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太监要想活命就得做受   作者:公子书生   文案:   双洁,1vs1,甜文,甜文,不虐也不渣,妥妥的甜宠。太子受vs太监总管攻(友情提示攻是假太监),苏秀奕(儒雅如玉受)vs窦沂(霸道变态强攻)雷点作者亲自避雷(文中受并没有被阉,只是普通的绝育,并不是真的阉割)片段一:苏秀奕一直以为窦沂是个真太监,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个男人居然有根子,苏秀奕气愤地推开他的手:“滚开,你是个死太监。”窦沂死乞白赖地凑过来,抱着他不放:“秀秀,怎能胡乱骂人呢,你摸摸,看我是不是太监。” 第一章 我也让你尝尝当太监的滋味   大顺承十三年,刚坐上储君之位的五皇子,被自己多年的贴身太监出卖,一夜间沦为庶民,成了坊间的一个笑话,五皇子的母妃更是被处以绞刑,且不得入皇陵,尸首被随意丢弃在乱葬岗。   苏秀奕衣着单薄地站在寒风中,那双昔日璀璨的明眸在母妃死后变得黯淡无光,站在城墙外望着这个琉璃屋顶朱红色宫墙像个囚牢一样的紫荆城。   想起那个跟在自己身边贴身伺候多年的小太监,在自己被降为庶民后,一跃成了大总管,大概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计划好的阴谋,没想到这么多年来身边一直养着一匹白眼狼,真让人发怵。   苏秀奕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个清静的小地方,安然度过后半生。   上了马车后,那张秀丽儒雅的脸上再也难掩倦意,苏秀奕所有的隐忍,终究还是在这个封闭的地方,全部释放出来,他再也装不下去了。   秀目一闭,清泪毫无眷恋地滚落下来,想到母妃那么清高自傲的人,死后竟然连墓碑都没有,苏秀奕就内疚不已,都是他这个做儿子的无能了,没能早些看出那个男人的真面目。   “吁…”车夫突然将马车停下了,苏秀奕睁开那双泛着嫣红的眸子,正了正身形,端腔问:“怎停下了。”   回答他的一个低沉且凉薄的声音:“你想要逃去哪!”   “你还想如何。”苏秀奕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脸上便浮起难以平复的恨意,可他还是没办法用多么憎恶的语气和这个男人说话,毕竟十年多年的朝夕相伴,他们早就比任何人都亲。   隔着帘子传来一声轻笑,接着一只节骨分明的大手伸进来,轻轻撩开了帘子,一张如刀削般俊美的脸出现在眼前,窦沂的眼神充满了侵占性,宛若一头盯着猎物已久的雄鹰,这种傲视天地的气势,苏秀奕也是今日才见得。   以前的窦沂虽然偶尔乖戾,但大多时候眼神温顺,对苏秀奕唯命是从,可是如今,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苏秀奕看着外面那个穿着蟒袍,变得十分陌生的大太监,他心中还藏着一句话想要问清楚:“你这些年对我的好,难道都是假的,为何要背叛我,我明明视你为手足,从不亏待于你……”   窦沂对上他那双含着恨的眸子,马蹄袖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紧,随后冷笑着说:“那个储君之位本该是我的,你只是皇后和侍卫所生的,我才是皇上的长子,只因为我母妃是个下贱的宫女,你母妃是尊贵的皇后,她心狠手辣,悄悄处死了我的母妃,还把我送去了净身房,最耻辱的还远不如此,她甚至将我安排在她的宫中,做最下等的太监。”   苏秀奕也是现在才知道窦沂居然是皇子,听完之后,苏秀奕身子僵直,郎目震惊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何言语,半顷后,苏秀奕敛眉苦笑着问:“所以你当真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对吗?”   窦沂想否认的,可都这个时候了,他否认苏秀奕也不会信,他就大方地承认了:“是。”   苏秀奕天真的以为这个男人是自己唯二的亲人,现在来看,居然只是个笑话,真是可笑又可悲,苏秀奕现在心如刀绞,眼眸一闭,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窦沂见他对自己露出这种心灰意冷的态度,心里也不好受,有谁体会过他这些年承受过的痛苦,窦沂跨上马车,眼神阴鸷地看着苏秀奕,单手掐住了他白皙修长的美颈:“你知道我看着弑母的仇人就在眼前,却报不了仇,还得在她宫里做事,被了她安排的大太监各种欺凌,稍微做错一点事,就是一顿鞭打,她只要不高兴了,就拿我撒气,赏的那些糕点,丢在地上,让我趴在地上舔食,把我当畜牲一样,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滋味吗?”   虽然嘴上怒气蓬勃,可是窦沂手上一点劲都没使,因为他恨的是那个女人,他并不恨苏秀奕。   苏秀奕感觉到他根本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不解地问:“为何不动手。”   窦沂贴在他耳畔,嗓音格外低柔沙哑:“那么快弄死你,太可惜了,我也要让你承受那份屈辱,让你也尝尝当太监的滋味,你就好好替你母妃还债吧!” 第二章 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掉的   窦沂其实不想伤害苏秀奕,毕竟这人他喜欢了好多年了,哪怕自己那么恨他的母妃,可窦沂对苏秀奕始终保持那份温柔。   当窦沂还是个低等太监的时候,他为了能去贴身伺候苏秀奕,不惜舍命救下了自己最痛恨的那女人,从而取得了她的信任,然后顺利地成了她儿子的贴身太监。   当初窦沂靠近苏秀奕,并没有任何的阴谋,他单纯只是喜欢那个喊自己窦哥哥的小少年,可惜那个小少年长大了,知道尊卑分明,就再也不喊他窦哥哥了,那才是窦沂心中最大的遗憾。   苏秀奕听后,瞳孔攸然紧缩,哪怕他现在只是个庶民了,但若让他进宫当太监,苏秀奕根本承受不住这份屈辱,还不如一死百了:“窦沂,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窦沂盈盈浅笑地看着他,手指在他下巴上挑逗似地抚摸,语气柔得不像话:“我怎舍得呢!”   苏秀奕并不觉得他的话语多温柔,只觉得心口处发凉,撇过头,躲开他的手指,目光看向坚硬的车壁,没有犹豫,直接撞了上去。娇堂団怼毒嫁蒸黎   窦沂见状一阵心慌,赶紧将他抱过来查看伤势,还好只是额头红了一些,在白玉般的脸上比较明显,但并未破相,窦沂深吸了一口气,掩饰住自己的担心,然后装作不在意地问:“这么想死吗?”   苏秀奕咬了咬牙,眼眶泛红,他原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天潢贵胄,金枝玉叶,沦为卑贱庶民也就罢,让他当没有根子的太监,他如何能忍受得了。   窦沂见他哭了,便想和以前年少时一样,用袖子给他擦眼泪,因为那时候他是个下等太监,没有随身带手帕,每次苏秀奕被皇后责骂不用功读书时,窦沂都会悄悄地走到他身边,用袖子给他擦,多年的习惯,如今也改不掉。   窦沂刚想抬手帮他擦泪,苏秀奕却做了一个避开的动作,窦沂剑眉下拉,眼神郁结地将手放下,随后又抬起来扣住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和自己对视,然后威胁说:“你若死了,你妹妹昭偌公主,我也不放过的,你要是听话进宫去,留在我身边当个小太监,我就可以饶了她。”   苏秀奕想起了那个自己一直疼爱的妹妹,他知道窦沂恨母妃多年了,所以昭偌自然也不会被放过,苏秀奕衣袖下的手不断收紧,粉色的指尖捏得发白。   窦沂也不急着催他,给他点思考的时间,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苏秀奕就这么死了。   苏秀奕也知道,自己若是活下来去当太监,接下来的日子不是被窦沂折磨至死,就是被那个吃人的皇宫生生逼死,但为了昭偌,他只能忍:“能答应我吗,不管怎么样都不要伤害昭偌,她还小。”   窦沂埋头在他脖颈上嗅了嗅,然后闷声回答:“看情况,你若是听话,她自然是安全的,你若是不听话,那可保不准。”   苏秀奕知道他就是这么个卑鄙的人,也懒得再说什么,认命一样的闭上眼,让窦沂将他带进宫里去。   到了净身房前,苏秀奕的眼神如一滩死水般,再也泛不起涟漪,窦沂低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放心,我不会让其他太监的手脏了你的身子,所以……我亲自帮你割。”   苏秀奕清傲的眸子看着他说:“你的手也脏,我不希望你碰我。”   窦沂面上明显出现了不悦,脸色沉了又沉,语气也冷了几分:“是吗,进去吧,别在门口磨蹭了。”   苏秀奕十指紧握,仰头看了眼净身房的牌匾,随后才缓缓抬步走进去,他从未料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会进来这种地方,这个他不耻的地方。   窦沂知道他爱干净,所以台面都收拾干净了,上面摆着特意为苏秀奕准备的银质刀具,麻醉用的麻汤,导尿的麦秆,还有镇痛消炎的药膏,这些都是窦沂亲手准备的,窦沂将其他太监都驱逐了出去,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窦沂好整以暇地在旁边看着问:“真不需要我帮你吗?”   苏秀奕指尖轻颤着拿起那把特质的尖刀,他不懂怎么阉割,但他并不想求助于窦沂,也不想在他面前露出糗态,于是便开口说:“你出去,我自己来。”   窦沂邪肆地看着他说:“我要亲眼看着,况且你自己来,伤口若是深了,以后会落下病根,若是浅了,还得再挨一刀,别逞强了,你若受多余的苦,我可是会心疼的……”   苏秀奕淡漠的琉璃瞳扫了他一眼道:“你如今恨不得折磨死我,哪能心疼。”   窦沂突然面色死沉,鹰眸直勾着他说:“我说心疼就是心疼。”   苏秀奕见他较真了,只觉得可笑,移开目光,疏离地说:“你若是心疼我,就放我出宫去,为何还执念着要让我和你一样,变成一个阉人。”   “出宫就别想了,你这一辈子都只能被我攥在手心里。”从苏秀奕出生开始,窦沂就仅围着他一个人转,他身上有几颗痣,生在什么位置上,颜色深浅还有大小,窦沂都了如指掌,他对苏秀奕有着强大的控制欲,断不会就那么放他走。   苏秀奕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当初我定不会让你来身边伺候,你这个疯子……” 第三章 阉割放心这只是单纯的绝育手术   “我本就是个疯子。”窦沂薄唇浅勾,修长的手指拾起那把特制的小尖刀,用指腹在刀尖上刮搔两下,别看着这刀很小,却异常锋利,稍微从刀上掠过,就划出了一个小口子。   窦沂不紧不慢地命令说:“将亵裤褪下,躺上去。”   苏秀奕心一横,将裤子脱下,两条纤细光洁的小腿接触到冷空气,打了冷颤,窦沂晦涩的目光看向他的下身,他曾是这位小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所以苏秀奕那小命根子他见得也不少了,很秀气,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若是没了,那多可惜。   所以窦沂阉割的手法跟普通太监的不一样,他只会取出了苏秀奕的子孙袋里那一块海绵体,让苏秀以后都不可能有子嗣,等日后伤口愈合了,除了勃不起,那宝贝根子还是完好的。   苏秀奕本以做足了心理准备,可一躺上这有些凉的案板上,就像是任人随意宰割的鱼肉,恐惧和害怕一起袭来,让苏秀奕的身子止不住地轻微颤动,两片艶红色的唇瓣轻颤着开口求饶,只是声音太小如蚊子一般,只见嘴唇在动,却听不到声音。   窦沂见他在发抖,笑容就愈加放肆,笑得有几分疯癫,低沉的嗓音询问着苏秀奕,似要将他最后的傲气也踩在脚下一一撵碎:“害怕了是吗?”   苏秀奕脸色已经有些发白,语气还依旧斩钉截铁:“不怕,你要动手就快些。”   窦沂让他将麻汤喝下,苏秀奕喝下之后,意识还很清晰,就是身子逐渐发软无力,之后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这下才是真的任人宰割。   窦沂抓住他那东西把玩了两下,随后拿起尖刀,准备划开他的子孙袋,取出里面的东西。   “不……不要。”苏秀奕见他要下刀的那一刻,还是没忍不住退缩了,之前的傲骨铮铮全部瓦解,他不想变成阉人,但便只能低声下气地去求窦沂,让他放自己一马。   窦沂见他开始求饶了,心情也一下明朗了不少,然后用极其温柔地声音对他说:“秀秀,叫我窦哥哥,像小时候那样叫。”   苏秀奕全身瘫软在那张木床上,脸上有些愕然,显然没想到窦沂竟然会提出这种幼稚的要求,但为了满足他,只能局促地喊了一声:“窦…哥哥。”   窦沂狂笑了几声,然后重新拾起那把刀子,完全没有要放过苏秀奕的意思,他如恶魔一般地说:“为了防止你以后跟其他女人欢好,我还是得帮你割除……”   见他拿着刀子划开了自己下身,苏秀奕一下陷入了绝望之中,霎时,净身房内传来一个破碎的嘶吼声:“窦沂,我恨你。”   “我也恨你。”   听到窦沂那么说,苏秀奕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两片唇翕动了几下,却未发声,这个恨从哪来,苏秀奕明明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最后苏秀奕昏厥了,窦沂则面色平静,手法熟练地帮他止血包扎,过了一会,一个老公公走进来,目光怜悯地扫了眼昔日的太子,但不敢多瞧,屈着腰看向窦沂说:“窦总管,端妃叫您过去一趟。”   窦沂表情仍旧很淡,并不把这个端妃放在眼里:“去回娘娘的话,就说本总管没空。”   “是。”老公公慢慢退了出去,随后将话转告给端妃身边的大宫女。   窦沂打横抱起已经昏过去的苏秀奕快步离开了这个屈辱的地方,若非是为了亲手帮他的小太子阉割,窦沂是绝不会踏入这个地方。   将苏秀奕放到内务府,交代给那里的掌事太监后,窦沂便去了御前,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更是连身都起不来了,加上之前的储君被废除了,太子之位一直空悬着,其他皇子早就按耐不住了。   不过窦沂现在的心思并不在皇位上,他心里只有苏秀奕,这个他从小爱慕到大的少年,他说恨苏秀奕的话也是假的,他怎么会恨呢,喜欢都来不及。   “站住。”   窦沂正在前往乾清宫的路上,却被人给叫住了,回头一看,见是六皇子苏辛,窦沂并未向他行礼,那双深邃的郎目冰冷地看着他问:“何事。”   苏辛得知皇兄并不是自己的亲兄弟,且被贬为庶民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将他占为己有,但没想到却被这个死太监给抢先了一步。   想到这,苏辛就很不悦,握着拳头看着窦沂问:“我本想去给皇兄饯行,却亲眼见你将他带入了宫,你把他如何了。”   窦沂老谋深算,自然一眼就看破了六皇子的心思,敢惦记他的人,真是不知死活,窦沂面上并未露出任何异样,依旧平静地说:“只是让他以后无法像正常男人那样行房而已。”   苏辛面露诧异,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皇兄从前待你不薄,你…你却这样对他。”   提起从前,窦沂突然剑眉搭下来,眼神也冷了几分,不想再和六皇子过多的废话,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孤傲地说了句:“皇上还等着呢,奴才就先告退了。”   “等等,快告诉我,皇兄此刻在哪。”苏辛快步饶到他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窦沂眉头轻微皱起,语气也明显不耐烦了,冷眼看着他说:“让开。”   苏辛年纪还小,被他冰冷的眼神一扫,心里多少都有些恐惧,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退了几步,窦沂斜眼瞥了他一下,继续往乾清宫走去。   苏辛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为何要怕一个死太监的眼神。   苏秀奕现在暂且在内务府院内休养,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挨了这一刀,足足到了三日后才渐渐苏醒,其实不是他不想醒,而是不想面对现实。 第四章 被阉割之后   清醒后,苏秀奕甚至都不想去碰触自己的下.体,刻意避开不要去想这个事情,不然他怕他会绝望得活不下去。   内务府的掌事太监李常因,以前经常出入苏秀奕的宫殿,两人算是老相识了,李常因为人和善,逢人三分笑,在宫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对于太子被贬而后又被阉一事,心中唏嘘不已,也不得不更加敬畏窦沂这个人,真的什么都敢做。   “你醒了。”李常因如今的语气比不上之前那般敬重了,但相比较起其他小太监,他对苏秀奕算是比较客气的了。   苏秀奕脸色苍白无力,连说话的劲都没有,眼神也变得格外空洞且无神,秀丽无双的脸庞已明显下凹,精神状况极度颓然,躺在这张硬邦邦的床上,犹如一个将死之人,这幅样子叫人心疼,也凄美得让人心尖发颤。   李常因心中多有不忍,可在这后宫之中,怜悯之心最为廉价,还是本本分分坐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看着床上的美人儿,道:“窦总管有令,让你醒了,就去他那一趟,别再耽搁了,不然窦总管等得不耐烦了。”   苏秀奕神情已经漠然问:“有剪子吗。”   他这个小请求,李常因还是能满足的,去找来了一把小剪子递给他,苏秀奕将这尖锐的剪子握在手中端详了一会。   李常因似乎察觉有不对劲之处,赶紧上前来握着他的手道:“别犯傻事。”   “公公多虑了,我怎会想不开呢。”就算真的有什么想不开的,他也一定会让窦沂先给他垫背。   “那你快些去吧。”李常因尽管知道他此番去凶多吉少,但也爱莫能助,顶多叮嘱一下他,说话小心些,别惹窦沂不高兴。   苏秀奕默默将剪子藏在袖子当中,然后虚弱地起身,下地走了两步,布料摩擦到下.体的时候,会有些痛,苏秀奕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李常因看着他踉跄的背影,嘴角一勾,眼神晦暗不明中带着一丝戏谑,他就等着隔岸观火。   这宫里,谁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了,李常因那双狐狸眼难道会看不出来苏秀奕要剪子的真正目的吗,他就是看出来,才给苏秀奕的,希望这位被废除的小太子,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杀了窦沂。   苏秀奕扶着红墙走了一小段路,脸色就更加的苍白了,只要一走动,裤子就正好摩擦着伤口那个位置上,疼得苏秀奕额头上的神经都发了麻。   就在他快走不动,要跌倒了的时候,窦沂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语气高高在上地说:“居然让本总管等了你那么久,看来你是不想在这宫里好好待了。”   窦沂因为等得不耐烦,就直接走过来接他了。   苏秀奕抬起头来,看向这个长得如神邸却心思恶毒的男人,袖子下的手紧紧攥住。   窦沂见他正难受着,便伸出了援助之手,像一个好人一样,慈悲地说:“要不要我抱你走。”   苏秀奕推开他的手说:“不用。”   “你现在可没有能拒绝我的权利,你只是个下等的太监。”窦沂是毫不客气地往他伤口上撒盐。 第五章 羞辱   苏秀奕听后心口上像是被撕裂开了一个口子,这些年他对窦沂真情实意,把他当自己的亲兄弟,可是窦沂埋伏在他身边却只想着报复,如今窦沂报复成功了,自己成了一个可以被他随意侮辱的下等人,以前的时光,不过是大梦一场空罢了。   窦沂见他还有空发呆,上来就直接将人给打横抱起,然后带走。   “走不了路,还要硬撑,你是真想把下面磨坏吗?“窦沂一面抱着他走在着幽深的宫道上,一面冷言冷语地说话。   若是他态度好一些,不要板着脸,苏秀奕可能会认为他是在关心自己,但现在他这种冷声说话的方式,只会让苏秀奕觉得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在讥讽,时刻都在提醒自己已经是个太监了。   所以苏秀奕不想理他,僵直着身体,躺在他两条结实带着薄薄肌肉的手臂上。   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苏秀奕做错事被父皇罚了几大板子之后,被窦沂这么从宗人府一路抱回了寝殿,那时候,苏秀奕还尚且青涩,窦沂就像是兄长一样照顾着他。   窦沂一路抱着他回到了司礼监,路上不免遇上几个宫女太监,每当他们路过,苏秀奕都会把头压得很低,将脸藏起来,不想要被那群人认出来。   “这么好看的脸为何要藏起来,给我抬起头来,让大家看看,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是何等的尊颜。”窦沂现在就像一个恶魔一样,把苏秀奕的尊严一而再再而三地踩在脚底下蹂躏。   苏秀奕不听他的话,窦沂就会拿昭偌来威胁他,苏秀奕也就不得不将脸抬了起来,实际上那些宫女太监们路过去都是低着头的,并不会明目张胆地抬头来看他们。   那群宫女也就走过去之后才能回头看上一眼,自然也就看不到苏秀奕的脸了,只看到新上任的大总管抱着一个小太监众目睽睽之下在宫道上行走。   苏秀奕看到前面是淑嫔的仪仗之时,吓得赶紧将脸埋在了窦沂的胸口上,淑嫔曾是母后的死对头之一,刻薄尖酸,口蜜腹剑,若是让她见着自己现在落魄的样子,怕是要从她口中听到好些诋毁他母后的话。   “那不是你淑娘娘吗,要不要下来…请个安。”窦沂自然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却偏要说此番话。   母后已经死了,苏秀奕不想再从那些人口里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污言秽语:“不要,窦哥哥,我不要。”   苏秀奕下意识地喊了句窦哥哥,这句话正好讨得了窦沂的欢心,他用纵容的口吻说:“真拿你没办法,既然不想拜见,那就算了。”   苏秀奕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淑嫔坐在轿辇上,看到不远处窦沂抱着一个小太监在这宫道上行走,眼尖的她,一下就发现了窦沂怀里那个小太监的身形很像是曾经的太子,便让人停下来,看着窦沂问:“怀中之人是那个宫的小太监,怎还劳烦大总管你亲自来抱。”   窦沂见着她了也并未行礼,斜睨了她一眼之后,便直接和她擦身而过,还留下了一句十分嚣张的话:“与你无关。”   淑嫔对于他这种不敬的态度,敢怒不敢言,等窦沂走了,淑嫔才敢说话:“不过就是个阉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回到了司礼监,窦沂就将苏秀奕放在了那张简陋的木床上,然后转身去找什么东西了。 第六章 是你逼我的   床上全是窦沂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把苏秀奕整个包裹在其中,令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苏秀奕苦笑一声,给他带来危险的就是那个男人,可他此刻居然还能觉得安全。   苏秀奕正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时候,窦沂来到他身边,并命令道:“将裤子脱了。”   苏秀奕见他手里拿着两个小巧精致的玉瓶,里面大概装的是药膏,苏秀奕没有过多反抗,顺从地将裤子脱去,反正从小被窦沂看到大,没什么好害羞的。   窦沂打开其中一个瓶子倒出了些许透明但粘稠的液体在手心上,还带着很浓郁的花香味,窦沂将手伸向他粉白色的小囊袋,把药抹在伤口处,能消炎止痛。   窦沂的动作很轻柔,让苏秀奕感觉不到疼痛,反而能尝到一丝愉悦的滋味。   使得他苍白地脸上,突然出现了红晕,眼尾带着氤氲水汽,看着多了几分少见的清媚,两片没有血色的唇,被轻轻一咬,也染上了漂亮的艶色,让人想一吻芳泽。   窦沂目光幽深地看着他,嘴角轻轻勾起,随即打开了另一个瓶子,倒出了一颗褐色的药丸,这是内服的,而且还有奇效,窦沂不着痕迹地拨开他两条腿,两只手指夹着药丸,悄无声息地伸向了禁地。   等苏秀奕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一脸错愕地坐直了身子,看着窦沂问:“为何要碰我那处。”   “只是给你上药而已。”窦沂将两根手指抽出来,他脸上的表情风轻云淡,仿佛真的只是单纯地上药,没有别的想法。   苏秀奕却不信他的话,惊恐地问:“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窦沂耐心地跟他解释说:“外敷是冷香露,内服的是冷香丸,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夏天开的白荷花蕊,秋天的白芙蓉蕊,冬天的白梅花蕊.用这四种花蕊研磨熬制而成,服用之后,就算被阉割了,也能像正常男人那样。”   “为何要给我上这种药。”都把他强行阉割了,为什么还要让他能像正常男人那样勃.起,这不是很矛盾吗,苏秀奕猜不透窦沂心里在想什么。   窦沂突然靠过来,贴在他耳边暧昧道:“你说呢!”   苏秀奕一直把窦沂当哥哥的,所以并未往其他方面想,直到窦沂拿出了一个玉势,苏秀奕才又一次被震惊到,他以为是窦沂想要用这种方式来侮辱自己。   “不要…”苏秀奕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个透亮有光泽的玉柱,被吓得面容失色,不停地往后爬,但很快他就贴到了墙角上,无处可逃了。   窦沂拿的还是比较小的,就把他吓成这样了,若是换成真玩意,可想而知,窦沂心里起了点恶趣性,故意拿着那东西凑近来吓唬他:“知道这是什么吗?”   尽管苏秀奕以前从未没见过这种玩意,但这个玉势雕刻的那般栩栩如生,他同为男人,怎会看不出这是个什么,苏秀奕咽了几口口水,颤抖地说:“窦沂,你可以杀我,但不要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他堂堂正正的男子,怎能让后.庭被这种东西进入,这绝对不行。   窦沂冷笑着说:“我偏要用这种方式,你又能如何。”   苏秀奕摸到了袖子里藏着的那把剪子,他本来是没有打算要暗害窦沂的,但前提是窦沂没有对他做过分的事,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下,苏秀奕出现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看着窦沂朝着自己逼近了,苏秀奕也被逼急了,掏出了剪子,直直地扎进了窦沂的手臂上,扎这个地方并没有生命危险。   窦沂只是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随后脸色变得死沉,仿佛被阴翳给笼罩住了,十分可怕,看着叫人生畏。   窦沂将手臂上的剪子给拔下来,用力丢弃在了旁边,剪子摔在地上一分为二,其他零件散落到各处。   窦沂那双狭长的眸子如恶鬼般盯着他问:“你随身带着利器,是真想置我于死地?”   苏秀奕被他这样看着浑身都不自觉地哆嗦起来:“是你逼我的。”   窦沂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蜷缩在墙角处发抖的苏秀奕,面无表情地说:“都入宫当了太监了,你不学着怎么讨好本总管,反而动手行刺,呵,后果你是知道的……”   之后,苏秀奕就被几个小太监送出了司礼监,他这次没能得手,以后窦沂肯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的,苏秀奕只能做好心理准备。 第七章 阿沂   “这里是永巷,杂家可不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既然来了这,就得给杂家干活。”   这位赵公公可能是得了窦沂的指令,所以对苏秀奕横眉竖目,这宫里头的人大多都趋炎附势,你无权无势,就只能任人欺负,没人会同情你。   赵公公身边的干儿子扔了一把扫帚给站在那发愣的苏秀奕,让他将宫道上的落叶都清扫干净,若发现有一片叶子没扫尽,就不许吃饭。   和苏秀奕一起扫的还有一个叫小祥子的小太监,莫约十三四岁的样子,瘦得犹如一条枯黄的竹竿,但那双眸子却很干净,笑起来很腼腆,看到苏秀奕时,他还会脸红。   苏秀奕平日里性子温和雅静,为人极好相处,所以小祥子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毕竟他从乡下来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像苏秀奕这般好看的人,明眸皓齿,秀立玉姿,比女人还好看。   苏秀奕正在认真地清扫落叶,忽然发现一道炙热的视线在打量着自己,便将目光投了过去,浅笑着问:“为何总看着本太……我。”   小祥子被他的笑恍了眼,随即毫不掩饰地说:“因为你生得惹眼。”   苏秀奕正打算回他话的时候,掌事公公拿着鞭子走了过来,盛气凌人地冲着小祥子喊:“说什么呢,还不快干活。”   两人的谈话也随之终止了,之后那个掌事太监就一直守在苏秀奕身边,小祥子若是敢眼神乱瞟,那鞭子带着风抽在他瘦干的身子上,苏秀奕在旁边看着都替他疼。   等到那掌事太监离开之后,小祥子就撑不住了,人瘫坐在地上,额头上都是虚汗。   苏秀奕见他身形瘦小,像是常年吃不饱饭一样,心中有些可怜他,便温声说:“你先去休息吧,我替你扫。”   “那怎么行,我自己来,而且你扫得慢,等会挨罚的。”小祥子看苏秀奕就不像是个干活的,拿扫帚的姿势都扭扭捏捏的,而且他那双纤细的手上半点茧子都没有,一看就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含#哥#兒#整#理#   小祥子又从地上爬起来,接着扫,两人扫完之后,掌事太监来检查,他随手在某个角落里捡起一片被遗忘的落叶,然后他们两今日都不能吃饭了。   饿一顿倒没什么,关键是苏秀奕昏迷了三日,醒来之后,直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饿得他头晕眼花的,走路都不稳,还出现了幻觉,他看到窦沂走到了自己面前来了。   苏秀奕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来的男人,因为饿得难受,所以使得他此刻的表情格外的脆弱,甚至还带了点委屈:“阿沂…”   窦沂回应他了,轻柔地用鼻子“嗯”了一声,随后将人拦腰抱起。   苏秀奕没有反抗,丢下了手里的扫帚,用两手圈住窦沂的脖颈,因为扫了一天的宫道,他有点累了,之后就直接靠在窦沂肩膀上睡着了。   留下了一脸诧异的小祥子,他扶了扶自己因为张得太大,有些脱臼的下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懵逼的状态,怎么说抱走就抱走了,还有刚才那个带着高帽的大太监是谁,长得真邪气。   男人被割了根子成了太监以后,身上就少了本该有的阳刚之气,变得阴柔,还怪里怪气,可窦沂不一样,他五官看着俊秀,但下巴有棱有角,看着十分刚毅,换去那身太监服的话,更像是个气势傲人的大人物。   反正小祥子只知道,那个男人自己绝对惹不起。 第八章 恨不得你马上死在我身下   “秀秀。”   窦沂看着怀里睡得正熟的少年,语气缱绻轻柔地唤了一声他的小名,他们朝夕相伴了十几年,早已比任何人都亲,这句话不是假的。   苏秀奕靠在他心口上,咂了咂嘴,随后悠悠转醒,睁眼看到窦沂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随后冷下脸:“放我下来。”   窦沂垂眸看着他问:“你是在命令本总管吗?”   苏秀奕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嘴唇一抿不再说话,反正自己如今也只是窦沂的玩物,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窦沂抱着回到司礼监,踹开了房门,笔直地朝着床榻走去,语气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晚上太黑,陪我睡。”   以前都是苏秀奕说这句话,猛然变成窦沂来说,显得很突兀,而且窦沂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会怕黑,只怕是另有所图,苏秀奕惴惴不安地看着他说:“不,我不想陪你睡。”   窦沂见他很紧张地样子,戏谑地说:“你在担心什么,怕我会吃了你吗?”   说着窦沂舔了舔唇,那双本就深邃地眸子更加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   苏秀奕从不往男女情爱方面想,所以他也不知道窦沂这是几个意思,而且他们两人从小就相伴相随,他更不认为窦沂会对自己起什么欲望,于是就说了句:“你想秘密将我处死对吗?”   窦沂沉默了:“……”   随后窦沂恼怒地说:“对,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你弄死在身下。”   苏秀奕的眸子黯淡下来,悲切中带着一丝哽咽说:“我就知道,你恨不得我马上死,我真傻,还一直把你当哥哥。”   苏秀奕性子温和,他根本不会真的恨一个人到骨子里去,就算窦沂害死了他母妃,还让他成了一个阉人,可苏秀奕对窦沂却只有一点点的恨,一点点可有可无的恨。   但窦沂却好似对他恨之入骨,被最在意的人恨得如此深切,苏秀奕想着还不如随母后去了,反正这个世间没什么可留恋的。   苏秀奕眼角擒着泪道:“我明日会在永巷里那口井中自尽,如你的愿。”   窦沂都要被他这榆木脑袋给气死了:“你是没听清我说的话吗?”   苏秀奕抬头看着他,眼里写着茫然………   窦沂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趁苏秀奕还小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偷偷给他多看看春宫图学习学习,现在怎么暗示都没用,真是自讨苦吃。   “谁让你去投井了,我要让你死在我身下。”窦沂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他就差把“我要上你”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可是苏秀奕还是没懂他的意思,傻傻地说:“我知道,你是想亲自动手。”   窦沂:“……”   半响之后,窦沂什么话都不说了,抱着他上了榻,盖好被褥,将他紧紧搂在怀里,闭着眼说:“睡吧,天色不早了。”   苏秀奕趴在他胸膛上问:“你不杀我吗?”   “……”窦沂生气地在他挺翘的臀上悄悄捏了一把,窦沂他怎么会舍得杀掉自己的宝贝,疼还来不及,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是另一种说法:“以后再说。” 第九章 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   苏秀奕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痛:“既然要杀,何不痛快些。”   窦沂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缓缓叹出,语气轻柔似水地说:“你知道是如何死在我身下吗,我会进入你的身体,一直到你断气为止……”   说着,窦沂将大手放在他柔软的细腰上,上下抚摸了几下。   苏秀奕身体一下僵硬住了,同时也被他所说的话震住了。   等苏秀奕回过神来之后,立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然后落荒而逃了。   窦沂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怀抱,知道自己这是操之过急了,才把人给吓跑了,窦沂不急不慢地下床,追了出去。   在某个宫墙角下,他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少年,窦沂走至他面前去,蹲下来,轻轻地将他纳入怀中,并把唇瓣覆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不要想着反抗我,或是跟我作对,只要你乖乖听话,跟在我身边,你想当皇帝,我都能满足你。”   苏秀奕想也没想就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落下之后,他们两人都愣住了,苏秀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他,就是不受控制了。   窦沂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红的脸颊,冷声说:“你现在不愿意,我不逼你,但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是留在我身边伺候,还是我被弄死在身下。”   随后窦沂叫来了一个小太监,将苏秀奕带下去。   苏秀奕被带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房间里,屋里还充斥着一股腐臭味,地上有干枯掉的血迹,还有几条已经干瘪发黑的蛆。   苏秀奕因为太累了,眼皮直打架了,并未注意到这些,看着床铺就准备躺上去,结果掀开被褥一看,被褥上全是已经发黑的血迹,而且床上也有蛆,还在蠕动。   苏秀奕赶紧从床上下来,跑到屋外去干呕,小太监见他跑出来,似乎是身体不适,便走过来问一句:“你怎么了。”   苏秀奕呕得两眼发红,但什么都没吐出来,缓了一会后,看着这个小太监,惊悚地说:“床上有蛆。”   “没事,我去帮你拍掉……”小太监就这么风轻云淡地走进去,拿起被褥抖了几下,将上面的蛆给抖下来,苏秀奕看到那些白色的小东西簌簌地从被褥上掉下来,他瞬间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爬一样。   苏秀奕心里泛起膈应,皱起秀气的眉头问:“为何床上会有这种东西。”   小太监将被褥再摊回去,说道:“上一个住这的人,身上生疮,导致浑身溃烂流脓,肉都腐败了,就生了蛆,昨日刚死,已经就被丢去乱葬岗了,放心,这病不会染上的。”   苏秀奕眉头越皱越深,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妙,他还没克服心理阴影,所以不敢去床上躺着,卷缩在角落里,熬过了这一宿。   翌日,一大早,窦沂就又来了,小太监哈着腰,搬了个板凳过来,窦沂坐下之后,就让那个小太监退下了。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苏秀奕想起昨夜窦沂说的那种弄死他的方式,心里就十分的害怕,苏秀奕想过十八种死法,但没想到窦沂居然是要用那种方式处死自己,光想想都害怕。   窦沂目光看向故意躲避着自己的少年,眼神一暗,剑眉轻挑,用命令地口吻说:“过来。”   苏秀奕一动不动,窦沂就只好威胁说:“我若是想要昭偌公主今日死,就绝不会让她活到明天。”   听到这句话,苏秀奕不得不朝着他缓慢地挪过去,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   窦沂朝他伸出手,想将他拉过来,苏秀奕见此,立即往后退,但窦沂眼疾手快,快他一步,不容拒绝地将他拉到了怀里来。   窦沂埋头在他脖子上吸允了一下,温润的唇瓣贴在冰滑的肌肤上,两人心中都泛起了一丝异样感。   苏秀奕一直把窦沂当做大哥哥,偶尔抱一下倒没什么,但至从昨天晚上,窦沂说了那些话之后,现在再做这种过于亲密的动作,就让苏秀奕变得有些无所适从,甚至害怕到发抖,但害怕里还夹着一丝羞臊。   苏秀奕推了一下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窦沂,颤抖地问:“你要做什么…”   他从小就只读四书五经,从不涉猎其他的书籍,宫里头就那么点大,苏秀奕见的世面也不多,加上他还年少,并不知道龙阳之好是什么,所以他就从来没怀疑过窦沂对自己会有什么不正常的想法。   直到昨天晚上,苏秀奕才意识到,窦沂对他的想法,并不单纯。   “我想做什么?我昨日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你现在考虑得怎么样了。”窦沂从小就喜欢他,喜欢那个粉雕玉琢还只会咿咿呀呀的小娃娃,喜欢那个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喊窦哥哥的小少年,喜欢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翩翩儿郎。   窦沂早就对他升了不干净的念头了,只是苏秀奕太单纯了,窦沂不舍得玷污他,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那怕以前同床共枕,窦沂也不曾逾矩过,怕把人吓到,可是现在他不想再隐忍下去了。   “考虑什么。”昨天晚上,苏秀奕吓懵了,根本没细听他对自己说了什么。   “你是想活着留在我身边伺候,还是想被我用那种方式直接给弄死。”窦沂也懒得再隐藏自己的欲望了,毕竟他已经忍了十几年了,再憋下去,他就要疯了。   苏秀奕也不知道该怎么选,其实他并不排斥窦沂的亲近,可是窦沂现在是他的杀母仇人,他们又同为男子,更何况他还曾是尊贵的太子,怎么能委身雌附在一个太监身下,若答应的话,母后的颜面真要被他给丢尽了。 第十章 用你的身体来讨好我   可自己若是不答应他的话,窦沂一定会对昭偌下手的,苏秀奕一下陷入了两难之境,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恶魔一样的男人,苏秀奕袖子下的手,紧了紧,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他。   窦沂露出一丝得逞的笑,随后将苏秀奕拉到怀里来,修长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看着那两片自己觊觎已久的唇,正泛着浅浅的粉色,饱满多汁的样子看起来很可口。   窦沂用指腹在他唇瓣上轻轻地蹭了几下,触感柔软绵弹,让人想一吻芳泽,窦沂却不是很着急,因为他想要苏秀奕主动求着自己亲他,那样才有满足感。   窦沂不紧不慢地问:“知道怎么接吻吗?”   苏秀奕将头撇向一边,不怎么想搭理他,窦沂强行板正他的脸,愠色道:“忘记刚才是怎么答应我的吗,最好乖乖听话,免得受苦。”   苏秀奕不得已看着他,很不情愿地问:“你想要我如何。”   窦沂用低沉暗哑地声线在他耳边说:“用你的身体讨好我。”   苏秀奕只听闻那些姬妾会使用这种手段讨好人,难不成窦沂想要自己和她们那般吗,这对苏秀奕来说,绝对是最大的羞辱。   窦沂见他不动,便开始催促。   苏秀奕没有办法,便只能强迫自己忍着恶心,亲上窦沂的嘴,只是碰了一下,就赶紧移开了,窦沂自然不会满意,轻微皱着眉头说:“你就这般敷衍我吗?”   “我不会。”苏秀奕在情爱方面就是一张白纸,这么多年了,他连自渎都没有,又怎知道如何用身体去讨好别人,更何况他们都是男子,怎能行床笫之欢。   窦沂自然知道他的小太子纯情得很,那便趁这个机会来好好教一教他:“不会的话,就按照我的指示来做。”   苏秀奕想着窦沂反正是个阉人,不可能会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便放宽了心,答应下来。   窦沂命令道:“先把舌头伸出来,不许躲。”   苏秀奕迟疑了一下才照他说的做,将猩红的小舌头从两片粉嫩的唇中间伸出来,窦沂目光暗了几许,随后就突然凑过来,含住了他的舌尖,吸住不放了。   苏秀奕觉得这个吻有点奇怪:“……”他虽然没和别人亲过嘴,但见过父皇和那些宠妃亲嘴时向来都只是浅尝辄止的,所以他不明白窦沂咬着自己的舌头干什么。   窦沂见他在走神,便加重了一点力道,苏秀奕感觉到了一丝痛意,就回过了神来,感觉到窦沂将舌头伸到自己嘴里来了,苏秀奕吓得想要往后躲,但是窦沂死死叩住了他的后脑勺,让他没办法躲。   “唔…不…”苏秀奕嘴里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想要拒绝,但窦沂根本不给他说话的空隙。   苏秀奕并不排斥窦沂的味道,只是他吻得太深了,那条横行霸道的舌头一直抵着自己的咽喉处,让苏秀奕忍不住想要干呕。   窦沂也是第一次接吻,所以技巧不够熟练,他就是遵从本能地想要探索更多更深,恨不得将苏秀奕整个吞下去。   苏秀奕被亲得很难受,使劲地挣扎,想要逃离。 第十一章 皇兄,我带你离开这   窦沂死扣住他不放,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用,嘴上汲取的力道也加重了,为了将他的小太子占为己有,窦沂花了整整十七年的时间。   现在梦寐以求的人儿在眼前,可以随意他玩弄,你还指望他能克制。   苏秀奕挣扎了几许就没了动静,就这么被窦沂给亲晕了过去,感觉怀里的人儿没了声响,窦沂才从他嘴里撤离。   垂眸看着这张被自己亲得红肿不堪的小嘴,窦沂满意一笑,用指腹拭去他嘴上的水渍,声音低缓轻柔地说:“秀秀,你是我的。”   屋里发生的一切,都被躲在某个角落的小太监收入眼中,小太监看完之后,就悄悄离开了这,赶回去禀报。   昭和殿内   一个穿着杏色流花飞仙裙的少女紧张地在殿内渡着方步,手里的丝巾被她揪皱巴巴的,脸上也满是担忧的神色:“你是说皇兄被窦沂那个混蛋被绑了是吗?”   小太监跪在地上回道:“是,奴才亲眼得见。”   昭偌气得将手中的丝巾丢在地上,上去踩了两脚,似将这丝巾当成窦沂来泄愤,狠狠地撵了几下,咬牙切齿地说:“皇兄昔日待他如亲手足,他倒好不仅害得皇兄身败名裂,竟然连最后尊严也不给皇兄,真是可耻至极。”   之后昭偌逐渐冷静下来,看着旁边缩着脖子的小太监说:“等会你出宫去,备下马车,今夜子时,在西直门外等候。”   “奴才遵命。”   昭偌性子烈和哪位哥哥都合不来,唯有五哥苏秀奕能无限包容她,所以昭偌和他最为亲近,皇兄是世间最好的,窦沂怎么舍得那样对他,真是过分,昭偌绝不能容忍。   昭偌又看向身边的贴身宫女小醉说:“你去叫窦总管过来一趟,就说本公主有好东西给他看。”   “是。”宫女带着指令前往司礼监,将原话带给了窦沂。   窦沂一直对昭偌这个女人很不满,因为她在秀秀心里占了很大的位置,既然她传令让自己过去,那自己就去会会她。   窦沂看着床上还在昏睡中的小太子,念念不舍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细声说:“我马上回来。”   随后窦沂跟着那位小宫女去了昭和殿,他一走,苏秀奕就睁开了眼,抬手在窦沂方才亲过的地方摸了两下,接着看着床幔呆了一会。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响声,一个妙曼的身姿跻身进来,苏秀奕还以为是窦沂回来了,便将眼睛又给闭上了。   昭偌走过来看着床上消瘦憔悴了不少的皇兄,鼻头一阵泛酸,哽咽地喊了声:“皇兄。”   苏秀奕听到这一声便立即睁开了眼,见昭偌立在床边抽泣,苏秀奕坐起身,抬手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说:“别哭。”   昭偌收起眼泪,抓住他纤细了不少的手腕,说:“皇兄,我带你离开这。”   “不……”苏秀奕下意识地就说了个不。   昭偌秀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不解地问:“为何不走,他对你做了那么恶劣的事,以后指不定还会更变态。”   苏秀奕回道:“若被他发现的话,会连累到你的。”   “皇兄,你不必担心我,他只是个太监而已,还能对我一个公主怎着。”昭偌显然还没意识到窦沂如今的权力有多大。 第十二章 我该叫他什么,爱妃吗?   苏秀奕略微红肿的唇瓣抿了抿,面露出迟疑之色,袖子下的手也紧紧攥住,他还想着替母妃报仇的,若真这么走了,仇该怎么报。   昭偌有些不舍地看着他说:“皇兄,今夜子时,西直门外会有人接应你,金银细软都给你备好了,到时你可以去扬州等地安居,等我有空了,会去找你的。”   听到昭偌一切都替自己安排妥当了,苏秀奕拒绝也不好,便答应了,但他还有一件事:“我想先去乱葬岗找到母后的遗体,好好安葬她。”   “也成,但皇兄你出宫后,尽量别抛头露面的,不然会被窦沂给发现的。”   昭偌可不敢低估窦沂那个死太监对皇兄的执念,以前的时候她就发现了,窦沂看皇兄的眼神里充满了欲望,那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欲望,都快溢出来了,也就皇兄还傻乎乎地一直把窦沂当兄弟。   想起这个事,昭偌也有些后悔,她应该早点给皇兄提个醒,让他提防着点窦沂,那样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惨剧了。   苏秀奕点头:“嗯,我知。”   “那我先回去了,不然窦沂肯定会看穿的,还有,皇兄,记住了,子时西直门,千万别错失了良机。”   昭偌不能再久待了,不然窦沂会有所怀疑,她最后再仔细看了看皇兄的模样,然后踌躇了一会才离开了这。   昭偌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自己的寝殿,听到门口的宫女说窦沂还在里面等她,昭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复一下呼吸,又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后走进去。   看着屋内那个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的男人,腰杆挺拔,身上自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强者气息,光这样看着倒是人模人样,可他背地里连禽兽都不如。   昭偌对他恨得牙痒痒,语气自然也就不会很好:“你对皇兄做的那些事,我会记着的。”   窦沂稍微偏了下头,用余光掠了她一眼,语气傲慢道:“记着又如何,你又没本事还。”   昭偌那双美目瞪大,怒道:“你别太嚣张了。”   窦沂可没空听她那些愤愤然的废话,直入主题问:“你不是说要给我看一样好东西吗,东西呢,在哪!”含#哥#兒#整#理#   昭偌本来就是忽悠他的,哪里来的什么东西能给他看,便说了这么一句:“我现在又不想给你这种人看了。”   窦沂见自己被戏弄了,不怒反笑说:“反正我来也不是看你那东西的,我只想警告你,以后离秀秀远点。”   昭偌听到他那亲密的称呼,觉得很可笑,讥讽道:“你居然还有脸这么样叫皇兄。”   窦沂轻笑道:“不然呢,我该叫他什么,夫人,娘子,还是爱妃。”   “爱妃?你还真是野心勃勃。”昭偌脸上的讥讽更加明显,一个太监也想当皇帝,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窦沂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袖,神情淡漠道:“这后宫里谁没有野心呢!”   昭偌那张秀丽的小脸逐渐有些扭曲,愠怒道:“你最好别脏了我的皇兄。”   窦沂浅笑着回道:“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该脏的也脏了。”   昭偌看着他脸上炫耀似的笑,就忍不住上去给他两巴掌,但最后还是忍耐住了,指着门口,大声道:“快滚,别再踏入本公主的寝宫。”   窦沂甩了甩袖,翩然离去,赶快回到司礼监,见苏秀奕还未醒,窦沂便放轻了脚步,轻轻将房门给掩上,再朝着床边走去。   苏秀奕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所以不知不觉就又睡过去了,他在睡梦中,感觉到有双灼热的目光紧盯着自己,苏秀奕将眼睛睁开一看,就对上了窦沂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   不过这种眼神就只有一瞬间,因为他一醒,窦沂眼中的温情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薄凉和冷漠。   苏秀奕眼神黯淡下来,本以为从前那个阿沂又回来了,原来只是错觉,不过他又在期许什么呢,这个人是自己的杀母仇人,再也不可能重归旧好了。   “别发愣了,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窦沂已经走到了不远处的案桌边,桌上摆了四菜一汤,都是苏秀奕平日里爱吃的菜,窦沂倒是有心了。   苏秀奕从床上下来,走了两步就停下了,窦沂又朝他招了招手,苏秀奕就再往前两步,这时两人之间还有一步之遥。   窦沂在自己大腿上拍了拍,示意他坐上来。   苏秀奕迟缓了半刻,才小心地靠过去,然后慢慢地在他腿上坐下,这个过程十分的缓慢,而窦沂就这样看着他,没有催促过。 第十三章 逃出紫荆城   等坐实了之后,窦沂的手就顺其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腰上,另一只手拾起桌上的竹筷,夹了一块煮得软烂的酱肉送到他嘴边。   苏秀奕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才张开嘴,这几日他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所以也管不得窦沂有没有在这膳食里下.药了。   见苏秀奕这么乖,窦沂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这如朗月清风入怀般的笑,足以让万千少女折服,连苏秀奕见了都晃了一会神,心悸动了两下,白玉的脸上不自觉地浮起微红,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窦沂在他沾了些酱汁的嘴上,舔了一下,问:“好吃吗?”   苏秀奕没做回答:“……”   窦沂眼眸一冷道:“不好吃是吗,那等会就让人将做这道菜的御厨给腰斩了,没用的东西,竟然做不出一道好菜。”   苏秀奕受不了他这种威胁的手段,迫于无奈地回答他:“好吃。”   窦沂把碗端起来,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那就多吃点,看你都瘦了,我心疼。”   窦沂以前也爱说这种话,那时候苏秀奕听后会觉得很暖心,觉得他是世上最关心自己的人了,可是现在听他说这种话,苏秀奕怎么会找不到当初那种心中一暖的感觉了。   “我自己吃。”苏秀奕这么大的人了,不习惯别人喂他吃饭,更何况这个人现在还是自己的仇人。   窦沂当即就不高兴了,又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道:“你有选择的权利吗,不是告诉过你,一切都得听我的。”   苏秀奕将自己的手放下,没有任何的反抗,毕竟今晚他就要离开这个屈辱的地方了,反抗也没了意义,就由窦沂最后一次吧。   到了晚上,宫门已经关闭了,苏秀奕躺在窦沂怀中一直未眠,等到窦沂呼吸逐渐平缓之后,苏秀奕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腰上的手禁锢得很紧,哪怕窦沂睡熟了,手劲也还是那么大。椒淌湍兑堵嘉证丽   苏秀奕试了几下之后还是不行,由于他动静太大了,还把窦沂给吵醒了。   窦沂这个人警觉性很强,所以一向都睡得很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醒,醒来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少年,窦沂手臂用力一收,将他牢牢地拉进自己怀中。   “你想去哪!”   他突然说话,苏秀奕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随后假装从容地回道:“如厕。”   窦沂爬起身来,从床底下拿了一个夜壶出来。   苏秀奕看着他手里那个有点眼熟的小玉壶:“……”这不是他寝殿里的吗,怎落到窦沂手里来了。   窦沂见他在发愣,便唤了他一声:“不是要如厕吗?”   苏秀奕慢吞吞地从床上下来,接过他手里的小玉壶,然后将身子背过去。   窦沂这个魔鬼又开始作妖了,看着他的后背,缓缓道:“转过来,我让看看。”   苏秀奕白玉的脸上泛起微红,语气磕磕绊绊地说:“这…这有何…可看的。”   窦沂两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让你转就转。”   苏秀奕咬了一下后牙槽,然后慢吞吞地转了过去,反正又不是没被看过,没什么可害羞的。   窦沂的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弄得苏秀奕有些手脚不知该往哪摆,解决完之后,两人又重新躺下。   苏秀奕知道窦沂这人警惕性很强,今晚怕是走不掉了。   就在苏秀奕以为今晚无法脱身之时,翊坤宫就突然着起了火,宫里头一下混乱起来,几个小太监在各宫里喊人:“翊坤宫走水了,翊坤宫走水了。”   窦沂是宫里头管事的,自然得去看看,他起身披了件外衣,看着床上的少年道:“现在宫里头乱,你好生在这待着。”   苏秀奕冲他点了下头,随后目送着他出了门,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之后,苏秀奕从枕头下拿走了窦沂的令牌,然后往冷宫的方向走,绕了很长一段路,避开窦沂的那些线人。   到了西华门,苏秀奕用窦沂的牌子勒令侍卫将城门给打开,守夜的侍卫开了一扇小门让他出去,这期间没有出任何的意外,从紫荆城里踏出来的那一刻,苏秀奕的心终于安定下了,还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城门外有一辆马车一直在等候着,站在马车旁的一个穿着黑色马褂的小太监朝他招了招手,苏秀奕喘着气向他走去。   小太监在他脚下摆了个小板凳,急忙道:“太子殿下,快些上去,咱们得赶快离开。”   苏秀奕踩在小板凳上,躬起腰身,钻进了马车里,刚一坐下,外边的小太监,立即就赶了马,鞭子用力打在马屁股上,唯恐会被人追赶上。   苏秀奕隔着帘子问外面的小太监:“宫里的火,是昭偌命人放的吗?”   这事不可能那么赶巧,一定是昭偌那小丫头干的,可怜了贵妃的寝殿被烧得一点不剩了。   小太监回道:“公主怕您无法脱身,就出了这等主意,好让你有机会逃出来。”   “可若是被查到就要挨罚了,昭偌当真是莽撞了。”苏秀奕现在开始担忧起昭偌的处境,她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若是被窦沂那个冷血之人发现了的话,昭偌恐怕凶多吉少。   小太监回道:“太子殿下大可放心,奴才们做事干净利落,没留任何痕迹,不会被追查到的。”   “若真是这样便再好不过了。”苏秀奕本不想连累昭偌,可现在还是将她给牵扯进来了,苏秀奕心里过意不去。   “太子殿下,您是要下扬州还是去别的地。”   “先去乱葬岗吧!”   离开紫荆城之后,苏秀奕的心一下空了,感觉少了很多东西,莫名地失落,还有一些恐慌,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窦沂发现人不见了之后,立即动用了自己精心栽培了七年之久的死侍,不管苏秀奕逃到哪里,都能给抓回来。   窦沂这里消息很灵便,是什么人在暗中帮助苏秀奕,他其实心里一清二楚,窦沂之所以没有提前做好拦下苏秀奕的准备,也只是想看看苏秀奕到底是不是真的想离开他身边,不过现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窦沂冷笑一声,他呵护了十几年的小少年,翅膀终于变硬,迫不及待地想要远走高飞了,看来是时候该将他的羽翼折断了。   苏秀奕莫名感觉背后有些凉意,明明穿了一件棉衣,可还是感觉有寒风渗进来,或许是乱葬岗阴气重的原因。   苏秀奕取下马车上的灯笼,往坟山上一照,瞬间脸色煞白,心里发毛。   乱葬岗堆积了不少尸体,有的已经腐败发臭了,有的被折磨得面目全非,还有的脸色发青,手脚也被打断了,反正在这里各种死相的都有。   苏秀奕还看到了丽娘娘和虞娘娘的遗体,以前尊容华贵的她们,如今也都被随意丢弃在这,果然伴君如伴虎,昔日再怎么得宠,惹怒了圣上,被打入冷宫后,也就只能落地这种下场了。   苏秀奕也没心思怜悯她们,因为他自己的下场也是如此,五十步怜百步,有什么意义呢。   “太子殿下,我们还是走一块吧!”   小太监看到那么多尸体堆砌在一起,也觉得甚是恐怖,缩着肩膀,拢了拢身上的小褂子,然后往苏秀奕身边靠,眼神不敢乱飘,生怕看到哪个死人突然站起来了。   苏秀奕打着灯笼走在前头,尽管他心里也有些害怕,可还是踏上了这座尸山,不远处的枝头上,有几只乌鸦在呼号,似在为逝者哀悼送行。   两人在这乱葬岗找了一圈,见了不少熟面孔,但唯独没有他母后的遗体,苏秀奕不放弃打算再找一遍,但旁边的小太监已经在这个恶臭熏天的地方,坚持不下去了。   “太子殿下,咱们歇歇再找吧!”   苏秀奕见天色逐渐亮起来了,心中担忧窦沂会封锁关卡,到时他们就出不去了,便只能先放弃寻找母后的遗体,赶快离开才行:“小顺子,走吧,先出城门,去郊外待一天,等晚上我们再来这里找。”   “还来呀!”小顺子彻底没了精气神。   “如今还未找到,自然是要来的。”苏秀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谢,客气地说:“辛苦你了。”   小顺子一下就精神起来了,连连摆手说:“太子殿下,别这么说,当真是折煞奴才了。”   苏秀奕冲他温润地笑了笑:“好了,不多说了,快些赶路吧!”   说完,苏秀奕便进了车厢里,留下小顺子一个人站在那里,红着脸害羞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心想太子殿下笑起来真好看。   太子殿下不光好看,还为人谦和,对待奴才也完全没有什么架子,真是位难得的好主子,若是太子能当上皇帝,那一定是位明君,只可惜了……   小顺子心里为太子殿下打抱不平,为天下丢失一位明君而感到惋惜,这么多皇子里面,唯有太子殿下德才双馨,就只怪那窦沂害了他。   “太子殿下,你以后还会来找窦沂报仇吗。”小顺子问。   提起窦沂,苏秀奕剩下的仅有叹息了:“罢了。”   他这一走,算是恩怨全了了,苏秀奕不想恨窦沂,因为那个男人毕竟从小就伺候在自己身边,真感情肯定是已经动过了点。   更何况其他宫里的娘娘在他饭菜里下毒,都是窦沂以身试毒,才让他平安长到这么大的,怎么说窦沂对他也算是有恩。   小顺子说:“太子殿下您真是宽宏大量,若是换作是奴才,奴才一定趁他睡着了,直接将他杀了。”   “杀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苏秀奕没必要让自己活在怨恨之中,自在一些不是更好吗?   苏秀奕不想再讨论窦沂的事,便转移掉了话题:“小顺子,今晚若还找不到母后遗体的话,劳烦你进宫再问问他们将我母后的遗体丢弃在了何处。”   听之前那位处理母后遗体的太监说,他母后确实是被丢在乱葬岗,就是不知道为何找不到了,该不会是窦沂为了报复,所以将他母后的遗体给销毁了,这个可能性很大。   “太子殿下,皇后的遗体有可能是被野狗给叼走了,您还是别找了,先离开京城再说吧!”小顺子可不敢多逗留,若是被窦沂给抓住了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窦沂杀人不眨眼,对谁都心狠手辣,这是宫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更甚的是有人传,宁可得罪皇帝也不要得罪姓窦的太监。   苏秀奕这个做儿子的,怎能不让母后好好安息呢,找还是要回来找的。   司礼监内   “主人,太子殿下他人就在城西郊外,马车停在那,便没有再走了。”   窦沂手里端着一盏热茶慢慢地啜饮,完全不着急,面色从容道:“继续去盯着。”   “是。”   昨晚忙活了一夜没睡,苏秀奕有些累了,满脸倦意地躺在软垫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小顺子则在外面望风,郊外人烟稀少,除了鸟叫,没别的东西经过了,小顺子看了一会,困意便来袭,靠在马车上打起了盹。   有脚步声靠近,小顺子也完全没听到,依旧鼾声如雷,窦沂看着这个睡得死沉的小太监,打了个响指,随后小顺子就被死侍给带走了。 第十四章 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窦沂掀开帘布的一角,见里面的少年还在熟睡中,眉头紧锁的样子,看来是做了个什么噩梦。   窦沂放轻自己的动作,跨上马车,慢慢地走到少年身边去,伸出节骨分明的手指在他眉心处,细细地抚了抚,轻叹道:“我若不杀了她,你活着就只是个傀儡,那样将毫无意义。”   那个女人只把她自己的儿子当作是一枚棋子,一个可以保住她后位的工具,一个可以让她随意支配的木偶。   她从来不在乎苏秀奕喜欢什么又或者讨厌什么,她就只知道一味地让自己的儿子呆在上书房,哪怕苏秀奕身体欠佳,患上咳疾,那个女人也绝不会让他休息,生怕她的儿子落后于别人,无缘太子之位。   那个女人逼得她自己的儿子有了梦魇,夜夜都睡得不安稳,所以苏秀奕的身子才会一直都很瘦弱,天稍微一转凉,咳疾就会复发,其他的病症也是接踵而至。   窦沂对那个女人的恨意,更多的是来自于她对苏秀奕的冷漠,他主要是恨那个女人把苏秀奕当成一个工具在使用。   哪怕那个女人这些年里对苏秀奕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好,窦沂都会把她当岳母那样看待,好好去侍奉和孝敬,可惜了,她完全不值得原谅。   所以窦沂并不是为了报复十几年前的仇而杀她,窦沂只是想让苏秀奕从她手里解脱罢了,可是他的这番用心良苦,苏秀奕是不会理解的,反之,苏秀奕还会特别恨他。   走到如今这一步,其实是在窦沂意料之外的,他根本没想过要让苏秀奕恨他:“秀秀,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上我这样的人,所以我才说我也恨你,这样我还能保留一丝尊严和脸面。”   窦沂喃喃自语了一会之后,苏秀奕的眉头动了两下,过了一会他就醒了。   苏秀奕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窦沂的那张脸,当即吓得面容失色,忙得往后缩了缩,惊恐地看着他问:“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窦沂的脸色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又变回了不可一世的样子,语气轻慢道:“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苏秀奕往外面望了眼,颤抖地问:“小顺子呢!”   窦沂上身朝着苏秀奕倾过去,两人鼻尖触到了一起,热气喷洒在对方的唇瓣上,苏秀奕想要往后退,但已经没有空间了,就只能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态。   窦沂语气很是不爽地说:“这种时候,你不多担忧一下自己,反而惦记起一个小太监来了,这样可是会令我很不悦的。”   苏秀奕将头偏向一边,也不怕窦沂会不高兴,直接就说:“你不悦跟我有何干系。”   “怎么没关系了,我若是不开心了,可保不准会不会对你做出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窦沂唇瓣贴在他下颚骨上,似有似无地亲了几下,手也是很有暗示性地伸到了苏秀奕的腿根子那去了。   苏秀奕的反应特别的激烈,抓起他的手丢向一旁:“恶心,不要碰我。”   窦沂一点也不生气,继续用那种暧昧的语气和他说话:“我还只是隔着衣衫碰你,你就受不了了,看来我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地让你适应我。”   苏秀奕看着他愠色道:“我说了,我不喜欢男人。”   窦沂回道:“我也不喜欢男人。”   苏秀奕听到他说这话,心里愣了一下,随后更加恼怒地问:“你既然不喜欢,为何要对我……对我做那种事。”   窦沂看他恼怒地样子,还真是可爱极了,忍不住想逗他玩:“我对你做什么了,我可什么都还没做。”   仔细回想起来,窦沂好像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就亲了几下,所以说窦沂对他说那些暧昧的话,完全只是为了戏弄他。   苏秀奕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之间觉得很生气,甚至直接抬手,给了窦沂一巴掌,这是自己第二次打他了。   苏秀奕看着他,疾首蹇眉道:“别再玩我了。”   窦沂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的侧脸,脸色并未有什么变化,语气依旧淡淡地,带着几丝玩味地问:“我怎么玩你了?”   苏秀奕羞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你……既然对我没那意思,就别对我做那种事。”   窦沂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那我若有意思的话,就能做了……是吗?”   苏秀奕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否认:“不可以。”   窦沂又一次把手伸到了他腿根子上去,极其霸道地说:“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苏秀奕两腿不自觉地加紧,脸上写满了抗拒:“不要,你我都是男子,怎能互相慰藉。”   窦沂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来,并道:“那些大臣们府上的男宠可多了去了,怎么就不可以呢!”   苏秀奕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怎么可能知道那些污秽之事,男宠这个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毕竟这是个男子为尊的世界。   窦沂那双修长的手指在他身上乱摸了一阵,喘着明显的粗气说:“作为你私逃的惩罚,今晚你就得将身子给我。”   苏秀奕在他怀里挣扎着:“不要,我怕疼。”   窦沂咬着他的耳垂,轻缓地说:“放心,一点都不疼。”   苏秀奕见窦沂好似要来真的,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恨意中夹杂着一丝别样的感情,嘴上说着恶心,其实苏秀奕心里一点都不抗拒,他甚至还有点渴望和窦沂亲近。   苏秀奕知道自己肯定是疯了,居然会渴望一个仇人与他亲近,于是苏秀奕挣扎的动作越发的激烈,誓死抵抗:“你若敢碰我,我一定死在你面前。”   “你倒是死一个给我看看。”窦沂的手用力将他禁锢在怀里,不让他去做傻事。   苏秀奕动弹不得,便只能咬舌头,窦沂见他嘴的在使力,当即皱了一下眉头,大手用力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将嘴打开,看着他自己将舌头给咬破了,窦沂难掩心疼之色:“怎么那么用力咬自己,你也是狠得下心。”   苏秀奕吐掉嘴里带血丝的唾沫,准备再继续咬,窦沂只好妥协了:“你不愿意,我便不碰你,但你也别做这种傻事了。” 第十五章 给我一个好处   苏秀奕见他不强迫自己了,便不再想着自尽,问他:“那小顺子呢,你杀了他吗?”   窦沂说得云淡风轻:“一个小太监而已,不杀留着做什么。”   “你当真是狼子兽心。”若是换作是别的太监可能苏秀奕没多大感觉,但小顺子伺候在昭偌身边那么多年了,若是他死了,昭偌定然会伤心难过。   窦沂眉头狠狠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醋意:“你就这么在意他吗?”   苏秀奕红着眼,痛斥道:“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并非草芥,可你说杀了便杀了,你让昭偌怎么办,她身边仅此这一个信得过的人。”   窦沂倒也不想在他心里留下什么坏印象,让他以为自己真是个心肠歹毒之人,便老实交代了:“我只是暂时将他关押起来了,还并未杀了他。”   苏秀奕松了口气,求道:“那你将他送回昭偌身边。”   窦沂看着他说:“你给我一个好处,我就答应你。”   “我没有。”苏秀奕现在什么都没有,又能给他什么好处。   窦沂挑起他的下巴,轻浮地说:“你不是还有这具身体吗?”   苏秀奕心想若是能救小顺子的一条命,牺牲一下自己倒也不是不可,便主动靠过去讨好窦沂,在他那两片带着凉意的唇上碰了一下,亲完之后,红着脸,磕磕绊绊地问:“这样…行…行吗?”   窦沂舔了一下唇,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清香,回想起刚才那美妙的触感,窦沂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说:“这怎么够呢!”   苏秀奕见他还不满意,便又亲了上去,这一次他并没有马上挪开,而是贴在他嘴上等了一会才撤走:“可以了吗?”   “算了,就纵着你这一次,若是下次你还敢私逃,别说一个小太监得死了,你……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就饶恕了。”就这两下亲得窦沂很满意,怒气也随之消散了,脸上还染上了几分笑意。   之后,苏秀奕又被带回了皇宫,做起了下等太监。   皇帝如今身体抱恙,眼看着快驾崩了,宫里头也就乱作了一团,那些妃子们越发没了礼数,就在今日又有一位妃子私通侍卫被其他嫔妃当场抓包,场面淫秽不堪,为了不被传扬出去,所以直接就给处死了。   苏秀奕这个太子被废,其他皇子就有了机会,他们如今正千方百计地想要坐上皇位,而苏秀奕却只是想要在宫里先活下去,等以后再带着昭偌一起逃跑。   窦沂虽然说将他安排在永巷里干粗活,可保密工作却做得很好,除了掌事太监知道苏秀奕的身份之外,其他人一概不知,因为那些小太监都没有资格见到太子的尊颜,没见过自然就不知道了,所以他们都以为苏秀奕和他们一样,是刚进宫的。   被废除的那一刻起,苏秀奕就将身段放下了,完全没有以往的娇贵,掌事太监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规规矩矩的,从不惹事也不得罪谁。   小祥子是和他一起干活的,两人之间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小祥子嘴碎还是话唠,总能聊上那么一两句,时间长了,也算是朋友了。   “奕哥,为什么窦总管老将你单独带进屋里,你们在房里干什么了。”小祥子今年才十五岁,苏秀奕比他长了两岁,所以小祥子便唤他一声哥。   苏秀奕耳根子还是红,唇瓣也微微发肿,看着与那盛开的芍药一样娇艳,听到小祥子问自己话,苏秀奕拿出帕子擦了擦嘴,随后清了一下嗓子,温声道:“我识得几个字,略通文墨,所以总管叫我去题字。”   小祥子还是满头的问号:“可他为何要抱着你进去。”   苏秀奕从容对答:“方才扭了一下脚踝,不便走路罢了。”   小祥子担忧地问:“可昨天、前天、大前天,总管都这样抱你去的,奕哥你脚没事吧!”   若不是小祥子那双有神的大眼睛里除了担心并没有戏谑之色,光听他这话,苏秀奕还以为他是在取笑自己。   苏秀奕知道他只是单纯地关心自己,回了句:“无碍。”   小祥子还是很担心,这天天扭脚脖子的,肯定是那出毛病了:“要不要我去向掌事的讨点药。”   苏秀奕看着这个单纯的小少年,无奈一笑:“当真无事。”   “嗯,好吧,你若是疼了,就告诉我,我也可以去太医院给你偷点药。”   小祥子虽然嘴碎但心底善良,比其他小太监要纯良可信,所以苏秀奕才与他走得稍微近些,见这傻子要给自己偷药,苏秀奕连忙劝说,杜绝他这种行为:“千万别去,被抓到了,可是要打断手脚的。”   小祥子面露狡黠,声音放低说:“奕哥你放心,晚上太医院只有一个老太医值班,他手脚不利索,抓不着的。”   一看小祥子这样就知道是惯犯了,估计以前没少偷药,毕竟天天挨打,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若是不去偷点药,那就只能死在这宫里头了。   “又在闲聊什么呢!”   掌事太监手里拿着教鞭,气势汹汹的朝他们走来了,二话不说,先在小祥子身上打上一鞭子,苏秀奕他不敢打,所以掌事太监就只拿小祥子出气。   掌事太监鄙夷地看着小祥子说:“贱命一条还不好好干活。”   苏秀奕见他总是动不动就拿鞭子抽小祥子,好看的眉头不由得一皱,本来小祥子就生得瘦弱,又要没日没夜地干活,再这样打下去迟早撑不住。   苏秀奕性子好并不代表他怯懦,看着掌事太监又抡起鞭子准备打人了,他当即拦在小祥子身前,看着这个跋扈蛮横的掌事太监,微怒道:“你再打他一下试试。”   掌事太监是得了窦沂的令,只要有谁敢靠近苏秀奕身边,就只管打,所以掌事太监才只对小祥子下手,因为小祥子不计教训,打多少次都还要凑上去和苏秀奕说话。   掌事太监并没有要放过小祥子的意思,仰着下巴对苏秀奕说:“你走开,不然可就连你一块打了。” 第十六章 吃醋   苏秀奕毅然决然地挡在小祥子面前,也没有要挪脚的意思:“我和他是一同闲聊的,本就该一起受罚,你为何只打他,不打我。”   掌事太监忍俊不禁道:“只听说有人赶着去领赏,没听说还有人赶着要领罚的。”   苏秀奕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也命令不了这个掌事太监,便只能替小祥子受了这罚:“既然都是奴才,就一视同仁,另外他的鞭子,我替他受。”   小祥子拉了拉他的衣摆,小声地说:“奕哥,我不用你替我受罚。”   苏秀奕回眸冲他淡笑,柔声道:“你站我身后,我替你挡着点。”   小祥子的心口突然跳得特别厉害,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了。   掌事太监自然是不敢对苏秀奕动手的,所以迟迟没有举鞭子,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了小祥子,于是就绕到后面去打,瞄准了小祥子,用力抽了过去,苏秀奕眼疾手快用手替他挡下了。   掌事太监见自己误伤到太子了,吓得脸色一下青了,害怕他会去窦沂那告状,连忙说:“杂家可不是有意打你,是你自己要挡的,到时你可别当小人去窦总管面前说状。”   苏秀奕见他很怕窦沂,便见缝插针道:“你以后别再打小祥子了,我便不说今日之事。”   掌事太监答应之后就离开了……   小祥子也顾不得发愣了,看见他受伤了,心里急得很:“奕哥,你不必为我挡的,我都被打习惯了,再挨这一鞭子也没什么事。”   苏秀奕说:“我比你大,当然要护着你一些。”   小祥子心里很感动,鼻头一酸,眼眶不自觉地红了,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护着他,小祥子擤了下鼻子,哽咽地问:“疼吗,奕哥,要不要我去偷点药来。”   苏秀奕笑着回道:“别担心,我不疼。”   “什么不疼。”   两人正在谈话的时候,突然一个冷到心坎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了,小祥子朝着声源望过去,见又是那个长得很邪气的大太监窦总管,小祥子心里总对他有种莫名地恐惧和敬畏,他不敢耽搁,赶紧跪下来请安。   苏秀奕见他又来了,便将受伤的那只手给藏了起来,因为他先前答应过掌事太监了,不能让窦沂知道这个事。   窦沂早就发现了,目光直盯着他说:“藏了什么,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苏秀奕一看到窦沂,说话就有些打结:“没…没什么。”   窦沂强制性地将他拉到怀里来,并钳住了他的手腕,拿到眼前来看,见他袖子上有血迹,窦沂一语不发地拉开他袖子,发现他雪白的手臂上有一条颜色很深的鞭伤。   窦沂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冷着脸问:“怎么弄的。”   苏秀奕正打算找个别的理由唬弄过去,谁知小祥子这二傻子直接说了实情,窦沂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如玄冰一般的眼神看向小祥子问:“是替你挡,才受了伤?”   小祥子跪下地上,一直都低着头不敢与他直视,在窦沂强大的气场下,小祥子瘦小的身子抖成了筛子,哆哆嗦嗦地回了个:“是。”   窦沂冷哼一声,随即让跟来的小太监去拿了一条鞭子来,拿到鞭子之后,窦沂使了全部的力气,抽在小祥子后背上:“让他替你挡,你也配。”   就这一下小祥子就爬不起来了,倒在地上大口吐着血。   苏秀奕上前去将小祥子搀扶起来,并看向发了狂似的窦沂说:“你疯了,怎无故打人。”   “可他害你受了伤。”窦沂就是看不惯苏秀奕护着这人的样子,心里醋意大发,将这个奴才打死都消不了气。   苏秀奕反驳说:“我是自愿替他挡的。”   本来窦沂就正在气头上,苏秀奕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窦沂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来,额头上气得青筋暴起,语气也不再从容:“你很喜欢他是吧!”   窦沂每次来找他,都能看到他两站在一起有说有笑,可苏秀奕这些日子里却从来没对自己笑过,倒是和这个狗奴才很合得来。   苏秀奕知道窦沂这个人很偏执,还是不要刻意去惹恼他:“我并未说过喜欢他。”   窦沂听到他这句话,怒气明显小了不少:“那你替他挡什么。”   苏秀奕道,“我只是看不惯掌事太监胡作非为,滥用职权。”   窦沂怒气又小了些,语气也放柔了下来:“真是如此。”   “如若不然呢!”以前的时候,窦沂也是如此,一看到自己和某位弟兄或者奴才走得近,就会很生气,并告诉自己那些人都不怀好意,让自己远离他们,苏秀奕并不知道窦沂那是吃醋了,只以为他生性多疑。   久而久之,苏秀奕也就习惯了窦沂这个怪脾气,也很听窦沂的话,不与旁人交心,这一次,苏秀奕完完全全只是看小祥子太可怜了,所以才护着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窦沂看他不像在撒谎,就勉强信他一回,脸色逐渐回暖。   苏秀奕见他不乱发脾气了,就准备将小祥子送去太医院看看,结果窦沂又将他拦下:“不想他死的话,就马上将他放下。”   苏秀奕真搞不懂他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你到底要如何。”   窦沂一如既往地霸道专横:“你的身子是属于我的,我不许其他人靠近你。”   “可他快不行了,我怎能放任不管。”这件事本就缘起于他,苏秀奕心中过意不去,而且就只是扶一下,又没干别的。   窦沂再一次强调说:“别让我生气。”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苏秀奕先按耐不住,开口央求道:“让我送他去太医院好不好,就此一次。”   苏秀奕这种就像是哄小孩的语气,却让窦沂心里很愉快,于是就破例答应了这一次:“说好自此一次,之后,你可别再和他走那么近。”   苏秀奕知道他见不得自己跟别人过于亲近,自己若是不听他的话,小祥子肯定活不过今晚了,苏秀奕也只得发誓:“以后定不再与他交谈。” 第十七章 与其被羞辱,还不是去死   将小祥子送去太医院之后,苏秀奕就被窦沂给拉走了,窦沂紧绷着一张脸,亲手帮他包扎好伤口,嘴里还不停在责怪:“为了一个下等太监,伤了自己,值吗?”   苏秀奕听他一口一个下等太监地喊,没来由的恼了,拂开他的手说:“如今我也只不过就是个下等太监,本质上与他并无不同,我不用你疼惜。”   窦沂见他将自己的手甩开了,便有些不悦地说:“别跟我闹脾气,你也知道你现在只是下等太监,就学学其他人对我是何种态度,若他们都像你一样,早就死千百回了。”   苏秀奕见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已经成了太监的事实,本来他还没多大怨气,被窦沂这么一说反倒激起了他的自尊心,为何他要这么卑微地苟活下去,他明明可以不这么活着的。   苏秀奕再一次推开窦沂伸过来的手,原本如秋水般澄清的眸子又一次变得如死水一样,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我活着无非是继续丢母后的脸,与其让你百般羞辱,还不如一死百了,你也莫再拿昭偌相要挟,不然我会带着这份恨一起下黄泉,你希望我死后还那么恨你吗?”   当苏秀奕带着恨意看过来的时候,窦沂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已经毫无意义了,他心心念念守护着长大的少年,如今正用那双带着怨恨的眸子看着自己。   窦沂苦笑一声,心里是希望苏秀奕原谅自己,然后他们再从头来过,可嘴上却说:“多好呀,你死了还能记着我,这是我的福份,我求之不得呢!”   一向儒雅随和,不轻易动怒,以脾性好著称的太子殿下,都被他这些话气得发抖了:“你真是……不要脸。”   窦沂突然癫狂似的发笑,笑得脸部都扭曲了,看着令人发憷:“我还可以更不要脸,反正你也想死了,不如就陪我玩把大的,你不是还差一点就坐上皇位了吗,我怎能让你抱有遗憾呢,今晚我就带你去坐一回龙椅,怎么样。”   苏秀奕感觉他这是疯了:“你不怕被发现吗?”   窦沂狂妄地说:“皇帝都已经要死不活了,整个宫里我说了算,有什么好怕的。”   苏秀奕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到了晚上,窦沂还真的将他带去了金銮殿,不过苏秀奕的眼睛被他给蒙住了,看不到路,只能让他牵着自己走,走了莫约十几步后,窦沂便停下了说:“到了。”   苏秀奕心里还有些恐惧,怕窦沂给他下套:“我不坐。”   “由不得你。”   窦沂并没有将苏秀奕眼睛上的那块黑布给拿下来,而是亲自抱着他坐上了那张冷冰冰的龙椅,苏秀奕坐如针毡,想要起身。   窦沂按住他的肩膀,不准他起身,并贴在他耳边用低缓的嗓音轻声说:“坐着好好感受一下当皇帝的滋味。”   苏秀奕紧皱着眉头,不知道窦沂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样。娇堂団怼毒嫁蒸黎   窦沂继续轻缓地在他耳边催眠道:“如今是早朝的时候,下面站满了朝廷命官,他们向你行礼大礼……”   苏秀奕不知道窦沂是从那学来这蛊惑人心的招数,他居然真的不自觉地想象出了文武百官对自己行大礼的场面,而且一下沉醉在了其中,找不到现实世界的出口了。   过了一会,窦沂突然转变了一种语气,用极其撩人的嗓音说:“我正从大殿门口朝着你走过去,经过文武百官的身边来到你面前,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将你压倒在龙椅上…”   听到后面那句,苏秀奕就惊醒了过来,惊慌地说:“不可以,这是金銮殿,怎能行污秽之事。”   “没关系,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窦沂慢慢将他安抚下来,告诉他这里没有人,做任何事都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   苏秀奕渐渐放松下来,心里也没那么抵触了。   窦沂轻笑着将他抵在龙椅上,继续用那种能蛊惑人心的语调说话:“秀秀,说你想要我亲你。”   苏秀奕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很渴望他能爱.抚自己,便按照他的要求说了出来:“阿沂,亲我。”   窦沂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接着一步步引诱:“还有什么地方想要我碰。”   苏秀奕彻底失去的清明,还像以前那般与他撒娇:“龙椅好凉,抱我。”   窦沂将他从龙椅上抱起来,让他坐自己腿上,看着怀中已经变得很乖顺的少年,窦沂已经不再满足只是亲亲而已了,他要干正事。   窦沂贴在他白玉般的颈子上,亲吻他那微微凸起的喉结,接着低沉地问:“秀秀,想不想要更多。”   苏秀奕白皙的肌肤上被激起一层红晕,心口如小鹿乱撞,明明他知道不能在金銮殿与窦沂行苟且之事,可他心里又忍不住地渴望窦沂多爱.抚他。   这十多年里,每日都有那么一个俊美的男人为他瞻前顾后,连修剪指甲这种事情都是这个男人亲力亲为,苏秀奕该动的心早就动了,只是他比较愚钝,不知道那种心花乱颤的感觉是喜欢。   窦沂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摆之中去,并说:“你不是要去死吗,那就先满足一下我吧,让我感受一下,你还活着时的体温摸起来是什么滋味。”   苏秀奕红唇轻颤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当真想我死吗?”   窦沂冷声说:“你不是正好不想被我羞辱吗?”   突如其来的一盆冷水浇过来,让苏秀奕一下就清醒了,原是他自作多情了,还以为窦沂会拦着他点,结果窦沂心里一直念着他什么时候能死。   苏秀奕又怎能辜负他的期望呢,在窦沂带他来之前,他就已经藏好了一块刀片。   苏秀奕拿下眼睛上那块黑布,含着泪看着窦沂,最后冲他温柔一笑,语气里没有恨意也没有别的感情,平平淡淡地说:“我不想恨你,一点也不想。”   说完,苏秀奕就从袖口取出刀片,割向自己的喉咙,他想要下辈子投胎做个普通人,简简单单地活着。 第十八章 来一场交易   窦沂一把钳住了他的手,及时阻止了他自戕,并取走了他手里的刀片,他速度之快,令苏秀奕措手不及。   窦沂见他当真想不开,语气便有些急促地说:“金銮殿内自戕可是大罪。”   苏秀奕凄苦地看着他,心里算是凉透了,寒冬腊月天都不见得有现在这般的让人寒心,苏秀奕好似没了力气一般,声音低缓道:“死都死了,是大罪又如何。”   殿内并未有点灯,只有少许月色透进来,映在窦沂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他此刻神色复杂,随后将刀片随手扔在了冰凉的地砖上,像是妥协一般地说:“闹够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凉风从殿门徐徐吹进来,挑起苏秀奕鬓边的一缕青丝,在空中轻缓地舞动,衬得他此刻绝美中带着几分凄冷之色,苏秀奕绝然道:“我并非跟你胡闹。”   窦沂伸手动作轻柔地将他那一屡乱飞舞的发丝篦到了耳后,用前所未有的柔情语调说:“可我不想你死。”   这一句话一下就将还在鬼门关口徘徊的苏秀奕给拉了回来,他就等着窦沂这一句,苏秀奕淡漠的脸色多了几分暖意和喜色,这是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   之后窦沂抱着他离开了金銮殿,回去的路上偶遇到了脪妃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她正在和一个巡夜的侍卫耳鬓厮磨,难舍难分。   宫女和侍卫私通也是大罪,看两人的关系也十分不简单。   苏秀奕现在顾不得别人有没有私通,就害怕自己和窦沂的关系被宫里人知道了,尽管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可苏秀奕还是有所担心,便忙得在窦沂手上挣扎:“有人,放我下来。”   窦沂完全没有要避嫌的意思,紧了紧自己的手腕,护住他:“别乱动,掉下去就有的疼了。”   此时那个大宫女已经注意到了他们,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而那个侍卫已经跑了,窦沂单手抱着苏秀奕,快步走过去,拦在了她前面。   那个大宫女只得跪下来求饶,柳眉颤颤道:“窦公公,求您放过奴婢吧!”   苏秀奕见过这个宫女几次,害怕被她认出来,便将头使劲地往窦沂胸口上埋,窦沂倒是大大方方地一点也不避着。   窦沂看她还有些利用价值,就先考虑了一下:“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晞妃娘娘的十一阿哥如今也长到七岁了,听说他冰雪聪明,将来有望能继位……”   那个大宫女躯身一震,立即明白了窦沂话里的意思,可十一阿哥是娘娘的心头肉,自己怎能去害他:“窦公公,十一阿哥还小,奴婢实在做不到。”   苏秀奕也听明白了,见窦沂连年仅七岁的皇弟都不放过,便帮着这个宫女说话:“十一弟还小,你怎能这般歹毒。”   那个大宫女听到这个声音,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见窦沂怀里抱着的居然是太子殿下,她求饶之余,还抽空向苏秀奕行了礼,叩首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苏秀奕见被发现了,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说:“你可别与旁人说我还在这宫中。”   曾经的太子成了太监,苏秀奕丢不起这人。   大宫女会意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哀哀戚戚地求饶,她求苏秀奕,可苏秀奕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他顶多就是骂窦沂几句,求不了情。   那大宫女不放弃,用膝盖爬过来,抱住苏秀奕的小腿,反反复复地哭求,额头都给磕破了:“太子殿下你救救奴婢,家里就指着奴婢那点月钱过活,奴婢若是死了的话,家里老少就等着饿死了,您发发慈悲,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苏秀奕心中再怎么怜悯她,也无济于事,用手去将她扶住,语气颇为无助道:“快快起来,别再磕了,你忘了,我已不是太子了。”   “太子殿下,那奴婢该怎么办。”她很怕窦沂,所以只能拼命地求苏秀奕。   苏秀奕扭头,就目光放在窦沂身上,说:“你娆了她这一次吧,宫女也是人,会春心萌动爱上侍卫,乃人之常情,规矩是死,人是鲜活的,老祖宗的规矩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窦沂笑意缱绻道:“是么,那你呢,你也是人,是不是也会春心萌动,然后喜欢上我这个太监呢。”   苏秀奕感觉脸上突然烧起来了,如白玉般的脸上泛着莹莹春意,窦沂居然当着旁人的面说这话,他听了只觉得臊得慌,随后傲娇地说:“我就是再糊涂,也不会喜欢上你?”   窦沂此刻的脸色如同欲要下雨的天空乌泱泱的,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是么,那这宫女就拖出去乱棍打死吧。”   “不要,不要,太子殿下,救救奴婢。”那个宫女知道苏秀奕耳根子软,就只求他。   苏秀奕爱莫能助,因为他已经惹怒窦沂那家伙了,可看她哭得可怜,苏秀奕犹豫了一番,随后继续替她求情,看着窦沂说:“你就放过她不行吗,她又未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只是喜欢上一个侍卫而已。”   窦沂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衬得他那乌泱泱的脸色,更加诡谲令人心里发寒:“行倒是行,可你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宫女知道他的意思,可她办不到:“窦公公,十一阿哥,奴婢真的下不去手。”   “我不是说你。”窦沂并未看她,只将目光放在苏秀奕一人身上。   苏秀奕见他把目光放在自己身边,明白他是想要自己和他交易,下意识退了一步:“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你不是要做好人吗,我满足你,让你当一个大好人,只要你今晚让我尝到你这具身体的滋味,我就饶了她的,并且不会再追究。”窦沂把这话大大方方地说给他们两人听。   那个宫女听了瞠目结舌,她若是没听错的话,这个死太监是想要强占太子殿下的身子,这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宫女情不自禁将目光看向苏秀奕,见太子殿下好似并未露出惊讶地神色,估计太子是早就知晓了窦沂的心思,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话了。 第十九章 你只是个玩物   苏秀奕还未做好雌俯在太监身下的准备,而且窦沂那东西都没有了,他能怎么要自己的身子,只怕是找来那些个冰冷的玉势来玩弄自己。   苏秀奕不愿受那样的屈辱,便拒绝了:“你杀了她便是,我不拦你,反正孽是记在你身上。”   宫女爬过来继续求:“太子殿下,奴婢……”   苏秀奕眉头一蹇似有化不开的忧愁,他打断了这个宫女的话:“你别再求了,我都是一心要求死的人,又怎么能救得了你。”   宫女知道横竖是要死了,也就泄气了,瘫坐在青砖铺成的地上,目光涣散地看着窦沂的鞋面,哪怕死到临头了,她也不肯答应去谋害十一阿哥,确实是个忠实的奴才。   窦沂对处死她可没什么兴趣,甚至都懒得开口,他将目光全放在苏秀奕身上,见他不同意自己提的交易,窦沂也不逼着他,走过来牵起他纤细的手,如温煦春光般地说:“起风了,你畏寒,别在外面逗留久了。”   苏秀奕就这样跟他走了,留那个宫女瘫坐在地上,是去也不是,留在这也不是,也不知道窦公公是个什么意思,还要不要处死她了。   等走了一段路,苏秀奕便甩开了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你收敛一些,在外面不要和我拉扯。”   私下里窦沂对他怎样都可以,但是不能让旁人知道,毕竟他面子薄,若是满宫的人都知道了的话,叫他哪还有什么脸皮继续活下去。   窦沂语气依旧是那么得懒散,看着漫不经心,可却句句刺痛苏秀奕的心,他说:“你是怕自己的名誉受损吗,曾经的太子殿下与我一个太监携手漫步在宫中甬道上,确实委屈了您。”   苏秀奕听着他这散漫地调调,怎听都像是在取笑自己,心里不免有些置气:“我自是没你皮厚。”   窦沂淡然一笑,欣然接受了他的点评,心里毫不在乎,毕竟他脸皮厚是事实,没什么好反驳的。   苏秀奕又道:“还有你以后白日里不要来永巷见我了,那里干活的太监都误以为我是为了活下去而刻意去讨好巴结你,说我下作,比女人更像狐媚子。。”   “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窦沂本来是想要将他安排在自己身边打杂,可是他知道秀秀正闹心赌气,所以窦沂才将他安排到那偏远的地方干些扫扫落叶的清闲活,但也因为永巷太偏远了,害得窦沂光走去见他都要花费不少时间。   “怎会不在乎。”虽然在他被贬为庶民的那一刻起,面子就应该全部放下了,可他还是不能做到像窦沂那样没脸没皮还完全没有人情味。   “你若真在乎的话,那就搬来我那住,也不必扫落叶了,就在我身边伺候,端茶送水还有………”窦沂故意停顿了一下,后面是什么,想必苏秀奕已经理解出来啦。   苏秀奕莹莹白玉的俊脸上青红交加,撇着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扫宫道。”   至少那地方僻静,没人知晓他是太子的身份。   窦沂略带一丝宠溺说:“为何非要跟我犟,罢了,随你。”   只要苏秀奕好好待在他能掌控的范围内,不想着逃跑,窦沂基本上也不会特别为难他的。   苏秀奕虽然干着下等太监的事情,但却活得如之前差不多,膳食都是窦沂自己开小灶来给他做的,因为苏秀奕太瘦了,窦沂想要将他养彪一些,两人的关系也比先前要融洽了不少,仿佛又回到了他还是太子的时光。   但这样平静的日子终究是要被打断的,淑嫔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居然知道了苏秀奕的下落,并来到了永巷找到了正在扫落叶的小太子。   淑嫔和苏秀奕的母后之间的过节和仇恨可不是一点两点,苏秀奕的母后是中宫娘娘,淑嫔位分比她低了许大一截,所以这些年淑嫔受欺负了,也一直在隐忍着,好不容易熬到皇后被处死的消息,她本该开心才对,可怎么都不过瘾,因为她没有亲自动手弄死皇后。   现在好了她儿子不仅成了庶民还进宫当了太监,不知道皇后你在地下知道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嫡子成了太监,会是什么表情呢!   淑嫔走过来,随脚一踢,将苏秀奕扫成一堆的叶子又弄得到处都是,她还佯装没看到的样子说:“哎呀,真是不小心呢,等等,你怎么那么眼熟………”   苏秀奕见她看过来了,连忙将身子背过去不给她看正脸,可淑嫔早知道他是谁了,方才只是故意装作一时没认出来而已。   淑嫔装作想起来了的样子,笑得春风得意地说:“这不是太子吗,怎跑到这里来扫落叶了。”   苏秀奕见她已经认出来了,便将那张俊脸露了出来:“淑娘娘,你有话直说,不必阴阳怪气的。”   淑嫔高高扬起小巧的下巴,倨傲地说:“呵,淑娘娘,你也配这样喊吗,如今你只是个小太监,别跟我套近乎。”   对面淑嫔的羞辱,苏秀奕纵使心里不快但也得忍着:“是,淑嫔娘娘。”   淑嫔围着他转了一个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冷嘲道:“你果然还是最适合穿太监服。”   苏秀奕袖子下的手紧了紧,想要发怒,可还得一忍再忍,不然他如今的身份在淑嫔面前不过就是区区蝼蚁,想要弄死的话,轻而易举。   淑嫔嘴上丝毫不饶人:“你和你那母后一样,是个下贱坯子,竟然连太监你也要勾引,还当真看不出来你竟有那种风尘女子善用的本事,将窦沂那个大太监勾到手了,不过你真以为他会护着你吗,你不过就是个玩物,他玩腻了,随时都会抛下你。”   苏秀奕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心里只希望这个女人快些闭嘴,不然他就要忍不住动手了。   淑嫔见自己这么说他,他表情还是那般地淡,好像那些话不是说给他听的一般,还真是沉得住气,叫她有些意外呢!   苏秀奕就像一个泥洼木偶一般,立在那任由这个女人对他出言不逊。 第二十章 当年的真相   苏秀奕知道她嘴毒,所以不想与她争辩,立在那任由她谩骂,或许等她觉得无趣了,便会离开了。   淑嫔好似在对着一个木头说话一样,也确实觉得无趣了些,可又不甘愿就这般离去了,就逮着他一个劲说个够:“你如今倒是看得开,都成了这副样子,居然还有脸面留在这安然当个洒扫太监,若换作是我,早就一头撞死在了这红墙上。“   “我死了,又如何帮母后报仇。”苏秀奕能这般忍气吞声,不过就是在韬光养晦。   淑嫔往他那双白净细腻的手上看了眼,饶是她用花水精心呵护着这双纤纤细手,也不如太子的手好看,淑嫔都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去摸摸这双好看的手。   苏秀奕见他把手伸过来了,连忙往后躲了一下,淑嫔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讪讪收回自己的手,随后嗤笑道:“你这双手多干净,你真会让它染上血吗,更何况窦沂和你感情可不浅,你舍得下手?”   苏秀奕垂下眸子,敛去眼里的全部感情,淡淡地回道:“这与娘娘你没有关系。”   淑嫔端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来说:“我只是好奇,一向连奴才都不舍得责罚的太子,到底会不会拿起刀子去杀了那个陪了太子你十几年的大太监。”   窦沂每晚都睡在他身边,所以他有千百个杀了窦沂的机会,可他却迟迟未动手,真是时机未到吗,只怕是心里真有不舍。   苏秀奕淡漠疏离地看着她说:“这是我与窦沂的事,娘娘你何必多问。”   淑嫔对上他那对满是疏远的眸子,心里百感交集,一下子就没有继续羞辱他的兴致了,感慨道:“唉,我虽是恨透了你那个恶毒的母后,可恶事总归不是你做的,我恨你也无用,如今她也已咎由自取,倒苦了你,受她牵连,你以前见了我,就常唤一声淑娘娘,是个好孩子,我刚才那些话,你也莫放在心上,如今皇上身体不行了,我膝下无子,皇上死后,就得为他殉葬,我时日也不多了,取笑你也只是苦中作乐罢了。”   苏秀奕本以为她会咄咄逼人,没想到她竟对自己说了这些个真心话,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了,殉葬十分残忍,但这是自古就有的习俗,淑嫔也是个可怜的。   “横竖要死了,有些事我也不瞒着了,你其实并非是皇后的亲生骨肉,你是慎贵妃的孩子,那年皇后与慎贵妃是一同有喜的,恰好也是同一天生的,皇后生的是个死胎,而慎贵妃生了个胖乎乎的小皇子,皇后就让接生婆将孩子给替换了,所以你也是被冤枉了,你其实就是皇帝和慎贵妃的亲骨肉,太子之位你也当得。”   头顶上像是有一道天雷劈下,让苏秀奕整个人定住了,眼里悲喜交加,好看的唇瓣嗫嚅了两下:“当着是如此吗?”   淑嫔清丽的脸上冷然一笑:“那年还是我替皇后望的风,我又怎会不知道其中真假呢,而且你以为她是真的想要你当太子吗,她那种人,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的孩子成为太子呢,不过是你自己争气罢了。”   苏秀奕身子有些站不稳,他便用手去扶着宫墙,稳住身形之后,眼泪终究是忍不住掉了出来,难怪母后对他总是疏于照顾,这些年若不是窦沂在身边,他都不知道被毒死多少次了,他原本以后母后对他寄予厚望,一心想要他成为太子,结果没想到母后根本就不在乎。   苏秀奕回想起自己的亲生母亲,哽咽地说:“我记得慎贵妃是被皇后陷害死的。”   淑嫔说:“对呢,说起来皇后还是杀了你母妃的仇人呢,你却喜滋滋叫了她十七年母后,啧啧,真不知道她听到你那么喊,心里会不会感到那么点罪恶。”   苏秀奕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直直地跪下来,给淑嫔磕了三个响头:“多谢淑娘娘指点。”   淑嫔神色飘渺如即将要散去的云烟,眼里多了一丝忏悔之意:“不必谢我,这些年我也做了不少恶事,临死了想做件好事弥补一下,死后不至于下十八层地狱,你也快起来吧,别叫窦沂看了去,让他以为我在欺负你,到时对我不客气,要说起,他对你倒是一心一意的,一直护着你。”   苏秀奕这时也不知道该说窦沂什么好了,他猜想窦沂应该早就知道他并非皇后所出,所以窦沂才那么痛快就把皇后给解决掉了。   不过终究是母子一场,苏秀奕做不到那么绝情,若是皇后还没死,苏秀奕仍然会喊她一声母后,只是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亲切了。   到了正午,苏秀奕就见着了来给他送膳的窦沂,窦沂见他额头上红了一些,便有些不悦:“额头怎红了,是被哪个不长眼的给罚了吗?”   苏秀奕神色复杂地望着他,缓缓地摇了一下头。   窦沂心疼地用手在他发红的地方轻轻抚过:“那是如何弄的,疼不疼。”   “你当真想要我吗,我可以给你,就今晚,你若是乐意,现在也可以。”苏秀奕听完淑嫔那些话之后,也终于明白了窦沂的用心良苦,也知道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真的只有他了。   事出反常必须妖,他突然这么直接,倒叫窦沂起了疑心:“秀秀,你是真心的吗?”   苏秀奕冲他暖暖一笑:“难不成还能有人逼着我说吗,自然是真心的。”   窦沂却迟疑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别闹了。”   苏秀奕见他居然没有答应,还让他别闹,不禁露出苦笑,窦沂或许只是想要玩弄他才说了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肯定不是真心想得到他,苏秀奕居然还当真了,不过现在醒悟也不算晚,他莞尔一笑:“今日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以后也不会再说了。”   窦沂总感觉不对劲,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秀秀,你今日是怎么了。”   苏秀奕并未把淑嫔的事情与他说,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许是日头太毒了,晒得头晕,所以才说了些胡话。” 第二十一章 我去求他   窦沂抬头看了眼天色,的确晒人得紧,便拉起他的手说:“回屋去吧!”   苏秀奕倒是顺从,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边,往太监庑房走去。含#哥#兒#整#理#   苏秀奕低垂着脑袋,看着地上自己影子,现在回想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脸上就烧了起来,他怎么能主动求欢呢,更何况即便窦沂杀了皇后的过错既往不咎了,那窦沂亲手将他阉了的事,又怎么能忘,自己还眼巴巴地求欢,当真是不要些脸子了。   自己真实的身份并非是皇后与侍卫通奸的产物,而是慎贵妃的孩子,也是皇上千真万确的亲骨肉,日后只要有淑嫔娘娘为他佐证,再与父皇滴血认亲,想必他又能重复太子之位。   只是如今他的身体残缺,当了太子怕是会被天下人笑话,还是就此放弃吧,他想带着昭偌出宫去,谋一份平淡的生活。   至于窦沂,苏秀奕对他无恨亦再无其他情分,离开确有不舍,但总归两个身体都有残缺的人在一起不合适,更何况他们都是男子,窦沂对他亦只有玩弄之心,并无爱意。   苏秀奕总不能作贱自己,真的雌附在一个太监身下。   路走到一半,苏秀奕突然停下来了,问:“我若是离开了,你还会留在这宫中吗?”   窦沂此刻脸上立马就笼罩上了一层阴翳,将他那张本就阴晴不定的脸模糊得更加令人捉摸不透,饶是苏秀奕陪了他十七年,也看不出眼前这个男人,心里藏了些什么。   “离开,呵,我就知你心中一直在盘算着要走。”窦沂松开了那只牵着他的手,脸上除了阴翳还带上了一丝绝然和疏离,如同高山上起的一层云雾,明明就在眼前,能看着却摸不着也抓不着,他冷然道:“你走吧,我再不拦你,只要你踏出紫禁城,我们就算是彻底没了关系,我累了……”   窦沂说完,就丢下苏秀奕独自回了庑房………   那一句累了,让苏秀奕明白他已经玩腻了,也罢,既然他愿意放自己走,那便此生不复相见。   苏秀奕下午没有回永巷,而是去找了昭偌,小顺子杵在门口瞧见他了,立刻躬身请他进去:“太子殿下,公主已经郁郁寡欢好几日了,您去劝劝吧!”   苏秀奕走进去一看,就见昭偌独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自怜,那原本就单薄的身子骨如今更加瘦弱,薄得如同皮影戏里的纸片人。   苏秀奕心疼地唤她:“昭偌。”   昭偌猛然回头,见到他来了,眼泪更加崩不住了,走过来扑到他怀里,断断续续地说:“皇兄,以后怕是再也见不着你了。”   苏秀奕心中一惊:“怎了。”   昭偌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眼睛都已经哭肿了,她咬着牙说:“父皇说要送我去和亲,都是窦沂那个大太监在他面前挑唆的,他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   和亲只是为了安邦定国,可怜了要去和亲的公主,远去他乡,一辈子也回不来一次,在那僻远的地方,指不定要受气。   苏秀奕自然不能让她去受苦,心思一转道:“我去求父皇。”   昭偌不认可他的做法:“父皇如今身体不行,皇兄你去了会气着他的。”   苏秀奕想着此刻的他身份卑微,想见到父皇也未必能见得到,便换了个法子:“那我去求求窦沂,让他在父皇面前进言,改收一个义女送去和亲。”   “那怎么行,窦沂对皇兄你心思不纯,指不定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可不希望那个太监占你的便宜,他不配。”昭偌说完,还不忘往旁边吐唾沫星子,十分地看不起窦沂。   “放心,他对我没那意思,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的。”苏秀奕之前主动求欢,都不见窦沂答应,可见他对自己并无那种心思。   “皇兄你可太小看他了,他看你的眼神像是要将你活吞了一样,我还瞧见他拿着你宫里的旧物做着一些见不到人的事。”   说起旧物一事,就让苏秀奕想起了窦沂床下那个和田玉的夜壶,原是自己曾经用过的,不知怎么的又被窦沂拿去用了,苏秀奕想起来脸上就突然臊起来了,吞吐地说:“他或许是觉得那些都是好东西,舍不得丢罢了。”   太子身份尊贵,所用的东西,哪一样不是天下最好的,那些个好东西被窦沂私吞也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大不了,苏秀奕在心里这样劝自己。   昭偌冷哼道:“他若真是贪财便也罢了,可他拿皇兄你的衬衣和亵裤做什么,一看就是有什么龌鹾心思。”   苏秀奕微微一震,心里也在想窦沂拿那些东西干什么,难不成窦沂想自己穿上然后当一回太子,苏秀奕倒也没往别的方向想,也臊得不想往那想。   苏秀奕赶紧转移了话题:“我还是去求一求他,和亲可要受不少苦,我也不忍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   昭偌死死攥着他的衣袖,悲戚道:“我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想皇兄你受辱。”   “言重了,我算不得受辱。”苏秀奕多半也是自愿。   昭偌愤愤道:“还不算受辱,他对你都那样了,皇兄,你就是性子太好了。”   “窦沂他也可怜,从小就被母后送去了净身房,他如今将我也送去净身房,不过是母债子偿罢了,更何况他对我也留了情,并未彻底割除,只是留下了一个小伤口。”   那日苏秀奕吓晕了,所以他也不知道窦沂从自己那取了个什么东西出来,苏秀奕只知道自己下面还完整,疼了几日就好了,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不过以后怕是不能有子嗣了。   “真的吗,皇兄让我看看。”昭偌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开他的裤头。   苏秀奕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小爪子,笑得颇为无奈道:“昭偌,男女有别,哪怕是兄妹也得避讳着。”   昭偌小嘴一撅,嘟囔说:“我只是想看看皇兄你还完整不完整,以后还能不能给我找个好嫂嫂了。”   “我只盼着你找个好人家。”苏秀奕从来没想过要和女子成亲。 第二十二章 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苏秀奕最后再仔细地看了她几眼:“先不说,我去求窦沂。”   昭偌不放心地说:“皇兄,你也记住,他若是对你提过分要求,你千万别答应。”   苏秀奕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下,并没有将她这句话放在心上,因为万事以昭偌为重,就算窦沂真的提出什么过分要求,苏秀奕为了她,也一定会答应下来的。   怕就怕窦沂什么要求都不提,就直接拒绝他,因为之前窦沂还说“只要你踏出紫禁城,我们就算是彻底没了关系”   苏秀奕不知道窦沂现在还想不想见他,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太监的庑房前,窦沂此刻应该在御前伺候,要到晚上才会回来,苏秀奕就先去他房里躺着休息。   窦沂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床上躺了个秀美的少年,嘴角便开心地扬起,可见他心情很好。   之前在永巷,窦沂因为赌气,撒手就直接走了,后来他又回头去找,可他回去看的时候,苏秀奕已经不见了,窦沂还以为这位小太子真的离开了京城,没想到居然躺到自己床上来了。   苏秀奕正闭着眼小憩,感觉有人进来了,知道是窦沂,所以他还不急着睁眼,等窦沂走到床头边来了,苏秀奕才睁眼来看他。   两人目光对上了,窦沂笑得很温柔,如朗朗明月入怀般,俊美如斯,看得苏秀奕一阵恍神。   苏秀奕坐起身来,亦笑看着他说:“你回来了。”   窦沂坐下来,将他抱住,调笑道:“今日怎么乖乖地在床上等我了。”   苏秀奕将头一歪,乖顺地枕在他厚实的肩膀上,试探性地说:“我听说昭偌要被送去和亲了。”   窦沂脸上的笑容一僵,明白苏秀奕今日这般主动,只是为了那个女人,语气也不如先前温柔了,冷得刺骨:“你是为了她才来我这的。”   苏秀奕看他脸色不好,便犹豫了一下才点头:“昭偌年纪还小,不适合和亲……”   窦沂依旧板着脸,原本的好心情早已消失不见了:“所以呢。”   苏秀奕颤颤道:“所以……我想求你去父皇面前说两句,别让昭偌去和亲。”   窦沂本就是看不惯那个女人和苏秀奕走得近,才故意要送她去和亲,怎么可能会再去请皇上收回旨意:“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人微言轻,皇上为何要听我的话。”   “我只求你这一次。”苏秀奕从床上下来,直直地跪在了他面前,目光恳切地看着他。   窦沂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下跪,顿时脸色.气成了猪肝色:“你为了她肯做到这种地方,真是令我吃惊。”   “我什么都不剩下了,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他也就只有这最后一份尊严了,苏秀奕脸色略微凝重地朝着他叩首,闷声磕一个头。   窦沂袖子下的手紧了又紧,隐约能听到咯吱声,他气得直唤太子全名:“苏秀奕,你真就这么在乎她吗?”   “嗯。”昭偌一心向着他,他自然也要一向看着昭偌。   窦沂冷声说:“为了她,你什么都肯是吗?”   苏秀奕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声说:“是。”   窦沂看他为了那个女人低三下气的来求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什么都愿意做,窦沂语气依旧是冷冷的:“起来。”   苏秀奕听话站起来身来,窦沂一把将他拉到怀里来,苏秀奕一个不稳跌坐在了他腿上,还没反应过来,嘴就已经被窦沂给封上了。   窦沂将自己所有的怒气都倾注在了这个吻上面,肆意妄为地啃咬,苏秀奕有些吃痛,便想要往后躲,窦沂紧追过来,咬着他不放。   刚开始窦沂确实是很用力地在撕咬,可尝到血腥味之后,他的动作就收敛住了,慢慢变得温柔,苏秀奕本还想着反抗,可见他收了力,也跟着温顺下来,并开始回应他。   以前的时候,窦沂只敢趁苏秀奕睡着了的时候,偷偷在他嘴上亲两下,但都是浅尝辄止,但现在自己可以肆意汲取他嘴里的香甜,窦沂满足是满足,可一想到他是为了别的女人才肯乖乖让自己为所欲为,心情便一落千丈,直接跌入谷底。   亲完之后,窦沂微微喘着气,将苏秀奕放回床上,然后转身去拿了一个木盒子来,窦沂将盒子打开给苏秀奕看,里面放着从小到大排列好的玉势,小的只有拇指大小,大和手臂差不多。   窦沂看着已经被吓愣住的苏秀奕,不容拒绝地说:“自己选一样。”   苏秀奕下意识地就摇起了头,他又不是女子,做不了的。   窦沂说:“你连下跪都可以,这个就不行了吗?”   苏秀奕咬了咬唇,不知该如何抉择,疼他倒不是真的怕疼,就是心里有道坎过不去,他毕竟是个男人,苏秀奕颤抖地说:“我没有可以入的地方。“   “怎么没有,你不是还有这吗?”窦沂将手伸到他臀上。   苏秀奕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赶紧躲开了,随后脸色红得滴血:“我知你只是想要玩弄我,可我那地方一点也不好玩。”   窦沂已经默默地帮他选了个不大不小的,并说:“是给我玩的,所以好不好玩,我说了才算。”   “不要,很脏……”   苏秀奕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个玉势,那个头完全不是他能承受的,苏秀奕吓得脸色一会白一会青一会又红。   “不脏,你在我心里比什么都干净。”窦沂以前把太子当神一样在心里供奉着,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苏秀奕给的,在窦沂眼里那都是赏赐。   苏秀奕知道自己没地方可以跑了,便只能认命:“你先答应我取消和亲一事。”   窦沂似笑非笑地说:“这就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足了。”   苏秀奕很疑惑他要怎么满足,毕竟窦沂是个没了根的太监,苏秀奕目光朝他下面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居然看到窦沂那个地方隆起来了。   窦沂将他拉过来说:“害怕的话,你可以叫出来,给其他太监听听。”   他这样一说,苏秀奕反而不好意思喊了,紧紧抿着嘴,不泄出任何声音。 第二十三章 我死了是不是就如了你的意   窦沂心里不爽他为了其他女人来求自己,因此动作没有半分怜惜,不过他还是顾忌苏秀奕的身子,所以之后又换成了最小的那个,疼倒是不疼,可苏秀奕还是疼晕过去了。   窦沂将把柄被染湿的玉势收了起来,放回了屉子里去,又回头看着床上秀美绝伦的少年,窦沂冷笑道:“你不希望她走,我便越是要将她弄走。”   至于之前的承诺,窦沂才不会遵守,骂他是小人也罢,窦沂脸色沉沉地出了司礼监,快步去了养心殿,即刻就拿到了圣旨,之后送到昭偌面前去宣读。   昭偌听到自己明早就要被送出关之后,她并不担心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有多艰苦,第一句话便是问:“我皇兄呢,你没对他做什么吧!”   窦沂将圣旨丢在她面前,目光像是冰锥子一样刺在她身上说:“他为了你,将身子给了我。”   昭偌一听果然是这样,怒道:“你个没根的太监,要皇兄的身子有什么用。”   窦沂冷笑一声说:“我有没有用,你皇兄以后自然会知道的,至于你,还是好好地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得走,可别误了吉时。”   昭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里的恨意迸发出来,咆哮着说:“你个死太监,你不得好死,我咒你永生永世都是个阉人,下辈子也无儿无女孤独终老。”   窦沂脚步停顿住了,回头看向跪在大殿门口的那个女子,明明风华正茂却透着如冷宫弃妃一样的幽怨感,窦沂面色从容,并未在意她说的话,只是浅笑着回道:“若真是这样的话,下辈子,我还会拉上你皇兄陪我一起。”   看着窦沂那个嚣张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昭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瘫在地上,木讷地问身边的小顺子:“皇兄命里怎会遇上这么一个煞神。”   小顺子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说:“公主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窦公公也只是太在乎太子殿下了。”   昭偌生气地说:“他在乎个屁,他那么折磨皇兄,还敢说在乎。”   小顺子难得帮着窦沂说了两句话:“公主您别看窦公公表面上对太子殿下并不好,可您让奴才去监视他的时候,奴才发现太子殿下每日的膳食都是窦公公亲手做的,偶尔吃御膳房送来的东西,窦公公都先自己尝一口,没毒才给太子殿下吃,他也不准旁人欺负了咱们太子,窦公公照顾太子还是算周到的,公主您可以放心……”   “当真如此。”昭偌听到这些倒是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窦沂只是一味地在羞辱皇兄,没想到他还对皇兄也还算好的。   小顺子说:“奴才怎敢骗您,这些都是奴才亲眼得见的。”   昭偌的心一下就轻松了许多:“只要皇兄安好,我便放心了。”   “公主,太子殿下咱们是不必忧心了,咱们还是多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小顺子愁眉苦脸地说着。   昭偌瞥了他一眼说:“怕什么,和亲又不是去赴死。”   苏秀奕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昭偌的和亲队伍一早就出了关,他连送一送的机会都没有,这一别,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母后被赐死的时候他不恨,被送去净身房的时候他也不恨,可唯独这一次,苏秀奕再也冷静不下来,直接拿着匕首去找窦沂。   窦沂此刻正在御前伺候着,因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所以后宫里的女人都轮流在养心殿外守着,她们脸上的哀愁并非是装的,不过她们并不是担心皇帝的身体,还是担心皇帝为何这个时候了,还不赶紧再立一位储君,所以她们心里焦灼。   窦沂将她们都拦在外头,不准进去侍奉皇帝,以免她们教唆皇帝立储。   “窦总管,我们都是皇上的妃子,怎么就不能进去看一眼了。”   窦沂眼神淡漠地在她们每个身上都扫了一眼,淡然回道:“皇上现在需要静养。”   就在她们叽叽喳喳吵着要进去见皇帝的时候,有一个低着头的小太监径直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停在了窦沂面前。   看清了来人是他至爱的小太子,所以窦沂连一个阻止的动作都没有,他还怕苏秀奕会扎不准,便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给他当靶子。   当胸口处传来钝痛时,窦沂目光不曾看自己的伤口半眼,只盯着苏秀奕的小脸看,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说:“我死了,是不是就如你的意了。”   苏秀奕的手还一直在颤抖着,尤其是听到死字,又看到他胸前的衣服都被血给晕染红了后,苏秀奕害怕地后退了两步,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杀的还是与自己关系最为密切的人。   苏秀奕感觉自己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后退了两步之后,就跌坐在了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而旁边那些妃子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都大声尖叫着,只有齐贵妃镇定地吩咐说:“来人,将这个行凶之人给本宫拿下。”   苏秀奕一直低着头,所以她们并未能看清楚他的脸,这时候几个侍卫走过来,打算将苏秀奕带去慎刑司,还剩一口气的窦沂强撑着身子,用冰冷的目光将那几个侍卫吓退,并说:“谁敢动他。”   齐贵妃看着他不解地问:“窦公公,你这是何意……”   窦沂拔出那把匕首,疼得冷汗直流,但他强忍着一声都没喊,语气还是那般的镇定:“既然他伤的是我,那就由我自己处置,小喜子,将他带去我房里,为了防止他再次行凶,务必要将手脚拷上。”   小喜子得了令,马上走过去,将瘫坐在地上的苏秀奕给扶起来,然后带回司礼监,回去的路上,小喜子看着被吓得脸上毫无血色的太子殿下,叹道:“太子殿下你何必呢!”   苏秀奕现在手还在抖,担心地问:“窦沂他会不会死。”   小喜子摇头叹息道:“奴才看伤口不浅,所以窦公公会不会有事,这很难说了。”   苏秀奕此刻一点报仇后的快感都没有,反而忧心如焚。 第二十四章 一直被我当玩物,好玩吗?   “太子殿下得罪了。”小喜子拿了两条铁链子,分别铐住了苏秀奕的手脚,又说:“是窦公公这样吩咐,奴才也只得照办。”   “无事,我不怪你。”   苏秀奕低头看着自己手脚上的铁链子,心情十分微妙,不知道接下来窦沂会如何处置他。   因为刺入的位置稍稍地有些偏,并未伤及要害,所以窦沂从鬼门关走了回来,包扎好伤口之后,窦沂便快步回到司礼监。   苏秀奕像是一尊泥偶一样呆呆地坐在床头边,直到窦沂走进来之后,苏秀奕才将头转了一下,看向窦沂那张苍白地俊脸,苏秀奕本想开口问他有没有事,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吞下去了,因为最没资格过问的就是他自己。   窦沂将房门给掩上,屋内的光亮瞬间就暗了许多,显得窦沂那张脸上全是阴影,根本看不清他此刻是什么表情,苏秀奕紧张地挪了挪身子。   苏秀奕因为害怕,所以连质疑声也变弱了:“你不是答应不会送昭偌去和亲的吗,为何要出尔反尔。”   窦沂朝他走过去,像是个无赖一般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苏秀奕确定自己并未记错:“你昨日明明就答应了。”   窦沂凑过来,几乎贴着脸说:“我说的是我满足了才能答应你,可是昨日,你一下就晕过去了,我可还一点都没满足到,所以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   “就算我晕过去了,也可以随你玩弄不是吗,你这分明就是借口。”苏秀奕红着脸将这句话说完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色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   窦沂撩起他鬓边的发丝,用手指绕了两圈,接着说:“你晕过去了,还有什么好玩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害羞时看着我的表情。”   苏秀奕气愤地看着他:“你分明就是故意要将昭偌送走的,你无耻。”   “我就是故意的又如何,你还想再刺我一刀吗,还想吗,你若还想我照样不拦你,来呀……”窦沂直接将一把银色的匕首丢在他手边上,语气有些疯狂地说:“我就站在这,绝对不躲,你想刺多少下都可以。”   看着窦沂这般挑衅,苏秀奕也是气昏了头,真的拿起那把匕首,刺了过去,可在紧要关头,苏秀奕停下了,刀尖滞留在了窦沂的衣领上,他下不去手。   苏秀奕将手中的匕首丢了出去,人也像是虚脱了一样,无力地坐了回去,眼眶有些发红:“你为何要这样逼我,将我身边至亲的人都弄走了,我真不知道你是真为我好,还是一直将我当你的玩物,好玩吗?”   苏秀奕崩溃地在窦沂面前大哭,昭偌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苏秀奕彻底觉得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   窦沂看他突然失声恸哭,便放下了架子,伸手将他拉到怀里来,声音要多轻柔就有多轻柔:“秀秀,反正她迟早是要嫁人的,送去和亲,嫁给寒部首领也总比下嫁给其他人要强得多。”   苏秀奕还是有些恨他:“你有问过昭偌是否愿意吗?”   窦沂温柔地将他脸上的泪迹都吻干,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说:“寒部比在这紫禁城里要自由得多,昭偌她性子又是个关不住的,去了那,她就不会觉得后悔了。”   窦沂说得没错,昭偌不似平常女子,她素来和男人一样,喜欢到处蹦蹦跳跳,无拘无束,可偏偏宫里规矩又多,她肯好好待着,也是因为有苏秀奕陪她解解闷罢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远嫁不就等同于永别了吗,苏秀奕仍旧是伤心:“可你都答应不会送她走的,你为何要出尔反尔,就仅仅是因为我没满足到你吗?”   窦沂也懒得狡辩了:“好吧,我承认,我就是觉得她碍眼。”   苏秀奕将他推开,不准他抱着自己:“哼,你真是……”   苏秀奕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贬义词来形容他了,反正就是觉得窦沂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贬义词………娇堂団怼毒嫁蒸黎   “秀秀,我只对别人坏,当然对你也‘坏'。”窦沂说着说着,就将手放在苏秀奕的小屁股上,摸了一下,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家小太子的屁股比常人都要翘几分。   窦沂以前还是个小太监时,走路都是跟在主子身后的,每次他走在苏秀奕身后,目光都只看着他的小屁股,从小看到大,一直都想要摸个够,可是那时的身份不允许他那么放肆,但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   苏秀奕害羞地躲开他的手,然后气恼地说:“我在和你说正事。”   窦沂将他猛然拉到身边来,说:“你告诉我什么是正事,谈论别人算正事吗,在我眼里,办你就是正事,而且是第一要紧的事,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窦沂一个没根子的男人居然说这种话,苏秀奕都觉得他在异想天开:“拿那些玉势玩我,算是你自己的本事吗?”   “迟早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窦沂从来没将自己下身露给苏秀奕看过,而且就算他想露,苏秀奕也是红着脸不敢看。   所以这么多年了,苏秀奕根本不知道窦沂到底被切了还是没被切,今日听到他这一句信誓旦旦的话,倒让苏秀奕起了一点疑心,便问:“根子切了,还能长出来吗?”   苏秀奕也是在替他自己问,他倒希望下面那地方还能长出来。   窦沂都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你当是毛发,剪了还能长,若真能长出来,宫里怎会有那么多老太监。”   苏秀奕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窦沂身下瞟了一眼,能看到一点点隆起,但也可能是衣服皱起来的缘故,所以看起来有些鼓。   他乱瞟的小眼睛被窦沂给抓到了:“看什么呢,是想要了吗。”   “走开,我还没原谅你。”被他这么接连调戏,弄得苏秀奕都差点忘了昭偌被他送走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苏秀奕的脸色就又冷了下来。   “那就再来多扎我几下,直到你消气为止………”窦沂又捡起那把匕首递给他。 第二十五章 你在我眼里连尘埃都算不上   苏秀奕没有接那把匕首,因为之前他只是脑子一热才刺了那么一下,现在冷静下来了,心里还有余悸,又怎敢再动一次手。   窦沂见他迟迟不接,就将匕首给放下了,并说:“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往后你若是再想杀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窦沂放下匕首之后,就又将那个红漆木箱子拿来了,苏秀奕亲眼看着他取出了其中最大的那个玉势,也是最逼真的一个,看得苏秀奕双腿不自觉地发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逃。   可苏秀奕手脚都被铁链铐住了,根本没有脱逃的可能性,苏秀奕惊恐地看着他问:“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来向你讨要补偿,我现在胸口上还疼着呢,你真狠心,扎那么深,我当然也不能让你好过,当时那把刀子扎多深,这个玉势就入多深。”   苏秀奕看着他手里那个大东西,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出完整了:“你……”   窦沂看着他害怕地样子,脸上的笑容加深:“后悔了是吗,后悔刚才没接住那把匕首,再补我几刀。”   苏秀奕确实是有些后悔了,当时就应该狠下心来杀了他的,可是如今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只能拉下脸子来求他:“阿沂,我们好好商量。”   窦沂用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着玉身,漫不经心地问:“商量什么。”   “可以换个小的吗,我受不了的。”苏秀奕知道他并非是吓吓自己,而是来真的,那么大个要是来真的话,他后面就不能要了。   “受不了也得受,这是你自找的。”   他这句话说出来,苏秀奕就知道,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便只能认命地躺下,窦沂看着他眼角上挂着眼泪星子,想了想还是换回了最小的那个,毕竟他的小太子到现在还是个雏。   一炷香之后,苏秀奕汗水汵汵地躺在那,一双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开,两侧细碎的鬓发粘在湿腻的脸颊上,衬得他绝美的五官愈加秀色可餐。   以前宫里的太监被宫女们,都会在闲暇之余调侃说后宫佳丽三千都比不过太子莞尔一笑,这并非是空穴来风的。   苏秀奕这一次并没有晕过去,似乎已经渐渐习惯了,习惯被窦沂这样羞辱,甚至还能从中感觉到一丝丝的快感。   苏秀奕意识到自己居然有这种想法后,就忍不住开始唾弃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秀奕的底线一次比一次低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以后窦沂让他吹箫,他也不会拒绝了。   苏秀奕狠狠地唾弃自己如今没有道德底线,居然和一个太监瞎搞,而且不但不排斥,还觉得有点喜欢,苏秀奕觉得那个真正不知羞耻的人其实是他自己,而并非窦沂。   若是母妃在下面知道自己这么没出息,怕是做鬼也会觉得没什么面子,居然生了他这么个儿子,不仅连个太监都斗不过,甚至还自甘堕落,为了昭偌舔着脸来求一个太监,还甘愿将身子给他,这是何等的不要脸。   窦沂将玉势收了起来,又去倒了些热水来给他擦拭身体,等他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见他的小太子还在望着床幔在发呆,窦沂拧了一块热手巾走过来,一边帮他擦身一边柔声问:“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窦沂总是这样时好时坏,一会宠他入命一会又坏到让他牙痒痒,也让苏秀奕分不清窦沂对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纯粹只是玩玩。   苏秀奕将目光转到他身上,问:“你之前不是说,我要走的话,你不会再拦我,只要我走出紫禁城,我们之间就没有关系了,这句话……还算数吗?”   窦沂脸色一暗,带着一丝怒气说:“我确实是这么说过没错,可你真以为我会放你走吗?”   苏秀奕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了,所以脸上并没有露出失落的表情来,他顾不得下身的不适,从床上爬了起来。   窦沂将他拦下问:“你要去哪?”   苏秀奕现在不想拿正眼看他,将脸撇到一边说:“回永巷,我的活还没干完。”   窦沂将他又摁回了床上去,并说:“已经很晚了,先休息。”   苏秀奕拍开自己肩膀上那两只手,冷着脸说:“你以后若是再敢碰我,我定死给你看。”   如今窦沂已经不能再拿昭偌来威胁他了,苏秀奕便也就不需要再继续对他假装顺从。   “怎么刚才都给碰,现在就不给碰了。”窦沂只当他是在耍小性子,所以并不放在心上,还用那种打趣的口吻来和他说话。   苏秀奕讨厌他这种打趣的语气,怒道:“我已经厌倦这种被你玩弄的感觉了,更何况我是太子,你只是个太监,即便我如今被贬为庶民,也不是你可以染指可以高攀得起的,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在我眼里至始至终都是个没有根子的奴才,连脚底的污泥你都算不上。”   窦沂从来不说对他们之间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苏秀奕自己也很懵懂,分不清他们是主仆,还是兄弟,亦或者是恋人。   从前苏秀奕也根本不在乎是什么关系,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就是主仆关系,窦沂不过就是一个背信弃主的奴才而已,自己应该恨他,恨透他。   苏秀奕眼里的恨意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因为他分清楚了他们如今的关系,不再混淆下去了。   窦沂对上他那双全是恨意的眼神时,心下一震,他没想到他的小太子突然会这么恨他了,窦沂逃避似地将头偏开,不去看苏秀奕的眼睛,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苦涩起来:“原来在太子你眼里,我卑微得连尘埃都算不上,呵,很好,奴才我记住了。”   窦沂自嘲似地自称为奴才,却全然没有对苏秀奕的敬意,甚至连夜让人送他回了永巷,之后很长时间,窦沂都没有再出现在苏秀奕面前过了。   苏秀奕继续当他的洒扫小太监,偶尔帮着小祥子也干点活,之前那个掌事太监因为误伤了苏秀奕,所以被窦沂给杀了,如今的掌事太监是新提拔上来的,新掌事太监记着前一个是怎么死的,所以也就不敢得罪了苏秀奕。 第二十六章 秀秀,我来了   “哥,你最近怎么了。”小祥子见他整日都没什么精神,便问了一句。   苏秀奕恹恹地回了他一句:“我没事。”   小祥子想起了窦总管,以前窦总管每天都会来看奕哥一回,可最近却没再来过了:“哥,你是不是和窦总管吵架了。”   苏秀奕似乎并不乐意聊起窦总管,脸色都冷了几分:“我和他没什么可吵的。”   小祥子现在也学着该怎么看人脸色了,见奕哥不喜提起窦总管的样子,小祥子识趣地不再聊他了,换了别的话题:“哥,我娘从宫外托人给我带了一点馕,你要尝尝吗?”   苏秀奕听到他这句话,莫名地有些难过,小祥子尚且还有家人还有指望,可自己什么都没有。   “哥,你怎么哭了。”小祥子见他眼眶红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无事,只是有些想我母……娘了。”苏秀奕用袖子试了一下泪,随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小祥子这些天多多少少也听到了其他太监们在背后说的那些闲话,不过他们说的话十分粗鄙,说奕哥是靠屁股才攀上窦总管这条大船的。   小祥子年幼单纯,刚才开始还没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来才明白原来窦总管是个好男风者,也就是喜欢男人,而苏秀奕就是被窦总管看上的人,所以之前窦总管才老是将奕哥单独给带走。   如今窦总管不来这里了,而奕哥看起来也好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小祥子猜到奕哥这眼泪八成是为了窦总管流的,小祥子鼓起勇气问:“哥,你是不是也喜欢窦总管。”   苏秀奕眉心一皱,看着小祥子那张稚嫩的脸说:“为何要这么问。”   小祥子说:“因为你老是看着巷子口,你是不是在期盼着窦总管来找你。”   小祥子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让苏秀奕心中一慌,逃避似的解释说:“没有,我没有。”   小祥子这样没什么脑子的人都看出来了苏秀奕的想法,可为何窦沂就是看不出呢,他的小太子又没什么城府,心思都写在脸上,这么明显,他也看不见。   苏秀奕心思被看穿之后,就有些不敢面对小祥子,便找了个借口离开:“我口有些渴了,先去喝口水。”   苏秀奕刚转身准备走,脚下就踩到了一个粉色的纸鸢,这东西不知道是何时落在这的,苏秀奕弯腰准备将纸鸢捡起来,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你竟然踩坏了公主的纸鸢。”   苏秀奕抬头望过去,见是九公主身边的老嬷嬷,他连忙将头低下来,以免被认出来。   老嬷嬷走到他面前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纸鸢,检查了一遍,见纸鸢已经坏了,老嬷嬷气呼呼地朝着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脚,苏秀奕结结实实地受了她这一下,肚子上被踹得传来一阵阵的钝痛。   老嬷嬷气焰极其嚣张地训斥他:“你眼睛是怎么长的,这么大一个东西掉在地上也能踩着,弄坏了公主的东西,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赵嬷嬷,怎么还没把本公主的纸鸢捡回来。”巷子口站着一个穿着华丽长得也很灵动的小姑娘,还只有八九岁,但脸上却没什么稚气,反而带着一丝凌厉和傲气,看着就十分不好相处。   赵嬷嬷立马走去告状了:“回禀公主,有个奴才将您的纸鸢给踩坏了。”   九公主脸色耷拉下来,问:“是何人。”   赵嬷嬷指向了一直低着头站着不动的苏秀奕,九公主顺着她指着的方向远远望过去,眼神阴冷地说:“罚他在这跪三天三夜。”   “是。”   九公主不想在永巷多待片刻,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赵嬷嬷将话转给苏秀奕:“听见了吗,公主让你在这跪着。”   苏秀奕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跪下来,赵嬷嬷看他识趣,也就没有再多责罚他,一路小跑着,跟上了九公主的步伐离开了永巷。   小祥子看着苏秀奕被罚跪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人微言轻,求不了情,就只是干一点别的:“哥,你不是口渴了吗,我去给你接点水来喝。”   苏秀奕没说话,就这样默默跪着,帽檐遮住了他整张脸,让小祥子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表情,等小祥子走去倒水之后,苏秀奕精致的下巴尖上多了一滴泪,但并没有停留多久,就掉落了下来。   在小祥子这种包衣奴才眼里,下跪是常见的事,可在苏秀奕眼里,这是种屈辱。   过了一会,天色就阴了下来,老天好像也在和他作对,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那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就像是在放鞭炮一样,这样的雨打在身上也是生疼。   小祥子赶紧去掌事公公那讨了一件蓑衣,给苏秀奕披上,并说:“哥,要不别跪了,反正也没人看着。”   苏秀奕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地看了小祥子一眼,随后就晕了过去,他从小就体弱,跪半个时辰就已经要了半条命了,更何况现在还下起雨来了。   “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小祥子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庞,吓得不知所措,叫了一会,苏秀奕都没反应之后,小祥子勉强将他扶起来,带进屋里去避避雨。   小祥子身份太低了,去太医院也请不来太医,眼看着苏秀奕呼吸越来越弱,不能再拖下去了,小祥子便冒着大雨去了司礼监,去找窦总管,只有他可以救苏秀奕了。   这时候窦沂还没回来,小祥子就先跪在他房门前等着,等窦沂回来了,小祥子用膝盖爬到他身边去,哭着说:“窦总管你去看看奕哥吧,他烧得很厉害,而且一直咳嗽,还喘不过气来。”   窦沂脸色一沉,随后转身飞奔去永巷,看着那张破旧木床上躺着的少年,只是几日不见了而已,居然就消瘦得只是剩下骨头了。   窦沂看到他这副样子,心口上狠狠地抽痛着,大步走过去,将床上的少年给抱起来,在他绝美的小脸上亲了亲,声音沙哑地说:“秀秀,我来了。” 第二十七章 是我的错,竟让别人欺负了你   苏秀奕那双眼睛紧闭着,半点反应都没有,窦沂急得吩咐小祥子赶快去请太医来诊治。   小祥子也是半点都不磨蹭,披上之前的蓑衣,冒着雨小跑去太医院。   苏秀奕混沌之中好似听到有个声音在喊着他的名字,这个声音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窦沂不是已经不理他了,怎么还会在自己耳边叫唤,苏秀奕想一定是自己出现幻听了,便没有再理会,又陷入了混沌之中去。   窦沂死死抱住他冷得像是冰块一样的身子,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将他暖热。   之后太医来把了脉,开了一副温和的方子。   太医开了药之后并没有急着走,因为他没想到本该在民间当庶人的太子殿下,居然出现在了太监的庑房内,还穿着太监的服饰。   窦沂冰冷的眼神扫过去说:“有关于太子的消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太医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恭敬地回道:“是。”   “下去吧!”窦沂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手里拿着一碗刚煎好的汤药,试了一下温度,见还是太烫了,便放在旁边晾一下。   等太医出去之后,小祥子也紧跟着他身后出去了,他一只脚刚踏出门就被窦沂给叫住了,于是小祥子又收了回来,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您还有何吩咐。”   窦沂虽然不喜这个小祥子和苏秀奕走得近,但今日这件事得亏了他来通报,窦沂对他的语气也就好了一些,问:“小秀子怎么会突然病倒,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是小秀子不小心踩到了九公主的纸鸢,然后九公主就让他跪在那,结果突然下起大雨来了,之后小秀子就成现在这样了。”小祥子同样也淋了雨,没什么大事,但苏秀奕不一样。   苏秀奕生来就是一把娇骨头,冷不了也热不了,天气热起来了就生痱子冷起来了就生冻疮,下起雨来了就会咳嗽还生湿气,也淋不得半点雨,这在雨中跪了那么久,还活着算是运气。   都怪窦沂把他护得太好了,才这般娇气,如同温室里的花,虽然看着娇艳,却经不住风霜雨露。   窦沂得知是九公主害得他家小太子丢了半条命,眼中生了几分狠戾:“早看她不顺眼了,看来是时候除掉了。”   小祥子怯怯地抬头看到窦沂那种可怕的眼神之后,吓得又赶紧将头给低了下来,窦沂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说要杀你,就绝对不会让你活着。   小祥子这种底层的奴才,根本连窦沂一个眼神都经不住,可小祥子之前还妄想从窦沂手中抢走苏秀奕,现在看来,还真是异想天开。   窦沂看着跪在那发抖的小祥子说:“你也退下!”   小祥子走出那扇门之后,就像是重获新生一般,长长地舒了口气。   药汤凉得差不多了,窦沂便口对口地将药给喂了下去,喝下.药之后,苏秀奕的脸色便好了很多,有了几分血色。   过了一会,苏秀奕便悠悠转醒,睁眼看到窦沂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地掉起了眼泪,脆弱地将头埋在他胸口上,小声抽泣。   窦沂将手放在他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是我的错,竟让别人欺负了你。”   苏秀奕听他这么一说,更觉得委屈,眼泪便怎么也控制不住,抽咽得厉害:“阿沂,不要丢下我。”   “我怎舍得丢下你。”窦沂心里可只有他,但前几日苏秀奕说了那些话,也确实是伤了窦沂的心,所以窦沂才故意冷落起他来的:“我带你回我那去,这里太脏了。”   苏秀奕没有拒绝,乖顺地点了头:“嗯。”   回到了司礼监,窦沂轻柔地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褥,苏秀奕的烧还未完全退下,脑袋晕晕沉沉的,躺下之后就又睡了过去。   窦沂一直在旁边陪着他,到了后半夜,苏秀奕的烧退了许多,中途醒过来一次,说要喝水,窦沂便帮他去接了来。   喝完水之后,苏秀奕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看着就坐在床头边盯着自己窦沂,苏秀奕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   窦沂倒是和以前一样态度亲近,抬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感觉没那么烫了便放心了:“还要不要喝水。”   苏秀奕抿着唇摇头,窦沂又说:“今日之事,我已经听那个小太监说了,仇我会替你报的。”   苏秀奕虚弱地回道:“我无事,算不得是仇。”   窦沂阴冷地说:“我可见不了别人欺负你,不管怎么样,她都得死。”   “教训她一下就行了。”苏秀奕不想闹出人命,虽然他和九妹关系一般,但好歹也是兄妹一场,绝对不能容窦沂胡闹。   窦沂沉声道:“我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她必须死。”   苏秀奕不再说话,因为他早就适应了窦沂的狠毒,知道他不会轻易改变心意,也就不多费口舌了。   窦沂见他不说话了,便问:“秀秀,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太恶毒了。”   “嗯,有一点。”苏秀奕心里并不介意窦沂心狠手辣,因为这个人只对外人如此,对自己却是极好的。   窦沂特别焦灼地问:“你讨厌这样的我吗?”   苏秀奕看得出窦沂很在乎自己接下来的答案,他也不想让窦沂失落难过,便回了个:“不讨厌。”   窦沂笑了,笑得跟个小孩一样………   过了几日,九公主就溺死在了御花园中的莲池中,她身边的嬷嬷和太监们因为看管不当,每人打了二十大板,又被发放到了辛者库。   别人都以为九公主是失足落的水,只有苏秀奕知道这一些都是窦沂做的,就如以前的丽妃婉嫔孙答应宛常在等等……这些人全是窦沂弄死的,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死因,就是试图谋害太子亦或者是对太子出言不逊。   苏秀奕能当上太子也都是窦沂一手扶持,因为都是窦沂亲手将他的竞争对手一个个铲除掉的。   窦沂有扶持他上位的能力,也有将他拉下来的能力,所以苏秀奕只能依附他。 第二十八章 他可以我就不可以了吗?   之后窦沂没有让苏秀奕再回永巷里干活了,以免又被什么不长眼的给罚了,苏秀奕也算是被他给囚禁起来了,只能待在屋里,哪也不许去。   窦沂白天在御前伺候着,晚上就回来让苏秀奕伺候他,具体内容也就是拱他娱乐,苏秀奕起初害羞所以不乐意,可被窦沂强制性地弄了几次之后,苏秀奕适应过来了,便将身子随意给他摆弄。   不过都是单方面的玩玩,窦沂并没有动真格的,他不动真格的,便让苏秀奕一直都以为他是个真太监。   直到有一天窦沂实在忍不了了,就在半夜趁苏秀奕熟睡过去之后,将那真玩意给掏了出来,在苏秀奕的后背上蹭了几下。   这些天窦沂每天晚上都折磨他到很晚,所以苏秀奕这几天都睡得很熟,可偏偏就今天这个晚上,苏秀奕不太睡得着,全程都只是在闭目养神。   当苏秀奕感受到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时,吓得浑身的寒毛竖起,紧紧抿着嘴,一句话都不敢泄出来,害怕自己会打草惊蛇。   好在窦沂很快就收了回去,然后搂着他安稳地睡过去了。   苏秀奕这一夜都没睡,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以为窦沂是个阉人,结果没想到他还好好的,苏秀奕心情极其复杂,说不出是好还是坏。   苏秀奕躺在床上,还没有惊吓中缓过来,这时候大清早外面有人敲起门来了:“皇兄,你在屋里吗?”   听这声音,苏秀奕已经知道是谁了,便从床上下来,打算去给他开门,但窦沂离开的时候,把房门给上了锁,没有钥匙打不开,苏秀奕只能隔着门说:“六弟,你不在阿哥所,来这里做什么。”   苏辛见他真的在里面,喜不自禁地说:“皇兄,你等着,我去找把斧子来砸开门。”   “六弟,别……”若是窦沂回来看到门被撬开了,一定会怀疑他是想要逃跑,到时候指不定又要发什么羊癫疯了。   “皇兄,没事,我这就救你出来。”苏辛不听劝,让身边的太监去内务府库房里拿了一大斧头,将锁给砸开了。   打开门之后,苏辛见他还愣在原地,便上前去拉了他一把:“皇兄,我们快点走,等会窦太监就回来了。”   “去哪!”苏秀奕被他给拽住了,只能被迫跟上他的步伐,就这样逃出来了,让苏秀奕心里惴惴不安。   苏辛脚步不停:“我在宫外有一处私宅,我带你去那住。”   苏秀奕见可以逃出宫去了,便也跟着他一起加快脚步,逃出这个牢笼,昨夜窦沂用玉势弄得有些恨了,到现在后面还疼着,不过苏秀奕顾不得后面的疼了,他只想快点逃出去。   到了宫外,有马车接应,两人上了马车后,各自都气喘吁吁的,苏秀奕现在心跳得特别快,脸色也自然红润起来,白里透红的撩人得紧。   苏辛在旁边看着他此刻的模样,也觉得心跳得很快,他喜欢苏秀奕很久了,但以前碍于是兄弟,所以一直就隐藏了自己的心思。   如今父皇将皇兄逐出玉碟,贬为庶民,苏辛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可是窦沂那个麻烦的家伙,一直独占的皇兄,到如今都不肯放手。   苏秀奕并不知道苏辛对自己有那般的心思,还天真的以为他真的是为了救自己,便温声和他说:“六弟,我想去扬州……”   苏辛递给他一块帕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并问:“皇兄你去扬州做什么。”   “去那做点小生意,然后娶妻生子……”苏秀奕想得很简单,下半生平凡地过一生就行。   “娶妻还要生子?”苏辛朝着他下身看了眼,疑惑地问:“皇兄,窦沂不是将你那什么了吗?”   苏秀奕见他看着自己下面,有点不好意思地将腿并拢起来,脸色格外的红,看着有几分娇羞:“娶妻应该是能的,生孩子就不知道了。”   苏辛怎么可能让他去扬州娶什么妻,不过他现在还不急着撕破脸,等到了私宅,两人下了马车,苏辛领着他进去。   苏秀奕没有多想跟着他进屋了,进去之后,苏辛就把房门给落了锁。   苏秀奕见他大白天就将门给锁上了,感觉有一丝不妙,往后退了半步,问:“六弟,你关门做什么。”   “呵,我都打算为了你终生不娶了,你却还想要娶妻。”关上门之后,苏辛突然性情大变,还带着一丝稚嫩的脸上出现了登徒子一样的淫.笑,他脱下自己身上的绸缎马褂,朝着苏秀奕走过去。   苏秀奕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他六弟,感觉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似的,苏秀奕惊恐地看着他,长长的睫羽颤了颤,让他看起来越发楚楚可怜:“六弟,你清醒点,我是你五哥呀!”   苏辛笑得十分乖戾:“你才不是我五哥,你忘了,你已经被贬为庶民了吗?”   苏秀奕一直记着淑嫔娘娘的话,他是慎贵妃的孩子,如假包换的皇子:“可我当真与你有血缘关系,你千万不要胡来。”   苏辛并不相信他的话,脚步又往前挪动了几步:“别骗我了,你母妃都说她确实和那个侍卫通奸了。”   苏秀奕后背已经靠在了墙上,没有了退路,看着越来越近的苏辛,苏秀奕慌张地说:“六弟,你我都是男子,不可以的。”   苏辛不悦地皱起眉头来:“窦沂和你不也都是男的吗,怎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了。”   苏秀奕说:“这不一样。”   苏辛一把将他给抓过来,搂在怀里,语气颇为激动地说:“怎么就不一样了,都是男人,更何况他连根子都没有,能满足你什么,只有我能满足你,只有我能让你舒服得欲.仙欲.死。”   苏秀奕听到后面那几句,恼羞成怒了,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看着像是疯了一样的苏辛,大声吼道:“你清醒一点,我是你五哥。”   “我很清醒,我也知道你曾经是我五哥,可现在变了,你只是个侍卫的种,所以我可以把你当做男宠一样对待。” 第二十九章 你自己非要找死   “你疯了……”苏秀奕对上他那双满是欲望的眼睛,只觉得恶寒。   苏辛走过来两手抓住他的臂膀,看着他那张水润的唇,有轻微的红肿,显然是已经被其他人给疼爱过了。   苏辛眼里的羡妒一闪而过,窦沂那家伙真是比自己还要饥渴难耐,看着已经被啃咬过的唇,苏辛越想越气,就低头狠狠亲了过去。   苏秀奕及时将头偏开,苏辛的吻落在了他侧脸上,湿软的触感,就像是有只蛞蝓在脸上爬,和窦沂亲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苏辛见他躲开了自己的嘴,不悦地说:“皇兄,躲什么。”   苏秀奕用手抵住他的胸口,身上往后仰,威胁说:“苏辛,你再不收手,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了。”   苏辛嗤笑道:“没有就没有,我本来也不想当你弟弟。”   苏辛看他还裹得那么严实,上来就直接撕扯下了外袍,因为现在天热,所以太监穿得并不多,不一会,苏秀奕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内衫和亵裤了。   苏秀奕想和他拼了,可没什么效果,一下就被制服了,因为他身子弱没怎么锻炼过。   但苏辛不一样,他经常骑马射箭,身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虽然他不如窦沂那样高大,可力气也是不小的。   在这一刻,苏秀奕恨自己这具弱不禁风的身子,都要被自家弟弟给玷污了,也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只听见“撕拉”一声,苏秀奕死死护住的内衫被扯成了一条条的碎布,太监的衣服做工本就不精细,料子也很一般,稍微用点力就撕扯下来了。   苏秀奕拦都拦不住,眼泪被逼出来了,他真没用,保护不了昭偌也就罢了,如今还要被六弟凌辱。   内衫被扯掉之后,一具莹莹如玉的身子,入了苏辛的眼帘,肌肤比那些女子都要嫩滑,腰肢也比她们的细,不盈一握,这还得感谢窦沂,都是他养出了一个这么诱人的皇兄。   苏秀奕不喜欢他那恶心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乱晃,便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将自己裹住。   “看都看了,还遮什么。”苏辛一把将他手中的那点布料给夺过来,丢在了地上,然后欺压而上:“皇兄,我肯定比窦沂更能让你快活。”   苏辛刚准备办事,这时候门一脚给踹倒了,有锁都没用,整个门板都从门框上掉下来了。   窦沂从外面走进来,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上,扯着一丝诡谲的阴笑:“是么,那我今日倒是要见识一下,你有什么能耐,比得过我。”   苏辛僵硬地将头往后一扭,没想到窦沂这么快就来了,他被窦沂冷冰冰的眼神看得手脚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苏秀奕乘机从他身下逃离开,主动跑去了窦沂身边,投进他怀里,两只眸子水盈盈的,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小兔子,缩在窦沂怀中。   窦沂把自己的外衣给脱下来,罩在苏秀奕身上,并顺势将手放在他腰上,无声地安慰他。   苏辛看到皇兄对窦沂投怀送抱,费解的同时还有点不甘心:“皇兄,他可是你的仇人,你宁愿选择他都不选择我吗,更何况他还把你给阉了,你就那么大度地原谅他了。”   苏秀奕不知该怎么反驳他,确实自己不应该主动投怀送抱。   可是每次遇到危险后,只要一看到窦沂,苏秀奕就会觉得很安心,哪怕被窦沂伤的千疮百孔,苏秀奕也还是信任他。   窦沂冷冷地看着苏辛,眼底的杀意毫不掩饰:“本来还想留你几年,你非要自己选个死期,就怪不得我了。”   苏辛心里已经开始发毛了,但嘴上并不肯承认自己害怕了:“窦沂,你别太狂妄了,我岂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窦沂脸上阴霾和戾气:“你要试试吗,我现在就能杀你。”   苏辛怂了,他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气势上输了窦沂一大截,连对视,他都不怎么敢,又怎么敢和窦沂硬碰硬。   苏辛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见窦沂真有杀心了,他赶紧跪下来认错:“皇兄,这次是我错了,你饶过我这一次可行,我真的知错了。”   如今苏秀奕说的话,窦沂根本不会听的,所以苏辛求他没用,得求窦沂。   可是苏辛又不好意思去求一个太监,那样太没面了。   不过苏秀奕也觉得刚才六弟的行为虽然是逾矩了,但罪不至死,惩罚一下,记住教训就行了,没必要赶尽杀绝。   可是苏秀奕又想起自己之前替九公主求情之事,当时他也是这么求窦沂来着,可是最终九公主还不是被窦沂给弄死了。   苏秀奕这张嘴求不得,因为他一求,只会让窦沂的杀心越发膨胀,眼里更加容不得人。   所以苏秀奕给了苏辛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一切还得看窦沂自己怎么决定。   窦沂眼里揉不进半点沙子,以前苏辛明着觊觎苏秀奕,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居然敢来真的,窦沂也再不能容这人活在世上了。   但苏辛暂时还不能杀,因为他是皇子,不能像九公主那样杀了便杀了,公主和皇子的重要性是云泥之别,窦沂还得再思量思量。   不过虽然暂时不能杀,但罚还是可以的。   “影,五十鞭。”   窦沂话音一落,一个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他手持着戒鞭,绕到苏辛身后去。   第一鞭下来,苏辛闷哼一声,勉强能忍住,他攥紧手,咬着牙嘀咕说:“窦沂,你等着,我定会把皇兄抢回来,也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苏秀奕见他衣物上有血渗出来,像是盛开了朵朵红莲,有些不忍直视,就将目光给挪开了。   窦沂板正他的脑袋:“好好看看。”   “不要。”苏秀奕把眼睛闭起来,他见不得血腥的画面。含#哥#兒#整#理#   光耳朵里听着苏辛隐忍的哀嚎,苏秀奕就于心不忍,想要替苏辛求情,可又想到之前他所做的事情,苏秀奕只好作罢。   五十鞭子打完之后,窦沂又上去亲手赠了他三鞭,每一鞭都好像打在骨头上。 第三十章 知道你是什么味道吗   看着苏辛被打得皮开肉绽,还有屋内腾升起来的血腥味,让苏秀奕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只能让窦沂来扶着他。   窦沂知道他不喜欢看血腥的场面,就将他打横抱起,带回了宫。   一回宫,苏秀奕就被丢进了浴桶里,窦沂反反复复地帮他清洗,好像他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   苏秀奕见他脸色不好,便低着头解释说:“我没有想逃,是他砸门把我拽出去的。”   苏秀奕这样一个解释,窦沂脸色不知道好看了多少,他手上的动作也轻了点,抓着他的小胳膊一点点地搓,只要是被苏辛碰过的地方,窦沂都要洗个好几遍。   苏秀奕轻抿着唇,坐在浴桶里,看着他把自己的浑身上下到处都搓得发红,没有吱声。   窦沂动作也不重,是他肌肤太娇嫩,揉搓几下就留下印子了。   洗完出来之后,苏秀奕感觉自己又轻了一点,窦沂还没有急着给他穿衣,而是擦干了水珠,直接放在床上。   苏秀奕知道他想干什么,认命地将眼睛闭上。   窦沂一直都在给他用最小的那个,可是这一次他换成了中间那个,可能是苏秀奕这些日子已经适应了异物感,所以他不觉得疼。   窦沂大言不惭地说:“你今天表现得很好,这是给你的奖励。”   表现得好,苏秀奕怎么不记得自己今天哪里表现了,而且这种奖励他并不想要。   窦沂可不管他想不想要,就是要让他慢慢适应,等这些假的都能接受了之后,他就能换成真的了。   苏秀奕平躺在床上,两眼迷蒙地看着旁边一脸冷静的窦沂,下意识将目光移到了他下身,真的有个小帐篷,苏秀奕抖了一下身子,然后脱力似的浑身瘫软了。   窦沂看着玉势上的水渍,比之前要多,甚至还流到他手心上来了,窦沂没有像以前那样拿出手帕来擦干净,而是一点一点地舔舐掉,连手心上的也舔食殆尽,还是当着苏秀奕的面。   苏秀奕脸红得像是个熟透了的虾子,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选择视而不见,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   窦沂俯下身子,凑到他面前去:“不问问我是什么味道吗?”   苏秀奕用胳膊推了他一下:“我不想知道。”   窦沂还贴在他身上问:“你真的不好奇自己是什么味道吗?”   “不要说。”苏秀奕脸皮子薄,不想听到那些话。   窦沂笑了:“好,我不说。”   苏秀奕见他真的不说了,松了口气,现在天色不早了,他觉得有点乏了,便往里面挪了挪,给窦沂留出一个位置,然后他自己先睡了。   窦沂去沐浴回来之后,躺下来,从后面搂着他的腰,抱着他睡。   之前只有打雷下雨的时候,这位小太子才会拿着枕头来找自己,让自己抱着他,现在是想抱就抱了,窦沂很满足。   他一贴上来,苏秀奕就睡不着了,之前他认为窦沂没那玩意,所以很放松,不觉得有危险,可他已经知道窦沂是个完整的男人了,就心里害怕,怕他突然就压过来了。   好在今晚算是平安度过没什么事,等到第二日,苏辛的生母齐贵妃亲自来找窦沂了。   “你也太嚣张了,皇子你说打就打,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齐贵妃能亲自来司礼监训斥窦沂,而不是让太监将他带去,就已经证明齐贵妃对窦沂有所忌惮。   一个女流之辈而已,窦沂根本不怕她:“你一个官女子出生,没靠山也没背景,坐上贵妃的位置完全是靠皇上的恩宠,如今皇上自己都不行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耀武扬威。”   齐贵妃一下语塞了,她出生不好,一直被宫里的姐妹们在后背嘲笑,即便她成了贵妃,看不起她的人也还是很多,现在又被一个太监给戳穿了,齐贵妃气得脸一下红一下白。   她指着窦沂怒不可竭,咬着银牙说:“你简直胆大妄为……”   窦沂拂了拂袖,沉声道:“给我小声点,别吵到我的心肝了。”   齐贵妃冷笑:“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屋里藏的是谁。”   “你知道又怎么样。”苏秀奕还在宫里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了,毕竟这宫里见过他的人不少,总有那么一两个奴才的嘴是捂不严实的。   齐贵妃:“皇上都已经将他赶出宫了,你却还将他藏在宫里,这不是明摆着在忤逆皇上,待我去告诉一声,看皇上会怎么处理你们两。”   窦沂只觉得她更加可笑,轻蔑地扫了她一眼说:“养心殿你进得去吗?”   没有窦沂的命令,后宫嫔妃进不了养心殿,也见不到皇帝一眼,齐贵妃气得直甩袖:“你真是个阴险恶毒的小人。”   不管齐贵妃怎么咒骂,窦沂的深情都是淡淡的,不屑于和她争吵:“我远比不得你,居然教出那么一个禽兽儿子,对自己的皇兄起了歹念,这一点简直和你这个做母妃的如出一辙。”   “你……”这明摆了就是在骂她,齐贵妃气得发髻都歪了。   窦沂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管好你儿子,否则总有一天,他会死在我手里。”   齐贵妃被气走了,扶着宫女的手,像是逃一样,离开了司礼监。   大清早的就被这个女人扰了清梦,窦沂黑着脸回到房里,见床上的少年还在熟睡,窦沂走过去抱着他亲了一口。   苏秀奕被弄醒了,懵懵地看着他:“……”   窦沂用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打:“没事,接着睡。”   苏秀奕:“……”   被这么一弄哪里还睡得着,想起刚才自己恍恍惚惚中听到了齐娘娘的声音,便问:“刚才齐娘娘来了吗?”   窦沂看他喊得那么亲,脸色一暗:“别叫她齐娘娘,她不配。”   苏秀奕问:“她是不是来找你麻烦了。”毕竟苏辛受了那么重的伤,齐贵妃作为生母,不可能放任不管。   窦沂将他往怀里用力一搂:“你是在担心我吗?”   苏秀奕耳根子红了:“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齐贵妃在后宫争斗中,能活到今日,肯定有她自己的本事。 第三十一章 大小和你心意吗   “就凭她,还想掀什么风浪。”窦沂拿了件干净的内衫,伺候苏秀奕穿上。   他脸上始终风轻云淡,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也对,自己根本不需要为这个男人操心,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以后该怎么办,不可能一辈子都被窦沂关在这小小的庑房里。   窦沂去了御前之后,小喜子会在门外伺候着,苏秀奕有什么需求叫他一声即可,觉得无趣了,他便让小喜子去找了几本书来给他看看,打发时间。   到了晚上,苏秀奕就照例含着玉势,有时候窦沂会放在里面一整晚都不拿出来。   苏秀奕这些天表现得特别乖,窦沂让他怎么做就怎么做,主要是苏秀奕怕他生气了,会直接上真家伙,所以才那么配合。   可事实上是他越乖,窦沂就越忍不住,所以每次等他一睡熟,窦沂就会把自己的大家伙放出来透透气,在苏秀奕后腰上蹭。   往往这时候,苏秀奕都会被惊醒,虽然清醒着,但还要假装熟睡,死死闭着眼。   窦沂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将滚烫的身子贴过去,正打算在他小脸上亲几下,却发现他眼睫在轻微地颤动,这下,窦沂发现他是在装睡了。   “秀秀,你要不要摸一下,看我的大小合你心意吗?”   苏秀奕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假睡被发现了,颤抖地说:“你……骗我。”   窦沂将那东西抵在他臀上,缓缓问:“我骗你什么了。”   苏秀奕害怕地往旁边挪,可又被拉了回去,腰被扣住了,动不了,苏秀奕身子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你明明就不是太监。”   “我本来不是,都是你们在说。”当年给他阉割的公公觉得他年纪太小了,如果割不好就会送命,又看他可怜,于是就放过他了,窦沂也是运气好。   苏秀奕咬着牙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将我的给……”   “傻瓜,你的不是还在吗,当日我其实没对你做什么。”   净身房那天,窦沂只是拿出刀来,割破一个小口子吓吓他,但苏秀奕承受能力差,一下就昏过去了。   他昏过去之后,窦沂就没有再继续下去了,给他包扎了一下那个小口子,就带走了,不然真的割了,他的小太子早就疼死了,也不可能好的那么快。   苏秀奕惊了,他下面确实还是完好,可是他心理作用,总觉得自己就是被割了,今日听窦沂这么一说,苏秀奕一下被喜潮给淹没,难得露出了以前年少时见到酥糖时的笑容。   甜得窦沂都觉得心口上像是抹了蜜,狠狠亲了他一下,笑着说:“开心了。”   “那我还可以娶妻生子,对吗?”苏秀奕太开心了,便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本以为这辈子没什么指望了,可现在又有了希望,他可以找个心爱的女子,到时候儿女绕膝,自己可以去私塾教书,养活他们。   苏秀奕自顾自地憧憬,全然不知道窦沂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窦沂黑着脸起身,出门,不知道去了哪。   苏秀奕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窦沂一整晚都没有回来了,苏秀奕也没太在意,只是听门口伺候的小喜子说窦沂今日心情不好。   苏秀奕也是半懵的状态,全然不知道自己昨晚说的话,叫窦沂生气了。   今日并不是窦沂值班的,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回司礼监,苏秀奕在房里也是坐立难安,心想着窦沂得罪了齐贵妃,这会没回来,是不是被齐贵妃的人带走了。   苏秀奕放心不下,就隔着门板吩咐说:“小喜子,你去看看窦沂去哪儿了。”   “那奴才去了。”   小喜子往养心殿的方向小跑着。   过了不久小喜子就回来了,他站在门外吞吞吐吐地说:“太子殿下,窦总管他找到了……就是……”   苏秀奕听了着急,一下问出很多问题:“怎么了,是不是被齐娘娘带走了,他是被罚了吗?”   “倒不是被罚,是……太子殿下,我说了您别生气。”小喜子知道太子殿下心里是有窦总管的,所以接下来的话,可能会伤到太子殿下。   苏秀奕袖子下的手一紧,问:“什么意思?”   “窦总管和一个宫女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他们在……太子殿下,别的奴才没看到…”   苏秀奕知道小喜子肯定是看到了,只是不敢接着往下说,可即便不用他说,苏秀奕也猜到了。   窦沂这些天肯定忍得很辛苦了吧,所以随便找了个宫女就泄欲,还是说他看上那个宫女了,如果是看上那个宫女,那他为何每天晚上还要对自己做那种事情。   小喜子见屋里没声了,心想坏了,急着解释:”太子殿下,您别误会,窦总管和那个宫女衣服都还穿得好好的……”   “孤男寡女的,还能做什么……”如果窦沂是真太监,那苏秀奕肯定不会怀疑什么,可问题是窦沂是个男人,完整的男人。   小喜子说:“也可能是单纯的聊聊而已,我看那宫女的容色还没太子殿下您千分之一,窦总管不可能会选一个比您差的。”   小喜子这话里是知道不少的秘密,苏秀奕听了只觉得面子挂不住,难道他沦落到要和一个宫女来争宠的地步了吗?   苏秀奕神色黯淡无光:“我和他只是旧主仆的关系,你别多想了,还有他选谁那都是他的自由。”   小喜子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冒犯了,而且他竟然还拿一个卑贱的宫女来和太子殿下比,这简直是不要命了,好在太子殿下脾气好,没有生他的气。   苏秀奕假装自己没什么事,继续拿起书来看,可心口上隐隐的抽痛,让他根本无心看书,过了会,又觉得鼻头酸涩。   他情绪一激动,就忍不住要咳嗽,快要咳之前,苏秀奕掏出帕子,捂住口鼻,一股温热的湿意,从脸上滑落,掉落在帕子上。   咳得太用力,眼泪都掉出来了,苏秀奕擦掉眼泪,将帕子放在一边,找了一本描写痴男怨女的书来看。 第三十二章 生气了还是吃醋了   小喜子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在里面怎么样了,听得里面没声,他就将纸糊的窗口戳破了一个洞,看看里面的情况。   见太子殿下就坐在那看书,并没有其他异动。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8 0 8 0 t x t . c o m   小喜子自作主张地说:“太子殿下,奴才去帮您请窦总管回来吧!“   苏秀奕刚想要阻止他的,结果小喜子已经走了,苏秀奕又不能走出去,把人叫回来,就只能放下书,在屋内着急地渡着方步。   这可怎么办,如果小喜子是带着自己的意思去请窦沂回来,那么窦沂肯定会觉得他是在妒忌那个宫女,会觉得他心眼小。   苏秀奕越想越觉得不是很妙,就在房内干着急着。娇堂団怼毒嫁蒸黎   这时候小喜子已经去了御花园,窦沂就坐在莲花池边的凉亭子那等着他,见他来了,便问:“太子可有生气。”   小喜子躬着腰说:“奴才按总管您交代的,把话传给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倒不是很生气,但也表现得不怎么高兴。”   窦沂捏着玉杯,愠色道:“说话不要含含糊糊的,他听了那些话之后,到底是什么反应。”   小喜子不敢撒谎,但又要为了太子殿下着想,也要照顾到窦总管的情绪,所以他就半真半假地说:“奴才好像听到太子殿下啜泣了两声,但隔着门,真听不大清楚。”   窦沂见他说话还是含糊不清,就说:“那你就再去传一遍,告诉他,就说我与那宫女在御花园里,衣不蔽体地行苟且之事。”   小喜子担心太子殿下听了这些话会受不了:“总管大人,这会不会玩得有点大了,要是太子殿下真的在意的话,岂不是就和您生隔阂了。”   窦沂沉着脸说:“你只管去跟他说,说完之后,看他有什么反应,到时候再来告诉我。”   “是。”   小喜子犹犹豫豫地走回了司礼监,然后隔着门,对里面坐立难安的苏秀奕说:“太子殿下,窦总管他和那个宫女……在御花园的草丛中行苟且之事,奴才不敢上去,就自己回来了。”   苏秀奕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他当真和一个宫女那般了吗?”   “是……是的。”小喜子透过窗纸上的小破洞,认真观察太子殿下此刻的表情,不过这时候苏秀奕背对着他,小喜子就看不清他是个什么表情了。   苏秀奕背过身去擦了擦有些酸涩的眼角,他本以为窦沂只对自己好,心里肯定也只在意他,结果没想到窦沂居然和一个宫女行周公之礼,而且还是在御花园那样显眼的地方,难道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苏秀奕只觉得心口上难受,就好像一个跟了他多年的老物件,一朝被别人给抢走了那样叫人不舍,眼泪夺眶而出,怎么也忍不住,放肆地往下掉。   小喜子在外面看不到太子殿下的表情,看不到的话,他等会怎么向窦总管复命,便喊道:“太子殿下,您回头让奴才瞧瞧。”   苏秀奕:“……”他现在正没出息地掉着眼泪,怎好意思让一个奴才瞧见,他自然不肯转过去给小喜子看。   等苏秀奕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再然后转过身来时,面上带着淡淡地笑意说:“你告诉他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秽乱后宫,可是重罪。”   小喜子看着他在笑,迟疑地问:“这……太子殿下您不难过吗?”   苏秀奕袖子下的手攥得死死的,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可脸上好似没什么表情:“有什么好难过的,他是个男人,总不能一直憋着。”   小喜子一脸的愁容:“太子殿下,您这样说窦总管会生气的。”   苏秀奕冷然一笑:“他生什么气,他正和别人快活,哪还能顾得上我来。”   小喜子愁呀,都快愁死了,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有跑腿,将话带给窦总管:“总管大人,太子他说要您小心点行事,别被发现了。”   窦沂听了脸色黑了又黑,但他并不完全听信,而是问:“你确定他这句话不是气话吗,难道他一点都不生气吗?”   小喜子以前最会看人脸色了,可是这一次他迷茫了:“这奴才不好说呀,太子应该是说的气话吧!”   窦沂脸色缓和了好多,多了一分喜色:“他若是说的是气话,那么他心里肯定有我。”   “或许吧!”小喜子也不确定,毕竟太子殿下是笑着说这话了,应该并不是气话,不过看窦总管那么高兴,小喜子也不想破坏了他的好心情。   “我这就回去。”窦沂心情大好,想快点赶回去,搂着他的小太子美美地睡觉,因为这外面蚊子太多,太烦人了。   窦沂回去的时候,苏秀奕早就已经睡下了,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少年,窦沂眉头一皱,自己在外面瞎搞,小太子非但不焦心,怎么还睡得那么熟,难不成小喜子说假话了,其实苏秀奕根本就不在乎他和宫女搞在一起。   窦沂生气直接扑上去,打算霸王硬上弓,先上了再论感情。   窦沂一压过来,苏秀奕就醒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睡,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苏秀奕气不打一处来,生气地扇了他一耳光:“一个宫女还不够你泄欲吗,还想要轻薄我,真是禽兽。”   窦沂见他生气了,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明显了,上来就抱着他狠狠地亲上几口,在他好看的小脸到处留下口水,苏秀奕拼命反抗着,可没什么效果。   窦沂亲完之后,笑着问:“生气了,在吃那个宫女的醋吗?”   苏秀奕将脸撇开:“没有,我怎会心胸狭窄到吃一个宫女的醋。”   窦沂将他身上的被子给掀开,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来:“那你绷着脸做什么。”   苏秀奕瘪着嘴不想说话,因为哭也哭了,伤也伤过了,实在懒得再和窦沂说什么了。   窦沂宠溺道:“好了,别生气了,我没有和那个宫女怎么着,都是编的,我只是让小喜子把话带给你而已。”   苏秀奕听都是他骗自己的,又恼又喜,抡起拳头砸了他几下:“当真如此吗?”   “不信,让小喜子进来,你问问他。” 第三十三章 你心里有没有我   苏秀奕即便知道他没有和那个宫女怎么样,可还是生气,又接着打了他好几拳:“你存心骗我,又有何用意。”   窦沂也不想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地说:“还能有什么用意,自然是看看你心里有没有我。”   十几年了,爱情和友情的界限早就模糊了,苏秀奕也分不清自己对他到底是哪种。   而且感情是双方的事情,苏秀奕并不想先承认,于是反问道:“那你呢!”   窦沂不懂装懂地问:“我什么。”   苏秀奕感觉自己嗓子眼像是卡了个什么东西,有些说不出话来,莹莹白玉的脸上也像是被血染了似的,露出了小女孩家的羞态:“你对我又是什么…你心里有我吗?”   窦沂看他羞成这样,忍不住想逗他玩玩:“你猜,我有没有你。”   苏秀奕见他是成心要耍自己,便赌气地将他推开,把头藏进了被子里。   窦沂也把头伸进了被子底下去,接着猛的凑到了苏秀奕脸上,对准了他的小嘴用力嘬了一口,‘啵'的一声,苏秀奕有点发懵,就这样看着他。   窦沂两手撑在他脑袋边,微微支起上身,深情地看着自己身下的人儿,说:“你怎么那么傻,这些年,我就只对你好,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的心意吗?”   “你不说,我怎知道。”窦沂不说,苏秀奕又怎敢自作多情。   窦沂压着他问:“那现在呢,你明白了吗?”   窦沂都没有直接说出那几个字,就问他明不明白,苏秀奕就算是明白也得装作不明白,万一自己承认了,可窦沂却只是逗他玩的话,那岂不是就窘破天了。   苏秀奕也假装听不懂:“明白什么。”   两个人是谁也打死都不先说我心悦你这几个字,他们都怕对方心里其实没那个意思,若是谁先说出来了,结果被对方拒绝了的话,面子就挂不住了。   两个都是放不下面的人,就这样推卸来推卸去的,到最后谁都不先承认。   窦沂知道他在装傻充愣,压上去,给了他一个缱绻的吻,分开时,两人气喘吁吁的,好像干了什么很重的体力活似的,窦沂又一次问:“你到底明不明白。”   苏秀奕骨子里还是带着傲性的,他害怕自己承认之后又被拒绝,所以依旧装作听不懂:“你不说清楚点,我怎么明白。”   窦沂在他的小榆木脑袋上敲了敲:“我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确实是说得很清楚了,就唯独没有说那几个确定性的字眼,他为什么不说,他不说,苏秀奕也不会说,就这样耗着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好几刻,明明双方眼神里的爱意那么明显,可他们之中却没一个敢先开口承认,没人说:我心悦你。   小喜子在外面偷听,都只能干着急,这两位主儿,怎么就那么墨迹呢,我喜欢你,我爱你,这几个字那么简单,明明可以张口就来了,为什么偏偏就是不说。   小喜子都想冲进去,大声地说那几个字了,说出来又不臊人,干嘛要憋着呀。   窦沂见自己说得那么明白了,他还是不懂,忍不住叹气道:“你怎么那么傻呢。”   “你才傻。”苏秀奕生气地说了这一句,然后将他从自己身上给推开,被子一拢,将自己裹成一条蚕宝宝。   “今晚你别想睡。”窦沂将他身上的被子给扯走了,直接丢到了床下去。   这几天下雨,天气湿冷,被子一扯,苏秀奕冷得打颤,看着还要跟自己闹的窦沂,简直就像是个三岁小孩一样:“你还想做什么。”   窦沂看他冷了,就把他抱过来,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   窦沂身上热乎乎的,苏秀奕怕冷,就只好紧紧贴着他。   窦沂见他主动往自己衣服里钻,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笑声配合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透着些许的淫.荡:“自然是做想做的事情。”   苏秀奕听了,揪起他腰上硬邦邦的肉,用力一拧。   窦沂没有喊疼,也没有拿开他的小手,只是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你现在疼痛了我的腰,等会我可就直接将你的腰……弄断。”   窦沂说这话,并不凶,而是用一种格外情缠暧昧的语气来说。   怪苏秀奕太单纯了,还以为他要给自己来一个腰斩,吓得立马就松了手。   窦沂见他被吓到了,又安慰他一句:“放心,到时候我会轻一点的。”   苏秀奕以为他真要给自己来一个腰斩,小脸吓得花容失色:“不要,那么死得太难看了。”   身体对半分了,肚子里的内脏什么的,都漏出来了,苏秀奕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恶寒。   窦沂说:“没那么容易死的。”   “你真是个变态……”苏秀奕都感觉自己要吐了。   窦沂将他欲要爬走的身子给拽了回来,死死扣在自己怀里,笑容愈加淫.荡:“你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了。”   苏秀奕想也不想,一个耳光扇过去,打在窦沂那张带着淫.笑的脸上,痛骂道:“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邪恶之人,那些暴君都不如你残暴。”   窦沂只不过就是想要将他压在身下,快活快活,怎么就残暴邪恶了:“秀秀,你要是不乐意,我不逼你。”   苏秀奕气愤地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见过有谁乐意被腰斩的吗?”   窦沂被他给整迷糊了:“什么腰斩。”   苏秀奕含着泪说:“你不是要将我给腰斩了吗?”   窦沂茫然问:“我何时说了这话?”   “你说要将我的腰弄断。”苏秀奕眼泪都快掉出来。   窦沂:“……”   呆了一秒之后,窦沂都被他给逗得笑死了,将快要成泪人儿的少年给拉回来,用袖子给他擦眼泪,看着这双星眸都红肿起来了,窦沂却无情地笑出了声:“我不是要将你腰斩,只是想和你好好做一次。”   苏秀奕喃喃地重复他的话:“做一次?”   窦沂贴着他的耳朵,缓缓地说:“让我进入你的身体,完全融合在一起。” 第三十四章 你是疯狗吗   苏秀奕一惊,他已经能感觉到一个梆硬的东西戳在他腰上,他惊慌起来:“不要…我怕……”   他还是第一次,莫名的恐惧,先不说到底有多疼,就是有点接受不了,一坨肉挤到他身体里去,而且还是从那个脏兮兮的地方进来,不,不可以。   苏秀奕摇头晃脑地拒绝,玉势他尚且还能接受,可来真的,他忍不了。   “你不是已经适应了吗,还怕什么。”窦沂这些天都有好好地在铺垫和开扩,小嘴早就松松软软的了,做的话根本就不是问题。   窦沂作势就要将他的裤子给褪下,苏秀奕情急之中,下嘴咬了他一口,就要在窦沂硬起来的那地方,隔着亵裤能闻到一股麝香味。   苏秀奕管不得那么多,用力咬着,窦沂疼得五官都要扭曲了,若是换作是别人,窦沂早就将对方给打死了,可是这是他心爱的小太子,窦沂舍不得对他动手,就只能忍着痛,劝:“秀秀,快松嘴,不然我真太监了。”   苏秀奕就是要将他这东西给咬下来,这样就不用怕被他压在身下了,苏秀奕这么想着,嘴上又用了几分力。   窦沂的五官拧在了一块,以前就算中刀子,他都不吭声,现在却喊疼了。   小喜子在外面听见了,心想,难不成窦总管才是下面那位,而太子殿下竟然是在上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苏秀奕过了一会松开了嘴,见窦沂光顾着疼,没空管自己了,苏秀奕赶紧抓起一件衣裳披在身上,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小喜子见太子殿下突然冲出来,朝着宫道上跑去了,他犹豫着,是先去看看窦总管,还是先去把太子殿下找回来。   小喜子这点犹豫的时间,人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他只好进去看看窦总管怎么样了,看着总管捂着裆部,在床上打滚,小喜子忐忑地问:“总管,您是后面疼,还是前面疼,我去给您找药。”   窦沂疼得胀红的眼珠子瞪着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去把太子找回来。”   小喜子看他这样子,肯定是下面那位没跑了,小喜子就自作聪明地说:“总管,我先给您拿点药,您自己给后面涂上。”   窦沂知道他是误会了,憋红了脸解释:“我后面没事,快去把太子找回来,别让他在外面瞎逛。”   “是…”小喜子半刻都不敢耽误,迈着小碎步去找了。   苏秀奕一路快跑,生怕会被窦沂给抓回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竟然跑到养心殿附近来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所以门口的太监们都在打瞌睡。   苏秀奕想去看看父皇的身子如何了,便猫着身子走了进去,守夜的太监呼噜声很大,所以完全没有发现有什么人溜进去了。   苏秀奕进去的时候都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床上那具形似骷髅的身体是他的父皇,脸白得完全没有任何的血色,脸颊和眼窝深陷,皮肤皱得如同老树皮,看着一点生机都没有。   这才多久没见,父皇就成了这个样子了,苏秀奕完全认不得他了,父皇从前待他极好,唤其他皇子都是唤其名,唯独苏秀奕,他喊的是乳名。   父皇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先想着他,虽然有时严苛,但那只是为人父本该有的。   父皇没有弄清楚真相就直接把他贬为庶民了,这都是窦沂从中作梗,所以苏秀奕并不怪父皇。   苏秀奕跪在塌前,抓住他如老树皮般干枯的手,轻轻唤了一声:“父皇。”   床上的人眼睫动了动,随后那双松散的眼皮睁开,露出了两只没有神采的眼珠子,他把焦聚在苏秀奕身上,似乎很激动,两片嘴唇嗫嚅了半天,说了五个字:“窦沂留不得。”   苏秀奕惊讶了,父皇把窦沂提携成大总管不就是看中了他的管事能力,现在怎么又说留不得了:“他怎么了,父皇。”   老皇帝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全是怨毒和恨:“杀了他,帮朕杀了他。”   老皇帝拼尽全力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倒下了,彻底昏了过去。   苏秀奕跪在塌前迟迟没有起身,父皇到底为何会那么恨窦沂,却又要把窦沂留在身边,苏秀奕完全没有头绪,而窦沂又背着他干了多少事。娇堂団怼毒嫁蒸黎   苏秀奕不能待久了,不然会被守夜太监给发现,他离开养心殿之后,就一个人走在宫道上,慢悠悠地游荡,他脑子里父皇那句话一直在盘旋,帮朕杀了他。   小喜子老远看到了他单薄的身影,赶紧小跑过来,扶住他:“太子殿下,这么晚了就不要乱逛了,这宫里死了多少人,您是知道的,要是被不干净的缠上,又要发一场大病了。”   苏秀奕看着身边的小喜子问:“你跟了窦沂多久了。”   小喜子躬着腰问:“太子殿下您怎么突然问这事。”   苏秀奕继续问:“窦沂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能与我说吗?”   小喜子说:“就是去御前伺候,还有打点东西六宫的事,还有管教底下的奴才,就这些了…”   “他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太子殿下,您问这些做什么。”   苏秀奕感觉小喜子肯定有所隐瞒,也对,小喜子是窦沂的人,肯定不会把什么事都往外说,苏秀奕也就不问了。   快走到司礼监的时候,就遇上了窦沂,他铁青着脸站在那等,看到小喜子把他的小太子带回来了,窦沂二话不说走上来,扛起苏秀奕,大步往屋里走。   窦沂把人丢在床上,然后欺压过去:“你敢咬我,我也要咬回来。”   上架感言   这本书要上架了,谢谢你们的支持(???????)   ?(????ω????)?上架后是日更三千字,剧情怎么样就不透露了。   感谢一直在看的小朋友们,虽然我没回你们,但每条吐槽我都会看的?(??_???)   还有端午节快乐 第三十五章 秀秀,乖   “真可爱……”窦沂含着东西,说话不怎么清晰。   苏秀奕听懂了,脸色红得几欲滴血,看着窦沂那副沉迷的样子,他更加脸红害臊,就抬起脚,踩在他肩膀,想要将他给踹开。   窦沂知道他怕痒,就在他脚心上挠了挠,苏秀奕一下就没了力气,靠着床柱子,眼神涣散地看着虚空。   窦沂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有一股腥甜的气息从他的喉咙灌注下去。   苏秀奕两手抓着身下的被褥,把身下的褥子抓得起皱,他已经羞得不想说话了,也不敢和窦沂直视。   窦沂舔了舔唇上残留的水迹,看着将眼睛闭起来不敢面对现实的少年,窦沂笑着在他眼睛上吹气,强迫他睁开了眼,窦沂和他对视着问:“秀秀,喜欢吗?”   苏秀奕将脸撇开,这个高冷的样子,看起来对窦沂刚才的服务并不满意。   窦沂见他不说话,就故意说:“不喜欢是吗,那我再试一次,直到你满意为止。”   苏秀奕全身红得像是被蒸熟了一样,说话磕磕绊绊的:“不……不用。”   “那就说你喜欢,快说,不说我就继续了……”窦沂的手已经不安分了。   苏秀奕抓住他那只乱摸的大手,被逼着向这个无赖妥协,违背本意地说:“喜欢,我很喜欢。”   “你喜欢呀,那我再让你多喜欢几次。”   窦沂把无赖演到了极致,苏秀奕都被他给打败了,有气无力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窦沂看到他这可爱的小表情,真想一口气就将他吞下去,这么想着,窦沂真的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含住了苏秀奕半张脸,然后使劲嘬。   苏秀奕还能从他嘴里闻到淡淡地腥味和麝香味,想到窦沂刚才真的把那东西咽下去了,苏秀奕问:“你不觉得脏吗,怎么不吐掉。”   窦沂咂吧着嘴,似乎在细细回味:“那么甜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尝到,怎么舍得吐掉。”   苏秀奕羞得头顶冒烟:“……”他为何要主动和窦沂聊,真不是明智之举。   窦沂看他羞成那样,笑侃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羞的。”   这确实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至从苏秀奕不再是太子之后,窦沂就变得很爱得寸进尺,什么羞耻的事情几乎都做了一遍,唯独没有真的进入。   苏秀奕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烦,瘪起嘴:“我不想与你说。”   窦沂看他真生气了,立即都逗他说:“秀秀,不气,我再把我的给你咬怎么样。”   苏秀奕才不稀罕咬他那玩意,一股子腥膻的味道:“不咬,臭死了。”   窦沂说:“那我去洗洗,洗干净了给你咬。”   “不要。”苏秀奕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拽起被子来盖。   窦沂扯住被子的另一头,不准他盖:“秀秀,我还硬着呢!”   苏秀奕朝着他下身看过去,至从窦沂不再遮掩之后,他那东西就跟从土里钻出来的竹笋一样,才两三天就长得比人还高,而且有越发不可收拾的趋势,看着就叫人害怕。   苏秀奕看到他裤裆那处沉甸甸的份量,由于害怕,就胡乱说了一句:“去找宫女帮你。”   窦沂整个脸色瞬间就垮了:“你方才说什么。”   苏秀奕感觉自己大难临头了,着急地解释:“我只是胡乱说的。”   窦沂冷着脸:“你真想让我去疼爱宫女吗?”   苏秀奕下意识伸手去抓住他的衣袖,明显是不让他走的意思:“没…没有。”   窦沂一把将他拉到怀里来:“既然不想我去疼爱宫女的话,那就只能你来帮我。”   “我……”苏秀奕想着反正这个事情窦沂迟早会干,还不如用这个来和他做一次交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得告诉我,父皇的病,是不是跟你有关。”   窦沂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和警觉:“你突然说起他做什么。”   苏秀奕想起父皇瘦得不成人样的状态,问:“你就告诉我父皇的病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秀秀,别过问那么多。”窦沂不愿意回答他,就直接堵住了他的嘴,舌头伸进去,把他的嘴堵得死死的。   苏秀奕咬住了那条入侵自己领地的舌头,窦沂皱头拧了一下,却并没有退出来,反而两手捧起他的脸,更加粗暴在他在嘴上吸.吮,吸.吮的水声在这个封闭的小房间内格外清晰。   苏秀奕刚开始还尚且能反抗,之后最后全身软得一塌糊涂了,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有没有,只能任由他在自己嘴里横行霸道。   窦沂舌尖在他口腔内每个角落都扫了一遍,最后和他湿湿软软的小舌头嬉闹,互相磨蹭,交缠,难舍不难分。   苏秀奕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脸上两坨嫣然的红,加上迷蒙的眼神,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须臾,窦沂从他嘴里退了出来,带出一条银丝,窦沂舔了下唇,银丝就断了,他没在意这点细节,继续攻城略地。   苏秀奕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何处。   窦沂见他一脸的醉态,轻笑了一声,爬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两下,然后慢慢地往下挪,炙热的唇瓣掠过他的鼻梁下巴来到了锁骨处。   苏秀奕什么时候被脱了个干净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下面突然传来疼痛,那种疼楚一直从尾椎骨传递到他脑子里,疼得他脑子里嗡嗡的,什么也没想,就直接哭了。   “秀秀,乖……”   苏秀奕不理他,哭声比之前还要大了。   小喜子在外面打瞌睡,突然就被这个哭声给吵醒了,他用手揉了下眼睛,然后迷迷糊糊地敲门,问:“太子殿下,您怎么了。”   屋内传出窦沂有些沙哑地嗓音:“没事,你先退下。”   小喜子鲜少看太子殿下哭成这样的,心里过于担心了,所以不敢走:“总管大人,太子他怎么哭了。”   苏秀奕哭得那么大声,窦沂也正焦躁着呢,完全没空去搭理小喜子:“让你退下就退下,问那么多干什么。”   小喜子见窦总管话里隐隐含着怒气,便不敢再多嘴,回到自己的庑房去睡觉了。   屋内,窦沂使用了各种哄小孩的方法,但都不奏效,苏秀奕一个劲哭,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   窦沂又不甘心就这样退出来,所以不管苏秀奕怎么哭,他都没有要让步的意思,这一天他等了十多年了,说什么他都不会就此罢休的。   窦沂见自己哄不动,于是就使了威胁的卑鄙手段:“秀秀,再哭,我就动了。”   说着窦沂挺了下腰,苏秀奕感觉自己魂灵都要被撞飞了,随后真就不哭了,只敢小声啜泣,看着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窦沂于心不忍,可是他现在被欲.望熏心了,管不了那么多。   翌日,小喜子来到回到这里值班,只看见总管大人神清气爽地从屋里走出来,以前的时候,窦沂都是嘴角稍微弯一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他在笑的,可现在那嘴角都要扬到太阳穴上去了。   小喜子回想起了太子殿下的哭声,再联想到窦总管现在这个状态,心想窦总管是不是有什么怪癖,比如折磨人取乐。   没了根子的男人,大多心理都不怎么正常,他们干不了那事情,所以就会用各种方法去折磨女人,从中获得快感。   小喜子往屋里悄悄地瞥了眼,只见太子紧闭着双眸躺在那,那张绝美的小脸上残留着已经干涸的泪痕,看着凄美异常。   窦沂瞪了他一眼,小喜子吓得赶紧把目光收回来,压低了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窦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头顶问:“太子是不是去过养心殿了,还是说,你和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小喜子已经腿软跪下来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没…没有,太子他确实问过我一些关于您的问题,但奴才守口如瓶,半句都未和太子说,奴才用人头担保,绝对什么也没说。”   “你记住了,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下次若是太子还问那些问题,不管是不是你告诉他的,我都会先杀了你。”   小喜子哭丧着脸,太子殿下要问他又拦不住,毕竟嘴又不是长在他身上。   “等会太子醒了,就去御膳房端点清粥过来,小菜也要清爽的,还有,记得跟他说,午膳我会回来陪他。”   “是,奴才记住了。”   苏秀奕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还飘在云端至上没有下来,恍恍惚惚,等睡到自然醒过来后,苏秀奕刚想爬起来,后面那处疼得直抽抽。   苏秀奕就又倒了回去了,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恨不得立马去杀了窦沂那个王八蛋。   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没给他准备的时间,害得他哭得那么凶,苏秀奕回想起来,只觉得脸热得厉害,他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那么哭,有点丢脸。   小喜子见他醒了,就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端着御膳房刚送来的清粥小菜:“太子殿下,窦总管他说午膳会回来陪您,叫您好生歇着。” 第三十六章 皇兄,我不会再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苏秀奕现在疼得没有胃口,小喜子倒是贴心地给他拿了好些药来:“太子殿下,要奴才给您涂吗?”   “……”苏秀奕看着他手里那些瓶瓶罐罐:“不用。”   等会窦沂肯定会来帮他涂的,苏秀奕现在只想躺着好好休息。   小喜子把药罐子都放在床头边,然后慢慢退出去,不再打扰太子休息了。   某个角落里有俩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看到小喜子从房里出来了,苏辛让身边的小太监去把小喜子骗过来打晕,然后推门进了屋。   苏秀奕看着突然进来的六弟,吓得赶紧用被褥将自己捂得掩饰掩饰的,发生了上次那样的事情之后,苏秀奕哪还敢让他靠近半分:“出去。”   苏辛现在还未痊愈,被贴身的小太监扶进来,他脸色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语气也跟着弱了许多:“皇兄,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不会再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苏辛认错的态度很诚恳,加上他那病弱的样子,不禁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苏秀奕想了想,毕竟也是兄弟一场,而且六弟尚且年幼,上次之事可能只是一时冲动,知错就改也是件好事。   苏秀奕思量了少许时间,最终决定既往不咎:“你知错便好。”   “皇兄,你能原谅我便好。”苏辛让小太监扶着他去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随后使了个眼色让小太监退出去,屋内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   苏辛现在受伤了,行动迟缓,所以苏秀奕不担心他这幅样子还能对自己做什么,加上捂在褥子里太热了,苏秀奕索性就下床,去把小喜子端来的粥喝两口。   苏辛就坐在他对面,看着皇兄扶着腰,走路的姿势很不正常,以为是窦沂动手打了皇兄,于是苏辛更加坚定地想要将皇兄带离这个地狱。   苏辛觉得自己是救世主,但苏秀奕只认为他多管闲事。   苏辛想要去握住皇兄的手,苏秀奕见他把手伸过来,立即缩了一下,做了一个回避的动作。   上次之事,苏秀奕已经有阴影了,所以对苏辛的靠近,潜意识地抗拒。   苏辛看着他逃避的动作,有些伤心:“皇兄,你是不是还介怀。”   是个人都会介怀的,可苏秀奕见自己这个动作伤到他了,还是道了声歉:“没有,我已经不介意了。”   苏辛看着他问:“那你为何要躲我,我记得以前皇兄还会主动拉着我的手在御花园里逛。”   那都是几岁时候的事情了,苏秀奕这个做哥哥的照顾弟弟是很正常的,可在苏辛眼里,皇兄对他的爱护,还有皇兄不经意间对他所做过的亲密动作,都是让苏辛的心沉沦的理由。   苏秀奕语气里透着淡淡的疏离:“六弟,现在已经不似从前了,你都十五了,有些事得避讳着。”   “皇兄果然还是没有原谅我。”苏辛又摆出一副受伤的模样出来,加上他现在惨白的脸色,真让人恨不起来。   苏秀奕平日里最爱护他的那些弟弟们了,见他摆出这幅样子,心里一软,就主动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   苏辛的手比苏秀奕的大很多,他低头看着覆盖在自己手背上那只芊芊细手,和女人的手一样又滑又嫩,苏秀情不自禁地反握住他的手。   苏秀奕感觉自己被他的手包住了,很想抽出来,但他拼命忍不住了,脸上保持着平和,笑着说:“六弟,你来是为了何事。”   苏辛往门口处看了眼,没有什么可疑人在听墙角,他才敢放心地和苏秀奕说:“皇兄,窦沂想杀了父皇,他自己来当皇帝,他若当了皇帝,到时候我们这些人,肯定都会被流放到蛮荒之地。”   若是之前,苏秀奕对窦沂想当皇帝这事,可能只是将信将疑的态度,但那日误入养心殿,听了父皇的话之后,苏秀奕知道窦沂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苏秀奕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苏辛见他对此事居然没有看法,便问:“皇兄,你莫不是真喜欢上窦沂了,他可是太监呀,这种人心理都和正常人不一样的,你待在他身边很危险。”   苏辛还注意到了他露出来的半截雪白的颈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儿,就这么一小点地方都那么多,被衣服遮住的地方,肯定更多了。   一想到皇兄的身体被那个家伙折磨得千疮百孔,苏辛就恨不得现在就把皇兄给带走,但他还没有那个能力。   苏秀奕并没有暴露窦沂并不是太监的事,只说:“我并未喜欢他,只是……”   苏辛松了口气,还好皇兄没有喜欢上窦沂,他也能放心地接着往下说了:“皇兄,我们得联合起来杀了窦沂。”含#哥#兒#整#理#   杀了窦沂对苏秀奕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好处,相反没有了窦沂的庇护,他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容我想想。”   苏辛在旁边煽风点火地说:“皇兄,再想就来不及了,咱们的父皇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说完,苏辛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只要藏得够隐蔽,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他将手里的匕首送到苏秀奕面前,怂恿道:“皇兄,窦沂必须死,不然整个皇城,都会经历一场腥风血雨。”   苏秀奕看着自己面前的匕首发呆,陷入了沉思,他上一次刺杀过窦沂了,那一次,苏秀奕就已经将所有的恨都给排解掉了,所以现在他并不恨窦沂,可杀人总得要个理由。   苏秀奕不会那么没有理智,茫然地听信别人的话,他要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想,窦沂到底该不该杀。   “皇兄,你不觉得窦沂已经变了个人了吗,他不再是你从前认识的那个窦沂,所以你别再想着他还能向以前那样待你好,对你忠心,皇兄你现在就如同他圈养起来的一条狗,你打算一辈子都被他这样圈养吗?”   圈养起来的一条狗,这句话最直接地戳到了苏秀奕的痛处,他没有再犹豫,拿起了桌上的匕首,藏到了枕头下方。   苏秀奕脸色有些麻木地说:“就这几日,我找个好时机下手,但能不能成功,这不好说。”   苏辛扯出笑意:“嗯,皇兄,只要成功了,到时候我会将皇位让给你,因为你比我更合适。”   苏秀奕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句话,便露出了半分错愕和半分怀疑。   他怀疑苏辛是用这句话来测试他,于是苏秀奕礼貌地回了句:“六弟,我已不是皇嗣,当上皇帝,定会有很多人不服,于情于理,你比我合适。”   苏辛又推回去给他,反正保持着一个不争不抢的态度,让苏秀奕彻底对他没有戒心:“皇兄明知道我最不得父皇器重,以后被封个亲王都算难得了,哪能当皇帝。”   苏秀奕可不敢当这个皇帝:“六弟,莫要妄自菲薄,我对皇位并未有兴趣,所以天下大任还是交给你吧!”   两人正在互相推卸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窦沂黑着脸立在门外,看到苏秀奕和苏辛两人的手还拉扯在一起,脸色就更加糟糕了。   窦沂对着苏辛露出狰狞的笑容来:“呵,又送上来门找死。”   苏辛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快就回来了,吓得一下弹起来,躲到了柱子后面去,不难看出苏辛心里十分忌惮和害怕窦沂。   苏秀奕见他那么早回来了,并不意外,因为小喜子早就说过窦沂会回来陪他用午膳的,只是刚才和六弟讨论得太上心了,他都忘记了这个事。   还好他早就将匕首藏起来了,希望窦沂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谈话。   窦沂朝着躲在柱子后面的苏辛走过去:“我的人你也敢三番两次的来骚扰,你以为我不存在了吗?   苏辛见他过来了,吓得腿软,直接蹲下了,两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哆嗦得不成样子:“我只是来求皇兄原谅的,我以后不敢再对皇兄有非分之想了。”   窦沂转头看向坐在那苏秀奕。   苏秀奕见他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脊背一凉。   窦沂眯着眼问:“他真是来求你原谅的吗,没对你做其他事?”   苏秀奕坦坦荡荡地说:“他的确是来求我原谅的,你别多想了。”   “我多想,你是忘了他上次都对你干了什么。”窦沂现在想着都来气,上去就踢了苏辛一脚。   苏辛被踹得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疼得他哎呦地喊着。   苏秀奕看着都觉得疼,更何况六弟身上本来就带着伤,于是就替他求了个情。   苏秀奕一求情,窦沂就更恼了,对着他说:“我说过了,不许替别人求情,管好你自己就行。”   苏秀奕见他是真生气了,便也不敢再说什么,就静静地看着窦沂接下来要干什么。   苏辛的贴身小太监吓得早就跑了,所以苏辛现在叫人也没人应,看着窦沂那种要置他于死地的眼神,苏辛真的吓尿了。   屋子里一股尿骚味弥漫开,苏辛意识到自己居然在皇兄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当即提起裤子就跑了。   苏辛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他以后肯定会找窦沂报复回来的。 第三十七章 我来给你重温一下   苏辛走了之后,遭殃的就轮到苏秀奕了,窦沂本来早上心情还不错,现在的心情就如同乌云盖顶。   “是不是昨晚不够用力,居然还有力气和别人说话。”窦沂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他们在互相推搡着,谁来当这个皇帝,可笑的同时也有些可气。   窦沂将他往怀里一搂,手指钳住他削尖的下巴,看着他眸子里印出来的自己,脸上带着狞笑和厉鬼极其相似,窦沂稍微收敛了一点自己的表情,语气也温柔了几许,可问的话依旧那么强势:“说,他来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苏秀奕不知道窦沂在门外听到了多少,所以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只是来求我原谅的。”   窦沂厉声反驳:“撒谎。”   他突然吼得这一句,苏秀奕吓得身子跟着抖了一下,本来身体就有些不适,委屈一下涌上心来,眼泪就不受控制了。   苏秀奕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么脆弱的一面,就把头低下来,死死咬着唇瓣,那片粉色的樱唇都被他咬得失血了。   窦沂托起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只看到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窦沂将他那些泪痕一点点地吻干净,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秀秀,方才是我不对,下次不会再对你重言重语了,但你也不能什么事都瞒着我,刚才苏辛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苏秀奕说了两个字就停顿住了,他现在脑子里很乱,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卖六弟。   想了想知道,苏秀奕还是否认了:“没,他只说以后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了,就这些了……”   “真的只有这些。”窦沂眼神晦涩难懂,显然他是并不相信的。   苏秀奕紧张了起来,看着窦沂大有要刨根问底的架势,他没办法了,只好踮起脚尖,主动在窦沂两片没什么温度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窦沂整个表情瞬间呆滞住了,要知道,以前一向都是窦沂主动,苏秀奕几乎全是被动,他这突然的主动一回,窦沂一下丧失了理智,将他抱起来就往床上扔。   苏秀奕都摔懵了:“……”   “秀秀,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窦沂也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疯了,苏秀奕一手抓着床柱,两腿乱蹬,对着窦沂那张俊脸一顿踩,惊慌失措地喊着:“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窦沂一把抓住了他乱踢人的脚丫子,直接扑了过来,看着身下的人儿,笑着说:“干什么,你都主动勾引我了,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苏秀奕回想起昨晚上那锥心刺骨的痛,害怕地咬了上去,咬在了窦沂的耳朵上,特别的用力,完全就不顾及情面。   窦沂疼得连连倒吸凉气:“秀秀,别咬耳朵,我把下面给你咬。”   苏秀奕管不了了,就对着他这咬,直到有了一丝血腥味之后,苏秀奕才放开,看着窦沂耳朵上的牙印,还有伤口,苏秀奕有点过意不去,又去看了看窦沂的脸色,见他还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苏秀奕拿起了那边小喜子早上给他准备的药膏,挤了点在手指上,随后抹在窦沂耳朵的伤口处。   窦沂看着他帮自己上药,心里一暖:“秀秀,等会我弄伤你了,也亲自给你上药好不好。”   苏秀奕抹药的动作顿住了,下面某个秘密的地方莫名抽了两下:“………”   “不好。”光听到窦沂那句话,他都有代入感了,下面也跟着疼起来了。   “这可由不得你。”窦沂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上来压住他。   苏秀奕疼的时候,就咬人,然后他疼,窦沂也疼,窦沂疼了,就会用力,他用力了,苏秀奕就更疼,更疼了,就会更加用力地咬,最终两败俱伤。   期间,苏秀奕的手无意间地伸到了枕头下方,摸那到了那把匕首,他看了看现在毫无戒备的窦沂,摸着匕首的手颤了几下,最后,他没有动手。   因为苏秀奕知道,杀了窦沂,对自己并无好处,而且他也舍不得窦沂死。   苏秀奕突然哭着搂住窦沂的脖子,小声又脆弱地说:“不要离开我……”   他说得很小声,加上他正在啜泣,说的话都被哭声给模糊了,所以窦沂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听他哭声弱了,便逐渐停了下来:“秀秀,对不起,我应该让你休息的。”   毕竟昨晚还是第一次,居然没有休息多久,就又接着做了,对身体的创伤可是很大的,窦沂只好中途停止,抱着他哄。   窦沂越是对他温柔,苏秀奕就越是舍不得动手,他舍不得窦沂死,可是窦沂也确实是个巨大的隐患,苏秀奕根本就不知道窦沂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巨大的阴谋,对他自己的处境也很迷茫。   苏秀奕觉得自己可能是窦沂手中的一颗棋子,因为窦沂现在就在操控着他的身体,苏秀奕恐惧,害怕,惊慌,不知所措,他又问出了以前经常问的那个问题:“你为何还要留我性命。”   窦沂没想到他们的关系都到这种地步了,苏秀奕还在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有些气恼地反问他:“你说我留你还能干什么?”   苏秀奕并不觉得自己的存在对窦沂来说有什么重要意义,可能自己就只是个棋子,至于窦沂将来要怎么利用他这颗棋子,苏秀奕就不得而知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让你重温一下。”   窦沂才刚停下来让他歇会,结果没一会又开始了。   到了黄昏之后,小喜子迷迷糊糊地从地上醒过来,看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赶紧去御膳房把晚膳端来给太子殿下送过去。   小喜子一推开门,就看到窦总管坐在床头边,手里正在把玩着一把袖珍型的匕首,而太子殿下还存在昏睡中,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估计是窦总管没轻没重,把人弄晕了。   小喜子又把目光转回窦总管的脸上,见他脸上笼罩了一层阴翳,可怕极了,小喜子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轻声问:“总管大人,晚膳给您送来了。”   窦沂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小喜子感觉自己好似一下就掉进了冰窟,冷得他四肢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说话时也是,牙齿打颤:“若没什么事,奴才先退下了。”   窦沂把手中的匕首又塞回了枕头底下,就好似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东西一样,他心里在想什么,没人能琢磨得透。   “太子暂时不会醒,东西都撤掉,让御膳房先温着,等太子醒了再端过来。”   “是。”   小喜子唯唯诺诺地将东西又给撤走了,走出门外之后,他感觉这外边的空气要清新许多,只是他不知道窦总管的脸色为什么会那么差。   从窦沂摸到那把匕首又默默放回去的那一刻,他的脸色就一直没有再好过,对任何人都一样,整个宫里都像是处在寒冬里,就连日头都让人觉得压抑。   只要有窦沂看不惯的人,就直接杀了,尸体都不知道该往哪丢,因为乱葬岗已经没有摆放尸体的位置了。   窦沂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你问他杀了那么多人,晚上会不会做噩梦,梦到有冤魂来找麻烦,肯定会有,所以窦沂晚上基本都是浅睡,有苏秀奕陪着他的时候,窦沂才会睡得安心。   可笑的是,苏秀奕才是那个想要送他下地狱的人,但窦沂现在却仍然觉得有他在,自己睡得会安心些。   只要怀里抱着他的身体,窦沂就觉得世上其他东西都没有什么意义,但这些都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苏秀奕终究还是恨他。   苏秀奕醒来的时候,窦沂还坐在床头边,那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正盯着他,苏秀奕吓得如同醍醐灌顶,一下清醒了:“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窦沂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淡:“我让小喜子去传膳,你起来吃点吧!”   苏秀奕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就早上的时候喝了两口粥,现在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就从床上爬起来,刚一起身,下身的痛楚就被放大了。   窦沂见他难受,就将他抱过来,亲自给他穿衣,动作很轻柔:“已经给你上过药了,这几天我暂时先不碰你,你好好养着。”   窦沂一下这么体贴,苏秀奕都有点不适应了:“真的不做吗?”   窦沂面无表情地说:“嗯,你不想我做,我就不做。”   苏秀奕看他这脸色也不像是高兴的样子,所以这句话是气话吗,苏秀奕也不确定:“你怎么了。”   “还问,是还想被干吗?”窦沂说的话一直都很直接。含#哥#兒#整#理#   苏秀奕听了脸色臊起来,赶紧否认:“我只是随口说的,你不做就不做吧!”   苏秀奕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失落的劲,可惜了,窦沂并没有听出他语气里有什么不对劲,继续帮他穿衣。   很快小喜子就利索地把膳食都给端上来了,是之前剩下来的菜,重新温了一遍,味道不如先前的好了,但苏秀奕现在很饿,窦沂喂他什么,他就吃什么。 第三十八章 我对你没有兴趣   吃完之后,苏秀奕见窦沂的脸色隐隐有些阴沉,以为他还在因为苏辛的事情而生气,便忍不住和他解释:“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的。”   “要我信你吗?”窦沂语气淡淡的还透着几分失望。   苏秀奕见他这种态度,没来由紧张了一下,他虽然接受了苏辛送来的匕首,可他并没有要杀窦沂的心,所以他还是老实交代了吧,这样总比让窦沂自己发现要好。   苏秀奕从他腿上下来,去把枕头下的匕首拿来,主动上交给窦沂。   窦沂还装作不懂地问:“这是什么。”   苏秀奕老实地回答:“刀。”   窦沂:“杀我用的刀吗?”   苏秀奕犹豫了一会才点的头:“嗯。”   “为什么要给我看见,这样你可就不容易得手了。”窦沂风轻云淡的态度,好似要杀的人并不是他自己一样。   苏秀奕觉得他是对自己失望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淡淡地态度,苏秀奕害怕他会抛弃自己,嘴巴一抿,眼眶微微泛红说:“我……我并不想杀你,是他硬塞给我的。”   窦沂冷冷地说:“如果你自己没有意愿的话,没人能强迫得了你。”   “不是的,不是的……”苏秀奕摇头摆手使劲地否认,可见窦沂的态度始终都那副样子,苏秀奕急了,眼泪啪嗒往下掉,嘴里不停喃喃说:“我没有,我没有……”   窦沂见他还掉起眼泪来了,心里一软,把他手里的匕首接过来,随手丢到了窗外,然后将人揽到怀里来,手在他后背上轻轻地拍着:“死在你手里,我愿意,但我不希望是别人指示你来杀我。”   苏秀奕趴在他心口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问:“你怪我吗?”   窦沂将他脸上的眼泪一点点擦干,问:“那你下次还这样吗?”   苏秀奕摇头:“不了,我不想你死。”   他后面那句话说得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在说什么。   “好,这一次就原谅你,还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会把你干死在床上。”窦沂贴在他耳边说话,后面那句话咬得很重,生怕他听不到似的。   苏秀奕脸色红了又红,随后娇羞地点了下头:“嗯。”   窦沂低头在他头顶上亲了亲:“秀秀,这几日我可能会有些忙,不能陪着你,等忙完了,我就带你去扬州,好不好。”   苏秀奕头一次心情雀跃:“好。”   “还有娶妻生子的念头给我取消了,以后你再敢有这样的念头,我保证让你下不了床。”窦沂用警告的语气跟他说。   “嗯。”其实苏秀奕也没有真的想要娶妻生子,就是作为一个男人,这是人生必须要经历的事情,但窦沂不准的话,苏秀奕也没什么想法,不娶就不娶呗。   窦沂这才露出了笑容,在他发顶上连连亲了数口:“乖。”   苏秀奕埋头在他胸前,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窦沂这几天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每次都是深夜才回来陪他睡,但苏秀奕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问了小喜子,小喜子也是每次都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宫里的人都以为窦沂想谋权篡位,实际上他本人根本就不屑当这个皇帝,不过他有看中的人选了,就是已经被废弃的三皇子苏磊,苏秀奕的三哥。   这人曾经救过窦沂一命,所以窦沂就以扶持他登基作为报答,这样两清了之后,他就可以带着秀秀去扬州讨生活,过平凡的日子。   苏磊对于窦沂突然来找他说要扶持他当皇帝一事,显然是云里雾里的,因为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救过窦沂一命,所以才觉得蹊跷:“你是五弟身边的贴身太监,你怎么不扶持五弟,而要选择我,难不成……”你对我有意思。娇堂団怼毒嫁蒸黎   苏磊以前没有被废的时候,也听说过一些关于窦沂的流传,除了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之外,那就是龙阳之好了,所以苏磊怀疑,窦沂的不是看上他了,所以才要来扶持他。   窦沂并没有跟他过多地废话,只说:“你就静静等我消息,我会让皇帝那老东西给你复位,并把太子之位也一并给你。”   苏磊越看越觉得窦沂就是惦记他身子了,所以才会这般主动示好,可是若真能当上皇帝,苏磊出卖一下自己的色相也不是不行,于是他捏捏扭扭地将外衣脱下,看着窦沂说:“若我真能当上太子的话,你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窦沂没有温度的眼神,横扫了他一眼,看着他那瘦瘦干干的身段,连他家秀秀的半根脚趾头都比不上,窦沂懒得再多看第二眼,匆匆收回自己的视线,语气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你报答。”   苏磊见他没兴趣,就堪堪将衣服给拢起来,问:“五弟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他也被废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窦沂不喜欢和别人讨论他家秀秀,觉得那些人的嘴里不配说有关苏秀奕的任何事情。   “你肯帮我,定是对我有不一样的感情,所以你若是有需求可以来找我,我愿意给你……”其实苏磊很早之前就挺喜欢窦沂这种冷冰冰的性子了,看着就觉得很可靠。   窦沂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说:“我对你没兴趣。”   苏磊看他这么直接的拒绝,多半是口是心非,便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露出娇媚的眼神说:“我知道我不如五弟生得好看,可五弟向来自诩清高,他不会让你碰的,但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窦沂无情地打开了他的手,眼神冰冷地说:“他我已经碰过了,滋味销魂,不是你这种杂毛可以比的。”   苏磊就算被拒绝了,也并不觉得多尴尬,还舔着脸往上贴,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走得更高更远,就得靠窦沂:“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比不过他。”   窦沂又一次将他推开后,语气依旧明显不耐了:“滚。”   之后窦沂大步地离开了,从宗人府回到司礼监时已经很晚了。   这个点苏秀奕一般早就睡了,可是窦沂还没回来,所以他就坐下灯下闲读,顺带等窦沂回来。   窦沂隔老远见屋内还有暖暖的光,心想他的小太子怎么还没睡,推门进去,见他还在看书,窦沂大步走过去,将他抱起来,心疼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要这样熬大夜了,会伤眼的。”   苏秀奕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又打了个哈欠,把下巴枕在窦沂肩膀上,准备靠在他身上睡,结果一靠近,就闻到了淡淡的茉莉香,他记得宫里有个人很喜欢用茉莉味的熏香。   不过苏秀奕一时半会想不起来那人是谁了,枕在窦沂肩上想了一小会之后,才想到那人是谁,苏秀奕觉得很奇怪,窦沂身上怎会有三哥常用的南国茉莉香。   这种南国进贡的茉莉香包只有三哥才有,因为三哥他母妃是南国的公主,可是三哥被废关在宗人府都有两三年了,窦沂大晚上的突然去找三哥干什么。   即便苏秀奕发现了这事,可他并没有多嘴去问,他等着窦沂以后慢慢告诉他真相。   “下次不要再等我了,我若没回来,你就先睡。”窦沂抱着他走到床边,亲手帮他摘掉脚上的靴子。   苏秀奕红着脸反驳:“我并未有意等你,只是睡不着,所以起来翻翻书。”   “看你困成这样,还说不是为了等我,就知道骗人。”窦沂笑着在他快要合上的眼皮上亲了亲,小声地说:“快睡吧。”   “嗯。”苏秀奕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回他了,应过之后,就睡着了。   窦沂轻轻将他给放下,并盖好被褥,随后去隔壁冲了一下身子,想到今日三皇子凑过来碰了他好几下,窦沂就恨不得撮一层皮下来。   洗到彻底干净了,窦沂才穿着内衫走回房里,掀开被子的一角,缓缓躺下去,然后把睡在里边的人儿往怀里一拉,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睡觉。   苏秀奕现在已经越来越习惯窦沂的亲近了,也很喜欢待在窦沂温暖又具有安全感的怀里,这个男人是他的所有,因为苏秀奕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   窦沂这些年想方设法将苏秀奕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给推走了,只剩下苏秀奕孤身一人,让苏秀奕不得不只能依赖于他。   有时候苏秀奕还是挺怨窦沂的,可怨又有什么用,窦沂是最后一个和他关系密切的人了,苏秀奕不想再失去他,也不想一个人。   “阿沂……”   窦沂不知道怀里的人儿在做什么梦,竟然喊了他的名字,窦沂坏心眼地贴在他耳边说:“秀秀,为什么脸这么烫,是不是梦到我和你做坏事了,那我没有狠狠地疼爱你呀……”   苏秀奕还处在睡梦中,朦胧中听到了窦沂这句话,居然莫名其妙地就给高潮了,之后他醒了,感觉裤裆那像是被尿湿了一样。   苏秀奕将目光往旁边一转,见窦沂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苏秀奕羞得想哭。   窦沂还笑侃说:“秀秀,你尿裤子了吗?”   苏秀奕羞得将头埋在了枕头下不说话。   之后,窦沂大半夜的起来,去打了水,帮他的小太子亲手搓洗亵裤。 第三十九章 所以我算什么   ...   看着窦沂将自己的亵裤高高挂在外面,苏秀奕脸颊红得不成样子:“拿去浣衣局就好了,何必亲自来洗。”   窦沂甩了甩手上的水说:“那群奴才手不干净,会弄脏你的贴身衣服。”   更何况苏秀奕的贴身衣物本来一直都是窦沂亲手洗的,只是这些苏秀奕都不知道。   “可你不嫌脏吗?”苏秀奕记得窦沂有洁癖来着。   窦沂从外面走进来,把门用力一关,顺带落了锁,像个土匪似的扛起苏秀奕,将他往床上丢:“我不觉得脏,还好闻得紧。”   苏秀奕:“……”   窦沂紧接着压过去,饶有兴趣地问:“秀秀,快跟我说说,你到底梦到什么。”   苏秀奕用手挡住半边脸,逃避说:“没什么。”   窦沂笑着追问:“那你叫我名字了,是不是梦到我了。”   苏秀奕看他笑得那么开心,真是幼稚鬼,伸手挠了他一下:“没有,没梦到你。”   “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那么兴奋……”窦沂意有所指地说着。   苏秀奕随口反驳:“谁都可以。”   窦沂眸子一冷,寒气冒了出来:“嗯?谁都可以,你想要我打你吗?”   说完,一个巴掌就落下了,还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苏秀奕撅了一下嘴,略带委屈:“你打我。”   “嗯,打的就是你。”窦沂又用力打了好几下。   苏秀奕红着脸将他的手从自己臀部拿开,细声说:“不要闹了。”   窦沂不依不饶地追着他问:“那你说说,到底是梦到我了,还是梦到别人。”   苏秀奕见他大有要问到底的意思,只能无奈地承认:“你…全都是你。”   窦沂笑着问:“梦到我对你干什么了?”   苏秀奕见他又来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拿起拳头砸了他两下,娇羞中带着冷硬地说:“夜色已深,早些睡。”   “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窦沂已经不客气了,把手伸到了他衣服里去。   苏秀奕推又推不动,最后也只能从了他。   过不了几日,三皇子苏磊就被放出了宗人府,而且还登上了太子之位,这下宫里炸锅了。   其他觊觎储君之位的皇子,更加坐不住了,尤其是苏辛,本来一个窦沂就够他对付的了,结果又冒出来一个棘手的人物,他年纪那么小,怎么斗得过。   苏秀奕因为被窦沂囚禁在司礼监,所以还不知道三皇子取代他的事情,小喜子也不会跟他说这种事情,所以苏秀奕还一直蒙在鼓里,以为宫里和以前一样,风平浪静,殊不知,已经掀起阵阵骇浪惊涛。   窦沂最近特别的忙,不止后宫之中的人要对付,前朝也是一样的,他为了给三皇子建立威信,拉拢人心,连着去各位大臣家中串门,还要以三皇子的名义去笼络百姓,所有的事情做得面面俱到。   三皇子苏磊也不知道窦沂替他做那么多事情到底有什么目的,若说窦沂看上他了吧,可他主动送上去,窦沂又不要,还给他推得远远的。   苏磊和窦沂在养心殿碰了个面,虽然两人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是窦沂对他的态度和别人一样带着淡淡地疏离。   苏磊特意将他拦下来问:“你对我,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窦沂莫名其妙地为他做那么多事,又是勾结党羽又是拉拢民心的,很难不让苏磊误会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窦沂的态度始终如一:“没什么心思,就是不想要皇位落到我厌恶的人手中。”   苏磊想到窦沂亲手把五弟从太子之位给拉下来这事,微微挑眉:“你怎么突然厌恶起五弟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他了吗?”   窦沂皱着眉头:“我说的厌恶之人,并非是他。”   苏磊问:“那你为何要揭发五弟,害他被贬为庶民,之后又口口声声说爱他,最后却来扶持我当皇帝,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窦沂斜睨了他一眼,冷声说:“有什么疑问都放进肚里,别妄想揣摩我的心思。”   至于为什么要把苏秀奕从太子之位推下来,原因很简单,当了皇帝之后,就意味着会有三宫六院,而窦沂不希望他被其他人给染指。   苏磊吞了吞口水,然后目送着他离开,心里还在想窦沂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真令人捉摸不透。   这次窦沂回来的比较早,正好赶上苏秀奕用膳了,窦沂走到他身边坐下,看着满桌子的菜都没怎么动过,便问:“怎么了,没胃口吗?”   “嗯。”苏秀奕这几天总能闻到窦沂身上带着一股茉莉花香,猜想窦沂这几天定和三哥常见面,可三哥被关在宗人府,窦沂去见他干什么,而且还是日日去。   就这么一想,越想越不对劲,以至于,苏秀奕这几天都没什么食欲,他也想要开口问窦沂实情,可是他又没有权利干涉窦沂的私事。   窦沂拿起银筷,夹了一点菜送入口中,品了一下,发现味道不如以前好了,脸色阴了一下,对着门外的小喜子说:“御膳房的厨子换人了吗?”   小喜子恭敬地回道:“没有换,还是从前的。”   窦沂冷着脸说:“可味道怎么变了,撤了,重新做一份。”   小喜子小心地提着自己的气息,生怕惹怒总管大人:“是。”   就算重做一份,苏秀奕照样还是没食欲,于是就把小喜子给叫住了说:“没事,我觉得味道尚可。”   窦沂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搂:“秀秀,不喜欢吃就不勉强了,重做一份很快的。”   这么一靠近,苏秀奕就又闻到那股茉莉香了,这种香气只要沾一点在身上,便会久久不散,苏秀奕实在想不通,窦沂去见三哥到底有什么事。   之后苏秀奕偷偷地问小喜子有关于三哥的事情,小喜子依旧是吐字不清:“太子殿下,这个……我…”   苏秀奕看他这样吞吞吐吐的,才更加起疑心:“我就问你三哥最近怎么样了,在宗人府住得还好吗,你有何不敢说的。”   小喜子挠着后脑勺说:“三皇子挺好的,反正宗人府他都已经住惯了。”   “你在说谎。”每次小喜子撒谎就喜欢挠后脑勺,或者扶一扶帽子,苏秀奕已经将他给看穿了。   小喜子见掩饰不下去了,便说了半句真话:“三皇子被放出来了。”   苏秀奕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波动,淡淡地说:“三哥之前也是被人冤枉的,能放出来是件好事。”   小喜子一直都仔细着太子的脸色,见他好像并不是很在乎的样子,便问:“太子殿下,您不生气吗?”   苏秀奕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为何要生气。”   小喜子意识到自己好似多嘴了,见用手捂了一下嘴,接着连连摆手:“没…没事。”   苏秀奕秀气的眉目皱在一起,问:“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对吗?”   小喜子想着太子殿下被关在这里也挺可怜的,而且太子从前待自己不薄,所以小喜子实在不忍心看他一人被蒙蔽,就悄悄告诉他了。娇堂団怼毒嫁蒸黎   “三皇子不光走出宗人府了,而且还当上了太子。”   苏秀已经全明白了,冷笑着问:“是窦沂帮他的对吗。”   父皇身体都不行了,哪能记得起宗人府还有一位皇子,肯定是窦沂做的这一切。   “是…不过太子殿下,您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您也别去问总管这些事,不然他会杀了我的。”做奴才的,嘴都捂不严实,那不就只有死吗?   “别再唤我太子了。”苏秀奕突然觉得很累,累得他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原来窦沂将他拉下太子之位,就是想要三哥来当这个太子,所以说,他苏秀奕从头到尾都只是窦沂泄.欲的工具,窦沂真正爱的人是三哥。   苏秀奕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也得接受,他好想找个角落躲起来,好好哭一次。   “他们究竟是何时好上的。”苏秀奕仔细回想了一下三哥和窦沂接触过的片段,以前三哥总来找他对弈,窦沂就在旁边伺候着,估计是那时候他们好上的吧!   “这…奴才不知道。”小喜子根本就不懂窦总管心里在想什么,他就是个传话和跑腿的。   “所以我算什么……”苏秀奕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窦沂做了那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苏秀奕都原谅他了,还心甘情愿地被他圈禁在这个小房间里,可到头来,窦沂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三哥。   苏秀奕含着泪笑着,小喜子在旁边看着,有些担心:“太子殿下,您别生气。”   “我不生气。”苏秀奕笑着擦掉眼泪,他决定了,要逃,逃离窦沂的魔爪,不再被他玩弄了。   小喜子看着时候也不早了,说:“太子殿下,窦总管快回来了,您收敛一下。”   苏秀奕知道自己若是露出马脚来的话,窦沂不会放过小喜子的,便收起自己的情绪,说:“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多谢太子殿下。”小喜子这才退了出去。   苏秀奕有些后悔之前把匕首上交给窦沂,他应该直接拼命的,不管是窦沂死还是他死,对于苏秀奕而言,那都是一种解脱。 第四十章 我们回去亲热   窦沂很快就回来了,他一进门就下意识地想要过去抱住苏秀奕。   不过苏秀奕躲开了,并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怒道:“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若不是小喜子跟他说那些话,恐怕苏秀奕现在还蒙在鼓里,还在痴心妄想着窦沂真的会带他去扬州,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   “秀秀,我怎么了。”窦沂记得自己出门前,秀秀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看着窦沂又想过来抱他,苏秀奕连着后退,一想到他那双手刚抱过三哥,苏秀奕就忍不住地恶寒,皱着眉头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小喜子在外面听到里面的争吵声,吓得心惊胆跳的,害怕太子殿下会把他给招供出来,小喜子马上端着一壶凉茶走进去,将他们的话给打断了。   小喜子笑着走进来,将凉茶直直地送到苏秀奕手中,并意味深长地对他说:“太子殿下,最近天热了,喝点凉茶可以去火气。”   苏秀奕懂小喜子的意思,淡淡地点了下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方才确实是他冲动了,他不能那么着急就拆穿窦沂,应该再陪他玩玩才对。   窦沂本来就有点烦心,他又不敢找苏秀奕撒气,于是就将怒气都用在了小喜子身上,看着他冷声说:“出去,本总管让你进来了吗?”   “是,奴才这就告退。”小喜子退出去时,还不忘给苏秀奕递眼神,求太子殿下别把他给说出来了,他才十几岁,还不想死呢!   苏秀奕不想连累小喜子,便只能强忍着恶心,让窦沂抱他。   窦沂见他不再躲着自己了,松了口气:“秀秀你到底为何在生气。”   “无事。”苏秀奕端着凉茶喝了好几口,勉强压制住了心里的那股恶心。   “还说无事,你看你,一直板着脸。”窦沂端起他的下巴打量了一番,他的小太子哪怕冷着脸,也依旧绝艳出尘,看着窦沂恨不得天天腻在他身上,成一个连体婴儿。   苏秀奕闻到他身上的茉莉香味,有些厌烦地拍开下巴上的手。   窦沂看他还在生气,就叫来了小喜子。   小喜子被点到名时,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慢吞吞地走进来:“总管大人,您有何吩咐。”   窦沂问:“今日我不在时,有发生什么事吗?”   窦沂这么问,显然是已经有所怀疑了,毕竟窦沂这么聪明,有什么是能瞒得住他的。   小喜子把目光投到太子殿下身上,希望他赶紧说两句,缓和一下气氛。   苏秀奕接收到了他求救的目光,无奈只好随意找个借口说:“天热了,屋里闷得慌,所以心情难免有些浮躁。”   正常人谁受得了一直被关在一个小屋子,他这么说,窦沂倒也理解:“是太无趣了对吗,那用过晚膳后,我带你去御花园走走。”   苏秀奕轻点了一下头:“嗯。”   小喜子看着窦总管脸色比刚才好看多了,心里忙念着谢天谢地,之后他平安无事地从屋子里走出来,活着的感觉真好。   用过晚膳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最近窦沂杀了不少人了,所以宫里头死气沉沉的,这一路走到御花园居然都没遇上几个当差的宫女或是太监。   窦沂就那么明目张胆地牵着苏秀奕的手在这宫里头散步,就算是遇上宫女了,她们都只敢低着头,一路小跑从旁边溜了,生怕窦沂一个看不顺眼,就把她们给砍了。   刚走到御花园,苏秀奕就看到凉亭里坐着一个同他一样穿着白衣便装的男子,长得并不惊艳也不秀气,但很耐看,那人就是他三哥了。   苏秀奕看到三哥时,心口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想要把手从窦沂手里抽出来,但抽不走,因为十指相扣,抓得很牢。   苏磊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们俩,当他看到窦沂时,还兴奋地冲窦沂挥了挥手,想让窦沂过去陪他坐一会,再等苏磊将目光瞥向窦沂旁边那人时,愣了一下,随之他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苏磊亲自走过去迎接,目光落在他们相扣的手上面,脸上始终保持着礼貌的笑,并故作惊讶地看着苏秀奕问:“五弟,你不是被赶出宫了吗,怎还在这里。”   苏秀奕还没说话,窦沂就朝着苏磊瞪了过去:“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窦沂一言不合就开怼,苏磊连个接话的机会都没有。   苏秀奕并不觉得难堪,反而是一脸释然地看着苏磊,气势一点不弱地反问:“三哥不是被送到宗人府里关起来了,怎会出现在御花园里。”   “我被父皇给放出来,并封了……”太子。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话,窦沂那含着刀子似的眼神就看了过来,苏磊只好硬生生地将那两个字给吞了下去。   窦沂是怕他说出来会伤了苏秀奕的心,所以才不准他说。   但是苏秀奕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们瞒着也没用,苏秀奕脸色淡淡地说:“那恭喜三哥了。”   “不必恭喜,这还得多亏了窦总管,若是不是他在父皇面前提起我,父皇可能早就忘了我这个儿子了。”   苏磊故意说这句话来气苏秀奕。   可苏秀奕并没有气着,因为他已经气过一遍了,如今表现得很淡定:“是吗,那你应该好好谢谢窦总管。”   苏磊全然忘了窦沂那如刀子似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着:“对呢,这个恩情可不小,要谢的话,还得以身相许才有诚意。”   窦沂已经没有听下去的耐心了,呵斥一声:“闭嘴!”   窦沂用眼神狠狠瞪着苏磊,如果苏磊再敢说一些有的没的,窦沂肯定立马就割了他的舌头。   苏秀奕以为窦沂这句闭嘴是在对他说,当即唇一抿,心里委屈得要命,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强忍着酸楚,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实在憋不回去,苏秀奕就扬了扬脸,让晚风吹干他眼眶里的湿意。   窦沂悄悄地警告完苏磊之后,将目光放回了自家秀秀身上,解释说:“秀秀,你别误会……”   “误会什么。”又有什么好误会的,苏秀奕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窦沂爱的是三哥,而他不过就是个即将要被废弃的棋子罢了。   苏秀奕只想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回去睡觉,把独处的机会留给他们。   苏磊看出来五弟很伤心了,脸上的笑意忍不住加重了一些,不怕死地说:“五弟,你别真的误会什么了吧!其实窦总管这些天找我都没干什么事,真的,没干什么……”   苏秀奕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三哥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现在听他这么说话,苏秀奕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听着都难受:“是吗,三哥用不着跟我说,我心里明白。”   窦沂将苏秀奕搂在怀里,轻声细语地说:“秀秀,别听他瞎说,我这几日一直在忙别的事,根本没去见他。”   苏秀奕又不是傻子那么好敷衍,这些天窦沂身上明明一直都有股茉莉花的味道,不是去私会三哥了,还能干什么了。   苏秀奕也不想给窦沂好脸色看,将头撇向一边说:“这是你们的私事,没必要跟我解释。”   苏磊还想再含沙射影地说两句,窦沂直接用能杀人的眼神看过去,苏磊讪讪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说了。   苏磊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他并不觉得苏秀奕比他优秀到哪里去,可偏偏众多兄弟里父皇就只喜欢他,连窦沂也一心向着他,苏磊能不嫉妒吗?   “什么叫私事,我只跟你才有私事,跟别人可没有什么所谓的私事。”窦沂绕口令一样的给他解释。   苏秀奕只觉得可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窦沂见他这是吃醋了,心里还挺高兴的,最起码证明了苏秀奕心里是有他的,窦沂一边笑着一边又哭丧着脸解释:“秀秀,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苏秀奕眯着眼,用怀疑地眼光看着他说:“若是没什么事,那你为何突然在父皇面前提起三哥,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苏磊竖起耳朵在旁边听,因为他也想知道窦沂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这外面一时间解释不清,秀秀,等回屋里,只剩下我们俩了,我慢慢给你解释。”窦沂说完就要拉起他的手回去。   苏磊叫住了他们:“五弟,别走,既然都来了,就陪我下一盘棋吧,你以前还是国手来着,我看你现在退步了没有。”   “好啊!”苏秀奕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了。   窦沂害怕苏磊会把事情说漏嘴,就硬拽着苏秀奕说:“我们回去吧,今日我还没好好地跟你亲热呢!”   窦沂故意把这句话说给苏磊,让苏磊打消那些歪念头,也让苏秀奕明白,自己心里只有他再无旁人。   苏磊听了确实有些眼红,可他并不放弃,因为太子之位他已经得到了,至于这个太监的心,他照样也想要得到,反正只要是苏秀奕的东西,他都想要,不管是人还是物……   苏秀奕直接无视窦沂,看着苏磊说:“我与三哥你许久不见,是该好好熟络熟络了。” 第四十一章 我一直都是你的奴才,从未变过   苏磊眼神里全是挑衅:“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我们要不要赌点什么。”   苏秀奕那双好看的眸子,紧盯着三哥脸上嚣张的笑意,他都已经把窦沂给输了,也就没什么是输不起的了:“三哥你想赌什么。”   苏磊说:“如果我赢了,你就把窦总管让给我一天,若是我输了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   苏秀奕回头看了窦沂一眼,冷声说:“他又不是我的物件,我又怎能拿他跟你赌。”   窦沂将他往怀里一拉,用最霸气的口吻说:“我怎么就不是你的了,我明明一直都是你的奴才。”   苏秀奕惊了一下,他没料到窦沂会这么说。   苏磊酸得不行,他为什么要在大晚上看两个人秀恩爱呀,苏磊咬着牙说:“那就这么定了,小德子,去把棋盘拿过来。”   苏秀奕默认下了这个赌注,没有出言反驳。   窦沂见阻止不了,那便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用眼神警告苏磊管好自己的嘴。   苏磊对他投过来的眼神,视若无睹,心里只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苏秀奕输得更难看。   两人去凉亭里坐下,窦沂紧跟在其后。   刚坐下,苏磊就谦虚地说:“我脑子笨,五弟可要让着点,别让我输得太惨了。”   “三哥棋艺超群,并不比我差,何必这般自谦。”   苏秀奕本来以为自己没什么可输的了,所以也不在乎输赢,可当他听到窦沂刚才那句话之后,突然有了种想要赢的冲动,就好像他还能用这局棋,把窦沂给赢回来一样。   苏秀奕较真起来了,苏磊想赢他就变得有些吃力,看着棋盘上白子多,黑子少,执黑子的苏磊知道自己已经快要输了。   这时候苏秀奕又步步紧逼,吃了他几颗黑子,苏磊的处境更加艰难,这最后一步不管下在哪都是输,最终苏秀奕的白子赢了。   苏磊夸赞道:“五弟不愧是国手,我输得心服口服,之前的赌注我不会忘的,五弟想要什么,尽管说”   苏秀奕看着他,不疾不徐地说:“带我去见父皇。”   “这……”苏磊把征求的目光落在窦沂身上。   窦沂又怎么可能会让苏秀奕去见老皇帝,当即将他从石凳上抱起来说:“秀秀,现在很晚了,我们回去睡吧!”   苏秀奕推开他的咸猪手,眼睛看着苏磊说:“三哥你不会连这个小要求都不答应吧!”   苏磊冷嘲暗讽地说:“你见到父皇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你是不死心,还认为自己是皇嗣吗?”   苏秀奕自然不会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心中所想,便找了个借口说:“我只是想去看看他老人家的身体如何了。”   苏磊倒是想愿赌服输,可是这事他做不了主,就把难题丢给了窦沂:“你还是问窦总管让不让你去吧!”   苏秀奕看着他说:“和我赌的人是三哥你,为何要去询问一个太监的意见,难道三哥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   他这一招激将法,迫使苏磊答应下来了,不然会显得他一个堂堂正正新上任的太子还不如一个太监总管厉害:“我带你去就是了,不过你得保证,只是去看一眼。”   苏秀奕应下:“嗯。”   窦沂不死心地在旁边拉扯他:“秀秀,这么晚了,还去看皇帝做什么。”   苏秀奕被他吵得有些烦了:“你闭嘴。”   窦沂老实地将嘴给闭上了,他想跟着去,苏秀奕也不许他跟。   窦沂说:“秀秀,我就在殿外等你,可以吗?”   窦沂一本正经征求苏秀奕意见的样子,把旁边的苏磊都给看懵了,怎么感觉窦沂像是在撒娇似的。   想想窦沂平日都冷着脸,杀伐果断,突然之间还撒起娇来了,这种反差让苏磊明白,窦沂真的满心眼里都是五弟。   苏秀奕知道窦沂这样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于是答应了。   苏磊和窦沂都被拦在殿外,苏秀奕一人进去看望老皇帝,不过老皇帝已经被窦沂提前叫人给迷晕了,所以苏秀奕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   苏秀奕本来还打算让父皇告诉他病重的真相,结果却叫不醒,苏秀奕只好放弃,在殿内待了一会,正准备失望离开的时候,苏秀奕闻到了一种异香。   这种异香不仔细点闻,根本闻不出来,苏秀奕走到香炉边去,气味更加明显,这种香味他以前在太医院好像闻到过。   苏秀奕并不清楚这是什么,便留了个心眼,他将香炉的盖子掀开,取了一点香灰藏在指甲缝里,先保留着,找个机会让太医帮忙认一认。   站在殿外的两个人也不闲着。   苏磊问:“五弟会不会发现什么破绽。”   窦沂负手而立说:“你担心什么,就算他真发现了什么,太子之位也还是你的。”   苏磊看着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一时间只剩下钦佩,有时候苏磊真想剖开窦沂脑袋,看看他脑子里的构造和旁人有什么不同。   窦沂就像是个天生的阴谋家,他可以把每个人都放在手心里玩得团团转,而那些人明明都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却都干不过他一个太监。   苏磊看着他问:“你不怕五弟恨你吗?”   “他有什么可恨我的。”窦沂并不认为自己有哪一点做的不对。   “你不让他当皇帝,这一点还不够他恨你吗?”   苏秀奕只差一步就当上皇帝了,苏磊觉得五弟心里肯定是不甘心的。   “你当他是你吗,一心只想着皇位,他可没你这么贪得无厌。”窦沂一句话就把他给堵死了。   苏磊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窦沂的嘴还真是毒,也是真的讨厌。   没过多久,苏秀奕从里面走出来,两人的谈话也随之中断。   窦沂上前一步,将苏秀奕拉到怀里来,明知故问说:“都聊了什么。”   苏秀奕说:“父皇睡着了。”   窦沂笑得很浅说:“是吗,真不赶巧。”   苏磊看着窦沂那入木三分的演技,不得不佩服,倘若他是五弟的话,恐怕很难发现窦沂才是最大的阴谋家。   当窦沂想要牵他手的时候,苏秀奕躲开了,因为他害怕窦沂会发现他指甲缝里的香灰。   窦沂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因为苏秀奕这样躲着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窦沂见他不想牵手,那就直接上去搂着他的小腰,问:“这样可以吗?”   当窦沂搂着他腰时,苏秀奕还特意去看了眼苏磊的脸色,见苏磊好似根本没在吃醋,这让苏秀奕觉得很奇怪。   窦沂不是已经和三哥确认关系了吗,为何还要当着三哥的面,和自己搂搂抱抱,这让苏秀奕短暂的迷糊了一下。   等苏秀奕回过神来的时候,窦沂已经抱着他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苏秀奕想了很多,也发现了很多的破绽,其中最大的发现就是窦沂看三哥的眼神里并没有爱意,那窦沂还为什么要扶三哥坐上太子之位,总得有个理由吧!   苏秀奕想不通其中的原由,独自苦恼了一会,窦沂在旁边突然来了句:“你的手怎么这么脏,我帮你清理一下。”   苏秀奕低头一看,见自己指甲缝里的香灰被发现了,吓得收回自己的手,说:“自己来就行。”   这东西绝对不能弄丢了,不然他还想要再次弄到这香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窦沂也不强求:“我去给你打水来洗。”   苏秀奕:“嗯。”   等窦沂走出去打水后,苏秀奕赶紧将指甲里的东西给抠出来,用一块小手娟包裹起来,藏在床底下。   窦沂把水打回来了,帮他洗了手,顺带再给他洗脚,这种伺候人的活,窦沂都已经干习惯了,就算如今身份不同了,窦沂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照样蹲下来给苏秀奕洗。   窦沂用手舀了些水,浇在他白皙的脚背上,苏秀奕的脚和他的人一样都很秀气,现在的女子都不裹脚了,所以苏秀奕这双脚可能比女子的还要小上几分,窦沂给他洗脚,都觉得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苏秀奕心里则在担心窦沂会不会突然往床下看,因为他只是随手将手绢丢在床底,并没有藏好,不过好在窦沂到最后也并没有发现。   “秀秀,三皇子今日对你说的话,你都别上心,他多半是想气你,才故意那般说的。”窦沂一边帮他擦一边说着。   苏秀奕随口应了一句:“嗯。”   翌日,苏秀奕依旧被关在房里,门给上了锁,只有小喜子可以隔着门,和他闲聊解闷。   聊了几句之后,苏秀奕就拿出自己昨日得到的香灰,让小喜子帮他拿到太医院问问这是什么。   小喜子没多想,反正就是举手之劳而已,就乖乖拿去太医院问了。   过了很久小喜子才回来,他说:“太子殿下,那东西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苏秀奕没有急着说,而是反问他:“怎么了。”   小喜子说:“那东西有毒,不能长时间接触,不然会神志不清,而且闻多了还会上瘾。”   苏秀奕骗他说:“我已经有些瘾了,你能不能去找太医配出解药方子来。”   “太子殿下,您已经中毒了吗,我这去告诉窦总管去。”   苏秀奕将他喊住:“回来,不许跟他说。”含#哥#兒#整#理# 第四十二章 主动勾引   小喜子又被叫了回来,他隔着窗纱问:“太子殿下,窦总管吩咐了的,只要您一有状况,就得立马去禀报,更何况您这病得严重,若是不去禀报的话,以后窦总管知道了,肯定会重罚奴才的。”含#哥#兒#整#理#   苏秀奕说:“你放心,我到时会跟他解释的。”   小喜子见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那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帮着隐瞒一下:“那好吧,到时候被发现了,太子殿下可千万要替奴才求情呀!”   “嗯,我会记着的,你先去帮我配解药吧!”   小喜子手脚倒是很麻利,过了没多久,他就从太医院把解药给端来了。   苏秀奕悄悄地把药倒进了玉瓶里面,然后先藏起来,等找个机会再送去给父皇。   晚上,窦沂回来了,苏秀奕主动凑过去,给他宽衣解带,表现得特别的温顺乖巧。   窦沂见他这么乖,便问:“今日怎么了,是有事要求我吗?”   苏秀奕把自己的身子贴过去,凑得很近,用极其清媚的声音说:“昨日父皇睡着了,所以没能和他说话,觉着有些可惜,阿沂,能让我再去见父皇一面吗?”   看着小太子这样求自己,窦沂骨头都苏了,二话不说将他抱起来,压在旁边的小桌上,对着他两片散发的甜香的唇,用力亲了一口。   虽然窦沂不忍心拒绝他,可也没有立马就答应:“他都已经不认你这个儿子了,你还去见他做什么。”   苏秀奕平躺在小桌上,看着窦沂说:“这么多年了,父子情分还是在的,我也只是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想要去看看。”   “他有什么好看的,秀秀,你还是多陪我一下吧!”窦沂的欲火都已经被撩起来了,都怪他的小太子太诱人了,稍微主动一点,窦沂都跟要烧着了一样。   苏秀奕已经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他了,他以前可能会害怕地往后躲,这一次他却主动伸手过去,一把抓住。   他这么主动,窦沂并没有急着高兴,反而有些心慌:“秀秀,别掰,这个东西掰不得。”   窦沂可能是上次被咬出阴影来了,所以只要苏秀奕一主动碰他那地方,窦沂都不觉得是什么好事要发生。   苏秀奕浅笑着说:“我不掰,就帮你摸摸。”   窦沂被他脸上的笑容给晃了神,痴痴地看着他说:“秀秀,你笑起来真好看。”   苏秀奕继续笑着帮他,没一会,窦沂完事了,这可能是他最快的一次。   完事之后,苏秀奕拍了拍手说:“你的问题解决了,我可以去看父皇了吗?”   窦沂本来还挺高兴的,听到这句话之后,他的脸立即就垮下来了,想到苏秀奕是为了去见老皇帝才这么主动,窦沂就直接拒绝了:“不可以。”   “那你别碰我。”苏秀奕用力将他推开。   被推开之后,窦沂又死皮赖脸地贴了过来:“你是我的,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不要…走开。”苏秀奕使劲反抗着,但窦沂轻松就能制服他。   窦沂倒是很想安安静静地做一次,于是就好答应了:“好了,你听话一点,等会让你去见。”   苏秀奕一下停止了挣扎,看着他说:“说话算话。”   窦沂说:“定然算话,你看我哪次骗你了。”   苏秀奕老实下来,随后屋内响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过了半个时辰,屋内的动静才渐渐消停。   再过了一会,苏秀奕扶着自己的腰从屋里走出来,窦沂跟在他身后,问:“秀秀,要不要我抱你过去。”   “不必了。”苏秀奕勉强还能走得动,而且才做了半个时辰而已,又不是很久,他还那么弱。   窦沂有些担心他会摔着,就在后面扶着他,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养心殿。   苏秀奕说:“你在外面等我,我想单独和父皇说两句。”   窦沂已经早早地给老皇帝下了迷药,这会子应该还处在昏迷中,所以窦沂并不担心:“去吧,不过别让我等太久了。”   苏秀奕进去之后,就把自己偷偷带来的解药,喂给父皇喝了,不过这种解药并不会马上就有效,而是需要长期服用,所以他以后得经常来才行。   苏秀奕并没有久留,喂完药之后就走了,这样能避免让窦沂起疑心。   见小太子出来了,窦沂很自然地牵住了他的手问:“和皇上说什么了。”   苏秀奕假装失落地说:“父皇还是没醒。”   窦沂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我就说没必要来看的。”   苏秀奕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嘴上碰了一下:“阿沂,明日我还想来看父皇,可以吗?” 第四十三章 窦沂,我心悦你大结局   窦沂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还带着余温的唇,心口像是被抹了蜜一样,甜丝丝的,尽管知道苏秀奕是有目的性地主动献吻,可窦沂还是止不住地高兴。   他心情好了,自然也就不会拒绝苏秀奕,就答应了:“可以。”   之后,苏秀奕每次都刻意地勾引和讨好窦沂,然后每日都有机会去看望父皇一次,虽然每次去的时候,父皇都处在昏睡中,但经过他日日喂药,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有了些血色。   看着父皇脸色恢复了,苏秀奕又有些担心自己偷偷喂药的事情,会不会被窦沂发现,毕竟父皇的病好转得这么明显。   窦沂又不是傻子,他会看不出来吗,他只是不想戳破,因为他很享受苏秀奕主动献媚,并沉浸其中。   苏磊也提醒他了:“父皇身体怎么好转了,是不是药下得不够。”   苏磊正期盼着老皇帝早点病死,然后他好登基,可如今老皇帝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好了,这让苏磊不得不焦心。   窦沂敷衍地嗯了一声,就没有接话了。   就剩下苏磊自己心烦意乱:“那我们要不要加重剂量,或者直接……。”   苏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窦沂斜了他一眼:“直接动手会让人怀疑,慢慢等吧,反正他也活不长。”   “还要慢慢等。”苏磊恨不得现在就去将人杀了才好。   窦沂正享受着苏秀奕这些天的主动,所以他才舍不得让老皇帝那么快就死了:“你那么急做什么,反正皇位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苏磊见他那么淡定,心也跟着平静下来,也对,现在着急也没用。   窦沂和苏磊简单地聊了几句之后,回到司礼监,一进门,就有一具带着清香的身子贴过来,窦沂十分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腰,将人按在墙上,攻城略地。   亲过之后,苏秀奕两眼充斥着水雾,看着秀色可餐,他两手攀着窦沂的肩膀,娇声喊道:“阿沂~”   窦沂很熟练地问:“又要去看皇上是吗?”   “嗯。”苏秀奕温驯地在他脖子上蹭。   窦沂怎舍得拒绝他呢:“等我满意了,就让你去。”   苏秀奕为了方便,所以并没有穿亵裤,也早早就自己开扩过了,窦沂摸到他下身光溜溜的,笑了一声。   这一次窦沂有点狠了,苏秀奕走不动路,最后还是被抱着去的养心殿。   苏秀奕照常让窦沂在门外等他,然后他自己进去,他本来想喂完药就走的,可这一次父皇居然醒过来了。   苏秀奕惊得手中的药瓶差点掉落,拿稳之后,他轻声道:“父皇。”   老皇帝感觉自己身体没那么虚弱了,便想要坐起身来,苏秀奕见状上去扶他一下,并将枕头放在他背后。   老皇帝看着被自己废为庶民的儿子,心里感概万千:“子濡,朕知道你是我的亲生骨肉。”   苏秀奕错愕地看着父皇:“您知道为何还要……”   老皇帝对这事情内疚不已:“朕中了窦沂的千麻毒,只要一日不食,就如万蚁噬心,他拿这威胁朕,让朕废了你,朕也是被迷昏了头,为了吸一口千麻,就答应他了,子濡,你怪朕吗?”   苏秀奕知道父皇也是情非得已,摇了摇头:“不怪,此事都过去了。”   老皇帝说:“是朕对不住你,所以为了弥补你,朕会尽快拟好密旨,立你为新帝。”   “父皇,儿臣从未想过要当皇帝。”成了天子之后,肩上的担子就会加重,每日都要劳心费神,苏秀奕可不想要那么累。   老皇帝问:“你当真不想?”   苏秀奕没什么远大的抱负,很没志气地说:“儿臣只想要去扬州生活。”   老皇帝也不强求他,苏秀奕又说:“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老皇帝正襟危坐地看着他问:“子濡,你说。”   苏秀奕说:“儿臣知道窦沂罪该万死,替他求情,父皇你定不会答应,所以儿臣只想把他的尸体带走。”   老皇帝惊讶地看着他问:“你带他的尸体走干什么。”   “我……”苏秀奕将脸瞥向了一边,依稀能看到他脸红了:“儿臣自幼便与他在一起,早生了情分……”   老皇帝静静地看着他说:“他妄想谋权篡位,故意陷害朕,死罪是不可免的。”   “儿臣知道,所以儿臣只想带走他的尸体。”苏秀奕也不指望父皇能原谅窦沂。   “朕答应你。”   老皇帝清醒过来之后,即刻就下令捉拿窦沂。   尽管窦沂早就料到老皇帝会醒了,却没有想着要逃,他被捉住时,苏秀奕也在场。   苏秀奕见他那么淡定,便问:“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偷偷给父皇带药了。”   窦沂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嗯。”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窦沂说:“我只想要你开心,我也舍不得拒绝你什么。”   苏秀奕眼眶有些泛酸,随后目送着他被侍卫带走,看着窦沂快要消失在眼前了,苏秀奕急忙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地说:“窦沂,我早已心悦于你,等你死后,我会带你一起去扬州的。”   窦沂脚步顿住了,他欣喜地回头,看向自己爱慕多年的小太子,仰头狂笑了几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秀秀,你终于肯承认了。”   苏秀奕苦笑着说:“很可笑是不是,我居然会爱上你,不过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三哥,你要是死后不想跟我去扬州,我也可以把你的尸体给三哥。”   窦沂含着笑,轻声说:“小傻瓜,我心里只有你。”   隔太远了,苏秀奕没听清他后面说什么,等他想问个清楚的时候,窦沂已经被带走了。   窦沂计划了那么多,却还是败在了苏秀奕手中。   不久之后,他就被处决了,喝了毒药,留了个全尸。   苏秀奕把皇位拱手让给了三哥,他什么也没带走,只带走了窦沂的尸体。   摇晃的马车上,苏秀奕麻木地帮窦沂清理着嘴里的白沫,脑海里回忆着他们以前的种种。   在别人眼里,窦沂像个地狱里的勾魂使,让人不寒而栗,但在苏秀奕眼里,只要有窦沂的地方,他都会觉得很安心,因为他知道窦沂会不惜一切保护他。 第四十四章 番外一:温馨的生活   一年后   苏秀奕在扬州的某个小镇上当私塾先生,生活安定自在,他当年的愿望就是去个小地方娶妻生子过平凡的日子,这个愿望实现了一半,另外一半是永远都没可能了。   因为窦沂是个男的,他生不了孩子。   “秀秀,我今个听到隔壁大婶说要给你介绍一个姑娘,你是不是答应了,嗯?是不是……”   窦沂一个用力,苏秀奕整个人都差点被撞飞了,他嗓子已经沙哑了:“我那只是客套话。”   窦沂还是生气,继续用力:“这种事情跟她客套什么,直接拒绝不就行了。”   “唔,不要了,求你了……”苏秀奕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他只知道外边的天色,亮了暗,暗了又亮,估计已经过去两三天了,再这样下去,他没被榨干也要被饿死了。   窦沂冷冷地说了句:“慢慢受着吧!”   不好好给苏秀奕点教训,他下次肯定还敢答应,不过若真的还有下次,窦沂也可能会直接提刀去把隔壁那个爱多管闲事的大婶直接给杀了,一天天闲的,就爱掺和别人的私生活。   苏秀奕最终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可窦沂还是没放过他。   等苏秀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了,这几日他都没有去学堂,有好几个学生来探望他,窦沂居然一点都不避讳,直接让他们进屋了。   苏秀奕的惨状被他们看了去,之后镇上所有人都知道他被窦沂干晕的事情了。   苏秀奕本来还想刻意隐瞒他们的关系,这样就不会被其他人用怪异的眼神盯着看,可是窦沂却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儿。   这下如了窦沂的意,现在小镇上人人都知道他们是断袖了。   外面的流言蜚语让苏秀奕根本不敢出门,他也因为此事跟窦沂闹起了冷战。   窦沂就舔着脸过来贴冷屁股:“秀秀,别生气了,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   苏秀奕不想多看他一眼,冷着脸说:“走开。”   窦沂膝行过来,抱住他一条腿,态度诚恳地说:“我错了,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苏秀奕睥睨着他说:“只要你答应这一个月内都不行房,我就原谅你。”   “一个月都不许行房,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秀秀,你忍心看我去死吗?”   “你不同意就滚出去。”苏秀奕就只是想给自己的身体放个假,不然按照窦沂每天来无数次的做法,苏秀奕可能年纪轻轻的,就要肾虚了。   窦沂尽可能地讨价还价:“半个月行不行。”   苏秀奕一脸冷漠地看着他说:“就一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窦沂口头上先答应下来,可是当天晚上他就食言了。   苏秀奕破碎的声音从屋里穿出来:“嗯…你个骗子……”   “哼,不原谅我,我就不停下,秀秀,快说,原不原谅……”   苏秀奕被逼无奈地选择原谅他,窦沂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搂着他睡觉。   苏秀奕却怎么也无法入眠,头枕在窦沂结实的胸肌上,忧心忡忡地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第四十五章 番外二:成亲   窦沂搂着他带着细汗有些湿滑的小腰,淡然自若地说了两个字:“成亲。”   反正他们俩的关系都被大伙知道了。   苏秀奕使劲推了他一下:“你疯了。”   这个世上还没有男子同男子成亲先例,这要是真成了亲,这个小镇上的人肯定容不下他们了。   窦沂将他拉回来,并抱紧,然后一脸严肃地问:“秀秀,难道你不想和我成亲吗?”   苏秀奕看着他那张严肃的脸,低声喃语说:“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窦沂紧握着他的手说:“只要你我愿意,管别人怎么想。”   苏秀奕不着痕迹地甩开他的手,然后躺下来,翻个身背对着窦沂说:“这事先不提了,以后再说。”   窦沂一把将他捞起来,对着那张已经被自己亲肿的小嘴,又用力亲下去,并说:“今晚不给我个答案,我不会让你睡的。”   苏秀奕将头偏向一边,躲开了他的嘴,无奈地说:“别闹。”   窦沂抿着嘴,有那么一刻地怀疑,怀疑苏秀奕对他的感情,是不是还没到达想要成亲的地步:“秀秀,难道你这辈子都想无名无分地跟着我吗?”   苏秀奕面对着墙壁,嘟囔说:“我又不是女子,不需要名分。”   其实苏秀奕何尝不想成亲呢,只是一想到外面那群人看他们的眼神,诧异中夹杂着嫌弃和厌恶,好像他们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一样,避而远之。   窦沂将身子伏下来,贴在苏秀奕的耳朵,低声喃语:“你真的不要名分,不想我唤你一声娘子吗?”   苏秀奕听着他低沉的嗓音,有些心动了,不过他很快捡回了理智:“就算不成亲,你私下里也可以这般喊我。”   “可是我想成亲之后再喊。”   苏秀奕:“……”真卑鄙。   沉默了许久之后,窦沂再一次问话:“秀秀,你真的喜欢我这样的人吗?”   苏秀奕发了一个简单的音节:“嗯。”   之后窦沂没再说话,把手伸过去,揽住他小腰往怀里用力一拉,两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内衫紧密相贴。   翌日,苏秀奕试着走出门去学堂里,那阵风头过了之后,这里的人似乎已经接受了他们,所以这一路走来,并没有人在议论他。   苏秀奕松了口气,正要跨过门槛,走进学堂里,这时有人突然叫住了他:“五弟。”   苏秀奕猛然回头,发现来人居然是他三哥,一身浅青色的便服也难掩他当上天子之后的贵气,苏秀奕惊诧地问:“三哥,你怎么来了。”   苏磊那张清俊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我听说你将窦沂的尸体带到了这,所以我就想来给他上坟,毕竟是他帮我走到今天的,我自当感恩戴德。”   窦沂当年确实喝下了毒药,但他先一步吃了解毒丹,所以活下来了,这个事情目前就只有苏秀奕知道。   苏秀奕并不想让窦沂还没死的事情暴露了,故意撒谎说:“他背叛我,还杀了我母后,我那么恨他,怎么会把他的尸体好好埋了,所以我将他鞭尸完了,就丢到了荒郊野岭。”   “我不信五弟你真有那么恨窦沂。”苏磊并不是傻子那么好骗,想想五弟平日里连犯事的奴才都不愿处罚,又怎会干出鞭尸这种事情,更何况,他一直都知道五弟和窦沂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苏秀奕看着他说:“窦沂做了那么坏事,还不够我恨他吗?”   “五弟,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苏磊根本没有从他眼神里看出半分恨意,更何况苏磊早就从淑妃那了解到了许多内幕,所以他才不会被苏秀奕三言两语就忽悠过去了。   “五弟,你就跟我说实话,窦沂是不是没死。”苏磊一直都坚信,像窦沂那样诡计多端的人,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死掉的。   苏秀奕表情一下冷了几分,因为他知道三哥也喜欢窦沂,为了防止他跟自己抢,苏秀奕依旧撒谎说:“死了,死得透透的。”   “五弟,你以前可是个诚实的孩子,现在怎么学会撒谎了,还是说你真当我是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窦沂都干了什么吗,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明明长得一张冰清玉洁的脸,看着那么干净纯洁,但你却撅起屁股去勾引一个太监。”   苏磊语气透露最多的并不是嫌恶,而是嫉妒,他嫉妒苏秀奕把窦沂勾到手了,虽然苏磊嘴上对苏秀奕的行径十分不齿,可他自己却也想那么做,只是窦沂不稀罕他而已。   苏秀奕并没有被他这番言语给刺激到,十分平静地看着他说:“我勾引他只是为了救父皇,更何况我这样做并未损害到你的利益,皇位我也让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我不想怎么样,就是有点不甘心,明明我不比你差,可他还是选择你,半点机会都不给我。”   苏磊只要一想到窦沂看他的眼神始终冷冰冰的没有温度,他就嫉恨苏秀奕。   从小到大,苏磊都在和苏秀奕比,他看苏秀奕读书用功,他也不敢懈怠,整天捧着书籍死记硬背,成功追上了苏秀奕,可是父皇却还是立苏秀奕为太子,并私下里说他争强好胜,性格方面比不过五弟。   所以苏磊才那么想要赢过苏秀奕,只要是苏秀奕得到的东西,他都想要抢过来,包括窦沂他也要。   苏秀奕看着现在时候不早了,不能让学生们等急了,便想要快点结束对话:“我说了他已经死了,信不信由你。”   苏磊突然走到他面前,并伸手将他的衣领拨开,指着他白皙颈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问:“如果他死了,那这是谁弄得。”   苏秀奕慌张地将被拉开的衣领重新拢上:“这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嘴,自然也可以是其他人弄的。”   “呵,其他人。“苏磊冷笑着,那张清俊的脸阴沉了不少:“五弟,别把我当傻子一样戏弄,快告诉我,窦沂在哪!”   苏秀奕往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四十六章 番外三:他都多大了,你还叫他秀秀   “不怎么样,我就想见他一面。”苏磊含着浓浓的不甘,哪怕当了皇帝,后宫男宠无数,但那些男宠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窦沂的:“你要是不答应,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苏磊身后那几个身强体壮的随从朝着苏秀奕走过去。   苏秀奕往后退了几步,自知打不过他们,正准备跑,其中一个壮汉突然扑过来,将他一把抱住,他们没有动手打人,而是准备猥亵。   混乱中,苏秀奕感觉好几只手摸到了他的私.处,但他四肢被人锁住了,只能任由他们的脏手在自己身上乱摸。   那些脏手在他身上游走,让苏秀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看向旁边看戏的苏磊说:“快叫他们停手,不然窦沂不会放过你的。”   苏磊冷笑着说:“他果然还活着。”   苏磊见话套出来了,便让那几个人停手,毕竟真做下去,窦沂肯定不会饶他的,本来苏磊也只是想要吓吓苏秀奕而已。   “住手吧!”   苏磊虽然下令住手了,可那几个人居然并没有停下来,苏磊就呵斥他们:“朕叫你们住手,听不到吗?”   苏秀奕身上像是有种什么诱人的魔力,吸引着他们,叫他们舍不得放手,被苏磊呵斥了好几声之后,他们才不情不愿地放开。   但在还没放开之前窦沂突然出现了,他看到有几人对他的秀秀上下其手,当即就怒发冲冠地走过来,一拳头砸在了其中一人的脸上。   接着他们几人就扭打在了一块,窦沂虽然一对多,但也明显占据优势。   苏磊见他们那群狗奴才居然敢和窦沂动起手来,连忙厉声斥道:“朕没下令,谁准你们动手的。”   那几人便不敢再还手了,窦沂狠狠地揍了几拳之后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利器,将这几个人给杀了。   苏秀奕见他教训得差不多了,就上来搂住他的腰身,将他给拉开,并说:“好了,我没事。”   感受到秀秀带着清香的身子贴过来了,窦沂神色瞬间温和了不少,他转身将搂着自己腰身的少年给抱住,自责地说:“我来晚了。”   苏秀奕顺势将头靠在他胸口上,低声说:“不晚,他们还未对我做什么。”   旁边的苏磊看着他们相依相偎的温馨画面,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醋意占据了他整个心头上,看着那两人还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样子。   苏磊就假意地咳了一声,将他们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窦沂听到咳嗽声了,朝着苏磊看过去,窦沂眼里并没有遇到故人时的惊喜,只有阴戾:“是你让那群人对秀秀动手的吗?”   苏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且岔开话题说:“他都多大了,你还叫他秀秀。”   苏秀奕也不喜欢窦沂老是秀秀地叫,对他这么大一个人来说,这样叫太羞耻了,可是窦沂不听他的劝告,还是一意孤行,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有时候还会叫他奕宝什么的,更加羞耻。   “我怎么叫,是我的事,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让他们动的手。”窦沂用能杀人的眼神盯着他。   苏磊知道惹怒窦沂没好果子,若是在皇城,可能窦沂不会轻易动手,但在这个小地方,苏磊叫天天不应的,窦沂想怎么揍他就怎么揍他。   苏磊有些懊恼自己带来的人手不够,这下是跑不掉了,他只能牵强地解释说:“我只是让他们帮我擒住五弟,并没有让他们亵渎五弟。”   “呵!”窦沂只是一声冷笑,并不听他的解释。   随后窦沂撸起袖子朝着苏磊走过去,一把抓住苏磊的衣领子,将他拽到了小巷子里去揍,不当着别人的面子打苏磊,算是给他一点面子了。   那几人看着皇上被拽走了,打算去救驾,但被窦沂一个眼神就给吓退了。   此次来扬州,苏磊是微服私行,所以就带了那么几个人,不过那几个人不中用,也就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苏秀奕见窦沂把人带到小巷子里去了,顿时思绪万千。   因为苏秀奕还一直以为窦沂心里喜欢的是三哥,窦沂也从来没解释过,就这么让苏秀奕一直误会下去。   所以现在看到窦沂把人拉到小巷子里去了,苏秀奕便以为他们是去那里面绪旧情了,便冲着窦沂的背影,伤心地大喊着说:“我就知道你忘不了三哥,如今他来找你了,你是不是要丢下我,和他回京城。”   窦沂本来还想要将人好好揍一顿的,突然听到秀秀说了那些话,他脚步顿住了,接着就直接甩开苏磊,然后走到苏秀奕面前去。   “瞎想什么呢!”其实窦沂一直都知道苏秀奕误会他喜欢苏磊这个事情,但是坏心眼的窦沂就是不解释,因为他喜欢看苏秀奕吃醋,苏秀奕越是吃醋窦沂越高兴。   苏秀奕并不知道窦沂这点腹黑的心思,只当窦沂不解释就说明他心里还有三哥。   苏秀奕每天都在劝自己要大度,毕竟男人不同于女人,自古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所以窦沂花心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你和三哥走了,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但是只要你一走,我立马就娶妻。”   苏秀奕是个有骨气的人,他不会求着要窦沂留下来。   窦沂脸色一沉,随即放狠话:“你屁股痒了是吗?还想娶妻?信不信我让你以后都下不了床。”   “哼。”苏秀奕傲娇地将头一偏,窦沂老是说这种话他都听腻了,下不了床就下不了床,又不是没经历过。   窦沂见他真生气了,终于也舍得解释了:“秀秀,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三哥。”   “那你为何要帮三哥走出宗人府。”   听到这个问题,苏磊忍不住竖起耳朵来偷听,因为他也很想知道原因。   窦沂还是不肯说明原因,极其含糊地说:“谁当皇帝都一样,只是觉得你三哥来当会更合适。”   苏秀奕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觉得窦沂还是没有对自己敞开心扉,坦诚相待。   苏秀奕用十分失望地眼神看着他问:“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完结感言   这本书完结的比较突然,番外等我寒假有空了,一定补上。   还有谢谢喜欢这本书的读者,这本书缺陷很多,谢谢你们能看完,并且看到这个公告,比心,呐呐呐呐呐呐呐,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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