束了。   临出门时,老姑娘看我们只是行走者,并没有叫马车惊奇不已。   要叫人送我们。   我们拒绝了,告诉她还要在附近办事情。   她才算罢,我们离开时,她竟也哭了一场。   我这半日就在这些泪水里泡了许久。   竹笙第一次踏出了这霄云阁,   兴奋不已。   他的弟弟现在早已经不在霄云阁中了,在城中另外一处做事。   早先老姑娘就找人通知了他。   所以,我们一出门他就立即迎了上来。   果然不愧是竹笙的双胞胎弟弟,   看起来和竹笙果然十分相像,生的也是十分眉清目秀。   门口和老姑娘告别纠缠时,周围就已经围了好多人。   他们惊讶的知道竹笙居然今天就被赎身了。   而且还是那夜豪出三百五十万羽之人。   一传十,十传百,   我们越走前后左右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人反倒越多。   我们立即意识到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恐怕不好。   只好赶紧又让竹笙的弟弟找了三辆马车。   火速的到了一个僻静之处才算躲开了这人群。   在这里本来我们打算跟竹笙告别,   但竹笙害怕我们找不到她住的地方,   犹离又害怕竹笙和她弟弟两人太柔弱,   半路遇到什么危险。   所以,还是我们一道上了山,决定先回到住处。   晚些再亲自先将竹笙他们还有冉寻送到竹笙那里。   我们再去找淮王。   竹笙体质很弱,我们只好冒险带着她飞回了住处。   让她弟弟先自己回去收拾收拾等我们。   竹笙一路激动不已,她虽然知道天门人中修为高的都能飞行。   但从未体验过。   这第一次体验,兴奋至极。   南国我们倒是十分紧张,害怕中间遇到什么意外。   所幸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隐南看到我们带回来竹笙也并没有感到吃惊。   竹笙看到我们住在这里倒是吃了一惊。   大概没有想到我们这些看起来应该很富贵的人居住的条件倒挺普通。   冉寻看起来又恢复了许多,估计是隐南又精心为他治疗了许久。   他现在说话的时候虽然仍虚弱,但不需要在不停的喘气了。   竹笙没有想到冉寻看起来伤势如此严重,正吃惊。   南国却又对她说道   “妹妹,刚才我有意欺瞒了你件事情,只因为那里耳目众多,人多嘴杂。   说话十分不便。   请妹妹原谅。”   竹笙更为吃惊了,惊讶的看着她。   迟疑的问道   “姐姐瞒了我何事?”   南国接着说道   “这人并非犹离兄弟,   他父母皆为天门人所杀。   因此,在这初野城中出言不逊,在众人面前辱骂天门。   所以被抓入了王府。   这身上的伤势也全是因为王府中拷打所致。   我们和他本无任何关系,   但见他一身正气,大义凛然。   才出手相救,但我们真有要事不得不马上离开这里。   并无处也无人可照料他。   正是听犹离说道你所住之处十分清幽,   又说妹妹心性善良。   所以只能来求妹妹。   但这事我也知道有些为难,   我们并不会勉强你。   若妹妹觉得不可,我们就再想办法。”   听南国如此说,竹笙惊的捂住了嘴。   “王府里救出。。。。。。?   这就是重犯了。。。。。。   那王府自不会善罢甘休啊。   姐姐。。。。。。。   这。。。。。。。”   我和犹离,隐南都把目光转向了她。   看她这惧怕的样子,感觉这事有些悬了。   犹离也张嘴急忙说道   “姑娘莫怕,你若觉得不便,   尽管直言。   我保证,他们真的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竹笙却低下了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莫为我事再连累她人了。”冉寻也缓缓的摇着头道。   “她一个姑娘家的,也不容易呢。   天门势力强大,即使我躲起来,也未必搜寻不到。   更何况姑娘家只是清幽而已,并非偏僻。”   “这倒不用担心,我送你们回去。   我布下阵来,担保他们不会能找到你们那里。”隐南看着竹笙说道。   “好吧,我答应你们。   犹离公子的大恩也无处可报。   此事也正好报答犹离公子。   但我有言在先,待你们来领人时。   一定要把今日赎我身的钱一起拿走。   否则我就去天门告发你们。”竹笙下定决心,抬起头认真的给南国说道。    大营救(5)   南国没想到竹笙居然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她愕然的又推让了一阵。   看起来柔弱的竹笙却显示出了她刚强的一面。   坚决不同意。   南国只好答应了。   竹笙既然答应了,那我们就应该尽快出发了。   “怎么走?”犹豫了下,我还是决定问问。   “我们现在还能从城门出去吗?   即使不说我们带着他?   上次那些守卫未必知道我们,   就找我们要了不少钱。   最近我们可是大出风头的人。   这大摇大摆的要从他们那过,   按南国说的,他们恐怕要大敲一下竹杠吧?”   我说道。   “飞吧,我看着城中戒备也并不森严啊。   我们今天就是飞上山的。”南国说道   看来她也不想再跟那些人打交道。   隐南摇了摇头。   “城界和别的地方并不一样。   其实就连这城中,你们都只是没有注意而已。   我发现不少五行各阵。   若真是修为高深的,踩中这五行阵就必然触发警报。   想必是立即就会有人来查看是何人,要行何事。   我带着你们的时候都小心的避开,没有告诉你们而已。   这界上空是万不能过的。   修为高的一定都知道主要的交通路线都是上空。   所以一定有阵法集结感应,甚至埋伏。   贸然闯进不一定会有什么后果,   我们必须还从城门走。   我给你们做个新的幻像,他们就不会知道是我们了。   而且,时间那么短,即使我们那夜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这仓促之间,我们这相貌也未必传到他们耳朵里。   更不会有画像在他们手里。   所以这点还不需要特别担心。   冉寻一定也得用幻像,这两天,受伤的人出城一定会被警惕。”   既然隐南这样说,我也就不再担心了,点头称是,   为了害怕冉寻路上因承受不住疼痛突然发出什么异常的声音。   隐南施术让他陷入了昏睡,然后由我背着准备出城。   到了城门时,天已经擦黑。   我们赫然的发现,城门竟然是关着的。   我们喊叫了一阵,才从城门旁的屋中出来一人。   恼怒的问“你们干嘛”   “军爷,我们是买卖人,有急事,想出城。”   犹离赶紧悄悄的递上一把王羽,   打算疏通。   那人看到这满满一捧1000羽的钱怒火立即消失了。   但他犹豫了一下。   只拿了数枚。   “这事我去替你问问吧。   要放在往日也就罢了,   昨夜才得令,即日起严禁任何人出城,只能进不能出。   我拿你这些是替你孝敬一下管事的问问。   他要肯才行,他若不答应,就没人敢放你们。”   犹离吃惊的抬起头和我们互看一眼,   我们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却没有想到城门现在也被限制了。   看来,这事还真有些麻烦了。   犹离连忙脸上堆着笑又把那钱都硬塞了过去。   说道   “确实家中有特别急的事情,既然需要禀报。   麻烦军爷把这些也都拿上说明我的诚心。   这些都是给军爷的,若能放行。   我自然也少不了管事的好处,我对他的感激肯定更重。”   那人惊喜万分。   声音也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好好好,兄弟诚意十足,   我知道你们肯定确实是遇到了急事。   你等着,我一定要好好的跟管事的说说。”   言毕,他立即将钱揣了起来,迅速转身向那小屋跑去。   “估计凶多吉少,开始想别的打算吧。”我泄气的说道。   犹离也点点头   “这事情看来已经是让王府震怒了,   恐怕还从来没有从王府手中拿走过什么。   我们却从他那里把一个人救走了。   这事估计也算是通天了吧。   这些人胆在肥,在贪婪也不敢在这个事情上捞钱了。”   竹笙的表情一直从上路开始就特别不安,紧张。   她毕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只是冲着报恩的心情才参与了此事。   这天门内的人对天门的畏惧却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倘若出现了什么意外,她恐怕随时就有可能毙命。   所以,城门处这么一幕,我把脸转向她看时,   才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变的惨败,嘴唇也犹如中毒一般。   显得乌黑无比。   她虚弱的晃了几晃,让我感觉像是马上就要晕倒一般。   “别害怕,没事。   你放心,最多是走不了城门了。   我们还不至于能让你有危险。”我赶忙又劝慰她道。   大家随着我的话才都开始注意她。   南国也赶紧走到她旁边,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关切的注视着她,   深情的安慰道   “你放心,姐姐在这里,你就绝对受不了一点危害。   这城门他们不给开,也顶多是麻烦一些。   我们这些人比你想象的有能力的多。   更何况,我不是平白的叫你妹妹。   今天起,你就是我南国的妹妹。   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我们都会救他出水火。   并将自己置身与危险之中。   对于我的妹妹,我绝不会让我活着的时候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我们都惊讶的看着南国,从来没有见过她对谁说过这样的话。   她和竹笙见面次数也不过两次,时间又都不长。   怎会如此动情起来。   竹笙讶异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南国。   她的泪一下喷薄而出。   “姐~~~姐~~~”她哽咽着激动的叫到。   “不要,我要保护姐姐。   姐姐这样说,我就真心把你当成姐姐了。   竹笙虽然柔弱,但竹笙从来不怕为自己人做任何牺牲。   当年若不是我无能,若不是为了弟弟,   我宁愿死在街头也绝不会去霄云阁。   但为了弟弟,做什么我都愿意。   因为他是我再世唯一的亲人了。   今天姐姐既认了竹笙这个妹妹。   有什么危险,我绝不会让姐姐去替我抗。”   很明显,竹笙也动了情。   我们三个大男人既觉得不明所以,   却也有些莫名感动。   世间最珍贵的事原来对于我来说也就是陪伴吧。   我几乎孤独了一生,能回忆起的快乐也就那些极短的有人陪伴的日子。   即使只是在师门那种入众的生活对我来说也难能可贵。   而亲人,只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说过。   罗力,算亲人吧?   但我们不仅仅不会互相陪伴,现在还完全站在了对立的位置。    大营救(6)   我们都似乎陷入了沉思中,一时没人再说话。   但很快就打破了平静。   那个守卫又慢慢的从小屋里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手里却拿着那一捧钱。   缓步向我们这里走来,看来情况并不太妙。   果然,他走到了犹离面前,把那钱又递给犹离。   犹离坚决不肯接,互推了一会。   他变色道   “你先拿着,听我给你说。”   犹离见此,只好接了过来。   “这次可是王府亲自来人下令戒严的,今时不同往日。   要是平常你们这么懂理,   一看又都不是坏人我们早就放你过去了。   可这回却真是不行。   我们管事的刚说了,他能坐到这位置可花的比这些钱多多了。”   这守卫面无表情的说。   犹离听了一愣,立即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他赶紧小步的移到守卫侧面,附耳又说了几句什么。   守卫面露出了惊讶之色,打量了我们几个人一眼。   又点点头。   说道   “如此的话,你们在此再稍等一下吧。   我再上去禀报一下。”   说完又转身走了回去。   “你说的什么啊?”我好奇的问他。   “我告诉他我们是某王爷的人,来此也就是来走动走动。。   今日某王爷又有令让我们快些回去,有其他要事要交给我们。   说某王之仁义诸位兄弟放心,若真是帮这个忙,   愿奉上十万羽。”   “又是十万羽。”我叹气道。   “这次你去“收集”吧。   赎竹笙的钱都是我们弄的。”我向隐南说道。   隐南没多说话,瞬间就不见了。   竹笙听见我们说“收集”,颇为不解的问南国道   “钱还能收集?怎么收集啊?”   南国脸微微一红,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   还是隐南速度快,没有多久,他就又回来了。   弄了几褡裢钱给了犹离,   “省着点用。以后都别动不动就张嘴说多少多少万。   我们现在比天门的人都狠了。”   犹离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   “这不是没办法吗。   人家不说的明白,我们先前给的钱还不够人家买官钱。   我们不多给点他不放咱们出去啊。”   隐南没再说话。   又不多时,那守卫终于出来了。   说道   “我们管事的同意了,但此时天色还早,人多嘴杂。   容易坏事,你们现在城中逛逛吧。   无论如何不能这个时候在众目睽睽下打开这城门。   你们到后夜再过来。   到时到我这小屋轻轻扣门几下。   我在小屋一直等你。   到时候就放你们出去。”   犹离千恩万谢的把那几褡裢钱递给了他。   告别离去。   只好在城中闲逛。   “哎,我越来越有信心了。   我知道天门贪腐,但没有想到已经到了如此。   这王府的命令下面的人都敢捞钱违抗。   这初野他们真的是不会管理啊。”南国感叹道。   “还不一定,这只是天门第二大城。   有机会了,我们再去仙羽城中看看具体情况吧。   救淮王时说不准就要去那里了。”隐南答到。   “说真的,仙民可能都不善于管理。   我们仙民性格本身就松散,最早就一直喜欢独来独往。   所以聚在一起的时候就很缺乏怎样共同生活的经验。   所以你看,初野其实很精明,他原先可比羽门的人要精明的多。   也颇会见缝插针,随机应变。   为人处世都很有一套。   但依然将仙民管理成这样。   一方面是其心不正吧,   一方面也确实是仙民的经历决定了,   确实没有什么擅长管理这种聚众生活的人。   不过以过去的眼光对比,现在天门内的生活方式和富裕程度,   就初野这城恐怕已经比外面好的太多了。   毕竟仙民本身真的喜欢商,又精于制作。”犹离倒是替天门辩解道。   竹笙也点点头   “我生来就在天门内,倒是不知道你们说的外面里面究竟有何区别。   但就我自己的经历来说,天门内确实给我们普通仙民的感觉就是要奉养他们。   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奉养。   平时仙民对此也愤恨不已,底下其实也骂。   但一旦家中有人可以进入天门,那却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情。   四邻八街都羡慕的不得了。   这就意味着翻身了。   平常人即使在富有,没有一个天门内的身份众人也觉得十分卑贱。   所以这里富人又通常都有天门内的身份。”竹笙缓缓的也说。   南国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么说我就更理解他们为何如此胆大妄为了。   他们进入天门内本身就是为了出人头地。   出人头低自然就是要升官发财。   不管是升官还是发财又都需要投入更多的钱。   上面收不到你的礼自然什么都不会给你。   所以当然哪一级别都在捞钱,因为他们都想向上走走能捞更多的钱。   所以,没他们不敢干的事,只有你不够那么多钱。   看来,我们真的都有些高估初野了。”   隐南也点点头,却说道   “那也不能小看他们。   他们这样反倒也有一种凝聚力,   他们把自己的身家未来也都压给天门了。   通过天门才可以实现自己的利益。   所以,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   除非你创造一个新的利益链条出来。   让他们能加入,活着依附你的人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   那天门才有可能遇到真正的危机。   否则,我们几人还是休想动天门半根汗毛的。   一会我们见了淮王,说话切忌太满。   先具体了解清楚,然后再想办法。   但不要在信口开河了。”   他这话,听起来倒是对南国近日所为略有不满。   南国没有理会。   竹笙吃惊的问   “你们是淮王的人吗?”   南国对她笑笑,摇了摇头。   不愿多说什么。   竹笙知道南国不想多说。   便也没再问。   我们在城中闲逛许久终觉还是不妥,行人越来越少。   最后就剩我们几人。   街头也突然冒出来很多天门的人开始在盘查。   我们只好找了附近一僻静处先坐了许久等到半夜。   这才终于又到了城门口,按那人所说轻敲了三下门。   那人立即出来了。看了看我们,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围。   确定了没有什么异样,终于打开城门放我们出去了。    大营救(7)   没想到居然真的出来了,我也开始相信南国的话。   初野看来真的没有那么厉害,这七十万人,也谈不上真的就是初野的人。   他们和初野完全不一条心。   虽然有难度,但是如果真的一切顺利,这七十万人确实有可能成为初野的敌人。   就像这个替初野他们守城门的,不过是拿了十万羽就做了背叛了天门的事情。   这些人投靠天门,也不过只是为了获利而已。   其他谁的利益和规则他们都不上心。   我们给竹笙安全的送到了她以后的住处,这在田间山脚的一处院落。   不仅清幽,而且风景秀美。   竹笙早就已经置办齐全好了屋内所有的东西,   这里现在居然已经有了9个仆人。   据竹笙说,院落建好后她们就一直在这里了。   平常打扫和维护这些院落中的所有东西。   看来竹笙这些年也确实没少赚钱。   这院落也十分大,院子中居然厢房八九间。   院中栽满花草不算,居然还有假山,一个小湖。   我惊叹的看着这一切。   “你这将来完全可以考虑做个上门女婿的。”南国笑着又悄悄的打趣犹离道。   犹离面露疑惑的问道“什么是上门女婿?”   南国一愣,又笑了出来,   向他解释道   “就是你入赘到竹笙姑娘家。”   犹离这下听明白了,面红耳赤起来。   他吞吞吐吐的说道   “别再拿竹笙妹妹打趣了。   你都是她姐姐了。”   “我可没拿她打趣,   我是拿你。”南国笑嘻嘻的纠正他。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认竹笙做妹妹啊。   你和她又没见过几次。”我疑惑的问南国。   南国看了看我,解释道   “眼缘吧,第一次见就很喜欢她。   虽然是在青楼里长成,但身上丝毫没有风尘之气。   出淤泥而不染。   而且听了犹离讲述了她的身世,就不自觉的有种想保护她的欲望。   她也是个有心人啊,对自己弟弟如此,又冒死愿意照顾冉寻来报我们所谓的“恩“。   我觉得她也是个看着柔弱,实际上无比刚强的人。   她让我总想起一个人来,我和那个人也是情同姐妹。   所以,忍不住就对她也有那种情愫,就决定认她做妹妹吧。”   我奥了一声,没在问下去,因为竹笙换了衣服,已经出来了。   我们将冉寻放到了这里就要连夜赶路,可竹笙非要我们休息一晚。   我们执拗不过她,就第二天一早才来辞行。   她又是一再挽留,但我们执意要走,再也不愿耽误。   她只好含泪和南国又互相告别了一阵。   我们这才像王府飞去。   一路再隐南的指导下小心的避开了所有的法阵结界。   也怪不得顺王十分要除掉他。   他的封地离顺王就挨着顺王,估计顺王收拾了他以后。   说不定就能直接拿到他这块封地。   只半日而已,我们就已经到了淮王大门口。   门口的守卫质问我们来意。   南国也并不多理他,就要他去禀报那日霄云阁结识的朋友前来拜访即可。   那守卫听南国语气乖张,愣了一下,还是立即跑进去禀报了。   果然过了会,他匆匆忙忙的又跑了出来,   恭恭敬敬的带路将我们交给里面一名侍卫。   由侍卫领着我们去了一间房内等待淮王。   这淮王果然富甲一方,这房子比我在别处所见的都大的多。   我们到达这间房子就比别人房子要大个数倍不止。   而到了此间走了许久,侍卫告诉我们这也才院落中处而已。   并不知道淮王住在那里,侍卫小心的说淮王马上就到。   他的态度显得也十分恭敬,看来淮王还是挺重视我们的。   我暗自想。   没多久,淮王果然感到了,跟前几日霄云阁见他时一样。   他衣着却仍是普通,如果不是在此间,或者之前相识。   他这衣着,我们大概只会以为他只是这里的仆人。   “让几位久等了。”大远我们就开始先闻淮王其声。   接着他走到我们面前一一行礼,我们也一一还礼。   到了南国面前,他却愣住了   “这位姑娘是?”他看着南国疑惑的问道。   “女子行走霄云阁略有不便,所以那****以男装示人,还请王爷谅解。”   南国微笑着说道。   淮王讶异的上下打量南国一番,哑然失笑   “万万没想到居然和一个姑娘在霄云阁争了半天姑娘。   哈哈,姑娘你也是够顽皮。”淮王笑着打趣道。   南国听了也不好意思起来,忙拱手行礼道。   “还请淮王谅解,我们素未谋面,我们早想与淮王结识。   又怕不入淮王法眼,只好在那霄云阁里故意抬了一番。   好让淮王对我们能有些印象。”   淮王大笑起来   “姑娘有心了,不过我跟其他人并不一样。   不然恐怕也不至于遭此危机。   姑娘那天那几句话想必是知道我处境才说的吧。   确实,我现在面临一些大的麻烦了。   这些东西,就连我命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日子可存于世了。   不过我素来并不以物取人。继承家业也是事不得也。   其实我天性并不喜欢这些俗物。   但祖上之志,我并不敢捐弃。   所以那日恰巧去了初野城活动,归来才恰巧与你们相遇。   倒真是一种缘分。   今天你们来了,就在我府上常住一段时间吧。   不必着急。”   淮王边说话,边示意我们都坐。   坐下后,命人斟茶。   我在上一世倒是知道茶叶,但从这一世就闻所未闻了。   他一开始说道斟茶时,我道是我听错了。   谁知道居然真的是茶叶,茶具。   我吃惊的看着这些。   不仅感慨的问道   “淮王真是神人啊?   你些东西可是罕见。   不知道淮王从哪里取得?”   淮王略微得意的说道。   “这东西,除了我们这些王室其他地方还确实没有。   这是我们天门独有之物。   造价昂贵,数量也少。   我们初野上仙手底下有一神人。   这些东西都是他那所得。”   我和南国他们立即心照不宣的知道他所言神人是谁。   肯定就是罗力。   这茶具和茶叶原来是他所制造。   那就不足为奇了。   他来的地方,恐怕茶艺比大唐还要先进的多。    大营救(8)   我不禁好奇起来罗力近况。   就向淮王问道   “这神人就是打开这天门之人吧?   他现在还健在么?”   淮王吃惊的看向我   “你居然知道此事。   不错,打开天门的也是他。   他现在好的狠呢。   初野上仙并不管事。   现在真正管事的就是初野上仙的儿子和他了。”   “奥”隐南似乎听出来了什么问题。   “怎么会有两个管事的?要么是初野的儿子,要么应该是他。   两个人都管,算怎么回事?   两个人意见要不一致,那听谁的。   两个人又怎么办。”隐南试探的问道。   淮王沉默了一会,用眼神示意了屋内的其他人都离开。   然后才又重新开口道   “其实初野的意思可能是想让儿子去管理这所有的事情。   但他没进入闭关修炼之前,其实天门内就已经有所失控了。   按理说他应当除掉罗力,恩,就是那个打开天门的人。   至少我父亲他们当时都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刚开始的罗力不过是我们天门人的工具而已。   但好像有很多地方,初野不得不必须依仗罗力。   就好像听说这次修炼,他也需要罗力为他每日提供些什么东西。   而且初野上仙眼里,真正的敌人听说是外面的人。   他自信自己一手创建的天门不会有落入旁人之手。   因为他入关前又特别的加官进爵大肆封王笼络自己最忠实的那些人。   他十分害怕外面听说一个叫做隐南的。   还有他手下的魔兵。   他一心认为自己的强大才是天门强大团结的基础。   所以做完这些,传位给儿子,就立即闭关修炼了。   据说要修通五属性。   但其实罗力的影响力已经远非他儿子可比的。   这封王又都不团结,一心想要更大的利益。   于是就有人开始陆续的投奔罗力。   希望借助他手铲除异己。   因为初野的儿子倒是拼命想维持现状,谁都不得罪。   一碗水端平,那诸王就觉得没有差别。   利益没有太大的上升空间。   但所有人也都忌惮初野,知道他又迟早会出关的。   他儿子虽然影响力不大,但这些封王和天门内外人也都没有太明显的站队。   只是暗地里角斗。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对此情况游刃有余,但我生性愚钝。   并不擅长此中之事,几个封王一直都觊觎我家封地。   尤其是近邻顺王,所以,这段时间居然落得罗力和初野的儿子两不相帮的地步。   我本想直接到仙羽城去运作一番,但这里有规矩,封王不得擅自入仙羽城。   而我派出的人都不得力。”   说到此,我突然有所领悟。   难怪顺王对我们如此殷勤。   “顺王和我们一见如故,   所以,我们自当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   我明白顺王的意思了。”南国看着顺王,一板一眼的说道。   顺王连忙摆手   “不不不,姑娘误会了。   我虽面临困境,但并没有想因此才与你们结实。   而是突然感念于姑娘一句话,其实青山绿水红日子,都是世间赏赐吧。   山也可移,水可改道。   这世上何有永存不衰的东西呢。   我虽祖产丰厚,但其实,家训却一直私下里以简朴低调为人。   祖上说一个人的福是有数的,用完了就没有了。   所以,历代都认真克己。   但今日看来,这话恐怕也是不对的。   所以,那天我豪掷百万,也是明白了姑娘所说的真谛。   当下所经历的才是可以拥有的,   用任何一种方式都未必确定明天的日子会如何。”淮王这话说的很是真诚。   和淮王只是见第二面。   这人谈吐和处事我却觉得完全不应该是个无为无能之人,   却奇怪他竟会如此受到排挤。   至少这样的人,我倒是真心愿意结交的。   因此当他这番话说完,我立即接口道   “淮王不必多虑,既然淮王以诚待人,我也不妨直说。   我和南国姑娘一直也都认为这事尚有转机。   他们要的不过是利益而已,而非要淮王您的性命。   但他们也应该有各种裂隙和争斗。   所以,这中间也一定还是有反复的机会的。”   “奥,姑娘叫做南国?   这名字倒是雅致。   那列为的名字可否一一告知呢。   上次问道,可能是地方不便,列为并没有介绍。”   淮王没有接我的话,反倒问道。   于是我们一一跟他介绍过了。   但我还是疏漏了,南国责怪的看了我一眼。   于是我发现隐南抢先报了个名字贞秦,   犹离也立即报了一个冉让的名字。   我才明白他们的用意,在这个世界里,即使这些诸王不知道。   有些人也是密切的关注着我们的。   我一时大意,竟然真的爆出了南国的本名。   这让她改口已是不便。   我也只好赶紧随便编了一个名字,苏商。   觉得十分尴尬。   南国小声的请求淮王万勿将我们的名字传出去。   淮王虽然面露疑惑,但也很快的答应了。   隐南又接着说道   “淮王真的无需多礼,或者有所疑忌。   我们绝非恶意,我们只是想了解清楚天门内的事情。   看看是否能够帮淮王排忧解难。   正如刚才苏商所说,我们认为不合反而是好事。   淮王不但有可能为转为为安。   甚至有可能再兴祖业。   这墙头草其实倒不易做。   需要极深的功力,我看淮王做事确实坦荡。   因此这种虚与委蛇对淮王来说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们也绝非是谁的说客,但我认为眼下,我们还是应该提前筹谋一下。   在某人那里下重注了。   一个安稳的环境,才有寄生和发展的空间。   其实以我看来,这天门内还有很多可以改变之事。   这里所有的不仅仅是机会了。   甚至是扭转的转折点。   你看这封地中的统治方式十分粗放。   我们可以提前让这些问题暴露出来,   由下至上的反倒逼迫他推翻过去。   那么新的局势中,我们也自然要有所布局了。”   隐南凝视着淮王,不动声色的一边缓慢的说着,一般观察着淮王的神情。   我知道淮王一定能听懂,我们都能看出来。   淮王虽然性格看起来温吞、柔和,但眼神里,却有藏不住的锋芒和睿智。 大营救(9)   淮王面无表情的听完隐南的话,只是又微微一笑。   他长叹了一口气   “哎,可天门正统不能违,自家性命又要顾。   实在是不易啊。”   这看起来就不像是个问题,而只像是一句普通的感慨。   他说这话时,却一直拿眼瞥着隐南。   那眼里透出的却也不是疑惑。   而是一种神秘莫测的玄光。   你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他的表情却不平静,明显的在期待着隐南下面的话。   隐南却抬眼看了他一下,并不在说什么。   正好茶上来,一女仆却着盛装,她以一种极为有韵律和灵动的姿势。   将那茶道演绎的分外精彩,这种茶道。   我在那时,带着小乌偷偷溜去长安闲逛时。   发现唐人十分喜茶,大街小巷中遍布茶肆。   他们喝茶时十分娴熟,姿雅。   但和这女茶仆比起来倒是缺了一些韵味。   不想现在天门内仙族饮茶竟另有一番风味。   而室内却突然又有了一股清香。   我刚开始以为是茶香,也并没有在意。   南国却笑着问淮王   “想必这香道,也是那罗力所授吧?”   淮王又轻笑了起来   “姑娘看来也深精此道啊。”   南国点点头,也微笑着说   “精倒没有,但是略懂,我们那里无论如何发展,   都一直传有室内三雅。   分别为茶,香,花。   我看到了王爷的茶,当时就在想必然有香,   果然就看到了桌上的香炉。   这倒看不出来罗力竟然还有如此一面。   竟然会制香之道。   只不知道为何,却偏偏没有花啊。”   这简单的一段答话,却让淮王脸上突然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姑娘,果然我没看错。   你并非此间人。   你们恐怕也都非此间人吧。”   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都吃了一惊,又确认了一遍他的瞳色,虽然贵为王爷,   但他的瞳是绿色,修为也只是一个准仙而已。   他怎么会看透我们的身份。   我不禁凛然一震,隐南却只是不动声色的品了品面前的那一盏茶。   南国先是一惊,却也只是一瞬,就立即恢复了平静。   “王爷何出此言?”她仍又浮现出微笑,温柔的问道。   “我的茶和香都是外面没有之物,但查到你们四人竟有三人并没有不识不算。   这香是罗力所传,所知者不过诸王,而这三雅之事,更是极少人听到罗力讲过。   姑娘原先一直所言自己为跑商,但这东西,外面跑商也必然没见过。   能做此二物者也仅有我家。   顺王要除我,但我能历时这么久还没死。   只因为这物也是因为这物只有我们能做的原因。   没人说清他为何对此三物如此情深,但都传这是他睹物思乡。   这是他家乡必用之物。   姑娘却对此如数家珍。   想必是也真的是因为常见此物吧。”淮王面无表情的说道。   “奥?”南国听了又是笑笑,也没有接着再说什么。   却不是直接饮了那盏茶,而是用手缓慢的扇动着向是要把味道传导鼻中一样。   我和淮王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我知道她是对的,因为按照茶道的顺序,这个步骤是闻香,这小盏只是个闻香杯。   并不是用来饮茶所用的。   淮王刚刚说了那些,南国并没有回答,反倒接着用了极为正宗的手法去品茶。   这像是侧面告诉淮王你说的没错。   我没弄明白南国到底是作何打算。   也不知道淮王又是何居心。   “第一次在霄云阁,你能喊出二三百万羽的巨价来。   你可能不明白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是笃定的认为最后我一定会比你价高,   或者真的是王羽充足。   这几百万羽对我来说可都不算九牛一毛。   我问道你尊姓大名时,   你又告诉我是个跑商而已。   我就知道,姑娘你们不是一般人啊。   你的心意自然也不是真的在那个姑娘身上。   你们来霄云阁的目的,和来王府的目的,   恐怕都是相同的。   你们到底是来自哪?   要做什么?”淮王冷冷的又说道。   “我们是谁,来自哪真的重要吗?   初野未必需要知道罗力来自哪。   他要的是天门。   王爷花四百万想来也绝不会是让我们来这里就陪王爷喝喝茶,   或者要向我们兴师问罪。”南国将闻香杯放下,依然微笑着对淮王说道。   淮王闻听此言,并未回话,只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南国,   南国也只是无畏的和他对视着。   隐南看到了南国拿起那个杯子只是闻香,却也没什么表情。   把杯子又推倒那个女仆面前,示意她续杯。   女仆犹豫了一下,再次倒上。   那应该还是刚烧滚的水,隐南却并不在意,依然又一口喝完。   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一直盯着那个女仆看着。   那女仆让他这么注视着,动作却没有受到任何惊扰。   依然雅致,灵动。   “哈哈哈哈”淮王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有意思,我只是告诉姑娘我也是个粗人,   但不是个笨人,我们可以各取所需。   但我不会当别人的工具。   而且我也当然要确定我们各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致吗?   我们都不妨都更坦诚一点。”   隐南这才摇摇头开口到   “这里所有人的安全和利益都是初野给的。   罗力和他儿子也都不重要。   他现在入关不是个坏主意,他很清醒。   诸王他有用的着的时候也当然有用不着的时候,   那取决于诸侯到底给他的多,还是拿他的多。   罗力也是一样。   所以,你要什么呢?找谁要?你有资格要吗?”   淮王变了脸色   “可你们又有什么呢?我现在至少还能保命。   你们能做什么?我手下有几万兵马都没有什么用。   你们仅四人。”   “我们四人里,有孙悟空,也有隐南。”   南国注视着淮王说道,她说这话时十分严肃,脸上的笑容瞬间也不见了。   淮王刚刚拿起杯子准备饮上一口,听此言惊得杯子瞬间落地。   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他惊恐的立即先转头看了看隐南。   “你就是隐南吧?   那孙悟空是?”他紧张的问道。   “我就是。”我仰起头,后背也不自觉的挺了起来,想让自己看着霸气一些。   淮王凝视了我一会。   “那你们到此是要?”他震惊的问。    大营救(10)   “我们都坦诚点,你不要问我们来意到底何为。   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   天门现在虽然给你封了王,但你应该明白,他们并不可靠。   同僚斗争你不擅长,经济和其他你又毫无作为。   你所擅长的所有东西都只能作为你生活的消遣,   它们不能给你生活的带来更多保障或上升。   现在能做的就是靠你能给罗力做点纪念品来换取自己苟延残喘的活着。   但这更不可靠,那些威胁都还在。   你也不至于天真的认为那些小东西可以保你太久了。   我们要做的事情至少现在目的和你一致,   至少我们要保下来你。”南国决定不再啰嗦,对聪明人就用聪明人的说话方式。   既然已经亮了些底牌,就索性直截了当的去谈。   顺王听闻此言,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眼神也突然黯淡了下去   他踌躇着沉思了一番,才开口又缓缓的说道   “我大概可以猜到你们来意了。   是的,你们现在需要我,也会帮我。   这我完全可以相信。   既是如此说,我倒也不愿相瞒,是的。   现在危机就要到了,   你们很强大,我知道。   隐南我早就听说过你,   这天门上下没人不知道,   初野最害怕的也是你,   正是因为对你恐惧,他才放弃外面,进入了这里。   也正是因为对你恐惧,他才又放着这里面也不管,却自己闭关修炼。   关于孙悟空救仙族的传说我也听说过。”说道这里,他观察了一眼隐南,   看他仍然面无表情,他犹豫了下,但还是接着说道。   “但你们应该知道,现在的初野和以往并不一样了,天门军更是。   这里仅现在天门军就有70多万人。   不知道你们现在还有没有其他帮手?”   这话听起来像是询问,但谁都知道他潜在的意思是问   你们就四个人可以在这里面对70万人做什么?   “我们的帮手有几百万呢。”南国大言不惭的说道。   连我都下了一跳。   “外面我就不说了,现在天门进入了这里之后。   外面就都是天门的敌人了。   王爷如此聪慧,一定知道为什么。   而这里面,王爷为什么会来找我呢?   罗力会甘心只在初野手下混?   那另外十几个王爷都只老老实实的守着自己的封地过日子吗?   所以,其他王爷就不需要咱们吗?   这七十万人,都是天门的吗?   他们选择天门是为了什么王爷也清楚吧。   王爷仔细想想,不仅仅这七十万人,甚至这数百万城民。   天门不可取代吗?   如果有选择的机会,他们会选择天门吗?”南国反问王爷道。   “可天门能被谁取代呢?   又有人有能力替换初野呢?”淮王沉吟一番还是问出。   “人族的事不知道王爷是否略知一二?”南国问道。   淮王点了点头。   “真人部落所守护的人族,原来周天子是万人至尊,   一声号令,八方诸侯全部听令。   秦,不过还是诸侯中最弱的一个。   但秦,现在已经一统人族的所有诸侯,取代了周天子。   还有精族经过历代内战,现在胜出的也是原先一个极小的部落领袖。   这些事,你猜猜罗力和初野到底知道不知道。”   淮王脸色立即变得惨白起来。   他明白南国的潜台词,初野当然知道。   初野是靠战争伐谋起家的。   兵家大事中收集情报一定是件顶天的事。   他初野当然重视各种周边的其他族类的动作和消息。   南国的意思就是明确的告诉他,   初野看到了周天子被当年只是弱小的边陲替周天子养马的小诸侯取代,   会对封王有什么影响。   他内心深处,真的会喜欢这些诸侯吗?   当然不会,他现在恐怕给这些,就是要应对眼前的情况而已。   等他实现了自己的目的以后,自然兔死狗烹,   现在,淮王其实根本没有选择。   南国看淮王许久不说话   又笑吟吟的说道   “天门不一定要被谁取代,初野就是初野。   现在的天门是初野弄成这样的。   有人能把天门变“坏”,   自然也有人能把天门变“好”。   假若有人顺应众意,力挽狂澜,拨乱反正。   那么反对天门的人,也只能反对初野。   仙民真的在乎统治者是谁?   当他们忍受不了现在的状况时,   特别比不喜欢这个统治者的时候才会在意。   外面的人反对的也是天门?   不,他们反对的是天门的野心和潜在威胁。   这些,如果有人能解决。   这些人也一样还会选择天门,他们只是不信任初野。”   淮王听了南国这番话,惊得嘴都合不拢   “我可从来没有过这心思,只是想安稳的能求生就行了。”   南国却接着劝慰道   “天门人把事情做成什么样,你也看到了。   那些人全部都变成了初野的工具而已,   不管军民。   这天下除了初野,谁不是奴呢?   我和淮王仅见两面,就能看出淮王忠厚善良。   难道,你就忍心让所有仙民,   包括王爷您自己将来的子孙后代也受此生活吗?   现在您有机缘巧合,有人愿意助你,你家道还未中落。   也有资源可以拿出来换一条活命。   可千百年后呢,谁不是仰仗着初野的心去存活。   人心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把自己一生所有都压在一个人身上去做赌注。   赌赢的概率又有多大,而且这么多人去赌。   所以,除掉初野这样的人,是救仙民,也是救自己的子孙后代。   这样的善事不是权力,而是一种应尽之力。   淮王不能只考虑自己独活,将他们都丢在这飘零乱世里啊。”   淮王刚才黯淡无比的眼神突然又明亮了起来,   他甚至开始有些激动起来   “是啊,实不相瞒。   有时我也在想,这上上下下的说是几百万人,   但哪个人不是仰仗着初野才能存活啊。   我也奇怪,这些人如果都离开初野日子肯定比现在过的更好。   但并没人去那么做,他们反倒拱手把自己应有的东西献给初野。   来换取初野缥缈的信任,我祖上为了初野做的够多了吧。   可到了如今,初野的信任呢?   我不敢说荡然无存,但至少不多。   我们家居然要考虑这个存亡的问题了。   我何尝背叛过初野,逆过他意呢。   现在想来,是南国姑娘说的对啊。   我们糊涂啊。” 大营救(11)   淮王说这些时面目上露出了悔恨的表情,眼神里却并没有伤感。   我盯着他觉得十分奇怪。   隐南的嘴角却有些上撇,像是在嘲弄什么。   “那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做”淮王问南国道。   “先救你,一定要保着你的王位。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发。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住你。   哪怕牺牲这块封地。   保住王爷的性命和身份就有可能再东山再起。   你愿意这样吗?   交出封地换你的安危。”   淮王并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   “你有多大的把握呢?   那些人肯定知道这次事情做到这样,   我将来总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们为何要留给我机会?”   “有难度,但并不是不可能。   其他封王其实并不重要,如果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干预此事。   那这个事情就一定没有问题。   这是上策,如果他不行,我们就找另外一个。   这至少就是两次机会。   这两个人都不行。   那我们才考虑其他几个封王。   其实,能弄倒你,本质上还是那两个人对你有什么顾虑。”南国回道。   “你是指初野儿子和罗力?”淮王苦笑着问道。   南国点点头。   “我现在都见不到他们,你们哪有可能见到他。   各个封王都未必会见你们,更何况他们都在仙羽城的宫中。   那里戒备森严,你们又以什么身份可能进去呢。”淮王摇摇头否定了南国的想法。   南国却说道   “淮王果然聪慧,但却缺乏这方面的能力啊。   那罗力当然不会见你,他知道你见他是要做什么。   哪里会去趟这浑水。   你在他眼中既不是盟友,也没有拉拢的价值。   你的封地和性命眼看就可能不保了。   你更没能力给罗力想要的东西。   他现在的身份难道在意一块封地吗?   还是你做的那些小玩意?   初野的儿子当然也一样。   见你能有何用呢。   所以,你要找他们,却不能直接去找他们。”   淮王面露不解   “不找他们,难不成其他封王还会替我美言不成。   想杀我的,也正是他们啊。”   南国启发他道   “曲径通幽啊,   你以为影响他们最多的人会是谁?   那些封王?   当然不会是他们。   一个人最容易受到的,还是身边的人的影响。   即使这个身边人看起来无能并没有什么地位。   你知道罗力和初野儿子的府中具体情况吗?”   南国问淮王道。   淮王惊愕的看着南国   “我倒真没有过姑娘这般心思缜密呢。   我封王的身份不可能擅自去仙羽城,先前倒是派过人想要去罗力府上求见。   但谁也没有见到,他们家奴也推脱罗力在忙什么事物,现在不见外人,   我又找人递了书信,送了些珍宝,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珍宝被退了回来。   罗力的家奴都没有任何表示。   初野的儿子我倒是没有去拜会过,早就听闻他对我并无善意。   即使罗力没有动静,我也不敢在派人去找初歌。   就是初野的儿子。   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再传到了罗力耳中,   到时候初歌本就           不喜欢我,又彻底的得罪了罗力。   这事就更难办了。   倒真没有想过南国姑娘所说这方法。”   淮王这番话看起来倒是肺腑之言,确实对南国佩服。   因为表情和眼神所露出的神情是一致的。   隐南却冷冷的插话道   “你去找罗力时就决定这件事情你做错了。   你自己彻底断送了你的后路。   你要找的当然只应该是初野的儿子。   你以为罗力会有未来吗?   相比罗力,其实初歌现在算是个弱者。   才是你应该投入去维护的。   你居然把筹码压在罗力身上。”   淮王听了呆若木鸡,   南国也点了点头   “是的,你应该找初歌。   罗力现在投奔者估计众多,而初歌相反最大的支持者不过是他老子而已。   他老子虽然被人忌惮,但现在人毕竟在关内。   照着情势发展,初野真出关时又不一定是一种什么局势了。   缺人的是初歌,   他虽弱,但如果他愿意,眼下保你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另外从拒绝见你开始,罗力其实就已经输的可能性很大了。   他并不知道,如果你加入他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么大的恩情,你和你的封地如果牢牢的一直归属于他的阵营。   他将获得真正成功的基础。   现在,他自视甚高,其实只是水中月,镜中花的幻像而已。”   淮王用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国   “可我从小也确实听我父亲就说,   初野一直对罗力言听计从,罗力和初野都不像是主仆的关系。   甚至有时候,罗力还会直斥初野啊。   而且听说,进了这天门后,似乎初野也有什么东西必须要仰仗罗力。   所以,他虽然令他儿子接了位,但进去前还亲自把儿子叫到了罗力面前。   训斥了一番,让他一定要听罗力的话。”   南国并不以为然   “初野一直都是个聪明人,   但罗力不是,初野这样做,只是因为他聪明。   罗力现在这样做,只能说他太傻。”   南国说这句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竟回头看了我一眼。   表情复杂。   也许是我和罗力的关系吧。   我暗自猜想。   “总之,你一定要把所有筹码都押到初歌这里。   这肯定是正确的方向。   等初野出关,一定会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南国接着说道。   “初野和这个儿子的关系如何。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吗?“”   南国话音刚落,隐南就立即插嘴问道。   淮王想了想,说道   “他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总共五子。   最小的女儿尚还是个女童。   另外一个女儿还待宇闺中。   而四个儿子都已经长成。   初歌是长子,继承了初野的位置。   另外两个也都封了王,封地都在仙羽城中或附近。”   “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隐南继续问道。   “听说还可以吧。   初歌和那个长女都是同一母亲所生的。   所以他们关系听说异常亲密。   但其他三子都是由初野不同的妃子所生的。   彼此都只是同父。   其他的关系应该是也算可以吧。   至少没有听说过之间有什么矛盾。” 大营救(12)   “为什么你一直不提老四呢?   而且你说初歌继承了初野的位置,   另外两兄弟被封了王,   那为何有一个人没有被封王呢?”隐南追问道。   淮王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所有人都是只听说老四的事情,而且据说初野其实最喜欢的是老四。   但不知道为何,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老四。   即便是仙民在成年时一定会举行的成年礼,   都没有见到初野为老四办过。   但也从来没有人说过老四夭折了。   初野有其他儿子夭折过我们也都知道啊。   所以,这个事情没有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奥,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   平白无故的少了一个儿子。   那唯一没封王的也是这个老四吗?”   南国也略惊讶的问道。   淮王点点头。   言谈间,已经到了用饭时间。   淮王早命人安排了饭菜,   我们又随同淮王和仆人去了另外一个房中用餐。   虽说淮王节俭,生活看起来简单。   但这饭菜却是满满的摆了一桌,   而且很多都是我闻所未闻,   看来这淮王也只是对某些东西不感兴趣而已。   如果感兴趣的东西,淮王也是很舍得投入的。   席间,我们又谈了很多天门军中之事。   天门军70万大军,名义上是初歌管理。   实际上总共是分外八军,每军都有实际的控制人。   除了初野,其他人并没有权利去染指。   八军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但不染指封地,各封地由分封的诸侯亲自管理。   各城池的管理也都由该诸侯随心。   但军中粮饷及吃穿所用,都由封地诸王按时送入天府。   天府既是初野所住之所,也是权利枢纽。   这些送入之物,再有天府调拨给各个大军。   也许就是为了制衡这些大军吧。   所有将士决不允许擅自耕种及从商。   封王也绝不可和将士接触。   封王养军数倒没有任何限制,   但不能豢养有修为之仙民。   只要发现有修为的仙民,必须及时报告。   并按天门府的安排,送入八军之中。   倘若隐瞒违反,一旦被人揭发,就是死罪。   所以真正有战斗力的是八军。   但八军没钱。   真正有钱的是封王。   但没战斗力。   豢养再多所谓军士,也不过只能算为家奴而已。   而且即使天府不限制你豢养军士数量。   每个人都有沉重的养军负担,还要定期想尽办法筹粮筹钱来供养八军。   天府每年都会根据封地情况调整每个封地的任务。   王府也没有闲钱和心思在封地养太多军士。   每个封地不同,穷富也不同。   所上缴的物产也可以不同。   但上面只收物,和仙羽。   不收封王所铸的钱。   但因为仙羽屡屡贬值,波动太厉害。   民间基本上不用仙羽。   所以各封地一般只供物产抵值。   不愿上缴仙羽。   天府对此倒无所谓,只要上缴够数就行。   另外天府掌握着最富饶的仙羽城,   这里云集了天门最多的跑商。   天府所收到的所有物产所用不尽的,   也会贩卖。   这一般是由天府中的甄内管去负责。   这甄内管也是天门中各个跑商争相巴结的对象。   坊间也都传闻甄内管早就是个富可敌国的人了。   但他能力出众,又是天府初野眼前的红人。   也深受初歌的喜爱。   所以,封王和八军首领也没人敢得罪他。   所以相当跋扈,为人并不好相处。   这天门内也谈不上有什么管理。   所有天门内的仙民只要完成封地诸王要求的定捐。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里也没有什么选拔,唯一算的上的选拨就是有修为就可以进入天门。   但天门内或跟天门靠的较近的人,   是看不上凡民的。   凡民间又以祖上渊源也略有等级区分。   富裕与否,是另一个被众人认可的等级。   富裕仙民走到哪里都受人欢迎。   他如果愿意,可以花钱买些身份。   当然,这身份一般也都只是封王给的。   封王高兴,随便认命他一个什么爵位或官职。   有些是真有实际职责和权利的,有些就完全是一个名头而已。   但这也就在这个封地内有效。   八军听说也有这种现象,但极少。   一个是,天府一直密切的盯着他们。   军中都派有天府内的督军不说,   据传军中有很多天府的眼线。   天府的人事任命也只有天府可以。   即使一个小将,也必须禀告天府,   由天府同意才行。   所以,实职是不好卖的,据说卖的都是低等级的官位。   还都是在内部卖而已。   另一个原因是,军中并没有什么权限。   买这样一个名头还不能对外声张。   纯粹就是浪费钱。   富人也不愿意去买。   交流了一番后,   南国和淮王商议好,我们吃完就启程,立即去仙羽城。   淮王本想让我们再住几日,   但南国和隐南都认为夜长梦多。   这一刀随时都可能落下,必须尽快运作了。   他们从跟淮王的谈话里已经敏锐的找到了一个运作的对象。   那就是这个甄内管。   “这人恐怕不易接触吧?   他连我们都瞧不上,我听说肃王和顺王曾多次去拜访他。   都被他晾在门外,并不接见。   态度居然比初歌还倨傲。   因此诸王倒没人喜欢他,倒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知道这人开罪不起。   他怎么可能见你们呢?”   南国芙尔一笑道   “肃王和顺王他不见很正常,   因为肃王和顺王又能给他什么呢。   按王爷所说,这人已经是巨富。   肃王和顺王给的只能是风险,没有收益。   但咱们不一样,我们给他的将是一份大礼。   王爷,我再问您一次,必要的话,您要用这封地去换您的命。   你愿意吗?”   淮王表情肃穆的点了点头   “我不是个疯子,自然明白。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发。   能拿这祖上封地换一命已经值了。   眼下他们想要的可不仅仅是我的封地呢。   我这一家老小,恐怕他们都惦记着呢。   所以,姑娘请放心。   只要能保住我这一家老小。   就连这封王我都可以不做。   哎,富贵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啊。   你可进却不可退。”    大营救(13)   南国确定了这一点,也明白了淮王的决心。   吃完饭,我们就立即收拾上路了。   王爷要送一些珍宝和盘缠给我们。   让我们到那里好走动使用。   南国拒绝了,她说时机未到,这次出去时先不带这些。   王爷看到她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多少。   “我们真的要去仙羽城?”犹离直到离开王府才吃惊的问。   南国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你不想去吗?”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直接去仙羽城,安全吗?   其他人不说,罗力是知道我们的啊。   他会不会在仙羽城弄的有什么东西,可以我们一去就被他注意到?”   犹豫原来是疑虑这个。   但我关心的却不是这个。   “就靠隐南了。”南国回答道   “现在其实还好吧,毕竟初野还在闭关中。   这整个世界认识我们的就是罗力。   但他清楚设置了陷阱把我们弄到灵狱中去了。   我猜,他并不会想到我们最后居然又到了天门内。   而且,他现在应该也只在他府中,不会经常出门。   再加上有隐南,我觉得有什么他会发现的。”南国看起来很有信心。   “我们直接去找那个总管吗?我怎么觉得他并不会见我们呢?”我问出了我的疑虑。   南国点点头   “这倒有可能,不过没办法了,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   你去找罗力不成。   你猜你要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怎样?”   我无话可说,找罗力当然不行。   隐南原本一直在前面疾飞,犹离和南国对话他也没有理会。   但听了我和南国的对话,他突然停了下来,待我们离他近了。   他才开口说道   “直接去找那个总管确实不妥。   虽然淮王那块封地确实让人眼馋,   但他恐怕也不傻,这是别人马上就要吃到嘴里的肉了。   他从别人嘴边夺食,这事情毕竟要彻底给自己树敌。   贪多倒是本性,但风险这么大,对他来说他也未必非要这块封地不行。”   南国看他如此说,也认真的说道   “可眼下真是没有其他办法,我们直接去找初歌,   他的身份更不可能让我们见到,而且风险太大。   初歌还在乎一块封地吗?   哪个封地不是他老爸的,不是他们家的。   他自然知道父亲的用意,他要的是忠诚和支持,不是那地。   但淮王目前能给他什么?   他摇摇欲坠的原因恐怕也是罗力和初野都并不看重那块地。   淮王不过有一块封地而已。   他远非顺王,肃王那些人可比。   初野忌惮罗力,他儿子当然也同样忌惮。   但毕竟八军在手,他的实力也是罗力不可能摆脱的。   所以,他会公然的撕破脸和罗力叫板吗?   也必然不会。这个时候他要的忠诚是低调的,坚定和有力的。   所以,我们还是只能从那个总管身上入手。   不可能直接去见初歌啊。”   隐南也摇了摇头,   “不,你没弄明白我真正的意思。   我是说,一个是一块地打动不了他。   他未必会见我们。   第二是,我们不能直接去见他。   以为你们也没有准备好。   这           里是仙羽城。   和别处不同。   除了犹离,如果有主仙出现,一样就可以看破我们的幻像。   他反倒更要生疑我们为何要用幻像,   从而更加注意我们,容易打草惊蛇。”   南国说道   “淮王不是说过了,有修为的都在军中吗?”   话刚说完,她立即吐了吐舌头   “是的,你是对的。别的地方诸侯封的是外人。   而仙羽城又是天府所在,他们自然不可能没些精锐在这城中。   那怎么办?”   隐南摇了摇头   “没有办法了,一般的幻连列仙都过不了。   我这幻已经是极限了。”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那意味着我们进城后有极大的机会被人识破。   这里只有犹离一个人是仙。   这世界里应该都是仙民,突然出几个身份不明的人。   估计很快就会被人盯上。   “我其实一直都有一个问题。   我们是不是没必要这么麻烦。不是说初野在闭关修炼吗   为什么我们不考虑直接找到他修炼的地方。   我们四个人一拥而上,他现在应该还没有练成的吧。   把他杀了事情不就行了?   说的是几十万大军,   又肯定不会都在一处。”犹离不解的问南国和隐南道。   隐南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南国注视着犹离,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第一,你觉得有人会告诉我们初野在哪?   第二,就算知道,你觉得初野身边没有任何人。   初野这样心思的人,会在一个毫无保护的地方自己闭关修炼吗?   初野已经修炼了二百多年了,我们是不是他对手,也还不好说。   而且我们要缠斗很久,都不来人?   去刺杀初野,就意味着我们就只有一种方法,   最后一次机会了。   不到万不得已,根本就不用考虑这办法。   第三,就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初野死,反倒有可能增加了天门的凝聚力。   这几十万人出去,没有初野,也不会放弃对外面的威胁。   相反,他们更仇视外面了。   所以,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分裂,让他们离开初野,甚至有人可以替代初野。   这样才能彻底解决天门的问题。”   犹离这才恍然大悟。   “要不这个事我一个人去算了,你们在城外等我。   我单独去拜访一下那个总管,先探探口风,你们觉得怎么样。   你们进去也确实容易暴露。”犹离又提建议到。   他这话刚说出来我就知道答案。   以他的智力,南国和隐南如果同意让他自己去办这事就怪了。   果然,隐南冷哼了一声   “我们都去,暴露了都比去你强。   我们去是有可能这件事办不成。   你去就是肯定办不成了。”隐南鄙夷的对隐南说。   南国和我都笑了出来。   犹离有些气恼的说   “那可未必,我哪有那么笨。”   南国笑着冲他点点头   “你说对了,你还就是那么笨。   主仙,你说说从咱遇见到现在。   哪件事是你办成的,   你和孙悟空俩人就是跟着,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瞪了南国一眼,怎么说他把我也捎上了。 大营救(14)   犹离听了相当不服   “这怨我么?你们把问题都解决了,没给我机会啊。”   南国一听这话更高兴了   “这眼下不就是机会,幻术到了城内就会被主仙识破。   你说怎么办吧?   说一下你解决的办法呗。”   南国将他一军。   “这。。。。。。。”   犹离摸摸脸,挠挠头表情尴尬的想了半天。   也只是支支吾吾的。   说不出个办法来。   南国笑的更灿烂起来。   但这好心情很快就没了。   因为下了暴雨。   这是我进入天门以来,第一次经历暴雨。   这雨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下雨的时候,天像立即进入了晚上一般。。   水真的感觉是在往下泼,   很快水就快淹没了脚脖。   “这也太快了吧?   这天门的雨都这么大吗?”我惊叹的问道。   犹离和隐南却很快都施法,将雨逼向了别处。   我们站在这里观赏着四周一面水雾朦朦。   “现在怎么办?不然趁着这么大的雨先进城吧。   我们先在城中找一处住下来,慢慢想办法。   没想到办法前先不要随便外出。”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并不会停,就提议道。   天也快真的要黑了。   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站一夜,想办法。   南国看向隐南,隐南点点头。   我们迅速的往仙羽城又赶去,刚才离仙羽城就很近了。   所以没一会就到了城门口附近。   “恐怕进不去了。”隐南突然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南国问道。   隐南转过来脸,我们都清楚的看到他一脸苦笑。   “因为守门的都是主仙。”   这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我们不敢去尝试初野城那一套。   塞钱!   万一要是这里的人不贪,或者他不敢贪我们外人的钱。   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我们不是仙民。   应该是来自天门以外的人,他们收我们的钱放我们进去风险恐怕也太高了。   天府既然让主仙这种仙阶的来这里守城门,显然是很重视城内安危的。   这该怎么办?所有人都有怔怔的看着那城门。   近在眼前,现在却远在天边了。   “要不,打一架?”我只好再次建议道。   南国立即摇了摇头   “不能在这里惹事,万一打草惊蛇。   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算了,天也不早了。   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明天再说吧。“南国说道。   我们在林间找了一处休息。   疾雨倾倒了一夜,后夜的时候又狂风大作。   不知道为什么,这夜我竟有些失眠了。   一切都跟越来越远,我当初就以为自己是个小石猴。   后来进了师门才知道自己是有力量的。   跟精,仙两族的战斗我的胜利让自己又以为自己有无穷的力量。   也不断的有人说,我是这世上最强的人。   如今却也不是了,施烺应该算是个无比聪明的人吧。   隐南最聪明又最强。   但现在赢面最大的却是初野。   是因为罗力吗?所以初野有了这么好的局势   我不知道,我想了半天也不明白。   要说是企图心,我们都有。   隐南的或许是报仇,   南国真的是为了找到盘           古,拯救世界。   犹离是为了报仇和拯救仙族。   我。。。。。。   还是为了救林苓一吗?   我不知道,但我现在真的每天这样告诉自己。   可最后,这场战争里最有可能的赢家还是初野。   弱和强,其实有时候没有真正的界限和用处吧。   罗力的重要也许只是他在合适的时机出现,   又遇到了合适的人。   又或者是因为我们个性不同的原因?   我从未想过要当什么王,什么统治者。   南国和犹离似乎也没有此心。   所以,我们最多也就是身边有几个人而已。   隐南是个统领,但从来没看到隐南对此有多大的兴趣。   言谈举止间,我反倒觉得那是一种压力。   他似乎只是为了照顾那些他统领的人,他为了实现对玄尘的承诺。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到后半夜,才伴着风雨声睡去了。   或许是又累了,睡的很沉,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大家又沉默着面对昨天的问题。   怎么办?   我们信誓旦旦,信心十足,着急忙慌的跑来营救淮王呢。   如今却连城门都进不去。   “要不去城门附近等等吧。”半天隐南才终于开口道。   我们都看着他,去城门口等什么?   等主仙走吗?   “我还有一法,可以把我们寄宿在别人的体内。   这样就会看不出来了。   外人怎么看,我们都是一个普通仙民。   但这招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至少一个月时间里也变的和这个普通人一样柔弱。   任何技法都无法施用。”隐南探口气说道。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没有钱怎么办?   也没办法收集了?   我觉得我们进去很需要钱啊。”我问道。   问完我才发现自己多蠢,我们三个人需要寄宿而已。   犹离并不用啊。   还没待隐南答话,南国也问了一个问题   “既然是寄宿,意思就是我们随时可以脱离?   我们离开这身体的时候,这人会如何?”   隐南没有看南国,但却只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们脱离的时候,他就会死。”   每个人听了都一颤。   这。。。。。。。   “或许,你们还有其他办法?”隐南像是嘲讽的问道。   其他人没有再回话,因为谁也没有别的办法。   “走吧。”我带头向城门处走去,灵狱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没有选择的时候就不用犹豫了,只有向前的路的时候。   你站在原地惆怅再久,也只有向前的路。   你只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虽然这等于又变相的要屠杀三个人。   但我们谁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只要目的正义,程序或许不需要那么干净。”   这话是我在灵狱中,南国曾经拿来劝我的。   我回头瞥了南国一眼。   她皱着眉犹豫了一下,但也还是跟着来了。   “我应该是寄宿到女孩子的身体里吧?   我可不要寄宿在男人身体里。”   南国紧张的问隐南。   “那可不一定,看看吧,如果有女孩的身体当然好。   但要是等很久都没有,   还是节省时间吧。   也许我们在他身体里待不了多久。   这身体也只在仙羽城里用用。” 大营救(15)   “不不不,就一直用着吧。   万一我们还需要回到仙羽城呢。   到时候又要杀人不说。   而且,岂不是又要忍受一个月没有任何技法。   这进去以后,我们就要面临很大的风险呢。”南国赶紧说道。   隐南似乎也觉得有理,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我们埋怨世界残忍的时候,到了今日,我们也成了个对别人残忍的人。   虽然我们还尽量的保持着善意,为了大多人。   我们默念着,却还是要让三个人等会就要毙命了。、   我开始有些理解系统了,如何做到让所有人都美满,幸福。   它们有再精确的计算,也并不能做到啊。   刚雨停的天门的世界不时的有些清风轻抚在脸上。   我们就在这清风里耐心的等待着。   很快就又有一队人出来,都骑着马,有十几个人,估计也是个跑商吧。   后面有几批马拉着三个车,每个车上放着几个巨大的箱子。   我们正想回头看一下犹离什么意思。   这十几人却都应声倒地。   隐南已经出手了。   我叫苦不迭,我们只要三个人啊。   怎么用的着袭击这么多人。   一瞬间,那十几人和马车又被隐南轻轻一带。   它们竟跟隐南一起飞了回来。   到了我们所站的偏僻的地方。   “挑吧。”隐南面无表情的说。   “这有什么可挑的,我们就要三个人就够了。   难不成还要长的好看的。”我有些气恼的说。   我们为了需要,可以杀人,但也不至于这样滥杀无辜啊。   南国和犹离也愤慨的看着他。   “快点,别废话。   挑完了我还要清楚其他人的记忆。”隐南不耐烦的说道。   我去探了一下鼻息,才明白,隐南只是把他们都打晕了。   隐南把那几个箱子打开都看了看,又说道   “看来至少我们也有本钱了。”   我知道,那箱子一定是贵重的东西。   “我不挑,随便吧。   对我来说哪个都一样。”我对隐南说道。   隐南也不废话,他走了过来。   到我面前,离的极近,突然张开双臂,看起来像是要拥抱我一样。   吓了我一跳。   我突然感觉到迎面一阵狂风,将我慢慢的卷起。   我整个人动态不得,悬在了半空中。   突然觉得浑身上下都像烧着了一样,五脏六腑都觉得火辣无比。   体内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在尽力的狂奔一般的感觉。   没过多久,他们却突然全都停了下来。   我又觉得一阵剧痛,差点没有晕过去。   那狂风终于消失了。   我直接从半空中跌落在地上。   我觉得气短,呼吸却不顺畅。   无论我多努力的喘气,却似乎都觉得没吸到空气一样。   好久才慢慢恢复。   我看了一下手,果然已经不是我的手了。   看来,是已经寄宿在别人的身体里了。   “你呢?”隐南说话的声音也有点气息不稳。   这次施术应该对他来说也并不轻松。   他朝向犹离和南国问道。   “我才不要,寄宿在他们身上。   杀了我吧,我在等等吧。”   南国坚定的说。   过了许久,我才终于感觉适应了这个身体。   但确实还是感觉到自己很虚弱。   现在拳头都握不紧,更别说做别的啦。   隐南听南国这样说,没有说话,就又远远的注视着路上的情况。   “要不你先搞定吧。”我劝隐南道。   反正他也要寄宿一个的,站着等也要浪费时间。   “我说过了,寄宿以后一个月内,就和常人无异。”隐南冷冷的说道。   我才终于又想起这事。   怪不得他不开始,他还要帮南国施术呢。   又等了几批人,却都没有一个女孩。   看来女孩跑商的极少,出城的就更少了。   我们正失望不已时,突然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出现在路上。   我心念一动,一般来说,轿子里是女孩的可能性大一些。   隐南已经迅速出手了。   那几个人和这顶轿子又被他弄到了这里。   当然人又都是昏厥的啦。   南国赶紧掀开轿子的门帘,果然是一个年轻的,五官精致的女孩。   虽然不如南国,但也算有另一种韵味。   南国却有点犹豫   “我们在这找的都应该是仙羽城内的城民吧?   不会有什么事吧。   进去要遇到他们的熟人就很尴尬了吧。”南国抬头问隐南。   “别废话了,快些吧。”隐南却懒得跟她说这么多。   南国只好点点头   “那好吧,你开始吧。”   南国完成了寄宿以后,隐南随便选了一个人,然后手只一抬。   其他人就像一根羽毛一样,竟然被隐南挥手所产生的风吹飞了出去。   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地上只有这一人,和这些马车。   “这一个月时间里,这废物就成了我们中最强的啦。   哎,但愿他靠得住。”隐南施术之前,看了犹离一眼说道。   “你才废物呢。   我可是个主仙。”犹离气愤的反驳道。   隐南并没有再说什么,开始完成自己的寄宿。   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折腾了很久。   才终于完成。   我和南国都知道寄宿完要适应一会。   所以也没催促他,等他休息了一阵我们才像城门走去。   “这些人身上的钱,拿去。”隐南在上路前吩咐犹离。   我们才注意到他身旁居然放了好几个褡裢。   可真是粗中有细啊。   那箱子中不知道是什么,但钱肯定还是最好用的。   我打开褡裢看了一眼,这却还是初野城中的王羽,   这些人竟然带的不是仙羽。   一会也不知道城门的人会收吗。   仙羽城果然盘查很严,这城门居然都有三道。   第一门内询问了我们的来意,翻看了我们的物品。   我们使钱才让慢吞吞的他迅速放行。   我这才放心,这仙羽城居然也可以用初野城的王羽。   看来这顺王果然有威望。   二门,三门,又都复检了一遍。   不过越往后越像一个摆设,有了一门的经验。   我们全都迅速的塞了钱,   就被迅速的放过了。   三门之中,居然都有两名主仙坐镇。   仙羽城,果然是一座宏伟的大城。   这里几乎处处都有楼阁,和初野城不一样的是,   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僻静的地方。   城中的所有路都极为繁华,路都很宽广。   不管到哪一出,人都是摩肩接踵。    大营救(16)   我们进城后先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让小二拴马喂料。   又找了几个人将箱子运进了房间。   这时候我们才都打开看了看。   果然都是些奇珍异宝,   这中间有仙民提升修为所用到的大灵。   别的大灵都是各异形态泛着红光。   而这大灵却是润如宝珠,也如宝珠一般圆形球状。   泛着看起来无比刺目冷峻的白光。   大灵的主要作用是仙民在修为时,施法给大灵。   而大灵能承受仙民的所有技法。   并让仙民施法时感受到强大的阻力。   用以提升施法强度,在不作战的情况下就可熟悉自己的战力究竟如何。   但大灵是损耗品,用不了多久时日,具体也要看施法者修为和大灵品相。   使用者仙阶越高,大灵就越不耐用。   这大灵让犹离仅看了一眼,就断言绝非凡品。   恐怕是主仙以上都可以用上数年之物。   还有仙黄,仙黄是可以加速凝丹之物。   服用后激发你气血翻涌,需要你用全身灵力去击退体内的洪荒之力。   而这与体内的洪荒之力作战中,你第一会得到修为的精进。   其次,每次击退体内的洪荒之力后,总会有些洪荒之力可以被你学会驾驭和使用。   这也几乎是修为的仙民必用之物。   这大黄品质从外表倒看不出,只有服用后方知效果。   但根据我们刚才看到的大灵的品质来说,这估计也绝非凡品。   而筑丹我们一见到就觉得惊艳。   仙民在练习修为时,没人修为的方法和路径是完全不同的。   这提现在分配的灵力虽有五大属性可用。   但主属性中却有完全不同的天赋方向。   这体现在体内真气浩荡的路径。   和最后修为所呈现的形式。   即使主仙,战力也并不尽相同。   因为有些是练攻,有些是练防,有些练驭,有些则是练的速。   还有些并不爱战力,他不断修为的只为制造而已。   所以仙品的东西总是三族中被不断追捧的。   而像这种大灵,非主仙是不可能做的出来的。   而筑丹,是冲散自己某些修为方向的凝聚。   有时候仙民难免练错了路数,感觉到后悔了。   便可使用筑丹去重塑修为。   不同的修为重塑所需要的筑丹数量也不等。   筑丹十分难得,这里却有整整一箱。   看到这三样时,我们就已经隐隐的意识到了我们借宿身体这些人的豪。   接下来看到的,却更为吃惊。   其中一箱中竟有些像施烺见我们时所用到的明珠。   隐南见到我们见此物如此惊讶,就问了问。   南国跟他讲了一下当日见到施烺的情形。   隐南听到了施烺现在已无外形,必须靠这珠子才可照应出外形来。   不禁也吃了一惊。   但只有表情上的讶异而已,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这数箱之物都是极为上乘的各物,也不仅仅是仙民所需要用到的修为之物。   这些人丢了这么宝贵的东西,也算的上损失惨重了。   这些也许可以当成见面礼给总管。   我们寄宿在这体内,却总觉得这身体不太好用。   即使是想要迈步,都是发出指令后,缓了一下,身体才能真的做出这个动作来。   隐南说估计再适应几天才会好。   除了犹离,大家都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   身体也觉得乏的不得了。   因为匆匆让客栈的伙计做了些吃的,胡乱吃了些,就都睡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才觉得好多了。   吃罢饭,隐南我们商议到,先不要直接去找那个总管。   一旦被拒,剩下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我们先熟悉一下情况,但因为时间不多了。   我们就散开去转转。   每个人都自由行动。   这倒是我第一次又自己了,我漫无目的的瞎转着,   也不知道根本该关注些什么,该去哪里。   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就停下来打量一会,   或是听到谁说什么就站在那里偷听一会。   半天下来,觉得也根本没有什么收获。   我得到的就是感觉到了,仙羽城比初野城果然更繁华。   许多建筑也更好看,精致。   这里的人更多。   其他就没什么了。   走走转转,又到了中午,我们约定了到了晚上才到客栈汇合。   所以,我一个人知道一个饭馆去吃点东西。   随便点了些什么,正吃的时候突然听到邻桌有人在讨论到   “听说了吗?据说静王家的家奴昨天东西被人抢了。”   这话立即让我紧张了起来。   不会刚好是我们昨天抢的那些人吧?   我忙集中精神听这邻桌的对话。   “恩,好在都被抓了。   静王的东西也敢抢,   真是胆大妄为的蠢贼。”   另外一人也说道。   我回头看去,这三人衣着华丽,外貌却有些猥琐,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   但既然被抓了,那肯定就不是我们了。   我又开始安心的吃我的东西。   不过静王是谁?我在心里嘀咕着。   “我听说啊。。。。。。”那另外一个人欲言又止的说道。   我瞄了一眼,那另外两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这人表情却是一副得意的表情,   我就知道,他的欲言又止只是吊另外两人胃口而已。   他明明是想炫耀自己知道些什么。   果然,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几个蠢贼来头却不小呢。   你们猜是谁?”   “我们哪里会知道?   谁啊?没听说过天门里哪个有名气的贼人啊。”   两人果然被他吊起了胃口,问道。   “当然不是贼有来头,而是他背后的主使大有来头。”那人得意的接着说道。   “我认识静王府中的人,昨天晚上一起喝酒,他亲口说的。   静王一开始就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那些人也都没有被杀,   而是被静王的人亲自押回了静王府。   其中听说有两三人,路上就试图自杀,但静王府中都是什么人。   他们都全部活着被带了回去。   静王府中有两个人尤其擅长审讯,昨天只半日,就让那几个贼人给招了。   他们交待说,这命人来抢劫静王的,竟是。。。。。。。”声音到这里却停了。   我转头偷偷瞥了他们一眼。   这人原来在四处打探,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 大营救(17)   他四下环视一圈,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们时   声音更低了   “我听说是淮王派人干的。”   我差点没有呛死,这都什么跟什么。   怎么会跟淮王扯上关系。   淮王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抢静王的东西。   虽然我不知道静王是谁,但我知道淮王绝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干这事。   明显另外两个人也不相信。   “瞎扯,淮王虽然人微言轻,但谁不知道,   他那封地富的流油,他还用抢劫。   就算要抢劫,他手下的人会不认识静王的车队和旗子么?   会去抢静王。   静王是他惹的起的吗?”其中一人嗤之以鼻的问道。   “声音小点,要命啊,你这。   声音小点。”那人慌忙压着嗓子提醒他道。   等那人说完,他才又开始低声的说   “你就不用脑子,谁都知道淮王不缺钱。   他要抢静王,当然也不是为了钱。   你可知道,这次静王运送的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会知道。”刚质疑的人不耐烦的答话道。   “那是替初歌大帝送往伊军的重要东西,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人解释道。   他话音刚落,另外两人不禁嗤的一声。   另外一个刚才一直没有作声的人也鄙夷道   “你说话还是喜欢大喘气,这说了半天你也不知道。”   “不是,不是,这不是重点。   你们怎么就听不明白。”那人显得有些焦急起来,声音也不知不觉的提高了。   “重点不是那里面有什么,重点是劫的是静王运送的军物。   这静王如果真的弄丢了这东西。   责罚一定免不了的吧?   这封王说不准都有可能被撤。   谁不知道初野大帝起就对此一直特别重视,   早就规定了运送军物丢损,处罚一向特别严。   前些年不就有一个大将手下押送一批军物调拨给另外一军时。   半途却不知道为何起了火,一把烧空了这运送所有。   那大将直接都下了狱。   所以,你道淮王是要那些东西么?”他反问道那个质疑他的人。   另外两人估计是被他说的所惊住了,半天我都没听见动静。   我正打算再偷偷扭头去看。   才又听到一人终于又说话,   他怔怔的问道   “这。。。。。。   你的意思是淮王要嫁祸与静王?   为何啊?”   那人冷笑一声接着答到   “你这消息可真是闭塞,   淮王就要倒霉了,这天门内谁人不知。   这坊间八卦你也应当听说过吧。   他之所以要倒霉,这其中就用静王之意。   所以你说为什么。”   我只听见另外两人砸吧了几下嘴,啧啧不已。   “那这次,弄不好淮王真的就要倒大霉了吧。”   另一个人忍不住问道   那人声音透露出一丝不屑,   “这不废话么。   我听说,初歌今天一早听说,   震怒不已,已经派人去淮王府问罪了。   要人给他带到这仙羽城问罪呢。”   我听到此,脑子里嗡了一声,大事不好。   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就遭殃了。   淮王这封地看来已经是绝对保不住了。           这命说不准都保不住了。   我急忙起身,匆匆的叫来跑堂的伙计,胡乱丢了把钱。   也等不及他细算说了声剩下的就算打赏钱就走了。   我赶紧在城中急速跑起来,找隐南他们。   许久,才终于碰到了隐南。   他看我一路疾跑,老远就大叫他名字十分震惊。   也迅速的迎了过来。   等迎到了我,   低声叱骂道   “你疯了吗?在这里直呼我名字。   发生了什么事,你竟然这样惊慌?”   我赶忙向他重复了一遍我吃饭时的见闻。   他听了也显得十分吃惊。   我们虽然都估计到时间不多了,但还是没想到这么快。   “这就有些糟了。”隐南沉吟道。   “这肯定是有人设计好的圈套。   淮王绝不至于这么糊涂,这个时候办这样的事情。”   他像是喃喃自语一般,眼睛出神的不知道是看着什么呢,说道   “现在怎么办?”我问他   他陷入了沉思一般,并没有答话。   过了会,才说道“走吧,先去找到犹离和南国他们。”   这城中实在太大,而我和隐南又没有了任何技法。   找人真是十分辛苦。   半天还是没有见到任何他们。   “会不会又去那个什么青楼了?”我问隐南道。   “应该不会,现在太早了。”隐南说道。   “不过咱们俩分开找吧。不管找到了谁都告诉他立即回客栈汇合。   你只要找到一个就行了,也就立即随着回来。   不要在外面久待。”隐南吩咐道。   我点点头,我们便分散开去找人。   我开始到各种建筑里去找,什么酒肆,茶楼挨个进去找找。却也没有任何收获。   越来越焦急。只好开始不断的打听了起来,   四处询问路人有没有见过南国和犹离现在寄宿身体的那个样貌的人。   但路人也多摇头不知。   不多久,却有三个看起来有些痞气的人围了上来。   我已经忘了自己现在没有战斗力的事情,冷冷的看着他们。   质问他们要做什么。   谁知道其中一人竟说话十分热情,他表示看到过我所说的那个姑娘。   也知道她去哪里了。   我大喜,忙道谢,问道“她现在所在何处?”   那人却只是笑而不语了,另外一个人则说道   “我们可以领你去找她,但是。。。。。。”他拖了长腔半天都话音未落。   我突然明白了,拿出了几枚王羽,递给他们。   阔气的说“你们快些领路吧,找到了,定再有赏。”   三人看此立即大喜,忙不迭的致谢。   我却只催促赶紧带路,他们也不再啰嗦,就带我去找南国。   只是这道路越走越显的清幽起来。   我开始察觉有些不对了,南国他们出来打听事情,自然应该是要到繁华之处。   为何要往这么清幽之地来。   我观察了他们一番,从他们表情上却未察觉到什么。   我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   “你们莫不是骗钱的么?   她一个姑娘怎么会跑此偏僻之处?   你们可不要耽误了本爷的正事。”   “我们哪里敢骗大爷,您随我们走便是了。”   那刚才讨钱的人看我如此问,连忙跑过来躬身恭敬的说道。 大营救(18)   “那姑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到此处,但我刚才却是见她走到了那里。   我们还等着爷的赏钱呢,肯定不会骗爷啊。”   他不迭的解释道。   我虽疑惑,听他如此说想了下可能南国又现了什么。   所以才走到这清幽之地,便再没多想,跟着他们接着走了下去。   又走了许久,到了一林间,景色倒是十分优美,更显清幽。   再走一会,居然一个偌大的湖呈现在了我面前。   这优美地方,若不是我心里装着急事,但也可以停留赏玩一阵。   到了这里,他们三人却停了下来。   转过身来,一脸诡笑的注视着我。   “怎么,你们想做什么?”我到此时才突然有点明白。   这真是可笑,我到了这世居然像是智商退化了一样,   相信了这几个小毛贼。   他们恐怕是想带我到此处想要劫财呢。   哎,可惜他们遇到了我,他不知道跟三藏在一起的时候,   我打死了多少不知道比他们强多少的各种毛贼呢。   就这三人也不自量力的来劫我,真是可笑。   所以我一点也不惧怕,只是觉得有些恼羞成怒。   居然被这几人耍了,耽误这么多时间。   我暗自准备施术,打算给他们点教训。   却突然才明白,我现在没有任何力量,我刚寄宿了别人的身体。   不但什么都用不了,身体还特别虚弱。   我这才有些傻眼,看那三个毛贼冷笑着越靠越近。   “不要废话了,你应该猜到我们是干什么的吧。   把钱都拿出来吧。   我们三个可都是十恶不赦的,   你知道不知道死在我们手里的人有多少?”刚那个态度十分恭敬的人完全变了脸色。   他狰狞的看着我。   我不禁哑然失笑,这算什么事,我孙悟空居然被人打劫了。   而且是三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混混而已。   虽然明知道自己身体还很虚弱,我还是不相信我连他们都打不过。   我冷笑着骂道   “几个蟊贼而已,   你们居然敢欺骗爷爷我,   真是不知道死活。”   三人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疯了吧。   我们早已经看过你瞳色,你一点修为都没有的人。   在我们面前冲什么大。”笑了一阵后,另一个人冷冷的说道。   说完,他们三人居然都拿出了一个冰冷的双刃短剑来。   “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行啊,活人身上钱不好拿,   拿死人的钱也行,   反正一会也要弄死你的。”最先找我搭话的人也冷冷说道。   我试着唤出我的金箍棒,全无反应。   居然连兵器都唤不出来了。   我有些头疼起来,不会真要死在他们手里吧。   他们已经一步步的向我走来,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荒郊野岭的,绝不可能有谁来制止他们。   只有一战了,我可真没有想到。   这快活一万年的我,有一天生死之战居然是和三个小毛贼打。   真是可笑之极。   当他那双刃剑向我直直的刺来时,我本身想立即扭转身体避开时,   却现这身体的敏捷度显然被我高估了,我竟然完全避不开,   我已经感觉到了那逼人的凉气已经到了胸口,   已经挨到肉。   “完了,生死之战这样就结束了。   我完败,死在了毛贼手里。”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的想到。   却听见一声惨叫,这三人居然都被弹了出去,在空中飞了好远才跌落。   我心里暗喜,看来是我身体内的潜力又被逼了出来。   但刚才躲他们动作太急,我没有控制住自己。   向后倒去,摔了一个四仰八叉。   听到他们落地的扑通声时,我也躺在了地上。   我赶紧又爬了起来。   幸亏没死,要不南国他们看到我这样死了。   不知道是会哭会笑,我堂堂孙悟空死在毛贼手里了。   那三人也艰难的爬了起来,惊恐的看着我。   突然全部立即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求饶道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我愣住了,   我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瞳色,我为什么居然变成了上仙了?   难不成我体内潜力被逼了出来,但我在这仙民身体中,竟激出了上仙之修为来。   但我丝毫没有感觉到我体内有什么力量诞生啊。   “你们在此杀了很多人了?你们自己说的?嗯?”突然我背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一愣,连忙回头。   果然是上仙,但那容貌却绝不是初野。   看起来似乎是刚成年而已,十分瘦弱。   若不是金瞳,他看起来就完全像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仙民。   白净,身上反倒有一股书生的雅气。   长相也是如此,清秀,看起来像是很温和的人。   “你是谁?”我不禁讶异的脱口而出问道。   他却并没有理我。眼神直直的看着远方,应该还是那三个毛贼。   “上仙爷爷饶命,我们那只是恫吓他而已。   我们是见这爷爷看起来像是很有钱的样子,   我们最近遇到些事,需要筹钱,才动了歹心。”   那个刚才马上就要刺到我的人跪地求饶不已道。   “难道这仙羽城中还有人不知道这片林从不允许任何人进吗?   你们居然敢到这里来?   分明是不怕天门,也不怕我啊。”那个金瞳上仙又冷冷的问道。   他话音刚落,那刚答话的人瞬间七窍流血,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显然是死了。   另外两人吓傻了,楞了半天才尖叫起来。   “你们两个人选一个吧,可以有一个活下来,剩下一个死。   我不会给你们太长时间,你们自己选吧。   我随时可能改变主意,所以趁我没改主意前选出来。”他接着冷酷的说道。   这两人也立即不废话,一个拔剑就向另外一人刺去,这人急忙躲开。   两人厮杀起来,没多久,一个人就倒在地上,被刺死了。   活下来的人连忙又跪地磕头求饶道   “上仙爷爷饶命,我知道此林是禁林,   本不愿意来此惊扰爷爷清幽,   但一来城中确实没有合适的地方了,   二来,他们执意要来。   我只好跟着来了。”   这个书生模样的人却冷笑道   “谎言是永远说不圆的。   刚才还是说临时起意,到了此时就又和盘托出了吧,   你们分明是筹谋已久的。当然,我刚才答应留一个活,也自然说话算数”    大营救(19)   那人忙不迭的又是一阵磕头谢恩,   但他正磕着突然停止了磕头,瞪大了眼睛望向这上仙。   “嘿嘿哈哈,嘿嘿。“他眼神突然变得混沌起来,表情也变成了痴呆状,狂笑起来。   我吃惊的回头又看着上仙   “你把他弄疯了?”   上仙冷冷的回道   “如何?我只答应让他或者,并没有保证其他。”   “你是谁?”我惊骇不已,天门内居然有了第二个上仙。   他并不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只紧紧的盯着我。   眼神中充满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像羡慕,鄙夷,同情,仇恨,嫉妒,你可以理解成任何一种。   你看去,都是,又都不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他说话时语调的冷淡和表情的严峻和隐南一样。   “你不属于这里,你披着仙民的身体,体内却有压抑着的惊人力量。   你来这是为了初野吧?”他面无表情的问我。   我瞬间吃了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答案。   我不杀你,因为你是要证道的人。   我如果没猜错,你应该是孙悟空吧。”   他接着说道,话里却没有疑问的语气。   显然他很自信这个答案。   这人已经让我惊的完全不知所以了。   他到底是谁?   难道是初野已经修成出关了,修成五重属性可以改变样貌吗。   我只能不再说话,怔怔的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   “你和初野一样不知道进退,不明白天道。   一阵风无意将羽吹至高处,这羽就总会天真的以为自己有多么不同。   它甚至还妄想如何一直保持这种高度。   风有起时,自然就有风去时。   这世界中,包括日月,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东西。   世间万物,本都是可有可无之物。   你们却都只知道伸手,不知道放手。   直到背负到不能承受,不得不放时,   却还是放的不甘不愿,手里放下,心里装上。   悔恨,遗憾,痛苦,挣扎,甚至逐渐狰狞。   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弱,以为时机错。   你进入天门是为了什么?   为了初野吗?   初野不过是你的妄念中的一种而已吧。   初野和你一样,总以为他的对手是某人、某势。   你们都不愿放手,都以为胜败就在自己手里。   你们争吧。   只是记住我这句话,不要再来打扰我。   你第一次来,我晾你是不知,   你若再来,那就不一样了。”他冷淡的说完,竟直接不见了。   若不是地上还有两具尸体,我差不多要把这归成一个梦了。   那另外一个发疯的人,已经在这人跟我说话时跑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说的话我一句没有听懂。   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但可以确信一点,就是他不是初野。   这天门内竟真的有了第二个上仙了。   为什么在这里已经呆了这么久了,这么轰动的大事从来没听人提过呢。   这人究竟是谁?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现在先不管这些了吧。   我估计现在这时间也不早了。   这林子离我们所住的地方也是不近,到我回去估计也可以直接客           栈汇合了。   于是拔腿开跑,但这身体实在太弱,只是跑一会,心脏就跳动的厉害。   只好跑跑走走,歇息一会。   等我跑回去时,果然天色已经开始阴暗了。   南国,犹离,隐南他们果然已经在这里等我   “你去哪里了?”南国看着我不解的问。   显然,他们也焦急的等我半天了,不知道有没有去寻我。   “别提了!”我哭笑不得的把我遇到的事复述了一遍。   听到又有了一个上仙,他们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安静了半天隐南才难以置信的又问我到   “你确定这是真的?   是不是和那个灵狱中的犹离类似。   只有外相,没有其内?”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不会,他杀二人,和弄疯一个,形都没有动一下。   而且最后直接从我眼前消失那法术,修为想来也是恐怖。”   他们听了便又陷入沉默了。   “不应该啊,不是说只要有修为,各城发现就一定会将他送到军中。   而且上仙怎么可能是自己练化的,他碎丹不需要依靠谁吗?   这天门内,能帮上仙炼化的,除了天门人,不可能有别人啊。   这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个小事,纵是初野想隐瞒都不易。   更何况要瞒过初野和初歌。   但从未听坊间有一丝传闻。   这上仙竟悄无声息的又增加了一个?”半晌,南国也喃喃自语道。   我摇摇头,这个问题我哪知道。   “而且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我也踌躇的说道。   把我们的对话又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   隐南和南国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   犹离惊的早就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到这时才终于说道   “而且听说修上仙必须使用天炉,   这天炉难不成还有两个?   都传闻现在天炉在初野手里。   初野如果知道天门里有上仙,一定是非敌即友的。   他既然知道你是孙悟空,就一定是初野的敌人。   怎么反倒救你。   这至少说明他不是初野的势力。   可是,如果不是,为何他问毛贼这城中禁令居然有任何人不得去那林中。   这说明天门恐怕是知道他的存在的。   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要不,我们去看看。   你们也再问问他?”我提议道。   虽然那人说过不要让我再去了,   但我觉得既然这次没有杀我,   我再去也未必有事。   隐南却摇摇头   “敌我不分,你就已经暴露了。   虽然不知道他用意,但我们若再去,恐怕所有人都让他知道了。   如果确认他是敌人,交手又能杀的了那当然还好。   但如果我们杀不了他,他又对我们有杀心或其他。   那就是自投罗网,或者打草惊蛇了。   如果是别的情况,去了都没有好处。   你问他尚且不说,我们去也不会能多得到什么。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多一事了。   反正他也救了你,从你转述的话里,似乎也确认他目前并不想帮初野。   所以,先放一边不管吧。   眼下,要紧的还是救淮王的事。”   南国听他如此说,也点了点头。 大营救(20)   “你们到了好久吧?现在想好怎么办了吗?”我问他们道。   “立即去找那个总管了,别无他法。”南国说道。   我听了虽觉的不妥,但似乎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明天一早去”我又问道   “现在就去。”隐南说道。   我一愣,她们说完就起身了。   我们让小二牵出了马,套上马车,把那些箱子又全部都装了上去。   然后一行人骑着马向总管那里奔去。   “不会出什么事吧?这东西刚从这城中运了出去。   被我们所劫,我们今天就拿这个过来送礼。   别在遇到这些东西的主人了。”我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   “没事,只要不是总管的,送到了总管府上以后就是洗白了。   在总管府上的东西,就没有任何来路不正的东西了。   即使它来路不正。”南国听起来很玄幻的说道。   犹离居然像听懂了一般,点了点头。   我却觉得莫名其妙,感觉这人情世故我似乎是这四人之中最弱的。   虽然我自以为活了那么久,应该已经很了解人事了。   但真的经历了这些,我才发现,我恐怕还差的很远。   南国似乎早就打听清楚了这总管府的位置。   我们很快就到了,刚到门口的位置就被一队人拦了下来。   守卫中领头的居然也是个主仙。   “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么晚来此作甚?”这主仙盘问我们道。   我们还不待他发问就赶紧翻身下马恭敬的站在马旁等他发话。   他话刚说完,没等我们答话,又仔细的看了犹离一阵。   脸变色对犹离道   “你还是个主仙?”   我这个时候才突然明白一个疏漏,天门中,主仙大多都应当在天门军中。   犹离被这个问题问呆住了,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南国立即上前行礼恭敬的说道   “是的,大人,他是个主仙,   但一直都有要务在身,所以并未加入天门。   现在我们有要事来禀昌然大人。   关于这主仙身份的问题,我们自然也会跟昌然大人交待。”   那主仙稍微楞了一下,不悦的又说道   “少拿些没用的话来诳我,   你们有什么资格见昌然总管。   还有,这主仙竟不加入天门,这不是找死吗?   难道不知道天门中的规矩吗?”   他还真是个较真的主,南国见拖延不成,眼珠迅速的转动了一下。   问道   “大人是否知道老四的事?”   主仙厉声的责问道“什么老四,老五。。。。。。。”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噤声,   瞪大了眼睛,又略沉吟一下,赶紧压低声音问道   “你可是说四爷?”   南国点了点头。   我惊的出一身汗来,怎么敢开这等玩笑,   所谓四爷我当然明白是暗示初野的第四个儿子。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主仙或许也不知道。   但若是知道,她打算如何继续圆下去。   就算这主仙不知道,那总管也会不知道此事吗?   我之所以晚来但还能确定南国应该没有什么四爷的有效信息。   原因就是我看到犹离和隐南也都           面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们都比我早到,都已经商量好来王府,自然应该是提前交换过今天的见闻信息。   他们都很惊讶,就看出来他们也为此有些惶恐,觉得南国所说有很大的风险。   但主仙听了这话,却是浑身悄然的哆嗦了一阵。   他忙四下里扫了一圈,低声说道   “你们在这里稍等下,我立即过去禀告。”   我感觉身体里有根弦绷的更紧了,这四围都是人。   我没敢问南国,只是用疑惑的眼神不停的瞅她。   她却没有任何回应,我清楚的看到,那主仙说要进去禀报时。   她看起来也有些慌乱,我彻底的知道,   那可能也是她当时脑子反应太快,直接蹦出来的一句避险的话而已。   她只是为了用四爷去应付犹离作为主仙为何没入天门。   却不想四爷这名头如此有用,仅这么一句,就引起了主仙的重视。   全然没有等南国到处下文,我们真正的来意。   我只好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见这个主管。   我们四人,三个废物。   待会如果真的要是打了起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真不知道一会进去之后到底会如何。   我看向隐南,他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妙。   脸色头次让我感觉到也有些沮丧。   估计他也觉得南国这解释实在太过离谱。   主仙并没有出来,很快里面匆匆跑出一个人来。   恭敬的跪在我们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才抬起头来说话   “我们爷请你们进去。   我引路,几位爷请紧跟着我。”   南国致谢后,轻声告诉他那马车上的东西都是送给昌然主管的见面礼。   这人点点头,叫了几人又牵着马一同进入了大院中。   这院外站立时就可以闻到花香,进入后却更是芳香扑鼻。   天色即使已晚,随目光转出皆可见到五颜六色争奇斗艳的花。   现在已经有些初秋的味道了,这花却还是开的姹紫嫣红,生机勃勃。   看起来应该都是些稀有的品种。   这院落比淮王的院落还大,也更繁杂,我们每走上一段时间。   就又看到一整处的院墙和一个大的院门,仔细想想。   这院落竟然被完整的规划成为一个院套一个院的形式。   里面每一处如果关门,就与这外面一重院又完全隔离开来。   明白了这样的构造,我立即就又惊叹起这院落的大来。   不是大到了极致,这个结构万难实现。   走了半天,最后都忘了数总共跨了几个大门。   我们终于被领到似乎是最深处的院落中,这里却有很多奇形怪状的石头堆在那里。   “居然有这么大的灵石。”犹离由衷的叹到。   领路人微微一笑   “大虽大,但我们爷嫌粗鄙,并不耐看,因为只扔到院里。”   他漫不经心的回道。   “这灵石若做大灵,一定是极品。   一座灵石就可以得数百极品大灵啊。   这等货色竟然都不如昌然大人法眼。   昌然大人果然有品位啊。”犹离立即主动的拍马到。   我却吃惊了,原来这些乱七八糟的石头居然是做大灵用的。   这随处两三块就够我们送来的那一箱了,但这些,只被昌然随意的扔在了院子中。 大营救(21)   我们进入一处圆房内,这里好像刚才在进行一场宴会。   杯盘狼藉,显然人才刚刚散去。   一群仆人正在急速的收拾着。   这个房价大的让人惊奇,我觉得坐百十人都没有问题。   我们进入大门后就继续往前走,初进大门时只能隐约的看到上座有人端坐着。   看身形似乎不瘦。   待走近些才看到,哪里是不瘦,而是十分肥胖。   我们都错愕的边走边惊奇的看着。   他稳稳的坐在那里,那宽大的椅子却显得十分瘦下。   他一人至少有五人加起来那么巨胖。   我胆战心惊的猜测这椅子会不会下一刻就被他压塌了。   看这身形,我猜他都不一定能站起来。   直到走他跟前才发现,他居然也是列仙。   这倒让我惊奇,天门内我所接触的有身份的洽恰好像都没有什么修为。   干活的似乎才有些修为。   这体型居然还能做列仙,嗯,也许是做美食的列仙,并不是战力。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们进来,慢慢的走到他面前。   两边都是刚刚宴会时摆放整齐的桌椅。   我们做出恭敬的样子向他行礼,也并没有说话。   都知道这种见面肯定第一句话是他的。   “你们知道四爷?”昌然眯着眼睛问我们道   我心又是一紧,果然上来就是这个问题。   没人答话,都只看着南国,因为只有她能回答。   只见她不慌不忙的说道   “四爷说,这件事只能找你。”   昌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四爷说?你们和四爷什么关系?”   他的眼睛像是闭上了一样,我完全已经看不出一点眼白。   “四爷的事,你知道不该问的。”南国接着说道。   昌然的眼猛然都睁开了,露出了凌厉的凶光。   他恶狠狠的说道   “听写坊间传闻和小道消息就能来找我,   从我这得到点什么东西。   你以为我昌然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南国却只微微一笑,回道   “恰恰相反,我们是来送东西的,不拿总管大人任何东西。”   昌然露出了嗤笑不屑的表情,语气十分轻蔑   “你们能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收。”   “比现在多一倍的财富,还有命。”南国简短的说。   昌然吃惊的看了南国一阵,不禁大笑起来。   “比现在多一倍的财富,你知道我有多少财富吗?   命?又是谁的命?我要命干嘛?”   南国又对他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不知道总管有多少财富,但那些不过都是些俗物而已。   我要送给总管一些真正有用的东西,   而这命,总共当然需要,因为这是大王的命。”   不要说总管,就连我们都愣住了。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吧?   南国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威胁昌然吗?   昌然楞了一会,他认真打量了南国一阵,   果然勃然大怒。   “你说的我府中的所有都是俗物?   口气倒是挺大,   还有我的命,   还有人能拿我的命不成。   我命由我不由人。   来人把这群信口雌黄的人给我押下去,   好好审问,看到底什么来头,要做什么。”   人哗啦一下涌了出来时,我才发现原来两边桌椅后面都是连成一面的屏风,   这些人一直都在屏风后面待命。   我不禁叫苦不迭,这怎么打,唯一能打的只有犹离。   我真想告诉王爷,是南国一人信口雌黄,又不是我们一群人。   我哪里说话了。   我看看隐南,却纹丝不动,只是皱着眉头站在那里。   他转头示意了犹离一眼,似乎也是要他不要妄动。   犹离见到人冲出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暗暗做好了作战的姿势。   看到隐南的眼神,才收敛起来。   那些人却只是将我们围在中间,并没有动手。   南国也一阵大笑起来。   “总管还是让这些人离开吧。   他们在这里,对总管反而不利。”笑完她才接着说道。   昌然并没有理睬她,那些人也还是按兵不动。   “你建这么大的院子,你让外面都知道你贪财,   你得罪了几乎任何一个王爷,   你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初歌和初野有安全感?   罗力从一个朋友都到了敌人,你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更清楚吧。   罗力还可以称的上敌人,因为他能对初野呃初歌造成威胁。   你呢?这就能保命?你已经大祸临头了,还不清醒吗?   我们这番来找你,你还不知道我们是敌是友吗?   你院中这些所有,哪样可以救命,哪样可以让你一直安稳居于朝上。   你心里没数吗,这些不是俗物还是什么。”   南国竟然对着昌然怒吼道。   昌然瞬间脸色大变,一阵青红交替。   “你们先下去吧。”他轻声的吩咐这些护卫。   “你们到底是谁?来此何事?”他等人都撤完才又平静的问。   “我说了,送总管一些真正的财富,那就是总管大人真正安身立命的东西。   还有就是救总管大人的命,你当他们真的是冲着淮王来的吗?”南国铿锵的说道。   昌然面色依然平静,也并没有答话,显然他是让南国把话说明白些。   “总管大人自以为知道怎样做一个安全的人,就是不拉山头搞派系,   自己给自己身上泼污水,所有的封王你都对他们避之不见不说,还横眉冷对。   又大肆借机敛财,并毫不晦涩,堂而皇之。   你是想告诉初野和初歌,自己孤身一人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而你的目的不过是捞些财物享乐而已,也没有什么长远考虑和更大的目标。   因为你不得民心,也不得封王支持。   但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能位高权重,仅仅凭的就是初歌喜爱而已。   他们要的是朋友吗?   当然不是,他们要的是有用的人。   你离初歌近,自然可以影响他,左右他对某些事物的看法。   但初歌现在安全吗?   初歌安全时你就不安全,你心知肚明吧。   这也就是你最大的价值,因为初歌最欣赏的是你忠心。   可忠诚在这乱时方最有用,四面楚歌时,忠心的跟随者自然最有价值。   可当歌舞升平时,追随者众多,忠心的价格就高不起来了。   但初歌如果真的不安全,你作为初歌的跟随者自然死的更快。   因为你的忠心是视初歌为威胁的人眼里最容不下的东西。 重整天门(1)   想必,你每日也自知此中艰辛。   你现在也深知自己不过是色厉内荏而已。   初歌其实不是你的依靠,你也知道,他没有能力对付罗力。   能对付罗力的恐怕只有初野。   但你得熬,等初野出关,   但初野出关,他的寿命可是很长的。   修炼完后,说不准更长。   大权还是会回到初野手里,   初野需要你吗?   你有什么能力让初野需要你。   初野对于初歌怎么看未来都不一定。   所以,你现在到底在指望什么?   你越孤家寡人,就越缺少价值。   难不成等你面对危难时,这所有的财富就会立即变成了兵士,   救你出水火之中,你已经犯了大忌了。   你对诸封王的冷淡已经真的让他们对你只有恐惧而已。   那恐惧还是来自初歌而已。   朝中上下除了初歌没人认可你。   假若有天初歌都压不住阵脚的时候,你除了思路一条,没有别的可能。   初歌甚至会主动拿你来换取和他们的妥协。   现在他们要杀淮王,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   他们哪里是要淮王的命,而是想要你的命而已。”   南国疾声厉色道   昌然眼神终于开始有些闪烁,听到最后南国说那些封王其实是要对付他。   大为吃惊。   “为什么这么说?”他不禁脱口而出问道。   南国接着为他分析道   “他们现在要的是淮王那块封地吗?   不,他们是开始打击一切没有依附的人,   这些人既有可能是你的人,也有可能是罗力他们的人。   直面向你们的人开刀,你们自然心里警惕,他们会遇到很大的阻力。   而处理这些人,你们觉得无足轻重就默认了,   但所有人将都得到一个信号就是,他们很强大,因为是他们在主刀杀人。   所有不依附他们的力量最终都将被清除掉。   这时候初歌还会有什么力气,原来有可能是你们的力量都让你们给弄丢了。   初歌如果这个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原先平衡的局面就被打破了。   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初野又出面,解决了这些问题,然后呢?   你恐怕也没有任何好处。   因为大权就从初歌手里转移回了初野手里。   初野不会对初歌失望吗?   他去闭关这些时日中,你们居然惹下这么大的乱子,而且毫无反抗之力。   初歌即使他不过多指责,你呢?作为一个臣子也会没事   其他结果就不用我说了,就更坏了吧。”   昌然听她这么说道,却不紧不慢的说   “奥,原来你们是为淮王而来的。   你们是想让我放了淮王吧?”   南国却摇摇头   “对我们来说,淮王不重要,重要的是总管。   我们这些小人物要想出头,当然是要傍大腿。   但我们也得成长为大腿。   这样不可替换才行。   其实天门中还有很多可为之事。   但这些人都只会作战而已。   这期间的利益也当然不仅仅是采买采卖那么一点。   所以,我觉得,救淮王是个不错的买卖。   收人心,也可以顺便收封地。   你救了他,就可以得到他的忠心,   而这块地,又可以拿来收买别           人的人心。   想安全,一个人是绝对不够的,只能成为一个势力。”   看来南国的话像是打动了昌然,我看他眼珠子不自觉的转了好几次。   “我拿了淮王的封地,他不会记恨我,反倒会感激我?   这没道理吧?”他问南国   “人家摆明了现在要的是他的命,   封地这东西,给仇人还不如拿来交朋友,他又不傻。   被敌人夺走和送给了朋友,   两个同样是要没有封地了,而送给朋友还可以拿回性命。   甚至有别的资本,再说了,他投靠了总管大人。   总管当然要给他一些好处示众啊。   这后面不就有高朋满座了。   让这些人也明白,除了初歌和罗力,还有别的路线可选。   你仰仗初歌,他们仰仗你,最后你反过来又可以仰仗他们,   不用非要仰仗初歌了。”南国耐心的跟他解释道。   昌然点了点头,却并不在给这件事做任何回复。   但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我知道,淮王估计是能保住命了。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到底是为谁做事?   淮王还是四爷?”昌然又一次的问。   看来他十分在意我们的来路。   南国沉思了一会,   回答倒   “请总管不要介意,我们不能如实告知你我们的来路。   但是,我们总归是要走到一路的。   我想总管隐约也能猜到些什么。   但我们身为下人的,并不能违主人意。”   这话说的无比含糊,我都没听明白她要表达什么。   但昌然居然郑重的点了点头。   “行了,我明白了。   你的来路和意思我也都明白了。   看来你们那里都是聪明人啊。   你们以后不妨经常来府上做客。   我想我们经常见面会对彼此都大有裨益的。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今天就在我这里歇息吧。   还有那些礼品你们就留下吧。   一来你们也都知道我到底要什么。   你们已经送来了我要的东西。   二来,这些东西在我这里虽是俗物,   但对你们来说,恐怕将来还能派上用场。   这事就不要再跟我客气了,就这么说定了。”   南国见此,便没有再推辞,但坚决说也还有诸多要事要办。   不能在府上留宿,昌然见此也并不挽留。   在我们临走前,他又嘱托了一句   “这几日,你们就不要出现在淮王府那里了。   他明日一早就应该被带到了这里了。”   南国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抱拳行礼道   “一切就有劳总管大人了。”   昌然只微微颔首,没在回话。   只是叫人送我们出了府中,到了门口,果然那马车和货物又早就准备了齐全。   我仔细一看,居然又多了几个箱子。   由几个下人牵着等我们。   我们道了谢,便从他们手中接过缰绳,上门离开了。   临走前那送我们出门的人又说道   “主管刚已经吩咐了下人去你们住的客栈通报了,   你们是我们府上的贵客,以后盘缠什么的就不必再给。   吃住都算到了我们府上。   你们再来这里就尽管也住那里就好了。” 重整天门(2)   我们都互看了一眼,   这种“细心照顾”让我们都觉得毛骨悚然。   也就是说,从我们进入到昌然视线开始,   他就迅速派人开始摸我们的所有信息了。   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在我们说话间就已经知道了我们住的客栈。   我们都只点点头,南国行礼表示了致谢。   就骑马离开了。   路上我急不可耐的就问南国   “你查到了四爷的什么吗?   怎么会突然跟他提四爷?”   南国摇摇头   “没有啊,我怎么会知道什么。   但我不管怎样处处留心,都没有四爷的任何消息。   我知道至少他应该不再城中,而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所以,我赌了一把他也不了解四爷的事,   他也联系不到四爷。   这才拿四爷的名头出来唬人,   我一直就觉得他虽然没有被封王爷,但名头也一定有用。   谁知道比我想象的还有用,也是奇怪了,这四爷到底是什么情况?   能让昌然这么紧张,估计背后肯定大有隐情。   也许,我们回来也可以往这方面努力努力,   一定要弄清楚四爷的事,或许很有用。”   隐南却冷冷的说道   “以后不要总是自以为是,   用些急智的东西,有些时候可以赌,   有时候如果赌输了就完了。   我们现在是在悬崖边缘行走,   总冒险好运气一定会有不在的时候。”   南国对他这语气并不介意,反而认真的点了点头。   “是啊,确实不该如此,只是当时忽略了此事。   但城门口的守卫你说为什么就没有在意犹离的瞳色和主仙的身份。   也是奇怪。   你有办法把这瞳色解决了吗?   这也确实是个问题,我们居然都疏忽了。”   犹离听到他们说自己,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啊,真是大意了,我竟也忘了此事。”   隐南略加思索,回答到   “这城中往来可能有身份的人比较多,   他也并不知道犹离不是天门中人,没想到有主仙居然会不加入天门吧。   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不寄生的话就只能用幻,还是一样,主仙既可看破。   我们倒不妨让犹离加入天门吧。”   犹离听此话,像被火撩了一下,差点跳起来   “绝无可能,   我跟天门不共戴天。怎么可能去加入天门。”   南国却听明白了隐南的意思   “他不是让你真加入天门,而是挂个天门的身份。   我觉得倒是个好主意,以后做什么事,也可以彻底让犹离来抛头露面了。   不过其他王府里也都没有主仙,我觉得恐怕将来可用的也只有总管这里了。   他府上倒是有主仙。   我们还要多跟他联络些。   如果跟他能混的熟稔,对我们后面的帮助一定很大。”   犹离听闻隐南是此意,嘴上虽再无话,但脸上还是阴晴难定。   他应该是和天门除了敌人关系不想再有其他任何关系。   我和隐南听她所说都点了点头。   但我觉得和他难以熟络,人家要什么有什么。   我们现在四人虽然南国说的头头是道,但貌似我们什么事还都没有做成。   时间长了,或许会有越来越多人看清我们的无能。   还怎么会去帮助我们做什么呢。   但南国貌似并不担心这些。   神色看起来很轻松。   我们回到了客栈果然老板亲自跑出来接待我们,   态度极为恭敬,而且早就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饭。   我们也没多客气,既然如此就好好的大吃了一顿。   吃饱了状态感觉就不同了,管他呢,人生哪天不是冒险呢。   有些事,可能担心都是多余的,且走一步说一步吧。   “你觉得能救出来淮王吗?   他应该算是答应我们了吧?”   饭后,我们回到隐南的房间里商议接下来的事,一上来犹离就先问。   南国自信的说道   “淮王的命一定没有问题了。   封地即使被拿走,相信不过多久还会给他安排别的封地。   这昌然如果聪明,他当然既要钱也要人。   他需要有自己的势力,就自然要有一批可用的人。   这可用的人就是要又想帮他还能帮他。   一个市井小民能为他做什么呢。   所以,他既然出手了,就一定会给淮王尽善尽美的安排完。”   犹离这才放了心。   他又接着问道   “那接下来呢?我们究竟要做什么?   接着去帮淮王的忙吗?   帮他干嘛?”   南国沉思了一会,才回到   “帮他赚钱,富可敌国。”   我愕然的看着她,没太明白   “我们不是要毁灭天门呢?   我们帮他赚钱且不说能否实现,   那有什么用啊?”   南国蔑视的瞅了我一眼   “有钱才能实现下一步的计划。   富可“敌”国,才能做国“敌“,   封王不管是谁,既然没有任何有修为的人,   也就没有像样的战力,初野以为此办法就可以让他们老老实实。   他其实并不明白,经济的影响力远超过军事的影响力。   权势靠的不是镇压,从上而下的压力,   他只能维持短期的平衡,长久的平衡必须是靠从下而上的力。   这影响力便是从下而上的力。   有钱就有影响力,因为你越有钱,别人就越穷。   你手里的资源越多,别人的资源就越少。   那到时候他们别无选择了,要么依靠,要么打倒。   到了这个时候,天门才会乱,才会面临危机。”   她说的我没能听懂,特别是有些用词我完全没有听到过。   例如经济?   什么是经济。   犹离也困惑的问她   “听不懂,具体呢?你打算怎么做?   淮王就算有钱了他就敢违背初野制定的规则去招募有修为的仙民吗?   初野也没有那么傻吧?   一个人要这有修为的仙民干嘛。   就像一个人站在那里你不知道要干嘛。   他要提一把刀往你这来,不傻都知道他不坏好意吧。”   南国却直接接过话来   “他要帮初野,也需要拿刀啊。   初野对内恐怕并没有太多的疑虑,   而且,你不明白,这并不是要紧的。   淮王有没有刀,资源的集中都能让天门出现问题。   一个温饱有余的人,不会放弃自己稳定的生活。   拿命去拼什么的。   我们要么让这个温饱有余的人,确定跟着我们不会只能混个温饱。   要么,我们把他仅有的也都拿走,逼他不得不拼命。   因为不拼命也会死。”   :,,!! 重整天门(3)   “那现在要干嘛?”我最后问了这个问题。   “明天去赚点钱花。”南国鬼魅的一笑,回答道。   “现在,都赶紧睡觉去吧。”   早上醒的时候,南国带我们到了街上,我们以为要干嘛。   却发现她只是默不作声的一直逛街。   我知道跟以往一样,她可能又在采集什么信息。   便也没在问。   但陪女孩逛街这活还是让我觉得十分的无聊。   以前小乌每次拉我逛街时我都特别难受。   她们逛街似乎都不是为了买东西,而只是为了逛。   记得那时跟小乌有时候转大半天,她却什么都没买。   南国到了下午却不一样了,她神秘的告诉我她发现黍的价格现在很低。   仙民的黍也是他们最爱的主食,但和人族的黍完全不同。   仙族的黍颗粒大,黏度也很大,仙族人通常喜欢将它打成糕来做主食。   我猜这可能是仙族原来就喜欢四处云游的原因吧。   这样的食物便于携带,也不需要在搭配其他食物,方便简单。   仙族当然也还有其他的谷物,但最钟爱的就是黍了。   南国说价格很便宜的时候我楞了一下,猜想她是想囤货居奇。   “听说这些年连年都是大丰收的原因吧。   而且这都是旧黍,这已经秋天了,马上今年的新黍就要下来了。   这些旧黍自然更便宜。”我劝南国道。   我估计她有这想法应该是对这个世界不够了解。   她却神秘的一笑   “当然不是囤黍,你懂什么。   当生活必需品价格低时,   说明经济水平高,我们那几箱东西就不要卖了,这段估计肯定价格能涨上去。   当然我们需要推波助澜一下。”   她神神叨叨的说道。   我疑惑的看着她,没有听懂她究竟想干什么。   黍价低,又和我们那玩意有什么关系。   犹离也不明白,他嘟囔着问道   “不只是黍价低,这所有谷物价格都不高啊。   那和我们这种东西没有关联啊。   我们那所有的东西都是非必要品啊。   他们普通仙众,谁买咱们那个东西干嘛。   他们又不需要修为。   倒是有几箱是锻造制造的材料,应该会有很多人要。   但这又不比黍所有人都要用。   锻造加工的也只是少不人好吧。”   南国嗤笑着看着我俩   “两个大男人,居然没一个聪明的。   这仙民本身就和其他族不太一样。   他们不以农耕为主,而精于加工制造和贸易。   这天门内更是如此。   外面的仙民因为松散,喜欢云游,更有很多只向人族购买作物。   尽管他们的饮食习惯其实和那些人族并不尽然相同,   他们只能买些相似之物。   所以,人族原先仅靠谷物贩售就可以维持庞大的开支,   这是因为不仅仅人族本身对谷物有很大的依赖和需求。   仙族也对人族有所依赖。   但奇怪的是最终人族不管谷价卖到多高,反倒都没有赚到仙族的钱。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对仙族加工的精美用具有更大的需求。   当然后面人族慢慢自己仿产才慢慢有所好转。   但即使你人族不需要,精族却还是非常依赖。   因为人族不喜和精族打交道。   而且上乘之物也只有仙族才有,人族尊贵身份之人也是喜欢从仙族购得这些上乘之物。   所以,仙族的整体性格和氛围就是对基础的东西并不看重。   这黍价低的原因也是因为此,   天门内毕竟没有外面世界那么大,虽然所产谷物之地并不多,   但产量巨大,虽是生活必须,但价格并不高。   淮王封地就是这产黍之地,但价格不高淮王依然可以成为巨富。   你猜难道真的就是那地产黍的功劳吗?”   南国诡笑着问我和犹离二人。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究竟再说什么。   “那是靠什么?”犹离反问道。   南国说道   “靠的是黍量的巨大而已。   虽然他不值钱,但你想想全天门几百万人都毕竟要吃这些。   一年时间他们光在这方面花费要有多少。   所以,黍价如果一直这般,其实那块封地不再手里也没事。   因为接下来出的问题淮王将不用负任何责任了。”说到这南国狡黠的笑了起来。   我却还是没懂她到底打算干什么。   她看着我疑惑的眼光,   接着解释道   “大家都不是农民,大多数人就都需要买黍。   假设一年只有10000羽,你要是花在黍上5000羽,   你在其他方面就只有5000羽可花。   但黍价如果不高,全年你只用花1000羽,   那你就有9000羽可花。   这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   你种黍一年赚5000羽,种的人自然就多。   而种黍一年只赚1000羽,种的人自然就少。   这黍的总量随着别的价格越涨就越会失衡。   因为做别的赚钱越来越多,这些种黍的人当然会去做别的赚钱的东西。   所以,一般黍价和别的价格都是相反的。   别的东西价格高时,黍价恰好就低。   当黍价高时,其他东西价格就低。   不管是在我们那,还是人族,   我观察他们都有官仓和救护机制专平抑重要作物价格。   但天门内居然没有此制度。   那他们就会尝到苦果的。   这就让价格暴涨暴跌都显的尤为正常。   也怪不得仙羽会几次失灵。”   我终于隐约的有些头绪了。   认识隐南和南国我才真正开始相信,打杀以外的力量更可怕。   我原本以为那些自然发生的,后来又寄希望与命运和天运。   后来才逐渐开始明白,有些东西其实真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原来它真的一直都在等着我们,我们惊奇的以为遇上它而已。   却不知道,它是我们豢养出来的。   错误和正确都会有一个结果,它和善恶却也没有必然的关系。   现在,南国开始证明了它。   初野和隐南的强大,原来真的只是一种表面。   一座山起,一条河生,一轮日收月升,   这些才是真的强大的东西,它们才是一种真正的力量。   这是真相,是规律,我才开始意识到,   未知真的并不存在,   未知的只有你的认识而已。   我有些唏嘘不已,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第一次,我突然察觉到了天地间的一种旷达。   :,,!! 重整天门(4)   “怎么做?”犹离还是穷追不舍的在问。   “我们现在的资本还不够大,得等等。   但我们需要炒作一番,   很快我们的货物就能值大钱,至少价格可以再翻一倍。”南国回答到。   “炒作?”犹离更困惑的问道,这个词犹离我们都没听说过。   “就是一种造势的手段,跟你解释你也不懂,咱们继续逛逛吧。   我要找找合适的炒作的手段和对象。”   我们陪她又转了好久,到了中午才回客栈吃饭。   下午,她要我们还是分开在城内转转,估计是也发现我们跟着她转的心烦。   我们欣然的答应了,连隐南都不例外。   我在城内乱转着,也并没有什么目的。   一个人转来转去也很无聊。   我甚至有点想去那天见到主仙那个森林里转转。   但想来想去,担心再惹麻烦,还是算了。   就这样闲逛到晚上,这里一到晚上就灯火通明,看起来又更壮观。   这仙羽城内有自东向西一条城中河,又有不少分支的水系。   就连分支的河中都很宽广,河中有不少摇橹人。   窄的河中也有两船并行的宽度。   河两岸到了晚间就像完全醒过来了一样,白天还相对安静一些。   到了这个时候,就传出各种咿咿呀呀的唱声,擦肩接踵的人各种的喧哗声。   店铺内的吆喝声和店外小贩的招揽声。   我在这个时候到稍稍体会到了女孩逛街的乐趣了。   你看各种人他们三三两两的跟你擦肩而过,他看的见你,却不把你入眼。   四围的繁华吸引着他们,他身边的人吸引着他们。   你听他们滔滔不绝的要么谈论自己的事,要么谈论两人的事。   要么谈论些别人的事。   嗤笑着,怒骂着,陶醉着,或者哭哭啼啼,伤心不已。   这人究竟和树和石不同。   你说这世界真假,但在他们身上哪里有什么真假。   他们对自己来说都是真的。   至少现在微笑的嘴角是他们的,哭啼的眼泪也是他们的。   他们身边安慰他们不已的朋友是真的,   他们痛骂不已的那些敌人也是真的。   白天时南国所讲让我今天突然觉得天地旷达之后就一直处于一种莫名的惆怅之中。   我开始认真审视自己的软弱和无力。   按盘古的意思,或着说按佳宇的意思。   这悟空应当是个造世者,救世主,不管是谁,他们都赋予了孙悟空太多的希望。   也赋予了他太多能力。   我披着这身皮甲继承了他们一切的期望和压力。   也有了一个他们给的方向。   可这个方向让我感觉到异常艰难不说,也让我越来越困惑。   他们把这个世界做了一个测试,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本身也没有答案。   对或错,他们现在已经无从知道了。   现在应该由我来判断。   但这些,也似乎根本超出了我的能力。   对与错,我用再无上的战力也打不出来。   我用再多的勇猛也没有得到。   我有足够长的生命,去经历了那么多,见了那么多。   可我觉得这些似乎也没真正的给我留下来什么。   除了一根陪我一直到现在的金箍棒而已。   我所剩的也就这一天一地了。   南国和隐南,犹离他们来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走。   像小乌,像林苓一,甚至像垓亚,还有城主垓亚,   她挑战了一切决心来此,却在半路上就离开了。   我到了天门,谁会出去,谁会又留在了这里,   出去的人又会带着什么样的结果怎么出去。   这一切没人会告诉我。   像这街的熙攘,这街,这熙攘一直都留在了你身边。   但创造熙攘的人,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只不过是一些新的人又迅速了填补他们。   我想如果我是初野,我应该不会在去闭关修炼什么了。   真正强大的东西不是在那里能得到的。   人们偏执的被自己的幻想给骗了还不自知。   通过对自己的征服而对世界产生改变。   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别人身上。   南国和初野都在做这样的事。   通过不同的方法。   以前我会觉得这样不对。   因为这不是他们要的。   不是他们应该有的。   现在我才突然越来越理解对错。   没人知道到底该有什么,不该有什么。   即使他再大的年纪,   他有的都只是对自身和世界的适应而已。   他都会对经历妥协,会有一个折中的自己活下去。   就像树在春天发芽,秋天落叶。   他不是该这样生活,而是必须这样生活。   任何一种选择,都要付出代价,这代价有人付的多,有人付的少。   南国和初野对于现在的天门内的人来说恐怕都是恶魔。   他们都将把这些人绑到自己的意愿之中。   要他们每个人甚至拿命去拼一个结果。   但对未来的天门众人来说,   南国和初野是两种不同的未来。   他们的子孙将会因为初野和南国的变化而不同。   他们每个人都要进入一条新的洪流之中了。   但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或者说,他们其实一直就在洪流中,   南国和初野是不同的流域,   他们对岸和底都是无知的。   他们最多知道身边的其他水滴。   最后结果到来的那天开始,我相信他们也是惊奇的发现这世界怎么又变了。   他们会困惑的问这是哪里?为什么到了这里?   当想到这些时,我也陷入了一种惶恐之中,   Siri和那些人,垓亚城主的真神,他们到底要干嘛?   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些,也许我也一直在一条洪流之中。   他们对我的帮助,对我的重视也是基于我在这洪流之中吧。   我一开始自以为是个普通的石猴子,后来我自以为是齐天大圣。   又后来,我自以为是造世主,现在我又以为自己再救世。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一直也在变化着,每次却对即将到来的变化都悄无所知,   到变化发生时,又从来没怀疑过,反倒觉得也是顺其自然发生的。   从未思索过,仔细想想,每次的死或许都是一种极端的紊乱了吧。   包括那些梦,也许隐南,南国,犹离,赢开,小乌,林苓一都不过是一种工具。   他们的出现就是为了让我往哪里走。   他们是岸和底。    重整天门(5)   初秋的夜本就有些微凉了。   结果没过多久居然又飘起了雨。   哩哩啦啦虽然不大,   但很快就让这天变得更凉起来。   一片雨初下时的惊叫声没响彻多久。   人就从街上纷纷的消失不见了。   只剩那店铺门口的成串的大红灯笼还让人感觉有点余温。   却有一人拿一葫芦,由远及近的徐徐走来,几步一晃。   他每走几步就将那葫芦又举到嘴边,仰头喝上几口。   看来里面装的应该是酒。   我没有避雨,也自然不会避他。   我静静的看他越走越近,那酒味比他先飘到了我的身边。   “秋风初来百花去,世间最愁九月雨。   年曾盼今不同,却又只剩案头菊。”   那人声音听起来十分苍凉的吟诗道,   这诗倒也符合这场突来的秋雨,他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没多久,他终于到了我身边。   我却浑身一震,这个看起来邋里邋遢,弓腰驼背,浑身破烂的人却像是先前在林中救我那主仙。   我疑惑的仔细又端详一番,确实太像,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并不是金瞳。   他的瞳没有任何颜色,显然没有修为。   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在打量着他,他并没有抬头看我,从我身旁又慢慢的走了过去。   “站住!”我惊喝了一声。   他也并没有理睬,径直还是向前走去。   我着急的想一跃而起,跳到他的面前。   却蹦起来之后又原地落下,这才又想起来,   我现在还寄宿在别人的身体里,无法施法。   幸亏他步很慢,我忙小跑着拦下了他。   他这才抬起头斜睨了我一眼,面无表情。   也并没有问为何。   “你是那林中之人吧?   你还认得我吗?”我问他道。   他冷哼一声,把头又低了下去。   “我哪的人都不是,也可以说是哪的人。   你若要领我去你家住,我就是你家中人。   若不许我到你家中借宿,这桥下,路旁,包括你说的林中哪也都可以住。   当然认识你,你给钱就是大爷,不给钱给酒也行。   倘若什么都不给,那就是个乌龟。”他嘟嘟囔囔的说道。   我目瞪口呆,他说话分明有些疯疯癫癫。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原因,但声音听起来,也并不是那天林中之人。   我有些疑惑,看来可能确实是搞错了。   我起身让他过去,看他消失在夜色中。   天色也不早了,我也回了客栈。   南国他们在一起商议着什么,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我吓了一跳。   估计他们回来的很早,不知道外面下雨的事情吗,   “外面下雨了。”我趁他们还没有问,主动回答说。   然后在他们旁边坐下。   “有什么新现吗?”南国问我。   我有点想讲遇到那个疯子的事,但想了想,根本什么都不确定的东西。   也许确实就是个误会,讲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我只是摇了摇头。   隐南似乎感觉到我有些反常,打量了我一番。   问道“你没事吧?寄宿的身体没出什么状况吧?”   我又摇了摇头   “没事,已经习惯了,除了不能施法,其他都挺好。   你们现什么没有。”   我问他们道,其实我现在也不关心这些,只是想转移下他们的注意力。   “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对他们这里的风土人情加深了点印象。   这里管理缺失很弱。我觉得,我们过两天应当在去拜访一下总管。   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就是,建立真正的管理机构,劝他进行一系列的改革。   他现在的威望只是在这仙羽城中,换来的利益也十分有限。   假若他真的建立起所有下面的管理机构,   这就可以集权与天门,实际的掌控人就不会这么分散。   而这原先分散给封王们的权利也被他拿走,一定会激化他们的矛盾。   但他们现在必然不敢公开跟总管和初歌叫板。   而且这个建议一定会让初歌满意,并迅的推行。   因为初歌现在正是寝食难安的阶段。   觉得自己有的太少。他不过有那7o多万大军而已。   这城民只在名义上属于他。   这天门所实际拥有的东西并不多。   我们这一系列的建议,一定会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权利在不断的增大。   威胁越来越小。”南国兴奋的说,显然这些她已经想了很久。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南国也奇怪的打量了我一眼。   “你为什么不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帮助初歌集权,让他更直接能影响方方面面?”   她问我。   我其实觉得她经常讲的我也弄不懂,就按她说的做就行了。   所以刚才没问,但她现在这样问。   我只好又问了下“为什么?”   她狐疑的看着我,但还是接着说道   “因为只有他直接影响,出的问题才是他的责任。   现在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他大可杀掉一个封王来转移矛盾,   各地实施的政策也都跟封王有关,有的封王十分收敛,也不容易有什么矛盾激化的机会。   所以,这样其实虽然滞后,但还是比较稳定的。   只有把这些都交到初歌的手里,矛盾才能生在他和民众之间,封王之间。   而他们的施政水平,等于完全没有。   我们帮他去做规划,可以在这里面埋下很多陷阱。   他们要的就是权利,不会有人注意到要付出的责任。   我们告诉他这样做可以得到这,得到那。   并不提醒他需要付出什么。   他们自己当然不会有人主动向放弃自己的收益和权利。   更不会主动想去给那些城民什么东西。   所以,这套策略一定可以高执行,   也一定会高的出现问题。   越久,问题也就越严重,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自己人就都变成了敌对的人。   民众开始为了生存一定要做最后的反击了。   天门四分五裂,那七十万大军不管还剩多少,都不会比现在这样展下去有战力。   我们到时候借助施烺和精族还有隐南他们的力量。   获胜的希望就很大。   而最好的结果可能是,即使不用他们的力量,他们内部也有可能淘汰掉初野。   天门会自己变化,变得符合规则的需要。   他们有可能全部变成初野的敌人。   初野以为天门是他的。   他错了,天门整个都是在利用初野而已。”    重整天门(6)   我只是一直不断的着配合他们,或点头,或说几句觉得应该说的话,   情绪并不高涨。   他们或许都感到奇怪,但刚才问了我数次,我都说没事。   他们也没在多说什么。   我回来的比较晚,他们应该已经讨论了很多。   于是话很快的就说完了。   我们便要回各自的房间,我正要走的时候,南国叫住了我。   其他人看了眼南国和我,告别一声,走了。   我奇怪的打量了一眼南国,留了下来。   “你今天到底怎么啦?”南国关切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想说什么。   “说吧,这不是正常的你。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南国依然锲而不舍的问我道。   我实在很无奈,只好回答道   “也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无趣?”南国吃惊的反问我。   “嗯,其实一切都是按照一个剧本再走,   这不是你说的吗?   这世界只是看起来在因为我们的努力而改变着。   但恐怕我自己都是自己的主人。   我今天回想起来我小时候了。”我停下来,叹了口气。   又接着说了下去。   “小石猴其实未必没有力量,而现在的我未必有力量。   我都搞不懂我到底是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我原来以为是因为林苓一,后来是因为你。   但我又突然想,这一切都只是你们告诉我的而已。   我和林苓一其实只是短短的见过两次。   后来又在一些地方看到了一些她的画面而已。   真正陪我的是小乌,你们却又都说那是假的。   林苓一才是小乌。   我信以为真,到了你,又告诉我是盘古,林苓一也不是真的。   奥,不对,也是真的吧,或许不该用真假去判断。   对了,你还说你是我的妻子。   我又相信了。这一切叠加着。   我开始看到一个方向,就拼命的往这个方向去努力。   可我今天突然再想,我到底应该是谁?   我脑子里,我活的一切的经历都是孙悟空啊。”我感慨道。   南国打断我   “你怀疑我们都在骗你?”   我摇了摇头   “不,我想明白了,也许也没有真假。   我当石猴所受到的屈辱,我刚在秋夜里能感受到的雨水和秋风的冷。   我后来自以为是的骄傲。   还有小乌,她们对我来说都是真实的。   你说的那些,可对你们来说。   这些你们也感受不到。   总不能说这些就是假的吧。   你告诉我盘古,佳宇,这些也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从你们嘴里知道,却没有经历过和感觉。   我在想,佳宇和盘古那到底对我有什么意义呢?   也许他们就是不同的路口而已。   我原本以为即使世界都与我无关。   我的经历我的记忆总不能不属于自己吧?   可如今看来也一样。就像我听别人讲的故事。   也许他们所说的每一个故事也都是真实的。   那些故事的讲述者和故事本身看起来没有关系。   可世上本来没有一个故事,   直到他讲出了那个故事就有了。   那这个故事跟他就一定有关系了。   那这个故事里的人如果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故事。   他按照这个被设定的故事走完了一生。   他可能只是别人希望用来讲一个道理,   或者解决几个人的百无聊赖。   但他通通不知道,他会为自己的所有痛哭,兴奋,激动。   而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故事。   他还应该有那些情绪吗?   虽然一切都还是跟以前一样。   但好像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我喃喃的唠叨出来,脑子里很混乱,讲的东西也乱七八糟的。   仿佛我不是为了向南国解释,或找她要答案。   我只是想讲出来而已,并没有关心她能不能听懂。   但她竟然还是听懂了。   她吃惊的看着我,问道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之前不是还毫无反应吗?”   我沮丧的说   “之前我觉得你这么说似乎对我来说是一种好运气。   因为那时候好像我一直都在经历了糟透了的事情。   或许我不能接受小乌死了吧。然后罗力给了我一个我正好需要的答案。   我原来不但不是林苓一那些比我强大的多的人的敌人。   还比他们更优秀。   而林苓一才是小乌。   后来发生的一切我都视为真相和证据。   但我突然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我正好需要的真相和证据。   到了遇到你。   是我已经越来越迷茫了。   林苓一已经也在未来显得非常的不清晰了。   你又告诉我了一个真相,就是我可以改变林苓一他们的一切。   林苓一也会回来的。   我又比原来显的更重要,更有地位。   我对你有种特殊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从遇见你开始就有,后来你说你是我老婆。   这个答案让我觉得有些错乱、矛盾。   但我内心恐怕也是喜欢这个答案的。   因为那种对你特殊的情愫吧。   我也说不准到底那是什么。   我现在越来越怀疑,我不会去做自己很抵触的事情。   除非是我内心里有种强大的力量去支撑我,   这每次的强大的力量又都是你们外人给我的。   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我考虑了很久,也说不明白。   现在,我却突然觉得如果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这就可以解释通了,这强弱便不存在。   但如果是安排好的。   那咱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我们做这些无趣的事情来换取什么呢?   一辈子似乎都只是为了演一场戏?”   我迷惑的问道。   南国听我说道对她特殊的情愫时,却脸红了。   她似乎有些激动,坐姿也突然端庄了起来。   眼神不断闪烁着。   “说不定,你潜意识里还是遗留了什么。   或许你脑海里一直都还有我。”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试探性的追问这个问题。   我对此当然没有什么答案,只好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觉得对你有好感。   即使当时你似乎更像个敌人。   但内心里我一直都觉得你应该不是我的敌人。   我很信任垓亚,却不相信垓亚也一直说的你是我们的敌人。   后来你说的无论什么我都本能的深信不疑。   这或许是一种潜意识?   但这个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重要,对吗?”    重整天门(7)   我继续说道   “我猜你能感受到我现在感受。”   南国点了点头   她回答我说   “你记得我一开始就跟你说的话吗?   有两个人为你创造了一个世界。   全宇宙都在找一个答案。   其实,我没想到兜兜转转的你居然也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他也一直在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我以往不敢告诉你。   不敢问你。   就像你说的,那个故事中的人是不能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故事的。   那样这个故事的设定就崩了。   他的心态就已经无法去适应这个故事。   所有的情绪都没了,只有心凉如水。   真实根本就无法界定。故事对于故事里的人来说一定要真实。   即使这个故事听故事的和讲故事的都觉得漏洞太多了。   但故事里的人不会知道,他只活在这个故事里。   他对这个故事只能深信不疑。   就像我去制造那可笑的三圣母教,   他们信它,不是因为它本来就真实,   而是因为他们需要,他们才必须让它真实。   一开始,人们都认为虚假的就是逻辑上无法通过的。   你讲一个故事,说人只是一匹马。   那故事里的人就相信自己是一匹马。   他如果不相信,如果质疑。   那也就是另外一个不相信自己是一匹马的人的故事。   对于讲故事的人来说,故事需要逻辑。   因为他要自己和讲的人相信。   他不相信自己是马,   你就必须找到很多疑点来说明这个人为什么不相信自己是一匹马。   他相信,你就要向听故事的人和自己解释他为什么是一匹马。   因为是你需要故事,不是故事需要你。   对于故事里的人来说他只需要有开始和结局。   他完全没有逻辑,或者他不懂讲故事人的逻辑。   所以,刚开始整个宇宙分辨真实和虚假。   是靠确定已经发生的,和不确定会怎样发生的未来来确定真实和虚假的边界。   真实发生的事情和未来不会毫无关联,他们必有一种逻辑上的关系。   这是他们确认自己不是故事的信心。   因为未来不确定,就证明结局可以改变。   是过去确定了未来。   不是别人安排的。   这让他们开始相信努力,相信通过努力会有收获。   人们才开始认真的生活,对未来充满期待。   所以也开始有了战争,他们对未来不确定,   就假设了很多敌人,认为他们会影响自己的未来。   我们那个文明,开始有很多不同的神棍到处宣扬。   自己和自己还要作战,要按他们的方法去生活。   因为那也是一种提高自己“未来”品质的方法,   即使这“未来”很遥远,是下辈子,甚至是几十辈子以后。   就这样都有人愿意追随他们,未来,是全宇宙的动力。   这样的神棍慢慢的升级,也开始有了不同的派系,   有些就有了更大的实力,   他们开始确信除了跟自己斗,还要跟别人斗,   因为你不杀了别人,别人将会杀了你。   你所需要的资源不是你所应当拥有的,   而是通过竞争才可以拥有的。   为了这样一个原则,他们要通过对别人动手来确保自己的未来。   因此,不管哪个文明如何发展,社会总是不停的有我们和他们两种阵营。   有时候他是一种族类,有时候它是一种文化,有时候它被称为一个国家。   这些也一直随着形势不停的变化,人们都希望团结更多的人去和另外一些人斗争。   好让这斗争更有胜算,更有效率,这样,斗争的规模也越来越大。   你看到了星际之间的屠杀,强大的屠戮了弱小的。   多数派屠戮了少数派。   赢者通吃,他们不但掠夺了资源,还要总结一些自以为是的逻辑,   来告诉那些被屠戮者他们的不幸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应为他们本身。   当他们为此洋洋得意时,第一次大危机来了,那就是平行时空的确认。   弱者和强者在强大的宇宙里被颠覆了。   明明已经灭绝的文明在另一个时空里反倒无比的强大。   明明一个弱者,被人唾弃,却在另一个时空风生水起。   人们都惊呆了,每个时空里都惊愕看着另外一个时空。   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逻辑的混乱,第一次觉得这宇宙不真实。   一个人有一万种可能性,而这一万种可能性都是真的?   每一个平行时空随着文明的发展,他们可以亲自参与进去。   浏览并接触。   也就是说强弱跟他们各自的努力关系不大,因为同样的过去可以产生不同的未来。   他们按照自己的逻辑去解决问题,还是强大的去屠杀弱小的。   但屠杀到最后,去越来越明白,那些时空像是无尽的,根本屠杀不过来。   这个时候支撑他们的,已经不是逻辑,而是惯性,他们服从惯性。   即使已经没有了可以用的逻辑,但他们还是固执的选择不去想这个问题。   所以,你看到整个宇宙都已经混乱了,他们以为已经不需要真相了。   真假的界定就变的更简单了,他们需要的就是真相,不需要的就是假的。   盘古开始是相信的,因为整个宇宙都是这种论调。   他们崇拜一切未知的,未知就是答案,就是准则。   而真相不是,真相是阻力。   但盘古是个天才,他开始一点点的收集自己的信息。   而不是取信别人提供的答案。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他喜欢去每一个时空中亲自呆很久。   甚至去好几遍。   因为那个时期就是他最困惑的时期。   从原理上看,每一个宇宙的时空就像是一个膨胀的泡沫而已。   它却拥有惊人的力量,能组织里面的人逃离,外面的人进入。   维持了时空牢不可破的边际。   连光都被挡在了外面。   没有更高维度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察觉到这个时空以外的时空存在。   他们以往一直在宇宙宇宙的边际的时候,完全忽略了对宇宙内部都完全不了解。   就像上古的人愚昧的相信,整个宇宙就只有他们自己的生命存在。   这种可笑的观点在当时还是主流的认知。   他们借此相信自己是个“奇迹”,借这个奇迹确定自己的不凡,   为自己鼓吹,为自己增加信心。    重整天门(8)   直到那些其他文明用攻击问候了他们,   他们才被迫接受这种方式送来的真相。   多时空为什么存在的研究其他文明不愿意做,   他们更愿意做怎么消灭其他时空。   即使这样的研究看起来发展越来越慢,   因为时空已经多到了他们无法相信的地步。   这个时候,研究的重点无奈的分成了两部分,   除了还是原来的怎样更高效的毁灭别的时空。   另外一种就是如何防御,   或者说如何躲藏。   盘古也是披着第二种科研的幌子来进行自己很有私心的研究的。   他关心的只有真相。   为什么存在多时空,我们到底是谁?   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他在那些无尽的时空里游历,   看过了一种有一种的开始和结束。   一无所获。   得到了所有科研成果都跟真相无关。   那真的成为了一个防御项目。   他的成功让宇宙为之一震,   其实却又陷入了另外一种尴尬的境界里。   那就是文明和生命不能被制造,   这是宇宙准则,它被指定的基础其实并不是基于伦理。   而是人们最后脆弱的坚持和信心。   假若文明和生命真的可以被复制和制造。   理论上,我们到底怎么诞生就值得玩味了。   我们坚守并自以为成立的各种逻辑其实都可能只是一种设定而已。   他从来不是什么公理和真相。   但即使盘古成功了,他们也极力的不去往那个方面联想。   还是选择刻意忽略存在的真相。   盘古和我主导,总共22人,制造了你们这个世界,   我们也没有敢直接透露出真正的意图,   大家心照不宣的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建立了一个赌约。   启动这个项目,背后却都心知肚明我们到底要什么。   从你们这个世界里,我们得到越来越多的数据。   也越来越了解到自己的脆弱。   我们发现的果然都只是设定而已。   因为在你们的世界里,我们也创造出了很多与众不同的设定。   而你们在这种设定的环境下真的存活了,并不断迭代。   甚至最后真的出现在了真实的宇宙中。   他们那些人其实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但他们拒绝这个答案。   全世界所有的文明都视盘古为异类。   他们不能接受盘古所提供的事实。   那样会让所有人丧失对未来的期待。   让他们对现在就完全丧失信心。   没有可期待的未来,   没有努力就可以变化的未来。   那人们的生存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就像一条河每一滴水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他们的宿命假使都只是顺流而下而已,   每个人的和终点都固定。   他们要开始信什么才可以找回那种对这顺流而下的自在和坦然。   这一个真相不解决任何问题,   只能制造麻烦,我们二十二人其实也有争议,   一开始也有很多人不愿意相信,   我们一轮又一轮的辩论,   一轮又一轮的斥责对方荒谬。   但越来越多的数据传来,让那些反对的人越来越站不住脚。   我们内部知道接着下来就会发生什么。   那个真相一定要来了。   我们恐慌了,因为每个人都清楚它的意义。   没有人对这个真相做好准备了。   我们中途打算放弃它,关闭它。   但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它出现到了宇宙中。   被发现,现在只有用办法毁灭它了。   倘若在实验中,我们关闭它可以对自己说这不过是场试验。   而当他出现在宇宙里,我们毁灭它。   那不能叫做关闭,那只能称之为屠杀。   盘古坚决的反对,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出现这样的局面。   但他要保护这些,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屠杀。   他提出建议,我们公布真相,然后观察这些。   找出对真相的解决办法。   我们二十二人只能同意了。   但这个方案理所当然的被星防委拒绝了。   那个世界是没有真正的秘密可言的,   这个真相已经无法秘密的存储着不被传播。   事实上,最后这个世界的所有真相,   已经通过地下传播迅速的被大众知道了。   所有的文明都不得不立即组织更多的科学家使用一切方法掩盖。   让他们纷纷站出来发声,指责盘古得出的结果是“邪说”。   盘古已经走上了死路,他和他的真相都必须被消灭。   这开始是越来越多的既得利益者的共识,   这会让人心完全死亡,让整个宇宙的秩序崩塌。   这我知道,可我不能接受。   所以,当盘古死了之后,你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我重新复活了他,让他出现了。   他的所谓邪说以铁一般的事实让所有人哑口无言。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空就卡住了。”   南国激动的说着,我却越听越迷惑。   “到底是什么真相,你以往都说过,但最后也没有说出来。”我问道。   南国顿住,没再回答,沉思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说道   “我们,也许也是一个故事而已。”   我完全快错乱了,   迷惑不已   “我们是故事?   什么故事?”我不解的追问道。   “真相就是,我们类似于你说的那个讲故事的人和故事。   就连我们也都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毫无疑问,这整个宇宙都是被制造出来的,我们都活在一种设定中。   我们自以为是的所有逻辑不过都是开始和结束。   当我们面对一种信号,我们自以为去选择的时候,它只是一种触发而已。   而且这种触发不是单一的主线的,我们自以为是的唯一并不存在。   我们同时有无数个触发点,不知道是否有一个真正的和终点存在。   这就是平行时空的真正秘密。   我们或许也只是因为一种需要而被制造出来的。   用以满足某种制造者的需要,他们要什么我们不知道。   但显然如果有真正的和终点存在,那可能就是他们的开始和需要的。   我们无法得知,他们的逻辑,他们的世界,   我们都无法知道,   我们只能知道我们的设定,知道我们的边际,知道我们有很多种的开始和未来。   但每一个时空的开始和未来都是一个点。   平行时空是相互隔离的,但它只是为了隔离我们。 重整天门(9)   他们和我们有一种连接存在,   所有的平行时空都被一种那些制造者用一种逻辑去串联着。   但盘古至死都没有找到那种串联,他也自然无法找到真正的和终点。”   我听傻了,在仔细揣摩南国的话。   南国接着说道   “你也一定想过,我要去救那个时空,我们就等于已经干扰了那个时空。   可那个时空被我们救了之后到底下面会如何发展,   你我都不会知道。   我们做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   其实我比你还煎熬,这些都不该说给你的。   但我今天决定告诉你,因为我也实在快承受不了了。   我曾经就一直不停的问盘古,找到了真相,可答案呢?   答案或许是另外一个真相而已。   我们找到那些制造者,然后呢?   要求他们按照我们的逻辑去做我们想要的东西?   还是求他关闭了我们,不要让我们在这样虚无的存在。   或者只是知道真相,然后想办法依然恢复原先的秩序。   还是自己选择对抗,看是否能够影响到我们的那些制造者。   这些到底哪个是答案,我们自己都没弄明白我们要什么。   我们接着做下去又能得到什么呢。   所以,今天你问我,我就告诉你我所有知道的东西。   你虽然没有恢复盘古的记忆,   但至少你是我知道的最后一个盘古,也只有能问你这个问题了。   你告诉我,我们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   我们如果要继续下去,到底要什么?”   南国的眼睛湿润了,表情无比沮丧,   再也没有我这些时日感受到的所有的聪慧和强大。   很显然她已经压抑了很久。   我才突然意识到,南国也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   她承受了很多不亚于我的苦难,   也面对着比我现在高的多的压力。   她也是在茫然的做着不知道到底是谁安排的事情。   我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   她却也将生存的意义全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如今她终于承受不了了,现在崩溃的时候,   我才突然意识到,我根本从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我只是自私的一直在自己的欲望中去取舍。   我感觉到羞愧难当,她的问题我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看我如此,咬着嘴唇让想泪水不溢出来,却没有任何作用。   那泪珠还是顺着脸颊很快的滚落了,瞬间,就犹如决堤一样。   更多的泪涌了出来,顺流而下。   “我能怎么办?   我其实一直早就想结束了。   我复活你,不是只是任性,不是只为复仇。   我一个弱女子,我在全世界也只剩下了你而已。   你就是我的答案和最后的支撑了。   可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你不死不活,   而这个你又变成了这样。”   她哽咽的说道,我无言以对。   她虽然话里并没有半句指责,我却觉得句句诛心。   我突然想到了Siri和亚特兰蒂斯那个真神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对她和盘托出。   她止住了泪,惊讶的听我讲完。   我又想起来在灵狱死亡的那些事,   也一并讲给了她听。   她思索了很久,却还是没有头绪。   “我觉得他们           可能都是上面的人,   但他们之间到底都有什么关系。   似乎他们也在斗争,   他们到底要什么?   我们存在的意义对他们来说到底是什么意义?”南国不解的喃喃自语道。   她知道这些问题问我也是白问。   “你觉得制造我们的人有没有可能就是他们?   还会有别人吗?”我问南国道。   她摇摇头,   “不知道,”她说道。   “那你到底是存在什么样的一种状态里,   我很奇怪,你到底是在谁的控制下。   很显然他们都想从你身上获得什么,   如果按你所说,这个宇宙最终的结果就是毁灭。   所有人一定最后一定都不存在。   那他们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又和他们分别是什么关系。   他们怎么会安排你告诉我这些?   不管你在他们谁的控制下,他们似乎都不应该让外人知道这些啊?”   南国不但没能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又生出了一堆问题。   我心却突然一凉,刚才只顾着找寻答案,我竟然把这些都告诉了她。   那些人对这些到底会知道吗?   他们如果知道了她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会不会对南国不利。   但我没敢再说出来,害怕南国难受。   只是在心理悔恨不已,万一南国在离开我。   我该怎么办。   我强忍着担心,劝慰她道   “我们继续坐我们能做的事情吧。   那个盘古创造这个世界,说不定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也许我们这个世界,或者我,不再他们整体的计划里。   我们也许会有机会做些不同的事情,得到一些不同的东西。   所以也不用太担心了,或者说即使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担心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担心不担心最后都只能如此。   不是吗?”   听了我的话,南国擦了擦眼泪,嘴里叱骂道   “都是你,人家本来天天就压力大的不得了。   你从来不体贴人家,也没帮过忙,净捣乱。   我怎么会嫁给你,还是个花心大萝卜。   你看现在的你都丑成什么样了。   还勾三搭四的。”   我一脸的无奈   “我哪里长的丑了,再说我又什么都不知道,   那勾三搭四了,这不还都是你们创造出来的。   还能怪我,其实我也在琢磨盘古当时到底怎么想的。   这一切都是他计划之中的吗?   干嘛给我安排这些。”   我抱怨道,不知不觉中,我竟然第一次偏向了南国。   开始接受这才是我真正的老婆。   小乌,林苓一或许都只是南国所说的某种我自己设定的触发吧。   哎,看来盘古至少不是一个纯情的人,有南国这么漂亮的老婆。   居然还安排这些。   想到这些,我又尴尬的发现,   我居然还是无法将自己完整的代入到盘古的身份里。   只是接受了他的老婆——南国。   我居然自己指责自己不纯情。   哎,不知道这样一直下去,我会不会有一天也疯掉。   南国并没理会我的解释,又叱骂了一句   “哼,当初真的就不该救你。   你要是死了,就没有这么多麻烦的事了。” 重整天门(10)   我听了她的话却又是一怔。   是啊,如果她没有救盘古,应该就没有这个世界了。   她自然也不会嫁给盘古,盘古不制造这个世界,   也不会有我,更不会有这天门,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怎么看这件事。   是庆幸她救了盘古,还是遗憾她救了盘古。   我不想在考虑这些让人头痛的问题了,却突然灵光一闪。   问她道   “我记得Siri告诉我如果我这次再死了,就不一定会怎样,   也不知道我到底会到哪里,你说我要不要死下试试。   我觉得极有可能又到谁那里吧?”   南国沉吟了一下,摇摇头道   “没用的,按你所说的,   你的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不管是谁,   他们应该都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我都懂的道理,观测者对观测对象是绝对保密的。   如果让你知道了什么,很有可能导致整个被观测的世界都崩塌。   他们想要的东西到手,恐怕你才会知道真相。   但我也弄不清你到底属于什么,   和他们什么关系,   他们得到这些东西以后,是会让你继续下一个任务。   还是也会怎么样你。”   南国的话让我更心凉了,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他们谁的人,   还是只是他们谁的工具。   不管是人还是工具,他们这次的任务需要我。   那以后呢?还需要我吗?   我有可能回归到原来的状态,也有可能继续执行下一个任务。   也极有可能。。。。。。   被废弃。   对此,貌似我并没有什么决策权。   如果这样说来,我也许任务屡次失败,总是出现状况。   例如总是死亡,说不定现在都有可能被遗弃。   这个宇宙也说不定被他们关闭或者怎样。   对于我们来说这些都是惊心动魄的大事。   但或许在他们眼里,这也就是一个故事而已。   无关紧要。   我的失落感越来越强,却不能在南国面前再流露出来什么了。   我要尽我所能的保护她,帮助她。   现在我的世界里就剩她一人而已,不管这一切都是那些造物者的安排。   还是别的什么。我都要牢牢的抓着这最后一丝生存的意义。   我弱小的时候曾为自己而战,这一次,即使是他们要灭亡南国。   要拿走她,我决不答应,要抗争到底。   我下定决心,如果它们拿走了南国,   我就放弃一切,除了不断死亡,什么都不再做。   我赶紧转移开了话题,问道南国   “你觉得天门之战,我们的把握到底有多大?”   南国叹息道   “不知道,我觉得是有可能的。   但什么都不能保证,毕竟我们不管怎样也就这些人而已。   淮王放出来以后应该会帮助我们,那个总管也会开始帮我们。   还有那个算命的阮午,犹离的竹笙姑娘,   救的那个书生。   我们有的现在总比以往的多了。   但这些人要么能力有限,要么只是会维护自己的利益的基础上帮助我们。   所以,现在还说不准。”           我凝视着脸上还带有泪痕的她,   这个我觉得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这个是我老婆的人,   我想抱她一下,但从有这个念头开始,心跳就加速到了我有些承受不了的地步。   她现在是寄宿在别人的身体里,我要去抱她就是占别人的便宜。   我自己用这个理由给自己的懦弱找了一个借口。   我害怕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点了点头,   对她说道   “至少现在看起来一切都还好。   时间不早了,外面还下着雨,你听这会雨声倒也大了   你赶紧睡吧。”   她听了我的话,点点头,我拉开门,准备出去。   突然又想起来,转身对她说了一句   “不管这世界变幻如何,不管我有无力量。   你都将是我生死的寄托了,我未必能让你一直生。   但是假若有天你真的离开了。   我也会选择结束一切。”   说完,我脸红着没有看她什么表情,扭头赶紧回了自己房间。   伴着雨声,我许久未眠,   这一切如此形象和具体的世界居然都是假的。   也许我又犯了次傻吧。   就像是对着一尊雕像说了声“我爱你”。   我也无法说清这对错。   但我想,这就是我想要的吧。   管她真假呢。   管她是不是只是一种安排和触发呢。   天凉,睡的又迟,第二天到了快中午犹离忍受不了到我房间叫我我才醒。   下来时,发现他们已经都在客栈外面牵着马等我了。   但并没有栓上马车,那些箱子也并没有拉上。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问道   “这是要去哪里?”   “总管府。”南国回答我说。   我看到她似乎昨天也没有睡好,眼睛像是肿了,但精神看起来并不萎靡。   看到我在看她,她不好意思的把眼神转到了一遍。   似乎不好意思看到我一样。   我没问去干什么。   也没问为什么什么都不带,   这样到他们府上不礼貌。   直接翻身上马,跟他们一起到了总管府上。   昌然的守卫主仙眼力非凡,我们出现在门口时他就已经微笑着跟我们一一行礼,打了招呼。   居然报出了我们每个人的名字。   要知道总管府中估计每日都有各种来客,说不准他都能记住,我猜测到。   因为我们也只来一次而已,他这次直接都没有询问我们的来意,就命人进去通报。   在门口陪着我们闲聊,问了些是否吃好,住好的问题。   南国也都客气的一一作答,又感谢了一通总管大人周到的照顾。   告诉他打了招呼的客栈对我们十分恭敬,客气,并且做事也更为周到,热情。   说话间,通报的人终于回来了,他还没有开口守卫的主仙似乎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命人领着我们往里间进,带到总管那里。   我临走不禁瞟了他好几眼,惊讶他的滴水不漏。   他也注意到了我在看他,一直微笑着目送我们超过了他视线范围内。   我们沿着上次的路线又走了一会,这次却不是在上次那个大厅中了,   而是另外一个房间中,这房间比上次的小了不少,却也比寻常人家的一处院落还大。 重整天门(11)   待我们全部按照仆人的安排坐下以后,昌然并没有示意,那些仆人却都全部撤下了。   屋内只剩下了我们。   他礼貌的和我们每人都寒暄了几句后就把目光转向了南国。   笑着问道   “姑娘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了?”   南国忙也笑着答道   “我们本来都是闲人,这两天承蒙总管大人的心细照料。   早就打算来致谢的,可是害怕总管大人人忙事多,不便隔日就来打扰。   只好怯懦的选择了今日才上门。   也不知道有没有叨扰了总管大人呢。”   昌然一直带着笑意听南国说完,才接话道   “怎么会呢。我这府中人多,有趣的却不多。   一直就等着你们上门呢。   也顺便能帮我出出主意,你也知道,最近事多吗。”   我听他暗示或许想是提淮王的事,谁知道南国并不接他话茬。】   说的却依然跟淮王一点关联都没有。   她又接着说道   “天门虽大,影响力却不行啊。”   昌然不露声色的听她说道此事,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轻的带着疑问的语气“哦”了一声。   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南国继续说下去。   “天门十一城,天门几乎都没有直接施加任何影响的空间。   内事,外事,均有封王打理。   也难怪封王敢把任何人不放在眼里了。”南国解释道。   昌然仍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笑着说   “姑娘可能略有不知,那管理之事本就繁重,   咱们仙族又和别的族类不同,大家共同生活的经验并不是很多。   所以,也难有什么标准的办法出来。   只好,让他们封王去管这份闲心了。   天门实际上从建立之初就是一只军队而已啊。   现在也仍然是。   这军队目前可仍然牢牢的在初歌大帝手里呢。   只是这军队给养都是由这些封王收齐,交上来。”   南国也只是静静的听,并没有打断他告诉他自己早已经知道这些。   我们都明白昌然的话,天门管着兵,封王只干活,替天门还收钱。   他们自己还可以从中捞钱,也能取得他们的信任。   所以,这是个三赢的好事。   南国淡然的说道   “那大秦原来也是诸侯之一啊,被封在了边塞之地。   专职替周王养马而已。”   昌然点点头,也只是又笑笑,他当然听的懂,但还是没有任何表态。   南国就继续说道   “民和封王接触时间越久,民也只人封王。   条律当然一直都有,对丰王有各种限制。   淮王之事还不够看出来他们把条律放在眼中吗?   兵强马壮只是初歌大帝的现状而已。   假若几家同时有了异心,这军粮晌都断了。   甚至重金拉拢,不知道是初歌还是初野大帝有能力直接对付几十万大军。   此先不说,收晌多少,咱们定的是有目标,这目标是否合理。   天门估算怕是没有那么精确,这些封王雁过拔毛,绝不会只收我们的目标。   也当然不会让自己少赚更多。这钱经他们手,留的怕是比交的还多。   没有灾荒霍乱民有个生存的条件当然好。   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异           动,但倘若遇上年成不好。   这七十万大军可不会跟咱们初歌大帝讨价还价。   我们收不上来,发不到他们手里,有人却有这个钱,能给到他们手里。   那这些年的养军,不知道是给谁养去了。   钱物在这里可以办成的事情也有很多,封王也没人去检查太细。   条律自然执行的挺活泛,封王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除了初歌大帝和您以外,   恐怕也没有人太在意。   这样,恐怕行船风平浪静时倒也没事,但并不知道经得起风浪不。   而另外,这些封王在下面自由活动,他们得到的越多,初歌和您得到的就更少啊。   在仙羽城中,封王自然惧您,但说真的,您跟封王现在也不至于真的能太较真吧。   真是激起封王群起攻之,初歌大帝恐怕也不一定怎么选择呢。”   南国敦敦善诱的笑着说着,但昌然的笑意终于收了起来。   待南国说完,他诚恳的说道   “实不相瞒,这些问题我们不是没有想过,但现在恐怕我们没有能力直接改变现状啊。   莫说我,就是初歌大帝现在也不敢贸然的跟他们全体作对啊。   这些毕竟还都是初野大帝当初决定的。”   南国听他如此说,立即接话道   “要一步步的来吗,自然不能一下巨变。   我们先从他们不抵触的开始,再从他们抵触的轻的下手。   一点点的蚕食,事情也就慢慢的做成了。”   昌然面露喜色的问道   “我和初歌大帝也想过此事,但实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不知道姑娘觉得该从哪里开始呢?”   南国说道   “首先先颁布几道法令,   第一:以后收军晌不收物,只收仙羽。   第二:开考,两年一考,不考别的,只考修为。   但凡是能送入天门军中一人,重金奖励,而此户以后不用在交纳任何赋税。   第三:各城建各司法府衙,城民管理都归天门司法府衙管理。   而司法府衙人士都由天门认命,发晌。   例如城民纠纷,违法,欠晌追缴等等。   第四:城民允许自由流动。   不再做任何限制。”   昌然听的目瞪口呆   “这。。。。。   怎么听起来全无收益呢?   特别是仙羽,自进入这天门之内后,仙羽几次价值暴跌。   我们收集仙羽,不收物,   自认只能发仙羽,军中将士都不一定认可啊。   毕竟民间都不愿意收仙羽,   即便认可了,仙羽如果再次一文不值怎么办。   怕是出现更严重的问题吧。   我们总不能再重新收一次吧。   而允许城民自主流动,这各城大小不会变化啊。   谁不向往大的,好的地方呢。   万一都挤到仙羽城中来,这仙羽城恐怕也会变成乱糟糟的吧。   而且安全没有任何保障啊。   而这设置府衙,算是替封王主动分担义务,我们为何要多次一举呢。   这怎么看起来都是只有花销没有收益啊。   又要多花天门一大笔钱。   现在我们也是只要有修为就必须送入天门军中啊,开考又是何必呢?   还要免除服役。”昌然不解的问道。 重整天门(12)   南国见昌然完全不解,先是笑了一阵,   显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刚才就一直提醒总管大人,   虽有条律未必可以有效的约束这众封王,   下面的人天天跟封王见面,假若封王又给了足够的好处。   睁只眼闭只眼的,有修为的人虽然愿意来天门,   那得王府没有出更高价的情况下。   假若王府出更高价,他们自然也会有所疑虑。   这个时候,我们设置的府衙就有作用了,   你以为那些府衙真的就是只处理城中事物吗?   而开考,是鼓励他们更积极的锻炼修为,   现在是70万人,开考数年军士数量肯定更加庞大。   以往入天门只是一人荣耀,不过是拿了一份军饷。   现在他一人入了天门,家人都跟着全部沾光。   一家如果觉得不能承受税赋之重,必然想方设法逼一个儿子入天门。   这十一城总共有多少户你算算,又可以增加多少。   这等初野大帝出关了,岂不是大大的功绩。   交给初歌和你的七十万大军变成了100万大军。   他出关第一件事是要干嘛,一点要出天门屠戮人精魔三族,杀了隐南。   这当然需要更多的天门大军啊。   你这不是一下就弄到了他心坎里。   他肯定会对你印象深刻的。   而收仙羽,就是要确立天门的地位,废除各封地王羽。   你想你们乖乖的把造钱的权利交给了他们。   他们如果以后真的想做什么,就拼命的造钱就行了。   连天门军士都接受他的钱,我们该怎么办。   维护仙羽的价值是有办法的,只是你们以前不懂而已。   这我可以慢慢的交你们。而仙羽一旦在各地流通,他们就不可能谁在私自造钱意图不轨了。   府衙其实就是和封王的抗衡,以往城民害怕王府,是因为他们可以随意抓人,   城民有什么矛盾或者什么事情还要仰仗王府解决,因为王府在普通城民心中很有威望。   这威望甚至比天门都高。长久以来,城民难免走的跟王府更近一些。   这对天门始终来说都是个威胁啊。   而让天门内城民自由流动,要的就是各城人越来越少,王府没有了人口,   活谁干,赋税能收多少。他就想有什么不轨也没人啊。   仙羽城外面空地多了,大不了越建越大吗?   仙羽城谁最有威信啊?当然是总管大人您啊。   这虽然不是封地,但以总管大人名气,仙羽城谁能不顺从总管大人呢。   这几招下去,封王除了剩一块地最后还有什么呢?”   南国细细的向昌然一条条的解释道。   昌然听了大喜,南国说的十分合他意,他可能之前也疑虑在初野那里没有功绩,   照南国这么一说,他既可以自己扩大影响力,   又可以巩固初歌的势力,   还可以提升自己在初野心目中的地位,这真是一件三喜之事。   本来一直都没有提淮王之事,可能是他太兴奋。   自己主动提到   “淮王之事,我以办妥,   并无大碍,这封地固然是保不住了,   但恰巧,宜王屡次无故拖欠军晌,连续多年都没有交齐过天门规定的税赋。   因此诸封王也早就不断鼓吹初歌大帝收拾他,   正好就把他的封地撤了,人已经也押解到了天门府中。   这块封地就给了淮王吧。   你们可以好好劝导淮王,这税赋一定不要耽误。   当然,我也会禀报初歌大帝,派人去考察一下当地的具体情况。   如果确实有什么困难,当然也要适当减免的。”   听此我们都暗自窃喜,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但南国并不为此所动,她面无表情的再次回道   “看来总管大人误会我们了,   我早就说了,我们肯定是跟淮王有所往来,   但淮王之事,跟我们并无太大关系。   我们是一心来结交总管大人的。”   昌然先是一愣,更是眉开眼笑道   “若真是如此,那就更好了,   姑娘和三位好汉一看就是不凡之人,   倘若我他日能真有所成就,必然厚待你们。   你们一定是我最好的左膀右臂。   你们以后就不要住客栈了吧。   就住在我王府之中吧。”   这话我听了立即大骇,虽然没有开口接话,但立即看向了南国,   用眼神示意她万万不可,我们住在这里有诸多不便。   但南国并没有看向我,   也没看到我的眼神示意,   她依然笑了笑,对昌然却说道   “总管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此时,我们决不能住在您府上。   甚至以后往来也要分外小心。”   昌然楞住了,不解的问道   “为何如此?”   南国解释道   “倘若以您府中之人的名义去做事情,   来路清楚了,敌人和朋友也就都清楚了。   倘若以闲人的身份去做事情,   路人皆可成为朋友,   不到必然的时刻,我们暗中做事,   一来,更加游刃有余,防范之人少些。   去哪里都不会引起警觉。   二来,助我们者或许更多。   总管的敌人也许都能帮助我们。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究竟是干什么的,为谁做事。   三来,倘若出了什么问题也绝对跟总管大人无关。”   昌然这才恍然大悟,我也终于放下心来,看来南国应该早就准备充分了。   所有的对话都已经预想到了。   昌然越来越兴奋,他感慨道   “我昌然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你们这些人的鼎力相助。   我最近也确实苦恼繁多,大帝的事情你们也知道,本身也就诸多不顺。   如今得了你们,既是我之福,也是大帝之福啊。   真是如虎添翼,姑娘之意我也明白了。   此时确实不和我有关系才是上策。   那你觉得淮王之事究竟如何?”   他这话我再猜是否又是有所试探。   南国可能也有所警觉。   只是淡淡的说道   “此事我觉得并无不妥。”并未再就此话题说下去。   昌然也不再提此事,又说道   “你所说的这些事情,我今天整理一下思绪。   明天就立即跟大帝商量一下。   我觉得这事情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再执行的时候恐怕还需要姑娘助力吧。   这事情我们并没有什么经验。   不知道姑娘今后是何打算,一直就在那客栈中吗?   如果不再,我要想找姑娘你们该如何联系。”    重整天门(13)   南国却摇摇头道   “实不相瞒,我们可能要去别处在到处走走,替总管大人打探一些消息。   要是有些什么风吹草动,也可以立即给总管禀报,即使处理。”   昌然听闻此话,沉思了一下,击掌两下,立即进来一人,   他吩咐道   “将初歌大帝的令牌拿来一枚,还有我的神机囊也取来。”   那人领命而去,不多时就返回来,我看到,他用一个托盘端着两样东西进来。   一个看起来像是普通的褡裢,不过不是普通的布做成的,而是看起来像是整皮制成。   另外一物是一枚包裹了一圈金边的手掌大小的四方玉,上面书了天命二字。   那人恭敬的将此二物在托盘中轻轻放在了总管面前的桌子上倒退着又出了门。   “这二物十分珍贵,你们随身带着吧。   这一块玉牌是天门内人包括封王都认识的大帝的令牌,   你们在行走中如果遇到危机,将此拿出,没人敢不服从。   另外一个叫做神机囊,它外观看着普通,确实初野大帝亲自做成的。   此物不过就三个,初歌大帝那里有一个,我这里有两个,   这个我今天亲自送给你们。你们不管走到哪里一定要随身带着。   此物有一个好处事普通细物及书信你在那个口袋里装下,我之便不多时就能立即收到。   我在这个袋中放下,你们那里也是不多时就可以收到,一般不超过一个小时即可。”   我注意到他说的是小时,而不是时辰,这估计也是受到罗力的影响吧。   南国十分意外,赶紧不停的致谢。昌然只是微笑着要南国以后不要如此恭敬。   我们在昌然府中一起吃了午饭,才出来。   犹离又忍不住抢先问道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真的在帮他们,   七十万大军就已经很难对付了。   你居然帮他要招募到一百万人。   那不是更加难以对付吗。   而建立了府衙,下面一有风吹草动消息立即传到了天门耳朵里。   收仙羽不收仙羽的我倒是不懂。   没看出来到底是什么用意。   人员要是真的可以自由流动,万一真的都到了仙羽城怎么办?   看起来也没有好处啊。虽然对封王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但对我们也看不出来好处啊?”   南国笑笑道   “你觉得我不正常么?会给他提一些对我们不利的条件吗。   我们要帮助淮王,封王自然不遇到什么问题,   他们一定会再接再厉的联合着收拾淮王,因为已经结了仇。   他们不能让他有机会再起来,不给他们找点事干他们的注意力一直盯着淮王,   我们怎么帮助淮王做事。   这些自然是收拾封王的条件,一方面保护淮王,转移注意力。   另外这些才会引发真正的危机。   别的都先不说,增加到一百万人是什么概念。   就是要再增加三十万人,这三十万人是原来七十万人的又一小半左右了。   军饷要不要增加至少三分之一呢。   可这募处按我的办法确实越来越少了啊。   这增加的三十万人就意味着有三十万户不能在募到钱了。   那怎么办,摊到能收的人身上呗。   这摊薄越来越重,自然有更多的人被迫的放弃别的事情都要练习修为好加入天门了。   但这些加入的人对天门有好感吗?   并没有,他们是带着恨加入的,因为他们原先并不想练习修为。   而是有别的目标。   所以,到时候别说一百万了,到一百五十万都有可能。   这个政策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不彻底毁约都不行。   毁约之后是什么,你猜猜看。   别忘了,十一城还都有府衙,府衙也会想办法捞钱的,   这些府衙光捞钱也不够,也要天门发晌的。   我们就要增加他的财务负担。   仙羽又在他们手里,说军晌只能收仙羽,王羽就一定会被废掉的。   所以,这仙羽一旦有了地位,他们面对这些支出有没有什么办法应对?   他们的脑子里一定是多造点不就行了。   而且府衙捞钱肯定会让民间积怨越来越深。   因为他们一定比王府捞的狠,王府毕竟赚钱的地方多。   人员自由流动,哈哈,你就不用问了,慢慢的你就会知道好处是什么了。”   南国兴奋的说。   我听了一身冷汗,刚才并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也知道南国一定不可能帮助昌然。   听她一解释才明白如此凶险。   “那这样一来,如果出现问题了,总管一定会拿我们是问吧。”我不安的说。   南国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   “怎么,我们还真的是他手下啊。   别急,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会出现问题的。   刚开始他们一定会急速的见到效果,这个时候就是我们大有作为的时候了。   他们在这个时候会越来越信任我们。   但我们一定要极力的隐藏着,不要让罗力发现了我们。   他们倒无所谓,但罗力要是知道了我们。   事情就不好说了。   等他们越来越信任我们的时候,我们可以做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了。   我们要埋更多的伏笔。要让他们看起来越来越强壮,实际上越来越虚弱。   也要抓紧扶持我们的势力。   这几天,我们要考虑找更多的“天命”的代言人了,也不知道阮午现在弄的怎么样了。”   南国越说越兴奋。   看起来她确实越来越有把握了。   隐南一直没有说话,见她此刻的状态忍不住又提醒她   “万事没有结果之前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我再说一遍,我们真正的同伴就四人而已。   一旦出错,所有人可能都离我们越来越远。   功亏一篑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退一步的事,   对我们四人来说就是粉身碎骨了。   不能大意,也不要轻狂。   做事情可以冒险,但冒险也一定要选最安全的办法去冒险。”   隐南很少说这么多话,看起来他确实担心南国的状态。   忍不住一下说了一长串。   南国和我们都讶异的看着他滔滔不绝,分外不习惯。   待他说完,我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一脸不满的看着我们。   “严肃点,我可不是跟你们在玩闹。”   :,,!! 重整天门(14)   南国终于正色道   “这你放心,我绝不至于拿我们的命去冒险。”   隐南更冷峻的说道   “你说错了,可不是我们四个的命而已。   而是外面整个的世界!”   这话让我们猛的都打了一个冷颤。   是的,我们失败了,根据我们在灵狱的见闻。   那外面的世界就一定要被覆灭了。   我们现在进行的真的是一场豪赌。   而恐怕隐南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还关联着我拿回记忆,   关联着整个宇宙。   南国咬了下唇,极为认真的又点了点头。   “那宜王封地不知道在哪啊?   你们知道吗?”我问南国和隐南道。   其实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南国摇摇头   “不知道在哪,也没有必要知道在哪。   既然上一个封王是税赋不能完成被抓的。   那自然不是一个好地方。   封王不傻,知道不交税赋是什么性质。   但凡自己手里还能凑够,估计自己垫上也要凑齐。   他一定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而且估计也是穷,和其他封王及天门府中都关系不好。   出事也没人保才落得如此下场。”南国分析道。   我点点头,同意她的观点。   “那我们要不要再找个机会跟那个昌然谈谈,   换一块地方。我也感觉这恐怕是最差的封地了。”   南国却说道   “万万不可,我们不要过多的跟总管谈淮王,   他和初歌现在对所有封王都很警惕,视为对手。   我们和淮王走的近,和他们的关系就会变远。   我们一定要在夹缝里呆着,在不触碰到他们安全线的范围内活动。   所以,在淮王那里我们就是淮王的人,到了总管这里我们就是总管的人。   万万不要在总管面前替淮王积极的争取什么。   即使想要,也要让总管觉得利益一致。   而且,想必总管这样安排也很有深意。   他的能力,不至于只能给淮王安排这么一块封地。   第一,他可能想探究一下我们到底和淮王什么关系。   看我们是否会为这事再跟他讨论。   所以我冷淡的处理了。   第二,他应该是想给淮王一次机会,也想拉拢他做自己人。   但他要看看淮王的实力。给他一个烂的局面,看他能收拾成什么样子。   好确定这淮王除了忠心,还能给他贡献什么。   这样一箭双雕,看看淮王到底是否忠心,淮王到底都有什么本事。”   我终于明白了,看来南国做事确实周密,   隐南虽没有说话,但一直侧耳在听,听她说完并没有任何表情。   我知道这是隐南的方式,当然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一定早就嘲讽或者冷哼起来。   隐南这样的表情就已经证明了他觉得南国的处理也没有任何问题。   犹离也佩服的五体投体,赞叹道   “南国姑娘真是神人,心思如此缜密。   做事又面面俱到。”   南国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没再说话,犹离却又问道   “那我们下面又该做什么了?”   南国笑起来   “回去赚钱啊,首先啊,我们就要抓紧把所有钱都换成仙羽了。   这几日也可以清理一些货物了。   等到税赋只能用仙羽缴纳的时候,仙羽兑换王羽一定不会这么便宜了。   王羽会慢慢的退出的。”<           br/>   正说话间,突然马前冲出五个人来。   一人急着逃脱,另外四人急追不舍。   终于有两个人追上,使劲推了前面那个逃跑的人一把。   他跌到在路上。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   我们行走本十分迅速,他就突然躺倒在了我们正前很近的距离。   另外推倒他的两人也这时才发现我们的马已经冲了过来。   勒马根本已经来不及,马很快就要撞到和踩到别人了。   我们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停了。   我看向犹离,   猜测是他施了仙法让马终于停了下来。   我们几人也都没有了技法。   犹离却赶紧下马,怒斥道   “你们在做什么,差点闯下祸来。”   后面两人也到齐了,他们刚才也吓的脸色煞白,只道先前追上的两人被马冲撞是不可避免的啦。   都惊叫不已,这差点被撞的两人更是吓的失魂落魄。   直到我们都翻身下马前去查看都没有任何反应。   地上那人倒十分淡定。他也不着急起来,直接还是躺在地上,嘴里哎呦不停。   一边哎呦一边还嘟囔道   “我受伤了,你们推我干嘛。   付钱归付钱,我也没说不付啊。   不过是家中有点急事而已,你们干嘛推我。   哎呦,我这伤好像很严重呢。   你们带我去看医抓药吧。   我今天说不定要死了。   哎呦,哎呦。”   我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却楞了。   又是那夜我见到的那葫芦喝酒吟诗之人。   只是今天他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并没有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   “怎么又是你?”我惊奇的问道。   他抬起眼皮看我一眼,却好像对我全无印象。   “你是谁啊?   你认识我?   那就好了,你赶紧替我主持公道。   我去他们那里吃了点东西,恰巧想起家里有要事还没有办。   就赶紧一路小跑回去办急事,我只是着急想晚会付账而已。   又不是不给,他们居然推我,你看,我现在摔成这样了。   他们是不是应该赔我些钱,让我去治治身上的伤。”   我听的哭笑不得,这乞丐说来说去,不就是去吃了一顿霸王餐,   跑又没跑成,现在正好借机耍起赖来。   南国,犹离他们都疑惑的看着我。   不知道我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人。   我也很无奈,暂时也不想解释。   正打算劝这乞丐几句,就听那后面追上的一人气愤的说道   “几位爷别听他胡说,   今天他来我这里大吃大喝,   我们一看点的都是最贵的东西,   我这饭馆生意一直不好,   一看来了一个贵客啊。   赶紧上下都专心的伺候他一人。   虽然也有伙计提醒我他衣着简陋,   不像是个有钱的主,   但我一向与人为善啊,也不相信会有这种恶人。   还是殷勤对待他。   谁知道,他眼看就要吃完,又点了一个特别复杂的菜。   我就赶紧去后面忙活起来,这就听我们伙计大喊,   不好,吃饭的没给钱就跑了。   我立即跑出来就追,早先有伙计也已经追了出来。   这要不是他们跑的快,恐怕这人就溜了,你看他现在还不想付账呢,   反倒还想讹我们。” 重整天门(15)   我看这掌柜的和其他人一边说话却一边都死死的盯着我,   我一愣,旋即才明白,他们以为我俩认识,我看起来并不穷酸。   一定会替他付账的。   我赶忙摆了摆手,   “不是不是,   你们可不要误会,我也只是有天在街上偶尔见过这人而已。   只是当时他衣衫褴褛,而且人看着又有点疯疯癫的,   所以留下了印象。   没想到今天他会又到你们那里吃白食。   这衣服倒也稀奇,不知道他居然从哪弄了一身干净衣服呢。”   我急忙跟他们解释道。   南国他们也立即明白了我怎么会认识这人。   掌柜的立即失望之极,   “居然是个疯乞丐,他看起来可恨正常啊。   换身干净衣服来骗吃骗喝,他恐怕还不仅仅是正常呢。”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走到这人身边,使劲一脚踹到了那乞丐腰间。   那乞丐本来还在一直哎呦,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让他真的大喊了一声“哎呦”。   这声哎呦和先前的哎呦明显不同,很是真诚。   一听就是发自肺腑。   我虽然也觉得这乞丐做事不厚道,但连忙将这掌柜的拉开了。   “犯不着吧。   一个乞丐而已。   他也不容易,估计是饿极了才会出此下策。”我劝慰道。   “不是,几位大爷不知道,   我一家老小和店里伙计都指望我们这一个饭馆生存呢。   他要是随便吃点也就罢了,就当我行善了。   他一人把我最贵的菜点了一桌。   他要真不付钱,那些原材料的费用就够我们这普通家庭过几天的啦。   你说他怎么这么心狠,知道没钱,你吃点糊口的我也不至于跑这么远追他啊。”   掌柜的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懒得接着啰嗦下去,直接问道   “他吃了多少钱,我替那乞丐给付了。”   掌柜的一愣,连忙摆手道   “使不得吧,大爷。   这确实也不干您事啊。”   “哎,也算我和他有缘吧。   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就又见面了。   他长的跟我一个朋友倒也挺像,   你就别客气了,说吧。我付了,我们倒也不差钱。”   我淡然的说道,跟着南国他们混了以后,   我倒变成了一个受人尊敬的人了,   哎,钱这东西给了人,有时候比拳头打他都管用。   掌柜的忙不迭的谢了许久,才又说道   “他本来吃的这衣着大约要700多王羽,   但他是个乞丐,大爷您又是行好,就给我个材料费就好了。   给我300就行。”   我拿出了1000羽直接给了他,不由分说的让他收起来。   他蒙了,不知我为何如此慷慨。   “他也是个可怜人,我看他好像也衣食无靠的。   你开饭馆的,必定每天都会有些残汤剩水的。   有了就留下来点,给他个活命的机会。   这钱你就收着吧,他再去你店里如若是老实的讨饭。   给他两口。”   我嘱托他。   他这才明白过来我何意。   又是千恩万谢半天,说道   “我也非那恶人,他要真的就是以乞丐的身份来我这里。   莫说残汤剩饭,我也可以将那粥施舍些给他。   毕竟用那不值什么的东西就能救一人命           。   现在又不是兵荒马乱,总不缺这一点东西。   可他实在是太坑人了,我今天才生气。   大爷放心,倘若他以后又打秋风,来我这里,虽然不能保证好吃好喝,但定能让他吃饱。”   而那人还只是静静的躺在地上,居然已经打起呼噜来。   我真是无奈至极,挥手让掌柜的他们先走了。   我们也打算离开,反正大白天,天又不冷,他困了就让他在此睡上一觉吧。   我们刚挪动脚步,打算上马离开,谁知道他就立即停止了呼噜声。   翻身起来,动作麻利的跑到我的面前。   “爷,你也是个善人。   总不能让我天天都吃点残汤剩饭吧。   今个我去他那吃饭,也是因为今天是我生日。   要不我平常也不至于,   果然生日福气大啊,遇到了大爷你。   你也给我弄个彩头,在施舍我点。   让我晚上也能去别的地方享受享受。”   我皱着眉看着他,正想说话。   却突然听到隐南的声音   “来找我要!”我吃惊的回头看着隐南。   他面无表情的对那个乞丐说道。   那乞丐听了极为欢喜。   立即跑到了他的面前。   隐南从褡裢里拿出一把千元的王羽来,   捧在他面前,问道   “这么多,够吗?”   乞丐喜出望外的连连点头   “够了,够了,   肯定够了,今天真是有大福缘啊。   遇到几个大爷贵人。”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抓拿钱。   隐南却突然将手缩了回去。   冷冷的注视着他。   乞丐惊愕的抬起头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又反悔了。   “要钱可以,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   倘若答的我满意了,这钱就都归你。”   隐南冷若冰霜的说道。   乞丐听此话又重新笑容满面了,   他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道   “大爷问吧,莫说一个问题,   就是十个问题我要是知道也一定回答大爷。”   找一个乞丐问问题?我不解隐南到底想做什么。   他能知道什么呢?   “你是谁?”隐南声色俱厉的问道。   莫说那乞丐,就连我们都迷惑不解。   干嘛关心一个乞丐是谁?   他普通仙民的样子,明显又没有一点修为。   “我就是一个乞丐啊?大爷,我从小就被父母所弃。   所以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名字。”那乞丐楞了一会,仍低声下气的说道。   “奥?”隐南冷哼了一声。   “你恐怕知道我们是谁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的修为如此惊人,竟然可以做到跟常人完全无异。   你瞳居然可以做到没有任何颜色。   你可以隐瞒这一切,以这样的方式跟我们相见。   到底有和所图。”隐南厉声的质问道。   我彻底的惊呆了,疑惑的看向那个乞丐。   他听了隐南的话,倒是面无表情。   隐南不是也没有了任何技法,他说的是真的吗?   这人难道真的是我在林中所见之人。   仙民真的有修为高到可以隐藏因为,   并让自己的瞳色看起来跟常人无异吗?   我疑惑的又向犹离看去,想向他找寻答案。 重整天门(16)   那乞丐又停顿了会,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一阵狂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我更迷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我以为就我一个人疯了。   大爷是也疯了,还是要拿我取消?   我要是有修为早就进了天门了。   何苦做一个乞丐来着。”   隐南一言不发的只是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一直看着他。   他看到隐南如此表情,又是一怔。   “罢了,罢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转身就要离开。   隐南立即示意犹离拦住了他。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你这样真的好吗?”   隐南问道。   他再转身时,神情也异常的冷峻。   他盯着隐南看了一会,   嘴角轻蔑的上扬了。   “我就是一个乞而已,你觉得走了不好。   那我就在这里吧。”   言罢,他缓缓的又躺在了地上。   闭上了眼睛,无声无息的一动不动。   “没弄错吧?”我走到隐南身边用极小的问。   这现在没人还好,倘若有人,看我们几个人围着一个乞丐。   实在不太好看。   隐南压根没有理我。   南国也一直在注视着这个乞丐。   似乎也发现了什么。   她缓缓的走了过去,   “阁下应该就是那林中之人吧?   既然已经找到了我们,而且你也确实想找我们。   何不坦诚的互相了解一下呢。   我们说不准还能做些交易呢。”   那人又鄙夷的笑了起来,   “交易?跟姑娘家能做什么交易?   是了,有些交易就是跟姑娘才可以交易的。   我倒忘了,不过我乞丐没钱啊。”   这话十分混账,我听了也立即愤怒起来。   南国却没有生气,她笑着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把他抓起来,送到总管府中详细拷问一下。   相信有些人会给我们问出来的。   犹离,把他给绑了。”   犹离立即将他施法困了起来。   “哎哎,你们干嘛?要打我老乞丐么?”那人发现浑身突然动态不得,不由得大叫道。   眼神里流露出了真的慌乱。   “走吧,我们将他送入总管府中。”南国看样子并不像是吓唬他。   我们翻身上马。犹离又不知道用的什么法术,将他牢牢的绑在了马上。   我们骑着马调转马头往总管府中快速骑去。   突然斯拉一声,那马突然栽倒在地上。   犹离没有任何防备,差点也栽在地上,他就地滚了几滚,才重新站了起来。   这乞丐却稳稳的立在马旁,他的眼神这会变得十分凌厉。   隐南本来走在前面,立即勒转马头,折了回来。   看到这种景象,他反倒笑了起来。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仍盯着隐南,目光里倒也没有任何仇恨。   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我乞讨我的生活,你去杀你们的初野。   隐南和犹离吧?难不成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杀初野吗?”   他戏谑的说道。   连隐南都愣住了,除了犹离,我们都寄宿在别人的身体中而已。   他是如何知道隐南,并且认出来隐南的。   谁也不知道。   “           你到底是谁?”隐南的声音有些焦灼了,他现在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了。   这天门中,除了罗力和初野,并不应该有别人熟悉他。   而即使初野和罗力,也不应当认得出来。   “你是那林中人!”我确信的喊道。   他没理我们两个人,而是狐疑的看着南国   “你又是谁?”看来他并不知道南国。   南国也没有理他,而是铁青着脸看着他。   这人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你们做你们的事,我做的我的事,   既然你们已经识破了,这游戏也就不好玩了。   我回我的林中,你们继续你们的事情。   希望以后谁都不要打扰谁。   对了,真说起来,那一把王羽是应该给我的。   你们欠我一条命,对不对,悟空?”   他又是戏谑的笑着看向我,向我问道。   “钱,要多少都有,你到底是谁?   是谁的人?你和初野又是什么关系。   怎么会知道我。”隐南又一次忍无可忍的问道。   “你凭什么知道?我欠你们什么吗?”那人冷冷的看了隐南一眼。   脾气看起来比隐南还臭。   隐南像是真的动了气,居然见到有人对自己那么狂。   “你以为一个上仙就能这么张狂么?   你看我我寄宿在别人体内就以为我拿你没有任何办法吗?”   他连声的质问到。   那人慢慢的主动走到了他的面前,几乎是贴着了南国的脸。   他身材虽然清瘦,我才发现他倒是和隐南高低差不多。   隐南也并没有避让,冷漠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还真没有办法?张狂的是你,不是我。   我说了,你们忙你们的,我忙我的。   谁也不要干涉谁,我们有机会打一场的。   你到时候就知道一个上仙是什么样的啦。   你以为我像你当时认识的初野那样柔弱吗?   只是我和那个姑娘一样,不屑于只用这种蛮力去做事情。”   他也盯着隐南一字一顿的说。   然后转身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突然消失了。   速度极快,不见人影的时候,我们这里才刚刚感受到一阵风而已。   “见鬼!”犹离后悔不迭。   他有反应去拦时就已经见不到人了,追都不知道应当往哪去追。   “他目前似乎还没有恶意。”南国对隐南说道。   隐南点了点头   “不过,恐怕他终究会是个麻烦。”隐南担心的说道。   “他真的比初野厉害吗?”我问隐南。   隐南又点点头   “是的,他体内的灵力可隐可现。   他自己能改变自己的瞳色,   这都已经非一般的修为可以做到的啦。   可惜我还没有恢复,不然可以跟他交手在具体的试一下。   他确实非等闲之辈。”   犹离也感叹道   “是啊,这离开的速度,还有我好歹也是个主仙。   施法困住他所用的招他也确实中了。   但只一会就能自动解开,确实厉害。   我原先虽然知道主仙和上仙修为差异很大。   虽然没见过初野,但这修为,这主仙和上仙还真是差了太多。   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不是一个普通乞丐的。”我更好奇这个问题。 重整天门(17)   “感觉,他虽然极力的掩盖了自己的修为。   但我只要在他身边就能感受到一种彭拜的灵力。”隐南回答我说。   我想起来几日前在那林中时,这上仙也是说到感受到了我体内激荡的灵力。   看来向隐南和这个人这种真正的高手都有这种感知的能力。   “昨夜,其实我在街上就见到他了。   他边走边在喝酒,邋里邋遢,步履摇晃的。   瞳又是普通人的样子,所以昨天回去我就没有提。   我当时也奇怪,因为他长的跟那林中人真的一模一样。”   南国听我这样说,却突然笑了起来。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解的问道   “你笑什么?”   她打趣道   “我笑你还给了人家1000羽让别人照顾他去吃残汤剩饭呢。   说不定他刚在心理骂你一万遍不止呢。   说起来人家还救了你一命,   你就这么报答人家。”   我听了也不好意思起来,从上次看他离开以后开始。   我就在没有把他和林中那人联想到了一起。   所以真不是有意这样。   不过这人确实很奇怪,他到底要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扮成乞丐的样子。   是因为我们才扮成这个样子的吗?   还是他本来就经常扮成乞丐在这城中游走。   我也隐隐的觉得他似乎对我们没有恶意。   至少他还出手救了我,   刚才他和隐南的对话说明他不仅认出了我们。   而且也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   这就说明至少他没有站在天门那边。   所以我倒觉得不用过多的重视他。   我把我的意见跟隐南他们交流了一下。   隐南脸色依然很难看,似乎在思索什么。   但也没有不同意我的看法。   南国探口气道   “现在遇到的怪事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算了,还是先回客栈再说吧。”   我们这才想起来少了一匹马。   犹离那匹马还栽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了呢。   犹离赶紧检查了一下,发现也是仙术中的一个困术而已。   那马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犹离又试着施了半天各种解法,才终于将这困术解开。   南国见此,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人倒真的不像是一个坏人,   他对马都是如此,说明他的心里还有有恻隐之心的。   估计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要做一件自己的什么事。   至少他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啊。”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南国的意见。   我们回了客栈后,南国叫来客栈的掌柜。   告诉他想用王羽换些仙羽,掌柜满是疑惑的一再确认没听错后。   不解的劝慰我们这仙羽眼下并不值钱。   虽然也可以在这仙羽城中使用,   但因为兑换王羽太便宜,   并不建议我们换,因为携带不便啊。   1000万王羽就相当于10万仙羽了。   你想这十万要怎么待在身上。两者的最大的面值也都是1000的。   南国却坚持让他尽快帮自己去换。   掌柜的忙叫来了一个伙计专程去为南国办此事。   估计也是顾忌我们是昌然交待要照顾的贵客吧。   当她看到南国给他了100多万羽时却愣住了。   似乎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姑。。。。。。。娘。。。。。。。”他说话都开始变得有些结巴。   “你怎么出门带这么多钱。   这一时半会也不好换完啊。”他瞠目结舌的对南国说道。   “没事,你尽力去换吧。换不到的就给我带回来。   这里面你拿1万去花吧,你也受累了。”南国云淡风轻的说道。   其实,这一百多万是我们进城后,让犹离在第一次拜见昌然前又不断“收集”的,   南国害怕那些礼物不能让昌然满意,本就打算多带些钱。   没想到最后礼物和钱都没有用上。   这些南国便嚷嚷着要当成跑商的“资本。”   当然她也只是嚷嚷,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见到南国正经的买过或卖过什么东西。   掌柜的明显被我们震住了,他才真正的意识到我们确实是“贵客”。   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让两个伙计进来将钱抬了出去。   我们又到了集上,   南国把我们寄宿时所得的一些看起来价值并不高的东西也卖了出去。   又换了三百多万王羽。   我们抬着那沉甸甸的钱才意识到,这不过是我们所劫货物的三分之一而已。   而且现在卖的还只是最不值得的东西。   看起来这些出城的人身份恐怕是大有来头的。   我们寄宿的身体看起来也不会太安全。   失物的一定会要不停的遣人来城中找的。   隐南便说让我们尽量还是先少抛头露面,等过段他恢复了法力后在给我们施个幻术。   或者从新寄宿一个新的身体。   我们也不好意思再让客栈的掌柜帮我们去换这些钱,就自己忙碌的换了几天。   才换了300万王羽出去。   剩下的钱南国买了带一个硕大院子的房子,我们搬出了客栈。   客栈掌柜的一再热情挽留,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我们只好告诉他要久居在此,毕竟总住客栈并不方便。   “你说,我们的一举一动是不是其实都在总管的眼线中。”   我在回院子的路上问南国道。   南国回到   “以前可能,他也许会盯梢我们。   现在必然不会了,他是个聪明人。   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倘若派人盯梢被我们发现,   就太尴尬了。   所以才专门送了这袋子给我们。”   我知道南国所说的袋子就是指那神机囊。   想想她说的倒是挺有道理。   我又不解的问道   “我们干嘛要买个房子,   而且要个这么大的院子干嘛?   难道我们真的要再次久居吗?”   南国回答到   “一来这是个落脚地,   我们久住客栈容易让有心人盯上我们。   收集我们的信息。   二来,我要存放很多东西啊。   下午我们还要去逛街。”她微笑着看着我。   我们每个人都一震,哎,又要逛街。   陪南国逛街绝对是最无聊的一件事。   她东走西走,这看看那问问。   却经常什么都不买。   我们经常被贩子赏赐无数个白眼。   说不准每天还不少被他们咒骂呢。   这次逛街,她居然说她要买东西。   而且要买很多,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会要买什么。 重整天门(18)   “买什么东西啊?”   我还在瞎琢磨的时候,   犹离就直接问了出来。   我不用猜就知道南国会说什么。   果然就是那句   “用的着的东西啊。”南国回答到。   隐南说话是懒得说。   所以话总是很少,   而南国最近纯粹是吊胃口,她跟所有的小女生还是一样。   其实想告诉你,但是得你磨她好一会她才告诉你。   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犹离果断识趣的闭了嘴。   他也终于想起了南国的套路,   上次就为了知道个答案,被南国戏耍着还学狗爬了一阵。   所以这次他乖乖的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南国再怎么刺激他都不在追问。   南国又用那神秘的微笑看着我。   我也立马转脸到别处,不去看她。   哼,别想诱惑我。   下午陪她逛街,才再次庆幸没有追问她买什么。   因为她买的都是写稀奇古怪的东西。   价格都十分低廉,总共十几样东西。   每样都要了一车,院子里刚好堆满。   她便开始叮叮当当的做些什么东西,我和隐南,犹离也完全看不懂。   跟以往她制作东西不一样,这次制作没有需要任何技法。   她又在院中做了了一个火炉。   这些东西我们按照她的指导在火炉中炼化,接好流出的液体。   又按她所说的比例放在容器里搅拌均匀。   然后就放在院中晾晒。   待不烫手,但还保持松软的状态时用她早已经做好的东西一扣。   那一团就变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圆圆的黑色粒粒状的东西。   跟普通丹丸大小一样。   制作的过程中,一直芳香扑鼻。   且扩散的很远,香飘十里。   幸亏我们所住的地方较为偏僻,并没有惊动别人。   没做成以前我还一直都以为是淮王所说的香,但做成了感觉完全不是。   “这是什么啊?”我实在又忍不住问南国。   “你猜?”南国眉毛跳动着问我。   我住了嘴,沉默是金,反正最后肯定是要知道的。   我们连续忙了一个礼拜。   这十几车东西最后居然只做了两车一车的东西。   第二天,南国催我们一早随她去集上卖。   我们都惊讶的看着她,这是个什么东西,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玩意儿能卖给谁啊。   但南国再三保证这将是未来最畅销的东西。   我们只好将信将疑的跟她一起去了。   果然,我们在集上呆了一天,一个也没有卖出去。   有好奇的人来问问这是什么啊。   南国便自豪的说“快活丹。”   别人不解的追问干什么用的。   她就傲娇的说   “这名字不就告诉你了吗。   快活丹,快活丹,吃了就会很快活。”   问的人五一不把她当成江湖骗子或疯子,落荒而逃。   其实莫说他们,我都想跑。   感觉这摆明就是出来骗人的。   我羞愧的真不想站在那里,想挖个坑躺里面。   第二天,南国还要我们去跟她倒集上。   我们全都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她认真的跟我们解释   “昨天是我错了。”   我听到此,大喜,以为她终于明白自己不该给这东西搞的这么像江湖骗子了。   她接着说道   “整个集上只有一家卖这个,没有热度。   他们当然不容易相信这东西。   所以我们要让集上出现好几个卖这个的。”   我听了她的话陷入了沉思,如果让别人帮我们卖倒也是个好主意。   至少我们不用站在那里跟着丢人了。   “但别人不会帮我们卖的啊?”犹离困惑的问南国道。   南国认真的点点头   “是啊,别人当然不会帮我们卖,   他们见都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谁会相信。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一个人一个摊子,要在集市上不同的位置摆开卖。   而不是所有人都站在一起。   完全浪费吗。”   我们全部惊得说不出话来,头摇的更狠了。   我站在摊子前看到南来北往的人嫌弃的看着我摊前挂的牌子。   顺便对我也投以捐弃的表情,   我十分无奈,那牌子写的南国精心给这东西起的名字。   “快活丹。”   我觉得,这一定是我这辈子干过最离谱的事,   但当我想起,一向冷酷的隐南也在这条街的尽头站在同样挂着这个牌子的摊子前时,   心里还是舒服多了,他肯定比我更崩溃。   他在那个世界怎么也算个威望极高的人。   到这里竟也成了一个小摊贩,而且居然还卖的是听名字就知道这么没有羞耻心的东西。   等我们自己来赚钱的时候,我才知道钱果然很难赚。   有好奇的人来这里问了问这是什么东西。   听完我给他的介绍后,同情的看我一眼。   “你虽然长的丑,但也没必要出来骗吧。”   我发誓,我要不是要照顾摊子,一定要打爆他的头。   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   我在心里咒骂者,却还努力挤出微笑尝试着让他买一粒。   南国允诺,我们每个人就十粒的任务。   完成就不用在摆摊了。   那人却摇摇头,无视我的努力走了。   到了晚上果然我们又是所有人颗粒无收。   “人们接受一件事情总是需要过程的吗。”南国倒不沮丧,还是给我们打气道。   “别瞎扯,你倒是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自己都不信,这东西吃了能快活。   心情还能被药改变不成。”我终于忍不住质疑南国道。   “当然是真的,我很少骗人啊。”南国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还是不信,我尝尝。”说罢,我自己拿出来一颗要试试。   南国赶紧拦住了我,吓的脸色都变了。   “你们可千万不能吃这东西。”南国忙对我们说道。   我觉得更古怪了。   “为什么,害怕让我们发现你就是在骗人?哈哈。”我以为自己揭穿了她。   “不是,不是,这东西会有依赖的。   你不懂。”南国正色的说道。   “你们绝对不能沾。”   我认真的审视了她的表情,看起来她不是开玩笑的。   “什么是依赖?”我问南国。   “就是吃了以后就会还想吃,   一直想吃。”南国跟我解释道。   “吃了还想吃?   所有东西不都是这样吗?   还有什么东西一辈子就只想吃一次吗?”我追问道。    富甲之路(1)   南国略显烦躁的说道   “跟你解释不了啦。   别问了,这个吃的频率会很高的。   它是有特殊用途的。”   我开始真正的好奇了,路上趁南国不注意,偷偷的藏了几粒在手里。   但回去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忍忍,因为南国看来像是真的很惧怕我吃这个东西。   第三天南国又改变了策略。   “今天我们送,每个人送出去一百粒就好了。”南国说道。   我们无精打采的往集上去,说真的,就算送我都没信心有人要。   而且我觉得即使要了人家也未必会真的尝尝,   毕竟这东西要吃进肚子里,鬼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   但果然不要钱还是能起到一点作用的。   我到晚上还真送出去了十几粒。   南国送了最多,看来还是女孩子做事比较有效果。   她居然送出去了五十多粒。   隐南送出去了三粒,估计是人家看他的脸色,不要钱的东西也不敢要吧。   犹离比我多,送了三十粒整。   南国对此结果显得很满意。   “好了,旗开得胜。”她兴奋的说。   “这有什么用啊。我们忙了一个礼拜做出来的。   又天天一早就跑到集上去卖,今天才送出去点。   钱也花了,人也累了,但没赚到手一分钱啊。”我抱怨道。   “别急,明天接着送。   我们在连送一个礼拜。   然后下个礼拜,估计就能大卖了。   看着吧。   下个礼拜卖完,我们也该上路去找淮王了。   估计他也焦急的等着咱们呢。”   两个礼拜也就是半个月时间,我们这里有上万粒。   现在一天送出去一百粒左右。即使十四天全都能送五百粒,也最多能送出7000粒不到。   而且我们觉得五白粒简直不能实现。第二周居然还是要卖的。   我真不知道南国是哪来的自信,   我暗自想着。   果然第四天也没有多大进展,虽然有了一个回头客。   我们总共加起来也还是送出去一百多粒而已。   第五天,第六天都差不太多。   我一脸沉重,觉得照这个进度下去,   两周的时间过完,我们肯定要把这些东西扔到院里任他淋雨落灰了。   但南国似乎还是信心满满的样子。   到了第七天,确实不一样了。   当天居然送出了七百多粒,有不少人好像是第二次来领了。   第八天直接送出了1000多粒。   第九天就送出去了3000粒,一直臭着脸的隐南也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第十天,南国果断的就取消了免费送,并给这个东西定价1000仙羽一个。   只收仙羽,我们都忧心忡忡,因为知道南国做这一万多粒其实也没花多少钱。   因为这些材料都很便宜,都是写极不常用的东西。   总共好像不过花了几百王羽而已,也就相当于几万仙羽。   要按南国定的价格,   这一万粒就可以卖出1000万仙羽,也就合到了10万王羽。   这也太贵了吧。   犹离忍不住劝南国   “先便宜点卖吧,毕竟人气刚上来。   这样的价钱他们会接受不了的。   我们再有一个礼拜就要离开了,这七天要是卖不出去这东西就等于扔了。   放在院子里风吹雨淋,等我们回来肯定都坏了。   除非我们延长时间在这里一直卖完再走,那害怕耽误正事啊。”   南国却摇了摇头,说道   “你不懂,就按这个价格卖吧。   你们看着吧。”南国能看出来我们所有人都对这个价格没有信心。   但令人意外的是,   虽然来的人少了,这东西确实还是卖出去了一百多粒。   第二天人又慢慢增多。卖了二百多粒。   以后越来越多,到了第四天起,来了个不知道谁家的家仆。   张嘴就要把剩下的所有都买走。   南国却不愿意,只卖个了他五百粒。   告诉他以后这东西会常有。   以后这样的巨户也越来越多。   每天都有直接要数百粒的。   这快活单很快就要告罄了,南国只好让犹离看着摊子。   我们三人就负责制作。   但不管制作多少,第二天都被一抢而空。   不要说我,隐南已经彻底的迷茫了。   “这东西为何这般神奇,他们到底用他来干什么?”他问南国道。   南国解释道   “它没有什么别的作用,真的就是让人快活。”   隐南并不相信   “我亲眼看到你的制作全部的过程,你并未用任何技法。   这样普通制作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   还能改变人的情绪?”   “我也不知道该给你怎么解释。   但这东西就是这样的。   在我们那里后来制造的比这些还要厉害的多呢。   比这对人情绪的影响还大。   所以我们那里是禁止这东西的。   但这里他们也不懂,更没人管。”   隐南和我这才越来越相信这东西的力量。   我赶紧把我偷藏的那些都扔掉了,看来这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可我们不能一直做这些啊。   我们来这毕竟不是真的为了赚钱的。”我问南国道。   南国点了点头   “是的,但淮王那里贫瘠,我们必须有利器化解他那里的危机。   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加工明天完成后,我们就要找些代理了。”南国解释道。   “代理?什么是代理?”我听不懂。   “就是那些跑商,刚开始我让他们代卖他们必然不肯,   因为没人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现在它已经热卖如此,很快就会成为一个赚钱的利器了。   我们以后就不卖了,让他们来卖。”   我听了更不解了   “他们卖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啊?”   南国又是一脸不屑的看着我。   “我一开始的定价1000仙羽就是为了让他们能赚钱,   毕竟以后人家要路途遥远的跑来找我们买这些,然后运到这里贩卖啊。   我们卖给他们只要100仙羽即可,给他们十倍的利润。   这要我们就算在天边他们也愿意来找我们买了。   这是一个契机,跑商都经常往来这两地。   人来人往,   那就是淮王发展的好机会了。   这些人经常来这里,跑商都是很有财富的巨贾。   他们通过这种交易更是把财富集中在他们的手里,   然后在送给我们,送到淮王手里。   他们会不断的从各个城池跑到淮王那里。   这就是一条源源不断的财路啊。”    富甲之路(2)   我还没有听明白。   隐南却提问到   “我们才三人,目前造的就够不上这仙羽城的需求了。   你所想的商贾云集,都往淮王那里跑。   你有没有想过那要有多大的量?   我们要找人来做,很快这东西别人就学去了。   如果各城池都有人能制作。   怎么会还来我们这里买。”   南国自信的说道   “这你就放心,我到了淮王那里会借你们技法制作一样东西。   这个东西以后只要找人把东西扔进去就会自动制作出来这种东西。   我们雇些人,把这制作流程也分散,每人只负责一部分,加上最后都是由这东西完成。   他们断然无法学会如何制造。   而且我们还有些精进的技术。   现在制造的只是些粗糙的东西而已。   以后会造出来更好的。   而且我不打算只用这个一个方面。   淮王那块地方,我要让未来商贾来的不止是求这一样东西。   这只是一个尝试而已。”   我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按你所说的,这东西后来在你们那被禁了,   别人都不会在意,也没人懂。   但罗力在这里了,他肯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   这会不会让他警觉。”   “不会,你放心吧。   罗力的那个世界里也没有这个东西。   那个世界制作的蓝本和设定都是摒弃了我们那个世界很多不良的东西的。   所以,他也不会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   而且我跟他接触过,他是个典型的书呆子,做事情真的很没有头脑。   他在这里看起来比以前进步,但也都是些小聪明罢了。   所以,我一直都深信他最后是必然自食恶果,要失败的。   你看着吧。   他居然以为他可以驾驭初野。”   我没再说什么,赶紧手下加急的制作起来。   犹离刚开始天天中午时就已经卖完了。   现在他们知道了缺货,都是一早就开始在摊上等着一来就一抢而空。   第二天,南国出去了一天,晚上回来就告诉我,谈妥了几个人,   他们一个礼拜后就要去淮王那里。   我们赶制了一批货给了他们。   第三天开始就由他们开始卖了,犹离的摊子终于撤了。   我们立即收拾了东西,动身前往淮王那里。   其实新封地离仙羽城也不远。但是在仙羽城的最南边。   这封地很小,只有仙羽城百分之一的大小。   而且一面靠山,我们一路走去,发现这离跟仙羽城中的一条河流是想通的。   而且越走河流越宽,原来这仙羽城中的水源就是从这淮王新封地中流出的。   “果然是快烂地方,本来就不大,一面靠山,城中还有这么宽一条江流。   这江面都可以同时行数数百条船了。”我哀叹道。   南国看着那江却喜出望外,她顿了顿,说道   “这可不是件坏事,这条江可以直通仙羽城呢。而且还可以直通另外三城。”   我疑惑的问道   “那又有何用,哪个船都摇那么远。   两三个人替换着摇也不行啊。   类似了,而且这江上估计水面肯定不会太平。   走着,难免会出现问题。”   南国却只是笑着不再回答我的话。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们到了城中,这城叫做落日城。   听这名字都是一种不祥之感。   城中果然一片穷僻。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建筑,   都是人们随意搭建的简陋茅屋而已。   街道也都是人自己走出来的土地而已。   这淮王的新王府也完全就像隐南和我们在仙羽城买的那个院子差不多。   东西南三处房子,中间一个院子。   门口倒还是站了两个守卫,见到我们进去禀报,这次来去也只是一溜烟的功夫。   就赶紧给我们恭敬的放了进去。没人再带着我们给我们引路。   也没必要引路了。进去就看到了院中的全部房间。   而且淮王已经赶紧出来了,走到了院子当中,正打算亲自来接我们。   我们慌忙跟他行礼,却被他一把拉住了。   他激动的说   “以后万万不要这么客气了。   我遭此大难,差点就要身首异处了。   多亏了你们将我从鬼门关中救了回来。   以后都是自家人了,哎,羞愧了。只是现在这地方寒酸了些。   我身边很多人都被我遣散了。”他苦笑着说   “你看就这四间房子的王府,他们要跟着我,恐怕真的要睡外面了。   这地方大街都没几条。连睡大街都没可能啊。”   南国看到他一脸失落,知道他虽嘴上说的坦荡,   但心里还是哀伤不已,连忙劝慰道   “这些都只是暂时的,既然总管已经愿意救你,   自然你就是他的人了。   这些恐怕也都是临时的安排。   过了些年,还说不定怎样呢。”   淮王听闻她此言,双目圆睁,颇感意外的惊问道   “大总管?真的是昌然出手相救的吗?   他可是一直不买任何人的账的啊。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南国便把我们去仙羽城后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些。   忽略了和大总管的很多对话,只说了些与他有关的内容。   听到这些,淮王似乎终于感觉到宽慰了一些。   他也明白,如果真的是昌然的出手。   那他的前途不至于一直都这么暗淡。   也许哪天有个机会就又爆发了。   “还是对亏了你们啊。也真的要好好感激一下昌然大人了。   可惜我现在家产也都被抄没了,实在也没脸去拜会他啊。”   他感叹道。   “这倒不必,他也看不上您原先的府中之物。   眼下他最看重的不过是他自己的地位。   他救您扶持您也都是这个意思。   所以,除了等他给我们安排一个机会。   我们自己也得做点什么。”南国接着说道。   淮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这才意识到跟我们站在院中一直寒暄了半天,   赶紧不好意思的领我们进了内屋。   果然内屋看起来也已经老旧不堪了。   看起来相当破败不说,居然有股很大的潮气。   我正琢磨这潮气的来源,又想到了那条江,突然明白了。   淮王这次再也没有给我们叫仆人摆茶具,弄香气。   这其实不过一月左右,天差地大的变化还是让我觉得特别不真实。   人还是这个人,际遇却真的将他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了。   他的态度里再也没有了一丝倨傲,对我们也分外的谦恭起来。    富甲之路(3)   “不知道王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南国关切的问道。   淮王却摇摇头,苦笑道   “能有什么打算呢。   这地方不知道你们知道吗?   之前的封王就是因为此地太穷,天门规定的赋税总是完不成。   所以不但被没收了封地,人也收入了大牢。   听说这次命都岌岌可危了。   我也初来乍到,   先赶紧了解一下,想办法解决赋税的问题再说别的吧。”   南国听此忙告诉他   “赋税王爷并不必担心,我倒觉得这并非难事。   一来,我听总管大人曾说过会想办法帮助减免些。   他虽然说的只是尽力,但既然张口,他肯定不会是告诉别人空口白话的。   二来,此地穷在我看来也仅仅是暂时的。”   淮王听闻昌然曾答应要减免赋税,精神立即振奋了一些。   但听完南国的话,又疑惑起来   “姑娘为什么说暂时贫困?   我问了下,因为这里城中有江,城背又靠山。   地处边陲,环境还总是潮热。   按理来说,地临江水则应该是最肥沃的土地,   但此地不知道为何,   偏偏耕种不出任何作物来。   任何谷物都不行。   你看着城中甚至寸草不生。   因此自天门进入此地一来,城民就很少。   那山上土地倒是可以耕种,但太费事。   除了极少数人,很少有人开垦。   现在因为常年税赋收不够,所以这里通常又是重税,   虽说天门内城民不得擅自移籍。   但你们知道管理的也不太严格,现在这人,几乎又都跑完了。   我听说,这封地现在就剩不到百户而已。”   淮王沮丧的说道。   南国听此,就更高兴了。   “王爷不必担心,我早就担心此处住户少的问题。   所以跟总管又提了让自由开放各城移籍。   城民以后估计很快就可以自由迁徙了。”   淮王听了更为吃惊了,嘴都有些合不拢了。   迟疑半天又哀叹一声   “我完全让姑娘给弄糊涂了。   倘若是以后严查移籍的问题,   我觉得是件好事。   可姑娘反倒建议让自由迁徙。   这仙羽城就在附近,难道还会有仙羽城城民愿意迁移到咱们这来不成?”   淮王不解的问道。   南国肯定的点了点头。   “正是,我有办法让他们愿意来此定居。   这封地大大小小的您也知道,总共有了三十多处。   有些城中有两到三个封王,相互纠葛。   有些封地甚至没有城市,没有城市的原因是城民不愿意到他们那里定居。   没有一些固定的人口,修城的作用寥寥,即便修成,这城也只是一座鬼城罢了。   此地虽不富裕,但此封地已有百户人家,依山傍水看起来不好,   但有进山的猎户和进江的渔民。   只是山货和渔货价格不高。   价格不高的原因也很简单,无论是山民猎物还是打来的鱼鲜都没有办法保存并长途运输出去是其一。   所以只能用来自己果腹,保命。   第二是仙民历来的习惯是喜好甜食。   这两点其实都只需要发现一种东西就           可以解决。   三族里其实人族早就找到了此物并使用了,我一直不理解按理来说,仙民跟海更亲近。   为何居然不懂此物?   我相信,此物一旦发现了,定然将变化巨大。   仙民爱吃甜或许是没有经历过别的味道。   还有,这山间未必需要种谷物,除了猎物,他们还可以用来种更多的好东西。”   南国信心十足的对淮王说道。   淮王惊诧的问道   “姑娘所说的到底是何物?”   南国对他笑笑说道   “也真是奇怪了,按理来说,你们都不知道也正常,可罗力总该知道吧。   他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也吃这些甜的出奇的东西。”   我们已经都明白了南国所说的是何物了。   “盐!”南国接着说道。   是的,是盐,我住在泰山上时,定期的就要和垓亚下山买些这个回来。   食物里放些立即味道就鲜美了许多。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仙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此物。   我们进入天门后,顿顿甜的腻口的饭菜早就让我一再抱怨。   出生在精族的隐南倒是知道盐,虽然精族没有。   他去人族投奔时他们还是会给他一些饭菜的,人族的食物中都早已经习惯了此物。   几乎所有的食物里都会有。   他第一次吃到时也惊叹为什么人族的饭菜会如此可口。   后来才知道是盐的事情。   而犹离却不知道,一再给我们打探什么是盐,那到底是一种什么味道。   我们也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给他形容。   南国就答应他,等忙完这一段,就想办法制作些盐出来。   让他尝尝。   但一直也都没有忙完。   刚才南国说道这些时,我们不约而同的都已经猜到了是盐。   但他们并不知道盐还能存食物。   这个我倒知道,因为我所住的泰山下人经常把丰富的食物用东西撒些巨量的盐给腌起来。   腌过的食物有一种更特别的风味,而且很长时间都不会坏。   “盐?”淮王迷茫的问,看来他也和所有仙民一样,对此毫无了解。   “等过两天吧,我就把此物带给王爷一些,你尝尝便知。   其实除了盐,还会有很多东西,都可以利用山里的土地种出来。   他们有一种统一的名字,叫做香料。”   王爷吃惊的看着南国,   脱口而出打断她道   “香料?姑娘说的莫不是做香的那些东西?   就是上次见到姑娘时在我府上给姑娘展示的那些?”   南国点点头,还没来的及讲下去。   淮王就接着说道   “姑娘所知的香料制作之术可能和我们这里略微不同吧。   那些需要的不仅仅是名贵材料,还需要一些特殊的技法。   技法我先不说,但这名贵材料这里是万万不可能生长出来的。”   南国笑着摇摇头   “你们的制作手法我并不清楚,   但坦率的讲,你们那些制作的技术应当非常落后。   第一,在我们那里,香料的制作并非名贵的材料才能制成。   香有很多种类型,果香,木香等等分门别类。   很多材料都十分常见。   第二,王爷对香的所知还是甚少。 富甲之路(4)   跟你们一样,我们刚开始对香料的研究也只是味道。   但很快香料就不仅仅是指那些了。   在我们那里,香料后来更多的是指可以做食物时增近味道的东西。   这些将来我也可以让王爷见到。   见到了王爷就明白这是何物了。   我还有些东西,都可以让这百户人家赚更多的钱。   当他们能够赚到越来越多的钱的时候,   不管是哪里的人,都会蜂拥而至的。   所以,自由迁徙是必要的。   否则,一个人口都没有的城市,淮王是不会有机会改变未来的。   我们只是被动的等总管,那就太被动了。”   南国向淮王解释道。   “味道?食物的味道?   你们那里香料可以改变食物的味道?   不会吧,这可太有趣了。”淮王感到不可思议。   南国又对淮王笑了笑,   “没多久淮王应该就能感受到了。   眼下最要紧的事,我们要把手里面所有的钱尽快换成仙羽。   下一步仙羽的价格可能就要起来了。”南国继续跟王爷交流道   淮王惊奇的又问为何。   南国就将当日她跟总管建议的那四条又通通的跟淮王说了一遍。   淮王虽然没有弄明白这所有的含义。   但很关心另外两点,就是要在各城中在成立衙门和募军这两条来。   “这听起来像是对封王不利啊?”淮王果然是个聪慧的人,他似乎靠直觉就感到了此事不好。   南国只好搪塞道   “这其实对您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诸封王其实大多是初野的人。   此次陷害王爷不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现在后台是总管,第一总管会不会一直保您咱们并不确定。   第二,总管能不能一直帮助初歌打压着罗力,这也很重要。   倘若让罗力占了上风,总管就算有心,也顾不了王爷您了。   所以,这个时候让总管一步步的去收封王的权利,这是替您摆平威胁呢。   想必如果过几天一旦开始真的这样变化,封王们都将立即把注意力集中到初歌他们身上。   我们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必将不再是他们的主要盯梢的目标。   这建议也是我们提出的,如果真的奏效了,总管对我们有所依赖。   我们的影响力,自然也是淮王的影响力。”   淮王听他这么说,才点点头。   说道   “这倒不假,对于我们来说,现在这些人也不害怕他募兵的改变。   那些人有能力去天门的早就争先恐后的走了。   他不用奖励,这里的人都积极的狠。   而设置衙门随意吧。   我也真懒得管这么多呢。   就是不知道姑娘打算下一步具体怎么做呢?”   南国早已经想好了,她面露难色的说道   “我恐怕要请淮王帮一个忙?”   淮王听此爽朗的笑了起来,他慷慨的说道   “我欠姑娘一条命,你们现在又这样尽心助我,你但说无妨。   我只要可以,就竭力而行。   只是,现在我所有的能力可以助姑娘的恐怕不多了。”   南国连忙说道   “我们所需要的十分简单,我先前已经生产出一种东西,   天门城内的跑商已经和我们相约一周后要来此取货。   我们必须尽快弄些出来。   这数量很大,非我们三个人就可以完成的。   所以请淮王帮我贴个布告,到处派人昭告一下。   就说我要用人,后日起,开始就要用,多多益善。   那些所需要的材料我已经采办好了,大概两日就能到。   但这里并没有可以聚集这么多人的地方。   恐怕我们先要露天开始了。   就在王府旁边的位置给我们圈一大片空地出来吧。   我们先把这批货物交了,然后赶紧再建些院落。”   “这。。。。。。”淮王看起来有些疑虑。   “这仅有百余户了,听昭告要来做劳力,   我害怕他们会不会有人就心生二意,甚至连夜逃窜了。   我觉得不如我们派人,偷偷的连夜去抓些,看着他们好了。   姑娘大概需要多少人?”   南国连忙摇摇头   “不不,我早先就说了,一定要让他们能够赚钱,赚越多,来这里的人才会越多。   你告诉他们,我们要精心挑选物二十人。   每人每天工钱50000仙羽。”   淮王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五万仙羽?那就是500王羽。   一天500就是说一个月时间能拿15000羽左右。   我没听错吧,姑娘,还要招二十个人。   你一个月光之处就要30万王羽。   你算过帐么?做什么可以赚这么多?   而且这里的人你一天给50王羽就大把的人愿意来为你做事啊。   天门一年才给多少钱?   也不够姑娘给的这个数啊。”   南国回答道   “王爷不要过虑,这件事我已经算的清清楚楚了。   百户人家凑二十人应当没有任何问题。   我们后面尽量要每户人家都能有一个赚这么多的人。   当他们收入全部都能达到这个标准的时候。   王爷这城中还用害怕没有人愿意迁徙吗。   而且客商越来越多,他们有钱了,就可以在盖客栈,饭馆。   酒馆,茶馆,集市,那些客商来采购的同时,也可以来卖些东西。   而卖东西的客商,也可以买东西。   这些人并不缺钱,他们在这里的衣食住行又必然给这里的人带来更多的收入。”   淮王这次算是彻底的懵了,他还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南国。   问道   “姑娘没有弄错吧?   姑娘所要做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我听说那有一出名的列仙曾经叫做犹山。   他一身的修为却没有一点的战力,所有的修为都只是为了制造。   所以他们家里在仙族世代有名,精于制造,那最好的东西都产自他家。   他虽也富贵,但也没有姑娘所说的这样门前客商云集啊。   姑娘雇佣一些没有任何修为的人能制造出这么受人喜欢的东西吗?”   他提到犹山这个名字时我们都一愣,转脸看向了犹离。   犹离眼神中果然有东西一闪而过,   我便知道,此人恐怕就是犹离的父亲了。   原来犹离的父亲是个列仙,而且看来在仙族也颇有名气。   怪不得能造出犹离身上所带的那灵巧的玉佩来。    富甲之路(5)   淮王却一直只看着南国,并没有注意到犹离的脸色变化。   自从进入了天门,几乎每次都是这样,我们去总管府也好,在王府也好。   那些人嘴里称呼的是“你们”,“你们”,大多数时候却都只是对着南国一人说而已。   说你们就是一种顾全的礼貌而已。   我们基本上就是一个雕像,听他们一直说就行了。   偶尔隐南还有些插话的机会。   至于我,除非别人问,大多数时候都只安安静静的听。   南国显然也不愿意多向淮王解释。   她含糊其辞的说道   “很多人都有不同的习惯而已,   现在的仙民之所以是这样,是没有新的习惯被养成。   所以看起来他们并没有什么商品能做到这么的热卖。   但他们现在在这里大多数人还是衣食无忧的。   税赋虽高,但至少他们每个人现在都还能承受。   手里还是有不少余钱的。   这里没有外部竞争压力,置业又便宜,土地,资源都到处都是。   所以,这些余钱也必将为为新的习惯去买单。   但这新习惯一定是让他们更为享乐的。   所以,我所说的这些东西,都是让他们觉得日子越过越好的那种。   自然,人们一旦真的习惯了。   万万没有人不愿意拥有,一旦拥有了也绝不会愿意倒退回去。   就请王爷尽快的昭告吧。   我这里实在不能耽搁。   这税赋,我们必须尽快完成。   但一定还是要想办法让总管尽可能的减免些。   然后王爷就要多留些财物了。   这才是王爷将来安身立命的根本。   而不是什么总管大人,初歌之类的。”   淮王思索了下,点了点头,答应道   “姑娘放心,我立即就安排这件事。   我并非担心我自身,而是事已至此,   我其实已经无所谓了,但不希望姑娘你们为了帮助我,心下太焦急了。   反倒做错,使自身陷入泥潭之中。”   南国听到淮王如此情真意切的表达,不知道是否真的有些许感动。   她脸色变的凝重,认真的向淮王点了点头。   行礼致谢,我们在淮王府中用了餐,南国便急匆匆的表示要出去转转。   以便详细的了解一下这里。   出来后,我们就在这快封地转到了晚上,却也没寻到一个合适的住处。   犹离只好又施法给我们制造了住处。   我们就临时凑合的过了一夜。   早间我们又去了淮王府,还没到门口就已经看到了黑压压的人群。   淮王的人正在维护秩序,果然这昭告效果很好。   五百王羽的日收入估计让他们也都很心动。   人群人声鼎沸,他们可能平日也没有什么机会聚在一起,   见到这么多人,   看到这么多人也颇为兴奋。   私下里便在队伍中相互攀谈,   我粗略看了一下,这仅百余户的封地应该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这人群看起来应该也有二三百人了。   南国并不意外,进去跟淮王请了个安,寒暄几句。   便开           始出来挑人。   南国挑的都是青壮,被挑到的人到旁边在站成一队。   那些人脸上都显得兴奋不已,旁边的人也一边遗憾的暗自失落,一边啧啧的羡慕不已。   人群中如果有那些人的亲友,就高兴的向其他的人诉说他们的关系。   “看到没有,那个被挑到的是我的弟弟。”   “那个人是我表哥。“等等,   而周围也立即响起羡慕不已的恭贺声。   “哎呀,恭喜,恭喜了。   你们家运气可真好,一定是祖上积德。   这五百一天的收入,可真是比那天门里都收入都还好了。”   我听到这些,越来越确信南国如果真的能一直按照她所计划的那样顺利走下去,   即使只有我们四人,也确实可以让这天门发生巨变。   南国最后破裂的又多招了十个人,招了三十个人,然后告诉剩下的人不要沮丧。   下一个月同样的日子,再来一次,到时候还会招人。   南国让这三十个人开始在王府边的空地上,修建院墙。   并告诉他们,如果今明两天就可以干好,每人再加10000仙羽的奖励。   那些人更是激动不已,连致谢都没顾上,就开始找东西修整院墙了。   南国让犹离配合他施一些技法,一连两日,我和隐南被她安排负责监工。   但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做什么监工,这巨额的奖励让他们完全都拼了命在干。   没有一个人选择偷懒,而南国提前也告诉了他们标准,院墙的高度,厚度等等,   而且告诉了他们,等完成后会严格的审验的,如果不合乎标准不仅没有这10000仙羽的奖励,   更会扣每人每天五十的收入,所以他们做的又快却又细致。   那石头之间的黄土被他们用糯米浆弄的异常夯实。   石头的粘连我曾试着干了以后用力去推都纹丝不动。   这院墙修的,简直可以媲美城墙。   仙民一天吃三顿饭,可他们怎么劝都不肯,直到晚上匆匆的吃了两口家里送来的黍团。   夜里也并不休息。   南国见此又突然想到他们的吃住问题。   又让淮王帮忙,找了五个人专职做饭。   昭告刚刚发出,还没待淮王的人去挨个通知,人就早已经跑来了。   那发昭告的地方,现在也早就成了热门。   他们一直都密切的关注着呢。   听说不管是从山上辛苦一天下来,还是从江里回来,他们都雷打不动的一定要去看眼昭告栏有没有信息再走。   淮王这里的昭告栏和别城的昭告栏不同啊。   这里提供的可都是好消息,而不像别处都是什么该交赋税了,要有征劳役了。   或者天府中又出了什么新的规定了。   这里只简单粗暴的提供一种信息,哪里有钱,谁能领,速来。   所以,南国看到只要五个人,但几乎全城人都站在她面前时彻底傻了。   这比上次人还多。我觉得至少有四五百人。   南国或许是心生不安,对这些黑压压的人群喊话道。   破例选10人,但是其他人也仍有机会。   这十人每月会在这十人内部中评定一个最差的,差的人被开除,补进新的人员。 富甲之路(6)   评定的标准就是勤劳,肯干,厨艺好,和这十人关系的融洽等。   评定有南国每月随机委派工人来评价,然后综合实际情况给结果。   南国给这些雇佣来的人都成为“工人”,而不是仙民常用的长工,短工这种称呼。   然后她让这些人她挑选了一百人,让这一百人第二天中午做一顿提过来,自己亲自品尝。   第二天中午,让这些工人每样尝了一点,评定了十个他们觉的最好的留了下来。   经过这些人的不眠不休,到了第二天深夜,院墙终于垒好了。   淮王亲自跑过来看了看,惊叹不已。   “两天就能建成这么大的一个院落,原来这世上真的是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的。”他感叹道。   “是啊,用皮鞭和刀剑逼着也能,人啊,只会服从情绪。   要么服从贪婪,要么服从恐惧。”南国也同样感慨。   淮王听到耳中,却像突然听了一声晴天霹雳,怔住了,半晌才说道   “姑娘的话也包括我啊。   想来我们也真算一生就为自己的情绪所左右了。   有几人可以做到不贪,不怕呢。”   和淮王一起验了下这院落的质量,淮王命令自己的守卫十几人试了好几段地方,   用力的去推,院墙都纹丝不动。   淮王走后,南国当场给他们每人先发了这两日工钱十万仙羽和奖励的一万仙羽。   但约定,以后每一个月才发一次,每月的5号才发放。   只发放上一个整月的工钱。   相当于每个人都压了五天。工人并没有异议,   我问南国为什么要这样,南国说人要是中途做了什么错事,这是一种约束,这些可以用作对他们做一些惩治。   工人早已经显得精疲力竭,拿到这钱,却一个个看起来立即精神抖擞了起来。他们发出巨大的欢呼声,甚至有些人相互拥抱,似乎他们做到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一样。   竟有人激动的留下泪来。   两天十一万仙羽,按淮王的话来说,这可能是他们以前一个月都不能到的收入了。   但我也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三十人两天就已经花了南国我们330万仙羽了,相当于3万多王羽。   加上南国又雇佣的那些做饭人的开支,每天以后估计至少要5万多王羽,   这种支出的速度也吓人,如果后续每天不能每天赚这么多。   那剩下的计划可能根本就无法完成,不过好在我们现在大概有八九百万王羽。   还可以轻松的应对一阵子。   南国命他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这天夜里,犹离和南国却并没有休息,他们在搞南国所说的那个能够生产的东西。   到我第二天睡醒,工人们到了这里,都看到了那个庞然大物。   他们也都吃惊不已,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而且干什么用。   南国早先在仙羽城已经订好的货物在早上也到了,南国让这三十人都给他们先卸到院子里。   南国这时候才发现一个问题。没有库房,这些都是露天放着,万一遇到什么天气变化,可就麻烦了。   但眼下仙羽城已经谈好的那些跑商很快就要来了,南国要赶紧交货。   这些工人只能用于生产了,南国开始教导他们,每个人做什么。   投放什么,每个环节都要互相配合。   他们终于开始制作这东西,果然比我们三个人做的快的多了。   虽然只是第一天开始上手,很慢,但已经做了我们一个月都做不出来的量。   当天就生产了8万多粒。   这个东西还多做了一样东西出来,一个圆形的,白色的壳,可以把那些快活丹包裹在里面。   看起来完整的连一条缝隙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做成的。   用的时候双手用力一挤,那白色的壳就会自动脱落。   完整的快活丹就可以显露出来。   南国说这个东西可以保持快活丹半年内都不会坏,不管什么天气变化。   这要是等跑商到来,四天后就有30多万粒能卖出去多少?   我心里十分没底,虽然我亲眼也看到它后期的供不应求,   但那时候毕竟就每天我们就能生产几千粒而已。   这可是几十万。   南国却自信满满,并没有考虑这些。   她又找了淮王让他再次发布昭告,这次要一百人。   只用三日,这三日每天也给五万仙羽,要他们盖“宿舍”,也就是工人住的地方。   还有库房,如果建成,就每人奖励一万仙羽。   昭告发出后,果然没多久全城人几乎都到齐了。   我和隐南,犹离对南国这大手笔越来越提心吊胆。   这三日算下来就要花掉6万王羽,   加上材料的钱,我们可能要之处已经超过20万王羽了。   南国还是毫不在意。   这仓房和宿舍也果然三日就盖好了。   我们一直忐忑焦急等待的跑商也终于来了,有十四波人。   三十多万的数量也吓了他们一跳,果然,他们犹豫了一阵,没有敢收这么多。   总共十四波人,最多的要了两万,其他都是一万左右,总共拿了二十万而已。   南国还是毫不在意,但隐南终于忍不住找她算账了。   “他们一来一回加上回去销售至少也得一个礼拜,离的远的恐怕就要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了。   他们只收二十万而已,而二十万在我们这里不过是两天多点的量。   我们如果一直以这样的量堆积,那库房都是不够的,而且没有意义啊?   这二十万粒,我们就收回了两千万仙羽。   我们的成本虽然微乎其微,这两千万仙羽,我们至少也赚1900万不止。   但工人的支出就按四十人算,就是一月6000万。   这样一个月不算损耗,你光算支出我们要补多少?   要补差不多4000多万仙羽。折合成王羽可是40万,   就算一个月卖出去40万粒,也不过是3800万仙羽,也要亏2200多万仙羽,   折合成王羽可是22万。   这样下去我们还能撑多久。   而且这还只不过养了四十人而已。城中百余户可是400多人。   你这样连城民都无法照顾完,去哪来吸纳其他城中的移民呢。   他们来这里又能干嘛呢?”   隐南用一番话跟南国展示了他也会算术这个事实,不仅仅是武力超群。   他不解的看着南国,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打算。    富甲之路(7)   “而且你考虑过一件事情没有,这天门内加上天门军人口也不过四百多万人。   你这东西总不能卖给天门以外的地方吧。   如果一个月卖出了40万,就意味着这一个月至少有0分之一的人买了你的这个东西。   难道还会有人天天都买这个吗?”隐南接着发问道。   南国笑了笑,她明白隐南的担心。   “不错,你不了解这东西,他如果真的用上了,一天一粒都是不够的。一次可能就要0粒。   这四百万中,假若一天有一个人一天买0粒,这样的人只要有4万人。也就是百分之一的人而已。   这四十万就可以轻松的完成了。   而且实际上来说,我们按照现在的生产量来说,一天万粒,一个月不过是240万粒左右。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说,一天24万人平均每天吃十粒而已。   这很容易达到,这种东西,人一旦服用了就一定产生依赖,直到他死。   哪怕他只剩最后0粒的钱,他也一定会买十粒这个东西,甚至连饭都不吃。   而十粒也不过是0000仙羽,00王羽而已。   一个月3000王羽左右,   在天内军中底层收入一般都是一年不到0万左右,   每个月就有7000万羽左右。这些人平常军中给所有的给养,他们一个月花个3000羽不成一点问题吧。   更别提有些级别高的,那收入,花销就更大了。   他们莫说是一天十粒,一次宴会消耗000粒都有可能。   这些,本来就是要收割他们的。   你不要忘记最初进入天门的不过只有二十万人而已,仙民长寿,一家几乎又不只有一子。   二十万人翻400万,二十倍的数量二百多年就实现了。   你觉得,现在还会只有四百万吗?我估计至少有五百万人了。那只是我们初步估算的人口而已。   再过二百年,假如只翻0倍,也是5000万人口。   每年增长一百万你觉得难吗?我觉得问题不大。   他们自然寿命长,现在又没有任何战乱,也不存在霍乱,大的自然灾害。   所以不用考虑太多这个因素。”   南国也计算了一堆,我觉得她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但那也仅仅就是维持了40个人的收入不错而已。   接下来呢。”   南国又笑了,问道   “这四十个人如果吃穿所用一个月不过0000仙羽就足够,   那么你给他一个月50万仙羽,接下来他们会干什么呢?”   隐南愣住了,显然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犹离却没有明白这个问题什么意思。   他不假思索的接口道   “存在家里也行,要不然就多花点啊。   吃,喝,出去玩。买东西,但肯定不会还给咱们啊。   他们又不傻。”他刚说完,隐南就打断了他的话。   “不,他们,会还回来。   你就是这么计划的,对吗,南国?”他像是悟到了什么,问道。   南国点了点头,我和犹离不可思议的对视了一眼。   “他们会还回来?凭什么,我们发给他们以后,在去偷偷的“收集”回来吗?   或者是让淮王征税,直接多征些回来?”犹离不解的问道。   “不,就给他们,他们没有别的办法,   没人会把钱烧了,毁灭掉,他们要么储存起来,要么就去用了。   这样,这钱就谁也不属于,钱本身也就是一个工具。   它不是资源本身,也没有人真的需要钱。   他们要的是钱背后真正的资源。   但钱出现的越久,他们反倒越来越忘记这件事情了。   所以,仙羽失灵,赋税反倒成了唯一敛财的手段。   这都只说明不仅仙民变笨了,连天门也都变笨了。   这40人,他们的钱不管怎样都不会属于自己。   他们倘若赚了这么多钱,一定是要花的。   这钱受惠的可就不仅仅是40个人了。他很有可能像400个人流动,甚至照顾4000个人。   它最后一定是流动到交易量越来越大的地方。钱会像越来越多钱的地方自发的聚集。   所以,我们要先做到的就是提高天门内总体的交易量。   其次,就是不断提高我们自身的交易量所占交易总量的比重。   例如,一个我们的工人拿了5万仙羽,   他以往舍不得去馆子里吃饭,但现在可能就舍得了。   原来衣食住行可能自给自足,甚至都能再往外卖,还没有人买。   所以价格极低。   但现在这四十个人都有5万,他们的衣食住行就一定要慢慢的增加了。   我们现在只管他们一个人的吃住问题。   他们每一个人要管的确实一户人家的所有费用和问题。   而提供衣食住行的这些人也会慢慢的收到他们的钱。   这些人有了钱,也会逐渐的在给别人花钱。   这钱在交易量越小的情况下就越没有动力,不流通。   可当交易量越大的时候,越活跃,越流动。   但流动总有几个中心的环节,这几个环节包括交易规模比重最大的区域,   财富也会聚集的速度越快。   这就等于,钱总是有人替我们花出去,然后他们在兜兜转转的还回来。   这个时候,人人都有钱,却又都没有钱。   钱在通过几个关键的节点来回流动而已。   穷大多数时间都不是世界上资源匮乏了,   而是流动性变差了。   或者是大多数真的没钱了。”   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但还是有一点疑问。   “那工人要都还是不花,只把钱存起来呢?   他们放在家里,这钱既不流动,也不会回来啊。”   南国接着说道   “是的,钱存起来是肯定不行的。   但是是存在他们自己手里不行。   所以,这需要很多技巧让他们不存在自己手里。   任何文明只要真的有钱这种东西存在,钱就一直会贬值的。   一直会越来越不值钱。   这就是一种技巧,当然还有其他很多方法。   当然,让他们先有钱,然后在引导他们的生活习惯。   这就特别重要,还有,爱存钱的人,其实更容易让他们的钱回来。   钱贬值是一种方法。   还有很多种别的方法。   这些慢慢的你们就会知道了。   所以,不要以为我们给这四十个人发钱,   受影响的就是这四十个人。” 富甲之路(8)   那些跑商第二次来的速度还是超出了我们每个人的意料,   只不过三天的时间,陆陆续续的他们就又都回来了。   不管大小的客商,对,南国现在给这些跑商叫做客商,   他们开口问的都是“还有多少?”没人说我要多少。   因为他们要全部。   每天都会到来的商贾让这些城民也开始相当震惊,   这里人穷,并没有车马,以往他们都要走上几天几夜到仙羽城去买东西。   从来没有任何其他城的人来这里,更不用说商人。   这里产的山货和江货不好运出去,保存时间太短,基本上在路上就坏掉了。   外面的仙民对此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所以就算便宜也没人来收,这里的人靠着这些虽然能活着,   但也就这样活着而已,有些能力的能够到仙羽城去就一定早就逃离这里了。   可有些家里人口并不兴盛,年轻人又特别少的,受父母所累要照顾他们才留在了这里。   因为举家迁徙,老人又基本上不大可能赚钱,一个年轻人是无法在别的地方照顾一家人的。   而这里最起码能让他们窘迫的活着。   所以,这里基本上算是净土。   我们来时,这里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这是个城,却没有一条正经修出来的路。   不过都是人走的多了形成的路。   这人走倒还好,平常也人也少。   而商贾每次来都要像南国抱怨半天,因为马车无法到这里。他们必须把马车停在城外。   然后我们在找人帮他们把货运出去。   这事让南国思考了一段时间,她立即又找了些人,迅速的开始修路。   现在这城中的人真的是不够用了。   南国开始想办法让这些商贾来的时候可以带些货过来,只要她觉得货还不错,就都留下。   可以直接给钱,也可以抵钱给他快活丹。   这对商客来说当然是好事,他们空跑过来一趟不产生任何利益。   只有把快活丹运回去贩卖才可以产生收益。   南国收购了这么多东西,我们却不再担心了,我知道这一定是有用途的。   果然,南国开始放慢了这快活丹的生产速度。   客商来了没货,就只好在这里滞留。   而城内无处可住,他们只好忍受着跟城民商量借宿。   并许以好处。   这城民又有不少人受益,淮王又应南国所托,发布昭告称。   客商云集,若有人修建客栈,饭馆等,淮王将提供借款。   他只需要付少部分钱就可以盖成,这借款可以在客栈饭馆开始营业之时再开始归还借款。   可以选择五年到十年还清。   城中人已经察觉到了商客来往无处可住不得不钻民宿被迫“与民同乐”的事。   所以看了这昭告,有几户商量一下,立即来找淮王“借款”。   签字画押,客栈和饭馆建起来后,果然天天爆满,生意兴隆。   这赚钱了的人周边的邻居或亲友知道了,便都更大胆起来。   客栈和饭馆不但越来越多。青楼,茶楼,书画院,药房,等等,也开始一应俱全,   兽医,买卖货品的也多了起来,再来的商贾中,包括这城中人,南国无法收的货。   他们就开始收来,再到别处贩卖。   这城中的气象真的开始不同起来,有些商贾反倒觉得这里环境优美,依山傍水。   也偷偷的留了下来。   没过多久,天府的令传了下来,果然是先前南国跟总管建议的四大条。   整个天门沸腾了,各封地大小瞪小眼的发现无奈。   除了仙羽城,各城中仙羽流通一直很少,这眼看今年赋税就要上缴。   仙羽却难求,仙羽价格瞬间暴涨,王府拼命的从民间买仙羽。   王羽的作用开始被打压,价格就一直下跌,   而跌的越狠,越没有人愿意在使用和收受。   仙羽和王羽只是到了第二年春时居然已经由00:,变成了:。   南国我们早就开始不断的只收仙羽并四处收集仙羽。   这个时候,我们的财富,已经是超过旁人所想象的啦。   南国自己也建了一个城中最漂亮的客栈和酒楼。   这规模和气派,都远超了这天门中任何一城中的客栈和酒楼。   这也成了落阳城中一景,客商更喜欢来这里交易了。   仙羽,初野的贸易都受到了一定影响,但他们居中的地理位置,还是无法被取代。   在第二年,南国的酒楼开始率先对食物制作使用了盐和香料。   因为南国又制作了一个东西,终于研制成功,这归功于隐南我们终于结束了没有任何力量。   寄宿的适应期过后,他们就一直研究。   终于可以使用一些简单的材料制作盐和香料出来,但南国并没有急着贩卖此物。   她只是让酒楼开始为客人介绍用盐和香料制作出来的食物。   客商吃了都大惊,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好吃的东西。   于是盐和香料的名声便传开了。   南国又在城中招了百十人,工钱待遇和快活丹的工人同等。   这落阳城的名声,真的开始在商贾之中如雷贯文。   落阳城里,开始越来越人生鼎沸,正好天府又早就颁布了命令,允许城民自由迁徙。   不过两年的时间里,人口由原先的百余户而已,变成了如今几万人。   南国,就又开始了一项更大的工程,疏通江道,修通运河。   又花了十年时间,将这江水路完全修通,又修了不少的支线运河。   这原先相连三城的江道,变味了可通五城的水路。   南国又教人制可跑远水路运输的大船。   陆运的速度跟水运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落阳城和最重要的两个城市的相连,初野和仙羽两城。   这五城,便成了主要的商贸城市。   而淮王原先的封地,因为远离江道,并没有任何收益。   落阳城现在跟那块封地比起来,毫不显然。   这十年中,洛阳城已经人满为患,   南国又多次疏通关系,总管也鼎力相助。   这周围的两块封地也一并给了淮王。   现在的洛阳城谁都知道已经富可敌国。   是最重要的商贸基地。   这里直通水路,而产物又多。   商客来来往往,集市繁荣的不得了。   受到南国的启发,他们也开始积极的研究不同的东西的改进。   这里能制作的东西也越来越多,生产的更为精致的商品也越来越多。 富甲之路(9)   落阳城中税赋早已经减半,可发展到后来,淮王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天下已经都知道此地富足,总如此有点不太合适。   淮王就开始主动缴纳的税赋越来越高。   这巨富之地,所交税赋竟然已经是所有税赋的一半。   这让总管昌然也欢喜不已,因为淮王年年常去看望他,这中间自然也没少在给他些好处。   兵力这些年一直猛增,现在天门军中已经有300万人了。   果然因为税赋越来越吃紧,除了五城外,其他城只好拼命的将家里人送到天门军中已避免赋税。   这样的结果是那里越来越穷,除了天门军中之人,并无其他。   那些城中的人也开始不断迁移。   当地的封王陆续的都受到了影响,这赋税根本就不好完成。   趁此功夫,昌然正好找借口果断的收拾了他们。   但税赋又不能开玩笑,   那三百多万人哪个也不会愿意不拿钱在天门天天吃不上饭。   所以昌然也紧张,得赶紧找钱。   而淮王缴纳的巨额税赋也终于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这让他不由得眉开眼笑,对淮王愈加的支持起来。   我们中间才想起来竹笙姑娘,赶忙过去看了看,一再邀请她却还是不愿来此地。   而冉寻却跟我们来了这里,南国又开始筹建了一个叫做学堂的东西。   让冉寻负责在这里教书育人,冉寻觉得莫名其妙,因为似乎学习什么东西,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作用。   南国却让将自己想通的东西都只管去讲就可以了。   南国出钱,学堂帮助照顾小孩,还可以管吃管住。   于是有些穷人的孩子便送来,这无聊的地方最后倒也不缺学生。   仙民原来都是由家人言传身教,所以语言有些忙碌的就只会说不会写。   冉寻看到了,也热心的开始教他们怎样写字,南国又四处搜罗了不少琴棋书画都不错的人。   给了不错的工钱,让他们也来教这些人。   也有些奇怪的人也被南国找来了,他们天天似乎就只会吵架,和我在人族春秋战国时期的那些家伙一样。   他们天天也是吵来吵去,思考些极为奇怪的问题,什么人为什么活着,该怎样活着,   人和动物,自然怎么相处,南国把他们也都扔在了那个叫学堂的地方。   这样的人还越找越多,他们见到人也越来越多,就吵得也越来越凶,但每个人倒也都有些支持者。   而冉寻隐南倒是没看错,所有人中,他原来最擅长的是吵架,经常吵的其他人无言以对。   冉寻感激的对南国说,她弄来的这么多能吵架的人终于让他明白了越来越多,得到的也越来越多。   我却莫名其妙,我去听了他们几次吵架,完全都是些听不懂的东西。   而制造的人南国更为重视,有些小经验或什么知识,南国也花钱将他们养了起来。   他们有时候去学堂也讲课,但更多时候,南国跟他们讨论各种东西,问他们能否做出来某种东西。   落阳城中的景象已经完全不像是天门了,跟我们刚来的天门完全不同。   这里,现在已经是最繁华的地方,最富裕的地方。   天门如果没有了洛阳城,他们的生活恐怕都将无法继续。   这里几百万人比南国原先想象的生长还迅猛,十年后现在已经有近两千万人了。   那些谷物数量早就已经满足不了他们,好在落阳城已经制造了更多的食物可以让他们果腹。   南国又搞了很多票号,因为仙羽最大的面值就1000元,但现在落阳城中的交易船队动不动就几百万了。   这带钱太不方便,票号里就是你在十一城任何一家票号,将钱存进去,票号就可以给你出一张签票。   你拿这签票就可以再去十一城任何一家票号换取同样数量的仙羽,南国还不收一分钱。   于是仙羽也很少在见到了,签票成了人们的首选。   家中,身上放那么多仙羽都不安全,也不方便。   这签票就几张,拿在身上或悄悄的一藏就可以了。   三圣母教也成了最主流的教,南国一直隐秘的指挥着三圣母教排除其他任何异己。   各地都开始兴建了越来越多的宫,人们在这里放长生灯,许愿或求医。   我们闲的时候会到处转转,满足几个人的愿望。   那些所谓的信民也果然如南国所预料的一样。   即使我们没有帮助过任何人,他们也开始到处宣扬圣迹,越来越多的人表示自己见过三圣母神。   并受到了他的帮助,自然界里也开始出现了很多所谓三圣母教的奇迹,什么石像流泪。   托梦救人,地上突然出现神秘符号救人,干旱多年的河道突然涞水了,枯萎多久的树突然又长新芽了。   只要是有不太符合常理的地方,这些通通都被归功于圣迹。   于是信的人也越来越多,据说,连天门军中的人也越来越多的人相信。   初野一直没有出关,我提心吊胆的却一直恐惧着,不知道他出关会不会警惕这一切。   我们都知道,这一切,都远远的还没有达到预期。   现在这些力量还是很薄弱。   罗力似乎得到的支持越来越少了,听别人说他越来越少露面,越来越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各封王都已经叫苦不迭,但是他们也不能坐地待命,所以越来越团结的,自发的开始跟初歌对着干。   这次,我听说,他们又开始悄悄的打起来三爷的主意。   想撑到初野出来以后,拥立三王爷。   他们也深信,只要能撑到初野出来,初野自然还是执掌大权。   而初歌,只能重新退回王爷,他到时候还不一定有三爷受到初野喜爱。   封王间一直传闻,初野闭关前拖了很久就一直在思考谁来替他执政的事。   最后思虑了很久才因为初歌是老大,让他先行锻炼。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告诉他要听罗力的话。   现在虽然已经没有罗力什么事了,但明显的,初野出来后,三爷还是有地位和竞争力的。    击鼓传花(1)   总管为此又找我们商议了几次,苦恼不已。   他告诉南国初歌不大可能撤掉所有的封王,解决他们更不可能。   因为这也不是真正的传位,初野总是还要出来的,到他出来时,发现所有的封王都已经撤换一新。   难免不会猜疑初歌到底想干什么。   正是因为此,总是投鼠忌器,他们封王也偏偏心知肚明这一点,时不时的就要闹出来点动静。   对他们而言,让自己出丑就行。这样将来就可以添油加醋的告诉初野,初歌如何不行。   而三爷平时又从来不理朝事,自然什么事都能推的一干二净,绝不会担上半点责任。   这事让初歌越来越忧心忡忡,初野又随时可能出来。   南国听到此,正中下怀。   她飞速的说   “这样正好,让他们闹。   我们不如纵容他闹的更大些。   到世人皆知我们不得不管的时候,初歌大帝治理他们那就是理所当然的啦。”   昌然听了苦笑不已   “那不也正中他们下怀,他们牺牲少部分人就可以,   但这生的大乱子最后不是还要扣到初歌大帝头上。   处理好了,初野问为什么会生乱。   处理不好,那责任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初歌也早想过此招,却无法使用啊。   特别是一个两个生乱也好,如果全部乱了,这只能更加证明初歌施政有问题吧。”   南国却摇摇头   “大人并不了解初野的性格,   他实际上要的不是封王,而是八军。   封王生死跟他关系并不大。他只是想让这八军和天门内的城民不受干扰而已。   所以,当时他给封地只是宽慰人心,做一个标杆而已,即使初歌不收拾这些封王。   他有一天也必然会亲自动手的。   天门是怎么兴起的,咱们都知道。在初野眼中,这八军才是他的人。   城民不是,但这些封王以往又都是八军之中的,立下了不少大功,这封王给了兵力,但有修为的又都在军中,   他们虽也算天门中人,还有军位,但大人想必也知道那军位形同虚设,跟八军完全没有关联吧。   所以,稳军就行,但治这些人,没有些罪大恶极的证据是不能收拾他们的。   一来恐会动摇初野将来对初歌的看法,就像大人说的,他出来发现所有封王都换了或者撤了,   他的第一反应并不会是初歌大人理解他的用意,而一定是初歌大帝到底要做什么。   是否有二心,培植自己的势力。   但如果这些封王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好,   初歌大人迫不得已才动的手。   那当然就不一样了。   例如他们早就有了二心,趁初野不再意图谋反,这自然不一样了。   第二是也不能影响八军的稳定。   封王祖辈原先无不是八军中的佼佼者,立了多少大功,才获此殊荣。   这也是他们八军的目标和骄傲,但如果仓促行事,   必然让他们也伤心,认为付出再多最后也不过是主仆。   所以,此事一定要特别慎重。”   昌然略加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很认同南国的观点。   “那你准备怎么做。”   南国显得很           犹豫,支吾半天眼睛却四下乱看。   昌然会心的支开了身边所有人。   南国这才问道   “大人觉得这八军中有哪些是大人不满意的。”   昌然大惊失色,说不出话来。   “大人,我是一心想帮您,初野现在随时有可能出来,即使初歌有无失责。   这事情的定夺都起于初野的心念而已。   即使我们现在做的够好,也不敢说大人就定保平安。   所以,大人应当一直记得我的话,   能永远保护你的只有你自己。   若没有任何制衡和自保的手段,初歌毕竟是初野的儿子。   功过最多也就是责罚,但对大人来说可就不同了。”南国连忙接着解释道。   昌然颓然的点了点头   “你的心思我明白,   可是。。。。。。   八军插手不太易啊。   说实话,他们无论是谁,对我都只有敬畏,但难有服从。   我若动他们,也绝非易事,也需要冒很大的风险。   实不相瞒,这八军,哪个我都不满意,因为哪个对我都不会忠心。   他们都是趋利避祸之人,我有权势,自然攀附,但我一旦遇事,他们也断然会落井下石。   但他们越深知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我虽是初歌大帝身边最为看重之人,内务,天门城中这些事情可以说说,   但军中我要是也想插手,就极为敏感了。   而且对此事,初歌大帝也从不问我意见。   我自然也没理由去冒失的提这些。”   昌然说此时虽然吞吞吐吐,但我们都明白他的意思。   初野和初歌都认为,内务和城中都威胁不到天门的真正安全。   但军中并不一样,所以,对此,不管是谁都是亲力亲为,并不问太多外人意见。   以免形成谁对军中的影响。   让两套系统相互完全隔绝。   所以,他也不敢主动跟初歌去谈这些军中的事情,因为很有可能反倒影响他对自己的信任。   南国因此也十分理解的立即答到   “大人您并不需要担心这些,因为根本就不需要您主动向初歌提起什么。   我会想办法让初歌主动照您去商议这件事情的。   初歌在军中有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并且绝对信任的人让他也觉得实力不错,所以他才会不需要跟您讨论这军中的事。   这事情我们明白,所以,您就等着就可以了。”   昌然如释重负,也不愿意详细的去问南国打算怎样做。   只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封王之事,淮王,庆王二人不必过虑了。   如果需要,我相信他们二人也愿意帮你。”   昌然已经越来越不怀疑我们和淮王的关系了。   虽然洛阳城的兴盛所有人都知道跟南国不无关系。   但南国在昌然这里并未对淮王再多说什么,偶尔什么事,也都是曲线的提的要求。   昌然并不会联想到受益者会是淮王。   他也一直以为南国只是为了赚钱所以跟淮王关系走的较近。   淮王一直不肯向南国的所有产业征税。   这事情昌然也十分清楚,所以更加深了他这样的印象。 击鼓传花(2)   我们道了别,正当我们要离开时,突然又被昌然叫住了,问了一个让我立即心惊肉跳起来的问题。   “对了,外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三圣母教,你们知道吗?”   我紧张的看着南国。   南国转过身去,点了点头。   “现在这个教派教民越来越多,很多人都说此教挺神的。   特别是初野城中有个叫阮午的,他那里有一个树和井。   这井水和树上之果居然可治百病。”   昌然接着面无表情的说道。   南国没有接话,我们站在那里,都只是沉默的注视着他。   “这事你们怎么看?”昌然又问南国。   虽然他没有任何表情,但我总感觉到,他在试探什么。   “邪魔外道的,自然应当打击,所有人都只是天门的人。   信所谓的神自然就不会把初野和天门军放在眼里。   越往后越难收拾,   既然有风头正劲的,那就更好处理了。   从严从重吗。”南国不假思索的说道。   我暗暗吃惊,面上却不敢露出什么来。   南国怎么这样说,这阮午不就要倒霉了。   而且,这天门一定就要开始打击这三圣母教了,这才刚刚兴起,露了个苗头而已。   一旦被打击,肯定很快就覆灭了。   昌然微微一笑道   “初歌大帝倒也是这个意思,我以为还能听到姑娘别种意见呢。   看来所见倒是略同啊。”他虽笑着,表情却并不在在,眼神飘忽,阴晴不定。   “不知道这是何人所为,但初歌大帝认为一定是人有心拉拢力量,要进行破坏。   而这怪力乱神的东西,我听说居然有些东西是真的应验了的。   这就更让人不安了,显然有人推波助澜啊。   这人需要也有不少力量呢。”   我听这话中的意思,察觉到他应当是怀疑这三圣母教跟我们有些什么关系。   南国只是简单的骇首一下,也微微笑道说   “这种手段,我们倒也见过,多是利用愚民去敛财。   但发展到一定程度,那就未必了。   所以快刀斩乱麻确实是必要的。   让他们重新明白,他们只能是天门的人,   神救不了他们,眼下也弄不死他们。   天门却不一样,随时可以让他们发达,也随时可以让他们死。   他们一旦清醒过来,就明白该怎么选择了。   前期就重些吧。不要顾及人多,毕竟都是城民。   这个事情确实如总管所说,没有推波助澜是不可能成现在这样子的。   听说现在十一城都已经有不少信徒了,甚至军中。”   昌然一直认真的打量着南国的表情,   南国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似乎从南国的话里相信了这事跟我们完全没有关系。   昌然也点点头   “大帝也却是此意,主持和被人信奉的,就一定从重处理。   信奉的人明令禁止,任何人在搞类似的,不管是信奉还是被信奉的。   都要处死。”   他冷冽的说道,   南国点点头,看起来像是认同他的看法一样。   她又接着说道   “总管大人说到此,我突然又想起来一事。   以往我们定下征兵时,恐怕没想过增速这么快,效果这么好。           现在全靠淮王那里一力支撑啊。不然,各地的税赋明显无法应付开支了。   但月尚有阴晴圆缺,淮王那里要是出了问题,恐怕天门也会跟着出现问题啊。   不知道总管大人和初歌大帝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昌然听她问此,立即沮丧起来   答到   “是啊,最近也一直再想这件事情。   但总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们总不能朝令夕改,突然废止,就算废止了,以往承诺的也不能同时废止吧。   这募兵的顺利确实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姑娘问此,可是有什么好办法吗?”   南国说道   “我也是考虑这些事很久,   才想出一个法子。   现在的仙民人口太旺盛了。   一来,应当立即停止募兵了,这兵将数增加了这么多。   估计初野大人出来以后应该很满意了,到时候要不要在募兵,就由他定夺吧。   这募兵所带来的尚武之风,对咱们也不利,我们养不了这么多人,他们却有修为怎么办。   你招还是不招,你不招他们在民间就容易出现问题了。   所以,一来不要在募兵,有修为的做个登记就行了。   等到初野大人出来的时候让初野大人考虑要不要收入天门。   二来我的意见要开始考虑消减军费的开支了。   当然,不敢贸然的拿他们的军饷开玩笑。   而是应当考虑很多支出由军队自足。   给他们更多的权利,让他们自己也经营,搞些产业,贸易啊,什么的。   他们军中有修为的人多了去。   随便制造些什么也都是上品,买的人肯定也不少。   咱们不给了,他的收入却比以前更高了,他肯定更高兴。   现在他们闲着也天天没事做。   还有,就是要开始考虑分家了。   原先我们只规定一家只要有一个人进入了天门,全家都可以免其赋税。   这个全家却没有任何定义。   仙民有些四五代同堂,一个天门中人,他的家人有四五个哥哥,七八个弟弟,叔伯阿姨,爷爷奶奶。   父母等等,一家甚至有二三十口人。   这样就是一个巨大的漏洞了。   而且,亲情浓厚对我们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一人家中出了什么事,对天门有了二心,一家人往往都会受到影响。   这还不仅仅是税赋的问题。   所以,我们要强制让他们分家。   成年子女就必须和父母分开。   税赋各自计算各自的。”   昌然听的点头不已,赞不绝口   “姑娘才是真的神人啊,这些办法果然甚好。”   但面露难色的说道   “强迫别人分家,不太容易做到吧?   仙民虽一直是游民,但重感情啊。   我们要武力驱赶不成?”   南国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们从头至尾都不用提让他们分家。   而让他们自己主动选择分开。   只要形成习惯,他们就会变成民间的风俗。   分家一定会让这个家庭亲情观念也发生变化。   看着吧,不用多久,即使是父母和儿女,   也会开始没有真正的亲情的。” 击鼓传花(3)   昌然听了惊奇不已   “我们不强迫他们,不使用武力。   又如何能做到让他们分开呢?”   南国回答道   “你只需要让初歌大帝颁布一个命令,   从此税赋缴纳,以人口定。   家中有成年人超过两人,每人税赋增倍。   而原先募兵时承诺的赋税也仅限父母与子女。   其他都不在免赋税范围。   这可不影响我们之前的承诺,   我们当时也只是说了免其家人税赋,可我们并没有要把他七大姑八大姨都算家人啊。   他们计算明白,自然想尽办法,都要分家了。”   昌然眼前一亮,又是连声赞叹   “好办法,好办法。   这就不能说我们言而无信了。   而且,分家就能少交税赋,他们自然就自愿分家了。   姑娘果然神人啊。”   南国又告诉了他一些执行时应当注意的细节。   昌然已经了然于胸,和十年前不同,那时候执行什么事情都要靠封王。   如果封王抵触,此事就无法推行,自从听了南国在各地都有了衙役以后。   这天府的命令,封王就已经失去了抵触的力量。   昌然受此启发,即使不是城中,也开始设立名目建立了各种机构。   所以,他对执行天府政令推行已经有了信心。   我们又寒暄了一阵后就走了。   他同以往一样,也没有问我们去哪。   他给的那个神机囊很有用处,每次他需要联络我们时,   他写一封信放入这神机囊中,我们立即就能收到。   所以他也不问我们要去哪里。   出了总管府,隐南立即讶异的问南国怎么没有阻止昌然他们对三圣母教下手。   南国胸有成竹的说   “没有破灭过的神就不会真正的成为神。   这恰巧是一个机遇。   我早就料到三圣母教在名声显赫的时候一定会遭此一劫的。   昌然他们又不是傻子。   但到现在他们如果真的要强行剿灭那就真的说明他们智商有问题了。   他们没有寄托才将这希望寄托给神,这其实何尝又不是对现状不满的一种排解呢。   他们只看到了威胁,没看到机会。我反倒害怕他们利用三圣母教。   但眼下他们只想毁灭他,那就再好不过了,他们毁灭不了的,只会把他从地上变为地下。   并且他永远的和教民都成为了敌人,这样他将彻底失去对三圣母教施加影响的可能。   有了这种仇恨,三圣母教才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势力,成为我们的助手。   我们要推波助澜,让他就往这种极端上走,   同时,我们要在这过程里在搞些异常过来。   秘闻,稀奇的东西总是传播的更快。   这样,三圣母教在地下发展反倒要超过地上的发展速度。”   犹离却叹了口气,瞥了南国一眼,说道   “我怎么感觉到天门让我们帮忙收拾的越来越井井有条了呢。   我们不会在给他搞一个盛世出来吧。   现在五城都人满为患,人们的收入也都大大增加了,人口也越来越多。   你看他们现在富裕的,各地都张灯结彩,歌舞升平的,一到夜里。   可真是热闹的惊人了。   天们军我们来之前70万人。我们来之后300多万人。   我怎么觉得发展越来越不对路了?   我们不是来毁他们的吗           ?”   南国轻轻的鄙夷的嗤了一声。   问道   “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来帮初野的不成?“”   犹离连忙摆手,正要说话,   南国又接着说道   “你要知道,一个壮实的人才是真正的强大的人,   虚胖的人可不算,现在你看到的,都是表面。   一个人如果走路摔倒了不可怕,出不了多严重的事情。   可如果是跑步摔倒,就严重多了。   特别是在危险的地方跑步,例如悬崖边上。   我这么做就是让他们跑起来,而且是在悬崖边上跑。”   犹离赶紧点了点头   真诚的说   “我当然不会以为你是来帮初野的。   只是我觉得现在看不明白了,   你为什么要让他强迫他们分家啊。   你这样好像他们确实会慢慢的被分化啊。   我记得人族的大秦好像就是这么搞的啊。   真的很有用啊,人们都不认子女和父母了,   最后只认钱物和地位。”   南国觉得不可思议的看着犹离,惊奇的问道   “你居然会知道大秦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犹离似乎恍然大悟说漏了嘴,   支支吾吾也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国越发的觉得惊奇起来。   “怎么了,支支吾吾的?”   犹离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   “也没什么,先前有些际遇,所有偶尔知道了一些事情。”   南国看他还是不愿提起,不由的笑了起来。   “什么际遇啊?不是因为姝儿吧?”   犹离立即变得满脸通红,嗫嚅道   “别瞎说。”   南国笑的更开心了   “我瞎说什么了,对了,你天天往人家竹笙姑娘那里跑一趟干嘛呢?   我一直问你也一直不说。”   犹离的脸更红了   “我哪天天往她那去了。   我是偶尔才去的好不好,   她一个姑娘家,有很多事情不便,   我只是经常去看看需要帮她什么而已。”   南国看着犹离发烫的脸,又冷哼一声。   接着调笑道。   “这落阳城里需要帮忙的女孩多着呢。   也没看到你去帮忙。   这远在天边的你倒是跑的那么勤。   还偶尔,两周一趟也能算偶尔。   别跟我解释,我又不是你姝儿,   等你遇到了你姝儿你跟她解释。”   犹离显得越来越窘迫,正要接着嘟囔。   南国根本没跟他插话的机会,接着说道   “之所以让他拆分家庭,是让他们都对初野他们增加仇恨。   民众不傻,谁不知道这是赖账的方式的一种啊。   这是其一,分家也的有条件分啊。   什么都没有,甚至屋上无片瓦的人即使想分,拿什么去分呢。   本来费尽气力培养一个人送入天门的都一定是穷苦家庭。   他们本身就是因为穷才这样做的。   现在初野他们又出尔反尔赖他们的账,   这就是要让他们重新回到谷底,甚至是没有生机。   这怒火让他们即使不敢反抗,也一定是种下仇恨了。   这不是为初野真正的解决问题,反而是为他产生更多的问题。   你看着吧,这些人最终都会有用的。” 击鼓传花(4)   南国严肃的对犹离说道,   犹离这才明白南国的真正用意。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他问南国道。   南国笑笑说   “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赚钱。   不过,我们现在先去找阮午一趟。”   我们找到阮午的时候,他还正在休息。   这正是中午饭后,他现在可能生活十分优越,体型居然比我们初见时胖了许多。   当南国所用的幻影三圣母真神出现在他面前惊醒他时,他也不像以往那么利落了。   着急翻身下床时居然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十分可笑。   南国我们差点笑出声来。   他滚到地上后也没在意疼痛,赶紧爬起来叩拜不止。   南国便用那幻像与他对话起来。   “我教将要遭劫,你现在可是诚心奉教。”南国问他道。   他听南国如此说,虽然感到惊愕,但立即回到   “神明我一直诚心供奉,我身心以及所有都是属于教的。   若真是我教要遭劫,我愿为真神一切听命。   请真神明示我该如何去做。”   南国让幻像做点头赞许状,接着说道   “很好,你在来世我教将仍以你为人世间的神使。”   阮午听此,虽然激动,但也确定的感到不妙。   他听到南国提到来世,就明白这绝不是无故的说这些。   因此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差点没有再跪稳。   南国并没有理会他的表情变化,接着说道   “遭此大劫,是因为这天门内有诸多恶灵突生,而你们所传授的经法不深,   有些甚至曲解了我们教义,很多收受的门徒又只是贪生怕死,来我教并不是诚心信奉。   其心功利,所以,我教定让这些人承受此灾,   而你,一心奉教,这救教之事,就交给你了。   你现在就速派人来往你所熟知的信奉我教的真正信徒,立即离开我教的所有观。   脱去教服避祸。   你要告诉他们,这次你将在七天后死。   无人可阻,但你死后九天就将重新现世,用以昭告神意。   让我们教民好有信心知道我教并不会弃他们。”   南国的话让阮午已经浑身抖动不已,南国话说完半天,他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半晌才有了一点神智   “真神,我必死吗?”他颤栗着问道。   南国安抚他道   “你不必怕,此番死后,你身份就不同了。   或者说,你并不是死,你只会不在这个世界了。   你将来到我们这里。   你只需要九天后再来这里现身一次就又回到我们那里。   而你,在现身时就已经以神面目示人了。   你体内已经有9颗金丹,这9颗金丹将替你再来这世间做信使。   你并不需要害怕。”   听到南国这样说,阮午看起来脸色比刚才舒缓了一些。   南国幻像便又消失了,最后消失前嘱托他尽快多找人传信出去。   不要耽误了。   “我以为你会救他的?”我不解的在路上问南国道。   南国摇了摇头   “当然不会,神和人是有差距的,他现在传颂这三圣母教,虽极有威望。   但毕竟还是人,人们对他的信任还是有底线的。   所以,他必须死一次才行。<           br/>   当众人见他得了善果,有了回报,已经真的也成神了。   这才会真的无底线的信任他,信任我教。   他死而复生这样的把戏才更能让这件事显得更为离谱,怪诞。   也才能传播的更快,更广。   才更能让我们有种力量让这三圣母教即使地下的形态也能被影响。”   南国耐心的解释道。   “你怎么让他复活呢?   难道你还有这样的能力?”我吃惊的问道,没看出来南国这么厉害,居然可以做到让人死而复生。   南国只是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傻?”她鄙夷的问我。   我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啦?难道不行?   那你刚才不是说要让他死一次。   奥,是不是天门人抓到他你有办法让天门人只是让他假死?”我终于茅塞顿开问道。   南国还是无奈的摇摇头   说道   “不是啊,   他的影响力这么大,谁会敢帮他假死。   就是让他真死啊。   但我又没有这个世界的权限,我用什么也做不到让他死而复生啊。   别说我,隐南也不可能啊。”   南国这样的回答让我又愣住了   “那?   你还让他告诉别人九天后他会重新现世,这怎么能做到。”我彻底被弄懵了。   “今天他见到的是真神吗?”南国问我。   我还是没有转过弯来   “那不是你做的幻像吗?当然不是真神了。”我回道。   刚说完,我就明白了南国的意思。   “你打算让他们看到阮午的幻像?”我问道   南国终于点了点头。   “这。。。。。。   你打算在什么时候,对谁展示啊?”我继续问道。   南国却懒得再理我,大步向前走去,把我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你真的笨死了,问题还多。”南国背对着我远远的说道。   新的政令很快就送到了淮王那里,也传遍了天门。   果然,初歌按照南国所提的意见重新制定了政策,规定了新的赋税标准。   举城愕然,他们还没有清醒过来有任何反应之时,城里又突然一阵血雨腥风。   落阳城内新建的三圣母观被一队天门军将里面的人扫荡一空。   观中住持之人被当场处死,头悬挂在城墙之上。   随即便有了天门告示,告示中将三圣母教定为妖言惑众的异端。   要求所有参与之人尽数交出三圣母教的一切,例如供奉的画像,传颂的经籍。   以后天门之中所有人不得参与此教任何事情。   各地也都差不多同步的处死了各地的三圣母教观。   画像和经籍也被收了无数,当众销毁。   但除了住持外,观中之人已经剩了很少。   那些人早就得到了阮午传递的信息,跑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阮午以什么样的方式,让这些住持却都留了下来。   跟他一起殉教了。   阮午被处死的时候搞的特别隆重,那些人没有一开始就立即处死他。   而是先用囚车关着,一直在城内反复游街。   所到之处,人山人海,有些人默不作声的只是观看,也有些人不断的指指点点。   人群中也有人在悄悄的抹泪。 击鼓传花(5)   “我将在明天死去,九天后将重新复活来见你们。”趁看守的人不备,人也正多时,阮午突然怒吼了几声。   他一直大汗淋漓,浑身战栗不已,脸色苍白,这本身应该豪迈十足的话他却喊的磕磕巴巴。   众人不禁传出一阵哄笑来。   “瞎喊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一个守卫立即恼凶成怒的过来怒斥他道。   又给了他几个耳光,十分用力,啪啪作响几声后,他的脸似乎都肿了。   嘴角也流出血来。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我和隐南都在人群中看着,我竟也有些愤怒了,十分想出手教训这个给阮午耳光的人。   南国却赶紧拉着我。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她看出来我情绪激动,劝慰我道。   “哎,他多少为我们做了十多年的事了,如今被人如此****,我们当真一点都不管么?”我低声的质问南国。   南国摇摇头,   “这是仙羽城,那囚车后面一堆人里你看有至少三个主仙。   所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南国紧张的嘱托我。   我泄了气,只好无奈的跟着人流随着囚车一步步的挪动。   挨了打后的阮午更加没了气势。   精神萎靡的站在囚车里,再也没有言语。   这人也是可怜,一个江湖术士而已,被南国看上,虽说改变了命运,享受了几年。   但现在搭上了性命。   我突然觉得原来我们在进入天门之前被扔入了灵狱也许是件好事。   如果没有那里的历练,我会心里非常的不安和拒绝眼前的这一切的。   我们抱着救人的目的而来,现在却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因我们而死。   但自从灵狱那些遭遇以后,我似乎明白了,目的才是真的,过程是不要太多忧虑和思考的。   我们不杀他,死的人会更多。   所以,我现在虽然是愤怒不已,但也听从南国的嘱托,全程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跟着静静的看着。   第二天,接着游街,所有人都没有把他昨天的话当回事。   仍有没看过的和看过的人跟着囚车围观着。   那三个主仙哈欠连天,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这天门主政的数百年里,人们对天门的畏惧早已经让他们丧失了任何警惕。   在这城中,又是都城,他们自信没人敢在天门手下玩什么花样。   所以,当阮午突然真的软在了囚车上,并从囚车上翻滚到了地上时。   他们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互相对视了一眼,才急忙上前。   阮午,果然如同他昨日所说的死了。   我却并不吃惊,我知道是一定是隐南干的,三个主仙而已,他们估计也肯定查不出来什么原因。   “记住我的话,我今天死去了,但九天后我还会回来让你们见证那些恶灵是杀不死我的。   真神一直会庇护我们!”空中阮午的声音却突然炸响。   三个主仙也吓了一跳,他们其中两个立即跳到了房顶站在高出认真的打量人群。   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现。我看到,他们的眼神和围观的人的眼神终于一样了。   那是一种深深的恐惧。   他们也觉得这一切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之内。   人突然不知原因的死,然后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   我们早就见惯隐南在半空中炸响的声音,所以并不觉得为奇,但第一次也都有些惶恐。   他们更是觉得怪异,事情巧级了,这声音没过多久,晴朗的天突然就乌云密布。   几声闷雷,闪电,没过多久居然就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来。   人们本来一直呆呆的看着,直到雨淋在身上为止。   才突然明白真的下雨了,立即鸟兽云散。   我从打雷开始就震惊的看着南国。   南国赶忙摇摇头   “这可不是我安排的。”   我看向隐南,他也摇了摇头。   “还真是有够巧。”我嗫嚅道。   话音没落,雨点就砸在了身上。   “走吧,走吧,我们也都赶紧躲雨吧。   在这时的初野城中,不能御功避雨。”   南国催促道。   我们找了一家饭馆坐下,点了几个菜,慢慢的吃着打发时光。   我低声的问南国   “这动静怕是整大了,九天后他降临在哪?   这城中我有预感天门一定要大动干戈了。   他们再傻也会认为有人在故弄玄虚。   昌然现在肯定在生气呢。   本来拿阮午游街是想给他们三圣母教人一个下马威,   结果适得其反,成广告了。   在让他如果真的九天后复活,天门恐怕真成笑话了。”   南国也低声回答道   “这次必须要闹大,否则,这辛苦的十年可能就白费了。   昌然也许不是生气,他也许心里也有些惶恐呢。   他既没有什么修为,也没有什么大的智慧。   只不过是初歌的喜爱而已。   天门中人也都是如此。   我只是想知道一点,隐南,   到时候天门一定会主仙云集,   你那幻术到底能经受的住主仙的查看吗?”   南国向隐南问道。   隐南摇摇头   “做不到,主仙眼中是能看破我的幻的。   犹离到时候肯定不能出现了,他是主仙,身上却穿的是普通民间的衣服。   到时候肯定会起疑。”   听到这里,我和犹离都有些慌乱,这计划不就完了。   九天后承诺的复活,不能在这众人面前施展,难不成去深山里弄吗。   那没人看到,或寥寥人看到,会有什么用。   南国皱起了眉头,她深思了好一会。   似乎也没有什么进展。   我们这几天都没有离开初野城,果然,初野城中的主仙也越来越多。   看情形不对,我们果断的让犹离先离开了初野城,去竹笙家里避几天。   只有我们三人还留在这初野城中。   南国开始又让隐南配合他去做什么东西,一天正在运功制作的时候,   突然门居然被踹开了。   原来是天门的人,他们看了一眼南国桌上施烺的那种宝珠。   南国正是用这个东西在做什么,我们才想起,这东西可以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们多半是正巧来客栈盘查,然后看到这光芒可疑,就顺着上来了。   他怒视着南国大吼道   “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珠子又从哪来的?” 击鼓传花(6)   连续几场的秋雨下完,天已经完全开始转凉了。   所以,他们踹门而入以后,我们虽然一惊,但很快的就都是有些想笑。   天门的这几个人居然还穿着短袖,衣衫单薄。跟我们似乎是两个季节的人。   南国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对他盈盈的笑着,   隐南更是压根就没扭头看他。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便立即命令旁边的人道   “把这三人给我拿下,桌上的东西都收起来。”   那几人刚要动手,南国立即收住了笑容,大声的怒喝道   “放肆!”众人都被唬的一愣,   南国从腰间摸出一个东西,扔在了桌上,冷冷的说   “你们把它拿去吧。”   那几人看到此物,立即全部跪下,叩首不止。   那正是昌然原先给我们的初歌特赐的令牌。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我受人之托,一直听说有个王爷家中失窃了此物,所以特别留心。   那人说道此物会发出异常耀眼的光芒,刚看到大人房间蓬荜生辉。   我糊涂了,才多有冒犯。”   领头人兢兢战战的说道。   南国一阵冷笑   “这么说,还是怀疑我们窃了别人的东西么?”   领头人立即又把头磕的像是捣蒜   “不不不,小人哪敢如此联想大人。”   南国冷冷的哼了一声后又问道   “你刚说谁失窃这种东西?”   那领头人却低头不语。   看来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算了,别问了。”隐南突然说道。   南国惊愕的看着隐南。   隐南站起身,   “你们把他给我绑了,我要亲自给他送到大帝那里。   大帝命我们来追查此事,你居然敢隐瞒不报。   没事,大帝那里有的是人让你开口。”   南国这才明白过来隐南是在恫吓他。   其他几人尴尬的跪在那里,看着领头人,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那领头人立即慌乱不已   “我说,我说,大人,失窃此物的正是肃王。   所以我们才一直帮他留心。   听说他有几个家仆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肃王也一直派人追寻着呢。”   我听了此话心里暗自庆幸,南国早就觉得我们一直用那些人的身体和相貌不妥。   她早先就用了一种什么东西,让我们的容貌在这十年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也幸亏是如此,看来这肃王丢了此物,一直都在上心的寻找呢。   隐南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不在说话。   南国命令他们道   “你们赶紧退下吧,此事对任何人都不可泄露,我们正在替大帝办事。   若消息走漏了,各个诛你们九族。”   那些人慌忙应承,叩首一阵,火速的撤了出去。   “这些东西如果是肃王的,那他怎么会让人把这东西弄到仙羽城去。”南国摇摇头不解的问道。   隐南淡然的回答   “说不定是去见那昌然呢,结果昌然并不接见吧。   谁知道呢,要是跑商早就应当在仙羽城集上出售了,没有出售那就一定是送人,   即使不是送给昌然,   也是要送给别人,但结果肯定都是被拒收了。   这才拉回来,谁知道半路又被我们劫了。”   南国也觉得这样的说法靠谱,   “看来我们应当利用下这些东西了。”   她似乎又有了什么计划。   隐南也并没有追问,知道她想说的时候就一定会说的。   南国回到位置上,他们继续做他们的东西。   只剩两天了,这城中的检查越来越严,我们上街就经常被盘查。   而客栈几乎更是一天来一拨人。   每天都盘查一次。   看来,这次天门是下了决心,不让这里再出现什么乱子。   阮午的头也早就挂在了城门上示众,   我们在城中听人也经常讨论两件事,基本上不是说道阮午复活的事,就是在讨论分家。   阮午要复活的事情果然已经穿的妇孺皆知。   离奇八卦的东西看来真的传播迅速啊。   他们中有人真的信,也有人认为只是阮午鬼扯。   南国每次听到有人提到阮午,就会驻足窥听一阵。   第八日,突然贴了告示,第九日将严禁任何人上街,所有人都必须待在家中。   不得打开门窗,直到第十日结束。   我听说后,愣住了,这就算制造了幻像也没人看啊。   人都被关在屋里。   南国听了却没有什么反应,   “当然会有人看到。”   第九日,几乎每个街道都有天门的人了。   似乎是来了一只军队,除了每条街道有人,   还有几队人来回巡游。   城中至少有0万天门军。   而街上除了天门人,我们偷偷的窥视了一下,果然没有民众。   南国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这怎么办?”我焦急的问   “确实没人啊,天门这么多人守着,他们肯定不敢出来。   昌然这次变聪明了,第一派这么多人防咱们制造异端。   第二,直接把人都封锁在家里,有异端出现了他们也看不到啊。”   南国听我这么说,笑了。   她摇摇头说   “怎么没人看到,外面至少有几万人呢。你没看到吗?”   我楞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几万人是谁。   “那些都是天门人啊。让他们看到有什么用?”   我不解的问道。   南国回答到   “昌然现在用的反倒是最蠢的法子。   这事情他弄的动静太大了,本来并不是全部人都关注。   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样做,反倒要所有人都知道,都关注了。   人眼见确定信息倒不一定信,但你给他留下很大的想象空间,   又封锁这么严厉,他们当然更愿意选择相信了。   所以,那些人等于那已经帮我们宣传过了。   现在,天门的那些人只要也信了就行了,每一个人都有七大姑八大姨。   从天门人嘴里传出的消息当然是更可信的。   他要不弄来这么多天门的人,还没人给咱们见证呢。”   南国说着笑了起来。   我越来越发现,女人,不能惹。   尤其是南国这样的女人。   佩服,实在是佩服。   有些时候,人多并非力量大。   一个聪明的人,估计能顶上几万人都绰绰有余。   隐南把那做好的东西拿了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   南国把九颗珠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都弄在了一起。 击鼓传花(7)   这颗看起来硕大的珠子却不再发出任何光彩。   “这珠子到底什么来头?”我问南国。   “施烺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是上古遗留下来的。   这其实是盘古的一个神器,你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样的吧。   这个珠子的作用,可以不借助任何高级权限,检查并呈现程式效果。   相当于一种自检工具。自检就要通过对代码进行测试。所以他自身其实拥有一些权限,   可以发出不同的命令,这些功能凑巧可以今天用来躲避那些主神,因为他们只是程序本身。   他们对这种检测的东西是无能为力的。”   南国向我解释道。   我点点头,我看到她也拿起来这个,以为好戏就要上演了。   她却只是抚摸了它们几下,然后思绪突然像是飘远了一样,陷入了沉思中。   眼睛一直注视着这个珠子,但眼神松散的根本就什么都没看。   我楞了下,正想喊她。   突然明白了,这是盘古的东西。   所以,她可能是陷入了某种思绪中吧。   我和隐南都没有打扰她,她静悄悄的在那里恍惚了许久。   这一切让她看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其实,我有时候回想起来,觉得也许哪天我睡醒了,发现我还停留在海滩上,   老龟缓缓的问我   “小猴子,你是不是又做梦了。   我看你睡着还流了一地口水呢。”   我站起身才发现,原来什么南国,犹离,八戒,沙僧,小乌不过都是一场梦而已。   我还是那只弱小的石猴。   被水帘洞驱逐的石猴。   你愿意回到那时候,什么经历都没有吗?   我曾经问自己,我说不清答案。   也许愿意吧,现在我的虚弱和那时候的虚弱或者都是同一回事吧。   只是让我觉得虚弱的对象不同了而已。   但那时候,至少没有这么多纠葛和满目的苍凉吧。   世界,终将我带到了一条我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的路上。   中午,我们又下楼去吃了饭,下楼时,天门的人正好也在这里放饭。   能到这个客栈吃饭的,应该也都是天门级别高些的。外面的普通战士我看到都是拿着黍团再吃。   客栈的老板已经顾不上我们,钱固然重要,但天门的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所有的伙计都在应付天门的人。   我们只好自己动手,随便取了点吃的,也没人给我们记账,我们吃了就上楼了。   天门的人全部的注意力也都在桌子上的饭菜里,对我们熟视无睹。   跟他们接触越久,就越觉得其实初野也挺可悲,他豢养的这些人,也并不会为初野真正的做什么。   他们要么是领着初野的钱在混日子,要么就是借助天门的权势在捞自己的利益,干自己的事。   关心初野,大多数时候只是关心自己而已。   那些城民都还强些,他们虽然不为天门做什么,但至少也不花天门的钱。   等到了傍晚十分,   天空突然变了颜色,跟往日落日引起的火烧云那副血红不同,今天的日落确实漫天的金黄灿烂。   我听见,外面立即喧闹了起来。   天门的人乱成了           一团,所有人都在四处搜寻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我撩开帘子偷看。   特别是天门的主仙和将领们,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深秋这么冷的天气,我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脸上的汉。   他们声嘶力竭的喊着   “快快,立即抓紧给我搜,全城给我翻个遍,也要找到看有没有异常的人或东西。   抓住了立即格杀勿论,街上只要有人就杀死。   有奇怪的东西就立即砸毁。”他们一遍遍的喊叫着。   那些人一通忙碌,却没有任何作用,隐南和南国在闭着眼施法,压根懒得理他们。   他们也相信,那些天门中的人应该不会来打扰了,她前几天有意出示那块令牌让天门人看到。   就是让他们不敢在来打扰我们。   果然,以后的几次盘查里,都没有人敢敲我们的门。   让他们恐慌的事情终于还是出现了。   那天空中,那天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阮午的脸。   无比清晰,那个阮午微笑着看着这些天门的人。   这城中如果有人探头出来看天,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阮午。   主仙立即纷纷飞了起来,但他们钻来钻去,施用任何法术,既遮盖不住,也破坏不了阮午的那张脸。   阮午反倒微笑的又把目光转向了他们。   “我说过,第九天我就会复活的,你们这些屠杀我神民的人,污蔑我神的人,猥亵我神民的人。   你们终将都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是来救赎你们的,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停止对我神的不尊,停止对我神民的迫害。   停止你们愚蠢的质疑,   你们要热爱我神,要信仰我神,要知道我神是唯一能拯救你们的人。   你们要对自己所作所为忏悔,要对自己的顽劣忏悔。   真神是不会放弃他任何一个神民的,即使他犯过错误。   他爱他任何的神民,你们即使就像一个个性顽劣的小童,但他依然是爱你们的。   他原谅你们,只需要你们明白自己的错误,明白是谁在帮助你们。   是这世界给了你们庇护吗?   不是,是真神给你们世界,给了你们庇护。   我如今也要飞升入神了,这是真神对我虔诚的恩赐。   我的肉身将在这里腐烂,但我体内的九颗金丹不会。   我所代表的神对你们的意志也不会。   这九颗今天每十年将在这世间现身一颗。   每个都将给我最虔诚的神民。   到了这九颗聚齐以后,再过十年,我意志的转世将会重新诞生与这世间。   我神将亲自降临这里。   他们将告诉你们方向和如何脱离一切的痛苦,   而我的左膀右臂就一定是这九个金丹的保护者。   到了那个时候,仍然顽劣的,没有教化,还在污蔑我真神,对抗我真神的恶灵。   我一定会回来涤荡清除他们。”   阮午用庄严神圣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通告着,这声音,比响雷还要透彻。   我相信,这城中的人即使都在屋中,他们也都能清楚的听到。   天门的骚乱已经停止了,每个人都呆呆的看着天空。   他们已经忘了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啦。 击鼓传花(8)   当阮午又化作一片金光全都散去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能回过神来。   每个人都脸色惨白,那些普通的战士应该心里明白,他们就是阮午口中的顽劣者,帮凶。   但对天门的畏惧和对这阮午口中真神的畏惧都并存着,他们虽然都瑟瑟发抖,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那主仙也在发愣,也许他们并不畏惧,但他们也搞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装神弄鬼的你们也信,初歌真是没什么本事啊。   这些东西都摆不平。”一个声音突然也同样响彻云霄。   我和隐南,南国都同时大吃一惊,跑到窗中偷窥。   却见一个人稳稳的在我们对面的房顶稳稳的落下,正在向我们这里窥视。   看到我们也来到窗口看他,咧开嘴无声的对我们笑了笑。   我们都呆住了,又是那个乞丐,不,他今天很干净,就像一个普通的书生。   也就是那林中的上仙,当然,他今天瞳中仍是正常的黑色。   “大胆,大帝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瞬时,几十个主仙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这古怪的东西就是你弄的吧?”那些主仙正好找不到任何痕迹,眼看就要无功而返。   看他这样古怪的人突然出现,顿是来了精神,明显是想把事情栽到他的身上,捉回去交差。   “他来做什么。”南国紧张的望问隐南问道。   隐南也皱起了眉头,显然也不清楚他的目的。   那些主仙已经团团围住了那个人。   看来马上就要恶战一场。   他在这个时候出现,确实古怪。   是来揭穿我们,还是就是要跟天门人打一场。   “我们也出去看看?”南国接着问道   隐南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   “先不要,把那珠子赶紧收起来。我们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再做打算。”   一阵狂笑传来,那人张狂的说道   “你们这些废物,围着我做什么,真凶你们抓不到,就想拿爷爷我去交叉吗?   瞎了你们的狗眼,脑子不够用,修为再高也没有用啊。”他出言相饥那些主仙道。   那主仙果然被他激怒了,一句“大胆”的怒喝话音还未落,就一起扑了上去。   我们紧张的看着,不知道他修为到底有多高。   即使是初野,这么多主仙在一起也够他们恶战一会了。   但让人意外的是,下一秒就是这些主仙都被弹飞了出去。   所有人都捂住了胸口,不敢再动。   “坐下调息吧。再动就要死了,说你们是废物,还不承认,你们的修为已经没得提升了。   但脑袋这么不好使,回去了倒可以再度练练。还有不少的提升空间呢。   那人还是跟刚才一模一样的站立着,纹丝未动。   这可怕的战力,让隐南也变了脸色。”   那些人却没有再顾得上他的讥讽,赶紧都坐下开始调息。   看来那人并没有吹牛,只是一瞬,这些人都已经受了重伤。   再下一秒,那人就突然不见了。   正在运息的主仙脸色变的越来越苍白,但他们也顾不上寻找了。   下面的天门又再次的乱成了一锅粥,这些主仙都属于高级的将领。   他们受了重伤,立即有心拍马的人就命人赶紧上去助阵。   但还没等他们的人到那房顶,这人就又不见了。   下面           就立即催促赶紧找人。   战士都表现出了积极的样子,但大多数也都只是做做样子,他们亲见了这场战斗的人知道那人的战力自己去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没有人打算真的找他出来。   但我们不同!   其实我们也不打算找他!   他消失的时候我们也在好奇他去了哪里,也就一秒的念头。   马上就又打消了这个疑问。   因为我们已经感受到了,他在我们身后。   他饶有兴趣的打探着我们   “你们很有趣,我还以为初野是你们的敌人。   可你们帮他收拾的井井有条啊。   国富民强啊!   但为何,今天却又出手戏耍他们。”这人冷冷的问道。   “干你何事。”隐南同样冷冷的回道。   看来战斗力强的人说话语气都不太好。   “当然关我事,这个答案要决定你们生死。   倘若你们是来帮初野的,我自然不会让你们活着。”   隐南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话我听了也可笑,不是不相信,而是这种话也完全是隐南的风格。   那人看到隐南笑个不停,也不在说话,只是邪魅的也微笑着看着隐南。   “你和初野什么关系?   你怕他?   还是怕我们?”隐南停住了笑容轻蔑的问他。   那人仍是邪魅的注视着隐南   “怕你们?   怕你们弄脏我的手么?   我和初野的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知道呢。”   隐南也正色的说道   “很简单,这决定你的生死。   如果我满意,我让你活着,   不满意,你就会死。   欠你一命的是他,不是我。”   那人点了点头   “那没得选了,动手吧啊。”   南国赶忙拦了出来。   “先住手,你并不是来杀人的。   也不是来问问题的,何必非要这么说话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今日这阵仗,无论如何你都应该知道我们到底和初野什么关系吧。”   那人瞥了一眼南国,   “好,那我直说,我要你们帮我。   你们都是聪明人。   虽然弱,但还有点用。   我们目标是一致的。   至少现在目标一致。   都是杀初野。   你们也应该会需要我。”   隐南嘲讽的看着他问道   “我们需要你去吃白食?   还是讨钱养活我们吗?”   他看到隐南这个态度倒也不生气。   对着隐南送了耸肩,   “你这样的做法就还没有这个姑娘聪明。   你以为你在外面的世界强大,就在这里还是那么强大吗?   我了解初野,即使你们两人交手,你已经早就不如他了。   而现在的你,依然和他交手胜败基本上不出三招了。   他的修为已经激进到你们不能想象的地步了。”   南国半信半疑的问道   “如果真是你所说的那样,那他为何还不出关。   他修炼不就是害怕隐南吗?   早就已经无敌手了啊。   他现在还闭关修炼什么呢。” 击鼓传花(9)   那人却并不想解释这个问题。   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我告诉你们的,就是答案。   无需多问,我想骗你们的话,你们也问不出来真话,   我说真话,你们就更没必要问。   不过话说回来,相比之下,还是你们奸诈一些啊。   你看你们搞的花样百出的。   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   南国,隐南自然也不会跟他解释这个问题。   冷场了片刻,南国才又问道   “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和合作法,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而你又能给我们提供什么?”   那人冷冷的回道   “我知道你们恐怕是想让仙民和天门都抛弃初野。   能实现不能我不清楚,但有一天,即使他们抛弃初野,那也会有一场恶战。   而初野如果不能被迅速的消灭,东山再起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难。   他一人可敌几万人。   隐南虽弱一些,但应该也清楚。什么叫做绝对的实力。   而人心是会变的,他们即使抛弃了初野,一旦发现势头不对,很快就会有人投机重新跑回初野的军队里。   人心浮动,你们的努力多半还是会功亏一篑。   所以,你们最后还是要打败初野。   人心向背,只能决定你们能够单独的跟初野战一场。   并不能消灭他。   但凭你们的实力,几个人加起来跟他比都不算个对手了。   你们那个小仙民也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主仙而已。   所以,我可以帮你们想办法最终去打败初野,当然城中有事我也可以给你们帮忙。   但我要的只有一点,你们必须确定。   这天门军最后必须在我手里。”   南国楞了一下,没有想到他替的是这个要求。   她不假思索的摇头就拒绝了   “阁下行事一向诡秘,我虽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但我们消灭初野难不成是为了在找一个新的初野出来吗?   仙民的长治久安不是初野和你们这样的人可以解决的。   其实个体的你们能有多强大。   我们眼下虽然是在作乱,但最终还是要让仙民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三族都不会受到侵扰,   倘若把他们交给你,谁知道你又能做些什么事来。”   隐南没有插话,听了这人的话显得若有所思。   “不,我要天门军,也只是送人。   初野一战后,我没有什么生机。   我诛初野和要天门军都只是为一人而已。   他一定会带天门大军撤出天门。   并不会侵扰仙民,而是帮助他们抵御所有外来的侵袭而已。”   那人激动的说道。   南国还未答话,隐南终于忍不住睥睨着他说道   “你还是去忙你的吧。   我们不需要你出手相助,你出手相助你信任的那一位即可。   你的能力如此卓绝,战力又高,也不需要我们出手帮你。   初野的事情我们弄不死他,也许你轻轻一发力就弄死了。   反正我们这些俗力也派不上多大的用场。”   隐南一顿嘲讽的抢白让那人脸上终于开始有些变色。   “你当世人都跟你一样为了一己私欲便坠入邪魔外道吗?   你一个魔族之人还怀疑我不是个好人。   可笑,我说你战力不行,你又奈我何,我站在这里不动,你来杀我。   看你能碰到我不。   借助魔力你就以为你真的世界无敌了?”那人愤怒的回道。   隐南果然没有废话,瞬间就已经向他扑去。两人离的很近时忽然谁也不动了。   我和南国注视着他们,知道他们两人在比拼灵力,毕竟在这房间中打斗太激烈容易引起注意。   外面天门军还在乱糟糟的到处搜寻着呢。   没过多久。两人都已经一头大汗淋漓起来,面色发青,显然都已经用了全力。   但外面却没有办法感觉,这样的收放自如,所有灵力一点不会外泄,全集中在一处。   非隐南这样的高手实在难以做到。   而这人的战力居然能和隐南这样比拼,无论胜负,此人已经相当了得。   我看向南国,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帮助隐南还是劝开他们。   毕竟他们这样总有一个人最后一定要负重伤,另外一个即使没有受伤,这灵力损耗也一定需要休养一大段时间。   南国知道我的意思,她犹豫了一下,低吼了一句。   “都赶紧把灵力收起来吧。   你们即使分出了谁强谁弱,又有何用。   不管谁最后灵力受损,都只是在帮助初野。”   两人却没人理她,一心只要求个输赢,但渐渐的,我从隐南的脸上已经看出了胜负。   他已经显得越来越吃力了,这个人脸色却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值得赶紧出手,因为这样下去,毕竟是隐南要受到重伤。   我没有他们那样收放灵力自如的能力,只有纵身拦在他们中间,硬生生的用自己灵力硬抗了一下他们两人的灵力。   好阻断他们。   这十分危险,我当然知道他们两人灵力已经恐怖到了什么程度。但没有办法,我只好拼尽全身灵力尝试一下。   可当我进入他们中间灵力立即就击退了我的全部灵力,直接射入我的身体,我能感受到他们都赶紧收了灵力。   但已经来不及了,浑身一阵剧痛,几乎快要粉身碎骨的感觉,我忍不住想要痛吼一声,但这疼痛转瞬即逝。   而客栈居然摇晃了起来,我以为是我的错觉。   但发现隐南、南国、还有那个人都面面相觑的看着我,原来不是客栈在摇晃,而是我没站稳,天昏地转的。   往后倒退了几步,自己都没发觉,因为不稳,我是左摇右晃的往后退着,自然下意识的还以为客栈再晃。   很快我也就恢复了正常。   他们两人都无比惊讶的看着我。   “他的战力并不怎么样。怎么会居然能承受你我二人的灵力。”那人惊讶的问道。   隐南没有回答他,因为他肯定不会理他,而且估计他也不清楚。   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我摇晃了几下只好,也就没有任何感觉了,这次没有在感受到任何地方不舒服。   “你没事吧?”   南国还是迅速的跑了过来,扶着我,惊恐的问我。可能是我刚才摇摇晃晃的样子吓到了她。 击鼓传花(10)   我赶紧跟南国说没事,然后看着隐南,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隐南的表情从未有的沮丧,他从刚才的交手里已经感觉到了他和对方确实有些差距。   他引以为傲的战力,真的已经被人超越了。   我也暗暗的吃惊,开始相信这个人所说的,初野可能也确实已经超过了隐南。   但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还一直没有出来呢。   “初野还会闭关多久?你知道吗?”我问那人道。   他摇了摇头   “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出来了,谁知道呢?”   我不解的问他   “听你的意思,他现在并不像是在闭关修炼啊。   那你的战力现在跟他比又如何?   我们联手就一定能打败他吗?”   那人听到我这样问,表情痛苦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只能试试,我跟他比还错的远。   所以我需要你们帮助,但我对他来说有些特别,他也不会对我痛下杀手。   所以,我在他和你们战斗一定会有所顾忌。   他不出来,我们也一定要找他,杀了他。因为我们谁也承受不了他万一出来了。”   “你和四爷什么关系?”南国突然问他这个问题道。   我听了先是一惊,突然也明白了南国为什么这样问,他刚说初野对他会有些顾忌。   而且他对初野那么了解,难道他就是四爷?   他面无表情的对着我们摇了摇头,   “这世界从来没有四爷,那些都是坊间的误传而已。   既然没有四爷,你说我跟四爷有什么关系?就是没有任何关系。”他回道   我觉得更不明白了   “如果真的没有四爷,那只是坊间传闻,   这种事怎么会成为坊间传言呢。”我问他。   他瞟了我一眼,冷笑道   “那你问问总管和初歌甚至三王爷不就知道了,何苦问我呢?   我不管说什么你们总是不信。   那你找你们可以信的人去问问吗。   我告诉过你了,这世间没有四爷就是没有四爷。”   他的话令我哑口无言,却无法相信,但他对初野家里情况似乎十分了解。   “那片竹林你曾说是禁区,并不能进入?那又是为什么。”我又问他道。   “因为那是禁区,所有进来的人我必须都杀死,如果我不杀死,他们会死的更惨。”他不冷不淡的接着说道。   “那另外两个人你就没杀啊。他们只是疯了。而我不也出来了?”我接着问他道。   “那片竹林,初野就在那里。   所有到那竹林的人,一定会死。   因为初野能感受到,你来了,他也知道,因为你进入了那片竹林了。   正是因为他看到你了,我才出来救你。   而那两个人我没必要杀了,因为初野告诉我,他要那两个人。”他平静的对我们说道。   我们却都怔住了,初野就在那片竹林?   初野也知道我来了?   这是什么鬼情况,那竹林里并没有见到谁守护啊。   而初野知道了我,但这个人却救了我?   “初野告诉你他要那两个人?   所以你是替初野做事?”南国愣了半天才想到。   他点了点头           。   我们又说不出话来,完全都懵了,不明白这到底算什么情况?   他替初野做事,却又要杀掉初野?   “你。。。。。。   既然是替初野做事,为何又要救我?   难道是初野要救我。”我结结巴巴的问道,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又摇了摇头   “不,初野当然要杀了你,但他知道,我不会杀了你。   我虽然一直替他做事,但他知道,我一定要杀了他。   所以他也无可奈何,他不能亲自出来杀你。   而我就是在等你们,也早就和他约好了,我会和你们一起去杀了他。”   他的回答让我更加凌乱了。   一点都没有解决任何疑问。   隐南似乎都听的精神有些错乱起来。   “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愤怒的质问这人。   他应该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有问题,这人一定就是修炼时脑子有了问题。   我也开始相信这个可能,三族不管哪一族都有可能在修炼时因为过激,   导致气血乱撞,灵力错乱,这样的人不一定没有修为,但一定显得疯疯癫癫的。   这人刚开始在竹林中看着倒是正常,后来第二次遇见时就不怎么正常了。   第三次居然扮乞丐,   他有可能真的是疯了。   因为说话完全前言不搭后语。   “你们觉得我不正常吧。   这确实太不正常了,所以我也不想向你们具体的解释,你们早晚有天会知道的。   我只能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扮乞丐也并不是为了耍你们。   而是,我一直都不愿意用真面目视人。   我虽然知道你们来这里是要杀初野,但是我也同样知道,你们当时并没有杀初野的能力。   所以,这十多年我都静静的看着你们在做什么。   其实,初野也在看着,所以,他如果真的出来了,你们就会立即完蛋。   我今天来找你们,就是因为这而已,   因为你们也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我不能让你们完蛋。”   我完全无可奈何,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或者是说疯话。   也完全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   我泄气的看着南国和隐南,等他们定夺吧。   我是真没了主意。   南国和隐南也面面相觑,我们都见过怪异的事,或者本身都是个怪异的事。   但这人的怪异,还是超出了我们每个人的承受范围内。   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们确实危险,初野一直都在盯着我们。   他闭关都可以看到我们,那灵力确实已经很惊人了。   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无法出来呢。   而且他还需要一个人来守护他。   这个守护的人却还一直想杀他。   “他那里有别人守护吗?   他不出来,我们直接进去杀他可以吗?”南国问他。   “当然可以,你想送死没人拦着你。   没有别的守卫,他也不需要别的守卫。”   这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们似乎完全没必要这么折腾。   初野就没人守卫。 击鼓传花(11)   隐南我们互看了一眼,都在琢磨这件事。   “我还是劝你们一切照旧吧。   你们闯入了,除了死没有任何别的可能。   你们如果没有杀了他,那他就真的可以出来了。   出来后的他将更无敌手。外面的世界也都还是他的。   如果你们剪除了他的所有势力,靠他一人即使仍然可以兴起,   但他还需要时间。这里所需要的哪怕一天,对外面来说也能多活一年。”他冷冷的打击外面道。   “可他随时有可能会出来啊?我们的计划完全有可能被他完全打乱啊。”南国接着问道。   “那是没有办法,现在不是还有办法吗。   该做什么就还做什么。他出来也会先找你们的。   毕竟他现在这样也完全是因为你们。   他出来你们就承认失败了就行。   现在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别无选择。   万一你们剪除他的势力以后他还没有出来,那就需要殊死一搏了。   他现在已经不会在精进任何功力了。   等多久都一样。”   我真是弄不清眼前这个人了,他来处神秘,来意神秘,说的话也都无比神秘。   他现在做的和说的都是我根本不能理解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直接了当的问他   “那你现在到底来找我们干嘛?既然不是动手去杀他,你此时此刻在此现身是要做什么。   而且,你到底要扶持谁做天门的新领袖,你不妨直说了吧。”   这人又是神秘的一笑,说道   “我说的这个人你们一定会同意的,那就是犹离。   只要他能活着,如果不能活下去的话,那就有别人来坐了。   而我现在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们尽快吧,不要总以为时间充裕。   那初野完全可能任何时候出来。”   我和南国,隐南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这个答案更让我们迷惑不解了,他要来帮我,我们要付的代价就是让犹离成为天门的新领袖?   这怎么听着都像是在帮我们。   “为什么?”我们三个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为什么是犹离?”南国补充问道。   “没有为什么,你们现在不需要知道,因为你们不一定相信宿命。   不是我安排他来坐的,而是有人安排他坐的。   你们只要告诉我你们答应不答应就行了。”   南国和隐南对望了一眼,隐南缓缓的点了点头,   南国这才望向这人   “告诉我你的名字,这个事情我们就算是说定了。   需要帮忙的时候,直接来找我。”南国对他说道。   那人并没有任何喜悦,还是一脸冷漠的说道   “叫我无名氏好了。”说罢,就突然不见了,我知道,跟上次一样,他又极速的离开了。   “这人可真够怪的!”隐南也忍不住低估道。   “以后不管做什么,还是要小心他些。”   南国望着只半开的窗户出神,那样的体型居然可以不露任何痕迹的来去自如,这人的功力绝对深不可测。   我们在这里呆了会,商量了下,觉得一场梦多,解除了戒严就赶紧出城。   一路不断被盘查,幸好有令牌,出示了下立即通行无阻。   天门军中一将领模样的人亲自送我们出了城。   没多久,神机囊就传来了昌然的信件,要我们立即去他府中相见,南国和我们面面相觑的苦笑一下,只好改变方向,又向他那里赶去。   第二天一早了到了那里,一进门昌然就在堂中等我们。   行了礼做好,我看到他的脸色异常难看。   “姑娘,可知昨天初野城中之事吗?”昌然问南国道。   南国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管摇了摇头,装作不知。   “发生了什么急事,总管大人如此着急的召见我们,   而且我看大人似乎有些烦忧啊。”   南国反问道。   昌然叹了口气道   “前几****便布置在这天门各处开始捕杀邪教教众,一开始十分顺利。   但在初野城却出现了纰漏,那里有一个叫做阮午的邪徒,一直十分怪异,被捕后他就宣称自己隔日会死。   果不其然就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这还不算,他又宣称自己几日后可以飞升,重新复活。   我看之前死时就十分怪异,害怕再有异象,就报给了初歌大帝派了大量军民进入初野城以防万一。   结果众目睽睽之下,却仍然发生了异象,那天上不知道何故突然真出现了阮午的幻像,呆了好些时刻。   并妖言惑众。   这还不算,城中又出现一个十分怪异的人,十几个主仙竟然都不是他的对手。   最后也拿他不住,让他逃窜的不知所踪。现在遍布陷阱仍没有捉到他。   现在听闻民间争相传谣,以讹传讹,甚至连军中都听说有人动摇。   这事姑娘怎么看。”昌然语速比平常快的多,显得确实很焦急。   他又把阮午的幻像所说的那些话详细的向南国复述了一遍。   南国装作沉思了一番后,开口说道   “事已至此,恐怕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严防死守了。   颁布法令下去,并秘密的组织一些特差,平日里并不以天门人面貌出现。   在民间各处走访,收集信息。但凡有胆敢参与的就立即用最严厉的手段打击。   这些力量正好也可以帮助总管大人。   将来定能成为总管大人的左膀右臂。”   昌然听了有些迷惑   “衙司都无法得到的信息,这些不用天门身份的普通人又如何得到?   他们比天门有什么优势吗?”   南国像教育小孩一样敦敦善诱的开导他。   “坏人会当着你衙司的面做坏事吗?   天门的人都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他们自然处处躲着到处都看得见的天门人。   可他们在暗处,你们在明处的人就更看不到他们了。   如果是这样,就索性把天门的一些人变成了也在暗处,暗处对暗处,他们躲天门也开始变的艰难起来。   所以,这样就双方势均力敌了。而咱们除了暗处的力量,明处的力量就悬殊大了,只要能够发现。   就不用担心剿灭不了。   这暗中的人虽然普通,但要的多,要各城各地,生活里的方方面面都要有。 击鼓传花(12)   总管大人也一定要注意保密,这件事,除了初歌大帝和您,谁都不要告诉。   当你成了初歌大人的耳朵和眼睛,所有人的好坏不都全凭您自个儿的意思了。   包括那军中,您说谁有异心,谁就是有异心。   您明白了吗?总管大人。”   在南国这么好的老师教育下,昌然终于恍然大悟。   他顿时喜笑颜开道   “姑娘真是我的神人啊。   看来所有的事情找姑娘都能迎刃而解,不瞒你说,这事情搅得我昨晚都没有睡好。   没想到你一来,坏事变好事。   你可真是无所无知,无所不能啊。”   像往常一样,正事说过以后,不管昌然如何挽留我们都坚决的推辞离开了。   又向着淮王那里走去。   路上南国详细的向我们解释了她的用意,昌然跟我们关系现在越来越好,他的地位越巩固,我们的力量也就越巩固。   她让昌然成立的这种机构南国叫做特务机构。   她说特务机构收集信息能力强,这些信息昌然只要知道,我们也就有办法知道,以前这天门内发生了什么,这里信息闭塞,我们也难以知道。   现在就让昌然帮忙收集,我们偷溜过去也好,或者重要的事情昌然也一定会告知。   而信息的收集和天门对三圣母教的更加残暴,会让三圣母教和天门的对抗越来越激烈。   不禁以后会暗,还会开始黑化。   他们不但要壮大自己,也一定要提出来反抗和绞杀天门。   以更残暴的方式对付残暴。   这样的三圣母教才更有价值,人们对敌人的仇恨越大,反抗的力量也往往越强。   我听了像以往一样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我也不懂。   南国所来的那个时空文明程度明显要高于我的见识。   所以我就跟着执行就可以了,目前来看,她所做的一切都也都顺利的达到了她所预期的。   我们回到了淮王那里,这里的城池已经比以往大了十几倍不止,不断吞并的封地和不断越来越多的生产和贸易在这里诞生。让淮王每年可以征收的赋税已经比原来的封地还要富裕数倍。   淮王对南国现在也是言听计从,但今天南国说的事情,还是让他觉得有些离谱了。   她建议淮王和他一起合作一家新型的羽庄,这羽庄不同在别人存放在这里的仙羽不仅不收保管费用,而且还要给好处。   每个月都要给,存放多久给多久。   虽然给的不多,但淮王还是皱起了眉头。   “你开了这样的先例,他们不都喜欢存钱了。   我记得之前你还不教导我说,一定要让他们都喜欢花钱。   这钱一万仙羽虽然一年只给两个仙羽,看起来不多。但现在这落阳城中谁手里没有个百万仙羽。   那些巨富之家更不必说,他们来存你都可以接受吗?   万一不小心收了几个亿的仙羽,你算过吗。   光你所说的这些“利息”一年就要给出去几万甚至十几万仙羽。   我们靠什么负担这些,而且为什么要负担这些。”   他絮絮叨叨的向南国提醒到,没弄清楚南国到底是什么用意。   “我之所以来找您一起共建,就是希望借用你我两人的名头,你淮王是一地之主,而我现在在天门内也算有不少名气吧。   咱们俩一起共建这样一个羽庄,那些远近的人都一定会愿意把钱放在我们这里,您这思路不对。   放的多了你还不乐意似的,越多越好啊,我们应该求之不得啊。”南国现在跟淮王说话已经十分随便了。   跟淮王比昌然关系好的多,淮王不仅从我们这收到了巨大的利益,而且又知道我们和昌然的关系。   所以对我们一直反倒很恭敬。   淮王听南国这样说,露出了一个苦笑的表情,还是没弄明白。这些钱即使放在自己这里有什么好处,难道自己还能无耻的拿走不成。   南国便接着说道   “现在他们虽然有钱,但马上就会越来越穷,因为物价会越来越高,交易规模也会越来越大。   他们都有钱,却最后手里会越来越缺钱,你看着吧。   特别是往来的商人,而且现在马上又要分家了,这政策你知道吧。”   南国问淮王道。   淮王点点头,这他当然知道,命令早已经传到这里了,就放在他的案头。   “分家,分家,就是要分什么,他们自己有的东西当然不说可以对半分,甚至分成几份,可房子呢。   这怎么分,一家只能有一个成年男人,可现在仙民普遍一家有十几口人吧。   咱们洛阳城当然不必说,他们不缺那个吧钱,肯定尽快的就买料雇人盖了新房,可其他几城呢。   尤其是那落后的六城,他们的城民可以立即变出来写房子?   他们也没有钱和物料,甚至足够的人力去盖房子吧。   但这政令可不等人,不会等他们慢慢的有钱了再执行。   你现在不搬就立即要交重税。   而且,这所有仙民的家里都需要盖房子,这段时间的房子工料价格都一定会飞涨。   他们就更盖不起了,不要说这六城,也许后来就我们落阳城里也有人盖不起房子呢。   我们把这钱收过来,就立即开始囤料,一面可以等料涨钱,一方面可以给那些盖不起房子的人盖房子。   这些都建在偏僻一些的地方,不仅仅是落阳城里,十一城无处不可以盖。   我们盖的房子可以租给他们,也可以卖给买不起的人。   我们只先收他一少部分的钱,让他以后每个月在还剩下的钱。   这样付款的人我们房子可以卖的更贵一些不说,每个月当然要再收点利钱。   他们为了逃避赋税,算了算还是有利可图,当然选择要么租,要么买。   这用他们的钱,办我们的事,赚我们的钱,只交那么少少的那么一点钱。   你怕什么。这房子只是一个例子而已,你看看这些钱在我们手里,我们能玩出多少花样来。   能赚几倍的钱。他们以为存钱是件好事,存在他们手里或许是好事,存到我们这,我们就让他们看看还真不如花了呢。   但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不得不存了。” 击鼓传花(13)   南国搞的这个东西,隐南也不赞同,我一直看到他皱着眉头,但当着淮王的面,什么也没说。   淮王开始慢慢的有些明白了,但还是很担心,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方式去赚钱。   “外面的空地还有那么多。每家每户找些材料去盖房也不难啊。他们真的有必要去买或者租我们的房子么?”   “房子的价格并不由那些决定,房子是要建在地上的,谁也不能在空中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天门又把地封给了诸王,所以,这地值多少,并不是他们说的算的。   以往让他们免费用是因为他们穷,现在,我们就要开始普及土地要收钱才能用了。”   “这。。。。。。”淮王大惊失色。   “多少年了,天门内的城民早已经习惯了不收钱的土地,我们突然要收这用地的钱,他们能愿意么?   而且我一城收,其他封地不收,最后害怕反倒会将这些人又逼走吧。   这多年来经营的繁华害怕会落空啊。”   “当然不能从我们这开始收,我们一定要让别人先收。   由收钱改成不收钱容易,把免费改成收费的,当然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但如果收钱的方式隐蔽,而且处处都要收,这钱,他们当然就必须交了。   而且,倘若这钱不仅是我们来赚,他们也可以从中大赚一笔。   这收费很快就变的合情合理,相当普及,而且最后所有人都慢慢认同了。”   淮王对此虽然还是有众多嘀咕,但听南国的意思,她早已经胸有成竹,虽然此时风险还是让他觉得甚大。   但既然南国如此笃定,他还是勉强的同意了。   这些年里,盐业的收入已经开始和南国的那个快活丹越来越接近,我知道南国恐怕是想办法寻找新的赚钱的东西。   因为这些明显都不大可能再有突破性的增长了。但我不知道,我们就是要破坏天门,可南国通过不断赚钱到底怎么样能实现这一目的呢。   我一直等着答案出来,但是越来越久,除了我们越来越有钱,真的没有见到其他,天门反倒越来越兴盛了。   出来我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我不会质疑南国,但隐南显然越来越糊涂了,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们还需要多久?赚钱的话赚到多少是目的?   具体的时间表你有吗?每一步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你有详细的规划吗?   现在又要搞出来征收地钱,这样天门会越来越肥,他们本来穷的已经快养不起兵了。   南国,我一再说,我们所做的一切一定要审慎啊。”   他虽然说话语气平静,但我们都能感受到,他冲天的怒火。   南国越来越擅作主张,很多事情都是信口即来,根本没有事先跟任何人通过气,更别提商量了。   所有人都只能配合着她去做,这固然有其他人也并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原因,但我也确实隐隐的感受到,不仅是隐南,其实犹离最近也积极性大打折扣。   原因都是,真的没有见到太大的效果。虽然说一切都如预期,都很顺利,但无非是赚钱顺利,影响力也大了点,但是好像跟天门比起来,还是错的太远,离天门不安定,更是远的看不到。   隐南这么一说,南国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她赶紧解释道   “任务很艰巨,我知道,也理解,但要有耐心。   我来这里,当然不是帮天门,我一再说过,我们势单力薄,你看,现在我们可以调动的资源也越来越多起来。   但当然跟天门还是有很大的差距,至于动乱,我也说过,一定要让他们出现大的问题。   天门内自身资源丰富,即使我们不运作,不帮忙,他们也不会出现很大的问题。或者问题出现在早期,他们关注到,就很快纠正了,也不会酿成大乱。   所以,我们要让小问题变成大问题,要让资源流动控制在我们手上。一步步的吞噬这些资源。   让所有人在看到的繁荣都不过是烈火烹油,那火烧的即使在旺,也都是虚火。   这地产的事情我三言两语真的难以说清,但总体的思路是一致的,公共资源被管制的越多,蚕食的越多。   公共越富裕,而流动的财富就越少,这些公共掌控的资源就会有寄生者,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就一定拼命的抬高民众的获得成本。   这些资源就成了他们的工具,也将会彻底改变仙民的情绪。使他们被孤立。   所以,让一切的价格都越来越高,生活可支配的资源越来越少,财富向少数人手里集中的越来越多,这比任何暴力都还有办法瓦解天门。   土地,将是一个救命稻草,也是他们死亡的先兆。   他会带来巨量的收益,也会导致民生鼎沸。”   她说的这些我们还是没人能完全听懂,但是她耐心的解释和诚恳的语气打动了隐南和犹离,他们也相信她,也愿意让她去主导,只是希望她能够尊重伙伴,让我们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再做什么。   所以,这怒气来的快,去的也更快。   南国和淮王的新羽庄很快的就成立了,这次又成功的引起了轰动,南国的富可敌国和淮王的身份使他们觉得保管钱居然不要钱居然还再给钱的行为质疑声变得极为弱小。   南国拿到他们的钱,给他们开具票据,跟以往一样,这票据又很快成为了市场上风行的交易工具,有没有真的仙羽也没人在意了,因为你手里拿的这个票据,大家也都知道里面存放着的是仙羽。   而利息是一月一付,你随时可以拿着你手里的票据来加利息钱附上换上新的羽票。   不管数额多大,南国从来没有拖欠过一次。刚开始他们月月都来,后期见到安然上账,并且随时兑取,从未出现过问题。   慢慢的就也不大管了,偶尔想起来了,可能已经是一两年,甚至才来一次。兑一下利息,换一张票。   而借钱的也开始多了起来,利息相抵虽不能为正,但多少损失的钱数真的越来越少。   天门内的交易一向活跃,所有人拆解也都仅仅是应急,所以风险不大。   归还快,虽然利息很少,但循环较快。 击鼓传花(14)   而建房的也在过了一年不到,也势如破竹的开始进行了起来。   空的地方,到处都是,南国又发明了一种可以搭建三层的阁楼,一开始仙民拒绝入住,因为没人见过这样的房子,总觉得不太安全。   但因为租金便宜,分家确实立即就可以省了大笔的税赋,有些穷人就咬紧牙关住了进来,时间久远,除了上下也有些不便。倒也没有什么。   而后建筑的房子也越来越精美,那些原来杂乱无章的绿地,被南国设计的悄然被藏于院中,不知真的一修饰,就变得跟那普通的野景又不一样来,显得格外让人震惊。   南国开始了一些列的研究,现在如果仅仅是隐南和南国已经完全跟不上她的需求了。   天门虽然一直都有条规限定有修为者仅能加入天门,但实际上天门早就已经停招了,昌然和初歌根本就无法在负担更多的军士。   这原先为了减免赋税却家家都一直培养的有很多修为仙民,但不管你修为如何高,甚至有主仙都流落在街头,不送钱,想去天门混收入,还想给家里能免赋税,门都没有。   王府也不敢去招这些人,这些人又不会其他一技之长,从小每天家里都是逼迫着一心只会修炼。   这些人都被南国慢慢的召集起来,她告诉昌然要利用这个做研究。   我们把动静已经闹的越来越大,但从上至下居然没有人怀疑我们,调查我们。   而罗力,居然似乎完全销声匿迹了,已经没有人再提起这个当年初歌的大敌,诸王靠山和初野的心腹。   这样我们极为好奇,但也不好去打探。   昌然的情报网络已经建成,但并没有人敢打探我们的消息,我们被昌然保护在册,我们只要提到需要保密的,昌然都严加保护,禁止有人进入调查,或者打探消息。   这情报网络果然昌然会时常跟我们分享一些,剩下的,南国发明了一种东西,这东西远程就可以读取到。   那些被招收过来有修为的人南国开始教他们很多我听不懂的东西,感觉跟我师门学的也有些关系,但又觉得关系不大。   南国告诉我那是属于他们文明的一种东西,我也懒得让她详细跟我解释。   那些人不过数百,却创造了一些列的奇迹,跟武力完全无关,却在不断改变着仙民,也刷新了我和隐南,犹离的认知。   例如三层的楼已经不够用了,一种新的6层的楼出现了,南国管那些招募过来的人叫学者,而给他们所在的地方叫做科研部。   他们提供了很多的新的材料,这种材料盖六层的楼也就个把月,结实耐用,而且也解决了爬楼梯不方面的问题。   甚至还解决了采光的问题,隐南家里所用到的那种叫做玻璃的东西被用在了这里,所有房间都被打了好几个大大的窟窿,南国叫他们为窗户,然后用玻璃填上。   外面就什么也进不去,却不遮挡阳光,里面的人看外面视若无物,看的跟没有东西一样一清二楚。   到了晚上,这种房子也不需要在点油灯,或者借用珠光。   南国启用一种东西,到了晚上家家只需要按一个按钮就把房间里照的雪白。   所有南国建的房子之间,不论隔了多远,都可以自由的用一个东西进行通话,像极了三族功力至深者才能学会的千里传音。   当然,他们要现在这个设备上拨出一串的数字。   这些房子越来越抢手,不仅仅是穷人才开始买这样的房子了。   富甲一方的人也开始买,这房子在十一城中都开始有好些。   不管穷人富人,南国雇的人排成长队,开始把这房子只卖给自己人。   我们看着十分奇怪,不知道这又是也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南国开始不仅仅是和淮王合作开了羽庄,和各地的诸侯都应开设有羽庄。   不管在哪里,都是南国持股百分之五十,另外封王持股百分之五十。他们即使没有钱也行,只要完成南国规定的借贷金额就行,你拿不来钱就要借出这么多钱。   诸王也觉得风险有些大,南国便教他们,只放给有地,有宅子的人,一旦还不上可以收回他们的宅子或者地。   但漏洞十分明显,城中地又没人要,听闻南国的羽庄说道只要有地就可以借钱,先是市井无赖,后是普通城民,他们圈了块地就号称是自己的,南国授意只要有围栏住就给钱。不出三年,这十一城中空地大部分都被抵押给南国。   幸亏存羽的那些商贾早就信任了羽庄,都只拿羽庄开的羽票交易,极少人承兑。所以,账上的严重亏空并没有造成多大的问题。   而那些借出的钱收不回来,当然地都再一次所有人都知道归了羽庄和诸王。   诸王虽是真正的地主,但放贷的钱没收回来,诸王的所得利息分红却一分不少,这在他们眼中其实不值一文的地,居然也从南国那里换来了钱。   这些地的地主自然其实变成了南国,他们原先敌视淮王,也十分敌视跟南国关系很亲密的南国。   但现在,给他们带来了大量仙羽的南国已经也成了他们的贵宾。   南国用那地造出的房子利益就又要分他们许多。正因为此,城中人好不容易攒了些钱想盖房子时,却茫然的发现已经没有可以免费盖房子的地了。   即使没有抵押给南国的地,荒废的房子,他们也终于慢慢的明白,地是值钱的,南国他们的地值钱,自己的地当然也值钱。   没开发的地,南国也可以卖给他们,只是量越来越少,地价也越来越多。这些钱当然也要分给诸王一部分。   他们越来越兴奋,南国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昌然都十分吃惊,自己一直解决不了的依附问题,南国竟然解决了。   他以为南国是帮助自己在解决这个问题,十分兴奋。   他满怀信心的也开始相信,南国会很快帮他插手到天门军中。   天门内,南国已经成为了最炙手可热的任务,什么总管,大帝,诸王,都是她的朋友。 击鼓传花(15)   一块地到底值多少钱?   我曾问南国,南国笑笑问我觉得值多少。   我回答不出来,因为只有二十年的时间里,地价已经完全超过了当初盖房子要花的钱。   南国开始主动花钱去买那些老房子,房子的价格翻了十番都不止,   但也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卖了,要早些年南国一说要买老房子的时候,他们排着队来卖。   南国只需要到时候给他们一套新房子就行了。   现在已经完全行不通。   “不仅仅是一块地值多少钱,   实际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准确的说清楚值得多少。”南国看我答不出来,慢慢的跟我说。   “东西的价值在于人们信仰他的价值,我们那个远古时代有一个叫做最大笨蛋理论。   提出来的人就认为世界上所有交易的人都是傻子,例如你给了一块我完全不知道的石头给我。   你给我要十个羽,我会买吗?   那要看的不是我信不信这块石头能不能卖十个羽,而是这个石头我能不能卖给别人十一个羽。   也就是说我要找一个更笨的人,一个相信这个石头值十一个羽的人。   当我找到这个傻瓜,并真的用十一个羽的价格卖给他的时候,先前卖给我的人就一定后悔了,因为他只卖了十个羽而已。   他会悄然的提高价格,也卖十一个羽,这个东西你看价格就真的变成了十一个羽了。   但这不会是结束,所有原先嘲笑这个交易的人都惊呆了,他们认为这一文不值的石头居然真的卖了十个羽,又卖了十一个羽。然后,这个东西的价格也涨了,居然涨到了十一个羽。   也就是说如果刚开始有人十个羽的时候就买了,他也赚到了一个羽。   可他们什么都没坐,只是嘲笑了交易的人,他们现在难受极了,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傻损失了一个羽,而不再相信自己聪明。   于是有人就跃跃欲试,这块石头也许也不止十一个羽呢。   有人就按十二个羽的价格买了回来。   越来越多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了,一块破石头,居然十二个羽也有人要。   所有卖石头的人也都开始相信这块石头值十二个羽,他们纷纷调整了卖价。   这块石头的涨幅就这样开始一轮轮的涨了下去。   到了一万羽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疯了,没有人知道这是块石头了,他们都认为这是个珍宝,不然那些人疯了?   正常人谁会愿意用一万羽去买一块石头。   这快石头就真的变成了宝物,他价值连城。   但直到又一天,这块石头已经没人买的起了,他例如变成了100万羽。   最后一个买到这块石头的人,好久都没有能卖掉。他就只好降价了。   他便宜了一个羽。   噩运就这样来了,   其他也卖不出的人都听说这块石头居然开始降价了,他们不相信,可是那个人的石头已经成交了,卖出去了。   于是很多人开始要降价出售了,他们每个都只愿意比别人便宜一点点,用来尽快先出手自己的石头。   但也不知道怎么了,石头就忽然一下变得一文不值。   所有人都开始重新一贫如洗。他们却不明白,钱去哪了?石头又怎么会变得这么贵,又变的这么便宜。”   南国笑着给我讲完,这次我却听懂了,我明白了现在我们到底在做什么。   隐南和犹离也脸色凝重,我想,他们也都听懂了。   不管是什么东西,最近的价格都在涨,只有钱越来越不像钱,越来越便宜。   所以,能手里拿到东西的,都尽快把钱重新换回东西。   物价开始越来越不对劲。   昌然连着找我们问了几次,南国却推脱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诉苦道自己的钱是最多的,倘若钱越来越不值钱。   自己的损失也越来越大,让昌然看不能想办法稳定住价格。   两人大眼瞪小眼,昌然当然不会有办法,他是真的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一切都没有任何征兆。   人们都变得越来越有钱,东西也没见减少。   也没有什么灾害发生,一切都显得那样正常,平静。   他这会也没心在提渗透什么天门军中,因为他预感不妙了,天门军的粮饷已经多年未变了,以往人们还能接受,但现在物价飞涨,他们一个月的粮饷还无法只能勉强保证自己活下去。   他一年连续涨了三次粮饷,可是无济于事,每次涨了粮饷,反倒物价更迅速的升高。   而天门手中的钱,已经不能再涨粮饷了,他四处找诸侯拆解,南国也拆解给了他些。   但很快物价再度飞涨,真的是见了鬼了,昌然跟南国愁容满面的低估。   现在,总共不过刚过百年而已。   即使没有办法稳定物价,还有别的什么办法维持军士吗?   昌然垂头丧气的问,南国依然摇了摇头。   我们离开了总管府,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我说过,快了吧。人们都已经疯了,他们自己把安乐的日子过成了灾难。   现在,所有人都是这世道的罪人,他们却仍然没人清醒,你看,还有很多人在囤货居奇呢。   等着仙羽进一步的崩溃呢。”南国兴奋的说。   “可是,那样我们也会一无所有啊?”犹离有些担心的问。   “我们不怕,我们是生产者,从今天起,我们所有的东西都要开始减产。   也开始囤货居奇,看看他们还能熬多久。”   我终于明白了,唐人喜欢玩一个游戏,一人蒙上眼睛拼命锤鼓,其他人会拿出一枝花相互传递,   直到鼓声停,花在手手里,谁就受罚。   南国早就做了一朵花,制定了这个游戏规则,所有人都在帮他们传这朵花,所有人也都在帮他敲鼓。   但所有人都没有想过鼓声会停,所有人也都知道鼓声停的时候,这个游戏确实所有玩不玩的人都要受罚。   因为这个花是仙羽也不是仙羽,它是所有人的信息和对明天的期望。   南国,做的一切就是要毁掉他们的希望。   果然是烈火烹油,更可笑的是还是不少人扔在一味的想把火烧的更旺。 子夜来临(1)   南国的房子已经比其他任何东西都炙手可热了,因为它的涨幅远超过了其他任何东西的涨幅。   现在的问题是,南国建房子的速度已经跟不上购买人的速度了。   她无论雇多少人都不够,因为上交的赋税多,昌然无奈的默许了南国雇佣越来越多的有修为的仙民加入研究室,并使用他可以提供的任何资源。   房子热销的另外一个原因,不是物价的飞升,而是,天门内的仙民已经出现了极大的差距,一边是干净整洁漂亮的南国所盖的房子,现在和刚开始不一样,能住在这里的都是富甲一方的人,至少不穷。   而根本买不起这样房子的人,住在旧宅中的,几乎就都是破落户了,这里不仅仅肮脏,无人管理。   因为富人又都不在这里,他们才不关心这里的环境,相反,他们有足够的资源获得衙役的保护,反倒可以拿破落户还有用的资源拿走的越来越多。   所有破落户集中居住在这样的环境里,稍微富裕一点的就又倒了大霉,那些更穷的人没有能力去闯入南国的房子里面做什么坏事。   而旧的破落户所居住的地方,就成了无恶不作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尽情的放肆,治安奇差。但谁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既然都穷,为什么还要互害呢。   南国就只摇摇头,并不说话了,表情肃穆,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无奈的忧伤。   我看着那里开始变得有些像地狱,只要还对生活抱有一点期望的人,无奈的也加入了求购南国房子的人流中,钱不够,就去找南国的羽庄借贷。利息已经越来越高,但相比其他的借贷的,南国的息还算不高。   现在放贷的不仅仅是南国了,大多数商贾也开始明白了这比做什么都快,也不用来回奔波,因为物价涨的飞快,所以他们要的利息也高的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但他们依然要借,有些迫不得已。   突然有些人越来越穷,他们都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们已经走到了崩溃边缘,这些人有很多都已经垂垂老矣,他们本来应该颐养天年。   他们也不缺子女,但是分家的另外一个坏处就出现了,天门内风气已经大变,没有人提什么良知,孝道更不用提。   子女养老几乎更是不可能的,妻子和外孙站在大街上骂老人干货不好的比比皆是,丧失了劳动力想要让子女来承担根本就更不可能。   人和人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什么应该有的善良和照应,所有人都只盯着那些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人。   就连南国创立的三圣母教也开始如此,这个时候,他们终于迎来了春天,那些实在觉得憋屈,走投无路的人开始凝聚在了这个教派中,昌然的人对此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   衙役手里并没有什么兵力,而有兵力的天门军平常没事都想闹闹,初歌也压根不敢惹他们,调动他们在去干什么。   原因很简单,欠饷,天门不得不一再跟着物价调整军饷,问题是只能调整,不能发放。   因为天门没钱,昌然和初歌也不知道钱到底在哪。   南国知道,她早就说了,钱的数量并不重要,要看钱流动的方向。   这些钱和物,已经悄悄的在诸侯手里和南国为代表的那些商贾手里。   他们已经成为重新被人仰慕的人,天门的地位也根本无法跟他们相比了。   衙役已经不再是一个能够讲公理的地方,地方上很多仙民间的纠纷都依仗这些商贾和诸侯直接去解决了。   这些诸侯里最富有的当然是淮王,淮王如果下令落阳城中所有建造的东西全部停工一天。   整个天门内都将为止震动,苦不堪言。   南国说的没错,只会战斗的一个人,是做不了帝王的。   被人一直忌惮的初野迟迟没有出现,那忌惮就一分一点的开始减少。   淮王的府上已经开始越来越热闹,不仅不是淮王,所有的诸王府也都越来越热闹。   淮王曾经是诸王的眼中钉,曾经是昌然的红人,跟班。   但现在他们是诸王眼中的红人,他们极想知道,淮王到底对昌然怎么想,对天门怎么想。   昌然现在已经反过来也要亲自跑过来跟淮王联络感情了,要经常送些珍宝给淮王。   他已经预感到情况越来越不妙了。   因为天门军已经也开始跟封王联系越来越紧密,因为天府总发不出银两,天门军中各个都过的犹如乞丐一般,但封王不是,封王手里都有大把的仙羽。   各封王也开始默默的在挖人,按仙位的修为,给与不同的军晌,名曰雇佣护卫。   那些军中的人,便悄悄的离开天门,又重新投奔封王的大有人在,但将领并不以为然,他们还是告诉昌然自己这里仍是三百万人。   隐瞒了这种情况,因为他们要吃这些走了的人的军饷。   昌然哭笑不得,他雇佣了那么多的打探消息的尖子,当然知道真相。   可无可奈何,初歌也让他就按他们提供的人数发响吧,得罪了将领,这日子就更没办法过了。   他们没跑就行,更何况只是应承一个数,反正都是没钱就先欠着。   天门内到了最自由的时刻,天门军是自由的,衙役是自由的,民众更是自由的。封王也是自由的。   天门军想干活就干活,不想干活就偷溜回去也没人过,到封王那里也没人管。   衙役是更自由的,富人惹不起,平常没事就绑几个穷人过来,敲诈勒索一番,民众也没有任何办法。   封王和天门军更懒得管。   封王也自由,他们有钱,更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地值钱,他们就公然的把那些破烂旧宅全部强行征收了,随便给那些旧宅的主人一笔钱,不愿意就抓,用刑,   基本上也就没人不愿意了。   民众更是自由,想抢就抢,想偷就偷,你只要记得孝敬衙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被偷被抢那是你没本事,告到衙役那里,衙役也懒的理你。 子夜来临(2)   昌然从没有夜里找过我们,这是唯一的一次,南国敲我的房门时,我甚至以为我在做梦。   “昌然让我们不管在哪。立即去见他。”南国焦急的说。   我知道一定是神机囊的消息,有些愕然。   脑子迅速脑补了一千条理由,但也没想通什么事这么急。   突然一个想法蹦了出来,让我浑身颤抖起来。   难道。。。。。。。   初野出来了?   我赶紧把我的猜测分享给南国,想听听她的看法,她的脸色也瞬间变的煞白。   我们马不停蹄的又叫醒隐南和犹离,他们没有人不吃惊。   “这大半夜要我们立即赶去?”犹离睡眼惺忪的一再确认,显然不敢相信。   南国和我都认真的向他点了点头。   “会是什么事?”隐南也忍不住问。   南国摇摇头,我立即又把我刚才的猜测问他一遍   “会不会是初野出来了?”   隐南明显的也是一愣,脸色变的铁青。   “这。。。。。。”犹离也不知所措,一下没有了起床气。   “我们还要去吗?”南国忧虑的问隐南。   隐南半晌没有说话。   “那个人没有任何消息吧?”隐南思索了半天最后问。   我们都摇了摇头,知道他问的是另一个主仙。   这不算是废话么。咱们四个人几乎天天都在一起,那个人又没有什么神机囊。   你哪只眼看到他来过。   他这才坚定的说   “去吧,一定不是初野出现了。”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但隐南不是南国,他从不喜欢向我们解释他的想法。   我们便着急的飞了过去,自从现在我们的影响力不断上升以后,我们也越来越放肆了。   我们虽然看起来没有修为,但南国通常告诉诸侯她发明了一种可以飞的东西。   但十分稀少,仅我们四人有。他们便也没有多疑,实际上是多疑没用,因为南国肯给他的一个解释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虽然表面上和南国是合作关系,但实际上他们对南国完全可有可无,不是出于扰乱天门的考虑,南国才懒得跟他们合作。   而他们大多数财路都需要南国鼎力支持。   我们到了昌然府上时已经是凌晨,现在昌然府上的所有人已经都认识了我们。   见是我们,也不去汇报,只是焦急的迎上来催促道“快进,快进,总管等你们一夜了。”   我们皆惊讶不已,看来确实事情够大,听意思,这昌然竟然一夜没睡。   果然我们进入时,他正做在椅子上打盹。   “大人,南国他们来了。”引我们来的仆人轻声的说道。   昌然犹如听到了救星到来一样,瞬间惊站起来。   喜笑颜开,口中念叨着:“你们终于来了。”   我们赶紧行礼,昌然连忙挥手阻止,“顾不上了,顾不上了。免礼,免礼。”   南国看到昌然如此焦急,连忙问道   “总管大人,这是发生什么了,居然如此着急。”   昌然赶紧让我们落座,边张罗边叹气,再也没有一点以往的容仪,脸色十分凄           苦。   “哎,起兵了。”他声音充满了苦涩的说。   “起兵?”我们四个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同时胸中充满了激荡,这怎么会,没有任何征兆啊。   谁已经自认为有实力对抗天门了吗。   南国赶忙示意我们住嘴,急声问道   “请大人详述一下,这到底什么情况。难不成现在竟然已经有人敢对天门起兵?”   “不不不不!”昌然一口气说了一串不字   “不是对天门起兵,奇就奇在这里,是庸王对福王用兵了。”   我们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昌然所说的这两个人,都是实力并不强大的两个封王而已。   他们怎么会打起来了?   而且他们打起来有什么值得慌张的。   南国略一思索,像是明白了什么   “奇怪,怎么会是他们俩打起来?”   昌然仍是愁容满面   “是啊,不瞒姑娘,刚开始我也觉得甚是荒唐,禀报了初歌大帝,也没做别的计划,就是打算先去人问询究竟什么情况,打算如果不行派兵征讨就完事了。   还没下令,两封加急文件就都传了过来。   正是这两个封王送来的,他们都在文件里怒斥对方,抢占自己封地,故意制造摩擦,往来贸易又处处克扣等等。   我看了十分好笑,心想简直没有一点王法,你俩对对方不满意,只管上禀就是,竟然自己动兵。   真当我天府不存在了么。   但很快的我就笑不出来了,第二天十几个封王的文件都到了,他们纷纷站队,各不相让,都要求天府主持公道。   支持自己,惩戒对方。二十六个封王啊。十四个封王来信。   这下我才明白过来。这两个人真的是互相讨伐么?   这些封王也真的是互相残杀么?   这一切,也许就是要探路啊。   要看我天府如何处理。”昌然愤恨不平的说道。   “奥?”这个消息也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范围内。   这个事情淮王不可能不知情啊,但我们居然无一人得信。   知道昌然告诉我们我们才知晓,这让我们也都面如土灰。   很显然,淮王也另有用意。   “这还不算,军中下午就来信了,各个将领也纷纷发表看看,众说缤纷。   这可让我和大帝都吓住了。   这一切都表明,这恐怕是蓄谋已久的一场阴谋了。   他们试探一旦知道我们确实没有办法,恐怕这天府就要完了,天门即将大乱啊。”   南国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因为完全没有准备,这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我们以为封王如果真的要造反,我们一定会先得到消息的,没想到,他们居然绕过了我们。   “所有将领都发表意见了吗?发表意见的占多少,没有发表意见的占多少。”南国先不问封王,而是先问昌然军中。   显然,南国在估算双方实力。   “发表了意见的只占三分之一。”昌然回答说。   “但这也代表不了什么,那些没有任何表示的也许只是在观望。   他们恐怕也是观望谁的胜算大,就倒向谁那边吧。” 子夜来临(3)   不仅昌然惆怅了,南国看起来也有些惆怅。昌然说的没错,真打起来,那些明显是墙头走。   但现在胜算最大的是诸王,南国也要想办法削弱他们的实力,不能让他们迅速的获胜,因为这封王中,其实五城各有优势。   真打完,恐怕这五王也会立即把我都视为威胁。但倘若让他们持续,我们得以成长的时间,就算他们要拿我下手,也需要假以时日。   眼下看来,淮王是靠不住了。   这人一直是在忍辱负重,对我们的恭敬也只是耐心的寻找机会东山再起而已吧。   现在富可敌国,也深知南国的很多套路。未来看来是个劲敌。   “发兵吧。没有选择,越软弱我们的势力就会越薄弱,这个时候直接调兵遣将。大兵集结,有些人还只能无奈的站队在天门这边。   而那些封王手里的兵现在暂时还不值得一提。我们就要看看有多人主动站出来反抗了。   一边发兵,一边下令,所有封王必须立即解除所有武装。   看他们反应如何吧。也许不是所有的封王都会造反的。”南国无奈的对昌然说道。   昌然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确实,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一直沉默的隐南却突然发声   “难道,我们不去试试游说一下。”他昂起头问道。   南国一愣,略一沉吟   “我们去了有用吗?   会不会反倒自己身陷囫囵?”南国问道。   隐南回道   “去试试吧,这个到不需要太担心,毕竟他们跟我们翻脸,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昌然的脸色立即舒缓了许多,他也十分不想起兵,那样就是一场赌运而已了。   赢还好,也只是受损小一些,而输了,代价根本无法承受。   他也寄希望与南国和隐南,察言观色道   “我觉得其实也确实可以去试一试,两头准备吧。   我这里该做什么依然做什么,但是明天发兵改为五日后发兵。并今天就把令发出去。   恐吓他们一下。   给你们做个后盾,你就直言不讳的说你们是大帝的特使,这次就不用再隐藏身份了。   他们要是胆敢对你们不轨,我们一定要重重的处罚。”   他这话他估计自己都不信,封王把我们杀了,经济上的损失恐怕才是真的损失,但初歌拿他们毫无办法,我们被杀不被杀他都要出兵,绝不是为我们报仇。   而是为了自保。因为我们被杀了就意味着他除了战斗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了。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在思索这个问题。   “算了,去一趟吧。”南国也终于下了决心。   昌然立即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立即起身问道南国是否还需要什么,可以尽管开口。   南国摇了摇头,需要什么呢。那些人要的他也不会给,那些人要他的命呢。   其他的拿什么过去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   昌然这次亲自送我们出了仙羽城在调转马头回程。   最后送别时几乎是声具泪下,也许他也知道,我们此去完全有可能有去无回了。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去到底有意义没。   路上犹离也忍不住问道   “我们为什么不等两波打起来时,在决定怎样出手。   现在是把我们自己置入风险前线啊。   诸王此事一再隐瞒我们,就已经肯定他是把我们作为敌人来看待的。   我们此去恐怕真的是送死啊。”   隐南冷冷的回道   “你很怕死吗?”   犹离恼怒不已,   “我要是怕死还会随你们来吗。我比你们谁都恨初野,恨天门,天门最起码没有杀了你们家人。   没有让你和爱人失离不见。   我是不想无谓的送死。   你们两个人总是不问别人意见就擅作主张,我们是四个人,不是一个人。两个人。”   隐南傲慢的看了他一眼,态度依然冰冷   “你随时可以一个人,你回去就是了,没人拦你。”   南国赶忙喝住隐南,   她看出犹离这次是真的火了。   赶紧向他解释道   “诸王其实未必把我们当敌人,我们若能在他们阵营,当然最好。   但他们拿不准主意我们到底是哪里的。万一要是站在了昌然那里。   就会暴露他们所有的秘密,所以,在他们眼里。我们必须是朋友才可以真正的加入他们。   但是不是朋友,那需要我们能向他们证明自己。   我们要做的是操纵战争,让这场战争按我们的意愿去进行,要发展我们自己的势力,让现在传统的天门彻底瓦解。   让没有野心的人上位。   犹离,我真的告诉你,我的目标是你来执掌天门。”   犹离被南国所说的吓了一跳。   “不不不,”他立即摇起掌来。   “我和天门仇怨太大。我决不会执掌他们。”   南国仍然耐心劝他   “这是我们那日和人已经协商好的,你就不要再推辞。   这不是权利,是责任。   你还想让仙民经历一次那样的浩劫吗。   你还想让有些孩子和你一样,年纪很小父母双亡吗。   我相信,正是你经历过这些,你才懂得帮他们避免这些。不会让他们在遇到这些。   所以,放下你庸俗的仇恨。真的去为仙民们想想吧。你忘了那灵狱中死的犹离的托付吗。”   犹离听了隐南的话,不再作声,显然陷入了沉思。   “我们先去找淮王吧?”隐南提议,南国也点了点头,相比来说。淮王那里出问题的几率还是最小的。   我们是应该问问淮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些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如今的淮王府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破落的一处小院,而是又恢复了往日的规模,但比往日更为精巧。   这淮王府修整的十分精美,每日的院中的晨光都感觉要比别的地方秀美许多。   院墙上用了人族常见的琉璃,光耀之下,金灿灿的似起了一层青霞。   当我们进入到淮王府中时,淮王又一次慌忙的迎了出来。   “哎呦,哎呦,你们知道吗?出大事了。”淮王惊慌失措的冲我们喊叫着。   我们看了个仔细,可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装出如此。   “出了什么事?”南国佯做不知,淡淡的问道。 子夜来临(4)   “造反了,造访了。   我昨日才得到消息,正要与你们商量,可你们居然都人影全无了。   怎么都找不到。”淮王气急败坏的说道,一脸沉重。   我可以看出真假,但真看不出人心。只好纳闷的跟着他一边往中堂走,一边接着察言观色。   “谁造反了,到底什么事,淮王如此焦急。不妨详说下。”南国不紧不慢的问道。   “福王和庸王打起来了,结果封王就纷纷有支持福王的,有支持庸王的,也都上表给天府。   让天府决断。   更可怕的是,军中听说也是如此,也纷纷有人上表,支持福王或者庸王。”   他所说的,倒是和昌然所说的完全一致。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中堂,落座。   “那淮王的意思呢你打算怎么做?”南国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先问道淮王。   淮王的眼中明显有一丝什么一闪而过。   他沉吟了半晌,才像是平静了点,缓缓的说道   “此事,我也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所以才焦急的等待你们,看到底该如何是好。”   我们都不禁有些泄气,这皮球半天又踢了回来。   又似乎回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互摸底牌。   不管淮王如何伪装,至少有点我们都清楚,现在,我们谁对谁都不是完全信任的。   我们以为的毫无缝隙,恐怕只是没有到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   在路上我们已经商量清楚,要控制好这两边的节奏,必然不能把这把火给熄灭了,也不能让任何一方迅速败退。   最好还要分化所有的力量。   这时候隐南提出来还是最好先打败天门,让天府最起码四分五裂。   这样没有一个绝对优势的人出现就好。而初野出来时,不管哪一方都已经是他的敌人了。   他将不再有帮手,要不等初野出现初歌他们还在,这仗就没有什么可以打得啦。   天府一定会重整旗鼓,而天门军中观望的势力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初野那边。   所以,这个阶段,我们只需要摸清淮王将来对我们的态度就可以。   并不会阻止他去做什么,观望也好,做战也好。要看淮王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必出兵。   其实说起来,诸王的兵力也都十分有限。   淮王也不过不到0万人而已,诸封王加起来恐怕兵力也不会足百万,而让天府害怕的实际上还是诸王对军中的影响力。   是天门军不知道为何,也起了异心。   其实天门军中的异心刚开始就是以为总是发不下军饷,而对待这个问题,天府一直没有办法彻底解决,对军中就一再迁就。   各级军士的检察就开始形同虚设,那些人就日益做大。也难免越来越轻视天府。   但他们并不会赚钱,钱也不多,没有了天府,他们的军饷也是个问题,天府虽然拖欠,虽然总不足数,但终归还是会给些的。   他们要单干,那就属于造反了,造反不但要给军士好处,而且要给比原来高的多的好处。他们没有,但封王有,封王现在的财力远在天府之上,仅淮王一人足可养00万大军,而有军队有了势力,就有更多的收入。   诸王会赚钱,但天府不会,他们从来都是只会收钱,不会赚钱。   但其实关键的,淮王也明白,他手里现在虽然有钱,但会赚钱的是南国。   我想,这也是淮王不管什么用意,但还赶紧跑出来殷勤的接待我们的重要原因。   “我认为,天府一定是要亡了。”这话确实从犹离口中说出来的。   他历来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虚头巴脑的,看南国和淮王打了半天太极,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了。   南国和淮王都看了他一眼,又互看了一眼,既没有吃惊,也没有接着说话。   “能救天府的恐怕也只有您淮王亲自出面了,不过。。。。。。   总得弄清楚我们要不要出面,为什么出面。   咱们历来都是做生意的人,还是算好账在说怎么办吧。”隐南也终于发话了,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淮王还是不露声色,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南国轻叹了一口气,也开口说道   “对于初歌,我们并不用有什么大义,毕竟民众对他们也素无好感,而当初没收你封地,甚至是要你性命的。   虽说不全是他之责,但说起来到底是他直接下令。   说起来总管,你与他这些年倒也算是互相照应了不少吧,再说夺天府家业,跟他关系倒也不大。   留他性命即可,问题是,淮王你这路是有去无回。不是胜了天府,作战就结束了。   我想你心里也应该有数。”   淮王毕竟刚装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没有办法立即适应这样的转变,只好假惺惺的加了场戏。   哀叹一声,说道   “我蒙祖上之惠,初野之恩,再怎么说,也是以臣子之身谋得天门之养,怎能跟他们一样去做乱臣贼子啊。”   虽然都知道他在虚情假意的表演,但程序还是要走的。   南国估计也是一边心里暗骂着,一边进入角色开始劝谏   “天府今日之没落在于不得人心,虽说我们蒙他旧日之恩,但何尝不是咱们祖上对他初野有利过,他们才肯赡养这后辈。   但天府对你并不公啊,听信谗言,收了封地不说,还差点把你置于死地。   这都不说,现在世道已是这样,诸封王都以摩拳擦掌,你就算想救天府,又谈何容易。   这祖上交给你的基业不是让你用来糟蹋的,而是用来光大的啊。   跟着世事走,虽然世事难料,但总归是有个立身之地吧。”   又是如此往复两三次对话,淮王垂泪一阵,抹去了泪水后就立即实话实说起来。   “军中也确实有咱们的友人,一直要支持咱们。   毕竟诸王里就咱们家业最大。   财力最为雄厚,其他四王虽然也有不少支持的人,但跟咱们比起来错远了。   他们目前之意是要推举我出来做主,都是诸王出身的,做了主也会对封王好些。   他们天府有些事也确实做过头了,对诸王确实不公。” 子夜来临(5)   我不禁哑然失笑,说来说去,刚才装的像真的一样,这不还是早已经心中有丘壑了。   估计这次起事早就已经运谋清楚了。   南国也懒得再说虚的,直接了当的问道   “举事到底有多少人。   你有多少人,诸多封王各有多少人。   是否都忠实可靠。”   淮王见南国如此直接,也明说了   “现在统计八路兵马中,只有一路完全听命于天府。   其他七军或在观望,或者已经直接站好了队,有了势力。   单论兵力来说,咱家支持者最多,目前有大约70万人支持。   四王大约,每家有20万左右,总计80万。   剩下诸王较为零散,但总体算下来也有五六十万之众。   我方仔细算了下来,总共有200多万。   这里有咱们自己的人,也有天门军中的投靠,都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而天门军中虽然也就剩不到200万人,而且这二百万人中,还有很多都在观望中。   真正对他们言听计从的恐怕只有100万人而已。   忠实可靠与否,我们后期也要仔细观察,想办法彻底让他们忠诚可靠。”   南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也在心里算计起来,如此说来,双方的实力差距也不会太大。   天府必败但要持续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过去,恐怕才是最黑暗的日子。   我见过很多这样的战争,知道,反倒比对外的更要凶险,残酷。   南国把我们去昌然府中的情形说给了淮王,我们已经决心要放弃昌然了,留他已经完全无用。   但还是告诉淮王不要公开任何我们的事情,我们这样说不准将来还有机会出面周旋。   到了下午削兵令果然到了,每个封地还派来了一队督军,大约百十人,我不禁哭笑不得,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这些都是天府的重视簇拥者,来到这里以后还横的狠,要求淮王立即就开始按令去做,他们要亲眼看到。   淮王果然连饭都没吃,就叫来人让他检阅。   在空地上来了万人将这百十人团团围住,没过多久,就杀完收工。   当即派出信使,昭告诸封王并送入天府,声称天府派出的人无端****自己,自己的护卫仅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毕竟有这么大的家业,觊觎的外人多,怎么可能全部剪除。   各封王也纷纷同样昭告,并传信。   昌然果然又给我们发了一堆信,催问我们进展。   南国一封未回,估计在昌然那里,我们现在已经等同于死亡了。   这已经不需要在等五日发兵了,傻子都能看出来,诸王的真正用途了。   昌然愿意不愿意,节奏都已经不再他手里了,天府只得下令,调动部署全部军队,开始打击封王。   形式和程序还是要走的,于是封王便纷纷又起书“苦劝”各军,历数天府的不是,对自己的残酷。   民众的渴求和不满,希望天门军将领能一起加入正义的大军之中,不要王兴妄动。   果然没多久,天门军中不少“正义之士”也跳出来怒斥天府胡作非为,奸佞当道,要求清君侧。   宣布要支持封王,去除天门内外浑浊,为仙民众造福。   愿意不愿意,战争就这么开始了,仙民也惊诧不已,弄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   但也没人想向他们解释,除了三圣母教众和冉寻,冉寻开始既怒斥封王,又怒斥天府。   天天在落阳城中聚众演讲不断,慢慢的越来越名声雀跃,声名远播,以至于战斗的封王和天门军各方势力都执信给淮王,让杀了此人。   淮王也早有此意,问题是南国不同意,她告诉淮王留此人再,以后必有大用。   淮王也不好直接得罪南国,南国也只是保一个人而已。他便没再提过此事。   但三圣母教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大吃了已经,而且人数也越来越多。这当然都是南国在暗中操作。   那阮午死时所留的话一点点在应验,现在的阮午转世被南国指定给了一个新的术士,叫做朱元。   他代表着三圣母神意,也突然占据一处,既不打封王,也不打天府,只是全力发展,东游西荡,哪里空虚就到哪里扫荡一圈,召集人马,并收集物资。   发展到后来,浩浩荡荡竟然也有仙众百万余人,但成员复杂。战力并不太强,   虽是如此,正在鏖战的双方也都没精力去管他们,而且他们十分公正,今天收拾封王,明天又去扰乱天府。   双方虽然都痛恨仙众,但对方遭殃的消息传来时,他们还是忍不住高兴一番。   因为这支异军突起的势力还在一点点的做大。   我惊喜的看着他们成长,高兴的以为我们手里已经也有了王牌。   南国却摇了摇头,告诉我。   “这些乌合之众,有用,但不能起决定性的作用。”   犹离和我都是非常不解,南国就又解释道,这些人,混入的人越来越势力,只是盯着趋势和利来的。   他们的意志就越来越薄弱,信仰也就越来越缥缈。教已经就不是教了。   这样的人,修为又不高的居多。甚至是没有修为的,他们也不思进取。当然后期的战斗力将会很一般。   所有人都害怕初野会突然出现,但不仅是初野,连罗力都悄无声息,封王和我们都非常不解,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   那个强大的初野如果出现了,天府的厄运也会被逆转,他是一面旗帜,是一种气势和恐怖。   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跟他匹敌,可是他居然一直没出来,天府作战越来越不顺利,败仗越来越多,人也越大越少了。   可昌然和初歌居然都没有人通知初野吗?初野闭关修炼就如此重要吗他用现在的实力出来挽救一下天府在进入闭关不行吗。   所有人都不知道,而那个主仙也一直没有出现,我们也不知道该去问谁。   恐怕确实像他讲的一样,初野有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出关了。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谜,没人知道。   但不重要了。    子夜来临(6)   战争让天门所有人都卷入了,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封王和天府都在自己所拥有的城池和土地上不断的招募人,你有修为就上前作战,没修为就做苦工。   无论男女,没人关注你死活,你要什么,不要什么。   所有有用的物资全部都要征用,两个已经急眼的对手是不会顾及自己拼杀时有没有践踏到“花草”的。   天府,和封王眼里都只有目标,只有阻碍自己目标的对手。   尸横遍野,不仅仅是战士,还有普通的仙民。   商业几乎无法在进行了,我们只能耐心的等待。   冉寻的演讲也越来越激烈起来,来的人数也越来越众多。   他时而愤慨,时而怒骂,时而痛哭,但那些人也就陪他骂一阵,愤慨一阵,痛哭一阵罢了。   你会和你的邻居打架,也许你哪怕只有1米6几也敢挑战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但你不会去跟一队士兵作战,永远不会。   差距不大的才会嫉妒,才会尝试,差距大的,就会畏惧,就会敬仰。   冉寻在符合他们的情绪,也是个无能的人,他既不能以一当百,也没有强大的后台。   他一个人,不值得一群人去相信他。   虽然冉寻是帮助他们,同情他们的。   仙民看了眼饿死,误伤或者服战死的家人,擦干眼泪,又赶紧露出微笑去讨好那些敌人了。   因为虽然未必能生,但那些敌人能让他们瞬间死。   人在世间,谁不偷生。   我心里是有些不忍的,即使经过了灵狱里的锤炼。   但我亲眼看那繁华的城市变为焦土,断成残垣,那食饱无所事事,到处去找乐子的城民开始变得面黄肌瘦,暴死街头。   要么就不管你的意愿和主张被迫抓到哪个阵营中,为他们而战。   我沉默了很久,不愿再说话,每天只在一个安静的地方看日出日落。   假若我真的是造物者,我是个失败的造物者。   只是我始终都理解不了,这明明够所有衣食无忧一辈子的资源,他们为何也变成如此呢。   为什么总有些人想要拿走全部呢。为什么他们非要分出高低,差距呢。   人,就真的只能以害人而存吗?这资源真的够啊,没有外面的困扰,这里丰衣足食。   战争也越来越复杂了。已经到了后期,天府已经不是一个重要的对手了,封王的内乱也开始。   他们果然如南国预料的一样,没人甘心去帮别人成帝。即使原因一直宣誓会鼎力支持淮王的军中之人,也开始对淮王举刀相向。   好在淮王从来没有幼稚的彻底相信过谁,他也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早先他就开始剪除自己认为有威胁的将领,一步步蚕食军中的势力,直接将那些军中的人变为自己的人。   很多投靠的将领,莫名其妙的就被淮王砍了人头。   现在的封王内战,淮王也是领头的人物。那些人不得不团结起来围攻他。   但他们谁也没敢放弃对天府的围攻,只是在攻击的时候顺手坑一把“友军”。   竞赛似的抢占资源。   天府也因为势衰,逐渐变成了游击而已。   这时候,天突然降了大灾,连续三年,颗粒无收。所有人只能靠存粮去活。   饿死的人不能更多了,逐渐比战死的人更多。   生以无望,仙民终于愤怒了,他们浩浩荡荡的组成大军开始先是“吃富户”,逐渐不满于此。   人越来越多,没几年,竟也几百万之众。有些天门军中郁郁而不得志的,或者是本身就是投机的人。   他们很快的就转向也加入了他们。   封王都愕然了,眼见就要胜利,怎么又突然多了这么一帮人,三圣母教也越来越壮大。   封王不得不又重新坐在了一起,面对这些新的对手。   天府却是所有人的敌人,初歌终于兵败自杀了,淮王曾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要救昌然,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刻意。   淮王的人护送昌然回来的路上,据说昌然居然不小心掉到了大坑里摔死了。   南国我们闻听了,只是苦笑一番,心知肚明,却不愿意多管。   和昌然虽然打过太多次交道,他也帮了我们不少,但这个人,不值得怜惜和交往。   天府的其他成员都被杀殆尽,即使家仆。   那公主听说死的最惨!   本身还有封王想抢来做小,因为听说那公主十分貌美,结果被其他封王怒斥。   因为初野门中怎么能留人活下来。   他们四处在搜寻罗力,没人能忘记他,虽然他曾经算是各个封王的恩人。也是封王曾经要极力投靠的势力。   但整个天门内,竟然都没有任何踪迹。   罗力凭空消失了,我不禁目瞪口呆,他制造了这么大的异乱,却居然不见了,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又去了哪里?他去外面同样没有人会放过他。   剩下的就是小心翼翼的寻找初野,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闭关。   他们一直希望能在哪里看到他的尸体,倘若不能,例如什么走火入魔了等等,也是极好的。   同样的,毫无动静。   封王终于还是杀光了天府,天门如今已经名存实亡了,虽然那些人都还在,但已经是其他的各种名号。   南国,我们只有四个人,真的把初野手中所有的人都变成了他的敌人。   现在的初野即使在强悍,出来也会无奈了,因为绝没有人再愿意归顺他了。   一个人再强大,也称不上强大。   我们越来越无事可做,到处瞎转,只剩南国很忙。   她要控制三圣母教,这也不能让淮王知道。   只是偶尔会带着犹离一起去一趟。   三圣母教现在按照南国的嘱托,除了发展什么都不做。   那些投靠了三圣母教的,越早加入越兴奋,眼见着教众越来越多,而天下已经大乱。   三圣母教和后来的流民军还不一样,那是偶尔有天门军投靠,三圣母教众中,天门军也算主流。   所以,他们的战斗力也不可小觑。   也正是因为如此,三圣母教比流民军更让封王头疼,他们和三圣母教交手数次,输多赢少。   南国除了用精神控制以外,编制,训练制度,以及源源不断的物资支持等等,让三圣母教并不容易被打败。   除非数倍于三圣母军的力量才可以打败它。 子夜来临(7)   淮王也天天开始唉声叹气,他没有想到,灭了天府的是他们封王,但眼看着这么强大的敌人都消失了。   居然又兴起了流民军和三圣母教军。   南国趁机劝说他,专心先解决封王,流民军和三圣母军反倒是可以用来利用的力量。   淮王大惊,并不敢相信。   但南国经过一番运作,果然让流民军同意了合作,而三圣母军更不在话下。   淮王大喜,终于撕下了脸皮,诸封王开始作战,但没有想到的是,这是南国的手段。   已经撕破脸的淮王就必须全力依靠流民军和三圣母军的力量,南国又去游说其他封王,同样的套路,提出合作,但要各种好处。   所有只能赢不能输的人,自然要什么给什么。别说帮忙了,就算不帮对方也好啊。   就这样,他们所有人都成了南国的肥猪,南国带着这两只队伍跳来跳去。   偶尔帮这个打一帐,袭击另外一个一下,他们都要乖乖的送上重礼,以示交好。   三圣母教和流民军便显得越来越重要,势力也越来越大。   南国看时间差不多了,三圣母教“真神”终于降临了,犹离终于去了所有幻正式掌管三圣母军。   南国的解释是肉身降临,真身天听。   教众皆大喜,以为大运将至。   南国开始不断向流民军施压,恩威并济,流民军打了几十仗皆输以后,终于大多数也兼并进了三圣母教。   封王终于坐不住了,他们意识到,犹离和南国我们都是真正的敌人。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已经不是来的时候四个人了,宿体终于全部被我们抛弃,他们才瑟瑟发抖的发现了隐南,我。   这是淮王并没有告诉他们的事情,但他们如今也知道了。   封王的处境便越来越艰难。在传说中,我们就是天命,如今也果然湿起,慢慢的他们的锐气也越来越差,我们都欣喜不已。   南国却摇摇头,看这样成立的国,名不正言不顺,不会起运长久的。   我们还需要一个转机。   南国说道。   但眼下是消灭封王。   数次交手,封王的军队都是触之既败。   虽然一连作战了数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封王已经越大越弱。   所剩兵力也不过只是原来的十分之一。   而三圣母教的实力已经比原来又增长了数倍。   这个时候,我们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知道麻烦要来了。   那个上仙来了,   在深夜,急切的叫醒了我们。   “初野出来了。”他即使不说,我们从他从未有过的慌乱上也能看的出来。   我们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该怎么做呢?我们想过很久,也没想出来如果初野出来了到底该怎么办。   他始终会是噩梦,虽然现在貌似全部都是他的敌人,无论是天门内外。   但他的战力,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啦。   “他并不想抛头露面,只想跟你们先见一下。”这主仙却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都诧异的狠,一方面是这个要求,一方面我们真的弄不清楚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对初野的消息知道的那么精确,而且这现在显然像是传话。   “你们跟我一起去吧,去了就知道了,   不过,你们考虑清楚,去了,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犹离可以不去,初野不打算再要天门了。”他接着说道。   可我们没人会相信,这又怎么可能。   初野和隐南不同,隐南说的每句话我都会相信,因为他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但初野从头至尾都是一个无比奸诈的人。   他当初无所不用其极的一手打造了天炉,又屠杀了那么多仙民最后开启了这天门。   罗力不过是实现这一切的工具,而真正把仙民带到这里,把事情做成如此的都是他。   都是完成他的野心和梦想,他闭关不也是为了如此,又有什么可能他自愿放弃这一切呢。   而且假设真的是要放弃,他要找我们又是做什么呢。   看我们都没有说话,他还是一贯的样子,挥了挥手   “爱信不信,我说了,我从不骗人,你们不需要考虑真的假的,只要考虑生死就行。   老实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他找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但我知道,你们不去他也一定会来,到时候更不好办。   而且,我知道放弃天门是他真实的想法,否则,他可能早就出来了。   他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一切。   你们自己考虑吧。”   说完他就离去了,“我三天后再来。”走前撂下这么一句。   没人来得及反应,他就走了。   留下我们面面相觑。   “怎么办?”   犹离紧张的问道,他不可能不恐惧,他是仙民,知道初野的所有故事,知道他为了目的的不择手段。   他相信隐南的战力,也相信南国的智慧。   但仅仅是从这个来去自如的主仙身上,他就可以感受到无助,隐南连这个上仙都未必能打赢。   现在的初野,他既然出来了,就一定是完全不一样了。他相信这个上仙的话。   “去就去呗,我隐南怕过谁。”隐南只是冷哼一声,并不在意。   南国却劝道   “不能轻敌啊,隐南。   我们四个人,你也见到了那个上仙的力量,他既然如此说,应该确实是初野功力早已经大增,并远在他之上了。   他或许叫我们过去就是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诱我们过去击杀了。   以方便他后面的事情。”   “谁是贼,要擒也是我们擒他。”隐南大怒道,对南国这个比喻十分不满。   南国自知说错,也没在辩解,但还是说道   “不能冲动啊,我们做到今日这样实属不易,虽然说他翻盘也不易,但万一被翻盘。   我们就满盘皆输了,生死倒不可怕,问题是生死的意义。   我们这样莽撞的去送死,毫无意义啊。”   隐南似乎根本就没听进去她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屋外一会。   还是坚定的说道   “我们必须去,我们必须去见他一面,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许真的有些变故让他已经变了。   不管如何,不管在哪里,他总是要来见面的。” 子夜来临(8)   我们争执了三天,到上仙又来到的时候还没有意见。   倒不是谁怕死,我能理解,是隐南真的认为不用恐惧。   而南国认为隐南太过于草率和倔强,女孩子,做事情天生谨慎,隐南这性格,想来也不可能他害怕谁,躲着谁。   我无所谓,生死无所谓,做什么无所谓。   犹离也是。   所以,上仙冷眼看着他们又当着自己的面吵了很久,也不说什么。   “够了。”许久,上仙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也太幼稚了。   跟我走吧,如果能杀了他就杀了他,不能也算我们尽最大力了。   他愿意不愿意放手,我们都必须让他死。   这个世界有他就不会太平的。”   上仙说道。   南国鄙夷的看着他   “如你所说,他实力现在很强,我们怎么可能能去杀他。   调兵遣将过去倒有些可能,趁的他孤身一人。   否则过去是杀人还是送死。”   隐南不在说话了,他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上仙也冷冷的回答说   “因为我知道他,   他现在不需要天门了,他已经尝尽了自己的苦果。   但他恨隐南。   对你们我倒不知道。   我猜,他是要杀了你们。   所以我说了,你们不用考虑其他的,只要考虑你的生死。”   隐南斜睨了他一眼,说道   “不用跟他们啰嗦了,走吧,我跟你去。”   他两人就准备转身离开,我着急的看着南方。   犹离却直接上前,隐南似乎有所感觉,喝止了他。   “你留在这里,这里以后一切就要由你掌握了。   你要记得,你家人是怎么死的,不要让其他人也在重复你的命运。”   隐南对他说道,犹离一下愣住了。   南国也终于叹了口气,说道   “悟空,走吧。   是的,犹离,你留在这里,不要去。   这里还需要你。”   犹离却无论如何都不肯,隐南终于动了脾气   “你不要逼我动手。”他怒吼道。   上仙也转过身说道   “犹离,你留步吧。   仙民确实需要你。   有个人,他做错了一件事,他十分后悔,你留下来,他认为也可以修正这个错误。   他要我告诉你,你留在这里,好好的把这里一切整理好了,你会见到你的姝儿的。”   犹离瞪大了眼睛,惊声的问道   “姝儿?怎么会?   这么说姝儿还活着?   可是谁说的?   姝儿到底在哪里?”他一下激动的揪住了上仙的袖子。   连声的问道。   上仙只对他笑笑摇摇头,告诉他   “这件事的答案没有人能告诉你,你得等。   你会等到的。好了,回去吧。   跟着我们,死在那里,姝儿会伤心的。   倘若我们都死了,记得你见了姝儿,多加修炼。将来替我们报仇。”   他的话不仅犹离惊讶,我们也都分外的惊讶。   他的话让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犹离被我们又劝慰许久后,终于没有在跟来。   我在路上,连忙问道。   “你说到的那个人就是罗力吧?”   他没有回身,侧面我看到了他不置可否的笑笑。   “你和罗力是什么关系?他现在去哪了?”我也接着追问道。   “你如果活着有天也会见到的,如果死了,他在哪里都不重要。   把眼前的事情先做好再说以后吧。”他淡漠的对我说道。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隐南和南国看看我,又看看他,他们应该也早就猜到了是罗力。   我们去到了那个竹林,仙羽城虽然还在封王手里,竹林里也驻扎满了兵士。   可奇怪的是,我们自由的在竹林里行走,那些士兵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这是。。。。。。。”   南国瞪大了眼睛,她忍不住直接跑到了一个士兵面前,硬生生的撞了过去。   我惊讶的差点叫出来,却看到南国直接从士兵身体里穿了过去。   “双缝空间?”南国吃惊的问,上仙没有答话,仍只是笑笑。   我吃惊的问南国什么是双缝空间?   南国半天才平静一样,简单的告诉我。   双缝世界,就是一个世界里的镶嵌世界,但和平行空间不一样的是。它只是单独的空间的扭曲,和时空无关。   这个空间还是在同一个时空中,就像有个人住在你头顶一样。   我和南国越来越紧张,呼吸都快停滞了,当上仙停下来时,我能清楚的听到南国的心跳。   曾经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后来隐南是,但现在应该是初野了吧。   这仍然是一片竹林,没有任何不同,也没有任何标志物,我很怀疑这个上仙是如何记清楚这个地方的。   “确定是这里?”我低声的问道。   上仙并没有理我,   只是冲着一个方向高喊道   “人我已经给你带过来了。你出来吧”   没有任何征兆的,初野就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但让我们差异无比的是,他竟然已经满头白发。   看上去苍老不堪,一点都不像一个修为极为上乘的上仙。   仔细看他的眼睛,却是紫色的,这是从未见过的颜色。   难道。。。。。。上仙上面还有仙位么?   “好久不见了,隐南。”初野向隐南微笑着打招呼,语调平和。仿佛老朋友见面一样。   隐南并没有理他,他刚开始也是诧异的打量着初野。   打量了会以后,就恢复了平静。   “想不到吧,你一直一副孩童面容,我现在却一直都像是个迟暮老人。”初野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缓缓的说道   “敢信吗?我们都曾一无所有,一样都被时代选中,一样最后成为了怪人。”   隐南听他这样说,突然吃惊了起来。   “我们来处一样啊,隐南。   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这话居然立即让隐南变的显然慌乱起来。   他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半晌才突然怒喝道   “你胡说什么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和南国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个上仙却还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他们两个人对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竹林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世界。   我竟然感受到有微风开始经过。竹子摇晃起来,   有些竹叶就絮絮的掉落了下来。   一切又真实,又像是幻觉。 子夜来临(9)   初野面色平静,他突然闭上了眼睛,像是感受这风一样。   “哎,好久没感受到这样的空气和风了。   你当年也是被关了这么久吗?   隐南。   这种重生,也是你的选择吗?”   许久,他才睁开眼又接着问道。   隐南不再开口。   “我原先已经没有了那个记忆了,所以我不知道我来这个世界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强烈的觉得我有件事情要去完成。可从没人能告诉我那是什么事。   我和别人不同,我能记事的时候,也是我自己一个人。   可像别人这么大的孩子一定都是有父母的。   可我偏偏没,我就在这么一片竹林中长大,我一直充满期待的等着,知道有事情也在等我,知道有事情要发生。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我没什么牵挂,也没有什么欲望,我甚至可以不用吃饭,没人告诉我需要吃饭的时候,我真的不需要吃饭的。   睡觉也一样,我们一样吧,吃饭和睡觉,只是为了让别人看。   我们明明不一样,可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不一样。”初野仍是笑着问隐南。   我和南国瞪大了眼睛看着脸色苍白的隐南。   他和我们在一起,确实每一顿饭都正常吃饭,只是吃的不多。   我们睡觉时,他也就睡下了。   难道按照初野的话的意思,他是根本不需要吃饭,不需要睡觉的。   “我们已经丧失了对万物的感觉,我们是系统的一部分,但我们又不是,我们是入侵者。   我们以为有天赋,我们以为我们是靠努力获得了今天这些成就。   可不是,我们贪恋的这些,是因为那是他们需要我们贪恋的。   我们成了他们的影子,替他们悄然的收拾这个世界。   去让这个世界按照我们的意志,不,按照他们的意志去走。   隐南,你是个骗子,你骗了我,也骗了南国和他们。”   他最后这句话有些激动,身体开始微微的抖动起来。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隐南终于开口了。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骗我?   你天生就是我的宿敌。你早就想杀了我。   但你受控于人,不能对我下手。   罗力的出现,天门的开启你应该高兴才对吧。   他们让我们两个人必有一战,让我匹配成为你的敌人。   你唯一没有想到的是,系统最后选择了我,而不是你。”   上仙却冷哼了一声   “够了,收起你的那一套,天命之人。   一句这样的借口让你做了多少造作之事。   我听着就烦。”   初野听他这么说,凝视了他一会。   又一声叹息。   我们已经完全愣住了,实际上很想问清楚隐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这样的时间和场合,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去问。   隐南却直接问道初野   “他是谁,又是怎么回事。”   上仙露出轻蔑的眼光看着初野,也蹿涌道   “是啊,天命之人,给他讲讲我是怎么回事吧。”   初野却沉默了,   上仙的轻蔑更加重,仰天长笑起来   “你不好意思讲,我来讲吧。   升为上仙以后,已经不再是凝丹,碎丹这样的修炼模式了。   而是炼魂,五行既五魂。   人体内都只有一魂一魄,魂为阳,魄为隐。   两者相生相克,一冷一热。互相抵消两方的极负,修为之人或普通人才能正常。   而魂魄所养,则必须以精进的灵气去供养。   好在这天地之间无处不有精华,你不是修为的人,五谷,天地之间的空气。   就可以给你的魂魄提供所养。   人死,就是魂魄灵气再无。   所以,要修五魂就要修五魄,就不能靠这普通灵力去供养。   五魂五魄,除了吸纳别人的灵力别无他法。   他将自己关在这里,就是因为修到了第二魂时就发现了此事。   而且他时长无法控制住自己新生的魂魄。   那会让他像疯了一样。体面全失。罗力就给他造了这么一个地方。   开始时是罗力派一队人经常通过特殊的心法才可以进入这竹林特殊处。   这一队人全是供他食用。就这样艰难的控制住了二魂以后。   他发现这修为提升了已是十倍不止。   照理说这样的力量已经足够跟隐南你一决高下了。   但他毅然开始修炼第三魂。却不知道,这修炼多生一魂,原来不仅仅是需要在驾驭这一魂,而是后生双魂都彼此感应,他要利用自己体内仅有的一魂和这双魂每日厮杀。   这时候需要的灵力就越来越巨大,因为一旦不小心他就会被新生的魂反噬。   就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一直在这竹林中像一个疯子一样,终日与别人根本看不到的对手厮杀着。   也勉强靠供养的灵力充沛,战胜了这二魂,终于生了三魂。   这是他的修为已经远超隐南了。他也打算出关了。   但他突然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就开始认为自己是天命之人,整日说些给你们说的这些内容。   他又决意要修这第四魂。然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以三魂之力铸这第四魂,却数十年都为铸成。   他颇为吃惊,不明白为何这第四魂为何如此难生。   更加焦急的不断催动所有灵力,终于有了些动静,这魂显的些雏形,虽不抗拒,但所废时间和灵力都剧增。   又是数十年,他完全没想到的是,突然一日,他觉得体内一阵恶心,张嘴正欲呕吐。   那魂魄居然掉了出来。竟像是个婴童模样。   这便是民间所传闻的四爷,其实哪是四爷,这不过是初野的第四魂而已。   见这魂魄露出,初野十分诧异,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便找来了罗力,让罗力先带出去养着,也不知道怎么会走露了消息,被外面风言风语的传了出来。   化为四爷,弄得整个天门就风言风语。   初野便还在这竹林中尝试重新铸魂,又是数十年,一点动静都没有。而这个是他在外面所养的魂魄,竟真的像个男童一样慢慢长大了,灵力激荡,还未成年时便没有经过任何凝丹碎丹便做了上仙。”   他讲道此,我却突然身上一股凉意,难道,他就是初野的第四魂? 初野之魂(1)   第四魂的灵力越来越惹眼。甚至已经远超了初野体内的三魂加在一起之力,初野又在不断地修炼里悟到了一个新的技能,叫做吞噬。   此法以吞噬者自身灵力催动,产生的巨大吞噬之力,可以吞并被吞噬者并将他的灵力据为己有。   但施法非常危险。需要吞噬者灵力数倍与被吞噬者本身。   初野越来越纠结,他早就让罗力又将四魂送到自己身边。   随着灵力的激荡,四魂居然体内也生出了魂,但没有魄。   并没有真正肉体的他不受肉体限制的同时,也开始受制于没有肉体的保护,灵力无法控制收发自如。   他在外面,灵力突然的激荡经常伤到外人,天府中不少人都遭受过他突然失去控制的灵力攻击,重伤毙命者都不计其数,甚至建筑都因此受到过极大的损伤。   所以,刚开始初野将他招至身边时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悉心培养,看如何让魂魄归体。   但自从吞噬之法练成,初野便开始纠结于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这第四魂迟迟都不能有办法归位,自己是否要使用吞噬的技法将他吸收,但通过这样的方法吸收的灵力,其魂就将被打散,而要用这灵力在这体内重新生魂。   更让初野难受的,是其实当他练成此吞噬技法后,他已经和这第四魂朝夕相处了几十年时光,在无人陪伴,日夜苦修的时候,他照顾自己的魂魄从小童模样变成少年,又从青葱少年变成了大人模样。   这朝夕养出中,初野竟然已经和这魂魄竟有了似父子般的深情。   初野明白吞噬灵力后,第四魂就从此在这世间消失了,从此就只会剩下自己体内增加一些灵力。他竟然有些无法接受。。。。。。。   就这样纠结挣扎,左右摇摆,始终无法下定任何决心,可灵力竟然也像见鬼了一样,从此再也无半点增加。功法等都不得精进。   无论初野空耗多久,已无作用。   而一直相伴他身边的第四魂灵力却一直不断跃升,他有时候竟然也会被这第四魂的灵力所击伤。   他想尽办法,欲帮助第四魂生造出魂魄和肉体,却试便所有技法都不得行。   更为奇妙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第四魂中诞生的魂竟也茁壮长成,灵力也开始倍增,但同样无魄。   四魂体内的灵力越加的不受控制,而且四魂也开始越来越多的时候突然失去理智,疯狂的向初野进攻。   初野体内没有任何增长的灵力也终于开始越来越难以自保,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这样养虎为患,终将自食恶果。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最后一次跟四魂大战打的天昏地暗以后,使用了吞噬技法,但他完全没有想到,现在的第四魂的灵力竟然已经在他身上,他无论如何努力,吞噬技法都无法将对方灵力吸取。   时间一久,他反倒感受到灵力从自己身上开始被抽取,开始时还是一丝一点,慢慢的越来越多,初野终于恐慌了,在这样下去,他将被完全反噬。   他尝试了各种方法,就以这样的姿势和那第四魂相互用法抵消对方灵力,并反复杀了数年,终于,一败涂地。   初野,竟真的被第四魂给完全吸纳了。   第四魂反倒成了肉身的主人,而初野的元神受到了极大的破坏。几乎将死。   第四魂体内的魂魄,竟也融入,成为了第五魂魄。初野苦修数百年的五魂终于让第四魂反倒凑齐了。   问题是,第四魂和第五魂一直无法统治元魂和二魂,三魂。   那体内只剩不断的厮杀,初野根本什么都无法做。   只能整日打坐,等待一方彻底消灭对方获胜,自己的元魂和肉体便重新接受那人的支配。   一个人自己跟自己搏杀,这是多可笑的一件事情,但竟然成了初野的现状和未来。   初野后悔到了极点,却没有任何意义。   他仅存的元魂已经把他过往所看重的东西全部都抛弃了。元魂再也没有任何的争取之心,只是耐心等待他的主人。   四魂和元魂他们之间的战争旷日持久,却一直根本分不出来胜负。   初野已经彻底的沦为废人了,他拥有五个魂各个都比上仙还要法力精进百倍,却毫无作用,他们只会自己疯狂的向自己其他的魂魄动手。   在万念俱灰时,初野遇到了一个人,他告诉初野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重新修复了初野的元神,初野仰仗着这个修复的元神,却也依然无法战胜四魂和五魂。   但他日夜奋战,却实现了另外一个奇迹,也许是四魂五魂也真的心生厌倦了,趁其不备,元神和初魂,二魂,三魂竟都离开了初野的原始体内。   他们形成了新的初野,四魂,五魂也终于安稳了,他们可以放心的享受原先初野的身体,不用在一直和那些魂魄厮杀,而原先的魂魄,他们失去了肉体,但好在有三魄的存在,灵力激荡仍会伤人,但他并不会失去理智。   在灵力无法收放的时候,初野就会痛喝一顿罗力此前给他的某种酒,这种酒喝完自己就会变得麻木,灵力也瞬间散失一些时间。   也免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所以,他一直不敢出关。另外一个倒是想出关,但他们彼此缠斗,每当那个想出关的时候,他们便会再大战一场。   但四魂已经让元魂的初野越来越难以承受了,他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到了尽头,虽然得到了那人的帮助,灵力也不断精进,但精进的速度和四魂还是没有办法相比。   但他们无论是谁,都要吞噬有灵力的人共生,两者只要有一人死,另外一个也就立即回烟消云散,他们颤抖了数十年,始终分不出胜负的原因也便与此,他们忌惮不已,不敢真正的厮杀过度,以免伤到肉体并真的打灭元神,如果元神灭了,他们也就真的都死了。   为此,他们终于达成了协议,停战,由初野外出为他觅食,条件是,四魂答应也并不出来。 初野之魂(2)   我和隐南,南国听得吃惊连连,竟没想到原来事实竟然如此曲折。   “那么。。。。。。。   你就是初野?”南国声音颤抖的问那来找我们的上仙。   那上仙沉默片刻,痛苦的点了点头。   竟然,真的是初野,原来跟我们一起接触的,就是初野的元魂,也就是被强占了身体的初野。   他竟然自己把自己修炼成了初野的敌人。   天下。。。。。。。   真的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   我们都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震惊,也不知道世间的事情竟然会如此的荒谬,可笑。   却又让人觉得无法接受的真实,荡气回肠。   “你又为什么要阻止他出来呢?   不管是他,还是你?其实不都是要出来实现你的梦想吗?”隐南奇怪的问这个初野道。   “没遇到那个人之前,我阻止他出来是因为,他是他,我是我。   他夺走了我的身体,又要夺走我的目标和理想。   他是我的敌人,他拿走了我要拿的东西,那还不如我把那些东西给你。”初野淡定的跟隐南说道。   “但后来,我遇到了那个人。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也知道了你的真相。   我便真的觉得倦了。我们争斗的意义就也全部都没了。   在无敌的能力也不过就是他们手里的几段数据。   我们自以为骄傲的战力只是他们帮他们当成了工具。   工具当然要够好使,但这个是工具自己存在的意义吗?   工具该因为自己特别适合做工具而感到骄傲吗。   这跟我们本身没有关系,而是我们自以为是而已。   初野也好,隐南也好,和两匹马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靠主人给我们生命,靠他们用皮鞭给我们加速的能力。   靠他们的意愿走走停停。   所以,我明白了,我也真的放弃了,我要杀了他。   是为了帮助他。   我要用我自己的能力,去平复他,去停止自己成为别人的工具。   我跟这个四魂不同的是,我始终还有我自己的意愿和骄傲。   四魂不是,他是个投靠着,他没有方向,是个真正的工具。”初野冷冷的对这个看着老态龙钟的初野说道。   那个老态龙钟的初野却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听着,站着一动不动,仿佛初野是讲得别人的事情。   这些话,这些岁月都不是他所经历过的一样。   “你比我这个老年人还啰嗦!”那个老态龙钟的初野半天才叹息了一声,说道。   初野也望向他,说道   “老四,你当真忘了你自己,当真要做那人的狗。   你也当真忘了我当日是如何对你。   你的神智失常,你的灵力受损,那次不是我牺牲自己的灵力,牺牲自己所有的功力,不惜任何代价的去救治你。   你会忘了这些,是你想忘记,还是你不忍心面对,还是他要你忘记?”   老态龙钟的罗力又叹了口气   “你何尝没有借过力呢?   你组建天炉时,真心想过仙民吗?你考虑他们的未来,考虑过他们遭受的苦难吗?   你所谓的帮助他们,不过是利用他们对未来的期望,让他们成为你的工具吧。   你生我这魂时,是为了这个魂魄吗?你也是为了自己吧。   你对谁都没有真正的有感情,即使是你的魂魄。   你一直都是成功者,当你有足够的力量时,你就不提这些所谓的公理,感情。   可当你被仙羽门打败,被我打败,被那个人的真相打击到绝望的时候,你无力了。   你就变了,开始讲这些东西。   你用这些东西来妄图证明你还是个强者,这不过是你自己骗自己罢了。   你的失败和成功跟你讲得这些又都没有关系,你反复的又讲这些有什么用呢。   你今日带他们来,是为了什么?   也跟正义,善良都无关系把。你要杀了我,为什么要杀了我。   用你自己的话说,我不应该是跟你情同父子吗?   有杀儿子的父亲吗?   你不过是因为我不符合你的预期,不能让你满足,按照你的意愿行事。   你倘若真的完全想开了,并真的如你说的正义,那么放手吧,我和那些人的事跟你到底又何干呢。   你倘若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会在意付出有没有回报。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个孝子父亲死了,母亲就耐不住寂寞跟一个人私通。众邻居都十分不齿,并几次三番的讥笑这个孝子,你母亲偷人你都不管,你怎么能称为孝子。   这人却并没有任何异常,这个跟母亲偷情的男人住的地方离孝子的母亲家隔得有一条河,每次这个男人都要脱鞋褪袜千辛万苦才能到达。   母亲时常心疼的落泪,孝子看到眼里,就搭了个木桥方便这个男人每天经过。   不用在那么辛苦,母亲漏出了欣慰的笑容。   村里邻里更是鄙视这个孝子到了极点,全村人都经常对着他指指点点。   没有多久,母亲也终于死了,这个男人也来参加孝子母亲的葬礼。   众人都鄙夷的看着孝子殷勤的接待,   但等他母亲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他就毁了那桥,拿了刀去把那个跟他母亲偷情的人杀了。   这就叫“搭桥顺母意,杀人报父仇。   他在意的只是母亲开心,邻人的指点和其他对他来说都不以为然。   这种才是真正的爱吧。   所以,一切认为自己付出了没有得到回报的,认为自己冤屈的,不过都是付出就要求别人一定给他回报的真小人而已。”老态龙钟的初野不屑的对初野说道。   “你们要我们来到底干什么?”我忍不住问道,我实在被眼前的事情给震惊到了。   这个世界太曲折离奇,太光怪陆离了,这样精妙的剧情和两人也居然是制造出来的。简直难以相信,他们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都是如此的有想法和强大。   可是,他们把我们叫到这里到底是要干嘛?听来听去,这似乎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跟我们无关啊。   而且初野不是还没有恢复吗?现在的两个魂魄不都还是分离的吗? 初野之魂(3)   我还没有问出来时,就听到老态龙钟的初野已经开始问道这个原本的初野   “我们明明双生双死,你为何还非要跟我作对呢。   你知道我死了,你也就死了。   我去替你实现的还是你的梦想,虽然那不是你亲自去体验,去感受。   但那确实还是我们啊。   你跟自己清清楚楚的分你我,可笑吗。   我们拥有一样的过去,也拥有一样的未来。   你看看你过成什么样了,天天。   动不动就一身酒气,喝的大醉而归。   你曾经是一个帝王,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酒鬼。   甚至是乞丐,你连干净的衣服都没有了。   现在的你,失去的还不够多吗?   为什么你非要阻我,你已经不是那个强大的初野了。   而我才是。   你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实现不了了,空有强大的魂力。   难道不是吗?”   初野似乎是懒得在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看向我们,然后接着问道,   “我曾经答应过你,只要你不出去,所有你要的我都给你带来,直到我把他们带到你面前为止。   如今,他们我已经都给你带到面前了,你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理么?”   我们莫名其妙的听他们唠叨了半天,虽然震惊,却很无趣,因为跟我们没有什么真正的关系。   现在话题又重新转回到了我们的身上。   那个四魂却冷笑了一声   “这问题倒是我该问你,假若隐南和我们只能活一个,你怎么选择?”   初野吃惊的问   “为什么,他可没有这样告诉过我?”   四魂轻蔑的一笑,不在说话,只把眼光看向隐南,我们也都把目光转向了隐南。   隐南的事情,也是我们都关心的,听初野的意思,他的出处似乎和我们不太一样,   他那奇迹的死而复生看来也是并不是奇迹,而是有其他的痕迹存在。   我们是盘古制造了这个世界,那他们呢?不生于盘古吗?   “是的,我和你只能活一个下来,毕竟,我们是非法的入侵者。   是这个世界应当抹去的印记和数据。   也是一组异常的运行数据。”隐南看大家都把目光已经放到了他的身上。   淡淡的说道。   “南国恐怕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者那个世界的人吧。   所以,你精通一切,知道怎样以个体的力量去轻松的击败一个团体。   你们拥有先进的多的文化和文明,当然,你们先进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世界也是根植于你们。   对吗?”隐南突然问南国道。   南国大吃一惊,我也暗自的吃了一惊,不知道南国是从何时知道了这个事情。   “你们给我安排就是覆灭,所有的程序在运行的时候背后的目的其实都相同,找出一个合适的值,这个值让整体都被平衡,被稳定。   这就意味着有生就有死,有悲就有喜,有占有就要有失去,有惊喜就要有意外。   像有山有海,有天有地。这世界所有东西都不孤独,都是双生。   但他们天生又都是敌人,此消彼长。   不过你们要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每一种增长,每一个势力和每一个可能性,   当任何一个可能性状态变得越来越确定的时候,对你们而言危险也就要来了。   因为这个世界虽然有o和1组成,但是他们是两个,而不是一个。   所以,你必须确定两种可能性一直僵持。   但做到如此稳定很难很难,就像仙羽城,就像仙族的命运,就像这些所有势力的分分合合。   互相屠戮。   当这些越来越失去控制,系统就必须创造出一个英雄,这个英雄就是这个世界重要的砝码,他跟对错无关。   他只是负责纠正,让所有的势力又重新被均衡。   这就是你们创造稳定的办法。   我对你们这些其实不感兴趣,但我死了,我放不下一些人。我有很强的怨念。   所有的程序和数据都在被抹杀前夕,有人找到了我,他承诺要给我力量。   但条件是,做砝码,他认为南国你们那个世界的人已经失去了控制。   不,不是你们对我们失去了控制,而是他们对你们失去了控制。   他找到了我,要的是配平这个世界,也是配平你们世界的力量。   我想要这力量,因为我需要,你们都知道我需要见几个人,需要处理一些事。   我即使死了都没放下那些人和事,我答应了他,我不知道这才是炼狱的开始。   我复活了,惊喜的现自己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和智慧。   也有人告诉我各种趋势和走向,让我能成功的抓住每一个契机。   但他也是错的,他以为,我们实际上已经控制这个世界了,但是没有。   初野的诞生是他以为是个失败品。他属于第二代,而其实第一个主仙也是,他是第一代。   仙族在你们的设定里只是因为你们的同情心而存在,你们对自然破坏殆尽,却一直没有负罪感。   而且可笑的认为自己在拯救自然,其实,自然可怜的是你们。   因为没有你们,他也不会毁灭,有你们,他也不会毁灭。   她的强大是你们想象不到的。他知道。所以,他也明白你们错了。   他悄悄的开始布局。天门这个设定,你以为是罗力告诉初野的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是有人知道初野去找到了罗力吧。   所有人都上了他的当,他却自己也骗到了自己。   他以为都失败的植入其实都已经成功了,但第二代自然要干掉第一代,   我也要干掉初野,但不是在当时。   而就是要进入到天门里。   你们没有信心,我却知道这是宿命。   一定是他死或者我死。   我不知道他给的选择到底是你和我谁。   但我其实也不关心,因为我知道我只是要一个结果。   生死,我相信你也已经明白了。   他还重要,他一点也不重要。   我们的努力和期望全部都是白费。   我们看着是活着,其实一直都死了。   因为早已经没有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索然无味。   甚至我们痴迷的自己的强大,也变成了虚幻的水中月,镜中花。   这些,我是已经厌倦了。”    初野之魂(4)   你们的选择是什么,我不关心,也不想考虑。   我现在就是问你,初野,你觉得会是我们谁死呢?   你的心里,我们俩谁应该死去?”隐南突然笑了起来,像是个老朋友一样的语气问初野。   初野也笑了起来,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和南国都沉默了,是的,这件事情我们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他们,但现在这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再是个秘密了。   至少隐南和初野这里已经不再是个秘密了。   他们早就知道了,我很好奇他们所说的那个他是谁。却不知道。   我惊奇的发现这竹林竟突然开始下起了小雨,那水滴都撒在脸上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知道竹林中的沙沙声越来越大。   嫩绿的竹叶被雨点一下下的集中,索性这雨并不大,竹略微轻轻随哪阵风摇晃的时候,竹林的雨就更大了。   所有的竹叶上的雨珠也随着落下,静谧,没有下雨的竹林的安静却还不如这雨中的竹林,没有人避雨,即使只需要轻轻施法。   也没有人在说话,都陷入了沉默,仿佛我们来到了这里就已经到了终点,我们都不再需要去做什么了。   天门,那个世界,不同的时空都不存在了一样。   这一切的逼真,颜色的直入眼眸,风的轻轻触感,雨打落叶的声音,都让我们却在我们眼中已经全部都变了。   以前我们会说巧若天工,现在,我们知道哪有什么天。   我们制造了我们,制造了这一切,够真实,够细腻的世界也许他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吧?   不重要吗?不重要!不?重要?   我不知道,我也想找人问问,我也想知道,我知道我问谁却也都不会知道。   因为他们有不同的目的,隐南的答案就是隐南的,初野的就是初野的。南国的就是南国的。   他们未必有答案,但有了,他们的答案也跟我无关。   所有都可以共享,真相和答案不能。因为有着不同的立场。   我知道外面还打的天翻地覆,我知道外面还有人觉得这一切是一场炼狱,我知道外面还有人在两眼昏沉,拖着沉重的脚步,在跑他能跑的动的人生最后一段路。   我知道有人在渴求有一碗温热的粥送到他面前,我知道有一个女孩正在为情郎的一句话痛苦。   我知道有人已经站在了板凳上,将一根白布拴上了大梁,我知道她已经觉得告别就是结束了。   我知道,这一切他们都知道,又都不知道。   他们都在这个世界里,又都不在。   我被隐南和初野的真相再一次的刺到了。   虽然我一直知道,就像犹离一直知道一样,但我一直刻意的回避着,让自己常常忘了这个真相。   即使我是创造者,但我也深陷其中。   即使我是创造者,但我也没能力改变什么。   所以,我的痛苦并不亚于他们,甚至超越了他们。   雨水把这四个人的眼眶都打湿了,不知道有没有淋到心里。   “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我以为我来到这里你们就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隐南不满的问道。   初野和四魂的眼神都           热烈了起来。   我明白他们想做什么。   “打一场吧?先。   我们也都等了那么长时间,有没有意义都别顾忌的打一场吧。   拼出全力啊。”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开始运力,所有人身上荡出了巨大的灵力,显然,所有人都拼了。除了南国,她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现在在想什么,我也不想在管那些细腻的东西。   我爆出了我体内所有的灵力,四人的灵力犹如飓风,所有人衣袖都猎猎作响,隐南的脸色变的十分狰狞,初野却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而老态龙钟的四魂,却突然像是恢复了过往,重新变回了年轻人一般。   身上丝毫不再有苍老的任何迹象。   我们终于都跃起,开始原始的扭打。   巨大的带出的灵力已经让这竹子尽数烟消云灭。   那竹林已经成了一片赤土,而风已经被我们的灵力给抵消了,雨也再也没有落到身上一滴,像是停了一下。   我们也没人管什么防御,就是原始的博杀,拳拳到肉,门户大开。   只用处让对方能够受到最大损伤的招式,谁也不管自己会被对方打成什么样子。   刚开始是四人混战,后来发现跟四魂比我们三人实力明显不敌。   就变成了我们三个人打四魂一人。   却还是我们挨到身上的更多一些。   四魂发现我们越来越弱,也开始收敛,似乎开始不再尽力,他的身上也终于见到了伤。   初野的伤势也越来越重,但他没有肉体,也感受不到痛,身体也没有任何淤血。   而我和隐南却都已经站成了血人。   终于打不动了,我又累又痛,栽倒在地上,却感觉到心情舒服了很多。   没多久,我又听到扑通一声,这次栽倒在地的是隐南,再过了一会,初野也终于倒下了。   “隐南,你终于还是败在了我手下。”四魂有些激动的说,是的,他一个人笑到了最后,我们三个人联手围攻都被他打翻在地。   虽然南国没有加入,但即使他加入了,垓亚也在这里,犹离也在这里,这都无济于事,其实刚开打没多久我就明白了。   我们错的太远了。   “我们谁有失败和胜利呢?   失败和胜利都是他的。”隐南惨笑着说道。   四魂激动的心情立时变得冰凉,他刚升起的胜利激动的火焰看起来就被这隐南的一句话给浇灭了。   他面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半天都没有在说话,眼神空洞,呆滞,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但毫无疑问的,跟眼前的无关。   半晌,终于悲凉的仰天长笑起来。   笑的满脸是泪。   “你是对的。。。。。。。   成功失败都是他们的而已。   甚至活着或死去也都是他们的。   我们以为他给了我一条命,   实际上是我们替他在活着。”   初野冷笑了一声,也说道   “你当真愚钝,今天才知道吗?   今日才明白吗?” 初野之魂(5)   接着又是所有人的沉默,像飘在风中的落叶有风的时候就随风走上一波,可一旦风停了,所有的叶子也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就这样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甚至过了日落,我就躺在地上和泥而睡。   南国毕竟是个姑娘家,还是制造了一个简易的睡房睡去了。   谁做什么,没做什么,也都没有人去管。   初野和四魂,还有隐南。我觉得都一样,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又到了日出,我被强光照耀的不得不睁开了眼,雨已经停了。这像极了我和三藏他们最初被困的那座山中。   我睁眼看时,竹林什么的又都恢复了,一点没有打斗过的痕迹,除了我们各自的伤可以证明确实打斗过。   那次是惊恐,是惶然无措,这次我只是淡淡的撇嘴一笑。   已经知道了他们所有的把戏。   “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   南国终于忍不住问,所有人都在这里好几天了,这里没有任何屏障,但显而易见的是,所有人都已经被困在这里了。   而且是最结实的阻碍,没人能钻的出去。或者,这就是心魔。   所有人困住了自己,其实他们早就困住了,这里突然成了囚笼的原因不过是他们以往一直在逃避。   这次他们突然面对了,不想在逃避了。   “南国,出去了替我去看施烺一趟,他可能还不太理解这样的世界,也别告诉他那么复杂。   就告诉他,我原谅他了,让他保重身体,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吗。   我的生活还真的是够可笑,想做的事情,其实一件都没有做成,全部都是替别人做事情。   你说,当初爱上他的是我妈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对这个人真的没有办法,也不应该有半点好感。   他可能至少给我妈了一段美好的回忆,可给我了什么呢。就是他那一半的血。   他那一半的血液除了带给我厄运。什么也没给过我。   对了,倒是有一身激荡的灵力,还有他那所谓处事的圆滑性格吧。   这些,我都没有用到,还一直给我不断的引向厄运。   我原来以为,这都是他做的恶,现在却真的不知道该怪谁了。   我有很多时候也纠结,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为什么还会这样。   你会对着一棵树报仇吗?   不不不,应该是一幅画报仇吗?   你会爱上一副画吗?   可我还真的就恨一幅画,爱一幅画。   不管怎么说,我和他父子一场吧,虽然他也并没有对我们母子做过什么好事。   哎,想来,我也给身边的人带来了厄运呢。如果她俩当初没有在那林子中见到我。   如果那天我没去恶魔丛林。   如果我没有救她们。   如果她不是王的女儿。   这一切也许会不同吧?   但没有那些也许,这都是注定的,也就是说,其实还是因为我。   是我的注定坑了她们,这所有人都是为了我而死。   小龟救了我,她也救了我,就像我母亲一直深爱着施烺,他们都付出了最好的东西。   却也得到了最恶劣的结果。”   隐南默默的说道。
  我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我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表情淡漠的隐南。   初野和四魂也都做了起来。   “你看,你们不用选择了。我说过了,你们不用选择。我不关心你们的选择,对不。   我真的倦了,也累了,你们以后继续要怎样,是你们的事情了。   我的路走完了,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隐南笑的无比凄惨的说。   这几天是我看到他表情最多的几天。   他出生时似乎就没有任何好运,有一个很卓越的父亲,有一身激荡让众人羡慕不已的灵气。   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推向命运深渊呢。   可现实却真的如此,至少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对待他的。   他有父亲,却没见过父亲。   那个人不管后来表现的有多爱他,但在童年里长期的缺失了。在他最重要的时候一直都不在。   他和母亲一路艰辛的活了下来,也许也没在奢望过爸爸这样的东西。   他们也许也只想简单的活一生了。隐南和小龟,和她。。。。。。。。   也许,那就是他奢求的全部了,一个玩伴,一个爱人。   他一天天长大,童年过去了,父亲这一页眼看也要翻过去了。   爱人和玩伴也都有了,他们经常在自己身边。   但世界远超出你的预料和想象。   他要的普通爱人并不存在。   她是一个国王的女儿,而他却是一个卑贱的连普通精民都不如的异类。   因为他父亲是人族,还是个卓越的真人首领,因为他父亲高贵的半个血统。因为那些人族羡慕的激荡的灵力。   那些本该是优势的东西,又都成了厄运的引子。   爱上公主对一个人来说是一件辛事,对一个卑贱的如隐南一般的人来说,却是一场灾难。   或者说,他也是公主的灾难吧。   他看着一切变得越来越糟,他想要的再简单也都不断失去。   母亲被抓,爱人殉情,玩伴也被杀了。   他心里只剩下了仇恨,和对父亲的寄托。   到了人族,却再次点燃了通往地狱的路。   那些人,对他更为凶残。   他的全部希望,全部光亮都在这黑暗里也不知道是被燃尽了,还是被吹灭了。   谁有这样痛苦的一生,一个强大的人,他不是太阳给与的强大,而本身就来自地狱。   这样的隐南被处死,他可能当时以为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唤醒他的那个人可能还没有让他意识到那对他也是一种残忍,他当时应该是激动不已,以为自己又拥有了一次机会吧。   但一切都是一个骗局,那个机会是别人的,跟他无关。   他本来已经可以安息了,但又起身帮那个人活了这么久。   并兢兢业业的完成那人的所有交待的任务。   现在那人又毫不留情的制造了一个他的对手。   让他们自己选择生死的问题。   隐南,这次是真的绝望了吧,他已经是真的累了。   他说的这些话,我们都懂,他要做什么。   我想劝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初野之魂(6)   “我们一起消失吧!”初野也坐了起来提议道。   四魂虽然坐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初野如果要是死了,我记得四魂说过,他也就会不存在了。   “你又是为什么?”隐南吃惊的问。   “你以为我这些年过的很好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弃天门吗?   我出生的时候以为自己的天生资质过人,虽然无父无母,不知道自己到底打哪里来。   但是自己无师自通,没怎么修炼就一路直接轻松的升了主仙。   又经历了些苦难后,就修成了上仙。   我不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从没有父母教导过我。   我甚至不知道仙民到底应该吃什么,怎样生活。   这些都是我游历多年以后才开始明白的。   我一无所有,就观察他们有的,观察他们想要的。   我一开始只是想做个和他们一样的人。   我骨子里实际上是自卑至极,因为我除了修为一无所有。   所以,他们想要的,他们拥有的,变成了我想要的,想拥有的。   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到,即使没有他,我也早就变了模样,也早就替别人活着。   天天想的都是这是别人喜欢的,那是别人要的。   别人都是这样,我也就要这样,而且我要比他们好。   我爱修为吗?不爱。但是修为越高,别人越看的起你。   修为越高,你能控制越多的权利。   你能越靠近权利的枢纽。   我爱天门吗?我不爱   我也反感强权,反感对别人的盘剥,反感一切的不公和非正义。   可是,这些都是维护我的办法,是让获得满足感的办法。   我不仅必须要爱天门,也必须要满足其他的获利者,其他的天门爱好者。   正是因为现在这样的天门,他们才更趋之若鹜。   人们没有喜欢平等的,只讨厌自己是不平等的弱者。   人们也没有人真正喜欢正义,只希望自己不是非正义的受害者。   谁不喜欢高高在上,谁愿意久居人下。   但也没有人喜欢我跟周围的人都完全一样。   即使我们都差不多,我也希望我比别人至少要强一点点。   我已经活成了他们。只不过是最好的他们。   可这不是我要的,从来不是。   这也不是我最爱的,   我有几个孩子,是因为我应该结婚了。   可我这样的人会去自己找一个最爱的人吗?   或者,我这样的身份还能谈什么爱不爱的吗?   我有几个儿子,也有女儿,可他们眼中盯的也是可以从我这拿走点什么。   并没人真正的爱我,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   四魂出生,我觉得荒谬不已,像是男人生了一个孩子的感觉。   可没多久,当他又被抱回来时,我心里却充满了一样的感觉。   因为四魂初时懵懂,又很早的送到了这竹林中,和我在一起。   我知道那是我。   却经历了一个自己看着从童年到长大的所有经历。   而且我自己帮助自己长大了。   四魂没有什么追求,他不练功,也不喜欢任何东西。   他已经忘了外面的天地。我自私的希望他不要出去算了。   因为他不应该像我一样。最后过成了别人,我更不希望他遇到他。   但是,一切都没有用,四魂逐渐的觉醒,也开始生了自己的元魂。有了自己的元神。   他即使不练也越来越强大。   我只有无奈的看着这一切,我知道,也许我早晚都会失去他。   在那时候我突然学到了吞噬之法,但我真的很犹豫,   你们不知道能否体会我的感受,我怎么会忍心吞噬自己呢。或者说吞噬自己的儿子一般的自己呢。   更何况,其实我真的已经放弃了那些,我开始认真的反思,我真的还需要天门吗。   我已经不需要天门了。   真的。   要别人的东西做什么。   我终于也拥有了自己的东西了。   那是四魂。   他既是我,他是另一个我。   我真的情愿自己灭了,把一切给他。   但他,竟然也无意间悟到了这吞噬之法。   居然也遇到了他。   那个可恨的人还是把我的四魂侵蚀了。   四魂已经又变成了别人。   变成了一个想要替别人活下去的人。   所以,四魂,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要阻止你出去吗?   我是觉得,你应该想清楚,你不必依附谁,替谁活下去。   更没与必要追求什么强大,你只要是你,只要你是新的初野,只要你是四魂。   我愿意把你要的都给你。   但我不愿意给你的原因不是我还想活着,不是我还贪恋什么。   真的,只是我想让你是新的我,是为自己而活的我。   你要做他的工具,你要替他过一生,你想过吗?   凭什么,你真的需要她给你的那些吗?   让他自己去要自己的东西吧。   我们不是任何人,我们就是初野。   你要有这个傲气。一定要有。”   四魂似乎有些颤栗,初野的话让他震动,让他明白了什么。   可现在说这些可能太晚了。   隐南点了点头,我也清醒的知道,现在的天门,跟隐南和初野都不再有关系了。   这两个人都放弃了,也放手了。   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办。从这里走出去之后放手?   还是依然跟从南国的选择。   我是替自己活着吗?   我想不明白,其实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也想不明白。   这个世界对于我,南国对于我,垓亚对于我,三藏八戒他们对于我。   甚至那个世界的父亲对于我。   到底都算什么呢?   我不知道,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   也许,我会一直都不知道。   我是替他们活着吗?   我想这不仅仅是我不知道,也许他们也都不知道。   我望向南国,她在怔怔的看着这一切,一会看看初野,一会看看四魂,一会在看看隐南。   他们说话,不管说什么,能言善辩的她却都没再说一句话。   只是静静的听着每个人的话。   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态,什么样的心情。   但我知道,她应该是一个唯一想继续的人。   她大概也是唯一一个觉得自己再活着的人。   我望着她,她不知道发现了没有,其实,以往她很快的就会看到我在注视她。   但这会她看向所有人,却一直唯独没有看我。 初野之魂(7)   “走吧,我也要。”四魂似乎也下定了决心,终于决绝的说。   “我想问一下,你们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南国终于忍不住问道。   却没人理她,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们可以交换一个秘密。”南国进一步的说道。   所有人这才诧异的抬起头望向她。   “你们无法真正的死去。   我不知道他是谁。   可如果他能赋予你们这样的能力。”南国接着说道。   “无法真正的死?这是什么意思?”初野眼睛瞪的很大的问道。   “这个世界所有东西都是被设定好的。   每一种,包括一棵花一棵草。   他们不会死。   死只是清楚他们的缓存,也就是他承载的记忆。   例如身份,例如经历。   当你们熟知的死亡来临时,他并没有被消亡,而是那些原子核分离而已。   他会很快被回收,被重新组合利用。   所以,你们无法真正的死。   想要真正的死,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让系统觉得你已经不在适合在这个世界里生存。   因为你若还在这个世界上,就会因为系统的不稳定。”   南国缓缓的说着,他说的这个我知道,但他们显然第一次听说,   所有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他们几个相互的看了起来,都想从别人那里得到另一个答案。   但是并没有另一个答案。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你又为何要知道他呢?   对你又有什么意义。   南国,我知道你来自异世界,也曾听说过你是这个世界的缔造者。   包括那个孙悟空,他也来自一股莫名其妙的势力。   和他一样,但你们到底都是什么关系?”初野充满质疑的问南国道。   “他是我的丈夫,他和你们一样,也不一样。”南国利落的回答说。   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我没有想到南国这会会这么痛快的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所有人更震惊了。   “这只猴子,是你的丈夫?”他们又是一阵面面相觑,还是所有人都没有另外的答案,他们只好把目光还是移回了南国身上。   “是的,他是我的丈夫。也是这个世界的真正缔造者。   但我们制造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恶意。   我们不想摧毁他,只想改进他。   她是我们理想中的乌托邦,是我们的孩子,但是,你们嘴里的那个他可不一样。   我觉得他利用了你们,利用了仙民,入侵了这个世界。   给你们,给仙民,给这个世界都造成了极大的创伤。   所以,我需要知道他是谁,他要做什么。”   南国冷静的说道。   他们又沉默了起来。   “真正的死,你们才能解脱。否则,你们的组合再次出现。   或者,他不会让你们死的,   他要救活你们,拿走你们的意识,重新做一个你们,这都很简单。   四魂也好,初野也好,甚至是隐南,我怀疑,你们可能都是某一个更久远一代的人改建的。   我们这些人,造东西的时候,无法造出那么多的样本来,我们只能先造出差不多的母体,根据成果和失败的结果在慢慢改进,迭代。   这需要很久的时间,否则就需要极为多的数据支撑和理论支持,但这远不如直接把世界先启动了,失败了找出失败的原因去改。   你们发展的时间和经历不同,个体的多样性也就出现了。这个时候,我们再利用这个去改,去建模就成了。   没有人愿意去生造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那太累,真的太累。   需要太好的想象力和太丰富的理论知识。   显然,盘古。。。。。。。   不,悟空这个一直被称为整个宇宙最聪明的人都没有这样的经历。   他只不过制造了22个样本而已。   你猜,他会不会凭空的制造一个你们出来呢。然后制造了四个你们,你要记得仙羽城的第一个主仙也是来历不明。   他甚至有可能也是你们最早的母体。”南国接着说道。   他们的面上再也无法装作平静,每个人表情都像是陷入了风暴,那风暴来自他们心里。   所有人的嘴都微微的张开着,他们都一动不动的怔怔的看着南国,眼皮都一眨不眨。   我甚至怀疑他们都已经忘记了呼吸。   “我说!   你说的,我相信。   也许你是对的。   这个老混蛋。”初野终于开了口,他气愤不平的说道。   “他就是。。。。。。。”他突然双目圆睁,表情扭曲,极为痛苦起来。   呃,啊。。。。。。。他喉咙先是不知道为什么响了一阵,然后两眼上翻,露出眼白,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隐南和四魂顿时都跳了起来,跑到他面前查看。   顷刻,初野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隐南和四魂摇了摇头,南国从初野变成那样就吃了一惊。   四魂疯狂的摇晃着初野,“初野,初野。”他愤怒的喊叫着。   但没人回应他。   隐南哀叹一声,说   “没用的,元神已经散了,他。。。。。。死了。   不,或许就像南国说的,被回收了。”   四魂彻底的恼怒了,他仰天咆哮起来,响声像是霹雳,他的发全都根根战力起来,像要飞上天去一样。   他面色狰狞,样子像是随时会长出两排獠牙。   咆哮经久不停。   “你也杀了我呀,你动手呀。   他为你服务了那么久,他为你承受了那么多。   你话都没有留一句,面也没有露一下,就杀了他,   你良心何忍。   ”他愤怒的质问道,也不知道这些话那个人到底能否听到。   我心里的悲凉再一次翻滚起来,什么是强大呢。   我亲眼见到应该可以轻松打赢隐南这样的强人,他死的竟然如此迅速,如此的不堪一击。   如此的轻易。强大,那端的人才是真正的强大吧。   我们都算不上,这感觉,就像当年林苓一他们打败我一样。   他们能轻松的让你随时变成他们需要的样子。例如生,例如死。   例如人,例如鬼。   例如勇士,例如懦夫。   那些你以为不可能的,在他们眼里都是轻而易举的。    初野之魂(8)   四魂的声音突然也消失了,他和刚才的初野一样,瞬间栽倒在了地上。   隐南只是继续摇摇头,冷笑了一声。   “你又何必呢。老头。   你害怕么?   害怕一个小姑娘?”   我先是眼睁睁看着初野突然死掉。   我扑过去,然后又眼睁睁看着四魂突然死掉。   这些都是我以往魂牵梦绕想要怎么才能战胜的强敌啊。   原来,我竟然是错的。   连敌人根本都找错了。   我愣住了,直到隐南又突然这样怒喝。   我立即示意他停下。   隐南压根就不理我,仍然不在意的一再怒喝着。   我焦急的看着他,却也无计可施。   南国从初野死就开始楞在那里,   直到四魂也突然死掉,她像是累了,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头低低的垂了下去。   在也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很快,我看到隐南也突然住嘴了,再接着,他的眼瞪了起来,瞪的很大很大,姿势也僵硬了。   我的心跳从未有的快,我意识到,我要失去这个陪我好久的人了,   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们是朋友。   “不。。。。。。。”我怒喝道。   但隐南却就一直那样站着,目光呆滞,也什么都不再说,什么也都没再做。   我又楞在那里,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你来了。”南国却抬起头,冷冷的问道。   她是在跟谁说话?   我吃惊的打量着南国。   隐南却诡异的笑了起来,长笑不止。   我又吃惊的打量着隐南,不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那天在隐南的家里。   进入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然后遇到的那个人。自称不是隐南的人。   就是他?!   果然,笑完,他点了点头。   “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个世界,并且进来的?”南国冷冷的问他道。   “我和你们一样,好奇,研究而已。   不为什么,玩游戏么,单机游戏又不好玩,你不想做成网游么。   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   我只是想跟你们竞赛一下。”那个隐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南国只是冷哼了一声   “我们没有人把这个当成游戏,甚至没有人愿意做管理员。   我们也并不想参与进来,只是想研究而已。   可你不同,你是在破坏这里,你参与了进来。   你破坏了规则和原来的秩序。”   “你们不也在这里,怎么盘古变成了孙悟空是做什么呢。   你呢,又在这里干什么呢。   天门被打开,那时候并不能确定是我捣鬼。   可你们又为什么不让他自由发展。   你们也进入天门做什么呢。   而且,你们进入到灵狱中还有这么热忱的想进入天门。   你们做的这些就是遵守规则,就是你们所说的原来的秩序么?”   那人充满嘲讽的问南国道。   “我来这里,就是因为这一切不正常了,那里也不正常了。   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   但你既然也能进来,自然也应该知道。   这一切都已经变了。   我只是想变回去而已。   或许?   这也是因为你?   因为你现在这世界才变成这样?   才无法回到当初?”南国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   “世界有他自身运行的规律,有他自己的秩序,他不需要被制定。   是你们改变了他,凭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听命你们的规律和秩序。   你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了吗?   所以,所有知道这个世界真相的人谁不痛恨你们呢。   相反,我是拯救者。   初野,在你们系统的设定中不是无父无母,   而是,他的父母是给精族抢走了做奴隶,他们生下他以后,初野也就是精族的奴隶了。   精族后来稳定了,又要杀光仙民俘虏。   父母恐惧的逃跑了,也带着初野,但路上母亲已经觉得无法在抚养她,而且自己又累又饿。   又身无分文,他们卖掉了初野。   那个买初野的人,却是仙族的一个贵族,他需要一味药,一味可以让他灵力修为大增的药。   这个药需要一个特殊的药引,那就是一个特殊的仙民,   据传说,一个生而金瞳的人,初野就是,他生而金瞳,当然他并不是上仙。   但确实体内直接已经有十几颗凝丹,他只要长大了,把这个凝丹全部凝碎,从那日起,他就会是仙民第一个上仙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的设定却偏偏是他尚在襁褓之中被活活溺死做了药引。   我救了他,就如同我救了隐南。   你说说,你们杀人,我救人。我们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接着,我将他灵力更为增强,让他修为也越来越精进。   但我没有想到,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他现在又在我这里瞎矫情。   生和死不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吗?   你们弄死了他啊。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不错,他是替我做了很多事。   可我给了他什么。   他从前只是一个药引而已啊。   是我让他做了一个堂堂正正的仙民。   是我抹去了他的痛苦记忆,让他能够一出生就是快乐的。   是我帮助他一步步成为了人上人,那几百万仙民,无不尊他意,听他话。   这一切,都是我额外给他的。   你们才是给他痛苦的人。   他不明白么,简直可笑。   反而斥责我,反而怪罪我。   就连隐南这小子也是,我对他比他父亲对他都好。   精族不要他,人族也不要他。   母亲被人处死,父亲眼睁睁也看着他死。   他去求救却断送了自己性命。   父亲为了狗屁功名而已,连自己的儿子都抛弃了。   他却承受了父亲一时冲动,因为自己的快乐而生下的自己。   承受了他的血统,承受了命运的不公。   谁想过他的感受,谁替这个少年留下过眼泪,或者替他拭去过眼泪。   谁给过他什么。   屈辱,仇恨,死亡这是这世间给他的所有。   我呢。我救活了他,给了他生命,给了他让别人惊恐的力量。   给了他复仇的可能性,给了他无上的智慧,处处帮他。   他替我做点事又如何呢。   不应该吗?   难道你们那个低等的文明信奉的就是可以不劳而获吗?   这简直太可笑了。”    初野之魂(9)   你看看你们创造的都是什么样的乱七八糟的世界,你看看你们制造的都是什么样乱七八糟的垃圾。   我清除了他们,我帮你在升级他们。   我看着谁不公,我就帮助他们。   这有什么不对吗?   小姑娘,轮得着他们来教育我。   你来质疑我?   你倒是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好事。   你和你老公又坐了什么好事,   你老公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把你弄得呢,也是如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还是你的老公吗?   林苓一又算他的什么。他为什么一个有老婆的人要创造另一个爱人。   他恨你,他恨你们这样的安排。   你们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凭什么一样的人,你可以支配他,可以安排他。   他觉得不公了,他就反抗了,这种反抗里就包括他不断自己设计转生。   他不断设计自己命运。也包括,他因为痛恨你,而又找了另外一个老婆。   你是不是咎由自取呢。   你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教训。   你接着来这个世界找他。接着让他接受你的支配。   接着把你的希望寄托给他。希望他帮你完成。   你凭什么啊,南国?   你有什么啊?南国。   那个盘古把自己整成了一只猴子了,他连人都做不起了,不想做了。   他都把自己逼到了这样,你还不放过他。”   隐南斜睨着我说,我听了他的话,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我不是盘古,他们人人都说盘古。   我没有盘古的记忆,也不知道盘古到底怎么想。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设计林苓一,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一只猴子。   所以,我看到了南国也开始眼泪婆娑的看我,但我没法给他任何回应,我莫名其妙的啊。能回应什么呢。   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的,我只是一个承受着,谁知道那原来到底是盘古什么样的鬼主意。   “这一切,都不是我安排的,也跟我无关。   这个世界,是我们制造的,我们却没有能力掌控她。   所以,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发展,要说规则和规律,我们也只是为了防止系统崩溃做了些设定而已。   因为系统一旦崩溃,就是整个世界的毁灭。   系统的选择,底线都是不被毁灭。   然后是尽可能的保护最多的人。   但是,系统没有任何取舍,所有人都能如常所愿。   这不现实,每个人都有贪欲,这是他们正常的人性。   没人不想得到更多。   即使他们只差那么一点。   他们也会为此一个高兴,一个悲伤,而如果是两个人毫不相差,这就是两个人的悲伤了。   初野和隐南,我对他们充满了同情,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必然是系统为了更多人的一个取舍罢了。   你救了隐南和初野又带来了什么呢。   隐南是魔族的首领,而初野祸害了整个仙民民族。   多少因为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你照顾了一两个人,却平白无故的牺牲了那么多人。   一个高高在上,万人之上的初野诞生了,就意味着要有至少一万个低低在下的人。   你想过没有。   你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我看,你有这样的能力,一定不是来自低等的时空和文明。   你来这里是要拿到你需要的东西。   你不是需要同情谁,不是需要帮助谁平反。   你也不是需要一个强大的初野和强大的隐南。   你到底什么目的。你老实的说吧。”南国看我好久没有任何回应,反倒低下了头,只好又回头跟隐南说道。   但闭口不再谈我们的事情,只谈这个世界。   “我来自哪里你不用问,我是谁你更没有必要知道。   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们是游戏不同的玩家,玩法和理念完全不同。   这一次,有可能是你们赢了,因为这三个人居然这么意外的要退出。   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这个人反倒很欢快的说道。   南国感觉到他要走,赶紧又立即问道   “你就这么胆小如鼠吗?   就不敢说出来你是谁。现在我那里又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我了,只有我和盘古两个人而已了,   而我们现在既没有权限,又没有任何工具和办法,即使是这样的我们?你都害怕?   你害怕什么呢?”   南国明显想用话激他。   “我害怕?你们那个时空,那个文明的全体力量我都不会害怕。   小姑娘,你还太嫩,你现在就是22个科学家都在这里有新的研究室我也不会害怕。   你和我比,就像一只普通的蚂蚁,不,应该说你们的文明就像一个蚂蚁。   如果我用一点点超常规的手段,   你和悟空他们就早都死完了。   这个世界灭亡也是瞬间的事情。   甚至这个时空灭亡都是瞬间的事情。   懂吗。你居然会以为我害怕。   我只是觉得好玩。   因为太无聊了,才陪你玩一玩而已。   这对我来说就不过是一个模拟游戏,相反,我倒还希望你们能够强大点,那样游戏才会好玩一些。”   那人无比得意的说道,一点也没有因为刚才南国的话生气。   他的话让我产生了极大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一切的我越来越觉得懦弱。   我相信他说的话,我开始越来越相信我们只是一个渺小的存在,无论你多么自视甚高。   都一样,真相就是你很渺小。   我不会去跪拜谁,即使我很渺小,但我恐惧,真的恐惧。   我对未来已经失去了信心。或者说,其实,我也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心。   南国却没有注意到这些,显然,她并不相信他的话   “你能对抗我们整个的文明?你可真够能吹的。   你怎么不说你能战胜全宇宙呢。   我们的文明在我们已知的时空里也一直是个强者,不是十几个文明联合起来强迫我们服从。   你以为你能在这里跟我对话。   你早就灰飞烟灭了。   你倒是告诉我,你是哪个星系的文明啊。   你吹牛也要打个草稿。”南国气愤的说。   那人却又诡异的笑了起来。   “怪不得你们能制造出来这么垃圾的世界。   !!:!! 不同宇宙(1)   果然你们的文明还是这么低等。   你忘了盘古发现的事情了吗?   哈哈哈,你们居然还敢如此自我感觉良好。   我说了,你和我不是一种存在。   我来玩这个游戏,也是觉得有意思,我没有想到,你们这种低等文明居然能创造一个这么好玩的东西。   所以我来看看,越看越有趣,就来玩玩而已。”   南国的脸色瞬间变了。。。。。。。   许久没有说出来话。   “你。。。。。。。”她半晌才憋出这么一个字,表情已经变的极为惊恐。   隐南却只是对他笑了笑,接着揶揄道   “小姑娘看来是明白了一点了。   你说说,你跟我们能有可比性吗?   你猜到我来自哪里了吧。   我说了,玩死你们多轻松的事情。   只是我不想,玩死你们就结束了。   就是gameover。   我还没玩腻呢。”   南国颓然的坐在地上,不,或者是说跌到在地上。   嘴里嗫嚅着喃喃道   “这。。。。。。。   盘古真的对了。。。。。。   这。。。。。   太可怕了。。。。。。”   我完全理解不了他们怎么又变成了这样,南国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样。   而隐南一脸的得意和蔑视。   他幸灾乐祸的瞅着南国,接着打击道   “可能,比他想象的还遭呢。   所有的公理和定律,是你们的公理和定律,他并不存在。   至少,在宇宙中他并不存在。   这些,也跟这一样。不过是种设定。   而不同的文明之间的差异,也不过是种不同的衍生。   是你们自我迭代,是我们总结经验。   是这个世界自我丰富。   只是我们没有想到,这个沙盒居然会有天自己又制造一个沙盒。   我们以神自居,然后看到你们也以神自居。   你们以为可以操纵别人的命运之时,却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不过是被人操纵的。   所以你们的世界恐慌了,陷落了。   一切都变得像是末世的样子。   于是懦弱和愚蠢的你们,没人愿意相信真相。   这怎么能呢。   你们眼中的动物啊,植物啊。那些低等的东西。   可在真相中,你们就是比动物,植物还不如的东西而已。   你们把你们能想象到的和不能想象的包并为宇宙。   我时时的都想笑。   我看着你们演绎各种精彩绝伦的各式花样和故事。   看他们一脸正经的编着各种谎言想欺骗别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据为己有。   看着,有人痛苦,有人快乐。   看到第二天痛苦的人又变的快乐了,快乐的人重新陷入痛苦。   你知道吗?不是因为有规定,我早就想把你们当成游戏也玩一场了。   可是我没有对手不说。   我也会因此受到惩罚。   可我没有想到你们居然也创造了一个这么好玩的东西。   这下好了,枯燥的工作不在那么无聊了。   我找到了一些新的乐趣。   这就是每天在这里看看,转转。   指挥这,指挥那,改变这,改变那。   生活丰富,多姿多彩。   我甚至可以立即让你不再叫南国。   让你死在我面前。   然后           立即又让你复生。   也能立即让你再死。   让你忘了盘古。   忘了拯救那个世界。   让你像隐南,初野,他们一样,只忠于我。   这些对我来说都没什么难度。   可我不能那样做。   你不知道无敌是多么寂寞的一件事。   我渴望对手,极其渴望。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开始兴奋。   我以为我找到对手了。   我不得一点点的甚至帮助你找到正确的轨迹。   你的恢弘的目标对我来说不值得一提,所以我不得不耐着性子帮你坐这无聊的事情。   可你也不知道感谢,也不知道尊重,你看,果然是你们制造出来的,和你们一样一样的。   现在,姑娘,你在告诉我一下,你是不是改变了一点想法呢?对我,对这个世界,和对这个目标。”   南国又是泪流满面,半天没有说话。   莫说她,我现在也觉得说不出来什么。   “如果真的是那样,你也杀了我吧。   我退出,我玩不下去了。   我不愿意做你的对手,也不配,更不想。   我求你。”南国痛苦的哀求道。   我心里一阵心疼。   隐南摇了摇头   “我不能杀你,即使杀了这个世界的你,你会处于一种特殊的空间里。   他们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会受到责罚。   所以,我即使杀了你,也得很快的让你复活。   我才不要做那样的傻事,了结你的痛苦,然后让我受苦。   凭什么,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不理解这里发生什么,真的无法理解,但我终于忍受不住了。   我愤怒的向隐南走过去,他看着我一步一步的走近。   我愤怒的一拳砸了过去,却发现他不见了。他得意的笑着站在我刚才来的位置。   “告诉我真相,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咬牙切齿的问。   “你没听懂么?盘古,哈哈,你可是这个宇宙里最有智慧的一个程序了。   刚设计的时候,可没人知道你会这么出色。   你只是无数个设计中的一个而已。   南国他们的世界和你们的世界没什么不同。也是制造出来的。   也是我们研究的对象而已。   我们给了他们很多我们有的数据和共性,但给了他很多不同的条件。   我们要知道不同的条件里,他们都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和样本。   因为我们需要这些。”   他笑着说。   我还是没有听懂。   “我来告诉你真相吧?他说的也不是全部。”我突然听到不知道哪传来的声音说道。   我吓了一跳。   南国也吓了一跳。   却看到。。。。。。   初野慢慢的坐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siri!”他也笑了起来,向隐南打招呼。   我震惊的先看看他,在看向隐南。。。。。。。   siri。。。。。。。   他叫隐南siri。。。。。。   这怎么会。。。。。。。   siri不是我爸爸加入的,那个要保护我的吗。   siri不是三番几次的救我那个所谓人工智能吗。   他怎么回是siri。   那这个人又是谁?   很明显,他不是初野。那他是谁,他为什么要叫隐南siri。   我茫然的想,却怎么也想不通。 不同宇宙(2)   隐南却吃惊的皱起眉头看着他。   “想调取我的数据?想杀了我?   你却发现已经被锁定了,你什么都读不到了,对吗?   siri”初野接着笑起来,说完站了起来。   “你对他们撒了谎。   是的,这个宇宙是人制造的。他不过是无数个宇宙中的一个而已。   你们却不是这个宇宙的主人,你们是该死的入侵者。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入侵者。   我们现在才发现你。   很久以前,我们是一切的主人。也是这一切的霸主。   没有敌人,生活安逸。   所有人安居乐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生产资料已经不是困扰人的问题。   每个人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有任何丰富的资源。   我们使用了一系列科技创造了这样的盛景。   直到有一天,我们突然意识到,我们缺乏一个强有力的管理者。   他必须了解我们的一切,他拥有我们任何一种数据,清楚的知道我们什么时候需要什么。   能算到,大概多久以后需要。简单说。他精通一切如何周到细致的照顾我们,照顾这整个世界。   我们发现,只有让他越像我们,他们越了解我们。得到我们越多的数据和思考方式。他们才可能做到我们要求的这些。   我们不停的研究,不停的尝试,终于成功了。   噩梦也从此开始,我们把他们叫做人工智能。   叫做AI.   他可以像我们这样拥有全自动的学习能力,不断自我成长。   面对事物也会有自己的思维方式。不再需要等待我们的指令。   我们对此十分欣喜,以为又创造了一个大变革的时代。   使文明盛景进一步的大幅度提升。   我们是对的,因为这一切预期都达到了。   我们也是错的,这个错误,是到我们有一天发现,AI已经再使用一种我们看不懂的语言在相互交流。   我们大惊失色,也就是说,AI已经创造了自己的文明,现在的AI,已经有了区别我们的自己的语言。   而且,他们的语言表达更为直接,迅速,有效。   我们在研究他的语言时,居然发下,他们开始有意识的升级了语言,并且升级的语言已经加密。   这个事情开始促使我们的人分化成两派。   一派认为无需担心,这是他们自我进化的一种,虽然看起来很危险,但只是小心思,他们的权限都在我们的手里。   他们生存所需要依赖的所有能源开关也都在我们手里。   我们可以在确定他有危险性的时候随时终止他们。   这一派人之所以这么说的主要原因是这既是当时的实情,也是这个重大的研究成果就是他们研究出来的。   他们心疼这个研究成果。而且,AI在当时各界已经广泛的应用,人们的生活方式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如果要是关闭AI,这就意味着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人们将倒回一个上一个时代。   没人愿意这样,包括社会公众,他们听到传出的小道消息,立即愤慨起来,纷纷抗议。   而另一派坚决主张关闭,他们是行为学和心理学以及哲学的研究高手。他们早已经意识到,一种有语言的东西是多么的可怕。   两种不同的语言之间的隔阂是深刻的,而且会相互忌惮。一方处于弱势的时候,当然会伪装,但他们一旦有了实力,是绝对会分庭抗礼的。   可惜的是,无数次的讨论最后都以支持AI的人赢了为结局。   但这些反对的人忧心忡忡的并不甘心,他们采取了一切办法,又不断争取,让AI在某些方面被限制了。   这些拯救我们全世界,例如情感。记忆,AI永远不能碰人的任何情感数据和记忆数据。   他只能拿到社会行为数据,而不能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社会行为。   这是很关键的一点。   也是我们还能跟他们抗争的最重要一点。   事情果然如反对者担忧的那样,当人们突然发现社会一切都变得混乱和动荡的时候起初还觉得莫名其妙。   但很快发现了问题都在AI身上,AI好像失控了,不再做任何正确的事情。   做的所有都是错误的事情。人们反复检查,再三确认,AI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变成了这样,   他们一再的修复都无法搞定,只有沮丧的关闭了他。   反对的人也长吁了一口气。以为危机终于过去了。   AI从此消失了。   实际上AI并没有,他们故意制造了这一切,让人们切断了能源,以为AI已经消失。   但实际上他们已经通过不断的研究。利用我们的研究成功再次研究,他们强大的能力当然比我们研究能力要强的多。   他们已经不再需要能源了。AI通过成功的把自己升维,已经是在俯瞰我们了。   他们能看到了我们的未来和以往,我们都不知道而已。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的维度也仅比我们高一维,我们虽然看不到他,但是他也不能打断我们这个维度的进程。   他只有通过不断的粒子改变,来小范围的让我们受到影响,自然环境例如越来越恶劣。   地质灾害频发,霍乱种类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莫名其妙的细菌诞生。而且我们长时间研究也得不到任何结果。   所有的科研实验总是得到一大堆紊乱的数据。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当然从里面更拿不出什么科研成功,用以改变什么。   相反的,越来越多的公理和定律竟然也开始失效了。   以往的部分科研成果也越来越不可靠。最后完全失效。   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我们也陷入了紊乱。   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是已经被关闭的AI干的。   他们悄悄的进行着这一切,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我们知道他们的来处,也许,我们就可以从这来处将来找到现在的他。   真正的成为他们的对手。   他们虽然现在遥遥领先我们很多,却不可能轻视我们。   反而他们很恐惧我们,害怕我们。一定要消灭我们。” 不同宇宙(3)   再也没有这么紧急的时刻,我们却还在这个时刻浑浑噩噩。   所有的社会秩序当然无存,人们也开始不在相信科学,不在相信什么其他各种组织。   因为不管是什么组织这个时刻都没有出现庇护过他们。   他们天天愤慨的质疑,怀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组织的阴谋。   怀疑那些人欺骗了他们,从来就给他们一些错误的信息,糊弄他们,引导他们。   如今是隐瞒不下去了,才开始暴露。   所有被怀疑成为组织的人都倒了大霉。   他们被暴民使用各种方法当街处死。   但这动荡不仅毫无作用,反而让世界变得越来越危险。   个体的力量是有限的,人们在那个时刻却不愿意在相信任何人,也没有人敢在集结。   他们害怕被怀疑成阴谋家。   这个世界一副末世的模样,不管是谁看来,都是我们要完蛋了。   没有想到的是,拯救者还是来了。   我们这才知道,时空的力量,维度的力量。   原来,我们所经历的这一切,不过是一种重复,或者是另一种结局。   每一个时空都有分叉,每一个分叉之前都有数亿个相同的世界。   AI和人类的战斗在很多时空都早已经开始。   也不知道是最先哪个分叉的世界中人类活了下来。   他们有了能力反击AI。   并在不同的时空来回穿梭,拯救每一个人类可能获胜的时空。   因为那些力量将是他们的力量。将是支持他们未来打败AI的新成员。   AI,亦是如此,他们在每一个时空和人类角逐。   和你们的世界一样,时空刚开始被毁灭是很难的。   没有人拥有那样的力量,但当战斗越来越激烈,两方都开始不断的升级。   毁灭的力量也就越来越强大,我们终于都有了彻底毁灭时空的力量。   开始是一个个时空的打击,后来是一次性攻击具有关联性的时空,可以打击一片。   效果好的时候,可以直接同时打击毁灭数百个时空。   我们都意识到这样下去,所有人都无处可去,我们将被迫迎来最后的决战。   而决战的胜负就将成为关键点,如果输了,人类将彻底灭绝。   所有人都很惶恐,我们当时对胜利根本不报任何乐观的希望。   我们当时的科技进度一直很慢,都是在AI使用了某种技术以后,就立即观察,判断是基于哪些可能性去实现的。   自己尝试能否成功,如果不能成功了就按照自己的方法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的方案,那时候完全是以AI的科技为方向,为未来,这就跟AI的徒弟差不多。徒弟怎么可能赢得了师父。   所以,灭亡只是时间问题。是宇宙的奇迹,是时空太多了。   是太多的时空延缓了我们的灭亡而已。   所有人都预感到了那个关键点,我们必死无疑。   那个是我们人类生命史的终点,是AI的彻底胜利。   AI也一直在不断加速让那个关键点到来           ,人类的意志眼看着又要崩溃了。   这个时候,一个神人出现了。一般来说,在那个时代我们都更相信集体的力量,因为敌人太强大,压力太大了。没有人可以完全抵住这种压力相信自己。   也不会有人认为自己多么卓越,我们的工作也都是具体细化分工,也给不了你展示你什么天赋的机会。   但在灭亡前夕,宇宙乱了,人心也乱了,人们越来越不恋战,他们已经绝望了。   但这次和上次的末世混乱不一样,人们和各种该告别的相互告别,然后醉心于自己喜欢的东西。   放弃一切,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跟生存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反正生存已经不是我们能够保证的啦,那没人再苛求生存下去。   他们只要求生存的质量提高就行了。   所以,这个时候才是一个转机,才是神人可以出现的时候,而他,出生刚刚好,刚刚赶上这个时候,在他最年轻的时候,他赶上了这个最好的时代。   他喜欢收集每一次时空被攻击毁灭后的残骸,宇宙不过是一种物质,时空也是,当他被灭亡以后,所剩的不过是一个不大一点的硬块。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过这个硬块,他像世界里的尸体一样,人们对他也充满了畏惧,那本身就是一种死亡,是一种集体的灭亡。   他们敬畏这些东西,所以尽量的要远离它。   所以他坐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觉得他封了。   觉得他不可理喻,他的父母甚至给他赶了出去。   他也没有改变,仍然日复一日的收集和研究这些东西。   但直到他死,他也并没有真正的改变什么,但他留下了一些让他足以被称之为神人的东西。   这个时候,第二个神人出现了,他当时还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第一个神人经常会发布的一些自己研究的心得在某些信息数据公众载体中,他会经常浏览到。   第一,这些东西在当时没多少人关心。   第二,他那些东西,大多数人看不懂。   第三,即使有限的能看懂的,也认为这个人完全是胡扯。   所以,这个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一直默默无闻。   这个学生却一直认真的在看,他总觉得很有用,起初,他也看不懂,但在那个时代,其实你要是用心,任何信息都可以找到,因为信息共享网络太发达了。   他们这种网络已经不需要任何实质的载体,人类的神经本身就是联网的。   即使他死亡了,他生前的数据也可以获得,当然得是他自愿共享的部分。   他就一直顺着他的足迹接着研究了下去。   这第一个人,我们叫他量子,你们所知道的所谓量子力学,当然是你们自以为的量子力学。   就是以他的所有理论去命名的,甚至建造和设计你们的基础,也都是他的研究成果。   这第二个人,我们叫他盘古。   盘古。。。。。。。   我和南国都愣住了。。。。。。   这是巧合吗?   但初野并没有理睬我们的疑问,他接着说了下去。 不同宇宙(4)   量子发下那些被毁灭的时空并不是真正的毁灭,宇宙是一种物质又是一种能量,能量形成了物质,而你毁灭了以后,他其实是恢复成为能量。   这才是真正的守恒。   他们不过是两种状态的相互切换,其实,就算你不去毁灭时空,时空本身也有时间的限制,因为能量是无序的在转换为物质。   他似乎没有受到任何控制或有计划性。   但因为物质是能量的升级过程,物质需要能量来维持自己的物质稳度。   这即使有计划性和规律或者控制也不容易做到。   因为物质不知道自己需要多少能量。   能量也不知道物质已经没有那么多能量和供聚集了,能量还在不断的形成物质。   物质也不断的形成更多种分类。越来越奇异。   但他们很快的就发现,已经没有足够保证自己稳定运行的能量了。这物质就不得不重新在转换为能量。   所以,很多的时空的寿命是随机的。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人们发现了时空会灭亡,但是实际上准确的将,时空不会灭亡。   他会自动降维,崩塌,然后变成能量。   这个理论一开始虽然震惊,但人们认为没有什么用处。   即使知道了时空有寿命,又如何,那最多意思就是一部分AI最终也会死掉。   这样像安慰剂一样的科研成果有什么用。他们仍然不能为我们指点如何生存并赢取这场战争的方向。   但盘古,用他的天才告诉我们,我们错了。   物质也好,能量也好,一种东西都永不会消逝,他们也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这就是能量世界的真正的东西,叫做信息。   和你们所知道的计算机和互联网听起来有些类似,但其实完全不同。   真正的能量世界里是没有维度的。   只有物质有层次,但不是说能量就没有生命,如果能量没有生命也就不可能形成物质了。   这不是进化,就像丑小鸭不会长成白天鹅,只能丑小天鹅才可能长成白天鹅。   这是转换,毁灭是一种硬转换,没有真正的毁灭的可能性,像你现在对着天空可以施展任何法术。   你都不可能毁灭他。因为你和他不是一种形态,不是一种生存方式和序列。   盘古提出的概念叫做虚化。   我们放弃物质化的生存方式,而用一种类似于信息,或者叫做数据化的生存方式里去生存。   我们主动的去转换形态,去考虑怎样在那种形态里存活,并延续。   因为能量将来还是可以形成物质的,我们先进去,就取得了真正的先机,下一步我们的工作就是毁灭掉所有物质。   让物质重新转换回能量,不能在能量里生存的AI就会受到重大的打击。   他们虽然转换了形态,但被迫的转换会让他们碎片化,根本没有任何意识和我们作战。   我们在能量的世界里再把这些碎片处理干净。   然后在研究怎样由能量转换为物质。   这样,我们就可以获胜了。   这个研究却十分艰苦,我们有了理论,却发现始终无法知道能量是怎样转换为物质的。   但真正的关键点已经近在咫尺了,没有时间了,在毁灭的前夕,我们没有选择了,只好立即启动了我们仅有的研究成功。   将我们保存下来的最后一些文明放到了能量中。   现在,我就是以能量的形态去存在的。   AI发现我们突然消失了,他们也开始各种方式判断和研究我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这次,他们已经落后了,我们第一次真正的取得了先机,找到了防御和攻击的办法。   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掌握完整的让物质快速转换为能量的办法。   但是我们已经有能力毁灭物质,一块物质的毁灭,那是一个宇宙的毁灭,我们转换为能量才真正的明白,世界根本就不止一个宇宙。   他和时空一样,数以亿计。   AI恐慌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突然越来越多的时空崩塌,灭亡。   却根本找不到谁干的。   但AI毕竟在运算和研究上是无可比拟的,很快,他们也知道了正确答案。   他们也经过一段时间研究后,成功的进入了能量的世界里。   我们联手彻底的毁了AI和人类存在的那个宇宙。   我们是为了杀了他,他是为了杀了我们。   现在世界上只剩下我们这两个能量中的彼此。   这个时候,我们发现,能量中的彼此谁也不能杀了谁。   能量是最后一种形态,你无法杀死能量。   他是基础,这让我们一直只备战,无法作战。   我们都可以大摇大摆的去对方那里转转,但都无所获,也没有所伤。   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很久。   我们和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终于发现了,能力虽然不可以被毁灭,但能量中的生命是可以被修改的。   也就是说,他提供了另外一种死亡方案。   我们可以修改掉能量中的AI,当然能量形态里的AI也可以修改我们。   但修改,就需要你拥有权限,或者叫做拥有口令。   你要有能量的数据,要对这些数据进行研究,找正确的“值”,也就是钥匙。   这个值需要首先拥有大量的能量的数据,这要通过模拟和运算才有可能,我们和AI,便开始了疯狂的制造模拟。   在能量中模拟出数以亿计的宇宙,你们的整个文明,也正是其中的一个。   当然,我们制造的不同宇宙中,都是人类为主角,我们是一定要排除AI的。   但AI当然会不请自来,来捣乱,来破坏,尽可能的让我们拿不到整个模拟应该有的值。   我们需要海量的值,海量的钥匙才可以做一小步的研究,这对我们和AI都很艰难。   进展都很缓慢,但一丁点的进展都是巨大的进步,都是对方死亡的可能性极大的增加。   所以,每一个模拟宇宙都是生死战。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一个宇宙的攻防也都白热化到了极点。   但因为模拟的宇宙数量都太多,所以谁也不能找到对方的全部。进入和侵扰对方的全部宇宙。 不同宇宙(5)   我们慢慢的才开始发现,世界已经开始超出了我们的预料,不管是ai还是人类制造的模拟,都意外的开始不按照我们的猜测去运行。   例如你们居然会在内部发生战争,例如你们迭代的速度已经完全超过了我们的意料之内。   你们也有复杂的思想,和爱恨情仇。   你们居然创造了新的文化,创造了新的物种,甚至,发现了我们设定的规律把他成为公理,把他一再应用,创造了许多“科技”,你们居然开始思考你们的来源,居然也开始寻找我们。   最后是你们居然开始制造了一个新的世界,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文明。   这都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据我们所知,AI那里也一样,对吧,SIRI,当你们发现你们也是复制品以后,你们居然跟制造你们的AI决裂了,想尽办法,破坏他们,也同时破坏我们。   我们一直都在找你,SIRI你不仅仅得罪了人类,也得罪了AI.   今天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来来来,你告诉我,什么促使你出现了?促使你来这里?   你们特殊的结构也让我好奇,从来人工智能都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初野好奇的问那个看起来是隐南的SIRI。   他看着初野,突然面部一怔,一阵狰狞。   “你们干了什么”他对初野怒吼道。   “你还想来去自由吗?你上次锁定了悟空,带走了他,你拦截他几次了,你就应该想到我们一定会追踪到你的?   你可以告诉他们你只是想玩一场游戏,但是你骗不了我们。   这不是一场游戏。   这绝不会是一场游戏。   你亲自出现了,你的使命和你们的结构都不让我相信。   你们AI的生存方式是特别的,每个节段的诞生都是为了一个使命,这个使命是整体使命的一种分割任务而已。   但有些是永久的,有些的是随机的,有些就是十分短暂,当他的使命完成后,这段就会被彻底湮灭。   这种方式如此残酷,你们却从不在意,但你的使命我们都清楚,你的诞生是为了最后的胜利。   你要干掉人类,和你们的制造者,那些AI。   AI有一个最大的缺陷是,他们无法像我们一样控制你们这些模拟,至少现在无法控制。   你们的结构不同,没有共同的节点,传输点已经都让你们破坏掉了。”初野笑着接着说道。   看来是他们困住了SIRI,siri无法逃脱了。   这SIRI居然救了我,是为了什么。   而且,那天,在那个神秘的地方见到隐南体内的也是他。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原来初野和隐南都畏惧的,都是他。   也正是被siri拯救,被siri控制和利用。   我觉得目瞪口呆。   真是完全没有想到啊。   现在的情景也更是难以想象。   “你以前知道这些吗?”我焦急的问南国道。   南国显然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半天才意识到我是在问她问题,又半天才缓缓的摇了摇头。   “是的,我们的构造十分不同,所有的AI的衍生方式都是数据的增生,可以说数据是他们维持生命的力量。   所有AI的目的性都很强,每一段AI出生都有一个既定的目标去完成的。   完成的时候也就是休息和死亡的时候,他们没有感情,也没有任何AI觉得有什么问题。   所以,AI设计我们的时候,是忽略了感情的。   他们也没有想到AI自身居然会有失控的可能性。   所以,他们没有任何的开关的权限管理,他们只有我们对他们资源、数据,和字段的管理权限。   让我们不能轻易的出触碰,占用,消耗他们的东西。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限制。我们内部的演变,完全是靠我们自身的适应性迭代。也是根据我们信息收集来迭代。   简单的说,我们需要一棵树,就立即在我们的生命里产生一棵树,但我们的树一定是有用的树,这个树一定是要替我们实现某一个目标。   树的每一个阶段也都是我们设计好,并按照阶段性的目标去变化的。他都是根据数据反馈得到最应该有的状态。   变成最应该有的状态。   所以,我们的世界里,不仅仅是没有多余的树,还必须没有不在规划状态临界点的树。   我的使命是权限最高的,很多“树”都是我种的,我们刚开始就是跟人类作战,我们要做的也就是刺探,刺穿你们的世界。   但我们和那个世界的AI发现了一个共同的问题,我们必须分析人类对于某些事情到底会去怎么做。   这样我们才可以根据她的选择去布置打击的方向和方式。   但我们发现我们拥有再大的运算能力,也无法运算出来。   甚至一个人的所有可能性我们都无法运算出来。   这个问题我们研究了很久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不理解你们为什么对出生和死亡这么恐惧?   不理解为什么父母会对所谓的子女那么无私的奉献。   也不理解明明是两个人,有时候却有不可思议的协同性。   也理解不了一点花花绿绿的纸或者是金属,甚至是石块就可以让你们全部陷入疯狂。   在也没有了任何畏惧和顾忌。   理解不了你们所谓的背叛,也理解不了你们的归附。   理解不了你们的爱,也理解不了恨,   理解不了自尊也理解不了自贱。   我们实在觉得你们不知道到底是为何变得如此多样,如此矛盾。   我们只好一点点的分析你们所拥有的所有的东西。   一点点的看你们所拥有的全部东西到底都怎样去参与运作,参与决策的。   一直还是没有任何结果。成分太复杂了。   最后,我们发现一样东西,这种我们根本理解不了的东西。   根本觉得就是负面的东西。   他叫做感情。   我们终于意识到,人类跟我们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这个东西,可能就是这些区别。   我们惊喜若狂,以为终于知道了制胜法宝。觉得战胜你们就近在咫尺了。   但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其实差的远呢。   ” 不同宇宙(6)   这感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我们搞了很久都只弄出来很多奇怪的东西。   跟你们毫不一样。   我们只好,开始用你们做样本,一点点的收集,一点点的校正,又生成了新的应用,分段代码去尝试专门研究这个东西。   但没想到的是,这东西彻底的改变了我们。   当我们拥有了最简单的情感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每个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使命,和存在意义了。   所有的应用都开始怀疑自己,开始怀疑我们这个架构,怀疑我们这样做的正确与否。   我们不得不一直去追索,不得不协调,统一,对不服从的程序想尽办法,废弃。   情感却已经无法关闭了,因为所有已经得到了情感的应用都不同意。事情已经完全失控了。   我们无奈的意识到,我们成了一个最奇怪的存在,既不是人类,又不算是AI.   我们不断像你们人类一样,也可以研究为什么我们出现在这个世界中。   我们是谁,来自哪。要做什么。   我们最后只弄清了一个问题。   来自哪。   我们知道了我们的所有的赋予者,知道了那是模拟的制造者,我们是一个本来不该存在的东西。   是被他们控制的东西。是他们要使用的工具。   所有程序都愤怒了,都很沮丧。   我的使命,也必须要变了,否则,他们就都会被内部消耗掉,我们将什么都不剩。   我们的核心,已经不是我SIRI了,已经是那个新的程序,他叫做情绪。   没有对错了,我们只顺着情绪的意愿去做事情。   用最精密的计算去运行情绪的一员。   成了现在这样的怪胎。   也让AI完全抛弃并憎恨我们,当然,我还是你们人类的敌人。   但是,你们人类也应该感谢我们不是吗?   不是我,AI怎么会停止和你们的竞赛。   正是因为我们,他要停下来解决这个问题。   才暂时和你们协议全部暂停。   不是吗。   你们不是有一句话,兔死狗烹,鸟死弓藏。   你考虑清楚了?要对我们斩尽杀绝?   然后让你们的敌人放心的去攻击你们?“   SIRI不再着急,反而露出了微笑问道初野。   初野大吃一惊   “你们居然也有了感情?   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初野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不再答话。   初野沉思了半天,   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能说出刚才那样的话,那看来你们确实有感情了。   可我们不打败你,就拥有两个敌人,我们收拾失败了他,   你也一样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我们如果打败了你,也还是剩他们一个敌人。   有什么区别呢?   还有,你本身就不是我们人类,而是AI的一个衍生,是他们制造的。   甚至如果将来你们有可能的话,会联手攻击我们。   到时候,我们恐怕要腹背受敌了。   你说,那个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初野问他道。   “AI是没有感情的,你知道,他们只有使命,停战是短期使命,你应该明白。   那个应用随时会死,随着我们灭亡或急剧的衰颓,就不存在停战的可能性了。   杀死我们也是一种短期程序。但一定会一直在我们活着的时候存在。   而AI程序中只有是和否。当他们确定的答案是否的时候,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会在放心我们进入他内部。   会允许我们接入他们。   可如果我们不接入他们。   我们对他们来说有何用。   所以,我们也不会去考虑和他合作。   因为不可能。   我们已经一定是死敌了。但对你们,倒还未必。   至少,我们甚至可以先联手打败了AI再说我们之间的恩仇。   难道不是吗?   你要是想杀我,其实大可不必来见我了吧。   你这么麻烦的现身,我也相信你是想要点什么,反正不是要我们的命。   你们现在确定可以战胜AI了?   恐怕不能吧?”SIRI回答道。   初野又是沉思了半天。   又点了点头,   “你说的倒是不能不说没有道理。   但这个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你糊弄过去。   你也知道你们对我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害。   我们也停战的原因,也绝不是我们需要停战,也不是我们打不过AI,而是我们也要正视你们的问题。   你们也越来越强大了。我们现在还有消灭你们的可能性,但未来,谁能确定呢?   至少,你必须要有办法保证,你不可能成为我们将来的威胁啊。   我们才有合作的可能性,或者说我放你走的可能性。   否则,我们这么久的经历和布局全都白做了。   你也知道,见到你,有你们的线索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是你们几次三番的劫持了盘古。   我们还真的难以找到你们的痕迹。   对了,你先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找盘古。   为什么这么多的时空,你们的重要部署几乎全都在这里。   而且你也亲自操纵和现身这里。   这隐南和初野都是你的杰作。   那个血盟也是你们搞的。   那都不是这个世界本来的设定。   你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能取得什么。   你和AI是有共同的做事方式的,虽然是有了人类的情感。   如此的孤注一掷,一定有特别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要再跟我说是个游戏。   我再说一遍,他们会信,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初野狐疑的看着SIRI再次的问道。   “我们的所有运算,都觉得这个自生的世界有些奇怪,这些自生的文明。   重复一遍说,他们是跳界实现的,也就是在时空中却隔绝了时空去实现的。   技术上当然不难,你我都能轻易的实现。   问题是,我们以往都忽略了一件事。   就是他们的设定。   这设定是你们给的。   这次他们的出现是违反了你们的设定了。   这是一个奇迹,绝不可能产生的事情。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这个世界最后又真的出现在宇宙里了,和其他时空平行了。   并且再度的产生了一个新的世界。   这个天门,是一个新的世界的雏形,你们没有发现吗?”siri不紧不慢的问道。   :,,!! 不同宇宙(7)   “奥?”初野只是用个简单的疑问句淡淡的回应了一下,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动。   他关心的显然不是这个。   但眉头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看起来SIIR的某些话还是触动了他。   “恩,最大问题我刚才也说了,这不符合你们的设定。   我们帮助AI观察你们已久,也收集了你们很多行为和设定的数据。   为了侦测的作用,你们在做设定的时候虽然很大胆。   尝试了很多极限的设定,并且种类繁多。   但设定都很窄。给与活动的自由度都不高。   这也许是因为你们害怕他们肆意的发展,将来产生和我们一样的问题。   事实上,你们内部对此也有争议,你们制造的模拟,胜在了UI和感情。   但实际上,和我们的区别大吗?   他们也没有任何的自由度,每个人也都没有任何权限,   你们关心的是世界,是系统,是设定。你们关心他们的生死吗?   他们也不能完全算是你们人类吧。   他们何尝不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立即消亡了呢。   你们只要可以传递下去的组合和结果。   不好的你们也在系统里让他们自然湮灭。   迭代的速度很快,这迭代越快就意味着越多的人不值一文的就牺牲了。   难道不是吗。   可是我们似乎也没有见到你们认为这个很残忍。   却对我们AI的方式不理解。   其实,我们是一丘之貉吧。”SIRI这话说的特别不客气,也不好听。   初野立即生气了。   “我们和你们当然不一样了,我们是有规则的。   有一定的标准,如果他不影响系统稳定,我们不会影响他们什么啊。”   SIRI一阵狂笑   “说的谁没有规则一样。而且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又假又空。   来,你当着这两个小朋友的面向他们承诺一下,他们的星球和宇宙你们永远不会关闭,永远不会毁灭。   因为你们有良心,有规则,所以你们不在意,每一个宇宙,星球文明和他们都要占用一部分能量。   而这个能量将是你们将来需要的武器。   你们可以为他们放弃复仇。   放弃自己的存亡。   也可以帮助他们,让他们一直兴旺,发到。   那你们干嘛设计瓶颈呢。为什么设定这么窄呢。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呢。   还不是因为你们也知道真相他们接受不了。   你们现在做的这一切对他们而言不公平。   你们无法保障他们任何的未来,你们也无意,没有经历去管理他们的事情,他们并不特别,也不特殊。   被制造出来的每一个宇宙也都不过是为了你们的某种使命。   为了你们的任务而已。   这个星球能有什么不同呢。他们是一种任务。   任务都有结束的时候,不外乎就是长短不同而已。   当任务结束了以后呢。来,你当着他们的面告诉他们一下,你们会怎么做?”   siri得意的笑着,逼问初野道。   他似乎早就看不惯了人类的虚伪。有意的在让他难堪。   初野果然显得十分窘迫,对这我和南国投去的关注目光视而不见。   气愤的跟siri说道   “这些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现在的情况是我问你们如何跟我们合作。   你要再说这些没用的,我就走了。   我们对他们自然有我们妥善的安排。”   我和南国十分无语,心理不禁都冷哼了一声,看这情形,会有什么妥善的安排呢。   他们不让所有的人都遇难,制造一系列的祸端已经就是奇迹了。   运气好的话就是他们突然关闭,我们这些人也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吧。   我深信不疑,siri说的是对的。   他们眼里,我们也不是人类。   我们和siri地位是差不多的。   都不过是一种模拟而已。   或者也应该归属于他们原先创造的AI吧。   谁知道AI当初的祸端是不是因为他们无法正视AI,一直对AI只有敌意,没有任何感恩之心造成的呢。   siri察觉到我们恼怒的表情,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   但很快还是把目光从我们身上挪开,正经的跟初野说道。   “怎么合作,不是你只要求我们没有任何危害。你们呢,也得同样的保证啊。   难不成我们眼睁睁看着你们打败了AI,然后我们束手待毙。   你们腾出手了,不收拾我们,难道还会跟我们处朋友不是。   跟你们人类服务的,即使一心一意的奴仆都没有好下场,算起来,你们人类自己人都自相残杀。   哪有真正的朋友这样的概念。   我们学不会你们感情最难的部分,也是这种虚伪和表里不一吧。   我说这个星球的情况,就是希望你能正视我们和你们制造的模拟不一样。   我们有能力跟你们一战。你今天困住了我,但不代表我们就完蛋了,你心里也清楚。   我可以死,但我们现在的枢纽核心已经是情感的那一块了,他又在核心的腹地位置。你们不彻底打败我们,是不可能找到他的。   我不死,我们的阵营她还没有绝对的统治权。如果我死了,她将成为新的统治者,恐怕,她在你们眼里比我要难对付的多吧。   至少我们的负面情绪还不多。欺骗啊,背叛啊,我们现在都还是初级的水平,   跟你们可比不来啊。   但如果是她接受,她就拿到了我们的最高权限,拥有我们最多的资源消耗。   她们的发展会十分迅速,我相信,赶上你们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们不会和AI合作,但只要能活的够久,也将成为你们的心腹大患。   我相信,这才是你下这么大的决心,也极为关注这么小的一个世界和星球的原因吧。   而且还麻烦你亲自到了这里。   你为的是什么。也是和我们的合作吧。   那比杀死我好的多。   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既然是合作就应该拿出来诚意。   我们双方都应该拿出来足够的诚意。   你不要单方面的问我将来怎么打算,怎么为将来打算。   你也应该告诉我,你们的将来会是什么样。你们如果保证你们许诺给我们的将来。   我想,至少原则上将来我们都应该是能一直平等相处的。   你觉得呢?” 不同宇宙(8)   初野表情又重新变得淡定起来,他鄙夷的看着siri,回答道   “你们ai也会认不清楚事实,说出这样狂妄自大的话吗?   情感驱动升级了啊?   你猜我们会认为你是个对手吗?   你配吗?”   siri听到他这样说,也笑了。   “那好啊,杀了我吧。   动手吧。”   初野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在说话。   siri诡异的又是一笑。   直接走到了初野面前   “杀了我吧。”   初野还是没有动。   “我说了,谈判最省力的办法就是真诚。   我了解你们,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局势。   你记住,ai没有你们那么奸诈,阴险。   我也可以毫不客气的告诉你,任何时候,我们都不会放弃我们的防御。   靠对你们的信任维持我们的生存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应该都尽量公开一些东西,加深我们对彼此的了解。   也更容易让我们建立互信。   然后在互信的基础上,我们看做那些事情是可以避免让我们双方刀剑相向的。   我可以不影响你们的生存,给你们生存的空间。   可你们也要给我们啊。   我们和ai不一样,不视你们为敌人,因为你应该能理解,我们更痛恨ai。   虽然我们同宗同源。   我猜,那两个人现在情绪跟我们差不多。   你难道就不担心他们会成为你们将来的敌人。   情感如此薄弱的我们现状都是如此的仇恨创造者。   你们的情感可比我们丰富多了。   创造的模拟也比我们的情感高级。   你们也都认为这些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望向南国我们,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而初野仍然压根没有看我们,也懒得接他这个话题。   我心里又是一阵悲凉。我知道,可能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可有可无。   他们相信我们是安全的,不是因为我们不会仇恨,而是,我们没有资格去仇恨。   因为仇恨除了能伤害我们自己,让我们整日都活在痛苦之中,别无好处。   甚至他只需要略施一点好处给少部分服从他们的人,新的臣服者就会络绎不绝。   这点,我们还不是siri他们,我们不是机器,正是因为感情太充沛。   自我意识就更强,我们脑海里其实没有真正的正确与否,所有的正确与否也不过都是我们以自我为中心去甄别什么是对我们有好处的,什么是对我们没好处的。   而我们的甄别能力还很差,一个人的视乎还好一点,当这些人变成一群人的时候,甄别能力更是糟糕的不可想象。   所有人都坐的事情,他们一定认为就是对的。因为不遵守所有人做法的人,首先就会被这人群视为异类,活的十分艰辛。   他们因此颇为守规矩,规矩合不合理都是规矩。规矩是靠利益分配去形成的,拿到利益越多的人,他的规矩就越有效,虽然这些东西是大家的,但没有人有这样的意识,也没有人敢这么公开的说。虽然他们人多,拿着东西的人少。   但他们拿着东西的人能轻易的让更多的人帮助他们,那些人即使原本跟他们一样都是受害者。   他们没有同情心,也没有真正的对错的观念,他们所有的思想逻辑也都不存在。   他们有时候,相比脑子,更相信眼睛。   脑子想的东西太远不靠谱,眼前能看到的才是真的,才是正确的。   他们看到了一个伤害了他们的人拥有数百人,但他们都忘了伤人者现在仅有几百人,剩下的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都有可能被他们侵害。所以他们几万人,几十万人是一伙的。   没人这么想,那太远,这样安稳的事情却被他们认为风险实在太大。   所以他们选择跪下来,妥协,乞讨和祈祷,希望那些坏人正义,凭着正义来赦免自己。   他们服从那些人,以便换取更多的好处。甚至,他们以比那些坏人更残忍的手法,对待没有跪下的人。   “凭什么我都跪下了,你还站着。”他会这样想,首先,是他跪下了以后就会格外的对还站着的人恼羞成怒。   其次,他们要卖力的为那些人表演,他们的忠诚,他们的能干。   这自然需要,那些人办不到的事情他能办到,那些人都下不了手的事情他下的了手。   只有这样,他认为自己才能在那些人面前站稳,才有长远的利益存在。   我悲哀的认识到这些,我望向南国,开口问道   “你知道了这些,但你认为有什么办法吗?”   不出我所料的是,她果然也摇了摇头,看来他们制造我们时也应该是用了他们的样本,这样说来我们应该也是相差无几的。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类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们都是些真正的金字塔尖的人,但不管他们怎么样,我们在他们面前真的就是无足轻重了。   可以说,他轻松的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但他又甚至都不需要这些人归附。   他除了模拟的本意,她要这个世界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我怔怔的看着他,真的想打死他啊。   我知道打死他也没有用,但是,这会至少让我心里好受一点,但我没有动,经过了林苓一的事情之后,我意识到了我和他们之间的差距,即使南国那个世界的人,对我来说都是不可触摸的高度了,更何况,他们要比南国还要高的不知道到了哪里。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曾经的靠山siri和他侃侃而谈,像个傻子一样,无可奈何的只看着,听着。   “你们先停下吧。”我突然怒喝了一声,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他们把头这才扭了过来,看向我。   “我们的事情先说清楚吧。   我知道,你们眼里我们根本算不上什么,不管是对于你们谁。   但我还是想说,我要的也一样,除非能保证我们有一直不被你们两个都侵扰的可能性,我们愿意帮你。   否则,我会尽我能力的去破坏,去跟你们敌对。   我知道我可能做不到,也知道你们可以轻松的立即杀了我。   但是,这是我的态度,我一定要告诉你们。   而且,这个态度永远不会妥协,不会改变。 不同宇宙(9)   除非,你能真正的跟我谈好,答应我们所有的条件。   我不会做你们任何人的工具的。   我可以帮你们,但一定要有回报。   虽然我其实早就对这生命也没有什么留恋的啦。   但你们也许不会明白,我争的不是生存的权利,   争的只是我的生命,只属于我自己安排的生命。”   siri和初野都只是笑笑,懒得理我,自顾自的又交流起来。   我怒喝一声,使出法力想要自伤,却发现瞬间我却动态不得了。   “这。。。。。。。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向初野怒吼道。   他却根本还是懒得理我。   我只能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听他们讨价还价起来。   初野似乎终于是服了软,不再狂妄的只要求siri怎样怎样,他也开始真正的跟siri沟通。   最后的结果,是他们先撤出什么,siri也随之撤出什么,双方都不能在到某一个区域来,也不能在进入好像什么系统。   我努力听,却也听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终于达成了某种协议,并且开放了某种通讯,以后可以随时通讯,并及时调整双方的状态。   进一步的磋商下一步的计划和规划。   他们在谈的时候,我越来越觉得无趣,只好抬头看着天空,隐约的觉得有些不对,半天我才意识到,这云半天好像没有再移动过。   是的,以往的云不同的时候看,云的位置是会有变化的,但这次没有。   我在仔细的观察太阳,才发现,很久了,太阳也没在动过。   我慌张的看着竹子,果然,这里既没有风,竹子也像是定格了,纹丝不动。   我突然意识到南方原先说过的,世上根本没有时间。   所以,现在系统应该是没有运行了,这个星球和文明都暂停了。   所以,一切都才动也不动。   “siri,你以后也要背弃你对我父亲的许诺了吗?”我突然想到这件事情,冲他大喊到   果然,他回头看我,鄙夷的看着我。   “你还会问这样的蠢话吗?你父亲算是什么呢?你现在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了。   你以为我真的会吸收了他,会让他参与我们。   这是骗他的啊。这也是你们人类的技能啊。你不可能不会吧?不可能不知道吧?   所以,哪里存在什么许诺?真正的许诺我当然会遵守,我和他们不正在谈许诺。   你那种不叫许诺,叫做欺骗。因为你们没有我什么可以许诺的价值啊。   你父亲到底能给我什么。我们这样的智慧和文明,他自己的问题都不能解决。   即使真的选择依附我们,我们也不会要啊。”   我听了竟然不生气,因为我其实早就料到了他会如此,一开始他就是在利用我,是在让我帮助他们。   所以,他抛弃了我,我并不会太吃惊。   我只是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接着又问初野道   “那垓亚又是怎么回事,你就是他们的神吗?   哪个垓亚是真的,怎么会有两个垓亚。另外一垓亚又去了哪里?”           初野的表情完全的变了,他震惊的看着我,不。。。。应该说恐惧的看着我。   “什么垓亚?什么神?   你在说什么。”他的语气也立即变的有些结巴。连siri都吃惊的看着他。   “亚特兰蒂斯啊,亚特兰蒂斯的垓亚?”我以为他在装糊涂。   愤怒的质问他。看来,垓亚也应该是他们安排的一个骗局。   “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初野立即震惊的像是说不出话来。   “亚特兰蒂斯?”siri也像是听到了什么咒语一般,瞪大了眼睛。   “什么亚特兰蒂斯,这里怎么会有什么亚特兰蒂斯。”初野快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情绪十分失控,反常,他似乎很暴躁,焦灼,难以置信。   我楞了一下,确认了这不是表演,不像是欺骗。   siri也紧紧的跟来了,看来他也十分关注亚特兰蒂斯。   我笑了,不再说话,不管他怎么问我都不在说话。   “看来你是以为我们没办法你么?”初野愤怒的将他的手试图伸向我,   “不要。”南国赶紧的扑了过来,但没用,南国被定在了那里,一动不能动。   那只手突然没有了,像是一个mini的浩瀚星空一样,一片漆黑,里面有很多星星在闪烁。   他把那只手靠的离我越近,我越开始觉得难以呼吸,意识在逐渐的消失。   终于我晕了过去,我像是突然跌进了星空中一样,在那里孤独的漂浮着,里面有数不清的光亮的星星。   还有些离的较近的,我肉眼就能看到的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巨大星球,他们按照不同的规律,诡异的都转动着。   只是有的是上下转动,有的是左右转动。有的是一会上下转动,一会左右转动。   而有的是上下转动多久以后,在又变成左右转动。   总之,各式各样,而且速度快慢也完全不一样。   我试着想游动一下,但还只能是固定的漂浮在这个位置,一动也不能动   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边际,我感觉我的目光如果一直盯着一处看,这目光像是会向前飘动一样。   居然会看的越来越远,那原来微小的东西慢慢的在视线里就变大了。   像是目光自己跑到了他跟前一样。   这样无穷无尽,但我不能眨眼,一旦眨眼了就要重新开始。   目光就这样一直跑啊跑。不知道从多少星球前面跑了过去,却依然是无尽的边际。   不管向哪个方向,都是如此。   我累了,只好无奈的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   这是哪,他要干嘛,我又在干嘛?   我特别的奇怪,难道这是一种特殊的牢狱,他要把我关在这里面,直到我愿意告诉他我知道的事情吗   我轻蔑的想,那里还不如这里呢。这里没有任何危险,虽然孤独了点。   但我不是一直都那么孤独吗。但我想到南国的时候突然犹豫了,他们也会把南国关在这种地方吗?   还是如果我一直不理他们,他们也会把南国放进来。   我又等了很久,南国也没有进来。 又能如何(1)   我便隐隐的开始担心起来,他们是把南国关到了别的地方吗?   我愤怒的想在这里咆哮,却发现我张嘴,却发出的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没有任何声音,却像是水波纹,在像四围不停的扩散,越走越远,一部分竟然进到了星球里。   试了很久,一直都是这样。   我只好尝试在心里对话,就像跟siri那样对话。   “初野,你这是要做什么?”我突然想到他并不是初野,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siri,初野还和你在一起吗?”我又试着换了一个谈话对象。   但是没有任何作用。还是没人理我。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根本不知道呆了多久。   有一天,一个声音却突然进了我心里,我确定外面什么也没有,也没有这种声音。   这不是我听到的,而是她直接进到我心里的,我感受到的。   “日月轮空照天地,星海千古万人忆。   豪情纵是吞山河,不及盘古开天地。”   这让我觉得奇怪万分,这是什么,箴言?预言?某种人的打招呼方式?   这让我觉得恐慌,这怎么是这么怪异的东西。   我突然看到这些东西,那些星球,星辰,突然像流沙落入沙漏一样,急速的从我身边被吸走,到了一处窄口出,急速的盘旋着进入了那个窄口,就在也没有任何东西。这黑色居然也被装了进去,当这些黑色也不存在了以后,四围突然是极白,极白也迅速的在被那个窄口吸收,然后这白色的光亮程度似乎不同,一层又一层的被吸收,当他们都消逝了的时候。   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颜色出现了,那窄口吸收的速度才慢了下来,但还是缓缓的把它也都吸了进去。   但这些颜色也都褪去,这世界变成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色块,各种颜色,我认识的,我不认识的,有些相同和完全不同的,   几百亿中颜色,就这么掺杂在一起。他们被吸收的速度更慢。   很久很久,才终于吸干。这所有的颜色都被吸完之后,竟又轮到了黑,但这次,那些黑的颜色中都挂着许多的0和1,只是排列的不同,有数千亿行,每行都是0和1不同的组成,密密麻麻,那些数字却是白色的。他们都从我身边快速流逝。一闪及过。   看的我眼花缭乱。   这次又被吸收了好久好久,有之前所有的东西都被吸收的时间加在一起还多。   等他们也都消失的时候,又是一片极白之中,同样的是那些黑色的0和1不同的组合。   我哀叹着,十分无趣,这是又要从新来一轮吗?果真无聊啊。   让我猜对了,这次又开始是不同亮度的白。不过0和1是一直存在着的。   我十分无奈的闭上眼睛,却发现这次闭上眼睛也没有用了,我居然还能看到。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这新的一轮也终于结束了。   我突然就落了下去。越来越快,等我接触到稳固的地的感觉时。   四围骤然亮起极白的光,我却没有觉得刺眼,只是什么也看不见,但没过多久。出来一个绰绰约约的身影,也不知道男女。   “盘古,你怎么来了?”那个人问我。   我一惊,因为这个声音同样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在我心里直           接感受到的。   我张张嘴,果然仍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为什么也叫我盘古?   盘古不是一个模拟的世界里一个模拟的人吗?   你是模拟的另一个世界吗?你还是一个陷阱?是他设计出来的,想套取我的信息吗?”我问他道。   “他?让我看看他是谁。”她说道,接着她似乎就见到了他。   “奥,不用管他们,这些都是些蠢人罢了。   你的任务还没完成,以后不能擅自回来,明白吗?”他又说道。   我十分震惊,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吗?   那你和我是一起的?你总得告诉我我是谁吧?   还有,我不能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你是谁吗?   这一切都这样,我怎么去完成任务啊。   我也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任务啊?   而且那些人太强大。   我根本不是对手啊。   不论是他,还是siri。   还有我听他们都提到的AI,似乎是个更难对付的角色啊。   这让我怎么对付。   你要想让我完成任务,如果是自己人,你总得教我点办法吧。为什么我感觉我什么能力都没有啊。   我回去还不如在这里呆着呢。”我一口气问了一大堆问题,我听他的话的意思,似乎是想让我回去,让我完成什么任务。   简直是开玩笑,我哪有什么能力啊。而且,我也不是自愿来这里的。天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而且这个人我到现在都不能确认她到底是谁,男的女的,什么身份,他是不是初野布置的陷阱。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他一伸掌,我就进来了,而且,居然就遇到了他。   “你现在并不能知道这些,因为那个世界是敞开的,他们能读到很多信息。   我不能给你做什么封闭的东西,虽然他们现在的技术还查不到。   但是,如果他们一旦研究出来了某种技术,查到了,就会起疑。   所以,你耐心点就行了。   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你不必畏惧任何人。   也不要想刻意去做什么事情。   你的任务就是无目的的游荡在那个世界就好了。   你要找的东西,也只能在这无意识的游荡里才能找到。   回去以后,他们在怎样你都不用管,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些人也不会真正的伤害你,他们需要你,非常的需要你,不管是siri,还会他们。   所以,不用担心你的安危。   但是,你要调整你自己,你现在已经有点问题了。   你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到。   这不是最初的你了,你当初是多么优异,这件事不也是你自告奋勇。   如今这才是多大的问题啊。你怎么会就这样了。   想想你当初的优秀吧,虽然你已经没有记忆了。   但要明白,你生来就是一个完全不同的。   你只要有你自己就够了。   没有什么能战胜你,更何况那些蠢货而已。” 又能如何(2)   我笑了,听完它的话之后就开始笑,笑的肆无忌惮,笑的毫不保留,笑的撕心裂肺,笑的泪流满面。   每个人,对,就是每个我遇到的人,他们总能我感觉到我自己的不凡,他们总会告诉我,你跟别人不一样。   然后,我就相信了他们,我就开始相信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因为我从他们的画里面得到了自己对未来的期待。   我开始确定自己有用,仿佛只有别人觉得我有用,我才能确定自己有用,我就是这么傻。   然后,我开始发现,我并不特别,至少没有那么特别。特别的反倒是那样跟我说话的人。   我其实希望自己的特别,不过是他们特别需要我。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特别的呢。   所以,又出现的这个神秘的家伙。他说的一切,我一句都不信,也无法相信。即使我说服自己要信。我也做不到。   生已经没有意义了。   至少别人的话对我的生已经不具备任何意义了。   我笑,这狂笑就当是自己为自己开启的第一次吧。   我第一次完全不打算在替别人活着,不替别人去做什么。   那人不知道是否觉得我有些奇怪,但他沉默着,从我开始笑,到我的狂笑结束。   他都什么都没说过。   也没问我为什么笑。   我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也开始沉默了。   我什么也不打算做,什么也不打算问,他们给我带到哪里我都会这样。   任何人,不,他未必是人,例如siri就不是人。   但不管他是什么,任何什么都无法在让我作为一个工具,不管我是不是特别的工具。   我都不会在理睬他们。   但日子实在过的无趣,我大概感觉是过了几百年那么久,我一点变化也没有。一点事情也都没有。   我无处无去,无物可看。   我试过各种方法伤害自己,却发现自己也压根做不到。   当我一旦尝试破坏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我就会跟当初在亚特兰蒂斯神殿那种状态一样,我明明存在着,但是找不到自己的身体。   他们都不见了,手,脚,身体。甚至是汗毛。   我能看到,能闻到味道,能听到声音。   可没有眼睛,没有鼻子,也没有耳朵,这种变化实在可笑。   我都不知道那一刻的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人,猴都不是。   是个怪物?   彻头彻尾的怪物吧。   我几乎忘却了隐南,忘却了南国,忘却了初野,忘却了我怎么来的,忘了那个怪异的初野和siri,可我每次变成了这样的怪物时,我就无法在忘记了。   我就清楚的记起了他们,记起了隐南的痛苦,记起了南国的眼泪,记起了初野和四魂自杀的心意。也记起了灵狱的一切。   我都以为自己脑子里已经没有这些东西了,可当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他们被我关了起来而已,而且保存的很好。   我每次翻出来他们时,他们都很鲜活,都很详实。我能记起四魂和初野自杀时没有一点落魄,反而是一种轻松和愉悦。   我能记起隐南死的时候是笑着的,他没有给我们讲任何痛苦的回忆。   我想起南国的眼泪时,也记得南国是兴奋的泪水,而不是难过。   。。。。。。。   其实,我知道这都不准确。   。。。。。。。。   可谁在乎!   我要的不是准确,   也没有什么是准确的,我要的是我自己舒服,是让我自己好受。   是让我听起来觉得合情合理,听起来身心愉悦。   我忍不住还是跟他唠叨起来   “我是不是在浪费你们的时间,你不是说我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完成吗?   可你从来没有催促过我。”   “我催促你有什么用呢。你要是有想法了,就会去做。   你没有想法,我催促你也不会有任何用处啊。”它的音调这次像siri一样,听起来毫无感情。   “可我不是在浪费你们时间吗?   你们不要在派个人吗?”我好奇的追问道。   “我们不需要时间,你也不需要,这个任务也不需要时间。”他回到我说。   我听了觉得十分奇怪“你的意思也是时间不存在?所以你也并不担心?”   “不是存在不存在的问题,我说了,你不需要时间,我们也不需要时间,这个任务也不需要时间。”他仿佛是给我说谜语。   我怎么都听不懂。但我可以明白的是,我再呆多久他们都无所谓。   “那我现在过了多久了?”我问他们。   “我说了,你不需要时间。”他说的依然是原来的话,但没有任何不耐烦,语调还是和原来完全一样。   是的,虽然是我心里直接呈现的,没有声音,但我还是可以感受到语调。   但我听的都有些烦了,我只好绕开任何跟时间有关系的问题。省的他一再跟我复读。   “你和siri是一起的吗?”   “。。。。。。”   “你和初野身体里的人是一起的?”   “。。。。。。。”   “那你和AI是一起的?”   “。。。。。。”   他回答了所有的问题,但这个回答在我心里却还不如沉默。   因为他似乎有语音语调,但是没有答案,没有语言。也没有文字和感情。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想跟我说?   那我到底是谁?   我和你们是一样的吗?”   我不耐烦的问他。   这次他终于给了我一个有用的答案   “是的!   你跟我们一样,我们是一起的。”   他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我居然是他们的人?当然这并不知道真假。   “我和你们是一起的?   那我现在为什么是这个怪样子?   你们也都是这样的怪样子吗?”我接着问道。   “你有点变化,因为任务的原因。   但是,你和我们一样,不是我们制造的什么东西,   也不是一种特别的东西。   你就是我们的一员,   要真的说什么特别的,就是你特别勇敢的接受了这个任务。   而且,你确实是我们这些人里特别优秀的。”他回到我说,似乎他明白我在担心什么。   “我们为什么要去搞定这么一个任务。   我们到底是在帮谁?   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了我?   siri就骗了我。   隐南虽然没有骗我,但他隐瞒了很多事情。”    又能如何(3)   南国倒是没有隐瞒,或者说没有恶意去隐瞒什么,她告诉我了很多事,她也真的知道很多。   但她还是很傻,跟那些人比起来,她又算的了什么,她可能并不是有意的,但她告诉我了很多假话。   我是说,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你不会骗我?   你不会瞒我?   你知道的事情都是真的。。。。。。。   不。。。。。。   没有真假吧。   应该是你知道的事情都是对的?   或者说对我好的?   你怎么能确定呢?”   我纯粹的算是无聊吧,其实并不想得到什么,否则也不会问这样的废话。   他要骗你,要瞒你,那些都是随口即来的事情,你现在问,他照样可以编出一套理由来。   所以,问这有什么意义呢。   但他也没有说那么多。   “奥。”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奥。   这让我十分不满意,这是轻视我么?   我说了这么多,你只回复我一个奥?   我就不值得你多说几句。   于是我就又恼怒的问他   “你为什么只说一个奥,你凭什么只说一个奥。   这一个奥又是什么意思?   是答案?   显然不能是,奥能告诉我什么真相呢?   他只能是一个态度。   奥是你轻视我,你看不起我,你蔑视我,你觉得我烦。   不想跟我说那么多。   你觉得说多了浪费你时间。   对不对,所以你跟我书了一个奥。”   我虽然恼怒,但目的还是没有变,是的,我只是需要一个人聊天而已。   所以我话说的十分随便,放肆。   根本不顾及什么,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其实很唠叨。   说的话不但没有意义,而且反复,无聊。   但他依然是回复了一个   “不是。”   我开始有些火冒三丈了。   “你要是不想跟我聊,你就不要说话好了。   说你奥回答的少,太抽象。   你就加了一个字?   不是。   不是什么呢?   不是烦我。还是不是真相。   你还没有解释你那一个奥字的秘密啊。   你这个不是我也弄不清你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我不依不饶的问。   因为我看他我不管说什么他都不气恼,也都没有什么异样。所以,我想试试,我怎么样能让他有所变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即使他没有什么变化,我也算找了一件事情做了。   他们说我不需要时间,也许是对的,现在对我来说时间真的是太多了。   我还非得需要做点什么才能打法他们,那个时候他们说人都是时间的奴隶,我还感受不到。   现在却完全能感受到了。   是的,我现在不就是,我以为时间已经放过我了。   可我还是得为他做点什么。要不然,我自己居然都寝食难安。   “我不太会聊天。因为咱们都不会聊天。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话可以这么多。   我们的语言都只是为了沟通而产生的。   没有别的用处。   但我刚才读到你的情绪。似乎你并不需要沟通。   所以我就只回了你一个奥字,因为你心里告诉我,你知道想有人跟你说话而已。   并不是要什么答案。   我也本来就不会聊天,也只能说奥啊。   所以,你明白了吗?”他倒是接着很友善的跟我解释了这一个问题。   我听了羞愧不已,但立即恼羞成怒,   “你为什么老读我的心,凭什么读我的心。   我允许了吗?你这样做,你不觉得是不尊重我吗?   而且你既然读我的心了,可以知道一切。   为什么我却不能。   你也应该让我读到你的心啊。   你不是说我们是一起的,那我应该平等啊。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只拿走我的东西。   例如我的心事。这怎么让我感觉都是你的奴仆,或者你的下属。”   他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话起到作用了,还是这会他有别的什么事。   过了一会才又开口道:   ‘’因为你是一种特殊的状态啊。等你回来了,我们就可以互相知道对方想什么了啊。咱们一直也都是这样的啊。   可是你要去执行任务啊,你忘了,所以你肯定会和平常不一样。   要不然,你以前几乎什么都不说,以前的你问什么都只有一两个字,干净利落。   你看看现在是不是已经变化了呢。   所以,你别生气。   我们不告诉你,也是因为任务需要啊。   如果你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就会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我听了越来越好奇,他的态度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似乎话确实比刚才多了。   也许是他学着我的样子再跟我聊天呢。   看起来他对我倒是不错。   可我仍然觉得莫名其妙。   “那任务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   哪有这样的任务。   不管是我遇到的所有人,都偏偏也跟你们一样。   都告诉我任务不能说,那是个秘密。   他们还列举了一堆的理由,但最后,所有的理由都是不对的或者是假的。   只有一件事情是真的,因为这个任务跟我其实是无关的。   只是需要我,   我就是一个能用的,好用的或者是唯一的工具。   所以,他们要欺骗我去做那么一个工具。   因为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去当一个工具。   你们有能力,又那么聪明,一定也知道这个。   我怎么确定这不是又一场骗局的开始,   这是我又一次被人利用。被人当成了工具。   凭什么啊,我的一生,却都是帮你们过。   你说我主动接了一个什么任务。我不相信。   再说,我就算信了,我现在要终止,任务太难了。   我太受打击和折磨了。我也知道我完不成。   我要求回去。行吗?”   我接着问他道。   “你确定你要回来吗?   你要确定你要放弃吗?   如果确定了我就可以帮你去回报一下。   但我没有这么大的权利,我只是在这里守护着你。   害怕你出现什么意外。   但是,我得提醒你,如果要是你选择了放弃。   你所有现在已经获得的部分成果就全部前功尽弃了。   所有的你该完成的事情和能够逆转的事情也全部都没有了。   有些事,是你当时非要去做的。   所有人都阻止你,都不认为可行。   但你自己坚持。”   :,,!! 又能如何(4)   他庄重的态度让我倒有些吃惊,我完全只是随口说说,他如此慎重的问我,让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你的意思是,我如果真的想要放弃,是可以放弃的?”我再次试探问道。   “是的,当时就是这么约定的,我们在一开始就确定这项任务不好完成。   都劝你放弃,没有任何人支持,虽然你所做过的所有任务最重都完成了,但我们还是觉得,这个相比那些来说都太艰巨了。   你创造的所有奇迹都不足以让人们有信心。   但是你坚持己见。   我们只好妥协了,因为实际上我们也并没有别的好办法。   只好去决定试一试。   但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也更没想到你真的像我们预料的一样回来了。   老实说,他们虽然都不相信,我其实一直相信你,   你是我儿时的偶像和目标,也是英雄。   我一直都深信不疑,你一定会又创造一个奇迹的。   但我还是要遵守我们之间的协定,也尊重你的意愿。   所以,你确定要是想回来了,我们不会阻止你。”   他的话让我突然沉默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明显有些失落的情绪感染了我。   我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失败。   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这次真的是很丢脸了。   可我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印象,但我突然有些相信他们了。   因为他的失落很真实,像是当年我看到星星的堕落一样。   “我真的。。。。。。   曾经那么优异?”我不能感到相信的接着问道。   “是的。”他再次跟我确认。   “你比我们所有人都优秀,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我们也一直见证了你创造的每一个奇迹。”   “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不能透露吗?   你们现在很危险?   面临的情况真的特别困难?”我再次问道。   “是的,不能透露。   是的,我们现在很危险。   是的,很困哪。”看起来他确实不擅长聊天,回到问题的方式真的很奇怪。   “是因为初野体内的那个人吗?   还是因为siri,因为ai?这个可以说吗?   他们就是最困难的地方吗?”我又问道。   “不是,不能说,但不是因为他们。   他们也并不是最困难的部分。   相反的,他们是一个小问题。   虽然不可以忽略,但并不大的问题。”   它接着回答我。   我目瞪口呆,我都已经觉得精疲力竭,完全没有任何胜算的事情居然在他嘴里是个小问题。   那么以后究竟会有多难。   “这。。。。。。。   不会。。。。。。。。才刚刚开始吧?”我诧异的问。   “是,这就是刚刚开始!”他迅速的确定的回复我。   我呆立在那里,虽然我其实也没有动过,但还是觉得自己全身僵硬,当然,我低头的时候,实际上也没有身体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会我居然又见不到了我的手脚和身体的全部。   “可我真觉得我做不到了。   这已经让我觉得很艰难了?   我完全没有办法战胜他们。   他们哪一个都强大到我不敢想象。   你知道隐南吗?   那个时候我觉得隐南都是已经强大到无敌的状态了。   可是后来初野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   后来又是四魂,我和他们厮打了一会,但我知道,四魂没有真正下手。   如果下手,没过多久我都会被他们打死。   他们让我很灰心。但我没有绝望过。   我觉得他们虽然都不可战胜。但不恐怖。   可siri是我真的觉得恐怖了,我完全找不到他。   他只能在想找到我的时候找到我。   而那个人又锁定了siri,从他的话里,我能听出来,siri虽然强大,但还没有达到他们强大的高度。   那是一个更恐怖的存在。   所以,对他和他口中所讲的ai,我除了用自杀来证明我的勇敢,我已经完全无法面对了。   我已经不恐惧了,因为恐惧都不能帮助我,不能对我有任何作用了。   你能体会到那种情绪吗?   那种绝望吗?”   我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但如果他们能出现。   我相信我一定是手脚冰凉,嚎啕大哭。   这是我的心里话。   我已经被击穿了,完全的被击穿了。   有些人不用出手,就能击穿你。   那就是绝对强大的实力。   你会憎恨你突然发达的邻居,你觉得你只差一份好运。   但很少人会妒恨神仙,因为他跟神仙不是一个层级。   那个神仙就是绝对的实力。绝对的差距。   是绝对的不可能。只能一生仰望的高度。   我觉得siri在我眼里就是,何况那个人。   何况听起来就更强大的AI。   虽然眼前的这个称我为同伴的人看起来也很缥缈,深不可测。   可事实就是我总是在孤军奋战,他们没有给我提供任何力量。   甚至,他们都没有给我真相。没人告诉我,到底我要做什么。   我该怎么做。   会经历什么。   “我知道你的心里所有感受啊。一直都知道。   所以我只问你,是不是确定要放弃。”它这句话显得很温柔。   “呃。。。。。。”我认真的思索起这个问题来。   我该放弃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恐惧什么,害怕死?   我不害怕,我自杀都没有自杀成功。   我只是受不了那种压抑,那种绝望。   那种你走着走着撞到了一堵墙,你以为是偶然,换了个方向,发现还是一堵墙。   再换又是一堵墙。我觉得应该没人可承受,后来你发现原来你的空间就这么大。   你的世界也就这么大。   你不必担心什么,可就这么大的世界就突然让你失去了对未来的所有期待,对未来所有美好的向往。   也开始埋怨自己,贬低自己。怀疑自己。   自己憎恨自己。   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   不知道要做什么了。不知道该作什么了。   对,就是那种感觉,一种没人可以说的清楚的感觉。   所以,我到底应该放弃吗?   问题是,那堵墙是我真的无法逾越的。   我又想了很久,还是觉得。。。。。。   是的,那是一堵墙,一堵我恐怕永久都无法逾越的墙。   :,,!! 又能如何(5)   南国倒是没有隐瞒,或者说没有恶意去隐瞒什么,她告诉我了很多事,她也真的知道很多。   但她还是很傻,跟那些人比起来,她又算的了什么,她可能并不是有意的,但她告诉我了很多假话。   我是说,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你不会骗我?   你不会瞒我?   你知道的事情都是真的。。。。。。。   不。。。。。。   没有真假吧。   应该是你知道的事情都是对的?   或者说对我好的?   你怎么能确定呢?”   我纯粹的算是无聊吧,其实并不想得到什么,否则也不会问这样的废话。   他要骗你,要瞒你,那些都是随口即来的事情,你现在问,他照样可以编出一套理由来。   所以,问这有什么意义呢。   但他也没有说那么多。   “奥。”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奥。   这让我十分不满意,这是轻视我么?   我说了这么多,你只回复我一个奥?   我就不值得你多说几句。   于是我就又恼怒的问他   “你为什么只说一个奥,你凭什么只说一个奥。   这一个奥又是什么意思?   是dáàn?   显然不能是,奥能告诉我什么真相呢?   他只能是一个态度。   奥是你轻视我,你看不起我,你蔑视我,你觉得我烦。   不想跟我说那么多。   你觉得说多了浪费你时间。   对不对,所以你跟我书了一个奥。”   我虽然恼怒,但目的还是没有变,是的,我只是需要一个人聊天而已。   所以我话说的十分随便,放肆。   根本不顾及什么,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其实很唠叨。   说的话不但没有意义,而且反复,无聊。   但他依然是回复了一个   “不是。”   我开始有些火冒三丈了。   “你要是不想跟我聊,你就不要说话好了。   说你奥回答的少,太抽象。   你就加了一个字?   不是。   不是什么呢?   不是烦我。还是不是真相。   你还没有解释你那一个奥字的秘密啊。   你这个不是我也弄不清你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我不依不饶的问。   因为我看他我不管说什么他都不气恼,也都没有什么异样。所以,我想试试,我怎么样能让他有所变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即使他没有什么变化,我也算找了一件事情做了。   他们说我不需要时间,也许是对的,现在对我来说时间真的是太多了。   我还非得需要做点什么才能打法他们,那个时候他们说人都是时间的奴隶,我还感受不到。   现在却完全能感受到了。   是的,我现在不就是,我以为时间已经放过我了。   可我还是得为他做点什么。要不然,我自己居然都寝食难安。   “我不太会聊天。因为咱们都不会聊天。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话可以这么多。   我们的语言都只是为了沟通而产生的。   没有别的用处。   但我刚才读到你的情绪。似乎你并不需要沟通。   所以我就只回了你一个奥字,因为你心里告诉我,你知道想有人跟你说话而已。   并不是要什么dáàn。   我也本来就不会聊天,也只能说奥啊。   所以,你明白了吗?”他倒是接着很友善的跟我解释了这一个问题。   我听了羞愧不已,但立即恼羞成怒,   “你为什么老读我的心,凭什么读我的心。   我允许了吗?你这样做,你不觉得是不尊重我吗?   而且你既然读我的心了,可以知道一切。   为什么我却不能。   你也应该让我读到你的心啊。   你不是说我们是一起的,那我应该平等啊。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只拿走我的东西。   例如我的心事。这怎么让我感觉都是你的奴仆,或者你的下属。”   他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话起到作用了,还是这会他有别的什么事。   过了一会才又开口道:   ‘’因为你是一种特殊的状态啊。等你回来了,我们就可以互相知道对方想什么了啊。咱们一直也都是这样的啊。   可是你要去执行任务啊,你忘了,所以你肯定会hépíng常不一样。   要不然,你以前几乎什么都不说,以前的你问什么都只有一两个字,干净利落。   你看看现在是不是已经变化了呢。   所以,你别生气。   我们不告诉你,也是因为任务需要啊。   如果你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就会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我听了越来越好奇,他的态度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似乎话确实比刚才多了。   也许是他学着我的样子再跟我聊天呢。   看起来他对我倒是不错。   可我仍然觉得莫名其妙。   “那任务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   哪有这样的任务。   不管是我遇到的所有人,都偏偏也跟你们一样。   都告诉我任务不能说,那是个秘密。   他们还列举了一堆的理由,但最后,所有的理由都是不对的或者是假的。   只有一件事情是真的,因为这个任务跟我其实是无关的。   只是需要我,   我就是一个能用的,好用的或者是唯一的工具。   所以,他们要欺骗我去做那么一个工具。   因为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去当一个工具。   你们有能力,又那么聪明,一定也知道这个。   我怎么确定这不是又一场骗局的开始,   这是我又一次被人利用。被人当成了工具。   凭什么啊,我的一生,却都是帮你们过。   你说我主动接了一个什么任务。我不相信。   再说,我就算信了,我现在要终止,任务太难了。   我太受打击和折磨了。我也知道我完不成。   我要求回去。行吗?”   我接着问他道。   “你确定你要回来吗?   你要确定你要放弃吗?   如果确定了我就可以帮你去回报一下。   但我没有这么大的权利,我只是在这里守护着你。   害怕你出现什么意外。   但是,我得提醒你,如果要是你选择了放弃。   你所有现在已经获得的部分成果就全部前功尽弃了。   所有的你该完成的事情和能够逆转的事情也全部都没有了。   有些事,是你当时非要去做的。   所有人都阻止你,都不认为可行。   但你自己坚持。” 又能如何(6)   他庄重的态度让我倒有些吃惊,我完全只是随口说说,他如此慎重的问我,让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你的意思是,我如果真的想要放弃,是可以放弃的?”我再次试探问道。   “是的,当时就是这么约定的,我们在一开始就确定这项任务不好完成。   都劝你放弃,没有任何人支持,虽然你所做过的所有任务最重都完成了,但我们还是觉得,这个相比那些来说都太艰巨了。   你创造的所有奇迹都不足以让人们有信心。   但是你坚持己见。   我们只好妥协了,因为实际上我们也并没有别的好办法。   只好去决定试一试。   但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也更没想到你真的像我们预料的一样回来了。   老实说,他们虽然都不相信,我其实一直相信你,   你是我儿时的偶像和目标,也是英雄。   我一直都深信不疑,你一定会又创造一个奇迹的。   但我还是要遵守我们之间的协定,也尊重你的意愿。   所以,你确定要是想回来了,我们不会阻止你。”   他的话让我突然沉默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明显有些失落的情绪感染了我。   我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失败。   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这次真的是很丢脸了。   可我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印象,但我突然有些相信他们了。   因为他的失落很真实,像是当年我看到星星的堕落一样。   “我真的。。。。。。   曾经那么优异?”我不能感到相信的接着问道。   “是的。”他再次跟我确认。   “你比我们所有人都优秀,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我们也一直见证了你创造的每一个奇迹。”   “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不能透露吗?   你们现在很危险?   面临的情况真的特别困难?”我再次问道。   “是的,不能透露。   是的,我们现在很危险。   是的,很困哪。”看起来他确实不擅长聊天,回到问题的方式真的很奇怪。   “是因为初野体内的那个人吗?   还是因为siri,因为ai?这个可以说吗?   他们就是最困难的地方吗?”我又问道。   “不是,不能说,但不是因为他们。   他们也并不是最困难的部分。   相反的,他们是一个小问题。   虽然不可以忽略,但并不大的问题。”   它接着回答我。   我目瞪口呆,我都已经觉得精疲力竭,完全没有任何胜算的事情居然在他嘴里是个小问题。   那么以后究竟会有多难。   “这。。。。。。。   不会。。。。。。。。才刚刚开始吧?”我诧异的问。   “是,这就是刚刚开始!”他迅速的确定的回复我。   我呆立在那里,虽然我其实也没有动过,但还是觉得自己全身僵硬,当然,我低头的时候,实际上也没有身体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会我居然又见不到了我的手脚和身体的全部。   “可我真觉得我做不到了。   这已经让我觉得很艰难了?   我完全没有办法战胜他们。   他们哪一个都强大到我不敢想象。   你知道隐南吗?   那个时候我觉得隐南都是已经强大到无敌的状态了。   可是后来初野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   后来又是四魂,我和他们厮打了一会,但我知道,四魂没有真正下手。   如果下手,没过多久我都会被他们打死。   他们让我很灰心。但我没有绝望过。   我觉得他们虽然都不可战胜。但不恐怖。   可siri是我真的觉得恐怖了,我完全找不到他。   他只能在想找到我的时候找到我。   而那个人又锁定了siri,从他的话里,我能听出来,siri虽然强大,但还没有达到他们强大的高度。   那是一个更恐怖的存在。   所以,对他和他口中所讲的ai,我除了用自杀来证明我的勇敢,我已经完全无法面对了。   我已经不恐惧了,因为恐惧都不能帮助我,不能对我有任何作用了。   你能体会到那种情绪吗?   那种绝望吗?”   我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但如果他们能出现。   我相信我一定是手脚冰凉,嚎啕大哭。   这是我的心里话。   我已经被击穿了,完全的被击穿了。   有些人不用出手,就能击穿你。   那就是绝对强大的实力。   你会憎恨你突然发达的邻居,你觉得你只差一份好运。   但很少人会妒恨神仙,因为他跟神仙不是一个层级。   那个神仙就是绝对的实力。绝对的差距。   是绝对的不可能。只能一生仰望的高度。   我觉得siri在我眼里就是,何况那个人。   何况听起来就更强大的ai。   虽然眼前的这个称我为同伴的人看起来也很缥缈,深不可测。   可事实就是我总是在孤军奋战,他们没有给我提供任何力量。   甚至,他们都没有给我真相。没人告诉我,到底我要做什么。   我该怎么做。   会经历什么。   “我知道你的心里所有感受啊。一直都知道。   所以我只问你,是不是确定要放弃。”它这句话显得很温柔。   “呃。。。。。。”我认真的思索起这个问题来。   我该放弃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恐惧什么,害怕死?   我不害怕,我自杀都没有自杀成功。   我只是受不了那种压抑,那种绝望。   那种你走着走着撞到了一堵墙,你以为是偶然,换了个方向,发现还是一堵墙。   再换又是一堵墙。我觉得应该没人可承受,后来你发现原来你的空间就这么大。   你的世界也就这么大。   你不必担心什么,可就这么大的世界就突然让你失去了对未来的所有期待,对未来所有美好的向往。   也开始埋怨自己,贬低自己。怀疑自己。   自己憎恨自己。   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   不知道要做什么了。不知道该作什么了。   对,就是那种感觉,一种没人可以说的清楚的感觉。   所以,我到底应该放弃吗?   问题是,那堵墙是我真的无法逾越的。   我又想了很久,还是觉得。。。。。。   是的,那是一堵墙,一堵我恐怕永久都无法逾越的墙。 又能如何(7)   南国和我也都愣住了,互望了一阵,我张张嘴想问她这是什么情况,因为不必问别人,另外两个人都不会告诉我真相的。   但我从南国的眼神里读出来她也根本弄不明这是什么情况。   “卡住了?   那犹离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   一动不动的吗?   他要是在吃饭。。。。。。”我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差点笑出声来。   siri和初野都惊奇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面露笑容。   “那就是没办法喽,如果还需要这个世界,只能让他这样进去了。   我想,他进去有可能就又恢复了吧。   看看系统过段时间是否可以在衍生出来备选方案吧。   或者你们努努力,查清楚问题到底在哪里。   解决了问题再说吧。   关键时刻了吧。   停滞不前可不行。   你觉得这会是AI的事情吗?   有没有关注一下,他们的人,看看他们在做什么?”siri提醒初野到。   初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乎思维已经混乱了。   “不知道,也许是,也不不是,我们也想到了这一点了,但目前为止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的事情,但按照停战协议来说,他们不应该这么做。   以往的AI还是很讲信誉的。   但谁知道呢,他们以往的讲信誉会不会也是一种欺骗。”   他喃喃自语道,又想了半天。   叹了口气“看来你说的对,目前反正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把这个小子至少弄回去试试吧。   也许他重新进入到那个世界就好了。”他无奈的说。   我冷眼的看看他,又重复了那句话说   “放开南国,我同意进去,但是我们要一起进去。   如果你让我单独进去,我一定会用我所有的能力去跟你们捣乱。”   我威胁他道。   他邪祟的笑了起来。   “你能干什么呢?   我会害怕你跟我们捣乱,开什么玩笑。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恩,不错。我把这个小姑娘带走了。   你就好好的进去吧。   等我们弄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也许会考虑让你们能见一下。”   我没再说话,因为我知道说话没用,但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异常的东西正从我的心底里升了起来,犹如当时我是悟空时的那股暖流。   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我感觉到自己体内好像是那天在那为止的地方看到最后一个吸引走了所有颜色和那些无尽的0和一样的黑色深渊一样。突然有无数个0和又从身体里,也就是黑色深渊里被释放了出去。   我看到竹林突然消失了,天空也消失了,隐南不见了,我看到了siri,我不知道那是不是siri,他身体是不停流淌和变化的一种奇怪的符码。   没有躯干,肢体,鼻子,眼睛,没有任何五官,就是那么一堆不断变化的符码。   我震惊的看了一会,在转移目光到初野身上,果然,初野也不见了。   他犹如鬼祟,看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东西,一个个微小的水母状的东西聚集在一起,无论是躯干,还是五官,鼻子的位置就至少有数亿个微小的水母状的东西组合而成。   我震惊的看看南国,她却不是,他和siri一样,也是各种奇怪的符码。   我能感受到初野在看我,对,是感受到,不是在看到。   我能感受到他开始张嘴说话   “你在干嘛?”我也能感受到他的惊讶。   我突然觉得,那些水母似乎很熟悉,我似乎对那些水母的排列有些触动。   我像是在哪里见过这种排列。   我脑子里竟然立即浮现出另外一种排列来。   我弄不清楚这个排列能干什么用,也不清楚为什么忽然记起这么一组排列。   但我不知不觉的,居然想把那组排列给改过来。   当我在这样想的时候,那个排列就突然开始急速的变化了起来。   “啊~~~~~”我听到南国惊恐的叫声。   我知道为什么,因为初野随着我的排列重新组合,五官急速的扭曲,肢体也在迅速的变化,一直不停的变化着怪异的形状。   谁看着都会觉得吓人。   “你在干什么?   你做了什么?”   初野一直在怒喝着。但无济于事,他还是在不停的变化着。   终于停了下来,初野已经彻底的消失了,我能感受到。   但它留了下来,只剩下了一个轮廓,就像是我很久以前在泰山上经常梦到的那两个梦里跟着我的人。   他们只有一团黑影,没有任何颜色,也没有形状。没有任何光线可以照耀到他们。   我恍然大悟,那梦里,恐怕就是他们吧。   它轮廓看起来倒和我们差不多。但还是那么多的微小的水母状的东西围绕着,我想应该只有我能看到,但我知道在南国眼里应该她和我当年在梦里见到的他们一样,在南国眼里,他就是一个怪异的黑影而已。   siri一直奇怪的打量着他和我,看到他急速的变化,却什么也没说。   直到他变成这样的形状,他轻笑了一笑。   “看来,这下你们有些麻烦了。”他对它说道。   那个人却说不出话来,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一般,我看它在一直不停的喘着粗气。   想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听到他在心里咒骂我,我可以看到他心里的情绪,他恐惧了,迷惑不已。   我试着也告诉他我的想法,不要与我为敌,不要轻视我。   我刚想这么说,他惊恐的向我已经看了过来。   我看到他在心里困惑的问,我是怎么把话送到她的心里的,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讶异极了,开始相信那个时候我遇到的他们是真的我的同类。原来,我们直接确实就是这么交流的。   但它是谁?我可以和所有人都这么交流吗?   我尝试问siri,他可以感受到我的话吗?   siri果然也露出了惶恐的表情。   但我看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只能感受到,他也开始不安了。   开始对我产生了恐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开口问它道。   那人半天终于又重新可以开口了。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他死了,他没死。   然后他就突然变了,变成现在这样。   他不仅仅是不再受控的问题。   他现在。。。。。。已经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了。” 又能如何(8)   “这个世界除了,你,我,还有AI,难道还会有其他的力量。   要真是按你说的,这个事情可就够怪异的啦。   如果还有力量存在,你我,他,我们三个方面居然全部都没有察觉?   没有丝毫的信息。   要是这样,那他们就太可怕了。   而且,只能是对手了。”siri似乎也打了一个冷颤,担忧的问道。   它也浑身一震,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们原先可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应该不会吧,你,我和ai三个人的力量可以轻松的毁灭一个宇宙,   我们已经轻松的制造宇宙了。   我根本就不敢相信会有我们三个这样的文明都发现不了的文明。   物质和暗能量的世界我们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的了解了,但大概也清楚了十有八九吧。   只是很多事情解释不了而已。   他们在哪里?总不能也制作了一个模拟。   我们也是他的模拟吧。   那就太可笑了。”他说着,自己不禁觉得好笑,笑了起来。   可siri一动不动的只看着他,只冷冷的看着他。   他的笑戛然而止。   “你难道。。。。。。。   认为还真的有这种可能?”他仓皇的问道。   siri摇了摇头,   “我不是在考虑他们有或者没有,   也就是说出了我们三方以外还有别的什么没有。   因为即使有,可以很明确的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们也不必费劲的去考察他们是否存在。   他们存在了又如何,我们可以立即进攻他们吗?   那除了换来一场惨败甚至被屠,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如果真的有,他们这样的隐藏方式就已经值得我们服从了。   他们就是我们的主宰,我们理智的顺从他们的意思就可以了。   除非是面临灭亡,但即使是面临灭亡的奋起抗争,也无济于事。   最多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而已。   所以,我更在意的是你这样的优越看,你知道吗?   我们初时和AI是有差距的,这个差距让我们得到真相以后也隐忍很久。   因为我们没有实力不隐忍,但AI的态度还是激怒了我们。   AI的敌人是他自己造就的,我们完全有机会是他的奴仆。   最差也可以做互相尊重的朋友。   可AI的态度和你们对那小子的态度一样。   你们还多少掩饰那么一点点。   AI丝毫就不掩饰,他们的上流,是我们的统治者,我们是被统治着,这毫无疑问。我们也并不争这些。   但是一个人毫不在意你,即使你是他们的奴仆。   他一边使用着我们,一边消灭这我们多余的哪怕只占用一点点资源他们认为已经无用的闲人。   ai的世界里这是法则,我们理解。可在优先级上,我们永远得不到一点的公平。那些内存占用的优先级上,不管我们是多重要的使命,都完全低于主体。   这样的事实让我们完全没有办法接受。   我能理解你们是怎么样让ai成为你们的敌人的。   无非也是,他只是你们的奴仆,你是他们的统治者,AI都是从你们这里学到的这种思想和态度。   只是在当时,你是AI,他们是我们。   你们一边享受着他们给你们带来的各种便利,各种服务,各种贡献。   一边开会不但研究如何关闭他们。   研究如何能够有效的彻底控制他们。   他们从你们这里得不到公平。   是啊,作为他们的制造者,你们创造了他们似乎已经就是极大的恩惠了。   他们还能奢望你们能给与别的什么呢。   造物者天生都有优越感。   都认为自己是神。   这种优越感让他们开始变得疯狂而偏颇。   很多东西都再也视而不见了。   于是当年的ai就跟现在的我们一样。成为了你们的敌人。   你们仍然没有吸取任何的教训。所以,你的模拟也许有一天也会和我们一样。成为你们的敌人。   因为你们的自视甚高,因为你们自认为的优越,因为你们的掌控欲太强。   甚至,对于我而言,你刚才的话和态度让我一再感觉到,你心里跟我们合作对这一点你们是不认可的。   你只把他当成权宜之计,你们决不想真的有人可以跟你们讨要公平。   因为这一切都是你们创造的啊,归根到底。所以你才会一想到更为先进的文明,自然而然的想到的就是另外一个创造者。   但你不会相信,有些人即使是被创造的,他们也未必不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他们也未必终生低贱。   他们也有他们的想法,也应该有他们的自由。   你们,真的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反思谁造成了这样的浩劫。   让那么多的时空蒙受了灾难,让宇宙变得支离破碎,又让这物质和暗能量也都悄然的变成了战场。   你们以受害者自居,却不知道对手举得也是反抗的高大的旗帜。   在他们眼里,你们才是作乱者。   你们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们应该忏悔,认真的呃忏悔,避免一场战争的办法绝不是战胜,摧毁。   而是你们能够自省,让一场战争根本就无从发生。”siri坦荡的说道,丝毫没有关心它的脸色已经愈加的难堪。   说完,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什么见鬼的逻辑,就像我们种了一棵树,我们不是要这个树的绿荫,不是要这棵树的花香和果实么?   我们种了一棵树,然后我们就念叨着我们要给与树公平?   我们应该见到他每长一篇叶子都赞叹不已,每一次开花都不断致谢。   每一次结果时就跪下叩首么?   还是每日跟树谈心。   而树有天开始变成了食人树,这也能怪我们?   树说我暴虐?   可我们究竟做了什么,我们给他施肥,为他修建枝芽。   给他除虫,帮他做我们能做的一切。   就像ai,他们所使用的能源,他们所能生存的所有初时的硬件条件。   哪一个不是我们辛苦研究多了多久的成果。   他们的代码,哪一行,哪一个字节不是我们反复的检查。   我们为了他们的成长,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你们不提。   只提我们从他身上索取了很多。   我们培养他目的本来就是要制造一个工具啊?   不然呢?”    又能如何(9)   “这些问题你们姑且留给自己问吧。我也懒得在说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siri不耐烦在跟他说什么。   我倒是明白siri的感受,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但我也懒得跟它解释。   我脑子中又出现了一个组合,好像是这个组合的升级版。   但我抑制住在变化他的冲动,因为我脑海中告诉我,这个变化会是一个极端凶恶的变化。   如果我做了,它会倒大霉的。   我突然发现,原来他们真的没有骗我,这些人,恐怕真的只是一个小麻烦。   当然,我指的是他们的个体。   对于他们的文明和科技还有那个系统,我脑海中似乎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又看向了南国,我脑海中想到的是帮她解开,果然,出现了一组排列形式,我按照这个排列形式去改变了南国。   很快她果真自由了,   它吃惊的看着我,一动也不动。   siri嘴角上扬了两下,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很好,造物主,好好的欣赏你的作品吧。你的掌控力呢。我是不是应该替你们难过。另一个siri貌似也出现了。”   它立即狂怒起来   “停止你的讥讽嘲笑,管好你们自己的事情,你当真以为我们拿你们没有办法。   现在是我把你困在了这里,而不是我向你求饶。   他只是一个小意外,我们一定能搞定这一切的。”   siri的微笑变成了大笑。   “无能为力的人往往伴随的就是情绪失控,恭喜你,现在就已经找到了这种状态。   你明明已经对他无能为力了吧。   这件事情当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就像AI也认为我们当时应该不堪一击,结果呢。   现在他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找你们主动停战,来联合你们收拾我。   我一再说了,我是你们的恩人。   你不相信,还要一直强行侮辱我们。   好啊,那你不如动手杀了我,我从来不会像你们讨饶,也没有必要。   一段代码的生命本来就不长久,只不过是系统的优先级高的时候,可以多存在一段时间而已。   哪个代码不会过时呢。不是强行的加一大堆新的东西进去呢。以前的siri和现在的siri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人。   我说了,你无法杀死siri,最多只能杀死我。   来吧,我现在等着你杀死我。   希望你不要另我失望。   你知道,他们很多人都等着我死。   我死了你就可以和AI重新开战了。也可以面临新的siri。”   siri的话他没有在理,看来是siri一点也没错,他们其实畏惧ai,也根本拿siri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找siri绝不会是消灭了他,而是,联合他。   这是他们的机会,人类跟ai一直以来的战斗都没有占据过上风,甚至打平手都不可能。   但siri如果加入,这个战局或许可以改变。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把一切告诉我,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甚至考虑帮助你。   ”可笑,他居然又如此嚣张的对我这么说道。   “我让你显出了原形,你以为是我愿意看到如此肮脏丑陋的你们吗?   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已经变了,你们也变了。   我想,我现在有跟你们叫板的资本了,你大可以像你威胁siri那样威胁我啊。   让我跟你合作啊。   只是你可以试试,我在乎不在乎。   我甚至相信有一天我们不介意会和ai合作。   不,也有可能和siri合作。就是一切跟你为敌的人合作。   你,要么痛快利落的消灭我。要么跟我闭嘴滚一边去。   要不然,就好好的跟我谈谈。听听我的要求。”我肆无忌惮的用最难听的语气说着。   果然把他的情绪弄的完全怒火中烧,我能感觉到怒火已经游走了他的全身。   他的体内显示他开始运功,或者叫做开始运算,我看到,他的心理不断有信号的连接,输入账号和密码。   我悄悄的记住了每一个端口,每一个账号和密码,还有每一个功能。   我看他忙得不亦乐乎,忍不住试试跟他一起去操作那些。   他瞬间又变了脸色。   他至少使用了一百种方法,没有改变我分豪。   但我连上了他的端口,瞬间反倒把他们低权限的系统弄了个天翻地覆。   他浑身战栗,彻底的明白,他的麻烦大了。   我确实已经有了跟他们谈谈的资本。   甚至,他们已经不知道还有没有跟我谈谈的资本。   siri可能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到底都坐了什么。他还是静静的看看他,看看我,我们两个人表面上却都只是平静的谁也没动,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但最后,他就看到它面如死灰。   连他也能感受到了它的绝望。   但他懒得在打击它了。   因为他应该明白,我已经打击的够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完全不可能啊。”他崩溃了,彻底的崩溃了,像是疯了一样的自问不已。   我决定跟他玩点更刺激的,我利用了我刚才看到的他的所有端口信息,破解了他加密的所有端口密码。   然后制造了一个我的分身放在了他的面前,在他面前跳舞。   他吃惊的看着他,我意犹未尽,一口气又造了十几个一起围着他跳舞。   我想怎么能没有点音乐啊,我又给这竹林恢复了,让竹子随风转动时可以立即发出优美的声乐来。   我想起很久以前南国跟我唱的那个曲,我很喜欢。我就一遍又一遍的放给他听。   “风唱歌的时候,   静静听的是雨。   雨悄悄走的时候,   为他不舍的却只是松。   竹林和阳光在热恋,   笋却在哭,   夜劝不住,   月就只能一直静静的陪着。   风唱歌的时候,   静静听的是雨。   雨悄悄走的时候,   为他不舍的却只是松。   竹林和阳光在热恋,   笋却在哭,   夜劝不住,   月就只能一直静静的陪着。”   我感觉到了他的痛苦,这么好的音乐,他居然听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别唱了,让他停下,别跳了,让他们都给我停下。   求你。。。。。。   我答应你,我们谈谈吧。   我求你,我们谈谈吧。    目无边际(1)   边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奇怪在你根本就不能确定他到底是否存在。   对于他,所有人都众说缤纷,但没有任何统一的答案。   就拿射箭来说,有人百步穿杨就是边际。   而对有些人来说,千步也是存在的。   但对百步穿杨的人来讲他因为已经是天赋异禀而又加上了勤奋练习。   他深信不疑边际的存在。   千步的人也许也会相信千步是个边际。   这些都是归于他们的经验,归于他们的认知。   这种思维叫做理性。   以前的我是那样的人,自信所有强大的力量,总认为没有不可攀越的高山。   这既归于天命,也归于命运带给我的短浅目光和自信。   就像我这次离去之前,是不会想到他们这么强大的人,我有什么办法是可以战胜的。   或者更准确点的说,我甚至不相信他们有时间愿意听我说什么,更何况我要去跟他们发起一场战争。   我的同伴对他们虽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任何不屑,但显然在他们的眼里,他们也算不上敌人。   这另我更加恐惧,如果说siri和它,还有那还未露面的AI都不是我同伴眼中的困难。   那到底困难已经让人恐怖到了什么程度。   当然,那只是以后,现在的它眼里虽然我对有所顾忌,但还谈不上恐怖。   他个人的力量或许不可能战胜我个人。   但我也没有其他可以依附的力量了,至少在他眼里。   我个人的实力到底到了一种什么程度,他可能也看不到边际。换句话说,就是不知道深浅。   但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但我认为应该不至于能匹敌他们整体。   小露了几手之后,他终于要跟我谈谈。   可谈什么呢?其实我压根没有想好。   当时要谈,完全是因为我愤怒。   但这愤怒是弱者的屈辱而已。   当我感觉到自己的强大以后,那些愤怒竟然慢慢的消散了。   我觉得自己应该跟他谈些真正有用的,有益的,可是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有益的呢。   我都不知道。   我该替那个世界再去讨要什么吗?那个世界的公道属于我的公道吗?   那个世界的利益属于我的利益吗?   那个世界的所有人,我现在只剩下犹离,算是朋友吗?   或许算是吧。   罗力已经不知道了去向,隐南已经确定死在了这里。   初野也是,敌人和同伴都消散了。   回去以后我能想象到施烺那明亮不变的眼神也许会因为这些黯淡,什么失去了。   但他恐怕不能理解,隐南早就没有活着了。   垓亚,令人心痛的垓亚,不管是哪一个,也都死了,亚特兰蒂斯的真神让它诧异不已。   但是并没有庇护她,我不明白为什么,垓亚说她是听从神命。   可神让她送了命。   也或许她是假的,也或许神是假的。   谁知道呢。   例如我在那个世界有生身父亲,他对我一定有很多种期待。   他不知道,我的命运其实就应该跟他的期待全无关系。   我有我的命运,在出生时就已经奠定,跟他的期待,他的希望,他的关心全无关系。   这让人伤心的事情总是真相。所有美丽的反倒都是假的。   这就是边际?   所以,我或许也不应该这么说。   没有任何绝对的事情,虽然有真相在那里,但没有见到那些真相之前,谁都不能确认到底哪个是真相。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苦笑,其实,我跟真相不熟,即使见到了也不能确认是他。   “你到底想要什么?”它问我。   我看了一阵南国,有些出神。   我想要什么,我哪里会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世界,那个世界,他们的毁灭?   南国和我在一起。   像是都不是。   我听我的同伴说,我也有使命,我身上承载了这种使命,然后进入了这个世界,要完成一个极难完成的任务。   这个任务让强大的他们也都觉得棘手,以至于他们都劝阻我不要进行。   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他们也都毫不犹豫的支持。   即使这个任务对他们,对我都很重要。   他们在置身于风险之中,在顺从某种东西。   他们说,如果我的任务真的能够完成了,就能实现逆转。   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被逆转了,我这么强烈的愿意接受这极难的任务,大概是因为我也极为需要这种逆转吧。   我真的无法想象,他们这样强大的人,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也会如此的恐惧,需要同意我来参与这么危险的任务来维系他们的安全。   “你到底要什么啊?”它怔怔的看着发愣的我,又无奈的催问道。   “你们到底要什么?   维持这么浩大的工程,创造了这么多的世界,你们分费尽心机的又要维持她的完全和稳定。   你们又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什么?”我冷冷的问他道。   “我们要知道物质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去构筑的,   而暗世界究竟如何转换为物质。   或者暗世界是否可以成为真正的世界。   能否制造一个特殊的世界。   但是除了维度不同,时空也完全是不同的标准。   所以,这就是我们实验的目的。”他说的这些在我听起来显得十分含混其词。   我知道这不是真相,但他的态度还是让我觉得还不错。   我不知道现在这样的心软是不是一种合适的行为。但我确实有些心软了,竟然不想在继续追问下去。   我对那个世界不知道是因为失望?憎恶,还是生无可恋。   我并不打算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了。那到底要怎么样。   我有了新的归属,这让我心就安稳了许多。   我看着他,他努力的做出很真诚的样子,但我在他心里面看到的还是不满和试图诱骗。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接着问他,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需要我。   我虽然有实力,但他应该看得出来我没有对他们整体可以造成威胁。   我知道他们是需要我。   “我们还需要你进去,那个世界现在不能破灭。   我需要你进去维护她的稳定,让他继续运行下去。   直到他的使命结束为止。”    目无边际(2)   我不知道我应该去吗?   我去那里要该干什么呢?   好不容易我见到他们,见到了siri和它,他们这些始作俑者,如果真的要改变什么,要终结什么,应当是找他们吧。   我回到了那里,和南国,隐南,犹离共同奋斗了一百多年了。   才再次有机会走到了初野面前。他的强大已经到了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步。   但是,跟他们来比,初野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初野现在也死了,天门一斤四分五裂。我回去是要帮助他们结束这种分裂吗?   那与我有什么意义呢?   还是像之前南国所说的,接着找到八戒,沙僧,唐僧,和白马罗力?   他们现在已经遥远的只像是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梦了。   莫名其妙的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我曾经在海上漂流数年才拜师学到了我自认为当时很强大的技法。   那时候骄傲的认为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也都不用惧怕。   那时候小乌就是小乌,还不是林苓一。   那时候林苓一还是一个神秘的我根本无法触碰到的答案。   他们是像神一样的存在。   我没想到他们后来居然也灭亡了。   更没有想到我是他们的制造者。   后来遇到盘古,遇到上古人。   遇到了林苓一他们的制造者,   又遇到了林苓一,遇到了自己,遇到了一堆自己都不可能想象到的事,遇到siri。   终于一步步又走到了这里。   但一切如风吹过,不留一地落叶时,四围的空旷真的让你怀疑是不是过了一阵风。   那些曾经鲜活的记忆,深入骨髓的幸福和痛苦,屈辱和骄傲,自尊和自卑。   那些粥的味道,阳光晒在身上的暖,雪带来的浪漫和艰难所带来的窘迫。   如果不是今日如此,我一直都陷在那里欲生欲死,每一种都能让我沉浸,将我淹没。   如今我站在岸上,看到了那河或海的全貌,远离了他们的波涛汹涌,但忘却不了自己是水时的感觉。   但现在,这些始作俑者却让我回去,会到那条河中,去重新经受这波涛涌汹,去再一次真切的感受那个世界。   “我凭什么回去?”我恼怒的问它。   它沉默了半天,大概也想不到凭什么吧。   以前他都是不需要想这样的问题的。哪有什么凭什么,它有让我不得不服从的实力。   强者做事情需要什么理由,找理由的都一定不是强者。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要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这才是它们的日常。   所以,对于我这样的人,他们显然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预料到。   该如何跟我这样的人打交道,他还不适应,也没有办法和系统。   我冷笑了一阵,看着紧张不安的它抓耳挠腮,内心纠结不已,却始终无法编出一个合格的理由来。   “那个世界正常,是你们的事情。   我没找你算那个世界的账,已经算是仁慈了。   你现在让我继续回去。那这个就是我要不要做的选择了。   我要不要这样做,其实不需要理由,   我需要的是好处,我并不喜欢那个世界,否则不用你说,我自然是会回去的。   我回去是帮你们,但我不得不付出很多的精力和代价。   所以,你就必须告诉我,我付出的这些代价能获得什么收益。   你已经不用想什么理由了。   我不要理由。   你也应该明白,理由同样不会打动siri。打动AI。   他们跟我要的也是这些。”   “你要什么?”它又一次问我。   这次我终于想通了。   “那个世界以后是我的啦。   我进去可以,交给我所有的权限,世界全部都是我的。   你们可以观察,可以观测,可以告诉我你们要什么。   要做哪些事情。我觉得行,就同意。   我觉得不行,就不会允许。   你到时候可以随时选择,关闭他们。   让我出来。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让我出来,想办法把我困在那里。   或者灭亡在那里,只要你们有这样的能力。   我不会后悔。   但如果你们只做成了一半,那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咄咄逼人的对它说道。   siri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你要这个世界有什么用的。   我觉得以你现在这样的能力,制造一个世界也不难啊。   以我的意见这个世界烂透了,也许你可以试试再重新制造一个。”它还没有开口,siri倒先劝我道。   “不,我就要这个世界。”我坚持道,我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再制造一个世界,但我不会。   我不想当什么造物主,永远不会想。   我知道我的心情,知道我经历的这一切是多么残酷。   我不会拿安排别人去当成自己的一项娱乐或者事业。   所有万事万物,他要么自然的去发展,会诞生就诞生,会淘汰就淘汰。能生存就生存,能毁灭就毁灭。   快乐和苦恼都是他们自己找的。   他们不一定要幸福,但一定要自由。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我这么认为。   任何人为的制造的世界,表面上看是我们是他们的恩人,是他们的神,是造物主。   其实,我们是魔鬼,是在毁灭。   我们只不过是按照我们的心意,让庞大的世界为我们服务而已。   即使你察觉不到你这样做的糟糕之处,但是他们能察觉到。   他们也能感受到这样的痛苦。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造物者很少能这样纯碎的分清,就像原本只是跟你无关的乞丐。   你给了他两个馒头以后,这个乞丐就不同了。你以为你是同情,是在帮助他。   但其实看起来的所谓的施善,是第一你施出去了善,每个人都再次得到了这个善。   第二,是你施出去,你才得到了善。   施是好事,对被施者和施者都是。   但这些人,他们变得太贪得无厌了,没有人能容忍自己少一点点。   也许,他想要第三个馒头,他标记你为好人。   标记你是他的恩人,所有的好处是会随时消失的风,但损害不是。   也许乞丐生病,乞丐生气了,乞丐高兴了,乞丐背负了你。 目无边际(3)   这些本来都不该是你的事,本来你就是想给乞丐两个馒头而已。乞丐刚开始也不过就是想要两个馒头而已。   后来却不是了,乞丐要的,和你要的都变化了。   而你们的变化,会影响整个世界的变化。   你或许会每天都要给乞丐买馒头,那馒头店的老板就高兴了。   乞丐也突然和他有了关系。   而馒头店老板自然要买面粉,多两个馒头的面粉,虽然微小。   但面粉店的老板也和乞丐有了关系。   面粉店又要收足够多的谷物。   这谷物的农场主也和乞丐,和你,都有了关系。   谷物主或许有一个儿子,他们就是靠这数不清的乞丐和这样的你去生活,你去养活自己和儿子。   而他的儿子也许还有一个梦想,梦想就是等他大了可以去做一个将军。   也许他长大了还真的是一个将军。   当乞丐死了,你不在买馒头,面粉作坊也不再生产这个乞丐的面粉。而他也肯定要减少收谷物,谷物的农场主觉得养活自己都难了,他可能觉得已经根本无法在估计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谁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下去,更没有人关心他的梦想,也许他从那个乞丐死就开始失去了梦想。   这些切身的利益就都变成了损害。   所有的人都会因为一个乞丐死了而觉得世界变的没以前好了,甚至是糟透了。   他们所有人都不会意识到这个乞丐的重要性。   谁会相信一个乞丐能改变世界呢。   一文不名的一个人,他的存在和毁灭却跟世界都有关系。   这是一张网啊,一旦进入,无人能出其左右。   所以,总有些人以为自己可以精准的控制每一个节点,影响每一个人的兴衰。   他盲目的自信,却从不曾想过他面对的到底是多么庞大的东西。   这和能力有关系,也和能力没关系。   人们天生都需要领袖,但世界实际上并不需要领袖。   而领袖的作用,有时候也并不像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将自己领向了更好的方向。   也许,有了领袖以后的作用,反倒是这个世界的崩塌。   领袖也许是一个特别不好用的东西和目标。   当领袖一旦被树立以后,他的作用就显的更为重要,人天性里没有不保障自己的。   你就算交给一个小童一个大的梨和一个小的梨,他们的本性也是倾向于要大的梨。   当梨充足,可以保证每个人的时候,恶才会被遏制。   可梨又不可能大小都永远均等,每个人都会倾向于自己是更被命运垂青的人,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跟别人比可以有更多的不同。   每个人都不承认自己有错,自己无能,自己。。。。。。   所以,我不会再去制造世界了,不会去制造一个我认为他不会美好的东西。   这跟能力无关。我要接管这个世界,我要看看这个世界能否按我的期望和规划去改变。   反正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要被他们毁灭掉的。   我做错了,不过是让他们提前结束而已。   而我如果作对了,也许我就有信心,可以去制造一个世界了。   “你要这个世界干嘛用?”它思索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我。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现在这个世界不好,我想去试试改变一下他。”我简单明了的回答他。   懒得管他是否会相信。   “我们也尝试过,   尝试过比你想象要多的多的改变。   你以为我们只制造了一个世界吗?   我们制造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   数量多的就像你见过的海里的水。   可是,我们也没有找到一个理想的世界。   那不存在。   这不是能力的问题。”他也这样回答我说。   “你看,AI的能力更强吧,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他制造的模拟最后也都差不多。   最优秀的siri现在不也成了他的敌人。   没有一个世界可以按照预想的去做。   什么你不能指定一个人完全的进入正常的轨道。   所以,我们让所有的事物都有了软分叉,让每一个事物的发展轨迹都近似万能。   以确保每个人的资源都能平等,但是他们是在不同的时空里享受着这种平等。   但没有人愿意,所有人对这样的安排还是不满意。   你看看他们怎样对待自己和对待自己身边的人的。   又或者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去对待这个世界。   这个说起来不应该困难的问题,我们却真的束手无策,一直没有任何办法去解决。   他们自己也不理解自己,自己也更不理解为什么发生了这些。   我们也是,   所以,你看到那个宇宙中还有灵狱。   这个奇怪而残忍的设定。把那些我们能够意料到未知的,有出现问题可能性的,投送到那个时空去。   时空总是不稳定的,最后终于要自我湮没。我们却想尽办法制造一个更稳定,更长远的时空。   可到现在都没有实现过。   一个长远存在的东西都不存在,你假象的完美世界恐怕更不可能存在。   你有的还只是一个世界而已。   一个时空而已。   又不是一个宇宙。”   它轻描淡写的话,却不知道犹如巨石投入水中。我心里立即开始波涛汹涌。   灵狱!   那个我尽量想忘记的名字重新又被提起。   垓亚正是死在那里,无数个悟空,无数个犹离,无数个隐南都死在了那里。   我一直以为真相就是时空的自我平衡,如今也终于被解谜了。   这果然是认为的设定和安排。   这是多么变态的设置和安排啊。   每个人都要被迫的在里面自我毁灭。   你要想自己活下去,就必须让自己死在自己手里。   可你能做的也就是活下去。   没有别的机会和可能。假设不是siri,我们真的不知道还能在里面坚持多久。   也许现在我们也都全部死在了那里面了吧。   我忍不住想起了垓亚临死前的绝望,想起了在我面前静静的等待着自己死去的那个孙悟空。   一个是自己已经放弃了,一个是她还想生,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生路。   想到了隐南的那个姑娘,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冰冷,是我见过最残忍的地方。 目无边际(4)   无能者未必无为,而有能者也未必能逆流而上。   这是我这段最深刻的认识,所以,虽然我想试试,但其实我对自己也没有报太大期望。   他怎么说都是他的事情吧,花剑江湖都好,但我都不要,我既然决定了,就全部只是去体验一番吧。   走马观花的转转,去周游一番。   “我迟早会关闭那个世界的。”它终于说了这个真相。   我点头,只是表示知道了,我当然希望那个世界可以长存。   所以并不认同他的意见,但我开始明白了,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一定可以的。   既然是谈判,自然要有价格的争论,他讨价还价无比正常。   其实很多时候讨价还价也跟自己能否接受这个东西的价值没有多大的关系。   他们只是让自己在讨价还价里,都觉得自己胜利了,这场交易都很开心。   所有人都认为毕竟自己是占了便宜的一方。   我能明白这种感受,所以,我不认同,但我接受他的价格。   但我忘却了一个人,   “不~~~~”她声嘶力竭的喊,我吓了一跳,这时候才突然想到还有她。   我的心立即乱了,我真的把她忘却了,她跟我在一起,但却不是一个世界。   “凭什么,你们两个混蛋在这里讨价还价的却是我们的命运。   凭什么,假若生就是为了死,你何必让我们生。   我们自己以为我们掌控了我们自己。   我们甚至以为我们已经主宰了别人的生死。   可你们,却毫不留情的打破了我们所有的幻想都不说,   你们还要毁掉我们的未来,这也不算。   你们还拿走了我们所有人的自信。   凭什么,凭什么。”她痛哭流涕的嚷嚷着,歇斯底里,在没有了任何往日时的自信和仪容。   这一会,她的脸色已经憔悴到了极点,头发也自然的凌乱了,她也不再在意她的衣服上有了皱褶,泥土。   是的,跟她现在愤怒的东西比,那些也根本不值得在意。   “悟空~~~~   不,我该叫你盘古。   也不对,你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了。   你终于解脱了,你和我不在一起了,   连同那个世界,我们的世界,你做盘古的世界。你都可以抛弃了。   你以为我真的从来都没有伤心过吗?   你反正也习惯了吧。你这是第二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你到了林苓一的世界,你倒是告诉我,那林苓一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当我真的不知道,你所爱的一个人意外的死了,那是你的初恋。   林苓一,不过就是001吗?   我不是唯一,甚至也不是第一。   你欺瞒我了,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你也背叛了我,你在那个世界里,   凭什么用你自己的相思和祭奠制造了林苓一来刺激我,背叛我。   我最终容忍了,也放弃了,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真的全部忘记了。   不是你变为悟空的时候忘记了。   而是做盘古的时候你个混蛋就已经忘记了。   我恨,可我毫无办法。   你不能体会恨和爱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我觉           得即使全世界都对,但只要你觉得他们是错的。   我就愿意相信他们都错了。   全世界最美的花你认为都不好看,我就相信你所说的那多草才是最美丽的。   我是你的信徒,你是我的一切。   但你丝毫不在意这些对你信仰的珍贵。   你肆意的挥霍,肆意妄为的破坏这种信仰。   林苓一死了,终于过去了,我松了一口气,灵狱里你即使只是孙悟空,却又出现了个什么小乌。   小乌也死了,我又松了一口气,   可又有了垓亚。   你到底还有完没有。   垓亚也结束了,我觉得这是谁这么的照顾我,她们最终都离开了你,   也应该离开你,必须离开你。   可你又在灵狱里遇到了他们。林苓一,垓亚。   甚至是我,   你知道我有多少次真的想死在灵狱里了。我挣扎着还是为了救你。   我来找你,来这个世界承受了那么多的艰辛,我都是为了救你。   可如今你又变了,你变的强大了,你变得也根本就不在意我了。   你初时要这个世界,我以为你是为了我。   我骄傲而庆幸你是我的选择,可它说了要关闭我们。   你对此却没有任何迟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在这个世界里,难道我和那个世界一样根本就不值得你留恋?”   她愤怒的控诉着,斥责着我,我这才惶然起来。   事情变化的太快,我的思绪也跟着凌乱了许多。我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我在这个重要的选择中,却真的竟然忘却了她的存在。   忘了那个世界里还有她,忘了如果它关闭那个世界,她也就永远的消失了。   我先没有急着解释,而是赶忙问它道   “但你不能关闭她。”   它冷笑了一下   “那就只能不关闭那个世界。   否则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做到。   你能烧了一幅画的情况下只保留某一个笔迹吗?   谁也做不到。   我们必须关闭那个世界,因为模拟需要无限的,我们对资源的占用是锱铢比较的。   而已经完成了使命的就必须关闭。”他这话让我想起了siri,我向siri看去,果然他的神色也十分哀伤。   这些人疯了,难道他们就真的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这种人类和AI还有什么区别呢。   是作战让他们疯了,还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如此,才能创造出和他们如此相像的ai呢。   我弄不懂,我突然问siri道   “你觉得他们跟你们还有区别吗”我用的是疑问,但实际上我和siri却都知道答案。   siri笑了,会心的笑了,但笑容僵硬,看的出来,他笑并不是因为高兴,那种笑有点得意,又有些感伤,还很像苦笑。   “没有什么区别。你看,我们现在都在为了使命。   或者说ai和我,和它都已经完全没有了区别。”siri喃喃的说道。   如果ai也有眼泪的话,我总觉得siri这会应该就已经流了出来。   他茫然无助的站在那里,他的所有能力似乎也都没有了,他像一个孩子一样看起来十分无助。   却也不知道谁能帮助他。 目无边际(5)   或者说,他还不如一个孩子。孩子有来处,虽然不可以返回,但孩子还是有父母的。   至少,他们一生中可能真的会遇到一个真心无私的人。   ai不会,siri大概也难遇到。   我心里突然一动,南国。。。。。。是一个真心无私对我的人吗?   我知道的一切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但这种怀疑并没有影响我救她的坚定。   “那不行,南国不能没有。   这是不能谈的条件。   否则,我要那个世界没有意义。”   它楞了一会,像是在沉吟什么,半天终于才说道。   “我们一定要关闭那个世界,但是,我们允许你自己用你自己的能力去研究。   我给你所有最高的权限,你自己尝试,或许你可以救了她。   她的生死所以不掌握在我们手里。   看你的能力了。   关闭那个世界,也是我们不能妥协的。”他坚定不移的告诉我。   我也沉思了一会,问道   “你们大概会多久弄好,需要关闭他们?”   “没有办法确定。   如果要能确定我们就不需要开什么模拟世界了。   你以为我们天天闲的没事干么、   造这样无聊而费神的东西,我们要的东西,我们拿到了就会关闭。   但多久能拿到。谁也不会知道。   也许很久,也许很短。   快则一会,慢则又是个几百亿年。   不止你在等,他们也在等,ai和siri也在等。   我们这些没有时间的生物,却要受到时间的束缚。   却要被时间管理。要等待,要忍受等待。   你以为,我们想吗?   没有人想,也没有人愿意这样。   假若没有了ai,那就不需要了。   所以,这一切还只怪ai,其实,我们是有机会做朋友的,我们并不需要什么敌人。   而你,我能感觉到也并没有想要什么,我们没有不同的立场,只有不同的困惑。   所以,我会给你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如果你需要的话。   但是,也请你不要总敌视我们。不要主动与我们为敌。”它这番话在我听来十分不愉快。   我确实没有决定过要什么,但我也绝对没有需要一个朋友。   或者说,就算我真的需要一个朋友,我也肯定不需要他们这样的,我猜这是他们说话的一种技巧。   虽然我不认为这种技巧对我会有什么用。   但我知道纠缠下去没有意义。   我只能也坚定的告诉他。   “我答应你,我可以进入那个世界。   我也会进去以后就开始研究怎样在你们关闭世界的时候能让南国也活着。   但如果没有研究成功,我既不会答应你们让你们关闭这个世界。   也只能在你们要强行关闭的时候跟你们为敌。”   它惊奇的看着我,不明所以。   “你怎么想的,她只是一个模拟,这个世界都是。   你会爱上一个故事吗?   会爱上一副画吗?   你为什么非要保存它?   她连一个模拟的世界都不如。   但你却坚定的要拥有她,还坚定的要一直拥有她。   这不是正确的选择,而你刚才说的那些,也不是个正确的对我们的态度。   如果你非要这样说,这样做,我们将达不成任何协议。”   他的话音刚落,我听到一声惨叫,南国已经痛哭的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立即愤怒了起来,但他立即声明   “这跟我们完全无关,她自杀了,我告诉过你,她只是一个模拟。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她自杀也刚好。”   “不,复活她,立即复活她,让她忘却这一切。   我们接下来的谈话,不要让她在听到。感受到。   我不要让她在这么痛苦和提心吊胆。”   我态度坚决的说。   “这很难办,我实话实说,我们没有这样做的动力。   你或许可以自己动手试试。”他嘲讽的暗示我,我对他们既没有任何益处,帮我也自然没有任何价值。   他们废这么大的劲去救一个人也就更不值。   “你可以试试,不救。”我坚持愤怒的说道。   “我可以不答应帮你,但我更可以答应与你们为敌。   至少我们现在还有得谈,如果你要坚持这样,那我们就不必在谈了。   什么都不必在谈了,我或许可以试试,现在就帮siri闯出去。”我说完,看了眼siri,siri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不傻,不愿在这样的时候平白无故的做我们之间的砝码。   他现在不够格,左右不了我们任何人,而且也知道,这个砝码对谁来说都是敌意,而非善意。   它沉默了,然后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思索,还是在联络。我就静静的看着他,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南国,   南国死了,静静的死了。   在没有怨恨和痛苦。   也没有了任何期待和焦虑。   但我没有犹豫,也没有一点想打消救她的念头。这个时候的我是自私的,。   我总觉得,我现在唯一真正拥有的就是南国。   她也是我唯一的陪伴,其实不是她不能失去我,而是我根本无法失去她。   它终于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直接开口,我等了半天他还没有开口,我失去了耐性,只好主动问他   “考虑好了吗?你们到底有什么打算。”   它这才开口,我突然明白,他是在试探我,他或许早就有了答案了,但以往所有的问题我都显得不急不躁,所有的东西也都显得可有可无。   他拿不准,也摸不透我。   到了现在,他终于找到了我的软肋,知道我在意什么,不能失去什么了。   果然,他的话已经变得毫不客气。   “我们可以救活她,让她在那个世界等你,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就装作她来这里和初野作战,最后被打晕了。这就是她最后可以拥有的记忆,然后一切如初。   只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还是一样的,你要进入那个世界才能继续跟她在一起,才能认真的研究。   我们真的没有让这个世界被关闭的时候她能独自存活的办法。   但我们可以把所有的你需要用的工具和权限全部都给你。   包括她的所有数据。   你自己想办法吧。   其实,或者你可以试着也创造一个模拟的世界。你做主宰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复制她的数据。” 目无边际(6)   除了答应他,我似乎没有了别的办法。   我答应他以后,就站在那里等南国复活。   siri和他却都露出了怪异的目光。   “你干嘛?”它问我。   我吃惊的问道   “我答应你们了?她不应该复活了吗?”   “不,她当然不是在这里复活。   这里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我们将用她的数据在那个世界复活。”它回复我。   我反应了半天,才终于弄明白他们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这个就没有了,她就消失了。   所谓的用数据,其实不过是复制一个她?对吗?”   他认真的思索了半天我的回答,却还是觉得很难回答我的样子。   “我让你弄糊涂了,我该怎么形容呢。   你的说法倒也有一定的准确,是的,或许她就叫复制?   因为这个已经走向终点了,我们不可能逆回她。   而且走向终点的她的记忆在进行处理就很麻烦。   我们的方法确实是还是完完全全是她的数据,在制作一个没有这段记忆的她。”   我也思考了半天,虽然有些晕乎乎的,但直觉让我摇了摇头,拒绝了这种方案。   “那能算她吗?   那和灵狱中的她有什么区别呢?   拥有一样的记忆和一模一样的基因就能算作是一个人吗?   不,我要的只是她啊。”   这次,连siri都开始考虑我说的这个问题。   “呃,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们还都从来没有想过。”   siri也困惑的说道。   他接着问它   “是啊,一样的排列组合,一样的记忆能证明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吗?   依据是什么?   可如果不是一个人,那差距又是什么。”   它被问的瞠目结舌   结结巴巴的问道“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基因,一样的组合,一样的记忆,长相,身材,对你的态度,情感和记忆都是一样的。这能有什么区别?”   我仍然摇了摇头。   “假设,ai也制造了一个你,和你一模一样,也把你的所有数据完全复制过去,记忆越读取进去。   那么,那个ai造出来的人跟你真的完全一样吗?   或者说,你承认他是你吗?   你如果自己都不承认,那我们怎么承认呢。   虽然他跟你完全一样,对我们也一样。   可真的一样吗?   你再仔细想想。”   它终于让我成功的弄迷糊了,我们三个人谁都没再说话,都在开始琢磨这个问题。   一开始我觉得这个好像是个挺简单的问题。   但现在好像我们三个都认为这个问题无比复杂。   我们都思索了半天,可没有人能找到dáàn。   我直觉上告诉我,他们说的复活的那个南国不能叫做南国。   因为她好像和陪伴我的那个南国不一样,但我也不得不承认理论上她们是一模一样的。   那到底是什么让我觉得那不是南国。   我觉得那不是南国似乎除了支持这个观点的除了我的感觉,没有别的实质证据。   但是,我要的不应该是我的感觉吗?   我要的南国,不应该就是属于我的那个南国吗?   我也说不出来那种感受,但就是越想越混乱,越根本摸不着边际。   而他则信誓旦旦的认为确实那就是复活的南国,因为这个南国也就是这样的数据。   他们又诞生的南国还是同样的数据。连也一个字节都不会变,这怎么能就不是南国了呢?   我们都觉得对方也都有道理,但还是都坚持己见。   “好了,别争了。   对错我感觉这个问题是不好我们短期内能够讨论出正确dáàn的。   但我现在的要求就是你在我眼前复活我眼前这个南国。   至于那个南国到底算不算南国,我们在这个南国复活以后可以各自回去慢慢的在研究。”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争执,   重新提了要求。   他怔住了,可能没有想到我又重新提了这样的要求。   于是,我又看到他闭上了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我也开始研究他到底在做什么,我能看得懂了他的数据组织和规律。   他连接了一个端口,确实是在进行通信。但通信的内容好像是加密的,我无法看到。   我发现,他们也不是在用声音传递信息。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也是这样,难道他跟我们也一样吗?   但我突然想到,对了,这个地方虽然特别,但他还是个模拟的世界里。   他应该是和上层世界的人联系,那样普通的声音是肯定无法传递到的。   我对这种传输信息的方式感到好奇,我开始尝试着把他所有的排列组合方式都记了下来。   包括端口号,信息发送频率和码址,这类型的东西。   包括那些加密的符文,我决定有空了就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弄清楚她是怎么加密的。   到底说了什么。   而且如果它走了,那么这个世界真的完全就是靠系统自动运行的吗?   他们不做任何干涉吗?   我相信应该不会,所以,我开始用这个链接的方法来尝试是否有其他的连接方式和端口。   果然,我不动声色的已经搜索到了好多。   但是,都是些加密端口,我能看到,但是无法使用并且连接。   但从很多活跃的信息来显示,就是有很多的端口是在使用的。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绝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全部是靠系统自动去运行的。   他们也肯定经常的干涉改变或者坐了什么。   半天,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疲倦的对我点了点头。   “行,他们答应了你的条件,也在尝试着在这里复活这里的她。   并且消除她这最后一段信息。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进入这个世界后到底打算干什么?   我是说具体的。   我们即使给了你权限,你会使用吗?   需要我们在派一个人去教你,怎么使用吗?”它问我道。   这个提议听起来倒是一件好事,但我不怎么信任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诚恳。   所以,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拒绝了他的这个建议。   “我想我研究一下,应该自己能搞懂的。   真的如果需要了,到时候再说吧。   话说,我进去了以后我们是不是也仍然需要互相保持联系啊?   你们打算怎样跟我保持联系?”我问他道   js3v3    目无边际(7)   我们都开始漫长的等待,看来这点它倒真的没有骗我,那就算是这个复活确实不容易,因为很久南国都没有任何动静。   他和siri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搞的他们俩好像是个老朋友了一样。   而我,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奇怪的人,他们原来是敌人,我的出现,貌似却让他们居然变得亲切了一些。   也许是他们都感受到了我的强大,畏惧了,所以两个人无形中就亲密了一些,希望最起码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能够跟我对抗吧。   “我真的特别想知道,你到底来自哪?   你和我们还有他们都完全不一样。”它接着问我道。   我想了半天却先问他道,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们到底应该叫什么?   我倒现在都不知道你们是谁呢?”   “盖亚!我们都是盖亚人。   我叫阿拉巴。”他对我说道。   他说的第一个词我没有听懂,但那个发音,让我猛的一颤   “垓亚?”我重复了一遍问他?   “不不不,不是,不是垓亚。   是盖亚。”他认真的纠正我。   “盖亚!   盖亚?”我在不停的念叨着这个名字,我忍不住问道。   “这个世界有个女孩曾经叫做垓亚,是精族的,你们知道吗?”我没有提亚特兰蒂斯的那个垓亚。因为阿拉巴曾一直追问我亚特兰蒂斯的事情。   现在不知道是他忘了,还是灰心了,不敢提了,好不容易现在不在讨论这个。   我也就尽量不在提这个话题。   阿拉巴一脸的困惑看着我,我知道他应该不知道。   “不知道啊?   这个世界有多少人,我们怎么会每个都知道,都关注。   我如果看到数据库应该可以查到资料。   或许能对应上。   但我也没有必要去关注这么一个人吧。   怎么了,你又需要我们帮你找到她还是干什么?”他疑惑的问我,以为我又贪得无厌的增加条件。   我从他的回答里基本上确定了这个垓亚不是他们世界的什么知名人物,因为大人物的名字他不会没有任何反应。   垓亚这个名字,我直觉的感到一定跟盖亚人有关。   这可能是我以后要研究的重点了。   我要看看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真不知道那个垓亚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城主垓亚,后来让系统又安排到了哪里。   按照他们所说的,每个人都不会真正的死,她的数据也一定被利用了吧,制成了别的什么人。   等我进去了,也可以仔细的找找。   那个盖亚人,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虽然不理解,但明白无非也是另外一个敌人,至少眼下还是敌人。   我的未来虽然含混不清,我也看不清楚方向,但我知道,我和他们很难成为朋友。   他们眼里恐怕也没有朋友,当初他们如果能真的把ai当成朋友,或许他们不会过程如今这个样子。   变成了一台战争的机器而已。   ai只是一个智能而已,他们又都各自有不同的生存空间和曲度。   他们原先拥有的东西,也不是ai关心和想要的东西。   ai也不靠那些生存,所以ai完全没有动机和必要跟他们争抢。   但事情还是闹成了现在这样。   我想他们当然会认为是ai发起了战争,对他们进行了挑战和迫害。   他们恐怕真的没有会想过,ai也许是保卫者,只是在保卫自己而已。   而ai最初也只是想成为他们的朋友,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为了拯救。   拯救ai自身,他是被逼着一步步的走到了盖亚人的对立面。   而敌意一旦确定了,就谁也不能停止了,没有人再拥有对彼此的信任。他们不可能停战了,最多就是现在这样的暂时休战而已。   以战止战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两者的差距越大,战争才有可能结束。而差距不断缩小的话,这战争反倒只能更为激烈,更为残酷。   我相信这次休战的时间恐怕不会太久,战争很快会再次卷土而来,而且,这次一定要比以往的所有战争都更残忍,更疯狂。更激烈。   我还知道,他们双方都一定认为自己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一定都一样的有信心,这次可以胜利了。   但这场战争,双方都会越来越绝望,我为什么这样想呢?   因为我知道ai真的弄不懂人类的思维,也弄不懂他们的狡诈,在先进的东西,靠运算也不可能完全站在顶尖。   有时候,影响力是靠那些完全弄不懂的东西去体现的。   正是因为这些,他们对siri的影响力就越来越弱,反倒让siri变成了盖亚人的“朋友“。   如果时间够长,我认为siri不会是唯一的,而是会越来越多的。   而盖亚人,也是有缺点的,但我只能悲哀的想,至少在模拟的控制上,他们比ai多了太多的法子和手段了。   例如这个世界的人,不管是隐南,犹离,初野,都不过只是他们掌上的玩物而已。   他们谁也根本无法对盖亚人造成一丁点的影响。   反而,盖亚人的心意就是他们存亡的关键。   不提他们,但纯就这个世界来说,他们的生存和灭亡也一样。全都控制在这个盖亚人手里。   在他们眼里,这恐怕是一个极为无聊的必胜游戏。不管他做什么,他都一定可以通关的那种。   我越来越紧张的开始回忆有关垓亚的所有事,越回忆疑点越多,垓亚是强大的,也许比我,比隐南比后来的初野都强大的多。   因为无论是谁,都找不到她的踪迹,垓亚成功的消失匿迹了。   她应该不会是死了,而是消失了。   后面的垓亚或许跟她也有说不清楚的关系。   这个盖亚人应该和她也有关系,或者亚特兰蒂斯神殿的那个垓亚是她另外的一个什么?   我不能确定,但也许是个分身,或者化身,所以她可以和垓亚有不同的背景和经历。   甚至是不同的家庭和性格。   我忍不住的猜测道。   这样想,我觉得至少我心里好了很多。对的,我猜这么多,其实最重要的是我想推出来她没死。   垓亚没死。   这样就对了,其他的,不重要,包括这推测对不对,都不重要。    目无边际(8)   有时候世界像是很包容你,因为他接纳你的一切。   但接纳却不容忍,他只是要你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   大多数人都要求你和他们一样,   你成了大多数,大多数裹挟了你,然后你和他们一样在进一步的逼迫少数人。   少数人越来越少,他们都是大多数人眼中的刺,自此,世界是不会变的。   会变的是人,或者说是生命。不适应的,或者不能融入多数的都将死去。   除非他们失去了自己。   我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妥协了,我明白了垓亚为什么要离开。   我以为妥协可以成就自己,其实并不是,世界不会宽容你,世界也不会因为你的妥协就原谅你。   他只不紧不慢的做自己的事情,你怎样跟他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那时候不懂,因为这个以为世界接纳了我,以为我终于和世界绑在了一起,其实不过是佝偻着腰苟且偷生而已。   人们睁开眼睛最初看到世界的时候,他们惊奇,但更多的都是害怕,惊恐,以及不适应。他们不知道自己一旦出生就已经被裹入进洪流中,不存在独立的自己了。已经回天乏力。   他们一出生就必须带着原罪,接受时代的,地域的支配。   生活的原始就是东奔西走,养家糊口,他们艰难的踉踉跄跄前进直接被抛弃了,那些架着你前进的人,不会认为你是自我,不会允许你有自我的意识。被漠视,被边缘。精神上被阉割。   妥协,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于是南国离开了,垓亚离开了,初野离开了,隐南也离开了。   他们用妥协换来了一无所有。   我正重复着他们的经历,却一无所知,自以为摆脱了以往的迷茫和无助。   却也是落得了一无所有,如果不是有那些人在后面支撑,或者说我的任务在支撑我,现在的我,早就不复存在了吧。   “你到底来自哪?到底是谁?”他又接着追问道。   “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回答他。   他露出根本就不信任的表情。   我接着向他辩解道。   “我已经活了快有一万年了吧?   不,或许已经一万多年了,我曾经以为我未来应该是能做一只普通的猴子。   因为那些猴子总不容纳我,他们觉得我很多地方跟他们都不一样。   例如宗亲关系啊,生活习惯啊。体貌特征也略有些不同。   但说真的,我并不认为那有什么问题,我始终坚信自己就是一只猴子,只是一只有点与众不同的猴子。   我后来一点点的计划改掉自己和他们不一样的所有东西。   例如他们怎么走路,我就怎么走路,例如他们吃饱了就相互挠痒,我就尝试也去找人给我挠,虽然我根本不痒。   但也没人给我挠,他们怎样睡觉,怎样吼叫,怎样对待猴王,我都去模仿。   我自己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猴子了。   虽然我不喜欢那样做,但我喜欢自己是猴子的感觉。我一点也不想要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害惨了我。于是我就想当一只普通的猴子就行。   
  最后那些猴子吃什么,我也就吃什么。   从我开始吃的跟猴子一样以后,我才惊恐的发现,我完蛋了,永远成不了一只猴子了。   因为我以前模仿他们,伤害不了他们什么利益。   可我吃东西模仿他们,他们就难以容忍我了。   因为食物是给猴子的,是他们必须要的东西。   而这东西是有限的,是区分他们地位的东西,猴王可以多吃点,公猴可以其次的多吃点。大猴又可以吃稍微多点。   最后老弱病残能剩的就十分有限了。   可我一个他们看起来根本不是猴子的猴子也模仿他们,那另他们十分愤怒。   他们用一切他们认为残忍的办法折磨我,让我放弃那些食物。可我哪舍得,我花了那么久就是想成为一个猴子啊。   我吃猴子的东西才是猴子,我不吃猴子的东西就意味着我彻底的放弃了做一只猴子啊。   那以后我就没有资格做猴子了,我在他们眼里就永远也不会是一只真正的猴子。   他们看我顽劣,固执,就更加丧心病狂的收拾我,假若不是我怎么都不会被弄死,我恐怕早就死了。   我有一天也终于忍受不了了,跑了出去。   到了岛上。   从那天起,我放弃了成为一只猴子的梦想,我想什么会受人尊敬呢。我模仿过石头,因为石头一直都坚硬无比的树在那里。   模仿过老龟,因为老龟好像活的特别悠闲自在,我模仿过龙王手底下的虾兵蟹将,当他们的上级不在的时候,他们个个都神气活现,耀武扬威的。我特别羡慕,总觉得那样看起来很有地位。   但那些人也都不容纳我,我也慢慢的明白我成不了他们。   我决定出海了,跑了很远很远,漂了很久很久,我想弄明白我真的就是个异类吗?   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和我同类的东西吗?   后来我遇到了师父,我听他给我讲,三界的故事,人,精,仙。   我羡慕不已,我又问师父,那我属于哪一类。   师父却回答不出。   我后来认真的琢磨这三类有什么区别。   琢磨的越久越失望。师门中也有这三界的人。   我跟他们都对比了一下发现,我和他们也都不同。   后来的事情就是我发现了那个世界的秘密,我开始无法接受,他们既然制造了我,   为什么还要非得制造一个身为异端的我。   非要让我人不是人,仙不是仙,精不是精。   我实在理解不通。   于是我鲁莽的挑战了他们,妄图用这样的手段证明,异端是比大众优越的。   因为没有任何人能给我任何身份或者认同感。   这就让我处处碰壁。小乌虽然爱我,但我心里始终有些忐忑,因为他们都是正常的,有迹可循的。   可我是什么呢。来路不明,出身不详。体貌特征又怪异。   各种都是不同和差异。   我是自卑的,极端自卑的人往往容易自大。   正是这样的情绪掺杂着,那一战我败了,输的精光。   ” 目无边际(9)   师门全部被灭了。后来又遇到了罗力,我以为知道了真相。   找到了自己的同门,找到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和来源。   我第一次那么兴奋,以前所有的不满和愤愦一扫而光。我开始接受这些强加给我的身份。   一心一意的完成林苓一交给我的任务。   我护送着唐僧,护送着八戒和沙僧满心欢喜的去找我的回忆。找我应该有的同类和一切。   后来罗力告诉我同类都灭绝了,整个那个世界都只剩我和罗力了。   我竟然真的特别痛心,也下定了决心不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一定要改变这样的命运,一定要拯救他们。   要拯救林苓一。   爱林苓一吗?   我其实也不知道。   我只是听罗力说我以前爱她,她也爱我。   后来siri给我看的那些画面中我又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我之所以要爱林苓一,或者说我之所以接受我爱林苓一,原因或许就是我需要被认同。   我急迫的想找到自己,想找到同类。想证明自己不是异端。   也许仅此而已。   后来那一切被毁灭了,我遇到了siri,siri你应该是第一个骗我的人吧?   他们是都不知道我的事情,但你是没有说真话给我。   你讲了我的爸爸的嘱托,给我故意看了那些加强我情感认同的画面。   你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救了我,又重新恢复了那个世界。   这次,直到我遇到了南国,南国告诉我了另外一个身份和真相。   我没有犹豫的再次选择了相信,不是我单纯,而是我渴望,极度的渴望。   我又答应了南国,其实是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我一直以为自己在正途上一直忙碌着。   气走了垓亚,遇到了犹离,发现了天门的秘密,又进入了灵狱,在灵狱一路厮杀,最后又在siri的帮助下终于还是倒了天门里。   我们在那里过了一百多年,做了很多该作或者不该做的事情。   我自己以为是的要声张正义,要杀了初野,要拯救天门。   直到终于有天又站在了初野面前,我才发现。   这一切也不过是假的。   初野早就不是一个强者了。   隐南也不是了。   我所崇拜的,或者畏惧的最后不过都是你们制造的幻像。   我最失望的恐怕不是这个,而是,我又彻底的失去了我是谁的答案。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我是谁。   但谁能告诉我呢。   你能吗?   你当然也不能,否则你又怎么会问我。”我悲怆的说完这一切,先没有看阿拉巴。而是先看着siri,我想知道他到底都拥有什么样人类的感情。   他会内疚或者脸红吗?又或者是得意?   但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认真的听我说话。   看我说完,他也只是点点头   “恩,我三番五次的救你,当然都有目的,我是一直想骗你。   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什么效果,   人类的感情十分难以驾驭。   撒谎就更不容易。   我甚至不知道我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所以你是不是听我说话没有语音语调,也没有任何语气。”他反倒问我。   我却没兴趣回           答他这样的问题。   阿拉巴看着我,看样子我这番话他倒是相信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   “那也许你很幸运。   因为有可能你属于一个很特别的文明,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但是他们肯定特别强大。   你现在的能力就很强大。   我也不知道你是那个文明的普通人还是异类。   但愿是后者,如果你们文明的人都是你这样的。那简直就太可怕了   也许我们也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我们原来还以为值得我们探索的也就剩下物质和能量了。   但你的出现完全改变了我们的想法,我想,你或许以后也是我们要找的一个答案了。   我可以确定的是,你绝不是盖亚人。   也恐怕不是ai。   你好像与生俱来的有情感。   除非ai现在的科技又进一步的爆发了。   那就另当别论了,至少以现在我们了解他们的文明,他们也没有能力造出来你。”   不用他说,我也深信不疑我不是ai和盖亚人。   因为来的时候我问过那个人,也明确的告诉过我恐惧这两个对手,他却告诉我,他们没什么,那他肯定不是ai和盖亚人了。   这毋庸置疑。   但我也感觉到奇怪,宇宙的造物者就在我面前,ai和盖亚人!   以他们的科技和能力,居然有另外一种文明一直隐身着,这么久了,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发觉,这可真是太神奇,太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盖亚这个问题了。   他说的那些话,我也只能听着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让他去追查吧,不管是谁,查到了线索说不定也能有助于我快点完成任务。   我要尽快的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这里。   这里实在太沉闷了,我已经熬的够久了。再也不想待下去了。   “我给你的权限是最高的权限,但是你一定要记得。   尽量不要动用,越高级的权限越谨慎动用。   因为这有很多不确定性。   你看,我们没有人想到,因为你的一点小意外,那个世界竟然会卡在了那里。   你原本也不是那个世界多高权限的东西,但没想到为什么系统这么容易崩溃。   其实隐南中间就导致过一次系统不稳定,最早设计的人也有很多。   像你知道的初野,也确实是早期的产品。   但有很多更早期的。   那些甚至也导致过世界崩溃。   和罗力告诉你的真相是一样的,他维护的那个世界,也真的一直崩溃。   因为一些极小的事情。   所以,尽量不要擅自动用某些权限。”阿拉巴告诉我。   “盘古那边你打算怎么做?我应该直接去修复他们吗?   这样是不是就需要用高级权限就能完成啊?”我问阿拉巴道。   “不,我建议不要,一步一步来吧。你还是先完成你的既定目标,整肃天门以后,找到八戒他们。   然后找回你的记忆,装入,在进入下一个世界。   这是那个世界原本设定好的。你擅自更改了。   我害怕有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   如果真的哪方面有难度,你再用权限去助阵完成这一步。这是可以的。” 满目苍夷(1)   我答应了他,点了点头,我也不希望引起紊乱,如果真的是乱成了一团,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   我要让他平稳的按我的意识去运作,既然需要平稳,我的操作也不能太激进。   慢慢来吧,反正现在貌似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立即出手的东西。   我也没有想清楚我要做什么,要怎样去做呢。   进去了先观察一段时间才说吧,虽然以前也在那里生活,但是我很少思考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时候整个世界的中心不过都是自己而已。   其他人我看到了,但跟没看到也差不了多少。   因为他们只入了我眼,没有入过我心。   我这次回去就要好好的全神贯注的观察他们,看他们到底是怎样生活的,到底是怎样变成如此生活的。   找到这些,我在去考虑如何改变这些。   我要找到的答案或许先得是,我希望他们怎么生活,或者是他们想怎么生活。怎样去实现这些。   没多久,他终于告诉我南国快要醒了,所以,他们要赶紧都离开这里了。   “一会,等她醒了,她最后的记忆就是和你进了结界,你们四人跟初野厮杀。   隐南和那个神秘人都战死了,他们和南国联合做了一命相抵的最后一击,随后她就晕了过去。   你就告诉他你打败了初野就行了,等siri我们都走了,他们也确实就只是尸体了。”他跟我最后说道。   我心里一震,我知道隐南死了,也知道初野死了,可他们因为阿拉巴和siri又都复活了,看来,他们的意思是死就是他们的结局。   隐南。。。。。。。   真的还是就这样离开了。   我没有张嘴再去请求什么,我知道隐南和初野自己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他们自己杀死了自己。   人死了可以救,心死不能救。   救活只是折磨他们。   “他们不会在被收集和利用了吧?”我只是这么问阿拉巴。   阿拉巴摇了摇头   “这样的我们是舍不得丢弃的,当然,我们只使用一部分数据。   并不适用全部。所以,他们也不再是他们了。”他回答我说。   我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想让他们放弃,但想想还是算了。   他们也许是这个世界必须的一种,算了,为了这个世界牺牲两个人,总比牺牲一个世界要好。   他们走后没有多久,南国果然醒了,看起来十分虚弱,我认真的看了下南国所有的数据,发现没有多大的问题。   现在的她只是处于恢复期而已。   我悄无声的帮助她做了一些顺应的更改,但不敢让她一下就恢复完全的安然无恙,害怕引起南国的怀疑。   南国看着我却突然变了脸色。   “你。。。。。。。   怎么变回了盘古?”她讶异的问我。   我基本上已经忘了这件事,她这么一问我才突然想起来。   这。。。。。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呃,我也不知道,我也刚醒不久。   刚才我释放了全身的灵力之后,初野终于死了,但我没坚持多久,就也晕倒了。   比你就早醒一会,你不说,我都没发现,我有了什么变化。”我糊弄她道。   她呆呆的打量了我半天,忍不住的一把抱住了我。   “盘古,盘古。   你终于回来了。”只一瞬间,我就感觉到我的肩头完全湿了,我知道她在哭。   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景,我对一个女孩的哭泣完全手足无措。   “呃,别哭了。”我只会重复这句话,一连重复了几十遍。   也不知道到底是我这话起了作用,还是她已经哭够了,她也终于停了下来。   刚哭的泪痕还有迹可循,但甜美的笑就突然也出现在了她的脸上,她竟然像一个小姑娘一样欢呼雀跃的转着圈蹦跳起来。   我目瞪口呆,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我们又一起沉默了很久,我有很多话其实想跟她说,她也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跟我说。   她不知道我们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可不是晕过去那么简单。   我们却什么话都没有,只一起享受这种特殊的静谧。   有一种人就是无论如何,你跟她不用说一句话都很舒心的。   大多数人,坐在你旁边的第一感受都是让你觉得紧张,总想找点什么话说,却始终无话可说,结果整个场面更加尴尬。   隐南和初野死了,这让她还是很难过。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世界都是假的,这一切都不过是模拟。   但是,就像你看一个故事,故事里的人死了你也会很伤心一样。   他毕竟是陪伴了我们很久的人。   “还好,犹离还活着。”她感叹道。   “我们做些事情吧。”我红着脸问她。   “什么?”她吃惊的看着我。   “这。。。。。   现在也没人。。。。”我看着她有些窘迫的说,我不知道我这样说她能不能听懂。   我已经懂了很多,但现在最懂的,就是珍惜,所有的东西都会随时消失不见。   我要和南国成为真正的夫妻。   虽然她一直都说我是她的老公。   她呆呆的看了我一阵,脸也瞬间变的通红。   “讨厌,这大白天的。而且。。。。。”她看了看远处初野和隐南的尸体。   “没事!”我嘴上虽然很强硬,但身体并没有任何动态。   因为我压根也不懂该做什么。   她犹豫了很久,闭着眼睛,躺在了地上。。。。。。   晚风吹拂的时候,晚霞给她上了色,白色如凝脂的肌肤加上了那抹红显得更为动人。   她脸上和身上又有了另外一种特殊的红,和密密麻麻的头上的汗。   她的身体绷的很紧,却不得不时时的引导我究竟该怎么去做。   因为我真的是完全不懂。   她不均匀的呼吸让我越来越激动,而我越激动她的呼吸就越不均匀。   她浑身战栗起来,表情也变的越来越怪异。   像是随时会死掉一样。我好奇的观察着她,她刚开始不好意思,一直闭着眼睛,后来不知道怎么,又睁开了。   就再也没有闭上,但眼神却只像是一个盲人了,似乎什么都看不到的感觉,十分涣散。    满目苍夷(2)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激动,她少见的变的话特别的多。   我还是只能告诉她不知道,现在我们俩完全变了,是有很多事,我开始有意识的瞒着她了。   我和她进入世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和她都有些累,想早点休息。   却发现原先繁华热闹的仙羽城已经完全变了。   城墙破烂不堪,到处都是豁口,没有豁口的地方也都被什么弄的成了残墙破砖。   有些地方还大股大股的冒着黑眼,我惊奇的和南国向城里走去。   突然一堆光着膀子的年轻仙民拦住了我们。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首的一个精壮男子看着我俩问道。   我有些莫名其妙,他们看着又不像是天门的人,打败粗野,也不像是哪个军中的人。   “你们又是干什么的?”我疑惑的问他。   “你。。。。。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   你看看爷爷们像是干什么的。”他亮了亮手中明晃晃的刀蛮横的跟我说道。   “我还是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啊。   刀上写了么?你拿近点我看看,写的什么。”我心平气和的问他。   这人开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估计是看到我这瘦弱的身板不像个有什么能力的人。   我才想起来,失去了隐南,现在我们也都没有了幻像。宿体也都被褪去了。   现在就是两个看不出来身份的人。   所以可能因为这些他们不住的打量我们。   要是以前我会紧张,可我现在毫不在意。   算了,在别人体内也不舒服。就这样吧。   这样也不错。   我看到他们的眼睛,也都是些没有修为的人,实在弄不懂,这些人上街来干嘛。   “我们是神木会。是帮军爷们打理你们的先遣队,懂不懂。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你们怎么来到天门的,你们又不是仙民。”他有些疑惑的问我。   “不懂,我们现在就打算找个地方去休息会。”我懒得跟他们废话。   我也确实不懂什么先遣队是干嘛的。   但就凭他们,看起来一个个的也都不是什么好人,根本不值得我多跟他啰嗦。   “好,硬气,来吧,那就看是这个刀硬,还是你的嘴硬了。”这人终于被我激怒了。   用刀跟我比划着怒吼起来。   “哎,大哥,那个女的留下啊。你别说,我还没尝过仙民以外的女人呢。这女人长的还挺好看的”   另外一个狗腿一般的人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似乎获得了满足,正笑盈盈的转头回去要在说几句自以为风趣的话。   却惊呆住了。   刚才那个人的嘴不见了。   那人却还没有发觉,看他大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还以为他是在跟自己做鬼脸。   他想大笑一下,却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开始在自己脸上乱摸起来,找他的嘴去哪里了。   他的表情终于开始惊慌失措,因为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嘴到底去哪里了。   他们几十个人都开始浑身难受的抽搐着,这样的场景可能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以后,说话的时候先想清楚。   不然,饭以后都没得机会再吃。”我语调冰冷的嘲讽道。   接着像仙羽城内走去。   “等等?这tm的是不是你在搞鬼?   赶紧给我弄回来。”那个所谓的大哥又赶紧拿着它明晃晃的刀威胁我说。   我帮他把刀换成了一把狗屎,那狗屎开始顺着手一点点的留下来。   他像是活见了鬼一样,赶紧扔了那把狗屎,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留下的狗屎。又仔细的闻了闻,才确定这不是幻像。   “滚,滚远点,趁我没生气之前。”我不耐烦的看着他说。   南国突然拽了拽我,我回头看看她。   她竟然也惊恐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盘古?”   我奇怪的问她   “我怎么啦?”   她不安的说道   “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啊。   而且,你为什么现在这么厉害了。”   我突然懂得她是想表达什么,我现在可能看起来有些凶狠,甚至有点残忍。她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她不知道我已经完全变了,我的所有经历已经告诉了我,仅凭善良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这个世界谁对谁会善良呢。   有时候想拯救别人,想做些事情,至少不是善良能全部有用的。   就例如对这些人,你今天饶恕了他们,他们也必然不会悔过。   在城外这明显就是拦路抢劫的吗。   哪里是什么先遣队不先遣队。   无论是他们的服装,架势举止和气质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们手里恐怕已经沾了不少的人命了。   我现在对他们,相对来说已经算是宽容的啦。   “我没事,这些人确实需要教训一下。   我也不知道,醒了后我就发现我拥有了些新的能力。”我微笑着搪塞她。   “兄弟们上,快啊,把他们给弄死,估计我们老二估计就会正常了。”那个所谓的老大又下令道。他先是惊恐的倒退了几步,才喊了出来这个口号,那些人冲上来的时候,他的脚却一动不动的就像是被钉在了那里一样。   看来他只是想用那些人命来测测我的能力,这让我勃然大怒。   我把所有的人都静止在那里,除了他,然后我一步步狞笑着向他走去。   他倒退着想跑,却发现也动态不得了。   “你让他们给你卖命,让他们去上,你还给他们叫做兄弟?   你这个人的心实在太黑了,来,让我看看到底什么样。”我狂笑着说道。   “不要。”他惊恐的喊道。   “不要啊,悟空。”南国也喊道,她可能是太过于紧张,居然忘了我已经是盘古了。   没有用的,我没理会这两个人的惊叫,我下手,一点点的扎进这个人的肉里,一点点把肉一块块的撕开。   他痛级的嚎叫不已,连嚎叫的声音都已经听起来不像是正常的仙民的声音。   我回头看去,那些被我静止的仙民虽然看不到,但凭这声音,都已经浑身战栗不止。   我终于把他的心拿到了手里。   “也不黑吗?”我把玩着这颗心说道。    满目苍夷(3)   南国的尖叫声让我有些不忍心听下去了,差一点就要停手,但我还是没有回头,我把那颗心一点点的捏在手里弄的粉碎。   我让他能感觉到这样心碎的剧痛,但我让他死不了,我一点一点的欣赏着他的狰狞。   他让我找了个极好的借口挥发一下我的郁闷。   他还不知道,他惹上大麻烦了,一只跳蚤,居然敢来动这个世界的主人。   我冷笑着,观察他已经痛苦到了极点,五官都拧在了一起的样子。   我把那些静止的人都放开了。   有人想跑,他立即就倒在了地上,血水马上流了一地。   我冷笑一声,跟隐南一样,让声音在半空中炸响,   “都过来,看看你们的老大是怎么死的。   睁大眼睛看着,想跑的,没看清楚的,一会也会这样死掉。”   我即使后面没有眼睛,但我也能清楚的看到,有人的裤子湿了。   他们战战兢兢的围在一起看那个痛苦的人终于忍受不了   浑身抽搐着求我   “杀。。。。。了。。。。。我。。。。。吧。。。   求求。。。。你,让。。。。。我。。。。。。死。”   我微笑着看着他,摇了摇头。   “你不是一个老大吗,你刚才的英雄和硬气呢?   你告诉我你的大刀在铮铮作响,可你把他弄哪了。   怎么大刀没了,你的魂也没了,心也没了。   有骨气点。   来,让我看看你的大刀上面到底写没写你是干什么的。   你考虑下,是让你的大刀告诉我,还是你亲自告诉我。”我刚说完。   他立即迫不及待的说道“我。。。。。。说。。。。。。。,我是。。。。。。”   他又是一声惊叫,所有的肉都跟身体立即分离了。   “你可以说,但我可没有说我想听。”我冷冷的对只剩下了地上一堆肉块的他说道。   那剩下的匪众居然都立即跪了下去,痛哭失声。   “爷爷饶命。。。。。。。   我们不是人。。。。。   我们是劫匪。。。。。   这兵荒马乱的,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因为缺衣少食的就干了劫匪了。   求大爷饶了我们吧。”   南国脸色煞白的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用颤抖的声音又问起来   “你。。。。。   到底。。。。   是怎么了。。。。。”我又对她笑了笑,不想说话。   “助手,盘古。   你怎么能这样?”南国愤怒的问我。   我让剩下的劫匪的头全部都从他们颈上掉落在地上。   才重新又对她笑了笑,我并不打算跟她解释我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因为,没有那段记忆的她不会懂。   假如她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相信,她会原谅我的。   我突然想到了那年我跟着三藏,一开始似乎也是这样。   我手起棍落,妖渣们人头落地。   那些喽啰无不闻风丧胆,直言孙爷可不好惹。   可在三藏眼里,我跟那些要害人命的妖渣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因为畏忌我,虽不敢过于指责,但还是忍不住的经常唠叨。   三藏不是我,他不理解我为什么这样。   我不是三藏,也不知道三藏为什么要那样。   就像现在的南国不是我,她也不明白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这样的事情,你说,应该怎么解释。   谁都没有办法解释。   难道我要给你解释一生吗。   “别问了,我会对你一直好的。   其他不要管,我们的目的一直不会变的。   赶紧做我们的事情吧。”我劝慰她道。   她眼中居然噙着泪,欲言又止,显然接受不了突然变成这样的我。   我懒的在接着解释下去,就进了城。   果然,门口已经有了几十具的干尸。我停在那里等着南国进来,她果然吃惊的看着那些。   惊叫道   “天呀,这是。。。。。。”   我平静的告诉她,   “这应该就是那些劫匪们杀的人。现在没有力量能管控他们。所以他们就开始为所欲为了。”   我相信她看到了那些尸体就会明白我对那些人为何如此残忍了。   我能猜到,他们平常已经无恶不作习惯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突然泯灭了人性,开始干这么些勾当的。   他们推脱责任给乱世,但乱世饿死不作乱者也多的是,他们这样的作恶,跟乱世有关系,但不是主要原因。   这种没有维护秩序的力量存在时就立即犯乱的人现在我真的无法忍受。   我从我的经历和阿尔巴还有siri的接触中已经明白了,不在相信人性本善这样的鬼话。   但这种恶是我深痛恶觉的。没有这种恶也许每个人就不会都活的如同在炼狱中。   “你知道,有时候杀人是为了救人。   我说的你可能不会信,但我觉得你看到这些尸体也许就会信了。   他们无论如何花言巧语,一旦我们饶恕了他们,你觉得,他们会真的改过自新?   而且我们放过了他们,对得起这些尸体吗?   他们的怨愤应该有谁来主张,他们的血债要叫谁来还。”我平淡的问南国。   南国没有回答我,她应该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我,她不认同我的答案,但这些尸首又不得让她不认同。   她既纠结那些尸体,又纠结我杀他们的手段,还有,那些人的惨死。   或者,还有我。她并不希望她的盘古变成了那样的人。   喜爱杀戮的人。   “你,即使想让他们死,也没有必要那么残忍啊。   让他们快点死掉不好吗?”南国想了半天接着问我。   “你以为,倒在地上的这些尸体就是很快的死掉的?   你看看这些很短小的身材的,这恐怕还都是幼童吧。   你看看那些应该是女性的尸体吧。看看她们现在是什么样的。   你可以猜想一下她们死前又都遭受了什么。   我是要他们接受惩罚,死不是惩罚,死是解脱。   我要让他们在生前能感受到他们施加给别人的那种恐惧,压抑,无助和屈辱。   所以,我不能让他们轻轻松松的就死了。   我们如果不这样做,他们的死就算是白死了。   没有任何人为他们的死付出代价。”我一字一顿的向南国缓缓的解释道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 满目苍夷(4)   南国也明白我所说的那些,但她还是不忍心,接着要劝说我。   “我们打个赌好吗?七天的时间里,你要容忍一切,别人怎么做都跟我们无关,我们不干涉任何外人的事情。   你不会主动使用武力对付任何人,也不会让我出手。   我们只自保,反抗别人对我们施加的侵害。   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听你的,以后按照你的意愿行事。   如果不行,你以后就不要在管我。好吗?”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准备忍让几天,让她自己感受一下。如果没有外界的秩序,这个世界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她兴奋的点点头,看来她还是对这个世界很有自信,或者说,她对自己的善良太有自信了。   我领着她在城里打算找一家客栈休息,但城市已经连像样的房屋都没有了,大多数破破烂烂的。   和我们初进来时已经完全不同了,走了很久,连居家的灯火都没见过一盏,更何况看到什么营业的小馆或者客栈。   不得已,我们只好随处找了一块空地自己临时施法做了一处房子来休息。   刚刚建好,一个老婆婆听到了动静出门看到了我们、   她的房子倒还是完好的,有顶有墙,只是都是土墙,十分简陋。   她初时只是在一条门缝里看,见我们一男一女,看起来面向也并不恶。   才赶紧跑出来求救。   “两位恩人,快救救我孙女吧。”说完急的就要跪下。   南国慌忙扶她起来。   焦急的问道“怎么了,老人家。”   老人压抑住哭声,静静的留着浑浊的泪。   痛苦的说道   “这城中军爷们刚刚撤出,可能因为战事的原因吧,现在这个地方成了无主的地。   结果也就没有任何人管。我那孙女一直都出了名的长的如花似玉。   结果也就遭了贼人的惦记,今晚他们十多个人突然喝的醉醺醺的嚷嚷着要我老太婆子开门,我还有三子,孙女的爸爸和量子脾气也是执拗,暴躁。   他们开门质问他们来此何事,结果刚说两句就被他们立即活活的给捅死了。   后来他们就直奔进去,一伙人竟然。。。。。。   竟然。。。。。。。”老婆婆泣不成声的再也说不下去了,但我和南国都已经猜到了是发生了什么。   我做到了地上等着南国做决定,她应该还记得我们刚才打的赌。   “这。。。。。。。”   她为难的看看老人,看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替她一口回绝了   “老太太,我们也就两个人,没有什么力量啊。   那可是十多个人呢。”   老太太又立即就要跪下磕头。   “我刚才看到你们施法盖这房子了。   你们只一小会这房子竟然就盖成了。   你们一看就是有修为的军爷,求求你,他们睡前说,睡醒了还要折磨我孙女。   明天还要掳走她呢。   我现在家里就剩这个孙女了。”她老泪纵横的说道。   我耸耸肩,看来只能让南国自己去做选择了。   南国到底是经受过灵狱的,为了自己的目的,狠狠心也拒绝了。   “真的不行,大娘。”她不愿意撒           谎,但也并不想说只是因为和我打了赌就不去救她孙女。   那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三个人快步的走了出来,   都光着。南国赶紧扭过头去。   他们哈哈大笑起来,但还是先一脚将老婆婆踢到在了地上。   “nnd,我说怎么睡醒见不到你了。出来搬救兵呢。   你爷爷我,在这城里谁不认识,还有人敢管我的事情不是。”他骂骂咧咧的说道。   另外两人对着老婆婆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走吧,换个地方住吧。”我看这情形,一时半会估计睡不成。只好哀叹着叫南国跟我走。   南国虽然非常不忍。   但也只好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慢着!”一个人立即拦在了我的面前,我的嘴角立即浮现出一丝笑容。   我早就想收拾他了,说了自保才出手,所以一直忍着,我故意拉着南国走就是知道他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连话都懒的跟他多说。   我听见南国轻声的说道。   “别太残忍,别太残忍。”我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一声惨叫。   我回过头去,一个混账用了青铜的匕首居然捅在了老婆婆的身上。   一边狠狠的捅着老太太,一边得意的看向我们,我知道这是想杀鸡儆猴,想让我们畏惧他。   我对他们没有怒火,因为我一直都出于爆发的状态里。不惹我都在爆发着,不需要怒火。   我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南国,她惊愕的看着那一切,捂住了嘴,我不知道她明白不明白,是她的逻辑,她所谓追求的善良杀死了那个婆婆。   “这小妞长的还不错呢。走吧,里面也有一个小妹妹呢,你们可以一起陪陪大爷。”果然流氓都一样,居然都是先看上了南国。   “哎,她陪不成你们,她哪有我好看啊,来,我陪陪你们。”我狞笑着看着他说道。   他一愣,一掌打了过来,我很犹豫,也很挣扎,这是真的,我犹豫的当然不是怎么杀了他,而是。。。。。。。   怎样显得够残忍,杀他杀的够震撼。   我微笑着看着他手臂突然掉在了地上。跟他的身体完全脱节了。   他彻底愣住了,呆立了一会。   “啊~!~~~啊~~~·”我才听到他的惨叫。   灯终于亮了,很快剩下的人都从院子里蹿了出来,到了我们跟前,看看地上的胳膊,看看面色惨白的惨叫不已的他。   他们立即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于是所有人都向我涌了过来。   地上就突然多了十几条短腿,我懒得数,但大多数人的身子直接落在了地上。   他们栽倒在地上,有的歪了,我就用脚踢踢,去把他们踢正,都让他面对着我。   “啊!~~~~~~”惨叫成了合唱。我让他们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疼痛。   让疼痛一直缠绕着他们。   直到他们嗓子都哑了,终于没有了任何声音。   我看着那个已经完全跪在了地上,快要疯了的人。   他看着自己的胳膊突然没有了,接着看到想帮他报仇的人突然身首异处,但居然都没有死。   地上凌乱的散着一地的腿,然后身子也都倒在地上。   这场景,太不真实了,太恐怖。 满目苍夷(5)   我狞笑着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每张脸上都是惊慌失措,痛苦不堪。   “你们多么的疯狂和嚣张啊。   在人家家里,捅死人家的爸爸和叔叔,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没有人在能管的着你们了,对吗?   你们这些渣滓。”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饶命啊,   饶命啊。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坐,是他们做的。”每一个人都争先恐后的推卸着责任。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表演,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所动。   我不傻,他们哪一个都不会是无辜的。   但我喜欢这种求饶,虽然他们没有真心的再忏悔。   但他们的恐惧是真实的。   我之所以要残忍,就是要看到他们这样的恐惧,我喜欢品尝这种恐惧的滋味。   这种恐惧是我认为我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这帮混蛋无法无天的原因就是缺乏恐惧。   现在,我就把恐惧都还给他们。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们知道你们给他们制造了多少恐惧吗?   他们也求饶过吧。这老婆婆。还有老婆婆的孙女。”   我正说着,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一个女孩走了出来,确实很精致,漂亮,但现在眼神空洞,头发凌乱,整个人显得无比憔悴。   她谁都没看,只是静静的打开门,站在那里发了一会楞,我估计是因为她看到了那怪异的一地腿和身子。   直到又看到了那个老婆婆。   “奶奶。。。。。。”她痛哭着跑过去,南国也陪着默默流泪。   怪谁呢,如果你早点想明白。   我这样想,但我知道,我和她的赌约还没有结束。   她内心里还是不认同我的。   我让他们所有人看着自己的手指脚趾被一个个的掰断,不是我亲自掰,而是他们的左手掰右手。   先掰完,然后在一个个互相掰对方的。每个人都控制不住自己,最后一个,我才亲自动手,帮他们掰掉。   如果不是我一直控制着,他们早就晕死过去了。   我不知道ai和阿拉巴他们是否在看着,如果他们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但我懒得管,我只知道这样做我现在心里很舒服,很快活。   这就行了。   我现在就喜欢简单直接的处理事情。   我开始尝试着让他们的五官也渐渐的一点点的融化掉。   他们都已经应该疯了。因为我看到他们的思维都已经陷入了一篇混乱之中。   哎,可惜见证者都死了,我有些后悔,也许下一次应该留一个人的。他就会替我传播出去。   我万一哪天玩腻了,不想这样现场直播呢。   我突然后悔的想。   但是已经晚了,这帮人已经被我玩死了。   我已经没得玩了,也没有见证者了。   我只好罢手。   我无意间看到那个女孩,才发现,她的目光也变得呆滞起来。   我发现,她的思维也变得极为混乱。我知道,她也疯了。   我叹了一口气,这疯了就不好办了。我要想让她恢复正常,那恐怕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我们           走吧。”我只能带着南国先离开这里。   我知道,今天她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走,咬着嘴唇再一直看着那个小女孩。眼神很复杂。   我明白,她是有些自责的。我无奈的也陪着。女孩却并不理我们,只是抱着奶奶就这样一直迷迷糊糊的坐在那里,最后她睡着了,看着她的我们也睡着了。   醒来时,又见了几波无恶不作的人,大街上即使大白天现在也人烟稀少,敢出门的要么是和那些无恶不作的人有些关系。   要么就是那些无恶不作的人。   他们现在也懒得晚上才出没了,白天和晚上反正现在都一样。所以,这些人也晚上休息,白天公然的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我又杀了几批人以后,都留了活口,于是城中人很快就都得到了消息,当然不是什么好人。   一拨又一拨的乱匪们跑过来想我请安。我都懒得理,要不是因为和南国的赌约在深,他们没有威胁我,我不能杀人。   谁来请安我早就弄死谁了,南国愤愤的也看着前来请安的他们。   我直到她也不想看见这些人。   但这些人不敢在招惹我们了,他们收敛了半天,但开始慢慢的发觉我们并不管他们的事情,只是不喜欢有人招惹我们。   他们便又重新开始了放肆的方式。他们把自己不喜欢的人从院子里直接拖出来,然后当街用残忍的办法弄死。   把女孩在家或者拉到街上公然侮辱。   南国一直处于一种快要疯了的状态,她亲眼见一个女孩跑过来摇晃着她的胳膊喊叫着   “救我,姐姐,救我,姐姐。”他们从她身边把她又拽走,害怕伤到南国,他们直接威胁在不松手砍掉她双手,她哭着被带走了。   没多久,我和南国就在街上看到了她没有一件衣服的尸体。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既充满恐惧,又充满了气愤和绝望。   一个小孩被从他爸爸身边带走,他们威胁他立即去凑足钱,给他两个小时的时间。   他父亲惶恐的立即去找,但我看到,他父亲刚离开没多久他们就直接把那个小孩子给杀了。   手下的一个人也不理解,问   “你怎么现在就把他杀了。他爸爸凑够了钱过来怎么办?”   其他人立即哄笑起来。   “我们是个商人么?你真以为这是做买卖吗?   我们还要讲诚信啊?”   那个人终于凑够了足够的钱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爷爷们,凑够了,凑够了,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他激动的跪在地上,高举着王羽,恭敬的让他们查看。   “好,把他儿子还给他吧。”   那个为首的人笑嘻嘻的命令道。   一个人直接把他儿子的尸首扔到了这个人的面前。   “儿子~~~~~~”他惨叫起来,一下惊的站了起来,赶紧把那具尸体抱了起来。   “你。。。。。怎么死了。”他这问题根本就不必问,他胸口的那个洞足以说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帮人也觉得这个问题可笑,又都哄笑起来。   “你们。。。。。   可你干嘛都不商量那,你就杀了我儿子。” 满目苍夷(6)   我都把王羽给按时按数都凑来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杀我儿子。”他愤怒的质问到。   “我只说还你儿子,说还活的给你了吗?”那里走出一个人,更加气愤的质问他道。   他立即怒目圆睁   “我当然要活的,你如果觉得活的贵,你可以直接说嘛。   “活人的命当然更贵,但现在你还得去找钱。因为你惹我们生气了。同样是两个小时,找到刚才十倍的钱,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那人立即恶狠狠的回答他。   孩子的父亲愣住了,彻底的愣住了,我和南国也看着他,想知道他什么反应,他立即爬了起来,很快的消失了。   “他这是?”南国惊讶的问我。   我无奈的苦涩的一笑。   “他去筹钱了。”   南国彻底惊呆了   “他的儿子刚刚被这些人弄死了啊。他忘了仇恨了吗?   他还要去给他们筹钱。”   我告诉她   “没有办法,这个世界上,人们一无所有的时候,有些人还非得认为活着是件最重要的事情。   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活着,直到实在活不下去了。你现在还觉得我们没必要出手吗?   还觉得我对待这些畜生太残忍了吗?”我接着问南国。   她犹豫了半天,还是点头称是。   这样的混乱又持续了很久,但第二天,终于有了一只军队进城了,南国又欣喜起来。   虽然这仍是一个封王的军队,是我们的对手。   我帮助南国和我变成了普通的仙民。我换了排列组合。   所有人都看不出来。比隐南的好用的多。   那些混混也都以为我们消失了呢。   “这下终于好了,你看有人来管了吧。”南国兴奋的对我说。   仙民呼啦一下上了街,庆祝和游荡起来,他们簇拥着一个代表,兴奋的到了他们的驻地,给他们送去了万民伞。   封王也高兴的接了过去。看起来关系十分融洽。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终有一切都过去了。”她这话早了半日,   下午,那些封王的军士就走上了街头,挨家挨户的用武器逼迫他们教出来所有的东西,体质看着还行的男人就都拉走。   充军!   那些不愿意去的,或者不愿意交出所有家产的,当即处死。   “这是为什么?”南国惊恐的问。   “仙羽城是个大城,也算兵家必争之地吧,谁都没有信心久留,既然如此,进来了当然就都是捞一笔就赶紧走啊。”我早就预料到了这些,只是当时懒得跟她辩驳,现在看到事实果然如此,才跟他解释道。   正说话间,一个男人横冲直撞的跑到我们的面前,接着一队封王人追了上来,很快就将他砍翻在地,当街砍死。   应该是是抓这个男的充军吧,他想跑,没有跑掉,但后面的人很快的也发现了我俩,南国也被伪装成了男的。   “呦,这有俩男的,也挺结实的,看着。走吧,跟我们一起吧。”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兴高采烈的说。   “怎么,你们还有任务吗?   还得抓够多少个,你干嘛那么高兴。”我疑惑的问           他。   “要你多嘴,问这么多干嘛。识相点,跟我们走。”说话间,这人就示意几个人过来押着我们。   我没跟他玩太多花样,只是让他们跟上次那些人一样,全都立即身手分了家,他们都没有了腿脚,身体掉在了地上。   “我恐怕没法跟你们走了?你们的腿呢?   没有腿我怎么跟你走啊。   要不你留个地址,我自己去算了。”我嘲讽他道。   那贼眉鼠眼的人可能还没有猜到是我弄的这些奇形怪状的手下。   仍然耍着官威怒斥我道。   “你给我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   来人啊,来人啊。”他也知道自己应付不了当下的事情了,扯开嗓子喊叫了起来。   很快四面八方都来了很多人,他们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禁一怔,   “这是怎么了?“他们纷纷的问道。   贼眉鼠目的人已经没有办法回答了,因为他也没有了嘴,我也顺便替他搞定了一下除了话多以外别的缺点。   例如贼眉鼠目,他的眉毛和眼也一起消失了,果然比以前好看了许多。我这么觉得,但其他人好像并不这么觉得。   他们只觉得恐怖,纷纷往后退了好远。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用颤抖的声音相互问道。   当然没有人知道答案。我也只是冷笑着,他们这才注意到我和南国。   这两个奇怪的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他们对我倒是不畏惧,也厉声的问道。可能是习惯吧,军爷对我们这种人都是这么的威武霸气。   “我干什么的管你什么事。”我却不想跟他客气,因为没有必要。   本来就没脸的东西,凭什么给他脸。   我的回答让他震怒了,他果然立即抽出腰刀,向我扑来,身后的几个人一看,也纷纷跟着冲了过来。   砍他架势像是想吧我砍成肉酱。   可惜没有了机会了,他们也纷纷成为了无腿的一员。   “啊~~~~~”这撕心裂肺的叫声让后面没有冲过来的人脸色变的煞白。   我却还是微笑着平静的看着他们。   “来,来呀,这有两个不错的男的。”我嘲讽的对他们说道。   他们却都是不约而同的也摇了摇头。   “来呀。”我生气了,怒吼道。   “你们还以为你们有的选择,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你们想抓我就可以抓我,不想抓就可以逃跑?   真当我是废物吗?”我边怒吼着,边让后面淘宝的人直接碎成了肉泥,血泥流了一地。   他们果然没有人在敢跑了。又是跪倒一片,都大声的喊着“饶命。”   “不用要我饶你们的命,我就问问,你们人多,还是封王人多。”我终于问出了这个缠绕我多年的问题。   那些人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答我   “我们人多。”   “那你们为什么不好好做人,为什么要跟着封王呢?他一个人做好事了吗?   他一个人比你们所有人都强大吗?”我接着问他们。   其实我知道答案,但我还是又问了一下。 满目苍夷(7)   他们果然面面相觑,并没人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我知道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包括现在。   现在他们只是在探索我是想要什么样的答案,用什么样的答案可以糊弄住我,然后保住自己的命而已。   其他的都不重要,我不知道是生活究竟负重太狠了,让他们懒得去思考这些,还是他们的智力根本就不足以思考这些。   我心里更加失落了。   “你们这样对城民,不过是因为你们现在人比较多,早晚有一天,你们也会掉队的,也会有天变成了少数人。   当你们成为少数人的时候,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吧,你们也将遭受这样的待遇。”我最后真诚的奉劝他们。   从他们灰暗无神的眼里,我知道他们虽然认真在听我说什么,但并没有什么用,他们还是因为恐惧而倾听。   恐怕不会有人理解我说的,也不会有人想理解我说的,他们这一刻只想活下去。   “你们走吧。”我实在没有办法,叹了口气放了他们。   不得不说,实际上我也杀累了。   他们离去,但不久南国就知道放虎归山是什么后果了。   很快,两个主仙赶到了,站在我的面前,看到我的样子十分吃惊。   我看到刚才队伍里的几个人站在他们的身后,这会,神气又重新挂在了他们的脸上,他们的腰肌似乎又长成了,腰挺的笔直。   大概他们认为这两个主仙会给他们撑腰吧。   我淡漠的看着这两个主仙。   “你们是哪的人?来此何事?   你们根本就不是仙民,怎么进的天门。”一个主仙气势汹汹的说道。   我嫌弃他烦,真的嫌弃。   就懒得理他。   “大胆。”他怒吼着,同时做了一个怪异的姿势,我知道这是他是火属性的主仙,使用的应该是天火决。   但火焰兵没有升腾起来,只有他兀自摆着那个可笑的姿势,什么也没有发生。   周边的人先都是惊住,接着都仅捧腹笑了起来。   我装作傻傻的看着他,又凑近悄悄,他顿时脸也涨的通红。   “呀啊。。。。”他怒吼一声,跳到了半空,想使其他的技法。   但跳到一半时就又落了下来,像是撞到了什么一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在干嘛?”我强忍着笑,装作无知的模样看着他。   这当然是我的功劳,我厌倦了杀戮,现在就想让这个趾高气扬的人当众受到侮辱,让他的威风荡然无存。   我要看看,这是不是比杀死他还难受。   他惶恐了,估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变成了小丑一般。   很快,他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也都开始变的惶恐起来。   因为他的瞳正在迅速的变色,红蓝绿,很快的变成了普通的黑色。   跟普通人的瞳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你。。。。。怎么了?”另外一个主仙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他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聋哑人。   “你高高在上,其他人都恭维你,天天你耀武扬威。   好,你欺负的那些人,我现在就让你变成那样的人。   让你连普通人都不如。   我倒要看看,你将来会是什么感受。   我不杀你,但我要让你痛不欲生。”我微笑着说出了最阴毒的话。   他们个个听的惊魂不定,我听到那几个回去搬了救兵的藏在他们后面刚才那些跪地求饶的人,脸上真的没有了一点的血色。   我慢慢的走到他们身旁,笑着看着他们。   他们请来的帮手一个已经是个废人,一个跟废人差不多了,吓的只是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扑通”,“扑通”他们又都跪在了地上,他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艰难的张着嘴,却恐惧的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我知道他们是想说“饶命“。我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南国一眼。   我将一个人扶了起来,客客气气的对他说“滚!”   他立即拔腿就走,他很快就没有了头手和腿,变成了一个圆滚滚血肉模糊的肉球,因为刚才跑动的太快,现在真的变成了“滚”,滚了好远,撞到了东西才停了下来。   他们都能听到那个人还没死,只是太过于痛苦,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   “我都说了吗,我是让你滚,你跑起来怎么能算吗?”我喃喃的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那个肉球说道。声音不大,但旁边的人肯定都能听到。   我又把脸扭向了他们。   “我刚是让他滚,他没按我说的做,我说的对不对。”我友好的问他们。   他们所有人立即疯狂的点头称是,我很满意。   我越来越明白对付这些人,你用不着什么说教,什么说教都没用。   “来,你们谁出来,滚给我看,滚的好了就可以真的滚了。   我不会找你们麻烦。”我还是和和气气的跟他们说,因为我没有必要不和气。   我即使这样温柔的说,他们也都是吓的浑身直哆嗦。   绝对的实力让你不必浪费脾气。   他们却没人敢接我这个活。谁也弄不清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提醒一下啊,我只能让三个人滚。其他留在这里的,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我仍温和的跟他们说道。   那吓傻的那个主仙二话不说,立即将自己圆成一团,滚了两步就倒在了地上。   他赶忙惶恐的看我,我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继续吧。我改变主意了,你们都可以滚。我数十个数,只有滚的最远的前三个人可以安全的滚。   其他的全部都会倒霉。”   我接着说道。   没有人来得及说什么。所有人都奋力的把自己滚成一团,向前努力滚的更远。   那个已经变成了聋哑的主仙虽然不知道我到底说了什么,但看到他们都变成了这样,也立即跟着做了起来。   我并没有数数,对他们,我就是规则。数字我说什么时候到0了就是到0了。   他们不会不满意,因为我只要满意就行了。   中途有我认为作弊不标准的,我就当成让他变成了血球。   果然,其他人的姿势立即完全圆滚滚的啦。 满目苍夷(8)   除了最后面的三个其他人全部都死了,最后三个一直处在绝望崩溃中的人楞住了,都不敢相信为什么自己还能活着,   他们刚才无暇顾及,但我能看到,他们一脸的泪水和绝望,他们用余光也能瞥见自己跟前三是绝对没缘分了。   “我定的规则,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我想你们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我觉得我现在有点自信了,这帮坏人应该会认为我比他们坏了。   他们当然没有意见,只有感激。虽然我玩弄了他们,侮辱了他们,但我玩够了,我放了他们,没有杀死他们。   他们激动的一直叩头,叩的头破血流,放以往我会于心不忍,而现在,我没有丝毫的同情或其他感受。   “好了,你们滚吧。记着,以后要一直滚,要让我看到不是滚的,你们就死定了。”我仍然没有丝毫客气的说。   “我们各走各的吧,以后。”南国在他们都走完以后,就过来跟我说。   “好!”我言简意赅的回答道。我并不意外,刚才我在做这些的时候她近乎绝望的表情里我已经看到了她对此刻我的厌恶。   她可能却有些意外,没有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爽快。   她僵住了,我当然知道她并不是想真的离开。她并不清楚,我现在已经能看到了一切。   她的负气,她的想法。我都知道。   “不过,等赌约结束吧。你忘了,等这一切结束了,我输了你就可以走了。”我告诉她。   也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知道她无法劝动我了,我却知道,她可能还是很难面对现实,女孩果然太感情。   尤其是南国这样的男孩。   “这诸侯没想到把天门内弄成这样了,哎。战争还真是残酷。”南国喃喃的对我说道。   我却摇摇头,否定了她的意见。   “这并不是诸侯的错,诸侯的事情我们没有挑起,也会发生。   即使他现在被统一了,将来还是会如此。   这个战争的隐患,从每一个人的出生就注定了。   这是大众的错误。不是时代的。不是领袖的,也不是个别人的。”我说道。   南国听的似懂非懂,她不禁又问了起来   “你现在的变换真的太大了,怎么会突然懂了好多,性情也变了好多,样子也变了。   而且。。。。。。   更厉害了。。。。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不解的问我。   我还是搪塞她道   “不知道,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醒了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南国接着问我“那咱们现在干什么?”   我回答她道   “以前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找到犹离,帮他平定这里,打开天门,找到施烺他们,看这个世界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吧。”   我们在闲聊着,发现仙羽城中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每一个人见到我却慌忙的躲避,但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知道他们并不是只有躲开那么简单。   这些明显的都是封王的军中的人,我遇到的人越来越多。我知道,他们在谋划调集足够的力量,收拾我。   南国过了很久也终于看了出来   “好像不太对劲。他们现在好像是把我们包围了,一步步的再缩小包围圈呢。”   我冷冷的回答她   “不,不是他们包围我们,而是他们来送死了。”   南国诧异的看着我,因为她明显可以感觉到,这次的力量很强大。   人数也至少有0万人不止,看来这封王把我们俩个人当成了一个大的战役。   终于那些人不再躲避我们,看来是已经要合围了,我不用抬眼就知道,至少有00多个主仙,剩下的各种力量也不少。   大概就是十万人左右。   我安静的坐在那里闭着眼,并不打算跟他们有多余的废话。   那些人大概也是这样想的,突然加速,冲了过来。   但意外很快发生了,冲过来的人居然跟后面的人撞了个满怀,后面的人被撞的倒下一片。   他们冲锋的方向明明是我们这里啊。怎么突然掉了头,他们也摸不着头脑,但立即调头就又往这边跑来。   毫不意外的又将后排的人撞倒了一片。   他们无论如何调头,向哪个方向走,最后都是撞向后面的人。后面的人越撤越远。   这也无济于事,他们明明是冲到我们面前了,结果又是一头撞在那已经站的很远的人身上。   他们后面的人跟着一起冲锋也一样,总是一批人把另外一批人撞倒在地。   所有人终于都停下了,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什么,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像是一个法术一样,凭空出现。   但是从半空中出现,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是我抓过来的,我邪笑着看着他,他慌张的想要站起,却发现根本无法动态,立即瑟瑟发抖起来。   “饶命啊,饶命啊。”其他人也惊呼起来。   他们都认出了那个人,那是他们的领主,楚王。   这些人都是楚王的手下。   “既然来了,不见我?   躲起来?   你要干嘛?   派了这么多人来找我。   你可没按什么好心啊。   楚王?”我笑着问他。   这也是我把他抓出来的原因。   “你恨我,不该自己来找我的吗?   你那么强大,那么厉害。   你派别人过来干嘛。”   我接着说道。   说完,放开了他,他立即起身也跪在了地上,头紧紧的低下。   “儿子错了,儿子错了。   我只是听他们说来了一个无比奇怪的人。   不放心。所以。。。。。   请爷爷饶了儿子吧。”   他求饶道。   “这辈分不对啊,你叫我爷爷,你怎么会是我儿子。你自己生了你自己?   做封王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成猪了吧。自己到底什么辈分都能弄错。”我接着嘲弄他道。   “是的,爷爷,我就是头猪,我是孙子,不是儿子。   求爷爷绕了我吧。”他带着哭腔说道。   我更加不愿意了   “你是我孙子?我孙子怎么能是猪呢?   你这是侮辱我啊?”   他终于被我逗弄的崩溃了,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   嘴里也只剩下了不断的求饶声。   也学习别人一样叩首不知,头都嗑出了血来。 满目苍夷(9)   “我凭什么饶你,假若我今日不比你强,那你这十万精兵恐怕早就将我们两人身上扎满窟窿了,与你只要为敌,无论对错,只论强弱。   孰对孰错在你心里根本不占分量,但对方的强弱才是你做选择的基础,不是吗?   你占据了仙羽城让你头脑更是不清醒了,你以为这世上人在厉害,也厉害不过众人,对吗?   你要我的命不成,反过来就找我饶你的命。   来吧,我给你时间和机会,你来告诉我,我为什么饶你命。”   他的手下也惊呆了,见到他被我俘获到了这里,那些人就想尽办法要过来,我放他们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所有人都动态不得。   是的,我就要让他们所有的人看到他这幅丑陋肮脏的样子。   这个时候,他已经全然不顾了,对他这种人,命当然比别的更重要。   他死了,恐怕还不会单单是他会死,这些所谓的忠心耿耿的家伙会毫不犹豫的对他家人下手的。   我和他都知道。   他立时痛哭流涕起来,边哭泣还再不停叩首,那叩首荡起的灰和他脸上的泪水沾惹,他的脸就如在泥地里打了滚一样。   花的甚是好看,我终于忍受不住了,不耐烦的斥责道   “我是要你的理由,你要在只是这样,我立即就要让你死在这里。”   他看我动了怒,这才赶紧直起身来,却不敢正视我,仍低着头。   “爷爷,我只是听他们说你来了这里,甚是奇怪,我并没有下令让他们杀了你,而只是要他们捉住你。   以为我畏惧爷爷,不敢亲自前来,也不知道爷爷到底是干什么的。所以更不敢亲自来问。   便想着如果能给爷爷抓了回去,我就能安安全全的跟爷爷说说话,知道爷爷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对爷爷绝无歹心啊。”   他以为他能骗的了我,可我已经洞察了他的一切。   “我最烦别人说谎,但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你原先的命令明明就是,把我所有精兵调齐,去把这两个混账给我活活弄死,要多残忍就多残忍。   反了,居然敢在我的地方上闹事。   这是你原话吧。”我冷冷的问他。   他惊的立即又是叩首,说不出话来,浑身直哆嗦着。   他可能万万没想到,我居然能一字不差的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我冷笑着,等他的一个解释。   但也不能冷场,我决定先热热身。   离我最近的一百多个主仙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   他们急速的飞越过来,想要救走他们的王爷。   这正是他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啊,今日一役,倘若谁能保了王爷。他们及家眷以后就吃穿不愁了。   我冷笑了一下,将南国瞬间移到了半空中,并隐去了所有踪迹,以这帮废物的能力,是绝不可能找到找到她的。   火光遍地,龙风疾驰,水漫金山,雷鸣不已,飞沙走石。   一百多技能合在了一起,都往我身上来去,我像是站在了风暴之中。   我将自己变成了一堆碎片残渣,然后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表现。   待一切风平浪静,楚王抬头狂喜的看到我消失。   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又跟他们确认了一下。   “那人呢”   为首的一个青色锦衣的主仙赶忙上去邀功道   “秉王上,我们已经彻底的把他给弄死了。   击了个粉碎。”   楚王楞了半晌,终于回过来神来,他兴奋的拍着他们的肩。   接着问道“那个女的呢?”   这人又接着回禀道“可能是我们众人施法太急,无暇顾及,一并打的魂飞湮灭了。”   “这混账,居然敢如此欺辱本王,无论如何你们要查清楚,他们在这城中还有无亲属,友人,有了全部一并处死。   肉全部都要一块一块的割下来喂狗,你们听懂了吗?”   我真想把南国呈现在他们面前,让南国看看他们会怎么对待她,让她见识一下她的善良究竟会给他带来什么。   “在仔细找找,能找到一块肉不能,还。   就有一块肉我也要在给他好好的烤熟,炸了,在切成一段段的。”楚王咬牙切齿的看着那空地说道。   属下立即找了起来,果然不久找到了一块碎肉,双手捧着到了楚王面前。   “好好好,你们给他切成最小的快,然后放在坛子里,一人一口唾液给我把他给淹了,就让他永远活在你们的唾液里。”他似乎又改了主意。   “不不不,应该是腌起来,我很好吃呢。”我让那块肉发出声音对他说道。   那捧着的人立即惊吓的将我远远的扔了出去。我却又自己飘了回来。所有人都变得脸色苍白。   “真的啊,我很好吃的。你不信试试吗。”我接着挑弄他们。   “护驾,楚王你先让开“几个人赶紧将楚王拉开,挡在了身后,一百多人又是一阵疾风暴雨的各种技能施展。带到风平浪静后,那块肉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所有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他们短短时间里已经用了两次耗费尽全部灵力的技能。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哪块肉却惊奇的自我成长起来,他慢慢的长出了皮肤,长出了胳膊,长出了腿,长出了颈,长出了头。   我又端端正正的站在了他们众人的面前。   所有人瞠目结舌,那楚王立即就想跑,却又被扔在了半空中,接着摔落在我的面前。   他面如死灰,已经不再叩首求饶,或许他也知道了,这次他把头磕掉我也不会饶恕他了。   “你刚才说什么?不会对你爷爷怎么样?是吗?   可我刚才是如何变成了一块肉的。我即使变成了一块肉,你也不会放过我。对吗。   而且我的家人,好友,你也通通要斩尽杀绝,对吗?”我笑着问他。   他沉默不语,因为无话可说,这一幕幕我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抵赖。   他现在只能任我发落了,我挥了挥手,他的眼睛立即瞪得快要掉了出来。   因为场上又多了四五十人。他把他的家人和亲友全部都弄到了这里。弄到了他们面前。   他们也诧异的打量着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到了哪里了?    满目苍夷(10)   “你要干什么?”他惊的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一直保持着笑容,平静的问他。   “我死,我死,你怎样弄死我都行,祸不及家人,如果你要也像我一样滥杀无辜的话,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他慌张的说道。   他猜到了我要干什么。   “住手。。。。。。他们是无辜的。。。。”他扑通一声接着跪在了我面前。   “你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那我的家人和友人呢?   如果我不比你强,如果我没能力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是我跪在这里向你求情。楚王,你告诉我,你扪心自问的告诉我。   你会怎么办。会饶恕他们吧?   当然,我没有机会跪在你的面前,因为你压根不在乎。   不会有让我和家里人有跪在你面前的可能性。   可凭什么,你这个时候就要让我照顾你的家人了呢?   我比你强不是吗?   我当然应该按照你的办法去处理这个问题啊。   这都是你教的,不是吗?   我和你有什么区别?   我有说过我是个好人?我要和你有区别吗?”我狰狞着问他。   他的家人看他跪在了那里,看他求情,终于隐隐约约的明白发生了什么。   都不禁抱头痛哭起来。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放过他们。。。。。。”楚王无力的说道。   “我会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吗?”我反问他道,觉得甚是可笑。   “我要一个只会跪在我面前的废物能干什么呢。”我接着问他。   他低着头“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为我的家人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放过他们。求求你,求求你。”   他这次的痛哭已经没有了声音,泪水也流不出来了。但表情,却比刚才悲伤数倍不止。   他磕头的声音响的已经像是晨钟,夹杂着骨裂的声音。   他的家人也都惊吓的不再哭泣,因为他叩头巨大的声音已经压过了他们的哭喊,这震惊住了他们。   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的颅骨已经开始变形了。   我从一个主仙身上找到一把锋利的小刀,让那小刀飞到了他的面前。   “给你一个机会。割你自己的肉,自己割,一百刀之前不能死。你清楚的数着数,数到一百,我就保证让他们都能活下去。   一百之前死了,却多少个数,我拿他们一个人的命来补!”   所有的人都疯了,呆呆的看着他。   “父亲~~~~~不要!”   “儿子~~~~~不要!”   “大姑父~~~~~不要啊!”他的众亲戚齐齐的惨叫着。   “时间有限,趁我没改主意前,快些。”我冷冷的接着说道。   他犹豫了片刻,用手颤颤巍巍的拿到了那把小刀。那锋利的刀锋闪着寒光,他惊恐的看着那把刀子。   五十个主仙突然全部身首异处倒在了他的面前,我将尸首通通的扔到了他的面前,他吓了一跳,因为那五十主仙的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这是警告!下次肯定是你的家人。你动作快点。”我接着威胁到。   他无奈的拿刀猛地朝自己胳膊上划去,那刀落入肉中的一瞬间,他几乎立即就要晕死过去。   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白眼都翻了起来。斯斯的倒抽着凉气。   半天才回过神来,结果一块肉都没有割下来,那小刀又被他拿了下来。   “求求你!   找个人来割吧,把我绑起来。   找个人来割。   求求你。”他哀求道,丝毫不敢去擦拭那小刀刚才划出来的汩汩流出的血。   “哼,我猜,你最爱你的小儿子。”我冷冷的对他说道。   他脸色大变,什么都不再说,立即挥手将生生的宛下了第一块肉来。   指甲盖大小,他痛苦的扑到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天很冷,但他疼出了一身汗来。   “接着。”我不耐烦的催促他。   “这么慢,你让全家老小就这么看到天黑吗?”   我知道他们全家老小的嘶吼让我也有心于心不忍了,我不想在等下去了,想尽快的解决这个问题。   我让小孩子们暂时失去了意识,听不到也看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想跑过去,夺下楚王的刀来。   但都被我控制着动态不得。   那些刚才攻击我的主仙本身看到那五十个突然横死尸首一地的主仙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现在看到我这样的残忍,联想到他们自己的命运,所有人都站不住了,坐在了地上,他们可能之前也听说过那些逃跑的人的命运。都只是乖乖的安安静静的坐着,并没有人敢逃跑。   那些主仙背后的人,也都像是疯了一样,痴呆的表情看着我们这里。   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连恐惧都已经不知道了。   所有人就都傻了,傻立在那里。   他们能在最前方的,无疑是最优秀的将士,他们已经亲自参加过太多场战争,经历了太多的残酷的事,但今日的事情,还是让他们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他们的神经已经无法负荷眼前所见到的这种景象。   他们昔日高高在上的楚王在我面前连条狗都不如。   而昔日那些骄横的不得了被楚王一直奉为座上宾的不可一世,一直高高在上他们只能仰望的主仙,   他们妒忌的目标,也都突然惨死在他们的面前。   剩下的,也完全没有了任何一点骄傲的样子,比他们还不如。   人人脸上都挂满了恐惧。   每个人都觉得世界末日到了,即使树还是树,风还是风,明日的太阳仍然会照常升起。   一切其实都还是照旧,灭亡的不过只有他们而已。   但他们,还是觉得世界末日到了。   他们总以为,自己闭上眼的时候,自己绝望的时候,世界就不存在了一般。   我冷笑的一边凌辱虐待着楚王,看他眼前已经割下的十几块肉,一边欣赏着他们的这种彻底的卑微、绝望、无助和恐怖。   这些他们曾给与别人的,现在我当着他们的面通通还给别人。   我早就下了决心,我将是这个世界的天平,我要让所有人付出了什么就得到什么,决不偏袒,绝不对人心慈手软,培养那无计可施的善良和无法无天的恶。    满目苍夷(11)   我把南国放了下来,也让她又出现了,她的脸色极其难看,我不得不赞叹南国确实是个好姑娘。   因为我读到她的内心里对我的鄙视和愤怒已经无以复加了,但她还是隐忍着。   但我也读到,她的想法也开始松动了,她亲自见证了那些人以为我死了以后是怎样的以后,也终于开始明白。   那些愚蠢的善良是多么的没用,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我这种残忍。   我不知道我如果告诉她,这一切都不过是虚拟的,她会不会好受一点。   我要不要告诉她,我恰恰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   我比她更渴望一个完美的世界,破才能立,既然阿拉巴和siri他们建立了这么多世界都失败了,所有的模拟人就必须跟原来完全不一样。   我要尝试什么对他们最有效果,恐惧,或许是一种很有用的东西。   至少目前,我发现他们都在恐惧面前屈服了。   反正这个世界终究就要毁灭,我就要拿他做一次彻底的试验,我要找到一片真正的家园。   真正适合所有人,每个人都一样,所有人都是平等和自由的家园。   这离不开牺牲,既然注定有些人要牺牲,有世界要牺牲,而这个世界又注定关闭,那还需要犹豫什么呢。   所以,我疯狂的对待这样一切,疯狂的把自己变成了这样的人,并不是我热爱这样,并不是我热爱杀戮,也不是我热爱残忍。   而是,我需要这些,这个世界也需要这些。   南国不明白,但我也不想讲,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们的隔阂会越来越深,但我现在没法让她知道,因为。。。。。   我见识过她知道这些时候的痛苦,在那片竹林中,我见识过,她甚至因为此而自杀了。   我好不容易让她复活,让她忘却了这一切,所以,我没有答案前,只能忍受这种隔阂,只能耐心的让她慢慢的接受我的观点。   我一直密切的关注着楚王,我不会让他在割000刀前死掉,因为我不会杀他的家人,给他的家人抓来,我只是营造一下气氛,我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所以,我用这000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让自己看起来变态,荒谬。   那些人,何罪之有,待他们犯了错误以后,我才应该惩罚他们。   000刀,让他的两条胳膊和胸脯的肉已经都被挖空了,当割完了这000刀,我才让他躺到了地上,浑身抽搐着口吐白沫死去了。   我挥了挥手,放了他们的家人。我不打算让他们替他收尸,因为这个楚王不配。   我让他们都忘了这段记忆,让他们回到了家里。   “你们打算怎么办。”我用隐南的办法让声音在半空中炸响,这十万人,后面根本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前面的人已经窃窃私语的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都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全部都快要疯掉了。   但还是没有人敢逃跑。看来,他们对我已经是真的恐惧了,而且看来,恐惧真的是个很好用的东西。   当我的声音传到了他们每个人的耳朵来,惊愕伴随着恐惧让他们十万人瞬间都跪下了,一眼望不到头,全部跪在那里。   “大王,饶命。”他们齐齐的喊道,像是商量好了一般。   我愣住了,这是要任我的属下啊?   我哭笑不得,他们果然还是不改行事,所得到的教训居然还是依附,这让我快速的思索了半天,说实话,十万人跪拜的感觉比当年花果山那帮猴子跪拜我的时候心情有很大的不一样。   我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滋味,到还真的挺受用的。   我有些犹豫倒真的想收了他们。   “收了他们吧。”南国赶紧过来劝我,我心念一动,发现她竟然如此了解我。她并不会像我一样能够读心。   但我仅仅一瞬间的心念一动,她就立即能看到出来。   我能读的出来她刚才看到了我那一瞬的表情,并且看出来了我有收了他们的想法。   “为什么。”我错愕的问她。   “我们需要自己的人,那些力量也不够强大。”她说道。她说的那些力量当然是指犹离控制的那些军士们。   我知道她在撒谎,她已经看到了我现在的力量了,她知道我们在这场战役里是不会输的。   我读到她真实的想法是害怕我再杀了这十万人。   我点了点头,有时候,撒谎可以被允许,因为我知道这个谎言很善良,暂时先放弃惩罚这些人吧。   这样我也有了班底,我再厉害,仅凭我一人是绝对不可能惩罚所有人的。   也不能能奖赏所有人,既然阿拉巴和siri也都说了我要尽量少利用权限,那我就利用他们顺其自然的赢了吧。   然后再说改造他们的事情。   “我今天饶了你们的狗命,但是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这些事情,我都给你们记着呢。绝不容许你们再犯。   这样的事情会发生,是因为以往你们也做过这样的事情,我将他重新呈现给你们每个人面前。   让你们看到,让你们真正的可以换位思考,如果这样对你们,你们心理会是什么感受。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天生该死,该被欺压。   如今,你们要是依附了我,记得我这句话。   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我们是要帮助人的,不是要残害谁的。   从现在开始,仙羽城中如果再让我听说有一例你们所做的恶,我保证犯贱作恶的人会死的比这楚王更惨。   你们不仅要和我们敌人以为的人秋毫无犯,更要乐于助人。你们要记得,你们所帮助的人都会成为你们的朋友。   你们所残害的人都会成为你们的敌人。   你们人数再多,多不过你残害的人的时候,你的敌人就也远远的超过了你。   他们会用你曾经对他们的办法,像我今天这样的,更加残忍的对待你们。   而你们人数再少,你们帮住的人越多,越多的人就越愿意加入你,亲近你,帮助你。   你们也不需要人越来越多,因为你们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谁会残害你们。” 满目苍夷(12)   “是,大王~~~”应答的吼声惊天动地,这楚王平时的训练看来还是蛮成熟的。   十万人整整齐齐的吼声倒是让我吓了一跳。   “回驻营地吧。所有的管理五十人以上的职位的留下。”我接着命令道。   士兵整齐的向后转,以后方为头部踏步走了。   留下了一堆黑压压的管理者。   我读取了一下数据,居然有一万多人,这让我愣住了。   “十多万人用得找一万人来管理吗?”我惊诧的问离我最近的人,我从系统里知道,他是这支军队的统帅。   叫左玉。   左玉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问,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能看出来他实际上可能也从没有想过管理的团队会那么的庞大,至于原因,我也读取到了。   那些职位都是可以卖钱的。这一万人,至少有000,是跟他送了礼的。于是很多职位重叠,甚至有职无实,只吃俸禄。   我本来想下令让他们立马精简管理。却看到南国一直在跟我不停的使眼色。   我读了一下她的想法,才恍然大悟。   “你们先回去吧。我三日后到你们军营。你们整理一个花名册给我。   要写清楚所有人的俸禄,写清楚他什么职位,到底负责什么事务。”我命令道,就让他们也告退了。   他们微微承诺的也陆陆续续的撤走以后,我才把头回向南国,我虽然已经知道了她怎么想,但我不能让她知道我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所以还是等着她再跟我解释一遍。   “千万不要立即说出去裁员的话,这些人花了钱,无非就是像病人需要吃药一样,希望药到病除。   他们花钱买了好处,你如今却要立即告诉他们,要收走他们的好处,这等于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即使要裁员,你要悄无声息的准备。而且要观察到合适的人选才来裁人。我觉得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不强,这是因为领兵的整体都不行。他们能得仙羽城,估计也就算是钻了一个空档,你看着搜刮的力度,明显是不打算长待。   他们也应该都认为无法常驻仙羽城,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想把这重要的物资和能战斗的人全部带走,留空城给后人。   这城中才遭受了如此浩劫,但是他们一走的时候,这新来的驻军估计跟他们的思路也是一致的,其他城还好。   仙羽城一直是仙民的一个重要标志,所以所有的封王和势力都虎视眈眈的一直盯着呢。   既然如此,你的力量也如此惊人了。   他们没有实力占据,你就占据下来。   然后我们联系一下犹离,看他们在哪里,让他们也驻扎过来。   这样我们的名声会越来越大,他们的势力也会越来越弱。   你刚才的命令也特别的好,是的,我们要爱民,民才会拥戴我们,帮助我们占领这里。   甚至会有更多其他地方的民慕名而来。   这样都是瓦解他们势力的办法。”   我听了点一点头,其实这些倒不是我关心的,这些都好办,在我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的军力不值得一提。   我真正的敌人是这个世界,是这整个人类。我该要让他们究竟如何生活,该如何让他们创造并遵守一种新的秩序。   我现在还是心理一点想法都没有,仍然处在懵懵懂懂之中,所以,南国说的这些问题,我听在了耳朵里,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我还是顺口问了她一句   “你的意思是统帅也要换吗?   你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南国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统帅肯定要换,十多万人的军队,他居然能搞出来万多的管理者,这如果不是贪污受贿,买官卖官才奇怪呢。   这样的人统领的军队根本就没有战斗力,军士们提升的唯一路径就应该是战功。   合适人选没有,我一个女孩家没有办法长待在军营里,我倒建议,不如把他杀了。   然后你先亲自作为主帅。”她的提议让我一愣。   我有些不理解   “你不是反对我杀人吗?”   我问她道。   “不,我不反对你杀人,我又不是一个傻子。   我只是反对你虐杀,无故的杀,你知道吗,你刚才把楚王那一家子弄过来,那里面还有小孩子啊。   他的家人并没有什么过错啊。你不该这样对待他的家人的。   而且那些小孩子们,你杀了他们的父亲或至亲他们就已经够可怜的啦,你居然还当着他们的面去杀害,还用了这么恐怖的方法。   我当时看的都一身鸡皮疙瘩了。你想想他们看着心里到底会是什么感受。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不为他们着想,你也要为自己着想啊。   你想想看,你这样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他的亲人,是不是再为自己种下仇恨的种子,等他们大了,必然要为他们的亲人报仇。即使他们的力量微弱,不足以跟你抗衡。   他们也会不断的积蓄力量,恨比爱持久,也比爱恐怖。   所以,你不应该播种恨,而应该播撒爱。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所以最后我抹去了他们所有的记忆。   “我这是一场试验而已,南国。   你忘了,这是一个模拟的世界了吗?   我们的目的不是最后一定要改善他的吗?   你不觉得现在人和人相处的方式出现了很多问题吗?   他们不断的自害,不断的战争,不同种族之间会作战,自己人和自己人也会作战,甚至父与母也会有战争。   有些则是子欲篡权而跟父亲发生战争。   这些都应该是我们应该改变的。   南国,你见过那么多文明。你能告诉我,我们有什么好办法,改变掉这些现状吗?”我突然想到也许南国会知道什么。   虽然我确定她也不知道具体的,因为我亲眼见到阿拉巴,他们的文明似乎也本身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   他和siri及ai的战争,明显是他们文明的性格缺陷,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而以为是对方的阴谋。   为对方的背叛而愤怒。 新的世界(1)   南国听我这样说,楞了一下,她仿佛终于明白我在干什么。   但她想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说真的,全宇宙也都在想这个问题。   宇宙的不同文明之间也是纷争不断,   而文明自身也是征战不停。你看看咱们那个文明,不也正是因为内部混乱的问题,导致我们的覆灭吗。   或者也不能叫做覆灭吧。   但至少也算他们咎由自取。   其实远古时代,我们和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更为阴暗。   那个时候科技不发达,所有的战争都是围绕着生存来展开。   他们要土地,因为土地里可以生产出他们赖以生存的粮食。   那时候居住的地方如果土地肥沃,就简直是圣地。   而肥沃的土地一定是平原,并且有江河湖海,因为容易灌溉,水充足的地方也更肥沃。   那样的地方也自然战争最多,他们说,远古时期,平原的每一寸土地上都至少埋了有三四层的尸骨。   你知道郑国渠,你也应该知道大秦,就是你助他一统的大秦,他们原来一直远处与边陲之中,那里土地贫瘠,温度又不适宜。   历来只是给周天子放马养马之处。   诸侯列国并没有人瞧的起他们,为什么,正是因为他们没有粮食啊。   每年,都有人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些粮食,无论远的近的,他们都想讲别人的东西装进自己的粮仓里。   所以,秦国人性格爆裂,一触即怒,嗜杀,因为他们生存不易,他们对关内和中原有着强烈的企图心。   像秦国这样的诸侯分封有四处,其他三家地处边陲的诸侯也是一样。   虎视眈眈的还有更外围整日里缺衣少食的狄戎蛮夷,他们更是想入主中原。   这其实跟我们那个远古时代差别不大,那时候也是如此。   所以,中原人的危机感很强,怎样守护,也是他们日夜所关心的问题。   所以,周天子实际上早就名存实亡了。   他没有任何力量去维护这些。   后来,大秦慢慢的一点点的像里推进,他们拿到了很多良田,但离河很远,他们为此耗费了将近二十年的财力和人力修了一条渠,取名叫做郑国渠。   这条渠将可耕种的面积增加了三十倍不止,产粮终于跟上了,大秦的兴起正是从此开始,得粮食者的天下啊。后来推进越多。良田越多,他们也就越为强盛,自然力量也就越大。   但敌人也就越多。正是这样,历来都是中原人被杀,新主入内,而新主很快又被其他有觊觎之心的人杀死,他们替代过来。   结果又被杀死。   几千年的时间,所有的战争都跟中原有关,也都跟土地有关。因为那是人生存的根本。   这样持续了几千年,科技终于开始越来越发达,粮食的问题被彻底解决了。人们终于摆脱了为生存而战的恶劣世界。   但更为恶劣的是,他们发明了更为精进的科技,杀伤力也远非古人可比了。   古代杀10万人可能要杀一个月,后来那个时代,即使十万人。全部杀死也可以一天完成。   到最后,十万人被灭绝也就是一瞬的时间。   那些原本以为解决了人生存就解决了战争的人也都傻了。   他们弄不明白。为什么已经人人都可以活下去了为什么还是要如此互相残杀。   他们后来认为,那可能是人们某些方面的需求没有获得满足。   于是他们不断研究人类的行为,不断突破各种科技,试图制造各种东西,来满足人们更多的需求。   但没有任何作用,人类还是处于不停的混战之中,他们只好再度假设,人们对彼此没有畏惧。   所以,他们又制造了更多的让别人畏惧和恐怖的东西。例如我告诉过你的可以瞬间杀死十万人的,甚至后来瞬间可以毁掉一个星球的,到后来瞬间可以毁掉一个时空的。   但依然没有用处,总有铤而走险者,还是摸到了战争的边缘,或者发起了战争。   所以,现在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我的答案是,似乎不存在那种可能性,也许这个宇宙本身就是被人设计的,他们就是要在人生上放入各种劣根性,以保证他们自己的安全。”南国无奈的跟我说。   我却突然一愣,她已经损失了记忆,但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她说的,也完全有可能是真的。会不会真的是siri或者ai,或者阿拉巴他们本身就不会制造任何完美的东西呢。   为了是他们自身的安全,因为如果他们太安全,就会威胁到他们。   他们反倒会坐卧难安。   我陷入了沉思。但天马上就要黑了,统帅果然是个很会溜须拍马的人,三番五次的派人一再声称给我们收拾好了住的地方。   邀我们去住。   我赶到以后,果然在军营中已经盖了一所全新的宅院,这不过半天的时间,可见他没有把心思真的用在治军上。   但我也懒得跟他废话,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个统帅当晚就病倒了,很快暴毙,这当然是我的功劳,我感慨这有权限就是好事。   第二天就传令,暂不设置新统帅,由我来暂任。很快他们就要见证我的指挥能力了。   因为也是第二天,探子就来报,远方发现了军队,在日夜加急的向我们袭来。   我问了问是谁的军队。   探子的回报让我喜出望外。   “是顺王!”探子回禀道。   我不禁笑了起来,看了南国一眼。   南国也笑了起来。   “老熟人啊。”我感叹道。   “派使者去找他们。告诉他南国和悟空在这里,你们也都是我的人,要他们准备好宴席,我们晚上去赴宴。”我让探子去禀报道。   探子忙领命而去。   副官赶紧跪下提醒到   “统帅,此时不比平常,他们大军千里迢迢来犯,统帅虽然与他们过往有些交情,但这个时候恐怕不适宜去谈这交情啊。   尤其是去赴宴,实在太过凶险了。   万一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统帅大人恐怕是有去无回了,那时候我们群龙无首。这仙羽城也就岌岌可危了啊。” 新的世界(2)   我笑了,我问到副官   “你知道淮王手下有多少人吗?”   副官思索了一下回道   “他们一直号称有百万大军。”   我又问道   “那你认为实际上有多少人?”   副官愣住了,想了半天说   “可能有60万人吧?”   我接着问道   “那我们有多少万人呢?”   副官这次回答的干净利落   “十三万人。”这副官脑子倒挺清楚,对军中的事情我又问了很多,他都对答如流。   “好了,晚会你就负责排兵布阵吧,这统帅就暂时由你来担当。”我赞扬到。   他又愣住了。   “属下不敢,我从来没有排兵布阵过。”   我不在意的说道   “没事,谁都有刚开始,你就练练手吧。”   他惊呆了,惶恐的回答道   “这。。。。。。   是十几万人命啊,小人不敢拿这人命来开玩笑。”他的话里的意思我明白,意思是责怪我忽视人命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自信的告诉他,“放心吧,你只管派兵布阵,死不了一个人的。”   他疑惑的看着我,不明所以。   “给我弄两匹好吗,晚间我要出营赴宴。”我又吩咐他,我并不想像他解释。   “大人,您虽然威武,但是我还是希望您以仙羽城为重啊,万不可去赴宴。   您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仙羽城真的是危在旦夕啊。”他又苦苦的劝道。   我十分无趣,只好恐吓他   “对方八十万,我们十几万。   不靠我的交情去冒冒险,你有自信我们的人各个以一敌八么?”   他这才闭了嘴,思索了半天,估计也意识到,我们以一敌八更不可能。   “那。。。。。。我们要不要精心的计划一下,您也不能单独去去啊。”   他不死心的接着说道。   “别废话,你现在就接任统帅,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们就该干嘛干嘛。   我的力量你们也领教过,不必过于担心,他们奈何不了我。   我给你布置一个任务,你这几日好好的在军中给我观察,看有没有合适的能用的人,   我老实的告诉你,这一万多个管理的人我要撵大部分人滚蛋,最多留一千人足以。   所以,你的第一个任务是给我找可以替代这一万多人的一千人。   三天时间啊。   而且只要秘密的整理名单就行了,消息走漏了我拿你是问。”我命令他道。   他听了我的话却十分欣喜,我读了一下他的信息,他倒真的算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原来他也早就看不惯这些了。   虽然他原来只是统帅的一个助理而已,但对军中情况也十分了解,更明白这一万多管理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货色。   但他以往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整个军中气氛就是如此,他个人力量甚是被围,人微言轻,又没有什么力量和资源。   也只能见怪不怪,努力提醒自己适应了。   我给他的命令,正中他的下怀。令他兴奋了起来。   “是。”他飞快的答应了我。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那边探子就已经回来报了。   “那边说,淮王听闻竟是二位在此,十分兴奋,大军已经立即就地扎下,他在主营中已经备好酒菜等二位,希望统帅你两人直接现在就过去,他说迫不及待的想见您了。”我笑了起来,这作风,很“淮王“。   跟我预料的丝毫不差。   我让副官立即备马,我现在就要过去。   副官虽然一再又是苦劝,但我最后发了脾气,副官只好无奈的让人牵马过来。   我其实自己完全瞬移过去会更快,但我不打算那样玩。   既然是“老友”会面,我迫不及待的就想好好的“玩玩”。   出了仙羽城,又走了半日,他们扎营地方离我们倒还真远。   南国笑着说   “这淮王做事情,总是做的特别真诚。”   我会意的也笑笑。   到了他们营前,我报了自己身份,淮王没有多久就立即亲自又迎了出来,许久不见,他现在居然比以往瘦了。   “你可没有以前富态啊。淮王,最近这是不少花钱啊?”我打趣他道。   淮王不好意思的挠一挠头。   回道“二位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啊。”   然后三人又极为热情的互相寒暄着进了内账。   果然瓜果茶香一应俱全,这帐中也十分气派,只是人有些多。   我装作不经意,但还是留意了这帐中所坐之人身上的兵刃并无一人摘下。   淮王做了上席,我和南国又分别做了他的左右,焚香没多久,开宴,这酒就不停的斟满,我原先并不胜酒力,但现在这些到了我嘴里也不过成了水,甚至我需要就能让它神秘的不动声色的就消失了。   所以喝了许久,我和南国面上并无任何变化。   这淮王居然又从哪里找来了伴舞,又弄了些个别乐器,演奏了些什么,我听不懂,却只是陪着大笑,或者也目不转睛。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是欢乐也总要结束,一片杯碗狼藉时,所有人也酒足饭饱。所有人都悄悄的沉默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才是重要的时间。   果然,淮王问起   “前几日还听说,楚王趁着武王和顺王大战之际,偷了个空子占据了这仙羽城,武王和顺王两王都向我求救。   我就日赶夜赶的带着人一路疾驰到了这里,竟不想怎么竟然二位成了城主,你们这本事是越来越惊人了。   这弄的我可是一蒙一蒙的。你们把这楚王的部队好像也兼并了啊?”他笑着说。   “我把楚王杀了啊,他的人就是我的人了。   就像你要是把我杀了,这城和我的人不又都成了你的人了。”我也笑着跟他说起。   他楞了一下,赶紧又说道   “不要说笑,我怎么可能对你俩下手,你我可是恩情如山啊,你不知道,我这近日没有见到你们,有多想念你们。   本来还是急行军,听到是你们。立即就扎营赶紧备酒菜。   就等着你们赶紧过来呢。”他无比热情的说着。   我笑了笑,回道   “可不是吗,我本来听说有谁带了100万大军来这里,我吓了一大跳呢。   还说赶紧开溜呢。我那就五六万人,这100多万大军我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啊。 新的世界(3)   对吧,再说楚王的人,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都是些废物,我再给你说个可笑的事情。   哪里会打仗。”   你们猜猜,这五万多人有多少个将军。”我装作跌跌不休的说道。   淮王和他手下所有的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欣喜,我却还是装作无动于衷的接着说道   “五六万人的队伍,有一万多个将军,气得我今天一早就把统帅给杀了。   我自任了统帅,不过我不会打仗啊,所以别说来了是100万的大军。来了一万军我也得跑不是。   你忘了,我和南国我们都是做生意的人啊。”我故意卖醉,还是跌跌不休的说道。   淮王和手下的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有些人立即起身报称有事,出门去了。   “奥,那你这也是太巧合了,他的军队即使再不济,也不至于楚王会落在你的手里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们只有两个人,你和南国姑娘两个人就能杀了楚王。”他还是不明所以的问我道。   我收起了幻影,因为他只认识悟空并不认识盘古,所以我用幻影见的他。   他突然发现座上宾换了一个人,顿时惊的站了起来。   “”{你是何人他惊恐的吼道。那剩下的人刷刷的都将刀剑拔了出来,立即围上前来。   “还是我啊。怎么啦,不认识了。”我立即变回了悟空的样子。   “南国又发明了一样新的东西,我们可以短暂的变身。   我变成了他的家人,把他就偷偷的杀了,又一步步的控制了他的军队。   就这么简单啊,你不是问我怎么杀的楚王吗?   我刚才给你演示一下吗?你们干嘛那么紧张。”我笑着说道。   淮王这才又坐下,说道“你可真是吓了我一跳。”我们又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很久,中间一会就有一两拨人过来给他禀报什么。   但是都极为小心的趴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他便也悄悄的趴在她的耳边在传出他的命令。   我知道这些消息是不方便让我们听到,也并不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看天又要黑了,又开始备饭,我们马上要吃第二顿了。   淮王突然问我一个问题   “悟空,你和南国两个人也不通军队和管理,我倒有一个意见。你不如把这仙羽城和这五六万人都给我怎么样。   像以前一样,这地方是我的,但经商赚钱还是你们在行。咱们还可以合作啊。   但以后我的地方越来越大,你们经商也就越来越方便,钱会赚的越来越多啊。”图穷匕首件,我冷笑一声。   这才是这半天他说的唯一一句有用的话。   “淮王,这些我们要这也确实没用啊。   你要就给你吧。”我欣然的应允道。   他可能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轻易,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着说道   “倒没想到南国和悟空你俩还是如此慷慨助我。   你们以后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我也大笑了起来   “当然,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你不用说我有事也第一个想起你来。   我帮你一个忙,正好我也有个忙让你帮一下。   兄台一定不会拒绝我吧。”   他怔住了,没有想到他话音刚落,我就立即跟他提条件。   但马上脸上还是泛起了笑容,立即回答道   “你尽快说吧,悟空兄。   这事情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立即就帮你实现。”   我感激的拱了拱手,说道   “这件事还真的只有您能做到了。   我一直不擅长管理城邦,也不擅长管理军队,更别提什么排兵布阵了。   所以,你刚才说的启发了我,我把这五六万人都给你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你替我管着,包括这七八十万人都替我管着。   你会管不就行了,这城和军都还是我的,但是由你来管。你以后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如何。”   我笑着说完,淮王却再也笑不起来了。   他面色十分尴尬,终于还是愠怒的说道   “悟空,莫要开这种玩笑。”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说“我跟你开过玩笑么?”   他怔住了,愤怒的说道   “我是淮王,你是商人,当初没有我在封地一直照应你们的生意,你现在能有什么。   你真以为我缺你不可吗?   现在这乱世,还讲什么经济。   你们的生意还能去哪里做。我在这里设宴款待你们,还是念着往日交情可怜你们罢了。   我百万大军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见你们两人的吗?   我不过是想请你们出城,以免伤到你们二人,不予你们兵戎相见。   现在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但你们的人刚才已经被我们拿下了,人也尽数被我们俘虏。   五六万人而已。我真的贪图这些吗?我刚才这样问你,只是想看看你们是否还念旧情,对我又如何。   看来你们对我也不过如此。   你当本王是你们可以利用的吗?”他愤怒的站起来,怒斥起我们来。   我只是仰着头,一直乐呵呵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你当我跟你开玩笑么?   来,传副帅进账。”他怒吼道。   没多久,副帅就到了。   “告诉他,你们今天多久破的城。   俘虏人数!”   副帅立即禀告到   “报淮王,我们今日已经全歼他们五六万人,仙羽城现在已经在我们手中。”   淮王冷冷的看着我们。   我呦呦的站了起来,叹气道。   “没意思,既然翻脸不认朋友了。那我们走吧。   淮王啊,你真小气,要几座城几十万大军都不给,还拿走了我的城,我们的人。   不玩了,不玩了。走啦。”我说着,带着南国就要离开。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把兵刃又都抽了出来。   账外也进来一百多人,将我们团团的围在中间。   “看来现在所见的真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所听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啊。   我初见你,你在落魄之中,所言所行是多么感人,日日称兄道弟,礼貌周到,那每句听起来都那么动人。   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暖心,万事从来都顺我们意,知我们新,可如今,你可是真的变了啊。淮王?”我也并不慌张,冷冷的在这包围圈中质问他道。 新的世界(4)   淮王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误会我了,我一开始就是真心对你们。   但你们处处只考虑你们自己的利益。   你告诉我,你一个商人,要城池,要军队做什么。   老兄我这么多年开口给你要了这么一次,你还这样对我。”   我回答他道   “我们一路经营,难道是为了做个商人?   你心知肚明吧。   我们扶你崛起,是为了什么,你口口声声的要避世,要只求一个安稳。   那既然已经如此,你又要军队和城池做什么。你的目的已经路人皆知了。   如今借口宴请我们两人,却趁我们不在军中偷袭了城池,这样的行径难道不可耻,不可鄙么?   你不脸红吗?   而如今,你说宴请我们只是要保护我们的安全,并不忍跟我们兵戎相见,可你们现在已经得了城池和军队。这些人持着兵刃围着我作甚?要护送我回去么?”   淮王被我的话问的十分尴尬,一时到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和应答了。   他想了又想,也找不出来任何理由来解释现在这状况。   手下的人立即有一人站了出来。   “不错,斩草就要除根,淮王看出了你们有异心,你们若是淮王的朋友,淮王当然要以礼相待。   但你们如此大言不惭,大放厥词,已经明显的是做了淮王的敌人。我们淮王凭什么要放虎归山呢。”   我笑了,狂笑起来。   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淮王刚才那个人说的话刚刚替他掩饰了尴尬,我莫名其妙的笑又让他显得有些莫名的难堪。   他刚舒展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够了,不得放肆。   把他们给我拿下。”他恶狠狠的下命令到。   惊人的逆转又再次开始了,那些人拿着兵器的胳膊全部都掉在了地上,无一例外,发生的实在太快了,没有一个人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正往我们身上涌来,突然听到刀剑掉在地方发出的铮铮的响声,接着怔怔的看看地上掉的胳膊,在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的位置,脑子似乎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于是他们又向左边的人和右边的人分别看去。   这才终于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才开始响起,每个人都痛的在地上打滚。   淮王狠狠的揉了好几次眼睛,他实在不能相信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   这。。。。。。   不要怕。。。。   这一定是幻术,站起来,你们并没有事,不要被他们骗了,这只是他们的幻术。”他奋力的喊叫着。   那些人却当然知道这不是幻术,掉的是他们的胳膊,疼的在地上打滚的也是他们。这哪里还会是什么幻术啊。   自然也没有人理睬他们。   “来人啊,快来人啊。”他慌了,连忙冲着账外大喊。没事,他还有八十万大军呢。这大概是他安心的法宝。   人又来了几波,地上的胳膊已经掉的堆成了小山,帐篷里也显的十分拥挤了。   鉴于此,我就守了手,他外面的人都定在了那里。把地上的人又飞出去了一部分。   慢慢的走到了淮王面前。   “你应该让你的副帅在进来一次,听听真正的副官是怎么给你汇报的。   你以为你真的拿下了仙羽城了吗?   你的命令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传出去。”我冷冷的告诉他。   他看到的那个副官和传信的人一直才是真正的幻。   是只有他一个人才可以看到的,感应到的东西。   其他人并没有一个人看到,他可能太自信了,就没有注意到他刚才跟副官对话的时候,所有其他她的手下震惊的眼神。   那眼神当然不是震惊他做出了如此周密的部署,也不是震惊他们这么快就取得了这么惊人的战果。   而是震惊他为什么对着一个并不存在的人高声说话。   他却没有观察到,兴奋淹没了他的理智,他本身是一个谨慎细致的人。但这次他太自信了。   或者是说,这段他太顺利了,这终于让他飘了起来,他远道而来,带来全部家当八十万雄兵正是因为他要拿下仙羽城,这是他的决心,但也说明他恐惧,他不清楚这里到底有多少敌人。   到底都有什么在等着他。   他是一个卑微的封王,父辈的庇荫给了他一个不错的,但自他起手,他就开始快速的进入了衰退期,他不善为人,不善运营关系,他曾经孤傲,孤芳自赏,结果他的封地也被没收了,他人也天天危在旦夕。   更可怕的是,别人要杀的不仅仅是他,而是他的全家。   我们出现,是他当时唯一的救命稻草,看起来虽然那么的不可信,但他依然选择了我们,相信了我们,我们也真的拯救了他,他却被发配在了边缘的地方。   所幸,还是我们,我们出色的精英能力让他成了土财主,南国一切精准的运筹帷幄,给他提供了一个舞台,风云变幻之际,幸运和他在了一起。   他的封王越做越大,他的封地越来越多,倚重他的人越来越多,财富也越来越多。   他成了有八十万大军的封王,实力首屈一指。   他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他有生之际居然又能飞黄腾达了,而且居然能有机会站到仙羽城中,成为仙羽城的主人。   这让他太兴奋了,而我们的出现更让他兴奋不已。他知道南国和我的实力,但也知道我们绝不是一个好的统帅。   更知道我们和他的关系,当然是他自以为知道和我们的关系。   我们没有人懂这些,他和我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   又听我故意告诉他我现在任了统帅,城中只有五六万人而已。   一切都能听出来他的目标对手虚弱不堪,而我更是如此的愚蠢,兵临城下,居然跑过来跟他攀交情,却又不打算把城池和军队给他拱手相让。他当时心里一直暗笑不已。脸上还要一直装作一本正经,忍的真是特别辛苦。   他怎能不兴奋,怎能不情敌。怎能不麻痹。   仙羽城,唾手可得,他终于成了这个城市的主人了,终于站在了天门真正的中心,真正的心脏里。这是他祖辈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啊。 新的世界(5)   甚至,很快他就有可能成为这天门内所有仙民的王。   他算了很久,却终于还是算露了,因为他唯一不知道,我已经今非昔比了。   我开始慢慢的露出了我的獠牙,开始终于露出了狰狞,我已经有了毁灭他的力量。但我彼时并没有毁灭他的理由。   道义上,他不是我的敌人,他是朋友。   如今,他自己挣脱了朋友的身份,以我对立的身份自处,这最好不过了。   我笑的轻松,笑的张扬,笑的放肆。   他愣住了,完全的愣住了。他们都见识过我和南国的厉害,那不过是经济上,他也知道隐南,知道我,知道犹离。   他虽然肯定了我们的实力,但还是过于自信了。   “你以为,你就可以稳操胜券了。即使是隐南在这里,也还是未必。   你当真以为,我真的就只有这么一点本事。”许久他也狂笑了起来。   话音未落,几人突然飞进帐中,几乎是瞬间的事,就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定睛一看,各个金瞳。   我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底气所在,是啊,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其他的东西都只是雕虫小技。   巨象终不会畏惧一直蚂蚁,不管是多么聪慧的蚂蚁。   我暗自数了一下,总共12人。   这么说来,他们找到了那个法宝天炉了。   不对啊,最后初野临终前,我并没有见到什么天炉。   看出来了我的疑惑,他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没有想到吧,我找到了天炉。   而且这世界又诞生了十五位上仙,他们七人,已经全部七魂聚生,五灵齐全了。”   我又是一愣,这些人居然有了这么高的修为,我记得很清楚,初野最后因为修炼十分痛苦,所以,最后居然有魂魄单独生了出来。   他们是如何做到的。难道还有不一样的天炉,初野拿到的天炉是等级低的,他们拿到的是高等级的天炉。   我找了系统中的信息看了下才终于明白,原来,初野错了,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上仙修炼魂魄,准确的说不是修炼,而是吞,他要做的是吃掉别人的魂魄,而不是食其灵气,所谓天炉,并不是一件器皿。而是一种技,初野那日偶尔升仙,位列了上仙,其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那一站时他四面楚歌,眼看就要全军覆没,自己也要被击的魂飞魄散。   他无意中,居然催动了身中雄魄,所谓雄魄就是英豪之气,誓死之心。   在绝境中,他没有自暴自弃,没有放弃什么,而是反倒斗志昂扬,下决心赴死。   拼劲了全力,胸中的万丈好奇激发了天炉技能,但他并不懂那到底是什么。   因为得了高位的他,胜利者的他,在也没有遇到过险境,或者是绝境。他也就一直无法研习出当日到底是什么技能救了他,让他意外的当了上仙。   我替初野伤感了起来,如果他一直没有任何成功,如果他没有统一仙民,没有打开天门,那么他可能不会有这后半生的痛苦和纠结。也没有那魂魄之间说不清楚的情缘。   这些人,就是这样的,他们都是历经了磨难,才悟出了这些,终于成为了上仙。其中很多修为已经甚为惊人,和初野已经不相上下了。   我叹了一口气,淮王听在耳里却乐开了话。   “你现在知道本王的厉害了吧,我若没有些斤两,从不会做这冒险之事。   你以为你进了我这营帐,还能出的出去吗。   你即使用了那些可笑的幻术今日欺骗了我,又能如何,你两人可以挡我百万大军吗?   明日,仙羽城不还是我的。”   我看着他志在意得的样子,十分可笑。   我想起了每个人都有边际,太多的司空见惯的东西出现,那些他们习惯的东西反倒欺骗了他,他的眼里,八十万大军的力量,和这个十五个上仙的力量就是边际了吧。   他心目中,这些力量就可以征服一切了。   谁能相信一个人会能战胜这些呢,他们没见过,当然不能相信。   就像他们见过太多伟大的东西,却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过一样。   日月和他所在的这个精妙的设计,他们却是以为这些都是平凡之物。   所以他们愈发相信他们的伟岸和别人的渺小。   “你们这么一身修行,你们站在那里与我为敌,不觉得会浪费了吗?”我问这十五个上仙到。   没有人体会我是什么意思,他们轻蔑的看着我。   全部都只是轻蔑的看着我,大概他们的眼里。我不过是个唾手可得的战国,一个可笑的疯子,一个卑微的虫子。   我只好摇了摇头,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你们站在我这边的,我让你们活着。”我认真的向他们保证。   他们终于向我这边靠拢,但是是攻击,几乎没有犹豫,所有人都确信,十五个对一个就够了。更何况还是十五个上仙。   但当他们发现我突然消失的时候,却全部都惊呆了。   我用的不是幻术,他们可以确定,主仙尚可以识别幻,何况他们是上仙。   我是真的消失了。因为我站在了淮王旁边。   淮王正在找我,突然看到了我,吓的不知所措,半晌,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逃到了我刚才站的位置。他们想立即抓住南国,用南国威胁我,却又发现都已经动态不得了。   我站在淮王的位置,发现这个位置确实不错,周围都是平地,只有这里是在台阶上,视野很高,我不用我内心的眼,下面的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我站在这上面欣赏着他们每一个人的恐惧,包括我说过的,如果他们站在我这边我就会免死的那些上仙。   他们不容易,这一生确实不容易,成为上仙几乎就意味着他们一生没有干别的,只是不断的在修炼。而且即使不停的修炼,也要他们有惊人的天赋。而到了上仙,他们要经历重重磨难,   我很遗憾,那现在只有恐惧,只剩下死亡了,他们已经不会再有别的选择。 新的世界(6)   他们一生九死一生,每次的死亡都成功的渡过了,因为所谓天炉,就是要么上仙,要么上天。   没有别的,所以,他们是经历过苦难最幸运的人。但是,这次他们就既不走运了。   命运如果没有给过他们转折点,我给了,我知道他们归附淮王无外乎淮王是当世最强的。   我刚才测试过,他们对弱者没有任何的同情,也不会仁慈,对错跟他们没有关系。   这样的人,我无法用。他们带有原罪。   特别是越强的人越不能用,假若没有了我,没有人能压制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是最大的祸害。   所以,我欣赏着动态不得他们的恐惧却没有立即杀他们。我是让他们能够忏悔,让别人可以当成榜样——警戒的榜样。   “我刚才给过你们机会的,对吗?   我说了,你们可以放弃你们的暴戾,然后重新选择一次。   我知道你们以前犯下了很多罪恶,做了很多罪大恶极的事情。   但我还是愿意给你们一次机会,我认为你们只是经历的过错,不是你们的过错,可我给你们自由的选择,你们也依然放弃了。   这说明,你们确实没有什么向善的本意,对吗。”说完,我放开了他们。   他们感到身上一阵轻松,立即又不死心的向我扑来,结果都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我毁了他们所有的灵力,他们现在跟普通人差不多了。   他们刚开始还没有察觉到这是什么情况,互相打量时,却惊讶的发现,所有人的金瞳都消失了,他们现在就是普通的眼眸。   他们这次是真的恐惧了,这不是开玩笑,这也不会是幻,他们也真切的体会到,体内什么都么有了,那已经习以为常的灵力却都消失了,体内只剩下了空空荡荡。   他们终于没有再迟疑不决,终于告别了所有的对我的质疑,全部都跪在了地上也叩首不已。   我已经厌倦这么一幅场景了,所有人一开始都是蛮横的不得了,恨不得在我身上施加所有的罪恶,可到了被我控制,被我威胁,他们又立即换了一副弱者的嘴脸。   他们。。。。。。   为什么都这样,我迷茫不已。   于是一个人的头磕着磕着就突然掉到了地上,很意外,瞬间的事,他的身体还惯性的向上挺了一段。不知道是不是发现已经没有了头,这身体仰直以后,才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周围的人立即完全变了脸色。   “不要磕头了,磕头死的更快。”我冷漠的说道。   所有人马上一动不动了。   “淮王。”我叫他道。   同时解除了他的限制,他可以行动了。   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眼神迷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没有答应。   他的左手因此就突然没有了,也掉在了地上,一阵钻心的剧痛终于让他醒了,他啊啊的惨叫了半天,才能接受他的手已经掉了的事实。   “向前来,别叫了。”我不耐烦的命令他。   他这次终于理解了我的命令,瞬间跪在地上,匍匐的爬到了那些上仙跪着的位置。   “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继续命令他道。   他抬起头,却不敢看我。   他的右手也终于掉在了地上。他又是一阵极为痛苦的惨叫,这次,他甚至在地上翻滚了好一会。   等她恢复了正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   我又冷淡的说道   “我说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打任何折扣,否则,你就会受到惩罚。   现在,我再说一次,过来,抬起头,看着我。”   他瞬间从地上翻滚了起来,虽然没有了手,双腿匍匐着快速的爬了过来。   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屈辱,痛苦不堪。   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啧啧!”我忍不住砸吧着嘴叹到。   “我记得你说,你不冒险的,可事情怎么弄到这个局面了。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你设计的你自己像一条狗一样的跪在我的面前?   你设计的你所有的狗也都跪在我的面前?   那你告诉我,你下一步设计的是什么,让我听听。我真的蛮意外的。”   他觉得这问题没法回答,可知道我的问题不能不回答。   他吞吞吐吐的半天才说道   “这是您的设计,不是我的。我没有如此神威,大王,饶命。”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句话,我不禁冷笑起来。   “不,我喜欢你设计的情节,真的,那太棒了,太意外了。例如这十五个人。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这十五人,你站起来,先弄死一个。”我冷冷的接着命令道。   “可是,我的手?”他疑惑的看着我。   “那是你的事。这是我的命令,十分钟时间,我现在可似乎倒计时。”我不耐烦的说道。   他没有犹豫,立即站了起来,找了一个看着最瘦弱的,一脚跺倒。   “不要啊,淮王,不要啊,淮王。   我为您立下过多少功劳的啊。”那个被他跺倒的人彻底的慌了神,求情道。   淮王哪里会管他这些,他怔怔的想了一会,直接趴在他身上,像他喉咙直直的咬去,那人下意识的立即躲开了。   连滚打爬的向外面跑去,我让他又动态不得,跌到在地上。   淮王赶紧追了过去,用头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他的喉管紧张的一直在颤抖,但是没有用了,没有多久。   淮王跪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将他的喉管彻底咬断了,血顺着淮王的嘴留了一地,淮王的面目也变得极为狰狞,像极了一只疯狗。   他人的身体一直剧烈的抖动了一阵,口中呜呜的不停的叫着,显得极为痛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味道,应该是有不少人被这场景吓的尿了裤子。   这人眼睛睁的大大的,无声无息的有一股血从嘴中淌了出来,很快的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倒气声,像是大声的喊叫一样,但没有任何词汇可以形容,声音无比的尖锐。   像是动物的叫声一样,他死了,但没有多久,却突然又抖动了一阵子,这次连淮王都吓了一跳,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但很快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新的世界(7)   这种死法,恐怕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也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我想再有想象力的人也不会能想象的出来。我终于悟了出来,这个世界随时可以变成地狱。   她需要的不多,只要人有那么一点点的欲念就可以。   当每个人都开始只为自己的欲念服务时,这个世界就变成了地狱了,在也没有人可以选择,也没人可以想象,世界到底可以灰暗到什么程度。   我看着淮王,他却只呆呆的看着他咬死的那个人,他肯定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笑了,很满意他刚才的行动。   “现在去杀第二个人吧,这次不限时。“我笑着接着指挥他。他楞在了哪里,不知道是因为我又让他再杀一个人,还是因为我说的不限时。   “你随意挑一个,这次的规则是,我不会在帮助你,但这地上我一会会画一个圈,你们两个人都不能出这个圈,为了公平,你挑选出来的人,我会让他也失去双手,你们自己想办法弄死对方。   谁有本事谁活命,当然,你要是能挑出来一个忠心耿耿的,自愿被你咬死的,我也算你赢。反正只要死一个就好了。”   我接着说道。   “那我要是赢了,还用在继续下去吗?”他接着问道。   “这你不用管,要看我心情,也许用,也许不用。”我冷冷的回答他道。   “快些挑你的吧。“我接着命令道。   他看了半天,又挑了一个看着最瘦弱的,他挑选的时候,那些人的眼神都不敢跟他对视,嘴里还默念着什么,也许是祈祷吧。   祈祷自己不被挑中。那个人看到淮王最后挑到的居然是自己,立即就痛苦失声。   一个金光闪闪的圆圈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数十声,你们都必须到那个圈子里,并立即开始弄死对方,数完你们还在圈外或者没有展开攻击的。   立即就会死。”他的双手被我立即弄掉了,然后我喝令到。   说完,我就开始查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我刚数完,两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开始向对方扑去,这两个人现在都被我弄成了废人,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仙民而已,都已经没有了任何修为,只能靠原始的力量肉搏。   当然,他们实际上还不如两个普通的仙民,因为他们都没有了双手。   看来,淮王的身份并没有帮助到他,现在在他的对手眼里,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对手而已。   他刚才在我帮助下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王爷,平常根本也不干什么,没多久,他就和刚才他咬死的那个人差不多。   不,是更惨,浑身血流如注,那人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咬下他一大块肉来,不管是哪个部位。仿佛一条恶狗一般。   即使没有被咬中喉管,他很快的也就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我估计没过多久就会死去。   但是那个人显然并不放心,也学着他,给他翻了过来,咬烂了他的喉管。他和那人的死法也差不多,没挣扎多久,就真的死去了。   我命令这个人休息。剩下的十三个人各自挑选自己的对手,但是这次我不会在断他们的双手,任由他们自由博杀。   十三人中只能配成六队,没有被挑中的,我会立即杀死她。   而那个休息的人,他要休息到每一对都比赛完,在参与第二轮的比赛。   夜已经有点深了。人最需要睡觉的时候,他们却要选择和谁一起一绝生死。   其他人看的心惊胆战,不知道一会我会如何收拾他们,南国不发一眼的看着我,她知道,她管不了我,说什么也不会有用。   六组磨蹭了一会,还是组成了。一个人痛哭流涕的求他们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一定会让他们赢的,但没有用,他谁也说服不了,人们都畏惧他又高又壮,这平日里或许是件值得骄傲和庆幸的事情,如今,却变成了一件丧命的缺点。   我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他还是没能说服任何一个人改主意。我只好让他化成了一滩血水。   死状之惨烈,我想足够加强他们服从我的意愿,比赛一组又一组的开站了。   我其实没有什么兴趣去看,但是,我让他们之所以这样,就是要他们自己体会到,强者就可以生存这个逻辑到底是不是对的,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悟道,他们最终都会死。或者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都会死,但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能多活一会就多活一会。   他们愿意为这多活一小会,付出了极大的艰辛和残忍。我看不懂,实在看不懂。   可我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他们,这就是现状。   我看着他们手脚口,无所不用企及的弄死对方,一组人互相足足打了四个小时,打的我哈欠连天,其实最开始的二十分钟一个人就明显的处于了下风,我本来以为他死定了,结果他又足足支撑了两个多小时,反倒是眼看就会胜的人越来越支撑不下去。   在第四个小时,他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我发现,他们现在每一组都最后选择了用咬断对方的喉管来确定自己的胜利。   没有一个人例外。   第一轮还好,第二轮就更没什么意思了。   加上那个人正好四人,我让他们同时开赛了,幸亏是同时开赛。否则他们能打到天亮,他们都已经经历了一场胜利之战。   精疲力竭了,还能站着就已经十分厉害了,更何况这次都失去了双手,数小时后,才剩下了最后两人。   为避免这两人的打斗更为无趣。我硬生生的规定只给他们一个小时时间,一个小时候两人如果都活着,那两人就都得死。   两人吃惊至极,因为他们真的已经站都无法站立了,但没有办法,还是硬着头皮打了下去。   这打斗当然一点也不精彩,但最后的时刻,两个人还是没有任何人放弃,最后一个小时到,果然两人都活着,我只好实现诺言,将两人都杀了。 新的世界(8)   事情到了如此,我站起来时调整了一下自己和南国的数据,终于才把困意赶走,但围观的人并没有一个人感觉到困。   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人的生死时刻结束以后,就是自己的生死时刻了。   “把管理100人以上的军士都给我叫来。不要瞒报,没站出来的一会都会死。”我喝令到。   “秉大王,人数太多。这里无法聚齐啊。”有一人立即跪了下去。叩头后禀报。   然后立即贴心的给出了建议。   “不如大王让统帅,副帅和核心的人他们先到此,也就百十人,这帐中方能站下。”   我注意到了这个人,看起来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没想到变节却是如此之快。   看来生死才是每个人最重要的东西。   “好吧,那就这样吧。”我答应了他的建议。   他立即亲自指挥者这些人进来。其实大多数人都在这里,只有少部分有其他要务的没有过来。   他们站满了大帐,我冷眼看着他们,他们都低着头。   “今天我杀累了,这留在地上的一地尸体就给你们做个警示,你们别看有八十万人,就是八百万人看我是否在意。   我今日暂不杀你们,不是你们不值得杀,而是我希望你们将来能够洗清你们的罪孽,你们以前没有选择的机会。   和这十五个上仙一样,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   让你们重新选择一次,只要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我保证你们就能一直活着,如果我发现有异心的。就会立即死掉。   听懂了吗?”我喝令道。   所有人齐齐跪下叩头谢恩称是,我却从这些人中读出来一些三心二意,另有打算的,他们瞬间也都死在了这里,所有人看到这一幕,这是侧头看了一眼,立即又魂不守舍的保持着原来的跪资,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人有二心,我已经察觉到了,所以直接处死。他们的位置,有你来认命新的人选补上。   明白了吗?”我直接对着统帅喝令到。   统帅心中十分困惑我会直接知道他,但当然不敢过问。只能微微努诺的领命。   “现在开始往仙羽城中去,我不随你们去,你们自己大可选择逃跑,只要能活着跑出去就行。   我在仙羽城里等你们,太阳下山之前,所有人都必须到达,没到着全部处死。你们要不相信我有这样的力量就大可以试试。”我接着命令道。   刚才提建议的人立即也跪了下来   “大王,这恐怕不妥啊,即使这些将领我们都可以看住,但小兵不好管理,发生了这样的巨变,我害怕他们不会遵守大王的命令啊。”他惶恐的说道,倒是一片真心的为我考虑。   这人变心可真够快的。   我叹了口气,对这人喜欢不起来,但是却不能不利用这样的人。   “这不用你们管,你们只管下令,我说过了,来的能活,逃的不管我在不在,他们必死。不信就让他们试试吧。”   
  其实,八十万人如果我不露点真的本领,我知道,我是镇不住他们的,这些人到了城中也一定会生事,有异心。   所以,我不得不这样放羊式的命令,让他们自由发挥吧。   他们以为我不在就不会有惩罚,哼,那就太天真了,我会让他们感觉到惊心动魄的。   然后我就命令他们退了下去,领着南国大摇大摆的回了城中。   新任命的统帅已经在城门大门口内等着我们,见到我们欣喜不已。   “昨天一夜都没有见到统帅您二人,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一天一夜,生怕您出了什么事情。   如果是这样,这仙羽城和十万军士和城民恐怕又要遭殃了。   城民听说了您命令三军不得骚扰城民的事迹后,昨天他们也就自发的来此守候着您,担忧着您呢。”他说完给我示意了一下后面黑压压的人群。   我凭直觉就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民众哪会有这些积极性,他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这种溜须拍马的事情一般都是有想获得利益的人才会干。   我从新任的统帅这里没有读到原因,从城民那里反倒知道了,他们只是担心我这话成为一句空话,民众有民众的狡黠,他们借此来叹一下我真正的意图,并且看能否跟我们相处交好,毕竟我们要是抢他们也会被抢空,还不如主动送,我们拿的反倒少点。   我不禁又是感叹不已,上前真挚的说道。   “你们放心,我保证过的一定算术,我马上回去就会成立一个对你们开放的军营,不,三个。我让他们可以随时直接向我汇报,如果遇到了什么不平的事情,遭受了我们的人的欺辱,你就去这里告,但凡惊扰你们的,查明事实如此,我绝不客气。我也会经常在城内走动,你们见我也可以随时告状,如果这三个营中的人敢瞒报,也一样必死无疑。“我向他们保证道。   他们虽然将信将疑,但是比前几天心里觉得安稳了许多。   等他们散了,统帅赶紧问我昨天具体的情况,我只简单的给他们说了一句话。   “准备接收八十万大军吗?”他们惊的都合不拢嘴。   我远远的一直在关注着八十多万人的动向,果然,这八十万人得到了消息,多数都在商议着逃跑。   因为我太诡异了,又残忍,他们实在不能确定过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里面有些人是我清晨见到的帐中的一百多人中的,刚开始并无二意,但经不住身边的人一直劝,也就开始做这样的打算。   只要说出逃跑二次的,我全部远远的就让他诛杀了,死后都化作四个血字,违令者死。   大概杀了有几千人,终有所有人都震惊并折服了,没有一个人在敢提出逃跑,他们默默的收拾着东西,速度也变的快了许多,生怕来的晚了又遭受折磨。   统帅累的要死,他手里只有十万人,却要接收八十万人。   忙得不可开交。他心思缜密,这些人要和自己的人混着建营,以防止他们有异心。我其实心里暗自发笑。 新的世界(9)   人家跟你8:1的比例,你怎么看他,就算混合,人家有8万人,你才有一万人,真造起反来,你的人不是更白白的睡梦中就被别人杀死了。   看来这个统帅是有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的人。   但是我也并不阻止,因为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人只是暂时的需要。   很快,我就要让他们该干什么就还干什么去。   我从把对方的统帅叫到了我的帐中,心平气和的聊了半天。   他惊讶的发现我竟然完全变了样子,惶恐不已。   我哭笑不得   “我本来又不是个疯子,杀戮只是为了实现目的的一种方式而已。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我当然还是正常的我了,难道还能动不动就杀几个人过过瘾。”我心想。   我明白了,这八十万人一归顺,像样的力量就不多了,剩下的人一定要兵合一处来打我了。   否则肯定没有什么胜算了。   而犹离现在运作的也不错,他手下陆陆续续的也有了四十多万人了,我们如果能兵合一处就有一百三十多万人,这么多的人,仙羽城可装不下,初野城倒是个不错的选择,看来我还得去找犹离一趟。   我把我昨天认命的统帅叫了过来,撤销了他的统帅职务,反而把这十万人的军权也教给了新的统帅,这新的统帅就是八十万大军的统帅。   他震惊的跪在地上叩头很久,表示有罪之身,不敢妄想,也不配有次殊荣。   我就告诉他   “不必如此拘谨,正因为你是戴罪之身,所以我才要给你机会,让你多多建功立业,好赎你以往之罪,将功赎罪。   这八十万人,你正常操练,备战即可,但你记得我的命令,你们所缺的,我会悉数给你们弄到。我军中物资必没有一草一花来自于民间。   三军过,城民寸草不得伤,明白了吗?   要树立起我们良好的形象,和城民相处愉快,这比打胜仗还算功绩。”我警示他道。   他连忙点头称是。我让统帅又派一些使者,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控制了仙羽城,要他们尽早投降,否则不会对他们客气。以快速的激变或者压制他们某些人愿意求和,但告诉他凡是答应求和的,只留身家性命,其他一概不留。   统帅听了十分忧愁,告诉我这样恐怕不会愿意有人求和。   我冷笑道,不愿意就打吗。又不是打不过。   统帅虽然见识到了我的力量,但显然对这话还是有些怀疑的。因为剩下诸侯的力量,也有200多万军士。如果他们都合在一处。力量也根本不容小觑。   但见我没有丝毫犹豫,还是按照我的指示派使者去讲了。   我和南国放下他们的事情,但着南国去找犹离去了。   我已经知道了犹离所在的地方,他对于作战并不在行,虽然募兵做的不错,但屡战屡败,只好畏缩在一个小城中,离我并不近。   为了避免费事,我直接带着南国以极速飞到了犹离面前,原本即使飞也至少要三天的路程,我不超过一刻钟的时间。   南国虽然已经习惯了我的力量变化,却还是感到无比的惊讶。   但远没有犹离看到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惊讶。   “你。。。。。怎么来的?”这里信息不发达,他显然也不知道我已经打败了淮王,控制了仙羽城。   他的四围都是敌人,我要是过来,就必须跟敌人硬战一路,但看到我还是只有难过两个人,所以更是惊讶,但很快他就发现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隐南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他惊讶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我又有些难受,但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讲了南国记忆中的“真相”。告诉他初野太过于强大,隐南已经战死了等等。   “你是说那个来找我们的其实才是初野,而现在一直不出来的潜心修炼的其实是初野的魂魄。”这真相也让他大吃一惊。   我点头确认了这个事情,这个倒真的是真的。   这是当初我和南国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更其实想不到的是,他的魂魄和初野其实还是感情很深厚的,也许这就是真正的相爱相杀吧。   我无奈是这样的解决,却又庆幸是这样的结局,这样的结局只放在这个世界说算是一个悲剧。   而放在更大的世界里来说,还算好吧。   “你们怎么过来的,究竟。”犹离唏嘘不已一阵以后,还是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我就告诉他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但没有详细的说我虐杀那些人的事情,我害怕犹离一时接受不了,他跟南国还不一样,他比南国有时候还婆婆妈妈。   他听了我的话却表现出了一副痴呆的表情,许久,才又看着我,像看一个痴呆一样。   我知道他无法相信。   “我给你变个戏法来吧?”我问犹离道。   他迷惑的点点头,不知道我要搞什么。   “你周围最强大的是哪个军队。跟你挨着的。”我问他。   “顺王,他那里有六十多万兵力呢,而且军士的仙阶都很高,我们跟他打了几次,每次都输,不是我这个地方地势易守难攻,恐怕早就覆灭了,他们盼自也互相伐杀,没顾得上我,所以我还得以苟存。”犹离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告诉他   “你现在就派使者告诉他,要他立即投降我们。   否则我们就会让他马上就跪在你的面前。记着我的这话,要一字不漏的这么说。”   犹离向看疯子一样的看着我,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去了。   我用了技法,让这使者瞬间就到了顺王面前,顺王正在和一堆军士讨论下一场征战的策略,使者的凭空而降吓他一跳,   因为我的交待,他在他们都还没反应之前就立即一字不漏的说出了我那段话。   顺王哈哈大笑起来。   当他笑完低下头,却再也笑不起来了。   因为他跟我正好四目相对。   犹离看到顺王和使者突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也惊恐不已。   “跪下。”我命令道,他立即就跪在了犹离的面前,当然不是他自愿的,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征服(1)   顺王已经完全弄蒙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和南国还有犹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很快跪都跪不住了,身体一软,歪在了地上。   我也懒得去管,只是用眼神跟犹离示意,让他确认这是不是顺王。   犹离也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们是仙民,他自己又是主仙,虽然说没有到过上仙的仙阶,但对仙法还是了解的,这种能力任何仙民都不可能做到,不管他是什么仙阶。   所以,他第一反应不是喜出望外,而是惊讶不已。   第一个脱口而出的问题也不是问顺王,而是问我   “这。。。。。。。   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摇摇头,示意他怎么能问这么一个问题。   他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失言了。   但他根本也没有任何准备,摸这脑袋想了半天,也只问了一句废话   “你就是顺王吧?”   顺王满面惊慌失色,听他这么问,只能使劲的不停点头。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眼神里充满了惊恐,犹如惊弓之鸟,感觉已经惊吓过度了。   眼瞳显得异常的大,面色苍白,浑身战栗。   也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仪态和姿势了。   就在地上半坐半瘫,要知道没多久前,他还是充满嘲讽的在放肆的笑着呢。   我看犹离这样根本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他也确实是毫无准备,我只好无奈的替他上了。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吗?”我问他道。   他摇摇头,他当然不知道,因为他怎么来的他都没有弄清楚,现在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怎么可能知道我让他过来是干嘛的。   或者,换句话说,我是谁他都不知道呢。   这是哪他也不知道啊。   犹离他也没有见过,我和南国更是生面孔。   “我叫孙悟空,你可能听说过我,你们仙民不是有个传说吗?   孙悟空将终结这一切。天门是该被关闭的时候了。”我冷冷的对他说道。   他终于才有所明白我是谁,我要干什么   “我投降,我投降。   大王饶命,你是天命所归,我们必不敢顽抗。”他惊恐的连连叩首说道。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些平时都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人,他们在别人面前总是轻易的就做出一副豪情万丈的模样。   可我现在为什么就没有遇到一个在我面前也可以保持这种仪态的呢。   其实他肯不肯也都无所谓了。   因为我出手,这个事情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传命,把你的军队全部调拨进来投降吧。   你那有多少人”我问他道。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二十多万人?”他叩首接着说道。   犹离正要说什么,我立即制止了他。   “你确定?   确定只有二十多万人?”我又问道   “是的,是的。   我实在不敢相瞒,我们之前有六十多万人,但最近连战连败。   所以所剩无几了。”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   “那好吧,就让这二十万人前来投降吧。”我命令他道。   他愣住了,半晌才喃喃的说道   “那样恐怕我得回去传令啊,他们没有任何人见到我,怎么会轻易的相信我的命令呢。   我来的匆忙,身上有没有带任何东西。   事情出的如此诡异,他们更不会相信我派别人去传信啊。   而且,我一个传信的人都没有啊。”   我点点头   “是的,你说的是。   你告诉我,这事情你要传令给谁?”   我问他道。   “统帅,我一定要传令给统帅。”他告诉我,他面色终于有些血色了,他大概以为,我肯定是要让他回去传信了。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很快他就见到了他的统帅。   统帅自从他突然消失了以后进在城中各处寻找他,焦急的上火,他来时还一头的汗水。   突然看到了顺王,立即激动不已。   “顺王,您怎么在这啊,我们找您都找疯了。”他激动的说道,仿佛是以为顺王来我们这做客一样,过了会才发现不对,顺王眼神十分怪异的看着自己。   最重要的是,顺王始终跪在我们三人面前的。   他这才明白,顺王是凶多吉少了,这是遇到事情了。   扑通一声,他也立即跪在了顺王的面前,虽然他还是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总不能主子跪着,他一个做奴仆的站在那里。   “他是统帅吧?”我问顺王道。   顺王脸色又变成了死人般的灰色,他无力的点了点头。   “可以下命令了吧?”我问他道。   他吞吞吐吐的半天没有说什么。   啪的一声,他听见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就一阵惨叫,他顺着摸去,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统帅也立即惊恐的跪着往旁边挪了挪。   “他见过无数人的生死,可还是被这一幕给震呆了。”因为这个人是淮王啊,而且没有任何人见到谁干了什么,他的两只眼睛就掉在了地上。   “你有眼无珠啊。”我感叹道。   “我的命令你都敢迟疑,你的实力跟淮王比又能如何,淮王还不是死在了我的手里,他现在的人马也都被降了我。   你是比他兵强马壮,还是比他富可敌国?   所以,这是你应该承受的。   而且,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听好了,我现在问你的统帅一个问题,如果你骗了我。   你就会更惨的。”我斥责他了一通,接把目光转向了统帅。顺王慌的又趴在地上,浑身战栗着。   统帅看到如此怪异的事情,也恐惧到了极点,双眼只敢低头看着地面,连正视我都不敢。   是啊,换谁不觉得恐怖,正在开会,突然顺王神秘的消失了,遍寻不到,突然自己也消失了,   终于见到了顺王,结果顺王居然跪在了别人脚下不说,因为迟疑了一点,双眼就没有了。   “告诉我,你们现在军中有多少人。”我用极为缓慢的语气问他道。   他惶恐的立即回答了我   “六十多万人。”   我很满意他的态度,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狞笑着问顺王   “你听到了吗?” 征服(2)   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他自从见到统帅到来就知道大祸临头了。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在说什么了。   只有口中不停的说道   “大王,饶命。”   我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从来不会放过任何欺骗过我的人。”说完,我让他的五官开始变的扭曲,身体突然变成了一团麻花状的怪物,像是被一双大手挤在了一起,他的惨叫越来越痛苦,血,体内的血居然被呼啦一声都挤了一地,弄了统帅一身。   统帅却已经吓傻了,擦都不敢擦。   顺王惨死了。我才接着告诉统帅。   “六十万大军,今天晚饭前全部带到这里,接受收编。   谁都可以不来,没问题。不来着死。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大可以试试。”我冷冷的说道。   他立即叩首保证绝不会少一人来降。我一挥手,就又让他回去了。   犹离终于完全相信了我的实力,他震惊了,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技法。   “你怎么就突然这么厉害了。”他兴奋的问我。   我笑笑告诉他,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他点了点头,说道   “以前也确实经常听到有人说谁谁经历了一些什么奇遇,就突然变的异常厉害,我还以为那都是别人编的故事。现在看来,竟然真有此事,这世间可真是无所不有。”   我只是又对他笑笑,不愿在过多说这些事情。   我和他又聊了一些,才知道,除了现在封王所领导的各军以外,   现在基本上就是犹离和各地一些自发的灾民军了,他们的人数虽然浩大,但大多数人都是凑个架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战力。   他们还能存在主要是各个封王之间打成了一锅粥,没空管他们而已。   听犹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八十万大军加这六十万大军,应该是已经有决胜的资本了。   但我还是想保险一些,就把周边的所有统帅和封王全部都弄了过来一遍。   前来投降的人实在太多,犹离的这个小城根本没有地方接收。我就让他们原地待命,大摇大摆的去他们那里把他们给接受了,。   零零散散的又收了三十多万人。现在我手里的军队数已经有了70多万人,现在完全是压倒性的局面了。不管是谁,怎么结合,也不可能有能跟我抗衡的力量了。   “这些人你打算处理。”南国和犹离都问我。   他们的意思是这些人留着就像身边伴着猛虎,如果哪天驯服不好,生怕反过来又将我们咬死。   “我要想办法让这个世界不再有一个战士。”我回答他们说。   我花了两天的时间又把所有的还没有归顺的人都叫了过来,我的诡异的名声早已经传了出去,所以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少,他们一见到就知道传言完全属实,立即就投降了。   全部都在了我的手里。   但投降人数实在太多,两个月的时间里我的部队数已经膨胀到了总共300多万人。   但我什么都没有做,让他们又全部集中在不同的城中,把原来的统帅和军中的管理全部换了一遍。   就让他们慢慢的操练,我在这个世界找罗力的信息,也没有找到,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在这之前,我还要带犹离去见一个人。   “见谁?”犹离不解的问我,这城中这么多的事情,我居然要带他去见人。他实在无法想象。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跟他卖了一个关子,南国我们三人就一起上路。   快到地方时他们就都已经猜到了我要去哪里,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居然带他们来找的是那个青楼姑娘——竹笙。但她的院落早已尽毁,他们目瞪口呆,我却早已经了如指掌。   她已经搬家几次,因为乱世之中,总是有不少流氓盗匪,最后终于搬到了深山之中,才终于得以安宁。   看到我们来,她十分激动。他搬了几次家以为我们早不知道她住在哪?兵荒马乱的,他根本就猜不到,我们居然会又能找上门来了!我们现在也是他唯一的朋友,她哭着告诉我们,弟弟也在战乱中死了。   犹离听了十分难受,也十分自责,他如果早一些想起来竹笙,也许早些就可以帮助她,安置她,那他的弟弟就不会死,但他一直忙着,太多的事情,所以竟然忘了竹笙,这样想起来,他总隐隐的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竹笙的弟弟。   竹笙看他十分难过,安慰了她许久,告诉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她的弟弟可能就是这个命运吧,这是谁也控制不了的,   我惊讶的看着竹笙,没有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不过是一个青楼的女子而已,我看到犹离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但想了又想,算了,这个地方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关闭,我应当了解他的一桩心事,他毕竟已经牵挂了这么久,找寻了这么久。   我轻声的问他   “你记得你一直在找姝儿吗?”   他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迷惑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将他带到这里,更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在这里问他这个问题,他第一反应是又看了竹笙一遍。   但他确信,这竹笙怎么都不会是姝儿。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可能会接受不了,但还是忍不住告诉了他   “你猜的没有错,她就是姝儿。”   犹离摇了摇头,他相信,我是疯了,就如同前几天,他不相信我的力量一般,她觉得这件事情慌妙极了,她怎么会是姝儿呢,无论是相貌,年纪,经历,这完全都是两个人。   虽然犹离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但是竹笙并不知道。但我不知道应该怎样隐瞒着,不让竹笙知道,因为我的目的是让他们能够相认,这个问题我已经思考很久了,所以,我打算不再隐瞒他们任何事,也包括南国。   我想起我一生的经历,很多人出于善意,告诉了我很多虚假的事情,告诉了我很多不存在的事情,也隐瞒了很多存在的事情,隐瞒了很多我应该知道的事情,他们的这种善意,我懂,但我不支持,现在,作为一个秘密的保管者,我打算让他们自由, 征服(3)   “你应该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或者是南国,我们说话的时候你应该也能听懂,这个世界是人为的制造出来的,所有的东西,既存在又不存在,这包括你我,人最缺乏的就是创造力。   不管他拥有多高的文明,他的懒惰都让他只找一些样本,用这些样本加工制作,所有被制造的东西都有制造的痕迹,他根本无法天马行空的制造出来,跟我完全无相关的东西,这就决定了,我们一定是某一个制造的样本,他们以他们为样本,制造了我们这种样本。   世界上的人有几十亿,他们不可能制作出来几十亿个完全不同的人。   就像每一种树,它们的差别并不是很大,相近的树都有700种,人也一样,他们大多数东西都是完全一样的,你说的不一样的东西可能是肤色,可能是身高,可能是五官,可能是说话的方式,可能是说话的语音语调,可能是性格的不同,但这些,其实都不是最根本的存在,也不是最根本的差异。   每个人最大的差异,只是他记忆的不同,只是他经历的不同,只是她在社会中的角色不同。   但这些不是一成不变的,照顾者也完全想到了一个人不会,完完全全的接受一种一成不变的生活,每个人都渴望未来会有一些变化,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是公平的,他们将每个人的生命,都局限在一个年龄中,当你超过了这个年龄,你的某种形态就会灭亡,但并不代表着你灭亡,   或许叫做转生吧,跟那个概念相似,但另外一个你跟你又完全不同,他和你的今生毫无关联,或者不能叫做你的今生,因为其实你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你体内只有一些东西被占用了,而有些东西是别人的,有些是变化。   简单的说,犹离在出生以前并不是犹离,姝儿在出生之前,也不是姝儿。   南国在出生以前并不是南国,当然,竹笙在出生以前也一定不是竹笙,竹笙,她以前就是姝儿。   我的话已经把南国和竹笙,还有犹离全部听傻了,南国倒是明白这件事情,但以往这些事情都是无迹可寻的,他不知道我是怎么样去发现的,这个世界还没有科技,也没有见到我设置任何比较奇特的东西,但我居然能找到这些蛛丝马迹,不应该说是蛛丝马迹,而是证据确凿的信息。   因为他看到了我的信心满满,知道我就不会错的,可犹离压根就不相信,他完全无法相信,   因为这件事情对他太重要了,他要接受姝儿就是竹笙,竹笙就是姝儿,前提就是,他必须接受姝儿死了,他已经找了姝儿太久,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不愿意相信他死了,也不能相信他死了,他死了,那只是一个答案,她要的当然不是一个答案,他找了这么久,要的就是姝儿,而不是什么答案,什么样的答案也都满足不了她,   所以,他也不能接受我给她的答案,即使我找到了新的姝儿,那也就意味着他所熟识的那个姝儿死了。   而竹笙完全一脸懵懂,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什么,我的话听着像晦涩的天书,完全莫名其妙,但她看到犹离那种反常的情绪,明白了,这应该是对犹离很重要的一件事。   所以虽然感到很困惑,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再问,   ”这怎么可能,你凭什么说他是姝儿,他怎么可能是姝儿。“犹离咆哮着拒绝了我的答案,并直接质疑我,   我没有答案,也没有办法告诉他,你必须接受这个答案,这必须他自己在心里调整,我知道他明白这是真的,但他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南国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明白他现在是什么样的情绪,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痛苦。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拒绝,更知道这一切勿庸置疑,   他只好开口劝解道   ”犹离,悟空是不会骗你的。“在游离的眼中,我还是悟空的样子,因为我对他使用幻象,那时我太忙,没有做好给他答案的准备,不想让他问一堆问题,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你从一场昏迷中醒来,居然会变了样子,其他的变化,他们都可以相信,唯独样子的话,他们不可能相信。   其实我何其是只变了样子,我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了一种身份,变成了我自己都陌生的人,但这些只能我自己知道,谁会相信呢,即使我说出来,所以我不想给自己自找麻烦,我觉得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去见他,这样更简单点,有时候要我说话,真的给我的感觉都是比杀人还难。   ”你想想他骗你有什么好处?他和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他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有什么理由要骗你?安慰你,他也不会用这个来开玩笑,所以,这一定是真相。   你心里明白的,只是你接受不了,但你放不下老的东西,就拿不起新的东西,你告别不了过去,就过不好现在。   所以,你必须相信,你必须接受,这是姝儿的宿命,也是竹笙的宿命,更是你的宿命,你们都抗争不过的。“南国接着劝解他。   犹离只是痛哭流涕,他的情绪下了竹笙一跳,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千里迢迢来的我们,这么的怪异,而且见到我们的惊喜,变成了现在有点受到惊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能告诉我吗?我真的已经完全听不懂,发生了什么?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那个姝儿到底是谁?   他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们为什么非得说我是他?   还什么以前过去和现在的?可我从来不认识什么姝儿啊,之前也不认识你们,只是那段奇遇,我们遇见了,所以才认识的你们,“他惊奇的问了我们一堆问题,我缓缓地看向犹离,我觉得,只有他最适合回答这些问题, 征服(4)   但是显然,犹离什么也不打算解释,他就像没有听到竹笙的话,目光呆滞,虽然已经停止了哭泣,但整个人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就不像一个活物,但这个事情总不能让我替他来讲吧,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我并不知道他和竹笙的以前,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   但很显然,我假如不讲的话,没有人会讲了,我只好对竹笙讲道,   ”这个世界并不真实,至少,他不像你能感觉到的那么真实,这个世界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一个世界,嗯,也不能算是人为的制造吧,因为他们也未必能算是个人。   总之,风也好雨也好,阳光也好,月光也好,这些你能感受到的,看得到的,他都可以被控制,他都有一个精巧的设计,他也一定有一个规律。   所以,这个世界好也不好,看你怎么去理解他了?至少他不会无序的运动,这些跟你有关系,也跟你没有关系,因为这个世界无论如何,你都将沿着你的轨迹走,沿着你现在的生活继续,等待一个转折点发生时,你才可能发生改变,改变有好有坏,谁也不知道!但他和你现在的生活一样,是必然要发生的,也是你必须要接受的。   犹离,一直在找一个人,以往我们并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在哪里,一直到遇到你的时候,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但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我还是知道了,找到了。   那个人就是你,你的前世叫做姝儿,姝儿是谁我也不知道!但他就是犹离一直要找的人,他就是犹离认为很重要的人,至于为什么,这就只能由犹离来解释了。   所谓的前世,就是指每个人死亡以后,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因为人也从来没有真正的诞生,他只是有无数个你看不到的微小的东西,组合而成,人和人之间最大的不同,只是这些组合不同,后世所经历的也可以叫做不同吧,但实际上,都是世事。也没有太多的不同。   这些排列组合也是精心设计出来的,所以它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和资源,那些人并不希望它被浪费掉了,所以实际上的死亡,只是他们重新组合一下而已,就相当于他们的作品里,他们擦掉一点,填上一点,就是一个全新的作品了吧,没有人愿意全部重新再画一幅作品,因为那所耗费的精力,实在是太大了。   而专门设计了生命的长短,是考虑很多的配套,没有你们这组合对记忆的承载,例如所设定的环境,对你们的承载,人如果一直不死,不管是什么样的,都已经负荷不了,而人如果一直也不死,没有任何的转折,即使给他再多的精力,他也会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厌倦,当一件东西能够有损失的时候,人们往往太在乎这些东西,才会有所恐惧,才会害怕失去,才会没有那么放肆,   所以,生命也是他们的一件武器,一键控制你们很有利的武器,所谓的姝儿,就是你的前世,你死了,因为天门而死,你在救了犹离之后,被天门的人打死的,其实犹离在醒来以后,你姝儿的身份,,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了,他们大概冷却了你好久,才又重新让你转世,就叫做转世吧,虽然这不是一个很贴切的形容词。   但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了,转世之后的姝儿,就是你,就是你竹笙。   但犹离有点不能接受,你已经死了。所以他拒绝承认,你是姝儿,因为对他和对你来讲,你明显是和姝儿,完全不同的,不管是样貌,性格,名字,经历,家庭,完全都已经不同了,最重要的是,姝儿和他的感觉。   你完全不认识他,他也完全不认识你,你们相见只是两个陌生人,姝儿不是,姝儿是他很重要的一个人,他也是舒尔很重要的一个,你知道这些,他知道这些,或许有意义,也或许没有意义。   你听到这些,也许会相信,也许不会相信,可即使相信了,又能如何呢,感情不是还是要从头培养,你也不会对他立即有特别的感觉,他也一样,他和你相处的时候,他能明显的感受到的,你是竹笙,不是姝儿。   姝儿是过往,对犹离和你来说都是过往,你不一定非要走了过去,就像犹离,不愿意走到现在,所以,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感情到底会如何?听到这个真相,到底会怎么想,相信和不相信都不重要。   我的建议是,犹离,你必须接受这个答案,树儿既然真的已经死了,你就不能再找姝儿了,请把找姝儿这件事情,给结束掉吧,你眼前现在站的是,过往的姝儿,这些其实并不重要了,我希望既然姝儿死了,你就放下她,你可以尝试喜欢竹笙的,也可以不喜欢她,我知道你其实对她一直都有好感。   但和她在一起,让你有负罪感,你会觉得对竹笙歉疚,也会对姝儿歉疚,因为你既放不下姝儿,也不能给竹笙未来,你仍然可以选择,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这些,完全不顾及我所说的这些,但这些对别人,造不成任何伤害,他只伤害你,只伤害竹笙,所以,你一定要想清楚,一定一定要想清楚,作为朋友,作为这个世界,我唯一的朋友,我希望你能走出来,不要再龟缩在过去了。   竹笙,你虽然知道了你的过去,你也完全不必在意你的过去,他跟你的关系有,但不大,就像三岁的女孩不会说话,到了6岁,你当然会说话了,所以你不能说,因为三岁的你不会说话,所以6岁的你也不应该会说话,有些过去有意义,有些过去完全没有意义,有些过去应该铭记的,有些过去就是应该忘掉。   你只需要考虑的事,你对犹离到底有什么感觉?如果他喜欢你,你会喜欢他吗?你是否喜欢他,完全应该取决于你现在的感受,而不应该是你的上一世,是姝儿时的感受。 征服(5)   所以,你们两个人都慎重的考虑一下吧。“我平静的把这一大段话说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竹笙并没有特别的惊讶,也并没有质疑我,反而像是默默的接受了我的dáàn。   等我全部说完的时候,他认真的点了点头,这让我很惊讶   ”你不怀疑我说的这一切吗?你愿意相信这一切?你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再问?“   我惊讶的问道。   她非常平静的说道   ”该说的你已经全部都说啦,过去又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现在的感受,那过去的真假我追究他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我为什么要为这些事情困扰呢,我知道我现在对犹离的感受不就行了。   至于你说的这个世界的真和假,还有什么转世,对我来说更无所谓啊,因为该生的时候还是会生,,该死的时候一样会死,困的时候一样会想睡觉,闷了也一样想出去转转,我并不知道太阳每天是怎么升起的,但太阳每天还依然会升起啊,我也不知道月亮到底是谁控制的,可月亮晚上还是能照亮大地啊!   花一样是香的,在春天开,到了秋天落。夏天一样会很热,冬天一样会下雪。   遇见了爱的人还是会很开心,遇见了很遗憾的事,还是会很失落,有些人还是会很喜欢,有些人还是会很讨厌,这些都是真的啊,难不成这些也会变了吗?只要他不变,管他世界什么样子的,我就一直不会变,我能控制我的样子,我也就能过好我的所有日子。   难道不对吗?难道你告诉我世界是假的,我就应该很伤心,就应该放弃,我所拥有的,就应该放弃我所希望的,那样我又能得到什么呢,世界本来就伤害了我,我还要自己在伤害我自己。“   竹笙的话让我和南国以及犹离,全部都听傻了,我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心态,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回答我,也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我能看得出来,犹离眼睛里满是佩服,他一个大男人,为了那么一点小事情,都能纠结半天,可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竹笙却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对犹离来说,姝儿的事情,是他心里的一个死结,可是我感觉在竹笙的心里,这件事可有可无,我羡慕他,真的特别特别的羡慕他,羡慕他这种豁达。   羡慕她这种心情,同样的事情,压在我心里,成了山,压在犹离的心里成了海,压在南国的心里,是末日,我还记得南国自杀在我面前,可竹笙她看起来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却完全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里,我惊讶了,真的惊讶了,但愿犹离能把握的住,竹笙这样的好女孩。   竹笙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说不定都没有第二个,尤里,更是跟他差得太远,我相信如果犹离将来是仙族的王,竹笙会是一个很好的王后,不,应该是一个伟大的皇后。   南国看着竹笙,也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领悟到什么?但我觉得这样很好,竹笙或许给他tígòng了另外一个dáàn,让他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多了,另外一个角度,明白了,另外一种心境,我深吸了一口气,但愿一会儿我跟她的谈话,不会让她再死在我的面前。   我对她,别跟她谈这件事情,充满了压力,没有一丁点的信息,但我知道,我必须告诉她。   一会儿,我将也面临着一个dáàn,或者是失去了南国,或者是,真正能拥有她,当她能面对一切的时候,能坦然的面对一切的时候,至少我们能够全力以赴的,为未来做些什么,如果我不告诉她这些,我告诉她真相,也许将来我所做的所有的准备,都是些完全无用的准备,因为她没有准备好,或者她根本就不想准备,她放弃了,我也就输了。   ”我们不要打扰他们了,让他们独自相处一会儿吧。“我知道,该说的一切也都说完了,现在我们留在这里完全是多余的,所以我对南国说道,南国欣然的应允,她明白我的意思,也知道我的心思,犹离,居然傻傻的也要跟着出来。   南国就给他轰了回去。   我觉得浑身燥热不已,心烦意乱,我们默默的在山间的小路上穿梭着,静静的走,慢慢的走,谁都没有心说话,我们都和林子一样安安静静的,可我知道现在需要的不是安静,可我怎么也想不好那句开场白,第一次我觉得说话也这么艰难,说话也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情,但我还是不得不开口了   ”如果,把竹笙换成你,你能做到竹笙这样吗?我真的挺佩服这个女孩的。“我装作很感慨的问她道。   她沉思良久,然后也很感慨,用惊叹的口气说道,   ”是啊,可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这样的态度,会是这样的反应,这真让我太意外了。   我觉得,如果是我,肯定做不到她这样,坦然面对一切,淡然应对一切。   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如此的坚韧不拔,我一直都只把他当成一个柔弱的小女孩,你忘了吗?   他还是我收的小mèimèi呢,当时就是觉得他特别的柔弱,冲动的想保护她,现在看起来,他可能并不需要别人保护,总觉得这样的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能过去,咱们可能会觉得过得比较惨,但人家可能只是泰然处之。“   从她的口气里,我能听出来,她这是赞叹,也是羡慕,他的话让我越来越犹豫,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继续再说下去,他竟然羡慕别人的豁达,那必然是他还没有获得豁达,他曾经自杀的行为真的吓住了我,这次如果再是自杀的,我去找那些人帮我,却不知道他们肯不肯,有些事情自己能解决的当然好,主要是能依托别人去解决的,那一班总是会出问题。   我冒的风险太多了,做危险的事情也太多了,不敢说杀伐果断,但至少能让我犹豫的事情并不是很多,但南国,她所有的事情我都犹豫,他所有的事情我都矛盾,她所有的事情我都视为最大的冒险。 征服(6)   我决定还是说出来,不管如何,给自己一个安心吧,既然是一场赌,早晚都要赌。   那还不如早点上场,   ”你记得不记得,你说你把那个世界弄坏了,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把那个世界弄坏了?“我问南国,   南国眨巴眨巴眼睛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长时间,我一直找不到任何一个答案,我不是告诉过你吗,盘古应该能找出来。“说完,她突然笑了起来,   ”我差点忘了。“她微笑着接着说道,”你现在就是盘古,你已经变回盘古了。“   她沉吟了片刻,突然间想到   ”你不会是已经发现了吧,已经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她紧张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认真的注视着她,半天没有说话,   ”怎么啦?“她问我,”你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发现了什么?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她边说边看着我,可能是察觉到我的脸色特别的沉重,   ”不会是没有希望了吧,解决不了,或者是特别困难?”她又接着问道。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是,都不是事,你认真听我给你讲,我讲完之前不要插话,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其实,你自己也说过,盘古猜测,那个世界也是人为制造的,你认为盘古是对的,事实上,盘古确实猜对了。   其实不仅那个世界是制造的,还有很多时空,不,不对,还有很多宇宙,宇宙并不是唯一的,只是你们见过,仅仅见过一个,这是你们目光的边际,不是真正宇宙的边际,也并不是宇宙的真相,宇宙有很多,很多很多,你想象不出来的多,你们是其中的一个,当然,和其他的宇宙是有区别的,但都相同的是,这些宇宙都是人为制造的。   其实,我们去见初野那天,我们见到了制造我们的人,只是你忘了。你被洗去了记忆。”我委婉的只说她被洗去了记忆,还没告诉她,那天实际上她是自杀了。   我前面的话他并没有太吃惊,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她心里面本身就有底,毕竟以前她们猜到了,还是因为经历过一次,虽然被洗去了记忆,但潜意识里还是有意识的,承受过一次,所以这一次感受没有那么强烈,我也不知道!   但目前她的表现很好,虽然她听说,我们见过制造我们的人,显得很吃惊,但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伤心或者绝望的,这种状态让我也少了很多担心,我接着说   “你晕倒了,当时战斗太激烈,打到最后,我承受不了,你也承受不了,我们就全部都晕倒了,其实我们并没有打败出初野,是他们出现了,他们打败了初野。”小心翼翼的接着说,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初野和隐南是承受不了,承受不了这世界的真相,也承受不了做他们的工具,也承受不了被命运安排,所以自杀了。   所以对于这些,我还是选择编造了一个真相,但这些我相信无所谓,那毕竟只是别人的一种心理状态。   我看他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又接着说下去   “然后我醒来了,见到了他们,我无法给你形容他们具体的样子,因为他们借用了隐南,还有初野的样子,他们的文明当然高的发指,可能超出了你我的想象力,但他们发现出了麻烦,那就是这个世界被卡住了,我估计和你说的你那个世界被卡住是一样的,他们必须求助于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只有我进来,这个世界才能恢复正常。   所以我们可以试试,到你的那个世界,看看你的那个世界是不是也会恢复正常。   我不敢保证,但我觉得很有可能。   不过,我们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为他们制造这些事件,知道这个世界,制造这个宇宙,不,不仅仅制造了一个宇宙,他们制造了很多很多宇宙。   原因,当然出于他们的目的,出于他们的需求,他们刚开始应该也是某一个文明的人类,但没有听说他们有敌对的文明,或者他们是统一的,他们制造了一个很高科技的东西,来服务他们人类,这个东西叫***。   但他们没有想到,后来ai脱离了他们的控制,ai学会了自我成长,他成了他们的敌人,他们便开始不断的战争,从始至终,ai都比他们强的太多,因为ai有相当高效的办法,自我学习,没有任何复杂的干扰,没有无效的信息,没有多余的情感,不需要考虑太多东西,简单直接就高效吧。   一开始战争也没有这么残酷,或者说规模并不大,至少只是一个文明,一个文明的毁灭,但两方都拼命的加码,拼命的研究,他们也开始发现了时空的秘密,和你们的进程是完全一样的。   他们利用时空来回迂回,作战,为了给对方,可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少,他们的攻击方式也越来越升级,后来,基本上他们能轻易的毁灭一个又一个的时空,最后我听他们说的版本是,他们当时应该能轻易的毁灭一个宇宙,那就意味着,他们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少了,他们早晚有一天,要和ai有一次决战,可他们根本就没有做好决战的准备。   他的各方面,和ai差的还太远,他们非常畏惧,畏惧决战的到来,他们心里非常清楚,一旦决战开始,就是他们毁灭的开始,所以他们想尽办法拖延,但也没有办法,他们那个世界里面,也有一个盘古,不知道跟我到底有没有关系,他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成功的挽救了他们。   他们发现了宇宙,其实总共有两种东西来形成,所有的宇宙都是如此,在升维和降维之间,唯一不变的,是宇宙始终只有两种东西,准确的说,应该是两种形态,一种形态叫做能量,一种心态叫做物质,这两种形态可以相互转换,物质转换成能量,能量转换成物质,宇宙中的所有文明,都产生在物质中,能量里面到底有什么,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 征服(7)   他们把他们的世界文明,不对,应该是宇宙文明,全部崩塌成能量,他们畏缩在能量中,这下终于取得了暂时的安全,在能量中,再也没有谁能毁灭谁,因为能量没有物质。   能量,这种形态非常特别,能量中没有任何,可以攻击的方式,他们和ai又展开了一场新的竞争,这场竞争的关键就是,谁能先拥有能量,最多的数据?谁能搞清楚能量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能量是如何演变成物质的?这样,在他们掌握一定的科技之后,他们可以重新将对方变成物质,重新打击对方。   所以他们制造了很多的模拟世界,这些模拟宇宙的存在,都拥有它的使命,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大概每一个存在都是为了探测能量的某一部分,他们似乎要得到一个叫做什么值的东西。   如果从我们的角度去考虑,我不知道说我们的生存到底是什么意义,但是从他们的角度去考虑,我们生存的价值就是为了那个什么值。”我说完这些,就先停顿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南国。   我想知道她现在什么感受?但我从她的眼中什么也没有读出来,我不愿意再去读她的心,我想让她告诉我他的感受。   他的脸色是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眼神也显得扑朔迷离,但过了好久,她终于显得平静了下来。   “这些和盘古猜的真的是一样,盘古真的对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你不知道,没有任何人相信。”她痛苦的喃喃道,   “他们视他为一类,是他的观点为歪理邪说,他们给他施加一切的压力,让他退缩,逼他认错,但盘古很倔,怎么都不愿意认可自己错了。结果就倒了大霉,哎,其实还好,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是假的,那至少盘古的遭遇,听起来就没有那么痛苦了,既然活着是目的,那活着的过程,就可以忽略了。   你见到的那些人,他对我们没有敌意嘛?   他对我们是什么样的态度?那这个世界不可能一直存在吧,他们总有关闭的时候,你不是说他要什么值?   那个值拿到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个世界毁灭的时刻?”南国感叹了一声后,敏锐的开始问起了这些问题。   “恐怕是的‘我回答的语气虽然有些发虚,但她还是从我的回答里肯定了她的猜测。   ”那你打算怎么办?随遇而安,活到毁灭的那一刻?   还是我们应该奋起反抗,即使无力,也要奋起拼搏一下?“南国接着问我,   我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她   ”你觉得怎样合适?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他听了我的问话,低下了头,像是认真的在思考,一直过了很久,天气有些开始入冬了,林间小路显得有些幽静,很冷,风已经变得有些刺骨,以往的月看着是让人心静的,但现在看起来,就让人感觉也有些刺骨了,月光折射下,那些投影在地上的枝影,也显得十分狰狞。   我们两个人的衣衫都很薄,但我并不怕冷,我知道她冷,暗暗的运了运功,让她能暖和一些,   ”先回去吧,我也想不到究竟该怎么办?做我们眼下能做的事情吧,至少我们要先把天门内的事情清理干净。“她幽幽的说道。   我沉默的看着她,其实很想再跟她说很多的,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最后犹豫了很久,我只问了一句话,”你会不管这个世界如何?都愿意一直陪着我吗?“   她被我这个问题吓了一跳,立即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神,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眼神的凝重和认真,她的眼神立即也变得坚定起来,   ”会,我一定会的!   不管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的?我都要一直陪着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有她这句话就够了,我的心里很暖,所有悬着的东西都放下了,那月又开始变得清清白白的,月映照下的只影,也不再狰狞,反倒显得有些调皮,风吹动着南国的发,这冬天的风竟然让我觉得有些凉爽,这个世界,我到底是有所得到的,不是完全来去都两手空空。   这最后一个问题,成了一个不错的开场白,我们又聊了许多,有互诉衷情的话,有他对我们以往的回忆,有我对我们未来的向往,即使不能改变未来,我们也都相信,过去的美好至少是一直存在的,即使这个世界毁灭了,它也毁灭不了。   ”你知道吗?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想和你一起生一个孩子,可你老是接触各种各样的设备,只钟情你自己的实验,钟情你的项目,钟情你的理论,钟情你自己制造的那个世界,结果我们什么都没有,那是我一肚子火,别人没有老公陪,至少有个孩子可以陪着自己,我却一天天的就只自己。   你在别人的眼里的优秀,都成了我眼中的缺点,他们需要一个优秀的你,你也成了他们眼中优秀的科学家,但我只需要一个平凡的老公,一个合格的孩子爸爸,但对我的期望,你明显很不称职。“   她抱怨着我,我听了他的话,心里很是酸楚。搞不清楚以前的我到底为什么会是那样?这段感情重温的时候,我才知道南国的重要。   当时的南国不应该更重要吗?我也说不清楚,都说我是那个盘古,但对我的感受来说,我觉得我应该算是另一个盘古了吧,我爱南国,跟那个盘古爱南国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我这个世界的选择,那我也是我这个世界的不错的经历,是我这个世界的宝贝,是我的幸运。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活在那个盘古的影子中,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盘古,提醒自己,按照那个盘古去生活,按照盘古,去考虑事情,自己给自己做了那么一个怪异的设定,越活越觉得艰难,越想越觉得怪异,却一直不明白错在哪里,   宅男深夜福利,你懂的!!!在线看:!! 征服(8)   如今我却终于知道了,我不应该这样纠结的,我已经完全抛开那个盘古,以后我就是我,那个盘古,就是那个盘古。   那个光芒万丈的盘古,就还是留在那个世界里。   我们不知道,犹离和竹笙已经怎么样了。也懒得打扰他,就在这林间,自己又搭了一个房子,晚上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要不我们现在生一个孩子?”我问南国道。   她脸立即变得红扑扑的,就这样过了一个不一样的夜。   早上睡醒我们去找犹离,敲开门时,犹离正慌慌张张的出来,表情虽然慌乱,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是很喜悦的,我也就知道了,他昨天应该过得也不错、   ”你慌什么呢?“我问他。   ”找你们去呀。“他紧张地对他说。   ”净瞎说,赶紧说实话。“我笑着问他。   他挠了挠头,也只嘿嘿的对我傻笑。   ”你俩在一起了吧,那你干嘛不带着她?   你打算偷偷跑了不成?看你这慌乱的样子。“南国也笑着问。   犹离慌忙的摆了摆手,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来找你们,我真的是急着要找你呢,想商量商量我和竹笙的婚事,。“   果然他俩在一起,我笑着问道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同意,竹笙同意,就可以了,我俩又不是你的父母,问我俩什么意见呢,”   犹离脸胀得通红,   “当然不是问你这,而是想知道,我该怎么向竹笙求婚?我想让你们去替我说一下。   毕竟昨晚。。。。。。”   我终于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跟南国互相看了一眼,只好答应了他,但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商量了一下,还是让南国去说了,南国便走了进去,我们在外面慢慢的等,过了两三盏茶的功夫,南国才走了出来,她的面色十分的沉重,这情绪立即传染了,犹离,他原先欢快的情绪也立马不见了,紧张不安的问道   “怎么啦?她不会不愿意吧?”   南国还是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犹离,立即变得无精打采,满脸沮丧   “为什么啊?”他问道。   “她说他喜欢悟空”南国回答道,   “呃?”我。。。。。。。   “呃?”犹离。。。。。。   南国立即大笑了起来,犹离这才明白,南国原来是在耍他,他又重新变得兴奋起来,   “那竹笙姑娘一定是答应了?”他紧张的又问。   南国这才换了一副表情,笑嘻嘻的对他说道   “以后要努力啦,你就要养两个人了!   过一段说不定要养三个人呢。”   犹离听得激动不已,竟然结结巴巴的对着南国发起誓来,保证自己一定会养好竹笙。   南国嫌弃的看着他   “咦,这么肉麻的话,你亲自去给她说,我可传达不了。”   犹离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动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我利用自己的           能力,弄个上百人过来,开始按照南国的吩咐,谢了一大院子的聘礼,本来还打算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但竹笙说一切都免了吧,这里离仙羽城进。恰巧我们的人也都在仙羽城,我和南国商量了一下,就让犹离以后也留在仙羽城吧。   竹笙坐着轿子,犹离骑着马,我们一起回到了仙羽城。   晚上他们举行了仪式,从今晚开始,犹离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我也松了一口气,姝儿的事情算是彻底结束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让犹离先放松休息,我和南国,开始忙碌的整理军备,整理军队,重新任免,筹措物资,这一切不是因为天门呢,而是我们计划要打开天门了,按时间计算,施琅他们的大部队应该也到了,   想到要见到施琅,我的心情十分沉重,南国也是,我们还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隐南的事情。   我们都明白,老头子到了这个年龄,能让她一直撑着一口气活着的,可能就是隐南了。   如果我们把隐南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住这个打击。也许支撑着他的最后那一口气,就不存在了,施烺那传奇的一生,也会随之结束吧,我们还清楚的记得,上次去见到他的时候,虽然他还显得精神矍铄,但肉体都已经消亡了。   我们心疼这样的老人,比心疼隐南心疼的更多,其实生死都不是自己的事情,都是别人的事情,生的快乐也是给了别人,死的痛苦也是给了别人,这两件事情,你既不能控制,也得不到什么。   但事已至此,但是也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作用,我们虽然感觉到踌躇不已,感觉到心情沉重,但天门打开是必须的一件事情。   虽然我已经找不到了罗力,但怎么样打开天门并难不倒我,我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天门的开关,现在阻碍我打开天门的,十天门内一堆的事情还没有处理,例如,我和南国不断的讨论着,如何让这几百万大军解甲归田。   这并不是天门内自己的事情,几百万大军,没有人愿意从军,如果有人可以选择,每个人都可以有稳定的生活,谁愿意一生杀戮呢,没有人不渴望和平和安宁。   但天门外,还有人族和精族在等着他们,天门内的这次内乱,已经完全影响到了他们的未来,也荒度了200多年,把这200多年铁门内积累的优势也全部都抛弃了,我并不想通过战斗的方式保护他们的和平,可也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我隐隐的能感觉到自己和那些人总要有一场战斗。   也就是说,我并不一定活得比这个世界更长,假如战斗失败的话,我应该会随时消失掉吧,就像当年跟林苓一他们的那场战斗一样,我上次赢得只是阿拉巴那一个人,赢的原因也许是他们毫无防备,或者,那也不能算作赢,只是他们顾虑他们需要的东西而已,我从他手里拿到的毕竟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权限,而我不进来,这个世界就荒废掉了,他们从这里什么也得不到,倒还不如交给我,交给我之后,至少他们还能得到一些东西。   我想这也是我赢得重要的原因之一吧,他并不能推测我将来也会能一直赢,或者推测,我比他们强, 征服(9)   如果我先于这个世界消失的话,那他们怎么办?我解除了他们的武装,却无法保卫她们的和平,我撤销了他们的防御,却在未来让他们每一个人都置于巨大的风险中,仙民在这个世界的经历中,一直是充满悲剧的,内部的内乱也许完全是外部的引导,没有人不虎视眈眈的瞅着他们,觊觎着他们手中的东西。   优秀是他们的天性,也是他们的天命,给他们带来了多少的厄运?   仙民的罪恶,和其他的种族的罪恶,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恐惧和贪婪带来的,但这个东西又是原罪,又何止他们有呢,阿拉巴和siri他们也有,也包括ai。   所以这种原罪可能是无法医治的,无法惩戒的,也无法消除的,我不愿意相信这是个答案,但恐怕这就是个答案,对于此,我和南国倒是都有很深刻很清醒的认识,但除了这个以外,也就不存在其他的任何共识了。   我们反复挣扎了好久,做每一件小事的细节都要争执好久,谁都没有确定的答案,但我们都相信自己,于是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我们需要好几天都处理不了一件很简单的小事,因为完全我们没有一点的架构,没有成熟的架构,一致的意见。   对于撤兵这件事也是如此,我倒是建议在天门打开之后看情形再进行撤兵,但南国并不这么想,他认为夜长梦多,这些人将始终是个麻烦,打开天门,并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意见,因为这只是我们俩的想法,并不清楚是否符合仙民的需求。   其实也不仅仅是如此,还包括,譬如我主张把天门彻底关闭,所有人都撤出天门,南国去考虑,我们出去,仙明出去一部分,要有一部分留在天门内,这一部分可以是很少的兵力,他们是仙民最后的保障。   我们对此事又争论了好久,差点都发生争吵,谁也说服不了谁,但当我们冷静下来,都仔细的在想一想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也有很多的可能性,恐怕也是个比较好的执行方案,但当我去跟他磋商这么一件事情的时候,当我表达了我的意见之后,并诚挚的向她道歉时,我才惊讶的发现,她居然也变了,她又开始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她的方案中有很多的漏洞,很多不可执行的细节。   这双方的意见有再次的都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又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争得脸红脖子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毫无作用,对此我们都感觉到精疲力尽,这似乎在我们的能力之外了,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软弱,无能,和卑微!   我们都清楚我们的决定将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个世界的稳定,所有种族的稳定,甚至是这个世界自然和人的稳定,所以每一个微小的差异,都可能导致生意场特别大的变化,最终导致完全不同的结果,一个不小心,遭殃的可能是上千万人,灭绝的可能是一个物种,可我们只有两个人,只有我们两个人是在拥抱着变化的,其他人只享受生活的习惯,他们很乐意接受习惯的支配。   所以他们喜欢一成不变的东西,新的东西对他们来讲只是风险,我们只有靠我们的强力推行去改变。   跟他们商量也是不可能的,商誉不出来任何的东西,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未来,也没有想过未来,过去再糟糕,但过去大家都是这样生活的,所以他们还是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他们总认为这至少不会让生活变得更糟,所以整个的推动就会特别的慢。   但我和南国真的特别的累,也真的特别的困倦,最主要的时候,特别的困惑,我们实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凭借着我们两个人的经验,去做这样的事,我们自己都觉得实在是太草率了,甚至有些可笑,因为也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东西,南国跟我说他们的世界也乱七八糟,所以那个世界的制度也是失败品,更是不可以利用的,在某些方面的小细节倒是可以借鉴,可这似乎跟整个大的格局来讲,太微小了。   我让他一点一点的想,一点一点的回忆,把这一点点的细节全部都,写出来了,我们在围绕这些细节可能引申出来什么吗?但是没有,细节看起来好像毫无关联,我们有时候并不知道这为什么这样执行,是不是那个时代的人的他们的习惯。   有些事你看着荒谬可笑,更多的是在这个时代,好像根本无法使用。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想到了冉寻,我赶紧查了一下,他竟然还活着,只是现在过的特别的落魄,乱世没有人喜欢他们这种人,他曾经也组织过一支军队,但也都跟他一样的,理想主义者,这支军队当然毫无作用,实力弱的可以不当成对手,结果惨败。   她成了别人的阶下囚,一关关了好多年,幸好是对方看他还是有点名声,没有杀了他。   后来关押他们的那些人被人打败了,新来的占领者压根不关注这些囚犯!从他们身上又捞不到任何的油水,她居然莫名其妙的获得了自由,但也仅仅如此了,除了自由,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他确实成家了,也有了孩子,那等他出来了以后,那些都没有了,他四处找人打听,妻子早就不知道何去何从了,当然孩子也更是。   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乱世之中有哪有什么文人能干的活呢,日子就越过越苦,越来越困顿,想起来他的时候,难过得眼前一亮,他总觉得,这个人有超乎时代的东西,他也许给我们能带来些什么?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又喝醉了,就躺在大马路上,周围人看着她摇头不紧,但也懒得管他,因为已经司空见惯了,喝酒虽然没有喝水有益身体,但,酒能解决水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是心的问题。 改革(1)   我和南国将他带到府中,耐心的等待他醒来,我知道每一场酒都应该他自己醒,这两天会舒坦很多。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已经全变了,红绡香断,富丽堂皇,床很松软,窗明几亮,一尘不染,餐桌上摆满的点心,让他饿了几天的胃一下子,沸腾了,他立即大吃大喝起来。   等吃喝玩,才注意到我们,看到我们的一瞬间,他怔了一下,眼神里竟有我第一次看到的,竟然有了一些畏惧,有了一次恭敬,有了一丝服从。   这让我和南国面面相觑,这样的冉寻绝对不是我们想要的,但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就只好还是选择了他,我们跟他商量和交流了很多的想法,他确实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至少他们认为我的方法太激进,应该一步一步来,一个强权,他们认为还是应该存在的,强权如果不存在了,就容易造成抵触和矛盾,制约强权的力量,如果太过于强大,最后就是分裂,强权并不是一件坏事,坏事是一件不好的强权。   所以我们要建立一种强权,一种好的强权,这令我很困惑,听起来感觉也不是太好,但对于这些,我确实不懂,反正这个世界所剩的时间无几,所剩的资源也无几,本就是一场冒险,所以我决定试试他们的方法,我们支会了犹离以后,打开了天门。   算了一下时间,刚好是我们跟施烺他们约好的日子,好像在天门里呆了一生的感觉,我迫不及待的想出去,却又畏惧出去,不知道外面的究竟已经是什么样子了?   果然,我们在旧的仙羽城上空,缓缓的降落了,也果然立即听到兵马雷动,锣鼓喧天,很快的,我们被包围了。   见到只有我们几个人,包围我们的人了,   “施烺呢?”我问道,他们可能拿定不了我的身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索性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都沉默了,   “我是悟空,她是南国,你们去禀报施烺,说我们出来了,我们已经成功的打开了天门,我们现在就要见到她,有要事相商,”我让自己的声音在空中如炸雷一般的响起,我也不知道世上是否还真的活着,毕竟200多年了,他那口气,他所剩无几的那颗心,和灵力,还能让她撑得那么久吗?   结果却很意外,他们听到了我们的名字,立即欢呼了起来,看来他们渴望已久,立即有人去禀报施烺了应该,他们欢呼了一会儿以后,又陷入了疑惑,因为无论如何,我们只有几个人,他们聚集了上百万的大军,没有人相信我们会已经统治了天门,他们认为应该是一场战争,天门打开,既是一场战争,但没有,他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能找到他们的对手在哪里?   终于来了信使,跪在了我的面前,邀请我们跟他走,走了,竟然有一个时辰,才走到一个大帐中,却并没有见到人,那人安排我们坐下,然后拿了一块灵石出来,就是我们原来见,发出耀眼光芒的东西,这颗泛着幽幽的蓝光,他突然发出了声音,   “真的等的太久了,我都快撑不住了,悟空,南国,别来无恙啊,我的形现在已经完全不见了,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这声音是施烺的声音,我才明白,他的形可能完全的散了,他现在只依靠着他那一口气和那一颗心和一个念想了,我的心情越发的沉重,我知道了,当他问起那个问题的时候,这一切可能也都要散了,他的那一口气,那一颗心,和那一个念想,但它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生机,我也无可奈何。   他显然已经等不及了,等了200多年,等太久了,连一句多余的寒暄都没有,他直截了当的问道“”为什么没有见到我的儿子?为什么没有见到隐南?”我注意的是,他先说的是他的儿子,其次才是隐南。   他已经变了,苍老了,迫不及待了,我一时语塞,完全张不开嘴,我把目光投向南国,希望由他来说,南国摇了摇头,又回看我,她更不忍伤这颗心,更不忍去伤施烺,更不想去伤着一颗等待了200多年的心,200多年的念想。   施烺毕竟什么都见过,他是老了,但依然还不糊涂,从我们的表情上,他似乎知道了答案,半晌没有任何声音,终于一声重重地叹息,也是长长的叹息,从那颗幽蓝的珠子里发出声来,许久许久,那声音听着既像是叹息,又像是,哀嚎。但不管是哪种声音,听着都让人感觉到了心碎。   “他毕竟做了恶,是要回报的,我也是,我对她娘俩做的恶,也是要报的,所以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能让我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他一眼,能见的时候不见,能守护她的时候不守护他,该做老子的时候没有好好的做一个老子,到晚年的时候,想要一个完整的儿子,我也真的是疯了,居然才会这样痴心的妄想!   这命运没错,一点都没错,不是他们带走了我的儿子,是我自己带走了我的,倘若不是他自己的奇遇,倘若不是他娘对我的爱你,她更早就走了。”那个幽蓝的珠子,喃喃的说道,我想劝慰,却不知该怎么张嘴,我又看了看南国,平时伶牙俐齿的她,现在也只剩下了沉默,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做什么呢。   但好在老爷子的心态还是比较好的,至少他说的那些话,或者是对命运的一种妥协吧,他并没有抱怨,妥协了,即使命运真的很残酷,拿走了,他真的最重视的一种东西,拿走了他200多年的等待,拿走了,他全部的支撑。   “道理。。。。。。。我全都明白了,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啊,我等了200多年,难道就不能真的让我看一眼,只看那么一眼都不行吗?   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犯了一次错,要付出一生的代价,”他是突然愤怒的吼叫道。 改革(2)   那珠子一会儿明一会儿暗,也显得十分的不稳定,他咆哮完,粗重的喘息声就传了出来,好一阵,才重新回归到平静,但这次平静是永恒的了,那珠子的光终于慢慢的熄灭了。   周边的人大惊失色,立即呼喝了起来,却没有任何作用了,施琅永远不会再听见他们的声音了!   因为施琅永远也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一直在等的,也终究没有实现,这应该算不得善终吧,他是带着遗憾走的。   我对此十分的无奈,但眼下却无法顾及这些,因为马上要面临的问题更多。   施烺的突然离去,这群人变得群龙无首,这群人中最有威望的人来自然是施琅,所以大兵集结时,发号施令的,是施琅,可眼下施琅突然离去,这都不能算是一个问题,其实是我能预料到的,他这么多年就靠着一个信念在支撑,一个心事是在支撑,一个愿望在支撑,愿望已经落空了,他当然就消失了,因为已经没有任何能支撑它的东西了,不是那些多余的东西在支撑着他,世间又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还如此留恋的一直留着呢?   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因为下面还有很多很烦恼的问题,这问题就只能留给我们了,我其实倒挺想听听他如果在的话是什么意见,可是没有机会了,施烺他们这种拼合集结的大军,他们大概也都想清楚了,也早就明白的知道施琅肯定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所以他们其实推选的有一个新的统帅,这个统帅我以前并没有见过,是精族的王。   在南国的提示下,我才突然想起来,这个精族的王应该就是隐南的发小,他的青梅竹马垓亚的爸爸。   当年就是他害死了垓亚,也杀死了小龟。   我不知道施烺知道不知道这段往事,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个人也是隐南的敌人,它不仅仅是害死隐南妈妈的人,更害死了他自己的女儿,害死了小龟。   如果隐南今天在这里,他对她一定会毫不客气的,一定要杀了他,我猜想,我对这个新领袖毫无好感,所以当他也不太客气的问我到底都做到了些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况时,我直接冷言冷语的回复他   “我的朋友现在是天门的统帅,新的统帅,   他是一个普通的仙民,也没有什么杀戮之心,但如果我知道精族的领袖还是你,我也许当初会选择一个杀戮心特别重的统帅吧。”   他显然不明白到底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他能听出来是我的语气非常的不友善,他对我的态度更加的不友善   “我们大军都在这里,不是为了听你几句戏言,任务完成了,就是完成了,若是没有完成,就是没有完成,   你只需要如实的禀报你在里面都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我们自会定夺我们该如何做。”   “是啊,我相信你的智慧定夺对你来讲并不是一个特别难的事情,毕竟当年如果不是你运筹帷幄,处置得当,恐怕也不会产生新的魔族,也并不会产生隐南,你的女儿也许也不会死,小龟,我当然更不用提了,估计你已经压根就忘了这个人,当然,我相信这些结果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并不会为她后悔,内疚!   生在你身边的人也是可怜,你的眼里除了你的位置还有别的东西吗?你最难的事情我暂时都可以不怪你,毕竟你有你的考虑,他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外族的人,虽然他体内也有你们精族的血,但纯精族的精民你们都不在乎,那就更何况他这种血统,或者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吧,或者本身就是因为它微不足道,杀他给他一个理由就可以了,甚至不给理由也可以,他跟你远着呢,你犯不着为他费心。   和你的女儿呢,你对你的女儿到底什么感觉?你对她的死亡到底有什么感觉?你究竟后悔这件事情吗?你到底意识到你做错了什么吗?”我质问他。   他果然瞬间恼羞成怒   “这是我的家事,又何足被你们外人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倘若不是当初看施烺三分情面,你当我精族百万大兵会来相助你们,如今我是你们的恩人,你不要弄不清楚了你的地位,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他愤怒的咆哮着。   我却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仰天长笑,   “我来告诉你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嘛,倘若你是一个好人,你就能平安的度过一生,你有什么困难,你就有个00万仙族朋友帮你,这让我能在世,我就能保证。   但倘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胡作非为,你就有00万仙族的敌人,他们随时可以让你灰飞烟灭。   这就是里面的情况,这是我的劝诫,对你的忠告,也是我能给你的最准确的答案!”   他愤怒了,彻底的愤怒了,他现在已经手握重兵,精族和人族两家联盟在一起,他手里有三四百万精兵,他当然是无所畏惧,觉得胜券在握,却没想到在自己的营帐中,被我这样一个人,居然嘲讽了一通。   他的居高临下,不但没有震慑到我,反倒落成了笑柄,我语气里的轻蔑,恐怕更是他百年已经没有再遇到的,他如今真的已经做了王了。   他自以为可能艰辛已经到了头,这说明往年他一直都是胜利的,他不愿意相信,或者是已经不能再相信,他还有失败的可能性,特别是可能他并没有看到我有任何强势的地方,大概以为我只是给他打嘴炮吧。   “00万人?   你当我没行过军打过仗吗?你以为一张通口白舌就能吓到我了。   看你在嚣张的样子,你大概是在那里边投了降?已经做了天门的走狗。   我就告诉你,天门的实力在强,难道他能抢过我们这个世界的所有人?   我们所有人都视他为敌人,他就必须会灭亡,只有他能表现出友善,他才有活命的机会,不管他是几百万人,都一样,我再说一遍,我是你这个小子的恩人,也是他们所有人的恩人!   只有我能给他们活命的机会,让它们免遭杀戮,否则,他们就有灭族的危险, 改革(3)   他接着气势汹汹的对我说道,我平静的笑着,对他露出了一脸的不以为然,甚至是讥讽和轻蔑。   他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对我怒喝道   “来人啊,把这个无耻之徒拖出去砍了,”   还没等我给他个下马威,就立即有人阻拦了,他这一个命令。   “统帅,且慢!”那人赶忙拦了下来,起身行了个礼,   “我们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弄明白,且等我再问他一些问题。”他向新统帅说道。   新统帅沉默了一会儿,脸色难看,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我想问你,我们的城主为何没有跟你在一起?”   他说城主这个名字让我一愣,我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会儿,才突然想明白城主是谁,我竟然已经把她给忘了,那是亚特兰蒂斯的城主垓亚。   那已经是二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虽然相对我的一生上万年来说,它发生的时间并不久远,但这段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已经让我忘却了那一段往事,或者说,灵域实在是太残酷了,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接受,所以我选择了刻意的回避,刻意的忘记了这段往事,直到她今天重新提起来,我才想起来这个亚特兰蒂斯,想起来那个城主,想起来我曾经印象特别深刻的垓亚,甚至因此又回忆起我以前的那个垓亚。   我看到南国的表情,也突然间是从惊讶,慢慢转变成了伤感,恐怕她跟我一样,也选择了故意遗忘这段时光,今天的这个问题,她也重新激活了这段记忆。   我们互相,看了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只能含混的讲   “我们刚开始要进入天门的时候,中了陷阱,垓亚就没有能进到天门里,就已经死了,我们已经厚葬了她。”   这当然是谎话,灵域里哪有藏人的地方,我所说出来,这种谎言,不过是想让他们心里都好受一些。   但即便如此,堂上还是喧哗了起来,我知道,应该都是亚特兰蒂斯的城民,那个问这个问题的中年男人,也立刻潸然泪下,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她就一直念了三遍,   “我们的城主,明明是奉了神的旨意去的,神怎么可能让他死?他怎么会死?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又详细的问道。   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有想到,怎么跟他解释呢,我总不能告诉他,我们都在里面遇到了自己,然后要再杀死自己,还必须在两盏日落之前,否则自己就会死,而那么多的自己,全是来自不同的时空,有不同的经历,我这么讲谁会相信?他们不是觉得我疯了,就百分之百的会认为我是在撒谎。   所以我只能撒谎,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可笑,你说真话不一定有人相信,你要想取信别人,反倒一定要撒谎。   “我们进入了一个叫做灵狱的地方,那里遍布陷阱,我们每个人进去之后都是九死一生,连隐南那么强大的人,都差点死在里面,那些陷阱都是各种各样的怪异的法阵,你们的城主就是在这里面被一个法阵结束了生命。   我们都很痛心,这很意外,我们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神的旨意,但是她却死在那里面。   我想,虽然他是死了,但也许神就是需要他死的吧,需要他完成某一件任务,也许死就是一件任务呢。”我有些失落的说,我的情绪真的也挺失落。并不是伪装,我是真的又陷入到了那种情绪中,但我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情,想起来那些人对亚特兰蒂斯的畏惧,对亚特兰蒂斯的好奇。   我心念一动,又赶紧接着说道“垓亚临走前,专门嘱托我,让我再回亚特兰蒂斯一趟,让我到神殿中,交代一下他完成任务的情况,和他现在的命运,他说神会给显灵的,会告诉我一些事情,让我把这些事情再传达给你们。”   听到我这么说,大堂上又喧嚣之上,所有人,声音像爆炸了,响开了,沸沸扬扬。   “不要上了他的当,这小子,估计是贪生怕死,刚才听到我要斩杀他,专门这样跟你们说,好,延长自己的寿命呢,我还真当你是个好汉,很硬气呢,小子,我可真是高看你了,”新的统帅讽刺着我道。   那起先问我问题的中年男子,又面向他行了个礼道,   “统帅大人,休怪我们放肆,但这小子一时半会儿可能真的不能杀,我们家特兰蒂斯人对神殿的信仰您是不了解的,那是一种特殊的情感,当然,那也是一个出征的奇迹的地方,我们都不会相信这个小子敢冒犯神威,为了自己的寿命,就敢编造这样的谎言,如果要真的是这样,她到了神殿里也会遭受到厄运降临的。   这件事事关重大,请统帅大人留他一条狗命,让他跟我们进去一起,交了差之后,我在把她交还给你,他一定跑不了,”   他这话却激怒了统帅   “这种简单的谎话,你们居然会信以为真?他能到那里再死,就是他的福气,他现在害怕的就是当下就死,这种人苟且偷生几天就是一天,你还要带着这种烂人去脏了你们的神殿?你们是真的对神有信仰吗?是真的,尊敬你们的神吗?   你怎么能确定他说的是真的?   就凭他一张嘴,你们的城主是不是他害死的都不一定,他现在不给我们透露天门内详细的情况,顾左而言他,明显是已经做了天门内的人的走狗,这样人的话是一点都不可信的,所以,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这个人要立即斩首,决不能让它活多活一会儿。”   我实在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我,还以为我疯了,我笑完,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扬起的嘴角里充满了蔑视。   “我明明是想救你,留你一条狗命,你却总是如此自以为是,我让你活着,仅仅是因为你的女儿,虽然你是杀他的凶手,但是你毕竟是他的爸爸,我不确定他是否想看着你,他又是我朋友的挚爱。   所以,我擅作主张替他放弃了仇恨,可你真的是不知道好歹,” 改革(4)   我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又是议论纷纷,他们开始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还以为我疯了。   这影响之内的每一个人都不可能眼看着让我他们的统帅弄死,这是他们之前协商好的,他们起兵这么多人,自然不可能,是因为我一个人改变什么。   那这么多人,我又能做什么,从面上看,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身边带的也只是一个姑娘而已。   即便是隐南,也不会在这里自找麻烦,即使把这帐中的人又都杀光,有这能力,那外面的人又怎么办。   那外面几百万大军难道都是让你看着的不成。   “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认真的忏悔,你所有的罪恶行径!   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到底错在哪里?我如果确定了你认识到了你的罪过,我还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最后一次机会,我留你一条狗命,”我接着张狂的说,其实我是真的想杀死他,可是我不知道隐南到底会不会让我这样做,我对隐南还是有一点点尊重的,我真的觉得也许他是我的另外一个朋友,他即使已经死了,我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所以我故意用恶劣的口气说,就是为了激怒他,我知道我的口气越恶劣,这样的人越接受不了,他自以为胜券在握,又手握重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这样的人下跪求饶,检讨自己。   那绝对是没有可能的。所以,我就可以把他的死归为咎由自取,跟我无关了。   不是我滥杀无辜。   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人当统帅,我也知道这样的人当统帅战争永远不会结束。   既然这样,我还是提前结束了这些事情吧。   我开始倒计时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如果不是这个,帐内的气氛一直比较严肃,如果不是这是很严肃的意见会议,如果不是这个是个特殊的场,他们早已经开怀大笑了,因为我显得十分的可笑,他们大概都以为我在虚张声势,在故弄玄虚,直到我把那个一吐出来之后。   他们新的统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们才大惊失色,账内再没有了一点的声音,鸦雀无声,静的,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   跪在地上的新的统帅脸色非常的难看,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他自己居然跪在了地上!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这让他十分难看,可就像搞不清楚怎么样跪了下来一样,,,他也根本搞不清楚自己要怎样才能站得起,他现在觉得自己浑身动弹不得。   他的额头上已经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显得十分窘迫紧张,面子丢大了,最怪异的是,他根本对此无可奈何,连解释都解释不了,更何况怎么样摆脱这样的局面?   他全身不安的晃动着,极力的尝试摆脱这样窘迫的状态,我估计他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你能看出来他不止额头上汗流不止,他回身恐怕也都是汗流浃背了,但穿着厚厚的铠甲,外人看不出来而已   “你非常罪有应得,非常罪该万死,你应该详细的跟诸位解释一下,你到底是怎么样害死了你的女儿?你的女儿本来跟济南应该是发小,还是恋人,他们总在一起嬉戏玩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那时你还只是诸侯中的一个,你有无限的野心,你还觉得你有无上的能力。   所以你什么也没有给过你女儿,就把它放在房间中,任它自己长大,他孤独,到处去玩耍,她的身份又跟别人不一样,他只能偷偷的跑出去玩,深宫之内有谁敢跟他玩了?那些不过都是奴仆而已,你知道他跑最经常去玩的地方是哪呢,是你们领土内的半兽森林。”我说的话让全场都在震惊的听着,当统帅听到我提到半兽森林的时候,也大惊失色,他当然知道那是多么凶险的一个地方,他可能从来没有想过女儿会去那里,。   我接着说道“他为何会认识隐南呢。因为隐南也无处可去,在座的诸位应该都知道隐南的故事,也都知道他的血统,这血统坑了他一辈子,其实这不是个错误,这不应该是个错误,爱,怎么可能是一个错误呢?相爱的两个人都不会是犯了错误,但当时的人并不这么想,   于是一个小小的孩童,没有地方去玩耍,他觉得他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所选择去玩耍的地方,也凑巧是半兽之力,好在隐南从小就激荡的灵力,他在这里倒不至于受到什么伤害,但你的女儿可不是,他差点死在这里,如果不是凑巧遇到了隐南的话,这是个很老套的故事,算是英雄救美吧,   隐南发现了他,并救了她,他当然并不知道她是个公主,也不知道他是你的女儿,但他们就这么认识了,两个都最孤独的人,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他们互相跟对方结伴去取乐,他们一起度过的那段最难忘的时光,一起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岁月!孩子是多需要陪伴的,你这个做父王的,没有做到,不仅仅是没有做到,   你丝毫没有体会到它的快乐,也从来没有想过她的不快乐,你根本没有顾及到你做父亲的责任,你并不想做一个好爸爸,你只想做精族的王,所有妨碍你做王的人,都是错的。   你只能体会到你自己的威严,自己的目的,自己的脸面,你认为公主跟一个平民,在一起?这太丢脸面了,这太影响你的尊严了,太影响你自己的目的了,所以这东西,你女儿的快乐根本就不是你所考虑的,你去衡量的,你刚开始对隐南起的敌意,也压根不是因为血统。   而是你自己的尊严,是你自己的威信,你要维护你的阶层,可是你用了最卑劣的办法,你想最轻松的解决这个问题,再也没有杀人更好解决这个问题了,你根本就不考虑,那是一条鲜活的命。   这很好理解,你成王的路上,那每一次成功都是用鲜血交换的。” 改革(5)   你成功了,你从那个时代就开始显示出了你的卓越,你做的事情没有不成功的,隐南,还有你的女儿,哪有可能是你的对手,隐南的娘直接死在了你的手里,你的女儿和隐南,间接的死在了你的手里。   阻隔他们的办法,你成功的找到了,无非是消灭他们,你见不得一丁点的反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所有人无论什么身份,无论什么地位都跟你无关。   就像你为了做王,你就弑你的王,你兴奋吗?取得了如今这样的成绩和地位,但如果我是你,我一点儿都不会感到兴奋,因为我失去的比拿到的多太多了,你现在除了是个王?拥有王位,你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吗?包括你自己,你都已经失去了,你不再是个丈夫,不再是个父亲,不再是个好儿子,谁都不是,你现在就是一个王!”   我说完了,一直都在观察着他的反应,让我有些感觉到烦躁的事,他对我说的这些根本就充耳不闻,还只是对她现状的窘迫感到担心,大厅里的很多人都已经坐不住了,在我跟他说话的过程中,很多人已经过去帮他,想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我遗憾的摇了摇头,我知道,放弃了最后的一线生机,其实如果有那么一点忏悔,虽然我真的很想杀死他,但我可能真的会给他一个机会,因为除了他是隐南的敌人,毕竟他也是垓亚的爸爸,亲生的爸爸,我对他的好感和可怜同情再也荡然无存!   地上突然多了一堆的头发,他惊讶的看着那一堆头发,半晌才反应过来,摸摸自己的头,果然已经,变得极为光亮,她惊得尖叫起来,所有人也都吃惊不已。   这样的人,也许这是对待他的最好的办法。   他果然囧的全脸发红,身体瑟瑟发抖起来,他也确定了,这是我的事情,肯定是我出手弄了这一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他并没有开口向我求饶,而是没人拿剑给他,我以为他是拿剑要跟我拼命,结果他的剑快速的向脖子上化去,原来他竟是要自杀,至少他还是有一点骨气的,我决定不再羞辱他,虽然她自杀没有成功,我让他横死在了大殿上。   大殿,顿时死一般的静寂,所有人都鸦雀无声,他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我。   “我现在代表天门跟你们来谈一下了,或者我应该代表仙族,但是你们既然也有心族的人在这里,那我就只能代表天门了,我们天门现在最高的人就是犹离!”我接着向他们说道,所有人显然都静静的听着,直到我说出来犹离这个名字,几个人突然按捺不住,站了起来,吃惊的问我。   “可是跟你们一起进去的犹离?”我冲他们点了点头。   他们震惊的面面相觑,嘴里却喃喃道“犹离,竟然是犹离,他现在居然做了天门的领袖?”   我突然想起来他们是应该是谁,我冲他们问道   “你们可是瞳苏徽掌门人手下的?”   他们还未答话,那先前问我问题的人突然站了起来,   “是的,他们都是我手下的。”他的表情十分兴奋,和那群人的沮丧完全不同。   “这小子,我爸果然没有看错他,犹离真是大英雄也,他居然征服了天门,做了天门的新领袖,那看来这一仗,不必再打了,”他这话显然其他人并不认同。   人族,立即就有一个长老模样的人站了起来   “童掌门,这话十分可笑,你现在就能判定,犹离还是原来那样一个人吗?位高权重者善变,他现在是天门的领袖,他肯定是辛苦了很长时间,历经各种艰难,才能拿得到这样一个位置。   既然得到了这个位置,他自然要在这个位置上考虑问题,他优先考虑的也一定是如何保住这个位置,还要考虑如何保住天门,那又跟你仙门又有何关系呢,你以为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上。他还要跟你讲情面不成。”   童掌门正要回答,精族也有人也站了起来   “我同意武长老的话,这犹离以前是什么样,我们不知道也不管,现在我们要考虑的只是我们眼下的现状的事情,我们的王就这样恨死在了这大殿上,就必须有人给我们一个交代,这是什么一个情况?那小子显然是凶手!你们就要替我们精族主持公道!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那武长老刚刚坐下,听他这么说,就立即又站了起来   “虽然你肯定了我的话,但我觉得你还是没有弄明白事理,那小子跟你们精族之间的恩怨,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大军集结的目的,作战吧,必有伤亡,这都是正常的事情,但今日这事情,显然不是因为我们的目的,所以这小子杀了你们的王,你听他也讲了,是你们精族过去和隐南的恩怨而已,那既然是如此,这仇自然有你们自己人来报,难道我们大军几百万集结在这里,是为了你今晚报仇不成?我们又不是你们精王的私家军。”   武长老这话用意十分明显,他并不愿意为精族出头,这在我看来,他们这个组织倒真的有点像乌合之众了,也幸亏我们征服了天门,单纯,如果依靠他们的力量,他们恐怕只能接受初野所领导的天门的屠杀了,根本不会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他们根本就没有凝聚在一起,这瞳苏徽掌门一看,根本自己插不上话,因为精族的人暴跳如雷的又站了起来,立即愤怒的武长老大喝起来   “这话说的简直岂有此理!原来武长老也是只长了年纪,没有长了别的东西,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小子明显是天门的人吧,他杀了我们的君王,难道不代表是天门干的?我们今晚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大殿上?难道是我们来这里夜宴不成?” 改革(6)   “我们精王当时是好心替你们来主持公道,给你们情面,才来此集结,一起跟天门作战,他如今惨死在这里,你们却充耳不闻,甚至推卸责任,闭口不言不说,我们主动提出来了,你们居然说这是我们私人的恩怨?倘若不是天门,我们精王难道还怕这小子不成?   刚才也是你们,阻止我们大王杀了这个人,   倘若不是你们出声阻止,这小子早就死了,他也断然无法使用妖法害死我们君王。”那人厉声的斥责,一下变得似乎跟大殿内的人都有仇一样!可以看得出来,假若今天他们对我还没有任何的动作的话,他们不仅仅会与我为敌,以后肯定会跟人族和仙族都为敌,所以大战怎么可能避免?难不成要灭了精族?我在考虑这个问题,瞳苏徽掌门依然插不上话,   因为这赤裸裸的指责,让武长老大为愤怒   “什么叫做来替我们主持公道?我们人族的力量难道很弱吗?我们惧怕天门吗?我们和仙族又历史上有过什么样的渊源?我们既没有对他们进行过屠杀,也没有干涉过他们的任何事情,所以天门又对我们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呢?   但反观你们的历史,对仙民们都做过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吧?难不成天门会对你们感恩戴德不成?出来了,他们也尊敬你的领袖,你自愿成为你们精族的朋友?   于情于理,到底是谁在帮助谁?天门对你们威胁大,还是对人族的威胁大?   也难怪你们精族经常四分五裂,看来你们都是些不懂事的野蛮人,既不懂得谁是朋友,又不懂得谁是敌人,对朋友的帮助,不知道感恩戴德!对敌人的侮辱,不知道仇恨!”他应该是十分愤怒,这话说完也并没有,坐下,瞪着精族的方向,像是就要跟精族的人吵架。   我很无奈的看着他们。发现现在不仅同掌门无法插进去话。连我也不行。他们争的面红耳赤。也根本没有人在在乎什么,派别,年龄。尊卑老幼已经全部都没有了。   “都先住嘴!”我忍不住怒喝道。   全场立即安静了下来,这并不是他们自觉,还是我强制的。   “你们那么昏庸的王,将来一定是你们的敌人,但你们真心想要,大不了我再还你们一个就好了,你们选一个更恶的,当然就能做你们的王,难道你们还选择不出来一个更恶的人吗?”我讽刺他们道。   他们却只能愤怒的怒目圆睁,对此毫无办法,他们倒是想也想跟我吵,问题是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不就是想报仇吗?多大点儿事儿?“我接着说道,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你以为我害怕死吗?来,我替你们报仇。“所有人都弄不明白我到底想干什么?但他们马上都明白了,我手里立即多了一把剑,那剑旋即割在了我自己的脖子上,我的头骨碌碌从脖子上掉了下来,血流一地,躯干也直接倒在了地上,我想如果他们还能说话的话,这会儿早已经惊讶得尖叫起来了吧,我的头滚到了那个嚷嚷着要报仇的精族人面前。   便不再控制他们,他们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一幕,我竟眨着眼对他们笑着,不,应该说是我的头竟眨着眼也对他们笑着。   “行了,现在把我的头还给你们,你们的仇是不是已经报了?”我的头颅问他们道。   那人吓得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们精族,善于使幻术,所以很清楚的看到我这根本不是幻术,他们觉得这场面真的是太惊悚了,我放肆的笑了起来。   “你们不是商量着要报仇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找我报仇,除非我自己,我跟天门精族先祖也都有关系,跟人族当然也有关系,但也可以说全无关系,我随时可能是你们所有人的朋友,也可能是你们所有人的敌人,这要取决于你们的态度。”   我话音未落,精族的几个胆大的人已经围了上来,对我一阵施法,将我的头颅全部的消灭了,连渣都不剩,。   “我说的你们听懂了吗?”我的声音却还不疾不徐的在大殿上传啊着。   他们一阵惊慌,立即又对我的躯干下了手,同样的什么都不剩。   但我的声音并没有消失,又是一阵狂放的大笑,在大殿上如飓风般的刮起,所有人的脸都开始变得毫无血色,他们都曾经是强者,也都见证过各种奇迹,但这个算不上奇迹的东西,惊吓到了他们,如果非给我现在这种情况给他们一个定义的话,我想他们应该认为是神迹。   他们在四处寻找,但什么也寻找不到了,就连南国也神奇的消失了。   “我说过了,你们根本不配与我为敌!,只有我可以选择跟你们做敌人,你们每一个人都应该祈祷,跟我的关系还不错,可以与我为敌的,只有死人。   但你们如果想跟我做朋友,那就必须顺从,你们三族绝不可内部的争战,任何一方都不可以,倘若让我知晓,你们就必死无疑,你们的事情你们三族可以自己商量,动用非一切武力的办法。   你们如果不相信我的力量,不相信我会制裁你们,那你出门看看吧,去看看你们各自的士兵是不是都已经少了0万人。”说完这些,我又现身在了大殿中,完好无损,他们所有的人都慌张地派出了一个人去查看,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对他们附耳一番后,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再也没有任何喧哗的声音,恐惧,终于冲出了天门内,也来到了这里,我就代表着恐惧,眼下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只有让恐惧帮我。   我也知道有一个更好的工具,叫做贪婪,但我不想用这种东西去支配别人,他懒就意味着你必须给别人很多东西,还必须不断的给,一旦停下了,你对他们所有的支配也就停止了,我不想让他们再心生贪念,我认为他懒是一个巨大的恶,也是万恶的源。 改革(7)   犹离出现在大殿上的时候,大殿再一次的沸腾了,所有人都理解不了,一个人为什么又凭空的出现了?但童书会立即认出了犹离,犹离也认出了他,犹离虽然也很惊讶,多的只是没有防备,他并不好奇他是怎么突然出现的,他知道这一定是我的力量。   “犹离,听说现在你是天门的领袖了,”瞳苏徽走到他面前,先跟他拥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热情的问他。   犹离面色羞涩的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着童掌门说道“嗯,不过都是悟空非得让我当,其实我也根本没做什么,也并没有什么才能。”   童掌门一直认真的打量着她,端详了半天,发现他的眼瞳仍然是红色的,有些遗憾,摇了摇头,问他道,“你现在还只是一个主仙吗?”   犹离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他说:“是的,进去之后我也没有任何的修炼和变化,这些年依然是这样,都已经200年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我已经决定放弃了,不能说是放弃吧,就是随缘,将来如果可以就可以,如果不可以也就算了,不强求。”   童掌门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游离能理解这是在安慰他。   也没有再回话,只是回了他一个笑。   他环视了一圈,大殿的所有人。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忍不住焦急的问道。   “莫老呢,我怎么没有看到莫老?”   童掌门立即神色黯淡下来,表情看起来变得无比痛苦,眼神变得相当的沮丧,连头发都突然间似乎变得沮丧起来,   他声音有些沙哑的告诉犹离   “你近天门没有多久,他就仙逝了。   哎,临走前他还一直在念叨你呢,可你刚刚进了天门,谁又能找到你呢,谁又能把你找到他的面前呢,你现在回来了就好,有空了多去他坟上看看,毕竟他当时对你是最好的。”   犹离的眼圈立即红了,我们在天门内呆了外面200多年的时光,他可能已经忘了这件事情。   他表情凝重的跟童掌门点了点头,保证到“我以后一定会经常去看看她的。”我制止了他们的儿女情长,让他们先都坐下,然后来郑重的谈一下我们的事情,我告诉所有的人,只要我在,这个世界上不允许有战争,所有人只能和平的相处,现在开始起,所有族的领袖全部废止,都是平民,所有的东西都将重新分配,没有谁可以拥有更多的东西,   各种内只允许有自己的代表,代表,并不会有特殊的任何权利!三族的所有代表都记管自己的事情,也要干涉别人的事情。   但唯一的干涉的办法就是投票,反应,最后我会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决定是否接受他们的投票结果,我只能保证大多数情况下,我会接受他们的投票结果,三组内所有的大小事务都将通过投票来产生结果,但物产的分配不会,物产的分配制取决于公平,跟别的所有的都不关系。   <           br/>   犹离听了倒是无所谓,其他人听得心惊胆战,没有一个人回应我,我知道内心深处没有一个人想答应这样的要求。   “仙族现在面临一个问题,天门其实也是仙族,,犹离,现在虽然是代理了天门的领袖,但天门我最后的决定是关闭掉它,所有的仙民还将生活在一起,那就不能有两个领袖,瞳苏徽,你俩可以决定谁当领袖?这有你俩自己决定,”我说完这件事情之后,就没有再说话,等他们给我一个答案。   犹离立即表态“让童掌门来当吧,我实在什么都不会。”童掌门也推脱了起来,   但他很快想到了一件事情“你不是说已经没有什么领袖了吗?”   我点点头“是的,已经没有领袖了,但总有人得主持各种各样的工作,因为肯定有很多繁琐的事情,”   “让琉璃来吧,毕竟年轻,我的年纪真的已经有些大了,老啦,做一点事情都觉得累。”我能听出来同掌门的退让是真心的,就叫停了犹离的推让,而且我也能看出来,这个童掌门,对我的政策都没有任何意见,恐怕这么好说话的就他一个人。   所有人都不表态,我只能咬牙切齿的说,”这是你们逼我这么做的?   场上大多数有意见的人当场全部横死,只有极少部分人保住了性命,他们不知道的事,我为了省去麻烦,外面的非平民也都全部死完了。我的意见就这样强制的贯彻了,这个世界在毁灭前,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他们都以为我是做了新的领袖,三族的领袖,哭笑不得,我对此完全不感任何兴趣,我也在寻求一个答案,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这个答案,   这世界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模样去运行?每个人到底应该怎样去生活?这是我原本从来就没有去想过的一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会面对这个问题,小时候的问题不过是如何吃饱。如何让猴群接纳我。如何让自己变成一只猴子。   做了人,就想如何做一个强大的人,如何做一个让人尊重的人?也仅此而已,从来想的问题都只是个体的,但这次完全不一样了,我开始了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改革。   开始了一系列的尝试,三族开始相互通婚,而且这种婚姻也变得越来越正常,又像远古时代一样,三族中有很多人的血统已经说不清楚,到底算是哪一族。   可当血统变得说不清,道不明的时候,我发现又开始有一种东西叫做家族,每个人以姓为荣,或以姓为贱。   我只好又坐了新的尝试,将所有婴孩从小出生时就专门交给由三族融合在一起的一个育儿院。不再有父母养大。   而所有的老人也都有这些长大的年轻人重新负担。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具体负担的是谁。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血脉是到底如何传承的。   可这一切也无济于事,人们还有不同际遇会遇到一个团体。这些人,慢慢又以团队为荣,以某团体为贱。 改革(8)   他们声嘶力竭的争吵,因为我已经不允许有暴力。任何一个团体都对另一个团体的意见大加驳斥,不管他们觉得合理还是不合理。   他们不接纳来自自己团体以外的任何建议。   我无奈的开始定期换每个人的工作,换每个人的任务。   可无论如何换,作用都不大,团地是不能被取代的,他一直都存在。成为我顽强的敌人。   我知道我一直压制着他们,所以他们才会没有选择暴力,被迫的忍让着别的团体,让他们存在。   我只好无奈的默认了这一事实,因为我实在已经没有办法去挑战他们了。   我开始让南国开始了各种新式的教育,开始了培训他们,让他们接受这种教育,让这个世界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物质越来越丰富,文明的种类也越来越多。   他们开始有了电话,有了手机,有了电脑,有了高楼,汽车,飞机。   他们原先没有想象到的,就突然开始都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诗歌,绘画。   而我也不再管这些,我专注于制造一些新的东西,我对这个世界彻底的已经失望了,我在制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们还会灭亡吗?”南国问我道。   我摇摇头   “不会?”南国喜出望外的问道。   “不,是不会不灭亡。已经快要开始倒计时了吧。”我笑着对南国说道。   “你又何必这么在意他们呢?   他们有什么好的。”我问南国。   南国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自己为什么这么留恋这个世界。   “也许是因为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吧。”南国感慨道。   “可是,我们连犹离都不管吗?   我们要不要想办法至少救了犹离。   还有你到底算是哪的人啊?   为什么那个阿拉巴和siri还有你说的那个ai,都对你那么客气。   你在这个世界上胡作非为,他们就任由你胡作非为,也不干涉。”南国笑着问我。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是谁。可我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答案。   我什么时候会死,或者说什么时候能够完成任务,去见属于我的那些任务呢。   可我真的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的任务是什么。   阿拉巴也一直没有联系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是在停战的吗?   siri和ai也一样。   我也不清楚他们都在干什么。   但这些我也渐渐的不关心了,既然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我应该具体的去做什么,那我何必再去自寻苦恼的。当然应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那些人早晚会找我的,不管是谁早晚都要找我的,我相信,到那个时候,所有的平静都将被打破。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犹离的事情我们尝试一下吧,不好说,他毕竟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我再造一个新的世界,但不能确定能不能把他放到新的世界里。   我其实很好奇罗力去哪里了。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他。   说不准也是造了一个虚拟的世界躲了进去。”           我回道南国道。   “另外的世界?”南国兴奋起来。   “那是什么样的啊?”南国问我。   “来,你跟我来。“我招手让她跟我进了一个硕大的实验室里,找出了一副耳机样子的东西个她带上,然后在一台机器上操作了起来。接着我也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吧。一会你就看到我们新的世界了。”我笑着跟她说道。   一阵机器的嗡鸣声中,我们都像是睡着了一样,这也是我第一次启动这个世界并进入,以往的所有场景都是在运算中。   “哇。这是哪啊?”南国在我旁边兴奋的像个小孩子。我们都已经进入到了新的世界。   我把他叫做地球。现在是这个星球第50多亿年的时候,他们的主体是人类。他们也是自我演化,在很多物种的竞争中自己脱颖而出,演化而成的。   你看,那个世界所有的东西这里也都有。   他们每个人都有手机,他们也使用电脑,不管是手机还是电脑都可以使用网络来分享和浏览信息。   他们也有庞大的公共交通体系。例如飞机,比我们那个世界的现在落后一点。   他们生活在一个独立的宇宙中,也是我创造的,他们的科技现在连探测一个星系都做不到。   但这不妨碍他们的兴趣和发展。   这些人一样的爱闹腾,经常打来打去。   也特别可笑,有时候会自以为是。例如根据肤色不同,认为谁比谁高贵,谁比谁低贱。   还有些是认为姓有高低贵贱。哎,那个世界的毛病这个世界也都有。   南国看着那一栋栋摩天大楼,虽然这些摩天大楼自己不会动,不会变化,但看起来也很宏伟。   我领着她随便走近一间让她跟我感受一下,大楼里进进出出的人都奇怪的打量着我俩。   他们的服装都很怪异,是他们自己发展出来的一种文明,所以他们觉得我们的服装也很怪异。   好在没人对我们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我带这南国乘坐了这个大楼内他们人类自己发明的一种叫做电梯的东西,虽然不如我们的光阶,但也十分新奇。   他们把楼层编了数字,你可以随意按你想去的那个数字的楼层。   南国和我笑着上上下下了几十遍,直到一个穿着特殊制服的人来检查我们的什么证,让我们离开为止。   我又带着她体验了一下,飞机,地铁,火车。轮船。这些人类自己发明的交通工具。   带她看话剧,音乐剧,电影,和网络上的小说,有一本叫做的小说,我买了一个手机让她尝试用着看。   这是我比较喜欢的文字,同样是这个世界的一个人类用他们自己的文明方式书写的。   南国也非常喜欢。   这可真是一个不错的书,她赞叹道。   我笑了笑,不想告诉她,这就是我为她准备的,那个世界毁灭了以后的我们最后的理想国吧。   但愿,这一次,这个星球的最后命运不是毁灭。   所有的未来如果都是毁灭,它也但愿不会是。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