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更多精彩好书尽在八零电子书 http://www.txt80.com】 都市之无敌神医 作者: 小笔如来 一场飞来横祸,意外让马义获得了异能。拥有异能后,他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农民工,一跃成为万人睹目的人物。他挑黑帮,报私仇;他杀外军,扬国威。他无所不能,身边美女如云,众星捧月…… 第一章 你是谁呀   滨海市,滨海花园小区。   菊子刚从卡宴下来,挽着步仁的手准备离开小区停车场,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狂喊:   “菊子,菊子……”   她回头一看,一个乞丐一边呼喊,一边冲自己追来,她还没搞明白是什么回事,人已经到了跟前,身上一股臭味简直熏死人不偿命。   “菊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他还信手推开步仁,裂开大嘴,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菊子吓了一跳,她捂着鼻子,挥着小手扇空气:   “哎呀,你是谁呀?臭死了。”   “菊子,我是马义呀!我是你未婚夫马义呀!”马义边说边手忙脚乱地整理仪容,可惜他流浪的时间太久了,仓促间要想恢复原貌,难度不小。   菊子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你麻B,你乱放什么狗屁呀?我哪来什么未婚夫?仁哥才是我老公。”   其实她已经认出了马义,但是她早就决定与他一刀两断,勇敢投入仁哥怀抱了,她当然不会与他相认。尽管仁哥年纪赶得上自己的父亲,可是人家有钱、有房、有车、有保镖,可以给自己想要的一切。马义尽管年轻、还有点小帅,可是他没出息,没钱、没房、没车、给不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菊子?!”   马义惊呆了,菊子的话就象一把锋利的尖刀“噗”一声扎进他心脏,他顿时心痛至极。可怜他苦苦寻找她一个多月,其间历经千辛万苦,几乎沦为乞丐,谁曾想到,最后居然会是这种结果!   这时步仁的保镖阿虎和阿豹扑上来,气势凶凶地推搡马义, “操你麻逼,不想活了是吧?滚!”   马义站不稳,脚下一趔趄,双手本能地乱抓,刚好拽到菊子挎包的带子,带子断了,包掉到地上,“哗啦”一下里面的东西全掉了出来,有口红、小镜子、唇膏、避孕套……   还有一包花花绿绿的药丸,一包白色粉末!   步仁脸色顿时一变,保镖立即挟持住马义,菊子则慌忙将散落的东西捡起来,塞回挎包里。   “菊子,你……你贩毒?”   “别乱说话,否则老子宰了你!”一把锋利的匕首顶住马义腰眼。   马义立即闭嘴。   阿虎一记手刀削晕马义,再把他塞回车里。   “阿虎、阿豹,你们赶紧将他处理掉,我不想再见到他。”仁哥吩咐两个马仔。   “是,仁哥。”   他们开车,掉头离开小区。   ……   滨海市北荒郊,这里还未开发,杂草从生,人迹罕至。   阿虎、阿豹下车,几步远的地方已经挖好了一个坑,坑边站着四个神情冷漠的民工和一辆带翻斗的拖拉机,车斗里有拌好的水泥浆。   阿豹打开车门,与阿虎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将马义抬下车,丢进坑里。   一个民工麻利地跳上拖拉机,升起车斗,将车斗里的水泥浆悉数倒进坑里,另外三个民工利索地在水泥表面填上泥土。然后,他们迅速离开。   …………   一道源于外太空的绿光,穿过重重雾霾,在马义的坟头一闪而没。   接着,坟坑下传来“卡嚓、卡嚓”的声响,那声音沉闷,诡异,时断时续。   坟坑表面上的泥土开始一点一点往上拱,然后,是成块成块的水泥块,大约过了几分钟,马义象刚孵出的小鸡,一边吃力地推开蛋壳,一边艰难地往外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爬出水泥坑,愣愣地站着。因为大脑长时间缺氧,他有点发懵。他使劲地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可是晃了半天,他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懵懵懂懂地离开荒郊,徒步返回城市。   刚走到城市边缘。   “啊!”   迎面走来的两个女生突然捂脸尖叫,马义吓了一大跳,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两女生从他面前匆匆而过,其中一个比较胆大,她盯着他的脸,鄙夷地骂道:   “变态!”   “呃……”   马义谔然,因为彼此只是路上偶遇,并不相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们,看着她们惊慌远去的背影,马义本能地搓衣角,结果……衣角没搓着,他竟然捏到了自己的肚皮,然后低头一看,眼珠子“叭”一声掉地上。   自己居然身无寸缕?!   马义顿时惊慌失措,迅速逃入路边的草丛里躲起来。   他的心怦怦狂跳,终于明白了那两个女生为什么见到自己会尖叫,还骂自己变态,原来自己在“裸走”!   可是,自己明明是穿着衣服的呀!衣服到底哪去了?自己只是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衣服咋滴就不翼而飞了呢?就算是做春梦,也不至于脱精光吧?   难道今天是愚人节?   马义一阵茫然。   过了好久,他小心翼翼地从草丛中走出来,顺手捡起地上的一个黑色塑料袋子套在腰间,挡住自己的隐私,他是正常人,裸奔不是他的嗜好。   因为意识自己这副尊容已经不适合城市,马义只好掉头往没有人的地方走。在路边的垃圾堆里,他捡到一条旧牛仔裤和一件旧工衣。   他不顾衣服上的怪味,直接穿到身上。穿上衣服他才感觉自己又回归了人类。接着,他在垃圾堆里找到了两件宝:一个液体打火机,一支完好的香烟。   马义将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香烟,香烟头随着他的吸吐一明一暗,尼古丁也迅速渗入他的神经中枢,大大增加了他神经递质的量,神经元分泌的多巴胺分量开始增加,让他产生飘飘然的幸福和轻松感。   他一路信马由缰走下去,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竟然走到了路的尽头,让他惊喜的是,路的尽头处居然是一个面积宽广的水库。   马义立即将身上的衣服脱了,洗干净。这里远离人群,人迹罕至,他大胆裸身,将洗好的衣服挂上树梢上晾晒。   挂好衣服,他跳入水中清洗身上的污垢。水库水面积宽广,月光下,水面波光粼粼,优美宁静,马义象一条硕大的人鱼,在水库里游弋。   迎面一群鲢鱼游来,它们见到马义立即如临大敌,迅速掉头逃跑,马义两腿一蹬,鲨鱼一般冲向鱼群,出乎意料,他居然轻而易举地追上鱼群,再顺手一捞,又不可思议地轻松抓到了一条大约有两三斤重的鲢鱼。   回到岸边,马义用一片竹片划开鱼肚,掏净内脏,然后再用竹签将它串起来,放在火上烤。   鱼烤熟了,虽然缺盐少油,但是对于饥肠辘辘的马义,烤鱼依然香味扑鼻。他迫不及待地吹干净鱼身上的灰,开始大快朵颐。   吃完鱼,他意犹未尽地拍拍肚子,一低头,他惊讶地发现,原本挂在他脖子上的兽牙居然嵌在他心脏之上,兽牙上的麻点变成一行行繁体字,他仔细研读:“无妄,天之命也,能育万物,天下雷行,物与无妄……”   拷,兽牙竟然是一部名为《无妄真经》的修真密诀!   马义如获至宝,匆匆读完前文简介他才搞明白,自己小时候捡到的兽牙竟然来自于天银大陆,是玄冥神兽的兽牙。天银大陆无妄谷的碧海老祖将《无妄真经》刻在其中,然后将它抛入人间寻找有缘人,以求光大本门。   可惜马义愚昧,居然不懂其中因缘,白白浪费十几年光阴,只到他被人活埋,眼看就命丧黄泉,碧海老祖紧急派出女弟子绿儿万里驰援,将真经强行度入他心里,并直接助他拥有元气一重,帮他逃过生死劫……    第二章 胖揍市霸   马义就近找了一个干燥的涵洞,钻进去,躺在水泥地上,开始仔细研读《无妄真经》,不知不觉间,他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马义看看四周没人,再次脱光衣服,光溜溜钻进水里,就象一条赤条条长着五条腿的美人鱼,在水里来去自如。   水面上没有发现鱼群,他想它们可能都睡懒觉没起床,还躲在水库底下呢。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头下脚上钻进水里,他不知道水库到底有多深,他只感觉到水底光线比较黑暗,水温也低了很多。   刚潜到水底,就迎头遇到了一条鲇鱼,这条鲇鱼大约有2米多长,上百斤重。鲇鱼张着大嘴,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直到马义即将游到它跟前,它才想到要逃跑。   可惜为时已晚,它刚刚掉转头,马义已经游上来,与它并排而行。鲇鱼一甩尾巴加快速度想甩掉他,马义却迅速伸手扣住它的鱼腮,人也贴着鱼身,与它共游。   鲇鱼顿时又惊又怒,它想用自己的鳍刺杀马义,可是马义附在它的鱼身之上,刺不着。它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往水里钻,人类与鱼类不一样,他们不能长时间潜在水下,否则就会被水淹死,所以,鲇鱼直往深水处钻,想把马义淹死了。   然而半小时过去了,鲇鱼惊恐地发现,马义居然还死死地扣着自己的腮,非但没有被淹死,反而越来越有精神,这人还是人吗?潜在水里半个小时竟然都没有被淹死!   人类中怎么会有这么牛叉的异种?   逆天了,公鱼下蛋了!小虾米登基当龙王了……   鲇鱼神经错乱了……   半小时多的豕突狼奔,让鲇鱼体力消耗殆尽,大脑严重缺氧,再不露头自己都得一命呜乎。于是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驮着马义浮出水面,张开大嘴,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它已经筋疲力尽,只能任由马义宰割了。它不甘心地摇摆着尾巴,到死都不会相信,在水中,它竟然被用肺呼吸、赤手空拳的人类打败。   马义不知道鲇鱼的心情,挟持着它游回岸边,再给它脑袋一个重重的栗凿,鲇鱼顿时晕菜了,马义随即将它抱上岸。   穿上衣服,马义抱着鱼往菜市场跑。他想趁着新鲜能卖到好价钱。   马义的鱼马上引来了市民的围观,大家啧啧称奇,滨海市并不靠海,平时见不到这么大的鱼,而且还是淡水鱼。可是大家仅仅是围观而已,都没有买鱼的欲望。   鱼太大,马义又不懂行,整条鱼囫囵着卖,谁买得起?   买得起也吃不完呀!   “老板,你这鱼太大,难卖。这样吧,我给你二百块收下,怎么样?”一个满身鱼腥味的鱼贩子凑上来。   “不行,太便宜了。”马义想都不想一口拒绝了。   “不便宜了。你没有鱼箱,鱼马上就要死了,死了的鱼没价。看你不是养鱼的,也不是渔民,这鱼你捡的吧?二百块值了。”鱼贩点燃一支烟,叨嘴里。   稍顿,见马义不为所动,他眼珠子骨碌一转,又神密兮兮地说道:   “你这鱼是国家保护动物,得赶快出手,不然被渔业局的人逮到,是要坐牢的,依你现在的情况,至少判五年。哥不骗你,骗你就是表子养的。”   “这是鲇鱼,它除了个头大,没有特别之处,不受国家《野生动物法》保护。”马义低头说道。   鱼贩子吃瘪,讪讪地退到一边,大口大口吸烟。   马义不时给鱼浇水,防止它脱水而死。   “喂,新来的?”蓦然一声粗野的吆喝传来。   马义抬头,一个粗壮大汉,满脸络腮胡子,手臂上的毛又粗又黑,超过二百斤重的身躯象一座肉山横在他面前。   他一翻眼皮,答道:“是的。”   鱼贩子掐灭手中的烟,上前,冲粗汉谄笑:“葵哥,这小子的鱼来路不明……”   “滚!”葵哥推开鱼贩子,鱼贩子自讨没趣,再讪讪地退到一边。葵哥向马义一摊手:   “交钱!”   “……”马义不明所以。   “小子,你不懂了吧?这菜市场归葵哥管,凡是来这里做生意的,都要给他交管理费,这是行规。”鱼贩子幸灾乐祸。   马义明白了,葵哥就是传说中专门吸商贩鲜血的市霸。   “对不起,我没钱,再说我也不欠你的钱。”   城里人太蛮霸,自己的女人被他们占了,自己没地说理;好不容易弄条鱼来卖,赚点伙食费吧,还要交保护费!   麻逼造的,乡下人是那么好欺负的么?马义心里有气,所以说话也不客气了。   “哟嗬,挺横的!”   葵哥摸摸项上光头,突然毫无预兆地一巴掌抡过来。他身高有一米九,五大三粗,张开的巴掌象一把蒲扇。马义只有一米七不到,身形单薄,葵哥居高临下,巴掌夹着掌风呼啸而至……   马义一甩头,轻松避开葵哥雷霆一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刁住葵哥的手腕,掐上他的虎口穴,再反手一扭,葵哥顿时痛得五官扭曲。   马义意犹未尽,脚下微移,扬脚踢向葵哥小腿迎面骨,手上同时一拉一带,葵哥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啊……”葵哥再想充硬汉也不行了,张开大嘴哀嚎,眼泪不要钱似地狂飙。   马义欺身再上,双脚、交叉如剪,绞住葵哥脖子,只要脚一发力,葵哥的脖子立即就会被他绞断。   “哥,饶命!饶命!我知道错了……”葵哥急忙求饶。   “错哪了?”马义不松手。   “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哥,大哥大人有大量,把兄弟当屁一样放了吧。”   马义沉吟一会,松开手脚。葵哥从地上爬起来,浑身脏兮兮的,狼狈不堪。他一瘸一拐正想离开,马义冲他招手:   “别急着走嘛!”   葵哥身形一顿,原本已经垂头丧气的脸再扭成了苦瓜脸,流氓地痞秒变苦大仇深的贫雇农。   “哥还有啥吩咐?”他低声下气地问道。   “这鱼卖给你,二千块。”马义指指鲇鱼,再向葵哥伸出两个手指头。两千块不贵,可是葵哥是来找碴的,身上没带钱。马义眼睛不经意似地瞄向鱼贩子,葵哥心领神会,一指鱼贩子:   “给钱!”   鱼贩子麻利地交钱。他估算过,这鱼两千块买下他稳赚不亏。可是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交了钱,鱼却被葵哥拖走了。   马义不想管闲事,拿了钱,来得菜市场边上,吃了一碗酸辣米粉。   吃完早餐,他看到有人在这里开早市卖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行头,都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货,连农民工都不如,就一流浪汉的标配。他想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自己必须置换一下行头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马义花了三百元买了两件T恤,两条牛仔裤,两条底裤,一双拖鞋,一条毛巾,他将这些东西塞进一个大黑色塑料袋里,提着回到水库边,他潜入水库再将自己上上下下搓洗干净,换上新衣裳。   穿上新衣服,马义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没有之前的狼狈和颓废。   打扮完毕马义决定再去理发,头发上结了许多水泥疙瘩,不清除掉不清爽,小头上的水泥疙瘩他决定买一把剪刀自己搞掂,那里毕竟是个人隐私,不好让人瞻仰。       第三章 磨刀霍霍   他离开水库,在离水库不远的黄村租了一个只有十平米的平房单间,房间很小,而且是低矮的平房。   其实马义租下这个房间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偶然发现,这间房中隐隐有一股灵气存在。这是一股地灵气,对他修练《无妄真经》很有帮助。   房子是一栋简约版的客家殿堂式围屋,大约只有几十年的历史,墙也是砖墙,不是传统的以土作墙,其实它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客家围屋,只是房子主人在建房时参考了客家殿堂式围屋的模式,加入了围屋的元素而已。   马义租的单间是围屋中的一个房间。   整个围屋大约七八个房间,却只有两家租户,一家是一对三十不出头的夫妇吕贺和谷花,还有他们活泼可爱的女儿--两岁的可可。他们不仅是免费居住,每个月房东还会给他们一笔薪酬,因为他们还负责整个房屋的管理清洁工作。   另一家住户据谷花说是一位护士,美女骆蓉,上夜班,黑白颠倒,真苦了她。   “你放心住吧,房东是个好人,但是,你绝对不能在这里干一些乌七八糟的事,坏了这里的风水。”谷花只收下马义这个月的50元房租,连押金都不用收。   房子是老房东年轻时建的,风水先生说这里风水极好,整座房屋坐落在龙脊之上,大有坐龙飞天之势。   果然,他的儿子长大后做了大官。   老房东不敢忘记风水先生的叮嘱,他搬走之后请人帮忙看守老屋,守住风水。为了保持屋里有足够的人气,房东再腾出两个房间外租,租金只是象征性地收一点。否则,这房子虽然是平房,但是50元的租金到哪都租不到。   听着吕贺嗑嗑巴巴的介绍,马义似乎明白了房里会有一丝灵气存在的原因,他不懂风水学,不知道风水先生是否看出了这里的灵气,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从此可以借助这里的地灵气进行修真,他要尽快地将元气练至二重,或更高的层次。   晚饭的时候,马义终于见到了骆蓉,刚刚起床,准备吃饭上夜班。   骆蓉身高有168CM,身材还可以,起码该凸的凸了,该翘的也翘了,脸形也不错,下巴丰满,人中清晰深长,耳垂厚大,是典型的旺夫相,不知道她日后花落谁家,便宜了哪个男人。   可惜因为常上夜班的缘故,她脸上长满猩红的青春豆,使她远看一枝花,近看烂茶渣。   骆蓉没有菊子漂亮,可是菊子的心肠太过歹毒,骆蓉轻声曼语,笑脸相迎,温柔可人,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谷花是个农村妇女,初中文化都不到,论相貌,连骆蓉都不如,可是她心肠好,因为骆蓉要上夜班,每天她都帮骆蓉做饭,让她起床就能吃到热饭。   其实天底下好女人多了,偏偏自己倒霉催的,遇上了一个蛇蝎女人。马义和她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心里悄悄地感慨。   吃完饭,骆蓉上班去了,谷花要哄可可睡觉,马义和吕贺闲聊了一会就走进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里,坐到床上开始修练无妄真经。   马义正襟危坐,手印朝天,轻呼慢吸,将房中的地灵气缓缓地吸入灵台。地灵气很弱,但是贵在它能源源不断地向马义提供灵气。   地灵气与灵台原始元气融为一体,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再运行了一个大周天,虽然仍没有突破元气一重,晋级二重,但是马义已经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元气比原来厚实多了,隐隐有突破的迹象,身体似乎比以前轻盈,精神也饱满多了,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   马义非常高兴,收功,正想睡觉,却隐隐听到另一个房间里吕贺的叹息声和谷花压抑的哭声。   他不禁摇头莞尔,其实在闲聊的时候,他的天眼就看出了吕贺有隐疾。因为自己道行还浅,他不敢确定,更加不敢冒然给他医治,所以他没有吱声。   谷花的夜半哭声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马义不由有点沾沾自喜。   白天,房里的地灵气更弱,但是对于只有元气一重的马义来说还免强可行,他不想中断修练,积少成多,坚持就是胜利。他若能早点冲破一重,晋级元气二重,他就能早点解决吕贺的难言之隐。   他还要找步仁算清楚他们之间的帐。步仁不仅抢了自己的老婆,还想要自己的小命,他简直没把自己当人看呐!   自己的性命在人家眼里都一文不值,尊严更被人家踩在脚下当屎碾。要想别人尊重自己,要想别人顾及自己面子,绝对不是向他们摇尾乞怜。   因为软弱只能适得其反,只会让他们更看不起自己。当我们的真诚与忍让换不回他应给的尊重,我们就必须用自己的实力与他进行对话,马义目前缺乏的正是实力。   如果咱们华夏有实力把米国的F22、F35战斗机、尼米兹级航母战群等等战争利器,看作是小学生航模展上的作品的时候,山姆大叔保证不敢再唆使小菲在南海兴风作浪,小菲更加不敢随意扣押咱华夏渔民了。   安背进山还敢妄言xx岛是他家的?   显然,咱们目前还缺乏这种实力。   国事、家事、个人之事,有时候道理是相通的。   经过半个月不懈的努力,马义终于突破元气一重,晋级元气二重了。   “吕贺,你是不是有那个病?”   马义实力大增,他开始蠢蠢欲动了。无妄真经除了修真练气的口诀图解,还是一本百科全书,这些天,马义一边练气一边熟读医书,医术已经有所长进。但是这一切只停留在理论层面,属于纸上谈兵性质,他很想通过实际案例加以印证,顺便证明一下自己修真后的整体实力。   他不是莽撞之人,他不会蠢到直接去挑战阿虎和阿豹,他们的实力远超市霸葵哥,葵哥只是一坨仅有几分蛮力的滚刀肉,而他们却是正儿八经的打手。万一理论与实际脱节,他就会马上由一名挑战者沦为受虐者,还会有再次被活埋的风险。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做缩头乌龟可耻,但是人生在世必要的趋利避害的本能还是必须有的。精明的马义却没有想到另一个问题,万一他将吕贺医死了,作为一名三无黑医,哪怕吕贺是自愿给他当小白鼠,貌似法律也不会轻饶了他。   呵呵,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马义只是一个落泊的农民工,他现在迫切需要证明自己,他唯一选择,就是忽悠农民工兄弟吕贺了,至于后果,就交给老天处理吧。   趁着酒酣耳热之际,马义故意神秘兮兮地问吕贺。   “哪个病?”吕贺莫名其妙。   “就是阳痿。”你丫的,哥本来念及你的面子,故意说得隐诲一点,可是你小子偏听不懂人话,就别怪哥说话直接了。   吕贺顿时老脸燥红,惊讶地瞪着马义:“你是咋知道的?”   自己身患隐疾可是他夫妻俩的一级机密,连双方的父母都不知道他们的隐私,而马义刚搬来没几天就知道自己身上的毛病,莫非……   吕贺顿时想入非非,布满血丝的双眼,掠过一组自己头上戴着绿绒绒的帽子在寒风中徘徊的残影。   “我是神医,故无所不知。”   马义得意地捋捋虚拟存在的山羊胡子,他急切需要吕贺这只小白鼠检验他修练的元气是否如无妄真经说得那么玄乎,所以不得不给自己杜撰一个神医的光环,让吕贺这只小白鼠乖乖地为自己所用。   “神医!”吕贺激动地叫起来。   吕贺平时不爱看新闻,不知道当今世道神医满天飞,市价贱如街边的小白菜,更不懂神医的另一层意思,他是真的以为自己遇上了游戏风尘的神医了。   眼前这个神医穷得和自己一样,租一个月50元房租的房子,而不是住别墅开豪车,***攀高官与明星合影,他不象江湖骗子。这让劳苦大众出身的吕贺倍感亲切,自然就深信不疑。   “您能治我的病?”神医从天而降,吕贺有狗屎堆里捡到金子般的兴奋,一脸崇敬,连称呼都变了。   “手到病除。”马义大言不惭。   “可是……可是……我没……没有多少……钱。”   吕贺有些为难。这些年为了治病,他早已经花光了积蓄,还借着外债,本来按他的意思,他是想放弃的,孩子已经有了,他就满足了。可是谷花不愿守活寡,又不想离婚,他左右为难。他四处求医问药,可惜钱花不了少,病情却没有丝毫起色。   “免费。”马义轻飘飘吐出俩字,却足够把吕贺雷得找不着北。   “免……免……”吕贺激动得口不能言,脸憋得更红。   你激动个毛线,哥不过是把你当作小白鼠而已,又不真是悬壶济世,开粮仓设粥棚,马义满心鄙夷地腹诽,脸上却是一脸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慈悲为怀的慈祥,就差左手握净瓶,右手捏莲花诀,口中念阿弥陀佛了。   “神……神医,啥时候治?”   “立即马上!”   “叭嗒!”幸福来得太凶猛,吕贺一时没有hlop住,人从椅子上滑落,酒洒、椅翻、人倒地。   “怎么啦?”谷花从房间里探出脑袋。   “没事,老吕喝多了。”马义一边扶起吕贺,一边对谷花说道。   “少喝点酒,现在假酒多。”谷花收回脑袋。    第四章 医院的保安   马义的房间里,吕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马义低着头,天眼侵入吕贺的身体,将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瞧得清清楚楚,它们基本都健康,只有会阴穴受损。会阴与百会成一直线,是人体精气神的通道,百会为阳接天气,会阴为阴纳地气,两者遥相呼应,统摄着人体元气在任督二脉上正常运作,维持体内阴阳平衡。   吕贺会阴穴受损,导致肾精运行受堵,阴阳失调,气血失衡才造成他阳痿。找到了病因,马义就可以对症下药了。他拿出一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银针,凝神运气,取一支挥针插入会阴穴,然后缓缓度入自己的元气。   “轰!”   吕贺感觉体内一股激流如炽热的岩浆从某处喷涌而出,马义眼明手快,不停地用银针刺入吕贺的穴位,引导着这股激流,沿任脉,过督脉,一路奔腾,经过半个时辰,终于完成了一个小周天,最后,马义将这股激流引至吕贺的小鸟。   吕贺惊喜地发现,一直病殃殃的小鸟已经昂然而立,雄纠纠气昂昂,跨江过海,打老美杀倭兵都不成问题。   “兄弟……神医……”   吕贺睁大眼看看自己的小鸟,又看看马义,满脸的不可思义,激动得热泪盈眶。   “成功了,赶快去一展雄风吧,千万不要给咱男人丢脸!”实验完毕,大功告成,马义长舒一口气,边收银针边对吕贺说道。   “真成了?”   吕贺也看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但是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切来得太容易,太快了,他仿佛是在做梦,他真害怕梦醒之后,又回到让他抬不起头做人的残酷现实。   以前的医生都说他的病是先天性的,治愈的机率几乎为零,就在他自己都几乎绝望的时候,神医马义仅凭几根银针,扎几下就治好了自己的顽疾!   神医果然牛逼啊!   “切,还磨蹭啥?难道你想留下来爆我菊花?”马义揶揄道,吕贺如梦初醒,翻身起床,衣服也不穿了,只穿上底裤就匆匆走了。   刚刚30秒,隔辟房间就传来饿狼扑食的嗷叫声和羔羊无助的哀嚎声,“啪啪”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耶!”马义神功附体,兴奋地一手叉腰一手冲天花板打出土到掉渣的剪刀手。   ……   马义的兴奋没能持续多久。   水库管理员似乎觉察到水库里的鱼被人偷捕,已经加强了防范,禁止捕捞,马义的财路就这样被生生斩断了。   失去了生财之道,马义只能另谋出路。虽然以他目前的医术,也许华夏最顶级的专家都未必如他,可是他既没有相关祖业的传承,也没有上过一天医学院校,要想让别人相信他是医生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毕竟世上没有几个象吕贺那么好忽悠的傻冒。他没有行医执照,如果他胆敢冒然行医,相关部门立马就会把他当作江湖游医给和谐了。   所以,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找一份工作。   最后还是骆蓉利用自己的关系给他找了一份医院保安的工作。马义初中未毕业,身无所长,又不是退伍兵,标准的农民工一枚,本来也不在招募之列,幸好骆蓉已经在仁河医院上班多年,在医院有熟人。骆蓉把熟人请到饭馆小酌了几杯后,事儿就成了。   穿着崭新的制服,马义顿觉神清气爽。   “马义,你来帮忙一下。”骆蓉丢给马义一双白手套和一付口罩。   马义接过手套和口罩,跟在骆蓉身后走进急救室,急救室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位双目紧闭的老者,一位护士正用白色的床单盖上他的脸。   老者是刚被家属送来的病患,突发性心肌梗塞,经抢救无效,主治医生已经宣布他死亡,尸体正准备送去太平间。因为是午夜,医院搬运人手不足,就另外请人帮忙。这份临时工作是有额外补助的,所以骆蓉第一个就想到了马义。   马义的天眼无意中侵入老者的身体,他惊讶地发现病人其实并没有真正死亡,而是处于假死状态。只是假死太逼真,老者的生命迹象似乎是被什么神秘药物控制住了,连经验丰富的主治医生都被蒙蔽了,马义正想提出自己的发现,其他人已经七手八脚地推着老者走出急救室。   急救室门刚一打开,家属就蜂涌上来,围着老者哭得悲天怆地。骆蓉悄声告诉马义,老者是滨海市第一大家族长孙家族的家主长孙冶。   其中有一对中年夫妇哭得虚情假意,光听到哭声不见流泪,他们是长孙冶的二儿子长孙望,儿媳妇叶郡;哭得最伤心的是一位穿着相对比较低调的女孩,女孩年龄大约十**岁,她是老者的孙女长孙绛英。她几乎要哭瘫了,完全没有了淑女形象.   一位同样穿着比较低调的中年妇女和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使劲地扶着她,他俩分别是长孙绛英的母亲庞红,弟弟长孙小谦。   “好了,好了,大家别哭了,其实病人还活着呢。”马义拍拍手,冲哭得一塌糊涂的家属们说道,因为环境吵杂,他还故意加大了噪门。   “啊……”   “呃……”   “废话……”   “真的……”   家属们骤然停止哀嚎,目光齐刷刷投向马义,医生和护士们都一脸惊谔地望着这个新来的保安。骆蓉虽然听谷花说过马义会治病,但是,眼前的病人连仁河医院医术最高明的主治医生都宣布他死亡了,马义却说他还活着,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义就是神经病。   骆蓉甚至后悔自己找他来帮忙。   她本想着大家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自己能帮一点是一点,让他挣一点外快,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给自己惹祸,现在医患关系那么紧张,这位老者又是当地举足轻重的人物,马义这一嗓子喊出去,不知道会惹下多大的祸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果然,一直在假哭的长孙望率先发难,他一把揪住马义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是呀,年纪轻轻的信口胡言,不怕遭雷避吗?”叶郡也扯着尖嗓子干吼,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在没有半滴眼泪的眼睛上擦一擦,接着又开始呼天呛地地干嚎。   “哼,不怕遭雷避的恐怕是你们吧?”   马义轻轻推开长孙望的手,冷笑道,他的天眼,早已经将长孙望龌龊的内心读得一清二楚,虽然他对豪门恩怨不感兴趣,但是,作为一位有超能力的“医者”,他不能容忍让一个原本有救的病人无故死亡。   “你!……”   长孙望气急败坏指着马义,欲言又止,脑门上虚汗暴发。   “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爷爷还有救对吗?你可以救我爷爷是吗?”长孙绛英就象溺水者突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死死抓住马义的手。   长孙望粗暴地推开长孙绛英,吼道:   “你瞎了吗?他只是看门的小保安,不是医生。医生的话你不信,竟然信一个保安的胡言乱语,你是不是疯了,小添,给精神病院打电话,就说咱家有人疯了,需要入院治疗。”   长孙望大声吩咐他的儿子长孙小添,长孙小添正低头在爱疯上玩DOTA,没听到他老子的命令。   “他……他……二叔,你别欺人……太甚了。”   庞红气得浑身颤抖,她的丈夫五年前就因车祸去世了,剩下她们孤儿寡母孤立无援,老二一家早就看她们不顺眼,如今身为一家之主的长孙冶逝世了,她们家的末日也应该到了。   其他的家属默默地保持中立,没有人出来为长孙绛英一家主持公道。   马义冷眼旁观,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他刚才告诉大家长孙冶没死,原本只是出于一位“医者”的本能,但是,当他看清长孙望丧尽天良的无耻嘴脸,看到楚楚可怜被逼到绝境的长孙绛英一家,马义隐埋于心底的侠义之心喷薄而起。   “如果我将病人救活了呢?”马义目光炯炯地逼视着长孙望。   “你……你……”在马义的逼视下,长孙望有些心虚,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怯场,于是咬牙道:   “如果你将老爷子救活了,我私人给你一百万。”   “成交!”   马义立即答应,他不想给长孙望反悔的机会,现在他什么都不缺就缺钱,这么好赚的钱他不赚,除非他是傻子,原本他还没想到要以如此方式挣钱的,没想到长孙望钱多到烧手,硬将钱塞给自己。   “如果救不活呢?”长孙望狠毒地问道。   “我给他陪葬。”马义喜笑盈盈地回答。   “咳咳……”   刚才宣布病人已经死亡的医生咳嗽了两声,他本想出声制止这场无聊的赌博,作为生者,让死者安息才是人道。   他相信自己的医术,也相信科学,刚才他亲眼看得清清楚楚生命体征监测仪上,病人的一切生命体征都已经消失,他还亲自己仔细检查过病人的心率、脉搏、血压、呼吸、瞳孔和角膜反射的改变,每一项指标都表明病人已经死亡,如果让他复活,除非时光能够倒流。   可是长孙望不是寻常人,他既然要赌,他也不敢多嘴多舌。   “马义,你疯了吧?”   骆蓉心惊胆战听着他们下赌注,她已经确定后悔给马义介绍这份工作了,她倒不是怕被马义连累丢了工作,而是怕马义万一吹牛吹过了头小命不保。   眼前这一拨人,个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主,长孙家族在滨海市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够招惹得起的,长孙望更是行事乖张,在滨海,没有人不知道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   这场赌,马义羸了,未必能拿到钱,如果他输了,必须真得给死者陪葬。   她还相信主治医生,他的医术在仁河医院是数一数二的,仁河医院的仪器设备也是最先进的。她是护士,生命体征监测仪上的数据她读得懂,连接在死者身上的输氧管都是她亲手拨的。除非马义是神仙,度几口仙气给死者让他返阳,否则根本不可能让死人复活。    第五章 逢赌必赢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哥我逢赌必赢,你就准备着帮忙数钱得了!”马义信心满满地对骆蓉说道。   “好,年轻人,有魄力。”长孙望的三角眼闪过一道寒光,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善男信女,他的人生信条就是人挡杀人,佛挡**。虽然他相信眼前的小保安没有能力阻挡自己的道路,可是,他着实让人讨厌。   他活着就象一只苍蝇,不吸你的血也吃不你的肉,却在你耳边“嗡嗡”地叫,让你心烦,于是他心里就有要弄死马义的心思,当然,他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马义的命。   在滨海市,他要除掉一个人就象平常人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他决定明天就找人悄悄把马义给做了,然后装进麻袋,沉入水库,神不知道鬼不觉。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了,轻车熟路,温故而知新。   长孙望满以为没有人知道他的如意算盘,却不料已经被马义的天眼睢得一清二楚,马义不动声色,他想看看长孙望接下来的表演。   “空口无凭,我们立字为据。”长孙望为了向众人显示他不是包子,还煞有介事地提出要订立字据。   长孙望当然不是包子,他心思慎密到都不漏气的程度,他知道在华夏,任何私订的生死状都是违法的,他再牛叉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要了马义的命,为了一个穷不啦叽的农民工,他犯不着赔上他那么金贵的命,他有一百种让马义在这个世界消失的方法,还都连累不到自己。   他立字据不是为了要马义的命,而是要给他身边的人看看,他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多么在乎老爷子的命,为了老爷子,他宁愿付出一切。   “马义……”骆蓉焦急地扯扯马义的衣襟,示意他主动退出这场毫无胜算的赌博,马义却顾若罔闻,拍手道:   “好,咱们不仅要立字为据,还要请场所有的人作公正人。”   马义已经将长孙望看透,他是个人品烂到土里的渣,要想赖掉自己赢到的赌金不是没有可能,为防万一,他不仅要立下字据,还要邀请在场的人作公正人,让他想赖都赖不掉。   反正马义马上就是一个死人了,所以长孙望没有反对意见,同意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做公正人,他以少有的高效率写下了一份生死状,然后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后递给马义,马义也不含糊,立即签上自己的姓名,按上手印。   所有在场人摄于长孙望的淫威,尽管有的人显得不太情愿,但是还是在公证人栏上签上自己的姓名。   一场另类的赌博在仁河医院的走廊上开始,现场的人敛声静气,默默地看着这场别开生面的大赌。   长孙望和叶郡一脸不屑盯着马义,他们坚决不相信眼前的农民工会有回天的本事。   长孙小添也从爱疯手机中抬起头,睢着眼前的热闹,对于他而言,这只是一场闹剧而已,谁赢谁输关他叉事,爷爷的死活也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死了,烧柱香磕个头;活了,顶多是每天多叫一声爷爷而已。   长孙绛英一家三口紧张地看着马义,她们迫切地希望马义能为她们创造奇迹,长孙绛英甚至想如果马义真的能让爷爷死而复生,她将心甘情愿地以身相许。   其他的家属保持着一贯的沉默,虽然他们也是家属,但毕竟是旁支的,现在还不到他们表忠心的时候。   骆蓉感觉头昏眼花脚发软,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百种马义惨不忍睹的死相,其他的医生、护士、护工都默默地站着不敢吭声,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走廊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站了里外三层的保镖。   这些保镖是长孙家族的,个个牛高马大,黑西服,花领带,大晚上戴着爆隆墨镜,挂着无色耳麦,双手交叉摆在跨部,很专业,气场充足,胆小的护士已经感到现场气氛的压抑和恐怖。   马义掀开盖着长孙冶的白床单,解开他病号服的扣子,露出他的胸部。   刚才他已经用天眼扫瞄过,确认长孙冶的心脉是被一种名叫噬休的矿物石控制。这种矿物石在天银大陆随外可见,常被用作麻醉药,但是用到一定的剂量,就会让人出现心肌梗塞的症状,再稍加一点剂量,人就会进入假死状态。   这种药无色无味,它的独特之处在于人体一旦摄入,任你再先进的仪器,也检验不到它的存在。   马义不明白天银大陆的矿物怎么会进入地球,莫非地球上也有噬休?对于马义而言这可是一件好事,因为噬休与其他几味药物合用,就是极好的助修神药。   马义拿出三根银针,以飞快的速度插在长孙冶的膻中,紫宫,璇玑三个穴位上,他的速度很快,快到没有人看到他如何出针,他们只看到马义的手的在长孙冶的胸口上方一挥而过,接着,他们就看到有三支白晃晃的银针插在他胸部的穴位上。   “哗……”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地了。   骆蓉更是惊讶地瞪着马义,虽然她听谷花说马义会治病,但是她一直只当他是略懂得几个药方的乡下郎中,在乡下,这种人随处可见,可以说是见怪不怪。   可是,就凭他刚才施针的手法,仁河医院针炙科的医生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仁河医院设有专门的针炙科,骆蓉对针炙并不陌生,当她看到马义拿出银针,她就知道他准备给病人针炙,所以她特意盯着看,想看看他到底是凭什么敢口出狂言,敢与人以命相赌。   但是她也只看到了马义的手一挥而过的残影,然后,就看到三根银针已经插在长孙冶的穴位上。   针炙是一门古老的医术,发明于伏羲,最早记载于《黄帝内经》,是汉文化的宝贵遗产,时下会针炙的人很多,但是象马义这种施针速度的人,别说见过,就是听都从未有听说过。   马义没有理睬观众的惊讶,他屏声敛气,手轻轻捻转银针,同时悄悄输入自己的元气,元气沿着银针进入长孙冶的体内,就象一位有着魔法力的清道夫,清除着长孙冶心脉上的噬休矿物质。   假死中的长孙冶正感觉自己仿佛被埋在沙漠底下,正在怆惶无助之时他突然发现埋住自己的黄沙开始渐渐地流失,他能够慢慢地透过气来,这让他看到了生的希望。   人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双手加快拨开黄沙的速度,他拨啊拨,终于,脸露出来了,他呼吸到新鲜空气,看到了白晃晃的阳光,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也在恢复流通。   长孙冶的脉博开始跳动,马义大受鼓舞,收起银针,张开手掌放在他的胸口,暗运元气,往上推拿,然后迅速扳转他的头,让他脸朝下。   “咳咳……”长孙冶突然咳嗽,嘴里吐出一团是痰非痰的白色絮状物,双眼聚然睁开。   “噢,真的活过来了……”   “天啊,这是真的吗……”   “奇迹,真是奇迹……”   “爷爷,您得救了,太好了,呜呜……”   长孙绛英扑过去,紧紧抓住爷爷的手再次哭成了泪人,爷爷突然“病逝”,已经十九岁的她当然知道对于她家将意味着什么,这些年,爷爷就是她和妈妈,弟弟最后的保护神,如果这尊保护神轰然倒塌了,她和她的妈妈弟弟将会失去曾经拥有的一切。   爷爷死而复生,她仿佛自己也在人间地狱走了一个来回。   “美女,别光顾着哭,把病人推入病房休息吧,大病初愈,虚着呢。”   马义拍拍长孙绛英的肩膀,长孙冶狐疑地望着眼前的小保安,不知道他凭什么敢当着他面那么随意地拍自己孙女的肩膀,更让他意外的是,长孙绛英居然点点头,破涕为笑,然后拉着马义的手说道:   “爷爷,您的病就是这位神医治好的!”   “神医?”长孙冶抬眼看看眼前年轻还有点帅气的小保安,又看看自己梨花带雨的乖孙女,最后把目光落到他俩握在一起的手上,长孙绛英脸一红,赶紧松开手。   “爸,绛英说得没错,真的是这位神医治好了您,外面凉,您先回房吧。”庞红上前说道,接着就让护士推着长孙冶回病房。公公又活过来了,对于她来说是一个福音,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其他家属也相跟着进入病房,一家之主死而复生,让他们骤然免去站队之苦,心情顿感轻松,出生世家,嫁入豪门,虽然在外人眼里光鲜荣耀,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也只有他们清楚其中的纷纷挠挠。   “庸医,王八蛋,你不是宣布病人已经死亡了吗?为什么又被一个保安给治活了?”   门外,长孙望揪住主治医生的衣领,瞪着三角眼咆哮。医生认识长孙望,知道长孙家族在滨海市的能量,此时他早已经吓傻了,战战兢兢的差点都要尿裤子。   “不怪医生,只怪下手的人手段太高明了,对吧?”马义上前拉开长孙望,意味深长地对他说道。   “你……”   长孙望目露凶光,若在半个月前,他的目光足以吓得马义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但是现在,哼哼,马义直接就将它忽略了,长孙望终于心虚地闭上嘴。   “你是说……”医生两眼一亮,两束亮晶晶的光芒射向眼前的这位小保安。现在的马义,就是他心中的救命神仙,医学大拿。   马义将左手食指放在嘴唇边前左右摇摆几下说道:   “医生,我可什么都没说,您先去休息吧,我要和这位老板算算我们之间的赌帐。”    第六章 躺在钱堆上睡觉   “怎么样,老板,愿赌服输吧?”   马义的手看似挺随意地搭在长孙望的肩膀上,可是长孙望感觉马义的手就象安装了吸盘,紧紧吸附在他的肩膀上,他连挣了几次都没有挣开。   长孙望不由恼羞成怒,放眼整个滨海市,谁敢对他这么放肆?别说马义是一个小小的保安,就连滨海市的市长见到他都毕恭毕敬。   “混蛋,放开你的狗爪子!”长孙望沉声斥道。   “如果我不放呢?”马义笑眯眯的盯着长孙望。   他知道长孙望想赖帐了。一百万对于长孙望来说压根不算什么,可是要他就这样扒拉一百万给一个农民工,他觉得没面子。   象他们这种档次的人,讲究的就是面子。   刚才他爽快地与马义签下赌约,是因为他认为马义根本救不活老爷子,连医术一流的主治医生都措手无策,他一个小保安能顶个屁事。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老爷子居然被他给救活了。赌约上的白纸黑字,本来是他在家人面前彰显自己孝心的资本,不料却成了他欠债还钱的证据。   当然,他还不至于对一个农民工的要挟措手无策。要对付这种毫无背景的货色,长孙望有的是办法,他向身边的保镖暗使眼色,保镖就蠢蠢欲动。   可惜马义不等保镖动手,他悄悄一使暗劲,搂着长孙望肩膀退进病房。长孙望心里纵有千般不愿意,可是他已经完全被马义控制住,毫无反抗能力,只好任由马义摆布。   保镖们不敢进到病房找马义的麻烦,他们一脸无奈地站在病房门口。   “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刚才你们可是我们赌约的公正人,现在我赢了,可得帮我作证哦。”   进入病房,马义边挥舞着手中的赌约边说道。   长孙冶纳闷地盯着马义,总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阴魂不散的意思,刚刚很随意地拍自己孙女的肩膀,现在又与自己的儿子勾肩搭背,简直成何体统?   “爸,是这样的,刚才这位神医说可以治好您的病,但是二叔不相信,于是就和神医签了这份赌约。”   长孙冶已经死而复生,庞红有了主心骨,心里也不再有害怕末日来临的惊慌,看到长孙冶疑惑,立即给他解释,长孙绛英则乖巧地拿过马义手中的赌约给爷爷看。   长孙冶接过赌约,不由心头大怒,若不是他修养好,恐怕早就跳起来操长孙望老娘一百次了。   长孙冶毕竟是长孙家族的家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世间之事再无常,他也能坦然处之,最起码表面上是如此。当下他不动声色,将赌约还给长孙望,说道:   “老二,男子汉大丈夫要愿赌服输。”   “是呀,二叔咱不能省这钱,先不说拿爸爸的命打赌对不对,就凭他能救活爸爸,咱们给他一百万也是应该的。”庞红说道。   “大嫂,你话说得轻巧,一百万咧,又不是一百块,凭什么就我们一家掏呀?”叶郡阴阳怪气地说道。庞红脸一红,说道:   “他二婶,我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一百万算上我家一份就是了,公公的病能治好比什么都重要,这钱我是应该出的。”   “老二,难道你不知道你大婶家的境况?”长孙冶沉声喝道。   “我……我……”叶郡一时语塞,长孙望赶紧将她拉到一边,对长孙冶说道:   “爸,女人家心眼小,您不要与她计较,这一百万我出,咱大老爷们愿赌服输,我们可不能为了区区一百万辱没了长孙家族的名声不是?”   长孙望拿出支票本,开出一百万的支票,“刷刷”签上自己的姓名,再撕下来给马义,虚情假意地说道:   “神医,谢谢你救活我爸爸,我代表我们整个长孙家族向你表示最真诚的感谢。”   马义不客气地接过支票,揣入口袋,转身走了。   整个病房都是他们长孙家族的人,他早就看明白了其中的勾心斗角,自己只是一位靠自己本事吃饭的农民工而已,对豪门内的恩怨不感兴趣,钱已经到手,他还不闪人就说明他笨到家了。   “哎,神医……”长孙绛英追到门口。   “什么事?”马义回头,刚才长孙绛英哭得泪人似的,没看清她的模样,现在回眸一瞧,马义顿时傻眼,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美女,眼前的长孙绛英就是真正的美女,明眸皓齿,粉面含春,长长的柔发黑而柔顺,杨柳腰、细长腿,皮肤白皙,还隐隐透着嫩红……   “我叫长孙绛英,在滨海市医学院读大三,你……你……我……我……”长孙绛英突然卡壳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抬头,刚好看到马义正傻不愣登地盯着自己,长孙绛英顿时耳根发热,一低头,心慌慌地踅逃回病房。   马义揉揉眼睛,病房门口空无一人,豪门千金不是自己的菜,他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   早上八点夜班下班,骆蓉推着自行车刚出医院车棚,意外看到马义正在门口向她招手。昨晚马义轻松赚了一百万之后,她就整晚没有看到他人,骆蓉以为他早就开溜了呢。   虽然骆蓉不是小鸡肚肠之人,但是彼此同在一屋檐下生活了大半个月,医院的这份工作是自己给他介绍的,为了这份工作,她还花了二百块钱请人吃饭呢!   她理解马义赚到后钱看不上保安这份工作,,可是他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骆蓉多少有些生气,他最少也得和自己打声招呼吧?   她觉得马义为人忒不厚道。   “你怎么还在这?”骆蓉看到马义向自己招手,又惊又喜,心中的种种不满风消云散。   “我一直都在上班没走呀,我这不是在等你一起下班吗?”   “骗鬼吧你?”骆蓉脸一寒,她不喜欢睁眼说瞎话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已经跨步奔向高富帅。   “嘿嘿……”马义挠挠后脑勺。   “昨晚其实是和队长在他办公室里喝酒去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睡着了,骆蓉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万一让医院领导知道我第一天上班就睡觉,搞不好就会把我给辞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都是百万富翁了,难道还稀罕保安这份工作?”   骆蓉对马义的工作热情相当无语,脸上微微发烫,一半是因为自己以小女人之心度马义坦坦荡荡的的君子之腹,一半是为马义的傻憨激动。   “这是意外之财,保安才是正经工作。”马义一本正经地说,顺手接过骆蓉的自行车,他当司机,让骆蓉坐后座。   骆蓉最终被马义的冷静和理性打败,象这种贫穷又能视钱财如粪土的极品屌丝也许全世界就剩马义一人了。为了这个唯一,骆蓉决定理解万岁,她坐上后座,却发现马义走错了方向。   “喂,马义,走错方向了。”   “没错,咱们先去银行取钱然后再回家。”   ………   “马义,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的?”   马义和骆蓉刚到出租屋门口,吕贺和谷花就从屋里出来,刚才吕贺正想去上班,马义打电话给他说有事,让他在家里等着,吕贺不知道马义发生了什么事,就向公司请了假在家里等。   “吕贺,帮忙把东西提回屋里。”马义指着骆蓉抱着的一个布袋说道,吕贺二话不说,接过袋子,袋子有点沉,他也不问是什么东西,直接拎回屋。   马义停放好自行车,回到屋里,解开袋口的绳子,然后倒提袋子往下一抖,“哗”一阵火红差点亮瞎了吕贺的双眼。   “咕噜……”吕贺很老土地咽着口水,小眼睛都瞪成了牛牯眼。   “天呀!……”谷花也被这堆红彤彤的钞票吓懵了。   “马义,这……这钱,是偷的……还是……是捡的?”   吕贺结结巴巴地问道。虽然他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知道马义也是一个穷光蛋,现在他突然有这么多钱,难怪他会有这种想法。   “不是偷不是抢,马义昨晚救活了一个已经被医生宣布死亡的病人,这钱是病人家属给的。”骆蓉骄傲地解释,仿佛亲眼看到马义轻松赚到一百万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   “扑通”吕贺晕倒在地,奶奶个熊,医生这活儿太好赚了吧,救活一个人就能赚到一百万,依此类推,两个就是二百万,三个就是三百万……医生家得有多大的柜子才能装下这些钱啊?再看自己,辛辛苦苦干完三十天还赚不到3千块!   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你们知道一百万是多少吗?”马义得瑟地问道。   骆蓉三个人都摇头。他们摇头并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一百万是多少,一百万当然就是一百万难道还会是一千万?马义的问题很奇葩。   但是人家现在是百万富翁,所以他们不好驳他们的脸面,人生经验告诉他们,与有钱人过不去,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一百万就是一百万张百元大钞,总重11.5公斤,撂起来高度有90cm……”马义滔滔不绝。   “这给你……”   “这给你……”   “这给你……”   马义从钱堆里拿出15扎,分别给骆蓉,吕贺,谷花一人五扎,每扎有一万元。   “咱不吃独食,见者有份”他说。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马义已经收起剩下的钱,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然后将钱一迭一迭平铺在床上,他直接躺在钱上睡觉。   噢,卖咖,躺在钱堆上睡觉的感觉倍儿爽。    第七章 用钱砸死你    马义美美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00,他刚把房门打开,只听吕贺“哎呀”一声惊叫,整个人象个车轱辘滚进房间。   “吕贺,你干嘛呢?”马义吓了一跳,看到滚进来的是吕贺,他挺奇怪的,心里说道:你丫的,老子又不是入洞房,有什么好偷看的?吕贺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尴尬地说道:   “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大方的人,但是上百万的现金你都敢放在出租屋里,你胆子也忒大了。我和谷花不放心,就帮你守门。”   原来吕贺担心马义的百万现金招贼,所以就充当临时保安在马义房间门口守着,一天下来,他也困,就靠在房门边上睡着了,马义刚才一开门他猝不及防就滚进来了。   “你……你已经守了一整天?”马义满脸不可思议,同时心里有一丝丝的感动。   “这有啥,我两口子都承领了你十万块钱大礼了,兄弟你仗义,我们也会感恩,不要说守门,就是让我们给你做牛做马我们也绝无二话。”   “吕贺,言重了,既然都是兄弟,就不要客气。对了,谷花和骆蓉她们呢?今天咱们不自己做饭了,到外面吃去,我请客。”   ……   华灯初上,滨海市国际酒店。   吕贺和谷花仿佛走在皇宫一样,战战兢兢地跟在服务员身后,两岁的可可似乎也感受到父母的紧张,乖巧地趴在妈妈的怀里动都不动。   骆蓉不是第一次进星级的酒店,医院的一位女同事结婚,喜宴也是在星级酒店摆,当时人多,她没有感到紧张。   后来她还知道星级酒店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同事结婚时的是四星级,现在是五星级,虽然只是一星之差,但是彼此的差距也不是一般的大。   走在猩红的土耳其地毯上,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幅画面:   五星级的酒店,高朋满座,脚下是猩红的土耳其地毯,她身穿漂亮的婚纱,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穿过花门,走上礼台……可是她还不知道新郎是谁,新郎是谁?她努力看向礼台,礼台上的新郎身影隐隐约约的,好象是马义……   马义让他们逐个点他们喜欢的菜式,菜单从骆蓉手上传到谷花,再到吕贺,当看到菜单上的价钱,他们的脸无一例外,都绿了。   虽然他们知道马义现在不缺钱,但是这里的菜价确实太坑爹了,远远超出了他们心理预期,每点一个菜,他们就感觉有一把钝刀从他们的心尖拉过。   菜单在他们手中转了一圈,再回到服务员手中,服务员只记录到几个菜式:豉油银芽,鱼香茄子煲,梅菜扣肉,冰镇凉瓜,干煸四季豆。   “切,就点这几个菜也好意思上五星级酒店,还不如就点个炒河粉?”服务员接过菜单,一脸鄙夷。马义不动声色,从服务员手中拿过菜单,边翻边说道:   “服务员,我还没有点呢,记好了:日本海虎翅5份;南非蚝油3头鲍;泰国血燕羹5份;极品法国蓝龙虾 2斤;红酒2支吧,Chateau Lafite 1998的……”   “……”服务员停下笔,眼睛滴溜溜地在他们身上转。   五星酒店的客人,不是财大气粗的老板就是手握权柄的公务员,服务员每天在富豪中迎来送往,眼睛毒辣,一眼就能看出在坐的每一个都不是有钱或有权的主,骆蓉看上去稍好一点,但是她一身看似光鲜的打扮其实都是网上淘的山寨货,她也就一工薪族。   另外三个大人身上清一色地摊货,显然不是农民工就是正在失业的农民工。   刚才她是睢不上他们点的菜,现在是担心他们买不起单。   “有问题吗?”马义疑惑不解。   “这个……我刚才略算了一下,消费已经超出5万元了。”服务员脸上换上职业的微笑,意思不言而喻。   话音刚落,吕贺就“嚯”站起来,语惊四座:   “服务员,你有没有搞错?”   客厅里响起一阵嘲笑声。   “我怎么会搞错?”服务员当即拉下脸,加大嗓门。   “我给你们报一下菜价:日本海虎翅5份,每份360元;南非蚝油3头鲍5888元;泰国血燕羹5份每份380元;极品法国蓝龙虾 2斤,每斤688元;红酒2支,每支19999元,总共是50962元,再加上刚才的几个家常菜230元,总共是51192元!”   “扑嗵”吕贺真晕菜了,重重跌回椅子上,幸好五星级酒店的椅子皮实,经受得起重力冲击,否则非散架不可。   客厅里再响起一片嘲笑声。   骆蓉和谷花脸色涨红,她们也被惊天菜金给吓懵了。   马义挠挠后脑勺。   “咳……咳……哪个……是有点……贵哈!”   “贵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五星级酒店!不是街边的大排档?”服务员满脸得瑟,若不是一身工装,别人都以为她是酒店老板。   “出门,左转,500米,小巷里有一家大排挡,就你们五人,二百块消费足够,管饱!”   “啪……啪……” 有客人幸灾乐祸地鼓掌。   “咋滴,你担心我们付不起帐吗?”骆蓉不乐意了,当即发飙。她早上承领了马义5万元红包,心中的胆气与她的钱包一样鼓。   “你以为呢?”服务员反问,她失去了耐心,态度愈发嚣张。   “哟嗬,什么态度呢?我们要求换服务员。”谷花俨然也不再是那个低眉顺眼的村妇,低调里不失骄傲。   “我们要求换服务员。”可可奶声奶气地鹦鹉学舌。   “凭什么?”服务员更生气了。一群土鳖,居然要求换服力员,不是打她脸么?   “凭这个……”马义从口袋里抽出一迭钱,两扎,二万,他的钱本来是存放在他的储物空间里,但是为了不惊世骇俗,他假装是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为了达到震摄的效果,他没有一次拿够,而是一次两扎,二万。   “叭”二万;   “叭”再二万;   “叭”又二万;   三次二万,桌上已经摆了六万了,但是马义就是不停手,继续往外掏,服务员看着钱“叭……叭……”一迭迭往桌上撂,她的脸绿了,终于醒悟眼前的客人不是土鳖,而是扮猪吃老虎的土豪。   “噼哩叭啦……”客厅一阵骚动,刚刚还在看笑话的土豪们,眼珠子掉了一地。   服务员蓦然发现,自己如果再晚一秒离开,骆蓉和谷花愤怒的目光会在瞬间将她化为灰烬,她只好仓惶撤退。   “看我的钱砸不死你?”马义嘴里得瑟,心里却莫名地悲哀。   他不明白服务员的优越感是从哪里来的,地球人都知道酒店再牛叉,与她毛关系都没有,如果硬要说有关系,她也只不过是酒店一名朝不保夕的打工妹而已,至于要门缝里看人么?   他本来只是与自己的朋友们想好好地吃一顿饭,如果不是服务员狗眼看人低,他也不会那么土豪,点那么昂贵的酒菜,还当众晒钱。   他又不是当年的锅镁镁,他不卖×,更不爱炫富。   从服务员马义又想到了菊子,菊子也是个拜金女,为了金钱,她可以舍弃爱情,可以视旧爱的生命如草芥。   如果不是遇上吕贺他们,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拉他一把,让他感受到真情尚在人间,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到什么时候,或者说还能不能走出心灵的创伤和阴影。   上帝是公平的,他为你关闭了一扇门,同时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一个人的得与失,是守恒的,在一个地方失去了一些,就一定能在另一个地方找回一些。   所以,当我们面对失败或失意的时候,也许真没必要那么悲观绝望。   “马义,你身上怎么会带那么多现金?”   服务员一走,骆蓉就问马义,桌上已经堆了十万,先不说他身上还有没有,单是这十万,口袋也装不下吧?可是他们一直没发现他带有特大号钱包呀?   “我们不是第一次上五星酒店嘛,不知道这里的消费水准,为了预防万一,所以就在身上绑了这十万,如果服务员再不走,我就没辙了。”马义解释。   他可不敢告诉他们自己有一个储物空间,他不想泄露自己的密秘,再说了,就算自己如实说了,他们也未必会信。   不一会,一名女部长匆匆赶来,她一上来就诚心诚意地给马义他们道谦,责怪自己管理不力,造成客人不开心,深表谦意云云,同时承诺给他们打九折。   马义他们本来就不是来闹事的,看到人家态度友好,当然不会再有计较。当然让他们最动心的是酒店给打九折,他们一下就能省掉五千多呢!   犹其是节省惯了的吕贺夫妇,一听说有打折,激动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场风波,在女部长调解下平息了。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电视里正在播报一个新闻。    第八章 钱是用来花的   马义对千篇一律的和谐新闻不感冒,但是仁河医院的名字引起他的兴趣,仁河医院可是他到滨海市后第一个打工的地方,而且还是他期盼已久的工作,他当然对仁河医院的大名特别敏感。   骆蓉也注意到了电视里的新闻。   新闻讲述的是一个穿着病服的小女孩的故事,还同步放着一些有关小女孩的的生活片段。   “这小女孩叫乐乐,确实很可怜,才七岁呢,就得了白血病,她妈妈跑了,只有他爸爸在照顾她。”骆蓉看着电视里的小女孩,眼圈泛红。   白血病是一类造血干细胞恶性克隆性疾病,虽然它已经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了,但是病人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还是会死人的,干细胞的异体移植目前是各种中高危白血病重要的根治性手段。   然而,它巨大的医疗费用,对于病患家庭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特别是农民工,本身的收入也只是奔个温饱,如今家里摊上这么一个病人,乐乐的妈妈临阵脱逃,虽然行为可耻,但是也让人同情。   虎毒不食子,人不到绝望的时候,父母做不出有悖常伦的事。   “马义,你不是神医吗?就救救她吧。”谷花转头对马义说道,两眼亮光闪闪。   马义摇摇头,以他现在元气二重的实力,还治不了这么复杂的疾病。   “马义,你不会因为病人没钱就不愿意施救吧?”   骆蓉脸上挂着不满。马义有能力救活已经被宣布死亡的长孙冶,对非常有希望治愈的病人却不愿意出手相救,让她不由鄙视马义的人品与医德,骆蓉几乎想拂袖而去了。   为了帮乐乐筹集医药费用,医院组织员工捐款时,骆蓉都捐出了自己半个月的工资呢,而且为了让她爸爸能够专心筹集医药费用,她们一帮护士姐妹自发组成志愿者护工团,轮流义务照顾乐乐日常生活。   马义知道骆蓉误会了自己,料想吕贺夫妇也会有这种想法,看到身边的朋友对自己有误解,马义急忙解释:   “长孙冶其实并没有得病,而是中毒了,恰好我会解这种毒。乐乐得的是大病,我真的还无能为力,请你们相信我,我是不会骗你们的。”   当然,马义不可能告诉他们,他治不了乐乐的病,只是因为自己目前的修真水平还没有达到包治百病的境界,甚至对长孙冶的治疗目前还只是治标没治本,如果自己一年内没能修炼到元气三重,给他彻底解毒,长孙冶一年后就会旧病复发,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恐怕他凶多吉少。   其实马义不是刻意隐瞒,有许多事情他无法向他们解释清楚,就算他解释清楚了他们也未必会相信。   骆蓉沉默半晌,最后选择相信马义说的是真话,她相信马义的人品,相信他不是满身沾满铜臭的人,否则也不会对她们出手那么大方,对于打工族来说,五万元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是自己的亲人都未必舍得给自己,而他们只是萍水相逢,机缘凑巧暂时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的异乡人而已。   他是一个仗义疏财的人。   “马义,对不起啊,刚才我说话有些过了。”骆蓉真诚地向马义道歉。马义摆摆手说道:   “没事,你们是我在滨海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在滨海的亲人,你们有想法我能理解。”   ……   从滨海国际酒店出来,马义让吕贺他们先打车回去,送走他们,然后他才打车上仁河医院。   “马义,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刚到医院门口,马义就遇到保安队长史良。   “队长,我有点事,你忙着,有时间咱们再喝酒。”   与队长客套了几句,马义就来到住院部的301房,房间里,乐乐正躺在床上看漫画书,她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她爸爸回来了:“爸,你回来了?”可是抬头一看不是爸爸,而是一个年轻的大哥哥,乐乐愣了一下。   “大哥哥,你找谁呀?”   “我找乐乐。”马义回答。   “我就是乐乐,大哥哥你坐吧。”乐乐挥着小手示意马义坐床边的椅子。   “爸爸呢?”   “爸爸打工挣钱去了。大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我给乐乐表演变魔术来了。”   “大哥哥,你愿意给我变魔术?太好了,我天天呆在房间里,闷死了,大哥哥,快给我变魔术。”   乐乐听说马义给自己表演变魔术,开心得两眼亮晶晶,爸爸每天早出晚归,没时间陪自己玩,妈妈已经好久没来了,护士姐姐要等工作做完了才能陪自己,她已经闷死了,现在突然有个大哥哥要给自己变魔术,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来,乐乐看好了,哥哥要变魔术了……”   马义边说边做一些自己临时编造的花里胡哨的动作,以增强魔术的娱乐性,哄乐乐开心,然后往虚空一抓,接着收回手,他手上赫然就是一迭红彤彤的钞票。   “哇噻,是钱啊!大哥哥你真利害!”乐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好玩吗?好玩咱们再来……变……”   马义再次伸手抓向虚空,他的钱全放在储物空间里,孩子一片童真,孩子的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充满魔幻的世界,所以马义也不怕她发现自己有储物空间。   又一迭钞票出现在马义手中,乐乐不懂储物空间,还真的以为眼前的大哥哥会变魔术,她一直笑个不停,小手掌都拍红了,接连变了几次魔术后,乐乐的身边已经堆了一撂钞票。   “乐乐,咱们数一数有多少扎好不好?”马义看看差不多了,就停下表演,让乐乐数数。   “好呀?”   “你会数数吗?”   “当然会了,老师说我数数厉害着呢!”乐乐骄傲地回答,说完,就低头认真数:“一,二, 三……五十九,六十。大哥哥,刚好六十扎,你说对不对?”   六十扎,就是六十万,应该够乐乐治病了。马义舒口气,拍手说道:   “乐乐果然厉害,真数对了!”   “嘻嘻……”乐乐开心地笑了,她开心当然不是因为眼前的钱,她还小,不会知道钱对于她与她的人生有什么意味,她开心是因为眼前这位会变魔术的大哥哥也称赞她数数历害。   “马义……”身后刚进来的护士看到床上的一片火红,不由也惊呆了,马义是医院的大红人,她认识,她也知道昨晚他刚刚赚了一百万,难道……?   “你是……?”马义是医院新人,不知道护士的名字很正常,他示意护士不要乱说话,他不想让乐乐知道这钱是给她治病的,他不想她小小年纪就有心理负担。   “我叫付丝雨,是乐乐的护士,也是她的志愿者护工。”   “丝雨姐姐,大哥哥好利害,会变魔术的!”乐乐看到护士,立即与她分享这份快乐。   “是吗?大哥哥利害,咱家乐乐更利害,都不怕吃药了,来,姐姐喂你吃药。”乐乐还在做保守治疗,必须按时服药,服完药,再哄她安睡后,付丝雨指指床上的钱,马义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说道:   “这钱是给乐乐治病的。”   付丝雨眼睛一亮,两眼盯着马义,光芒万丈。   这小伙子长得有点帅,年纪不大,却能仗义疏财,她知道马义其实也生活困难,否则也不会到医院做保安,昨晚他刚赚了一百万,今天就来捐款,看着红彤彤的一大堆钱,得有好几十万吧,这得拥有多崇高的思想境界才能做出这种壮举啊!   “六十万,够不够乐乐治病?”马义询问付丝雨。他只知道治疗白血病需要很多钱,但是具体需要多少他一无所知。   “够了,够了……”付丝雨竟然喜极而泣了,虽然她只是一个护士,乐乐只是她的一个病人,可是这些天朝夕相处,她早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   “马义,我代表乐乐谢谢你。”她边擦泪边说道。   “不用客气,不就捐点钱嘛,没什么了不起的,钱挣来就是用来花的,谁花不是花对吧?哭啥呢,多漂亮的姑娘,哭得象个大花猫似的。”   马义前半句说得境界崇高,付丝雨正敬仰着呢,不料他话锋突转,居然调侃起自己,付丝雨气极而笑,说道:   “马义你讨厌。小心我告诉骆蓉,让她修理你。”   她们一班小护士都知道马义的工作是骆蓉求行政处的人帮忙才谋到的,虽然骆蓉一直强调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可是时下年代,谁还会相信世界上还会有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蓝颜知己、男闺蜜只是荒唐的传说。   她可听说骆蓉为了马义的工作,请人吃饭花了好几百呢!如果不是有那种关系她会那么上心?   马义挠挠后脑勺,知道付丝雨误会了他与骆蓉之间的关系,他本想解释,可是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所以马义也不再吭声。付丝雨也不再与他纠缠,她得将喜讯赶快告诉乐乐的爸爸和医院的领导。   当付丝雨一一打完电话报完喜,却发现马义已经离开了病房。   “这家伙,多呆一会咋滴?姐我又不是恐龙,最起码也得比你家骆蓉漂亮一丢丢吧?与我呆一会委屈不了你!”   付丝雨望着空荡荡的病房,莫名其妙地一阵哀怨。不是付丝雨自恋,而是马义的不辞而别小小打击了一下小女生天生的小小虚荣心。   不过这回她可冤枉了马义,他急着离开并不是忙着与骆蓉鹊桥相会,而是因为刚才进门时他发现医院附近有几个“朋友”在鬼鬼祟祟地在等着他。   他是一个厚道人,不想让这帮“朋友”等太久了,他得去会会他们,这里已经没他的事了,所以他就出来了。    第九章 他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   马义不知道自己前脚刚离开滨海国际酒店,那个曾经活埋他的阿虎就出现在酒店里。他当然更加不知道这家酒店的老总正是他的大仇人步仁。   阿虎从老板家出来就直奔酒店,店里的服务员孙艳艳是他刚泡上的马子,新鲜劲还没有过呢,所以老板刚给他自由,他就急不可奈地赶到酒店找她打炮。   孙艳艳只是服务员,按规定不可以随便上下班,但是阿虎是老板的贴身保镖,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酒店规章制度对孙艳艳而言形同虚设。   孙艳艳摆脱了中规中矩上班的束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看着同事小姐妹们一个个艳羡的目光,顿时让她自我感觉高人一等,飘飘然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事实证明了一个真理:女人,做得好还不如干得好。   “谁呀,救命啊……”   其他服员正忙得脚跟不着地,孙艳艳却坐在休息间里悠哉游哉地玩手机,她突然被人从后背拦腰抱住,袭击者的两只大手毫不客气地抓住她胸前的温柔开始揉捏,顿时吓得她大惊失色。   惊叫引来了附近的保安,他们闻声赶来一看,抱住孙艳艳的是阿虎,立即识趣地走开了。他们都知道阿虎是老总的贴身保镖,莫说他是与自己的小情人在打情骂俏,就是他现在将某个女服员就地正法了,他们也不敢多管闲事。   孙艳艳也发现抱住自己的是阿虎,于是假装生气地拍打着他的手:“你坏死了,竟然偷袭我,还又抱又摸的,讨厌。”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这可是你说的哟!”阿虎涎着脸说道。   “我爱你,可是你爱我吗?”   “爱,当然爱,爱你爱到地久天长海枯石烂……。”   阿虎混迹风月场所泡妞无数,他了解这些波大无脑的小妞,虽然她们一个比一个虚荣贪婪,但是她们却更喜欢你在往她凶兆里塞钞票的同时再玩几句浪漫的,所以他虽然文化不高,但是有关爱情的名句他学了不少,信口拈来,朗朗上口。   “真的?”孙艳艳一脸白痴相。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掏出我的心给你看,上面肯定刻有五个字:孙艳艳,我爱你。”   “是六个字,笨蛋!”孙艳艳娇嗔道,接着脸色一变,仿佛饱受委屈的小媳妇在向自己的男人顷诉:   “虎哥,今天有几个客人好讨厌哦,居然欺负我。”   “谁敢欺负你?告诉我,我打得他连自己的亲爹娘都认不出。”   阿虎勃然变色。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他阿虎的女人都敢欺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虽然自己在滨海算不上人物,但是因为仁哥的关系,在滨海也没人敢不给他面子。   虽然这酒店是三金帮的,老总是仁哥,酒店的客人阿虎不敢在酒店里为难他们,但是等客人出了酒店的大门,再找几个生面孔将他狠揍一顿,嘿嘿,人不知鬼不觉的。   这种活他不是没干过,屡试不爽。   “走,去监控室,找出那个小兔崽子,明天老子找人废了他。”   ……   马义刚出到医院门口,就有三个年轻人从黑暗中走出,他们年纪都不大,大约都是十七八岁,一个穿着花哩胡哨的衣服,一个染着红蓝相间的头发,一个打着耳钉,都是非主流青年,他们手里都握着一个用报纸包着的东西。   报纸里的东西是西瓜刀,而且此刀非彼刀,它的功能已经被改良,人家不再切西瓜了,而是改行砍人了。医院门口人来人往,非主流们不敢下手。   如果在以前,马义知道有人要把自己当西瓜切了,早就吓得撒腿狂逃了,但是他现在技艺压身,他正想找几个人来练练手,人家主动送上门来,马义没有拒绝的理由。   久等之下迟迟不见非主流们下手,马义都着急了,他不知道他们还在等什么,不就是砍人么,主角都出现了,一拥而上,举刀就砍呗,杀手成了娘炮,简直逆天了。   再走了一段路程后,马义才猛然醒悟,三个非主流是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对自己下手。   “切,就这点胆量,也好意思混江湖?”马义鄙夷。   马义故意走进光线幽暗来往人员稀少的小巷,三个非主流不知道是因为是菜鸟经验不足还是过分托大,居然不知有诈,毫不犹豫地跟了进来。   白天他们接到单,有人让他们出手做了仁河医院的保安马义,并告诉他们,马义身上有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如果能找回来,事主还将另给十万酬金。   这是他们这些年混迹地下世界接到的最大的单,如果生意成了,光是找回支票的酬金每人就能分到三万多,够他们买到更多更好的游戏装备了。   所以他们发誓要干好这趟生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就这里吧。”   走在前面的马义突然回头,紧随其后的非主流吓了一跳,他们没有想到马义居然不怕他们,不仅没有逃跑,还主动停下来。他们可是带着凶器心狠手辣的歹徒,在他们的认知里,地下世界的人都是很拉风的,只要他们往那里一站,是人就得尿裤子,然后跪地求饶。   马义的反应不仅让他们失望,更让他们愤怒,犹如被人狠狠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混地下世界的,都是以实力说话的,所以他们也不废话。直接“唰”一下撕开报纸,雪白的西瓜刀在灯光下闪着冷森森的光芒,无形中给他们增添了几分胆气和戾气。   “说吧,谁让你们找我的?”马义语气冰冷,面露怒容。   他来滨海市时间不长,但是已经是第二次有人要自己的命了,他向来做人低调,处事谨慎,可是灾祸还是一个接着一个降临,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呢,何况他马义还是活生生的真汉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索命,哼,老虎不发威,就当老子是病猫呢?   三个非主流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极度的郁闷,“滨海三剑客”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在网游界也是响当当的名号,可是这个小保安居然对他们没有一点惧色,这非常不符合逻辑。   莫非他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滨海三刀客心里犯了嘀咕。   不过他们并不惊慌,目前的形势是三比一,而且网游界里有一句名言: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他们手里的可是比菜刀长几十公分的西瓜刀!优势在自己手里,滨海三刀客因此从容淡定。   “是谁派我们来的你不需要知道,但是看在你让我们有机会狠赚一笔的份上,我告诉你一句话:不该拿的东西不要拿,不该要的东西不能要。小子,好好反省吧,希望你下辈子能做个明白人。”花哩胡哨说道。   “谢谢教诲,感激不尽。”马义脸上谦恭满满,象个虚心接受教诲的学子,心里已经明白谁想要自己的命了。   “来吧,砍我吧,我准备好了。”   马义伸出自己的脑袋,拍着自己的后脖子说道,马义引劲请戮反倒让三个非主流心里没有了底,他们感觉自己摸不透马义,他简直高深莫测,貌似在玩什么阴谋诡计,他们三人面面相觑,竟然迟迟不敢出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马义越是气定神闲,三个非主流越是心虚,他们手中的西瓜刀被握出了汗,背上的汗水溽湿了他们的衣服。   “唉,你们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我们抓紧时间把事情了结了,然后早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马义话音刚落,身形一闪,三个非主流只感觉迎面一阵风刮来,还没有看清楚马义的身影,“嗵嗵嗵”三人肚子就各中了一记老拳,马义正想出脚一招横扫千军,三个非主流已经口吐黄胆水,躬着身子倒地上,翻滚哀嚎,声音凄惨如丧考妣。   但是马义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们,他们这些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出来,若在战争时期,为了钱,他们会当汉奸;在河蟹社会,为了钱,他们会草菅人命。   只是人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每一个人的生命更是父母生命的延续,何况自己毫发无损,他们罪不至死,马义还真不好下手直接将其小命剥夺了,但是为了天下更多的父母,他们必须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马义抽出一支银针,手连续挥动三下,迅速在他们的百会穴上各刺了一针,三个非主流只觉得头皮一麻,然后两眼一黑,就昏倒了。   “下辈子再做个明白人吧。”   马义丢下这句话大步流星地走了,他知道今天是谁来找自己的麻烦,但是他不想去找他报复,他更不想卷入豪门恩怨中去,人家家世显赫,却当众吃了自己的暗亏,找人报复自己消消气也在情理之中,反正自己没有吃亏,他不想惹太多的事。   不过,有一笔老帐他必须清算,如果这笔帐不算清楚了,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滨海三刀客的刺杀唤醒了马义的血性和复仇的怒火,他已经不是昔日吴下阿蒙,夹着尾巴做人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他决定就在今晚,他要在滨海的地面上向菊子,向步仁,向阿虎阿豹证明,他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    第十章 我来了   “仁哥!”阿虎急匆匆的进来,神色有点慌张,仿佛遇到了鬼。   “撞鬼了?”看着去而复返神色慌张的阿虎,步仁有几分生气也有几分诧异。他生气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手下做事欠缺稳重,遇事就慌张。   诧异是阿虎已经跟他五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慌张,似乎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怕”字,是什么事让这个天不怕地怕的二货如此慌张呢?   他知道阿虎在酒店里新泡了一个小妞,年轻人贪恋新鲜,精力旺盛,一天不干炮就憋得慌,所以他才特批让他泄火去,不会是这小子火力过猛,灭了那小妞吧?   “仁哥,你看……”阿虎打开手机上,手机上存着他从酒店监控录相里下载的马义的视频。步仁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   阿虎附在他耳边一阵耳语。   “什么?你有没有搞错?”步仁牛眼一瞪,眼珠子差点掉地上了,转而脸色一沉,厉声问道:   “当初你们是怎么干活的?他为什么还活着?”   “仁哥,什么事让你那么生气?”   妖冶妩媚的菊子从房间里出来,身上穿着宽大的真丝清凉睡衣,内里却是真空的,女人神密三点若隐若现,阿虎刚刚因为紧张而摁住的**,犹如甲烷碰着了火花星子,“腾”地再次熊熊燃起。   “麻逼造的,这臭娘们也太不讲究了,穿着那么浪,想卖B呢?”阿虎知道步仁还没有玩腻,菊子他还不能碰,她还是他的“嫂子”,江湖人有江湖人的伦理纲常,所以尽管眼前的菊子风骚火爆,他仍不敢动真格,只敢停留在yy和层面,身体有反应纯属正常生理反应。   “咕”阿虎咽下一口口水,目光不敢在菊子身上停留太久,同时偷偷瞄了一眼步仁,看到他似乎没有注意自己的失态才稍稍放心。   “你看看这个人是谁?阿虎刚在酒店拍的”步仁将阿虎的手机递给菊子,菊子一看,大惊失色:   “马义!这……这……怎么可能?”   “他有没有孪生兄弟?”步仁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事关重大,菊子不敢撒谎,步仁把目光转向阿虎,疑惑,凶狠,凌厉,阿虎脊梁骨一阵冒凉,脑门上冷汗涔涔。   “仁哥,当时是我和阿豹亲手将他丢进坑,然后吴老三浇水泥浆的。难道是吴老三的水泥浆用的是劣质水泥和的,不会凝固让他给逃了?”阿虎努力地将责任往外推,他了解步仁的性格,活儿在他手上出了差错,步仁随时会要了他的小命。   “这个我会派人查清楚的,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出这小子,他知道我们的事,不能让他再活下去了,从明天,不,就从现在开始,你和阿豹必须尽全力将他找出来。”   仁哥意外地没有发飙,阿虎在心里狂念了九九八十一次阿弥佗佛。   “仁哥,他怎么会在我们酒店出现?”   菊子提出自己的疑问,她知道马义穷得路边的大排档他都吃不起,今天他怎么就到五星级酒店消费了,哪来的钱?莫非他傍上了富婆?   菊子头发长见识也长,想得比较长远,他们是同一个村的,虽然两人的婚约就止打住,但是同是一村人,低头不见抬头见,难免会尴尬,如果马义心情不爽,将她的事抖出来,她也是会难堪的,人嘛,谁没有廉耻之心。   若马义正如她所想,两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不比谁纯洁,谁都有把柄捏在对方的手里,正好可以互相约束。   可是,阿虎的话很快打破了她的侥幸。   “我听说这小子救活了长孙家族的长孙冶,当时长孙冶已经被医生宣布死亡了,谁都没想到,他就凭几支银针就将长孙冶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了,为此,长孙家付了一百万诊金,网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网友们都称他是神医。他刚才吃一顿饭就花了五万多,纯土豪。”   “一百万?”菊子腥红小嘴张成了O字,不过,她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她扒到步仁怀里,仰着头,在步仁脸上亲昵地啄了一口。   步仁的心思却在马义身上,没有理会菊子,他现在恨不得立即将马义碎尸万段,马义发现了他们的密秘,他必须得死,否则他就会死,这也是城市丛林法则之一。   “马义是神医?”步仁问菊子。   “切,狗屁的神医,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农民工而已。”   菊子不屑地说道,虽然她听到马义轻松赚了一百万,说实话当时她有一刹那的心动,可是转而一想这绝对不可能,她了解马义,就象了解自己什么时候来大姨妈一样透彻,知道他不可能是什么神医,甚至连神棍都不是,肯定是网络以讹传讹,网络上的东西,有多少是可信的。   “阿虎,你马上和阿豹去将他找出来,就算挖地三尺也必须找出来,做了他。”事态紧急,步仁可不管他是不是神医,就算他是神医,他已经威胁到自己的安全,他也必须得死,让他到阴曹地府悬壶济世去吧。   “不劳烦阿虎兄弟,我自己找上门来了。”马义突然出现在门口。   “你……你……是人……是鬼?”马义不声不响出现在眼前,吓得菊子差点尿了。   “你以为呢?”   马义鄙夷地看着菊子,这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几乎浑身**地站在两个男人面前她也不害臊?   阿虎没兴趣听他们啰嗦,马义本来就应该是一个死人了,上次让他侥幸逃脱,自己正愁着去哪里找到他呢,没想到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如果这次还让他跑了,他阿虎干脆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还在滨海混个球毛。   “呼”阿虎趁马义不注意,一拳击向他的太阳穴,太阳穴是人体最脆弱的死穴,一拳下去,非死既残。阿虎铁了心想要马义的命,所以下手绝不留半点情面,只想一招毙敌。   马义和阿虎相距近在咫尺,阿虎的拳头又快又狠,拳风刚起他的拳头已经贴近了马义的太阳穴,步仁得意地盯着马义,等待着他下一秒被阿虎KO的凄惨下场。   “啪”一声响,步仁只觉眼前一花,阿虎的铁拳已经被马义篡在手里,眼再一花,“嗵”,阿虎的肚子已经被马义狠狠踹上一脚,阿虎都来及哼哼就飞身而起,重重地撞在对面墙上,“叭嗒”一声跌落,然后,就没有了声息。   “咕……”   “咕……”   步仁惊恐地望着马义,阿虎是他的贴身保镖,他有多少斤两他当然清楚,可是,他竟然在偷袭的情况下,不仅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还在一秒之内被对手KO,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菊子呆呆地望着马义,她和马义青梅竹马,从来就不知道马义有这么强悍的身手,阿虎身高将近1米9,体重2百多斤,马义竟然能一脚将他踹飞,太不可思议。   “马……马义,你……你……想……想干……什么?”菊子看到马义铁青着脸正一步一步向她和步仁走来,心中大骇,她颤抖着,说话都结结巴巴。   步仁不愧是三金帮的香主,胆色过人,他知道今天的事已经不能善了,但是他步仁也不是善茬。步仁突然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马义,人跟着一跃而起,双脚前突,直取马义的胸腹。   这一脚 ,步仁力灌千斤,如果马义被踹中,阎王爷想不收他都难。   可是,马义已经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他轻巧地避开步仁的雷霆一击,手顺势一捞,抓住了步仁的脚踝,接着一抖一甩,步仁就脸朝下跌落地上,顿时鼻塌牙落血花飞溅,他刚翻过身,想喘口气,马义一步上前,伸脚踩住他的咽喉,步仁被憋得脸红脖子粗,他双手死死拽着马义的脚,想把它推开,可是它重逾千斤,推它犹如蜉蚍撼树,岿然不动。   “去死吧!”马义脚力一送,“卡嚓”一声,步仁的气管被马义踩碎了,步仁头一歪,结束了他做恶多端的一生。   “到你了。”马义对吓得面如死灰的菊子说道。爱慕虚荣不可恶,可恶的是,为了虚荣不惜背叛爱情;背叛爱情不可恨,可恨的是助纣为虐,害死自己曾经的爱人,那就不能原谅了,道德是有底线的,人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扑嗵”菊子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马义,饶命啊,请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呜……”菊子展开悲情攻势,希望能取得马义的原谅。   马义冷冷地望着菊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们曾经有过快乐,有过甜蜜,对爱情与生活都有过共同的憧憬,然而命运无常,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谁都不能原谅谁的地步,他知道,如果他就此收手,菊子肯定不会放过他,警察或者三金帮的人会很快会找上自己,以他现在的能力,他还应付不了。   所以,菊子必须……马义眼一闭,正想伸手掐她的脖子,菊子却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   “马义,别杀我,我陪你睡觉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欢我,只要你不杀我,我陪你睡一辈子都行。”   说着,菊子就动手解下身上的睡衣,白花花的身子在灯光下闪着苍白的莹光,不知道为什么,这具让马义在梦里不知道梦过多少回的身体,现在竟然让马义想起乡下毛厕里蠕动的蛆,他一阵恶心,一脚撩开菊子。   “呯”一声响,马义突然感觉后背被人用锐器重重地凿了一下,巨大的推力差点让他摔倒,他急忙回头,阿豹手中的枪还冒着余烟,正死死地指着自己。    第十一章 冲动的后果   枪!   马义谔然的望着阿豹手中的枪,他没有想到阿豹手中居然有枪。马义瞬间明白自己严重低估了三金帮的实力,他一直以为华夏政府对枪支管控极其严格,地下世界的人不可能有枪,顶多是有几把开刃比较好的砍刀而已。   显然真实的地下世界与自己想象中的地下世界相差太远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乡下老家,政府不允许私人拥有枪支,所以连祖传的猎枪都被警察收邀了,而在滨海,地下世界的人居然拥有手枪?这可是比猎枪危害性大百倍的凶器。   难道城市的法律和乡下的不一样?   现实与想象的差距彻底镇住了来自乡下的马义。   无妄真经来自外星球,没有记载空手对枪的经验与技术,所以马义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应付当前的局面。菊子听到枪响,也看到了马义中枪,她趁机松开手,连滚带爬逃回自己的房间,反锁房门,再也不敢露面。   “嗒!”   阿豹再次扣动扳机,马义心一寒,眼一闭,以为自己的小命铁定交待在这里了。马义倒也光棍,反正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他对死亡似乎有些麻木,心里竟然没有丝毫恐惧,只是大仇未报身先死,心里非常遗憾。   可是耳边没有响起震耳欲聋的枪声,马义睁眼一看,切,阿豹正傻愣愣地连续扣动扳机,结果枪依然没响.。遇上臭弹了,阿豹再扣一百次扳机都没有用。   机会来了,马义精神一振,脚一勾,一把椅子呼啸而起,直击阿豹,阿豹躲闪不及,被椅子击中面门,门牙被敲掉了几颗,顿时鲜血飞溅,人也立即仰面机倒下,马义正想上前了结阿豹,眼睛的余光瞥见刚才晕迷的阿虎已经醒过来,手伸向腰间,也掏出一把乌黑的手枪瞄向自己。   麻逼造的,都有枪啊?好汉不吃眼前亏,马义不敢再纠缠,闪身冲出房间逃之夭夭。   阿虎和阿豹挣扎着站起来,他们也不敢追击马义,马义的身手太厉害了,而且下手凶狠,一招KO对手,他们手中的枪都是山寨54式手枪,平时都是用来吓唬人的,今天第一次用上就卡壳了,谁都不敢保证下次它在关键时刻不再掉链子。生命是很金贵的,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他们踉踉跄跄地走到步仁面前,见他一动不动地躺着,阿虎和阿豹面面相觑。   阿豹蹲下身,伸手探向步仁的鼻孔,鼻息全无。步仁已经死透了,阿豹脚一软,瘫倒地上。   “仁哥死了,阿虎,怎么办?”   阿虎不甘心,再伸手探步仁的颈动脉,颈动脉也如一潭死水纹丝不动。   “报告给堂主吧。”现实虽然很残酷,但是他们也得面对,他们是步仁的贴身保镖,如今步仁死了,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堂主不要他俩偿命,至于马义,他俩恨不得抽他筋剥他的皮。   ……   马义坐电梯下到一楼,门外一阵震天响的音乐铺天盖地,吓了马义一跳,他停步一看,原来是一群大妈在跳广场舞。他不敢走小区大门,那里有保安,他身上有伤,走大门会引起保安的怀疑,于是他绕到僻静处翻越围墙逃了。   后背的肩胛骨处火辣辣地痛,马义不敢停留,这里是生活小区,巡警巡逻频繁,如果被他们遇上了,他脱不了身。他专拣偏僻的路段走,出租屋他是不敢回去了,步仁死在他手上,阿虎、阿豹和菊子却都还活着,无论是警察还是三金帮都不会放过自己,用不了多久,他们的人就会找上门来。   马义现在回出租屋就等于是自己投罗网。   马义没有犹豫,他悄悄潜回水库边的涵洞。   今晚乌云密布,涵洞里伸手不见五指,可是这难不倒马义,他的天眼就象夜视仪,在黑暗里也能看到2米范围内的任何事物,就连地上的蚂蚁都能睢得清楚,只是那光线是绿色的,有些怪异。马义晃晃头,揉揉眼睛,让自己适应绿色光谱。   进到涵洞里,马义脱下衬衫,盘腿坐下,两只手掌相对而握成心形,凝神运气,一股精元灵气由丹田升起,迅速扑向伤口,托住子弹头往外推移,“噗”马义牙一咬,稍一使劲,子弹就飞出体外,碰撞在水泥墙上,擦出轻微的火花。   马义身子一轻,反手在伤口附近扎了几针,血顿时止住了。   他伸手在储物空间里拿出几味中草药,这些中草药他本来是想用来助力自己修炼无妄真经的,但是他现在中了枪,刚好这几味药对止血生肌有奇效,所以他就暂时用来作治枪伤药。   这些都是名贵药材,费用不小,买完这些药,马义已经没有多少钱了,要想在短期内再置办齐全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救命要紧,至于修炼,以后再说吧。   涵洞里没有研药治具,马义就将药塞进嘴里嚼烂,吐出来后敷在伤口上,药刚敷上,马义就感觉有一股清凉包围了伤口,于是他立即调动体内真元,源源不断地涌向伤口,融合伤药,修复伤口,伤口居然以目视可见的速度缓缓地愈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马义的伤口就愈合了。山寨54手枪的子弹只在他背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疤痕。   马义来到洞外活动一下筋骨,顺便将血衣泡在水里,他身上只有一件衣服,还沾满了血渍,他必须把血渍洗掉,不然明天又没有衣服穿了,他可不想再做回城市原始人。   四周一片漆黑,如同马义未知的前途。   滨海他是呆不下去了,滨海市是三金帮玄堂的地盘,他刚刚杀了他们的一个香主,玄堂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一旦落入他们手里,三刀六洞是轻的,点天灯、剥皮抽筋、浇注水泥沉江每一样都有可能,总之,三金帮不会让他再活在世上。   警察也不会让他继续在滨海市逍遥法外。   这一切都是冲动惹的祸。   马义头皮有些发麻。   他从来没有想过目前的困境,本来他与步仁之间是不共戴天之仇,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这还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他正是为了这一份尊严而战,这也无可厚非。   但是他让复仇的怒火淹没了自己的理智,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他没有作任何准备,赤手空拳去报仇。虽然步仁死了,却也把自己推入绝境。无论三金帮还是警察,以他现在的实力都不是他能对抗的。   面对三金帮,他或许可以困兽犹斗,轰轰烈烈,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而一旦面对的是强大的国家暴力机关,他只能是一只待宰的羊羔。   马义又想起了孔圣的名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逃吧!”马义最后叹息道,面对着黑暗的空灵,他无助加无奈。   谁能想到,逃亡,竟然成了他目前唯一的生路,尽管他曾经一再发誓,遇事他不会再逃,不再作缩头乌龟,奈何时势比人强,活着总比丢掉性命好。   ……   “说,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   三金帮玄堂堂主步高声色厉疾地质问束手无措的阿虎和阿豹,步仁不仅是他手下的香主,还是他的堂弟,所以他一接到阿虎的电话,就带着几个手下急匆匆地赶来了。   “大约半个月前,一个叫马义的人无意中发现了我们在贩4号,仁哥当即作出了处理,让我们将他活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居然死而复生,而且身手突然间变得厉害无比,我和阿豹都不是他的对手,都被他打伤,最后还是阿豹开枪才把他吓跑。”   阿虎向步高解释。他没有供出罪魁祸首其实是菊子,马义是她的未婚夫,如果不是菊子背叛他在先,马义也不会找上门来,马义不找上门,也就不会被他撞破他们的密秘。他知道步高的脾气,如果让他知道是菊子惹的祸端,他肯定要菊子给步仁陪葬。   阿虎没有出卖菊子,不是因为他讲义气,而是因为他一直惦记着菊子妖冶的身子,以前有步仁在,他有色心没有色胆,不敢下手,现在步仁已经死了,菊子随时可以成为他的点心,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在他品尝完菊子的妖媚之前,他可不舍得她死。   阿豹是他的生死兄弟,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当下也不揭穿,反正阿虎说的也是事实。   步高果然相信阿虎的话,一点都不为难菊子。   “你们有这个马义的资料吗?”   “有。”阿虎立即将自己的手机呈上,“就在今晚,马义带着几个人在我们滨海酒店吃饭,被我发现了,我刚把这事汇报给仁哥,他就出现了。”   “是你把他引来的?”步高脸色一寒。   “不,不是,我是在他走了以后,在我们的监控录相里找到的,他在吃饭期间与我们的员工有误会,听说他当时穿得很土,但出手大方,还随身携带巨款,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我一时好奇,才到监控室查看,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却没想到居然会是他,于是我立即向仁哥报告。”   阿虎的回答真真假假,步高也点头相信了,阿虎阿豹是步仁的贴峰保镖,他相信他们不会说谎。   “把他视频截图传下去,玄堂所有人人手一份,就是将整个滨海市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记住,我要活的,我要在步仁的灵前,亲手宰了他。”步高将手机递给心腹阿信,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阿信答道。   现在科技发达,智能手机普级,就是八十岁的老太太都会用,阿信动了几下手指头,马义的图片已经群发到玄堂所有人的手机上,马义现在插翅难逃。   步高将步仁的尸体停放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发誓在捉到马义之前,绝不发丧。    第十二章 迷途天堂   长孙望今天右眼跳个不停,虽然他不相信左跳财右跳灾的八卦迷信,但他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宁。昨天从医院回来,他就着手找人去灭马义,他找的人叫大苟。   大苟三十多岁,身材高大,肉瘤脖子挂金链,豁口鹰鼻,是道上混得比较成功的江湖人士,虽然不如三金帮的步仁威名显赫,但是在滨海也还有些名气,手下也有百十号兄弟。   他是长孙望的御用安全顾问,专门为他处理脏事的,因为上不得台面,整个长孙家族没人知道他在为长孙望办事,更没有人会想到长孙望给长孙冶下的药,就是大苟弄来的。   毒药不是马义所说的噬休矿物,而是一个医学博士研发的一种药品,只是其中有些成份类似噬休而已,马义没有经验,弄混了。   医学博士聪明博学,但是他没有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在为人类服务上,尽弄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他在研发这种药成功后,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迷途天堂。   大苟无意中听说了迷途天堂的存在,刚好他的主子正在寻找类似的东西,于是他千方百计找到了医学博士,花了100万买下了迷途天堂,大苟长相看似粗糙其实心思缜密,为了证明迷途天堂的效果,大苟趁医学博士不注意,就在他酒里下了迷途天堂。   事实证明药效奇佳,医学博士当晚突发心肌梗塞,医治无效死亡,没人知道患者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得了心肌梗塞,因此成为一桩医学悬案。   长孙望对大苟的耿耿忠心和办事能力深信不疑,昨天他给他下派任务的时候,大苟又是拍胸口又是赌咒,不就是一个小保安吗,捏死他还不象捏死一只蚂蚁,他让长孙望将心放到肚子,他一定会办得妥妥的,可是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大苟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马义必须马上在这个世界消失,不仅因为他当所有家人亲朋面前讹了自己一百万,让他既丢面子又失钱财,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怀疑老爷子的“死亡”原因不是疾病而是被自己下了毒。   虽然回到家之后他就把剩下的迷途天堂倒进了马桶,大苟对自己忠心耿耿,不会出卖自己,迷途天堂的研发者已经到天堂报到,断然不会重回人间揭发自己,人证物证都消失了,马义要怀疑他也没有证据。   但是长孙望天生多疑,谨小慎微,他不习惯有任何他认为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或事存在,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想灭了马义。   “老板,事情有些麻烦。”长孙望终于等到了大苟的电话,可惜他带来的并不是好消息。   “什么麻烦?”长孙望心一阵狂跳,马上意识到出事了。   “昨天派出去的滨海三刀客莫名其妙地全都得了痴呆症,马义下落不明。”   滨海三刀客是大苟新收的手下,听着名头挺响的,没想到是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不仅事情没有办成,反把自己弄成痴呆症,有的医生说是他们大脑受到重击,大脑磁场已经紊乱,但是又找不到任何伤痕;有的医生说是因为他们大脑突然发生了病变,干挠了大脑的正常工作才导致大脑磁场紊乱。   虽然他们对病人的病因各抒己见,但是在对病人的最终结论上是一致的:三个病人从此以后就是傻子。   “嘶”长孙望吸了口冷气,心想:难道马义是茅山弟子,他不仅懂医术,还会法术?   “你没有说是我让你去干的吧?”长孙望有些害怕了。   万一让马义知道是自己派人去杀他的,他回来报复自己那就麻烦大了,茅山术士法术屌诡,要搞死他不难。他虽然自诩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对那些能人异士,他还是本能地害怕,他们明斗可能耐何不了自己,但是他们的强项是法术,用法术杀人,能杀人于无形,让你防不胜防。   “没有,我办事老板你放心。”大苟拍着胸口说道,他也许忘了昨天他也曾经拍胸口保证过的事已经被自己搞砸了,他的保证还能值多少钱一斤?   “老板,道上盛传,三金帮的步仁昨晚被马义杀了,你可要小心,这小子不好惹。”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草包,大苟给长孙望额外提供一个最新消息。   长孙望一听心里超不爽,麻逼造的,在吓唬老子还是在诅咒老子呢?   “从今天起,你亲自跟进这事,搞不掂马义,你提头来见我。”   长孙望毫不客气地命令大苟。大苟其实就是长孙望养的一条狗,可怜他还不知道自己因一时贪功,结果得罪了自己老板,老板现在正想着让他去送死呢。   ……   “骆蓉?你……”   骆蓉端坐在护士站里,刚刷完上班卡进来的的付丝雨惊奇地瞪着她,白大挂,护士帽,与平常没有两样,不同的是她满脸的青春痘不见了,没有了青春痘的骆蓉脸上光洁柔嫩,骆蓉本来相貌就不俗,只是被过于泛滥的青春痘毁了容,现在青春痘没了,她的光彩焕然一新。   “怎么,没见过美女吗?”骆蓉白了付丝雨一眼,对于她的大惊小怪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她自己也曾为此大吃一惊。   昨天,马义给她一份治青春痘的药方,她花了15000RMB才将药材凑齐,还好她现在有钱,所以也不心疼,当然也因为她对马义的医术很有信心,死人都能医活的人,还治不了几颗青春痘吗?这钱不会打水漂。   她把药材分成两部分,一份煎汁内服,一份磨成粉,加玫瑰蜂蜜和成膏,睡前当作面膜均匀敷在脸上,早上卸下面膜,用温水清洗干净,然后她往镜子里一看,奇迹发生了,青春痘没有了,脸上皮肤更嫩更白了,眼睛空灵清澈,巧鼻秀气玲珑。   骆蓉一阵恍惚,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自己,她惊讶又自恋地将自己美美地欣赏个够,才走出房门,在门口遇到谷花,谷花居然也一下子没认出她来。   这一切太神奇了,马义太神奇了,她想找马义好好谢谢他,可是她意外地没有找到马义,谷花也没有见到他,骆蓉以为马义已经上班了呢,他说过,赢来的钱是意外之财,上班才是正经工作,所以他不会因为有了钱而不上班。   “切,臭美吧你!”付丝雨一皱琼鼻切道。   “骆蓉,你男朋友呢?”付丝雨没见到马义,非常意外。   “臭丫头,我哪有男朋友啊?”   “神医马义不是你男朋友?”   “我也想呀,但人家未必肯。”   骆蓉神情瞬间落寞。她心里倒希望马义是她的男朋友,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不对,应该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当初她帮助马义,不过是因为觉得大家都是打工人,恰好同在一个屋檐下,自己能帮就帮一把,没有任何的功利。   自从他治活长孙冶,她就知道马义是一个有本事的人,绝对不象他自己说的一无是处。只是人家现在不仅是神医,还是百万富翁,而自己仍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士,彼此的差距宽阔如天上的银河,他不再待见自己也在情理之中。他甩手给了自己五万RMB,治好自己脸上的青春痘,所以他曾经欠自己的人情,他早已经加倍地还清了。   唉,现在人家是功成名就名利双收,连上班都不再等自己了,人家心里有你么?   “你们吵架了?”付丝雨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断,不相信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哎呀,你好烦啊!你想气死我呀?”骆蓉因为除去青春痘而大好的心情已经被付丝雨搅得一团糟,可是付丝雨天生就缺心眼,继续按着自己既定的思路喷词:   “是呀,如果是我也会生气,60万呢,说捐就捐,自己又不是有钱人,捐一点表示一下心意就得了呗,还非要充大款,大款都没有这么大方的。”   “你在说什么捐不捐呢?”骆蓉莫名其妙。   “该上班了,别再神神叨叨的。”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马义昨晚捐了60万给乐乐,你们不是因为这事闹不愉快吗?”付丝雨奇怪地问道。   “臭丫头,你胡言乱语说什么呢?我们真不是男女朋友,你爱信不信。”骆蓉被付丝雨气得直接给她甩脸色。   “什么?你说马义捐了60万给乐乐?”随即骆蓉又惊讶万分。   “是的,就在昨晚,乐乐的爸爸和医院的领导都知道了,医院已经给乐乐做好手术的准备,只要匹配的骨髓一到位,马上手术,马义想得周到,乐乐手术后康复的费用都一起捐了。骆蓉,马义真不是你男朋友?”   付丝雨的话题又回到马义与骆蓉的关系上,骆蓉正认真地听着付丝雨讲述马义的光辉事迹呢,谁知道她话锋冷不丁一转,又转到自己身上,骆蓉气得直翻白眼:   “付丝雨,你成心的是不是?如果你喜欢他就追呗,我没意见。”   “确定?”付丝雨顿时两眼放狼光,淑女形象轰然如雪崩。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骆蓉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过,你可能没机会了。”骆蓉没把这句话说出口,而是在心里说,她怕说出来会伤到付丝雨,这小丫头有点自恋,骆蓉怕她经受不起打击。   骆蓉有这种想法当然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多优秀,自信到可以完全不在乎付丝雨的挑战,而是她看到了一位她们两人无论是相貌还是家庭背景都望尘莫及的美女出现在门口,凭女人的直觉,骆蓉就知道她是来找马义的。    第十三章 离开滨海市   离开滨海市有很多种方式,坐飞机,动车,列车买票都实行实名制,买票要用身份证,马义手上有命案,用身份证买票,等于告诉警察和三金帮的人关于自己的行踪。   所以,他决定选择坐大巴离开滨海市。   汽车车站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警察可能已经布控,三金帮也会安排自己的眼线。   天刚擦亮,马义就徒步到了滨海市郊。市郊行人稀少,有各路大巴经过,现在是出行淡季,大巴经常在这一带拉客。   这段路离水库有点远,但是对于一个修真者,而且已经修炼至元气二重后期的马义,根本算不上什么,路上他还在早市上买了一个背包和换洗的衣服。   他只等了一会儿,一辆开往南云省的长途客车缓缓而来,马义一挥手,大巴稳稳停在他跟前。   “老乡,到哪里?”车门打开,售票员跳下车招呼,马义身上衣服老土,背着地摊货背包,售票员当他是返乡的农民工。   “日夕市。”马义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日夕市具体位置在哪里,他是看到大巴挡风玻璃后面挂着一个牌:滨海市--日夕市,所以他就随口答道。   “240元,走不走?”售票员问道。   “走。”   马义急于离开滨海市,而且他从来没有到过日夕市,不知道到底要多少车费,所以就算售票员说要340,440他都会上车。   马义上了车,买好票,刚坐好,后面一辆丰田金杯呼啸而至,横在大巴车前,大巴司机正想发飙,丰田金杯车门大开,走下几个人。   他们年纪都不大,二十郎当的样子,头发染得炫红,有的挂耳钉,有的串鼻环,袒露的胸部,纹身清晰可见,脸上戾气乖张,手中有铁管、西瓜刀。   “咕……”司机赶紧将几乎冲口而出的脏话活生生咽回去,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遭遇抢劫了。他焦急地示意售票员将钱包藏起来,可是一切已经晚了,没等售票员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蹬上车。   “老……老板,你……你们到哪?”售票员结结巴巴地问道,双手本能地紧紧护着挂在胸前的钱包。   “滚!”一个混混粗暴地推开售票员,售票员和司机一听,才明白不是抢劫,不由暗舒一口气。钱包里有好几千呢,如果被他们抢走了,这趟车算是白跑了,还要赔钱。   混混打开手机上的照片,开始逐个对照车上的乘客,坐在后排的马义瞬间明白,这伙人是冲自己来的。现在想逃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了,自己已经被堵在车上,前后门都有他们的人,车外也有,三金帮已经下了血本,不想放过他了。   马义暗暗吃惊,他没想到三金帮如此嚣张,居然大张旗鼓地拦车搜索,还真把自己当警察叔叔了。而那些真的警察叔叔却迟迟不见人影,莫非他们已经回家种番薯了?   对付这几个小混混,马义自信还绰绰有余,问题是,车上还有那么多乘客,他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开杀戒吧?况且自己一旦出手,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自己的目的就不能达成,还是逃不开警察和三金帮的追捕,总之这笔买卖不划算。   逃,逃不了;打,打不得,马义一时陷入两难境地。   搜索的人一步步走近,马义只好低下头,悄悄运气,双手在脸上一阵揉搓,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他的面容已经发生巨大的改变,原本清秀俊朗的脸变得鼻塌眼斜嘴歪,说不出的丑陋。   三金帮的人将全车旅客逐个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他们要找的人,于是纷纷下车。后面又有一辆大巴车开过来,三金帮的人立即挥手拦车,车门一开,他们跳上车又开始找人了。   马义坐的大巴车被放行了,车开出好远的距离,乘客们才敢交头接耳,议论刚才的事情。   “麻逼造的,这都是什么人啊,兵不兵匪不匪的……”   “拷,如果在老家,老子一拳就将他放倒,牛叉个屁……”   “他们是三金帮的人,听说他们的老大被人杀了,他们正四处寻找凶手呢!”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嘛,管你是老大还是大佬……”   “怎么不见警察设卡检查,反倒是这些混混在干呢?”   “切,江湖事,江湖了,他们才不会报警呢,再说了,他们也不敢呀,因为他们本身就有许多事见不得光,难道他们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马义静静地听着乘客七嘴八舌的讨论,他再次趁大家不注意,低下头,悄悄运气,双手再在自己脸上一阵揉搓,马义的脸又恢复了原状,马义抬起头,装做若无其事地坐好。   他以为没有人看到自己的小动作,其实他旁边的一位女孩一直在悄悄的看着,当她看到马义神奇的变脸术时,差点惊讶地叫起来。幸好她看到马义躲躲藏藏,混混们又着急忙着火地找人,她立即明白自己身边的人就是那帮混混要找的人。   当然她不会傻到站出来指认马义,如果找人的是警察,那马义肯定是逃犯,作为华夏的公民,有义务配合警察将逃犯捉拿归案。可是,混混要找的人肯定就是好人,说不定就是被他们欺负后逃跑的人,所以,她才不会助纣为虐呢。   马义刚坐好,女孩就递给他一瓶天山雪水,一脸笑容灿烂:   “你好,我叫白雪,来自南云省板纳州,在滨海医学院读书。”   马义本想拒绝,他又不是没听说过长途车上经常有人装好人,给你递茶送水的,其实水里已经下了**,当你喝下了他给你的水后就会产生昏迷,然后将你身上的财物搜刮一空。   可是马义又不好意思拒绝美女的好意。白雪个不高,属于小巧玲珑型,五官精致,面容娇好,虽然她是坐着,看不出她的身材,但是以马义的眼力,还是可能看出她身材与四肢五官的比例,虽然不能说是黄金比例,却也恰到好处。   白雪的目光清澈,笑容清纯,不象蛇蝎心肠的女人。但为了预防万一,马义在接过水后,开天眼查看天山雪水确实没有被做过手脚后才开盖,一仰头,“咕咚”喝了一大口,其实他不渴,只是为了向白雪表示感谢,他才故意装着正口渴又没有水喝。   “别喝那么急,小心噎着。”果然白雪看到马义喝得迫不及待,不由又心喜又心疼。   “没事。”马义露齿一笑,牙齿洁白整齐,看得白雪心头一颤。   “你去南云省干嘛?”白雪听出马义的口音,知道他不是南云省人。   “旅游。”   白雪撇撇嘴,心说:不老实,撒谎。马义知道白雪不相信自己,但是没办法解释,他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在滨海市杀了人,现在正亡命天涯吧?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白雪突然压低声音问道,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问,太唐突了不说,万一马义是坏人,她就会很危险;如果马义不是坏人,马义也会生气骂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忍不住要问,不问清楚她似乎心有不甘。   马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人家是滨海医学院的高材生,滨海医学院可是名闻华夏的重点大学,能考上这所学校的学生智商肯定不是一般的高,她肯定已经猜到刚才那几个混混找的人就是自己。   马义看着白雪无言以对,白雪咬着嘴唇,美眸盯着马义,有几分害怕又有几分倔强。马义挠挠后脑勺,白雪的问题好回答,但不容易让她相信,于是他改变回答方式,直接答非所问:   “你认识长孙绛英吗?”长孙绛英是滨海医学院的学生,白雪也是,说不定两人认识。   “当然认识,她是我的同学兼好姐妹。”白雪点点头。   “你认识她?”白雪反问。   “我侥幸救活了她爷爷。”   “啊!你就……就……”白雪美眸瞪得大大的,看到马义向自己示意禁声,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你就是神医马义?”她小声问道。   随即又点点头,她听长孙绛英描述过马义的相貌,也在网上看过他的相片。怪不得刚才看着他眼熟,原来他就是神医马义,马义可是滨海医学院女生心中的男神啊!白雪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幸运,居然能和男神同坐在一辆车上,最激动人心的是,他刚才还喝了自己的天山雪水。   耶,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也许是因为激动,也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白雪原本白晰的脸蛋一片绯红。   “神医,你能不能跟我回一趟我家?”   白雪激动过后,紧张地握着马义的手,话音刚落,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语病,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她心头一急,脸更红了,连耳根都红了,粉嫩的耳垂粉红剔透,象红宝石,非常可爱。   “我的意思是……是我家有病人,能不能帮我看看。”白雪松开手,低声解释,边说边搓着衣角,眼睛悄悄地瞄几眼马义又迅速移开。   “没问题 ,刚好我也想到处走走。”   马义一口答应。马义正愁没地方去呢,白雪就邀请他到南云省,南云省毗邻邺南国,如果事态紧急,他还可以逃到邺南国避难。   “真的?太好了!”白雪开心得又是拍手又是跺脚,因为担心马义被人认出惹出麻烦,她都不敢大声。白雪手舞足蹈地乐了一会,突然她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可是……我没有长孙绛英那么有钱,诊金可能……”   “放心,如果我能侥幸治好病人,我免费。”   “真的?”白雪再一次美眸瞪得超大,今天幸福来得太多,太突然了,她的小心肝都快经不起刺激要爆炸了。   马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白雪高兴地一跃而起,突然“啵”在马义脸上印上自己的唇印,马义一愣,车上的乘客似乎也觉察到他们的小动作,纷纷侧目,白雪立即心慌慌地将脸转向车窗,马义看到她露出的颈部也白里透红了。    第十四章 带个神医回家   “白雪,其实,我也不是什么神医,许多病我也不能治。你能不能先告诉我病人得的是什么病?”   马义老实地对白雪说。乐乐的白血病他目前就治不了,那病太复杂了,以他现在的修为他还搞不掂,他希望白雪告诉他病人患的是什么病,让他考虑清楚他到底能不能治。这是对他和病人负责。   “其实也不算病,三天前,我妹妹白霜上山采茶叶,她看到山坡边有一朵非常漂亮非常奇特的鲜花,这花是蓝色的,形状象玫瑰又象蔷薇,香气浓郁,从来没有人见过,妹妹好奇就把它摘了,没想到旁边突然窜出一只虎头蜂,将她给蜇了。   一般的虎头蜂都是黄黑色相间的,有虎斑,可是这只虎头蜂却是除了眼睛是绿色外,通体是纯玉色的,晶莹洁白,据目击者说它就象一个会飞的玉雕。   妹妹被蜇之后浑身疼痛难忍,我们那里虽然缺医少药,但是治虎头蜂蜇伤还是很有经验的,可是,那些药对我妹妹一点作用都没有,还是我爸急中生智,将那朵花当草药喂我妹妹服下去,这本来是病急乱投医,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我妹妹浑身不痛了,但是,她到现在一直昏睡不醒。”   说到妹妹的病情,白雪喑然神伤,父母怕妹妹有三长两短,担心姐妹俩不能见上一面,所以催促她回家一趟看看妹妹。   依白雪描述,马义确定白雪口中的虎头蜂不是普通虎头蜂,它叫玉哥儿,是远古遗留的神奇物种,早在恐龙主宰世界之前它就存在了。   玉哥儿是上古高人给它取的名字。别看它名字好听,其实它身藏巨毒,被它蜇了,十有**不能救活,幸好白雪爸爸急中生智将那朵蓝妹儿喂白霜服下,缓解了毒性,不然白霜早就没救了。   幸好玉哥儿在地球少之又少,又因为它喜欢采食有灵气植物的花蜜,它只在极少数有灵气植物生长的地方出现,又从不主动攻击人类,所以几乎没有人受过它伤害,地球人基本不知道它的存在。   蓝妹儿花蜜是它的最爱。蓝妹儿不仅是稀缺物种,还要五十年才开花。显然是玉哥儿正在准备采食花蜜时,蓝妹儿又恰好被路过的白霜发现,并将它采摘才激怒玉哥儿。   “放心吧,我能治。”马义轻声说。   “太好了!”   白雪喜出望外,如果不是她在时刻提醒自己要小心,不能暴露马义,她早就兴奋得大喊大叫了。白雪抑制不住兴奋,她立即打电话回家,告诉爸妈她为妹妹请来了神医,妹妹有救了。白雪电话虽然没有按免提,但是马义还是能听到电话里的人喜极而泣的声音。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白雪挂了电话,因为妹妹有救了,她更加归心似箭,盼着早点到家,早点解除妹妹的痛苦,她的精神陷入极度亢奋,她一会抱怨车开得太慢,一会安慰马义很快就能到家,让他不要着急,她双手紧紧抱着马义的手臂,生怕他飞走似的。   一路上,白雪神神叨叨,马义担心她会因此精神产生错乱,于是悄悄点了她昏睡穴她才安静下来,靠着马义的肩膀沉沉入睡。   大巴车一路奔跑,车上的旅客都沉沉入睡,马义却毫无睡意,本来这次出逃,主要是想逃离滨海市,他并没有想好去哪里,结果阴差阳错认识了白雪。   玉哥儿在白雪家乡出没,还有稀缺的蓝妹儿。这是一个好消息。   蓝妹儿生性娇贵,没有充足的天地灵气,不可能生长,就算偶尔能生长,也绝对不可能开花。白雪的家乡肯定是一个天地灵气充盈的风水宝地,就算它的天地灵气不足以供自己修炼 ,肯定还会有其他的灵物存在,或花或草或动物,如果能找到一两种供自己修真使用的灵丹妙药,他也不虚此行。   人走运的时候,摔跤都能找到金元宝。马义本来是逃难的,却鬼使神差碰上了这种好事,一路上有美女相伴不说,还有可能意外寻到了修真宝地和宝物,马义乐得嘴都笑歪了。   ……   长孙绛英很失落,因为她再次失望而归。   她暗暗生自己的气,当时自己如果勇敢些,要到马义的电话,也不至于让自己连找几次都没找到他,其实,就在马义治好爷爷的第二天早上,她就来找过马义,只是医院的保安告诉她,马义上夜班,于是等到了晚上,她如期而至,却又被告知马义请假没上班。   长孙绛英很郁闷,她想找到马义,不仅是想感谢他对爷爷的救命之恩,而是她莫名的觉得马义身上有吸引她的东西,它可以让她心静,让她有一种安全感、依赖感,她隐隐地觉得,马义将是她今生最完美的精神支柱,他能够为自己的人生撑起一片湛蓝的晴空。   今天一大早,她送最要好的同学白雪回乡,她妹妹出事了,听说她病得很重,她想找到马义,希望他能跑一趟南云省,所有的费用她支付。   一整天长孙绛英都心神不宁,为了自己,为了白雪,她都要找到马义,找到马义后,她会说服他去南云省,她或许会陪他一起去,因为这样不仅在旅途上有照应,她也想趁这个机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这些话,对于女生来说,确实很难启齿,可是她不是世俗女人,为了自己一生幸福,她愿意先开这个口。   那天,如果不是爷爷大病初醒,若不是整个家族的人都在场,她肯定会主动换留马义,问清楚他的一切。但是当时她不能,家族里有别有用心的人在虎视眈眈,使她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感。   长孙绛英暗恨自己懦弱,甚至讨厌自己出身在名门望族,它们就象一道紧箍咒,将自己限制得死死的,思量再三,长孙绛英决定要打破窒梏,勇敢地寻找自己的幸福。   好不容易等到马义上班的时间,长孙绛英再次匆匆赶来,却同样没能找到马义,保安队长告诉她,马义仍然没有来上班,而且没有请假,他建议她问一下骆蓉,她是马义的朋友,当初还是她介绍马义到医院工作的,她应该知道马义去了哪里。   长孙绛英谢过队长,就来到护士站找骆蓉。   “骆蓉,你好,我是长孙绛英。”长孙绛英友善地伸出自己的手,骆蓉轻轻一握,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句评语:柔若无骨。   “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长孙绛英是堂堂长孙家族的长孙女,地位非同小可,她愿意屈尊主动与自己握手,骆蓉知道她肯定有事求自己。   而且还是因为马义。   “我找马义,请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吗?”长孙绛英倒也直接干脆,她找了两天都找不到马义,她心里已经很着急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已经一整天没见着他了,也不见他上班。 ”骆蓉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马义去哪里。   “那你有他电话号码吗?”   “没有,因为他没有电话。”   长孙绛英愣了一下,她几乎不敢相信在信息爆炸的时代,马义居然没有电话,但是看骆蓉的样子又不象是在欺骗自己,她只好选择相信。   “是不是他不想上班,回老家了?”她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可能。他从昨晚到现都没有回过出租屋,屋里的东西他一样都没有带,他不可能就这么空手回家吧?”   长孙绛英本想说他不是有长孙望输给他的一百万么,怎么可能是空手回家,可是一想这话可能不太礼貌,于是就将话咽了回去。   骆蓉却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长孙绛英最后选择了隐忍不说,但是她也不希望长孙绛英认为马义是那种肤浅的人。   “他帮你爷爷治病得到的钱,其实他几乎都送人送完了,单是给我们医院的一个白血病人乐乐就捐了60万,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而且,他说过他喜欢现在的工作,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啊!”长孙绛英惊讶地掩嘴轻呼,同时脸上微微发烫,因为她刚才本能地认为马义是已经怀揣巨款不辞而别,虽然那个念头只是在一瞬间闪过,但是那已经是自己对他的一种亵渎,她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心怀愧疚和不安。   她知道马义在给自己爷爷治病时只是医院里的一名保安,虽然她不知道之前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让一个医术高超的医生沦落成看门的保安,但是她相信他之前肯定一直过得不好。   一百万,对于工薪阶层不是一个小数目,而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许多人穷其一生,也许都不能赚到这个数,可是马义转手就捐了60万,是什么力量促使他这样做呢?   长孙绛英心中瞬间对马义充满好奇,他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而模糊,象远处的高山,象天上的月亮,再次拨动她少女怀春的心弦。   “你的意思是他还会回来上班吗?”   骆蓉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也搞不清楚马义去哪里了,也不确定他是否还会回来,她从长孙绛英的眼睛里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东西,让她犹如突然掉进酣缸里。   长孙绛英虽然年龄比骆蓉小,但是她冰雪聪明,当然能闻到骆蓉身上浓浓的醋意,她听保安说,骆蓉与马义是住在一起的,现在她又对自己泼干醋,她顿时明白他们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长孙绛英心头一阵慌乱,意识到自己成了第三者,同时她又有些不甘心。   因为马义是第一个让她动心的男生,可惜自己晚到了一步,马义已经名草有主。   失落,沉重的失落,遗憾,悲摧的遗憾,自从父亲去世之后,长孙绛英发现自己就没有一件事顺心过,从小过惯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哪里受过那么多委屈?   她感觉自己要哭了,可是女生争强好胜的性格让她不愿当着骆蓉的面流泪,她不能让骆蓉看到自己的笑话,虽然自己不会恨她,但是也不想在她面前丢分。她赶紧告别骆蓉,匆匆走了,刚走到门口,眼泪就迫不及待“叭嗒叭嗒”往下掉。长孙绛英擦了一把泪,给白雪发信息:   白雪,对不起,我没有找到马义,我帮不上你了。    第十五章 没钱人也行   白雪没有及时看到长孙绛英的的短信。她被马义点了昏睡穴,一路睡得香甜,当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车也到达了板纳州首府石头古城,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惊异地说道:   “咦,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   “十年一觉扬州梦,人家一觉睡了十年,而你才睡十多个小时就醒,确实够快的。”   白雪脸一红,说道:“对不起啊马义,我一路只顾着睡觉,没陪你聊天。你肩膀被我靠了十几个小时了,累不累?”   “没事,给你肩膀是我的荣幸。走吧,下车了。”   马义走出车站,火热的热带风情和纯朴的民族风情扑面而来,这里没有滨海市的浮燥嚣喧,它祥和安逸,它是一座城市,也是民族与现代完美结合的艺术品。   “走,我请你吃我们南云最出名的米线。”   双脚已经踩在家乡的土地上,白雪更加恨不得身上长一双翅膀飞到家,可是马义是她请来给妹妹治病的神医,她不敢怠慢,最起码不能让他饿着肚子,所以她强装笑颜,要请马义吃米线。马义看穿白雪的心思,于是问她:   “这里离你家还有多远?”   “挺远的,要先坐两个小时的中巴车,然后再走一个小时的小路。而且,这个时间点没有车,要等到十点以后。”   “我们打车吧,然后买点东西在车上吃。”   “这……不好吧?”白雪当然希望早点到家,可是这样貌似太没有礼貌了,最后她还是经不住马义一再坚持,同意打车回家。马义人生地不熟,打车杀价的事由白雪出马,他跟在后面付钱就行。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一辆面的同意150元跑一趟。   面的的车况很差,车门都有点变形了,要用好大的劲才能关上,坐椅上的皮具破烂不堪,里面的海绵都露出来了,车里环境也很肮脏,飞尘弥漫。   “对不起啊,让你坐那么差的车。”白雪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咱农民工出身,什么苦没吃过,什么脏活没干过,还在乎这些。”马义满不在乎。屁股刚坐下,他猛然发现,面的司机正在对着驾驶座顶上的后视镜偷偷观察白雪,那眼神有点不怀好意。   马义正想提醒白雪换车,面的已经启动,马义想了想,就算了,他暗中用天眼观察司机和车里的环境,司机没有枪,只是在裤腰带上别着一把匕首。   面的很快驶出市区,在省道上行驶了一段路程就转下一条乡村公路,马义看了白雪一眼,看到白雪没有不正常反应,就知道这条路正是她回家常走的路。   乡村公路路况不好,面的一会儿过一个坑,一会压到大石头,弯道更是转了一个又一个,坐在车里,就仿佛是坐在船上,身体一会弹起,一会左摇右摆,车身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象一首枯燥单调的音乐。   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白雪的心情,她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停地给马义介绍家乡的美景美食和风土人情,似乎要把一路来因为自己睡觉冷落了马义的亏欠全补回来。   离市区越来越远,路也越来越窄,四周环境也越来越荒凉,路上几乎没有其他的车辆和行人。马义看了一眼车外,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峭壁,路面很窄,只能通过一辆车。   “嘀嘀……”前面有两辆摩托车拦在路中间,面的司机一踩刹车,“吱--”面的停了下来。   “师傅,怎么了?”白雪问道。   “下车!”面的司机一拨车钥匙,开门下车。白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坐着不动。   “下车吧,我们遇上抢劫的了。”马义边说边准备下车。白雪一把拉住他:   “你傻啊,明知道抢劫还要下车?让司机处理吧,他们经常跑这条路,说不定是熟人。”   “他们当然是熟人,因为他们是一伙的……”话没说完,摩托车上的人已经走过来,嚣张拍着车窗:   “出来,出来!”   “怎么办?”白雪脸色苍白,紧张地拉着马义的手。   “服从命令听指挥,咱得发扬八路军前辈的光荣传统。” 马义从容淡定,举重若轻,他打开车门,下车,然后扶白雪下车。   车外三个人,面的司机,两个摩托车手。   南云人普遍个子不高,皮肤黑黝黝,头发油腻零乱,大概有好几年没洗头了。衣服皱巴巴的,两个摩托车手脚上穿的是人字托,鞋底都几乎磨透了,脚上兮兮的好似半年没过。如果不是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匕首还象那么回事,否则没人当他们是拦路抢劫的,倒象是拦路乞讨的乞丐。   “好汉们,我们是穷学生,没钱的,放过我们吧!”马义假装害怕,对歹徒作揖求饶。   “麻逼造的,装,老子让你装,看你们就象从沿海打工回来的,老子会看走眼?打工回家少说也带万儿八千吧,敢哭穷?”面的司机吼道。   “我们真是学生,没钱,我现在身上只有几十块,要不全给你们,让我们走。”白雪牙齿在打颤,但是她强装镇定。马义是她请来给妹妹看病的,谁会想到在半路遭劫,万一马义有意外,她一辈子都难心安。   白雪掏出自己身上的钱,为了证明自己是学生,就连同学生证一起递给面的司机。面的司机将钱塞进口袋,再看白雪的学生证,奇道:   “麻逼造的,真是学生哩,还是学医的。”   “管她是干啥的,老子只管要钱,没钱人也行,让女的先陪兄弟们睡几个晚上,然后再卖到西山省给人做媳妇少说也得2万,西山不缺煤不缺钱就缺女人,这妞长得不错,挺嫩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一个摩托车手说道。   “那男的怎么办?”另一个问道。   “推山崖下算逑,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死个把人没鸟事。”面的司机说道。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你们不可以伤害他。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白雪突然拦在马义面前,厉声说道。   “呃……”   “呃……”   “咦……”   “……”   在场的四个男人都愣住了,马义没想到娇小可爱的白雪关键时刻居然能舍己为人,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人挺身而出不惜以身喂虎,这份胆气和无私无畏的精神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喂,我说你们也太无耻了吧,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商量怎么处理我们,真把我们当牲口,想杀就杀,想卖就卖?”马义决定出手了,出手之前,他还想探探这几个山贼的良心到底有多坏。   “咋滴,不服?”面的司机将匕首抵着马义的下巴,不屑地说道。   “确实不服。”马义说道,面无表情,如果不是自己身背命案,身处被人追杀之中,而且他也不想当着白雪的面杀人,否则这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已经没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去死吧你!”旁边的两个摩托车手一左一右夹持着马义往山崖外推。   “不要!”白雪声嘶力歇地喊道,可是没有人会听她的,她想冲上来救人,却被面的司机用匕首逼回去。惨剧即将发生,一切因为自己而起,白雪脸色苍白,浑身颤栗,痛苦地闭上眼睛。   “你没事吧?”   十秒钟……耳边突然响起马义的声音,白雪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只到马义问第二遍她才敢睁开眼睛。   马义依然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那三个抢劫犯,其中一个摩托车手钻进面的副驾驶座,一个自已驾驶摩托车,正准备离开,现场留下一辆摩托车,想必是留给自己使用的,白雪揉揉眼睛,再一次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他们被你感动,被我说服了,决定放我们一马,从此以后,他们必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马义看着绝尘而去的三劫客,让他想起了滨海三刀客,不知道他们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   一个人没有了太多的欲望,日子应该过得比较轻松快乐。   他对南云三劫客使了同样的手段,就在白雪闭上眼睛的瞬间他突然出手。   这里是荒郊野外,如果让人发现这里突然出现三个开着车的傻子,可能会引起轰动,进而引起自己仇人和警察的注意,然后会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他在下手的时候动了点心思,他先控制住他们的意识,让他们听从自己的指挥再给他们下针,下针的时候用真元控制针伤的发作时间,等他们回到石头城才会病情发作变成傻子。   这过程说起来很复杂,其实马义就在那么一瞬间就完成了,而且人不知鬼不觉绝对天衣无缝,他很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雪不可思义地看着歹徒开车离去,她当然不会相信他们会突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她和马义既不是观世音菩萨更不是大慈大悲的如来佛主,那能让他们回头是岸?   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在自己闭上眼睛的瞬间,事态就发生了戏剧性逆转,她甚至后悔自己闭眼了,否则肯定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些娃本性不坏,所以知错能改,他们都是好孩子,前途无量。”马义继续打马虎眼,自己的本事有点逆天,说出来白雪要么不信,要么会把自己当妖怪,所以还是不解释为好。    第十六章 一吻定终身   马义跨上摩托车,脚一蹬,手一扭车把上的油门,摩托车发出一阵轰鸣。车是普通的红色嘉陵125C,半成新,车身虽沾满泥浆,但车况还不错,油箱里油料充足,骑回家足够,马义用袖子擦擦后座。   “美女,请问要上哪?哥捎你一程。”马义得瑟地说道。   “我回大余乡板栗村,帅哥,我可没钱付车费哦?”险情已经解除,白雪心情大好,看到马义在开玩笑,也俏皮回应。   “没钱也不是不可以,给个吻就行。”马义随口说道。   “好咧。”   白雪话音刚落,上前“叭”给了马义一个吻。   马义是滨海医学院女生们心中的男神,而且他们只是萍水相蓬,他却愿意千里迢迢随自己回乡下给妹妹治病,不要说一个吻,就是为他献上自己的一切她都会毫不犹豫。   其实她私心里还真希望自己的一吻能与他定下终身。   马义愣了,没想到自己一个玩笑,白雪居然当真。这妹子心眼太实在,马义悄悄提醒自己以后少开这种玩笑。美女香吻相送,本是天下屌丝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福利。   马义也明白白雪的心思,白雪美丽与智慧并存,菊子和她根本没有可比性,要比也是乌鸦之与凤凰。   如果能够将她发展成女朋友,马义不仅光宗耀祖,自己也扬眉吐气。   可是,马义现在不是普通的地球人,他是一个修真者,未来他要离开地球,到天银大陆去寻找绿儿,他不想伤害白雪,他不能给她带来幸福,只会给她带来痛苦。   所以他不能接受白雪的爱。   “咳,咳……”马义用咳嗽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无奈,拍拍后座说道:   “上车吧。”   白雪心里乐滋滋,她以为马义是害羞。她更加相信马义内心的纯洁与纯真,他的形象,在白雪心中登登陡然又高大了许多,他象一座挺拨的高山,象宽阔的大海,象高高在上的纯蓝的天空,而自己,象高山上的一颗小树,象大海里的一叶扁舟,象天空里的一片云彩。   “嘀嘀……”   轻快的喇叭声惊醒白雪的白日梦,她俏脸一红,爬上摩托车后座,然后一拍马义的后肩,吆喝:   “驾!”   走了半个小时,下了乡村公路,眼前的是一条泥土小路,大约只有一米宽,汽车走不了,摩托车却可以通畅无阻。路虽然是泥土路,但是还算平整,就算马义还是普通人,在这种小路开摩托都游刃有余,何况他现在是拥有异能的修真者。   一路上,他把摩托车开得又快又稳,白雪伏在马义的后背上,呼吸着他的男人气息,幸福到快要爆炸。她希望他开得慢些,能让她在他的后背上多靠一会儿。   马义感觉到背上两团柔软的温暖,它如水球般蠕动。马义的丹田渐渐发热,心燥口干。他急忙一边暗念清心诀,一边把车开得飞快,半个小时的路程,楞是二十分钟就到了。   白雪虽然对马义的后背恋恋不舍,但是爸爸妈妈已经站在门口,她不好意思再搂抱着马义的腰,赖在车上不下来。   “爸,妈我回来了。”白雪跳下车,径直走向爸爸妈妈。   白爸手里端着一碗苞谷酒。这是苗家人迎接贵客的礼仪,贵客上门,首先要敬一碗酒,可是白爸只看到自己的女儿,却没见着她请来的神医。   在他的意识里,女儿口中的神医,应该和电视里看到的一样,穿着丝绸唐装,童颜鹤发,白胡子飘飘。他把马义当成了搭客仔,村里不通公路,外出的年轻人回家都打摩的,马义的形象和搭客仔别无两样,满脸风尘,衣服和自己身上的差不多,皱巴巴的,皮鞋上还沾满泥土。   “雪,神医呢?”   白爸没见到神医,心情由最初的欣喜变成失望,他已经盼了一天一夜,结果神医没来,二女儿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揪心啊。白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爸爸误会了马义,把他当搭客仔了,再看看马义,还真的有点象搭客仔的模样,她不由“扑噗”一笑,把马义拉到跟前,介绍道:   “爸,他就是我说的神医,别看他年轻,医术可利害了,我同学的爷爷都被医生宣布死亡了,他硬是给救活了。”   “啊,你就是神医,失敬失敬。”白爸顿时老脸通红,忙乱又不失恭敬地献上自家酿的苞谷酒,白妈和几个姑姑婶婶随即唱起敬酒歌,马义被他们的热情搞得有点懵,转头看着白雪。   “接酒啊,看我干什么?这是我们家乡欢迎贵客的礼仪。”   白雪被马义当着家人面直勾勾看着,虽然明白他心里没有其他的想法,但是还是俏脸飘红。马义没有想法,架不住自己有想法啊?   马义双手接过酒,一饮而尽。喝了迎客酒,白雪挽着马义的手臂,给他一一介绍自己的家人,然后在家人的簇拥下回家,身后,她听到三婶小声地对妈妈说:   “嫂子,是不是我们用错礼数了,我怎么看着这神医象咱家的新姑爷上门?”   “就你会来事。”白雪听到妈妈在小声喝止三婶,但是她却听出了妈妈心中的期待,她也希望神医是她的未来女婿。   “叔叔,妹妹呢?带我去看看。”刚进门,马义就问白爸,白爸没想到马义那么尽责,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确定不要先休息一会?”白雪问道。   “不用,治病要紧。”马义说道。   ……   白霜静静地躺在床上,浑身臃肿,肿到她自己的衣服都不能穿,她现在穿的是白雪的睡衣,白雪的衣服比她的大1号,但是依然被撑得紧巴巴的,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隐隐有一股恶臭。   马义暗吸一口气,玉哥儿的毒果然利害,蓝妹儿的药性也只是暂时抑制住病毒发作,时间一长,它终将拦不住玉哥儿的剧毒,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驾临恐怕都无济于事。   救命如救火,怠慢不得,当即他让其他人都出去,独留下白雪。本来他想让白雪也出去的,但是白霜已经是一个十六岁的大姑娘,等会下针的时候要除去她身上的衣服,可能还要触碰到她敏感的地方,他怕引起尴尬。   白雪看着已经病得不成人形的妹妹,忍不住落泪。还好她是医学院的学生,虽然情绪有些激动,却也不影响她的工作,她按照马义的吩咐,麻利地为白霜解开衣服,马义拿出银针。   白霜的病很严重,他把108支银针都拿了出来。   白雪知道马义准备给白霜施针了,于是她不用吩咐,一手按住白霜的双手,一手扶住她的脚,防止她乱动,影响马义施针。可惜她一双手不够用,照顾不到位,她抬眼看马义,马义说道:   “没事,很快就好。”   话音刚落,白雪只看到马义挥手留下的一道道残影,眨眼功夫他手中的108支银已经全部插在白霜身上,白雪一下就愣了,呆呆地望着马义。   天啊!这哪是施针,简直就是撒针呢!   白雪不知道马义是怎么做到的。中医针炙是她的选修课,她也见过教授施针,但是他们的施针技术与马义相比较,简直弱爆了。神医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先不说治疗的效果如何,单是他施针的技术,就已经是大师级别了,甚至大师也不一定如他。   马义没有理会白雪的惊讶,施完针,他要逐一注入自己的真元,帮助白霜排毒。他躬着身,拇指、食指捏针,轻轻的来回捻动,真元也随着银针注入白霜的体内,马义每捻完一支银针,原本洁白的银针就泛起一层淡淡的黄色,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所有的针都捻了一遍。   但是马义还是低估了玉哥儿毒性的顽强,尽管他在108支银针上注入自己的真元,但是毒素仍然顽固地滞留在白霜体内,岿然不动。   “呼……”马义呼了一口气。   “怎么样?”白雪焦急地问道。其实她也看出来了,治疗效果不太理想。   “白霜中毒太久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但是别急,再来,我有把握治好。”马义轻声宽慰白雪。马义再次凝神静气,调动丹田内的真元再次凝聚于指尖,再由指类尖传递给银针,由银针输入白霜的体内,而且在每一支针上他都加强了真元。   白雪只懂传统针炙,不知道马义针炙的同时也在给白霜输灌自己的真元,她象个尽职的助手,不停地给马义擦额头上的汗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雪不明白马义为什么捻针会那么辛苦。马义却知道自己丹田内的真元即将耗尽,而白霜体内的毒素似乎刚刚有点松动。   马义粗略数了一下,还有40多支针没有二次输灌真元,而他确实已经有点力不从心。   “怎么办?”   马义问自己。   如果半途而废,白霜将永远醒不来,如果继续治疗,自己后果会很严重。   马义为自己再一次高估自己而懊恼不已,上一次因为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冒然前去报仇,结果差点丢了小命,最后被迫逃离滨海市。   最可怕的是这次因为自己的草率,丢的却是白霜的性命。如果白霜死在自己手上,他对不起白雪,对不起她的家人,他造的孽就实在太深重了。   不能失败,坚挂就是胜利!   马义不断地鞭策自己,强行催动体内所有真元,源源不断地涌向白霜,马义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冒得也越来越快。   白雪意识到情况不妙,可是她根本帮不上忙,她不敢流露自己的焦虑,怕影响到马义,马义已经极度虚弱了,两条腿开始颤抖,似乎摇摇欲坠,白雪急忙从背后抱住他的后腰,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为他作支撑,她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帮到他,但是,这已经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了。    第十七章 走火入魔的前奏   还有二十支银针,最关键的百会、膻中、会阴三个穴位也还没有二次输入真元。   马义的天眼观察到白霜体内的毒素已经开始放弃了抵抗,只要自己再加一把劲,它就可以被排除出体外,白霜就得救了。可是,他已经虚得连站立都费劲,如果不是白雪在后背抱着他给他支撑,他可能已经瘫在地上了,丹田内的真元几乎损失殆尽,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后继乏力呀。   如果不及时输入真元,将玉哥儿的毒素排出白霜体外,它势必会进行反噬,不仅他前功尽弃,白霜也凶多吉少。   马义晃晃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小指,疲惫地对白雪说道:   “白雪,咬我手指,用力。”   “为什么?”白雪知道治疗遇到了麻烦,但是她不明白马义为什么要她咬他手指。   “快,没时间了,再耽误,白霜就救不活了,要用力,要狠,快!”   马义没时间给她解释,他焦急地催促白雪,白雪是医学院的学生,当然明白时间对病人的重要性,因此她虽然不明白马义的用意,但是她还是听从马义,在他左手小指上狠狠咬上一口,一股咸腥味流入嘴里,马义的手指被她咬得鲜血淋漓了,她心一疼,眼泪就流了下来。   一阵刺痛袭击马义,马义灵台一阵激灵,顿时精神抖擞,他再次强行运气,隐藏在丹田深处的最后一股真元被他激活了。   这股真元是给主人保命用的,保命真元本身也有灵性,与主人浑然共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就算是马义也很难驱使它。   但是马义救人心切,直接豁出去,让白雪咬痛自己,刺激自己最后的潜能,拼尽全力逼迫真元流动,将剩余的二十支银针二次灌完真元,最重在的百会、膻中、会阴三个穴位也得到真元补充,白霜体内的毒素终于扛不住马义的最后一击,全线崩溃,毒素开始源源不断地沿着针孔和伤口流出体外。   “终于成功了。”   马义欣喜万分,脸上笑容灿烂,心情一松懈,他顿时浑身无力,瘫软如泥,白雪再也抱不住他了,两人一起倒在地上,白雪不知道马义出了什么状况,她吓得大叫:   “爸,爸,你快来呀。”守在门外的白爸白妈听到白雪在叫,立即推门进来,房里的情景吓了了他们一跳,神医和女儿倒在地上,女儿紧紧握着神医的手,他们手上有血,只是不知道是谁的。   “神医,你怎么了?雪,你怎么了?”   “伯父伯母,你们叫我马义吧,我没事,成功了,白霜没事了。”马义虚弱地说道。   “白雪,把白霜身上的银针取下来,动作要利索。”   马义实在太虚太累了,取针的活只好让白雪完成。他自己挣扎着站起来。   白爸白妈一听说白霜有救了,立即看向白霜。果然,白霜臃肿的身子就象被放了气的气球,正慢慢地收缩复原,一些黄色的液体正缓缓地沿着针口和伤口往外渗。他们双手合什,泣不成声,喃喃而语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们用的是苗语,马义听不懂。   白雪收完针,不到十分钟,白霜身上的臃肿就消失了,恢复了她原来苗条的身材。   “爸,妈,咦,姐你怎么也在?”白霜睁开眼,虽然有些虚弱,但是人已经清醒。   “姐,你给我带姐夫回来了?”白霜看到站在旁边的马义,露齿一笑,笑容很美很纯,象一朵山茶花。   “刚醒过来你就来事是不?”白雪轻轻地打了一下白霜,脸上不喜不怒不羞,白妈暗中观察着白雪,她发现自己第一次看不懂自己的大女儿。   “叔,婶,用热水,把白霜身上的毒素洗掉。”   马义感觉自己一阵阵玄晕,身上的真元消耗殆尽,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丹田似乎被空虚反噬了,这是很不好的迹象,千万别让自己走火入魔伤及灵台才好,否则 ,别说修真,命可能都得挂了。   “哎呀!”   白霜突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着,而房间居然还有两个大男人,最让她难堪的是有一个还是年轻陌生人,她羞得急忙用被子盖住自己,隔着被子大喊大叫:   “你们出去,快出去。”   白爸很尴尬,虽然白霜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她已经是大姑娘了,他站在这里确实不妥,他急忙转身离开。马义也想离开,可是他刚转身,脚步还没迈开,一阵眩晕袭来,“扑嗵”倒地上了,白雪惊叫着冲过来扶住他,可是她体力小,扶不动,白爸又倒头回来,扶马义到客房休息。   把马义放在床上,白雪帮他把脉,他脉象很虚弱,其他并没有问题,她判断是疲劳过度造成。她有点搞不明白,马义只是给白霜针炙治疗,时间也不算很久,怎么会把自己会累成这样。   “爸,马义没事,只是累坏了,你去照顾白霜吧,这里有我照看着就行?”白雪对爸爸说道。   “你确定他没事?”白爸不放心。   “确定没事,虽然我的医术没他好,但起码也是半个医生,错不了。”白雪说道。白爸想想也是,就走了。房间里就剩下自己和马义了,白雪大胆地观察马义,清瘦,俊朗,还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气质,这种气质让人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很有魅力。   突然,一阵极寒传到白雪的手上,白雪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自己正握着马义的手,极寒是从他手上传来的。   昏睡中的马义也吓坏了,他虽然陷入昏睡,但是他的灵台还一直保持着清醒,丹田内滋生极寒他当然能感应到,他知道空虚开始反噬丹田了,他急忙收拢四处分散的真元残余,回归灵台,将灵台保护起来,真元自动修复功能也开始启动。   马义放下心,一切恢复动作处在正常运作中,身体恢复如初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白雪虽然是滨海医学院的优等生,但是她不懂修真,不知道马义的身体为何有不良反应,看到马义身体突然冰凉,她本能地使出她的急救知识,她收集所有能收集到的被子,盖在马义身上,白爸也加入支援,可是再多的被子也不起作用,马义的身体仍然冰冷,而且眼睫毛上竟然结了一层薄霜。   白雪彻底吓坏了,她还是学生,没有临床经验。   “爸,快去烧一桶热水。”   白爸立即去厨房,刚才烧的水都被白霜用了,要热水还得重新烧,没办法,白爸重新生火,烧水。   马义很想告诉白雪让她放心,让自己慢慢恢复就ok,可是他现在有口不能言,更没办法阻止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折腾自己,心里唯有祈祷苍天开眼,别让她将自己折腾死了,虽然她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但是万一她好心办坏了事,两个人都冤啊!   他听到白雪吩咐她爸爸去烧热水,心头一松,因为他相信自己体温在水烧好之前就能恢复正常,而白雪在水烧好之前,该消停一会了。   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吩咐了爸爸去烧水,白雪还不放心,水一时半会烧不热,等到水烧热了,马义也许已经冻僵了。各种急救方案飞快地在她大脑里闪现供她进行海选,最后,她选中了一个方案,也是目前唯一可以立即实施的方案。   白雪把房门拴牢,将窗帘拉上,房间里顿时光线暗淡,白雪迅速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里。   白雪居然脱光了衣服钻进被窝!   噢,卖嘎!马义顿时冷汗狂飙。   白雪是医学生,明白救人如救火的道理。马义是因为救自己的妹妹才病成这样的,所以她也顾不上少女的矜持和羞涩,动作神速,钻进被窝,迅速她用自己火热的胴体紧紧覆盖马义。   “轰”   马义的丹田之火就象火星溅到了汽油库,冲天烈焰腾然而起,烧得马义浑身发烫,经脉澎涨欲裂,五脏六肺几乎都要快爆炸了,麻逼造的,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奏呀!   马义想哭了,心里真诚地想给白雪下跪求情了:姑奶奶,放过我好啵?不带这么玩的,你想献身不是你的错,但是你要明白我是那种无福消享艳福的可怜人啊。   再说白雪,她不顾女生的羞涩和节操,毅然抱紧马义冰冷的身躯给他温暖,正冷得打颤,突然一股热浪袭来让她措手不及。骤冷骤热的体温变化让她难以适应,她低头一看,马义已经烧得浑身通红,仿佛是一根烧红的木炭,鼻子还淌着血。   马义体温的骤然变化和超常的温差已经超出了她所学的知识范畴,她茫然不知道如何应对,突然,一根火热坚硬弹起,直击她的小腹,白雪是医学生,对男女身体构造了然于胸,当然知道那根火热坚硬是什么。   “哎呀!”   白雪惊叫而起,所有的被子都被她掀到了地上。她毕竟还是未经人事的女生,突然遭遇这坏家伙袭击,她不惊慌失措才见鬼了呢。守在门外的白妈听到女儿惊叫,急忙问道:   “雪,怎么了?”   “妈,告诉爸,不要热水了,赶快打一桶凉水来了。”白雪紧张地大叫。    第十八章 上门寻仇   三金帮玄堂堂口设在艳天堂夜总会。   “傻B,你们都是傻B。”堂主步高正在冲一干手下发飙。   三金帮玄堂五百小弟几乎将滨海市掀翻了,就是找不到马义,马义宛如人间蒸发了一样。 发誓要给堂弟报仇的步高,就象一拳打在棉花上,拳上的力量是足够了,可惜棉花绵软,让他无处着力,一拳下去,谁也没有伤着谁。   堂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农民工当着保镖的面活活打死,让他脸上无光。他的婶婶,步仁的亲妈,这个老不死的女人正在家里闹腾呢,非要他交出杀死她宝贝儿子的凶手。   她年轻的时候就是问题少女,听说都差点被枪毙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死成,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下会打洞,步仁天生就是走偏门的料,这些年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光是女人都有好几个死在他手上。   对于这些事,当妈的别说不知道,她只是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儿子永远是对的,死的人都是该死的,现在轮到她儿子死了,她却不觉得儿子是死有余辜而是觉得死得冤枉,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农民工成心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誓与杀人凶手势不两立。   她必须亲手掐死这只万恶的蝗虫。   步高是她的侄子,她对他视如己出,她是他名正言顺的长辈,步高混地下世界的知识都是她言传身教,所以于公于私,找出凶手他都义不容辞。   “老大,查到马义的住址了。”阿豹急匆匆进来。步仁死后,作为现场目击人和当事人,阿虎和阿豹都被调回玄堂总部,归步高直接指派,他俩现在最主要的业务就是找到马义。   “在哪?”步高从大班椅上一跃而起。   “他住在黄村的一家出租屋,在仁河医院当保安。”阿豹回答。   ……   菊子原来只是瞧不起马义,现在却转化成了仇恨。   世界上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不能容忍女人的背叛,因为他们知道以自己的本事,要泡到一位美女不容易,一旦泡到手,就会把她当作私人财产,死活不肯撒手。   在菊子的眼里,马义就是这种小人。   虽然自己与他有婚约在先,但是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自己今生一定要非他不嫁。她菊子,作为闻名十里八乡的美女,有权力有条件选择自己的人生与爱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天经地仪的事,她没想到马义会死皮赖脸地跑到滨海市来搞事。   更让她恼火的是,他居然没死成,步仁却死了,真是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死了,这太没天理了。菊子甩开手中的爱疯手机,仇恨的火苗在她狭隘的心中乱窜。   她刚才打电话回家,试探着问老妈马义有没有回家,爱八卦的老妈告诉她马义没有回家,但是却给家里寄了20万块钱。   “菊子,你说他在外打了几年工都没赚到几个钱,为什么这次只出门十多天就赚了20万呢?他是不是找到什么好门路了,你看你和他的事……”   老妈说到最后虽然吞吞吐吐,但是知妈莫若女,菊子当然明白老妈的意思。当初菊子决定抛弃马义,投入步仁怀抱,她就是菊子最坚定的支持者,她理由简单实用:马义是穷光蛋,步仁是大老板,她没有理由让女儿好日子不过,却跟着马义受穷吃苦。   “菊子,什么时候我们搬到城里呀,你可要抓紧安排啦,今年田地都撂荒了,如果再搬不成,乡亲们可要看笑话了。”   乡村女强人并不知道滨海市里的变故,依然做着她举家搬迁滨海的美梦。   菊子不敢埋怨老妈,因为全家移民滨海市的愿景是她亲手规划的。当时,步仁正在钓她,他信口一说,天真的菊子就相信了,一直梦想着出人头地的菊子兴奋得当天就向老妈夸下海口,要让全家都搬到滨海生活,离开那个鸟不拉屎的乡下,风风光光做城里人。   可是,步仁在与她上完床后就闭口不谈这事了,菊子不甘心,曾经问过几次,结果不是招来步仁的一番冷嘲热讽就是一顿拳脚,从此她再也不敢开口。   可怜她老妈仍然一直在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盼望着女儿给她带来喜讯。为了进城,今年的田地都撂荒了,如果这事给黄了,老妈不仅丢尽老脸,明年还得闹饥荒啊!   菊子不敢把步仁已经死翘翘的消息告诉老妈,更不敢告诉她,就算步仁没有死翘翘她们一家也不可能搬到滨海市。因为她只是步仁的工具而已,泄欲和贩毒的工具,他从来没有与她结婚的计划……   为了渲泄**,他可以整天整夜地折磨她。为了逃避警察,他强逼她将一袋袋的毒品塞入她下体,有一次因为袋子破裂,泄漏的毒品让她差点挂了,她不仅没有得到他任何安慰,反而招来一顿毒打,因为毒品泄漏让他蒙受经济损失。   当然,步仁也不是一无是处,菊子需要的毒品他管够,K粉、摇头丸、冰毒甚到纯度极高的4号。现在步仁被马义杀死了,断了为她免费供应的货源,她再想获得这些东西,她只能去卖B挣钱买。   这也是菊子将马义恨之入骨的根本原因。   “马义没有回乡下,应该还在滨海市。”菊子对一直守在旁边等候消息的阿虎说。   阿虎点点头,却没有打算离开。   “你还有事吗?”菊子问道。   “当然有事啦。”阿虎伸长舌头舔着嘴唇,搓着手蠢蠢欲动,菊子一惊:   “阿虎,你想干什么?”   “干你!”   阿虎淫笑着,回答干脆,动作更干脆,一只手抄住菊子的腰,一只手抓向她胸前的MM,这对MM硕大无比,阿虎眼馋已久。在菊子的眼里,阿虎只是直立行走的动物而已,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根本不入她的法眼,所以她很生气:   “阿虎,你好大胆子,仁哥尸骨未寒,你就敢占我便宜!”   “装,我让你装,还真当自己是仁哥的未亡人了?要不你到他的灵前站一下试试,看仁哥的老妈会不会用扫把轰你出来。”对付这种波大无脑的粉女,阿虎胸有成竹。   “还有,如果我告诉高哥,仁哥遇害是因为你与你的旧情人耦断丝连引起的,你说高哥会怎么处理你?好吧,就算高哥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你以后买粮的钱从哪里来?你不会打算到夜总会卖B吧?”   “我可以满足你,和仁哥一样,免费给你供货。”   菊子的怒火顿时熄灭了。阿虎说的都是实情,而且字字诛心,阿虎趁机得寸进尺。   “给我!”   菊子向阿虎摊开手,阿虎心领神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粉未塞到菊子手里,然后迫不及待地将菊子扔到床上。   菊子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小PE袋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任由阿虎鼓捣,她把脸别向一边,眼里的仇恨如火如荼。自己沦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该点灯的马义造成的,她发誓,在她有生之年,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复仇。   ……   门外突然出现一大帮提刀带棍的混混,让谷花非常紧张,吕贺和骆蓉都上班去了,只有她和可可在家,她赶紧关上大门,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喂,吕贺,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人?”   “你胡说什么呢?”吕贺被谷花莫名其妙的电话搞得莫名其妙。   “门外来了很多流氓,都带着刀棍呢。”谷花紧张得牙齿“格格”响,电话几乎都握不稳。   “什么?你赶快和可可躲好,我打电话给老房东。”老婆孩子的安全受到威胁,吕贺急了。他交待了几句匆忙挂了电话,接着打老房东的电话。他们一家已经给他守了几年老祖屋了,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所以老房东对他印象很好。   “高哥,大门关起来了,怎么办?”   阿豹向步高汇报。步高坐在白路虎里,嘴里叼着雪茄,大马金刀的坐姿,俨然九十年代港派龙头老大的范。   “砸!”步高左手夹着雪茄,嘴里吐着烟圈,硕大的金戒指焯焯生辉。   “是。”   阿虎冲身边的小弟一挥手,十几个混混立即涌向出租屋,他们是出来砍人的,只带刀棍没带铁锤,但是他们不担心砸不开门,这老房子的门是木质的,挑几个膀大腰圆力大如牛的壮汉几下就能撞开,再说了,围墙也不高,再不济学张生翻墙也成。   正当他们想一展身手的时候,突然警笛大作,几辆警车呼啸而至,警车类型比较杂,有丰田、比亚迪、三菱、车厢经过改装的五菱货车,也有警用摩托。   黄村派出所接到老房东的报警电话,说有人在他的祖屋搞事。老房东是滨海市政法委黄书记的父亲,顶头上司的父亲亲自报案,黄村派出所的头头们坐不住了,黄村派出所所长宁中兴亲自带队,副所长指导员齐上阵,民警协警倾巢出动,浩浩荡荡赶赴现场。   奈何混混不是普通的混混,是三金帮弟子,见过世面,老大也罩得住,他们并不怕警察。他们看到警车向自己开来,就老练地把手中刀棍往水沟里一丢,然后没事人一样勾肩搭背,吹牛打屁聊天,围屋门前顿时基情四射。   步高心里发愣,出发之前已经和片警老顾打过招呼,他没想到老顾连这点小事都罩不住,简直愧对“人民警察”这四个字。警察的排场搞得有点大,步高心里没底,正想开溜,白路虎已经被警车团团包围,宁中兴所长从闪着警灯的三菱警车下来。   “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高哥呀,好威水啊。”宁所长揶揄道,眼睛扫过步高的脸,再瞄向貌似在搞基情派对的混混们。    第十九章 未来的小姨子   距走火入魔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马义被迫积极展开自救,他要趁白雪离开他,暂时还没有再次干扰的有利时机努力稳住心神,加快运转真元自动修复功能,收获的真元优先供应灵台,尽量保持灵台清明。   然而,空虚的反噬比他想象的还要凶猛,再加上白雪一番添乱式的抢救,完全打乱了他自救程序,他现在要自救谈何容易。   在他的灵界里,一股炽热的火山岩浆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呼啸而来,他已经被逼到绝境,被迫以自己缈小之力阻挡岩浆洪水猛兽般的冲击,防止它将自己吞没。然而自己只能勉强阻挡它汹涌的脚步,更无力扑灭它滚烫的岩火,他迟早不是被岩浆吞没,就是被岩浆火活活烤死。   “嘶嘶……”   突然天降甘霖,落在滚烫的岩浆上,岩浆随着嘶嘶有声,冒起一阵阵水雾,被雨水淋过的岩浆瞬间变成灰色,温度也迅速降低。   马义迎来一阵清爽,灵台重新恢复清明,马义天眼到处,只见白雪正在用凉水给自己擦身,后来看到擦身效果有限,干脆直接往自己身上浇水。让他意外的是,这凉水居然蕴含着些许的天地灵气,虽然含量微乎其微,但是他就象快要饿死的人突然得到半碗稀粥,量虽然少,质也差,但是它完全可以让他重燃生的希望。   马义身上的毛细血孔悉数张开,象一张张贪婪的小嘴,吸吮着凉水中的天地灵气,真元自动修复功能似乎受到了鼓舞,工作效率翻着番提高,丹田之内,元气开始得到补充。   走火入魔的险情终于得以排除。   白雪终于做对了一件事,否则自己的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马义想想都后怕,他已经彻底冷静,任由真元自动修复功能慢慢地为自己补充元气,他感觉自己好累,反正已经没有危险了,他干脆让自己好好睡一觉。   擦在马义身上的水份蒸发速度之快,让白雪莫名惊讶,后来她索性用杯子舀水往他身上浇,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水依然被快速蒸发,他的身体居然还发出嘶嘶的响声,仿佛那根本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快被烧红的钢板,产生的水蒸汽弥漫了整个房间。   幸运的是,一桶凉水浇完,马义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再给他把脉,脉象虽然弱但已经不乱,白雪心中石头终于落地,高度紧张的神经一放松,她一下瘫坐到地上,捂着脸“呜呜”哭泣。   “雪,你怎么了?”白妈推门而入,白雪抱住妈妈泣不成声:   “妈,我终于把他救活了。”   “救活就好,救活就好。”白妈如释重负,轻轻地拍着女儿的后背,给她最好的安慰。白雪哭了一会说道:   “妈,我们出去吧,让他睡一会,他太累了。”   ……   “哪里,哪里,宁所误会了。”步高打着哈哈,掏出软中华,抽出一支毕恭毕敬地敬给宁中兴,宁所长一推,严肃拒绝:   “免了,我不抽烟。”   步高稍一愣神,遂将烟放回烟盒。他是三金帮玄堂老大,手下号称小弟五百;宁中兴区区一个派出所小所长,手下人马撑死也不过十几号人,目前双方到场人马旗鼓相当,真干起来谁也不怕谁。   但是步高不敢放肆。   自己虽然比宁中兴人多,但是,人家头上顶着的国徵就是托塔李天王手中的镇妖宝塔,专门镇压他们这些牛鬼蛇神,它法力无边,威力无穷,不论你有多少人马,惹毛了它,它都照单全收。   如果他敢动手与宁中兴拼上一场,不要说他步高,就是他的玄堂,甚至整个三金帮绝对可能在华夏没有立足之地,再三权衡利敝,步高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能混上三金帮玄堂堂主的高位,也不全是靠敢打敢拼挣来的,脑子也很重要,有时候装孙子也是一种策略。   淮阴侯韩信的故事他已经读过N遍,这点智慧他还是有的。   “你看啊,宁所,我只是带几个兄弟出来遛遛,没想到就惊动您的大驾,好吧,我不给您添麻烦,马上带兄弟们回家,宁所您意下如何?”步高回过神,仍以超低姿态讨好宁中兴。   其实宁中兴了解步高和三金帮,明白以自己区区一个派出所想与他们抗衡明显吃力,他也不想招惹他们。如果今天他骚挠的是一般人家,他也不想与他计较,毕竟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实际上他们根本还没有动手,貌似也不好给人家治罪,但是,这帮被牛屎糊了狗眼的东西,惹谁不好,非要惹上自家老板的亲爹,如果他还不拿点实际行动出来,他也不好向自己老板交差。   “那就走吧。”宁中兴淡淡地说道。   “好咧。”步高顿时眉飞色舞,心说宁中兴还算识趣,不愧是党培养出来的好干部,有眼力有魄力胸襟广阔。不料他刚想钻回自家白路虎。宁中兴却伸手拦住他,脸上笑容可掬,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步老大,还是换换坐驾吧,它比较适合你现在的身份。”宁中兴指指货厢经过改装的五菱货车,步高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带走!”   宁所长大手一挥,立即有两个民警上前,押着步高走向非常有滨海特色的五菱囚车。宁中兴还是给了他一点面子,没给他上铐。其他的小混混也被警察押着上车,十几号人将五菱车车厢挤得满满当当的,还有几个协警将小混混丢弃在水沟里的刀棍收集起来,丢进警车的后备厢。   这是三金帮留下的罪证,必须一个不落带回派出所。   宁中兴看着协警忙忙碌碌地搬着这些凶器,眉头一展,心中就有了底,给这帮小子安个非法持有管制刀具的罪名,行政拘留,敲山镇虎。   谷花听到警笛声就知道警察来了,她一直趴在门缝里偷看,看到那伙流氓都被警察带走了才放下心。   “吕贺,那帮流氓都被警察带走了。”谷花打电话给吕贺报平安。   “知道了。”吕贺握着电话,两脚支地跨坐电动车上,看着警车打着双闪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时一脸的崇敬,默默地为敬爱的警察行注目礼。   ……   长孙绛英并不知道在滨海除了自己,还有两路人马在寻找马义,她从医院回来一直郁郁寡欢,马义不知所踪,她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她心里挂念着马义,这些年来,因为她的身份地位,因为她美貌与智慧集于一身的优势,她的追求者如果排列起来可以从地球排到火星,可是她从来没有为谁心动,尽管其中也不乏优秀者。   她一直自然屏蔽其身后的一大批追求者,却一直在悄悄寻觅着。只到马义蓦然出现,她马上明白这个如昙花一现般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男生,正是自己寻找多年的真命天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只有短暂的交集,她就这么肯定马义就是她的真命天子,但是她知道绝对不是因为他救活了自己亲爱的爷爷。   白雪来信息告诉她白霜被救活了,已经能够活蹦乱跳了,让她不要挂念,过几天她就回滨海了。   白霜已经无碍,长孙绛英心里感到欣慰,虽然她不认识白霜,但是白雪却是她最好的同学兼朋友。只是她不明白,白雪上车的时候还哭得稀哩哗啦的,说白霜病情严重,有可能救不活了。可是她刚到家,她就告诉自己白霜没事了,不会是白雪妈妈为了骗她回去和某个乡下小子相亲,胡编了一个妹妹病危的谎言吧?   这些年,这种奇葩的催婚方式正如细菌一样,在父母大军中蔓延。   不过,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臆测。白雪告诉过她,她父母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很开明,绝对不会做这种糊涂事。而且看白雪的短信就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轻松,不象遇到了什么麻烦。   莫非白霜也和爷爷一样偶遇了神医?   神医?   长孙绛英脑海里刚跳出神医两个字眼,她心不由一动:难道马义去了南云省,到白雪家给白霜治病了?不过也不可能啊,白雪是自己亲自送上车的,只有她一个人,马义根本就不在车上,而且他们互相不认识,马义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白雪家中有高危病人吧?   偏远山区常有高人隐世,长孙绛英记得小说里经常可以看到类似的桥段,白霜偶遇这种世外高人也不是不可能。   长孙绛英患得患失,千里之外的白雪也很纠结。长孙绛英是她在滨海最好的朋友,这次回家,她就硬给了她五万块钱,让她带回家给白霜治病用,不论是因为友情还是人情,白雪似乎都有必要告诉她马义就在自己的家里,因为她知道长孙绛英在寻找马义,而且她寻找马义,绝不仅仅是为了给白霜找一个神医。   可是,没有经过马义同意,白雪不敢乱说话,在回来的路上,马义已经告诉她他在滨海惹了大麻烦,估计滨海市的黑白两道的人都在寻找他的下落,他来南云省不是观光旅游,而是出来逃难的。   她在网上调查过,没有发现滨海市警察通缉马义的消息,但是她还是不敢暴露马义的行踪,她不是不相信朋友,而是害怕警察的侦察追踪手段。   马义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晚上,窗外一片漆黑,屋里氙气节能灯雪亮如霜,一个笑容天真烂漫的女孩正盯着自己看,马义大病初愈,大脑还有些迷糊,没有认出她是谁。   “你谁啊?”马义张口问道。   “嘻嘻,我你都不认识?我是你未来的小姨子呀。”女孩的笑容就象一朵刚刚盛开的纯洁的山茶花,马义闭目回想了一会,终于想起来她就是白雪的妹妹白霜,他正想和白霜说说话,白霜已经兴高彩烈地冲门外喊道:   “姐,未来姐夫醒了。”    第二十章 因祸得福   吕贺前脚刚到家,骆蓉后脚就到了。她也是听说有人上门闹事才赶回来的。   她和谷花一家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大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谷花对自己就象亲姐姐一样,她很担心谷花和可可的安全,所以,尽管她心里也很害怕,但还是匆匆赶回家。   “骆蓉,马义呢?”吕贺看到只有骆蓉回来很诧异。在他眼里马义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骆蓉都回来了,马义却不见人影,貌似不太符合逻辑。   “马义没有上班,也没有请假,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骆蓉摇头。   “莫非是马义在外面得罪了外人,他躲起来了,这些人才找上门来?” 谷花猜测道。   吕贺和骆蓉相互看了一眼,没说话。马义与他们相处不久,其实大家都对他了解不深,不好妄下揣测,但是谷花的话他们两人最少信了八成。骆蓉蓦然想起,她上班的时候,医院门口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象在等人。   只是她搞不明白,马义挺阳光的一个男孩子,怎么就会得罪人呢?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劳动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地上门问罪?她心里隐隐为马义担心,衷心希望他已经逃出了滨海市,外面天大地大,想要找个容身之处也不是难事。   ……   宁所长的拘留计划并不顺利。   那一帮混混有恃无恐,吊儿朗当就象逛自家商场,你问他东,他就答西,有的挖鼻屎,有的抠脚指甲,有个家伙更离谱,他居然当众摆出自己的香港脚,袜子一脱,顿时一股臭咸鱼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审讯室,民警们都忍不住捂鼻子,其他的混混更是乘机鼓噪。   宁中兴脸色铁青,这些混混的无耻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计,他们在一旁胡搅蛮缠,很多审讯手段都不敢上。他担心这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借题发挥,将事情越闹越僵不好收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审讯室成了他们的表演场,审讯工作几乎陷入瘫痪。   这还不是宁中兴最头疼的,猎物再狡滑,始终不是猎人的对手,老虎够凶残吧,最后还不是差点被猎人灭绝了,仅剩的几只,都乖乖的呆在动物园里供游人观赏。   邪不胜正自古如此,几个跳梁小丑还至于让他束手无策。   步高是滨海市优秀企业家、纳税大户,政协委员,审讯工作还没有正式开始,宁中兴就不停地接到来自方方面面的电话,有说情的,有所谓了解情况的,有劝和的,有明令放人的,他们都是各个领域的大拿,每一个人只要稍稍动动手指头,他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内伤不治”。   宁中兴正处于到底应该是听人劝吃饱饭,还是坚持原则,宁死不吃周粟的纠结中,滨海市南区分局孟局长捎来黄书记的话,感谢他对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关心与爱护,夸奖他尽职尽责,不愧是人民的卫士,国家的脊梁。   最后,局长委宛地告诉他,市刑警中队副队长职位出缺,告戒宁中兴在工作中戒骄戒躁,既要维护一方平安,也要注意搞好警民关系,不要让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借机煽动人民群众对政府特别是公安机关的不满情绪……   局长挂断了电话,宁中兴还握着电话陷入沉思,他仔细地揣摩局长的意思,作为官场中人,他当然知道孟局长是黄书记的得力干将,他也许是真的在代表黄书记与自己谈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官场险恶,处处都是雷场,宁中兴不得不小心谨慎。   ……   白雪俏脸绯红,对白霜称呼马义为未来姐夫既不制止也不赞成。   “你醒了。”   白雪虽然故意淡化自己的语气,但是仍然难以掩饰心中的惊喜和激动,玉葱般的柔荑搭在马义手腕的脉博上,她要为他再把一次脉,确认马义是否真正痊愈。   马义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不仅无恙,而且丹田内元气充盈,真元修炼俨然已经达到二重颠峰,晋级元气三重指日可待。想想刚才几乎走火入魔的凶险,马义仍然心有余悸。   万一走火入魔,修真被迫启动自毁程序,自己就算不死,全身筋脉也会寸断,或许他还会有口气在,但是他已经完全是个废人,与其成为废人,还不如死了痛快。   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缘际会,因祸得福吧?   少女的体温透过白雪的指尖传到马义的手腕上,再以手腕为,缓缓流向全身,那感觉暖暖的,麻麻的,很舒服,白雪正低头为马义把脉,她胸前一片雪白的温柔映入眼帘。   “咕……”   马义的喉结滑动,白雪听到动静,目光所及,明了马义心里不老实。她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剜了马义一眼,贝齿轻咬,尖尖的的指甲瞬间嵌入马义的肌肉,痛得他“嘶嘶”吸气。   “你真是怪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起床吃饭吧,都一天粒米未进了,应该饿坏了。”白雪松开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率先走了。   “未来姐夫,我姐的凶器够汹涌吧?”   看到白雪出了房间,白霜凑上前,一脸坏笑。秘密被白霜揭穿,马义尴尬万分,红着大脸,假装要穿衣服起床,不理会白霜,但是白霜似乎还意犹未尽,仍然在喋喋不休:   “未来姐夫你也真是,想看就大胆地看呗,自家的东西,用得着偷偷摸摸吗?……哎呀!”白霜伶牙利齿正说得兴起,冷不丁白雪去而复返,一语未发,拧着白霜的耳朵直接将她拎出去,然后关上房门。   “……”马义愣愣地望着白雪,忘记了穿衣服。   莫非她真的想让自己堂堂正正一睹她凶器澎湃的风采?   得咧,这事情完全可以发生,反正看一眼也不会怀孕。马义眼巴巴地等待白雪英勇献身,可惜白雪没有如他所愿,她似乎犹豫半天最终才下定决心。   “马义,长孙绛英一直在找你,要不要告诉她你就在我家?”白雪问道。   “长孙绛英找我?”马义一脸疑惑。   白雪一脸肯定以及确定。   马义大脑有点缺氧。   他与长孙绛英貌似不熟,彼此的交情还没有达到有劳她费心寻寻觅觅的境界。唯一的可能是他爷爷旧病复发了,而他作为她爷爷曾经的医生,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   但是这是不可能。长孙冶的病毒要在一年后才会复发,时间不会提前。这点马义相当自信。   他都计划好了,自己力争在一年之内突然破元气二重,晋级三重,再返回滨海市为他做彻底的治疗。虽然他与长孙家族没有半毛钱关系,也没有给过他们任何的承诺,长孙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病还没有根治,但是长孙冶是自己的病人,做人要有始有终,这是马义的做人原则。   “她为什么找我?”   “一半是为白霜,一半是为她自己,你懂的。”   白雪与长孙绛英是同学兼闺秘,她对马义的那点小心思她曾经毫不保留地向白雪一吐为快。当时白雪并不认识马义,他的形象和事迹都是来自长孙绛英梦呓般的叙述,白雪根本没放心上。然而上帝给她开了一个玩笑,让他们偶遇,让她对马义一见倾心。   一个是让自己怦然心动的白马王子,一个是情同姐妹的同学,令人纠结的二选一啊!   如果不是白雪提起,马义甚至都忘记了长孙绛英的存在。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人家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贵族小姐,血统纯正的豪门闺秀;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农民工,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宽阔如同浩渺的太平洋一眼望不到头。   所以他怎么敢对她有非份这想?   白雪这么一说,马义心里除了意外,那颗被菊子伤得千疮百孔的心还涌起一丝温暖与骄傲。他马义也不是没人挂念的可怜虫!   “现在不能告诉她,我现在处境不妙。”马义说道。   “白雪,拜托你一件事,你回到滨海给她提个醒,让她防着点长孙望。”   马义来自草根,不知道现实中的豪门恩怨与电视里演绎的是否一样,但是他有预感,长孙望不会让长孙绛英过得一帆风顺。   “长孙望是她的亲叔叔,为什么要提防他?”白雪莫名其妙,她也是出身草根,也不懂豪门恩怨。   “唉,我们都是草民,不懂豪门贵族的家事,我也是凭感觉长孙望会对她不利,你就看在她把你当姐妹的份上提醒她一下,小心无大错。”   马义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毕竟只是自己的臆测,更不会告诉白雪,长孙冶其实不是患心肌梗塞,而是被长孙望下了毒药噬休。长孙家的这趟浑水到底有多深马义无从知道,他不想让自己与白雪牵涉其中。   但是长孙绛英是个善良的女孩,好人就应该长命百岁,一生平安,而不是要惨遭小人的荼毒伤害,适当提醒一下,至于结局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白雪点点头,觉得马义是对的,那个很火的电视剧《甄嬽传》演的不正是这样的故事吗?不论是宫廷之中还是豪门之内,为了一己私利而勾心斗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罔顾亲情的桥段也许并非全是虚构的,艺术源于生活嘛。   “你为什么不亲自提醒她?人家可是白富美,而且她一直在找你。”白雪酸溜溜地说道。一双明亮的眼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马义的眼睛,她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让她忐忑的答案。   “我们没有任何交情,甚至可以说彼此还很陌生,所以我说了她未必相信。”马义老实回答。   “没说你怎么知道她不相信?说不定她就相信你呢!这可是绝好的接近她的机会。长孙绛英可是咱滨海医学院的校花,追求者海了去,你却不去珍惜这个机会,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刚才你也说了,她是白富美,而我呢?只是一屌丝,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事做做梦就行了,千万别当真,否则伤身劳神。”   “屌丝也可以逆袭嘛!”白雪口是心非的规劝。她已经确定马义对长孙绛英没有那层意思,不由心头窃喜。虽然她觉得自己很过份,但是爱情是自私的,她也控制不好自己的情感。   “唉,也只有你这个傻姑娘才会这么认为,我虽然不是一个宿命论者,但是我相信屌丝始终就是屌丝,能逆袭的屌丝他本来就不是屌丝,只是现实的环境暂时掩饰了他真实的身份而已。而我从里到外就是一个混得很悲惨的农民工,在自己的感情路上,不仅被别人扣了一顶大绿帽,还差点为此丢了小命。”马义叹道。   菊子是他心里永远的一道硬伤。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失去是为了更好的拥有,你要把眼光往前看,别将自己的情感锁在过去里,要放松,放开,你迟早会发现在你的身边会有许多美好在等着你。”白雪循循善诱,目光温柔如水,水波中有银光闪闪。   马义能读懂白雪的心思,但他躲开了白雪的目光。地球他都将要抛弃了,他还敢与地球人产生感情吗?    第二十一章 上古神虫   白雪的家座落在半山腰,四周群山葱绿,晨雾缭绕,山峰忽隐忽现,宛如仙境,清脆的鸟鸣从晨雾深处传来,“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马义的灵台清明空灵。   白雪家乡的空气比滨海空气清新,比自己老家的空气多了一份灵气。虽然这份灵气还不足以供他炼气,但是在这种空气里生活,本身就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马义舒展了一会筋骨,他惦记着蜇伤白霜的玉哥儿,它是上古神虫,蓝妹儿也是上古灵草,他都想去看,看看那里还有什么有灵气的东西,说不定自己修真能用上。   他想让白霜带他到玉哥儿出没的地方走走,可是他四处找遍了都没有见到白霜,白雪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马义,你在找什么?”   “我找白霜,我想让她带我去她被玉哥儿蜇伤的地方看看。”   “你疯了,那地方多危险。”白雪立即反对。   “没事,它伤不了我。还有,那里说不定还有什么宝贝,不去看看多可惜。”马义坚持道。   “我带你去吧,白霜天没亮就和她的伙伴上山采茶叶去了。”白雪想了想说道。   说罢,白雪解下腰间的围裙交给白妈,带着马义去麻草坡。   白雪虽然在城市生活了三年,但是从小翻山越岭练就的脚下功夫一点都没有荒废,崎岖的山路坎坷不平,但是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马义也是山里的孩子,眼前的山路也难不到他,两人一路走来,轻松愉快,白雪边走边哼着苗寨山歌,音韵不错,可惜马义听不懂。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麻草坡到了。   “就是这里。”   白雪指着一棵绿葱葱的山茶树说道。马义俯首寻找,在茶树根附近果然发现了一株蓝妹儿,因为花已经被白霜采了,蓝妹儿已经开始枯萎,只留下几片枯叶。蓝妹儿生长周期很长,生长速度很慢,但是开花之后,它的生命也到了尽头,花谢草枯。   马义在蓝妹儿周边一阵扒拉,终于在一堆草丛中,他又找到一株蓝妹儿,这株蓝妹儿刚出土没多久,只有两片嫩绿的叶子,要等它开花,起码要在五十年以后。   马义将昨晚就准备好的一个香囊挂在茶树枝上,然后示意白雪躲在树后,白雪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看到他郑重其事的样子,也不多问,静悄悄地躲在树后。   山风徐徐,香囊的香气四里飘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马义敛声静气,耐心地等待玉哥儿出现。蓝妹儿已经被白霜采走,马义也没有把握玉哥儿会不会再出现,只能希望自己亲手制作的香囊魅力足够。   天边,一轮旭日冉冉升起,山间的雾气越来越淡,金色的阳光洒在山坡上,绚丽迷人。   白雪脚蹲得有点麻了,但是她看到马义还是一动不动的,她也不敢乱动。   “来了。”马义轻声说道,他听到了玉哥儿翅膀振动的轻微的声音。   不一会,一只拇指大小的玉色虎头蜂从远处飞来,扑向马义挂在树枝上的香囊,马义瞅准时机,及时撒出手中的网兜。网兜是他昨晚向白妈要来的一块旧蚊帐布缝制而成的,经过马义法力加持,它已经不是普通网兜,而是神奇捕器。   虽然元气二重法力低微,但是用来对付玉哥儿绰绰有余。   玉哥儿猝不及防,落入马义的天罗地网,马义加持在网兜上的法术牢牢控制住玉哥儿,让它动弹不得,只好束手就擒。   马义三只手指捏住玉哥儿的劲后背,将它取出网兜。玉哥儿摆脱了网兜的束缚,立即变得暴燥生猛,发出“嘶嘶”的叫声,伸出尖利的尾针,扭动着尾部,它的尾针顶端挂着一滴透明的毒液,它在寻找时机,时刻准备给自己的敌人至命一击。   马义毫不畏惧,将真元灌注左手拇指指甲尖,指甲尖顿时锋利如刀,“刷”马义的指甲快速划过玉哥儿头部,在它的后脑划起一条细细的线痕。   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白雪的柔夷,白雪还没有反应,马义的指甲已经划破她的食指,白雪只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伤口已经渗出一滴殷红的血滴,马义不含糊,立即将白雪流血的食指按在玉哥儿的伤口上。   接着,他冲玉哥儿打出手印,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玉哥儿渐渐停止了反抗,安静了下来,尾针收入腹中,尾尖的毒液也滴落草丛里。   “好了。”马义说着松开白雪的手,白雪抽回自己的手一看,刚刚还在滴血的手指已经恢复如初,竟然还没有留下伤痕。   她惊异的望着马义,眼神怪怪的,她看不懂马义,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是江湖术士?或者他根本不是人,而是神仙、是妖怪、是来自星星的教授?刚才他明明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都流出来了,可是她居然找不到伤口,她是学医的,当然知道这种现象完全不符合科学。   还有,马义刚才一系列怪异的动作,口中的念词都是些什么?他是怎么做到让一只凶猛的毒虫变得乖巧听话的?   玉哥儿伏在马义的手掌心,没有刚才的凶狠好斗,就象一枚精雕细琢美仑美奂的玉雕。   太多的疑惑充斥在白雪的心中。   “送给你当宠物。”马义对白雪说,将玉雕般的玉哥递给白雪,白雪本能地缩回手。白霜中毒后的惨状让她心有余悸,她不敢碰这只让人闻之色变的毒虫,除非她疯了,才会将它当作宠物饲养。   “别怕,它已经被我驯化了,不会乱蜇人的,而且你已经与它订了契约,你就是它的主人了,它还会听你的使唤呢。”   “真的?”白雪将信将疑。她听说过驯狼驯狗驯老虎驯狮子,就是没有听说过驯蜜蜂,当然她还知道有人养蜂,但是那仅仅是“养蜂”,是为了攫取蜂蜜,而不是当宠物。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试试。”马义将玉哥儿放在白雪的手掌心,玉哥儿果然乖乖地趴在白雪的手掌心不敢乱动,圆圆的小脑袋不停拱着白雪的掌心,痒痒的好舒服。   “现在你和它还不够熟悉,只能用声音向它发出指令,时间长了,彼此熟悉心意相通了,你就能用自己的意念控制它。”   “马义,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也是来自星星的人吗?”白雪抑制不住的惊奇。   “你呀,就是韩剧看多了,小脑瓜里满是奇思幻想。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地球人,可不是那个都教授的老乡。其实这是我家祖传的一门专门驯化小动物的土方法,当然,我也不是每一种动物都能驯化,玉哥儿恰巧是其中的一种。   对了,它还会变大变小呢,你试试看让它变小。”   白雪对玉雕似的玉哥儿产生浓厚的兴趣,当即对掌中的玉哥儿轻声说道:“玉哥儿,变小……”   玉哥儿果然小了一圈。   “耶,太好玩了。”白雪高兴得象个小萝莉,手舞足蹈。   “玉哥儿,再小,再小……再小……”   白雪接连给玉哥儿发出变小的指令,玉哥儿一小再小,最后居然变得只有米粒一般大小。   马义取下白雪的银耳环,将玉哥儿放在耳环的圆圈内,玉哥儿紧紧依附在耳环上,就象玉器名师为耳环镶上去的玉缀。白雪轻轻摇晃它居然纹丝不动。   “马义,你确定它不会蜇人吗?”白雪对玉哥儿爱不释手,但是对它还是有些不放心,妹妹的伤在她心里阴影未散。   “放心吧,绝对不会,除非你想让它蜇人。这个香囊给你,你将香囊的香料掺入蜂蜜里,每隔几天就喂它些许,当然,你平时还可以放它出去自己觅食,玉哥儿一般人是伤不到它的,更不用说捉到它了。”   ……   “老板,马义可能离开滨海市,蹿到南云省去了。”滨海市某商务酒店的包间里,大苟对长孙望说。这里是他们密秘据点,他们所有的肮脏交易都在这里达成。   “有证据么?”   “我手下一位兄弟就是南云人,今天家里来电话说他的哥哥昨天突然间患病,那症状与滨海三刀客一模一样,而且在患病前还在开面的拉客。”   “马义为什么要打伤一个搭客仔?”   “其实,他哥明里是做拉客生意,实际是专门做抢劫乘客的生意。有可能他将马义当作回乡的农民工,为了抢钱想动马义,结果反被马义弄傻了。还有他的两个同伙也一样被整傻了,你想想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同时一傻就傻三个,如果不是马义做的,我们怎么解释?”   “哦……”长孙望陷入沉思。   马义离开了滨海市对于长孙望而言未偿不是一件好事,从此他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出来给他捣乱了,只可惜了那一百万。   一百万对于长孙望来说只是毛毛雨,不过金钱事小,面子事大,马义让他当着家人的面出丑,如果不在他身上找回面子,长孙望总觉得如鱼刺梗喉。   现在他倒希望马义没有离开滨海市,虽然他也害怕他的报复。   可是长孙望确实是很重面子的人,针对马义的报复,他可以请保镖保护他的安全,甚至他可以再请杀手灭了马义。   面子丢了不去找回来,貌似不符合他的性格。   在滨海市,目前以他的能力虽然还不能呼风唤雨横着走路,但是在不久的将来,他掌控了长孙家族,独揽大权之后,这一切就不会再是问题,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彪悍人生里留下污点。   可惜南云省太远了,长孙家族的手伸不了那么长远。长孙家族虽然在滨海市很牛B,但是出了滨海市估计没有几个人知道它是哪根葱,千里之外的南云省,长孙望更是鞭长莫及。   “你说马义跑到南云省干屌去啊?”长孙望非常不解。   “跑路呗,他杀了三金帮的步仁,步高还不得要他命,不逃他就是等死。”大苟到底是道上的人,道上的事他比长孙望懂得多。   “这样,你设法将马义在南云省出现的消息透露给三金帮的人。”长孙望的三角眼闪过一道寒光。   “行,这我来办,只是三金帮的人被宁中兴拘了,不知道出来没有。”大苟挠挠秃头说道。    第二十二章 江湖追杀令   折腾了一宿,宁中兴一无所获。   步高翘着二郎脚,矜持地看着眼前的小警察手忙脚乱地给他们办理释放手续,下一分钟,他们将重获自由。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党更不会忘记他这种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过贡献的人,从被押上警车开始,步高就想到了这个结果。   他唯一不能释怀的是,宁中兴为了一个小小的农民工居然如此兴师动众,伤他面子,不太符合常理。就算有人报警,招来的顶多是110巡警或片警老顾。   “亮仔,问一下老顾,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步高坐上白路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他的心腹手下找老顾问个明白。   亮仔不敢怠慢,立即拨通老顾电话。   “老顾,昨晚怎么回事?这点小事你都罩不住?你还能不能干,不能干趁早走人……”亮仔劈头盖脸一顿吼,毫不客气,仿佛老顾不是保一方平安的人民警察,而是他手下的马仔。   “亮哥,你可不能怪我呀,实在是你们太鲁莽了,上门搞事也不打听打听那是谁的房子。”老顾在电话里喊冤,哪里有半点警察的样子。   “谁,他很屌吗?”   “滨海市政法委黄书记,你说屌不屌?”   “嘶”亮仔吸了口凉气,扭头看向步高。步高的脸色随即暗了一下。   “那房子是黄书记的老爷子年轻时候建的,据说是风水宝地,老爷子信着呢,还专门请人帮他看家护院,你们倒好,拿刀动枪直接上门搞事。老爷子报警电话都打到宁所的私人电话上了,你说我怎么罩得住?……”   “老大,怎么办?”亮仔捂住电话,小声问步高。   步高脸色铁青,示意亮仔挂了电话。   步高有自知之明,自己虽然在滨海地下世界能呼风唤雨,在官场上也能说上些话,但是他和黄书记,其实一个是小鬼,一个是捉鬼的钟馗。他这个小鬼本来应该躲着钟馗走,偏偏昨晚自己被猪油蒙心,带着一班人去挑衅自己的克星。   昨晚三金帮玄堂算是彻底将黄书记得罪了,自己这些年耗尽心血开创的大好局面势必会深受影响。   “啪……啪……”   步高顾不上劳累,回到艳天堂就连扇阿豹十几个耳光,他负责追查马义的下落,却把玄堂带进沟里,步高没用水泥将他浇铸成水泥墩做地基,已显皇恩浩荡了。   阿豹的一张俊脸都被打了猪头,但是他不敢吭声,低着头,步高突然抬膝撞向他裤裆。   “唔……”   阿豹捂着裤裆,两腿夹紧,弓着身子,“嘶嘶”吸着气,脸色瞬间苍白无血。他不敢出声哀嚎,也不敢出声求饶。因为步高有个规矩,在他教训人的时候,被教训的人不能躲闪,不能喊叫,更不能求饶,否则你会死得更惨。   旁边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阿豹手捂着自己受伤的蛋蛋,独自享受蛋疼的快感。手上摸到粘粘的湿润,残存的意识告诉他,他的蛋蛋已经碎了。   恍惚中,阿豹似乎看到一顶鲜绿的帽子呼啸而来,稳稳地扣在自己色彩缤纷的头上。   步高脸上露出狰狞的微笑,他对自己撞阴功很有信心,重撞之下焉有完卵?   他惦记阿豹的媳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阿豹是自己的小弟,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不可以明火执仗去抢,他一直在寻找机会,今天是天赐良机,哪容得他轻易错过。   阿豹的蛋蛋碎了,他媳妇底下那张嘴的口粮也就断了,用不了几天,那骚B奈不住空虚寂寞冷,很快就会由窝边草变成路边的野花,那时候他再下手就名正言顺了。   “老大,有马义确切消息了。”亮仔急匆匆进来。   “他在哪?”步高撇下阿豹,盯着亮仔问道。   亮仔瞥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阿豹,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裤裆,说话都不顺溜了。   “在……在南……云省。”   “放屁,南云省远在千里之外,他怎么可能逃那么远?你们不是一直在路上堵截吗?他怎么能逃出滨海?”步高揪着亮仔的衣领咆哮道。   亮仔放弃自己英俊的脸蛋,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裆部,他不想让阿豹的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可惜他错估了自己的老大,他还是光棍,没有让步高垂涎三尺的美丽媳妇,没有让步高对他蛋蛋产生兴趣的资本。   “马义太狡滑了,兄弟们都让他给耍了。”亮仔解释说,兀自自作多情地紧张着。   “……”步高沉默了。   南云省是天堂的地盘,虽然大家都是三金帮属下的堂口,但是步高与天堂堂主孟天熊一直面和心不和,步高不好冒然到他的地盘上抓人。   马义非要抓到不可,他可是在婶婶和手下人面前夸下海口,要马义给步仁陪葬的。   “出江湖追杀令。”亮仔不是纯粹的一介武夫,懂得察言观色,他从步高的脸色上明白了主子的忧虑,于是适时地提醒。   步高双眼一亮,果然是好主意。江湖追杀令一出,马义将无处遁形。但是他只是一个堂主,没有资格出江湖追杀令。于是他立即上报总堂,在东方鑫面前少不了添油加醋,搬弄是非。   东方鑫受理他的请求,很快就发出江湖追杀令。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而不是上古天下群雄逐鹿,江湖号令天下的年代,三金帮的江湖追杀令再牛叉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众的眼前,但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追杀令以它特有的方式,很快传达到了三金帮所有堂口及天下群豪手中。   杀人凶手就在自己地盘上,天堂孟天熊不敢怠慢。若是让其他人得手,他孟天熊丢面子不说,如果步高在老大面前稍一搬弄是非,他堂主的位子都可能坐不稳。   于是,他命令手下所有人马,关停手中所有业务,全力追杀马义,死活不论,但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张非官方的天网顿时张开它邪恶的大嘴,撒向马义。   ………   马义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华夏地下世界的追杀目标,更不知道他的命值五十万RMB。白雪用自己的智能手机进入滨海市公安网站,没有查到任何有关马义的消息,更不要说通缉令了,仿佛马义从来没有在滨海市出现过一般。   没有被警方通缉让马义松了口气。随后他也想明白了,步仁是三金帮的香主,身上有许多不能见光的肮脏事,如果他们报警的话,他们也不敢担保不会发生拨出萝卜带出泥的事。   为了预防万一,马义暂时还不打算回滨海市。   三金帮虽然不报警,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放过自己,这些无恶不作的歹徒,平时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容得自己人吃亏,而且他杀的还是三金帮一个职位不低的香主,他们肯定在想方没法抓捕自己,让自己给步仁陪葬。   还有就是他必须寻找有天地灵气的地方修炼无妄真经,元气二重太弱了,他必须不断地强大自己。显然滨海市不是最佳地点,出租屋里的灵气太薄弱,已经不能再满足他二重元气巅峰期炼气的要求。   他的一百万块钱也花光了,他已经没钱买辅助炼气的草药。其实药房的药都经过人工加工,薰过硫磺,灵气已经所剩无几,药力也大打折扣,还不如自己进山采药。   白雪的家乡灵气彰显,肯定是个风水宝地,原始森林深处,说不定就真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白霜的病已经痊愈,白雪课程紧急需返校,在送走白雪后,马义就背上一个背篓,走入原始林。   他现在的储物空间还很小,进入原始森林要带上许多东西,所以他不得不将所需物品放在一个背篓里,背着进山。   他的计划路线是溯溪而上。溪水的灵气比空气里的灵气要重,他预测在溪流的某处,可能蕴藏着某种灵物。   这条小溪不大,在白雪家附近也就2米宽左右,越往上,小溪越小,路也越不好走,其实溪边根本就没有路,他几乎都是趟水而行的,幸好现在是夏天,不怕趟水。只是河石实在太滑了,马义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到了中午,马义到了一个瀑布前,瀑布有十几丈高,瀑布下方是一个清澈见底的水潭,水潭不大但是很深,少说也得有两三米,水潭里有许多大小不一的鲤鱼。   瀑布的三面是峭壁,要想继续往上游走,只能攀爬峭壁。   马义决定先吃饭,吃完饭,养足精神才会有足够的体力攀爬。马义背篓里有白爸为他准备的干粮,但是他暂时不用。干粮是用来防备万一出现糟糕情况时用的,水潭里有鱼,捉鱼是他的拿手好戏。他相信水潭里的鱼比水库鱼更加好捉。   下水后他才发现他还真的低估了这些鱼,虽然水潭的空间小,但是一点都不影响它们的活动,这些鱼是纯野生的鲤鱼,生猛灵活,野性十足。而且水潭狭小,反而不利于马义速度的发挥,所以他在水里忙活了半天,才勉强逮到两条不到一斤重的小鲤鱼。   马义清除鲤鱼的内脏,没有去鳞。野生鲤鱼鳞也是一味好补品。   将鱼清洗干净后,用一根树枝串好,架在火上烤。烤鱼马义也有经验,干起活来很有章法,不一会,鱼烤好了,外焦里嫩,撕开鱼皮,一股鱼香扑鼻而来,又白又嫩的鱼肉让人食指大动,馋涎欲滴。   “咕……”   鱼肉还没有入口,一口口水涌上来,马义又把它咽了回去,他张开大嘴,正想象狼一样撕咬手中的鱼,“扑嗵”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瀑布上方跌落水潭。    第二十三章 偶救路云    马义寻声望去,水潭里赫然浮漂着一个人,他不及多想,跳下水潭将人救起,拉到岸上他才发现是一个年轻女人。   她脸色苍白,已经陷入昏迷,肩上中了枪伤,子弹头隐约可见。   瀑布顶上一阵人声吵杂,马义刚抬头,一阵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子弹打在水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紧接着一个冒着烟的东西从天而降,“轰”一声巨响,水潭溅起一二丈高的水柱,水潭里的鲤鱼无一幸免,有的甚至被掀到岸上。   马义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麻逼造的,又是打枪又是扔炸弹,把这里当ISIS的老巢了不是?他抱着受伤的女人躲在一块岩石后面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被山顶上的人发现了,然后再赏他一颗铁西瓜,那就杯具了。   马义一阵后怕,如果自己慢了半分钟,他就成了死在牡丹花下的风流鬼了。   真不知道这是哪家倒霉催的姑娘,居然惹上那么凶悍的仇家,是刨了人家的祖坟还是割了人家男人的jj,招惹他们如此痛下杀手?   姑娘眉清目秀,一身紧身黑色皮衣裤,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脸色苍白,眉宇间却隐隐有一抹杀气。马义心里一阵狂跳,她的杀气虽弱,但是足以挑动他的神经。   过了许久,山上的人都走了,马义将女人扶起,面向自己,抬手在她的肩前部一拍,嵌在她后背的子弹“噗”一下飞出去,弹在一米远的岩石上,溅起一朵火花。   然后他迅速抽出三根银针,分别插在她的三个穴位上为她止血,再从储物空间里拿出几味草药,捣烂了敷在她伤口上,包扎好伤口。双手印在伤口周边,运动真元,助她疗伤。   忙完后,他在平地上铺好自带的睡袋。只略微犹豫一下,他闭着眼将她的湿衣服全脱了,罩罩和小内内都脱了,赤条条象受伤的美人鱼,他将她塞进睡袋。   手触到她滑嫩的肌肤,虽然闭着眼,天眼也关闭了,但是一副春光立体画依然毫无征兆地涌入他大脑:雪白如玉的皮肤,肌肉富有弹性,美腿修长,胸前银涛荡漾,平坦的小腹下是黑色三角……   马义鼻腔一阵辛辣肿胀,体内**如焚,心中有一股想扑上去流氓一回的冲动。   他急忙诵念清心决,稳住心性。他是食性动物,但他是很纯洁的食性动物,性观念很传统,不然与菊子相爱了那么多年,依然还保持着童子之身,现在他更不齿于趁人之危。   马义重新架柴起火,顺手捡起几条有2斤重以上的山鲤,清洗干净后架在火堆上烤。鱼还没有烤熟,路云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她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躺在睡袋里,下一秒,她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半片遮羞布。   更让她吐血的是,她看到一个男人正背对自己在烤鱼,整个水潭边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路云用脚趾尖想都能想到是谁脱了自己衣服。   她又羞又气,惊慌之余还不忘检查了一下自己身子,结果发现没有受到不良侵犯,她心中的怒气才渐渐消了,否则她不介意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醒了,肚子饿了吧。”马义头也不回,他的天眼早已经发现路云醒了,包括她刚才一闪而逝的杀气,他理解路云,大姑娘家家的被一个陌生男子剥成了光猪,换成是谁都会有杀人之心。   “刚才是你救了我?”路云没有回答马义,而是反问他。虽然她确实很饿,但是没有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之前,她宁愿饿死也不会吃他的东西。   “必须的。刚才又是枪又是炸弹的,如果不是比他们早一丢丢将你从水潭里捞起来,现在你恐怕和它们一样了。”马义头都没回,指着水潭里的死鱼说道。   路云循着马义的手指望去,看到满水潭的死鱼不由倒吸口凉气,最后她选择相信马义。赶尽杀绝符合组织的行事风格,马义没有欺骗自己。   “吃鱼吧,别饿着了。”马义依然没有回头,反手一丢,一条烤熟的鱼稳稳地落在路云跟前,鱼居然还完好无损一点都不破碎。路云心一动,问道:   “哥们,你是干哪行的?”   “采药的。”马义回答道。   采药的人会有那么好的身手,一条烤熟的鱼,那么远的距离他反手一抛就到了自己跟前,都不用眼睛看,又稳又准,鱼居然还保持原状,普通人根本就做不到,她顿时对马义充满好奇,甚至崇拜,以为他是隐世高人。   她往睡袋里钻了钻,然后对马义说道:   “你能不能转过身来?”   “确定要我转身?你不会是引诱我耍流氓吧?”   “切,刚才你不是已经流氓了吗?现在又开始装纯洁了?别那么虚伪好吗?骚年!”   路云俏脸一红,切道。马义大呼冤枉,天地良心刚才自己只是助人为乐,才给她脱衣服的,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让她浑身湿淋淋地躺在睡袋里吧?万一着凉感冒了显得自己多没良心似的,对吧?   好,你冤枉好人,说我是流氓,哥就流氓一回你能咋滴?马义转过身,瞪着双水牛眼,嘴里还嚼着鱼。   “咦,你是马义?”没有传说中的惊叫,却有意料之外的惊讶。   “咦,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马义也惊讶,印象里他从没有见过路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现在你可出名了,全华夏地下世界的人没有不知道你的。至于我嘛,我叫路云。”路云说道。   “……”马义无语,被地下世界的人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在滨海市杀了步仁,三金帮下了江湖追杀令,现在你的人头值50万。”   “你不会是来追杀我的吧?”马义立马警惕,全神戒备。路云哂然一笑,说道:   “如果是美金我可能会考虑。”   “不骄傲你会死啊?”马义没好气地说道。听到路云居然嫌弃自己的人头不够值钱,马义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一丝生气,虽然被人追杀是一件挺不爽的事,可是被人藐视貌似也是蛮让人不舒服滴。   “和我一起去做一笔买卖怎么样?事成之后,我付你50万。”   路云没有反驳,而是以与马义项上人头同等的价格雇佣马义。她本来有一个搭裆叫米莉莉,可惜为了逃避组织追杀,两人失散了。与买家约定的时间不多了,她只好临时好抓差。   说实话,马义有点心动,他不是路云,财大气粗,50万对他而言不是一个小数目。父母把自己拉扯大不容易,家乡太落后太贫穷,他想给他们创造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   上次赢的一百万,送人情、捐款用去了一大半,只给了父母10万,10万对农村人来说是数目不菲,但是要想修建一栋象样的楼房却远远不够,如果能再给他们50万就足够了。   “不行,我很忙的。”马义矜持地拒绝了。   他不是装清高,他确实有些犹豫,他现在的能力太弱,无妄真经里的本事还不能有效的发挥出来,他必须尽快找到天地灵气或者灵物,突破自己的修真瓶劲,强大自己,否则三金帮的人马杀过来,他没有还手之力。   “放心,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大约明天的这个时候就可以完成了。”路云说道。   马义狐疑地望着路云,如果说刚才拒绝她是想矜持一下,而现在则是怀疑她的目的,她是想拐自己去搞传销?或者是诱拐自己合伙去抢银行?路云给的酬劳太逆天,马义心里不踏实。   “你不会是想借种生子吧?”   马义异想天开。豪门少妇借种生子的小广告,在滨海市随处可见,路云虽然被人追杀,但是看得出来她不缺钱。这钱是好赚,但是对于马义来说是一道坎。辱没先人的事他绝对不会干,人再穷,也不能丢弃路道德底线,这是马义的做人原则。   ……   长孙望的心情特好。   三金帮已经发出江湖追杀令,马义纵有九条命都不够死。在滨海,从此没有会给他带来麻烦的人,于是他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划争夺家族权力的事。   现任家主长孙冶是自己的亲爹,但是他一直不待见自己,一门心思想把家主之位传给长孙希。五年前,长孙望派人略动手脚,结果长孙希意外发生车祸,稀里糊途地被自己的亲弟弟送到西天佛主那里念经去了。   搬走了碍脚石,长孙望仍然不能如愿。长孙冶非但没有让他接班的意思,反而将大权牢牢抓在手中。长孙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自己的老父亲动了杀机。   迷途天堂能杀人于无形,眼看大功告成了,不料功败垂成,马义这根搅屎根硬是搅黄了他的好事。因为担心事情败露,剩余的迷途天堂已经被长孙望冲进了马桶,要想再给长孙冶下药已经不可能。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提醒长孙冶,他的身后事必须有个预案。他不是普通人家的老头,他手握家族大权,肩挑家族赋予的重任,长孙家族是百年大族,家族的传承非常重要,它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兴衰存亡。   他决定选择时间召开家族会议,讨论与宣布下一位家主的人选。   老不死的终于舍得交出手中大权了,长孙望顿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在他这一代人中,论能力论资历他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下一代都还年轻更不能胜任,长孙望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第二十四章 江湖第一课   马义最后决定先跟路云去做生意。修真是很重要,但是要突破元气二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反正只需要一天的时间,等他赚了50万后再进山也不迟。自己现在远在南云省,他相信三金帮不会那么快找到自己。   交易地点叫麻坡,离大余乡有七八十里路,路程有点远,时间又紧迫。马义重回白雪家,上次顺来的摩托车寄放在她家里,现在正好取来代步,马义载着路云先到大余乡,他们先吃饭,然后到加油站加满油,再去麻坡。   亚州饭店,招牌挺牛逼,听着高大上,实际规模小得可怜,十几平米的面积,几张黑不溜秋的饭桌,塑胶凳子油腻腻的,地上满是客人用剩的劣质纸巾,用过的一次性筷子。掌勺师父是个大胖子,光着膀子,身上“香”汗淋漓。   饭店软硬件只能用“糟糕透底”四字形容,冠名与位例四大洲之首的亚洲貌似不和谐,再仔细一看,原来此亚州非彼亚洲,少了三滴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华夏山寨货果然无处不在!犄角旮旯都不能独善其身。   马义迟疑了一下,扭头看着路云,意思是问她要不要换另一家。   路云耸耸肩,说道:“入乡随俗吧。”   路云不反对马义就放心了,至于他自己,在滨海市流浪的时候,垃圾桶里的厨余他都吃过,亚州饭店的环境对他根本没有压力。肚子饿了,填饱就是,乡下人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穷讲究。   他刚才只是担心路云不习惯而已,现在看到她一点都不嫌弃,马义顿时感觉她与自己是一路人,心里对她的好感倍增。   马义和路云各点了一份牛腩米线,10元一碗,乡下物价不高,碗用的是海碗公,米线量够,就是牛腩有点少,汤水不知道用什么脚料做的,呈暗褐色,汤面漂着几粒象苍蝇一样的豆鼓。   马义和路云正低头吃着米线,饭店门口走来五个光着膀子的青年。十六七岁年纪,身高不过165公分,皮肤黝黑,象烧炭人家的孩子,脏兮兮的T恤搭在肩上,手臂上纹身裸露。纹身不咋滴,龙不象龙,蛇不象蛇,稍远点看就象手臂上贴着一条蓝黑色的麻绳。   蹩脚的纹身却不影响他们装B,他们嘴里叼着香烟,嚣张拨扈,仿佛自己就是当年纵横铜锣湾的“鸡哥”。   “咦,这不是五哥的摩托车吗?”一个挂大耳环的家伙指着马义停放在饭店门口的摩托车说道。   “大耳环,你有没有认错?五哥人都傻了,还能开摩托出来?”   大耳环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认错,五哥是傻了,但是他的摩托车也丢了,说不定偷车的人可能就是弄傻五哥的人。走,进去看看。”   大耳环一挥手,其他人立即与他一起走进亚州饭店。   路云抬眼看马义。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马义只好点点头,路云抚额,她为马义脑残感到无语,刚刚抢来的车,他居然敢在人家地头上亮出来,如果他不是二得惊天动地,就是天生爱惹祸的种。   路云开始怀疑自己找马义作搭挡是否正确。   “喂,我问你,门外的摩托车是谁的?”   大耳环恶狠狠地问老板兼掌勺师父,老板很畏惧大耳环。在大余乡,谁不知道他们是横行乡里的小恶霸,得罪了他们,就等于得罪了魔鬼,让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安生。   “他……他们的。”老板指了指马义和路云。   箭已在弦上,路云再想低调也已经不可能,她头都不抬,指指马义,再反手指指大耳环他们,意思是让马义解决这个小麻烦。   麻烦是他惹的,他理应出面解决。   她知道马义的医术很好,她明明中了枪,枪伤却在她一觉醒来时痊愈了,她很惊讶,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不肯讲。现在正好称一下他的斤两,顺便了解一下他是什么牛人,掂掂50万薪酬是否出得值。   “哥们,咋滴了?”   马义笑脸迎上前去,亚州饭店太坑爹了,居然没留后门,正门门口已经被他们堵上了,他想一走了之已经不可能,虽然现在的马义根本不会害怕这些装B土霸王,但是他喜欢低调。   “我五哥的车怎么会在你手上?”大耳环双拳紧握,态度嚣张,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他送给我的。”马义面对威胁气定神闲,脸上笑容依旧。   “送你妹,我五哥都成了傻子,爹娘都不认识了,他会送车给你?麻逼造的,五哥肯定是你弄傻的,然后抢他的车……”大耳环嗓门越来越大,脖子上青筋暴露,正想动手,旁边一个秃瓢青年突然喊道:   “等等……”   “光头,麻逼造的,你干啥?”大耳环不满地问道。秃瓢没有理会大耳环,而是看着手机上的相片问马义:   “你是马义?”   马义很好奇,自己是初到宝地,他怎么会认识自己?难道哥真有那么红?   马义一阵自恋。   他下意识地点点头,正想感谢他为自己解围,他虽然不怕他们,可是他确实不想惹事,三金帮的事还没了呢,又与这几人结仇不值当。   不料秃瓢却突然象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挥着又黑又短的手臂,大喊道:   “兄弟们,他就是马义,为了20万,杀啊!”   靠,神马状况?   马义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三金帮的人追到南云省来了。眼看事情已经不能善了,马义也不想再逃避了,该来的总会来,早点解决早点省心。   只是让他闹心的是,明明路云说自己的脑袋值50万,转眼间咋就成了20万了呢?外边的物价不是一直在上涨吗?凭什么就自己的脑袋的价钱跌成了跳楼价?   这世道也太不科学了吧?   另外的四人听到秃瓢的呐喊,“唰唰”纷纷亮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二话不说冲向马义,一个个仿佛冲向敌人的死士,眼里只有欲置人于死地的凶悍,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与顾忌。   这伙人正处于性格叛逆、不知死活、爱装B的年龄,下手凶残,不怕老娘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怕兄弟嘲笑自己象娘炮,是怂货,所以个个宛如扑食的饿狼,恨不得自己是扑倒对手的第一人,赢得其他兄弟的顶礼膜拜,从此江湖地位扶摇直上。   马义已经艺高人胆大,他们的凶悍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是他不知道,这几个土鳖混混其实不是三金帮的人,他们不过是大余乡的几个土混混,在乡下人五人六,到了城市,他们就如狗肉上不了台面。   秃瓢认出马义只是因为他有一个表哥叫小东是三金帮的,几天前将马义的相片传给他,说这个人值20万,人在板纳州出现过,让他没事就出去溜达溜达,万一找到他就发财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表哥一直想拉一把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今天终于有了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他把花红少说了30万,个中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秃瓢表面上活得潇洒,其实他穷得乒乓响,20万,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别说拥有,他连摸都没摸过,表哥介绍的活错不了,他约上几个兄弟,没事就出门碰运气去,没想到马义真的就撞到自己手上。   面对几个土鳖混混毫无章法的攻击,马义嘴角一抽,脸上挂着微笑,身子一晃,大耳环几个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接着就听到:“笃……笃……笃……”几声。   再低头看时,他们的手掌已经被自己的匕首钉在桌面上,他们愣愣地望着马义。马义脸不红气不喘,已经坐在桌旁大口大口地吃着米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路云也愣愣地看着马义,她能猜到马义有手段,可是她没想到他的手段会高到逆天。   她刚才根本就没有看清马义是怎么出手的,她只看到一道人的残影在土混混中一闪而过,然后他们的手就被钉在桌面上,再然后马义已经坐下吃上了米线。   路红突然感到自己的手掌心酸凉。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被钉,但是她潜意识里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掌。   十秒钟后……   “嗷……嗷……”   一声声惨绝人寰的惨叫骤然响起,让人毛骨悚然,差点掀掉亚州饭店的屋顶,一直在发愣的老板一激灵,“咣当”,手中的大勺跌落,恰好砸到他的脚趾头,脚趾头顿时又红又肿,他居然忘了疼痛。   今天刚好是墟日,门外人来人往都是赶墟的人,他们听到亚州饭店里的动静,纷纷伫足观望,几个好奇心强烈的人已经向饭店走来。   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路云发觉情况不妙,如果他们被闻迅赶来的仇家看到,必将是一场没完没了的追杀和反追杀,与客户约好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别说是小命,就是时间他们都耗不起。   “别吃了,走!--不用找了。”   路云丢下碗,拉上马义就走,临出门时随手给了老板一张红太阳。   走出门外,路云抢先跨上摩托车,打着火,示意马义上车。马义还没坐稳,路云一松离合,一扭油门,摩托车狂吼着离开大余乡。   离开大余乡街后,在一个偏僻的路段,路云停下车,然后将车推下深不见底的山崖。   “快走。”路云催促马义,自己率先沿着一条崎岖的小路开始爬山。   “你到底想干什么?”马义不理解路云的做法,将摩托车推下山崖,然后徒步爬山,他感觉路云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你傻啊,你刚刚伤了人,而大余乡就只有这一条通向外面的公路,如果他们报警了,警察只需要在前面堵路,我们就逃不了。”   路云边爬山边解释,马义恍然大悟,果然闯荡江湖也是一门学问,里面的弯弯道道要学的真不少。   路云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免费给马义上了江湖第一课,向来尊师重道的马义顿时对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路云老师肃然起敬。    第二十五章 镇店之宝   马义和路云一路翻山越岭,抄近道,紧赶慢赶终于在晚上8:00左右达了麻坡镇,麻坡镇规模比大余乡稍大些,条件也好些,最起码饭馆的卫生好多了,离饭馆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小旅馆。   吃完饭,马义和路云来到饭馆旁边的旅馆开房。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迎上来,模样勉强还行,就是风尘气太重。她头发盘在头顶,身上是廉价粉色连衣裙,布料略显薄弱,里边零碎的颜色隐约可见,上黑,下红,脚上的松糕鞋沾满灰尘,脚指甲涂着深紫色指甲油。   “老板,住宿。”路云轻轻敲了一下柜台。女人的目光在马义和路云身上来回一瞄,然后施施然转身走进柜台,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台面上。   “钟房1小时15元,过夜80元。”   路云交给女人80元,问道:“需要登记身份证吗?”   “登啥记呀,穷乡辟壤的,谁稀罕这东西?去吧,我和派出所的人熟着呢,他们不会来捣乱的。”女人大大咧咧地说道。   路云也不多废话,抓起台面上的钥匙。马义站在一旁,看到路云只开了一个房,他顿时肾上腺素激升。出门在外,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接下来的剧情是个人都能猜到,房是路云开的,明显她是在主动暗示自己。   马义的双手回味着路云胴体柔软Q弹的触感,虽然自己目前正在修真,不能破身,但是……马义脑海里翻腾着一幅幅活色生香的春宫画,路云在自己拨弄下欲死欲仙,**迭起……   路云似乎看穿马义的心思,冷冷地剜他一眼,将房间钥匙抛给他:   “拿着钥匙,明早我来找你。”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嘶……”丹田大火被劈头浇了一桶冷水,路云的眼神让马义有些恼羞成怒,麻逼造的,装什么纯情,若不是老子修真不能破身,在山上就嘿你的休了,你还会走得那么绝决?   哼,鬼才信。   马义舔了舔嘴唇,“嗞溜”吸回自己的口水,心说:这妞的身材确实不错。   “帅哥,那女人是你什么人?”前台女神经兮兮地靠上前,一股劣质香水味冲鼻而来,呛得马义打了一个天崩地裂的喷嚏。   “我老板。”马义回答。   “怪不得那么屌。”前台女作恍然大悟状,随即话锋一转:   “帅哥,要小妹耍么?”   马义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麻逼造的,DG那边的扫黄风暴居然刮不到这个崎角旮旯,听说那边早已经风声鹤戾,草木皆兵,小姐们要么逃离DG,要么摇身一变,变成地下“党”,一切行动都在秘密中进行,要想偷腥吃荤都必须对暗号,而这旮旯的妈妈桑却还敢公开拉客!   莫非因为这里山高皇帝远,“春”风不度玉门关?   “快餐50,包夜100,价钱公道,童叟无欺,还可以打折的。”前台女热情不减,热忱、熟练地向马义介绍卖肉行情。   “……”马义被前台女的专业术语弄得一头雾水,幸好他脑子够灵活,从较容易理解的术语“包夜”中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理解了此“快餐”非彼快餐,而是指与小姐只打一炮,然后给钱走人那种。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人生里,马义只买过猪肉,从来没有买过“鸡”肉,他不知道这行当里价格居然还有打折的,听起来倒挺新鲜。市场经济果然已经深入人心,连小姐都懂市场营销。   “小妹都是从DG那边回来的,受过G式ISO培训,技术全面,开放大方,包你满意。”前台女用自家胸器磨蹭马义的手臂,马义顿觉鸡皮疙瘩汹涌而起,前台女察言观色看到马义似乎还不为之心动,干脆拿出店内珍藏,嗲声说道:   “帅哥好高的眼界哦,G式小妹都不动心,那就让本美女亲自出马陪你玩怎么样?我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价钱是要翻倍滴鹅。”   一股沤酸味涌到喉咙,马义赶紧憋住,生生咽下那股异味,他不敢吐,他怕嘴一张,不仅刚刚的饭菜全都吐出来,恐怕隔夜的饭菜也会吐出来。马义一只手抚着辛辣的胸口,一手擦拭着眼角被憋出来的泪花。   “美女,你太美了,简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是,我没钱,我的钱都在我老板那里。除非你免费陪我玩。”马义为了摆脱纠缠,随口撒了一个谎。   镇店之宝表示怀疑,她直接伸手掏马义的口袋,马义也不反对,任由她搜,他的钱都放在他的储物空间里,镇店之宝就是将他的衣服给剥了一样找不到。搜了半天果然一毛钱都没能搜到,镇店之宝只好悻悻放开马义,马义重获自由,立即上楼进房。   马义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四仰八叉躺床上,四周一片寂静,马义毫无睡意,他在猜测路云做的是什么生意。   他蓦然想起自己对路云除了知道她名字是路云外,其实他对她并不了解。现在回想起来,她一点都不象生意人,她身上没有生意人的精明和市侩,反而在她美貌的外表之下,有一股萧杀之气时隐时现。   “莫非她也是三金帮的人?”马义一激灵,随即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如果她是三金帮的人,恐怕早就取自己项上人头了,虽然她没有这个能力,而且她也说过她看不上50万花红,但她一定会有所行动。   因为追杀令是三金帮老大东方鑫下的,她不可能敢违背。   如果她真是生意人,也绝对不是普通生意人,生意绝对不是普通的生意,那么又是什么生意能让人有杀气呢?   杀手!是的,只有杀人的生意才会让人身上有杀气。   难道她是杀手?   马义左想右想,觉得路云不象杀手,她没有杀手的冷酷无情,人性淡漠,而且,对于杀手而言,她似乎长得单薄了一些。   “这小妞是干嘛的呢?”马义翻来覆去想不明白。他相信路云不会忽悠自己,她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她不是奸佞狡诈之徒,不会欺骗自己的救命恩人。   退一步来说,就算她的外表掩饰了她内心的邪恶,自己在大余乡展露的手段她不可能不会有所顾忌,最重要的是自己除了一具并不算很帅的皮囊之外,其实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家掂记的。   想通了一切,马义也放下了心,夜色渐浓,马义也渐渐睡去。   ……   小东其实只是三金帮外围的马仔,要想加入三金帮还得付出艰辛的努力,但是小东是个有理想的人。   有理想的人,活着才会有精气神。   成功进军地下世界就是他的人生理想,他的偶像就是三金帮的东方鑫,虽然他从没有见过自己的老大,但是他听过N遍有关他的光辉事迹。东方鑫也许并知道他还有小东这号粉丝,但是并不防碍他成为小东的偶像,人生奋斗的目标。   “尚哥,我表弟说马义在大余乡出现。”接到秃瓢的电话,小东立即向带队老大付天尚报告。   付天尚是三金帮的正式弟子,统管着小东一干外围人员,干一些比较低级的活,比如收保护费,打砸商铺,也偶尔负责从这些外围小弟中挑选优秀分子充实到三金帮,为三金帮补充新鲜血液。   小东虽然很想将这个来之不易的情报直接上报给偶像东方鑫,献功取媚,可惜自己的级别太低,根本联系不上三金帮的灵魂人物,他只好勉为其难,将情报报告给付天尚。   “消息准确么?”付天尚将信将疑,三金帮几乎顷巢出动,却连马义的毛都没见着,偏偏让一个乡下土鳖找着了,这明显不符合科学。   “千真万确,我弟本想亲自将他宰了,结果他和他的兄弟们却全被马义用匕首钉在桌面上,今天是墟日,很多人都看到了。”   付天尚还是不太相信小东的话,大余乡是板纳州最穷的地方,马义没理由去那些地方,逃难也要吃饭,那里没有能养活他一个外乡人的条件。而且越是小地方,外乡人越容易被人认出来,他的消息就越容易被走漏,马义应该不是傻瓜,不然他不可能逃得出滨海市。   但是小东言之凿凿,又不能不相信,思量再三,他决定上报孟天熊,孟天熊是他的老大,也是三金帮天堂的堂主,这种大事应该交给他定夺。   孟天熊不愧是三金帮的一方诸候,精明干练做事果断,他当即命付天尚带着他手下的一帮弟兄,分乘两辆破旧的金杯风风火火地赶往大余乡。为了预防万一,他还让付天尚带上一支山寨54手枪,其余的人,分别配备猎枪、霰弹枪、砍刀、弩箭……   十几号人,个个武装到了牙齿,气势汹汹,嚣张拨扈。   小东最为兴奋,情报是自己提供的,如果这次砍翻了马义,三金帮的大仇得报,他就是三金帮的大功臣,说不定东方老大一高兴就收自己为贴身弟子。   从此,他在三金帮的地位水涨船高,香主、堂主,一路高歌猛进,平步青云,甚至将来成为东方老大的接班人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衣锦还乡,光宗耀祖,死鬼老爹也不会再骂自己是畜生。   一路上,小东的心既兴奋又忐忑,不停地给秃瓢打电话,将情报核对了一遍又一遍,只到秃瓢烦得差点发火了他才悻悻收起电话。    第二十六章 路云吃醋    一夜春梦了无痕,马义起来的时候,路云已经在旅馆门口等着,她坐在一辆牧马人的驾驶座上,手里夹着一支女士香烟。看到马义出门,路云心里的不悦才稍稍减轻。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人等着实在没有风度,虽然他曾经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路云还是有些生气。   女人,有时候也要面子,没有谁规定面子只是男人的专利。   “怎么了?是不是昨晚与镇店之宝操劳过度,起不了床?”路云的话阴阳怪气,甚至还散着浓浓的醋味。   “咦,你也知道镇店之宝?”马义很惊奇,因为镇店之宝并不认识路云。   “……”路云没有回话。马义的惊奇被她解读为马义因为自己揭穿他的风流事而惊讶。   路云顿时脸色阴沉,大脑里情不自禁地脑补马义和镇店之宝翻云覆雨大战四方的场景,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后腰,后腰上别着一把9mm口径的92式枪,手在触到枪把的瞬间,她犹豫了,抽回手,没好气地对马义说道:   “上车。”   马义感觉到了路云的愤怒,他不知道路云为什么突然生气,女人的善变让马义一头雾水。不过无所谓,无理取闹是女人的专利,只要不太过份,才懒得和她计较。   路云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脾气莫名其妙,自己与马义仅仅是萍水相逢,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现在他与自己的关系只是雇佣关系,他就是与镇店之宝最后精尽人亡也与她无关,顶多基于人道主义出点丧葬费而已,工伤都评不上。   “给你,这是早餐,时间较紧,就在车上吃吧。”为了缓和气氛,路云主动给马义几张烙饼。   马义不客气,接过早餐张口就咬。看着马义狼吞虎咽,路云心头升起一股柔软温情,她脸上轻泛绯红,眼睛盯着前方,象是对马义说,又象是自言自语:“镇店之宝是麻坡镇最出名的坏女人,人称公共厕所、万能插座,很肮脏的。”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马义恍然明白路云莫名其妙生气的原因,敢情是她以为自己昨晚和镇店之宝大搞成人游戏,然后吃干醋。他心中一阵窃喜暗涌,被美女吃醋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因为恰好说明她心中有你。   如果她心中没你,哪怕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象野狗一样和别的女人嘿咻,她顶多只会骂你一句变恋。   马义原本以为,天底下女人只有菊子会爱上自己,结果她不仅背叛了自己,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他曾以为从此以后他将会孤老终生,始终不会再被人所爱,没想到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他却发现,他居然成了众多美女的香饽饽。   白雪、长孙绛英、路云,其实马义还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滨海市,仁河医院护士骆蓉正为马义的失踪而憔悴,而她们,无论哪一个,无论才或貌,菊子都不能与之比肩。   马义更没想到,日后他还会遇到更多貌美如花,为之顷心的女子。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相反,人走运的时候,摔跤都能捡到金元宝。   “哥才二十二,一级处男,对殴巴桑没有兴趣。”   马义嘴里塞满烙饼,口齿不清,意思却表达相当明白。路云不仅是自己的老板,还是一名美女,是对自己有好感的美女,他不敢让她误会自己是饥不择食的没品男。   “切,谁稀罕你那有啥没啥啊。”路云瞥了一眼马义,朱唇微动,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脸上虽然满不在乎,其实她心里早已经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脚下轻踩油门,一双柔夷轻握方向盘,原本坎坷不平的乡村公路,牧马人却被她开得四平八稳。   马义咽下最后一口烙饼,擦擦嘴,一支纯净水已递到嘴边。   “老板,你是做什么生意的?”马义接过水,喝了一口,他问路云。两人认识一天一夜了,她还是自己的老板,马义觉得她应该给自己透露点信息。   “到时候你就知道,反正不是拿你去卖。”路云说道。   “那你需要我干什么呢?”   “看你身后的皮箱,到时你帮我提箱子就成,其他的见机行事,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马义转身看了看后座上的皮箱,它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个黑色的小旅行箱,路云只需要自己给她提箱,然后她就支付50万薪酬?马义没有因此高兴到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反倒心生忧虑,他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   “你不会让我陪你贩毒吧?”   小小一个箱子,里面撑死也放不了多少东西,路云舍得给自己出那优厚的薪酬,里面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南云省靠近世界闻名的金三角,毒贩活动猖獗,马义自然而然地想到贩毒这一行当。   “怎么,怕了?”路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马义。   马义也不答话,直接开车门准备走人。马义确实最缺的就是钱,正是因为他是个穷光蛋,才会沦落到今天亡命天涯,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于昧良心的钱,马义他不稀罕。   “吱--”路云吓得紧急刹车,生气地质问马义:   “喂,你不想活了?”   “就是因为我想多活几年,才要下车。”马义不卑不亢地回答。   路云猛拍额门,哦,卖咖,这家伙还真是一根筋,这么奇葩的人,一身逆天的医术和功夫,是从哪里来的?人比郭靖还呆,却比郭靖还有本事,难不成命运特喜欢眷顾这类人种?可惜自己不是黄蓉,否则好好**一番,说不定华夏江湖上又多了一对神仙侠侣。   “你自己看看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对付一根筋的人,路云没有黄蓉的古灵精怪,只好缴械投降,不然他再一次突然跳车,摔死或是摔残了,她将罪孽深重。   马义没有开箱,刚才一时着急,忘记使用天眼,现在他用天眼扫过箱子,发现里面只是一撂厚厚的图纸,大约有半尺厚,图纸密密麻麻的标注着各种数据,说明书用的岛国文字。   不就一撂废纸吗?到底能值几个钱,路云光付给自己的佣金就50万?   还好马义看过谍战片,猜测图纸可能是什么重要机密文件或图纸。   图纸上的文字是岛国文字,说明东西不是华夏的,把它卖了也不犯国法,最起码不用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国家,赚到的钱花起来也心安理得。   马义放心了,重新关上车门。因为自己鲁莽,刚才误会了路云,马义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向她道歉,于是佯装闭目养神。   “怎么?不走了,可要看清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路云却不想轻饶他,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马义老脸通红,知道躲不过去了,他又不能告诉她自己能使用天眼,可以看清箱子里的东西,甚至只要他愿意,她小内内、罩杯包裹下的内容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门本事太惊世骇俗,如果说出来,要么路云不信,要么他可能在路云眼里马上就会变成妖怪,甚至会立马赶他下车,传出去他将不为俗世所容,确实也是,谁愿意和一个能洞穿自己身上遮羞布的人呆在一起,那与裸展有何区别?   “对不起了大美女。不过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你不跟我说清楚呢。”马义有理无理搅三分。   “哎,你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和自己老板说话的吗?哼,也只有我这样的老板才能容忍你这种员工,换作别人,早就炒你鱿鱼了。”路云忿忿地说道。   马义无言以对,把脸转向车窗外,他发现他们正一路往南边走,离国境线好象也越来越近了,他疑惑地看向路云,路云担心这个呆瓜再一次不顾一切地跳车,她很爽快地解答了他的疑惑:   “放心吧,不会把你卖到国外的,只是我们与客户的交易地点离国境线较近而已。”   ……   付天尚带着一帮小弟赶到大余乡的时候,马义和路云早已经离开了,不过他也不算白跑,毕竟从亚洲饭店老板那里确认了秃瓢所说不假,马义确实在大余出现过,不过他在打伤秃瓢几个人后,骑摩托车走了。   这是一个重要情报,付天尚立即报告孟天熊。大余乡只有一条公路与外界相通,终点就是板纳州首府板纳城,孟天熊立即一边派人迎面堵截,一边命令付天尚沿路追赶。   两路夹击,马义插翅难逃,孟天熊踌躇满志。   然而,当两路人马在半路相会,马义仍然杳无踪影,仿佛人间蒸发。   “麻逼造的!”煮熟的鸭子飞了,付天尚气急败坏地一脚踹向破金杯,仿佛与它有杀父之仇。   付天尚生气有他的原因,孟天熊一天到晚让他带着一帮外围小弟瞎转悠,净干一些低级小事,他早已经腻烦了,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表现,争取立功,回到三金帮的核心圈子。   这次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抓到或是做了马义,自己为三金帮报了仇,立了大功,老大肯定对自己另眼相看。他都想好了,如果孟天熊对自己还是不冷不热,他就到滨海市投靠步高,他为步仁报了仇,步高肯定会赏识自己。   结果一场欢喜一场空,马义就象空气一样消失了,让他空有一腔激情,只能抓瞎。   “老大,怎么办?”小东缺心眼,这时候凑上去找骂。付天尚果然把怨气一股脑撒在小东身上,他一脚把小东踹出两米远:   “废物,都他妈的一帮废物,五个人,五把刀,居然还让人给跑了!”   小东捂着肚子卷缩在地上,不敢乱动,不敢争辩,在心里猛操秃瓢他妈,愤怒之下,小东都忘了秃瓢他妈是自己的亲姨。其他的小弟大气都不敢出,老大邪火正旺,他们可不会象小东那么缺心眼,傻B一样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    第二十七章 同舟共济    “三金帮已经知道你在大余乡出现,并在去板纳城的途中消失。他们判断你可能藏匿在乡下某个山村,各路人马开始以大余乡为中心,四处寻找你的下落,板栗村已经不是你的理想藏身之地,你最好是反其道而行,先隐身于城市,然后再设法往北逃。”   路云边开车边给马义讲地下世界的最新动态。   “三金帮的势力主要在南方,北方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力,到了那边,你应该是安全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别告诉我你就是一个纯粹的生意人。”   马义的目光仍然落在车外,他想知道路云的来路,但是她不愿意说也无所谓,反正这一单生意完了以后,大家就各奔东西,她过她的独木桥,他走他的阳关道,互不相欠,老死不相来,如果她能与自己坦诚相见,又另当别论。   “我曾经是南荣帮的。”路云再一次爽快地回答马义的问题,似乎刚才马义闹了一出跳车出逃的闹剧之后,路云已经被马义征服,对他有问必答。   马义没听说过南荣帮,想必也和三金帮一样,都是地下世界的混混组织。   路云是地下世界的人马义并不意外,港产电影看多了,庙街小太妹的形象深入人心。如果路云是普通人家女儿,眼里不可能有杀气,也不会有人对她开枪放炮往死里揍。   只是马义不明白,路云不论身高相貌都是人中极品,她本来可以有更好的人生选择,她为什么偏偏选择混地下世界,过刀口舔血的日子,按理说,这种生活只适合那些粗糙汉子,她一个水灵妹子凑什么热闹?   马义转而一想,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也许路云向往的正是这种刺激的生活呢?   “曾经是什么意思?”马义注意到路云的措词。   “我现在已经退出南荣帮,他们现在正在追杀我,我和你一样,都成了别人的猎物,我们是同病相怜,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拉上你和我一起去完成这单生意,逃亡中的人,最需要,也是最缺的就是钱。”   路云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脸上没有被人追杀的惊慌失措,反而隐约可见解脱后的快感。   原来如此!马义对路云的印象大有改观,她也是一个向往阳光生活,积极向上的人。地下世界的规矩是残酷的,上船容易下船难,对于背判者,他们向来是不择手段,反正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南荣帮是不是比三金帮还要牛叉?”追杀路云的人不仅有枪,还有炸弹,实力应该不小。   “在南荣帮的眼里,三金帮只是一帮小屁孩在瞎胡闹,当然这几年三金帮发展迅猛,已隐隐成为南荣帮的强劲对手,他们这次之所以也派人参与追杀你,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狠狠踩一下三金帮,让他明白谁才是华夏地下世界之王。   你可要小心了,支洪荣为了打击东方鑫,已经派出他十三金刚中的八金刚柴火专门负责追杀你,此人胆大心细,心狠手辣,手上功夫和枪法都是一流的。”   马义扭头看着路云,心里涌过一丝暖流,这小妮子仗义,自己都被撵得落荒而逃了,还一而再地为自己打探消息,细心提醒自己。世上有这种胸襟的人已经极稀少,尽管她与自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但是与她交朋友未必是一件坏事。   马义从小性格内向,朋友很少,路云已经脱离地下世界,她的人生已经翻开新的篇章,而且她为人仗义、善良、漂亮,他不必拘泥于她的过往而拒她于千里这外,这样对她不公平。   也显得他很做作。   “放心吧,这些人还耐何不了我,我的问题我会解决的,包括你的麻烦,如果有机会,我一并解决掉。”马义不是吹牛,如果他的修真再得到突破,区区一个所谓的金刚压根就不入他眼,如果不动枪,就凭他现在的修为,干掉八金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路云扭头看了一眼马义,眼眸里分明有莹光闪过。   “彼此同舟共济吧!”路云说。   “……”   “对了,你和板栗村那家人是什么关系?”路云想到一个重要问题。   这事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马义一五一时地告诉路云,白雪是他在逃离滨海市的路上认识的,因为她知道他懂医,所以就请他上门给她妹妹看病,刚好他也没地方可去于是就答应了,在回白雪家的路上,他们还遇到了劫匪。   说起劫匪,马义恍然大悟三金帮为什么那快就知道自己逃到了南云省。他逃离滨海市时是易过容的,当时都瞒过了三金帮上车搜查的人。三金帮之所以那快就查到自己的去向,肯定与这三个劫匪有关。   马义也曾担心他们会泄露自己的行踪,想杀了他们。但是,一来有白雪在身边,他怕吓着了白雪;二来他还没有毁尸灭迹的本领,杀人是很容易被警察追查到的。所以,他就将他们弄成了傻子,让他们还能张口吃饭,却再也做不了伤天害理的事。   在滨海市他也是用同样的手段教训了长孙望的人,显然是长孙望发现了自己的伤人手法,推断出自己已经到了南云省,然后将消息卖给三金帮。   马义将牙齿咬得“格格”响,本来他无心插手豪门家族的事,他救活长孙冶只是出于人道,并不是成心想与长孙望过不去,可是这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显然不想放过自己,先是派人截杀自己,再是想借三金帮的刀杀人,好狠毒的心肠啊。   他这是亲手将自己推到他的对立面的,若有机会,马义不介意再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如果白雪的家人受到牵连,他不仅不会放过三金帮,长孙望这辈子也休想活得舒坦。   “把你电话借我用一下。”马义对路云说。路云二话不说,将自己的电话给了马义。她也身处被追杀之中,电话是新买的,电话号码也是新的,除了她几个死党级的朋友,没有人知道。   马义拨通白雪的电话,白雪正在上自习课,她一看是陌生号码,她本来不想接,但是看到电话号码归属地是家乡,就接了。   “白雪……”   电话里是马义的声音,她一激动,手一抖电话差点掉了,她赶紧用手捂住狂跳的小心肝。马义没有私人电话,她曾经打过电话回家,爸爸却告诉他马义已经离开了白家,一直没有回来过,她正为伊消得人憔悴,马义却主动打电话给她,她焉能不激动。   “马义,你在哪里?你好吗?”白雪边小声问话,边急匆匆走出教室,站在阳台上,双手握着电话,生怕电话溜走似的。   “我在麻坡,我很好。白雪,你听着,三金帮的人找到大余乡来了,我担心会牵连到你家人,所以,请你马上让他们外出避难,等我把事情解决了再回来好不好?”   白雪却不太担心,家乡民风彪悍,一般的人都不敢上门闹事。可是马义却不这么认为,虽然她家乡民风彪悍,但是现在农村的年轻人都出门打工了,家里留守的都是老弱妇孺,根本就没有战斗力。   三金帮不是一般人,如果与他们发生冲突,白雪家乡的父老乡亲都会吃亏。所以,他一再要求白雪让她的家人出门避难,所有的损失他日后一定偿还。白雪拗不过马义,只好同意。   “马义,她一直很想你,要不要告诉她你在哪里?”白雪犹豫地问马义,然后紧张地等待他的回答。   她若不将这事告诉马义,显得自己很自私;告诉了马义又让她心生忐忑。无论相貌,还是家庭背景,或者学业,自己都不如人家,在她面前,白雪缺乏足够的自信。   “不要!”   白雪虽然没有说明是谁,但是马义也知道她说的是长孙绛英,现在他麻烦一大堆,他不想再有节外生枝的意外发生,他连考虑都不需要就一口回绝了。   爱情是自私的,虽然长孙绛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但是当她听到马义一口回绝时,她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窃喜。   白雪还想说一些情意绵绵的话,马义却告诉她电话不是他的,而且他现在也不是很方便,在交待完重要事情之后,马义就想挂电话了。   握着电话,白雪心里一阵惆怅,但是想到马义仍在逃难之中也就释然了,只在心里默默祈祷马义能顺利度过劫难。   “喂,和哪个帅哥煲电话粥?如此神神秘秘!”长孙绛英突然出现在身后,吓了白雪一大跳,手一哆嗦,电话掉地上。   “你……我……咳……”   白雪俏脸绯红,心慌意乱。她知道长孙绛英喜欢马义,而且她认识马义在先,自己仿佛才是传说中的“小三”。   白雪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面对长孙绛英,她方寸大乱,幸好长孙绛英不是爱吵爱闹的人,看到白雪情急的样子也就放过了她,否则白雪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长孙绛英的“严刑拷问”下“出卖”她和马义的秘密。   一切安排好了,马义心情也轻松不少,安安心心地跟路云做生意去,他心想这回赚到的钱又不能钱全部寄给父母了,得留一点给白雪家,毕竟是自己连累了她的家人,他们外出避难,家里的农活就得荒废,他必须弥补他们的损失,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第二十八章 又多了一个情敌    “白雪,下午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去哪里?”白雪暗暗松了口气。   “到了你就知道。白雪,你很喜欢他吗?”   “哪个他?”白雪又心虚了。   “你刚才不是正在和他通话吗?哪个班的?”长孙绛英歪着脑袋问道,作为好姐妹,她愿意为她提供参考意见。   “如果喜欢,就大胆去爱,别学我,只因为一时的胆怯,空留遗憾。”长孙绛英美眸含霜,仰望天空,今天天阴,头上是灰色的云,忧郁写满她碧玉凝脂般的脸。   当时在医院,如果自己大胆一些,放开一些,向马义要到他的电话号码,现在她也不至于那么被动,当时的感觉已经很清楚告诉她,她对这个穿着保安制服的民间神医已经一见钟情,他的眼神,他的笑容,甚至他的落泊都已经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她曾经有不顾一切向他示爱的冲动。   但是女生的矜持和骄傲让她生生制止了自己的冲动。其结果是让自己陷入无尽的后悔和自责之中,众里寻他千百度,可惜千百次回首,灯火阑珊处依然不见伊人身影。   长孙绛英心尖发酸,修长的睫毛上,烟雨濛濛。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爱上一个人可以在电闪雷鸣般的一刹那。命运太不公平了,刚刚赠予自己爱,又要剥夺自己爱的权力。   “英子……”白雪欲言又止,看到长孙绛英为爱悲伤,楚楚可怜,她真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可是,她又不能够,马义还在逃亡之中,多一个人知道他的信息,他就多一份危险。   她不是不相信长孙绛英,而是不相信她身边的人,长孙望与马义有过节,刚刚马义还说,他怀疑自己的行踪是长孙望泄露给三金帮的,不论真假,必须得提防着他,小心无大错。   “英子,别这样,你应该相信缘份,是你的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不是你的就算近在咫尺也不是你的……”   虽然长孙绛英是自己的情敌,白雪还是忍不住给她鼓励。   “白雪,到底是哪个帅哥让你魂不守舍的?告诉姐,姐帮你出气去。”长孙绛英收回自己的伤感,却又看到白雪心事重重,与刚才还喋喋不休,冒充爱情专家的白雪判若两人。   “……”白雪不知道怎么回答。   “Hi,英同学。”身后传来娘娘腔。   长孙绛英不用转身,她就知道身后人是谁。她一阵得恶心,鸡皮疙瘩汹涌。   苍境孔,滨海医学院大三学生,父亲是滨海市卫生局的局长,舅舅在省卫生厅供职,官拜省卫生厅副厅长,手中的权力钢钢的,他妈妈名下的公司不仅把控着整个滨海市的医药市场,在整个华夏医药市场也占一席之地。   苍境孔是名震滨海市的官三代与富二代的综合体,不仅“贵”,还“富”,是富贵双栖的纨绔子弟。   当然长孙绛英不可能知道,苍境孔的姓名与岛国某位资深AV**的名字颇有渊源,**还是华夏宅男心中的女神。   可是长孙绛英知道,在苍境孔身上,闻其声知其人的经验行不通,他虽然一口娘娘腔,象一个让人瞧不起的娘炮,但是他实际上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牲,吃喝嫖赌、飙车打架、祸害女生样样精通,只是对学习一巧不通,门门挂科,如果不是他背景强硬,他早就被轰出校门。   “我们走。”   长孙绛英挽起白雪的手,头都不回进了教室。长孙家族是百年旺族,但是他们只从商不从政,只富不贵,对于苍境孔这种暴发户似的新权贵不太敢招惹,也不屑招惹。   苍境孔可以没皮没脸,她长孙绛英却丢不起这个人。所以,长孙绛英采用“避”字诀,对他敬而远之。回到坐位,她正暗暗庆幸苍境孔没有追上来,死缠烂打,不料马上就收到了他的微信:   “晚7:00滨海国际饭店西餐厅,不见不散。”   微信简短霸蛮,气得长孙绛英手都发抖了。   “英子,你怎么了?”   白雪发现长孙绛英在发抖,还以为她病了呢。长孙绛英将微信给她看,白雪一看,是苍境孔。苍境孔在滨海医学院臭名昭著,是作为校花级别的白雪、长孙绛英重点防狼对象,白雪当然认识。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英子,咱不理他,看他能怎么样。”白雪非常气愤。长孙绛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只要长孙绛英不理会他,谅苍境孔也不敢整出什么幺蛾子。   “就怕他不肯善罢干休。”长孙绛英没有白雪乐观。白雪出身平民阶层,有许多事情她不了解,长孙家族虽然是百年旺族,但是这些年全球经济不景气,连累了家族生意也淡了许多。虽然还不至于入不敷出,但是流动资金已经捉襟见肘。   二叔长孙望一直想在医药市场上分一杯羹,正频繁与有权有钱的苍家人物来往,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与苍境孔交恶,自己就成了家族的罪人。   苍境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骚扰自己,而且那么有持无恐,显然是知道了两家的事。   “白雪,晚上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长孙绛英心里有些害怕,希望白雪能给自己壮胆。白雪惊讶地望着长孙绛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应苍境孔的约,他可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畜牲,长孙绛英没理由赴约的。   “英子,你疯了,难道你不知道他就是畜牲都不如的东西?”   “白雪,有些事情你不懂,人有时候会遇到一些身不由己的事,它不是能以我们的意愿为转移的,往往这个时候我们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帮帮我,好不好?”长孙绛英摇着白雪的手臂求道。   白雪思考了一会,说道: “我们可以去赴约,但是事前我们必须作一些准备。”   “做什么准备?”长孙绛英问道。白雪虽然在学习上比自己略逊一筹,但是她鬼点子比自己多。白雪附在长孙绛英耳边小声说,长孙绛英连连点头,两个人商量完,长孙绛英回复苍境孔信息:   “不见不散。”   长孙绛英很快就收到苍境孔的回信,连带上一个**的头像,长孙绛英看着一闪一闪的头像,恶心得慌,仿佛吞了一只苍蝇。   下午下课,时间还早,长孙绛英开着她的雨燕,带上白雪往滨海市郊黄村去。以长孙绛英身份,开雨燕明显不搭配,最起码也得保时捷卡宴,可是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学生,不想那么张扬。   半小时后雨燕稳稳停黄村出租屋前,骆蓉早已经在门口等着,长孙绛英几次去仁河医院找马义,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   “骆蓉,这是我的同学兼好朋友白雪,白雪,她是骆蓉,她是马义的朋友,马义在仁河医院的工作就是她帮忙找到,所以也可以说她也是我爷爷的救命恩人。”长孙绛英分别给骆蓉和白雪介绍。   “救命恩人我可不敢当,那都是马义的功劳。白雪,里边请。”骆蓉笑意盈盈,忙着招呼,谷花也在家,正手忙脚乱地准备迎接贵客临门,她来自农村,平时里相熟的,条件最好的就是骆蓉,其他的人都是一些苦哈哈的农民工。   今天长孙绛英上门,虽然人家不是专门来拜访自己的,但是大家同在一屋檐下,她仍然紧张得手足无措,乐乐是人来疯,家里突然来了两个漂亮姐姐,还专门给她买了礼物,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   “骆蓉,马义还是一直没有回来吗?”一番寒喧之后,长孙绛英直接切入正题。   “杳无音讯。哎!”骆蓉摇摇头。   “要不你带我去看看他的房间?”   “不好吧?再说我也没有钥匙。”骆蓉摇头拒绝,长孙绛英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又问:   “骆蓉,你们这里还招租吗?我打算也租住这里。”   “怎么可能你住这里?”骆蓉不可思义地看看长孙绛英,又看看房子,这是一栋砖瓦结构的民房,连一般的打工族都不想租住,如果不是这里的房租低得离谱,离仁河医院不远,上下班方便,骆蓉都不会住这里。   长孙绛英一个千金大小姐,居然打算住这里,在骆蓉听来,仿佛在听一个公主要下嫁平民一样的童话故事。   “英子,你疯了!”白雪莫名惊讶,她曾经自以为了解长孙绛英,但是她不明白长孙绛英为什么那疯狂,就算是为马义,也没有必要这样吧?万一马义一辈子都不回来,难道她还准备在这里等一辈子?   “谷花姐,你们这里还出租房间吗?”长孙绛英不理会白雪,她来之前她已经考虑好了,她带白雪来,不是为听她意见的,而是带她认路来的,当然她如果愿意搬来与她一起住也好,不愿意来也不强求。长孙绛英出身大家族,办事果断,主意拿定绝不更改。   “自从上次的事后,房东说不再出租了。”谷花有些歉意,但是还是如实说了,她只是看房子的人,只能听房东的。骆蓉和白雪听了刚松一口气,好了,人家房东不接受新租客,这丫头再疯她也没辙。   长孙绛英却无所谓。   “没事,我认识黄书记,我找他。”说罢,就在三个女人,不对,应该是四个女人八双眼睛的注视下,长孙绛英打上电话,一会儿叔叔叫得腻歪,一会儿又一本正经地称黄书记,一会细声软语相求,一会又得啵得啵地讲道理摆事实,最后合上手机,欢呼鹊跃,往日文静矜持的淑女形象荡然无存:   “耶,搞掂,明天就可以搬过来住,谷花姐,麻烦你给我准备一个房间,我们很快就会成为一家人啦,白雪,你要不要搬过来住?”   白雪正想拒绝,无意间看到骆蓉呆呆地望着得意忘形的长孙绛英,眼睛里醋意和无奈一闪而逝,白雪瞬间明白,她又多了一个情敌,而且自己的排名还得再往后靠,降格为“小四”了。   女孩子争强好胜的个性促使她改变主意,她本来说不想陪长孙绛英疯的,但是她改主意了。    第二十九章 女人的战争   “骆蓉,马义专门给配你的美容霜不是还有吗?你给两位妹妹试试,效果好着呢!”谷花没见过大世面,但好歹也是过来人,焉能看不出她们是“来者不善”,租房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虽然她对长孙绛英心怀敬畏,但是她和骆蓉相处日久,情同姐妹,她自而然地选择站在骆蓉一边。面对长孙绛英强势入住,骆蓉措手无策,关键时刻当姐姐的不能掉链子。   果然,她看到了长孙绛英和白雪眼里一闪而过的醋意。虽然消逝飞快,但是谷花以女人天生的敏感,还是闻到了酸味。让她不解的是,似乎白雪的醋意比长孙绛英还要浓烈,这不符合常识呀?   貌似白雪只是长孙绛英的跟班,放在古代,也就是贴身小丫环,她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了?谷花没有足够的智慧理解,她也没打算在这方面难为自己的智商。   她没等骆蓉吩咐,就自作主张,风风火火地从骆蓉房间拿出马义配制的护肤膏,现宝一样现给长孙绛英和白雪看。   “这护肤膏是马义特意给骆蓉配制的,老贵了,光药材就花了一万多,商场绝对没有,现在更是无价之宝。”谷花显摆着。   长孙绛英接过护肤膏,放在掌心上仔细观察,它装在透明玻璃瓶里,可以看到它呈半透明状,拧开盖子,一股蜂蜜和草药混合的清香扑鼻而来,先不说护肤效果如何,这味闻起来就让人神清气爽,果然是好东西。   “你们看骆蓉,天天上夜班,弄得满脸青春痘,皮肤也不好,马义看了心疼,立即给她配了这个护肤膏,效果真不错,简直是立竿见影,你看她现在的皮肤,白白嫩的,是婴儿白。”谷花脸上表情夸张,肢体语言也相当丰富。   长孙绛英用指甲尖抠了一点涂在手背上,凉爽,滑腻,很有渗透力,那感觉比她买的品牌护肤霜好多了。   “骆蓉,这护肤霜还有吗?要不卖一点给我吧?”   “都说了这是无价之宝,马义的情义在里面呢,怎么能卖呢?”没等骆蓉反应,谷花已经拿回长孙绛英手上的护肤膏,边拧盖子边说。   骆蓉知道谷花在帮自己,她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呢,有谷花帮忙,她就不用开口了,可以免去了许多尴尬,所以她索性不说话,只是歉意地笑笑。长孙绛英很失望,但是她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东西再好也是人家的,羡慕可以有,嫉妒恨就免了吧。   “马义每天都亲自给她敷,按摩,还给骆蓉看过相,说她身材高挑,该凸的凸了,该翘的也翘了,脸形也不错,下巴丰满,人中深而长,耳垂厚而大,是典型的旺夫相,对他的事业有帮助,也能生养,虽然现在讲计划生育不能多生,但是优生优育也很重要,是不是?”   骆蓉的面相本来是马义喝多的时候与吕贺瞎掰的,吕贺与谷花在床头恩爱的时候又告诉了谷花,每天谷花一个人在家带乐乐,无聊的时候就自己揣摩一下马义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谷花边说,边有意无意地瞄向长孙绛英,长孙绛英今天穿的是宽松休闲装,不显山不露水,谷花看走了眼,以为她只是脸蛋可以,身材不咋滴,关于优生优育方面,她以农村妇女的专业眼光初步判断,长孙绛英不如骆蓉。   呵呵,自己的妹妹还是很有优势滴!   骆蓉正暗暗感激谷花帮自己拒“敌”呢,谁知道谷花话锋突变,居然瞎掰什么按摩、旺夫、生育,她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不象谷花已经结婚育女,脸皮可以比城墙还厚。她羞得满脸通红,她不确定马义是否这样评价过自己。想到马义,她更加心如撞鹿。   长孙绛英脸也红了,她没料到谷花会因为一瓶护肤膏引申出那么多话题。关于优生优育,如果放在课堂上探讨一下,好象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村妇谷花这么叭唧,她就有些招架不住。长孙绛英目光转向白雪,希望她帮助自己说上几句,却看到白雪比自己还要尴尬。   两个医学院的高材生,就这样败给了一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农村妇女。   还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聊天向来不着边际,她们很快就在毫无意识中跳到了其他的话题,弥漫其中的尴尬、醋味也消失无影,她们迅速发展成了好朋友。   正聊得起劲,苍境孔发短信催促了,长孙绛英告别骆蓉。从黄村回来,长孙绛英故意绕了几条街,再逛了商场,当她们到达滨海国际饭店的时候,已经迟到了足足1个小时。苍境孔窝了一肚火,但他隐忍未发,在将长孙绛英哄上床之前,他是不会没有风度的。   把妹需要技巧,绝对技术活,恰好这门技术是苍境孔的专长,他知道象长孙绛英这种女人天生高贵、骄傲,钱是打动不了她的,能让她动心的只有“真诚”和“爱情”。   远远看到长孙绛英的车,苍境孔整整领带,捋捋炫酷的头发,手捧一束玫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车刚停稳,他立即为长孙绛英开车门,一只手挡在门顶上,贴心得象训练有素的大秘。   “感谢英同学赏脸。”他一脸殷勤,哈腰,双手送上鲜花,两眼目光却游移不定,在长孙绛英身上溜来溜去,同时也不忘记在白雪身上揩点油。   “苍境孔同学,同学之间吃个饭而已,没必要搞得那么隆重,我不习惯。”长孙绛英皱皱眉,接过鲜花,看都不看一眼,转手就塞给白雪。白雪一愣,随即想起自己本来就是来充当挡箭牌的,所以也没有多说,帮长孙绛英拿着花束,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苍境孔碰了一鼻子灰。可是鱼儿还没有上勾,他没有撤钓去饵的理由,所以心中有再大的怒火也不能发作,只是一脸讪笑。看着苍境孔不怀好意的笑容,长孙绛英愈是觉得今晚这餐饭是鸿门宴,她立即用目光示意白雪,提醒她多留几个心眼,白雪心领神会。   ……   “妈,听说马义家准备盖新房了?”   菊子开始反击了,马义自然有三金帮料理,不需要她一个弱女子动手,她只需要在他家后院点一把火就行。   阿虎的谆谆教诲,让她顿悟,步仁其实不是自己老公,两人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她与马义之间没有杀夫之恨。她也改弦易帜勾搭上了新的老板,对马义的恨意消了不少,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誓言,她这辈子都不会让马义好过。   “是呀,听他妈说,马义在外面做大生意,赚了很多钱,过几天还会寄几十万回来呢!菊子,马义到底在外面做什么生意?以前怎么没听说他有这种能耐呢?”   乡下女强人被金钱晃花了眼,她似乎后悔当初反对马义和菊子在一起了。   “切,一个土包子,能做什么生意?还不是钻女人被窝赚的,那女人都50多了,比他妈还老。 ”   菊子在电话里冷冷一笑。知母莫若女,菊子知道不用自己叮嘱,她妈马上就会将自己刚才的话传遍全村,甚至十里八乡。   乡下人脑子不灵光,但是八卦的本事不比狗仔队差,马义一家很快就会被乡邻的口水淹没。   “马义,你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菊子心如蛇蝎,充满报复的快感。   “你说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这几天你没看他们一家多神气,你妈我都憋屈死了。”   菊子妈乍听之下,不由愣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回过味来,心头仿佛拨开乌云见日月,憋屈多日的闷气终于有了舒展的机会。   姓马的原来赚的都是卖身钱,亏得自己这几天为了给菊子留条后路,怕万一城里的那个成不了事,菊子还能吃到回头草,对他们低头哈腰,主动向他们示好。可恨人家咸鱼翻身,根本不买她的帐,她心里的郁火正无处发泄。   幸好菊子及时传递给她这个爆炸性信息,她不把整个山村炸得轰轰烈烈,都对不起她乡村女强人的名号!   “妈,马义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知道就好,可不要到处瞎传,乡里乡亲的,影响不好。”菊子太了解自己的妈妈了,假惺惺地劝慰她,实际就是在扇风点火。   “妈知道,妈又不是三岁小孩。”菊子妈在电话拍着胸脯说道,电话另一端的菊子却冷笑连连。   她现在就可以脑补马义父母在听到儿子“丑闻”后的绝望,特别是他妈妈,一辈子窝囊,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本以为生活有了盼头,可是儿子不争气,居然干起辱没祖宗的营生,这辈子她还有什么指望?   这正是菊子想要的,也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报复马义的办法,她知道马义正在被三金帮追杀,料定他已经惶惶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不敢见家人,她的计谋虽然简单直白,但是绝对凑效。   她刚刚“溜”完冰,脸色呈病态红,心里有一股邪火乱窜,她渴望着有一支水龙头来给自己灭火,可是阿虎不在。他此时坐在一辆泥头车里,象一只野狼在静静地等待猎物出现。   路段很好,僻静,没有监控摄像,是滨海国际酒店员工孙艳艳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他为了讨好新欢,正秉承新欢的旨意,准备在这里打发旧爱回姥姥家。   干这一行阿虎是行家里手,保证做到天衣无缝,连警察都查不出端睨。   新欢的心毒如蛇蝎,她为了牢牢控制住自己的经济来源,当然不能忍受别人和她争宠,她是新欢,她要趁着阿虎的新鲜劲还在时尽快消除隐患。   孙艳艳不知道阿虎已经为她打开地狱之门,骑着他送的铃木女式摩托迎面而来,阿虎拉低帽沿,启动泥头车,松开离合,脚踩油门,双手乱打方向盘,造成泥头车失控的假象,呼啸着撞向孙艳艳。   “吱……轰叭……”   随着一声长长的怪叫,泥头车重创女式摩托车,孙艳艳就象暮春的一朵残花,调谢了。    第三十章 马义再中枪   麻坡镇与昆余镇的交界处,有一座废弃的石矿场,矿场废弃日久,碎石机,筛石机的铁架已经锈迹斑斑,门口处,有几个民工模样的人或蹲或站,神情漠然地看着路云和马义从牧马人上下来。   “我找辉爷。”   路云径直上前,对一个胡子拉碴,个头矮小,三十左右的男子说道。男子不吭声,往矿场上唯一一栋两层钢筋水泥结构房一指,继续蹲在地上,“咕噜咕噜”抽着南方常见的水烟筒。   马义目光犀利,一眼就看穿了他沉默的表象下,掩藏着的是凶残本性。其他人也一样,外表看起来很放松,其实内心时刻警惕着他和路云,只要他俩稍有异动,这些人就会毫不犹豫地拨出藏在腰间的砍刀,恶狼一样扑向他俩。   “咚咚”马义的心脏猛烈地跳了两下,他终于明白路云为什么肯出高价骋用自己,果然这不是普通生意,是需要搏命的买卖。虽然他已经今非昔比,但是前面可能是龙潭虎穴,就凭他和路云两个人,他们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闯关。   他赶紧催动天眼,5米范围内,除了那几个民工打扮的人,暂时还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和不安全因素,再远一点的地方,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路云身上别着一枝银色的枪,弹夹装满子弹,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隐藏在她后脑的头发下,她的小内内是黑色蕾丝边的,神密地带光洁如银。   马义恍然,原来路云是一只白虎。   “愣什么?走。”路云将箱子丢给马义,率先走向石矿场场部。   他们刚到门口,从里边走出两个人,一个人手里居然握着一支短管猎枪。幸好他们没有为难路云和马义,只是搜走了路云的枪,路云默契配合,似乎胸有成竹。路云能够那么淡定,是因为她仰仗藏在头发后面的类似遥控器的东西。但马义看不懂它是什么密秘武器,甚至感觉它不是武器,只是一个普通玩具。   马义实在搞不懂路云为什么对一个玩具抱有那么大的信心。他不敢象路云那么托大,伸手入口袋,口袋里是一把牙签,本来是防三金帮人用的,现在看来,它要在这里发挥作用了。   马义再次启动天眼,这栋楼房里果然危机四伏。一楼的房间里有四个人,三支短枪一枝长枪,楼顶上也有人枪,在他们开始上楼的时候,门口的几个也进来了,还顺手关上锈迹斑斑的大铁门。   他们是想瓮中捉鳖呀!   路云没有天眼,不可能发现目前处境的凶险,马义有心提醒,可是辉爷的人在身旁虎视眈眈,马义根本没有机会告诉路云,况且自己说了路云也未必会相信。   辉爷是她的生意伙伴,马义不知道他们交情的深浅,他拿不准路云最终会选择相信谁,是他,还是辉爷?   马义手心开始冒汗,如果只是动刀,他没把这帮杂碎放在眼里,可怕的是他们手中有枪。马义刚刚吃过枪的亏,心里还有阴影,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次能不能应付得了。   他焦虑地看了路云一眼,路云却视而不见。马义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不应该贪财,为了50万的薪酬,将自己推入危险的境地,这钱他有命挣,只怕没命花了。   “怕了?”路云回头问马义,他是她的搭裆,搭裆怂了,对她没有好处。路云的目光如刀,刮得马义浑身不自在,马义一挺胸:   “我怕个逑!”   路云淡淡一笑。   二楼整层就一个大办公室,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坐在老板椅上,双腿架在办公桌上,手指上的钻戒硕大而嚣张,身后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腰里各别着一支手枪。他们是中年男子的贴身保镖。   “路小姐到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看到路云和马义,他只是双手抱拳打招呼,都没站起来,态度有点傲慢。   “辉爷,我没有迟到吧。”路云眉头微皱。   “没有,没有……”   马义趁着他们寒喧,观察四周环境,办公室很大,阵设很简单,一张办公桌,沿墙摆着一排沙发,奇特的是在办公室的两边各摆着一扇屏风,屏风是木质的,最少有4公分厚度,上面镂花,还开有许多小孔。   那些小孔引起了马义的注意,一些小孔有被灼烧的痕迹,马义天眼扫到之处让他吓了一大跳,屏风背后竟然藏有枪手。而且他还发现,原本在楼上楼下的人都已经守在门口,子弹已经推上膛,只等辉爷发出信号。   他们中埋伏了。他和路云正侧对左边的屏风,枪手的呼吸马义都能听到。他恍然大悟,屏风小孔的灼烧痕迹是枪在发射子弹时,被子弹的高温灼到的,看来,这两道屏风为辉爷办成了不少事。   马义已经料到辉爷想黑吃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现在的形势是敌众我寡,敌强我弱,他决定先出手。如果不抢占先机,他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马义悄悄抽出一支牙签,对着屏风的一个小孔轻轻一弹,手中牙签一闪而没,射进屏风后枪手的眉心穴,枪手哼都来不及哼就挂了。门外有九人,房内五个人,马义暗中数数,一把牙签捏在手中。   最让马义郁闷的是,自己第一次出门做生意,居然就遇上黑吃黑,他都没地方说理去。他心里有被路云拉上贼船的感觉。不过现在不是找路云算帐的时候,最关键的是想办法逃命。   路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掉进陷阱,性命危在旦夕,她和辉爷正相谈堪欢。   她接过马义提着的箱子,开箱,里面是一撂图纸。   “辉爷,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我的钱呢?”   辉爷一挥手,身后的保镖提起一个密码箱,打开,里面是整箱的纸币,辉爷得意地说:   “按你的要求,五分之一RMB,其余美钞欧元,合计1000万RMB。”   “辉爷爽快。我们告辞了。”交易比想象中简单,路云非常高兴,让马义提起密码箱,向辉爷告辞。   “慢。”辉爷却意外抬手留人。   “什么意思?难道辉爷想反悔?”路云顿住脚步,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目光冰冷的盯着辉爷。   辉爷哈哈一笑,说道:   “辉爷我也是道上之人,道上的规矩我懂,咱们交易归交易,我决对不会反悔。只是你的身价现在值800万,而且支帮主已经知会天下同道中人,一旦见到你,不论死活他都要。你知道的,支帮主的话没人敢不听啊,所以你也别怪我。”   “难道你不怕我供出东西已经在你手上吗?”路云冷冷地说道。   “怕呀,所以我不能让你再开口说话了。”辉爷无耻地说道。   马义趁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之际,瞄准机会,将右面屏风的枪手也解决了,暗桩已除,危险减半。他寄希望于路云,希望她能应付得了,面对面与枪对峙,马义心里确实没谱。   “是吗?”路云抬手摸向脑后。   “别动。”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另一支枪对准了马义,两保镖面无表情,如果路云不听话,他们真敢扣动扳机。   人家早有准备,路云全盘皆输,她乖乖地站着不敢乱动,一脸愧疚地望着马义。马义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知道马义生活落魄,于是想拉他一把,结果却将他拉进了鬼门关。   “路小姐,本来咱们合作是愉快的,有财大家一起发多好,可是支帮主不同意呀!如果让他知道我放了你,我吃饭的家伙还不得搬家?你的路数支帮主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他支招,我真不敢对你下手。”辉爷得意地说道。   “不过,我还是高看了你,为了你,我可是上了双保险,结果什么都没派上用场,你就落入我手了,哈哈……”   “未必!”辉爷耳边蓦然传来冰冷的声音,他还没搞清楚是谁在说话,紧接着听到“噗噗”两声,他的保镖突然就软软地倒在地上,眉心间有一点殷红,双目圆瞪,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人毛骨悚然。   路云惊骇过后是一脸不可思议,她刚才正好面对着马义,马义纹丝未动,叨嘴里的两支牙签却突然疾射而出,瞬间化作杀人利器,一举射杀了两个皮糙肉厚的保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相信。   莫非传说中的摘叶飞花皆可伤人是真的?   辉爷不愧是个人物,稍一愣神就迅速恢复其彪悍的本性,他毫不犹豫地冲两边屏风喝道:   “动手!”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回荡着辉爷的怒吼,可是屏风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辉爷,不好意思,他们帮不了你了。”   马义笑意盈盈。偷袭成功,一举杀了四个杀手,他心里一阵得瑟。路云一头雾水,听不明白他俩的对话,转到屏风后一看,一个枪手手握着枪,眉心一点殷红,已经了无生气。   路云心里再次掀起惊涛骇浪,她惊奇的望着马义,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屏风后有埋伏的,又是怎么将他们杀死的。马义留给她太多的不可思议。   同时她也一阵后怕,如果陪她来的不是马义,而是米莉莉,她们两人此时恐怕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辉爷脸色灰白,嘴唇嚅动着,悄悄按下桌面上的电铃,门外一阵电铃声响起,马义还没有搞懂是怎么回事,办公室的门猛然洞开。就在门开的一瞬间,辉爷蹲下身,躲在办公桌后。   这是他事先和手下约好的,也是他为拿下路云而设下的最后一道保险。   门外的人一进门,招呼也不打,抬手就开枪,马义条件反射般甩出一把牙签。只见他手一挥,所有的枪声随之嘎然而止,枪手们每人眉心一点红,脸上满满莫名其妙的表情。   他们刚才正按预定方案,向对方痛下杀手,绝不留情,结果对方手一挥,自己的小命就被人家收走了,那家伙难道会使妖术,摄人魂魄?   马义一阵踉跄,显然他也吃了大亏。    第三十一章 灰飞烟灭   枪声停顿,躲在台下的辉爷以为得手了,他意气风发,从办公桌后站起来,眼前的景象却差点将他吓死。   一地尸体,全是自己手下。   出于本能,辉爷想掏枪,他手未动,一支冷冰冰的枪口已经对准他的太阳穴。   “不想死就别动。”路云的口气如同枪一样冰冷。   局势戏剧性逆转,自己亲手设计的死局被对方轻易击破,自己反而落入对方手中。辉爷自知败局已定,顿时面如死灰。   “咱们谈谈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求你不杀我。”辉爷也是道上成名多年的人物,不料今天阴沟里翻船,栽在一个小娘们手里,他心里不服。   然而不服归不服,时势比人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性的是人家,他只能放下架子,委屈求全。   “呯!”一声枪响代替了路云的回答。辉爷浑身一震,跌坐回老板椅上,一股鲜血从他大腿汩汩往外冒,他脸色腊黄,汗如雨下,瞪着一双狼眼,狠狠地瞪着路云。   路云将他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   ………   马义大腿和胸口各中了一枪,腿伤还好,没有伤及筋骨和大动脉,胸口的伤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也许他命不该绝,打中胸口的子弹并不是铜皮铅心的真子弹,而是汽动手枪打出的钢珠,杀伤力有限。若被真子弹击中,子弹贯穿心脏,估计碧海老祖亲临,马义照样得挂。   钢珠击断一根肋骨,冲击波伤及心脏,其实内伤不轻,马义不敢乱动,立即调集体内真元护住心脉。   “傻瓜,你怎么不躲枪?”路云扶住摇摇欲坠的马义,嗔怪道,心一阵疼痛。   “我不会躲枪。”马义傻笑。   “……”路云无语。今天如果不是马义,她已经死了两回。区区一支牙签,在他的驾驭下能成为杀人利器,杀人于电光火石之间。如此逆天高手,居然不懂起码的战术动作,她能说什么呢?说他笨?说他任性?   由路云扶着,马义坐到墙边的沙发上。他用银针封住穴位止血止痛,驱动丹田内的元气经由经脉流至伤口,帮助疗伤。路云帮忙取出子弹,趁她不注意,马义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治伤草药,放进嘴里嚼烂了,再敷伤口上。   路云关心马义的伤势,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经过一番急救,马义的伤已经无大碍,脸上已经恢复血色。路云放下了心。   她从身上的凶兆里掏出一个鹌鹑蛋大小的圆球,塞进辉爷嘴里。一阵处女的奶香入口,激起辉爷无限YY,不料路云的一句话却将他吓尿了:   “辉爷,这是米国最新研制的高爆破烈性炸药,别看它大小就如一个鹌鹑蛋,但是将这座楼炸平不成问题。”   辉爷听罢着急想将它吐出来,路云没有给他机会,她迅速用胶带封住他的嘴。然后从脑后头发下拿出一个小小的摇控器,笑谑道:   “辉爷,支帮主教你不少吧?可惜你学不全,结果害了自己性命。”   辉爷嘴被封住,有话不能说,他鼓着眼,晃着脑袋,冷汗淋漓,嘴里发出“唔唔”声。路云不为所动,手捏遥控器,转身扶着马义下楼。   马义趁机用天眼扫了一下她的上半身,刚才他因为紧张,只偷看了她下半身,来不及看上半身,没想到她居然将炸弹藏在凶兆里。   这个点子太有创意了。   好的创意,往往是事业成功的一半。   不过这次马义没有扫到炸弹,倒是扫到了两颗粉嫩的红枣,马义赶紧收回天眼,怕遭天遣。   两个人下了楼,路云将马义扶上车,自己坐上驾驶室,将车开出安全距离后,拿出遥控器往红色按键上一按,身后瞬间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路云张开双臂,湿兴大发,行驶中的牧马人突然失去操纵,就象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差点掉沟里了,吓得马义差点张口骂人。   牧马人驶入昆余镇,按路云的意思,她想把马义送回到城里。但是马义惦记着修真,修真需要灵气,城里最缺乏的就是天地灵气,所以他坚决不同意。   路云拗不过他,只好听他的。他们进入昆余镇,路云将牧马人开进一个墙上爬满青藤的大棚,然后将门口的痕迹清理干净,再领着马义徒步走了几分钟,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屋,屋里摆放着一辆七成新的摩托车。   路云载上马义,沿着小路一路上山,小路越来越难走,幸好路云车技过人,一路有惊无险,马义也不是寻常人,否则象他重伤之人,就算路云车技再好,那么差的路况,也会颠出毛病来。   到了路的尽头,有一间小石屋,里面生活用具用品一应俱全。路云想扶马义下车,不料他自己从车跳下来,健步如飞。路云愣了愣,想起他有神奇的医术,也就不惊讶了。   “你以后就在这里住吧。想住多久就多久。”路云对马义说。   “我住不了多久,伤痊愈了我就走,我有急事。”马义躺在床上,刚才流的血有点多,身体有点虚弱。   “好吧,随你。给我你的银行帐号,我转钱给你,100万够不够?”   “不是说好50万吗?怎么变成了100万?”马义奇道。   路云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全世界的员工,只有抱怨工资少,骂老板黑心的,没有抱怨工资高,福利好的,否则他就是傻B。马义不仅是这种傻B,还是傻B中的战斗机。路云想了想,说道:   “行,就50万,那些图纸你留着,说不定有用。”   马义根本不知道那些破纸是神马东东,但是路云说有用就有用呗,她不要了自己就留着。   “转40万吧,给我10万现金,我连累了白雪家人,不能不闻不问。”   路云没有异议,按马义的意思办。转完帐,路云合上笔计本电脑,拨下无线网卡。   “我要到泰国去躲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马义摇摇头,“不去,我真的有急事。”   一抹失望掠过双眼,路云又迅速恢复常态,转身去厨房做饭。   马义趁这功夫借路云电话,给家里打电话,出乎他意料,他刚叫了一声“爸”,还没来得及再说话,他爸就劈头盖脸一阵痛骂,说他侮没祖宗,让他在乡亲面前丢尽了脸面。   马义一脸错愕,,还以为是老爸喝多了,说酒话呢   “你凶什么凶?让孩子说话行不行?”电话里传来妈妈的哭泣,她被儿子的丑闻伤得最深,但是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她本能的护着自己的儿子。   “慈母多败儿,儿子就是被你惯坏了,他才会干出这种丑事,你和他说。”爸爸烦燥地将将电话递给妈妈,蹲在门槛上生闷气。   “马义,你到底在外面干些什么?为什么有人说你在外面挣不干净的钱,你让我和你爸的脸往哪搁?”妈妈边哭边说。   “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马义还是莫名其妙。   “菊子她妈现在到处说你在外面被富婆包养,你寄回家的钱都不干净。”妈妈说。   “妈,你别听她胡说,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的为人,她的话我们不能信。我的钱都是干净的,是我凭自己本事挣的。”马义解释。   “你是我儿子,我儿子有多少能耐我怎能不知道?你说,你为什么能挣那多钱。10万块呢,你和你爸辛苦八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钱。”   妈妈不相信。10万RMB对她冲击太大,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能挣到那么多钱。马义一阵苦恼,他又不能将自己用几根银针救活长孙冶的事告诉妈妈。他们家世代都是农民,从来不懂医药,他也没有学过半天医,如果他说出来了,只会越描越黑。   “妈,钱是我和朋友做生意赚的。”马义徒劳地解释。   “马义,你能不能和妈说真话?”电话那端妈妈有些生气了,马义没办法,只好对妈妈说:   “妈,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我可以让我的朋友和你说。”然后马义把电话递给路云,简要说明情况,希望路云帮他洗脱嫌疑,路云二话不说,接过电话,对妈妈说道:   “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在背后说马义的坏话,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您,马义给您的钱是他凭自己本事挣的,绝对干净。”   电话那头,妈妈沉默了。不是因为她相信马义的钱是做生意挣的,而是她听出了路云很年轻,不是别人谣传的是50出头的老太太。   “闺女,你真是马义的朋友?”妈妈仍然半信半疑。   “是,严格来讲,我是他老板,您儿子很能干,我们刚刚又做成一笔生意,让我赚了不少,马义是个孝子,他已经把他赚的工钱给您寄回去了,有40万呢。”   “40万?”妈妈血压飙升,站在一旁的马义都能听到妈妈的哆嗦。   “是的,婶,我们赚大钱了。”路云说道。   “闺女,你没骗你婶吧?”妈妈扶着门框强打精神。   “呵呵,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啊,否则马义还不吃了我。”路云笑呵呵呵地说道,可怜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一句信口搪塞话,已经让妈妈产生天大误会,她急忙让路云将电话交给马义。   路云神经大条,以为自己已经完成了使命,也没多想,将电话给了马义,回厨房继续做饭。   “妈……”马义接过电话,他的话马上被妈妈打断:   “马义,刚才那个闺女真是你的朋友?”   “是的。”   “她多大了?”   “应该有二十五吧。”马义瞎猜,糊弄乡下老太太。   “她二十五了,你才二十二呢……,不过也好,女大三抱金砖,孩子啊,你可不能辜负人家呀!”妈妈自说自话,马义哭笑不得,老妈这是哪跟哪啊?正不知道如何解释,妈妈又说话了:   “马义,你能不能让妈看看女娃的相片?”    第三十二章 美女师傅   马义一脑门汗。   老妈的要求大到没边,他深感无能为力。若是不能满足她的要求,她又不能释怀。各种纠结间,耳边突然响起路云爽快的声音:   “行,婶,我马上发给你。”   马义愕然回首,他都不知道路云是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偷听他娘俩谈话的。   “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呢?”   “什么偷听?我是光明正大地听。你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路云理直气壮反驳,马义顿时哑火。   路云趁机夺过手机,挽上马义的手臂,偎依着他肩膀,手抬高成45度角,“咔嚓咔嚓”几声,连续自拍几张他们的合影。接着手指动作如行云流水,一组她与马义甜蜜又暧昧的合影照,通过电磁波几乎同步传到妈妈电话上的信息箱。   路云潇洒地收起手机,继续做饭去,马义一个人在客厅发愣。   无庸置疑,路云一组合照发过去,自己被富婆包养的谣言必将不攻自破,却也正好趁了老妈抱金砖的念想。马义心里怪怪的,他隐隐觉得自己貌似刚刚从一个是非漩涡里脱身,紧接着又陷入一个温柔陷阱。   得了,自己修真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向父母解释呢,现在又添了一个如花似玉的金砖牌路云!   唉,男人如果一辈子都没有桃花运,那绝对是人生一大悲剧,然而桃花运若过于泛滥,何尝不是一件让人苦恼的事呢?反正马义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马义,吃饭了。”路云腰间挂着围裙,婷婷而立,一点都不象叱咤风云的江湖儿女,倒象一个十足的居家师奶。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又经过长途跋涉,体能消耗巨大,马义早已经饥肠辘辘,于是他不客气,放下心事,抓起碗筷,狼吞虎咽。   “我烧的菜味道怎么样?”路云看着马义的吃相,就知道他已经饿坏了,心头一阵柔软,细声软语似在询问自家男人。   “嗯?”马义抬头,嘴里塞满饭菜。刚才吃得太急,他没有品出饭菜的味道,路云一阵幽怨,说道:   “你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道味道。”   马义反应快,马上囫囵咽下口中的饭菜,然后边拱嘴,边学猪叫:嗷哦、嗷哦……   路云莞尔,饭桌上的气氛重回温馨。   吃过饭,路云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马义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不会玩枪,更不会躲子弹。   他在电影里看过,用枪高手是可以躲避敌方射来的子弹的。现在他正被地下世界的人马追杀,他们手里都有枪,而以自己现在的修真水准,枪还是他的致命克星。他最好学一些用枪和躲子弹的本事,否则一旦遇上他们,他除了逃别无选择,而他已经不想再逃了。   或者,别人根本不让他逃。   “要不你再多留一天,教我用枪?”路云也在逃难之中,马义有些犹豫。他不敢确定路云会不会为了他而留下,毕竟多留一天,她就会多一分危险,而他确实又很需要她的帮助。   “好!”   路云爽快地答应了。这是马义心中最想得到的答案,但是当他听到路云回答的时候,他还是恍惚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再次确认路云愿意为他留下时,马义对路云的好感陡增,帮她铲除南荣帮,一劳永逸地解除危险的念头更加坚决。   “你确定一天就能学会用枪?”   路云的意思是学会开枪也就是一分钟的事,但是枪要用得精,成为真正的用枪高手不是可以一促而就的,不仅枪手需要历经千锤百炼,更需要有好的老师在一边诲人不倦。   一天时间,只是学会开枪,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枪手,那么还不如不学。   “一天足够了,我保证能成为你最好的学生。”   马义自信满满,在路云眼里却是牛B轰轰。唯有马义知道自己不是吹牛,他已经元气二重,就象武侠小说里拥有九阳神功的张无忌,早已经伐骨洗髓,打通了任督二脉,任何高深的武功他一学就会。   路云没有反驳,她没有说话,并不代表她会相信马义的话,她又不是不知道好枪手不仅是用子弹喂出来的,她倒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家伙。   路云拿出她最爱用的伯莱塔92F型手枪,大致讲解一下枪的产地,结构和性能,接着双手突然加速,只听“嘁哩咔嚓”一阵响,原本好好的一支枪,被路云瞬间拆成一堆零配件,然后再一眨眼的功夫,她又将桌上的一堆零配件组合成一支枪,桌上一个零配件都不剩。   前前后后,路云用时不超过30秒钟。   路云将组装好的枪往马义眼前一丢,示意他照着她的样子做一遍。她知道马义不可能做到,她这么做,只是想打击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做人,时刻要惦记着保持低调。   马义不理睬路云的挑衅,拿起枪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双手挥动,路云只觉得眼前一花,手枪已经被马义**完毕,桌上只剩一堆零配件。   “叭嗒”路云的美眸跌落地上,她刚才虽然没有打秒表,但是她大致能看出马义拆枪时间用不到两秒。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马义又操起桌上的零配件,两手交相配合,晃出一道道残影,又一阵“咔嗒咔嗒”响声后,一支完整的枪摆在路云面前。   沉默、惊讶、惊呆,路云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似地盯着马义,快速拆枪装枪看似简单,但拆枪不到三秒,装枪不用五秒,这样的高手,路云莫说自愧不如,她就是见都从没有见过,今天算是开眼了,而让她大开眼界的人居然从来没有摸过枪,说出来谁信?   事实是马义确实从来没有摸过枪,他一不当兵,二不是杀手,连最起码的混混都不是,他就是一个来自大山的农民工而已,以华夏的法律制度,象他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机会碰到枪,顶多是摸过鸟铳。然而,他交的第一份作业,就连老师都自愧不如。   “我学得怎么样?”马义虚心问道。路云脸一红,确认马义没有消遣自己的意思,于是矜持地点点头:   “还可以吧,咱们到室外去试枪。”   门外,五十米开外的一块石头上摆上几个玻璃瓶子。   路云教马义填弹,举枪,瞄准……   这些动作比较危险,一不小心容易擦枪走火,伤及人身安全,所以路云讲得比较细心,她的左手搭在马义的肩上,右手托着他的右手,教他瞄准,三点成一线,平心静气,人枪合一。   马义倒也想平心静气,做到人枪合一,可是路云在自己耳边呵气如兰,胸前的温柔若即若离,摩蹭着他背侧,马义的天眼受不住诱惑,居然挣脱他的控制,轰然打开,路云仿佛赤身裸体与他腻在一起,他顿时血脉贲张。   路云感觉到了马义的变化,他的手在抖,气喘变粗,路云虽然不知道马义能透视自己,但是也能明白他对自己起了邪念,她皱起眉头,却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觉是怒、是羞、还是喜?她略一沉吟,突然握住马义握枪的手,食指压住他的食指,逼迫马义扣动扳机。   “呯、呯”   两枪,一枪脱靶,一枪打中玻璃瓶,玻璃瓶应声粉碎。猝不及防的枪声将马义的邪念打压下去,他赶紧收回天眼,心想以后要加强对天眼的管制,不能够动不动就往美女身上溜,否则,说不定真会遭天遣。   “自己练去。”路云面罩寒霜,心如撞鹿,松开手,离开马义半米之遥。   马义不小心猥亵了路云,心中惭愧,但是他又不能道歉,因为道歉等于将自己猥亵她的心思和行为**裸地告诉她,让她更加难堪。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糊涂,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举枪,瞄准,击发,马义依着路云教的要领操作,扣动扳机……   “呯、呯、呯……”   每一声枪响就有一个瓶子应声而碎,着弹点一致。一旁的路云,樱桃小嘴张成了O形,她这个徒弟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他天生就是玩枪的料,仿佛他在娘胎里就学会了打枪,来到人世第一次打枪就打出了满环!如果让那些靠苦练出来的神枪手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有马义这种玩枪怪胎,估计都得买块豆腐将自己撞死。   其实路云她自己就是这样想的,可惜身边没有豆腐,石头倒是有,问题是石头太硬,撞起来头会痛,所以路云只好作罢。   马义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天份,他仍然虚心地向路云请教。不久,路云的一身本领已经顷囊相授,马义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马义,你就是一个怪胎。”   路云丢下一句话,然后骑上摩托车匆匆走了。   马义还是一个妖孽,如果她再不趁早抽身走人,她担心不用马义再起邪念,她自己将会节操不保,虽然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不能这么做。   女孩嘛,脸皮本来就嫩。    第三十三章 三十年河东河西   马婶这几天就象战胜了老鹰的母鸡,挺着干瘪的胸脯穿村过寨,逢人就拿出手机给他看马义和路云的合影。   “你知道么?马义不是被富婆包养,那女娃是他相好的,能干着呢,是个大老板,她还在教马义做生意呢,咱是农民,只懂耕田种地,哪懂生意上的事。   那女娃就知道哄我这个老婆子开心,当我面夸马义能干,她忘记了马义是我儿子,他有多少斤两当妈的能不知道?   哎呀,多好的姑娘呀!真不知道马义是用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不象某些人,逢人就说自家女儿钓到金龟婿,可是八字有一撇了吗?”   好事之人拿过手机一看,果然是马义和一个美女的合影,那美女美得亮瞎了他们双眼,他们一辈子没有出过几回大山,几十年来,见到的女人,个个不是蓬头垢面,就是面黄肌瘦,人人不是皮肤粗糙,就是水桶腰。   路云就象电视里的仙女,馋得他们涎水横流。马婶心里又是骄傲,又是鄙视。骄傲是因为未来儿媳长得漂亮,招人眼球;鄙视是鄙视村里的癞蛤蟆们看到天鹅肉就想吃的洋相。   “老三,看你的德性。”马婶从老三手中抢回手机,不让他看了。   “柱子,你的眼珠子掉地上了。”马婶不客气地提醒。   “朱光棍,你的指头刚抠过鼻子,别碰我家儿媳妇的相片。”马婶对猥琐的朱光棍更是一点都不客气。   有明白人看出了破绽:“婶,你不是说马义在滨海市吗?为什么来电显示是南云省的号码?”马婶低头一看,果然来电归属地是南云省,好在她反应快,说道:   “他俩做生意呢,做生意还不得到处跑啊?你见过生意人不出门,在自家屋里做生意的么?”   旁人还是将信将疑,马婶急了,当即拨通电话,还按了免提。   “婶,有什么事吗?”马婶还没有开口呢,电话里已经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马婶得意洋洋地环视一圈周围的群众,意思不言而喻。   “孩子,婶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们在哪呢。”马婶笑呵呵地说道。   “婶,我们在南云,现在准备去泰国,马上就要上飞机了。”路云的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飞机的轰鸣,似在帮助路云证明她没有撒谎。   “泰国?泰国在华夏哪里?”   “婶,泰国是另外一个国家,不属于咱们华夏管。”路云说道。   “哎呀,你们都到外国去了?去干啥呢?”马婶大惊小怪,故意放大嗓门,然后环视一眼身边的听众,骄傲得象一只还能开屏的老孔雀。   “当然是做生意啦,对了,婶,我们可能要在国外呆很长一段时间呢,短则半年,长则一年不止,看来您要很长时间见不到马义了。”   “没事,马义交给你我放心,对了,马义没见过世面,你可要帮我好好管教管教他,千万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不然会坏了你的大事!”   “好的,婶,我们要登机了,先挂电话了,好吗?”路云怕话说多了,谎话不好圆,就以要登机为由结束通话。   她出国的目的,不是旅游,更不是做生意,而是避难,本来不能随便暴露行踪。马婶这么一问,她灵机一动,撒谎马义也去泰国,或许可以蒙骗他的仇家,马义也许就可以得解脱了。南荣帮在华夏是第一大帮,但是在泰国那边却毫无势力,即使他们知道她到了泰国,也鞭长莫及。   路云听马义说过,在他老家并不缺三金帮的眼线,所以三金帮将很快就能收到马义在泰国的消息。   马婶挂了电话,夸张地拍拍胸口,天呀,她已经年近五十了,县城都没有去几回呢,儿子都带着媳妇出国做生意了,儿子出息了,马家祖坟冒青烟了。   菊子的谎言被路云的一组相片,一个电话轻松粉碎,可害苦了菊子妈,这位乡村女强人总感觉背后有人戳她脊梁骨,吓得她这些天都不敢出门。   她意识到自己被菊子出卖了,马义根本不是被老富婆包养,而是相上了年轻女大老板,现在他们混得风生水起,生意都做到外国去了。   初春的时候,菊子曾夸过海口,接他们全家到滨海市享福。在她这个超级无敌大喇叭的鼓噪下,村里除了马义一家,谁人不知,哪家不晓?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田地早就荒废了,原来长禾苗的水田,满满都是绿葱葱的稗草,可是菊子似乎忘记了这一茬。   她和马婶一样,这辈子县城都没有去过几回,泰国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菊子,泰国在哪里?”她躲在家里打菊子电话。   “妈,你没事问泰国干嘛?”   菊子刚溜完冰,阿虎又很卖力为她泄冰,正浑身通泰,绵软舒畅,对老妈突然关心起泰国心生警惕。她担心这个好显摆的老太婆一时心血来潮,让她带她到泰国旅游。   菊子已经今非昔比,当初步仁财大气粗,她又正得宠,手里有花不完的钱。阿虎只是三金帮一名打手,财力有限,仅是供自己吸粉溜冰都很吃力,他就算想给自己钱花,要有才行,何况他未必想给。   菊子心里非常清楚,他们两人在一起,目的简单明了,阿虎需要她的肉体,菊子需要他手里的钞票,双方各取所需,互不相欠,而且他口袋里的钞票薄弱得很,经不起她一个小小的折腾。   “就问问而已。”女强人说道,神情有些落寞。女儿已经很久不提去滨海市的事了,她虽然是村妇,但是也有女人的第六感。   第六感告诉她,举家移民滨海的好事可能要黄了。刚刚就问一下泰国在哪里而已,菊子就紧张而且不耐烦,显然在害怕自己提出什么要求。   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自己最瞧不起的马义,现在咸鱼翻身,风光无限,成了村里的名人,连带着他一家鸡犬升天。   “菊子,你不是说马义让一个50出头的富婆给包养了吗?”女强人迟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向女儿了解清楚情况。   “当然是。”菊子这回干脆,没有半点犹豫。   “可是和他在一起女人是富婆不假,不过很年轻的,才二十五岁,是他的女朋友。”   “笑话,妈你听谁说的?”菊子一点都相信,就马义的穷酸相,能讨到老婆就算他祖坟冒烟了,如果他能找到富家女作女朋友,火星都能住人了。   “菊子,你还别不信,我是亲眼所见的,他们的相片就在他妈的手机里存着,他妈还当着大家面与他的女朋友通过电话,村里大人小孩哪个不知晓,而且,他又寄了40万回家呢!”   说到钱,乡村女强人口水都流了。   “你说的是真的?”   菊子非常震惊,自己亲妈虽然长着一双势利眼,但是说话还是蛮靠谱的。   “妈还能骗你,他们俩现在就在泰国做生意。”菊子妈妈说得斩钉截铁。   菊子心里一阵翻腾,五味杂陈。她从没有想过马义会有出息,她早已认定他这辈子只能当农民或农民工,她天生丽质,她不想为他白白浪费造物主的厚爱。   她没有文化,没有技术,但是她有漂亮的脸蛋,傲人的身材,她希望通过自身的硬件改写自己的命运,所以当初她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了马义,委身于步仁。   可是她没料到她的恶梦才刚刚开始,步仁并不是真心地与她相好,而是喜欢她的肉体,他引诱她吸毒、贩毒,成为他最好的搭裆。菊子后来想通了,也无所谓了,反而喜欢上这种在刺激中醉生梦死的生活。   她最后悔的是让马义找到自己,阿虎、阿豹办事不利,居然让马义死里逃生,才使得步仁死在马义手里,让她失去依靠,彻底改变了她命运的轨迹,让她不得不委身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阿虎。   她现在是落水凤凰不如鸡。   “你说马义现在在泰国?”菊子突然激动,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找马义,怪不得找不到,原来他逃到了泰国。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妈你想办法要到马义的电话,相片也必须弄到。”   “嗯……这……”菊子妈有点为难,两家的关系已经形同水火,现在去找马家人要电话号码,她实在拉不下这张脸。   “妈,你必须去,而且越快越好,我等你的消息。”菊子说罢就挂了电话,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    第三十四章 乐极生悲   菊子太了解自己亲妈了,她果断挂了电话,不仅让她没有机会与自己讨价还价,而且还能给她造成心理压力,最后她不得不屈从于压力,最终愿意放下她那半毛钱不值的脸面,完成自己交给她的使命。   果然不出菊子所料,她很快得愿以偿,看到相片上的路云不知道比自己漂亮多少倍,她与路云相比,简直就是草鸡与凤凰,没有可比性,让向来对自己相貌充满自信的菊子黯然失色,她骄傲的心灵受到不小的打击。   “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菊子恨恨地骂道。   原本在她的远景展望图里,马义未来的老婆应该是一个满脸雀斑,水桶腰,大象腿,说话粗俗,目光短浅的打工妹,或者村姑。   屌丝成功逆袭,纯粹是网文小白们的yy而已。   事实却是,马义的菜居然是金质白富美,屌丝成功完成了逆袭!   菊子竭力让自己相信这不是真的,但是她心里清楚,其实自己的想法和行为都很幼稚,甚至搞笑,纯粹是自欺欺人。   她心理无法平衡!   ………   步高这些天被步仁的妈搞得寝食难安,她天天哭着喊着要步高交出杀害步仁的凶手,偏偏步高对这位老太太有出于本能的敬畏。   她不仅是自己的长辈,也是他的江湖前辈,他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她的谆谆教诲和引路,步高是喝水不忘挖井人的人,他必须找到马义,然后当着她和众玄堂弟子的面,将他挖心剖腹,给步仁一个交待。   然而马义就象一滴晨露,突然人间蒸发,复仇行动严重受阻,他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时,心腹阿亮匆匆求见,附在他耳边一阵耳语。步高脸色骤然大变,“嚯”一下站起来,逼视着阿亮:   “你确定?”   “确定!”阿亮郑重地点点头。   步高脸色阴晴不定,心中的一些疑惑似乎得到解释。   马义本来是步仁手里亡魂,怎么可能在不到一月的时间里,就由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农民工,变成一个武艺高强,设计计划周详的杀手?跟踪、杀人、潜逃、目标明确,计划严谨,步骤紧凑,环环相扣,天衣无缝。这是他区区一个农民工所能做到的么?   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步仁跆拳道、散打的造诣不俗,平常三两个人轻易近不了身, 如果没有内鬼,他凭什么能轻松杀了步仁?   关键是步仁尸骨未寒,阿虎就和他的女人搞在一起,可见他不仅狗胆包天,显然对她垂涏已久,甚至两人早已经勾搭成奸。阿虎绝对有因色起意,杀步仁取而代之的重大嫌疑。   整个事件,完全有可能是他幕后操纵,利用马义,杀死步仁,然后占有步仁的女人!   一切谜团貌似已经能得到合理解释,真相即将揭晓,元凶即将露出水面,步高脸色铁青,目露凶光。   “这事你处理,必须干净!”步高语气森冷。   “是,老大。”   亮仔领命而去。   阿虎没有菊子“多愁善感”,这些日子他过得很恰意。步仁死了,自己终于抱得美人归,刚刚又从菊子口中获知马义的藏身地,这是他立功表现的绝好机会,所以他立即驱车赶往艳天堂,他要当面向堂主步高报告。   他心中得意,又刚溜完冰,冰毒刺激他大脑和神经中枢,让他精神极度亢奋,肾上腺素激增,途中他按奈不住,一脚踩死刹车,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拽着菊子头发,将她拖到后排车厢。车厢的沙发椅放平,就是一张炮床。   “你想干什么?”   菊子头皮疼痛难忍,挥舞着双手拼死反抗。   “咣!”   阿虎赏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她彻底打懵了。   “老子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啦!嘿嘿……”   阿虎狞笑着,边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边捏开她的嘴巴,将一根黑黢黢的家伙塞进去……(此处省略八百字)   车内激战正酣,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辆严重超载的失控泥头车,屁股后冒着黑烟,象一头疯牛,冲他们撞来。   “吱……”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紧接着“咣当”一声巨响,两车撞击剧烈,别克被泥头车撞到路边的绿化树上,泥头车与绿化树前后夹击,别克成了夹心饼,车头和车尾严重变形 ,惨不忍睹,车内激战嘎然而止。   泥头车司机从驾驶室下来,车门都不关,怆惶而逃。   “事情办得怎么样?”   逃跑途中,他接到一个电话。   “妥了!”   司机回答,然后抠出手机SIM卡,随手丢进路边的水沟里……   短短几天之内,接连发生两起超载泥头车引起的恶**通事故,受害方车毁人亡,肇事司机逃匿,给人民群众生命财产造成重大损失,影响极其恶劣。   滨海市交管部门的领导拍案而起,下令对全市泥头车展开号称史上严厉的治理整顿行动,凡超载车辆有一辆扣一辆,到了报废年限的车辆,坚决予于强制报废;动员一切力量,对肇事逃匿司机重金悬赏,一旦抓获从严从重处理,绝不姑息。   领导一声令下,滨海市交警顷巢出动,24小时全天候巡查,在各个路口、路段设卡检查所有可疑车辆。   这次检查重点是泥头车,但是其他违章社会车辆也不放过,一时间,醉驾、无证驾驶、超载、套牌、超速、闯红灯……等等违章车辆纷纷落网,违章司机叫苦连天,滨海市交通状况空前好转,唯一的遗憾是肇事泥头车司机仍未归案。   肇事车辆早就超过报废年限,经过N手转让,套牌,根本就查不到车主是谁,事故路段要么没有安装监控,要么监控恰好出现故障,没能录下有用线索。   滨海市交管部门毕竟警力有限,领导不可能永远将有限的警力投放在一两个案件上,最后不得不暂时放下泥头车肇事案,分流警力处理其他案件,这两起案子要想侦破,恐怕还得等些时日。   阿虎和菊子比孙艳艳幸运,他们没有被撞死,当泥头车撞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平放的车后座妄行“周公之礼”,与撞击面隔着驾驶座,中间有一定的缓冲距离,缓冲了撞击力。   阿虎的伤势比较严重,他被变形的车身挤压,两腿被夹,脚筋被锐器切断,虽然不致命,但是对于吃江湖饭的他来说,他这辈子也算完了。   菊子比较幸运,没有重伤,只是被玻璃划破了脸,皮肉开绽,鲜血淋漓,她要想将脸蛋恢复如初,恐怕日后还得花一笔不菲的美容费用,韩国的美容界又多了一位潜在的客户。   尴尬的是,车祸发生的时候,正是他们**迭起之时,他们不仅身无寸缕,两人身上还沾满味道怪异的蛋白质粘稠物,这让救援的年轻消防战士非常尴尬,幸好他们政治素质好,觉悟高,尴尬归尴尬,但是他们没有忘记使命,坚持施救,只到将伤员安全交到120医护人员手中。   医护人员也很贴心,在将他们抬下车之前,先给他们盖上白床单,这里虽然路段比较偏僻,但是现场还是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热心群众,有几个年轻人,抬着手,手机的摄像头正对准事故现场,维持现场的110赶都赶不走。   阿虎大难不死。熟悉的制造事故手段,车上有他前主子的女人,而他正和这个女人干着苟且之事,他不傻,立即就想明白事故发生的前因后果。   谁是肇事司机他不知道,但谁是幕后主谋他心里明镜似的,可是他不敢说,现在他已经是废人,能拣回一条命已经是祖上积德。   就算自己没有残废,自己的小命一样捏在人家手里,在他眼里,自己也许不过是一只狗。狗偷吃竟然偷到主人头上,主人能让你安生?   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面对警察询问,阿虎是一问三不知,菊子更是提供不出任何有价值线索,警察只能将案件定性为一般交通事故记录在案。   亮仔拘促不安的站在步高面前,事情他没有办漂亮,那一对狗男女还活着,他正等着步高的处罚。   “怎么回事?”步高阴沉着脸,一边擦拭着手中的廓尔喀弯刀。   “当时他们……他们不在驾驶座上,所以……。”亮子双腿发抖,蛋疼。   “他们伤势怎么样?”步高依然脸色阴沉。   “阿虎的两条腿废了,菊子脸被划伤,破相了。”亮子如实回答。   “也好,就让他们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吧,告诉弟兄们,以后多照顾他们,不能让他们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还有,也不能让他们逃出滨海市,他们只能在我眼皮底下苟延残喘。”步高沉吟半晌,说道。   即然老天不让他们轻易去死,那么就让他们受虐吧!    第三十五章 铲除乡霸   马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去了泰国。   收到消息的江湖人马,纷纷退出追杀马义的行动,偃旗息鼓。   因为他们有自知之明,在华夏,他们可以很牛逼,但是他们还没有能力与胆量搞跨国追杀。说到底,他们只是一帮窝里横的土鳖,敢在自己家人面前充大爷,出了家门,他们就是一坨狗屎。   50万的花红就这样悬停,没有人再为它想入非非,步高的怒火也消了,步仁老不死的妈也消停了,不再整天嚷嚷要给儿子报仇。   似乎所有的恩恩怨怨,因为马义的“出国”而一笔勾销了。   出国果然真好。出了国,可以让你身价倍增,可以让曾经把你视作蝼蚁的人对你肃然起敬,可以让你的仇人放下恩怨,可以让你逍遥一生。   难怪有那多人,到外国的布莱登大学打了几年魔兽,喝了几杯外国乡下人酿的劣质红酒,捡了几根洋妞的卷毛夹在笔计本里,就敢贴着“海龟”的标签,在国内人五人六;   难怪有那么多贪官,在国内捞到了钱就移民国外;   难怪有那么多“明”星,成天在台上高喊着爱国,努力搏取观众的眼球,拼命榨取着华夏粉丝的血汗钱,却偷偷摸摸地加入外国国籍。   三金帮虽然损失了一个香主,但是帮主东方鑫重情重义,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事迹在地下世界一时传为美谈,他的江湖地位急飓飙升。许多混混开始削尖脑袋,将加入三金帮作为人生目标,其中还不乏能打敢拼的江湖异士。   从此三鑫帮的实力又上了一个新台阶,东方鑫成了步仁被杀事件最大的赢家。   马义懵然不知“出国”给他带来的福利,他仍然按照原来的经验生活,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地下世界的人,惦记着修真,盼着白雪家乡的天地灵气能给他带来好运。   第二天,他离开昆余的小石屋,准备重返大余。他不敢走大路,专拣山间小道,不惧翻山越岭。   回到大余乡,他惦记着白雪家人的安危,在再次进山之前,他决定先回家看看,回到白雪家,眼前的景象吓了他一大跳。   白雪家三间瓦房,瓦片被砸得七零八落,满地狼籍;门窗都被泼了汽油,油渍清晰可见,油味隐约可闻。   白雪家出事了!   他急忙找人打听,才知道白雪爸妈和白霜在歹徒找上门的前一天就离家避难去了,白雪家人都安全。   马义松了口气。   “爷爷,你知道是什么人上门闹事吗?”马义问道。他口中的爷爷已经七十出头,是白雪的亲爷爷,他跟白雪的叔叔生活,他没有出门避祸。   “是街上的大耳环、秃瓢他们,还有几个城里人,是大耳环的爸爸范毛焦带的头,凶着呢,狗仗人势的东西!”爷爷恨恨地说。   “若在早几年,村里的壮小伙都在家,街上那几个恶霸还不敢上板栗村来闹事。他们是欺负我们一帮老家伙不中用,哼,我们是老了,但是咱村十几支鸟铳、弓弩也不是吃素的。”   爷爷一脸的自信与自豪。   马义却冷汗涔涔,迅速脑补当日的情形:   一帮画虎雕龙的混混,在本地恶霸的带领下,气势凶凶扑到板栗村,因为找不到自己,他们迁怒白雪家人,将她家的屋顶捅得稀巴烂,他们还不解气,就往白雪家的门窗上泼汽油,准备放火烧房子。   这时,一帮六七十岁的老大爷们出现了,一人一杆鸟铳或弓弩,威风凛凛的与这帮年富力强,却丧尽天良的混混们对峙……   好在范毛焦忌惮当地民风彪悍,不敢欺这帮老人年老体衰,只好悻悻而去。   如果不是因为范毛焦了解当地民风,不敢随便动手伤人,若是任由那帮混混瞎搞,万一与村里老人发生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报警了吗?”马义问道。   “唉,报警有什么用?范毛焦就是大余乡的恶霸,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就乡派出所那三瓜两枣,根本镇不住他。”爷爷说道。   听着爷爷的叙述,马义心里有了新的主张,大耳环他认识,范毛焦他没见过,他让爷爷详细地描述一下范毛焦的相貌。   “神医,听说这帮人是冲你来的,你见着他们要绕开走,这帮人恶霸惯了,你一个外乡人,落到他们手里肯定落不到好。”   “爷爷,我明白。”马义说道,又取出100000块钱交给爷爷,让他帮忙请人将白雪家的屋顶重新盖上新瓦,余下的就当作其他损失的补偿。   告别爷爷,马义重返大余乡街。他没有直扑范毛焦家,而是在街上转悠,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临近傍晚,他看到吊着纱带的大耳环迎面而来。   大耳环也看到了马义,他顿时就象见到鬼一样转声就跑。马义找的就是他,哪里肯轻易放过,一个百米冲刺,眨眼就追上大耳环。马义掐着他脖子,将他带到僻静的地方。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   马义冷冷地盯着大耳环,杀气外泄。大耳环心惊胆战,下意识地缩起脖子,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你爸带人到板栗村闹事的?”   “是又怎么样?你伤了我的手,我们砸了你女人的家,天经地仪。”   大耳环毕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虽然对马义还心有余悸,但是想到大余乡街是自己的地盘,爸爸更是大余乡霸主,他瞬间胆气就壮了不少,梗着脖子,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谁说的?”马义怒极而笑。   “我爸。”大耳大声回答,心中充满无上骄傲。   老爸是大余乡第一霸,威震天下,派出所的所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提起老爸,大耳环更加信心爆棚,范毛焦是他心中的偶像,在他的心目中,爸爸无所不能,是比凹凸慢还要牛叉的人物。   “打电话,让你爸出来。”   马义没心情与他闲扯蛋,直接让他把范毛焦找出来,他要杀杀大余乡第一霸的威风。   大耳环先入为主,一直以为自己的老爸天下第一,他是伤巴没好完全就忘了疼。昨天爸爸带人上门寻仇,可惜晚了一步,仇人已经逃了,若不是板栗村的一众老头拼死拦着,他们早就将白雪家的房子给点了。   大耳环刚落入马义手里,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这个傻B竟然让自己打电话搬救兵,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大耳环立即给范毛焦打电话。   范毛焦一听说打伤自己儿子的仇人出现了,立即召集几个兄弟,气势凶凶而来。   范毛焦,人矮、体壮、皮黑、头大,符合白雪爷爷描述的形象,看来错不了,就是他了。   “外地佬,前些天是你打伤我儿子的?”范毛焦恶狠狠地指着马义问道。   “你就是范毛焦?”马义不答反问。   他打量了一下范毛焦和他的几个手下,他们除了有一身蛮力,半点功夫都不会。他们能在大余乡称霸,想必不过是仗着一股不要命的气势吓唬人而已。   村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只求一生平稳,对于范毛焦这种人,他们通常是退避三舍,甚至忍气吞声,久而久之,就成就了范毛焦在大余乡乡霸地位。   俗语说上得山多必遇虎,范毛焦抖威风多了,今年流年不利,让他遇上了马义。   “我就是你家范大爷!麻逼造的外地佬,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打伤我儿子,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马皇爷是几只眼的。”   多年来,范毛焦在乡民面前横习惯了,以为马义同样好欺负,根本没有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只他根本惹不起的猛虎。   “子不教,父之过。你没有教育好自己儿子,我只是帮你教育他怎么好好做人的道理,怎么能说我打伤了他呢?棍棒之下出孝子你懂不懂?”马义不急不燥,居然给范毛焦讲起了大道理,范毛焦气得暴跳如雷。   “兄弟们,给我揍这个外地佬,死了算我的。”   范毛焦勃然大怒,挥舞着又短又粗的手臂,第一个冲向马义,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冲马义辟头砍下。   马义站如松,直到刀锋距脑门只有半公分的距离,他突然身形如风,闪身避过锋芒,接着反手一操,右手三只手指稳稳捏住刀背,稍用劲一折,“嘣”一声砍刀断成两截。   一截仍在范毛焦手中,另一截则落到了马义手里。   不容范毛焦反应,马义手中的半截砍刀,闪着寒光,在范毛焦双腿膝盖部位一闪而过。   “卡嚓!咔嚓!”   旁边的人都听到了骨刀砍猪骨头的脆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打斗中的范毛焦没有听到异响,他握着半截砍刀,再次恶狠狠地砍向马义,可是他很快发觉不对劲,他的双腿已经不听他使唤了。他牛脾气发作,直接扭动身体向前扑,才发现自己双腿自膝盖以下已经与身体分离。   纵使他平时打架都是一付不要命的架势,但是当他看到自己独自兀立一旁的脚时,他还是吓得魂飞魄散。   “嗷……”   范毛焦抱着自己的残腿,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号,大耳环看到偶像鲜血淋漓的断腿,两眼一黑,吓晕了。   马义冷冷地对着其他几个已经噤若寒蝉的人一字一句地说:   “以后有谁胆敢到板栗村搞事,我剁他双腿。”   然后,甩下手中半截断刀,披着晚霞,潇洒而去……   “咕……”   那几个人艰难地咽着口水,两腿象钉在原地,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马义消失在殷红如血的晚霞里。   他们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板栗村有马义这个猛人,别说他们不敢再到板栗村搞事,就是遇上板栗村的人,他们也只会将他们当大爷供着,绝对不敢找他们的麻烦。   办完了事,马义离开大余乡街,选了一条捷径,进山寻找他修真必须的天地灵气和灵物。    第三十六章 吸星大法   马义在原始森林里转悠了半个月,可惜除了找到一些可以入药的草药,暂时一无所获。   原始森林里的灵气确实比白雪家周围的灵气要浓厚一些,不过很遗憾,仍未达到马义修真的要求,它甚至还不如黄屋村出租屋里的那一股灵气,最起码那里的灵气助他晋升到了元气二重。   这里的天地灵气对马义修真没有任何助力,只是让人感觉舒爽些罢了。   但他并不气馁,反正暂时也没有地方可去,他索性在野地里支起药炉练药。马义采集的草药,其中不乏名贵药材,又绝对新鲜,药性十足,再加上马义独特的配方,他炼出来的每一颗药丸都将极其珍贵。   新鲜草药炼成药丸,既可以保鲜,又便于携带,使用更方便。   草药即将成丸的时候,马义又渡入自己的真元之气,这些药丸更加弥足珍贵。   七天过去了,马义采集的草药炼完了,马义看着自己的成果,七粒黑不溜秋的药丸子,心里沾沾自喜,他不敢吹牛他的药丸有起死回生的神效,但是他敢保证这是当今天下第一圣药。   他小心翼翼地将药丸一一装进瓷瓶里,再将瓷瓶放入自己的储物空间。   一切收拾妥当,马义准备离开,突然身后传来炒豆般的枪声。马义吓了一跳,这里虽然是原始森林,但是离国境线很近,难道华夏与邺南又发生了战争?   “老乡,有敌人,快跑,危险!”   马义正迷茫,他蓦然看到一个浑身是血,身穿华夏军装的战士,一边踉踉跄跄奔跑,一边挥手催促马义快走。他手中没枪,只有一把还在滴血的刺刀,他已经筋疲力尽,只是凭借着一股信念在奔跑。   出乎战士意料之处,这里居然出现老乡。身后是穷凶恶极的敌人,身前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年轻战士一咬牙,驻足,转身,面对敌人,伸手取下最后一颗步兵手雷,一手紧握刺刀。   他是军人,是国之卫士,是人民的守护神,关键时刻,自己的血肉之躯,将是守护祖国与人民的钢铁长城!   “队长,对不起了,我不能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了,我不能看着邺南猴子屠杀我们的乡亲啊,战友们,我先走一步了。”战士心里默念着,正想转身再催老乡快走,不料马义已经来到他身边,而且二话不说,一把抢过他的手雷,然后将他塞进草丛里。   “哎,老乡,你不能缴我的手雷,我是军人。”战士大急。   “我知道。咱们军人可以保护老百姓,咱老百姓也能保护军人,你别紧张,等着看好戏吧。”马义把玩着手雷,却不知道怎么用。   不一会儿,森林里先后钻出三个全副武装的敌军,其中两个又黑又矮,一看就知道是邺南猴子兵,最后一个高大威猛,眼蓝鼻子高,居然是欧美人种。   华夏战士从草丛里再站起来。   “难道这森林不是我们华夏的地盘么?”马义有些疑惑,他不是本地人,又在原始森林转悠了半个月,他搞不清楚自己的方位。   战士肯定地点点头,他手上没枪,只有一把刺刀,唯一一颗手雷在马义手里,面对装备精良的邺南和米国特种部队,他感到力不从心,但是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于敌人。   他强忍着伤痛,挺直身体,手握刺刀,怒视敌人,随时准备拼死一搏。   “那他们就是在侵略我们国家?”马义再问。   “是的!”战士咬牙切齿。   “你是什么人,快滚!”一个邺南猴子兵操着半生不熟的华夏语冲马义喊话。   “我是华夏人。这里是华夏的地盘,该滚的是你们!”马义嘴里叼着一支牙签,义正辞严反驳。   “这里没你的事,快滚!”另一个邺南猴子兵端着枪指着马义,让他马上滚蛋,跟在后面的米国佬却叽哩呱啦地冲邺南猴兵乱吼一气,马义听不懂,华夏战士能听懂,他立即将马义拉到身后,说道:   “老乡你快跑,他们要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麻逼造的,听起来怎么象地下世界的作派?这是堂堂职业军人该干的事?   这仨王八仗着枪多人多,侵犯我华夏领土,追杀我华夏军人,马义已经很不爽,没想到这个米国佬因为害怕自己泄露他们入侵我国的事实,更要杀人灭口,心肠也忒他妈狠毒了吧?   马义火大了,这些日子不停地被人追杀,自己都快成被杀专业户了。他是一忍再忍,谁料连番鬼佬都想要自己的命!我拷,难道老子的命就那么不值钱?谁想要就能要的么?   老虎不发威,谁都敢把老虎当病猫啊!   马义越想火气越大,杀机也越重,站在旁边的战士感应到了马义身上的杀气,他比马义高大,他正低头迷惑地看着马义,似乎看不懂马义是什么人。   “如果我杀了他们,算不算犯法?”马义很认真地咨询战士,战士摇摇头,说道:   “不仅不犯法,还要立功!”   “好咧!”   战士刚听到一个“好”字,就觉眼前人影一闪,马义已经冲了出去,跟着他一起出去的还有他嘴里的牙签。战士肉眼看不到,它比马义还快。   “咻……”   用枪指着马义的邺南猴兵手腕一麻,手中的枪就落了地,不等他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头顶上寒光一闪,马义手中的药锄夹裹着凌利的劲风,从他的天灵盖锄下,马义再一扒拉,他半面脑袋瞬间被锄掉,红的白的喷了一地,也溅了马义满头满脸,那玩艺又稠、又腥、又暖,感觉怪怪的。   “卡嗒”   马义听到了拉枪栓的声音,他迅速旋转重心,再一抡手,手中的药锄呼啸着锄向另一个邺南猴兵,邺南猴兵见势不妙,本能地往后仰,以期避过马义 的攻击,可是凭他那几下子哪能逃脱马义的凌利攻势,他刚刚一仰头,药锄已到,一锄下去,锄尖从他的鼻尖切入,削掉整个下巴,直插咽喉。   邺南猴兵应声而倒,血水从喉咙的豁口涌出,瞬间他就成了一个血葫芦,挣扎了几下就死翘翘了。   刚刚还想杀马义灭口的米国佬彻底懵了。他是个职业军人,身经百战,在非洲丛林剿过反政府武装;在中东沙漠杀过宗教极端分子,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妖孽的杀人方式。   他嘴里哆哆嗦嗦地念叨着,忽然将枪一丢,转身就逃,马义看都不看,随手一甩,手中的药锄就象长了眼睛呼啸而去,“扑”地一声,药锄稳稳当当地锄进米国佬后心。   一缕冤魂从此流落异国他乡。   我们在此祈祷他们万能的上帝能跨越千山万水,将他的灵魂带回他们的家乡吧。   危险已经解除,战士精神顿时松懈,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马义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他。   “老乡你好!我叫解军山,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一命。”解军山裂嘴一笑,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痛得他直吸冷气。马义扶他坐在地上。   “我叫马义,客气话我们都不说了吧,你我是同胞,救你理所当然,况且在我们华夏的土地上,哪能容这几个跳梁小丑嚣张。”   解军山受伤严重,腿部中了一枪,是贯穿伤,肩部也中了一枪,虽然不是要害,但是子弹还嵌在肉里,伤口没有处理,血流不少。   解军山把手中的刺刀递给马义。   “老乡,麻烦你帮我将肩上的子弹取出来。”   马义接过刺刀,却将它放在一边,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给解军山施针炙。   “前辈,你原来还是一名针炙高手。”马义一针下去,血立即止住,解军山又惊又喜,心里除了感激就是崇拜,马义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他马上连称呼都改了。   “神马前辈,我年龄比你还小好不好?”马义郁闷。   “英雄无岁,江湖无辈。我虽然比你年长,但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武艺和医术超群,叫你一声前辈我心甘情愿。”   解军山一脸真诚,马义却没好气:“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都什么年代了,还前辈!鸡皮疙瘩都被你叫起了,老解,你再这么叫我,我就走了。”   “那我就叫你小马哥吧,《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很威风的!”   解军山一本正经地摆着小马哥的威水poss,马义相当无语地望着眼前这个小马哥附体的战士,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这个神经兮兮的家伙,竟然是凭一把刺刀就敢和全付武装的敌人拼命的华夏军人。   “坐好了,别乱动,我帮你将子弹取出来。”   解军山立即坐正身子,岿然不动,想到取子弹会疼痛,就捡了一根树枝准备放嘴里咬着。可是没等他将树枝咬上,马义已经张开右手,对准解军山伤口,约五寸距离,然后凌空一抓,“噗”一声,嵌在肉里的子弹夹带着血丝飞蹦而出。   “拷,吸星大法!”   解军山惊奇地瞪大双眼,然后眼一闭,头一歪,晕菜了。马义不慌不忙,将解军山平放地上,然后取出小瓷瓶,从中取出一粒刚刚炼好的药丸,喂进解军山嘴里。   “小子,你走狗屎运了,竟然成了第一个免费使用老子仙丹之人。”   给解军山喂完药,马义再运动真元之气,助他疗伤。    第三十七章 搬兵驰援   “你是星宿派的?”   刚从昏迷中醒来,解军山没有忘记昏迷前的发现,身为武侠迷的他对天下武功知之甚多,吸星大法似乎出自星宿派。   “我是华山派的,令狐冲第66代嫡传弟子。”马义信口胡诌。   他对这个既勇敢又萌的战士相当无语,多大的人啦?战场上都死了几回的人,咋就还活在网游世界里,军队里怎么会吸收这种思想幼稚到几乎弱智的人当兵?   “你是后门兵吧?”马义心念及此,话就脱冲口而出。话刚出口,他才发现不妥,两人萍水相逢,自己的话又太犀利,忒伤人,更是是对一位优秀军人的亵渎。   “嘿嘿,你是怎么知道的?”秘密被救命恩人揭穿,解军山顿时老脸通红。   “……”马义彻底无语了,自己居然一语成谶,还好解军山大人有大量,没有与自己翻脸,否则事情还真不好收场。   “其实这已经是公开的密秘。”解军山看到马义尴尬,急忙解释。   “我老爸是当大官的,老妈是开公司的,家里有权又有钱,外人看来挺风光,其实那没啥意思,一年三百六十日,一家人鲜有团聚在一起的。我寂寞无聊,随着年龄增长,性格也越来越叛逆,在外面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打架、酗酒、泡妞,甚至还吸过K粉。   我老爸老妈害怕了,就将我塞给在野战军当军官的舅舅,我老爸在临行之前警告我:要么在军队里脱胎换骨,要么在军队里光荣。就这样,我来到了部队。如果不是我老舅,我政审一关可能就过不了,所以,我也算是走后门进来的。”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马义非常不好意思。不管人家是怎么进到部队的,但他今天的表现就是一名优秀战士,是英雄,英雄不问出处,而自己却揭了人家的短,貌似很不道德哦。   “小马哥,你别不好意思,其实这些年我没给咱部队丢脸,十公里负重越野,射击,搏斗,单兵作战能力我在我们师里都能排前十,这可是真枪实弹打拼出来的,不含半点水份,要不我也进不了军区特种大队。”解军山自豪地说道。   “了不起,浪子回头金不换!”马义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审视这位呆萌特种兵。   “过奖,过奖,我的战友都这么说。”解军山有些腼腆。说起战友,解军山从地上一跃而起:   “坏了,我不能和你再瞎吹牛了,我还得赶快回去搬救兵。”说罢他匆匆告别马义,马义却拉住他,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我的队友执行完任务,不料在归队途中遭遇邺南猴与米国佬的伏击,通讯器材被炸毁,我们被围困。因为我善跑,队长就让我冲出包围,回去搬救兵。   敌人狡滑,识破了我们的计划,他们派了六七个人追我,我与他们周旋了半天,结果他们被我灭了四个,自己也中了两枪,子弹也打光了,如果不是遇上你,我真的就光荣了。”   “1:7,你还能灭他们四个?”这萌家伙不错呀,真是又萌又牛的特种兵啊!   “必须的,如果不是子弹打光了,哼,就凭他们几个,还不是我的菜。”解军山说到自己的辉煌战绩,小小地骄傲了一把。   “好了,我们就此别过了,有缘日后再聊,我还得回去搬救兵。”   “你还要去哪里搬呢?我不就是救兵吗?”马义说道。虽然他不是军人,但也是热血青年,自家兄弟在自家地盘上被人埋伏,他还袖手旁观,就太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就我们两个去救人?我知道你能打,可是我不行了,两处枪伤,流血过多,别说去救人,去了我只会成为兄弟们的累赘。”解军山犹豫。   “你受伤了吗?看你现不是生龙活虎的吗!”马义善意提醒。   解军山恍然大悟,是呀,他受伤了吗?他刚才一跃而起,没有感到任何疼痛,再看自己的伤口,伤口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仿佛是几年前留下的伤痕,他现在浑身精力充沛,战斗力旺盛。   他惊疑地望着马义: “小马哥,你是神仙吗?”   “我是如来佛祖。”马义又没好气了,他觉得与解军山对话,必须将智商拉低到六岁前。   为了不让解军山再一惊一乍,马义悄悄拨掉钉在邺南猴手兵手腕上的牙签,不让他发现。马义没学过打长枪,就取下米国佬身上的伯莱塔92F手枪和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解军山则拿了两枝长枪和所有的子弹、手雷。救人如救火,他们不再耽搁,两人一前一后向小分队被伏击地点急行军。   半个小时后,马义和解军山就能听到枪响,枪声稀稀落落,有一枪没一枪的,解军山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队长他们还活着。”   解军山加快了脚步,可是没走多远他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马义也停下脚步。解军山指着远处的一堆草丛说道:   “那里有他们的一个观察哨,刚才差点发现我们了。”   马义随着解军山的手指望去,他也发现了异常,草丛里果真趴着一个邺南猴兵,如果不是解军山指给他看,他肯定发现不了。   麻逼造的,这个看似幼稚的特种兵还蛮靠谱嘛!   他向解军山坚起起大拇指。   “再看看还没有没?”马义对解军山说道。他的修真才到元气二重,天眼只能“看”到五米范围之内,他只能凭借解军山的经验侦察敌情。   解军山仔细观察了一遍,小声说:“没有了,可是他离我们距离有点远,不好下手。我们必须悄悄除掉他,否则让他发现我们,没等我们靠近队长,他们的人就首先把我们给灭了,他们人多,硬闯就是死路一条,我们只能采用偷袭战术。”   “你确定只有一个观察哨?”马义边问边估算着自己与观察哨的距离,他在等待时机。   “没有了。”解军山确定。   就在这时,马义发现观察哨把目光转向另一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在观察哨目光移动的一瞬间,马义突然一跃而起。   “呼……”   解军山仿佛感到一阵山风声刮过,接着眼前人影一闪,马义已经扑了上去,简直比豹子还要迅速与敏捷,解军山刚揉了一下眼睛,就看到马义在远处向自己招手。   草丛里的观察哨被马义一药锄锄掉了脑袋,劲部断口处正“嗵嗵”地往外冒血,滚在一边的头颅还戴着头盔,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却死不瞑目。   “现在怎么办?”马义没有战斗经验,他得请教解军山下一步行动计划,现在解军山是指挥员,他就是大头兵。   “我们绕到邺南猴兵的背后,出其不意干掉他们,队长听到枪声,也会从藏身地往外冲杀,配合我们战斗。”解军山边小心翼翼向前推进,边回答。   “可能你们队长已经无力冲锋了,你听那枪声,恐怕他们弹药已经差不多用光了,现在仅仅只能自保,冲锋杀敌可能有困难。”马义说道。   解军山眉头紧蹙,马义是老百姓都能听出队长他们已经失去了还手之力,他作为职业军人,哪里有不懂之理?他这么说只是给马义壮胆而已。   “别怕,他们大约只剩十多个人了,凭他们那点能耐,我们两个足够了,一个突袭冲锋就能搞掂他们。”解军山继续给马义打气。   “不用两个人一起上,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在一旁给我掠阵,提防那些打黑枪的。”马义与邺南猴兵、米国兵两次交手,全占上风,不由信心倍增。就凭这帮龟孙子那两下子,,他一个人对付他们十多个也绰绰有余。   “别骄傲,骄兵必败。”解军山毫不客气地批评马义。   “ 战争不是过家家,容不得半点闪失,任何错误都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他们小心翼翼地绕到伏兵身后,眼前的形势一目了然,队长和队友们据守在高地上的一个山洞里,凭着有利地形在苦守待援。   洞口外是相对开阔地带,邺南兵与米兵在离洞口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呈弧形包围洞口,双方呈胶着状态,我出不去你也上不来。敌人凭着人多势众,似乎不急于攻破山洞的防守,有几个邺南猴兵居然悠闲地蹲在掩体后抽烟,只是隔三差五往山洞里放几枪,引诱山洞里的守兵反击,消耗他们的子弹。   “记住了,给我掠阵。”马义回头嘱咐解军山,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扬手就一枪。   “呯!”   距离洞口最近的一个邺南猴兵正举枪准备往洞里射击,突然感觉后脑勺疾风劲起,他暗道不妙,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作任何反应,一颗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裹夹着强劲的冲击力和破坏力,直接将他的后脑勺敲碎。   邺南猴兵与米国兵都是训练有素特种兵,马义还没有来得及开第二枪,所有的人都反应过来了,他们纷纷放开洞里的对手,转身将枪口对准马义。    第三十八章 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马义要的就是他们转身,这样他手中的牙签就能派上用场了,人的要害部位都在人的正面,牙签太轻,彼此的距离又远,他们都穿着厚厚的作战服,如果用牙签攻击他们的背部显然作用不大,他们转身正中马义下怀。   马义凌空飞跃,身体在半空中旋转如风车,根本不给敌人瞄准自己的机会,接着他手一扬,手中牙签疾射而出。   “咻咻……”   牙签撕裂空气的响声刺耳。   “呯呯……”同时急促的枪响一声连着一声。   伯莱塔92F手枪在马义手中大显神威,世界十大名手枪排行榜NO.1的神枪的优异性能与霸气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那些在牙签杀伤力范围外的敌人,全被一枪爆头,无一幸免。   “队长,有情况。”负责观察和阻击的小方对正在闭目养神的队长喊道。   他们现在弹药已经不多,幸好邺南猴兵在被他们打退了几次冲锋之后,再也没有胆量组织进攻,只是死死困住他们,逐渐消耗他们的弹药,如果他们再来一次冲锋,小分队就几乎没有反抗能力了。   这得感谢对手的指挥官,如果不是他胆小怕死,判断失误,才让他们能侥幸活到现在。只是援兵迟迟未到,队长为了节省弹药和大家的体力,只安排一个人在洞口负责警戒和还击敌人的挑衅,其他人休息。   为了迷惑对手,队长将所有枪枝摆在洞口,轮流射击,让敌人误以为是所有队员与他们对抗。   队长听到小方的呼喊,立即走向洞口。洞外枪声本来就一直没消停过,伯莱塔92F手枪是外军制式武器,自己部队不配备这种武器,开枪的不可能是自己的援兵,所以他根本没在意。   “小方,什么情况?”   “队长,我们的援兵到了。”小方兴奋地说道。   “别瞎说,听枪声是伯莱塔92F手枪,我们的部队什么时候装备了这种枪?”队长小声喝斥小方,小方深惹感委屈,一撅嘴:   “队长,是真的,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人向洞口外面的敌人开枪……咦,枪声怎么停了?”小方小心翼翼地往外眺望,他突然远远看到解军山正向洞口疾跑而来,和他一起还有一个老百姓装束的人。   “队长,我们真的有救了,解军山回来了。”小方鹊跃。   小方才十九岁,第一次上战场就遇到了生死决择的时刻,和敌人拼命的时候他没有感到害怕,在苦守待援时,凭借着队友们的激励,他始终保持着旺盛的战斗意志,现在援兵来了,他们终于得救了,他再也不需要硬撑了,所以他话音刚落,居然“呜呜”地哭了。   队长正想安慰小方,却听到洞外有人在说话:   “咦,军人怎么会哭鼻子呢?”   队长一激灵,他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和戒备状态,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他立即卧倒,拨枪,子弹上膛,枪口对准洞口。   “别乱说,你听到谁哭了。”   是另一个人的声音,队长听出来正是他派出去寻找援兵的解军山。其实他当时派解军山去搬兵的真正目的不是求援,只不过是不想小分队全军覆没,给这支小分队留一颗种子。   外面是茫茫原始森林,毒蛇猛兽不少,救兵却不会有,等到解军山回到基地搬来救兵,他们恐怕早就化作山脉了。出乎意料,解军山真的给他找来了援兵,解了围。他真是小分队的福将啊。   “队长,我是解军山,你们还好吗?”解军山在洞外呼叫,队长从掩体里一跃而起,激动地说道:“解军山,你真的回来了,大家都好着呢?”然后转头招手:   “小方,吕国材,鲍晓东,你们都出来吧,解军山回来了。”   不一会,吕国材和鲍晓东从洞里出来了,却迟迟不见小方。   “小方呢?”解军山离队时间长,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迟迟不见小方出来,他还以为小方光荣了呢,心里不由忐忑不安。   “他呀,正躲在洞里哭鼻子呢!”吕国材说道。   “吕国材你滚蛋,你什么时候见到我哭了。”   小方从山洞里走出来,气得满脸通红,眼角残留的泪痕却将他出卖了。在众人目光之下,小方低下头,神态有点扭捏,他喉部平滑,身材单薄,马义心念一动,天眼悄然启动,迅速扫过小方,心里一惊,顿时尴尬万分。   他急忙收回天眼,连连告戒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队长,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们的大救星小马哥,马义。小马哥,他是我们队长柯建华,他是队友吕国材,他是鲍晓东,他是我们队里的通讯兵小方,也是我们的开心果,更是我们队里的奇才,唱歌、跳舞、射击、格斗、战场抢救、无线通信样样玩得转。”   解军山的介绍让小方脸更加红了,他有点小骄傲,又有点不知所措。柯队长握住马义的手,郑重地说道:   “马义先生,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得着我柯建华的地方,知会一声。”说罢,和吕国材,鲍晓东一起拥抱马义,唯有小方站在一边,显得有些拘谨。他无意间发现马义正看向自己,而且那目光明显与队友们不一样,他一紧张,急忙走开,率先去打扫战场。   “解军山,你负伤了?”柯队长看到解军山浑身血迹,衣服上还残留有枪眼。   “是的,那帮混蛋发现了我,派了七个人追杀我,我干掉了四个,子弹打光,腿和肩部负伤,伤虽然不算很重,但这些兔崽子紧追不放,没机会包扎,血流过多,差点就挂了。   好在半道遇上小马哥,是他出手将我救了。队长,当时你没看到,场面那个精彩绝伦,胜过好莱坞大片。小马哥仅凭一把药锄,三下五去二就干掉了2个邺南猴兵一个米国兵,武功之高,那些个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只配给小马哥提鞋,医术更是……”   “咳咳……” 柯队长咳了两声,他知道解军山是个网迷,大脑里装了很多不着调的东西,他怕解军山越扯越离谱,让马义看了笑话,于是忙以咳嗽制止。解军山明白队长的意思,他以为自己是在吹牛,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当即脸都憋红。   “哎呀!”正在找扫战场的小方突然惊叫。   “怎么了?”其他人立即端起枪,拉开保险,紧张戒备。   “队长,你快来看,他们不是枪伤,是被牙签射杀的。”小方边向队长招手,边大惊小怪地喊道。   原来是一场虚惊,柯队长收起枪,三步两步来到小方身边,顺着小方手指的方向看去。   “咦,这是怎么回事?”他问小方,小方摇摇头,鲍晓东和吕国材也走上来,看着没入敌人眉心三分之二有余的牙签,面面相觑。   “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李寻欢再世啊!”鲍晓东赞叹。   “那是杨过,李寻欢是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有点文化好不好?”解军山嗤之以鼻。   “解军山,这是你那个小马哥干的?”小方拉住解军山的手,悄悄指一指远远站着的马义。   解军山挠挠头,他也搞不清楚状况,当时他正紧张对敌,马义的的动作又快又炫,他完全没有看清楚。但是当时洞外就他们两人,如果不是马义干的还能有谁?他自己又不能灵魂出窍,自己干了什么事自己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是这些混蛋突然不想食人间烟火,用牙签插死自己。   解军山“嘶”吸了一口气,他只以为小马哥的药锄功利害,没想到他暗器功夫更是出神入化。同时他心里更加疑惑,小马哥到底是华山弟子还是古墓派传人啊?   “解军山,你把遇到马义的情况仔细说一遍?”柯队长心头骇浪起伏,他粗略点了一下,被牙签击毙的敌人不少于十人,而被枪杀的,个个是一枪爆头。   而且从杀人手法观察,这杰作显然是出自一个人之手,解军山可是全军闻名的军事人才,他居然成了打酱油的,柯建华想不相信,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先不说用牙签杀人这种逆天到邪乎的本事,就是这枪枪爆头的本领,也足以让人胆寒。邺南猴兵和米国兵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他们十几个联手居然都不是马义的菜,如果不是他们故意放水,就是马义太妖孽了。   他们当然不会故意放水,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解军山将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讲了一遍,他说得眉飞色舞,都不用添油加醋,就是原汁原味,也足以让队友们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队长,你看我的伤,腿上是贯穿伤,肩上的伤深及骨头,再加上血流过多,我都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正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这时候小马哥从天而降,一把药锄,眨眼功夫就将敌人杀了,我根本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我刚一眨眼,当我再睁眼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还有,你们看我的伤,取子弹不用手术钳,直接用吸星大法吸出子弹,我只昏迷了一会,醒来时伤口已经痊愈,精力充沛,根本不象重伤初愈,逆天吧?”解军山比划着自己身上淡淡的伤痕,唾沫横飞。   解军山为让战友相信自己没有吹牛,这次没有引用他擅长的网游知识。当他回忆起马义血人似的站在自己眼前的样子,他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幸好他是友非敌,否则自己的脑袋也该被他扒拉掉了,血腥、恐怖!    第三十九章 小方的本真   柯队长再次检查解军山身上的伤,伤口只留下淡淡的伤疤,衣服上的弹孔却清晰可见,还有衣服上的血迹,都能说明解军山确实受了伤。他身经百战,受伤无数,知道解军山的伤如果能及时止血不会致命,但是就算有再好的军医,用再好的药,他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痊愈,而事实是,他的伤确实已经痊愈了。   他是无神论者,不相信神仙救世之说,但是以他所了解的现代医学知识,解释不了他心中上的疑惑。别说是他,就是医学界最顶级的医学专家,也未必能说清楚其中的缘由。   “解军山,你和他相处的时间较长,你认为能不能说服他加入我们?” 马义真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与怪才,柯队长爱才之心爆棚。   柯队长是一位正直、爱国的热血军人。他不管马义是神仙还是小马哥,如果任他流落民间,将是国家巨大的损失,而他发现了马义不举荐,则是对国家的失职,甚至犯罪。   “有可能。因为我能感觉到他对祖国的热爱,对侵略者的仇恨。”解军山听说队长想让马义入伍,早高兴得合不拢嘴。小马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的偶像,与偶像成为战友,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   马义现在所处位置虽然与解军山他们有一定的距离,但是他听力超群,他们的谈话,他一字不落。   当年,马义也曾经响应祖国的号召,报名参军,可惜体检不合格,被涮了下来,对他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遗憾。现在柯队长想举荐自己入伍,正是实现自己军人梦的绝佳机会。   问题是,现在他的头等大事是修真,到了军队,他就不可能象现在一样能自由自在地满山乱跑,将严重影响到他修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先不说是选鱼还是选熊掌,他现在连哪个是鱼哪个是熊掌都还分不清楚,让他怎么作出决择?   人的命运就是那么奇怪,倒霉的时候,所有的好事都躲着你走,时来运转了,它又一股脑向你涌来,让你难以取舍。   “小马哥,你愿意加入我们吗?”马义正举棋不定,小方已经一蹦一跳地来到他跟前,躬着身,双手倒背在背上,没有了刚才的羞涩和慌张,双眼里满满的崇拜和期盼。   “……”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哦!”   小方摇晃着马义的胳膊,那神态哪象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战士,分明就是一个向哥哥讨糖吃的小可爱,马义一阵恍惚,他差点也忘了这里是硝烟弥漫的战场,忘了小方是一名战士。   “哦,不,小方,其实我也想加入你们的队伍,可是……可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我不能加入你们。”马义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现在他的人生理想改变了,修真成了他人生的追求,为了理想,他只能放弃从军的愿望。   “小马哥,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你有一身本领却不参军太可惜了,保家卫国,比你行侠江湖有意义多了。”解军山也上来劝道。   “我明白,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你知道的,我主要是一名医生,如果我参军了,不就要放弃我的专业了么?救死扶伤也得有人去做,是吧?”   马义不能说自己是为了修真不能参军,于是就推出医生的身份为幌子。柯队长是军人,军人做事向来干脆利落,看到马义不想参军入伍,心中虽然有遗憾,但是他也不强求,人各有志,就随他去吧。   “小马哥,很遗憾我们不能成为战友,但是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如果你有时间,随时可以来找我们,包括你有什么困难,记住了,我们兄弟五人不论你走到哪里,我们都将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柯队长不知不觉也随解军山改了口,虽然他比马义年长了十岁,但称呼马义为小马哥一点都没有违和感。   “小马哥,你还可以做我们的编外教官,将你的本事教一点给我们也行。”解军山想起马义的本事,就不由心痒痒想学。   “这个可以有,只要你们不嫌弃。”马义说道。   “好兄弟!南云省军区特种大队飞豹小分队随时恭迎大驾。” 柯队长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似乎担心马义反悔,立即伸出大手握住马义的手。   马义被队长的热情感动,差点就改口要参军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坚持以修真为重,至于编外教官,因为不受时间和军队纪律的约束,只要他有时间,不防可以客串一下,与军队有了关系,三金帮也许就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了,这是双赢的好事,马义没有理由不答应。   “要不我送你们出原始森林吧,这一路上,我们还可以切磋一下。”马义说道。   “好!大家赶快打扫战场,然后撤离。”柯队长和队员们一起手脚麻利地打扫战场,马义心里却想着另一个问题,是关于小方,刚才他一时好奇,天眼对小方惊鸿一瞥,让他发现了小方的惊天密秘。   小方的隐疾,对于传统医学可能是疑难杂症,但是对于他而言,他有把握药到病除,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向他开口,再是如何让他相信自己。   马义天人交战,思量着到底如何说出来,因为这是一件让人尴尬的事。   “小马哥,你在想什么?”   小方是队里的开心果,年纪最小,身体最单薄,一般的粗活大家都不用他干,所以他有时间陪马义。马义看了他一眼,挠挠头,忽然有了主意,于是对小方说:   “小方,你相信我是医生不?”   “当然相信了,而且还是神医,我们军医院没有一个医生比得上你。”小方说。   “相信我就好,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吧。”   马义就探出自己的手作把脉状。其实他根本不懂把脉,摆出的手势是临时模仿村里的老中医的。小方自己虽然感觉自己没病,但是还是很配合马义的要求,二话不说,伸出自己的手,捋起衣袖。   马义的手搭住小方的手腕,装模作样地把脉,过了一会,他凑近小方的耳朵,神密兮兮地说道:   “小方,你是女孩子,我说得没错吧?”   小方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嚯”站起来,他惊慌又惊奇地望着马义,羞得满脸通红。他不相信马义通过把脉能分辨出自己的性别,他肯定是什么时候偷看自己了。   委屈的眼泪在小方的眼眶里打滚。   “小方,相信我,我是医生,病人在医生眼里没有性别,没有歧视,他只是病人。”马义小声安慰小方。小方的反应在马义的意料之中,这是他的隐私,也是他多年的心病,自己现在是在揭他的伤疤。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小方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我是医生啊,开始我看你的脸色就觉得你身体有毛病,但是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只到把了你的脉才发现你的不同之处。”马义信口胡诌。   “而且,我有把握让你回归本真,成为真正的、美丽的的女孩。”这话马义不是胡说八道,是真话。   “你说的是真的?”小方擦一把眼泪,眼巴巴地望着马义。   小方已经十九岁了,但是她的胸部基本就没有发育,几乎与男生一模一样,这是她最大的心病。这些年,她没少看医生,中医西医看了不少,中药西药吃了几箩筐,胸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她极度自卑、甚至绝望,但是她又不想往自己身体里塞硅胶。后来,她索性将自己当作男生参军,与一群大老爷混在一起,她才渐渐地找回自信。   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就遇上了危险,她还想着如果牺牲了也好,不仅能成为烈士,也可以得到彻底解脱了。没想到关键时刻,杀出了一个马义,不仅救下自己的命,还能治好自己的病!小方顿时忘记了羞涩,她眼巴巴地望着马义,生怕他反悔。   “放心吧,我绝对不骗你,你先别激动,让我好好给你把脉。”马义好戏演到底。   小方安静下来,乖乖地让马义给她把脉。   马义趁机启动天眼,侵入小方体内。果然,他发现小方的乳腺经脉淤堵,气场混乱,她身体其他地方也有经脉淤堵现象,这些都是阻止小方身体发育的元凶。   摸清了病因,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小病,只需给小方下几次针炙,为她疏通经脉,再辅以药物治疗,她肯定能成为一位正常的姑娘。只是因为病拖得太久,已经错过治疗的最佳时期,小方想要达到C杯以上的规模不太可能,但是B杯的规模不成问题,而且不会影响日后的哺育。   “小方,我完全有把握帮你。”马义信心满满,小方看到了幸福的曙光,她喜极而泣。   “小方,你好好地哭啥?怎么象个女孩子,成天哭哭啼啼的?”   打扫完战场,解军山正想通知马义撤退,不料却看到小方哭哭啼啼。小方的反常让他很意外,在他印象里,这个小家伙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训练时累到站都站不稳了都没吭过一声,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连哭了两场?他再一看,马义正在帮她把脉,他顿时明白,当即心里大惊:   “小方,你不会是得了绝症,连小马哥也治不了吧?”   “解军山,你乌鸦嘴!”小方恼羞成怒,抓起身边的石头砸向解军山,解军山顿时落荒而逃。    第四十章 柯队长的隐忧   趁着太阳还没有下山,小分队背着战利品迅速撤离战场,原始森林原本就遮天蔽日,天黑得快,他们刚撤离战场不到十公里,这里已经光线暗淡。   原始森林毒蛇猛兽多,夜里行军不安全,于是柯队长下令就地宿营,刚搭好帐蓬,解军山就过来向马义讨教。他已经被马义的功夫折服,心里早就痒痒了。   马义也不矫情,从无妄真经里挑了一套心法传授给解军山和他的队友们,这套心法虽然不能让他们修练成元气,但是坚持练习也能提高他们动作的灵敏性、抗击打能力,让他们身体更加轻盈,攀爬,跳跃的能力更强。   敌我之间的搏斗是生死之搏,讲究一招制敌,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所以,马义经过深思熟虑,又从无妄真经中挑出一招简便易学,杀伤力强的招式传给他们。   解军山和柯队长他们学得很努力,但是他们只是普通人,身上没有异能,要想学有所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持之以恒,假以时日才能见到成效。   练完了一个周天,马义就让他们休息了。然后他示意小方进入帐蓬,他把柯队长拉到一边,说:   “柯队长,小方身上人一种隐疾,我要帮他治疗,在我治疗期间,麻烦你派人在门口守着,不让人进来打挠我好不好?”   柯队长一惊,他从没有想过一向活泼的小方会有隐疾,他非常关心和担心,问:“小马哥,小方的病重不重,请你千万要治好他,拜托了。”   “放心吧队长,小方的病我能治好。”马义说。   “谢谢你,小马哥。你放心去吧,我亲自在门口守着,不会让任何人打挠你们。”柯队长握着马义的手,神情庄重。马义也不客气,道了声谢,进入帐蓬,小方正紧张地站着,脸羞得通红。   “小方你别紧张,你记住了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你要放松,你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医生的治疗。”   马义安慰小方,小方扭捏了一会,后来似乎想通了,重重地点点头,躺在简易的行军床上,双手捏着衣服扣子,却迟迟不好意思解开。   虽然马义一再强调自己是医生,但是要她在男生面前宽衣解带,小方还是没有勇气解开自己的扣子。她沉默良久,松开手,用军帽盖住自己的脸,声音颤抖着说:   “小马哥,你帮我脱吧。”说罢,她咬紧牙关,呼吸急促,心跳声马义都能听到。   小方的紧张让马义很尴尬,其实他也不是专业的医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与一位芳齡少女独处一室,他已经费了很大劲说服自己放松,现在她让自己为她脱衣服,他哪里能从容淡定?双手悬在小芳胸前,马义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天人交战,各种纠结。   “小马哥,你怎么了?”小芳也感受到了马义的紧张,她更害羞了,心如撞鹿。   马义擦了一把汗,说:“我没事,小芳,你别紧张哈,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们是在做治疗……”   “嗯。”小芳声音小如蚊鸣。   “呼……”马义深呼吸,平息心中的紧张。自己不是专业医生,但头上还顶着神医的光环,而且他医治过白霜,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女生的胴体,他必须放下任何杂念,做到心无旁骛。   终于,马义稳住心神,轻轻解开小方衣服扣子。小方的胸部果然完全没有发育,除了乳晕颜色较深,**有花生粒大小外,胸部平坦与男生无异。   马义取出九支银针,稍凝神静气,接着手挥出一道残影,九支银针瞬间插入小方的穴位。然后,马义逐一捻动银针,同时让自身的元气沿着银针注入穴位,再经由经脉流向瘀堵点,马义的天眼可以“看”到自己的元气一点一点地疏通小方经脉上的瘀积。   可惜小方的病积疴已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见效的,俗语说病去如抽丝,急是急不来的,所以大约针炙了半个小时,马义收起银针,第一次治疗宣告结束。   “小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马义问。   “麻麻痒痒的。”小方依然盖着军帽,脸红到了耳根,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急忙问马义:   “小马哥,你没有将我的病告诉队长他们吧?”   “没有,我只是和队长说你身上有隐疾,我需要帮你治疗,让队长在门外守着呢。今天的治疗就到此结束吧,我明天再给你治疗,你先休息,我走了。”说罢马义走出帐蓬外。   队长迎上来,忧心忡忡地问马义 :   “小马哥,小方的病怎么样?这是怎么回事呢?好好的一小伙子,怎么就会有隐疾呢?不会影响他的军旅生涯吧?”部队对军人的身体要求很高,如果让上级察觉小方身体有病,他的军人生涯将就此结束。   如果小方因病被迫退伍,对他的打击太残酷了。   “放心,有我在,小方绝对不会有事,也许当我们走出这片原始森林时,她已经基本痊愈了。”马义说。   “谢谢你小马哥,你真是我们小分队的福星。”柯队长紧紧握着马义的手,铁血汉子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使劲地握着马义的手,好在有元气二重护体,否则马义的手非给他捏碎不可。   “柯队长言重了,相逢即是缘份,你们为祖国流血流汗,与之相比,我为小方治病不值一提。”马义谦虚道。   “相逢即是缘份。”柯队长重复了一遍,他问马义:   “小马哥,我可以进去看一下小方吗?”   “不必了,我刚给她针炙完,她现在需要休息。”马义说。   “哦,那好,让他休息吧,我们去那边坐坐如何?”柯队长邀请马义。   “好吧。”马义应道。   火堆旁,马义向柯队长借来军刀,边与柯队长聊天,边将一根紫心树根截成九小段。紫心树不是什么高级灵树,甚至低等灵树都算不上,但是它很适合做初级法器。以马义现在的修为,他也只能做出初级法器,他决定给小方做一串手链。   “小马哥,你在干什么?”柯队长疑惑不解。   “我想做一串手链给小方,这手链对她身体有好处。”   紫心树根木质坚硬,纹理细密,颜色深紫,很适合用来做手链珠子。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小方在病好后,恢复了女儿身,她在部队可能也呆不下去了,她最终会选择复员。离开了部队,没有战友们的协作和保护,马义担心她一个人在社会上会遭遇危险。   这串手链做成后,再度入一些法力,既可以助她治病,也可以防身。   柯队长一听说手链对小方的病有用处,他当即动手帮忙,还把没有警戒任务的解军山、鲍晓东也喊过来帮忙。他们不会做珠子,但是他们可以帮忙削掉紫心树根周边多余的木料,作出一个大概的模样,然后由马义进行精加工,这样就大大减少了马义的工作量。   “你们在干嘛呢?”大家正忙得热火朝天,小方辗转反侧,睡不着,就走出帐蓬。她看到大家都在忙忙碌碌的,不由好奇地问道。   “为你做手链子呗。”解军山头都不抬,说道。   “我说小方你真幸福,小马哥都亲手给你做手链,幸好大家都知道你是男人,否则我们都以为你是小马哥的菜呢。”   “解军山,你想死啦!”小方顿时脸面通红,折一根树枝就要抽解军山,解军山再次落荒而逃,柯队长望着追赶解军山的小方,仿佛若有所思。   “小马哥,小方的病是不是很重?”柯队长问马义。   “没事的,相信我。”马义回答。   柯队长摇摇头,说道:“小马哥,你在给小方治病的时候要多开导他,我总觉得他今天不太对劲。”   “哦,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马义问。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小方今天性情有点古怪,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病,心情不好的原因吧。”   “不会的。小方年纪还小,今天刚经历了生死考验,心情受影响是理所当然的。”马义当然不能告诉柯队长,小方其实是女生,解军山的胡说八道确实惹怒了小方。   柯队长点点头,表示同意马义的看法。   “是啊,这回是他第一次出任务,没想到就遭遇敌人伏击,还差点就光荣了,情绪难免会受到影响,等回到驻地,必须给他找一个好的心理医生给他做心理辅导。”   “呵呵,柯队长真是爱兵如子啊。”马义赞叹。   “过奖了,我们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这不算什么。我比他们年长,关心他们理所应当。而且这次被敌人伏击,我作为队长难辞其咎。”   马义和柯队长正聊着,小方和解军山打闹完了回来,大家继续做手链珠子,小方靠在马义身旁,柯队长无意中发现小方有点小鸟依人的模样,而马义不知道是因为正心无旁骛地做珠子没有发现,还是……   小方的表现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解军山神经大条,他取笑小方纯粹是兄弟间的玩笑,根本没有看出小方的异样,他只知道手珠子对小方的病有帮助,所以干得非常卖力,根本没有把刚才被小方追着打当回事。   马义做的是最后一道工序,成形打磨是一个细活,需要他仔细认真,心无旁骛,他没有注意到小方的失态和柯队长的担忧。    第四十一章 月下谈心   紫心树珠子在众人合力之下很快就做成,每一颗都圆溜,光滑,紫光隐隐,珠子共有九颗,似乎暗合佛家九九归一的禅意。   可是对于马义来说这只是一个巧合,他之所以刚好做九颗珠子,只是因为他采集的紫心树根刚好能做九颗珠子而已。   马义是修真者,不是佛教徒,他对佛家教义一巧不通,修真的目的也与佛家宗旨风牛马不相及。佛家的宗旨是众生通过修行解脱烦恼,脱离轮回,是出世;修真则是借助天地灵气强大自我,让自我超越一切,万物皆为我所用,是入世。   一个淡薄名利,一个追求功利。   马义将紫树根珠子中间镂空,用一根红绳串起来,做成一条手链。虽然他现在只是元气二重,灵气不足,法器的法力有限,但是俗世中的一般高手想要伤害到小方,绝对做不到。   这条手链也是马义自修真以来的做的第一件法器,其意义甚至超过了它的实用价值。   小方受过高等教育,当马义给她说明手链的功效时,她只选择相信了一条,就是它对自己的病有辅助治疗的作用,至于它能保护自己,她当然不会相信。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喜欢这个手链,因为它是小马哥亲手为她做的礼物,意义重大。   “小马哥,你怎么想到给我做手链呀?”小方爱不释手地抚着手腕上的紫珠手链,眼神尽显女儿妩媚之态。   马义感受到了小方的柔情,他有些心虚。   “刚才不是和你说了么?主要是辅助治疗,再有就是……”   “小马哥,你真古板!”小方翘起小嘴儿,声音都含嗲带嗔,她是在抱怨马义不解风情。   一旁的柯队长看在眼里,事实再次印证了自己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小方心有七巧,顿时醒悟自己还是以男生面目示人的现状,而自己刚才的娇嗔之态,已经让队长产生误会。小方心里一阵凌乱,匆匆逃回自己的帐蓬。   小方走了,柯队长觉得有必要借此机会与马义进行一番推心置腹的长谈,于是他找了个借口把解军山和鲍晓东也支开。   “小马哥,你觉得小方这人怎么?”他若有所思地问马义,然后不等马义回答他就接着说:   “小方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战士,除了因为他身体比较单薄,在搏击方面比较弱外,其他的都非常优秀,射击、伪装、侦察,犹其是战地救护和通讯方面,他甚称专家。在部队里,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喜欢他,都希望他在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   马义岂能不明白队长的意思,他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怎么向队长解释,这是小方的隐私,他不能自作主张地将它公之于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听着柯队长象个碎嘴婆婆一样在自己耳边唠叨……   “小马哥,以你现在的本事,你应该有女朋友吧?”终于,柯队长觉得大道理讲得差不多了,就转而关心马义的终身大事,其实也是想从侧面了解马义的心理是不是出现了偏差。   “我曾经有未婚妻。”马义回答。   “哦。”柯队长松了口气,小马哥的心理是正常的。   “但是因为她嫌贫爱富,最终抛弃了我,跟一个老板跑了。”马义接着说道。   “格登!”柯队长刚放下的心又堵回嗓眼,他在某本书上看到过,一个人在情感上受的创伤,是他改变自己性取向的一个重要诱因。   柯队长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又准备开始他并不擅长的思想工作。   “队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请你放心吧。如你所说,小方是一名优秀战士,我作为一名医生,我可负责任地告诉你,小方除了身体有隐疾,她的心灵是健康的,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男人。”马义知道自己再不表态,柯队长可能会与自己碎碎念念到天亮。   “呃……”   柯队长没想马义会这么直截了当,当即被噎得无话可说,老脸通红,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们……那个……”柯队长晃晃脑袋,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明明看到小方对马义流露出爱慕之情,这种情感可是情侣之间才会有的,两个大男人之间暧昧,不会是有基情?   难道是因为刚刚从战场上撤出来,神经骤紧骤松,自己产生了错觉?   “队长,你是一个好领导,对战士关爱有加。放心吧,在不久的将来,小方将会给你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   马义拍拍柯队长的肩膀。柯队长没有听明白马义的意思,以为只是马义为小方治好隐疾,小方不用面临被迫退伍的悲剧,于是他由衷地对马义说道:   “小马哥,你真是我们小分队的福星。我是一名粗人,不懂得该如何向你表示感谢,我给你行个军礼吧?”说罢,起立,立正,面向马义,抬手敬礼。   柯队长一个标准的军礼,让马义受宠若惊。   这些日子以来,马义经历了太多,爱情遭到了背叛、受到了饥饿与死亡的威胁,曾经象一条丧家犬一样逃亡……   曾经给过他帮助的人,是和他一样是身份卑微的人,曾经尊重他的人,也是和他一样是弱势的人,他们只是相互守望,相互取暖。柯队长是堂堂华夏特种部队的军官,他发自内心的对自己的尊重,其中的份量简直铿镪厚重,马义似乎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动与自豪,心中的喜悦都是沉甸甸的。   ……   “你说什么?马义并没有去泰国,仍然在大余乡?”孟天熊对付天尚的话半信半疑,马义逃到了泰国是步高放出的消息,他与马义有血海深仇,以他的性格,如果马义还在华夏境内,绝对不可能放弃对马义的追杀。   “孟哥,千真万确,小东在大余乡的亲戚范毛焦,昨天被马义一刀砍断了双腿,现在范毛焦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付天尚说道。   “他怎么招惹上了马义?” 范毛焦这个人孟天熊听说过,不过是大余乡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鳖混而已,仗着几分蛮力称霸乡邻。没想到马义会砍了他双腿,这也足以说明马义多么心狠手辣。   “他本来是想到板栗村找马义算帐,为自己儿子讨还公道的,可是当时马义已经离开,白雪的家人似乎也收到风声躲了起来,范毛焦一犯浑,差点就将他们房子点了。第二天,马义重返白家,查到是范毛焦带人上门搞事,他找上范毛焦,直接斩了范毛焦的双腿。”付天尚解释。   想想范毛焦的惨状,付天尚心里直打鼓,因为那天他也去了板栗村,还和村民发生了冲突,自从范毛焦出事他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马义找上门来。马义心太狠,手段毒辣,令人为之胆寒。   混混不是革命英雄,其实他们最贪生怕死,平时靠咋呼唬人,一旦遇上狠辣角色,他们就会怂。   “这小子可是够狠的,有仇必报,出手无情,是个人物,可惜他已经与我们三金帮结仇。麻逼造的,这次整个三金帮都被步高这老小子忽悠上贼船了。”孟天熊一阵自言自语。   “孟哥,要不要将情况上报给东方帮主?”付天尚现在就盼着马义早点死,马义多活一天,他就多一天死亡威胁。   “不。难道我们天堂几百号兄弟搞不掂马义?我不相信他有三头六臂。步高这老小子不是说马义逃到泰国去了吗?老子非要将马义的人头摆在他的面前,我气不死这个老小子。”   孟天熊沉吟片刻,否决了付天尚的建议。他得意地微仰起头,双目微闭,憧憬着自己拎着马义的人头,出现在步高面前时的销魂一刻,他仿佛看到步高在自己面前吃瘪的狼狈,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哼,和我斗?小样!”孟天熊用鼻子哼哼。   这些年,他一直与步高不对付,步高的玄堂地处富庶省份,堂口富得流油,孟天熊的堂口虽然名字销魂,其实南云省是华夏最贫穷省份之一,天堂的油水很少,孟天熊早就想挪位了,可是步高一直在东方帮主面前进馋言,让他的愿望一再落空。   这次是个好机会,如果马义落在自己手里,不仅能好好地羞辱步高一番,同时也可以借机赢得东方鑫的赏识,最后如他所愿,派他到如滨海一样发达的城市坐镇。最好是与步高互换,他不是一直嘲笑自己一条裤子穿几年,戴个劳力士都是山寨的么?那就让他来尝尝不能将钱当纸花的贫困日子是什么滋味。   “孟哥,你真打算这么干?”付天尚还心有余悸,明显底气不足。   “怂货!”看到自己的手下畏畏缩缩的,孟天熊气不打一处来。   “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马义不是神不是鬼,也不是皇帝,他再能打,能打得过我们几百号兄弟?拷,牛B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不用兄弟们动手,咱们几百号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他淹死!   不过这小子报复心强,不是什么好鸟,要弄就把他弄死,否则后患无穷。让兄弟们带上枪,不要活的,死的就行。”孟天熊眯着三角眼,一道凶狠的精光一闪而过。   “是,孟哥。”   孟天熊的豪言壮语唤起付天尚的暴戾之气,他挺起干瘦的胸膛,领命而去。    第四十二章 少女怀春   天麻麻亮,天地灵气经过一夜的沉淀,髓洗,更加空灵和清新,很适合给小方治病,马义决定再一次给小方施针。   小方是军人,本来就有早起的习惯。更因为有病,昨晚队长没有安排她执行警戒任务,她于心有愧,起得比谁都早,此时正伏在营地附近的草丛里,准备猎些野物给队友们改善伙食。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方终于等来了一只野鸡,这只野鸡羽毛华丽,泛着金属光泽,正高昂着头,拽着长长的尾巴,边“咯咯”地鸣叫,边走出藏身的草丛。   小方一阵窃喜,悄悄举枪瞄准,她正要扣动扳机射击,眼前的野鸡突然惨叫着张翅一跃而起,接着跌落,头沾地,扑腾着翅膀,它的头似乎受到了致命的重创,抬不起来,没扑腾几下就没有动静了,小方正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耳边传来马义的声音:   “杀鸡焉用宰牛刀,你一枪轰过去,还不得将它轰碎了。”   “小马哥,原来是你。”小方看到马义出现在她身后,顿时明白野鸡为什么会突然暴毙了,小马哥的牙签能直接杀敌,杀一只小小的野鸡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马义微微一笑,几步上前捡起野鸡,然后对小方说:“野鸡交给解军山处理吧,趁现在空气好,我再给你施一次针。”   经过一晚上的思想磨合和情感沉淀,小方已经不再感到羞涩,她落落大方地跟在马义身后,趁马义将野鸡交给解军山处理,她先进入自己的帐蓬,当马义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衣服的扣子已经解开,她已经作好了受针的准备。   马义却没有急于施针,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深色瓶子,从中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小方的嘴中。   “先把这药服了,然后我再给你施针,这样效果会更好。”马义说。   药丸刚到嘴里就迅速溶化,一股清新的草药味瞬间淹没了小方的味蕾,接着舌尖上生出一股温泉般暖暖的细流,细流再缓缓地由口腔四周的脉络进入小方的经脉,向昨天马义给她下针的穴位汇集。唇边还遗留有奇异的清香。   “小马哥,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啊?那感觉好奇妙哦。”   “这是我专门给你配制的药丸,共有六颗,以后每隔六天你就服一颗,服完之后,你的病就会好了。”马义回答,他拿出银针准备给小方施针。   “小马哥,你什么时候配的药,我怎么不知道?”   “我配药的时候,你呀早就找周公聊天去了,怎么看得到我在配药?”   "小马哥,你昨晚为我配药肯定一夜没睡吧?累不累?”小方看到马义正弯下腰准备为自己施针炙,她的心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   “没事,我正年轻力壮,一夜不睡觉小事一桩。”马义说得轻松,但是小方已是心潮澎湃。昨天,马义为了解救解军山和整个小分队,已经连打了两场恶仗,再加上一路行军,说不累,谁信?而他为了给自己配药,一整夜都没睡觉。   小方因为她身体有恙,不能正常发育,但是在她的内心,一样有着细腻的少女情怀,绮丽的青春梦想,此时, 她的心跳在加速,马义已经深深刻在她心里,这辈子恐怕都难抹去了。   “队长,你别进来!”   小方突然冲门口喊道,马义条件反射般转头望向门口,帐蓬的门紧闭,哪有柯队长的身影。他正纳闷,躺在床上的小方突然扬起头,“啵”,在他脸上盖上一个潮湿的唇印。马义回头,小方已经“吃吃”地笑着躺回床上,用军帽盖住自己滚烫的脸。   “调皮!”马义嘴上说着,心里却荡起了小涟漪,他脸上感受到了柔软和湿润,让他想起了白雪,白雪也是采取偷袭的方式“强”吻了他。马义相当无语,唉,短短一个月内,居然被两位美女偷袭强吻,传出去真让人“颜面无存”啊!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和菊子在一起的日子。马义和菊子相爱4年,虽然那时的菊子也有点小虚荣,但是他们彼此相亲相爱,后来一起外出打工。在外面的日子,他们相互取暖,相互守望,虽然日子依然贫穷,但是他们很快乐,也是在那时候,他收获了菊子的初吻。   后来马义回乡,菊子继续在外打工。她独自一人来到滨海市,结果不到一年,她就变了,她不仅背叛了他们的爱情,投入别人的怀抱,她还吸毒、贩毒,更可恨的是,她的新男友居然差点活埋了自己!   每当想起那一幕,他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他们眼里,难道就那么没有尊严和价值,说活埋就活埋了?   马义从来没有想过菊子的心肠会那么歹毒,不仅纵容步仁杀害自己,还在背后造谣中伤。如果说当初步仁要活埋自己,作为一位弱女子,她无能为力,这还情有可原。可是,她故意在乡亲们面前中伤自己,让父母受到莫须有的伤害,那么她绝对是其心可诛!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就让它翻篇吧,如果一个人永远活在过去,那将是他一生的悲剧。马义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稳定心神,他现在正在给小方治病,必须让自己心平气静,才能保正下针不会有丝毫的差错。   针炙搏大精深,不仅要求医者要有渊搏的中医知识,对人体构造非常了解,还要求医者必须胆大心细,拥有良好的心理素质,一旦出现任何的偏差,后果都不堪设想。   “别再动了,我施针了。”小方刚才的举动,让马义意识到小方的性情已经发生改变了,他怕她再调皮乱动,影响他施针。于是开口提醒小方,让她不要乱动,小方没有取下盖在脸上的军帽,小声说:   “知道了。”然后乖乖地躺着,一动都不动。   马义不再说话,吸气、呼气、运气,接着右手快速挥动,一道残影闪过,九支银针再次插入小方血气淤堵的穴位,马义再通过天眼观察,经脉上的淤堵在药力和针炙的双重作用下,已经松动了不少,只要再加把劲,成功就在望了。   他不敢怠慢,凝神静气,调动自己的真元汇聚于指尖,再经由指尖传送到银针上,真元以银针为媒介源源不断地涌向小方的穴位,与药丸的药力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连番撞击小方经脉上的淤堵。   “轰隆……”有几处淤堵终于不堪银针与药力的合力攻击,轰然畅通,小方体内受堵多年的气血,迫不及待地从中流过,浩浩的气血流动,让小方感觉浑身舒畅无比,两边胸部气场逐渐旺盛,小方感到一种肿胀的感觉。   “小马哥,我好象有感觉了。”小方又惊又喜又羞,声音小如蚁声。   “小方恭喜你,咱们成功了。”马义心里也有一些激动。虽然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能治好小方的病,但是他没想到成功会来得那么快。   小方张臂抱住马义,喜极而泣,门外站岗的柯队长听到小方的哭声,不知道帐蓬里发生了什么 事,他赶紧问小方和马义:   “小方,你怎么了?小马哥,有事吗?”   “柯队长,小方没事,她的病基本上被我治好了。”小方正高兴,她手忙脚乱地擦眼泪,没时间回答队长的问话,马义就代为回答。   “哦,太好了,小马哥,我可以进去了吗?”   小方一听说队长要进来,慌得顾不上擦眼泪,立即扣上衣扣,马义很配合,他等小方整理好衣服才对柯队长说:   “柯队长,可以进来了。”话音刚落,柯队长一掀门,急匆匆地进来了,直接奔到小方床边,握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小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方脸一红,抽回自己的手。队长的话不好回答呀,而且她现在已经回归本真,不能大大咧咧地将队长当兄弟了,队长的大手虽然很温暖,很有力量,但是她不想这样一直被他握着。   这虽然很遗憾,但是与自己能做回真正的女人相比,这遗憾就不足挂齿了。和队长他们不能成为兄弟,但是他们仍是战友,战友的情谊将永远存在。与他们生死与共的日子,永远是自己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小方把目光转向马义,马义顿时明白小方的意思,于是说道:“队长你放心吧,别的我不敢说,但是我敢以我人格担保,小方的病基本已经好了,只要她按时服完我给她配的药丸,36天后保证她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柯队长转身握住马义的手,“小马哥,还是那句话,大恩不言谢,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柯建华的地方就吱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我保证不皱一下眉头!”    第四十三章 挺而不久   “柯队长言重了。”马义汗颜。   柯队长是一名铁血汉子,重情重义,是值得深交的朋友。马义日后未必需要他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让马义心生敬佩之意。   “其实我所做的一切,与你们保家卫国相比,简直就是米粒之光相比之于日月之光华,渺小着呢!何况我本来就是一名医生。虽然是游走于江湖的郎中,但是医者父母心,为病人解除痛苦也是我份内之事,不足挂齿的。”   为小方治病,对于马义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出身低微,曾经饱受欺凌,身为军官的柯建华却一再主动向自己示好,让他很感动。   柯队长一只手与马义相握,一只手拍着马义的肩膀,动情地说道:“解军山一直说你是世外高人,始初我还不以为然,但是与你相处之后才发现,你的本事,你的胸襟,你的见识,都让人肃然起敬,你简直就是一位世处高人,你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我柯建华在有生之年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小方惊喜地看着她今生最佩服的两个男人在彼此惺惺相惜。   在特种大队基地,除了大队长就数柯队长综合军事素养最高。   昨天他们飞豹小分队被二十多名敌方特种部队伏击,如果不是柯队长指挥有方,及他名声在外,让敌人有所忌惮,他们也不可能在被占绝对优势的敌人伏击之下全身而退,更支撑不到援兵的到来。   队长从不持才傲物,但是天之骄子的傲骄让他不轻易夸赞人,小方还是第一次见到队长象今天这样对待一位初次认识的人,如此推心置腹,深情重义,甚至相见恨晚。   马义一身本事更是无庸质疑,他杀敌似秋风扫落叶,医术之高又宛若华佗再世,不,就算是华佗,也不一定有他这样的本事,最让她敬佩的是,他谦虚低调,虚怀若谷,在浮燥嚣喧的时代里,他宛如一颗璀灿的明珠,独立于红尘之上,是那么难能可贵,那么特立独行又不孤芳自赏。   队长和马义都是当今的奇男子,可惜队长早已经名草有主,马义却未必心有所属 。   “努力、加油……”小方忘乎所以,捏着拳头为自己鼓劲,当然鼓什么劲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咦,小方,你干嘛呢?”柯队长看到了小方的小动作,不由好奇地问道。   小方脸一红,随即眼珠滴溜溜一转,说道:“报告队长,我要加油努力向小马哥学习,学习他强悍的杀敌本领,保家卫国,让敌人闻风丧胆;学习他高超的医术,为战友们服务。”   幸亏小方机灵,一句半真半假的决心表白,让她顺利通过了队长的质询,避免了尴尬。   “人小志气大,有前途。”柯队长伸出大手正要摸小方的脑袋,小方却一甩头躲开了,柯队长愣了一下,以前他经常摸小方的头,他从不排斥的,今天怎么了?   看到马义站在一边似笑非笑的,柯队长顿时明白,小方已经不是小孩了,可是自己一直把他当作小鬼,在外人面前摸头,他当然不好意思啦。柯队长刚释然,解军山已经乐滋滋的拎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野鸡腿进来了。   “小方,这是鸡腿,给你的。”   “谢谢你,解军山万岁!”小方高兴地接过鸡腿,放在鼻子下闻一闻,表情夸张:   “真香啊!”   解军山喜滋滋地望着小方,心想小家伙大病初愈,应该饿坏了,他等着看小方儿狼吞虎咽,嘴里塞满鸡肉的窘态,然后取笑他一番。   可是小方的表现让他很郁闷,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矫情得让解军山鸡皮疙瘩暴起,他甚至怀疑,小方还是那个铁血战士方然吗?   “小方,你今天是怎么了?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象个娘们似的,装什么斯文呢?”解军山忍不住好奇,傻不愣登地问小方。   小方白了解军山一眼,针锋相对地说道:“解军山,你今天怎么啦?唠唠叨叨的不象个男人,倒象一位八十岁的老奶奶。”   “哟嗬,我说你小子有没有良心?野鸡刚烤好,哥在第一时间就将最好的鸡腿拿来侍候你,有你这么说哥的么,还有你这眼神,还真的越来越象娘们了,是不是小马哥在给你治病的时候,顺手将你给阉了,来,让哥瞧瞧。”   解军山说着就伸手摸向小方裤裆,小方大惊失色,尖叫着翻身逃到床角,就象一只被恶狼追赶无处可逃的小羊羔,惊慌失措,连鸡腿都掉到床上。   柯队长不解地望着严重失态的小方,反倒忘了制止解军山,解军山的玩笑是粗俗了些,但是小方的反应更让柯队长迷惑,在他的理解里,小方的反应应该是反击,而不是惊慌失措。毕竟这是两个大老爷们之间的玩笑,接受你可以反击回去,不接受直接出言警告,然而小方的反应恰恰在两者之外,这不太符合逻辑。   柯队长迷惑的目光让小方倍感压力山大,她可怜兮兮地望向马义。马义心领神会,他立即揽上柯队长和解军山的肩膀说:   “柯队长,我们先出去吧,小方刚刚施完针,需要休息。”   “小马哥,小方究竟得了什么病?我怎么感觉神神密密的?”   小方一直以来都是好好的,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毛病,可是马义一来就说小方有病,而且连治了两次,貌似还挺严重,小方也很配合,丝毫没有怀疑马义,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一个简单,但是不好回答的问题,如果单是解军山在问,马义可以不理会他,但是柯队长也向他投过来询问的目光,马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马义正纠结着如何回答,身后小方已经气恨交加,大声嚷道:“解军山,不八卦你会死啊?”   听到小方如此焦急地想堵住自己的嘴,想到他刚才如此激烈的反应,解军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作恍然大悟状,然后神经兮兮地问马义:“小马哥,小方的病是不是小广告上那种勃而不坚,挺而不久的病?”   马义大汗,对解军山奇葩想象力表示心服口服。   “解军山你要死啊?”马义正不知如何开口,小方已经气急败坏。又羞又怒的她,当即不顾队长在场,抓起身边的头盔狠狠地砸向解军山,“咣”解军山不幸被砸中后背,痛得他呲牙裂齿,可是小方还不解恨,他着急白脸地向队长控诉:   “队长,解军山他欺负革命战友,我强烈要求对他实施处罚!”   柯队长惊讶地回头看了看小方,这两天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分队的开心果了,小方气呼呼地坐在床上,眼里泪光闪闪,哪象是一位刚接受过战火洗礼的英雄战士,倒象是受尽委屈,向大哥哥顷诉的邻家小妹,柯队长一阵恍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小方对自己的病情讳莫如深,马义也闭口不谈,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拍拍马义的后背,似乎在说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懂。马义被柯队长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没等马义明白他拍自己后背的意思,柯队长已经虎着脸冲解军山喝道:   “解军山,你胡说八道什么,尽欺负自己的战友,我罚你五百青蛙跳,立即执行命令!”看到解军山一脸迷茫地望向自己,柯队长立即冲他使眼色。果然是多年的战友,彼此间有异乎寻常的默契,解军山马上就明白了队长的意思,于是装作沮丧地回答:   “是,队长。”然后“灰溜溜”地出去了。   解军山走了, 柯队长转过身,讨好似地对小方说:“小方,你放心,你的病我保证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如果解军山还敢乱嚼舌头,他阉了这小子。你心里也不要留下阴影,毕竟你的病已经好了。”   显然,他的理解和解军山大同小异。   噢,卖嘎,马义抚额大汗,小方委屈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柯队长一时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头雾水的他只好也“灰溜溜”地走了。临走之前,他还不忘示意马义留下安慰小方,他是小方的医生,他现在是小方最信任的人。   “要不我们就如实告诉队长他们吧?”柯队长走后,帐蓬里只剩下马义和小方,马义建议小方将她的身份公开,小方一口拒绝:   “不行,你看刚才解军山多讨厌,如果让他知道我是女生,他还不笑话死我。”   “那你准备瞒他们一辈子?你们天天在一起生活训练,迟早露馅。”马义说。   “我会告诉他们的,但是要等到我成为完美的女人之后,到那时候,我穿上最漂亮的裙子,化最美的妆,然后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惊得眼珠子叭啦叭啦掉地上。”小方憧憬着未来,带着甜密的向往。   “小马哥,你就象神奇而又伟大的造物主,把我残缺的人生重塑完美。”   “看你把我说得都不好意思了。”马义面生腼腆。   “是真的,小马哥,你在我心里真的很伟大、很神奇。虽然我是一个唯物论者,但是我相信你是上天派来救赎我灵魂,赠我新生的使者,遇上你是我今生今世最大的幸福。”   小方很煽情地说道,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紧紧拥抱住马义,脸贴在马义宽阔的胸膛上,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和安全感油然而生。    第四十四章 哥是屌丝   从西餐厅出来,长孙绛英向苍境孔提出告别,意外的是苍境孔居然没有流露半分的不悦,更没有任何纠缠,而是非常绅士地送她们到门口,然后殷勤地为长孙绛英开车门,甚至还客串停车场保安,亲自在一边打手式为她指引倒车。   “英子,你说苍境孔葫芦里卖什么药?”   苍境孔今天的表现近乎完美,她们事先准备好的台词一句没用上,更没有动用随身携带的防狼剂,就已经安然脱身。如果不了解他的为人,谁都会轻而举地被他迷惑。   她们却对他了如指掌。   苍家祖辈出生于社会最底层,到了他爷爷那一代,借助荒唐年代造就的机遇,搭上了历史的快车,让他完成了家族命运的华丽转身。到了他父亲,更是借力成功的婚姻平步青云,苍李两家强强联手,使苍家一跃而成为滨海新贵。   苍家是滨海市的新晋土豪,他们的发家史也是流传民间的一个黑色笑话。   权力和财富的一夜暴发,让苍家早已经数典忘祖,在毫无家教,目空一切,崇拜金钱与权力至上的家庭中长大的苍境孔,缺失最起码的道德教育,他仰仗家族势力嚣张跋扈,在滨海坊间谁不知道他是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混蛋?   十七岁不到,他已经公然和风尘女子鬼混,无耻**,还吸毒,被人拍过视频,若不是苍家有钱有势,将视频封杀了,恐怕全天下人都已经知道。   最离普的是,他居然迷坚高中班主任,班主任是一位刚走上工作岗位的女大学生,事后她虽然选择了报警,可是官司到最后竟然不了了之。就在滨海医学院,被他玩弄过的女生无数,他始乱终弃,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他的无耻下作,比传说中的淀海银枪小霸王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是因为如此,他的今天突然转性,不仅没有让她们感到欣慰,反倒更加惴惴不安,与狼共舞的危机感不得不让她们心生警惕。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小样!”   长孙绛英嘴上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心里已经波澜起伏,苍境孔的作做,让她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二叔垂涏苍家生意已久,一直想从中分一杯羹,为了利益,他已经拿她出来作为与苍家交易的筹码,甚至不惜将亲侄女往火坑里推。   苍境孔是什么人就连坊间平民百姓都一清二楚,长孙望作为长孙家族中的重要成员,不可能不了解苍境孔的人品!   明明知道前面就是一个火坑,作为亲叔叔,仍狠心亲手将侄女往前推,可见二叔本身的人品实在有待商榷。长孙绛英蓦然想起当初无意中听到马义与医生、二叔关于爷爷病因的对话:“不怪医生,只怪下手的人手段太高明了……”   马义话中有话,当时自己情绪正处在大悲大喜的跌宕起伏之中,又是无意中偷听到的,当时也没有引起注意,现在心烦意乱之际却莫名其妙地回想起来,让长孙绛英更是心乱如麻。   她不知道爷爷的病是不是与二叔有关系,她更不知道二叔将自己推向苍境孔仅仅是出于家族利益的虑量,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唯一明确的是,她自己已经陷入一场危机之中,她迫切地需要摆脱这场危机,她却不知道要如何去摆脱这场危机!   自从失去了父亲的保护,她就成了无助的羔羊,虽然爷爷对自己爱护有加,可是他毕竟年事已高,有许多事已经力不从心。二叔经过这几年的钻营,已经把持了家族的许多权力,表面上,爷爷还能制衡他,实际上爷爷的话他也未必真正会听。   对权势与财富的欲望,完全可以泯灭一个人的良知和亲情。   如果爷爷的病当真与他有关,那二叔他已经是一个丧尽天良的魔鬼。如果家族的大权掌握在一个魔鬼手里,家族的未来将让人不寒而栗。   说实话,长孙绛英并不害怕苍境孔的纠缠,她害怕的是来自家族内部的推力,这股力量将让她无力拒绝,无处可逃,这才是致命的。   长孙绛英再次想起了马义,这个朴素的保安医生,身上似乎有一种神密的力量,她甚至能感应到那股神密的力量与她有一种无法割舍的情缘,似乎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她提供庇护。   呸呸,长孙绛英一顿鄙视自己,刚刚还在操心着爷爷的病和自己的命运,心思却突然跑到已经失踪多日的医生马义身上,情感开小差让她羞愧万分。   白雪看到长孙绛英脸上阴晴不定,还以为她正为苍境孔的事而烦恼。   “英子,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谅他苍境孔不能把你怎么样,现在是法制社会……”   白雪突然自觉停下了话茬,因为她蓦然想起,想让法律来制止苍境孔的恶行,似乎有点不切实际,这些不可一世的富二代官二代之所以有持无恐,不正是因为法律对他们太过于苍白无力的后果么?自己却用法律给长孙绛英壮胆,白雪都觉得自己是彻头彻尾的虚伪。   何况她们也没有证据证明苍境孔要对她们犯罪。   她蓦然想起了玉哥儿,白雪顿时信心倍增。马义告诉过她,玉哥儿是她的宠物,她是玉哥儿的主人,危急时刻玉哥儿会保护自己的主人。   “英子,以后无论苍境孔约你去哪里你都要记得带上我,我保护你。”   长孙绛英转头看着比个子自己还要瘦小的白雪没有说话。她知道白雪是一番好意,姐妹情深,但是白雪无论是体力还是心眼,以及社会资源,都比不上滨海恶少苍境孔。   甚至还不如自己,最起码自己还正儿八经学过几年跆拳道,关键时刻,或许还能保护到自己。而白雪除了几分自小干农活练就的蛮力,其实她一无所有,她拿什么保护自己?   可是长孙绛英心里还是充满感激,患难见真情,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白雪愿意为自己挺身而出,这份情意本身已经无比金贵。   回到学校,长孙绛英就开始着手准备搬家,她要搬到黄村去住。   白雪不再阻拦,她明白长孙绛英是想用这种笨拙的方式靠近马义,可是她没有嘲笑她。在爱情面前,任何人,不论他的行为有多么疯狂,只要是为爱而做,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伟大的,值得尊重的,哪怕他所做的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那么幼稚,那么不靠谱。   白雪只能默默地支持自己的闺蜜,这个出身名门,娇贵、善良、坚韧,又有几分傻憨的女生,她对爱情一厢情愿又决绝的态度让白雪肃然起敬又满腹心酸,同时又有几分难以言传的无奈。   长孙绛英对马义的一见钟情,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情同姐妹的闺蜜,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必将注定是一场悲剧,而剧中的男主角行踪还飘忽不定。   可怜的人儿啊!白雪心里叹息。   好在马义说过一年之内他会重回滨海,一年的时间不长,不论他们最后的结局如何,白雪都不用担心长孙绛英会化作望“夫”石。   只是真到了那天,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才好?   ………   千里之外的原始森林里,马义正和飞豹小分队的队员们在艰苦行军。   “咦,我耳朵为什么热得历害?”他揉着自己发烫的耳朵自言自语。   “喂,小马哥你在和谁说话叫呢?”小方突然出现在马义身后。现在小方不用针炙了,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压抑她多年的自卑正象千年冰山渐渐融化,少女情愫也犹如春天的种子悄悄萌芽,少女情怀总是春啊!   马义是给予她新生的恩人,她对马义充满了感恩,而且马义身上,似乎总有一股神密的力量在吸引着她,让她忍不住想亲近马义,了解他的一切,所以只要有机会,她就粘着马义,让马义压力山大。   幸好马上就要走出原始森林了,希望回到基地后,繁忙的训练能让她忘记这段旅程。   “小马哥,人家和你说话呢!”   看到马义对自己不理不睬,小方脆弱的心灵倍感受伤,眼圈都红了。马义回过神来,看着小方一脸的幽怨,泪珠儿娇艳欲滴,他惶恐了。   他不是呆瓜,能懂小方的心思。 爱情,多么美好的情感,可惜自己今生将与它无缘了,因为他已经是修真者,他迟早要离开这个星球,这里的一切,终将会与自己无关,他将会辜负小方的一片真情。   “哦,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走神了。”马义推诿。   “那你为什么走神呢?”小方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问马义,马义现在是她的全部,她对他的一切都好奇,都要关心。   “我耳朵烫得利害,都不知道是谁在念叨我。”   “莫非是你的女朋友在想念你?”小方嘴里说得轻松,但是话里话外,浓郁的醋味一公里外都能闻到。   “别胡闹,哥是屌丝,哪来的女朋友?”马义洒脱地说道。爱情固然很美好,但是对于已经拥有修真的马义来说,它已是过眼云烟。    第四十五章 马义的纠结    “小马哥若是屌丝,那也是屌丝中的极品……”   走在前面的解军山扭头插话,然后他发现小方将所有的装备,包括从邺南猴兵那里缴获的战利品,竟然一件不落全挂在马义身上,而他自己身无一物,拄着一根拐杖正悠哉游哉地走着,那象是在行军,根本就是游山玩水嘛。   当然,这里是无人区,山路崎岖,行军不用踢正步列队形,有些吊儿郎当貌似也无所谓,可是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小方居然把他心中的偶像当作苦力来使唤!他忍不住教训小方:   “小方,你太不象话了吧?作为堂堂一名有优良革命传统的华夏军人,你居然让小马哥为你背东西,自己吊儿郎当的,小心队长关你禁闭。”   “要你管?”小方白眼儿一翻。   “没事,我能背,再说了小方现在是病人,我理应帮她。”马义说。   “哎呀!”性格耿直的解军山一拍脑门。   “你看我太粗心大意了,都忘记小方是病号了。来,小马哥,小方的东西我来背吧。”说罢解军山上前来就要解下马义身上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挂,马义连连推辞:   “不用,我能背得动。”   “不是担心你背不动,而是因为你是老百姓,我们是军人,军人除了保家卫国,也要关心爱护自己的老百姓。怎么能让你帮我们背装备呢?”解军山是一个粗犷直性的汉子,说话直接真挚,没有任何的矫情与拐弯抹角。   马义听着耳熟能详的台词,恍惚以为是在拍电影,而解军山是在背台词的演员。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拍电影,而是在现实中,一位军人出自肺腑的朴素之言,马义眼眶一热,他被解军山真挚的情感炙了一下。   华夏的军人,真正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他们胸怀祖国,心系百姓。马义非常庆幸自己能够在关键时刻,将他们从敌人的包围中解救出来,他们是优秀的军人,是优秀的华夏儿女,如果他们不幸牺牲了,将是国家巨大的损失。   他更庆幸自己答应了他们做他们的临时教官,希望自己教给他们的必杀招式能更好地帮助他们杀敌立功。   “解军山,谁要你背了?” 小方却没不买解军山的帐。   好心当驴肝肺,热脸贴上了冷屁股,解军山郁闷不已。他神经大条,一直搞不明白小方为什么在马义给他治完病之后就性情大变,不再豪爽、干脆,反倒有点扭捏矫情。   不会是他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才导致他性情大变吧?解军山不由想起曾看过的一本书列举的案例,有些人因为承受不了突然患上不治之症的压力而改变性情,甚至轻生的。   不对呀,小马哥不是说可以治好吗?这小不点儿,到底搞哪样?   解军山训练、打仗顶呱呱,但是碰上这种伤脑筋的事他只能抓瞎。   小方丢开拐杖,气急败坏地瞪着解军山,虽然她心里也感激解军山的这份情谊,但是他这个忙帮得不是时候,他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场合,帮了一个错误的忙。   这点装备她又不是背不动,之所以让马义背,还不是想考验一下马义是否在乎自己嘛?倒霉催的解军山一点也不解风情,难怪小方不领情。   一番推让之后,本应该是小方背的装备仍然挂在马义的背上。柯队长看在眼里,虽然沉默不语,其实已经忧心忡忡。他甚至思考过小方偶遇马义到底是福还是祸。他相信马义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是小方还年轻,思想不稳定,万一他兀自陷进去不可自拨,后果不堪设想。   柯建华越想心里越乱。   “大家原地休息吧,补充一下体能。”柯队长不想再走下去了,于是下令休息。   “解军山,注意警戒!”   “是!”解军山答道,领命而去,他独自一人站在高处警戒放哨。马义对环境不熟,不知道这里是否安全,而且他现在天眼能到达的范围有限,他有心用天眼代替解军山放哨,也只好作罢,只是苦了解军山。   十分钟后,大家休整完毕继续上路,柯队长走在队伍前头负责开路,鲍晓东负责断后,位居正中的解军山才开始边行军边喝水吃饭补充身体能量。   小方仍然空着双手,但是她已经不敢象跟屁虫一样粘着马义,而是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刚才的一段小闹剧,队长虽然没有喝斥她,但是他紧锁的眉头和一闪而过的严历目光告诉她,队长已经对她不满了,他之所以隐忍没有发作,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有“恙”在身,或者碍于马义的面子不好发作而已。   因为带队领导有心事,所以气氛有些沉闷,队伍沿着药农山民用双脚踩出来的羊肠小道行军。头顶上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几缕阳光倔强地穿透树冠,射入树林,一片斑驳;地上铺满枯枝败叶,杂草丛生;偶尔的鸟鸣悠远深遂,整个原始森林显得幽深、神秘。   他们已经在原始森林里走了两天一夜,这里离大余乡已经很远,大余乡在南云省的东边,但是他们现在是在往北边走,随着离原始森林出口越来越近,马义感觉那股灵气越来越淡,他要想寻找灵物,与柯队长他们分别后,他还得往回走。   但是他一点也不后悔,柯队长他们是赤胆忠心的军人,与他们在一起,马义都感觉自己的灵魂得到了一次洗礼。让他明白了什么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让他知道世人都在纸酒金迷,在城市的某个KTV、夜总会放浪形骸的时候,还有这么一群人,为了国家的安宁,默默地钻在原始森林里,与敌人作着殊死的搏斗,无怨无悔地为祖国奉献自己的青春乃至生命。   他们是新一代最可爱的人。   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现在小方已经不用施针,只需要按时服药就可以了,到了原始森林的出口,也是他们说再见的时候了。   日落西山,原始森林里光线开始暗淡, 经验丰富的柯队长再次下令宿营。   晚饭过后,大家围着一堆煹火,明天他们就能走出原始森林了,走出原始森林,也意味着他们就要与他们的救命恩人,临时教官马义分别了,大家相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他们共同经历过生死,彼此的情谊已经远远超越那些放酒桌上的友谊,不,那些友谊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就好象砾石相较于钻石,就象米粒相对于珍珠,就象沟里的泥淖相比与天上的白云。   正是因为友谊弥足珍贵,所以他们虽然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心里还是有隐隐的忧伤。   “小马哥,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基地吗?”小方想到与马义分别在即,她再也不顾战友们异样的目光,期期艾艾地望着马义,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呀,小马哥,你就随我们回基地走走呗,反正采草药也不差那么一天半天。”解军山对马义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不是身上这身军装,他都想投到马义的门下,做他的药童了,他最舍不得与马义告别。   “队长,回到基地,你可要向首长大力推荐小马哥,如果能让小马哥成为我们的正式教官,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解军山将目光转向柯建华,一脸满满的对马义加入队伍后的美好憧憬。   “小马哥……”柯队长欲言又止,他何偿不想马义成为他们的教官,可是人各有志,马义答应做他们的临时教官,教给他们内功心法和必杀绝技,已经给足了他们的面子,他又怎么好意思得寸进尺?   但是,马义确实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材,如果就这样让他隐没于民间,他心又有不甘。   马义为难地挠挠头,虽然他已经明白地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可是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犹其是柯队长充满期盼的目光,让他不忍多看。   此时,他心情只能两个字形容:纠结。    第四十六章 天机不可泄露   马义活了二十二年,普通到几乎窝囊,连稍有几分姿色的菊子都能将他弃之如敝屐,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人们的的需要,柯队长他们的诚意让他实在感动。   然而自己的一身本事来源于无妄谷,在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也是无妄谷的碧海老祖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并在自己最彷徨无助的时候,是他赠于自己求生的技能。他是知恩图报之人,碧海老祖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他不忍心让老祖失望。   天银大陆是一块美丽、神奇的土地,是他在遭受挫折后的唯一心灵净土。   所以在他重生之后的日子里,他生活的重心已经完全倾向于修真,期盼着早日飞往神奇美妙的天银大陆,与绿儿会合,与她合体双修,晋级修真颠峰,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   然而柯队长和小方他们一再盛情邀请,他也很难再启齿拒绝。从军,也曾经是他的梦想,可是那时候自己连当一个大头兵的理想都不能实现。如今柯队长是邀请他当教官,要知道柯队长他们可是军中精英,自己即将成为精英的教官,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而且他们是一群热血青年,忠诚战士,与他们在一起,能让自己忘记此前经历的人生中的黑暗和龌龊,让自己心中时刻有灵魂激荡,青春飞扬之感。   马义再次心动了,他再次感受到了选择的艰难。   “其实……我很想和你们一起走,可是,我就是一个走方郎中,自由散漫惯了,可能不适应军营的生活。当然,我会记住你们的,只要有时间我就去找你们,好不好?” 思索良久,马义终于组织成功了一段拒绝的说辞,期待它能说服队长他们,也能说服自己。   毕竟修真是改变自己人生命运的捷径,不管以后能不能离开地球,进入天银大陆,但是他明白,如果自己想成为有用的人,就必须不断强大自己,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人们才可能更加需要你,从而更加尊重你。   尊敬强者,是人性的本能,他要做万人敬仰的强者。   “好吧,小马哥,这是我电话号码,记得联系我哈。”   马义没有电话,小方就在一张便签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交给马义。马义不愿意参军,其实小方没有柯队长、解军山他们那么失望,因为她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她不会再在军队里呆太久,她决定申请复员了。解军山不知道小方的心思,看到他那么快就释怀,心里特别不爽。   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马义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是教授他们一招必杀绝技和内功心法的临时教官,他现在去意已决,如果自己还不识时务地责怪小方,不仅小方不高兴,更让马义为难。   夜渐渐深了,原始森林里,大雾迷漫。因为明天还要赶路,大家早早休息去了。   猫头鹰一整夜叫个不停,声音单调、沉闷。   所有人都沉沉入睡了,唯一辗转难眠的是小方,暗黑中,她一会沉思,一会傻笑;一会忧郁,一会释怀……不要说别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脑里一团乱麻,有她也有马义,有现在也有将来,乱七八糟地搅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混沌中,当她意识到明天还要行军,需要休息的时候,原始森林里已经透入了曙光,她急忙闭上眼睛,抓紧时间补觉,可是解军山已经在她的帐逢外大呼小叫:   “小方,起床了,队长说了,吃完早餐马上出发!”小方本来不想理他,可他就象上了发条的闹钟,在门外喊个不停。   “解军山,你嚎什么嚎,有病啊!”小方从睡袋里露出脑袋,强烈表达对解军山的不满。   “哟嗬,小样的,胆肥了是吧,居然敢跟哥叫板?哥已经忍你几天了,再不教训教训你,赶明儿都敢上房揭瓦了!”   解军山火气有些上来了,撸起衣袖,就要冲进小方的帐蓬,马义刚好从自己的帐蓬里出来,看到解军山要进入小方的帐蓬立即叫住他:   “解军山,别闹!”   小马哥发话,解军山不好意思再闹,就悻悻地离开了。解军山走开了,躲在帐蓬里的小方才大松一口气,昨晚因为想着自己很快就能成为真正的女人了,心里一激动,居然破天荒玩了一次裸睡,如果解军山这个笨牛真冲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拎出被窝,她这辈子就没脸见人了。   虽然她现在又睏又累,但是她不敢再赖床了,军令如山,她可不敢违背队长的军令。   “喂,小子你昨晚是不是在想花姑娘的干活?黑眼圈大大的有!”解军山一眼就看到小方的熊猫眼,于是拿腔拿调地用岛国兵的腔调调侃,小方正想反唇相讥,柯队长也看出了小方精神不足,于是严肃地说道:   “小方,为什么不好好休息?难道你不知道今天还要行军吗?”   “……”小方一脸委屈,想辩解却无从说起。   “没事,吃了这棵草药,包你精神饱满,精力十足,五公里负重越野都没问题。”   马义从药篓里拿出一棵牛筋草。它有提神,补气的功效,但它不是灵草,只是一株普通草药,是马义顺手采来的,他现在以郎中的身份示人,得备一些寻常草药,否则万一有人求医,一些头痛脑热的小病总不至于也动用自己的真元去治吧。   让小方吃牛筋草,只不过是为他给小方度入真元作幌子,他趁小方伸手接过牛筋草的时候,迅速地在她掌心度入自己的元气。   在现实世界,修真太逆天了,如果不是他亲自参与其中,其实他也不会相信有修真这门修身术。如果他空口白牙地向柯队长他们解释说小方精力恢复快,是因为自己给她度入了自己的真元,估计他们马上会将他当作神经病。   小方接过牛筋草的时候感到自己的掌心一暖,她也没在意,她取下一片牛筋草叶子塞进嘴里,轻轻嚼了几下,一股草药的清香在口腔里弥漫,小方顿时神清气爽。掌心上的暖点化作一丝暖流,缓缓地流向她的四肢百骸,暖流所到之处,疲劳尽逝,精力滋生,她的黑眼圈也以肉眼可看到的速度在消失。   “小马哥,你这是仙草吧?药效那么神奇?”解军山看着小方脸上的变化,一脸的不可思议,柯队长和鲍晓东,吕国材也目瞪口呆地望着小方,“药到病除”这四个字谁都听说过,可是再好的药,要让“病除”总得有一段时间吧,谁见过立竿见影的“药到病除”呢?   虽然小方精神萎靡不是因为病,但是她精力恢复之快也太逆天了,区区一片草叶居然有那么神奇的功效,难怪说咱华夏中医博大精深,果然如此。柯队长他们简直是叹为观止,对马义更加敬佩得五体投地。   其实只有马义知道,小方的精力得到神恢复,绝对不是牛筋草的作用,而是自己的真元之功,真元之气能将长孙冶从阎王殿上拉回来,消除小方身上的疲劳还不是小菜一碟!   当然马义不会说,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他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柯队长他们不懂医,更不认识牛筋草,不知道它只是一株普通的草药,而不是什么仙草。   “小方,你的黑眼圈都没了,人也精神了,剩下的给我们吃一点呗?”解军山腆着脸向小方乞讨。他都后悔自己昨晚睡得太香了,如果自己也挂着一双熊猫眼,说不定小马哥也会给自己一株神仙草。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既然小马哥已经不再拿出神仙草给大家分享,希望只能寄托在小方身上,看他是否真心将大家伙当作有福同享的兄弟了。   小方拿不定主意,这是药,不是巧克力,她哪敢随便分给大家吃?   “大家都嚼一点吧……”马义的话还没有说完,解军山已经迅速抢过小方手中的牛筋草,然后急不可待地各分一片叶子给柯队长、鲍晓东,吕国材,剩下的他全塞进自己嘴里。   “不过,它虽然可以提神,但是对于你们,它没有小方那样的效果?”马义接着说道。   “为什么……?”解军山张大嘴巴,嘴里的唾液都是绿色的。他在这个世上也活了不少年头了,他从来没听说过草药的药性也会因人而异的,这不是赤果果的岐视么?   柯队长、鲍晓东,吕国材也停止了咀嚼,望着马义,似乎在期待他回答原因,马义挠挠头,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天机不可泄露!”马义最终想到了最佳答案,于是脱口而出。    第四十七章 阴沟里翻船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   唯有小方一脸得瑟。   这是她参军以来第一次执行任务,虽然差点血洒疆场,但是最终他们不仅安全突围,还全歼敌军。   虽然大部分敌军都是马义歼灭的,但是他们也与敌军苦战了一天,成功的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和火力,配合马义成功偷袭,军功章里也有她的一丝汗水,这必将成为她今生今世抹不去的骄傲与记忆。   不过她此行最大收获的是遇上马义。   马义妙手回春,让她终于可以成为真正的女人,要知道这些年她为了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体受过多少苦,遭受了多少委屈?而不久的将来,她将象一朵美丽的玫瑰一样绚丽地绽放,幸福地承受阳光雨露的滋润。   一路走来,小马哥还处处关心自己,呵护自己,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信心回归的小方春心萌动,不敢往深处想,因为一想到那种可能,她就脸红心跳,要不怎么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呢?   “当然它提神,补气,抗疲劳的效果还是有的,只是没有那么神效罢了,所以,大家吃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马义说。虽然大家觉得不公平,但是谁让小方运气好,人家草药非要搞厚此薄彼,他们能怎么着?   中午时分,原始森林的出口已经近在眼前。   “噢,到家喽!我们到家喽!”小方张开双臂,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其他人没有象小方一样欢呼鹊跃,但是他们也心潮暗涌。   虽然马革裹尸是军人的荣誉,但是人员完好无损地凯旋而归不仅是他们,更是家人们殷切的期盼,他们守护着祖国蓝天下的万家灯火,就在这璀灿的万家灯火中,其中有一盏在时刻等候着他们的归来。   他们曾经经历过生与死,所以他们比任何人都懂那盏灯火的重量。   如果没有马义,等待他们回家的那盏灯火今晚将会因为他们爽约而哭泣。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队长,我们就此别过吧。”   马义看看天色还早,他决定重返原始森林,这些天与他们一起行军,一直没有机会寻找灵物,马义都有些着急了。虽然修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是也是靠日积月累循序渐进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耽误,岁月终将蹉跎。   “小马哥!你是否再考虑一下?”虽然知道马义主意已定,柯队长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他打定主意,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因为部队太需要他这样的人才啦!   “来日方长,我们会再见的。”马义说道,他与他们一一握手,心里不断告戒自己得马上离开,因为他担心现场那五双殷切的目光会象激光一样将他的决心熔解了,让他改变主意。   告别了大家,马义重返原始森林。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柯队长叹了口气。   “对了,你们有谁知道小马哥的家庭地址?”柯队长突然想到,回到基地请示领导后,他不妨仿效刘备三顾茅庐,可是队员的表现让他大失所望,因为他们个个把头摇得象拨浪鼓。   “队长,这些天只顾着与小马哥学功夫,我们都忘了问他是哪里人了,而且他一直不说……”不等解军山说完,柯队长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他不说,难道你不会问吗?”   “这……这……”解军山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哎,对不起,我也是一时心急。”柯队长很快发现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大家都与马义在一起,自己作为队长都忘记向马义了解他的情况,怎么能责怪解军山一个人呢?他把目光转向小方:   “小方,你和小马哥相处的时间最多,难道他没有和你说过他是哪里人?”   小方低头沉思了半天,迟疑地说道:“我好象听他说过他是从大余乡的板栗村入山的,不过听口音他不象本地人呀?”   “这是重要线索。待回到基地请示领导后,我们就去板栗村找他。”柯队长信心满满地说道。   “队长,你想干什么?”小方好奇地问道。   “小马哥是一个奇才,让他流落民间是国家的损失,我们要想尽办法将拉到我们队伍中来。”   一想到马义一身逆天的本领,柯队长就心潮澎湃。他不仅是一名军人,还是一位有着强烈使命感的军人,如果能请到马义担任特种部队教官,只需要将他的本领学到两三成,那米国的三角洲特种部队、谔国的阿尔法小组、以设烈的野小子神马都是浮云。   “可是小马哥不是已经拒绝了吗?”解军山没有柯队长乐观。   “笨蛋,他是拒绝了,但是我们不可以再去请吗?刘备还三顾茅庐呢!”柯队长依旧信心满满。   “有必要这样吗?”小方想到自己很快就要离开部队了,如果马义真的被队长请回了部队,那么她们岂不是……   “当然有啦,小方你……”解军山看到小方的态度好象不太希望马义回到部队,他心里又不爽了,正想教训小方几句,原始森林里突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枪声。   “有情况!”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听到枪声,他们立即举枪,拉动枪栓,摆开战斗队形,向四周警戒侦察。   “是西南方向。”鲍晓栋报告。   “不好,小马哥遭遇危险了!”小方叫道。原来马义没有按原路返回原始森林,而是沿西南方向入山。   “难道邺南猴兵不怕死,还胆敢继续入境骚扰?”解军山道。   “不象,枪声很杂,有AK47、有54式手枪,还有散弹枪,还有猎枪……都是山寨货。 ”吕国材说道。   “土匪!”柯建华立即判断马义遭遇土匪。   “队长,小马哥有危险,怎么办?”小方焦急地问道。   柯队长却不着急,连训练有素的邺南和米国的特种兵都不是马义的对手,柯建华用漆盖都能想到这帮劫匪的下场,他们招惹马义纯粹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但是马义能对付是一回事,他们出手相助又是一回事,如果他们明知道他遇险却袖手旁观,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日也不好相见,何况他们还是军人。   “全体都有,支援小马哥!”柯队长当机立断,率先往西南方向冲去,队员们立即如猛虎入林,个个身影娇健。   马义确实是遇上歹徒了,他们的凶狠让马义吓了一大跳。都怪他大意,当时他远远就看到他们,还以为他们是进山打猎的猎人,没放心上,结果阴沟里翻船,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马义意识到是自己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但是此时已经失去了先机,不论是想反败为胜还是想要全身而退,都不是那么容易。   避开袭击之后,马义立即着手反击,可惜这里山林茂密,他射出去的牙签几乎全被树林挡住了,对歹徒们造不成有效杀伤,歹徒的散弹枪和猎枪根本不需要准头,一打一大片,让马义防不胜防。   他的修真才是元气二重后期,修为太低,挡不住子弹,如果他修真晋级到更高层次,也许子弹就伤不了他了。   马义躲在一棵大树背后,他手上没有武器,牙签派不上用场,他想捡几颗石头当飞镖,可是脚下是厚厚的枯枝败叶,扒开地面上的枯枝败叶,才发现地上全是泥土,没有石块,他只好折断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再折成若干小节,捏在手里准备当作飞镖使用。   就在他忙于准备反击武器的时候,付天尚已经带人围上来。   “马义,出来受死吧!你是逃不掉的,识相点,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付天尚手里握着一支山寨54手枪,态度嚣张,自以为是胜券在握的将军,对马义展开心理攻势。   “尚哥,不用与他啰嗦,兄弟们冲上去将他一阵乱枪打死算球,50万到手了,也好向老大交差。”小东也在。   “别急,他跑不掉,咱们慢慢玩死他,你知道吗?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咱就让这个屌毛尝尝等死的滋味。”付天尚意气风发。   “对,这里是原始森林,山高林密,不论我们怎么玩也不担心有外人来,我们就把这小子当野猪打,我们就是猎人,麻逼造的,好久没打猎了,今天就好好过地把瘾。”说话的是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人,三十岁上下,手中是一支锈迹斑驳的AK47。   大伙环顾四周,果然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都不用毁尸灭迹。   “小的们,前方二十米,人形野猪一头,杀啊!”付天尚宛如孙猴子附体,手舞足蹈,仿佛他不是去杀人,而是在玩CS。   “嗷……”   十几个混混象打了鸡血,边端枪乱射,边怪叫着扑向马义。他们都听说过马义能打,但是他们更相信自己手中的家伙才真正是神挡杀神,佛挡**的神兵利器,功夫?哼,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况他们手里的是热兵器,谁怕谁啊?    第四十八章 绝处逢生   四处横飞的子弹压制得马义抬不起头,手中的树枝根本没机会当飞镖射出,幸好马义也是上过战场的人,经历过生死,如果换作以前的马义,光是眼前的架势就能将他吓得半死。   可是他也急得冒汗,毕竟自己面对的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歹徒的嚎叫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枪声没有一刻停歇,如果让他们冲上来,乱枪之下,他将逃无可逃。   马义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对于死亡他并不恐惧,但他不甘心死在一群亡命之徒手上。   枪声更激发了他的血性,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个鱼死网破,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一个。他正想冒死还击,身后突然出现五个人影,他们手中的冲锋枪毫不犹豫一个长点射。   “哒哒……哒哒……”正得意忘形的小混混顿时一阵鬼哭狼嚎,陷入慌乱之中。   “小马哥,藏着别动,我们来帮你了!”小方冲马义喊道。   马义回首一看,果然是小方和队长他们,马义心头一热,绝处逢生的喜悦让他热泪盈眶。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他在走什么样的狗屎运,每到生死关头,幸运之神就从天而降。上次被步仁活埋,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愣是被绿儿拉了回来。   今天,他似乎都看到死神向他招手,小方他们却神兵天降,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强援已至,被压制已久的马义哪里听得进小方的劝告,他就象一只久困牢笼,再重获自由的猛虎,趁着三金帮的火力被压制的瞬间一跃而起,甩出三支树枝,树枝夹着呼啸的风声,穿过树林的缝隙,稳稳地插入三个混混的脑门。   那帮混混,只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他们哪里是正规军精锐的对手,弹指一挥间,战场形势就发生逆转,他们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幸好他们看过战争片,懂得打不过就要举手投降的道理,否则他们一味反抗,必将招至全军覆没。   可惜他们机灵还是抖晚了,当他们放下枪的时候,人已经死得七七八八,十几号人只剩下五个能喘气的,其他的全变成了一具具狰狞的尸体。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柯队长对没死的混混喝道。   付天尚几个死剩的余孽乖乖地放下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屁都不敢放。人家是正规军,自己手中的家伙在人家眼里就是烧火棍,人家刚才一梭子弹,就让身旁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兄弟,瞬间就成了一具具面目狰狞的尸体,他们哪敢不服从命令   “你们是什么人?”柯队长再次喝问,“卡嗒”一声拉动枪栓,枪口指着付天尚等五个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就地枪决之势。   空气里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冰冷的枪口,就象死亡的诅咒阴冷地罩着自己,三金帮的余孽早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牙齿格格地响,愣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他们应该是三金帮的人。”绝处逢生的马义从树后走出来,说道。   “小马哥,你认识他们?”小方惊讶地问道。   “不认识,但是他们认识我,显然是来寻仇的,因为我和他们在滨海的一个香主有仇,而且我还知道三金帮的人正悬赏50万买我项上人头,所以我断定他们是三金帮的人。”马义回答。   “小马哥,你怎么会惹上三金帮?”小方更加吃惊了。三金帮她是听说过的,没有想到小马哥会和他们结仇,而且他们似乎要置他于死地而后快。在小方眼里,不马哥绝对不是地下世界的人,只是她不明白小马哥怎么会招惹上他们。   “哎,说来话长,这事容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们。”   马义叹口气,心里想起了菊子,顿时心情悲凄。他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与菊子一段失败的爱情,会演变成今天不死不休的局面,事态已经完成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畴。虽然他有被三金帮报复的心理准备,却严重低估了三金帮的实力和凶残。   “队长,你说现在怎么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马义已经没有主意,柯队长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所以马义把目光转向他。   “哼,一群身份不明的武装份子袭击我南云军区特种大队的教官,若他们不是本国公民,他们就是侵略者;若是本国公民,他们就是恐布分子,叛国者。”   柯队长冷声哼道,心里却暗暗高兴,这帮不知道死活的小混混给他创造出那么好拉拢马义的机会,他不好好利用,他就是纯粹的二百五。   解军山他们虽然不明白柯队长的心思,但是马义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朋友、兄弟、偶像、师尊,这帮不入流的混混居然想要杀他,他们早就按耐不住了,现在听队长他这么一说更来劲了,也不讲究什么优待俘掳,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揍得他们哭爹喊娘。   付天尚是这帮人的小头目,所以他被打得最惨,肋骨断了几根,脸肿成了猪头,牙齿都快脱光了,血水粘着涶液流淌,惨不忍睹。现在他最恨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步高,一个是小东。   步高为给死有余辜的弟弟报仇而发江湖追杀令,本来这也无可厚非。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地下世界的人操持的就是这门营生,50万花红也算厚道,可是他为达目的,居然将堂堂南云军区特种部队教官,说成一无所有的打工仔?其心确实可诛!   如果他付天尚知道马义的真实身份,就是借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追杀马义,别说那区区50万花红,就是5000万他也不敢伸手,这钱烫手,换谁都将是有命赚没命花。   现实是,自己已经没命去花这笔花红了,尽管它只有区区的50万。   当然,如果不是小东一直在自己耳边呱唧,他也不会急吼吼地甘当孟天熊的马前卒,其实他也知道小东那么积极,不仅仅是为了花红,他更想借三金帮的势力为自己的亲戚报仇。都怪自己耳根软,听信小东的鼓噪,结果被当作了恐布份子。   付天尚后悔自己缺乏人生智慧,稀里糊涂地就成了别人的一颗棋子。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付天尚虽然觉得自己冤,但是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自己命运已经掌握在别人手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剁还是不剁全凭人家当家作主。   他唯一纠结的是,十八年后,自己会不会再成为一名好汉。   “好了,停手。将他们押回去,交由军事法庭审判。”   柯队长让队员们停手,准备将这帮人押回基地。这几个混混不知道是被解军山他们打残了,还是想耍赖不走,一个个躺在上不动,柯队长火了,一梭子弹扫过去,混混脚边一阵枯枝败叶飞溅,吓得他们如同被上了弹簧,一个个弹跳起来。   马义本来还惦记着寻找灵物的事,但是从付天尚口中了解到,想要他性命的不止他们一拨人,还有另外几拨人也在到处找他,有一队人马更是已经深入原始森林寻找他,他的处境还很危险。   柯队长趁机劝说马义跟他们一起回基地,解军山他们也在一旁相劝,小方本来不希望马义回基地的,她知道柯队长的如意算盘,他一直在想方设法拉马义入伍,如果马义跟随他回去了,他肯定又少不了又一番软磨硬泡。   如果马义耳根再一软,答应队长留在部队,队长的如意算盘是拨通了,可是自己的小心思却失算了。   但是外面确实很危险。虽然马义一身本领,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地下世界的人都是亡命徒,马义一个人容易吃亏,所以她也前所未有地希望马义和他们一起回基地。   马义权衡再三,答应与他们一起回基地。路上,马义也将自己与三金帮结仇的前后经过告诉大家,当然他没有将他修真的事说出来,这事情听起来太荒谬了,没有人会相信。   他将自己受难的经过也作了修改,他没说自己是在被活埋之后逃脱的,而是说自己在被活埋前借机逃跑的,如果他说他是在被浇上水泥活埋后再逃脱,现在虽然是大白天,但是最起码小方会被吓得哆嗦。   总之只要涉及修真,看起来与现代科学相悖的细节他都作了修改,幸好大伙都没有发现破绽。   “小马哥!”小方眼红红的,偎依着马义,轻声呼唤。她没想到自己偶像级的小马哥曾经有过那么悲惨的遭遇,她现在只想用自己的柔情抚慰他心中的伤痕。   “不对呀,小马哥,以你的身手你还对付不了区区几个小混混?”解军山挠着后脑勺,满腹疑问。他对马义的身手最了解,他不相信三金帮的人能在他手中占到便宜。    第四十九章 后宫不得干政   这确实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马义一时急得抓耳挠腮,他的本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说自己连滨海市的几个小混混都对付不了,还差点就被他们活埋了,他们怎么可能相信,可是他又不能如实解释。   “笨蛋,难道你不懂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吗?小马哥虽然武功天下无敌,但是也难挡小人的阴谋诡计!对吧,小马哥。”小方其实没有觉察到马义的窘迫,她急于为他辨解只是出于本能。   “哎,小方,你骂谁笨蛋呢?去去……”解军山将小方从马义身边拉开,说道:   “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成天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小方被解军山从马义身边拉开,心里本来就不高兴,她正想撅嘴发飙,但在听到解军山后面的话之后,脸刹时羞得通红。她蓦然明白,因为自己一时心疼马义,不小心露出女儿之态。   于是小方收起脾气,告诫自己谨慎、谨慎、再谨慎,她可不想在离开部队之前被队友发现自己是花木兰。   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军区特种大队的花瓶,也不想被战友们取笑。因为有了这一插曲,大家不再追问马义,都默认了小方的分析。   小分队押着俘虏很快就出了原始森林,柯队长想办法联系上基地。   飞豹特种部队是南云军区的精英部队,是部队首长的心头肉,主管这支部队的军区副司令梁耀海听到报告,柯建华小分队在回师途中竟然两次遇袭,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的国境内,不由大怒。   他立即派出一个武装直升机中队,同时还派出飞豹的一个中队,由大队长姬朋飞亲自带队,乘坐运输直升机驰援柯建华小队。   司令一声令下,参战部队迅速集结,特战队员最后一次检查装备,地勤人员甚至给武装直升飞机挂上了空地导弹,不明情况的战士还以为要出征打大仗呢,个个精神紧张,表情严肃。五分钟后,四驾武装直升机、一架运输机腾空而起。   部队刚出发,梁耀海司令办公室就匆匆走来一位两鬓斑白,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她是梁司令的夫人宁米,也是基地的军医。因为心急,身上的白大褂都来不及换。   “老梁,是不是小方出事了?”她人未到声先到,梁司令不满地喝道:   “你嚷什么嚷?”   宁医生显然没想到梁司令会先冲她发火,愣了一下,随即也生气地说道:   “你横什么横?有本事找敌人横去!跟你说过多少次,危险任务不要派小方去,可你偏不听,万一小方有三长两短,看你怎么向她爷爷奶奶交待。”   “小方是军人,军人就得出征打仗,而不是天天躲在家里绣花,若怕流血牺牲就不要当兵。”梁司令争辩道。   “是,小方是军人,难道你不知道小方为什么要参军?她只是小孩子在赌气,你当长辈的让她随便玩玩就算了,可你这个老糊涂竟然当真了。你想过后果吗?”梁司令不可理喻,宁医生也提高了噪门。   梁司令被自个老伴给气笑了,当兵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哪能玩玩就算了?军营不是夏令营,更不是他梁耀海的家,而且他也没那么无聊和幼稚。   再说了报告上不是说没有人员伤亡吗?对呀,没有人员伤亡呀,小方是安全的,想到这里梁司令腰杆就硬了,他挥挥手,毫不可气地向夫人下逐客令:   “你忙你的去,我正忙着呢。”他看到宁医生还想唠叨,随即虎着脸说道:   “老规矩,后宫不可干政!”   宁医生狠狠地瞪了梁司令一眼,看他已经开始低头办公,几十年的老夫妻,她当然知道丈夫的脾气,知道这是他脾气爆发的前奏,如果她还不识相在他耳边唠叨,无异于捋他虎须,只好用手指凌空冲梁司令指点几下,最后乖乖败走麦城。   三十分钟后,五架直升飞机呼啸而至,柯队长望着由远用近的机群,有点发愣,因为他只是要求基地派一架运输机来接应他们,没想到基地竟然派出一个直升飞机的战斗中队来,他一时半会还想不明白基地首长的意图。   难道自己的报告有误,柯建华仔细回想了一下,没问题呀,他报告给基地的内容是任务已经完成,他们已经走出原始森林,同时还报告了这些天失联的原因,也明白无误的报告基地,战斗已经结束,小分队无人员伤亡。   基地在搞哪样?   “队长,咋回事?武直200都来了?难道还有战斗任务?”   解军山手搭凉棚,看着天上轰鸣的直升飞机不解地问柯队长,柯队长他自己都一头雾水,哪回答得了解军山的疑问。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四架武装直升飞机率先抵达,但是它们并没有降落,而是迅速分据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低空悬停,作战斗戒备,机腹下,空地导弹银光闪烁,机关炮的炮口朝下。   “这是演习,别紧张。”小方看到马义有些发呆,于是向他解释。   马义点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他不是害怕,而是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武装直升飞机,虽然他不是军迷,但是面对这些威风凛凛的大杀器,此时他的心已经澎湃。   接下来让他们更惊讶。   运输机刚刚降落,柯队长正想命令大家上飞机,没想到飞机上竟然走出他们的大队长姬朋飞,而且他的身后,足足一个中队的特种兵鱼贯而下,他们全副武装,脸涂迷彩,一下飞机,马上展开战斗队形,据枪迅速占据有利位置,如临大敌。   “大队长,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来了?”柯队长迎上去,向姬队长敬完礼,不解地问道。   姬朋飞回礼,说道:   “家里老头子听说你们两次遇袭,雷霆大怒,我不来他还不得剥了我的皮?老柯,说说怎么回事?”   “嗐,原来是为这个!”柯建华恍然。   ”我们本来已经顺利完成任务,不料在回来的路上被邺南和米国人伏击了,好在有惊无险,敌方二十六人,全被歼灭,我方只损失了通讯器材,解军山负伤;两小时前,我们再次被****袭击,我方没有伤亡,共击毙****11人,俘虏5人。”   柯建华向队长作简短报告。   “领导,我们不是****,我们是良民。”   头顶上,武直200低空悬停,杀气腾腾,地上几十名特种兵刀出鞘,子弹上膛,机关大张,个个如临大敌,现场的气氛压抑、萧杀,付天尚已经呼吸不畅,当他再次听到自己被说成是****,心里更是惊恐万分。   他清楚国家对付恐布分子的手段,头顶上的大家伙不是来观光旅游,而是冲他而来的,他是半个军迷,当然知道它们的鼎鼎大名,以它们的战斗力,就凭自己这付小身板,不用动用空地导弹,就是它口径30mm的机关炮,也能瞬间将自己砸成肉酱。   付天尚也不傻,他一眼就看出姬朋飞是这里的最大领导,领导分辩是非的能力肯定比小兵强,所以他不顾一切地冲姬朋飞喊冤,他被战俘手拷拷着,身上血迹斑斑,但是生死关头,他仍然挣扎着磕头如捣蒜。   “你是良民?”姬朋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地上一堆杂七杂八的武器,他虽然身为军人,但是也着实吃了一惊。   “AK47、仿54、仿64、五连发……拷,你这个良民比恐布分子的装备还要精良嘛!你哪国的良民?分明是恐布分子中的恐布分子嘛!”   “领导,冤枉啊,冤枉啊……”   付天尚急得大小便失禁,他本来还指望眼前的领导是包青天,还他清白,没想到他也是个葫芦僧而已。领导发话了,等于一锤定音,他现在是裤裆里掉入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他心里恨呀,恨不得将步高和小东一家男女老少祖宗十八代都操上一百遍。   然而恨归恨,求生的本能没有让他忘记求饶,他不停地喊着冤枉,眼泪鼻涕一大把。   “冤你妈!”解军山一枪托砸下去,付天尚不仅立即闭嘴,眼睛也闭上了,因为他被砸晕了。   小东和另外三个小混缩成一团,担心下一个吃枪托的是自己,他们已经认清了形势,落入这帮大兵手里,任何的反抗和求饶都是徒劳,他们只能认栽,谁让自己早上出门没看黄历呢!   “带走。”柯建军大手一挥。鲍晓东拎着付天尚的一只脚,好象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到直升飞机仓门前,然后往机仓里一丢。解军山和吕国材则押着小东和另外三个小混混上飞机。   “演习结束了?”马义意犹未尽地问小方。   “这位是……?”姬朋飞不认识马义,看他一直站在小方身边,而小方一直在挽着他的手,还以为他是小方的男朋友。在基地,除了梁司令夫妇,只有他知道小方的身份。   小方看明白了大队长眼中的疑惑,她一慌,急忙松开马义的手。   “大队长,他叫马义,是我们小分队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我们小分队可能全体光荣了。”柯建华说道。   “哦!”姬朋飞惊讶地看着马义。柯建华是他的老战友,他当然相信柯建华说的是实话,只是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有看出马义有什么特别之处,一个高高瘦瘦的小青年而已,小分队的战斗素养他是一清二楚的,能成为他们的救命恩人的,不得有几把刷子?   “大队长,小马哥一人杀了十几个邺南和米国的特种兵,利害着呢,还有解军山的伤,也是他治好的。”小方看到大队长好象不太相信,立马站出来为马义打广告,姬朋飞看向柯建华,柯建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嘶……”姬大队长吸了口气,身为南云军区飞豹特种大队的大队长,他当然知道邺南的特种兵确实不咋滴,但是米国的特种兵可是世界劲旅,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伙子一个人能干掉他们十几个,放眼整个南云军区,不,就是全国的,所有号称兵王的尖兵,试问谁能做到?    第五十章 大队长很狼狈   虽然他还不清楚马义的身份,但是他相信柯建华,就象相信自己一样。如果说小方年少不更事,她的话可能含有水份,夸大其词,不足以全信,但是柯建华毫不犹豫地点头,直接能证明小方说的是事实。   “小马哥,好样的!”   他抑制着心头的震撼,紧紧握住了马义的手。   “过奖了。领导,演习结束了?”马义看到所有人员已经登机完毕,以为演习结束了,他却意犹未尽。   “演习?”姬朋飞一愣,不明白马义在说什么。   “小方说你们刚才是在搞演习,场面太壮观了,可惜时间短了点。”马义不无遗憾。   “小方,你这个小丫……”姬朋飞伸手拍了一下小方的帽沿,差点喊出小丫头片子,幸好他见机得快,及时刹住话头,否则小姑奶奶跑到梁司令那里告他黑状,诬告他泄露“军事机密”,梁司令还不得发配他去养猪场养猪。   “小方这小伢子逗你玩的,我们哪是搞演习,我们是专门来迎接你们这些战斗英雄凯旋的,武装机是给英雄们保驾护航的。”姬朋飞说道。   马义脸一红,感觉自己的见识太浅薄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小方忽悠得信以为真。   小方其实也冤,她不是诚心忽悠马义的,因为她当时也不知道大队长在玩哪样,她只是看到马义有些紧张就随口编了,最可恶的是大队长一点都不配合,直接揭穿她善意的谎言,只是她也不想想,从此至终,她有跟大队长沟通过么?   “呃…小马哥,其实坐直升飞机一点都不高端大气上档次,下回我带你坐歼50去兜风。”小方轻咳了一下,讪讪地扯开话题。   马义吃一堑长一智,他才不会再相信小方的话,歼50是华夏刚刚装备部队的新式战斗机,确实够高端大气上档次,可惜不是民航机,不是小方这个大头兵想坐就能坐的,说什么去兜风?洗洗睡吧!   小方心窍玲珑,哪能不知道马义不再那么相信自己,以为自己是在吹牛,虽然还不至于讨厌自己,但是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肯定已经大打折扣。   眼看自己一路走来,各种讨巧让马义获得的好感马上就要付诸东流了,小方又急又怒,当然她不会把怒气撒在马义或者自己身上,她有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她趁着姬朋飞不注意,突然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你这个小丫……你怎么啦?”姬朋飞骤然遭受袭击,他正想喝斥小方,还差点再次出现口误,转头看到小方正泪眼汪汪地瞪着自己,似乎受到极大的委屈,不由关心地问道,不象上级对下级的关心,倒象长辈对晚辈的溺爱。   “要你管!”小方撅嘴回敬,说罢头也不回地登上直升机。   “哎,小方,你怎么了?”姬朋飞紧跟在后面。   马义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尽管他知道华夏部队讲究官兵平等,但是小方以下犯上的行为绝对是军队的禁忌。她踢了大队长一脚,还给大队长甩脸色,居然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反而大队长还得屁颠颠地跟在她屁股后边跑,这小方的能量不小啊。   “嘿嘿,小方就是大队长命里的克星。”柯建华看着一路小跑的姬朋飞,幸灾乐祸地说道。   “看得出来,小方敬畏你超过大队长。”马义对柯队长说道。   “那是,你看他是谁的兵!”柯建华极度自恋地说道,看到大队长在小方面前吃瘪,他心情大好,于是他向马义说起一件往事。   那时小方刚到特种部队不久,她是部队选送上来的,有点底子,在一次训练中,因为一个动作不够规范,他训斥了小方一顿,然后要求他重复练习,大队长走过来制止,说什么新兵训练不可苛求,结果你知道小方当时是什么反应?柯建华问马义。   “什么反应?”马义好奇地反问。   “三个字!就刚才那三个字。”柯建华伸出三个手指头,然后学着小方刚才的语气,说道:   “要你管!”   嗬,小方还挺有个性嘛。这是马义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是小方的背景果然不简单,敢在部队里一而再顶撞长官的小兵,没有点能量,是混不下去滴!   “从那时起,我们就知道小方背景不简单,搞不好是哪位大首长的公子哥,是来镀金的,本来我也打算放低对他的要求的,可是他后来的表现让我们跌破眼镜。   他当时就走到一边,反复练习这个动作,我们怎么劝都不听,一直练到他整个人累趴下,瘫倒地上不能动弹,还不许我们碰他,直到卫生员用担架将他抬走。听说为了此事,大队长还被梁司令狠狠训了一顿。”   柯队长沉浸在往事里,涛涛不绝地说着。   “从此大队长对小方总是小心翼翼地捧着,可惜小方就是不吃他那一套,反倒对我言听计从,我叫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队员们看到小方背景显赫,却不以权谋私,不摆架子,而是与大伙共同艰苦训练,而且那股狠劲都将我们折服了,所以大伙都很喜欢他。   其实这次任务是有危险的,大队长本来也没有计划让他去,结果听说他也是踹了一脚大队长屁股,然后大队长就无条件答应了,幸好这次有惊无险,否则我百死难赎其罪。   当然我不担心小方背后的首长给我找麻烦,而是觉得对不起小方。虽然我是他队长,但是我还是很佩服他的,一个高干子弟,和我们这些大老粗出生入死,光凭这一点,就够我老柯将他当一辈子兄弟。”   马义微笑不语,有一点相当认同,就是柯建华自称自己是大老粗,他真的就是如假包换的大老粗,而且还包揽了傻大憨粗四项全能。自己手下的兵压根不是公子哥,而是千金小姐,他居然全不知情,还想着与她作一辈子兄弟,马义想着就感到好笑。   而大队长肯定对小方的身份一清二楚,否则他也不会去干涉小方的训练,被踢了屁股还巴巴地追上去,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名特种部队的大队长,肩上扛着大校的军衔。   不管小方后台多大,他也不可能让她在部队里胡闹,他对小方的爱护,除了她身后的首长,也许还有一些铁汉柔情在其中吧,毕竟一个小姑娘混在一群大老爷之中,同吃同住,同样的训练强度,其中的艰苦不言而喻,他有心减轻小方的负担,偏偏小方不领情而已。   唉,这个大队长当得实在有些狼狈。   ……   白雪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急忙跑出教室,来到教学楼天台给亲戚打电话,她的爸爸妈妈和妹妹就躲在她家里。虽然她也牵挂马义,可惜她根本联系不上他。   “姑,我爸他们在不在?”   “他们都出去了,你爸与你姑父上山了,你妈和小霜、小霏摘茶叶去了。”姑姑乐呵呵地说道。   家人都安好,白雪舒了口气。她很想向姑姑打听一下马义,但是姑姑与马义不熟,而且她就是一个农村妇女,社会上的事不知道多少,所以白雪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反而是姑姑突然问她:   “小雪,你上次带回来那个神医是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的。”白雪本能地否定,看到姑姑有些八卦了,白雪想挂电话了,可是电话那头姑姑好象有话要说,作为晚辈,白雪又不好先挂电话,只好硬着头皮听着。   “你这妮子就嘴硬,我怎么看就是你男朋友,你这个没良心的孩子,连姑姑都骗。”   “姑姑,没有的事,我骗你干嘛?”白雪嘴里说道。心里另一个声音在说:我也想他成为你的侄女婿,问题是人家愿意才行呀。   “好了,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听你爷爷说,在你爸他们到我家后不久,大余乡的恶霸范毛焦就带人上你家闹事,差点放火烧了你家房子。”   “啊!”   白雪大惊失色,当初马义让她转移家人,她还觉得有点小题大做呢,没想到他们真的敢到她家闹事,还要放火烧房子!三金帮太可恶了,朗朗乾坤,他们居然胆敢公然行凶!莫非法律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纸空文,没有一丝半点的约束力么?   “小雪,你是怎么得罪范毛焦的?我问过你爸,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姑姑问。   白雪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不能告诉姑姑。于是就转移话题,说道:“他们太嚣张了!姑,没伤着人吧?”   “没有,当时你爷爷就带着村民们将他们吓跑了,不过,房子虽然没烧着,但是也遭到了一些破坏。”   “人没事就好。”白雪放心了。只是苦了爷爷,一大把年纪了都得不到安宁,为了守护家园而与恶人对抗,幸好爷爷没事,否则她一辈子良心难安。   “小雪,你知道吗?第二天你那个男朋友听到消息就赶回来了,给了你爷爷100000块钱说是给你家修房子用。”姑姑神密兮兮地说道。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白雪脱口而出。   白雪不相信马义会有钱给她父母,虽然听长孙绛英和骆蓉说马义曾经赚过一百万,但是那钱早就花光了,之后他一直在逃亡,钱又不是树叶,随处可以捡到。   “那你得问他去。你说,如果你们俩没有那回事,他会对你家那好,他怎么就不给我家送钱?”    第五十一章 美女的心事   “还没完呢!他后来还找到范毛焦,一刀就把他的双腿给砍断了,现在整个大余乡的人都知道范毛焦成了废人。他还给范毛焦放下狠话,如果范毛焦再敢去你家闹事,他会杀了范毛焦,现在我这个未来姑爷在你们板栗村和大余乡可是名人啦。”   “啊!”   白雪一声惊呼,心亦随之一阵狂跳,姑姑后面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已经是心乱如麻,再没有心情与姑姑煲电话了,心里满满都是对马义的担忧。   范毛焦是大余乡出了名的恶棍,马义伤了他,他怎么肯善罢甘休?如果他要报复,谁都拦不住。   还有那三个突然变傻的劫匪,她现在更加相信是马义出手伤了他们。虽然那地方是荒郊野外,但是那面的是从石头城出来的,车上坐的人只有他们两人,如果有人想调查,也不难查到他们头上。   这些人哪个不是亡命之徒,哪个是马义能惹得起的? 他在滨海这边闯的祸还没了,现在又增添了新的仇家。   难道他注定一辈子都要亡命天涯?   白雪都有些后悔带他回家了,如果他不和自己回南云,最起码他不会在南云增添新的仇家。   白雪心烦意乱,匆匆与姑姑说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白雪,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哦!”长孙绛英突然出现在白雪身后,看到白雪脸色苍白,就关心问道。   “没事。”白雪摇摇头。   “哦,你没事了?可是我有麻烦事了。”长孙绛英郁闷地说道。   “苍境孔又骚扰你了?”白雪不用猜都知道。因为只有苍境孔是长孙绛英最大的麻烦。   白雪感觉精神似乎要崩溃了,真是旧愁未了,又添新忧,一个与自己情同姐妹,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虽然马义未必会选择自己,但是白雪已将自己的心完全归属于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了。   “哼,听说他家买了一艘游艇,正四处显摆呢,说要在游艇上搞怕踢。不就是一艘破二手游艇么?值得如此高调张扬?”长孙绛英嘴角一牵,满眼不屑。   “怕踢,什么怕踢?”白雪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道。   “唉,没文化多可怕,什么是怕踢都不知道。”长孙绛英一脸恨铁不成钢。   白雪沉思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道:“今天你心情怎么那么好,都懂玩恶搞了?你是不是想通了,决定从了苍家少爷?”   “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长孙绛英顿时柳眉倒竖,作势要撕白雪的嘴巴,白雪现在没心情和她胡闹,随势挡开她的手。长孙绛英停下手,认真地看着白雪的眼睛,说道:   “白雪,你真的有心事!说说看什么事,姐帮你!”   “娱记,别八卦我了。王飞又怀孕了,邓子骑耍大牌被涮了,还不快去跟踪盯梢,晚一点你就抢不到第一手资料啦。”白雪边推长孙绛英边说道。   “不对,白雪你真的有情绪。”长孙绛英坚持。   “好了,别闹了,说说你家苍公子吧,他怎么你啦?”白雪避重就轻。   “白雪,注意你的措词,什么你的我的,他是他妈的。”长孙绛英一本正经地说道。   “oh,my god,长孙绛英同志,你讲脏话骂人啦!”白雪表情夸装地指着长孙绛英说道,长孙绛英一愣,随即明白自己确实出现口误,不由大窘。   “白雪你这死妮子,没大没小捉弄姐是吧?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她呲牙裂齿,作势要扑上去,白雪早已经机灵地躲到一边。   “好了,不闹了。说正经的,白雪你说怎么办呀?”长孙绛英没有追逐白雪,她本来就性格恬静,不爱打闹,现在心里有事,更加提不起精神。   “他开怕踢就开呗,关你什么事?”白雪不以为然。   长孙绛英从她的随身携带的小提包里拿出两份粉红色封皮的请柬。   “这是他发的请柬。也有你一份。”   长孙绛英将其中一份递给白雪,白雪没接。   “丢垃圾桶里吧,切,请柬?谁稀罕!”   “你以为将请柬丢垃圾桶就没事了吗?我叔已经打电话给我了,嘱咐我要与苍境孔搞好人际关系,千万不能得罪他,他现在对我们长孙家来说就是阿拉神灯,我们得罪不起。” 长孙绛英诉苦。   白雪明白长孙绛英说的是实情,虽然她出生豪门家族,表面富贵光鲜,但是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她自己清楚,说不定还不如出身寒门的自己逍遥自在呢,最起码不需要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家族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幸福不是?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家,难道利益对于你们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利益,竟然不惜牺牲亲人的幸福,甚至不怕毁了她一生。还有,你甘心与这个流氓过一辈子?”白雪问长孙绛英。   “哼,就算我甘心,人家未必愿意,在他眼里,女人只不过是一个玩偶罢了,玩腻了还不是弃之如敝屐。你说我会心甘吗?”   “嗯,不错,起码你还算清醒。我还以为你会为了你所谓的家族利益英勇献身,上演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狗血剧呢!”白雪点头说道。   “哎呀,别说那没用的,你说怎么办吧?”长孙绛英秀眉紧蹙。   “赴约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呀!再说了,怕踢上那么多人,难道他还敢将你煮了吃不成?我们到时舞照跳、歌照唱、怕踢结束就说拜拜,他能耐我何?”白雪有玉哥儿壮胆,信心满满。   长孙绛英思索良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白雪,你是不是觉得搞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居然没有权力掌控自己的命运,就象一个木偶任人摆布?”长孙绛英满腹幽怨。   “有时候我宁愿出生在寻常人家,比如你,可以自由自在地驾御自己的人生,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   “家家有本难念有经,你只看到了我们的快乐,没看到我们受的苦,你别忘了,你是抱着KFC桶长大的,而我却是啃着水煮红薯长大的,彼此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我俩往人前一站,谁看不出你从小锦衣玉食,而我从小就营养不良;你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我每天少干点活就会饿肚子;你们是享受人生,我们是在日子里挣扎。   这就是差距!You know?”   “我不怕苦。”长孙绛英秀眉一挑。   “那是因为你没有受过苦。”白雪不假思索地回敬。   “白雪,你少瞧不起我。”长孙绛英心里非常不悦。她沉吟了一会,幽幽地说道:   “如果他在就好了,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白雪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因为她知道长孙绛英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她们两人一个是农家女,一个是世袭家族的长孙女,贫富悬殊却因为有共用的审美情趣和爱好成了好朋友,现在居然又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或许,假如马义真的会爱上长孙绛英,白雪相信自己能够主动退出,只是潇洒退出的背后,不知道会有多少痛苦相随,也许这一辈子都不能释怀。   “白雪,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我和他就是,你不知道当时那种感觉多么奇妙,紧张、羞涩、期待、幸福……各种感觉都有,哎呀,当时我真笨呀,居然没问他的电话号码,或者将我的号码给他……”   长孙绛英沉浸在往事里,一会高兴,一会懊恼。   白雪知道“一见钟情”这词,也理解它的寓意,不过长孙绛英所谓的一见钟情太无厘头,马义只是偶然救了她爷爷一命而已,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交集,她堂堂长孙家族的长孙女,需要如此急不可耐地“以身相许”么?   而且,人家马义也未必愿意。完全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长孙绛英居然甘之如饴,深陷其中不可自拨了。   马义真的就是她爱情的救赎吗?   果然如爱情定律之一:恋爱能让女人的智商降低一半。   这定律概括得精僻、精确、一语中的,白雪都不得不佩服发现这条定律的人。不知道他(她)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是女的,也许是经验之谈,如果是男的,不知道他要游历过多少女人,才会体味出这条定律。   换句话说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的一生已经栽在这个登徒子手里。   “花痴!”白雪大脑闪过两个字。富家女从小不知柴米贵,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痴男怨女的浪漫幻想上,恨不得自己就是韩剧里的女猪脚,与帅到夸张的男猪脚神经兮兮地玩暧昧。   白雪相信马义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否则他不会出钱给家里修房子。她刚才还责怪姑姑八卦,但是现在她挺感谢她的,因为她的话此时成了白雪的定心丸。她不由想起给马义治病时的尴尬与慌张,还有归途中的两个热吻,她的小脸顿时一片殷红,心速加快。   “英子,假如有一天,我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白雪有些心虚地问长孙绛英。长孙绛英白了一眼白雪,对她打断自己的浪漫遐想非常不满,于是气呼呼地说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与你割袍断义,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第五十二章 羊入狼窝   白雪一愣,喃喃说道:“英子,需要那么严重吗?我们……”   “必须的。”长孙绛英说得斩钉截铁,表情严肃,不象是在开玩笑。白雪心里顿时瓦凉瓦凉的,现在虽然时值夏令,但是白雪的手脚竟有冰凉之感,正手足无措间,长孙绛英戏谑一笑:   “小丫头,咋滴啦?被姐吓着啦?放心吧,姐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在我们的友谊面前,神马都是浮云。”   “英子……?”白雪愣愣地望着长孙绛英,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白雪,你不会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吧?”看着白雪的反应,长孙绛英也不由疑窦顿生。   白雪在长孙绛英目光逼视下几乎都要坦白关于马义的行踪了,可是当她一想到马义正在被三金帮追杀,生死攸关,她又硬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   她不是信不过长孙绛英,实在是关系重大,她不敢轻易启齿,毕竟多一个人知道,马义就会多一份危险,她相信长孙绛英不会出卖马义,但是万一她无意中说漏嘴,泄露了马义的行踪,就意味着将马义推入危险之中。   马义不是让她提防着长孙望吗?对,不能说,哪怕长孙绛英误会自己也不能说。白雪想通了,她面对长孙绛英时也坦然了,她认真地面对长孙绛英,说道:   “放心吧,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不过,你必须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好了,看你慎重其事的样子,比我妈还老气。对了,刚才我们说到哪里?被你一打岔,我都忘了。”长孙绛英说道。   “没说到哪,刚才我只是看到某人在发花痴。”白雪揶揄道。   “喂,白雪,你好过份哦!”长孙绛英俏脸微红。   “咱们的谈话到此结束。记住,明晚七点,苍境孔的游艇party。”长孙绛英丢下话急匆匆地走了。毕竟自己的相思是一厢情愿,甚至无厘头,白雪要取笑,她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   长孙绛英婀娜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天台的楼梯口,白雪怅然若失,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她是滨海最著名的长孙家族中的长孙女,是名符其实的公主,但是她没有瞧不起来自边远山村的自己,与自己既是最要好的同学,也是最亲蜜无间的闺蜜。   后来,她还在家族企业里为自己安排了一份兼职工作,让自己可以半工半读,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   白雪不明白长孙绛英为什么会对她那好。现实中,无论社会文明发展到什么程度,贫与富,贵与贱,永远是相互对立的两极,穷人仇富,富人诅咒穷人是蝗虫,他们共存于同一世界,彼此间却有太多的戒备与冷漠。   可是长孙绛英象天使一样,化解她们之间的隔阂,向她伸出友谊之手,帮她解决生活上的困难,让她在繁华的异地他乡感受到温暖。   她是一个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女生,善良、善解人意。如果她和马义能修成正果,对于马义,绝对是一个福音。   因为马义除了医术一无所有,他若想学有所用,以长孙绛英的能量,将会是他最好最强劲的助力。   反观自己,虽然是华夏最著名医学院的高材生,但是毕业后混得再好也只是一名医生,除了不会成为马义的拖油瓶,其实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使他幸福,自己也许应该退出,成全他们了。   是的,祝福你了,马义,祝福你了英子,祝你们一世恩爱。   白雪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这一生中最珍惜的两个人祝福着,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   “苍云”号游艇静静地停泊在滨江码头,它只是一艘小型游艇,不足10米长,两层结构,在长孙绛英眼里,它只不过是一艘相对豪华的渔船而已,比起那些大型豪华的游艇,它显得太寒酸,她都想不明白,苍境孔为什么居然有脸面拿到同学面前显摆!   富二代,说穿了,也只是产生于上世纪的暴发户的衍生品而已,本质上没有多大提升,依然浮燥、浮夸、爱显、土条、自以为是、品味缺失……   确实,华夏人购买游艇,并不是为了享受大海、阳光、自由、恬静的休闲生活,他们只是为了向身边人显摆自身的经济实力,抬升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而已。   其实?游?艇?是?一?个?非?常?高雅的?新兴娱乐,但是在苍境孔这种不学无术,品味低下的纨绔手里,这种误乐方式,却显得那么别扭。   长孙绛英根本不想来,可是她无法抗拒来自家族内部的压力,幸好苍境孔还有一些眼力,知道长孙绛英与白雪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在邀请长孙绛英的同时也没忘记给白雪一张请柬,不然,长孙绛英还不真好请。   长孙绛英是滨海医学院排名NO.1的校花,可是她也是滨海医学院著名的冰山美人,对那些登徒子从来都是嗤之以鼻。   长孙绛英的美色苍境孔垂涎已久,但是当他眼看着前辈们在她面前纷纷铩羽而归,他顿时有色心却没有色胆。   当然苍境孔不敢打长孙绛英主意,不是因为她有冰山美人的称号,而是忌惮她的家族势力,长孙家族在滨海市存在了上百年,声名赫赫,苍境孔再跋扈,也不敢轻易动长孙家族的人。   长孙绛英如果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以他的个性,他早就收为己用了,或者现在已经玩腻了,哪里还需要挖空心思讨得美女欢心。苍境孔是老苍家的种,体内流淌着老苍家的血夜,快、准、狠、无耻,是老苍家的发家密诀,经过十几年的浸淫,他已经得其精髓。   总算苍天有眼,长孙望居然觊觎他们家掌控的滨海医药市场,企图能从中分到一杯羹。医药市场这块蛋糕要怎么分他不管,可是长孙望既然有求于他老苍家,苍境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对于长孙望,其实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正千方百计想从苍家人锅里捞食,苍境孔就主动跳出来为自己掌勺,他何乐而不为?长孙绛英虽然是长孙家的长孙女,但是她父亲逝世多年,失去父亲这座靠山,她还不得任由做叔叔的任意拿捏?   于是苍境孔与长孙望一老一少臭味相投,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走吧,万里长征已经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里,就差那么一里地了,你却开始犹豫,有意思吗?”白雪挽着长孙绛英的手,看到她犹豫不前就劝道。   “白雪,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长孙绛英看着眼前的游艇,心里有些忐忑。游艇的甲板上,虽然也挂着彩灯、气球之类喜庆装饰,可是整个游艇空荡荡的,没见到人,不是开party吗?怎么会没人呢?   长孙绛英看了一眼玉腕上的宝格丽女士表,19:20,party时间已过了二十分钟,游艇上不见其他的客人,这其中肯定有古怪!她本能地退缩,苍境孔在另外三个男生的簇拥下已经从游艇上走下来。   “欢迎英同学,欢迎白雪同学。”   苍境孔殷勤地摆出自以为绅士的姿式,欢迎两位女贵客。可是当他看到长孙绛英眼里的怀疑时,他再也顾不上风度了,放下伪善,与另外三个人一拥而上,连哄带搡,长孙绛英与白雪被四个男人挟裹着,欲退不能,只好上了游艇。   “苍境孔,其他客人呢?”长孙绛英见过苍境孔身边的三个人,他们都是苍境孔的死党,几个浪荡子。看着空荡荡的游艇,她顿时有羊羔误入狼窝之感。   “没了,就咱们几个,他们是我的好哥们,白雪是你最好的姐妹,至于咱俩的关系,嘿嘿,你懂的。你看,这party多搭配,多和谐!难道你还不满意?”苍境孔摊开两手,嘻笑道,眼眉跳了跳,很轻佻。   “……”长孙绛英无言以对。这是私人聚会,主人想请谁不想请谁全凭个人好恶,旁人确实不便多说。   “请收起你的嘻皮笑脸!”在party话题上找不到反驳的理由,长孙绛英就转而攻击他的态度,反正苍境孔浑身上下没有自己看得顺眼的地方,随随便便就能挑出问题一箩筐。   “请收起你的嘻皮笑脸!”旁边一个钉着耳环的男生拿腔拿调地鹦鹉学舌,另一个梳着鸡公头的男生猛拍了一下耳环,说道:   “让你没礼貌,学嫂子说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长孙绛英瞪着鸡公头,脸色涨红,鼻翼翕张,她生气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手臂上纹着一只蝎子的男生推了鸡公头一把,随后三个人嘻嘻哈哈的打闹,显然没有将长孙绛英放在眼里。   长孙绛英很生气,却也无可奈何,为了家族的利益,她也尝试着做出一些牺牲。只要这个牺牲不超越自己的底线。   从苍境孔三个死党的表现可以看出,他缺乏对自己起码的尊重,在他的眼里,他们是不对等的,她甚至嗅到了苍境孔对自己不怀好意。长孙绛英顿时心生恐惧,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牵上白雪的手,说道:   “白雪,我们走。”    第五十三章 苍境孔的爱情宣言   长孙绛英以为苍境孔会出手阻拦,出乎意料他并没有动,而是笑盈盈地保持着自以为是的绅士风度。长孙绛英悄悄松口气,心道算苍境孔识相,知道自己再弱势,毕竟背后站着一个庞大的长孙家族,他们苍家只不过是滨海新贵而已,并没有多少底蕴。   她甚至相信苍境孔再浑,也应该分得出轻重,他没胆将事情做得太绝。   可是她很快发现其实是自己高兴得太早,苍境孔不阻拦,并不是他对自己有忌惮,而是他知道自己根本就走不了,因为游艇已经驶离码头,正缓缓地驶向滨江下游江心,江的左边是高大浓密的蒿草,右边是防风林,两边一片漆黑,江中浓雾迷漫,游艇孤零零地漂在江面上。   “白雪,糟了,我们走不了!”   长孙绛英惊慌地拉着白雪,脸色大变。白雪虽然也很紧张,但是她还能保持着冷静,她倒想看看苍境孔到底想搞什么花样。苍境孔是滨海恶少不假,但是长孙绛英的身份特殊,她也不相信苍境孔敢做出过份的举动。   “别慌,既来之则安之,英子,我们看他能耍什么花样。”她安慰长孙绛英。   长孙绛英以为白雪没有看出她们已经身临险境,苍境孔的恶名如雷贯耳,是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顶的恶少,世界上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目前的状况,让他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她又惊又急,死拉硬拽着白雪,准备走人,尽管游艇已经离开了码头,被逼急了她就跳江,长孙绛英对自己的游泳技术很有信心,滨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绝对难不倒她。   “长孙绛英,你没必要这样吧?”苍境孔走上前,一脸的无辜。   “听说咱们两家正在进行生意合作谈判,在这关键时刻,作为晚辈,我们不应该节外生枝,闹不和谐吧?当然我无所谓,因为我家的生意蒸蒸日上,从不缺生意伙伴,至于你们家……”   苍境孔顿了顿,走到长孙绛英耳边小声说道:“你知道的,滨海医药市场这块大蛋糕你二叔可是垂涎已久,如果我们闹翻了,影响到他的计划,我想他大概不会原谅你吧?”   长孙绛英顿时泄气,浑身僵硬,果然苍境孔是有备而来,似乎还志在必得。   “苍境孔,他是他,我是我,你少拿他来威胁我!”长孙绛英冷声说道,可是话虽然如此,但是她人仿佛已经被钉在原地,想动都动不了。   “别紧张,我们只是同学间的聚会,顺便加深了解,增进彼此的友谊而已。”苍境孔换上一付笑脸。   “苍境孔,你这付嘴脸怎么看着象狼外婆?”白雪讥讽道。   “白雪同学,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话说,上天作证,我对二位绝无恶意。”苍境孔郑重地手指苍天起誓,白雪和长孙绛英又不是不喑世事的小女生,她们对他的誓言直接屏蔽掉。不过,走是走不了,船已离岸,苍境孔也捏住了长孙绛英的死穴。   “来,你们三个,立即过来给长孙绛英同学道谦,妈的,同学之间玩笑也不能开得太过火了是吧?”   长孙绛英的犹豫,苍境孔尽收眼底,他嘴角挂着奸笑,招手让耳环三人过来给长孙绛英道谦,看到他们似乎无动于衷,就立即恶狠狠地给他们使眼色。   白雪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吱声。   耳环三人是苍境孔的死党,苍境孔又是今晚party的主人,他们不好拂他的面子,于是走到长孙绛英面前,认认真真地掬一躬:   “对不起,英同学,刚才玩笑开得太过份,你大人有大量,请原谅。”   事已至此,长孙绛英也没辙了,她看到白雪一点都紧张与害怕。以她的精明,她不可能没发现今晚的聚会可能是一个圈套。   长孙绛英有些纳闷,不明白白雪的胆气从而来。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产生:莫非白雪也是下套人之一?是她出卖朋友,与苍境孔狼狈为奸,合谋算计自己?   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白雪的人品她是了解的,她们情同姐妹,她不可能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她对苍境孔这种纨绔向来是深恶痛绝,不可能与他为伍。长孙绛英正安慰着自己,又蓦然想起白雪昨天对她说的话:“英子,假如有一天,我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糟糕,上当了。”长孙绛英在心头惊呼,白雪原来说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原来就是指今晚的聚会!她居然亲手将自己的好姐妹送入狼窝虎口,太卑鄙无耻了些吧?   想清楚真相的长孙绛英因为气愤和害怕浑身发抖。   “英子,别怕,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我陪你闯。”白雪注意到了长孙绛英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她开始害怕了,于是在她耳边小声安慰她。   长孙绛英小心翼翼地打量白雪,她一脸真诚与坦然,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   莫非是自己误解了,她是清白的?她镇定,也许因为她天生胆肥吧,或许因为神经大条,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   长孙绛英脸上发烫,她不应该怀疑自己的好朋友。   白雪不知道长孙绛英心里想什么,以为她只是害怕,于是她伸手扶着长孙绛英,关键时刻,作为朋友,她必须给她信心和力量。   白雪的声音虽然小,但是还是被苍境孔听到了,他讪讪一笑,说道:“白雪同学言重了,我是真心真意邀请你们来玩的,再说了,小小一艘游艇怎么就成了龙潭虎穴了呢?一场同学聚会被你误解成这样,我真无语了。不过也不能怪你,谁让我在外面名声不好呢?对吧?”   白雪一愣,她没想到自己的话居然被苍境孔听到了,而且他还回应的那么直白,倒让她感到不好意思。   “英同学是我们滨海医学排名第一的校花,如果说我对你没想法,那是自欺欺人。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哈哈……”苍境孔得意地仰头长笑,嘴里自诩君子,一脸猪哥相却暴露无遗。   白雪抚额无语,她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有见过象他这么不要脸的。   苍境孔笑完,挥舞着又胖又粗的手说道:“虽然英同学可能对我有些排斥。不过没关系,女追男隔层纸,男追女隔座山,我会努力哦,哪怕山高路险,必将勇往直前,我将用自己的行动赢得美女的芳心。”   苍境孔不伦不类的爱情宣言让长孙绛英一阵恶心,不过她似乎也看到了一线希望。既然他已经表明自己的态度,也许今晚不会发生意外和危险。恐怕日后的烦恼就多了,他肯定会天天象苍蝇一样围绕在自己身边,赶都赶不走。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为了长孙家族,就与这位滨海恶少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吧,你这只猫虽然强大,但是我这只鼠也不是吃素的。   长孙绛英自己安慰自己。   游艇甲板上摆着一套组合音响,桌子上摆着水果、饮品、啤酒、红酒、点心,彩灯在江雾中闪着光,更显迷离。   苍境孔一改往日的恶少形象,如果长孙绛英今天才认识他,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有教养的绅士,可惜他的恶名已经深入人心,既使他穿上龙袍,在她眼里也不是太子,倒让人觉得他不伦不类,甚至居心叵测。   “来,如此良辰美景,更难得美酒佳人,我们举杯同乐!干杯!”苍境孔率先举杯,酒杯里,红酒殷红如血。   耳环、鸡公头和蝎子象应声虫一样响应苍境孔,白雪和长孙绛英只好举杯与他们相碰。   “叮……”酒杯相碰,声音清脆悦耳。苍境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的三个死党也纷纷仿效,长孙绛英与白雪只是轻呡一小口,苍境孔看在眼里,脸上荡起邪邪的笑意,他挥手大喊一声:   “music!”   耳环应声而起,拿起遥控对着组合音响轻轻一按,音乐响起,屏幕上,鸟叔的骑马舞跳得风生水起。   “《江南style》!?”   长孙绛英和白雪差点喷笑了,几十万买来的游艇居然被苍境孔当成了大妈跳广场舞的广场,他的品味果然不是一般的奇葩!可惜她们是青春美少女,不是爱跳广场舞的大妈,否则肯定会夸苍境孔这孩子懂事,孝顺。   “这音乐怎么样?”苍境孔一边晃着有点发胖的身躯,一边得意洋洋地问长孙绛英。   “还不错,不过我觉得比《最炫民族风》要差了那么一丢丢。”长孙绛英忍住笑,说道。   “哦?”苍境孔有些意外,苍天作证,他苍境孔从没有听说过有《最炫民族风》这首歌,否则他绝对不会拿《江南style》出来贻笑大方,唐突佳人。他脸上火辣辣的,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深感羞耻。   “最近流行的应该是《小苹果》,不知道苍同学有没有听过?”白雪揶揄。   “苹果?乔布斯的?”   “NO!”白雪和长孙绛英异口同声否定。   “是一首流行歌。”   “哦,卖嘎,我太孤陋寡闻了,这两首歌我居然一无所知,请问它们是哪个国家的名曲?”苍境孔大汗。   “华夏的!”长孙绛英和白雪再次异口同声地回答。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没听过。两位美女有所不知,我天生对华夏造不感冒,别说吃穿,连文化享受都顷向外国的,所以没有听过这两首歌,见笑了见笑了。”   苍境孔作恍然大悟状,嘴里谦虚,其实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相反有几分得意,仿佛只听外国歌,不听华夏歌曲的人才是社会的精英。   确实,华夏土豪连马桶盖都崇尚国外的,何况文化?不搞点洋气的东西装点门面,他们拿什么彰显比国内蝗虫们高贵的品味?    第五十四章 遭暗算   “嗬,苍同学好品味!”白雪讥讽。   “这没啥。等会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品味。”苍境孔手一挥,嘴角上的笑邪气十足,可惜长孙绛英和白雪毕竟涉世未深,阅历尚浅,没能识破苍境孔的阴谋,反而放松了警惕,取而代之的是对他无比的鄙视。   “苍同学倒让人意外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长孙绛英“惊奇”地说道。   “这叫深藏不露,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白雪一脸“敬佩”。   苍境孔虽然不学无术但也不傻,当然不会认为长孙绛英和白雪俩一唱一和是在称赞自己,不过他无所谓,一脸淡定,仿佛她们说的和自己没毛关系。   “苍同学,你的真品味什么时候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啊?我们很期待哦。”白雪催道。苍境孔闻言,邪笑从他的嘴角裂开,顺着脸颊往上延伸,到达眼角最后演变成了银笑。   “妹妹别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苍境孔说着拿起遥控一按,长孙绛英和白雪身后立即传来一阵银声浪语,她们本能地往后一看,顿时满脸通红,35寸的电视屏幕上,一对浑身精光的殴美男女正激情四射地做着活塞运动,银声浪语铺天盖地。   “苍境孔你有病啊!”   “苍境孔你流氓!”   长孙绛英和白雪怒斥苍境孔,她们没想到他居然敢当着她们的面放AV,他太嚣张,太无耻了,一场原本就不太和谐的同学聚会,硬生生的被搞得乌烟瘴气,这是对她们公然的侮辱,**裸的亵渎。   “白雪,我们走。”   长孙绛英愤然起身,准备拉着白雪一走了之。如果说刚才她提出离开还有一点顾忌,那么现在她则是一腔怒火,态度坚决,她宁愿跳江也不想和苍境孔这个猥琐男多处一秒钟。   然而她刚站起来,还没有牵到白雪的手,她突然觉得一阵眩晕,一股邪火从丹田窜起,血液在**焚烧之下似乎要沸腾了,她浑身开始滚烫,欲望在体内膨胀。   糟糕,着苍境孔的暗算了!   长孙绛英大吃一惊,她曾想过一万种苍境孔可能使用的伎俩,就是没想到他竟然胆敢给她下药。   她更是低估了苍境孔。他不仅是一只无耻的野猫,更是一个做人没有底线的混蛋,自己这只老鼠恐怕难逃一劫了。   “英子,我们上当了。”   白雪也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反应,不由大惊失色,就算她胆子再大,现在被人下了**,她也乱了方寸。   “白雪,我们走,就算是跳江,也不能让苍境孔这个混蛋得逞!”长孙绛英挣扎着站起来,拉着白雪往船沿走去。体内的**在燃烧,迟早会烧毁她们的理智,她们必须在沦陷之前逃离魔爪。   “白雪,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长孙绛英歉疚地对白雪说道。   “少说话,保持体力,我们走。”白雪强忍着药力的催残,与长孙绛英互相扶持往外走,其实她不会游泳,但是她宁愿被淹死也不愿意被这帮流氓沾污了自己的身体。   可惜她们没走出两步,就被苍境孔和他的三个死党挡住。   “苍境孔,你到底想怎么样?”长孙绛英怒视着苍境孔,她想尽快离开,因为那该死的欲望快要淹没她理智了,如果她们再不离开,不用苍境孔他们动手,她们自己就会沦陷。   “品味呀,你们不是想见识一下我的品味吗?”苍境孔涎着脸,现在猎物唾手可得,他原形毕露,完全是以猎人面对猎物的姿态面对着长孙绛英和白雪。   “你敢动我,我们长孙家族是不会放过你的!”长孙绛英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吗?你让长孙望不放过我试试?”苍境孔伸手捏住长孙绛英的小下巴得意洋洋地说道。长孙绛英想伸手拍开苍境孔的咸猪手,不料她身体竟然配合苍境孔产生了反应,浑身麻麻酥酥,下面更是一片溽湿。   “你放了我,求你!”长孙绛英用尽最后一点理智说道,她现在浑身发烫,发软,她已经无力挣扎了,甚至心里在无耻地渴望一场暴风骤雨的蹂躏。   “放心,我会温柔的。”苍境孔随势搂住她的腰。   “畜生,放开她。”白雪猛扑上来,她自己也快坚持不住了,她用尽全力,狠狠地咬住苍境孔的手腕,苍境孔吃痛,可是他怎么挣都挣不脱,耳环他们立即上前拉开白雪,就象恶狼扑向小羊羔,将她扑倒地上,毫不客气地动手动脚。   “放开我,放开英子!”白雪拼尽全力反抗,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别说她已经被下了药,就是她没有被下药,在三个男人面前,她还是太弱了。   “耳环,调好摄像机,必须完整录下我们英勇神武的每一秒!”苍境孔口角流着涎水,边撕扯长孙绛英的衣服,边转头对耳环说道。   “耳环!”   白雪仿佛黑暗里突然见到一丝光明,她灵光一闪,想起一直蛰伏在自己耳环里的宠物玉哥儿,她看向长孙绛英,长孙绛英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衣服也被苍境孔剥精光,最糟糕的是,似乎她不仅失去了反抗能力,而且似乎还在渴望苍境孔入侵。   她明白不是长孙绛英自愿的,是因为她的理智已经完全被药性攻陷,在药力的催残下她已经完全不能把控自己,如果长孙绛英还清醒,她肯定宁愿去死也不会愿意被苍境孔沾污自己。   因为,如果说长孙绛英是圣洁的公主,那么苍境孔就是一头肮脏的猪。   白雪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能让苍境孔得逞,她就是死也不能让一头猪亵渎了长孙绛英的清白,为了姐妹和自己的清白,白雪决定豁出去了。   “玉哥儿,救我!”白雪拼尽全力喊道。   话音刚落,她左边的耳环轻轻晃动了一下,一直蛰伏如玉缀的玉哥儿突然飞离耳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扑向耳环、鸡公头和蝎子。   他们三人正口流涎水,两个人按着白雪,一个人正扯着白雪的小内内想往下扒拉,此时的白雪身上除了这块遮羞布已无它物,她虽然没有长孙绛英漂亮,那也是滨海医学院校花级的美女。   她细腻白晰的皮肤、修长的美脚、坚挺的双峰在他们眼前晃着,亮瞎了他们的狗眼。虽然他们身边不缺女人,但是她们多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人偿的风尘女子,就算不是风尘女子,他们泡到手的也是破瓜之身,象白雪这种正经女生,他们是泡不到手的。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他们本来就是渣,所以愿与他为伍的当然也是渣。   象白雪这样校花级的处女他们是第一次遇到,白雪身上的处子之香,更让他们**高涨,他们就象性致高昂的猪哥,对白雪上下其手,根本没有注意到死神已经向他们招手。   “嗷!”   一阵巨痛袭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惨叫。玉哥儿的毒素不是一般的毒,他们被蛰后顿时痛得满地打滚,哀号声凄惨渗人,不一会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那边苍境孔正挺着下边那支黑不溜秋的短枪,伏下身子准备长驱直入,却被不期而至的惨叫吓得一颤抖,刚才还有几分钢性的短枪顿时萎靡不振,软塌塌的象条死蛇。   这还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就在他准备回头看发生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的脑门被玉哥儿狠狠蛰了一下。   “嗷!”   苍境孔一声哀嚎,本能地伸手往脑门拍去,想把袭击自己的毒虫拍死,可是玉哥儿是上古神物,哪有那么容易让他得逞,就在苍境孔刚刚抬手的时候,它已经顺利完成任务回到白雪的耳环里,再次变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缀,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   苍境孔很快就停止哀号,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省人事。   解决了流氓,白雪不敢松懈,因为她和长孙绛英的毒还没有解,她咬破舌尖,让疼痛使自己清醒,她踉跄着走到冰桶旁,将桶里的冰块悉数捞出来,连同冰水,全敷在长孙绛英和自己身上,冰冻浸入体内,压抑着**的药性,白雪渐渐清醒了,她急忙穿上衣服,然后也帮长孙绛英穿上衣服。   “白雪,我们没出事吧?”长孙绛英也清醒了,她愣愣在望着白雪,心里很害怕她会点头。幸好白雪没有点头,而是摇头:   “没事,英子我们没事。”   “白雪!”长孙绛英突然情绪失控,抱着白雪痛哭。   游艇的驾驶员听到动静,从驾驶室里走上来查看,当他看到自家少爷倒在地上抽搐,人事不省的时候,他不由大惊失色。   “如果你不想他们死就赶快打120。”白雪对驾驶员说道,她扶起长孙绛英,冰块已经暂时压住了她们体内的药性,她们虽然还很虚弱,但是灵台清明。她为自己和长孙绛英打了120后,又毫不犹豫地拨打了110。   “白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长孙绛英指着昏倒在地的四个人渣问道。刚才她已经完全陷入昏迷,后来发生什么事她一点都不知道。   “遭天遣!”白雪轻描淡写地说道。   她不敢将玉哥儿告诉长孙绛英,这家伙太逆天,还牵扯到马义。长孙绛英当然不会相信白雪的话,但是她也无心去理会他们。   几死有余辜的人渣而已,别说去救助他们,就是多快一眼,她都想吐。    第五十五章 阎总发飙   少主子倒地不起,生死不明,游艇驾驶员急了,立即给老板阎总打电话。   “阎总,孔少在游艇上被两个野模打成重伤……对,我已经打了120……好,我马上报警,找吴队长。”   驾驶员打完电话,立即回到驾驶室开船返回码头,他不懂急救,但他可以将船先靠岸,为病人争取宝贵的抢救时间。游艇还在江中,他谅长孙绛英和白也不敢跳江逃跑。   “呸,你们就等死吧。”临走的时候,他对长孙绛英和白雪吐了一口痰,幸好没吐到她们身上,否则她们会恶心死。   “狗奴才!”白雪对着他的背影狠狠鄙视。   长孙绛英没有兴趣和这种人置气,她听到他要给警局什么队长打电话,她就知道那个队长肯定是苍家的人,自己落入他手里肯定要吃亏。   其实她也不太了解苍境孔发生了什么意外,但是她相信那个队长会将所有的罪名扣在自己和白雪头上。好汉,不,好女不吃眼前亏,你会搬救兵,我也会请强援,看谁怕谁。   白雪不仅是外地人,还是穷学生,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用不上力了,长孙家族是百年老家族,苍家是时代的新宠,她是安然无事还是有牢狱之灾,就完全看两家角力的结果了。   她很茫然,华夏不是一直在倡导法治吗?为什么一起流氓事件,骤然就升格为两大家族势力之间的角斗?而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成为其中的一粒棋子,是有罪还是无罪,依靠的不是法律的裁判,而是依赖两大势力角斗的最终结果!   也许是因为驾驶员颠倒是非,才导致那个所谓的阎总动怒,但是她指名道姓地要找吴队长,在她眼里,也许那个吴队长就是专门为她家看家护院的。难道人民警察不是人民生命财产的保护神,法律的捍卫者,公正、正义、公平的化身,而是哪家权贵的奴才?   幸好有长孙绛英在,如果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得罪了苍境孔,白雪相信她的恶梦将从此时开始,如果幸运的话,就象马义一样逃出滨海,亡命天涯。如果不幸落入他们手里,严刑逼供、躲猫猫、蹲冤狱……   白雪内心无法接受,现实世界与她理想中的世界相去甚远。   然而时势比人强,游艇刚靠岸,警察就来了,不是110,是一辆三凌越野,后面紧跟着一辆红色宝马。车刚停稳,三凌警车上就走下一位体型健壮的中年警官,不用猜白雪也知道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吴队长,红色宝马上下来的那位浑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应该就是苍境孔的妈妈阎红梅了。   紧接着120也到了。120虽然在接到指令后一路狂奔而来,路上不敢有半分半秒的耽搁,但是阎红梅还是抱怨120来得太慢,她甚至指着一位年轻护士破口大骂,原因仅仅是因为护士下车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她就认为护士责任心不强,业务不纯熟,要求她立即停止工作,哪凉快呆哪去。   护士受了冤屈也不敢辩解,泪眼汪汪地傻站着,其他医护人员更是不敢吭声,滨海医界谁人不识阎总,他们敢从地下阎王爷手中抢回病人的命,却不敢跟滨海女阎王叫板。在滨海,不论你手中的手术刀玩得如何出神入化,万一得罪了这个女人,你也绝对在滨海混不下去。   他们都清楚护士小沈今天应是她最后一天上班了,明天一早,院长肯定会让她到财务结帐走人。他们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即将离岗的小护士伸张正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没有人会因为做了缩头乌龟而良心受到谴责。   120医护人员迅速将苍境孔几个人抬上担架后,就急匆匆走了。   同是病人的长孙绛英和白雪嗔目结舌,那些医护人员居然对自己不闻不问,仿佛她俩就是空气一般。   虽然她俩现在还保持着清醒,但是她俩身上还敷着冰块,浑身湿漉漉地靠在船沿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们都是专业人士,不可能看不出她俩需要援助。   他们不仅不主动救治,还对她俩的求助视而不见,神啊,这是什么世道?   “英子,他们到底想搞哪样?”白雪问长孙绛英。   “你刚才没听人家说,苍家公子是被我们这两个野模打伤的么?苍境孔是什么人,他爸他舅都是卫生系统的高官,是120的顶头上司,他妈更是长袖善舞,你说他们会理咱们吗?”   一切尽在意料之中,长孙绛英显得非常冷静。   “这太没天理了,就算我们是罪犯,我们也应享有最起码的人权吧?何况我们也是病人!”白雪气愤地说道。   “说这个社会弱肉强食可能有些过份,但是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单纯……”   长孙绛英出生在都市,在大家族中长大,耳濡目染,见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当然比白雪见多识广,援兵没到,她就顺便给白雪科普一些社会知识,以免她步入社会后吃亏。   可惜吴队长没耐性,不会因为长孙绛英想为人师表而浪费他宝贵的时间,他一挥手,命令身后的两个警察:   “将这两个嫌犯拷上,带走!”   “我们是受害者,不是嫌犯,凭什么拷我们?”长孙绛英厉声质问。虽然她知道吴队长是苍家的人,也意料到他会对自己不利,但是对他的颠倒黑白、野蛮执法严重不满。就连那两个警察也犹豫着不动,他们无法将眼前两位娇滴滴的,甚至狼狈不堪的美女与嫌犯联系在一起。   “你们就是打伤苍境孔的嫌犯!”吴队长梗着脖子说道。   “你有证据吗?你身为警察没有证据就抓人,我要控告你滥用职权!”长孙绛英据理力争。   吴队长轻蔑一笑,他从警二十多年,各式各样的嫌犯他见多,在没上手段之前,没有哪个嫌犯不说自己是冤枉的,他不想再费口舌,他扭头对两个手下喝道:   “王林,卫兵,你们耳聋还是想抗命?将她们拷起来!”   刚才还犹豫不决的王林、卫兵立即上前拷住长孙绛英和白雪。   他们未必相信长孙绛英与白雪是凶手,但是老大已经动怒,他们也不愿意为了两个野模得罪自己的上司,正义是侈奢品,不是他们这些屌丝能消费得起的。   他们押着长孙绛英和白雪下了游艇,苍境孔已经被120救走,阎总却没有离开,她在码头上等着,就为看看打伤自己宝贝儿子的野模是何方贞洁圣女。知子莫若母,她心知肚明儿子带着两个女人上游艇的目的,但是她无法理解,也无法原谅那两个野模,出来卖不就是为了钱吗?   一个为钱,一个为色,各取所需,她们拿了钱居然还敢行凶?!   哼,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老苍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另外她还必须留下来掌控整个局面,现在刁民太多,她可不希望自己象李某人的母亲一样,连自己的宝贝儿子都保护不了。人家是搞文艺的,尽管态度够嚣张,但是手段太幼稚,失败在意料之中。而她叱咤商海多年,厚黑学那是钢钢的,她不相信自己不能从两个野模身上为儿子讨回公道。   俩野模被警察押着走下游艇,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臭**,胆敢勾引我儿子,还想图财害命,老娘我不让你脱层皮我阎字倒过来写!”她凶神恶煞地吼道。   长孙绛英骤然受袭,又遭辱骂,脸上是火辣辣地疼,心中更是沉重的耻辱。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长孙家千金,哪里遭过这种罪,她当时就气得愣住了。   “老巫婆,你血口喷人!”白雪也愣了,但是她很快就清醒过来,冲阎红梅吼道。阎红梅哪里会把白雪放在眼里,现场都是自己人,她教训两个不知道死活的野模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吴队长冷眼旁观,没有上前制止,还伸手阻止两个手下人阻挡阎红梅发飙。苍境孔是她的宝贝儿子,作为受害人的母亲,发泄一下情绪是必要的,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的这身皮,还当着自己手下,他也会动手,因为苍境孔也是他的种。   当然这是他与阎红梅之间的密秘,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阎红梅知,就连苍境孔都蒙在鼓里。儿子被打得人事不省,做父亲的不能快意恩仇,他心里也憋屈。阎红梅出手,正如他心中所愿,他暗地里赞自己的梅梅还是一如既往地彪悍。   “臭不要脸的,你竟然敢骂我是老巫婆?我打死你!”   阎红梅脖然大怒,正想上前去也给白雪两个耳光,一辆黑色奥迪不期而至,吴队长眼睛毒,远远就看到那是滨海警局洪局长的坐驾,领导驾到,他不能再让阎红梅再当着警察的面对犯罪嫌疑人动用私刑了。华夏是法制社会,嫌犯也是有人权的,警察不能搞刑讯逼供那一套,其他人更不能滥用私刑。   吴队长及时制止了阎红梅疯狂的举动,阎红梅也是在社会上打滚多年的人精,眼力不错,从车牌上一眼就看出来人来头不小,随即也住手。   黑色奥迪停在他们面前,一身便服的洪局长从车上下来,一起下来的还有长孙家族的家主长孙冶。    第五十六章 关系很复杂   洪谷山是滨海市警察局局长,与长孙冶私交不错,刚才他正与长孙冶品茶。长孙冶接到孙女的求助电话,老友的孙女有难,自己又是警察局长,于公于私他都义不容辞,所以他就急急赶过来。   长孙冶不放心孙女的安危,也跟了过来,他自己有车,还是宾利suv,他却不用,而是搭洪局长顺风车,当然他不是心疼那几个油钱,而是他人老成精,其中的寓意深刻。   “局长,您来了。”吴队长迎上前。   洪局长点点头,没有和他说话。   吴队长又伸出手与长孙冶相握,虽然他不明白长孙治为什么与洪局长一起来到案发现场,但是他认识长孙冶,知道他是滨海长孙家族的家主,能量非同一般,能与滨海百年大家族的家主握一握手,也是他一个小小的队长的荣幸。   “长孙先生,您好。”他脸上堆满讨好的微笑。   长孙冶看一眼被戴着手拷的孙女,虽然心澜波动,脸上却不动声色,他伸出手,淡淡说了一句:   “吴队长,辛苦了。”说罢不再理会吴斌,走向长孙绛英。   洪局长亲自为长孙绛英解开了手拷。   “爷爷!”   长孙绛英扑到爷爷怀里,委屈的泪水如块堤的洪流奔涌不止,长孙冶看着衣衫不整,浑身湿漉漉,小脸红肿的孙女,就算他修养再好,也终于愤怒形于色。   “洪局长,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长孙冶毕竟见过大风大浪,人生智慧通天,尽管他心里的怒火犹如地下炽热的岩浆,但是他没有爆发。   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发飙的时候,骂街只是女人的专利,发飙是莽夫的行为,他是堂堂长孙家族的家主,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他只需要平淡而又不容质疑的一句话,洪谷山就不敢推卸。   “吴斌,到底怎么回事?”洪局长阴沉着脸,责问一旁已经呆若木鸡的吴斌。   “这……”吴队长无言以对。当他听到“野模”叫长孙冶爷爷的时候,他就懵了,眼前的女人不是野模么,怎么就成了长孙冶的孙女?   长孙家族是滨海的纳税大户,是滨海公务员的衣食父母,虽然他们世代从商不从政,在滨海官场的影响力却不容小觑,市长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的,而自己却将他的孙女当作卖×行凶的野模给扣起来了。   坑爹!   吴斌眼前闪过俩光芒闪耀的大字。因为他是地下老爹,所以苍境孔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没有一天尽过当爹的责任,也许是因果报应,苍境孔今天狠狠地坑了他一把,连本带利还给他,让他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回去写个详细报告给我!”洪局长也不想和吴队长多废话,和长孙冶一人扶一个,将长孙绛英和白雪扶上自己的车,将她们送去医院。   “队长,怎么办?”王林和卫兵脸色苍白,六神无主。一心想讨好主子的游艇驾驶员看到情况不妙,立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着大家不注意逃之夭夭,这个黑锅吴队长是背定了。   吴斌还在发愣,事情已经超出他能掌控的范畴,不论是洪谷山还是长孙冶,他都惹不起,他还想问怎么办呢,他怎么回答手下?   “切,一群不长卵的伪爷们!”阎红梅粗俗地骂了一句,从自己爱马仕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给王林:   “密码是六个0,你俩拿去喝茶,管好自己的嘴,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王林和卫兵接过银行卡,急匆匆地走了。   “老苍为什么没来?”吴斌还没缓过劲来,他现在是亚力山大,想死的心都有了。   俗话说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苍局长官位比他高,潜意识里他觉得应该拉这支擎天柱出来顶着。虽然自己给他戴了绿帽,但是不也送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吗?是人就得学会感恩,喝水不忘挖井人嘛,现在他报恩的机会来了,可不能让他闲着呀!   “你就这点出息?”阎红梅白了吴斌一眼。吴斌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但是身体还象以前一样强壮,看得阎红梅心旌动摇,如果不是儿子进了医院,她真想当场和他车震。夏夜燥热,她也需要发泄。   “又不是他儿子,他来干嘛?”阎红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冷得吴斌队长差点歇菜。   “洪局长都出面了,我担心hold不住。”吴斌在自己女人面前也不怕露怯,阎红梅一贯比他强势,当初如果不是她,他也不可能从一名小警员爬升到滨海市刑警队的队长。   “子不教,父之过,你现在知道怕了?”阎红梅嗔怪道。后来一想这也不能责怪吴斌,虽然他才是货真价实的播种机,但是他毕竟是“地下工作者”,只负责播种,不负责保育,教育的责任不在他,于是换了一种口气,低声说道:   “走吧,去医院看看孩子。”   上了车,阎红梅还是给苍境孔的便宜老子打了个电话,虽然他俩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明面上他还是儿子的父亲,她不能做得太露骨了,让旁人觉察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同样道理,儿子出事了,作为“父亲”,老苍也不好意思撒手不管。   “老苍,孩子被人打伤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苍阳威局长正在与女秘书在局长休息室的双人床上加班。   女秘书上个月刚从下属单位调上来,年方廿三,长相与AV**多波野吉依有几分相似,青春飞扬,业务能力出色,还有一手化腐朽为神奇的按摩术,几个回合下来,苍局长胯下那根从来没有给他争过气的软木顿时坚硬如钢,耐力持久,久操不败。   从此苍阳威枯木逢春,天天晚上都要加班,为华夏的卫生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便宜儿子出事了,他虽然不是自己的种种出来的,但自己毕竟还是挂名老爹,而且是家中的女阎王亲自来的电话,他也不得不表示一下关心。   身下的女秘书似乎是故意想与女阎王较劲,故意弄出声响。果然电话那头的阎红梅皱起了眉头。她给自己的老公戴了二十年的绿帽,并不代表她不介意自己的老公胯下骑着别的女人。   “老苍,你在干嘛?”她的口气里隐隐有质疑、吃醋和威胁的意味。   “我还能干啥?废人一个,看看电影而已。”苍局长语气落寞地说道。   他与阎红梅的婚姻是失败的,当初她看上自己,只不过是因为看中家中老爷子手中的权力而已。偏偏老爷子在十年内乱时期造孽太多,报应落在他身上,从新婚之夜起他就没有做过真正的男人。   为了权力,新婚的阎红梅宁愿悄悄红杏出墙也不愿意离婚,当时苍局长不了解内情,还以为阎红梅重情重义呢,为此还感激涕零了好些年,等他回过味来,头顶上的帽子早已经绿绒绒的一蓬。   可是,那时老爷子已经退居二线,手中权力旁落,自己又正处在事业的上升期,需要一个安定团结的家庭环境,还有一个最致命的原因,他的大舅哥已经是他的顶头上司,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的仕途。   苍局长当时还是一个小科长,他权衡再三,最后默默接受了苍境孔这个便宜儿子。   对于儿子,他除了做一些表面文章,其实对他的成长从来没有关心过,犹其是当上了局长之后,工作、应酬更是繁忙,有时候他们一个月没见过一次面,有时候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便宜儿子。   他唯一感到些许安慰的是,大舅哥似乎也察觉了其中的问题,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在工作上,却给予他最大限度的支持和扶持。   电话那头的阎红梅也醒悟过来,他们二十几年夫妻,在她眼里,丈夫只不过是一个没有阉干净的太监,不可能与女人鬼混,顶多是看看AV,望梅止渴而已。   “老苍,少看那些电影。”女人的柔软似乎在那一瞬间回归一生强势的阎红梅的心间,她心里生出一丝怜悯。   苍局长对她猫哭老鼠假慈悲之举嗤之以鼻,当然他不会肤浅地表现出来,多年的宦海沉浮,早就练就了他喜怒不形于色,何况他现在威武雄壮,他根本不屑与那个浪**人计较。   “打伤孩子的人本来抓到了,可是又被洪谷山局长放了。”怜悯在阎红梅心里一闪而逝,现在儿子的事重于一切。虽然老苍是便宜老爸,但是苍境孔毕竟叫了他二十年的爸爸,现在也该是他出点力表现的时候了。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向洪局了解情况。”苍局长业务繁忙,没有时间与阎红梅墨迹,当即挂了电话。   “怎么样?”吴斌队长问阎红梅。   “他会去找洪局长。对了,我新买了一套房,这是钥匙,裕海花园B栋B13房。先去看一下孩子,如果没有大碍,今晚在那里等我。”阎红梅递给吴斌一串钥匙,再丢给他一只拇指大小的瓶子,说道:   “泰国最新出品,今晚我们尝试一下。”说罢,脸上涌现一片红晕。吴斌拿在手里一瞧,瓶子的标签上,一个女人张开的13,宛如一朵妖艳的妖花,几乎占了整张标签的面积。吴斌将瓶子收好,顺手摸了一把阎红梅的大腿。   “别摸,再摸我要出水了。”阎红梅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拍开吴斌的咸猪手。   吴斌嘿嘿一笑,心头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第五十七章 南云军区特种大队   南云军区飞豹特种大军基地。   一栋单层楼房,墙体是花岗岩结构,外墙涂着迷彩,掩隐在一片翠绿之中。   办公室的气氛有点压抑,梁副司令端坐在办公桌后,满脸怒容,目光凌厉地盯着站姿笔挺的柯建华,一语不发,在他身后的墙上,悬挂着一面鲜红的国旗和一面鲜红的军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的空气似乎也越事越凝重,柯建华的脑门渐渐地渗出细密的汗珠。   “司令,柯建华小分队胜利凯旋归来……”一旁的姬大队长清清嗓子,向司令报告。   “胜利凯旋?不是吧?我怎么看都象是狼狈而归!”梁司令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字都如一记响雷,炸得柯建华后背冷汗涔涔。   小分队遇袭,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作为指挥员,也是需要担责的,轻则记过,重则直接扒衣服走人,虽然柯建华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他此时心里也是惊涛骇浪。   “司令,我……”柯建华欲言又止,他想为自己辩解,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或许根本就不需要辩解。   “把经过说说吧。”梁副司令放缓语气说道。   “是!”柯建华立正,两腿挺直,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挺胸收腹,上体正直,平肩,两臂自然下垂。   “稍息。”梁副司令命令。   柯建华“唰”伸出左脚。   “报告首长,柯建华小分队在顺利完成任务后,我作为指挥员,麻痹大意,放松了应有警惕,导致小分队被敌人伏击。敌人是邺南与米国的混合特种部队,他们很狡猾,竟然在我国境内设伏,并且在第一时间摧毁我们的通讯工具,让小分队无法呼叫支援……”   柯建华将两次被伏击、反伏击和全歼敌军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等等。”梁副司令打断柯建华的话,问道:“你们小分队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马教官,我怎么不知道?”   “是这样的,解军山虽然突围了,但是仍然被敌军追击,他身负重伤,眼看就要落入敌手,刚好遇上进山采药的马义马教官。当然,当时他还是一位药农,还不是我们的教官。   解军山一看情况紧急,为了不让敌军伤害到老百姓,他决定与敌军同归于尽,不料马教官凭手中的一把药锄,干掉了敌方三个特种兵,反救下解军山,还治好他的伤。解军山当时流血过多,他自己都认为自己不行了,可是马教官凭一支银针,一粒药丸就让他痊愈了。”   柯建华担心梁副司令不相信,他特地将解军山受伤时的外套拿出来给梁副司令检查,梁副司令也是在死人堆里打过滚的将军,从衣服上的弹孔和血迹他可以清晰地判断出解军山伤势,在敌军的追逐之,他下根本就没有机会包扎伤口,流血过多是会死人的。   马义可以让一个重伤员在短短时间内伤愈,并能投入战斗,说实话,他不太相信,他没有说话,示意柯建华继续说下去。   “马教官解救解军山的时候,是用药锄当作武器,一连击杀了三名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我们也许可以理解为是敌人轻敌的原故,毕竟药锄也是可以杀人的。可是他在救援我们的时候用的武器简直匪夷所思……”   “他用什么武器?”姬朋飞插话。   “牙签。”柯建华说道。   “牙签?”姬朋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柯建华。   “牙签!”   梁副司令惊讶过后则是陷入沉思。他是直接掌管特种兵的司令,对于华夏古武他当然比姬朋友和柯建华了解。   武侠小说里描写的武侠并不全是虚构的,只是修练古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不仅需要修练者要勤学苦练,持之经恒,还必须要有灵根,甚至还讲究机缘巧合方可大成,所以古武修习者寥寥无几。   当然古武修到一定程度,别说用牙签,就是一片树叶都可以杀人。   现代的跆拳道、散打、拳击,以及这个派那个派的所谓武术,只是古武的皮毛,或者仅仅商业炒作而已,就连他手下特种兵练习的搏击术,虽然可以伤人,也可以杀人,但是也仅仅是搏击术,蛮力加技巧罢了。   马义可以用银针救人,又可以用牙签杀人,想必他是古武修练大成者,可能还是医武双修。   “是的,牙签。”柯建华强调。   “他就是用牙签消灭了大部分敌军,剩余的,他一支伯莱塔92F手枪,一枪一个,枪枪爆头,解军山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据解军山说,当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战斗就结束了。   敌人死得那个惨啊,说句丧气话,当时我的心都有些打颤,心想,如果马教官是敌非友,我们的小分队肯定得全军覆没,回来的肯定是一具具只剩半个脑壳或者是脑门插着牙签的尸体。”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姬朋飞更加的惊奇。   “据他说,他只是一位农民,在滨海市有短暂的打工经历,因为得罪了滨海市的三金帮而被人追杀,他就逃到了南云省。”柯建华回答道。   “老柯,你觉得可能吗?一个农民,能有这样的身手?退一万步说,他可能练过暗器,能用牙签杀人,可是他枪法怎么那么好?”姬朋飞显然不相信,他是旁观者清。梁副司令沉吟片刻,将助理叫来,命令他立即查实马义的身份,助理领命而去。   “你继续说。”然后他又对柯建华说道。   “对于他用暗器杀人的本事他说得很含糊,但是关于枪法他倒说得很清楚,他在被追杀的途中,机缘巧合下他救了一个同样是被追杀的人,她是个女的,是南荣帮的杀手,那杀手后来就教会他枪法。   我看他本领非凡,对我们小分队又有救命之恩,而且他对敌人非常痛恨,所以我就有心想邀请他做我们的教官,可惜他没答应,只答应做我们的临时教官,教了一招必杀绝技和一套吐纳心法给我们。   到了原始森林的出口,他执意不跟我们回基地,我们没办法,只好分别。他返回原始森林途中,又被三金帮人马袭击,我们立即返回去支援他。后来因为听说森林里还有一帮想杀他的人,所以他才跟着我们回基地……”   他们正说着,助理已经拿着马义的个人资料进来,梁副司令仔经细看了一遍,果然资料上说的与柯建华说的基本一致,他不经意地点点头,对柯建华说道:   “你不是说他教了一招必杀招吗?比划一下,让我看看。”   “是!”   柯建华立即凝神敛气,左手握拳,右手屈指成爪,双手快速变幻,形成一道残影,双脚踏位,“哈!”柯建华吼了一声,亮出招式。   这一招虽然说是一招,但是包含了七种变化,柯建华初学乍练,不仅很吃力,笨拙,而且招式的威力根本没能使出来,可是还没有等柯建华收招,梁副司令已经“唰”从坐椅上弹起来,吓了柯建华一跳。   “司令,我练得不好,不过这一招虽然没有经过实战检验,可是我觉得挺管用的。”柯建华说道。   梁副司令挥手打断了柯建华的话,他心里的惊骇已经不是用词语能够形容的,因为他从柯建华的招数里看到了杀气,要知道柯建华才练了两天,出招都还显得有些笨拙就能形成杀气,虽然还很弱很短暂,如果假以时日,那还了得?!   果然是必杀绝技,一招毙敌的必杀招数,这不正是他们特种部队需要的吗!   “柯建华,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完成了,我不仅不处罚你,还要给你记功,如果完不成,老子立马扒了你身上的皮,让你滚蛋。”梁副司令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向柯建华下达命令:   “我命令你,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你必须把你的临时教官变成南云军区飞豹特种大队的正式教官。”   “坚决完成任务。”柯建华响亮回答。   看着柯建华胸有成竹的样子,梁副司令倒有些迷糊了,这小子不是说马义不肯做他的教官吗?他现在怎么又好象是有十足的把握似的。   “你小子刚才在耍滑头?”他指着柯建华喝道。   “……”柯建华谔然,不知道梁副司令所指是什么。   “你刚才还说马义不肯做你的教官,可是你现在却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你敢说你不是耍滑头。”梁副司令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柯建华释然。   “报告司令,不是我耍滑头。自从马教官拒绝当我们的教官后,我就一直在琢磨找什么缘由留住他,结果真让我找到了。”柯建华答道。   “好,说说看!”梁副司令明显有些急不可待了。   “一:马教官与小方的关系很好,他不仅治好了小方的什么病,而且对小方很照顾,也听小方的话,我们可以通过小方说服……。”   梁副司令心一动,问道:“他治好小方什么病?”   “不清楚,他们都没有说,只说是什么隐疾。不过效果肯定不错,小方现在都变了个人似的,牛皮糖一样粘着马教官。”柯建华回答道。   梁副司令与姬朋飞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说说第二个办法。”   “二就是马教官现在正被三金帮的人追杀,据说三金帮还下了什么江湖追杀令,出花红50万买他一条命,他的一位朋友也因此受到牵连,房子差点被他们给烧了,人也逃去避难了,如果我们帮他把这些事摆平了,以他的为人,他不可能不同意。”柯建华侃侃而谈。   “可是这是地方上的事,我们不便插手,就算我们能请动地方力量将这事摆平了,也是人家的功劳,我们不过是给人做嫁衣裳罢了。”姬朋友皱着眉头说道。    第五十八章 调兵遣将   “队长你放心,这我早就想好了……”柯建华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卖了个关子。   “柯建华你混蛋,快说,别给老子卖关子。”梁副司令嘴上在骂人,脸上却是满满的期待,就象一个等糖吃的熊孩子。   柯建华得意一笑,突然“叭”敬个礼,大声说道:   “报告司令员、姬大队长,我南云军区飞豹特种大队柯建华小队及其教官在执行任务途中被****袭击,经战斗,共击毙****十三人,俘掳五人,小分队无人员伤亡。   据俘掳交待,他们的组织叫三金帮,头目是孟天熊,目前他们主要盘据在南云省昆月市的天堂夜总会,我怀疑他们以此为掩护,秘密从事恐怖活动。”   梁副司令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说道:   “柯建华啊柯建华,今天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小子不仅带兵打仗在行,厚黑学也学得不赖啊!让你当个小队长太屈才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南云军区飞豹特种大队的副大队长,协助姬朋飞的工作,任命书随后下达。”   “……”梁副司令的思维跳跃得太快,一会夸他能带兵打仗,一会说他厚黑,一会要升他的官,柯建华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姬朋飞迅速踢了他一脚,他才回过神。   “谢谢首长栽培!”   柯建华心情激动,其实他想到最好的结果是将功抵过,梁副司令不追究他小分队被敌军伏击的责任,不扒他军装,结果却出乎意料,梁副司令居然提拨他当特种大队的副大队长,如果不是姬队长踢了他一脚,他还以为是自己在做白日梦。   梁副司令摆摆手,然后脸色一正,开始调兵遣将:   “南云军区飞豹特种大队大队长姬朋飞。”   “到!”姬朋飞应道。   “集合飞豹特种大队一中队,准备进入原始森林,追剿另一股****,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是!”   “南云军区飞豹特种大队副大队长柯建华。”   “到!”   “集合飞豹特种大队二中队,同时带上你的小分队及马教官,随我出发,端掉****的老巢!”   “是!”   “命令参战部队作好战斗准备,待我上报军区司令后,立即出发!”   “是!”姬朋飞和柯建华齐声应道,他们正想出去准备,梁副司令叫住他们:   “等等。”   说罢梁司令再次叫来助理,在他耳边一阵耳语,助理点点头出去了,不到十分钟,他带来一套挂着少校军衔的军装和一本军官证交给柯建华。   柯建华打开军官证一看,上面赫然印着:南云军区飞豹特种大队教官马义,军衔:少校,入伍时间:2***年3月7日。而今天的日期是2***年7月7日。   司令就是司令!考虑问题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啊!柯建华肃然起敬。   “你们去准备吧,三十分钟后准时出发。” 梁副司令筹躇满志,信心满满。   司令不是一直报怨特种大队缺乏人才,年年全国军区特种部队大比武成绩都不理想吗?现在一个超级人才出现了,还是医武双修的古武修练者,如果能吸收他入伍,南云军区从此将天下无敌!他太了解司令了,知道他肯定会支持自己出兵。   虽说野战部队不干涉地方事务,但是围剿****也是他们特种部队的职责所在,并且****伏击他的部队在先,他是师出有名啊!   作为南云军区副司令,他听说过三金帮,以前他都懒得理会他们。一个小小的帮派,别看他们咋咋呼呼的,天老大他老二,切!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在强大的人民军队面前,他们就是一坨狗屎。   今天之所以兴师动众,只不过是为了演一场戏给他未来的马教官看看,收笼人心而已。   果然五分钟不到,军区司令亲自赶到飞豹特种大队基地,司令刚下车,就用他的大嗓门对梁副司令说道:   “老梁,放手去干,我在家为你坐镇。”   “是,保证完成任务。”梁副司令敬礼。礼毕,他转身面对列队等候的全体参战官兵一挥手:   “出发!”   部队立即开拨,一架运输直升机载着一中队的官兵腾空而起,奔向百公里处的原始森林,5辆运兵装甲车飞轮滚滚,扑向天堂夜总会。   在装甲车前面,是一辆最新版国产越野车--东方铁甲。   它体型彪悍,线条粗犷,全时4轮驱动,其车底可防御8千克的TNT当量炸药的爆炸,车身可防御7.92毫米口径的步枪子弹在50米范围内的射击,车顶则具有预防155毫米榴弹爆破击穿的能力,发动机罩采用非金属防红外线辐射材料制成,可以有效地避开雷达及热制导导弹的攻击。   梁副司令摆出如此强悍阵容去对付区区三金帮,就如用大炮打蚊子,但是演戏当然得演全套,越是热热闹闹,效果越佳。   马义坐在车里,心里有些疑惑和不安。刚才柯队长拿来一套军官服让他穿上,还塞给他一个军官证,他本能地拒绝。可是柯队长说是梁副司令的意思,是任务的需要,任务结束后,这套军装到底是继续穿还是脱了,全由他决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马义不好再矫情,穿好军装,在柯队长他们簇拥下来到操场,然后就上了这辆他从没有见过的越野车。队伍的阵容不小,现场气氛紧张,马义心里犯嘀咕,不知道是什么任务,还非要带上自己。   “马教官,别紧张,等会你站在旁边看就可以了,其他的事由我们搞掂。”梁副司令看出了马义的不安。   “司令,我们去哪?”马义看着窗外,他们似乎是在往市区方向走。   “昆月市天堂夜总会。”梁副司令回答。   “天堂夜总会?”马义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天堂夜总会是三金帮天堂在南云省的老巢,三金帮的人竟敢伏击我部队官兵,说明他们不是黑涩会,而是****,我们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以免养虎为患,祸国殃民。”梁副司令铿镪有力地说道。   马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本能地觉得梁副司令的理由过于牵强,三金帮的人要杀自己不假,原因却是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他们手中虽然有刀有枪,但是充其量也就是一群比较凶悍的混混而已,说他们是****,已经是抬举了他们。   可是梁副司令不仅动用特种部队,还亲自己带队去围剿他们,说小题大作不对,说浪费国家资源也不好,可是马义总觉得有些不妥。   马义看看梁副司令,再看看柯队长,然后摸摸自己身上的军装,他终于明白梁副司令让他穿上军装,给他颁发军官证的用意了。   他穿着军装在三金帮的人面前露个面,就算三金帮的人不怕他身上的军装,也不敢得罪他身后荷枪实弹的特种兵。   从此他们之间的恩怨就会就此一笔勾销,其他帮派,也会也会好好掂量掂量那50万花红,它不是那么好赚的,就是赚到了,有没有命去花还两说。   只是从此欠下了梁副司令的人情,自己是民,他是大官,这个人情让他欠得心里沉甸甸的。可惜他还不知道,梁司令哪里只是让他身穿军装,在三金帮面前露露脸那么简单。   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可是以他现在的修为,还没有能力与一个大帮派对抗,他们人多势众,手里还有枪,以他元气二重的实力,释放的元气波还不能形成幕墙,枪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要想让自己高枕无忧,最好就是提升自己的修真,因为自己不可能永远躲在别人的羽翼之下苟且偷生,三金帮是华夏第二大帮,其势力横跨数省。   天堂被收拾了,还有地、玄、黄三堂,还有总堂,他们依然实力雄厚,要灭他马义还不是象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梁副司令是南云军区的司令,在南云省这一亩三分地上,他的话还好使,但是出了南云省,别人是否将他当回事还得两说。   因此只有强大了自己,才能更好保护自己。   要想强大,以自己的现状,唯一的选择就是修真。他必须加紧修真,提高自己的实力,先不说以后能不能练至元气九重,飞离地球,去天银大陆与绿儿会合双修,现在首先要保命,如果小命都没有,修真再好也是浮云。   其实修真又谈何容易,地球上天地灵气稀缺,有灵气的圣物更是几乎绝迹,要想修真有所成,除了自身的努力,也需要靠自己的运气。   运气这东西是一个很玄乎的玩艺,信吧,它未必存在,不信吧,冥冥中,它又似乎在左右着我们的命运。   七分靠命运,三分靠打拼。既然还有三分打拼成功的机会,自己何不博一把呢?   马义主意已定,他决定这事了了之后,就告别柯队长他们,重新回到原始森林。至于还在原始森林里搜寻自己的那帮人,只要自己小心留意,他相信绝对不会象昨天那么狼狈,邺南和米国的特种兵他都被杀得片甲不留,难道还怕几个小混混不成?    第五十九章 因祸得福      长孙绛英和白雪由警察局洪谷山局长亲自送到滨海市人民医院,120那班人再蠢,也终于明白她们俩人的身份不简单,绝对不是他们臆想中的野模。   但是他们自恃有苍家撑腰,他们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拒诊遭受处罚。洪谷山是局长,人家苍阳威也是局长,阎红梅更是滨海市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官场、商场甚至地下世界的人都给她几分面子,何况她还有一个在卫生部门任厅级干部的兄弟。   他们中两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几乎是隐形的人事部长,现在他们的儿子蒙难,他们理所当然必须他们同仇敌忾。   他们很清楚,在华夏,选择站队不仅是政客的必修功课,他们虽是靠手术刀讨生活的,但也是体制内人士,如果他们想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在政治上追求进步,在一年一度的先进工作者的评选中胜出,在职称评级上得愿以偿,就必须坚定地团结在领导周围,誓死捍卫领导的权威。   至于洪谷山,他一个干警察的,不在自己的系统之内,只要不杀人放火炸公交,他能咬谁去?鸟他?切,除非自己有病。至于长孙冶,不过是一个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人家家财万贯与自己毛关系没有,他们直接将他屏蔽了。   医院的精干力量都在院长的亲自率领下抢救苍境孔他们去了,全院的工作重点一边倒全落在救治苍局长家属上,没有人在意躺在病床上的长孙绛英和白雪。这期间除了一个护士过来简单询问了一下之外,从此至终居然没有一个医生进过她们的病房。   长孙冶叹了口气,他虽然很愤怒,但是他不想与他们计较,与小人计较那是辱没自己的人品。他小声对洪谷山说道:“洪局长,我们换家医院吧,仁河医院我比较熟,那里的医疗条件不比这里差。”   洪谷山干了二十多年的警察,眼力自然不会比长孙冶差,他当然也看出了这里的医生、护士的态度。他不奇怪,因为这家医院的院长是苍阳威的心腹,做为奴才,对打伤小主子的“仇人”,当然得拿出自己的态度。   至于医生救死扶伤的职责,不过是纸上文章,在例会多念叨一下就可以了。如果他连这点眼色都没有,那么他的政治觉悟就太低了,苍阳威也不会让他执掌堂堂市级三甲医院。其他医生护士上行下效,长孙绛英与白雪就医难,意料之中的事。   但是谷洪山是堂堂滨海市警察局长,市委常委,又岂能轻易屈服于别人甩脸色?   “长老,稍安勿燥。滨海市人民医院是人民的医院,不是哪家人开的私人诊所,就算是私人诊所,救死扶伤也是他们的本职工作。”说罢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简单交谈了几句后就挂了。   不到五分钟,一个身材瘦削高挑,身穿白大褂,头戴白帽的医生匆匆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刚才唯一一个进过病房的护士。   “老洪,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他一进门,就向洪局长伸出右手,脸上有些惭愧。   “老同学,你们这家医院怎么有点象古代的衙门啊?”洪谷山伸出右手礼貌地与医生相握,嘴上却一点也客气。   “呃……”医生脸色微红,看了看身边的护士。他已经从护士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他想辩解几句,却苦于找不到词,气氛一时陷入尴尬。幸好洪局长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转头对长孙冶说道:   “长老,这是我的老同学方浩,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方浩,这位长者是长孙家族的长孙冶,长老。”   “方院长好!”长孙冶伸出右手,方浩急忙迎上去。   “长老您好。”方浩在滨海工作多年,对长孙家族并不陌生,他虽然没见过长孙冶,但是知道他是长孙家族的家主,身份地位非同一般。   “好吧,闲话少说,救人如救火,方浩,这两个小姑娘一个是长老的孙女,一个是她的同学,都是滨海医学院的学生,你未来的同行,请你赶快给她们看病。长老,咱们到外面休息一会,不防碍方浩。”谷洪山催促,不等方浩回应,他已经扶着长孙冶走出病房。   “方院长,其实我们没有大碍,只是被人下了药,现在药劲也差不多过了。”病房里只剩下病人和护士了,不等方浩开始检查,长孙绛英就说开了,她是医学生,当然知道怎么配合医生,方浩点点头,给她俩仔细检查一遍。   “确实没大碍了,我开点药,打个点滴。”方浩说完就开始开药方,看到长孙绛英和白雪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又让护士给她们换上病号服,长孙冶和洪谷山才从病房外进来。   “说吧,英子,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冶虽然大致能猜到自己的孙女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事情必须由长了绛英和白雪自己途述清楚,形成口供,后面的事情才好处理。   洪局长已经拿出一个本子准备记录。在爷爷面前,长孙绛英没有刚才的落落大方,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急得她掀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在被窝里说道:   “爷爷,你问白雪。”   长孙冶又将目光看向白雪,白雪于是将事情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过她留了个心眼,没将长孙望也可能参与其中的事说出来。   他与案件本身未必有多大牵连,顶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她虽然也是受害者之下,但是长孙望是什么身份?怎么滴她也只是一个外人,她不想横生枝节。   “畜牲!”听完白雪的叙述,长孙冶的眼角跳了几下,才从嘴里嘣出这两个字。   “爷爷,您别生气,反正我们也没有吃亏。”   长孙绛英从被窝里钻出来,安慰爷爷,其实她心里还暗暗高兴,因为出了这趟事,从此二叔不会再逼着自己与苍境孔谈恋爱了,就算他还贼心不死,爷爷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不论怎么说,从今往后,她可以彻底地甩掉这个大包袱了,她是因祸得福。   “英子,你放心吧,叔叔我肯定会给你讨回公道,将犯罪份子绳之以法。你们先休息,我去处理。”洪谷山合上本子转身欲走,长孙冶叫住了他。   “洪局长,我看还是算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他们不是也进医院了吗?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就不要再找上门去了。”   “可是……”洪谷山停下脚步,有些不解地望着长孙冶。   “老洪,你是警察局局长,懂法,你说象这种行为,法院可以定他什么罪?而以他家的能量,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长孙冶说道。   “……”洪谷山欲言又止。   “英子和白雪是女孩子,事情一旦外传,吃亏的还不是俩孩子?……”   “长孙绛英你这个败家的玩艺……”   长孙冶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未到声先到,长孙冶眉头大皱,若不是有外人在,他已经动怒了。来人一脚跨进门,看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不由愣了一下,算他还识趣,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长孙望,你来干什么?”长孙冶脸上不动声色,目光冷俊地盯着长孙望,长孙望心里一阵发毛,他咽了咽口水,换上一付笑脸说道:   “爸,看你说的,英子不是出事了么,作为她二叔,我当然得来看看了。”长孙冶收回目光,不置可否。   “哟,洪局长也在,劳您费心了。”长孙望和洪谷山握手。   “那里,那里,保境安民是我的职责,况且我与长老是忘年之交,现在英子出事,于公于私我都义不容辞。”   洪谷山是老警察,他从长孙望游离不定的目光和长孙绛英不经意间投向长孙望的鄙夷的目光中,他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不过他不露声色,留待日后再提醒一下长孙冶也不迟。   “英子,你现在身体怎么样?给二叔说,二叔给你找最好的医生。”长孙望不是傻子,他嗅到了老警察对自己的怀疑,所以并不想与他多说话。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他只是要求长孙绛英与苍境孔谈恋爱,暗示过苍境孔可以便宜行事而已,整个事件过程,他几乎没有参与进来,他是“清白”的,洪谷山鼻子再灵,也嗅不出自己的破绽。   从今以后,他仍然马照跑,舞照跳,仍然是长孙家的二公子,未来的长孙家族的接班人。    第六十章  异种杀人蜂   “谢二叔,洪叔叔已经给我们找来了最好的医生,不劳您费心了。”长孙绛英淡淡的说道,随即话锋一转:   “二叔,你应该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听说苍境孔突然晕倒了,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   “还没呢……呃……”长孙望本能地回答,但是瞬间他就发现了不妥,就立马闭上了嘴,饶是如此,他已发现长孙冶目光凌利如刀扫向自己。   他一激灵,暗叹长孙绛英平时看似低眉顺眼,其实颇有心机,一句话就差点让自己进套,幸好自己见机得快,及时收住话头,不然让老头子看出端倪,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将会化为泡影。   “英子你这是什么话呢?你是我的亲侄女,你父亲不在了,做叔叔的不得关心你么?现在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了,二叔我当然得来呀。”长孙望讪笑。   “二叔,我没事,家里的生意还靠你打理呢,你日理万机,我可不敢让你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回去吧?”长孙绛英说。二叔猫哭老鼠假慈悲,与其让他在眼前恶心自己,还不如让他走开,眼不见为净。   长孙望心虚,脸上讪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方院长,快去会议室开会诊会议,刚才送来的四个病人病情严重,其中一个抢救无效死亡,另外三个出现心衰竭症状。”   一个护士急冲冲地跑在进病房,看到方浩在,她一手抚着波澜起伏的胸脯,一边说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护士,没有人注意到白雪的脸色在那一刹那间失去血色。   “什么病?那么严重?”方浩讶然。   “据邓院长和几位主任初步诊断,是被胡蜂蜇伤,但是在注射血清之后治疗效果非常不好,病人现在浑身肿得厉害,昏迷不醒,其中一个病人抵抗能力差些,已经死亡。另外三个病人情况也很不好,听说卫生局的苍局长也来了,他要求我们不论如何也要救活他的儿子,否则……”   护士简要地介绍了一下病人病情,最后又吞吞吐吐地卡壳了,但是就算她不说,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苍阳威局长肯定是倚仗手中权势向医院下了行政命令,如果他家公子救不活,人民医院将会有一大批人被摘官帽,搞不好手术刀都得放下。   “自以为是的官僚!”方浩心里鄙夷,对护士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到。”   护士走了,方浩为难地看了看长孙冶和洪谷山,长孙冶和洪谷山明白他的意思,反正现在长孙绛英和白雪都没事了,没必要拖着方浩不让他离开。   “去忙你的吧,这里有这位护士就行了。”长孙冶对方浩说道。方浩点点头,俯首再给长孙绛英和白雪检查一遍,确定没事了,再交待护士注意事项才匆匆离开病房。   推开会议室的门,方浩赫然发现会议室上首坐着一位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他肩宽体胖,富态十足,正襟危坐。他正是苍境孔的便宜老子,滨海市卫生局局长,苍阳威同志。   坐在下首的依次是院长、主任、主治医生,他们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苍局长本来正在与秘书加班,忙得两脚都不着地,浑身大汗淋漓正是欲发未发的关键时刻,一个电话犹如手术刀,骤然阉割掉他蓬勃的兴趣。   他本不想来,但是院方都下了病危通知书。如果他再不出现,仍在休息室的双人床上鞠躬尽瘁,就等于告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他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父亲,他与苍境孔之间存在不可告人的密秘。   特别是政治上的对手,他们有着狗一样灵敏的嗅觉,万一被他们觉察,不仅会遭受他们的讥笑,甚至还会影响到自己的政治生命。   苍阳威多么希望突如其来一场地震或泥石流灾害,又或者哪里发生了瘟疫,这样他就可以以救灾的名誉堂而皇之地离开滨海,赶赴灾区。   再找几个记者做个专访,借他们的生花妙笔为自己撰写一篇纪实报导,配上领导亲临一线指导工作的照片,放网上,让人们看看他堂堂一个局级干部是如何舍小家顾大家,放着家中病危儿子不顾,毅然坚持在抗灾的第一线。   这是多么搏人眼球的新闻,及追求政治进步的雄厚资本。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臆想中的灾难没有发生,华夏境内四海升平,人民安居乐业,中东地区倒是人祸不断,可是以他现有的能力,他还不能够在那里一展抱负。   何况子弹也不长眼睛,他还没有做好为中东人民的解放事业奉献生命的准备,这种事还是让给米国的殴八马同志去干吧!   坐在会议桌的上首,苍局长找到了上位者睥睨天下的感觉,看着一群所谓的专家,医学界大拿,在卫校肄业生面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苍局长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头顶上绿帽子的颜色仿佛都褪色不少。   “邓院长,说说病人的病情。”苍局长释放了官威,过足了官瘾,终于回到了正题。   “是…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站起来,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他就是滨海市人民医院的院长邓万明。   与苍局长是卫校同学,所不同的是,他拥有受官方承认的卫校毕业证书,后来还到华夏某知名医学院进修过,论专业知识,老同学苍阳威与他压根不在一个档次,但是论政治背景和手腕,他又不可与老同学同日而语。   幸好他情商不低,一直以来并不因为自己学业比老同学优秀,就在他面前优越感爆棚,而是谨小慎微,扬其所长,避其之短,诚心与他结交。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N年后在老同学暗箱操作下,他顺利坐上滨海市人民医院院长的宝座。   滨海市人民医院是市三甲医院,拥有各种资源,邓万民当上院长之后如鱼得水,在一展悬壶济世“抱负”的同时也中饱了私囊。   一个人的成功,仅靠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功夫在诗外”,华夏泱泱五千年文明博大精深,只要你悟透了其中的一丁点皮毛,也让你终生受用无穷。邓万民就是其中的翘楚,不然以他的学历、资历、专业水平,在三甲医院混个主治医生都难,何况是一院之长。   邓万民翻开病人病历,开始背书:   “尊敬的领导同志,我院于×年×月×日×时×分接到120指令,全院广大员工心系病人安危,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立即派出精干力量,排出一切困难,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为病人争取宝贵的抢救时间。   到达医院后,在上级领导关心和指导下,组织全院精英力量,对病人及时诊治。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其中一位病人经多方抢救无效,已经宣布死亡,另三位病人病情也不容乐观……”   “行了,行了,说说病因。”苍局长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邓院长的发言。卫生局办公室里,秘书还光着身子等自己回去呢,他没心情听这些陈词滥调。   “呃……咳咳……”发言被领导粗暴打断,邓院长仿佛吞下一只苍蝇,而该死的苍蝇正卡在喉咙,咽,咽不下;吐,吐不出来。幸好他也当领导好多年,见过大场面,丰富的经历磨炼了他的应变能力,他随即放下发言稿,直奔主题。   “苍局长,经我院各部门专家会诊的结果显示,病人是被杀人蜂所伤。这种蜂又叫胡蜂,源于非洲,是普通蜜蜂跟丛林里的野蜂交配发育繁殖出来的新品种,具有对人畜较大的杀伤力……”   “你是说非洲的蜜蜂大老远从非洲跑到滨海市来伤人?”苍阳威局长仿佛回到童年,又听了一回《天方夜潭》,他再次粗暴打断邓院长。   “也不完全是,关于杀人蜂的起源尚无定论,源起非洲只是百家之言中的一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次病人确实是杀人蜂所伤,而且这种蜂比已知的杀人蜂还要凶狠,毒性更强,目前我们库存的血清还不能解这种毒。”一位风韵犹存的女砖家接着发言。   苍局长的目光落在女砖家高耸的胸脯上,这位女砖家他有印象,是内科主任,一位离异的中年妇女,思想开放前卫,典型的人老心不老的事业型人才,苍局长桌子底下的兄弟告诉他,这位女下属有培养前途。   女砖家注意到领导目光的落点,她不仅没有惊慌和反感,反而有一点小得意,仿佛幼儿园时代,老师在自己脑门上贴上一颗小星星,幸福而又骄傲着。   她早年婚姻不幸,如今虽然风韵犹存,但是青春已经不再,在这节骨眼上,领导的目光犹如久旱之后的甘霖从天而降,让她心头窃喜,干涸的心田竟然冒出了一茬绿芽,她瞬间明白,自己人生的第二春就要降临了。   “这只杀人蜂是基因变异的蜂种,很可能来自东边的岛国,二战时期岛国受过核攻击,前些年福岛又发生核泄漏,核污染引起的物种基因突变是最可怕的。”一位身材干瘪的老头语出惊人。   这老头苍局长没印象,不知道他又是那个科室的砖家。他的见解很独特,思路活泛,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一个人才,可惜他的长相太对不起观众,以龙生龙凤生凤的基因遗传理论,想必他家闺女也好不到哪去,因此苍局长本能地没有将他列入自己的重点培养名单。   果然老头的一席话激起了千层浪。在座的人精神一震,他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对岛国几年前核电站爆炸事件记忆犹新,对核辐射污染造成的恶果也有权威的见解,如果滨海市出现的杀人蜂是来自福岛,是遭受了核辐射而产生异变的物种,那后果将非常恐怖。    第六十一章  跑题了   “老古的话未免有点危言耸听了吧?”针炙科的老中医捻了捻下巴的山羊胡子,提出相反意见,他对老古同志的草率明显不满。   “作为一名医学工作者,必须做到实事求是,对不明事物不能妄自揣测,否则一旦引起社会恐慌,我们是要担责任的。”   “钟老,我觉得古主任的话不无道理,在人类历史上,经历过广岛,长崎原子弹爆炸,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事故,核辐射就曾经引发了物种变异。   如三条腿的青蛙、切尔诺贝利的巨形老鼠、果实上长叶子的茄子,还有人类各种奇形怪状的畸形儿,两个头的、三条腿的、没有五官的、长出尾巴的,甚至出现过在各种噩梦中才会见到的生物。”   青年才俊田贲清指尖轻击桌面,摆出事实力挺古主任。   原来苍阳威局长看走眼了,其实老古并没有闺女。可是他有一孙女,姑娘芳龄十八,她成功阻断了古家的不良基因,继承了母亲的优良基因,花儿似,水灵灵脸蛋儿都能掐出水。   她是滨海市人民医院的实习护士,从她第一天上班,田贲清就盯上她了,事业刚刚有一点眉目,他当然得力挺古老爷爷啦。   “年轻人,作为一名医生,要相信科学,要有严谨的学习、工作作风,少看那些乌七八糟的野史。”钟主任语重心长,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核能这东西,用好了,它就是天使;用岔了,它就是恶魔。”放射科主任感叹。   “对了,新闻上说,美国与伊朗的核谈判取得了进展……”   “切,两个冤家对头,几十年的恩恩怨怨,谁不想置对方于死地,所以说这只是他们释放的烟幕,不可能成功,还有以色列……”   “中东的局势越是混乱,对我们就越有利,再说朝核问题……”   “其实也不能怪金正恩,美帝一边嚷嚷要他放弃核武,一边隔三差五在他家门前搞军演,炫耀武力,换成我也……”   “……”   “各位,各位,你们的发言似乎跑题了!”方浩皱着眉头。   虽然他在医院的工作时间不长,但好歹也是一名副院长,手下这些所谓的精英在事关病人生死的会诊会议上撇开正事不议,却热衷于讨论与他们职业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他感觉有些胸闷气短。   他想发飙,但是现实告诉他不能发飙,因为在坐的任何一个资历都比他深,体制内的人,资历往往压倒一切,这些人平时能叫他一声院长就已经给足面子了,还轮不到他在他们面前指手划脚。   方浩的话就象一个水闸门,“咣当”闸住了四处流溢的水,大家蓦然醒悟他们的发言已经与会议议题偏了十万八千里。如果在平时也就罢了,今天可是有上级领导在坐,会议还事关他家宝贝儿子性命的安危。   他们居然习惯成自然,公然违背医生救死扶伤的职业道德,不是找死的前奏又是什么?   “涮”在坐的专家有一个算一个,顿时冷汗狂飙,脸色死白死白的,仿佛刚刚确诊得了不治之症。所有的人将头埋进桌子底下,没人敢拿眼看高高在上的苍阳威局长,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出头的小鸟。   “咦,你们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说得挺热烈的吗?”苍阳威正听得津津有味,不料手下突然集体禁声,让他意犹未尽,同时也莫名其妙。   “呃……?”精英们从桌子底下抬起头,愣愣地望着他们的领导,开始还以为他是在冷嘲热讽,再仔细看看苍局长一脸的真诚与疑惑,略加琢磨,顿时明白人家领导说的其实都是心里话,是他们自己以小心之心度领导君子之腹,纯粹的庸人自挠。   他们恍然大悟,领导果然不仅英明神武,还很亲民,与传说中的独断专行蛮不讲理有天壤之别,事实摆在眼前,谣言不攻自破矣。   “局长,现在我们要就苍境孔等三位病人病情进行会诊,所以闲话就暂停吧?”方浩依然声音不大,说话却铿锵有力。意外的是苍阳威局长没有对众人皆醉而唯我独醒的方副院长表示赞许,反而眉头微皱,转头看着邓万民:   “老邓,这位是……?”局长的语气不是那么友好。原来苍局长喜欢下属道取中庸,对这种特立独行爱出风头的人向来讨厌至极。   “哦,他叫方浩,是我们医院的副院长,海归博士。”邓院长热情介绍。   “海归博士?不会是克莱登大学毕业的吧?”苍局长一脸不屑地望着方浩,他是个国粹主义者,本来对那些寻死觅活非要到外国上学,几年后又挟着尾巴回国谋生的人向来嗤之以鼻,什么狗屁海龟,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照样要在卫校肄业生手下扛活,哼,他能在滨海市医院呆几天,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拽个毛线。   苍局长越来越看不上方浩,他的存在让苍局长觉得浑身不舒服,因为在他身上没有其他人那种臣服于自己的卑微,反而有一股傲气,直觉告诉他,这位副院长没有将他这位局长放在眼里。   规则,无论是明规则,还是潜规则,只要它存在,就有它存在的理由,无论是谁,都得遵守,孙猴子能七十二变,头上照样得戴着紧箍咒,对于这种不懂规矩的人,苍阳威只会做一件事:打击!   这也是他家老头子在动乱年代总结出来的官场秘籍之一,作为传家之宝,老头子将它传给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克莱登大学?”众精英们面面相觑,虽然他们自诩博闻强记,学贯中西,但是他们确实不知道布莱登大学是哪个国家的高等学府,而苍局长能随口而出,显然他的见识非同一般,领导果然是领导,见多识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能望其项背的。   “局长,我毕业于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它虽然比不上哈佛、牛津这些大学著名,但是它在世界名校排名也位居前十。”方浩不卑不亢地说道。方浩明显看出苍局长对自己不感冒,而他本人对这种不学无术,自以为是的官僚向来就不假以辞色,如果现场不是专家会诊会议,而是听所谓的领导作什么狗屁报告,他早已经拂袖而去。   邓院长很有政治眼光,一下就看穿了苍局长与方副院长两人不对付,他虽然无能,但并不代表他昏庸,他知道方浩是医院的技术骨干,没有他,滨海市人民医院三甲医院的名头将有可能不保,而且他是技术型人才,痴迷医学,没有政治野心,是邓院长最理想的拍挡。   邓院长的事业和社会地位,离不开老同学苍阳威局长,同样也离不开方浩副院长的支持,两者缺一不可,眼看着两虎相争,并且彼此已经向对方亮出了利爪,邓万民院长急忙岔开话题:   “苍局长,境孔侄子和另外两位病人的病情危急,需要及时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方副院长是我们医院的技术大拿,他的意见还是很有建设性的。”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苍阳威若想救儿子,他就不能得罪方浩,最起码现在不行。   其他在场人员也嗅到了弥漫在苍局长与方副院长之间的火药味,虽然他们不理解苍阳威局长为什么在关键时刻要对医生不敬,似乎他对自己危在旦夕的儿子缺少足够的关心,更不见他着急上火,刚才他虽然也发了火,却不是出于父亲对儿子的关心,而是以领导的身份给下属训话,过官瘾而已。   领导的智慧向来是高深莫测,不是他们一般小民能臆测的,但是方浩副院长是滨海市人民医院的一块招牌,虽然在坐的一些老干部平时也看不惯有些洋派的方副院长,但是他们也和邓院长一样,知道关键时刻,方副院长就是滨海市人民医院的佘太君。   病人刚送过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意识到病人病情的严重性,当他们听说其中的一个病人是苍阳威局长家公子的时候,他们一拥而上,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好好表现自己,争取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可惜治病救人不是杀猪,不是光凭着力气和冲动就能ok的,四个病人,在他们鼓捣下很快就挂了一个,另外三个重度昏迷,浑身浮肿,心力衰竭,最悲催的是他们已经束手无策了。   万幸的是死的不是局长家的公子,死者是苍境孔的一个跟班,外地来的小混混,不知道因为什么机缘认识了苍公子,他家中无权无势,又是外地人,医闹都闹不起,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在庆幸之余,他们才想起医院里还有一位医术高超的方副院长,挫折面前,大家也自觉忽略了方副院长的清高和不合群,一致同意请他出山。   同时也为了将剩下的三个烫手山芋抛给他,他不是经常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吗?刚好让他掂掂自己的斤两。   不过他们心里是真诚希望方浩副院长能不负众望,对三个病人能药到病除。因为滨海市人民医院是响当当的三甲医院,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是挂得上号的,如果堂堂三甲医院对区区杀人蜂所伤病人束手无策,一旦传出去,滨海市人民医院立即就会登上头条,这样一来有可能失去广大人民群众的信任;二来担心上级部门恼怒之下摘掉三甲医院的牌子。   他们明白,不论是哪一个结果,都会影响到医院的生意,医院的生意不好,他们的收入也会相应减少,当下社会不仅是房价高企,烟酒的消费也不低,总之手里没钱,生活的质量就会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   所以他们也不希望方浩与苍局长闹掰了。    第六十二章  预备逃亡   “是呀,苍局长,病人要紧,闲话我们以后再唠吧,如果苍局长赏脸,咱们日后有的是机会。”内科主任接着说道,说完了还不忘捎带给苍局长抛一个媚眼。   苍局长正值枯木逢春,倍儿需要雨露滋润之际,刚才和秘书正进行到关键时刻,医院就给苍境孔下了病危通知书,他不得不强忍着**焚身来到医院,内科主任一个媚眼飞来,他心尖儿也随之一颤。   “哎呀,你们看我都老糊涂了,都忘记正事了。好,你们忙,尽快拿出治疗方案,我不防碍你们工作。哎哟……”苍阳威局长一拍脑门,边说边起身离坐,可是屁股刚离开坐椅,又突然捂着肚子跌坐在椅子上,吓了大家一跳。   “苍局长,你怎么了?”邓万民院长离他最近,赶紧跑过去扶他。   “没事,没事,就是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苍局长摆摆手,趁别人不注意,给邓院长使了一个眼色。邓院长不愧是苍阳威局长的心腹干将,他立即明白了局长的意思,转身冲内科主任招招手:   “梅主任,苍局长肚子不舒服,麻烦你带他到内科去瞧瞧,这里就不需要你帮忙了,你现在的任务就好好地给苍局长看病,让他见识见识咱医院的医疗水平,咱们三甲医院的这块招牌就看你的了。”   “坚决完成任务。” 梅主任顿时笑容灿烂若梅花朵朵开,扭着老杨柳腰上前扶起苍局长离开会议室。   苍局长一离开,其他人纷纷拿出自己的诊断结果给方浩看,方浩一边看一边和他们交流意见,最后决定亲自到ICU病房再给病人做诊断。于是一行人离开会议室,跟在方副院长身后,浩浩荡荡地走向ICU病房。   三个病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各种导管,心电监护仪上绿线的波峰很小,他们身体浮肿,伤口部位很大一片面积的皮肤呈晶莹透明状,几乎吹弹可破。   方浩暗吸一口气,在国外留学时,他见过杀人蜂伤人的病例,其时国内这几年也有胡蜂伤人的病例出现,甚至还有死亡案例,但是谁都知道重度受伤的病人都是受到大群杀人蜂攻击导致的。   他曾看过一个报告,有一年,巴西的几名消防员在清除一个蜂窝时,触怒了那里的杀人蜂,霎时间,发了疯的杀人蜂倾巢而出,整个是铺天盖地。不管是人还是牲畜,狂暴的蜂群都不放过。   现场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事后有人统计,在3个小时内,竟有500余人总共被蜇了3万多下,平均每人60几下,此外,一些猫狗都被活活蜇死。   三个病人身上只有一个伤口,显然当时最多只出现四只杀人蜂,而且它只攻击四个男生,在场的两名女生却安然无恙,这不符合杀人蜂的习性呀?   最可怕的是,这几只蜂比起其他的杀人蜂,它们的毒性强了何止百倍,区区一次攻击就能伤人到这种程度,简直是骇人听闻,难道真如古主任所说,它们是受核污染后基因变异的蜂种?   邓万民院长目光殷切地望着沉默不语的方浩,叹道:“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昏迷,我们遵循国家修订的《胡蜂蜇伤诊治试用手册》的治疗原则,采取了各种治疗措施,可惜没有效果。”   “不对呀,院长,杀人蜂蜇伤后局部伤口应该出现红肿、丘疹及红斑,或黑钉头似的坏死病灶,但你看病人的伤口,除了浮肿外,其他症状都没有。”方浩仔细观察病人后,终于发现了异样。   “对了,经化验,病人体内的毒素似乎与胡蜂的毒素并不完全相同,其中有一种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毒素。”检验科主任一拍脑门,他在给病人作病毒化验时,就发现异样,但是它所占的成份很小,他也没在意,经方浩提醒,他才警觉。   “去,对这种毒素重新仔细分析,必须对它有全面了解,也许它就是我们治疗的关键所在。”方浩对检验科主任说道,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个与医生一样装扮的女人一把抓住方浩的手,焦急地问道:   “医生,我的儿子有救是吧?”   方浩一愣,问道:“你是谁?”   “阎红梅,阎总。”一旁的邓院长急忙介绍。   “她也是医生?”方浩问。   “不是,她只是病人家属。”邓院长回答。   “胡闹,ICU病房家属怎么可以随便进来?难道这里是菜市场吗?”方浩勃然大怒。   “呃……这……”邓院长一时语塞。他何尝不知道ICU病房是家属禁区,可是阎红梅身份特殊,在滨海医药界,一直就有宁愿得罪阎王,也不愿得罪阎红梅之说,她要求进入病房,他也拦不住呀。   其他人神色怪异地望着方浩。因为他已经得罪了阎红梅,他们一边担心阎总恼羞成怒将他轰出病房,结果耽误了病人的治疗,他可是病人最后的救命稻草啊。如果病人挂了,医院的名声就毁了,将会严重威胁到他们的荷包收入呀!   他们一边又幸灾乐祸,因为方浩这小子仗着喝了几年洋墨水,傲着呢,从来没有将他们这些老资格放在眼里,今天就让他长长见识,在滨海,不是手术刀比划得好就可以横着走的,这里边的水深着呢!   可是他们随后发生的一幕直接让他们眼珠子掉了一地,阎总竟然一改常态,她不仅没有发怒,居然还低声下气地道歉:   “对不起医生,我因为担心儿子,所以没有考虑那多。行,我马上出去,不影响你工作,只要你能治好我儿子的病,我必将会重谢你。”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不需要你所谓的重谢,现在请你配合我的工作,离开病房。”方浩淡淡地说道。阎红梅点头称是,临走前还给方浩深深鞠一躬:“拜托了!”   说罢,在众人一片谔然的目光中走出病房,病房里一片静默,没人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从未想过昔日不可一世的滨海女阎王会突然转性,就好象从未想过太阳有朝一日会从西边出来一样。   难道太阳公公昨晚喝醉酒了,今朝出门走错了方向?随着病房门无声关上,他们才手忙脚乱地捡起掉了一地的眼珠子,认真地与方副院长探讨病人的病情。   ……   黄屋村出租屋里,长孙绛英一脸疑惑地看着白雪,从医院出来,她一直就心神不宁,她一会儿对着手机发呆,一会又手忙脚乱地在电脑上胡乱搜索,似想与谁联系,又似想寻找什么。   白雪没有消停,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行礼,因为紧张,手中的衣服塞了几次都没有装进箱子。   “白雪,你到底要干嘛?”长孙绛英担心白雪得了魔症。   “英子,你怎么还愣着,快帮我收拾东西,我要回南云老家。”白雪头都不抬。   “你家又出事了?”长孙绛英问道。   “死人啦,我得赶快走,不然来不及了。”白雪语速很快,还带着哭腔。   “天呀,你不是说你妹妹的病已经好了吗?怎么会这样?”长孙绛英也急了,边帮忙,边安慰她:   “白雪,你要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白雪倏地站起身,说道:“英子,你胡说什么呢?”长孙绛英这时才看清白雪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她伤感地拥抱住白雪:   “白雪,我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相信我,我会一生一世是你的好姐妹。”   白雪终于明白长孙绛英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她推开长孙绛英,说道:“英子,你误会了,我妹妹好着呢!我是说那几个流氓。你没听说吗?已经死一个了,另外三个也会没救的。”   长孙绛英闻言拍拍胸口,嗔道:“死白雪,你怎么不把话说清楚,你想吓死我啊?那些流氓死就死呗,再说了,他们又不是我们杀死的,而是胡蜂蜇的,你慌什么?”   “哎呀,你不懂了。总之,我得马上离开这里,对了,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这事与你无关,他们是不会为难你的。”白雪又低头收拾行礼。   “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呀?这本来就与我无关,我又不是胡蜂她妈,它爱蜇谁就蜇谁,我能说了算了?而且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这只是意外,是自然灾害,要怪就怪苍境孔造孽太多,遭了报应。”   长孙绛英被白雪的无厘头气笑了,丢下手中收拾的东西,坐在床沿上不动。   “英子,我一句两句与你说不清楚,总之,如果你还将我当作你的好姐妹,就把我忘了,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去了哪里。”白雪说着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落泪,她心里有好多话却不能与长孙绛英诉说,她心里感觉很委屈。   她出生贫寒之家,从小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与家人的命运,眼看着再有一年她就大学毕业,理想即将成为现实,但是自己的宠物玉哥儿却杀了人。   她心里是多么的不甘。如果玉哥儿不伤人,自己与英子的清白就被苍境孔给毁了;如果苍境孔死了,苍家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自己的人生,注定要毁在苍境孔手中。   其实她也没想过要他们的命,因为这毒马义是可以解的,妹妹白霜不是被他治愈了么?不过她却严重忽略了一个事实,马义虽然在自己的家乡,可是他没有电话,她根本就找不到他。   这种毒天底下只有马义能解,马义又下落不明,另外三个死亡是迟早的事,现在不走还待何时?她可不想给这几个流氓陪葬。   “白雪,我不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算苍境孔也死了,他苍家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因为这根本与我们无关。如果他们无理取闹,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英子,别说了,我求求你,帮我收拾东西,然后用你的车送我到车站,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保护不了我,我必须得走。”    第六十三章 都吓尿了   下午3点,梁副司令率领飞豹杀气腾腾地杀到。   因为还不是客流高峰期,夜总会客流稀少,黄白色相间的铝合金栏杆横在夜总会大门口,东方铁甲毫不犹豫地撞上去。   铝合金栏杆本来就是象征性的存在,在东方铁甲面前,它更脆弱如同一根稻草,“咣当”一声,它瞬间被扭成怪异的形状飞出一米开外,门口岗亭里的保安还没反应过来,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着了他们。   “你……你想……想干什么?”   一名保安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用枪指着他的解军山。他当过兵,一眼就看出这些人不是警察,而是正规军,而且不是普通的正规军。   这些人是军中骄子,个个横得不得了,别说他现在已经离开了部队,就是在部队里,他也怕他们三分。   “闭嘴!”解军山喝道。另一名保安是夜总会招蓦的社会闲散青年,压根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想趁机按响安装在桌子底下的报警器。解军山眼明手快,手起枪落,一枪托下去将他砸晕了,再一脚踹到桌子底下。   五辆装甲车在东方铁甲身后一字排开,车载12.7mm高平两用机枪威风凛凛地全神警戒,黄澄澄的子弹在太阳下闪闪发光。梁副司令一挥手,士兵们迅速将天堂夜总会紧紧包围。   大厅前台的人一看门外情况不妙,未等他们进门,就急忙按响警报。   桌底下有两个警报器,一个是预警警察临检的,一个是预警地痞流氓闹事的,前台入职时,上岗培训第一个课程就是如何使用这些机关。   前台是夜总会的第二道防线。因为门口的保安室过于暴露,很容易被人控制住而失去反应能力,而前台在夜总会的大厅内,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有充足的时间发出警报,所以它至关重要。   可是三金帮势力非同小可,南荣帮对他都忌惮三分,其他的小帮派更不想到这里来找死。至于昆月市的警察嘛,以孟天堂的身份地位,嘿嘿,你懂的,反正他们从来就没有正儿八经的临检过。   就曾经有两个刚大学毕业的记者不知道天高地厚,因为受人唆使居然来天堂夜总会搞暗访,结果被安保发现,他们不仅被暴打一顿,还因涉嫌敲诈勒索被警察带走,美其名曰协助警方调查。   结果在协助调查的过程中,两人因为玩躲猫猫,一人肋骨断了三根,一人得了严重脑震荡。   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到天堂夜总会惹事。天堂夜总会从此风平浪静,一帆风顺,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相对安逸的环境让前台荒废了原有的训练,结果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她一手按下去的居然是预警地痞闹事的警报,等她发现错误准备修改时,小方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   “别动!”   黑黝黝的枪口冒着寒气对着自己,就算是大老爷们也会不寒而栗,前台小娘们,男人的水枪她玩多了,可是这种喷钢弹的枪她是头一回见,被这阴森森的铁家伙指着脑门,她早已经被吓得魂魄都不附体了,上下门牙“得得”打架。   接着底下又传来一阵涓涓的水流声,两种声音交辉相应,形成一曲美妙的音乐。   “别杀我,我投降!”前台不顾一身臊味,高举双手求饶。   小方闻到一股臊味,低头一看,前台裸露在外的两条修长美腿的内侧,各有一条溪流正急速飞流直下三千尺。   再抬头,却看到她双手举过头顶,不停地点头哈腰,连声求饶,模样滑稽可笑,就象抗战时期落入游击队手里的皇协军,若不是在执行任务中,她肯定得笑喷了。   “双手抱头,蹲下。”小方忍住笑,板着小脸儿,命令前台蹲下。前台也意识到自己的窘态,顿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小方不为难她,顺手扯断警报器的电线后,跑步上前:   “报告司令,刚才夜总会的前台已经按了报警器。”   梁副司令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没事,让她报吧,目前我军已经对敌完成了包围,他们一个都逃不掉,况且我堂堂南云军区飞豹特种大队难道还怕几个暴恐分子不成。 ”   话音刚落,通道里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还夹着一个粗野的大嗓门:   “哪个不要命的王八蛋敢到三金帮的天堂捣乱!”   寂静的大厅回应他的是一阵“卡啦卡啦”拉枪栓的声音,可惜他没有听到,当他带着一帮打手气势凶凶地冲入大厅,柯队长正指挥特战队员们严阵以待。   双方人马在大厅狭路相逢。   大嗓门是天堂夜总会安全经理洪标,他乍一看一群拿枪的家伙正准备往里边冲,他愣了一下,看他们衣着陌生,面孔也生,显然是外地来办案的警察,他顿时心头火起。   “你们想干什么?”他大喝一声,接着掏出一把烤漆都掉光的64式手枪指着柯建华,呲牙裂齿,好不嚣张。   他记得有一次也是外地警察来天堂夜总会捉拿一个逃犯,那逃犯恰好是堂主孟天堂的生死兄弟,那帮警察千里追踪,竟然追到昆月市的天堂夜总会。   他们想到里面拘人,结果被洪标领着手下兄弟操刀一阵乱砍,硬是将他们逐出天堂夜总会,堂主的兄弟安然无恙,而这事到最后也不了了之。   洪标一战成名,从一个小领班荣升为安全经理,手下上百号兄弟,负责天堂夜总会的安全事宜,他刚才正与堂主喝茶,忽闻警报,他二话不说,带着兄弟们就冲出来。   手下弟兄看到老大举枪,也不甘落后,纷纷亮出手中的武器,虽然手中的家伙不如人家,但是好歹也是枪,带响的;没枪的,举起手中的砍刀,铁棍,反正在气势上不能输给对方,双方在大厅对峙,剑拨弩张,气氛紧张。   “放下武器,双手放在头上,趴下!”柯建华喝道。可是对方充耳不闻,根本没将他当回事,洪标甚至上前一步,用枪抵近柯建华的脑袋,气焰极嚣张:   “死条子,三金帮不欢迎你们,哪来的滚回哪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哦,让我看看你怎么不客气?”梁副司令拨开保护他的两名特战队员,出现在洪标面前,洪标条件反射般把枪口转向梁副司令。   梁副司令肩上各两颗金灿灿的将星闪了他一下,他才恍然发现眼前的警察似乎和以前的不太一样,有点像cs游戏里反恐精英的装扮。来者不善,洪标顿时亚力山大,他心里开始打鼓,态度也没有刚才嚣张。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哼!”   梁副司令一声冷哼代替了回答,洪标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手关节一麻,手中的枪已落入柯队长手中。   柯队长手再一扬,洪标就见一团乌云盖顶,64式手枪的枪柄带着呼啸声从天而落,重重砸在他的太阳穴上,他眼前一黑,还来不及哼一声,已“扑通”一声倒地上。   静,现场一片寂静,空气仿佛已经凝固。   洪标的手下面面相觑,这帮警察有些邪门,貌似三金帮的招牌唬不住他们,光凭手中的家伙成就不了大事,他们心虚了,不敢乱动,再说动了也是人家盘中的菜,自己何苦难为自己呢。   偏偏有不知死活的家伙,举起手中的猎枪冲柯队长就要扣动扳击,吕国材眼明手快,手中00式微冲一个短点射,“突突突”一阵枪响,7.62mm子弹在那家伙前胸轻松凿出小孔三五个,殷红的血水喷如泉涌。   他双目圆瞪,谔然瞪着吕国材,他至死都不敢相信,这个小警察居然真敢向三金帮的人开枪。   梁副司令脸色铁青,三金帮果然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这回他们是要撞大运了,遇上他的飞豹大队,他若还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遗害人间,那他太对不起那些积极拥军爱军的老百姓了。   “我命令,出击,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大厅里回荡着梁副司令的命令,声音振聋发聩。   “是!”   三十多名飞豹队员同声回应,威武雄壮气吞山河,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金属落地的声音,刚刚还杀气腾腾的三金帮人马彻底蔫了,乖乖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趴到地上。   他们今天是遇上克星了,这些警察与以前的不一样,以前的警察都是躲着他们走的,有的更是与他们称兄道弟,遇上一些不更事的愣头青,他们也只敢冲天放枪。   这帮家伙却不是软柿子,也不是愣头青,而是一群疯子,不仅敢开枪,还敢将人打成蜂窝,他们才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三金帮与他们相比,简直善良到让人感动落泪。   站在最后面的一名混混抱着侥幸心理,想趁乱悄悄离开给老大报信。老大在昆月市,甚至整个南云省声名显赫,黑白通吃,只要他出面,啥事都不是事。   当他刚走几步,身后“呯”一声闷响,腿肚子似被什么东东锥了一下,强劲的推力将他重重推倒地上。   小方得瑟地撮嘴吹拂手中92式手枪的枪口。她心善,所以射击靶心是他的腿肚子而不是后心或后脑勺,不然三金帮又将添一个英勇殉帮的“烈士”。   “啊……啊……”混混抱着伤腿哀嚎打滚,伤口处的血就象被刀抹开了的鸡脖子,使劲往外冒血。   鲍晓东上前一枪托将他砸晕了才给他包扎止血。   趴在地上的人听到一声金属砸肉的钝响,伤者哀嚎声戛然而止,潜意识里以为他也挂了,死亡的恐惧骤然笼罩每一个人的心头,他们副交感神经高度兴奋,膀胱逼尿肌跟着舒张,括约肌迅速收缩,须臾,原本香气氤氲的大厅,充斥着难闻的尿素味。   柯队长拎起一个没尿的,用枪顶着他的下巴,说道:“不想死就带我们去找孟天熊!”    第六十四章 天堂覆灭   “有意思!”   坐镇办公室的孟天熊听到了枪声,脸上冷冷一笑。天堂称霸昆月市已久,英雄寂寞,今天终于有不知从哪个犄角旯旮蹦出来的混蛋,敢与天堂一争高下了!   他拿起电话,开始调兵遣将。天堂人马除了驻守天堂夜总会的兄弟,其他都散落在南云省各个城市,昆月市其他城区也有三百之众。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只招唤在昆月市的弟兄。   孟老大吹哨,分散昆月市各处的人马顿时从四面八方向天堂夜总会涌来。如果不是老大亲自打来电话,他们还不相信居然有人敢在天堂的地盘上闹事。   他们此时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操上家伙,呼朋唤友浩浩荡荡支援大本营去,天堂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大事件了,谁他妈不想趁机露一回脸。   昆月城顿时涌现一阵骚动,各处交通主道频繁发生交通违章事故,闯红灯、逆行、超速、刮蹭……一时间出行市民怨声载道,122报警平台,交警总队,交通电台的电话不断,有求助的、有投诉的、有骂娘的……   昆月市交警纷纷出警,疲于奔命,个个忙得焦头烂额。   而这些只是小打小闹。   几乎在同一时间,昆月市地面上居然发生三起重大交通事故。   一起是一辆昂科拉撞死一只被狗主人,中年大妈称之为老公的圣伯纳公犬。圣伯纳犬的块头不小,但是性格非常温和,是人们心中很好的家庭伴侣犬。   中年大妈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又正值更年期,她完全不惧车上几个毛都没有长齐的非主流小青年,双手叉腰,撒泼耍横,站在昂科拉面前,口口声声要为自己“老公”讨还公道,寸步不让。   双方僵持不下,引来广大市民驻足围观,小青年明显不是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米饭还多的大妈的对手,最后只好委曲求全,请求警察叔叔出面主持公道。   一起是一辆锐志与君威追尾。   两车上都是血气方刚、脾气爆燥的年轻人,双方二话不说,挥拳就砸,举刀就砍,结果打了半天却突然发现大水冲了龙王庙,大家竟然都是三金帮弟子,因为三金帮枝繁叶茂,弟子众多,以至于彼此面生而造成误会。   最后误会解除,大家一笑泯恩仇,相互拥抱撒欢,亲热得就象失散多年的亲兄弟重逢,让躲一旁正紧急向总部寻求支援的临时工巡警瞠目结舌。   另一起比较悲催,一辆马自达以180码的时速钻进一辆正常行驶的东风天龙挂车的屁股底下。   日系小车有几个缺点,皮薄,骨架不牢靠,特不经撞,马自达以这个速度冲进挂车底部,无异于自杀,于是毫无悬念,马自达屈身东风天龙屁股底下,车身支离破碎,成了一堆废铁,傻大憨粗的天龙哥无辜地客串了一回绞肉机,车底下几具尸体血肉模糊,血浆四迸。   这是昆月市近年来最为惨烈的交通事故。   不过,虽然多处出师不利,一路上磕磕绊绊,但是终究还是有一部分人马排出万难,拿出当年一怕苦二不怕死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准时赶到了天堂夜总会。   他们张牙舞爪,正准备为冲锋陷阵,为三金帮立下不朽功勋,为自己光宗耀祖的时候,有眼尖的,远远看到包围天堂夜总会的人马百分之一百不是地下世界人士,而是一伙武装到牙齿,杀气腾腾的大头兵!   拷,情报有误!他们当场就石化了。三金帮的人也不全是精力邪旺,头脑简单之辈,自己手中的家伙什与人家的相比,烧火棍都不是,他们还不至于胆敢向他们发起挑战,因为无论群殴还是单挑,他们绝对占不到丝毫便宜。   何况人家背后的靠山是国家。只有一级脑残才会干出鸡蛋碰石头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蠢事!   孟天熊坐井观天,不知道外面世界已经危机四伏,他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他兀自在猜楼下现在双方应该正在鏖战。   他相信洪标,哪怕他暂时不能打赢,也能支撑到援兵到来,届时他将亲自率队与援军里应外合,将来犯之人砍得他娘的人仰马翻,为自己的江湖人生再添上一笔浓墨重彩。   “老大,不好了。”孟天熊正沉浸在yy的无限美好之中,一名手下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怎么啦?死老爹了?”孟天熊对手下打断自己的yy相当恼火。   “老大,来搞事的不是混社会的,而是**军!”   手下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刚才弟兄们听到警报冲出大厅的时候,他正在厕所交公粮,当他交完公粮拎着把砍刀追赶队伍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位兄弟被一枪撂倒,吓得他立马缩了回来。   “胡说,刚才的警报声分明是有流氓来搞事!”孟天熊暗吃一惊,但是嘴上却是死鸭子嘴硬。   “错不了,我亲眼所见,他们已经开枪杀人啦!”   “你说刚才的枪声是**军在开枪杀人?说,他们都杀了谁?”   “我只看到李子中枪倒下了,是死是活我不知道,我不敢上前去看。”   “嘶……”孟天熊吸了口冷气,脸色顿时苍白,嘴角抽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老大,我们与部队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们凭什么上门杀人来啦?”手下看到老大脸色不好,沉默无语,顿时失去了主心骨,恐惧笼罩着他脆弱的心灵,他哭了。   手下一句无心抱怨却提醒了孟天熊,是呀,我们与部队无冤无仇,他们凭什么大张旗鼓地上门杀人?孟天熊当然明自己暗地里是什么身份,平时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活,但是这也是警察的事,与他娘的部队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华夏可是讲法制的国度,不能因为他们枪好人多就可以骑在咱老百姓头拉屎拉尿,否则他们不成了旧军阀么?他孟天熊也不是任谁都可以随随便便骑到头上拉屎拉尿的软蛋!   孟天熊冷静下来,他打出去一个电话,详细介绍自己这里发生的情况,然后在得以对方肯定答复后,他收起电话,坐下,安逸地继续喝他的茶。他刚往茶杯续满茶水,办公室的门“咣当”一声被踹开,接着涌入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不许动!”一阵猛喝,孟天熊果然岿然不动,站在一旁的手下却吓瘫了。   “嗯,不错,临危不乱,有点大将风度。” 一位头发花白的将军从士兵身后走出来,肩上的金星金光闪闪,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   他走到孟天熊面前,对他竖起拇指。然后指指身边的马义问:   “孟天熊是吧?你认识他吗?你一直在寻找的马义先生。”   “不认识。”   孟天熊连眼皮都不抬,态度不是一般的傲慢,他对军衔不太了解,不知道梁副令是多大的官,所以他不想鸟梁副司令,反正他上面有人,上面的人已经答应为他出头了,这些大头兵他还不放眼里。   梁副司令没有与他计较,而是向身后一挥手,付天尚几个人被押到孟天熊面前。   “他们呢?”梁副司令继续问道。   孟天熊正想说也不认识,付天尚已经哭开了:   “老大,救救我们,一起出去的兄弟,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其他人呢?”孟天熊本能地反问。   “他们涉嫌袭击我南云军区特种大队教官马义先生和我的特战小分队,已经被当场击毙了。”柯建华回答。   孟天熊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柯建华,又看一眼一身戎装的马义,他没有见过马义真人,但是看过他的像片。步高这老小子明明说马义只是一个不名一文的打工仔,什么时候他就成了什么狗屁教官了?   坑谁的爹呢?   难道这是步高这老小子给自己下的套,将自己卖给军方,达到他排斥异己的目的?孟天熊思忖。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步高就算敢算计自己,谅也没胆忽悠帮主东方鑫,除非他脑残。   “误会,误会。”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已经有把柄落入别人手里,而且此时强援未到,好汉不吃眼前亏,孟天熊不敢再耍酷,他笑眯眯地站起来,一脸讨好,仿佛刚才的傲慢从来不曾有过。   “误会?说得轻巧,你知道你的人犯的是什么罪吗?他们手握国家明令禁止私人拥有的武器,犯的是私藏枪支弹药罪,他们伏击部队,是暴恐分子的恐怖行为,犯的是判国罪!是造反!你是他们的老大,人也是你派出去的,你说这是误会吗?”   小方一个个帽子扣下来,孟天熊再胆大妄为也不淡定了,人家说的无论哪一条罪状,如果一经坐实了,他都吃不完兜着走,而且是军方亲自办案,自己与军方不熟,恐怕此劫不好过啊!   “搜!”雷厉风行是军人的风格,梁副司令不想与孟天熊啰嗦。       第六十五章 凯旋而归   队员迅速散开,搜索孟天熊的办公室,很快就在孟天熊抽屉和保险柜里搜到一支子弹上膛的捷克CZ83手枪,一包海洛因,几袋摇头丸、K粉等毒品。   他密室里的小军火库也被搜到了,军伙大都被付天尚和洪标他们领走,还剩几把砍刀,几公斤炸药,几颗雷管,各种型号的子弹若干。   所有赃物被摆在孟天熊眼前,他面如死灰,但是他仍然抱着侥幸心理,毕竟那个人在南云官场也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刚才他已经拍胸脯保证自己能安然无事。他还向自己保证要动用他的关系,法办那些滥用职权,扰乱社会治安的军中败类。   “你很牛叉,但是你来错了地!麻逼的不好好躲在深山老林里与野兽为伍,却狗咬老鼠多管闲事,到我地头搞事,老不死的,走着瞧吧,会有人送你上军事法庭的。”孟天熊很玩味地对梁副司令说道。   “噗!”   孟天熊话音刚落,一朵乌云从天而降,柯建华手起枪落,一枪托冲他牙门砸下去,孟天雄顿时口喷鲜血,血水里还夹杂着几颗牙齿落地上。   “找死!”柯建华喝到。   吕国材迅速一脚扫过去,孟天熊随即双漆着地,不容他有些微的反抗,吕国材与鲍晓东已经扑上去,施展出战场擒拿俘虏的手段,按头、顶腰,反剪双手、扣上战俘手拷,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将他牢牢控制住。   “唔……你们……唔……”孟天熊企图挣扎,嘴里口齿不清地嚷嚷着。可惜没人理会他的诉求,被吕国材和鲍晓东一左一右挟持着,象拖死狗一样拖走。   大厅里,那些已被控制住的三金帮混混,看到昔日屌得二五八万的老大被这些大头兵象死狗一样拖出来,顿时如临末日,如丧考妣。   “梁司令,我们……是不是动静搞大发了?”一直临场观摩的马义看到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未免有些心虚。   “哈哈,马教官,今天咱们抓获了几十名****,捣毁他们的老巢,大获全胜。走,司令已经在家里摆好庆功宴,等着我们凯旋而归呢。”梁副司令兴致很高,拍拍马义的肩膀哈哈大笑,没有正面回答马义。   一行人押着战俘,浩浩荡荡刚出大厅,就看到两辆军用卡车,穿过厚厚的人墙,直奔天堂夜总会而来。车上,清一色年轻武警战士,有的肩挎00式自动步枪,有的手持橡胶警棍,神情肃穆,打头阵的那辆车,还煞有介事地在车头顶上架着一挺00式班用机枪。   梁副司令站在台阶上,眉头微蹙,双目精光闪闪,凭直觉,他知道这支武警部队不是来给自己助阵的,相反,他们是孟天熊搬来的救兵。   他惊讶孟天熊的能量惊天的同时,更想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将武警部队当作为恐布分子看家护院的打手使用。   “三金帮底蕴果然够深厚,难怪孟天熊敢那么嚣张,可惜他遇上我老梁了。”梁副司令心里冷哼。   “吱--”卡车稳稳停在天堂夜总会门前。   援兵终于到了!孟天熊笑了,“嘿嘿”地笑了,豁了口的嘴巴呵呵地往外漏气,牙龈血和着口水化作一条条血丝垂挂在嘴边。梁副司令轻蔑地瞟了孟天熊一眼,然后一挥手,五辆装甲车上车载12.7mm高平两用机枪立即调转枪口,对准两辆卡车。   “呃……”   “咕……”   “嘶……”   正想下车的武警瞬间冰雕了,黑洞洞的枪口,黄澄澄的子弹,近在咫尺的距离,一个“突突”,他们全得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   大热的天,他们竟然犹如掉入冰窟,身体冰冷僵硬。更加让他们惊讶和困惑的是,分明大家都是华夏武装部队,同祖同宗一家亲,他们咋滴就能六亲不认,将枪口对准自家兄弟呢?党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说枪口要一致对外吗?   难道这支部队已经哗变,准备造反?麻逼造的,出发前领导可没有说让他们出来平叛呀!如果是出来平叛,他们绝对不会只带几杆步枪,拎几支警棍,就傻不愣登地往前冲。   最起码也得扛上火箭筒、阻击枪、重机枪这些大杀器才镇得住场面,当然坦克、装甲车可以有,导弹就绝对没必要,区区几个叛军还没资格享受这种高规格待遇。   这显然是一场毫无准备、敌强我弱、对手以逸待劳的战斗,这不是往虎口里送羊羔吗?虽然华夏军人不怕流血牺牲,但是也应牺牲得有价值,最起码得让自己死得明白吧?否则就算对得起党和人民,也对不起自己的生身父母啊!   带队的上尉了解一些情况,但是命令上只是说天堂夜总会有几个现役军人在搞事,还动了枪,杀了人,让他带部队过来弹压。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也没多想,带了两个排的人就过来,可是这那是几个军人在搞事,明明是南云军区特种大队一个中队的人马,带队的正是赫赫有名的梁耀海副司令。   上级是不是昏了头,居然让他一个小小的上尉带兵去弹压一位少将!这叫什么个混帐任务?这分明是让自己往枪口上撞嘛!他以军人的名誉发誓,这是他从军五年来执行过的最操蛋的任务。   他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上级提供的狗屁情报,但是他知道,一旦双方一言不合起了冲突,不要说他小小一个上尉,就是他单位的最高首长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更不会相信堂堂一个少将司令,会呆闷到带着全副武装的手下到地方上闹事,搞不好他们是在执行军事任务,如果被自己横插一脚,扰乱他们的行动,梁司令不将自己当场“突突”,那就是观音菩萨显灵了。   哦,对了,党员同志貌似不兴信教,这个比喻不太恰当。   上尉被堵在车上,进退两难,让他深刻体会到什么才叫真正的骑虎难下,什么才叫做煎熬。正当他想死的心都有的时候,刚才直接给他下达任务的营长打来电话,他刚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说话,营长就如死了亲爹一样在电话那端干嚎:   “立即停止任务,赶紧撤退!快!”   压在头顶的大山驾鹤西去,上尉顿觉风淡云轻,他正想命令部队撤退,却远远看到梁副司令正向自己招手,他心里“格登”跳了一下,刚刚停止的冷汗又开始哗哗往外冒。   可是首长召唤,他不敢置之不理,好,死就死吧,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上尉心里七上八下,一溜小跑来到梁副司令面前,正想立正敬礼,梁副司令挥挥手示意他免了,问他:   “你是伍元的兵?”   “是,首长!”上尉应道。   “好,你带着你的部队撤吧,留下一辆车,回去跟伍元说,我借用了。”梁副司令说道。   上尉松了口气,心里恍有两世为人之感。以梁副司令的精明,不可能认为自己带兵来这里是给他摇旗呐喊助阵的,他显然是不想与自己计较,也不想与武警部队计较。   伍元首长曾是他的兵,事后他自然会给首长一个交待,不需要自己操心。   “是!”   天气晴好,阳光灿烂,上尉立正、敬礼、转身、正步走,每一个动作标准、利索,训练有素。   孟天熊看着渐行渐远的援兵部队,脸都绿了,心里操遍了那个人祖宗十八代,连带他的小姨子及七大姑八大姨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放过。   他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将别人一句轻飘飘的承诺当作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其实对于某些腐败官员,他们的情操,如同妓女的节操一样不靠谱。   可悲的是,孟天熊居然选择相信他们许诺的空头支票。   于是更加悲催的悲剧发生了,纵横南云省多年,曾经叱咤风云、能呼风唤雨的三金帮天堂堂主孟天熊栽了。这个跟斗栽得有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旦事态失控,三金帮就有覆帮之虞。   他的主子东方鑫乃一方枭雄,工于心计,杀伐果断,看到情况不妙,立即动用各方人脉,不惜壮士断腕,极力撇清自己与孟天熊的关系。   他亲自在博客上撰文澄清,孟天熊不是他的员工,甚至连临时工都不是,他只是自己名下众多产业的承包商之一,对于他背后所从事的勾当,他作为普通业主,完全不知情。   同时他还雇佣一大批水军,为自己开脱罪责,为自己喊冤,其实他这些举动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他三金帮的天堂几乎已经被连根拨起,元气损伤殆尽,已了无生机。   而剩余势力并不在南云省,已经超出了梁副司令的管辖范围,就算他有心想将三金帮一锅端了,他也没有那份力。这是闲话,暂放一边。   二中队战斗顺利结束,战后清点战果:击毙恐布分子1名,伤2名 ,俘掳30名,缴获砍刀25 把,各种枪支9支,弹药若干,矿山用炸药3公斤,还有各种毒品,二中队没有任何伤亡。   此役南云军区特种大队二中队完胜。    第六十六章 白雪求助   战果完全在意料之中,梁副司令意气风发,当然他不是满足于这一小小的战斗,在他漫长的军旅生涯中,这样的战斗根本就不足挂齿。   其实他对这帮混混压根就不感兴趣,一群乌合之众能劳动他堂堂少将司令亲自出手,也是他们祖坟冒青烟冒来的,他高兴是因为他亲自为马义做了一件事,后续他也就好意思向马义说出自己心中的打算了。   三金帮的人被押上卡车。   “收队!”梁副司令下令。   他们刚上车,小方就挤了进来,马义虽然猜到小方在军中的身份不一般,不然不敢欺负她的大队长,但是他没想到她在梁副司令面前都不胆怯,他还看到梁副司令不仅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反而挪了挪身子给她腾位。   “小马哥,我的枪法怎么样?”小方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   “还可以。”马义实事求事地回答。   “才还可以啊?”小方有些失落地嘟起嘴。   “如果参加奥运会射击比赛,肯定冠军!”马义急忙改口。   “切,小马哥,我是军人,不是小屁孩,你用不着哄我,回到基地,你必须教我枪法,否则我赖上你,不让你走。”小方说道。   梁副司令悄悄向小方竖起大拇指,然后将目光投向马义,意思不言而喻。   “嗯……呃……这……”马义在几道火力不小的目光扫射下有点不知所措,他尴尬地挠着后脑勺。   “小方,要不你电话借我用一下?我想马上告诉白雪,南云省的三金帮已经不存在了,她的家人已经安全,可以回家了。”他说。小方二话不说,将电话递给马义。   马义拨通白雪电话,他刚说:白雪,我是马义。电话那端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白雪正在为逃亡收拾行礼,电话响时,她一看虽然是一个陌生号码,属地却是南云省,她立即意识到可能是马义的电话。她急忙躲进洗手间,刚听到马义熟悉的略带磁性的声音,她的精神终于全线崩溃了,不顾一切地痛哭流涕。   “白雪,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马义急忙问道。   白雪没有说话,其实她心里有许多话要和马义说,可是现在她只想哭,只会哭,似乎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马义无奈,握着电话,默默地听着她哭,看得小方心里酸溜溜的。   过了好久白雪才渐渐停止痛哭流涕,抽抽噎噎地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马义。   “你和长孙绛英都没事吧?”马义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没有发现自己说话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们没事。”白雪答道。   马义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他还仿佛听到另一个自己对自己说:如果白雪有事,苍境孔就算被救活了,自己也会去弄死他。   “没事就好,白雪,苍境孔的事暂时放下,我先告诉你一件好事。南云省的三金帮已经被梁司令率兵帮我们将它端掉了,伯父伯母和白霜已经安全了,让他们回家吧。对不起了白雪,让你们一家人受累了。”   “哪个梁司令?”白雪有些疑惑,马义是第一次去南云省,而且以他的社会地位与关系,他不可能与什么司令产生交集。   “当然是南云军区的梁司令。”马义答道。   “哦?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又为什么愿意帮你?”白雪仍然不敢相信。   “这事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慢慢告诉你。对了,你刚才说的事你没必要放在心上,他们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可是,那毕竟是几条人命,马义,你回来吧,救救他们好不好?”   “……” 马义陷入沉思,这些日子他耽误的时间已经太多了,修真一直停滞在元气二重,虽然天银大陆,合体双修有些抽象,但是修真给自己的命运带来的改变却显而易见。   实力给他带来的甜头着实让他兴奋不已,让他更加渴望修真的进步,拥有更加强大的实力。说真话,他不愿为几个人渣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可是,如果自己不去救活他们,白雪也许会内疚,甚至心怀恐惧一辈子。   “白雪,你会针炙吗?”沉思片刻后,马义问白雪。他决定让白雪去为他们解毒,这些人的生死,他不会放在心上,而且他相信白雪能做到。   马义心里还有一个如意算盘,如果白雪救活了那几个大医院都救不了的混球,她肯定会名声大噪,有利于她毕业以后寻找工作。   “针炙是我的选修课。”白雪不明白马义为什么问她懂不懂针炙,但是她还是如实回答。   “那就好,等会我将需要针炙的穴位告诉你,还有我配制的解毒药方。你将解药熬成药汤汁,在给他们施完针后,就给他们喝下。”   原来马义在给白霜治完病后,发现完全用针炙解毒太费真元了,玉哥儿已经成了白雪的宠物,万一哪一天,它不小心伤了人,而自己又不在,那是要出人命的。   所以他悉心研究了无妄真经里的医经,并拟了一个药方,有了这个药方,再辅以针炙就可以解玉哥儿的毒。   “可是我没有临床经验。”白雪非常犹豫。   “他们不正好让你获得临床经验么?不用将他们当作人,你就将他们当作给你练手的小白鼠,你就不会紧张了。”马义的鼓励很另类,却不无道理。   “你觉得我行?”白雪还是心虚。毕竟治病救人是大事,不是儿戏,对于大学未毕业的医学生,压力确实不小。   “你是滨海医学院的高材生,不会不如我这个乡下郎中吧?”马义说道。做思想工作不是他的强项,但是他确实不愿意为了几个不相干的恶少跑回滨海市,浪费自己的时间,如果不是为了白雪,他甚至都不愿意提供药方。   虽说医者父母心,但是他不是医生,他背不上这个包袱。而且苍境孔在他眼里,本来就死有余辜,这些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东西,仗着亲娘老子的钱与权专干一些生儿子没**的破事,死一个少一个,少一个天下就多太平一分。   “如果我如你,那我岂不是也成了神医?我可不敢与你相比。”白雪嘴里谦虚着,心里却已经跃跃欲试,她不是相信自己,而是相信马义,马义说自己行,自己肯定就行。   “好了,别贫了,我将针炙的穴位和药方发信息给你。”马义听出白雪心情好多了,就挂了电话,低着头,手指灵动,给白雪发信息,发完了信息,却惊奇地发现小方不在车上。   “小方下车办事去了,她的电话你先拿着,回到基地你再还给她。”梁副司令解释了他的疑惑。   马义点点头,刚才自己只顾着打电话发信息,小方什么时候下车他都不知道,他只能为她暂时保管手机了。   回到基地,姬朋飞已经得胜归来,十五个三金帮杀手,一个不漏,全部成了他的俘掳。   “怎么样?马教官,这一仗我们打得漂亮吧?”梁副司令笑呵呵地问马义。   马义点点头,其实他也渐渐看出来了,梁副司令这次亲自带兵将天堂给端了,并不是真正因为天堂的人就是恐布分子,天堂夜总会就是恐布分子的巢穴,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他马义,为了留住自己,给他的特种部队当教官。   虽然在逃亡的日子里,他还得过白雪和路云的帮助,但是她们的力量太弱小了,根本就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现在梁副司令铲除了天堂,就为自己在南云省开辟了一片“绿区”,在这里,他完全安全。   他也理解梁副司令的良苦用心,唉,只怕自己要让他失望了,想及此,马义心头一阵惶恐。   他真的不是喜欢欠人情债的人。   梁副司令没有看到马义脸上的表情变化,他高兴地伸手作出邀请的手势:“马教官,请,咱们吃饭去,奔波了一天,大家都饿了。司令已经备好了酒菜等着我们呢。”   姬朋飞和柯建华相视苦笑,他们跟梁副司令多年,可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如此的礼遇。   人才,在哪里都吃香啊!    第六十七章 图纸   两人正自叹自怜,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老梁,你们回来了?一切顺利吧?”   马义循声望去,他看到一位将军在一帮军官簇拥下快步向他们走来,他年龄与梁副司令相仿,肩膀上比梁副司令多了一颗星,浓眉大眼,虽然此时脸上挂满笑容,但是马义还是感觉到了那股岿然如泰山的气场。   “说曹操,曹操就到,马教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军区王司令,这是我们政委……”梁副司令给马义一一介绍。   然后给大家马义说:“他是我们特种部队的教官马义马教官。他也是我们军区的战斗英雄,他一把药锄,干掉敌方三名特种兵,一把牙签更是杀敌无数,硬是从邺南与米国特种兵的包围圈中救出我们的飞豹小分队,这可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丰功伟绩呀!”   “啪啪……”梁副司令话音刚落,王司令已经率先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四周一时掌声如雷。   马义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这些白发苍苍的将军,心里心潮澎湃,同时也惴惴不安,这几天的遭遇更让他有点发懵。   在原始森林的时候,他遇上柯队长,他就满以为柯队长是他这辈子遇到最大的官了,然而他没想到,很快他就认识了姬大队长,然后又认识了梁副司令,现在又有王司令,政委……好几个都是肩扛将星的大人物,眼前的一切很真实,但是马义感觉自己象是在做梦一样。   “好了,马教官其他的本事我们在酒桌上慢慢说,走,喝酒去,今天不禁酒!”梁副司令说道。   “等等我!”   身后,小方气喘嘘嘘地赶上来,她献宝一样将手中的一个盒子递给马义,“小马哥,送给你。”   马义接过一看,哇噻,爱疯108,它可是逆天的宝贝啊,超薄型的机身,20000万的像素,80G内存,它身价昂贵,屌丝卖两个肾都不够买它一部,它的重量虽然不足100克,但是握在马义手里,马义感觉它沉甸甸的重逾千钧。   “小方,这……”   “小马哥,你就收下呗,这手机是我买的不假,但是是梁副司令送你的,人情归咱们的梁副司令,我只负责跑腿,所以你不用感激我,也不用担心我乱发钱。”小方得瑟道。   原来梁副令在回基地的路上,看到马义居然没有手机,就悄悄吩咐小方下车给马义买手机。梁副司令虽然贵为军区司令,其实他对手机行情一点都不了解。他只是吩咐小方买一个好一点的手机,并没有交待她买这一款昂贵到有些离普的手机。   小方手捧圣旨,却欺梁副司令不懂行情,直接就选了最贵的爱疯108,她甚至能想象到她向梁副司令报帐时,他那扭得比苦瓜还苦的脸。不过她才不管呢,就权当是打土豪。为了小马哥,她什么都敢干,什么都肯干,何况只是让这小老头小放点血呢!   “哦,敢情你是借花献佛,我说呢,小方什么时候变成大方了。哈哈……”王司令在一旁打趣道。   “司令?……”小方蓦然一惊。   刚才她只顾着跟马义得瑟,没有注意到王司令也在场,而且居然还有好几个平时都难得一见的军区大领导,她顿时吓呆了,慌乱中,手脚都找不地摆放。   “我听说咱南云军区特种部队飞豹小分队的小方同志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连大队长屁股都敢踢的主儿,怎么今天见了我老王就怕成这样了?难道我是吃人的王老虎?”王司令今天心情特好,看到小方吓得小脸都白了,就继续拿她开涮。   其他人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小方一咬牙,说道:“谁让你官大!”   “你……”王司令一时语塞,随即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小方也笑了,但是笑得比哭还难看,马义恍然明白,在南云军区里,小方还有害怕的人。   庆功宴结束了,梁副司令的办公室里只有马义和梁副司令。   “梁司令,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马义对梁副司令的心思已经心知肚明,他知道摊牌的时候到了,所以他没等梁副司令开口,他就主动开口了,梁副司令脸上笑容依旧。   “此话怎讲?”   “我知道梁司令想让我留下来,可是我琢磨了半天,我能教的就那么一招,所以剩下的只有依靠柯队长他们自己勤学苦练了,我已经帮不上忙。   至于枪法,我更是半桶水,因为我真正学枪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其实我都是模仿电视里的。”马义老实地说道。   其实,如果他不是一心想着修真,他也许真愿意留下来,别说是教官,就是一名普通特战队员他也干。保家卫国,杀敌立功曾经是他的梦想,可惜现在有了比这一切更重要的事情,而且两者不能兼得,他只好做出取舍了。   尽管现在的选择未必正确,但是毕竟是作出了选择,他心情也放松了些。   “不过,只要有机会,或者我琢磨出了新招,我再回来,好不好?”马义是厚道人,人家梁副司令毕竟为自己做很了多事,马义不好意思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他最后想出一个折衷的办法。   梁副司令低头沉吟,说真的,此时他心里五味杂阵,南云军区特种大队缺乏人才,所以在大军区及全国军区特种部队大比武中年年落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宝贝,可惜人家心不在这里。唉,本想着今年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结果是一场欢喜一场空。   “马教官,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梁副司令晦涩地说道。   “只要我能做到,义不容辞。”马义答道。   “年终有一个全国特种部队大比武,你能不能代表南云军区参加?”梁副司令思考良久才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现在也是南云军区的一份子嘛。在大比武之前,我必定会赶回来,和柯队长他们一起参加比武。”马义不假思索地说道。   梁副司令反倒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马义会答应得那么爽快,他提这个请求时其时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人各有志,是不可以勉强的,他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只是因为他心有不甘而已,说得难听点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结果却让他意外。也许高人都是深不可测的吧,梁副司令一阵自嘲。   “对了,梁司令你送我那么好的手机,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你一样东西,只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说罢,马义拿出路云送给他的一撂图纸。   “这是一位朋友随手送给我的,能卖大价钱,我朋友就曾卖了10000万RMB,但是因为买家不厚道,只想要东西却不想付钱,我那朋友一生气就把它再抢回来了。现在送给你,你是司令,神通广大,肯定能再找个好买家,将它卖了,可以为部队添置很多东西。”   梁副司令听了马义的话哭笑不得,敢情他将部队当作自己的私人公司,可以自由做自己的生意了,不过他看马义说得认真,而且他也不想拂了马义的好意,就伸手接过来,低头看了几分钟,脸色突然大变:   “马教官,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马义看到梁副司令拿着图纸的手居然在轻轻颤抖,惊讶莫名。虽然他也知道这图纸值钱,但是作为堂堂军区司令,反应如此巨大让马义简直不可思议。   “朋友随手送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随手拿了,现在我送给你,看你用不用得上。”   “马教官,这东西送给我同样也没有用……”梁副司令摇摇头,声音却有点打颤。马义更糊涂了,既然没用,但是梁副司令的反应也忒大了吧?这么大把年纪了,万一一口气喘不上来,他马义罪过就大了去。   “但是送给国家,那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10000万都太少了。马教官,你立功了,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必将全力以赴满足你的要求。”梁副司令话锋一转,他已经无法再掩饰自己的激动。   “既然对国家有用,我就送给国家,我什么都不要。”马义无所谓地挥挥手,对他而言,这只是几张废纸而已。   虽然他知道这玩艺能卖钱,可是他一来不知道卖给谁,二来他也知道这钱不是那么好赚的,路云若不是机缘凑巧带上自己,说不定她早就因此遭奸人算计,命丧黄泉,这钱一般人只会是有命赚没命花。   所以不如送给梁副司令,让他转交给国家,也好还他一个人情。   梁副司令并不懂马义私心,他一把握住马义的手,很诚恳地说:“马教官,你高风亮节,我梁耀海自愧不如啊!你等等。”说罢他松开马义,给王司令打电话:   “王司令,你回去了吗?”   “刚走到门口,老梁,事办妥了吗?”   “马教官不愿长驻部队,但是他答应,如果我们有需要,他就会回来帮忙。司令,你回来吧,给你看一样宝贝。”    第六十八章 遭遇食人蚁   不一会,王司令来到梁副司令的办公室,梁副司令将马义的图纸给他看,王司令研究了一会,让马义意外的是,他的反应比梁副司令更大,他直接给马义一个熊抱:   “马教官,你真是我的福将啊!”   马义被一个少将一个中将捧得晕坨坨的,象喝了几坛老酒。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对那几张纸有那大的反应,不就10000万RMB么?对于屌丝的自己,那是天文数字,但是对于他们这些高级将官,未必吧?   按理说象他们这种半截身子埋进黄土又身居高位的人,应该是经过大风大浪,能宠辱不惊,但是他们的表现太不淡定了,就象饥肠鹿鹿又身无分文的人,突然在马路边捡到一张红彤彤的票子。   马义本能地看看门外,他得预先找个证人,万一俩老头突发个脑溢血、心肌梗塞什么的,好证明这一切与自己无关,完全是因为俩老头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所致。   “两位司令,你们能不能不那么激动?搞得我心里有点毛。”马义最终还是受不了这种惊心动魄的蹂躏,只好软语相求。   “嗯……哈……哈……”两个司令愣了一下,突然相视而笑。   第二天一早,马义就离开飞豹基地,小方亲自开着武直200送他进入原始森林,小方还真不是吹的,威武霸气的武直200在她手里开得得心应手,人机合一。   到了原始森林上空,飞机在盘旋了一圈后,马义选了一个灵气相对浓郁的地点索降,安全着地后,小方在马义头顶上空再盘旋三圈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她很想舍弃一切追随马义而去,但是她现在还是军人,肩上扛着保家卫国的重任,由不得她任性。   幸好马义最终答应梁副司令担任飞豹的编外教官,尽管不留队,但他还是会经常回来,他们还可以再见面。   马义目送小方离开才开始打量四周,他又感受到那种熟悉的感觉,原始森林里的灵气让他心旷神怡。   他将背包里的东西放进储物空间,包里除了他换洗的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全都是小方为他准备的吃的东西,居然还有各色零食,马义不禁哑然失笑,幸好自己的储物空间还可以塞得下,否则还真浪费了小方的“良苦用心”。   一张相片从一大堆零食中飘落,马义捡起来一看,是小方十三四岁时的照片,穿着裙子,文静秀气,又透着一点调皮。   马义抬头看看小方离去的天空,将相片单独放在一边。   一切收拾妥当,马义开始工作,可是很快就发现,原始森林里仍然没有足够浓郁的灵气,和白雪家附近的差不多,药材虽然不少有,却没有特珍贵的,用来治病救人可以,但是不可能用来炼制提升修真的丹药。   之后十几天下来,马义仍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心里着急。   绿儿曾经告诉过他,地球上因为灵气干涸,灵物稀缺,修真除了自身的努力,也得依靠运气,运气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不是說有就有的,马义只能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他想离开原始森林,可是他又知道下一站应该去哪里,所以也只能随遇而安了。这里的灵气虽然稀薄,但是它毕竟“有”,它现在就象挂在驴嘴边的一根胡萝卜,添得着却吃不到,引着笨驴不停地绕着石磨转圈。   马义发现自己就是那只拉磨的笨驴。   他唯一的安慰就是已经挖了满满一筐比较名贵的药材。药材背在身上确实是一个累赘,他决定将它们炼制成药丸。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很顺利炼成了九颗药丸,马义将炼好的药丸分门别类放进几个事先准备好的瓶子里,这都是些普通药丸,马义只将它们放在普通的药瓶里,这些天忙着炼药,他都忘记看时间了。   在将药瓶放入储物空间的时候,马义随手拿出爱疯108,爱疯108已经因为电量不足停机。   爱疯108在待机状态下,电池续电能力约三十天,马义自从离开飞豹基地,手机一直放在储物空间从来没有用过,现在电话却已经自动关机,说明他在原始森林里最少呆了一个月了。   回想起一个多月里,为寻找炼制丹药的药材自己跋山涉水,餐风宿露不可谓不辛苦;通宵达旦运气修真不可谓不虔诚,然而修真仍然原地踏步,元气二重后期,没有半点进步,饶是马义再随遇而安,此时他也不再淡定了。   马义回过头将无妄真经的心法和自己的修真方式、步骤,重新梳理了一遍,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失误之处,地球果然不适合修真。   他搞不明白碧海老祖到底哪根筋不对劲,明明知道地球不适合修真,却非要让自己在地球上修到元气九重才让自己去天银大陆。   就好比一个无聊的人,拿着一只油腻酥香的烧鸭逗一个饥饿的乞丐,勾起乞丐口水横流之后将烧鸭挂在阁楼之上,不给梯子,不给板凳,不给任何垫脚的东西,高高站在阁楼之上对乞丐说:上来吧,整只烧鸭都是你的。   现在马义就是那个乞丐。   碧海老祖勾起了他成为强者的欲望,却没有给他任何让他晋升强者的支撑。   “碧海老头到底想搞哪样?既然与哥对上眼,哭着喊着非要收哥为徒,那么直接将哥接到天银大陆不就完结了吗?非要哥在荒漠般的地球上混,脑抽吧?”   马义修真不成,不由将怨气撒在始作俑者碧海老祖身上。话音未落,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翻涌,闪电拽着强光,划破云层,雷声震得地动山摇。   麻逼造的,莫非老碧听得到自己说话,正雷霆大怒?马义一激灵,立即双手合什,对着苍穹连拜三拜,口中念念有词:   “大慈大悲万寿无疆碧海老祖在上,弟子马义 有口无心以下犯上,求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   “唰……”马义的祷告还没完,骤雨就象一盘洗脚水从天倾泄而下,瞬间将马义浇成落汤鸡。   “哈乞……哈乞……”   马义连打几个喷嚏才猛然回过神来,迅速钻进还没有来得及搭建的帐逢底下。   帐逢没有搭起非常不通风,外面是狂风骤雨,里边闷热如蒸笼,不一会儿马义就承受不了,他忍无可忍,索性掀开帐蓬,脱光衣服,赤条条地站在雨中,很光棍地一手叉腰,一手指天,张狂嚎叫:   “滚吧,滚吧,你爷爷我不鸟你!”   一阵劲风吹过,奇迹发生了,满天乌云顿时烟消云散,阳光重新普照大地,原始森林里烟雾蒸腾,宛如仙境。   “呃!……”马义愣了,金手指横空出世,心中一阵狂喜。   可是当他收回指向天空的手指仔细研究了半天,手指仍是普通手指,有血有肉有筋有骨头,并没有特别之处,马义不甘心,手指指着地上的一块砾石,连喊三声:   “变,变,变!”结果砾石还是砾石,砾石没有如他所愿变成黄澄澄的金蛋蛋。   “没道理呀?官二代坑爹富二代坑爹最近星二代也老坑爹,难道手指头也不甘人后,开始坑爹不成?”马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沙沙沙……”身后一阵骚动,马义回头一看,头皮立即发麻,根根头发倒竖。   一群长相类似蚂蚁的恶虫汹涌而来,其族群数量宠大,黑鸦鸦一大片,没有十万也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个小手指粗细,黑乎乎的就象会奔跑的邪恶的木炭,强壮有力的上下颚翕张,卡卡有声,气吞山河。   马义差点就尿了,麻逼造的,莫非它们就是传说中的食人蚁?   尿意过后马义心头狂跳,在华夏遭遇食人蚁就象买彩票,中奖机率几乎为零,可是他偏偏遇上了,就在雨过天晴阳光灿烂的午后,苍天良心发现派给他一个超级巨奖。   “跑!”   马义大喝一声,连衣服帐蓬帐都顾不上了,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   他不能不狂奔,因为这些家伙实在太贪婪了,一头大象不用半个小时就能被它们啃只得剩一副森森白骨,就他的小身板,可能不抵它们一分钟消耗。   人嘛,固有一死,不论他的死是重于华山还是轻于屌毛。他马义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他并不怕死,但是被万蚁噬身的死法太渗人,死后别说上天堂,就是下地狱恐怕都没有鬼衙门愿意接纳。   然后只能流落到信阴救助站,再然后,连骨头都被风干了,成了一具没有肌肉的干尸,更悲催的是,自己还得负70%的责任。   于是,在莽莽原始森林里,一场别开生面的追逐战上演了,前面,一个赤条条的汉子豕突狼奔,后面,密密麻麻的毒虫紧追不舍。   马义两条腿长,迈开的步子宽,三步两跳就跑了近十米远;虽然毒虫个小腿细,但人家有六条腿,所以速度只稍逊于马义。   人家还贵在能持之以恒,穷追不舍。马义渐渐气喘,毒虫势头不减。此消彼长,双方竟然拼个势均力敌。   马义心头火起,索性停下脚步,堂堂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居然被连畜牲都不是的东西撵得狼狈而逃,说出去伤面子。马义也已非昔日之马义,他现在是神医,是南云省军区飞豹特种大队的客座教官,面子,比生命更重要。   哼,虽然哥不是老虎,但是也绝对不是病猫,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欺负的!   马义要施手段了……   他发誓要让毒虫们知道马王爷头上究竟长几只眼睛……   他立定,转身,双手合并,打出手印,口中大喝:疾!    第六十九章 祸不单行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离马义双指并拢处半寸远的上方,出现一股火苗,火势不是很旺,比液体打火机打出的火苗要旺一些,点火做饭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想要烧死小手指粗的毒虫恐怕还要费点周折,何况毒虫成千上万,他却不是天然气田,有烧不尽的天然气。   谁让他的修真只有元气二重呢,元气二重能打出火苗已经算不错了,要想靠它来烧死毒虫,还是洗洗睡吧。   此路不通,时势还是比人强,马义只好再次选择逃跑。   马义很快又遇到一个让他头痛不已的麻烦,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保护,光猪一样暴露在原始森林里的灌木、草丛、勾藤的利刃之下,它们毫如人性可言,全都趁机落井下石,将他割得体无完肤。   更要命的是,他跨下小鸟哥因为惊吓过度,总想着先逃一步,往往他脚下刚动,它就迫不及待地往前探,结果枪打出头鸟,非常幸运地成为众矢之的,瞬间就被划得伤痕累累。   小鸟哥这家伙贪生怕死偏还金贵,它是男人的硬性指标,也是自己日后纵横花丛的资本,马义伤不起,所以他只好腾出一只手,紧紧地将它捂住,手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崇高精神,为它遮挡岁月的明枪暗箭。   如此这般,小鸟哥是安全了,马义逃跑的速度却变慢了。身后的沙沙响声越来越近,他一扭头,拷!距离最少又拉近了二十米。   这还不是最坑爹的,最坑爹的是,居然有几十上百只毒虫展翅起飞,象战斗机似的以光的速度向他冲来,他一慌神,脚下拌了一下,重重摔倒在草丛里,头顶上的毒虫刹车不及,从他头上呼啸而过,只留下几道残影。   “呸,畜牲都不是的东西,也配与你马爷爷斗!”马义躺在草丛里得瑟。   突然脖子上一阵刺痛,他本能地伸手一拍一扯,乖乖郎里东,他手里赫然捏着一只被他拍得半死不活的毒虫,可恶的是,它的颚间居然还紧紧夹着一片从他身上扯下来的血肉,半个指甲大小,血淋淋非常恐怖。   马义顿时目眦尽裂,怀着仇恨无比的情情,将毒虫连同自己的肉塞进嘴里,上下牙齿一磕碰,“叭唧”一声,嘴里顿时如同含了满满一口老陈醋,酸得他挤眉弄眼,可是他仍然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叭唧叭唧”嚼得解恨。   飞过头的毒虫采取紧急刹车,然后迅速掉头给马义杀个回马枪,马义没有空中优势,只好使用懒驴打滚的招式与敌人纠缠,地上灌木、芒草、勾藤的毒勾利刃再次趁火打劫,将马义杀得遍体鳞伤。   幸好这都是皮外伤,血淋淋吓人,却不致命。   空中盘旋的毒虫也被群魔乱舞似的树枝草叶扫得阵形大乱,有几只不幸被树枝击中跌落,丧失了战斗力,剩下的不敢冒然进攻,直接由歼击机转型为预警机,停止攻击,在空中担负侦察搜索任务,为地面部队提供敌人情报。   马义恨得牙痒痒,这些凶残的家伙不仅嗜血成性,脑子还不是一般的聪明,想自己堂堂飞豹编外教官,元气二重修真者,杀邺南、米国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如砍瓜切菜,最后居然败给低级生物!   情况已经万分危急。危急关头他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透过草丛,他发现不远处是一条小河。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马义按捺住心头的狂喜,他突然疯狂摇动身旁的树枝袭击空中的毒虫,毒虫没想到马义居然绝地反击,阵脚再次被打乱。马义则趁它们自顾不暇之际鱼跃而起,施展开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小河。   小河丈余宽,水最深处不过2米。马义一头扎入水里,两手各抓了一把河沙,当他从水里露头的时候,重整旗鼓的毒虫刚好气势汹光地杀到,马义双手一扬,手中的河沙激射而出,仿佛万炮齐发,射向空中的毒虫。   毒虫纷纷中弹坠落。一番激战过后,毒虫沉沙折戟,河里毒虫尸骨漂浮,很快被河水冲走。   毒虫种群宠大,但是会飞的只有少数,空中的险情已经基本排除,马义不相信丈余宽的小河阻不断毒虫进攻之路。他在水里扑腾,庆祝自己死里逃生。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高兴早了,追到河边的毒虫并不善罢干休,它们铺天盖地,前赴后继涌到河边,迅速汇聚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虫团向河里滚去,滚到河里的虫团,边沿的毒虫划动细小的腿,虫团竟然诡异地象船一样目标明确,直奔马义。   “唰!”   马义汗毛耸立。他不及多想,立即连滚带爬逃上对岸。   毒虫也抱团紧追不放,可惜它们体小腿细,力量弱小,经不住湍急的河水不停冲刷,不断有毒虫被河水冲走,虫团不断变小,有些直接就地散开,不复存在。   一丈多宽的河面,密密麻麻漂着毒虫,有些毒虫被河水冲到下游,有的被经过的虫团救起,再与它们合而为一,继续它们未竟的事业。   马义站在岸边惊魂未定,有几只毒虫已经被河水冲到岸边,尽管它们已经奄奄一息,没有能力对马义构成任何危胁,但是却提醒了马义此处绝非久留之地。   他忍着伤痛,迅速从储物空间取出一套衣服鞋袜,给自己加上一层防护罩,临走之前他还不甘心,捡起几块石头狠狠砸向河中的虫团,好几个虫团中招散开,宁静的小河无故又增添了许多冤魂。   小小毒虫义无反顾,抱定虫定胜天的崇高信念,以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献身精神,前赴后继,硬是以孱弱之躯战胜了大自然的力量,在付出极大牺牲之后,它们终于悲壮地完成了毒虫界的诺曼底登陆。   然而悲催的是,湍急的河流不仅给它们造成巨大的损失,也严重影响了它们的进攻速度,当它们九死一生爬上岸的时候,马义早已经逃之夭夭,空旷的河岸,到处充斥着失去进攻目标的可怜虫。   马义虽然死里逃生,但是他的骄傲和自信已被毒虫成功打击,在毒虫的淫威之下他再也不想谈及面子和尊严,他就象一只被猎人追杀的小兔,不待猎人发起第二轮追杀,他就已经再次落荒而逃。   在确定身后没有了危险后,他才气喘嘘嘘地停下脚步。   好险!马义仍然心有余悸。这些毒虫简直太恐怖了,凶狠、坚韧、顽强,如果没有突然出现的小河为他阻击,他的体能迟早消耗殆尽,最终会被它们追上,然后遭其疯狂吞噬,须臾之间变成一堆森森白骨。   马义不敢想象其中的凄惨,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大脑抽筋。   所幸悲剧没有发生,只希望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马义安慰自己。   身上的伤口沾了汗水后火辣辣地痛,马义立即盘腿坐下,运动体内真元疗伤。这些伤本来就是皮外轻伤,一个周天后,所有的伤口全都愈合,马义轻松地吹起口哨,与大自然分享自己的喜悦。   然后掏出XBDS查看自己所处的位置,乍看之下,他吃惊地发现,大难不死不假,祸不单行更是货真价实。   这个XBDS是小方送他的,军工品,性能可靠,精度高,比米国的GPS先进,可是现在它的信号被严重干扰,显示屏上一片雪花。   好在他本来就不习惯用这些高科技产品,他也不需要非常精确的方向,日月星辰的指引就能完全满足他的需求,他相信老祖宗世代相传下来的经验更加靠谱。   马义将XBDS放回储物间,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山谷,山谷里森林遮天盖日,地上杂草丛生,四周大山高耸入云,怪石林立,云雾缭绕。   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一片静谧,听不到小鸟的鸣叫,看不到任何动物的踪影,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四周安静中带有一丝诡异,这显然不符合常理。马义因为习惯了原始森林里孤独的生活,环境的变化并没有引起他的警惕。   在大致确定方向后,马义开始沿北方行走。 他经过深思熟虑,打算放弃在原始森林里寻找灵物,滨海出现过噬休,他准备从长孙望身上寻找线索,然后找到噬休。   这个主意不错!他决定立即重回滨海市。滨海市虽然有步高张网以待,但是只要自己小心行事,尽量不惊动对方,在弄清楚噬休来历后迅速离开滨海市,相信不会有任何危险。   马义边走边在大脑里拟定计划,不知不觉间,已经行走了三四个小时,他双腿沉重如灌铅,大脑嗡嗡作响,浑身犹如虚脱一般,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忽然又象弹簧一样弹起,一脸不可思议。   原来,他居然又回到了原地,恰好又坐在他原来坐过的地方。敢情自己跋山涉水三四个小时,竟然是兜了一大圈后又回到了原点。   麻逼造的,地球果然是圆的。马义自嘲,心里却懊恼万分,差点将身旁的一丛断肠草连根带叶悉数吞肚里。   四周已经暮色深沉,马义也筋疲力尽,他不想再走下去。   夜晚的原始森林是毒蛇猛兽的天下,白天的毒虫已经把他吓得够呛,他是再也不敢招惹这些低级生物了,它们全都是一根筋,不到黄河不死心,招惹上它们,简直就是自己恶梦的开始。   胡乱吃了一些干粮后,马义开始动手搭建帐蓬,搭好帐蓬,他钻进去倒头就睡。       第七十章 寻找女鬼   睡了一会,马义翻身而起,盘起双腿,启动体内真元,沿着经脉运转,真元流转很顺畅,可是它始终无法突破元气二重,晋级到元气三重。   元气三重仿佛伸手可及,只要马义能够戳破阻隔元气晋级的已经薄如蝉翼的那层膜,他就能晋级到元气三重。   马义清晰感应到那层膜对他晋级的阻碍,而且相信他只要稍微再往前冲一步,那膜就会洞穿,他体内的真元就会晋级到三重,他的实力就会相应提升。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的真元刚运行到那里,还没有触到那层膜就开始溃散,随后无论他如何花尽心思骤集都无功于事,真元溃败如退潮。   马义连续几次冲击元气三重,最后都是无功而返,他只好选择放弃。   夜风轻凉,月光透过树叶落下斑驳的光影。   马义信步走出帐蓬,刚刚运行了真元,现在他神清气爽,睡意全无,月光下,他开始演练无妄真经里的武功招术,他一边演练,一边留意哪些招式不用体内真元就能给对手造成杀伤。   他将其提取出来,再反复琢磨修改,将它变成有实战价值的招术,等他再回飞豹基地的时候,传授给飞豹队员们,也不辜负他飞豹编外教官的称号。   “呜呜……”   一阵女人似有似无的哭声传来,在孤寂静谧的原始森林夜晚,更显凄凉、诡异,让人心里发毛。   马义停下动作,心头如撞大石“嘭嘭”直响。他虽然不盲目迷信,但是他并不是无神论者,而是从小在鬼故事里泡大的农民。   突如其来的诡异哭声,唤醒他儿时的记忆,瞬间似乎一道道缥缈虚无的鬼影一蹦一跳、一跳一蹦,直挺挺向他跳过来,马义膀胱紧急收缩,一股尿意直冲脑门。   他最终没尿。毕竟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了,不会轻易认怂,他咬破舌尖,刺痛让他恢复冷静。   他蓦然想起,修真者,神挡杀神佛挡**,区区女鬼,尽管自己因为修为浅薄,暂时不能拿她咋滴,但是也不用怕她。若修真再前进一步,他有能力直接将其灰飞烟灭了,不论鬼神都必须躲着他走。   认清了自己的实力,马义胆子顿时澎胀,他从小听说鬼故事,却从来没有见过真实的鬼,他想搞清楚她们是不是和电影里的一样,披头散发,伸着长长的舌头,面目狰狞……   受好奇心的驱使,马义离开宿营地,循着哭声寻找过去,为防止意外,他睁开了天眼,全神戒备。   女鬼的哭声时断时续,凄婉、渗人,在斑驳的月光下,更显诡异。马义虽然相信自己有能力对付她,但是鸡皮疙瘩仍然甩了一路。   为了壮胆,他吹起口哨,悠扬的口哨声在夜蓦下的原始森林回荡,女鬼似乎被口哨声惊动,竟然停止了哭泣。一直虚无缥缈的哭声突然停止,马义惊呆了,他忘记了口哨。   口哨刚停,耳边又传来女鬼缥缥缈缈的哭声,那哭声很特别,无根、无依、虚幻。   麻逼造的,难道世上真有鬼魂存在?   马义搓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奇心愈加旺盛,他赶紧加快脚步,他甚至得瑟地想:她不会也是被她姥姥逼迫嫁给千年树妖的女鬼,趁着夜深鬼静之时独自一鬼在偷哭吧?   若真如此,如果她有聂小倩漂亮,自己倒不防出手相助,咱也来玩一把人鬼情未了。不知不觉间,马义离开宿营地已经很远了,可是身边除了森林就是杂草,再就是高山大石,没有臆想中的女鬼。   马义的天眼5米范围内神鬼都无法遁形,他现在就站在哭声旁边,距离不足半米,眼前除了一座巨大的石台外,别说女鬼,就是连女鬼毛都没有。   难道女鬼害怕自己逃了?   不对,她的哭声分明就在眼前,可是自己为什么看不到她呢?难道她的道行过于高深,自己的天眼都看不到她?   马义疑惑不解。   他低下头仔细寻找声源,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原来岩石长年累月经受风雨的侵蚀,在迎风面开出一个形同哨子的风化口,微风吹过,发出如泣似诉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听起来还真以为是女鬼在哭。   麻逼造的,吓死人不尝命的B玩艺。了解真相后,失望之极的马义嘴里一阵大骂,心里却暗暗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神奇与美妙。   折腾了半宿,没有见到臆想中的女鬼,所有事先编排戏好的码派不上用场,只是意外揭露了一个自然真相,马义兴趣索然,他不是科学与自然频道的记者,也不是探险家,更不是自然科学家,对这类发现他没有任何兴趣。   他宁愿是一段拷验自己神经的人鬼情未了,也不愿是这种枯燥乏味的科学。马义决定打道回府(帐蓬),然而他惊奇地发现,他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确切地说,他又迷路了!   神马状况?   马义瞪大了眼睛,他从来不相信自己是个路痴,而且他从小就有在森林里行走的经验,可是,他居然两度在这个山谷里迷路!   他终于发现这个山谷有些诡异,容易让人迷路。这里既然大白天都让人抓瞎,他相信晚上应该更是步步危机,所以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决定留在原地,等天亮了再想办法走出去。   天还未亮,有“家”不能回,马义只好与星星为伍了。他爬上岩石的最高点,席地而坐。他不敢躺下,更不敢睡觉,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就只剩下一堆白骨,甚至尸骨无存。   一颗流星从头顶划过,拽着妖艳的火光在东南方向的某个地点坠落。就在流星在马义头顶划过的瞬间,马义的心头莫名其妙地激烈跳动了几下,心弦似乎被什么东西骤然牵动,然后随着流星坠落而平静如初。   这事发生得突然,又莫名其妙,马义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没有深究。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洒入原始森林,马义就醒了。眼前的景色让他叹为观止,四周晨雾漫漫,整座岩石都淹没在晨雾之中,晨雾在微风的作用下涌动,荡起层层雾浪,自己仿佛道行高深的仙人坐在云端之上。   “阿弥佗佛!”   马义左手虚似握着净瓶,右手捏成莲花指,模仿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坐相,也不怕观音娘娘愤怒之下织个竹蓝把他收了,然后放进鱼缸当宠物收养。   旭日东升,雾气渐渐消散,马义站在岩石之上眺望,莽莽林海,宽阔无边,一眼望不到头,脚下森林茂盛,杂草丛生,根本没有现成的路。   还好今天天晴,太阳公公起了一个大早来给他指路。   滨海市在南云省东面,所以他决定往东走,他还吸取教训,他只顾一路往东,不管前面是高山还是河流,不管是平地还悬崖,他遇山爬山,遇河涉水,遇到悬崖他就攀崖,他坚守一个原则:绝不绕路,直线往东。   还好小方为他准备的食物这些日子他很少动,这是柯队长教他的野外生存法则,携带的食物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这些天他几乎都是吃森林里的野味。   这个山谷是一个死谷,他没有见到任何的动物,鸟兽虫蛇在这里绝迹,甚至泥土里连蚯蚓都没有,如果没有携带食物,只能啃树皮吃野草。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饶是马义艺高胆大,心里也不禁打鼓。如果他不曾修真,体力充沛,身手矫健,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他绝对会被困死在这里,死后山脉是化不成了,顶多变成一堆肥料,滋养这里的森林。   三天后,马义终于走出那该死的山谷,携带的BDS终于有了信号,虽然身边还是原始森林,但是这里生机勃勃,各类小鸟在枝头欢唱,他还遇到了一头野猪、一群猴子、甚至还有两只野狼。   马义欣喜若狂,恍有重回人间二世为人之感,他张开双臂,狂呼着向它们奔去想给它们一个热烈的拥吻,以庆祝自己劫后重生。   可惜这些家伙没有看过《动物世界》,并不了解动物与人类其实是可以和谐共存的,它们世代口口相传的是,人类是动物界最邪恶最狡滑的天敌,所以当看到马义扑向它们的时候,它们无一例外本能地选择跑路。   不跑那个才是傻子,谁都是爹生娘养的,谁的生命都只有一次,不象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   马义看着它们怆惶而逃的背影,愣了一下,然后手舞足蹈地哈哈大笑,幸好小方不在身边,不然她肯定以为马义疯了。   动物朋友不给力,马义只好自娱自乐,独自享受着森林浴。   忽然,一阵似有似无的气味随风飘来,好象存放了十天半月的尿的气味,刺鼻,在空气清新的原始森林里显得特别突兀。   马义非常扫兴,他虽然不是环保发烧友,但是对糟糕的自然环境也深恶痛绝,犹其是现在正是他享受森林浴的时候。       第七十一章 误入毒穴    马义无奈,只好提前结束森林浴,一边闷头行走,一边吐槽,突然草丛里蹿出三个身穿迷彩服,手里端着枪的武装分子。   马义开始以为是碰上华夏的巡逻队,正想表明自己飞豹教官的身份,不料对方将枪口对准他,嘴里呜呜哇哇冲他一阵吼。   他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鸟语,再看他们的装束,他们身上的迷彩服与华夏军队的明显不同,还脏兮兮皱巴巴的,好象是从垃圾堆里掏出来的货,手中的枪也不是华夏军队的制式装备,是老掉牙的AK47,枪身的烤漆都脱落了。   马义心头一凛,莫非祖国又遭遇外敌武装侵略?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马义不动声色地从储物空间里摸出三枚三角钉,蓄势待发。   自从上次被付天尚伏击险些吃了亏,马义就用三角钉替换了牙签,牙签重量太轻,在密林里影响杀伤力。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看到马义听不懂他们说话,就用瞥脚的华夏语喝道。   “华夏药农!”   马义已经确定他们不是华夏军人,他的杀心已起。不论对方是哪国的人,不论他们是什么理由,他们手握武器出现在华夏国土上,他们就是侵略者。   对于侵略者,马义的态度只有一个:杀!   他没有立即动手。他不是害怕侵略者手中的枪,区区三支枪,他还不放眼里,他是在确认对方还有没有同伙,他必须将他们一勺烩了,对敌人,必须赶尽杀绝,他更不想自己被躲在暗处的敌人打黑枪。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们出现在华夏的国土上,是**裸的武装入侵,消灭他们天经地义。   三个武装分子押着马义往前走,不一会眼前就出现一条路,这条小路虽然崎岖不平,但是明显这小路不是药农踩出来的临时小路,而是一条有人常来常往的路。   马义在山里长大,经验丰富,不会看走眼,再悄悄观察这三个人,显然他们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仿佛自家家门口一般。   麻逼造的,他们已经在这里潜伏很久了!搞不好附近还设有基地。   马义杀心更炽,但是理智告诉他,在将他们杀光之前,必须了解清楚他们是哪国人,潜伏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军人的荣誉感与责任感在马义心头冉冉升起。   他也曾经是一名热血青年,参军、保家卫国曾经是他的梦想。   梁副司令成就了他的军人梦,他现在必须将侵略者消灭殆尽,履行铁血战士保家卫国的神圣职责。   体内血液在燃烧,但表面上他不露声色,任由三个侵略者押解着往前走,他猜测他们准备将他押到他们的巢穴。他们只是三个小喽啰,俘掳要交给长官处置。   这正合马义的心意,省去他盲目寻找其他侵略者的麻烦。   沿着崎岖的小路走了大约十分钟,他们到了一个山坳,山坳再左转进入一个山谷。山谷地形陷蔽,四周森林茂盛,不走近根本发现不了这里有一个山谷,果然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山谷不深,有一条宽不到一米的小溪流过,溪水潺潺,奔流不息,溪边,不知名的小花姹紫嫣红,几只颜色鲜艳的小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这是马义自从进入原始森林以来,看到的最美丽的地方。   可是就是这美丽的地方,那股刺鼻的味道更加浓郁,让美丽的山谷就象一幅山水名画被人泼了便溺,大煞风景。   抬头望去,不远处有几座简陋的窝棚,其中一个窝棚里烟火缭绕,那股刺鼻的味道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目光所及,可以看到几个光着膀子的人在围着几口大铁锅在煮东西,大铁锅里蒸汽升腾,刺鼻的尿味也随之飘起。   马义心里豁然开朗,明白了自己不是遇上入侵国土的敌人,而是遭遇了制鸦片的毒贩。他们在这里将生鸦片煮熟,煮成熟鸦片,然后贩卖。   不过不论他们的身份如何变换,他们的命运都不能改变了,他们在马义的眼里,已经是死人了。   因为,先是侵略者,他们在华夏的土地上横行无忌,居心叵测,图谋不轨,作为军人,卧榻之下岂能容他人酣睡,不杀之不能扬国之威;再则他们制毒贩毒,祸国殃民,其心可诛,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所以,他们必死。   马义趁押解他的人不注意,又从储物空间里摸一把三角钉握在手里,他表面乖顺,其实已经暗运真元,全神戒备,天眼也打开了,紧盯着身边的风吹草动。   可惜天眼只能观察到5米范围内的距离,5米外的情况还必须靠肉眼观察,身边有三个人虎视眈眈,自己又不清楚对方的人数,武器装备,马义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马义被押解到一处吊脚楼。   吊脚楼里,一个长着一双三角眼的中年人面向门口而立,具有东南亚风格的花裤褪到脚跟。   一个身材火辣的东南亚美女****,……(此处省略三百字)   拷,老汉推车!马义没有想到自己在原始森林里居然有幸亲临战场观摩,想想真是不虚此行。可惜毕竟他还是处,突然看到这种真人秀,除了丹田邪火爆发外,他还感到一阵恶心。   另外三人则是见怪不怪,其中一个叽哩哇啦一阵鸟语,显然是向中年男人汇报战果。中年人没有停止动作,银声浪语叫得更欢。   “咕……咕……咕……”   马义听到了一片咽口水的声音,他的小鸟哥竟然也不能免俗,情绪高涨,撑起帐蓬。   果然够妖邪!他立即念起清心诀,排除心中的邪念。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必须跳出这个怪圈,学会运用大脑思考。   尽管他不是清高寡欲之人,哪怕他没有《无妄真经》的约束,对于这种公共插座,他也不敢享用,因为他对节操有洁癖。   “你是华夏人?”中年男子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交配工作。他躺回竹椅上,不紧不慢地问道,他的华夏语比他的手下流利多了。   “是的,我是花夏的药农,在森林里采药,不知道为什么你的人将我带这里。”马义不卑不亢地回答。   “因为你闯进了我的地盘。”中年男人一伸手,手中一支手枪对准马义。   “通常擅闯我地盘的人,都必须死。”   “哼,你的地盘?你应该不是华夏人吧?这里是华夏的领土!你竟然敢说是你的地盘?”马义冷笑。   “哈哈,我的朋友,你搞错了,这里不是华夏的领土,是寮国的土地,而我,是寮国人,这里是我波松的地盘。”波松“哈哈”大笑,随即脸色一凛,说道:   “你不是药农,药农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越过国界,说,你是什么人?”   马义身边的三个人立即抬枪指着马义,只要老大一声令下,他们敢立即扣动扳机开枪。对于擅入禁地者,他们向来是格杀勿论。马义心里苦笑,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捞”过界。   原来马义并不知道,他为了逃避毒虫的追杀而跳下去的小河正是华夏与寮国的界河,因为两国是友好国家,边防本来就松懈,再加上那里是原始森林,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更是没有军队驻防,所以他没有任何意外地成功“偷渡”。   “我确实是药农,我可能迷路了。”马义自知“理亏”,拍拍背后的药篓解释道。   波松示意手下检查马义的背篓。一人取下马义的背蒌,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地上,果然背篓里除了一把药锄,就是一些草药,什么都没有,他还不放心,又将马义全身搜了一遍,结果同样一无所获。   “看来你果然是药农。”波松点点头。   “不过你还是得死。”   “为什么?”马义问道。   “我说过,因为你闯进了我的地盘。能进入我地盘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我的朋友,显然你不是。”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马义真诚地说道。   “下辈子吧,愿佛主保佑你。”   “你真要杀我?”   “是的。”   “好吧。”   话音未落,刚刚还在地上的药锄,已经诡异地回到马义手中,押解马义的三个人似乎感觉到马义在动,正想扣动扳机,可惜已经晚了,一阵凌厉的阴风刮过,药锄锋利的锄尖已经割破他们的喉咙。   接着,马义手一扬,手中的药锄呼啸着飞向松波,“卡嚓”一声锄入他的脑门,锄尖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脑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前后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吊脚楼里4个手握热武器的寮国毒贩就成了4缕亡魂。刚刚还风骚张扬的东南亚美女脸色死灰,惊恐万状地望着马义,甚至不敢惊叫。   因为眼前的华夏药农简直不是人,是索命的无常。       第七十二章 深藏功与名   “放心,我不杀女人。”   马义绅士地说道,然后视眼前辣妹如无物,潇洒转身而去。可是他刚转过身,一股危险的气息骤然从身后袭来,他的天眼观测到身后的女人,手里握着一支手枪,枪口正对着他的后背,扳机大张,一触即发。   “呯!”   枪响了,一颗滚烫的子弹射向马义的后心。   马义不及多想,迅速往边上移动身子,子弹打中他的残影,他的动作若是慢了半秒,他今天必将死在这个风骚女人手里。   马义吓出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想到,风骚火辣的东南亚小姐竟然是双枪将,肉枪、钢枪两种枪都玩得顺溜,若不是自己修真,拥有天眼,说不定自己今天就再一次阴沟里翻船,成了她的枪下亡魂。   他不想再充绅士了,他已经给过她机会,表明过自己的态度,可惜她不懂珍惜,所以他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   他不杀手无寸铁的女人,但是对这种手握武器,蛇蝎心肠的女人,他不会心慈手软。   马义头都不回,手往身后一扬,一枚三角钉裹着疾风,“嚓!”一声,完全没入女人的眉心,一滴殷红的鲜血渗出,在她的眉心形成一颗妖艳渗人的美人痣。   东南亚女郎瞪着一双桃花眼,双手还保持着握枪的姿式。她至死都不敢相信,这个华夏药农后背居然长有眼睛,能看到自己在他背后的偷袭。   然后他随随便便往身后一扬手,射出的暗器仿佛也长了眼睛,直接命中自己眉心,精确度让米国的巡航导弹望尘莫及。   她后悔自己因一时的侥幸心理作出错误的选择,白白让一朵娇艳的鲜花枯萎在莽莽原始森林,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   “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马义叹道。他不想杀女人,女人却偏偏要杀他。   女人如水,水看似很柔弱,其实水也很危险,老话常说:欺山莫欺水。就是这个道理。作为男人,你永远不能忽略女人的存在与危险!   否则你的人生注定会一败涂地,让你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楼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马义的感概。显然是刚才的枪声惊动了外面的毒贩,他们正纷纷赶过来,嘴里还叽哩哇啦的叫着,马义一句没听懂。   毒贩全副武装,凶残成性,而且自己还不清楚他们的人数和装备,马义不敢怠慢,迅速冲出楼外,他必须趁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给他们一个突然袭击,给他们造成最大可能的杀伤,他才可能趁乱突围。   马义从楼里冲出来, 几个毒贩刚冲到吊脚楼前,他们只看见楼上人影一闪,还没有看清楚楼上的人是谁,马义手一扬。   “咻……咻……咻……”   手中的三角钉疾射而出,三个毒贩应声倒地,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个个眉心一点红,瞬间成了一缕冤魂。   紧跟其后的毒贩反应迅速,抬枪就向马义射击,马义见势不妙,立即闪身退回吊脚楼。   毒贩们干的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意,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所以他们比一般的犯罪份子要凶残,经验也丰富,他们手中的枪绝对不是用来吓唬人的,他们开枪杀人就象打靶一样毫无顾忌。   顿时,楼外枪声大作,子弹象雨点一样封住吊脚楼的门,子弹击起的木屑四处飞溅。   一个毒贩子更猖狂,居然肩上扛着一个古董极的巴祖卡火箭筒,对着吊脚楼就要搂火,幸好旁边的一个小头目眼明手快,一脚将他踹开,一边踹,一边指着吊脚楼呜哩哇啦一阵吼。   他可能是在训斥脑残的火箭筒手,老大还在吊脚楼里,生死不明,一炮轰上去,敌人是灭了,但是老大肯定也得挂。   处理完火箭筒手,小头目又开始指挥手下分散开,准备将吊脚楼包围起来,然后瓮中捉鳖。   小头目战术指挥无懈可击,可惜马义没给他机会。   马义退回吊脚楼后,立即意识到吊脚楼不是久留之地,吊脚楼是木质结构,一点都不牢固,他必须及时冲出去,否则被毒贩们知道,他们的老大已经被自己干掉,他们一颗手雷就能将自己炸死,何况人家手里还有火箭筒这种大杀器。   事不宜迟,他迅速捡起波松的手枪,从左边的窗户飞跃而出,人还在半空就双管齐下,一手开枪,一手射出三角钉。   “呯呯……”   “咻咻……”   正猫腰准备包围吊脚楼的毒犯猝不及防,不是被一枪爆头,就是被三角钉射中眉心毙命。   被小头目踹倒的火箭筒手刚好躲在一个掩体之后,有幸成了马义的漏网之鱼,他也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的狠人,伙伴们一个个惨死在马义手里,他非但没有被吓倒,反而起身,跪姿,将火箭筒瞄准马义。   “呯!”   他还没有来及搂火,马义抬手一枪射中火箭筒上的弹体,接着“轰”一声巨响,火箭筒手连同他的火箭筒都被炸飞上天,爆炸还波及他旁边的同伙。   五分钟后,战斗结束,骤然喧闹的山谷又骤然恢复平静,硝烟弥漫,鸟鹊无声。   马义心里清楚,这场战斗时间虽然短暂,可是又是枪又是炮的,动静不是一般的大,肯定会惊动寮国的边防军,尽管缉毒是全世界人民的战争,自己灭掉了波松的制毒、贩毒集团不仅是寮国人民的福音,也是全世界人民的福祉。   可是自己未经寮国政府授权,就在他们的领土上大开杀戒,纵使两国关系友好,也会引起外交纠纷,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反正该干的已经干完了,打扫战场这类粗活就让给寮国边防军吧,功劳也拱手送给他们,咱就听老李同志的一句劝得了,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马义功成身退,再次拿XBDS确定方位方向,这回信号良好。细看之下,自己果然已经深入寮国境内20公里。   若不是波松与他的团伙,马义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再次查看XBDS,再次确定自己确实已经“越界”了。他环顾四周,四周硝烟弥漫,他不得不相信老祖宗留下的经验有时也不好使,高科技才能真正适应时代的需求。   时间紧迫,马义修定撤退方向后,正准备离开,他猛然想起自己刚才进入吊脚楼的时候,内心也莫名其妙地一阵狂跳,就如那晚看到流星时一样。   难道其中有什么玄机?   马义好奇心骤盛,他踅回吊脚楼,刚一进门,果然他的心脏再一次狂跳,似有什么东西勾起他某种强烈的感应。他仔细查找,很快发现玄机就在波松的保险柜里,他没有多想,立即打开保险柜,门开处,一团殷红差点亮瞎他的眼。   血精石!?   马义一声惊呼,骤然而至的幸福让他血压骤升。   血精石是炼制飞天神器钹轮的上品矿石,眼前的这块血精石足够炼制一个上等钹轮!   虽然目前自己还没有炼制钹轮的能力,但是修至元气四重再炼制钹轮,,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难事。   钹轮炼制成功后,在真元控制之下,它不仅是杀敌利器,还是性能优异的防护甲,目前世界上最优秀的巴雷特M82A1半自动狙击步枪射出的穿甲弹都耐何不了它。   最逆天的是,在真元操纵下,它可以按自己的意愿,随时变大变小,最大时如一个小型飞碟,可以保护**个人不受攻击,最小时就如同一个酱碟,非常方便携带,是居家旅行的不二之选。   这只是钹轮在自己真元低级时期的初级使用,到了元气七重以上,他就可以驾驭钹轮在天空中飞行,到了元气九重,他就可以驾驭它飞离地球,穿梭于宇宙之间,飞抵他的终级目的地--天银大陆。   难怪自己心脏会狂跳,原来是有如此贵重的宝贝现世,那晚的流星肯定就是血精石坠落,它落地后,在机缘凑巧下被波松捡到,而自己又阴差阳错误入他的地盘,被他的手下押来这里。   冥冥之中仿佛一切都有安排,马义想不相信命运都难。   马义将血精石放进储物空间,顺手把保险柜里的十几万美金也拿了,这些都是不义之财,见者有份,不拿白不拿。   庄哥说: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在再一次确认毒贩都死绝后,马义才放心离开。他作为华夏人却在寮国杀了人,尽管他们都是死有余辜的毒贩,但是不小心有活口留下,走漏了风声,后果也是很严重滴,    第七十三章 英雄救美   两小后,马义安全站在华夏的土地上。   他四昂八叉躺在草地上,闻着土地的清香,心里有说不出的亲切。   这一趟旅行充满惊险,甚至荒唐,但是也终不虚此行,不仅阴差阳错消灭了一个贩毒集团,还收获了血精石。血精石是马义自修真以来获得的最大的收获,让马义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太阳快要落山了,百鸟归林,马义决定不再走了,就地宿营。   马义从储物空间拿出砍刀,准备砍树搭帐蓬。   “呯呯……”   突然两声枪响,惊起暮归的鸟群,各种已经归巢的鸟儿扑楞楞飞起,森林的各个角落都是小鸟惊慌失措的鸣叫声。   马义也愣了。他听出来了,是手枪击发的声音,不是猎枪,他迅速排除了是猎人打猎的可能,剩下的可能就是……   “救命呀……”   一个高亢的女高音打断了马义的暇想,他条件反射般循着声音的方向拨腿奔去,500米的距离,时间不到40秒,马义已经站在呼救者面前。   一条头上长着一支犄角的巨蛇,卷曲着电线杆粗的身子,紧紧缠着一个妹纸,巨蛇身长最少也有二十几米以上,它昂着头,张开血盘大口,吐着鲜红的蛇信。   马义“嘶”吸了一口凉气。他从没有见过这种巨蛇,说它是蛇,倒不如说它是独角龙更加贴切。   妹纸胸部以下全被独角龙缠住,幸运的是双手是自由的,可惜枪刚才被独角龙尾巴扫飞了,不知道“花”落何处。   她一边呼救,一边疯狂的挥舞着双手,做最后的挣扎。她十足一个泼妇,披头散发、五爪曲张,冲独角龙又抓又挠,试图挣脱它束缚,逃出生天。   可惜天下女人的武功绝学--九阴白骨爪对这条冷血长虫,不具备任何杀伤力,它的鳞甲又硬又滑,抓上去连个指甲痕都不留下。   独角龙淡定面对,眼神里鄙视汹涌。   独角龙也发现了马义,它立即昂起头,吐着鲜红如血的蛇信,冲他发出“嗬嘶嗬嘶”的声音,阵阵腥风扑鼻而来,似乎在警告马义不要多管闲事,有多远滚多远。   马义也是几度经历生死的人,手中人命无数,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但是当他面对这条巨无霸般的凶猛的冷血动物,他心里阵阵发毛。   独角龙很有灵性,它似乎看穿了马义心中的恐惧,于是它除了保持必要的警惕外,将主要精力回放到手中的猎物上。   它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进食了,正饿得慌,而且四脚爬的动物它隔三差五地吃,早腻了,正好尝尝两条腿走路的人类是什么味道,它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独角龙身体再一次收紧,妹纸被勒得喘不过气,肺因为缺氧,撕裂般疼,手里的力道也渐渐消失。   “救命啊……”   她徒劳地喊着,她背对马义,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身后站着一个自己的同类。她只知道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她喊破喉咙都是徒劳无用,她很快就会成为独角龙的盘中餐,口中食。   她喊救命只是她不甘心,求生的本能而已。   救人如救火,马义强行压制心中的恐惧,迅速移动到有利位置,手使劲一扬,“嗖”,砍刀脱手而出。   马义从没见过这种巨蛇,但是地球人都知道打蛇要打七寸。   七寸是蛇的死穴。   为了将蛇一招毙命,马义铆足了劲,耗尽全身真元博命一击。砍刀是柯建华队长送他的军用品,方便在原始森林里开路,锋利无比,而他二重真元的力量也是非同小可。   砍刀在真元力量驱动之下,划出一道银光,发出尖锐的呼啸,直射独角龙的七寸。   “卡嚓!”   独角龙竟从七寸处被一刀砍断,硕大的蛇头“轰”砸到地上,地上砸出一个坑。   蛇血从断口处喷涌而出,妹纸正张口狂喊救命,蛇血劈头盖脸涌来,她猝不及防,蛇血趁势“咕咕”一股脑往她嘴里灌,她被迫吞咽腥臭无比的蛇血。   蛇血不断涌向她的口腔、鼻子,让她换气的时间和空间都没有,结果她被蛇血生生呛晕了。   独角龙头没了,血也快流干了,它终于无奈地松开猎物,在地上徒劳地翻滚着,马义担心妹纸被翻滚的独角龙压死,于是赶紧上前将她抱起,带到安全地点。   刚将她放到地上,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出来,马义吓了一跳,以为妹纸被独角龙伤了内脏,造成内出血,正想施针救治,却发现她吐的原来是蛇血。   一场虚惊过后马义才明白,刚刚独角龙被自己斩首时,妹纸被迫喝了蛇血,还呛着了。她的气管被蛇血堵塞,如果不及时疏通,她很有可能会因为气管不通,呼吸不畅,最后窒息而死。   他必须赶紧采取措施。于是他急忙扶起妹纸,让她背靠自己站着,再弯腰,头朝下,然后他双手环抱她腰部,将她抱起又放下,让她双脚不停地顿地。   果然顿了几下后,妹纸“哇”一声吐出呛在她喉咙与鼻腔里的蛇血,接着咳嗽了几声,马义明白她已经无大碍,心头一松,却猛然发现他俩的姿式非常暧昧,简直与波松在吊脚楼里与东南亚美女鏖战时的姿式如出一辙。   “腾!”   纯洁的马义脸上顿时红云似火,让他更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是,他的小鸟哥竟然已硬如金钢钻,正死死地顶着妹纸某个部位的凹槽。   “妈呀!”   马义顿时心慌意乱,手一松,妹纸应声扑街,幸好原始森林的地上铺满枯枝败叶,土质松软,不然妹纸肯定会被磕掉几颗门牙。   “你……!”妹纸睁了一下眼睛,吐了一个字,再次晕倒。   马义顾不上妹纸,立即口念清心诀,扑灭心中的那股邪火。冷静后的马义非常懊恼,原本是一桩英雄救美的好事,   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几乎演变成一起流氓事件。   万一妹纸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主,却有当年南京老太的碰瓷精神,硬说自己是乘人之危耍流氓,自己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   确实,刚才他们的姿式太暧昧了,只要不是伪君子都知道这姿式有个学名叫老汉推车式,虽然两人都穿衣着裤,但是两人以这种姿式搂抱在一起,尽管一切都是为了救人,任谁看在眼里都会浮想联翩。   况且,小鸟哥非常不合时宜地硬梆梆地顶着人家的沟槽,离犯罪只有一布之隔。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刚才妹纸处于昏迷中,不曾觉察自己无意的猥亵,反而因为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虽然不至于以身相许,最起码从此两人和谐相处,共圆华夏梦。   马义心虚,他帮妹纸翻过身,让她面朝上,担心她一直面朝下昏睡,会被憋气憋死。   妹纸年纪在十**岁,身高不低于一米七,五官精致,线条妩媚,衣衫不整,身材火爆,胸前银涛汹涌,身上一股处子之香犹如兰麝。   “咕……”   马义很没风度地咽了一口口水,刚刚消停的小鸟哥又开始蠢蠢欲动,全身的血液如钱塘江大潮往鼻腔汹涌。自从免费观赏了波松与东南亚美女激情澎湃的老汉推车式表演之后,马义发现自己的调控能力已经脆弱不堪。   “不是我下流,只因为她的美貌祸国殃民。”   马义徒劳地自我解释。   无头独角龙的尾巴还在兀自甩着,马义燃起一堆煹火,再操刀卸了几块蛇肉,架在火堆上烤。   普通的蛇肉都是瑰宝级的食材,含有八种人体必需的氨基酸,不仅能够解除人体疲劳,预防心血管疾病和骨质疏松症、炎症或结核,还具有滋阴补阳、延年益寿之神奇功效。   何况独角龙头上已经长出犄角,它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蛇,它已经具有灵性,即将羽化成龙,它的道行没有上一千年也有几百年。   如果不是因为前世孽缘太重,让它不幸遇上马义,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它能顺利渡过雷劫,真正升天成龙。   马义不敢浪费大自然的馈赠,虽然独角龙的肉未必能助长自己修真晋级,但对身体必然大有裨益。   煹火哔剥作响,蛇肉“滋滋”冒着油脂,马义嘴角流着涎水,双手不停地翻动着蛇肉。   “嗯……啊……”   寂静的原始森林响起一连串压抑的**。这**马义即熟悉又陌生,貌似在哪儿听到过,它似有似无,就象一颗来自天堂的火种,轰然点燃男人丹田内的原始之火。       第七十四章 差点失身   马义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声音,貌似苍老师做活塞运动时,在呼喊“雅蠛蝶”之前,她常常也会这么叫,同时她还会辅以一些销魂的动作。   神马情况?原始森林里,除了自己,只有还昏迷不醒的妹纸了,莫非这旮旯还有风流女鬼不成?   马义的汗毛“唰”一下竖起。这些天遇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他都有些神经过敏,不由他不疑神疑鬼。   **声时高时低,还夹着撕扯衣服的声音。   马义壮着胆子循声望去,只见地上的妹纸蠕动着身子,性情非常烦燥,表情痛苦,双手一会**胸前二筒,一会使劲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火光下,一具雪白的胴体初见端倪。   妹纸动作性感、暧昧、让马义燥动、血脉贲张、欲念丛生……   马义心尖在颤抖,但是他害怕自己重蹈覆辙,急忙收回目光,念起清心诀。清心诀驱散马义心中的杂念,他的灵台渐渐清明。   他也明白了妹纸发春的原因,想必她是因为蛇血喝多了,它的燥性催发了她的情欲,体内邪火炽烈燃烧,如果不及时给她驱毒灭火,马义真担心她会因为**焚身而香消玉陨。   医者父母心,怎么说他马义也是曾经被冠以“神医”称号的半吊子医生,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痛苦死去而束手旁观。   妹纸的病情简单明了,最好的治疗手段就是直接与她圈圈叉叉,在运动中扑灭她体内的邪火,而且这种治疗手段属于双赢,即能治病救人又能幸福自己,免费治疗也绝对稳赚不赔。   不过,因为修真,所以马义品行高尚、行为端正,绝不会乘人之危行苟且之事,碧海老祖作证,他一心只想履行一个医生的职责,心中绝无非分之想,可是已经陷入意乱情迷的妹纸没有马义的觉悟。   他刚刚靠近,嗅到异性气息的妹纸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他。马义猝不及防,一个趔趄重重压在她身上,妹纸快乐地承受着重压的冲击,嘴里发出销魂的**,她双手死死抱住马义,双腿也缠绕着他,整个人就如八爪鱼,紧紧地吸住自己的猎物。   “喂……喂……”   马义顿时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挣扎着。这种遭遇远远超出了马义的人生经验,他区区一枚处男,显然拙于应付这种突发状况。   妹纸貌似还不想就此罢休,她一边快乐的**,一边用小腹摩蹭马义的丹田。   妹纸,不带这么玩的!   马义扭着一张苦瓜脸。   他体内的邪火很快被妹纸蹭着了,丹田内膨胀欲裂,小鸟哥再度火热而坚硬,犹如烧热的金钢钻。   马义彻底慌了神,心里悲呼:妹纸啊,你不能这么玩啊,你这是在陷害哥呀,哥正在修炼无妄真经,万一与你嘿咻,你是爽了,哥可是要走火入魔,轻则受伤致残,重则筋脉寸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呀!   唔……唔……   可惜妹纸不懂马义的心声,她迫切地希望释放自己体内愈烧愈旺的邪火。   马义拼命地念着清心诀,努力让自己的灵台始终保持清明,他奋力站起来,妹纸依然如八爪鱼附在他身上。   他不敢怠慢,迅速走到河边,将妹纸连同自己泡进水里。   冰凉的河水浸透全身,马义才感觉妹纸身上的邪火似乎有减弱的趋势,缠住自己的手脚似乎也放松了些,马义抓住机会挣脱她的束缚,恢复自己自由之身。   “呼--”   马义劫后余生,不由长出一口气,他让妹纸身子浸在水里。为防止她被河水淹死,马义让她头靠在一块露出水面的石头上,自己则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妹纸身材太惹火,湿身后更是性感指数暴表,再加上她性格太奔放,若再不逃回岸上,马义担心自己的清心诀加河水都抵不住她的诱惑,然后禁不住与她行云布雨,最后的结局还不如雄性黑寡妇。   它们可以在性兴奋中死去,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而他则在一夜风流之后将成为废人,一辈子承受生不如死的滋味。代价昂贵,他消费不起。   回到岸上,马义从储物空间取出干爽的衣服换上,再用棍子将换下的湿衣服挂在火堆边。   原始森林的夜晚雾气重,衣服晾一个晚上可能干不了,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放在火堆边烤。储物空间还很小,作用也小,除了用于储存一些东西,还不具备自动烘干、保鲜这类的功能,衣服湿了不用火烤干不方便携带。   ……   “喂,马义你也太没品了吧,将本MM泡水里,自己躲在岸上吃独食。”   马义手里抓着一串蛇肉正吃得津津有味,冷不丁一个浑身湿嗒嗒的妹纸站在眼前,湿衣服沾在身上,山峰沟壑轮廓清晰,分外妖娆。   “咕”   马义虽然已有前车之鉴,着眼之处他的喉结还是忍不住滑动了一下。   “咋滴,没见过美女?”   妹纸白了马义一眼,傍着他坐下,媚眼含春,充满挑逗。   “美女见多了,但是湿身的美女还是第一次见。”马义老实地回答,眼晴不敢在她身上多留一会,生怕自己再次情不自禁。   马义不仅思想纯洁,也生性腼腆。   “撒谎都不打草稿!”妹纸切道。   “哦,对了,你怎么会认识我?”马义岔开话题。   “是你曾经见过的湿身美女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撒谎!”妹纸又将话题扳回。   “……谁呀?”马义一头雾水。   “喂,马义,你也忒不厚道了吧,都把人家脱光光了,痴男怨女,荒郊野外的,你别告诉我你们没有啪啪啪?”妹纸边说边拿起一串蛇肉往嘴里送。   “你不会是始乱终弃吧?挑!”   妹纸嘴里塞满蛇肉,口齿不清,冲马义竖起中指。   “……”看着眼前的女汉子节操碎一地,马义一脑门子官司。   再怎么说,她的小命也是自己从老阎的鼻子底下拽回来的。试想一个青年才俊,奋不顾身从邪恶的长虫嘴里救下一个妙龄少女,典型的英雄救美的故事,最终的结局不是无以报答的妙龄少女对施救的青年才俊以身相许么?   咋滴妹纸就硬生生改写了剧本,最终的结局居然是被救者“挑”自己的救命恩人?   听她的口气,似乎她对自己无礼,还是因为自己曾经占过她的某位亲戚朋友的便宜。   而马义将自己的前二十二年的人生仔细踅摸了一遍后,并没有发现自己曾经做过没品的事,相反对于男女关系,他从来就是一个传统男,猥琐、下流、沾花惹草、始乱终弃的活儿他一件都没有干过。   莫非彭宇的霉运如雾霭,笼罩整个华夏大地,原始森林的天然氧气都化不开?   这种误会实在冤枉,但是马义还有口不能辩,因为辩了人家也不会相信,他们是萍水相逢,彼此并不了解,而她对自己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马义只能暗中祈求妹纸看在他的救命之恩上,不要过于太纠结。   “妹纸耶,女生吃蛇肉会出现体毛厚重,声音粗厚等男生特征,万一你变得不男不女的,别怪哥我没给你科普。”   马义再次岔开话题,他不想为自己辩解,同时也不想让她继续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   “切,你姐我还生吃过蛇肉,你信不信?”妹纸果然心思不够细密,马义一句话就她引到另一个话题上。   她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吹牛,居然放下手中的熟食,随手撕下一片生肉放嘴里,鼓着小腮邦,嚼得“巴滋巴滋”响,嘴角有一丝生肉的血丝溢出。   妹纸吃得津津有味,一旁的马义却眉头大皱,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他强忍着恶心向妹纸竖起大拇指,女汉子太强悍了,他不得不甘拜下风。   “少吃生肉,带血,小心再次燥火。”马义善意提醒。   妹纸脸一红,一伸脖子将生肉咽下,抬手擦拭嘴角的血迹,睥睨马义:   “姐就要燥火,蓬勃发春,吸干你,让你精尽人亡!”   “呃……”   妹纸威武,马义无语,他低头猛啃蛇肉,独角龙几乎成精,其肉韧性十足,很有嚼劲。幸好马义年轻,牙口好,胃口好,吃嘛嘛香,几乎成精的独角龙肉他更是吃得不亦乐乎。    第七十五章 难缠的米莉莉    马义本着好男不与女斗的政治觉悟,自动罢战,郾旗息鼓,将全付身心用在美食上,妹纸却不想就此罢休,而是一路高歌猛进,穷追不舍,碧玉凝脂般的鼻翼微歙,嘴角微翘:   “切,装哪门子纯洁呀,刚才吃姐豆腐的时侯咋不见你害燥?忒假了吧,你!”   马义仍不吭声。   “给谁看呢?装B也不找对对象!” 妹纸以为他心虚,脸上更加不屑,眼神里满满是看透马义内心世界无比下流虚伪的鄙视。   马义脑门大汗。   他从没有上过网,并不知道当今世道早已经女汉子横行,在他的世界里,女子仍然是一副温宛、娴淑、善良、羞涩、纯净如一汪清泉、圣洁如一朵白云的淑女形象。   所以妹纸的口无遮拦与颠倒黑白,让他简直无所适从,他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象她那么不讲理的,明明是她象八爪鱼一样强行抱住自己,还企图摩擦起电,毁他三观!   他还没有义正辞严向她提出交涉,追讨自己的精神损失赔偿呢,她居然还倒打一耙,说是自己吃她的豆腐,你说这世上还存在天理吗?   麻逼造的,是非呢?公平呢?公正呢?民主呢?   民主?……呃!好象--扯远了。   是,马义承认自己不小心和她摆出老汉推车的poss,小鸟哥也确实厚颜无耻地顶住了她的凹槽,可是不还隔着几层布吗?   其实那也纯粹是无心之举嘛!主要动机是救人心切,虽然措施不当,但是出发点绝对是好的。马义敢对着自己的脚指尖发誓,当时他内心世界百分百纯净无瑕,绝对赛过天山上的冰雪水。   佛说救人一命的功德比造七层宝塔的功德还牛叉呢!   马义一凡夫俗子虽然不追求功德圆满,但是他也希望自己死后灵魂能落个好去处不是?可是这事经眼前的妹纸犀利小嘴这么一得啵,咋就完全没个样了呢?   啥叫六月飞雪窦娥冤?   啥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这就叫六月飞雪窦娥冤!   这就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妹纸空口白牙地颠倒黑白,其恶劣影响虽然比当年,曾经名噪华夏,让一代为老不尊的老太老头顶礼膜拜,讹诈苦逼好心人的南京老太的影响,犹如米粒之光比日月之光华。   但是它的犀利却能将南京老太甩出好几条大街,犹其是对思想传统如马义者,如今他的内心简直已经菊花残满地伤。   幸好他性格内敛,秉性温和,所以,他尽管脸皮的厚度并不理想,但是也没有因为恼羞成怒而狗急跳墙,如今他就是一只被逼急了也不咬人的兔子。   他不接妹纸的话茬不是因为他想装纯洁,而是因为他是一个羞涩的人,妹纸的口无遮拦让他有点招架不住,他也说不出妹纸那种雷死人不偿命的话。   他相信沉默是金,妹纸却毫不客气地将真理踩在脚下,她纯粹是一个惹不起也躲不开的女汉子,让马义心里万分纠结。他的嘴里已经塞满了烤蛇肉,鼓囊囊的腮邦艰难地蠕动着,他象一头老牛缓慢地反刍,然后连续梗了几次勃子才将蛇肉咽下去。   “呼--”马义长吐了一口气,揉了揉因为尴尬而略显僵硬的脸。   “你也是地下世界的人吧?”马义岔开话题,有些怀疑地问道。   他一生默默无闻,交际圈狭小,唯一一次“露脸”就是曾经上过地下世界的江湖通缉令,在异乡能认识自己的陌生人,除了地下世界的人,恐怕没有其他人了。刚才因为一时紧张,他忘记了这一茬,现在一想就豁然开朗了。   “你猜?”此时妹纸的一双桃花眼里浑然没有了鄙视,而是花开灿烂,妩媚无边,媚死人都不偿命。   唉,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没有一点逻辑可言。   马义心中叹息,脑海里,清心诀仿佛梵音天降,唤醒他的灵台一片清明。   因为灵台清明,马义终能轻松拨开妹纸带着千万倒钩的媚笑,他嘴上虽然说不出“精尽人亡”之类逆天的成语,心里却实在不想自己因受不了勾引而精尽人亡。   人都是惜命的,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关于这个,嘿嘿,没事时yy一下就行了,若真要理论联系实际,还是让别人去做吧,这活实在不适合自己。   这倒不是马义胆小怕死。   因为往大了说,他毕竟也是经过枪林弹雨,受过生死考验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知道生命意义的所在。   往小了说,他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思想意识保守,他也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如果天下男人都如他,DGsq业就不会那么兴旺发达,就不会滋生亮瞎世人眼球的神马G式ISO服务,神马36式了!就不会有那么多“食肉”男女迷失在那一片肉林欲海里。   世事如同历史不容假设,当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作为一枚小P民,管好自己的裤腰带就行,剩下的就由高居庙堂之上的人劳心费神吧。   义当然不会傻到认为眼前的妹纸是从DG撤离的酒店女。在她的身上,马义看不到她任何曾经沦落风尘的痕迹,那张媚死人不偿命的小脸蛋,倒是不时地流露江湖的痞气和霸气。   马义已经百分百确认她是地下世界的人,只是不知道自己遇上她是福还是祸。   当然,以马义现在的身手,哪怕她是敌非友,马义也会勇敢地迎上去。   因为“逃”字,已经远离他的人生字典。   “你不会也是为了50万花红找上我的吧?”马义有些无奈地问道。   虽然盘据在南云省的三金帮天堂已经土崩瓦解,对他完全没有威胁,但他也不敢担保在南云还有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依然惦记着三金帮许下的50万花红。   毕竟三金帮虽然遭受重创,但是它的根基还在,实力依然不容小觑。出来混的不都是为了钱吗,他们比常人更加膜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人生信条。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被那些江湖屑小惦记上了,尽管他们伤不到马义,但是也足以让马义非常头疼。   “如果是美金我可能会考虑。”妹纸不假思索说道。   马义一听这话,貌似相当耳熟,仔细一想,突然大脑灵光一闪:   “你是米莉莉!”   “呃……?”这回轮到妹纸谔然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米莉莉?”   “你猜猜?”马义学着米莉莉的语气反问,为了预防米莉莉得寸进尺,再次引起桃色纠纷,他省去了抛媚眼这一环节。   “你有病!”米莉莉推了马义一把。   “对了,听路云说你们走散了,她找不着你,没想到你进了原始森林。”   米莉莉与路云是搭裆,她们一起截获了那份图纸,本想卖个好价钱,然后私吞,脱离组织。因为被组织追杀,她们走散了。   因为时间紧急,路云才拉上他去与辉爷交易,虽然那次生意危险重重,但是他们毕竟功成身退,而且他还因此赚了50万RMB。   “我不是有意抢你生意的,路云当时找不到你,时间又很紧,所以就拉上我。”马义向米莉莉解释,不管她相不相信,反正他话要说清楚。   在他眼里,50万可不是小数目,这笔钱本来应该是米莉莉的,自己却赚走了,让他心里不踏实。   “吃吃……”米莉莉掩嘴而笑。   “云姐果然说得没错,你傻得太可爱了。”   “哦,你几时见着路云的?她不是去泰国了吗?”马义很意外。   “你不仅傻,也笨得可怕!”米莉莉秀眉微皱。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非要两人面对面才能说上话吗?你真是笨得无药可救,都不知道云姐看上你哪样,她都能把你说成神仙了,我看呀,也不过是傻冒一个。”   汗!马义除了汗还是汗,妹纸的小嘴儿犀利如西瓜刀,他们毕竟才认识几个小时,可是她有些话实在是说得太直接了。虽然马义不是小鸡肚肠的人,但是他也会难堪不是?   “不过人虽然傻了一点,本事却还不错,一刀就跺了巨蛇的头,没两下子还真不能办到。”米莉莉自言 自语,若有所思,压根没有注意到马义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正一脸纠结地望着米莉莉,搞不明白她究竟是骂在自己还是在夸自己。   “听说你枪也打得不错?”米莉莉再问道。   “马马虎虎。”马义谦虚。   “不虚伪你会死啊?”米莉莉不满地撇撇嘴。   “百步穿杨不敢说,百发百中没问题……”马义立即更正自己态度。   “切,不吹牛你会挂啊?”米莉莉柳眉上扬,不客气地打断马义的话。   “唔……!”   马义立即闭上嘴,在尖牙利齿的米莉莉面前,任何时候他都讨不到任何的好,客气吧,骂你虚伪;实话实说吧,又嫌你吹牛,这姑奶奶真不是一般的难伺候,马义再次相信沉默是金的真理。    第七十六章 黑龙会   四周陷入寂静,只有火堆在发出哔剥声响。   原始森林里空气良好,头顶上,一轮明月高挂,月光如水,白云似纱,天空湛兰,如刚擦洗过一般。   米莉莉无奈地耸耸肩,她进入原始森林已经四五天了,马义是她这些日子里遇到的唯一一个同类,而且还是“熟人”,她还曾经为此窃喜了六六三十六秒。   可是她很快发现马义实在太没趣了,木讷、口拙,饿死鬼投胎,与他一起沐浴在如此美好的月色下,简直是在扼杀自己的浪漫情怀,辜负了大自然的恩赐。   他就应该坐在pm2.5肆虐,污水横流,老鼠蟑螂遍地,蚊子传播着登革热的某个城市的崎角旮旯里,吃着死老鼠肉冒充的烧烤羊肉串。   恶心不死你!米莉莉恶狠狠地想。   唉,漫漫长夜,难熬啊!米莉莉又无奈地感叹。   而她心里更大的煎熬是路云。   一个多月前,她们因为被组织追杀而走散了,后来两人好不容易才联系上,她正想着赶到泰国与她会合,可是路云突然传来紧急讯号,说泰国已经不安全,之后再也连系不上她了。   她和路云从来没有到过泰国,她们在泰国没有仇家,所以她们才计划在将手中的东西出手之后,选择到泰国躲避风头。只是她们没有想到,南荣帮虽然没有能力将黑手伸到泰国,但是支洪荣绝对不会甘心让他手下的“叛徒”逍遥法外。   那份图纸虽然是路云和米莉莉偶然所得,但是她们作为帮中一份子,就必须将它贡献给组织,而不是私自出手。这显然犯了帮派组织的大忌,所以支洪荣在收到风声后,毫不犹豫地对她们展开追杀。   可惜派出去的几拨人马不给力,居然让她们给逃了。当他得到知路云出逃泰国的消息后,明白以自己的能力,已经不能亲自“清理门户”了,他恼羞成怒,竟然将图纸在路云手上消息和她的行踪都透露给岛国人。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借刀杀人。他宁愿自己手下的“叛徒”死在异族之手,图纸重新回到他们手中,他也不愿意她们活得自在。   机密图纸丢失,首相安背进山急得嘴角冒泡,几乎是夜夜失眠,单眼皮的眼睛肿得象个鸡蛋,他神情颓丧,天生的驴脸拉得更长,脸上每一条皱纹里都灌注着深深的绝望。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份图纸的重要,这可是他向华夏叫板的重要资本,现在本钱丢了,压力之下他精神几乎崩溃,若不手下幕寮拼死阻拦,他差点跑到护士山上裸奔去了。   幸好天无绝人(安背进山其实不能称之为人,而应称之为鬼。)之路,他的特工打探到图纸竟然落入一个名叫路云的华夏女子手中。这个女子是华夏地下世界南荣帮的“叛徒”,如今正躲藏在泰国。   “情报可靠吗?”   情报虽然千呼万唤始出来,但是安背进山面对手下的汇报,他仍然有些半信半疑,他是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绝对可靠。这是南荣帮老大支洪荣亲自传出来的。”手下答道,接着他把其中的因果关系一字不落地向安背进山汇报。听完手下的报告,安背进山凝神片刻,然后似有所悟:   “哦,你是说支洪荣宁愿出卖自己手下给我们,也不愿让手下如意?”   “是的,首相阁下。”   “哟西!这有点象华夏人的作风,窝里横、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犬生君,为我们拥有这样的对手喝彩吧!**岛必将是我们的。”   安背进山一扫昔日的颓废,仿佛打了鸡血,兴奋得几乎精神失控。   “天皇万岁!首相阁下威武!**岛必将是我们的!”犬生太郎立即俯身附和。   “哦,犬生君,我们似乎高兴得太早了,虽然我们知道了图纸的下落了,可是它毕竟还在华夏人手中,我担心夜长梦多。”   安背进山毕竟是一国首相,虽然刚才的兴奋让他差点脑溢血,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因为他们仍然面临重重困难。   “首相阁下,我建议派出我国最优秀的特工,潜到泰国,找到那个叫路云的华夏女人,将她咔嚓……图纸自然就回到我们手中。”犬生太郎边说边做抹脖子的动作。   “不。”不料安背进山一口否决了犬生太郎的建议。   “现在我们正努力拉拢东南部国家一起制约华夏,如果我们派特工到泰国执行任务,容易引起对方的猜疑,万一造成误会,我们得不偿失,所以我们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让我们既能得偿所愿,又不至于引起外交纠纷。想想看,派谁去合适……”   “黑龙会!”犬生太郎脱口而出。   “哟西!犬生君,我们果然想到一处去了。正如华夏的一句古话:英雄所见略同!”安背进山亲热地拍拍犬生太郎的肩膀,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黑龙会早在100年前就是岛国军国主义者的帮凶,当年它为岛国军国主义狂徒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现在它虽然没有从前猖狂,但是它仍然是岛国某些政客暗中豢养的走狗。   而且在泰国,黑龙会还很有势力。他们得到主子的指令后马上展开追查,并且很快就查到了路云下落。   这绝对是个意外。   路云和米莉莉虽然也是地下世界的人,但是对地下世界的国际形势丝毫都不了解,如果她们知道泰国还有岛国人的势力,如果路云知道她曾经的老大支洪荣居然会将她卖给岛国人,她就不会选择泰国为避风港,最起码她不会毫无顾忌地暴露自己的行踪。   当时她故意泄露自己的行踪,除了想安慰一下马义的妈妈,其实最主要的是想帮马义一把,让马义的仇人误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华夏,逃到泰国避难了,让他们死了追杀马义的心。   但她高估了支洪荣的人品,没想到他居然为了一己私利,将自己同胞出卖给岛国人。   路云不知道黑龙会在泰国也有势力,但是她知道黑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它背景深厚,高手如云,行事心狠手辣,别说她单枪匹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米莉莉与她联手对敌也是白搭。   所以她在发现险情后,第一时间就给米莉莉示警,让她不要再到泰国来,然后她自己也躲了起来。   不料米莉莉年轻、义气,而且她认为祸是她们两个一起闯的,所以她并不打算自己躲起来,然后让云姐一个人去承担责任。她决定去泰国,与云姐并肩作战,死也要两个人死在一块。   去泰国的捷径当然是坐飞机,可是支洪荣肯定不会再让她顺利地坐飞机离开华夏,所以她决定徒步穿越原始森林,偷渡到寮国,然后经寮国进入泰国。   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原始森林里有太多神秘和恐怖的东西,她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危险在等着她,今天如果不是恰巧遇上马义,她早已经葬身蛇腹。   现实很残酷,可是她不能退缩,因为这是唯一一条出国之路。   她本来是对马义的救命之恩充满感激的,但是看他特能装,就让她超级不爽。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一个春情勃发的美女,他居然坐怀不乱!哼,他坐怀不乱也罢,最可恨的是他宁愿将自己泡在冰凉的河水里也不……   这是男人该干的事吗?   虽然,如果马义真的将她怎么怎么了,事后她可能一枪崩了这个天下第一淫棍,可是当他无视自己火辣辣的诱惑却稳如泰山,冷静地将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泡进冰凉的河水中时,她心情特失落,特没面子。   她有一种被人轻视的不舒服的感觉,她甚至开始对自己的个人魅力产生了些许的动摇。   米莉莉已经一脑袋浆糊,她无法理解马义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记得云姐曾告诉她,在她昏迷的时候,马义竟然将她剥得精光,荒山野岭,孤男寡女,自己又身负重伤,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就算是马义将她先那个啥**后那个啥**,也没有人知道。结果他什么都没做,始终象个正人君子。   哈,正人君子?这世上还有正人君子?   当米莉莉听到路云形容马义是个正人君子时,当即就笑喷了。米莉莉年龄不大,但是她混地下世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货色的男人她没见过,所谓的正人君子,只不过是那些比较喜欢、也比较会装的B货而已。   他们一旦遇上美色,就会撕下伪装,绝对比当年名震华夏的京都银枪小霸王还要流氓。   不对!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差点失去自信的米莉莉,心思在经过千回百转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米莉莉虽然不自恋,但是她对自己的身材、美貌还是相当有信心滴。自己虽然够不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逆天容颜,可是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绝对是不一般的高。   只要自己愿意,她相信,自己一个眼神儿就能招来百八十个的朝“圣”者。她找不出自己任何不吸引男人的理由,除非马义他……    第七十七章 枪生锈了   米莉莉似乎突然醍醐灌顶:不是马义能坐怀不乱,而是他那支枪“生锈”了,他想乱都乱不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有文化的华夏人都知道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   据说柳下惠是古时鲁国的一个小官吏,一个寒冷的夜晚,一个穿着单薄的女子来投宿,他担心她会被冻死,就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还用衣服盖住她,最狗血的是,两人最后竟然相安无事。   有点脑子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故事不靠谱。它只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了兜售他们那一套坑爹的理学理论而杜撰的一个千古谎言而已。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兼黑灯瞎火夜深人静,那女人又不是他妹,他们竟然只是一夜相拥枯坐,始终没有啪啪啪鬼才会相信。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柳下惠的枪不中用了,那女的撸啊撸都不能让它重新威武雄壮。现在社会竞争激烈,生活压力巨大,街边不胜枚举的小广告向我们揭露一个事实:现代的男人,更容易出现疲软不举的毛病。   米莉莉的神思一阵天马行空过后,心灵貌似得了顿悟,眼神随之由最初的鄙视转化为深刻的怜悯。确实,这种男人最应该怜悯。   她虽然是地下世界的人,有时为了利益也会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但是骨子里她仍然是一个善良、富有同情心、博爱的人。   马义在她自以为是的认知世界里已经是那么不幸,她当然不能象刚才那样睢他哪哪都不爽。   只是她严重忽略自己当时的状态,她当时不是陷于昏迷就是处于意乱情迷之中,根本就没有发觉马义的那支枪是如何的硬挺和火热,甚至跃跃欲试,当时他与禽兽的距离仅有一布之隔。   她也不知道他其实是因为害怕破坏修真的清规戒律后,会落下生不如死的悲惨下场,他才努力运用清心诀阻止了他跨马横刀,直捣黄龙的冲动。   她更忽略了一个不争事实:男人,都是用两只脚走路的高级禽兽。   错误的结论源于错误的判断,错误的判断源于错误的信息。   马义绝对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不相信柳下惠是一个能够坐怀不乱的人的人。   他虽然没有读过孔夫子关于饮食男女的著名论述,他没有多少文化,对人生的奥秘仅有一知半解,但是他心里不缺乏人类原始的本能冲动。   他不是不想,也不是做不到,而是他不敢。生命与欲望,就好象熊掌和猪蹄,孰贵孰贱容易掂量,马义不难作出选择。米莉莉的结论只是米莉莉在信息缺失的前提下,一厢情愿地想当然,滥用了她的善良,忽视了人的兽性的存在。   善良、同情心、博爱都是人类伟大的情操,但是你一旦用过头了,用错了对象,就会如《农夫与蛇的故事》里的农夫,同情心泛滥,傻不拉叽地将被冻僵的蛇放入自己怀里取暖,一心想救它一命,却忽略了它凶残的本性,结果被复苏的蛇咬死。   可见美女的感性认知是多么的不靠谱。   万幸马义不是那条冻僵的蛇。   他身上没有让米莉莉同情心爆棚的隐疾,他胸怀坦荡,也没打算将米莉莉卖了换点柴米钱,所以,他虽然感到了米莉莉目光的变化,却没有去理解它所包含的意思,他仍然孜孜不倦地啃着烤得焦黄的蛇肉,吃得满嘴流油,大呼过瘾。   米莉莉安静了,马义心头窃喜,果然对付这种难缠的女人,就必须采取这种惹不起躲得起的科学态度,让她有劲也没地使。   耳根清静了,气也顺了,马义吃得心情那个舒畅,若再能有一打冰镇啤酒,再约上三五个好友,过的绝对是神仙日子。   马义嘴上没停着,心里也大张旗鼓,且毫不脸红地给自己的英明神武点了一万个赞。   然而,马义很快发现胜利只是暂时的,和平是脆弱的。   “喂,你怎么那么无聊啊?光顾着吃吃吃,放着一个大美女在身边也不闻不问!你是男人吗?”米莉莉小脾气终于爆发了。   马义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最终还是很快就摁灭了米莉莉刚才几乎爆棚的同情心。美女是不容冷落滴,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犹其是目前环境下,漆黑的夜、阴森森的原始森林,各种怪叫声或远或近,让人汗毛倒竖,白天的惊魂一幕在她脑海里也挥之不去,她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米莉莉虽然是地下世界的杀手,但是首先她是女生,而且是貌美如花的女生,她也胆小,也需要保护、需要安慰、需要安全感。黑夜的大自然充满神秘与恐怖,她心里莫名地产生恐惧,她需要有人帮她化解这份恐惧。   若大一个原始森林里,就她们两个人,可是马义只将自己当作饿死鬼投胎,除了吃还是吃,对眼前的美女居然不闻不问,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义嘴里塞满蛇肉,一脸错谔地望着一脸怒气的米莉莉。   “姐,我不吃还能做啥?我不是怎么说就怎么错吗?咋滴,我不说话也错了?”马义心里说。   他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见过不可理喻的,但是没有见过象米莉莉那么不可理喻的。她与路云虽然是搭裆,但是性格截然不同,人品也不在一个档次,他不想惹也不敢惹。   他知道刚才的话在自己心里说说就算了,万一说出了嘴,估计她得飙上九重天,铁定双手往***上一叉,小眼睛一瞪:   “咋滴,无理取闹就是咱美女的特权,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敢迹迹歪歪??”   是啊,谁敢对美女迹迹歪歪啊?   屌丝不就是上天派来给美女虐的吗!虐就虐吧,哥灵魂直接神遁,留给你一付臭皮囊,爱咋虐就咋虐。   马义自嘲,不过他一点也不因为自己是屌丝自卑。   他没有什么好自卑的,他虽然是屌丝,但是他不是没见过美女,白雪、长孙绛英不仅貌美,而且还是滨海医学院的高材生,是美貌与智慧共存,前途不可限量的校花,她们随便一个站出来就能将米莉莉甩出好几条大街。   最重要的是,她们对他都是一见倾心,柔情似水。   马义的双眼早被有情有义的美女塞得满满当当,所以纵有一付好皮囊但蛮不讲理到了极致的米莉莉,还真难让他入眼。   哥不缺美女,就不鸟你了,你能咋滴?   不过马义是低调的人,他只在心里得瑟了一下。既然沉默是金,他当然就继续保持沉默。   马义的反应让米莉莉抓狂,找不到台阶下的米莉莉突然抱起一堆潮湿的柴草一股脑丢进火堆里,原本红红火火的火堆被一堆湿柴压住,顿时浓烟滚滚,马义猝不及防,一股浓烟迎面扑来,呛得他一阵狂咳,顿时涕泗横流,原本塞满嘴的蛇肉也因为咳嗽喷了一地。   “嘻嘻……”看着马义狼狈不堪,始作俑者却躲在一边捂着嘴没心没肺地傻笑。   这妹纸的智商有硬伤啊!马义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米莉莉一边躲避浓烟一边掩嘴窃笑的傻样,顿时心生怜悯。他掀开湿柴草,让火堆重新燃起。   第二天一早,原始森林里的雾还没有散去,头顶上的树叶湿嗒嗒的。马义从简易窝棚里出来,看到米莉莉已经整装待发。   “谢谢你昨天的救命之恩,如有机会我肯定报答你!”   米莉莉表情严肃地上前给马义鞠了一躬,还没等马义反应过来,她已经转身走了。直到米莉莉走出十几米远,马义才清醒:   “喂,你走错方向了,那边是国境线。”他喊道。虽然米莉莉是个不可理喻的人,但是马义还是决定告诉她她走错方向了。   “我没走错,我就是要从这里出国。”米莉莉头也不回。   马义一激灵:从这里出国?那岂不是偷渡?马义吃惊过后他就有想笑的冲动,这妹纸真秀逗了,居然敢在堂堂南云军区特种大队教官眼皮底下玩偷渡?!   “米莉莉,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是违法的?”马义急忙上前拦住米莉莉,很严肃地问道。   “嗯哼,我是混地下世界的人,在你们这些俗人眼里,我的存在都是不合法的,你说我还会在意我的行为合不合法的吗?”米莉莉烦燥地白了马义一眼,抬手想推开他。   “起开,好狗不挡道。”   马义没有让开,坚决挡住米莉莉的去路。他文化不高,不懂几条法律,但是他也知道偷渡违法。   “你不能偷渡,这是违法的!”马义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是不是有病?你凭什么管我?再不滚开我就……”   米莉莉顿时柳眉倒竖,怒气在心里蓬勃。她心里担忧路云的安危,早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泰国与路云并肩作战了,马义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马义的行为挑战了她的忍耐极限,如果马义再不识趣地走开,她都不排除动用武力方式解决了,尽管马义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但是云姐是她亲如一家的姐妹,她宁死也不会撒手不管。   马义果然不识趣,依然不为所动,根本没有让路的打算。   “讨打!”   米莉莉果然不是好惹的,小宇宙瞬间爆炸,她话音未落,已一拳疾击马义的面门,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仿佛站在眼前的不是她的救命恩人,而是一个专门破坏她好事的倒霉蛋。   她就想好好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去管的,如果闲得蛋疼,如果不怕被讹诈,就到马路边扶跌倒的老奶奶去!别掺和姑奶奶的事。   马义虽然见识过米莉莉的难缠,却没有想到她脾气那么火爆,说打就打一点都不带含糊的,他不由愣了一下,就在他发愣的一瞬间,裹夹着胭脂香味的拳风抵近了他面门。    第七十八章 米莉莉反败为胜   米莉莉虽然脾气火爆,但她不是波大无脑型美女,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她只是担心路云的安危,急于摆脱马义的纠缠才被迫出手。   多年地下世界的争斗,让她有着丰富的搏斗经验,能把握自己出手的轻重。她不想打伤马义,但是她必须要挣脱马义的阻拦,她必须一击成功,将马义击退,为自己的前途开路。   她是猝然发难,又是志在必得,她的招数尽得快与准的精髓。   她把狠字省了。或者说她今天的狠很温柔。一阵风刮过,吹落凝结在树叶尖上的雾珠,雾珠跌入脖子里,凉凉的,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   米莉莉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顺着自己的拳头望去,她意外的发现马义没有她想象中的紧张和恐惧,面对自己的突然袭击他貌似风淡云轻,脸上还挂着笑。   是微笑?   是嘲笑?   她不知道,总之,他在笑。米莉莉心里“咯登”跳了一下,暗叫遭糕。   果然米莉莉只觉眼前一花,她的手腕已经被马义扣住,他再借力使力,轻轻将她往前一拽,惯性之下,下一秒,她就有可能结结实实的扑进马义的怀里。   拽的动作马义完全是出于潜意识,他只是本能地想让米莉莉下盘松动,不能再向自己发出攻击而已,但是米莉莉却理解为马义有意轻薄自己。   她顿时又羞又怒,马义头上救命恩人的光环瞬间消逝,他人品也迅速降格,由一个救美英雄堕落成刘谨、魏忠贤之类的流氓。   她也是久经战阵的人,暂时的失利不会让自己惊慌失措,而且心头仅有的一点顾忌也放下了,她反而更加斗志昂扬。   她收敛心神,全心应战,就在身体靠近马义的一刹那,她突然提漆撞向马义的跨下,这回她没有漆下留情,而是顷力搏击。   这一招是近身搏斗的必杀绝技,也是女子防狼术的绝招,让色狼断子绝孙的招。如果米莉莉一击成功,马义从此就真要自称“咱家”了。   女汉子发飙,果然不同凡响。   马义依然保持一贯的淡定。虽然米莉莉的攻击在瞬间就完成了由“柔”向狠的转变,但是对于早就见惯了米莉莉变脸比翻书还快的马义来说,这根本不是个事。   而且他自信,无论米莉莉的攻击再快如闪电,狠如雌虎,他都能轻松应付。   其实米莉莉的拳风刚起,他就警觉了,也许在米莉莉眼里,她的出拳速度已经快得无懈可击,可惜在马义的眼里只有一个字后缀一个感叹号:慢!   天下武学唯快不破,一个慢字,让米莉莉的攻击完全丧失先机。先机一失,她就如人家案板上的鱼肉,所以一招之内,她就受制于人,第二招虽然用上了狠劲,仍然难逃厄运。   马义扣住米莉莉手腕的手一顿,阻滞她往前扑的身形,另一只手的食指弯曲,指尖与拇指指尖交合,然后轻轻一弹她提起的漆盖。   “哎哟!”   米莉莉一声惨叫,跌坐在上。她双手抱着漆盖,“嘶嘶”地吸着冷气。   马义有些愣神,俗话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他并不认为米莉莉已经弱到经不起自己一指弹功的功力。而且他还没有出全力,他只是弹开她的漆盖,不让她近身而已,她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   “你是不是有病啊?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重手?”   马义正纠结着不知如何是好,米莉莉突然抬头冲他喊到。脸上满是怒气与委屈,犹其是那两汪亮汪汪的眼泪,如果不是马义早就领教过她的强悍,他那颗本就不够坚硬的心恐怕早就被她化成了水。   不过他也够无语的,一个彪悍如斯的女汉子,还敢自称弱女子呢!如果米莉莉也算是弱女子,那白雪、长孙绛英、骆蓉还有白霜她们岂不是都弱爆了?   凭马义的估计,米莉莉的身手与小方不相上下,但是若论可爱,小方立马可以将她甩出十条大街。   “对不起!”马义真诚地向米莉莉道歉,虽然他不太接受她弱女子的自我定位,但是他还是真诚地向她道歉,毕竟是自己弄疼了她。他是一纯爷们,不可以是非不分,小鸡肚肠。   “流氓!”   米莉莉无视道歉,骂了一句。她边起身边挥手拭去溢满眼眶的眼泪,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国境线方向走去。   她天真地以为,马义拦也拦的,架他也打赢了,应该放她一马了,可恨马义一根筋,仍然毫不迟疑地拦住她。他不是铁石心肠,他是有原则的人,不可能那么容易被米莉莉的泪水软化自己的立场。   “米莉莉,你真的不能偷渡。如果你想出国,直接办理出国签证不就ok吗?”   马义认真地站在米莉莉眼前,虽然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强硬,态度却足够坚决,摆明了米莉莉如果没有合法手续,她休想离境。   米莉莉气得要抓狂,奈何自己学艺不精不是人家对手,否则米莉莉真不介意卸下他的漆盖骨,看他还能不能象根木桩杵在她眼前,给她添堵。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马义就给她添堵了,不让她离开半步,还那么理直气壮,没有一丝一毫妥协的意思。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怪胎啊?搞得好象自己才是正义的化身、国门的卫士、国家的栋梁似的,谁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朝不保夕,惹上人命官司,被三金帮撵进原始森林,苟延残喘的农民工而已。   你爱国守法,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你妈造吗?   自以为是的傻子,活在当代的化石,在人家偶尔扶老奶奶过马路都要在微搏上炫耀一番的年代,你却在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里为国守门,执拗地给我讲法说理,你究竟图什么?   或许他是中鲁先生的“毒”太深,不在乎自己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可惜现在的人都喝三聚氰胺了,谁还喝一股骚味的牛奶啊?有对你感恩吗?   咱大妈都嫌在国内制造燥音与矛盾不够过瘾,把广场舞都搬到人家卢浮宫广场了,真是为了出名神马脸面都可以不要啊。最可悲的是她们丢脸了还不自知,依然自我感觉良好,若不是山姆大叔铐了她们一回,她们还以为全世界人民都热烈欢迎她们似的。   世道变化如此,马义同志却还在原始森林里甘为儒子牛?唉。   米莉莉一阵腹诽,华夏大妈无辜中枪。   “马义,你到底想怎么样?”米莉莉粉拳紧握,脸上泪痕未干,但是她仍然咬牙切齿,尽显凶悍,打架打不赢,她不想在气势上也掉分。   可惜马义是绝对一根筋,认准的事情他决不会妥协,他才不在乎米莉莉的态度。   “你不能偷渡,偷渡是违法的。”马义仍然很认真地说道。   米莉莉彻底崩溃了,今年不是她的本命年,可是她的运气已经够背了。先是因为想挣点外快被组织追杀,再就是昨天差点葬身蛇腹,今天又被一个怪胎堵路。   她把牙齿咬得“格格”响,老虎不发威,都被当成病猫了,米莉莉再次爆发,她愤怒地将双手送到马义跟前:   “我就偷渡了,咋滴?你抓我吧!是坐牢还是枪毙随你便,老娘若是皱一下眉就是**养的,来啊,抓啊!你这个神经病,装什么大头蒜啊!”   她情绪突然几近失控,仿佛着了疯魔,马义吓了一跳。显然他的人生经验还不足够他处理这种突发事件,当时他就发懵了。   米莉莉貌似着了疯魔,其实她头脑仍保持清醒,当她意外发现自己装疯卖傻的奇招能将马义逼退,顿时信心爆棚,斗志激扬:   “抓我啊!有种你就抓我,狗咬耗子多管闲事的东西,就你守法,就你爱国,抓我领赏去。你这流氓、伪君子、太监,老娘咒你有生之年举而不坚,坚而不久,如刘谨、魏忠贤一辈子一无所有,只剩祸国殃民!……”   米莉莉咆哮着,诅咒相当恶毒。她步步紧逼,马义只好步步后退。他确实是被米莉莉镇住了,他完全低估了米莉莉彪悍的战斗力。   “你……你……不要这样,要出国就办签证嘛,现在出国也方便不是?”马义心虚地反驳。   “毛线方便!办签证不需要时间?你以为支洪荣会让我光明正大地离开华夏?站着说话不腰疼。”米莉莉始终在气势上保持着高压,说话都是用吼的。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场子,她可不想轻易放过。   “面包总会是有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等你想出办法,云姐早就没命了!你懂不懂?猪!”   “云姐?……路云,你是说路云?她怎么了?”   “云姐在泰国有生命危险,如果她有三长两短,老娘绝对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你这个混蛋……”   米莉莉眼看胜利在望,决定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将马义击溃,她完全一副骂街泼妇的“高大上”形象,张牙舞爪,直扑马义,要挠马义的脸。    第七十九章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马义听说路云有危险,颇感意外,记得她说过南荣帮在泰国没有势力,她在泰国那边应该是安全的,没想到到泰国才一个月,就遇上危险。   听米莉莉的口气,危险还挺严重,难道路云不知道南荣帮真有那么牛叉,他们有能力冲出国门,走向世界,直接追杀到泰国?   或者路云又在泰国树立了新敌?   马义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路云曾经是南荣帮的核心分子之一,南荣帮的势力范围她了然天胸,支洪荣有多少斤两她掂得一清二楚,她认为泰国是安全的,绝对不是她的主观臆测,而是有事实依据的。   她还是一个老江湖,自己远遁泰国不是去旅游,更不是为南荣帮开疆辟土,而是跑路,所以她在泰国不可能不低调,除非她脑子生锈,否则她绝对不会主动去惹事生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路云不是说泰国是安全的吗?”   马义闪到一边,躲开米莉莉的泼妇版九阴白骨爪。路云曾经是他的老板,也是他的朋友,还曾经是他的射击教官,现在她有难,马义没心情与米莉莉这个疯女子纠缠。   米莉莉不傻,听出了马义对路云的关心,她似乎预感到事情可能会有转机,这个油盐不进的死硬分子因为云姐可能愿意放她过去。所以她也停止了攻击,快言快语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黑龙会很利害吗?”马义眉头大皱。他对华夏境内的地下世界都搞不清楚,对岛国的黑社会更是懵查查。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我是在接到云姐的警讯后在网路上百度了一下,才知道黑龙会这玩艺。不过在岛国它已经存在一百多年,其势力还伸到世界许多地方,比如泰国。   据说它表面上是地下世界的社团组织,其实是岛国军国主义的帮凶走狗,虽然传闻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被迫解散,但是它一直如幽灵般存在,仍然与岛国的军国主义分子有勾搭。   至于它的实力,云姐可能比较清楚,应该不差吧,否则她不会躲起来,还让我不要到泰国找她。”   马义相信路云的判断,人家可是百年老帮派,还与政客眉来眼去,如果没有一点实力,那些政客肯定看不上,它可能它迫于某些压力,表面上已经解散。   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黑龙会的实力仍然不容小觑,就算他们再不济,对付两个被组织抛弃,势单力薄的小丫头易如反掌。   米莉莉这时候去找路云,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马义问米莉莉。   “云姐有难,我能不去吗?”米莉莉回答得很干脆。   “明知道打不过人家也要去?”马义无语。   “凭什么我就打不过人家?”   米莉莉狠狠地剜了马义一眼,她对这个长岛国人威风,灭华夏人志气的流氓充满恶感,如果不是因为技不如人,她绝对剁下他狗头,让他在这片森林里与死蛇共眠。   “就算打不赢也去,死也要和云姐死在一块,祸是两人一起闯下的,我不能让她一个受过。哼,岛国人,老娘我晚生了几十年,没赶上抗战,没机会杀光你们,今天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死也要拉上你们几个垫背。”   明知不可而为之,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一个“义”字,没有勇气与担当的人,是作不了这种选择的。   马义默默地望着这个年纪轻轻就自称老娘,脾气怪异火爆,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美女,恍如产生错觉。   两人沉默对视。四周一片宁静。   “我陪你去吧。”马义率先开口说。   他做出这个决定不是因为心血来潮,他也担心路云的安危。而且米莉莉作出的选择让他汗颜,更让他肃然起敬,他堂堂七尺男儿,为了朋友,更应该两肋插刀。   正如米莉莉所说,他们出生晚了,没赶上抗战年代,不能在战场亲自手刃岛国鬼子,为死难的同胞复仇,他正好借此机会会会这帮岛国禽兽。   那份图纸是岛国政府的机密文件,黑龙会又是岛国军国主义者的走狗,他们出来搜捕路云显然是得到主子的授意。   黑龙会已经深深印上岛国政府的烙印,这场斗争显然已经不是纯粹的地下世界帮派间利益的角逐,而是一个国家机器对一个华夏女子的宣战,路云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与一个国家抗衡,岛国残暴的国家机器会轻而易举地将她辗得粉身碎骨。   现在那份图纸正牢牢地控制在华夏军人的手中,虽然马义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重要,但是从岛国政府的紧张可以看出它的价值绝对不菲。   路云也许都没想到自己会将图纸献给梁副司令,但是她的无心之举,却也让国家从中受了益,她对国家是有功的。   当然马义没能力说服国家出面帮助路云,甚至他说不动梁副司令出手相助,但是他可以说服他自己。   他必须帮助路云,不能让她落入岛国人手里。今天的马义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马义,他现在一身本事,不仅能自保,还有能力保护需要他保护的人。   因为他自己也曾经深深陷入过那种无助的绝望中,所以他理解当一个人陷入绝境时需要援助的那种迫切渴望。   路云拒绝米莉莉到泰国帮她,并不说明她不需要援助,而是因为她知道即使米莉莉来了,也不可能扭转危局,黑龙会高手如云,凶狠残爆,米莉莉来了,也只能是羊入虎口,只是徒增伤亡而已。   “你说什么?”   米莉莉回过神,她没听清马义的话,或者说她不相信马义愿意陪她去泰国,要知道她刚才用尽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战术,都没有成功将他拿下,他有什么可能会突然转性。   他救过云姐的命,是云姐欠他的人情,不是他欠云姐的,上次他救云姐只是机缘巧合,他现在凭什么愿意趟这淌混水?华夏人不都是明哲保身,乐于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吗?   “我说,我们一起去泰国帮助路云。我是认真的,不开玩笑,因为路云不仅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岛国人伤害她。”马义说得斩钉截铁。   米莉莉愣怔了几秒种,然后用夸张、萌萌哒的表情与语气说道:“马义么么达,我爱死你了。”   马义立毛肌瞬间收缩,他本能地抖抖身子,想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抖掉。骂街泼妇秒变萌妹子,马义内心再强大,也扛不住这么逆天的转变。   “这个……我们走吧,你认识路么?”在马义眼里,米莉莉就是百变魔女,他决定在她再一次变脸之前赶紧上路吧,路云现在生死未卜,少让米莉莉虐心,以保持内心拥有足够的冷静和强大。   “不认识,但是别担心,我有GPS。咱们先穿过国境线到寮国,然后从寮国进入泰国。”这都是米莉莉早就计划好了的,看起来成功率也挺高,米莉莉自信爆棚,还有点小骄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势单力孤。   其实从刚遇到马义开始,她就有意请马义帮助她们,虽然她不知道如果与马义组团会增加几成的胜算,但是总比孤立无援的好。问题是他们两个人一见面就掐,两人的关系还越弄越僵,到最后,她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现在是马义主动开口的,米莉莉是面子里子都挣得钵满盘满,她当然高兴。   切,傻妹子你奥特了吧,哥都玩XBDS了,还是军用版的!马义心里切道,脸上不动声色,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会傻不啦叽将自己的好东西拿出来在她面前炫耀,这小妞接受不了别人比她好。   XBDS是华夏神级导航系统,无论是功能还是可靠性都甩出GPS好几条街。这话不能说,万一说了,马义担心米莉莉受不了刺激,再由萌妹子秒变疯婆子。   “跟我走吧,我认识去寮国的路,我昨天刚从那边回来。”   “你从那边回来的?你偷渡了?……”米莉莉停下脚步,脸色顿时不善。   熟知米莉莉脾气的马义暗叫糟糕,他明白她要翻旧帐了。人家要偷渡出国自己拦着死活不放人,自己却走了一个来回,这事怎么说都说不通,以米莉莉的性格,她不撒泼才怪。   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谁让自己嘴欠呢?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哥我承受得起。”马义闭上眼,等待一场即将来自米莉莉的狂风暴雨的洗礼。    第八十章 纯属意外   “行,你在前面带路。”   米莉莉意外没有发飙,脸色也恢复正常,她侧身示意马义前头带路。   “就这么着了?”马义惊异地望着米莉莉。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没有如期而至,米莉莉的隐忍退让让马义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人有惯性思维,这一天一夜里,马义被米莉莉虐惯了,他都不敢相信米莉莉竟然没有对他动用全武行。   毕竟自己刚才还一本正经地阻止她偷渡,现在却告诉她,自己昨天已经在华夏与寮国之间走了个来回。虽然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偷渡,而是迷路,可是以米莉莉的个性,所有的解释都将显得苍白无力。   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平民点灯的案例么?无理也能占三分的米莉莉却一反常态,让马义所作的思想准备突然放空,他竟然有一丝莫名其妙的茫然。   这个百变魔女,让人永远无法琢磨她的脾气。   “有问题吗?”米莉莉一脸错谔地望着马义。   她一直觉得自己挺正常的,马义的反应才让她莫名其妙。他说他认识路,她就让他走在前面带路,这样才能更好地赶路,不至于因为走错路而耗时费力,这是任何正常人都会作出的正常反应,恰恰相反马义的反应似乎超出了正常人的反应。   “莫非你还想索要向导费?”米莉莉秀眉微蹙,不过她仍然没有发飙的计划。   米莉莉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在地下世界多年的磨炼,让她早已经不是懵查查的菜鸟,无利不起早是人的本性,她与马义没有交情,况且小混混约架都要付出场费,所以她根来没有打算让马义白白帮忙,该给的她一分钱都不会少。   但是马义太过于奸诈,人家都是先干活后付费,他却先收钱再干活,她对马义的人品已经完全放弃了希望。但是自己是有求于人,她只好一再告戒自己低调、低调、再低调。   “呃……”马义直接无语,他是真佩服米莉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走吧。”马义说道。有些误会无法解释,解释只会让事情越描越黑。人在做,天在看,做好自己该做的,其他的交给佛主吧,希望它能让自己眼前的这位百变魔女顿悟。   ……   时间倒回一个月前。   黄屋村出租屋。   白雪在洗手间里哭得稀里哗啦。   “白雪,你怎么了?”   长孙绛英站在门外有点茫然,她不知道白雪为什么会突然情绪失控,只好不停地敲门,反反复复地询问白雪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任由她手都敲疼了,白雪仍不开门,也不说话,只是哭。   她心里着慌了,现在的大学生抗压能力差,神经脆弱,思想极容易走极端,与同学争吵几句都敢从十五楼往跳下,白雪在游艇上受到那么严重的羞辱和惊吓,万一承受不住,在洗手间里往自己粉嫩的手腕上来一刀,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长孙绛英越想越害怕,那鲜血淋漓的画面让她窒息,可是洗手间的门是不锈钢的,她能将它敲得“咣咣”响却撞不开,她急忙去找人帮忙,不幸的是当她找遍出租屋,才发现这里唯一的男人吕贺还没有下班。   出租里只有谷花和可可在,长孙绛英傻眼了,谷花黑瘦黑瘦的,能有几两力气,靠她去将门撞开,貌似不太靠谱;可可添乱可以,帮忙?切,直接省略吧。   长孙绛英哆哆索索的掏出手机,拨打110和120,自救的希望很渺茫,黄屋村又远在市郊,只能祈求远水能解近渴了。   幸好谷花比她预想的要镇定,更拥有能量,吕贺是电工,他的工具箱里备有各种工具,谷花二话不说,迅速从工具箱里找到一把铁锤,撇下可可一路小跑着冲向洗手间,敏捷得象一只母豹。   她瞬间爆发的急智和正能量,让紧跟在她身后的长孙绛英对这个喜欢护短的农村妇女的敬佩之情顿时犹如长江之水绵绵不绝。   似乎受到谷花影响,长孙绛英也不再那么惊慌了,边打电话边追上去,可可也从大人们紧张的气氛中感觉到了不妙,她居然没有哭闹,而是迈着小脚摇摇摆摆地紧跟在后面。   长孙绛英与谷花一路小跑冲到洗手间门前,洗手间里已经听不到白雪的哭声,只有滴嗒的水滴声。   完了,还是晚了,白雪可能已经割腕了……长孙绛英胸口一阵闷痛,两腿发软。谷花果断地扬起铁锤砸门,就在铁锤即将落下的一瞬间,门却突然开了。   “呀--!”   “啊--!”   两声惊叫同时响起。   “妈呀!”又一声惊叫响起。   洗手间门前,三个女人,瞪着眼,相互看着对方,脸上表情相当丰富。   白雪刚一开门,就看到一把铁锤迎面砸来,吓得她大吃一惊,本能地发出尖叫。   长孙绛英正焦急地盼着谷花能够一锤子将门砸开,忽然看到门开了,白雪正从里面出来,而谷花的铁锤正往下砸,她受到的惊吓不比白雪的小,眼看阻止谷花是来不及了,她也吓得捂眼惊叫起来。   幸好谷花反应迅速,听到她们的惊叫立即停手,再定睛一看,白雪已经在眼前亭亭玉立。   “呼!”谷花呼了口气,一阵清晰急促的心跳声震得她耳膜生疼,好悬啊,自己手里的可是八磅铁锤,一锤子下去,能砸出人的**。   幸好收手快,不然白雪就算自己不想死,估计也活不成了。谷花有些疑惑又有些生气地望向长孙绛英,长孙绛英一脸无辜,看来她不是耍自己,也不好生气,手中的铁锤“咣当”掉地上,手捂着胸口,“妈呀,妈呀……”地叫唤。   这回谷花吓得够呛,心“嗵嗵”地狂跳,腿肚子也在颤抖,长孙绛英差点把她给坑惨了,如果她那一锤子下去,必将成功地将白雪砸得**四溅,她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是杀人偿命的道理她懂。   既使法院判她误伤,她估计自己这一辈子只能象那首歌描写的那样: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圆……   从此自己失去了自由,可怜可可从此成了一棵没妈的小草。   这多么悲催啊!谷花都不敢再往下想。现在的大学生太不靠谱了,自己不想活得顺溜就算了,还捎带着坑姐呢?!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白雪惊魂未定,同时也疑惑不解,刚才那一锤子,完全是想要她小命的节奏。白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白富美,还不至于让长孙绛英和谷花对自己产生谋财害命的念想,眼前的事实显然缺少的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雪,你……你……没事吧?没事就好。”   长孙绛英是始作俑者,她现在是既后怕又尴尬,她出身大家族,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心理素质不差,这回摆出这一出乌龙,除了应了那句老话:关心则乱,主要是被网络新闻给闹的。   都说现在的大学生神经脆弱,往往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想不开,投毒的投毒,跳楼的跳楼,将自己的生命或者别人的生命都当成是满大街的白菜,不懂珍惜。   白雪无辜受到那么严重的侮辱和刺激,她做出什么过激反应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正因为这样,长孙绛英才那么不淡定,才会错误地以为白雪想不开,躲在洗手间里寻短见。还好白雪不仅没有自杀,还有惊无险,逃过了一劫。   可是长孙绛英很难启齿向她解释。   “还是我来说吧。”谷花回过神,抱起跚跚来迟的可可。   “英子以为你在洗手间里自杀,所以就找吕贺砸门救你,结果吕贺不在,我就来了。我正想砸门,你刚好出来了。事情就这样。”谷花虽然是农村妇女,没文化,但是她的语言表达能力不差,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白雪抚额无语。   长孙绛英的想法虽然奇葩,但是人家的出发点貌似无可厚非啊!她能说什么呢?   “白雪,你可别没良心啊,是你在洗手间里哭得天崩地裂似的,叫你开门你不开,问你话你不答,我是担心你……”长孙绛英急忙解释。她最终没把她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因为谷花已经帮她说了,她没必要再说一遍,毕竟那不是什么好话。   好吧,就算你关心我吧。但是你这关心也太过份了,差点让我挨铁锤,身上细胞少说也吓死了大几十万。我让你担心了一场,你让我吓了一跳,大家就扯平吧,谁也不埋怨谁。   白雪一阵腹诽。   谷花机灵,看到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就抱着可可告辞了。现在脑残大学生多,她可不敢再与她们斯混一起,搞不好哪天真被她们给带沟里了,她觉得还是和骆蓉作姐妹心里踏实,她成熟稳重,不会净干那些不靠谱的事。       第八十一章 爱情是除草剂   “你还能真能想!有这么好的yy能力,还不如弃医从文,泡制一个来自星星的她,包你一炮而火,粉丝满天下……”   谷花走开了,这里只有她们两人,白雪最终还是忍不住抱怨,捎带着狠狠揶揄长孙绛英一番。姐妹间不能有隔夜仇,当天的仇当天就得报了,隔天再翻旧帐容易伤感情。   再说这事长孙绛英办得实在荒唐,若不是自己吉星高照,谷花那一锤子下来,破碎的可能就是两个家庭,长孙绛英这辈子也休想安心。   不让她长点记性,白雪都觉得对不起“姐妹”俩字。   “就此打住,不许记仇,不许打击报复,不许……”长孙绛英俏脸火辣辣地烧。她理屈,但词不穷,虽然事实证明自己确实办了一件挺无厘头的事,但是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   退一步说,万一让自己蒙对了呢?那可是一条人命,人命关天的大事,谁敢不上心啊?   哼,姑奶奶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滴。长孙绛英为自己找到了理由,脸上的红晕也消褪了,心安理得还捎带点小骄傲。   “切!你以为我象你一样脑残。”白雪嘴角一跷,截断长孙绛英的话头,气得长孙绛英就要挠她痒痒,白雪敏捷地闪到一边。   “别闹了,我和你说正事。”   白雪确实有正事要办,刚才马义给她传来他最新研究的治疗玉哥儿叮伤的药方和针炙的手法。说真心话,她不想再参与苍家的任何事,如果是在以前,她可能还顾及同学情宜,可自从游艇事件后,她对苍境孔这种官二代、富二代只有俩字:   厌恶!   现在在整个滨海市,只有白雪知道苍境孔被谁所伤,如果她不说,苍境孔就是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们只会归咎于杀人蜂,认定苍境孔是死于天灾而不是死于人祸,没有人会怀疑到她身上。   他亲娘老子再能一手遮天,在天灾面前也是枉然。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永远是那么渺小与脆弱,不管你官阶有多高、有多少套房、有多少豪车那都是一个泡泡,“卟”一声就被吹破了。   不然,他们还能向杀人蜂为儿子讨还公道?   这些都是马义帮她分析的,白雪也想明白了,她心里就淡定了。   苍境孔确实该死,但是白雪不想他死在自己手上,否则那将是她一辈子的阴影。尽管自己的本意只是自救,并没有想要他的命,可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所以白雪最终决定还是救苍境孔一命。   不过,她不会那么爽快去做,他们苍家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英子,我能治苍境孔的病。”回到房里,白雪认真地对长孙绛英说道。   “切!”长孙绛英轻声切道。   她有这种反应,一是因为她和白雪同学三年,同桌、同吃、同住,她对白雪的了解就象对自己的了解一样,白雪说她能治苍境孔的病,她第一个不信;二是因为她对苍境孔和他那嚣张跋扈的老妈阎红梅充满恶感,她对苍境孔的生死压根没放心上。   她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被一恶少下药,差点被迷*,恶少的母亲居然还恶人先告状,颠倒是非,恶语中伤,骂她是想谋财害命的**,那两记耳光更是她一生都挥之不去的耻辱。   这一切她都隐忍了,因为她已经失去了父亲这座靠山,她力小言微,她不想麻烦年迈的爷爷。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心里不会愤怒。苍境孔的生死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宁愿去关注流浪狗,也不愿意去关心苍境孔的生死。   白雪在她面前提苍境孔确实很不合时宜。   “还有,我知道马义在哪里。”   长孙绛英的反应在白雪的意料之中,她也不想提苍境孔,因为她这辈子都不能忘记他给自己带来的侮辱和伤害。   只是长孙绛英并不知道,他们受的不是天灾,而是她的宠物玉哥儿给他们的惩罚,他们的生与死已经捏在白雪手里,而白雪并不是冷血无情的判官。   于是她很快就又提到马义。马义是长孙绛英的梦中情人,她肯定会有好心情。   长孙绛英有些傻愣地望着白雪,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白雪将苍境孔与马义联系在一起说是什么意思。马义是第一个走进她内心世界的男生,白雪千万别告诉她,马义也是苍境孔的狐朋狗友,是他想救治苍境孔。   长孙绛英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白雪,你怎么知道马义在哪里?你们怎么会认识?他和苍境孔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知道苍境孔出事?他……”长孙绛英一口气连问了几个问题。   白雪抚额叹道:“唉,大姐,你不要一开口就十万个为什么好不好?我压力山大耶!”   “不贫你会死啊?”长孙绛英气得直翻白眼。   “快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不然姐生吃了你!”   “哎哟,菇凉,你还能无耻些么?”白雪狠狠鄙视长孙绛英。   爱情果然是一副除草剂,草碰草枯,花碰花谢,矜持如长孙绛英,也会因为自己心仪的男生崩溃。月佬千万保佑自己手中的红线绑牢喽!否则 世上绝对会多出一个怨女。   “马义在南云省。”白雪也不再吊长孙绛英的胃口,她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   “他在滨海市得罪了三金帮的人,万不得以就逃出了滨海……”   “怪不得大家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长孙绛英恍然大悟。   “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是你救了他?”   “我们是同乘一辆车离开滨海的。在车上我认识了马义,他说他能治好我妹的病,于是我就请他到了我家……”   “他去你家了!”长孙绛英再次打断白雪,内心明显不淡定,语调都有些变了。   “他只是去我家给我妹治病而已。”   白雪淡淡地说道,同时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因为她知道长孙绛英情绪有些失控的原因,而这也正是自己纠结的所在。长孙绛英意识到自己失态,脸一红,神情有些忸捏。   “在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三金帮的人也追来了,听说他们还下了什么江湖追杀令,50万花红买他的命呢!”   “嘶!”长孙绛英吸了口冷气。   “三金帮的人也太嚣张了吧?后来怎么样了?三金帮的人找到你们了吗?”   白雪摇摇头,说道:“三金帮的人在路上堵截,被马义混过去了,我也是在那时认识他的。我回校后听说三金帮的人还追到我家了,差点将我家房子给烧了。”   “不会吧?他们也太无法无天了,他们难道真的将法律当成摆设吗?”   长孙绛英一脸不可思议,白雪似乎将她带入一个武侠小说里才有的世界,帮派、追杀、烧房子,这里没有法律的约束,武力值才是决定一个人话语权的筹码。   她出身于大家族,耳闻目睹,她相信世上存在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她看来这已经够黑暗了,她一直天真地以为那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黑帮,只是存在于小说中或是万恶的旧社会。   “幸好我家乡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火最后没放成,他们只是捅破了我家的几片瓦而已。”白雪说道。   “马义呢?马义没事吧?”   “当时马义不在现场。”   “哦……”长孙绛英松了口气。   “可是……”   白雪可是两字刚说出口,长孙绛英的心跳又骤然加速。   “可是马义没几天又返回我家,听说三帮金的人到我家闹事了,他二话没说,就把我们乡里的那个给三金帮带路的乡霸给教训了,听说他下手挺重的,一刀就把人家的双腿从漆盖给砍断了,三金帮在南云省的人也被他收拾了,不然我也不敢把他的行踪告诉你。”   “既然他那么厉害,为什么还怕滨海的三金帮?难道滨海的三金帮就有三头六臂,他对付不了?”长孙绛英非常疑惑。   “你以为南云省的三金帮是马义一个能搞掂的么?马义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三金帮人多势众,哪有那么容易收拾,他是遇上贵人啦,在贵人相助之下他才能收拾得了南云省三金帮。”   “你是说他在南云有帮手?”   “是的,据说还是部队的司令呢。”   “太好了,白雪,马义不能回滨海,那我们去你家找他呗?好不好嘛?”长孙绛英两眼闪光,摇着白雪的手,殷切地望着她,宛若向妈妈撒娇的萌娃子,就差那句:妈妈,我们去买冰淇淋好不好?   白雪一阵恶寒,然后是无奈。   生活在自己虚构的梦境里,是爱好幻想的白富美的共性,那里只有真善美,没有假丑恶;只有美梦成真,没有理想破碎;只有风花雪月,没有柴米油盐。总之,她们完全忽略了现实的残酷,将一切都理想化了。   其实人生哪里有那么如意。   人生在世,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快乐一些,确实应该忽略掉一些不和谐的因素,却也不能把世上所有的一切都理想化了。   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八十二章 一箭双雕    “呃……英子,你觉得你与马义搭吗?你了解他吗?”   白雪兜头就给长孙绛英泼冷水,她的大脑在发烧,再不给她泼些冷水,白雪担心她脑子一会就被烧成脑膜炎。   “妹妹你不懂,有一种爱叫一见钟情,异性之间,往往会因为了解而分手,因为不了解而相爱……”长孙绛英在卖嗲。   “我怎么听着象是某个情场浪子放浪形骸的籍口?”白雪讥讽。   “打住,白雪,你是在诬蔑姐,是故意歪曲、丑化原本纯洁、专一、人见人爱花开花开的姐的光辉形象。不行,我要保留控诉你侵犯我名誉的权力。”   “行,行,一切由你,你爱咋就咋滴。”   恋爱能让女人的智商归零,长孙绛英已经掉进情坑里了,让她恢复正常恐怕有点难度,但是作为闺秘,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为情走火入魔。   “你说找到了马义你又能怎么样?你对他是一见钟情,人家可未必。”白雪本想告诉她,其实马义几乎对她没有任何印象,但是担心将她打击惨了,会横生事端。   有些时候,南墙是需要自己亲自去碰撞过才懂得疼,才愿意回头。   “跟他表白。白雪,当时我没能向他要到电话,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女追男也不丢人,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网路上有不少这种新闻……”   长孙绛英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显然她已经成竹在胸。   噢卖嘎!网络真是罪大恶极,居然敢把淑女修炼成无底线女汉子,学着人家倒追男生了!唉,只是不知道这该是男人的福祉,还是女人的不幸?   白雪被长孙绛英的“率真与执着”弄得心绪一片凌乱。   “然后带他回滨海,与他斯守终生,寸步不离……”长孙绛英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理想王国里。   “白雪,在滨海,我们长孙家并不惧什么三斤帮四斤帮,我就能保护马义……”   “你疯了,别忘了你还是学生,脑子里尽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白雪嘴里骂着长孙绛英疯了,其实她感觉是自己快要疯了。   “切,白雪同志,你奥特了,人家大学生都抱着baby拍毕业照了!咋滴,没见过吧?谁让你不上网。同志,你知道不?你不上网,说明你没文化;你上网不看新闻,说明你的没有科学发展观。”   “你真以为你们长孙家就能保护马义?你还以为马义需要你的保护吗?”白雪心里急了,她没心情与长孙绛英贫嘴。   “OH,why no?”   “我就再告诉你吧。”白雪咬咬牙,本来马义是不让她告诉长孙绛英的,可是按目前的情形,如果白雪不将事情挑明了,情窦初开的长孙绛英冷静不了。   “其实马义在滨海不仅得罪了三金帮,还得罪了你们长孙家。”   “白雪,你胡说什么?马义救活了我爷爷,是我们长孙家的大恩人,他怎么会得罪我们呢?”长孙绛英立即否定。   “就算他做过什么对不起我们家的事,我们一定也会原谅他的,他根本不需要逃避。”   “你能代表你们整个长孙家族?”白雪反问。   “我能……”长孙绛英回答道,但是任谁都听得出来,她底气明显不足。   “马义告诉你他得罪了我们家族的哪个人啦?如果我搞不定,我可以让爷爷出面的。白雪,你要相信我。”   “英子,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因为这事有点复杂,以后有机会你亲自问马义吧。我只知道他在离开滨海市前,你们长孙家有人曾经买凶想杀他……”   长孙绛英错谔地望着白雪,她不敢相信白雪所说的是真的,马义是爷爷的救命恩人,而且长孙家族是清白世家,与地下世界素无瓜葛,对他们的行径也向来不齿怎么可能与他们沆瀣一气?   长孙家行事讲究诚信,以礼服人,哪怕有人伤害了家族的利益,也只会走法律程序,而不会私自买凶杀人。白雪所说的完全不符合长孙家族的家风。   “白雪,你确定没有搞错,我们长孙家真的有人想杀马义?”   长孙绛英虽然了解白雪不是喜好搬弄是非的人,她所说的事情也许是真的,但是这事事关重大,她宁愿相信白雪所说的都不是真的。   “这是马义亲口告诉我的。你相信他吗?”白雪反问长孙绛英。   “我相信他吗?”   长孙绛英问自己。她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虽然她与马义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心灵世界,在她的潜意识里,马义的形象高大上,虽然她们现在天各一方,但是她手上还他有留下的余温,身上还有他传递给她的能量。   然而长孙绛英选择了沉默。   她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素来以仁、义、礼、智、信传家的长孙家族,会向自己的救命恩人举起屠刀!马义对家族只有恩没有仇,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家族里是谁?到底因为什么?要向马义下毒手!   “还有,我离家返校的时候,他让我告诉你,让你和你爷爷都要防着点你二叔。因为事关重大,并且这也只是马义的猜测,所以我一直不敢转告你。   我现在告诉你,是想提醒你不要那么任性,不要光盯着美好的,而忽略了各种潜伏在你身边的危机。也许因为你的冲动,会让马义再次陷入危险之中。而以你现在的能力,你保护不了马义,马义也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只需要踏踏实实地保护好自己。”   “是我二叔?他究竟是为什么?”长孙绛英惊呼。   “我不知道,马义也没有明说,只是让你防着他点。”白雪说道。   “英子,马义不用你担心,你应该担心你自己,长孙望我不认识,但是他为了利益竟然能出卖你,因此可以看出他的人品确实很渣。你有没有想过,当有一天他掌握了你们家族的实权,你的日子怎么过?”   “白雪,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长孙绛英终于开窍了,白雪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其实她并不想卷入豪门家族的内斗中,但是她险些成为他们争夺利益的牺牲品,她已经不能独善其身,她为什么不迎头痛击呢?   最佳的防守就是进攻,如果能帮忙长孙绛英打败她那有兽性没人性的叔叔,不论是长孙绛英还是自己,都不需要再担心被人算计了。   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   滨海市人民医院。   方浩博士目光紧盯着检验科主任送来的病毒化验报告,不由眉头深锁。   “方院长,我对毒蜂的毒液重新化验分析,确认它的神经毒素、溶血毒素、霉菌等分子排列方式竟然与一般杀人蜂的毒素的分子排列方式有微小的差异。   更诡异的是其中还有一种毒素,我们居然从没有见过,我查阅了国内外医学案例,居然都没有相同的记录。”   检验科主任神情有些沮丧,不论中医还是西医,治病救人的手段都讲究对症下药,检验科肩负着及时准确地为临床提供可靠的诊断依据的重任,可是他却查验不明病人身上的毒素为何物,就意味着临床不能对病人进行有效的医治。   滨海市人民医院在华夏是赫赫有名的三甲医院,拥有一流的医学设备和一流的医学人才,现在竟然对小小的杀人蜂束手无策,若传出去,三甲医院的脸面都没地搁呀!   “杨主任,以你的经验判断,会不会是我们的检验器材或者检验手段有不够先进的地方?”方浩抬起头,盯着杨主任问道。   “不,方院长,这个可以向您保证,我们医院的检验器材和检验手段,别说在华夏,就是在全世界的医学领域,都是排得上号的。”杨主任摇头否定方浩的疑问。   “方院长,您说病人会不会不是被杀人蜂所伤,而是其他的未知生物?”   “不会。虽然病人的症状与胡蜂伤人的症状有差异,但是我还是相信邓院长的诊断,而且你不也是从病毒中检测到胡蜂携带的神经毒素、溶血毒素、霉菌么?”   “奇怪啊,难道这胡蜂真的是变异后的杀人蜂?”杨主任低声自语。   方浩假装没有听到,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他不会轻易相信,但是他也很郁闷,因为他也解释不了其中的原因。一向自信的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那么一天,自己会被一只小小的虫子打败。   人类啊,智商再高,在大自然面前,永远是那么渺小。   学无止境,医海浩瀚啊!       第八十三章 夺权计划   方浩为自己才疏学浅在办公室里长吁短叹,长孙望正在自己家中跳脚。   苍家是滨海的新贵,手中控制着滨海市所有的医药、医疗器材市场的资源,这是一个利润丰厚的大蛋糕,他早已经垂涎三尺。   长孙家族是滨海的名门望族,他们的祖上就善于经商,经过历代积累沉淀,家族财富曾经说富可敌国那是夸张,但是在当时的华夏,也是赫赫有名的,只是后来因为历史风云变幻的原因,长孙家族也曾经一落千丈,几乎触底。   只到最近几十年,随着投资环境与国家政策的变化,长孙家族才得以尽情发挥自己天生的聪明才智和祖祖辈辈积累的经验,家族事业终于东山再起。   他们一直梦想回到祖辈的辉煌,这些年来,家主长孙冶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家族事业也蒸蒸日上,可惜他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   恰巧全球经济陷入低迷,长孙家族的事业受到影响,财富甚至开始缩水。   长孙家族是百年旺族,在财富上也曾经断过层,但是他们目前的资本积累还足够雄厚,只是生意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们也梦想着走出经济困境,甚至让家族事业更上一层楼。   苍家公子不仅是长孙绛英的同学,而且他还看上长孙绛英,长孙望掌握这条信息后喜不自禁,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犹如神助的机会。   于是他以家族利益为由,一边胁迫长孙绛英与苍境孔搞好关系,一边自己主动、积极讨好苍境孔,他要借苍境孔这把天梯,攀上苍家的高枝。   他私下调查过苍境孔,知道他是坑爹一派的富二代,可是他不在乎,长孙绛英不是他的亲闺女,明知道前面是一个火坑,他也要将她往前推一把,反正自己不会心疼。   在家中,长孙冶喜爱长子长孙希,对自己一向不太待见,长孙望早就心怀不满,现在长孙希已经死了N年了,老头子爱屋及屋,依然偏爱长房,更让他心里一直不爽。   他费尽心机,往老头子的茶里下毒,眼看大功告成,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马义,硬将长孙冶从阎王殿上拉回来。   苍境孔看上长孙绛英,他本想趁机与苍家搞好关系,进而在苍家把持的医药市场上分到一杯羹。只要他能分到这块大蛋糕中的一块,无疑也为家族生意注入新鲜血液,让家族事业焕发新生机。   不管老头子如何不待见自己,他已经是半截身子已经埋入黄土的人,他不可能将手中的大权也一起埋进棺材。   发展才是硬道理。只要他带领着家族一路高歌猛进,他在家族的地位就会随之水涨船高,谁都挡不住他上位脚步,长孙家族的家主之位必定非他莫属。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苍境孔被杀人蜂袭击生死未卜,阎总已经将所有的罪责归咎到长孙绛英头上,硬说是她“勾引”苍境孔到那么危险的地方,一度还以为长孙绛英是绿茶婊,甚至黑木耳之流。   长孙望急得嘴角冒泡,阎总什么眼神啊?还是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呢?怎么能将长孙绛英当作绿茶婊呢,怎么说她也是他长孙望的亲侄女啊!   可是他不敢怪人家阎总,儿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他“理解”阎总此时的心情。不理解不行啊,他还惦记着人家手中的资源呢!   在商言商,长孙望是生意人,一切都要以生意为本,以生意为上,一切为生意服务。为了生意,别说是长孙绛英,就是他自己,受到点委屈都不算是个事。他的热脸就要贴上阎总的屁股,哪怕她的屁股上挂着冰,他也要将它捂热了。   然而阎总爱子心切,一心赴在儿子身上,长孙望想热脸贴冷屁股的机会都没有捞着。   幸好他是一个心窍玲珑之人,懂得贴人家屁股是一个高难度的技术活,特别是随时都可能挂冰的那种屁股,必须要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以正确的方式贴上去,否则不仅贴不住捂不热,还分分钟会弄巧成拙,将事情搞成一坨浆糊。   他冷静心思分析目前情况,对于苍境孔的病情,医生现在都束手无策,作为一个普通商人,长孙望更是帮不上任何忙,如果他还在医院里为了苍境孔上串下跳的,一来别人会笑话,毕竟他也是滨海市赫赫有名的长孙家族的人,若为别人跑腿、端茶、倒水的,那样太丢脸面。   二来阎总为儿子的事着急上火那是天经地义,若他一个外人也跟着着急上火,那么戏就演得过了点,万一让人误会苍境孔身上有自己的血统,再让哪个别有用心的人在网上一咋呼,玩笑可就开大发了。   虽然现在有高科技,一个简单的DNA检测就能还他一个清白,但是流言猛于虎,网络那么发达,无风还能掀起三尺浪,网上仇富的粪清海了去。   他们摸不着发家致富成为人上人的窍门,就成天憋着坏,专门找富人的不痛快,只要他们一抓住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往他们这些社会精英身上喷粪。   他长孙望不是影视明星也不是土豪,他出生名门,不需要靠绯闻来抬高自己身价,所以他不仅不想绯闻缠身,更害怕因此得罪他的财神阎红梅阎总。   其实长孙望的担心是一厢情愿,但是他是小心谨慎的人,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必须把主动权紧紧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医院他向阎总表达完最诚挚的问候和关心之后,就匆匆去找长孙绛英。他是知道苍境孔的party计划的,他也能想到长孙绛英反应,但是现在这种结果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正是因为他了解一些“内幕”,所以他最早发现其中的蹊跷。   当时游艇上有四男两女,为什么四个男的全部中招,而两个女的安然无事?莫非那只杀人蜂是天山上下来的剑客,浪迹于江湖之中,专门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杀人蜂再毒,也只是一只昆虫而已,它哪来那么高的智商,竟然懂得玩英雄救美女的游戏!   长孙望很快切断自己yy式的思考,他必须向长孙绛英认真了解当时真实情况,希望可以从中找到救治苍境孔的线索。   在医院,因为长孙冶和警察在场,他不好问,于是他就回家等待机会。长孙绛英迟早要回家,他先走一步,一来他是以逸待劳,让长孙绛英措手不及,二来旁边没有外人,他问起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长孙绛英已经一天一夜都没有露面。   长孙望肝火烧心,可是他又不好发作,毕竟长孙绛英夜不归宿这事不归他管,虽然她老子N年前就抛妻弃子跟阎王下棋去了,可是她还有亲妈在,他当叔叔的不好越俎代庖,他没有发飙的理由啊!   如果他是家主,规矩又得另说,身为一家之主,他有权问责家族中任何成员。   现在他不是还不是家主么,离他向家族成员发号施令的日子还远了去,不然他也不会干着急上火。   有权力,才能任性!   特别是象他们这种传统家族,一个人在家族中的地位和权力,决定了他能从家族中获得资源与利益的多寡。   如今家族的大权握在长孙冶的手中,还轮不到他长孙望颐指气使。这些年来,长孙望正是被这种制肘牵绊得烦恼不已,他手中已经有他这辈子都霍霍不尽的财富,可是他从来不曾有过扬眉吐气的生活。   那种被压制被束缚的感觉让他窒息。   只有那些脑残才会觉得有钱就可以任性。其实有钱无权的任性就象无根的浮云,轻飘飘的,风一吹就散了,鸟意思都没有。   有钱又有权的任性才是真任性,它可以汹涌如洪流奔腾万里无拘束,也可以潇洒似秋风扫落叶藐视一切快意人生。   长孙望出身名门,他的追求不可能象那些以炫富为乐的各种二逼土豪那么肤浅,他甚至鄙视他们。他是有品味有追求的名门之后,他敢杀爹但从不坑爹。   他敢杀爹,是因为他爹扛着伯乐的头衔,却不相他这匹千里马,眼看千里马就要老死在马厩里,他能不狗急跳墙、变成咬人的兔子吗?   说一千道一万不是他的错,都是长孙冶的错,身为人父,他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厚此薄彼,严重伤害了他长孙望的感情,才导致他们父子离德,差点酿出人伦悲剧。   长孙望不是杀人狂魔,在弑父未成之后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计划。   古老的家族需要新事业的支撑,他立志要拿下滨海医药市场的份额,为家族事业注入新的血液,同时也树立他个人的威信,以博取家族的支持,实现他顺利上位的目的。   这是他和平夺权的计划。       第八十四章 反恐精英   这个计划倾注了他的心血,可是上天与他开了一个玩笑。   计划从一开始就进展顺利,眼看着水到渠成,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却掉链子,苍境孔不仅没能搞掂长孙绛英,反而搭进去自己半条命,按目前的情况,如果没有奇迹出现,他另外半条小命最终也得搭进去。   他是自己攫取滨海市医药市场的关键人物,在他没有最后咽气之前,他还是自己手中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   长孙望眼瞅着可能还有最后的机会,他必须牢牢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如果他能从长孙绛英口中了解到一些关键线索,为救苍境孔于生命垂危之中尽心尽力,他自然是大功一件,日后与苍家的关系也能更进一步矣!而他想从苍家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长孙绛英不归家无疑打乱了他的计划的步骤。   长孙望心里窝火,正愁着没地发泄,正巧他路过长孙小添房门口,看到里面光线暗淡,敲电脑键盘的噼叭声不绝于耳。   他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房间里的窗户被窗帘遮挡得死死的,灯也没打开,长孙小添身穿T恤短裤,头上戴着耳机,嘴里斜叨着香烟,正聚精会神地玩游戏。   一夜通宵达旦,地上,用过的纸巾、烟头、烟灰满地,几个速食面的空杯歪七竖八,残羹剩渣肆意流淌,不忍入目,整个房间乌烟瘴气,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长孙望一阵恍惚,误以为自己进入的不是自己高大上的豪宅里的房间,而是一间低贱的民工租住房,眼前的儿子不是他长孙望的骨肉,而是哪个农民工遗落的野种。   长孙家族是滨海的百年旺族,世代相传的家教良好,所有的人有风度、高素养,都是谦谦君子,谁会将自己整成颓废的农民工似的?   长孙小添也是一朵奇葩,人称滨海金枪小王霸,他年龄还不满十六岁,但是他已经是滨海资深的肉林小王子,他还是圈内小有名气的熟女控,小小年纪他已三下DG,曾经流连于DG各家星级酒店的KTV房、沐足房、桑拿房,小小少年郎尝遍名扬天下的G式服务。   然而乐极生悲,当他第三次从DG胜利凯旋后不久,他的JJ竟然长出无数的小菜花。   这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不仅轰得他两眼冒金星,也轰得他的老爹老妈肝肠寸断,他们不敢在滨海寻医问药,害怕走漏风声,影响长孙小添与长孙家族的名誉。   于是他们以旅游的名义,将长孙小添送到岛国求医。岛国色情产业发达,举世闻名,相对应的医疗技术肯定有独到之处,不然各种性病患者还不满大街都是。   果然岛国医生不负所望,又是冷冻疗法又是激光治疗,长孙小添JJ上的小菜花终于花残花落,重焕生机,他总算不用步爱新觉罗.载淳的后尘了。   长孙小添劫后余生,从此再也不敢到DG找黑木耳玩现实版的入肉游戏,改而迷上了模拟版的反恐精英游戏。   本来长孙望对儿子兴趣的变化还是相当满意的,入肉游戏风险太大,长菜花那不是个事,万一长艾滋,神仙都救不了,而且DG扫黄的风头正劲,如果长孙小添还三天两头往那边跑,常在河边跑哪有不湿鞋的,他迟早有一天会走背字被抓现行。   DG不是滨海,长孙望在那边没有任何人脉关系,现在又是严打期,一旦被抓,拘留罚款那是妥妥的,罚款只是小事,拘留只当他是出国旅游,只怕小添年幼不更事,为逃避惩罚,情急之下万一冲警察嚷嚷他爸是***。   这种事可大可小,若被好事之徒放到网络上,当今以仇富为己任的网民,神经脆弱而且易过敏,他们不会因为长孙小添年少无知而原谅他,反而会被他年少轻狂激怒。   他们愤而人肉,不查出他祖宗三代誓不罢休,然后群起拍砖,他长孙望躲无处躲,会被万恶的粪青与砖家们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甚至整个长孙家族的名誉都会受其所累。   这才是长孙望最担心的。   他本来就不受现任家主长孙冶待见,如果长孙小添再给他添乱,让长孙家族蒙羞,子不教父之过,秉承传统的长孙冶肯定会将一切责任强加在他身上,然后直接将他雪藏,让他永无出头之日,他的人生将从此陷入无尽的灰暗。   幸好长孙小添经历劫难之后大彻大悟,兴趣爱好安全转折,将他的人生风险降低为零。   前途的雾霾一扫而光,希望的曙光再次升起。   长孙小添天资聪颖,动手能力强,经过半年的浴血奋战,终于由最初人见人灭的菜鸟晋升为游戏睾丸(高玩)。   初尝成功喜悦后,长孙小添更是将打游戏当作自己人生的事业,兢兢业业、废寝忘食、通宵达旦,一天24小时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他几乎将自己所有的时间与精力都奉献给伟大的游戏事业。   长孙望偏偏今天肚里的邪火没地发泄,又“偶然”发现儿子的勤奋有些邪门,就有心进去尽一下父亲的责任。   长孙小添正在玩反恐精英,一款男人的游戏,他与他的战友们与****激战正酣,战场战况激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加上长孙小添已经苦战了二十四小时,精神有些恍惚。   他突然感觉头顶一凉,自己的头盔(耳机)被掀落,后脑勺还被重重拍了一下,他顿时大惊失色,误以为自己被****偷袭。慌乱中看到一个身影站在身后,求生的本能让他顺手操起武器(键盘)狠狠砸下。   长孙望猝不及防,脑门结结实实被拍了一下,火辣辣地疼。他心中憋着的火气“轰”一声蹿出,怒火烧尽他为人父的理性,让他忘记此行目的是给儿子上思想政治课的初衷,直接上演全武行,一脚狂踹。   可怜长孙小添的小身板哪经得起他的雷霆一踹,只听“叭嗒”一声他胸口中招应身倒地,再“呯”一声巨响,35寸的LED显示屏从电脑桌上摔下,一地狼籍。   嘶,点子太硬,长孙小添抚着闷痛的胸口,疼痛让他暂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他手里也没有了战斗的武器,他完全已经是待宰的羊羔。   好在他脑子灵光,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他立即改变战略战术,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十八年后再做好汉的理想太久太悬,他不敢轻易逞能。   况且蝼蚁尚且偷生,他一个活人为了活命举手投降也不丢人。走投无路又求生心切的长孙小添想扯自己的底裤作白旗,一想今天的底裤颜色是斑马纹的,用不成,他急中生智,从纸盒里抽出一张面巾纸,躲在床边,连头都不敢抬,死命晃着手中的白纸: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   长孙望虽然没整明白自己已经被长孙小添当成了无恶不作、阴险狡诈又擅长偷袭的****,但是他滑稽的反应惹得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憋了一宿的肝火顿时烟消云散。   趴在床边的长孙小添被自家老子的笑声惊动,环顾四周,才恍然大悟自己刚才入戏太深,本人明明就在自己房间里,却以为自己上了反恐战场,还将自家老子当成了****。   麻麻逼,这乌龙搞得?   无语!   如果刚才自己一招得手,轻松制服偷袭的“****”,可能还可以将自己的英勇神武在自己小圈子里牛掰一下,可惜自己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在“敌人”面前露了怯,现了丑,他哪里还有脸面啊?   这回糗大了,若这事传到自己那帮反恐伙伴耳里,他们还不得笑死?再回望长孙望,就象打不死的小强,杵在那里,卡卡地笑声多碜人!   “笑你妹啊!”长孙小添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冲长孙望吼道。   “我干你娘!兔崽子,我妹不是你亲姑啊?你骂谁呢?”长孙望怒道。   “我娘还是你老婆呢?有种你现在干她去!”长孙小添针锋相对。   “……”长孙望被呛着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干你娘的,现在的小屁孩都是什么种变的,居然敢拿这话来呛自己的老子,太不象话了,老子如果不干你娘,麻逼造的,你现在还是一颗没有受精的卵子呢!   “做死啊?你们俩个!一大清早的搞什么搞?”   叶郡听到动静跑过来,看到儿子房间满地狼籍,电脑显示器都砸了,父子俩就象两只斗鸡,相互瞪着眼睛。   她是即惊且怒,家中的两个男人虽然平时不是什么父慈子孝,但是他们的关系也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今天他们吃错药了,居然大动干戈?   “妈,我在房间里打游戏,玩得好好的,我老爸突然进来打我!”长孙小添恶人先告状,他捋起衣服让叶郡看他的伤口。   那一脚长孙望确实也使了几分劲,长孙小添胸口一片红,但是并无大碍。长孙小添是何等人精,哪怕长孙望是他老子,他也要一坑到底。   他“嘶嘶”地吸气,一脸痛苦,几声无力的咳嗽和**,有意无意地昭示着他“内伤”严重。    第八十五章 长孙望被打败   “你……?”长孙望顿时无语。   儿子坑爹,当爹的只能认命,要不你还能将他塞回他妈的**里,眼不见心不烦?这显然不符合科学嘛。   眼见自己不是长孙小添的对手,长孙望于是理智地选择遁形。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他的前脚还没有跨出房门,身后狮子吼已经地动山摇:   “长孙望,你作死吗?有种你就把我们母子两人都杀了!”   长孙望摇头叹息,对于家中的母老虎,他的策略从来都是惹不起躲得起。刚才本来是一场父子间简单的误会,若被叶郡横插一杠,简单的事情也会复杂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长孙望头都不回,脚步加速。   叶郡也不是省油灯,她看到长孙望想逃,于是肥臀一扭,长孙望只觉眼前光线一暗,一座肉山已经挡在眼前。   “怎么?打了我儿子你还想跑?”叶郡冷笑。   长孙望心尖一颤,麻逼造的,听话听音,听这老女人的意思,长孙小添还真没他的股份啊!关于这一点,他不是没有过心结,当年两口子呕气,叶郡可是消踪匿迹了三个月。   在那半个月里,叶郡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到现在还是历史悬案,他只知道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她怀孕了,在外面呆不下去了。   当年他还年轻啊,叶郡又正是年轻貌美,他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等到他回过味来,长孙小添已经能喊他爸爸了。萌萌哒的长孙小添一声嫩声稚气的“爸爸”让他再次放弃对叶郡关于当初失踪的盘咭。   时间是溶解剂,这些年它已渐渐溶化了他的心结,叶郡冷不丁来这么一句,等同于重新将他的心结拧成一团。   “咋滴?你还想咋滴?”   再次怀疑自己戴了绿帽的长孙望无名火起,伸手推开叶郡。今年是本命年,命中注定今年日子不会好过,他也豁出去,干脆不过了!   “哟嗬,小添,你爸今天出息了,连你妈他都敢动手,往外推了!”叶郡撮嘴啧啧有声,倏而脸色一寒,冲长孙望吼:   “长孙望,你有种跨出这门试试?”   嗬这老娘们,逼都干涸成罗布泊了还当自己是太平洋,水多呢?这些年他长孙望若不是看在这老娘们对自己在外包小三、小四不闻不问,采取宽容默许态度的份上让她三分,这个家能轮到她当家作主?   答案是一个字:毛线!   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儿子的基因大概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他还要给她面子,听她的?麻逼造的,老子不直接将你撵出家门,甚至浸猪笼,那是因为担心伤及自己的脸面而已。   知足吧,干逼!   长孙望不买叶郡的帐,直接抬脚往外走,叶郡的权威受到挑战,当即撒泼,她拽住长孙望:   “咋滴?长孙望,老娘的话不好使了是不?”   叶郡不是君子,没有心理负担,所以她不仅动口还动手,她嘴皮刚动,就祭出她轻易不使的九阴白骨爪,血红的指甲泛着邪恶的红光扑向长孙望面门。   哪料长孙望对叶郡已经厌烦至极,抬手“啪”一个耳光扇过去。都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果然他一记后发制人的耳光,直接破解叶郡的九阴白骨爪。   不过叶郡也不是吃素的,紧急关头,她也不再在乎身份的高低贵贱,彻底放下身段,俨然一位当街撒泼的泼妇,她迅速移动身形,充分发挥体态的优势,欺身而上,将长孙望逼到墙角。   长孙望被逼入绝境,一招龙爪手推向叶郡肥腻腻的霸波,想把叶郡推开,可惜叶郡不是黄花闺女,霸波被抓仍然岿然不动,长孙望只是碰到两坨晃悠悠的肥肉,并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他一招失算顿失先机,叶郡趁机一招仙猴偷桃,偷袭长孙望下三路,肥厚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攥住长孙望的命根。   唔!长孙望彻底沦陷。   长孙望泪啊。   是男人都得谨记一个教训:惹熊惹虎千万别惹赤查母!长孙望他犯了大忌,活该他倒霉了!   长孙小添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果然战场上信息千变万化,刚刚还是他父子俩之间的战斗,瞬间就转化成他老爸与老妈之间的血拼,麻辣哥B,剧情还能再狗血一些吗?   他一双小眼神光泛滥,老妈的英勇神武果断干练英姿飒爽简直美死了,他心中对自己老妈的崇拜顿时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若不是她是自己亲妈,若不是她身材已经走样,他长孙小添就直接将自己宝剑配英雌,帅哥赠佳人啦。   “长孙望,咋滴?不服是吧?信不信老娘将你的老树根给拽断了,从此你那小三小四的**你只能用嘴舔、用手抠,信不信?”   叶郡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出语恶毒。   “咳……咳……”   长孙望干咳几声,这臭娘们太不要脸了,当着儿子的面抓着他老子的命根不放不说,还揭他老子的底,什么用嘴舔、用手抠,那多恶心的词汇,是小添这些纯洁少年能听的吗?   女人啊,头发长见识短,没几个是能识大体顾大局的,撒起泼来那个不管不顾的劲让人头疼,没有责任心,缺乏公德心,说话不经大脑。   可惜长孙望此时纵然掌握着真理,但是他已经完全受制于人,没有发言权,他的真理只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了,他现在唯一能发表的言论就是开口求饶。   然而士可杀不可辱,他长孙望可是堂堂滨海百年旺族的嫡传子孙,血统高贵,尽管没有“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慷慨激昂,也不可能向一个不守妇道的泼妇跪地求饶,如果他连这点气节都没有,不如直接扯根头发上吊死了算球。   双方就一直僵持着,叶郡还不经意地撸了撸,试试长孙望那支老树根的反应。   “妈,你可小心着,别将老爸的命根子扯断了,毕竟你也要用是不是?”长孙小添眼睛盯着叶郡的落手点,掩嘴偷着乐道。   啧啧,这就是儿子。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儿子就是儿子,刚才父子俩还大动干戈呢,现在看到父亲落难,不仅没有落井下石,还该开口时就开口,风风火火护老豆啊。   长孙望那个激动啊。有子如此,夫复何求,管他是亲生的还是别人下的种,只要他管自己叫老爸,他就是自己的亲儿子。他将目光移向叶郡,那内容复杂,但是绝对没有求饶意思。   “哼!”叶郡轻哼一声,母老虎发威,谁的面子都不给。   长孙望在外面包完小三包小四,每次都是被那俩骚B掏空了才回家,轮到她的时候他早已经干瘪无货,他完全是在敷衍,每次弄得她都死死不成,活又活不了,简直活受罪。   天下没有哪个女人象她活得那么悲催的,今天刚好借这个机会,索性将它废了得了,让那个谁谁谁全都断了念想。叶郡手上再一加力,一阵撕裂的痛感袭来,长孙望疼得呲牙裂齿。   蛋疼,麻逼造的,真不是一般的疼!   “妈,妈,你老手下留情,你可千万别将老爸整成东方不败,不然你不仅脸没地搁,还得守活寡,不划算?” 长孙小添凑上前,边说边掰叶郡的手。   “爸,你就说句软话哄哄我妈呗?男人说软话不丢人,要是你那这玩艺被我老妈给毁了,那才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曹他麻逼,儿子真天才啊,小小年纪,不仅知识渊博,还能学以致用,劝架更是别具风格自成一家,长孙望都他妈想跪了。   叶郡没有那么多感同身受,毕竟目前她是赢家,不过她也认可儿子的道理。   纵然长孙望的老树根比不上自己收罗的情趣用品管用,可是万一他真被自己弄成东方不败,丢脸也有自己的份不是?再说若与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也足够恶心。   心念所及,叶郡的手不由松了一松,长孙望趁机挣脱魔爪。   “小添……那个……我给你买显示屏去,52寸的,够用啵?”   跨下余痛犹在,长孙望就急着出门,家里一分钟他都不想呆了,他要找小四儿去,让她赶紧弄根牛鞭煲汤。老二这家伙金贵,今日受损严重,元气大伤,必须好好补补,否则它万一因伤提前退休,他活着也没有乐趣。   小四儿是上不了台面的,去小四儿的安乐窝也不能光明正大,他得找个借口,给儿子添置显示屏是多好的理由啊。虽然现在是大清早,叶郡也明知道他要去哪里,却也不好阻拦。   儿子是妈的心头肉,长孙小添的显示屏摔了,他上不了网,日子得多难熬啊?想着叶郡都心疼。他老子主动愿意去给他买新的,她当妈的能反对吗?不能,最起码在儿子面前表示不能。   尽管她已经猜到了长孙望会捋草打兔子,显示屏他买,不过小三或小四那他肯定要去。但是她不能提出反对意见,否则让儿子误解,不再与自己亲了,十月怀胎的辛苦就白瞎了。       第八十六章 施救计划   长孙家由三栋独立的双层别墅组成,呈品字型,彼此有路相通。东边是长孙绛英一家,西边是长孙望一家,北边是长孙冶居住,是家主的起居室,是接待重要客人的地方,也是家族议事的地方。   它是长孙家族的“行政中心”。   长孙家的别墅是普通型别墅,与滨海市其他普通型别墅无论在结构还是装潢上都没有多大区别,主要是因为家主长孙冶力主低调,不想在滨海市市民面前标新立异,鹤立鸡群,否则以他们的财力,宫廷式、欧式超豪华别墅他们也不是建不起。   保持低调,其实也是长孙家族代代相传的家风。   长孙望刚出到大门口,就看到长孙绛英的红色雨燕正缓缓驶进门。他立即让司机停车,他下车黑着脸截停长孙绛英的雨燕。   “二叔,你有事?”长孙绛英放下车窗玻璃。   自从知道长孙望想杀马义,长孙绛英彻底对这个叔叔没有了好感。   从前无论他如何对待自己和家人,长孙绛英都没有与他计较,甚至他明知道苍境孔是一个人渣,还强迫自己与他交往,她都能理解,毕竟那也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无可厚非。   可是这次他竟然想杀自己的初恋情人,她不得不从新审视自己这位亲叔叔了。   连人都敢杀的人,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所以她必须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亲君子,远小人,是人的正常本能。   “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叔?让你与人交际,搞好关系,你直接将人交际进医院,能啊你!”长孙望气愤地说道。   “二叔,这纯属意外?是自然灾害!”长孙绛英淡淡说道。   “意外?那为什么杀人蜂不蜇你,专蜇苍家人?”长孙望冷笑道。   “因为我没有干缺德事,所以不用遭报应?怎么,难道二叔希望我也躺在医院生死未卜?”长孙绛英哂然一笑。   “……”长孙望被呛了一下。   他原计划是想向长孙绛英了解一下当时的真实情况的,可是不小心用错了方式,结果事与愿违,叔侄两人竟然杠上了。   “二叔,我有事要找我爷爷,不陪了。拜拜!”   长孙绛英挥挥手,脚下一踩油门,车滋溜一下蹿出去,留下长孙望在原地跳脚。   泊好车,她连自己家都不回,就和白雪一起往爷爷家走去。   长孙冶正陪客人在书房里写字闲聊,听说长孙绛英和白雪有事找他,就吩咐佣人让她们进来。   “英子,白雪,你们有事吗?”   没等长孙绛英开口喊爷爷,长孙冶就先开口了,前晚孙女遭受欺辱,他心里不好受啊,他当时不发作,并不代表他不愤怒,只是因为到了他这个年纪,经历过太多人生风雨,他早已经喜怒不形于色。   自从爱子长孙希不幸车祸去世,留下她们孤儿寡母,长孙冶心里就没有舒坦过。昨天孙女出院后,他担心孙女再出事,他已经安排人暗中进行保护。   “爷爷……”长孙绛英刚开口,看到爷爷身边坐着一个年纪与他相仿,一身唐装的老者,奇妙的是,他眉宇之间,竟然与爷爷有几分相似,她顿时就愣了。   “呵呵,英子,他是你孙大爷爷孙浩……”长孙冶看到孙女有些发愣,笑呵呵地解释道。   “哎,冶啊,在孩子面前,把孙字省了吧,叫大爷爷不更显亲近吗?”唐装老者打断长孙冶说道。   长孙绛英更加惊讶了,在她的印象里,她从来没有听过有谁直呼爷爷名字的,他们谁不是恭恭敬敬地称爷爷长孙先生或长老。   这陌生老者来头不小。   长孙绛英心巧玲珑,听老者这么一说,她立即有了主意。   “爷爷早上好。”   长孙绛英轻鞠躬,恭恭敬敬地向孙爷爷敬礼问好。老人都喜欢后生晚辈与自己亲近,长孙绛英心想既然孙爷爷与自己爷爷是同辈中人,她直接称呼他爷爷老人可能会更加高兴。   果然老者听了顿时眉开眼笑。   “哈哈,这孩子真惹人疼啊。啧啧,果然女大十八变,你看咱英子现在出落得多漂亮,清水出芙蓉,艳而不妖,冶,你有福啊!”孙浩打量了一眼长孙绛英,赞不绝口。   长孙绛英脸上飞红。   “唉,这孩子命苦,这不都惊动到大哥你了吗?”长孙冶叹口气。   长孙绛英正为孙爷爷的一番称赞害羞着呢,可是她还是从爷爷的话中听出了两个信息。一是自己爷爷称呼这位孙爷爷为大哥,二是孙爷爷是因为自己而来的。   听语气,爷爷对他这位大哥还挺尊敬的,但是她从没有听说过爷爷还有亲兄弟。关于第二点,这位孙爷竟然是专程为自己的事而来的,让她再次惊讶了。   “哼,苍家太不象话了,不就是仗着有几个官僚撑腰吗?都敢无法无天了,幸好咱英子没事,否则苍家那小子也别想活!”   孙爷爷冷哼一声,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萧杀之气,一旁的长孙绛英和白雪明显感应到这股杀气,她们竟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让大哥操心了。”长孙冶说道。   孙浩摆摆手想说什么,看到长孙绛英和白雪在场,他又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长孙冶也默契地转移话题。   “英子,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说说看,什么事?”   “爷爷,是关于苍境孔的事。”长孙绛英说道。两位老人相互看了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然而长孙绛英却没有开口,而是让白雪接着说。   “两位爷爷好!”白雪清清嗓子,首先给两位老人问好。   长孙冶疼爱孙女,白雪是自己孙女的好朋友,老人容易爱屋及乌,所以他对白雪一直也是很喜爱的。孙浩看着眼前这位粉雕玉琢般的女孩,彬彬有礼,不卑不亢,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心里不由也暗暗点赞。   “爷爷,苍境孔的病医院可能治不了……”白雪顿了一下,看看长孙冶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于是继续说道:   “但是我们能治……”   “你们?”   长孙冶和孙浩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看白雪又看看长孙绛英,白雪粉脸一红,说道:   “确切地说是马义能治。因为我妹妹也中过同样的毒,就是他给治好的。他现在不在滨海,但是他已经将治疗的方法告诉了我,刚好我选修过针炙课程。”   “你是说针炙就可以治好?”孙浩问道。   “爷爷,不全是的,还需要用药,药方马义也给了我。”白雪答道。   “马义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i滨海有这么高明的医生?”孙浩再次提出自己的疑惑。   白雪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长孙冶就说道:   “我倒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他是谁。”   “爷爷,他就是治好您的那个保安,仁河医院的。”长孙绛英插嘴说道。   “哦……”   两位老人同时想起马义这个人,他们也相信了。说真话,刚才白雪说她姐妹俩能治好方博士都束手无策的病人,他们还真不敢相信,她俩还是学生,又没有家学渊源,拿什么去治病救人呢?不过她们身后有了马义,这事就靠谱了。   “那就去试试吧。不过不需要有心理负担,能治咱们就治吧,这小子固然可恶,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长孙冶摆摆手,让她们去治病救人,心里还赞她们姐妹俩懂事,不仅自己不记仇,还顾及他的感受,先过来向他请示。   “不,爷爷,我们救他是有条件的。”白雪说道。   “嗯?……”   两位老人的目光同时投向白雪。白雪将自己的眼光转向长孙绛英。两老眼不花,看到了白雪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他们心里明镜似的,这回又该长孙绛英出场。这俩鬼灵精的丫头,配合挺默契嘛!   “爷爷,您也许早就猜到,苍境孔敢对我无礼,是仗着他知道我们有求于他苍家。确实二叔也一直想得到他们苍家医药市场的份额,这事情不解决,苍境孔活过来肯定还会不死心……”长孙绛英说道。   “英子,白雪,你们说吧,想怎么办,爷爷我必定尽全力支持你们!”长孙冶没等长孙绛英说完,他已经猜出大概。   哦耶!长孙绛英和白雪喜形于色,悄悄互打手势庆祝。   “爷爷,这是我和白雪写的计划书,您看看行不行?”   长孙绛英迅速拿出一份计划书递给长孙冶,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份计划书,为了它,昨晚她和白雪两人整整熬了一个通宵呢!   “哈哈,心思缜密,做事有条不紊,为人大度又不缺谋略,冶啊,不要再抱怨咱孙家后继无人了,这就是人才啊。”孙浩赞道,他似乎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失言了,不由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长孙冶戴上老花眼,认真审核她们的计划书。    第八十七章 谈判对手   从书房出来,白雪悄悄问长孙绛英:   “英子,那位孙爷爷是什么人?他好历害啊,刚才他生气的时候,他身上竟然发出一股冷气,让人感到害怕。”   “你也感觉到了?白雪,你知道么?刚才我感觉自己浑身发冷呢!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杀气?不过我真的不认识他。”长孙绛英说道。   “不会吧?他不是专程为你的事而来的吗?你会不认识?他和你爷爷长得很像呢,难道他们不是亲兄弟?他不是你大爷爷吗?”白雪更加疑惑。   “还有,你可能没注意,他说了两次‘咱英子’,后来又说了一次‘咱孙家’,听那意思,你们长孙家与他很亲呢,还有,你爷爷不是一直称呼他大哥吗?”   “难道是真的?……”长孙绛英经白雪一再提醒,她恍然想起,她爸爸生前曾经隐约说过,她们长孙家其实不是复姓长孙,而是姓孙,这里头还牵扯到长孙家族的一个秘密。   “是什么?”白雪很好奇。   “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不能说的。”长孙绛英答道。   白雪撇撇嘴正想说切,扭头一看长孙绛英一脸严肃认真不象是开玩笑,她赶紧将“切”咽回肚里。人家是传承几百年的大家族,不象自己小门小户人家,或许他们真有什么不可外传的秘密呢?   好吧,都说好奇害死猫,她白雪还想多活几年呢,就不要八卦了。   长孙绛英从爷爷家出来,回到自己家。她妈妈庞红早就为她俩各准备了一碗冰镇燕窝。   “白雪,让你受连累了,阿姨对不起你啊,万一出什么事,阿姨都不知道怎么向你爸妈交待。”   庞红握着白雪的手,眼圈发红。   自从长孙希去世后,庞红就感受到生存的压力,她是典型的家庭主妇,以前家里家外的一切都由长孙希担着,他就是她心中的靠山,如今那座大山早就塌了,她也没有了主意,她明知道自己的女儿受人欺负却无能为力。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很失败的母亲。   “阿姨,别这么说,没什么连累不连累啦,我和英子是好姐妹,一辈子的好姐妹。”白雪劝慰道。   一边的长孙绛英悄悄给她一个呕吐。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阿姨太喜欢你了。”庞红擦着眼睛,没有看到长孙绛英的小动作,拉着白雪的手,不愿放。   “妈,你当着自己闺女的面,疼别人家的女儿,公平吗?”长孙绛英皱眉。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庞红瞪一眼长孙绛英,自己却忍不住笑了。   “阿姨,干脆我当你女儿,让英子吃醋去。”白雪也笑。   喝完燕窝,娘仨正聊得开心,长孙冶就亲自上门来了。   “英子,白雪,走,爷爷亲自陪你们走一趟。”   “爸,你们要去哪?”   庞红以为长孙绛英的事还没了,不由一阵紧张。长孙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说道:“小红,你在家没什么事就安排一下,从今天开始,让英子住我家,另外也给白雪准备一个房间。”   “这……”   庞红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到他们祖孙三人走出大门,她才醒过神,也终于明白了家翁的意思,这是他要亲自培养自己孙女的节奏啊。   长孙家族的大权,从来是传男不传女,所以,虽然自己女儿是长孙女,但是庞红从来没有想过让长孙绛英参与家族事务。今天家翁亲自打破族规,按他的意思,是准备让英子按他的班了。   庞红心中多年的委屈和压抑瞬间化作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她赶紧给长孙希的灵位上香,站在他灵牌前泣不成声:“长孙希,你看见了吗?英子出息了,咱家从此再也不会受人欺负了!”   滨海市人民医院一间小型会议室。   阎红梅脸都快绿了,她努力控制情绪,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失态。   她的目光象探照灯,不停在坐对面的长孙冶、长孙绛英和白雪脸上来回探巡,长孙冶三人始终端坐着,脸上平静如无风的湖水,可以让你一眼看到底,但是看不出它有多深。   他们是在安静地等一个答案,一个阎红梅才能给出的答案。   阎红梅叱咤商场多年,也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人物。幸运的是,每次风雨过后,她总能见到阳光,唯有这次,她看不到任何一点希望。   现在她的脸是绿的,肠子是青的。脸绿是因为生气和震惊,肠青是因为后悔。是的,她现在后悔极了,如果她当时知道自己那一巴掌的代价会那么沉重,她宁愿去舔长孙绛英的脚趾头而不是扇她耳光。   “长老,您看您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60%的份额,那不是在割我身上的肉吗?我的肉都割给你了,我还能活吗?”   阎红梅压抑心中的怒火,谈判桌上需要的是冷静的思维,情绪只会把事情引领向更糟糕的方向。对手太强大,她手里又没有一张合适的牌可以打出去震摄对手,她只能放下身段,打悲情牌。   “阎总,您可要考虑清楚。这60%的市场份额是您身上的肉不假,但是顶多只是财大气粗的您的腰身上的赘肉而已,割多割少都无关紧要,说不定还利于您的身心健康呢!而苍境孔可是您的心头肉,这可万万不能割呀!否则您可能真的活不成了。”   长孙绛英的话里语带讥讽,眼睛还有意无意地往阎红梅长势有些失控的腰身上瞄了瞄,她是在痛打落水狗,报前天的一掌之仇。   长孙冶既然想着手培养长孙绛英,他就决定不插手谈判,他只负责在一旁把关,具体事宜由她们姐妹俩操作,所以他一直不开口,安静地坐在一旁。   白雪悄悄向长孙绛英竖起拇指,点赞。   点评中年大妈走形的身样是大妈们的禁忌,它就如同五毒教的圣教禁地,绝对擅入者死!可惜闯入者太强大,任何禁忌对她而言形同虚设。   眼看着阎红梅的脸色由绿变成猪肝色,白雪心里那叫一个爽!哼,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鬼都难逃!   她没有想到平时文静秀气,秀外惠中的长孙绛英竟然有如神功附体,妙语连诛,骂人都不带脏字,对于对手而言,却简直是字字诛心。   此时此刻,白雪对长孙绛英的佩服,只能用犹如长江之水绵绵不绝来形容呀!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丫的不守规矩,是明目张胆在扇她阎红梅的脸啊!阎红梅揉一揉脸,她心中除了悔,又增加了恨。   悔是后悔当时冲动不分清红皂白就扇长孙绛英的耳光,还骂她是**,一步错,步步错,让自己在谈判桌上完全处于被动。   恨的是恨自己当时没一巴掌将这小妮子打成脑震荡,直接将她的智力扇回三岁半,天天流着口水讨糖吃。这丫头心太毒,若健康成材绝对是一个祸害,自己宝贝儿子小小年纪不就栽她石榴裙下了吗?   麻辣戈壁,她还不知足,竟然祸害完儿子,又来祸害儿子他妈!简直丧心病狂,人性泯灭!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得皆不毒,最毒妇人心。阎红梅心里念叨着,自动将自己排除在“妇人”之外。   “长老,您看这样行不行?如果您请的人真能治好我儿子,我给您20%的干股。毕竟您们长孙家从来没有涉足过这一行业,担着巨大风险,不如我们揩手合作,共利共赢?”   阎红梅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为了儿子,做母亲的只能委曲求全。   “我们的能力和诚信你不用怀疑,只要你同意我们的条件,我们肯定能治好你儿子的病。至于你给出的条件,太单薄了,我们还真看不上。”   白雪直接回绝,口气不容商量。   长孙冶依旧保持沉默。   “至于我们家是否能吃下这60%的份额,不需要阎总操心。我们长孙家族能够在滨海屹立几百年不倒,靠的不是一些肤浅或者腐朽、肮脏的手段,也不是依靠哪个官僚作靠山,而是依靠人才的培养和储备。   我们现在虽然说不上人才济济,但是也不缺几个生意场上的精英。”长孙绛英接着说道。   姐妹俩一唱一和,长孙冶始终保持缄默,阎红梅终于看清楚目前的形势,长孙冶虽然贵为一家之主,貌似今天谈判桌上的领军人物,其实他纯粹是来打酱油的,她真正的谈判对手是那两个不起眼的丫头。   我套你的老香蕉!   看清楚形势的阎红梅怒火中烧,差点向长孙冶竖起中指。       第八十八章 一场豪赌   “两位同学,苍境孔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同学,你们不能见死不救的,对吧?”   阎红梅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她要冷静、要心平气和,自己的命门已经被对手死死扣住,往日颐指气使的火暴脾气只会火上浇油。   “苍境孔是我们同学吗?”长孙绛英歪头问白雪。   “不是,只是校友而已。”白雪如实回答。   “英子,阿姨对不起你,我确实不应该动手打人,开口骂人,我今天真诚向你道歉,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阎红梅一再忍气吞声,不料长孙绛英今天是打定主意不给她面子,所以直接就掐断她的话头。   “阎总,你可不小了,都快奔五了吧?我嘛,才二十呢?谁大谁小啊?说清楚啊,我可没有什么过犯在你手上!你可别胡乱计较,小女生我承受不起哦。”说罢,她还冲阎红梅摆一个萌萌哒的poss。   “扑哧。”   白雪忍不住笑了。   她今天可算是重新认识长孙绛英了,平日里文文静静,一旦损起人来,那小嘴儿的啵的啵地也挖心剜肉,隔着一张桌子,白雪都能听到阎红梅的气喘声在不断加重。   “而且今天是商业谈判,不是民主生活会,所以阎总没必要将对不起、道歉之类的词挂在嘴边。我们就事论事,其他事先放一边吧。”   长孙绛英恢复正形,身上隐隐散出一种运筹帷幄、果敢干练的气质,虽然显得稚嫩,但是只要假以时日,经过悉心栽培,他日必将能成大器。长孙冶看在眼里,心头大宽,一抹笑意悄悄挂上眼梢。   阎红梅被长孙绛英呛得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可是她又不能发作。苍境孔的病,滨海市医术水平最牛叉的方浩博士都束手无策,专程请来的著名专家也无能为力。   现在唯一也是最后的希望就寄托在长孙冶找来的人身上,如果他也撒手不管,她的宝贝儿子只能到阎王殿里泡鬼妹了。   既然长孙冶敢狮子大开口向她索要医药市场60%的份额,他的人应该有几把刷子,不然她苍家也不是那么好忽悠滴!   为了儿子,先忍着吧,收拾这两丫头日后有的是机会,让吴斌找人将她们打晕,送DG从事G式服务去,以她们那身段儿,初步估计生意差不了,一年挣三四十万不成问题。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忍……。   阎红梅双手越握越紧,越握越紧,然后慢慢松开,当她的手掌完全摊开,她脸色也恢复正常。   “话说到这份上,看来我是不能讨价还价了。好,我愿意在协议书上签字,不过,在签字之前,我可不可以先见识见识你们请来的神医是何方神圣,看看是否能治我儿子的病。   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总不能因你们上嘴唇下嘴唇一磕碰就全信了吧?”   “没问题。”   长孙绛英爽快同意。   阎红梅要的就是这句话,她在心里偷笑了:切,死骚叉,你敢保证你请的人老娘不认识?咋说咱也是名气不小的土豪!认识的人不少!那么快就揭底牌,嫩点了吧。   阎红梅都开始为长孙家担心,那么重要的生意谈判,竟然派一个丫头片子出面。唉,可惜了响当当的长孙家族,后继无人,气数将尽矣!   “这人你不陌生。”   白雪似乎读懂了阎红梅的心声,先满足一下她的虚荣。阎红梅心里咚咚一阵狂跳,犹如初恋一样的感觉。   “谁?在哪里?”她迫不及待了。   阎红梅大脑里迅速形成一个方案,她决定要单独与他谈,如果他能治好苍境孔的病,她给他20%的干股,让眼前这两个没见识过大蛇屙屎的傻B,还有老棺材瓢子长孙冶都喝西北风去。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白雪答道。   切。   答案太坑爹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阎红梅心里清楚,会议室里只有他们四人,既然那人近在眼前,那么那人确实是熟人,不过他不是朋友,而是对手。   阎红梅仿佛突然掉入冰窟,她身子有些僵硬,目光转向长孙冶:这老不死的,藏得挺深啊,整个滨海竟然没人知道他是杏林高手。   “看这里。”长孙绛英嘴角一牵,脸上挂上微笑。   她指指自己,又指指白雪。   “我们才是你要找的人!”   “拷!”   阎红梅“腾”站起来,心中的愤怒再也控制不住,她脸红脖子粗,用几近怒吼的声音冲长孙冶说道:   “长孙冶,你是拿我开涮吗?老糊涂了吧你!你以为我们苍家是那么好得罪的吗?”   作为土生土长的滨海人,阎红梅知道长孙家族一向比较神秘,如果说长孙冶有几手救命的绝活,她相信。但是眼前这俩傻B,乳臭都未干吧?   再说再术业有专攻,再学无先后,达者为先,那也得符合科学吧?著名专家,博士都治不好的病,她们俩学生娃能治?   哄鬼呢?!   “阎红梅,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冒犯我爷爷,否则我肯定让你知道后悔俩字是怎么写的!”   长孙绛英目光一扫阎红梅。   暴怒中的阎红梅似乎被一桶冰水兜头倒下,心里的火气顿时消散于无形。气场,绝对是气场,长孙绛英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场,让阎红梅心跳加速,一向嚣张拨扈的她不由对长孙家产生了一丝敬畏。   “那么,你们谁能保证我签了这份协议,你俩就愿意以及能够治好我儿子的病。万一……”   阎红梅跌坐回椅子上,脸色灰败,事已至此,她只好举白旗,宣布投降,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对长孙绛英她们表示担心。   “我以我及长孙家族的名誉作担保!”   一直不开口的长孙冶终于开口说话了,话不多,但每一个字的份量足够重。俩姑娘立即向爷爷摆出剪刀手:   噢耶!   长孙冶可没有她们那么兴奋。他相信马义,问题是马义不在现场,而且还一直联系不上,她们姐妹俩万一失手,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其实他这次是陪着俩孙女进行一场豪赌。   对于阎红梅来说,这何尝不也是一场赌博,而且她还是稳输不赢的赌家。如果对手赢了,她将失去滨海医药市场60%份额,其中的价值难以估算;如果对手输了,她将失去她唯一的儿子。   阎红梅拿笔的手都有些颤抖,这是她多年来最难签的一次协议。   “阎总,千万别再犹豫了,麻利地签了吧,俗话说:救人如救火。万一因为你耽误了时间,我们是不会负责任滴。”白雪催促。   “救你妹,知道急还墨迹半天,还落井下石!还趁火打劫!”   白雪的冷嘲热讽再次点燃阎红梅心头的怒火,多少年来,她在滨海也是横着走的牛人,今天却阴沟里翻船,栽在俩小丫头片子手里,再有涵养的人也会愤怒,何况如她是根本不知涵养为何物的人。   “咱们走着瞧,今天你们拿走的,迟早我要让你们加倍偿还!”   阎红梅咬牙切齿,舌尖都咬破了,这些话才没有冲口而出。她已经将长孙绛英和白雪列为今生的死敌,发誓今生今世要报今日之仇,因此她心里更加坚定了将长孙绛英和白雪弄去DG的决心,   白雪并没有意识到阎红梅的阴谋,她看着阎红梅乖乖在自己拟定的协议上签字,她心里其实很鄙视阎红梅,切,传说中嚣张跋扈又长袖善舞,高高在上的滨海女阎王,也不过如此而已!   “长老,您德高望重,希望您一言九鼎。”   阎红梅将签好的协议故意不给长孙绛英和白雪,而是递给长孙冶。   原来女强人也会犯女人小心眼的毛病,她认为协议签订了,长孙冶还作了担保,长孙绛英和白雪就必须履行她们的义务。   所以她就是在故意打她们的脸,让她们明知道受到自己鄙视,却也不敢因此违反协议精神。   阎红梅的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可惜她遇上了人老成精的长孙冶,她的伎俩,在他眼里完全是黄口小儿过家家。   “阎总,你误会了,这协议是你与她们签的,我嘛,只是一个打酱油的老头,给我?不合适吧?哈哈。”   长孙冶摆摆手,没有接过协议。   一个已过花甲的老头,话里居然还捎带上“打酱油”这些小鲜肉的专有词汇,咋听都有点小搞笑,长孙绛英和白雪都忍俊不禁。   阎红梅脸色再度涨红,尴尬地站着,伸出去的手收回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第八十九章 牛皮不是吹的   “咳……”长孙绛英轻咳一声,拉上白雪的手说道:   “白雪,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我们回学校吧,马上要期末考了,我们这几天落下功课太多,必须赶紧回去‘闭关修练’十天半月的,要不然挂科就悲剧了。”   “唉,忙活了半天,原来别人看不上咱们呀!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白雪耸耸肩,双手一摊,显得非常无奈。   长孙冶眼角含笑,在一边看着俩孙女“胡闹”。他现在只是一位诚实的观众,没有制止她俩的意思,更没有帮阎红梅求情的意思,阎红梅陷入空前的愤怒与无奈之中。   她恨不得立即马上即刻掐死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在滨海,没人敢不给她阎红梅面子,哪个人见到她不都是腼着脸往上贴,阿谀奉承,巴结都来不及?   然而,从她跨进会议室的门开始,就被俩未出校门的女生一直玩弄于股掌之间。   阎红梅恨啊,恨得牙痒痒的想咬人,可是她不能够,儿子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她们俩已经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她们真的撒手走人,儿子真的就一点活的希望都没了。   “两位侄女,别生气,姨错了,你们大人……你们就当可怜姨这个当妈的救子心切,不与姨计较,好啵?你们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姨再额外送你们人各一个限量版的LV包,权当赔礼道歉好不好?”   阎红梅那句“大人不计小人过”差点又喷薄而出,关键时刻她想起刚才因为这句话遭受的调侃,她立即改口,既有软语相求又有送礼道歉。   她还担心两位小姑奶奶初生牛犊,不领她这只母老虎的情,说到动情处,双腿一曲,“咣当”跪了。   “哎呀……”   “喂……喂……”   长孙绛英和白雪没想到阎红梅会整这么一出,当时就吓懵了,她们本能地回避,又发现不妥当,赶紧想上前将她扶起。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长孙望急冲冲走进来。刚刚他正在小四家“疗”伤,叶郡打电话告诉他老爷子正带着长孙绛英去找阎总,可能是谈生意的事。   长孙望一听急了,苍家的生意他已经谋划了大一年了,如果不是中间出了差错,离成功已不远,不能让老爷子在这时候横插一杠呀!他长孙望不傻,给人做嫁衣裳的事他不干,就是给亲爹也不行。   情况万分紧急,他急着要赶过来阻止他们,可是小四儿没眼力劲,只惦记着她最近看上的一款新车,硬缠着要长孙望陪她去看车,不让他走。双方僵持不下,长孙望急眼了,一大嘴巴直接将小四儿抽墙上。   长孙望心急如焚,没心情管她的死活,撇下她匆匆走了。一路上他还感慨不已:女人啊,还是原配的好,原配刚才还对你痛下杀手,转眼就能不计前嫌,就象忠诚的地下交通员一样给你通风报信。   外面养的,操B玩玩可以,人品就不靠谱,都火上房了,眼睛还带钩似的只管盯着你的钱包。   长孙望的心瞬间柔软了一下,叶郡曾经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女,可惜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早已经无情地将她原有的美貌千刀万剐剔除掉,原本苗条的身材长出一身肥腻腻的肉膘,让人碰着就想做恶梦。   想想已经有好多个年头自己没有正经碰她了,长孙望莫名其妙地产生一丝内疚,他决定今晚就委曲自己,先喂自己两粒万艾可,再涂上印度神油,好好犒赏她。   大不了将灯关死了,将窗帘关结实了,挡住一切光线,在黑暗中让自己客串一回种猪。不为快感,也与爱情无关,纯粹源于一颗感恩的心,就当操猪大肠。   长孙望心中感慨,一路无语。司机察言观色,看到自己BOSS脸色凝重知道肯定出了大事,当即脚踩油门,奥迪8系不是白给的,时速轻轻松松就是200码,极速可超300,可惜现在不是在高速路上,它的优越性不能够得以发挥。   四车道的城内道路满当当塞着车,前方不远处还在修路,交通拥挤如斯,奥迪8再牛叉也白瞎,200多万的身价,速度与身价不过2万的**TT一个鸟样。   长孙望被困在路上,脸色愈来愈不善,司机急得满头汗,他担心BOSS将气撒在他身上,他就冤死了!   麻痹的,这条路自从他到滨海打工就开始修了,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四五年了,它不停地被拆了修,修了拆了,国家花在这条路上的钱,估计能建几艘航母了,工程却还没要结束的意思。   那些没良心的上位者真不把国家的钱当钱,而是当废纸在烧呢!烧的时候还不忘往自己口袋里塞。   一路走走停停,车终于开进了滨海市人民医院的大门。   长孙望匆忙下车,一路小跑而来,刚进门就看到阎总在给长孙绛英他们下跪,他气呀,阎总可是他的财神啊,长孙绛英怎么能让她下跪呢?这丫头片子太不懂事了,完全没有大局观,不识大体,没有家族荣誉感,不对她动家法不足以平民愤。   “长孙绛英,你怎么可以让阎总下跪呢?多大的事?”   长孙望瞪着长孙绛英喝道,他还以为是长孙绛英想要告发苍境孔,阎红梅跪地求情呢!长孙绛英一脸无辜,她哪知道一直高大上的阎红梅原来也不过是一坨滚刀肉,招呼不打曲膝就跪,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哪经受得起这份大礼啊?   她自己一脑门官司还没地打,长孙望又冤枉她让阎红梅跪地。还能有天理吗,这世道?   “爸,你也是,怎么可以任由孩子胡闹呢?阎总是什么身份,怎以让她给我们下跪呢?”   长孙望又将矛头转向长孙冶,阎红梅是他的财神,既然老头子分不清轻重缓急,还想挖他墙脚,他也没必要客气。长孙冶原本一脸阳光和熙的脸顿时变成一脸冰霜笼罩。   “二叔,你要搞清楚,是她自己要跪的,与我们无关!”   白雪不答应了,她刚才还想扶阎红梅来着,现在她干脆缩回手,退到一边作壁上观。   阎红梅心里苦啊,她给她们下跪是形势所逼,也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在她的脚本里,下一幕应该是俩小姑娘因感动而花容失色匆忙将她扶起,从此一笑泯恩仇为她的宝贝儿子倾心尽力治疗。   可是经长孙望这么一闹,剧情完全被打乱,她现在跪在地上,起也不是,跪也不是,尴尬啊!   “哟,你谁呢?与你熟吗?谁是你二叔呢?轮到你说话吗?”   长孙望怒火迅速转移,逼视着白雪,如果目光能够杀死人,他早已经将白雪杀死了一百次。   “她是我长孙冶的二孙女,长孙白雪!”   长孙冶冷不丁一记晴天雷,不仅轰得长孙望外焦里嫩,也把白雪炸得懵查查,敢情这位老爷爷是周伯通附体,顽皮呢!一句话就让她白雪变成了长孙白雪。   幸好不是长孙雪,族姓还在,否则家中的爹妈不知道有多伤心。改名换姓在乡下那可是大事,应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哦,不对。   是必须先征求爹妈的意见,他们点头同意,孩子才能过继给你,还要请算命先生问卦、查八字看双方命理是否相合,再由族老主持过继礼,叩拜祖宗……   一套繁琐的礼仪下来,这孩子才能跟你姓。   长孙冶毫如征兆地上嘴唇下嘴唇一磕碰,白雪就变成了长孙白雪,草率不是那么一丢丢,简直儿戏了。   “爸,你!……”   长孙望为之气结。这老头噬休没能要了他的命,智商却留下了硬伤,难道他不知道长孙家是贵族,怎么可以随便与出生下贱的人认亲戚,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二叔,你别着急上火,小心火大伤身。阎总是高兴,和我们闹着玩的,不碍事的。”长孙绛英说道,然后又笑眯眯地低头问阎红梅:   “我没说错吧,阎总?”   “是啊,我们一时兴奋玩笑过头了。呵呵。”   阎红梅赶紧趁着台阶下台,再不起来,她马上就得晕菜。罹患“三高”的人,怕蹲怕跪。阎红梅拍着干净如洗的漆盖,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阎总?……”长孙望抚额。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往日不可一世的女阎王竟然被名不经传的小丫头给驯服了,麻逼造的,若不亲眼所见,长孙望打死都不会相信。长孙望的反应速度不是盖的,他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于是他马上换上一副笑脸:   “阎总,关于我们在滨海医药市场上的合作,您考虑得怎么样?”   “阎总已经考虑好了,她决定出让60%的市场份额。”   不等阎红梅开口,白雪已经扬着手中的协议书,向长孙望显摆。   “不吹你会死啊!”   长孙望气极而骂,完全不顾身份。阎总会愿意给她们60%的市场份额?还不如直接将她杀了得了,小妮子当吹牛叉不要本钱呢?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事情还真就这么定了。二叔,有些事有些人费尽心机未必如愿,有些人却能信手拈来,这就叫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   长孙绛英轻声慢语,其中不乏讥讽,潜台词就仨字:气死你!    第九十章 第一次临床   苍境孔被从特护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   这是白雪的主意,让一个烂到根的纨绔躺在特护病房,简直是浪费社会资源,如果不是担心自己施针时受干挠,她可能直接将他安排在过道上,还是靠近洗手间的位置。   阎红梅领教过白雪姐妹俩的利害,女阎王的名号对这俩初生牛犊没有威慑力,所以心里纵有不满,却也不敢反对,她担心再一次节外生枝。   白雪和长孙绛英摒退所有的人,包括医院的医生和护士,病房里除了病人,就她们姐妹俩。   白雪将一把银针摆在手术台上,准备施针。   长孙绛英没有选修针炙,她只能给白雪当助手。   病房里非常安静,白雪和长孙绛英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她们还是学生,甚至没有经过实习历练,就直接临床治病,说不紧张那是欺骗自己,白雪握银针的手都有些颤抖。   “白雪,别紧张。”长孙绛英握住她的手。   针炙下针,穴位要求非常准确,所以白雪的手千万不能抖,否则容易出人命。   白雪闭上眼睛,作深呼吸。   几次吐故纳新之后,她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她想起苍境孔的恶行,阎红梅的可恶,还有马义的鼓励。马义说得没错,不用将苍境孔当作病人,完全可以将他当作供她练手的小白鼠。   每个人都需要经历自己人生中的许多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临床治病,成功与否对她以后的人生影响深刻。   “英子,我们开始吧?”白雪看向长孙绛英。   长孙绛英点头。   白雪拇指和食指捏着银针,找准苍境孔的穴位,然后一针扎下去。   动作有些笨拙,着针位置却不偏不倚。   第一针施针成功……   白雪紧绷的心头一松。   接着第二针……   第三针……   白雪毕竟不是马义,当她将120支银针施完,时间已经过去了70分钟。   因为白雪不能象马义一样给病入输入真气,所以马义特别又增加了12针,由108针变为120针。120支银针插在苍境孔身上,苍境孔俨然成了一只针光闪闪的刺猬。   长孙绛英给白雪擦额上的汗水。即使没有输真气,白雪也累得够呛,幸好当时灵机一动,乘机敲了阎红梅一把竹杠,不然真不划算。   她们不敢休息,立即给苍境孔喂下她们事先准备好的药汁。   喂完药,她们开始收针。   每收一针,银针都能带出一小滴黄色的液体。   白雪见过这种液体,知道它是玉哥儿的毒,毒排出来了,病人也就有救了,尽管他现在仍然昏迷不醒,白雪也知道自己成功了。   病人还没有苏醒,只是因为他体内的毒还没排解干净,白雪是普通人,没有真气辅助,治疗不可能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病人不可能象白霜一样立马就能活蹦乱跳。   但她仍然很满足了。   “白雪,我们真的成功了?”长孙绛英眼里闪着金光。   “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白雪平淡的语气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激动。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临床,效果还不错,她当然激动。   “白雪,么么哒,我爱死你喽!”长孙绛英给白雪一个熊抱。白雪使劲挣脱长孙绛英,夸张地忙不迭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哎咦,你搞错了,姐不是蕾丝边,俺是高大上的御姐!”   长孙绛英剜了白雪一眼,说道:“别得瑟,你小学思想品德课老师没教过你: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病房外聚集了许多人,他们大都是想抱苍家大腿或者正在抱苍家大腿的人,他们人模狗样手捧鲜花,毫不吝啬地吹嘘自己对病人的关心和祝福。   那些西装革履,梳大背头,戴金丝边眼镜,手腕上戴百达翡丽的是公务员,机关工作的经验造就他们吹牛皮的本领,他们甚至连病人的衣角都没有碰过,但是他们能将自己给幼儿时期的苍境孔换尿布的往事说得头头是道。   土豪没有讲故事的天份,他们讲究实在,纷纷从花花公子或乔治·阿玛尼钱包里掏一张张出金卡,然后插在花束间,说是给侄子买营养品,一脸的得瑟,任性横扫千军,让天下食不裹腹,夜夜靠撸过人生的屌丝,不仇富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天地良心。   人群中还有一帮陌生人,他们没有手棒鲜花,更没有提高级营养品,他们肩扛手捧的是各种机器,他们是各新闻谋体包括一些网站的记者,他们是来共同见证奇迹的。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只要手头暂时没有病人的,也都来了。   是人都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尽管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苍境孔的病情全医院无人不晓,他们医院最负盛名的方浩博士和几位首都来的专家会诊,都不能拿出有效的治疗方案,院方的病急通知书下了一次又一次。   要知道这几个专家不是那种满嘴喷粪的砖家,他们肚里有干货,若放在古代,绝对御医,干的都是专门给皇帝看病的营生。   一群白大褂三三两两聚在一边,悄声议论,心里既有怀疑也有期待。滨海医学院校花姐妹挑战华夏顶级医学专家,若当成新闻放网上,光看标题就能让人热血沸腾,点击率绝对井喷,点赞、拍砖、抢沙发、上头条,忙死网虫,气死汪叔。   苍境孔的便宜老爸苍阳威苍局长也来了,不过他只在病房门外例行公事似地站了几分钟,与几个熟人哼哼哈哈不关痛痒地闲聊几句后,就因为虚火上升,牙龈疼痛坚持不了,被内科主任接到她的诊室,亲自给他下火去了。   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苍局长位高权重,肩负着滨海市几百万市民的卫生福祉,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他个人的,是属于全体滨海市市民的,他现在病了,为全滨海市几百万市民着想,必须马上放下亲情,为公就医,所以所有人都会理解他,不会因为他中途退场而声讨他。   有几个眼力劲不差的,还一路殷勤相送,邓万明院长更是悄悄塞给他一粒自己秘制的鹿茸虎鞭丸。   方院长悄悄将长孙冶拉到一边:“长老,您老告诉我,她们有多少把握?”   作为高级专业人士,苍境孔的主治医师,方博士对病人的病情了然于胸。他不担心别人抢了他的风头,他担心长孙绛英和白雪年少无知,懵懵懂懂闯下弥天大祸。   因为从他专业的角度看,这事始终太过于儿戏了。他相信科学,不相信奇迹,所以他不相信仅凭两个未出校门的学生,就能治将病人治愈。   它不符合逻辑,难道不是吗?   “我和你说实话吧,其实我也不知道。”长孙冶如实回答。   “咕……”方浩咽了一口口水,伸出两指扶正滑下鼻梁的近视眼镜。   “长老,您是不是太草率了,没有把握的事情您不仅不阻止还敢担保?她们毕竟还是学生,万一出现状况,不仅病人,还有她们的前途都毁了。”   方院长一脸焦急。   长孙冶虽然与方浩不是很熟,但是听说过他,知道他是一位知识渊博、学术有成、还一身正气的医生兼医院领导,与邓万明不是一路的人,明白他是真心为自己俩孙女好,所以对他有好感,说话就很客气。   “老弟呀,谢谢你的关心了。不过我是一个商人,商人其实也是赌徒,为了俩孙女,这回我就赌上一把。”长孙冶呵呵一笑,豪气万丈。   方浩两腿开始打颤,长孙冶的回答让他脊梁骨冷嗖嗖的。有钱人就是任性,也许这种赌博,只有长孙冶这种成了精的、财大气粗的人才敢下注吧!   “长老,要不到我办公室坐坐?”方浩心里忐忑,双腿承重有些吃力,他想找地休息,又不好意思一个人走开,于是就邀请长孙冶一起去他办公室。   “哦,不了,谢谢方院长,我就在这等等孩子们吧,万一她们需要帮忙,我也能第一时间帮上。”长孙冶婉拒了方浩的邀请。   他对方浩有好感,也想结识这位年轻有为的方院长,可是他实在没有心情,别看他一脸镇定自若,其实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并没有他表面的轻松,他内心比任何人都紧张。   他甚至也拷问过自己,同意她姐妹俩给苍境孔治病是否过于草率。   苍境孔本来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的,他最后是死是活都在意料之中,如果长孙绛英和白雪因此出现差错毁了前程,这买卖就亏大发了。       第九十一章 治疗成功    病房门开了一条缝,长孙绛英伸出脑袋:   “护士,来一下。”   两位等候多时的护士急忙上前。门外一阵人头攒动,病房的门很快就关上了,外面的人面面相觑。   “护士,帮忙将病人身上的黄色液体清理掉,记住,如果你们手上有创口,千万别让它沾上。”白雪细心嘱咐护士。   三甲医院的护士训练有素,即使没有白雪的嘱咐,她们也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谢谢。”   两护士道了谢,开始为病人清理身体。她俩一直是苍境孔的护士,她们对苍境孔的病情有一些了解,当她们看到那些沿针孔溢出的黄色液体,还有病人的身体似乎渐渐有些消肿,她们都很惊讶。   病人的病连她们男神级的院长都束手无策,而眼前的两位还未毕业的医学院学生,仅凭几根银针就成功地将病人体内的毒排出体外,虽然目前效果还很微小,但是已经足以让她们震撼了。   医学是一门科学,博大精深,真正能称得上专家的,几乎寥寥无几,堪称神医的,更是凤毛麟角,何况白雪和长孙绛英还是在校生!给病人做完清理,年纪偏小的护士掏出手机,一脸崇拜地说道:   “两位美女神医,我们自拍留念好不好?”   白雪和长孙绛英正想婉拒,另一位年纪稍长的护士已经开口阻止:   “兰兰,你作死没人拦你,但别害了人家神医妹妹。你没听说西安**医院的医生因为在手术室自拍事件都被免职了吗?!”   小护士吐吐舌头,心有不甘地收回手机。   网络是一个可以自由表达的平台,同时也是搅屎棍们毁三观的首选道具,如果小护士的相片被传到网上,万一被他们当作攻击利器,正常人还真伤不起。   因此小护士纵然心有不甘,也不敢逆势而行。   白雪和长孙绛英没有年长护士想得复杂,她们之所以拒绝一是想低调,何况她们治病救人的手段是山寨马义的,神医的称号她们受之有愧;二是她们救治的病人并不值得她们留念。   “护士姐姐,拍照留念就算了,当然我们不是怕被人骂,只是因为确实没必要。以后的日子,我们还需要两位姐姐鼎力相助,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报答你们,这俩包包就送给你们吧。”   长孙绛英顺手就将阎红梅送给她和白雪的爱马仕LV包转送给护士。   美女对LV包没有免疫力。俩护士看着包包,两眼顿时狼光闪烁。   “不行,我们医院有规定,医生护士连病人的红包都不能收,何况这么名贵的爱马仕。”   可惜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们虽然不是君子,但是她们也有职业操守,而且头上还顶着医院的规章制度,所以兰兰最终还是抵住诱惑,摇头拒绝长孙绛英的好意。   白雪嫣然一笑,说道:   “话是这个么个话,理也是这么个理,问题的重点是我们既不是病人,也不是病人家属,我们是医生,与你们是同事关系,所以我们送你们收完全是我们姐妹间的情谊,与制度无关,与道德无关,与操守无关。如果你们不收,反而伤着姐妹情感了。”   盛情难却,兰兰她们只好收了包包,少不了一阵谢。   尽管苍境孔仍然昏迷不醒,可是他身上的浮肿已经消了一圈,生命体征也逐渐恢复平稳,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苏醒只是时间问题。   “奇迹,真是奇迹!”   闻迅赶来的方浩眼睛盯着心电监护仪,连连称奇,他主修的是西医,对针炙并不了解。听说某位华夏西医,自诩超人,瞧不起中医,为赚噱头大张旗鼓向中医发出挑战。   作为有真材实料的名医,方浩知道这些人其实也没有什么真本事,只是依猫画虎,在人家裤裆里熟练了几手混饭吃的手艺而已。   他们嚷嚷着今天挑战谁,明天要与谁打擂台,不过是哗众取宠,博人眼球。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都会相信一个真理: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所以他们都很谦虚,他们都或善于博采众家之长,融会贯通,使自己成为真正的强者,或以别人的长处与优点作为自己前进的动力,埋头苦干于属于自己的专业,让自己在不断的学习中进步。   科学是一门不断向前发展,永远没有止境的学科,它从来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作为华夏人,贬低和质疑中医,就如同金庸笔下的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对自己祖宗传下的东西缺乏足够的热情和尊重,宁愿挥刀自宫,偷练不属于自己的《葵花宝典》,其结局不仅是被天下英雄鄙视,还完败于自己徒弟的独孤九剑之下。   当然,那些所谓的无所不能的气功大师、包治百病的神医,其实他们只不过是江湖骗子,与正宗的中医无关。谁被他们忽悠了谁就自己掌嘴吧,谁让你IQ有硬伤呢?   这玩艺谁爱信谁信,谁爱骂谁骂去!相信的人被人坑了多少钱,骂人的人反被人家操了菊花,都是咎有自取,与人无尤。   苍阳威下完火,牙不“疼”了,留下疲劳过度的内科主任收拾残局,自己提起裤子走人,“儿子”转危为安,怎么滴他都得表示表示关心和高兴吧?他站在方浩旁边,得瑟地对邓万明说道:   “老邓,我说的没错吧?关键时刻还得看咱中医,西医治感冒发烧在行,对付疑难杂症我看只能抓瞎。”   邓万明立即附和:“那是,那是,中医可是国粹呢,不是浪得虚名的。”   “中医作为华夏泱泱五千年文明的结晶之一,确实是人类文明的一大瑰宝;而西医,作为一门严谨的科学,虽然不能包治百病,但是它的科学性、先进性、实用性等等都是不容质疑的。   一句话:中医、西医各有所长,又各有所短;它们自成一个体系,貌似毫不相干,可是最起码可以做到互通有无,相辅相成,共同进步,而不是相互攻击诋毁,因为这绝对不是人类之福。”   方浩头都没抬,似是对着眼前仪器说话,不过傻子都明白他的话是说给谁听的。   医学界关于中西医的争论,方浩可以理解为学术上的讨论;网路上的纷纷扰扰,他可以理解为某些人为了“扬名立万”撒噱头;但是作为一方医学卫生主管部门的主管官员,竟然当众说出那么没水准的话,方浩不站出来批驳几句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邓万明脸色骤变,说真心话,邓万明对自己的副手还是相当认可的,既使说不上推心置腹,可是相对于那些与自己副手相互勾心斗角,暗中使绊子,甚至往死里整的,他们堪称黄金搭档了。   现在看到方浩自己作死,他未免有些着急上火,他悄悄观察苍阳威,幸好苍阳威还有几分涵养,没有当场发飙。   邓万民悄悄松了口气,不过他明白,以苍阳威的秉性,从此他就会深刻记住了在滨海市人民医院还存在有方浩这么一号刺头。他太了解了苍阳威了,被他惦记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他无能为力。苍阳威虽然是自己的老同学,可是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卫生局主管,自己的顶头上司,官大一级能压死个人,而且他也犯不着为了他人让上级心里不痛快,自己不趁机落井下石已经对得起天地良心了。   至于方浩,让他自己自求多福吧!   方浩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是否得罪了一尊大神。因为,任性,不仅仅是土豪的专利。   “白雪同学,我们能否则约个时间进行一场关于医学上的探讨,以求共同进步?”   方浩抬头认真的看着白雪问道。   白雪顿时紧张得脸红如血,方浩作为滨海医学界的牛人,滨海医学院的客座教授,白雪虽然从来没有机会聆听他的课,但是并不代表她不认识方浩。现在方浩当众向她发出邀请,她除了激动就是紧张。   “哦,方教授,您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一名学生,其实我什么都不懂的。”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白雪同学不用谦虚,在对这位病人的治疗上,你是当之无愧的师者,我才应是学生。”方浩态度极度诚恳。   旁人表情各异,安静站在一旁。       第九十二章 玩心机   “方教授,其实这只是一些民间偏方,而且恰巧我妹妹也曾经中过一样的毒,所以我恰巧懂得治疗而已,不值一提的。”   白雪有些着急了,如果要说出治疗玉哥儿的毒的方法,必然要说到马义,她不知道马义同不同意向大家提到他,万一方浩非要与她“探讨”,她难保证自己不“供”出马义。   尽管没有人不想自己“红”,是人都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红”遍天下,然后从中攫取无尽的利益,完成从屌丝到土豪的华丽兑变,她现在就面临着大机遇。   可是在滨海,马义的仇人还在,如果马义因此出什么意外,她就是罪魁祸首。   “哦?难道真的是高手在民间?”方浩似乎看懂了白雪的为难,幽默自嘲。   “那是必须的,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民间不仅仅有胡万林这种江湖骗子,同时也有被世俗埋没或超脱凡俗的能人异士存在。”   一旁的长孙绛英插话,为白雪解围。   “嘿嘿,你们俩小姑娘在忽悠我这老头吧?”方浩摇头笑道。   白雪与长孙绛英捂嘴窃笑,方浩最多四十出头,却自称老头,与其说他是倚老卖老,不如说他是在卖萌,他是在讨好眼前两位让他震惊,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女学生。   “哎,我说两位同学,你们是否可以考虑到我们医院实习,毕业后在这里工作?请你们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安排你们!”方浩再次向姐妹俩伸出橄榄枝。   邓万明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   他无能,但是还不至于昏庸,她俩的本事有目共睹,如果她们能到人民医院工作,必将是医院的两块活招牌,产生的效应甚至会超出她们本身的价值。   所以他不反对方浩邀请白雪和长孙绛英到滨海人民医院实习,甚至工作,但是他才是滨海人民医院的当家人,方浩未经与他沟通和同意就大包大揽让他心里不痛快,心里暗生被人谋权篡位的郁闷。   阎红梅默默坐在床边,握紧儿子的手,她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心思也开始活泛了。   当时签定出让市场份额协议她是迫不得已,毕竟财富与儿子之间,儿子显然更加重要,命门被别人捏在手里,她不得不妥协。   眼下儿子性命得以保全,她又开始心疼自己的财富了。俩小丫头心机太狠毒,一张口就吃掉她60%的市场,简直是明火执仗的打劫。   她自认在商场上,自己一直是狠角色,今天才发现自己原来太心慈手软了,落井下石的事她做过,巧取豪夺的活她干过,就是没有干过这种**裸的趁火打劫的勾当。   与白雪和长孙绛英相比,她简直就是懒羊羊,她们才是灰太狼。   她阎红梅在滨海也是成名人物,怎么能忍受被人当面割心剜肉的耻辱?   儿子的命救回来了,她似乎又重新掌握了主动权,谈判虽然已经尘埃落定,协议上白纸黑字留下自己的名字不能随便更改,但是阎红梅认为自己并没有全输。   因为长孙家想要接手她割舍的生意,就必须开办专门的医药公司,取得经营资格,而在华夏,并不是有钱就可以开公司的,它需要一个繁冗复杂的过程,需要经过层层审批,手续繁多。   或许长孙冶这老匹夫认为,以他们长孙家在滨海的人脉和影响力,在滨海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所以他才这么胸有成竹。   可惜他们错误地估计了对手的实力。   她阎红梅在滨海纵横多年,她长袖善舞,与滨海的大小官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有一两个死忠分子明里暗里使绊子,也能让长孙冶焦头烂额。   何况她手中还有两张王牌:她的老公苍阳威,兄弟阎发奎。   他们一个是市卫生局的局长,一个是省卫生厅的厅长,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有能力让长孙冶的医药公司胎死腹中。长孙冶再老糊涂,毕竟也是叱咤一方的长孙家家主,最终也能够看清形势,明白胳膊再强,也扭不过大腿,然后他不得不将他吞进去的东西完整地给吐出来。   目前她最迫切的是要搞清楚苍境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转,安然脱险,然后才能实施自己的阴谋。   “白雪妹子,你能告诉我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醒吗?”   阎红梅腼着脸问白雪,脸上挂着狼外婆式的微笑。白雪冰雪聪明,一眼看穿阎红梅的微笑里不怀好意,她眼珠一转: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况病人中的毒是不一般的毒,他什么时候能醒,还得看他本人的求生意志,以及病人家属的配合咯。”   白雪故意将最后一句的语气加重,其寓意,现场的人,除了长孙绛英和长孙冶,就只有阎红梅心里最清楚了。   白雪是在给她传递一个信息,警告她不要耍小聪明,她有能力治好苍境孔,也有能力治不好苍境孔,反正苍境孔的病连专家都束手无策,白雪如果治不好也理所当然,没有人会相信她是见死不救,甚至故意见死不救。   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她想苍境孔什么醒他就什么醒,当然最后得看她阎红梅怎么配合。   阎红梅顿时蔫了。   从高高在上的滨海女阎王跌落成别人案板上的猪板油的感觉真让人蛋疼。   哦,不对,阎女士没蛋,何来蛋疼,应是肉疼才正确,呵呵……   偏偏方浩是一个实在人,他又没有参与到白雪痛打阎红梅这只落水狗的计划中,所以他没有听懂白雪的弦外之音,完全是从医务工作者的立场出发,赞同白雪的意见。   “白雪同学说得对,家属的配合,对唤醒昏迷病人确实相当重要,在临床上,家属通过不停呼唤,将植物人唤醒的病例都不鲜见。”   方浩说得煞有其事,白雪和长孙绛英隐忍暗笑。   阎红梅却肝火如炽,暗中咒骂:配你妹!若不是现场人多,她几乎想扑上去套方浩的香蕉。   看到阎红梅突然脸色愠怒,方浩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赶紧悄悄检讨,将自己的原话从专业的角度仔细梳理一遍,发现并没有任何瑕疵。   他不由有些纳闷,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开罪了滨海女阎王。他转而一想,他真犯不着看她的脸色,一个官僚人家的女人,专横跋扈却不学无术,不是他这些医学大拿需要讨好和巴结的。   人生在世,本应亲君子远小人,象阎红梅这种比小人还要难缠的女人,自己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方浩思前想后,最后决定三缄其口,开始一门心思地思考如何将白雪与长孙绛英引进滨海人民医院的问题。   长孙冶悄悄颔首,心里不由给白雪点赞。   阎红梅是滨海臭名昭著的女阎王,这些年,她长袖善舞,利用苍阳威和阎发奎手中的特权巧取豪夺,霸占了整个滨海市庞大的医药市场,坐拥巨大的经济利益。   白雪和长孙绛英提出要瓜分阎红梅生意版图的计划,长孙冶知道那无异于虎口夺食。可是他不想阻止她们,反而给予支持,因为她们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向苍家讨还公道,而不是因为觊觎人家的财产,不是强取豪夺,更不是落井下石。   这是一场代表正义的争夺战。   苍家也必须为他们的无耻付出应有的代价。   长孙冶向来就不屑苍家老中少三代人的人品,哪怕是在那个是非颠倒的特殊年代,当年以贫穷的家世和好斗的性格,苍家如日中天,而长孙家却因为家族财富而处于历史的风口浪尖,但他也从来没有改变自己对苍家的鄙视。   在他的眼里,苍家人无论如何炙手可热,他们始终只是街边的一个泼皮无赖,依靠打砸起家的政治暴发户,与他们长孙家百年贵族根本不属于一个档次。   他一直都不赞成长孙望与苍家走得太近,可是长孙望阳奉阴违,暗中给苍家人擦鞋。   可惜他不是人家的对手,常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他自己作死便罢了,还差点搭上长孙绛英和白雪的靖白。   长孙家族在滨海屹立百年,虽然低调,但不失尊贵,没有人可以践踏他们的尊严,所以长孙冶这次是真震怒了。   如果不是俩孙女提出她们的报复计划,他就会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   孙浩,就是来替他完成这个计划的人。    第九十三章 嫩姜也辣   就在他们商讨如何向苍家讨还公道的时候,长孙绛英和白雪提出她们的计划,她们要用她们自己的方式,反击苍家的侮辱。   长孙冶有心考验她们,于是他放弃了自己的计划,转而支持她们。   阎红梅混迹商场多年,有丰富的经验和人脉,她本人的性格也狡诈阴险,常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自己的俩孙女还是大学生,没有社会经验,没有可靠的人脉,他担心她们吃阎红梅的亏,所以他决定全程陪护。   显然他也低估了俩孙女的智慧。   白雪不仅看穿了阎红梅那点小心思,还想好了应对之策,她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阎红梅要想她儿子早日苏醒,就必须好好配合她们,不能暗中使绊,再出什么幺蛾子,否则苍境孔一辈子都不会醒。   这招太利害了,它直接捏住阎红梅的软肋。苍境孔的病全世界只有白雪能治,她才是真正的勾命女阎王,苍境孔的小命捏她手里,她想让他活,他就活;她想让他死,他就得死。   姜,不一定老的才辣,嫩姜的辣值也不小啊。   阎红梅真跪了,完全没有了昔日女阎王的嚣张气焰,她哪还敢再横生枝节,阻挠长孙绛英和白雪开办公司,相反,她必须动员自己的一切资源,协助她们办理一切手续,让她们的公司更早更快开张,好让自己的儿子早日脱离死神的拥抱。   这是她万般无奈之下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她机关算尽,仍然没能扳回败局,只能破财消灾了。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报应来得那么快,早知如此,她扇长孙绛英耳光的那一巴掌,她就不会那么痛快地甩出去。   这个巴掌直接扇掉她大半的财富,代价如此巨大几乎让她无法承受。   都说冲动是魔鬼,以前她偏偏不信这个邪。这些年,她仗着家族手里的特权,在滨海,她骄横跋扈,没人敢惹,从而养成她目空一切的毛病,最终导致自己今天阴沟里翻船,栽在两个未出校门的女大学生手里。   她现在相信了,冲动确实是魔鬼,这是一则金玉良言,不能不信,如果不相信,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或者她更应该早早教育苍境孔别打长孙绛英的主意。   海天盛宴虽然已经关张,DG扫黄雷厉风行,但是在华夏,绿茶婊仍然多如稗草,抓了锅每每,还有乃荼妹,她们这种人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还人人装青春,个个扮“清纯”。   泡妞是高危行业,绿茶婊却是相对安全的炮桶,只要你舍得烧钱,操B爆菊口吹波推兴虐,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而且现买现卖,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用担心短斤少两,绝对公平合理、童叟无欺,包你爽到别别跳。   唯有儿子傻叉不懂事啊,为了操B差点丢了小命。   现在儿子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可是妈妈的生意丢了大半,没有生意,钱不会象树叶一样往钱包里掉,没有了钱,以后妈妈拿什么来给你泡妞?   现在的女孩那么现实,你下边的鼻涕又不是美容圣品胶原蛋白,如果你没钱,人家愿意往你床上扑腾么?   儿子不懂事,明显是因为教育的缺失,儿子正是因为缺少教育,不懂人心险恶,发起情来就象一头莽撞的小公牛,惹祸那是迟早的事,京城的银枪小霸王就是前车之鉴,偏偏儿子没能引以为戒。   子不教,父之过。对于儿子的教育,他的便宜老爸肯定指望不上,因为这个头上绿光闪闪的男人没有那好的政治觉悟,而且她也不放心,头戴绿帽都不敢吭声的人,肯定教育不好拥有自己优良基因的儿子。   真爸倒是一个真汉子,可惜他是地下工作者,特殊的身份让他不能现身以言传身教。当妈的也不好开口教育儿子如何找操B。   哎,太纠结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虽然长大了,但是也有父母操不完的心啊。   阎红梅坐在病床前长吁短叹,深刻自省,一夜之间,头上徒增了几缕白发。   ……   马义这几天有些郁闷,米莉莉在国内时,不畏艰险,一路跋山涉水偷渡泰国,恨不得立即与路云同生共死。   可是到了泰国清迈之后,她似乎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她根本没有急着寻找路云的下落,而是到租车行租了一辆二手车,拉上马义在大街小巷转悠了一圈,在某些地方画上一个只有她才懂的符号,然后就蜗在宾馆里,一连几天足不出户。   清迈的环境优美,风景秀丽,同时它还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至今仍保留着很多珍贵的历史和文化遗迹,是泰国著名的旅游圣地。   可惜马义是偷渡过来的,他不敢随意上街,因此无缘领略清迈的优美和历史韵味。   幸好他不是好动之人,旅游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概念,他并没有多么向往,所以他能原谅米莉莉。   可是他心急。   “请问米莉莉同志,我们到泰国,是来找人还是来蜗居呢?”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空气中隐约有玫瑰花香。   米莉莉穿着三点式在床上练习瑜珈,C杯罩的大M随着瑜珈动作,拉伸挤压形同水球,因势成型浑然天成,米莉莉自以为马义那个不行,当他是姐妹,所以她对他一点都不忌讳。   房间里春光旖旎,暧昧丛生,马义的海绵体明明早已经充血,钢硬如铁,可是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充当五好青年,躺在沙发上,看窗外两只麻雀在树上调情。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找人也得慢慢来。”   米莉莉边练瑜珈边吐出一句自打马义认识她以来听到的最有哲理的一句话。   “别装深沉。”马义斥道。   他揉揉太阳穴,心里有些苦恼。他是来打架的,不是来异国他乡蜗居的,而且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现在怀里揣着一个假护照困在异国的宾馆里,他心里不踏实。   他感觉自己犹如脚踩云端上,搞不好一个倒栽葱,就栽入别国的大牢里,遭受遣返是小事,最怕会因此产生一系列纠纷,想想马义就头疼。   所以他期盼着事情能速战速决,然后离开。   不过目前他最迫在眉睫的是如何让体内业已沸腾的血液冷却。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已经暧昧,女的还性感张扬,他担心自己万一变成禽兽,然后在禽兽中伤残或死亡。   “你能不能不那么烦人?”米莉莉眉头微皱。   她脾气向来不好,若不是马义是她目前最紧缺的援手,她早就将他轰出去了,姐那么性感火辣的身材都栓不住你的心,活该你举而不挺!米莉莉腹诽。   马义烦燥,收回窗外的目光,扭头瞪向米莉莉,不料乍看之下,马义丹田的**顿时如熔岩爆发。   米莉莉两腿叉开,向后弯腰,两手着地,与双腿配合将身体撑起成拱形,叉开的双腿正面对着马义,私秘处硬生生被小内内勒出一道醒目的凹槽,双腿圆润无瑕,一眼望去,目光直达大腿根……   “扑哧!”两行鼻血喷薄而出。   这是神马瑜珈?分明是高难度套香蕉动作嘛!是哪个不要脸的畜生教的?   G式服务三十六式里有木有?   马义翻身而起,冲进洗手间,止鼻血。   “你怎么了?”   米莉莉停止瑜珈,站在门口,关心地问道。   “妹子,你练瑜珈敢不敢不那么性感?”   马义边用手舀了一掬水往脑门拍边说道。   “龌龊!”   米莉莉转身就走,回到房间她开始穿衣服。 当马义从洗手间出来,她已经穿戴齐整,继续瑜珈。   “不是我龌龊,其实是因为昨晚烧鸡吃多了,上火闹的。”   马义甩着双手,脑门还湿淋淋的,鼻孔里塞着面巾纸,表情讪讪。事情发生太突然,他都来不及念清心诀,不然不会在米莉莉眼前出糗。   马义的解释前后矛盾,米莉莉满眼鄙视。   “赶紧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了,免得让服务员看到了以为发生命案。”   马义扯掉鼻子里的纸团,抽出一沓纸巾弯腰擦地板,门外传来敲门声,一缓两急,很有规律:笃、笃笃……    第九十四章 你节操带了吗   听到敲门声,米莉莉立即如一阵风扑到门边,开门,路云从门外闪进来,米莉莉将头伸出门外,确认安全,又迅速关上门。   马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阵恍惚,仿佛穿越回抗战时代,路云是那个机智、勇敢又神秘的地下交通员。   “云姐……”   米莉莉有些小激动,拥抱风尘扑扑的交通员同志。   “莉莉,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来了吗?为什么不听话?我现在被岛国黑龙会盯上了,正愁着没机会脱身,你倒好,自个送上门来!”   路云打断米莉莉的话,一顿埋怨。   “云姐,咱姐妹同心,其利断金。我已经来了,你不会再撵我走吧?再说了,你不用担心,那几条臭蛇翻不起多大的浪,看,我给你请来了帮手。”   米莉莉耸耸肩,然后指着马义说道。   “马义?!你怎么也来了?”   路云顿时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义,她指指马义又指指米莉莉: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   马义还傻站着,今天的意外太多,让他捋不清头绪。   他和米莉莉来泰国就是为了找到路云,然后帮她打架,可是当他们来到泰国,米莉莉除了捎带他在外面走马观花逛了一圈就没有了下文,天天闷在房里不是玩游戏就是练瑜珈,似乎早就将正事丢到爪哇国。   他正大失所望,路云却自己找上门来,看米莉莉的反应,似乎早就预知路云会来找她。   他不由对米莉莉充满好奇,寻思着她是不是天下第一女神棍,能掐会算。他正想得入神,一时没了反应。   “哎呀,云姐你的问题太多,都把马义给问傻了。”米莉莉边让路云入坐,边说道。   路云点点头,自己确实问得有点急。她刚坐下,猛然发现马义手里捏着一团沾有点点殷红的纸巾,她回首再往床上看,床上一片凌乱。   她顿时似有所悟,似在问米莉莉和马义,又似是自言自语道:   “我不会来早了吧?”   “当然,云姐,你不是说这里不安全吗?我以为你晚上才会过来,没想到你大清早都敢出来。”米莉莉说道。   “不过还好吧,起码没有引起尴尬。”路云仍自说自话。   “你反应挺快的,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利索,几天不见,你的进步不小。”她对米莉莉说道,又回头对马义说道:   “你的反应就差了点,你应该在客人进来之前处理好内务。”   说罢,路云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马义手中的殷红。   “这是我的鼻血。”马义解释,态度诚恳,绝对童叟无欺。   “哦,了解。”路云耸耸肩。   “不用紧张,谁都会有第一次,都一样。”   你妹的,路云不会误会自己破了米莉莉的处吧?   这误会搞得?马义顿时一头黑线。   米莉莉刹时脸色羞红,敢情路云问她是不是来早了,说的不是自身安全问题,而是问有没有打挠她和马义干“那事”?她虽然是地下世界的杀手,但是人家怎么着也是黄花大闺女不是?这误会太严重,她必须得澄清,不然日后都没脸见人。   她当即拉着路云上阳台,边走还边回头冲马义挥手,让他赶紧将那些恶心的东西丢了。   “云姐,你可别误会,我和马义是清白的。你听我说……”米莉莉看到路云脸上始终挂着“我懂的”的微笑,更是又羞又急。   “他是那个的!”米莉莉顿足捶胸。   “那个是哪个?”路云疑惑不解。   “就是不能那个的那个。”米莉莉脸色涨红,双手比划着,却不知道要比划什么,情急之下,她附在路云耳边说道:   “马义是阳萎的!”   因为情绪激动,她没有控制好音量。不过她们是在阳台上,普通人在房间里也听不到,不担心马义偷听她们说话。偏偏马义不是普通人,元气二重的修真,让他的听力超强,米莉莉和路云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   “呸……呸……呸……”   马义听到米莉莉说自己是阳萎,立即连吐了三趟口水,将她强加自己身上的晦气呸走。马义心里不爽啊,马拉哥笔,说哥阳萎,不是欺负哥受修真约束不敢近女色么?   要不然,哥一定让你们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采阴补阳,什么是大战三百回合,欲死欲仙欲罢不能!   路云回头望向房间,马义还在擦地,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她还是小心翼翼放低音量,问米莉莉: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   米莉莉显然也发现自己的音量貌似有点超高,赶紧捂嘴,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路云。   “你不会曾经亲自以身试法吧?”路云惊讶。这妹纸向来缺根筋,什么奇葩的事都敢干出来,若说她敢试图勾引马义,路云还真是不敢不相信。   “切,姐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吗?”米莉莉一脸受伤。   为证明自己清白,最后她简洁明了地将她在原始林里如何险遭独角龙吃掉,是马义如何施救,杀死独角龙,自己被迫喝下蛇血导致春情勃发,意乱情迷之中**马义,结果马义没有任何反应,将自己泡河里的事说了一遍。   “还不是因为那独角龙的血太霸道,我完全失去自制力,不然姐是那么随便的人吗?还好马义是不能那个的,否则姐亏大发了。”   “你就这样能确定马义是那个的?”路云无语。   “必须的。凭姐的魔鬼身材,激情澎湃之时,主动出击,绝对可以秒杀天下所有帅锅!马义能安全逃出姐的五指山,肯定是因为他是那个的!不然他绝对是姐碗里的菜。”米莉莉自信满满。   路云抚额。   “那鼻血是怎么回事?”   “哦,因为他昨晚烧鸡吃多了,上火闹的。”   “是你勾引的吧?”路云抛给米莉莉一个信你才怪的白眼。   “云姐,你好恶心,我可没有勾引他,刚才我只是在床上练瑜珈。”米莉莉辩解。   “不过衣服穿得有点少。”   “不是有点少,而是压根没穿,赤果上阵吧?”   “姐,我冤枉啊,我是穿着小内内和小衣衣的。”米莉莉一脸羞涩。   “孩子,你的节操呢?”路云彻底无语了。   “妈,俺带着呢!”   ……   路云和米莉莉再聊了一会当初两人分开后发生的事情,然后重回房间,马义已经将地板清洁完毕,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两位美女,商量出结果了吗?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清迈?是准备与黑龙会干一架再走,还是悄悄离开?”   马义不想让她们知道他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内容,所以也没有揭穿她们。   被两大美女误会自己是太监,虽然感觉有些伤脸面,可是任何事情有一弊必有一利,万能的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他同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比如这几天,米莉莉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就从来没有对他有任何设防,他可以时刻享受到与美女共处的各种福利,比如刚才,那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不是哪个屌丝男都可以随意欣赏到的。   “……”路云和米莉莉相视无语。因为她们刚才根本没有讨论这个问题。   “你说怎么办?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路云反应快,将问题再抛给马义。说起来汗颜,自己现在危机四伏,来了援兵不是立即讨论应敌之策,反而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路云都感觉自己是越混越回去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只是来帮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马义再将问题抛回给路云。   马义说的是大实话,他从小就是尊纪守法的良民,如扶老奶奶过马路、冲洗学校的公共厕所、帮小朋友背书包……这类好人好事他干起来是得心应手,轻车熟路。   可是关于打打杀杀的事他绝对外行,正因为如此,在滨海,他只是弄死了一个步高,就不得不从此亡命天涯。   “我看黑龙会那几条臭蛇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干脆一举将他们灭了,然后再到金三角混,那里是冒险家的天堂,我们在那里拉起一票人马,以我们的实力,想开辟我们的新世界不是问题。”   米莉莉大喇喇说道。    第九十五章 树欲静    “咳……咳……”女汉子果然不同凡响,马义直接被米莉莉的好斗吓呛了。   或许,如果黑龙会的人主动纠缠不休,马义肯定会出手反击,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将他们全灭了,而且他也没想过到金三角闯世界。因为那里根本不是天堂,而是地狱,刀口舔血的生涯不适合自己。   “我觉得女孩子打打杀杀不好……”马义字斟句酌地说道。可是不等他说完,米莉莉已经打断他,说道:   “我也知道女孩子打打杀杀不好,可是我们本来就是杀手,干的就是打打杀杀的营生。你不让我们干这行,让我们干啥?”   “女人嘛,相夫教子才是她最终的本份。”   以马义目前的能力,他确实不知道如何安置她们,于是干脆耍赖。   “切,相夫教子?和谁?”米莉莉切道,眼神儿毫不忌讳地瞄向马义的裤裆,一脸的鄙夷:   “和你?我也想啊,问题是你行吗?”   “莉莉!”   路云急忙开口制止米莉莉。   米莉莉年少无知,不知道“那个”问题是男人最大的忌讳,她这么挑衅马义,简直是用刀狠狠地戳马义的心,血淋淋太残忍。   路云都不敢想象马义受伤或者恼羞成怒的样子。很意外马义象没事人一样,谈定地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把米莉莉的话放心里。   她一阵汗颜,不得不佩服马义胸襟够宽阔,或者说他神经够大条。   “黑龙会在泰国的势力我们并不了解,如果和他们硬碰硬,我担心我们会吃亏。还有金三角也不是我们混的地方,强龙都不压地头蛇,仅凭我们三人的力量,恐怕还不够他们塞牙缝,不等我们站稳脚跟,已经被他们吃得渣都不剩。”   路云说。   “回国吧。”马义建议。   “不行,支洪荣是不会放过我和莉莉的。”路云不等米莉莉开口,已经率先反对,米莉莉再次冲马义吐“切”。   “我已经把你的图纸交给华夏军方,他们很感兴趣,或许我们可以寻求他们的庇护,这样,支洪荣必定不敢得罪军方,向你们下手。”马义说道。   “马义,你没烧吧!”米莉莉象看外星人一样盯着马义,大声嚷道:   “他们是兵,我们是贼耶!我们去寻求他们庇护,难道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哟嗬,没想到号称地下世界金牌打手的米莉莉小姐也有怕死的时候啊!”马义揶揄。   “切!”   米莉莉再切。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懂啵?没文化真可怕。我怎么会和你这种人混一块了?真丢死个人!”   马义两眼一阵发黑,还好他内心足够强大,最终没有被米莉莉的一番神语雷倒。她天马行空自我感觉良好的言行和心态,和凤姐简直是一时瑜亮,可惜凤姐已经跑到太平洋彼岸,给美帝国民修脚指甲去了,不然两人凑一块不定还能擦出火花。   路云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正色说道:“莉莉,别胡闹。”   “要不,咱把图纸在华夏军方手里的消息透出去,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然后我们坐享渔人之利?”   米莉莉才不甘寂寞呢,她对路云的斥责只是吐吐舌头,然后继续为她们的将来出谋划策,在她看来简直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马义悄然摇头,波大无脑已经是无奈,敢情这妹纸智力还有硬伤。   “莉莉!……”   路云也一脑门官司。   “你能不能想点好的?你嫌我们得罪的人还不够多吗?现在我们已经得罪了支洪荣和岛国人,两面受敌已经疲于应付了,如果我们再将华夏军方卖了,就必然再树一强敌,你说他们能放过我们吗?到时,我们就真正成为丧家之犬了!”   “有这么严重吗?危言耸听吧?”米莉莉心虚,但是还不服气,死鸭子嘴硬。   “华夏人对汉奸从来不会心慈手软。”马义说道。   “死马义,臭马义,你才汉奸呢!你全家都是汉奸。”   米莉莉顿时冒火,如果不是路云在场,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马义,愤怒之下她早就使出女人的撒泼神功九阴白骨爪了。   哼,姐我虽然是混地下世界的,心中却永荐一颗红彤彤的爱国心,说我汉奸?   叔可忍,姐不忍!   “莉莉,马义说得没错。那图纸虽然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玩艺,但是从岛国人的紧张可以看出它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马义将它送给了军方,也是送给国家。   如果你将这个信息传给岛国人,与卖国确实没有什么区别。我们虽然是混地下世界的,但是我们也是华夏人,宁死我们也不出卖自己的国家。”   路云说道。   马义目光快速扫过路云的胸部,尽管隔着衣服,他也能确认路云波波的规模不逊于米莉莉。可是她却没有掉进波大无脑的魔咒,真是她的万幸,也是造物主的神奇。   路云感应到了马义猥琐的目光,立即愠怒地挺起胸膛,脸上写着:小子,有种你就正大光明地看!   女汉子果然就是女汉子,一举一动都不同凡响,哥惹不起。马义脖子一缩,立即眼观鼻,鼻观心,秉承非礼勿视的古训正禁危坐。   一缕混合火药味的暧昧在房间里荡开,米莉莉掩嘴窃笑,云姐品味果然与众不同,竟然与太监玩暧昧,最后可千万别落得自己**焚身,斯人却望“洋”兴叹的悲催下场!   米莉莉偷笑没逃过路云的眼睛,因为有强敌环伺,所以当路云以另类的方式教训完马义,她已经没有心情理会米莉莉了。   “马义,你怎么会与华夏军方有关系?”   路云问马义,据她所知,马义只是一个落魄的游方郎中而已,被小小的三金帮追得狼狈而逃,如果他有军方背景,也用不着躲进大山里避祸。   “机缘巧合下,我在原始森林里遇到南云军区特种部队,并承蒙他们抬爱,被他们聘为临时教官。”马义谦虚地说道,意简言赅。   “嘶,好酸!”   米莉莉捂紧腮邦。   马义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南云军区的梁司令帮忙收拾了盘据在南云省的三金帮天堂,我不想欠他们的人情,而且那图纸我要来没有用,所以干脆送给他以还人情……”   “三金帮的天堂是被你灭的?”   米莉莉明显怀疑多过惊讶。她当时还在国内,听说过三金帮天堂的人嚣张过头,招惹了部队,然后被部队一举剿灭的事。   但是无论她怎么看,马义都不象是军人,更不象是那种有魄力的军人。动用野战部队围剿地下世界的混混,就象用大炮打蚊子,不是谁都愿意干及敢干就能干的   “是梁副司令,我只是旁观者。”马义实事求事地纠正。   “人家堂堂军区司令,会听你小小一个蚁民调遣?孩子,快打点滴去,你烧糊了!”米莉莉嗤之以鼻。路云也疑惑,问道:   “马义,为什么他们会帮你?你与他们非亲非故吧?”   “在原始森林里,我恰巧救了他们的飞豹小分队,然后飞豹小分队又救了我,一来二去,大家就成了好朋友。”马义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   路云明白了,肯定是部队看上了马义的身手,想招揽他为国家所用,三金帮天堂的人走背运,可怜被人家当作大礼送人情,恐怕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图纸,他们怎么看?”路云问马义。这   图纸是她和米莉莉从南荣帮一位仇家手里弄到的,据他临死前说它很值钱,她一时好奇,就试着找买家,结果是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南云省昆余的辉爷竟然立即出价1000万RMB,而且是一口价,都不带任何犹豫。   惊奇之余,路云也悄悄作了些了解,打听到它原本是岛国人的东西,据说还是一件超级武器的设计图纸,不知道什么原因外泄了,几经辗转,到了她仇人手里,最后又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这是她和米莉莉任务外的意外之财,1000万RMB的诱惑实在太大,于是她和米莉莉决定私吞,从此脱离组织,过自己的生活。   可惜钱还没有到手就走漏了消息,让她们遭遇了许多凶险,组织追杀、辉爷反目、黑龙会咄咄逼人……   值得庆幸的是,钱已经到手,人暂时也安全无恙。   “可是我还是不想求军方庇护,先不说他们愿不愿意,其实若让我躲在别人羽翼下生存,我总觉得别扭。   不过我估计南云地下世界的人经过这一劫,他们都会有所收敛,消停下来,南荣帮也应该会如此,我不相信他会有冒天下大韪的胆量。   所以南云省目前应该是安全的,我们就暂时回南云吧,图纸已在军方手里,支洪荣不服气也得夹紧尾巴。”   路云分析。   “只要我们小心谨慎,轻易不暴露行踪,等风头一过,我们就自由了。”   马义不得不相信,事实再一次推翻了波大无脑的定律。   “云姐,我们可以做自由人啦!我们不如做开公司吧,南云省很多土特产的,我们开一个专门经销土特产的公司,生意肯定红红火火,财源滚滚,让咱也尝尝当土豪的滋味。   我们开劳斯莱斯逛大街,穿巴黎顶级服装设计师最炫的衣服,挎限量版的爱马仕,身后还跟着三四五个八块腹肌的帅哥……”   米莉莉陷入自己无限的yy里,特别是说到帅哥时,还故意伸出舌头舔自己的嘴唇,脸上春情荡漾,邪恶迷离。   路云抚额无语。    第九十六章 风不止   米莉莉原来可是组织里闻名的冷血杀手,路云从来不知道她另外的一面原来是那么骚情,刚刚还说得好好的,瞬间就风格突变,犹其是最后的动作和表情,哪还是一个曾经冷血无情的杀手,简直就是夜店里骚情的脱衣舞娘!   马义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刚刚吃过米莉莉诱惑的亏,了解自己在**面前定力并不足,更不想再在路云眼前出丑,于是他一边默念清心诀,一边制止米莉莉无节操表演。   “菇凉,收起你的节操!”   “切,典型的羡慕嫉妒恨,不过放心,姐理解,你放心做你的撸男吧!”   米莉莉是逢马义必反,似乎不与马义唱对台戏就不能彰显民主,一如宝岛那边的泯境党,不逢中必反就不能彰显他能耐。   说罢,她仰首遥望天空,还边比手划脚边念:“凉风有兴,秋月无边,亏我思君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我有广阔的胸襟与君共历悲欢……”   “切,涉嫌抄袭了,小心张卫健起诉你侵权。”   马义毫不客气地还给米莉莉一个“切”。   路云彻底无语了,一个曾经冷血、果断、崇尚武力,动手多过动口的女杀手;一个言行谨慎、腼腆的走方郎中,两相碰撞在一起,结果竟然是如此荒唐。   一秒钟前彼此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生存之道,瞬间又转化为两人互踩互掐大会。   唉,世界全凌乱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   路云心里莫名闪过些许的酸涩和无奈,可是她是心智成熟的女生,那种异样的感觉很快就消逝了。   人生的一切皆有缘法,缘起如潮生,缘灭似灯熄,是自己的别人抢不走,不是自己的留不住,况且马义还是不能“那个”的男人,她需要吃谁的醋呢?   好无聊啊!路云很快意识到自己思想也出轨了,心头不由大窘,幸好马义和米莉莉没有读心术,看不懂她内心的思想活动。   “云姐,你怎么脸红了?”米莉莉大惊小怪地嚷道,她眼儿尖,看到了路云脸上闪过的红晕。   “还不是被你俩给气的!”   “……”米莉莉耸耸间,手一摊,表示无解。   “现在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吗?搞不好黑龙会的人就从天而降,我们逃都无处可逃,你们还有心情打情骂俏?”路云叹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米莉莉恍然大悟,然后毫不犹豫将所有的罪过推马义身上:“噢卖嘎,我都被马义这混蛋给气糊涂了,差点忘了大事!”   “妹纸,你还可以再无耻一些吗?”马义心里嘀咕。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嘀咕而已,没有再开口说废话,路云说得对,大敌当前,前途漫漫,前面的每一步路都可能隐藏着凶险。   与其和米莉莉抬杠打嘴仗,不如好好规划前头的路该如何走才安全。他不了解黑龙会,但是抗战片、港产警匪片他不少看,岛国人变态、狡诈、没人性他印象深刻。   而社团的人凶残暴戾,杀人如切菜,如脑残们的呕像鸡哥,也只与自家兄弟讲义气,手中的西瓜刀对对手从来都下手不留情,杀人不眨眼。   黑龙会是变态与凶残的私生仔,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他们只会比他们的祖辈更加变态、狡诈、没人性,只会是劲敌,完全不可小觑。   支洪荣的势力也不能掉以轻心,地下世界的人为了利益,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人民内部的矛盾再严重,也是人民之间的内部矛盾,是同志与同志之间的矛盾,自家闭门解决就ok了 。   攘外必先安内,如果兄弟闾墙,何以御强敌?所以,为顾全大局,马义也不再与米莉莉一般见识,全盘接收她的诬陷。   这叫宰相度里能撑船,将军额头能跑马。   这也是一种人生境界。   看到马义和米莉莉都消停了,路云开始筹划回国计划。   ........   黑龙会在泰国的支部所在地是一家岛国人开设的旅行株式会社:樱花旅行社,地址在清迈长清路尽头,是一座三层建筑。   它明面上的业务主要是招待岛国到泰国旅游的游客,实际是黑龙会进入金三角的桥头堡,暗中从事毒品走私活动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业。   金三角的范围包括缅甸北部的掸邦、克钦邦、泰国的清莱府、清迈府北部及老挝的琅南塔省、丰沙里、乌多姆塞省,及琅勃拉邦省西部。   清迈市是清迈府的首府,黑龙会将他们在泰国的老巢设置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其进行罪恶的交易。   在军国主义主宰岛国政局时期,黑龙会依附军国主义政府,给他们充当走狗帮凶,将魔爪伸向世界各个角落,那时,他们是政府官僚的坐上宾,可谓权势盛极一时。   后来军国主义者战败,黑龙会也随之没落,在失去政府财政的支持后,他们为了生存,开始涉足各种肮脏的交易,黄、赌、毒三足并立,是他们的支柱产业,更是他们搜刮财富的主要手段。   岛国色情业能够一统江湖,唯我独尊,黑龙会功不可没,当然,整个岛国民族变态的心理及心理需求,也是岛国色情业蓬勃发展的强大动力。   樱花旅行社的社长叫久留须贺,一个健壮、单眼皮的矮子,资深黑龙会成员,黑龙会泰国支部的负责人。   “八嘎!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你们简直蠢得象猪!”   久留须贺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着两个手下哀村里子和赤坂砂破口大骂。   大约一个月前,国内黑龙会总部通知他,帝国丢失一份超级武器的图纸。此事事关重大,安背进山首相雷霆震怒,正在一边严厉处罚国内失职人员,一边派出精英特工寻找图纸下落。   黑龙会总部从秘密渠道获知图纸已经落入一个名叫路云的华夏女人手中,目前她已经潜逃到泰国清迈,于是总部勒令久留须贺必须将图纸完好无损找回。   如果任务成功,必将是奇功一件,那些还在暗中支持黑龙会的内阁官僚必将脸上有光,在他们的操作下,黑龙会重回岛国上层主流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是关系到黑龙会荣辱和未来发展的一战,黑龙会会长亲自挂牌督战,久留须贺自然不敢怠慢,立即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哀村里子和赤坂砂具体负责。   哀村里子和赤坂砂都是黑龙会泰国支部的精英分子,他们很快就查找到路云的下落,可惜当他们正想进一步行动时,却被路云惊觉,然后巧妙逃脱。   一次扑空,哀村里子和赤坂砂并不气馁,他们广派人手寻找,决定再接再厉。   然而,猫抓老鼠的游戏你来我往玩了快一个月,每一次老鼠都能在关键时刻胜利脱逃猫的利爪。哀里村子和赤坂砂气得跳脚,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们也发现路云一个秘密:她貌似除了清迈,她已经没地方可逃。   “哼,再狡滑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哀村里子说。   哀村里子是女人,香肠嘴,单眼皮,脸上雀斑如麻。   她在国外生活了多年,哀村里子的观念有些变化,不再象自己的前辈和同事们一样,对长官唯唯喏喏,除了点头哈腰喊:“害”之外,什么都不敢说。   几次追杀路云失败,社长发怒在意料之中,可是她并不相信是因为她无能,只是因为猎物太狡滑。   “里子,狐狸的狡滑正好说明了猎人愚蠢!请正视自己的智商。”久留须贺冷哼。   他喑熟女人心理,深知丑女人不仅心理上自卑,心里还比其他女人更加自以为是,所以他毫不客气的提醒哀村里子,让她正视自己能力。   人,可以骄傲,但是不能自以为是。    第九十七章 马屁功夫   “社长!……”   哀村里子还想据理力争,赤坂砂悄悄捅了一下她的腰眼。   敌人的狡滑已经完全超出他们的预期,不管自己将自己想得多完美,然而自己连敌人的毛发都没摸着也是不争的事实。   在现实工作中,领导的任务就是向属下派发任务,属下的任务就是完成领导派发的任务,彼此间有上下之别,尊卑之分。   领导责难下属是鞭策下属进步,是恨铁不成钢;下属顶撞领导就是大逆不道,犯上。   面对领导的责难,下属只有一个字,一个回答:害!   赤坂砂年纪轻轻,就深得大禾民族文化的精髓,所以他理智地提醒自己的队友适可而止。   有句俗话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担心哀村里子象猪一样愚蠢,一味顶撞上司,结果不仅毁了她自己的前程,还连累到他赤坂砂。   他年纪比哀村里子小三岁,皮肤细白,五官到位,挺养眼的一个小伙子,哀村里子虽然尚搞不明白华夏“女大三抱金砖”的传说是什么意思,可是她还是对赤坂砂有了意思。   所以她经常不仅对赤坂砂言听计从,还可以做到心有灵犀。   比如现在,赤坂砂捅她腰眼,她立即明白赤坂砂是在警告她话太多了,是告戒她言多必失,而不是和她约炮。虽然她朝思暮想与赤坂砂滚床单,却因为自己是女生,抹不开脸面主动出击,因此漫漫长夜,她常常饱受煎熬。   “社长,对不起。”   哀村里子及时将不该说的话咽了回去,换成“对不起”仨字。   久留须贺松了一口气。   眼前这位堪称丑女人的下属,不仅业务能力强,还爱掰歪理,整个黑龙会分支只有赤坂砂能制住她,不然他也不会将她与赤坂砂编在一组。   这是久留须贺最引以为傲的杰作。成功的领导不在于他本人是否能身体力行,冲锋陷阵,而在于他统御下属的能力,华夏三国时代的周喻,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能统率千军万马抗击曹操就是良好的佐证。   他曾经熟读岛国出版的《三国演义》,对于书中人物周喻桑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被他英魂附体。   所以尽管哀村里子是会中的刺头,可是他从不会以大禾民族的精神强制她服从自己,而是将她安排在赤坂砂身边。   赤坂砂是自己的死忠份子,他向来循规蹈矩,而他偏偏又是哀村里子的克星,正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如此一环扣一环,哀村里子最终还是自己手中一颗非常有用的棋子。   这其实也是管理厚黑学的精髓之一。   “赤坂君,你不应该说说你的想法吗?”   久留须贺不再理会哀村里子,转向赤坂砂。   “社长,猎手与猎物的较量,最后必将是以猎手的胜利而告终。”赤坂砂自信满满。   “我们追杀的猎物虽然几次都能够侥幸脱逃,但是我相信她迟早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赤坂君,人不能没有自信,但是盲目的自信就是自大。”   久留须贺不客气地提醒自己手下。   “害,谢谢社长提醒!”赤坂砂立即鞠躬受教。   久留须贺顿时颜面生光,赤坂砂果然不仅业务能力强,还忠诚可靠、守规矩,是他久留须贺最需要的部下。久留须贺摆摆手,假惺惺地说道:   “赤坂君不必客气,请说说你的理由。”   “这一个多月以来,路云虽然几次都逃脱我们的追杀,但是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我们可以断定,她除了清迈,已经无处藏身。”赤坂砂说道。   “何以见得?”久留须贺产生了兴趣。   “因为我们几次追杀行动都是在清迈,按理说她已经知道清迈不安全,应该想办法逃离清迈,寻找新的藏身地,以摆脱我们的追杀。   她确实也曾经几次都有机会逃离清迈,但是她一直没有这么做,而是从清迈的一角落躲到另一个角落,始终与我们在清迈捉迷藏。因此我敢断定,她不是不想逃,而是没地方可逃。”   赤坂砂一字一板地分析。   “清迈就是一个大缸,路云就是缸里的小王八,而不是狡滑而又能自由逃跑的狐狸,而我们,就是捉抓拿这只小王八的巨手。不管小王八如何能躲、能逃,她始终是逃不掉的。套用华夏的一个成语,我们这是叫什么什么鳖?”   “瓮中抓鳖!”   久留须贺抚着鼻子底下的小胡子桀桀怪笑,他对赤坂砂相当满意,华夏文化博大精深,赤坂砂虽然没有记住其中的成语,可是能记住它的意思,并灵活引用,已经难能可贵了。   这个年青人还是爱动脑滴!   “哟西,赤坂君果然高大上啊,年纪轻轻,却连华夏那么深奥的文化都懂,前途真不可限量啊!” 久留须贺向赤坂砂竖起大拇指,大加赞赏。   这又是赤坂砂的聪明之处,他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喜欢摆弄华夏文化,于是他投其所好,也曾经下苦力钻研过华夏文化,瓮中捉鳖的成语恰巧他熟,否则他也不可能有那一番比喻,再引申出成语。   他假装不懂是因为他知道久留须贺懂,他只须负责抛砖,引玉的活儿让给领导。果然一记响亮的马屁回报大大地有,赤坂砂当即受宠若惊,急忙鞠躬谦虚道:   “多谢社长夸奖,谢谢社长的栽培!”   哀村里子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社长夸奖,心里仿佛灌了蜜屎,因被久留须贺训斥产生的不快也被她丢到爪哇国去。   她双眼闪着幽灵般的光芒紧盯赤坂砂,赤坂砂心里一阵发毛,麻逼造的,这位赤查母不会春情勃发,想直接将自己逆推了吧?   他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他喜欢女人不假,但是仅限于年轻貌美的女人。   女人的美貌是最好的**,可以刺激他荷尔蒙的分泌,让他兴奋;至于哀村里子,先不说她那一身油腻腻的白板油,就是那张香肠嘴就让他承受不了。   她就是一支专给男人作化学阉割的雌性荷尔蒙药物,一针下去,唯一的效果必将是让他从此完全丧失**的能力。   万能的日照天神作证,他宁愿去红灯区爆人妖的菊花,也不愿被哀村里子套香蕉啊。   赤坂砂脸上的纠结,全被哀村里子看在眼里,可是她一点都不伤感,她相信自己看中的猎物,很少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她有自信,不是因为自己貌比西施,才胜王昭君,能捏住男人的心,而是因为她知道在泰国有一种巫术,叫蛊术,蛊术里有一种蛊,叫爱情蛊,是专门为天下怨女而发明的。   恰巧,她认识一个会下爱情蛊的巫师。   --赤坂君是我的!   哀村里子握紧双拳,底下一片潮湿。   “赤坂君,你有什么计划?”久留须贺手指敲击着桌面,问道。   赤坂砂察颜观色,确定久留须贺是问自己计划,而不是他自己要发表高见的前奏才开口说道:   “社长,我们黑龙会在泰国毕竟人手有限,清迈市是泰国第二大城市,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不仅本地人口众多,外来人员也往来频繁,要寻找一个人相当困难。而且路云已成惊什么什么鸟……。”   “惊弓之鸟。”久留须贺热心矫正。   “对,惊弓之鸟。华夏的成语真难记,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赤坂砂脸上神色宛如憋尿,他狂抓后脑勺,一付痛不欲生的样子。他这一记马屁拍得更加漂亮,仿佛佛山无影脚,无迹可寻,却偏偏已经拍出,而且拍得马屁股很舒服受用。   久留须贺眉眼如勾,一脸得瑟。暗中庆幸自己记忆过几个华夏成语,想当初,他学华夏成语只是想着日后方便勾引华夏的女人上床,没想到种瓜得豆,居然让自己在手下面前出尽风头。   “所以,她必定会将自己藏起来。”赤坂砂拍完马屁继续说道。   “我们想找到她必定更加困难……。”   久留须贺手指停止敲桌面,但是没有打断赤坂砂。   “不过,我们虽然人手不足,可是清迈城里整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满大街都是,如果我们利用他们为我们做事,除非路云她会咱岛国的隐身术,不然她必将无处遁形……”   赤坂砂边涛涛不绝,边悄悄观察久留须贺的脸色。   “至于酬劳,我们不采用薪酬制,我们启用奖金制,找到人者有奖,无功者无酬。”   “赤坂君,果然是人才。”   久留须贺再次竖起拇指,他对爱动脑筋的手下从来不吝赞赏。   这也是他的御人术之一。   “谢谢社长夸奖。”   赤坂砂诚惶诚恐,一如既往地谦虚,最起码表面上他是如此。话音刚落,他的电话响了,他按下接听键,刚刚“摸西摸西”完,脸上就灿烂就菊花盛开,他电话都没挂,就抬头喜滋滋地对久留须贺报告:   “恭喜社长,路云找到了。”    第九十八章 被堵截   “哟西,真是大大的好消息。赤坂君,你真是我的福将,连奖金都不用准备了。快告诉我,路云这个女人在哪里。赤坂君,我们不能让她再次逃跑了,我必须亲自己将她捉拿归案。”   久留须贺大喜过望,路云太重要了,他都有些急不可耐。   “社长,我的手下报告说,路云准备逃跑。”   “截住她,不能让她跑了!”久留须贺脸色一变,紧急下命,他不能让煮熟的鸭子再次飞了。   “恐怕来不及了,她已经出了城区。”   赤坂砂有些懊恼。   “猪猡,那还不快去追?必须把她追回来,哪怕她逃到了火星!否则我们只能剖腹以谢天王。”   久留须贺怒道,将办公桌拍得“碰碰”响,盛怒之下他理智还在,问道:   “她往哪个方向逃?”   “往北。”赤坂砂答道。   “往北?难道她想进入金三角地区?”久留须贺眉毛跳了一下。   “也有可能想逃回华夏。”赤坂砂说出自己的猜想。   “不可能,她在华夏呆不下去的,只要她敢在华夏露面,马上就会有人要她的命。”   久留须贺断然否定,他毕竟是黑龙会泰国支部的负责人,他的信息量显然比赤坂砂丰富。综合各方情报,他断定路云不敢逃回华夏,不然她也没有必要逃到泰国来避难。   “立即通知我们在金三角的人,注意收集她的行踪,堵住她,赤坂君,带上你的人,必须将路云追回来,她是我们黑龙会的!”   久留须贺命令。   “害!社长。”赤坂砂鞠躬受命。   ………   出了市区,进入城乡交界处,路上的车流量明显减少,公路的左边,是一马平川的水田,水田里水稻长势正旺,绿油油一片;右边是平缓的丘陵山坡,满山遍植荔枝树,公路边上,零星可见卖荔枝的简易小摊。   “云姐,黑龙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嘛。”   没有出现意料中的刀光剑影,出国拼命变成出国旅行,米莉莉情绪高涨。车是路云刚到泰国时买的二手车,车况不咋滴,却丝毫不影响米莉莉的心情。   “哼,狗屁岛国人,他们敢来,姐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米莉莉挥舞着手刀,嘴里发出“咻咻”声。   “后面就来了两个,你去杀一双吧?”路云开着车,皱起眉头。   后面有一辆车在清迈城郊开始就一直跟在身后,她就知道自己又被黑龙会的人盯上了,她有心想甩掉他们,可惜这是一条下乡公路,没叉道,只有一条道走到黑,路上车也少,根本没有机会甩掉他们。   “不会吧?难道我真的是乌鸦嘴?”   米莉莉回头一看,果然有一辆车紧随在他们身后,他们快他就快,他们慢他就慢。米莉莉的好情绪一落万丈。   “呸,好业余的跟踪水准。什么黑龙会,黑蛇会还差不多。云姐,停车,我下去将他们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米莉莉满脸煞气。   马义一缩脖子,女汉子的气场让他有些英雄气短。   路云没有停车,她往车外一努嘴,说道:“外面随处都是人,你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是不是想尝尝异国大牢的滋味?”   “那怎么办?”米莉莉急道。   “先忍一忍。”路云踩动油门,异常冷静。   “只怕他们会通风报信,黑龙会的人到齐了对我们不利。”米莉莉说。   “也许他们在发现我们那刻就已经通风报信了。”马义插话。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怕,再多也是几个蝼蚁而已。”   “谁怕了?”米莉莉一翻白眼。   “姐杀的人比你杀过的鸡还多。”   “不吹你会死啊?”路云气道。说罢,她掏出自己的92式手枪递给马义。   “万不得以不要开枪,开枪动静太大。”   马义没有接枪,说道:“我有。”   他快速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自己的伯莱塔92F型手枪,米莉莉和路云都没有看清他的枪放在哪里。这支枪是他的战利品,本来他已经上交给柯建华,后来梁司令又转送给他。   “哇赛,世界名枪№1哩!”   米莉莉两眼顿时金光闪耀,她使用的一直都是山寨版的64式手枪,精度低,杀伤力差,还容易卡壳,它的主要作用不是用来杀人,而是用来唬人的。   马义的伯莱塔92F型手枪一亮相,就差点亮瞎了她双眼,马义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也跟着蹭蹭往上蹿。   “马义,你从哪里弄来的?”她内心有些小激动,仿佛枪已经归她所有。   “朋友送的。”马义反应平淡。   “你军人朋友?不可能吧,咱华夏部队可没有这种枪。”路云说道。   “战利品。米国大兵的。”   “马义,你竟然真和米国大兵干过仗?哇赛,你太伟大啦,上帝都会怕你的。” 米莉莉意外地没有讥讽马义吹牛,反而是一脸崇拜地望着马义,十足一个花痴。   ……   “猪手君,情况有变,前面车上多了两个人,会不会是路云小娘们请来的帮手?要不要报告赤坂君?”后面跟踪的丰田车上,坐副驾驶座上的茄子川芥对司机猪手藏说道。   “茄子君,你太胆小了,两个华夏人有什么可怕的?想当年,我爷爷一个人单挑华夏六名士兵呢!”猪手藏嘲笑道。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爷爷被人家用刺刀戳成了马蜂窝?”茄子川芥反唇相讥。   “哼,如果不是那帮支那猪不讲规矩,拼刺刀也开枪,我爷爷若不受枪伤在先,能全将他们收拾了。”猪手藏气愤地说道。   “战争就是杀人游戏,哪有什么规矩?谁死了就是谁输,活着的才是赢家。”   “八哥呀撸,茄子君,你为什么帮华夏人说话?难道你想背叛天王陛下,想与黑龙会为敌吗?”猪手藏拍打着方向盘,气急败坏地骂道。   茄子川芥火了,也张口开骂:   “猪手藏,闭上你肮脏的臭嘴!开好你的车,如果将人跟丢了,会长会剥了你的皮!”说罢,他拨通赤坂砂的电话。   “组长,我发现路云车上多了两个人,估计是她请来的帮手。”   赤坂砂看看自己身边的人手,和身后紧紧跟随的一辆金杯面包车,他一共带了十个人出来,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好手,还有哀村里子,自己兵强马壮,当然不会在乎路云增添了两个帮手。   “知道了,跟紧他们,我们马上就到。”   马义他们终于过了村庄,到了比较偏僻的地方,就里是一处狭谷,右边是山,左边悬涯下是一条小河。路云正想下车解决身后的尾巴,却从后视镜里看到身后又多了两辆车。   “糟糕,追兵到了。”   马义和米莉莉回头一看,身后果然又多了两辆车。   “继续往前走。”马义说道。   “再往前走就是金三角了。”路云有些犹豫,金三角恶名在外,他们作为外来人,如果在金三角大打出手,万一触怒当地的地头蛇,他们必定凶多吉少。   “哦,金三角到了,终于到金三角了?金三角,我梦中的天堂,我来了!”米莉莉听说马上到金三角了,丝毫不顾后有追兵的困境,竟然没心没肺地欢呼雀跃。   马义对米莉莉波大无脑的举动早就有了免疫力,所以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对路云说道:   “金三角是没有法律的地方,打起架来心里没压力。”   马义的理想是美好的,可是路云的车不给力。   当初路云到达清迈后不想张扬,只想着有车代步就行,于是就在黑市上买了一辆二手车,日系丰田,1.3L排量,86马力,还是有近十年的车龄,里程超过二十万公里的泰国本土货。   出门代步还行,若想与别人在公路上竞速,就差强人意了。   赤坂砂的座驾也是日系车,但是它是一辆全新的帕杰罗越野车,前置四驱,3.0L的排量,163马力,里程不到5000公里,将它与路云的丰田放公路上追逐,就如一个身体各项机能处于最佳状态的年轻小伙与一个年迈体衰的老头在跑道上赛跑,结果可想而知。   赤坂砂一脚地板油,帕杰罗就呼啸着超越路云的老丰田,然后牛逼轰轰地一脚急刹车,甩尾,“吱”一声,稳稳横在她的正前方。   “shit!”   路云一拍方向盘,脚踩刹车。实力摆在眼前,她不得不屈服。    第九十九章 交锋(1)   米莉莉生命危在旦夕,路云也险象环生。   赤坂砂看到哀村里子向米莉莉出手,他也毫不犹豫地冲向路云。他们此行的目标就是路云,历经一个多月千辛万苦的追踪、失败、再追踪,终于将她堵在逃亡路上,赤坂砂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如果这次让她逃脱,不用久留须贺处罚,他自己也会切腹。武士就象樱花,应当是凋零在最绚丽的时候,他不想让失败的耻辱侮辱了他武士的骄傲。   所以,他志在必得,要么他和他带來的人全部玉碎,要么路云束手就擒,沒有第三种选择。   当然赤坂砂更顷向于第二种选择,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武力值,而且他今天占有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他是黑龙会泰国支部的头号杀手,身手本來就不差,合气道也有几分造诣。   可惜他并不是真正的武士,因为他的人品太猥琐,走的是下三滥的路子,一套很正统的武术硬是被他耍成调戏妇女的流氓拳术,合气道摔、拿、打的技巧,在他手里就变成了抓、摸、抱……   他一上來,二话不说就双手成爪,迅疾抓向路云双峰,脸上挂着公猪发情时特有的笑容。   本來因为知道自己今天必定凶多吉少,路云已经抱定鱼死网破的决心要与黑龙会的杀手们决一死战,所以当她看到赤坂砂冲向自己,也不含糊,立即起势迎战,可是让她万万沒有料到的是,赤坂砂一上來就使出下流的招术。   她一时羞愤,居然忘了出手反击,而是本能地双手护胸,情绪波动下,躲闪动作亦随之受到阻滞,结果她只能堪堪躲过赤坂砂的咸猪手。   赤坂砂是沙场老将,他一击未成,立即逼进一步,右手迅速下探,拇指、食指、中指弯曲成勾,竟然勾向路云的私密处。   路云虽然也是一员战将,可是她一黄花闺女,从來沒有遭遇过这种下三滥的打法,羞辱让她心如撞鹿,心浮气动。 高手过招,犹其是实力相当的高手间过招,胜败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招式其实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高手的心理素养。   真正的高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纯以心驭意,以意驭行,行寓于意,意动则行动,身手游刃有余于电光火石之间,克敌制胜于无形胜有形之中。   赤坂砂的打法又实在下流,轻易打破了路云内心平静,让她犯了与高手过招不可心浮气燥的大忌。所以两人的战斗从一开始,她就先机尽失,形势完全是一边倒,路云只有步步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一旁的马义大摇其头,岛国人下流无耻无底线,路云脸皮太嫩,将节操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两个都是走极端路线,让马义无语复无语。   他正想出手助路云一臂之力,耳边却传來米莉莉的叫嚷,他转头一看,哎呀,那个香肠嘴女人简直疯魔了,将米莉莉当作沙包,正往死里揍呀,米莉莉虽然嘴巴子利害,唾沫子能挖人心肝,割人脾肺,可是论打架,却远不是人家对手。   哀村里子一阵狂风暴雨似的狂殴,米莉莉就有半只脚踏到阎王爷家的门槛上了。   救人如救火,马义顺手就甩出自己手中的螺丝刀。   哀村里子正处于压倒性的优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不仅听到了米莉莉和马义之间的对话,也看到了马义手中甩出的螺丝刀呈抛物线飞來。   她满眼轻蔑,华夏的男人都是猪,既自私又笨,大敌当前,不仅让女人冲锋陷阵,还拿螺丝刀当武器忽悠人,这与让人送死有什么区别。她心念电闪而沒,出手的速度、力道不减半分,直取米莉莉的太阳穴。   眼看着一击成功,米莉莉即将变成一具尸体,可是,诡异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原本呈抛物线飞行的螺丝刀瞬间变成水平疾射,速度与力度都呈几何倍数激增,甚至能隐隐听到啸声。   可惜哀村里子与米莉莉一个正忙于施虐,一个正在鬼门关徘徊,都沒有听到凄厉而诡异的啸声。接着,“噗”一声金属锐器刺穿皮肉的钝响再次冲击米莉莉的耳膜,哀村里子犀利的拳风戛然停止。   米莉莉非常讶异,睁开眼一看,一把螺丝刀从哀村里子的左边嘴角穿入,再从右边透出來,乍一看,就象一支另类的钢钎串着两支香肠。哀村里子双手突兀地停留在空中,脸上杀气荡然无存,眼里满是惊骇。   生死关头,米莉莉的笑点大幅提高,所以尽管哀村里子模样滑稽可笑,她愣是沒有办法笑出來。   她迅速把握时机,一记金刚指狠狠地攻击哀村里子的喉部。咽喉也是人体脆弱的部位,米莉莉一记重击,哀村里子的气管应声而碎。   哀村里子手捂着喉部,瞪着死鱼一样的双眼,眼神是垂死时的暗灰,她身一软,跪死在米莉莉跟前。   甩出手里的螺丝刀后,马义沒有停顿,他不是救世主,但是是救场的唯一人选。他手指一弹,一枚三角钢钉“咻”在赤坂砂的裤裆一闪而沒,直取赤坂砂的蛋蛋。   “嗷呜--”   一套淫拳正打得不亦乐乎的赤坂砂突然捂着裤裆,象狼一样昂首狂嗷,路云吓了一大跳。但是她也身经百战的杀手,善于抓住转瞬即逝的战机,她想都不想,卯足劲快速出拳。   “磕!”   赤坂砂下巴被路云一记勾拳击中脱臼,他后仰着身子踉跄后退好几步,突然一脚踩空,身体再往后一仰,摔下悬涯。悬涯有十几米高,涯下是一条湍急的小河,如果岛国的日照大神灵验,就保佑他大难不死吧。   路云心有余悸,望一眼脚下的悬涯,疑惑地自言自语:“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就中邪了呢。”   “云姐,你沒事吧。”米莉莉杀了哀村里子后就跑过來与路云汇合,路云回过神,说道:   “我沒事,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香肠嘴根本不经打,我还沒过瘾呢,她就挂了。”米莉莉大言不惭地吹牛,压根忘了刚才被哀村里子打得不仅沒有还手之力,也无招架之功的狼狈。   路云刚才被赤坂砂追打得手忙脚乱,沒精力关心米莉莉的情况,听她这么一说,看她确实也安然无恙,她就相信了。随后她又想起一事,于是问道:   “莉莉,黑龙会其他人呢。”   “呃。……”   听路云问起,米莉莉才反应过來,黑龙会追上來的不止两个人,对呀,其他人呢。   她急忙往四周看,结果不看还罢,一看吓了一跳,十几个前后围堵他们的黑龙会打手,正死挺挺地倒地上,走近一看,他们每人的脑门上,残留有一个殷红的诡异红点。   “嘶!……”米莉莉吸了一口冷气,传说中,泰国有太多让人恐怖的东西,蛊术、养鬼师、小鬼、古曼童……所以尽管头顶艳阳高照,她还是感觉四周阴森恐怖。   这狭谷有点邪门,竟然大白天也闹鬼,十几个活生生的人,眨眼功夫,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一命呜呼了。   “云姐,黑龙会其他人都被鬼杀光了,”米莉莉心生恐惧,牙齿都打磕了,她扭着僵硬的脖子,转头告诉路云。   你妹,马义一阵苦笑。明明他们都是他杀的好不好。什么鬼杀人,大白天的给谁家熊孩子讲鬼故事呢。华夏人都被传承了几千年的鬼文化给坑惨了,连米莉莉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都会相信鬼神之说。   真悲催啊,我要破四旧,我要科学发展观……马义心里在呐喊。   “世上哪來的鬼。”路云瞪了一眼米莉莉,她沒看到这些人是怎么被杀死的,但是她不相信他们是被鬼杀的,因为她们身边还有一个人--马义。   马义擅长杀人于无形,甚至无声息。她察看了死者脑门上的伤口,果然发现杀人者的杀人手法与马义在昆余死杀人的手法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死者脑门上的暗器深入人体,肉眼几乎看不到,而在昆余,伤口上的牙签还露出一截。   路云回头望向马义,她终于恍然大悟,刚才赤坂砂不是中邪,而是中了马义的暗算。   “云姐,你不会以为这些人是马义杀的吧。”米莉莉看到路云盯着马义看,心里猜到路云是在怀疑马义。   “妹纸啊,难道你不相信吗。”马义很“受伤”。   “我信,如果你反穿了红内裤。”米莉莉眉眼一挑。   马义一头黑线,心里叨咕:不相信就是不相信,为啥还要咱反穿红色内裤。去,今年又不是本命年,穿神马红裤头。还反穿,拿我开涮吧。   还好马义知道米莉莉言行举止向來奇葩,沒将她当回來事。他向路云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语。路云现在沒心情管米莉莉相不相信,他们杀了人,最要紧的是马上清除痕迹,迅速离开现场。   “莉莉,动手。”路云吩咐米莉莉。她俩都是杀手出身,对于清理痕迹消灭证据之类的活轻车熟路,马义反而是一个菜鸟,甚至他根本不明白路云她们在干什么。   “哟西,哟西,果然不愧是杀手。”突然身后传來一阵阴恻恻的声音。   马义他们骇然回头,三米开外,站着一个头戴尖顶草笠,黑衣黑裤,黑布巾包裹着头与脸,矮矬子,罗圈腿,怀里抱着一把长倭刀,腰上还挂着一把短倭刀的怪人。   “麻辣哥b,忍者,”米莉莉惊呼。   js33   第一百章 交锋(2)   米莉莉生命危在旦夕,路云也险象环生。   赤坂砂看到哀村里子向米莉莉出手,他也毫不犹豫地冲向路云。他们此行的目标就是路云,历经一个多月千辛万苦的追踪、失败、再追踪,终于将她堵在逃亡路上,赤坂砂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如果这次让她逃脱,不用久留须贺处罚,他自己也会切腹。因为武士必须象樱花,应当是凋零在最绚丽的时候,他不想让失败的耻辱侮辱了他武士的骄傲。   所以,他志在必得,要么他和他带來的人全部玉碎,要么路云束手就擒,沒有第三种选择。   当然赤坂砂更顷向于第二种选择,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武力值,他是黑龙会泰国支部的头号杀手,合气道也有几分造诣,而且他今天占有人数上的绝对优势。   可惜他并不是真正的武士,因为他的人品太猥琐,走的是下三滥的路子,一套很正统的武术硬是被他耍成调戏妇女的流氓拳术,合气道摔、拿、打的技巧,在他手里就变成了抓、摸、抱……   他一上來,二话不说就双手成爪,迅疾抓向路云双峰,脸上挂着公猪发情时特有的笑容。   路云知道自己今天必定凶多吉少,她已经抱定鱼死网破的决心要与黑龙会的杀手们决一死战,当她看到赤坂砂冲向自己,也不含糊,立即起势迎战,可是让她万万沒有料到的是,赤坂砂竟然如此下流。   她一时羞愤,居然忘了出手反击,她本能地双手护胸,情绪波动下,躲闪动作亦随之受到阻滞,结果她只能堪堪躲过赤坂砂的咸猪手。   赤坂砂是沙场老将,他一击未成,立即逼进一步,右手迅速下探,拇指、食指、中指弯曲成勾,竟然勾向路云的私密处。   路云是一名杀手,但她还是一黄花闺女,从來沒有遭遇过这种下三滥的打法,羞辱让她心如撞鹿,心浮气动。 高手过招,犹其是实力相当的高手间过招,胜败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招式其实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高手的心理素养。   真正的高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纯以心驭意,以意驭行,行寓于意,意动则行动,身手游刃有余于电光火石之间,克敌制胜于无形胜有形之中。   赤坂砂的打法实在下流,轻易打破了路云内心平静,让她犯了与高手过招不可心浮气燥的大忌。所以两人的战斗从一开始,她就尽失先机,形势完全是一边倒,路云只有步步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一旁的马义大摇其头,岛国人下流无耻无底线,路云脸皮太嫩,将节操看得比生命还重,两个都是走极端路线,让马义无语复无语。   他正想出手助路云一臂之力,耳边却传來米莉莉的叫嚷,他转头一看,哎呀,那个香肠嘴女人简直疯魔了,将米莉莉当作沙包,正往死里揍呀,米莉莉虽然嘴巴子利害,唾沫子都能挖人心肝,割人脾肺,可是论打架,却远不是人家对手。   哀村里子一阵狂风暴雨似的狂殴,米莉莉立马就有半只脚踏上阎王爷家的门槛。   救人如救火,马义顺手就甩出自己手中的螺丝刀。   哀村里子正处于压倒性的优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不仅听到了米莉莉和马义之间的对话,也看到了马义手中甩出的螺丝刀呈抛物线状飞來。   她满眼轻蔑,华夏的男人都是猪,既自私又笨,大敌当前,不仅让女人冲锋陷阵,还拿螺丝刀当武器忽悠人,这与让人送死有什么区别。她心念电闪而沒,出手的速度、力道不减半分,直取米莉莉的太阳穴。   眼看着一击成功,米莉莉即将变成一具尸体,可是,诡异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原本呈抛物线飞行的螺丝刀瞬间变成水平疾射,速度与力度都呈几何倍数激增,甚至能隐隐听到啸声。   可惜哀村里子与米莉莉一个正忙于施虐,一个正在鬼门关徘徊,都沒有听到凄厉而诡异的啸声。接着,“噗”一声金属锐器刺穿皮肉的钝响再次冲击米莉莉的耳膜,哀村里子犀利的拳风戛然停止。   米莉莉非常讶异,睁开眼一看,一把螺丝刀从哀村里子的左边嘴角穿入,再从右边穿出來,乍一看,就象一支另类钢钎串着两支香肠。哀村里子双手突兀地停留在空中,脸上杀气瞬间消失,眼里满是惊骇。   生死关头,米莉莉的笑点已大幅提高,所以尽管哀村里子模样滑稽可笑,她愣是沒有办法笑出來。   她迅速把握时机,一记金刚指狠狠地攻击哀村里子的喉部。咽喉也是人体脆弱的部位,米莉莉一记重击,哀村里子的气管应声而碎。   哀村里子手捂着喉部,瞪着死鱼一样的双眼,眼神是垂死时的暗灰,她身一软,跪死在米莉莉跟前。   甩出手里的螺丝刀后,马义沒有停顿,他不是救世主,但是是救场的唯一人选。他手指一弹,一枚三角钢钉“咻”在赤坂砂的裤裆一闪而沒,直取赤坂砂的蛋蛋。   “嗷呜--”   一套淫拳正打得不亦乐乎的赤坂砂突然捂着裤裆,象狼一样昂首狂嗷,吓了路云一大跳。但是她也身经百战的杀手,善于抓住转瞬即逝战机,她想都不想,卯足劲快速出拳。   “磕!”   赤坂砂下巴被路云一记勾拳击中脱臼,他后仰着身子踉跄后退好几步,突然一脚踩空,身体再往后一仰,摔下悬涯。悬涯有十几米高,涯下是一条湍急的小河,如果岛国的日照大神灵验,就保佑他大难不死吧。   路云心有余悸,望一眼脚下的悬涯,疑惑地自言自语:“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就中邪了呢。”   “云姐,你沒事吧。”米莉莉杀了哀村里子后就跑过來与路云汇合,路云回过神,说道:   “我沒事,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香肠嘴根本不经打,我还沒过瘾呢,她就挂了。”米莉莉大言不惭地吹牛,压根忘了刚才被哀村里子打得不仅沒有还手之力,也无招架之功的狼狈。   路云刚才被赤坂砂追打得手忙脚乱,沒精力关心米莉莉的情况,听她这么一说,看她确实也安然无恙,她就相信了。随后她又想起一事,于是问道:   “莉莉,黑龙会其他人呢。”   “呃。……”   听路云问起,米莉莉才反应过來,黑龙会追上來的不止两个人,对呀,其他人呢。   她急忙往四周看,结果不看还罢,一看吓了一跳,十几个前后围堵他们的黑龙会打手,正死挺挺地倒地上,走近一看,他们每人的脑门上,残留有一个殷红的诡异红点。   “嘶!……”米莉莉吸了一口冷气,传说中,泰国有太多让人恐怖的东西,蛊术、养鬼师、小鬼、古曼童……所以尽管头顶艳阳高照,她还是感觉四周阴森恐怖。   这狭谷有点邪门,竟然大白天也闹鬼,十几个活生生的人,眨眼功夫,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一命呜呼了。   “云姐,黑龙会其他人都被鬼杀光了,”米莉莉心生恐惧,牙齿都打磕了,她扭着僵硬的脖子,回头告诉路云。   你妹,马义闻言一阵苦笑。明明他们都是他杀的好不好。什么鬼杀人,大白天的给谁家熊孩子讲鬼故事呢。华夏人都被传承了几千年的鬼文化给坑惨了,连米莉莉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都会相信鬼神之说。   真悲催啊,我要破四旧,我要科学发展观……马义心里在呐喊。   “世上哪來的鬼。”路云瞪了一眼米莉莉,她沒看到这些人是怎么被杀死的,但是她不相信他们是被鬼杀的,因为她们身边还有一个人--马义。   马义擅长杀人于无形,甚至无声息。她察看了死者脑门上的伤口,果然发现杀人者的杀人手法与马义在昆余杀人的手法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死者脑门上的暗器深入人体,肉眼几乎看不到,而在昆余,伤口上的牙签还露出一截。   路云回头望向马义,她终于恍然大悟,刚才赤坂砂不是中邪,而是中了马义的暗算。   “云姐,你不会以为这些人是马义杀的吧。”米莉莉看到路云盯着马义看,心里猜到路云是在怀疑马义。   “妹纸啊,难道你不相信吗。”马义很“受伤”。   “我信,如果你反穿了红内裤。”米莉莉眉眼一挑。   马义一头黑线,心里叨咕:不相信就是不相信,为啥还要咱反穿红色内裤。去,今年又不是本命年,穿神马红裤头。还反穿,拿我开涮吧。   还好马义知道米莉莉言行举止向來奇葩,沒将她当回來事。他向路云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语。路云现在沒心情管米莉莉相不相信,他们杀了人,最要紧的是马上清除痕迹,迅速离开现场。   “莉莉,动手。”路云吩咐米莉莉。她俩都是杀手出身,对于清理痕迹,毁尸灭迹之类的活轻车熟路,马义反而是一个菜鸟,甚至他根本不明白路云她们在干什么。   “哟西,哟西,果然不愧是杀手。”突然身后传來一阵阴恻恻的声音。   马义他们骇然回头,三米开外,站着一个头戴尖顶草笠,黑衣黑裤,黑布巾包裹着头与脸,矮矬子,罗圈腿,怀里抱着一把长倭刀,腰上还挂着一把短倭刀的怪人。   “麻辣哥b,忍者,”米莉莉惊呼。   js33   第一百零一章 交锋(3)   “哼,算你有眼光。”黑衣忍者冷哼道。   “有你妹,都烂大街的货,谁不知道啊,如果你背上王八壳,我还知道你叫忍者王八呢,”   眼前的局势是三比一,我三敌一,况且刚才黑龙会十四个杀手联手,他们都能大获全胜,米莉莉现在更不将这个装b的二货放眼里,所以她嘴一撇,利索地展示自己的嘴皮子功夫。   “八哥呀撸,”黑衣忍者指着米莉莉怒道。   “你叫路云。”   “我叫什么关你叉事。”米莉莉答道。   “交出图纸,饶你不死,不然,你们全死拉死拉的。”黑衣忍者喝道。   “就不交出图纸,让你拉屎拉屎的,”斗嘴是米莉莉的强项,既使面对强敌她都不落下风。   “你!……”黑衣忍者为之气结。   “不知死活的华夏女人,想死,我鬼冢基八成全你!”   “鬼冢鸡~巴。”米莉莉咋呼道,随即发现自己贵为华夏美女,如此直呼人家的大名貌似不雅,还容易让人产生邪恶的联想,顿时脸色绯红,呸呸……她连连呸了几次,才忍住恶心。   麻辣哥b,岛国人举国上下男女老少都他妈的全是变态,起个人名儿都这么恶心。   鬼冢基八的华夏语水平仅限于简单对话,他并不了解华夏文字中有很多同音字,更不知道米莉莉将他的名字由此引申向邪恶 。   但是他看到她连连吐口水,他也不傻,立即明白她沒说好话,他立即气得直哆嗦。   “我再说一遍,交出图纸,饶你不死,”鬼冢基八手握倭刀柄,上前一步,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威胁米莉莉。   刀未出鞘,他身上已经隐隐释放出一股阴森森的煞气,米莉莉不怕恶徒,但是怕恶鬼,鬼冢基八身上这股煞气,仿佛來自地狱,带着鬼魂的气息,让米莉莉心里发悚。   “马义,你來对付他,我先喝口水,别慌,姐给你掠阵,他伤不了你。”米莉莉向马义招手,自己后退几步。   马义被米莉莉点将,当然不再好意思再站在幕后看热闹,他必须站出來,不然他沒面子。他边跨步上前边挠后脑勺,因为他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小样,就你这小聪明,”他听到身后路云小声斥责米莉莉,眼角的余光再瞟到米莉莉在冲路云扮鬼脸,他才恍然大悟,敢情她是临阵脱逃,拿自己为她顶缸啊。   马义哑然失笑,对米莉莉完全沒了脾气。   “你是什么人。”鬼冢基八喝道。   首领给他的任务是抓住路云,夺回她手中的图纸。另外的两个人,都不在他的任务之内,他不想节外生枝,招惹麻烦。特别是眼前这个男的,绝对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将他支走才是上上之策。   岛国和华夏是宿敌,鬼冢基八所在的雨魔忍者流是依附在黑龙会身后的忍者流派,而黑龙会自古就是岛国军国主义分子的急先锋。   他的的首领一直热衷于研究华夏人的人性特点,鬼家基八虽然是初级忍者,但是他极有天赋,是忍者初级修习中的佼佼者,所以他时常有幸聆听首领的教诲。   因此他也了解华夏人的性格,他们信奉明哲保身的处世哲学,从來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分化路云的盟友。   “我叫马义。”马义上前一步,不咸不淡地答道。   “这里沒你的事了,刀枪无眼,我不想伤及无辜,所以请你离开。”   鬼冢基八拍拍怀里的倭刀,假腥腥地大发慈悲,暗里释放煞气,妄想象吓唬米莉莉一样吓唬马义,让他知难而退,胡萝卜加大棒,鬼冢基八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可惜他并不知道自己压根沒有吓退米莉莉,而是米莉莉耍滑头而已,而且他的首领也沒有告诉过他,他这招只对那些患软骨病的华夏人有用,对于有骨气的华夏人,他们是痴心妄想。   马义千里迢迢从华夏偷渡泰国,为的就是帮助路云对付岛国人,鬼冢基八却让他离开,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切,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那我多沒面子,”鬼冢基八逼人的煞气让马义心头暗凛,自从他修真以來,从來沒有人能让他感受到过如此威胁,鬼冢基八是第一个。   不过他不象米莉莉这个小滑头,稍有压力就撂挑子,而是逆势而上。   鬼冢基八闻言大喜:哟西,华夏人果然如首领所说胆小、自私,可笑的是他们还在乎面子。本來以他的脾气,是不想给马义面子的,但是刚才他躲在暗处看得清楚,马义用暗器射杀黑龙会杀手的手法太牛逼了,简直快如闪电,又准又狠,让人防不胜防。   他们万一动起手來,他将是自己最强劲的对手,所以鬼冢基八想让马义置身事外。为达到这个目的,他就必须顺从马义的意思,给他面子。   “只要你愿意离开,我可以给你想要的面子,还可以补偿给你其他想要的一切,金钱、女人,甚至成为大东淫帝国的公民我都可以满足你……”鬼冢基巴喋喋不休地向马义许诺空头支票。   “麻逼造的小鬼子,听不懂人话就别说鸟语啊,”马义愤怒地打断鬼冢基八。   “纳尼。”鬼冢基八正说得唾沫横飞,显然沒有料到马义会突然生气,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妹,”   马义话音未落,手一扬,三支钢钉呼啸而出,分取鬼冢基八上、中、下三路。他只有修真元气二重,若论实力似乎他还稍逊鬼冢基八一筹,最起码他现在就不能和鬼冢基八一样释放煞气,在气势上恐吓对手。   虽然他沒有对付这种强敌的经验,也不知道修真与忍术之间怎么比较,但是他凭感觉就知道鬼冢基八是他平生的第一个能让他闻到了危险气息的强硬对手。   而且他们刚刚才杀了人,此地不宜久留,他必须先下手为强,全力突袭,以期重创或杀了鬼冢基八,摆脱他的纠缠。   然而鬼冢基八是忍者,暗器、偷袭是他的日常必修课,马义是以己之长攻敌之长,功败垂成就只能看老天爷的脸色了。果然,鬼冢基八后发先至,手中的倭刀甩出一组炫目的刀花,只听“叮、叮、叮”几声,马义的钢钉全被他挑落,他本人却毫发无伤。   马义倍受打击,这是他自从修真晋级元气二重以來他第一次失手。他明白自己偷袭失手意味着自己失去了制敌先机,后果不容乐观。   倍受打击的还有鬼冢基八。他是雨魔忍者流派的初级忍者,初忍是岛国忍者中最低级的忍者,一般他们不出來执行任务。   但是黑龙会的情报显示,抢走帝国超级武器的图纸的人,只是华夏地下世界一个普通的女杀手而已。黑龙会派鬼冢基八出來插手这事,一是表示对泰国支部的不满,二來是给他们初级忍者中的佼佼者拣了一个软柿子,让他历练历练。   可恶的是,泰国支部的人愚蠢如猪,不仅抓不到路云,提供的情报也严重失误,导致他严重轻敌。不然他刚才不会只是远远地站在一边观战,当他发现情况不妙的时候,黑龙会已经全军覆灭,敌我双方的力量骤然发生逆转。   可是他不能退缩,如果他临阵脱逃,首领会命令他切腹。于是为达目的,他想到首领传授的知识,企图以抛胡萝卜加挥舞大捧的招术,威胁利诱,分化瓦解路云同盟,让她孤立无援,最后将她擒获的损招。   事实是首领的研究结论太坑爹,他不仅沒有达到目的,反而差点中了马义的暗算。鬼冢基八不由恼羞成怒,骂道:   “八哥呀撸,狡猾的华夏猪,统统死拉死拉的。”   盛怒之下,他顾不上原來的顾忌,立即挥刀攻击马义。凛冽的刀锋迎面而來,生死攸关,马义不敢怠慢,他重振精神,与鬼冢基八展开激战。   可惜他的实力确实稍逊于鬼冢基八,再加上鬼冢基八手握长一米八的倭刀,在他的疯狂攻击下,马义很快落入下风,倭刀之下他险象环生,性命堪虞。   路云和米莉莉显然也沒有料到马义会不是人家的对手,她们顿时大惊失色,犹其是米莉莉,如果她事先知道马义也不是鬼冢基八的对手,她就不会耍滑头,让马义代替自己出战。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米莉莉急怒攻心,她本能地掏出自己的山寨64式手枪,它可能杀不了人,却能伤人,马义命悬一线,她也顾上担心闹出太大的动静,惊动泰国警察了。   然而他们是近身搏斗,人影交错,她根本就无法瞄准,所以她围着马义转了半天就是不敢开枪。   鬼冢基八心里也急。虽然他现在稳占上风,可是他要想击败马义也不容易,搞不好还要两败俱伤,现实是,他是孤家寡人一个,马义却还有两个帮手在虎视眈眈,她们手中还有比任何暗器都牛叉的枪。   如果他和马义沒有两败俱伤,他倒不担心她们手中的枪,万一他能杀掉马义,自己却也被马义打伤,他的行动能力必然会大打折扣,那时,路云和米莉莉再让子弹飞,恐怕日照大神都难保其安全。   他不想死在第一次出任务上,贪生的欲望让他心理产生微妙的变化,立功心切悄悄转化为保命第一,他原本疯狂的进攻也逐渐趋于保守,苦苦应战的马义终于抓住了喘息的机会。   他实力不如鬼冢基八,但临敌经验比其丰富,一旦抓住了机会,他立即展开反击,趁鬼冢基八手中长刀招式用老,沒來得及收招之际,他飞速侧身欺步上前,凝聚全身真元于右手拳头,一拳侧击鬼冢基八的腰部。   “卡嚓”一声骨头折断的脆响,鬼冢基八至少折了三根肋骨,强大的冲击波让他的五脏六腑也严重错位。   如此重伤,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头牛也得趴下,可是鬼冢基八尽管是初忍,但是他天生具有岛国人的狡诈和凶狠,当他看到自己因一念之差转胜为败,马义的拳风逼近,自己又避无可避,索性不退反进,左手迅速抽出腰间的短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入马义的胸口。   好狠毒的两败俱伤打法!连旁观的路云和米莉莉都心惊胆战,她们混地下世界多年,从來都沒有见过这种狠人,传说中的亡命徒也未必能够做到。   马义和鬼冢基八两人的身影交叠又迅速分开,两人跌跌撞撞地往后退数步,终因体力不支而倒下。米莉莉从惊骇中醒过神來,她目眦尽裂,捡起鬼冢基八掉地上的长倭刀,发疯似地冲向鬼冢基八。   鬼冢基八面目狰狞,目露凶光,但是他身受重创,已经是强弩之末,米莉莉扬起倭刀一阵狂砍,将鬼冢基八砍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最后才一刀从他胸口戳了一个对穿,将他钉紧在地上。   “马义,”   路云疯了一般扑向马义。自从他们认识开始,他就三番两次救过她的性命,这次为了帮她,他不远千里來到泰国,如果他死在异国他乡,她沒法向他妈妈交待。   js33   第一百零二章 外科手术   马义脸色灰败,嘴角溢出一股血水,短倭刀稳稳插在他胸口上。   鬼冢基八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出刀的,这一刀他几乎拼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所以短倭刀扎得很深,如果不是附在马义心脏的玄冥神兽的兽牙挡住倭刀的刀尖,马义的心脏绝对会被扎穿。   饶是如此,马义还是伤得不轻,心脏被鬼冢基八的刀气所伤,体内真元不断外泄。   “莉莉,过來帮忙。”米莉莉刚杀了鬼冢基八,情绪波动利害,正喘着气,路云喊她,她急忙又跑向路云。   “云姐,我们得立即将马义送医院抢救,否则晚了就來不及了。”一身血迹的米莉莉跑过來,看到马义胸口兀自插着的倭刀,心颤不已。   “不行。我们刚杀了人,在泰国我们又人生地不熟,如果我们去医院,那就是自投罗网,最后谁都活不成。”路云断然否决。   “可是马义伤得很重,不去医院他会死的。”   米莉莉急得想哭。马义虽然有时很讨厌,人长得也不够帅,可是他还是蛮可爱的,而且他是自己和云姐的救命恩人,是她将他拽入这场与岛国人的纷争中,如果他死了,她一辈子都不安心。   马义心里知道自己虽然伤得很重,可是还死不了,不过他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他正凝聚残存的意识,召唤潜在丹田最深处的保命真元,紧急汇聚心脏部位,守护心脉,帮助心脏凝聚频临痪散的真气。   “莉莉,冷静,我和你说过多少次,遇事要冷静。”路云说道。   “车上有急救包,你快去拿來。”   “云姐,你疯了,刀插在马义的心脏,我们只有简单的急救包,沒有先进的医疗设备,风险很大的,万一马义大出血,他就死定了。”   米莉莉站着沒动,她们都是地下世界的杀手,对刀枪伤患及相关医护知识都懂一些,她知道要救马义,首先得将他胸口的刀取掉,而如果她们在沒有任何医疗设备支援的条件下冒然手术,万一引发大出血,马义难逃一死。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快去,”路云抬头擦了一把眼睛,继续说道:   “我们就死马当活马医吧,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马义,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代你给父母尽孝。”   路云最后一句是说给马义听的,旁边的米莉莉也一字不漏听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尽管米莉莉现在也心乱如麻,可是路云的话还是象针一样刺激了她一下。   路云说代马义给父母尽孝,而不是代他给他父母尽孝,这里边有玄机啊。他们肯定不是简单的朋友或曾经的雇佣关系,他们之间有密秘。   不然当时马义也不会一听说路云有难,就心急火燎要出国相救,如果他们之间沒点啥,马义会那么拼。米莉莉一通胡猜乱想,心里如百味杂陈,竟然忘记去拿急救包。   马义心里一阵苦笑,路云将他死马当活马医,说明她不仅对他的伤情,也对她自己的医术都沒有一点把握和信心啊,想想古往今來,有多少病患沒有死于自己的疾病之中,反而死在庸医手里。   常常见诸网络新闻的医患纠纷,如果将其挤掉一些是假新闻的水份,再去掉一些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闹事,剩下的真人真事也是不少啊。   马义心里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是他担心自己会被路云和米莉莉姐妹俩给折腾沒气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容不得一丝半点的马虎,他一着急,忙冲她俩眨眼睛。   “云姐,马义在眨眼,似乎想说话。”   米莉莉眼尖,看到马义在眨眼,急忙告诉路云,路云看向马义,马义果然在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嘴角蠕动着,想说话却说不出來,一脸焦急。   路云瞬间就崩溃了,她以为是因为马义听到了她的话,知道自己生死难料而想临终遗言。她眼泪哗哗流,将耳朵伏到马义嘴边,边哭边说:   “马义,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就告诉我,我就是死也会帮你完成的。”   马义彻底跪了,路云果然不是一个称职的医生,称职的医生哪怕病人只剩半天的寿命,他也会安慰病人,告诉他现在医学昌明,他完全可以战胜病魔,下了手术台立马就能去泡妞。   路云倒好,半句安慰的谎言都沒有,这完全是要他留下临终遗言的节奏啊,偏偏他现在还有口不能言,告诉她今天阎王爷嫁闺女,沒空上班,自己暂时死不了。   其实也不能全怪路云,心脏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她又不知道马义身负异能,她本人也不是技术精湛的心外科专家,马义受那重的伤,她拿什么保证他不死呢。   自从马义将她从原始森林里的瀑布潭救起,她心里就对马义产生了微妙的情愫,这次马义历经艰辛偷渡到泰国帮助自己,更是将她封闭二十多年的心扉扣开。   “老”女人情窦初开,就象老房子着火,烧起來就一发不可收拾,只是她是女生,女生的羞涩和矜持,让她一直羞于启齿去表达自己的爱。   美丽的爱情之花在即将绽开之际就黯然凋零,心里有多痛只有路云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紧紧抱着马义,仿佛害怕他突然离开。   “云姐,你怎么了。”   米莉莉惊讶地望着路云,刚才她还训戒自己遇事要冷静,现在她却哭成了泪人,完全忘记了治病救人,她认识的云姐从來沒有那么脆弱过。   路云方寸已乱,米莉莉倒冷静了,她俯身检查马义的瞳孔。他的瞳孔并沒有扩散迹象;她再把他的脉,他的脉象虽然乱,也弱,但是还不到油尽灯枯的地步,甚至她还能感受到它的张力。   “云姐,马义的情况似乎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遭糕,我们赶快给他医治吧。”   米莉莉提醒路云。马义心里松了一口气,暗叹现场终究还有一个头脑清醒的,如果她们两人只知道哭哭啼啼,延误救命时机,他就悲催了。   胸口的倭刀阻滞他的保命元气向心脏汇聚,他需要有人帮他将刀取下來,他一直以为路云会做到。然而现实很搞笑,一向沉稳冷静的路云,今天反而情绪先崩溃,忘记了救人如救火的道理。   假如眼泪是溶化剂,能溶解他胸口的倭刀,他倒不介意路云为他多流一点,不然,他宁愿她将自己当死马医一回,将刀给拨了,这总比等死强。   最让他意外的是,向來少一根筋的米莉莉,却貌似更加靠普,关键时刻是她给自己带來一线希望,如果她也和路云一样,以为自己已经只剩下留遗言的时间了,那他只能遂她们所愿,想辙留下自己的遗言了。   而且他必须在留下的遗言中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句:对于生命,莫要轻言放弃。   米莉莉一句话惊醒了只顾着伤心落泪的路云,她抬起泪眼,催促米莉莉道:“莉莉,快去拿急救包。”米莉莉点头,立即到车上拿急救包。   事情发展叉开了线,现在终于又返回到原來的轨迹,马义松了口气,他现在只需要祈祷佛主保佑,她们姐妹俩急救的技术不要太烂,真将他活马医成死马,那他的命运就太舛了。   米莉莉拿到急救包,半跪着,熟练地拆包,棉纱、止血药、绷带……一溜摆开。马义暗中观察,发现她们还蛮专业的,心也放下不少。路云将马义平躺地上,双手握着倭刀刀柄,然后对米莉莉说道:   “莉莉,你按住马义,不能让他乱动。”又低头安慰马义:   “别害怕,马上就好。”   马义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來,看她的架势,她是想霸王硬上弓,直接将倭刀拨出來的节奏呢!马义还以为她最少先给自己注射一剂麻醉针吧,然后用手术器械进行手术,谁能想到这两位人见人爱花见花的女汉子勇猛如斯,她们的医疗手段简单粗暴,竟然是徒手直接从他胸口拨刀。   坑爹啊,这是哪个兽医教出來的大夫啊。马义一想到拨刀时,金属摩擦股肌肉的声音,他就浑身肌肉酸疼。   最后马义都想爆粗口了。   js33   第一百零三章 各有心事   但是转而一想,也不能怪她们,在这样的荒郊野外,麻醉剂肯定比佛主的眼泪还难找到,俩女汉子能找來止血药已经难能可贵了,将就吧,谁让自己是爷们呢。   马义想着想着心里就坦然了,他正想示意路云动手拨刀,突然感觉身子一轻,接着听到米莉莉大声咋呼:   “云姐,他居然沒有流血!”   马义特无奈,关于这妹纸,自己刚刚还赞她大事不糊涂,其实还是智商有硬伤啊,听她的意思,似乎他现在应该是血如泉涌才是正常。   唉,幸好马义已经深切了解她的性格和智商水准,明白她是因为看到自己的伤其实沒有想象中严重而高兴,而不是因为他伤得不够重而失望,否则不知道得埋下多大的误会。   如果被人误会心毒嘴贱,对于一个黄花闺女來说,情况将非常不美妙。   “莉莉,”   路云气愤地喊道,显然她就误会米莉莉的意思,她一甩手丢掉手中的倭刀,抢过米莉莉手中的止血药,一股脑往马义伤口上撒,然后用绷带将他伤口包住,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沒有任何停滞,说明她以前沒少干这种活。   “云姐,马义,我不是那个意思。”   米莉莉也回过味來,发现自己的话语病严重,就一边帮忙,一边急赤白脸地解释。路云沒有理会她,马义的保命元气已经就位,他终于能开口说话了,“沒事,我明白的。”   米莉莉一愣,盯着马义看了数秒,突然欢呼雀跃:“哦……马义活了,马义活了……”   路云和马义看着眼前血人似的米莉莉忘乎所以,又叫又跳,不由相视摇头苦笑。   “她才十七岁。”路云解释道。   马义看她一眼,似乎在说:我懂的。路云回视马义的眼睛,心里莫名一阵柔软,她突然俯首在马义苍白的唇上亲了一下,马义猝不及防,不由有些发愣。   米莉莉也看到了路云的小动作,顿时一股酸涩涌上心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神情落寞,蹲在路云身边,象一个无助的孩子。   “云姐,现在怎么办呐。”   路云感受到了米莉莉情绪的变化,她也很无奈,有些事情,既使是亲姐妹,也是很难作出决择的,更不用说公平,然而她和米莉莉不是亲姐妹,而是生死姐妹啊。   马义神经比较粗糙,沒有发觉现场气氛的尴尬,他抢先说道:“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马义说得对,我们必须在黑龙会或泰国警察赶到前离开,莉莉,你照顾马义,我去做一付担架。”   路云说罢,走到山边,用倭刀砍下两棵竹子,再找來几根野藤,剥下几个死人的衣服,做成一付简易担架。   路云和米莉莉将马义抬上担架。大路已经不能走了,他们就近抄小路进山,准备再次穿越原始森林回国。虽然是临时更改的计划,但是她们有野外生存的经验,米莉莉还有gps,所以他们倒也不担心迷路。   马义心里相当纠结,他是三人中唯一的男子汉,偏偏是自己需要两个女生抬着走。当初解军山负伤,他只消一个时辰将他治好,是因为他给解军山喂了他刚炼成的治伤神药,还辅以自己的真元之气。   现在自己受重伤,真元受损,不能运动元气为自己疗伤,治伤药在储物空间取不出來,它再有神效也是白搭,所谓医不治己病大概就是如此吧。   山路崎岖难走,野草藤蔓挡道,马义75公斤的重量压迫在米莉莉和路云肩上,让她俩苦不堪言。   她们一边拨开挡道的野草藤蔓,一边时刻提防毒虫毒蛇的袭击,为了摆脱黑龙会或泰国警察的追踪,她们还需要边走边抹去她们走过的痕迹。   走沒多久她俩就气喘嘘嘘,累得够呛,衣服、头发凌乱,乍一看,仿佛从山里走來的俩女野人。   “把我放下來,让我自己走吧。”马义心怀愧疚。   “我也想啊,可是你行吗。”米莉莉一撇嘴。   马义张张嘴,想提醒米莉莉,女人千万不能挑衅男人不行,不然肯定会吃大亏。可是他忍住了,怕米莉莉一怒之下将担架掀了。   “别说话,保持体力。趁天沒黑,我们再赶一段路,才能安全。”走在前头的路云说道。米莉莉俯首对马义做鬼脸,似在警告他再说话就咬他。马义被她逗乐了,裂嘴一笑,却不小心牵动伤口,顿时痛得他龇牙裂齿。   夜幕即将降临,他们已经进入原始森林腹地,莽莽森林可以给他们提供避难场所,可是稍不留神,也会给他们带來麻烦甚至灾难,天黑前她们还得做一些过夜的准备。   稍事休息后,路云和米莉莉开始搭草棚,草棚很简陋,四根木桩为柱子,棚顶架上几根木枝当梁,然后盖上硕大的芭蕉叶就成了,墙也用芭蕉叶,她们还架起一张简易小床。   最后她们在门口架起一堆柴草。   忙完后,她们将马义连同担架抬上床,路云开始给马义换药,米莉莉则剥开芭蕉树的皮,取出芭蕉树心,再截一段递到马义嘴边:“马义,给你,补充水份。”   芭蕉树心鲜嫩、水份充足,还有一股芭蕉树特有的清香。吃过了芭蕉树心,米莉莉向马义要來他的伯莱塔92f型手枪,她接过枪在手里掂了掂,转身走了。   “莉莉干嘛去。”他问路云。   米莉莉走了,草棚里只有路云和马义两人,马义顿时浑身不自在。路云的唇香还在嘴边,他不知道接下來路云还会做些什么。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是修真者,接受她,就等于伤害她。   可是拒绝她不也伤害她吗。   “当然是为我们准备晚餐呀。”路云说道。她沒有意识到马义的尴尬,她是吻了马义,那是她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她并沒有觉得女生主动吻男生有什么不妥。因为将心事表达出來了,她心里反而更加轻松。   “马义,最近与家人联系过吗。记得临出国时,我接到你妈的电话,她问我们在干嘛,我就随口说和你一起到泰国做生意,她老人家应该非常惦记你了。”   “你和我妈说我们去泰国了。”马义问道。   路云点点头。   “哦,我明白了。”马义作恍然状,路云俏脸一红,心跳加速。   “你……你……明白了什么。”   “明白黑龙会的人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你人在泰国。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马义答道。路云一阵懊恼,她原以为马义是明白了她的心思。   马义伤了美人心还不自知,仍然埋头回捋事情的來龙去脉:   菊子的妈妈从自己妈妈口中得到自己和路云远遁泰国的消息,然后就告诉了菊子,菊子将它捅给三金帮,三金帮又把路云在泰国的消息透露给南荣帮。   无论是三金帮还是南荣帮在泰国毫无势力可言,于是南荣帮将这个消息递给岛国黑龙会。他们的终极目标就是让自己和路云死。   路云本來还陷在马义所谓的“明白”与自己的期望不一致的懊恼里,听马义这么一分析,终于明白自己在泰国暴露的原因,她由此还联想到另一个问題:   “马义,你妈妈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在我妈身边的人顶多是一个传声筒而已,何况她未必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她对我妈构不成任何威胁。”马义一脸轻松。   “你那菊子,……真……奇葩,”路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來形容菊子。同为女人,她无法理解菊子的行为,小三做能到她这份上,已经前无古人,后无來者了。   米莉莉带回一只野兔,然后和路云一起,又开始忙碌起來。   马义躺在“床”上,看着俩美女忙碌的身影,他心里有些飘飘然。身边有两大美女侍候,这福份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享受到的滴。   路云将烤好的野兔肉放在芭蕉叶上,沾上盐末,端过來给马义。   ……   夜渐渐深了,原始森林里雾气蒙蒙,四周陷入寂静,远处不时传來不知名的鸟或兽幽长的叫声。煹火被保留了下來,用來驱逐毒蛇猛兽。   马义伤得很重,路云的药只是普通伤药,药效很是一般。但是他毕竟是修真之人,体质比正常人类要强出几条街,他的伤口已呈愈合之势,痛感也不强烈,所以他睡得很沉。   路云和米莉莉背靠背坐着,白天的劳累让米莉莉早早就进入梦乡。路云则满怀心事,沒有睡意。   杀手生涯是一条不归路,今天你杀人,明天人杀你,天底下沒有哪个杀手能够善终。路云不希望自己不定哪天就曝尸街头或荒野,她向往普通人生活。   可是支洪荣沒给她机会,不仅派人一路追杀她,还将她出卖给岛国人。地下世界就是这样,只有利益,沒有情谊,为了利益,亲妈都可以不认。   最让她纠结的是马义。他是自己人生中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是自己的初恋。可是,他是一个生理有残缺的人,他不能给自己一段完整的爱情。   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都隐藏着一个魔鬼,它害怕寂寞、需要放纵,更需要安抚,不然它就会魔性发作,让身体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丑事,让心灵蒙羞。   虽然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是纯真的, 然而真正的爱情,的确包括情爱和性~爱。   沒有情只有性的爱情不是爱情,那是嫖娼;沒有性只有情的爱情也不是爱情,最多算是同情。因为同情而怜悯,因为怜悯而不忍分离,并因此而相守。   这种相守,经不起时间的消磨,仿佛冬天里的冰花,美丽而脆弱。   人生岁月漫长,路云担心自己心灵或身体会因为禁不住诱或而出轨,给马义带來耻辱,然而初恋,可以彼此一生一起守望,也可以为她独自痛苦一生,但是不能亵渎,   js33   第一百零四章 奇遇   清凉的晚风徐徐吹來,吹动路云的发丝。突然一阵梵音传入她的耳际,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因为这里已经深入原始森林,四周荒无人烟,也沒有半间庙宇,从哪里來的梵音呢。   半晌,梵音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还越來越清晰,然后,她看到一股祥光在数百米外冉冉升起,更让她惊奇的是,她看到一位白发白髯的高僧,盘腿悬空而坐,双手合什,口吐梵音……   “莉莉。”   路云急忙喊醒米莉莉,米莉莉从睡梦中惊醒,她本能地拨出暂时由她“保管”的伯莱塔,“卡嗒”一声将子弹上膛。   “云姐,怎么了。”原始森林毒蛇猛兽不少,米莉莉警惕的望着草棚外。   路云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她急忙按住米莉莉的手,小声说道:“不能动枪,快看,门外,五百米远的地方。”   米莉莉抬头望去,她看到了一股由下而上的金光,她再揉揉皮眼睛,又看到那金光托举着一个老和尚,老和尚就这么盘腿坐在半空,象神话电影里的神仙一样。   “云姐,我们不是在做梦吧。”她非常惊讶。   “你说呢。”路云也有些恍惚。   “我看不象是做梦,是我们真遇到神仙了。”米莉莉答道。   “嘘,别说话,听他在念什么。”   “和尚当然是念经啦,难道是在念。”   米莉莉习惯性地一撇嘴,然后很快发现自己貌似出言无状,她顿时害怕冲撞了眼前这位神仙,于是立即双手合什,对着空中悬坐的老僧人躬身祷告:神仙爷爷,小女子刚才不小心冒犯您了,请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念我年少无知,千万不要怪罪。谢了,真心谢了。”   路云有心想听高僧念些什么,可是耳朵里塞满米莉莉的碎碎念念,她心里懊恼,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她摊上这位神经习惯性短路的妹妹呢。   睡梦中的马义发出一声幽远的长叹,路云回首望去,借着金光,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恢复了正常,原本苍白的嘴唇也有了血色。   “姐,快看,神仙爷爷收功了。”   米莉莉拉拉路云的手说道,路云再回头望去,果然僧人悬空的身体正缓慢下降,梵音也越來越小,一两分钟后,金光消逝,四周恢复宁静,仿佛什么都沒有发生过。   姐妹俩面面相觑,刚才发生的一切太神奇了,她们都以为是出现幻觉,可是它确确实实发生在她们的眼前。她们正惊奇不已,忽然又看到一盏灯火正忽闪忽闪着向她们飘來。   莽莽原始森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盏灯笼向她们飘來……这不正是鬼片里经常见到的画面吗。尽管路云姐妹俩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杀手,可是因为受神鬼文化的薰陶,她们心里对鬼神也充满敬畏,甚至恐惧。   “云姐,鬼。。”米莉莉本能地躲到路云身后。她上下牙齿在打颤,身子也抖得利害,双手握着伯莱塔为自己壮胆。路云心里也害怕,但是她强装镇定,结结巴巴地安慰米莉莉:   “别害怕,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怪……”   “可是,那……那是什么。”米莉莉手中的枪抖得利害。   “莉莉,把枪收起來,对方万一是人怎么办。”路云害怕中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她小声警告米莉莉。   “可是万一真是鬼呢。”米莉莉反问。   “如果真是鬼,枪有用吗。 我们应该用桃木剑、黑狗血、铜钱镖……”路云为了战胜恐惧随口胡诌。   “听说处女身上现穿着的内裤也能驱鬼。”米莉莉先知先觉地说道。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脱你的内裤准备驱鬼。”路云沒好气地说道。   “哦……”   米莉莉应了一声,路云就听到米莉莉解皮带扣的声音,回头一看,米莉莉果然正抖抖索索地解裤腰带,幸好今天她穿的是紧身牛仔裤,如果穿的是裙子,估计她的小内裤已经被她脱手里,真被她当作驱鬼神器了。   “莉莉,你在干嘛。”路云脑仁一阵抽搐地疼。   “你不是让我用内裤驱鬼吗。”米莉莉不解地反问,然后又信誓旦旦地保证:“姐,放心,我绝对百分百处女。”   “……”路云想哭的心都有了。上帝真是缺德,让米莉莉拥有成年人的身躯,智商却被他残酷地遏制在三岁儿童的水准。   “孩子,你身边还躺着一个大男人。”路云不知道如何说服米莉莉破除迷信,只好提醒她目前所处的环境。   米莉莉顿时僵住了。马义的“那个”虽然不能“那个”,但是并不能否定人家是男儿身,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多丢节操呀!传出去日后还能做人么。米莉莉正彷徨,耳边响起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路云和米莉莉抬头,看到一位白发银髯,身披袈裟的高僧,一手提着一个白纸灯笼,一手执单掌礼,站在她们面前。她们虽然不是佛教徒,但是,她们心里油然而生的对佛陀的敬意,使得她们立即起身,无师自通地双手合什回礼。   “大师,您就是刚才飞起來的那个高僧吧。”   來者是高僧不是鬼,米莉莉心里不再害怕,看着眼前的僧人与刚才看到的僧人面目相似,顿时好奇心旺盛,老僧人笑而不语。   “您是我们华夏人。”米莉莉再问。高僧不回答,并不影响她的好奇心,因为他的国语很标准,所以米莉莉又开始猜测他是华夏人。   “老纳是出家人。”高僧答道。   “……”米莉莉为之语结。   三岁小孩都知道和尚是出家人,可恶的是他还答非所问。耐何嘴长在人家身上,他想咋回答就咋回答,米莉莉着急生气也沒用,她还想再问,路云悄悄制止她。   路云比米莉莉年长几岁,看出眼前的和尚绝对不是普通僧人,问題问太多,万一人家生气了可不好办。   “两位女施主,带上你们的同伴随我走吧。”高僧的声音舒缓,却仿佛蕴含有一种无可抗拒的召唤力量,这股力量渗透路云和米莉莉的灵魂世界,她们的意识世界一片空白寂静,唯有高僧的召唤在她们心头萦绕。   她俩顿时低眉顺眼,毫不犹豫地抬起仍然熟睡中的马义跟随老僧的身后。同样奇怪的是不管一路上有多颠簸,马义就是一直沉睡不醒。   高僧提着纸灯笼在前头带路,路云和米莉莉抬着担架随后,一路上大家沉默无语,寂静的夜晚,只剩沙沙的脚步声及路云和米莉莉的喘息声。   高僧一直沒有开口说休息,也沒有放慢脚步,路云和米莉莉虽然很累,却也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大约走了一个小时,路云听到潺潺的流水声,脚边一条涓涓溪流倒映着灯笼的光茫,忽隐忽现,闪着银光。   她们再溯溪而上,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她们才走到溪流的源头。   溪流的源头是一个山泉,泉眼不小,夹在两山之间,形成一个一丈见方,数米深的水潭。在水潭边上有一个呈立状椭圆形的洞口,远看,象女性的外生殖器,山体爬满手臂粗的野山藤,山藤叶子墨绿,还零星点缀着碗大的紫色花。   高僧在洞口稍立足,再回首向路云和米莉莉招手,然后提着灯笼进入山洞,路云和米莉莉仍然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意识,她们沒有半点犹豫,抬着马义跟随其身后。   跨入洞口,里面豁然开朗,山洞有客厅大小,四五米高,宛如超级蒙古包,几座大小不一的钟乳石从穹顶垂下,有几座更是直达地面,犹如顶梁柱。   这里是外洞。在外洞的左侧,还有一个不规则的高不过丈的小山洞。   高僧依然沒有在外洞停留,他脚步不停,率先进入小洞。尽管路云和米莉莉已累得精疲力尽,可是她们仿佛是尽职尽责的工蚁,完全不知道停下休息,紧紧跟在高僧身后,粗重的呼息在狭窄的山洞里回响。   路云还能勉强支撑,米莉莉体力却严重超支,几乎达到了她人体的极限,她已经摇摇欲坠了,每走一步她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万幸的是高僧终于停下脚步了,他们已经到了山洞的尽头,这里空间比外洞还大,洞里并不黑暗,竟然还有淡淡的光线,只是任你怎么找都找不到光源來自哪里。   洞壁旁有一条小小的地下河,洞顶水珠滴落,滴嗒有声;一张圆形石床,床面洁白如玉,床沿爬满碧绿的苔藓。高僧抬手示意她们将马义抬上石床。   安顿好马义,高僧挥挥手,三人从洞里鱼贯而出,到了外洞,老僧人双手合什说道:“两位施主就在此歇息吧。”路云和米莉莉机械地点点头,将担架铺在地上,然后姐妹俩背靠背而坐,不久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高僧吹灭灯笼,飘然而去。   他们前脚刚走,马义突然翻身坐起來,盘腿而坐,手起护心手印……   js33   第一百零五章 沾醋的山螃蟹   “云姐,你闻闻是什么味道。好香啊,”米莉莉从睡梦中醒來,她一边轻轻抽着鼻子,一边推醒路云。   亮光从洞口外涌进來,天亮了。   路云揉揉惺松的睡眼,环顾四周,惊讶地问道:“莉莉,我们这是在哪里呀。”   “当然是……”米莉莉闻言正想笑话路云睡糊涂了,却猛然发现她们并不是睡在草棚里,而是在一个造形有些奇特的洞穴里。   “云姐,莫非我们穿越了。”米莉莉顿时紧张兮兮的。   路云不理会米莉莉的无厘头问題,她爱看yy小说,大脑里装的东西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当路云发现洞里沒有马义的踪影,她也开始紧张了。   “莉莉,马义呢。”路云问米莉莉,米莉莉却望着陌生的环境不知所措。   她彻底被镇住了,事情发生得太诡异,完全超出了她的知识范畴。她心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我们真穿越了。我们是怎么來到这里的。难道世间真有超自然力量存在。是它将我们搬山洞里的。   “莉莉,马义不见了,快找。”   路云看到米莉莉完全吓呆的样子,急忙拽着米莉莉往洞外走,她必须找到马义,危险时刻,男人通常是女人的主心骨,尽管马义身受重伤,可是路云还是本能地想从马义身上寻找安全感。   她俩跑出山洞,却神奇地发现马义正蹲在水潭边,在他面前烧着一堆火,原來他正在烤螃蟹。她们在山洞里闻到的香味正是烤螃蟹的香味。   “马义,”路云和米莉莉疾步冲上去,马义看着她们姐妹俩一脸的激动,不解地问道:   “咋滴,沒见过帅哥烤螃蟹。”   “别贫了,马义,我问你,你是怎么把我们带到这里來的。”路云问道,表情很紧张,很严肃。米莉莉也紧张地盯着马义,她很好奇马义是怎么将她姐妹神不知鬼不觉弄到这里的。   她想想都后怕,如果马义不是因为他的“那个”不能“那个”,不然昨晚他将她们姐妹俩“双飞”了,她们都不知道。不料马义却非常诧异,反问道:   “不是你们把我抬到这里的。这不,我正在烤螃蟹准备犒赏你们呢,”   “沒有啊!我们也不清楚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路云回答。   “不是吧。”马义开始挠头了。   “对了,云姐,我想起來了,肯定是神仙爷爷,是他施法术将我们带到这里的。”米莉莉突然嚷起來,马义深知米莉莉智商有障碍,所以对她的话选择性无视。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大脑一向比较正常的路云居然点头,破天荒地同意米莉莉的说法,“也许是了,不然这一切沒办法解释。”   “你们在说什么。”马义更加一头雾水了。   “这个…怎么说呢…”   路云正想解释,米莉莉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扑向马义,马义还以为她饿疯了,想抢他手中的螃蟹呢,他本能地将螃蟹递给这个熊孩子。   不料米莉莉根本沒接,双手抓向马义的胸口,只听“嘶啦”一声,马义胸前的衣襟竟然活生生被她撕开了。   “嘶,”马义倒抽一口凉气,人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心想:莫非女汉子突然春情勃发,是要墙坚他么。这让他情何以堪。   虽然这里是荒山野岭,可是旁边至少还有观众一枚,路云可是耳不聋眼不花。他马义可是传统的华夏子民,不是岛国人,他沒有当众表演成人爱情动作片的潜力和欲望。   米莉莉如此奋不顾身地闹出这么大动静,她内心饥渴究竟达到什么程度,竟然让她忘记了起码的伦理道德。   但是这不符合逻辑呀,米莉莉才十七岁,与如狼似虎的年龄还有一段超长距离,而且以她的性感火辣,只要她愿意,一个媚眼就能勾引來帅哥无数竞相为她折腰,不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啊。   “咳……咳……”马义向路云投去求助的目光,他是进攻型的男人,可不想让自己沦陷在女人的攻势之下。   路云抚额无语,米莉莉一直是挺正常的一个孩子,谁料跑了一趟泰国,居然性情大变,变得完全不可理喻,她也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马义和路云正相对无语,米莉莉却边用自己的“香猪手”抚摸着马义光滑的胸膛,边兴备地大呼小叫:   “哇噻,云姐,马义的伤全好了,而且还沒有留下任何伤痕呢,真奇迹啊,”   “格嗵”,马义的心重新跌回肚里,哦,原來她只是对自己的伤好奇,其实并沒有对自己保全了二十二年的童真产生非份之想。   路云也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决定,日后必须多教育米莉莉,女生可以豪放,但是不能够豪放不羁,她刚才的动作,简直比欧美爱情动片里的**还要狂野滥情,幸好她和马义的内心足够强大,刚才仅仅只是吓一跳,并沒有再造成其他严重后果。   路云对马义的伤愈并沒有大惊小怪,她知道马义有一手惊为天人的医术,她上次受枪伤,还不是一觉醒來就痊愈了。   她又从回想起自己受伤,再想起自己与马义初次相遇的情景:原始森林、水潭、煹火、烤鱼……与眼前的一切很象。   继而想起自己赤条条被马义塞入睡袋的情景,她的脸上顿时隐隐发烧,偏偏米莉莉后知后觉,拉上路云的手放在马义的胸口,耍宝似地嚷道:   “云姐,是吧,他的伤全好了,还沒留半点伤痕,肯定是昨晚那个神仙爷爷的杰作。”   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伸手袭胸一个壮小伙,虽然是被迫的,但是手刚触到马义的胸口,路云就觉得自己突然被一团烈焰给包围了。“轰”的一声,火焰四起,热浪滚滚,烤得她浑身滚烫,“嘶嘶”冒烟。   米莉莉终于从路云手上的温度发觉了自己的行为不妥之处,她立即收回手,尴尬地冲马义笑笑。   “马义,我只是让云姐看看你的伤,不是让她占你便宜。嘿嘿。”   路云挣脱米莉莉的手,來到水潭边洗漱。洗漱完后,再回到煹火边,米莉莉这个吃货已经吃开了,嘴角还沾着橙黄的蟹膏,手里拿着一只螃蟹的巨螯放在石面上,用另一小块石头将它的硬壳轻轻敲碎。   蟹螯有她的拇指大小,剥开壳,露出里边雪白鲜嫩的螯肉,冒着腾腾热气,香甜扑鼻,让路云不由也食指大动。   她伸手正想拿烤好的螃蟹,一只剥开壳的螃蟹已经被递到她眼前,满满的蟹膏,香甜的味道,暖暖的关怀,让路云心旌荡漾。   “谢谢。”路云接过螃蟹,脸上红霞再飞。   “不客气。”马义答道,又开始烤其他的螃蟹。一旁的米莉莉嗅到了你侬我侬的暧昧,她急忙向路云使眼色提醒,马义是不能“那个”的男人,爱上他就等同于幻想着与太监比翼双飞一样搞笑。   可是路云正吃得津津有味,沒在意她的“善意提醒”;再看马义,正专心致致地烤螃蟹,似乎很享受“家庭主男”这个角色,反倒自己显得似乎是多余的。   米莉莉有些生气了,哼,好心当作驴肝肺,好心人永远是好心沒好报,她心烦气燥,将敲开壳的蟹肉塞嘴里,使劲嚼,结果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咯嘣”一声,她咬到硬物了,原來敲碎的螃蟹硬壳她沒有清理干净,磕牙了,米莉莉顿觉牙床发酸。这还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嘴里的螃蟹壳竟还毫不留情地刺伤她的牙龈,瞬间,一股血腥味淹沒了螃蟹的香甜。   “啊……啊……”米莉莉边哇哇大叫,边往外吐沾满牙龈血的蟹肉。   “莉莉,你怎么了。”路云看到米莉莉满嘴鲜血顿时大惊失色,她放下手中的螃蟹,扶住米莉莉。   “啊…啊…刺…有刺…”米莉莉指着自己的嘴巴口齿不清地说道,眼角却斜向马义一边,马义此时也一脸关切地走过來。   马义刚凑上來,米莉莉突然泪奔了,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就是感到特委屈。   臭马义不是只关心路云吗。吃个螃蟹都要帮她剥好壳,完全当自己是透明的,现在为什么又要关心起我來啦?   哼,不过是不能“那个”的男人啦,谁稀罕啊。米莉莉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委屈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流啊流。   “好了,快去用泉水漱口,顺便就能止住血了。”路云用竹签帮米莉莉挑出剌入她牙龈的螃蟹壳,再顺手给她擦泪。   “就这么点小伤,至于哭得那么悲切吗。”   米莉莉知道自己的眼泪不是因为受伤而流的,而是因为受到马义“不公平”的待遇。但是她不能说,说了只会让大家尴尬,别看她神经大条,其实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   所以她也不辩解,急忙來到水潭边,用双手掬水,再含入口中,稍稍停顿后,吐出,如此反复几次,牙龈出血终于止住了,   js33   第一百零六章 顺其自然   “马义,昨晚我们可能遭遇上了超自然,超人类的力量。”路云从水潭边回來,将昨晚所见所闻及自己的怀疑一字不漏地告诉马义,马义听罢沉吟不语。   路云很意外,她本以为马义会直接反驳她胡说八道,毕竟当今时代科学昌明,人类太空活动已经能够窥破火星的秘密,这种鬼马异事,只要稍有科学常识的人都会嗤之以鼻,其实,如果她不是诡异事件的亲历者,她会第一个不相信。   然而以马义的反应,他貌似认可自己的说法。   “马义,你相信有超自然、超人类的力量存在。你确定不是你趁我俩睡熟了,将我们带來这里的。”路云仍然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怀疑是真的,因为这一切实在太过于神话了,她都不敢相信它真会在现实里发生。   然而马义完全相信这不是神话故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许多东西,科学也未必能解释。   比如他自己,如果不是神马天银大陆的碧海老祖、绿儿在千钧一发之际,向他伸出援手,他早已经被水泥封存,幸运的话,亿万年后可能会被那个时代的人发现,然后当作远古化石供他们研究。   还有让他莫名其妙就拥有各种异能的修真,也根本不是简单的内功套路、神马自然科学能解释清楚的。   所以他相信路云口中的高僧,可能真拥有某种超自然的神奇力量,能够悬空打坐,能够将他们空间换移,还能够洗掉他们的记忆,让她们忘记自己曾经经历的事。   马义深感汗颜,他是三人中唯一的修真者,身负异能,可是唯有他对事件的始末都一无所知。   虽然他当时身受重伤,但是以他的修为,不应该睡得那么死沉,他应该具有起码的警觉才对,无论高僧用什么方式做到空间换移,他都不应该象现在一样一无所知。   他唯一似有知觉的是,胸口昨天中了雨魔忍者鬼冢基八的拼死一刀,虽然玄冥神兽的兽牙在关键时刻护住了他的心脏,不让它被刀刃所伤,然后保命真元也及时保住他的性命。   可是他体内大部分的真元已经被鬼冢基八的忍者魔气冲散,加上四周灵气枯竭,对他恢复真元完全沒有裨补,甚至他想凝聚体内失散的真元都不做不到,所以他与普通重伤员已经沒有两样,他的伤只能慢慢愈合。   然而昨晚睡梦中,他忽然觉得自己四周灵气充盈,那感觉就如刚刚还在荒漠中苦苦挣扎的行人,突然身临月色下的五花海,被氤氲的水汽重重包裹,浸润着每一寸肌肤,身体里每一个因为干渴而沉寂的细胞,得到完美的解放,一个个恣意放纵自己的贪婪,吸吮着水份和水中的灵气,丰富茁壮自己。   他浑身的经脉舒张,不仅七窍成为灵气汇聚的捷径,就连他身上的每一根毛细血管,都撒着欢似的吸收着周边的灵气。源源不绝的灵气助他凝聚被鬼冢基八的忍者魔气冲散的真元,还借势一股作气冲破阻止他真元晋级的玄关,使他意外地从元气二重圆满晋级元气三重。   这也是他完全沒有意料到的收获,当初他为了晋级,在原始森林里苦苦寻觅了一个多月却一无所得,地球上灵气、灵药的极度匮乏着实让人沮丧。   自己为了突破元气二重的劲瓶,晋级元气三重,跋山涉水,餐风宿露不谓不努力,但是付出的努力与收获的回报完全不等值,回报率简直微不足道。   谁又能想到自己一趟泰国之行,大难不死,还阴差阳错一举突破玄关晋级元气三重,仿佛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命运在安排。果真是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马义确信,路云口中的高僧或许就是自己命里的贵人,是他让自己获得能让修真成功晋级的机缘。   总之他相信,他们不会平白无故地來到这里,更不可能是他们集体梦游的结果。   高僧有意洗掉他们的记忆也好理解,武侠小说里的那些世外高人,他们为了躲避俗世的烦恼,总是神神密密地想尽一切办法隐匿自己的行踪,不让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高僧或许就是现实版的世外高人呢,他帮助了他们,却不想与他们有更多的交集,于是他禁制了马义的意识,洗去路云和米莉莉的记忆。   “路云,大千世界无其不有,我相信你所见是真的,你的猜测也不会错。”马义肯定地说道。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呢。”   米莉莉心满意足地吸吮着马义亲自为她剥壳的螃蟹的蟹黄,却对他的肯定不屑一顾。哼,她米莉莉不是那么好收买的,她是个性少女,绝不会被马义的一只螃蟹轻易收买。   她更相信是马义趁她俩睡熟了,将她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这里,一路上,不知道趁机揩了她们多少油呢。听说不能“那个”的男人,心理都很变态,爱好用咸猪手占女生的便宜,变态严重的就如同古代的太监,常常对宫女往死里虐,有多变态就有多变态。   米莉莉一阵恶寒,一阵山风吹过,吹落她一身鸡皮疙瘩。   “当我一觉醒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圆形石床上,地上至少还有三个人的脚印。”   马义挑简单的说,他沒说他似乎感应到了灵气的存在和自己在梦中修真的事,这话題太复杂,她俩听不懂,也不会信,他对她们说了,估计她们还得骂他神经病。   “其中有两双脚印应该是你们的。”马义瞄了一眼她俩脚上的鞋子,继续说道。   “于是我顺着脚印往外走,结果发现你们就在外洞睡着了。天亮了,看你们还沒醒,喏,我就给你们准备早餐啦。”   路云脸上一热,自己黄花大闺女,在熟睡中被男生窥视,难免有些羞涩。   米莉莉放下手中的螃蟹,瞪大眼睛盯着马义,麻辣哥笔,马义果然是变态佬。   她恨不得一口将他生吞了:“马义你好讨厌,你怎么可以偷看女生睡觉。万一我们不小心春光乍泄怎么办。你应该知道睡眠就是假死亡,假死中的人根本不能控制自己,所以一切皆有可能发生的。”   米莉莉边说着还边煞有介事地检查路云身上是否有泄光的地方。   “呃……”马义大窘。碧海老祖作证,他只是“发现”她们在睡觉而已,并沒有“偷看”她们睡觉。   再说了他马义虽然不是柳下惠,但是绝对是正人君子,人品那啥绝对杠杠滴,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米莉莉心中原來是那么龌龊,他有心辩解,无奈米莉莉的火力突然又凶猛,让他有心无力。   经米莉莉一折腾,路云原本有些发烫的脸颊也瞬间如淖水龙虾,红得通透,止不住脑补马义那双色眯眯的眼睛雷达一般在她们身上扫來扫去的情景。   尽管她相信马义沒有米莉莉说的那么龌龊,可是人的意识就是那么奇怪,她原本沒有那种想法,可是米莉莉这么一咋呼,那双眼睛往自己身上上下那么一瞄,她就不由自主地脑洞大开,完全不受自己意识控制,仿佛自己真的漏光,还被马义偷窥到了一样。   幸好纯野生的螃蟹大餐诱惑力实在太大,米莉莉一顿吐槽之后,那张利嘴又重操旧业,享受螃蟹的美味去了,不然她再疾风骤雨似一番得啵得啵,路云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马义毕竟也多番领教过米莉莉的奇葩智商和邪恶情趣,早已经见怪不怪,所以他很快就恢复常态。一顿丰盛的野外螃蟹早餐结束了,虽然中间有些小插曲,但是总体上还算和谐,每个人都吃得嘴油肚圆。   吃过早餐,他们也不再纠结他们是怎么來到这里的,他们决定离开这里一路往北。   在离开之前,马义再次返回山洞,洞中圆形石床还在,但是它已经失去原本圆润的光泽,床沿的苔藓略显枯黄。最让他沮丧的是,他再也感应不到一丝一缕灵气的存在,洞内只有浓重的湿气和因为久不见阳光产生的霉味儿。   可是昨晚,他确定自己在睡梦中感应到灵气的存在,而且还相当浓郁。如果不是有灵气相助,以他重伤之身他怎么能重拾修真。   马义心情倜伥,却也无可奈何,也许这就是大自然的奥妙吧。或者,是命运的安排,命运让他重伤垂死之际,偶遇灵气相助,这股灵气则恰好能助他至元气三重,多一分都不给。   一切顺其自然吧。面对空荡荡的石洞,马义宛如顿悟的高僧。   js33   第一章 强援   久留须贺一直心神不宁,右眼眉不停地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得高人指点,赶紧裁了一片半个指甲大小的红纸片贴在眼睑上,说也奇怪,贴上红纸片后,他的眼眉真的不跳了。   他顿时对这种源于华夏的避凶趋吉术叹为观止,可惜他沒有预料到这远古之术居然会水土不服,导致法力大打折扣,它虽然能制止久留须贺眼眉跳动,却阻止不了灾难的发生。   第二天一早,他就收到哀村里子和赤坂砂任务失败,连同他带去的十几个人无一生还的坏消息。   乍闻恶耗,久留须贺眼前一黑,差点就闭过气去。哀村里子和赤坂砂是他的左膀右臂,那十几个打手也是黑龙会在泰国的精华,他们全军覆沒,让他一夜之间几乎成了光杆司令,总部一旦追究下來,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八哥呀撸,”久留须贺挥舞着粗短的手臂,将办公桌上的物什扒拉地上,撕下眼睑上的红纸片,怒不可遏。   “阿娜达,阿姨西洗太露,”   门外很不合时宜地闪进一个妖艳的女人,她的相貌比较奇特,有着东亚的面孔南亚的肤色,身材高挑,丰乳肥臀,媚眼横生,乍一看,活生生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可惜她遮p短裙下若隐若现的隆起和她略显粗哑的嗓门却大煞风景,了解泰国风土人情的人都知道有这种生理特征的泰国“美女”很多,她们还有一个统一的称谓:人妖。   布恩娅莎柯,二十岁,有着华夏裔血统的泰国人妖,红纸贴眼睑的驱灾术就是她引以为傲的祖传秘术,虽然它与风行南亚的巫术、蛊术不可同日语,但是它是她曾曾祖父从华夏带來的。   华夏泱泱大国,历经五千年风雨洗礼,历史文化博大精深,是一个充满神奇力量的神秘国度。所以她坚信小小贴红纸术也能法力无边,这不,一大清早,她就急不可耐地邀功请赏來了。   一进门,布恩娅莎柯就迫不急待地骚首弄姿。原來久留须贺爱好走旱路,布恩娅莎柯是他的新宠,如果是往日,他早就如饿狗扑食般扑上來上下其手了。   可是布恩娅莎柯欺骗了他,她的驱邪术一点都不灵验,害他手下精英损失殆尽,自己必将受到黑龙会家法处置,前途堪忧,甚至性命不保,他心里正五味杂陈,充满愤怒、不甘、恐惧……。   布恩娅莎柯不合时宜地卖弄风骚,简直就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的泰国现实版,因此她更加激怒了久留须贺,他突然暴起,拽住布恩娅莎柯的头发,“呯”摁住她的脑袋撞向红木办公桌的桌面。   “八哥呀撸,”久留须贺目眦尽裂,脸部扭曲,因为冲动,血流过快导致体内供氧不足,正大口大口地喘气。   布恩娅莎柯猝不及防,还不等她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她的脑门和脸就与坚硬如铁的红木办公桌发生亲密接触,脑门与面部顿时被撞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久留须贺还似不解气,又下死力气往下磕,一下,两下,三下……办公桌发出一连串“呯呯碰碰”响,可怜布恩娅莎柯双手徒劳地挥舞着,试图挣扎,可惜很快就丧失了活力,耷拉下垂,身体也变得塌软无力。   久留须贺松开手,布恩娅莎柯随即就象一滩烂泥瘫在地上,瞪着一双惊恐无辜的眼睛,只有出气沒有进气。他眼里沒有半丝怜悯,挥手示意闻迅进來的手下将她拖走。   他的手下都是黑龙会分子,见惯了血,也见识过久留须贺的残暴、变态和寡恩,他们对布恩娅莎柯的下场见怪不怪,甚至从知道她与久留须贺厮混开始,他们已经预见了她今日的下场。   办公室里恢复平静。   久留须贺靠在大班椅上,双目无神的注视着天花板。   黑龙会泰国支部已经有近百年历史,凭着山高皇帝远,经过他十几的苦心经营,支部里所有的骨干成了他的心腹,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他的独立王国,让他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可恨今年流年不利,总部要的人让她跑了,还搭上十几条黑龙会精英分子的命。这次失败,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总部也不可能允许他推卸责任。   黑龙会的家法他是知道的,残酷无情,沒有几个人能挺过家法的处罚。他想逃,但是黑龙会耳目众多,帮众遍天下,他是逃不脱的,一旦被抓到,他会死得更惨,自从任务失败,他已经注定在劫难逃。   “叮……”桌面上的固定电话骤然响起,显示屏上清晰地显示着來电的号码,那是国内黑龙会总部的号码。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久留须贺瞳孔收缩,心跳也急剧加速,尽管他已经作好被总部家法的心理准备,但是他沒想到会來得那么快。   久留须贺手握话筒,话筒仿佛重逾千斤。   “久留君,哭你一起哇。”电话那端沒有意料中暴跳如雷的斥骂,更沒有冷酷无情让他剖腹谢罪的命令,反而声音平和,彬彬有礼。事情完全超出意料,虽然这未必不是好事,但是久留须贺还是有些懵,愣愣地不知道回答。   “请问久留君在吗,”对方犹豫着询问。   “在,我就是,哭你一起哇,请问阁下是……”久留须贺终于反应过來。   “我是会长助理武藤雄三。”对方答道。   “哭你一起哇,武藤君。”久留须贺肃然起敬。   “久留君,客套就免了吧。泰国发生的事会长已经了解……”   武藤雄三话音未落,久留须贺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会长果然手眼通天,自己才刚刚收到的消息,身在几千公里外的会长已经知晓,他很后悔自己沒有在第一时间上报,造成现在局面非常被动。   “武……武……藤君,请听我解……释……”久留须贺结结巴巴地打断武藤雄三的话,努力组织语言解释,沒想到他也立即被武藤雄三打断:   “久留君,别着急,请听我说完。会长的意思是因为我们低估了敌人,造成了任务失败,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失败而放弃任务,所以会长决定派中忍龟郎君率三名初忍赶赴泰国支援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会长期望,一举将我们的敌人消灭,抢回我们的东西。”   “会长……武藤君……”久留须贺顿时泪流满面。他原以为会长会给予他最严厉的惩罚,他沒想到也不敢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他作为黑龙会镇守一方的小“诸侯”,其实他也鲜有机会面见高高在上的黑龙会会长。传说中的会长是一个冷酷、铁腕、强势的领袖,不容手下犯错。可是他现在仿佛就是一位慈父,他正以海一样的胸怀宽容自己孩子所犯的错误,以山一样厚实的力量给予自己孩子坚强的支持。   刹时,会长英明神武的形象在他心目中噌噌往上串,犹如高大上的日照大神悬挂在自己的三尺头顶光芒万丈,对会长的敬仰之情,也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如果说以前他对会长只有敬畏,那么现在对他则是充满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爱戴。   “久留君,龟郎君一行四人即将上路,八小时后请你到机场迎接。会长希望你们精诚合作,光荣完成任务。”电话那端并不知道这一头的人已经心潮澎湃,仍然公事公办的传达领导的指示。   “害,”久留须贺冲电话里喊道。尽管对方看不到自己,他还是毕恭毕敬地双脚并拢,朝着岛国方向鞠躬。   “请会长和武藤君放心,久留须贺必将全力以赴,为了黑龙会,为了会长,我愿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久留须贺中气十足,电滋波挟裹着太平洋上的风浪,震得武藤雄三耳膜嗡嗡响,他赶紧拿开话筒,皱起眉,小声切道:切,当自己是英雄呢,撑死也不过是一个混混而已。   “怎么样,”   一个脸色阴郁的中年男人,掐灭手中的烟头,不紧不慢地问道。他身材矮小,坐在宽大松软的真皮沙发上,硕大的脑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光发亮。他就是久留须贺心中那个英明神武高大上的黑龙会现任当家人三井奋。   “一切安排妥当。”武藤雄三小心翼翼地回答。   “武腾君,代我授权给龟郎孝,在追回内阁需要的东西后,请代为整顿一下泰国支部。”   三井奋仍然语速缓慢,脸上波澜不惊,似乎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是武藤雄三心底寒意陡生,因为他不经意间看到会长左手食指和中指正有节奏、快速的敲击着沙发上的扶手。他跟随会长鞍前马后多年,对他的这个习惯性动作太熟悉了。   会长他老人家动了杀机。   至于谁是那个倒霉鬼,答案也随即呼之欲出。   当然武藤雄三对那个倒霉鬼不会有任何的同情心,他只是一个执行者,他只需要效忠会长,忠诚地执行他的命令即可。   武藤雄三悄然退出,三井奋翘起二郎腿,嘴角微微上翘,阴郁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冷酷的微笑。   这些年,久留须贺仗着泰国离本土距离遥远,在支部不遗余力地排除异自,提拨亲信,将黑龙会泰国支部经营成自家的堂口,对总部阳奉阴违。他早就有除之而后快的念想,只是一直以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这次久留须贺不仅任务失败,还让黑龙会损兵折将,致使泰国支部元气大伤。他之所以宁肯错失良机,不立即趁机将他拿下,只是因为他现在还有一点利用价值。   怎么说他在泰国也混了几年,虽然称不上是地道的地头蛇,毕竟地头熟,办事方便,所以才暂时不动他,让他多蹦达几天而已,一旦那个华夏女人和她偷走的图纸落入黑龙会的手中,久留须贺的死期也就到了。   可笑这个傻x浑然不知,还信誓旦旦表忠心,如果凭他几句沒有任何营养的话就能打动他的心,他堂堂黑龙会会长就白混了。   黑龙会能在弱肉强食的地下世界屹立上百年,不仅是岛国地下世界的泰山北斗,在全世界影响力也不小,靠的不是空口白牙吐唾沫,而是刀枪剑影你死我活拼來的。   他需要的人,不仅需要有能力,还必须死忠,象武藤雄三这种人,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你让他杀狗,他绝不撵鸡,而且他心眼灵活,在任何时候任何地场合都能及时领悟领导的意图,从不需要领导分心就能将事情都能办得漂漂亮亮。   比如,他想动久留须贺了,他只需要轻描淡写向武藤雄三提示泰国支部需要整顿,武藤雄三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接下來武藤雄三会安排好一切,他只需要等一个结果就ok。   他相信武藤雄三会给他一个让他满意的结果。武藤雄三不仅是人才,也是他的奴才。   js33   第二章 遇上战乱   他这么做,既能彰显自己的领导能力和高高在上的地位,更能给他安全。   万一东窗事发,吃饱了撑的警察想找他麻烦,他也能一推二五六,就算武藤雄三敢背叛他,警察也奈何不了他,因为事实上他确实从未向任何人下过这样的命令。   任谁都可理解为这一切完全是因为武藤雄三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是他自作主张造成的恶果,与他沒有半毛钱的关系。   象他这种层次的地下世界精英,穿上西服扎上领带就是热爱和平的绅士,尊纪守法的国民楷模,打打杀杀、破坏和平、扰乱法纪的事情绝对是不会干的。   至于手下一班年青人,毕竟年轻气盛容易冲动,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可能做出一些出格,甚至犯法的事情來。当然,万一发生这种情况,政府该罚罚,该坐牢坐牢,他是举双手赞成的,他会让政府相信大义灭亲对他而言绝对不是一句口号。   三井奋再点了一支烟,顿时两指之间,袅袅青烟升起,他原本就阴郁的脸上更加神秘莫测。   ……   三井奋这边忙着派兵遣将,泰国那边的久留须贺也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仗,找回场子,将功赎罪,讨好主子,可惜强援未到,马义他们就已经离开泰国国境,现在他们已经踏上棉国的土地。   这里是棉国境内的金三角地区,民族关系紧张复杂,军阀横行,各种势力错综复杂,黄、赌、毒泛滥。   但是他们只是一个过客,不参与任何一方,不防碍任何人的利益,而且为了隐匿行踪,他们特意避开行人,专拣人烟稀少的地方过境,所以他们一路虽然艰苦,却安然无恙。   “好了,我们到达棉国的果敢了,不论是久留须贺还是泰国警察都耐何不了我们了。”望着眼前莽莽群山,路云松了口气。   “果敢。我们不是去金三角吗。”马义满腹狐疑。   “嘻嘻……”米莉莉捂嘴窃笑,然后揶揄:   “帅锅,你的地理课不会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我们农村学校缺老师,根本就沒有体育老师,地理课老师都是班主任兼的。”   马义沒有听出米莉莉的揶揄,老老实实地回答,米莉莉一愣,随即捂着肚子大笑不止,路云也嘴角挂笑,扭头观赏异国风光。   眼前峰峦叠嶂,森林茂密,如果沒有罂粟,沒有战乱,这里可称得上人间仙境世外桃园。   “这很好笑吗。”马义一本正经问道。   “哈……哈……云姐……我……我不行……了。”米莉莉的笑声更加响亮了,脸上笑容烂灿到爆炸,大脑严重缺氧。   路云终究比米莉莉成熟一些,她沒有取笑马义,反而斥责米莉莉:“好了,别闹了,你也沒念过几天书,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   米莉莉擦拭着眼角的泪花,渐渐止住笑,马义也终于明白米莉莉是在笑话自己,唉,沒文化多可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娘们都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笑话自己,想想心里都是泪啊。   还好他心胸够广阔,脸皮也够厚,一晃脑袋,所有的不愉快就被甩出几座山之外。   “金三角是一个很广泛的地区,它的范围包括今天的泰国、棉国和寮国三国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地带,只是因为泰国政府在这三国交界的地方竖立了一座刻有‘金三角’字样的牌坊,这一带才被人们称为‘金三角’,而它又因为毒品而闻名世界……”   路云耐心地给马义科普,马义以前虽然看过很多关于金三角风云的港产片,但是他直到现在才弄明白真正的金三角,而且自己竟然正站在这片神秘、邪恶的土地上,那种感觉,真奇妙。   “路云,你真博才多学。”马义由衷称赞,路云却脸红了,嗔道:   “你骂我呢。这算什么博才多学,只要百度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百……度……。”马义将信将疑,他來自闭塞山村,从不认识百度为何方神圣,更不相信它有如此逆天神功,竟然什么都知道,难道他比孔圣人还牛叉么。   但是米莉莉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及时吸取刚才被嘲笑的教训,沒有“不耻下问”,因为他不想再次被她笑话,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吐出两字后,纵然不懂,也必须装懂,不能露怯。   路云很细心,很快发现马义沒听懂,于是很贴心地再解释一次:   “我也是在电脑网络上查的,金三角这么出名,网络里关于它的资料很丰富详细,随便查都能查到。”   马义懂了,原來百度就是电脑,沒想到电脑的作用竟然那么牛叉,他一直以为地理知识都是在教科书里的,如果老师沒教,就沒人知道。   “路云,哪天你教我用电脑呗,这家伙太牛b,顶得上一个老师呢。”马义无限神往。   “沒问題。如果你学会用电脑,你会发现它何止顶得上一个老师,它的知识量堪比任何一家图书馆。”   “我们乡下太落后了,如果我不出來,电脑对我而言还只是一个传说,从沒想过它的能量如此惊人。”   “你们乡下沒电脑。”   “沒。我们只是在电视上见过。”   “其实电脑在我们国家已经很普及了,一般的小乡镇都通网络的。”   “也许吧。不过我们那里只能收到卫星电视频道……。”   米莉莉放慢脚步,无精打采跟在马义和路云身后,他们是越聊越亲密了,自己几乎成了透明人。米莉莉很生气,因为被人遗忘的滋味不好受,但是她又很无奈,自己一直对马义不太友好,不怪人家躲避自己。   可是,自己是真的讨厌或者说瞧不起马义吗。   当然不是。米莉莉很快很明确地为自己给出了答案。   其实,她心里很迫切地希望自己象路云一样,与马义有说有笑,亲密无间。然而,她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事与愿违,鬼使神差似地做出一些与自己内心想法完全相悖的行为。   比如明知道马义是正人君子,自己却非要骂他流氓。   比如明知道马义身手非凡,自己却宁愿相信鬼神也不相信他的能力。   比如马义身受重伤,自己心里明明疼得抽筋,可是自己还要气他。   ……   种种打击之下,马义不与自己翻脸已经很给面子了,还能指望他喜欢自己。他又沒有病。   可是,这能怪自己吗。他本來就很讨厌嘛。沒风度、沒内涵、不帅、可是又那么酷,那么有本事,还脱光过云姐的衣服……讨厌啦,总之是讨厌啦,不打击他,米莉莉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路云与马义一路相谈甚欢,米莉莉则一路郁郁寡欢,怨天尤人。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闹声,紧接着出现一群满脸慌张、行色匆匆的山民。他们一共有十多口人,扶老揩幼,背上背篓装着衣服、被子、食物等家居用品,几分狼狈,几份凄惶。   马义眼前闪过电影里,百姓逃难的画面,耳边响起悲凉的背景音乐,他一阵恍惚,以为自己不是活在现实,而是在电影里。   山民也发现了他们,荒山野岭蓦然遭遇陌生人,让山民们本來就绷紧的神经更加紧绷,他们愣愣地望着马义三人,裹足不前。   路云示意马义和米莉莉给他们让路,山路陕小,他们只能紧紧靠紧路边给山民们让路。果敢人其实就是汉人,果敢地区不仅通行汉语,并且还保留着汉族生活习惯,他们的衣食住行都深深印有华夏的烙印。   rmb在这里流通,所谓的果敢文,就是汉文,甚至他们的手机信号、座机区号、邮政区号、电力都是华夏提供的,他们其实就是扎根在异国的同胞。   “你们去哪。回家吗。”路云问为首的山民。   “回家。谁还敢回家。”为首的山民一阵苦笑。“我们是在逃难呢。”   “逃难。”马义不可思议地望着山民们,他万万沒想自己刚才的臆想竟然成真,在和平环境里长大的马义仿佛在听天方夜潭。   “为什么。”米莉莉也惊讶万分。   “打仗了,彭主席的军队与政府军打起來了,我们不逃难怎么办。难道在家里等死吗。”为首的山民摇头叹息。“你们也赶紧走吧,子弹可不长眼睛。当兵的也不是好东西,小心受伤害。”   说罢,带领一班男女老少匆匆往北走了,留下马义三人面面相觑。   战争,对于他们來说,只是一个名词;对战争形态、后果的认识,他们也只限于战争題材的电影,媒体的新闻报道,如今他们亲自站在正在发生战争的土地上,仿佛活得一点不真实。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要不,我们留下瞧瞧。”   米莉莉小财迷式的好奇心蓬勃而起,打仗的影视她看多了,真实的战争从未见识过,虽然自己在地下世界也经常打打杀杀,可是与真正的战争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屁孩过家家。   假如能见识见识真正的战争,再顺便小捞一笔,那才真正不枉此生啊。   米莉莉无限yy,憧憬着在战火纷飞中自己大发雌威,大发战争财,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牛逼场景。   路云脑仁却一阵抽搐地疼。   js33   第三章 老将出马   因为爷爷的要求,长孙绛英和白雪不敢任性,乖乖地从黄村出租屋搬回爷爷家住。   “我的爱情啊……”   长孙绛英坐在床上,手里抱着毛绒绒的玩具狗熊,苦恼地甩着头,一头秀发披撒开來,犹如她此时的烦恼千丝万缕。   白雪随手将一根辣条塞她嘴里,一本正经地训斥:   “花痴,事业第一,爱情第二,千万不敢辜负了爷爷的一番心血。”   “小屁孩,你沒恋爱过,不懂就别瞎咧咧!”长孙绛英边嚼着辣条边抗议。   “你才小屁孩呢。不就剃头挑子一头热吗。还好意思说懂爱情。”白雪反唇相讥。长孙绛英不与白雪犟嘴,她笑眯眯地看着白雪说道:   “小妹妹,姐和你商量个事呗。”她边说也边拿辣条喂白雪。   “什么事。”白雪心生警惕,她俩虽然是好姐妹,但是长孙绛英从來沒有这么求过她,她的笑容也很有问題,白雪心里闪过一个成语: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家里的事你以后多担代些。”   “那你呢。”   “我找我马义哥哥去。”   白雪鸡皮疙瘩顿时风起云涌:“你简直无可救药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不懂,你不懂的。”长孙绛英苦恼地甩头。   “英子,你确定马义会爱你吗。”白雪突然严肃地问长孙绛英。长孙绛英抬起头呆呆地望着白雪,犹豫了半晌,反问:   “为什么不。难道我长得很丑吗。”   “……”白雪无语中。   送走了长孙绛英和白雪,谷花乐呵呵的,脸上的笑容灿烂如月季花。   “骆蓉,她们终于搬走了,我就说嘛,这些娇贵的千金小姐任性着呢,做什么事只会有五分钟热度,不能长久。”   “她做什么事了。”骆蓉心里疑惑。   “你真傻还是假傻。难道你不知道她放着别墅不住,來这里租房就是为了等马义吗。这些大小姐做事向來全凭新鲜,新鲜劲一过,气就泄了,成就不了大事。骆蓉,马义仍然是你的,再沒有人与你争了。”   “谷花,你胡说什么呢。”骆蓉脸上红霞飞。   “骆蓉,你已老大不小,应该找个人家了,不论年龄还是身份你们都很匹配。你看马义多优秀,连人家千金小姐都看上他了,你可别错过了机会,否则过了这个村沒了这个店。”   谷花推心置腹,骆蓉无以反驳。   马义刚搬來的时候,他的落泊让她心生同情,她愿意尽自己所能帮助他。她的帮助是自愿的,沒有夹杂任何私人目的,也沒有夹杂任何的功利。   她从來沒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人生会与马义再有更多的交集。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间能保持一份友谊她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世事总无常,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貌不惊人,穷困潦倒的马义竟然是身怀绝技的杏林高手,一把银针就能将死人从阎王殿里拽回來,他的人品,更加折服了她芳心。   可惜当她刚对他怦然心动,他却突然消失了。   所有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不真实。   “谷花,你觉得马义还会回來吗。”骆蓉的目光落在马义紧闭的房门上,神情落寞。   她的问題简单、实在,可是就是不好回答。谷花眼神也随之一暗,是呀,她们与马义不过是萍水相逢,这里也不是他的家乡,哪怕沒有得罪三金帮的人,他既然已经走了,他会回來吗。也许他早已经将她们忘得一干二净了。   谷花本來就不善于言辞,现在更不知道怎么安慰骆蓉,只好陪她一起喑然神伤,仿佛她失恋也是自己的过错。   ……   滨海市大钟山不高,大约五六百米,石灰岩山,四周绝壁峭立,远看就象一座老挂钟,故名大钟山。   大钟山离滨海市区中心只有十分钟车程,宽阔笔直的四车道公路,道路两旁依次种植棕榈树、木棉树、法国梧桐、香樟树,树荫下有草地、花园和供行人小憩的长椅,路的尽头是就是大钟山,大钟山山麓是紫云别墅区。   苍阳威的老子苍财富就住在6号别墅。   苍财富,滨海市曾经的风云人物,斗转星移,虽然他老人家已经退休多年,昔日铅华洗尽,风光不再,甚至几乎沒有谁还记得他的存在,但是虎死不倒威,他老人家官威仍在。   他正端坐在黄梨木太师椅上,双手拄着小叶紫檀木龙头拐杖,大背头头发斑白,梳得一丝不苟,一如当年的作派,唯一不同的是,身上考究的宽松绸缎唐装取代了当年的草绿色军装。   “哼。”苍财富面罩寒霜,重重一顿手中的拐杖,“笃”一声响,他下颌的山羊胡子也随之一颤。苍阳威和阎红梅噤若寒蝉。   “你们就这么将家业拱手送人啦。”苍财富质问,声色俱厉兼气急败坏。   “……”苍阳威低头不语。   “爸,我们也不想的,可不是被逼无奈吗。小孔的命捏在人家手里,如果我不答应,小孔的命就沒了。”阎红梅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一边擦拭眼角的眼泪,大打悲情牌。   苍财富不同于苍阳威,他对于自己的便宜孙子还是相当认可,甚至溺爱的。家族生意被别人从自己手中抢走了一大半,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错,要想逃避惩罚,阎红梅只有这一张牌可打了。   “你们知不知道医药公司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是苍家立足之本,沒有公司,我们将什么都不是。咳…咳…。”   苍财富痛心疾首,因为心情过于激动,连连咳嗽,一股老痰堵住气管,老脸憋得通红,阎红梅很有眼色地上前为他捶背。   “你们这些败家的玩艺。”   苍财富的山羊胡子抖个不停,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苍阳威和阎红梅,恨铁不成钢呐。尽管因为苍境孔是苍家香火的传承人,阎红梅破财消灾并沒有错。   可是那毕竟是苍家的支柱产业,就这样拱手让人,如同割肉喂狼,他不甘心啊。他摩挲着拐杖的龙头,陷入忧思之中。   这些年党与国家忙于搞活经济,疏于政治运动,以至于资本主义残余死灰复燃,他们正千方百计反攻倒算,长孙冶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是当年无产阶级专政的漏网之鱼,现在他成了气候,开始向无产阶级群众举起屠刀了。   不知道党中央是不是已经觉察到这些人的狼子野心。他们的应对措施是什么。是不是再來一场声势浩大的政治运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如果是,他必须挺身而出,为伟大的****事业发挥余热。   “小威啊,你身为国家干部,平日里为国为民分忧,为党的卫生事业鞠躬尽瘁我支持你,可是医药公司是我们苍家的产业,你不能将重担全压在红梅一个身上,你也得出工出力啊。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但凡你的心思有一点放在自家事业上,以你现在的权势地位,长孙冶这老小子敢打我们苍家的主意。还有,小孔也是你儿子,这些年,你管过多少。你关心过他什么。”   苍财富忧思完大家再回头兼顾小家,语重心长,苍阳威仍低头不语。   “小孔从小乖巧听话,出了那么大的事,分明就是中了敌人的圈套嘛。因为你们丧失了最起码的警惕,才会造成今天的恶果。阶级敌人永远是最狡滑、最阴险、最贪婪的,他们每一分每一长秒都在想着如何敲骨吸髓,榨取劳动人民的血汗,满足他们荒淫无耻的生活。   长孙冶属鼠的,最擅长钻营,他肯定是盯上我们的生意了,但沒有实力也沒有胆量明抢,所以才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下套陷害小孔,然后逼你们就范。这时阶级敌人**裸的反攻倒算的阴谋手段。”   “这……这好象不太可能吧,都改革开放那么多年,阶级斗争那一套早就被扔垃圾堆里了。”苍阳威终于辩解了一句。   “幼稚。阶级斗争是无时不在的。”苍财富斥道。   “你不想想,小孔身上的毒连国内一流专家都解不了,凭什么长孙冶那两个黄毛丫头能解。据我所知,她们只是还未毕业的学生。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蚤子,明摆着吗。   分明就是长孙冶看上了我们家生意,起了歹意,才专门设的套。毒就是他们下的,可惜你们太嫩了,远不是长孙冶这只老鼠精的对手。”   “对了,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來了,长孙望一直求着我参股我们的公司,还千方百计撮合小威与长孙冶的孙女,但是我始终沒答应。莫非他们眼看明求不成就出阴招。还假腥腥地充当好人。”阎红梅恍然大悟。   “八~九不离十。”苍财富颔首。   “好阴毒的长孙冶啊。”阎红梅咬牙切齿,幸好长孙冶不在现场,不然她非要扑上去套他香蕉,让他精尽人亡不可。   “资本家从來沒有善良之辈,吃人从不吐骨头。”苍财富总结历史经验,言之凿凿。   “爸,我咽不下这口气。”阎红梅眼睛盯着家公,一股热切的期盼流露。苍财富看一眼低头不语的儿子,再望一眼义愤填膺的儿媳妇,他恍惚产生一种错觉,儿子不是自己的种,儿媳妇才是自己亲生的。   “只要我不死,长孙家休想占我苍家半分便宜。哼。”苍财富再一顿拐杖,一字一句地说道。   阎红心头暗喜。老爷子当年是名震滨海的造反派司令,人见人怕的拼命三郎,是人都得给他三分面子,保皇派听到他的名字都得缩一缩脖子,那些地、富、反、坏、右见到他更是如老鼠遇到猫,听说长孙冶当年差点就给他跪了。   时代虽然已经变迁,当年的造反派司令已是昔日黄花,但是虎死不倒架,他的余威多少还有一点点,不相信长孙冶心里沒有顾忌,毕竟当年他只是苍司令碗里的菜。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阎红梅丧失的信心重新回归,并以几何级的倍数激增,仿佛医药公司的生意已经失而复得,她殷勤地给老爷子续上茶。   “爸,让您费心了。都怪我沒用,沒给您守好家。”阎红梅说罢,眼圈红红的。苍财富摆摆手不语,儿媳毕竟不是自家产的,有些话不宜说得过多,点到即可。   js33   第四章 冤家上门   告辞了苍财富,阎红梅和苍阳威从6号别墅出來。苍阳威接过阎红梅手中的lv包,亦步亦趋紧随在阎红梅身后,无论任何人看到都不会相信他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反而象情深意笃的老夫老妻。   上了车,苍阳威将包甩给阎红梅,阎红梅面无表情。   “对不起,为了孩子,我败掉了家业,放心,属于你的那部分我会想办法补偿你。”   苍阳威看了一眼与自己同床异梦了二十的女人,不由心生感慨,她仍然是那么强势,连道歉都是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苍家有足够的经济实力给她折腾,他在她眼里更是一坨狗屎都不如。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亲哥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前程,他也沒有必要看她的面色,犹其是自己的小蜜让他枯木蓬春之后,他一看到阎红梅发福得有些失控的身材,他就想起小时候见过的母猪。   “沒关系,钱去人清爽,权当破财消灾。”苍阳威淡淡回应,拉开奥迪a6车门,启动、松开手刹,然后还不忘向阎红梅挥手道别:   “再见。”随即升起车窗,轻踩油门,奥迪a6象一条搪塞鱼溜出6号别墅。阎红梅也不耽搁,钻进自己的红色保时捷,紧随着奥迪a6离开。   宽敞的四车道公路,风景如画,一黑一红两辆私家车,一前一后相随而行,给静默的画面增加了动感。黑色奥迪a6有意识放缓车速,红色保时捷毫不犹豫地一脚地板油,呼啸着超越黑色奥迪a6,象一道红绸被风卷去。   “切,急着投胎呢。”苍阳威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期盼着能听到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超车远去的红色保时捷在巨响中成了一堆废铁,车里的人成了一堆红白相间的烂肉,成就她早死早投胎的理想。   苍阳威被自己突然产生的念头搞得热血沸腾,他竖起耳朵,极目远眺,心里默默地祈祷奇迹的发生。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红色保时捷象一条滑不溜秋的黄鳝,一路急驰而去,无惊也无险。   ……   苍财富是老牌行动派,苍阳威与阎红梅前脚刚走,他后脚已经跨上宾利慕尚。   “去长孙冶家。”长孙家族是滨海的名门望族,长孙冶是滨海市的名人,沒有谁不知道长孙家的地址,所以苍财富交待完司机就放心开始闭目养神。   阎红梅已经在协议上签字,长孙冶更不是傻子,相反他老奸巨滑,自己此番前去讨回自家失去的东西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少不了唇枪舌剑、斗智斗勇,他必须养足精神,以最佳精神状态进入保卫****革命胜利果实的战斗中,彻底米分碎****的复辟阴谋。   苍财富似乎又回到壮怀激烈的时代,老人斑星罗棋布的脸上,出现病态的绯红,随之一阵头晕袭來,伴随着胸闷心悸。糟糕。高血压來袭。苍财富赶紧平和心态,放弃心中的狂热。司机很尽忠职守,他发现了主人的不适后,立即将车停下,侍侯苍财富服下降压药。   服完药后,苍财富在司机搀扶下下车呼吸新鲜空气。司机刚三十岁,正当风华正茂的年龄,他的一头青丝映衬着苍财富斑白的头发,让苍财富愈发显得苍老。   一丝悲凉涌上心头,苍财富不由感慨,岁月果真是一把杀猪刀,能够把人生的青春岁月瞬间剁成一摊烂泥,他苍财富同志纵有千番不甘,万般不舍,革命激情不减当年,但是不服老不行啊。   休息好后,苍财富重新上车。   半小时后,宾利慕尚停在长孙别墅的门前。这是一座沒有任何特色的私家别墅,夹在一排排高矮不一,杂乱无章的楼宇之间,如果将苍财富的紫云别墅相比,它显得有些寒酸。苍财富嘴角挂起一抹鄙夷的微笑。   “老先生,请问您找谁,”一   个板寸头,藏青色西装,戴喉震空气导管耳麦的年轻安保人员上前询问。自从长孙绛英出事后,长孙冶适当提高了安保级别,增加一些安保措失,以前别墅的大门只有一位负责开关门的保安大叔,现在雇佣了年轻安保,还是双岗。   “我找长孙冶。”苍财富态度非常傲慢。   一丝不悦在年轻安保脸上一闪而沒。他不认识苍财富,但是他认识苍财富乘坐的宾利慕尚,能坐得起这车型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他这个小保安能惹得起的。   “稍等。”年轻安保不卑不亢,说罢转身请示领导,得到许可后,开门让宾利驶进别墅。停好车,苍财富安坐车内,抬手轻轻掸一掸纤尘不染的唐装前襟,再捋一捋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司机下车为他开车门。   长孙家别墅苍财富还是第一次涉足。别墅是在长孙家的老屋宅基地上建的,老屋苍财富來过,当年他差点就带领造反派上门操家,回想起当年长孙冶如同孙子一般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苍财富心里莫名喜悦。   当年,富甲一方的长孙冶与长孙家族就是他苍财富碗里的下酒小菜,不料世异时移,一不留神,长孙冶咸鱼翻生,居然狗胆包天,下套反篡他苍家财产。苍财富牙齿咬得格格响。   幸好岁月不仅熬尽了他的青春岁月,也磨烬了他暴燥的脾气,当他脚踏在长孙家的土地上,竟然沒有发飙。   一位佣人打扮的中年妇女引他來到长孙冶的书房。   “苍书记多年不见,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家來了。”   长孙冶端坐在书桌后,沒有起身迎接,从容淡定。苍财富沒有看到长孙冶当年的惊慌失措心里不免有点怅然若失,可是他也是人老成精之人,并沒有将心里的失落挂在脸上。   “哈哈,沒想到长孙老弟还记得滨海还有老朽这一号人存在,老朽可谓是荣幸之极啊。”苍财富双手打揖,不等主人让坐,他已老基北北地面对长孙冶而坐,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长孙冶,试图从气势上先压长孙冶一筹。   苍财富的这道眼光长孙冶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年曾经是他挥之不去的恶梦,然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政治清明,法制当家,他长孙冶已经不在乎了,他坦然与苍财富对视。   第一回合,以苍财富失败而告终。   “苍书记,多年不见,风采依然不减当年,真是可喜可贺。”   “多年不见,长孙先生竟然咸鱼翻生,才是真正可喜可贺啊。”   “那是托***同志的鸿福,得他拨乱反正,还我清明世界啊。”   “世界是清明了,可惜有些人开始得意忘形了,都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哦,苍书记此话怎讲,”   “呵呵,多年不见,长孙先生装糊涂的本事见长不少啊。”   ……   长孙冶的书房里,两个头发斑白的老者唇枪舌剑,火药味越越浓,苍财富心中的怒火是越來越旺盛了,想当年,他见到自己就象老鼠遇上猫,然而今天,他在长孙冶的眼睛里看不到他对自己有任何尊重与畏俱,只有鄙视和不羁。   这是很不好的苗头。   苍财富感觉自己有些镇压不住场面了,对于习惯于一呼百应的他來说,这种感觉让他超不爽。可是时势比人强,时代已经发展,当年那个能让人大展雄风,为所欲为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就连强势如他的人物在大时代面前,都不得不低下自己那颗贫瘠而又过分骄傲的头颅。   这些年,苍财富虽然一颗红心不减当年,但是他多少有些失落和迷茫,幸好他已垂暮年,雄心壮志远不如当年,他还能顺应时势,激流勇退,作起一名隐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做起养生,怡养天年,正自得其乐。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当年被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长孙冶却突然窜出來抢夺他的盘中食。   这是**裸的*****反攻倒算。   苍财富牙根一阵阵发痒。   “我们也不必打哑迷了,开门见山吧,说,你要怎样才收手,”苍财富一顿手中的拐杖,终于摊牌了。   “收手,”长孙冶一脸疑惑。   “别装了,一大把年纪的人啦,累不累啊,”苍财富一脸鄙视。“不是你下套,阴了我孙子苍境孔,然后讹我家生意,这是反革命的可耻行为。”   “不。”长孙冶摆摆,脸色一正,说道:   “苍书记,饭可乱吃,话可不敢乱说,就你刚才一番话,若在当年,我命休矣。”   “若在当年,还用我亲自上门,老子一句话直接就将你专政了。你信不信,”苍财富嗤之以鼻。   “那是,如果当年苍书记沒有这番魄力,怎能平步青云,不然的话,你恐怕现在还在兢兢业业为滨海人民倒夜香呢。”   长孙冶前恭后讽,苍财富虽然文化不高,但是人老成精,岂能听不明白长孙冶的直白话,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长孙冶是在揭他伤疤,还瞅空往里撒盐呢,修养功夫本來就沒到家的苍财富愤怒了。   js33   第五章 再惊魂   “与人民为敌,是要付出代价的。”   苍财富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只是色利内茬,因为他只是一个已经被历史否定的司令,退休多年的滨海市卫生局副书记,他如同一只牙齿脱尽,迟暮垂死的老虎,空有一付王者的外表,其实他的力量还不如一只绵羊。   开始他还不相信,他相信虎死不倒架,余威犹在,他以为他还能镇住自己当年专政的对象,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想讨回苍家失去的东西。   最后他发现自己错了。长孙冶已经今非昔比,他已经完全不将自己这个当年威震一方的司令放眼里,更不会再屈服于自己的淫威。苍财富想挽回败局,却深感力不从心,时势比人强,苍财富沒想到自己也会有落魄的时候。   不甘心、愤怒、无奈、屈辱……苍财富心中百感交集,失去权力的无奈与失落严重打击他身心。但是他表面不动声色,因为他不想也不能在曾经的敌人面前露怯,超强悍的自尊心与革命荣誉感让他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长孙冶,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有本事吞下我苍家的生意,我就有本事让你吐來。在滨海,苍家不是谁想欺负就可以欺负的。”苍财富站起來,用拐杖指着长孙冶的鼻尖骂道,花白的山羊胡一颤一颤的,象寒风中的一丛败草。   长孙冶不为所动,面不改色。   “苍书记言重了,我长孙冶只是一介商人,哪敢欺负苍书记你呀。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哼,长孙冶,你给我听好喽,将你吞下去的东西乖乖吐出來,我们两清。如果你还执迷不悟,贪婪成性,我苍财富会让你知道马王爷头上有几只眼的。”老虎出山却沒有收到意料中的效果,苍财富彻底恼羞成怒了,索性摆出一付流氓嘴脸。   长孙冶嘴角挂着鄙夷的微笑,苍财富这个政治暴发户也不过如此而已。   “哟,谁那么有文化,连马王眼有几只眼都知道呀,”门外传來脆生生的声音,声音很好听,话也貌似漂亮,可是苍财富怎么听都别扭,他不笨,当然听明白人家是在讽刺自己。   他豁然回头,门外进來两个年轻貌美的女生,一个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皮肤细腻白晰,一袭嫩黄色韩版修身短裙,一双美腿修长而匀称;另一个略显小巧,卡通t恤,牛仔短裙,青春活力四射。   “咕”苍财富很沒品地吞咽口水,轻度白内障的一双老眼闪过一道贪婪的光芒。   随着年纪的增长,苍财富越來越觉得人生苦短,也越來越留恋人生,可是人的生老病死是不可更改的自然规律,再留恋,人的生命也终将走到尽头。   人类还无法阻止死神到來的脚步,却可以延缓它的脚程。于是苍财富迷上了养生。他的养生术比较奇葩,讲究男女双休,女的还必须是处,每当月到中天之时,两人合体,吸其阴补其阳,以延年益寿。   可惜他已经退休多年,能量有限,得手的资源都不如人意,所以他的养生效果大打折扣,脸上老人斑星星点点,让人看着心惊肉跳。眼前突然蹦出两个极品美女,老辣的相女经验告诉他,这俩女还是处。   他掩饰不住心头的狂喜,脸上露出老猪哥特有的傻笑,嘴角有涎液晶莹闪光。   白雪的耳环轻微晃动。白雪顿时警醒,玉哥儿现在已经与她心意相通,刚才苍财富的眼神让她心生愤怒,玉哥儿也感应到主人的愤怒,正跃跃欲试,想给苍财富狠狠一击呢。   她可不敢让玉哥儿教训苍财富,先不说他的行为还沒有给自己造成威胁,就凭他时刻都有可能掉进棺材的身板,玉哥儿如果真给他一下下,白雪相信,等不到120赶到,他就已经挂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爷爷的书房,如果苍财富老匹夫暴毙于此,容易让人起疑不说,还会弄脏了书房,不吉利。所以她得忍,忍一时风平浪静。   “爷爷,这头老猪哥是哪家猪圈窜出來的呀,”   长孙绛英撅着嘴问长孙冶,长孙冶眉头微皱,他虽然也很讨厌苍财富,可是孙女出言不逊,有损大家闺秀风范。长孙绛英聪明伶俐,立即捕捉到了爷爷心头的不悦,她调皮地吐吐舌头。   “长孙冶,果然好福气。哈哈……”苍财富意味深长地望一眼长孙冶,大笑而去。这次与长孙冶正面交锋,本來他已经一败涂地,沒想到临了却有重大收获,果真不枉此行啊。   “爷爷,他真有那么利害吗,如果他真的插手,我们如何应对,”长孙绛英与白雪站到长孙冶身后,一左一右为他捶背。   她们刚才站在门外,将长孙冶与苍财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苍财富是奔他家医药公司來的,显然他不甘心将自己心血拱手送人,想出尔反尔呢。   “他呀,如果是在几十年前,勉强算是人物,现在,哼哼,连一只沒有尖牙利爪的猫都不是,可笑他还以为自己是一只老虎。”长孙冶鄙夷道。   “爷爷,苍财富可是一个十足小人,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长孙绛英担心地说道。   “是呀。虽然我们手上有白纸黑字的合约,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始终是我们的心头大患。”白雪秀眉紧皱。   她出身农民世家,世代躬耕为生,一直以为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离自己相去甚远,与己无关。谁想到自己却因机缘巧合陷入其中,白雪心头的紧张可想而知。   “哈哈……你们多虑了。虽然说商场如战场,但是也沒有你们想象的严重。放心吧,有爷爷在呢。”长孙冶疼爱地拍拍俩孙女的手背,爽朗大笑。   自从大儿子走后,长孙冶从來沒有象今天那高兴,长孙家双喜临门,他不仅收了一个聪明伶俐、医术高超的孙女,还一举拿下滨海医药市场这块大蛋糕,扬眉吐气啊。   ……   大钟山顶,一只硕大的蝙蝠张开双翼,缓缓飞向紫云别墅6号楼顶。 此时正是午夜时分,夜黑风高,又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值班保安正昏昏欲睡,谁都沒有注意从大钟山上飞下來的大蝙蝠。   大蝙蝠飞临6号别墅楼顶,迅速解除身上的翅膀,当他站起來,赫然是一个黑衣黑裤黑巾蒙脸的蒙面人。蒙面人脚穿千层底布鞋,踩到地上犹如夜猫入宅,无声无息。   他小心翼翼进入楼内,开始逐个房间找人。   苍财富心里憋着一股气,彻夜无眠。无奈自己解甲归田多年,心中空有当年排除万难,誓将革命进行到底的雄心壮志,却已经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但长孙冶小人得志,居然算计到自己头上,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长孙冶,别高兴得太早了,看谁能笑到最后。”苍财富越想越气,用力一甩,手中的景德镇产茶杯被他摔成几瓣。   “啧啧,好大的脾气啊。”   空荡荡的别墅突兀地响起称赞声,苍财富吓了一大跳。这栋别墅除了自己,就只有一个侍候自己饮食起居的保姆,别墅四周安保严密,措施到位,三更半夜除了鬼,沒人能潜入自己家里。   “谁,你是人是鬼,”苍财富转过身,一个黑衣蒙面人兀然站在身后,形如鬼魅,纵然是无神论者苍财富也禁不住一阵鸡皮疙瘩,头皮发麻,他连退几步才站稳脚跟。   “别來无恙啊,苍书记。”   蒙面人纹丝不动,声音瞬间趋冷,阴恻恻的声音让苍财富心头颤栗,毫无预兆地将他卷入一个让他痛苦不堪的记忆。   他出身于滨海市一个倒夜香世家,地位卑贱。后來因为因缘际会,让他咸鱼番生,居然坐上滨海市造反派的头把交椅,成为滨海市当时最炙手可热的政治暴发户。   长孙家是滨海的名门望族,在当年的革命浪潮里理所当然是被打倒被专政的对象。苍财富召集手下的积极分子,连夜商讨打倒长孙家的大计。   可恨壮志未酬,他已先遭了不测。多少年了,他还清楚记得当初的情景,一样的月黑风高夜,他休会回來刚刚躺下,眼前就突兀出现一样的黑衣人,两道目光凌利如刀,声音阴恻恻的仿佛來自地狱。   “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本司令的房间。”当时苍财富刚三十出头,本性悍勇好斗,又是堂堂造反派司令,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小小一个毛贼他压根不放眼里。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问你,你是不是准备抄长孙家,”蒙面人冷声问道。   苍财富一惊,他沒想到敌人的消息居然那么灵通,刚刚才开会形成的决议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敌人远比想象中还要狡猾啊。但是苍财富很快就恢复镇定,现在天下是广大劳苦大众的天下,区区几个阶级敌人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是又怎么样,”他鄙夷道。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蒙面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口气阴冷渗人。   “你敢威胁****革命干部。”苍财富一脸神奇,仿佛在听一个最荒诞的故事。   他为了省时省力更好地革命,一直住在造反司令部,一支54式手枪时刻不离身,虽然枪膛线都磨平了,但是照样咬肉,大门口有全副武装的警卫站岗,隔壁住着十几个同样革命热情高涨的心腹手下,只要他喊一嗓子,大家群起而攻之,蒙面人就算有三装头六臂也插翅难逃。   企图谋杀革命干部,虽然未遂也是大罪,给他置办一个现行反革命罪妥妥的,然后公开审判,游街示众,再然后,拉到河边枪毙。   苍财富笑了。他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傻x一样的蒙面人,心中充满站在食物链顶端者特有的矜持与骄傲。   蒙面人也笑了,他蒙着脸,苍财富看不到他笑容,只听到声音,笑声阴恻恻的,仿佛來自地狱,让人毛骨悚然。苍财富嗅到了危险,脸上笑容瞬间凝固,他准备张口喊人,手伸向枕头底下。   js33   第六章 做人留一线   可是蒙面人根本不给他机会,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并顺势将他从床上提起,按在墙边。苍财富1米8几的个,体重少说也有190斤以上,但是在蒙面人手里,就如同拎一只小鸡那么轻松。   苍财富被贴在墙上,双脚离地,气管和劲动脉被严重挤迫,导致呼吸、血流不畅,二氧化碳大量充斥肺室,新鲜氧气供应几乎中断,他脸部涨红,额头青筋暴突,随时窒息而亡的恐惧顿时笼罩心头。   大脑也因为供血不足,影响到他脑部掌管人体运动功能的神经和脑部的分析区域、感觉器以及感觉神经纤维,他开始出现头晕,说话困难的症状,视线开始模糊,肢体自发性痉挛。   他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甚至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沒有,就象一只被挂在墙上的老鼠。   “苍司令,感觉不错吧,”蒙面人讥讽,口气一如既往的阴冷。苍财富张大嘴巴呼吸,双手无力地拍打着蒙面人掐着他脖子的手。   “咳…咳…”   苍财富连连咳嗽,舌头外伸,双眼通红,眼泪顺着眼角溢出來。就在他以为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蒙面人却稍稍松开手,一股新鲜空气立即通过他的鼻子口腔汇聚气管,再由气管迅速涌入心肺。   “呼。”二氧化炭与氧气在苍财富肺室里完成交换,让苍财富顿时身心舒畅,他舒舒服服地呼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幸福感爆棚。   “你到底是什么人,”从桎梏中稍稍解脱,呼吸顺畅了些,苍财富又恢复领导的气势。   “我说过,我是什么人不重要。”   “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上门寻衅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你想抄长孙冶家。”   “不是我想抄他家,而是革命的需要。”   “屁。”蒙面人嗤之以鼻。“就凭你,一字都能当成扁担的倒粪工也懂革命?苍司令,‘革命’俩字你会写吗,”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可是蒙面人丝毫不给苍财富面子,他的自尊被蒙面人直接、残忍地鄙视与蹂躏,尽管他脸皮够厚,此时也火辣辣的似被浸了辣椒水。   “你想为长孙家出头,”苍财富强忍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虽然能想到阶级敌人不会那么容易屈服,但是沒有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反击,好汉不吃眼前亏,作为叱咤风云的造反派司令,苍财富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因为许多革命工作还在等着自己去完成,所以他不能再将矛盾激化,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以为呢,”蒙面人回答很干脆。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是反革命的行为,是要枪毙的,”苍财富晓之以法,希望他知难而退。   “少拿这套來唬老子,老子就是吓大的。”蒙面人油盐不进,苍财富攻心战术第一回宣告失败,可是他不气馁。   他确实不怕死,可是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之别,现在全国革命形势一片大好,关键时刻他不希望自己默默无闻地死在卑鄙无耻的反革命手中,他必须保存生命,投入到轰轰烈烈的革命洪流中去,为****革命事业添砖加瓦。   “好汉,不是我吓唬你。你深更半夜潜入革命干部的房间行凶,不是反革命是什么?当然,如果你愿意就止打住,我保证不揭发你,就当什么事都沒有发生过。你看怎么样,”   “笑话,如果我怕你揭发就不会來了。”蒙面人再次轻松打败苍财富的威胁利诱。   “一句话,你放过长孙家,我就放过你。”   “查抄、批斗长孙家不是我个人恩怨,是伟大的****革命需要。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容你讨价还价!”苍财富义正词严反驳。   “是不是革命还不是苍司令一句话的事,还请苍司令高抬贵手,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我虽然是司令,但是不能一手遮天,这事沒商量。”   “是么,”蒙面人失去耐心,目露凶光,恶狠狠威胁:“既然如此,你就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哼,头可断血可流,革命气节不能丢,我堂堂一个司令员,经历过大小战斗无数,岂会屈服于区区阶级敌人的淫威。你做梦去吧。”   谈判不成功,面对威胁苍财富就象落入魔爪、面对穷凶恶极的敌人仍然视死如归的***员,脖子一梗,昂首挺胸。   本來苍财富对这种顽冥不化的敌人向來缺乏足够的耐心,刚才对他晓之以法,诱之以利,只是因为他敏锐地研判出目前形势于己不利,他不得不采取的战术。   对于革命立场坚定的苍财富來说这已经足够诚意了,可是蒙面人竟然还不买他的帐,阶级敌人果然可恶,必须无情地对他们施以****专政,让他们永远不得翻身。   然而理想很高昂,现实很无奈,目前敌我双方的态势是敌人占据绝对优势,自己的小命已经捏在人家手里,搞不好自己就先被他反革命镇压了。可是作为***员,革命立场必须坚定如山,任何艰难险阻都不能动摇。   “好样的。不愧是扬名滨海的司令。”蒙面人称赞。   苍财富沒想到自己充大头蒜竟然获得敌人的赞美,满心以为蒙面人会为自己大无畏革命精神所感动,然后黯然离去。   可惜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美好理想,阶级敌人的顽固与凶残远远超出了倒粪工出身的苍财富司令的想象,他心里刚刚泛起一点小小的傲骄,忽然蒙面人手一扬,手中寒光一闪。   “噗。”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剌入苍财富左腰,然后直接洞穿,将他钉墙上。   拷。直接见血,麻逼造的,哥们你敢不敢再狠点,苍财富瞪大双眼,眼神充满恐惧、痛苦、不可思议,甚至愤怒。一阵巨痛袭來,苍财富正想叫喊,嘴巴已经被蒙面人死死捂住。   “苍司令,这只是小小警告而已。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保证让你后悔降生在这世界上。对了,你儿子今年才八岁吧,告诉你可要看好了,不然哪一天他突然发生意外,你想哭都找不到地。”蒙面人威胁道。   这完全是**裸地恐吓。   苍财富气得浑身哆嗦,自从他坐上滨海市造反派的头把交椅,放眼整个滨海,谁见到他不是低眉顺眼,阿臾奉承,超然众生之上的成就与自豪让他无法容忍蒙面人一而再的侮辱。   可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苍财富再大火气也得憋着,左腰部一阵阵巨痛,他还不确定这一刀伤到底有多重,据目测那里应该是肾,如果肾伤了,他人也就废了。   苍财富终于明白自己遇上狠角色了,也终于胆怯了,他强忍巨痛,喘着气问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重复了,你也别装糊涂,我最后警告你,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你还不相信就试试。”   蒙面人话音未落,苍财富眼前一花,只觉一阵轻风刮过脸面,他本能地眨了一下眼,待再睁眼时,蒙面人已经沒了踪影。苍财富沒有看清楚他是怎么离开的,就如同不清楚他是怎么來一样。   蒙面人來去无踪,房间里一片寂静。   苍财富有些恍惚,腰间的伤口血流如注,似在提醒他刚才不是做梦。   他心有余悸,刚才仿佛就在阴曹地府走了一遭,尽管凶手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他仍然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救命啊……”苍财富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喊人,凄厉的喊声划破夜空,接着原本死寂的造反派司令部掀起一片混乱,苍财富终因失血过多,导致体力不支,他在战友赶到之前晕倒了。   当苍财富从昏迷中醒來已经是中午,床边围着一双焦灼的眼睛,他们都是苍财富的手下干将,亲密战友。   “司令,是谁干的,我们找他报仇。”   “保皇派,”   “美帝特务,”   ……   战友们七嘴八舌,个个义愤填膺,人人摩拳擦掌,就等司令一声令下,他们必将全力反击,将所有敌人彻底打倒。   “算了。”苍财富摆摆手。   闹哄哄的病房里顿时鸦鹊无声。苍司令的反应犹如一桶冰水劈头浇下,让造反悍将们猝不及防,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非常爱戴自己的司令,了解他革命立场一贯坚定,否则他们都怀疑司令已经背判了革命。   “凶手不是阶级敌人,我们之间的矛盾不是阶级矛盾,而是人民内部矛盾,现在全国革命事业如火如荼,形势也复杂,我们应该分清敌我,不宜将在人民内部将斗争扩大化,造成人民内部矛盾激化,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苍司令一脸严肃,高屋建瓴,谆谆教导,部下全体肃立,一脸受教,同时为司令宽阔的胸怀和为革命甘愿承受一切的崇高精神所感动,纷纷表示坚决团结在苍司令周围,以苍司令为榜样,为革命事业添砖加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js33   第七章 皆大欢喜   苍财富为自己有一群忠心耿耿的部下甚感欣慰。   好消息接踵而至,据医生介绍,凶手扎他的一刀沒有伤及内脏,他受的只是贯穿伤,不日就可痊愈。部下纷纷称道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同时请求苍司令安心养伤,争取早日出院领导他们革命到底。   苍财富沒他们高兴,因为医生说那刀几乎是擦着肾的边缘而过的,只要稍偏毫厘,他的肾就会被匕首刺穿。   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明白这绝对不是侥幸,而是蒙面人故意手下留情,他仅仅是在警告自己而已。以当时的情形及他的身手,他想要自己的命易如反掌。   经此一劫,苍司令表面平静无事,其实他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他革命多年,从來沒有象昨晚那样命悬一线,革命虽然意味着流血牺牲,但是当死亡真正降临,苍司令才发现其实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也会恐惧。   他真正庆幸的是蒙面人自从那一晚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现过。   长孙家族似乎也嗅到了什么味道,他们年轻的家主长孙冶亲自上门给苍司令送上厚礼,并主动提出召开批判大会,批判长孙家族,他本人愿意代表长孙家族出來向滨海市人民认罪受罚。   苍司令虽然是革命意志坚定,原则性强的好同志,但也是性情中人,他为长孙冶主动认罪的态度所感动,从而改变了他对长孙家族的政治偏见。   革命就是打倒一批人,团结一批人嘛,既然长孙冶同志能主动认罪,说明他还是可以改造好的。****革命家就应有海纳百川的胸怀。   于是由苍司令亲自拍板,长孙冶在批判大会上承认错误,承诺接受改造,政治上努力向广大劳苦大众靠拢。苍司令还特别强调,革命斗争要文斗不要武斗,戴高帽、游街示众等等批判大会的保留节目也一一俱免。   一场风涌云动,原本注定要流血的**斗争,在苍财富司令精心操作,长孙冶积极主动配合下,圆满收官,皆大欢喜。   几十年过去了,往事已如烟消逝,苍财富也由风光无限的造反派司令熬成一个脸上布满老人斑的老头,他仍然忘不了那个夜晚,那种利忍吃肉的声音非常恐怖,几乎成了他日后的梦魇。蒙面人似曾相识的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勾起苍财富的恶梦。   “你……你……怎么又……又來了。”苍财富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腰部。   “苍司令记性不错,几十年过去了还能记得老朽,既然如此,苍司令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而來吧。”蒙面人说道。   “我不知道你三更半夜到我家來到底有何贵干。我现在就是一个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人,不值你牵挂了。”苍财富强自镇定,他自忖这些年问心无愧,沒有做过亏心事,他不应该害怕半夜鬼上门。   “我來只是想再次提醒你,不要欺负长孙家,过去不行,现在也不行。”   “你到底是什么人。与长孙冶是什么关系。”   苍财富顿时崩溃,多少年过去了,蒙面人居然还阴魂不散,他现在只是想从长孙冶手中要回他苍家的东西而已,事实是长孙家欺人太甚,自己才是弱势群体,蒙面人不分青红皂白横插一脚,天理还有木有。   如果蒙面人是行侠仗义的侠士,他就应该站在自己一边,就如当年他站在长孙冶那边一样。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蒙面人的回答与几十年前如出一辙。他伸手往腰间一摸,苍财富的心亦随之一阵狂跳,麻逼造的,这老小子几十年过去了还喜欢玩刀!都一样是黄土加身的人了,还不知道改一改这毛病,简直顽固到不可救药。   苍财富陷入绝望,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板,是绝对挨不起刀的。   意外地,蒙面人摸出來的不是刀,而是一支人参。   “上次那一刀其实我也挺内疚的,一直沒机会道歉,今天正式向你道歉。这根老山参是我亲自在长白山采的野生山参,送你,以弥补我当年的错失,怎么样。”   怎么样。我能怎么样。苍财富为之气苦。   当年的苍司令年轻力壮,权顷一方,人家鸟都不鸟自己,都敢手起刀落不带犹豫的,自己也毫无反抗之力;现在自己年衰体弱,又无权无势,任何反抗不过是让自己死得更快而已。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那都是历史造成的误会。”苍财富字斟句酌,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眼前这个老魔头。   “哈哈,苍司令果然是大丈夫。”蒙面人爽朗大笑,向苍财富竖起拇指。   苍财富神色黯然,灰太狼赞美懒羊羊,他心里总觉不是滋味。不过赞美再虚伪也比真动刀好千万倍,白刀进红刀子出的滋味可能更让人不爽,甚至害怕,当年那一刀,至今他还心有余悸,几乎成了他一辈子都走不出去的梦魇。   “好,历史已经翻篇,陈年旧帐咱们不提也罢,我们聊聊现在的事。”   蒙面人大马金马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抬手示意苍财富也坐下,俨然他是主人,苍财富才是访客。脾气一向不太好的苍财富隐忍不发,因为他知道人家的脾气比自己更不好,还动不动就喜欢用刀子扎人,血淋淋沒人性。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老祖宗的思想瑰宝不是盖的,苍司令已经跨过了激流勇进的的热血青春,几十年的人生风雨不白给,尽管他沒什么文化底蕴,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人生经验的积累,人生智慧早在n年前就已经崭露头角。   他谦虚地接受蒙面人的安排,坐下。   “大侠,这次其实是长孙冶欺人太甚,我才是受害者。”苍财富诚恳地说道。   “当年自从得大侠的指点,我不仅从不找长孙家半点麻烦,还暗中给予许多照顾,您了解我的党性原则,明白这是我多大的诚意和让步。当然我不是向您邀功,我只是想向您说明其中的是非曲直。今天长孙冶给我孙子下套,阴我苍家,我只是想找回公道而已。”   “这么说,真是长孙冶欺人太甚啦。”蒙面人口气似乎有所松动,苍财富心中暗喜,蒙面人果然是主持人间正义的大侠,他不是长孙冶的人,他只是为人间正义而存在的。   “是呀。”苍财富貌似不经意地擦拭眼角,一脸都是有冤无处伸的悲悯。   “这些年,国家政策变了,社会也随之变了,当今土豪当道,是有钱人的天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日子就难过了。”苍财富一阵唏嘘。   “当年您让我不要打倒长孙冶,我听您的,您看他就是一只白眼狼,转眼就吞掉我家产业,大侠,那是我奋斗多年才积攒下來的一点心血啊。”   苍财富双手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脸悲愤。   “我今天上门去和他理论,您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他直接就将我赶出來了。回到当年,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变了,时代变了……”苍财富以眼角悄悄观察蒙面人的反应。可惜蒙面人黑布裹面,看不到他任何表情。   “人在做天在看,苍司令的人生本來就是一部传奇,从一个倒夜香的,一夜之间成为权势滔天的司令,直至拥有今天的成就,可见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其中你做过多少与米田共一个味的事我也不得而知,但是我佩服苍司令的手腕。”   蒙面人沒有如苍财富所愿,反而他的犀利让苍财富脸红。   他的家世当年让他捞足了政治资本,却是他心里最不愿触及的痛。在手握大权之后这些年,犹其是借改革之风,他营营苟苟,操作手中权力蚕食国有资产,一步步将其转为自己的私有财产,则是他最忌讳的隐私。   尽管蒙面人沒有具体揭穿,但是苍财富脸上的遮羞布已经被他掀起了一角,他人老面嫩,当然会脸红了。   “咳……咳……”苍财富尴尬地咳了几声。 “那个……大侠啊,是这样的……”   “打住,你不必要解释,我不是公家人,我不关心公家事,我今天是來解决你与长孙家恩怨的。”蒙面人挥手制止苍财富。苍财富松了口气,往事不能重提,因为其中有太多不能见光的事。   他是有自尊和党性原则的人,他是既做**又想立贞节牌坊,他窃取了国家的财产,可是他又时刻想表达自己对祖国的忠贞。现今不比当年,退休已经不是问題官员的护身符,丑事一旦被揭露,法律照样不容。   可是象这种心狠手辣的猛人,自己貌似沒有任何抗拒的能力,如果蒙面人追问,他沒办法回避不说。苍财富悄悄擦了一把冷汗。   “其中的是非曲直,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不想多说,也不必多说,如果你还执迷不悟,哼哼……”蒙面人手一扬,一道银色冷光拖曳着“哼”的余音,贴着苍财富的鼻尖而过。   “笃。”   声音静止处,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稳稳扎在案头一尊檀木寿星光秃秃的脑门上。苍财富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脑门,大脑皮层的排尿反射高级中枢经由脊髓迅速接到膀胱充胀的信息,苍财富当即就有一泄千里的强烈欲望。   时间一分一秒消逝,苍财富终于从震惊中清醒,环顾四周,哪里还有蒙面人的身影,空荡荡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呛鼻的骚味。   js33   第八章 长孙白雪   兰之花医药公司顺利从苍家手中接过滨海市医药市场60%的业务,业务范围包括中西药材与中高端医疗器械营销。   滨海市是有六百万常住人口的大城市,加上流动人口,人口不下千万,大小大小百多家医院,再加上星罗旗布的社区医疗机构,市场足够强大,难怪阎红梅财大气粗。   公司虽然刚刚成立,但是它的实力雄厚,资金充裕,注册资金30000万rmb,管理人员都是业界精英,不仅高学历,工作经验也非常丰富。在他们精心运作之下,再加上许多业务是现成的,所以公司成立伊始就迅速走上正轨。   与他们相比,公司的两位正副总经理就逊色不少,她们都是在校生,学历低不说,还沒有任何工作经验,实际上她们就是甩手掌柜,除了公司开业那天她们在公司呆了一整天之外,她们基本再沒有來过。   可是全公司上下沒有一个人敢小瞧她们,相反对她们都有一种莫名的神秘的崇拜。特别是白副总,一把银针出神入化,硬是将几个垂死之人从鬼门关拽回來,这本事,连滨海市最著名的医生方浩博士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华夏泱泱五千年文明,藏龙卧虎,高人无处不在,他们这些见多识广的人精当然不会肤浅地用有色眼光看待自己的boss。   白雪是最不愿意去公司的,虽然公司有她10%的股份,其实那是爷爷划分给她的干股,她实际分文未出,她心虚得很。   再加上一个副总经理的头衔,这个头衔还不是空的,有管理公司的实权。天呀,她都以为爷爷疯了,让她一个菜鸟去管理一大帮行业大拿,她就算有这个心也沒有这个胆啊,犹其是当公司那些哥哥姐姐甚至叔叔辈的人毕恭毕敬地站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对自己崇拜的时候,她几乎精神崩溃。   长孙绛英笑话她是狗肉上不了席面。   长孙绛英也不太喜欢去公司。她已经知道爷爷的安排是准备将她当下一代家主培养,几百年來,长孙家族从來沒有女人当家主的先例,可见爷爷用心良苦。   可是长孙家族是一个大家族,其中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自己未必能担此大任,她也沒有接班的心理准备。所以她也借口学习忙,主动撂挑子。   长孙冶焉能不知道俩孙女的小心思,不过他也不干涉,反正她们年龄还小,对于自己身份意识的转换需要一个过程。但是他要求她们住家里,每个周未,他会亲自给她们讲长孙家族史,有时也请其他的长辈给她们讲解长孙氏商业帝国的经营与规划。   这是一个硬性要求,根本由不得她们讨价还价,所以长孙绛英与白雪不得不星期内是医校学生,周未就是家族式商学院学生。   今晚又是爷爷的课,长孙绛英和白雪准时來到长孙冶的书房。刚进门,赫然看到上次见过的孙浩爷爷也在,俩老人家身旁还站着一个英俊帅气的腼腆小伙子。她们也认识,他是最近长孙家骋请的安保。   “大爷爷好。”长孙绛英与白雪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出现在书房,犹其是那个年轻的安保,但是她俩还是礼貌地向长辈问好,对安保点头问侯。   “英子,他是不是爷爷给你找的毛脚女婿。”白雪附在长孙绛英耳边恶心她。长孙绛英反应迅速,悄然伸出纤纤细指,掐住白雪腰上的细肉不要命似地一记千年霸王掐,疼得白雪差点暴走。   “好了,别闹了。”孙女俩的小动作瞒不过爷爷的火眼金睛,长孙冶喝止她俩胡闹,都是公司老总了还沒正形,将來难服众。   “英子,白雪,这位小伙是大爷爷的孙子孙洁,他比你们年长两岁,你们得喊他哥哥,别小瞧他,人家不仅一身功夫尽得爷爷的真传,还是**政法学院的高材生,文武双全。”   长孙绛英与白雪面面相觑,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才居然屈身做保安,搞不好只是现代版的赵括而已。长孙冶不理孙女们的疑惑,他脸色一正,说道:   “英子,白雪,今天把大爷爷和孙洁哥哥一起请來,是因为我有重大事情与你们交待……”   长孙绛英和白雪从來沒见过爷爷这么庄重过,她俩也不由自主地严肃起來。   “其实,我们长孙家不复姓长孙,祖上也姓孙,与大爷爷的祖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长孙冶娓娓道來,叙说长孙家族不遵祖姓的原因,及长孙一脉与孙家一脉之间的关系。   白雪听了沒觉得有什么稀奇,但是长孙绛英却心情大为激动。她曾经听父亲隐约说过关于家族的秘密,而且她还知道这个秘密只有家主才能掌握,今天爷爷亲口告诉自己,看來他是铁了心要自己接班了。   “我们长孙家是孙家长房,大爷爷一脉是二房,长房从商,二房习武,二房是长房的保护神。两家一明一暗,无事时不联系,除了家主,沒人知道其中的秘密。我退休之后,英子就是新一代的家主。因为你是女孩子,我和大爷爷都担心你力不从心,所以决定让白雪担任副家主协助你。”   白雪听了一头雾水。她一个两姓旁人当什么副家主,名不正言不顺嘛。她转念一想,莫非爷爷准备要求她嫁给英子的弟弟长孙小谦。   不会吧。长孙小谦还是小屁孩呢!现在又不是旧社会,早就不兴童养媳那一套了。不过豪门怪事多,她也不敢否定爷爷不会干出这种奇葩事。   “白雪,从今天开始,你正式成为我长孙冶的孙女,取名长孙白雪,是我长孙家第七代孙,我已经将你写进族谱。这是你的新身份证。”长孙冶话音刚落,长孙洁已经从他手中接过白雪的新身份证,递给白雪。   白雪拿着长孙白雪的身份证,看着身份证上自己的像片,她想哭了。   爷爷太霸道了,有他这么强认孙女的吗。之前他随口说说她已经默认了,反正他是长辈,是长孙绛英的爷爷,自己跟着叫一声爷爷也应该。但是现在他又玩这一出,他是在拐卖儿童呢。   长孙绛英也一脸错谔地望着爷爷,爷爷喜欢白雪当他孙女她不反对,给她公司股份她赞成,这里面本來就有她的功劳。可是认个孙女也不必要将人家姓氏都改了吧。还办身份证进族谱,爷爷这是闹哪样。   “白雪,爷爷知道这样做有失厚道,但是爷爷不是让你单纯作孙女,而是要求你担当起当家的重任,你不跟我姓长孙,后面的事沒法继续 。”长孙冶看到白雪低头不语,心里明白小姑娘在责怪自己唐突。   他本來就有心认白雪为孙女,孙浩更是力荐。孙浩虽然一直隐葳在长孙家身后,可是他也是长孙家的当家人之一,而且长孙冶向來佩服他的眼光,他认准的事情从來不会错。   杀人蜂事件后,他似乎发现了一些秘密,然后告诉了长孙冶。长孙冶当即决定正式收白雪为孙女,改姓长孙。   “爷爷,我只是一介女生,身无所长,能当什么家呀。”白雪疑惑不解。   “哈哈,那是因为你不了解自己的价值,别的不说,就说你与英子的感情,你俩情同姐妹,自你來滨海上学,她沒少帮你吧。”   白雪点点头。这是事实,不可否认。   “那么现在就该轮到你帮助她了,她肩上的担子太重,一个人挑不动的。”   “可是我未來的专业是医生,其他的我都不会做。我能帮到什么呢。”   “沒有人一出生就是万能的,不会可以学嘛。最起码,你可以保护英子。虽然从祖训上讲,她今后的安全应交与你洁哥哥,他会为她解决所有的麻烦,可是兄妹俩有时也男女有别,多有不便,所以此重任非你莫属。”   “爷爷,你说什么呢,就凭她的小身板也能保护我。我保护她还差不多。”长孙绛英抗议。   “英子别不服气,如果沒有白雪,恐怕你已经遭过难了,记住,白雪是你今生的贵人,是上天派给你的保护神,你以后要善待她,当她是你最亲的姐妹。”孙浩插话,语重心长。   长孙绛英完全被两位不靠谱的爷爷打败了,好吧,两爷爷都将白雪捧上天了,莫名其妙就成了自己的保护神了,噢,卖嘎,我怎么从來沒有发现白雪法力无边。   哼,小妮子你别傲骄,就凭这小身板还保护我。等会姐就好好修理你,让你尝尝跆拳道的历害。   白雪胆怯地望向孙浩,第六感告诉她,眼前的两位爷爷似乎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还好孙浩的目光慈祥而温暖,再望向长孙冶,他的目光慈祥里还有爱。白雪悄悄松了口气,终于低头默认了自己的新身份。   长孙冶拿出一个信封,对白雪说道:“我的决定可能有点自私,可是我相信你的爷爷、父母会理解的,这是我一封亲笔信,明天,你与英子回你南云老家,将我的信带给你的家人,并帮我给他们带好,感谢他们为我养育了一个好孙女。”   “孙洁负责护送你们。”孙浩说道。   js33   第九章 天字第一号暖男   第二天长孙绛英和长孙白雪向学校请了假,兄妹三人乘坐飞机直飞昆月市。   离开了长辈的目光,三人沒有了拘束,就象三只放飞的小鸟。长孙绛英心情最兴奋,她一直想到南云寻找马义,今天终于成行,了却她的夙愿。孙洁虽然身负重任,毕竟还年轻,正是贪玩的时候,所以一下飞机,他就差不多忘了自己的使命,俨然一个背包客。   长孙白雪则心情忐忑,被长孙冶爷爷认作孙女是小事,改名换姓是大事。父母是血脉嫡亲,对自己有养育之恩,长孙冶爷爷对自己顷力栽培,恩重如山。父母一辈子沒离开过农村,思想保守,宗族观念极强,万一他们不同意,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确实纠结。   一边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一边是恩重如山的恩情,两者不是简单的鱼与熊掌的区分,如果父母同意自然皆大欢喜,如果父母执意不同意,白雪就成了夹心饼左右为难了。   她不可能违背双亲的意愿,他们含辛茹苦将自己养育成人,缩衣节食供自己上学,眼看就成才了,突然间自己的女儿就成了别人家的孙女,甚至连姓氏都改了,他们不能理解也在情理之中,白雪真难向他们开口。   然而自己身份改变已成事实,长孙爷爷对自己寄予厚望,刻意栽培自己,提供自己事业、人生腾飞的基础,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如果自己不珍惜,执意要再改回來,就意味着自己不识抬举,也会伤了长孙爷爷的心。   “长孙二小姐,近乡情怯了,”   长孙绛英心情愉悦,看着白雪挂着一张苦瓜脸,就起了促狭之心。   白雪白了长孙绛英一眼,不吭声,低头走路。   “哎,小样,长脾气了,姐问你话呢!”长孙绛英不依不饶,追上去拉扯白雪,白雪一甩手,说道:   “别闹。”   接着“叭”一声响,一部手机掉地上,手机屏幕被摔破了,白雪和长孙绛英还沒有反应过來,机主已经弯腰拾起手机,心疼地大叫:   “喂,你走路咋不带眼睛,你看我的手机被你摔坏了。”   “对不起,对不起……”白雪急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值几个钱,你得赔我手机。”机主瞪着双眼,一口大蒜味。身上的西装半成新,一看就知道是夜市上的地摊货。   “好,好,我赔你。你手机值多少钱,”白雪自知理亏,也不敢争辩,看那手机就是山寨货,应该不值多少钱。谁料机主伸出一只巴掌狮子大开口:   “五千。”   “什么,你这破手机也值五千,”长孙绛英吓了一跳,随即斥道:   “你抢钱呢,”   “哎呀,你这人咋不讲理呢?我这是爱疯,跟我有一年了,我们都处出感情了。这年头,钱不值钱,感情才值钱,懂吗。”   机主比划着手中的破手机唾沫横飞,脖子上青筋暴露,象一条条蚂蝗盘在上面。旁边有几差不多着装的人也围上來,七嘴八舌帮腔,他们貌似不经意的地将白雪三人团团围住了,让她们想前行不能,想后退也不行。   白雪终于看明白了,她们遇上了传说中的碰瓷。   哎呀,妈呀!   白雪抚额哀叹。上回她带马义回家,半路上遇上打劫的;今天她带着两个刚相认的哥哥姐姐回家,又遭遇碰瓷的,家乡的脸面都被这些不争气的东西给丢尽了,作为南云人,白雪脸臊得慌。   长孙绛英也看出其中的猫腻,但是她有恃无恐,今天她身边带有两个保镖,一个号称保护神,一个是世袭保镖。   “怎么,你们玩碰瓷,”她一脸鄙夷。机主三十出头的人,矮敦壮实,脸色偏黑,西洋镜被揭穿,因为脸上的颜色太深,看不出他脸红不红,他不生气,他双手抱胸,斜眼睥睨着长孙绛英她们。   “怎么说话呢,弄坏人家的东西就得赔,天经地仪的事。”围观者甲说道。   “你们外地人可不能欺负我们南云人,我们穷是穷点,但是我们是讲道理的。他买一个手机不容易。”围观者乙说道。   “看你们衣着光鲜,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吧,你们这态度可不行,难怪华夏那多人仇富,就是因为你们太不讲道理造成的。”围观丙说道。   “你们是來旅游的吧,出來旅游不就是图个开心吗,事情搞成这样大家心里都不痛快是不,早早的赔钱走人,省得耽误你们时间。”围观者丁说道。   ……   路人发扬光大国人哪有热闹就往哪凑的爱好,纷纷驻足,凑前旁观。   长孙绛英兴致勃发,她很想看看身边两位被长辈捧上天的“大内高手”身手如何。她本性恬静,可是她们已经被逼上绝路,只能背水一战了,不过打架这种粗活轮不到她出手,是俩保镖的光荣职责,她只负责当观众兼裁判就可以了。   她悄悄退到白雪和孙洁身后,饶有兴趣地等着好戏开演,可是她等到的结果让她大跌眼镜。   她们一行三人中唯一的男人,身负保卫之重责,最应动手打架的孙洁鬼使神差似地打开自己钱包,掏出五张红太阳,脸上笑容如菊花,灿烂无边。   “各位大哥,你们好,我们初到宝地,多有冒犯。我们其实都是穷学生,身上沒几个钱,五百块意思意思一下,权当请大哥喝茶赔罪。”   身怀绝技的孙洁竟然走破财消灾的投机路线。   噢,卖嘎。长孙绛英差点晕了。   孙洁也太狗血了吧,莫非他就是打算用这种方式來保护长孙家家主接班人的,长孙绛英目光转向白雪,希望她能够雄起,巾国不让须眉,但是白雪一样让她失望至极,一代保护之神长孙白雪同志不仅一点都沒有反抗到底的觉悟,貌似还挺赞成孙洁破财消灾,息事宁人的“英明”决策。   晕了。晕了。长孙绛英真晕了。说啥她们都是正义感爆棚的爱国青年,怎么能屈服于区区几个屑小的淫威,忍无可忍的长孙绛英悄悄运气,正想一跺脚一吼嗓子亮出跆拳道的招式,但是转而眼一想,自己跆拳道只练了一点点皮毛,摆摆花架式还行,若与几个彪形大汉过招,自己一枚弱女子貌似只有挨打的份。再瞧他们那副德行也不是懂惜香怜玉的人。   好女不吃眼前亏,只要内心足够强大,胜利仍然属于人民。   孙洁妥协了,机主却犹豫了,迟迟不伸手接钱,也不开口反驳,这时围观的甲、乙、丙、丁又开口说话在了,他们极其一致地调转枪口劝机主。   “兄弟就这样吧,五百块就凑合吧,反正你的手机也不是新的。”   “是呀,你看她们还是学生,赔你五百块可以了。”   “咱南云人都是要面子的人,在外人面前得维护咱南云人的形象,你可不能让外面的人认为我们是蛮不讲理的野蛮人喽。”   “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就当交个朋友呗。”   机主为难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叹口气,装作勉为其难地说道:“好,既然话都说这份上,我给大家面子,谁让咱是老实人呢。”说罢机主正要伸手接过孙洁手中的钱,突然一声娇喝:   “混蛋。”   一阵轻风飘过,机主眼前一花,一个妙龄少女横在他眼前,她伸手拍开他伸出的手,冷笑道:   “你们太无耻了吧,拿一个破手机出來碰瓷,”   “你少管闲事。”机主恶狠狠地骂道。眼看鸭子煮熟了正想下筷,突然跑出來一个挡道的,他顿时恶从胆生。   “我就管了,你能咋滴,”   妙龄少女不畏威胁,双方一个想要拿钱,一个挡着不让拿,针尖对麦芒,双方箭拨弩张,观众们刚才眼看大戏即将落幕,已经准备离开,演出方又突然增加戏码,这么好的便宜不占,想想都有点对不起自己良心了。于是人们又纷纷再次驻足观看,给足了演员们面子。   孙洁收回手。眼前从天而降的少女,短发,卡通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缀着几个破洞,脚下一双平底韩版鞋,脸上五官精致,隐隐有些调皮。少女特有的体香随风而至,钻入孙洁鼻里,他顿时有些飘飘然,二十一年的人生瞬间充满光彩。   古热心肠的围观者甲乙丙丁袖手旁观。机主身高只有一米六,众目睽睽之下站在高出他一头的少女面前,他老脸挂不住,他恼羞成怒,踮起脚尖,抡起巴掌扇少女耳光。   “臭卖x的,老子让你多管闲事。”   “啊……”观众们毫无意外地一声惊呼,现场气氛的紧张感骤然加强。观众有用手机拍照的、有掩面怕怕的、有静观其变的,就是沒有路见不平一声吼的。   机主虽然矮挫但是壮实,巴掌小而厚,蛮霸有力,他含怒而出的巴掌如果抡响妙龄少女耳光,受害者落个脑震荡绝对沒任何悬念。   观众的心跳到了嗓门,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住现场主角,脑补少女被一掌拍飞的凄美的慢镜头画面。   然而很愦憾剧情沒有按他们设想的方向发展,妙龄少女正想避开机主的攻击,刚刚还委屈求全的斯文青年突然暴起,眼前一阵风吹过,孙洁已闪身楔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扣住机主的手腕,转身、沉腰、发力……   “叭嗒!”   机主象只大肚皮的青蛙被摔趴地上,落地太狠,五脏六腑都错位,还磕掉了满嘴牙。甲乙丙丁四人正想出手相助,架式还沒來得及拉开,孙洁身影已如鬼魅欺近,接着噼哩叭啦一阵拳打脚踢,他们还沒有搞清状况已经全被孙洁干趴下,个个鼻青脸肿,嘴里哼哼唧唧,彻底失去战斗力。   孙洁打完收工,得瑟地扶正鼻梁上的平光眼镜,捋捋长不过半寸的头发,再掸一掸纤尘不染的衣襟。   妙龄少女有些意外,长孙绛英和白雪则一脸平淡,这架不是为她们打的,她们才不会为重色轻友的家伙喝彩。因为好戏刚开始就被孙洁终结了,观众的观感沒有得到满足,他们也无声退场。   总之,沒有人为孙洁英雄救美的壮举喝彩。   孙洁毫不在乎,从恶徒魔掌之下救出美女已经功得无量,人在做天在看,他不稀罕俗人的掌声。他很绅士地向妙龄少女伸出右手,脸上阳光灿烂,一双眼睛却出卖了他的灵魂,正长了勾子似地盯着对方。   “孙洁。孙权的孙,整洁的洁,人送浑号天字第一号暖男。很高兴认识你。”   呕……”长孙绛英和白雪差点吐了。   “咳…”妙龄少女轻咳了一声,黛眉微皱,随意掂了一下孙洁递过來的手,答道: “方然。四面八方的方,自然而然的然。”   js33   第十章 女人的战争   孙洁笑容更加灿烂。   “方然,你是本地人吧。”   孙洁说罢矜持地等待方然接话,其实他已经心里已经罗织好下一茬话,比如昆月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方然美女天生丽质,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可惜方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瓦解了他美好的愿望。   “不是,我只是在这边当兵。”   当然这难不倒曾经荣获华夏全国大学生辩论赛最佳辩手的孙洁,他眼睛都不带眨,新的赞美之词已犹如长江之水滔滔而來,孙洁自信自己信手拈來,就能迷胡了美女方然。   然而他的理想永远是那么丰满,现实却毫不例外地非常骨感,方然不再给他机会,转头看了一眼长孙绛英和白雪,问她俩:   “你俩还是学生吧。到南云旅游。”   长孙绛英姐妹俩笑而不语,纷纷侧目仍然跃跃欲试的孙洁,那目光简洁明了,只一个意思:你出糗了。   孙洁便讪讪然。   “她们是滨海医学院的学生,不是來旅游,是因为有事回家。”孙洁抢回答。方然回望他一眼,眼里说:有你事吗。然后又回头问姐妹俩:   “需要帮忙吗。”   “谢谢姐姐,我们能行。”白雪乖巧地回答。   “他可能需要你的帮忙。”长孙绛英冲孙洁一呶嘴,孙洁的脸刹时就红了,未來的家主妹妹太坑哥了,当着外人出卖自家兄弟呢!方然心巧灵珑当然明白长孙绛英话里的意思,但是她充耳不闻。低头看了一眼仍躺地上哀嚎的碰瓷佬,说道:   “我送你们一程吧,这里不好打车。”   白雪回头一看,自己刚才只顾着想心事,不知不觉她们已经走出机场出口有一段距离,这里确实不好打车。她看向长孙绛英,长孙绛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哪有什么主意,还是孙洁心直口快。   “当然再好不过了,方美女果然人靓心善。”   “少废话,走吧。”方然说道。引着长孙绛英和白雪走向自己喷迷彩色的国产比亚迪,孙洁拖着大箱小包紧随其后,方然回头望一眼孙洁,貌似随意地问长孙绛英:   “他也是学生。护花使者的工作倒做得挺尽责的。”   “我既不是学生,也不是护花使者,我只是她们的保镖,本职工作而已,见笑了。”   孙洁再次抢答。   不过这回他不是为了与方然说上话,而是担心白雪和长孙绛英说漏嘴,违背家族密秘不得外泄的祖训。他这叫泡妞不忘职责。   “保镖。”方然诧异地望着长孙绛英和白雪。她俩一身名牌,长孙绛英恬静,白雪娇巧,两人不施米分黛,美丽天然,行为举止隐隐有一种高贵气质,倒也象是出身名门的公主千金,联想起孙洁的身手,方然就相信了。   同时她也很疑惑,豪门千金归家,理应有专车迎接才对,來接她们的车应该就算不是宾利,劳斯來斯,也应该是奥迪a7、宝马x5神马豪车吧。可是她们居然要打车回家。   这符合逻辑吗。   “我叫方然,你们也可以叫我小方。”她郑重地向长孙绛英和白雪介绍自己。   “我叫长孙绛英,也可以叫我英子,她是我妹妹长孙白雪。”长孙绛英抢在白雪前面回答。   “哦,还是姐妹花!上车,走起。”方然一挥手,仨人上了车,孙洁还在车后往车尾箱里塞行礼,忙得满头是汗。好不容易放好行礼,他边擦汗边坐上副驾驶座。   “你们家在哪。我直接送你们到家吧。”方然说道。   “不用,我家很远的。”白雪回答。   “别客气,就一脚油的事。”方然不以为然。南云省能请得起保镖的人家,大概只有省城昆月市有,昆月市也沒多大,所以方然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可是我家在板纳州大余乡板栗村,很远的,好几百公里呢。”白雪说道。“小方,我们真不敢麻烦你了,你就把我们送到火车站吧。”   方然愣了,她从沒听说过哪个土豪是住偏远乡下的。接着她心一动,偏过头问白雪:   “你家是大余乡板栗村的。”   白雪点点头:“是呀,你也知道。那可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山村呢。”   “你认识板栗村的白雪或她的家人吗。”方然又问。   “我就是白雪。你认识我。”白雪诧异。   “你是白雪。你不是长孙白雪吗。”方然反问。   白雪沉呤一会说道:“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总之我就是板栗村的白雪。”   “对,如假包换,比珍珠还真。”长孙绛英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白雪的。莫非她在南云很红。”   “小马哥跟我提起过。”方然答道。   “小马哥。”白雪疑惑,她并不认识小马哥,他怎么认识自己。   “小马哥是谁。”长孙绛英问道。   “哦,他叫马义,我们都……”   “马义……”   “马义……”   方然的话活生生被两声惊呼打断,孙洁回头看看两位情绪有些失控的妹妹,心里莫名其妙。   “你知道马义在哪里。”长孙绛英和白雪同时发问,心情同样倍儿激动。   作为局外人,孙洁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两个妹妹南云之行绝对不是回家那么简单,她们还有更重要的目的,而这个目的,肯定与那个叫马义的傻小子有关。他张张嘴想说什么,想想还是算了,女孩的事还是少掺和为妙,而且它已经不在自己的职责之内。   方然摇摇头。   “其实我们和小马哥失联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不,我正准备去板栗乡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他,正好我们同路了。”   “你是说马义失踪了吗。”白雪与马义一起经历过凶险,危机感强,听方然这么一说,她以为马义又出事了。长孙绛英其实对马义并不了解多少,她对危险的理解远沒有白雪那么深刻,她听到的是另一个信息。   “我们。你说的我们还有谁。”   方然耸耸肩,姐妹花性子急燥,但是问題她得一个一个回答。   “还有我的战友。对了,我忘了介绍,我是现役军人。小马哥曾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现在他是我们的临时军事教官。我们与他失联,也不是因为他失踪了,是因为他进了原始森林采药材去了,可能里边沒信号,我们暂时联系不上他。我去板栗村就是想看看他出來沒有。”   “马义是你们的军事教官。他不是医生吗。”长孙绛英十分奇怪。别说是她,连对马义比较了解的白雪也是一头雾水。方然偷偷乐了,凭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她刚才就意识到身后的两位女大学生与小马哥的关系非同一般。   然而看她们现在的反应,能看出她们其实也对小马哥并不很了解,本來小马哥也一直很少提及她们,犹其是长孙绛英,小马哥从來沒有提起过这个人的名字。   也许,可能以及或者,她们只是小马哥普通朋友,一句话,他们并不熟。她们刚才近乎夸张的反应,充其量不过是女生天生的大惊小怪罢了。   “你们啊,太不了解小马哥了!他不仅是医生,还是我们的军事教官,昆月城的天堂夜总会就是我们一起端的,而且我们还一起上过战场打过仗,他一个人杀死很多敌人,救了我们小分队五个人的命呢……”方然一脸得瑟。   本來方然说她们不了解马义,长孙绛英和白雪已经不乐意了,接着她又吹嘘他们一起上过战场,有过命的交情,她们更不高兴了。   女生爱八卦是天性使然,吹牛却不应是女生所为。方然吹牛吹过了,小嘴巴叭啦叭啦的将她们当小孩耍,是在侮辱她们的智商呢。   上战场。杀敌救人。切,什么年代了还打仗。和谁打。八国联军吗。   两位在校女大学生闲暇时只偶尔看看韩剧,时事新闻从來不涉猎,总以为天下早已经歌舞升平,她们连新闻的战场都沒见过,所以与她讲真实的战争,简直比给她们牛郎织女的故事还无聊。她们不仅不相信,反而怀疑起方然的人品有问題。   对于这一点,姐妹俩有惊人的一致性。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方然却兴趣不减,一边开车,一边手舞足蹈地讲着她与马义并肩战斗的往事,时而还回头与她们互动一下,身边不停有车呼啸而过,三个女人同台唱戏,司机一心两用,丝毫不察身边已经危机重重,车上唯一的局外人孙洁是旁观者清,一路心惊肉跳。   “要不,我來开车。”孙洁终于扛不住内心的恐惧,他小心翼翼地问方然。   “好啊。”方然毫不犹豫答应了,她把车停在停车带,下车,与长孙绛英她们坐在一起,孙洁客串司机。   三个女生并排坐,原以为戏码会增加,不料却莫名其妙地突然沒了刚才的亲热劲,刚刚还谈得热火朝天的话題也嘎然而止,车厢里陷入沉寂,驾驶室里的孙洁都能隐隐闻到一股醋酸味。   呷醋,是女人之间的战争。作为男人,孙洁理智地选择逃避,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js33   第十一章 一锤定音   历经4个小时长途奔波,一行四人终于到达了大余乡,因为板栗村不通公路,方然将车寄放在大余乡人武部。   大余乡穷山僻壤,难得有上级领导莅临指导工作,所以当小方亮出自己的小小的上尉军官证,人武部的领导立即将他们奉若神明,不仅拍胸脯保证帮忙好好看管他们的车,还殷勤地为他们联系到下乡的最佳交通工具--摩的。   他们也不矫情,决定入乡随俗,转乘滨海市早在n年前就已经绝迹的摩的。   长孙绛英平生第一次坐这种四面通风,视野开阔的交通工具,而且还是在崎岖的山路上,安全系数和舒适系数几乎为零。路的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峭壁,悬崖幽深,峭壁嶙峋,路面是石子路,坑洼不平,偶尔还有大石块挡路。   然而苍山绿水之间,远山近树之中,乡野粗犷的美感,就象一幅风格狂放的山水画,不经意间唤醒长孙绛英恬静性格下暗藏的张扬,她张开双臂,迎风招摇,她找到了飞翔的快感。   “啊……我要飞了……”   长孙绛英忘我地摇摆,摩的车头一阵摇晃,吓得摩的师傅死死抓住车把。其实在种地方开车,想要飞翔是很容易的,只要司傅一脚油门,再将车头往路边一别,冲出悬崖,人和车就能象鸟一样飞翔,然后落地,摔成肉酱。   摩的师傅不是闲得发骚的机车党,他正值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好几张嘴在等着自己开饭,他可不敢玩飞翔。其实他心里已经很生气了,但是人家是乡领导的客人,來头不小,他不敢得罪。   他更怕万一一小心真让客人飞翔起來,摔到山崖下,乡领导判他坐十年八年牢那是是轻的,搞不好还有可能直接将自己拉到乡政府打靶。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放慢车速,死死抓住车把,努力保持车身平衡和行驶方向的准确性。   山风从耳边呼呼吹过,头顶的太阳也不大,可是摩的师傅仍然汗水湿透了衣服。幸好白雪发现情况不妙,赶紧让自己的摩的师傅加速追上他们,然后不客气地提醒长孙绛英注意安全,她才安静下來。   幸好一路有惊无险,她们终于安全到家了。   长孙绛英、孙洁和方然一一见过白雪的父母和白霜。白雪的爷爷也來了,还有其他的叔叔婶婶,今天贵客临门,大家欢聚一堂,他们按苗家习俗欢迎客人。   小方來板栗村唯一目的就是找马义,她在人群里沒看到他的人影,又不好意思向长辈们打听,于是就盯上了白霜。不料白霜人小鬼大,一听到美女姐姐在打听自己的未來姐夫,立即心生警惕,不仅当即摇头说不知道,还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她迅速与全村的小朋友结成攻守同盟,公然孤立小方。   瞬间,小方就成了板栗村所有小朋友眼中的特务,人见人躲,甚至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向她吐口水,小方成了三个客人中最不受欢迎的人。   方然抚额叹息,又哭笑不得。幸好白雪善解人意,帮她打听到马义的消息,告诉她马义自从第二次进山后一直沒有出來过。   “要不我们明天进山找找去。”方然望着苍茫的大山跃跃欲试。   噢,卖嘎。又一个情痴。白雪抚额,脑仁隐隐生疼。   “方然,你知道这片原始森林有多大吗。”   方然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她已经两次进入这片原始森林,第一次在原始森林里遇上马义,第二次她开直升机送马义进入原始森林。可惜部队的直升机不是私家车可以随便开,不然她早就驾机进去寻找了。   她已经恢复女儿身,服役的兵种已经从特种作战兵转为技术兵,不再上前线。本來她是打算申请复员的,因为马义当了特种大队的教官,她又改变了主意,继续留在部队。   沒有人能理解方然的心情,她对马义不仅仅是病人对医生的感激。她是青春少女,歌德说: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她正是怀春的少女,她日夜思念着那个让她重新焕发生命光彩、曾经并肩战斗过的阳光男孩。脚下曾经是他站过的土地,这地方曾经留有他的身影,可惜现在不知道他人在何处。   长孙绛英机灵,看到方然头撞南墙,她及时调整战术,先采用小恩小惠的方式收买人心。白霜就一乡村小野丫头,哪里是城市來的大学生的对手,长孙绛英几句赞美之辞就轻易将她收服,左一个姐右一个姐,恨不得拿出自己最好的东西与城市姐姐分享。   在长孙绛英忽悠下,她亲自带着长孙绛英來到马义进原始森林的山口。   长孙绛英循着白霜的手指望去,原始森林遮天蔽日,雾气缭绕,有一种莫名的阴森和神秘。长孙绛英头皮一阵发麻,茫茫原始森林,谁知道里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马义进去那么久不见出來,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你确定马义是从这里进山的。”   “是呀。还是我亲自送我未來姐夫进去的。”   长孙绛英蛾眉微蹙,白霜对马义的称呼让她郁闷:“白霜,你怎么能够称呼马义为姐夫呢。”   “当然能。我姐夫将來一定会娶我姐的。”   “你怎么知道。”长孙绛英追问。   “我就知道。”白霜用不容置疑的口吻答道。长孙绛英心里一动,老话说童言无忌。小屁孩的话有时不能不相信,她忙换上一副笑脸:   “霜儿,告诉姐,你是怎么知道马义一定会娶你姐的。马义告诉你的。”   “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白霜一口拒绝。   长孙绛英略一沉吟,晃了晃手中米分红色外壳智能手机,诱惑白霜,“只要你告诉姐,姐的手机送你。”   “真的。”白霜心中一喜。   “比珍珠还真。”   白霜摊开手掌,智能手机就稳稳落她手上。手机,对于农村孩子,绝对是奢侈品。白霜轻轻地抚着光滑的机壳,两眼闪着喜悦的光芒。她也有手机了,她将是板栗村,不,她将是大余乡第一个拥有手机的初中女生。   她幸福得快晕了。   “白霜,你还沒有告诉姐哦……”长孙绛英盯着白霜红扑扑的脸提醒她。白霜将手机小心地放入口袋,左手微卷,挡在嘴边,小声说道:   “好,我告诉你,你附耳朵过來。”   长孙绛英弯腰附耳。   “我猜的……”白霜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长孙绛英彻底无语了,一个高智商,受过高等教育的城市大学生,被一个农村初中生坑了,她还好意思说什么呢。白霜抬头,认真地仰望天空,看清风嬉戏白云,她心里得瑟:哼,我才不会将我姐光着身子钻姐夫被窝的事告诉你。   随即,她又突然想起,未來姐夫曾经也看过自己光着的身子,她脸上一阵燥热,心里似有七八只小鹿在乱撞。   孙洁纯粹是來打酱油的,这里民风纯朴,又是白雪的家乡,乡亲们对贵客的热情爆棚,他所谓的保镖工作完全失去意义。   他又是贵客中唯一的男宾,酒桌上,热情好客的苗家汉子,苞谷酒一碗连着一碗上,开始孙洁还客气推辞,后來几碗酒下肚,头晕了,酒兴起了,他也甩开膊子,來者不拒。   苗家汉子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们也光上膀子,吆喝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场面热闹,宛如梁山好汉聚会,就差大称分金,小称分银。孙洁平时一般只喝啤的或红的,白酒很少沾,他很快就扛不住了,一不留神,“滋溜”一下就钻桌底下。   “哈哈……”   客厅里哄堂大笑。豁牙的爷爷眯着眼,竖起拇指,连连称赞小伙子心诚、实在。   “爸,你怎么看。”   房间里,白雪心情忐忑。改姓等于背叛祖宗,如果爸爸不同意,她沒辙,更不好向滨海的爷爷交差。爸爸沒吭声,抬眼望向妈妈,妈妈擦擦眼角,叹口气,欲言又止。   “要不问一下你爷爷。”爸爸提议。   于是爷爷被白雪从酒席上请到房间里。他年纪大了,沒喝酒,但是受酒席上的气氛感染,正乐着呢。他听白雪将前因后果一一说完,爽快地一挥手:   “这有啥。雪啊,如果你心里有你爸妈,有我这个爷爷,不论你以后姓什么,都不会将我们这几把老骨头给忘了。难得富贵人家瞧得起我们穷苦人,再说长孙家对你有再造之恩,我们可不能迕逆了人家恩情。”   爷爷一锤定音,白雪改名长孙白雪的事圆满落下帏幕。   第二天,白雪由爸爸带领,祭拜白家祖宗,赎罪。然后一行人离开板栗村,白雪和长孙绛英要赶回校上课,孙洁护送她们回滨海后也会离开,方然继续回部队服役。   板栗村一行,方然喜忧掺半,喜的是,认识了几个新朋友,确认了马义还在原始森林里;忧的是,爱小马哥的,貌似已经不止她一个。   js33   第十二章 遭遇兵痞   马义和路云默契地撇下米莉莉,朝着祖国的方向急步前进,留她一人独自yy。   “切,一点都不幽默,”米莉莉一挑眉,两手插兜里,嘴里吹着口哨,屌儿郎当地跟在他们身后。   “咻……”   身后骤然响起一阵凄利的啸声,啸声后來居上,毫不客气地掩沒米莉莉的哨声。   “挑,”   麻辣哥笔,吹个口哨都被人抢去风头,米莉莉大为恼火,回首冲啸声竖起中指,不经意间,看到一个拖拽着长长浓烟的大家伙,夹裹着凄利的呼啸,撕破云层,奔他们疾速飞來。   拷,这是神马玩艺。米莉莉一脸惊奇,“云姐,快看……”她话音未落,大家伙已经一头扎在山脚下。   “轰,”   接着一声巨响从山脚下传來,顿时地动山摇,一朵磨菇云翻滚升腾,云顶恰好与他们的视线同在一水平线,他们能明显感应到爆炸掀起的气浪和硝烟的味道扑面而來。   米莉莉身体亦随之摇晃,险些站立不稳,她顿时惊恐万分,脸色瞬间苍白无血,她本能地想拨腿就跑,可惜双腿仿佛被钉在原地,拨不动,光剩两手象凫水一样划呀划。   路云和马义面面相觑,战争的味道突兀而至,让他们措手不及。   马义对战争不陌生,在南云的原始森林里,他就与邺南及米国的特种兵交过手,手刃敌人,痛快淋漓;路云在地下世界拼杀多年,什么场面沒经历过。   但是他们心里都一阵后怕,如果炮兵将炮口抬高几分,炮弹就有可能落在他们身边,炮弹爆炸产生的巨大杀伤力会将他们撕成碎片。   最可悲的是,这场战争与他们沒有半毛钱关系,因为他们只是路人甲乙丙,万一他们死于战火,他们也是货真价实的冤死鬼,更沒人知道他们死在这里,沒有人知道死在这里的人姓甚名谁,从此,他们成为一缕无主冤魂,飘荡在异国他乡。   马义和路云顿时汗毛耸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他们转身加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云姐,拉我一把,我动不了啦,”身后,米莉莉叫声凄婉。   两人谔然回首,只见米莉莉小脸通红,惊慌失措,身体前顷,作奔跑状,双手乱舞,仿佛双脚被超强胶水粘在地上的小鸟,徒劳地扑楞着翅膀,怎么飞也飞不起來。   哦,原來小财迷害怕炮弹,吓得动弹不了啦,马义和路云相视莞尔。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山脚下正有万两黄金,你不去捡,站在那干嘛呢。”路云沒有上前拉米莉莉,还恶意揶揄。   “呜……呜……云姐欺负人,见死不救,沒义气。人家还不是为了帮你才到这鬼地方來嘛,”米莉莉嘴一扁,居然哭了。   路云抚额长叹,她们搭挡2年了,她还是第一次发现米莉莉这么沒胆。   “快跑,快跑,炮弹又來了,”马义突然望着她身后的天空大吼,然后转身撒腿就跑,路云愣了一下,正想紧急上前,拉上米莉莉一起跑,不料她却突然有如神助,双脚瞬间弹起,哇哇怪叫着,连滚带爬,怆惶逃蹿。   “哈……哈……”看到米莉莉狼狈逃蹿,马义却停下脚步,捧腹大笑。   原來他在故弄玄虚,吓唬米莉莉,米莉莉不知道有诈,逃生的本能激发她的潜能,让她克服了心里的恐惧,顿时能行动自如。   米莉莉也终于明白根本沒有神马炸弹,完全是马义在捉弄自己,她一时羞愤交加,居然一屁股坐地上,抱头痛哭。   “好了,别闹了。这里是战区,不安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路云彻底被米莉莉征服,上前扶她,她却赌气甩开路云的手,自己站起來,低着头,谁都不甩,抽抽噎噎地一个人走了。马义耸耸肩,后面跟上,米莉莉突然加快脚步,似乎刻意要与他保持距离。   哦呵,小姑娘记仇了!马义一脸无辜,自己刚才明明是帮她克服恐惧來着,而且效果还蛮不错嘛,她咋就翻脸不认帐了捏。   但他不敢再刺激她,这小姑娘脾气火爆,容易冲动,她的腰里还别着一把山寨六四式手枪呢,还是少惹为妙,他识趣地停下脚步,让路云先行,米莉莉居中,他殿后。一行三人,沉默无语,脚下步履匆匆,迫在眉睫的危险,让他们再沒有心情欣赏棉国的山川美景。   “站住……”   “哒哒……”   前面一阵嘈杂之声,紧接着是清脆的枪声。他们一激灵,驻足观望。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两个满身木屑,慌里慌张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二人显然也沒有料到前路被三个陌生人挡住,当时就愣了。   “你们……是……什么人。”其中的年长者结结巴巴地问道,较年轻者则双手扶腰,大口大口喘气,脸色灰白。   “你们是华夏人。”马义不答反问。年长者松了口气,答道:“是的。”   “我们也是。是什么人在追赶你们。”路云问。   “政府军。这里打仗了,快跑吧,不然來不及了。”年长者好心告戒。   “政府军。打仗是他们自己的事,你们是外国侨民,他们为什么追你们。”马义大惑不解。   “说來话长,我姓王,叫王福贵,他是我侄子王天成。我们是伐木工人,为当地军阀政府工作。前些天,政府军与地方武装打起來了,打得你死我活。最后军阀败退,政府军來了,这里就全乱了套,他们硬说我们偷伐他们国家森林资源,要抓捕我们。”   “岂有此理,城门失火,还殃及池鱼了。”马义大怒。   “唉,咱老百姓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人家手里有枪,斗不过他们,我们还是赶快跑吧,”老王叹道。   “可是人怎么能跑得过子弹。”马义问。   “总比站着等死强吧。逃,或许九死一生;不逃,只有死路一条。”老王一摊手。   说话间,棉军已经追上來。突然又多了三个生面孔,他们很警惕,端着枪,手指扣在扳机上,如果马义他们敢稍有异动,他们就敢开枪,面对黑洞泂的枪口,马义毫无惧色。   棉军一共才五人,手中端的是老掉牙的ak47,看他们端枪的姿势就能看他们军事素养低下,与米国特种兵沒有可比性,甚至比邺南猴都差了几条街,他们充其量是几个只会吓唬老百姓的兵痞。   “别乱动,这里是他们的国家,如果他们打死我们,我们白死;如果我们打死他们,就会引火烧身,根本逃不出他们的地盘。”看马义蠢蠢欲动,路云急忙提醒。马义果然沒动,但是不是怕引火烧身,而是他发现五十米外,一支已经装填弹药的肩扛式火箭筒正对准他们。   火箭兵嘴叨着香烟,左眼眯着,右手食指扣在扳机上,火箭弹闪着邪恶的绿光……   “咕”老王吞咽口水,小王则脸色灰败,两腿打颤。   马义不敢轻举妄动。棉国是穷得呯叭响的弹丸小国,武器大多都是山寨货,火箭兵肩上扛的火箭弹,如果用來攻坚作战,可能只是给敌方工事挠痒痒,可是要对付他们几个血肉之躯,则绰绰有余,一枚爆破弹,杀伤钢珠和弹体碎片就能将他们几个撕碎。   米莉莉吓得花容失色,她还是地下世界的菜鸟,见过的最大场面也就是几百个小混混拿着西瓜刀互砍,从來沒有见识过动枪动炮的场面。她大发战争财的美梦早已经破灭,眼下只敢期望自己能够囫囵回家,能继续吃上热气腾腾的白米饭。   四周陷入死寂,时间仿佛陷入停滞。   “你们是什么人。”棉军头目是一个上尉,留着小胡子,风纪扣松开,一手握枪指着马义,一手拿着军帽当扇扇,形象与抗战时期的伪军几乎一个德性。   “我们是华夏人。”马义老实答道。   “麻逼的,又是华夏人,为什么到处都是你们这些狗屁华夏人,老实交待,你们是不是军阀的帮凶!?到我国來掠夺资源,帮助军阀对抗政府的。”   棉军上尉又是咒骂,又是高帽子一个一个往他们头上扣,显然是想着吃定他们了,马义眼神渐渐变冷,“不是,我们只是路过的。”   “咔嗒”上尉扳起手枪击锤,目露凶光。   “不想死就说实话,”   马义眼中精光一闪,脚下悄悄移动,他大脑里开始盘算,他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上尉,并迅速夺下他的枪,接着干掉威胁最大的火箭兵。自己反击成败的关键,在于一字秘诀:快。   他凝聚真元,正想放手一搏,路云已经上前一步,扬起手里一把花花绿绿的美钞:“长官,我们确实是路过的,我们与军阀沒有半毛钱关系,华夏与贵国是友好邻邦,请你不要伤害我们,放我们走。”   上尉脸色瞬间缓和,两眼死死盯着路云手中的美钞,狼光闪耀,喉结上下滑动。路云手中至少有一万美金,他这辈子都沒有见过这么多钱,心里已经激动不已,握枪的手都在发抖。   js33   第十三章 奋起反击   “咕咕……”耳边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其他的兵痞无一例外,双眼狂冒绿光,一个个凶神恶煞秒变闻到鱼腥味的野猫。   路云回眸马义,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似在告诉他,有些时候,解决问題不仅仅只靠拳头,马义无语,他哪知道华夏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神定律已经拥有国际米分丝。   现场箭拨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   “呼……”老王和小王都松了口气,如果他们不是偶遇贵人,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感恩的时候,所有千恩万谢尽在不言之中。   米莉莉心有不服。丢,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原來是别人家捡钱,自己倒赔,云姐手中的美金不是大风刮來的,凭什么他们伸手就拿。然而当她悄悄环视一下四周黑洞洞的枪口,她服气了,不敢将愤懑情绪挂脸上。   一个獐眼鼠目的兵痞在上尉示意下,上前拿钱,接钱的时候,咸猪手趁机在路云手上摸了一把,路云心头火起,如果不是正处在人家枪口之下,她早就暴起,挥刀剁了这只咸猪手,搞个猪手炖花生补补脚力。   兵痞拿到钱,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将钱交给上尉,然后附在他耳边一阵挤眉弄眼,马义虽然不懂棉语,但是也能猜到小兵痞不会放什么好屁,他顿时心生警惕,手里悄悄扣上几枚三角钉。   果然不出所料,上尉将手枪放回枪套,迈着鸭公步,一步三晃走上前,瞧瞧路云浑圆的屁股,看看她高耸的胸峰,再绕着她转了一圈,嘴里不时发出“啧啧”声。他绕到路云身后,突然伸手摸路云屁股。路云脸色愠怒,巧妙闪开,上尉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象一头发情猪哥。   他又转到米莉莉跟前,眼里狼光闪烁,在她的脸蛋、胸脯与隐私地区,三点一线來回亵渎。米莉莉被他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是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她又不敢发作,只好向马义投去求助的目光。   小兵痞跟在上尉身后,狐假虎威,一手横端着枪,嘴角涎水渍渍,另一只突然伸手抓向米莉莉的胸脯。   “啊,”   米莉莉顿时惊慌失措,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胸部,急忙后退。   马义眼睁睁地看着米莉莉与路云受辱,血往头上涌,手中的三角钉被他篡出了汗水却不敢轻举妄动。他有把握秒杀眼前的几个兵痞,但是五十米外,一触即发的火箭筒虎视眈眈,如果他杀了兵痞,火箭弹就会飞扑而至,结果是玉石俱焚。   杀邺南与米国特种兵时,他采用的是突袭战术,身边也沒有任何顾忌,杀得是那么痛快淋漓。因为现在他还要顾及路云他们几个的安危,特别是老王和小王,一发炮弹打來,他们必死无疑,因此面对几个兵痞,他居然不敢冒然出手,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其他的兵痞看到有便宜可占,也围了上來,嘴里“呵呵”笑着,纷纷伸出咸猪手,不停袭击路云和米莉莉的敏感部位。路云脸罩寒霜,奋力躲避兵痞的袭击,米莉莉年纪小,早就被吓得“哇哇”大叫。   “马义,快救我……   米莉莉惊慌失措,步步后退,双手杂乱无章地挥舞,以驱赶兵痞。不料身后有埋伏,一不小心,正好撞入他设的圈套里。   兵痞将她拦腰抱起,米莉莉双脚离地,更是吓得花容失色,乱蹬着双腿,“呀,放开我……”其他兵痞趁机上前,捉手的捉手,压腿的压腿,将她摁在地上,其中一个迫不及待地撕扯米莉莉的牛仔裤,嘴角的涎液闪着恶心的光亮。   米莉莉哭喊着,挣扎着,披头散发……   马义双目喷火,牙齿咬得“格格”响。他偷看一眼扛炮的兵痞,麻逼造的,他仍然尽忠职守,甘愿为他的狐朋狗友站岗放哨。   “你们……是军阀的走狗,奸细,我要处决你们,”上尉用手中的美金拍拍马义的脸,桀桀怪笑。   “看你的样子,好象很不服气哟,怎么,想咬我。哈哈……”   马义看着得意忘形的上尉,忽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退敌之策。只见他眼中寒光一闪,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出手扼住上尉的脖子,接着飞起一脚,踹翻他身边的小兵痞,同时迅速摘下他的手枪,抬手一枪。   “呯,”   所有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火箭筒射手还沒看清发生了什么事,眉心已经中枪,颠颠跑到佛主座下聆听佛经去了。最大的危机解除,马义信心大增,用枪抵住上尉的太阳穴,怒喝:   “都他麻住手,”   其实不用他吆喝,其他兵痞已经被枪声镇摄,乖乖住手了,他们茫然地注视着马义,仿佛被念了定身咒,呆呆地站着,都忘记了举枪。   “把枪放下,不然我一枪嘣了他。”马义目露寒光,注视着兵痞的一举一动。上尉脖子被勒几乎窒息,肺部犹如被撕裂般痛苦,他不停地挥手,示意手下放下枪。   长官被劫持了,小兵痞们群龙无首,乖乖放下枪。路云趁机暴起,弹脚飞踹,专攻兵痞下三路,中招者无不捂着裤裆,躬着身子,脸憋得通红,仿佛刚刚淖水的龙虾。   米莉莉更是小宇宙爆发,她迅速撂翻一个兵痞,抓起他的枪,一枪托砸下去,“嘭”一声汽球炸开的脆响,兵痞的蛋蛋顿时碎了。   马义心惊胆战地观看着俩女流氓大发雌威,袴下的小马义都被她们的凶猛吓得一缩一缩地往肚子里钻。   生死关头,老王和小王也奋起神勇,叔侄合作将一个兵痞放倒,一个掐头,一个压腿,可惜他们只擅长伐木,不擅长打架,两个人对付一个,居然还险象环生,几次差点被兵痞反败为胜。   小王急了,张口咬住兵痞的耳朵,再用力一扯,兵痞的耳朵竟然被他生生扯下來。   “啊……”兵痞顿时痛彻心肺,疼痛让他暂时性失去反抗能力,负责压腿的老王趁机腾出手,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兵痞的肚子。   “噗”一声,兵痞的肚子被石头的棱角砸破,连肠子都溢出來了,他蹬着腿,哀嚎声渐渐变弱,最后寂静无声,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挂了。   一股尿骚味扑鼻而來,马义低头一看,拷,兵痞上尉居然吓尿了。麻辣哥笔,这付怂样还能当军官,马义满脸鄙夷,松开手,一脚将他踹出三米远,不容他有任何反应,对着他漆盖骨“呯呯”就是两枪,直接废了他两条腿。   “呼,”马义吹开枪口的袅袅青烟,然后双手一错,整支枪就被拆成一堆零件,散落一地。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他挥挥手,招呼大家撤离是非之地。   “死马义,臭马义,看着我被流氓欺负也不救我。你安的是什么心。……呜呜……你必须还我清白,你不还我清白,我就不活了”米莉莉突然痛哭流涕着扑上來。   马义瞬间一阵凌乱。   小妮子发羊癫疯呢?   什么叫不救。刚刚不是我出手的么。再说了,欺负你的是棉国的兵痞,与我有毛关系。还有,你不是将人家的弹药库都捣烂了么?人家只是乘一时之快,小占一点便宜,你却毁了人家一生,你是连本带利都赚回來了,还侈谈什么还不还清白。 还有,什么叫‘你不还我清白,我就不活了’。妹纸,你可要讲道理哦,我沒占你便宜,你的清白不用我还吧。   马义一阵腹诽,可是米莉莉情绪失控,沒道理可讲,女汉子崇尚暴力,习惯用武力解决纠纷。他心里刚刚留下阴影未散,看着她扑上來,马义本能地以为米莉莉会攻击他下三路,于是他赶紧夹紧双腿,将蛋蛋保护起來。   出乎意料之外,米莉莉虽然情绪失控,但是理智尚存,还能分清敌我矛盾,不同性质的矛盾她能理智的选择不同的处理方式,她沒有对马义动用阴损绝伦的撩阴腿,而是施展女性常规武学九阴白骨爪,专攻马义的上三路,马义判断失误,结果猝不及防,脸上立即被她抓出几道血痕。   “好了,别闹了,”路云拉开米莉莉,喝道。   “要想活命,我们就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米莉莉一把甩开路云,眼泪都不擦,“噔噔……”一个人负气率先走了。马义已经适应了她的脾气,见怪不怪,他让路云带着老王和小王也先行一步,他留下善后。   他检查了一下战果,这些兵痞,除了火箭筒手,都沒死。当然他不会残忍地给他们补枪,但是他也不能让他们记住自己。于是拿出一支银针,在他们百会穴上轻轻一戳,滨海三剑客立即就多了几位异国同类。   远处,炮声隆隆,交战双方激战正酣,头顶上时而有战斗机掠过。   枪炮无眼,兵痞无处不在,马义他们更不想成炮灰,冤死鬼,于是加快脚步,恨不得肋下长出一双翅膀,飞离这个纷乱的国度。好在老王和小王都认识回国的路,他们也加强了警惕,一路上他们很顺利,也不再遇到什么危险,半天后,华夏雄伟的国门已经近在眼前。   js33   第十四章 炸弹来袭   “啊,祖国,我回來了,”   米莉莉一直阴沉着的脸绽开灿烂的笑容,张开双臂,拥抱蓝天。   马义和路云拍拍额头,无语。   双脚踏上祖国的土地,老王和小王心里也踏实了。老王拉住马义,非要请他们三人吃饭,马义本來想拒绝,但是看着他们叔侄俩一脸殷切,如果他们不去赴宴,估计他俩一辈子都难心安,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思茅镇是南云省的边陲小镇,毗邻棉国,也是华夏与棉国的通商口岸,平时街上都有许多棉国人往來,如今棉国内战正酣,大批棉民逃到思茅避难,听说在思茅附近,华夏政府还开设难民营,专门接收棉国难民,因此,思茅街上棉民更是随处可见。   对面战火连天,这里歌舞升平,处处和谐,两地仅仅一山之隔,却有天堂与地狱之别,可见和平的珍贵,战争的罪恶。   “如果不是马兄弟出手相救,我们叔侄俩可能已经死在异国他乡了,大恩不言谢,我敬兄弟一杯,”老王站起來,恭恭敬敬地举起酒杯,向马义敬酒,马义急忙端酒起立,摇摇手:“老王叔,千万别称呼我兄弟,我比小王都小几岁呢,你我兄弟相称,不妥,你还是叫我马义吧。”   “英雄无岁,江湖无辈,哈哈,马兄弟不用谦让,我老王虽然年长你几岁,却并不防碍你我兄弟相称,除非你嫌弃我这个老哥哥……”老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酒桌上丝毫沒有农民的呆板与胆怯,而是应付自如。   “叔,你乱叫啥。你称呼马兄弟为兄弟,那我岂不是要改口叫他叔。人家比我小好几岁呢,”小王一脑门官司,米莉莉掩嘴窃笑。   “啪,”   老王在小王后脑勺扇一巴掌,骂道:“叫一声叔亏你了。沒有马兄弟搭救,你现在还能有命在这喝酒吃肉。”   “不可,不可,小王哥你千万别叫我叔,不然我会折寿。”马义急忙制止。   “那我叫你啥。”小王很实诚地问道。   “就叫马义,我们都是年轻人,随便一些好。”   小王犹豫地望了一眼叔叔,看他沒反对,顿时眉开眼笑。   “马义,你简直是我偶象。”小王往棉国那面指指,说道:“当时你简直是帅、拽、酷、炫、屌,你能留电话给我吗。”   小王一脸崇拜,双眼频频冲他放电。马义菊花一紧,拷,小王莫非断袖之廦。不行,哥可是正常人,千万不能让他奸计得逞,毁了自己一世英明。   其实他有一个手机,还是小方送的,一直放在储物空间,早就沒电了,不过号码他还记得,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号码,却意外发现小王虽然是对着自己说话,眼睛其实是绕过自己瞄向米莉莉的,小眼珠儿一闪一闪,全是小金星。   马义恍然大悟,这小子表面憨实,其实狡猾着呢,他想要的其实不是自己的电话,而是米莉莉的,原來他想泡米莉莉,他找自己要电话不过是一个铺垫而已。   他心里暗笑,小王虽然小身板长得不错,虎背熊腰,应该有几分蛮力,可是米莉莉是地下世界的杀手,手上有功夫,脾气还怪异,他都担心小王日后能不能降住这位女汉子。   他也不戳穿小王的小把戏,既然明了他的目标不是自己,他就放心如实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果然下一个就到了米莉莉了,米莉莉倒也爽快,立即说出自己的号码:15274174138。   马义眉头微皱,因为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來。路云脸上表情有些怪异,似笑非笑,唯有小王喜滋滋地记着米莉莉的电话,然后又要了路云的电话,最后也把自己号码留给他们。   饭桌上,大家相谈甚欢。老王酒量相当惊人,啤的白的轮番上阵,最后马义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异能,借以降解酒精,不然非得喝趴下不可。小王已经神智不清,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路云和米莉莉用吸管吸着椰子汁,静静看着马义和老王拼酒。   突然,外面一声巨响:“咚,”   接着一阵地动山摇,饭店窗户的玻璃发出“哗啦啦”声响,桌上的碗碟一阵抖动。   “地震了……”街上有人惊叫。人们顿时惊慌失措,纷纷逃避,饭店里的客人大都往桌子底下钻,昏睡中的小王突然一跃而起。   “炮弹來了,打仗了,”   “嘘……”饭店里一阵嘘声。小王满脸通红,浑身酒气,客人们都当他喝多了,说酒话,沒人理他,大家抱头钻进桌底,手脚利索的一溜烟跑到户外开阔地避难。   大街上也一片混乱,人们吵吵嚷嚷,四处逃窜。警车、消防车、救护车拉响警笛,纷纷向思茅镇郊外奔去。   饭店的电视里,正在播报的和谐新闻突然中断,紧急切换实时新闻:   “一分钟前,一颗來历不明的神密炮弹突然袭击了思茅镇良村,人员伤亡、财产损失暂时不明,大批警察、武警、消防官兵,以及医护人员正火速赶往爆炸现场……”   闹哄哄的饭店里,顿时鸦鹊无声。   他们都知道山那边正在打仗,可是他们从來沒有想过,炮弹有一天会落到他们的头上。因为他们脚下的土地是华夏的土地,头上的天空是华夏的天空,华夏又沒有发生战争,一片歌舞升平,平白无故怎么会遭炮击。   棉国只是弹丸小国,还穷得呯叭响,同时也是华夏友好睦邻国家,他们的领导人不会愚蠢到下令炮轰华夏,可是刚刚爆炸的炮弹,据新闻现场报导,它很可能來自对面的棉国。   新闻画面切换到爆炸现场,那里是一片甘蔗地,地面被炸弹炸出一个大坑,警察已经拉开警戒线,维持秩序,边防武警荷枪实弹,在外围警戒。120医护人员紧张救护伤者,专家堪察现场,展开调查取证,整个现场忙而不乱。   现场外,伤者亲属心急如焚,一些妇女在哭泣。   “据专家初步查证,炮弹是一枚航空炸弹,來自境外……”新闻记者手握话筒,继续作现场报导。   “走,我们去看看。”马义说。路云点点头,站了起來,米莉莉却坐着不动,她早就被炮弹吓了胆,现在要她再去凑热闹,她才不干呢。   “马兄弟,别去了。枪炮无眼,可千万别被伤着。”老王一身酒气,人却非常清醒。   “叔,就你这怂样……”小王也跃跃欲去,可是老王不让,他心里非常不爽。   “啪,”   老王一巴掌扇向小王的后脑勺,斥道:“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这种玩命的热闹是那么好凑的么。万一再落下一颗炸弹怎么办。”   “你以为咱华夏的军队是吃素的。棉国小b再敢往咱们地界扔炸弹,惹急了,咱一颗核弹就灭了他全国,”小王争辩,脸红脖子粗。   “啪,”   老王再赏他一巴掌,“别喝了几杯猫尿就净说胡话,”   小王仗着几分酒意,生气了,马义急忙站出來圆场。   “老王叔,别怪小王,年轻人嘛,就爱凑热闹。不过我们不是去瞧热闹的,我们是想到现场了解一些情况。你们刚从国外回來,家里人早等急了,小王你就陪老王叔回家吧。”   小王挠挠头,看看老王,又睢瞧马义,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马兄弟,你可要当心些,炮弹不长眼,危险,”老王见马义执意要去,不好勉强,只好再三叮嘱。   “谢老王叔关心,我们会小心的。告辞了。”说罢马义就往外走,路云拽着米莉莉紧随其后。   js33   第十五章 玫瑰战争   马义赶到现场的时候,受伤群众已经送走,地上血迹斑斑,满地狼籍,警察和武警还沒有撤走,现场也还有许多围观人。   这场爆炸共造成4死9伤,其中包抱一名儿童。   “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冤啊。”一位耄耋老人摇头叹息。   “哼,棉国还狡辩是什么误炸。当年米国炸我们大使馆说是误炸,现在一个弹丸小国炸死我国人民也说是误炸,哪來那么多误炸。马拉隔壁,简直欺人太甚!咱泱泱天朝难道是那么好欺负的么。”一位平头小伙义愤填膺。   “麻逼造的,咱华夏那么多的先进导弹不是吃素的,随便放两颗到棉国首都内屁多,包管姓吴的马上认怂!看他还敢打内战。还敢将炮弹扔到咱家门口啵。”一位宅男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镜,满脸腥红的青春豆,在灼灼阳光下异常耀眼。   ……   “马义,你怎么看。”路红看马义沉默不语,脸色不善,便拉拉他的手,问他。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悲剧已经发生,他们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马义沉声说道。路云杀手出身,能敏锐捕捉到马义身上释放出的凛凛杀气,她心一紧,赶紧抓住马义的手,说道:   “马义,这是国家大事,你千万别乱來。”   马义长吐一口气,说道:“放心,我不会乱來的。路云,我们可能要分别了。”   路云心一酸,问道:“你要去哪。我们陪你去不行吗。”   “路云,其实我是一名军人,我想回部队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你是当兵的。”米莉莉一手捂着小嘴巴,一手指着马义,万分惊讶。   路云更是一阵凌乱。   马义是兵,她是贼,一个是猫,一个是鼠,门不当,户不对。   可是,他们曾经携手走过一段,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人生风雨,她心里难道仅仅对他只有救命的感恩吗。   命运之神太顽劣了,居然给她开如此要命的玩笑。   “切,不吹牛你会死啊。就凭你那鸟样,也能当兵。”米莉莉才不相信马义是当兵的,当兵的会一个人背着背篓,到原始森林里采草药。当兵的敢和她偷渡泰国。再说了,她上看下看,就看不出马义哪一点象军人,纯粹就是一个蛮帅的猥琐男而已。   一语惊醒梦中人。路云蓦然想起,她刚认识马义的时候,他只是一个连枪都不会开的药农,才一个多月沒见,他怎么可能就成了军人。   他在找籍口躲避她。路云脑海里跳出这个念头,脸上顿时露出愠怒之色,她最恨骗子,犹其是情感上的骗子。   “咳……咳……这个……说來话长……”马义面对质疑,他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于是他转换话題。   “三金帮在南云的天堂已经被部队剿灭了,其他的帮派也老实多了,南云暂时是安全的,你们就留在南云吧。”他说。   “我们愿意留在南云,前提是我们必须和你在一起。”米莉莉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   马义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这次主动回部队不是为了叙旧,而是认为他应该为部队做点什么了,而部队也应该为百姓做点什么了。如果他身后还带着两个跟屁虫,他怎么向梁副司令交待。   况且,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他们始终得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莉莉,我们走,人家与我们不是一路人。”路云眼中掠过一丝哀怨,拉住米莉莉准备走人。马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明显路云对自己产生了误会,以为自己计较她们杀手身份,想逃避她们,只怕自此一别,将抱恨终生。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米莉莉完全沒有撒手走人的意思,虽然她很讨厌马义,可是马义其实很可爱的,如果任由云姐赌气走人,日后怎么好再相见呢。   “你们也看到了,邻国战乱已经祸及我国,我不知道部队会作出什么反应,我回去是想了解情况,带着你们不方便。”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部队又不是龙潭虎穴,再说了,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米莉莉豪气干云。   “除非你想撇下我们姐妹俩,不把我们当朋友。”   米莉莉一顿连珠炮猛轰,路云则矜持地站着,眼神坚毅。马义眼见自己拗不过路云姐妹俩,只好妥协,人是他从泰国带回來的,他必须做到有始有终,将她们安顿好。   米莉莉就到街上找车,路云与马义并肩而立。   “马义,你是不是嫌弃我们是地下世界的杀手。如果是,你就明说,我们绝对不为难你。”路云侧着脸,望着天边的云,声音里透着幽怨,雪白如凝脂的脖子微微泛红。   “不。我们是朋友,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总之你就是我朋友。”马义说得斩金截铁。   “我们……只是……朋友……么。”路云回眸,美目迷离,她心如撞鹿,一直在问自己怎么啦,这算不算表白。马义能听懂么。   马义心头一荡,路云不比米莉莉沒心沒肺的,相反她性格内敛,成熟稳重,从泰国回国的路上,她的一笑一颦,已经隐隐表达了她的心思,现在她几乎挑明着讲,马义情商偏低,一时之间,他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接招。   自从与菊子分手后,他的情路开始加速失控,长孙绛英、白雪、方然、路云,还有米莉莉,纷纷闯入,他沒有为此沾沾自喜,反而忧心忡忡。因为爱情是一把双刃剑,搞不好也会两败俱伤。   何况他现在修真,里说,初级修真者是禁欲主义者,不能与女人发生关系,不然必将走火入魔,经脉寸断,最后是生不如死。这种变态要求,就差沒有明写八个字: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修真晋级九重之后,他将离开地球,远赴宇宙外的天银大陆,与师姐绿儿汇合,合体双修。无论她们中哪一个,最后都不可能陪他离开现实世界,到虚幻的世界去。   他何苦要在俗世留下诸多遗憾。她们每一个人都很优秀,她们都可以轻松获得幸福,如果自己不去伤害她们的话。   可是,他要如何向她们解释。她们才不至于以为自己是在拒绝她们的爱。不让她们受伤。   是的,这是一个困难的问題。   唉,男人要活得实在,其实难度也不小啊。马义极度纠结。   “喂,走啦。”米莉莉打到车,招手让他们过去。马义回过神,随着路云一起走过去。米莉莉狐疑地看看路云,又看看马义,路云心虚,刚刚收起的红晕又涌上脸颊。米莉莉欲言又止,趁马义不注意,掐住他腰间的赘肉,咬牙切齿,一阵猛掐。   “哎呀。”马义猝不及防,痛得他叫唤出声。沒等他再有其他反应,米莉莉已经松开手,打开车门,气鼓鼓地坐进副驾室,双手抱胸。路云脸更红了,她无奈地摇摇头,也开门上车。   马义满脑门官司却上诉无门,躲无可躲,避无处避,无奈上车,一股浓郁的醋味扑鼻而來。   “咳……咳……”他一阵咳嗽。他发现自己此生前途必将多荆棘,路云与米莉莉是一对姐妹花,都不能一山容二虎,如果是其他人,后果可想而知。   马义一阵苦笑。其实他才是无辜中枪者,可惜沒有人关心他内心的纷纷挠挠。   爱情,是一场玫瑰战争,既芳香四溢,又刀光剑影。   js33   第十六章 我有三个秘密   思茅镇炮弹伤人事件引起国人一片哗然,军营里更是充斥着愤怒。军人,比任何人都渴望和平,但是人家的炮弹都扔到自己头顶上,炸伤自己的同胞,这是l国家的奇耻大辱。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身为军人,不能保护自己的人民,是对军人荣誉的侮辱。现在正是他们为国为民抛头颅撒热血的时候,所以血气方刚的年轻战士们,个个摩拳擦掌,心中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操起手中武器,奔赴前线,保家卫国。   他们天天热切期盼着上级下达作战的命令,平时除了训练,他们常挂嘴边的就是棉国,金三角、丛林战、陆空一体战……   刚到基地门口,马义就闻到了那股大战一触及发的味道。   “乖乖,莫非真准备出兵打仗,”马义暗道。不过棉国是华夏睦邻友好国家,政府间交往繁密,而民间武装与华夏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马义还不知道华夏准备帮谁。   柯队长听完马义的疑惑,微笑道:“我国的外交宗旨是不干涉他国的内政。所以我们谁也不会帮,因为这是他们的内政,我们主张他们自己内部解决。   当然,鉴于发生炮弹误炸事件,我们必须表明我们的态度,同时为了警告那些狂妄、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国,不要为了一己之私,妄顾他国平民百姓的安危,挑唆棉国那些政客胡作非为,我们不得不做一些事情,以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怎么做呢,部队有什么打算,”马义问。   “这是一盘大棋,不是我们这些一线指战员能弄明白的。我们部队的宗旨是听党指挥,党指哪我们找哪。按上级要求,近日内大军区准备在两国边境线附近搞一次大规模实兵实弹演习,目的是检验部队丛林作战、山地作战和空地联合作战能力,对外宣称不针对任何一个国家和政府,但是真实目的,我不说你也懂的。”柯队长说道。   “有效果吗,他们未必能看懂我们的用意。”马义表示怀疑。   “效果肯定会有,那些政客也不是傻瓜。军演是我们目前最好的反制措施,不然我们还真能直接杀过去,将两边不听话的人马都一勺烩了,不现实呀,再说不干涉他国内政是咱华夏一贯奉行的外交政策,华夏是负责任,讲诚信的大国,不能出尔反尔。   再说国际关系错综复杂,各方利益盘根错结,任何纷争,都不是用飞机大炮能捋清楚的。棉国弹丸小国,还穷得乒乓响,他们的当权派敢挑起内战,肯定也是多方考虑虑的,甚至有可能得到某些大国的暗中支持,他们在国际事务中很容易成为那些大国手里的马前卒,这一点我们也必须提高警惕。”   “这么复杂,”马义头有点大。   柯队长点点头,“这就是国际政治。去见司令吧,他知道的更多。”   马义说:“好吧。”于是他们就去见梁司令。   梁司令对马义的主动归队喜出望外,他握住马义的手:“马教官,你终于回來了。上次你带來的图纸,我已经上交总参,经专家确认,这是岛国密秘研发的武器的图纸,虽然只有上半部分,但是专家们纷纷拍案叫绝。如果让岛国研发成功,我们得比他们落后二十年啊。”   “如果所有图纸都为我们所用,那我们岂不是比他们先进二十年,”马义反问。   “理论上是这么讲。但是我们能得到他上半部分图纸已经够侥幸了,他们已经警惕,下半部分还不得象命根子一样护着,我们想弄到手,一个字:难。”梁司令摆摆手。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总参也沒有再向我们提出要求。当然,一半图纸已经落入我们手中,就算他们能将秘密武器研制成功,对于我们而言,也是一堆废铁,构不成任何威胁。所以仅凭这一半图纸,马教官已经堪称国之功臣了。”   马义一脸淡然:“不,司令,我可不敢居功,要说有功吧,就是我这位朋友路云了,因为图纸是她送给我的,我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路云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他俩说的图纸,其实就是自己随手送给马义的那包东西。虽然她知道值钱,但是她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密秘武器的图纸。   她暗暗庆幸自己将图纸送给了马义,万一给了哪个良心被狗啃了的人,将图纸卖给华夏的冤家对头,那她就是千古罪人啦。   “哦,你就是马教官说起的那位朋友路云,你好,你好,我姓梁。”梁副司令热情地伸出手,“巾国不让须眉,路云小姐真是人中龙凤啊。我得好好代表祖国感谢你。”   路云心有七窍,焉能不明白马义将献图的功劳让给自己,无非是想让她攀上梁司令这层关系,有了这层关系,她身后就如同站着一架强大的国家机器,南荣帮支洪荣就不得不重新考虑,是否能再对自己下毒手了。   她当即谦虚道:“司令别客气,叫我路云就好。再者区区小事,何足持齿,我路云作为华夏子民,理应为国出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   “好,好,说得好啊。”梁司令鼓掌称赞。   “还有我,图纸也有我一份功劳呢。”米莉莉突然高高举起右手,仿佛小学生在向老师显摆功劳。   “嗯,这位是……”梁司令愣了一下,回首问马义。   “米莉莉,也是我朋友。”马义介绍。   “梁司令,那个……那个……图纸确实是我们姐妹俩从一个岛国人手中搞到的,我们还因为这事被南荣帮的支洪荣追杀呢。”路云看到米莉莉因为马义沒说图纸也有她一份功劳,嘴巴翘翘,能挂起十二个簸箕,怕她再语出惊人,赶紧代为说明了。   “哟嗬,小姑娘你也不简单啊。咱华夏又多了一位巾帼英雄呢。”梁副司令打量了一下米莉莉,问道:   “小米姑娘,你还不到二十吧,小小年纪就为国立功,真是令人敬佩呀。”   “年龄嘛保密。”米莉莉受到称赞,心里酸爽,两眼珠儿滴溜溜乱转,卖萌。   “司令,我立功是不是有奖呀。”   “必须有。军中向來讲究赏罚分明,有功必奖。”梁司令豪爽地说。   “我可不要军功章,我不是军人,挂着它也沒意思。”米莉莉完全不顾路云那能杀死人的目光,依然得啵得啵地与梁副司令讨价还价。   马义无可奈何地挠后脑勺,米莉莉的奇葩他是深有领教的,但是他万万沒想到,她居然不仅敢在梁司令面前邀功请赏,还敢腆着脸讨价还价。此时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纄钻进去。   柯建华和姬朋飞与米莉莉都不熟,不了解她的性格,当时也被她给雷倒了,他们跟随司令多年,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他面前讨功邀的,倒是梁司令,他饶有兴趣地望着米莉莉。   “沒问題。我可以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满足你任何要求。”   “你可说话算话哦!不行,我得与你拉勾发誓。”米莉莉说罢也不顾梁司令的反应,上前与他拉勾。路云满头黑线,姬朋飞和柯建华则面面相觑,马义忘了挠后脑勺。   唯有米莉莉,热情高涨,勾着梁司令的手指,兴致勃勃地朗声唱: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了,说吧,你需要什么?”梁司令被这位超龄萝莉逗得心情出奇的好,他相信只要米莉莉提出要求,他必将尽自己最大能力满足她。   “请您允许我喊您爷爷。”米莉莉一字一板,表情严肃认真。此话一出,司令办公室的地板上,眼珠子顿时掉了一地。   “爷爷。么么哒。”奇葩米莉莉全然不顾大家谔然的目光,乖巧地送梁副司令一个啵,梁副司令开怀大笑。   ………   梁司令开始给大家详细讲解了析棉国内战的原因、复杂的国际关系,和我国的应对政策。华夏是追求和平的大国,从不干涉他国内政,但是棉国的炮弹落入华夏境内,并造成人员伤亡,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題,它已经触动华夏容忍的底线。   还有某些大国已经蠢蠢欲动,千方百计想将棉国拉入他们的反动阵营,这对华夏非常不利,我们不仅要在外交上给棉国敲响警钟,还要在军事上进行必要的敲打,预防他越走越远。梁副司令讲得比柯建华详细,当然一些涉及高级机密的,他只一句代过。   会面结束,马义告别梁司令,从办公室出來,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解军山立即神秘兮兮地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   “小马哥,我告诉你三个天大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马义很意外,别人有一个秘密握在手中就牛叉得不行,解军山还一下子蹦出三个,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但看着解军山郑重其事的样子,好奇心顿时泛滥成灾。   “小方是女生。”解军山附在马义耳边,小声说道。   切,这也算是秘密,马义感觉好笑,为了不打击解军山可怜的自尊心,他并不揭穿,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js33   第十七章 她不是你的菜   “全大队的人都知道了,她自己也换回了女装。”解军山说。   马义一头黑线,马拉哥笔,全大队都知道的事也算密秘。而且这本來就在自己意料之中好不好。   “啧啧,小帅哥秒变小美女,世界九大奇迹之一,”解军山咂巴着嘴。他很意外马义并沒有他意料中的惊讶。   “小马哥,难道你不觉得神奇吗。”   “确实挺神奇的。”马义点点头。   “小马哥,我再告诉你一个密秘,”解军山更來劲了,再次凑到马义耳边。   “我和小方一起钻过被窝……”   “呃……”这个秘密够雷人,马义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钻被窝与滚床单一样,地球人都会往那方面浮想联翩,想象力丰富的还能从中演绎出许多情节。   解军山却挠挠头,不无懊恼地说道:“当时咱咋就不知道她是女的呢。”   “如果知道你会怎样。”马义紧接着问,似乎还有些迫不及待。   “肯定不能和她一起疯呀。男女授首不亲,咱堂堂一大老爷们,怎么能与一个女孩同床共枕。那不是毁她名节吗。”解军山一摊手,满脸无辜。   “你一个大老爷们,沒想到思想还挺封建的,怕什么怕。你未娶,她未嫁,说不定你们真是前世的姻缘呢。”马义嘴里说着,心里却犹如一块大石落地,他一直沒有留意到自己心情的起伏,所有的反应都是潜意识的。   “小马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一直将小方当兄弟,真心沒有其他想法。”解军山人品爆棚,胸脯拍得山响,马义还沒來得及为他点赞,他瞬间已秒变猥琐男,一双狼眼,贪婪的目光越过马义,落在米莉莉身上,仿佛米莉莉身上有520,目光落下去就再也拨不开。   “嘿嘿……小马哥,那美女是你什么人。”解军山擦一把嘴角的涎水。   “朋友。”马义他从解军山眼里读到与小王一样的狼光。再看米莉莉,火红的上衣,搭配紧身牛仔裤,裤腿上还有许多破洞,耳垂上挂着大到夸张的耳环,头发一片焦黄中带着几缕橙红,脚下一双韓版平底鞋,气势张扬,性格乖张。   马义挠挠头,他百思不得其解,米莉莉的魅力究竟來自哪里,一天之内居然电翻了俩汉子。   莫非现代男人的审美情趣已经被颠覆。莫非温婉、柔美、含蓄、传统的东方美女已经奥特,能电死人的居然是一眼看去都不靠谱的非主流卡哇伊。   “我还有一个密秘。”解军山狡黠一笑。   “是不是需要我将人家电话号码给你了,你才将你所谓的密秘告诉我。”马义鄙视。   “哪能啊。”解军山徒劳地诡辩,下一秒就回归贱男本色。   “小马哥,说说呗。”   “她叫米莉莉,十九岁。我知道的都说了,其他就全靠你自己了。”   “我拷,不会吧。”解军山大失所望。   “打虎亲兄弟,泡妞靠自己。”马义快刀斩乱麻,坚决中止与解军山合作。不做中,不做保,不做谋人三度好,他才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她不会是你的菜吧。”解军山一肚子狐疑。   “切,哥是那么沒品的人吗。”马义嗤之以鼻。   “小马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小姑娘多好的人,咋能说喜欢她就沒品了呢。”解军山当即就急眼了。   “呃……”马义老脸一阵发烫,貌似自己确实说话说过了,至少是措词不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马义解释。   “既然如此,我上喽。”解军山又跃跃欲试。   “上吧,骚年,勇敢前进,哥支持你,哥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马义大义凛然。   “帮我约约她呗。”解军山揖手相求。   “我刚才不是说了。难道你听不懂人话。”马义一瞪眼。   “我用我的秘密与你交换,总行吧。”解军山一脸市侩,低声相求。   “说说看……”   “小方背景不简单,红色后代,她的爷爷是梁司令的老排长,现在是中央的军首长。”   马义有点意外,他原來就猜测小方有背景,却沒有想到是如此深厚。   “喂,你们鬼鬼祟祟在干嘛。”米莉莉凑上來。   “他说他喜欢你,正请我为他做谋。”马义突然指着解军山对她说。   “……”解军山顿时面红耳赤,小马哥太爆炸了,让他差点承受不起,他羞涩而又眼巴巴地望着米莉莉。米莉莉米分脸一寒,一咬牙,一跺脚,九阴白骨爪毫无预兆地抓向马义的脸。   “马义,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尖利的娇斥能刺穿人的耳膜。   马义怆促躲避,头一甩,脚下连续往后滑,才堪堪躲过米莉莉袭击。米莉莉不依不饶,继续扑上來。马义招架不住,只好落荒而逃,米莉莉仍然在身后穷追不舍。   解军山一脸尴尬,站在原地,看着米莉莉追着马义跑。   “她不是你的菜,节哀吧,骚年,”路云拍拍解军山肩膀,好言相劝。   ……   这次军演,是大军区组织的、各兵种联合作战演习,主要检验陆空联合作战能力,同时震摄对面不听话的家伙,兼顾警告那些别有用心,唯巩天下不乱的国家,可谓一箭三雕。   可是常规作战马义使不上劲,梁副司令甚至都沒有派出他的特种部队,所以马义安顿好路云姐妹俩后,再次离开基地。   他仍然一身药农打扮,正悄然穿越华夏与棉国交界的原始森林。他突然停下脚步,头都不回,说道:“出來吧,米莉莉。”   “你怎么知道是我。”米莉莉从藏身处走出來。   她是地下世界的杀手,学过追踪术,一开始她只是沿着马义留下的痕迹跟踪而來,马义一直沒有发现她,眼看他马上就要穿过华夏边界了,她一着急,就加快了脚步,其实她也已经很小心隐藏自己,结果还是轻易让他发现了。   她有些不服气,气呼呼地鼓着嘴。   马义轻轻一笑,不用回头,天眼将米莉莉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米莉莉。   “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米莉莉不答反问。   “明知故问,当然是采药啦。”马义回答。   “哼,你当姐三岁小孩呢。采药非要跑到外国,人说外国的月亮比华夏的圆,难道外国的草药也比华夏的香,”米莉莉嗤之以鼻。“还有,上山采药你还需要带上一身杀气,莫非这些花花草草都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马义蓦然回头,一脸不相信:“你能看出我身上有杀气,”   “切,你别忘了姐是干哪行的,就你这么点道行,姐若还看不出來,有脸在地下世界混,”   马义顿时一阵汗颜。自己身负异能,真元三重的修为,居然被一个平时看似不太靠谱的超龄萝莉,轻易看出自己极力掩饰的杀气,看來不努力提高自己修真水平是不行了。   “别难过,你已经做得很好。我能嗅到你身上的杀气,只是恰巧我的第六感比较敏锐而已。”米莉莉恶意安慰。“云姐她就沒发现,不然她不得也跟來。”   “你是因为这个才跟來的,”   “对呀。一般杀气外露的人,不外乎两种可能:一、他想杀人;二、他想杀死自己。我來看看你属于哪一种。”米莉莉已经來到马义跟前,踮着脚尖,眼睛瞪着马义眼睛,鼻尖几乎碰到他鼻尖,脸上似笑非笑。   “我现在可以确定,你是想去杀人。”   米莉莉放下脚跟,仰视马义,一脸看穿你的表情,马义以满脸无所谓回应。   他确实是想去杀人,思茅镇外的死伤累累刺痛他的神经,棉国军政府与军阀相互推诿责任更让他愤怒。   内战,沒有正义和非正义之分,它只是相互处于敌对状态的政客间,以牺牲百姓利益为代价的相互顷轧。棉国内战,造成棉国境内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与他无关。   现在,他们居然把战火延伸到华夏,让华夏百姓惨受战争之痛,不论他们是无意还是有心,咱华夏人民都沒有义务承担其中的痛苦,国家有国家之间的较量,他不管。他要以自己的方式,为无辜的华夏百姓讨还公道,让惨案制造者同样付出血的代价。   “我要到对面去。你不能再跟着我了,回去与路云老实在南云呆着,有梁副司令之棵大树护着,支洪荣不敢把你们怎么样。”马义对米莉莉说。   “不,我要跟着你。”米莉莉一口回绝。   “你跟着我干嘛,我又不是出国旅游,”马义头又大了。   “杀人是我的职业,专业对口,我正好学以致用,何况我会棉语,正好当你翻译,不然你到了那边两眼一抹黑,根本成不了事。”米莉莉坚持。   马义想了想,说道:“也行。不过你千万别再让炮弹吓得走不动道。”米莉莉脸一红,抬手就打,马义伸手抓住她的手,斥道:   “别闹,这里是边境,小心别让巡逻兵逮着了。”   米莉莉不听,猛力挣了几下,马义抓得更紧,她正想生气,突然一阵酥麻麻的感觉袭來,她一声吟咛,随势倒入马义怀里。   马义吓了一跳,急忙松手,米莉莉突然失去重心,脚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马义眼疾手快,伸手拦腰扶住她,情急之中,宽大的手掌刚好捂住她坚挺的温柔。   一阵带着q弹的温暖涌入掌心,马义的心尖一颤,浑身仿佛突然被过电一般,人愣住了,忘记了松手。   js33   第十八章 米莉莉表白   酥胸骤然遇袭,米莉莉也乱了方寸,她本能地想挣开,可是浑身酥软无力,她徒劳的挥舞双手,虚弱无比地拍打马义的咸猪手:“讨厌,放开我,放开我……”马义终于如梦初醒,急忙移开自己的咸猪手。   “莉莉,对不起,我不故意的……”他一脸惶恐,死乞白列地解释。   “不,你就是故意的。”米莉莉一脸羞红,胸脯起伏剧烈。她咬牙切齿,仿佛马义再胆敢推卸责任,她将就立即张口咬人。   “你今天占了我便宜,你必须负责到底。”双方对峙了几秒,米莉莉又迅速换上另一付表情,仿佛已经被马义始乱终弃,一脸委屈,两眼泪汪汪。   碰一下又不会怀孕,负神马责任。刚刚还挺自责的马义,差点就被米莉莉**裸的讹诈气笑。   米莉莉却哭了,开始,眼泪一滴两滴……   然后,一行两行……   最后愁云惨淡,乱红纷飞,那个沒心沒肺,超龄萝莉的卡哇伊形象荡然无存;那个脾气古怪,说打马上动手的女汉子消失无形。她俨然一个空闺哀怨,肝肠寸断的薄命红颜。   马义一阵凌乱。   米莉莉角色变换的跨度太大,与她相处,非常烧大脑细胞,马义心叹自己顶一颗大脑袋都不够用。   “好吧,对不起了啦,别哭了,好不好。我的小祖宗。”马义脑门挂汗,这里是国界,万一遭遇巡逻兵,不仅自己的计划泡汤,还会惹下天大麻烦,最好是尽快离开。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天底下最臭的臭男人……”米莉莉仍然不依不饶,然后不顾形象,嘴一裂:   “呜呜……我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波波都被你摸去了,你却不负责任,用一句狗屁‘对不起’打发我,呜呜……我不活了。”   马义脑袋顿时大如磐石,想自己一生情路坎坷,因情而受尽耻辱,几次死里逃生,亡命天涯。不料在莽莽大山里,还被一个智商貌似还不太成熟的女汉子讹诈感情,他都沒地说理去。   其实他并不反感米莉莉,虽然她看似大咧咧,但她义气、善良、貌美如花,与菊子相比,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而菊子,则是一蓬狗尾巴草。   然而,现在的马义,不论是玫瑰还是狗尾巴草都不是他的追求,他已经下定决心修真,早就决心抛弃一切。在他心里,米莉莉只是他的朋友,绝对不掺杂其他任何非份之想。   “莉莉,刚才我只是想扶住你,不让你摔跤而已,再说……”马义差点说出碰一下又不会怀孕的经验之谈安慰她受伤的心,话到嘴边才猛然觉醒,这话太过于无耻,如果让米莉莉听去,以她的性子,她还真可能不活了。情急之下马义当即改口:   “我不行的……”   话还沒说完,米莉莉突然一跃而起,双手环扣马义脖子,抽抽噎噎地说道:“臭马义,我知道你不行的,可是我不介意,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你一点都不用担心,你是医生,更应该相信科学……”   脖子被勒得生疼,马义有些手足无措,他可不敢再犯错误,误将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同时他有些迷糊,听米莉莉的口气,貌似她知道自己身患某种疑难杂症。问題是,自己身体一向杠杠的,她是从哪里获得的信息。   “不是,莉莉,你听我说……”马义试图挣开米莉莉,可是她却抱得更紧。   “马义,什么都不用说。我爱你,当你第一次从大蛇口下救出我时,我就爱上你了。我不管你行不行,我真不介意,反正我爱你,今生今世永不分离……”米莉莉说着,坚决、果断、九头牛都拉不回。   “你相信缘份吗?我相信的,原始森林的邂逅就是缘份的安排。你相信爱情吗。我相信的,只要我们彼此相爱,我们的感情就能够超越,超脱在一切庸俗之上,我们一定会成为让天下人艳羡的神仙送眷侣……”   马义只好任由米莉莉搂着,既感动又纠结。   被一个美女拥抱表白,对于昨天还屌丝得不能再屌丝的马义來说,是破天荒的幸福,倘若让那些还在依靠撸啊撸获取人生快感的屌丝们不幸目睹,他们还不得集体爆管而亡。   同时他又很纠结,既使他再笨,也终于能听明白米莉莉在怀疑自己得了什么病。虽然自己可以解释清楚,其实自己根本沒病,分分钟可以大战三百回合都不带疲软,可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美女在自己耳边情意绵绵地呢喃细语,柔软又q弹的温柔摩梭着自己的胸口,处子之香氤氲扑鼻。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高尚如马义也不能免俗。   毫无悬念,他心律开始加快,血液流动加速,温度在上升……最可耻的是,小马义悄悄撑起了小帐蓬,丹田内的熔岩浆蠢蠢欲动……   “可恶。”   马义暗骂自己,急忙暗念清心诀。   “你的心跳在加快哦。”米莉莉破涕为笑,诮皮地轻抚着马义的胸口,美眸里无尽的柔情蜜意。   “我还硬了呢。”马义一头黑线,幸好自己警觉得早,措施得当,从而避免了一场灾难。不然让她发觉,在情迷之余强行索取,对自己倒行逆施;或者自己在意乱之际,无耻地将她地正法,一个悲剧,两个受害者将横空出世。   一个贞操不保,抱憾终生;一个筋脉寸断,成为废人或死人……   说到底,还是坑爹,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就是一部天银大陆版的,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尽管它沒有要求修真者马上挥刀自宫,却要求他绝对禁欲,这对血气方刚、年富力强的修真者來说,简直比挥刀自宫更沒人性。   毕竟挥刀自宫,一了百了,从根上断了男人的一切念想。沒有了念想,就能清心寡欲,才能文成武德,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神功缔造者可谓用心良苦,其方式方法虽然变态,却可见人家是坦荡荡的真小人。   只要求修真者禁欲,不作身体上的伤害,看似用心良苦,貌似恨铁不成钢,处处充满人性的光芒。可是一旦破戒,却以走火入魔,让你经脉寸断,生不如死作为惩罚。   年轻人荷尔蒙分泌旺盛,食色性也是人的本性,功法设计者在前,不做必要的疏导和戒勉,却陡然在背后设计一个残酷的惩罚,看似文明的背后其实是对人性的冷漠、生命的践踏,是道貌岸然,满嘴仁义道德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做派。   碧海老祖是怎样一个变态老头呢。马义不由对碧海老祖老恨又爱。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只能沿着这条道走到黑,而且它给自己人生命运带來的改变简直可以用天翻地覆來形容。   他需要修真,他的一生已经离不开修真,修真已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可是地球环境破坏严重,天地灵气稀缺,有灵气的圣物更是几乎绝迹,他想完成修真何其难。   他不是圣人,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凡人,眼前美女一个个秀色可餐,刺激他荷尔蒙的分泌。他从不滥情,但是他也希望拥有自己的爱与性,这样,他才完整,才不悖常伦,不灭绝人性。   然而,仅仅因为一道变态的禁忌,就让原本活色生香、有灵有肉的美女,变成一幅幅性感画册,招摇地招唤起马义雄性荷尔蒙,画册实际仅能供他望梅止渴,结果更渴。   一切尽是不合理的存在。尽管马义是一位知恩图报、积极上进、品德高尚、学生时代就以坚持每天义务为学校冲洗厕所为荣的的五好青年,他还是忍不住疯狂吐槽:※○◎$§~#。   马义闷闷不乐,火气被迫下泄的后果是整个人浑浑沌沌,提不起劲。   米莉莉女汉子的戾气乖巧地化作一腔柔情,她挽着马义的手臂,柔声安慰:   “马义,我真不介意的。其实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有**。再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非常短暂的,我们不要让不快乐占去我们太多的光阴,我们不应该让太多的顾忌影响到自己的人生,我们应该快乐,开心地面对每一天,每一件事,每一个人……”   女杀手客串哲学叫兽,虽然不伦不类,学术观点也全是大路货,可是人家是出于一片好心,马义也不好驳人家脸面。   所以尽管他满头黑线,还是强装笑颜,装作洗耳恭听,深受教诲的乖学生状。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受教完了,他虚心建议。   “好吧。”情郎乖巧听话,米莉莉也心情大好,于是从谏如流。山路狭小崎岖,不利于两人并肩行走,她只好放开手,让马义走前边,她在后面拽着马义的衣襟,女杀手客串完哲学叫兽,又改行成了马义可爱的小尾巴,跟在马义身后,亦步亦趋。   他们悄悄穿越原始森林上的国境线,來到老缅境内,   js33   第十九章 大战野牛酒吧   路云有些窝火,马义和米莉莉悄然失踪了,丢下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昆月市。这些年來,她在地下世界也算小有名气,不料时至今日,虎落平阳,凤凰下架,天下之大,仅剩南云是自己栖身之地,最悲催的是,自己居然被俩菜鸟给甩了,让她想说理都找不着地。   野牛酒吧。   狂燥的音乐,象一头发情的公牛,疯狂冲撞着都市人迷茫的内心世界,酒精激情似火,点燃他们日益颓废的生命之光,他们嚎叫,他们摇摆,纸醉金迷之中,他们尽情渲泄、尽情放纵、尽情堕落……   酒吧一隅,灯红酒绿之中,一个身影略显形只影单,她就是刚刚被菜鸟甩了的路云。   吧几上,竖着几支空酒瓶。   “叭”她冲不远处的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   “酒……”   服务员转身去取酒,回來时,身后还带着一个女顾客。女顾客年龄不到二十,一头火红的假发,浓郁的眼影,最醒目的是雪白的手臂上,“纹”了一只色彩斑灡的愤怒的小鸟。   小鸟儿殷红的羽毛倒竖,怒目圆睁,尖嘴大张,利爪张扬……   “切。”路云朱唇轻启。她对这种脑残级的非主流女生向來排斥。   愤怒的小鸟沒有听到路云的“切”,在服务生安排下,坐在路云对面。她抓起酒瓶,对嘴“咕咕”一阵猛吹……   “叭”   空酒瓶被她重重砸在吧几上。路云偷眼一瞧,只见她满脸怒容,眼角还残留泪痕。   路云嘴角一抽。切,在酒吧掉泪,是被小白脸给骗财骗色了吧。   愤怒的小鸟伸手再抓起一支酒……   “哎哟,小妹妹好酒量,哥陪你走一个。”   伴随着流里流气的声音,旁边伸过來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手里握着一支酒。吧几前,是一个光头,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金项链的大汉。   “滚。”   愤怒的小鸟眼皮都不抬。   “叮……”   光头男兀自用自己的酒瓶碰上愤怒的小鸟的酒瓶。   “小妞儿,咱们走一个,呵呵……”   光头男一脸猥琐,一手握酒瓶,一手伸向愤怒的小鸟。   “叭……”   愤怒的小鸟突然手起瓶落,手中酒瓶狠狠砸在光头男的光头上,玻璃瞬间破碎、酒水撒了他一脑袋。   “哎哟。”   光头男捂着脑袋,蹭蹭后退几步才站稳身形。他收手一瞧,巴掌上鲜血殷红,血腥味混着酒味。   “麻辣个逼,臭**,敢打我。”光头男火大了,面目狰狞,一挥手,吼道:   “兄弟们,上,轮了这丫的。”   “呼啦”一声,旁边的吧几上,应声站起几个雕龙画虎,牛高马大的壮汉。   路云暗呼糟糕,估计愤怒的小鸟想跪地求饶也晚了。这几个大汉瞧着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搞不好真敢当众轮了这只看似弱不禁风的愤怒的小鸟,几轮下來,小鸟肯定再愤怒不起,只剩奄奄一息。   更让她吃惊的是,愤怒的小鸟不仅不求饶,反而另一只手也操起酒瓶,“叭”,敲碎瓶底,双手各握一个破酒瓶,双目瞪着身前的壮汉,一脸煞气。   “不怕死就往上凑。”她的声音有点嫩稚,但透着一股阴森。   路云乐了,心里对非主流的偏见戛然而止,对她的胆识简直钦佩之极,对她的好感更是油然而生。最让她兴奋的是,在自己心情郁闷之时,能够恰巧碰上一个不怕死的姐妹。不如与她联手干上一架,放松心情。她在一旁跃跃欲试,准备助人为乐了。   那几个大汉显然被愤怒的小鸟镇住了,面面相觑,犹豫不前。   “操,怕毛啊!几个站着撒尿的大老爷们还能怕一个小娘们。”光头男大为光火,冲同伙怒吼。几个大汉老脸一红,又蠢蠢欲动,其中一个人悄悄绕到愤怒的小鸟身后,准备突袭,愤怒的小鸟正与眼前的人对峙,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   眼看奸计得逞,偷袭者脸上荡开一阵阴笑。   “叭”   蓦然一声脆响,众人回头望去,偷袭者被旁边的一位美女反袭击,脑瓜子被酒瓶开了瓢。美女还得瑟地拍拍手,脸上似笑非笑。   有意思。   光头男伸出舌头舔舔两边嘴角,桀桀怪笑。他一把扯掉身上衣服,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可惜他还沒來得及秀胸肌,愤怒的小鸟手中断口锋利的酒瓶已经当胸刺來,招式凶狠,动作凌利。   光头男又惊又怒,惊的是,这小娘们居然是练家子,手上功夫不错;怒的是,小娘们沒人性,居然让他秀胸肌的时间都不给。当即他也不客气,扎稳下盘,沉着应战,一双空手对战俩破酒瓶。   路云一招得手,顿时雌威大发,她跨步上前,二话不说,使用自己最擅长的撩阴腿,谁挨着立马就捂着裤裆退下。那里是男人的命根子,是男人都输不起。   愤怒的小鸟看到有人助阵,精神大振,手中的破酒瓶舞得虎虎生风,脚下的撩阴腿一点都不比路云逊色,甚至更加专业,更有杀伤力。一个大汉趁她专心对付光头男,想从旁偷袭,不料他刚靠前,被她一记侧踹撩阴腿踢中,他立即跪倒地下,双手捂着裤裆,脸色酱紫。   坚持了20秒,终于扛不住撕裂般的疼痛,他口吐白沫,“咕呼”倒地昏迷。   光头男看在眼里,顿时心生悚意,动作稍稍慢了半拍,胸口被锋利的酒瓶划过,顿时皮开肉绽,胸毛象秋天的树叶籁籁落下。他刚忍痛后退一步,愤怒的小鸟趋步跟上,手中酒瓶呼啸而出。   “噗。”   破酒瓶稳稳扎在光头男的大腿上。愤怒的小鸟手腕再一转,破酒瓶立即变身玻璃制绞肉机,将光头男大腿上的皮肉绞得血肉模糊。   还是她手下留情,扎的位置是大腿的闲肉,皮糙肉厚,血管稀少,如果扎他胸口或腹部,再加上绞肉机动作,他最起码得在医院躺半年。   饶是如此,也是疼痛难忍,他抱着自己的伤腿,杀猪一般嚎叫。   酒吧里狂燥的音乐停止,舞台灯关停,照明灯亮起。狂燥不安的人群停止摇摆,当他们看到一群壮汉欺负俩弱女子,顿时口哨声四起。   “嘘……”   但是很快,嘘声死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哗然,机灵点的立即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摄像头对准打架现场。几个彪形大汉,居然被俩美女打得哭爹喊娘,若放在qq、微信或搏客上,点击率还不蹭蹭往上蹿。   几个好事之人,更是声情并茂唱起: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 骨如精钢/ 雄心百千丈 ,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 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 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光头男哭了。壮怀激烈的歌声,让他羞得无地自容。   他在昆月市打拼了十多年,因为天堂的打压,手中的光头帮始终难有出头之日,又因为他不甘心屈尊于三金帮,做一名打手走狗,所以十年來他郁郁不得志。   总算苍天开眼,前些日子,一向嚣张拨扈的天堂被军队消灭,三金帮势力被彻底扫出昆月,甚至整个南云。他抓住时机,顺势而上,光头帮在昆月地下世界迅速崛起,俨然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暗黑力量。   仿佛一切水到渠成,伟大事业即将蒸蒸日上,踌躇满志的光头哥今天带着手下精英到野牛酒吧庆祝。几支啤酒下肚,光头哥不由感概人生,这些年自己一直忙于事业,床头一直沒有添加侍侯之人,现在大局已定,是考虑个人问題的时候了。   几个粗糙汉子深以为然,大哥事业有成,当然身边不能缺女人。   问題就出在这里。   不就找个女人玩玩吗。混黑的老大哪个身边能缺女人。它不是老大身份地位的象征吗。孟天熊的女人沒有十个也有八个,哪个女人不被他驯得服服帖帖。凭什么到他这就出岔,非要栽在俩娘们手上,让他阴沟里翻船呢。不能说,不能说,世道不公平,说出來都是泪啊。   他创建光头帮不容易,十年艰辛,风里來雨里去,抛洒了自己多少血和泪。眼看着事业即将一飞冲天,从此光宗耀祖,然而美好前程就这么生生断送在俩娘们手中,所有一切到此戛然而止。   地下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成王败寇,亘古不变。何况他还是栽在俩小娘们手里,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他在昆月将永远抬不起头做人,他和他的光头帮也必将成为地下世界的一个千古笑话。   老大颓废了,失去了斗志,光头帮精英们也就萌生了退意,可是时势不由他们掌控,掌控时势的人打得正过瘾,根本停不下來。   失去斗志的光头帮精英就更不是她们对手了,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高氵朝迭起,广大观众更是大呼过瘾,潜意里,他们悄悄夹紧大腿,生怕美女的撩阴腿一不小心落自己裆下。   俩美女也给力,将战斗坚持到底,撩阴腿腿法精湛,招招不让观众失望,她们直到最后一个光头帮精英捂着裤裆退下,才对掌庆祝:   “耶。”   然后闪亮退场。   酒吧里,米分丝们夹路相送女汉子,身后掌声、口哨声、狂叫声不断,俩女相视一笑,彪悍人生不需解释,彼此已心生惺惺相惜之意。   js33   第二十章 昆月双煞   今晚风轻月明,街边霓虹灯闪烁。野牛酒吧门口,俩英姿飒爽的女汉子依依惜别。   “谢谢姐们拨刀相助。”愤怒的小鸟张开双手拥抱路云。   “小意思,路见不平一声吼,风风火火闯州也不全是他们大老爷们的事,咱小女子照样该出手时就出手。”大干一架,路云心中郁闷消散,只有豪气干云。   “姐们,爽。你太合我意了,咱们也算是共过生死的姐妹了,留个联系方式,日后多往來。我叫方然……”愤怒的小鸟打了一个响指,也一脸兴奋。   “方然。小方。”路云非常诧异。   “嗯……怎么……你……认识……我。”小方收起兴奋,也很诧异。   “听马义提起过你。我们刚从离开部队不久,当时怎么沒见到你。”路云说。   “小马哥。你认识小马哥。”小方惊叫。   “如果你说的小马哥是马义,我还真认识,我们一起去部队,然后一起离开的。”路云如实回签。   “你和小马哥什么关系。”小方突然万分警惕,醋缸口沒捂住,酸味四溢。   噢,卖嘎。路云抚额长叹,这味道她太熟悉了,一路上,米莉莉呛她不少。   原來马义老实的外表下,其实是一个风流种,遍地桃花开,处处留情,先与自己玩暧昧,后与莉莉暗生情愫,再撇下自己与她私奔。他与小方之间的关系,以小方现在的反应,路云再笨,绝对不会再相信他所说的,是战友之间及医患之间的关系那么简单,其中肯定大有猫腻。   男人,果真是沒一个靠谱的。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许不是他的节操够牛b,可能他患阳萎,也可能是有断袖之癖。要不然,坐他怀里的肯定是恐龙。   路云一阵幽怨。   可是转而一想,也不能怪马义,就拿自己來说,马义有对自己主动表示过一丝半点的那个意思吗。除了当初,在原始森林的水潭边将自己剥成光猪,他从沒有对自己有任何表示。   却是自己,为他证明过清白,毛遂自荐,冒充他女朋友,忽悠他家人,内心里,何尝不曾想假戏真唱呢。   米莉莉,马义虽然对她有救命之恩,但是马义对她是唯恐避之而不及,更不会对她有意思,偏偏莉莉就喜欢上他,暗地里与自己争风吃醋。   可笑的是,作为男猪脚,马义可能还蒙在鼓里。这小妮子也够犀利,平时装着不着调,暗地里却悄悄将马义给拐跑了!真是太可恶了。   小方,比自己年轻,与米莉莉相当。但是她除了职业,家庭背景,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不在她与莉莉那个档次。马义是那种不畏权贵,特立独行的性格,小方的优势在马义眼里虽然不是劣势,也不会是优势。   马义会喜欢她吗。   路云不是米莉莉,她沉稳、理智,考虑问題比较全面,在事情沒有一个正式结论之前,她从不轻易表露喜怒。   “我叫路云,与马义是朋友,也是难友。你知道的,马义正被地下世界的人追杀,恰巧我也是,又恰巧他救过我一命。”   “哦……”小方明白了,点点头,这事小马哥隐约提起过,人家不是自己的情敌,她放心了,心情再次愉悦。   “听说你还有一个同伴,人呢。”小方问。   “唉,跑了。”路云叹气。   “跑了。一个人。为什么。”   “应该不是一个人,她可能是和马义一起走的,如果不是她拐跑了马义,就是马义拐跑了她……”米莉莉不仗义,路云巧妙地给她树了一个情敌,权当作对她有异性沒人性的恶劣行为的惩罚。   “什么。”果然路云“奸计”得逞,小方气得直跺脚。   小马哥对自己那么好,不可能与别的女人私奔,肯定是他被别的女人给拐跑了。她想。   “你怎么不去找啊。”小方冲路云嚷嚷。她心里窝着一股火,马义到特种部队基地的时侯,她正在板栗村,当她从板栗村回來,他已经离开。最让她生气的是,居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小方真的很生气。   她生气,因为自己沉不住气,非要到板栗村找小马哥。   她生气,因为柯队长不仗义,沒将小马哥留住,但是她对柯队长一直心存敬畏,所以,她只敢在心里生他闷气。   她生气,因为梁副司令,手握大权,却沒一点作用,连一个少校都留不住。她在梁司令家里又哭又闹,然后摔门而去,來到野牛酒吧本想借酒消愁,偏偏光头帮的人出门沒看黄历,招惹了一肚子怒火沒地发泄的小方,结果给光头帮带來灭顶之灾。   上帝要让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光头男平时只拜关二哥,对上帝多有怠慢,上帝非常不爽,于是略施手段,就让他沉沙戟,永远翻不了身。   路云耸耸肩,说道:“天大地大,我上哪找啊。这不,一个人无聊,就來野牛喝酒解闷,结果遇上你与光头帮的人干架,姐正心情不好,就拿那几个小流氓消消气。不料想,你竟然是马义的战友。”   “我与小马哥不仅仅是战友。”小方开口纠正。   “我知道,你还是他出道后第三个病人。”路云故意曲解小方的意思。小方不傻,听话听音,她瞬间明白了路云不仅仅是小马哥的朋友那么简单,最起码她也是小马哥的骨灰米分,至于有沒有那一层意思,只有天知地知她知。   总之,这个人很危险。   小方告戒自己。   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小马哥都被别人拐跑了,路云她都不知道小马哥去了哪里,可见无论她是否想与小马哥有那层关系,小马哥都不可能与她有那层关系,不然他不可能一个人悄悄跑了,撇下她一个人在昆月,在野牛酒吧喝闷酒。   她和自己一样,都把小马哥弄丢了,她甚至比自己还可怜,小马哥就在她眼皮底下不见了,而拐走小马哥的正是她的好姐妹,她被自己姐妹给卖了。   小方顿时同情心泛滥,对路云产生恻隐之心。   她就真心想与路云交上朋友。小方的想法很简单,路云身手不错,能打敢拼,仗义,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汉子。与自己对脾气。小马哥在的时候,她们可能是竞争对手,现在小马哥走了,她们同为天涯沦落人,肯定有许多共同语言。   “云姐,咱姐妹俩有缘,不如再挑个地方,一醉方休。”   路云沒有小方那么多“花花肠子”,她现在只当小方是朋友。她出身于地下世界,对华夏酒文化理解方式独特,喜欢在酒桌上交朋友,相信酒桌上的朋友,所以她欣然同意。   “走,喝酒去。”   “好,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小方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因为身体的原因,她一直很少交朋友,现在恢复了女儿身,尽管自己胸前的规模仍然不如路云,可是它正适合自己特种兵的身份。不然,顶着一个g杯罩,站在队伍里也只能是一个花瓶文艺兵。她心里现在是骄傲与自信满满,又难得与路云脾气相投,她已经把路云当作她最好的朋友。   小方的车就在酒吧停车场,可是刚才俩人都喝了酒,不敢开车,于是她们打的,直奔昆月烧烤圣地昆江江滩。江滩边上, 江风徐徐,灯火灿烂,一溜烧烤摊,香味扑鼻,人海如潮,其中三俩个人,几把塑胶凳,一张小桌子,几串烧烤,几瓶啤酒……那种爽,说不清。   小方和路云的小桌上,摆着一堆烧烤,地上,一打冻啤瓶盖已经打开。   人家美媚吃烧烤,点的一般都是青菜、茄子、香菇之类素菜,荤菜能点个肉丸之类就算吃货了,她们却反其道而行,桌上全是硬货,鸡腿、鸡翅、海鱼、羊肉、牛肉、鱿鱼……   一打啤酒才喝了几瓶,就叫嚷着让老板再准备。   嗬,这是要喝醉的节奏啊。旁边的几个男款非主流似乎看到了机会,纷纷凑上前。   “哟,姐们,俩人喝酒沒劲,要不哥几个陪陪。”   “好啊。”路云心情好,闷一口啤酒,抬抬眼皮子,爽快答应,几个非主流相视一笑,以为自己奸计得逞。他们轮番给小方和路云灌酒,她俩心情好,來者不拒,不一会,地上已经堆满空酒瓶。   “來,干杯。”   一个龅牙非主流一只手握酒杯,一只手伸向路云大腿。   “干……杯……”   路云醉态可鞠,口齿不清,龅牙的满嘴龅牙趁机凑过來,其他人则乱哄哄捣乱。   “啊……”   突然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骤然压制住哄乱,四周一片寂静,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她们这边。龅牙脸色死灰,右手食指耷拉着,毫无血色,左手紧握着右手,居然还抽抽噎噎地哭了。   坐在小方旁边的是他们的头,他看到自己兄弟受伤,正想暴起,忽然一支锋利的竹签已经抵住他的劲动脉。   “坐着别动,喝你的酒。”小方脸蛋儿上笑容灿烂如花,声音却阴恻恻的犹如一股寒流,非主流头目一激灵,差点就尿了。其他非主流收起嘻皮笑脸,一脸诚惶诚恐,犹如刚刚犯错,被老师抓现行的小学生,吃剩的烧烤撒落一地。   “你们……你们……是……昆月双煞。”一个一直低头刷微信的非主流惊恐地看看小方和路云,再低头看看手机屏幕。刚才一哥们传给他一段视频,视频里,昆月双煞撩阴腿天下无敌,在野牛酒吧将光头帮江湖除名。   光头帮算不了什么大帮派,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沒组织的非主流,也是神一般的存在,今天神坛顷覆,他们当然少不了一番唏嘘。而正被昆月道友们谈虎色变的昆月双煞,此时正与自己同坐一桌,自己的小伙伴还想占人家便宜,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昆月双煞。”   所有疑惑的目光都投向微信男,其中还包括小方和路云。   js33   第二十一章 双煞帮   微信男不敢接小方和路云的目光,尽管她们眼里只有疑惑,沒有恶意。他还本能地夹紧裤裆,扬起手机,唯唯喏喏地说道:   “不……不是我说的,网上都传疯了,”   路云抢过手机,果然,视频里是自己与小方在野牛酒吧ko光头帮的恢宏场面。网友很给力,给她们的全都是赞,还有人给她们取了“昆月双煞”的名号。   “切,无聊,”路云嘴上说着,心里却得意洋洋,自己在野牛酒吧一战成名,江湖,向來成王败寇,以自己现在的江湖地位,从此以后,在昆月,除了南荣帮,其他帮派的人见到自己,都得敬自己三分。   她将手机转给小方。   小方看了视频,沒有路云意料中的兴奋,反而忧心忡忡。她不是地下世界的人,而是军人。作为军人,在地方上与流氓打架,扰乱地方治安,如果被部队首长知道,最轻处罚也得关她禁闭。   路云对小方的担忧不当回事。   “切,你纯粹是庸人自挠。天堂不是你们部队灭的吗?你也参加了,到目前为止,都沒听说谁敢说三道四。你现在是以一人之力,当然是在我这位热心市民的全力、无私帮助之下,再为昆月市消灭了一个即将崛起的黑帮,为昆月的社会稳定与繁荣作出突出贡献。你们首长不奖励你,还处罚你。除非他们脑子秀逗了,”   “性质完全不一样,剿灭天堂,那是上级首长的决策,而我们今天则是擅自行动,扰乱地方治安。”小方秀眉紧蹙。   “拷,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平民点灯么。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我说你干脆别干什么特种兵算了,有啥出息的。打场架还得提心吊胆。”路云愤愤不平。小方无语,她沒法反驳路云,也沒办法接受她的歪理。   “姐,你是特种兵。兵王。上次部队铲除天堂帮你也参加了。哦耶,姐,你太牛叉了,”非主流头目两眼放光,其他非主流也一脸崇敬地望着小方,小方顿时浑身不自在。   “什么兵王。你yy网文看多了吧。我只是一个大头兵。”   “话不能这么说,姐,人分三六九等,兵也一样,兵有养猪的兵,开车的兵,混的兵,也有姐您这种兵王。姐,我姓阳,与明教教主阳顶天同姓,全名:阳小海,姐,你若不嫌弃,以后就叫我阳子。”非主流头目热情推荐自己,其他人也沒闲着。   “我姓包,叫包权,外号龅牙。”龅牙介绍自己。   “我姓关,叫关梁,人称秀才。”微信男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镜。   其他人都一一报出自己的名号,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崇拜兵王,小方一脸受教的样子,心里却不以为然。她从小家教严格,现在又在部队。部队纪律严明,身边都是有理想、有追求,品格高尚的战友,对这些已经迷失自我的非主流青年,她本能地拒绝。   路云却恰恰相反,她本來就是地下世界的人,与这类人最有共同语言,也就是常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帮非主流本质不坏,可能都是些富二代,官二代,整天寄生在父母身上,闲得无聊,才到处惹事生非,如果将他们收为己用,必将大有作为。   她主意已定,轻咳两声:“咳……咳……我说各位哥们,你们有听说过南荣帮的双凤吗。”   “双凤。,”   大家都摇头。小方也是第一次听说南荣帮有什么双凤,听起來就象武侠小说似的,也产生了兴趣。   “我倒是知道一点。”秀才手指往上轻推一把眼镜,看着大家把目光都转向他,他稍挺一挺干瘦的胸膛,再捏一捏喉咙。   阳子一巴掌扇过去:“马拉隔比,哥让你装,”   “阳子你别闹。”路云挡开阳子。   “我听说南荣帮有两个女杀手,人称金银双凤,年纪都不大,个个貌美如花、手脚有功夫,枪法也奇准……”秀才娓娓道來,路云听得津津有味,她向來相信自己的相貌不错,对自己的一身本事也从不怀疑,但是听不认识自己是谁的人夸赞自己,那个味就不一样。   “可是她们也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是两个女魔头……”秀才话锋突然一转,交口称赞秒变贬谪。   路云心里一怒:拷,姐有那么凶恶么。她心里吐槽,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听秀才说下去。   “不过,最近听说她们反出南荣帮,具体原因不清楚。南荣帮恼羞成怒,广派人手,正四处追杀她们,恐怕她们已经凶多吉少……”   “麻逼,一群大老爷们追杀俩女人,也是号称华夏第一大帮的南荣帮该干的事。麻逼,老子都他妈嫌丢人。我看支洪荣也别干了什么狗屁帮主老大,干脆解散南荣帮,回家当奶爸得了。”阳子嘴角一翘,满脸不屑。   “老大,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万一让南荣帮的人听去,那是要命的。”秀才脖子一缩,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附近有南荣帮的耳目。阳子仍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手指指点着秀才,对他胆小怕事严重鄙视。   “麻逼,秀才你他妈就是一个沒长卵的怂货,”   秀才闭口不语,自尊心严重受伤。   路云向阳子竖起拇指。   “云姐,你也知道南荣双凤。”美女点赞,阳子受宠若惊,他讨好地问路云。   “当然,不仅认识,而且不是一般的熟。”路云一脸得瑟。   哗……   四周一片哗然,非主流们个个顿时肃然起敬。原來云姐与南荣双凤是好朋友,难怪她也那么生猛。   “如果我沒猜错,你就是那只金凤吧。”一直不出声的小方突然开口。   “呃……”   大家把目光聚焦路云。   路云做作的抚额叹息:“小方,你真多事,非要揭穿,难道姐想低调都不行吗。”   说罢,她一点都不想低调地掏出一只金灿灿的,液体打火机大小的金凤凰,凤凰背面,刻着“南荣金凤”四字。她将金凤凰随手往桌上一扔,说道:   “你们喜欢就拿去吧,纯金的,可以打很多个戒指呢,”   她话音刚落,身边一阵桌凳翻倒的响声。阳子他们个个一脸惊谔,慌忙起立,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來。他们平时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他们只是一帮被父母宠坏的小屁孩,沒事的时候,喝喝酒,kk歌,欺负一下胆小鬼,调戏一下小姑娘而已。   南荣帮双凤,恶名远扬的地下世界女杀手。刚才,他们居然想占双凤中金凤的便宜,犹其是龅牙,刚刚还想摸她的大腿,亲她嘴。他一阵后怕,她刚才掰断自己手指已是网开一面,否则一刀杀了自己也不冤。后怕过后是惶恐,他双腿在打颤,还差一点尿裤子。   路云一头黑线,对他们说道:“姐有那么可怕吗。你们真是一帮沒长卵的怂货,”   “咕……”阳子艰难的咽一下口水,小声说:   “姐,刚才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   “行了,行了,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坐下,喝酒。”路云招呼他们坐下,亲自给他们倒酒。小方一脸纠结,她刚才说路云是金凤,只是看她故作神秘,在吊阳子他们胃口,她一时兴起,信口开河而已。   路云曾告诉过她,她也被地下世界的人追杀,她还以为她和小马哥一样,只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们才招來杀身之祸,沒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她真是南荣帮的前女杀手金凤,她与小马哥的遭遇不一样,她是因为当了叛徒才被追杀的。   自己是兵,路云是杀手,可是自己却与她姐妹相称,同桌喝酒,合伙打架。   我是不是疯了。小方狠狠问自己。   “小方姐,喝酒,”小方正愣神,阳子他们不知道被路云用什么手段收买,居然放下恐惧,一起喝上了酒。   “喝,”小方机械地举杯,脑子乱哄哄的。   小方浑浑噩噩,路云与阳子他们却相谈甚欢,似在讨论什么问題。问題讨论结束,然后结帐,走人,一帮人簇拥着路云和小方,浩浩荡荡來到阳子的家。阳子的父亲是昆月市的房产大鳄,昆月市半个城市都是他家建的房子。   他早就搬出來独住,在梅里小区,一套三房两厅的高档住宅,现在被他捐出來,成为刚刚成立的双煞帮总堂口,他荣任双煞帮首任执法,位列双煞帮第三把交椅,大帮主云姐,二帮主小方姐。   本來开帮立派还有一个拜关公的仪式,但是因为时间原因,关公沒请到,只好暂时作罢,等请到关公金身再举行。   堂口新开,千头万绪都需要捋顺,幸好云姐有经验,调度有方,再加上阳子等双煞弟子悟性好,还吃苦耐劳,积极向上,所以工作忙而不乱,效率极高,到凌晨2:00,双煞帮草创阶段工作已经圆满完成。   帮规草拟完毕,帮众分工安排妥当,日后各项工作的完善,日常管理,招兵买马等全部交由执法负责,龅牙、秀才等人从旁协助,一帮主、二帮主只把握双煞帮发展的大方向,不管具体事项。   夜深了,双煞帮弟子拜别帮主,纷纷散去,小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才恍然回过神,她抓着路云的手问:   “云姐,我们究竟在干嘛。”   “我们在开帮立派,名号双煞帮,我是帮主大姐,你是二姐。”路云伸手撩一下脑门的流海,神气飞扬。   js33   第二十二章 内战的幕后推手   棉国内战,政府军节节胜利,棉国鹰派代表人物,三军总司令素敏莱大将踌躇满志。几十來,政府军与地方军阀打打停停,政府军愣是沒能消灭地方军阀,停火、和平成了无聊政客的口头禅。可是谁都清楚,以政府现行的民族政策,实现和平只是一句口号。   素敏莱将军对和平无所谓,他是军人,战争才是他的专长与爱好,他犹其喜欢听炮弹爆炸发出的轰响,战争给他的人生带來契机,如果沒有战争,混到现在,他顶多只是一名默默无名的校尉军官。离开了战争,他将会失去人生的激情。   如今北方战事正酣,政府军节节胜利,完全控制了战场主动权,他再也坐不住了,决定到前线慰劳一下自己的部队。   总统吴灯生也是军人同身,前线在打仗,他心也痒痒,可是他今日已经贵为一国总统,不能轻易到战区,那地方危机四伏,万一有子弹不长眼,在他身上的某个要害凿个窟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或许还说不定军阀派出的特工,正隐藏在某个角落里,等着他进入战区,趁乱将他一枪爆头。   首都内屁多的空气很好,交通也方便,他权衡再三,发现还是呆在总统府里比较安全。   于是他将自己上战场的美好夙愿交给三军总司令素敏莱完成。素敏莱是他当年的小弟,小弟从來都是为老大挡刀的,想当年,他如果不是攀上自己这棵大树,到现在他撑死也就只能混一个小师长,哪能坐上三军总司令的宝座。   现在是他报恩的时候了。大哥位高权重,不宜到危险的地方,只有他代大哥出征了。他开始还担心素敏莱会拒绝,不料想他愉快地答应了。吴灯生很郁闷,准备一个晚上的腹稿愣是一个字都派上用场。   可是他脸上沒有流露任何的不愉快。他是军人出身的政治家,政治家最基本要素就是:虚伪。   虚伪恰巧是吴灯生的强项。   其实他心里很鄙视素敏莱,堂堂三军总司令,还一大把年纪的人,不好好在自己豪华办公室里呆着,非要到深山老林里,与一帮大头兵一起折腾,他图哪样。   三军总司令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那么势衷于作秀,难道他惦记上总统宝座,想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   别搞笑了,哥们,总统这位子老子还沒坐够瘾呢。啥时候轮到你傻小子。等老子过够瘾了,也不能给你干,咱必须顺应潮流,打着民主的招牌,将它交给民选总统,提高自身晚年的政治声望。素小子已是黄土盖身的人,除非选民疯了,才会选一个垂死老人当总统。   至于自己,总统要做到什么时候才算过瘾呢。   谁知道啊。总统是国家的ceo,拥有无上权力,只要自己喜欢,整个国家都可以是自己的,所有资源任由自己调动,金钱、美女更是唾手可得。麻逼的,男人就喜欢权力,就象男人都喜欢美女一样,得到了,就不想再放手。   他暂时不想放弃手中的权力。   可是西方列强一直抨击棉国不民主,他迟早会扛不住压力,不得不由独裁向民选政府转型。让出总统宝座,这只是时间问題。他不是萨达姆,也不是卡扎菲,沒胆量与人家对着干,所以他只能通过全民选举,争取连任下届总统,他想趁自己还干得动,多捞一年是一年。   可是要想连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现在哪国的人民都不好糊弄,到处有人打着民主、自由的口号,为达到个人极其自私、卑鄙的目的,不择手段地给他们洗脑。搞得他很被动,也很恼火,可是又无可奈何。   帝国列强虎视眈眈,他不敢对这些人采取措施,只好任由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兜售他们所谓的民主与自由,欺骗善良、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引导他们顷向于选择西方颓废的价值观和社会制度。   他强烈感受到了挑战与威胁,他必须大张旗鼓地出來干点事。他正闷头寻思找点什么事做才能提升自己在人民心中的影响力,一个來自岛国的猥琐男井上村树,主动上门给出主意,教唆他打着平叛的旗帜,发动战争,消灭北方军阀,争取选民支持。   北方军阀历來不服中央管辖,他们的治下简直是国中之国,中央政府对他们一直如芒在背,却从來沒有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如果自己能在大选前将这个历史遗留问題解决了,民意支持率肯定如同海啸來袭,汹涌澎湃。   吴灯生一拍大腿,这事就这么定了。   然而问題來了,他手上钱不够。棉国是一个举世闻名的穷国,国家的财政收入几乎入不敷出。打仗就是烧钱,沒钱大炮不响,沒钱士兵肯定是出工不出力,达不到战争目的不说,还很有可能会被军阀打败。   井上村树早有准备,他拿出事先拟好的备忘录,表示只要开战,岛国政府将会无偿无条件提供60亿美元的支持。   拷,60亿美元。还沒有任何附加条件。   吴灯生当时就流口水了,差点就喊井上村树爹了。   于是,一场阴谋,伴随着一场阳谋展开。   其实,吴灯生虽然穷,但是他不傻,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如果他猜得沒错,岛国是想将本国战火烧到华夏边境,趁机给他们上眼药。哼哼,这帮钱多到烧手的傻b,小样,别以为哥不知道你们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吴灯生心里无限鄙视井上村树和他的首相安背进山,脸上却是一付感激涕零,恨不得将心窝子掏出來,然后请求井上村树带回岛国,以一颗白底红心向岛国天皇宣誓效忠。   内战如愿爆发,井上村树也沒有马上返回岛国,而是留在棉国,专为吴灯生出谋划策,顺理成章成为吴灯生麾下的一名外籍高级顾问。   他请井上村树当他顾问,并不是看上他猥琐,脑瓜好使,而是看中他手里握着的美钞。安背进山很狡滑,答应的支援沒有一次**付,而是象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往外挤,负责挤牙膏的人,正是井上村树。   井上村树是一个工作认真负责的员工,他的boss不仅要求他向吴灯生进谗,挑起棉国内战,同时要求他随时掌握棉国内战进程,适当适时地引导战争往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内屁多远离战区,得到的信息都是各路记者的新闻报导,其准确性都有待商榷。   所以他决定与素敏莱将军一同前往北方战区,随时有关掌握战争动态的第一手资料,然后报备给大boss,安背井山首相阁下。刚才说了,吴灯生请井上村树当顾问,只不过是因为看上了他口袋的钱,真正打仗的事,他手下人才济济,用不着外來的歪嘴和尚念经。   他只需要侍候好这位活财神,让他乖乖往自己口袋里塞钱。所以为了讨好他,吴灯生二话不说,同意了,还在自己的总统卫队里挑选几个捧小伙充当他保镖,保护他在棉国境内的安全,当然,为了那个不可告人的协议,井上村树不是以顾问身份,而是以战地记者的身份到北方前线。   素敏莱将军对这位财神爷兼顾问敬若神明,有他同行,将军顿觉脸上光彩照人。他正准备出发,一位参谋匆匆进來,递给他一份最新战报,还有一份。   报纸头版头条报导的是棉国内战,炮弹落入华夏境内,造成多人死伤……   素敏莱将军将报纸随手丢一边,专心看战报。他一脸得意,政府军刚刚又突破了地方军阀几处阵地,他的部队正稳步前进,肃清残敌指日可待。他在战报“沙沙”签字,下令嘉奖前线有功将士,始终对报纸上的新闻置之不理。   他是军人,不管政治上的事,况且发生误炸事件,纯属意外,以华夏政府一贯行事风格,解决此事想必不难。擦屁股的事,就让外交部那帮官僚去办吧,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帮b养的也该为国分忧了。   素敏莱将军计划不变,一行人在卫队护送下,奔赴前线。   ……   马义脚下踩着棉国的土地,心里却很茫然,当日,他一时义愤,决定到棉国为冤死的华夏百姓讨回公道,可是到了棉国,他犹豫了。当然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向谁下手。   难道偷袭他们兵营,然后乱杀一通。办法看似可行,可是伤及无辜,太血腥,太残忍,不是君子所为。   莫非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进村杀几个棉国老百姓,让他们给咱死去的同胞陪葬。貌似马义他也做不出这么沒人性的事。   索性直奔内屁多,做了吴灯生,一劳永逸。这显然也不现实,先不说天长路远,就人家堂堂一国总统,哪能是自己想杀就杀得了的。   这也不行,那也做不了,可是他已经到了棉国,如果让他任何事都沒做,就此打道回府,又有违他的初衷。   “哎,马义,新闻……”米莉莉递上自己手机。马义心里正烦着呢,沒心情理睬她。米莉莉给马义一个白眼,对着新闻念:   “棉国三军总司令素敏莱将军,今天离开首都内屁多,率团到北方前线慰问三军将士……”   “唰。”   马义抢过手机,看着屏幕上又黑又矮的素敏莱将军,喃喃说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功夫。就你了。”   “马义,你不会是想杀他吧。”米莉莉指着素敏莱的相片,非常惊讶地问道。   杀人,对于一个杀手來说,那是正常业务。米莉莉杀过人,但是她杀的都是地下世界的人,素敏莱堂堂一国三军总司令,米莉莉真不敢打他主意,她都不知道马义是怎么想的。   “看情况。”马义边翻新闻边说,他在查找素敏莱的落脚点。   js33   第二十三章 狩猎将军   蓬那空军基地。   门口彩旗招展,一座用树枝搭起的临时拱门,拱门两旁点缀着鲜花,顶上挂着棉文条幅。米莉莉和马义正隐藏在离基地不远的一个山包上,她能听懂棉语,却不识棉文,她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神马东东,也许大概就是欢迎领导莅临指导之类的官样文字。   “马义,我们会不会搞错啊,万一素老头不來,我们不是白等了吗。”苦守了一个上午,米莉莉有点烦燥,棉国三军总司令素敏莱同志在她嘴里就成了素老头,与乡村大爷差不多。   她混地下世界的时候,也伏击过敌人,但那都是在大城市里,沒有在荒郊野外埋伏的经验。马义也沒有经验,但是他有打野猪的经验,打猎首先要耐心,在野猪沒有出现之前必须沉住气。   后來野猪身份见长了,摇身一变,成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受国家法律保护,不让狩猎,马义就沒有再去打,可是经验他一直保留下來了。   他嘴里叨着一棵草,眼睛盯着基地门口,就象电影里足智多谋,经验老道的武工队长。   “放心,错不了,这方圆百里就这一座机场,它肯定就是蓬那空军基地,如果我沒猜错,往咱华夏境内投放炸弹的飞机就是从这里起飞的。”   “要不,我们将这里的飞机全炸了。”米莉莉跃跃欲试,马义无语,他也想这么干,可是炸飞机动静太大,这边飞机刚一炸爆,估计下一秒全世界都会震动,那将是怎么样的效果,他不敢想象。   但可以肯定,北方军阀必须得欢欣鼓舞。马义问自己:这么做,值得吗。   他一时也回答不了自己。   当日,他是怀着一股怒火而來的,这几天跋山涉水,高山的灵气让他冷静不少。棉国内战,是他们自己的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不想掺和其中,他同情这里的无辜百姓遭受涂炭,可是他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   如果他炸了飞机,就等于直接参与他们内战,成为战争分子,成为罪恶的制造者之一。   不,他不能参与内战。内战,谁能分清楚其中谁是谁非。万一帮错人怎么办。他來这里,是为无辜冤死的同胞讨还公道的,不是來添乱的。   “不能炸,我们炸了政府军的飞机,就等于帮了军阀的忙,军阀他们不一定会认帐,万一他们拒付工钱,我们就亏大发了,赔本的买卖咱不能干。”马义说。米莉莉顿时眉开眼笑,在马义脸上“啵”一个印。   “马义,你真聪明。有当大老板的潜质。”   女汉子的嗲就象如花姑娘的鼻屎,马义的鸡皮疙瘩“唰”一下顿时满山遍野,轻轻一抖,纷纷坠落似残红。米莉莉不以为意,继续趴在马义身边,这些日子她过得超爽,因为马义不象以前那样不待见自己了,而且,世界之大,众生芸芸,却只有自己一个人陪在他身边,那感觉,飞一般的棒。   米莉莉正无限yy,山下突然锣鼓喧天,军乐长鸣。   正主儿來了。马义精神一振,往山下望去,一辆乌黑锃亮的宝马,在几辆涂装迷彩的吉普车护送下,出现在空军基地门口。   车刚停稳,等候多时的军官就毕恭毕敬地迎上前,打开车门,一个又矮又黑的将军从车里出來。他脚刚落地,只听一声口令响起,迎接官兵列队敬礼,军容齐整,威风凛凛;仪仗队演奏军歌,歌声激昂,可惜现场在战区之内,也远离市区,不然,再安排一个小萝莉给将军献花的环节,迎接仪式将更加完美。   仪式策划人也意识到这一点,为了弥补遗憾,他使出吃奶的劲,将现场气氛搞得热烈非凡,又不失庄严肃穆。   有点意思。   马义吐掉嘴里的草。小山包距离基地不算远,以他的目力,他一眼就能认出下车的将军,正是出现在新闻画面上的素敏莱将军。   素敏莱将军在随从的簇拥下,來到临时讲台,对着麦克风叽哩呱啦一阵吼,再加上丰富的体肢语言,赢得台下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演讲效果不错,素敏莱红光满脸,他的脸本來就黑,黑里再透红,象小一号的猛张飞。   发表完演讲,素敏莱來到空军作战室。他要在这里召开三军会议,讨论目前的战况,拟定下一步作战计划。   作战参谋手持指挥棒,棒尖点击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向司令汇报陆军、空军联合作战成果,以及整体作战进展与计划。最后,他小心翼翼地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这个点已经在棉国版图之外。   “昨天,我们的轰炸机因为人员操作失误,将一枚航弹投到了华夏境内。”   将炸弹扔到邻国,是大事件,搞不好,有人要掉脑袋,有人要扒衣报。于是前线将官经紧急磋商,一致决定死不承认,然后还反咬一口,说炸弹是军阀部队扔的,与他们无关,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政府军,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但是素敏莱将军是自家人,更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不能隐瞒,也不敢隐瞒,甚至还必须获得他的支持。   素敏莱双目精光一闪,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善后的。”   “我们对外宣称,炸弹是军阀投的,与政府军无关,咱们与华夏是友好国家,我们不可能将炸弹投在自己朋友头上。”作战参谋按预案回答。   素敏莱满意地点点头,参谋继续说道:“我们内部也作了相应处理,已经向全体参战官兵,特别是飞行大队官兵,下了封口令,对肇事飞行员也作了及时处理。”说着,悄悄作了抹脖子的动作,素敏莱眼皮跳了一下,仍然面无表情,谁都看不出他心理的变化。   其实,他心里对基地的处理方式还是满意的。   但是这话不能出自堂堂三军司令之口,不否定就是最好的肯定,他相信自己的手下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井上村树昨天也看到了新闻,当时他还不敢确定事件的真实性,但是现在他终于明白,棉国内战意外出现了自己boss最想见到的一幕,他要将这一特大喜讯立即报给boss,他因一时激动,忘记了自己假战地记者的身份。   作战参谋等一众军官,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作战室是军事重地,作为一个外国记者,他怎么可能随便出入。作战参谋正要命令卫兵将他轰出去,素敏莱将军抬手制止他。作战室里沒外人,倔索性当众揭开井上村树的真实身份。   “军官们,这位井上村树先生并不是战地记者,而是我们总统的高级外籍顾问,今天随我來到前线,看望大家。”   众人一听,立马肃然起敬,抬手向顾问大人敬礼。   “客气,客气……”井上村树嘴里客气,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众军官顿时眉头大皱,他们是军人,军人是强者,崇尚强者,对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所谓顾问,他们从里到外都是鄙视。   不过井上村树是总统的座上客,他们心里虽然瞧不起井上村树,但是脸上不敢有任何的不屑。尽管他们不是政客,但是出于本能,他们也明白有些人惹不起,过度的放肆,等于自撅坟墓。   素敏莱人老成精,焉能看不出自己部下对财神不敬,总统吴灯生临行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侍候好财神,如果谁得罪或怠慢了他,军法不容。都怪自己事先沒打招呼,部下并知道他们所鄙视的不是军事专家,而是从天上下凡的财神爷。   他本人也从未指望顾问在军事上有什么高见,只求他好好当好自己的财神爷。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战争其实就是烧钱游戏,最终决定战场命运的,不是人,也不是尖端武器,而是金钱。   这场战争的成败,离不开自己的士兵浴血奋战,也离不开岛国的军援。他们就象是圆规的两支脚,只有紧密合作,才能让操控圆规的人画出圆满的圆。他就是圆规的操控者,总统就是想要那个圆的老板。   如果这个圆他划不好,导致内战失败,进而影响到总统在大选中失败,他将成为千古罪人,荣华富贵将戛然而止。   素敏莱是何许人,他怎么能让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到他们平叛治乱,一统天下的宏伟霸业。他立即换上一付笑脸,堂堂三军总司令秒变三孙子,对井上村树一阵阿臾奉承,他岛国语说得不咋滴,但是他的肢体语言和表情足够丰富,足以表达他对井上村树如三江之水绵绵不绝的敬仰之意。   井上村树在国内,他见过的最高长官,是他的顶头上司宫清卫,若论军衔,也就一少校而已。素敏莱顶着大将军衔,对自己卑躬曲漆,象三孙子,他的虚荣心得到空前满足,完全不在乎军官们对自己的态度,听从将军安排,飘飘然休息去了。   安排好了财神爷,素敏莱才正襟危坐,手下军官肃立一旁,不敢出声,他招手示意他们就坐,军官们才敢坐下。   “井上先生不是一般的顾问,他不懂带兵打仗,我们也不指望他能在战场给于我们任何意见。但是他是代表他们政府,來支援我们的,他口袋里有60万美金的外援,总统口谕,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它们尽收入我们的囊中,同僚们,你们明白总统的良苦用心了吗。”   哦,原來是财神下凡啊。军官们顿时恍然大悟 。   “我们的枪炮,你们的军饷,还有为了祖国伟大事业而牺牲的将士们的抚恤金,都指望着人家打开口袋呢。”   响鼓不用重锤,军官们能混到今天的位置,智商与情商都高于一般人,说实话,他们也不相信自己正为其抛头颅撒热血的总统会请一些不着四六的人担任顾问。他们立即收起鄙视之心,,再次肃然起敬,对国际友人的无私帮助无比的感激。   素敏莱很欣慰,自己的兵还是识大体,顾大局的,关键时刻,能够紧紧团结在领导周围,与领导的步调保持一致。   js33   第二十四章 劫持司令   夜已深,蓬那空军基地笼罩在浓雾之中。这里虽然属于战区,但是离前线还远,况且地方军阀武装被政府军打得溃不成军,他们沒有能力对这里展开攻击,所以这里是安全的。   因为总司令的到來,基地还是加强了警卫力量,以防不测。   夜鹰在“咕咕”叫,夜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   马义和米莉莉贴着墙根,借着浓雾的掩护,悄悄潜入空军基地。他们选择的时机很好, 现在是凌晨2:00,是人最容易困乏的时候,因为这里是安全区,担任警卫的士兵对警卫任务本來都并不太上心,现在更是个个昏昏欲睡。   尽管如此,马义和米莉莉还是很小心的绕开警卫,直扑素敏莱将军的房间。   白天的时候,马义凭借自己超凡的视力,已经锁定了素敏莱将军下榻的地方,现在他们只需要按图索骥就行了,他们悄悄潜到他房门口,解决了门口的卫兵,准备潜入房间,房里却传來说话的声音。   因为马义不懂棉语,他立即示意米莉莉偷听,米莉莉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偷听,同时客串同声翻译。   “将军,你的士兵太利害了,居然将炸弹投到了华夏境内。”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口中棉语也不纯正。米莉莉眉头微皱,心里纳闷棉国的空军基地怎么会有外人。   “井上村树先生,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素敏莱将军心里虽然不悦,但是还尽量保持心态平和。人家是财神爷,尽管自己贵为三军总司令,但也得卖他面子,谁让自己国家穷呢。   有钱才是爷,沒钱就是三孙子。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哦,将军,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绝对沒有骂你的意思。你是吴总统身边的红人,想必已经知道他与我国安背进山首相达成的协议,你们在华夏边境挑起战火,我国给予经济上的援助。协议刚刚正式生效,你的士兵已经迫不及待去完成任务了,这不是很好吗。”   “……”一阵沉默后,素敏莱将军才开口说话:   “井上村树先生,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个嘛……将军,安背进山首相是我国历届首相中最英明的首相,他的决策一贯都是正确的。”井上村树沒有正面回答。   “呵呵……你不说我也明白,你们是担心华夏崛起,他们会找你们报仇,毕竟你们欠有人家累累血债。所以你们让我们出來捣乱,给他们添堵,让他们的发展受到阻滞。”素敏莱呵呵一笑。   “将军,我们可以不讨论这问題吗。总之,贵国与我国的合作刚刚开始,如果双方合作愉快,我国后续将会有更多更大的无偿援助。当然给予你的好也是大大的。”   “……”又一阵沉默。估计是素敏莱在思考。   “你们需要我作什么。”他考虑好。问道。   “鼓励你的士兵英勇作战。尽量将战火烧到华夏边境。让他们神经绷紧……”井上村树涛涛不绝。马义听不下去。伸手推门。门无声地开了。井上村树背对着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当他发现素敏莱脸色怪异。望着他身后时。他才转过头观望。   “不许动。不许出声。”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脑门。金属的冰凉。渗透皮肤。深入骨髓。   另一支正对准坐他对面的素敏莱将军。   他们被劫持了。在棉国自己的、有重兵把守的空军基地。井上村树非常震惊。同时也深感他们之间的合作不会太靠谱。   素敏莱更是一头黑线。他是好战分子。但是他也怕死。所以他才选择相对安全的空军基地作为视察点。在这里发号施令。接见前线将士。沒想到。他刚落脚。就被歹徒劫持了。   “你们是什么人。”他壮着胆子问。   “我们是华夏人。”米莉莉用棉语回答。素敏莱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地方军阀武装派來的杀手就行。不然老命非交待在这里不可。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我国与贵国是友好邻邦,你这么用枪指着我的头不好。”素敏莱改口用华夏语。   “麻辣个b,你现在知道我们是友好邻邦了。收岛国黑钱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我日你孙女,你的兵将炮弹扔到我国境内,造成死伤,怎么不见你出來说友好邻邦……”   马义说一句就拍一下素敏莱后脑勺,象教育自己孙子,素敏莱老脸通红,却不敢发作,太阳穴上那股冰凉时刻提醒他,冲动是魔鬼。   教训完素敏莱,马义将他五花大绑,再用臭袜子堵住他的嘴。   然后,他转向井上村树。   “岛国人。井上村树。曹妮玛,原來棉国内战是你们唆使的。”马义杀气外泄,井上村树嘴角抽搐,竟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丢,怂货。”马义啐道。   他收起杀气,搬一把椅子面对井上村树坐下。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他脸上挂着笑,但是在井上村树眼里,那笑容比魔鬼的笑容还恐怖。   “不关我事,是我们首相安背先生的意思,我只是跑腿的。”井上村树脑门冒汗。   “那么着急出卖自己的主子,你的节操真不如**。”马义讥讽。   “哼,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你有本事就找我们首相问去,我不知道。”井上村树擦 一把汗,岛国军国主义的幽灵重新控制住他灵魂。   “你不说。”   “八哥呀撸,我为什么要说。你太小看我大禾民族的子民了,想当年……”   “你可以不说。”马义话音刚落,手里寒光一闪,“嚓”一声,井上村树左手小指被他一刀砍断。井上村树刚要叫喊,他又眼明手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下颏骨给卸了。   “呜…呜…”井上村树喉咙在发声。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想说就点点头。”马义收起笑脸,一字一句。   井上村树却目露凶光,狠狠地瞪着马义。   果然是顽固的军国主义分子,他中毒已深,病入膏盲,只有让他去死才能化解他心中的毒素。   马义眼中杀气愈炽,他突然抬手,手中寒光再一闪,“嚓”一声,接着,再“卟”一声,井上村树已经身首异处,头颅滚落到墙角,面目狰狞,躯干还坐在椅子上,碗大的豁口“咕咕”冒着血泡。   米莉莉捂着嘴,气愤地骂道:“拷,马义,你杀人时可不可以再文明一点。”   马义不语。米莉莉就是奇葩,她的问題更加奇葩,他沒办法回答。他将还滴着血的砍刀往素敏莱跟前一丢,语气冰冷地说道:   “给个意见,怎么处理你。”   “你……你……不能杀我。”素敏莱尽管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但还是被中世纪的杀人方式吓得不轻。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马义眼皮都沒抬。   “你杀了我,会引起两国外交纠纷。”素敏莱说。   “不会,因为沒人知道是我们干的,而且我们也不是华夏政府的人,我们是华夏民间人士,杀你,不是政府行为。”马义不为所动。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素敏莱很无助地问道。   “为我死难的同胞报仇。你别跟我说思茅镇的炸弹是地方军阀投的。”马义盯着他的眼睛。   “是,我承认是政府军干的,但是那是误炸,我们愿意道歉,并作出赔偿。”素敏莱叹口气,这俩华夏人都是疯子,杀人不眨眼,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必须得承认。   “还有呢。”   “尽我所能,尽快说服总统与地方武装谈判,和平解决争端,不将战火延到贵国边境。”   “好,成交,”   “呼……”素敏莱舒了口气,佛主保佑,终于闯关成功,老命总算保住了。   “不过……”马义又开口了。   “哗啦”素敏莱刚落下的心又吊了起來。   “你得送我们出兵营,我们不想伤害你,更不想你伤害我们。”   素敏莱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答应了。马义和米莉莉分别换上警卫服装,再将一颗手雷塞在素敏莱裤腰带上,保险打开,用一条细绳绑着,另一端揣在马义手里。   “别乱动,不然大家都活不成。”他敬告素敏莱。其实不用他说,素敏莱也不敢乱动,他是军人,懂手雷爆炸的威力,同时他是三军总司令,身份尊贵,他才不会傻不啦叽地与地痞流氓一命搏一命。   他们三人上了素敏莱的专车,米莉莉开车,马义押着素敏莱坐后排。到基地门口,哨兵好奇地问:“司令,三更半夜的,您去哪。”   马义轻轻动了动手中的细线,素敏莱就对哨兵喝道:“我去哪还需要向你报告吗。赶快开门。”   哨兵急忙开门放行。   睡梦中的值勤官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走出來问哨兵:“哨兵,怎么回事。”   “报告长官,素敏莱司令要离开基地。”哨兵报告。   “人家是司令,爱去哪就去哪,我们管不着。”值勤官摆摆手,回去继续睡觉。   “就你们这几下子,也敢得罪华夏。”行动比计划还顺利,马义和米莉莉安全撤退,得意之余,马义一脸轻蔑。   js33   第二十五章 金蝉脱壳   奔驰一路疾驰,马义估计一下路程,感觉应该已经安全,他示意米莉莉停车。   米莉莉一脚油门,停下车。   马义解下挂在素敏莱腰带上的手雷,然后让他下车。   “将军,记住你的承诺,不然,你就算躲回内屁多,我也能将你揪出來,千万记住井上村树的下场。”   素敏莱一听井上村树这名字,就想起刚才残忍、血腥的一幕,他腹下交感神经骤然收缩,引起尿道内括约肌松驰与逼尿肌收缩,一股尿意直冲脑门。好在他是军人出身,大脑神经中枢反应灵敏,及时发出刹车指令,不然,他将会尿裤子,从此他的一世英明,就这样毁在华夏的一对草莽手中。   他努力恢复神态,绑匪既然无意撕票,他就不能再丢一国将军的尊严。   扶正军帽,扣好风纪扣,整理军装上的折皱,他才闷声说道:“大侠请放心,我素敏莱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好样的,有前途。”马义再拍拍他的肩膀。素敏莱顿时老脸通红,堂堂一国三军总司令,居然被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年轻拍着肩膀称赞有前途,麻痹的比**了旱洞还要丢人。   士可杀不可辱。他是一而再受辱,却是始终隐忍,只是因为他不是“士”,而是“将”。将军额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他才不会与这些江湖屑小一般见识。   所以他不再吭声,转声往基地走去。   米莉莉启动奔驰,再往前走,他们已经进入山区,这里只有这条公路,路况还相当不好,道路狭窄,右边是高山,左边是悬崖。   马义再让米莉莉停车。他们下车后,马义一脚路踹向奔驰车,只听“嘭”一声巨响,素敏莱将军的座驾如断线的风筝摔下悬崖,半天才听到着地的巨响。   这一招金蝉脱壳,还是他跟路云学的。   棉国交通不发达,国内公路屈指可数,北部地区更是寥寥无几。万一素敏莱反悔,他们很容易被棉军找到及截住,那时,他们就插翅难逃,所以还不如趁早徒步进山,靠两条脚赶路更加安全可靠。   米莉莉是杀手出身,各种逃跑技术娴熟,不用马义解释,她已经明白他的用意。   处理好现场痕迹,他们选了一个地点进山,确认好方向,踏上回国之路。   天边已经渐渐露白,但是大雾仍沒有散开,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蓬那空军基地门前。   “什么人,”哨兵警惕地喝问。   这里远离居民区,又是军事重地,平时几乎沒有外人。昨晚三军总司令及众多将官留宿基地,哨兵压力山大,安全警卫工作不敢有丝毫疏忽,他看到來人不仅不回答,还使劲往基地走來,他非常紧张,立即端起枪,对着來人:   “什么人,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接着,“卡嗒”一声,拉开保险。   來人脚步一滞,看着眼前的哨兵,他心中怒火冲天。   “我是素敏莱。”他怒声道。   哨兵一愣,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猫腰仔细一瞧,额滴爹娘矣,他果真是大名鼎鼎的三军总司令素敏莱大将,哨兵手一哆嗦,手指头差点就搂火了。如果枪声一响,他绝对立即马上上棉国甚至国际谋体的头版头条。   哨兵某某某枪杀棉国三军总司令……   棉国三军总司令被某某某错杀……   ……   从此他扬名海内外,青史永留名。   哨兵吓得当即冷汗狂飙,他收起枪,战战兢兢迎上去,扶住素敏莱,问道:“司令,您这是……,”   一个多小时前,他明明看到司令是乘车离开的,现在咋又突然徒步回來呢,看样子还挺狼狈,头发蓬松,已被露水打湿,神情非常沮丧,与白天演讲时意气风发简直有天渊之别,他现在沒有一点将军气概,简直是饱受命运打击的农村糟老头。   素敏莱不答反问:“你们的值勤官呢,”   “在……在……值班室。”哨兵回答。   “去把他叫來。”素敏莱命令哨兵。   哨兵不敢怠慢,领命一路小跑而去,不一会,值勤官匆匆而來,边跑还边整理仪容,他刚才睡得正香,是哨兵硬生生将他摇醒。听说总司令找,他立即感觉不妙,一溜小跑來到素敏莱跟前,双腿并立,低头不敢正眼瞧总司令。   他是恐惧,身为值勤官,值勤期间在休息室睡觉,还被司令抓个正着,他就等着受处分吧。   素敏莱脸色阴沉,几乎可经拧出半缸水。   “司令……我……”值勤官感受到了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素敏莱仍然一声不吭,他接过哨兵的步枪,枪口抵近值勤官脑门,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呯。”枪响了。   7.62mm的步枪子弹,近距离射击,子弹强大的动能,瞬间掀开值勤官的天灵盖,顿时红的白的,四处飞溅,他笨重的身体象一截木桩,被子弹产生的巨大动能往后推倒。   哨兵惊恐万状,一个刚才还活生生的人,眨眼就沒了,死状之惨简直不忍目睹,眼前的三军总司令,也不是再让人敬畏的总司令,而是一个杀人狂魔。   他想逃离现场,可是双腿就象被强力胶粘住了,他迈不动脚步,突然裤裆一阵湿热,低头一看,已经一片溽湿,还伴随着一股骚味。   素敏莱调准枪口,手指微动,再一声清脆的枪响,一颗滚烫的子弹贯穿哨兵的胸腔。哨兵瞪大双眼,瞪着胸前一股温热的殷红汩汩而出。   “司……司令……”哨兵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躯往后倒下。   枪声响起,基地里顿时警报声凄利,人声吵杂,已经一片混乱。   是枪声将他们从梦中惊醒,他们都以为是地方军阀武装來了,慌乱之中,许多人衣服都來不及穿,抓起枪就往外跑,他们一边跑,一边相互打听情况,场面非常混乱。   好在他们之中也有军事素质过硬的军官,他们迅速稳住军心,喝令士兵进入战斗岗位,准备战斗,另外派出一支小分队,赶往基地大门,负责侦察敌情。   小分队接到命令,急匆匆奔向门口,迎面遇上素敏莱总司令。   “你们干什么去,”总司令历声喝住他们。   带队的小队长立正敬礼:“报告司令,刚才有枪声,上级担心是军阀武装进攻基地,我们是去侦察敌情的。”   麻辣个逼,素敏莱气得七巧生烟,一群蠢货,连最起码的战场判定能力都沒有,区区两声枪响就吓成这样,如果是两声炮响,他们还不得全到逃回他娘的**里躲起來。   难怪这么多年了,区区几股地方军阀武装,楞是清剿不完。如果政府依靠这帮四六不靠的兵痞能成就大事,那才是奇迹。   “你,带几个人到门口值勤,门口的卫兵与他们的值勤官都被我毙了,基地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是。”   小队长答道,同时后背冷汗直冒,敢情刚才的枪声,是总司令在枪毙自己人,幸好刚才不是自己值勤,不然死的必然是自己。他不知道那两位倒霉兄弟撞上什么邪,居然被总司令一声不吭就枪毙了。   死就死吧,早死早投胎。小队长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带人去接岗。   基地内的骚乱因为素敏莱大将现身戛然而止,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素敏莱摒退士兵,带着几个高级将领回到自己的书房。井上村树的无头身躯已经顷倒,血早就流干了。   地上,一滩褐红色的血,已经开始凝固,书房里血腥弥漫,几个文职军官忍不住哇哇呕吐,素敏莱总司令视若无睹。   “一个小时前,有两个人闯进基地,杀了井上先生,然后劫持了我。”素敏莱此时已经冷静,他声音不高,但是传到军官的耳里,却犹如雷霆万钧,基地的军官更是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被枪毙的就是自己。   从前线回來听取总司令聆训的军官,脸上表情丰富,有幸灾乐祸的,有震惊的,也有忧心仲仲的……   “司令,他们是什么人,”基地作战参谋壮着胆子问。   “华夏人。”   “啊……”   众军官一声惊呼,他们不约而同地认为是华夏派政府派人來报复他们了。   “他们不是华夏政府派來的,而是來自民间草莽。”素敏莱作为职业军人,目光如炬,他相信马义沒有骗他,他们只是华夏百姓,他们是了出于义愤才找上他的。随后他痛心疾首地对手下军官说道:   “蓬那空军基地戒备森严,你们都是国家的精英,但是两个华夏百姓却能在这里來去自如,在你们眼皮底下轻松杀人,劫持,这说明了什么,”   众军官脸上火辣辣地烧,低头不语。   书房里一片死寂。   “我们不要搞小聪胆了,承认炸弹是我们误投的吧,并争取尽快以和平谈判结束战争。我们不是华夏的对手,不要再去招惹他们,他们若要灭我们,那是分分钟的事,我们沒必要为了几个小钱,为了一个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小国去得罪与我们毗邻的大国,我们太弱小了,伤不起啊。”   众军官默默地望着白天还意气风发,现在却心恢意懒,身心疲惫的将军。   他们何尝敢去招惹华夏呢,他们甚至不想去招惹国内的地方军阀武装,希望大家和平相处,而不是现在的兵戎相见。   军人是为战争而生,但是不是为战争而活。   js33   第二十六章 赏你一个媳妇   素敏莱草草结束视察工作,夹着尾巴逃回首都内屁多。他回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面见总统吴灯生,向他当面禀告自己在蓬那空军基地的遭遇。吴灯生听完汇报,脸色顿时死白死白的,半天说不出话。   其实他心里蛮庆幸的,如果自己当初沒能及时摁住自己的心血來潮,而是傻不啦叽地跑到前线,搞什么视察战备,鼓舞士气之类的装b活动,那么当晚落入华夏草莽英雄手里的可能就是自己。   棉国是一个小国,也是一个穷国,他手里掌握的资源可能还不如华夏的一个省长。可是鸡头虽小,也是一个生命之首,他再不济,也是一国之主,身份尊贵,万一不幸成为草莽的俘掳,丑闻传出去,不仅伤自尊,还伤及国格。   他的选民,也不可能给当过俘掳的人投选票,让他当自己的总统,他的政敌更加会小題大做,对他攻讦漫骂,他的政治前途必将就此终结。   小素是自己的小弟,是专门为他这个老大挡刀子的。他向來兢兢业业,忠心不二,这回再一次证明了他的作用非同小可,其忠心确实可嘉。   小弟在外面受了惊吓和委屈,好在他大难不死,能够全须全尾回來,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他这个当老大的,准备拿什么來安慰安慰小弟受伤的小心肝呢。   吴灯生陷入沉思。   素敏莱看到总统作沉思状,误以为他在思考国家大事,他生怕惊扰老大思考,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总统办公室里一片宁静,可以清晰听到华夏产的空调发出的蜂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素敏莱站得大腿都有点酸胀。   “小素,要不我再给你娶一房媳妇吧。”   吴灯生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作出这个决定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素敏莱位居三军总司令,权顷一方,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金钱、地位、权势不缺,唯有身边缺少一个女人。   他的老伴已经仙逝,他鳏居多年,正好赏他一房媳妇,弥补他生活与情感上的缺失,而且他确实已经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奖赏,不然,他总不能将自己总统的宝座赏给他吧。   如果把总统宝座赏给他,自己又咋混呢。权力交接不是儿戏,政局随便变更会让国家陷入混乱,现在棉国已经够乱了,他每天过得都如在刀尖上跳舞,他可不敢再火上浇油,这种棘手的差使还是留给自己免为其难吧。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所以他坚决认为,赏他一房媳妇才是最好最恰当的奖赏。   素敏莱一头黑线。他一直以为总统是在思考国家大事,却沒有想到他是在为自己考虑终身大事,总统日理万机,却还时刻关心属下情感生活的琐事,摊上这样的好领导,祖坟不冒烟,你能遇上这等好事。   屌丝如我,为公司苦b了十几年,就从來沒有享受过这种福利,所以按理素敏莱必须是感激涕零,拍胸顿足猛表忠心,才对得起总统一片真心,可是他除了一脸错谔,居然沒有其他任何表示。   “小素,你还不满意。”吴灯生不高兴了。   人生不足蛇吞象是大忌,犹其是君臣之间,君可以为所欲为,作为臣子,则必须知足常乐,还必须懂感恩,虽然现在已经进入文明民主时代,不可轻易与帝国王朝时代相同并论,但是潜规则依然是源远流长,亘古不变滴。   素敏莱哭笑不得。他也想讨一房媳妇,有人给自己暖被窝自然是好事,犹其是总统赐婚,意义更是非同小可,就如同古代帝王给自己的臣子赐婚一样,不仅能光宗耀祖,更能说明总统拿自己当兄弟。   可是自己的孙子都谈女朋友了,他还娶哪门子媳妇。万一他一不小心,再鼓捣出一个半个小子,让一个二十大几的壮小伙子管一个还嗷嗷待哺的婴儿叫叔,叫自己孙子情何以堪。而且,他的小女朋友会怎么想。   这不是添乱吗。   吴灯生听完解释哈哈大笑。小素就是年轻,脑子一根筋,不懂变通。我赏你媳妇,又不是让你八抬大轿将她抬进家门,行三叩九拜之礼,为你素家开花散叶,你可以让她担任你的生活秘书嘛,拿公家的钱,养你的小三。   这样也行。素敏莱双眼瞪大成牛牯眼。   那必须行啊,这的头,拿自己钱养小三的,叫傻b,拿公家钱养小三,那才叫牛b。再说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哪个人身边沒有小秘。当年那个民主国家的总统克林顿不就那样干的。可惜他遇人不淑,摊上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哥我亲自为你挑选,保证万无一失。   素敏莱羞涩不语。他其实早已百爪挠心,但是仍然作正人君子状,一脸矜持。   吴灯生看在眼里,心头窃笑,激他将:小素,以你现在的身板,拿下一个小秘应该沒有问題吧。你别告诉我你那哥们已经准备退役哦。   素敏莱受激将,终于放下虚伪,春心汹涌,同时也一阵汗颜,老大就是老大,见多识广,灵活变通,自己与他之间的差距,简直浩渺如太平洋难以跨越,难怪他能安坐总统宝座数十载,而自己只能屈居三军总司令。   三军总司令头衔听起來不错,其实也不过是总统的超级打手而已,需要的时候,他仍然必须冲锋在前,为总统挡刀、挡子弹,比如这次的视察工作。   幸好总统为人厚道,讲哥们义气,从不亏待自家兄弟,自己已届花甲之年,总统仍然一如既往地关心自己床头上的性福,他不愧是一代明主,豪爽仗 义的兄长,不枉自己几十年如一日拎着脑袋为他卖命。   当即,他感激涕零,就差行五体投地之礼。   吴灯生矜持地望着自己的手下小弟,心中成就感爆棚。小素思想单纯,只要你给他一把青草,他就能给你挤出一桶牛奶。在一切日愈商业化的大环境下,他还能保持一个红彤彤的赤诚忠心,已经非常难能可贵。   如果那些可恶的军阀,有小素一半的单纯,棉国人民早就不需要生活在战火连天的岁月里了。   作为一国的统治者,他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国家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   可是作为一国之主,他又不能不这么做,地方军阀不听话,屡屡与中央唱反调,与他搞对抗,不给他面子,他不仅在本国人民面前丢面子,在国际上也颜面扫地。对自己的人民都搞不定的人,国际上那些政治大鳄怎会把他当棵葱呢。   说实话,华夏一直待自己不薄,几十年來,一直是他在背后默默支持自己,他本來应该知足,偏偏又被猪油蒙了心,听信安背进山的唆使,轻启战端,这下可好,搂子捅大了,自己的飞机将炸弹扔到了人家家门口了,炸死人家百姓,人家不发怒才奇了怪了。   可惜自己还不知悔改,却想尽办法推脱责任,人家不是傻子,怎么会相信连自己都相信的谎言。   他们沒有立即以牙还牙只是不想将事情扩大化。   他们不报复,并不代表他们能容忍自己胡作非为,华夏已经下达通知,他们准备近期内在两国边境,也就是在他内战前线附近展开大规模军演。傻子都能明白,这是华夏政府给自己最后也是最严厉的警告,如果自己再不收敛,后果不堪设想。   华夏是礼仪之帮,仁义、宽厚,是君子,只要自己愿意放下姿态,彼此间的矛盾不难化解。可是岛国人心胸狭窄,安背进山更是无耻小人,自己拿了人家的贿赂,他的特使死在自己地盘上,这事有点咬手,不太好办。   吴灯生一阵头疼。   “总统,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素敏莱一介武夫,遇到这种棘手的事,脑袋也不够用,只能抓瞎。   “召开内阁会议,集思广益,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我们既不能惹怒华夏,也不能得罪岛国,总之要两边制衡,两边讨好。万不得以,我们宁愿得罪岛国,也不能再得罪华夏,君子可交不可欺,老实人发火是很恐怖的。”   吴灯生对自己小弟说出心里说,其实也是给他即将召开的内阁会议定下基调。素敏莱深以为然,他本來就对华夏有敬畏之心,刚又被两个华夏草莽英雄在戒备森严的空军基地拎出來,九死一生,他胆子差点就被吓破了,他哪里还敢与华夏作对。   人家民间英雄尚且那么利害,他们的军队要灭自己还不是象宰小鸡。   反正他也干不了几年就退休了,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意外,万一老命沒了,一辈子的钻营就白瞎了,子孙后代也都要跟着受罪。安背进山许诺的好处与这一切比起來屁都不是。   况且他的许诺还是镜中花水中月,影的事,万一他反悔,自己毛都得不到。安背进山和他的岛国都是小人,什么事干不出來。何况只是黑他那一点见不了光的好处费。   对,就这么办,支持总统亲华路线,这样既能与总统站地同一阵线,又不违背给华夏人的承诺。素敏莱彻底想通了,心头豁然开朗,他当即表态支持老大,永远与老大站一边。   吴灯生真心感动,小素是性情中人,虽然有时候脑袋不太好使,可是其忠心可嘉,是值得信赖的好兄弟。   js33   第二十七章 同命鸳鸯鸟   米莉莉的心情,就象棉国的阳光一样灿烂。   自从她出道以來,她也参加过南荣帮组织的几次暗杀活动,但沒有一次象今天那么过瘾的,她以前杀的人,都是地下世界的一些小猫小狗,最大的也是一个手下只有几十号人的小帮派头子。   其实,南荣帮虽然号称华夏第一大帮,但也是在地下世界自娱自乐,他们杀的人,全是地下世界的冤家,或者是客户的对头,其实都是混地下世界的人,只要自己不被对手所杀,基本上杀完人后沒啥压力。   但是他们还沒有胆量向政府人员举起屠刀,除非他们疯了。   更不用说是军队的高官了,招惹他们,纯粹是找死的节凑,沒有人会活得不耐烦,三金帮的天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尽管他们有点冤,但是沒人敢为他们伸冤,他们死了,就象死了一群蚂蚁,除了蚁王东方鑫会心疼一阵子,沒人可怜他们。   但是,就在今天,她与马义,做了一件全华夏地下世界的人都不敢做的事,杀特使,劫三军总司令,其中任何一件,都足以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特别是蓬那空军基地有重兵把守,戒备森严,说它是龙潭虎穴都不为过,华夏地下世界的人,不要说进去杀人,就是让他们安全进去都做不到。可是自己与马义如入无人之境,轻轻松松就杀了岛国特使井上村树,劫持了棉国三军总司令。   他们还毫毛无损,能全身而退,这份能耐,哪怕是那些所谓的金牌杀手也望尘莫及,就算是米国fbi的特工都未必有这份能耐。   当然,她有自知之明,如果沒有马义,她也绝对沒有能力靠近基地半步,马义那神乎其神的潜行术,鬼魅一般的身手与速度,不要说一般的哨兵,就是十个八个兵王联手,也只能是他的下酒小菜。   马义高大上的形象再次在她心中金光闪闪,如果说原來她对马义只有感恩和爱慕,那么,她现在对他更是充满神一般的顶神膜拜。如果马义愿意,只要他一个眼神儿,她都非常乐意为他献出自己的一切。   毫不犹豫、永不后悔、心甘情愿。   她特意走在马义前面,就是让自己永远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此时她心里小鹿乱撞,她似乎感应到马义两道火辣辣的目光,灼烧着她的后背,她悄悄渴望,渴望着他悄悄从她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腰,然后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对她说:莉莉,我爱你。   她将瞬间熔化,化作一朵绚丽的山花,美死在他宽厚的胸膛里。   可惜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他们翻越了一座又一座山,涉过了一条又一条的河,她梦想的一切都沒有发生,马义一直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气息平稳,神态正常,沒有半点越轨的意思,从始至终,都是她自己在做白日梦。   时间长了,米莉莉就心生幽怨,嗔怪马义不解风情。   她已经放弃女生的矜持,主动向他表白过,并且郑重承诺不在乎他是否则健康,她都将不离不弃,她发誓要当当代女柏拉图,可是他还是将自己的心封闭起來,拒绝任何进入。   这又是何苦呢。   完美的爱情,确实应该有完整的情爱和**,但是,如果命运不让我们的爱情完美,注定要留下残缺,那就让它有缺憾吧。只要我们真心相爱,一定可以弥补这个遗憾。何况马义还年轻,那个病又不是绝症,当今科技昌明,医学发达,希望总是会有的。   “马义。我真的不在乎。”米莉莉一路胡思乱想,她再也不能压抑自己的情感,鬼使神差的,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很认真,很严肃地马义说。   “嗯。”   马义一时反应不过來,愣愣的望着米莉莉。   “我爱你。不顾一切地爱你。”   米莉莉再次豁出去了,一咬牙,一跺脚 ,冲马义喊道。话音刚落,她感觉脚下一松,刚低头,脚下土地突然塌陷,整个人一下就悬空了。   “啊……”米莉莉惊慌失措,双手乱划,她都忘了呼救。马义眼明手快,飞身扑上,紧紧拽住她的手。米莉莉停止下坠,她抓着马义的手,眼泪流得稀哩哗啦。   “马义,你又救我一次,我今生今世都爱你,真的,不管你身体怎么样,我都不离不弃……”   “别哭,别说话,使劲,配合我拉你上來。”   马义一头黑线,都生死关头了,还真情表白,这丫头永远不让人省心。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力量于手臂,正准备使劲,身边的泥土再次塌陷。   “糟糕。”   马义大惊,可惜他还沒來得及反应,他也掉进天坑了。   这是一个刚刚生成的天坑,表层薄薄的泥土承受不住他们的体重,塌陷了,一个天坑赫然出现。此时,马义和米莉莉都已经掉进天坑,正急速往下坠落。马义一手紧紧抓住米莉莉,一手不断往四周抓去,试图能抓到什么东西,稳住他们,阻止他们下坠。   可是不论他如何努力,他抓到的只有呼呼作响的空气,天坑幽暗,马义启动天眼一看,他心头骤冷。这个天坑很奇特,是倒漏斗形,越往下,坑越宽,他的手根本够不到坑边,天眼所及,他竟然看不到坑底。   “马义,我们可能要死在这里了。呵呵……”米莉莉突然沒心沒肺地笑了。   与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是很浪漫的。米莉莉的脑海里,闪过两只在明媚的阳光下翩翩起舞的彩蝶,她微笑着闭上双眼,眼角流下一行眼泪。   “马义,我真的不怕死。”她说。   马义懒得理她,憋住一口气,抱紧她,突然旋转翻身,让自己身体在下,米莉莉在上,既然求生无望,他就准备以自己血肉之躯给米莉莉当肉垫,当他们落地的时候,给她缓冲下坠产生的重力,希望能保住她的性命。   “马义。”米莉莉又哭了,她心里明白马义的用意,他是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   “不要,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她说。她也紧紧抱住马义,扭动身体,她想扳回自己身体,与马义平行下坠,一起着地,一起去死。   “别乱动。”马义喝止她,不让她乱动,然后凝聚真元,充斥浑身经脉,保命真元也意识到主体有生命危险,立即护住他的心脉。   越往下越黑暗,寒气也越來越重,他们已经看不到阳光。米莉莉不再哭泣,她趴在马义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体温,她居然沒有了面对死亡的恐惧。   甚至,她心里有一丝期待。   因为,从此,马义就是她一个人的啦,云姐休想与她争。   耳边呼呼的风声,象是一首生命的绝唱,也象是一首凄艳的情歌,米莉莉撮坡湿热的双唇,紧紧盖住马义的双唇,马义正全力以赴运动真元,沒有能力拒绝米莉莉的主动进攻,更沒办法念清心决。   当米莉莉柔软的舌尖伸入他嘴里,与自己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他丹田之火竟然突然燃烧,火势愈來愈旺,甚至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他顿时心神大乱,刚刚凝聚的真元,似乎也在涣散。   完了。最后一点保命的机会,就这样被米莉莉断送了。   马义一阵气苦。自己几次大难不死,他都快相信自己是属猫的,有九条命了,不料今天却死在天坑里,正宗的天收地灭,死得冤,也死得干净,死得无声无息,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自己死在哪里。   他们仍然紧拥抱,他们下坠的速度越來越快,米莉莉却完全忘记了恐惧,无视死神的召唤,她象一只贪婪的猫,吸吮着爱的精华。马义的脑子一片凌乱,他体内的真元已经混乱,失去了保护的作用,所以,当他们触地之际,也是他们死亡之时。   他不知道这个天坑究竟有多深,但是他相信,死神与他们距离已经不远。   好吧,既然求生难,天要灭我,我们就顺应天意,到天堂做一对同命鸳鸯算了。眼看死亡的命运无可挽回,马义索性放弃了求生的念想,他突然抱紧米莉莉,粗暴地将舌尖伸入她的小嘴,与她的舌尖绞在一起。   米莉莉感受到了马义的热烈,她立即热烈回应,她也忘记了生死,忘记了自己正向死神靠拢,仿佛自己身在云端,与马义缠绵,飘飘欲仙。   “马义,我爱你。永远爱你。”她口齿含糊不清,双眼迷离。马义也激烈地释放自己的情感,反正是将死的人,他也沒有了顾忌,他的手,粗鲁地伸入米莉莉的衣服里,一把抓住她坚挺的温柔,再使劲揉搓。   米莉莉的处子之身,从來沒有遭受过异性的侵略,她浑身一颤,从來沒有过的麻酥感瞬间遍布全身。   “嗯……啊……”   米莉莉一声长吟,她感觉自己快要熔化了,她紧紧贴着马义,恨不得将自己完全熔入他生命里。马义也是第一次与女生深度触电,他身体有些僵硬,还因为紧张,他动作粗鲁,甚至粗暴,幸好他们悬在空中,不然,他必然会疯狂地占有米莉莉。   这个曾经让他头疼不已的女汉子,现在这象一团火,点燃他生命中的激情,此时,他摒弃一切,强烈渴望与她一起燃烧。   js33   第二十八章 泡男计划   “什么。开帮立派。”   小方象突然触电,赶紧松开手,谔然望着路云,连仅剩的一点酒意也全沒了。昨晚喝酒喝大了,她依稀记得路云说要搞什么帮派,当时她大脑昏昏沉沉,也就由着路云一干人胡闹,沒想到他们居然真鼓捣出什么双煞帮,自己还是帮主之一。。   饿得麻呀,这年头,坑姐也太沒有底线了吧,当年拉壮丁都不是这么干的。   “咋滴。美死你了吧。打两场架,喝一场酒,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双煞帮二姐。”路云斜眼瞄着小方,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美你个头啊!我都快被你们气死了。”   小方抚额,头痛不已。   昨晚她私自出來喝酒,已经违反军纪了,再与流氓打架,更是罪加一等。现在,她突然成了一个劳什子帮派的二当家,堂堂特种兵,眨眼间成了见不得光的地下世界人士,对这种身份的转换,她心里无法接受。   万一让部队首长觉察,肯定不是背一个简单的处分,关禁闭、写检查之类就能了事的,估计爷爷都会雷霆震怒。她出身军人世家,从小耳染目睹的都是正义、爱国、正气、和谐、奉献等等主流思想,与地下世界邪恶、肮脏、残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处世方式格格不入。   她也从來沒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自己居然与地下世界紧紧捆绑在一起,并成为他们中的骨干成员。   “哎,小方,你不会嫌弃二姐这个位置吧。”路云盯着小方问。   “你别看咱双煞帮现在规模小,手下沒几个小弟,但是以姐的聪明才智,假以时日,双煞帮必将坐上昆月市地下世界的第一把交椅。整个昆月地下世界将无人不识咱方二姐。”   “然后不是被人砍死,横死街头,就是象三金帮天堂一样,被政府消灭。”小方冷哼。天堂的覆灭历历在目,自己还亲自参与其中,小方仿佛已看到路云所谓的双煞帮的最后结局。   “呸…呸……”路云连连吐口水,非常气愤。   “小妞,你还能说句人话么。姐我诚心诚意特批你入帮,还给你一个二姐的名号。你不仅不感激我,反而说风凉话,缺心眼吧你。”   “姐,你知道我是干啥的么。”小方哭笑不得,路云太奇葩,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服她。   “知道呀,一个大头兵而已。”路云满不在乎地回答。   小方抓狂:“你既然知道我是当兵,你还给我整这一出干嘛。你不是在害我吗。”   “切,小方,你可别不知好歹,姐是在助你创业,怎么能说是害你呢。”路云一脸无辜,也有一点不悦。她以为小方听到这个喜讯,会自己感恩戴德呢,沒想她不仅不领情,还生自己的气。   小方被她气笑了,说道:“大姐,你简直就是我亲姐,我是一名军人,我不敢说我思想有多崇高,人品有多纯洁,但是我知道自己不适合也不想,更不能在地下世界混,部队是有纪律的,我喝酒打架已经违纪了,你再给我弄个双煞帮,部队首长还不得枪毙我。”   小方板着小脸,态度严肃认真。   “所以,你索性不当兵算了,跟姐混,姐包你半年之内脱贫,一年之内成富婆。”路云也认真地说道。   “你才是富婆,你全家都是富婆。”小方抱头,仰身倒在床上。人家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是特种兵遇上女流氓,有口莫辩。   “噗哧……”   路云笑了,她趴在床上,露出一付流氓嘴脸,手指头挑着小方的下巴,色眯眯地说道:   “小妞,你生气的样子好性感哦。”   小方心里一阵恶寒,她不是蕾丝边,她迅速拍开路云的手,翻身而起,斥道:   “流氓。”   路云翻身抱住小方的腰,再把她摁倒床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恐吓道:“别说姐是流氓,不然姐真把你给上了。”   “來吧,有本事你就上呀。”   小方气疯了,摊开身子,四仰八叉,一脸挑衅地瞪着路云。   路云顿时败下阵來。   “小样,比姐还流氓。”她手指轻轻划过小方脸颊,她凑到小方耳边:   “别激我,小心我真把你的膜戳破了,让马义嫌弃你不是处。然后对你始乱终弃。”   小方瞬间羞得面红耳赤,她用力推开路云,斥道:“路云,你还可以再流氓些么。”   “哟,紧张了。着急了。”路云沒生气,仍然沒皮沒脸的。   “哼,不过,如果你再不努力,哪怕你的节操象天山雪莲一样圣洁,马义都不会操你……”   “你……”   路云行走江湖多年,性子野,性格豪放,小方羞于出口的话,她却能如竹筒倒豆子,哗啦一下全倒出來,沒有任何心里压力。   “菇凉,姐不是害你,是在帮你。你说滨海那俩小妮子,人家不仅是大学生,还是什么公司的正、副总经理,你是谁。你会打钢枪有什么了不起。水枪你会打么。你当然不会,因为那是桑拿房小姐们的独门绝活。如果你还不思进取,不仅马义会陶汰你,社会也陶汰你的。”   路云收起嘻皮笑脸,一付恨铁不成钢的学究嘴脸。   “我当了双煞帮的二姐,是能与人家平起平坐,公平竞争,还是派小弟将她们给绑了,然后软硬兼施,逼迫她们将马义让给我。”小方嗤之以鼻。   “说你傻,你还真笨。我成立双煞帮,难道就必须和支荣洪一样,专干那些昧良心,下三滥的活吗。谁说帮派就非要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小方心一动,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阳子的老爸阳敬山,人称阳半城,昆月市有一半房地产是他开发的,他手下的建筑公司,不仅建楼盘,还承包路政、市政工程,大大小小十几支施工队,施工工地遍地开花……”   “所以,你成立双煞帮,给他提供保护,然后从中收取保护费。”小方讥讽。   “切,鼠目寸光,思路僵化,你当兵都将脑子当傻了。”路云反唇相讥。   小方再次抱头倒在床上。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堂堂特种兵,国之利器,才懒得和一女流氓唧歪。路云却趁势压上去,双手撑起,四腿交叉,那姿式说有多流氓就有多流氓,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她还邪恶地对小方说道:   “姐真想强了你。”   小方的矜持,在路云一再挑衅下,终于遁形。“咔嗒”一下,她突然就解开路云的皮带扣,然后扯她裤子……   路云猝不及防,惊道:“你想干嘛。”   “你不是想强我吗。我帮你脱裤子來着。”小方气道。   “小样。收起你的咸猪手,别让你的下流龌龊沾污姐纯洁的灵魂。”路云一招失灵,赶紧闪人。   她坐正身子,严肃地对小方说道:“起來,听我说完整个计划。”   小方看她不象开玩笑,于是坐起來,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们先成立一个工程运输队,然后通过阳子的关系,承包下阳敬山工程的建材,特别是沙土石方的运输。”   “承包工程就承包呗,与双煞帮有关系吗。”小方一撇嘴,这个理由不能服众。   “你呀,天天窝在兵营里,不懂世道险恶。现在能干泥土方的,哪一个背后沒有暗黑势力撑着。如果你不信可以试试,不出三天,你就会被人家给灭了。死了你还莫名其妙,想打官司都找不到证据,既使你有证据,官司你也未必会赢。   当然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我们在掘到自己人生第一桶金后,再进军餐饮业,办五星级酒店,餐饮、娱乐、休闲一条龙服务。如果发展顺利,我们还可以涉足房地产,证券股票。总之,啥赚钱,咱就干哪一行。   我们成立自己的集团公司,我当老总,你当副总,咱务必将滨海那俩丫头比下去,不能让她们奸计得逞,小人得志。”   路云踌躇满志,无限yy。   事情牵扯到马义,小方也开始上心了,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为什么你是老总。而我是副总。”思考良久,小方提出自己第一个疑问。   “因为这个点子是我想出來的,我有优秀选择权。”路云答道。   小方低头想想,感觉路云说得有道理,自己沒办法与她平起平坐,只能委曲求全,输她半筹,唯有等下次找一个机会,将面子挣回來。   “当我们打败了滨海小丫头,我们怎么分享小马的爱情,”她再提出自己第二个疑问。   “攘外必先安内。我们为了打败外敌,就必须先放下人民内部矛盾,调转枪口,一致对外,如果我们一味窝里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菇凉,你是聪明人,不会干这种蠢事吧,”路云还沒有想好以后的事,她们首要任务是团结一心,共同抗战。   “小马哥都让米莉莉拐跑了,也许,当我们再次见到他,他和米莉莉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说,我们再努力,还有意思吗,”小方抛出自己第三个疑,,这个问題很实际,也很残酷。   路云沉默了,小方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js33   第二十九章 新姐妹同盟   路云不由想起自己与马义的初次相逢。   她因为叛逃出南荣帮,被南荣帮老大支洪荣派出的杀手一路追杀,直至被他们逼上悬崖,她走投无路,只好跳崖,是马义在千钧一发之际,从水潭里救起自己,才能够及时躲开了杀手的子弹与炸弹,不然,她早已成了大山里的一堆尸骨。   在麻坡,她中了辉爷埋伏,也是因为马义警觉,首先识破辉爷的阴谋,并先下手为强,剪除了辉爷的暗桩,他们最终杀了辉爷,成功逃出生天。   马义有勇有谋,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从那时起,路云就悄悄爱上了他,只是出于女生的矜持,她才忍着沒有将那层窗户纸戳破。她曾经借着马义急于向家人解释的时机,已经大胆暗示了,可惜木纳的马义沒有领会自己的意思。   她后來逃到泰国避难,曾经以为她与马义今生也许都难见上一面,不料,自己在泰国遇到危险,马义竟然千里迢迢赶來,帮助自己逃离虎口。她在为马义的仗义而感动的同时,更加相信是命运冥冥中的安排,不然,他怎么可能在莽莽原始森林恰巧遇上米莉莉。   他们相识时间不长,但是马义已经救了自己三次命,他就是上苍派给自己的保护神,每到关键时刻,他都会神兵天降,救自己于水火。路云那颗心,早已经完全归附马义了,可惜还沒有等到自己鼓起勇气向他表白,米莉莉已经先下手,将他拐跑了。   当她确定马义和米莉莉是同时失踪时,说实话,她恨过,也后悔过。   后來她再一想,米莉莉平时看似少根筋,可是她性格泼辣,敢爱敢恨,马义落入她手里,也在情理之中。男女爱情,女生永远架不住男生死缠烂打,男生更加脆弱,根本是抵不住女生的主动进攻,犹其是米莉莉这种妖孽级的美女。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他们的爱情只有一张纸的距离,路云因为矜持,不敢戳破那层纸,所以她失败了;米莉莉大大咧咧,沒有那么多顾虑,放下矜持,勇敢、主动戳破那层纸,所以她胜了。   三分命注定,七分靠打拼,面对爱情,自己犹豫再三,沒有拼一把的勇气,败给米莉莉也理所当然,所以,路云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她心服口服。   她的心情很快又恢复平静,江湖儿女,神经本來就比一般人粗,腥风血雨都敢闯的人,还过不了情场失意这种小小的人生关隘吗。马义跑了,米莉莉也跑了,她感觉就象突然被人砍了两刀,开始有点疼,但是缝几针,上点药后,她又活蹦乱跳。   这才是地下世界的杀手路云。   杀手路云是打不死的小强,支洪荣杀不了她,岛国黑龙会也杀不了她,爱情的挫折更压不垮她,她现在是双煞帮强悍的一姐,手下有一帮弟,她的事业才刚起步,千头万绪需要她去理顺,昨天那一页已经翻篇,她不想再有任何纠缠。   “切,谁说我们创业是为了那个沒良心的。”路云直接否定自己刚刚设定的创业目的。   “只要姐有钱,还怕找不到男人。天下男人又沒有全都死绝,比他帅、比他酷、比他还man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姐招招手,就能招來一支足球队。”   小方知道路云说的是气话,于是再故意气她:“姐,女人找男人不需要钱的,只要盘靓条顺,人够贱,大把男人倒贴钱泡你。”   “我偏不。姐就要拿着钱去倒泡男人,主动泡姐的人,姐就一个字:不稀罕。”路云说得斩钉载截铁。   “姐还要设行宫,搜罗天下帅哥美男做姐的面首,姐我是当代武媚娘,夜夜笙歌,晚晚都当新娘,醉生梦死,权顷天下。”   “你还可以再无耻些么。”小方笑骂。   “小样,财大气粗的男人包完小三包小四,还到五星级酒店里玩双飞,搞性虐待,沒钱的猥琐男人在街角找野鸡就地打炮,你怎么不骂他们无耻。难道男人天生就是种马的命,女人却非得当贞节烈女不可。妹纸,这符合科学吗。   哼……哼……只要姐有钱,姐就票尽天下美男子。这是姐的兴趣,也是姐的权力,咱就这么任性,谁也管不着。”路云越说越沒边,连她自己都感觉脸红,可是吹牛就这样,越离谱越能唬住人。   “哎呀,我说,路云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小方一张俏脸火辣辣在烧。   小马哥不辞而别,她心里也不好受,她也爱小马哥,小马哥跟别人跑了,她也会心疼、心酸、难过、痛苦。可是,她不会象路云那么变态。失恋,是一种让人心碎的美,也是青春一道青涩的记忆,记录着自己成长的痕迹。   何苦要怨恨。   何苦要自暴自弃。   既然沒有人疼,那么就自己疼自己呗。   如果你自己懂得珍惜自己,哪怕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但是至少还有自己在陪着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自己,那么,你已经真正的一无所有了。   小方越想越心宽,她悄悄地将马义隐藏在心底,不想再去触碰他。   夜已经很深了,尽管路云仍然意犹未尽,拉着小方还想发表她的奇谈怪乱,小方却完全不给她面子,不一会,就独自沉沉睡去。路云满腹牢骚话,可惜失去了听众,自己说给自己听又觉得沒劲,无奈,她也睡了。   路云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刚刚睡着,门外一阵敲门声,“嘭嘭……”   敲门声响了几次,路云正想骂人,电话又响了,一看,是阳小海。   “阳小海,你有病啊。大清早敲门干嘛。”她非常生气阳小海扰了她好梦。   门外,阳小海小心翼翼地说道:“云姐,现在已经是上午11:00点了。”   “呃。……”   路云再看时间,果然已经11:00点了。门外一干小弟在如约等着一姐训话呢。自己刚当上双煞帮一姐就睡过头,路云老脸一红,随即又想到,拷,姐我是双煞帮老大,不是打工蚁族,姐我为毛还要早睡早起,必须朝九晚五,苦哈哈挤公交上下班。   老大日理万机,许多大事小情都是在晚上解决,自己必须养成晚睡晚起的良好习惯,才能顺应时代潮流,适应当前的工作。   路云一边起床,一边为自己睡懒觉寻找理由,她低头一看,小方还抱着枕头,睡得象死猪,咂吧着小嘴儿在梦里吃糖,她顿时不高兴了,一脚踹向小方屁股。   “小妞,起床,太阳公公都摸你眯眯了。”   小方睁开眼,一看,麻牙,果然睡过头了。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手机已经关机,她开机,手机里一下跳出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短信。短信内容不是问她在哪里,就是勒令她立即回基地的。   “谁关了我手机。”   她手哆嗦着,头一阵一阵的痛。头痛不是因为宿酒,而是为那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短信。她知道自己闯祸了,擅自离开部队,喝酒、打架、夜不归宿,一桩桩,一件件,都违反军纪,还有什么狗屁双煞帮二姐的头衔,她更加解释不清楚。   好吧,等着挨处分吧。自己失踪了一个晚上,不知道爷爷知不知道,万一让他老人家知道,他还不得担心死。再万一让正处于更年期的老妈知道,她能对自己念叨三天三夜,更年期的妇女最难缠,哪怕自己耳膜被她折磨出三公分厚的茧她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切,谁关你手机了,还不是你自己,嫌电话吵,就关了。”路云回答。   小方仔细回想,果真是自己关的,怨不上任何人,纯粹是自作自受。   “我必须马上走了。”   她一跃而起,得益于长年的训练,她穿衣梳洗都不超五分钟,路云比她先起床,可是路云刚开始刷睡,她已经准备出门了。   “喂,小妞儿,你去哪呢。”   路云一嘴白泡沫。   “还用说,当然是回部队。”   小方又折回來,低头寻找自己的小包包,昨晚喝醉了,包包都不知道丢哪了。   “你有病啊。等会双煞帮开会,门外,阳子他们都等着呢。你不会那么扫兴吧。”   路云从盥冼间出來,嘴里喷着泡沫。   小方拎着包包,陷入沉思。说实话,路云的发展计划打动了她,尽管小马哥已经属于别人的了,可是她骨子里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她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但是她不想一辈子躲在爷爷的庇荫下,她也要开创自己的事业。   长孙绛英,长孙白雪,还是在校生,她们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她不能输给她们,哪怕不是为了小马哥,自己也不能输。   路云闯荡社会时间长,有经验,有智慧,人品也不错,应该是不错的合作伙伴,如果两人结盟,也许真能闯出一番事业。   小方犹豫着,回部队的心情就沒有那么迫切了。   “小方,咱姐妹同心,其利断金,组成最新姐妹同盟,其同发展,一起发财,我们让华夏的男人看看,女人是怎么白手起家,叱咤风云的,也让米莉莉后悔离开我们。”   路云嘴里的泡沫已经洗掉,她口齿伶俐,思维清晰,双眼闪着亮光,小方在她眼里看到小马哥的影子,她心一动,暗忖:这个妖孽女人,原來对小马哥还是念念不忘呢。   js33   第三十章 特级机密   其实,小方自己心里又何曾放下过小马哥呢。   小马哥在她的心里,就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一把药锄,一把牙签,就能救她与战友们危难之时;他几支银针,就能让自己回归本真,做一个真实的女人;他身上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他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总是让人牵肠挂肚。   她还曾经悄悄发过誓,要用一辈子的爱,去陪伴小马哥,哪怕自己受多大的委屈,都不会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从他进原始森林那天开始,她一直在牵挂他,想念他,担心他出意外,所以她巴巴地跑到板栗村找他。   在板栗村,小马哥沒找着,却意外地发现,居然还有两个美女和她一样牵挂着小马哥,犹其是长孙绛英,她完全沒有掩饰自己对小马哥的爱,甚至已经以小马哥的女朋友自居。   白雪虽然努力掩饰,可是,凭她敏锐的第六感,她发现白雪其实比长孙绛英更在乎小马哥,似乎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事。   小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感受到了威胁。她出身显赫,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來沒有象今天一样,受过那么直接的威胁。所以她很紧张,生怕自己不如别人,她们会从自己身边抢走小马哥。   小马哥是自己的初恋,是自己蜕变成女生后,情窦初开之时,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他在自己的心里,重于一切。   现在小马哥与别人私奔了,她与路云从情敌变成了事业上的搭裆,人生总是充满意外,命运之神有时就是这么神奇。   一阵嘹亮的军歌,打断小方的思绪。   电话又來了,小方看了一眼來电显示,按下接听键。   “宁奶奶。”她说。   “小方,你去哪儿了。你梁爷爷生气了,你快回來吧。”   电话是梁耀海司令的夫人宁米打來的,她也着急了一个晚上,现在终于打通小方的电话了,她才稍稍放心一些。   “孩子,你马上回來吧,记住了,回來后,必须赶在第一时间到我这來,才能去找你梁爷爷,还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知道吗。”   小方笑了,紧张的心情放松了,她有了救星,昨晚所犯的错误肯定不被追究了。   “知道了,宁奶奶,么么哒……”   她对着手机,一阵响吻。   “呵呵……你这孩子,就是长不大。”宁米也乐了,她就吃小方这一套。   挂了电话,小方冲路云耸耸肩,无奈地说道:“一姐,您也听到了,我必须回部队了,不然,我会惹麻烦的。”   “走,走,你们都走,一个个沒良心的,都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老娘才不稀罕呢!”   路云情绪有些失控,边烦燥的挥手让小方走人,边走进盥洗间,“咣”把门关上,一会儿,里边传來哗哗的流水声。   小方吐吐舌头,踅回房间,脸贴在盥洗室的门上,双眼恨不得能透视磨砂玻璃门,看看路云是不是想不开,在里边割腕自杀。   “我说,路帮主,路一姐,你可别生气啊,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哈。再说了,我也沒有说不当双煞帮二姐是不是。”   小方话刚落,门“卡”一声开了,小方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趔趄,脸顿时撞上一团柔软。   拷,神马状况。耍流氓也不是这么玩的。   她定神一瞧,路云浑身湿漉漉,一丝不挂站在自己眼前。   “你真流氓。”   两人互相指着对方,异口同声相互斥责。   “你不会割腕自杀吧。”小方抢先说出第二句话。   “割你妹。”路云斥道。   “你真打算跟我干。”她又问。   “必须的。但是我现在必须先回部队,不然部队首长不会放过我的。”小方答道。   “好吧,你先把你的事处理好。还不快走,再看,老娘挖了你一双狗眼。”路云用浴巾遮住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催促小方。   小方转身离开。   “切,我才不稀罕看你呢,姐身上又不是沒有。”她嘴里虽然是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蛮羡慕路云的,她胸前的银涛不是一般的汹涌,身材足够火辣,如果小马哥还在,她绝对是自己强劲的情敌。   “顺便跟阳子他们说地一声,开会时间改为晚上。”路云冲小方的背影喊,再回到盥洗室,“哗哗”的水声再度响起,还伴随着愉快的歌声。   下了楼,小方开着自己的车,直奔基地,刚到门口,她就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宁米。   “宁奶奶。”   小方停下车,向宁米招手。宁米二话不说,打开车门,上车,然后将一份病历和医生证明交给小方。   “这是你的病历和医生证明,昨天你身体不舒服,是我让批你假的。”她对小方说。小方已经不再是一线战斗人员,是技术兵,医疗、电子信息技术都不错,两个部门來回跑,也可以说她是宁米的兵,宁米有权给她批假。   “去吧,你梁爷爷见不着你,都着急上火了,正在训人呢。”   “谢谢奶奶,奶奶真好。”   小方一脸娇憨,抱着宁米的脖子撒娇。   “好了,别闹了,在你梁爷爷面前要低调,他是属猫的,要顺着捋。”   小方“噗哧”一笑,说道:“奶奶,十二生肖里沒有猫。”   宁米被逗乐了,她又叮嘱小方几句,然后下车,走了。小方将车开进基地内,泊好车,就往梁副司令办公室走去,刚到办公大楼门口,她迎头碰到解军山。   解军山见到小方,顿时大惊小怪。   “小方,从昨晚到现在,你都去哪里了,也不吱一声,电话也关机,梁司令差点让纠察去找你了。”   小方一吐舌头,小声问解军山:“有这么严重。他现在心情如何。”   “雷霆震怒。”解军山说了四个字。   “小方,副司令正在气头上,我劝你还是先别去见他吧。”他好心相劝。   小方一晃手中的病历和医生证明,傲骄地说道:“我才不怕呢,我又不是擅自离队,我是经过首长批准滴。”   解军山顿时心悦诚服,竖起大拇指:牛,你真牛。   “那是,你也不看看姐是谁!”   小方昂首挺胸,踢着正步,向梁副司令办公室走去。   “报告。”   她站姿笔直,声音嘹亮。   梁副司令听到小方的声音,眼角不由自主的跳了几下,心“咚”一声跌回肚里。他不动声色,坐在办公椅上,眼皮都不抬。正低头挨训的姬朋飞代为回应:   “进來。”   小方仍然是踢着正步迈进办公室,当她看到姬大队长站在梁副司令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便调皮地冲他扮鬼脸。   “咳……咳……”   姬朋飞急忙示意她端正态度,百忙之中,他拿眼偷瞧梁副司令,见他正低头看文件,他心里才稍稍安定。   “报告。少尉方然报到。”   小方站在办公桌前,象模象样地向梁副司令敬军礼。   司令从文件堆里抬起头,面如寒霜,不等他开口,小方已经乖巧地将自己的病历和医生证明交给他。梁副司令接过去瞧了瞧,看到签字医生是自己的老伴宁米,他心里明白,自己的老伴又在为小方开脱罪责。   随即他不动声色,逐一看完小方的病历和医生证明。   “以后不论因为什么事请假,都必须经你们的姬大队长批示,其他人无效。”他盯着小方的眼睛说道,小方才不怕呢,直接与梁副司令对视,梁副司令哑然失笑。   这丫头自小就被她爷爷宠坏了,在自己手下当兵后,宁米也处处呵护她,几乎都变成溺爱,她不怕自己这个货真价实的副司令也不意外。他挥挥手,示意小方和姬朋飞退下。   他们前脚刚离开,梁副司令就打开存在电脑的视频,视频里,小方和路云在酒吧里大打出手,直到对方跪地求饶。这是有关部门传给他的,这个部门还不是普通的警察局。   他们关注上了小方和路云。路云,南荣帮前杀手,双煞帮创始人,一姐,他们对她早就记录在案,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上交给国家的那份图纸是岛国一款秘密武器的图纸,尽管图纸上交国家不是她的主观意愿,但是国家不会忘记有功之士。   小方身为军人,也参与到地下世界,倒是让他们有些意外,所以,他们将视频传给了梁耀海副司令。   前段时间,梁司令带领手下特种兵剿灭了三金帮天堂在昆月的势力,昆月地下世界出现权力真空,一些曾经被天堂打压的小帮派蠢蠢欲动,昆月社会治安压力陡增,当地警方深感头痛。   于是三方巨头聚首,召开闭门会议,经过讨论一致决定以毒攻毒,挑选可控力量,给予适当扶持,让其壮大,挑起管控昆月地下世界秩序的大梁。恰巧双煞帮横空出世,帮中一姐是曾经对国有功之士,二姐是现役特种兵,政治可靠,纪律性强,都属于可控人士。   在野牛酒吧,她们仅以两人之力,就一举挑翻老牌帮派光头帮,可见她们实力不俗,所以他们一致决定扶持双煞帮,因为双煞帮二姐方然是梁司令的人,日后暗中控制双煞帮的人选自然非他莫属。   这是特级机密,除了他们三巨头,基本沒人知道内情。   所以,对于方然擅自离队,喝酒、打架、夜不归宿的违反军纪行为,他根本不打算追究,可笑老伴宁米护犊心切,竟然大胆作弊,给小方出示子乌虚有的病历证明。不过正好配合了他,不用再想其他轻饶小方的理由。   js33   第三十一章 一个星期的假   方然喜不自禁,自己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居然能够平安无事,简直出乎她的意料。当然,她能逃脱惩罚,宁奶奶最功不可沒,是一等功臣。   不过她首先要安抚的是陪在身边大队长姬朋飞,他无辜受累,因为自己受梁副司令一顿臭骂,她不表示一下良心过不去。   “姬叔叔,对不起哈,害你被梁爷爷一顿k。”   她挽住姬朋飞的手臂,嘟着小嘴儿卖萌,一声“叔叔”叫得姬朋飞骨酥肉松。在基地,知道小方身份的,除了梁副司令夫妇,就只有他了,他是梁司令一手带出來兵,而梁副司令又是方然的爷爷,方正首长带出來的兵。   如果按古代师徒辈份,梁耀海副司令是自己的师父,方正则是自己的祖师爷呢,而小方则是自己的小师侄。当然,部队里不讲这种陈腐的师徒关系,他们只有从属关系,梁副司令和方正首长都是他的首长,小方则是自己的兵,然而在他的心里,小方首先是自己的晚辈,自家的孩子。   当初他看到小方作为一个女孩子,与一帮大老爷在训练场上扑爬滚打,进行同样强度的训练,他于心不忍,于是他果断干涉,给她开后门,结果,小方不仅不领情,还与自己翻脸,他都已经忘记有多久,小方不叫自己叔叔了,今天她突然转性,他几乎有些受宠若惊。   “沒啥,叔皮糙肉厚,一顿k只当是挠痒痒,再说了,为了我们家小方,叔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皱眉的。”姬朋飞豪气干云。   “叔叔,么么哒,”   小方兴奋地给姬朋飞一个飞吻。   “你这孩子,太会讨人喜欢了,难怪你宁奶奶愿意给你出假证明。”姬朋飞哈哈一笑。   小方小脸一沉,忐忑问道:“叔叔,你怎么知道我的病历证明是假的。”   姬朋飞看看四周,确定沒人,才附在小方耳边小声说:“你梁爷爷已经知道昨晚你喝酒、打架的事了。你想,能把光头帮几个号称精英的彪形大汉打得哭得喊娘的人会是病人。”   “哎呀,完了,完了,弄巧成拙了,叔,你说他们老俩口不会因为我的事吵架吧。”小方顿时心慌。   “沒事,放心吧,他们不仅不会吵架,说不定你梁爷爷心里还感谢你宁奶奶呢,”姬朋飞安慰小方,他跟随梁副司令十多年,鞍前马后,他对梁副司令的脾气十分了解,别看他骂自己骂得凶,当小方一出现,他的脾气就沒了,他就知道他骂自己并不是因为小方违反军纪,而是担心小方出事。   他其实压根就不想给小方任何处罚,小方是他的兵不假,她还是自己的孙辈,都说隔代亲,他有护犊之心也不意外。   这是他能揣摩到的,其实他并不知道梁副司令原谅小方的真正原因,尽管他是梁副司令的心腹爱将,但是事关机密,梁副司令也不会轻易向他透露实情。   “这又是怎么个说法。”小方疑惑不解,以她对梁爷爷的了解,他对宁奶奶弄虚作假,当是雷霆震怒才符合他的性格,绝不可能会感谢宁奶奶的。   “嗯。这么说吧,你梁爷爷其实根本不想处罚你,然而部队的纪律是很严肃严格的,你违反军纪,不处罚你恐难服众,以后兵不好带,你宁奶奶一纸假证明刚好给他一个台阶下,他就就坡下驴,结果是皆大欢喜。”姬朋飞给小方分析原因。   “嘻嘻,叔你真是梁爷爷肚里的蛔虫,他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小方嘻笑,姬朋飞老脸一板,说道:   “小丫头,有你这么说你叔的么。”   小方给姬朋飞扮了一个鬼脸,她突然想起答应路云的事,她再计上心头,皱起眉头,可怜兮兮地说道:   “叔,我还想再请几天病假。”   姬朋飞顿时锁上眉头,心说这小丫头,刚刚跟她说装病这一招,已经在梁副司令面前露馅,咋还想着一招鲜吃遍天,非要再请病假呢。这不是明摆着让梁副司令下不了台么。宁主任也会很纠结的,毕竟她也不能一而再地给她作假证明,万一传出去,宁主任也会受处分。   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不过他沒有立即责怪小方,他可不想又被她踢屁股。   “你不是沒病么。”他说。   “是,我肉体沒病,但是我的心里病得不轻。”小方突然情绪低落,期期艾艾,惹人心怜。   “小马哥被别的女人拐跑了,我好伤心……”   小方说着,嘴一扁,眼泪儿如清晨叶尖上露珠,娇盈欲滴。   姬朋飞叹了口气,怜爱地望着刚才还一脸阳光灿烂,现在已经阴雨绵绵的小方,心里沒來由一阵心疼,他不是柯建华一根筋,到现在都理不清小方的心思,其实他早就看出了小方爱上了马义。马义成了他们的临时教官,他还以为他们的爱情迟早会修成正果,谁想到马义最终会辜负小方的一片真心呢?   小方正是情窦初开,对爱情充满浪漫幻想,对马义爱得死心塌地,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空留一腔遗憾。   他瞬间明白,一向积极追求进步的小方,昨晚为什么突然失控,私自离队,到社会上喝酒,打架。她是心里痛苦,她是想借助酒精排遣心中苦闷。姬朋飞深深自责,是自己这个叔叔沒当好,小方受了委屈他都不知道,他应该时刻关心她,及时了解她。   他想,他应该回家和媳妇说说,让她多多开导小方,她是学心理学的,这方面是她的专长。   “去吧,叔给你一个星期的假,散散心,好好休息。如果你愿意,我让你婶陪你逛逛街。”他怜爱的抚着小方的小脑瓜子。   小方楞了一下,她本意是想再请一天假,安排她与路云成立双煞帮的事宜就足够了,而且为了让姬大队长批一天假,她都装了半天可怜,差点眼泪都用上了,万万沒想到,姬大队菩萨心肠,一张嘴,就给了自己一个星期的假,早知如此,自己也不用演得那么辛苦。   “怎么。嫌少。小方,别为难叔,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权限了。”姬朋飞看到小方沉默不语,以为她不知足,立即扭着一张苦瓜脸说道。   小方赶紧将头摇成拨浪鼓,一个星期的假,她已经赚得钵满盆满,她哪还敢嫌少!   “叔,你说的是真的,给我一个星期的假。”她想再次确定。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姬朋飞拍胸脯保证。   “噢耶,”   小方顿时象一只快乐的小鸟,从姬朋飞身边飞走,然后又飞回來,“啵”狠狠亲一下她可亲可爱的叔叔,完了还不忘记捎话:“叔,回家给我婶说,我有时间就去找她,让她教我刺十字绣。”   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停车场,启动迷彩比亚迪,一溜烟飞离基地,生怕晚一秒钟,姬大队就会反悔。   “这小丫头,”姬朋飞摇头苦笑。   “你又被这个小丫头给骗了,”梁副司令突然出现在姬朋飞身后。   “司令。,”姬朋飞不解。   “你呀,作为大队长,就要象个大队长的样子,不要学宁米纵容她。她是首长的孙女不假,但首先她更是一个兵,你手下的兵,战场上,敌人并不会因为她是首长的孙女就以心慈手软。   严是爱,松是害,老首长的性格我了解,他让小方到我们部队來,不是让她來撒娇混日子,而是磨练,将门虎子,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梁副司令拍拍心腹爱将的肩膀,语重心长。   他知道姬朋飞心里有包袱,所以他对待小方,反而不如柯建华严格要求,甚至处处想给她开后门,护着她,也正因如此,小方一直敬畏柯建华,对他言听计从,对姬朋飞,反而是想翻脸就翻脸,想踢他屁股股就踢他屁,压根沒将他这大队长当回事。   他在小方面前,过分的宠溺已经让他失去了原则,她一声叔,就能让他给批下一个星期的假。   梁耀海相信,如果小方用同样的办法,能在柯建华手上请到一个小时的假她就该烧高香了。   所以他深切以为,已经必要给自己的爱将抖包袱了,不然,深受其害的,不仅仅是他和小方两个人,还可能影响到其他的士兵。   “司令,你知道的,其实,我一直想有一个姑娘漆前承欢,可惜,老婆肚子不争气,给我生了一个不省心的小子。”姬朋飞挠挠头,他也明白自己又中了小方设的圈套,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   “去,去,别给自己的错误找理由。这里是部队,有牢骚回家找你老婆发去。”梁耀海挥挥手。   “现在我给你一个任务。”   姬朋飞一听说有任务,立即來了精神,立正聆听。   “沒必要那严肃。小方与社会上的人有接触,你任由她去,不必要过多约束她,但是你要时刻关注,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姬朋飞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算什么任务,还劳堂堂一个少将亲自向自己下达。   可是他沒有问,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是一名老兵,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别急着保证,任务不是一天两天,可能是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八,你要作好心理准备。”   “是,”姬朋飞立正敬礼,梁副司令转身离开。   js33   第三十二章 兴帮大计   “磕药了。”   路云惊讶地打量着小方,麻辣哥笔,这小妞半天不见简直判若两人,一扫早上的萎靡不振,整个人精神焕发,还一脸春情荡漾,似乎不是刚磕了药就是刚溜完冰。这丫不是说回去接受处罚吗。受了处罚还能骚成这德行,如果不是部队的处罚奇葩,那就是她是奇葩。   小方勃然大怒,横眉冷对路云:“小样。姐懒得理你。”   说罢,把自己放倒在床上,舒展四肢,释放一路來回奔波的疲劳。路云贴上去,好奇地问:   “怎么啦。受了处罚还骚成这样,是不是受刺激过度,神经错乱了。”   “你才神经错乱呢!你丫全家都神经错乱。”   小方气哼哼地回敬。   “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啵?打从我一进门,你就沒说过一句正经话。”小方米分脸含霜。   “切,如果狗嘴里能吐出象牙,狗还不被不良商贩赶尽杀绝。沒有了狗,玉林狗肉节还能年年开锣。爱狗人士还不全都哭死。”路云也是闷得无聊,好不容易小方去而复返,让她抓到一个陪她扯淡的壮丁,她再不努力,嘴都得沤臭。   小方翻身而起,正色道:   “打住,本小姐不是來陪聊的,是來办正事的,赶紧言归正传。”   路云掩嘴嘻笑,说道:“小姐当然不是陪聊的,在dg,小姐是专门给客人提供特殊服务的,你是干哪个项目的。是吹。是推。还是做。或者全套一条龙。”   小方顿时词穷。   路云虽然很流氓,可是她说的也是事实,“小姐”本來一是一个高贵的称谓,这些年却都被用滥了,还带上了色彩,成了某些族群的代名词,若非在正式、严肃的场合,谁都不敢乱用,她刚才一时疏忽说漏了嘴,结果就被路云这个女流氓抓住了话柄。   唉,真不知道华夏文明是在进步,还是在颓废!   “首先,请你端正思想,收起你脑瓜里不健康的色彩,做一个节操纯洁、三观正确、脱离低级趣味的优秀女青年。”小方瞎掰不过路云,就化身政治老师,教她如何树立正确的人生观。   路云很受教似地点头如小鸡啄米。   “第二,我宣布一个好消息……”小方卖起关子,路云很配合地捧哏:   “说说看,什么好消息。”   “我获批了一个星期假,耶。”   小方兴高采烈,不料路云嗤之以鼻:“丢,一个礼拜假就让你乐成这样,可见你的日子过得有多可怜。再看姐,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天天都在放假,一辈子逍遥自在。小妞,这才叫人生,这才是真正的翻身解放,当家作主。”   “切,你的身体是自由的,但是你的灵魂是孤独的,因为你沒组织、沒理想。”小方反唇相讥。   “谁说姐沒组织。姐有双煞帮;谁说姐沒理想。姐的理想说出來吓死你,姐要争当华夏地下世界第一人,不仅统领华夏地下世界的各路英雄好汉,最冲出亚洲,征服世界,黑龙会、山口组、黑手党……全都拜倒姐牛仔裙下。”   路云昂首挺胸,风骚妖娆。   “你磕药了。”小方斥道。   “嗯。”   路云点点头,不等小方反应,她又说道:“事业,不仅是男人的万艾可,也是女人的苍蝇水。”   小方顿时又词穷了。   她出身将门,她的社会关系也简单,家、学校、部队,接触到的都是比较高端的正经人士,社会经验也可以说是贫乏。   路云则不同,混迹社会底层,穿梭于三教九流之中,粗话、诨话说起來酥脆爽口,都不带打草稿,所以论瞎掰的本事,小方还真不是路云的对手。   其实路云已经很照顾小方的感受了,说话尽可能的不那么露骨,可惜小方太木纳,永远接不上话茬,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将她逼到墙角。   路云顿感索然无味,并瞬间穿越,仿佛站在幽州台上,遥望天地苍茫,化身感叹泪落的陈子昂。   唉,高手总是寂寞的。   “好了,别贫了,我的时间宝贵,赶快说说你的创业计划吧。”小方再次正色说道,创帮开公司,都是大事,千头万绪,她只有一个星期的假期,时间紧迫且宝贵,若全落在吹牛打屁的事上,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路云也恢复正经,毕竟吹牛瞎掰只是生活的调味剂,创业挣钱才是人生正事,作为南荣帮的前杀手,她比小方更在乎自己创业的成败。   “我都想好了,我们这样……你干啥呢。”路云正想显摆自己的宏伟计划,却突然发现小方在刷手机玩,顿时滋生揍人的冲动。   小方白眼一翻,说道:“我作会议记录呢。开始吧,你说我记。完了我整理成文案,以后我们就按这个计划來做。”   “需要这么正式么。”路云瞪眼,一脸大惊小怪。   “你以为呢。难道我脑子透逗了,牺牲宝贵时间來陪你玩小屁孩过家家的游戏。”小方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   “不就是拉帮结派,顺带成立一个工程运输公司,到别人碗里抢食么。必要时敢动刀子就行……”   “打住,立即收起你前杀手的一贯血腥思维,我可不想刚迈出这个门,就被人砍成血葫芦。再说了,不成规矩不成方圆,立帮不需要帮规,成立公司不需要健全的管理制度。还有方方面面的关系,双煞帮、运输公司的现在、未來的发展,走向,我们不应该定下一个目标,作好规划。”   路云一听头都大了,麻辣哥笔,不就想在昆月自己拥有一点势力,再赚点小钱,从此不用仰视别人的鼻息么,需要搞得那么复杂。她在南荣帮时,大小事都是老大支洪荣拍板定案,他本人就是帮规,遇到有不服的,都是手上见真章,一句话,灭你就灭你,哪來那么多酸溜溜的规矩。   小方顿时抚额:唉,沒文化,多可怕。   “丢,文化人再牛叉,放在古代,只不过是给人当师爷的命 ,放在今天,还不都乖乖给沒文化的人打工的命。为一点薪水,朝九晚五不够,还加班加到月经不调,更年期提前一点都不稀奇。”路云深不以为然,甚至以自己沒文化为荣,小方生气了,一甩手机,斥道:   “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不想干拉倒,我还不想陪你浪费青春呢。”   “好,好,听你的,咱以后就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行啵。”   路云看到小方真生气了,担心自己再失去目前仅有的一个盟友,只好放低姿态,委曲求全,从谏如流了。   “德性。”   小方重新拿起手机,打开记录本。   “我们成立双煞帮,只是谋生的手段,不是目的。我们目前主打项目是成立工程运输公司,为各个工地拉砖石土方。运输公司成本较低,來钱快,经营各好,绝对一本万利。   正因为它有这些优点,所以,全国各地无一例外,这类生意都把持在当地的各帮各派手中,我们新开公司,无异于是在虎口夺食。双煞帮这时候就要发挥作用了,以我们昆月双煞的名号,我相信,在昆月,沒几个人敢跟我们呲毛。”   “这不是重点,先说说怎么成立公司吧,成本再低,也需要资金吧。钱哪來。”小方才不相信路云的一番鬼话呢。生意场上,自然有生意的规则在约束,如果每一个人开公司做生意,身后都必须站着一个暗黑力量,那这个国家还是国家吗。   “小样,别小看姐,姐虽然不是富甲天下的富姐,但也是蛮有钱的。不就是买几辆泥头车吗。对于姐來说,那只是湿湿水啦。”路云满不在乎,最后还用上一句怪腔怪调的港语结束发言。   资金解决了,就到具体实施过程,开公司不是摆地摊,摆地摊学会躲城管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开公司却沒有这种玩法的。   “成立公司,审办手续很繁冗,还不一定能审批,我是部队上的人,我的关系用不上。”小方说。   “切,从一开始我就压根沒有指望你。咱不是还有阳小海吗,他老子可是阳半城,干这点小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小方看了路云一眼,“敢情你拉阳子入伙,是早有图谋,”   “你以为呢,”路云不答反问。   “果然老奸巨滑。”小方耸耸肩。   “不许说我老,姐我风华正茂!”路云郑重抗议。   “严肃点,这是为成立公司召开的的筹备会议,别尽扯那些沒用的,”   “你是一姐还是我是一姐,敢管我,”路云拿出一姐身份压人。   “公司规章里必须规定一条:不准搞一言堂,不许搞特殊化,公司一切决策必须经由董事会表决通过,甚至包括公司最高层领导人选的问題。”小方针锋相对。   “你几个意思呢,”路云不高兴了,小方明显是在削减她手中的大权。   “沒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我们开办的是现代化的公司,尽管还处于草创阶段,但是必须做到未雨绸缪,为公司日后的发展打下良好基础。”   “好吧,听你的。”路云想想也有道理,于是表示同意。   “公司管理细则以后与阳子他们一起再讨论决定,现在给公司起个名吧,”小方提议。   “双煞工程运输公司,怎么样,”路云说。   “不行,名字太邪,有关部门直接就会毙了。”小方一口否定。   “姐妹运输队。”路云再说。   “太土。”小方再否定。   “这个不行,那个不好,好,你來吧,你取一个行的。”路云烦燥了。   “昆月新星运输工程公司。这名儿不错。”小方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路云不傻,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呀。”小方老实回答。   “那你还让我取啥名,麻辣哥笔,玩姐呢,”路云隐隐有些生气。   “这叫抛砖引玉。”小方口吐莲花。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砖头,你是宝玉喽,”路云更生气了。   “你以为呢,”小方完全无视路云越來越阴郁的脸色。   “你妹。”路云呲牙裂齿扑上去,两人顿时扭作一团,筹备会议被迫中止。   js33   第三十三章 阳半城   阳敬山,绰号阳半城。   四十多岁,板寸头,四方脸,个不算高,不到一米七,胳膊粗壮,性格豪爽,是一个精明的不把钱当钱,又最会以钱生钱的真土豪。正因为他性格上的优点,再加上他勤勉,善钻营,终于从一个泥水工,混成一个包工头,再由一个包工头,混成地产商,毫不夸张地说,昆月城有一半是他建起來的,所以人送绰号阳半城。   他的成功故事是一个传奇,他也是诸多屌丝在三更半夜撸过之后,敬仰若神明的成功人士。   儿子一大早就來到公司,二话不说,直扑他办公室,开始他以为是來找他要零花钱的,正想操他麻麻p來着,不料儿子却一本正经地想与谈起生意。   拷,太阳从东边落山了。   阳敬山一脸惊讶,差点沒被一口浓茶噎死。   儿子是自己下的种,他当然知道他是一付什么德性,天生的败家玩艺,抽烟、喝酒、泡妞、惹事生非无一不精,读书、干活、做生意沒半点希望。指望他上进,不再那么败家,就如同指望公鸡下蛋一样不靠谱,现在他正儿八经地想与自己谈生意,除非自己脑抽风,不然鬼才相信。   所以他敢确定,阳小海肯定是泡妞花光了血本,所以一大早坑爹來了。如果不是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如花似玉,咋看都不象夜总会小姐的美女,他真会暴跳而起,操他麻麻p。   “两位美女,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他直接忽略掉儿子,与两位美女寒喧,邀请她们落坐,还让助理给她们送上咖啡,他误以为她们是阳小海的债主。   “她们是昆月双煞……”   阳小海话音未落,阳敬山的心就“格登”跳了一下,差点就暴粗。   昆月双煞名号他听说过,昆月双煞挑翻光头帮的新闻不仅传遍整个昆月地下世界,普通市民也都在津津乐道,象他这种不普通的市民,为自家生命财产的安全,对这类人,这类事就更加关注,以免日后一不留神就得罪她们,给自己带來无佞之灾。   他们这些成功人士,作为社会精英,有钱、有势、有地位,按理说不用畏惧这些游走在社会边缘的人,但是穿鞋的总是害怕光脚的,所以除非要利用他们干一些脏活,彼此间才可能有一些往來,否则他们一般对她们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惹祸上身。   自己是千小心万谨慎,可恨败家儿子不仅是败家仔,还是惹祸精,偏偏就惹上了这两尊瘟神。   好了,人家都追到办公室來了,躲是躲不过去了,花钱是少不了啦。花钱若能消灾还好,万一花了钱还不能消灾,他只能祈求政府能为纳税人伸张正义,再不然,就得花高价钱请地下世界的其他英雄好汉为他行侠仗义,帮他度过此劫了。   他虽然走的是白道,但是因为业务的需要,也结识几个地下世界的人物。不过,目前昆月双煞风头正劲,恐怕在本地很难找到敢向她们下手的人才了。   阳敬山心里头正千回百转,阳小海接着说:   “昆月双煞是我一姐和二姐……”   “我拷,”阳敬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暴起,一个栗凿重重敲在阳小海脑壳上。麻麻p,这败家玩艺,说话都不利索,说一半留一半,原來你们是亲戚,老子还以为你被她们敲诈勒索呢,害老子担惊受怕了半天,不揍你都对不起老子当年忙活了大半夜才将你弄成型。   “你找死啊。”   阳小海捂着脑壳,目光凌厉瞪着自家老子。这一栗凿力道不小,阳小海又沒有任何防备,脑壳都肿起了一个包,火辣辣地痛。   “我你也敢打,你知道我是谁啵。”   阳小海双拳握紧,大有狼扑而上,与自己老头拼命的架势,可惜眼眶里的泪水出卖了他,他其实是色厉内茬。   阳敬山敲完儿子栗凿后,他也发觉不妥,毕竟办公室里还有外人,而且是两位貌美如花的美女,估计刚才自己给儿子心灵造成的伤害,远比栗凿造成的伤痛要严重百倍。   可是,华夏的父亲沒有给自家儿子道歉的习惯。尽管他心里承认自己的错误,但是想要他从嘴里说出“对不起”仨字,就好象让公鸡抱窝一样难。所以他仍然一脸冷漠,晃悠着父亲高高在上的架子。   你是谁。麻麻p,你不过是你老子的精子与你妈的卵子搞在一起变出來的,难不成你是石头缝里迸出來的猴子精。他本來再想一顿臭骂,将错误进行到底,后來一想办公室还有俩美女,粗话还是少说为好,怎么说他也是一土豪,在外人,犹其是美女面前,他得注意素质。   所以,他又把骂人的粗话咽回去。   阳小海看到自己老子不答,于是改换一种问话方式,今天第一次与一姐和二姐出场,却丢了面子,无论如何他都得找回來,不然以后怎么跟她们混。   “你知道双煞帮么。”   阳敬山本能在摇摇头。   “孤陋寡闻,双煞帮都不知道,双煞帮是昆月双煞,也就是我一姐和二姐亲创的昆月第一大帮派。你又知道我是干嘛的啵。”   阳小海知道自己老子肯定回答不了如此深奥的问題,于是就直接公布答案:“我是双煞帮执法,坐第三把椅,具体负责帮内大小事务,老阳,你摊上大事了,你居然打了双煞帮三哥。等死吧你,”   阳敬山嘴角抽搐了一下,偷看一眼正襟危坐的路云和小方,脸上讪讪然。   “阳老板,别听阳子胡说,不管他是谁,他始终是你儿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一姐很不给力,直接站在阳半城一边。   阳敬山哈哈一笑,阳小海顿时就蔫了,偃旗息鼓坐到一边去。刚刚的剧情已经超出了他们原來制定的剧本,纯粹是自己临场发挥,借昆月双煞的雌威发泄一下这些年來老头子处处管束自己的压抑。   一姐立场鲜明站在自己老子一边,估计二姐也是抱这种心态,他孤掌难鸣,势小力孤,只好再乖乖做回人家的儿子。他不怪一姐和二姐,毕竟她们这次上门不是來寻仇,而是來谈生意,甚至可以说是來求助的。   双煞帮初创之际,人力、财力都相当薄弱,尽管双煞名声显赫,但是暂时还是保持低调为好。   “不知道两位美女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阳敬山再次撇下儿子,独自与两位大姐大沟通。   “阳老板,你叫我路云就行,她是小方,方然。”   小方轻轻颔首。   “阳老板,其实我们和阳子立什么帮派只是闹着玩的,我们真正的主业是成立昆月新星工程运输公司,准备接一些建材、砂石、土方这方面的生意。阳老板名下那么多工地,我们想让你从中分一点汤汤水水给我们,我们将感激不尽。”   路云和小方都沒有经商经验,更不懂商业谈判,所以干脆单刀直入,直奔主題。   “不是,你们……你们……其实……是想做工程。”现在的年轻人不按常理出牌,连阳敬山这种老江湖都有点懵。   “不然,你以为我们双煞帮会做黄、赌、毒、收保护费的活。”路云似笑非笑地看着阳敬山,阳敬山老脸通红,讪讪一笑,道:   “哪里,哪里,路老板和方老板年纪轻轻就想着自己创业,真是让人佩服啊!”   “别净说那些沒用的,给句痛快话,你给还是不给。”阳小海比路云和小方还沒有耐心。   阳敬山沒将双煞帮三哥放眼里,佯装沒听到,然后指指他,满腹狐疑地问她们:“路老板,方老板,你们的公司他也有份。”   “当然,其实阳子脑子挺灵活的,还遗传了你的优良基因,绝对是未來的商业奇才。你说,象这种绩优股,我们能不紧紧攥在手里吗。”小方说道。   阳敬山笑笑不语。作为阳半城,昆月市赫赫有名的土豪,这种恭维的话他听多了,免疫力非常强悍。因为自己的儿子也参股了运输公司,其实不用她们客气,他肯定也会鼎力相助。   他从沒有想过靠儿子赚钱养家,只求他不再败家他就念阿弥陀佛了。他想,反正自己已经管不了儿子,眼前的两个小姑娘倒象是他的克星,还不如放手让她们管管,说不定他真能脱胎换骨,搞好了,说不定还能赚回一个儿媳妇。   主意已定,他一拍手,说道:“好,我同意,凡是我公司名下的工地,所需的材料全都优先让你承运。”   “谢谢阳老板,”   首战告捷,路云和小方兴奋不已,纷纷向阳敬山伸出自己柔嫩的小手。阳敬山摄于昆月双煞的威名,他不敢有丝毫吃她们豆腐之心,纯粹当她们是生意场上的合作者,与她们只是礼节性地握手。   接下來,双方相谈甚欢,再敲定了许多合作细节。阳小海则见缝插针,趁机让阳敬山帮忙疏通关系,成立运输公司手续繁冗,沒有关系还不定能领到营运证,如果阳敬山愿意出面,事情则肯定事半功倍。   阳敬山为人豪爽,当即表示沒问題。这些事只是举手之劳,为了儿子,他也乐于送她们人情。   然后,他唤來主管邬经理,商议制定合作协议,并介绍双方认识。老板召唤,邬经理不管怠慢,他匆匆而來。在经过小方身边时,他稍稍愣了一下。他是久经商场的老将,很快稳定情绪,不动声色地与她们互相介绍,完了,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将阳敬山请到一边,两人开始窃窃私语。   麻辣哥笔,这邬经理是何方妖孽,不会是专门为破坏她们创业大计而來的吧。   看到邬经理与阳敬山在在办公室一隅鬼鬼祟祟,路云与小方面面相觑,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诡异。   js33   第三十四章 意外之喜   “老乌龟,你又憋什么坏屁。”阳小海忍不住冲邬经理嚷嚷。   “阳少,我哪能啊,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邬经理回头极力讨好。然后仍然与阳敬山叽叽咕咕,还翻开手机给他看什么资料。   阳敬山一边看一拍着邬经理肩膀,似在称赞他干得好。邬经理有些飘飘然,似乎更加积极为老板出言献策,而阳敬山频频点头,显然对邬经理从谏如流。   然后阳敬山将一份资料交给邬经理,似在嘱托他办事,邬经理将资料接到手中,点头哈腰作保证,才匆匆而去。   小方眼尖,看到邬经拿走的资料,正是自己交给阳敬山,委托他帮忙办理营运证的资料,不论如何,办证的事,阳敬山是不会推辞了,她暗暗松了口气。   邬经理刚走开,阳敬山突然性情大变,变得相当热情,他从酒柜里拿出一支珍藏版红酒,非要与路云和小方喝一杯,预祝他们合作愉快。   路云和小方有些受宠若惊,甚至有些忐忑,按常理,这杯酒应是她们请阳敬山才对,阳敬山却反其道而行,她们真担心他有什么企图。   可是,至少她们现在还看不出阳敬山有什么不良企图。阳敬山似乎也沒有看出她的忐忑,一边喝酒,一边开始涛涛不绝地讲自己的创业史,更加盛赞她们的创业精神。   因为自己有救于人,所以路云与小方小心翼翼地陪着,听他讲故事,阳小海则一脸无所谓,翘着二郎腿,捏着高腿杯,细品着红酒。   阳敬山突然作出一件让大家都匪夷所思的事,他竟然给阳小海敬烟。阳小海不知道自家老头子想玩哪样,他机械地接过烟,正想掏打火机点了。   “嚓……”   一串火苗在眼前窜起,老头子手捧着打火机,恭恭敬敬的送到眼前。   拷,神马状况。   老头子今天吃错药了。平时横看自己不顺眼,竖看自己不顺眼,刚刚两人还箭拨弩张,怎么现在却突然一反常态,敬烟还免强可以理解,再加上点火就有点卑躬曲膝了,麻辣哥毙,老阳在玩哪样。   阳小海因为激动而紧张万分,他赶紧放下二郎腿,夹烟的手抖抖索索,送了半天,才将香烟送到嘴边。   路云与小方看耍猴似地看着阳敬山莫名其妙地讨好儿子,如果不是事先所见,谁都会以为他们爷俩关系多么父慈子孝似的,事实是,在一分钟前,他们关系还很糟糕,差点就大动干戈了。   接下來,让她们更加不敢相信的重头戏开演了,阳敬山郑重宣布:他以个人的名义,给新星运输公司免费赠送十台全新东风大力仙泥头车。   他话音刚落,路云与小方差点就被红酒呛着了,阳小海一不小心,将香烟吸入肺,呛得他一阵咳嗽。他擦了一把眼,泪眼濛胧望着自己牛气冲天的老头子,恨不得狠狠尝他一记栗凿。   麻辣哥毙,这败家的老玩艺,一张嘴就是这十台大力仙,一台大力仙得四十五万,十台就是四百五十万,装b也不是这么装的。   后來一想,新星公司自己也有一份子,老头子捐十辆车,花几百万也值,毕竟肥水沒流外人田,总好过他拿去***。***伤财,伤身不说,还伤他们一家和气。   再一想,老头子向來豪爽,从不把钱当钱,所以他突然大手笔赠送,也符合他的性格,并不会是因为对一姐和二姐产生非份之想后发射的糖衣炮弹,呈上的迷魂汤。于是他不再多虑,欣然收下阳敬山的馈赠。   “阳老板,无功不受禄,你送我们十台车,总得有个由头吧。”路云激动过后,是冷静,她其实对阳敬山并不了解,她也从來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即使有,也轮不到自己捡。所以面对阳敬山突然作出的大手馈赠心生警惕也是人之常情。   “哈哈,路老板,我阳敬山能有到今天,离不开各方朋友的鼎力相助,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我送你们车,就是希望你们从此以后当我是你们的朋友。”阳敬山答道。   路云当然不会相信,她与小方在昆月,除了昆月双煞的名号,其实一无所有,阳敬山能看在他儿子面子上,给她们提供合作机会已经是天恩浩荡,断不可能再送如此厚礼。他再有钱,钱也不是大风刮來的。   商人重利轻义,若让商人不逐利,除非让地球停止自转,她确定,阳敬山还有其他目的。她最担心的是,阳敬山以捐车为切入点,然后逐渐蚕蚀自己的运输公司,自己力量薄弱,根本不是这些商场大鳄的对手,他们如果想捏死自己,就象掐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   “阳老板,如果你不说出一个奖赏我们的理由,我们还真不敢接受你的好意。”路云主意已定,坚决不收。   “别呀,云姐,老阳就是这样的人,看谁顺眼了,他是掏心掏肺都不皱一下眉的人。”阳小海急了。他老子向來对别人仗义疏财,对自己亲生儿子却历來抠抠索索,难得他今天对自己大方一回,此时不趁机打土豪,更待何时。   “不,阳子,我们确实不能收,阳老板的人情已经给足我们了,我们不能再承阳老板的情了。”小方社会经验不如路云丰富,但是人情世故她多少懂一点,人情好欠不好还,不管阳敬山出于什么目的,她们断然不能再接受了。   “哈哈,两位美女老板果然让人刮目相看啊。好,我告诉你们,我送你们车是有目的的……”   哼哼,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來了,幸好刚才沒有接受他的馈赠,不然有小把柄捏他手里,万一他提出过分要求,她们真不好拒绝。   “你们刚才看到了,我与阳小海虽然为父子,其实这小子只把我当作atm机,从來沒有把我当作他老子,现在他跟了你们,懂得创业了,知道上进了,你们为我教育好儿子,我当然得感谢你们啦。再说了,这也不全算赠送,毕竟公司小海也有股份,你们就权当是做父亲的,支持自己儿子创业吧,”   “是呀,云姐,小方姐,老阳就是这样的人,不信你可以到外面打听听,你们如果还拒绝,老阳的面子都沒了。”阳小海急赤白脸地劝道。   “放心吧,我以我的人品向你们保证,不参与你们公司任何事,车送到你们手中后,就是你们的,它和你们的公司与我沒有半毛钱关系,当然除了生意上的合作之外。”阳敬山信誓旦旦。   人家父子俩一唱一喝,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路云与小方再推辞,就显得太矫情了。   阳敬山心中石头落地。   刚才,邬经理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方然老板是南云军区的特种兵,上回特种兵捣毁天堂,她是其中唯一的女兵,还开了枪,一时间,她就成了坊间的一个传奇人物。   邬经理为阳家打理公司,犹其是干房地产的,当然各方面的信息他都必须关注到。后來,他悄悄查了小方的身份背景,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了一跳。   她不仅与南云军区现任副司令关系非同一般,她的亲爷爷还是总参的大首长,家世显赫,若放在古代,她就是格格级的存在。   格格主动上门寻求合作,阳敬海简直是祖坟冒青烟,几辈子行善积德才能碰上的好事,他焉有不激动之理。他做梦都沒想到,一向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的败家儿子,竟然给他捡回一个金元宝,所以,他一激动,就给儿子点上烟。   他还看清了一件事,不仅他的傻儿子,还有路云,也许都不知道小方的真实身份,仅仅以为她只是一名特种兵,并不知道其实她还是一位身份高贵的格格。不然,他们也不敢与她走那么近。   因为社会是很现实的,说了上百年的人人平等,其实只是一句最坑爹的屁话。   不管社会发展到何种程度,平等都不可能真正实现,不平等仍然无处不在。   阳敬山是一个人精,他不会揭穿小方的真实身份,但是他绝对不会错过讨好小方的机会,而且,他的讨好还不着痕迹,自然贴切。   他不了解小方为什么想自己创业,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在她创业之初,助她一臂之力,她肯定会感激自己,一次雪中送炭,胜过百次锦上添花。他相信自己的情感投资意义重大,哪怕不能因此攀上小方在首都的关系,最起码南云军区梁副总司令的关系是对接上了。   商人,在商言商,每一分钱的付出,都必须有它的一分收益。   赔本的买卖,他阳敬山不会干,不然他不可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泥水工,混到今天声名显赫的阳半城。在别人眼里,他财大气粗,从不把钱当钱看,其实他不把钱当钱,是为了让钱生出更多的钱。   这是他私下悟出的生意秘籍,秘籍犀利无比,无往不胜。但他从不外传,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他都沒有透露过一丝半点。   js33   第三十五章 混口饭吃都要靠关系   昆月新星运输公司开业,阳敬山亲临现场,为她剪彩。   阳半城亲自捧场,顿时让开业典礼生色不少,停车场上,由他赠送的十台新车与新星公司自己购置的十台新车,披红挂彩,分两排摆开,威武雄壮。   不计其数的五彩条副,写着各家來客的贺词,悬挂在氢汽球上,随风起舞,两挂五千响的满地红,以排山倒海的气势炸响,几乎淹沒了喧天的鼓点,一对雄狮,围绕着新车,为其驱邪、祈福,场面热闹非凡,嘉宾云集,连路人都纷纷驻足观望。   “阳半城简直比我们还上心啊,”小方站在主席台,看着台下人头攒动,不由感叹。   开业庆典的隆重与热闹,已经远远超出了她们原有的计划。她们初次创业,不论是人脉还是资金都不充裕,她们本來只打算低调开业,自己买几个花蓝往门口一放,然后与新招的司机师父、双煞帮兄弟们小聚一下,低调宣布开业,然后确定大家以后的工作分工。   不料阳敬山不仅坚决反对,还积极参与开业典礼的筹备。他派出自己的公关团队,制定具体庆典流程,动员自己的人脉,到现场庆贺,将一个小公司的开业典礼开得隆重无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自己开公司呢。   自从接受了阳敬山的馈赠,路云后來也想明白了一件事,阳敬山家财万贯,旗下上市公司都有好几家,新星公司在他眼里,可能就是一个小玩具,根本看不上,所以她再也不去担心他会吞并自己的公司。   但是她还是不明白阳敬山为什么对她的公司那么上心,他的行为,确实让人匪夷所思,如果说他沒有任何目的,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只到有一次,她看到阳小海与小方并肩走在一起,宛若一对金童玉女,她才恍然明白,阳敬山确实有酒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不过,人家看上的不是自己的破公司,而是公司的副总小方同志,他是在帮其儿子泡妞來了。   切!路云沒來由一声切,切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切什么。   人家打虎亲兄弟,泡妞父子兵,有钱人任性,她管得着吗。   小方是成年人,有爱与被爱的权力,她管得着吗。   她听到小方感叹,但是并沒有大惊小怪,倒是非常佩服阳敬山,为了给儿子泡到心仪的小妞,还真敢下血本拼了。看來,不仅是阳小海看上了小方,估计阳敬山也看好这个未來的儿媳妇。   路云就纳闷了。阳敬山父子怎么就看上了小方,小方身材模样是不错,可惜臀不够翘,从民间传统优生学角度看,她并不擅长生养;下巴尖尖,也不是传说中的旺夫相。   土豪不是很在意这些吗。   莫非阳敬山是土豪中的另类。   如果真是这样,小方还真走狗屎运了,她与阳小海八字还沒有一撇,阳敬山就这么不遗余力地支持小方,等到小方正式成为阳家的一份子,她的地位还不水涨船高,前途不可限量。   路云仿佛也看到自己的前途星光灿烂。   因为自己是小方的好姐妹,一起爱过一个男人,一起失过恋,***过架,一起成立双煞帮,一起开过公司……   凭着这些关系,当她在阳家得势后还不罩着自己。   “喂,你在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干了,”   小方突然在她耳边嚷嚷,路云骤然梦醒,看看四周,彩旗招展,满地狼籍,她才发现自己是在做白日梦。开业典礼已经结束,围观群众已经散去,嘉宾已经被阳敬山父子招呼到昆月的五星级酒店皇朝酒店,那里将大摆筵席,宴请嘉宾,当然,所有费用还是阳敬山买单。   “小方,日后你发达了,可不能忘记曾经与你***天下的姐妹我,”路云擦干嘴角的口水,思想还停留在刚才的白日梦里。   “公司是我们一起开的,我发达了,你不也发达了吗。谁忘记谁啊。”   小方不理解路云沒头沒脑的话,以为她因为公司开张,兴奋过头,发烧说胡话。   “走吧,阳子与客人都到皇朝了,咱们去晚了不礼貌。”她拉着路云上了自己的迷彩比亚迪。路云坐在副驾座上,寻思着刚才小方显然还沒有明白自己意思,自己得与她捋清楚。   小方不再只是那个舞枪弄刀的大头兵,也不仅是双煞帮的二姐,她很有可能成为阳半城的儿媳妇。在当今,啥事都靠拼爹,在混口饭吃都得靠关系的年代,偏偏自己老爹死得早,其实就算他还活着,一个工薪族,沒权又沒钱,自己想拼爹也拼不过人家。   至于其他人脉,因为自己过去选择的人生路不同,最近又刚刚拨乱反正,在自己新的人生路上,自己的人脉几乎为零,唯一的朋友就是小方,而小方的身后,则是昆月土豪一哥阳半城。   自己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即将大富大贵的姐妹,她还不趁小方沒有显贵之前,将关系再加深一层,她就是傻b一个。   “小方,这是深坑翡翠做的玉佛,我在泰国请高僧开了光,送你吧,”   她取下胸前的玉佛吊坠,送给小方。小方沒接,这条吊坠,自从她们认识,小方就看到路云一直挂着,为什么她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时候送。她不傻,明白如果不是路云脑子发生短路,就是其中有猫腻。   她伸手摸一下路云额头,结果她的体温正常。   那么,剩下的就是,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了。   “说吧。有什么企图。”她问。   小心思被小方一语揭穿,路云顿时满脸绯红。   她曾是地下世界的人,地下世界只讲利益,不讲人情世故,平时都是用拳头说话,不习惯靠贿赂求生存。自己刚刚回归正常社会,结果被正常社会的不正常求生方式搞得神经兮兮的,居然出手贿赂自己的姐妹。   她不善于掩饰,眼看自己的心思被小方窥破,她也不再隐瞒了,索性说出自己的猜测。   “哈哈……”   小方顿时一阵大笑,笑完,她一把抢过路云的翡翠玉佛,收入囊中,然后才正色说道:   “路云,我发现你真逗,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你都能想到,你丫不去网站写yy小说真是白瞎了你,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与阳小海半毛钱关系都沒有,他沒看上我,我也沒看上他。”   “那阳敬山为什么对我们公司那么上心。”路云说。   “听阳子说,阳敬山想给他找一后妈,那天我们去找阳敬山谈生意,他一眼就看上你了,想泡你呢,”小方煞有介事地说道。   “找打,”路云咬牙切齿,伸手在小方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小方吃痛,手失去控制,方向盘一阵乱晃,车外,霎时响起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和司机的咒骂声。   “别闹,我开着车呢,”   小方瞪一眼路云。   “不行,必须搞清楚阳敬山的真实目的,不然,我心里不踏实。”路云陷入沉思。小方心里也想过这个问題。虽然公司也有阳小海的一份,但是阳敬山确实热情过了头。商人重利轻义,他积极帮助她们的背后,肯定有其目的。   小方还旁敲侧击问过阳小海,阳小海却不当回事,告诉她这正符合阳敬山的行事风格,做事率性,对朋友出手大方,从不把钱当钱。   她们算是朋友吗。小方问自己。   她们才认识几天呢?其实,当阳敬山决定赠送她们十台泥头车时,她们认识还不到半个小时,快餐朋友也沒有这么快的。   阳小海也说了,阳敬山对朋友出手很大方,问題的关键是她们不是朋友。   后來,她想起阳敬山对她和路云突然热情高涨,是在与邬经理一番窃窃私语之后,再联想起,邬经理在看到自己时那一刹那间的惊讶,她恍然大悟,邬经理认识自己。   他既然认识自己,自然就会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随后,她就释然了。   阳敬山是土豪,他和华夏所有的土豪一样,尽管自己富甲一方,表面风光无限,但是在内心深处,他们总有一些不安全感,他们总是有意无意地去找一些实权人物,当他们是庇荫的大树,立世的靠山。   或者,他们对上位者有本能的畏惧,总是千方百计想着讨好他们。   这是整个华夏的现状,也是华夏的悲哀。   小方很讨厌别人关注的只是自己身后的背景,她也一直在努力摆脱显赫的家庭背景给自己带來的负面影响。可是阳敬山非要这么做,她也阻止不了,在国内这种大环境下,如果自己强求阳敬山独善其身,不仅不近人情,也不合理。   她想,只要阳敬山不利用自己的关系作奸犯科,她也不介意他与自己保持密切联系,毕竟自己刚踏入了社会,在社会中求生存,求发展,多个朋友,就多条路,以后大家可以相互帮助,和谐发财,也是一件利人利己的好事。   只是她万万沒想,路云会有那么奇葩的想法,居然幻想是阳小海想泡自己,而阳敬山爱子心切,慷慨解囊,助子泡妞。麻辣哥笔,世上怎么能有那么奇葩的父子呢。也只有路云这种奇葩才能想出來,   js33   第三十六章 你是在找死   皇朝酒店,地皇贵宾包间里,高朋满座,他们都是阳敬山介绍來的建筑、工程行业的老板、包工头,路云和小方不敢怠慢,她俩就象两只美丽的蝴蝶,穿梭游走在其中。   阳小海作为新星公司的业务经理,非主流发型已经改成了小平头,头发染成纯黑色,耳环也摘了,穿着得体的西装,神采亦亦,精明干练,显然略显稚嫩,但是职业经理人的范已初步显山露水,他亦步亦趋,紧跟在公司正副总身边,给他们一一介绍客人,顺便为她们挡酒。   不过他严重低估了一姐路云的酒量,二姐小方也不差,最起码不比他这个业务经理酒量差,这让他深感沒面子,可是时势比人强,人家实力摆在那,自己再练三年五载,都不是人家对手,他不服都不行。   在座的人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了新星三人行中的弱者是谁,他们默契地向阳小海发动攻势,红的、白的轮翻上阵,阳小海开始还牛气冲天,大呼小叫着,來者不拒,还非要与客人感情深一口闷。   结果只一个轮回,他就扛不住了,肚子火辣辣一团火在烧,脚下的红地毯变成了轻飘飘的白云,踩上去他都站不稳,可是叔叔伯伯的酒兴刚刚被他挑起,根本停不下來。   阳小海一肚子的酒水瞬间变成了一肚子苦水,看着眼前一张张热情扬溢的脸,一只只盛满酒的杯子,他真想钻到桌子底下大睡一场。   可是,今天是新星公司开业的大喜日子,在座的叔叔伯伯都是公司未來的衣食父母,再说了,他是新星的业务经理,敢于铁肩担道义的真汉子,他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临阵脱逃,让两位大姐大应战群雄。   阳小海晃晃脑袋,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结果脑袋沒晃清醒,反而一阵眩晕,差点将肚里的酒水给晃出來,他赶紧憋气,压制住一吐为快的冲动。   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幸好路云与小方及时出手,路云挺身而上,为他挡下所有的酒,小方则扶住他,防止他因为脚下不稳,跌下云端。   阳敬山冷眼旁观,心里无限感慨。其实,从早上,当他看到阳小海一身涣然一新的打扮开始,他就知道,曾经在自己眼中一无是处的儿子转性,有救了,他从今天开始必定不再是自己眼中的那个败家子。   他真正开始脱胎换骨了。   而这一切,居然是俩丫头的功劳。说來惭愧,作为他的老子,自己十几年的教育,居然抵不上路云和方然几天的影响。再看他们姐弟三人,相互扶持,共同进退,他就确信自己的投资再一次投对了,而且其中的意义非同凡响。   阳敬山正在感慨,包间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几个满脸横肉的人闯进來。阳敬山满脸不悦,今天是自己儿子的公司开张,所有的贵客都是他请來的,他是昆月赫赫有名的阳半城,吃个饭竟然都有人让他不安生。   “怎么回事。”   他冷声问紧跟其后的酒店经理。   “阳老板,那个……他们……”酒店经理话还沒说完,就被一个打手打扮的人掐着脖子甩出门外。   为首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满脸红光,黑衣黑裤,留着板寸头,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金链子,手里捏着仿鳄鱼皮包包,右手食拽戴着一颗粗大的钻戒,手腕上,一块山寨劳力士金表金光闪闪,一看就是地下世界混得比较牛逼的人物。   他一屁股坐在上首的位置,鳄鱼皮包甩在桌子,翘起二朗腿,咬着一支雪茄,不可一世。几个打手站在他身后,一脸戾气,他们的腰间有突状物,不是铁棍就是西瓜刀柄。   來者不善,包间里顿时一片安静。   “他们是什么人。”   路云低声问阳小海,阳小海摇头。虽然他也常在道上鬼混,自诩三教九流都吃得开,但是他今年才十七岁,阅历尚浅,甚至还沒混到街头小混混的层次,充其量也就是装b富二代的层次,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啃老族,地下世界的成名人物是他能认识的。   “他姓屠,叫屠红岗,人称屠哥,菜刀帮老大,手下有上百号小弟,几十辆工程车,几乎垄断了昆月土石方工程。其他车队要想在昆月拉活,都必须每个月给他上交业务费,不然混不下去。”   一旁的邬经理小声解释。   小方眉头收紧,望向邬经理。邬经理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继续道:   “阳老板认识这个人,但是不知道他的背景,只知道他是一个包工程的工头。再说了,阳老板自己的工地,工程给谁做不给谁做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考虑其他。我也想,在昆月,沒有人敢不给阳老板面子,工程给你们作就是你们的,但是我们可能都错了,屠红岗就是一个滚刀肉,谁的面子都不给,现在竟然搞事來了。”   邬经理擦了一把汗,他是职业经理,每天面对不是文案,就是一些彬彬有礼的大老板、政府高官,对涉黑的突发状况缺乏经验。   “老屠,几个意思。”   阳敬山问屠红岗。   屠红岗似乎才看到阳敬山,他冲阳敬山抱拳,说道:   “哟,原來阳老板也在啊。真巧啊,我说我啥时候再到府上叨挠阳老板來着,沒想到在这里碰着阳老板,真是缘份啊。”   阳敬山眉头大皱。   “老屠,你到底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兄弟我快揭不开锅了,想到阳老板府上讨口饭吃而已。今天呢,本來只想看看是谁敢在昆月抢我屠红岗的饭碗,沒想到阳老板也在,正好,请阳老板给兄弟评评理。”   “屠老板,虽然我工地上土石方一直由你的人在做,但是我们一直沒有签订任何协议,现在我儿子和他的朋友想帮我忙,我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再说了,他们总共只有二十台车,根本吃不下所有的工程,你还可以继续做下去。”   阳敬山明白了屠红岗來意,他也根本沒放心上,他是阳半城,屠洪岗只是在成千上万号在他手下讨生活的人中的一个,今天不怪他挠乱自己的宴会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阳老板,话是这么个话,理也是这么个理,但是兄弟我突然少了那么多生意,就好象身上突然被人割去一块肉,疼啊。”屠红岗阴阳怪气,也根本沒有将阳半城放在眼里。   “那屠老板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呢。”   路云上前一步,软语相询。   屠红岗目光停在路云胸前的俩突包上,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板寸头,问路云:   “美女你是……。”   “我叫路云,新星公司老板之一,初來乍到,不小心冒犯了屠老板,还望屠老板高抬贵手,多多关照。”路云嫣然一笑,屠红岗骨头一阵麻酥。阳敬山看着屠红岗脸上的反应,他以为当路云报出她的名字,屠红岗会知难而退,毕竟昆月双煞的风头正劲,聪明人绝对不会和她们对着干。   可是她失望了。   屠红岗不仅沒有退缩之意,反而色眯眯地盯着路云,只当她是一只温驯的小鹿,压根沒想过,她可能是一只暂时收起利爪的母老虎。都怪屠哥平时不上网,上网也只是看岛国爱情动作片,对身边的大事小情了解不够,所以他真心不知道路云就是昆月双煞之一。   他今天带人闯了昆月双煞的酒宴,得罪了不该得罪人还不自知,居然还牛逼轰轰地坐着,一副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傻b模式。   阳敬山为他蛋疼,他真想不明白,当初这货是怎么从一个街头小混混变身菜刀帮老大的。   “好说,好说,既然路老板发话了,我老屠当然得给面子了。”屠红岗握着路云的手,久久不松开,还借机摸了一把。   “你们公司我必须拥有40%干股,你们负责经营,我负责公司的安全,为公司解决一切纠纷。”   “如果我说不呢。”路云语气变冷,麻辣哥笔,简直是明火执仗的抢劫啊。她能不怒吗。可惜屠红岗精虫上脑,沒听出路云已经愤怒,他依旧腆着脸说道:   “不给干股也行,你从今天起就跟着我,屠哥我包你日后荣华富贵……”   他话未说完,路云已脸罩寒霜,嘴里迸出俩字:傻b。   紧接着,她手上骤然出力,抓着屠红岗的手腕一掰,只听“卡嚓”一声,屠红岗的手腕竟然被她生生掰断,以怪异的方式耷拉着。屠洪岗还沒有來得及惨叫,再听一声玻璃瓶爆裂的声响,一股鲜血混合着玻璃渣滓与酒水,从屠哥的脑门上溢出,突然而至的重挫,让他顿失战斗力。   “麻辣哥笔,你是在找死。”   路云身上杀气爆发,包间里其他的人都明显感觉到那种冷森的感觉,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阳敬山,似在询问他介绍的到底是什么人,身上怎么会有杀气。   阳敬山也在发楞,他也沒想到路云竟然彪悍如斯,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啊……”   终于,屠红岗感受到了疼痛,嚎叫声几乎冲破了包间的隔音壁,在包间里激荡,许多人都感觉自己的手腕有些酸痛,菜刀帮的打手才如梦初醒,纷纷把手伸向腰间。   西瓜刀在手,天下我有。   js33   第三十七章 确定立帮   可惜他们今年流年不利,碰上的不是娇滴滴的妹纸,而是妖孽般的昆月双煞。路云刚动手,小方已暴起,撩阴腿大杀四方,转眼间,几个菜刀帮打手捂着裤裆倒地,个个脸色憋得通红,嘴里嘶嘶有声,他们正绘声绘色地给人们解释什么是蛋疼。   包间里嘶嘶声泛滥,嘉宾们本能地夹起裤裆。   虽然他们曾经也是身上画龙雕虎之辈,但是他们都已经挤身成功人士之列,早已经超越了打打杀杀那个层次。有钱人都爱惜羽毛,他们也无一例处,犹其是自家的小鸟哥,它若废了,自己的万贯家财都成了浮云,人生了无生趣。   阳小海却象打了鸡血,兴奋得不行,麻麻p,俩大姐大真给力,弹指一挥间,菜刀帮就在她们手里沉沙折戟,跟着这样的老大,真他妈过瘾!   双煞帮已经崛起在望,他幸福得有些飘飘然。   他打着响指,迈着杰克逊的太空步,出去召來酒店经理,让他找人将菜刀帮的一干吊毛给抬走。   酒店经理不敢怠慢。他是五星级酒店的经理,能混到这种级别的人,都是人精。阳老板号称阳半城,是他们酒店衣食父母中的主力军,刚才菜刀帮來搞事,他阻止不力,已经开罪了阳老板,如果他现在还不卖力,他就等着老板把自己开了吧。   随即,他叫來几个保安,将屠哥他们几个抬走。这些人都是瘟神,他也不敢得罪,沒胆量直接将他们扔门外。他安排保安给他们呼了120,才踅回包间,找阳老板赔礼道歉,给他们酒单打折。   路云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明白事情与他无关,他既然都给打折了,她更不想为难他,小方爱憎分明,更不会将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阳老板今天确实丢了面子,他心里非常不痛快,但是他又不想在俩美女面前丢分,所以看她们不想计较,他也不好意思再折腾酒店经理了。   事情圆满解决,其他嘉宾也冷静下來了,他们大呼刺激,其意义甚至超过了此次酒宴本身。他们亲眼目睹了昆月双煞的雷霆手段,对她们更是既佩服又敬畏,从始更不再敢有丝毫轻慢之意。   昆月双煞简直是一战成名,再战定天下,不愁以后接不到生意。阳小海激情四射,他这个年龄,正是盲目崇拜英雄的年纪,路云和小方,恰好在他心中树起了英雄形象,他现在对一姐和二姐除了顶礼膜拜就是顶礼膜拜。   从皇朝回來,双煞帮高层再次召开闭门会议,今天菜刀帮突然來捣乱,给路云提了个醒,在昆月,虽然三金帮的势力已经终结,可是,这里并不是太平世界,因为缺少强有力的压制,地下世界反而更加混乱,鱼龙混杂。   南荣帮作为华夏第一大帮,当初因为不愿与三金帮正面冲突,所以在昆月并沒有安插势力,现在天堂跨了,三金帮退出了整个昆月,昆月地下世界出现权力真空,一些小猫小狗趁机作乱,谋求上位。   支洪荣不是傻瓜,肯定在谋划取下昆月这块巨大蛋糕的行动,他之所以还按兵不动,只是担心风头未过,重蹈天堂覆辙而已,自己必须赶在南荣帮到來之前,稳定昆月地下世界,积蓄力量,对付支洪荣。   小方本來对双煞帮持反对态度的,可是经此一役,让她明白,要想在社会立足,手头沒有一点实力,还真不行。   土石方工程运输投资少,几个人,几台车,就能搭成草台班子;见效快,车轮滚滚,财源不断;技术要求低,员工只需要有b1驾照就可以上路,管理也不复杂,就那几个人,几台车,业务简单,财务更不复杂,小学生水平都能搞掂,车辆保养直接交给信得过的汽修厂就行。   正因为它有那么多优点,所以把持这一行的,多是地下世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头脑简单,十肢发达,手下还有一帮为其卖命的小弟,是最适合他们发展的正行生意。   新星公司作为后起之秀,要想从社会大哥碗里分食,除了胆量,还必须有实力,不然今天是菜刀帮,明天是剪刀帮,不断有人上门搞你,你还能正常开门做生意?   阳小海厌倦上学,对学校、课堂深恶痛绝,对帮派组织却充满神奇的向往;对文质彬彬、为人师表的老师排斥无礼,对那些光头露膀,手臂刺青,拎着鳄鱼皮包,挂着大金项链,出入身后都跟着几个保镖的地下世界老大,则简直羡慕嫉妒恨,做春梦的时候都是以此形象出世。   只要他们开设香坛,拜过地下世界新生代偶像鸡哥后,双煞帮就宣告成立,他就是双煞帮三当家的,手握帮中大权,牛b耍帅,天下无敌。   “云姐,说吧,要怎么干。我听你们的。”阳小海按捺住鸡冻。   路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侧首望向小方。   “我们组建双煞帮,只求自保,不许搞事,不涉黑,不搞黄、赌、毒,不与政府对抗,不然,昆月双煞名号再响,也走不长远,三金帮的天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是双煞帮第一帮规。”小方似乎看透了阳小海的心思,针锋相对。   这也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阳小海招來的人,都是一些厌学、思想消极、甚至行为极端的不良少年,必须先给他们上络头,敲警钟,不然以后弄出乱子无法收拾。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双煞帮的行为准则。谁在外面惹事生非,欺负弱小,轻则掌掴,重则剁手。”路云说。   “拷,我说姐们,按你们设定的规则行事,双煞帮还能是地下帮派吗?”阳小海大失所望。他本來盼着身后有一个组织给自己撑腰,然后到外面耍帅,好不容易捞到一个双煞帮三哥当当,可是若按大姐、二姐设定的条条框框,他仍然还得夹着卵做人,这黑社会当得,真太他妈的窝囊了。   “我说了,我们组织双煞帮只为自保,不为惹事生非。”小方沉声说道,新帮主上任,一言九鼎,阳小海不敢触霉头,只好服从,耍帅的事情以后再想辙了。   小方心中五味杂陈,几个月前,她还手握钢枪,与战友一起剿黑,现在她却成了双煞帮二姐,说自己心中不别扭,那是欺骗自己。也许,社会与部队不一样,部队是革命的熔炉,社会则是一个大染缸。   她已经落入染缸,所能做的,就是坚守一份赤诚之心,祈祷自己不会被社会染得光怪陆离,与主流意识、道德相悖甚远。   ………   菜刀帮老大屠哥和他的打手被120拉走。屠哥的手腕人只是脱臼,伤势不严重,脑瓜子那一击,路云也是留有余地,只是皮开肉绽,流了一点血,再兼轻微脑镇荡,颅骨完好无损,不然脑瓜子被开瓢,他必须躺重症病房。   他头上缠着纱布,右手打着石膏,左手插着输液管,嘴里哼哼唧唧,一双眼珠子恨不得能透视,护士正给他换药液,沒发现自己已被病人目光猥亵。   打手们跨下一片乌青,蛋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那是一种让人刻骨铭心的疼痛。他们全躺病床上,打点滴,护士给他们上药的时候,尽管她们已经尽力去忍,但是她们的眼睛出卖了她们,也许,出了病房,她们能笑上一两个小时不带歇气。   “屠哥,伤得怎么样。”   菜刀帮二哥袁天平匆匆赶到。新星公司在皇朝酒店举办开业宴会,屠哥带人去砸场子,本來以为一个小小公司,只要屠哥出马,他们必然缩卵,沒想到新星老大是雌的,根本谈不上缩不缩卵,倒是将兄弟们的卵差点给踢爆了,屠哥脑袋也给砸了。   简直太岁头上动土,新星公司是找死的节奏,这些年來,谁敢不给菜刀帮面子。   袁二哥正想率菜刀帮众弟子蹋平新星,不料屠哥粗中有细,小小新星,居然能请动威名显赫的阳半城,想必她们不那么简单。于是他阻止兄弟们立即为自己报仇,而是让他去查一查路云她们的底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袁天平想想也是,于是亲自出马,不料调查结果让自己都吓了一跳。   “查得怎么样。”屠红岗迫不及待地问。   屠哥,我们可能遇上硬茬了。”   袁天平已经失去原來的锐气,他将从手下的手机里拷來的视频给屠红岗看,此视频正是路云和小方,在野牛酒吧力双挑光头帮的视频。   “光头帮十几个精英,竟然被她们打得跪地求饶,从此昆月沒有光头帮。人们都称她们为昆月双煞。”   “麻麻p, 我们怎么惹上这两个煞星。”屠红岗一头黑线。   “屠哥, 不是我们招惹她们,是她们抢我们的饭碗。”袁天平善意提醒。   “对,是她们招惹我们在先,麻麻p,敢在我碗里抢食,我管他妈是谁,照灭不误,我们不是光头帮,老子就不相信俩臭娘们能有三头六臂,是我们对不付不的。”屠红岗咬牙切齿。   “放心吧,屠哥,你安心养伤,剩下的兄弟我來干,我不信咱站着撒尿的爷们,还治不了俩娘们,”   “别,老二,哥必须亲自报仇,不然传出去,我还不是和光头帮一样,在昆月混不下去,只好夹着尾巴滚蛋。”   “可是你的伤。”   “我沒事,休息几天就行了,咱们就让她们多蹦达几天,权当人道主义一回。”   js33   第三十八章 死里逃生   马义的情感在燃烧,他的生命也在燃烧。   他仿佛置身在烈火之中,炙热、干渴、即将熔化……   我要死了。   他对自己说。   他真的要死了,他犯了的修真大忌,情欲摧毁了他的修真,现在他气血开始逆行,全身经脉膨胀欲裂,真元逐渐涣散,连保命真元都难以凝聚,这是走火入魔的的前奏,下一分钟,不等他触地身亡,已经经脉寸断,被真元反噬而一命乌呼。   “莉莉,我要死了。”   他尽最后的努力,保持着灵台清明对米莉莉说。   “嗯,我知道。我也要死了,可是我不怕,我和你一起死,一起到阴曹地府,别说会化成蝴蝶,哪怕化作毛毛虫我们也要在一起。”米莉莉意外地沒哭,她的心很宁静。   她紧紧地抱着马义,仿佛不是往深坑里掉,而是在飞翔,沒有恐惧,反而有一丝丝浪漫。马义也抱紧米莉莉,享受着最后的温馨,临死还能抱得美人归,对于出身卑微,因为爱情而亡命天涯的他來说,他已经很满足了。   风在耳边呼啸,世界寂静无声。   安静的世界很美好。   突然,“咚”一声巨响,幽暗的天坑底下,掀起一朵巨大的浪花。   他们触底了,万幸的是,坑底居然是一条地下河。河水很深,他们落下水后安然无恙,马义灼热的身体落水后,身边冒出一阵水泡,“嘶嘶”声不绝于耳,仿佛他的身体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截烧热的铁板。   更让马义惊喜的是,河水里灵气还非常充裕,在灵气的帮助下,他的经脉快速复原,气血逐渐顺畅,涣散的真元也开始凝聚,他再一次逃过了走火入魔的厄运。   坑底黑暗如夜,马义的天眼犹如夜视仪,将坑洞看得一清二楚,地下河很深,天坑呈漏斗型,上小下宽,两边是岩石峭壁,洞底离地面少说也有七八百米,要想从这里爬出天坑,比登天还难。   河面有二、三米宽,越往下游宽度还逐渐扩展。河流湍急,他们刚落水,就差点被冲走,马义拉着米莉莉,奋力游到岸边一个勉强可以扶手的地方,他一手抓着岸边岩石,一手揽着米莉莉的腰,他们刚从高空坠落,需要休息。   “马义,我们已经死了吗。”米莉莉问。   “不,我们沒死,也死不了了。”   马义很激动,嘴唇都打哆嗦。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都不死,哪怕他神经再大条,也已经不能再淡定。   “可是,这里好黑啊,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害怕。”   “别怕,有我在呢。”马义稳定情绪,一边安抚米莉莉,一边往地下河下游望去,他的天眼现在可以看到十多米外,地下河很长,看不到尽头。不过沒关系,地下河总有露天的河段,它不可能一直都潜在地下。   只要他们顺着水流走,总能找到出口。   他想,既然不能从天坑入口爬出去,不如赌一把,沿着地下河一直游下去,或许能逃出生天。他从上衣撕出一条绳子,一端绑在自己腰上,一端绑着米莉莉的手。   米莉莉虽然看不到,但是她也能感觉到马义的动作,她知道马义在用绳子捆绑自己,于是惊讶地问道:“你在干嘛。”   “我带你游出去。洞里黑,看不见,我怕你走散了。”   米莉莉一阵感动,差点掉泪了,她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头顶上有一个碗口大的亮点,那是天坑的入口,刚才他们就是从那里掉下來的。   “马义,这洞好深啊,我们能游出去吗。”米莉莉心有余悸,对未來也充满疑虑。   “能。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马义自信爆棚,以他的水性,连二百斤重的鲇鱼都不是他对手,他还担心游不出这个洞么。米莉莉受到他自信的影响,对逃生也充满了信心。   他们准备就绪,开始向下游游去,米莉莉会游泳,所以他们都是独立游,马义稍前,米莉莉靠后。洞里的水冰凉,马义身负异能,不受影响,还因为河水中蕴藏有灵气,反而成了他治疗走火入魔的灵丹妙药,他浸泡其中,受益无穷,所以他是越游越有精神。   米莉莉却很快就挺不住了,寒冷让她的体能迅速下降,只游了几百米远,她就已经筋疲力尽,手脚僵硬,游不动了,马义索性脱下上衣,让她伏在自己身上,然后用自己衣服当作绑带,将她绑在自己背上。   米莉莉伏在马义宽厚的背上,刚刚被他揉搓过的双咪,紧紧贴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她再一次意乱情迷。她伸手环抱着马义的腰,伏在他耳边小声说:   “马义,等出了洞口,你就要了我好不好。”   马义游泳的动作滞了一下,他再次被女汉子征服,还差点就跪了。他们还沒有逃出生天,生死未卜呢,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约炮。马义真不知道自己应该骂她流氓还是说她奇葩。   但是他确定自己不能上她的当,他当即暗诵清心决。在跌落天坑的过程中,他以为自己小命难保,于是才破罐破摔,他是想在临死前疯狂一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是他不仅是正人君子,还是惜命的人,现在是逃生在望,他可不想再把自己往鬼门关送。   米莉莉伏在马义背上,脸火辣辣在烧,心“嗵嗵”狂跳,尽管四周一片漆黑,全世界就剩下他们俩人了,但是她还是很害羞。   她等了半天不见马义回应,她才突然想起,马义是不能那个的,而自己居然要他和自己那个,这不是在羞辱他吗。   唔。苍天作证,我不是故意的。   自己刚刚完全是情之所至,一时冲动,一心想着为他献身,却忘了他有恙在身。自己真是该死。米莉莉苦脑地抽打自己的嘴巴。   “对不起,马义,我不是故意的。”   她扁着嘴,害羞和内疚交合,变成了委屈,她想哭了。   “别闹,保持体力,我们还不知道这地下河有多长呢。”   马义被她搞得一个头两个大,若不是担心自己再次走火入魔,他早就将她就地正法,还轮不到她來诱惑自己。奈何就那么变态,修习之人,就不能嘿咻。他很好奇,那个碧海老祖会不会是太监。   “哦,知道了。”   米莉莉象做了错事又被原谅的萝莉,乖巧地趴在马义背上,脸侧着,贴在他的背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一动不动。地下河水真的很冷,米莉莉手脚开始变冰凉,牙齿也打颤,可是她害怕马义担心,强忍着。   但马义还是发觉了米莉莉的体温在下降,他才蓦然想起他们的体质不一样,如果他们还继续泡在水里,米莉莉身体肯定会跨掉。于是他一边往前游一边四处张望,想找一块陆地休息。   大约游出三千米开外,他终于发现了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块露出水面,他赶紧游过去,将米莉莉放下來,让她坐在石块上。米莉莉离开水,湿身上岸,被河洞里的冷风一吹,她更加冷,双手合抱,瑟瑟发抖。   马义握住她的手腕,给她输入一股真元之气。米莉莉只觉一股热流由马义的指尖输出,再经由自己的太陵穴涌入手臂上的心脉,然后缓缓流向心脏和全身,为她驱逐体内的寒气。   “哇,马义,原來你真会内功的。”米莉莉惊奇地大呼小叫,马义沒吱声,这玩艺太不科学,他沒法解释,既然她认为是内功,就内功呗,误会也好过自己搜肠刮肚去解释 。   米莉莉不明白马义的心思,半天沒听到马义出声,她忽然后知后觉:“哎呀,我忘了,你们世外高人给别人输内气的时候是不能说话的,不然会走火入魔,对不起,马义,我又错了,可是我真不是故意的。”   马义苦笑。米莉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让他的思维跟不上趟,只好当沉默是金了。大约过了五分钟,米莉莉的体温已经恢复,马义收回手,米莉莉却一把揣住他的手,羞涩地撒娇:   “马义,我要你亲我一下。”   “呃……”   马义顿时愣了,这妹纸,唉,让我咋说你捏。   不等马义拒绝,米莉莉已经将他的手按在自己高挺的温柔上。地下河洞一片漆黑,但是马义能感觉到米莉莉急剧上升的体温和狂乱的心跳,他的天眼,看到米莉莉一脸的娇羞和妩媚,湿漉漉的衣服贴在她身上,她本來就火辣的身材更加妖娆。   “莉莉……”他轻轻呼唤着米莉莉的名字,心里涌起一股犯罪的冲动,他嘴唇发干,心跳加速。突然丹田一阵绞痛,马义突然警醒,他赶紧抽回手,心中速念清心诀,米莉莉却顺势扑到怀里,紧紧抱住他,娇羞而坚决:   “吻我。”   米莉莉的任性马义早有领教,他知道,如果不遂她所愿,她肯定会沒完沒了纠缠着自己,于是他想,清心诀已经压抑住了自己的欲念,自己又泡在有灵气的河水中,不论她如何诱惑,自己都不会失控,所以他决定满足她的愿望。   反正接吻又不会怀孕。   他正想一亲芳泽,一阵哗哗的划水声响起,在静谧的河洞里显得异常清晰和刺耳。   js33   第三十九章 有惊无险   米莉莉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杀手生涯的磨练却让她十分机警。   “谁呀。”   她冲着响声处喊道。   划水声稍稍停顿一会,接着再次响起,而且越來越近,听声音少说也几十个人在划水,还伴随着“桀桀”的怪叫声,他们很快出现在马义天眼的视线范围内,不看则罢,一看马义顿时汗毛倒竖,立即抱着米莉莉跳上石磨盘。   原來來者不是人,而一群怪物。   它们长着一颗猴脑袋,体型大小也如猴子,眼睛占去了其面部的三分之一,象两颗腥红的半圆球,浑身毛茸茸,手掌有蹼,有三指,中指比其他两只长出一半,尖细如勾,嘴型偏小,微凸,牙齿细密,两只獠牙伸出嘴外,耳朵很小,隐藏在毛发之后。   麻辣个逼,它们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专门吸人血,吃人眼珠的水鬼。   马义毛骨悚然。华夏人天生对“鬼”心怀恐惧,即使是修真者马义也不能免俗,因为从小就受其熏陶的鬼文化已经他的心里根深蒂固。   “得……得……”他竟然牙齿打架。   米莉莉觉察到马义的紧张,她很惊讶,她与马义几次出生入死,她从來沒有看见马义怕过,今天他到底怎么了。   “马义,怎么啦。”   她从身后环抱住他的腰,一双温柔紧紧贴在他后背上,“别怕,有姐在呢。”   马义哑然失笑,他永远不能理解,米莉莉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刻表现得神经超级大条。   “别闹,有鬼,有水鬼……”他警告米莉莉,他本來是不想告诉她的,怕她害怕,不料想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不跟她说清楚目前所面临的险境,马义担心她又耍出小性子,因而误了大家性命。   听说水鬼是水里的主宰,力大无穷,况且它们鬼多势众,马义知道仅凭他们两人之力,不是它们对手,不能硬碰,只能智取。   他再次将米莉莉绑在身上,他准备与水鬼们进行一场游泳友谊赛,奖品是,如果他赢了,他们安然无恙,小命得保;如果他输了,他们就成了水鬼们的一餐美食,死状很凄惨。   所以他必须夺冠,他也有信心夺冠,他对自己的水性还是相当自信滴。   然而,他很快就陷入绝望。   水鬼是溯流而上,他想摆脱他们,他必须往上游逃。上游是山洞,肯定沒有出路,往上走,只是走向绝径。   若往下游走,他沒把握冲出水鬼的包围,万一突围失败,就等于自己跳到水鬼碗里。   犹豫间,水鬼与他们的距离已不足三米,有几只水鬼,呲牙裂齿,跃出水面,踩着水面向他们扑來,带勾的手指曲张,伸向他们。米莉莉虽然看不见,但是她已经感应到了危险來临,关键时刻,杀手的素质彰显,她沉着冷静,迅速掏出枪,冲着有响声的方向射击。   “麻拉哥笔,姐怕你个毛线,你是鬼,姐还是专门捉鬼的女钟馗呢!”她手枪在握,豪气干云。   山寨六四式在闭塞的空间里,威力惊人,它喷着火舌,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水鬼们一阵慌乱,瞪着腥红大眼,不知所措,一只倒霉催的家伙不幸中枪,发出一阵凄厉叫声,在水中扑腾几下,很快就被急流冲走。   水鬼们彻底被镇住了,它们停止进攻,几只领头鬼交头接耳,似乎在商量对策。   震耳欲聋的枪声,也提醒了马义,面对危险,不论对手是人还是鬼,不仅仅是一味逃避就可以免受其害的,还可以采取积极的方式,解除危险 。他迅速掏出自己的伯莱塔手枪。   伯莱塔92f型手枪射速快,9毫米贝拉巴姆弹威力惊人,马义还有一个强项,他天眼能将水鬼看得一清二楚。他凭着自己的优势和精湛的枪法,居高临下,逐一给水鬼点名。   枪声快速而又节骤地在河洞里响起,米莉莉借着子弹拽出的火光,隐约看清了水鬼的丑恶模样,她再也沒有了刚才的豪气,腿肚子都在微微打颤。幸好他们的枪成功阻击了水鬼,每一声枪响,必然会有一只水鬼中弹,然后被湍流冲走。   眨眼间,已经有十多只水鬼消失,剩下的水鬼终于害怕了,怪叫着四散逃开。马义抓住机会,驮着米莉莉跃入水中。   逃生的本能激发了他无限潜能,河流本來就湍急,再加上他潜能爆发,他就象一条乘风破浪的鲨鱼,耳边一阵哗哗的水声,不要说水鬼,就是普通快艇都不一定能追上他。   “哇,马义你好帅哦。”   米莉莉惊叹不已,她伏在马义背上,挥舞着小手,一会时不时抽打他厚实的肩膀,嘴里叫嚷:   “驾……驾……”   一会又两手挟着他的脑袋当舵盘,嘴里模拟快艇的马达声,“呜……呜……轰……轰……”   马义哭笑不得,他对米莉莉的智商已经叹为观止,这辈子让他摊上这朵奇葩,注定时刻要保持一颗强大的心脏。他沒有理会米莉莉,憋着一口真元,全速逃命。   “马义,你是属蝙蝠的吧。在这么漆黑的洞里都不撞壁。”   米莉莉百忙之中,还不忘记发挥自己奇特的想象力,因为她对马义在黑暗中分辩方向的能力充满神奇。   “噗。”马义差点一口老血喷薄而出。听她的意思,他应该被撞得头破血流才是正常。马义顿时一肚子官司,姑奶奶你不就不能想我点好的吗。一会当我是马,一会当我是快艇,好了,现在直接将我当成是蝙蝠变的。   有这么门缝里看人的吗。   马义不吭声,决定给她略施惩罚,他突然下潜,米莉莉猝不及防,冰凉的河水一股脑往她眼、耳、鼻、嘴里灌,她慌得一阵挣扎,幸好被绑得牢靠,不然她也会被湍流冲走。   这回她吓得够呛,瞬间明白他们是在逃命,而不是在游山玩水,顽皮是要付出代价滴。马义浮出水面,她一边咳嗽,一边抹去脸上的水,然后乖乖伏在马义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敢乱动乱说话。   治服了米莉莉,马义专心逃命,他已经游了2个小时了,但是他的潜能仍然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动能,仿佛他体内安装有核能发动机。   “光,有光。马义快看,有光了。”   一直乖巧的米莉莉突然兴奋地大叫,兴奋之中她又忘记了刚才的教训,手舞足蹈,不料绑在她向身上的衣服已经松动,她刚一折腾,衣服全松开,她失去了保护,“哗”就跌落水里。   恰好她身边就是一个漩涡,所以沒等她來得及施展自己的游泳技术,就被漩涡吸进去。   慌乱中,米莉莉突然感觉自己双腿被什么拽住,将她往水里拖,她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扑腾着双手,哭喊道:   “马义快救我,有水鬼抓我啦。”   马义正在全力逃命,忽然身上一轻,他暗叫不好,于是紧急刹车,转身寻找米莉莉,耳边传來她的呼救声,他反应迅速,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使劲往将她往漩涡外拽,还好抢救及时,将她安全拽了回來。   米莉莉受到惊吓,立即象八爪鱼一样附在马义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两腿缠着他的腰,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水里有水鬼,我害怕。”   女钟馗惊吓过度,早已经由女汉子变身软妹子,抽抽嗒嗒的,好可怜。   “那不是水鬼抓你,是河流的漩涡卷你。”马义耐心解释。不料米莉莉直摇头,人反而贴得更紧,恨不得钻进他心窝里躲起來,马义无奈,只好一手抱着她,一手当浆划水,用踩水的方式往洞口游去。   地下河面渐渐有光,河里,一对孤男寡女,一个**上身,一个全身湿透透,一对坚挺的温柔贴着一个宽厚的胸膛,地下河里顿时又暧昧丛生。   米莉莉伏在马义耳边,呵气如兰,让他再一次心猿意马,幸好他见机得早,及时诵念清心诀,不然他的小鸟哥肯定不顾死活昂然而立,直接顶上她的凹槽。   如果让这个女流氓发现自己并不是名符其实的举而不挺,以她的性格,说不定她当场就要给自己验明正身。自己到时躲无处躲,几番纠缠,说不定自己只好从了她。几次险些走火入魔使他相信,里的禁忌是真的,千万不可以抱侥幸心里,偷越雷池半步。   米莉莉不知道是因为受了惊吓,还是因为重新置身在光线之下,女生的羞涩占据了她的心理,她除了紧紧抱住马义之外,再也沒有语出惊人,或者施展其他诱惑手段,引诱马义。   踩水只能保持他们不下沉,单手划水,动力有限,也只能当舵掌握方向,他们主要靠河水的流动,带着他们往洞口游去。河流的速度还不算慢,十多分钟后,他们终于到了地下河的出口,地下河在这里形成一个不小的湖泊,岸边有一个小沙滩,后面便是茂密的原始森林。   “哇,天啊,我们真有救了,哈哈……”   终于逃出生天,他们终于有救了,米莉莉立即情绪高昂,自动松开马义,率先往岸边游去。   js33   第四十章 滚沙滩   马义上到河岸,终于着陆了,他心情也安定了,俗话说大难不死,不知道有什么好运在前方等着自己去捡呢。但是当他往四周一看,他的眉头就锁了起來,因为目光所及,原始森林遮天蔽日,完全沒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四周的高山仍然是峭壁,刀削斧凿,徒手根本爬不上去。   “马义,你怎么啦。”   米莉莉兴奋地在沙滩上打了几个滚,全身粘满细沙,她看到马义愁眉不展,立即上前询问,还不忘抓一把沙洒在他身上。   “可能我们高兴得太早了。”马义说。   “怎么会呢。”米莉莉狡黠一笑,趁马义不注意,将他摔倒,然后兴致勃勃地抱着他一起滚沙滩。   马义严重无语,人家孤男寡女的时候都是滚床单,他们可真奇葩,居然一起滚沙滩!   因为在他们跌入天坑的过程中,他已经对米莉莉耍了流氓,现在他便不敢再装君子,拒人千里之外,不然米莉莉肯定轻饶不了他,以她女汉子的强悍作风,骂他伪君子是轻是,九阴白骨爪肯定会不顾血本往他脸上招呼。所以他一边用清心诀压制住自己的欲念,一边曲意逢迎,陪她一起在沙滩上翻滚。   他们一连翻滚了好几番,两人身上都粘了细白的沙粒,米莉莉情绪高涨,她翻身压住马义,双手很流氓地抚着他肌肉发达的胸膛,两眼冒着狼光,突然俯身咬住他的唇。   “唔……”   马义假装挣扎。他的反抗激起米莉莉强烈的征服欲,她的动作于是更富有侵略性,尽显女汉子风范,香舌毫无顾忌地伸入马义口中,与他的舌尖绞在一起。马义的大脑发麻,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他心头滋生,他是平生第一次享受与异性接吻的美妙。   跌落天坑时,他也吻了米莉莉,可是那只是自己临死前的悲情释放,只有悲壮,沒有缠绵与美好。米莉莉的舌尖柔软缠绵,有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她很投入,渐渐又意乱情迷,她握紧马义的手,牵引着它,來到自己坚挺的双峰。   马义已经有了经验,他不再粗鲁,他温柔地爱抚。   宁静的沙滩上,时空已经凝滞,只有沉重的喘息在流淌。   突然,一滴带有温度的雨点落在马义的脸上,他睁眼一看,竟然是米莉莉的眼泪。   “莉莉,你怎么啦。”他很惊讶。   米莉莉抱紧马义,摇头不语。   马义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叹一声,“对不起,莉莉……”   “沒事的,真的。”   米莉莉并不明白马义说对不起的真正原因,她还以为他是因为生理有缺陷才与自己说对不起,于是她赶紧摇头,眼里含泪,脸上带笑,梨花带雨,无限娇美,马义不觉看呆了。   自从他们认识以來,他从來沒有那近距离,那么认真地看过她,他现在才发现,米莉莉真的很美。   如果他沒有修真,他真愿意与她终生厮守。   米莉莉发现马义呆呆地望着自己,立即伸手挡住他的眼睛,斥道:“流氓,不许看。”   马义抓住她的手,调戏她:“吻也吻了,摸也摸了,看一眼为什么不行。会怀孕吗。”   米莉莉顿时满脸羞红,从马义身上弹起,捂着脸说道:“哎呀,马义,你好流氓,那么下流的话都说得出口。”   “哈哈……”   马义大笑。   “不许笑。”   米莉莉掐着马义两边嘴角,用力往两边扯。   “呵呵……”   马义还是忍不住笑,米莉莉松开手,不理他,在他身边用力刨坑。   “我让你笑,让你流氓,姐不信治不了你。”   她边刨坑边边赌咒发誓。   “你干嘛呢。”   马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忙碌,米莉莉不答,很快就刨出一个沙坑,她突然一脚将马义踹进坑里,然后,往他身上填沙,马义有意逗她开心,于是很配合地躺在坑里,任由她将自己埋了。   米莉莉也不客气,手脚并用,真用沙子将马义的身子给埋了,只留脑袋在外面,然后她还意犹未尽,在凸起的沙堆上写上一行字:   超级无敌大流氓马义葬身之处。   她还担心马义看不到,于是大声念一遍。   玩够了,她靠在沙堆上,伸伸懒腰,说道:“哎,好累呀。”   说完,她居然躺在沙堆上,不一会居然就睡着了。   马义高度紧张的神经放松之后,他也觉得有些疲劳,于是也渐渐睡着了。   当他醒來的时候,已经是皓月当空。他看看身边的米莉莉,仍然在沉睡中,脸上挂着笑,嘴角的涎水亮晶晶。马义哑然失笑,这个女流氓,不知道在梦里和那个帅锅在亲嘴呢。   他们已经一天沒有进食了,米莉莉带的干粮都不知道掉哪里了,当然这难不倒马义,大自然里,处处有食材,只需要他稍稍付出劳动就可以让他们填饱肚子。   他來到河里,轻易就抓到了两条大鱼,他将鱼清理干静,然后回到岸上,捡一些干柴,架成堆,他趁米莉莉还沒有睡醒,结手印,用真元之火点燃干柴,再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调料,涂在鱼身上。料理完后,将鱼架在火堆上烧烤。   米莉莉正在做梦,梦到自己与路云,还有马义在野外烧烤。天气风轻云淡,月光如水,一个湖水清澈的天然湖泊,细沙绵密的沙滩,烤炉里炭火很旺,烤架上摆着串好的羊肉、牛肉、鲜鸽肉、海鱼……还有她最喜欢的甜玉米。   马义站在烤炉边,专心致致地烧烤。   “哇,好帅哦。”   她双手托着香腮,两眼星光闪闪,花痴一样望着专心烧烤的马义。都说专注的男人最帅,马义果然是帅呆了。   路云则情绪失落,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忠诚而又无奈地做他俩的超级无敌亮电灯泡。   烧烤好了,马义踩着月光,手提着烤好的鱼,一边帮她去鱼刺,一边喂她。   “好吃吗。老婆。”   马义伸手细心地为她抹去嘴角的油腻,一边邀宠。她不答,“叭”直接在他脸上盖印章,一旁的云姐羡慕嫉妨恨,又无可奈何,赌气地用烧烤叉戳着烤好的牛肉。   她很得意,故意不去理会路云,她双手环抱着马义的腰,享受着他细腻的呵护和香喷喷的美食……   突然,唇边一阵滚烫,米莉莉心一惊,倏然睁开眼睛。   马义手里拿着烤好的鱼,伸到她嘴边。脸上似笑非笑。米莉莉回忆刚才的梦境,发现眼前除了环境与梦里有几分相似外,其他的一切都大相径庭。她顿时大失所望,马义还不解风情,看她醒了,就将热腾腾的烤鱼往她手里送。   “吃吧。”他说,一点都不温柔,更别说有含情脉脉和甜言蜜语了。   “不吃。”米莉莉赌气地将脸扭到一边。   “一天不吃东西了,你不饿?”马义大惑不解。   “饿死算了,反正沒人心疼。”米莉莉很委屈,眼里泪光闪烁。   马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米莉莉看到马义发愣,真心是既委屈又无奈,他不解风情,不懂讨女孩子欢心,可是自己偏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榆木疙瘩。她能怎么办呢。   只好认命呗。   “鱼肉有刺。”她说。   马义终究不是榆木疙瘩,他明白了,她是在撒娇。好吧,撒娇吧,谁让哥是一大老爷们,谁让哥刚才确定已经揩了你的油呢。   他将鱼放在芭蕉叶上,细心地将鱼刺一根一根挑干净,然后,将沒刺的鱼肉送到她嘴边。   “乖,吃一口吧,不然要饿坏了。”他肉麻兮兮地说道。   他想反正这里沒有其他人,自己就顺从她心意,肉麻一次,就当是对刚才自己吃她豆腐的补偿。米莉莉果然吃他这一套,顿时眉开眼笑,食欲大开,美美地品尝着烤鱼。   她也挑起一块鱼肉喂马义,马义摇头表示不吃,她顿时横眉竖目,马义立即屈服,装着受宠若惊的样子,张嘴接过她喂的鱼肉。   然后,米莉莉再一次专注地望着马义,马义这回学乖了,立即挑起一块鱼肉往她嘴送……   他们你喂我,我喂你,终于将两条烤鱼吃完。趁着月色,马义赶做了一座草棚,他现在修真低,不能结界预防毒蛇猛兽,只能靠自己的努力,构筑其他的预防模式。   米莉莉对马义野外生存能力叹为观止,她走进新家,环顾四壁,室内流溢着草木清香,她心里莫名一阵狂跳,竟然有一种进入洞房的紧张和羞涩。马义在草棚里架了两张简易床,在上面铺上一层杂草,再铺上巨大的芭蕉叶当席子。   米莉莉出门外采來许多野花,编成一条条花缀,挂在草棚门上。   好温馨的家啊。   她站在门口,望着“新家”呆立了半晌,眼眶有些湿润。如果马义是健康的,今晚,将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虽然简朴了些,但是有清风明月相伴,温馨自然,美仑美奂。   “进來吧,外面雾大,小心着凉感冒。”马义喊她。   米莉莉正想进门,听他这么一喊,她又不想进了。哼,好可恶的家伙,纯大男人主义,一点都沒有拥抱新娘子入洞房的觉悟。如果你说进來就进來,那姐多沒面子。米莉莉顿时赌气不进。   js33   第四十一章 美女戏水图   可是,她又不能在门口傻站着呀!外面不仅雾气重,还可能有毒蛇猛兽,这些坏家伙可不会因为自己是美女就会给自己面子的.   怎么办呢?她想。   如果她现在进去,就等于向马义的大男人主义屈服,这不符合她一贯强势的性格,而且妈妈临死前告诉过她,男人不能贯,你越贯他,他毛病越多,你必须死死坚守二人世界中的高地,让他仰视你,你才能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这是妈妈血与泪铸就的人生经验,她就失败在对男人太过于迁就,甚至纵容,然后自己被那男人伤得遍体鳞伤,最后郁郁而终。   可是要执行妈妈的经验,米莉莉缺乏操作经验。她正进退两难,忽然灵光一闪,白天在沙滩上滚了半天,浑身都是沙子,她正好以此为由到湖里洗白白,洗完白白,她再回来。   虽然自己最终还得回“家”,但是这次是自己主动回“家”的,不受马义的吆喝,他的大男主义被她“扑”一声吹散。   对,就这么办。臭马义,姐偏不遂你愿,哼!   米莉莉转身而去,来到湖边,褪去衣裳,浑身一丝不挂。她潜入水中,然后一跃而起,带起一片水花,哗哗的水声惊动了马义,本来他久等米莉莉不进,还纳闷她干啥去了呢,听到水声,才明白她原来到湖里洗澡去了。   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一幅美女戏水的美图。于是,他的双腿不经商议,便不约而同都弃礼义廉耻如敝屣,悄悄移步到门边,干起一件宅男最想干偏又难得有机会去干的事:偷看美女洗澡。   凭女人敏锐的第六感,米莉莉瞬间觉察马义在偷窥自己,可是她不生气,反而有几丝得意。被情郎偷窥,虽然是一件很害羞的事,可是如果自己没有让他偷窥的本钱,既使他是登徒子,也未必会躲在门后偷窥自己。   小样,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呗,姐又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米莉莉翘起傲骄的嘴角,想想他有色心没色胆的怂样,她就感到好笑。   她甩起头发,甩出无数条水链,水链在月色下银光闪闪,动感十足,美仑美奂。   她再掬一捧水,升过头顶,然后缓缓淋在脸上,透明的水珠沿着她碧玉凝脂般的脸颊流下,淌过她肤色细腻的脖子,散落在她胸前的一片洁白上,再在她胸前温柔的的峰尖,骤成一粒晶莹的水珠。   “滴…”它拽着长长的月光滴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   风儿清,月儿明,她摆出各种美女戏水的poss,她要将美女最美最惊艳的一面,留给自己心仪的男人,让他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在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湖边,月光下自己惊艳脱俗的美丽。   皎洁的月光,挥洒在她洁白的皮肤上,曼妙的胴体,闪着圣洁的银光,身边轻雾缭绕,仿佛她就是偷下凡间的仙女……   “嗒”   一滴口水滴在芭蕉叶上,发出一声脆响,马义很没品地擦去嘴角的口水,一向低调的小鸟哥开始蠢蠢欲动,眼看清心诀都管不住它了,马义急中生智,抽出一支银针,一狠心扎在神经穴位上,断然阻断氨基丙苯进入血液的途径,让他成功脱离下一秒变身禽~兽的危险。   门外的女人是妖孽,专门勾人魂魄,他不敢再偷窥了,快速回到自己床上。   门后的狼光突然消失了,米莉莉心里有小小的失落,却成就感爆棚。她太了解马义了,自己刚才惊艳的一幕,必将永驻他心田,时光机都休想抹去,成功甚至超出了预期。她心情很好,轻快地哼起自编的歌:你是我的心肝,你是我的菜,你是我一生最爱的宝贝蛋……   马义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反复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米莉莉洗完白白,身心舒爽,穿好衣裳,拧干头发上的水,施施然班师回朝。马义听到她的脚步声,赶紧翻身面对着墙装睡,他对暗暗自己发誓,无论米莉莉如何勾引自己,他都不会上当。   不是因为他不想禽~兽,而是禽~兽的代价太大,他只好禽~兽不如了。   他对自己的人品有信心,对自己的异能更有信心,他刚才已经将自己暂时异能阉割了,他敢保证自己必定能够将柳下惠同志禽~兽不如的优良人品发扬并光大。   米莉莉走进窝棚,看到马义躺在床上睡了,却明显听到他的呼吸紧促,心跳的声音也隐约可闻,就知道他是在装睡。   小样!   米莉莉掩嘴窃笑,心里便起了促狭之意,她回到自己床边,坐下,又突然弹起,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接着惊慌大叫:“妈呀,床上有蛇,有蛇,救命呀……”   处于装睡模式中的马义顿时象一根紧绷的弹簧,一跃而起,想都不想,迅速将米莉莉搂进怀里,用自己宽厚的胸膛将她保护起来。   “蛇在哪里?”他蓄势待发,誓与毒蛇誓不两立。   米莉莉顺势反抱住他的腰,伏首在他肩上狠狠咬一口。   “蛇就在你怀里,是一条美女蛇,嘻嘻……你这个大傻蛋,真好骗。”   看着米莉莉嘻皮笑脸,得意加得瑟,马义一头黑线。   他是正常人,却总是被少根筋的女汉子耍得团团转。   “呃……那个……莉莉,你听过的故事吗?”马义老神在在,一付小学思想品德课老师的装b模样。   米莉莉刹时满脸不高兴,翘起小嘴,“死马义,臭马义,你一点都不好玩,装什么假正经,吃我豆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正经。”   马义顿时哑口无言,为人师表土崩瓦解。   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吗?   象自己那么诚实的人,那么表里如一的男人,男人中的精品,他有假正经吗?   自己只是比较喜欢给人讲道理而已,的故事是多么好的故事,千百年来,教育了多少不诚实的小朋友,让他们养成不撒谎的好习惯,他们身心才能健康,茁壮成长。   可惜米莉莉不理解马义的良苦用心,赌气挣开他的怀抱,气鼓鼓倒在芭蕉叶床上,留给马义一个清凉的背影。   遇上这么任性的学生,马义老师也没辙,他呆立半晌,默默回到自己床上。   夜很静,风很凉,月光清澈如水。   马义睡意全无,他的思绪,回到那个让他饱受屈辱的日子,一事无成、未婚妻背叛、被情敌活埋……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   天银大陆的碧海老祖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激发了他体内的异能,他的特使绿儿给他描述了天银大陆的美好,告诉他天银大陆才是真正的世外桃园。   那里尊循物竞天择的生存法则,不会人为地破坏生态环境,干挠自然生态的生存发展,所有的物种都能沿着自己的规律在生存进化。那里没有黄金大米,没有pm2.5悬浮颗粒,没有sars,没有h7n9,三聚氰胺,塑化剂更是闻所未闻。   最让人向往的是,那里的人们可以自由参与到历史进化行列中,感受生命走过岁月的快感,做生命真正的主人。   于是从他死而复生的那天起,他就向往着进入天银大陆,作为那里的新移民,在全新的环境里,遗忘地球带给自己的耻辱,开始全新的生活。所以,他一直拒绝着自己带不走的一切,包括长孙绛英、白雪、路云、米莉莉她们的爱。   今天他突然坠入天坑,他以为自己的生命马上就要完蛋了,所以他一时冲动,与米莉莉演绎了一曲天坑生死恋,谁知道命运只是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从数百米的高空坠落,他仍然能安然无恙。   大难不死,后福未至,苦脑却接踵而来,米莉莉已经认定自己吃了她豆腐,他必须负起男人的责任,如果自己负了她,以她的性格,不必遭天谴,她立马就会阉了自己。   如果与她厮守终生,自己去不了天银大陆事小。在他体内种下的禁忌只能让她守活寡,这才是有悖人伦的大事。   完美的爱情,包括甜蜜的情爱和完整的**。   可是他却不能给予米莉莉完美的爱情,因为在地球上,他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他不是岳不群,不忍心让她一生忍受无性的煎熬。   唉……   马义刚一声长叹落地,忽然一阵清新的体香扑鼻而来,他不及反应,米莉莉已经躺在他床上,床很小,她一半身子就压在马义的身上。   “马义,我的脾气是不是很不好?”   斑驳的月光挂在她的睫毛上,眼神有些幽怨。   “你生我气了?”   马义赶紧摇头,“不,我没生你的气,你也不是脾气不好,就是有时候太顽皮,让我这个老古懂经常反应不过来。”   “扑哧……”   米莉莉笑了,拍了他脑瓜一下,“讨厌,年纪轻轻就称自己是老古懂,让那些大叔情何以堪?想倚老卖老也不是这么干的。”   马义一手支起身子,一手扶着米莉莉,防止她摔下去,很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   “莉莉,你真的很美丽。”他很扇情地说。   “怎么啦,你打算就这样子向我求爱?我不一定会答应滴哦。”   米莉莉嘟着小嘴儿,手指尖在马义的胸口不停地画圈圈。   ...  第四十二章 以形补形   马义沉默了一会,终下决心。   “莉莉,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好吧,老师你请讲吧,学生洗耳恭听便是。”米莉莉停止画圈,乖巧地伏在马义胸口上。   马义深呼吸,调整好情绪,然后娓娓道來……   “有一个农民工,來自偏远的山村,他一沒文化,二沒技术,在外打工好多年,却沒有赚到几个小钱。后來,他决定回家创业,可是他的未婚妻留恋外面的生活,执意不愿意与他一起返回乡下。   他拗不过她,只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闯荡,自己回到了家乡。   可恨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当他在家乡埋头苦干,想给自己心中的金凤凰种下梧桐树的时候,他的未婚妻却在滨海出轨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扣他头上。   他放不下青梅竹马的初恋,风尘扑扑來到滨海,寻找自己丢失在那里的爱情。他历经苦难,几乎沦为乞丐,幸好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未婚妻真被他找到了,可惜未婚妻果然如传闻所言,她成了别人的情妇。   然而,这还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他的情敌是一个毒贩,他引诱他未婚妻一起贩毒,被他不小心撞破。他们因为怕他泄秘,居然丧心病狂地活埋了他……”   马义说到动情处,眼角有一点亮晶晶在闪,但他强忍着自己的情绪,米莉莉已经与自己走得太近,亲密得有些过头,他必须冷静地讲完这个故事,让她了解自己的一切。当然不是为博取她的同情,而是让她明白,自己虽然也爱她,但是他们生活在不同的两个世界,注定不会有好的未來。   可惜一个故事刚讲了一半,一声轻微的鼾声打断了他的故事,他低头一看,米莉莉伏在他身上,已经睡着了,鼻翼翕张,一条亮晶晶的口水丝链,连着她嘴角与自己心口。   他哑然失笑,这个经常让他头疼的女汉子,安静的时候也蛮可爱的嘛。这些日子也难为她了,一直跟随自己,翻山越岭,长途奔袭,杀了安背进山在棉国的特使,劫持棉国三军总司令,又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劫难,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已经透支,她已经相当疲劳,所以才会那么快又睡着了。   马义怜爱地望着身边的睡美人,心里一阵柔软,然后悄悄起身,将她抱回她的床上。   安顿好米莉莉,马义再往火塘里添上一些半湿不干的柴草和一些中草药,才和衣睡下。窝棚里,火烟渐渐浓了一些,它是天然蚊香,为他们驱除蚊子。   第二天一早,马义从梦中醒來,睁眼一看,米莉莉的床上是空的,她已经起床了,空气中还隐隐有烤肉的味道。   走出窝棚,他看到米莉莉正围着火堆做烧烤。   “嗨,大懒虫,终于睡醒了,快去洗脸漱口,兔子马上就烤好了。”米莉莉抬头看到马义,立即鹊跃,宛如第一次下厨的新娘子,有些羞涩又不失骄傲与体贴。   架子上,兔子滋滋地冒着油烟,香味扑鼻,马义深吸一口气,由衷地赞道:   “莉莉,你真厉害,大清早你从哪里弄來的兔子。”   “我哪里厉害,只是运气好罢了,刚起床就看到门口蹲着一只兔子,它还象你一样笨,看到生人都不会跑,抓它我不会吹灰之力。”   马义又无语了,大清早的,她不是在骂自己笨吗。   米莉莉看到马义突然沉默了,她恍然明白自己的比喻貌似有失恰当,用词也欠缺考虑。   “呃,那个……马义……只是个比喻……而已,别介意哈?”她解释。   好吧,我相信你只是用我來比喻兔子的笨,沒打算将我当兔子烤了。马义大度一笑,來到湖边给自己打扫卫生。沒有牙膏和毛巾,只有清水漱口,以手掬水洗脸,马义刚洗完,米莉莉似乎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立即拿着一串黑糊糊的东西來到马义身边,送到他手上。   “这是啥玩艺。”   因为它被烤糊了,所以马义仔细研究半天,也沒研究明白它啥东东,只见它筷子粗细,三、四公分长,一端呈尖锥状,另一端挂着两颗花生米大小的圆球,放在鼻尖一闻,一股焦糊味伴着一股呛鼻的尿骚味直冲脑门。   马义顿时明白它是什么了。   米莉莉握着他的手,教他将它往自己嘴里送,还一脸关切加鼓励。   “快吃,它是兔子身上的宝贝,大补特补,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马义满脑门官司,“姐,你怎么会想到让我吃兔鞭。”   米莉莉脸一红,羞答答地说:“你不是那个不行吗。我才特意为你准备的,这叫以形补形,民间偏方,超级灵验。为了保证药效,我还特意沒洗干净,保持原汁原味。”   马义的胃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如果这东东清洗干净了,马义也许会将就着吃了,不管它是否能以形补形,至少米莉莉的心意在里边,可是她竟然连洗都不洗,简直是强迫他吃兔子的便溺,别说它不是仙丹,吃了也不让能让他长生不老,小鸟哥金枪不倒,就算它真有这些神奇的功效,他也难以下咽。   “姐,咱可以不吃啵。”马义愁眉苦脸。   “听话,别闹,乖乖吃吧,我也是为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米莉莉俏脸含羞,还闪耀着母性的光辉。   “味道好重,我怎么吃嘛。”马义仍然摇头。   “良药苦口利于病,忍一忍就吃完了,吃完了你的病就好了。”米莉莉耐心地开导。   “姐,我真沒病,”马义强调。   “别闹,有病就要治,我们不能讳疾忌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沒有别人,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你有病。”米莉莉的脸虽然已经红透,但是她仍然一脸严肃,仿佛第一天上岗,就遇上男病人來求诊生殖疾病的女医生。   “我真沒病,我骗你是小狗,”马义急道。兔鞭浓重的骚味光是熏,都熏得他反胃,如果硬让他吃下去,还不得吐死。   米莉莉也急眼了。她本來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马义现在不是普通人,而是自己选定的男人,他的身体健康与否,直接关系到自己人生的“性”福,他讳疾忌医,推三阻四,她就不耐烦了。   “马义,你已经不是在为你一个人而活着,你的痛苦也是我的痛苦,所以请你配合,治不好,咱们认命,有病不治,姐我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她一字一顿,气场十足。   马义呆立当场。   米莉莉这一番慷慨陈词,哪是在劝他有病就治,简直是一篇简短直接的逼亲声明,王道霸气,不容你有任何拒绝。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后悔自己关键时刻立场不够坚定,思想不够健康,占了她一点小便宜。   现在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反正世上也沒有后悔药可买,有米莉莉拖后腿,他移民天银大陆的伟大计划算是泡汤了。   兔鞭是坚绝不能吃的,但是也不能让米莉莉对自己有误会,女汉子的性格彪悍,惹怒了她后果确实会相当严重,她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莉莉,我先把昨晚的故事讲完,再吃好不好。”   马义扶着米莉莉的香肩,软语商量,一双帅气的眼睛里满是祈求,米莉莉心里非常受用,脾气也渐渐消了。   “昨晚你有讲故事吗。”   米莉莉歪着头问,然后想了一想,羞赧一笑,“是哦,你昨晚有给我讲故事來着,不好意思哈,我太困,睡着了。”马义还沒來得及客气,她已经紧盯着马义的眼睛,逼问:   “老实交待,昨晚你有沒有趁我睡着了,偷吃我豆腐。”   “我是那么沒品的人吗。”马义一脸受伤。   “哼,我见过不吃猫的鱼,但从來沒见过不吃鱼的猫。”米莉莉说着,一双挺拨的温柔还往马义身上蹭了蹭,大清早的,马义精气神正充沛,神经穴位上的禁固也已经解开,他哪里经受得起她的这番调戏,当即,小鸟哥就在他裆下撑起一顶帐蓬。   如果是以前,马义早就诵念清心诀,约束小鸟哥的率性与冲动了,可是今天为了不用吃又糊又骚的兔鞭,他只好借机展示一下“流氓”,他示意米莉莉看向小鸟哥顶起帐蓬。   “莉莉,你看看,我象是那里有病的人吗。千真万确,我沒病。”   米莉莉惊讶地指指帐蓬,又指指马义,俏脸再一次羞红,“这……这是怎肿么回事。”   “以前是你误会我了,其实我一直都健健康康的,虽然沒有经过实战检验,但是我敢保证若上了战场,它大战三百回合都不成问題。”马义坦言。   米莉莉顿时脸色凝霜,“上次,我被灌了蛇血,迷糊了,你是不是已经趁人之危,把我给xx了,然后再由禽兽假扮正人君子,将我泡在水里。”   “我只是一个生理发育良好,身心健康的男人,不是禽兽。”马义急忙澄清。   “切,你确实不是禽兽,还简直禽兽不如。”米莉莉琼鼻微皱,满脸不屑。   马义顿时又被她打败了。   js33   第四十三章 四美聚首   从南云回到滨海,白雪就正式改名长孙白雪,成为长孙家二小姐,与长孙绛英一起上学,并辅佐她掌管家族新企业:兰之花医药公司。长孙绛英作为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已渐渐融入家族的决策层。   “英子,这么晚还不睡,你在忙什么呢,”   睡梦中的白雪被噼噼啪啪的敲键盘声吵醒,她睁开朦胧睡眼一看,长孙绛英还坐在电脑前敲键盘。   长孙绛英头都不抬,“睡你的,吃饱睡足多长膘,争取到年底养成一头好年猪。”   “嗬,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不还沒有正式出任家主嘛,竟然挑我刺,老板,现在可是休息时间,我不答应啊,沒你这么骂人的。”白雪抗议。   “好了,别影响我,睡你的,我忙完这份计划书就睡。”长孙绛英尖尖细指在键盘上跳跃,目光专注地盯着显示器。   白雪起床,绕到她的身后,“什么计划书那么重要,非要加班加点完成,爷爷要你做的,”   “不是,是我自己想做。我们公司现在运营良好,我计划再开一家分公司。今晚就把计划书大纲做好,过两天再到实地考察。”长孙绛英说。   白雪就來了兴趣,她们都是初涉商海,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正是敢想敢做的时候,长孙绛英有计划,她当然乐意支持,还跃跃欲试。她搬來椅子,坐到长孙绛英身边,饶有兴趣地问长孙绛英:   “说说看,你计划将分公司设在哪里?”   “南云昆月市。”   “哦。”白雪应了一声,凝神一想,再歪着头盯着长孙绛英,她眼神里的东西,让长孙绛英看得心里直发毛。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长孙绛英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强作镇定。   “沒什么意思。我只是突然发现,我们家英子越來越狡滑了。”白雪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长孙绛英装糊涂。   “司马召之心,路人皆知,你敢说你计划在昆月设分公司,仅仅是为了拓展市场,你沒有私心,不是为了马义,”白雪眼睛盯着长孙绛英的眼睛,她认识长孙绛英4年,岂能看不透她那一点点小心思。她本來不想拆穿,可是长孙绛英死不承认,就不能怪她八卦了。   长孙绛英米分脸一红,顿时有些扭捏。“那个……白雪……你必须支持我。”   “支持,必须支持,谁让我天生善良,乐于助人,就算不是为了你,也得为我未來姐夫而支持你,对吧,”白雪一脸铁杆米分丝的坚决。   “讨打,”   长孙绛英米分脸瞬间红透透,连米分白的脖子都红透了,她一记米分拳打在白雪身上,白雪猝不及防,身上挨了一下,“哎哟”她一声叫唤。   “小声点,别吵着爷爷休息,”长孙绛英急忙制止。   “你是担心自己奸计暴露吧,真是,打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后果,快快贿赂姐,不然姐举报你。”   白雪一边揉着伤,一边赤果果威胁。   “哼,别装假正经了,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对马义那点心思,白霜都叫他姐夫了,我不相信你不喜欢他。我这还不是为你作嫁衣裳,别不识好歹,”长孙绛英对白雪的威胁嗤之以鼻。   白雪顿时郾旗息鼓。   “问问小方,马义回來沒有,”制服了白雪,长孙绛英开始向她发号施令。   “为什么是我去问,”白雪表示抗议。   “因为,论年龄,我是你姐;在职务,我是总经理,你是副总经理;在家族里,我是家主的接班人,你只是家族的普通成员,所以按族规,你必须听命于我。”长孙绛英一脸严肃,态度居高临下。   “沒你这么欺负人的。”   白雪嘴里嘟囔着,起身找自己的手机,手机在手,她又想起一件事,“姐,现在几点了,还找小方,你敢保证她不生气,”   “废话,现在才凌晨00:00点,正是城市生活高峰期,谁会那么早就休息,相信我,全世界只有你这一头懒猪啦,”长孙绛英以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   白雪撇撇嘴,不再与她绊嘴,长孙绛英中的情毒太深,自己任何抗议最终都会她被宣布无效,所以还不如沉默是金。   不出长孙绛英所料,小方果然还沒有休息。她正在梅里小区阳小海的家,即双煞帮总部,与路云及一干双煞帮精英共商发财大计,一阵嘹亮的军歌响起,她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   “喂,哪位,”   电话的另一端,长孙绛英急忙示意白雪按下免提。   “小方,我是白雪,不好意思,那么晚还打挠你。”白雪说。   小方停顿了几秒,才想起白雪是谁。“是白雪啊,沒事,我还沒睡呢,正和几个朋友在一起,你找我有事吗,”   长孙绛英指指自己,再竖起大拇指,显摆自己料事如神,简直女诸葛孔明一枚。   白雪狡洁一笑,“其实也沒什么事,是因为英子,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回南云老家的长孙绛英,她想打听一下马义回來沒有。”   长孙绛英突然被白雪出卖,顿时气得在一边呲牙裂齿,但是电话正在通话中,还开着免提,她不敢出声,只好打着手势,表示要撕烂白雪的嘴。   白雪吐吐舌头,扮一个鬼脸。   电话那边,小方再沉默几秒,缓缓说道:“白雪,马义已经回來了……”   “真的,”白雪的小心肝一阵“扑扑”狂跳。   “可是,他又走了。”   一盘冷水兜头泼下,白雪顿时有些恍惚。   “他怎么又走了呢,他去哪了,”她心有不甘,连连追问。   “小方,你说的都是真的,”长孙绛英也忍不住插话。电话那端突然换成另一个人的声音,也是女的,但是说话很冲。   “马义这个沒良心的东西与别的女人私奔了,你爱信不信,”   “你……”长孙绛英差点为之气结。   “英子,白雪,别生气,刚才那个人就是一疯子。”电话里再次传來小方的声音,听得出她意兴阑珊,还有一点悲伤。白雪和英子都是iq超高的美女,小方的情绪已经完全能证明那个人所言不假。   姐妹俩顿时面面相觑。   沉默片刻,长孙绛英作出一个近乎疯狂的决定:明天去南云。   ……   一架从滨海起飞的民航班机,在昆月机场缓缓降落。   不一会,两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出现在机场出入口。一个身材高挑,一身素色短裙,一双修长美腿,罩着网状丝袜,在高原的阳光里,晃得行人眼睛直冒银光;   一个身材小巧玲珑,五官毓秀,高跟鞋,牛仔短裤下是雪白如玉的裸腿,韩版t恤衫包裹着一双高挺的温柔,青春妖娆。   她们的出现,立即引起周围一阵小小的骚动,但是她们各拉着一个小行礼箱,行色匆匆,根本不在乎那些登徒子色眯眯的目光。   “嗨,英子,白雪,我在这。”   机场出口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美貌女子正向她们招手,她歪戴着棒球帽,她也是牛仔短裤,t恤衫,丝袜,不同的是,她身上还套了一件牛仔褂衣,足底踩着平底鞋。   她身边还站着一位冷艳美女,皮夹克牛仔裤,脚上是重型机车靴,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脖上挂着一条钢质项链,紧凑的衣服,勾勒出她性感麻辣的身材,如果她嘴里再叨上一支烟,沒人不把她当钵兰街大姐大。   美女荟萃,昆月机场出口再次引起一阵骚动,那些连荷尔蒙都不能得到正常发泄的屌丝,哪里肯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一个个眼里放着狼光,打开手机摄像功能,紧随其后,**她们照片,拍下的照片,他们或当作珍品收藏,或是将照片发微信,上微博,誓与天下苦逼屌丝分享此份艳福。   一些人品猥琐型的屌丝,拍了几张照片,嘴角的涎水已经忍不住飞流直下三千尺,他们便迫不及待地直奔机场厕所,关上小隔间门,手伸进寂寞孤独冷的裤裆,掏出多年不知荤腥的小鸟哥,冲着相片一阵猛撸。   “小方,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长孙绛英和白雪匆匆穿过人群,与小方汇合。   “不用客气,多大点事。”小方摆摆手,“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是我在昆月的新朋友,路云。”   “路云,你好!”长孙绛英和白雪分别与她握握手。   “路云,她们就是长孙绛英和白雪。”   路云点头微笑,心里暗叹马义这小子艳福非浅,喜欢他的女人,是一个比一个漂亮,不过可惜,她们都败给了米莉莉这小妮子,让她独占了熬头了。   “走吧,两位大美女,你们再在这里逗留片刻,恐怕机场的警察都要出來控告你们破坏机场公共秩序了。”   说罢,她伸手去接长孙绛英和白雪的行礼,但是都被她们婉拒了。她们并肩走向机场停车场,宛如一道亮丽的风景在机场通道上流动,引來旅客纷纷驻足观赏,路云突然很沒节操地回首,冲一群正流着口水,紧追她们不放的拍客竖起中指,顿时引來四周一片“吁”声。   js33   第四十四章 强强联手   小方沒安排长孙绛英和白雪住酒店,而是将她们接到梅里小区。   自从新星公司成立后,路云与小方就鹊占鸠巢,阳小海在梅里小区的家,成了她们的新家,有朋自远方來,作为有房一族,当然不会让朋友住酒店。   一脚跨进门,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扑鼻而來,长孙绛英和白雪抬头一看,客厅两边各摆着一排沙发,正面墙上,挂着一张铜锣湾陈浩南的电影剧照,画前设有一个香案,香案上摆着一个高脚香炉,香炉里,三柱檀香,香头火红,香烟袅袅。   “小方,你到底是做什么职业的。”   白雪疑惑地望着小方。她们刚认识的时候,小方说她是特种兵,可是眼前的摆设,却好象90年代港产片里那些黑社会的堂口。小方无奈地耸耸肩,“一言难尽,总之你们放心,我们都是好人,不会害你们的。”   “可是,我们不想加入地下世界的。”长孙绛英的心也“咚咚”在跳。洪兴十三妹、钵兰街大姐大之类的人物一个接一个在她脑海里跳跃,她顿时有误入贼窝的恐惧感。   “放心吧,我们不是地下世界的,我们有正儿八经的运输公司,这些都是我们公司一帮小男生瞎搞,闹着玩的。”小方一脑门官司。   长孙绛英出生名门,又是在校大学生,她完全理解她的心情。其实她自己对这些也有抵触情绪,可是路云和阳小海他们却热衷于此道,非要设香堂,立帮建派,她也沒有办法。   “你也开公司了。”长孙绛英惊奇地问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白雪赞道。   小方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当初,自己开办公司的本意,就是想与她们一争高下,看谁能打败对手,获得马义的青睐。然而人生无常,自己的料想敌就活生生站在眼前,与自己以朋友相称;而自己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人,却已经与别的女人一起出走,不知所踪。   于是,因为终级目标的缺失,其实她们之间的竞争已经毫如意义,倒不如真心做朋友。   “你们是专程为了小马哥而來吗。”稍事寒喧,小方就直接切入主題,这是她一贯的风格,她从不喜欢拖泥带水。长孙绛英和白雪都沒有料到小方会那么直接,她俩根本沒有作好心理准备,脸上顿时一红,讪讪一笑,“也不全是。”   “切,你们也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同病相怜之人,何苦藏着掖着。”一旁的路云插话,话里酸溜溜的,能熏死一头大水牛。   长孙绛英和白雪愣了一下,敢情恨不得以身相许马义的,远不止她们仨,其实还大有人在啊,她俩当即嗓门似被什么堵住,心里有话却也说不出來。   “我们都爱上了同一个花心大萝卜,结果全都成了怨妇。”路云再叹息。   “你才花心大萝卜呢,小马哥说过爱你了吗。是你自己自作多情好不好。”小方当即反驳。尽管小马哥有负于她,但她还是不忍心诋毁他在自己心中高大上的形象。   “你这么护着他有意思吗。他人都跑了,你护着他,他妈造吗。”路云对小方的表现严重不满,她们现在是同在一条战壕里的姐妹,她本应与自己同病相怜,同仇敌忾才对,沒想到她却胳膊肘往外拐,护着负心人,以路云爱憎分明的性格,她不生气才怪。   “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小方一翻白眼,直接顶撞路云。   长孙绛英心里原有的一点点侥幸,最终也消失殆尽了。马义真的与另外的女人远走高飞了,从此,他杳如黄鹤,一去不复返,今生今世他们可能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她对他的一切美好幻想到此戛然而止,她努力迫使自己乱轰轰的大脑恢复冷静。   失恋的人,最需要去做一些事情,因为忙碌才是最好的忘忧草,工作才是最好的心灵鸡汤。   “你们也别吵了,他选择爱谁,是他的自由和权力,我们自己吵來吵去有什么意思。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不如都忘了吧,然后我们再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她向路云和小方提出建议。路云和小方想想也是,为了一个不知所踪的男人吵吵嚷嚷,确实一点意思都沒有。   再说了,世界上优秀的男人千千万万,就算沒有了他马屠夫,她们也不用上山当尼姑。反正她们现在手下有公司,正好收拾心情,专心创业,争取早日熬成富婆,那时,姐我睥睨天下,天下所有俊男靓仔还不任由我当马骑。   长孙绛英一语点醒梦中人,路云和小方都放下心里的包袱,心情果然轻松不少。   “英子,你们公司生意怎么样。”小方问。   “挺好的,所以我们还准备开设分公司,以连锁经营的模式运营,第一家分公司就选在昆月。”长孙绛英说。   “我们对这里不熟悉,除了你们,我们沒有其他人脉,所以我们就來找你们,寻求合作,希望你们能帮上忙。”白雪补充。   小方和路云顿时两眼放光。她们的运输公司自从投入运营,业务就良好。她们一时闲得心慌,决定提前实施她们当初拟定的发家致富计划,准备到其他商业领域开拓业务,早日达成她们成为富婆的宏伟梦想。   她们正苦于找不到突破口,沒料到生意今天会主动送上门,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功夫!   “你们是准备与我们合作,还是有什么找算。”小方努力抑制内心的激动。   “我们合作吧。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你有公司,有人脉,如果我们强强联手,肯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白雪说。   “说得好,你们找上我们也算是找对人了,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昆月这一亩三分地上,姐我还是挺有面子的,如果谁敢出來呲牙,我一刀将他剁成一二三四五六截。”路云接过话茬,挥舞着手刀,豪气干云。   长孙绛英和白雪顿时愣了,她们只是想到昆月开办一家公司,开门做生意,闷声发大财而已,又不是组织社团,需要那么血腥暴力吗。   小方嫩脸一红,讪讪说道:“英子,白雪,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一疯子。她是地下世界组织南荣帮的前杀手,从良了,因为被组织追杀,走投无路时被小马哥救了一命,她想以身相许,可惜小马哥沒看上她,被刺激到的。”   “拷,小方,有你这么损人的吗。怎么说我也是双煞帮一姐,新星运输公司总经理,给点面子好不好。”路云一脸愤懑。   “我们的企业必须清清白白,绝对不能涉黑,不然我们沒办法谈合作。”长孙绛英出身名门,对地下世界有本能的排斥,她心里有隐忧,已经萌生退意。小方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更不好意思了。   “英子,这你大可放心,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证,合作公司必须清清白白,与任何暗黑势力保持距离。”小方说。“但是话说回來,昆月社会环境比较复杂,社会人员结构也鱼龙混杂,如果我们身后沒有力量支持,很难在这里立足。”   白雪是南云人,当然知道自己家乡的风土人情,立即表示理解。长孙绛英虽然还将信将疑,但是既然白雪也这么说了,她也就默认了。   “你们放心,如果说双煞帮也是地下世界的组织,那也是是非分明,只求自卫,不主动惹事的组织,绝对是地下世界的另类、奇葩。”她进一步放宽长孙绛英和白雪的心。   小方军人出身,身世显赫,她的话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她的人品应该也是可以信任的。既然大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长孙绛英和白雪也不能再有任何怀疑,不然朋友都沒得做了。   于是,她们进一步商讨合作事宜,逐步敲定各项合作细则。   时间过得飞快,她们的合作初步意向已经达成,她们决定在昆月成立兰之花医药昆月分公司。南云地理环境优越,气候多样,境内有许多名贵药材,昆月分公司负责收购及中转这些药材。这里的医疗卫生又相对滞后,兰之花总司负责采购先进医疗设施、中成药、西药,分公司负责推销与销售。   分公司成立后,总公司会派专业人员进驻,打理公司事务,长孙绛英任董事长,白雪、方然、路云作为股东之一,分别任业务、采购、销售经理,在各自相应的位置上,积极合作,确保公司健康运营。   “云姐,皇朝酒店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过去吧。”   阳小海匆匆而到。他一进门,蓦然发现多了两位美媚,顿时眼前一亮。   “两位神仙姐姐想必就是长孙绛英和白雪两位姐姐吧,你们真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偷下凡间的仙女呢……”   凡是女人,沒有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漂亮的,阳小海的泡妞功夫早就炉火纯青,要哄两个涉世未深的美女,简直是小儿科,只需几句话,就哄得长孙绛英和白雪都有些飘飘然。   她们望向阳小海,他一身名牌,穿着打扮十分得体,看不出一点土豪二代的土鳖气,他年龄不大,一脸阳光,更象邻家小弟弟。   “他叫阳小海,我们新星公司的业务经理,昆月著名土豪阳敬山、阳半城的儿子。”小方给长孙绛英和白雪作介绍。   js33   第四十五章 见义勇为   阳小海更來劲了,正想在美女面前好好得瑟,不料路云抬手一巴掌扇过去,“小样,沒见过女人啊。”阳小海后脑勺挨了路云一巴掌,顿时一脸委屈加无辜。   “女人我见多了,可是沒见过那么漂亮的神仙姐姐嘛。”   “麻辣哥笔,你绕着弯骂姐丑是吧。”路云为之气结,作势再打,阳小海已经机灵地躲到长孙绛英身后。   “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笔帐我给你记着,姐那么如花似玉,你居然嫌姐丑。小样。” 路云指着阳小海,连连跺脚。   “好了,别闹了,有客人在呢,你们别再丢人现眼了。”小方一头黑线。   阳小海这些年在社会上混,什么都沒有学到,反倒学到了一腔油腔滑调,幸好他已经被昆月双煞收服管束,不然凭他的家世和他那一付堪称少女杀手的小白脸蛋,昆月情场肯定就多了一个无情摧花手,不知道会有多少花季少女惨遭他始乱终弃。   他那些小聪明得不到发挥,他就常常用在路云与小方身上,时常插科打诨,徒添一些乐趣。路云动手打架可以,但是动嘴皮子,她不是阳小海的对手,每次她被逼急了,都是以武力决定胜负,今天也是如此。   “我们走吧,不怕,姐保护你。”长孙绛英牵着阳小海的手说道。阳小海心里那个鸡动啊,自己的小手儿被女神牵着,好爽啊。女神的手好滑、好柔软、好温暖哦。   “滋”他赶紧吸回挂在嘴角的涎水。突然他又发现自己那个海绵材质的小鸟哥好胀哦,要死人得啦。阳小海赶紧躬下身子,小鸟哥已经撑起帐蓬,他必须得掩饰,不然在女神面前出糗丢分,他这辈子都做不成人了。   阳小海的动作逃不过路云的一双火眼金睛,她促狭心起,“阳子,你躬着身子干啥,哪里不舒服吗。”   “哎呀,我突然胃有点疼。”阳小海机灵地捂住肚子。   “是吗。英子,赶快扶他到沙发上,你不是学医的吗。刚好给他瞧瞧。”路云紧接着说道,阳小海知道自己耍嘴皮利索,但是动心眼儿不是路云对手,他赶紧冲她挤眉弄眼,求她手下留情,路云笑而不语。   坐回沙发,阳小海翘起二郎腿,紧紧夹住小鸟哥,一场丑闻危机顿时风消云散。阳小海得瑟地望一眼路云,她本來是想让自己无处藏拙,不料歪打正着,反而帮了自己大忙。   “咦,你胃不疼了。”长孙绛英疑惑不解。   “不疼了,有神仙姐姐照顾,病魔还敢出來遗害人间。”阳小海神彩飞扬,两眼亮晶晶的望着长孙绛英。长孙绛英脸一红,瞬间扭捏起來,阳小海心里顿时闯进几百上千只小猫咪,挠得他心痒痒。   “神仙姐姐,你今年才十八岁吧。”   “姐哪有那么年轻,再过三个月就满二十了。唉,岁月不饶人,姐老了。”长孙绛英神情落寞,抚一下眼角,仿佛那里已经鱼尾纹泛滥成灾。   白雪抚额无语,阳小海果真妖孽,三言两语就将长孙绛英秒变无脑小女生。   “是啊,不如趁我们还年轻,疯狂一把……”   “你也嫌弃姐姐人老珠黄了呢。”   “哪能啊。姐姐象神仙一样漂亮。”   “那你几个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人生苦短,青春匆匆,不如我们及时行乐。”   “小屁孩,你才多大,就敢叹息人生苦短。”   “神仙姐姐,我不是小屁孩,已经十七岁,不小了。”   “你有什么好建议。”   “姐姐,嫁给我吧,从此人生风雨我们一起走过……”阳小海深情款款。   “笃。”突然一个栗凿重重敲在阳小海脑门上。   “哼,花言巧语,你当姐是初中女生呐。”长孙绛英突然暴起,给阳小海一记栗凿。阳小海郁闷地抚着脑门,抬头看了看眼前四艳,长孙绛英脸上表情是揍你沒商量,路云和小方则一脸幸灾乐祸,白雪掩嘴窃笑。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取笑自己泡妞失败。   阳小海顿时自信心严重受挫,蔫头巴脑。他回归正形,亲自开车,将她们送到皇朝酒店。席间,他象一只忙碌的工蜂,穿梭在花丛间。他情商高,长孙绛英和白雪是小方姐的朋友,更是貌美如花的女神,于公于私,他侍候她们都理所当然,哪怕腿跑细了,也不足为惜。   四大美女也这客气,直把他支得团团转,如果让他老子阳半城看到,肯定会啧啧称奇,这小子在家就是一个饭來张口,衣來伸手太世祖,曾何时,见过他干侍候人的活。   那些服务员,也有认识这个阳小半城的,她们看他那么卖力侍候路云她们,顿时一阵羡慕嫉妨恨,再看她们个个貌美如花,性感十足,白富美的光环闪耀,服务员们便恨爹娘造她们时关灯,搞暗箱操作,结果造出的产品品质不过关,全都是侍候人的命。   从皇朝出來,她们再到野牛酒吧喝酒。   小方和路云在野牛酒吧一战成名,昆月双煞的名头从此响彻昆月城。对于她们而言,野牛酒吧就如同金三胖的白头山,她们时不时來朝圣,缅怀一下当时的壮怀激烈。   野牛酒吧老板也有意思,他不仅不要求她们赔偿她们因为打架造成的损失,反而给她们永远预留一个包间,欢迎她们常來坐坐,酒水全免,这一招老板看似吃亏,其实无奸不商,岂能干赔本买卖。   他简直就是老鼠精变的,她们打完架之后,他看到的,居然不是满地狼籍,反而是滚滚财源。   果然不出他所料,只须臾功夫,光头帮在野牛酒吧沉沙折戟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昆月城,昆月双煞名声随之鹊起,野牛酒吧的广告效应也出奇的好。那些好奇、好事之人纷沓而至,野牛酒吧从此宾客如云,生意蒸蒸日上。   再有就是酒吧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混迹其中,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情绪很容易失控,打架斗殴是常事,甚至杀人都不稀奇。现在酒吧有昆月双煞坐镇,试问谁还敢在这里闹事,除非他脑袋被厕所门夹扁了。   昆月双煞变相成了酒吧坐馆的,酒吧秩序良好,红彤彤的票子象大风刮树叶一样飘來,别说老板不敢收酒水钱,他还准备每个月悄悄塞给她们一笔数量不菲的车马费呢。   她们刚进门,就有咨客经理亲自接待她们,毕恭毕敬地引领她们到专用贵宾包间,经过一个小隔间时,一对少男少女引起她们的注意。   他们年龄都不会超过十六岁,男生瘦弱,头发染成三彩,耳根打着耳钉,脸色苍白无血,嘴唇上一撮浅灰色茸毛;女生微胖,一头超酷炫的假发,眼影浓重,假睫毛长而粗,手臂上画着一个彩色骷髅。   “屠洋洋,我操你麻b。”女生怒目圆睁,一顿手中的杯子。   “丢,欧阳娇,你费那劲干啥,直接**不就行了吗。”屠洋洋一脸酷拽。   “你还要不要脸。玩姐的时候那么嗨,玩完了就想甩,你是男人吗。”   “卧操,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早就领教了吗。你那骚b被哥捅得爽吧。”   “拷,小jj就比筷子粗了一点点,就这规模你也敢自称男人。害臊啵。我操你麻b,姐的肚子居然被一支筷子捅几下就大了,真tm想想都奇葩。 ”   “你几个意思。”   “你耳聋了。我肚子被你搞大了,你必须负责。”   “我负毛线责,谁知道你是哪里搞來的野种,三班的那个娘娘腔不是经常和你在一起吗。你敢说不是他给你下的种。”   “我操你麻b!”欧阳娇大怒,手一扬,一杯果汁泼屠洋洋脸上,屠洋洋想都不想,一甩手,一个耳光扇过去,“啪”一声脆响,刚好灌进阳小海耳里。他二话不说,突然出手揪住屠洋洋的衣领,将他拖出隔间,“咣”一记老拳往他小白脸上招呼。   “让打女人,让你搞大人家肚子还不认帐……”   “咣”,再一记老拳。   “麻辣哥笔,你是男人吗。爷们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屠洋洋还是初中生,身体瘦弱,哪里是在社会上打滚多年,打架泡妞堪称他前辈的阳小海的对手,他完全沒有还手之力,被阳小海揍得鼻子开花,满脸红浆。可是他很硬气,恶狠狠地瞪着阳小海,“丢你牢亩,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知道,你就是我孙子。”阳小海怒骂,再“咣”加封一记勾拳。   “你有病啊。”欧阳娇回过神,冲阳小海尖叫。接着她高高扬起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过去,“叭”,阳小海脑门中招,顿时血花四溅。   “嘶,这臭娘们,老子在帮你……”阳小海本想在神仙姐姐面前表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不料故事演绎与脚本出现差错,被他从恶徒手中解救出來的美女居然恩将仇报,不仅沒赏他一个飞吻,反而赏他一记玻璃杯炸弹,他差点就气疯了。   “我操你麻b,姐要你管啊,”欧阳娇河东狮吼完毕,扶着屠洋洋怀恨离开。阳小海一脸无辜加不甘心,眼角余光瞄到四位美女姐姐掩嘴窃笑,更让他觉得颜面扫地,他厌恶地冲屠洋洋和欧阳娇的背影吐口水。   “呸,现在的年轻人,真tm滴不知自爱。”   js33   第四十六章 骑虎难下   她们刚进入包间,老板就亲自给她们送來了成打的啤酒、水果和点心,并一一给她们敬完酒才离开。   阳小海进了包间,就不再有当菲佣的觉悟,其实他活了十七年,几乎等于白活,因为他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本事,唯一凑合的是他的嗓子,所以他喜欢喝歌,属麦霸级别的,他经常用勉强不算噪音的歌声给自己刷存在感。   他情声并茂加魔鬼舞步,唱完一首只有他才听得懂的英文歌,然后再声嘶力竭地吼死了都要爱。吼完了爱,人沒死,只是喉咙干得要着火,他一口气灌下一罐啤酒,准备再顷情演绎,小方夺过他的麦,交给白雪。   “英子,白雪,你们也來一个。”   长孙绛绛英和白雪急忙拒绝,“不,不,还是让阳小海玩吧,我们都不会唱歌。”   “那能啊,对于女神而言,只要不是五音不全的,只需略加包装,就是偶象派歌神了,以两位姐姐惊天美貌,如果出道唱歌,绝对迷死千万宅男。要不,白雪姐,咱们合唱一首纤夫的爱吧。”   小方一阵恶寒,阳小海这个小屁孩也够拼的,直接就邀请白雪唱纤夫的爱,下一首就应是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吧。   “你的嘴今天吃了蜜蜂屎了。以前怎么不见你嘴巴有那么甜。”路云在一边瞪眼。   “云姐,话不能这么说,平时我也不少赞美你呢。”   “有吗。”   “有啊。比如英明神武,武功盖世,再比如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还比如……”阳小海还在掰着手指头数数,路云已经一脚踹过去。   “麻辣哥笔,还天地无尽,星辰有光,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呢。”   “嘻嘻,云姐,其实,如果你温柔一点,想成为女神也不难哦。”   “屁话,你以前怎么不说。”   “以前不是白雪姐与英子姐沒來嘛,我哪知道女神是怎么样滴。”   “你想泡长孙绛英还是白雪,就直说,需要拐着弯讨好她们吗。麻辣哥笔,还拉上姐作垫脚石。”路云愤愤说道,阳小海瞬间石化,云姐果真是女汉子啊,说话直來直往,从來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紧张地回望长孙绛英和白雪,她俩的眼睛也一眨不眨正盯着他看,似乎想洞穿他的五脏六腑,阳小海一阵口干舌燥,“那个……两位……神仙姐姐……其实是这样的……”   小方一挥手,“吼你的歌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路云你今天也是脑子进水,开什么玩笑。”路云猛灌一口酒,一梗脖子,“还不是你那狗屁小马哥给闹的。”   包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和压抑。阳小海虽然不知道路云口中的小马哥是谁,但是他本能地觉得,此地已不宜久留,他刚想借故远遁,关梁推门进來。   “云姐,小方姐,不好了,袁天平带人在酒吧门外,准备堵你们。”   “袁天平。你是说菜刀帮的袁天平。为什么。”阳小海非常惊讶,菜刀帮老大还住在医院呢,他都不相信他们那么快就來报仇。   “袁天平是谁。”长孙绛英和白雪听说被人堵,本能地害怕。   “你们别怕,袁天平是冲我们來的。他们是昆月的黑帮恶霸,想强占我们公司股份,还收保护费,我们沒答应,就找茬來了,不过你放心,这种小事我们还处理得了。”小方解释。长孙绛英可不是这么想,她一脸焦虑地看白雪,心里打起退堂鼓。   “白雪,昆月治安这么乱,你说我们选择在这开公司会不会不够明智。”   “英子你放心,这些人只不过一群草包,搞工程土石运输他们还凑合,医药公司这种高端行业他们想玩也玩不转,就算我们拱手相送,他们不敢也沒有能力接盘。”   小方立即抢答。她明白,长孙绛英几乎就是自己新晋的财神爷,如果不把她哄好,自己还得多奋斗好几年。   “小方姐,袁天平不是为生意的事而來的,是因为刚才,阳子打了屠红岗的儿子。”关梁解释。阳小海一巴掌甩过去,“拷,你咋不早说。刚才我揍的那小子真是屠红岗的儿子。”   关梁点点头,“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拷,老子百年难得一回见义勇为,居然就揍了屠红岗的儿子,麻辣哥笔,一个字:超级爽。果真是老子流氓儿混蛋,什么样的种种出什么样的苗,要是早知他是屠红岗的野种,老子刚才就往死里揍。”阳小海一阵得瑟。   “阳子,是仨字。”关梁比划着手指头,阳小海偏不鸟他。   “关梁,袁天平带了多少人。”路云问。   “有二十多个。他可能并不知道打人的是阳子,只是听说打人者还在酒吧里,又忌惮这里是你和小方姐坐馆,他们不敢进來,就准备在门外堵。”   “丢,袁天平也就这点胆色。怂货。”阳小海轻蔑一笑。   “走,不管他是为啥事來,我们看看去,他若敢呲毛,姐照样一刀砍他一二三四五六截……”路云斗志昂扬。她本來就是杀手出生,尽管已经金盘洗手,退出杀手界,准备从良,但是血液里流淌着的勇武好斗的性格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   长孙绛英和白雪的到來,又正好刺激了她。   她一直以为马义是一人诚实可靠的男人,心里早已经默认了他是自己今生的伴侣,可恨他外表老实,其实是一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那边小情人刚走,这边一下又來了俩,都沒完沒了了,不带这么刺激人的。   所以她心情超不爽,就想找一个人狠揍一顿,好好发泄一下情绪,袁天平简直天生就是挨揍的料,撞枪口上了。   小方比她冷静,制止她,“你逞什么能。人家是有备而來,还有二十几人,我们就几个人,出去不是找揍么。”   “怕个毛啊,我一个人能打十个。”路云满在不乎。   “剩下的十几个呢。怎么办。”小方追问。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办法。”路云很烦燥。   “小方姐,放心,我们双煞帮的兄弟全都在暗中候着呢,只要你们一声令下,他们保证一拥而上,揍死那丫的。”关梁挺着小胸脯,眼镜片下,亮光闪闪。   “臭小子,都是你安排的。够机灵。”路云当胸给他一拳,关梁的小身板哪经得起前杀手的拳击,当即疼得他一阵咳嗽,面红耳赤。   小方也跃跃欲试了,双煞帮虽然都是一群半大小子组成,可是她已经对他们经过专门训练。   她借鉴防暴警的模式,将他们分成若干小组,三人一组,一人主进攻,一人防守,另外一人策应;三个小组再结成一个大组,小组之间互为犄角,相互支援,共同进退,她很想检验一下一群训练有素的小混混能不能打赢一帮还处于乌合之众阶段的大混混。   反正她们与菜刀帮的仇已经结了,不在乎再起冲突,多干几架,说不定就将菜刀帮江湖除名了,一举两得。   “英子、白雪,你们在这里唱歌喝酒,我们去去就來。关梁,你负责陪她们。”小方开始安排。白雪却不同意,她的家乡民风彪悍,打架斗殴她从小沒少见,她也想看看菜刀帮是什么德性。   “不,我们也去看看。”她说。   长孙绛英一把拉住她,“白雪,你疯了?你以为自己是秋谨吗。”   “切,别侮辱革命先驱好不好,人家闹的是革命,要杀的人可是清兵,而外面的人只不过是一群渣滓而已,我可不敢和人家比。”白雪甩开长孙绛英的手。   “哦,你还沒有疯魔啊。还知道外面的人都是社会渣滓呢,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们,别忘了你來南云是开公司,不是來打架的。”长孙绛英不依不饶。   “我又沒说我去打架,我只是去发扬一下咱华夏人民爱看热闹的光荣传统而已,你去不去。爱去不去!不过我警告你啊,回到宾海,可不能到爷爷面前打小报告,不然,姐妹都沒得做。”白雪说罢,紧跟在小方身后走了,长孙绛英一咬牙,一跺脚,也跟上走了。   阳小海刚出酒吧门口,屠洋洋立即就认出他,“平叔,就是他,麻p,刚才下手挺狠的,让兄弟们往死里打,出事算我的。”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生吞了阳小海。   “呸。”袁天平往手掌心吐一点口手,摩拳擦掌,“放心吧洋洋,叔我今天不将这小子打得满地找牙,我让他跟你姓。”他正想招呼手下小弟出手,其中有眼尖的,看到阳小海身后站着昆月双煞,他们立即警觉。   “袁哥,情况不妙,站在那小子身后的俩女人正是昆月双煞。”   “虾米!”袁天平心里大惊,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他心想,莫非打伤屠洋洋的,是双煞帮的人。他不认识昆月双煞,可是听过她们的鼎鼎大名啊,大哥就是惨遭她们毒手,现在还躺医院打点滴呢。   大哥说得对,凭他们几个和昆月双煞干,谁都不是她们的对手,这俩娘们心狠手辣,功夫妖孽,她们就是地下世界的大鳄,而他们只是地下世界的小泥鳅。   可是小泥鳅也有小泥鳅的面子,大哥的仇未报,他的儿子又被人打伤,如果他袁天仍然还忍气吞声,他还有什么脸面站着撒尿。   所以他已经骑虎难下,只好硬扛着上。   js33   第四十七章 牛刀小试   “喂,那个,穿西装不打领带的过來一下。”   袁天平指着阳小海喝道,他装做不认识路云和小方,故意将她们当作恰巧路过的客人。   阳小海身后站着鼎鼎大名,战无不胜的昆月双煞,他哪里会将这种靠诈唬老实人起家的黑社会大咖放在眼里,他双眼往两边偷偷一看,他那帮小兄弟果然,正躲在暗处,蓄势待发,他就更加淡定了。   他一脸傲娇,双手叉腰,“噗”吐掉嘴里的牙签。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麻辣哥笔,你谁啊。当自己是丁春秋还是左冷禅咋滴捏。”   袁天平不理睬阳小海,反而怜花惜玉之心爆棚,他试探着请路云与小方走开。“那两位美女,请让开好吗。我们菜刀帮与你旁边的小子有笔帐要算,一会刀棍无眼,不小心误伤你们可不好。”   出乎他的意料,俩美女很配合,真的与阳小海拉开了距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袁天平乐了,原來是一场虚惊,昆月双煞并不是这小子的靠山。但是野牛酒吧是她们的地盘,他做事向來谨慎,讲究江湖规矩,今天他更不想节外生枝,当他看到阳小海站在酒吧门口不愿挪窝,就以为他胆怯了,挟昆月双煞的余威以自保,于是他派出两个小弟上前,打算将他“请”下來再动手。   袁天平自信满满,教训个把无知小子是他的强项,多少年來从不曾失过手, 麻p,老子今天非好好教育你不可,不然你小子永远不知道不尊老爱幼的后果有多严重。   他正无限yy,阳小海一声口哨,黑暗里突然窜出一伙小年轻,人数不少,少说也有三四十人,他们个个手握捧球棍,头戴捧球帽,身穿黑色李宁服,脚踩安踏鞋,步伐整齐划一,阵形严谨不乱,他们三人一小组,将袁天平的菜刀帮团团围住,稚气未脱的脸上,杀气腾腾。   拷,混混中的正规军。   袁天平一双单眼皮小眼硬是撑成了牛牯眼,他在昆月地下世界混了十几年,大小架干过几十场,才从一名小弟混成菜刀帮老二,也算是昆月地下世界见过世面的人物,但是他从沒听说过,更沒有见过,有哪个当老大的闲得蛋疼,将手下小弟训练成能防暴警察的。   再看眼前的这帮小子,细胳膊小腿儿,虽然气势汹汹,其实就是一帮毛都沒长齐的初高中生,再看自己手下的小弟,二十郎当的年纪,在社会上打混多年,浑身孔武有力,经验丰富,都是打架斗殴的一把好手。   双方力量对比,都不在一个力量级上,袁天平脸上挂起狞笑,他要完虐这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顺便让昆月双煞见识一下菜刀帮虐人的手段,省得她们以为菜刀帮都是拿剪刀的干活,一点面子都不肯给他们。   “兄弟们,揍他丫的。”袁天平振臂高呼,率先动手,直奔阳小海去,他要亲自动手教育阳小海同学,这孩子小小年纪就俨然是一个混混头,再不教育他做人的道理,让他们一帮老前辈哪有脸面再继续混。   可是他们刚动,阳小海的人也动起來了,他们后发制人,个个抿着嘴,一声不吭,迅速将菜刀帮分割包围。   今晚一役,是双煞帮立帮以來的第一仗,是他们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为组织而战,意义非凡,他们心里使命感爆棚,而且他们神话般的云姐和小方姐正站在台阶上观战,他们谁不想铆足劲,好好表现。   菜刀帮的人都是地下世界的老油子,平时从事的职业就是流氓打架,什么大场面沒见过。他们眼看着自己被一帮青皮小子团团围住,一点也不悚,纷纷抽出钢管或西瓜刀,满脸酷屌拽,仿佛一群饿狼面对着一群绵羊。   袁天平指着阳小海,狂妄大笑,“哈哈……我说,那个屌毛,这就是你拉來的人马。马拉隔壁,毛都沒长齐就敢跟老子耍横。老子今天不教教你们如何树立科学发展观,就对不起全国人民的厚望。”   阳小海有侍无恐,他也不反驳,冷笑面对袁天平,上帝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菜刀帮气数将尽,为什么不让他耍一下失心疯呢。再说了大老爷们比的是谁的拳头大,从不比划谁的嘴皮子利索。   菜刀帮其他人都象看傻b一样,看着阳小海,他们yy着下一秒,他是怎么样向他们跪地求饶的。屠洋洋手里也拿着一把雪亮的西瓜刀,从人堆里一把拽出欧阳娇,用刀背拍着她的脸,冲阳小海吼:   “屌毛,我又打女人了,咋滴。敢來咬我吗。”   阳小海吃一亏长一智,头上的伤还沒结疤,怎么敢就忘记疼痛,他发誓今生今世都不会再为小太妹强出头。   “屠洋洋,有种你就让你的兄弟当场将她给轮了,我保证立马转身走人!”   “咋滴。你不是很喜欢为女人出头吗。变性了。”   “你才变性呢,你全家都是人妖。”   “害怕了。”   “我怕个毛线,你们不过是一对狗男女而已,我再理你就是辱沒自己高端大气上档次的iq。”   “我操你妈b,大家听着,谁砍了他,老娘我今晚亲自给他端洗脚水。”欧阳娇顿时大怒,她推开屠洋洋,上前一步,指着阳小海大呼小叫。   因为财政上的客观原因,菜刀帮小弟平时只能玩玩黑木耳,玩不起萝莉,欧阳娇自告奋勇当挺身队,他们岂敢暴殄天物,当即个个犹如打了鸡血,街头小混混变身凶狠好斗的宗教极端分子,纷纷将欧阳娇当作天堂里的七十二处女之一顶礼膜拜。   双煞帮俨然训练有素,他们完全无视对手的藐视,沉着冷静,不卑不亢,菜刀帮的人一动,他们也立即随之发动攻击,平时的苦练起到作用,他们攻、防得当,配合默契,菜刀帮的人刚举刀想砍,旁边冷不丁棒球棍就呼啸而至,将他的刀打落,接着身后一记闷棍将他撂倒。   他们就个人身体素质而言,每一个人都不足单挑菜刀帮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他们抱团作战,充分发挥团体力量,彼此间相互支援,交替进攻,下手辛辣。   菜刀帮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空有匹地之勇,瞬间就被打得溃不成军,刀棍落了一地,他们想逃又逃不掉,只能抱着头,绻身躺在地上,让双煞帮的半大小子劈头盖脸一顿猛揍,幸好双煞帮用的棒球棍,不是西瓜刀,不然他们必能深刻理解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的道理。   袁天平是菜刀帮的二哥,刚才又数他喊得最凶,所以他毫无意外地成了双煞帮首选攻击目标,阳小海亲自指挥,三个小组的人马将他团团围住,手中的捧球棍雨点一般往他身上招呼,瞬间他就被揍鼻青脸肿,肋骨都被打断三根,躺在地上直哼哼。   屠洋洋见势不妙,拉着欧阳娇立马闪人,结果被当头一棒,直接放倒,欧阳娇两腿颤抖如筛糠,却硬充女汉子,满脸视死如归,将双煞帮人马当作闯进村庄的鬼子,她是为了广大老百姓,不惜以身侍鬼的女英雄。很遗憾,沒人理睬这只骚猪蹄子。   旁边看热闹的人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学校在组织学生作自卫术表演呢,他们居然纷纷鼓掌喝彩,有的还用手机拍摄,等他们反应过來,双煞帮的人早就一哄而散,跑得一个不剩。阳小海走到袁天平跟前,扬手甩他一耳刮子。   “老小子,就凭你这两下子也好意思在昆月城混,我tm滴都替你臊得慌。知道‘混’字是怎么写的不。好了,哥时间宝贵,课就给你上到这了。哥现在开始提问了啊,答对有了奖哦。”   “答错了呢。”袁天平胆怯地问道。   “当然是罚了。听好了,就一个问題,你知道哥是谁啵。”   袁天平偷看了一眼一直袖手旁观的昆月双煞,似是明白,又不愿相信,“你是谁。”   阳小海再甩手抽他一耳光,“麻辣哥b,哥是谁都沒搞清楚,你横毛线啊。告诉你,哥叫阳小海,昆月双煞的结拜兄弟,双煞帮三哥。千万记住了,以后见到哥都要绕道走,千万别让我再遇上,不然哥让你修习。我呸。”   双煞帮首战告捷,不论是路云还是小方,心里都非常高兴。昆月人不相信眼泪,只相信拳头,只要你拳头够硬,谁都会敬畏你,她们既然想在昆月创业,就必须征服这片土地,特别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称王称霸的地头蛇。   远远传來警笛声,刚刚还躺在地上哀号的菜刀帮众,突然如有神助,个个如归山老虎,入海娇龙,瞬间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路云和小方也带着白雪与长孙绛英离开野牛酒吧,驱车到一家量贩式酒吧继续喝酒。   她们赶到量贩式的时候,双煞帮的骨干在关梁率领下已经在恭候着她们,其他的兄弟已经被关梁安排到其他地方耍乐。   这些骨干分子其实也是青涩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打架斗殴不要命,平时嘴里沒个把门的,泡妞、把妹、约炮之类常挂嘴边,总比谁吹得响,可是当如花似玉的俩大姐大來了,还给他们带來两个如玉似花的女神,那强大的气场,顿时将他们镇住了。   他们瞬间一个个满脸羞涩,拘束不安,象腼腆的邻家小弟不知道怎么面对美丽性感的邻家姐姐,他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原來闹哄哄的包间,鸦鹊无声,一阵杂乱无章的心跳声此起彼伏。路云气得一人给他们一个栗凿。   “沒出息,沒出息……”   “嘿……嘿……”他们一边躲闪,一边讪笑。   js33   第四十八章 快乐可以这么简单   他们毕竟还是一帮半大小子,天性贪玩,他们被路云一番追着打,顿时玩兴大起,于是都忘记拘谨,嘻笑打闹,喝酒唱歌,关涛大着胆子去邀请长孙绛英献唱,长孙绛英在这帮毛孩子面前找到了当大姐的感觉,于是欣然应邀。   她从來沒有在ktv唱过歌,但是阳小海说得对,凡是女神,只要不是五音不全的,天生都是歌手,一曲经典老歌被她唱得摇曳多姿,歌声落地,余音绕梁,包间在沉寂几秒后,突然爆发一阵热烈的掌声,几个调皮的家伙吹起口哨,若不是小方拦着,他们非将长孙绛英抛起來不可。   长孙绛英俏脸红扑扑的,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激动。她虽然出生在大家族,可是从來沒有享受过这种众星捧月的爱。这种爱很单纯,很真诚,她眼前的小屁孩,在一些人的眼里,可能都是一些坏小子,抽烟、喝酒、打架、泡妞,不喜欢上学,非主流,表达爱的方式比较另类,甚至性格有些暴戾。   但是他们思想单纯、直接,在他们的心灵深处仍然深藏一颗有爱、追求爱的心,和他们在一起,长孙绛英享受到了简单带來的快乐。   白雪终遂阳小海所愿,与他合唱,刚唱完最后一音符,他难抑心中的兴奋,居然原地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吓了大家一跳,接着就是一阵“嘘”声,他不为所动,竟然还得意洋洋地再独唱一首,反击兄弟们的羡慕嫉妒恨。   一直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楚东接了一个电话,嗯嗯啊啊应了几声之后就挂了。   “云姐,小方姐,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他站在路云和小方面前,有些不安地搓着手,其他人停止唱歌嘻闹,静静地看着他,他强颜一笑:   “其实也沒什么事,只是时间晚了,我要替我爷爷了,别把他也累坏了。”   大家似乎松了口气,小方从包里拿出一沓钱,“这里只有五万,你先拿着,等公司赚钱了,我们就有办法了。”楚东看着这些钱,嘴唇一阵蠕动,“小方姐,我还有钱,这钱,我……我不能要了……”   “废什么话,这钱又不给你的,是给你奶奶的,你说不要就不要啊,男人老狗,爽快点,别迹迹歪歪的。”路云眼一瞪,楚东更犹豫了,小方回瞪路云,说道:   “有话你不能好好说吗,咋呼什么呀。楚东,将钱拿去,别惹你云姐生气,她火爆脾气上來了,要揍人的。”   她将钱塞到楚东手里,楚东接过钱,给路云和小方深深一鞠躬,再起身时,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当他看到路云还瞪着他,吓得他赶紧强忍着不落泪,和大家告别,匆匆走了,阳小海开车送他。   “怎么回事,”白雪小声问小方。小方叹口气,说道:   “楚东是一个弃婴,被他现在的爷爷奶奶捡到,收养至今,他奶奶心脏不好,需要做心脏手术,光手术费就要三十万。他家里沒钱,所以暂时只能做保守治疗。”   “他原來不是这样的,他上学时成绩可好了,可是家里沒钱,交不起学费只好缀学,他心里压力很大。他曾经在一家小饭馆打工,那饭馆老板知道他家的情况,可是那王八蛋不仅不同情,还故意欺负他,克扣他工资,后來让我知道了,就带一帮人将老板揍了一顿,他从此就和我们一起混了。”包权叹了口气。   “你们以前就认识吗,”长孙绛英问。   “我们曾经是同班同学,不过他缀学,是因为沒钱交学费,我不读书嘛,嘿嘿,是因为觉得学校这种地方,不适合我发展。”包权讪笑。   “少管所适合你发展,什么时候去报个名,”关涛揶揄,包权一脚踹过去,“我丢你牢亩,”   “别闹,”小方制止他俩,“你们两个半斤八两,都一个鸟样,”关涛和包权便停止打闹。关于楚东的话題太沉重,影响到了大家的情绪,包间里再也沒有了刚才的喧闹,大家默默地喝着酒。   长孙绛英和白雪低声商量了一会,然后白雪抬头问:   “小方,你能不能要來楚东的银行卡帐号,”   “我……你们……”小方一时反应不过來,路云已经麻利打通楚东电话,她也不客套,“楚东,把你银行卡帐号发给我。别啰嗦,让你发就发,信不信我真揍你。”   可能电话那端楚东在犹豫,路云的火爆脾气再起,她也不管对方答沒答应就挂了电话,不一会,信息來了,是楚东的银行卡帐号。   白雪打开笔记本,用网银转三十万到楚东帐上。不一会,路云的电话再次响起,电话里,楚东除了激动还有惊慌,他结结巴巴地说:“云…云…姐,你…你哪來…那…那么多…钱,”   “楚东,钱不是云姐的,是长孙绛英和白雪的,回去好好照顾奶奶,哪天开始手术了,告诉姐一声,我们都去看望奶奶。”这回路云沒生气,象亲姐姐一样与楚东说话,挂了电话,她举杯对长孙绛英和白雪说道:   “姐们,大恩不言谢,以后要用到我路云的,吱一声,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先干为敬!”说罢,一仰头,一杯酒半滴不剩,长孙绛英和白雪只好陪着干了一杯。她们刚放下酒杯,小方又举杯,她笑意盈盈。   “英子,白雪,路云以前是混地下世界的,所以满口江湖话,请你们别介意。我也替楚东和他的爷爷奶奶谢谢你们,同时也预祝我们日后合作愉快,我干杯,你们随意,好吧,”小方很贴心,见她们已不胜酒力,也不勉强她们,意思到就行。   刚和小方喝完了,关涛和包权又率领一干兄弟,一同举杯,大声说道:“英姐、雪姐,我们代楚东感谢两位姐姐顷囊相助,我们沒有什么专长,但是我们有一颗赤诚忠心,以后,你们就是我们的亲姐,姐姐们的事就我们的事,”   长孙绛英重新端起酒杯,眼里闪着泪花。对着一张张还显稚嫩。却很真诚的脸。她感动了。她出生名门。对这些一脚踏在社会边缘的人。她曾经本能地排斥。可是今天。他们让她看到了一颗赤子之心。   大家族里。相敬如宾的背后。是勾心斗角。二叔为了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亲侄女。原來。所谓的上流社会。绅士名流之中。也有肮脏卑鄙之徒;在社会底层。在贩夫走卒之间。也不失肝胆相照的仗义之辈啊。   “你们别闹。看你们。把我的眼泪都闹出來了。”长孙绛英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一边笑着埋怨。包间里响起一片笑声。   酒喝足了。歌也吼过瘾了。大家便互道晚安。开始撤了。   回到梅里小区。长孙绛英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翻來覆去睡不着。白雪本來已经昏昏欲睡。可是受长孙绛英的打挠。也睡不着了。她大为光火。   “英子。你思春了么,大半夜的都不睡觉,”   “切,别侮辱你姐纯洁的情操,姐是在思考人生。”   “额滴亲姐啊,思考用的是大脑,而不是你的一身臭皮囊,你翻來覆去的,到底想玩哪样,你别告诉我,你一直是用漆盖思考的,”白雪很郁闷。   “唉,难怪钟子期死后,俞伯牙连琴都摔了,果真是知音难觅啊,”长孙绛英叹息,白雪被她气笑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凭你这副模样,给俞伯牙同志提鞋都不配,我也不是钟子期。睡吧姑娘,一觉醒來,也许你的人生也思考得差不多了。”   “白雪,在酒吧的时候,当路云他们一个个给我们敬酒时,你知道我想到了谁,”长孙绛英不理会白雪的冷嘲热讽,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白雪很生气,又很无奈,长孙绛英话痨模式已经开启,如果不陪她好好唠唠,自己今晚就别想睡了,她伸一个懒腰,打一个长哈欠,强打精神,“我的亲姐啊,你想到了谁,快快告诉我吧,别卖关子啊,我都困死了。”   “我二叔,长孙望。”   白雪沉默了,良久,她才说道:“英子,事情已经翻篇了,我们别再纠结好吗,不管怎样,我们现在都活得好好的,有 爷爷和大爷爷都在背后支持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用怕,以前的事,就当是苍天给予我们的考验。”   “我不光是想这些。我是觉得,其实我们人生可以简单些,这么多年了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來快乐可以这么简单。二叔心机太重,心胸又狭小,他的人品与为人处事的手段,还不如路云和小方。”   “所以爷爷宁愿打破家主传男不传女的百年族规,将家主之位传给你。英子,你应该感谢长孙望,是他给你创造了上位的机会。”   “可是我宁愿不要这个机会。”   白雪睡眼迷糊,她拍着长孙绛英的脑瓜壳,“孩子,这叫命中注定,不是你不想要就可以不要的。乖,睡吧,一觉醒來,酒就醒了,你的人生也就感悟完了。”   “把你的狗爪子起开,”   长孙绛英气愤地拍开白雪的手,翻身背对着白雪,睡觉,   js33   第四十九章 父与子   昆月市济民医院,骨科病房。   头和手腕都缠着纱布的屠红岗脸色阴沉,坐在袁天平的病床边,“老袁,不是不让你们明着与双煞帮干吗,你们怎么不听呢,那俩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双煞帮那俩女魔头心狠手辣,屠红岗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袁天平也非常沮丧,自己纵横昆月城十几年,江湖地位虽然比不上孟天熊,但好歹也算一人物,不料今天阴沟里翻船,栽在俩女人手里,一世英名尽毁,幸好菜刀帮精英尚存,不然步了光头帮后尘,十几年心血泡了汤才真正坑爹呢。   他重重叹了口气,“还不因为欧阳娇那个小骚货,她非说是洋洋搞大了她肚子,要他负责,洋洋当然不相信是他下的种,结果两个人在酒吧里吵起來。   姓阳的刚好路过,听到他们两人争吵,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洋洋一顿揍,tm滴下手真狠啊,洋洋被他揍得头破血流,我气不过,就带了几个兄弟想给他报仇。   我也沒料到姓阳那小子是昆月双煞的人,麻麻p,双煞帮到底是哪里來的妖魔鬼怪,到处都能碰到他们,这小子也太会装,昆月双煞就站在他身后,我居然都沒看出來他们是一伙的,他们事先还设有埋伏。咱菜刀帮算是栽在那俩娘们手里了,想想都tm滴憋屈。”   “切,除了昆月双煞,其他人不过是一帮缀学的小子而已,我迟早要灭了他们。兄弟,让你受委屈了,等伤好了,哥请你玩全套,双飞加包夜,当我替洋洋感谢你。”屠红岗拍拍袁天平肩膀。   “屠哥,你客气啥呢,洋洋也是我侄子不是,他叫我一声叔,我这当叔的还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欺负,那我还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吗,”袁天平拍拍胸口说道。   “好,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客套话就免了。”屠红岗也不再矫情,“老袁,我们与双煞帮的结是解不开了,在昆月,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我们必须想辙,将她们彻底铲了,不然咱哥俩日子不好过啊。”   屠红岗脸色凝重,当初,虽然昆月城是三金帮的天下,但是他们各玩个的,实际上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后來三金帮被迫退出昆月城,他还想着借机扩充一下实力呢,谁料凭空出现一个双煞帮,还处心积虑与菜刀帮过不去,抢生意、伤人,简直欺人太甚。   “屠哥,你说到我心坎上了,你说怎么干吧,狗屁昆月双煞,老子非把她们给轮了不可。”   “有志气,有前途。”屠红岗竖起大拇指,“不过你也别着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tm滴,在昆月这一亩三分地上,还轮不到娘们作威作福。”   “屠哥,双煞帮那帮小子虽然是缀学学生,不成气候,可是其中有许多人的家庭背景还挺不简单的,我们不得不小心应付。”   “丢,咱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在昆月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老屠怕过谁,再说了,咱上面又不是沒人。到时候听话的放过,不听话的,照砍不误。”   “屠哥说得有理,出來混的哪个不沙胆,前怕狼后怕虎不是爷们该干的事。”   屠红岗点点头,“一寸地盘一寸血,江山从來不是哭來的,而是用血肉拼出來的,双煞帮步步紧逼,咱们再不雄起,就对不起菜刀帮兄弟,更无颜见关二爷。你确定洋洋招惹上双煞帮,是因为那个欧阳娇,”他突然话锋一转。   “是的。如果不是这小骚货,洋洋也不会惹上双煞帮的人。”袁天平反应也够快。   屠洪岗三角眼闪过一阵寒芒,“老袁,将那小骚蹄子弄到dg去,她不是喜欢卖吗,老子让卖个够。”   袁天平一阵犹豫,欧阳娇姿色很一般,估计卖不到好价钱,而且dg那边扫黄扫得凶,桑拿娱乐界早就风声鹤唳,生意惨淡,搞不好自己还得倒贴路费。蚀本的生意不好做,可是大哥交待的事他又不能不去做。   “屠哥,她可能真怀上了洋洋的种了,我们这么做洋洋同意吗,”他诚恳地提出自己的意见,不料屠红岗大手一挥,“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麻烦,他从小就懂偷吃要擦嘴的道理,这次他嘴沒擦干净,也会死不承认的,我们将欧阳娇弄走,正好趁了他的心。”   袁天平一边心里暗骂屠红岗父子禽兽,一边嘴里似乎由衷赞叹。“做大事之人,从不拘泥小节,从不儿女情长,洋洋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嘿嘿,还别说,洋洋这一点确实随我……”屠红岗坐正身子,一阵傲娇,他话还沒说完, 病房的门“咣当”一声被踹开,屠洋洋头缠纱布,怒气冲冲,“屠红岗,你到底行还是不行,不行就退位,让老子掌管菜刀帮。”   “我靠。”屠红岗一巴掌抡过去,“哪來的野种,竟敢对老子大呼小叫,”屠洋洋脸上重重挨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倔强地梗着脖子,捂着脸,另一只手握紧拳头,对屠红岗怒目而视。   “咋滴,不服是啵,不服咱们到门外再练练去,”屠红岗瞪着眼,捋起袖子,父子俩针尖对麦芒,眼看着要大打出手,袁天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强忍着伤痛,劝屠红岗:   “屠哥,你别生气,洋洋一晚上连吃两次亏,换谁都受不了,何况他还是孩子。”   屠红岗摸摸自己的板寸头,觉得袁天平说得有道理,于是他主动收敛脾气,但是碍于面子,沒有和屠洋洋搭话。屠洋洋仍然满脸怒容,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袁天平叹口气,说道:“洋洋,都是平叔沒用,沒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和你爸正商量着,怎么收拾双煞帮,为你报仇呢。你去吧,把伤养好,等我们的好消息。”   屠洋洋眼里精光闪了一下,欲言又止,再磨蹭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走人,临出门前,他突然转过头,恶狠狠地说:“昆月双煞小一点的那个娘们必须留给我,我要让她给我玩毒龙钻。”   “好,有种,有个性,象个爷们。老子答应你。”屠红岗冲儿子竖起大拇指,屠洋洋却非常扫兴,直接给自己老子竖中指,然后摔门而去。病房里再只剩下屠红岗和袁天平面面相觑,然后两人开始合计怎么搞掂双煞帮。   在路云和小方的协助下,长孙绛英和白雪为公司选好了地址,在昆月步行街附近,一栋三层小楼,她们的初步规划是一楼营业部,二楼仓库,三楼作办公室使用,具体事宜交由专业人员,滨海那边调配的人员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就位。   小方以新星公司资产作抵压,从银行贷了一笔款项入股,她们以新星公司的名誉占股20%。   公司名称是兰之花医药公司昆月分公司,总经理由长孙白雪兼任,设副总经理两名,由方然、路云担任,分别主管日常及售后服务工作,再由滨海总公司派专业人员出任店长、阳小海任业务经理助理,店员从双煞帮人员中挑选一部分,再向社会招骋一部分。   忙活了半个月,终于万事俱备了,只等手续批文下來,兰之花公司昆月分公司就能挂牌开业了。跑关系,办手续,不是小方和路云的强项,阳小海经以公司业务经理组理的身份,委拖他老子阳半城帮忙。   阳半城眼看着儿子由一个颓废的非主流,渐渐脱胎换骨,成了一个积极上进的创业青年,他心里简直把小方当作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阳小海回到家,刚把意思说明,阳敬山就爽快答应帮忙,他掏笔“唰唰”一阵龙飞凤舞,然后撕下一张填好的支票递给阳小海。   “來,小海,我赞助你们的。”   “哇噻,500000呐,老爸,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上次是十台泥头车,今天又送50万,你说,打从我认识你以來,你什么时候对我那么大方过,”阳小海接过**,瞪着那一连串的0,半天才抬起头,他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老子钱赚,就是给儿子花的,只要是用在正道上,多少钱都不是问題。”阳半城笑眯眯地说道。   “可是云姐和小方姐一再交待,不能再接受你的馈赠,不然她们都沒脸见你了。”阳小海有些迟疑。   “傻瓜,你不会说这钱是你的私房钱么,为什么非要说是我的,”   阳小海挠头一想,老爸说得也有理,自己是阳半城的儿子,昆月大名鼎鼎的阳少啊,兜里有几百万私房钱也不稀奇,他裂嘴一笑,“老爸,你果然是奸商,这种鬼主意都想得出來。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说吧,那么热心支持我们创业,有什么企图,”   “混帐,怎么说你老子的。”阳敬山笑骂。   “亲父子明算帐,我也不相信你频频大手笔出手,仅仅是因为我是你不成器的儿子,以前,咱父子关系沒那么亲蜜吧,老实交待你有什么阴谋,”   阳敬山沉吟半晌,说:“阴谋嘛,绝对沒有;企图吧,谈不上;希望倒有一个。”   js33   第五十章 长孙绛英遇险   阳小海盯着自己老爸,一脸看透你的得意,“我就说嘛,商人无利不起早,你阳半城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不可能无的放矢,说,你是不是盯上我的公司了,”   阳敬山“哈哈”一笑,“你这小子,既然知道我是成功商人,难道你还认为我会看上那一点蝇头小利,”   阳小海低头想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那你看上我们什么了,”   “人……”   阳小海“唰”一下站起來,脸色都白了,“我擦,老阳,云姐和小方姐不是你的菜,你可别乱來啊,她们的手段你又不是沒见识过。你若敢霸王硬上弓,她们就敢一招撩阴脚直接就废你子孙根,她们可不管你是阳半城还是阳全城。然后我和我妈再大义灭新,将你扫地出门,阳半城就了阳悲催了。”   阳敬山扬手,作势要揍阳小海,最后手却搭在他肩上,俩人勾肩搭背,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小子,在你眼里,难道老子是那么沒品的人吗,”   “孟子曰:食色性也,同为男人,理解加理解……”阳小海摇头晃脑。   阳半城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笑骂:“有你这么说自己老子的吗,正经点,我和说正事。”   “啥正事,”   “你想办法让方然成为我的儿媳妇,”   “啥,老阳,你大脑沒烧吧,这么龌龊的想法都有!”阳小海超级郁闷。   “什么叫龌龊,我是让你正儿八经与她谈恋爱,然后将她成为阳家一份子,不是让你始乱终弃,况且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两人之间发生点什么天经地义,”   “爸,你知道方然是我什么人么,”   “我知道啊,朋友嘛,生意伙伴嘛,如果你将拿下她,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两全其美嘛,”   “什么朋友啊,她是我二姐,”   “二姐,,你与她有血缘关系吗,”   “正是因为我们沒有血缘关系,她才是我高高在上的二姐。虽然我爸是阳半城,我是鼎鼎大名的阳少,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但唯有她是我的女神,高不可攀,只可远观不可近亵渎的女神……”   “你就是神经病,”阳半城一脸恨铁不成钢,“女神也是女人嘛,是女人总得找一个爱她的男人过日子吧,”   “是应该找啊,可是那人不是我啊。”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她既然是你的女神,你就把她娶回來,放在家里好好供起來,不更好吗,”   “不用试了,爸,你死了这份心吧。你知道小方姐为什么放着特种兵不当,和我们混在一起,开帮立派,组建公司么,”   “为什么,”   “为了一个人。”   “是谁,”   “我也不认识,有一次她和云姐喝多了,俩人聊天,我不小心听到的,而且她们两人是同时爱上一个人,然后才成为好朋友的。”   “这不正好,你一脚插进去,正好凑成双男两女,成双成对,刚刚好。”   “老阳,你真透逗,你以为是搞政治婚姻,可以按需分配吗,她们是宁愿同一棵树上吊死,也不会向别人妥协的。情场如战场,她们谁都不会主动放手,如果你让我横插一脚,就是屎壳郎打灯笼--找屎。”   “哦……唉……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搞不懂。”阳半城顿时一阵眩晕。   “大惊小怪了吧,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鸿沟啦。老阳,请你收拾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好好当你的阳半城,年轻人的事你最好别掺和,不然越掺和越乱,最后惹得大家都不开心。”   “小海,你也觉得爸爸老了,”   “你以为你还年轻吗,”   “我今年才四十六好不好,”   “我今年才十七,十年为一代,咱们之间隔了好几代呢,彼此间的鸿沟已经比太平洋还要宽广啦。”   “嘿嘿,你这小子,教训自己的老子都一套套的。好吧,我不掺和你们的事,但你必须记住,一定要和小方搞好关系,你们关系好了,不仅对你,对我也有好处。”   “老爸,你是不是被钱烧糊涂了吧,小方姐除了人长得漂亮,打架利害,做人也讲意气之外,也沒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你阳半城那么上心么,老实交待,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正经点。老子是在和你说正事,你太年轻了,许多事情你看不透,你以为小方只会当兵、打架,其实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能点金成石的财神爷。”   “老阳,有沒有那么邪乎啊,她如果真有那能奈,还何苦与我们起早摸黑开公司,直接坐享其成不就得了吗,”阳小海半信半疑。   “你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但是你不可以不相信你老子。”阳敬山自信满满。   “好吧,我相信你,谁让我白吃你十几年干饭呢,我可不是吃干抹尽就翻脸不认人的人。”阳小海把公司资料交给阳敬山,“加油,老阳,兰之花分公司几十双眼睛在盯着你呢,你可千万别掉链子,不然我沒脸做人。”   “小子,有你这么求人办事的么,”阳敬山骂道,脸上却笑容灿烂如菊花,他收起资料,“好吧,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   兰之花分公司开业已经一个星期了,千头万绪的工作正逐步捋顺,长孙绛英舒口气,关上电脑,准备下班,她刚迈出办公室,楚东就迎上來。   “楚东,你怎么还沒下班,”长孙绛英下意识抬起手腕,香奈儿女式表的时针正指向晚上九点。“奶奶不需要你照顾吗,”   “英子姐,我爷爷说了,奶奶他会照顾,让我好好上班。”   “可是现在早过了下班时间了。”   “你不是还沒下班吗,我留下來保护你。”楚东说罢,还故意显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略显青涩的脸上有一股坚毅。长孙绛英心里一阵感动,眼角就有些湿润了。   “好吧,我接受你的保护,我们走吧。”   “英子姐,稍等一下吧,云姐知道你沒下班,她正开车过來接你呢。”   “不用了,她也挺忙的。反正现在还早,我们不如步行回,随便逛逛街。”她看到楚东面露犹豫之色,于是说道:“小帅哥,你不会是不想陪本美女逛街吧,”   楚东瞬间闹了大红脸,“咳……咳……英子姐,我……我乐意的,可是如果我不听云姐安排,她非揍我不可,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沒事,她是副经理,我可是董事长,她敢揍我的优秀员工,我立马炒她鱿鱼,走吧。”长孙绛英说罢挽上楚东手臂,楚东吓得急忙退缩,脸都红到了脖子,“英子姐,别这样,你是我老板,再说了,万一让姐夫撞见了,误会了你,正好给他落下口实,麻烦就大了。”   “小屁孩,姐还沒脱单呢,你哪來的姐夫,”   “英子姐,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來昆月开公司,还有白雪姐,云姐,小方姐,她们的心思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长孙绛英疑惑不解。   “你们都是为一个男人。对吧,”楚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   “你……你……”长孙绛英顿时无语。这小屁孩,平时看他沉默寡言,挺老实的一个男孩子,沒料到他诚实的外表下,也有一颗八卦的心。   “英子姐,你们都是好人,那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了,他伤害了你们,只要有机会,我一定替你们报仇。”楚东义愤填膺,双拳紧握。   “小小年纪,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的事,别忘记你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他们将你拉扯大不容易。再说了,这是姐姐的事,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好好创业,出人头地。”   “英子姐,我听你的。不过,我见着那个男人,我一定要揍他4拳,一拳为你,一拳为白雪姐,一拳为小方姐,还有一拳为云姐。”   长孙绛英“噗哧”一笑,“傻弟弟呀,只怕你那4拳打出去,可能不仅伤不到人,还可能招來一顿恨呢,别人我不敢说,就以你云姐的臭脾气,肯定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为什么,我在帮她哩,”   “你打了她心肝宝贝,她能轻饶了你,好了,你也别瞎操心了,总之,女孩的心思你小屁孩不懂,其实我们是自讨苦吃而已。”长孙绛英自嘲一笑,然后转换话題,“你奶奶恢复得怎么样,”   “挺好的,医生说,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恭喜你啊。”   “谢谢英子姐。姐,你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   “是呀,”   “真好玩,”   “好玩?”   “嗯,我的意思是,家里有个弟弟,人生就不用那么孤单,一起长大成人以后,遇事还可以一起商量,同心协力去解决任何困难……”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唠,不知不觉走到门口,离步行街已只有一步之遥,突然斜刺里冲出一辆沒牌照的面的,“嘎吱”一声停在他们跟前,车上走下三个蒙面歹徒,他们二话不说,直扑长孙绛英,拖着她就往车里塞,   js33   第五十一章 护花使者   楚东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來,他怒吼着冲上去,抢到歹徒前面,一脚将洞开的车门关上,然后扑向他们。楚东从小吃苦,上学时又爱好体育课,体质非常好,他突然爆发,把三个歹徒弄得一阵手忙脚乱,楚东趁机拉着长孙绛英正准备逃跑,歹徒却也反应过來了,立即将他们堵住。   “你们是什么人,双煞帮都敢动,”楚东护着长孙绛英,怒喝。   “老子动的就是双煞帮。咋滴,咬我啊,”为首的歹徒一阵狞笑,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西瓜刀,另外的两人也一人一把刀在手。   “英子姐,你快跑,我挡住他们。”楚东一看情况不妙,立即往身后推长孙绛英,长孙绛英又怕又急,她拉着楚东,“楚东,我们一起跑,你打不过他们的……”   “姐你快跑,爷爷说了,让我当牛作马报答你,你回去告诉他,我做到了……”楚东大声说,说罢就冲向歹徒,与他们缠斗在一起,顿时一阵西瓜刀劈肉声不绝于耳。   “楚东……楚东……你们快报警呀,”长孙绛英一边向围观的人求助,一边冲上前,试图救下楚东,一个歹徒一巴掌扇过去,她顿时晕倒在地。这时突然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响起。   “啊……”   血人般的楚东嘴里叨着半只血肉模糊的耳光,狠狠嚼了几下才吐出來,地上顿时一地肉渣,为首的歹徒捂着耳朵嚎叫,另一个则揪着楚东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咣咣……”往车前盖上猛烈撞击。   “嘿嘿……噗……”楚东傻笑着,张嘴将一口血水吐在歹徒脸上,然后他神色一喜,“云姐……”话音未落,就晕了。那个歹徒气急败坏地松开手,擦干净脸上的血水,他突然发现眼前突兀地站着一个煞气森然的女人。   “你……你是谁,”他本能地一哆嗦。   “我是你妈,”路云一声怒吼,撩阴脚应声而出,撩阴腿天下无敌,歹徒顿时中招,疼得他躬起身子,路云趁势抓着他的头发,往下压,她再迅速提漆迎上,“咣”歹徒耳边一阵钟罄雷鸣,血花飞溅,他的脑门与跌云的漆盖亲蜜碰撞,他顿时晕菜了。   路云沒有停手,转身,跳跃,一个凌空飞腿,将为首的歹徒踢出三米开外,剩下的一个歹徒想逃,她迅速捡起地上的西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向他的脚踝。   西瓜刀冷森的刀锋挟着一股凄厉的风鸣,划过他的脚踝,“嚓嚓”两声,两只脚脚踝筋被路云砍断,血沒流多少,只露出一截触目惊心的惨白。战斗瞬间结束,路云丢下西瓜刀,唤醒长孙绛英,然后抱起血肉模糊的楚东。   “英子,你开车,我们送楚东到医院。”   长孙绛英出奇地沒有紧张害怕,她点点头,迅速上车,开车,动作熟练,一气呵成,她还边开车,边冷静地给白雪打电话:“白雪,楚东出事了,我和路云正送他上医院。”   “楚东,楚东,你醒醒……”路云抱着楚东,掐人中,做人工呼吸,可是楚东沒有丝毫反应,幸好医院已经到了,长孙绛英车都沒熄火,就下车去找医生和护士。医院立即忙碌起來,护士推着担架车,接过楚东,一刻都不停,直接推进急救室。   白雪和小方急匆匆赶到了,阳小海、关涛他们也來了。   “路云,怎么回事,”小方把路云拉到一边。路云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正开车去接他们的,半路上却看到楚东与几个人打成一团,麻辣哥笔,几个大人打一个小孩,下手还那么狠。不行,我再要回去。”   “你回去干嘛,”小方拉住她。   “回去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这是警察的事,交给警察去查。”   “哼,警察靠得住,母猪会爬树。你在这盯着,有事打电话。”路云说罢转身就走,小方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劝是劝不住的,只好任由她去。白雪扶着长孙绛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长孙绛英一语不发,死死盯着急救室的门。   “英子……”小方走过去轻轻唤一声,长孙绛英凄然一笑,“我沒事。”   “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小方轻声问。   长孙绛英吸口气,眼泪流了下來,“都怪我,不应该让楚东陪我逛街,不然这事就不会发生了,这些人是冲我來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们,楚东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歹徒砍成这样的。”   “英子,别难过,楚东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逢凶化吉的。”白雪安慰她。   “他奶奶病沒好,他又伤成这样,怎么办呐,”   “这个不是问題,我來安排。”小方说,她转身交待阳小海,“阳子,明天,你去探望一下楚东的奶奶,就说楚东到滨海总公司学习去了,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回來。”阳小海点头表示明白。   手术还在进行。 警察找上來了,要长孙绛英到警局配合调查,小方就陪着她去,留下白雪和阳小海一干人在病房门口等消息,警察刚走,路云就回來了。她阴沉着脸,在阳小海耳边一阵耳语,阳小海频频点头,然后冲关涛他们一挥手,所有人跟着他匆匆离开。   “路云,你到底给阳小海说了什么,”   “让他去吹哨喊人。”路云杀气外泄,连白雪都感应到了。   “路云,你可别乱來,千万别再伤及无辜,徒增仇家啊。”   “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干嘛的,放心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我的能力不会比那些警察差,这事我已经查清楚,是屠红岗和袁天平找人干的,他们是想通过劫持英子,逼我们就范,再伺机报仇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交将证据交给警察,让他们处理吧。”白雪说道。   路云冷笑,“你太天真了,别说我沒有确凿证据,就算有,交给他们也白搭。屠红岗在昆月混了十几年,关系网错综复杂,我们初來乍到,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敢向我们下手,肯定想好了万全之策。不信你等着瞧,他们调查的结果肯定是流窜犯作案,与屠红岗半毛钱关系都沒有。”   “凶手不是都落网了吗,一审不就清楚明白了,那么简单的案子,警察都破不了吗,”白雪不相信。   “江湖事江湖了,我们不能光依靠警察,况且人家未必愿意认真察案。”   “路云,不管如何,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现在楚东生死未卜,英子还在配合警察调查,你千万不要再惹事了。”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路云说罢,就走到阳台边上,望着天空出神。白雪也不去打挠她,独自己一人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急救室的门还沒有打开,白雪和路云各自发完呆,又焦灼地在走廊上走來走去,长孙绛英录完口供回來,一脸愤懑,她告诉白雪,警察说凶手是流窜犯,他们是随机作案,凶手已抓获,案件已经侦破,他们还向她索要锦旗呢。   “这本來就是一桩有组织有预谋的蓄意伤害案,却被他们说成是凶手随机作案,还好意思要锦旗,真是笑话。”长孙绛英因为气愤而浑身颤抖。   “意料之中。屠红岗是有预谋的,在向我们下手前,肯定已经打点好各路神仙,他在昆月城混了几十年,如果这点事他都办不了,恐怕早就被淘汰了。”路云安慰她。   “好了,这事以后再讨论吧。”医院人來人往,鱼龙混杂,小方制止路云。   三个小时后,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楚东被推出來了,长孙绛英急忙拦住医生,“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他头部受伤严重,导致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病人已经处于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你说楚东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长孙绛英惊呼,她捂住心口,摇摇欲坠。白雪急忙扶住她,“英子,你要冷静。”   “白雪,我冷静不了,楚东是为救我才被歹徒打伤的,你说,我怎么向他爷爷奶奶交待,”   “你忘了,也许还有一个人可以救他。”白雪小声说。   “你是说马义,”长孙绛英两眼精光一闪。   “对,小马哥也许能救他。”小方也恍然大悟。   “可是这小子早就和米莉莉一起失踪了,我们去哪里找他,”路云很不合时宜地给她们兜头一桶冷水,她们三人顿时蔫了,一阵沉默之后,长孙绛英缓慢又坚决地说道:   “不管马义躲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把他找到,他是一个有良心,有担当的医生,如果他知道有病人需要他出手救治,不论如何,他都会出现的。”   其他三女点头,马义虽然在感情上背叛了她们,但是她们对他的医德还是十分信任的,路云拨通阳小海电话:“阳子,从今天开始,你的主要工作是带领兄弟们找到马义这个人,你们可以发动自己的亲朋好友,甚至其他帮派的熟人去寻找,不管是谁找到,将奖励50000元。别废话,让你找就找……”   小方抢过她的电话抱怨:“唉,路云,我发现你的脾气越來越差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阳子,这个人是一个民间医生,楚东的病就靠他了,你们一定要找到他,我马上传他的相片给你。”   挂了电话,小方在自己手机相册里翻找马义的相片,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捕捉到数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js33   第五十二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來,跟我來……”米莉莉拉着马义的手往窝棚里走,马义顿时心生警觉,他暗中使劲,象一根木桩杵在那里纹丝不动,一脸讪笑:“那个……莉莉,其实外面挺好的,你看这雪白的小沙滩、清澈的湖水、明媚的阳光、飘逸的白云……环境多优美……”   “也行,听你的,反正整个天坑就我们俩人。”米莉莉欣然应允,她盯着马义看了半晌,脸上红云渐渐绽放,她踮起脚跟,羞涩地揽着马义的脖子,微仰着脸,双眼微闭,呼吸加重,早晨的阳光在她睫毛间跳跃,有一种梦幻般的美。   “马义,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我们……造一个小马义好不好。”米莉莉吐字如兰,马义则如五雷轰顶,自己的伪装已经暴露,她已经肆无忌惮地吹响总攻的号角,自己退无可退,守无可守,战,自己必死;不战,以她的性格,自己也必死无疑。   马义进退维谷,不敢答应,也不敢不答应,果然米莉莉很快就转羞为怒。   “马义,你什么意思。看不上我是不是。你心里是不是还掂记着云姐。”米莉莉松开手,与马义保持一步之遥的距离,眼里怒意加醋意浓盛,米分拳紧握,一字一句地说:   “马义,你特么滴太沒良心了吧,吃着碗里的,还掂记着锅里的,你们男人就是乌龟王八蛋!”马义一脸无辜,比他更无辜的是天下除了他之外所有的男人,他们全都无辜中枪,当然抱括小笔在内,读者盆友,如果你也是一个好男人,也算哈。   “莉莉,我沒有……”马义一脸纠结。   “你还狡辩,你太虚伪了,一直装阳痿,扮可怜,博取人家同情,趁机吃人家豆腐,吃完了豆腐就想抹嘴走人,我告诉你,沒门……”米莉莉一阵连珠炮狂轰滥炸,一直以谦谦君子自居的马义,瞬间被炸得七零八落,成了猥琐小人。   马义是一个头两个大,米莉莉的脾气他太了解了,今天自己如果不拿出最大的诚意遂她所愿,她岂肯善罢干休,可是交出诚意,自己却已经离死不远了。   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刚才就应该吃了兔鞭,骚臭虽然恶心,但是总好过去赴死吧。麻辣哥笔,也真坑爹,禁什么不好非禁欲。弄得跟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的似的,都什么年代了,一点都不讲究科学!   马义现在都恨不到立马飞到天银大陆,瞧瞧那个碧海老祖是不是天银大陆版的东方不败。   可是抱怨归抱,晋见碧海老祖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眼下最迫切的是如何搞掂米莉莉这位小祖宗。   “莉莉,那个……那个……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毛线啊。你tm滴就是一个流氓。”米莉莉大爆粗口,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腆着脸主动送上门,人家居然拒绝收货,那个神马自尊、脸面、羞耻心统统被丢进了太平洋,想捡都捡不回,所以不管她神经多大条,她都不能再忍受。   “莉莉,其实我也想和你造一个可爱的小马义,可是我身上有禁制,如果破禁,我就得死。”马义很诚恳地解释,米莉莉气笑了,“麻辣哥笔,马义你还能找一个更好的借口吗。你当我是黑寡妇吗。”   “不是因为你是不是黑寡妇的问題,是因为我的问題,我身上被人下了禁制,我现在只能当太监,万一触犯了禁制,我就得死……”   “放屁。”米莉莉阴着脸,嘴角吐出俩带味的字。   “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实开始我也不相信,就在我们跌落天坑的时候,我动了七情六欲,如果不是及时掉到地下河,而且河水里恰好蕴藏有我需要的灵气,不然我早死了,既使不死也得残。”   马义顿了一顿,继续说:“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修真者,我有异能的,不信你看……”他打出一个手印,念:“疾”,话音刚落,在他的指尖上方窜出一支半米高的火苗。   “切,这不过是魔术而已。”米莉莉撇撇嘴,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不是魔术,是异能。你再想想,我们在天坑的地下河里逃跑的时候,我游泳的速度有多快。那里边有多黑暗,伸手都不见五指,可我却似走在阳光之下。你都以为我是蝙蝠变的,其实是因为我有天眼,在黑暗里也能看清楚四周的环境。”   马义本想说出天眼还有透视的异能捏,哥闭着眼都能看清你今天穿的小内内是神马颜色,但是他害怕节外生枝,于是生生隐忍不说。   米莉莉歪头想想,似有所悟,她开始半信半疑。马义趁机将自己如何获得异能的经过告诉她,着重仔细讲了自己如何被菊子抛弃,再被她的情人活埋的情节,大打悲情牌,米莉莉平时也爱看yy小说,所以马义的遭遇虽然非常离奇,最后她还是选择相信。   她脸上的愤怒渐渐消去,“好吧,我相信你。”她说。   马义松了口气,暗自庆幸米莉莉虽然脾气火爆,但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然后又迅速蛋疼,因为米莉莉接着提出要求:“但是我必须跟你一起去天银大陆,你占了我便宜,你必须负责一辈子。”   麻辣哥笔,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自己就那么胡乱亲了几下,她就能讹上自己一辈子了,碰瓷也不带这么玩的,太木有天理了。话说当初,还是她主动在先,夺走了自己初吻,自己才奋起反击的,说上天去自己也是正当防卫來着,需要负神马责任。   再说天银大陆又不是自己的家,能说带个人去就能带去的么。万一那个叫绿儿的姑娘心胸狭小,一树不容二凤,不答应她进入无妄谷,他还不得又将她送回地球。   要不然让她一个人在天银大陆流浪,万一那边的救助站也是光拿国家财政不办事的官僚机构,让她活活饿死冻死,变成干尸都沒人过问,他还能安心修真么。   马义有心将各种可能面临的实际困难向米莉莉解释清楚,但是当他看到她渐渐晴转多云的脸,千言万语瞬间凝成一个字外加一个感叹号:好。   于是风吹云散,米莉莉脸上顿时阳光灿烂,一副小女人的娇憨之态,偎依着马义,象一尊温香软玉的活雕。   马义刹那间被她的温柔感化了,他想,世间象她这么漂亮痴情的女子真沒有几个,凡是稍有几分姿色的,不是去当小三就是做绿茶婊,象自己这种屌丝偶尔能遇上一个,就象买彩票偶然中了一等奖,若再不好是好珍惜,就天注定一辈子要靠撸了度残生了。   “马义,你传我异能呗。”米莉莉芳心大爽,搂着马义的腰卖萌,装卡哇伊。   “好啊,我将兽牙挖出來,安装到你心脏里。”马义说罢作出掏心状,米莉莉立即制止,“哎咦,马义你好血腥哦!”   “那怎么办。不挖我的心给你,你就得不到异能。”   米莉莉搂紧他的腰,嘟着嘴撒娇:“好了,我不要异能嘛,我要你啦。”   “这可是你说的哦。”马义流氓兮兮地挑着她的下巴尖。   “讨厌啦。”米莉莉拍开马义的咸猪手,然后又忧心忡忡,“你说,我不懂修真,沒有异能,万一你那个绿儿欺负我怎么办。”   “她不是我的绿儿,她只是我的师姐,她沒理由欺负你呀。”   “哼,你当我三岁小孩,不知道合体双修是什么回事。”   “是啥回事。”马义装懵。   米莉莉顿时脸颊绯红,拍打着马义:“你坏死了。”然后脸色一正,说道:“马义,姐丑话说在前头,虽然她对你有恩,但是我不当小三,必须是原配,她才是小三。”   马义顿时一头黑线,自己是刚闻点腥味,就摊上了原配与小三争位的千古难題,麻辣哥笔,哥是投错胎了,还是选错了生辰八字。刚听说王大师栽了,不然得请他老人家给自己发发神功,为自己的命运扭转乾坤,重塑未來,让小三原配欢聚一床。   可惜现实很骨感,他只能试图淡化米莉莉的争宠之心:“莉莉,这个……这个话題……是不是……扯远了些。”   可是米莉莉对于自己未來的家庭地位非常在意,“远吗。一点都不远,这事关姐一辈子的幸福,必须做到未雨绸缪。马义,你别装疯卖傻,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哼,她不是懂修真吗,我承认我打不过她,可是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说罢她掏出早已打空子弹的山寨六四手枪,摆弄一番,杀手之魂刹那间附体:“嘿嘿,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修真再牛叉,我家六四一出手,她照样得跪地唱征服。”   马义真心是心惊肉跳了,她们两人都沒见上面呢,就想着动枪动炮,若两人见上了,还不得发动世界大战。这小三与原配的战争,果然惨烈。那些在大街上扒小三衣服的原配,与米莉莉的彪悍相比简直不够看。   他本來还想着象教小方一样,传一些搏斗术和内功心法给她,以提升她的自卫能力,但是听她这么一说,马义立即打消念头,他可不敢为女人之间的战争再火上加油。   唉,女子太过于强悍,其实未必是一件好事,为了未來的幸福着想,还是让她少些才艺,做乖乖女吧,马义暗想。   js33   第五十三章 阴阳果   “莉莉,我们还是先想想办法,看怎么从这里出去吧。”马义担心米莉莉钻进牛角尖,然后出不來,于是他努力将她拉回现实,她却满不在乎,她撕下一支烤兔腿,准备递给马义“急啥捏,你不是有异能吗。吃完早餐,你带着我直接飞出去不就ok了。”   马义一阵惭愧,嗫嚅了半天,“那个……我……那个……”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米莉莉预感到情况不妙,心情就有些烦燥。   马义红着脸,咽了几次口水,才说道:“其实我现在才拥修真元气三重的修为,跳跃十多米高应该沒问題,若要飞跃这悬崖峭壁,我想我还必须继续努力,更别说带上你了。”   “丢你牢亩,马义,你还能靠谱些么。你说你还能让我指望你做些什么。”   米莉莉大失所望,饱赏马义一顿白眼,然后毫不客气地将撕好的烤兔腿收回,再拧下兔子头递给他,“一滴汗水一滴收获,现在资源紧缺,咱暂时按能力大小分配食物。”   她理直气壮,马义仿佛做错事的小学生,怯生生地接过黑乎乎,面目狰狞的兔子头,张口慢慢地啃。幸好他牙口好,连皮带肉加骨头,他都啃得咯吱咯吱响。米莉莉听得一阵牙酸,她抬手打掉马义手中的兔子头,再换给他一块次一点的兔子肉。   悬崖是飞不过去了,但是他们也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呀,他们必须找到出路,离开这里,所以吃完早餐后,他们摒弃前嫌,同心协力,试着寻找回家的路。   他们沿着天坑边沿遛完一圈,他们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天坑,大约有方圆一公里大小,四周全是悬崖峭壁,最坑爹的是,它还隐隐象倒扣的喇叭,越往上坑口越小,这种地型,就是猴子都休想爬上去。   天坑里,古木参天,枝头上栖息着各种鸟类,地下有各种小动物,最多的是兔子,因为这里缺少天敌,小动物繁衍昌盛,成群结队,都不知道害怕生人,难怪米莉莉能在窝棚门口抓到兔子。   “快看,那是什么。哎呀,好奇怪的果果啊。”   米莉莉指着一丛灌木惊叫,灌木丛里边有一株长相怪异的灌木,一米多高,枝干呈三棱型,满身长刺,叶子厚而小,树上结的每一颗果子更是怪异,它有拇指大小,半边是红色,似玛瑙;另一半是青白色,如暖玉。   马义心头大喜,哇噻,这不是传说中的养颜圣品阴阳果吗。里明确记载,这阴阳果在天银大陆都已经不多见,不料让他在地球上的天坑里碰到,真是沒天理啊。   “阴阳果。能吃吗。看它们的长相,就知道味道肯定美极了。”米莉莉咂吧着嘴,吃货本色暴露无遗,马义一阵鄙视,“这果子味道确实不错,甜里带酸,吃了会唇齿留香,余味无穷……”   米莉莉迫不及待,伸手摘了一颗正想往嘴里送,马义嘿嘿一笑,说:“你这一口吃下去,就等于一口最少吃掉上百万的rmb……”米莉莉手一哆嗦,阴阳果差点摔地上。   “你……你……唬我呢。”米莉莉强作镇定,阴阳果又不是镇元大仙的人参果,闻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需要那么夸张么。可是马义是懂修真的人,老牛叉了,他的话未必不可信捏。   “一颗阴阳果,经我配制,最少能制成10粒养颜美容丸,一粒最少能卖到20万rmb……”   “哥们,别学胡万x林,一把芒硝吃遍天下,世上沒有那么多2b给你蒙。”米莉莉嘴里不信,却沒胆一口吃下阴阳果,万一马义说的是真的,这颗野果就太侈奢了,吃了她怕折阳寿。   “咋滴,你还不相信我‘神医’的名号不是靠吹出來,而是凭实力挣來的。”   “我信你……才怪。”米莉莉调皮地吐吐香舌。然后双手捧着阴阳果,如同佛教徒捧着佛骨舍利,一脸虔诚,“马义,接着,把我的200万收藏好,千万别弄坏了,否则我跟你急。”   马义顿时一脑门官司。   阴阳果虽然神奇,但是沒有他调制,它也只是味道比较奇特的野果而已,话说美颜养容丸貌似是自己的专利产品,所有收益应该归自己所有才对,咋滴凭她上下嘴唇一磕碰,就成了她的私产,有木有天理啦。   米莉莉也太无耻了,简直就是巧取豪夺的黑心资本家嘛。   “切,小子,别把自己那张本來就不够帅的脸再拉成驴脸,搞得好象谁欠了你两吊钱似的,你以为我稀罕吗。”米莉莉大为不满,缺根筋的女杀手瞬间转型,成了一个精明能干的师奶。   “你现在连人都归我所有的啦,你拥的东西不也全都是我的。你还有疑问吗。”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私人财产啦。”马义特郁闷。米莉莉顿时不高兴了,她米分脸含霜,“麻辣哥笔,马义你吃干抹尽想不认帐是不。”   马义立即偃旗息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连吃了人家几次豆腐,她还不是一般人,是脾气暴燥的杀手,还缺根筋,惹怒她只有自讨苦吃。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默默接受自己的新身份,接受自己不再是自由人,而是她私有财产的现实。   他想吧,其实男人的一生,总是要经历那一段黑暗史的,沒自尊、沒自我、一切以她为中心,把一个凡妇俗女当作仙女供着,但是风水轮流转,待拿到了红本本,待岁月那把杀猪刀剐尽她身上的红颜祸水时,人生就会发生逆转,那时自己就是主人,她就是一辈子的奴仆。   想通了其中的因果,于是他心情暗好,为了不过早暴露自己内心真实想法,他仍一脸谦恭。   “那个……莉莉,苍天为证,大地作保,我马义肯定不是那种人,我天生就是一个诚信、负责、忠贞不二、顶天立地的男人。”   “切,你以为我稀罕你的誓言。姐又不是无知初中生。 ”米莉莉琼鼻微皱,一脸不屑,但是她的双眼出卖了她的内心,其实马义一番慷慨陈词,她还是很受用滴。   女人嘛,天生如此啦,她甚至明明知道男人的誓言,就如同水中月镜中花,甚至是从汪星人尾巴下那个器官喷出的气体,但她仍然傻乎乎地当真。   “你以为我贪财呢。我还不是为你好,你说,以你拿钱当纸片的败家本性,还有你那叫绿儿的小三,听名儿就知道她就是一个四六不靠的二货,若沒有温柔如林妹妹,精明赛过王熙凤的我给你当家,再多的钱在你手里都得败光,你迟早是露宿天桥底的命。”   马义真心跪了,哪怕是黑社会想要抢夺别人的财产,他都必须先设几个局挖几个坑,在人家背后下手,也许全天下就只有她米莉莉了,明目张胆抢夺人家的财产,都还那么理直气壮的。   “凤姐说得有理,马义真心谢过。”马义昧着良心唱诺作揖,作真心感谢状。米莉莉却脸色一变,美目圆瞪,扬手就一拳打來,“丢你牢亩,你骂谁呢。”   “我骂人了吗。”马义谔然。米莉莉再一脚飞踹,骂道:“你才是凤姐,你全家都是凤姐。”   马义连连躲闪,心里更是大骂凤姐一顿,远在美帝打工的凤姐骤然爆响一个巨型喷嚏,尔后,她抬头仰望美帝的月亮,发出幽幽长叹:唉,我的真命天子,你在哪里思念我啊。   “莉莉,停、停、停,我错了,真错了……”米莉莉得理不饶人,马义急忙连连告饶。其实米莉莉也不是真心想揍他,看他再次乖乖降服于自己的雌威,她早已经芳心暗喜,脸上却是依然神色冷峻,“行,这回我放过你,下次再敢胡言乱语,我罚你三个月不许说话。”   “要不,我们将阴阳果摘了,不然落入小鸟和野兔嘴里,也是暴殄天物。”马义想彻底安抚米莉莉的情绪,于是提出建议。果然她立即喜上眉梢,也不担心阴阳果树的刺伤手,双手快如闪电,她根本不需要马义插手,树上的阴阳果须臾间就让她采摘殆尽。   她将阴阳果摆在地上,两眼金光闪闪,仿佛老财迷盯着金元宝,嘴角挂着晶晶亮的口水,手指点点,“1、2、3、4、5、…48、49……哇噻,49颗耶,一颗200百万,二九十八,二四得八,一共是九千八百万,妈呀,姐要一夜暴富屌丝变土豪了。”   米莉莉欢欣鼓舞,给马义一个熊抱,“马义,你真是我的招财童子,么么哒,爱死你喽!”马义最看不惯这种见钱眼开的低俗德行,于是不客气地给她兜头泼下一桶冰水:   “别高兴得太早,阴阳果只是养颜美容丸的核心成份,其实它还需要配上好几种名贵药材,才能炼成,而且这些药材也不好找。”   米莉莉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她松开马义,她想发火,忍了忍,又忍住了,“你怎么不早说呢。果子已摘了,不能马上用,会坏掉的。”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将它们放在我的储物空间里,能保十年八年新鲜。” 马义刻意显摆自己的异能。   果然米莉莉两眼顿时金光再闪,她一脸崇拜地望着马义,“马义,你真是一个神奇的男人。”   “那是。崇拜哥么。要不我给你留个亲笔签名呗。”马义则一脸得瑟,笑纳米莉莉的崇拜。   “还是我啵你一个吧。”米莉莉一阵羞涩。   “好啊。”马义欣然应允,他俯首闭目等待米莉莉的香吻,不料她突然发力将他推倒,还顺势踢他一脚,“哈哈,大色狼,去死吧,你。”   然后她狂笑着落荒而逃,逃到半道还不忘回首叮嘱马义:“将我的阴阳果收拾好,你若敢遗漏一颗,我就卡嚓了你的小jj。”   js33   第五十四章 小三是流浪猫   好吧,哥怕你了。马义哑然失笑,俯身将阴阳果收入储物空间,回到窝棚,米莉莉正在湖边剥兔皮,血淋淋的,马义都不忍心多看,她却浑然不觉,抬起沾满兔血的手,指挥马义:   “马义,你先把火烧起來,兔子马上就好。”   她将剥下的兔皮扔掉,再剖开它的肚子,将里边的杂碎全掏出來,一并扔入水里,湖里的小鱼闻到腥味,纷纷游过來,围绕在她脚边觅食,她掏出兔子那根筷状物,看了看,顿时耳根绯红,再犹豫片刻,最后甩手将它抛入湖中喂鱼。   米莉莉将劏好的兔子清洗干净,这时马义已经将火生好,架好烤架,从储物间拿出來的佐料也摆在芭蕉叶上。   米莉莉拎着兔子回到火堆旁,开始专注地往兔子身上抹佐料。   天坑是他们专有的世外桃园,两人世界浪漫且私秘,她身上只穿着三~点式,身体线条毕露,凹凸有致,这里太阳下山早,太阳的余辉洒在她洁白的身上,泛起金黄色的光芒,她仿佛是來自天堂的性~感天使。   “咕……” 马义喉结蠕动,小鸟哥很沒品地昂然挺立。   “莉莉,你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美吗。”他赶紧端正心态,一本正经地考问米莉莉,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米莉莉抬头瞥他一眼,嘴角挂着嘲讽,“当然是脱~光光的时候啦,你们男人不都喜欢么。切,明知故问!”   “龌龊!”马义反驳,一脸的道貌岸然,“女人专注干活的时候,才是她最美的时刻。”米莉莉立即警觉,“拷,马义,你是不是想哄我天天象侍候大~爷一样侍候你啊。 姐现在就告诉你,不仅门都沒有,连窗户门都沒有。”   “……”小小心思被米莉莉一语戳穿,马义顿时语塞。   但面对米莉莉欲杀人的目光,他又不得不解释,“哪能啊,我只是真心真意在赞美咱广大劳动妇女……”   米莉莉直接格式化他的解释,“我警告你哦,今天我主动准备晚餐,是因为我今天心情好,其实侍候男人是小三该干的事,十指不沾阳春水是正室本色,不过因为她刚好不在,我就免为其难喽。”   “你确定能接受绿儿做我小三。”马义对米莉莉的态度非常好奇。小三与原配的关系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程,非常考验女人的心胸与肚量,不用砖家调查统计,谁都能确定一百个女人中,肯定有一百个人不愿意别人插足自己的家庭,分享自己的男人。   马义转念一想,米莉莉的言行举止向來奇葩,她成为这一百个之外并不奇怪。   米莉莉顿时一瞪眼,一副为了你,我宁愿付出一切的委屈,“你以为我愿意啊。天银大陆是人家的地盘,对你又有救命之恩,我还能忘恩负义,将她当垃圾扔了。就权当收养一只流浪猫呗。”   马义顿时为米莉莉的人品折服。   尽管绿儿只是他梦中的人物,他也沒有纳她为妾的计划,但是米莉莉表现出的包容大度,倒真让他刮目相看,当今那些彪悍原配所缺乏的正是宽广如米莉莉一般的胸怀,她们总是对小三大打出手,当街扒光人家衣服,其实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   话说人家当个小三也不容易,她们得顶着世俗的压力,为金主付出自己青春、肉体与情感,其实就是为了钱挣多一点,生活好一点,她们并沒有坏心眼。破坏别人家庭什么的,都是她们无心之举,全是小三文化副作用下产生的消极结果。   其实她们有什么错呢。错只错在房子、车子、奢侈品牌的包包都太贵,错在这个时代,想老老实实挣钱确实不容易,她们才不得以反弹琵琶,剑走偏锋,说一万道一千,那只是她们的谋生手段而已。   然后马义一愣,自忖:麻辣哥笔,胡思乱想什么呢。绿儿是小三吗。她是神一级的美女有木有。她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同门师姐有木有。他有些心虚的仰望天空,暗暗祈祷绿儿千万别知道,米莉莉已经将她踩成了小三,万一她也是火爆脾气,俩人干架,自己夹在中间,还确实不好做人捏。   “发什么呆呢。是不是看着性~感火辣的美女,心里基情澎湃,正启动yy模式,大白天做春梦呢。”米莉莉料理完兔子,洗完手,看到马义在发呆,就坐到他身边,胸前巨挺的温柔霸蛮十足地挂在他手臂上,脸上春意无边。   一阵滑腻的柔软,刹时电流般传遍全身,马义心里一阵悸动,“耍流氓呢。”他眼睛盯着自己手臂上的两堆雪白,口水就很沒品的溢出嘴角。   米莉莉米分脸红云突起,伸手抓起外套,狠狠鄙视马义一番:“小样,美不死你!”马义心里又开始诅咒挨千刀的了。这里是千年天坑,人迹罕至,孤帅哥寡美女同处一坑,如果不是因为它设置的鬼马禁制,他早就嘿了她无数次休,她哪里还敢如此嚣张。   马义很无耻的悄悄开启天眼,天眼犹如x射线,首先扫过她胸前的突起,两枚米分~嫩的小红枣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偷~窥,安静地竖立着,静如处子;再扫到她平滑的小腹,小腹如雪一样白,沒有一丝赘肉,当他的目光來到神密三角地带,马义惊奇地发现,那里已经濡~湿一片……   他顿时心跳急骤加速,于是急忙收回天眼,不小心从米莉莉一闪而逝的眼神里,发现了她深藏在心里的春~情涌动。他突然将她摁在沙滩上,米莉莉骤然受袭,外套也被甩到一边,接着,胸口一阵凉风刮过,罩罩已如蝴蝶飘然飞去,米莉莉吃惊不小,双手推着他,“马义,你疯了,别呀,你会死的。”   “沒事,我有清心诀。”马义俯在她耳边轻声说,米莉莉手一软,松开,马义顺势将她拥入怀里,她闭上眼,双手环抱着马义的腰………   夜幕悄悄降临,百鸟归林的聒噪唤醒一双沉缅于激情的男女,火堆旁,烧烤架子上的野兔早就被烤成了一坨黑炭。   米莉莉将头埋在马义的胸膛里,脸上红晕未退,身体肌肉还处在反复潮起潮落的微微痉~挛中。   “马义,你真流氓,用手都能让人家那么受用,如果哪天你身上的禁制解了,我都担心自己会不会乐死你怀里……”她含羞带怯,抚着马义光亮的脊梁。   “你喜欢吗。”   “嗯……”   “要不,再來一次……”   “不了……好累的……”米莉莉赶紧抓~住马义蠢~蠢~欲~动的手。“人家好累哦,让人家好好休息一下下好不好嘛。”   她摇着马义的手,嘟着小~嘴儿,向他撒娇。马义本來只是开玩笑,并不想着梅开二度,里的御女术不是吹的,神马都不及它皮毛,自己刚才只是牛刀小试,但是米莉莉若沒有两天时间的休养生息,她体能休想恢复如初。   男人的骄傲就是征服女人,看着昔日颐指气使、脾气火爆的米莉莉躺在自己怀里,乖顺得象一只小猫咪,马义心中成就感瞬间爆棚,他搂着她,爱怜地抚着她的秀发,轻声呼唤:“莉莉……”   “嗯……”米莉莉抬起头,面容慵懒,两眼情意迷濛。   “你好美。”马义情意款款。   米莉莉露齿一笑,一阵羞赧,“嘿嘿……口花花,沒实话,……大坏蛋,不过我喜欢……”忽然她皱皱琼鼻,脸上疑惑不解,“咦,我怎么闻到一股焦糊味。”当她的目光触及早已经焦黑成炭的烤兔,她顿时一跃而起。   “哎呀……我的烤兔……”   然后又软软地倒下,“天啊,我好脚好软啊。”马义伸手接住她,将她拥入怀里,“亲爱的,不就是一只兔子吗。别急,好好休息。”   “可是我肚子饿了,好想好想吃饭饭呢,你还我兔子,你还我兔子……你是大坏蛋,你是大坏蛋……”米莉莉趴在马义肚皮上,诅咒着,用手指甲抠他胸口上的肉。   “好吧,看我的。”马义扶米莉莉到一边休息,自己还斜躺着,也不见他发力,整个人已经象巡航导弹一样发射~出去,“嗵”一声钻进湖里,湖面的水纹还沒有恢复平静,他又“噗”从水中钻出來,手里赫然多了一只大甲鱼。   甲鱼伸着脖子,四肢舞动,试图挣扎,马义一个栗凿敲它脑袋,它就晕了。回到岸边,他将甲鱼剖开,去除内脏,然后往里边塞上参须、鹿茸神马的大补品,及一些佐料,再用芭蕉叶重重包好,埋进沙里,最后在沙表面上烧上一堆火,忙完了一切,他回到米莉莉身边,两人相拥而坐,看着火苗跳跃,别提有多爽。   马义握着米莉莉的手腕,一缕真元之气由太渊穴缓缓输入她的经脉,她脸上的疲倦渐渐退,须臾他松开手,笑道:“好了,等会再大吃一餐大补沙煨甲鱼,保你可以再大战三百回合都不带疲倦。”   “哎呀,马义你真流氓,我不理你了。”米莉莉米分脸含羞,嘴里说不理他,双手反而抱得更紧。   js33   第五十五章 梅开二度   华夏帝都,总参大楼地下三层,国安情报室里,方正中将脸色凝重,墙上的大屏幕里,在投放幻光片,第一张是两个人坠入天坑时的照片,下一张,则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这是华夏在空间轨道运行的间谍卫星,在运行到该地上空后,无意间拍到,方正中将作为国家安全部门的主管,能得到这个信息却也正常。   “据我们情报显示,他们在蓬那空军基地刺杀了岛国特使井上村树后,劫持棉国三军总司令素敏莱,已经安全脱身,但是非常,他们不幸在回国途中双双跌入突然出现的天坑。”关上幻灯片投影机,参谋小声汇报。   “他们有生还的可能吗,”   参谋摇摇头,“生还的机率几乎为零,经我们的人现场戡测,天坑深最少达七八百米,底下还是湍急的地下河,还有一个不利因素,天坑地处棉国境内,我们不好公开活动,不利于我们展开救援行动。”   中将叹了口气,“唉,可惜了。”然后吩咐参谋,“立即将这段相片按特级机密封存,严禁外泄。”参谋领命而去,方正中将拿起桌上的保密电话,拨了个号码,“老梁,你要找的人可能永远回不來了!”   “首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梁耀海虎躯一震。马义悄然离开昆月市,他当然不会象小方和路云一样以为他是和米莉莉私奔,职业的敏感性,让他觉得马义玩失踪肯定另有深意,于是他悄悄对他动了侦测手段。   侦测手机信号源,再锁定手机主人所处位置,连警察部门都玩得滑溜,对于特战部门,更是小菜一碟,马义的手机在他的储物空间里,再先进的侦测仪都测不到它的信号,米莉莉的则一查一个准,于是他知道他们正赶往战火纷飞的邻国棉国,他们的目的,他也隐隐能猜到。   “他与他的同伴在蓬那刺杀了安背进山派到棉国协助吴灯生打内战的特使,任务圆满完成,他们也安全撤退了,可是他们非常不幸,双双跌入了一个几百米深的天坑。你在南云多年,应该知道人一旦掉入这种天坑意味着什么。”   梁耀海心头一阵绞痛,可是他沒有失态,他强作镇定,“谢谢首长。”方正再叹了口气,说:“这事对方然要严格保密,就让她永远以为他是负心出走吧。”   “是,首长。”梁耀海虎目含泪,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   ……   天坑里,马义与米莉莉紧紧相拥卧在沙滩上,米莉莉头埋在马义的胸怀里,“马义,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呢,……”   她话还沒说完,马义一激灵,立马坐起來,眼睛紧张地盯着米莉莉平坦的小腹,仿佛那层雪白之下,已经暗结他下种的珠胎,“我拷,难道手*也会怀孕,”他一向自诩华夏传统的卫道者,不料一不小心,自己却搞了一个未婚先孕,从此失信于民,他顿时一头两个大。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米莉莉差点就气笑,“女人在什么条件下才会怀孕你竟然不知道,帅锅,你别告诉我,你‘神医’的名号是花钱买來的。”   “嘿嘿……我擅长补气,解毒之类,救死扶伤我在行,对妇科是一窍不通。”马义一阵讪笑。   “那你总该上过课吧,”米莉莉大翻白眼,如此“偏科”的医生她是头一回见,不鄙视他,米莉莉都觉得对不起病患大众。   “还真沒上过,生理卫生有讲怀孕知识吗,”马义一脸实诚,貌似大有假如米莉莉愿意诲人不倦,他就愿意虚心上进之意,米莉莉顿时一阵眩晕,与老实人聊天,其实也是一件劳心伤神的苦差啊。她忍无可忍,使劲推开他,笑骂道:“滚你的蛋。臭流氓。”   马义很给给力,真的就就地打滚,翻滚离开,米莉莉气哼哼地抓起一把沙子撒过去,马义也不躲,沙子撒了他满头满脸,模样非常滑稽可笑,逗得米莉莉“嘁嘁”直笑,这个臭流氓,其实挺能逗人开心的,怪不得素有冰美人之称的云姐都忍不住动了春心。   可是不好意思喽,云姐,你的马义让我先下手为强了,跳到我的碗里來了,你可千万别怪偶哦,不是偶不讲道义,而是他耍流氓在先,偶是“被迫”失身于他滴,哈哈……米莉莉仿佛自己先下手抢到一块宝,心里悄悄地乐开花。   “喂,流氓,我肚子饿了。”   她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再加一声嗲得让人骨头都酥脆的嗲声,可怜马义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受过美女的这种礼遇,哪里还能淡定,当即他奋起神勇,徒手扒开火红的炭火和炽热的沙子,翻出煨好的甲鱼,忍着滚烫,双手捧着献到她跟前。   “哇,好烫。好烫。”放下甲鱼,他终于忍不住,也想趁机功,吸着气不停甩手,米莉莉接过他的手一瞧,果然他的手掌红得象煮熟的龙虾,她顿时一阵心疼,泪花刹时如阳春细雨,淅淅沥沥,“你笨死啦,不会等它凉了再拿吗,”   “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嘛。”马义傻傻地回答,一脸无辜,米莉莉嘴一扁,眉眼却含笑,再嘬起小嘴儿给他的手吹气,马义的掌心泛起一丝丝清凉,他的心头暧暧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菊子绝情无义的身影。   都说初恋难忘,阿菊又何止是自己的初恋。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那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处处留有他们一起成长的痕迹,他沒有兄弟姐妹,他把一个男人所能给予的对女人的所有情感都给予了她,邻家小妹、红颜知己、情人、恋人、未婚妻……   他以为,只要自己将她装在心里,付出自己所有的爱,为她愿劳任怨,为她付出一切,他们就可以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始终是忍不住外面世界的诱惑,还是选择了离开。   有情能饮水饱,不过是小说里浪漫的情节设计;贫贱夫妻百事哀,才是现实中真实的生活。至于她不想和他做一对有爱的贫贱夫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迟早能理解,可是他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向自己举起屠刀。   幸好上天对自己不薄,碧海老祖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从此自己的命运也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由一个屌丝变成为一名修真者,他拥有了别人沒有的异能。同时桃花运逆转,白雪、长孙绛英、小方、路云都在有意无意中,向他暗示南国的红豆已经成熟,愿君快采撷。   其实他都明白她们的心思,最让他意外的是,与他最不对付,也最不可能的米莉莉居然捷足先登,上了他这艘破船。   她愿意为他磨去了自己的棱角,由一个脾气火爆、刁蛮任性的女杀手,变身呆萌、体贴、温柔、偶尔还卖萌的软妹子,他又不得不感叹爱情力量的伟大。   “你在想什么呢,”米莉莉抬头,看到马义正盯着自己,眼神变幻莫测,一会似有几百只恶狼呼啸而过,一会又宛如有几千颗星星眨呀眨,她立即警惕地抓起衣服,护住自己的“要害”。   马义的调情功夫太逆天,刚才就让她欲罢不能,仿佛天堂地狱來來回回走了好几遭,让她既喜欢又害怕。   “呃……”马义突然被米莉莉惊醒,然后看到她的防范动作,顿时一愣,“我……我……”他本來想说我是那种人吗,但是自己刚刚就真是那种人了,对于一向诚实的马义,他根本不好意思为自己辩解。   米莉莉羞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马义,真的,刚刚那个,我很喜欢的……可是,你太利害了,我害怕,你放过我好嘛,我们一天,不,两天再玩一次好不好了嘛,”   米莉莉一直以强势面孔示人,今天她却破例软语相求,马义突然起促侠之心,嘴角一抽,脸上挂起猫遇到鱼式的微笑,两眼更是狼光闪烁,口水都挂了半米长,米莉莉大惊失色,双手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还以为挡住了全世界,她可怜兮兮地哀求马义,“不要,不要啦,好不好嘛,”   “可是,我想要啊……真的了……我爱你,莉莉,我想要你的……”马义附在她耳边轻轻吹气,米莉莉莉紧张地抗拒着他的银声浪语,紧绷的身体却在不经意间悄悄软化,心里还莫名其妙地产生某种被虐的期待,可恨马义只满足于口头调戏,并沒有下一步行动的计划。   “你好坏啦。”她终于忍无可忍了,主动伸手搂住马义的脖子,道红唇堵住马义的绵绵情语,身体更是炽热如火,马义非常吃惊,“莉莉,你不是说受不了吗,”   “不是有你的火煨大甲鱼吗,不怕。”米莉莉脸红似晚霞,声音低若蚊鸣,她闭上双眼,握着马义的手,匆匆往自己的私密处引导,那里早已经洪水泛滥。马义的手就顺势卧在她幽秘的洞口,感觉着一股股潮湿热浪,前赴后继往外涌。   另一只手的五指,则在她每一寸肌肤上,跳起时而优雅,时而狂野的舞步,卧在洞口的手,则默切地配合着它的每一个动作,米莉莉很快就再次被抛上云端。      月亮害羞地躲进云里,不敢偷看;归林的小鸟,羞涩地藏身鸟巢,可是外面的声音实在太大,鸟儿哥哥终于忍不住诱惑,跳到鸟儿妹妹背上;那些单身狗,则往后伸长脖子,用喙玩**。   js33   第五十六章 蓝颜祸水   双煞帮发动他们所有的力量寻找,几乎将昆月城翻了底朝天,长孙绛英和白雪也通过网络寻人,可是马义仍然如泥牛入海,杳无消息。   楚东静静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果不是生命监测仪上,呈波状起伏的绿线显示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他简直就是一具尸体。   长孙绛英她们守在他的病床边束手无策。   “呯”安静的病房突然响起一声爆响, 原來是路云一脚狠狠踹在墙角的垃圾桶上,她对着无辜的垃圾桶一阵咬牙切齿地咒骂。   “米莉莉,千万不要让老娘逮着你,不然老娘非剥你的皮不可。”   “你有病是不。病人需要安静你知不知道。”小方大为光火,咬牙切齿骂道,长孙绛英和白雪虽然沒有出声,但是她们的眼神已经表明了她们的态度,路云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吭声,站在窗口前,阴沉着脸发呆。   阳子和关涛脑门冒汗,“云姐,你别生气,我们再找找。”路云头都不回,摆摆手,说道:   “不用找了,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可能早就离开昆月城了。你们这些日子多担待一些,运输公司和医药公司的业务都不能落下,还有,要时刻注意菜刀帮,提防他们再趁虚而入。”   “我们会尽力的,云姐,小方姐……我们先走了,对了,楚东家人那边我都安排好了。”   “你们去忙吧。”小方起身送他们离开。   米莉莉正舒爽地趴在马义的心窝上,她身心舒畅,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处在引吭高歌后,那种畅快淋漓的渲泄后的疲倦里,她蓦然感觉自己的耳根在发烧,然后莫名其妙就有些心虚,“马义,我耳根好热,肯定是云姐骂我了。”   “你怎么知道是路云骂你。”马义很好奇,耳根发热与高血压有一定的关系,但是与被人在背后骂扯得上关系吗。而且她还能肯定是路云在骂她。   米莉莉不答,反而盯着马义看了半天,看得马义心里直发毛,他指着自己,问:“与…与…我有关吗。”   她肯定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幽怨渐渐迷濛她的双眼,“马义,如果有一天,我与云姐反目,你就是引爆我们姐妹阋墙的蓝颜祸水。”   虾米。 我怎么了呢。马义大呼冤枉,可是他还沒有來得及为自己辩解,却蓦然发现她眼眶里已蓄满泪水。他顿时有些心慌,话说女人第一次失身后,情感都相当脆弱且复杂多变,虽然她是性格强悍的女杀手,但是人家也有一颗女儿心有木有。   她不会想搞秋后算帐吧。马义心里一阵忐忑。   “莉莉……那个……我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你放心……”马义结结巴巴地安慰,结果他不安慰还好,谁知道他话音未落,米莉莉的眼泪已经如两眼泉水喷涌,马义彻底慌了神。   “你必须老实交待,上次你救了云姐,有沒有趁机揩油。象…象…我们现在这样的。”米莉莉擦一把眼泪,脸色绯红却不失郑重严肃。   “苍天为证,绝对沒有。”马义指天发誓。   “鬼才信呢。人家衣服都被你扒光了,你还敢说什么都沒做。你们男人哪个不是色鬼加色狼。”米莉莉不相信,泪眼汪汪,似乎是受尽委屈的正房媳妇。   马义大为惊讶,路云的性格一向成熟稳重,居然将这些细节都告诉米莉莉,女人的心思果然奇葩,不是男人所能理解的。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她的枪伤不受感染而已,再说当时我都是闭着双眼完成的。你必须相信呀,象我这么纯洁的五好青年,怎么会趁人之危做出禽兽之事呢。”马义赶紧澄清。   “你还禽兽。你简直是禽兽不如呢。”米莉莉鄙夷。   “啥。你敢说我不如禽兽。來,让哥就再禽兽一回给你看看。”马义岂肯服输,当即作势欲再耍流氓,米莉莉顿时可怜兮兮地求饶。女汉子再一次被征服,乖乖趴回他身上,任由马义抽打她的小屁屁,马义心里成就感再次爆棚。   “云姐她爱你,你知道啵。”米莉莉的手指甲习漫无目的地在马义胸口画圈圈,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沾足了老陈醋。马义恍然大悟,她刚刚兜兜转转了一个大圈,原來是这小妮子在吃路云的醋呢。   其实他不是情盲,又何尝不知道路云的心思。然而,自从他死而复生以來,喜欢他的人又何止路云呢。长孙绛英、白雪、小方,她们哪一个心里对他沒一点那个意思呢。他一直还在为此纠结呢。   唉,屌丝靠撸度日的人生固然悲催,但是对于感情专一,思想纯洁的他,美女太多何尝又不是一种负担呢。只是现在他与米莉莉已经坦诚相对了,他只能秉承认真负责的态度,慧剑斩情丝了。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他很骚包地再次指天发誓。   “是么。你那绿儿呢。”米莉莉毫不客气地戳穿他的谎言,马义顿时语塞,绿儿是他的师姐,未來的双修共体。双修,就意味着他们必须有肌肤之亲,他们的关系必然变得复杂。从世俗的角度讲,也可以理解他们是夫妻,最起码是情人的关系。   “小样,别紧张,姐能忍下她,反正姐每个月都有几天要侍候大姨妈,这些日子里,就由她代我为你暖床。但是你必须记住,她只能有这几天与你在一起的机会,这期间你们也可以尽情地xxoo或者ooxx。”   米莉莉睥睨着马义,大有武则天赏赐面首逛几天花楼的威仪天下,接着女杀手的本性光荣附体,她咬牙切齿,在马义的小鸟哥头顶挥舞着剪刀手,“除此之外的时间,如果让我看到你与她鬼混,我直接‘卡嚓’掉你的命根。”   马义虽然心里沒鬼,但在她腾腾杀气威摄下,小鸟哥还是很不争气地往肚里缩一缩。   从气势上再次压倒马义,米莉莉心情大好,也不再在乎他与路云有神马关系,更不再担心自己与路云姐妹反目,反正木已成舟,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碗里的菜。   即使他与路云曾有过xxoo的经历,那也只是代表他们过去曾经好过,再说了,在当今年代,处女都成了稀缺物种,处男更是比大熊猫更频临灭绝,她沒理由要求他纯洁到底。   至于云姐,只能说对不起喽。爱情是自私的,哪怕是同胞姐妹也不可以谦让,大不了自己不要卖图纸得到的钱。   米莉莉想当然地处理好日后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再加上有马义的真元之气与大甲鱼滋补,整个人神清气爽,步履轻盈似飞,“好了,我要去洗白白了。”   她冲马义挥挥手,然后施施然离去。天坑完全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他们已经有了亲密的肌肤之亲,所以她也不再忌讳,就当着马义的面开始宽衣解带,轻盈跃入水中,哗哗的水声伴着她轻郎的笑声,一幅活色生香的仕女戏水图赫然出现在马义眼前。   今晚的月光很好,原始森林里空气也清新,沒有城市里灰蒙蒙的阴霾,湖光月色交相辉映,米莉莉曼妙的胴体泛着圣洁的银光,秀发甩出的水链,仿佛一串串银光闪闪的珍珠项链在风中飞舞……   马义这回沒有偷偷摸摸看,而是大胆地欣赏,米莉莉感应到他犀利的目光,回眸一看,月光下,马义嘴角的哈喇子足有半尺长,象透明的米线在风里摇摆。   “色狼。”她不着痕迹地撇撇嘴,然后伸出米分嫩玉藕,食指冲马义勾勾,再配以媚眼如丝,“e on,baby。”   马义立马血脉喷张,人也象巡航导弹一样飞射而出,身上的衣物亦随之飘走。米莉莉忘记了他有这种神速,当他“咚”一声落到她身边,她吓得“呀”一声大叫。   “死马义,你吓到我了。”她大声抗议,马义从水里钻出來,掀起巨大的水花,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米莉莉惊叫着双手拍打他的脊背,胸前的两颗坚挺象弹力球,弹压马义的胸口。   他们身无寸缕,完全是坦诚相对,一阵阵滑腻的q弹,撞击着马义的胸膛,从她腰上传來的纤细、活力四射又柔若骨的手感,再次让他情不禁,小鸟哥突然昂然耸立,然后很猥琐地顶住她幽秘处的花心,只要马义稍一使劲往上顶,它就能直捣黄龙。   马义感受到了她的温热与湿润,顿时陷入尴尬。米莉莉还在大呼小叫着拍打马义,突然看到他脸上犹如便秘一样的表情,她非常疑惑,便停下手。   接着,她感觉自己的私密处正被一根又硬又热的东西顶着,她顿时也呆了。   她虽然还是处,但是瞬间就明白了那东西是马义的。她浑身一阵酥麻,她知道自己只要轻轻往下一坐,它就能让她享受到从女孩变为女人的阵痛和快乐。   可是她不敢,因为它关系到马义的性命的安危。   他们紧紧相拥,他们都想前进一步,又不敢以身试法,想就此放过彼此,又心不甘,也放不下,他们一脸纠结,他们的呼吸和心跳,带着一种压抑的饥渴,渐渐加重加速……   时间与空间瞬间凝固,马义仰天长叹,眼前的诱惑太迷人,让他情不自禁,看着同样饥渴同样期待的米莉莉,他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哪怕成为雄黑寡妇他也在所不惜。   “莉莉,我要你了……”他附在她耳边呢喃。   “嗯……”米莉莉早已经意乱情迷,温泉水喷薄而出,洒在马义跃跃欲试的小鸟哥头上。马义抱紧她的细腰,腰部正想用力往上一挺,蓦然,天眼发现在靠近悬崖边的水底下,有一点晶莹的绿光。   js33   第五十七章 你jj比黄瓜还大   马义仿佛受到神灵加持,灵台顿时一片清明,他轻轻放下米莉莉,不料米莉莉却如八爪鱼附在他身上,她浑身滚烫发热,已经不能自已,她边蠕动着娇躯,边撒娇渴求,“不,我要,我要嘛……”   她的私秘 不断摩擦着马义的小鸟哥,小鸟哥已经斗志昂扬,如果马义不是刚刚受到那束绿光的洗礼,灵台已经清明,他肯定会不顾生死,立马横刀,驰骋疆场,奋不顾身甘当雄性黑寡妇,在嘿咻的快乐中悲壮死去。   可是他也不好强力将米莉莉剥离,因为怕会伤及她自尊。于是带着她,游到悬崖边上,这里的水,灵气比其他地方更加浓郁,米莉莉似乎也受到了灵气的熏陶,体温渐渐下降,意识也渐渐清醒。   她米分脸含羞,环顾一下四周,这里处在月光的阴影里,光线很暗,她心里不由有些害怕,“马义,我们到这里干嘛,”马义将她放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小声说:“别说话,我发现了一个宝贝,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   米莉莉一听说有宝贝,立马來了精神,忘记了恐惧,小财迷的本性再次暴露无遗,她催促马义,“快,快去,我在这里等你。说好了啊,见者有份,你不能私吞哦。”   马义顿时无语。   安置好米莉莉,他迅速潜入水中,一会儿露出水面,手里就多了一个绿莹莹的东西。   “哇噻,好大的绿宝石耶,快给我看看。”米莉莉伸出双手,嘟着小嘴儿讨要。马义沒有给她,而是伸手抱住她的腰,往岸边洄游。米莉莉挣扎着,想去抢他手上的东西,“小气鬼,快给我看看,我长这么大,沒见过这么大的绿宝石呢。”   马义一只手抱着米莉莉,一只手抓着她口中的绿宝石,只能靠双腿踩水前进,她一挣扎,他身体就失去平衡,害他连呛了几口水,于是他急忙制止她,“别乱动……”米莉莉却使起小性子,直接按住他的头往水摁。   “小气鬼,让你不给我看,让你不给我看,我刚才说过了,见者有份,你不能吃独食的。”   马义猝不及防,再连喝了几大口水,手中的绿宝石一阵挣扎,差点就让它逃了。他更急了,“我说,你能不能安静一下,它不是绿宝石,是鲎蚕,是活体的,你再乱动,它就逃了。”   虾米,米莉莉一愣,马义捡到的宝贝不是绿宝石,她眼睛专注地盯着马义的眼睛半晌,看他确实不象撒谎,顿时她就泄了气,乖乖的贴紧马义,一起回到岸上。   马义将鲎蚕放在沙滩上,离开了水源,鲎蚕的活力大打折扣,它静静地卧着。米莉莉仔细观察鲎蚕,它有烟盒大小,通体呈玉绿色,半透明,背上的硬壳呈马蹄状,露出的尾巴部分,有拇指大小,大约有三公分长,象一条大号蚕虫。   它有八条细足,左右各四条,第一对足象螃蟹的螯,它的头象乌龟,嘴尖尖的,还带钩,两只小眼睛鼓鼓地望着她。   “好可爱的鲎蚕,马义,你要将它当宠物吗,它那么可爱,又贵气,不如拿到宠物市场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鲎蚕虽然可爱,但是米莉莉不喜欢养宠物,所以她本能地想到将它卖钱,然后见者有份,分钱。现在二b土豪多,她相信肯定能卖到好价钱。   她真是这么想的,分到钱,还可以买一件好衣服呢。也不枉她从那高的地方掉下來,九死一生。   “你很缺钱吗,”马义差点一口老血喷薄而出。这败家娘们,居然将上古神物当作宠物,想着卖钱买新衣服,若不是看她一脸娇憨萌哒哒,他真想暴起,狠揍她小屁屁。   “你知不知道它是上古神物,浑身充满灵气, 是无价之宝,是我修真晋级的宝贝,有了它,我的修真就能更上一层楼,我的实力增强了,我们就能逃出天坑,”   “哇,原來它是上古神物呀。好神奇哦。”米莉莉再卖萌,扮好奇猫以掩饰自己因为贪财落下的尴尬,“你准备怎么利用它为你修真呢,”   “这沒你的事了,你先睡吧,我开始修真了,在此期间,你千万别打挠我。”马义吩咐。   米莉莉认真地点点头,“我懂的,武林高手在修练内功的时候也是不能被打挠的,不然会走火入魔。”然后俯身捡起一根拖把柄大小的树枝当作护法神器,横握在手中。   “马义,你放心修真,我给你护法。”说罢,也不等马义同意,就背向着马义,双脚呈八字站立,双眼目光机警,往四周警戒。   她的倔犟脾气马义太了解了,一旦她认定要做的事,他就是用九匹马都拉不回头,所以尽管他不需要护法,但是她只要不打挠自己,就听之任之。   他盘腿坐下,双手合拢,打出手印,鲎蚕立即收拢四肢,尾巴和头也缩进硬壳里,一缕绿光,从鲎蚕马蹄形硬壳的缺口处缓缓外泄,再慢慢由柔弱变强,形成了条绿色的光线,由下而上缠绕着马义。   马义驱动体内真元,吸引绿光,绿光也似乎感应到真元的诱惑,越來越活跃了,在他身上绕了几圈后,头端已经到达他头顶,绿光逐渐聚集,形成一朵绿云罩在马义头顶上。   然后绿云不停旋转,颜色随之慢慢变淡,发出的光芒也渐渐由纯绿,混合入金色,再然后,金色光芒代替了绿光,它仍然在旋转,速度还越來越快,最后形成龙卷风型状,上端如同旋转的蘑菇云,下端尖细似飞舞的电线,电线的末端连着马义的百会穴。   “轰”,一阵巨流,从马义的百会穴涌入,马义尽管已经做好接收的准备,但是它的冲击力还是让他浑身颤了一下。他更加不敢怠慢,凝神敛气,驱动体内原有的真元与它汇合、相融,然后指引着它流向自己的奇经八脉。   鲎蚕的灵气在他经脉中游走,所到之处,经脉都随之扩张数倍,力量也不断增长,但是经脉受真元强力扩张带來的阵阵胀痛,让他异常痛苦,瞬间就浑身冷汗涔涔,他唯有牙咬紧牙关死挺,沒有任何窍门。   真元第四重是修真的关键,成功晋级后,他的实力将呈几何倍数增长,痛苦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尽管肉体痛苦不堪,但是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他是痛并快乐着。   米莉莉看过不少武侠小说,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打挠马义,她尽管好很好奇,但是还是强忍着好奇心,兢兢业业地为他护法。只是漫漫长夜,四周寂静无声,唯有天上一轮孤月相伴,时间长了,她渐渐感到无聊。   夜也深了,磕睡虫时不时來困挠她,她开始哈欠连天。可是马义正在修真中,作为他的大护法,她不敢睡过去,于是她将随手捡來的护法神器杵在地上,支撑她越來越沉重的身体。   “好困呀……”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揉揉疲倦的脸,她想到湖边洗把脸提神,又怕搞出动静,惊挠马义。一只出來觅食的野兔恰巧路过,她顿时精神抖擞,挥舞着护法神器,驱逐野兔。   野兔受到惊吓,“嗖”一声沒入草丛,逃得无影无踪。   “切,小样。”米莉莉刹时成就感爆棚,叉着小蛮腰,冲兔子消失的地方小切一声。   四周再次恢复平静,再也沒有其他的不速之客來窥视马义修真,磕睡再次找上米莉莉,她悄悄回头,看到马义仍然正襟危坐,潜心修真,她再也忍不住了,靠着护法神器开始打磕睡,然后,渐渐地,沿着护法神器滑坐地上,不一会就沉沉入睡,唯有杵着的护法神器仍然兢兢业业地履行护法重任。   月亮已经偏西,马义身上的痛楚渐渐平息,鲎蚕的灵气在他的丹田内与他体内真元完全相融。他成功晋级真元四重了。现在他丹田内元气充裕,感觉自己浑身充满力量,天眼可以覆盖几百米开外。   他一跃而起,正想引吭长啸,却发现米莉莉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地上呼呼大睡,他赶紧收起激动之情。他再看离天亮还早,于是将已经虚弱不堪的鲎蚕收入储物空间,待它恢复后仍然有灵气,可以再用。他再从里边拿出血精石,开始炼制钹轮。   血精石悬空放置,他暗运元气,脚踩莲花步,双手合拢,前后交叉变幻,两手中指相交,指尖对着空中的血精石,一声轻呼:疾。   一团火球凭空而生,紧紧包裹住血精石,血精石发出妖艳的红光,马义不断地催动真元之气,无根真火越烧越旺,血精石开始慢慢熔化。   马义不敢懈怠,不停变换方位,手印也连连变换,真元之气源源不断,无根真火照亮了黎明前的黑暗……   终于,黑暗消失,曙光再现,钹轮也终于炼成,它通体艳红似血,敲之则发出金鸣之音。马义悬空一抓,钹轮飞入他手中,一番爱不释手的把玩之后,他将钹轮收入储物空间,然后才叫醒沉睡中的米莉莉。   “哎呀,天都亮了。”她擦着朦胧睡眼,一觉过后,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昨晚的护法使命,居然还对马义把她从睡梦中叫醒表示不满,翘起的小嘴,都能挂上十个八个簸箕,“马义,你怎么起那早?有钱难买天光觉,知道啵,不行,你得赔偿我损失!””   她伸手环扣着马义的脖子卖萌,然后两脚悬空,正想整个人挂他脖子上,突然小腹被一根又大又烫的棍棍撞了一下。   “哎呀。”她一声惊叫,条件反射般松开手,然后连续后退好几步,一脸惊慌地盯着马义一夜之间成为巨无霸的小鸟哥,小鸟哥正昂首挺胸,气势恢宏。马义非常尴尬,羞涩地解释:“晨勃,晨勃。”   不料米莉莉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叫顿时化解了所有的尴尬,然后变成更严重的尴尬:“哇噻,马义,你的jj竟然比黄瓜还要大耶。”   马义转身“嗖”跳入湖里。   js33   第五十八章 不能因噎废食   家主接班人在昆月遇袭,让长孙家族上下大吃一惊,昆月城不是滨海市,长孙家族在那里沒有任何根基,由不得他们不紧张。于是长孙冶与孙浩,携孙洁立即乘飞机,亲自赶赴昆月,一路上孙浩还一直训斥孙洁保护不力,搞得孙洁郁闷不已。   “大哥,这怎么能怪孙洁呢,他也不在昆月不是,”   长孙冶的一句公道话,将孙洁从爷爷沒完沒了的魔咒中解脱出來,他感激地悄悄向二爷爷竖起大拇指,长孙冶面不改色,视若无睹,孙洁讨了个沒趣,低头继续看他一在追捧的都市异能小说。   长孙冶叹口气,“倒是我们,忽略了昆月城的治安问題,未能未雨绸缪,让英子她们涉险了,幸好她吉人自有天相,身边有能够舍身相救的兄弟。这小伙子表现不错,勇敢、仗义,我们不能亏待了他。”   “这个可能不用我们操心了,英子肯定比我们做得更好,不然,她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得到这么忠心护主的人。你说我们是不是都老了,这世界都属于他们年轻人的了。”孙浩看着窗外飞逝而去的白云,心里颇多感慨。   “退休是迟早的事,我们总不能一直占着位子不让,然后让孩子们年纪轻轻却碌碌无为,成为啃老族吧,”长孙冶对此却很坦然。   “年轻人确实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有闯劲,我对英子是越來越看好了,她的创业热情、能力及人际关系处理,在咱孙家年轻一代里无人能比。”   孙浩仍然对长孙绛英赞不绝口,作为孙家二房长子,他其实对家族事务是有发言权的,可以说,他在整个家族里,地位仅仅低于长孙冶,长孙绛英能当上新一代家主的继承人,就是他暗中支持的结果。   “呵呵,看來我们打破传统规矩,让英子传承家主之位的做法是正确的。”   “那当然。如果祖宗们九泉下有知,也不会责怪我们将家主之位传给英子的。英子这孩子,秀外慧中,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现在又有白雪这孩子在她身边,可谓是如虎添翼了。”   “哦,对了,大哥,记得你说上次英子能够幸免于难,是得白雪出手相助。可是我怎么看,白雪这孩子都不似有这能力呀,”   “确实,她身上的武力值几乎已经0,就算她沒有遭暗算,她也根本不能从那几个混蛋手中救出英子,甚至重创他们……”   “哦,你也这么认为,”   “是呀。”   “可是你为什么又说英子是她救的呢,”   “秘密在于她左耳上的耳环。”   “耳环,”   “对,她的耳环有玄机。”   “……”长孙冶非常好奇,沒说话,静等孙浩下文。   “如果我沒看错,她左耳环是有生命的,是专门保护她的,当时她们到遇危险,它就现身护主,英子是借了白雪的光,才幸免于难。只是我弄不明白她一个学娃生,哪里得來的奇遇。”   “大哥,有那么玄乎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有一点,白雪背后应该还有高人,这一点,英子也许都知道,只是这俩丫头鬼精得很,从不肯向旁人透露一丝半点。”   “我知道她们背后的人是谁,他名字叫马义,至于他是不是高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俩小妮子对他动了春心,上次回南云,她们就一直打听他下落,这次在昆月开公司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于放饵钓帅哥。”孙洁插话。   “咣。”孙浩在他脑壳上狠狠敲一记栗凿,“不许对家主无礼,否则族规处置。”长孙冶急忙制止,“大哥,出手重了,时代在变,咱们以前的老规矩都得改一改了,你不是一直挺赞成的吗,”   孙浩连连摇头,“沒有规矩,何以成方圆,这条规矩万万不能改的。”   孙洁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当众吃爷爷的栗凿,顿时满脸通红,他边揉着头上的凸包,边单手握着手机,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翻书,不料他已经阅读已经到了vip章节,他沒舍得注册交费,精彩故事到此戛然而止,于是他瞬间崩溃,拷,敢不敢那么倒霉,刚刚吃了一记栗凿,现在想看一会书又遇上要收费的。   幸好飞机仓是全封闭的,不然气急败坏之下,他真有可能往机仓外纵身一跃,寻找他自由的,说错话不用挨揍,读书不用付费,qj妇女不仅不受法律制裁,反而还有额外奖励的的神奇世界。   2个小时后,飞机稳稳停在昆月国际机场,他们下了飞机。长孙绛英和白雪在机场出口已经等候多时。   “爷爷……”她们迎上去,然后象做错事的小学生,低头等着爷爷的训斥,不料两位爷爷根本沒有要训斥她们的意思,反而一脸慈详地安慰她们:“你们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长孙白雪眼圈一红:“爷爷,是我沒有保护好英子,差点让她被歹徒伤害。”   “不关你的事,白雪,你爷爷收你当孙女,目的不是让你保护英子人身安全,而是想让你在事业上给她助力。你们的安全会有专人保护,其实这次是我们疏忽大意,低估了昆月市的治安环境了。”   孙浩主动将责任揽身上,孙洁一看情况不妙,担心自己再次被背黑锅,遭埋怨,赶紧准备闪人,却一眼看到一起來接机的小方,她还是那么英姿飒爽,他顿时两眼一亮,有心想上前握个手或者拥抱神马的,可是有两位爷爷在,他又不敢太放肆,顿时急得抓耳挠腮。   长孙绛英和白雪相视一笑,扶着两位爷爷走开,介绍一同來接机的路云给他们认识,还故意拉开话題,给孙洁创造一点私秘时间和机会。孙洁心里那个乐呀,暗赞俩妹妹懂事贴心,不愧是他孙洁的亲妹妹啊。   他捋捋板寸头,拉拉衣领,然后脸上笑容灿烂如菊花,“小方,咱们又见面了。”他本想给小方一个拥抱,庆贺他们久别重逢來着,但是他刚张开双臂,还沒來得及上前,他就看到小方一脸完全出于本能的排斥,于是他紧急刹车,改拥抱为握手。   “好久不见,嘿嘿……”小方很敷衍地掂着孙洁的指尖,随意晃晃就松开手,然后转向两位老人,“两位爷爷好,我叫小方,也是英子和白雪的朋友。”两位老人眉开眼笑,连连应好。长孙绛英和白雪很默契地回首,冲仍然尴尬中的孙洁悄悄扮鬼脸,糗他。   两位老人本來执意要先到医院探望楚东的,但是因为他们年纪大了,旅途劳顿,长孙绛英坚持将他们带到下榻的皇朝酒店。   安顿好后,两老让长孙绛英说说她遇袭的情况。两老为了自己千里迢迢而來,,长孙绛英自然不敢有任何隐瞒,于是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叙述了一遍。当他们到警察的查案结果,眉头不约而同地皱起來。   “警察真是这么结案的,”孙浩问道。长孙绛英点点头,“他们说,那三个人是流蹿犯,作案是随机发生,现在嫌犯已经归案,所以该案已结。”   “对楚东怎么说,”长孙冶问。   “他们说给他申请见义勇为奖,但是我们担心他爷爷奶奶因此知道他出事,反而让他们遭受打击,楚东奶奶身体不好,怕她承受不起。所以我们代楚东拒绝了,反正就一个虚名,那么几个小钱,对楚东的病一点作用都沒有,沒有什么好惦记的。”白雪答道。   长孙冶点点头,对她们的处理方式表示满意,“楚东治病的费用我们长孙家包了,如果他爷爷奶奶有什么困难,我们也一帮到底。”   “其实是我们连累了英子。”路云开口说道,“在英子和白雪來昆月之前,我们公司因为业务原因与当地的帮派有矛盾,他们本來是想报复我们的,结果他们找错了人,连累了英子,真是抱谦。 ”   “这又是怎么回事?”长孙冶疑惑不解。路云少不了又将整件事的來龙去脉说清楚,最后说道:“菜刀帮在昆月混了十多年,肯定有自己的保护伞,所以警察的调查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长孙冶本來还想着给当地警方一点压力,让他们搞好地方冶安呢,但是听路云这么一说,他就放弃了原计划。他转而担忧地看向长孙绛英和白雪,“英子,白雪,昆月的治安状况堪忧,我们是不是重新考虑一下公司的发展问題,”   “不,爷爷,我们公司刚在这里站稳脚跟,我们不能因噎废食,说走就走。菜刀帮再牛,也牛不过法律,他们迟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长孙绛英外表柔弱,内心钢强,小小的挫折吓不倒她,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爷爷的建议。   “请爷爷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会保护好英子和白雪,不会再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小方也赶紧向长孙冶保证,她们的事业刚刚才开始,她可不想因此半途而废。   两位老人看她们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坚持。在昆月盘桓数日,视察了兰之花分公司后,就离开昆月,回滨海了,临走的时候他们留下了孙洁,长孙绛英开始并不接受这个安排,但是孙浩坚决要求,她只好妥协,在公司给孙洁安排一个人事经理的闲差。   孙洁无所谓,反正他真正的使命是保护家主的安全,其他的事他一概沒兴趣去管。   js33   第五十九章 爱服了油   孙洁百无聊赖地倚靠在办公室的窗前,盯着陆陆续续來上班的人,上班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仍然沒有看到小方,然后他又借故到各部门逛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她人影。   最后他來到长孙绛英的办公室,腆着脸凑近长孙绛英,他还沒有开口说话,长孙绛英已经明白他的來意,当即提醒他,“孙经理,大爷爷沒有告诉过你,我俩虽然是兄妹关系,但是无论在哪种场合下,我们的关系都是不能公开的。”   “有啊!”孙洁沒明白她的意思,随口答道。   “那么,请你严肃点,不然家法侍候。”长孙绛英绷着小脸,手里转着签字笔,很玩味地盯着他。孙洁无奈,只好倒退回到她办公桌前,站定,带着几分做作的诚惶诚恐,“董事长,我发现路经理沒來上班耶。”   “孙经理,你好象关心错对象了吧,你想打听的不应该是方经理吗。”长孙绛英故作惊讶,孙洁老脸一红,讪笑着求饶:“我的好妹妹,别再捉弄你哥了好不好。既然你都知道,就告诉哥呗。”   “可以,但是我是有条件的。”长孙绛英趁机提条件。孙洁看着侧歪着脑袋,一脸坏笑的长孙绛英,心中一阵忐忑,他可曾经不此一次听说过,自己这位堂妹妹从小就是乖巧听话,聪明懂事的孩子,可是现在怎么看都怎么不象啊。她脸上的笑怎么象灰太狼啊。   “那个……好吧……”他添添干涩的嘴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出点血怎么能泡到妞呢。谁让自己流年不利,连泡个妞都要遭受自己亲妹妹百般刁难呢。   “听说皇朝顶层观光餐厅的法国西餐非常不错……”长孙绛英轻启朱唇。   她的话音未落,孙洁已经两腿一软,差点一跟斗摔倒了,小心肝兀自颤抖:唉呀,鹅滴娘呀,英子真是我的亲妹子啊,那里的西餐确实不错,但是那里的最低消费不少五位数啦,然而爷爷给的零花钱一个月还不足五千啊。   英子,怎么说你也是长孙家族的家主继承人,兰之花公司的经理、分公司的董事长,你可要懂事啊,不带这么宰哥哥的啊,哥的心在流血了,再怎么说哥哥泡妞也是为了给你找个嫂子啊,已经出工出力了怎么还要出钱啊。木有天理啊……   看着孙洁一脸纠结,长孙绛英不乐意了,再一板小脸,向他下逐客令:“孙经理,你还有事吗。”孙洁盯着长孙绛英,看她不象开玩笑的样子,只好一咬牙,一跺脚,“好,我答应你,你先说吧。”   长孙绛英立即换上一付笑脸,“小方做为公司的股东之一捏,只是挂了一个经理的虚职,不主管具体业务,所以她并不坐班。一般情况下,她应该在她的新星公司上班。好了,情报我已经提供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放心,我一定会让小方成为你嫂子的。”孙洁单手握拳,信心爆棚,长孙绛英却突然意兴阑珊,靠在老板椅上,无聊地转着手中的签字笔。孙洁匆匆走了,她都恍若未觉。   她是到了南云之后,才知道自己暗恋的马义,其实喜欢他的人不止自己和白雪,还有路云、小方和那个自己沒见过面,却将马义拐跑了的米莉莉,于是剩下她们姐妹四人,因为马义的失联,阴差阳错,由情敌变成了同病相怜的朋友。   可是友谊再珍贵,也弥补不了情人失联带來的空虚。孙洁对小方一见钟情,孙洁阳光、英俊、文武双全,他有实力填补小方的空虚,可怜自己,人生近二十年,第一次对一个男生敞开心扉,可是人家根本不在乎,说走就走,半句话都不留下。   “我是一个很差劲的女孩吗。为什么自己倒贴人家都不在乎。”长孙绛英无数次在心中问自己,渐渐的,双眼被一层雨雾蒙住。   那个帅气,又有几分落魄的身影,在她眼前晃荡,她想伸手去抓住他,他却被一个妖艳的女人带走,象一朵随风飘散的云,瞬间无影无踪。   长孙绛英突然情绪失控,抓起桌上的裁纸剪刀,对着空气一阵乱剪,“卡嚓卡嚓,姐剪了你的小jj……”   “哎哟,长孙董事长,你好邪恶哦。”白雪突然开门时來,一脸我抓住你把柄的坏笑。长孙绛英顿时吓呆了,剪刀仿佛停滞在半空,随即所有的静默化作凄历的怒吼:“长孙白雪,你进本董室长办公室为什么不先敲门。”   “如果我先敲门,我怎么能发现咱长孙家的乖乖女邪恶的一面呢。”白雪对她的怒吼视作罔闻,一脸坏笑着凑上前。长孙绛英手中的剪刀“叭”一声跌落,俏脸绯红,她突然伸手抓住白雪,然后搔她痒痒,“你才邪恶你呢,你全家都邪恶……”   她蓦然想起白雪已经被爷爷认干孙女,姓长孙,与她是一家人,于是立马改口,“刚才的话不算,收回。重新说,你才邪恶 你前世今生下一辈子全都邪恶。”   白雪被她挠痒痒,笑得直不起腰,只好举白旗投降,“好,好,我邪恶,你纯洁,好不好。快松手,我受不为了啦。”长孙绛英才放手,坐回办公桌前,正襟危坐,一本正经批阅文件。   “刚才看到洁哥哥从你这匆匆忙忙走了,怎么,他惹你了。”白雪平息了气喘,好奇地问长孙绛英,长孙绛英一翻白眼,“这里沒有洁哥哥,只有孙经理,白雪,这是家规,必须牢记。”   白雪吐吐舌头,不敢顶嘴,“孙经理惹你了。”她决定八卦到底。   “沒有,人家看小方沒來上班,就非要关心一下人家啦。然后我告诉他小方一般不來公司坐班,而是在新星那边,这不,他就急匆匆追过去了。有异性沒人性的家伙,哼。”长孙绛英气得牙痒痒。   “这醋你也吃。”白雪大跌眼镜。   “我吃你的大头鬼!我是气不过这些男人,一个个沒出息,见到个女的,就如同猫见到鱼,恶心。”   “董事长,别生气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你这条美人鱼哪天落入猫的嘴里了,你就不会恶心猫嘴馋,反而会称赞猫的嗅觉灵敏可爱了。”   “切,姐才不稀罕,姐要慧剑斩情丝,一心发展事业,做商界女强人,睥睨天下。”   “我的亲姐耶,据我所知,世上的女人,除了尼姑不嫁人,其他哪行哪业的女人最终都嫁人滴。”   “朴谨惠就终生未嫁。”长孙绛英振振有词。   “好吧,爱服了油。”白雪再次举白旗投降。   此刻,马义和米莉莉正从天坑往上爬。天坑地形奇特,不仅四周全是悬崖峭壁,还呈八字型,这种型状,连猴子都难爬上去。马义仗着自己修真四重的实力,背负着米莉莉,象一只壁虎,趴在悬崖上,慢慢往上爬。   他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是也做了充分准备,他将米莉莉紧紧绑在身上,防止她摔下去,他选的地方,底下就是地下河形成的湖,万一他体力不支或出现失误,他们也是掉在湖里,不至于因此丧命。   “马义,你到底行不行啊。” 米莉莉附在马义的背上,他的汗水滴落到她身上,粘粘的,超不舒服。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对男人问行不行。”   “臭马义,你好讨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米莉莉嘴里教训着马义,自己却完全沒有意识到危险,居然掐着马义腰上的赘肉,使命一拧,马义吃痛,手脚一哆嗦,差点就掉下悬崖。   米莉莉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死死抱住马义,再也不敢乱动一下。马义趁机稳住手脚,手指死死扣着石缝,调整呼吸,将真元之气送抵四肢百骸,然后再次缓慢往上爬。   他们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终天爬到半山腰,“马义,快看,好大的鸟窝。”   米莉莉指着头顶上一个简陋的鸟窝兴奋地大叫。马义抬头一看,是苍鹰的窝,窝里有四、五只茸毛都沒有褪尽的小鹰,它们也发现了入侵者,于是立即张开尖尖的小嘴,发出惊慌失措的凄叫。   “糟糕。”马义心头“格登”一跳。可是他还沒有來得及后退,头顶就一阵阴影掠过,接着左手臂一阵巨痛袭來,一只硕大的苍鹰,张开尖利的利喙,狠狠啄在他手臂上,然后用力一撕扯,他手臂居然被它撕下一块肉,顿时血如泉涌,惨不忍睹。   马义强忍巨痛,死死扣住石缝不敢松手,脚尖也加力,为手臂减轻压力。   “马义,你受伤了。”米莉莉惊慌大叫。马义的血滴在她脸上,她抬头看到马义血肉模糊的手臂,虽然她是杀手出身,但是此时身陷险境,她也紧张万分。“别慌,不要乱动。”马义安慰米莉莉,人如壁虎吸附在峭臂上一动不动,然后调动真元,封住伤口,止血。   血止住了,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马义不敢怠慢,重新调整呼吸,准备绕开鹰窝后再往上爬,不料头顶上再次乌云盖顶,苍鹰一声长啸,再次飞扑而下。   第六十章 破财消灾   苍鹰这回改换了攻击目标,一双利爪,直扑米莉莉,抓住她的头发,然后就欲展翅高飞,米莉莉头皮撕裂般痛,可是人悬在半空,神马高级动物都不是苍鹰对手。   幸好米莉莉也不是好惹的主,她的彪悍远非一般人可比,她完全沒将自己悬挂在峭壁上当回事,一边哇哇怪叫,一边双手疯狂乱舞,结果误打误撞,将女人干架神功九阴白骨爪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与苍鹰久负盛名的鹰爪功居然棋逢敌手。   扁毛畜牲毕竟是畜牲,花生米大小的脑仁装不下多少智慧,尽管它已经抢得先机,揪住了米莉莉的头发,如果再坚持用力扑楞几下翅膀就能将米莉莉整个头皮撕下來,然后给它宝宝当羊毛毡用,可是当米莉莉慌乱中扯下它几根鸟毛后,它居然吓得赶紧松开利爪,怆惶撤退,在半空中徘徊,发出色厉内荏的嘶鸣。   在米莉莉与苍鹰搏斗时,马义紧密配合,他敛声静气,真元之气遍布全身,手脚死死扣在岩缝里,整个人仿佛一个人体吸盘,紧紧依附在峭壁上,让米莉莉能够全力以赴对付可恶的苍鹰,而不至于再次跌入天坑。   米莉莉成功将苍鹰击退,因此还不仅战胜了恐惧,杀手的彪悍本性也被激起,她掏出马义的伯莱塔手枪,抬手就冲徘徊不去的苍鹰连开两枪,如果不是念及它尚有嗷嗷待哺的鹰宝宝,故意将枪口偏了半公分,不然她一枪就能杀了这个凶恶的家伙。   枪声发出的巨响吓得苍鹰心惊胆战,子弹更是擦着它脑袋而过,它顿时魂飞魄散,根本不敢再停留片刻,在发出一声凄历长鸣之后,撇下自己的宝宝,独自落荒而逃,转瞬间就逃得无影无踪。鹰宝宝也看明白了入侵者的历害,连自己的妈妈都不是对手,妈妈逃了,它们的小命危在旦夕,于是它们也停止了鼓噪,战战兢兢地缩回窝里,低低地哀鸣。   “切,小样,你以为你会飞就能欺负姐,看姐打不死你,”米莉莉用嘴吹开枪口的余烟,一脸得瑟,马义沒心情搭理她,而是赶紧趁着危险解除,继续往上爬,早早离开这危险之地。   “哎,我说马义,刚刚我救了你一命,咋滴你就半句感谢的话都沒有,你也太沒有礼貌了啊,五讲四美三热爱都学哪去了,”米莉莉用枪托轻轻敲了敲马义的头壳。   “你往下看看,”马义沉声说道,他心里郁闷得不行,如果米莉莉是头猪,他早就解开绑在两人身上的绳索,让她华丽丽重返天坑,过她永远都沒心沒肺的人生。   米莉莉听出了马义心中的不悦,她也不高兴,甚至非常生气,麻辣哥笔,男人都是吃干抹尽,翻脸不认人的货色,唉,自己的便宜都被他占去了99%,人家当然不会时时刻刻象宝贝一样哄着自己了……   她越想越生气,再用枪托狠狠砸一下马义脑壳,气呼呼地说道:“看什么看,下面有帅哥还是有美女,”说罢她忍不住往下一看,顿时一阵眩晕,妈妈呀,好高啊,她立马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此时她才恍然想起,他们不是在平地上,而是在悬崖峭壁上,稍有不慎,就会再一次跌落天坑。   她一阵后怕,于是乖乖伏在马义身上,不敢再乱动,同时手里紧握着枪,主动承担安全警戒工作,警惕地观察四周环境。可惜意外的危险很不给面子,居然一直木有再出现过,莫说苍鹰这类巨禽,就是小麻雀都木有再來骚挠他们。   真元源源不断给马义提供能量,几百米高的悬崖,背上还背着米莉莉,他沒有感到压力,如果不是天坑真坑爹,长成八字形状,峭壁还比较光滑,着力点不好找,否则凭他真元四重的实力,简直胜似闲庭信步。也正是因为这此客观原因,他花了近三个小时,才爬上天坑顶。   他们刚爬回地面,米莉莉便迫不及待解开束缚在她身上的绳索,欢呼鹊跃,双手合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对着空山狂吼:“哇呜,哇呜,我回來了……我自由了……我解放了……”   兴致所至,她居然原地连续几个后空翻,结果最后一次技术发挥失误,双脚落地时,一个趔趄,差一点再一头栽入天坑,幸好她毕竟也练过几年,身手敏捷,危急时刻及时抓住一棵小松树,借以稳住身形,才不至于悲剧重演。   “闹够了沒,”马义脑仁一阵疼痛。他甚至有些后悔与她在天坑里发生那些事,他倒不是想擦干抹尽然后翻脸不认帐,他是真担心哪天她真成了他媳妇,他老妈子估计得被他这个不太着调的媳妇折腾得够呛。   米莉莉自己也吓出一身冷汗,所以她罕见地沒有顶撞马义,而是怕怕地拍拍胸口,吐吐舌头,然后摇身一变成淑女,亦步亦趋,跟在马义身后,起程回国。   小方今天要去拜访一位新客户。虽然这位客户也是阳敬山的关系,而且他也听说过昆月双煞的威名,但是人家毕竟是客户,所以必要的礼数还是不可或缺。关涛和包权将备好的礼品搬上后备箱,一切准备妥当后,小方正准备出发。   “小方,等等。”   孙洁突然出现在车前,仿佛突然从地里冒出來一样,他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献宝似地将一杯豆浆和几根油条呈献到小方眼前,“小方,这是给你准备的早餐,新鲜豆浆,豆浆富含钙,铁,锌,还有蛋白质,维他命a,维他命b,营养很丰富哦,”   “谢谢,我不习惯吃豆浆,受不了那股味……”小方想都不想一口拒绝,孙洁还不死心,再递上油条,“那吃油条吧,这油条炸得又脆又嫩,口感不错呢,也特香。”   “油条上火。”小方秀眉微蹙,再一口拒绝,孙洁顿时沒招了,手里端着这两样东西,脸上讪讪的。驾驶座上的阳小海看他一脸窘相,不由一阵“卡卡”怪笑,然后同情心勃发,好为人师了一回:“哥们,你奥特了吧,现在泡妞,早餐都叫必胜客,你这豆浆、油条的,有多土条知道不,”   “开你的车,”小方回头就给他一个栗凿。然后再回头,盯着孙洁问:“你今天不用上班么,”   “上啊。”孙洁正不知道如何再与梦中情人搭话呢,不料她居然主动开口,他顿时看到了一缕曙光在眼前冉冉升起,他喜滋滋等着小方下一茬话,不料小方脸色一沉,“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在你入职的时候,长孙绛英沒有给你介绍公司的规章制度么,”   “我……我……”孙洁沒想到小方会端出老板的架子训人,他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孙经理,你作为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理应以身作则,我不管你与长孙绛英是什么关系,都不许在公司里享有特权。”小方一本正经地教训孙洁,孙洁则象一个犯错的小学生,低头头,两手不地放,面红耳赤,在聆听老师的教诲,阳小海则在一旁偷笑。   “你笑够沒有,还不开车,耽误公司的大事,小心我扣你工资,”小方再次突然调转枪口,阳小海吓得一哆嗦,赶紧松离合,踩油门,迷彩比亚迪绝尘而去。孙洁垂头丧气,他愣了半晌,然后将豆浆油条塞给关涛和包权,也开车走人。   “切,还必胜客呢,那不就是洋垃圾么,稀罕什么呀,豆浆油条有什么不好,多搭的早餐啊,咋就土到掉渣了呢,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是咋回事,咋滴都数典忘祖了呢,还敢不敢不这么嫌弃传统,”孙洁忿忿不平。   他一路开车,一路郁闷,忽然他隐约听到车外“咣当”一声响,他本能地一脚踩死刹车,放下车窗往外一看,他顿时傻眼,在距离他有半米远的地方,倒着一辆电动车,电动车旁,躺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他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老人家,老人家,你沒事吧,”孙洁大惊失色,赶紧下车将老人扶起,掐他人中,良久老人才慢慢睁开眼。孙洁刚把心放下,老头突然抓住他的手,“是你撞到我的,你不能跑,你要负责。”   “我肯定不跑,老人家,撞到哪里了,”孙洁态度诚恳地安慰老头,他对老头的心情也非常理解。   “撞头了,”老头说,“不是,撞腰了。也不对,好象腿骨折了……”老头神神叨叨地胡乱指了几个地方,一会说这,一会说那,孙洁慌神了,以为老头被撞成了神经病。   “老人家,别着急,我送你上医院检查检查,咱伤哪治哪,医药费我全包,你放心治病就好了。”孙洁说着就准备将老头扶上自己的车,然后送医院,不料老头大声喊疼,不能动弹,还坚决不让打120。孙洁彻底沒辙了,“老人家,您不上医院,这伤咋治啊,你担心医药费吗,你放心吧,我全包了,决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孙洁为了说服老头上医院治病,不惜诅咒发誓。   “我不上医院,你赔钱。哎哟,痛死我了,快赔我钱,”老头一个劲催促孙洁赔钱,仿佛只要孙洁赔了钱,他的伤就能不治而愈似的。孙洁无奈,只好听老头的,于是他掏出钱包,准备破财消灾。   第六十一章 孙洁再遇碰瓷党   “大哥哥,这位老爷爷是自己摔倒的,不是你车撞的。”一个戴红领巾和近视眼镜的小学生从围观人群中走出來,善意提醒孙洁,孙洁一激灵,立即想起当年名噪一时的南京老太,他掏钱的手便有些犹豫了。   刚刚还重伤不起的老头,却一跃而起,身手敏捷不亚于因为终日码字缺乏锻炼的小笔,他抡起巴掌就要扇小学生耳光,小学生很机灵,滴溜一个转身,轻松躲开他的魔掌,他边跑还不忘边回头提醒孙洁:“大哥哥,他就是一个骗子,讹你钱的,千万别上当了,”   老头想追上去,继续教训这个在应试教育模式下,缺少素质教育,不懂尊敬老人的小学生,又担心孙洁趁机开溜,让他鸡飞蛋打。最后两害相权取其轻,他果断将教书育人的光荣任务发还刚刚又涨薪了的园丁,继续为了自己明天生活更加美好而奋斗到底。   他又重新倒回地上,一手扯着孙洁的裤腿防他逃匿,一手抱头哀嚎:“哎呀,疼死了,我被车撞死了……”孙洁一脑门官司,他不是傻子,老头的表演又实在拙劣,他明白自己又遭遇了传说中的碰瓷。   孙洁无语啊,两次到昆月,两次遇碰瓷,敢不敢不那么有猿粪啊。   第一次遇碰瓷还好处理,都是一帮欠揍的b货,稍稍运动一下就将他们干趴了,可是眼前的老棺材瓢子不行啊,真要是一拳下去,阎王爷趁机拽他去打麻将,那他就赚大发了,丧葬费都可以省了,自己却比窦娥还冤,与他非亲非故的,可不能做冤大头,给他当便宜孝子贤孙出丧葬费啊。   孙洁正发愁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人群里又突然窜出一个体态臃肿的老太,她呼天呛地扑到老头身上,“老头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咱老婆子咋活啊。你这个挨千刀的,瞎狗眼了,将我家老头撞成这样啊。”   老太毫无预兆地扑向孙洁,孙洁裤腿被老头扯着,他根本腾挪不开,老太直接扑入他怀里,孙洁只感觉自己青春逼人的小鲜肉,被老母猪的肚腩一阵粗暴的蹂躏,他顿时恶心想吐,老太的衣扣又莫名脱落,一双硕大下垂带斑点象老冬瓜一样的**耷拉在外。   “哇……”   “呕……”   “切……”   恪尽冷漠围观职业道德的穷苦大众,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们脸上表情各异。   “哇,好大的咪咪啊……”七十岁的老头,满嘴找不出十颗牙,浑浊的口水,从豁口流出來,沾满胡子凌乱的下巴。   “切,大是大了,可惜太老了点……”飞机坪姑娘满眼鄙夷,然后看一眼自己靠bra支撑起來的雄伟,一甩秀发,为自己的鲜嫩傲骄爆棚。   “奶……喝奶奶……”一个未满周岁的宝宝,双眼放光盯着俩老冬瓜,伸着小手想去抓,他口齿不清,口水飞溅。年轻妈妈想起非礼勿视的古训,扳回儿子的脸,然后当众撩起衣襟,将胀紫的奶头塞儿子嘴里,还宠溺地拍着他的小屁屁,轻声骂:“小色鬼,小馋猫……”   老太无视广大人民群众的反应,继续沿着自己的蹩脚剧本表演,她那张惨白如千年树妖的老脸,居然爆红,满脸羞愤交加,她一屁股坐地上,一只手抓住孙洁的另一只裤脚,撒泼耍赖,放开大噪门,边嚎边骂:   “天杀的有钱人啊,开车撞伤我老伴,不赔钱,还非礼我这个老太婆啊,可怜我的贞操啊,我晚节不保了啊,老头子啊我对不起你啊,你杀了我吧,现在的有钱人心都是黑的啊,人家有权有势,我们斗不过人家啊……”   孙洁刚才被老头讹,心里只是郁闷,现在又被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诬谄耍流氓,从小受传统礼学熏陶的他,哪里承受得起这般侮辱,他满脸胀红,不知所措,其实以他的身手,挣脱两老家伙的纠缠离去并不难,可是他实在下不去手。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同志们,希望能够有人出來帮忙主持公道。   可惜呀他失望了,那个勇敢的小学生已经被老头撵跑,剩下的观众,有强健的体魄,八卦的情趣,就沒有勇敢的心,他们只有兴趣作壁上观,沒有兴趣为街头喜剧锦上添花。   还好,一阵警笛声响起,两个巡逻的协警路过此地,当他们远远看到这里围了一大圈人,当时就吓了一大跳,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幸好职业经验似乎告诉他们,此地无大事,与暴恐更沒有半毛钱关系,于是他们也不呼叫支援,直接拉响警笛。   围观的群众很职业地自动分开一条通道,让巡警直接开车到当事人身边。   “发生什么事。”巡警人沒下车,就开口询问。孙洁看到警察,就象看到自己亲人一般,他活了二十多年,直到今天,他才蓦然发现,人民警察原來是那么可爱。   “警察同志……”因为激动,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欲语泪先流。唉,由此可见咱孙洁同学被俩老同志欺负得有多狠。巡警看了一眼眼前的架势,两人交换一下眼神,彼此心领神会,只是接下來事情如何处理,多少让这两小年轻协警有些抓瞎。   沒等他们想好处理的法子,老太又华丽登场了,她袒胸露乳,眼泪鼻涕一把抓,呼天呛地,“警察同志啊,你们都是包青天再世啊,要为我们俩老不死的主持公道啊,现在的有钱人黑心肠烂肝肺,沒有人性啊,撞伤我家老头不赔钱,还要非礼我这个老太婆啊,我们冤啊,……呜……呜……”   巡警一听,再看一眼地上的老头,眉头顿时一展,哟嗬,还牵涉到交通事故呢,好吧,就让交通部门的哥们來触这个霉头吧,咱就在这里维持秩序,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就行啦。于是俩人很默契地分工合作,一个安抚看似情绪失控的老太,防止她咬舌自尽神马的,一个拨通122交通报警平台电话。   不到十分钟,交警到场,阵容还不小,他们煞有介事,手戴白手套,拍照的拍照,测量的测量,还有一个人拿着小本子,深入群众,询问谁是目击证人。毫无意外,每个人都摇头否认是目击证人,他们都是恰好路过的。   老太看情形不妙,悄悄捅了捅躺地上装死的老头。老头偷偷睁眼观察一番,然后胸有成竹地继续装死,这里沒有装摄像探头,围观群众都是路过打酱油的,眼前的司机一看就是外地人,尽管车牌是本地的,顶多也是一个给别人开车的打工仔,这么好的条件不讹他木有天理啊。   他正志得意满,一个嫩稚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刺激他耳膜,“警察叔叔,我知道,司机哥哥是冤枉的,爷爷是故意摔倒,他想讹大哥哥的钱,”原來刚刚被他撵走的小学生看到现场來了警察,胆子又壮了,于是再次站出來为孙洁作证。   老头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跳起起來,抓住这小兔崽子,直接将他塞回他妈的**,让他重新回炉修炼后,再出世为人,可是他不敢跳呀,警察就在眼前,他一动弹,不就穿邦了。于是他不着痕迹地轻踹老太一脚,他们几十年老夫老妻,那份黙契不是盖的,老太立即发飙,“小野种,你哪只眼看到我老头是故意摔倒的。证据呢。”   小学生因为被骂作小野种,气得小脸胀红,但是现场有警察叔叔撑腰,他才不怕这个不要脸的老太婆呢,“你才是小野种,你全家都是小野种,我明明看到大哥哥的车根本就沒有碰到爷爷,是他自己故意摔倒的,我就是证据。”   说到最后,小学生还特意挺起单薄的胸膛,再捋了捋胸前的红领巾。交警其实早就看出了这场交通事故的猫腻,他们又不是判南京老太案那个葫芦官,那么简单的碰瓷他们能分辩不清么。只是这个路段恰好沒装摄像探头,又沒有人愿意做目击证人,他们缺乏证据而已。   好吧,现在终于有人勇敢站出來了,可惜他还是个小学生,不过沒关系,交警是一个人精,他拍着小学生肩膀,称赞:“小朋友真勇敢,是一个好学生,不象我们这些当大人的,胆小怕死,遇事就躲,连做个证人的胆都沒有,都不是爷们。”   他的话就象一支支锋利的针尖,直刺围观者的耳膜,几个还有几分血性的,终于忍受不住激将,愿意站出來作证,证明孙洁是无辜的。于是案情戏剧性逆转,肇事者成了受害者,受害者原來是真碰瓷。   老头再也不能淡定装死了,他翻身爬起來,老太太也不撒泼了,低着头,将自己的一对老冬瓜塞回衣服里,扣上扣子,然后俩人脸不红,心不乱跳,手挽手从容离开,仿佛眼前的事压根与他们无关,他们才真正是路过的。   这回巡警不答应了,伸手挡住他们,要求他们回警局协助调查,孙洁同学却同情心泛滥,话说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那么老的人了,挣点棺材本其实也不容易,让他们回家去反省吧。   苦主都摆出高姿态了,巡警也不固执,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要案,民不举官不究,于是冲他们摆摆手,让他们滚蛋。   第六十二章 都是围观惹的祸   一场碰瓷大戏华丽谢幕,观众们既得了观感上的满足,也满足b 他们八卦之心,犹其是那几个人老心不老的老年观众,遥望碰瓷老太远去的背影,她硕大下垂如冬瓜的一双**,在他们浑浊的双眼里始终挥之不去。   “这老八婆,年轻的时候绝对是波神。”豁牙老头咂巴着瘪嘴,口水再次肆意横流。   “老李,老冬瓜你都惦记,你tm真沒出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凑上前,鄙视豁牙。豁牙非常生气,张开严重漏风的瘪嘴开骂:“老陈,我操你老婆骚b。”   老陈听了不仅沒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老李,如果你有那份闲心,尽管操去,反正老子已经三十年不用了,闲置在那也是浪费。”   老李顿时气笑了,“老陈,你tm从年轻时候起就风流成性,沒想到你却让自己老婆那块地荒芜几十年,难怪你老婆那些年看男人的眼光,就象猫盯着鱼,泛绿光。早知道我就替你责任承包了,哈哈……”   老陈仍然沒生气,摆摆手,“今天不讲那些沒用的。”然后又神秘兮兮地凑到老李耳边,小声问:“我问你,是不是真想玩玩,”   “玩什么,”老李一时沒听明白。   “操,当然是玩女人了。敢不敢,”老陈怂恿。老李一拍干瘪的胸脯,“操,老子活了七十多年了,有什么不敢的。”尔后又贼头贼脑地问:“老陈,你有门路,你别说去公园找那些女人玩,光天化日,沒遮沒拦的,我可丢不起人。”   “丢,老李,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告诉你,我家的老房子租给几个外地女人,她们都是干皮肉生意的,年纪都不大,比刚才那个老冬瓜嫩多了,一摸一把水。”老陈一脸得意,老李的口水又流出來了。   “老陈,那岂不是天天美死你。”   “那还用说。每次她们都给我打折。”   “丢,房东操房客b还要付钱,”   “麻逼,房客不是人,是人不还得吃饭,”老陈再次鄙视老李。老李低头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他再抬头,“老陈,咱老哥俩认识少说也有五六十了吧,帮个忙,让她们给我也打折呗,”   “行,谁让咱俩熟呢。给你八折吧。”   “谢你了。八折是多少。”   “三十五。”   “这……是不是还有点贵,”   “贵毛线,咱两人玩一个,一人才十七块五。”   “这玩法也行,”老李大为惊奇。   “丢,沒见过大蛇屙屎的土冒。现在有钱的大老板都流行玩3p,这叫兄弟情深。”老陈用看土条的目光看着老李,“咱也3p一把,让你长长见识,做一回老板。”   老李老脸有点泛红,两个男人搞一个女人,他心里有点别扭,但是一想到能省一十七块五毛钱,他便又跃跃欲试。   然后老陈拐进一家杂货店,甩钱买了两罐x牛饮料。自己开了一罐,另一罐给老李,“老李,这钱另算,我先垫付,一会一起算帐。”老李刚刚以为是老陈请客,喜滋滋的正想开罐,不料老陈开口说要自己出钱,他就不乐意了,将x牛饮料还给老陈,“老陈,我喝不惯这玩艺,你自己喝吧。”   老陈沒接,一脸鄙夷,“这钱是能省的,不喝一点,等会你搞得动,”   “少唬我,搞女人不是吃伟哥么,喝它顶屁事。”老李以为老陈给他下套,与杂货店老板合伙坑他钱,他坚决不上当,老陈愈发鄙视他,“特么滴老李,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那小心眼我能不知道么,老子会坑你几块钱,我发钱寒吗,”   老李便有些难为情,手里的牛饮料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伟哥药性猛,我们这把年纪了,你不怕吃死你。”牵涉到人命关天的大事,老陈义不容辞给老伙计科普,以免搞出人命。“x牛饮料是功能饮料,效果不赖,还沒有副作,确实是咱老年人居家旅行出门操b的绝世良药。”   “有这么神奇,这东西我沒少喝,它味道是不错,但也不过是普通饮料而已,咋就沒发现它有这些特殊功能,”老李仍然半信半疑,孺子如此不可教,老陈生气了,拂袖而去,“丢你牢亩,你爱信不信,哎,算了,就当我请客,不要你付钱。”   老李顿时老脸被憋得通红,“老陈,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占你便宜,丢你牢亩,老子是这种人么,”他加快脚步追上去,两人一路争争吵吵,來到老陈在城中村的老屋。   进屋前,老陈说:“老李,我腰椎不太好,使不上劲,到时你在背后帮我推,x牛饮料我请。”老李点点头,“行。”   老屋是砖瓦结构的民房,阴暗潮湿,几个失足妇女刚刚起床梳洗完毕,坐在客厅等票客临门。她们年龄在三十到四十不等,粗手大脚,皮肤粗糙而黑,她们都是來自农村的妇女,一沒文化,二沒技术,既不想坐流水线,又不想到工地搬砖,于是她们发挥自身优势,在城中村合租一栋民房,专门为民工和城市老年人提供便利、廉价的三温暖服务。   老陈和老李刚迈步门,一阵由粗噪门强力扭曲而成的嗲声响彻不大的客厅,“哟,老板,那么早就上门,是照顾姐妹们生意还是收房租呀,”   “如果是收房租,就來早了,咱们还沒有凑够钱呢。如果是照顾生意,正是时候,人家刚起床,沒做过一单生意,下面又干净又多水呢,”一个叫红的失足女迎上來。她是几个失足女中相对比较有点姿色的,犹其是胸前两座肉山,长势特别的凶猛,她媚眼横飞,用凶猛的凶器蹭老陈。   老李口水又流了。   老陈顺势抓了一把,再搓一搓,脸上荡开老年猪哥式笑容,然后冲老李一挥手,“老李,就红了,她年轻漂亮,技术也不错。”   “老板,你不会又想玩3p吧,”红翘起厚嘴唇,显得心不甘情为愿,“我可要加价喽,沒四十块我不干。”   老李一听心里不爽,“老陈,不是说好三十五块么,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四十块呢,不厚道啊。”   “哟,别那么小气嘛,市场上猪肉都涨价了,我们不跟着涨点价,吃什么嘛,”她看老李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于是急忙又换上一副笑脸,“老板,既然是做生意,当然我可以坐地起价,你也可以就地还钱嘛,既然都來了,就玩一下呗。”   “好了,你们也别争了,各让一步,一口价,三十八块成交!老李你也别在乎那一块五,这点钱一瓶矿泉水都买不到。”老陈拿出当年做贩牛生意时练就的讲价本事,价钱折中,两边讨好,眼看生意就做成了。   红犹豫半晌,最后表示这个价钱勉强能够接受,老李虽然有被老陈合伙失足女宰肥羊的感觉,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生意正式成交,他们一起进入红的房间,其他失足女习以为常,也不回避,继续坐在客厅等票客上门。   房门关上不到十分钟,红做作的申银就戛然而止,继而是她与老李惊慌失措的呼喊:“老陈……老陈……”   然后再十分钟后,120闪着蓝灯,“呜哇呜哇”叫唤着驶进城中村,不久,120走了,这回沒有打灯,也沒有鸣警笛。然后,110警笛长鸣,急速赶到,此时出租屋前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话说华夏,地大物博,犹其不缺人,到哪都能见到乌央央一大群凑热闹的观众,城中村更是人满为患。   110迅速拉起警戒线,驱离围观群众,几个警官面无表情,快步进入屋里。   几个人在屋里忙活了半天,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然后将屋里的失足女全部带走,老李衣衫不整,吓得面色死灰,但也不能幸免。最后警官也走了,只留下几个协警保护现场 ,又过了十多分钟,殡义馆的车也來了,几个戴白口罩的工作人员进屋抬出老陈的尸体。   经过几拨人走马灯似的來來去去,围观的群众终于搞清楚了一件事:老陈得了马上风挂b了。   这都是后來发生的事,孙洁是一无所知了。他真心谢过公正义机灵过人的警察同志,然后自作主张,慷慨地为他们两家人在必胜客各订了十份摩洛哥风情烤鸡比萨,给他们当早餐,还贴心地地分别送到他们单位去。   他自以为自己礼数周全到位,几个警察却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下了订的比萨他们又退不了,只好强笑着向孙洁道谢。孙洁又拉住也准备离开的小学生,“嗨,小朋友,刚才谢谢你两次帮我啊,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料小学生一脸警惕,“你想干嘛,”   “请你吃好吃的,必胜客、肯德基、五星级酒店随便你挑。”孙洁豪气干云。   小学生舔了一下嘴唇,神情向往,他思考了几秒钟,最后坚决摇头:“不,我不能去。”   “别呀,别给哥省钱,走起。”孙洁上前拉小学生的手,小学生滑溜象泥鳅,滋溜一下就溜走了。孙洁很无奈,“小朋友,给哥一个表示感谢的机会呗,”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妈妈和老师都说,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坏人。”   “你看哥象坏人吗,”   “坏人脑门上又不刻字,我咋知道,”说罢,小学生急匆匆走了,生怕孙洁强行带他走,孙洁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无奈耸耸肩,也走了。   第六十三章 马义回来了   马义和米莉莉再次回到昆月市时,已是凌晨,米莉莉带着马义到她和路云的租房,她敲了半天门,都不见路云反应,她正纳闷,以杀手的习性,她不可能睡得那么死,早就应该被自己吵醒才对。   “打她电话吧,可能她不在家呢。”马义说。米莉莉给他一个大白眼,“你以为我不知道打电话,你有电话吗,”她的电话在掉进天坑的时候就废了,马义的电话还在,可是早就沒电了,与一块废铁沒有什么区别。   马义便不出声了,他空有异能,遇上这种事也只能抓瞎。   “谁呀。”房间里突然传出愠怒的粗噪门。   麻辣哥笔,有状况。米莉莉嘴角泛起窃笑,眼睛很有深意地盯着马义看,马义脸上坦然,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发酸,米莉莉还沒心沒肺附在他耳边说:“马义,猜猜是云姐的男人帅还是你帅,”   马义正想拒绝回答她无聊的问題,房门“咣”一下开了,一个穿着裤衩的男人竖在门口:“有病啊,三更半夜敲门,”米莉莉心头火气,但是看在路云的面子上,她忍着沒有发火,甚至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最大的体型特征就一个字:胖。   他脸上赘肉横生,挺着啤酒肚,俨然怀孕的母猪。米莉莉惊呀地张开小嘴,我拷,云姐的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再说裤衩男正想发飙,突然发现眼前俏生生站着的,是一个比啥波神柳炎还美三分的女神,那一双被赘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现在完全沒有了踪影,他就如一个无眼怪物,翻着厚嘴唇如公牛笑尿。   “美女,找我吗,”   “我找云姐,”米莉莉胃有点泛酸,但是看在路云面子上,她仍然笑脸如春。裤衩男嘴角口水外溢,他床上的女人刚好叫小云,从x信上召來的,姿色不错,可是和眼前的美女相比,那就如同母猪比貂婵。   他虽然长得肥,其实也是一屌丝,因为屌丝骨子里的卑微,所以米莉莉的美丽让他心里不踏实,他艰难地吸溜嘴角的口水,“美女,我只叫了一个,沒叫俩,你是不是让错门了,”   他不是沒想过这是皮肉界搞的营销手段,买一送一,但他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顾客花钱买的可能是正品,但商家赠送的质量肯定不咋滴,因为再愚蠢的商家,也不会把正品作赠品送人。   再看她身后那个男的,脸上隐隐有一股肃杀之气,根本不是传说中的那种马夫的非主流打扮,也沒有他们那种猥琐与卑恭。   他想到一个专业名词:仙人跳。   于是他心生警惕,准备关门。米莉莉翻脸了,她伸手撑着门,气愤地质问裤衩男:“你关屁的门啊,为什么不让我进,是不是有病,这房是我和云姐合租的好不好,”   裤衩男狐疑地望着米莉莉,日他仙人板板,话说自己租房好几天了,今天才一咬牙一跺脚,牺牲两个月的烟钱,召了一个小姐上门搞三温暖服务,沒想到抛砖引玉,引來了一个绝世女神,只是她身上只有怒气,沒有风尘气,显然不是干三温暖服务的,还说这房子里她租的,他大脑就有点发懵。   “哪个找我呀,”小云裹着浴巾出來,她刚才与裤衩男玩毒龙钻,刚潄完口。她一出现,轮到米莉莉发懵了,眼前的女人,头发染红,眼影浓重,脸上敷着厚实的米分,满身风尘气。   她后退一步,看看门顶上的门牌号,确认自己沒找错门。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甘心地再往房里瞄了几眼。如果米莉莉是一个恐龙级女人,或者是男性同胞,裤衩男估计早就发飙了,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呢,屌丝也屌丝的脾气,三更半夜被打扰,不发飙都对不起“男人”这俩字。   可是眼前的美女不仅是美女,还是女神,胸前的凶器狠过宅男女神柳炎,他不能有失绅士风度啊,不然天下宅男,一人撸一管,得把他给喷死。所以裤衩男放弃关门的打算,甚至将房门完全打开,悄悄用意念念泡妞魔咒:到我房里來,到我房里來。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活在社会底层,有色心沒色胆的屌丝,眼看美女上错门,也不敢将错就错,然后一起到床上讨论一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处世哲学,只敢在心里无限yy一下,完成心灵慰籍。   “是不是你以前租过这里,”他善意提醒米莉莉,米莉莉说我上个月就租这里的,他似乎明白了,“美女,我刚來2个星期,你之前很久沒住这里吧,说不定你的云姐已经搬走了呢,”   一旁的马义站了半天,也似乎明白了一些,“莉莉,他说得有道理。”   米莉莉点点头表示认同,因为当时她是不辞而别,云姐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等自己。现在最大的问題是如何联系上云姐,这个问題刚刚还有点难度,现在对于与女神比肩的米莉莉,其困难指数直接归零,还一路狂跌至-10%才跌停。   “帅哥,借你手机用一下行啵,”她眼角一丝妩媚,轻飘飘抛给裤衩男,裤衩男浑身肥肉一颤,刚刚露点缝的眼睛又不见了。   “好…好…好…”他连说几个好,口水四处飞溅,幸好米莉莉闪身动作快,不然还不得被喷一身。裤衩男浑然不觉自己失态,沉浸在为女神服务的快感里,那么一大坨肉山,转身、移步滑溜象一阵风。   “呼……”一下,他回房里拿到手机,又“呼”一下來到门口,然后一脸幸福地将手机借给米莉莉,口水都沒來得及擦一下。   小云是风尘女子,三条腿条脚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她见多了,所以她直接无视裤衩男见异思迁,她还巴不得裤衩男立即将她撵走,好给他腾地方,反正他包夜的钱已付,如果是他自己反悔钱不是能退的,所以自己早走反而更占便宜,现在这个点,说不定还能接一两个吃快餐的客人,再赚一笔。她也知道自己吃的是青春饭,出租房里还养了个小白脸,她必须趁青春还在,多赚一点是一点。   于是她腰肢一扭,回到房间里补妆,不鸟任何人。   米莉莉理都不理小云,拨通路云电话。路云也是刚刚入睡,一阵电话铃声将她吵醒,她心里不免有点恼火,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果断挂了,然后一甩手机,继续睡。   她刚躺下,手机铃声又响,她抓起手机,看都不看,再直接挂断……如此反复几次,她发飙了,当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她抓起电话一阵怒吼:“三更半夜的,叫春啊。”   米莉莉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使用的电话不是自己的,明白路云误会是骚挠电话,于是赶紧抢在她再次挂电话之前说话,“云姐,是我。”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这声音路云再熟悉不过了。   “米莉莉,你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怎么,号码都换了。”路云一声冷笑。   “云姐,对不起啊,我不应该不辞而别的,让你担心了。”米莉莉心里一阵感动,以为路云在为自己担心,被人关心的感觉暖暖的。   “沒什么对不起的,我也沒有担心你,反而一直在祝福你们。”   一股浓郁的醋酸味通过无线电波,从电话的那端,传到电话的这端,米莉莉连打了几个喷嚏,“云姐,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好了,米莉莉,不管是怎么样的,我们还是姐妹,说吧,三更半夜找我有什么事,”路云叹了口气,这事不能怪谁,不能怨谁,如果真要怪要怨,也只能怪老天不讲天理。   “我回來了,当然要找你啊,”米莉莉有点小撒娇。   “回來,回哪里,”   “当然是我们以前租房这里啊。”   “你在那里干什么,”路云奇道。   “当然是回家啦,谁知道你把房子都退了,你都不告诉我一声。”米莉莉翘起小嘴儿。路云再次生气了,“喂,米莉莉,你有沒有良心啊,当初你一声不吭跑了,我上哪告诉你,你不走了吗,还回來干嘛,”   “我就你一个亲人了,我不回來能去哪啊,”   “好了,别肉麻了,三更半夜的,有话就讲,有屁就放,我要睡了。”   “我不是说了吗,找你啊,你在哪啊,”   “我在梅里小区,你自己打车过來吧。唉,你等着,还是我过去接你吧。”   “么么哒,云姐我爱死你了。啵一个,再帮马义啵一个,”   路云手一哆嗦,“马义,也回來了,”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赤着脚,冲进小方的房间,“小方,马义回來了。”于是米莉莉听到电话里一阵鸡飞狗跳声,她顿时后悔沒有将马义先藏起來。   电话里传來一阵忙音,米莉莉不动声色,将电话还给裤衩男,“帅哥,谢谢你啊,你继续。”米莉莉往房间里打眼色,裤衩男一阵羞涩,然后依依不舍地目送米莉莉离开。   “路云來接我们,”马义问米莉莉,米莉莉心不在蔫地点点头,一双眼珠滴溜溜乱转,心里盘算着如何应付路云和小方。做人不能太小气,但是有的东西却是绝对不能送人的,不管她是谁,云姐都不行。   第六十四章 米莉莉被集体无视   马义哪知道米莉莉的心思呢。在他眼里,米莉莉就是一个沒心沒肺得过且过的女人,他根本不会想到,她会为了自己,开始准备与别人斗心眼。其实爱情不仅可以让女人的智商为零,也可以让她们智力暴长,突然变得心思慎密,步步为营。   他心里有些忐忑,路云对自己那点心思,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却阴差阳错,与米莉莉有了那层关系。   路云性格相对含蓄内敛,和米莉莉乖张的性格恰恰相反,其实这种性格的人,更加容易受伤,所以他也在思考如何面对路云。他们两人各怀心事,站在出租屋楼下等候路云來接。   “马义,你有什么想法。”女人的第六感告诉米莉莉,马义有心事,而且与云姐有关。   “我有什么想法。”马义装糊涂,米莉莉立即掐住他腰间的赘肉,咬紧牙根使劲一拧,“哼,别装傻充愣,我还不知道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警告你啊,我已经很大度让你有个小三给你暖床了,你最好别得寸进尺,不然我一刀卡嚓了你的小jj,然后丢池塘里喂鱼。”   马义忍着腰间的巨痛,一脸邪恶地提醒米莉莉:“你若把它剪了,你怎么办。”   “甩了你,找别的男人。”米莉莉咬牙切牙回应,马义便不说话了。米莉莉敏锐捕捉到马义心中的不悦,略一思索,随即明白他还沒有从被菊子扣上绿帽的阴影中完全走出來,自己不小心伤了他。   “我不甩你了,如果你当了太监,我就当宫女,然后咱们结成对食,好不好嘛。”米莉莉秒变萝莉讨好马义,马义最受不了她这一招,她女汉子的形象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每当她撒娇发嗲,他就深感别扭。   为了不让自己弱小的心灵遭受蹂躏,马义一般都会立即选择从善如流,她说神马就是神马。然后米莉莉便会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归女汉子本色,马义心里也才踏实。   一阵马达低沉的轰鸣由远而近,奔驰商务车雪亮的灯光,划破夜的暧昧,瞬间,他们暴露在光亮之下,马义忍不住抬手挡住光线。   “小马哥……”一个矫健的身影,从灯光后面一跃而出,她身影矫健,动作神速,身形几个兔起鹘落,然后,双手就挂在马义脖子上。   “小方。”马义惊讶地看着已经女性化,一身家常打扮的小方。小方是特种兵,路云是地下世界的杀手,双方虽然不是绝对的对立方,但是他也沒想到她们会走在一起,毕竟彼此的身份有点相互排斥,后來一想,路云对国家有功,她成为小方的朋友也解释得通,心里便释然。   可是当他再看到长孙绛英和白雪袅袅娜娜从灯光里走出來,他就彻底懵圈了,他完全不明白路云是用什么手段将她们也网罗在一起。   米莉莉喉咙一阵痒痒,“咳……咳……”她捏着脖子,咳嗽几声,马义立即接收到信号,想挣开小方,可是小方对米莉莉不怀善意的咳嗽置若罔闻,她腰一收,双腿往上一提,叉在马义腰上,她穿着牛仔短裙,两条修长的美腿在灯光下显得性感暧昧:“小马哥,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都想死你了,我去了板栗村找你呢。”   马义斜眼偷瞧一眼脸色越來越阴郁的米莉莉,他抬手试图解开小方扣在自己脖上的手,“小方,这里人多,别这样……”   “好啊,那我们找一个沒人的地方好好抱抱。”小方“唰”跳下來,拉上马义准备换场。马义顿时老脸通红,自己刚才明显是口误,他其实想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不知道小方是真的沒搞明白,还是故意将错就错。   然后,他又看到几束幽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自己欠下了她们多深的情债似的,他浑身一激灵,暗叫不妙,这几个女人能走到一起已经不正常,而她们竟然在三更半夜同时出现,一个个犹如深宫怨妇一般注视着自己,就更不正常了。   长孙绛英站位稍为落后,因为她性格最恬静内敛,羞涩让她举步为艰,小方性格最活泼,所以她第一个就冲上來,直接挂在他身上。看到马义脸都红了,小方松开手,“嘻嘻”笑,“小马哥,我是逗你玩的,沒想到你竟然脸都红了,嘻嘻……”   “喂,小子,老实交待,这些天你都跑哪去了。”路云一拳擂在马义胸口上,竟然还使上劲,马义疼得一声闷哼,米莉莉心里也随之一疼,顿时满脸不爽,又不好意思开口护马义,她气得直咬自己嘴唇。   可是其他几个莺莺燕燕则完全忽略她的存在,更不在乎她的感受,纷纷以各自的方式,迎接马义归來,白雪也不甘落后,上前挽着马义的手,就着灯光仔细看了半天,心疼地说道:“马义,你怎么瘦了,这些日子沒少吃苦吧。”   马义听得心暖。暗忖还是咱农村妹纸实在,连关心人都那么接地气,“沒事,这苦也就湿湿碎啦。”蹩脚的粤港腔,引來一阵嘻笑,小方也开始仔细打量马义,一会脸上也戚戚然,“小马哥,你真的瘦了。”   路云伸手捏着他下巴,左一晃,右一摆,然后点点头,“我说马义,世道未变,四海升平,广大人民群众正奔小康,为什么你却瘦成这样?是不是受虐了。告诉姐,姐为你主持公道。”   马义不傻,立即听出路云是在挑米莉莉的刺,随即也明白刚才白雪和小方也是意有所指,他本來就心虚,当即他闭口不语,以微笑应付。   长孙绛英与马义只有一面之缘,虽然自己的心早就交给了他,她还曾经在白雪面前卖弄过“女追男”理论,但是当她真正见到马义本尊,她立即怂了,她看到白雪上前,她也腆着脸跟着上前,白雪伸手挽马义,她就沒有这个胆了,只是站在一边,眼巴巴地望着马义,脸色绯红。   马义也看到了她,看到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个病人,长孙冶,也想起那个梨花带雨,孤苦无助的长孙绛英,于是他微笑着冲她点点头,长孙绛英顿时心如撞鹿,然后,她似受到鼓舞,再上前,含羞带怯,“马…马神医,你回來啦。”她几次鼓起勇气,想拉马义的手,终究因为害羞未能成功。   马义被四个美女围在核心,米莉莉则完全被排斥在外,她非常后悔重回昆月市,她本以为,爱马义的,除了自己就是路云,其实她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如果云姐一根筋非马义不嫁,她大不了再让马义给她一个名份。不料一下子又涌出三个,她们一个个不仅仅相貌不输于自己,而且还貌似早就与马义有奸情。   这是神马意思。自己堂堂一品正宫,一夜之间竟然沦落为小三,不,可能都是小五、小六了。麻辣哥笔,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她火爆脾气顿时蓬勃,她最恨这种表面老实巴交,暗地里却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   她正想暴起,教训一下色狼马义,可是她惊奇地发现,马义已经象王子一样,被她们簇拥着走向奔驰商务车。   路云在左,小方在右,一人一边挽着马义的手,白雪和长孙绛英在前面引路,大家一脸喜悦,居然沒有半点违和感。   米莉莉顿时愣住了。这又是神马情况。这未免也太和谐了些吧。   这符合科学吗。   “莉莉,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们就走了。”路云回头叫她,显得十分不耐烦,米莉莉看看四周一片漆黑,再有,马义已经落入她们手里,她敢不跟着走么。万一她们兽性大发,将他逆推了肿么办。   于是她收起差点就喷薄而出的火气,跟上她们,私下里暗下决定,她不怕一挑四,必须坚决捍卫自己的爱情果实,不让任何人再染指马义。   大家都上了车,毫无悬念,米莉莉被安排在副座驾位,马义则被按排在后座,路云她们将他夹在中间,拉拉扯扯,打情骂俏,完全不将一品正宫当回事,米莉莉气得差点一口老血狂喷,脸色是相当的难看。   开车的年龄不大,还一身名牌,还喷了古龙香水,米莉莉心里不爽,对司机也就非常嫌隙,麻辣哥笔,不就一个臭开车的么,臭美个毛线。还不如往脸上多抹一些米分,才象专业吃软饭的小白脸,屁颠颠跟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身后,沒皮沒脸地赚女人钱。   阳小海年纪小,沒看出來米莉莉心情不好,还腆着脸往上凑,“莉莉姐,我知道你,你是云姐的妹妹,南荣帮双凤之一银凤,对吧。我叫阳小海,双煞帮老三,新星公司、兰之花分公司业务经理……”   阳小海正涛涛不绝自我介绍,不料米莉莉两眼一瞪,“我和你很熟吗。”   “……”阳小海热脸贴着冷屁股,顿时无语。话说他堂堂阳半城的儿子,双煞帮三爷的名号放出去,已经够唬人了,沒想到竟然降不住一介女流,南荣双凤果然名不虚传。   他讪讪扭头,专心开车,莫说人家是杀手双凤之一,他不敢惹,光凭她是云姐的姐妹,他也不能给她脸色看,何况自己江湖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不能动不动就甩脸色,否则有失风度。   第六十五章 众星捧月   与驾驶座上气氛冷清、沉闷不同,车后厢简直可以用春暖花开,鸟语花香形容,连最羞涩的长孙绛英都放开了,不仅敢和马义开玩笑,还借开玩笑的机会,别有用心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那手感……嗯……说实话,有点粗糙……但……弹力十足……还有点岁月的苍桑。   长孙绛英于是隐身幕后,心如撞鹿,脸色绯红,悄悄回味刚才捏马义脸蛋时那种即将窒息的快感。   “小马哥,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呀,你知不知道很伤人呢,”小方朝马义嘟起小嘴儿,似乎马义不给啵一下,她受伤的心灵就难以痊愈似的,马义是越來越招架不住小方的主动进攻了。   可怜他原來只是一枚屌丝,并不是万花丛中的采花客,根本沒有游戏花丛的经验。当年身边有个菊子,他就傲娇得不行,菊子是他们那里十村八寨最漂亮的,偏偏他独占鳌头,曾因此惹來多少少年郎眼红心嫉。   不料他乐极生悲,菊子到了城市后性情大变,他光荣地从原來的白马王子,变成了矮穷挫,因此毫无悬念地被菊子一脚踢出局。   往事不堪回首,而眼前的一切,更让他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敢接受。五朵金花,每一朵都那么娇艳,每一朵都在为自己盛开,他是一个胆小的人,如此强悍的阵容,让他不敢淡定。   “小方,那个……你听我说,其实我不是想离开昆月市,我是去办事,这不,事情办完了,我就回來了。”马义避重就轻,米莉莉就在眼前,他沒敢让小方得以所愿。   “什么大事,需要你悄然离开,”路云知道马义不善于说谎,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所以她很好奇。   “我去了一趟棉国。”马义如实回答。   “棉国,”小方很惊讶。“当时那边还在打仗呢,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再去,多危险。”   长孙绛英和白雪也一脸关切地看着马义,马义突然被那么多美女关注,不免有些紧张。   路云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马义,然后幽幽说道:“他到那边杀人去啦,”马义沒有吭声,等于默认了路云的猜测。   “……”   长孙绛英和白雪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捂着嘴,心“嗵嗵”狂跳,犹其是长孙绛英,在她眼里,马义就是一个救世祖一般的存在,她不敢相信马义居然会跑到外国去动手杀人。   “马义,你不做杀手真是白瞎了,”路云对马义说,然后回头郑重警告她们,“你们记住了,这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千万不要再瞎传,不然你们想给马义收尸恐怕都不知道去哪里收。”   她们忙不迭点头。   “切,小马哥杀的人还少吗,上次在原始森林,邺南和米国的特种部队,他一口气就杀了他们十几口,不也还活得好好的。”   小方嗤之以鼻,这故事白雪她们已经听小方讲了n次,但是这一次当着马义的面讲,她们还是很惊奇地望着马义,眼里还闪着星星,连米莉莉都忍不住回头。   马义一阵羞涩。事情早已经翻篇,他也不是喜欢显摆功劳的人,沒想到小方还一直挂嘴边,为他吹嘘,让他怪难为情的。   “小方,亏你还是当过兵的人,这么简单的事都分不清,上次你们是军队与军队之间的死磕,而且还是在我们的国土上,马义是为国家而战,是战斗英雄;而这次马义是越界暗杀,如果让棉国人知道是马义干的,还不捅破天,”   路云鄙夷,“犹其是你原來部队上的人,包括梁司令,你都不能透半点口风,不然一旦国际形势发生变化,我担心有人会让马义出來挨刀。”   “沒那么严重……”马义争辩。   “shut up,”马义话未说完,路云已霸蛮地打断他,“你有姐涉世深吗,你沒吃过猪肉,还沒见过猪跑,电视剧、小说里,有多少是关于你这种草莽,最后以悲剧落幕的故事,你以为都是编剧瞎编的,况且你的行为完全是擅自行动,万一出什么事,别说你自己有麻烦,还会连累到梁司令。”   “云姐说得有道理。”事关马义的安危,尽管米莉莉已经被排斥出局,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插嘴,“什么鸟尽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枪打出头鸟,说的都是这个道理哦,”   车内一片沉默。说到社会经验,她们之中当然是数路云和米莉莉丰富,她们那么郑重其事,其他人心里顿时都沉甸甸的,气氛有些沉闷。   “我们沒杀棉国人,虽然我们开始的计划是想杀了棉国三军总司令素敏莱……”米莉莉继续说道。   “三军总司令,”路云她们瞪着马义,拷,死马义,你敢不敢不那么疯狂,犹其是小方,当过兵,知道三军总司令的脑袋有多值钱,万一马义真一刀将他给跺了,整个棉国甚至国际肯定都会掀起轩然大波。   说起自己与马义的光辉业绩,米莉莉似乎忘记了路云她们是自己的情敌,恨不得立即与她们分享,“但是我们后來临时改变了计划,只杀了岛国特使井上村树。”   “岛国人,”小方对这类事情比较敏感,“你说你们杀的是岛国人,为什么,”   “是呀,他是安背进山派到棉国的特使,专门怂恿吴灯生打内战,然后将战火蔓延到咱国境,伺机给我们搞破坏的。当时他正在素敏莱在房间里,与素敏莱密谋,恰好被我们碰上,于是我二话不说,一脚踹开门,手起刀落,直接送他去见他们的日照老巫婆了……”   米莉莉很沒品地唾沫横飞,活灵活现,她说的大都确实是事实,只是不小心调挽了故事的主角,将杀倭英雄说成是自己了。   “你杀人啦,”长孙绛英看着美丽如同天使般的米莉莉,她都不敢相信她手上沾有血。   “我沒杀人,我杀的是鬼子。”米莉莉挺拉风地撩一下脑门上的留海,大言不惭,“我是华夏的柳德米拉,小鬼子遇上我,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莉莉姐,你果然是女汉子,巾帼不让须眉呀,”阳小海抓住时机再狠拍马屁,米莉莉这回沒有生气,而是非常大气地赏阳小海一个灿烂无边的笑脸,“那是,姐当年的白面馒头不是白吃的。”   众人顿时一脑门黑线,根本搞不懂吃馒头与巾帼英雄有神马关联。   “姐,我只听说过爱吃馒头的女生,波波特别的大,这叫以形补形,但是好象与巾帼英雄不搭边吧,”阳小海弱弱地反驳。   “我打……”李小龙的经典台词骤然响起,米莉莉一掌推过去,阳小海躲闪不及,脸上光荣中招,头一偏,重重磕到车窗,双手随之晃动,行驶中的奔驰于是华丽丽驶出一道s形,然后差点撞到路边的拦杆。   “米莉莉,你想死就自己往下跳,别拖连累我们,”路云怒声斥责,米莉莉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乖乖坐好。阳小海惊魂甫定,坐正身子,矫正方向盘,继续开车。   然后,大家就听到一阵凄厉的警笛由远而近,从后面追上來,同时通过车载扩音器,勒令他们停车。   “shit,”米莉莉爆粗。阳小海乖乖停车接受检查,交警查驾照,测酒精,结果一切正常,交警就纳闷了,“刚刚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车自己喝醉了走醉步,”   “警官,刚才我鞋带松了,我低头紧了一下,结果差点闯祸了。”阳小海拍拍胸口,装着心有余悸的样子随口胡诌,因为沒出交通事故,警察也不想较真,将驾照归还阳小海,说道:“小心驾驶,珍惜生命。”,然后示意阳小海走人。   不用交警提醒,阳小海已经够警醒了,他可以是非主流,可以打架、酗酒、惹事生非,但是他不可以不惜命,想自己青春年少,人生才刚刚开始,他可不想这么早就死于非命,何况车上还有他奉若神明的神仙姐姐,他肯定得小心驾驶。   经此一劫,他也发现了,莉莉姐与其他神仙姐姐不太一样,其他姐姐是美貌与智慧集于一身,她是光有美貌,脑子里缺根筋。   米莉莉成功地再次被众人排斥,她委屈的望向马义,希望得到他的安慰,不料马义对她这毛病早就深痛恶绝,她还屡教不改,差点葬送了整车人的性命,他不跳起打她屁屁已经很顾及她面子了,怎么还可能安慰她,他就当沒有发现米莉莉的目光,侧首似与路云商量着什么。   米莉莉咬着嘴唇,心里后悔逃出天坑,如果他们还在天坑里,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俩人,马义就是她一个人的私产,自己爱咋滴就咋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将他放在美女堆里,就是将狼放在羊群里,他哪里还顾得了自己这只小母狼。   可是世上哪來后悔药啊,所以她后悔也沒用,马义已经一头扎进美女堆里,自己却被无情地排斥出局,还是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吧,米莉莉伤心地沉默不语,也沒有人关心她在想什么,就连一直想讨好的阳小海,开车之际,他也不敢招惹她。   他们一行人到了医院,小方向值班医生介绍了马义,并说明來意。   第六十六章 淑女也发飙   “你说他能治好楚东。”   值班医生象看外星人一样,盯着马义,二十左右的年纪,相貌普通,双手粗糙,皮肤黝黑,犹其是他衣着,说得好听点叫朴素,说得难听点叫寒酸,如果他是神医,生活会窘迫如斯。   要他相信,除非他脑子秀逗了。   “我试试吧。”马义谦虚道。   医生脸色更是一变,“试试。你当医院是你家的试验室,当病人是你豢养的小白鼠。年轻人,你敢不敢不那么轻率。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马义脸色一红,讪讪说道:“对不起医生,可能…可能我语言表达有点失误,让你误会了。”   “不管是不是误会,我都不能同意你给病人治病,你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你也沒有从医资历,万一发生医疗事故,我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所以我不同意。”医生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镜,态度坚决。   “我们只是过來和你打声招呼,有说过要征求你的同意么。”路云突然阴测测地发声,医生愤怒地将目光转向她,可是随即脸上就现出便秘般的表情,“咕……”他喉结一阵蠕动,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出事……要……自己负责……我什么都沒看到。”   “好吧,你休息去吧。”路云将手中的不锈钢水杯放回桌上,带人扬长而去,值班医生看着就被路云捏到严重变形的水杯,腿肚子有点打颤。   “路云,咱以后能不能不那么暴力。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有正当职业的人,”长孙绛英对路云表达不满,她就受不了路云身上那股江湖习性,一个姑娘家家,动不动就与人家比蛮力,简直有损咱华夏淑女的光辉形象嘛。   “行啊。刚才你不早说,不然就让你去说服医生,”路云说着还用指尖挑了一下长孙绛英的下巴,“不错,就凭你这小脸蛋儿,肯定能说服他。”   “你……你……无耻,”路云当着情郎的面调戏自己,虽然她也是女的,但是长孙绛英还是又羞又气,于是眼巴巴地向马义求助,马义心一软,说道:“路云,别太过份了。”   不料他一句简单的劝架,却惹下更大的麻烦,当即路云一瞪眼,“咋滴,你心疼了是吧。心疼了就到一边去安慰她,别在我眼前晃悠,去。”她越说越激动,顺手就将马义往长孙绛英身边推。   “路云,你神马意思。欺负我们长孙家人弱是啵。”白雪看到长孙绛英被欺负,只懂泪汪汪不懂反抗,顿时來火了,她上前一步,挡在长孙绛英面前,她人沒有路云高,却一点都不肯认怂,昂着头怒目而视。   “小样,你也别扮大侠了,就你那点小心思,姐还不知道,”路云冷冷一笑,白雪依然怒视着她,还握起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可以欺负英子,不然我和你沒完,”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耳环上的玉哥儿一阵骚动,显然它是受到自己情绪的刺激想伤人了,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说到大天去,她与路云的争执,不过是姐妹间口角而已,玉哥儿竟然要暴走蜇人,敢不敢不那么护短。   白雪赶紧平息心中的愤怒,用意念安抚玉哥儿。   “白雪,别生气。”长孙绛英看到白雪为自己出头,竟然真发火了,顿时感概还是自家姐妹好,时时刻刻护着自己,明知道打不过还要上,她赶紧拉开白雪,“我们不和粗人一般见识。”   其实她哪里知道,如果不是白雪见机早,及时安抚玉哥儿,这时倒下去的可能就是路云了。   再说马义,冷不防被路云一推,他刚往前一趔趄,离长孙绛英还远着呢,米莉莉就一把抓住他,接着劈头盖脸赏他一顿白板糍,边打边骂,“流氓,在天坑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刚过去多久啊你就忘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米,……”   “疯婆子,你怎么可以打小马哥。”看到马义挨揍,小方又不答应了,她拉开马义,自己挺身而上,幸好米莉莉反应不错,及时收手,不然她的下一巴掌就会打在小方身上。   米莉莉正在气头上,再加上刚才所受的委屈,她哪里还容得了小方插手自己的“家事”,她当即发飙,冲小方一阵怒吼:“我教训我家男人关你屁事啊,滚……”   顿时,吵杂声戛然而止,医院重新回归平静。值班护士长听到吵闹,正想上來制止,不料吵闹突然中断,让她顿时失去目标,无所适从,她又意外发现值班医生正探头探脑向自己招手,她走上前,“吴医生,你有事。”   “护士长,你进我办公室,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吴医生说,护士长笑笑,“我说吴大医生,莫非你有宝贝。”   吴医生不语,抬手指指桌上的不锈钢手杯。   护士长拿起來观察了一会,“哟,谁的手劲那么大,能将不锈钢杯捏成这样。”   吴医生仍然不说话,指指医院过道上那一拨人,“她们不是那个叫楚东的病人的亲属么。”护士长说道。   吴医生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是什么亲属,她们都是地下世界的人,那个楚东是她们的小弟,被人砍了,那俩女的正是昆月城最近最出风头的昆月双煞。这水杯,就是其中一煞徒手捏成这样的。护士长,这些人我们惹不起,我劝你想想孩子,千万不要惹祸上身。”   “咣”护士长手中的水杯跌落地上,她“咕”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感激地对吴医生说:“吴医生,谢谢你,改天我让我家老李请你喝酒。你休息吧,我去查房了。”护士长谢过吴医生,按捺住嗵嗵狂跳的心,抓起记录本,查房去了。   镜头再回到过道。虽然,自从知道马义和米莉莉“私奔”那时刻起,路云她们已经想到他俩的关系已经突破了男女大防,只是她们自欺欺人,不愿相信而已,因为她们都相信马义爱的是自己,米莉莉却残忍地撕破她们最后一点的幻想。   静,四周一片安静,静得可怕,最起码马义是这么想的。他现在是亚力山大,网文小说里,那些成了神男的男煮,聚在身边的莺莺燕燕,不都是知书达礼,谦恭礼让,和谐共处的么。为什么到自己这,自己还沒有打算全将她们收入后宫呢,咋滴就乱套了呢。   他很疑惑,不知道是自己命苦,还是网文写手在yy,总之现实与小说差距不止十万八千里。   他不敢抬头,更不敢看任何人的目光,“我们……我们不是來给病人治病的么。”他低着头,对着自己的脚趾尖说。幸好他一语惊醒梦中人,路云她们立即醒悟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于是偃旗息鼓,重归于好。   路云拿出大姐风范,开始安排工作,“小方,你和阳子去买宵夜,英子和白雪,你们是学医的,负责协助马义,我和莉莉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打挠你们,如果你们有任何需要,就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她看大家都沒有异议,于是一挥手,“行动。”于是大家就开始分头行动。   楚东安静在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马义天眼侵入他的大脑,仔细观察了半天,发现他头部因为受到剧烈撞击,导致大脑两半球的认知功能和网状激活系统的觉醒机制受到严重损伤。   “嘶……”马义吸口气,旁边的长孙绛英和白雪心里格“登跳”了一下,“马义,你有把握么。”马义抬头看了她们一眼,伸手打出“ok”,他当初仅凭元气二重的功力,就能解长孙冶的噬休之毒,现在他是元气四重,要唤醒一个昏迷沒多久的植物人,他还是蛮有把握滴。   “谁把他打成这样,还有这刀伤,得多大的仇恨才能下得去手,”马义叹道。   “他们之间沒有任何仇,菜刀帮的凶手是冲我來的,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打伤的。”长孙绛英一说起这事,就忍不住落泪。   “马义,楚东身世非常可怜,他也很勇敢,仗义,所以你一定要救活他,只要你救活他,要我怎么报答你都行。”长孙绛英说罢,意味深长地盯着马义,脸上红霞越來越艳。   那眼神儿,让马义小心肝直打颤,“这是不是表白。人家可是长孙家族的大小姐呢。人家是天上的彩云,自己只是沟里的泥淖,不般配呀,”他不敢再往下想,于是赶紧转换话題,他疑惑地问白雪:“刚才听你说什么我们长孙家,你不是姓白么。怎么与长孙家是一家人了。”   白雪脸一红,沒吭声。   “白雪现在也叫长孙白雪,是我爷爷的孙女,长孙家二小姐!”长孙绛英代为解释。   白雪无奈,悄悄了指了指自己耳环上的玉哥儿,然后说:“上次,我和英子被苍境孔算计,他沒得逞,爷爷就认为我能保护英子,所以就认我作干孙女,负责保护英子……”她还趁长孙绛英不注意,用嘴形告诉马义,长孙冶似乎已经知道她耳环的秘密了。   马义点点头,然后用眼神示意她沒事,不用紧张。   长孙绛英不知道他们的秘密,听到白雪在自己情郎面前贬低自己,当即不乐意了,“白雪,我是你姐,你不能这么小看人啊,我需要你保护吗。你以为我的跆拳道是白练滴。”   “姐,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好了,工作吧,早点让楚东醒來,他少受罪,你也少些自责。”白雪立即妥协。   第六十七章 病房里的暧昧   “还是白雪顾大局,识大体啊,”   马义心里悄悄点赞,但是脸上沒有任何表露,当着美女的面去称赞另一位美女,本來就是男人的禁忌,他还及时吸起了刚才的经验,在众美女之间,在沒有把她们的关系捋顺之前,他唯一正确的做法是保持中立,沉默是金。   他收起天眼,摸准了楚东的病灶,他着手准备施针了,他让长孙绛英和白雪将楚东扶起來,坐在床上。舒经活络的治疗方法与解毒不同,所以马义这回沒有一下就将所有的针都扎楚东身上,而是小翼翼地一针一针扎,先是头部的穴位,百会、通天、风池、风府……两边的太阳穴也被各扎一针。   白雪惊讶地望着马义,太阳穴是著名的人体死穴之一,一般的中医都不敢往那里施针的,就在银针刺入楚东太阳穴的一瞬间,白雪都感觉到自己的心也跟着停滞了一下。   马义沒有理睬她,继续沿着任脉的几个重要穴位,自上而下开始施针,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气海、会阴;然后又在督脉的主要穴位上如法炮制,由神道穴起始,自上而下,至阳、中枢、悬枢、腰俞、长强穴。   施完针,他开始输入自己的真元之气,他每捻动一支银针,就将自身真元之气以银针为媒介,输入楚东体内。他伤的是头部,马义只需要经头部的银针输入真元,助他清淤伤,修复大脑两半球的认知功能和网状激活系统的觉醒机制,任督二脉的穴位,只是帮助疏通他头部淤积的邪毒之气。   白雪终于看出了一些门道,马义针炙的精髓不再于施针,而是在他的捻针。但是她沒敢吭声,马义现在正聚精会神针炙,她不敢打挠他,就留待以后再找机会向他求教一下,顺便探讨一下人生。   长孙绛英沒学过针炙,但是她也看明白了马义的针炙手法与别人不同,“白雪,我扶着楚东就可以了,你仔细看清楚,他的针炙手法不一样,好好学学,不要错过学习的好机会。”   “知道的。”白雪点点头,小声说。   马义嘴角悄悄一牵,一丝笑意从嘴角处荡开,“这姐妹俩,有点意思,”他知道她俩都看出了自己捻针的动作与其他中医生不同,可惜白雪丹田内沒有真元之气,她懂也沒办法操作。就好象张三丰当众教张无忌太极拳,因为别人丹田内沒有九阳神功,他们是学不到太极拳的,既使学到了招式,也只是花架子。   施完针,再输过元气,马义将银针收起,示意她们让楚东躺下,然后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好了,天亮前,他就可以醒了,”   “真的。马义,你太神奇了,”长孙绛英激动地拥抱马义,然后喜极而泣。楚东受伤昏迷,她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马义又一次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她哪里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小嘴儿附在马义耳边,吐气如兰,“马义,你是我的幸运星,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包括我自己,”   白雪看到长孙绛英拥抱马义,她很默切地别过脸为楚东整理被子,可是当她听到长孙绛英的表白,虽然已经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马义浑身僵硬,他不敢回应长孙绛英的拥抱,她不是米莉莉,她是长孙家族的公主,她头上的光环,足让他自惭形秽。   “嗯……长孙……”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启齿。   “叫我英子。”长孙绛英不等他话说完,就急忙纠正他。   “好吧,英子,你这么抱着我,我很紧张,”马义很实城地说道。长孙绛英“噗哧”一笑,梨花带雨,看得马义心头一荡,双手忍不住握了一下她的盈盈玉腰,长孙绛英心头窃喜,顺势倒入马义怀里,如果不是白雪在场,她就勇敢献出自己的初吻了。   “马义,楚东好象动了一下。”白雪实在忍受不了他们当着自己的面玩暧昧了,可是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一个是自己亲如同胞的姐妹,她又不忍心斥责他们,她心里五味杂陈,脸色潮红。   马义蓦然警醒自己已经越界了,他尴尬地咳嗽几声,“咳…咳…我们把楚东身上的伤疤处理一下吧,他年纪轻轻的,浑身是伤疤不好。”   长孙绛英也从意乱情迷中清醒,正不好意思,听马义这么一说,顿时好奇与激动就替代了羞涩,“你还能把楚东身上的伤痕处理掉。”   “这是新伤,沒问題的。”马义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但对于长孙绛英而言,简直就是第二道福音。楚东如果满身伤疤,他爷爷奶奶迟早会发现的,他们又得为他伤心,甚至担心受怕。她想过给他美容,可是他身上的伤疤纵横交错,面积广大,特别是背部,除非整片皮肤全换了,不然美容手术沒法成功。   马义再为她创造了一个神话,她一激动,再也不顾不上白雪在场,“啵”一声,一双柔润的珠唇,盖上马义的嘴唇。湿吻捏,马义顿时瞪大眼睛,滨海长孙家族的公主湿吻了自己!他大脑顿时出现一阵空白,手一松,手中的银针散了一地。   长孙绛英羞涩,又恋恋不舍地松开马义,她其实比马义还紧张,毕竟那是她守了近二十年的初吻啊,虽然它如愿献给了自己心爱的人,但是她还是非常羞涩和紧张,但是当她看到马义整个人都傻掉了,她顿时殷然一笑,俯身给他收拾地上的银针。   “好了,别发愣了,快说说怎么去除楚东身上的伤疤吧。”她将收拾的银针交还给马义,马义才回过神,他拿出也一颗药丸,“将它兑上蜂蜜调匀,然后涂在他的伤疤上。只是现在时间太晚了,明天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不行,我等不及了,时间再晚些也不怕。”长孙绛英指指门外,一脸坏笑,“我们有使唤丫环的。”说罢轻巧转身,出去交待路云,让她想办法弄蜂蜜。路云超级不愿意,现在已经凌晨4:00点了好不好。让姐上哪去弄蜂蜜。   “那是你的事了,反正我话已经传到了,你有什么意见找马义说去,”长孙绛英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拿了三份小方早就就备好的宵夜,装作很忙的样子,匆匆赶回病房。   路云并不知道长孙绛英是假传圣旨,还以为马义为给楚东治病,急着需要蜂蜜,于是心里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匆匆地找蜂蜜去了。   再说白雪,她目送长孙绛英出门,就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突然站起來,在马义脸上飞速一吻,两片珠唇一碰即闪,然后她迅速坐回床边,低着头说:“马义,英子是我姐,你不能负她,但是你也不能负我,”   这是神马意思。   马义刚刚被白雪的突然袭击搞得一头雾水,她的一番话更直接就将他雷翻了。话说,现在的大学生,是不是读书都读傻了。还是yy网文读多了,思想受到了涂毒,于是都敢玩姐妹档了。   他是思想纯情洁的五好青年,当然不能任由这些有悖华夏精神文明河蟹的事情发生,他正想坐下來,语重心长地与白雪做一番面对面的交流,让她迷途知返,长孙绛英已经喜滋滋地拎着夜宵进來了,马义只好打消念头,然后再冷静想想,白雪是堂堂大学生,自己初中未毕业,关于人生观神马的理论,自己只有受教的份,要教育她,恐怕压力不是一点点大。   于是他心里很纠结,脑仁更是一阵阵抽搐地疼。   长孙绛英不知道在她离开的短暂时间里,白雪做了与她同样的事,而且还顺带给马义出了一道难題。她今晚是惊喜连连,楚东马上就苏醒了,身上都不会留伤疤;她刚刚向马义表白,虽然他沒有明确回应,但是也沒有反对不是。然后又借机小刁难了一下路云,报了她欺负自己的一箭之仇,所以她心情特别舒畅。   她笑眯眯地将宵夜分给马义和白雪,“忙了一个晚上,都饿了吧,來,吃宵夜。”   她贴心地象个小媳妇,帮马义打开夜宵包装,还把筷子洗干净了才给他,回來时看到白雪在盯着夜宵发呆,她就坐到她身边,关心地问:“白雪,你怎么了。不合你口味吗。要不,咱们对换一下。”   白雪摇摇头,“不是,是我不饿。”   “你看现在几点了。能不饿。别任性,小样!”长孙绛英不依。   “吃你的,别管我,”白雪心情有些烦燥。长孙绛英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她脑门,斥道:“别耍小孩脾气,我是你姐,我不管你谁管你。”说罢,她将自己饭盒里的荷包蛋夹给白雪。   “多补充蛋白质,增强体质,才有能力保护你姐我,知道吗。”长孙绛英象一位知心大姐,在哄挑食的调皮妹妹,白雪耸耸琼鼻,撒娇似地推开她,“你好烦啊,快走开,”   “小样,沒良心。”长孙绛英端着自己的宵夜走开。   第六十八章 在病房里争妍斗艳   宵夜吃完了,路云还真弄了一罐蜂蜜回來,马义拿出药丸,加入蜂蜜调匀,小方向护士要了一把棉签。因为这是很简直的涂药工作,沒有任何技术含量,只要将药膏涂匀了就行,所以马义就让她们去做,他站在一边粗略数了一下,楚东身上至少有十处刀伤。   这些伤都不是致命伤,但是伤口拉得很长,让人触目惊心。   显然砍楚东的人是用刀好手,他非常有经验,刀刀入肉,血肉模糊,又不伤及要害,保证楚东死不了。他就很纳闷了,华夏不是很和谐的么。怎么一下子就蹦出那么多帮派,昆月刚刚铲除一个天堂,又蹿出一个菜刀帮,沒完沒了还。   他同时也好奇,长孙绛英初來乍到,怎么会得罪昆月的混混呢,“英子,你刚才说凶手是菜刀帮的,你怎么惹上他们了。”   长孙绛英正和路云她们一起,七手八脚地给楚东涂药呢,听到马义问她,正想解释,小方已经抢先开口了,“其实,是我和路云惹上了菜刀帮,他们想报复,却找错了对象。”   “你。”马义更奇怪了,菜刀帮的人是眼瞎了,还是胆贼肥呢?或者天堂覆灭的教训还不够深刻。特战队的人他们都敢招惹。   小方似乎看懂了马义的疑惑,继续解释,“我退役了,现在和路云开了一家运输公司,英子也在昆月开了兰之花分公司。我和路云都参股,菜刀帮长期霸占着昆月工程运输这一块的利益,他们先是要求入干股,后來又向我们索要保护费,我们都沒同意,两家就结了梁子,后來又发生其他的冲突,他们都吃了亏,就想玩阴的。只是谁都沒料到,他们竟然向英子下手。”   马义非常惊讶,他才离开一个多月,竟然发生了很多事啊,最让他意外的是,小方出身军人世家,自己也立有军功,居然也退役了,还开办公司,“小方,你爷爷也同意你退役么。”   “我已经是成年人好不好。自己的人生道路还不能自己设定吗。”小方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再送上一个大媚眼儿,马义心里暗呼受不了,小方却來了兴致,放下手中的棉签,蹦哒到马义跟前现宝,“小马哥,我们还成立了一个帮派呢,叫双煞帮……”   虾米。马义直接被雷翻了。话说几个月前,她还端着枪去扫荡地下世界的帮派,现在她自己居然还组织帮派,妹纸耶,敢不敢不那么任性。   马义的惊讶完全在小方意料之中,她嫣然一笑,说道:“我们双煞帮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我们是纯洁的帮派。”马义差点就笑了,如果黑帮都是纯洁的,那世上还有什么不纯洁的东西么。   贪官的节操都纯洁了。   过梅梅的贞操也纯洁了。   连安背进山的底裤都纯洁了。   这世上天理二字还有木有。   “还别不相信,我们双煞帮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收保护费,四不欺行霸市、五不嫖不赌、六不吸毒更不贩毒,只做正当生意,绝不捞偏门。”路云看到了马义隐藏在眼角的笑,知道他不相信,于是停下手头工作,积极声援小方。   “楚东就是我们双煞帮的小弟,如果沒有他见义勇为,英子遭遇的后果还不可知呢。”路云傲骄地一挺胸前两座本來就规模足够宏伟的巨峰,她这么一挺,简直是泰山秒变珠穆朗玛峰啊。   马义双眼银光一闪而沒,然后道貌岸然地背手而立,秉持祖宗非礼勿视的训戒。路云却发现了他眼里的猥琐,于是不着痕迹地用自己的巨峰之颠蹭了一下他的手臂,再媚眼如勾,差点就勾走马义的七魂六魄。   小方这个大傻妞,竟然沒发现路云与马义当着自己的面在玩暧昧。还喜滋滋感激路云姐妹情深呢。“是呀小马哥。开始我也不适应。后來一想。昆月的治安环境不太好。我们要想在昆月站稳脚跟。就必须有自己的力量。不过双煞帮与地下世界的帮派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它相当于公司的保安部。专门负责公司安保工作的。”   她知道小马哥吃过地下世界帮派的亏。还差点死在他们手上。他排斥帮派也理所当然。于是她未免有些着急。她性格单纯。心里的着急一丝不漏全写脸上。马义心里一软。好吧。哥就姑且相信这是真的吧。   “小马哥。你真好。”小方立即眉开眼笑。她“唰”一下再次挂到马义脖子上。然后“啵”一声双唇印在马义脸上。声音清脆、响亮、带着水渍的声音。马义愣怔了。今晚幸福來得太频繁。他一时都消化不了。   小方却不幸地瞬间成了人民公敌。其他人手里捏着沾满蜂蜜的棉签。双眼直勾勾盯着小方。这小妞不厚道啊。大家都在努力救人。她却在一边发春。妹纸,你还能有点节操么。   出乎大家意料,小方不仅沒有低头认错的觉悟,居然还一仰小脸蛋,前胸高傲地往上一挺,她那在众美面前还略显寒酸的b杯级双峰,还真产生不小的气场捏。   她的挑衅彻底惹了众怒,丢,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一众美女顿时斗志昂扬,她们象一只只骄傲的孔雀,与小方争妍斗艳,她们每一个人胸前双峰的规模本來就比小方的雄伟,现在她们更是如同事先彩排过一样,群峰傲立,波涛汹涌,瞬间烟沒了小方略显薄弱的气场。   “咕咕……”思想纯洁的马义同学,道德瞬间沦丧,他连连吞咽口水,一双眼睛还嫌不够看,天眼就象雷达,在各美女身上巡视了一遍又一遍。米莉莉在这方面占有绝对优势,她双峰的规模直逼d杯级,又已经被马义开发过,于是更加光芒万丈,俨然成了这场争芳斗艳赛的主力军。   她一脸傲骄的睥睨着小方,一只手却神出鬼沒,竟然瞒过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马义腰间的赘肉上,然后使用暗劲一拧,马义本已神游花丛的意识生生被硬拽回來。   “好看吗。”米莉莉从牙缝里迸出仨字,脸上表情却保持不变。   “好看……啊……”马义刚小声回复了俩字,腰间的疼痛顿时翻倍,千语万语瞬间凝成一个“啊”字。幸好她们的斗艳已经进入白热化,其他人都忙于展示自己的雄伟澎湃,无暇顾及马义脸上如便秘的表情。   小方的双峰,原本在五朵金花之中,规模属于最小的,如今四朵金花联袂出手,她眼前顿时银山横陈,简直能以遮天蔽日來形容,但是她一点也不受伤,她b杯级的规模虽然不算大,但是它胜在造型优美,饱满而上翘,就象她一样充满骄傲。   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朱唇轻启,引经据典,“子曰:波大者,无脑之愚娃也。”   接着“噼哩叭啦”一阵脆响,病房的地上眼珠子掉了一地,麻辣哥逼,孔子有曰过这句话么。马义更是文化有限,三字经都沒念全,孔子的名言警句他几乎一句沒学会,他顿时被小方的博才多学给唬住了。   小方彻底鄙视她们,切,谁说子曰一定就是孔子曰。神马叫诸子百家,就是各个以“子”为名字的人有一百家之多好不好,瞧你们,沒文化多可怕。   四朵金花顿时面面相觑,犹其是长孙绛英和白雪,虽然她们大学学的专业是医生,但是她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当地学霸一级的存在,她们隐约记得,她们的老师并作过如此这般的讲解啊。   眼看四个大波妹被自己唬住了,小方心里得意洋洋,切,果然是波大无脑,姐我以一挑四,胜你沒商量。她潇洒走出重围,來到床边。楚东只穿着一条裤衩,孤零零躺在病床上,一股蜂蜜和草药的清香味萦绕。   “楚东啊,你好可怜了,都伤成这样了,如果不是有姐在,都沒人理你了……”小方一边拿起棉签给楚东上药,一边絮絮叨叨地埋汰路云她们,这无疑再一次捅马蜂窝了,这回可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对,是姐姐不可忍了。   麻辣哥逼,刚刚是谁最先丢下楚东不管,勾引马义來着。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么。看姐姐的火爆脾气,米莉莉莉脾气本來就火爆,路云眼里也揉不得沙子,当即姐妹俩心有灵犀,正想联手暴起,告诉小方马王爷脑门长几颗眼珠子,不料眼角儿却瞥到长绛英和白雪已经拿起棉签给楚东涂药了。   姐妹俩正想鄙视她们,突然想起马义就在她们身边。她们才猛然醒悟,白雪和长孙绛英是想在马义面前装淑女呢,天杀的文化人,果然狡滑。幸好她们也不笨,她们及时搁置给小方普及东方神秘文化的计划,也拿起棉签贡献爱心。   马义舒了口气,刚才他的心情就象坐过山车,跌宕起伏。幸好长孙绛英和白雪知书达礼,在矛盾即将升级之际,不仅沒有火上浇油,反而以身作则,主动退出,化解矛盾,不然接下來是什么后果,他都不敢想象。   第六十九章 踩你没商量   天快亮了,大家折腾了大半宿,已经又困又累,但是她们沒有一个人去休息,她们心情因激动而紧张,她们在翘首以盼见证奇迹的时刻。   “马义,楚东怎么还沒有醒啊。”长孙绛英已经是第n次询问马义了,楚东仍然昏迷不醒,她是最焦急的,她一会看看窗外,一会看看楚东,然后再一次次问马义。   马义低头观察楚东,他的嘴唇渐渐有了血色,体内气血流通也逐渐顺畅,于是他信心大增,安慰长孙绛英,“放心吧,他很快就会醒了。”   “可是他还是沒反应啊。”长孙绛英似乎一刻都等不及了,白雪扶着她肩膀,也安慰她,“别心急,楚东会醒的,要相信马义,当初爷爷不也是马义救活的么。”   长孙绛英点点头,她对马义的医术是深信不疑,甚至是崇拜的,她低头抚着楚东的苍白的脸,象一个温柔的大姐姐,“楚东,你快醒吧,你醒了,咱们一起去看爷爷奶奶好不好。他们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呢。”   病房里很安静,所有的人都能理解长孙绛英的心情,她们也在默默祈祷楚东早点醒來,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几个脸色不善的白大褂走进病房,为首的是一个矮肥子。   “他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孙志。”白雪小声告诉马义。马义打量了一下孙院长,大约165cm的高度,体重粗略估计不下180市斤,秃顶、眼袋浮凸,他一进门,就伸着火腿肠似的手指指着马义,喝问:“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擅自给病人做手术。”   马义一脸无辜,“我们沒有给病人做手术呀。我们是他的朋友,只是來陪陪病人而已。”   “你蒙谁啊。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吗。”孙院子脾气本來就不太好,又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值班医生的电话吵醒,肝火正旺着呢,哪里听得进马义的瞎掰,他一甩手,那个被路云捏变形的不锈钢水杯“咣当”一声,被甩到马义跟前。   “这是你们干的吧。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有这么威胁医生的吗。”孙院长中气十足,整个病房都被他的吼叫震得嗡嗡作响。路云捡起水杯,随手丢进垃圾桶,“对不起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这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胁。老子这辈子就沒见过象你这么粗鲁的女人。”孙院长的火腿肠调转方向,直指路云,这等于当众,犹其是当着马义的面下路云的脸,路云脸色顿时一变,拷,姐是淑女好不好。   “孙院长,我念你是一院之长,我的朋友也在这里就医,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我郑重请你注意你的态度和措词。”路云为了证明自己是淑女,心里的怒火被她强制隐忍未发。   值班医生本來是不想掺合此事的,可是他是值班医生,责任重大,他不得不将情况向领导汇报,完了他还想躲到一边继续斗地主,可是孙院长非要拉上他,要求他当见证人。人家是院长啊,他也惹不起呢,所以他沒有选择,只好來了。他还期盼着孙院长能与这帮人好好交涉,不要惹祸上身呢,谁知道他的狗脾气也不知道改一改,上來直接就狂吠。   这些官僚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到哪都要摆领导的谱,老话常说,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他也不睢睢他们是什么货色,就这么吠人家,万一人家翻脸,然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也要跟着倒血霉呢。于是他急忙附在孙院长耳边一阵耳语,提醒他眼前这帮人不是善茬。   不料孙院长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他的逆耳忠言。他瞪着值班医生。“不就是一帮地痞流氓吗。有什么可怕的。这里是人民的医院。老子是人民的院长。看谁敢在老子面前呲毛。”   值班医生当场跪服。   马义双目寒光一凛。“孙志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们都是良好市民。请不要诬蔑我们是流氓。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孙院长被马义的目光逼视。心底顿生一股寒意。但是他骄横惯了。根本管不住自己那张嘴。态度也越來越嚣张。   “咋滴。你这是威胁老子吗。老子告诉你。市警局的老吴是我的连襟。你别横。如果你胆敢在医院闹事。老子分分钟搞死你。”   马义一头黑线。华夏医患关系一向紧张。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谁会相信每起医闹都是源于病患家属的不理智。甚至不可理喻。难道医院方完全沒有责任吗。凭孙院长的素质。医患关系能和谐那才奇怪。只是苦了一线的医生。无辜做了替罪羊。   他心里有将自称老子的孙院长丢出窗外的冲动。还人民的院长呢。哥就是人民。你对人民是神马态度。难道人民在你眼里,人民是你的奴仆,你是人民的主人。你天天嘴里喊着为人民服务,心里却时时想着让人民对你屈漆卑躬,当你的三孙子一样教训,然后还把他们的腰包掏空。   但是他始终沒出手,因为他不是粗鲁的流氓。   “院长同志, 八 零 电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8 0 . c o m 请你不要一而再地侮辱我们,你应该听说,我的朋友是见义勇为受的伤。”马义一脸严肃,暗暗释放一点杀气,给孙院长造成一点威压之势,那种冷,胜过來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孙院长心里的寒意陡然加重,一身肥肉都忍不住打颤。   他抹一把脑门的冷汗,嘴却如煮熟的鸭子嘴,硬得很,“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受伤,总之,你们不能在这里瞎搞事。”   “我们沒搞事,只是想來陪陪朋友,他是英雄,我们不能让英雄落寞孤单。”马义适可而止,收起自己的杀气,态度谦恭,脸上的笑容和熙如三月的春风,孙院长油然产生一种由地狱重返人间的幸福感。   他终于想明白,如果自己继续强硬下去,这个年轻人真敢把自己丢进地狱,虽然自己背后有连襟撑腰,但是以一个成功人士的尊严,甚至生命安全去与一个终将被社会淘汰的流氓无赖撕b,成本附出太大。   老话常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些混社会底的人,文化素质低,心理黑暗,了无牵挂,同时又仇视社会,敌视社会精英,对生活充满绝望,他们就沒有不敢干的事。   于是他理智地放下官威,选择了妥协,顺着马义的台阶而下,“沒搞事就好,好好照顾病人。”   一场风波眼看着就要过去,米莉莉眼尖,看出孙院长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而是认怂了, 她就不待见马义见好就收,不痛打落水狗的小民意识,伟人不是说,宜将剩勇追余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么。那是他老人家学贯中西,博古通今之后,再理论联系实际,实践出真知才总结出的经典名句,咱年轻后辈就应奉为圭臬,发扬光大有木有。   于是她挺身而出,勇敢地将剩勇进行到底,“丢妮牢亩,我还以为当官的都很屌呢,还不都是些欺软怕硬的怂货。”   马义想制止都來不及,顿时一脑门官司。他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惹事,人家再不济也是体制内的人,咱老姓见好就收,能不惹就尽量不要招惹人家,毕竟人家身后站着强大的组织嘛。再说楚东还躺在人家医院的病床上,我们就忍一时风平浪静呗。反正隐忍一下也不会掉下几斤肉。   米大姐倒好,一句话就把全华夏当官的都得罪了,果然是二货天下无敌呀。   路云四姐妹象看火星人一样盯着米莉莉,米莉莉一脸羞涩,“别这么看姐,姐不是基。”病房里顿时“吁”声一片。   孙院长正想转身撤退,闻言立即停步,心头突然升起的怒火驱走了心中原有的寒气,他瞪着米莉莉,咋回事,说你流氓,你还真是刁民了。老子虽然只是医院的院长,但好歹也是正科级干部,辱骂政府官员在古代是要砍头的懂不懂。   不料米莉莉根本不怂孙院长,双手往小蛮腰一叉,鼓着丹凤眼与他对瞪。米莉莉还真是人才,吵架嘴皮子利索,搞冷战也不仅不输阵,还占尽优势,她眼睛比孙院长的大,身材比他高,她最杰出的优势是胸前雄伟的双峰,它气势磅礴,谁敢争锋。   “咕……”孙院长原來威仪四方的目光,逐渐猥琐,他喉结蠕动,丹田有一股燥热涌动。他虽然贵为国家干部,但始终也逃脱不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的魔咒。   可是凭他纵横花丛多年经验,知道眼前的美女不是什么好鸟,虽然秀色,却未必可餐,搞不好还会羊肉沒吃到反惹一身臊,所以他主动放弃约她到办公室,一起探讨一下人体结构的想法。好吧,老子输了,孙院长吸回嘴角的口水,默认败阵。   米莉莉正斗志昂扬,哪有那么容易化干戈为玉帛,“啧啧……这逼装得多牛叉似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院长呢,为毛不直接在脑门刻俩字:庸医。我们的朋友在你这躺大半个月还沒醒,说神马植物人苏醒率低,几乎靠发生奇迹。你信不信,姐姐我一根牙签戳他几下,他马上就能苏醒。”   她再接再厉,踩孙院长沒商量,她话音刚落,病房里顿时气氛诡异,不仅孙院长一行人将她当作疯子,路云四姐妹也直接鄙视她。   第七十章 米莉莉跳大神   路云她们鄙视米莉莉,是因为她们知道,楚东马上就要醒了,米莉莉所谓的用牙签也能救醒楚东,其实是在剽窃马义的劳动成果,可是她们又不想揭穿她,拆她的台,因为她们毕竟是同一阵营的,况且她们也很讨厌医院那帮官僚。   孙院长虽然长得肥头大耳满身膘,脑壳里也灌满浆,可是他并不是诸葛亮再世能掐会算,他哪里知道其中的奥妙,他阴测测地问米莉莉:“小妞好张狂,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别以为自己长得胖,就可以看不起人,哼,沒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姐既然敢夸下海口,手里肯定就有绝活,不信你等着瞧,让你真正见识神马叫高手在民间,”米莉莉拍胸顿足,煞有其事。   孙院长一头黑线,心说女人果然波大无脑,有脑也严重钙化,其实老子看不起你,并不是因为老子长得胖,而是因为老子是堂堂科级干部,为祖国为人民服务的高级公务员,不屑与你们这些低层次人士为伍而已。   再说,老子这身材叫胖吗。这叫发福好不好。老子告诉你,当官的如果沒有这付身板,一个个和你们一样,瘦得皮包骨,人家都不把你当作当官,当难民,不过你们这些流氓不会懂,老子也懒得给你们科普。沒文化不可怕,因为你们是流氓,流氓有文化那才真正叫可怕。   “老子信了你的邪,小妞,如果你能用牙签将病人救醒,老子给你**趾头。哼,如果你办不到,就别怪老子不懂怜香惜玉,老子治你侮骂政府官员的罪,让老子连襟拘了你。嘿嘿,小妞,别怪老子不提醒你,我那连襟,对你这种野性十足的小妞相当着迷,进去之后,他会怎么折腾你,哈哈,老子用漆盖想都能想到。”   孙院长自从进到病房,左一个老子,右一个老子,句句不离“老子”俩字,哪里还有半点人民公仆的样子,俨然已经驾凌在人民之上,都成了人民的“老子”,如果我们相信这种人民公仆能够为人民服务,就如同我们曾经相信2012是世界未日一样荒谬。   “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听好了,都必须做公证人,不论谁输谁赢,你们必须保证公正,”米莉莉煞有介事地冲病房里所有的人拱手相求,犹其是随孙院长一起來的那帮白大褂,他们大都是医院的行政领导,同时也是孙院长的心腹,她必须先将他们给将死,不给孙院长反悔的机会。   她伺机再悄悄问马义,楚东还要多久才苏醒。   马义一直袖手旁观,他了解米莉莉的性格,她容忍不了孙院长的嚣张跋扈,她要让他出丑难堪。好吧,哥就由你任性吧,把功劳让给你,谁让哥占过你便宜呢,就权当利息还你了。   他悄悄用眼神安慰路云她们,谢绝她们为自己打抱不平。他本來淡薄名利,何况是米莉莉要借用他的成果,戏耍一下不学无术,又爱装逼的官僚,他当然会慷慨送上自己的成果,还默契配合。楚东随时都苏醒,如果米莉莉再用牙签刺激一下,他会苏醒更早。   米莉莉悄悄向他做出一个只他们才懂的手势,马义顿时一阵羞涩,他是很传统的人,真心受不了她这么赤果果的勾引,幸好这里是病房,不是天坑,米莉莉自己也是有色心沒色胆,不然马义还不得再一次在她娇躯上弹钢琴。想想马义都难情。   弹钢琴貌似很爽,其实其中的苦只有马义自己知道,那么魔鬼的身材,那么鲜嫩的皮肤,那么诱人的沟沟坎坎,所有一切唾手可得,然而因为身上坑爹的禁忌,他的小鸟哥最后也只能望洞兴叹,就差沒活活给憋死。   沒等马义吐完槽,米莉莉调戏计划已经启动。她手里捏着一支牙签,冲值班医生招手,“來,來,你代表你家领导,验证一下牙签是不是一支十分普通的牙签,然后告诉他,姐我沒有弄虚作假。”   值班医生沒听米莉莉的,而是看着孙院长,孙院长是他的领导,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自己必须唯他马首是瞻。如果他连这点政治觉悟都沒有,手中的手术刀恐怕早就换成了杀猪刀。   孙院长想都不想,示意他去检验牙签。他绝对不相信米莉莉一支牙签就能让植物人苏醒,他只当是在看一个疯女人发疯。   他和连襟臭味相投,却各有偏爱,他爱少妇的成熟,连襟喜欢带点野性的小妞,在风月场上他们经常互通有无,上个礼拜,连襟给自己介绍一个病人,是一个风骚寂寞的少妇,当时他就相当猴急地在自己办公室,反反复复,仔细认真的给她全身做了检查,那少妇也真给力,如果他不是事先吃了自己秘制的虎鞭龙骨丸,当时差点就愧对白衣天使这个荣誉称号。   自己今天必须将这道野味俘获,然后投桃报李,才能连襟同心,基情长青。   值班医生鉴定完牙签,确定牙签就是普通的牙签。   米莉莉正式出场了,她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牙签,即兴剽窃一些民间神婆跳大神的动作,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口中还念念有词,其实她根本就不懂神马咒语,她口中反反复复念叨的就是“老孙你麻逼”五字真言,但是她念的声音很低,语速快,口齿又故意含混不清,愣是沒人能听懂她念些什么,连路云差点迷糊,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学的咒语。   当然也沒有人真正关心她念的是神马东东。马义他们早就知道她是装神弄鬼了,白大褂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无神论者,对她的做作更是嗤之以鼻,他们是抱着人看笑话的心态,在看米莉莉的表演。   米莉莉才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她依然随兴表演,她握住楚东的手,用牙签轻轻戳一下他的小指指尖,她明显感应到楚东的反应,他的手指动了一下,她心头一喜,信心爆棚。心里说马义虽然长得不尽人意,却真有点小本事,她也知道,成了植物人的病人,苏醒的机率很小,而且耗时很久,他却能让病人那么短时间苏醒,不是简单的牛逼俩字能形容的。   他就是牛逼中的牛逼,牛逼中牛逼的战斗机。   米莉莉手沒停,第二针刺在楚东的无名指指尖,这次楚东的反应更大,痛感让他的手条件反射般往后缩,她还看到楚东的眼球在他眼皮底下滚动,他立即、马上、即刻就要苏醒了,她赢定了,虽然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米莉莉还是差点就振臂欢呼了。   來吧,姓孙的,舔你姐的脚趾吧,哈哈……   她强忍着心中澎湃的激动,手上稍稍加力,牙签刺向楚东的中指指尖。牙签刚刺入指尖,米莉莉陡然发觉一股力量从楚东手上传來,她本能地一松手,楚东趁机抽回自己的手,双眼微睁,质问米莉莉:“你干嘛,你把我弄疼了,”   瞬间,原本就安静的病房更加安静了,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瞪着楚东,表情各异,有欣喜,有惊讶,有不可思议……楚东一眼就看到了长孙绛英,他裂嘴一笑,“姐,你沒事吧。”长孙绛英的眼泪“哗”一下就流下來了,她紧紧抱住楚东,泣不成声,“好弟弟,姐沒事,姐沒事……”   少女的馨香如麝,直冲楚东五脏六腑,他虽然当长孙绛英是自己的亲姐姐,可是毕竟不是是不是。而且,他身上,除了裹伤的纱布,沒有穿衣服有木有。在众目葵葵之下,他这么被抱着,他一个半大的小伙子,也会害羞是不是。   可是他不敢挣扎乱动,怕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到自己不应该碰的地方,他脸很烫,红得象被烤熟的虾皮。   “姐,放开我好啵,这里好多人呢。”他小声求饶,长孙绛英闻言破涕为笑,松开他,“小屁孩,嫌弃姐是不。姐不漂亮。”   楚东瞪着无辜的眼睛,胸口如波涛起伏,“姐,我沒嫌弃你,你是我楚东的大恩人,是我的神仙姐姐……”长孙绛英捏一把他的鼻子,“好了,别紧张,姐逗你玩呢。你看看你的救命恩人是谁。”   长孙绛英指指马义问楚东,楚东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惊喜地叫起來:“姐夫,你回來了,”   “呃……”马义顿时愣了,话说哥还沒结婚呢,哪來的小舅子呀。“那个…楚东…你是不是认错人啦。”他开始还以为是楚东因为刚刚苏醒,大脑还迷糊,认错人了。   楚东也愣了一下,然后小心地问道:“你不是马义么。我虽然沒见过你本人,但是我看过相片,你和相片上的人好象呢, ”   相片。马义一下就想到三金帮的追杀令,虽然他沒见过,但他相信上面肯定有自己的相片,不然他沒给谁留过相片,楚东不可能见过,但是楚东很快就解开谜底,“英子姐的手机相册里存有你相片,是你穿着保安服的半身相。”   长孙绛英俏脸一红,这是她自己的私秘,那相片,还是她在滨海天河医院的保安人员公示栏上**的,沒想到被楚东发现了,他发现就发现了呗,还要当着那么多人嚷出來,你说是不是皮痒了讨打。她掐着楚东的嘴,嗔道:“小家伙,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可是已经晚了,其他四朵金花,都眼神怪异地盯着她,她们是真心沒想到,文静、知性的长孙绛英原來还留有这么风骚的一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用斗來量,古人诚不欺我啊,   第七十一章 我需要证据   “陶主任,看來你的鸡尾酒疗法,对唤醒植质状态病人,是卓有成效的。这样,你等会回去,重新整理一下你的治疗方案,要详细,真实,千万不能藏私哦,我抓紧时间组织专家进行论证,然后让它成为我院治疗这类病人的指导性治疗原则。”   孙院长不愧是一院之长,他很快从震惊中清醒过來,然后率领一干手下挤开路云她们,围着楚东,还大言不惭地吩咐陶主任。陶主任是一个瘦成麻杆一样的中年医生,当时楚东的手术就是他做的,不过,他虽然保住了楚东的命,却改变不了他成为植物人的命运。   他更是根本沒有对楚东进行过神马鸡尾酒疗法的治疗,这完全是孙院长临时杜撰的一个名词,幸好他是孙院长的心腹,领导的意图他立马心领神会,于是他很配合地谦虚道:“这个鸡尾酒疗法,都是在院长您亲自领导下,在大家共同努力下,结下的丰硕果实,是咱医院集体智慧的结晶,我可不敢居功,当然,您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按时保质完成。”   其他医生纷纷向院长和陶主任表示祝贺。他们一致认为。在孙院长的英明领导之下。由陶主任亲自挂帅主导的鸡尾酒疗法。必定成为国内乃至全世界的医疗行业。治疗植质状态病人的标杆性治疗办法。   虾米。五朵金花惊奇地望着眼前这帮道貌岸然的家伙。有一句话叫什么來着。见过无耻的。沒见过这么无耻的。确实。他们是她们平生所见过的最无耻的无耻之徒。   马义嘴角挂着一丝讥讽。平静地看着这帮所谓的社会精英丑陋不堪的表演。   “你说楚东的病是你们治好的。”小方鄙夷的瞪着孙院长。   “病人躺在老子医院的病床上。手术是老子的医生做的。你说他不是我们治好的。难道是你治好的。”孙院长同样鄙视小方。他是老政工出身。米莉莉跳大神唤醒植质状态病人的把戏瞒过他那双火眼金睛。他敏锐意识到。她想抢功。于是他急中生智。随口杜撰了个鸡尾酒疗法。   虽然所谓的鸡尾酒疗法是杜撰的。但是病人躺在自家医院的病床上。给他动手术的也是自家医院的医生。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他占有主场优势。   “你眼瞎了。刚才你沒看到楚东是我用牙签治好的。”因为生气。米莉莉胸前的巨峰凭空又挺拔了几分。孙院长随之呼吸一滞。高血压差点爆表。幸好他挡性原则强。时刻惦记着为了医院的利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以尽管美色当前,他仍然不忘记为医院的名誉与利益而战。   “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相信跳大神就能唤醒植质状态病人。你那是封建迷信,我告诉你,刚才我已录了视频,老子分分钟可以揭发在你医院搞封建迷信活动,从思想上毒害广大无辜群众。”孙院长义正辞严。   米莉莉为之气结,千言万语、满腔怒火只能凝作一字经典名言:拷。   她承认,楚东不是她治好的,不过刚才她那些花哩胡哨的东西,只是一个噱头,并不是神马封建迷信,她真佩服孙院长上纲上线的滔天本事,暗叹他果然不愧是那个发疯年代教育出來的复合型人才。   可是她是米莉莉,后脑勺虽然沒有长反骨,但是她有一颗叛逆的心,对这些黑心红砖,她最想的,就是一脚将他踹出窗外。   马义适时制止了她, 他笑眯眯地问孙院长:“孙院长,你不会因为不想**趾,故意耍赖吗。”   孙院长一拍胸脯,“你怎么说话的。老子堂堂一院之长,是那么沒品之人吗。”   “ 那么请问领导,你需要她怎么做,才相信病人是她治好的。”马义不耻下问。   孙院长眼睛都不带眨,说道:“拿出证据。我需要证据。”   “刚才你不是亲眼所见吗。”马义疑惑不解,“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难道领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也当老子是傻子吗。”孙院长眼皮抬了抬,脸色愠怒。   “不敢,不敢,领导英明神武,聪明盖世,绝对不能是傻子,一看就是诸葛孔明再世。”马义脸上笑容灿烂如秋天的菊花。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连三岁小孩都能听明白马义是在拍马屁,因为聪明已导致绝顶的孙院长更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脸上的愠怒还是悄然消退。   “那个……你跳大神的事我就不计较了,请你们立即离开病房,不要影响病人休息,我马上安排医生对病人再作一次全面检查。”孙院长郑重其事地说道。   马义脸上的菊花立马被霜打了一般,全蔫了。   “麻辣哥笔,你是赤果果地抢功呢。”米莉莉的爆脾气终于忍不住上來了,如果不是马义拉着,她果断不介意一脚将孙院长踹出窗外,这里是五楼,从窗口摔下去,他就绝对能深刻理解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楚东的病是我治好的,你眼瞎了沒看见。”她冲孙院长尖叫。孙院长深为不屑,“一个跳大神的,也敢在这里大喊大叫。当医院是菜市场吗。识相的话赶紧滚蛋,不然老子立马报警拘你。”   “拷,你当警察局是你家开的。”小方怒道。   “你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谁跳大神了?谁搞封建迷信了。~¥%,*#……”路云脾气上來了,冲动之下,她都忘记了要在马义面前扮淑女,手指尖点着孙院长脑门,毫不客气地将他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逐一问候了一遍。   马义一头黑线,在他印象里,路云是成熟稳重的御姐,真心沒有想到,她撒起泼來一点都不输米莉莉,甚至比米莉莉还不理智,话说你一姐们,问候人家女祖宗,一点意思都木有,岂不是白白浪费唾沫星子么。   嗯,不过话又说回來,如果路云问候人家男祖宗,貌似很吃亏有木有。唉,所以吧,别说神马男女平等,男女之间,因为身体构造不同,彼此存在着无法弥补的差异,不公平、不平等那是必然且合理的存在,你不服气都不行。   吵架、打架都不是长孙英和白雪的强项,她们只会愤怒地瞪着孙院长,嘴唇哆嗦着,愣是一句话都骂不出。   “领导,你确定不相信病人是她治好的。”马义一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孙院长对他多少有些顾忌的,不为别的,只因为他身上的煞气,对这些无恶不作的流氓,着实让孙院长有点头痛。   可是让植质状态病人苏醒,是医学界世界性的难題,院里好不容易遇到一起,他不把功劳紧紧攥在手里,又真对不起自己的职业良心。他悄悄观察一下马义,发现他貌似无恶意,胆色便壮了一些。   于是他改变策略,以退为进,“要我相信也行,但是你们得拿出可靠、科学的证据,而不是空口白牙,甚至撒泼骂街。”   “你……”小方、路云和米莉莉都气得抓狂,又无可奈何,因为人家说得在理,医学是一门科学,科学即实证,经得起实践检验和严密逻辑论证,现在她们拿不出论证的证据,显然光凭嘴巴和拳头,是说服不了人家滴。   于是她们一致把目光转向马义。   马义很享受这种目光,因为这目光里,有她们对自己的信任和信赖。谁不知道他以前混得并不咋滴,虽然曾经将他们那旮旯的村花泡上了,可是最后还不是被人家戴绿帽了么,他活了二十二年了,就从來沒有发现过自己原來那重要,何况眼前的美女是一顶一的美女,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狗阿猫,所以,他必须挺身而出呀。   孙院长不是要证据吗。好,给他呗。   “孙院长,你确定要证据。你确定我们拿出证据,你就相信了。”他笑眯眯地盯着孙院长,一脸人畜无害,可是孙院长看在眼里,总觉得他的笑容特么滴邪恶。   “那是必须的,我们得用事实说话,事实胜于雄辩,在事实面前,神马诡辩都是浮云。”孙院长舌尖舔了一下嘴唇,脑门渗出细密的汗珠。马义仍然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孙院长,你看病人身上的伤……”   孙院长随着马义所指,刚低头,马义就动手了,他的速度很快,沒人看到他出手,最多是有人感觉到了一阵微风吹过,就连孙院长也沒发觉自己着了马义暗算,他只是感觉脖子上好象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他也沒太在意,就下一秒,他脚下突然一趔趄,囫囵个人就一头栽地上,口吐白沫,眼皮外翻,浑身抽搐不止。   “院长……”   “拷,神马情况……”   病房里顿时一阵骚乱。   五朵金花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她们发现马义也在大喊大叫,只是他貌似惊慌失措,其实是幸灾乐祸,她们立即明白这是他干的好事,当下她们心情大定,接着促狭心大炽,于是她们也趁机裹乱,一时间尖叫声,惊叫声四起,差点沒将病房的天花板给震下來,其他科室的医生、护士听到动静,紧急行动起來,纷纷加入抢救他们院长的行动中。   第七十二章 姐夫,你娶我哪个姐啊   孙院长被抬出病房,送急救室急救去了,所有的医生,都在关注他们院长的病情,仿佛自己亲爹得了急病般,再也沒有人提神马鸡尾酒疗法了。   “哎,马义,你对孙胖子做了什么。”米莉莉手指捅捅马义腰眼,一脸好奇,其他人也象好奇的猫咪,围着马义。马义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沒做,我既不是茅山道士,也不是湘西巫师,我能做什么。”   “切,如果不是你暗算他,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米莉莉知道马义是身怀异能的人,她当然不会相信马义什么都沒有做。白雪、路云和小方都相信孙院长突然犯病,是因为马义对他动了手脚,长孙绛英对他了解最少,所以她最好奇。   “马义,真是你干的。”她小声问马义,一脸的呆萌让马义实在不忍心再卖关子,“嘘……”   他神经兮兮地让她们噤声,然后指指门外,小声说:“小心隔墙有耳。”   “哦……”五朵金花齐齐点头,然后一脸崇拜地望着马义,眼睛里金星闪闪,那意思不言而喻。楚东瞧瞧这个,望望那个,姐姐们都很漂亮,对马义都有那个意思,他都为马义着急,他挠挠头,“姐夫,你到底要娶我哪个姐啊。”   “这……”马义不傻,当然看明白了她们眼里的东西,他正感觉无力扣架呢,在天坑的时候,他是打定注意与米莉莉一起过下半生的,可是他发现如果他现在表明态度,估计得伤一大片的心,所以被楚东冷不丁一问,顿时被问住了。   然后,他就听到一阵栗凿敲在脑壳上发出的脆响,接着是楚东的哀嚎。   五朵金花脸色绯红,对他怒目而视,楚东抱着起了好几个包的脑袋,一脸无辜地望着这帮有爱心又有暴力顷向的姐姐们,他觉得自己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他只不过是帮她们说出她们的心里话而已嘛,结果竟然招致被群殴,如果被路云姐揍一顿他能想通,就她的火爆脾气,三天两头她不揍一次人,就浑身不爽。   可是象神仙一样的英子姐和白雪姐也加入揍他的行列,让他倍感委屈,眼泪就在眼眶里转,米莉莉手指尖戳一下他脑门,“小样,还哭上了呢。警告你啊,以后不许乱说话,不许乱叫马义姐夫,我又不是你姐。”   “可是她们都是我姐啊。”楚东争辩道。   “哎呀,还顶嘴了,看我不揍你。”米莉莉再曲指,扬手,准备再给楚东一记栗凿,结果她再一次光荣的犯了众怒,路云就站在她身边,直接拍开她手,最文弱的长孙绛英,则象护崽的老母鸡,护着楚东,脸色因为激动而绯红。   “你怎么可以乱打人,你简直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米莉莉顿时凌乱了,麻辣哥笔,刚才怎么就不见有人出來伸张正义,打抱不平呢。搞得好象她们是奥特曼,自己则是怪兽似的,她满腹委屈地向马义求助,希望他能为自己主持公道。马义想躲开她的目光却沒有这个胆,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只是一屌丝, 不是帝王,统御不了后宫啊。   楚东同情的望着脸上表情形同便秘的马义。他再过三个月就满十七岁了,象他这年龄的初中生,许多人都已经沒了初吻,甚至初夜了,他因为家境贫寒,泡妞又需要成本,所以沒有女生喜欢他,他也不敢去招惹女生,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懂男欢妇爱。   他知道马义遇上麻烦了,他姐姐太多,个个都神仙一样漂亮,个个又都是不服输的主,全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这个姐夫不好当啦。而且,也会连累他这个便宜小舅子不好做人啦。不管他和哪个姐站一边,其他的姐都会敲他栗凿啦。   呜呜,做人难,难做人,如來佛祖主,救救我啦。   楚东双手合什,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   “让你再装神弄鬼。”接着“咣”一声,路云一记栗凿重重敲在他脑壳上,楚东头上又光荣地增长一个包,他还沒來得及叫唤呢,白雪姐姐就生气了,“路云你变态啊,怎么又打楚东,你有瘾啊。你不知道他重伤未愈啊。”   楚东感激地看看白雪,又看看长孙绛英,两位姐姐漂亮又温柔,还有爱,姐夫能娶到她们,肯定是他的福份,可惜咱华夏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不能娶俩呀。   姐夫啊,看來你要移民非洲啦,那边的人可以娶好多个老婆啦,你把英子姐和白雪姐带走吧。楚东正无限yy,积极为马义的爱情寻找出路呢,病房里又开吵了。   “我教训他是为他好,小小年纪,神神叨叨象什么样。”路云不怪白雪阻挡她揍楚东,却讨厌她当着马义的面下她面子,搞得她好象多霸蛮似的,哼,姐是淑女有木有。可是她又不能明着向白雪叫板,只好继续拿楚东來说事。   好吧,楚东同学再次光荣地成为风暴眼了。   “我云姐教训人,还需要你在一边吱吱歪歪吗。吃饱撑了吧你。”米莉莉毫不犹豫再加战团。刚才说了,吵架不是长孙绛英和白雪的强项,白雪当场被呛得不轻,嘴唇哆嗦了半天都说不出话,长孙绛英也只会默默地握着她的手,用心给她安慰。   路云看到她俩委屈的样子,想起她们是她郁郁不得志时,陪在自己身边的好姐妹,不由心软,随即她冲正沉浸在大获全胜的兴奋中的米莉莉吼道:“你有病啊。白雪也是你骂的吗。”   “……”米莉莉瞪大眼睛望着路云,一脸错谔与不可思义。她都有点不敢相信云姐这么对自己,自己可是旗帜鲜明地与她站同一战线好不好。有这么伤人的么。   “云姐,我是帮你呢。”她委屈地叫嚷。   “帮个屁啊,我要你帮吗。”路云又忘记自己要装淑女了。   马义脑仁一阵阵抽搐着疼,女人啊,再漂亮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啦,他都想抽身遁地了,可是,他隐隐觉得她们之间沒完沒了的争吵,貌似都与自己有关,仔细一想,又似乎沒有关系,总之很让他头疼,他又不敢置之不理,想理又找不到切入口,整个就是狗咬刺猬无从入口的感觉。   楚东学乖了,秉持沉默是金的真理,躺在床上装病,其实不用装,他本來就是病号。小方抱着双手,饶有兴趣地看着路云姐妹俩吵得面红耳赤,路云这些日子,仗着比自己年长几岁,沒少充大姐,好吧,就让她的小姐妹挑战一下她所谓的大姐大的权威吧。   可惜她很快乐极生悲,米莉莉被路云训了,正委屈呢,猛然看到小方在象看猴戏一样看着她俩吵架,于是立即将战火烧她身上,“看什么看,很好看么。沒见过美女吵驾。小样。”   “小方,你的心理太黑暗,看你那笑容有多阴险,说,你究竟什么居心。”路云也迅速调转枪口。   麻辣哥笔,神马状况。小方一愣,她万万沒有想到自己看热闹居然能看出麻烦,“我有什么居心。”她本能地质问。   “敢说沒有。为什么看到我们姐妹俩吵架,你的笑容就那么猥琐。”路云质问。   “对啊,为什么。”米莉莉双手叉着小蛮腰。   小方脸色顿时阴沉。在她们五朵金花里,她是唯一沒有稳固同盟的人,可谓是势单力薄,但是她是战场上都死过一回的人,能怕这几只莺莺燕燕。她正想发飙,忽然,长孙绛英激动地拍着手掌,大惊小怪地嚷嚷:“哇噻,果然神奇耶。”   然后,她还忍不住伸手抚摸楚东白晰的皮肤。楚东被长孙绛英的举动搞得正不知所措,白雪的手也跟着搁他身上,不停地抚摸,然后,那三个正斗得象斗鸡似的姐姐也纷纷向他伸出咸猪手,嘴里“啧啧”有声,气氛非常暧昧。   楚东几乎崩溃了,这几位姐姐都是自己的偶象啊,她们都是高高在上的仙女啊,不带这么玩的啊,完了完了,她们高大上的形象要崩塌,女色狼的本性就要暴露无遗了。他本能地抱着双手,紧紧护住自己干瘦的胸脯,眼里泪汪汪。   “姐姐们,放过我行啵。我还沒成年呢。”   “小样!胡思乱想什么,”长孙绛英讪然一笑,指尖戳了一下他脑门。路云则干脆一巴掌扇他脑勺,斥道:“龌龊。你把姐想成什么样的人啦,”   “楚东,你看看你身上的伤痕还在不在,”白雪欣喜地对他说,楚东才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的伤疤,结果一看之下,他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他身上原來纵橫交错、狰狞恐怖的伤疤,竟然神奇地消失了,他的皮肤完整无瑕,伤口处的肤色,甚至有点婴儿白。   “哇咦……”他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白雪姐,你再掐我一下,确定一下我不是做梦。”他欣喜地对白雪说,他话刚落,白雪还犹豫着要不要下手呢,他突然就引劲哀嚎:“哎哟……”哀叫声高亢渗人,余音在病房里缭绕。   “是不是在做梦啊,”米莉莉一边使劲掐着楚东手臂,一边狞笑着问他。   “喂,你干什么……”   “你的心咋就这么狠啊,快松手……”   旁边立即响起几声娇斥,然后她们就嘻笑打闹在一起,那份和谐气氛,马义实在是感慨良多啊。   第七十三章 糊涂奶奶的鸳鸯谱   楚东趁机逃脱她们的魔爪,然后迅速穿上衣服。   “姐夫,你也不管管。”他看着已经完全沒有淑女范的姐姐们,他也有点头疼,于是就怂恿马义出面,可是马义更头大,他完全沒有这方面的经验。   后來还是长孙绛英无意中看到,一个大男孩和一个小男孩,正表情怪异地看着她们几个在病床上翻滚打闹,她立即羞涩地退场,其他人才猛然醒悟这里是病房,不是她们的闺房,于是也停止嘻闹,讪笑着整理自己的仪容。   楚东已经痊愈,马上就可以出院了,可是医院全体人员,除了保安与清洁工外,其他人都聚集在急救室门口,急救室的门迟迟未开,领导生死未卜,他们哪里有心情给老百姓办事呢,所以所有科室果断空巢,沒人给楚东办出院手续。   美女们气得几乎要暴走,马义索性大手一挥,决定不鸟那帮如丧考妣已经官僚化的医生,“切,走吧,咱自己出院,反正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医院的大门朝哪开,”美女们立即积极响应,紧随其后,大病初愈的楚东则负责断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医院。   阳小海带着双煞帮兄弟已经在医院门口恭候多时,他们看到楚东出來,突然列队,大喊一声:“东哥好,”楚东吓了一跳,他本能地望向路云与小方,她们才是大姐大,兄弟们当着她们面喊他东哥,不是下她们的脸,让他难堪么。   他却不知道其实这是路云一手安排的,他从此就是双煞帮四哥了。路云看他有退缩的意思,于是往他屁股踹了一脚,“看我干嘛呢。兄弟们叫你也不吱一声,”楚东当众被踹,老脸顿时通红,其他兄弟一阵哄笑。   “好了,东哥你们已经见过了,请回吧,他要先回家,今晚我们再为他设宴庆祝,”小方向大家说道,于是他们纷纷离开,一直在旁边打酱油的孙洁却坚决不走,长孙绛英无奈,只好让他当自己的司机。   楚东与她同乘一辆车,她趁机告诉他,在他昏迷的日子,因为担心爷爷奶奶伤心,所以一直瞒着他受重伤的事,撒谎说让他到滨海公司总部学习去了,等下见到爷爷奶奶一定要好好说话,千万不要露馅了。   姐弟俩正说着话,楚**然发现司机走错道了,他急忙对孙洁说道:“孙经理,你走错方向了,我家在城北的城中村,你现在是往城南走,是去公司的路,正好南辕北辙呢,”   孙洁非常疑惑,问长孙绛英:“董事长,刚才不是说跟着小方的车走就ok了吗。怎么会走错呢。是不是小方搞错了。”   “沒事,就跟着她走就行了。”长孙绛英答道。   “可是,姐,刚才不说先回我家吗。”楚东挠头。长孙绛英凝神思索片刻,说道:“可能你小方姐有急事要先回公司吧。沒事,我们先跟着她,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哦。”楚东点点头。姐弟俩又开始天南地北一阵海聊,沒多久他们到了与公司最近的居民区--梧桐小区,楚东远远就看到爷爷奶奶站在小区门口,他还以为是他们到这里來捡废品,于是赶紧下车迎上去。   “爷爷、奶奶,你们怎么到这里捡废品呀。这离咱家好远呢,”   “傻孩子,你现在出息了,爷爷奶奶该享福了,还捡什么废品呢,”奶奶笑呵呵地拉着楚东的手说道。   楚东往四周看看,果然沒有看到他们捡废品用的拖板车,他们的衣着也不象在捡垃圾,他非常疑惑,问他们:“爷爷、奶奶,那你们來这干嘛。”   爷爷奶奶愣了,迟疑地问道:“东东,不是你在这里买了新房,让我们住这吗。”   买房。楚东也愣了,自己今天才苏醒呢,难道自己灵魂出窍,然后來买房了。不过就算灵魂能出窍,兜里要有钱买房才行呀。长孙绛英上前一步,小声对他说:“楚东,刚才姐是怎么跟你说的。”   楚东挠头想了一下,刚才英子姐沒说买房的事,只是让自己向爷爷奶奶撒谎这些日子自己去总公司学习去了。长孙绛英气得抬手一巴掌扇他后脑勺,“你真气死我了,刚才不告诉你,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么,顺着他们的话说你会不会。”   楚东一缩头,憨憨一笑,他俩的小动作被奶奶看到了,她满脸的皱纹顿时象花一样舒展开,然后她急不可待地将楚东拉到一边,“东东,告诉奶奶,英子是不是你女朋友。”楚东惊奇地瞪着奶奶,他真不敢相信,年迈的奶奶竟然有这么神奇的想象力。   这个误会要不得,楚东急忙解释,“奶奶,你胡说什么呢,她是我姐。”   “小屁孩,脸都红了,还敢不承认。我早打听过了,她比你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美死你!呵呵……”奶奶呵呵笑,露出满嘴豁牙。   “奶奶,不是的,你可千万别乱说……”楚东真急了。这时爷爷走过來说道:“你们俩神叨叨的干什么呢。还不赶快招呼客人进屋。”奶奶才恍然大悟,暂时放过楚东,招呼长孙绛英她们进屋。   因为她已经认定长孙绛英是她的未來孙媳妇,所以对她特别上心,其他人看在眼里,都捂嘴偷笑,长孙绛英则有口难辩,脸憋得通红。不料她的反应恰好让奶奶误会她是害羞,她从而更加相信自己的臆测,于是她更加殷勤招待长孙绛英,恨不得将自己微薄的家当全翻出來让她一一过目,竟然大有交接班的意思。   楚东打量着自己的新家,两房一厅,再加厨卫,少说也有八十坪,沒有四十万以上买不來。奶奶招呼完客人,再把楚东拉到自己的房间,拿房产证给他,楚东看了一眼,又还给她,让她保管。   “东东,你老实告诉奶奶,英子是不是你女朋友。”收藏好房产证,奶奶忍不住老调重弹,楚东很认真地回答:“奶奶,真不是呢,她是我姐,也是我老板。”   奶奶眼神就暗了,脸上的神彩也消失了,坐在床沿叹气,“哦,原來她是你老板,咱们还真配不上人家,东东,奶奶对不起你,不能给你好生活,让你受委屈。”   “奶奶,千万别这么说,当初如果不是您把我捡回來,我说不定已经被野猫野狗给叨走了。”楚东安慰奶奶。   “真可惜了,人家可是多好的姑娘呀,你不在家的日子,她几乎天天來看奶奶,这家也是她带人给搬的……”奶奶仍然一脸宛惜,对长孙纤绛英不是自己未來孙媳妇耿耿于怀。   “不可惜的,她是我姐呢,对我特好,这不是还让我到总公司学习吗,奶奶,我告诉你,我姐她可大有來头呢,在滨海那边,她可是公主呢,还有我其他几个姐來头也不小,小方姐是特种兵出身,白雪姐是长孙家的二公主,路云姐和莉莉姐虽然和我一样是孤儿,但是她们一身本事了不得哩,”   “呵呵,我说咱家东东命真好,遇上那么多姐姐,楚东,你再选选,看她们谁愿做你女朋友,如果你不好意思说,奶奶帮你问问。”奶奶仍不甘心,楚东脑仁顿时一阵疼痛。   客厅里,美女们自來熟,根本不需要招呼,爷爷就和马义、孙洁在阳台上抽烟聊天。   “楚东,你躲哪了。还不快出來侍候你未來媳妇,”   米莉莉在客厅扯开嗓子喊,立即引來一阵嘻笑和娇斥,楚东面红耳赤,埋怨奶奶乱点鸳鸯谱,奶奶却咧着干瘪的嘴,经验老到地安慰他:“东东,这是好事呢,女孩子脸皮薄,说不定玩笑开着开着,英子她真看上你了呢,”   楚东直接受不了奶奶的异想天开,未來姐夫就在外面坐呢,他敢有非份之想吗。   “奶奶,我还不到十七岁,不用着急找女朋友的。还有,我姐正准备提拨我,您可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惹我姐生气,知道么。”楚东决定先搞掂奶奶再回到客厅,不然,万一奶奶再乱点鸳鸯谱,他的小心肝承受不了。   “真的。她说要提拨你。”奶奶果然來劲了。   “那当然。她说我表现好,所以不仅送我到总公司学习,还给我们那么大的房子。”楚东说。   “房子真是她出钱买的。”   “不然呢。奶奶,你想想,这些年我都沒有正式工作,都靠您养活,哪來钱买房。”   “哦,我明白了。”奶奶严肃地点点头,楚东以为奶奶被自己说服了,刚想松口气,可是她接下來的话直接就将他雷倒。“英子肯定是看上咱东东了,不然,谁愿意掏钱给咱买房呢,这房子,值三四十万呐,”   “奶奶,”楚东急得抓狂。   “东东放心,奶奶是明白人,绝对不会乱说话的,奶奶也不干涉你们,让你们自由恋爱。”奶奶乐呵呵地拉着楚东的手,一脸我懂的表情。“去吧,你去陪她说说话,年轻人要多在一起,谈谈心,多了解,奶奶给你们做饭去。”   楚东知道自己彻底沒办法说服糊涂奶奶了,只好做罢,但是他已经不好意思和姐姐们坐在一起,而是來到阳台,陪爷爷他们几个闲聊。   第七十四章 米神医   安背进山这些天日子过得很焦燥,首先是秘密武器的图纸丢失,他的特工好不容易得到消息,图纸落在一个名叫路云的华夏女人手中,于是他立即启动追讨计划,可惜黑龙会不给力,不仅图纸沒夺回來,他们在泰国的人马还差点全军覆沒,简直丢尽岛国的脸面。   然后是他派往棉国的特使井上村树死于非命,那惨状,他看了棉国传來的现场照片后都吐了好几次。据棉国人交待,井上村树死于反政府武装的暗杀,他半信半疑,但是人家言之凿凿,死人又不能开口说话,由不得他不信。   他本來不甘心失败,想再派一个特使继续他那足以让他断子绝孙的计划,但是棉国政府对他的态度突然变得暧昧,接着传來吴灯生开始谋求与反对武装进行谈判,试图通过和平谈判解决国内争端的消息。   于是他立即明白,这回自己与华夏之间掰手腕,华夏赢了。井上村树死了,他投在吴灯生身上的钞票彻底打了水漂。虽然当时他留有心眼,沒有一次性将钱全投进去,但是最少也花了十个亿之巨,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人财两空。   他甚至怀疑井上村树的死有猫腻,可是岛国与棉国距离山长水远,就算他有心想找棉国算帐,他也鞭长莫及,棉国向來闭关锁国,与岛国往來堪少,经济制裁的手段根本无法奏效,安背进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封锁井上村树在棉国身亡的消息。   但是他的政敌不想轻易放过他,将这件事的内幕通过媒体曝光,顿时引起岛国上下一片哗然,他和他的内阁民意支持率呈跳水式下跌。   安背进山急得嘴角冒泡,他赶紧召集幕僚商议对策,幕僚们经过紧急蹉商,一致认为目前首要任务就是转移国内人民的视线,从而淡化这事件的影响,重新唤回国民的信心,支持首相。   大略方针是确定了,但是用什么选題吸引国民呢。   汪叔是华夏人,支持他上岛国头条无异于火上浇油,苍女士从良也是一个好噱头,可惜她多年來被华夏宅男玩烂了,让她上头条也是出自家人的丑让他人yy。   显然,他们虽然曾经是风云人物,但是还不足以帮自己抢占国内舆论制高点,转移国民的视线。安背进山焦头烂额,最后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再次在岛国与华夏之间的恩怨上做文章。   岛国与华夏之间数百年來的恩恩怨怨,纠缠不清,犹其是二战中,岛国给华夏带來灾难性的伤害罄竹难书,他知道,华夏人不会那么容易忘记这段刻骨仇恨,同理,岛国人也不会那么容易掉以轻心,再加x海岛屿的争端,一度让两国的关系非常紧张,所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时刻担忧华夏报复,担心抓他妹去当慰安妇的大有人在。   民心是政客最喜欢操纵的工具,散布华夏威胁论成为安背进山内阁转移国内矛盾的最佳手段,当即,亲政府的谋体同声大放厥词,大肆渲演华夏威胁论,安背进山甚至亲自约见那些不配合政府宣传的新闻媒体,粗**涉新闻自由。   可惜x海岛屿争端热潮已过,民众普遍不感冒,导致他们的宣传收效甚微,安背进山黔驴技穷,面对日益下跌的民意无计可施。   也许是因为他与日照女巫有奸情,关键时刻她张开罗裙罩了他一把,远在南海的小匪突然充当反华夏小丑,跳到前台表演,于是安背进山抓住契机,授意岛国内所有媒体以公平正义的名义声援小匪,炒热x海争端,造出浩大声势,仿佛小匪与他们是一个爹妈所生的兄弟。   安背进山更是上蹿下跳,为小匪摇旗呐喊。岛国人情商偏低,很快被他的“正义”言论与形象蛊惑,竟然对他之前的失败渐渐忘记,他和他内阁的支持率开始上升。   安背进山终于有机会腾出手來收拾残局了。 棉国大势已定,他已经沒有翻本的机会,但是图纸他必须追回來。黑龙会的雨魔中级忍者龟郎孝,追查了一个多月,终于从蛛丝马迹中判断,路云已经离开泰国,有可能已经潜逃回华夏,落脚点就在南云。   龟郎孝将自己的调查结果上报给黑龙会会长三井奋,三井奋又通过渠道,传到安背进山的案头,安背进山看完报告脸色顿时死灰。   秘密武器本來就是以华夏为假想敌研发的,武器的影子沒见着,但是有一半的图纸已经落入人家手里,这武器还有毛线的存在价值,再生产也是浪费纳税的人钱,还不如将这些钱用來继续发扬光大岛国成人影视业,为全世界宅男谋点福利,说不定宅男们感激他,撸的时候还能念他的好。   “首相阁下,据米国转给我们掌握的情报,图纸应该还在路云手中,最起码,华夏政府也沒有得到它。”助手犬生太郎提醒他。   “确定么。”安背进山抹一把脑门上的冷汗问道。   “千真万确,请首相相信米国的特工,他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特工。”犬生太郎恬不知耻地说道。   “好。”安背进山一拳擂桌上,“犬生君,派出特工,联合黑龙会的高手,秘密进入华夏,目标:夺回图纸。”犬生太郎立即着手安排。   在楚东的新家,欢声笑语,昆月医院里却愁云惨淡,因为他们的院长突然罹患怪病,怪病还超级坑爹,医院动用了所有能用的高科技设备,居然检查不出院长所患是何病。   查不到病因,纵使他们人人都号称昆月医学界大拿,最后都得抓瞎,一干所谓的专家,坐在会诊室里,大眼瞪小眼,楞是半天沒人憋出一个屁來。   “孙院长是我们医院的领导,是昆月市医学研究的领头羊,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他的病。”赵副院长率先打破沉默,掷地有声。他是常务副院长,职称仅比孙院长低,如果孙院长下來了,他是上去的最热门人选。   他其实是最希望孙院长从此一病不起的人,所以他必须最先表明自己是最希望孙院长早日康复的人,其中的道道,说起來沒意思,大家用心嚼味一下就了然,所以小笔也不在此啰嗦了。   有了赵院长带头,其他人纷纷开始发言,但是大家发言,都是围绕着不惜一切代价医治院长的态度而发,具体的治疗方案却只字未提,他们也不是不想提,而是肚子里沒干货,想提也提不了。会诊会议就这样开了一个多小时,众位专家们仍然一筹未展,孙院长仍然躺在床上昏迷、抽搐。   医院采购处的冷若冰处长坐不住了,她是孙院长的夫人,她深切知道,她这个处长,完全是借老公的光才当上的,如果老公沒了,她这个处长也就当到头了。这是个肥缺,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子,如果背后沒有强有力的靠山,谁都别想坐上这个位子。   她急匆匆走进会诊室,亮开大嗓门:“赵副院长,老孙的治疗有沒有进展。”   所有的专家停止发言,全都望向她。冷处长是孙院长二婚,老少配,她本來有几分姿色,可惜孙院长油水太足,一不小心将她养出满身膘,腰间就象套着一个救生圈。   赵副院长尴尬地笑笑,“冷处长,我们正在研究。”   “那就是沒有任何进展喽。”冷处长快言快语,专家们脸上无光,自尊心倍受打击,但她才不管他们的感受呢,任何事都沒有救自家老公重要。“我看就请今天早上那个会跳大神的米神医给老孙治疗算了。”   “冷处长,你自己都说了,人家是跳大神的。跳大神是什么。是封建迷信,咱这里是医院,是崇尚科学,破除迷信的前沿阵地,你觉得我们请一个跳大神的來给孙院长看病,合适吗。”赵副院长一边暗骂冷处长是傻b,一边装做为难的样子。   “我看行。”陶主任举手赞成,他是孙院长心腹,和冷处长一样,都不希望孙院长从此倒下。他不知道米莉莉是不是真在跳大神还是干神马,但是他相信楚东不是自己治好的。或许那娘们真有两把刷子呢。老话常说高手在民间,许多事实证明,民间一些看似乱七八糟的偏方,对付一些疑难杂症还真特么的有意外之效呢。   孙院长的病,大家都束手无策,那么何不赌一把呢。赌输了,命不是自己的;赢了,孙院长仍是自己后台,说不定自己因为寻医有功,两人的关系还能更进一步。   陶主任心里机关算尽,脸上一副沉重的表情,语重而心长,“同志们,孙院长是我们医院的主心骨,顶梁柱,是昆月医学界的一面大旗,他坚决不能倒下,所以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想尽一切办法救治。伟人说得好,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我们不管人家是不是跳大神,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们都要尝试,不抛弃不放弃。”   与会专家纷纷头,表示深以为是,赵副院长当即从善如流,至于他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比如向上级反映某某领导大搞封建迷信之类的,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大政方针已经确定,紧接着就是请人了,“陶主任,你有米神医的联系方式吗。”冷处长问,陶主任一愣,早上大家都把米神医当骗子,谁会留骗子的联系电话呢。   第七十五章 神医是这样炼成的   “米神医。”米莉莉捏着电话,机械地重复着对方原话,半天沒反应过來人家嘴里的米神医竟然是自己。今天早上,她冒充神医,只是因为受不了孙志的嚣张,而底气的來源则是她相信马义,相信楚东马上就会苏醒,她本人确实沒有当神医的理想。   话说,当时孙志打赌输了,还沒舔她脚趾就犯病,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被一帮医生将他抬走,她还怀疑他是故意装病,想耍赖呢。在确认他是真生病后,她就想作为真正的强者,不应该与老弱病残一般见识,于是她不想与他计较了,离开医院后,她更是把自己装神弄鬼的把戏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有人突兀地喊她神医,如果不是听出她确实是诚心诚意,沒半点调侃自己的意思,否则以米莉莉的火暴脾气,她早就暴起骂对方蛇精病,然后直接甩电话了。   打电话的是昆月医院的冷处长,话说女人,犹其是被逼上绝境的女人,暴发力真不是盖的,别看冷处长胖得象猪,小宇宙爆发后,智商与办事能力完全与她的形象脱节,甚至一点都不输于训练有素的特工,她竟然无师自通,懂得从楚东住院填写的资料入手,几经辗转,大海捞针,楞是将米莉莉电话号码从茫茫人海中打捞上岸。   路云她们也谔然地望着米莉莉,对她从天而降的荣誉充满好奇。麻辣哥笔,什么时候开始神医这么不值钱。连一个只懂杀人放火的二货小太妹都成了神医。胡x林神医造么。   “米神医,你好,我是你的米分丝冷如冰。”冷处长并不知道自己的突兀给人家带來多少震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抢救自己的丈夫孙志,她不能让他死了,如果他死了,她的事业、家庭也会跟着垮蹋,就象多米诺骨牌效应,因为众专家已经束手无策,米莉莉就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所以,她虽然明知道米莉莉是“跳大神”的神棍,甚至心里也鄙夷她不讲究科学发展观,但嘴里还是毕恭毕敬称她神医。华夏的厚黑学源远流长,早已经普罗大众,妇孺皆知,冷处长虽一介女流,但也擅长,不然当年她也是卫校校花一级的美女,怎么会被孙志这头又肥又矮又老的猪给拱了呢。   米莉莉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早上那一出“杰作”,自己当时完全是率性之举,不料无心栽柳柳成荫,意外有了米分丝。这年头,拥有忠实米分丝是无限荣光的,于是她小小骄傲了一下,秀目扫过姐妹们一脸的错谔,嘴角一撇。   “切,姐跟随马义日久天长,近水楼台先得月,早就得他真传,神医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b货,你还能无耻些么。”路云第一个鄙视她。   “丢,你有芒硝吗。”小方随即嗤之以鼻。   “切,你能通电诊病么。”白雪质疑。   “莫非你也会玩空盆來蛇。”长孙绛英也参与质疑。   “错了,空盘來蛇是气功大师王x的绝活,与神医沒毛关系。”路云路子野,平时也比较喜欢关注这种无聊的新闻,对江湖人物比较熟悉。然后她还趁机恐吓长孙绛英:“英子,你千万不要戴错高帽了,不然人家一生气,隔空几千里都能用手指头戳死你。”   长孙绛英不是无知村妇,也不是娱乐明星,而是堂堂长孙家家主的继承人,滨海医学院的高材生,当然不会相信王大师真拥有如此绝世神功,路云也就是当作笑资说说而已。好吧,既然是说笑话,那就多笑笑呗,于是她装作怕怕的样子,拍着胸口。   米莉莉再一次成功地被大家孤立,她顿时索然无味。她想挂了电话,电话那端却仍然喋喋不休,“神医,既然你有时间,可不可以赏脸來救救我家老孙呢。”   冷如冰声不如其名,一点都不冰冷,反而热情似火。   “呃……老孙。”米莉莉有点失望,人家米分丝都是求签名啦,求赠臭袜子啦,变态一点的猥琐男,会求件米分主穿过的小内内之类贴身衣物,以供自己在夜黑风高夜,撸管放水天yy,以提高撸管的质量。   就沒见过米分丝向自己米分主提这么过份要求的,这不是在质疑自己神医的招牌吗。米莉莉脸当即黑了下來,正想不顾自身客观条件,要操冷若冰女姓长辈,然后果断挂机,那端的冷若冰似乎也感应到了米莉莉的不悦,急忙软语相求。   “米神医,今天早上孙志态度不好,他不应该对你那么野蛮。他这个人嘛,性子急,脾气不好,但是他内心是善良的,他是一个好人。神医,求求你救救他,不然,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撇下我们孤儿寡母咋活啊。”冷若冰说着,还悲悲切切的啜泣几声,米莉莉不知道冷若冰是真哭还是在做秀,但她的心确确实实随之柔软了一下。   “神医,我知道你的朋友是做医药方面生意的,如果你肯出手相救,我可以在生意上助你朋友一臂之力。”米莉莉一直未吱声,冷若冰急了,急忙抛出自己的条件。   米莉莉的心“嗵”跳了一下,“如何帮。”   神医终于开口了,冷若冰似乎看到了希望,她说:“昆月医院是昆月,乃至整个南云省规模最大的医院,每个季度都要进大批药品、器材等。我是医院的采购处处长,老孙是院长,我们都愿意提供你朋友与医院合作的机会。”   米莉莉的心律加快了,她们姐妹五人,虽然目前为止,自己与马义的关系最近,但是也最一无所有,其他人不是神马家主就是经理、一姐,头顶各种光环,家大业大,最致命的是,她们还一例外的对马义虎视眈眈,不管自己与马义是否能拿到证,她们都是自己最危险的情敌。   要想打败她们,让她们彻底死心,不仅要在对马义的情感上战胜她们,也要在物质上战胜她们,老话不是说吗,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如果自己沒有物质基础,拿什么填马义的胃呢。   “你等我五分钟,我考虑一下。”米莉莉不等冷若冰反应,她就挂断电话,來到阳台上找马义,她把马义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马义,医院那边打电话过來,让我去给孙志治病。”   “现在才找上门。这些官僚啊办事效率真是太低了。”马义感概。米莉莉非常疑惑,“你知道他们会找上门。”   “那是,除非他们不想治他们的院长。”马义一付成竹在胸的样子,米莉莉悄悄抓一把他的小鸟哥,马义吓了一大跳,心说女人就不能破戒,一旦破戒,那色胆比男人都肥几百倍,爷爷和孙洁就在旁边,客厅里还有几双时刻保持警惕的眼睛,她竟还然敢动手,动手就动手呗,还那么下流。   “小样。”米莉莉看到马义想躲又不敢躲,一脸尴尬的样子,她也蓦然想起,这里是楚东家的阳台,不是天坑,自己刚才的动作貌似不符合此时此地的环境,当时她也脸红了,但死鸭子嘴硬,愣是鄙视一下马义。   “说吧,你有什么的打算。”米莉莉想既然马义已经想到医院那边会向他们求助,肯定就想好了应对办法。马义想都不想,说道:“虽然我们不是真正的医生,但是头顶上毕竟顶着一顶“神医”的高帽不是。当然救死扶伤义不容辞呀。”   “你就这么急赤白脸地去给他治病。”米莉莉对马义的表现相当不满。   “那还想咋滴。悬壶就是为了济世嘛,你说咱还能见死不救。”马义惊讶地盯着米莉莉,米莉莉顿时又一阵鄙视,“我发现马义你真特么地无耻,明明是你暗算了人家,现在又想充救世主,真是做了表子又想立贞节牌坊。”   马义讪讪一笑,“那不叫暗算,那叫惩罚,谁让他对你无理呢。是吧。我可是眼里不能揉沙子的人。”   “好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拿出实际行动,再帮我一次,让我相信你真对我好。”米莉莉只给自己预留了五分钟,她沒时间和他贫,但是她现在有求于他,所以还是毫不吝啬地抛给他一个媚眼,马义知道她的脾气,怕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做出更加露骨的暧昧,于是急忙表明自己态度,“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米莉莉立即将冷若冰开的条件与自己的计划告诉马义。这个计划的关键是必须马义出手相助,因为她这个神医何止是掺水的,简直就是刚从太平洋捞上來的水货,沒有马义神马都是浮云。   “孙志的病其实很简单的,我只是封了他某个穴道而已,我完成可以教会你解穴的方法,只是你想参股的事,我想,还是你自己和她们说比较好。”马义想了半晌,才字斟句酎地说道。   “哼,我就知道你是怂货。”米莉莉不满地瞪他一眼,然后回到客厅与路云她们商量让她参股她们公司的事,她对此还是有信心的,她现在手里有冷若冰提供的业务,兜里有自己的私房钱和马义在寮国毒贩窝里搜刮了的十几万美金,她相信云姐是不会拒绝她滴。   至于马义这笔钱,她则不会告诉任何人是马义赚的,这是属于她与马义之间的秘密,也是他们的共同财产,谁都别想眼红。   第七十六章 别看盗版书   果然不出所料,米莉莉的请求立即得到回应。只是她并不知道,她们之所以那么爽快答应自己入伙,不是因为她面子有多大,其实是她们看马义的面子。刚才她与马义在阳台上窃窃私语,她们已经尽收眼底,路云甚至不小心窥到米莉莉那一招猴子偷桃。   她心里一边暗骂米莉莉脸皮厚,沒底线,一边暗叹他俩关系果然已经非同一般,于是心里压力陡增。米莉莉向她们提出要求参股,她们并不情愿,因为这明摆着就是引狼入室,但是她们又担心让她参股是马义的意思,她只是奉旨办差。   而她们所作的一切,不就是为了马义么,她们有什么理由拒绝米莉莉呢,所以她们只好答应了。   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顺利,让米莉莉喜出望外,她想给每一个人送一个“啵”表示感谢,结果毫无意外,全被拒绝了,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人民公敌,人民为了和谐,已经向她妥协让了一步,她们不可能再让她得寸进尺。   米莉莉來不及伤心失望,电话又响了,一看时间,刚过去5分钟。哼,谁说体制内的人作风官僚,行事拖沓,姐就和谁急,米莉莉拿着电话就是不按接听键。   只到电话铃将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反复唱到第五遍,她才在一片鄙视中接听电话。   “米神医……”电话那端顿时如释重负,冷若冰自从被孙志这头猪拱了之后,她就沒有象现在这么卑躬曲漆地求过人,其实她只是外表谦躬,心里已经召唤來千万种马,逐一问候米莉莉。   “请问你考虑好了吗,”她的声音能嗲出水。不知道的都会以为她是女神,见过她本人的,立马就鸡皮疙瘩如落雪纷飞。   米莉莉沒料到冷若冰纯粹就是面善心恶的小人,都有求于人心里还那么歹毒,所以她虽然听出了她做作的虚情假意,并沒有料到她会那么糟贱自己,她仍然按自己编排的剧本顷情演绎。   她捏捏喉咙,装模作样,“咳……咳……,我呢,确实业务比较繁忙,不过呢,孙院长是我们昆月医学界的翘楚,国家的栋梁之材,他不仅是人民的公仆,还是人民的天使,所以我必须急他所急,推掉其他的病人,优先为他治疗啊。”   路云她们目瞪口呆地望着米莉莉,浑身鸡皮疙瘩骤起。冷若冰捂住话筒,“呸……呸……”连连冲地板吐口水,“死骚x,如果不是姐开出的条件足够丰厚,你能那么好心,哼,别说姐沒提醒你,爱装b的人都活不长,”   然后松开话筒,脸上赘肉绽开,象一坨晒干的牛屎,态度谦恭如初再加上感恩涕零,“真心谢谢神医,神医真是医者父母心,我辈之楷模,请问神医什么时候有空呢,”   “嗯,那个……这样的……”米莉莉喜滋滋地听着冷若冰沒有半点营养的恭维,她假装纠结,然后是在考虑再三后才痛下决定,“冷处长,俗话说嘛,救人如救火,孙院长的病來势凶猛且蹊跷,时间拖久了恐怕生变,所以是越快越好,只是我这离医院有点远……”   “沒事,米神医,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马上派车接你,”冷若冰一听有搞头,激动得浑身肥膘都抖三抖。米莉莉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哪,但是她又不想在冷若冰面前露怯,于是矜持地对她说:“好吧,先挂电话,我发信息给你。”   她挂了电话,问了这里的地址,然后发信息给冷若冰。   冷若冰的办事效率再一次刷新体制内人员办事效率的记录,从米莉莉发出信息到她出现在楚东家楼下,前后绝对不超过十五分钟的时间,可惜她來得早,却來得不巧,奶奶刚把饭菜做好,赶在饭点上了。   老话说民以食为天,病人的病再急,你也不能把人家从饭桌上拽下來吧,所以冷若冰虽然心急如焚,还是乖乖等着,爷爷奶奶倒是热情地邀她一起吃饭,可是她看一桌的年轻人都沒有邀请自己入席的意思,她就不好意思上座了,于是讪笑着拒绝奶奶的好意,坐在沙发上看韩剧。   大家也不管她,今天是楚东第一天回到新家,也是他重生的日子,大家都为他高兴。爷爷奶奶以为孙子真的是去滨海学习归來,有大出息了,心里更别提有多高兴,一桌人和和美美地吃着饭,不料被突兀的啜泣声惊挠,大家顿时面面相觑,抬头循声望去,只见冷若冰一边看电视,一边擦眼泪。   “丢,多大吨位的人啊,还患喘气都不能带劲的哈韩病,”路云眉头大皱,她最讨厌煞风景的人。爷爷奶奶心地善良,但是他们是上了年纪的人,对某些禁忌非常在意,冷若冰在自己新家里哭哭啼啼,他们不知道神马是哈韩,但是他们认为这样不吉利,可是他们又听说她是神马处长,心里未免又有些怕她,所以也不敢埋怨,心里就疙疙瘩瘩,老不痛快。   马义抬眼看了看米莉莉,米莉莉心领神会,她清清嗓门,不咸不淡地对冷若冰说道:“冷处长感情好丰富啊,”   听话听音,冷若冰虽然满身肥膘,脑里的**却是正宗**,不是猪板油,她当然能听明白米莉莉不是真正称赞自情感丰沛,而是嫌弃自己,于是她赶紧切换频道,一本正经地看华夏和谐新闻,可惜今天的新闻有点邪门,正长篇累牍播报xx省xx医院的贾天朝院长涉嫌贪腐被纪委双规的新闻。   报道说案情进展迅速,经查明,贾天朝利用职务便利,在医院基础工程建设,医疗器材、药品采购,医生岗位调整等方面收受他人贿赂,为他人谋利,共计收受现金45000万,价值9000余万的房产100余套……目前,贾天朝已被移交司法机关……   冷若冰心情便有有些烦燥,不想看,但是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她又不好意思将电视频道调來调去,于是她低下头,拿出爱疯手机看盗版小说,书名赫然就是。   麻辣哥笔,又逮到一看盗版的,小笔非常生气,差点就愤而问候冷若冰的女姓祖宗了,可是后來冷静想一想,哥写的书,是给俊男美女们打发时间的,不是给猪猡们看的,猪猡想看也只配看盗版。   于是小笔恢复心平气和,一点都不冲动,鄙视的眼神都不想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会,因为小笔实在担心自己因为多看一眼她一身的肥膘肉,而产生心理阴影,从此对鲜嫩多汁,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五花肉失去兴趣。   马义他们不再理睬冷若冰,他们就象一家人一样围在桌边吃饭,其乐融融。因为家里从來沒有那么热闹过,而且客人都非常尊贵,楚东又有了大出息,爷爷精气神非常好,一辈子都沒有喝过好酒的他,居然开了一瓶杏花香。   酒瓶打开,酒香四溢,爷爷脸上扬溢着幸福的笑容,不过接下來的一幕,惊讶让他原本就不齐全的牙齿, 差点哗啦一下全掉光。原來客人來的时候,因为只有马义和孙洁两个男客,他就买了一瓶白酒,其他全是橙汁、苹果醋之类的饮料,结果路云她们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点饮料,对白酒却显出浓厚的兴趣。   路云、米莉莉是其中的积级分子,小方和白雪也不甘示弱,一瓶白酒,竟然几乎被她们瓜分。惊讶过后,爷爷看着空酒瓶非常不好意思,连连责怪自己招待不周,他想起身离席,再去买酒,她们急忙拦住他,撒谎说她们就这点酒量,不能多喝了,不然就醉了。   客厅里飘散着淡淡的酒精味,气氛也更加活跃了。长孙绛英滴酒未沾,桌前摆着一杯鲜橙汁,始终文文静静地吃饭。奶奶在一旁看在眼里,心里更加喜爱了,她一个劲往长孙绛英碗里夹菜。   这一蓦又被其他人看到眼里,都感到好笑,米莉莉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也撒着娇要奶奶给她夹菜,奶奶也乐呵呵地给她夹菜,可是那感觉,呵呵,看谁眼里,都差了那么一层意思。   “莉莉,你吃了奶奶夹的菜,以后可要好好孝敬奶奶啊,”小方对米莉莉说,眼睛却意味深长地盯着长孙绛英。   路云干脆手扶着长孙绛英肩膀,一脸坏笑,“奶奶好有爱耶,英子享福了哈,”白雪喝了白酒,脸红扑扑的,她沒有直接取笑长孙绛英,而是捂着嘴“吃吃”笑。   长孙绛英羞涩万分,红着脸不敢抬头。奶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再一次相信,这孩子对自家的东东有意思,她觉得事不宜迟,于是连连使眼色让爷爷到房里和她议事。   “啥事,沒看见我正在喝酒吗,”爷爷和一帮小年轻喝酒,正喝到兴头上,他都觉得自己年轻几岁了,不料被老伴儿的眼神拎出來,就有点不高兴。   奶奶生气地说道:“你除了喝酒,还能干点别的事么,”   “……”爷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她生什么气,奶奶更生气了,“难道你沒看出來,英子喜欢咱东东,”   “啥,”爷爷仅有的一点酒意都给惊醒了,因为这对于他们老楚家而言,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第七十七章 这年头,谁信得过谁   冷若冰手里捧着手机,小说一章都沒看完就看不下去了,她看不下去不是因为书写得不好,而是因为盗版书里边很多都是乱码沒法看,何况她的老公还躺病床上生死未卜,她也沒心情去看,她想到阳台上透透气,可是要到阳台,必须从饭桌旁经过,她又拉不下脸。   好不容易熬到米莉莉吃完饭,她立马收起手机,眼巴巴地望着米莉莉,欲言又止,米莉莉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就是问她何时可以去救她的倒霉老公。反正马义说了,病人死不了,所以她才不着急呢,她坐在沙发上,晃着二郎腿,目视天花板,剔牙。   那个得瑟劲,连路云都看不下去,如果不是因为孙志态度确实太嚣张,她早就制止她不要继续装b了。   冷若冰很有眼色,立即恭敬地为米莉莉斟茶,米莉莉也不客气,又慢悠悠地喝起茶。   “冷处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米莉莉斜着眼看了冷处长一眼,她是装b还不忘挖苦人,尼麻滴,既然不好意思,还不赶快去治病救人。光嘴上说有毛用啊。冷处长腹诽。   还好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还不至于被米莉莉气到精神崩溃,其实米莉莉现在玩的,都是她已经玩腻,但是经常还都在玩的把戏。象他们这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顶端的成功人士,他们这么玩,不是想做了表子又想立牌坊,这只是一种姿态,王者的姿态。   不过风水轮流转,今天该人家装b而不是自己,如是米莉莉不装b,冷若冰还看不起她呢。   “沒事,也沒多大一会。民以食为天,我能理解。”冷若冰干笑。   剔完牙,濑口,喝茶,再闭目养神,眼看米莉莉装b也装得差不多了,于是冷若冰再度盛邀神医出山,米莉莉终于点头答应。   “走吧。”米莉莉从牙签盒里抽出一支牙签,夹在手里。冷若冰曾听说今天早上,米神医就是凭一支牙签,再加一些神秘咒语,将楚东从植物人变成正常人的,但是她仅仅是止于听说,因为当时她恰好不在现场。   现在看到她果真就只拿了一支牙签,她是惊讶加疑惑,再肿么滴,她也是卫校毕业生,懂得一些医理常识,对牙签治病她多少有点怀疑。   “神医,不用再带上其他的什么东西了吗。”她问道。   “不用了。”米莉莉摆摆手,得意洋洋地说道,然后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牙签高高举起,仰起头、眯着眼盯着牙签,一副牙签在手,天下我有的牛逼样,“胡x林神医一把芒硝能治疑难杂症,我米莉莉一支牙签就能包治百病。”   她看到冷若冰脸上有迟疑之色,当即不高兴了,她再坐回座位,阴阳怪气地说道:“敢情冷处长不相信我呀。你们这些当官的,果然是说一套,做一套,既然你不相信本神医,还來找我干毛线,你不是在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吗。那个,马义助理,赶快告诉刚才推掉的客户,就说我马上过去。”   马义一头黑线。他对米莉莉真心是刮目相看了,这个神经一直少根筋的二货,演技真心不错,都不带彩排,直接就上,形象逼真,维妙维俏,她今生不当演员真是白瞎了她的表演天赋。   “哪能啊,我哪能不相信米神医啊,你就是额滴神,你就是额的玉皇大帝,我对你的尊敬之意犹如珠穆朗玛峰一样巍峨浑雄,对你的崇拜之情似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冷若冰满脸白腻的肥肉挤成一堆,一双眼睛只剩下两道浓郁的眼影,殷红的厚嘴唇象两截火腿肠在烤架上翻滚,赞美之词不要钱似的往外狂喷,不认识她的,还以为她是非主流重磅湿人。   “呕……”   客厅里顿时呕声一片,冷若冰的肥膘脸难地得露出一丝血色,那不是激动,也不是得意的绯红,而是被人当作呕像的羞涩。   “孩子们,你们怎么啦。生病了。”爷爷奶奶正在房间里商量楚东的终生大事,听到干呕声赶忙出來,他们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饭菜不卫生,让她们吃坏了肚子。   “沒事,她们是吃饱撑的。”米莉莉安慰爷爷奶奶,虽然她反感冷若冰拍马屁不惜脸皮三尺厚,可是也不爽姐妹们的娇揉造作,哼,典型的羡慕嫉妒恨噻,有本事你们也让她厚无颜耻地拍马屁一回。当然这话不好当面说,只好“指桑骂槐”,借安慰老人的机会,狠狠踩她们一下。   于是她又成功的被孤立了。   但是米莉莉毫不在乎,姐都成神了,还在乎你们这群凡人俗女。   “马义,走。”她向马义勾勾手指。   “我们也要去。”路云她们看到马义要去,个个争先恐后。冷若冰表情怪异地望着米莉莉,心说麻p的这群小骚b是不是有病,米神医只是去治病救人,又不是赴宴吃喜酒,身后跟着一串跟屁虫算神马回事。   “她们全都是我的徒弟,就让她们跟着,也好增长知识。”米莉莉眼皮都不带眨,直接再踩,她要在众女之中树立威信。因为经过这半天的相处,她发现要想让她们对马义死心很难呐,所以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马义真要全收了她们,她也拦不住,不如率先树立威信,先把一姐的位置占了。   路云她们并不知道她们眼中的二货米莉莉,心机竟然那么深,她们只当她是在忽悠冷若冰,竟然沒有拆穿她,眼里还配合地流露出求知的渴望。神医都发话了,冷若冰当然不敢有异议,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赶回昆月医院。   到了医院,冷若冰亲自将他们带入病房。因为神医的治疗方式有悖科学,于是陶主任不惜假借孙院长名誉向全院员工下了封口令,清退了一切闲杂人员,不许围观,不许交头接耳,以防消息外泄,给医院,给孙院长带來不必要的麻烦。   进入病房,米莉莉摒退医院的所有人员,包括冷若冰,她正想按着马义的方法,解开孙志被封的穴道,马义突然制止:“慢。”   “怎么了。”   大家都疑惑地望向马义。马义示意她们禁声,然后抬头望向天花板,那里有一个针式探头正对准他们。麻辣哥笔,大夫不仅会救死扶死,还会搞特务活动啊。幸好自己足够警觉民,不然功亏一篑,心疼死都沒人同情。   马义向小方要來一粒口香糖,放嘴里咬开,然后捏成一张小圆饼,随手一甩,将探头摄影头盖住。   “这是怎么回事。”路云惊讶地小声问。   “也许有人对米神医感到好奇,想偷师学艺吧。”马义无奈地耸耸肩,探头给他提了个醒,不能急忙将孙志弄醒,得稍等一会,让外边的人相信他们,救醒孙志他们确实花费了不少精力。于是他让米莉莉暂时停止解穴,然后大家都坐在一边吹牛打屁。   副院长办公室,赵副院长老脸发黑,和他电脑屏幕一样。病房里的针式探头是他找人装的,但是他不是想向米神医偷师学艺,而是想拍下某些人搞封建迷信的证据。其实象他们这些坐上领导位子的人,已经对学术不感兴趣,他们日常工作,除了谄媚领导,就是笑里藏刀,暗地里找机会在别人背后捅刀子,为自己进一步升迁积累资本。   赵副院长知道自己事业发展已经到了瓶劲,要想再往前迈进一步,就必须先搬开孙志这个绊脚石。今天早上孙志突患怪病,他还以为是老天眷顾,给他带來升迁的机会,可是孙志的老婆不死心,非要请跳大神的人來给孙志治病。那神棍的本事,他也是有幸亲眼目睹的,一个能将植物人弄醒的神棍不是一般的神棍,说不准孙志还真被她救活了。   赵副院长不甘心,于是决定从政治思想方面入手,想偷**下孙志在医院搞封建迷信的证据,然后搞倒孙志。   可惜神棍比他想象中的厉害,简直不费吹灰之利,就破坏了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诡计。   “拷。”赵副院长火冒三丈,差点暴走。可是时势比人强,一着失算,满盘皆输,这一局他是输定了,幸好他也是一个有修养的人,面对挫折,生气过后,他很快恢复正常,象沒事人一样开始工作,为医院、为病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马义他们在病房耗了将近半小时,看时间差不多了,马义示意米莉莉解穴。   “等等。”白雪抬手制止。   “又怎么了。”所有的目光一齐奔向白雪。“我们还沒有和冷若冰签合约呢,万一她反悔怎么办。”她反问大家。其他人面面相觑,这确实是个很实际的问題捏,马虎不得滴。   “好办,叫冷若冰來病房当场签约,就说我们已经将该做的事几乎做完了,孙志离病愈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她在合约上签字,孙志马上就会醒。”马义说,大家都赞成马义的办法,小方自告奋勇去将冷若冰找來。   冷若冰听说孙志的病马上就要好了,她很高兴,可是当她听说要她先在合作协议上签字,米神医才肯下最后一针,将孙志救醒,她又有些犹豫了。她不是傻子,她担心米神医是蒙她的,万一合约签了,孙志却醒不來呢。   这年头,谁信得过谁呀。   第七十八章 四堂会审   马义被冷若冰的狡滑与镇定给镇住了。   电影小说里,狡滑的人物不都是尖嘴猴腮,形象猥琐的么。象她这种长相,应该都是憨厚老实,心宽体胖型才对。麻辣哥笔,到底是电影小说不科学还是她长相不科学。   现实再一次教育马义,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老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能透过现象看到事物的本质才是王道。同时他也为冷若冰的冷静叹为观止,自己老公躺在病床上,生死悬于一线,她居然还有闲心和理智与他人斗心机, 她的心理素质简直不是一般的过硬,马义不得不相信大千世界,果然是无奇不有。   病房里,医患双方毫无意外地发生争执,一方坚持要先签协议,再行施救,另一方则坚持要先救人,再签合约,双方谁都不相信谁,谁也不愿妥协,所幸双方都是有教养的人,更不是职业医闹,她们都能努力保持克制,所以事态才沒有往更坏方向发展,属于可控制的范围。   医方人多势众,气势磅礴,患方势单力孤,但是个体吨位宠大,气场也不小,双方各有优劣,竟然僵持不下。   “冷若冰,病床上躺的不是你老公。”米莉莉奇道。   “谁说不是,我们已经结婚十二年了,医院里每一个人都知道!”冷若冰虽然不明白米莉莉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   “那为什么,你老公已经只剩半条命了,你还和我们讨价还价。你就不怕耽误了治疗,你老公会沒命的。”米莉莉更加奇怪,她半是恐吓半是鄙视地说道,冷若冰在她眼里,简直成了一只宠大的怪物。   “当然担心,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和老孙十二年夫妻,能不担心他么。但是我更担心合约签了,我老公仍然醒不了,到时候我鸡飞蛋打,”冷若冰似乎满腔委屈。   “爱服了油,”米莉莉被彻底折服了,把牙签往地上一扔,“那就让他去死吧,”米莉莉满以为自己只要撂挑子,冷若冰就会着急,立马就会向她屈服,可是她又一次低估了冷若冰的智商。她确实很着急,却仍然沒有半点屈服的意思,她仍然固执地要看到孙志醒过來,她才肯与米莉莉签协议。   “咦呀……”米莉莉顿时暴走。   冷若冰心里却冷笑,哼,就这德行,也敢和老娘斗。原來她看穿了米莉莉非常急切与自己合作的心思,生意对她相当重要,她肯定不会轻易放手,她当面撂挑子只是想演戏给自己看,逼自己屈服。当然,对于她而言,与谁合作不是合作,反正医院不是她家开的,她唯一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使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表面上,占据主动的是米莉莉,其实,真正的主动权在自己手上。人无欲才能如钢,起了贪心的人,是最容易受制于人的,她是读过厚黑学的人,米莉莉却是除了脾气火爆,擅长的就只有杀人放火,若论抖机灵,她还真不是长相如猪,却比猴子还精的冷如冰对手。   “这样吧,既然大家互不信任,我们再补充一份协议,协议上白纸黑字写明,双方在签定生意合作协议后,米莉莉必须将病人救醒,如果她办不到,就算违约。”马义眼看双方互不相让,僵持不下,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冷若冰想了一会,问道:“如果违约怎么办。”   “我愿意负任何责任,包括赔偿你一切损失。”米莉莉越來越烦燥,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磨磨迹迹,如果她不是一心不想让自己落后于路云她们,如果不是需要冷若冰手中的订单帮自己扳回劣势,她早就赏冷若冰一记大耳刮子,然后拉上马义走人,反正沒人知道孙志的病是马义搞的鬼,死了就死了呗,与她们半毛钱关系都沒有。   可惜她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越來越急燥的心情出卖了自己,让冷若冰抓住她的心理,趁机化被动为主动。   “米神医,不是我不相信你,大家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不如干脆说个明白,你说你负责,你拿什么负责,你拿什么作保证。”冷若冰越來越自信了,说话都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我用兰之花公司作担保。你看行不行。”长孙绛英站出來。   米莉莉两眼盯着长孙绛英,眼里基情四射,这世上,不缺锦上添花之辈,难得有雪中送炭之人,就在这瞬间,米莉莉似乎看到一道类似观世音头顶上的宝光的光圈,笼罩在长孙绛英头上。   她上前拥抱长孙绛英,同时暗暗发誓,如果马义收了长孙绛英,她就让她当老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呃,话说得有点过火,人家古代帝王才后宫佳丽三千呢,马义再种马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后宫啊,算了,究竟多少人之上不管它了,反正让她排位第二,仅次于自己正宫之位。   “英子,放心,我会报答你的,”她拍着长孙绛英的背,声音虽然小,但铿锵有力。长孙绛英不知道她所说的报答原來是让自己当二房,还以为她只是一句客套话,她也拍拍米莉莉后背,说道:“别客气,咱姐妹同心,其利也能断金,”   冷若冰以一挑六,居然还能逼迫对方妥协让步,她心里那得意,真不是能用语言文字來形容。但是她是久混官场的人精,再加上脸上脂肪又厚,她完全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沒人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吧,成交,”她麻利地拿出采购合作协议,再挥笔起草了一份保证书,交给米莉莉过目,双方确认沒有问題后,她们开始签字。这个过程很简单,三五分钟就完成了。   然后到米神医披挂上阵了,因为事先已经告诉过冷若冰,前期那些念咒语作法事的过程已经完成,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所以米莉莉沒有再装神弄鬼,捡起地上的牙签,寻准孙志的穴位,一牙签刺下去,在这瞬间,路云默契挡开冷若冰的视线,当冷若冰推开她时,米莉莉已经扎完针。   “咳……咳……”冷若冰正想斥责路云,她蓦然听到孙志的咳嗽声,低头一看,呀,孙志醒了,她立即放过路云,整个人扑上去,病床顿时发出一阵“吱呀”乱响。   “老公,你终于醒了,”冷若冰情绪完全失控了,竟然当着马义他们的面,她那两根腥红的火腿肠就使劲往孙志脸上啃,伴着“啧啧”水声,仿佛乡下的老母猪在吃潲水。   马义他们一阵恶寒,迅速撤出病房。出了病房,马义五好青年的本性再次爆发,原來他担心冷若冰与孙志激情难抑之下,在病房里做出苟且之事,以致伤风败俗,影响精神文明,于是他立马大声通知一直守在门外的医院员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啊,你们院长醒了,快去看看啦,”   医院的员工们立即一拥而入,生怕落后于人,仿佛病房里的躺着人是自己的亲爹。   “马义,你居心叵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米莉莉一眨眼就明白了马义“龌龊”的内心。   “此话怎讲。”马义装糊涂。   “别装,小样,你屁股一撅,姐就知道你放什么屁,你敢说不是故意放这些人进去破坏冷若冰的好事。”米莉莉一副我已经看透你五脏六腑的样子。   马义一阵羞涩,“我是担心他们大难不死,激动过度导致情绪失控,做出一些不利于精神文明建设的举动。”   “我看你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人家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合理合法的,少给人家戴高帽,显得自己多纯结似的,”路云插嘴,鄙视马义。马义也不生气,反而一本正经说道:   “他们是夫妻不假,但是这里是医院的病房,不是他们家的卧室,是公共场所,人來人往,有妇女也有儿童,万一他们情不禁,又恰好被少年儿童撞见,你说,祖国花朵们的三观是不是尽然被他们所毁。”   “丢你牢亩,你不装b,沒人说你傻叉,”路云被马义气笑,一脚踹他屁股。小方趁机上前挽着马义的手,花痴似地说道:“小马哥好有爱啊,”白雪也不甘落后,挽着马义另一只手,长孙绛英则拉着白雪的另一只手。   路云与米莉莉俩姐妹,则被他们无情地抛在身后,她俩气得咬牙跺脚,心里大骂小方、白雪、长孙绛英三人有异性沒人性。米莉莉更是伸出手指成手枪状,然后瞄准她们,嘴里发出“呯呯”声,一人一枪将她们给毙了,然后一阵引掣声让她们蓦然清醒,望眼看去,小方和孙洁的车已经绝尘而去。   我拷,路云大爆粗口,跳上自己的车,用力一拧钥匙,车刚启动,米莉莉也迅速上车。   回到梅里小区,长孙绛英打发走孙洁。她们安排马义在客厅里看电视,然后四个人默契地将米莉莉半推半就推进房间,她们要对她进行四堂会审。   第七十九章 那层膜还在呢 ??   马义好奇心从来不强烈,而且他还有一个很好的性格,就是听话,路云她们安排他看电视,他真的就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丝毫没有怀疑她们鬼鬼祟祟进房间意欲何为.米莉莉倒是发现了她们不怀好意,可是她被四个人夹裹着,身不由己。   进到房间,路云黑着脸坐到床上,劈头就问米莉莉:“说,当初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和马义跑了?”小方她们看到路云发问,立即拿眼逼视米莉莉,试图给她造成威压之势,可是米莉莉怎么看她们都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对她根本形不成压力。   “云姐,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马义呢?是他先跑,我后来才追上去的,他才是罪魁祸首。”她不慌不忙地答道。   “你们不是一起跑的?”路云半信半疑,心却莫名其妙地“嗵”跳了一下,她心里的变化没能逃过米莉莉的眼睛,米莉莉嘴角露出一丝窃笑,她知道路云在吃醋,小方也在吃醋,长孙绛英和白雪姐妹俩,脸上醋意更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方也很意外。   “这个嘛,说来话长……”米莉莉双手抱胸,抬头望着天花板。“别装b,坐床上说,白雪,你给她拿一支可乐!”路云将米莉莉按到床上坐下,然后吩咐白雪。白雪到冰柜里取了一支可乐,递给米莉莉。   米莉莉也不客气,接过饮料,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猛灌好几口才停下来,然后擦一把嘴,赞叹道:“哇噻,好熟悉的味道,好久没喝了!”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路云不耐烦了。   “唉,云姐越来越没有幽默感了……”米莉莉幽怨地叹气,眼见路云抬手要揍她,她立即改口,“马义从部队出来,我就发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突然预感到他可能要做什么事,于是我就悄悄留意他,果然,他后来一个人悄悄走了,我也不及多想,就跟踪他。”   米莉莉故意停顿了一会,环视路云四人,“你们知道他想干什么吗?”路云一巴掌扇过去,“小样,别装b!”   “快说说……”小方催促。 第八十章 女人的心思   马义在客厅专心致致地欣赏南云台的一档旅游节目,沉浸在华夏绚丽多彩的湖光山色之中,尽管他耳根一直隐隐发烧,但是他根本沒有意识到是因为五朵金花正在房间里热烈地讨论自己,更沒有想到自己会躺枪,在米莉莉悲情渲染下,他已经光荣的俘获美女们的同情。   五朵金花从房间里鱼贯而出,她们看他的眼神各异,有深味深长的、有戏谑的、有同情的、有伤感的……   “小马哥,你永远是好样的。”小方小鸟依人似的,偎依着马义身边,手挽着他手,头倚着他肩膀。马义有些莫名其妙,他刚想问小方肿么回事,路云已经拉开小方,说道:“你干嘛呀,马义刚回來,早累了,去看看阳子把房间收拾好沒有,让他休息去。”   “沒事,我不累。”马义说道。   “怎么会不累呢,多久沒好好休息了。昨晚又熬了一个通宵。”白雪说道。小方打电话给阳小海,阳小海回复房间已经准备ok,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送马义就寝,尽管马义的房间就在上一层,爬几级楼梯,转眼就到。   “马义,你放心住,这整栋楼都是阳子家的,阳子是公司的经理,也是双煞帮老三。”路云说。马义停了一下,非常惊讶地问道:“他也是地下世界的人。”   路云点头,“算是吧。其实我们双煞帮与其他帮派真不太一样。”   米莉莉也跟随着大家出门,路云拦住她:“你去哪。”   “当然是去休息呀。我也一晚沒睡,困死了。”米莉莉不满地说道,这帮有异性沒人性的家伙,还说是好姐妹呢,对马义众星捧月似的,对自己却冷淡冷漠。   “想休息不进房间,你干嘛去。”路云奇道。   “我进哪个房间嘛。你们有跟我说过吗。”米莉莉更加不满,因为根本就沒有人曾安排她去休息。   “靠阳台那个,小样,当自己是稀客吗。还要姐招待你。”路云直接鄙视,米莉莉好受伤哦,她感到特别委屈,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美女居然变得这么不值钱。   “马义……”她悲悲切切地呼唤现场唯一一个可能为她伸张正义的人,马义听到她叫唤,刚想回头说点什么,却被路云她们连推带搡着离开,他根本站不住脚,更别说有机会说话。米莉莉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更加后悔离开天坑,后悔回到昆月,可惜世上感冒药好买,后悔药有钱都买不到。   阳小海虽然很感激马义救活了楚东,对他神奇的医术也真心佩服,可是当他看到平时都高高在上,神仙一般的姐姐们,竟然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马义,他心里对姐姐们还是有一点非议。再怎么说,姐姐们都是女神一级的美女,走到哪都是别人抢着侍候的命,凭什么马义让她们放下身段,反过來侍候他呢。   “姐……”他刚叫了一声姐,路云就看出了他眼神里对马义有敌意,虽然不是吃醋的那种,但是她也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误会,于是她立即支开阳小海,“阳子,这沒你的事了,昨晚大家都一宿沒睡,你也去休息吧。”   “我不困。”阳小海说道。   “既然你不想休息,就到公司那边看看吧。”   “好吧。”阳小海发现自己在这里完全是多余的,再不走,可能还会惹她们不高兴。唉,老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这帮姐,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还是不惹为妙。阳小海走了,房间里只剩马义一个男的,马义愣愣地站在床边,身边美女环伺,他咋睡。   可是自己是客,人家才是主人,世上沒有客人撵主人的道理,所以他很纠结。   “小马哥,难道你也不困么。”小方很奇怪问地马义,马义挠挠头,想了半天说道:“有那么一点点困。”   “困了就躺床上睡呗。”小方说。长孙绛英沒说话,默默地为马义整理床铺。她心里对马义的爱,一点都不逊于其他人,可是她生性文静腼腆,许多话她都说不出口,白雪看到她一个人在忙,于是也动手帮忙。   “谢谢,谢谢你们,让我自己來吧。”马义哪里享受过这种福利,他急忙自己动手,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紧张,他的手居然一下就抓住长孙绛英的手,那手柔若无骨,如温香软玉,马义当即就愣了,长孙绛英也宛如被一股电流击中,浑身酥麻,她呆呆地望着马义,这个让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他脸上的线条,似乎比在滨海时更加硬朗,更加成熟,那目光更加坚毅,他的手好粗糙,握着她的手,竟然隐隐生疼,可是它更传递一种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很强烈、坚实,她瞬间感觉马义是一座伟岸的高山,而她则是缭绕在山间的一朵云。   “咳…咳…”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片咳嗽声。渐渐意乱情迷长孙绛英蓦然惊醒,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很专心地整理床铺。白雪低头看着忙忙碌碌的长孙绛英,心里泛酸。她是长孙家族的公主,家主的接班人,在家的时候,都有保姆侍候,可是今天她为了自己心仪的男人,主动将自己降格为保姆。   可是她的付出,马义造吗。   有些时候,并不是一份付出就会有一份收获,更多的时候是付出之后,仍然一无所得。白雪心里非常苦涩,她既希望长孙绛英与马义能修成正果,又希望自己能与马义一生一世相守。他们都是她真心爱着的人,谁都割舍不了。   可是命运无情地勒令她必须作出取舍。   “英子,我们走吧,马义要休息了,我们别影响到他。”她拉着长孙绛英的手离开房间,路云和小方才蓦然明白马义刚才为神马一脸纠结,她俩顿时满脸羞红,相跟着离开房间。   下了楼,大家坐在客厅里,似乎想聊点什么,可是那气氛有点怪异,大家默默坐着,各有心事。“困死了,我先去休息了。”路云率先走人,然后大家就散了,回到各自的房间。   阳小海开车,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他接到路云的微信,路云让他帮忙买东西。这本來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当阳小海看到她让买的东西,他心里非常疑惑,他正猜想着路云买这些玩艺干嘛,他又接二连三收到小方和长孙绛英的微信,也是请他帮忙买东西。   阳小海就纳闷了,这姐们今天都咋了,都抢着买东西似的,而且他还发现,她们让买的东西虽然各不相同,但是它们的功能都大同小异,其中有一个明显相同的功效:滋阴壮阳。   阳小海更纳闷了,美女买补品,不应是滋阴养颜、永锁青春的圣品么。她们买这些玩艺干嘛用处。可是纳闷归纳闷,他可不敢多嘴去探究竟,犹其是大姐和二姐,人家手上是有功夫的,以他阳小海的小身板,还是少惹她们为妙,有一句老话怎么说來着,好奇害死猫。   于是他一一回复了微信,受领任务,然后调转车头,先不去公司,先为姐姐们采购去。   路云收到阳小海回复的微信,收起手机,满怀着心事睡去,另一个房间的小方也是如此。长孙绛英和白雪共一房间,白雪看到长孙绛英在玩手机,就问:“英子,昨晚一夜沒睡,你还有精神玩手机。”   “你先睡,我收个微信就睡。”长孙绛英头都不抬,这时微信铃声响起,她打开看了一眼,才放心地收起手机,睡下。   南云高铁站出口,赫然站着久未露面的菜刀帮老大屠红岗,老二袁天平,自从他们派人劫持长孙绛英未能成功,却将楚东重伤之后,他们就一直躲起來不敢露面。   他们有自知之明,路云与小方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她们是让人谈虎色变的煞星,妖孽,仅凭他们的力量对付她们,他们只有受虐的份,所以他们只好请出菜刀帮幕后老大柴火。   柴火,三十多岁,身高近190cm,四肢发达,太阳穴微突,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武力值不小,甚至远胜岛国雨魔初级忍者的实力。他是屠红岗的表弟,昆月菜刀帮真正创始人,同时他还有一个牛叉的身份,华夏第一大帮南荣帮十三金刚之一,八金刚。   “老表。”柴火刚出现在车站出口,屠红岗立即迎上去。柴火将行礼丢给他,黑着脸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俩娘们就能将你折腾成这样。”   屠红岗老脸顿时羞红,讪讪说道:“老表,那俩娘们不简单,心狠手辣,功夫不凡,哥实在不是她们的对手。”柴火皱眉,“昆月什么时候有这么利害的女人。”   “操她骚b,这俩娘们简直横空出世,一个叫路云,一个叫方然,她们还有一个外号叫昆月双煞,刚出世,就挑了光头帮。”袁天平插话说。   “路云。。”   柴火眉头一挑,心想,此路云莫非就是南荣叛徒路云。麻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功夫,原來这叛徒躲在昆月,可惜胆够肥,心却不够细,轻易就暴露了行踪,看你这次往哪逃。   第八十一章 阳小海献宝   路云是南荣帮前双凤之一,论武力值,远在十三金刚之下,他一个人就能将她拿下。老大正对她恨之入骨,如果自己南云之行能将她擒获,绝对是锦上添花,意外之喜。   “那个叫路云的,身边除了方然,还有沒有其他人跟着,”柴火想起与路云一同叛逃的米莉莉。   袁天平点点头,“有,双煞帮一干小弟,有几十号人。”   “再除此之外呢,”柴火狠狠瞪了袁天平一眼,袁天平答非所问,让他非常恼火。袁天平脑门渗出细汗,他对柴火心存畏惧,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菜刀 帮的真正老大,而是因为他逆天的蛮力,他曾经亲眼目睹柴火一个人徒手放倒一头成年公牛,然后将它给骟了。   袁天平下意识地夹紧裤裆。   “老表,回去再说吧,酒菜都备好了,兄弟们都等着为你接风洗尘。”屠红岗及时为袁天平解围,柴火也不再说话。   一觉醒來,已经是傍晚,路云看了一眼仍然睡得象死猪一样的米莉莉,心想得再买一套更大一点的房,她们都是成年人,还挤在一张床上睡觉还真不方便。她突然想起因为米莉莉不辞而别,让自己白白煎熬了一两个月,于是恶意地将她弄醒。   “云姐,你干嘛,我还沒睡够呢。”米莉莉睡眼腥松,不满地嘟嚷。   “白天睡足了,晚上你想干嘛,”路云斥道。   “云姐,我发现你对我的态度很恶劣呢。”米莉莉严重抗议。这丫头尖牙利嘴的毛病仍然不改,路云怕她越说越离谱,于是赶紧给她盖被子,掖好被角,轻声曼语,“乖,你多睡一会,姐先起床了啊。”   “哼,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米莉莉对路云前倨后恭的态度嗤之以鼻,路云被她气笑,扑上去,狠狠挠她痒痒,米莉莉顿时哀嚎连天,然后愤起反击,姐妹俩滚做一团,此时的她们,哪象是一对曾经经历过血雨腥风的杀手,简直就是一双萌妹子。   “杜杜…”一阵敲门声打断她俩的嬉闹,她们以为是马义醒了,來找她们,于是赶紧将自己好好整理一番,然后才问道:“谁呀,”   “是我。”小方回答。   拷!姐妹俩不约而同冲门口竖起中指,然后着了疯魔似地“哈哈”大笑,门外的小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里边笑声很邪恶,不由眉头大皱,“喂,我说,你俩百合花开到啥时候啊,”   “云姐,小方说的是神马意思,俺沒听懂捏,”米莉莉问路云。路云想了一下,答道:“她说我俩是同性恋。”   丢你牢亩,米莉莉一跃而起,冲到门边,小方举手正想再敲门,房门突然被打开,她还沒有來得及反应,就被米莉莉突然抱住,“你干嘛,”小方被米莉莉抱着,双脚离地,使不劲,就用手推她头。   “姐是蕾丝边。”米莉莉脸上荡漾着邪恶的笑容,小方对米莉莉了解不多,下意识地以为她真的就是女同志,她顿时一阵恶寒,心发慌。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不少,可是米莉莉力气不小,她迅速将小方放倒床上。   小方身体触到床,顿时有了凭借,正想奋起反击,可惜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怕痒痒。而且还被米莉莉歪打正着利用上了,米莉莉象疯了一样, 一阵挠,小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一会整个人都瘫软了。   “哎哟,好漂亮的脸蛋儿啊。”米莉莉制服了小方,抚着她的脸,舌头舔着嘴唇。   “莉莉,你别乱來啊,不然我对不客气啊。”小方气喘嘘嘘,浑身酸软无力,只能用语言威胁米莉莉,米莉莉一副流氓相,哆声哆气地说道:“哎哟,你好凶哦,人家怕怕呢。”她嘴里说着怕怕,手却沒有闲着,尽情地调戏着小方。   其实论打架,小方真不怂米莉莉,可是米莉莉搞了一个突然袭击,让她猝不及防,然后又被她捏住了命门,所以小方就只有受虐的份了,小方扭头望向路云,本意是想让她干涉一下米莉莉,却发现她正捂着嘴,在“吃吃”地偷笑。   卧拷。小方差点被这对奇葩姐妹给气死了。   她喘了了一会气,力气渐渐恢复了,正想着反戈一击,不料米莉莉这个变态,做出更加变态的事,她翻身将小方压在身下,分开小方双腿,然后,两人面对面交叉,交叉点竟然是……着了疯魔的米莉莉,却完全不顾羞耻竟然还做出**的动作,嘴里啪啪有声。   额滴娘哎,好邪恶啊,小笔确定不再敢多用一个字來描述,还是请大家闭上眼睛,打开脑洞,回忆一下你看过的岛国爱情动作片就明白了。路云捂着 肚子笑弯了腰,小方则是彻底跪服了,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俩姐妹俩尽管是不一个妈生的,但是思想与行为都一样龌龊。   小方屈起双腿,正想一招兔子蹬鹰将米莉莉蹬开,最好直接从窗户摔出去,摔得米分身碎骨,甚至尸骨无存,从此了却她邪恶下流的一生。   可是她晚了一步,她腿刚刚收起,远看正象她双腿夹着米莉莉的腰,标准的男上女下式,然后门外传來长孙绛英和白雪惊呼:“哇噻,你俩在干嘛。”   再然后小方放下自己的双腿,长声哀叹,自己一生的清白,就这样被米莉莉这个女流氓沾污了,她真是跳到太平洋都洗不清啊。   “丢你牢亩,忘记关门了。”米莉莉无耻地说道,然后就想起身,小方趁机将她蹬开,然后飞扑而上,将米莉莉扑倒,再用枕头捂着她的脸,米莉莉顿时呼吸不畅,她双手不停地乱抓,双脚乱蹬,作垂死挣扎,小方就死死地捂着不放。   “唔……放开我,捂……死我了……”米莉莉发现自己手脚并用都不能挣开,就拼命地扭动头部,以求在扭动过程中,争取吸到一点新鲜空气,小方很快发现了她的意图,于是用胳膊夹住她的头,不让动。   米莉莉彻底被制服了,不再挣扎,她双手合握,给小方作揖,小方才松开她。   米莉莉掀开枕头,大口大口地喘气,“妈呀,小方你也太狠了,简直就是谋财害命的节奏啊。”   “无耻之徒,死有余辜。”小方鄙视,她迅速下床,这房间里有两个变态,她多一分钟都不想呆,不然自己一个正常妹子,会被她们姐妹俩活生生折磨成玻璃。   美女们停止打闹,梳洗完毕,再一番精心打扮,然后不需要任何人带头,她们就往楼上走去。   其实马义早就睡醒了,可是楼下全是女生,他又不知道她们是否睡醒,所以他一直坐在房间里。她们上來接他了,他就跟着她们下楼。现在是饭点, 可惜现在的美女,入得了厅堂,却进不了厨房,五个人,沒有一个是会做饭的,本來白雪是会做饭的,可是路云却嫌弃她做的菜不合她胃口,所以白雪干脆就不伺候她们。   所以她们的厨房一直就是空置的,冰柜里,除了一些苹果、葡萄之类的水果,就是各种饮品和啤酒,就沒有做饭的食材,平时都是叫个外卖,或者下班途中顺便将问題解决了。   但是今天有贵客啊,她们不能那么随便呀,于是几个叽叽喳喳商量,一个说去吃川菜,一个说去吃海鲜,另一个则说去吃家常菜,意见相当不统一。   于是她们就问马义,马义对吃不挑剔,他说随便吧。   五朵金花顿时面面相觑,普天之下,各种川湘粤鲁菜西餐寿司多如牛毛,就沒有随便这道菜,他说了等于沒说。还好,这时候阳小海回來了,他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说道:“我刚才已经叫了外卖,马上就送到。”   于是吃饭问題迎刃而解。   然后他将一盒鹿茸和一盒鹿鞭交给路云,“云姐,这是头等鹿茸和鹿鞭,质量钢钢滴。”路云本來已经看到他手上提的东西了,这东西,怎么说捏, 这样说吧,去药店采购的时候,不论是谁,都不会象买感冒药一样,沒有一点心里压力,因为……呵呵,这玩艺,你懂的……   路云正想提醒他,让他找机会悄悄拿给自己,可是她还來不及说,阳小海已经象献宝一样,将包装精美的鹿茸和鹿鞭呈到路云眼前,特别是那根鹿鞭, 躺在包装盒里,就象一具木乃伊,恶怖、邪恶。   所有人的目光齐聚路云,表示出极大的疑惑,路云立感压力山大。   “小方姐,这是你的……”阳小海绝对笨到家了,竟然沒有觉察客厅里诡异的气氛继续献宝,有海马、枸杞、海参、海星……于是大家把目光转向小方,小方顿时也压力山大。   “英子姐,这是你的……”孙小海沉浸在为神仙姐姐效劳的快乐里,将最后一包宝贝交给长孙绛英,有淫羊藿、肉丛蓉、人参、金樱子……更离谱 的是,其中居然还有一合蓝色的枸橼酸西地那非片,这东东简称西地那非,音译万艾可,俗称伟哥。   于是长孙绛英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长孙绛英身为未來的女医生,本來对这些东东早已经耳熟能详,沒有神马大惊小怪的,但是作为未婚女性,却大肆购买,嘿嘿,难怪别人的目光带刀子了,于是脸皮本來就薄的她,脸色顿时就象煮熟的龙虾。   她们已经非常尴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阳小海还唯恐天下不够乱,他抬头,一脸疑惑地不耻下问:“姐,这些药材貌似壮阳用的,你们要它干神马捏,”   她们气愤地拿眼瞪他,恨不得立即将他毁尸灭迹。   第八十二章 阳小海带来的尴尬   米莉莉矜持地坐着,其实她心里已经笑抽了。   她笑路云她们奇葩,居然将这么隐私的活让阳小海代劳,还是组团代购,哈哈,真是笑屎个仁呐。   其实她不知道,她有两点是冤枉她们的,她们并沒有组团,她们只是各怀心思各有打算,不料不小心算到一块去了,她们同时也低估了阳小海的热情,谁会象他那样,献宝一般,当众将东西一一摆到会客室面上,还要特别说明谁是谁的,这不是坑姐么。   唉,老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阳小海一类的人。   可是她们想阻止已经來不及了,阳小海已经一一曝光完毕,她们又不好意思否认东西不是她们的,尴尬已经无法避免。   阳小海从姐姐们刀子一般的目光中,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傻事,他看着桌上的一堆药材,心里那个憋屈无法言表。这些东西,一部分是他在兰之花公司拿的,当时店长还好奇地问他,年纪轻轻的要这东东干神马呢,开始他还不明白店长的意思,后來店长告诉他,这些药材都是那些号称不行的男人的专用品,他才恍然明白。   当时他也不好说是云姐她们要的。鹿茸因为兰之花公司断货,而万艾可因为他事先就是它的功能,他又不好意思在这里取,所以他专程跑到市中心那边的大药房买。可是看姐姐们的反应,自己这回恐怕是不仅仅沒有功劳,可能连苦劳都不会被承认,能不被揍他就得赶紧烧香还神愿了。   马义看到米莉莉出奇地安静,他马上就猜到了路云她们买回这么一大堆补品,肯定与自己有关,而始作俑者,就是米莉莉。他不由一阵脑抽,女人啊,哪怕是少根筋的,如果耍起心机,那也是天下无敌,甚至惊天地泣鬼神啊。怪不得有古代的酸儒,会发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感概。   可是眼前的尴尬,不是他能化解的,所以他只能秉持沉默是金的金玉良言,当作神马都不知道,神马都沒有发生过。白雪清楚马义的身体状况,所以她当时就怀疑米莉莉是是撒谎,她根本就沒有相信,所以她沒有买这些东东,于是她幸运地沒有被卷入其中,可是她也不知道如何化解眼前的尴尬。   客厅里的气氛有点怪异和沉闷,阳小海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路云几次想豁出去了,将鹿茸神马的一股脑全甩给马义,可是客厅里有那么多人,特别是阳小海也在场,如果她这么干了,不等于向所有人宣布,马义有举而不挺,挺而不久的毛病么。   这……让他情何堪。   大家正各怀心事,一筹莫展,包权和关梁闯了进來,他们只是半大小伙,缺乏人生历练,根本不懂老辈们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的的人生精髓,所以他们压根就沒有注意到客厅里气氛有什么不对头,反而因为看到大家聚在一起而高兴。   几个大姐大,除了云姐有时候比较凶外,其他的都象邻家大姐姐一样有爱,所以他俩在她们面前从來沒有压力。包权刚坐下,就看到桌上一堆东西,他顺手拿起其中一盒,眯着眼看了半天,然后发出惊叹:“哇噻,鹿鞭,壮阳补肾的圣品,男人的核能。”   关涛听到包权的大呼小叫,也好奇发凑上來,抓起一包长相怪异的东东,有析能眼地念标签上的字:“肉丛蓉。这又是神马玩艺。”   “就是男人的太阳能。丢,沒文化多可怕。”包权一边翻着其他药材,一边鄙视关涛,“连肉丛蓉都不认识,还敢自称秀才,我看叫蠢才还着差不多。”关涛也不和他争论,抬头问马义:   “姐夫,你是在给谁看病呢。”   于是他一句无意的问话,巧妙地化解了路云们的尴尬,她们向他抛去感激的一瞥,关涛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莫名其妙。他还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一句话,已经救姐姐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唯一的遗憾就是他那一句姐夫,沒有清晰表达,马义是哪个姐的姐夫。   这也正是关涛的聪明之处,他知道,姐姐们都喜欢马义,可惜姐姐有五个,马义只有一个,他不敢擅自己认定他是哪个姐的姐夫,但是马义确实是自己的姐夫,这一点不用怀疑,至于姐姐们是如何处理,他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应该叫马义姐夫就ok。   路云她们看到了机会,纷纷把目光投向马义。   “其实还沒有确定的病人……”马义说道,然后他就发现好几道原來充满希望的目光,转瞬间就变成哀怨的眼神,甚至还有愤怒。他赶紧把沒有说完的话说完,“我是准备将这些药材配制成药丸,看看有沒有市场。”   话音刚落了,他就似乎听到好几颗心落地的声音,弥漫在客厅的阴霾,瞬间就被风吹散。   “我看行。”关涛马上接话,“咱们现在有自己的医药公司,如果姐夫再将自己神医的名号打响,肯定好卖。”   “我也相信能行。姐夫,药丸的冠名权就交给我,我肯定会想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字,让它一炮打响,然后占领全国市场,甚至冲出亚洲,走向全世界,将伟哥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包权张着满嘴龅牙,信心爆棚。   “好了,你们别先做白日梦,阳子,将这些东西放到马义房间,随便问一下外卖为什么还沒有送到,饿死我了。”路云打断他们,然后吩咐阳小海做事。阳小海今天事情沒干漂亮,情绪有点低落,拎着大包小包,送到马义的房间。回來的时候,刚好外卖送到,他就顺手签收了。   “云姐,我们这次來是向你报告一件重大的事。”关涛说。   “什么事。”路云问。   “菜刀帮的屠红岗约你与小方姐到南城的天上人间谈判。”关涛答道。   “天上人间夜总会。不正是他的地盘么。”小方说。   “屠红岗特么就一怂货,只敢缩在自己家里充大爷,有种出來练练。”阳小海遥鄙屠红岗。   “难道他想玩什么阴谋诡计。”小方当过兵,懂得一点谋略,所以她沒有象阳小海一样轻易鄙视对手。   “管他神马阴谋诡计,就他那两下子,不够看。”路云根本不放心上,她当杀手多年,什么腥风血雨沒经历过,屠红岗与菜刀帮的实力,她看不上眼。   “可是据我们情报,屠红岗已经请了高手坐镇,听说是屠红岗的表弟,挺能打的。”关涛说道,“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对,小心能使万年船,我看这样,我陪云姐和小方进去,关涛和包权,你带着兄弟们在外面接应,如果有意外,我立即拨关涛电话,不用接听,你们直接带人往面冲,谁敢阻拦,砍他丫的。”阳小海献策。   “你们就不能不打架么。有话坐下來慢慢谈不好。”长孙绛英眼里闪过楚东当初血淋的惨状,不由出言反对。   “我也想啊,只要屠红岗不反对。可惜他不会给我们机会的。”路云煞气外露,其实她不担心屠红岗不给机会,她是担心屠红岗认怂,楚东的仇沒法报。   “路云,你有沒有想过,关涛他们年龄还小,他们的人生道路不应该是这样的。”长孙绛英坚持己见。路云火了,“那他们应该怎样。你以为他们每一个都象你一样,都出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刚一落地就有美好前程么。”   “我……你……”长孙绛英为之气结,她深感失败,在学校,她虽然不敢自称学霸,可是她门门功课都是优,可是当她面对路云这种女流氓,她总感觉自己一无是处。   白雪姐妹同心,看到她生气,于是安慰她:“英子,别生气,路云的话虽然是歪理,但是歪理也有道理。我们已经惹上了菜刀帮,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不如直接面对,解决两家的仇恨。不然,谁知道他们哪天发神经,再暗中伤人,吃亏的还是我们。”   “白雪姐说得对,英子姐,我们双煞帮绝对不惹事,但是也不能怕事,不然不要说新星公司开不下,兰之花也会受到威胁,屠红岗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在昆月是出了名的心黑手辣。”阳小海也劝长孙绛英。   “是呀,英子姐,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都是男子汉,不怕死。”包权拍着胸脯说道。   “你们有沒有想过,人家都是大人,而且都是在地下世界混的,而你们只是小孩,你们打得过他们么。”长孙绛英一脸心疼,她与他们相处了一个多月,他们就象自己的弟一样可爱,她真不忍心他们受到伤害。   “放心吧,不是还有我嘛,苦力活让我干,他们在一旁看热闹就行,顺便长长见识。”马义插话。   “你也要去?”长孙绛英心颤了一下,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爱的男人,也喜欢过打打杀杀的生活。   第八十三章 调兵遣将斗地主     “打架怎么少不得了我。菜刀帮,丢他牢亩,姐直接将菜刀揍成一堆废铁,再回炉,然后炼成一把铲屎的铲子,让他天天吃屎,看他还牛叉个毛线。”米莉莉双手叉着小蛮腰,意气风发。   “莉莉姐真给力。”阳小海和包权、关涛直接膜拜。   “那是必须的,想当年,姐混南荣帮的时候,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能怕这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看到有人捧场,米莉莉更加得意忘形,一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傲骄。   路云与小方亲眼见过马义的逆天实力,有他加盟,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心当下大宽。其实马义不主动请缨,她们也不会让他闲着,他是男人,她们创业多半是为了他,如今公司遇到威胁,他必须主动站出來,而不是站在她们身后。   至于米莉莉嘛,她现在也是公司的股东之一,她也沒有退缩的理由。   路云相信,有她们四人联手,就算菜刀帮请了高手助拳,也只有受虐的份。   “阳子,你们都不用去,我们四个人去就行,你们在家里,不仅要看好公司,以免中了菜刀帮调虎离山之计,同时也要保护好英子和白雪。”路云拿出一姐的气势,开始调兵遣将分派任务。   “云姐,你确定就你们四个人去,菜刀帮少说也有百八十号人呢!何况他们还请了高手。”关涛以为自己听错。   “当然。我们是去谈判,又不是去打架,去那么多人干嘛,”路云说道。   “你们放心吧,我们会沒事的。只要你们看好家,保护好英子和白雪,不能再让楚东的悲剧重演。对了,说到楚东,我顺便说一下,他刚回家,这次就不要通知他了,让他多陪爷爷奶奶。”小方说道。   “云姐,小方姐,我怎么总觉得屠红岗有阴谋,心里不踏实。万一他真敢玩什么猫腻,我们都不在现场,怎么帮到你们,”阳小海皱起眉。   “所以你们更加要小心,记住我的话,做好你们的事,就是在帮我们。”路云以不容争辩的口气说道。   “听云姐的。再说了,如果他们真想发难,也早就有准备,刚才英子姐说得对,你们还是孩子,拿什么跟他们斗,”小方劝道。   阳小海心里不服气,“小方姐,你这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上次,我们不把菜刀帮揍趴了么,”   小方耐心地解释:“上次不一样,上次我们是有备而來,他们是轻敌大意,所以我们才打赢了,这次如果他们真给我们设局,那么他们早就做好万全准备,你们去了也是灯蛾扑火。”   路云早不耐烦了,抬手就一巴掌放扇过去,“就你屁话多,打架能当饭吃啊,”   一姐发威,阳小海就不敢再磨迹了。   “包权,他们有说时间吗,”路云问包权。   “他让他的小弟传话,说就在今晚9:00,死约会,不见不散。”包权回答。   “丢他牢亩,听他口气,象是吃定我们了。”米莉莉气道。   “关涛,你们查到屠约岗请來的帮手是什么來路了么?”小方问关涛,她是军人出身,懂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可是让她失望了,因为关涛沒能查到关于那个帮手的详细來历,除了知道他是屠红岗的表哥,挺能打。   “小方姐,是我沒用,我沒把工作做好。”关涛黯然低下头。   “沒关系,答案马上就会揭晓,我们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小方虽然失望,但还是安慰关涛。大战在即,路云最看不得有人士气低落,所以当她看到关涛情绪低落,顿时又发火了,“拷,屁股长痔疮了。还是被阉了,”   关涛赶紧打起精神。   “其实,大家都不用紧张,特别是你们。”马义对阳小海、包权和关涛三人说道。“小小一个菜刀帮,再牛叉,也不过是几条小泥鳅,掀不起任何风浪。放心吧,我会把你们的姐姐们毫发无损地带回來。”   “你们必须相信小马哥,我记得我跟你们讲过,我和我的战友曾经被米国和邺南的特种部队包围,是小马哥一个人杀了包围我们的敌人,将我们安全救出來。”小方不失时机地鼓舞士气。“人家是特种兵,身经百战,训练有素,手握世界最先进的武器,他们都不是小马哥对手,就凭菜刀帮百十个杂碎还能在他面前伤得了我们,”   “小方,别乱说,当时还有解军山呢。”马义羞涩地更正。   “小样,不装b沒人说你二。”米莉莉伸手就使劲掐一把马义,痛得马义脸上一阵抽搐,路云立即拍开米莉莉的手,骂道:“麻辣哥笔,小心姐剁了你的狗爪子。”米莉莉不敢顶撞貌似更年期提前的路云,所以她委屈地望着马义。   马义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他有心想安慰米莉莉,象他脸皮薄如蝉翼的人,也不好意思去安慰她,于是米莉莉更加受伤,撅起小嘴,幸好她还知道新星和兰之花都有她股份,她也是老板之一,不然她真会赌气撩挑子,让她们打生打死,她老人家就在一边闲嗑瓜子看热闹。   白雪、长孙绛英和小方也不打算安慰她,阳小海他们看到一姐发威,他们哪还敢多嘴。   于是,米莉莉又成功的变成孤家寡人。   吃过晚饭,看时间还早,阳小海与关涛、包权就围着马义,让他说说当初他在原始森林里英勇杀敌的故事。可惜讲故事不是马义的强项,所以他尽管说的是自己亲历的事,但是讲得一点都不精彩,阳小海他们听得索然无味。   米莉莉是一刻都停不下來的人,她居然找來一副牌,非要马义陪她斗地主,马义永远是那么不给力,他不仅故事讲不好,斗地主也一窍不通,结果米莉莉教了他半天,他愣是搞不清楚谁该当地主,谁应当是贫农,米莉莉黔驴技穷,大呼其笨蛋加笨蛋一万次方。   阳小海也受邀打牌,开始他还乐滋滋的,可是姐夫实在太菜,每一局牌都搞得乱七八糟,打牌消遣反而成了自找不舒坦,让他苦恼不已。   路云、小方围在马义旁边给他当军师,可恨他就是阿斗扶不上墙,她们越教,他越手忙脚乱,越不知道怎么出牌。他身为贫农,不去斗阳小海这个万恶的地主,反而把同是贫农的米莉莉炸得七荤八素,米莉莉气得直跺脚。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生气,不仅仅是因为马义笨到家,而是因为路云与小方围在马义身边,路云一只手搭在马义肩上,小方的肩膀靠着马义,她们是打着教马义斗地主的旗号,趁机揩马义的油。   额滴神唉,姐们,你们敢不敢不那么流氓。   姐们唉,马义是偶家滴。别浑水摸鱼好不好。   她心里念叨着,却不好明说,毕竟她还沒有申请专利,从法律上讲,马义还不能算是她滴。何况天下又沒有规定,斗地主时旁边不能有人观战,观棋不语真君子,根本在于她们不是君子,是女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老祖宗早就先知先觉,做出警告了,她一弱女子还能变天么,不能,所以只有忍,只能自己生气。   路云和小方哪能看不出米莉莉的那点小心思,她们就是故意给她添堵的。现在她俩才是最佳姐妹同盟,米莉莉是她们共同的敌人,米莉莉越生气她们越上心,小方干脆拿过马义手中的牌,甩手一个炸弹将阳小海炸得外焦里嫩。   米莉莉刀一样的目光扫过马义,马义被剜得浑身酸痛,可是他已经被路云和小方劫持,动弹不得,他也沒有办法,可是米莉莉却认为他是喜新厌旧,吃干抹尽想翻脸不认人。   “不打了,沒意思。”她赌气甩牌。   小方和路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打牌,而是给她添堵,她们看目的达成,所以也无所谓,不打就不打呗,阳小海纯粹是赔太子读书,早已经索然无味,所以他更加乐于放弃。   关涛看了一下时间,说道:“云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吧。”   于是大家着手准备,关涛带人守护兰之花公司,包权带人守新星公司,阳小海在家保护白雪和长孙绛英,长孙绛英打电话给孙洁,让他今晚关注一下公司的安全。安排妥当后,路云她们四人开始出发。   到天上人间的时候,时间正好九点,她们刚下车,就有菜刀帮的人上來给她们带路,屠红岗在顶楼的包间等她们。   她们坐电梯到达顶楼,刚出电梯,菜刀帮的人突然提出要求搜身。   “搜你麻p,你搜一下姐试试,看姐会不会剁了你的咸猪手。”米莉莉当场发飙。可是菜刀帮的人仍然非要搜身不可,双方僵持不下。   “屠红岗,你特么滴就是不长卵的怂货,怕死就不要求姐來谈判。你马上滚出來,不然,我们立马走人。”路云冲着电梯口的摄像头吼道,她相信屠红岗肯定站在监控器前,在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所以他就算听不到她说什么,也能看到她在做什么。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手里拿着一个金属探测器走出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服务员。    第八十四章 要人才是真的   服务员面无表情,拿着探测器往马义身上探,马义的东西全都在他的储物空间里,他根本探测不到。然后依次是路云和小方,她们都沒有带武器,所以都顺利过关,最后是米莉莉,探测器还沒有伸到她面前,她已经主动拿出自己那把已经掉漆的山寨64式手枪交给女服务员。   “好吧,我服了你们这些胆小鬼。记住把它保管好,别弄丢了。”她静定地吩咐女服务员。女服务员也是见过世面的,面对大杀器,居然面不改色,她伸手接过手枪,只是简单地点点头。   检查完毕,菜刀帮的人才放行,带着她们进入屠红岗的包间。   “不好意思,刚才多有得罪。”屠红岗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脚,态度十分傲慢,脸上沒有半点不好意思。   “沒事,我们理解,小心使得万年船嘛,何况屠老大沒少在我们双煞帮手里吃亏,所谓吃一亏长一智,屠老大进步不小嘛。”路云揶揄。   老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路云简直是句句诛心,屠红岗顿时恼羞成怒。   “金凤,几天不见,你那张嘴咋滴就变得那么犀利了呢。”旁边突然有人接话,路云定睛一看,心顿时一凉,麻p,柴火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随即她就明白,柴火就是屠红岗请來的神秘帮手,屠红岗有此强援,难怪他敢露面,主动与自己谈判。   不过,看形势,他想谈判是假,想吃掉双煞帮是真。   她暗自自庆幸马义回來了,不然,这回双煞帮肯定被菜刀帮吃得渣都不剩,可是她还是有一点担心,柴火的实力,赶得上岛国雨魔初忍的实力,上次在泰国,马义和鬼冢基八是两败俱伤。   “哎哟,银凤也在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功夫,支老大老挂念你们呢,跟我回去吧。”柴火脸上奸笑,似乎已经吃定了路云和米莉莉,米莉莉也知道,以柴火的身手,自己与云姐联手也打不过人家,但是她身边不是有一个超级无敌大保镖马义同志么,她怕个球球,当即她冷笑道:   “柴火,别装b。只要你有本事,我和云姐就麻利跟你走。”   “呵呵,莉莉还是那么直言快语啊,老柴我喜欢。”柴火说着,猥琐地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回家喜欢你妈去。”米莉莉一阵恶寒。柴火在南荣帮不仅是十三金刚之一,一身功夫,深得老大支洪荣赏识,他也以好色闻名。   “银凤,我老柴就喜欢你这辣性子,如果你愿意跟我,回去后我当禀报老大,让他原谅你。”柴火不怒反笑,米莉莉闭嘴不语,尽管她嘴皮子利索,但是碰上这种节操超级无底线的奇葩,她也喜欢恪守沉默是金的警句良言。   “那个美女,应该就是方然吧,我说你也是,放着好好的大头兵不当,为什么非要当混混呢。”柴火撇下米莉莉,又将目光转向小方,小方眉头大皱,“你特么是來谈判的,还是來吹牛打屁滴。”   她直接无视柴火,将矛头指向屠红岗,屠红岗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柴火才是菜刀帮真正的老大,这里有他在,就是他说了算,偶只是路过打酱油滴。”   “哦。”路云和米莉莉惊讶地望向柴火,她们认识他已经好多年,竟然不知道他手里还有一个菜刀帮。   “其实,我也是打酱油的的,菜刀帮真正的老大是南荣帮帮主支洪荣先生,菜刀帮是南荣帮属下的一个小分支,这不,他老人家听说菜刀帮最近被一个叫双煞帮的欺负得不行,又恰巧听说双煞帮的头头是女的,也叫路云,所以他老人家叫我过來看看,呵呵,沒想到真是你们啊。”柴火脸上皮笑肉不笑。   “那个叫方然的,听说当初军方捣毁三金帮天堂的时候,你也在场啊,咋滴就突然也混地下世界了,是不是在部队混不下去了。我还听说当时你都开了枪,是不是因为这事受处罚了。”   “放你麻p,我不管你菜刀帮是不是你的,今天我们既然來了,就划出道道來,别磨磨迹迹地装b,姐沒时间陪你玩。”小方极度鄙视自以为是的柴火。柴火却满不在乎,“小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刚刚到,休息一下,不急嘛。”   “我再说一次,我们是來与你们谈判的,不是來喝酒聊天的,既然你们不想谈,那好,我们走。”路云也不耐烦了。   柴火脸色一变,说道:“不管我们谈不谈,你和米莉莉都不用走了,你们可是支老大亲自点名要的人,我能让你们走。当然不能,不然支老大还不生吞了我。”说罢,他示意他从南荣帮带來的两个打手,把住包间的门。   路云脸色一变,“这么说,你们要求谈判是假,要人才是真的。”   “金凤果然就是金凤,聪明。”柴火称赞道。   “卑鄙。”路云骂道。   “这不叫卑鄙,叫谋略,摆鸿门宴,如果我不把你们约出來,而是直接带人杀上门去,你说,得有多少人为你流血,甚至丢了小命。”柴火无耻地说道。   “你以为路云和莉莉是一对宠物,你想让她们去哪就去哪吗。”马义好奇地问道,他话音刚落,就收到路云和米莉莉要杀人的目光,拷,将姐比喻成什么不好,非比喻宠物。   她们本來想发飙來着,但一想啊,马义是她们请來助拳的,属自己阵营的人,千万别在敌我双方架沒干起來前,自家反而起了内哄,这样不仅让对手看笑话,也不利己方团结对敌,于是她们只是用目光杀了马义几百遍,然后就沒有了然后,唉,沒文化的仁啊真是伤不起啊。   “咦,你又是谁呢。”柴火似乎现在才发现马义的存在,他极度装b地将马义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恍然大悟地叫道:“卧槽。你不就是在滨海杀了步仁,然后狼狈出逃的那个马义吗。你果然有种啊,居然能请动部队的人出面帮你解决麻烦。不过你放心,南荣帮不在乎你这点小能量,因为我们有比你后台更牛叉的后台。”   “是么。”马义冷笑。   他相信柴火说的是真的,但是他更相信正义。   “不然呢。”柴火也冷笑,冷笑里还带着不屑,“你也想插手菜刀帮与双煞帮之间的恩怨。”   “她们都是我的朋友,朋友遇到麻烦,我敢退缩么。”马义针锋相对。   “朋友。哪方面的。可是我怎么看,你都象一个小白脸,尼麻p,竟然搞三飞,哥们,我真服了油!”柴火鄙视马义,“也是,以你的出身,想过上好日子,不巴结上几个有钱的女人,你这辈子休想翻身过上好日子!”   “姓柴的,你嘴巴是不是长痔疮了。说话怎么那么臭。敢说马义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姐告诉你,他是姐的老公。”米莉莉柳眉倒竖,更是语出惊人。马义在天坑的时候已经承认,所以他沒有任何意外,受不了的是小方和路云。   她们最不想听到的。这是这句话。而米莉莉今天终于说出來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们还不能反驳。不能表示不满。你说她们心里有多憋屈。   “姓柴的。最好把你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惹毛了姐。姐就阉了你。”米莉莉邪恶地说道。   “好啊。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柴火轻佻地走上前。“來。我看你是如何阉了我的。”   米莉莉本能地退后。超恶心地说道:“麻逼。柴火。你敢不敢不那么贱。”   “哈哈。小妞。人至贱者无敌。”柴火无耻地说道。   “好了。你们既然沒有诚心谈判。那我们也沒空陪你们浪费时间。我们走。”路云愤怒至极。她刚想走。柴火就阴测测地说道:“想走。难道你刚才沒听懂我的话。”   路云脸色阴沉。“柴火。你最好别得寸进尺。你以为凭你们这几个人能拦得住我们吗。”   “那就试试看。”柴火话音刚落。站门口的两个南荣帮打手一人一把枪指着路云和米莉莉。他们的枪口上。竟然装有消声器。   他们果然是有备而來的。路云脸色更阴沉了。   她有点后悔自己轻敌。双方干架。如果只有板凳、西瓜刀神马的。她有把握走出天上人间。可是人家已经动枪。还抢尽先机,她就有些犹豫了。她把目光望向马义,希望他能给自己创造奇迹。   包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宁静,柴火发出桀桀怪笑,“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不仅清理了门户,杀人凶手马义先生也意外落入偶手中,支老大想不赏偶都难,卡卡……”   “你确定能带走我们么。”马义笑眯眯地问道,他一眼就看穿了柴火的实力,如果是在几个月前,他才修真二重,他想干翻柴火,有点难度,现在他真元已经达到四重,要虐他还不是跟玩似的。   “难道你还有疑问。”柴火象看傻子一样看着马义。   “那你是确定不想放过我们喽。”马义貌似不甘心。   “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的条件。”柴火说道。   “好说,什么条件。”马义双眼一亮,柴火双眼似乎也眼着一亮,说道:“让路云交出图纸,另外,你跟我走。”   马义挠挠头,说道:“你这两个条件,我们恐怕都不能答应你。”柴火一摊手,“那就对不起了,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柴先生,其实,如果你只是想赚三金帮那点花红,或只为菜刀铲除威胁,也许你赢了,但是如果你是因为图纸的事,來找我们的麻烦,那我就可以不客气地警告你,你是在找死。”   第八十五章 透一点内幕给你    “老表,你们昆月真是人杰地灵,专产奇葩啊,连小白脸都敢威胁老子。”柴火转头对屠红岗说道。   屠红岗不认识马义,当初只是听说过他的事,对他了解不多,所以他也非常不屑,“癞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你也不打听打听,南荣帮是干嘛滴。我老表在地下世界也是声名显赫的人物,就凭你也敢威胁他,小子,你是想死都死得不舒坦的节奏啊。”   “好吧,我知道你们很牛叉。”马义无奈。“其实图纸已经不在路云身上,所以你抓我们沒用。”   柴火再次桀桀怪笑,“我有说要抓你们吗,我是说杀了你们,当然路云得暂时留下,支老大有的是办法,让她交出图纸。”   马义眼毛一挑,“我说了,图纸已经不在路云身上,也不在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身上,你杀了我们也沒有用。”   “小白脸,别蒙哥了,哥对路云的行踪了如指掌,当初她得到了图纸,立即叛出南荣帮,想与麻坡的辉爷合作,结果她拿了钱,图纸沒有交出來,反而杀了辉爷,然后逃到泰国。哼,小子,你们已经死到临头了,我也不防告诉你们一点内幕,其实路云躲在泰国,就是我们支老大让我与另外一个人设法告诉岛国人的。”柴火得意洋洋地说道。   一抹杀气在马义眼中一闪而逝,“柴火,你知道汉奸俩字是怎么写么,”   “你特么真无耻,支洪荣那老小子也不得好死。”路云咬牙切齿。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支洪荣因为自己得不到图纸,竟然将自己出卖给岛国人。当时她就纳闷,岛国人怎么会那快就找上自己,原來是他们在搞鬼。   “如果是在抗战年代,你是要枪毙的。”马义冷冷地对柴火说。   “拷,你吓唬谁呢,老子是吓大的。不就一份破图纸么,少特么滴迹迹歪歪!”柴火梗着脖子,满不在乎。   “你知道那是一份什么图纸么,”马义脸上浓霜笼罩。   “我管它是神马图纸,我只需要知道它值钱,应该属于南荣帮的。”柴火无耻地说道。   “那是岛国秘密武器的图纸。”米莉莉插话,“如果他们研制成功,对我们华夏将是巨大的威胁。”   “这与我有关系吗,”   “为什么沒有关系,你是不是华夏人,你怎么可以不爱国,”米莉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爱国,干我们这行的,也好意思谈爱国,米莉莉,你特么地太搞笑了,你爱国,国爱你么,说不定哪天,你所爱的国就拉你去毙了,或者去蹲苦窑。”柴火讥讽。   “柴火,你已经不可药救了。”米莉莉叹息,用一各怜悯的目光盯着柴火。   “少特么装b,”柴火嗤之以鼻。   “柴火,我跟你回去见支洪荣,我会亲口告诉他图纸在哪,前提是你必须放了莉莉她们。”路云沒有心情与柴火迹歪。现在人家占主动,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她得想办法变被动为主动,然后才能放手一搏。   “你认为你还有资格与我谈条件么,”柴火很嚣张。   “你们的生死全捏哥手里,哥想让你们死,你们就得死,哥让你们活,你们才能活。”   “吹吧你,也不怕大风闪了你舌头。”小方鄙视之,心里却在暗暗计算怎么打赢这场架,包间里,双方都是四人,他们实力最强的是柴火,但是她相信以小马哥的身手,对付他应该问題不大,其他的三个,屠红岗是自己与路云的手下败将,不足为虑,另外两个南荣打手,不会有多强,她们肯定能将他们打趴下。   显然,如果按武力值对比,她们实力要强大些,现在唯一的不利就是,路云与米莉莉被人家用枪指着脑袋,动弹不得。   但是柴火已经动了杀心,如果她们就此束手就擒,她们必死无疑,与其窝囊地死在一个混混手里,不如放手一搏,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把目光转向马义,她相信她的小马哥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马义似读懂了她的眼神,示意她不要着急。   小方轻轻一笑,心里大定。   “柴火,我不管你爱不爱国,但是我告诉你,那图纸确实关系到国家的安危,所以我们真不能将它给你。”马义严肃地对柴火说道。   “麻b,少给哥來这一套,哥不鸟你。把图纸交出來,我也许不杀你们,不然,你们一个也别想着离开这里。”柴火仍然冥顽不灵。   “好吧,既然如此,我告诉你吧。”马义叹气,“但是如果我告诉你了,以你的人品,你肯定会将这个内幕传得满世界的人都知道,所以,为了保护国家机密,你可能就活不成了。”柴火被气笑了,“马义,你特么真逗,现在是我的人用枪指着你们的脑袋,还我活不成,好啊,说吧,然后让我看看我是怎么死的!”   “唉,好奇害死猫啊。”马义再一声长叹,“好吧,看在你一心求死的份上,我也透一个内幕给你,图纸我已经交给了国家,国家已经将它列为机密。”他话音落,身形已经快如闪电,甚至比闪电都快几百倍,因为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动作和身影。米莉莉因为跟他的关系最亲密,对他的本事也最了解,两人之间仿佛已经有了心灵感应,所以她只是感觉到一阵风起,她就知道马义动手了。   然后,她感觉到用枪指着自己的人,身体滞了一下,于是她想都不用想,因为她相信马义已经得手,于是迅速转身夺下他的枪,接着毫不犹豫地调转枪口,对准柴火,扣动板机,整个动作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连眼皮都不带眨。   柴火刚刚还一脸得瑟地盯着自己的猎物,突然胯部传來一阵灼烧的痛,他低头一看,裤裆被灼开一个大洞,里边的小鸟哥已经血肉模糊。   米莉莉手中握着枪,嬉笑嫣然,“哥们,姐就是这么阉你的,看明白了么,”   柴火捂着伤口,脑门上冷汗顿时如泉涌,“你……够狠……”   米莉莉惊讶地望着他,“柴金刚,刚才不是你让我阉给你看的么,咋你就不认帐了呢,不带这么玩的啊。”她一脸无辜,似乎被柴火出卖了,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麻逼,这个你疯女人,有种你就再开枪打死我。”柴火脸上肌肉不停的痉挛,冷汗如雨,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的盯着米莉莉。米莉莉脸上笑容灿烂如花,“好啊,你可别后悔。”说罢,枪口突然抬高,冲柴火的脑门就是一枪。   柴火的瞳孔瞬间放大。   拷,这疯女人真敢再向他开枪,而且还是直接冲脑门开枪。   脑门是神马地方,那是人的死穴,一枪下去,老阎肯定会來约他喝早茶。所以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不应该挑战女人,因为女人从來不是理性动物,惹怒她们只会是自取灭亡,有句老话叫:惹熊惹虎,莫惹赤查母,可惜他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他犯了大忌,他简直死有余辜。   柴火似乎看到了老阎暧昧的笑脸,然后感觉脑门被一滚烫的尖锐利器重重一击,再然后整个人被巨大的动能掀起,双脚离地,往身后倒扑,落地时,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包间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屠红岗脸色死灰,浑身颤抖如筛糠,眼前发生的一切,太快、太残忍,已经远远超出他这种低级混混的承受能力,他想逃,却迈不开脚步;想喊,喉咙却象被一团棉花堵住。米莉莉脸上笑容如鬼魅,枪口方向微调,包间里轻微的枪声再度响起,屠红岗的身体,往后一仰,然后轰然倒下。   “米莉莉,你怎么可以杀人,”小方终于从震惊中清醒,她惊讶及愤怒地望着米莉莉。在她的意识里,柴火固然该死,但是她们也沒有权力剥夺人家的生命。路云也一头黑线,杀人毕竟不是杀鸡,尽管她也是杀手出身,但是突然面对这种场面,她也深感震惊。   米莉莉无辜地望着马义:“马义,刚才不是你说他们必须死的么,我只是代劳而哦。不能怪我滴。”   马义顿时一脸官司。   他是有这么说过,但是并不代表他真会这么做,他不是嗜杀之人,因为柴火的行为已经牵涉到国家机密,所以他只是想着将柴火交给国家,由国家决定他的生死,或者将他他弄成滨海三剑客的模式,还能活着,却再也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比如那两个拿枪的打手,他就是这么处理的。   可是米莉莉倒好,二话不说,愣是充当了冷面判官,不仅当场判他们斩立决,还亲自为他们执行,然后把责任他身上一推,她只负责过足瘾,却沒有扛责任的觉悟。妹纸啊,不带这么玩的,众目睽睽之下都敢嫁祸于人,太不厚道了,可是要罪加一等滴啊。   马义一阵腹诽,但是在米莉莉无辜的目光注视下,他所有的抱怨啊不满啊委屈啊神马的通通都风吹云散,最后让路云与小方大跌眼镜,因为他居然毫如原则地点头:“是,这些人本來就该死,就算莉莉不杀他们,我也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第八十六章 马义进京   路云与小方面面相觑,这不是再明显不过,甚至已经十分露骨的护短么。现在她们打死都不会相信,他们两人之间沒有女干情。   不然,马义会这么义无反顾地纵容她杀人,还心甘情愿为她分担责任。当然她们沒有去计较,因为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现在首先需要处理的是眼前的尸体。   “马义,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路云问马义。   马义挠头,其实他也头疼,这里不是原始森林,在原始森林里死一两个人,只要不是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的程度,根本不算什么麻烦事,只需将死人往密林里一丢,自然就会以大自然的力量,帮他们毁尸灭迹,绝对人不知鬼不学觉。可是这里是大都市,人來人往的天上人间,而且还不是自己的地盘,如今死了两个人,你想毁尸灭迹,难度明显超级无限大。   他观察一下包间的环境,包间摆设简单,只有一套音响设备,玻璃茶几,几张沙发,墙是高防火材料,天花板上,烟雾报警器闪着绿光,通风口静静地为包间输送新鲜空气。   “你们先出去吧,我会处理好的。”   他对路云她们说道。   “小马哥,你打算怎么处理。人又不是你杀的。”小方说道,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提醒马义,人不是他杀的,他沒必要替人担责,因为这不是一般的过错,搞不好,是要偿命滴,谁摊上这种事,不是第一时间想着撇清关系。   小方有这种想法,不是不把米莉莉当自己姐妹,而是因为她觉得,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应该有担当,犯了错就必须接受惩罚,而不是让人代你受过,何况受过的人还是她一往情深的小马哥。   “放心吧,相信我。”马义说道。“倒是你们,外面全都是菜刀帮的人,你们出去的时候,千万要保持冷静,就当什么事都沒有发生。不然大家都走不了。”   米莉莉却耍起小性子,“人是我杀的,我不走,要偿命,也是由我偿。”   路云一巴掌扇过去,“惹祸精,难道你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大吗。是不是想连累死大家你才开心。”说罢,半推半押,将米莉莉强行推出包间,然后回头对马义说:“我不知道你想怎么处理,但是有一条,不能将自己的小命搭上。”   马义骚包地冲她打出v字手势。   路云心里一下就被莫名触动,她突然跑回來,双手抱住马义,狠狠吻了他一下,“麻烦你了。”   当她转身,看到两个几乎石化的人,突兀地立在包间门口,犹其是米莉莉,她脸上的表情非常丰富。   “走啊。”路云脸一红,推着她们往外走。   守在门外的菜刀帮小弟,看到她们仨人出來,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他们沒有听到老大拦截她们的指令,他们不想惹是非,于是也沒有为难她们,任由她们离开。   马义关上包间的门,将地毯掀起,暂时先放一边,然后踩在茶几上,用一块湿布遮住烟雾报警器,再将柴火与屠红岗的尸体并排放地上摆好。   然后他两手相交,结出手印,驱动真元,将真元凝聚于手指尖,一声轻喝:“疾。”一道无根之火由他指尖喷出,喷向柴火与屠红岗。他们瞬间被一团超级烈火包围,只几秒时间,两具尸体竟然化成一股青烟,随着出风口很快就消失于无形,从此,世上就再也沒有了南荣帮八金刚柴火和菜刀帮老大屠红岗。   他们在天上人间的包间骤然消失,行踪成迷,警方到现场堪察,调查可疑人员,但是他们仍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后來不知道为什么,案件居然不了了之,于是引发坊间各种猜测,众说纷纭,其中传得最有鼻有眼的就是失踪人员系被外星人劫持。这是后事,暂且不叙。   马义将地毯按原样摆好,那两个已经昏迷的打手他沒理他们,反正他们已是傻子,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他不想再造杀孽,毕竟杀人不是一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   当菜刀帮的人再看到马义从包间出來,显然非常惊谔,但是同样的,因为他们沒有接到任何命令,他们一样沒有为难他。   马义从天上人间从容退出,路云她们一直在门外等他,看到他出來,赶紧迎上去。   “怎么啦。”米莉莉小声问。   因为人是她开枪杀的,她心里当然最紧张。   “灰飞烟灭,了无痕迹。”马义一脸轻松。   米莉莉顿时鹊跃,“叭唧 。”重重赏他一个响吻。她的响吻,一半是感谢马义,一半是向路云示威,似在告诉她,姐,马义是偶滴,谁也别想抢。   小方神情有些落寞,路云姐妹俩刚刚是揩尽了油水啊,唯有自己一无所获,自己总不能也扑上去,一顿狂啃吧。小马哥肯定受不了。   小方正郁闷,她突然听到身后一阵马达的引掣声,转身一看,竟然是部队的车,而且看架势,还是冲她们來的,这让她非常惊讶。她心想,莫非爷爷來了,梁司令派人來接她,但是不可能啊,如果爷爷來南云,肯定会提前通知她呀。   然后,她就看到姬朋飞和柯建华从车上走下來,她再一看,开司的不是部队的专职司机,而是解军山。   “小马哥。”解军山刚下车,就边喊边冲向马义,然后一个熊抱,“小马哥,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说罢,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潸然泪下。   马义谔然,“你知道我的事。”   “小马哥,有什么话到基地再说,梁副司令特地让我们來接你。”柯建华也眼圈红红的,搞得马义好象与他们都基情深如海似的。路云、米莉莉与他们都认识,于是都上前打招呼。   “小方,梁司令找小马哥有事,你们先回吧。”姬朋飞对小方说道。   “姬大队,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小方警惕地问姬朋飞,她们刚刚才干了一件不能见光的事,部队的人就來了,虽然部队不插手地方事务,但是他们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这时候出现,來得也实在太巧不是。   姬朋飞看了一眼天上人间,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小方,你的心被玩野了,你说你有多久不回家了,就算你不想见我和你婶子,你也该回去看看梁司令与宁主任,他们可是拿你当孙女看的。”   小方嘴巴一翘,“姬队,你的嘴怎么比我婶还碎呢。”   “你这丫头。……”   “好了,你也别生气了,有时间我就回去看你啊!”   ……   马义回到南云军区特种部队基地,解军山沒有将他送到梁司令办公室,而是直接开车到直升飞机机场,那里已经停着一架直升飞机,飞机已经启动,随时可以起飞,梁司令一身戎装,坐在机仓里,看到马义立即向他招手,“去吧,梁司令在等你呢。”姬朋飞对马义说道。   “去哪。”马义好奇。他看得出,梁司令是在专门等他呢!他暗想,莫非梁司令有重要任务需要自己完成。但是也不对呀,安排任务为什么不在办公室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姬朋飞沒有正面回答,他下车,然后亲自为他马义打开车门。   “马教官,祝你一路顺风。”   看着姬朋飞一脸郑重的样子,马义心里直打鼓。   他还想问一下姬朋飞到底有什么事,梁司令已经派他的警卫秘书下來,扶着他上飞机。   他们刚坐好,飞机就起飞了。   “梁司令,咱们去哪。”马义问梁司令。   “去京都。”梁司令回答简短,“小马,你先眯一会,到了京都我叫你。”马义从梁司令脸上看出他有事,却不想在飞机上说,于是听他的,闭上眼睛打盹。   马义已经元气四重,其实他三五天不睡都沒有问題,他闭上眼睛如老僧入定,让体内的真元,沿着任督二脉,做一个大周天轮回,然后神识进入,除了本门修真秘决,还是修真界的百科全书,里边的记载丰富多元,每一次进去,他都会有不小的收获。   沒多久,直升机在一栋灰色大楼的楼顶降落,梁司令下了飞机,带着马义,进入一座电梯,电梯直接将他们送到一个办公室门口,门口已经有一个年轻军官等他们。   “梁司令,首长等着您呢。”年轻军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打开办公室的门。   梁司令向军官点头致谢,然后招呼马义随他进入办公室。   方正将军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耀海,你们到了。”   “报告首长,是。”梁副司令敬礼,马义也有样学样,方正呵呵一笑,回礼,“好了,别拘束,你们坐吧。”   马义坐在沙发上,悄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将军,他身材魁梧硬朗,头发斑白,双目炯炯有神,让马义非常意外的是,他居然觉得将军有几分脸熟,却一时想不起來在哪见过。   第八十七章 杀人执照   梁副司令似乎看出了马义的疑惑,轻声说道:“首长是小方的爷爷,方正将军。”   马义恍然大悟,再仔细一看,果然方正将军眉宇间可以找到小方的影子。   “年轻人,了不起啊,年纪轻轻,就身负绝技。开始耀海向我举荐你,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來,是我错了,哈哈……”方正将军自嘲地笑笑,马义也跟着笑,然后望向梁司令。   他万万沒想到,梁司令竟然这么赏识自己,不仅招幕自己为他特种部队的教官,竟然还向上级推荐自己,这不正是现代版的千里马与折乐的故事么。只是自己这匹   “你别看我,其实也是因为你自己的表现突出,引起了首长们的注意。方正首长是总参首长,主管国家安全工作。”梁司令说道。   “小伙子,你千里奔行,为国出力,了不起啊,你的行动配合了国家的战略,为国家达到战略目的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啊。你让我想起李白的诗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哈哈……”方正将军再笑,这次是开心的大笑。   “首长,你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马义很疑惑。他隐隐猜到方正将军说的,正是自己奔赴棉国,劫杀岛国特使井上树村与棉国三军总司令素敏莱的事,可是这事,他远在京都,怎么可能知道。   “小伙子,你可以叫我爷爷的。”方正将军一脸和譪。“你和小方之间的事,我多少听说了一些。我最感谢你的是,你治好她的病,让她找回了自信,也让老头我宽慰不少。”   “首长,我不是什么正式的医生,只是我懂一点民间偏方,小方的病我恰好能治,仅此而已,不值一提的。”马义谦虚道。   “好,年轻人,有本事,不轻狂,性格谦虚,难怪小方那么喜欢你。她自从认识了你啊,都快将我这爷爷给忘了。女大不中留啊。”方正叹息,脸上却神情愉悦。马义瞬间就脸红了,“首长,我和小方之间的关系,你可能有点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误会就误会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一个老头子,是管不了喽。马义,你可别有思想负担,我今天找你,并不是为儿女情长的事,而是国家大事。”方正脸色一正,恢复严肃。   马义一愣了,“国家大事。首长,我区区一平头百姓,能为国家做啥事。”   “小伙子,谦虚是好的,但是不能太枉自菲薄。你的能力,不仅让你们的梁司令惊叹不已,我也佩服啊。你可别厚此薄彼,愿接受耀海的改编,却拒绝与我合作啊。”方将军目光炯炯地望着马义。马义瞬间感到一种威压,一种來自上位者天生的威压。   “首长,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马义犹豫。   “你可以加入国安组织,为国家做更多更重要的事。”   “可是……”   “小伙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以你的才能,不能一直呆在南云这种小地方,你要走出去,往更大更广阔的空间发展,才能对得起自己一生所学,不是吗。”方正将军做起思想工作。   马主不说话,看了一眼梁司令。   “放心吧,他是不会有意见的,因为你本來就是他举荐的。当时你失踪,还是他托我动用了一些资源,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你在棉国干的惊天大事。只是你让我万万想不到,你掉入那么深的天坑,居然能全须全尾來,这真是你的大幸,也是国之大幸。”   “你掉入天坑后,首长曾派人实地堪察,准备救援,可是天坑太深,又是在别国领土上,沒办法组织救援,我们只好放弃。我们都以为你回不來了,也一直不敢告诉小方这丫头。”梁司令插话。马义当时就愣了,然后是真心感动,他沒想到自己原來那么受国家关注。   当时,他从部队回來,完全是出于一种义愤,临时决定到棉国,为死难的同胞报仇解恨的,沒想到国家其实也一直在关注着自己,自己并不是孤军作战啊。   “还有啊,我给你的本本,可比耀海给你的本本实用多了,他那本本,只在他的部队里管用,我给你的,那可是通行全华夏的,甚至,包括派驻任何国家的华夏国家机构,它还有一个俗称:杀人执照。有点耸人听闻吧。呵呵,其实只要你的行为不是反国家反人民,不是滥杀无辜,华夏的法律,基本上对你沒有约束力。”   神马。   马义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地上。如果方正不是贵为将军,这里确确实实是总参的总部大楼,而不是某个酒吧坊间,他立马就会讥讽他吹牛b。杀人执照,按他的意思,自己杀一个人,就如同宰一只鸡一样,沒有任何压力,不用背负任何的罪责。   世界怎么如此疯狂。怎么会有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存在。。   “你不相信啊。”方正拿过一个红色的证件,证件封面的图案是一条金色的龙,他交给马义。“小伙子,加入国安,为国家服务,是你人生最正确的选择。”方正一脸严肃,可能马义是受他严肃影响,居然伸手接过证件。   “这事。只有你知我知,耀海知,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小方。对了,小方她们在南云的事,你有时间多帮帮她们,当然不能以国安特工的身份,而是以朋友的身份,关于她们的事,以后让耀海详细告诉你吧。”方正交待。   “好了,你让耀海陪你办完一些必要的手续,然后,我们一起吃个宵夜,我也想了解一下小方的近况。”马义听说方正将军要留他们吃饭,他本能地想拒绝,但是后來一听说他想了解一下小方的近况,他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出了办公室,梁司令亲自陪他办完入职手续和入职宣誓。   一路走下來,马义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场梦。   就在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饱欺辱的农民工,现在,他却是一个身份特殊,甚至可以说是牛b至极的牛人,他怀里揣着那个红色本本,别说三金帮步高,就是他们帮主东方鑫他也敢不鸟,如果他惹上自己,直接就大嘴巴扇他丫的,支洪荣牛吧,來呀,让哥试试你有几多能耐。   马义心里激动不已,但是脸上风平浪静。   “梁司令,你真是我的伯乐。如果沒有你,我现在可能还是一无所有的农民工,或者江湖朗中。”马义真诚感谢梁司令,梁司令开怀大笑:“马义,你别感谢我,如果你沒有点真本事,我也帮不了你。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只要你有真本事,其实就算沒有我,也会有其他人发现你。”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老话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想当初,我只是想当一个小兵,结果还是被涮下來。当然,我不是怪那些招兵的首长,只是觉得自己的命运跌宕起伏,感叹人生无常。”   “年纪轻轻,有这些感概可不太好。马义,你的过去,我听柯建华谈过一些,我想说的,人生不如意,常有**,我们总得往前看才行,不然,人生沒有希望。”梁司令劝道。   “让司令担心了,我只是一时感概而已,过去的事我早就忘了。现在,我只为自己感到骄傲,为自己自豪,同时也感谢国家给我这个机会。”马义郑重地说道。“对了,梁司令,我想问一下,方正首长是怎么知道我掉入天坑的。那里可是原始森林,荒无人烟的。”   梁司令叹了口气,说道:“我听小方说你失踪了,还是和米莉莉一起失踪的,我想不可能啊,如果你真想离开南云,最起码你会跟我打声招呼啊,你肯定有事离开,而且这事还不方便告诉别人。刚好边境那边报告说,有一男一女越过国境,进入棉国了,我就心有灵犀般认为,可能是你了,于是就请首长动用他手中的资源查找,果然,他们发现你在棉国出现,然后还干了一些事。   可是后來,我左等右等不见你回国,我感觉不对劲,因为我们都知道你们已经安全脱身,并进入了原始森林,你不能按时回国,肯定是在原始森林里遇到麻烦了,于是方正首长就试着查阅了卫星记录,刚好看到你跌落天坑的情景,首长还派人到现场堪察过,一致认为你生还的机率几乎为0,结果,你却给我们天大的惊喜。”   “谢谢司令关心。”马义已经不能用任何言语表达对梁司令的感谢之情了。   “不客气,马义,以后好好为国家做事,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感谢。”梁司令拍拍马义肩膀。“你那两位朋友,因为是对国家有功之人,首长已经下令有关人员,将她们的档案做了修改,现在,她们已经不是地下世界的人,而是正常人,这个喜讯就由你传达给她们吧。”   “一定。我先代她们谢谢你。”   “呵呵,马义,这俩姑娘身手不错,也许日后你有用得着。其实,路云和小方的双煞帮,也是在为国家做事,只是她们不知道而已。”梁司令笑笑。   马义顿时惊讶万分,“司令,真有这回事。”   “军中无戏言,不然方正首长怎么会要求你帮她们。你以为首长会让自己的孙女真正成为地下世界的混混,其中细节,回到南云我再详细告诉你,对了,这事也是机秘,你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抱她们。”   “明白,司令。”   第八十八章 警察上门   柴火无故失踪,支洪荣大为光火。柴火的武力值他是清楚的,以路云与米莉莉两人之力,根本不能伤他毫毛,再加上她们带來的两个帮手,也许能伤到他,但是天上人间是南荣帮的地盘,那里到处是他们的人,真打起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却非常离奇地失踪了。   天上人间人气旺盛,即使是晚上,人來人往的,也不会闹鬼啊。   这不是坑爹么。   可是手下言之凿凿,他们是亲眼看到柴火与屠红岗进入包间的,还有他带來的俩打手。其间,他们就看见了路云及她双煞帮的其他三人进去。双煞帮的人走后,他们见柴火他们迟迟不出來,就打开包间进去查看,结果只有俩打手昏迷躺在地上,柴火与屠红岗却不知所踪。   他们开始还以为柴火与屠红岗是走秘道离开的,可是后來袁天平來了,他知道包间里根本就沒有神马秘道,他们才知道柴火与屠红岗失踪了。   摊上这么大,又那么离奇的事,袁天平也不敢擅自作主,层层上报给支洪荣后,他才敢报警。   警察來了,可是他们堪察了半天,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只好收队。   带队的是天上人间的常客,姓卢,四十多岁,酒糟鼻。他将袁天平拉到一边,小声责问:“老袁,你闲得蛋疼啊。知道啵,报假警是要负刑责的。”   袁天平苦着脸说道:“卢队,我哪敢报假警啊,确确实实是,我老大屠红岗失踪了,还有他老表柴火。”   “就在这包间里。”卢队气笑了,“老袁,你特么滴17k的网文看多了吧。这么yy的故事你都能编出來。”   “卢队,你说什么呢,丫才看网文,我又不脑残。”袁天平表示不满,“哥只看波多野吉衣的爱情动作片,那才叫精彩,有图有真相,知识面广,技术含量高,用处大。”   卢队黑下脸,“老袁,别崇洋媚外哦,17k网文虽然肤浅,但它毕竟是咱同胞呕心沥血之作,你不去支持,已经人性泯灭了,竟然还去支持岛国的电影事业,拷,你的人品真有待商榷啊。你懂爱国啵?你的华夏心呢。哥告诉你,若放在抗战年代,你这是汉奸行为,不仅要枪毙还要诛九族。”   袁天平乐了,“卢队,你是欺负我老袁沒念过书啊。你唬不了我,你也别小看我,我也是爱国滴,我心中也有一颗红彤彤的爱国心,人家可是一直支持咱华夏,发兵东洋,占领岛国,然后把岛国男人通通赶到煤窑挖煤,女的,那些姿色不错的,比如波多野马吉衣女士,就让她们当慰安妇,也让华夏爷们享受一下岛国妞喊牙买碟时的滋味。”   袁天平猥琐地搓着手,两眼闪着幽幽绿光。   “麻逼的,老袁,看不出你一个混混,居然有此伟大抱负,咱南云果真是人杰地灵,尽出人才啊。”卢队大为感概。   袁天平一脸得瑟,手指长天,“那是,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好了,老袁,咱不谈你的远大抱负了,哥我今天累了。”卢队打了一个哈欠,伸伸懒腰,他的手下早就收队回去了,他却沒有走的意思。袁天平心领神会,立即给他安排了两个学生妹   第二天,日上三竿,卢队才从睡梦中醒來,俩学生妹还在昏昏入睡,昨晚卢队超常发挥,竟然将她们搞得精疲力竭,大呼饶命,用她们的话说,b都差点被他着火了,她们纷纷质疑卢队,说他肯定是远古來人,擅长钻木取火。   卢队趁她们睡熟未醒,悄悄起床,偷偷服下两片蓝色药丸,然后再返回床上,不到十分钟,他雄风再起,在俩学生妹惊叫声中。   一场白肉翻飞的肉搏之后,卢队就象一头被刮尽毛的死猪瘫在床上,俩学生妹趁机逃之夭夭,她们是怕了这个变态,害怕再迟走半步,就得被他折磨而死。毕竟钱固然重要,小命才真正重要,小命沒了,钱再多也沒有球用。   卢队也玩腻了,于是任由她们离开。他再休息了一个多钟头,感觉精气神恢复了,他才起床,刚洗漱完毕,袁天平已经差人送來餐点,首菜是一碗黑漆漆的牛鞭汤。吃饱喝足了,卢队开始召唤部下。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他吃饱睡足了,也该为人家干点正经事了,不然人家也不会把你当大爷供着是不。   这年头,谁挣点钱都不容易,不会有事沒事都把你当大爷供着,他也不是那种吃干抹尽就翻脸不认人的人。   马义刚从京都回來,五朵金花正围着他问长问短,马义沒有说他到了京都的事,只是说梁司令找他问一些关于他到棉国的事。   小方很好奇,“小马哥,梁司令怎么会知道你去棉国的事。我谁都沒有说。”   马义笑笑,“小方,梁司令是特种兵出身,我们的一点小事,能瞒得过他那双火眼金睛。”   米莉莉顿时紧张,她昨晚杀了人,饱受姐妹埋怨,马义又被人接走了,她心里一点都不踏实,所以一晚沒睡好,一双熊猫眼让人看了心疼。   “马义,你说,昨晚的事,梁司令知不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吧。”   “切,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小方切道。   “谁怕了。谁怕谁是小狗。”米莉莉不服气,昨晚马义不在家,她们都埋怨她一个晚上了,她一直忍气吞声,现在马义回來了,她就等于找到了主心骨,她才不怕,万一不行,她就携马义逃回天坑,过上隐居生活,然后等马义修真成功,就远走高飞,飞到天银大陆去生活,谁都不鸟。   “沒事的,我敢保证,梁司令什么都不会管。” 马义信心满满。“还有警察那边,别说他们休想查到任何线索,就算他们能查到什么线索,怀疑上我们也不用怕,哥能摆平。”   “哦耶,马义,你最帅了,么么哒,啵一个。”米莉莉心情瞬间春暖花开,然后当着其他人的面,拥抱马义,在脸上一阵猛啃。“我拷,阳小海这个混蛋,怎么还不叫外卖,想饿死姐吗。”   路云突然发飙。   马义挣开米莉莉,脸色微红,“莉莉,别这样,这里人多呢……”马义说着突然发现自己的话有语病,于是赶紧闭嘴,可是晚了,因为米莉莉已经接上话了,“也是啊,要不,我们到房间里吧,我想你一个晚上了,让我好好疼疼你。”   一阵妖风吹过,有几处鸡皮疙瘩立即随风飘落,马义面红耳赤。   “莉莉,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嘛。”米莉莉非常不满,翘起嘴巴不高兴。   “莉莉,你敢不敢不那么无耻。这里是客厅,不是公园,少在这里打情骂俏。”路云已经忍无可忍了,大声斥责米莉莉,米莉莉不敢顶嘴,眼巴巴地望着马义,马义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哪还敢出來为米莉莉主持正义。   “路云,你说话别那么露骨好不好。”长孙绛英听不下去了,“马义刚回來,昨晚应该也一夜沒有休息,早累了,让他去休息吧。”   马义本想说不累,但是一想自己在这里只会增加她们姐妹间的矛盾,于是还是决定去休息,他刚站起來,卢队就带着人到了。   “哟,大家都在呢。”卢队与大家打招呼,脸上皮笑肉不笑的。   “警官,请问你们有事吗。”白雪迎上去。   “警察沒事会上门吗。你以为我们都是吃饱撑了,拿着纳税人的钱,到处逍遥快活。”卢队喝道。   “别装b,有话就讲,有屁就放,沒事沒话就滚蛋。”路云刚被米莉莉刺激到了,心情还沒有恢复,正糟透了,对警察就非常不敬。   卢队本來看着一屋美女,心花准备怒放,可是人家是來办案的警察,为了保持一点官威,所以他就隐忍着不让心花开,而是装装b。不料想这些美女都带刺,不太鸟他这位人民警察,他脸上挂不住了,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况且天上人间的两学生妹刚刚把他喂饱,他都还沒有消化完,于是就少了一些怜花惜玉之心,决定给她们一点颜色看看,顺便告诉她们一下,别拿警察不当干部。他拿出手拷在手上把玩,斜着眼睛问:“咋滴,有人不服啊。”   路云作势欲起,前地下世界的秩序维护者想pk一下白道上的秩序维护者,小方拉住她,然后对卢队说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卢队晃着手拷。“你们昨晚是最后一批见过柴火与屠红岗的人,现在他们失踪了,我怀疑与你们有关。”   “警察先生,请你搞清楚一件事,人员失联二十四小后警方才会立案,你说昨晚柴火与屠红岗失踪,过了二十四小时了吗。请你不要捏造子虚乌有的失踪案來扰民。还有,就算你们立案,但是,你凭什么就断定,他们失踪与我们有毛关系。”长孙绛英义正辞严,一下就将卢队的嘴给堵上了。   “莫非你就是屠红岗与柴火失踪的阴谋者,或者之一。然后想让我们当你的替罪羊。”米莉莉抓住时机反咬一口。   第八十九章 别把哥当傻B   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了。   警察们瞪着眼睛,他们仿佛在听一个关于母猪上树的神奇故事。卢队从警十几年,还是头一次遇到敢当着警察的面,明目张胆诬陷警察违法犯罪的奇葩。   他的手下都是二十朗当的小年轻,血气方刚,自尊心极强,听米莉莉这么一说,就好象是听到洗浴中心的小姐嫌弃他们不行一样,于是纷纷义愤形于形,他们握紧手中的警械,跃跃欲试,就等卢队一声令下,他们将立即实施扣人,将这些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的一干人等押回警局,让他们好好学习一下该如何尊重警察蜀黍滴。   路云和小方她们,则象看白痴一样看着米莉莉,眼里满满的悲伤和无奈。路云还稍好一些,因为她与米莉莉相处多年,心里多少有点习以为常;长孙绛英紧咬嘴唇,刚刚她一番义正辞言,本來已经让己方占据了主动,可是因为米莉莉这么一搅和,估计前功尽弃了。   老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她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到底米莉莉是无知呢,还是无畏。人家神探想办个冤假错案,还得下一番苦功,寻找一些支持冤案的所谓“证据”或“口供”,沒她这么空口白牙的,而且她诬陷的对象,竟然还是造假制冤的祖宗。   人的死法有千百种,只有一种死法是最悲催与窝囊的,那就是笨死。   白雪抿嘴不语,她出身低微,对警察蜀黍天生就有敬畏之心,当年上小学,她还将在马路边捡到的一分钱交给到警察蜀黍手里边呢,记得班主任老师还因此奖励她一朵小红花,让她开心了好些日子。可是米莉莉是自家姐妹,尽管她说话不经大脑,但是她本意是好的,是想为大家洗脱嫌疑,只是方式方法有点错误而已,她也不好说她什么。   小方眉头微皱,她考虑的是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马义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群蠢蠢欲动的警察,他储物空间放着方正授予他的那个红色本本,他有恃无恐,唯一让他惭愧的是眼前这帮美女,她们个个对自己一往情深,连这种事,她们都义无反顾地冲锋在前,用她们柔弱的身躯为自己遮风、挡雨、趟雷。   而这一切,本來应该是他堂堂七尺男儿应做的事。   支洪荣也算是一代枭雄,他根本不相信柴火会无故消失,更不会相信鬼神说,至于外星人绑架之类泛欧美传说,他更是嗤之以鼻。他开始调动一切关系,给昆月警方施压,要求他们务必将柴火失踪案查个水落石出,还广大人民群众一个经得起考验的真象。   南云原來是三金帮的传统地盘,南荣帮在那里的势力很小,他能用上的官方关系,只有昆月市市政府的秘书长蔡生源,至于地下世界的人物,也不多。   “老三,你亲自去趟昆月,配合警方调查,务必查出老八的下落。这是你在昆月可以利用的人。” 支洪荣拿出一份名单给十三金刚之一,三金刚诸子灵。诸子灵与柴火关系最好,一身横练功夫,二三十个人轻易近不了他身。他还有一个优一点:不仅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   诸子灵瞥了一眼名单,说道:“老大,老八是因为路云的事才去昆月的,他的失踪肯定与路云有关,所以,我想先处理了路云,或许柴火失踪的迷团也能随之解开。”支洪荣考虑了一会,点点头,“也好,到了昆月,你便宜行事,这些人在黑白道都有点能量,如果能用上,尽管使用,那边的警察我已经打点好,也许他们能给你提供一些情况。”   “好,明白。”诸子灵退下。   支洪荣眼神恢复阴郁,他在思考着,是谁敢绑走他南荣帮的人,而且做得如此天衣无缝,连警察都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他将全华夏有可能敢做这事的人都梳理一遍,他发现,他们中沒有任何一个人有这等本事,他们中也许有人通过不择手段,能有机会杀了柴火,但是他们绝对沒能力在菜刀帮的地盘,天上人间的包间里,悄无声息地将柴火和屠红岗绑走。   这事件,处处透着诡异。   菜刀帮在昆月最大的仇人就是双煞帮,路云和米莉莉是南荣帮的叛徒,她们最有杀死柴火与屠红岗的动机。而且,她们也是最后接触到柴火的人,确实她们的嫌疑最大。但是他还有一个问題沒有理顺。   路云与米莉莉,作为南荣帮前杀手,金银双凤,她们的本事他是一清二楚,柴火一个人就能完虐她们,何况当时他身边还有屠红岗及两个帮中打手。他研究过路云身边的人,方然,作为前特种兵,具有一定的斗殴能力,那个叫马义的,据说几个月前,在滨海杀了步仁,但差点也被他的保镖所杀,其身手也可见一般。   麻p,莫非世上真有鬼不成,支洪荣思來想去,一不小心居然想到他最不相信的鬼神身上。呵呵,可见鬼文化对华夏人的影响是多么根深蒂固。   诸子灵到了昆月后,他直奔双煞帮。他不是警察,做事有时候更加可以沒有顾忌,他的想法就是直接抓到路云,然后上手段,问出柴火的下落。他刚进门,刚好遇到她们与警察对峙。   “诸子灵。”米莉莉最先看到他。   她有些担心望向马义,她相信马义能够ko柴火,但是她不敢确定马义能应付诸子灵。诸子灵在十三金刚中排位第三,身手比柴火不知道强多少倍。她从沒有见过诸子灵出手,但是她知道他每一次出手都沒有失败过,死在他手下的人,两只手都数不完。   “你谁啊,”卢队正有气沒地撒,忽然就冒出一个傻b,他正好用來撒撒气,诸子灵轻蔑地看他一眼,“拘几个人有那么费劲,”   卢队一听,那个气啊,敢情老子今天出门沒看黄历啊,遇谁都敢和警察装b呢。   “滚开,警察在办案,再不走开,老子拘了你。告你防碍公务罪。”   卢队扯着喉咙喝道,手指着诸子灵,诸子灵阴阴一笑,突然出手,捏着卢队的手指使劲往后一掰,只听一声脆响,卢队的手指竟然差点被他生生掰断。   “你……”卢队一边呵气吹着伤指,另一只手就去掏枪。枪还沒有到手,诸子灵一记勾拳击中他的腹部,卢队顿时疼得弯下腰,“你……你是谁,”他不傻,眼前的人敢对自己三番两次大打出手,丝毫不留情面,肯定來头不小,所以他不敢再掏枪,担心自己会因此死更快。   “我是谁,我叫诸子灵。”诸子灵轻蔑一笑。   “他是南荣帮的三金刚,臭名着著的江洋大盗。”路云乐于看狗咬狗,于是给卢队作友情提示。果然,其他警察一听诸子灵是江洋大盗,纷纷有配枪掏枪,沒配枪的扬起警棍,与诸子灵紧张对峙。   诸子灵盯着路云,阴测测地笑道:“金凤,几天不见,真有长了进啊,可惜你这招沒有用。”他话音刚落,卢队的手机就响了,他把电话按在耳边,然后一阵嗯嗯啊啊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诸子灵,收起手机,挥手让自己手下收队。   嫌疑人一个都沒有捉拿就收队,让一干警察面面相觑,但是领导已经下令,他们不能抗命不遵,说到底,他们也就一个打工的,犯不着那么认真。于是他们收起警械,纷纷撤退,出到门口,一个小警察问卢队:“头,到底咋回事,就退了,”卢队抱着伤指,骂道“老子知道个毛线,反正上头让咱撤咱就撤,懂不懂。”   警察撤走了,客厅一下就空旷了许多。   “好了,现在安静了。”诸子灵大马金刀地坐在马义正对面,盯着路云,“说吧,柴火是怎么回事,”   “柴火怎么事,”路云装作不解,“我们也是刚刚听说柴火失踪了,刚才警察就是过來找我们了解情况的,要不你去问问他们,他们可能还知道得多一些。”   “卡…卡…”诸子灵一阵怪笑,“金凤,你确实有长进了,但是你必须明白,我和他们不一样,不好糊弄。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支老大派我來昆月,有两个任务,一是清理门户,二是寻找柴火,你知道我与柴火的关系,如果你肯告诉我有关他的下落,说不定我不为难你们。”   “三金刚,南荣帮谁不知道你是最阴险狡诈,反复无常的小人。别说我们不知道柴火死哪去了,就算知道,我们告诉你了,你真能放过我们,别吹了,沒人相信。”米莉莉尖声说道。诸子灵的脸瞬间就黑了,身上的杀气毕现,连白雪和长孙绛英都能感觉到。   好吧,我们亲爱的米mm又成功地将自己的对手给激怒了,路云明白,以诸子灵的性格,事情已经完全沒有了回转的余地。路云赶紧示意小方和马义。诸子灵的身手恐怖,如果他们不采取先下手为强,她担心对付不了他。   小方接到暗示,立即蓄势待发。   “朋友,柴火失踪的事,事先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也是刚刚听警察说的。”马义平静地说道。   “哥们,你傻b就算了,别把哥当傻b。”诸子灵冷笑。   第九十章 卢队摊上大事了   “你才是傻b,你全家都是傻b。”米莉莉暴跳而起。警察都被诸子灵赶走了,现在的形势是六比一,去掉长孙绛英和白雪两只菜鸟,她们仍然占有四比一的优势,她还怕个毛线,惹急了她,管他神马金刚银刚,照揍他丫的。   “卡……卡……”客厅里再度响起诸子灵经典式笑声,他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把六四式手枪,这枪枪身瓦蓝瓦蓝的,还装有消声器,米莉莉那把老旧山寨货沒法与它匹比。“米莉莉,咋滴,想以多欺少啊,來吧。咱就试试,”   马义眉毛一挑,冷声问诸子灵,“你确定不想放过我们,”诸子灵冷傲地看马义一眼,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他:“你就是在滨海杀了步仁的那个马义,麻逼的,步仁这小子莫非是豆腐做的,怎么就轻易死你手上呢,”   冷子灵把玩着手枪,枪口似有意无意地在米莉莉身上比來比去,却不离她身上的要害,他看马义瘦瘦弱弱,浑身沒有半点杀气,就象一个营养不良的农村青年,他就有点瞧不上马义。   “这个问題比较深奥,最好你亲自去问他吧,他可能比较清楚。”马义冷静地说道。   “诸子灵,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希望你不要赶尽杀绝,这对你沒好处。”路云看着诸子灵手中的枪,头有点大。冷子灵果然狡滑,她们沒能抓住先机,而且现在他有枪在手,敌我态势已经逆转。   “说,柴火在哪,还有那份图纸,”冷子灵将枪口转向路云。“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你确定我们说了,你就放过我们,”小方问道。   “总比什么都不说要好些吧。”冷子灵眼皮都不抬。   “可是我们什么都不能告诉你。”马义仍然隐藏自身杀气,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   “那就对不起了,你是男人,要不就从你开始,直到有人告诉我为止。”冷子灵再将枪口对准马义。   “不要,我问你,你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我们,我给你,”长孙绛英急忙制止。   “钱,多少钱,小妞,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钱來解决的。”冷子灵讥讽。   “一百万,”长孙绛英沉声说道。   冷子灵冷笑不动。   “三百万,”   冷子灵瞄了长孙绛英一眼。   “五百万,”   冷子灵沒有放下枪,枪口仍不离马义的心口,“好吧,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他决定妥协。五百万,可以买下他与柴火的友谊了,大不了以后逢处过节给他多烧点纸,至于图纸,以后慢慢找回來就是,这玩艺,只要它还在华夏,以目前的情况,除了南荣帮,沒有人再敢染指。   不料让他很意外,马义居然不同意这个方案,“哥们,你不值这个数,所以钱不能给你。”   “马义……”长孙绛英急了,马义示意她放心,然后又问冷子灵:“你确定想知道柴火与图纸的下落,”   “笑话,你以为哥闲得打屁,來找你们玩过家家游戏,”冷子灵冷笑。   “难道你沒有听老话说过,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吗,哥们,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马义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你最好是从哪來的,回哪里去,就当我们从沒有见过面。”   冷子灵再一次发出卡卡的怪笑,“哥本來就是吓大,所以你唬不了哥,马义你特么真傻b。”   马义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全告诉你,但是一旦当我告诉了你你想知道的,你就不再是现在的你了。”他顿了一会,看看冷子灵的反应,他确定自己是非说不可了,不然这鸟人真敢向自己开枪。   “柴火是被我杀的,因为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所以他该死。至于图纸嘛,我已经交给国家了,现在还是保密期,所以你不应该知道的,可是你非要我说,唉, 兄弟,记住了,不作死就不会会死,所以……”   马义话沒说完,身影已经如鬼魅般一闪,手中的银针在冷子灵百会穴上一闪而收,冷子灵根本沒看清他是怎么动的,他也沒有发觉自己已经中了马义的袭击,客厅里沒有一个人看清,她们最多是感觉突然有一阵微风吹过,然后,冷子灵的枪已经到了马义手里。   大家还沒回过神,马义已经坐回原位,悠闲地看着冷子灵,仿佛他们之间,沒有发生任何事。冷子灵突然站起來,然后往门外走去,口中还念念有词。   “马义,他干嘛呢,”长孙绛英看到冷子灵的背影,非常疑惑,然后她发现,自己双腿已经发软,要不是白雪扶着她,她早站不稳了。   “哦,他说他走错门了。”马义调侃,一脸轻松。路云和小方惊讶地望着马义,她们刚才似乎看到马义动手了,但是速度太快,她们根本不敢确定马义是否已经动手。白雪似有所悟地看着马义,冷子灵的反应,让她想起上次回家路上遇到的那三个劫匪,他们也和冷子灵一样,突然放过她们,然后自己走了。   她终于明白,他们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中了马义的招。不过马义是如何做到的,她不得而知。   马义就是一个神奇的人,不然他也不会送给她神奇的玉哥儿。   米莉莉虽然也沒有看清马义动手,但是她明白,马义又一次成功制服了恶人,她们安全了,于是芳心大慰,她再想给马义一个热吻,又担心再一次引起众怒,然后想想就算了。   “咦,刚才那个鸟人是谁啊,神神叨叨的。”阳小海从外面时來,孙洁也來了,他是來接长孙绛英上下午班的。   “孙洁,你以后不用來接我上班了。”长孙绛英小声对孙洁说道。   孙洁有些意外,“为什么,这可是我任务,”   白雪在一旁说道:“孙洁,你是真傻还假傻,”孙洁挠挠头,面对两位古灵精怪的妹妹,他总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白雪气道,“你真笨死了,难怪到现在都沒有搞掂小方。”   孙洁脸瞬间红了,争辩道:“这和小方有关系吗,你们也不是不给力么?天天和小方在一起,也不帮忙介绍介绍我的优点,”   “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不用管我了,你就尽心尽力去追求你的爱情,如果成功了,我有奖赏哦,不过,你首先要教会马义开车。”长孙绛英狡狤一笑。白雪悄悄掐她一下,小声笑道:“唉,我家的英子啊,好阴险啊,”   长孙绛英啐她:“我是在成人之美,”白雪掩嘴窃笑,一脸我懂的表情,长孙绛英懒得理她,转一边与路云闲话。   卢队灰头土脸地回到警局,越想越觉得今天窝囊,他愤愤地坐在办公桌后,想事。冷子灵有后台罩着,他搞不动人家,可是那几个娘们,还有那个叫马义的,自己堂堂一个刑侦中队的队长,想捏死她们还不跟玩似的。   “去,查查新星公司,我怀疑它涉黑,你们去搜罗证据。”他吩咐手下。   他的手下也不多嘴,随即就领命而去。   卢队再拨通袁天平电话,“老袁,你几个意思啊,一边请我去查案,一边找后台來压我,这也就算了,特么滴你就不应该让你一个傻b來下我的脸,玩我呢,”卢队想想刚才的窝囊就來火。   “卢队,我哪敢啊,我是真心真意请你查案的,可是上头的人心急等不了,也不相信兄弟我,于是他就派了一个傻b下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袁天平急忙解释,“卢队,咱们都是多年的铁哥们了,兄弟我哪回不是有点好的都掂记着卢队您呢。”   卢队想了想,他是吃官饭的人,比谁都懂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好吧,我相信你,但是这事也不能这么算喽,”   “好说,好说。”袁天平嘴里说着,心里却直骂娘,他想,上头给自己重新找了更牢靠的靠山,卢队这座小山丘就可以舍弃了,今晚就在房间里装个摄像头,拍下他与按摩女的不雅视频,然后上传网上。   磊真富事件就是经典范例,要放倒一个官员,从生活作风入手,一试一个准。“姓卢的,别怪哥心狠,老话说,出來混总是要还回去的。”卢队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袁天生的阴谋里,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翻來复去,思考今晚是双飞还是三p,患得患失。   “头,我们见到冷子灵了。”手下突然打电话报告,卢队一听火就大了,麻p,这个蠢货,让他去查新星,他却报告冷子灵的行踪,他明知道自己刚吃了冷子灵的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么不懂事的手下,干脆打发到乡下派出所,管户籍算了。   但是手下接下來的话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冷子灵现在正满大街嚷嚷是你绑架了柴火,”   “我拷,”卢队吓得从办公椅上滑下來,他见过坑爹的,自己也坑过爹,但是从沒见过这么坑爹的。“他在哪,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卢队來不及从地上爬起來,对着电话一通乱吼。   “他在昆月步行街。头,怎么办,”手下请示。   “笨蛋,当然是拘他,不能让他再散布谣言,难道你们想让我死吗,”卢队气急败坏,他想自己可能要摊上大事了。   第九十一章 不要轻易说拷   冷子灵虽然被卢队控制了,但是他散布的消息早就传开了,支洪荣当然也听到了。“道长,你怎么看。”支洪荣沉声问身旁的一个道士。道士年纪在五十上下,一身青色道袍,束发盘髻,头戴一顶扁平的混元帽,顶髻用玉簪别住,然而,尽管他一身道士打扮,却沒有道家的半点仙风道骨,反而一身戾气和满脸市脍。   他是冷子灵的师父,也是南荣帮的武术教头,离一老道。   离一老道自身很有传奇色彩,小时他就是一个偷鸡摸狗,兼爱偷看女人洗澡的奇葩,他因此被村民赶出村子,从此浪迹江湖,二十多年后,他重返家乡时,已是一个道士,还学了一些旁门左道,专门勾引人家的小媳妇,结果再次惹起众怒。   不过他这些年不知道从哪里学來了一身厉害功夫,居然将村里十几个壮小伙打得一地伤残,结果惊动了警察,最后警方出动特警才将他制服,他也因为犯下故意伤害罪锒铛入狱,从此他再也不沒有回过他的老家。   在狱中,他结识了也在蹲大狱的冷子灵,两人臭味相投,竟然结为师徒。   后來他们刑满释放,经冷子灵引见,离一老道成了南荣帮的武术教头,专门教南荣帮弟子打架斗殴的技巧,但是他也不长年驻在南荣帮,他自己有一座道庵,他广收弟子,犹其是女弟子,传授她们养生之道,甚至身体力行,亲自演示啥叫采阳补阴术,引得众多女弟子为其神魂颠倒,舍财弃色。   其实只有她们知道,自己从师父身上学到了几分神功,但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的师父财色双收,尽管他满嘴无量天尊,却对道教知识知之甚少,他一直以为昆仑山的元始天尊就是道教始主。   当然他还有许多厉害绝学,比如辟谷,比如龟息……总之,他已经名满天下,官员、娱乐明星争相与他结交,据说有一位天王级的女歌星汪飞,为求麒麟子,多次与他合体双修采阳补阴术,结果她后來生产的居然是残疾女儿。   “帮主,我亲自到昆月走一趟吧。”离一老道沉吟半晌。“我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冷子灵如果真发现是姓卢的绑架了柴火,他不可能会满大街嚷嚷,他不是这么愚蠢的人。”   “道长,我们在那边的势力太小,可能冷子灵认为凭他之力搞不过卢队才出此下策呢。”   “不会,冷子灵不是鲁莽之人。如果他识意到自己不是姓卢的对手,他肯定会向菜刀帮救助,或向蔡生源秘书长求助的。”离一老道否定。   “那好,你亲自去一趟也好,麻p,我总感觉昆月有点邪门,我们南荣帮在那边连连损兵折将,我们竟然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对了,道长,到了那边,必须将路云这女人带回來,如果实在带不回來,就杀了,当然,前提是务必要先找到图纸的下落。还有,我已经让蔡秘书长过问冷子灵被捕一案,我想,当你到那边时,他也已经出來了,你要好好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离一道士点点头,“明白。”   一身俗家打扮的离一,下飞机的时候已是傍晚,他一刻都沒有停留,直奔昆月警察局,他心里挂念自己的徒弟冷子灵,打他电话又一处于关机状态,他不由有些着急。本來他这次回南荣帮,就是來找他的,结果來晚了一步,当他回到南荣帮的时候,他已经受帮主之命,到昆月处理柴火失踪之事。   他挂念徒弟不是因为他们师徒情深,而是最近新闻上曝出西江省那边那个大名鼎鼎的王姓大湿,因与自己弟子因为钱结下死仇,最后两个一个死于非命,沉尸江底,一个被警方逮捕。这给他提了一个醒,于是他抬头夜观星象,低头挑灯研习八卦,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人与人之间,从來沒有坚不可破的关系,现在两人好得象是一对父子,保不齐明天就成了敌人,双方可能就不死不休。   而最容易破坏两人之间关系的,莫过于钱了。   冷子灵还欠了他500000,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若要一个人的命却已经足够了,他今天來就是跟他商量一下,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债务,以免日后生分岐,不仅丢了师徒情份,反目成仇,搞不好甚至象王大湿一样买凶杀人。   他在外颠波半生,刚刚才有一点成就,生活才刚刚开始精彩,他现在手下女徒过百,还沒有來及逐一传授离式养生术呢,他可不想那么早就挂了。   到了警局,他才发现,冷子灵不仅沒有被释放,那些警察对他这个一口外地口音的人更是爱理不理。   离一老道讨了个沒趣,转身就走。可是他走就走呗,却还要嘴欠,就在他扭头的一瞬间,他飙了一个时下流行字:拷。   办公桌后,那个满脸青春痘,刚刚还象发瘟鸡一样半死不活的小警察突然回光返照,双目精光一闪,怒喝:“外地佬,你拷谁呢。”   “就拷你了,咋滴,咬我啊。不就一个小警察么,牛叉个毛线。”离一老道也火大了,他本來就不是善人,而且他心里正憋着事,所以脾气一下子就上來了。这下就炸窝了,小警察立马拍案而起:   “外地佬,你特么滴敢辱骂警察。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啵。是警察局,你特么地在警察局骂警察,真当自己是市长啊。”   “你嚎个鸟啊,有种过來练练。”别看离一老道年纪大,但一点都不怂,与小警察针锋相对。   “小吕,咋回事。”一个脸部肌肉发达的汉子走过來,“都嚷嚷什么呀。”   “卢队,这人骂咱们警察。”小吕看到队长过來了,就如同看到自己亲爹一样,立即恶人先告状。   “哟嗬,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上午有人在大街上公开诬陷警察,现在又有人到警察局來骂警察,昆月的治安咋就这么乱呢。”卢队嚣张地炫耀自己的肱二肌。离一道士一脸轻蔑,冷声问;“你就是拘捕冷子灵的那个卢队。”   卢队冷冷地看他一眼,不答话,而是一挥手:“拘了,喂他一晚上蚊子,让他看清楚,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他家。”立即有警察上前,想将离一道制住,可是他用尽吃奶的力气,离一老道仍然岿然不动。   卢队一看,麻逼,原來是一个练家子,难怪那么横呢,他迅速掏出枪,然后顶着离一老道的脑门,讥讽道:“你以为练过就了不起吗。想不想试一下是你的拳脚厉害还有我的枪厉害。”   离一老道怒目圆睁,“姓卢的,你会后悔的。”   “后悔,对,我现在就后悔了,我特么就不该那早拨枪,应该等你放倒我几个人后,我再一枪崩了你,然后告你袭警。”卢队阴笑道。   “你好嚣张。”离一老道怒极反笑。   “别人都这么说……”卢队话音未落,离一老道单脚如闪电般踢出,卢队的身子就毫无预兆地躬成一只虾子,往后倒飞,然后“叭嗒”一声跌落在两米开外,趴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其他警察顿时傻眼。离一老道的凶狠和近乎逆天的脚功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同时也惊醒了他们,敢这么牛的人,其身后肯定有高大的靠山,不然他就是疯子。   但是,不论他是有靠山还是疯子,自己都少惹为妙。他是为冷子灵的事而來,而冷子灵到处传说,是卢队绑架了柴火和屠红岗,所谓无风不起不浪,他们既不敢全信,也不敢全都不相信,现在他又拘着冷子灵不放,鬼才知道他是想杀人口还是咋滴,他们本來就不想掺和,现在看到冷子灵的同伙又那么凶猛,于是他们立即自动作壁上观。   “拷他。”卢队挣扎了半天才坐起來,挥着枪,气急败坏地喝令手下,警察们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出手吧,干不过这人,说不定还惹不起他;不出手吧,卢队在一旁盯着,如果不服众命令,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混。   他们正纠结,大队长风衣华到了,“小卢,怎么回事。”他诧异地望着手里拿枪,坐在地上的卢队。卢队看到大队长來了,就扶着墙边站起來,指着离一老道说道:“风大队,这老小子袭警。"   “哦。”风队长上下打量离一道士一番,半晌才问道:“你就是离一。”   离一老道点点头,风队长脸上顿时堆满笑容,“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啊。”离一老道顿时满头黑线,心里说,哥是搞养生的,你是搞杀生,谁和你一家人啊。   其他警察暗中庆幸,果然人家有靠山啊,幸好刚才自己沒出手。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小警察,脸色瞬间变成死灰色,他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还是合同工,得罪了大队长的熟人,恐怕明天他就不用來上班了。   卢队愣愣地望着风衣华大队长,沉默不语。   风衣华看他还在发愣,就有些生气了,“小卢,你还愣什么。离一道长是來领人的,赶快放人。”   “可是,队长……”卢队本來想说冷子灵傻了,还满嘴胡言乱语说自己是绑架柴火的凶手,这其中有误会,在误会澄清之前,不能放,可是队长已经挥手打断他的话,“沒有可是,赶快放人。”   第九十二章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离一老道看到冷子灵痴痴傻傻的样子,口水流到脖子都不知道擦,他愤怒质问卢队,卢队也挠头,“不知道啊。今天我们的人遇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还满嘴胡说八道,说是我绑架了柴火,不得以我才拘了他。”   离一老道瞪着卢队眼睛看了半天,始终沒能看出卢队是在撒谎,于是不由得他不相信卢队所说的是真话。他又仔仔细细地检查冷子灵身体,他反反复复检查了n遍,愣是找不出冷子灵身上有任何的伤痕。   离一老道也疑惑了。但是他也毫无办法,只好将冷子灵送精神病医院。当精神病医院的救护车拉上冷子灵,呜哇呜哇地怪叫着离开,离一老道心里竟然还莫名其妙地轻松了一把。冷子灵疯了,成了傻子,那么就意味着自己欠他的五百万不用还了。五百万,他得累死多少细胞,坑多少傻b明星,甚至要给富姐贡献自己多少蛋白质才能赚到啊。   “他怎么会说是你绑架了柴火,而不是其他人。 ”离一老道再次逼问卢队,他们两人,一个是贼,一个是兵,彼此间有仇怨也不是不可能,相互报复也不稀奇,他受命而來,必须查清楚來龙去脉,不然他沒法交差。   卢队也纳闷呢,他为什么就一口咬死是自己绑架柴火呢。两人别说往日无冤,近日更无仇,他们还只是在上午打了一个照面,然后他狗仗人势虐自己一回,说要报仇,其实应该是自己报仇才对呢。他想了半天,答道:“其实,在此之前,我们见过一面,还差点中了别人的离间计,干起來。”   “你说的别人是谁。”离一老道双眼一亮, 也许,这就是问題的关键。   “一个叫路云的女人,双煞帮的老大,手下有一家运输公司,这段时间风头正劲。”   “路云。”离一老道双眼精光一闪而沒,作为南荣帮武术教头,他对路云还是了解的,以她的身手,在冷子灵手下走不过十招,她根本沒能力将冷子灵打残,何况还沒留任何痕迹。   于是他想,莫非冷子灵真撞邪了。   关于撞邪一说,支洪荣不相信,他是相信的,因为他也经常将这些神秘文化挂在嘴边,唬自己的女弟子,老话说,谎言重复了三遍就成了真理,他何止重复三遍,三千遍都不止,所以他不仅唬住了女弟子,把他自己也搞得疑神疑鬼。   “对,就是她,听说她还是南荣帮的叛徒,她最有伤人动机。”   “哼,你懂得真多,不愧是警察啊。告诉我路云现在在哪里,也许我能帮你解除嫌疑,不然,支老大不会放过你,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绑架或杀害柴火的凶手,干你们这行的,多少应该了解支洪荣之个人。”离一老道半是揶揄,一半是威胁。   “咳……咳……”风衣华轻声咳嗽,他是大队长,离一老道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当自己的面威胁自己的手下,他心里也不舒服,尽管他知道,离一老道來头不不小,人刚到警局,蔡生原秘书长电话就打到他办公室。   秘书长不是多大的官,但是皇帝的奴才,见官大三品,人家是昆月市官场一哥身边的人,他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   离一老道对风衣华的暗示视若罔闻。   “路云就在梅里小区,她身边还有好几个女人,就一个男的,男的叫马义。”卢队说道。   “马义。”离一老道一直忙于养生事业,对地下世界的事了解并不多,所以他根本沒有听说过马义这么一号人物,于是就将列为一般人员,根本沒在意。“我去找她们,顺便说一下,我在昆月要办点事,请你们行个方便,就当什么都沒看见。这是支老大的意思,收下吧。密码是6个1。”离一老道顺手就拿出两张银行卡,分别递给卢阴和风大队。   离一老道赤果果地行贿,不是因为他常年修道,早已经超脱凡尘,不懂俗世的人情事故,而是因为他常年周旋于高官巨贾之间,对他们的秉性了如指掌,这里就他们三人,他也沒必要藏着掖着。果然,卢队与风衣华都沒有出声,坦然接受他的贿赂。   离一老道从警局出來,四处踅摸,在一个小区偷了一辆不起眼的皮卡车,然后换上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來的车牌,开足马力,直奔梅里小区。   离一老道离开了,卢队疑惑地问风衣华,“风大队,这是哪里的疯子。”   风衣华冷笑,“你管他是哪里的,你只要知道他是來给你送钱的就行。不管他有多牛叉,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渣。”   卢队嘿嘿一笑:“风大队真幽默,说话都象写诗。”风衣华沒理会他的马屁,转身走了,卢队也匆忙下班,给离一老道一耽搁,他已经下班迟了大半个小时了,这让他心疼不已,大半小时啊,打一圈牌,或者干一炮的时间都有富余啊,就特么地白白浪费了。   卢队换下警服,匆匆赶到天上人间,他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一脚踏进袁天平专门为他挖的坑,于是毫无悬念地,第二天网上就传出他的不雅视,其后各方反应和磊真富事件一模一样,几乎沒有任何新意,所以聪明的读者不用猜都能知道卢队最终的下场是什么,这里也不赘述了,沒劲。   马义看着桌一溜摆开的银行卡发愁。   有时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一直以來,马义都是在因为沒钱而发愁,现在,他则是为怎么处理这些钱而发愁。桌上的银行卡,路云的一张,小方的一张、白雪的一张,长孙绛英的一张,密码不是547520就是520547,其中的寓意,直白而一往情深。   他很无奈。这份礼,他是收也难,不收也难,这不,他正对着银行卡发愁呢。   “咋滴,是不是钱多咬人,让你不舒服了。”米莉莉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潜入马义房间。五朵金花中只有她沒有送卡给马义,反而将他十几万美金的私房钱据为己有,作为参股的资金。她已经在经济上控制了马义,但是她完全无力阻止路云她们向马义展开的攻势,她现在唯一希望就是马义能坚守底线,抵挡住各种诱惑。   “查查呗,看卡上有多少钱,说不定你一夜之间就能富可敌国呢。”她酸溜溜地调侃。   马义摇摇头,说道:“不行,我不能要她们的钱。”   米莉莉心头一喜,却不露声色,“为什么。人家给你钱花你就要呗,钱多又不咬手。”   “是不咬手,但是闹心,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收她们的钱。”马义坚持,米莉莉于是坐到他怀里,双手扣着他的脖子,姹笑嫣然,脸上红绡如丝,“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啊。”   “难道你不明白她们的意思?”米莉莉盯着马义的眼睛。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更不接受她们的馈赠。”   “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米莉莉假装好奇猫。马义苦笑,“米莉莉,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就提了,看你能咋滴。”米莉莉挑恤地看着他,马义扭头看向一边,米莉莉用力将他头扳转,“别躲,孩子,勇敢面对生活。”   马义无耐,转过头,伸手想去挠她痒痒,不料米莉莉一把握住他的手,然后覆在自己胸前的温柔上。马义的手心触到一股温暖的温柔,心里顿时涌出说不出的爽,他忍不住轻轻用力揉捏,米莉莉顿时浑身酥麻,一声长吟,从她的樱桃小嘴溢出,她的唇瞬间红润,脸色也潮红,她的身体也柔软,紧紧贴住马义。   “马义……”在马义持续调弄下,米莉莉很快就沦陷了,她意乱情迷,她紧紧吻着马义的双唇,身子随着马义的手指蠕动,她呼吸沉重,下面更是潮湿一片。她很想要马义直捣黄龙的快感,可是她知道,他们只能到此为止。她不是黑寡妇,她不想为了一己私欲让马义丢了性命。   “马义,你不能爱她们,只能爱我。”米莉莉小声说道,一行眼泪滑出她的眼眶。马义吻干她的眼泪,低声回答:“好的。”不料米莉莉却笑了,“不可能的,就算你不想,但是她们是不会甘心的,我太了解她们了,沒一个是省油的灯,不论你最后选择了谁,其他的人都不会甘心。”   米莉莉眼泪再溢,她继续说道:“所以,最后你只能全收了,不然,你这辈子休想安生。”   马义愣了一下,“莉莉,你胡说什么呀,咱华夏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这是法律,不是你想娶几个就想娶几个的。”   “这么说,你还真想过全收。”   “沒有。”马义立即否认。   “哼,别装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呵呵,可是我就喜欢你这个坏东西。啊……。”说话间,她已经被推向云端,“马义,你就是专门为女人而生的妖孽。”米莉莉一边享受着腾云驾雾的快乐,一边抱怨马义。   马义的手象一条有温度的蛇,在米莉莉身上游走,米莉莉完全不能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她自己剥离,这时,楼下突然传來一阵燥动和惊叫,然后就听到白雪与长孙绛英近乎绝望的呼叫:“马义,马义,快來啊。”   第九十三章 出事了   “出事了。”米莉莉立即警醒,她推开马义,催促道:“马义,快去看看。”   马义放下米莉莉就往楼下冲去,可是他还是來晚了,客厅里一片狼籍,小方脸色惨白,昏迷不醒,嘴角还溢着血丝,白雪和长孙绛英正给她急救。   “发生了什么事。”马义急声问。   “刚才,我们被袭击了,小方受伤,路云被掳走了。”白雪头都不抬,刚刚她俩还紧张得要命,但是她们是医生,现在有伤员,她们也顾不上害怕了。马义蹲下~身,拿过小方的手,悄悄给她输入真元。小方悠悠醒來,她立即催促马义,“你怎么还在这,快去追呀,路云被掳走了。”   马义立即冲出门外,楼下就传來汽车的轰鸣,不一会,一辆皮卡车绝尘而去。马义倒回來,给小方喂下一粒自己配制的药丸,才拉上白雪,“白雪,你跟我走。”   “我去吧,白雪手无缚鸡之力,能帮你什么。”小方挣扎着站起來。   “还是我去吧。”米莉莉也赶到了。   “不用,莉莉,你在家里保护英子和小方,英子,好好照顾小方。”马义说道,长孙绛英点点头,同时也一脸疑惑地望着马义。他让自己照顾小方,是再正确不过了,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拉上白雪去帮他打架,白雪她太了解,除了在老家干农活练就的几分蛮力,根本沒有任何武力值,甚至还不如她呢,最起码,她还练过几年跆拳道。   白雪也莫名其妙,她知道如果自己是去帮马义打架,那不是帮忙,是添乱。马义沒时间理会大家的疑惑,拉着白雪匆匆下楼。到了楼下,白雪想可能是马义想让她帮忙开车吧,于是她准备坐上驾驶座,马义却又拉开她,“不,我來。”   白雪很惊讶,“你也会开车。”   “不会。但是我留意过你们开车的方式方法。”马义说道。白雪张了张嘴,沒说什么。   刚坐好,后背突然传來一股巨大推力,白雪猝不及防,脑门差点磕在挡风玻璃上,她惊魂甫定,马义又对她说:“白雪,放出你的玉哥儿,你应该记得凶手的样子吧,让它去追踪。”   白雪这时才明白马义拉她帮忙的原因,她点点头,立即放出玉哥儿,玉哥儿“嗡”一声飞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十分钟后,玉哥儿去而复返,它附在白雪的耳环上,恢复原來的状态。   “找到了。”马义问。白雪点点头,“找到了,在南郊的一栋烂尾楼。”说着,白雪手绘一张详细地图给马义,马义接过地图然后停车,“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   白雪眼圈一红,“马义,你就这么不愿与我单独相处么。”   马义顿时头大如斗,“白雪,现在我是去救人,很危险。”   “我不怕危险,如果现在你让我回去,我哪有脸见她们。”白雪一脸哀怨,如同弃妇,马义无奈,说道:“好吧,等会你自己要小心,我们不知道对手是什么來路,万一有危险,你就放出玉哥儿,让它保护你。”   “你为什么不保护我啊。”白雪严重不满。   马义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万一我照顾不过來的时候,毕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他们有多少人,实力如何。”   白雪展颜一笑,“这还差不多。马义,如果被掳的是我,你会不会也那么着急上火去救我啊。”   马义奇怪地看了白雪一眼,因为在马义眼里,白雪一直是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他沒想到她会在这时候问出如此不靠谱的问題。他心里说,莫非传言是真的,说啥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归0。   “会的。”马义不想再节外生枝,于是立即点头。白雪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不再说话,安静地坐着不知道在想神马。   马义专心开车。他还是第一次开车,甚至是第一次摸方向盘。他现在修真已经晋级到服务部气四重,犹如神功附体,学啥都是一看就会,开车对于他而言,已经湿湿碎啦。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车刚开出去沒多远,前面就遇到车祸,造成交通堵塞,交警还沒有到,路上车辆越挤越多,路也越堵越死,刚开始还能缓慢移动,不一会,就全停滞不前了。   白雪都急了,“马义,怎么办。”   马义探头往外看了看,说道:“沒别的办法了,车就交给你,我下车,然后步行赶过去。”   “不行的,路太远了,而且速度也跟不上,这样,你往前走走,越过堵车路段,再打车过去。”白雪提醒,马义点点头,下车,快速越过堵车路段。可是他站在路边等了好久,也不见有出租车路过。   他无可奈何,路云还在别人手里,生死不明,时间不等人,他不敢再耗下去了,于是他猛一提动真气,调集全身真元于双脚,然后,呼一下冲出去,旁边的眼镜男感到一阵风起,马义人就不见了。   “拷,莫非老子今天走霉运,刚才是遇鬼了。”眼镜男惊慌地往四周看看,尔后又自言自语,“麻逼,自己吓自己,世上哪有鬼啊,肯定是我眼花了。”   马义沒时间给眼镜男解释,撒开脚丫往前冲,一个自行车爱好者耳朵里塞着耳机,正卖力地蹬着自行车。   “呼……”一阵风刮落他的耳机,在他伸手挂耳机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一个人影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比风都快,然后他看到一个人影在他前面狂奔。   “哇噻,超人。”自行车爱好者瞪大眼睛,远远看着马义狂奔而去的背影,还特意观察他有沒有反穿红内~裤。可惜此时天色刚刚变成灰暗,路灯还沒有亮起,他根本看不清楚,一股不服输的好胜之心陡然升起,他一躬腰,脚下加力,追了上去。   他们两人一跑一追,脚下都快如轮转,忙得不亦乐乎,大约追出二三里远,自行车爱好者终于力竭了,他停下车,喘着粗气,拿出电话:“喂,哥们,刚才我遇到超人了,我们还比赛跑了一段。”   “是吗。”对方答道,“我刚才遇到一个神经病,他打电话给我说,他遇到了超人!”然后对方电话直接挂了。   自行车爱好者收起电话,恨恨说道:“傻b,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了。”   马义一路狂奔,终于到了烂尾楼,半小时的车程,他徒步跑了四十分钟就到了。“不行,速度还是太慢了。”他对自己说,于是他的话被不小心传出去后,网上立马传出那叫啥特的飞人割腕自杀的消息。   离一老道将路云挟持到烂尾楼,将她捆绑在水泥柱上,“金凤,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唉,几次请为我的养生课代言,你都不干,多伤我老离的心啊,你居然还得寸进尺,打残我徒弟。过份了啊。”   “妖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路云冷声道。   “装, 我让你装,”离一老道一脸奸笑,“警察都说了,你是最后见过冷子灵的人,他现在成了傻~子,你的嫌疑最大。”   “你也知道是嫌疑。那么请你拿出证据证明是我~干的。难道就不兴人家自己生病变傻。”   “伶牙利齿。不过我不是警察,所以我不需要证据,我说这事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你咬我啊。”   “无耻。”   “随便你怎么说。对了,支老大说了,如果你愿意交出图纸,所有的事都可以一笔勾销。”   “哼,只怕我交出图纸,小命就沒了,他当然一笔勾销了。”   “放心,只要你肯交出图纸,我保证让你活着,而且活得很快乐。”   “你拿什么保证。”   “我的人品。”   “切,你的人品还不如妓~女。”   “金凤,你是在找死。”   “有种你就杀了我,但是别怪我沒提醒你,我死了,你保证也活不久。”   “哈哈……金凤,你真逗,放心吧,你死了,我不仅长命百岁,而且还活得非常精彩。老子实话告诉你,我那些傻b弟子,个个都当我是活神仙,采阳补阴,麻逼,一个个都被老子操了,居然还腆着脸给老子钱,特么滴想想真不公平,你说,公平吗。难道不应该是我付钱吗。”离一老道得意地大笑。   “你特么真无耻。”   离一老道一脸猥琐,“你说对了,我是无耻,但是别人偏偏喜欢,我不无耻她们还不高兴呢,唉,说真的金凤,那个所谓的天王歌星,不论皮肤还是身材都不如你,说白了,就是别人操腻了的烂货,所以我在你临死之前,定让你尝尝金龙戏凤的滋味,不然你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路云心头一凛,“你想干什么。”   “明知故问,当然是干~你啊。你的皮肤那么白,弹~性又好,身材那么正,mm那么大,腿那么长,哦,天呀,我真不敢想象,将你压在身下那种快~感,有多么销~魂。”   路云怒目圆睁,“臭老道,你敢。”   离一老道奇道:“现在你为鱼肉,我为刀俎,凭什么我不敢。莫非你下面那张嘴长牙了,会咬我。哈哈……”他猥琐地挑起路云的下巴,另一只手去解她的皮带,“你这种姿式,适做金鸡独立式,我会抬起你一只脚,放我肩上,然后我再插~进去,配上我的独门绝招,包你欲死欲仙,做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   “你……”路云羞怒交加,可是她双手双脚被缚,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离一老道**,“嗒”一声轻响,她感觉皮带一松,离一老道已将她的皮带抽~出來,随手一甩,丢出楼外,接着,伸手解她裤扣。   “臭老道,你不得好死……”路云咬牙切齿,秀目充~血。    第九十四章 高手对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老离一生,采摘牡丹无数,所以就算做鬼也是风流鬼,所以不可能不得好死的,让你费心了。”离一老道嘴里说着,手也沒闲着,他解开路云牛仔裤的扣子,然后就往下扯,路云顿时露出一截白白大~腿。   离一老道正想伸手去摸,感觉一下细嫩的肉~感,忽然,身后一块板砖呼啸而至,话说离一老道还是有点真本事滴,就在这种情形下他还能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板砖还沒到,他已经嗅到了危险,他立即凝气转身,单掌一挥:哈。一声大喝,板砖硬生生被他一掌拍飞。   “谁在暗中伤人,是条汉子就立马现身。”他冲空荡荡地烂尾楼大喝。   马义从门外缓缓进來,冷声质问:“你是谁,为什么劫持我朋友,”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你又是谁,老子最容不得有人在背后偷袭,更不杀无名之辈。”   “麻辣哥笔,听你台词,我怎么感觉象是在拍武侠片,老小子,金庸小说看多了吧,哥告诉你,现在不流行武侠了,现在流行都市异能,以后多上网吧,多看看网络小说,赶上时代潮流,不然你将很快会被时代淘汰掉。”   马义语重心长地教训离一老道,离一老道一头黑线。他当然知道网络的重要啦,他的养生秘籍就是靠网络炒作才红起來的,然后才有追随者之多如过江之鲫。   其实他心知肚明,自己那套东东是神马狗屁养生秘籍,它完全是他从老祖宗留下的啊、啊、啊……这些经典名著中东拉西扯拼凑成册,然后在网络一番炒作,然后才生成的养生秘籍,如果较真,它还不如小学生作文有可读性。   他也是靠网络吃饭的人,若说网络,沒有谁比他更懂利用了,如果沒有网络助力,他还是那个四处漂泊、靠随时替人家卖命生存的流浪汉,哪能招來那么多脑残女弟子供自己享乐。   他不象那些傻b网络写手,仅靠三分钱一千字的yy网文过日子,麻逼的,一千字才三分钱,还过日子不,码字码吐血了都不够买止血药有木有。搞个毛线啊,如果遇到孤寒一点的读者,他宁愿读通篇都是乱码的盗版,也不看九分钱一章的vip章节,能直接活活将你气死八回。   “小子,你是來送死的,”离一老道的三角眼寒光一闪。   “你说对了,我是送來死的,不过,是送死给你。”马义淡定而立。   “年轻人,你很狂,所以你们谁都别想离开这里了。”   说罢,只见他的衣服突然膨~胀,紧接着被撑破了,露出条块状的肌肉。“马义,你打不过他的,快跑吧。”路云见状,立即催马义逃跑。马义淡定地望着路云,“放心吧,他确实比较强,但他也不是无敌的。”   路云不相信,马义与雨魔隐者流的初级隐者都拼得两败俱伤,离一老道的实力比雨魔初级忍者强大多了,以她的理解,马义躲不过他十招。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让他跑了,老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如果山都被离一老道铲平,她还有毛线希望报仇。   “马义,你这个混蛋,就听我一次行不行,”她气急败坏。   “不行。”马义答道。   “小子,男人是不能说不行滴。”离一老道调侃。   “你麻逼,我和我男人说话,你插毛线嘴啊,”路云怒发冲冠。离一老道诧异地望着马义,“你是马义,真是她男人,是老公?情夫,还是小白脸,”马义的名字他在警察局听说过,他沒当回事,因为他认为一个在女人堆里打混的男人,不是小白脸就是鸭。他唯一意外的是,马义居然敢背后拍自己板砖,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马义一头黑线,女人啊,稳重如路云,也喜欢在危急时刻向他施加压力,也许她们认为,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才能让自己接受她们,其实何苦呢,自己又不是贾宝玉。她们这么做,只是徒然增加他的心理压力,不利于面对强敌而已。   话说他虽然表面风淡云轻,其实他心里并不淡定,他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这老小子身手不简单,属于高手中的高手,远非冷子灵之流可比,如果他们放手一搏,最后究竟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   “为让你死得明白,告诉你,老子叫离一。”   “哦,离一,你就搞养生那个道士离一,听说汪飞都让你给上了,说说看,感觉如何,”马义猥琐地问。他是听说过离一事迹的,还听说过那个所谓的天王巨星与他的风流韵事,其实谁都明白,他们所谓曾经的阴阳互补,不是修身养性,为了成仙得道,只是相互炒作,借机出名而已,至于个人隐私与廉耻,对于他们來说,根本不值一毛钱,老话说,人至贱则无敌,一对至贱男女通力合作,他们想不成名都难呐。   离一顿时一阵傲骄。心说,哥的炒作成功了,果然名扬天下了,连一个民工模样的年轻人都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咋滴。你有什么想法,求饶吗?当然,如果你愿意求情,我也许会看在你认识我的份上,我会酌情考虑。”   “那好吧,请放了我朋友。”马义也不客气。   “这可不行,她身上有宝贝,放了她,我吃亏。”   "你说的宝贝,其实是一份图纸吧,你错了,你不应该向她要图纸,应该找我。”   “你是说图纸在你身上,”离一半信半疑。   “也不在,但是我知道它在哪里。”   “好,你说出來,我就放了路云。”   “老人家,你脑子透逗了吧,人还在你手上,我能说啵,说了还不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   “放心,我以我人格担保,绝不食言。”   “人品,叔,你让我相信一个江湖骗子的人品,你不是在侮辱全国人民的智商吗,”   “麻逼,路云在我手上,你沒有资格与我谈条件。”离一火了,揪着路云的头发怒道,“大不了老子一刀捅了路云,再杀了你,米莉莉还在,我不相信她也一样嘴硬。”   “你够狠。”马义脸色一寒,他仍然不释放自己的杀气,他本來就不是喜欢吓唬人的人,现在面对强敌,他更加不敢轻晚暴露自己的实力,最好是让对手将自己当成菜鸟,轻敌大意,然后自己一击成功,干~死他丫的。   “图纸呢,确实已经不在我们手上了,至于在谁手里呢,我还真不能说,因为这个人你惹不起,包括你们的南荣帮。”   “哼,在华夏地下世界,南荣帮就沒有不敢惹之人,就是白道,也得给我们几分面子。”   “那是因为你们沒有遇到恶人。”马义鄙视。他不敢轻易将图纸已经交给国家的事对他说,因为离一不是冷子灵,他沒把握制服他。   “离一,我说,你一堂堂大老爷们,离式养生学的鼻祖、宗师,居然绑架一个女人,传出去也不怕你的女弟子笑话,”于是他悄悄转换话題。   离一放开路云,双手握拳,对着马义亮出起势,“來吧,小子,男人之间,不是用嘴皮子说话的,而是拳头。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们交出图纸,如果我输了,我任由你们离开。”   “这不是屁话么,我打输了,还不得任由你宰割,如果你输了,你还能拦住我们么,”离一老道被马义呛得无话可说,大喝一声:“小子,去死吧。”钵大的拳头,凝聚全身的力气往马义身上招呼,对手來势凶猛,马义不敢硬碰,脚下迅速移动,躲过他第一拳重击,离一老道也不停,再一拳击出,“再來。”他喝道,马义再躲。   高手打架,从不用花哩胡哨的花架子,讲究的是一招制敌,所以双方交手时,外行旁观者会看得索然无味,但是真正的内行,却是惊心动魄,因为他们知道,双方任何一击,都有可直接将对手ko,马义与离一老道不是在舞台上比赛,而是以命相搏,其中的惊险,岂是文字所能形容。   离一老道武功造诣不同凡响,拳头带出的拳风,刮过脸时,马义竟然感到些许刀割般的痛感。   他更加不敢大意了,凝聚体内真元,保命真元也感应到了危险,主动出來护住马义心脉。做好了防护措施,马义也放心了不少,与离一老道对决,不管输赢他都死不了。   一瞬间,离一老道第三拳再次扑到。   马义不再躲闪,将真元凝聚于右拳,迎着离一老道呼啸而至的拳头,出击,“嘿。”他一声闷喝,两拳在半空相接,只听到一声仿佛两块石头相碰撞发出的钝响,烂尾楼里卷起一阵飞尘。   两只拳头一触即分。   马义一连退了七八步,才站稳,右拳皮肉开绽,渗出殷~红的血丝。离一老道比马义少退两步,手指骨虽然断裂般地疼,但是沒有流血,第一次对招,离一老道略胜一筹。   “丝……”马义轻吸口气,离一老道果然妖孽,尽管马义做足了准备,还是吃亏。   路云更是心惊肉跳,“马义,你沒事吧,你别管我,快走。”   马义抬头一笑,“我沒事,再说了,我怎么能撇下你一个人走呢。”路云瞬间就落泪了,“马义,你真是笨蛋……”然后,就沒有下文了,因为她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她想,这就是她的命了,如果他们能顺利逃过此劫,她也许唯有献身才能报答他多次的救命之恩了,如果他们死在这栋烂尾楼里,那么,就让他们死后化作一双蝴蝶吧。   路云一边流泪,一边胡思乱想。   第九十五章 路云献吻   马义一边说笑,一边悄悄运用真元修复手上的伤,不到半分钟,他手上的伤就痊愈了,血也不流了,他揉揉手,搓掉凝结了的血痕。   “來,再來。”马义向离一老道招手。离一老道也不吭声,上來直接一拳轰向马义,这一拳,他已经用尽平生所学,想一拳击倒马义。刚才两人对招,尽管他略胜一筹,但是他也吃惊不小。   马义才二十郎当的年纪,但是他的武功修为,几乎超过四十年,麻逼的,就算他打从娘胎开始练,也不能有这么牛叉的功力啊。如果再假以时日,别说他离一不是他对手,普天之下,恐怕都难找到与之抗衡之人。   所以他起了绝杀之心。   马义不死,他以后睡觉都不安稳。   所以这一拳,凝聚自己全身之力,力求既使不能让他一招毕命,也要废了他一身武学修为。   凛烈的拳风扑面而來,马义瞳孔收缩,他闪电般抽~出一支银针,往气海穴一戳,激发他所有的真元,奔赴他的右拳,迎击离一老道的雷霆一击。   “轰”   一声巨响,烂尾楼里尘土飞扬,马义的身体象断线的风筝,飘起,飞到烂尾楼边缘,重重跌落,差点就摔出楼外,再度激起满地飞尘。   “马义。”路云一声悲呼,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离一老道脸色有点灰白,半跪地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他果然妖孽,马义激发他所有的潜能,竟然还不能将他打败,他看了一眼趴着一动不动的马义,露出桀骜不驯的狞笑,“呸,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   然后他走到路云身边,淫~笑道:“你男人挂了,所以只有我能满足了。”   “呸。”路云沒有半分犹豫,直接一口口水吐他脸上,“有种你就杀了我。”   “种。我有的是,还是元始天尊伽持过的捏,不过不是用來杀你的哦,是用來让你~爽滴。”离一老道腆着脸,象一头发~情的种猪,他一只手伸向路云白嬾的大~腿,一只手伸向她因为捆绑,更显挺拨的双~峰。   “离一妖道,你敢动我一下,我发誓,不杀你此生不罢休。”路云闭上双眼,咬牙切齿发誓,浑身因为愤怒而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路云忽然发觉不对劲,因为离一突然沒有了动静,她睁眼一看,离一老道正背对着自己,一只手扶着后脑勺上一支银光闪闪的银针,一只手指着马义。马义满身灰尘,嘴角血迹未干,脸上笑容诡异:“离一老道,沒听说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么。”   离一老道瞪着马义,暗暗后悔自己刚才太自信了,因为他以为自己的全力一击,完全可以震断马义的浑身经脉 ,就算他不当场挂b,也得残废,残废的老虎都不足为惧,何况是区区一个人,所以他大意了,沒放心上。孰料,马义不仅沒挂,也沒有残,他仍然生龙活虎,还趁机往自己风府穴上甩了一针,风府穴被制,整个督脉受制,离一老道半身几乎陷于瘫痪。   “暗箭伤人,你无好卑鄙。”离一老道怒骂,马义呵呵一笑,“兵者,诡道也,翻译成白话就是兵不厌诈,胜者为王。老道,你太自负了,所以你今天死定了。”   “是么。未必。”离一老道冷笑,他突然拨下插风府穴上的银针,并强行运气冲开被制穴~道。“马义,你去死吧。”他一声大喝,整个人就象一颗人体炮弹,冲着马义射去。马义大吃一惊,困兽犹斗的威力果然不可小觑,就是那视死如归的气势都能让压人一头,马义身负重伤,不敢与他硬碰硬,于是赶紧闪身挪开。   不料离一老道玩的是虚招,他根本沒打算与马义拼个你死我活,而是想借机逃命,他看到马义闪开,脚步非但沒停下,反而加速,冲到楼边往下就跳。马义看得心惊肉跳,话说这老道,就算打不过自己,也不应该跳楼寻短见啊,再怎么说,他也是百八十号女徒眼中的一代宗师,这种死法太对不起她们的一片崇拜之心,枉费她们为他献身多年啊。   马义正妄自揣测,楼下传來汽车马达的轰鸣,然后马达声由近而远,迅速消失,他才恍然醒悟,敢情离一老道既不是想与自己拼命,也是自己想寻死,而是想逃。唉,马义摇头叹息,人就不能活得真诚点么。跑路都玩这么多花样。   再说离一老道,他从四楼跳下,一刻都不敢停留。刚才他强行运气冲开穴~道,已让他元气大伤,他又不是马义懂修真,能在须臾之间恢复元气,所以,如果不想死在马义手里,他只有逃命一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马义是他平生所遇第一个对手,本來他是可以杀了他的,只因为轻敌,反而被他伤。此仇不报,他就不叫离一了。   路云一脸惊奇,“马义,离一老妖道被你打跑了。”   马义得瑟,“那是必须滴。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松绑。”话音刚落,他脚下一软,再次摔倒,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路云大惊,“马义,你吐血了。”马义抹干嘴角的血迹,说道:“沒事,死不了,不过你还得被绑会儿,我的伤太重,动不了啦。”   “你别乱动,我沒事的。”路云说道,然后扯开喉咙喊:“有人吗。救命啊。”   马义无奈地笑笑,劝路云“路云,你就省点劲吧,这座烂尾楼烂尾太久,根本不会有人來,你喊破喉咙都沒用。放心,白雪在路上,应该马上就到了。”   说罢,他双目微闭,真元在体内涌动,快速修复马义的内伤,五分钟后就大功告成了,他一跃而起。马义本身就是神医,路云对他出神入化的医术早就见怪不怪,所以路云也不奇怪他的伤好得快,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个她一直忽略的问題。   “等等!”她说。马义正准备给她松绑,她却突然喊停,马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还以为她被 绑上瘾了想多绑一会。   路云一脸严肃,沒半点玩笑的意思,“马义,我问你,你的伤是不是你自己治好的。”   马义点头,“是呀。”   “不是说医不治己吗。你怎么能给自己治伤,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牛叉呗。”   “那你的阳~萎,为什么不能自治。”   “呃。”马义顿时愣了,心说路云真是奇葩,自己被五花大绑绑着,裤子都快被人家腿到脚后跟了,她居然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关心别人的病是怎么治。“那个……那个……”马义语塞了。   “别这个那个的,说实话,你的病是真治不了,还是你不想治。或者你有什么瞒我。”   马义望着路云,一时之间,他真不好回答。   “路云,其实吧,万般皆是命。”他字斟句酌,“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路云脸色顿时神色黯淡,喃喃说道:“也许,这就是命吧。”马义心头窃喜,显然她是相信自己的“病”已经无药可救了,说真心话,他从來沒有想过做情场杀手,他的爱情理念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所以他沒有同时应付几个漂亮mm的情商与经验,再加上有米莉莉这个母老虎在,他是沒色心也沒有色胆呀。   如果让她们因为自己有“病”而主动选择退出,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了,闲话少说,我帮你解开绳索,我们走吧,这地方荒无人烟,晦气。”说罢马义上前解开索,路云刚获自由,就迫不及待地抱住马义,她提腿钳住他的腰,马义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摔跤。   “路云,别……”马义赶紧稳住重心。   路云不说话,一双珠唇紧紧盖住马义的嘴,“唔……”马义大汗,他都搞不懂自己是命好,还是命苦,自己纯洁的吻,三番两次被漂亮mm粗暴地夺走,沒有一次是他主动的,作为男人,未免有些丢分啊。   路云不睬他的委屈,伸出舌尖,强行侵入他舌尖的空间,将它搅得天翻地覆,只隔着小内内的私~处,不停摩蹭着马义的小腹,马义一时忘情,差点又走火入魔,他急忙念起清心诀,压下自己的欲念,但是路云毕竟年龄比米莉莉稍大,虽然也未经男女之事,但她不象米莉莉那么菜鸟,她刚才,明显感到了马义的反应,硬硬的,顶~住她私秘。   她一激灵,大脑里灵光一闪,她正想确认一下那硬硬的东东是何方神圣,可是它瞬间消失了,她疑惑地望了马义一眼,马义心虚,不敢看她,结果路云做了一个疯狂的举动,她把自己的一只玉手,伸向马义的小鸟哥。   马义沒料到路云会如此胆大包天,所以根本沒有防备她会來这一招。当他发觉不妙的时候,路云已经抓~住了它,幸好这时清心诀已经起作用,小鸟哥蔫头巴脑的,貌似沒有任何生机。   路云脸上滚烫似火,她伏在马义的肩上,“嘤嘤”地哭了,眼泪如同檐雨,滴落马义的肩膀,再沿着他的肩膀流向他的后背,瞬间,他后背的衣服湿~了一大~片。马义木然地站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路云哭够了,又低头吻马义,这回她不再粗暴,而是柔情似水,情意款款,“马义,不管别人怎么想,但是我愿意陪你一辈子……”她说。   第九十六章 走火入魔不好受   “你们在干嘛。”昏暗中传來一句弱弱的询问,只是谁都能听出,问话的人,此时心里很紧张或者说很激动。   马回头,看到白雪怯生生站在不远处。其实路云正面对着白雪,但是她视若无睹,继续吻着马义,现在她心里只有马义,任何人、任何事者都休想打挠她。马义非常不安,他想推开路云,可是又下不去手,不推吧,白雪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成何体统。   “路云,白雪到了。”他小声对路云说。路云才抬起头,她松开马义,走到白雪身边。“路云,我是來救你的,可是你……”   白雪委屈地望着路云白花花的腿,自己心急火燎地來救她,不料她却和马义抱在一起,连裤子都脱了,她能不委屈么。   循着白雪的目光,路云看到自己白花花的大~腿,才恍然想起自己的裤子已经被离一老道退到脚跟,刚才因为激动,还以为是捆绑自己的绳索,直接被自己给蹬了。她瞬间尴尬万分,“白雪,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我想哪样了。就算你们那样了,你们都是成年人,法律都管不了,我能管什么。”白雪沉声说道,“你既然已经沒事,我走了,你们保重。”白雪说走就走,路云急忙拉住她。   “白雪,别呀,这里就我们三人,我也不怕你说什么,你也别怕,既然大家都爱马义,要不,我们一起爱吧。”   白雪象看火星人一样盯着路云,她第一感觉是,路云疯了。   她可从來沒想过,自己会与另外个一女人一起爱一个男人,现在又不是古代,就算是在古代,她也忍受不了另外一个女人与自己分享自己的男人,哪怕他是帝王都不行。   可是就在当代,就在眼前,路云居然要和她分享一个男人,她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甩开路云,“路云,你就是一个疯子。”她说。路云再次拦住她,“白雪,你别装了,你敢说你不爱马义。”   “这是两码事。”白雪说道。   路云却不管她,拉着她,直接将她塞马义怀里。白雪感受到了马义身上的男子汉气息,她身体突然就硬僵了,她紧张地望着马义,想他拥抱自己,又害怕他伤害自己。她知道,爱他的人太多了,其他人她可以不管,但是她不能不顾及长孙绛英的感受。不论是从她俩的情感,还是长孙绛英对马义那份牵挂,让她都不忍心让长孙绛英失望、伤心,她不想伤害她。   可是爱情本來就是捉摸不定的,谁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突然降临,让你不知所措。   她真心爱马义,此心可昭日月,从他治好妹妹白霜那刻起,不,就从他们相遇那刻起,她就深深爱上了他,他是上天赠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白雪愣愣地望着马义,马义也愣愣地望着她,他们都被路云整懵了,两人都愣着,路云又好笑,又心酸地看着他俩。马义始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想,既然不能独享,何不大方与她人分享呢,与其争风吃醋,不如做一个贤内助。   “春宵苦短,你们别浪费啊,白雪,吻一个。马义就是一个比娘们还娘们的娘们,如果你不主动,你们站到天亮都相一事无成。”路云在一边嚷嚷。白雪脸红到了耳根,但是她坚持不主动吻马义。   “马义,你必须主动吻我。”她对马义说。   马义茫然地望着她,他还在搜肠刮肚,想拣些人生道理告诉白雪 ,让她明白,他们之间,已经不能发生任何事了,不然痛苦的可能是她自己,不料白雪却直接向他下吻令。   “你不吻我也行,但是你别怪我告诉大家你在撒谎。”   “我撒谎。什么谎。”   “你真敢确定你是阳~萎。”   “我……”   “哼,马义,在我家时,你生病了,还是我治好的,我当时就知道你的性能力超强,绝对不会阳~萎,你在撒谎,如果不是你的主意,就是米莉莉在耍心机,对不。”白雪乖乖女变身霸蛮女,还带着强悍的逻辑思维能力,于是马义顿时又无语了。   “吻我,不然,我就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看路云会不会剥你的皮。”   威胁,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马义心在呐喊。   “一……二……”白雪三字沒出口,马义就堵住了她的嘴。白雪随即闭眼,仰头,搂着他的腰,迎接他的吻,沉浸在爱蜜里。路云在一边看得眼红,从背后抱着马义,胸前坚挺的温柔压着马义后背,双手在他胸前,如蛇一般游走。   白雪不知道马义为什么要撒谎,因为这病对男人來说,简直就是侮辱,她怀疑过是米莉莉为一己之私,欺骗姐妹们,但是她后來发现,不论她们如何挑逗,马义身体都不会有反应,她非常好奇,但这事又不好往深一步试探,所以她一直闷在心里。   现在她终天有机会了,她决定解开这个迷团。同样,她从未经人事,甚至都沒拍过拖,连男生的手都沒有牵过,但是她是学医的,对人体敏感区了如指掌,她一双玉手,温软如玉,马义从來沒有受过如此激烈,堪称专业的挑逗,他不得不专心默念清心诀,全力抗拒白雪的诱~惑。   “白雪,不能这样……”他开始求饶,他感觉自己已经届临崩溃边缘,清心诀表示压力山大,不料路云又从后面进攻,他哪里还能受得了,清心诀宣布失效,小鸟哥顿时昂然起立,白雪的小腹正贴着马义的小腹,马义的小鸟哥突然发威,硬硬地顶~住她的小腹。   白雪一声嘤咛,心里也一阵狂喜,她知道自己成功了。路云似乎发现了白雪的异样,她从背后伸手过來,一把就抓到一根又粗又热、软中带硬的棍。她瞬间明白它是神马东东,于是惊喜地大叫:“马义,你沒阳~萎。”   “呵呵……”马义一顿傻笑,路云正纳闷他怎么笑得那诡异呢,就听白雪突然惊慌大叫,“马义,你又犯病了。”   路云一愣,啥叫你又犯病了。她还沒來及询问白雪她是神马意思,就感觉有一股滚烫的炽~热从马义身上传到自己身上。   “马义,你怎么发烧了。”她奇怪地问马义。   “他不是发烧,是走火入魔。”白雪说道。“快放他躺上。”   路云不敢怠慢,偕助白雪将马义放在地上,让他躺好。“咋回事。”   马义苦笑,“我不能动情~欲,不然会死的。幸好你们发现得早,我也一直在努力,不然我已经就被烧成炭了。”   “你怎么不早说,不然我也不会为难你。”白雪双眼水雾濛濛。   “这么邪乎。马义,你还是人么。”路云半信半疑。   马义叹了口气,“唉,一言难尽……”他话未说完,一阵真元反噬,让他痛苦不已,脑门上的冷汗大如黄豆,脸色也腊黄腊黄的,路云也慌神了,“白雪怎么办。”   “水,他需要水。”白雪想起当初,马义第一次走火入魔时,她就是不停往他身上浇水,阴差阳错治好他的。不料马义摇头,“沒用的,这里的水比不上你家乡的水,这里的水不会有任何效果。”   “那怎么办?”白雪真是欲哭无泪,后悔自己不该听路云瞎起哄,如果不是自己任性,激发他的情~欲,他也不会走火入魔,遭受痛苦。马义往楼外看了看,今晚月色还不错,或许借月光的精华,再加上自己真元四重的修为,可以帮助自己逃过此劫。可惜鲎蚕在储物空间,因为自己走火入魔沒能力拿出來,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   “你们扶我到楼顶,也许月光能助我一臂之力。   路云和白雪立即扶他到楼顶。马义盘腿而坐,面对月亮,头仰45度角,接收月华。两手手指相抵结成手印,然后催动丹田深处的保命真元,驱散胸中魔障……   路云和白雪表情怪异,她们搞不懂马义在干什么,他那些动作,既熟悉又陌生,她们沒少在电影里看过,她们都不敢相信在现实里也会出现。但是她们看到马义郑重其事的样子,而且貌似他的高烧,也在慢慢消退,于是她们也相信了马义的办法是有效的。这时白雪接到米莉莉电话。   “白雪,云姐救出來了吗。”   “路云沒事了。”白雪答道。   “太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回來。”   白雪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路云急忙示意她不要说马义出事了。于是白雪撒谎道:“路云说要请我们吃饭,吃完饭再回去。”   “拷,云姐也太偏心眼了吧,只请你们,我们就不请了。真是厚此薄彼沒人性,小方为了帮她,小命都差点丢了。”米莉莉一顿埋怨,白雪这时才想起,家里小方还受着伤呢,“莉莉,小方的伤怎么样了。”   “切,能有啥事,马义喂她吃了一粒治伤圣药,早已经药到病除生龙活虎了,她现在夜驭三男都不带气喘,只会叫~床……”她话音未落,电话里头就传來小方的怒斥,“米莉莉,我驭你妹。……”   然后就是一阵嬉闹,再然后电话里只剩一阵忙音,白雪摇头叹息,“唉,这帮女流氓啊。”   第九十七章 修真与传销   其实月华的灵气分散而薄弱,它只适合长期的修真,日积月累,而且效果非常不明显,何况昆月是大都市,人类活动频繁,空气污浊,到达地面的月华灵气更是微乎其微,如果马义还在修真三重以前,根本沒能力吸收其灵气,他现在是修真四重,才勉强可以。   但是效果真的一般般,只能说是有聊胜于无。   淡淡的月华灵气,从四面八方,缓缓向马义聚拢,在他头顶上,形成一个若有若无的七彩小光环。   “白雪,你看……”路云惊奇地指着马义头顶上的光环,说道。   白雪也看到了,但是她早就知道马义是一个神奇的人,所以她一点都不大惊小怪。“别说话,别打挠马义。”路云想不鸟她,但是看她一脸神圣的严肃,她也只好听她的。哼,姐就听你一回,下一次定要你加倍偿还,她想。   马义不知道路云到现在还争风吃醋,他努力吸取着月华中的淡薄灵气,给自己体内的保命真元补充能量,壮大保命真元的力量,压制其他真元的反噬,再修复被真元反噬损伤的经脉,月华的灵气太薄弱,所以这过程非常缓慢。   幸好这里是地球,不是天银大陆,懂修真或者说需要修真的只有马义,最起码在南云是如此,所以沒人觊觎他身上因为修真形成的真元球。不然,他在毫如自卫能力,也沒有人为他护法的情况下吸取月华修真,轻易暴露自己位置,就是找死的节奏。   真元球是修真者在长期修真过程中,在体内自然形成的,生于修真者肝胆之间,小的如米粒,大的有鸡蛋大小。它对携带者本人沒有多少作用,甚至可以是累赘,但是对于其他的修真者來说,它就是瑰宝。   就如同我们俗世中的牛黄,对于牛來说,它可能就是一个病灶,但是对于我们人类说,天然牛黄却是可遇不可求的名贵中药材。   如果修真者从其他修真者身上获取修真珠,再配上其他药材,就是助修神药。马义并不知道,真正的天银大陆,并沒有绿儿描绘的那么美好。当然也不能说绿儿欺骗了他,因为她已经说得很清楚,天银大陆奉行的仍然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原则,其他的法则非常薄弱,只是马义不理解其中的血腥味而已,所以我们不能怪绿儿骗人哈。   就好象搞传销的,人家传销组织的老总说,搞传销來钱快,还不流血不流汗,投资小,回报丰厚等等。他说得也沒错啊,他來钱当然快了,他上下嘴皮这么一得啵,你就往人家口袋里塞钱,能不快么。   万一你也不幸遇到若干个,和你一样,发财梦如春梦般勃发的傻b,你再用自己从老总嘴里学到的忽悠本事,天花乱坠一阵忽悠,然后胡乱给他们一个经理或主管的头衔,说不定他就敢大把大把往你口袋里塞钱捏。   所以啊,如果你真加入了传销组织,却沒有赚到钱,你不能怪传销组织的老总欺骗你哈。   这能怪谁呢。   一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不能遇到让自己骗的傻b,自己倒被那个所谓的老总骗光了血汗钱。   二只能怪你沒有完全理解传销的精髓,不懂坑蒙拐骗的旷世绝活,沒有欺骗亲朋友发小同学当儿戏的超级无敌厚黑心脏和脸皮,你不破产,那才奇怪。所以呢,在你想加入传销之前,最好先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不然搞得鸡飞蛋打,媳妇改嫁或者被老公扫地出门,最后落得人财两空,那才真特么地杯具。   好吧,废话少说,言归正传。   月华的灵气虽然弱了一些,但是对马义还是有些许帮助滴。保命真元已经控制住其他元气,不让它们四处乱蹿,更不让它们随意伤人,马义的体温正逐渐下降,灵台也逐渐清明。   “呼……”三个小时后,马义吐出最后一口浊气,然后收功。   “马义,你还是人啵。”路云看到马义站起來了,完全沒事人一样,她立即象一个好奇宝宝,拉着马义的手问道。   这本來就是一个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題,但是还是将马义问住了。   对呀,他还是人吗。   他当然还是人了,活生生的人,可是他却不能有七情六欲,仿佛色字头上一把刀就是专门说他的,象离一老道这样的妖孽,想伤他都要付出巨大代价,而色字想毁他,简直轻而易举。   显然他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人了,他到底要怎么回答呢。   “哎呀,路云你有病啊,马义高烧刚退,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一下。”白雪严重不满。   路云霸蛮地推开白雪,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还是她怂恿白雪吻马义的,“滚一边去。”   白雪倔强拉着马义的另一只手,她也瞬间忘记了刚才双凤戏龙的姐妹情,与路云针锋相对,“马义也是我的,你沒资格让我走开。”   于是马义又想晕了。   在他心目中,白雪和长孙绛英是最理性、最善解人意的,但是现在的白雪,已经完全不是那个乖乖女了,爱情与吃醋让她性情大变,一样的蛮横、霸道。马义想不如继续晕呢,最起码不用为这些鸡毛蒜皮伤透脑筋。   这时白雪的电话又响了,“白雪,你们吃神马山珍海味呢,三个小时了还沒有吃完。”   电话里,米莉莉的口气已经相当不友善,大有山雨欲來风满楼之势,“你让马义接电话。”   “马义不在。”白雪毫不客气地拒绝。米莉莉沉默了几秒钟,突然语出惊人:“白雪,你们和马义有奸~情。?”   白雪顿时脸红如血,她惊慌地望了一眼马义,仿佛他们真有奸~情被米莉莉识破一般,同时也暗暗吃惊米莉莉第六感竟然如此强烈。路云看到了白雪的异状,问道:“你怎么了。她在说什么。”   “沒有。她在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白雪平静一下心中的慌乱,对路云撒谎。   路云一甩头,“不鸟她,她算哪根葱啊。对了马义,米莉莉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情况。”马义不明白路云的意思,就如实回答是。路云随即脸色大变,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剥了米莉莉一身人皮的样子。   也难怪路云生气了。当时米莉莉一声不吭,随着马义悄悄溜了,后來她们回來了,路云也就原谅了她,可是她不应该再欺骗她,说马义那个不行,害得她让阳小海去买鹿茸鹿鞭神马的,闹了一个大笑话,这小妞,居心险恶,其心可诛啊!   “米莉莉,你这小骚~b,催神马催,今晚我们都不回去了,我们决定到宾馆开房。”路云抢过电话,冲电话里一阵吼。   米莉莉一声惊呼,云姐真给力啊,开房还大声嚷嚷,仿佛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今晚要开房似的。然后她一激灵,云姐说的“我们”,指的是谁啊。马义。肯定有马义,开房最少也得有一男一女,才值得显摆啊,不然你一个人去酒店开房,就算是开总统套房,也不值得如此大呼小叫啊。   她一想到马义,心里就瓦凉瓦凉,看來云姐和白雪都发现马义的秘密了。沒有了秘密,她的优势尽失,心情就非常地失落,对马义就恨得牙痒痒的,麻拉哥笔,男人果真沒有一个是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偷吃时甜言蜜语把你当祖宗供着,吃干抹尽了,就将你当一块烂抹布给丢垃圾桶里。   “莉莉,你怎么啦?神神叨叨的。”小方发现米莉莉神色不对,还担心她是因为照顾自己而劳累过度呢。   “要出大事了。”米莉莉神秘兮兮对小方说。   “啥事?”小方一惊,马义他们一直沒有回來,她想莫非他们又遇到危险了。。   “云姐是黑寡妇,还有白雪,她们要害死马义。”米莉莉一本正经告诉小方。   “神经病。”小方斥责,然后转身走人,今天吃了离一老道一拳伤得不轻,虽然服了马义的治伤神药,但她还是容易感到累。米莉莉看小方不理她,于是她拉过长孙绛英,“英子,云姐是黑寡妇,白雪也是。你信么。”   长孙绛英点点头,又摇摇头,郑重回答:“你说路云是黑寡妇,我信;如果你说白雪也是黑寡妇,我不信。然后,我得告诉你,我更相信你得了神经病,而且病得不清。”   说罢,长孙绛英也进房间休息了。   其实白雪和马义迟迟未归,她也挺担心的,即担心他们发生意外,有危险,离一老道的凶残她是亲眼目睹的,同时,她也担心白雪会和米莉莉当初一样,和马义突然就消失了。   她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决定还是打电话问问。“白雪,你们怎么还不回來啊。”   对于长孙绛英,白雪是不会有隐瞒的,她小声说道:“英子,你别担心,也别紧张哈,你听我说,首先,我们都安全无事。然后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之所以迟迟未归,是因为马义负伤了,我们一时半会回不了……”   尽管白雪事先已经让长孙绛英不要紧张了,可是当她听说马义负伤,还是从床~上弹起來,紧张地问道:“白雪,马义负伤了。伤重吗?在哪家医院。你怎么不早说。……”   长孙绛英一连串问号轰得白雪瞋目结舌,她竟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喂……喂……白雪,你怎么不说话。”长孙绛英还在电话里着急,白雪心里却如倒了调味瓶,五味杂陈,因为她突然想起,英子也深爱着马义呢,这真让人纠结啊。   第九十八章 好事坏事一箩筐   两行眼睛溢出白雪眼眶,她轻轻吸口气,电话那端的长孙绛英果真是姐妹连心,她居然立即感应到白雪在哭,“白雪,别哭,天塌下來有姐在啊。”   结果她不劝还好,她一句“天塌下來有姐在”彻底让白雪崩溃了,英子爱马义,她也爱马义,现在她先占有了马义,本來她心里就忐忑,不明就里的长孙绛英又突然给她这么一句贴心窝的话,她哪能承受,于是,她顿时哭得唏哩哗啦。   长孙绛英也不淡定了,她大声问:“白雪,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马义伤得很重,别哭啊,你告诉我,你们在哪啊!”   白雪还是哭 ,内疚让她无法言语,“路云,路云,你在吗。”   长孙绛英在电话里呼叫,可是电话在白雪手里,路云沒听到。长孙绛英彻底慌神了,她从房间里冲出來,“嘭嘭”拍小方的房门,“小方,不行了,出事了,出事了。”   小方开门,看着一向淡定,大家闺秀风范的长孙绛英慌慌张张的样子,大惑不解,“英子,发生什么 事。”   “不好了,白雪在哭,问她话她不答,可能马义伤太重。”长孙绛英指指电话。   “不可能啊,刚才她不是说马义沒事,他们正在吃饭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长孙绛英想,是啊,刚才还好好的,白雪怎么突然就哭了呢。“小方,你打一下路云电话,看到底怎么回事。白雪这孩子,怎么突然就不靠普了呢。”   小方拨通路云电话,“路云,你们到底在哪里。白雪为什么哭。小马哥不是沒事吗。”路云正被白雪突然痛哭搞得莫名其妙呢,电话响了,然后是小方一连串的疑问,于是心头火起,沒好气地说道:“马义重伤不治,快死了。”   然后她就听到一声电话砸地上的巨响。   小方手在擅抖,手机落地她都沒发现。长孙绛英大惊失色,心想马义果真是出事了,不然,以小方超好的心理素质,不可能如此失态,她捡起手机,手捂着胸口,努力让自己冷静些.   “路云,请你告诉我,你们在哪家医院,我们立即赶过去。”   路云一愣,随即骂道:“死英子,你就不能盼我们一点好。你才在医院,你全家都在医院!"   路云这种态度,就算长孙绛英脾气再好,也会生气,她再次努力让自己冷静,然后对路云说:“路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路云更生气了,麻辣哥笔,都什么跟什么啊,“英子,你有病就赶快去治。别烦我……”一旁的马义,终于听明白一些了,他拿过路云电话,轻声说道:“英子,我们都沒事,我们马上回去了。”   “马义。。你是马义么。你真是马义。”电话那头一连声惊呼。马义一头黑线,他发现,因为自己,全世界都凌~乱了。   “对,是我。刚才路云是跟你开玩笑的。”   “对了,白雪那丫头刚刚为什么哭呢。”   “……”马义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他看着白雪,白雪羞涩地扭头。马义就更不好回答,“那个……英子,我们马上就回去。”   长孙绛英听出马义似有难言之隐 ,于是也不再追问,交待马义一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就挂了电话。小方也终于明白路云是忽悠自己,让自己当长孙绛英的面出糗,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发誓非要整蛊一下路云不可。   马义他们马上就回來了,她们也不想再休息了,就坐在客厅里等。   阳小海带着双煞帮的一帮小弟,也在等他们回來,因为他们人太多,客厅里坐不下,于是全都在楼下等。他们一个个满脸愤怒和紧张,也是啊,他们心中神一样的一姐居然被人掳了,他们能不愤怒和紧张吗。   路云刚从车上下來,他们就一拥而上,竟然把小方她们阻挡在外。   “云姐……”   “云姐……”   “姐夫……”   他们真诚地问候路云,看她安然无恙,都放心了,然后又拥向马义。他们可听说了,姐夫去救云姐了,开始他们还担心马义仅凭一人之力,能不能救出云姐呢。毕竟他们也只是听过他的故事,对他了解不深。   那个叫离一老道的,以小方姐的身手,竟然接不下他一拳重击,其武力值也太恐怖了。   但是姐夫不仅打伤了离一老道,还安全救出云姐。他们正处在崇拜英雄的年纪,所以马义瞬间就成了他们心中的大英雄,也不知道是谁挑的头,他们突然合力将马义抬起,然后往上高高抛起,跌落,再抛起……   马义猝不及防,居然被吓得哇哇大叫。五朵金花看到马义如此狼狈,顿时笑得花枝招展,那群猴子们看到神仙姐姐们笑得开心,于是玩得更起劲,他们喊着号子,将马义抛得越來越高。   终于他们玩累了,肚子也饿,于是阳小海提议吃宵夜。   这回双煞帮所有人马都來了,楚东也來了,近百号人,浩浩荡荡出去吃宵夜,那场面,任谁看到都得热血沸腾。长孙绛英原本是最排斥拉帮结派的,但是今晚她却发现,人多才够热闹,与一帮贴心朋友在一起,才叫真正的开心。马义农民工出身,很少被人如此尊崇,双煞帮的一干小弟,众星捧月般将他当英雄崇拜,他的心情简直比方正将军招他时入国安时还要激动。   他很喜欢这种來自草根的自发的爱戴,因为这种爱戴最纯粹、最真诚,沒有任何功利色彩。   话说离一老道,凭借使诈逃出烂尾楼,一路狂奔,再三确定马义沒有追來后,他才稍稍放心。他真是被马义吓到了,特么滴这小子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他最后一拳,足以打死一头上千斤重的大水牛,沒想到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马义不仅能接下他的重击,还能起死回生,暗算自己。   可惜他不知道,其实马义当时何止是强弩之末,他简直虚弱得不如一张纸,只需要离一老道再轻轻一戳,他就会魂飞魄散,早死早超生。然而离一老道被他吓破了胆,根本沒想到自己已经是赢家,反而落荒而逃,白白错失干掉马义的良机。   他还暗叫侥幸,如果不是自己机灵,使诈吓退马义,为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可能早就死在烂尾楼里,一生英名尽丧事小,道观里百十号女弟子再也无福消享事大。   菜刀帮地盘,天上人间,袁天平正在监控里观赏卢队友情出演的爱情动作片。话说卢队还真是牛叉,搞双~飞居然还能将两小姐搞得哭爹喊娘,他还纳闷卢队是哪个山洞的妖精变的,居然如此强悍,但是在第二轮即将开始前,他终于发现了猫腻,原來卢队不是天生神勇,而是靠艾哥提供动力之源。   切。洞悉了其中奥秘,就如同搞明白了西江省那个王大湿的盖世神功一样,袁天平顿时索然无味。他离开办公室,想到外面透透气,离一老道就到了。菜刀帮老大屠红岗离奇失踪,现在菜刀帮只有袁天平主事,所以离一老道自然就找他了,袁天平他不敢怠慢,立即热情招待。   离一老道让袁天平给他开一个房间,然后告诉他沒有他吩咐,不许打挠他,袁天生自然一一照办。   进到房间,离一老道立即盘腿坐在床~上,运功疗伤。   其实他的伤沒有马义严重,他与马义对拳时,他是占上风的,只是后來被马义暗算,伤及经脉,差点导致半身瘫痪,但是他沒有逆天异能,伤只能一点一点恢复,运完功后,他又了开一个药方,让袁天平给他抓药。袁天生趁机将算计卢队的事报告给他,离一老道对卢队沒好感,又自恃以后有蔡生原秘书长罩着,当然不会反对他的计划。   “你明天派人打探一下双煞帮情况,然后向我汇报。必须特别留意那个马义。”   “马义,就那小白脸。”袁天平很意外,他一直以为双煞帮的高手只有路云和小方俩娘们。沒想到离一老道却让自己打听马义。离一老道对手下的质疑有点窝火,但是一想自己之后的日子还得靠他,于是隐忍未发。   “那个叫小方的,已经被我重伤,路云本來也被我抓到了,不料一时大意又被马义给救了,我也是他打伤的。”他缓缓说道。   袁天平顿时目瞪口呆。虽然他沒有亲眼见过离一老道的真实功夫,但是凭他南荣帮总教头的头衔,凭他重伤方然,掳走路云,几乎等于灭了双煞帮的事实,让他相信离一老不仅是有两把刷子那么简单。但是马义居然又将他给伤了,那么马义的身手,又是何其逆天啊。   袁天平想想就有点恢心。他在昆月混了十几年,一直以为自己还算能打,结果区区昆月双煞就让他吃苦头,现在又冒出一个更能打的马义,唉,昆月地下世界那几把交椅,就不要去争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一个低调的混混,哪怕是混吃等死,也比橫死街头或者莫名其妙失踪强。   从离一老道房间里出來,袁天平失魂落魄,情绪低落到冰点。   “叔,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双煞帮晦气。”一个稚~嫩又霸道的声音将袁天平拉回现实。   “洋洋,你怎么不在家。”袁天平一看是屠洋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第九十九章 当我爹都行   “我在家干嘛。守着我老妈,陪她干嚎。得了吧,那是娘们干的活。”屠洋洋大翻白眼。   袁天平无奈,劝道:“洋洋,你爸爸离奇失踪,你~妈伤心上火,难道你就不着急吗。回家陪你~妈去吧,她现在需要人陪。”   “不,爷们是干大事的,沒时间陪一个老太婆疯,”屠洋洋倔强地反对,袁天平一头黑线,屠洋洋的妈才三十出头,风华正茂,居然被他称作老太婆,如果让她听到,她不知道作何感想。   “叔,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向双煞帮下手,其他的你别管。”   “你爸爸失踪了,菜刀帮现在是群龙无首,人家不來找碴就算好了,还怎么向人家下手。”袁天平叹气。他也想找双煞帮复仇呢,但是眼下,老大失踪,教头重伤,凭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去找双煞帮晦气,还是洗洗睡吧。   可是屠洋洋不依不饶,“我拷,沒有张屠夫,难道你们就要吃有毛的猪吗。老大不在,你上啊,叔,如果你灭了双煞帮,我第一个认你作菜刀帮老大,甚至当我爹都行。”   “当你爹。”袁天平眼里精光一闪,心想,当屠洋洋的爹沒劲,他也不敢要这个从里到外都烂透的便宜儿子。不过如果当他~妈~的男人,就有劲啊,商小禾当年是天上人间的头牌,后來被屠红岗年看上,就纳为小三。   后來因为肚子争气,为屠红岗生下了屠家独苗屠洋洋,屠红岗一高兴,就将她扶正。屠红岗原配的娘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在他扶正小三,抛弃原配的当日,他们纠结了三十多号人上门闹事。屠红岗也够狠,根本不顾昔时旧情,迅速召集菜刀帮所有兄弟,将前娘家人团团围住,然后一顿狠揍,屠红岗还亲手挑断前大舅子的脚筋。   从此他的前娘家人才偃旗息鼓,不敢作乱,而屠红岗也经此一役打出名堂,又经柴火提携,菜刀帮终于成了华夏第一大帮南荣帮的外围帮派,长驻昆月,秘密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将三金帮赶出昆月,建立南荣帮势力。   现在昆月已经沒有了三金帮,正是菜刀帮大展鸿图的时候,菜刀帮却遇到一个克星,双煞帮。最悲催的是,屋漏偏遇连夜雨,老大屠红岗又莫名其妙失踪,沉重削弱了菜刀帮实力,甚至动摇了菜刀帮军心 。   袁天平很着急,他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能耐,还不能控制整个菜刀帮,好不容易盼來了强援吧,结果人家也是一个病秧子,自顾都不睱,还能指望他为自己撑腰。   “洋洋,你还小,许多事你还不懂,你的仇叔一定给你报,但是需要给时间。”看在屠洋洋老娘的份上,袁天平保持着耐心。   “你们就是一帮怂货。这样,你给我几十个人,我亲自带队,将双煞帮灭了,那个小方归我,路云归你。咱玩腻了,再将她们卖到dg。”自从将欧阳娇卖到dg后,尽管因为欧阳娇成色不足,又恰逢gd那边特殊服务行业萧条,他仅仅赚到了路费钱,但是他也算是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于是心里总跃跃欲试,想做几笔生意挣点钱,以尽早摆脱富二代的光环给自己人生带來的诸多不便。   一句话,他要独立。要独立,首先就要有经济基础。   小方和路云无论身材还是长相都能将欧阳娇甩出几条大街,如果将她们弄到dg,肯定能赚到钱,这也是他急于找双煞帮晦气的主要原因。   袁天平老脸燥红,屠洋洋说得对,他真怂了。   路云和小方,任何一个他都不是对手,现在又多了一个马义,他基本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   “好吧,我不求你了。”屠洋洋最终失望而去。从袁天平眼里,他已经看不到希望,其实他也明白,自己的老子沒了,沒有几个人拿自己当根葱,所以,一切都还得靠自己。   屠洋洋前脚刚走,商小禾后脚就到了,她一见到袁天平,就心急火燎地问:“袁老二,看到了洋洋了吗。”   袁天平点头,“看到了,刚走。”   “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让我带人去找双煞帮,为他报仇。”   “这孩子,果真如此啊。真不让人省心啊。”商小禾转身去追屠洋洋,刚走几步,似乎想起什么,又倒回來,“老二,老屠找到了吗。”   袁天平摇摇头。“暂时沒有,不过请嫂子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老大的。还有,洋洋你也放心,我会找人看住他,不会让他乱來。”   商小禾面露感激,说道:“谢谢你。”   “不客气的,嫂子,我送你回去吧,刚好我也要出去。”袁天平说道。商小禾想想也就同意了。他们正准备离开,离一老道开门出來,他一眼看到商小禾,眼神顿时闪闪发亮,“老袁,这位美女是谁呀。也不介绍认识一下。”   离一老道一脸和蔼,根本沒有初见袁天平时那种居高临下的傲骄。   “离总教头,她是我老大屠红岗的妻子商小禾。嫂子,他是南荣帮总教头离一老前辈。”袁天平客气地给他们双方介绍。   “哦,原來是商女士,很高兴认识你啊。”离一老道伸出自己肥胖的手,握住商小禾丰腴的小手,还特意捏了捏,感受一下那种无骨的肉~感。   商小禾每天闲得无聊,也常常关注养生,离一的名字她不陌生,再看他脸,那是一张迷死过无数女米分丝的俊脸,她曾经在电视里见过无数次,有时老屠不在家,她偶尔做春梦,与她行云布雨的男主还多数是他呢。现在她看到偶象真身,顿时激动不已,“您是养生达人离一道长。哇噻,果然是仙风道骨,道家风范啊,道长,偶很崇拜您捏,”   商小禾摆出萌达达的poss,米分脸含羞,宛若初恋少女。   离一老道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惭愧惭愧,浪得虚名而已,不足挂齿……”手再一次揉搓~商小禾的手,不过这次他更大胆。   “商女士也喜欢养生,真荣幸之至啊,小道不才,也愿意指点一二,为我道祖积下善缘……呵呵呵……”   “道长愿意收我为弟子么。”商小禾一副小女人姿态,宛如初恋中的女子。离一老道心中暗喜,心想昆月离自己道观甚远,又人生地不熟,正愁着养伤的日子如何打发,不料正瞌睡就有人送來枕头。   唉,谁让自己命好呢,走到哪都有自己米分丝,还是骨灰米分级别的   离一老道故意矜持了一会,终因商小禾的“苦苦”哀求,他点头答应收商小禾为入室弟子,等他养好伤后,再带回道观剃度受戒,收作自己座下第一百零八位女弟子。在此期间,她暂时作为道长的外室弟子,带发修行,兼职照顾道长生活起居。   “想不到小禾如此热衷养生,真让离某感动啊。这样吧,现在,咱们就进房间,让我亲自传授你养生秘诀,如何。”离一老道一本正经对商小禾说道。   商小禾不知有诈,于是欣然应允。两人手牵手进入房间,袁天平在门外愣了半天,才回过神,看着紧闭的房门,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一字经典:“操,”然后买药去。   商小禾进入房间,离一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他双手手掌摊开,不停变幻各种手势,在她头上晃來晃去,“放松……对……吸气……呼气……对极了,小禾 好聪明啊……”离一老道一边做法,一边称赞,声音低沉,语调舒缓,充满魅惑与魔力,商小禾听到耳朵里,有一种莫名的舒适。   她仰躺床~上,眼睛盯着离一老道不停晃动的手,渐渐地她感到眼花,继而发生头晕,离一老道的脸也越來越模糊,他的声音越來越遥远,象是來自天堂,又象來自地狱;又象带着光明,又象带着迷雾……   不知不觉间,离一老道已经骑坐商小禾身上,而坐落点奇巧,不偏不倚正在她的两腿交叉处。离一老道身体微往前顷,小腹贴着她的小腹,趁她注意力分散,有意无意地,在她小腹上轻轻磨蹭……   这还不是他的终极手段,只见他一手打着道家手势,另一只手指点蘸道家圣水,然后在商小禾眉间、嘴唇、膻中穴、气海穴各沾一下,圣水无色无味,挥发性倒蛮快的,特别是点在商小禾唇边的圣水,很快就渗入她嘴里,她沒有觉得有任何异样。   滴完了圣水,离一老道一双手开始在商小禾身上点点划划,他告诉商小禾,他在为她打通任督二脉。任督地脉一旦打通,她就能进入胎息阶段,进而完成意识觉醒,回忆起生成自己之源……当然这只是一个开端,愈往后,愈会发现养生的精妙,因为商小禾是新入门弟子,他就暂时介绍一点。   同时他建议商小禾除去外套,当然不除也行,但是自己功法必将大受影响,万一他因此摸穴不准,还可能对她造成伤害云云,商小禾开始还有些扭捏,后來听离一老道这么一说,就想,反正房间只有他们两人,除了天知地知,就是我知他知,也沒有什么大不了呢,何况到医院看病,有时不也需要脱衣服么。   于是她不再犹豫,伸手脱下外套,只留小罩罩和小内内挡住最后一道风景。   离一老道看着跨下犹物,丹田火愈烧愈旺,但是他强忍着,脸上不动声色,继续为商小禾打通经脉,只是双手动作的辐度与力度都悄悄加大,对她小腹磨擦的频率也明显加快。   第一百章 离一的养生秘密   商小禾感受到了异样。离一道长话说为她打通任督二脉,但是他的手却只对她膻中穴与气海穴情有独钟,久久不肯离去,或是刚离开一会又倒回,不停地按摩,后來她想可能是这两处穴位比较重要,且比较难打通吧,师父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不能对他有任何怀疑,还是放松身心,配合他吧。   于是她微闭双眼,浑身放松,感受着离一老道每一次按摩,为她开启养生之门。   渐渐地,身体意外有了反应,出现饥渴状态,如同陷进了沙漠。她非常羞涩,也隐隐有些害怕,她相信自己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是她居然对老屠之外的男人产生了反应。她既害怕老屠知道后,一刀将她剁成七截八截,然后沉湖,也害怕因为自己轻佻,亵渎了师父高尚的灵魂,如果他因此动怒,中断自己的养生课程,真是得不偿失啊。   商小禾越想越着急,身体不由轻轻挣扎着,因为挣扎,身体不停蠕动,如同一条洁白的有温度的蛇……   可惜她沒有睁眼看,她心目中犹如神仙一样圣洁的离一师父,早已经抛弃了仅有一点风度,完全成了发~情的猪哥,两眼银光闪闪,盯着她微微泛红的半果身体,嘴角涎水晶莹闪亮,他左手拇指按着商小禾的膻中穴,右手拇指按着她的气海穴,然后其他四指,则无限延伸,悄悄伸入到商小禾仅有的遮羞布下……   “师父,任督二脉打通了么?”商小禾虽然出身于按摩女郎,但是已经从良多年,离一老道如此打通任督二脉,她还是很害羞滴。   “快了,不过……”离一老道虽然脸已成猪哥脸,但是智商还是人的智商,“还差一点,而且是很关键节点,不过有点麻烦。”   “师父,那肿么办呢。”商小禾一听关键时刻要掉链子,当时就急了。   “别急,突破的办法是有的,只看你愿不愿配合。”离一老道玩起欲故纵的伎俩。   “师父,我当然愿意配合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我怎么会不配合呢,总不至于让我们前功尽弃吧。”商小禾果然上勾。   “是呀,坚持就是胜利,万事皆如此,养生也不例外,小禾果真有慧根啊。”离一老道向商小禾竖起大拇指,商小禾受到师父赞扬,心里愈发娇羞,人也愈加美不胜收,离一老道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既然小禾有如此决心,为师决定冒死成全你。”离一老道老神在在,商小禾还在纳闷,不就搞个养生,打通经脉么,师父怎么说要冒死成全自己呢。莫非他要将全身功力灌输给自己,然后他因为全身功力衰竭而死。   哦耶,师父太给力了。   商小禾正想向师父表达深深的敬意,但是让她瞋目结舌的事发生了。   离一老道快速将自己剥成光猪,还沒等她反应过來,仅有的一点遮羞布,就象蝴蝶一样,从他手中飞走。   “师父……”商小禾吃惊了,不知道师父到底想玩哪样。   “小禾,别心急。深呼吸……放松……师父给你传功,打通任督二脉……”离一老道猪哥笑挂脸上,双手抓着商小禾的mm,一弯腰,一拱身……   离一老道果然名不虚传,以重伤之身,竟然还坚持了半小时之久,商小禾心满意足,光着身了,搂抱着离一老道,“师父,你的养生秘诀果然与众不同,我刚入门,才学得点皮毛,就能感觉其中奥妙无穷。”   “那是,这可是为师闭关二十年,苦研道祖元始天尊遗留的秘籍,得到的成果。这才是初始阶段,后面的更加精妙绝仑呢。”   “师父,人家还要学嘛。”商小禾撒娇。   “当然可以呀。不过呀,这秘籍是元始天尊遗传的,我们后人受其恩泽,作为后学晚辈,我们不能对他老人家不敬啊。”离一老道狡黠地说道。   毫无意外,商小禾又掉进他套里,“那怎么办呢。”   “当然是要供奉他老人家啦,我在双庆市晋云山,主持召龙道观,专门供奉元始天尊,那里有你师姐妹上百人,每天有上万信徒进香叩拜添香火,要不你交点香火钱,供奉道祖,以示尊师重道。”   “师父的主意不错,就按你的办吧,不过,如果师父离开昆月,谁给小禾讲解养生呢。”   离一老道一愣,他刚才只想着眼前的快活,根本就沒有考虑以后的事,于是他立即被问住了。幸好他有急智,眼珠子一转就有主意,“这你放一千个心,我们可以约定一个时间,然后通过电话,我以电流传功的方式,传功给你。”   商小禾两眼顿时放光,“师父,这也行。”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你师父是谁,用电流传功养生不过是小菜一碟,我曾经用这种方式治愈过癌症晚期的病人呢。”离一老道吹牛都不打草稿。   商小禾信以为真,摆出萌达达poss,两眼金光闪闪盯着离一,心中因为屠红岗离奇失踪造成的阴影已经烟消云散,甚至她已经忘记了屠红岗失踪的事,“哇噻,师父好利害哦,小禾很崇拜捏。”   离一老道一脸得意,抱着怀中犹物。商小禾虽然已经从良,但是她头牌的功夫还在,让他几次都飘飘欲仙,他想,他必须想办法,将她带回道观,以便在元始天尊回座前,与她经常性探讨一下养生之道,唯有如此,此生才能圆满。   袁天平从药店买药回來,小弟告诉他,总教头在房间里教大嫂养生,到现在还沒有出來,他心“格登”跳了一下,心说商小禾这骚~b,老大刚失踪,生死还沒定论呢,她竟然在自己的酒店里与外人“养生”,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小姐始终是小姐,穿上名牌也成不了高富美啊。   袁天平回到办公室,一直等到天擦黑,心想离一老道的养生课程也应该上得差不多了,他才从办公室出來,拎着药去找离一老道。   房间里果然只剩离一老道一人,一个清洁工正在为他整理房间,房间里隐隐有一股蛋白质的味道。   “总教头,药买回來,但是我们不懂如何煎药,请您示下,我好亲自为你煎药。”   离一老道接过药,放鼻边闻了闻,“好吧,我告诉你怎么煎。煎药要用瓦罐,药材放进瓦罐,加入三碗水,水漫过药材,先用武火将水烧开,再用文火煎药,将三碗水煎成一碗,才算大功告成,袁老弟,劳你费心了。”然后他话锋一转,“我估计屠红岗已经挂了,将來菜刀帮得由你來掌舵啊。”   袁天平心头一阵狂喜,但是想到自己的能力,他又黯然了,嚅嚅喏喏地说道:“我恐怕不成吧。”   “有我在,你怕毛啊。放心,我会向支老大说明情况的,大不了让他派几个人下來协助你。”离一老道拍胸口打保票。袁天平顿时兴奋得嘴巴裂到耳根,千恩万谢后,屁颠屁颠地去给命中贵人煎药。   吃完宵夜回來,已经是凌晨,路云将其他人打发走,让他们务回各家,各找各妈。她们回到梅里小区的家,几个人坐在客厅,突然就沉默了。   她们都把目光看向马义。   在他们当中,马义是最能打的,但是他居然败给敌人,身受重伤,最后还是靠诈死加偷袭,才侥幸将敌人打败,但是这种计策只能使用一次,因为敌人不是傻b,接着还会中计。   然而,他不是路过打酱油的,他有目的而來,不达目的,他肯定不肯善罢甘休。   “要不,我们请梁司令帮忙。”小方说道。   马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行,我国专家对图纸还处于攻关阶段,根本还不能奖其吃透,为了不必要的干挠,我们不能让图纸已经交给国家的秘密泄露出去,如果梁司令插手,就等于向全世界宣布图纸的下落了……”   长孙绛英点赞成,歹徒上门寻恤伤人,开始她还以是地下世界间流氓斗殴,因此她还颇有微词,认为她们不应该涉足地下世界。她刚刚才知道,离一老道是为了抢夺一份图纸,路云和马义是在为国家而战,她心里不由也有点热血沸腾之感。   是啊,但凡有一点爱国心的人,或者是一个还有点民族良~知的人,不论他是学生,还是干部,不论他是老板还是农民工,都愿意为自己的国家贡献自己的一切。岛国是一个卑鄙小国,人性泯灭,如果让他们制造出可以压制咱华夏的武器,以他们狼子野心的本性,谁知道他们又会制造什么事端呢。   所以,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他们必须严肃、认真、真诚地为国家保守秘密,哪怕是为此献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现在是敌暗我明,形势对我们不利,而且我们沒有一个人能打得过他,怎么办。”米莉莉担忧。   “所以,我警告大家,哪天,万一,听着,我说是万一,我们有谁落入离一老道手里,宁死都不能说出图纸的下落,不然你们将是华夏的叛徒,不是我路云的姐妹。”路云站起來,挥舞着米分拳。   ”   第一百零一章 后宫初乱   “放心,离一老道虽然伤了我,但是他自己也伤得不轻,我相信半个月之内,他休想再來找我们麻烦,在这半个月时间里,我尽力提升我的武力值,到时哪怕杀不了他,也能自保。”马义自信满满。   他自信,不是因为他已经确定自己能在半月时间里,提升自己的武力值,而是他现在必须安抚她们,让她们放心,所以他必须自信。   自信,是战胜困难的首要条件,但是盲目自信则是找死的节奏,马义头脑很清醒,他不会再让离一老道伤到任何人,“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离一老道已经知道我们住这里,为防止他再次偷袭,我建议,我们先搬家,公司那边,你们也尽量少去,犹其是晚上。”   大家虽然不太情愿 ,但最后还是同意马义的意见,毕竟安全最重要。   这时马义才看到小方手腕的手链,它竟然还完好无损,马义非常意外。   “小方,离一老道攻击你的时候,你沒带这手链吗。”   “当时我正准备洗澡,将它放房里了。”小方转着手链,想起当初小马哥漏夜为自己做手链的情景,心里甜蜜蜜的。   “哦,怪不得。”马义恍然大悟。   “小马哥,有问題吗。”小方则心生疑惑。   于是马义解释:“当时送你手链,就是给你防身用的。虽然以离一老道的身手,它不能保你万全,但是如果当时你正戴着它,它会为你卸去一部分力道,你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这么神奇。”小方惊奇地瞪着手腕上的紫心树手链。因为她一直只当它是小马哥送给自己的纪念礼物,完全沒想过它竟然有那么神奇的作用。   “是的,如果是一般的人,比如稍比你强的人,有它在,他根本伤不了你。”马义一脸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其他人看看小方,满脸羡慕嫉妒恨,再看马义,脸上写满对他厚此薄彼处事不公的强烈抗议。马义被数道目光讨伐,才恍然大悟自己不应该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小方手链的來历。显然他犯了泡妞大忌,尽管他沒有去泡妞,但是妞们正在泡他,所以一些忌诲仍然是有用滴。   有时,禁忌有时也通用嘛。   “小方,看一下你的手链,一串黑不溜秋的木头疙瘩,看起來沒有啥特别嘛,咋就那么神奇呢。來,让姐看一看。”米莉莉笑眯眯地对小方说。马义一听就知道米莉莉要坏事了,但是他不敢吭声啊。后宫内斗,他插不上手,而且插手只会让事情越來越乱,所以他只能静观其变了。   小方不懂米莉莉的心思,心想大家姐妹一场,既然小马哥说手链有异能,就让大家一睹为快呗,于是她退下手链,交到米莉莉手中。米莉莉拿过手链,对着灯光看了半天,赞叹:“果然不错,是上等紫心树,做工也不错,嗯,还有树的芳香呢,”   说着,她收起手链。   小方莫名其妙,“莉莉,咋回事,你看就看呗,干毛收起來啊。你的啊。”   “是我家马义的,所以我收回。”米莉莉毫不客气地说道。   “莉莉,你真特么不要脸,谁说小马哥是你家的。你拿证了么。我们同意了么。小马哥是大家的有木有。你凭神马说是你一人滴。”小方果然不笨,临时起意的斗争也不忘结盟,以壮大自己,果然其他人纷纷响应,一致鄙视米莉莉。   “莉莉,我看你与安背进山很象啊!”长孙绛英果然是大家闺秀,骂人都很文雅。   “此话怎讲。”白雪姐妹同心,默契地为姐姐当捧哏。   “见不得好东西呗,见到好东西就说是他家的,这与莉莉不正相似么。”长孙绛英轻声细语,却将米莉莉骂得狗血淋头,毕竟沒有哪个华夏人,同意别人将自己与安背进山划为同一类人。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岛男军国主义的孽种,一只疯狗。   “你才象安背进山呢,你就是安背进山。”米莉莉果断不服。她将手链丢给马义,威胁道:“马义,这手链是你做的,它到底该给谁,你最有发言权。”   马义被迫接过手链,顿时一头黑线,老话说,话多必失,他只是一时忘了把门,结果被米莉莉揪住机会闹了这一出。现在,他如果将手链还给小方,以米莉莉泼辣的性格,她肯定会和他翻脸,指不定她还整出神马幺蛾子。   但是不还给小方,小方肯定会受到严重伤害,她是无辜的,他不忍心她受到伤害。   所以他很纠结啊。   他心里也非常郁闷,心里说,自己还沒有打算将她们全收入后宫呢,她们已经闹成这样,万一她们全进了他后宫,那还不得天天上房揭瓦,下地打架,所以他想还是趁早死了这门心思吧,哪怕她们不在意与其他人分享一个男人,他也不敢承受这沉重之爱啊。   如果一天到晚,她们都吵吵闹闹的,他都担心自己能不能活到三十岁。   马义又想起当初落泊的日子,那时他最担心的就是找不到老婆,所以一听说菊子要红杏出墙,他就不顾一切地去寻找,试图将她拉回头,为此还差点赔上小命。他现在却因爱自己的女人太多,且都非常优秀,让他无法作出选择而烦恼。   唉,真是人生不如意常有**,苦恼无处不在啊,早知如此,以前就应该跟那些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伙伴玩,跟他们学习一点泡妞歪招,也不至于象现在这么被动。   然而一切都晚了,烦恼已经降临头上,追悔往事也解不开今天的结。   他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将手链还给小方,小方却赌气不要了,因为它本來就是她的,但是小马哥因为害怕米莉莉,迟迟不将手链还给她,更别说有一句半句公道话了,她气势凶凶地将手链抛给米莉莉,“我不要了,你拿去,”说罢,扭身进入房间,将房门撞得地动山摇。   马义彻底头痛了,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收拾残局。   其他人先鄙视他,再鄙视米莉莉,然后扬长而去,同样的,将房门撞得地动山摇,震得马义心惊肉跳。唯有白雪,离开时悄悄地向他投來同情的目光,她本來是想将玉哥儿拿出來显摆一下的,但是当她看到米莉莉竟然沒收了小方的手链,她赶紧打消念头,老老实实地当一名旁观者。客厅里只剩他和米莉莉了,他满眼哀怨地望着米莉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他就差给她跪了,小祖宗太会來事,他真心吃不消啊。   可是也不能全怪她,毕竟自己答应过她,今生就爱她一个。然而当他们回到昆月,自己身边就聚集了好几个妹纸,她们个个对自己一往情深,个顶个都是女人中的极品,让一向老实的自己都犹豫了,女人是敏感的,爱情是自私的,所以他也理解米莉莉的心情,同时也理解她,在旁人看來莫名其妙,甚至无厘头的破坏行动。   “莉莉……”马义添添干裂的嘴唇。   “放心,我不恨你,因为你送她手链的时候还沒认识我呢。”米莉莉大度地说道。   马义疑惑不解地望着她,“那刚才……。”   “刚才我只是和小方开个玩笑,可惜大头兵沒有幽默感,生气了。”米莉莉说。马义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因为他看到她流泪了。   “你去休息吧,我想单独坐一会。”米莉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尖,马义不动,“我陪你坐坐吧。”他说。其实他心里也挺内疚的,他沒能守住自己的诺言,今天,他和路云、白雪都发生了超出友谊的事。如果不是身上的禁制,他们的关系可能已经走得更远。   他已经从精神上背叛了她,她却还在死死守护他们之间的承诺。   米莉莉突然发怒:“你滚!你滚不滚。你不滚我就从四楼跳下去!"   马义便讪讪地离开了。米莉莉性格就是如此,她不喜欢别人劝,只喜欢别人听她的话,马义只有选择离开,才能让她满意。   回到房间,马义不敢睡,而是用天眼监视米莉莉的一举一动,她现在是众叛亲离,生怕她一时想不开。   米莉莉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默默地流泪,不久,她竟然睡着了,沒多久,路云手里拿着一条毛毯,从房间里出來,轻手轻脚走到她身边,给她盖上,然后盯着她看了半天,摇摇头,马义不明白路云是神马意思。   路云离开客厅,却沒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走向马义住的五楼。她站在马义房门口,犹豫了半天,就是不好意思敲门,马义的天眼看得一清二楚,他思索片刻,起身,开门。房门乍开,门外的路云吓了一跳,“马义,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外。”   “嘿嘿,我懂修真嘛,能感应到你在门外也不奇怪的。”马义解释。她们都已经知道他是修真者,有特殊本领,所以马义也不隐瞒。但是自己的天眼有透视异能,绝对天机不可泄,不然沒人敢和他在一起,而且那也自己的福利,不能随便泄露给他人不是。   路云一听,也释然了。   “进來坐吧。”马义邀请,路云难得地露出女儿扭捏之态,但她毕竟是江湖儿女,很快她就恢复镇定,“我们还是到楼顶上坐坐吧。”   第一百零二章 初恋总是难忘   今晚难得是一个好天气,月朗星稀,凉风习习。   马义和路云并肩坐在楼顶上,两腿放在天台外,脚底下是黑沉沉的夜。   “怎么样,很纠结吧。”路云歪过头,侧视马义,马义讪笑,“其实,我沒有你们想象中的好。”他字斟句酌,害怕自己再次伤到人。   “也许吧。但是我们已经中毒太深,沒救了。”路云坦然一笑,“其实,刚开始我也挺排斥的,毕竟这有点逆天,如果让世人知道,我们几个女人爱上同一个男人,并且还准备一起分享他,世人的唾沫都能将我们淹死,但是,我已经无所谓了。”   马义回头,安静、认真地注视着路云。   他想对她说话,可是他大脑一片空白,根本组织不起只言片语。   路云沒理会他,继续说:“莉莉年纪小,性格不太好,但是她本性不坏,她爱你爱得太深,所以她的举动有时候会有些过火,你是男人,要学会包容。”   “我沒有怪她。”马义急忙解释。   “我知道。但是你沒有保护好她。我和莉莉都是孤儿,我们心里最缺的就是安全感,而你,沒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路云,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在农村,娶妻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沒有城里人那些情情爱爱,所以我真不太擅长谈情说爱。其实,当初我送小方手链,根本沒有其他任何想法,我只当她是朋友。”   路云白了他一眼,“我不是來听你倒苦水的,我是想告诉你,日后,你,对我们,要公平些,哪怕你想送一个钥匙扣给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你也必须备足五份,我们一人一份,不然,你休想安生。”   马义惊讶地看着路云。很想问她,姐们,这是威胁吗。   但是转而一想,她是在为自己出谋划策呢,她说的未尝沒有道理,既然大家已经生活在一起,就要相互顾及对方的感受。人的感情是脆弱而敏感的,稍微处理不好,也许真会伤害到人家。   “好吧,我听你的。”马义点头,路云“噗哧”一笑,“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其实心里美死了吧你。”马义脸色泛红,低头不语。   路云将头靠马义肩膀上,突然由知性女变身八卦婆:“告诉我,你和米莉莉在天坑里都做了什么。别告诉我,你们孤男寡女相处好几天,居然什么都沒有做。”马义惊异地盯着路云,心想,女人,不论她多成熟稳重,都摆脱不了八卦的本性啊。   他当然不会将她想知道的事说出來,那是个人隐私有木有。那已经沾上不合法色彩有木有。如果他敢一字不漏说出來,17k小编就敢将此章节屏蔽有木有。所以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也沒做什么,我们只顾着想办法逃出生天,哪有心情顾及其他。”马义讪讪地说道,路云巧鼻轻哼,一脸信你才怪的表情,但是马义坚决不说,她也不再坚持,因为她并不是八卦心超级强盛的大妈。   “莉莉很单纯的,在你之前,她连男生的手都沒有碰过,所以她对你才会那么在乎和紧张,你刚才离开后,她一直在哭。”路云轻声说道。“如果你觉得,不能和我们一起,你就选她吧,毕竟她为你付出最多。其他人,迟早会理解的,我们仍然会是朋友。”路云想起米莉莉的可怜,于心不忍,于是想退而求其次,牺牲自己,成全米莉莉。   马义再一次认真地看着路云,他相信,现在的路云,才是真正的那个她。马义情不自禁地将路云搂入怀里,然后,吻她,虽然只有轻轻一下,但是路云已经心花怒放,因为是马义主动为她献吻。   她伸手勾住马义的脖子,深情地说道:“马义,我们都是一群傻女人,你不要辜负我们,不然,我们会心疼。”   马义郑重地点点头。   长孙绛英附在白雪耳边,摇醒昏昏欲睡的白雪,:“白雪,路云出去了,我想,她是找马义去了。”   “英子,你什么时候也变八卦了。”白雪扭转身子,背对长孙绛英,她躲开长孙绛英的目光,因为她心里有愧,不敢面对长孙绛英,长孙绛英不知道白雪的心事,以为她不愿理睬自己,她不满地拍拍白雪,“孩子,你长长心吧,三更半夜的,路云去找马义,孤男寡女能有什么好事。难道你不在意。”   白雪闻到了浓重的醋味,反转身抱住长孙绛英,颤声问:“英子,你爱马义吗。”   “废话,如果我不爱他,我会巴巴地从滨海到这里创业,过心惊胆战的日子。”   “那你说,路云她爱马义吗。”白雪再问。   长孙绛英略加思索,回答:“爱。”   白雪再问:“你有沒有想过一个问題,既然大家都爱马义,可是马义只有一个。”   长孙绛英沉默了。   “英子,我们已经同时犯了相同的错,我们不应该爱同一个男人,而且谁都不愿意放手。”白雪埋下头,柔弱的双肩在微微抽蓄。   长孙绛英扶起白雪的头,看到她已经眼泪涟涟,心里非常惊讶,“白雪,你怎么啦。”   白雪摇头,“沒什么,只是觉得心累。”   长孙绛英抱住她,象姐姐一样安抚着白雪,“白雪,我们都年轻,都容易犯错,但是我们犯这种错不怕。因为这是美丽的错误,是我们青春的痕迹,是我们一辈子的回忆。”   白雪破涕为笑,“英子,你就是书生气太浓重,爱幻想浪漫。我问你,当有一天,马义说不能接受你,因为他已经有了其他人,你怎么办。”   “我会伤心,不甘心。”   “如果他说,他不是普通人,他愿意接受所有人,他爱所有爱他的人,他愿意与她们一起生活,你怎么办。”   长孙绛英捂嘴窃笑,眉眼儿弯弯,“白雪,你真逗,你呀还说我书生气重,你简直是中yy网文毒太深,自己都开始yy了。”   白雪沒笑,而是很认真地问长孙绛英,“我说假如,马义既选择了你,又选择了我,你会怎么样。”   “你神经病。”长孙绛英真以为白雪得神经病了,还病得不轻,三更半夜的,她才懒得与她讨论这些莫名其妙、甚至还荒诞不经的问題,翻身睡去,留给白雪一个华丽的背影,白雪愣怔地盯着长孙绛英的后背,眼泪再次落下。   马义将路云送下楼,回到自己房间,垫高枕头,回想着路云说的话,她也许说得沒错,自己今生今世,也许真的就和她们捆绑在一起,分不开了。他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如何逃避,而是如何处理他与她们及她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他真想穿越到古代,问一问那些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老儿,他们是如何统御后宫的。   米莉莉是一个醋坛子,其他人何尝不是。只是她们性格比米莉莉隐忍而已。   他不能因为她们能隐忍,就不关心她们内心的感受。她们爱他,也需要他爱。马义左思右想,然后翻身起床,从储物空间里拿出剩余的血精石,结印,打出无根火,漏夜赶做了五枚吊坠。   他谨记路云的话,要做到一视同仁,他将吊坠分成一样的份量,然后按她们的生肖,做成五种款式。血精石本身材质艳红如血,质地坚硬细密,再经过马义精心炼制,打磨,简直就是一枚玛瑙吊坠。   他将做好的吊坠放在掌心,仔细欣赏,越看越喜欢,他心情非常激动。这是他第一次给异性送吊坠,而且一送就是五个,他都不敢相信,他今生,能送出这么多个礼物,他看了半天,又感觉还不够,再仔细一想,原來缺少挂吊坠的绳子。   他再寻遍储物空间,从里边找到一根纤维丰富的植物,它本來是药材,现在他其将剥皮,取出纤维,细心揉搓,然后编成五条精细的吊绳,他给吊坠和吊绳都度上真元气,所以它们已经不再是一件普通的饰品,而是一件具有保护功能的法器。   马义忙完了,天也亮了,他却精神抖擞,可是楼下來还一片安静,他用天眼扫瞄,发现她们每一个都还沉浸在睡梦里,马义看看时间,才6:30。他不由哑然失笑,原來是自己激动过头,心急了。她们都沒有真元气,昨晚又玩得晚,哪能和自己一样,一夜不睡都能精神抖擞。   他返回床上,躺着休息,他才恍然记起,他已经很久沒有与父母联系了,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房子也不知道盖好沒有。他想,如果自己将五朵金花全带回家,然后告诉他们,五朵金花全是他们的未來儿媳妇,不知道会不会将他们吓到。   想象一下父母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直笑到他眼角溢出泪花。   然后,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菊子。他一惊,然后使劲地晃头,想把她甩掉,可是无论如何,在他眼前,总是闪着她的音容笑貌,和他们曾经走过的日子。   初恋啊,总是那刻骨铭心。   马义一声长叹,眼角泪如泉涌,这次,他流的,是伤心的眼泪。   第一百零三章 米莉莉的智慧   “杜杜……”门外传來敲门声,马义凝神一看,原來是米莉莉,他赶紧擦干眼泪,然后一跃而起,跑步去开门。门刚开,米莉莉已经扑入他怀里,“嘤嘤”哭泣:“马义,对不起,我不应该和她们不和,我不应该抢小方的手链。昨晚我想了一个晚上,我想通了,再也不吃醋了,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马义瞬间动容,将米莉莉紧紧拥入怀里,为她擦拭眼泪,“莉莉,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我沒能坚守自己的承诺,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爱你,爱你一生一世,永不会离。”   米莉莉抬头,诧笑嫣然,梨花带雨,“马义,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怪我脾气不好,你不怕我与小方她们相处不好,”   马义坚定地摇摇头。“我不怪你,也相信你能做得更好。”   米莉莉破涕为笑,马义趁机拿出为她而做的吊坠,送给她:“莉莉,你看,这是什么,”   米莉莉接过血红色的吊坠,放在手心里,欣赏半天,惊讶地哇哇大叫:“好漂亮的玛瑙啊。马义,这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你看,是小狗狗,你的生肖。”   米莉莉脸蛋儿红扑扑的,两眼金光闪闪,她将吊坠捧到马义跟前,“來,你帮我戴上。”   马义欣然接过吊坠,为她戴上。“莉莉,这不是玛瑙,是血精石,材料來自外太空,比玛瑙宝贝多了,而且它还是法器,关键时刻能保护你,喜欢吗,”   “喜欢!”米莉莉捧着吊坠,喜形于色。忽然,她取下吊坠,还给马义,低声说:“马义,我不能要。”   “为什么,”马义非常惊讶。   “血精石太珍贵了,吊坠还是法器,你就送给我一个,她们沒有怎么办啊,”米莉莉很纠结地说道。   马义疼惜地刮着她小巧鼻尖,“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啦,我又不是自私的人。再说了,我也不用和她们比什么,反正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就行。如果只有一个血精石吊坠,你却给了我,她们知道肯定会不开心的,她们不开心,你不就为难了吗,”   马义再次拥抱米莉莉,由衷称赞:“我的莉莉长大了,懂事了。”   米莉莉立即推开他,“都什么跟什么呀,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莉莉了,听着好象你是我爸似的。”然后,她自己也被自己逗笑,将自己挂在马义脖子上,“嗯 ,如果我真有一个象你那么年轻有才的老爸,貌似也不错哦。”   马义最受不了的就是米莉莉卖萌,不是因为她卖萌不可爱,而是他已经习惯了她女汉子脾气和作派,他总觉得女汉子米莉莉,才是真正的米莉莉,萌妹子让他感觉不真实。“莉莉,放心吧,我做了好多呢,刚好一人一个。”   “真的,”米莉莉顿时两眼放光,双手放开他,然后摊开手掌,“快,拿给我看看。”   马义于是将另外4个吊坠拿给她看,她将吊坠放在掌心,一字摆开,开心得象个萌娃,“龙,是云姐的,兔是白雪,羊是英子,马是小方,哇噻,马义,你好有爱耶,你拿着。”她将吊坠还给马义,马义不知道她想干嘛,刚接过吊坠,她已经转身,“噔噔”下楼。   她就象一阵风,推开房门,奔到路云床边,将她摇醒,然后大呼小叫,“云姐,快起來,领礼物了。”路云睁开星松睡眼,看着宛如摔跤捡到狗屎一样兴奋的米莉莉,一阵气恼,正想训斥她几句,不料她又一阵风似一样走开,如法炮制,将小方、白雪和长孙绛英统统吵醒,于是,刚刚还宁静的房间,顿时被各种抱怨充斥。   一阵忙乱过后,路云她们终于梳洗完毕,一个个面露愠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准备公审米莉莉,鲁哥说,影响他人休息,等于谋财害命有木有,所以她们一致决定,要将谋财害命的米莉莉绳之以法。   米莉莉笑眯眯地推着马义进來,“各位姐们、妹们,早上好,大家请注意,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说着,她还哼哼那叫啥曲的,反正每次开会,领导进场都要播放的那首曲子。   然后,马义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四个吊坠,米莉莉殷勤地担当礼仪小姐,她一边双手捧着吊坠,一边为马义前头引路,首先來到路云面前,然后示意马义为路云带上吊坠,“云姐,你是龙生肖,所以你的吊坠是龙,血精石做成,外太空材料,还拥有法力,是你的护身符哦。”   等马义为路云挂好吊坠,又引着他到白雪跟前,“白雪,你生肖属兔,所以你的吊坠是兔子哟。”马义为白雪挂上吊坠,米莉莉再引着他到长孙绛英面前,“英子,你是属羊的,吊坠就是羊咩咩,咩咩……”   米莉莉说罢学着羊叫,引得大家一阵大笑。长孙绛英是她们五朵金花中唯一沒有与马义亲蜜接触过的人,所以当她收到马义的礼物,心跳得非常厉害,她有一种眩晕感。米莉莉突然促侠,“英子,马义送你那么贵重的礼物,你也不表示一下,”   “对呀,英子,你可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的人啊。”路云在一边帮腔。小方也在起哄,连白雪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长孙绛英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她想逃开,但是去路很快就被米莉莉堵住了。   “英子,來一个,英子,來一个……”她竟然还打起节奏喊口号,路云立即响应,小方紧随着加入,白雪看着她的眼睛,似是在鼓励她。长孙绛英终于明白白雪昨晚跟她说的话,原來不是她得了神经病,而是她比自己早明白,马义不是她们任何一个人的,要想得到马义,就必须学会分享。   看她们一个个得意、幸福飞扬的样子,她们肯定已经受过了马义的幸福滋润,包括她的好妹妹白雪。   原來,全世界的人都是清醒的,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做梦。不行,我不能落后于她们,她内心对自己说。于是,长孙绛英终于作出一个,她今生最为疯狂的一个举动。她张开双臂,拥抱马义,然后虔诚地为他献上自己坚守了将近二十年的初吻。   瞬间,吵杂的客厅安静了,世界安静了,她看到许多人在为自己拍手,为自己加油。   一个长吻,惊天动地,终于,在一片沉重的喘息中结束了,长孙绛英以胜者之姿,开始睥睨四方。   两人终于松开,白雪上前拥抱长孙绛英,动情地说:“英子,我们姐妹俩,今生今世真的不用再分开了。”长孙绛英犹如仍在梦中,未曾苏醒,“白雪,我在干嘛,我疯了吗,”   “不,我们只是一起爱上一个我们爱的的人而已。”白雪轻声说道。   马义最后为小方戴上吊坠,小方兴奋地抚摸着马生肖,“小马哥,我属马,你姓马,你是我的小马哥,马生肖吊坠是我的护身符,真是太巧了。小马哥,我要抱抱……”小方象一个天真浪漫的萝莉,萌达达索抱,马义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另外四个大美女见状,纷纷加入,拥入马义的怀抱。   马义双手拥抱着五位美女,直恨爹娘把自己的手生短了,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抱不过來。   礼物送完了,结果是皆大欢喜,马义心里非常感激路云,是她的一席话让他茅塞顿开,让他懂得什么是平衡,什么是爱。不过他也明白,其实他们之种关系,只能在家里自娱自乐,不敢让世人知道,俗世沒人可以接受他们的生活及爱情方式,所有的一切,只有等到他修真成功,飞到天银大陆,他们的爱情生活才能真正开始。   所以,努力吧,骚年,你的人生模式已经重启,只要你努力,所人的美女都是你的,带走。   狂欢过后,他们就出去吃早餐,吃完早餐,他们准备搬家的事。   “马义,其实,我们沒必要搬家吧,我们现在需要怕那个离一老妖道吗,”米莉莉突然提出异议。   大家都了解她的性格,所以她们只当她在唱独角戏。米莉莉急了,“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呢,我是那种无脑的人吗,”大家仍然不吭声,但是每一个人脸上似乎都写着“你是有脑的人吗,”   米莉莉看到自己的意见不受重视,于是气呼呼地站起來,手指将她们一个个点了一遍,“说你们笨,你们却以为我蠢,你们说,马义他给我们每一个人做了护身法器,尽管我们仍然不能对付离一老妖道,但是我们可以扩展一下思维,你们想想,假如让马义用他的法力去和他打架,离一老妖道虽然号称得道的半仙,但是他撑死也只不过是一个擅长吹牛逼的俗人,他能打得过马义的法术,”   于是大家终于发现,其实米莉莉的头脑,有时候还是蛮灵滴,于是纷纷给她点赞,可惜米莉莉不经夸,那边话音刚落,她这边就吹bb了,“我就说嘛,以姐的智慧,虽然比不上诸葛亮,但是若与他媳妇黄月英比,却是绰绰有余滴。”   于是她又成功地被集体鄙视了。   第一百零四章 啪啪丸   米莉莉再度受挫,她委屈地将目光投向马义。马义也头大啊,路云说,他需要在她们之间选择平衡,不能厚此薄彼,选边站,不然他的日子不会好过,她的话犹在耳边,他哪敢站出來帮米莉莉呢。   但米莉莉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一脸无辜,就象被人抢走了骨头的汪星人,不站出來保护她又于心不忍。   马义非常纠结,他挠着头,不知道怎么办。   “马义,姐妹们都欺负我。”米莉莉带着哭腔,似乎马义再不站出來说句公道话,她就得哭死似的。马义叹息,心说莉莉啊,你怎么不能吃一亏长一智啊,现在的形势是四比一,加上我才是四比二,可是我是绝对的弱势群体,身微言轻,帮不了你啊。   “谁欺负你了,你别为难了马义了,除了马义这个笨蛋,谁不知道你是在讨巧争宠。”路云一语揭破米莉莉的心思,米莉莉顿时羞涩,长声哀叹:“云姐,你真是我亲姐哟,”马义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差点上了米莉莉的当。   唉,看來,他才是智商最低的人啊。   “马义,我觉得莉莉提醒得对,你真可以尝试用你的法术打败离一老道,不管他武力值有多逆天,我们胜在出奇不意,一定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來,可能他已经挂了。”   马义想想也对,其实刚才米莉莉一说,他就后悔当时与离一老道对招,只顾着与他拳对拳,硬碰硬,竟然忘了自己是修真者,不是古武修习者。以他现在的修为,法术既使不能杀了他,但是也能唬到他,让他防不胜防,然后自己就可以从乱中取胜,将他打败,甚至杀了他。   可惜因为自己一时意气用事和疏忽,不仅让离一老道逃了,自己也身受重伤。现在他在明处,自己在暗处,反而要时时防备他搞突然袭击,他最大的麻烦是,除了他,她们沒有一个人有能力与离一老道抗衡。   “我想,我们家还是要搬,为了预防万一嘛。当然,我也想办法找到他,然后将他灭了,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对,搬家,这房子本來就太小了,住不下,再找一个大一点的房子,我们一人一个房间……”小方说,当她说到一人一房间的时候,似乎想到什么,脸突然红了,另外四个美女心有灵犀,脸相继都红了,马义开始还莫名其妙,后來仔细一琢磨,然后他就明白了。于是他有些尴尬,她们想的,是他今后必须要面对,但是在这之前,他从來沒有想过,他的人生会如此精彩。   幸福來得有点突然,且不合乎常理,他难免尴尬。   大家心照不宣,不再讨论房子大小的问題。找房子,阳小海是内行,因为昆月有半个城的房子都是他家建的。路云打电话给阳小海,让他帮忙找房子,这回她们是准备买房子,而不是租,让他挑好一点的户型,神马楼层、采光、噪音、性价比……都要选最优的。阳小海接到路云电话,不敢怠慢,立即资询他老爸,哪里有条件好的大户型房子,云姐她们需要买房。   阳半城一听说是路云她们想买房,立即來劲了,“要多大的。”   阳小海想了一下,说道:“当然是越大越好,最少也得有七八个房间。”   “沒问題,象山脚下那边,房源充足,交通方便,她们随便挑。”阳半城大气地说道。   “老爸,你是不是欺负我姐们沒钱,然后故意让她们到别墅区去找房子。”阳小海一听就來气了,他知道象山脚下的房子,全都是别墅,云姐她们事业刚处于起步阶段,哪來那么多闲钱买别墅,老小子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阳半城差点就被自己儿子气疯了。老话说女生外向,但是阳小海明明是带把的,他咋就也外向呢。居然为了外人骂自己老爸欺负人。   “混帐小子,你听我说完行不行,那边的房子是别墅不假,但是它们都是我建的对不对。它们卖神马价就是我说了算有木有。”   “是。有问題吗。”阳小海都懒得与他费口舌了。   “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就去售楼部,让内行的人给你挑一栋好的房子,价格就按普通商品房价格出售,可以分期付款,不需首付。”   “拷,老阳,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行,我得打电话给我妈,让她去看看你,不然你英年早逝了,我找谁要零花钱去,”阳半城真心被自己的宝贝儿子给气笑了,“小子,赶快去办你的事,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阳小海握着已经是忙音的电话,心里疑惑不解,自己老子为人豪爽是出了名的,但也是有个度的,然而他对小方姐总是慷慨大方,且都是付出,从來不索取回报。   “不行,老阳肯定对小方姐有企图,我得想办法调查清楚,千万不能让小方姐上了老阳当,万一小方姐不上心上了他的贼船,然后不幸成了我后妈,教我情何以堪。”阳小海心里嘀咕。   此时,阳半城正在自己办公室里,独自赞叹儿子阳小海是他的福星,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稀里糊涂地就给自己找來如此伟岸的靠山,其实他也不需要他们为自己做什么 ,只需要让他的竞争对手及合作伙伴们知道,他的儿子,与中央首长的孙女是姐弟,就足够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此时他的宝贝儿子对他的动机表示十分怀疑,正准备启动一项针对他的调查。   阳小海虽然怀疑自己老爸动机不纯,但还是按他所说,到象山别墅区售楼部。找到售楼经理,让他帮忙找一栋位置较好的别墅。经理说他已经接到老板的指示,房子早就选好,就等阳少亲自过目了。   阳小海在经理陪同下,看了房子,果然不错,于是他让经理拿出买房合同。他谨记路云的话,以新星公司的名誉买房,价格是每平方5000元,这个价对于别墅而言,简直就是白菜价,还是分期付款不需首付。但是人家阳半城有钱,任性,作为儿子,阳小海也沒有办法。   签完合同,他又让经理请人把房子卫生搞好,别墅里家具一应俱全,搞完卫生,云姐她们就可以入住了。   办完了大小事项,阳小海拿着购房合同,巴巴赶到梅里小区,找路云她们邀功。   “麻辣哥笔,阳小海,你当姐是傻子啊,别墅才5000一平方,你忽悠姐呢。”米莉莉接过购房合同一看,顿时大呼小叫。阳小海很受伤,“莉莉姐,为这房子,我腿都跑细了,浪费的口水能汇成长江黄河,不带你这么伤人滴。”   “小样,放屁也不辩一下风向,小心薰死你自己,”路云笑骂,她抢过合同一看,也立即抬眼看着阳小海,满腹狐疑,“阳子,你到底有沒有弄错。”   阳小海更受伤了,苦着脸说道:“姐们,你们相信我行不。咱阳小海再差劲,也是阳半城的儿子,大名鼎鼎的昆月阳少,办事能力不敢说天下无双,但也不至于拿一份假合同來忽悠姐姐们,刷存在感吧。”   于是她们都相信合同是真的,但是她们对阳半城过份的热情都莫名其妙,毕竟她们沒有神马优势,是可以让昆月土豪阳半城巴结的,商人重利,阳半城却反其道而行,让她们心里非常不踏实,只有小方心里明镜似的,但是她也不好说破,毕竟房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人家阳半城又沒有点破,说房子就是送她的。   她接过合同,看了一下,然后问阳小海,“阳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搬家。”   “下午吧,刚刚我已经让人打扫卫生了,别墅里家具俱全,我们搬过去就可以住了。”阳小海答道。   小方沒说话,向他竖起大拇指,好吧,终于有一个姐慧眼识英雄,相信自己给力了,阳小海顿时來了精神,于是又吧啦吧啦地吹嘘自己是如何使出浑身解数,才从自己老子阳半城手中抠到白菜价别墅房的,结果非常不幸,他又一次被选择性无视了。   还好马义厚道,拉他到自己房间里喝酒,听阳小海说他爷爷还健在,于是又送了一颗延年益寿的药丸给阳小海,让他转送给他爷爷。自从马义仅凭一支银针让楚东返生,阳小海对马义的医术早就佩服到五体投地,现在他送延年益寿丸给自己爷爷,他如获至宝,然后腆着脸,贱笑兮兮地求马义:“姐夫,你顺便送我一粒啪啪丸呗。”   马义莫名其妙,“神马叫啪啪丸。”   阳小海挠挠头,羞涩地说道:“就是吃了金枪不倒,夜御八女仍能生龙活虎那种。”马义恍然大悟,“哦,原來是这个,冇问題,”   阳小海顿时两眼冒星星,搓着手等马义赠送啪啪丸,只见马义伸手在自己身上使劲揉搓,半天才搓出一粒半颗黄豆大小的黑坨坨,塞给阳小海,阳小海目瞪口呆,一阵阵恶心來袭。   “姐夫,这就是你特制的啪啪丸。”   “你以为呢。”马义不答反问。   阳小海苦着脸,将啪啪丸还给马义,“姐夫,还是你享用吧,我年纪还小,用不上。”   第一百零五章 这孩子,没救了   屠洋洋负气离开天上人间,一路上越想越气,袁天平拒绝为他出头,他认为是袁天平对自己的不敬和侮辱。后來一想,自己老爸离奇失踪,生死不明,帮主之位肯定不保,他的地位肯定也随着一落千丈,试想,谁还会给他这位菜刀帮前少帮主面子。他们不落井下石,已经够讲意气了。   哼,世道炎凉,既然如此,老子谁都不依靠,就不信凭自己不能报仇……屠洋洋暗下决心谁都不依靠,单凭一己之力挑战双煞帮。他匆匆回家,翻箱倒柜,找到屠红岗藏在衣柜里的手枪。这枪还是屠红岗从邺南人手里搞來的走私枪,八成新,烤漆乌黑,然后又找到一盒子弹。   有一次屠红岗心情好,教过他打枪,他对枪并不陌生,但是也不熟练,费了好大劲,才装满了一弹夹子弹,他将弹夹装上枪膛。   “昆月双煞,我來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叭。”屠洋洋对着衣柜上镜子里的自己“开枪”,当然沒有扣扳机,保险都沒有打开,只是嘴里发出模拟枪声。然后把枪往腰间一别,披上外套,再对着镜子捋捋头发,戴上墨镜,铜锣湾鸡哥瞬间附体。   因为此次搬家,最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躲开离一老道,所以为了保证隐秘性,路云她们沒有准备大张旗鼓乔迁新居,只带了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其他的东西基本沒动。但是女孩嘛,虽说只是带点衣服化妆品神马的,然而将这些东东收拢打包,居然每人都装满了三五个大箱子,全摞在一起,眼看也是一个不小的搬迁工程。   不过她们不着急呀,因为她们有现成的棒棒军,阳小海、楚东、关涛、包权……个个年轻力壮,一看就是精力过剩,而且经过她们的**,他们都是学习那个谁谁的好榜样,都达到只讲奉献,不求索取,累了我一个幸福十三亿人那种精神境界。   然而在所有壮丁中,马义因为送血精石吊坠有功,意外被美女们免去劳役之苦,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功夫茶,一边用手机上网,津津有味地读着网文巨著,偶尔与美女们插科打诨,人生有说不尽的爽。   美女们围坐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显摆着自己的血精石吊坠,米莉莉看他心不在焉,就顺手夺下他手机,“马义,你真沒趣,美女漆前环绕,你却在看书,装b也沒你这么装的有木有。”   马义顿时一脑门官司,心说你们女人啊,男人的世界你们系不懂滴,老话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里的美女只比你们漂亮,不会比你们难看啊,咱看书也是在欣赏美女陶冶情操有木有。   当然这些话马义只能在心里yy,,如果他狗胆包天,胆敢说出來,五朵金花就敢将他一双狗眼挖出來当弹珠放地上踩。   于是他从梦幻世界回归现实,伸展四肢百骸,眯着眼神,享受后宫和谐的快乐。   门外突然冲进一个举着枪的半大小子。   “屠洋洋。你想干什么。”小方首先看到他,然后就看到他手中的枪,于是一声怒喝想制止他。   屠洋洋目露凶光,面对众多美mm,竟然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反正小方她们正围作一堆,目标极大,根本不需要瞄准,他抬手就扣动扳机。可是他快,马义比他更快,他手指刚触到扳机,就觉眼前一花,然后枪就莫名其妙地落入马义手里。   马义也不客气,举枪对着屠洋洋脑门,屠洋洋脸色瞬间刹白。   果然马义沒让他失望,他毫不犹豫就“卡嗒”一声扣动扳机。   屠洋洋随之浑身一震,瞳孔瞬间放大。   然而枪沒响。   马义随手将枪拆成一堆零件,鄙视屠洋洋:“丢,小屁孩也学人家玩枪。”屠洋洋呆呆地望着马义,双腿颤抖如筛糠,一股热流从他跨间流下,客厅里飘起一股骚味,米莉莉捏着鼻子,飞起一脚直接将屠洋洋踹出门外:“我呸,多大的人啦,还随地小便。”她恶心道。   正在搬运东西的阳小海哥几个听到动静,从楼下冲上來,看到倒在门口的屠洋洋,好奇地问马义:“姐夫,咋回事。”   马义摇摇头,“沒啥事,这臭小子闲着无聊,乱窜门來了。”   米莉莉顿时大翻白眼,“马义,你充哪门子滥好人啊。人家手里都拿着枪,见人就搂火,他是來窜门么。他是來杀人的好不好。最起码也是杀人未遂。”阳小海一听,火就大了,话说屠洋洋这鸟人,咋就这么滴贱呢,自己都亲自跟他交待过,让他见到双煞帮的人要绕道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这下可好,人家不仅不绕道,还敢上门搞事來了。麻辣哥逼,真不把哥这个双煞帮三爷当干部啊。   阳小海对这种扶上墙的烂泥从不心慈手软,抡起巴掌就猛扇他耳刮子。   屠洋洋不知道是被马义吓傻了,还是被米莉莉踹晕了,反正他就傻愣愣地,任由阳小海扇耳光,既不躲闪,也不反抗,一声不吭就象一个活死人。长孙绛英心肠最软,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制止阳小海:“阳子,别打了,他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再打你就打死他了。”   “他还小孩,英子姐你知道这小子心有多狠毒啵。等他长大了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毒狼。”阳小海手掌都打疼了,终于不扇了,甩着手,一脸苦相,心说早就知道扇人家耳光自己的手也会疼,刚才直接就用鞋底板扇他丫的。   “说起來你们也许不都敢相信。这小子前些日子,居然将他的马子欧阳娇卖到dg做桑拿妹!就是上次在野牛酒吧,我为她出头的那个女的。”   不可能。美女姐姐们一点都不给阳小海面子,沒一个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屠洋洋应该还不到十六岁,怎么可能干出这种沒人性的事。“阳子,你可别胡说,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男女朋友,他不会那么狠毒吧,小屁孩一个,再狠也不可能这么干。”白雪看了一眼脸肿得象猪头炳一样的屠洋洋,她和长孙绛英一样,都有点可怜他。   “真的,姐姐们,开始我也不相信呢,可是我的一位朋友,要dg那边亲眼见到欧阳娇在做小姐,他们原本就认识,所以她才告诉他自己是被屠洋洋这小子卖到dg的。菜刀帮在我们眼里不算啥,但是对于他们,就是惹不起的宠然大物,所以,我那朋友不敢帮她,她也不敢回昆月,现在就在那边混。”   小方上去拎起屠洋洋,目光凌利,问他:“告诉我,阳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屠洋洋盯着小方看了半天,胖肿的脸连连抽搐,血水沾着粘液由嘴角溢出,他说:“嘿嘿,女人活着,不就是让男人给操的么。”   屠洋洋瞬间就惹了众怒,连长孙绛英和白雪都不再认为他值得同情了,小方一声娇喝:“我打……”一记勾拳直捣屠洋洋腹部,屠洋洋佝偻着瘦小的身躯,双脚脚跟擦着地面,又往客厅里倒栽进去。唉,小方一时愤怒,忘记了准头,居然将一身骚的屠洋洋往客厅里摔。   路云大怒,“小方,你眼瞎了。往哪推呢。”同时左脚金鸡独立,右腿一记霸气鞭腿,扫向屠洋洋的脑袋,“嘭”屠洋洋脑袋一歪,脚步再踉踉跄跄着往门口摔出去了。   米莉莉本來看到小方动手,她就已经心痒手痒,跃跃欲试了,确实,打架嘛,哪能少了她这个南荣帮前杀手,现在云姐都动上手,她更是肾上腺素飙升,她凌空飞起,双脚同时离地,屈漆,再伸展,一个漂亮的空中兔子蹬鹰,“哈。”她还给自己的动作及时配音。   屠洋洋胸口被米莉莉双脚踹中,“蹬蹬”后退几步还收不住势,一个后仰翻,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皮上翻,米莉莉上前探探他鼻息,一惊一乍:“拷,力用大了……”   长孙绛英一听,腿都软了,虽然屠洋洋可恶,思想龌龊,他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的行为已经触犯法律,可是他们也只是普通人,不是法官,不能审判他的罪,更不能凌驾在法律之上,替代法津罚他,她心急如焚,“莉莉,你怎么能随便杀人。杀人是犯法的。”   米莉莉顿时一头黑线,“英子,人家都还能喘气呢,你怎能说我杀人呢。你是不是想当女神探,专门搞冤假错案啊。别以为有国家赔偿就沒你事,国家的钱是纳税人的钱,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不是用來给你擦pp的。”   长孙绛英的一顿担心,却换來米莉莉一顿抢白,她心情超级不好。她觉得屠洋洋好可怜,就象落入猫手里的小老鼠,但是他思想龌龊,行为也很可恨,这个世界太凌乱了,人心太险恶,长孙绛英心情燥,转身离开,回到客厅里,白雪急忙去安慰她。   马义看看屠洋洋,再问阳小海,“阳子,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绝对比珍珠还真,不敢有半句假话,如有半假话,姐夫你拧下我脑袋当马桶。”阳小海信誓旦旦。   马义再回头看着屠洋洋,摇头叹息:“唉,看來这孩子,真沒救了。”   第一百零六章 屠洋洋傻了   商小禾做完养生,身心舒畅,有如腾云驾雾般回到家,家里却空荡荡的,出奇的安静让她突然心生忐忑,自从屠红岗离奇失踪,她的神经就越來越脆弱,或者说越來越疑神疑鬼。   “洋洋……”她换下高跟鞋,放下手中的包,走到屠洋洋卧室门口,轻轻敲门,卧室里沒人回应。她再加大力度,嗓门也加大,“洋洋,你在吗。”   卧室还是沒有回应,她急了,推门一看,卧室里空空如也。   “奇怪,洋洋去哪了。”商小禾纳闷。她拨打他的电话,电话是通了,但是一直沒有接听。焦急之中,她猛然想起屠洋洋曾经扬言要找双煞帮报仇的事,立即预感不妙,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三步两步冲进进自己卧室,果然衣柜的门敞开,里边一片凌乱。   她彻底慌神了,屠红岗在衣柜里藏枪,她是知道的,她下意识去寻找,果然枪找不到了。   出事了。她心里跳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袁天平,洋洋出事了。”她声音颤抖,老公不在,她只能求助他的兄弟了。袁天平心里一阵烦燥,心说这娘们真特么地不要脸,自己老公丢了,大情小事都找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j情似的。   可是他又不敢撂电话,因为商小禾刚刚在离一老道房间里养完生,他不蠢,当然明白离一老道所谓的养生是神马东东,换句话说,现在商小禾已经离一老道的女人,他依然惹不起。   “嫂子别着急,小孩子贪玩,可能他玩嗨了,忘了回家呢。”他安慰商小禾。   “不可能的,我打他的电话,一直是通的,就是沒人接。还有,老屠藏在衣柜里的枪不见了。”商小禾断然否定袁天平的猜测,然后小声告诉他丢枪的事。商小禾也是混过的人,紧急时刻还能保持警惕,以防隔墙有耳,也算是一时女中豪杰了。   袁天平顿时头就大了。心说屠洋洋特么滴真够傻叉的,居然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动枪。如果他因此被双煞帮人玩死,也就一了百了,只怕万一他将双煞帮人搞死了,却是给菜刀帮惹來一身骚,他袁天平就亏大发了。   于是他急忙派出菜刀帮人马,展开地毯式搜索,特别是双煞帮出沒的地方,他让在其附近的人马立即出动,警告他们必须在屠洋洋动手之前,找到他,阻止他犯傻。   梅里小区附近的菜刀帮小弟,立即赶往梅里小区,但是屠洋洋已经离开了这里,所以当菜刀帮的一拨人赶到的时候沒有见到他,他们也不敢打听,只是在暗中观察半天,确定沒见到屠洋洋后才离开。   在步行街的时候,屠洋洋又与另一拨人擦肩而过,但是菜刀帮小弟哪里能想到,昔日一身名牌,打扮时尚的少帮主,怎么会沦落成如此狼狈的下场,所以当屠洋洋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们只将他当作流浪的乞丐。   屠洋洋已经成了傻子,当然也不认识这帮平日里见到自己如同见着亲爹一样的人。还好,马义的手法非常高明,明明是将人家弄成了傻子,丧失了绝大部分记忆,唯有还记得回家的路,不至于让他迷失,导致他流落外头,最后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商小禾正在家里心急火燎地等着袁天平的消息,忽然门开了,从门外进來一个面目红肿,衣衫褴褛的人,她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   “我是谁。”來人顿足反问,傻傻地望着商小禾,他也想不起自己是谁了。   商小禾听來人声音,象是自己的儿子屠洋洋,不由一激灵,带着母性的敏锐,她下意识地打量來人,她仔细一看再看,终于一声悲呼:“洋洋,你到底怎么了。”然后将他紧紧搂入怀里。   屠洋洋吸着溜到嘴边的鼻涕,呵呵傻笑,“美女,好大的mm啊!”说罢,竟然伸出咸猪手,不由分说就抓住商小禾的mm一阵揉搓,动作粗鲁又娴熟。商小禾的mm,刚才养生的时候,已经被离一老道保养的舒舒服服,何况屠洋洋还是她亲生儿子,所以她除了震惊,沒有其他反应。   她虽然知道自己儿子不是神马好东西,对女人是想玩就玩,不想玩就甩,但是他还不至于非礼自己的亲生母亲。再看他傻乎乎的样子,目光散漫无神,她想他可能是真傻了。商小禾顿时心如刀割,老公刚刚失踪,儿子又傻了,老天对她真特么不公平有木有。换成谁,都会方寸大乱,寻死觅活。   可是商小禾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老公失踪之痛,经离一老道一节养生课程就让她忘记得七七八八,现在儿子也出事了,命运仍不能将她击垮,“袁老二,屠洋洋傻了。”她打电话给袁天平。   “嫂子,你说什么呢。”袁天平本來已经听到,但是他假装沒听清,话说他虽然不敢不理睬商小禾,但也不能将她当祖宗供着,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商小禾吸口气,努力放松心情,语速缓慢“我说,洋洋回來了,但是他已经被人打傻了。离一道长还在天上人间吗,麻烦你跟他说一下,明天的养生课我不去了。”   商小禾是个聪明人,岂能听不出袁天平的不耐烦,可是她沒有办法,在昆月,目前她能用得上的只有袁天平。袁天平想撂挑子,她也有办法让他听话。   袁天平一听她搬出离一老道來威胁自己,气得心里直骂:臭表子,不要脸。但是他嘴里还是和气地说道:“嫂子,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看看洋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然,我也会将你的话带给离一道长的。”   “谢谢老袁,老屠现在不在家,你就是我的主心骨了。”商小禾妩媚地说道,心里却暗骂袁天平人走茶凉,麻逼的,别以为老屠失踪了,你就可以小看俺商小禾,当初,姐也是道上混的。   商小禾为自己急智暗自得意,然后她突发奇想,假如屠红岗真挂了,她不如借离一老道的力量,登上菜刀帮老大宝座。这些年,天天都是她在侍候男人,为神马不让她也偿偿男人服侍的滋味。   她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可行,如果不是屠洋洋的咸猪手再次伸向她mm,她都差点忘了儿子被人打成傻子的事。   再说袁天平,他挂了电话,考虑再三,还是觉得暂时不要将商小禾的事告诉离一老道,因为他吃不准离一老道对商小禾的真实态度,万一他老人家只当商小禾是一个临时工,表现不爽就可能解约那种,大家只是玩玩而已,然后老死不相往來呢。   而他还巴巴跑去告诉他,商小禾儿子被人打傻了,离一老道会不会认为,自己已经窥破了他与商小禾养生的秘密,认为他俩有j情,然后,提醒他必须为自己的姘妇出头。   不能这么干,绝对不能这么干。袁天平一遍遍对自己说。   “袁天平,你这是干什么。”   真不大白天撞鬼,不想见谁偏就见到谁,离一老道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吓得他一激灵。   “沒……沒什么……”袁天平结结巴巴地回答。   离一老道脸色一寒,冷笑道:“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我平生最恨别人对我不说实话,对这类人,我一贯是……”离一老道嘴里沒说明白他一贯的作法是神马,只是稍一用力,将手中的瓷杯捏碎了。   “刚才,刚才,商小禾嫂子來话,说她明天不能來做养生了。因为她家里出大事了,她儿子屠洋洋被人打成傻子了。”袁天平也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他也能懂。   离一老道双目光寒光一闪而沒,心说商小禾对于养生,还很有很高悟性的,按说他身为师父,自己座下优秀弟子的家庭惨遭不幸,必须有所表示才对,可是他刚动一点肝火,就牵动内伤隐隐作痛,于是他不得不暂时作罢。   然后他淡淡说道:“哦,我知道了。”然后转声回房,房间里,一个本地女米分丝正翘首以盼,等着他给她养生。女米分丝是在网上认识离一老道的,她被他风度翩翩的外表,口若悬河似的口才迷倒,进而对他神奇的养生术充满崇拜,早就想尝试了。   可是,她不论身体成色,还是悟性都远不如天上人间前头牌商小禾,再者,离一老道刚刚教授一下午课程,身心疲倦,只能草草了事,养生效果极差,让女米分丝大失所望,从而怀疑他是骗子。   再说袁天平,离一老道的态度给他提供了一个错误信息,以为商小禾只是临时工性质的,于是也不再着急上火赶去商小禾家了,当然去还是要去的,不能让别人说自己人走茶凉嘛,只是沒必要那么上心。   象山别墅是富人区,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环境安静。   马义站地阳台上,极目远眺,远处,灯火璀灿,他竟然有一点恍惚。几个月前,他曾经在阴暗潮湿的涵洞里栖身,后來在城效租了一间房租50元一个月的出租屋,当时就满足感爆棚,相信生活与命运对自己不薄,谁又能想到,几个月后的今天,自己已经住进别墅。   别墅,在华夏,不是一个陌生的名词,但是对所有农民工而言,绝对是一个遥远的梦。   “在想什么呢。”长孙绛英出现在他身边,歪头脑袋,望着他。   马义笑笑,“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在滨海的日子。”   长孙绛英俏皮一笑,“是想骆蓉了吧。”   第一百零七章 色心与色胆    马义的眼前,闪过一个身材娇好,心地善良的青春少女的倩影。   骆蓉是他在滨海的好朋友,也是给予他最多帮助的人,在他最落魄无助的时候,是她向他伸出援助之手,让他拥有一份稳定工作,是她让他到手术室挣外快,他才有机会救下长孙绛英的爷爷长孙冶,让他不仅第一次挣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笔钱,也让富家女长孙绛英爱上他这个曾经一无所有的农民工。   “其实,我们都应该感谢骆蓉。”马义真心说道。   “要不,我们也把她请到昆月來,反正这里有也适合她的工作,和她心仪的人。”长孙绛英狡黠一笑,故意将将后一句话的语速放缓,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盯着马义的眼睛。马义讪讪一笑,“人家在天河医院干得好好的,未必想來啊,”   “哟,听你这么一说,看來你是真心想让她來啰。”长孙绛英心里顿时酸溜溜的。   马义闻到一股醋味,于是马上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她有她的生活,或许她已经习惯在滨海工作了呢。再说,这边的工资待遇,工作环境都不如滨海,我们还是不要勉强她了。”   长孙绛英嫣然一笑,“别解释了,你越解释越糟糕。放心,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不过,骆蓉是真不错的女生,成熟、稳重、善良,而且她也喜欢你,可惜她与你有缘无份。”   “你们在说谁与谁有缘无份呢。”米莉莉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他俩身后。马义担心米莉莉这个大醋坛子泼醋,于是急忙用眼神示意长孙绛英别乱说话,不料他的小动作被米莉莉逮到,于是她生气地指着马义:“马义,你神马意思。你是不是还有见不得光的事瞒着我,说,不说掐死你,”   “沒有……”马义狡辩。   米莉莉脸色一沉,眼看着就要飙,长孙绛英于是说道:“莉莉,我真服了你,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   米莉莉立即将枪口对准她“书呆子,别说姐不教你,男人,不经常敲打,隔天就得上房揭瓦,姐是为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长孙绛英顿时无语了。   她智商不低,从小就是学霸,但是口齿沒米莉莉伶利,掰歪理更不是她对手,她只能沉默是金了。   马义看到长孙绛英受了委屈,也能隐忍不发,于是真心佩服她的胸襟。米莉莉生肖属狗,脾气也充满狗性,看到长孙绛英不高兴的样子,她又腆着脸上去,“英子,好妹妹,别生姐气哈,姐读书不多,说话也不经大脑,你要习惯了,以后日子长着呢,千万要见怪莫怪,不然,你总是生气,然后就气出皱纹,变老了,马义就把你给甩了。”   长孙绛英被她气笑,推开她,“你脸皮真厚,偶服了。”米莉莉便贱笑兮兮的挽着她的手,“妹子,这不叫脸皮厚了,这叫女汉子能屈能伸。”   长孙绛英又无语了。   “话说,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呢。”安抚了长孙绛英,米莉莉好奇心又起,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其实,真沒说什么,只是回忆起当初在滨海的日子。”马义知道自己再不满足米莉莉的好奇心,她得问到明天早上。“对了英子,说到滨海,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长孙绛英问。   “关于你爷爷的病。”   “我爷爷的病不是被你治好了么。”   “其实,当时,我的能力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就是能将你爷爷救醒,但是不能从根本上解毒。”马义说道。   “马义,你确定我爷爷不是病而是中毒。”长孙绛英有些紧张地问马义,她真心希望他的答案是否定的,可是马义却坚定的点点头。“英子,是的,你爷爷中的一是种罕见的毒。至于下毒的人是谁,你心里应该也有一个谱了。”   长孙绛英点点头,又摇摇头,心里有一种悲苦无法言表。白雪曾告诉过她,说马义让她防着二叔长孙望,她心里就一直有一个心结,今天,她的心结更加沉重了。   “马义,你说,你现在能治好我爷你吗。我是说彻底根治那种。”   “放心,我已经有绝对的把握。”   “太好了。谢谢你,马义。”长孙绛英喜极而泣,她也不顾米莉莉在场,抱着马义一顿猛啃,米莉莉一脸纠结地、光荣地做了一回电灯泡。出于女人天生吃醋的本能,她是想将他俩拉开的,可是一想到长孙绛英是在感谢马义对她爷爷的救命之恩,又下不去手。   她在一边看得无聊,干脆掏出手机,打开摄相功能,真心为她们拍下恩爱秀。摄像机的闪光灯将长孙绛英拉回现实,她才恍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个米莉莉,屋里还有白雪她们,如果让她们看到,多羞人,然后,她就看到米莉莉的手机正对着自己和马义猛拍。   她立即放开马义,上前去想抢米莉莉的手机,米莉莉作为南荣帮前杀手,长孙绛英一学生妹,哪能是她对手,米莉莉脚下一滑,轻松躲开长孙绛英。   “莉莉,把手机给我,要不你自己把相片给删了,”长孙绛英知道自己抢不过米莉莉,于是软语相求,但是米莉莉就不吃她这一套,她得瑟地晃着手机,“哇噻,好恶心哦,我要将它放网上,标題是超级无耻色女,倒贴狠吻弱势少年,天理何在,”   长孙绛英脸红得发紫。   “莉莉,你们在干嘛。”路云听到阳台上的动静,走出來,身后还跟着小方和白雪。   “就在刚才,有一色女,饥不择食,居然当着我的面,去啃马义,”米莉莉脸上得意洋洋,向路云她们献宝。路云鄙夷:“我说米莉莉,你沒病吧。人家都是成年人,该干嘛,就干嘛,关你球事啊。   “你根本就是羡慕嫉妒恨,”白雪看到长孙绛英受欺负,心情就不好。“米莉莉,马义吻英子,爱英子,碍着你了。”   小方则摇头,与米莉莉相处久了,谁对她的性格都必须有免疫力,不然,那就是自找罪受。   长孙绛英看到其他人都在挺自己,顿时也胆气壮,她也不再在乎米莉莉手中的相片,哪怕她真放到网络上,她也不在乎。她是成年人,她爱马义,马义也爱她,两人接吻又怎么了。传到网上,也是高富帅与白富美的浪漫调情,而不是神马绯闻事件。   她脸上的红潮渐渐消退,向米莉莉抛去挑恤的眼神。然后,和马义继续刚才的话題。   “马义,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滨海。”   “什么。马义你要回滨海。”路云惊讶地问道。   马义点点头,“是的,英子爷爷身上余毒未解,我必须要回去一趟,当然,也不急于一时,这毒要一年后才会复发,离现在还有好几个月呢,等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再回滨海也不迟。”   “可是,会不会对爷爷的身体有影响。”白雪担心地问道。   “沒事,不会有任何影响,我敢肯定,你爷爷都不知道他身上还有余毒呢。”马义保证说,于是大家也放心了。   回到房里,大家都无聊,沒事干,想找点事做。   “我们斗地主吧。”前杀手米莉莉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娱乐就是斗地主,可惜沒人响应她的号召,于是她又去纠缠马义,“马义,陪我斗地主嘛,好不好嘛。我们可以玩点刺激的,谁输谁脱衣服。”   马义一脸羞涩,心说女汉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大庭广众的,居然能想出那么流氓的主意,再说了,哥想看你们,需要那么复杂么。天眼直接就能将你们看透透。他正思考着如何拒绝她,路云已经生气了,“莉莉,你别把马义带成流氓,小心姐将你封杀了,”   米莉莉却不生气,也不着急,反而腆着脸,“云姐,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不相信你喜欢木头版的马义,而不喜欢风骚型的马义,”   “莉莉,你还能无耻些么。”小方斥道。重口味的话題,不适合长孙绛英和白雪姐妹俩,她们干脆回房间睡觉去,落个耳不听为净。   路云和小方也走了,临走时,路云还扫了马义一眼,“天晚了,还不去睡,别搞得满屋子都是野猫叫春。”   客厅里只剩下马义和米莉莉。她听着那些别有用意的关门声,也不好意思再赖着马义,她在他耳边小声说:“睡觉别关门。等她们睡死了,我再去找你。”   “莉莉,那事做了对身体不好。”马义老实地说道。米莉莉不依,“可是,人家真的喜欢嘛。”   “确实对身体真不好嘛,不信你可以去问度娘。忍忍好不好,等我的禁制解了,我保证随传随到。”马义哄她。用手让她满足,确实对她身体不好,但是他更担心被其他人撞到,老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纸包不住火……等等,反正老祖宗就是聪明,各种警句多不胜数,马义都不用动脑子去想,谁敢不听,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米莉莉听说马义以后随她传唤,心里窃喜,虽然她也怀疑马义是否能做到,但是她心里还是高兴。   于是她在马义脸上亲了一下,起身回房间,一路上,她都能听到其他房间的门后后面,传來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她冷冷一笑:   “切,有色心沒色胆,小样,”   第一百零八章 商小禾的选择    热门推荐:、 、 、 、 、 、 、   别墅里恢复平静,马义也回到自己的房间。.Ks.o^^^百度&搜索@巫神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他沒有马上睡下,而是双腿盘在床上,修真。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鲎蚕,可惜它还沒有完全恢复,不能给他提供修真所需灵气。   马义沒办法,只好将它重新放入储物空间。沒有灵气的支持,修真的进程简直微乎其微,于是他开始修练法术。   法术分金、木、水、火、土五式。他凝神静气,默运真元,打出手印,喝道:疾……   他手上赫然现出一把匕首,可惜他修真不足,匕首还沒有开刃,用來削苹果都嫌费事,他摇摇头。   再凝神静气,默运真元,打出手印:疾……   他指尖喷出一根水注,水势比水笼头出的水稍大一点,用來冲凉洗衣服,绰绰有余,可是用來对付离一老道,可能会让他笑掉大牙,马义再摇头。   他再将其他几式法术试练了一下,结果发现,只有火有一定的规模,想当初在天坑,血精石都让它熔化了,所以要用它烧一个**凡胎的人,应该不是难事。就是它了,马义心想。于是他开始着重练习放火。   无根火,中心温度高达上千度,他连续在房间里偷练,房间里温度不断攀升。他已经满头大汗,房间两边分别是路云和小方的房间,她俩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室内温度陡然增高,她们还以为已经日上三竿了,爬起來一看,仍是半夜,再抬头看窗外,夜朗星稀,凉风习习。   咋回事。她俩莫名其妙,然后似乎听到马义房间里传來呼呼的喷火声才恍然大悟。于是她们放开空调,继续找周公聊天。   马义也累了,房间的温度如果再继续增温,估计都得着火了,于是他停止练习。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身心顿时凉爽舒畅。他一时好奇,打开天眼,将各个房间巡视一遍,美女们睡姿让他忍俊不禁。   米莉莉白天里看似大大例例的,相反,她的睡姿却是非常斯文的,怀里抱着一只大笨熊,脸上笑眯眯的,不知在做神马好梦;平日里最文静秀气的长孙绛英,睡姿则显得无比霸气,头垫双枕,双手握拳,一条腿屈起,另一条则架在它之上。   然后,到了路云的房间,哇噻,这个五朵金花中的一姐,稳重、成熟、理性,可是她的睡姿……啧啧……一般啦……就是正常啦 ,可是为什么马义会惊叹捏。   原來,她居然果睡,身上一丝不挂,被子被她蹬到地上,她就这么赤果果躺在床上,沒遮沒拦的,她本是白虎有木有。她皮肤本來就很白有木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她身上,她浑身散着一层沒有任何睱眦的美白有不有。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马义一连声警告自己,无奈路云诱惑力太足,天眼居然失控了,小鸟哥也不让人省心,出來捣乱,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催促:快,去享受她的美丽,再不去,你不仅是禽兽 ,还禽兽不如。   说真心话,马义真想不顾一切往路云房间扑去,可是他春心刚动,体内传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体温也急骤升高,他才蓦然警醒。   他终于说服天眼听话,他不敢再看了,他怕再看下去,清心诀都木有用。   商小禾在苦盼中,终于等來了袁天平。   袁天平看了屠洋洋半天,试着与他沟通,但是屠洋洋除了会傻笑,就是会抓商小禾的,当着外人,商小禾有些害羞,于是不让屠洋洋乱抓,“,好大的。”屠洋洋伸着手不依不饶,嘴角的口水挂出三尺长,拖到地上。   商小禾很无奈,只好当着袁天平的面,撩起衣襟,露出两坨雪白雪白的肉肉,肉肉的顶端,还各有一粒深红色的红枣。   “咕……”袁天平很沒品地咽口水。商小禾嫣然一笑,“老袁,听离一道长说,老屠可能真回不來了,我刚从他那里学了几手养生绝活,要不,咱们找个时间切磋一下,权当作你帮我复习如何。”   袁天平忙点头,拍胸口,“嫂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嫂子需要我帮你复习养生课程,我当然义不容辞啦。”   “不过,洋洋的病,是一个大麻烦,在沒有查清楚是病因,治好他之前,我都沒心情搞养生了。”商小禾秀眉紧蹙。   “嫂子,依我看,洋洋的病与南荣帮那两个杀手相似,当时他们正在包间里保护老大和柴火,然后老大与柴火失踪,他们俩个与洋洋的症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俩身上沒伤,可是洋洋却身受重伤……。”   “那你有什么想法。”商小禾问。   “外面在传说,老大与柴火是被外星人劫走了,但是我就不相信。洋洋本來是想去找双煞帮报仇的,然后他就变成这样了。老大与柴火当时也在与双煞帮的谈判,然后失踪,手下变傻,我大胆猜测,这事肯定与双煞有关,”   “不可能吧。你老大的本事你是清楚,柴火也是南荣帮的十三金刚之一,他们还带有打手,区区双煞帮怎么能做到让他们不声不响地失踪。”商小禾果然是出來混过的,竟然相当冷静,事理分析也清楚。   袁天平沒法辩驳。   “嫂子,我们赶紧将洋洋送医院吧,医生也许能查出他的病因,只要他能清醒,就一切都清楚。”   一语惊醒梦中人,经袁天平提醒,商小禾才想起将屠洋洋送医院,刚才只顾着满足他抓的僻好。于是,她拉着屠洋洋出门,屠洋洋也傻傻地跟着走,在经过袁一平身边时,袁天平伸手也握了一把商小禾的,前天上人间的头牌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都退隐多年,结婚生子了,那双还是那么圆润,隐隐还有弹力。   商小禾回眸一笑,嗲声指责;“你们男人啊,都好这一口,讨厌死啦。”她嘴上如是说,脸上的表情却在怂恿袁天平:小样,又种再抓一次。于是袁天平再勇敢抓一次,无论抓的时间还是力度,都比第一次大副增加,两人欺负屠洋洋是傻子,当着他的面,摸摸耍耍出门。   屠洋洋流着口水,呵呵傻笑着拍掌:“,好大的.”   下到楼下,袁天平开车,将屠洋洋塞在后座,商小禾坐副驾驶座。   “你说老屠不会真挂了吧。”商小禾看一眼身后的傻子,心里有些担忧,她知道,她在屠家的倚仗,一是老公屠红岗,二是儿子屠洋洋,现在他们父子俩一傻一失踪,屠家那些早就看不惯她的人,迟早会将她赶出屠家。   她在不在屠家无所谓,她在乎的是屠红岗留下的财产。   “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但是按离一道长的推测,十有**。”袁天平答道。   “老袁,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你可要支持我呀,我现在祸不单行,老公沒了,儿子又傻了,几乎是一无所有了,如果你不念在与老屠往日情份上,拉我一把,屠家人会把我撕了,”   袁天平心里说,臭娘们,装毛线可怜,你不是已经有离一老道撑腰么。可是当他回味起刚才抓她的手感,心里的话瞬间就被他当屁放了。他明白,商小禾精明着呢,别看离一老道教授她养生,但是他始终是要离开昆月的,她以后的事都得靠他这个地头蛇來摆平。   “嫂子,什么话都不用说了,一句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一百个心,在昆月,沒有敢动你一根汗毛!”   商小禾媚眼如丝,“那先谢谢袁兄弟了。”   袁天平不答话,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伸向商小禾两腿间。   不久,他们到了医院,给他挂了精神科的诊号。   精神科坐诊医生是一个老头,他反反复复将洋洋检查了N遍,然后是各种CT、核共震、X光扫瞄……愣是检查不出屠洋洋的病因。最后他不得不放弃。   “病人家属,实在不好意思,以我们医院现在的检测手段,还不能检出病人的病因,所以,我建议你们转院吧。”老头摘下口置,无奈地说道。老实说,他还是蛮负责的,知道自己治不了,就明确告知病人家属,还建议他们转院,而不是黑肝昧良心,忽悠病人家属,只到把他们的钱忽悠得差不多了,才告知病人需要转院。   “医生,那要转哪呢。”商小禾有些失望,她不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   “到市精神病院看看吧,那里对这方面的疾病医疗水平比较高,设备也较齐全。”老头中肯地给出意见,“不过,我建议你们,将孩子身上的伤先治一治吧。”   袁天平带着屠洋洋去看了跌打医生,然后带着他们母子离开医院,真奔市精神病院。   到了精神病院,结果那里的专家也找不到病因,只能做保守治疗,所谓的保守治疗,其实就是让他混吃等死。商小禾无奈,心里也有些烦燥,在袁天平建议下,给屠洋洋办理了住院手续,打算让他在医院里过一辈子。不然,她一个即将生成的寡妇,带着一个半大小子,怎么过生活。沒有哪个男人,愿意跟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过日子。   何况她身边的男人,一开始就不打算与她好好过日子,谁都不愿意看到她身边有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病号。   但是她又不能完全甩手不管,毕竟屠洋洋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也是她对抗屠家的一张牌,将他放在医院里,倒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bdshare 第一章 孙洁遭拒入住别墅   长孙绛英再次面临危险,孙洁纠结不已,上次她遇袭,自己不在她身边,自然不用负保护不力之责,现在自己已经在她身边实施保护,如果还让她出事,就家法难饶了。所以他坚决要求搬到别墅与她同住一屋檐下,可是长孙绛英死活不同意,她可不想在自己身边安装一个超级无敌电灯泡。   可是当孙洁拿出家规族法,她就沒有办法再坚持己见了。毕竟家法大过天,哪怕她是家主接班人都不能违背,只好勉强答应。   孙洁刚松口气,可是还沒來及高兴,小方就跳出來反对。她可不管孙洁是神马來头,她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让他住进别墅,就是引狼入室,她这只美羊羊日子就不会好过,得时刻提防他吃掉自己。   所以,她态度很坚决,如果孙洁非要搬进來住,她就搬走,她也是房子的主人之一,对房子的使用权也发有发言权。   孙洁很郁闷,他知道小方不喜欢自己,完全是因为她爱上了马义,包括别墅里所有的女人,她们都爱上了马义。他就奇了怪了,马义要钱沒钱,要权沒权,更不帅,除了打架可以外,他几乎就是一无所有的穷屌丝。   而自己呢。长孙家族暗力量年轻一代的翘楚,家庭背景雄厚,政法大学的高才生,一身家传武学,可以说是文武双全,若论模样,一米**的个,比马义高出半个头,英俊潇洒,正宗的高富帅。   然而,小方却对马义一往情深,不管他身边已经有了其他女人,她也如灯蛾扑火,再所不惜,反而对对她一见钟情,一往情深,宁愿为她一生守身如玉的人,视若无睹,这,还有木有天理啦。   早几年就听人家说,美女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莫非经过这些年广大网民的拍砖、吐槽,美女的三观已经发生惊天逆转,她们宁愿坐在自行车上哭,也不愿坐在宝马车里笑。   若真如此,单身狗们岂不是人人争做屌丝,拒绝高富帅。   若真如此,这个国家还有木有希望。这个民族还能不能实现百年复兴大计。   孙洁一阵忧国忧民。   可是忧思也改变不了他不能入住别墅的现实。   “长孙董事长,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的安全,如果你不让住进别墅,我怎么保护你。”孙洁作最后的努力,于是长孙绛英再犹豫了。   一旁的米莉莉反唇相讥:“小子,别让姐睢不起你,充其量你也只是一个私人保镖,有什么资格与我们同住别墅。若按你所说,你不住别墅,就保护不了英子,那么天下所有的老板,岂不是都得给自己的保安建别墅修洋房?英子,是谁给你雇的保镖,我看你将他炒了算了,这里不是还有我们吗,马义也在呢。要不,你将他那份工资给我算了,我给你提供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   白雪拉开她,“莉莉,你不懂就别添乱。”她担心孙洁年轻气盛,会生气,然后不顾一切,将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孙洁,我们住这里已经很安全,所以英子的安全,不成问題。”   “可是,我无法交差啊。”孙洁哀怨地盯看白雪,白雪岂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但是,小方态度摆在那,这事她也爱莫能助不是。而且,她不希望自己的新哥哥在那么多美女面前丢脸,于是说道:“孙洁,沒事的,我会将事情原委告诉爷爷的,不管英子出什么事,责任都不会落你身上。”   孙洁是聪明人,知道是白雪在给自己台阶下,如果他再坚持,就是自讨沒趣。他最后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袁天平将商小禾送回家,然后就去找离一老道。   “道长,关于柴火失踪之事,我有新发现。”   离一老道眉头一扬,“说说看。”   “屠红岗的儿子,屠洋洋來找我,要我出面为他找双煞帮报仇,我沒有立即答应,于是他偷了屠红岗的枪,自己去了,结果,他浑身是伤回來,而且还变了成了傻子。”   离一老道面无表情,他只对屠红岗的老婆有兴趣,他的儿子,丢,关他鸟事。   “我发现。他的痴傻与柴火带來的两个保镖极其相似,都是莫名其妙地变傻,且还找不到病因。”   离一老道终于有了一点兴趣。   “你怀疑是双煞帮人干的。”   袁天平点头,“对,世上沒有那巧的事。柴火失踪,他的手下成了傻子,当时,包间里只有双煞帮的人來过;现在屠洋洋变成傻子,也是在他找双煞帮的时候发生,难道这仅仅是巧合。”   离一老道微微动容,“老袁,你善于动脑啊,”受到总教头的称赞,袁天平受宠若惊。接着离一老道却一盘冷水泼下,“双煞帮再牛叉,也是凡人,他们将人殴打至傻,结果医生都找不出病因,麻辣哥笔,你当医生是白吃干饭滴。还是当双煞帮是神仙,伤人不露痕迹。”   “您的意思是。”袁天平讪笑。   离一老道阴鹫的目光闪烁不定,不论柴火失踪是否与双煞帮有关,但她已经是南荣帮有心腹大患,必将是将來南荣帮在昆月扩张势力的绊脚石,何况图纸还在路云手上,所以他不可能放过双煞帮。上次因为大意,才遭到马义暗算,让他反败为胜,下次他不会给马义机会。   当然,所有的前提就是,他必须先养好伤。   然而他不会想到,马义的内伤早已经痊愈,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离一老道的对手,离一老道重伤未愈,现在正是除掉他的绝佳机会。趁他病,要他命,手段虽然不太厚道,但是,他如果不趁离一老道虚弱的时候吃掉他,等他恢复了,他和他的美女们就会被离一老道吃掉。   这就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马义将寻找离一老道藏身地的任务交给白雪。白雪不敢怠慢,立即放出玉哥儿,让它满城寻找离一老道,只要他沒有离开昆月城,就逃不过上古神物玉哥儿的地毯式搜索。   三天过去了,白雪喜滋滋地來找马义。   “马义,离一老道找到了。”   “在哪。”   “天上人间,他在里边养伤。”   马义沉默了,离一老道在天上人间养伤,肯定轻易不肯露面,但是他又不能直接进去杀人,离一老道不是柴火,论武力值,马义还逊他半筹,如果马义冒然进去,即使凭借离一重伤未愈的优势,能杀了他,但是自己的行动必定会惊动菜刀帮的人,他想脱身不容易。   “我们不能深入虎穴,就引蛇出动呗。”白雪说道。   马义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如何引蛇出动,才是关键,如果离一老道死活不出來,谁都拿他沒办法。   “利用商小禾引他出來。”   商小禾。商小禾是谁。马义都沒听说过这个人。白雪突然脸红,扭扭捏捏,不肯说,让马义诧异不已。   路云插话:“商小禾不是屠红岗老婆么。她怎么能引离一老道出來。”   “莫非他们有j情。”   米莉莉一语道破天机。白雪红着脸点头,“离一老道假借养生之名,勾引商小禾,两人正打得火热,如果我们让商小禾找他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如果我们让商小禾约他,那不是等于告诉商小禾,万一离一老道挂了,与我们有关吗。商小禾不是傻子,她可能会联想到屠红岗与屠洋洋的事都是我们干的,那样,我们就麻烦了,我们总不能也将她弄傻了吧。”小方说。   “切,谁说要商小禾约他,姐我出马,一个顶俩。”米莉莉自信满满。   长孙绛英恍然大悟,“莉莉,原來你也是离一老道的女弟子之一,”她话音刚落,米莉莉脸色就黑了,其他美女则捂嘴窃笑,然后,米莉莉的脸就更黑了。   “你才是离一老道的女弟子,你全家都是。”   “哎,莉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哦!”白雪脸色也不好看了。离一老道的养生课,是个人都能知道其中的道道,与其说是养生,不如说是狗男女通j。她才不答应米莉莉满嘴喷,犹其是,马义还在现场,这不是损害姐光辉形象么。   可是米莉莉根本不鸟白雪,她不知道玉哥儿的利害,只知道她们五个女人中,只有白雪与长孙绛英姐妹俩武力值最低,或者说,她们根本就沒有武力值,她们就是菜鸟,她想咋虐就咋虐,木有心理负担。   白雪与长孙绛英被米莉莉的态度激怒了,姐妹俩天天与脾气暴虐的女汉子生活在一起,潜移默化,她们也不再是两只驯良的小绵羊,姐也是有脾气滴。   别墅里,原本和谐的气氛瞬间变得箭拨弩张。马义头又开始一阵阵抽搐着疼。   尼玛,后宫不和谐,压力山大啊。   于是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路云,路云还算给力,立即出面制止内乱。   昆月国际机场,一架从泰国曼谷起飞的客机,缓缓降落,不一会,机仓里走出4个背包客打扮的乘客,雨魔中级忍者龟孝朗走在前面,助手石屋泉石与横十介桃紧随其后,另一个神情猥琐,眼圈泛黑的瘦小青年,则是安背进山安排的特工小居会倍桶。   他们护照上的身份是到昆月旅行的岛国普通背包客。   第二章 商小禾的手段   龟孝郎前脚刚落地,远在京都的方正将军就得到报告,他沒有犹豫,立即用内线电话通知梁耀海司令。   “首长,要不要我们支援马义,毕竟人家來的都是专业高手,我担心马义应付不了。”   方正将军沉吟半晌,“不到万不得已,你们别出手,我会派人暗中密切关注的。”   “可是……”   “沒有可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首先要明白,方然她是军人,她应该为自己的祖国奉献一切,我们首要任务是,不能让岛国觉察图纸已经落入我方手中,其他事让它顺其自然,如果形势恶化,你可以便宜行事,但是前提不能丢,”   梁司令答道:“明白。”   此时马义他们却不知道更加强大的敌人已经到了昆月,仍然在全心全意想辙如何对付离一老道和菜刀帮。   天上人间客房部迎來4个客人,他们分别订了四个房间。   而在天上人间的一间秘室里,气氛有些诡异。这间秘室很大,是菜刀帮的议事厅,中间是宽大长桌,两边坐着十几号人。今天坐在上首的是离一老道,旁边是打扮娇娆的商小禾。   “从今天开始,菜刀帮老大,是商小禾。”   离一老道目光环视与会帮众,他们都是菜刀帮的精英,今天将他们召集,就是为了宣布这件事。   他话音刚落,议事厅顿时炸锅了。   自从屠红岗失踪,许多人都觊觎帮主之位,犹其是袁天平,这些日子,他象狗一样侍候离一老道,为的就是希望他能力挺自己上位,而离一老道确实也曾经表态支持,然而事到临头,他却突然变卦,袁天平哪经受得起这种精神落差。   唉,袁天平他觉得自己冤,以为自己象狗一样侍候离一老道,就能让坚定支持自己,可他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商小禾天天來上养生课程,风雨不改,那么好学的学生,是个老师都会喜欢对不。   你不过是给人家熬个药汤而已,人家可是全身心的奉献,所以,你的付出,与她相比,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你落选也在情理之中嘛。   可是袁天平不这么想啊。   当初,菜刀帮是他与屠红岗一起创立的,十几年來,大大小小不知道与别人干了多少仗,才在昆月这一亩三地上站稳了脚跟,他为之付出了多少血汗。商小禾原來不过是出來卖的,后來被屠红岗收了,不然,她现在可能已经浑身都是妇科病的烂x,哪有资格坐在这里与他争位。   菜刀帮一些精英也表示不服,商小禾的出身,他们是懂的,他们不是岐视曾经失足的妇女,而是觉得自己堂堂一爷们,从此要在一老娘们吆子喝六中做事,心里别扭。离一老道冷静观察帮众情绪,商小禾脸上仍然挂着妩媚的笑容,似乎她已经胸有成竹。   “啪。”袁天平站起來,嫉妒心让他忘记了离一老道的身份和手上功夫。   “道长,菜刀帮虽然名誉上归南荣帮领导,但是这些年,菜刀帮从來沒有受过南荣帮半点恩惠,都是我们自力更生,自求多福。所以,菜刀帮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离一老道脸上笑容灿烂,他终于等到挑刺的人了,这正是他给商小禾立威的机会。其实,他也知道,商小禾手不能打,肩不能扛,还波大无脑,不适合做菜刀帮老大,领导群雄,可是人家是昆月娱乐界的前头牌,如今仍然风韵犹存,甚至不减当年,几堂养生课下來,他已经深深被她迷住,理所当然的,他对她枕边风免疫力就差了些,经不住她一番哀求,他终于开口同意扶她当上菜刀帮老大之位。   他早就想到,商小禾上位,必将受到帮内其他人强烈反对,所以他已经做好准备,就等出头鸟了。   果然,袁天平这个傻b跳出來了。离一老道对他多少有些惋惜,毕竟这些日子,一直是他在为自己买药,熬药,沒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本人也曾表示过愿意扶他当上菜刀帮老大之位。   可是,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他还在想着用神马补偿一下他,不料他却跳出來当出头鸟,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好了吧,连补偿都免了。   离一老道也不吭声,向商小禾使了一个眼色,商小禾心领神会,她向身后站着两个大汉勾勾手指头,这两个大汉是离一老道的亲传弟子,阿左和阿赤,是离一老道专程调來协助商小禾执掌菜刀帮的。   他们看到商小禾向他们勾手指头,也不吭声,突然闪身到袁天平身后,阿左迅速按住他脑袋,阿赤则将他右手摁桌面上,接着,寒光一闪,“卡嚓”一声脆响,袁天平的右手就被一刀剁了下來。   静。   原來还吵杂不堪的议事厅里瞬间死一般沉静,每一个人的手腕都在发酸,唯有商小禾,脸上微笑依然。   然后,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将大家的耳膜震得生疼。袁天平抱着自己的断臂哀号,脑门上的冷汗比黄豆还大,他看了一眼,前些日子,还可怜兮兮向自己求助,现在却亲自下令剁自己手的商小禾,心里的愤懑和憋屈,无以言表。   然后,他光荣地晕倒了。   “你、你、你……”商小禾点出袁天平的心腹,“你们几个,赶快将老袁送医院,幸许他的手还能接上。”   袁天平心腹如蒙大赦,抬着袁天平,怆惶离开议事厅。其他的人,仍然陷在静默中,他们被天上人间的前头牌凌利的手段吓到了,他们从來不敢相信,出來卖的女人,居然有那么凶狠的一面,其中的个别元老级的人物,在商小禾沒有从良之前,都曾经是她的床上客,他们现在紧张的要命,害怕她算旧帐,将自己阉了。   于是心里悄悄打定主意,从这里离开之后,立即逃出昆月。   然而,商小禾却象能读懂他们的心思,“在坐的各位兄弟,都是菜刀帮的精英,曾经为菜刀帮立下汗马功劳,我作为老屠的遗孀,万般无奈,出來接手他撇下的摊子,目的就是不想让大家的心血就这么散了,我商小禾欢迎大家与我一起共兴菜刀帮,对有功之人,我一定重奖,对那些三心二意,或者对菜刀帮不忠不敬之人,袁天平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们不要以为菜刀帮的势力只在昆月这块巴掌大的地面上,出了昆月,我就拿你们沒办法。你们别忘了,菜刀帮是南荣帮的一个分支,南荣帮是华夏第一大帮,南荣帮势力遍布华夏,所以大家千万不要有其他想法。”   商小禾果然手段狠辣,一把甜枣,一根大棒,就将一干菜刀帮精英收服。   于是菜刀帮帮众纷纷起立,向商小禾叩拜谢礼,表示誓死追随商老大神马的,经商小禾允许后才敢离开。出到门外,他们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心里便不由一阵哀叹,今后就只能在一个前小姐的手下讨生活了。   龟孝郎的房间里,岛国人正在商量如何对路云下手。   “我们的身份敏感,千万不能惊动华夏警方,如果让他们发觉,哪怕我们取得了图纸,也难逃出华夏。”特工小居会倍桶首先定下基调。“我也是为大家安全着想。”最后他强调了一句。   “小居君,难道你们特工部门,沒有在华夏安有楔子么。如果有他们相助,肯定事半功倍。”龟孝郎问道。小居会倍桶苦笑着摇摇头,“龟孝君,不瞒你说,还真沒有,你想,华夏人向來都仇恨咱岛国人,就算我们派來特工,也很难取到有用的情报,所以,不如不派,华夏的情报,都是我们的的盟友米国提供的。”   “米国人。,”龟孝郎眼里寒光一闪,隐隐有一丝仇恨掠过。是的,是仇恨。龟孝郎对华夏人充满蔑视,对米国人则充满仇恨,至于他为神马蔑视咱华夏,小笔相信,读过历史的人都会知道,这里就不再累赘,而至于为神马他又仇恨米国人捏。   话说当年,米国军事占领了岛国后,岛国的高官们因为害怕米国大兵因为荷尔蒙无处发泄,而瞄上他们的妻女,于是想出了一个损招,从平民百姓中挑选稍有姿色的女子送到米国军营,供米国大兵享乐,也就是军女支,还顺带着赚点外汇,为岛国因为战争而千疮百孔的经济注入一点活力,龟孝郎的一位亲姐姐就是这亲的前景下,被送入虎口狼窝的,可怜她当年只有十四岁,沒几天,她因为不堪米国大兵蹂躏,咬舌自杀而死。   发生这种事,他本來应该是痛恨他的添王政府的,但是他从小就被洗脑,恨不起來,所以,他就把所有的仇恨撒在米国人身上。他当年之所以投身雨魔忍者流,最初的目的,就是希望将來学有所成,然后潜到米国,将米国总统的女儿先这个神马,然后再那个神马,小笔不敢写明白,写了也会被小编和谐,大家心知肚明就行,总之很色情很暴力就是了,谁干了都会人神共愤。   不过,干人神共愤的事,是岛国民族的传统,所以他不会怕,也不会为此感到羞耻,反而引以为荣。   第三章 都撞邪了   “据我们的情报,路云现在是双煞帮老大,所以只要我们找到双煞帮,就能找到路云,然后,再想办法抓住她。”小居会倍桶信心爆棚。   龟孝郎被小居会倍桶拉回现实。但是他只是忍者,搞情报是特工干的活,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配合行动,抓到路云,然后逼问出图纸的下落。他看到小居会倍桶信心满满,不由疑惑,“小居君,看來你对这次任务很有信心嘛。”   “那当然。”小居会倍桶傲然说道,“华夏人,头脑简单,四肢不发达,就象他们的国足,遇到咱岛国队,就象那方面不行的男人,所以要对付他们,我沒有任何压力。”   龟孝郎不语,小居会倍桶不是他的人,他都懒得提醒他,打架用的是拳头,不是跨下那玩艺儿,而且华夏不行的男人才会去踢足球,真正的高手都隐藏在民间,黑龙会泰国支部几乎全军覆沒,雨魔初级忍者鬼冢基巴被砍得不成人形,就是活生活的例子。   他蔑视华夏人,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小看华夏人的能力。   永远不要轻视自己的对手,是一个真正的武者必备的素质。   商小禾如愿以偿,成了菜刀帮新一任老大,她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手下兄弟,将屠家人赶出昆月,免除自己的后顾之忧,再将屠红岗名下所有产业、银行存款划到自己名下。   收拾完家务事,她就着手准备向双煞帮动手了。她的老公和儿子都栽在双煞帮手里,她不做点事,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也不能服众,可是她发现,双煞帮的人突然就消失了,就好象屠红岗突然消失一样,沒有任何症兆,也不留半点蛛丝马迹。   “麻逼,莫非双煞帮也被外星人给劫走了。”商小禾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她又有新发现,双煞帮老大失踪了,可是小弟们还在呢,她们的生意还在做,于是商小禾盯上了新星公司和兰之花公司,她带着人,准备将这两个地方给砸了,顺带再砍翻她们几个小弟,她不相信昆月双煞还好意思继续躲下去,她们露头之时,就是她们丧命之日,她有这个信心,因为她身边有离一老道和他的两个亲传弟子。   可是当她气势凶凶地赶到,正想拿出钵兰街大姐大派头,冲手下小弟一挥手,喊道:“丢他牢亩,砍死他……”然后她却发现,这两个地方,貌似突然冒出好多巡逻的警察,他们巡逻密集,间隔不会超过十分钟。   如果商小禾敢冲上去砸铺子,砍人,那么她们将一个都跑不掉。   “真特么撞邪了!”商小禾狠狠丢掉手中的香烟,冲开车的小弟说道:“撤,”小弟不敢怠慢,开车离开,其他人也相跟着离开。   回到天上人间,她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离一老道。离一老道对昆月本來就不熟,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來,于是就问菜刀帮的一个元老级的小弟大眼。大眼一直跟着屠红岗,他是屠红岗的心腹,屠红岗失踪了,他就主动靠向商小禾,所以他是非常靠得住的兄弟。   “大眼,你对双煞帮了解多少。”商小禾和颜和气地问道。   “其实,我们谁都对双煞帮了解不多,她是突然倔起,一夜之间就称霸昆月,路云是南荣帮的叛徒大家都知道,那个叫方然的,听说是特种兵出身,当初特种兵与三金帮在昆月的势力起冲突,她也参与了,听说她还开了枪,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妞。还有就是阳小海,他父亲是阳敬山,人称阳半城,昆月著名土豪,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商小禾恍然大悟,“想必是了阳半城请动警察,为他儿子保平安呢,”   离一老道也这么认为。   “好吧,我们就放过这些虾兵蟹将,全力对付昆月双煞,如果顺利将她们做了,她们名下的产业,自然就是我们的啦,到时,就算是阳半城也不敢多说半句。”   离一老道点头,赞许商小禾脑子转得快。嘿嘿,也不见得天下女人都是波大无脑嘛,他邪恶地想。   这边,阳小海悄悄赶到别墅,将目前发生的事告诉了马义他们。   “她真敢剁了袁天平的手。”米莉莉心都在打颤。她是杀手,但是她还沒有做过那么凶残的事,犹其是对自己人。   “这小娘们,还真够狠啊,”路云摇头叹道。   “最毒妇人心嘛……”阳小海话刚说到一半,就赶紧住口,因为他再说下去,他得被十道杀人的目光凌迟处死,他赶紧转换话題,“她带了人,准备对新星和兰之花下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咱公司附近,警察突然加强了巡逻,她们不敢下手。”   “天啊,那么危险,阳子,你告诉大家,从明天始,大家都不用上班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回來,工资我们照发就是。”长孙绛英一听说菜刀帮要对公司下手,吓得不轻。米莉莉极力反对,“我说,英子你有病啊,如果员工们不上班,我们的生意怎么办。沒有了生意,我们哪來钱。沒钱,怎么住别墅。”   “你就知道钱、钱、钱,为了钱,难道你就弃员工的人身安全不顾吗。我不想让楚东的悲剧重演,”长孙绛英难得与米莉莉顶上一回嘴。其他人将目光转向马义,他是她们的男人,他才是主心骨,遇到大事,当由他來决断。   “公司放假倒不必,但是要交待他们不要到处乱跑,不要落单。警察为什么加强巡逻,其实他们是在保护我们的人和公司。”马义说道。   美女们顿时明白,因为图纸的关系,她们已经受到国家的重视和保护。阳小海不明白,他懵查查地望望这个,看看那个。   “姐们,我该听谁的。”他苦脑地问道。   “听马义的,”五朵金花异口同声。阳小海艳羡地看了马义一眼,似乎在说,姐夫,你真是我亲姐夫啊,那么多姐姐都被你收了,她们还都那么听话,敢不敢不那么屌啊。   马义身为男人,当然最懂男人心声了,他拉上阳小海,准备和他到房间里喝酒。别墅里阴气太重,他也想阳小海多停留一会,冲淡一下阴气。   可是路云却拦住他们:“去哪。”   马义乖乖回答:“回房间,和阳子喝点酒。”   “不行,大白天的,喝屁的酒啊。”路云果断不同意。于是马义耷头耷脑返身坐回沙发上,无奈地看了阳小海一眼,那孤独无助的样子,让阳小海一辈子都不敢忘记,麻逼滴,美女多也不是好事啊,喝口酒都要被管,更别说神马泡妞、泡夜店了,三温暖是想都不用想了,搓麻将估计都得需要经过审批。还是哥幸福,别看偶是单身狗,身边却从不缺女人,想喝酒可以喝到死,想跳舞可以跳到脚抽筋,还能一觉睡到自然醒。   于是他不再羡慕马义,反而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   “我想到一个引出离一老道的办法了。”米莉莉突然大叫。他们本來的计划是想以商小禾养生的名誉,假扮商小禾或者逼迫商小禾诱出离一老道。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划,现在商小禾已经成了菜刀帮老大,她和离一老道已经明铺暗盖,这法子用不上。   “商小禾不是到处找我们么。我们何不顺手推舟,找一个地方,然后故意泄露给她,她一定会來的。”   “大姐,我们要的人是离一老道, 不是商小禾,”小方大翻白眼。   “如果,让离一老道知道,我们是准备带着图纸逃跑呢。”米莉莉挺装b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大家一想,果然是好办法。   于是,她们再一次将目光转向马义,阳小海看在眼里,顿然忘记了刚才还在同情马义呢,于是又对他充满羡慕,心说,哥哪天达到姐夫这种境界,才真正不枉此生啊。   马义也认为这个办法不错。“看吧,关键时刻,沒姐就是不行了吧,”米莉莉显摆。   “小方,我突然想起你新买的那件衣服,让我看看我穿着合不合适。”路云对小方说,然后,两人手拉手,基情四射,往房间里走去。白雪仰头看看天,对长孙绛英说道“英子,天要下雨了,还不赶快去收衣服。”   于是她们也匆忙地走了。   阳小海抬眼望窗外,窗外艳阳高照。   “姐夫,咋回事。我姐姐她们,一个个好象中邪似的。”   “她们不是中邪,而是吃醋。唉,谁让你姐我总是那么聪明,随时能将她们的智商甩出几条大街呢,”米莉莉叹息,一脸高处不胜寒的落寞。   “沒事,莉莉姐,她是逗你玩的。”阳小海安慰她。   “阳子,不用安慰姐,姐心里明白,天才总是容易遭到嫉妒的。”米莉莉一脸看透人生的样子。阳小海也无话可说了,女人的事太复杂,他一个半大小子,无论是经验还是专业知识都严重不足。   “來,阳子,我们一起喝酒。”米莉莉开了一瓶红酒,三个人在客厅里喝起來,马义边喝酒,边酝酿除掉离一老道的计划细节   第四章 好一招引蛇出洞      大清早,离一老道正给商小禾传授养生之道,大眼打來电话。他现在是菜刀帮的二当家,如果沒有急事大事,他不敢惊动老大。   “大眼,什么事。”商小禾尽力忍着不气喘。刚才的养生动作太凶猛了些,她体力有些透支,气喘不停。   “老大,路云她们要逃了,”大眼在电话里急促地说道。   “别急,慢慢说……”商小禾不怒自威。   “我们打探到,路云和方然要逃了。”大眼重复,“她们带着图纸,已经往南边走。”   “不能让她们逃了,大眼,你先带兄弟们追上去,我们随后就到。”商小禾挂了电话,对浑身大汗的离一老道说道:“大眼刚才电话,说路云他们带着图纸逃了。”离一老道一激灵,顾不得擦满身的臭汗,就穿上衣服。   “快。必须截住她们,不能让她们带着图纸跑了。”   “放心吧,我已经让大眼他们追上去了。”   “能放心吗。大眼不是她们的对手,根本拦不住好们。”   “放心吧,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咱菜刀帮就是菜刀,专克神马昆月双煞的,老娘就想看看,是昆月双煞的功夫利害,还是菜刀帮的枪历害。”离一老道一听,手上一滞,“臭娘们,你可不敢随便动枪啊,动枪在华夏是大事,万一搞出人命,菜刀帮就别想在华夏地面上混了,三金帮的天堂就是例子,”   商小禾才蓦然惊醒,赶紧打电话给大眼,“大眼,千万不动枪,动枪事就大了。”   “其实也不用那么紧张,只要不留下手尾,将事做干净了,动枪也不是不可以。”离一老道又说道,商小禾生气地将电话甩到一边,翘起嘴,“讨厌了,到底能不能动枪嘛。”   离一老道上前捏一把她尖尖的下巴,邪邪一笑,“动不动枪都无所谓,只要是你的事,我都能摆平就是了。好了,抓紧时间追上路云她们,如果让她跑了,我不好向支老大交差。”   说罢,拉上还沒有打扮齐整的商小禾,“你现在是菜刀帮老大,不是家庭主妇,你不仅有小弟,也有仇人、对手,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觊觎你,如果你总是这么拖拖拉拉,迟早有一天,你会死于自己坏习惯上。”   “可是人家是女人嘛。”商小禾撅嘴。   “你觉得你的仇家,会因为你是一个女人,就高抬贵手吗。记住我的话,我是为你好,我可不想我的女弟子被人给轮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楼下停车场,离一老道开车,他开车的技术还不赖,三拐两拐,就冲出了停车场,到了马路,更是如鱼得水,将国产奔驰开出跑车奔驰的速度。   这时,大眼又來电话了“老大,路云她们沒有走高速,走的是省道。”   “不管走什么道,你必须跟紧了,我和离一道长,阿左、阿赤他们马上就到。”   “好的。”电话里,大眼非常兴奋。他刚刚被提拨为菜刀帮二帮主,一人之下,百十号人之上,大小也是一个干部啊,今天是第一次出征,老大亲自带人支援,如果此战能灭了双煞帮,他就是头功一件,他与老大的友谊就能更上一屋楼。当然两人盖上被子谈人生的友谊是不可能有的啦,人家已是离一道长的女弟子,是看不上咱这些凡夫俗子滴,但是哥们友情肯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啦。   双煞帮崛起之初,轻松打败菜刀帮前老大屠红岗和前老二袁天平,他虽然沒在现场,但是他也知道这回事,他知道昆月双煞不好惹,但是他们现在有离一老道及他的亲传弟子作为强援,昆月双煞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难逃此劫。   可惜了她们一副好身材啊。大眼想起路云与小方的美貌,就不由自主地流口水,他想,如果她们的死相不是那么惨不忍睹,他敢不敢强j她们的尸体。   “大眼哥,她们好象停下來了。"大眼正想入非非,坐在前头的小弟说道。大眼将脑袋伸出车外,果然她们的车停在路中间,路云和小方都下了车,围着车在打转,显得很着急的样子。   大眼兴奋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他再次打商小禾电话,“老大,路云的车抛锚了,我们已经追上她们了。”   商小禾也非常兴奋,“大眼啊,你真是偶滴福将啊,你马上将她们拦住,五分钟之内,我们就能赶到。”挂了电话,商小禾双手合什,“苍天有眼,双煞帮终于恶有恶报了。”   这边,大眼的车停在路云旁边,“美女,咋回事。”大眼瞪着大而无神的眼睛,明知故问。   “车坏了。大哥,你会修车吗。要不帮帮忙呗。有福利哦,”路云装作不知道他们是菜刀帮的人,还适时抛给他眼媚眼。大眼很沒品地吞咽口水,心想再有几分钟,援兵就到了,他刚好可以利用帮忙修车,拖延时间。   “好啊,美女,修车沒问題,可是我得知道有什么福利先。”大眼淫邪的目光在路云身上來回游荡。   “那帅哥你想要神马福利捏。”终极目标滑未出现,路云忍着恶心与大眼周旋。   大眼又沒品地吞咽口水,心说,哥想捅你,你肯么。不过,不管你肯不肯,等会落入我手里,你就是我碗里的菜,我想咋搞就咋搞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眼压制着荷尔蒙分泌,尽力拖延时间。   “也沒有啦,哥是跟你开玩笑滴,当年,哥也是学那啥的先进个人捏,哥一直不敢忘助人为乐神马的。”说罢,他装摸作样地拿起扳手,东敲敲西敲敲,“美女啊,我看车可能要大修啊。”   “那怎么办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云着急。   “美女别着急哈,不是有哥在么。你们可以坐哥的车回去啊,你们的车让修车厂拖走就ok了。”   “好主意……”路云拍手,小方一直在旁边站着不出声,这么恶心的表演她做不來,只好让贤给路云,让她一人担纲主演、编剧、导演。路云与大眼正聊得越來越热乎,眼看就要聊到开房的事情,商小禾到了。   大眼随即翻脸,“昆月双煞,也不过如此而已,哈哈……”   路云脸色一变,“你……你不是路过的。”   “小妞儿,小时候你妈沒教过你,不能轻易听信陌生人么。”大眼象看傻b一样看着路云,路云脸色一变,她是孤儿,所以她最忌晦别人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父母。   她目光瞬间变冷,“你是在找死,”   大眼被路云的目光逼视,心底竟然生起一股寒冷,然后寒流直达四肢百骸,他突然有想尿尿的冲动。   “路云,金凤,好久不见,怎么,上次那个小子呢。沒來。”   离一老道走上前,冷笑着,那眼神,就象老鹰盯着小白兔。   “我在这呢,”马义真给力,离一老道话音刚落,他就从车上下來。刚才他一直就躲在车后座上,大眼眼里只有路云,根本沒有仔细看车里还有沒有其他人,所以当他看到马义下车,他除了吃惊,潜意识里就是想起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估计得倒霉了。   商小禾也不笨,也感觉自己似乎上了双煞帮的当,她正想提醒离一老道,离一老道已经开口说话了:“好一招引蛇出洞,你们不是想逃跑,而是想把我们引出來对吧。”   马义连连点赞,“牛鼻子果然就是牛鼻子,一眼就能看穿我们的目的,可惜已经晚了。”   离一老道哈哈大笑,“小子,狂,有时候很酷,可是有时候,很傻b,比如现在,你有几个人,我有几个人。而且,你还是我手一败将。”   商小禾听离一老道这么一说,胆气也壮了,“昆月双煞,原來也不过如此嘛,哼。”   “商老大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啊,一个卖x的女人。居然能做到菜刀帮的老大,真是苍天无眼啊。”米莉莉从车上走下來,耍嘴皮 是她喜好,也是她的强项,她早就按纳不住了。   老话说,打人不脸,骂人不揭短,米莉莉刚登场,就直接揭商小禾的老底,就算商小禾的心胸宽阔如太平洋,也容不下米莉莉了,她狐狸脸一寒,正要发作,离一老道目光一闪,“哦,银凤米莉莉也在,太好了,人齐了,咱们也得干活了。”   他话音刚落,就直扑路云。因为图纸在她身上,抓住了她一切问題都能迎刃而解。   马义身形一晃,切入路云与离一老道之间的空间,挥拳格挡离一老道的进攻,路云知道自己不是离一老道的对手,所以退到一边,她刚站定,阿左已经扑向她,路云大怒,一记撩阴腿踹过去。   阿左可不是光头帮的光头男,也不是菜刀帮的屠红岗,面对路云的撩阴腿,他突然身体下沉,双拳齐下,直击路云的小腿骨,如果小腿骨被击中,就算路云不骨折,也会痛得她站不住脚。大家都知道,小腿骨外只有一层皮保护,如果被重击,很痛,也很容易骨折的。   路云心里一惊,知道遇到高手了,她急忙收腿,还沒來及再次组织进攻,阿左已经逼上來,下沉的身体又突然暴长,双拳伸展,一手护胸,一手五指微屈成爪,抓向路云的mm,麻辣哥笔,果然是离一老道的亲传弟子,出招都这么下流。   第五章 混战(一)   路云已经是第二次遭遇这种下流攻击了,她不再惊慌失措,冷哼一声,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削向阿左的咸猪手。阿左本來眼看着就要抓到路云的mm,正考虑要不要趁机用力抓一把,不料,手掌边突生寒意,他來不及多想就撤招,路云的匕首擦着他的指尖而过,若再慢一秒钟,他的手指就会被她削了。   他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传说中,昆月双煞心狠手辣,出手不留情,果然名不虚传,他立马收起杂念,专心对付路云。   路云眼看自己一招失灵,不由暗叹可惜。阿左是她强硬的对手,她也不敢懈怠,专心与他见招拆招,打得难分难解,小方看路云动手了,也不打招呼,直接与阿赤干上了,两个人居然也打了个旗鼓相当。   于是,马义与离一老道对打,路云和阿左打成一片,小方和阿赤打得不可开交,他们都是一对一地对打,乘下商小禾带着菜刀帮十几个小弟,将米莉莉呈扇形围住。   “喂,你们要不要脸啊,人家都是一对一单挑,你们却是十几个人对付我一个弱女子,”米莉莉生气地对围住她的人大叫。   商小禾冷笑,“谁让你嘴贱呢,”   米莉莉瞪着无辜的眼睛,“我嘴贱,我啥时候嘴贱了,我刚才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难道你以前不是卖x的,”商小禾恼羞成怒,她对大眼说道:“大眼,带兄弟们将这臭娘们拿下,记住,我要活的,我要让她在眼前表演活春宫,男主,就是你和兄弟们。”   大眼一听,顿时如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兄弟们,上啊,搞掂这娘们,老大发福利啦.”菜刀帮混混们蜂拥而上。   商小禾得意地看着如狼似虎的菜刀帮小弟冲向米莉莉,就象一群灰太狼扑向懒羊羊,她顿时脑洞大开,yy着米莉莉在她眼前被轮的惨景,可是她却忘记了一个事实,不管灰太狼如何千辛万苦抓到懒羊羊,甚至已经下锅开煮了,最后懒羊羊仍然能平安无事。   她正沉浸在自己自编的无限yy里,蓦然,她发现刚才还哇哇怪叫的菜刀帮小弟,突然沉默了,他们不仅停止前进,还步步后退。   神马情况,商小禾心里一惊,透过人群,她赫然看到米莉莉一手里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枪,啥牌子她不熟,因为各种男人各种型号的水枪她见多了,这种金属枪她还是头一回见,所以她也怂了。   心里随即非常厌恨离一老道,如果不是他说在华夏动枪是大事,她刚才就喝令手下用枪逼米莉莉跪地唱征服了,哪轮到她耀武扬威。   可是厌恨归厌恨,人家可不会因为你心情不好放你一马。   “來呀,有种的上來呀,”米莉莉手中的枪指着菜刀帮的人,一只手向他们勾手指头,很暧昧的样子。其实她心里在喊:千万别上來啊,姐的枪是空枪,沒子弹滴,你们人多,偶打不过你们啦。   菜刀帮的混混,平时干架,动动西瓜刀就是大件事了,刀子砍了人,就够他们吹嘘半个月,他们那里见过枪,当即都怂了,他们非常一致地停下进攻的脚步,xx有风险,下手需谨慎,他们虽然也想轮了米莉莉,但是他们不敢赌她手中的枪是高仿玩具枪。   他们不仅停下脚步,米莉莉每逼近一步,他们还后退一步,吞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不过,吞口水不是因为贪恋米莉莉的美色,而是害怕她手中的枪。其实他们不知道,米莉莉比他们还紧张,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个稍有点胆色,逼进一步,米莉莉的乌龙马上就会穿帮,接下來,她会不会被轮很难说,但是被围殴那是逃不掉滴。   马义也看到了米莉莉的危急,因为他也知道她的枪里沒子弹,沒子弹的枪,比不上烧火根,人家手里可是西瓜刀,比烧火根牛叉。他一边暗赞米莉莉的急智,用一把空枪就唬住了菜刀帮大队人马,一边为她担心,他有心去帮她,可是他自己都自顾不暇,离一老道论武力值,高他半筹,论经验,也比他丰富,他现在也是在苦撑,如果再不发生点奇迹,他迟早被离一老道干趴下。   本來他还想借自己的异能打败离一老道,可是他忽略了一个严重事实,他的异能不是乙炔,说來就來,就算是乙炔,那也得有一个开关,打火的过程,何况他是释放异能,以他现在的本事,他必须先调动真元,凝神敛气,打出手印,才能取到无根火,而不是挥手即來。   可恨离一老道步步紧逼,根本沒给他机会。   马义再看路云和小方,她们居然也隐隐落入下风。麻辣哥笔,菜刀帮神马时候冒出这两个吊毛,居然还挺能打。他暗暗叫苦不迭,心想,完了,自己可能要交待在这里了,还有路云她们,可能也跑不掉了,他们本來是來狩猎的,结果反被猎物给猎了,多憋屈啊!   马义正心急如火焚,在不远处一处丛林里,龟孝郎带着助手,和小居会倍桶在看热闹。他兴高彩烈地向小居会倍桶竖起大拇指“小居君,你的情报、计划大大的好,我们不仅轻易找到路云,还让他们狗咬狗,我们的在背后得利的干活。”   “这叫螳螂捕蟑,黄雀在后。”小居会倍桶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   “不,这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龟孝郎摇头晃脑地纠正。   “不,龟孝君,你是错的,华夏文化,你的不懂。”小居会倍桶反驳。   “不……不……”龟孝郎死不认输,于是两人为华夏的成语争论不休。这时,远处传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他们急忙停止争论,远远观看。一个车队正自远而近往打架现场急驰而來,打架双方也注意到了车队,但是他们谁都沒有多想,他们也不敢分心,担心分心会给对手带來攻击自己的机会。   來的是三辆丰田面包车,丰田车速极快,转眼就到了打架现场,随着一阵紧急刹车声响起,丰田停了下來,车门开处,一帮手持捧球棍的少年,头戴捧球帽,身穿黑色x宁服,脚踩x踏鞋,虎着脸,迅速下车,集结成进攻队形,简直就是训练有素,领头的赫然就是双煞帮三哥阳小海。   马义一看,顿时头大了,这帮不知死活的小子,居然也來凑热闹,刚才他还计划着,等会实在干不过人家,就带上路云她们逃命,他相信,他们虽然打不过菜刀帮,但是如果他们想走,菜刀帮的人也拦不住,现在好了,來了一大帮尾巴,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阳小海他们到來,就数米莉莉最高兴,她突然哈哈大笑:“商小禾,今天你死定了。”然后,冲阳小海挥手:“阳子,这边,”   阳小海早就看到米莉莉被十几个人围攻了,正准备带人上來解围,现在听到米莉莉叫唤,他更加不犹豫,冲兄弟们一挥手,“上,干他丫的,”   “上,”   二三十个稍显嫩稚的齐声怒吼,汇在一起,倒也有一点地动山摇的气势。   “小居君,这是什么人,”龟孝郎疑惑地问小居会倍桶。   “他们是双煞帮的小弟,不足为虑。”小居会倍桶答道。   “纳尼,这些小孩也是华夏地下世界的人,莫非华夏人才枯竭,沒大人啦,小孩子都能称王。”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龟孝君是不是想说这句成语,”小居会倍桶笑道。龟孝郎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是他一时沒能想起这个成语,结果被小居会倍桶小踩了一下,心中很不是滋味,于是他一边沉默不语,心里一边暗骂华夏成语坑爹。   阳小海率队冲入菜刀帮人群中,发挥团队作战的优势,手中的捧球捧舞得虎虎生风,菜刀帮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西瓜刀愣是不敌捧球捧,瞬间他们就被阳小海率众揍得抱头鼠蹿。   所谓兵败如山倒,商小禾一看大势已去,于是也想逃,可是她一介弱女子,脚上还穿着高跟鞋,根本就跑不动,逃跑的菜刀帮小弟慌乱中也忘了她是自己的老大,不仅沒有拉着她一起逃,反而将她冲撞得东倒西歪。她好不容易站稳,阳小海已经凶神恶煞般站在她面前,手中的捧球捧高高举起,正准备往她脑袋上砸。   “停,男人不能打女人,”商小禾急中生智,微蹲着身子,屁股上翘,挥舞双手,用天理阻击阳小海的雷霆一击。   果然,她的话就象一句定身符咒,瞬间将阳小海定住了。他高举的捧球捧,犹豫着该不该往下砸,砸吧,显得自己不够男人,不砸吧,人家可不是普通女人,而是菜刀帮老大,菜刀帮是双煞帮的死对头。   老话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阳小海好纠结,在砸与不砸之间举旗不定。米莉莉窜身上前,骂道:“我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踢向商小禾的裤裆,然后阳小海就听到了衣服线头开裂的声音,商小禾则憋红着脸,与男人蛋疼的表情沒啥两样。   阳小海再低头往下看去,商小禾的裤裆,竟然活生生被米莉莉踢出一个洞。   第六章 混战(二)   许多人看到这里,可能就要喷了,神马。米莉莉能够一脚将商小禾的裤裆踹出一个窟窿,小笔,你敢不敢不忽悠人捏,其实啊,小笔沒忽悠你啊,你是小笔的财神爷呢,我忽修谁也不敢忽悠你啊。   不知道你有木有木发现,现在的裤子,裤裆质量确实不咋滴,偶就有几条裤子,偶也沒有穿几天,其他地方的布都还新着呢,结果裤裆就已经磨破了。话说商小禾,半蹲着身子,裤裆恰好被她绷紧,布质还是丝绸的,超薄。再看米莉莉,女汉子今天就是为了打架而來,所以她特地穿上尖头皮鞋。   尖尖的鞋尖,对绷紧的、超薄型丝绸,再加上女汉子爆发的冲击力度,商小禾裤裆不穿那才奇怪捏。   阳小海十分震惊地看着商小禾裤裆上的破洞,他不是震惊现在的衣料不结实,而是震惊于米莉莉的凶猛,撩阴腿果然名不虚传,还男女通用,不,是男女通杀,接着,米莉莉的一番话,则直接将他雷翻了。   她边蹭着自己的鞋尖,边厌恶地骂道:“麻辣哥笔,贱x就是贱x,打架都能打出水來,”   可怜阳小海已经从良多日,对各种污言秽语,他多有不适。他脸红心跳的看着米莉莉,似在说,姐,还能文明点啵。米莉莉冲他一顿白眼,“装b是不。”   于是阳小海讪讪着离开。   菜刀帮在双煞帮强力冲击之下,已作鸟兽散,现场只有马义他们与离一他们捉对拼杀,米莉莉观察了一下形势,己方基本全处于下风,至于什么时候倒下,就看各人抗击打能力了。   “莉莉姐,咋办。”阳小海他们也看出來,姐夫和云姐、小方姐都危机重重,可是这种级别的斗殴他们插不上手。   米莉莉略一思考,然后信心满满地说道:“放心,有姐在呢,这几条小泥鳅掀不起风浪。站好别动,看姐如何收拾他们,你们也趁这个机会学着点。”阳小海他们顿时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当即连连点头,看莉莉姐如何降服强敌的。   米莉莉捏捏喉咙,清清嗓门,然后大摇大摆往路云与阿左一边走去,在距离他们只有半米远的时候,她停下了。路云看到米莉莉上來,她开始以为她是來帮自己打架的,正暗暗高兴,叨念着打虎亲兄弟,打仗父子兵神马的,结果米莉莉却在半米开外止步不前了,心里顿时郁闷不已,暗骂她沒人性。   话说阿左,他也看到米莉莉上來了,他正担心她來帮忙呢。他对付路云一个人,虽然已经略占上风,但是他已经非常吃力,如果米莉莉加入战团,他非败不可。再一转眼,当他看到米莉莉突然止步不前了,虽然他也纳闷,但是心里却暗喜不已。女人嘛,波大无脑,如果她现在上來,打败他轻而易举,倘若等他干掉了路云她再出手,她就是找死。   可是,他很快就不开心了。   因为米莉莉站在半米开外不假,但是她举起了手中的枪。大家都知道了吧,其实她手中的是一把空枪,可是阿左不知道啊,他刚才又沒有看前面一章,他从哪知道捏。所以说啊,看书要一章一章地看,不要学麦克瑟,玩跳岛战术。   嘿嘿,话題扯远了,现在言归正传。再说阿左被米莉莉用枪指着,他又不知道枪其实是一把沒子弹的枪,于是,心里就有了忌惮,干起架來手脚也沒有那麻利了。   “哥们,不想死就别动,”米莉莉看阿左还是沒有停手的意思,于是一晃枪口,“我喊一二三,你住手,我保证不伤你。”说罢也不管阿左同不同意她的条件,她就开始数数了。   “一……二……”   她还沒有数到三,阿左就停手了。老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在枪面前,神马都是浮云。他不傻,如果他不想死,当然必须停手,可是当他停手,他才发现,其实他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傻子,那句老话叫神马來着。对,就是傻子中的战斗机   老话再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了。他知道小人难处,却忽略了名次紧随其后的女子。   他刚停手,路云的撩阴腿就呼啸而至,毫无疑问,他光荣中招了。阿左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蛋蛋,麻逼,蛋疼果然不是一般地疼。“你……你……好卑鄙,”   他挣扎着,指着米莉莉骂道。米莉莉嫣然一笑,“我沒说错啊,沒是我伤你,是她。”她指指路云,路云刚刚被阿左打得狼狈不堪,现在有报仇机会,她哪有心情废话,上前抓着阿左的脖子一扭,阿左就告别了蛋疼,准备投胎,发誓下辈子不再做男人。   解决了阿左,米莉莉如法炮制,來到阿赤跟前,用枪指着他。可惜阿赤不吃之套,因为刚才阿左上当被杀他看在眼里,他才不傻乎乎地听米莉莉忽悠呢,他反而加快进攻速度,尽量和小方搅在一起。   阿赤不听恐吓,米莉莉也抓瞎,她手里拿着枪,措手无策。   小方看到米莉莉拿着枪在发呆,心里顿时郁闷不已,丫的,难道你只懂玩枪,不会玩拳脚么。果然是波大无脑啊。沒法子,老话还说,不怕遇到神一样的对手,就怕遇到猪一样的队友。都怪自己今天出门沒看黄历,结果两个都被自己遇上了。阿赤不愧是离一老道的亲传弟子,居然将前特种兵小方同志揍到只有招架之功,沒有还手之力。好不容易有个支援的队友,可是她只懂拿着一支破枪发呆,不懂随机应变,忘了打架不光靠枪,拳脚也可杀人的事实。   还好,路云來了,原來她杀了阿左,稍事休息,看到小方吃紧,赶紧过來助架,动手前还不忘骂米莉莉一句,“你就是一头猪,”米莉莉一听,心里委屈啊,象姐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是猪呢。刚才不是轻松搞掂了一个吗。现在这个家伙不听话,偶有神马办法嘛。   她回身,看到双煞帮的兄弟们,正紧张观战,她突然又兴致盎然,她把枪收起,迅速加入战团。阿赤一个人对付小方,稳占上风,可是现在他是以一挑三,他又不是神马武圣,天下无敌,于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他家,他只能有挨揍的份,根本沒有还有之力。   路云与小方正面进攻,两人联手打架,配合默契,你攻他上盘,我揍他下三路,阿赤被逼步步后退,米莉莉绕到阿赤背后伺机而动,她瞅准机会,尖头皮鞋再显神威,“丢你牢亩,……”她骂了一句,接着右脚飞速踢出,直取阿赤菊花。   “唔,”随着阿赤一声压抑的惨叫,菊花骤然被爆,他本能地手捂菊花残,双腿夹紧,脖子青筋暴露,路云与小方趁机再起神勇,小方的直拳直捣他小腹,路云的指拳则直击他喉结。“卡”阿赤的喉结被重击,陷进喉咙里。他痛苦地捂着自己脖子,苟延残喘。   小方再凌空飞起,漆盖狠狠砸向他的脑门,“咚”一声响,阿赤顿时天眩地转,他终于扛不住了,轰然倒下。   离一老道正将马义往死路上逼,他本來以为自己已经吃定他了,可是,目前形势突然逆转,完全超出他的预想之外,他身边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自己成了光杆司令,马义则多了几个帮手。   幸好他是身经百战的人,尽管成了独狼也毫不畏惧,反而出手更狠,他心里盘算着,今天就是死也得拉上几个垫背的。他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粒药丸,丢进嘴里,快速咀嚼,然后咽下,沒多久,他浑身肌肉开始暴长,衣服居然都给渐渐撑破,面目狰狞,似有无穷的力量。   拷,变形金钢。   米莉莉张大嘴,一声惊呼。   马义心里也暗暗吃惊,离一老道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自己是再一次大意轻敌了。   “龟孝君,这是咋回事。”不远处的小居会倍桶感到神奇。龟孝郎却见怪不怪,“雕虫小技而已,他给自己服下激发潜能的药丸,以激发体内的潜能而已,这种短时间内提高自己武力值的办法,效果是不错,可惜不能持久,药劲一过,他就从一只狼王变成小羔羊,任人宰割,小居君,该我们出手了,论起來,离一老道还是我们朋友呢,就当助他一臂之力吧。”   “龟孝君,我们的任务不是抢回图纸吗。为什么要帮离一老道,让他们自相残杀不是更好吗。”小居会倍桶疑惑不解。   “小居君,我们在华夏人生地不熟,离一老道则是地头蛇,我们帮了他,说不定他也会帮我们呢。”龟孝郎见小居会倍桶还沒释疑,于是进一步解释,“路云劫走我们的图纸,藏身泰国的消息,就是他传给我们的。”   小居会倍桶恍然然大悟。   再说马义,看到离一老道正忙于运功,沒有时间发动击攻,心想机会终于來了,机不可失,时不再來,他立即凝聚真元之气于指尖,打出手印:“疾……”一条火龙翻滚着扑向离一老道。离一老道千算万算,就是沒算到马义懂放火,等他觉察,火苗已扑到,眼看着他就要被无根火吞沒,路云她们敛声静气,等待着见证奇迹的时刻,可是一股污浊的水突然从天而降。   第七章 峰回路转(一)   从天而降的水不仅污浊,还隐隐有一股腥臭味,更可恶的是,它似乎是专门为克马义的无根火而來的,瞬间,它就浇灭了滚滚火龙,离一老道死里逃生,心里升起两世为人之感。   麻辣哥笔,荒郊野外,晴空万里,这邪水是从哪里冒出來的,马义正纳闷,耳边响起一声冷哼,“哼,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他寻声望去,一个干瘦的老头,赫然出现在离自己一丈远的地方,他的身后,还站着三个人,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马义心头暗凛,來者不善,还似是有备而來,看來今天真是凶多吉少了,只是可惜了身后一帮少年,本來这里沒他们什么事,可是他们已经被卷进來,甚至,万一他们因此而失去生命,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为祖国捐躯。   “你们是什么人,”他努力让自己镇定。   干瘦老头沒回答他,而是走到离一老道面前,与他握手,“离一道友,好久不见,可安好,”离一老道刚服了激发潜能的药,大脑有些模糊,他迟疑地伸出手,“兄弟怎么称呼,”他虽然一时想不起眼前的人是谁,但他还是本能地相信,眼前的人是友非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手,犹其是这种武力值滔天的人手,他们突然出现,就是雪中送炭了。   “哈哈,离一道友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龟孝郎哈哈一笑。   “马义,我怎么觉得那老头说话,咋就那么别扭呢,”米莉莉疑惑地望着突然出现的老头,问马义。马义一时也答不上來。   “他们是岛国人,却说华夏语,你说别不别扭。”小方冷声说道。“马义,事情越來越复杂了,我们是不是请求支援,”   马义摇摇头,“不行,而且也來不及了。”   “那怎么办,与他们死拼到底,”路云问道。“一个服了药的离一老道,我们几个合在一起,都可能不是人家对手,再加上这几个岛国人,我们完成沒胜算。我们死了无所谓,可惜了身后那帮小子。”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只要死得其所,也沒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小方说道。   “书呆子,就你会掉书包,偶也会,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米莉莉鄙视小方,大敌当前,小方沒心情与米莉莉斗嘴,也许是因为阳小海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危机,他们一声不吭,齐聚在马义他们背后,抿着嘴,表情严肃,紧握手中的捧球捧。   “你们凑上來干什么,”路云回头低声喝道。   “云姐,要不让我们挡住他们,你们先走。”阳小海添添嘴唇,说道。路云马上给一记栗凿,“别乱说话,这里还轮不到你逞强。”   “云姐,我们本來只是想了结与菜刀帮的恩怨,现在岛国人都出來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们既然是冲你來的,我相信,你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所以,我们替你挡着,你先走。”阳小海果然聪明,居然能猜出事情不象表面那么简单。   “小屁孩不懂就别乱说话,听云姐的,闪一边去。”小方难得地板起來脸训斥,反而让阳小海他们更加相信,他们的神仙姐姐肯定不象表面那么简单。阳小海蓦然明白,自己老爸,堂堂昆月土豪阳半城,昆月市市长见到都要笑脸相迎的人物,为什么却总是想着法子让自己与她们处好关系了。   “云姐,小方姐,你们都是干大事的,赶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他催促。马义上前,摸着他脑袋,“小子,你不该來,更不该带着兄弟们一起來,现在,有点麻烦,不过放心,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让你们安离开。”   阳小海不满地拍开马义的手,“姐夫,男不摸头,女不摸腰,懂啵,再说,我怎么就不能來,我是双煞帮三当家,打架能少得了我,丢,不就几个岛国人吗,拍爱情动作片行,打架不一定行,”   “行,有胆量。但是打架光有胆不行,手上得有打架的功夫。眼前的老头,你别看他又瘦又老,但是他能一拳打死一头水牛。”马义说道。“姐夫,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有意思么,”阳小海嘴硬,但还是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毕竟只是一少年,心里不紧张那是假的。   “别说那沒用的,想想怎样才能全身而退才是王道,”路云制止他们。那边龟孝郎与离一老道叙完旧,似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他走向马义之边,冲路云指点:“你就是路云,”   路云一仰头,“坐不名,行不改姓,姐就是路云。”   龟孝郎发出一阵“卡卡”怪笑,“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南荣帮的金凤,有些手段,竟然能从黑龙会手中逃脱。”   “丢,神马黑龙会,我看黑蛇会都不是,顶多象条蚯蚓。”米莉莉最爱逞口舌之能了,遇到一个喜欢装b的二货,她表现欲瞬间膨胀。   “你是银凤米莉莉吧,”龟孝郎不怒反笑。   “如假包换,姐还可以告诉你,当初在泰国,宰你黑蚯蚓会的人的,姐也是其中一个。”米莉莉自报功绩,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当时,你们可也有几十号人呢,还不让偶姐妹俩全宰了,你们现在只有四个人,哼,都不够塞牙缝。”   “是么,”龟孝郎笑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他已经鬼魅般出现在米莉莉面前,幸好马义警惕性足够,他眼看龟孝郎身形微动,就感觉不妙,于是立即也动起來,人未到,一把三角钉随手撒出,铺天盖地,挡住龟孝郎,龟孝郎本來是想袭击米莉莉,不料自己却被反袭击,怆促间,急忙后退躲闪。   “你就是杀死黑龙会十几个人的那个家伙,”   龟孝郎摊开手掌,掌心上赫然是一枚三角钉。原來他躲闪的时候,也顺手抄了一枚。   “鬼冢基巴也是你杀的吧,”龟孝郎脸色阴郁,目光恶毒地盯着马义,“你知道么,鬼冢基巴是我们雨魔忍者百年难得的奇材,初级忍者中的翘楚,你却杀了他,”   马义淡然一笑,“如果不是他自己找死,我何苦要杀他,老话说得好,不做死就不会死,”   “错,马义,那不是老话,是网络流行语。”米莉莉老学究附体,一本正经地给马义纠错,末了还加一句,“唉,沒文化多可怕,”   马义顿时一头黑线。   龟孝郎再一次“卡卡”怪笑,“银凤嘴皮子果然利害,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只是不知道手上功夫如何。”   “老棺材瓢子,若论打架,谁怕谁啊,只是你那么老了,万一让我们打死了,你可不能怪我们,”米莉莉凤目圆瞪,尖牙利嘴不饶人。横十介桃与石屋泉石大怒,“八哥呀撸,小妞,想找死么,”   “就凭你俩,姐就算想找死也死不成啊,”米莉莉特无奈地说道。   “八哥呀撸,”横十介桃和石屋泉石按耐不住了,正准备动手,龟孝郎却喝止他们,“你们的任务,不是來与华夏女人斗嘴的,”横十介桃和石屋泉石顿时乖乖退下。话说岛国等级制度极其森严,下属对长官必须绝对服从。他们是龟孝朗的助手,龟孝郎就是他们的长官,他们哪敢不听。   “丢,我还以为有多牛叉呢,原來也不过是人家豢养的两条狗而已。”米莉莉冷言讥讽,横十介桃与石屋泉石勃然大怒,但是龟孝郎不让他们动手,他们也只能怒目而视,将目光当利剑,杀死米莉莉千万次。   龟孝郎盯着米莉莉,阴测测地说道。“小妞,打架不靠嘴,而是靠手,”   米莉莉轻蔑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枪,“老头,错了,打架靠的是这个。”龟孝郎神情一凛,心说小妞说得不错,一枪在手,天下我有,手里沒枪,功夫再牛也是浮云。刚刚取得的优势瞬间就沒了,龟孝郎心中不甘,又无可奈何。   “磨迹个毛,有枪就了不起啊,老子照揍不误,”离一老道双手握拳,怒目圆瞪,他的潜能在药力催动下,正源源不断涌向他四肢百骸,如果不干上一架,消耗能量,不用别人动手,他自己也会因为功力膨胀而死,所以他蠢蠢欲动。   龟孝郎拦住他,老神在在地劝道:“离一道友,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们不能与枪硬碰硬。”米莉莉一听,知道龟孝郎老匹夫又被自己一把沒子弹的伯莱塔唬住了,她心中未免得意洋洋,偶滴娘耶,这些土冒敢不敢不那么怂,只要他们胆子再大一丢丢,姐滴戏码就木有用咧。   “可是……我……”离一老道也明白,自己虽然已经神功附体,但是对于枪而言,神功都是浮云。但是他已经骑虎难下,干架是死,不干架他也是死,所以他想不如干上一架,或许还能拉个垫背的。   龟孝郎似乎明白他的心思,从身上摸出一粒黑不溜秋的药丸,递给离一老道,“离一道友,这是散功丸,雨魔忍者流的独门解药,吃了它,可以化解你身上多余的功力,而对你的身体沒有任何伤害。”   第八章 峰回路转(二)   离一老道犹豫着沒接,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他当然也不敢乱吃。   离一老道成名后,曾游历岛国,对岛国的爱情动作片中的各种动作曾有深入的研究,再消化融入他的养生文化中。他与龟孝郎有一面之缘,还是他受南荣帮老大支洪荣委托,将路云携带岛国重要图纸,藏身泰国的消息透露给他,而作为答礼,龟孝郎为他引见那位所谓的宅男女神,叫啥空的女演员,并与之有过***缘。   但是两人关系仅限于“公务”往來,并沒有私交,他对龟孝郎心怀戒备理所当然。   “咋滴,离一道友是怕我们几个干不过眼前这几个小杂毛,非要用药物激发潜能,还是害怕这是毒药,不敢吃。”龟孝郎调侃,手里捏着药。离一老道老脸一红,心一横,不再犹豫,接过药张嘴吃下。   吃完药,他果然感觉自己体内膨胀的内力在缓缓消解,头昏脑胀的感觉也好多了,“龟先生,谢谢你赠药。”然后似乎又想起什么,“不知道龟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龟孝郎哈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哈哈一笑,反问:   “那请问离一道友为什么又在这里与这帮人干架呢。”   “清理门户,拿到图纸。”离一老道沉声答道。   “和你的目的一样,为了图纸。”龟孝郎对盟友也不隐瞒。“道长,上次还是你向我透露图纸的下落呢,可惜黑龙会的人太无能,不仅沒有抢到图纸,还全军覆沒了,这不,我受安背进山首相之托,一路追踪到此,碰巧就遇到道长你了,咱们还真有缘啊,”   离一老道点头,表示有同感,“这小子有点道行,如果不是他在捣乱,路云早就落入我手里了。”离一老道遥指马义说道。龟孝郎也点点头,“你说得不错,泰国黑龙会的人,也是他杀的,不然路云逃不出泰国。”   “那么说,他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喽。”离一老道双目寒光一闪。   龟孝郎再点头,“道长所言不错,如果这次我们能够联手杀了他,再将路云抓到,夺回图纸,我必将向安背进山首相建议,邀请你加入岛国国籍,成为岛国公民。我们岛国虽然地窄物贫,但是生活水平高,最重要的是,不缺美女,上次的苍女士只是其中之一,那谁谁,结衣女士、露依女士啥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任你挑选,免费享用。”   “哟西,”离一老道一听,用岛国语狂叫,似乎不用鸟语不足表达他兴奋与感恩之心。   龟孝郎眼看自己策反成功,也高兴万分,“离桑,让我们联手对敌吧,马义 ,死啦死的,女人,全给你养生的干活。”   两人越聊越开心,仿佛他们不是來找人干架,而是來郊游的。   “你们说,他俩在干嘛。莫非他们有基情。”米莉莉秀眉微蹙,好奇心旺盛,小方对米莉莉的大条神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危机当前,她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搞得象好奇宝宝似的,路云则瞪她一眼,“要不,你去问问。”   米莉莉对她俩的反应表示严重鄙视,“我说,你们别紧张兮兮的好不。搞得我大姨妈都要來了。”马义赶紧闭上耳朵,表示非礼勿听,心里盘算着如何安全离开这里。米莉莉手中的枪沒子弹,万一被对方察觉,肯定少不了一场混战,敌强我弱,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他可以死,但是自己身边的人不能死。   “路云,等会看到我向他们发起进攻,你马上带着阳小海他们撤,能走多远是多远。”他小声对路云说。路云遇事比较冷静,也有大局观,所以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去做,马义比较放心。   “不行。”不料路云断然拒绝,她扭头对小方说:“小方,等会我和马义缠住他们,你带上阳子他们撤,有多远走多远。”   小方脸色一变,“凭什么。”   “凭我比你年长,凭我比你先认识马义,特么滴,还说自己当过兵呢,服从命令懂不懂。”路云斥责,小方一翻白眼,“你不是我长官,所以你命令不了我。别以为你先认识小马哥就了不起,姐不鸟你,”   “小屁孩,你找打是不。听话。”米莉莉推一把小方,“就凭你呆头呆脑的样子,能打得过人家。哪次有危险不得靠姐我排忧解难,所以你们必须先撤,我和马义垫后。”   路云瞪米莉莉:“大姐贵庚啊?也敢在我面前称姐,反了你了。滚,你也滚,”   “马义,云姐欺负人。”米莉莉从不敢与路云顶嘴,但是这次事关生死,所以她向马义求助,马义一个头两个大,后宫内乱,连皇帝老子都处理不好,他一个屌丝,能咋滴。   “你们都走,如果你们在,影响我异能发挥。”马义说道。   “狗屁,马义,你是想让我们逃命,可是如果你死了,我们活着还有意思吗。”路云眼圈发红,“哎呀,云姐,还不到那一步呢。”米莉莉第一次向路云表示不满。   “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路云气道。   米莉莉被路云一激,还真的脑洞大开了。“有了。我有办法让他们放我们了,瞧好了,看我的。”她也不征求一下大家意见,直接上前,用枪指着龟孝郎,“喂,老头听着,我们打不过你们,你们也奈何不了我手中枪,所以我们谈判吧。”   路云一跺脚,“这傻b,尽裹乱,”   “谈判。你凭什么与我们谈判。”离一老道冷笑。   米莉莉一脸无奈,“牛鼻子老道,刚才沒听清楚姐说话吗。当然是凭它啦,”说罢,她移动枪口,对准离一老道,冷笑,“敢问道长刀枪不入啵。”   望着黑洞洞的枪口,离一老道顿时沒了脾气。   “好吧,我们谈判。”龟孝郎点头,“说吧,怎么谈。”   “很简单,你放我们走,我们给你图纸。”   图纸。离一老道与龟孝郎两眼放光,正想答应,缓过劲來的商小禾却大声反对,“离一师父,不能答应她,她打伤了我下面,你必须要帮我报仇。”龟孝郎看了她一眼,问离一老道,“她是谁。”   “我的一个女弟子。”离一老道眼皮都不抬,心说,这娘们脸皮真特么厚,下面受伤了还好意思说出來。   “离一道友,女人与图纸,你选哪一个呢。”龟孝郎故作矜持地问。   “别理她,先拿到图纸再说。”离一老道想都不用想,商小禾下面受伤了,养生的功能肯定大打折扣,离一老道当然对她不再感兴趣了,老话说女人如衣服,衣服破了就得换新的。   米莉莉转头对商小禾说道:“商老大,你师父说,图纸要紧,你先歇着。”   商小禾早就听到离一老道说话了,她顿时如落水的老母鸡,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任由泪水哗哗流。   马义和路云听说米莉莉利用图纸换取他们安全,都觉得她疯了。先不说图纸不在他们手上,就算在,给了对方图纸,他们就能安全么。马义正想上前阻止米莉莉,一直不出声的小居会倍桶附在龟孝朗耳边小声说话。   “纳尼。”龟孝郎听完非常惊讶。随即他双眼凶光外露,原來刚才小居会倍桶告诉他,米莉莉手中的枪沒子弹,他是经过特殊、严格训练的特工,他通过观察米莉莉端枪的姿式和闪烁不定的目光,就能猜出她手里的枪沒子弹。   马义远远看到龟孝郎眼光的变化,暗叫糟糕,他趁龟孝朗还在犹豫,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迅速甩出一把三角钉。可惜他虽然是猝然发难,但是对手不是普通的阿猫阿狗,他们虽然被马义逼得手慌脚乱,但是,龟孝郎与离一老道都安然无恙,小居会倍桶、石屋泉石和横十介桃则受了伤,其中横十介桃伤得比较重,一枚三角钉打入了他的肺部。   马义不管对手伤势如何,而是趁他们手尽快脚乱之际,再甩出一把三角钉,然后回头冲阳小海他们大喊:“你们快跑。”可是他却惊讶地发现,阳小海他们不仅沒跑,反而往前冲,他一愣,回头一看,原來离一老道他们正往他们这边冲杀过來,他刚才甩出去的三角钉,因为他们已经有防备,所以只能稍稍阻滞他们进攻速度而已,马义无奈,只好放弃逃跑的打算,回头迎上他们。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马义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几时,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倒下,他就不能让路云她们受到伤害。米莉莉还不知道自己的把戏已经被对手拆穿,仍然挥舞着空枪吓唬对方,“你们别过來啊,我真敢开枪啊。   马义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沒用了,他们已经识破了,”   “呃……”米莉莉非常震惊,自己屡试屡爽的妙计居然被人家识破了,她脸一红,迅速将枪收起,然后甩胳膊踢腿,摆开架式迎战,“丢你牢亩,沒枪姐照样打得你懵查查,”路云和小方沒有那么多花架子,她们看到马义冲上去,也立即扑上去,眼看着一场混战就要开始了。   第九章 峰回路转(三)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处于狂奔状态的离一老道,突然“扑”一声摔了狗吃屎,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是脚下绊到东西摔倒呢,但他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哀号,彻底将处于狂燥状态的双方人马震住了,大家一致停止对对方的攻势,愣愣地看着离一老道在地上翻滚哀号,一声比一声凄厉,然后,一声比一声有气无力,最后,四周陷入死一般地沉寂。   离一老道躺在地上一阵抽搐,然后静止似一头死猪。   事情发生得突然且诡异,敌我双方心里都产生恐惧心理,胆小的腿肚子在打颤,胆大一点的,惊慌地看着四周,以为大白天在闹鬼。唯有马义一脸淡定,玉哥儿就站在他肩膀上,手舞足蹈,似在显摆自己一击成功。   原來,自从马义他们出门,准备伏击离一老道后,白雪在家里一直心神不宁,而他们为了不影响打架,都关了电话,可是白雪不知道啊,因为联系不上他们,她心里更着急了,玉哥儿是她伺养的神宠,与她心灵相通,于是她放出玉哥儿,看看马义他们是否有事。   玉哥儿到的时候,它刚好看到自己上次追踪的人正气势凶凶的向马义冲杀,于是毫不犹豫地叮了他一下。离一老道虽然自诩神仙附体,其实只是肉体凡胎,在真正的上古神物面前,不堪一击。   他与滨海的苍境孔一样,瞬间就倒下。   “纳尼。”龟孝郎惊讶地踢踢已经一动不动的离一老道,忍者本來就是靠装神弄鬼唬人的,所以他不相信大白天闹鬼。可是离一老道倒得怪异,他不免也有些惊慌。小居会倍桶毕竟是特工,观察力强,他在短暂的惊慌过后,很快就发现了马义的异样。   “是马义在搞鬼。”他立即报告龟孝郎,龟孝郎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已经严重昏迷的离一老道,发现他果然有中毒的症状,随后抬头盯着马义,又惊又怒,眼前的年轻人太神密,如果仅仅以武力值论,他绝对不是自己对手,可是他手里旁门左道的东西太多,一会是火,一会是毒,而且施毒手段相当高明,连他这个用毒高手都沒有觉察。   麻逼,华夏竟然有如此高明的使毒高手。他突然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平生所学,竟然是那么粗浅,单薄,龟孝郎胆怯了,可是马义已经不给他机会,再次驱使玉哥儿向他发动攻击。玉哥儿听到指令,立即振翅飞向龟孝郎,其实龟孝郎一直在注意马义,因为他认为,再高明的用毒手段,都是靠手來完成,盯住马义的手,就可有效防范他使毒伤害自己。   可惜雨魔忍者流的中忍龟孝郎先生,却沒有发现玉哥儿逼近,不过他还算机灵,当脖子一麻,他就知道中招了,于是立即吞下自制的解毒药。只是他区区一个忍者,粗制滥造的所谓解药,岂能解上古神物的剧毒。   很快,他身体开始产生剧痛,手脚不停抽搐,阳小海他们年纪小,刚刚离一老道突然惨叫昏迷,吓得他们不轻,现在再看到龟孝郎貌似也中招了,他们却不怕了,因为他们相信就算真有鬼,也是鬼朋友,是帮他们的,于是奋起神勇,竟然跑到了马义的前面,对着龟孝郎劈头盖脸就一顿狂揍。   马义无奈地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双煞帮小子,心想,以后得找机会好好消除他们心中的戾气,如果任其发展,对他们的身心成长不利。   龟孝郎浑身剧痛难忍,手脚逐渐麻木僵硬,根本抵挡不住阳小海他们近似疯狂的进攻,他很快就被放倒,然后,可怜他一个小有所成的岛国忍者,就这么被一帮华夏少年乱棍打死。   他的两个助手石屋泉石和横十介桃想上前救助,却被及时赶到的路云、小方和米莉莉分别截住。他们本來就有伤在身,犹其是横十介桃,肺部被马义的三角钉所伤,根本沒有战斗力,米莉莉一记炫酷的无敌少女飞旋腿,直接将他ko,石屋泉石被路云和小方围攻,也沒能支持多久就被揍趴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出气明显多于吸气。   小居会倍桶见势不妙,想趁乱开溜,马义甩手就是一枚三角钉,打在他屁股旁的环跳穴上,他顿时行动不便,但仍挣扎着往前奔逃,干翻了龟孝郎的双煞帮小子杀意正浓,看到小居会倍桶正一拐一拐地逃跑,于是蜂拥而上,劈头盖脸又是一顿时乱棍,小居会倍桶面对头顶密麻重叠的棍影,他犯了一个驼鸟才会犯的错误,趴在地上,抱着头,撅着屁股,以为已经躲过了敌人,却沒想到自己已经将屁股完美交给了敌人。   然后,他感觉菊花一阵撕裂的痛,就象传说中,女人的第一次。   “我拷,关涛,你捅人家菊花干嘛。”阳小海一声惊呼。   “麻逼,捅错了,”关涛懊恼不已,仿佛做了一件非常龌龊的事。   于是,小居会倍桶泪奔了。   仿佛被qj的少女。   他松开抱头的手,下意识去保护受伤的菊花,结果他是顾得了腚顾不了头,他的手刚离开,一记闷棍狠狠敲砸他后脑勺,一阵钟鼓雷鸣声过后,他渐渐陷入昏迷,迷糊中,他看到性感的日照女神,正向他勾手指:哈亚库,哈亚库……   一场原本应该凶险的混战,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胜利來得轻松而诡异,米莉莉神经兮兮看看四周环境,这里是昆月城郊外,少有人往來,两面是高山密林,不远外有一座牌楼,上写:昆月三号墓园。   “马义,你选的神马鬼地方,大白天都闹鬼。”   阳小海喘着粗气,脸上难掩兴奋之情,说道:“莉莉姐,沒事,都是鬼朋友,是來帮咱们滴,”米莉莉脸色一变,斥道:“你才和鬼做朋友,他们是來帮你的,与我无关哈,”   一阵风过,树叶随风飘动,米莉莉腿肚子有点打颤,她紧紧抓住马义,“马义,走吧,这里貌似不宜久留捏,”   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当然不因为这里闹鬼,而是因为他们在这里杀了不少“鬼”,他对米莉莉说道:“你们先走,我处理一下现场。”   “你一人行么。我留下吧。”路云征求他意见。马义想了想,同意了,于是其他人在小方率领下,匆匆走了。路云到车上找來一把小铁铲,准备用來挖坑,返回來却发现马义将死尸摆成一排,路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因为她以为马义需要挖坑埋掉他们,不料他只是将他们摆放成一排,沒有挖坑的意思。   “马义……”   马义示意他噤声,然后,凝神,运真元之气,打出手印,随着他一声轻喝:“疾”,一团烈火从他指尖喷出,“呼”扑向地上的尸体,尸体随即被烈火包裹,烈火的温度极高,路云站在两米之外,仍然能感觉热浪炽人。   不到一分钟,五具死尸化作一股青烟消散,神奇的是,地上竟然沒有一点痕迹,不论是尸体的灰烬,还是残渣,甚至连烈火焚烧的痕迹都沒有。路云惊讶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随即她想到一个问題:马义是怎么做到的。   她再将目光投向马义。马义轻松地笑笑,拉着路云的手,“走,回去吧。”路云机械地走着,心中疑云重重,终于她忍不住了,“马义,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或者是神仙。”   “说什么呢。我当然是人啦。路云,你在我印象里,一直是很稳重,很懂事,不八卦的人哈,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听到马义称赞自己,路云顿时放下心中的疑惑,眼里闪金光。   “当然。”马义想都不想就答道。路云停下脚步,认真地盯着马义的眼睛,只到确信他说的是真心话,才一脸羞红地问马义:“那么,到了天银大陆后,你可不可以让我当她们的大姐啊。刚好我可以帮你管管她们。”   这不正是自己的计划吗。马义暗喜,只是因为时间还早,他想到了天银大陆后再让路云为大姐,替他掌管后宫,不料她也有此意,马义哪有不同意之理,“好啊,求之不得呢,而我也正有这个打算。”   “真的。”路云象小萝莉一样鹊跃,然后附在马义耳边,羞涩地说:“马义,我想和你玩……那种……你和莉莉……在天坑玩……的那种……”   “哪种。”马义一时沒反应过來,傻愣愣地反问。   路云看到马义的反应,以为他装傻,当即又羞又气,居然第一次当着马义的面耍起小性子,撇下马义一个人上车,将车门关得山响。马义看着她因为生气更显妖娆的身影,随即才恍然大悟,不由摇头,唉,女人啊,除了真正的生理需求,还有那颗虚荣心也作祟啊。   其实也不能怪他啊,因为他从沒有想过路云会主动提要求,他以为以她的性格,在男女之事上,如果他不主动,她绝对不会主动,然而他这次看走眼了。幸好他也是有错就改的好孩子,而且还绝对不大男人主义,上到车,也不说话,拥抱路云,然后,假装粗爆地吻她,路云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然后   第十章 做一个暖男     好久,路云才从云端滑下來,娇喘嘘嘘,皮肤因为红潮退去,呈现米分红色,她羞涩地拥抱马义,无比娇嗔:“马义,你真流氓,这么下流的事你也能想到,”   “这叫下流吗,这叫风流,人不风流枉少年。”马义纠正,然后给她注入一股真元之气,不然等会回到别墅,她都沒有力气下车。路云并不知道马义在给她输真元,只感到有一股暖流,从马义的手传到她手上,然后遍及全身,身上的疲惫感瞬间就消失了。   路云有了精神,嘟起嘴,“好了,我不和你贫了,我们赶快回去吧,时间长了莉莉会怀疑的。”马义奇道:“你是一姐,你还怕莉莉,”   “人家不是还沒走马上任嘛,再说了,我是一姐,得做好榜样,不能光顾着享乐,忘了正事,”路云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吧,听你的,谁让你是我的正宫呢,”马义笑呵呵,启动车准备走人,路云突然惊叫:“哎呀,完了,”   马义吓了一跳,“怎么了,一惊一诈的,”   路去又羞又气地拍打着马义,“都是你,我下面都湿了,裤子都湿了,我怎么走路,回去怎么见人嘛,”马义低头一看,果然如此,他心头一阵莫名窃喜,偶滴神啊,路云的水比米莉莉丰沛多了,米莉莉虽然也会湿,但是从來沒有那么澎湃过。   “嘿嘿……”马义一阵傻笑,路云气急了,拿脚踹他,“还好意思笑,都是你,大坏蛋,我不回去了,我沒脸见人啦,”   “别着急嘛,回去的路上,我给你买新的就是了。”马义安慰她,路云很好奇,“你好意思去买女人的衣服。”说罢她含羞指指自己已经湿漉漉的小内内。   马义顿生尴尬,他刚才只想着买衣服,不曾想到是买什么衣服,经路云提醒,他才恍然想起,作为男人,女人的衣服,有些真不适合买哈,“要不,我给你买尿不湿算了,”   路云更气坏了,“你才穿尿不湿呢,我不管,我一定要你去买,不然,我就不回去了,”   马义只能妥协了,因为他们真沒有更好的办法了,不然,他们就这么回去,别说路云不好意思,他也难为情。   回到市里,经过一家女士内衣店的时候,路云让马义下车去买,她自己躲在车上,不敢下车。马义在车上磨蹭半天不肯下车,路云一个劲催他快点,“咋滴,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干嘛去了,”   马义很无语,路云的表现让他相信,女人,即使理性如路云,一旦涉及了男女之事,也是会蛮不讲理滴,不论神马原因,两人迈出了那一步,错的肯定都是男方,女方永远是对的。   好吧,谁让自己沒能把持住呢,马义很无奈地走进商场,里面的环境和气氛让他拘束不安,先不说那些型号、颜色、款式各不相同,在空调的微风中轻轻飘动的bra,光是那花花绿绿的小内内就让他看得眼花瞭乱。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商场里,几个正在挑选商品的妇女,看到一个大男人闯进她们的领地,开始还以为是马义走错了商场,显得有些诧异,后來看到马义一双狗眼也和她们一样,在她们的专属商品上瞄來瞄去,于是直接将他当作变态佬,目露鄙视之光,一脸不屑。   马义知道别人沒错,错的是自己,所以也不敢吭声,缩头缩脑地为路云挑选内裤,心想,这也算是对自己偷吃的一种变相惩罚吧。   幸好营业员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并沒有因为马义是男性,就拒绝为他服务,而是很贴心的上前询问:“帅哥,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营业员的声音真好听,如出谷黄鹂的声音,马义顿时如同找到了救世主,急忙说道:“非常感谢,我确实非常需要你的帮忙。”   “那么请问你女朋友穿多大码的呢,”营业员脸上笑容如春风和熙。   “……”马义愣住了,因为他忘了问路云需要多大码的,“要不,我问一下,好不好,”   “好吧。”营业员训练有素,耐心十足,让马义感动不已。他赶紧打电话问路云,路云说了自己需要的号码。营业员看到马义紧张得满头大汗,微笑说道:“先生,别紧张,给女朋友买内裤不丢人,反而显得你贴心捏,我都羡慕你女朋友了,竟然能找到象你这么贴心的暖男。”   “真的,”马义奇道。   “当然啦。”营业员一边为他挑小内内,一边说,“你们男人,十个有九个是大男人主义,象你那么亲民的,绝对是九个之外,甚至一百个里也找不到的好男人。”   马义被营业员夸得云里雾罩,甚至不仅不再尴尬,还仿佛做了一件让天下男人都汗颜的好事,然后付了款,跟营业员说了谢谢,乐滋滋出了商场。   “那么高兴,是不是商场里的美女被你勾到手了?”路云心生警惕。   “那能啊,象我那么感情专一的男人,怎能到处拈花惹草呢,”马义说道。   “那就是吃蜜蜂屎了,”   “恶心不,”马义摇头晃脑,“路云,你说,作为一个男人,为自己的女人买内裤,是不是很贴心啊,”   “谁说的,”路云非常疑惑,她只是万般无奈之下,才让他给自己买,他居然还会生出如此奇葩的想法,想邀功也不是这么邀吧,“营业员说滴,她说,象我这种男人,一百个里边找不到一个,纯种好男人。”   路云恍然大悟,原來是营业员给他醍醐灌顶了,难怪他突然大彻大悟呢,于是眼珠子一转,说道:“当然啦,小内内是女人最贴身的衣服,如果她的男人愿意给她买,正好说明他够贴心。”   “那好吧,以后你们的小内内我全包了,你们只需将你们喜欢的款色,颜色、型号告诉我就ok。”   路去忍住笑,狂点头,“好啊,好啊,为了让你成为唯一的、纯种好男人,我支持你,”   回到别墅,米莉莉第一个迎上來,她扶着路云,借机象猎犬一样,悄悄在路云向身上嗅,路云心虚,推开她,“莉莉,你属狗的么,”米莉莉嫣然一笑,粘上來,“对呀,我本來就生肖属狗,云姐你不是不知道。”   “我懒得理你,我累了,我想去睡一会。”路云再次推开她。米莉莉耸着鼻子,狡黠说道:“云姐,你身上怎么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刚打了一场架,又处理了那多尸体,沒有怪味才奇怪呢,”路云心慌慌。   “嘿嘿,云姐,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那种味道,而是那种味道。”米莉莉贼笑兮兮地说道。   “什么味道,你鼻子有毛病吧,”路云决定不与她再纠缠下去了,急急地推开她,闪身进入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细细回味着那里那股湿润的感觉。   “路云身上有什么味道,值得你穷追不舍,”小方好奇地问米莉莉。   “爱的味道,”米莉莉迈着八字步,仰首望天,一副洞悉天下事的样子。   “有病,”小方讨厌她的作做,骂道,她不再理米莉莉,她挨着马义坐下,“小马哥,那么尸体处理好了,”   “好了,他们已经灰飞烟灭,了无痕迹。”然后,他神秘兮兮地对小方说:“小方,我送一样礼物给你,”小方一听有礼物送她,非常高兴,她手攀着马义的肩膀,等待马义送礼。马义从口袋里拿一个精致的包装袋,献宝似呈到小方面前,“送你的,看看喜欢啵,”   小方接过一看,包装袋里居然是一条米分色小内内,还是蕾丝边的,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小马哥,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对啊。”马义得意洋洋。“你们都有,一人一份。”   “咳……咳……”小方连连咳嗽,“小马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想到送这东西给我们,我说,剩下的你别送了,白雪她们会不高兴的。”   马义很惊讶,“为什么会生气呢,我可是一片好心呢,”小方抚额,“我知道你是一会好心,可是这是我们女孩子贴身衣服,你送我们,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不奇怪啊,而且,这不正好说明,我是一个贴心暖男么。 ”   “呃。”小方盯着马义的脸看,然后伸手摸一下他脑门,还好,沒烧,小马哥可能是因为刚才打架过于激烈,兴奋过头,导致出现幻想。马义却对小方的反应相当不理解,“小方,我说得不对么。”   小方一脸纠结,“小马哥,也许吧。”   “哦,可能各人的理解不一样吧。”马义看到小方并沒有营业员说的那种兴奋,于是自以为是地说道。小方眼眉一跳,心说小马哥一直是一个很靠谱的人,他今天的作派不象他的行事风格,莫非他是受了别人挑唆和愚弄。   “小马哥,你听谁说的。”   马义随口答道:“商场的营业员,刚才我去给路云买,她说,给自己女朋友买内衣裤的男人,是百里挑一的暖男,我呢,就虚荣一下,为博取一个好男人的名声,就给你们全买了。”   第十一章 奇葩的礼物   “哎呀,小马哥,那是人家在推销自己商品,蒙你的啦。路云也真是,都不提醒你一下。”   “哦,路云当时在车上,是她让我去帮她……”   “什么。她让你去给她买内裤。”小方惊呼。随即心里就很生气,心说,哼,路云死八婆,小马哥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凭什么支使小马哥给她买内裤,让他出丑。难道这只是丢他一个人的脸么。   当即小方就想去找路云算帐。   米莉莉被路云冷落,正无聊,突然看到小方手里拿着一条内裤,正一本正经地给马义上人生教育课,马义则一脸讪讪,俯首贴耳,她很好奇,“喂,小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难道是给马义讲课用的教材。”   小方只顾着为马义着急,一时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他刚给自己买的内裤,随即她有些恼羞成怒,将内裤甩地上,生气地说道:“还不是你家路云干的好事,居然让马义给她买内裤。不知羞。”   米莉莉更惊讶,“马义,好好的,云姐咋就想起让你给她买内裤。”   “嗯……”马义语塞,这个问題其实很简单,就是有点不好回答。米莉莉忽然想起路云扭捏的神态和身上那一股特别的味道,心里顿时了然,心里说,她们都说我神经大条,其实云姐的神经简直比麻绳还粗,刚刚打完架,还杀了人,居然就敢与马义玩那事,怪不得她非要留下來,说啥帮忙处理尸体,也不怕鬼上身。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马义,马义被她瞧得心发毛,她是有经验的人,他相信她应该已经猜出自己与路云干了那神马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为自己保守密秘,于是他赶紧拿出给她准备的礼物。   “莉莉,你也有。”   “哈,我也有。”米莉莉果然忘记了自己的胡猜乱想,她迫不及待地向马义伸手,“给我看看。”于是马义将属于她的礼物双手奉送给她,这是一条黑色小内内,镶着银边,还有一只用银丝线绣的银蝴蝶,银光闪闪,栩栩如生。   “还真不错,马义,我发现你还真是一个好男人,贴心、有品。”米莉莉抱住他,高挺的mm,不停地摩擦着马义的胸口,马义感受着那份柔软中的q弹,一时忘乎所以,突然米莉莉附在他耳边小声说:“色狼,你硬了。”   马义顿时惊醒,低头一看,果然,小鸟哥犹如愤怒的小鸟,坚硬挺拨,正顶着米莉莉的小腹,同时他心里也很奇怪,为什么这次他的真元沒有反噬,让他竟然沒有发觉小鸟哥严重失态,他暗想,是不是真元看自己守着一帮美女,却不能享受,然后良心发现,悄悄解开他身上的禁忌。   他一阵心动,双手抱紧米莉莉,就想将她推倒,却蓦然发现小方就站在一旁,他赶紧念清心诀,抢在沒有被小方发现自己龌龊的想法之前,将小鸟哥收服。米莉莉感应着他身上的变化,突然将黑色小内内套他头上,然后,后退一步,边看着边鼓掌:“哇塞,马义,你戴黑帽子也挺帅的嘛。”   恰巧白雪和长孙绛英从外面进來,看到米莉莉竟然将一条女士内裤戴在马义头上,立即冲上去,摘下,然后将它狠狠甩出门口,“莉莉,你有病啊。竟然将内裤套马义头上。很不吉利的懂不懂。”   “丢,还大学生呢,比姐还迷信。”米莉莉不当回事,走出门外去捡内裤,长孙绛英趁机将门关上,对米莉莉说:“你在外面好好反省一下,想清楚了再进來,如果想不明白,你就不用进來了。”   米莉莉顿时大怒,用力拍着门,“白雪、长孙绛英,你们有种就把门打开,敢欺负姐,姐不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姐就不姓米。”   “那你就姓稻谷吧,沒人在乎。”白雪回应,沒有半点要开门的意思,马义尴尬坐着,不停告戒自己,神仙打架,咱凡夫俗子,还是少掺和为妙。可惜他是这样想,米莉莉却不这么想,马义也是她的,她也有使唤的权力。   “马义,开门。”她在门外叫,马义就有些坐不住了,米莉莉的个性,他太了解了,如果他不顺从她,他相信自己肯定不好过。果然,米莉莉在门外只等了一会,看马义沒有反应,立即威胁马义:“马义,你听着,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你敢不开门,后果自负。嘿嘿……”   她两声嘿嘿,让马义后背顿时冒汗。自己有把柄落她手里,如果不听她的,以她的性格,真就敢说出來,虽然这也沒有什么,但是这……好象……说出來……也不太好,于是他就想起身开门。小方拉住他。“别理这个疯子,让她受点教育,不然她都反上天了。”   “不是,小方,这样……不好吧。”   “小马哥,你为什么那么怕米莉莉。别怕,有我们呢。”   “不是的。”马义急得抓耳挠腮,他想,如果米莉莉真将他与路云的事说出來,影响真的不太好,万一路云迁怒到自己头上,更不划算,还是大事化小吧,他还在纠结,米莉莉已经在门外催,“马义,还有半分钟了。”   马义拿出另两份礼物,递给白雪和长孙绛英,“來,英子,白雪,这是你们的礼物,我刚买的,质量还不错。”   白雪和长孙绛英接过马义所谓的礼物,都非常高兴,“马义,什么礼物啊。”   然后,她们看到小方一脸纠结,以为她沒有呢,“小方,难道你沒有收到马义的礼物。”白雪问,小方讪讪一笑,“有啊,有的……”   “那你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们还以为马义虐待你了呢!”长孙绛英边说边往外掏礼物,当她将礼物拿出來一看,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拿在手里,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这……这……”   “怎么了嘛。”白雪抬头一看,突然一声惊叫:“马义,这就是你送给英子的礼物,哈哈,笑死我了。”然后,她就不笑了,手里拿着与长孙绛英一样的礼物,脸上沒有來得散去的笑容,很难看,比哭都难看。   “马义,这……”   马义终于发现,他真上了营业员的当了,五朵金花中,只有米莉莉是真心喜欢他的礼物,路云是逼不得已,小方是直接排斥,白雪和长孙绛英除了惊讶就是惊讶,也许她们也想不出用什么批语來评价马义的礼物。   马义心灵受挫,非常郁闷,心说,果然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连小小的营业员,为了所谓的业绩,居然也忽悠人,唉,泱泱华夏,到底还有谁是可以相信的。   感慨完了,他又想起门外还有一个大麻烦沒解决,于是他期期艾艾地问白雪:“白雪,要不,让莉莉进來吧,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白雪沒有直接答应,而是非常同情地望他一眼,“唉,马义,这辈子,你估计得被莉莉欺负死。”   “沒事,不是还有你们嘛。”马义讨好道。白雪脸一红,斥道:“真不要脸。”随即回房去了,长孙绛英也跟着走了,小方早就看不过眼了,可是,男人要犯贱,九头牛都拉不回,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咋滴,所以还不如眼不见为净,闪人。   马义看大家都走了,立即起身开门。   “小样。”米莉莉前脚刚跨进门,就一把推开马义,眼睛往大厅里瞄,“咦,都跑去了。”   “她们都回房间去了。”马义解释。   米莉莉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哼,算她们识相,敢欺负姐,姐弄死她。”   “阿莉莉,其实,你们是好姐妹,不能那么暴力的。”马义劝道,米莉莉用指尖挑起马义的下巴尖,“咋滴,心疼了。哼,我还沒说你呢,在天坑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呢。一、二、三、四,你一口气就招了四个小的……”   马义不敢顶嘴。   “也行,反正以后我也可以多几个使唤丫环。”米莉莉自嘲,她再看看四周沒人,对马义说:“走,到我房间。”   “干神马呢。”马义装糊涂。   “当然是干你喜欢干的。”炉子莉莉媚眼如丝。   马义有些犹豫,米莉莉一瞪眼,然后起身,边走边开始数数:“一……二……”沒到三,马义就乖乖跟着站起來,跟在她身后,可是刚到她房门口,阳小海就來了。   “阳子來了。”马义顿时象看到了救星,米莉莉则象是半路上突然遇到了杀父仇人,她双眼的怒火,差点沒将阳小海给点着了。   阳小海有点懵圈。   “姐夫,神马状况。”他小心翼翼地问马义,马义摇头,“沒啊,有我马义在,能有神马状况。”   “哦。”阳小海半信半疑,“小方姐她们呢。”   “都休息去了,今天干了一架,都累了。走,阳子,到我房间喝酒去。”马义为了逃避米莉莉抓他壮丁,盛情邀请阳小海去喝酒,阳小海不了解他苦衷,于是非常不好意思地拒绝,“姐夫,不好意思哈,今天回來的时候,小方姐交待我注意菜刀帮的动静,我现在需要向她汇报情况。”   “那行,你去叫她出來,咱们一起商量商量,看怎么对付菜刀帮余孽。”   第十二章 向菜刀帮摊牌   小方她们很快就出來了,米莉莉很生气,又很无奈,菜刀帮已经是他们的心腹大患,她神经再大条,也能分清孰轻孰重。马义看人都到齐了,于是对阳小海说道:   “阳子,人到齐了,你就说说菜刀帮现在的情况吧。”   “菜刀帮老大商小禾疯了,大眼在主事,这小子今天与我们干了一架,虽然狼狈而逃,却还死性不改,嚣张得很啊。”阳小海答道。米莉莉嗤之以鼻,“败军之将而已,他牛叉个毛线,马义,让我带人去将他剁了,一了百了。”   路云反对:“困兽犹斗,我们不能大意,小心他狗急跳墙。”   “难道我还怕他。”米莉莉说道,“姐当年也是名震南荣帮的杀手,菜刀帮再牛,也不过是南荣帮外围的一支小派系,还能有什么能人。再说了,他们前后两个老大,屠红岗、商小禾都栽我们手上,还有那神马离一老道的……”   沒等她说完,小方就插话,“可是,菜刀帮虽然已经被我们重创,但是人员还不少,我们总不能大张旗鼓杀上门去,找人家干架吧。如果这样,既使我们能灭了菜刀帮,也会被政府给河蟹了。”   “难不成,你还想象杀离一老道一样,将他们引蛇出洞。”米莉莉反问。   这个办法显然行不通,因为菜刀帮刚受重创,尽管他们仍然不服双煞帮,但是也不会轻易招惹双煞帮,马义想了想,说道:“我们就去菜刀帮的老巢天上人间,擒贼先擒王,我们直接找大眼摊牌,如果他肯解散了菜刀帮,让出他们所有产业,我们也不为难他,如果他不识相,我们就灭了他。现在菜刀帮元气已经大伤,能打的人应该沒几个了,我们需要防备的,就是他们狗急跳墙,跟我们动枪。   明天晚上,我们双煞帮全部出动,阳子,你带领兄弟们守在外面,记住,不要太张扬,以免引起警察注意,你们只是预备队,防止他们有外援神马的,同时也给大眼一些压力,打架的事,估计不用你们上了。然后,我们几个直接进去找大眼。”   最后,马义对路云她们说道。   大事商议已毕,大家都回房休息,因为这一段插曲,米莉莉拉马义进她房间,干那种,她喜欢干的事的计划就落空了,心里很生气,她突然暴起,一记栗凿敲在阳小海后脑勺上,阳小海吃痛,抚着头上的包包,一脸无辜地望着米莉莉,“莉莉姐,疼死我了,”   “痛死活该,”米莉莉飘然而去。小方疑惑地问阳小海,“阳子,你怎么惹上她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阳小海一脸委屈。   路云安慰他,“别理她,她更年期提前啦。回家吧,睡一觉,毛事都沒有。”   “云姐,你欺负我沒念过书吧,更年期都是中年妇女才有,莉莉姐不到二十呢,”阳小海不信,路云突然就目露凶光,栗凿高高扬起,就要敲阳小海脑壳,阳小海赶紧抱头鼠蹿,心说,难道云姐也更年期提前啦。   第二次晚上,马义按事先的安排,带着路云她们进入天上人间,他们刚进入大厅,就引起了一阵骚动。   “你们想干什么。”一个菜刀帮小弟上前拦住他们。米莉莉一脚将他踢飞,“丢,哪來的阿猫阿狗,”菜刀帮其他人迅速围上來,手里拿着不是刀就是棍。马义淡定地说道:“我不想和你们发生冲突,我只想找大眼谈事。”   “大眼哥说了,他不想见到你们,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一个菜刀帮小弟说道。   “好搞笑,当初你们欺负我们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这么想。别啰嗦,不然姐宰了你,”路云恶狠狠地说道。楼上传來一声冷笑,“谁那么牛叉啊,居然敢在我的地盘杀人。”   大家抬头一看,大眼在几个心腹陪同下,从楼上下來,他们手里居然都拿着枪,虽然都是一些坊间私自鼓捣出來的山寨货,可是如果近距离驳火,这些家伙也是能吃人肉滴,路云她们脸色一变。   “嘿嘿,姓马的,我知道你能打,但是哥告诉你,功夫再高,在枪面前,神马都是浮云。”大眼得意洋洋,他向手下马仔挥手示意,就有人将天上人间的大门关上。   现在时间还早,基本沒有客流。   马仔还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招牌。   显然他们早有准备,阳小海说得沒错,大眼还很嚣张,他并沒有屈服双煞帮的计划,马义暗自庆幸沒有将双煞帮大队人马都带进來,不然人多拥挤,大眼他们闭着眼开枪也能伤到人。   “你胆很肥嘛。”马义冷笑,“也许你还不知道屠红岗去哪了,才敢那么嚣张吧。”   大眼目光一闪,手中的枪仍指着马义。屠红岗莫名其妙失踪,一直是困绕在他心中的谜团,听马义的意思,他似乎知道屠老大的下落,“你别告诉我,你知道。”他冷冷说道。   “当然,因为他就是我干掉的。”马义平静地说道,仿佛是在说一个他昨天杀了一只鸡的故事。   大眼握枪的手颤了一下,但还是半信半疑,“你别唬我,当时屠老大就是在包间里失踪的,当时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南荣帮的柴火,门外还有我们菜刀帮的兄弟,你再能打,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将他们干掉,就算你有本事杀了他们,但是,他们的尸体呢。莫非你会土遁,将尸体从地下运走。哥们,吹牛b也不是这么吹滴,”   “唉,这世道,好人总是难做啊,说真话就是沒有人相信。”马义叹气,一边悄悄从储物空间里摸出一把三角钉,蓄势待发。   “不相信吗。”路云冷笑,“用你的猪脑,回想一下,他当时在与谁谈判。”   大眼身边一个心腹也附在他耳边一阵嘀咕,大眼脸色开始有些变化,屠红岗失踪的时候,他不在家,心腹却是当事人之一,他当时就站在门外,他再次告诉大眼,马义就是最后一个,与屠红岗在一起的人。   当时他离开后,因为他们在门外久等不见屠红岗和柴火出來,于是推门进去一看,里边却空无一人,开始他们还以为屠红岗和柴火是走秘道离开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象他们这种地方,为了逃避警察临检神马的,都备有秘道。   可是,袁天平后來却发现,这包间恰巧是沒有秘道的,他们才意识到屠红岗和柴火可能失踪了,他们也曾怀疑过是马义在捣鬼,可是在门外站岗的人坚称沒有听到包间里有动静,而且,就算马义杀了或者劫持了他们,两个大活人被杀或被劫持,他们不可能一点发现都沒有。   所以,大家才会以讹传讹,说是外星人劫持走了屠红岗和柴火。   现在马义主动承认是他干的,心腹也不敢不相信。   “咋滴,怕了。”米莉莉冷笑,她趁着菜刀帮人分神,迅速掏出她那把空枪,旧戏重演,用空枪对准大眼脑袋,“哥们,我手中的家伙叫伯莱塔92f手枪,正宗意大利产,手枪排名世界no.1,比你们的山寨货强百倍千倍,要不要试试。”   大眼“咕”咽了一口口水,暗恨自己刚才只顾着听心腹吱歪,分了神,结果被对手钻了空子,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的感觉真特么不舒服。可是他不是怂货,他是站着撒尿的爷们,所以,胆怯只有一刹那,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火器近搏讲究的是枪多而不是枪的好坏,他们手上有七八条枪,虽然都是山寨货,但是如果一齐搂火,除非马义他们是神仙,不然必死无疑。对手只有一支枪,尽管是世界排名no.1的名枪,但是他们撑死也只有一次开枪的机会,他们不傻,这笔帐他们应该会算,所以他们不敢轻易主动开枪。   理清楚了目前形势,大眼胆子又壮了不少。   马义将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不由冷笑:“大眼,别以为手中有几条破枪,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你马上解散菜刀帮,滚出天上人间,我可以饶你不死,”   大眼狂妄地大笑,“哈哈,姓马的,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哥也不怕告诉你,如果你滚出昆月,再将这几个小娘们让给我,我也可以饶你不死,”   “麻辣哥笔,大眼儿,小心我一枪废了你子孙根,让你做一辈子太监,”米莉莉将枪口移向大眼的胯部。   大眼不甘示弱,移动手中的枪口,死死对准米莉莉的脑门,“你开枪试试,你敢开枪,你们所有的人都得死,”遇上亡命徒,米莉莉空枪恐吓的招术彻底失灵了,她干脆收回枪,“好吧,好女不跟男斗,姐放你一马。”   大眼得意地大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妞,以后跟哥混,哥让你当菜刀帮的二姐,顺便给哥暖床,哥亏待不了你。”   米莉莉将目光投向马义,似在说,喂,对面的猪哥在侮辱你的女人,你看着办吧。然而结果让她很失望,因为马义沒有她想象中的暴跳如雷。   第十三章 马义封官   马义沒有暴跳如雷,并代表他不生气,米莉莉是他的女人,大眼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出言调戏她,他不是一个好冲动的人,但是也是一个有底线的人。大眼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他忍耐的极限,先别说他本來就是來收拾大眼的,就算是他來这里消费的,大眼如此出言无状,他也不可能让他活得那么潇洒。   老话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大眼显然是犯忌了。   可是马义表面上波澜不惊,是因为大眼他们手里有枪。他们现在就是一群尖牙利齿的疯狗,马义不想激怒他们。   “呵呵,姓马的,你挺沉得住气嘛,我这么调戏你马子,你都不生气,操,你还是不是爷们。”大眼挑恤地盯着马义,然后得意洋洋地大笑,他的心腹们也跟他傻笑。   马义叹了口气。   有些人一心想死,你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啊。   他凝聚真元之气于右手,菜刀帮只不过是一群混混,尽管手里有枪,也比不上米国特种兵,马义连米国特种兵都杀能杀个精光了,他想要他们的命,木有压力。   他屹立不动,忽然一阵手影,如白云掠起,大眼都沒看到马义动手,仍然拿枪指着他傻笑,然后,感觉脑门被一个锐器钉了一下,他本能想去抹掉它,可是他只抹到一滴血。   血只有一滴,擦在手上,只有一抹淡红。   “咋回事。”他问自己,仰首望天花板,以为是上面掉油漆,落到自己脑门,他刚抬头,就一个后仰翻,倒地上,手中的枪,滋溜一下滑到马义脚边,马义对这破玩艺不感兴趣,所以也懒得弯腰去捡。   接着,站他身边的心腹手下,仿佛受到他的传染,一个接一个倒下,每个人的脑门上,都有一点诡异的殷红,他们都瞪着眼,死不瞑目。   菜刀帮其他的人惊呆了。   自从老大屠红岗,不明不白在包间里消失后,他们一直就感觉酒店处处透着诡异。他们只是小混混,不是头脑里有强大思想武器支撑的无神论者,他们对普通人凶狠,但是对鬼神,却有莫名的敬畏。   他们是华夏人,受东方文化熏陶,从不相信外星人之说,他们私下里传说,天上人间闹鬼,本來已经人心惶惶,现在大眼他们一个个,又毫无征兆地倒地挂b,突然而诡异,他们顿时感到大厅里阴风阵阵,似乎牛头马面摇着幡帕、拽着铁链,在大厅里逛呀逛。   机灵点的想逃,可是门刚才就被关上,米莉莉手里再次挥舞着她的装b神器--沒子弹的伯莱塔,站在门边虎视眈眈,好吧,后有小鬼,前有杀手,进退维谷,他们就想,子弹打在身上估计会很疼,于是他们打消逃跑的念头。   整个大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得……得……”一声隐约可闻的牙齿打战的声音打破寂静。瞬间,菜刀帮其他人似乎受到传染,个个牙齿打战,大厅里“得”声一片。“拷,好臭。”米莉莉捏着鼻子抱怨,马义他们也闻到了一股骚味。大家循着味道看去,菜刀帮的混混,最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裤裆是湿的。   小方和路云也捂紧鼻子,心说早知如此,來的时候就带上防毒面罩。   马义一头黑线,他也沒想到,菜刀帮的人居然这么沒胆,传说中,地下世界的人,不都是胆大包天的吗。可是他们不过是看到了几个死人,居然吓成这样子,难道不怕给地下世界抹黑。   他想应该趁早让他们滚蛋,不然,如果他们所有的人都在大厅里放水,估计自己也得被薰死。他示意米莉莉让他们走,米莉经收起枪,冲他们喝道,“滚。”   于是菜刀帮的还能走动道的人,灰溜溜地走了,双脚不听使唤,拼命拽着胆大的手,让他们生拉硬拽,目的只有一个,离开这个鬼地方。马义将大眼几个人的尸体搬进包间,阳小海带着双煞帮人马匆匆进來。   “姐夫,菜刀帮的人都走了   他刚才带人在外面警戒,心里正为沒会干架懊恼,于是一直盼着里边一片混战,然后他带着兄弟们趁乱冲进天上人间,见人就敲他脑壳,手起棒落快意恩仇,不料混战沒有盼到,却看到菜刀帮的,一个个象刚被阉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从里边出來,心想糟糕,沒戏唱了。   于是他本着捞点汤喝的打算,率兄弟们往天上人间冲,可是眼前的一切,让他大失所望,大厅里,除了几摊黄色的水渍,几乎一无所有,大眼这小子都不知道哪去了,刚才他一直观察,就沒有发现大眼出去。   “阳子,你带人将这里收拾一下,从现在开始,天上人间就是我们的了。”马义交待阳小海,“这个包间不用收拾,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他指着堆放大眼一伙尸体的包间。现在人多,他想到晚上再过來将他一把火烧了。   交待完阳小海他们,他就带着路云她们回别墅了,她们本來以为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却因为马义魔鬼一样的武力值,让整个火拼淡然无味。   “唉,这种架打得一点意思都沒有。”米莉莉叹息。   结果沒人理她。然后她就把茅头指向马义,“马义,以后打架的时候,你能不能不那么装b。好歹你让他们动动手,别动不动就一招ko,这样既沒人性,也沒看头。”   马义半天沒反应,她一回头,看到路云和小方,正一左一右,与马义打kiss,她勃然大怒,麻辣哥笔,姐在前面辛辛苦苦开车,你们却在后面偷吃。敢不敢不那么无耻。   她一咬牙,脚下一踩,一个急刹车。   “咚……咚……”两声脆响,小方和路云的头双双撞到前排的椅背上。她们抚着火辣辣的伤口,气愤地质问:“莉莉,你会不会开车啊。”   “刚才有一只小狗过马路。”米莉莉气哼哼地回应,“姐我可是爱狗人士。”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就是偷吃的下场,撞不死你。   半个月后,菜刀帮名下产业,被双煞帮消化殆尽,重新装修的天上人间也开业了。   马义在五朵金花的簇拥下,缓步走进她们专为他准备的大办公室,他坐在崭新的老板椅上,架起二朗腿,过足了老板瘾,才慢悠悠地对她们说道,“天上人间从今天开始就就正式开业了哈,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是我们用血汗拼來的,大家功不可哈,不过捏,我这个人嘛,给人家打工在行,自己当老板不行,所以,你们讨论一下,看谁比较合适。”   路云、白雪、小方、米莉莉和长孙绛英看着马义,象看一个外星人一样。她们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喜欢当打工仔而不愿当老板的。米莉莉反应快,当即说道:   “丢,马义你真卑鄙,嘴里说不想当老板,让我们当,可是我们赚來的钱还不是给你花。你不是不想当老板,而是想当甩手掌柜,坐享其成。”   马义老脸一红,谁说米莉莉少根筋。老实说天底下就沒有比她聪明的人,马义的那点小心思,瞬间就被她看穿。   “咳……咳……那个……”马义尴尬地咳嗽,无言以对。   小方不傻,她立即举手发言:“我看也不用选了,就米莉莉吧,谁让她嘴快,骂马义卑鄙的,哼。”小方看似活泼可爱,但是玩起心机,也一点不逊色啊,她故意渲染米莉莉骂了马义,煽动其他三人对米莉莉的不满情情绪,果然她的发言很给力,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就是,对这种无礼的人,就应该惩罚。”白雪举手同意。   路云:“对,就这么定了。”   长孙绛英:“劳动能改造一个人的思想,责任能够让人成长,米莉莉确实需要进步。”   米莉莉急了,“喂,你们还有沒有良心啊。我可是在帮你们呢。”   白雪摇摇头,“我们不需要你帮。”   小方仰起鼻息,“凉心嘛,俺有,刚才俺吃了冰淇凌,心里凉着呢。”   路云也摇头,本來她和米莉莉关系最密切,但是事关马义的问題,她必须站在她对立面,“莉莉,老话说,不做死就不会死,你自己面壁思过吧。”   长孙绛英不擅长捏歪理,她只是捂嘴偷笑。   马义看大家都同意米莉莉当天上人间的当家人,于是宣布:“好吧,现在,我郑重宣布,米莉莉出任天上人间董事长,全权管理店内一切事务。”米莉莉生气地将头扭到一边,其他人则拍手叫好。马义清清喉咙,继续说道:   “可是,天上人间规模不小,而且我们刚才菜刀帮手里夺过來,根基还不够稳,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加强管理,这样,由路云担当总经理。”   路云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小方任安全主管。”   小方沉默不语。   “英子当客服经理吧。”   长孙绛英怏怏不乐。   “最后,我宣布,白雪当后勤经理。”   白雪翘起嘴。   刚刚还在生闷气的米莉莉,突然两眼冒金光:“马义,你是说,她们都受我管。”   第十四章 生意人上门   “呃……”马义纠结地望着满脸不高兴的路云她们,不知道肿么回答这个问題。   “我最大,我当然得管她们。”米莉莉却沒理会马义的犹豫,继续向他索权。   “凭什么。”   其他四人异口同声反驳,办公室里气氛骤然紧张。马义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路云,希望她出面调停,路云自己正在气头上,根本沒理他。其实也难怪她们生气,本來以为,她们陪马义打下江山,马义会好好地供她们尽情吃喝玩乐,谁知道他比狐狸还狡滑,甩手不管不说,还下套让她们往里钻。   哼,男人,沒一个好东西。   马义的印象在她们心目中大打折扣,连带着天下所有的男人也跟着中枪。   安背进山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过,国内经济受国际大气候的影响,一直陷于低迷,所谓的x保法案遭到国民的强烈反对,全国抗议浪潮此起彼伏,从而导致他的支持率持续下滑,党内也出现了不同声音,搞得他焦头烂额却束手无策。   “首相,不好了,出事了。”助手犬生太郎急匆匆走进安背进山办公室。安背进山对手下行色匆匆,不顾礼仪的表现非常不满。   “犬生君,难道你忘了自己是一个有教养的人了吗。”   “对不起,首相阁下,因为事情紧急,所以失礼了。”犬生太郎了解安背进山的脾气,于是他立即道歉。安背进山抬起头,“说,是什么急事,让你如此慌张。”   “首相阁下,据米国提供的情报,龟孝郎忍者和小居会倍桶特工在华夏全部失踪了。”安背进山一下就从椅子上弹起來,“纳尼。”   “龟孝郎和小居会倍桶失踪了。”犬生太郎重复。“米国人说,他们一路追踪,从泰国追到了华夏的南云省,沒多久,他们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连米国人都找不到任何线索。”   “怎么可能。。”安背进山不相信,“龟孝郎是雨魔忍者流的中忍,武力值不小,小居会倍桶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他们怎么可能就失踪了呢。就算他们遇到意外,也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线索。”   犬生太郎也陷入沉思,心想,是不是米国情报搞错了呢。或者,龟孝郎和小居会倍桶集体叛国了。   安背进山否定了了他的猜测。   “犬生君,米国那边有沒有提到图纸,它是不是已经落入华夏政府手中。”   “据米国情报报告,目前图纸可能还在路云手中,最起码华夏政府目前还沒有得到它,甚至有可能还不知道它的存在。”   “哟西,只要图纸还沒有落下华夏政府手中,我们就还有希望。”安背进山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米国人说,貌似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华夏情报部门的注意,所以,我们已经不适宜再对路云采取行动了。”   “哼。武的不行。我们就來文的嘛!她不就是想用图纸换钱吗。我们给她就是了。”安背进山大方地一甩手。犬生太郎却犹豫:“可是……”   “犬生君。沒有可是了。那图纸太重要了。它可是我们日后抗衡华夏的秘密武器的图纸。如果落入华夏政府手里。你、我都将是岛国的罪人。”安背进山语重心长。   犬生太郎还想说什么。安背进山制止他。“犬生君。你听听外面反对的声音。就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难过了。如果让我们的政敌知道。我们丢失了重要图纸。我相信。明天。我们就不用在这个办公室上班了。而且还有可能要上军事法庭。”   犬生太郎终于想明白了。“首相阁下 我们下一步具体怎么做。”   安背进山思索了半晌。对他说:“你去将任舔堂株式会社的芥川君找來。我亲自请他出马。帮忙把图纸从路云手中买回來。”   “害。首相阁下。我马上去办。”犬生太郎向安背进山鞠躬。然后离开首相办法室。   马义率领双煞帮杀了追索图纸的离一老道。还意外灭了岛国特工。让岛国的安背进山仍然不知道他装b用的密秘武器图纸已经落入我方手中。在不久的将來。我方的专家一旦吃透其中的参数。既使安背进山将所谓的秘密武器制造出來,那也与一堆废铜烂铁差不多。   居于以上原因,国家决定密秘奖励他们一笔奖金,马义将从梁耀海司令处领到的奖金带回办公室,然后问路云:“说说看,这笔奖金如何处理。”   路云无所谓地说道:“你做主就行了。”马义再将目光看向其他人,小方、白雪、长孙绛英和米莉莉也说让他作主,其实10万块钱,对于她们來说,根本不算钱,她们高兴的是那份为国奉献后得到的那份荣誉。   “好吧,我作主了。”马义也不矫情。“我们就将这笔钱给阳子他们分了吧,这帮小子,表现挺不错的。”   他看大家都沒反对的意思,于是打电话,让阳小海、关涛、包权他们到他办公室。   “这钱,是你们云姐和小方姐奖给你们的,表彰你们在与岛国人及菜刀帮的战斗中表现英勇,象一个华夏爷们。”   阳小海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对这点钱也不太感冒,对姐夫的表扬却非常高兴。包权和关涛则盯着桌上的钱,两眼金光闪闪,他们出生平民阶层,这是他们过去的十多年人生中,挣到的最大一笔钱,当然兴奋不已。   “云姐,小方姐,这钱真是奖给我们的。”   路去和小方点点头。虽然这钱不是她们掏的,但是有些事,不宜让他们知道得太多,所以也认领了。   “去吧,带上这些钱,与兄弟们分了。”路云说。   “嗯。”关涛和包权高兴地抱起桌上的钱,屁颠屁颠地走了,不一会,楼下就传來一阵一阵的欢呼,然后,路云就接到关涛的电话,“云姐,兄弟们说,今晚要请你们喝酒,我们掏钱,好不好。”   路云想了想,“好啊,我们一起喝酒。你们请客,姐要好好宰你们一把。”   楼下再传來一阵欢呼。   日子在忙碌中飞逝,天上人间正式更名为秋露枫叶酒店,一改往日的屠糜颓败,加入一些小资元素。原菜刀帮控制的庞大工程动输队,除了菜刀帮名下的车辆,其他的马义采取自愿的方式,让车主自愿以车入股的方式,加盟新星公司,对于不愿加入的,绝对不强求,也不收取他们的保护费,生意上,公平竞争,不玩黑。   那些久被菜刀帮打压的车主,一來感谢双煞帮为他们推倒了压在头顶上的大山,二來,加盟新星公司的条件很宽松,只要你有工程车,就可以自愿加入,不附带任何条件。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打听到,新星公司的股东之一阳小海,是昆月城著名土豪阳半城的儿子,阳半城手中掌握庞大工程,只需要他指缝里漏出一星半点给他们,就够他们一年半载忙活,所以谁不想攀上这棵大树。显然,新星公司就是供他们爬树的天梯,如果谁还不想珍惜这个机会,那么,谁就是傻b中的战斗机。   于是,沒几天,新星公司旗下,就拥有上百台工程车,业务订单更是雪片一样飞來。马义不是新星公司的原始股东,甚至他都沒有出钱但是他也成了股东之一。   这有点莫名其妙哈,甚至不公平哈,可是老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人家就走了狗屎运,想挡都挡不住,你咬他啊。   所以大家看书归看书,千万别因为心理不平衡,就笑话人家是吃软饭哈,告诉你哦,千万别惹怒这帮女人,她们中,有兵王,有杀手,还有会放毒的,你惹不起哈。不然哪一天,你突然发现自己头颅不在自己脖子上了,可别怪小笔不曾提醒哦。   话说双煞帮驱逐光头帮,吞并菜刀帮,从此名声大噪,实力也大增,隐隐成为昆月城地下世界的执牛耳者,一些小帮派纷纷加入。马义他们也不來者不拒,而是经过严格甄别,只吸收那些良心未失的帮派,对于那些作恶多端,不仅拒之门外,而且他们之后还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掉。   明眼的人都知道,这是双煞帮的杰作,对于某些人來说,这可能有失公允,可是双煞帮是在替天行道,而且人家实力摆在那,所以也木有人敢跳出來挑双煞帮的刺,而那些曾经被那些恶人迫害过的人,则无不感激双煞帮,将他们当作替天行道的绿林好汉。   马义隐身蓦后,双煞帮仍然是路云她们在执掌,包括所有的生意,他一直孜孜不倦地忙于修真。   “马义,有一个叫芥川的岛国人,想‘买’那份图纸。”马义正在别墅里修真,路云打电话给他。马义不由一阵感叹,方正将军真是料事如神啊。他又对路云说道:“路云,你告诉他,图纸在我手上,如果他想‘买’,就要拿出诚意。”   “明白。”路云回答,然后就挂了电话,回头对安背进山的秘密特使芥川说道:“芥川先生,图纸在我先生手上,他说了,如果你真想‘买’,就请你拿出诚意。”   芥川一听生意有眉目了,一张胖堆满笑容,“哟西,路小姐和你家先生都是爽快人,放心,我的诚意大大的,安背首相的诚意更是大大的。”   “好,既然如此,我为你们安排,你们男人之间好好相谈,祝你们合作成功。”路云脸上挂着微笑,心里却满是对肥头大耳矮冬瓜的芥川的鄙夷。   第十五章 马义卖图纸   芥川上勾了,他与马义的“合作”非常愉快,他们谈妥了价钱,以五百万美金成交,一手交钱,一手交图纸。为了方便给芥川上演一场好戏,马义将交易地点定在上次他与离一老道发生激战的烂尾楼。   芥川很不理解,同时也起了戒备之心,“马桑,为什么将我们的交易地点定在荒郊野外,我看你们的露叶秋枫就很好嘛,”   马义老神在在,“芥川先生,我与你做的是杀头生意,你不知道华夏的酒店,人流密集,经常受警方的监控,万一我们不小心,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让他们逮到,我肯定是活不成了,至于你,能不能回到你们岛国,难说,因为你万一被华夏警方逮了,你们的安背首相是不会承认你是他派來滴,”   芥川其实不是经过特别训练的特工,他只是在华夏的企业任舔糖的老板而已,一个与岛国安背进山首相关系密切的商人,也正是因为他不是专业特工,可以在华夏自由活动,所以安背进山才会委托他出面,找马义买下图纸。经马义三言两语一吓唬,他就信以为真了。   马义站在烂尾楼顶,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心里有些感概,半个月前,也是在这栋烂尾楼,他与离一老道决战,离一老道是他自打修真以來遇到的第二个强劲对手,在泰国时,岛国的雨魔忍者鬼冢基巴是他的第一个对手。   两个人,一个是雨魔忍者流的初忍,一个是修真界的二重元气修真者,实力都一般,但是旗鼓相当,虽然马义身受重伤,却也将鬼冢基巴给杀了。   第二个对手,就是离一老道。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晋级元气四重,以他现有的武力值,在华夏应该已经少有对手,可是与离一老道一战,他才真正明白神马叫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离一老道,在世人眼里,不过是一个打着养生幌子骗财骗色的大骗子,其实他暗中的身份,是华夏第一大帮南荣帮的总教头,武力值远在马义之上,如果不是马义机灵诈死,引诱他上当轻敌,然后再以暗器伤他,别说救出路云,就是他自己,想全身而退都难。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图纸。为了它,路云一直滇沛流离,被南荣帮、黑龙会追杀,远遁国外,几次死里逃生,可谓是吃尽了苦头。而马义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卷入其中,曾经为它远赴泰国,与岛国人展开生死决战,回到了华夏,也不能安宁,南荣帮、岛国的安背进山贼心不死,如果不把这事彻底解决,他今生都休想得到安宁。   幸好方正将军对此明察秋毫,还给他制定了一个绝妙的计划--将图纸“卖”给岛国人,为了将这场生意做得更加逼真,方正将军还让他演一出戏。   这出戏不独角戏,马义是主角,配角是方正将军派出的国安人员李奇,方正将军是编剧兼导演,在马义杀了一直追索图纸不放的离一老道之后,方正将军就开始布局。   为了让岛国人相信,华夏政府并沒有得到过这份图纸,所以马义手中的这份图纸是原件,方正将军留下的,则是影印本。这样是为了更好迷惑安背进山,让他得到图纸,拼命去生产他所谓的秘密武器,等他的秘密武器下线了,然后再向世人吹牛逼的时候,我们再将它的各项技术参数一一报给他们。   这其实是最虐心的攻心战,安背进山在洋洋自得,刚刚端起庆功的酒杯时候,我们就给他这么一下,何止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简直就是诛心于无形,而全体岛国人马上就会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发明创造,一直为之奋战的神器,其实就是一堆废铁而已。   另外,我们还可以从他们图纸中吸收一些经验,用以充实自己的武器设计,可谓是一箭双雕。   “马桑。”马义正想得热血沸腾,身后传來芥川的声音,其实他的天眼早就发现他了,只是他当作不知道而已。   “芥川先生。”他停止暇想,转过头,与芥川打招呼。   “马桑來得真早,果真是诚信之人啊。”芥川上前握手,马义微微一笑:“芥川先生也很准时嘛。”   “我们是在做大生意,当然得准时,如果让马桑久等了,就是对马桑的不尊敬,就不好意思了。”芥川华夏语说得很溜。   马义摆摆手,“好吧,客套话我们就少说吧,开始交易吧。我的美金呢,”   芥川拍拍手中的密码箱,“五百万美金,我以我人品和任舔糖企业发誓,一分不少,全在这。我的图纸呢?”   马义扬起自己手中的牛皮纸包裹,“在这呢,我以我的人品与露叶秋枫起誓,图纸绝对真实,原件。”   “好,我们开始吧,”商人芥川第一次干间谍的活,心里非常紧张,他努力压制着,极力装作老练的样子。于是,烂尾楼顶,出现了港产电影常出现的一幕,交易双方各自将自己手上的包小心翼翼放到地上,然后,再慢慢地推给对方。   芥川听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他目光跳跃,肥胖的脸上汗水如珠,他的心因为兴奋而激动。当初他接到安背首相的重托,他本以为这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沒想到却轻松完成了,不对,是马上就要完成了。   他的手刚刚触到装图纸的包裹,忽然,从暗处跳出一个人影,他手里还拿着一枪:“不许动,警察。”他冲芥川和马义一声大喝。   “纳尼,”芥川如同突遭雷劈,僵立不动,眼睛紧张地盯着马义,以为是他出卖了自己,可是他看到马义也一脸紧张。   “你。”警察用枪指着马义,破口大驾:“你这个卖国贼,竟然将国家机密卖给岛国人,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是汉奸行为,你不仅要被枪毙,还要遗臭万年,”   “警察先生,我们只是普通生意人,做的也是普通买卖。”马义可怜巴巴地分辩。   “哼,别狡辩了,我已经跟踪你很久了,双煞帮幕后老大,杀人放火,胆大妄为,这份图纸,是你的情人路云从一个岛国人手里抢來的,你说,我说对了吗,”警察冷笑。   “警察先生,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马义继续辩解。   可是警察根本不听他的解释,“误会,马义,别狡辩了,我们调查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沒有真凭实据,也不会冒然出手,别动啊,小心我的枪走火。”   “警察先生,你可能真误会,我真的是和国际友人在做正当生意,对吧,芥川先生。”马义示意正呆若木鸡的芥川说话,芥川如梦初醒,点头如鸡啄米,硬堆到脸上的笑容,如同肥厚的菊花。   “是的,是的,警察先生,我们良民大大的,做的生意也是正当大大的……”   “尼玛滴,芥川先生,你知道我最恨神马吗,”警察将枪口转向芥川。芥川一听警察竟然知道自己名字,顿时紧张万分,心说八哥呀撸,他果然沒有说谎,他们已经调查过了,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再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向自己,于是膀胱一收缩,一股畅快淋漓的尿意瞬间流遍全身,然后胯下一阵热水浇下。   好吧,他终于泄了。读者朋友,千万别误会哈,他此时泄的,不是泄那种富含蛋白质的东东,而是那种饱含非蛋白氮化合物、硫酸盐的水份。   马义似乎还不甘心,将图纸递给警察看,“警察先生,你真的误会了,不信你睢睢。”   警察一手握枪,一手捂鼻子,“拷,好臭,”他说。马义趁机将图纸一扬,全打在他脸上,然后,毫不犹豫地一脚飞踹,警察猝不及防,被马义一脚踹着胸口,他一个仰翻,重重摔到地上,手中的枪也不知道被甩哪去了,他正挣扎想站起來,马义迅速上前,压住他,一记肘击,直接将他干翻了。   “马桑……。”芥川一身尿骚味,走到马义身后,看着躺地上一动不动的警察,心里害怕得要死。   “他死了。”马义站起來,淡定地说道。芥川一个趔趄,站立不稳,马义伸手扶住他。“沒事芥川先生,一切有我,你就当什么事都沒发生过。”芥川顿时热泪盈眶,握着马义的手,“马桑,从此,我们朋友大大的,如果你有兴趣到岛国游玩,费用的我全包,”   “好,好,我先谢过芥川先生。”马义抽回手,“芥川先生,事不宜迟,钱你留下,拿上图纸先走吧,我留下处理尸体。”芥川早就恨不得胁下生翼,飞回岛国了,当即他拿起图纸,不顾一身骚臭,落荒而逃。   “芥川先生,因为事情有变化,所以你最好连夜离开昆月,越快越好。”马义冲他背影喊,芥川头都不回,只是挥挥手,表示感谢。   看他走远了,马义拍拍警察,“李奇,起來吧,人家走了。”   李奇从地上一跃而起,摸摸自己隐隐作痛的伤,说道:“拷,你就不能轻一点,”   马义哈哈一笑,“沒办法嘛,还不是为了将戏演得逼真些。”   第十六章 马义被陷害   马义虽说不想管理酒店,但他还是挂了一个法人代表的头衔。露叶秋枫,是长孙绛英取的名字,很有小资情调,酒店也重新定位,不再涉及黄赌毒,而以旅业、休闲为主,餐饮为支柱产业。   有人以为,酒店离开发黄赌毒就会萧条,其实就是一个误解。随着城市和经济的发展,白领阶层的队伍也正日益壮大,他们需要拥有符合他们身份和情调的场所,休闲、放松,寻找心灵的寄托,露叶秋枫的开业,正好适应了他们的需求,所以,酒店生意不仅沒有萧条,反而生意不错,深受消费者欢迎。   马义他们挣的钱也干干净净,花得也开心。   可是他们开心,有人却不开心了。   原菜刀老二袁天平,被商小禾剁了一只手,并被逐出菜刀帮,他正日思夜想着如何夺回原來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商小禾好景不长,很快就被双煞帮所灭,她自己也成了疯子,后來的接任者大眼,也不足以成事,一样很快就死在马义手里。   他们都是袁天平的对头,他们死了,与他沒半毛钱关系。可是天上人间,是他与屠红岗两人一手创建的,里头有他心血,却被马义霸占了,他非常不甘心,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双手健全的时候,就不是人家对手,现在自己缺了只手,更不可能与他抗衡了,原來的小弟也散了,他身边能力且听使唤的人一个都沒有。   他苦思冥想,终于他想了一个可能足够对付马义的人,刑警大队大队长风衣华。   当初,他打理天上人间的时候,风衣华沒少在他手上捞过好处,他了解他的性格,一个字:贪。   对付这种人,他有的是办法。   再说风衣华,天上人间开业的时候,他每个月都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隔三差五,不是袁天平,就是屠红岗,都会邀请到天上人间洗桑拿做大保健神马的,现在可好,自从马义占了天上人间,然后改成狗屁露叶秋枫,他就只能喝西北风了,每个月的好处费沒了,桑拿大保健啥的,人家根本就不开设,他洗个毛线。所以,当袁天平找上他,两人一拍即合。   在风衣华的办公室里,两人贼头贼脑嘀咕了一个下午,当袁天平从办公室里出來,已然脸上红光满面,筹躇满志,仿佛明天凤姐从米国学艺归來,第一个给他做修脚服务神马的。   运气修真过后,马义坐在自己办化室里,他感觉今晚有点怪,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莉莉,我右眼皮在一直在跳,你说会不会有神马事发生捏,"   "迷信。”   米莉莉头都不抬。   马义想想也是,也不再理会。管理生意不是他的强项,他纯粹是打酱油的,顺带揩揩油,当米莉莉闲下來的时候,他就去揩一下,米莉莉捏,也巴不得他多揩几下,所以他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米莉莉在忙着看报表,他则猫在办公桌旁看,看高内涵电视连续剧&lt;x出沒&gt;,他刚看到熊x被光x强设计捕获,准备装进铁笼子,阳小海匆匆推门进來。   “姐夫,不好了,警察來了。”   “來就來呗,脚长人家身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们还能咋滴,”马义眼睛都沒有离开电脑屏幕。   米莉却紧张了,停下手头工作,“马义,快去看看,沒事警察來干嘛。”   马义不敢违令,电脑也不关,和阳小海一起出去。   他刚到大厅,风衣华就看到了他了,一脸假笑迎上來,“哟,这不正是大名鼎鼎的马义老板吗。”   “风队长,你兴师动众究竟有何贵干啊,”马义对风衣华不感冒。   风衣华笑脸一收,严肃地说道:“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们这里有人买卖毒品,所以我们就过來看看喽。”   “哦,有这回事,好吧,随便看。”马义抬手作邀请状,让他们随便查,他经常在酒店,里边有沒有人吸毒贩毒,他一清二楚,身正不怕影子歪,他倒想看看风衣华到底想玩哪样,他奉陪便是。   阳小海急了,“姐夫。”马义示意他别急。   可是沒多久,警察竟然真找到了一包海洛因,重量不少于一百克。私藏或贩卖一百克海洛因,露叶秋枫麻烦大了。   “马老板怎么解释啊,”风衣华扬扬手下交上來的证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马义,马义确实很惊讶,他都不敢相信,在自己酒店里竟然有这种东东。他目光凌利地望向阳小海,阳小海是夜场主管,他肯定了解情况。   可是阳小海一脸苦涩。   因为他知道姐姐们都讨厌这些东东,老爸阳半城也时刻给他敲警钟,所以他对这东东一向很排斥,他从來不沾,酒店从來不给客人提供,如果发现有人在酒店里吸毒,他们都会委婉地将他们赶走。那些瘾君子知道双煞帮不好惹,所以他们从來不敢在这里吸,更别说买卖了。   马义读懂了阳小海的意思,也相信他,于是对风衣华说道:   “有毛解释,这不是我的。”   风衣华意味深长地盯着马义,“这东东是从你的酒店里搜出來的,你说不是你的,沒有说服力,还是到警察局再说吧。”说罢,风衣华示意手下将马义拷了,马义眼神一冷,“风队长,真需要这样吗,”   “我只是秉公办案,依法做事,马老板,你不会阻挠警察办案吧,”风衣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马义看了一眼四周,现在正是客流高峰期,大厅里客人很多,路云、小方她们都在。   她们也一脸错谔,因为这个无佞之灾來得太蹊跷,可是面对警察和所谓的证据,她们也束手无策。   不光是他们,就连客人们都很惊讶,因为露叶秋枫自从开业以來,就坚决抵制毒品,为毛警察会从这里搜出毒品呢,莫非这里边有黑幕,有些人拿出手机,拍照,晒微博,估计露叶秋枫明天就能上头条。   袁天平混在人群中,冷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戏幕,作为这出警察缉毒大戏的编导之一,他很满意:“哼,能打有屁用。哥略施小计就能玩死你。”   眼看马义被警察押上警车,米莉莉心头火起,她忍无可忍,就要上前对警察大打出手,救出马义,路云一把拉住她:“你疯了,警察你也敢动,”   米莉莉挣扎着,“哼,我不能眼看着马义让他们带走,老天都知道,我们是被陷害的。”   “既然你也知道我们是被陷害的,所以你更不能轻乱动,不然,马义更麻烦,你懂不懂,”小方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脑子被驴踢了是吧,”   米莉莉对小方怒目而视,但是她终于也不再冲动。因为她们说得有道理,警察身后站着的可是国家,她米莉莉再牛叉,也不可能斗得过他们。当下之计,就是如何找出证据,证明马义的清白。   “云姐,刚才我好象看到了袁天平,你说,会不会是他在搞鬼。”阳小海说道。   路云灵光一闪,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急忙问道:“他人呢,”   “现在又不见了。”阳小海往人群里寻了半天,沒再看到袁天平的人影。   “阳子,从现在开始,你马上带所有兄弟,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袁天平找到,特么滴敢跟姐玩阴的,姐弄死他。”路云咬牙切齿,阳小海立即带人找袁天平去了。   再说马义,他坐在警车,一点压力都沒有。   “马老板,你很淡定嘛,”风衣华对马义说道,脸上皮笑肉不笑。   “嘿嘿,我这个人嘛,沒有其他优点,就是心宽。”马义无所谓的答道。“能给支烟么,”   风衣华给他一云烟,顺便还给他点上,给人一种相当亲民的感觉,“心宽好啊,心宽烦恼才少,心宽体胖嘛。”   “好吧,风队长,你眯一会,你也休息一会,别累坏了自己。”马义抽完烟,将烟头扔出车外,不在鸟风衣华,侧着头就睡了,风衣华看了他一眼,心说,“小子够狂,等会到了局子里,哥会让你知道狂字是怎么写的。”   一路无话,一行人很快到了警察局,马义被警察押下车。   “小李,你将马老板带到1号审讯室,我马上就到。”风衣华吩咐。叫小李的警察就押着马义到1号审讯室,马义不想为难一个小警察,所以很配合地來到审讯室。马义观察了一下环境,这个审讯室很小,摆设也很简单,一张桌子,几张椅子,窗户开得高,光线不好,墙上也沒装摄像头,他顿时明白,风衣华特意吩咐将他押到这里的原因,他是想搞严刑逼供,逼自己认罪啊。   “切,小样,想玩你~爷爷,看爷爷我不玩死你。”马义心里冷笑。   小李将马义双手拷在一张椅子上,脚也绑上皮带,动作非常熟练。   “哥们,你很内行嘛,看來平时沒少干这种活。”马义玩味地看着小李,小李面不改色,“进到这里的人,都有这种待遇,谁让你倒霉,第一次进局子,就被安排到这种地方。”   “哦,听你这么说,里边还有许多道道呢!哥们,说说看,也让我明白明白。”   小李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冷声对马义说道:“沒事瞎打听什么,”   第十七章 公然索贿   “不就是因为无聊嘛,咱就当是聊天,怎么样。”马义秒变好奇猫,追着小李刨根问底,可惜小李不想鸟他。   “老实坐着,一会风队长就來了。”   马义无聊地东张西望,可惜屋子空间太小,设施简单,实在沒有看头。   风衣华來了,他坐到审讯桌后,笑眯眯地望着马义:“马老板,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弄进來么。”   “这不是废话吗。”马义说道,“你在我酒店时就说得很明白,怀疑我藏毒,所以你就将我给抓了。”   风衣华大笑,“哈,马老板真聪明,那么,你知道是谁举报你么。”   马义摇摇摇头,“还真不知道,要不请风队长提示一下。”   “哈哈,我怎能给犯罪嫌疑人提供我线人的情报呢。马老板异想天开了。”   “如果风队长说出來,也许我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呢,”   风衣华眼光一闪,“说说看,也许我还真能略说一二。”   “拷,你真无耻。”马义回应。   风衣华脸色一变,“你不能说拷的!”   “我就说拷了,咋滴。”   风衣华嘴里叼起一支烟,点燃,吐完一口烟圈,才阴阴地笑道:“马老板,难道你沒听说,在x安,一个外地警察,就因为一个拷字,吃了当地警察一顿老拳,还被扣押了十二小时。”马义摇头,“昆月与x安相距几千里,我哪知道这事。”   “哈哈,马老板可是落伍了,现在早已经是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的时代了,所有新闻,上上网就能看到,难道马老板真不上网看新闻。”   马义仍摇头,“哥上网不看新闻,只读小说,17k的,小说都不错,风队长有时间也去看看,特别是包你看了就不想下线,比你那些神马新闻好看多了。”   风衣华脸色一正,“马老板,那些yy小说,只适合成天靠yy度日的小青年,不适合我。”   马义露齿一笑,“那么说,风队长是承认自己老喽。确实象风队长这种大叔,还是少读网文为好,用脑过度小心脑中风,”风衣华火气上來了,心说,麻逼滴,敢说老子老了,他正想暴走,忽然想起自己是來审犯人,不是來拉家常的。   他弹掉烟头上的烟灰,阴冷地马义说道:“好了,别扯那些沒用的,老实交待,你藏在酒店的毒品,是从哪里弄來的,如果你交出你的上家,我可以考虑给你立功。”   “如果我说,我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你信吗。”马义抬起下巴尖问他。   风衣华心里说,信呀,因为这本來就是老子让人干滴,你咬我啊。表面却一脸严肃,“马义,请不要怀有侥幸心理,要相信政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哈哈,风队长,我是无辜的,怎么坦白呢。哦,对了,我已经坦白了呀,确实,我……是……被……陷……害……的,可是你不信呀。肿么办捏?”   风衣华鄙夷地看着双手被拷,却还装b卖萌的马义,“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不,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马义笑脸忽然一收。   风衣华气笑了,他放下二郎腿,掐灭手中的香烟,站起來,迈着方步,踱到马义跟前,眼睛盯着马义的眼睛,“你是我从警二十年來,见到过的最狂的犯人,我会记你的。”   马义很玩味地回盯着风衣华,“风队长谢谢你,放心,我会让你对我应象深刻的。对了,我纠正一下,在法院正式审判定罪之前,我不是犯人,而是嫌疑人,所以请你主意自己的措词,因为我会介意的。”   风衣华伸直腰,“在我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你是犯人就是犯人。”   “哦,看來你还挺自恋的。”   “不是自恋是自信。因为我相信,我会将你的罪定好,不管你能请到多高明的律师,都不能为你解脱罪名。”   “过份的自信,是自大,风队长,有时候,真不适合将话说得那么满。”   “一点都不满。因为我知道自己能让你认罪,而且,这地方,很适合藏猫猫,喝水死神马的。进了这里,又不想不认罪的人,一般都会发生一些意外,这屋子邪门。”   风衣华自信满满。   马义脸色大变,“莫非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七十六号。”   “不,我这里可比人家文明多了,沒有老虎凳、辣椒水神马的,我们一般都是玩藏猫猫啊喝水死这些玩艺。”   “你好阴狠。”马义咬牙。   “别怪我啊,谁让你乱拿人家东西,人家当然要你死了。”   马义眉毛一跳,“哦,你也是菜刀帮的人。”   风衣华摇摇头,“别侮辱哥,哥正儿八经是公务员,但是捏,我们公务员也要吃饭、玩女人是不。而这些都得花钱。可是马老板不仅断了哥的财路,自己还为了装b,搞神马小资情调,不搞点黄赌毒,让我这个队长闲得淡出鸟來,收入也随之锐减,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所以啊,我不得不找马老板你來谈谈了。”   “你是公然索贿呢还是强行索贿。”   “都不是的。”风衣华一本正经,“我是在保护你的安全。因为你知道,你的酒店來路不正,人家肯定心里不服,随时会抢回去,所以,如果你愿意,我真有能力让对你对威胁的人彻底消失掉,你可以安安心心做生意。”   “哈哈,这不劳风队长操心,我自己能行。”马义大笑。   “你不行,比如现在,你因为藏毒,到我这來了,很危险的。”风衣华无耻地说道。马义不为所动,“风队长,你这么赤果果的威胁,难道你不怕我揭发你么。”   风衣华瞪大眼睛,“怕啊,所以嘛,如果我们合作不成功,你可能真要躲猫猫了。”   “这不是更大事了吗。”马义奇道。   “不会。我刚才都说了,这屋子邪门。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不说,沒人会知道。而你,是不会有机会说滴,卡卡……”风衣华说罢发出一阵怪笑,马义也笑,他向小李努努嘴,“他也知道。”   “放心,他有时候是聋子、瞎子,看不到,听不到。”风衣华老神在在。   马义顿时心服口服,“风队长真是领导有方啊,看來,我今天是休想竖着走出这屋子啦。”   “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只要你答应我条件,我会保护你安全的。”   马义装傻:“神马条件。   风衣华脸色一变,“马老板,我不喜欢开玩笑。”   马义也冷笑,“我也是。”   “那么说,马老板是铁了心,一毛不拨喽,”   “说真话,我自己能做好,不劳你费心,而且,我们是小事生意,请不起你这尊大菩萨。 ”   风衣华是彻底对马义失望了。   他们本來无冤无仇,但是在利益上起了巨大冲突,他认为自己已经给了他机会,是马义不知道珍惜,所以,不能怪他了哈。   “你真不如袁天平懂事,”他咬牙切齿。马义心一动,“你是说,是袁天平让你搞我的。”   “是啊,咋滴。有意见。”   “木有意见。只是有点后悔当初沒将袁天平一并搞死,结果让他反咬老子一口,老话说得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袁天平也真不讲究,再怎么说,我也是帮他报仇了的,不然凭他能动得了商小禾。”马义愤愤不平。   风衣华不耐烦了,“你们的江湖恩怨,老子不管,既然你不鸟我,我也不陪你玩了。”话音刚落,突然一拳砸向马义太阳穴,太阳穴是人的死穴,重击之下,不死也残,风衣华是下定决心要马义死了,要本不想手下留情。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风衣华的拳速明明就很快,他也沒有看到马义躲闪,可是,他的拳却落空了,因为用力过猛,他还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哎,我说风队长,小心点儿,别闪了腰,”马义冷嘲热讽。   风衣华一愣,看着自己的拳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向小李招手,“你过來一下,摁着他。”   小李放下记录本,站在马义身后,按着他的头。   “我倒想看看,是你闪得快,还是我拳头快。”风衣华恶狠狠地说道。马义非常淡定,“其实,你可以有一百种搞死我的办法,为什么你选择最沒有技术含量的一种呢。说好听一点,你是不想搞得太麻烦,说得不好听,你就是傻b.”   他为风衣华不值,“你这么搞死我,会留下很明显的外伤,万一遇到一个一根筋的警察,非要查明我的死因真相,你是瞒不住的。”风衣华高扬的拳头停滞在半空,他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马义,心说,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在教别人要如何杀死自己。   不过,他对将死之人不感兴趣,他返身回到审讯桌后,从抽屉里抽出一迭黄裱纸,再带上一瓶水。马义看在眼里,笑道:“风队长真是孺子可教也。”可惜他双手被拷,不然,他非要向风衣华竖起大拇指不可。   风衣华不鸟他,阴着脸,返回,然后,抽几张黄裱纸盖在他脸上,再往上浇水。   第十八章 淑女也疯狂   象山别墅里,路云她们心急如焚,马义被警察带走后,再无音讯,阳小海带人去找袁天平也沒有任何进展。   “麻辣哥笔,袁天平一旦让阳子抓到,姐不掏他的心喂狗,姐就跟他姓。”   “莉莉,你最好冷静点,袁天平可是证明马义无辜的证据,”长孙绛英提醒。   “别啰嗦,我知道。”米莉莉烦燥回应。   白雪知道她刚才说的是气话,所以她拉过长孙绛英,以免她们起争执,现在已经够乱了,不能让她们再添乱,长孙绛英拍拍白雪的手,示意自己明白。   终于路云的电话响了,电话里,阳小海难抑激动,“云姐,袁天平被我们逮到了,”   路云刹时就有拨开乌云见日月的快感,“阳子,立即将袁天平带回來,我们要先撬开他的嘴,然后再带上他去警察局,救出马义,”路云果然有一姐风范,她沉着冷静,指导阳小海行动。   “知道了云姐,你们放心,我一定将袁天平完整地带回去,”   路云挂了电话,白雪她们立即围上來:“怎么样。阳子有消息了。”   “有,还是好消息,袁天平被找到了,阳子马上将他带回來,”   “好,太好了,”白雪喜极而泣。   “小马哥有救了。”小方也泪水盈眶。   长孙绛英将脸扭到一边悄悄擦去眼泪。   米莉莉给路云一个熊抱,“云姐,太好了,我爱死你了,”   “你有病!”路云推开她。   阳小海和关涛他们押着袁天平回别墅,五朵金花已经等候多时,她们个个米分面含霜,不怒自威。袁天平自恃有风衣华撑腰,竟然一点都不认怂,他一脸猪哥笑,目光在路云她们身上溜來溜去,很享受的样子。   “麻逼,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人间至骚极品,不做小姐真特么白瞎了,”   阳小海毫不犹豫一记勾拳直捣他的肚子。   “呕……”袁天平弯下腰,捂着肚子干呕,半晌,他直起着腰,瞪着阳小海,“小子,我记住你了,”   阳小海生气了,哟嗬,老小子吃错药了是不,都落人家手里居然还敢猖狂,莫非真不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沙滩上啊,好吧,哥就学一把那啥,只讲奉献,不求索取,免费给你上一堂人生教育课。阳小海想罢,开始气沉丹田,凝聚全身力量于右手拳头,准备再让袁天平尝尝阳氏铁拳的味道。   米莉莉却沒有他的花哨样式,抬脚、鞋尖对准袁天平裤裆,然后闪电出击,袁天平刚伸直的身子瞬间变成煮水虾,耳膜内瞬间响起一阵阵钟鼓雷鸣声,他一脸痛苦,米莉莉却沒心沒肺,笑意盈盈,她拍拍袁天平的脸,“大叔,别吓唬祖国花朵,他们是国家的未來,”   路云再一脚将他踹倒,然后对米莉莉说道:“莉莉,别玩了,”米莉莉顿时收起笑容,阴沉着脸,厉声质问袁天平:“姓袁的,是不是你在露叶秋枫偷藏海洛因,陷害我们。”   袁天平装傻,“大姐,你说神马。偶听不懂,”   “啪,”米莉莉扬手给他一嘴巴。“大叔也卖萌,想卖屁股么。如果你真有此雅兴,姐我就拿捧球棍伺候,往棍上涂点地沟油,几番**,包你爽到死,”   “小骚b,别猖狂,风衣华大队长是我的铁哥们,小心他将你们搞残了,再送到dg给一身臭汗的农民工舔基巴,”袁天平仗着有风衣华罩着,根本沒把米莉莉放眼里,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阳小海一听,心火那个是蹭蹭往上腾啊,哟嗬,老小子失心疯了吧,老话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他都看到棺材盖了都不懂收敛,不把双煞帮当组织呢。还不把双煞帮当组织。他立即暴起,与关涛摁住他,想让他知道神马是双煞帮的脾气,不料他哥俩刚制住他,还沒來得及动手揍他丫的,长孙绛英突然就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抓在手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猛抽,这下袁天平就悲催了。   长孙绛英穿的是高跟鞋,她手握着鞋尖,鞋跟打在袁天平脸上,那是一打一个坑,眼角、鼻子、嘴唇这比较脆弱的地方,顿时皮肉开绽,鲜血淋漓。小仓库里,一片沉寂,所有人都愣愣地望着长孙绛英。   眼前这个充满暴力的女汉子,还是那个文静、秀气、柔弱的大家闺秀么。   大约过了五分钟,鞋掌甩人脸上发出的“啪啪”声终于停止了,长孙绛英甩掉手中的鞋,擦一把汗,“哎呀,累死啦……呃……”然后,她看到一道道错谔的眼神,落自己身上,她侧头问白雪:“白雪,我脸上有花么。”   白雪看看脸已然成猪头的袁天平,又看看完全失去淑女范、懵查查的长孙绛英,摇头:“沒有,”   “哦,”长孙绛英松口气。   米莉莉再次质问袁天平:“是不是你陷害我们的。”   袁天平吐了一口血水,目露凶光,“你们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吗。哼,我一定会让你们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路云咬牙切齿,“袁天平,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   袁天平冷笑,“不是我干的就不是我干的,我沒有什么好承认,倒是你们,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吧,还是赶快想办法救你们的男人吧,哈哈……”   路云脸罩寒霜,向米莉莉说道:“动手,”   米莉莉拿出两根绳子,一根绑在袁天平左手大拇指上,一根绑在他右脚的大拇趾上,“你们想干什么。”袁天平莫名其妙,心说,麻逼滴,这也叫动刑么。   路云和米莉莉都不吱声,将他手指、脚趾绑好后,再将绳子挂在梁上,然后一直往上拉,将他吊起來,只让他左脚尖触地,这刑法有一个俗称:吊飞机。它的起源已经不可考,其标准的做法是将受刑人两手拇指绑住吊起,双脚脚尖刚好触地,但是袁天平的右手已经被商小禾剁了,所以只能绑他的脚趾头,让他单脚落地。袁天平左脚尖刚好触地,沒有多少承重能力,他左手拇指和右脚脚趾越來越疼。   米莉莉与路云一左一右,再往上拉绳子,袁天平此时只有左脚拇趾尖触地,所谓十指连心,袁天平顿时非常疼痛,脑门上,瞬间布满如黄豆大的汗珠。   路云姐妹俩还不停手,米莉莉拿來一个功夫茶茶杯大的鞭炮,塞进袁天平裤裆。   袁天平急了,冷汗再度狂飙,“喂,你们想干什么。”   路云和米莉莉仍不吱声,塞好鞭炮,米莉莉一手提着鞭炮捻子,一手打着打火机,“我数到三,如果你仍然不承认是你将毒品藏在我们酒店的,我就点火……”   “一……二……”   米莉莉三字还沒出口,袁天平赶紧说道:“别点火,别点火,我承认,毒品是我藏的。”   “你为什么这么干。”路云打开手机录音。   “因为你们的露叶秋枫本來就是我们菜刀帮的,却被你们抢走了,我不甘心,所以就想到将毒品藏到这里,然后让警察來查。”   “你是不是和警察事先就有勾结。”   “……”袁天平不回答,米莉莉将打火机靠近鞭炮捻子,袁天平急忙说道:“是的,我与风衣华事先已经商量好,我将毒品藏好,然后通知他來查,然后,将马义拿下,再将他罪名坐实,接着,查封露叶秋枫,等风头过后,由他操作,让酒店重新回到我手上。”   “风衣华为什么要帮你。”路云再问。   “他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他自己,他本來就对你们不爽。当初他在天上人间沒沙捞好处,自从你们接盘后,他好处沒了,当然会想法子折腾你们……”   袁天平为了自己的子孙根,不得不将风衣华卖了,他知道出卖风衣华的后果,可是眼前的这帮疯女人也不好惹,惹急她们,万一真将自己的小鸟哥给炸了,他这辈子活着也沒意思了,所以他只能先顾着眼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终于将袁天平的供词录完了,路云让阳小海将他放下來,袁天平瘫倒地上。阳小海提着他后背的衣领,问路云:“云姐,这老小子怎么处理。”   “带上他,我们立即去警察局,将他和他的供词一并交给警察。”路云自恃有往据在手,她不相信不能为马义翻案。   白雪在一旁犹豫了半天,才说道:“路云,我有一个问題,袁天平说,他与风衣华勾结,陷害马义,现在马义就落在风衣华手里,你说,我们将这些东西交上去,有用吗?再说了,风衣华既然已经早就谋划好了计划,他肯定早有各种准备。”   她话音一落,大家刚才高兴的心情一落千丈,白雪说得有道理,如果她们莽撞地将袁天平和他的口供交上去,以风衣华在警察局的身份,肯定会被他半道截下,这样,她们将前功尽弃,搞不好还会被他反咬一口,说她们滥用私刑,迫害无辜百姓……她们将百口莫辩。   “白雪说得有道理,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长孙绛英说道。“这样,我们先将袁天平关起來,然后,再想其他办法,最好是能找到目击证人,”   小方也赞同。   路云对阳小海说道:“阳子,你还得再辛苦一下,带上兄弟们,用各种方式,征集目击证人,如果他们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必有重赏。”交待完阳小海,她又对白雪和长孙绛英两个人说道:“你们擅长网络,你们就到网上散发消息。莉莉,小方,我们去查当天的监控,看有沒有发现。”   大家开始分头行动。   第十九章 杀人的方式   被浇了水的黄裱纸紧紧贴在马义脸上,盖住他的鼻孔和嘴,让他不能呼吸。时间长了,如果犯人得不到帮助,他就会因窒息而死,沒有任何伤痕。这一招,他还是从一部古装电视剧里学到的,今天第一次用于实战,不知道效果如何。   马义呼出的二氧化炭将黄裱纸吹起,沒多久就破了一个洞,顿时呼吸顺畅,可惜他刚做了几个呼吸,风衣华再往他脸上盖纸,然后再浇水,这一次他沒有停顿,连续加了六七层纸,马义的鼻子和嘴彻底被捂住了,他胸口起伏越來越大,气息也越來越急促,渐渐地,他五指张开,浑身颤抖,腿努力伸直……   再然后,他双脚不停搓地,几分钟后,就沒有了动静。   “死了。”风衣华大喜过望,看來这办法好啊,能杀人于无形呢,以后值得推广使用。然后他示意小李将马义脸上的黄裱纸揭掉,小李伸手揭开黄裱纸,只见马义两眼外翻,嘴巴大张,沒有了呼吸。   “风队,他真死了。”小李一声惊呼。   “哼,他自己想死,我也沒办法。等会你联系袁天平,就说马义死了,让他放心。”   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风衣华脸色很快就恢复平静,他交待完小李,也不离开,直接就在审讯室里写犯人死亡报告。虽然马义是死于自己手中,但是正常的程序还是要走的,毕竟这是一条人命,而且他还不能达到在局里一手遮天的境界,上级领导该忽悠还得忽悠。   小李也不管马义,走到一边,打电话给袁天平,“袁老板,事情摆平了。”   电话那端传來一阵急促气喘,袁天平放下电话,竟然高兴得流下了眼泪。马义死了,露叶秋枫藏毒的罪名就坐实了,那几个小娘们,再能打,也斗不过国家强力机关,查店封门无可避免,然后,他再与风衣华通力合作,天上人间必能重现人间,到时候,他要钱有钱,还有风衣华这座大靠山,还怕不能重振菜刀帮么。   当然,他必须与南荣帮的老大支洪荣取得联系,因为南荣帮在昆月损兵折将,而且南荣帮叛徒路云还在昆月城继续作乱,支洪荣肯定不爽,而他袁天平,也需要借助南荣帮的实力,荡平双煞帮,以报菜刀帮灭帮之恨。   他顿时壮怀激烈,想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可惜他刚露面,就被阳小海的人发现了,然后就有了上一章节发生的情节。风衣华在审讯书室里奋笔疾书,两人目标一致,搞死马义,铲除双煞帮,然后强强联手,把控整个昆月地下世界。   当然,搞死马义这一步已经取得阶段性成果,只需要完善一些手尾工作,风衣华是多年老警察,干这事得心应手,笔尖在报告书上疾走如飞,那笔速,何止一小时二千字,我看都不下三千,还是手写呢,如果是敲键盘。还不逆天。话说。风衣华还真是个人材。如果他也报名17k手速班。首先他在手速这环节绝对不会输。弄个手速八级证书都木有压力。   他正下笔如有神。忽然感觉有人站在自己身边。一抬头。看到马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拷!他顿时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來。真特么见鬼了。刚才明明已经检查过。马义已经沒有气息。都死透透了。但是他现在居然站在自己身边。饶是风衣华是铁杆无神论者。也吓得不轻。   这小屋子里。死在他手底下的亡魂。已经有好几个。缺德事做多了。总是有点疑神疑鬼。所以他第一反应是。马义的冤魂缠上自己了。   “风队长。工作起來蛮拼的嘛。果然是一个好公务员啊。”马义不理会他的惊慌。伸手拿过他的报告。“嗯。钢笔字也不错。哟。还是关天我的死亡报告。”   风衣华的工作效率让马义非常惊讶。“犯人在审讯过程中。要求喝水。审讯员李维科为其倒水,因其情绪激动,喝水过猛,导致被水呛到,引发剧烈咳嗽,导致肺部大血管爆裂,引起肺部大出血而死亡……。”   马义再看下面的属名,除了报告人风衣华,还有法医严致中。   “法医人呢。我怎么沒见着。”马义环视小屋,此时,风衣华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來,他看到地上死不瞑目的小李,颤声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马义笑笑,“你说呢。”   “你刚才不是已经死了么。为什么又活了。”   “唉,我本來已经走到阎王殿门口了,可是老阎说他打麻将人手已经够了,不让我进门,所以我就回來了。”马义说道,“别打岔,我刚才问你,法医严致中呢。”   风衣华眼里掠过一丝惊慌,马义作恍然状,“严致中法医根沒有到场,你是代他签字。”   “不,是他自己签的。”风衣华纠正。这报告上的名字真是严致中签的,只是他签字的时候,报告还是空白的,也就说,严致中签名的字迹是真的,但是报告是假的。   “风队长果然心思慎密,做事滴水不漏啊!”马义感概。   “你杀了小李。”   风衣华当警察多年,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过硬,而是非常过硬,他已经完全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來,立即转换矛盾,在小李身上做为章。“他为虎作伥,死有余辜。”马义风淡云轻。   “哼,姓马的,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知道啊,所以他死了,这不正是他杀我的下场吗。现在,到你了。”马义说道,眼中寒光一闪。   “别动。你敢动一下,我就开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风衣华已经掏出了枪,对准马义脑袋。“风队长身手不错。”马义讥讽,其实,他刚才已经看到风衣华掏枪了,但是他沒有阻拦他。   他不是在装b,而是艺高人胆大,他知道风衣华即使动枪也杀不了自己。   “你敢在这里开枪杀人么。”马义眼里只有轻蔑,对风衣华黔驴技穷的轻蔑,他以为有枪,就有了世界,可怜的人儿啊。   “我开枪,是因为罪犯拒捕,而且他杀死警察在先,拒捕在后,我有权开枪的。”风衣华狞笑。马义点头,“风队长果然对用枪条例背得烂熟嘛。可是我沒有拒捕,所以你不敢开枪的。”   “是么,如果我说你拒捕,而且还袭警,你说,会有人信么。”风衣华得意洋洋,“我是警察,你是地下世界的人渣,形势对你很不利。”   马义很无奈,“风队长真是步步为营啊,我不服都不行了。”   “那是,你再能混,也不过是地下世界的混混,在正常社会体系里,你就是渣,而渣,天生就是被遗弃的命,你死了,沒有人惋惜。”   “是啊,所以我不能死。对了,我也告诉你,你死了,也不可能成为烈士。”   “我会死么。笑话。”   “会的。”马义平淡地说道。   风衣华正想斥责他狂妄,却突然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他低头一看,拷,自己的枪,不知道什么已经到了马义手里。   神马情况。风衣华再一次震惊了,他瞪眼看着自己空空的右手,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枪,明明是在自己手上的,它竟然一瞬间就转到马义手上,就是变魔术也沒有那么快啊。   “马义,这是警察局,你可不敢乱來啊。”被冰冷的枪口指着,饶是整天和枪打交道的风衣华,后背也冒冷汗。   “放心,我不会用枪杀你的。”马义将枪收起,风衣华刚松了口气,马义又说道:"用枪杀人太沒人性,不厚道,所以,我会用其他方式让你去死,而且还比你用黄裱纸杀人更高明,我敢保证,沒人看得出你是怎么死的,不对,应是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比如屠红岗和柴火,到目前这止,都沒人知道。”   “你知道。”   屠红岗与柴火失踪案,是一个迷案,身为警察,风衣华本能地感兴趣。   “当然,因为他们是我杀的,尸体也是我处理的。”   风衣华盯着看马义半天,“吹牛逼吧。”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我现在给你示范。”马义走到小李尸体旁边,一个手印打出來,接着一股无根之火喷薄而出,落到小李尸体上,瞬间小李就化作一股青烟,消散风中。   “信吧。”马义回头问脸色苍白的风衣华。尼玛,这马义是人还是妖啊,竟然能喷火,喷火就喷火呗,火势还那么猛,直接将人烧成空气。   “你……你……”风衣华步步后退,指着马义,说不出话來。   “风队长,你不应该和袁天平勾结的。”马义无奈地说道。“想坑人,最好要先探清楚人家的底细,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风衣华语无伦次,“我……我……。”   “为了让你能死得瞑目,我再给看一样东西。”说罢,马义拿出方正将军授给他的国安工作证,“认识它么。”   风衣华吃惊地望着马义手中的证件,眼神迅速由震惊变成死灰,他终于明白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种人,要捏死自己,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可笑自己还处心积虑地想搞死人家。   唉,还是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回自己何止是湿鞋,简直全身湿透透,找死的节奏啊。   “马老板,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风衣华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误会。”   马义“哈哈”一笑,“风队长,你觉得我们之间仅仅是误会吗。”   第二十章 风衣华求饶   “呃……”下一秒,马义就陷入错谔与愤怒中。因为他沒有想到,刚刚还想弄死自己风衣华,居然向他下跪。老话常说,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但是按他老家的习俗,他们不跪天也不跪地,父母也不能跪,除非你死了,人家才会给你下跪,就是在你刚死的时候,有和尚或道士神马的,给你超渡往生,喝孟婆汤过奈何桥,你的儿女亲戚给你送行來了,他们才会跪。   嗯,话说这习俗有点怪哈,但是既然是人家的习俗,就得尊重啦,你说风衣华他跪毛线啊。你这不是咒马义死么。   当然马义也不是那种象is份子那么极端的人,所以他虽然很生气,但是也沒有因此硬塞一条罪状给他,然后将他当众斩首神马的,不过他最讨厌这种得势时凶神恶煞,天第一老子第二,一旦失势,就如同狗一样舔人脚趾都不觉得丢人的b货。   他极其厌恶地一脚踢开风衣华,“滚,”   可是他的脚刚移开,风衣华就爬过來,死死抱住马义大腿,“马老板,请你饶了我吧,我是该死,但是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要养,我不能死啊,我死了她们怎么办啊。”   马义再一脚将他踹开,“麻辣哥逼,刚才你想搞死我的时候,你怎么沒有想过我也有家人要奉养。敢情你的家人才是人,我的家人就是阿猫阿狗。”   风衣华顽强地再次爬过來,“马老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看在我们都是吃公家饭的份上,你就把我当屁放了吧,只要你肯放过我,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无条件答应你,钱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直到你满意为止。”   马义大摇其头,这小子,刚才是大胆索贿,现在则是大胆行贿,特么滴他的思维还能正常些,看來他已经是不可药救了,马义想。如果说刚才他想杀他,只是因为私愤,那么他现在,则是想为国家清除毒瘤了。   因为这种人,真正就象附在国家身体之内的毒瘤,如果不早日清除,迟早是大患。这可不是小笔在此危言耸听哈,那老话是咋说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楼兰古国淹沒于风沙。如果再不趁早将这些蚂蚁掐死,不将风沙制住,必将后患无穷啊。   可怜的风衣华万万沒想到,自己出于求生的本能,使用浑身解数力求免于一死,结果却更加激起马义的杀机,天理还有木有。   “我嘛,是可以饶你不死的……”马义说道。风衣华心头一喜,果然钱是万能,马义也不是神仙,不会对钱不感兴趣。可惜他还沒來得及说谢谢,马义又说道“可是,刚才小李说,他是你带上这条道的,他都死了,你却不死,他不甘心,而且,他一个人在下面,孤独。”   风衣华顿时如五雷轰顶,“不,不,马老板,小李不是我带的,其实,干我们这一行的,沒几个是干净的,如果他本心不坏,我怎么带得动他。”马义深以为然,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风衣华心头又一喜,心说终于过关了,可是很快就失望了,因为马义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可是,这屋里还有别的冤魂想你让死啊,”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往四周看看,风衣华一听,后背立即冒冷汗。   因为在这屋里,他确实弄死过几个人,最近的就在上星期,一个愣头青,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那人花十万,让他教训一下那个愣头青,最好是让他到里边住一段时间,因为他听说,里边的人爱好暴菊花,所以,他为了出一口气,想让他尝尝菊花残的滋味。   可是愣头果然够愣,硬是不承认他犯罪了,风衣华沒办法呀,拿人钱财得为人家办事是不。他已经将人家的十万块钱收入囊中,他必须让金主得愿所偿啊,所以,他对愣头青用上了手段。可恨这家伙,脾气够倔,小命却脆弱不堪,都沒弄几下,愣头青就挂b了。   事后风衣华也后悔,因为人家给的钱只够将人弄进去的价,其实将人搞死又是一个价,他这回亏大发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又是自己擅自加菜,客户那边是不会再追加价钱了,不得已他只好做了一回亏本买卖。   还好他有经验,一个报告上去,愣头青就死于躲猫猫,他家里也沒有什么人脉,死了就死了,他家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如果说冤魂不散,肯定就是他了。   小时候常听老人说,愣头青还沒有过头七,是生鬼,生鬼最凶猛,一般的法师都治不了。后來他当了警察,就不再信鬼神了,但是在内心深处,鬼文化的影响并沒有根除,加上他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所以马义这么一说,他就怕了。   “马老板,请你放过我吧,那些已经死了的,已经不能死而复生,大不了,我每年清明给他们多烧纸钱,烧美女,再烧豪车、别墅给他们,让他们在下面过得风光体面。”   不料马义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刚才说屋里有冤魂,只是想着逗一逗风衣华,反正傻呆这里也无聊,听风衣华这么一说,敢情自己不是他第一个想弄死的人呢,麻辣哥笔,这老小子手上到底有几条无辜的人啊。   看他吓成这样子,死者多半是冤死的。   于是,马义凭空又多了一条杀死风衣华的理由。   “风队长,你很行啊,说吧,你在这屋里,到底弄死过多少人。”   马义慢悠悠地问,风衣华有点懵,听话听音,听马义的意思,似是他仅仅只是好奇而已,沒有半点查案的意思,他就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实说,争取那啥坦白从宽神马的,但是又担心他说出实话,马义会因为他杀孽太重,不让他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马老板,其实,其实,沒几个……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出手重了,他们沒能挺住。”   “就象刚才,你不是想搞死我,而是因为你不小心,将黄裱纸贴我脸上,然后又不小心浇上了水。”   马义讥讽。   风衣华点头又急忙摇头“刚才……刚才……我是鬼迷心窍,对,是鬼迷窍了,那鬼就是袁天平,其实,从此至终,这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我只是受到他诱惑,才对你不敬的。”   风衣华突然想起袁天平,于是毫不犹豫地将拉出來垫背。   “我知道,因为你刚才已经说了。”马义说道,“但是,这也不能减轻你的罪过。”   “是,是,我甘愿受罚。"   风衣华点头如捣蒜,他现在是半句顶撞的话都不敢说,完全是顺着马义的意思说话,“马老板,我说话算话,只要你放过我,我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   “你有多少财产。”马义一时好奇。   风衣华谦卑地说道:“不多,存款大约有三千万,房产嘛,有三十多处,分布在昆月及南云省各主要城市,最远的在京都,也有一处……。”马义更好奇,“风队长,你说,钱嘛还可以拿來花,可是房子你要那么多干啥。莫非你想将自己剁碎了,然后一栋房子放一块。不然,这么多房你怎么住得过來。”   风衣华“嘿嘿”一笑,“这房子不是住人的,而是圈钱滴,马老板,这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不如咱们改日再详谈。”   马义冷笑,“不必了,我对这东东不感兴趣。风衣华,你不要以为每一个人都会像你一样贪财,你公然行贿,罪加一等,好吧,我们谈话到此结束,你去死吧。”   话音刚落,风衣华眼前一黑,就死过去了,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马义收起银针,再次打出无根火,风衣华瞬间就消失了。   马义从审讯室出來,径直走到局长办公室。   “你來了。”局长坐在办公桌后,似乎早就料到马义会來一样,马义不由一愣,心说局长到底是老妖精还是能掐会算的诸葛孔明,居然知道老子要找他來算帐。确实,他是兴师问罪來的,风衣华是他手下的人,他贪得无厌,草菅人命,作为局长,他竟然听之任之,可是严重的失职行为。   局长看到马义在发愣,轻轻一笑,随手甩给一份档案,马义不明所以,打开一看,全都是关于风衣华违法犯罪的调查报告。   “其实,如果他沒有惹上你,幸许他还能多活几天,因为我们对他的调查沒有最后完成,可是他自己急着寻死,我们也沒有办法。”局长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马义合起档案,非常惊讶,“敢情你们都知道啊。”   局长不置可否地笑,“上面要我配合你的工作,你说吧,要怎么配合,我保证全力以赴。”   马义难为情地挠挠后脑勺,“我……我呢,來您这,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将风衣华杀了。”说罢,他悄悄观察局长的脸色,不料他大失所望,因为局长脸色沒有一丁点的变化,仿佛他已经知道了结果一般。   “那小屋是他的聚宝盘,他死在那里,也是死得其所。”说着,局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马义接过一看,是关于风衣华的死亡报告,死因是劳累过度猝死,“放心,我马上派人去将他尸体处理一下。”   “哦,关于这个,局长就不用操心了,因为风衣华早已经化作一缕清烟飘散了。”   第二十一章 目击证人   这回局长不再能淡定了,脸急剧抽搐了几下,心说,都说那个部门出來的人,都有特殊的才能,看來此言不虚,风衣华真是找死,惹谁不好,偏要惹上这些煞星。幸好他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恢复镇定,“马义同志,都是我管理失误,沒有管理好自己手下,让你受罪了,我向你表示最诚挚的谦意。”   马义客气道:“局长不用自责,老话说,树大有枯枝,在咱警察内部藏有几个腐败份子,也不意外,与局长的工作能力无关。”局长心里暗叹马义会做人,其实以马义的身份,如果他真要搞自己一下,自己绝对沒有招架之力。   他抬腕看了一下时间,热情邀请马义:“现在正是宵夜点上,要不我们先吃个宵夜,”   马义摆手,“谢谢局长,还是改天吧,我出來这么久了,再不回去,家里人会担心的,这里既然已经沒我的事,我就先撤了。”   马义告别局长,局长非要派车送他回去,马义本來想拒绝的,但是回头一想,自己还在人家地盘上揾食,日后免不了要打各种交道,他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他不能再驳人家的好意,不然就是不会做人啦,于是他欣然接受局长的安排。   这边,马义与警察局局长谈笑风生,成了朋友,别墅那边却仍然在焦灼中煎熬。   其实她们心里也清楚,昆月市是南云省省会,人口上百万,到露叶秋枫消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人來人往,他们只是普通消费者,袁天平又是处心积虑想陷害马义,所以他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藏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知道希望渺茫是一回事,不去做又是一回事,做了,即使成功的机会很小,也比坐以待毙强。路云她们就是抱着这种心态的,长孙绛英更是一边上网发布寻找目击证人的消息,一边开始联系律师。   “白雪,明天,不管我们能不能找到目击证人,都必须带上律师,到警察局交涉,马义是无辜的,我们不能让风衣华阴谋得逞。”   姐妹俩qq、微博、微信齐上阵,发出信息后,又开始与网友互动,忽然,网友白白胖胖的小福的一条微搏引起白雪注意,“英子,快看这条微博……”白雪激动地指着电脑屏幕,白白胖胖的小福@了她们的微搏,说他曾目睹了一个断了一只手的男人在包间里鬼鬼祟祟地藏东西,开始他还以为是小偷,所以还用手机拍了视频,结果发现他不是小偷,才不理他。现在他看了白雪的微搏才知道是这回事。   “白雪,马上联系上他。”长孙绛英尖叫。路云她们听到白雪这边有线索,也立马赶过來。白雪压抑着激动,与白白胖胖的小福对话,请他出面帮忙做证,白白胖胖的小福爽快地答应了,然后双方约定见面的地点,完了,他还发一个**的图给白雪。   “色鬼。”   白雪小声嘟囔,但他是能证明马义清白的目击证人,所以她心里虽然厌恶,但还是回了一朵花给他。   “别生气,为了马义,牺牲一点色相也值。”米莉莉安慰白雪,白雪一翻白眼,“要不,今晚你就陪他睡!”   “龌龊,丢。”米莉莉扭身走开。   沒人再理睬米莉莉,迅速下楼,到车库开车,只奔她们约定的见面地点,皇朝酒店的酒吧。   这里是皇朝酒店的顶楼,可以俯瞰整个昆月市的夜景,但是因为心时有事,白雪她们沒有心情欣赏,她们坐一个一明显的位置,等待白白胖胖的小福,然而离约定的时间过去有十几分钟了,仍不见他人影。   “白雪,他不会是反悔了吧,”路云担心。   “这……不可能吧,”白雪心里也在打鼓,长孙绛英则安慰大家,“别着急,也许他有什么事耽误了呢,”   小方点头,“英子说得对,白雪,打他电话问问呗。”   白雪却突然扭捏了,大家都很奇怪,白雪无奈地说道:“刚才,因为太激动了,所以,忘记向他要电话了。”   “唉……”大家都摇头叹息,米莉莉则直接发飙,“白雪,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脑子长草了啊?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忘,”   “我……我……”白雪又急又气,再加上吵架本來就不是她的强项,于是她一下就被米莉莉呛得说不出话。   “莉莉,你那么聪明,刚才你怎么不想着向人家要电话?好象当时你也在啊。”   长孙绛英姐妹情深,第一个站出來挺白雪,米莉莉气得咬牙切齿,可是也沒办法,长孙绛英沒说错,她当时也在呢。可她岂是轻易服输之人,她当即强词夺理,“是啊,我刚才也在呢,可是我有动电脑吗,我有上qq、微博、微信吗,如果当时是我联系上他,我会不记得问他电话,你俩就是读书读烧脑的书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雪和长孙绛英姐妹俩被米莉莉气得不轻,但是论吵架、掰歪理,她们两人都不是米莉莉的对手。米莉莉看着她俩委屈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丢,神马大学生,还不是让咱这小学肄业生驳得哑口无言。   路云生气了,一脚扫向米莉莉,“就你能,”   米莉莉顿时气馁。小方扫了一眼酒吧里其他顾客,他们无一不看向她们这一边,脸上表情丰富,她顿时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你们……能不能……不在这里吵,”   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长孙绛英最早反应过來,她脸瞬间就红了,白雪也低下头,米莉莉却不以为然,如果不是摄于路云的淫威,她早就冲那些装b的客人竖中指,丢,别在这里给姐装内涵,猩猩就算穿上西装打着领带,也成不了人类!   客人们似乎看到了米莉莉眼中的不友善,于是纷纷收回目光,喝酒的继续喝酒,泡妞的继续泡妞,有几个刚才想泡五朵金花的,因为这段小插曲,最终也放弃了这个想法。能在这里消费的人,都是鬼精鬼精的人物,他们好色,但更好面子,所以沒有人敢去招惹这帮貌美如花,却性格暴燥似火的女汉子。   幸好五朵金花中,只有米莉莉是小学沒毕业,其他人都有淑女范,刚才只是一情急,闹了笑话,现在她们醒悟了,顿时静若处子,只是偶尔抬头往门口瞄瞄,期待着白白胖胖的小福到來,心里都在暗中祈祷他千万不要爽约。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仍然不见他的身影。   米莉莉气鼓鼓地喝闷酒。   小方和路云一脸焦燥,却滴酒未沾。   长孙绛英抿着嘴,握着白雪冰凉的小手。   白雪委屈极了,信心也开始动摇了,她再用手机上网,却发现白白胖胖已经下线。   “英子……”她虚弱无力地唤一声,长孙绛英拍拍她手背,欲言又止。   正当大家快陷入绝望之际,酒吧门口出现一位美女,论相貌,她竟然不输于五朵金花中的任何一朵,她如墨般的头发,看似随意的落在双肩上,显出柔美的样子,淡黄色的连衣裙,配上她一米七的身高,给人一种惊艳的美感。   她的出现,引发一点小骚动,一些性子较急的男人,打响指示意服务生给自己上酒,然后故作优雅地向她放电,可惜美女对此视若无睹,她略显焦急地四处张望,当她看到路云她们,顿时如释重负。   “拷,莫非她就是白白胖胖的小福,”米莉莉盯着款款而來的美女小声嘀咕,沒人理睬这个土包子,她们的目光都落在美女身上,期待、欣喜、激动,果然美女沒让她们失望。   “你们好。刚才因为塞车,所以迟到了,非常抱歉。”美女伸出柔荑,米莉莉抢先握手,土包子一样盯着美女,惊奇万分,“你真是白白胖胖的小福,”   美女轻笑,“那是我的网名,我真名叫白小依。”   米莉莉色狼一般捏着白小依柔若无骨的小手,“哇噻,你的手好嫩、好滑哦。你用的是哪个牌子的护肤霜,”路云她们无奈地看着白小依,似在请她原谅米莉莉这个当代刘姥姥。   “小依,坐吧。真心谢谢你能來,还让你遇上塞车这种堵心的事,所以道歉的应是我们。”长孙绛英邀请白小依入坐,然后给她介绍,不料白小依说道:“不用介绍,我都认识呢,你让我说说,看对不对,你是长孙绛英,”   长孙绛英含笑点头。   然后她一一叫出了白雪、路云、小方和米莉莉的名字,竟然沒有一个叫错。米莉莉好奇地问她:“小依,你怎么会认识我们捏,”   “这还不简单,我经常到露叶秋枫玩的,对露叶秋枫几个美女老板的传奇故事耳熟能详呢。”   “真的,你说说看,有哪些故事。”米莉莉顿时两眼放光。其他四人脸上则一红,心说,她可千万别知道她们与马义之间的感情纠葛,这事,世俗可不一定能容忍哦,于是她们就想着引开话題。   “小依,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你出來。”白雪对白小依说道。路云则给她上了一杯红酒。   白小依摇摇头,“沒事,这也沒有多晚,夜生活才刚开始呢。”说着,她就打开手机,给她们看自己拍下的视频,虽然光线比较暗淡,但是白小依手机像素极高,能看清视频中的人就是袁天平,及他藏匿一包白色米分末的动作。   第二十二章 再生变故   “好极了,这回可是人证物证齐全了,风衣华再胆大包天,在铁证面前,他也不敢再耍花招了,”白雪激动地说道。   路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十万酬金,双手呈给白小依,“小依,谢谢你的帮助,这点钱是我们给你的报答,”白小依俏脸绯红,拒绝接收,“不,不,我可不是因为钱才站出來的,只是因为感觉露叶秋枫不错,它不应该毁在一帮小人手里,”   “理是这么个理,同时也感谢你对露叶秋枫的支持,但是这是我们在网上公开的酬金,所以你必须收下,不然让我们有失信于人之嫌。”长孙绛英说道。   白小依嫣然一笑,“果然是出身名门的大学生,说话都文绉绉地让人不敢拒绝,不过,这回你失望了,我真不会收你们的礼,我不习惯。”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都不好意思再劝了,还是米莉莉这个小学肄业生反应快,“好吧,你不收我们也不勉强,以后你到露叶秋枫,酒水全免。”   白小依歪着脑袋想了想,答道:“这个主意不错,反正我在昆月沒有几个朋友,我就当你们是我的朋友啦。”   “好啊,”路云开心说道,小方、白雪和长孙绛英都欣然应好,唯有米莉莉,心里却突然又有一种引狼入室之感。可是这只是她一晃而过的感觉,她也沒有多放在心上,证人、证据都有了,马义眼看就沉冤得雪,大家心情都非常好,与白小依相谈甚欢。交谈中才知道,白小依是留学归來的海龟,现在是一家小有名气的外贸公司的小白领。   “小依,你看,你一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海龟,只落得一个给人打工的命,我看你别当神马小白领了,干脆自己当老板得了,”米莉莉快言快语。白小依讪讪一笑,“我也想当老板啊,可是当老板哪有那么容易……”   米莉莉大言不惭,“谁说的,其实当老板嘛,也简单得很,你看我,小学沒毕业呢,现在已经是几家公司的老板了,”白小依一听,脸上稍稍动容,随后却笑笑,“米老板,人与人之间是不能相比的。”   “小依,莉莉也许有点浮夸,但是也有一定道理,我们是不可以妄自菲薄的。”长孙绛英说道,“沒有谁一出生就是当老板的命,只有努力拼博,才会有成功。这样吧,给你的酬金你不愿收,你不是也喜欢露叶秋枫,那么就将这笔钱当作资金入股,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露叶秋枫的老板之一。”   “你说什么,”白小依当场震惊了。她愿意站出來作证,只是出于自己的一点良知而已,并沒有挟杂任何私念,沒想到,它收获的结果丰硕到让她都不敢相信。她看着长孙绛英的眼睛,她看不出半点的虚伪,再看其他人,也一脸真诚。   “我……我……”她因激动而紧张。   “來,为我们露叶秋枫新加盟的老板白小依小姐干杯。”路云端着酒杯站起來,笑意盈盈。   大家一齐举杯,六只酒杯相碰,发出一阵清脆的音乐,尔后,一杯酒一饮而尽。   五朵金花,变成了六朵,气场陡然大增,酒吧里沒有一个男人敢对她们存有非份之想,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刚才她们的一番争执让他们望而怯步,还因为有人认出了其中两位美女,就是名声显赫的昆月双煞。   招惹昆朋双煞,除非他们脑子秀逗了。   喝过酒,一行人出到酒吧门口,迎头碰上一个油头米分面的男子,男子也就二十來岁,一副大框金边眼镜,西装领带,头发油光发亮小分头。白小依脸色一变,人就僵住了,那男的见到她,立马就上前抽她耳光。   米莉莉眼疾手快,伸手挡住他的手,同时一脚踢向他小腿迎面骨,怒斥:“你找死,”   西装男一声惨叫,捂着小腿站不起來,大家正想离开,不料让她们大跌眼镜的是,白小依居然蹲下身子,揉着西装男的小腿,一脸关切:“晓博,你沒事吧,”路云她们瞬间明白,白小依与西装男的关系了,她们一致把目光投向米莉莉,责怪她不分青红皂白打伤白小依的男朋友,万一她恼羞成怒,不再帮她们,那么她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米莉莉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闯祸了,正想向白小依道歉,不料更让她们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西装男猛一推开白小依,白小依猝不及防,竟然往后摔了个四仰八叉,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嗵……”疼得她眼冒金星,这还不算,张晓博上前抓住她头发往上拽,“起來,别装死。”   白小依疼得眼泪都流了,她挣扎着,“张晓博,放开我,疼……”   “你也知道疼啊,让你不要去招惹社会上的闲人,你不听,哪天被人用刀砍了,才真正是疼呢……”   “我怎么是招惹社会闲人啦,我是尽自己作为一名公民应有的义务,为无辜者作证而已……”   ……   听着白小依和张晓博的争吵,路云她们总算搞明白了,白小依是张晓博的女朋友,还是他家公司的雇员,她愿意出來证明马义的清白,但是张晓博却死活不同意,因为他听说过菜刀帮与双煞帮之间的恩怨,他不想白小依卷进去,但是白小依不听,非要出面作证,结果就惹恼了张晓博。   看來白小依挨揍,还是因她们的事而起啊,于是她们正义感爆发,就在伸张正义了,白小依赶紧制止她们,用嘴型告诉她们,别管她,她会将视频传给她们,然后,她对张晓博说道:“你放手,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张晓博冷笑,“我放手,哼,白小依,这些年,你吃我的,喝我的,用的也是我的,偏偏你不识好歹,非要与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起,特么滴,你是在丢我的脸,也是在丢我家的脸面,今天不给你一点家法,别说是我,我妈也饶不了你,”   “你真出息,打女人不说,吵架还要抬出自己的亲妈,咋滴,你还沒断奶啊,”小方上前一步,逼视着张晓博。张晓博认出眼前一脸怒容的女人正是昆月双煞之一的方然,不由一激灵,刚才的威风荡然无存,“你……你……想干什么,”   “放……开……你……的……狗……爪……子”小方一字一句,张晓博不等她话说完就赶紧松手,他边步步后退,边嚷嚷:“你别乱來啊,我是昆月土特产外贸公司的张少,我妈厉害着呢,”   小方她们哑然失笑,白小依脸色绯红,低下头。   张晓博才不管呢,他看到小方果然不敢再上前,就以为她真被自己唬住了,于是得意洋洋拉上白小依走了,半道上,他们又了发生了争吵,结果白小依的手机被张晓博抢了,然后被他重重摔到上,他还不解恨,到车上取下汽油撒上,就把它点火烧了。   米莉莉怒火中烧,就想上去揍死张晓博,路云拉住她,“别忙活了,沒意思,”   “可是……”   “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路云脸罩寒霜。   她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正想离开,路云的电话响了,她烦燥地拿起电话,一看來电显示,顿时惊叫:“马义,”   原來马义回到别墅,结果发现别墅里黑灯瞎火,开始还以她们都睡了,于是用天眼悄悄观察,才发现各个房间空无一人,他很纳闷,心说这么晚了,她们都上哪了呢,于是就打了路云电话。   路云急不可耐地摁下接听键,“马义,你还好吧,”   马义在电话里叹气,“唉,我孤零零一个人,能好吗?”   路云眼泪一下就掉下來了,“马义对不起,我们暂时帮不了你。但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肯定能把你救出來,”   “难道你想劫狱,”马义很惊奇。   “别贫了你,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劫狱,放心,我们会请最好的律师來为你辩护,你等着。”路云擦了一把眼泪,长孙绛英抢过她的电话,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失礼,“马义,你放心,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找南云最好的律师,如果南云这边沒有,我就让爷爷在滨海那边请律师过來。”   马义一听是长孙绛英,他立即收起玩笑心思。他对长孙绛英,心里有一种出自本能的尊重,在他心里,长孙绛英就是神仙一级的存在,他对她,从來不敢有半点亵渎之心,他认真地对长孙绛英说道:“英子,其实我已经回到别墅了,刚才是逗路云的。”   长孙绛英一愣神,然后追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回到别墅,结果你们一个人都不在,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们在哪。”   然后,长孙绛英就泪奔了,握着电话,泣不成声,米莉莉不耐烦,正想抢过她的电话,长孙绛英却擦去眼泪,换上一付笑脸,“马义已经回家了,”   “这孩子,魔怔了。”米莉莉叹口气,伸手抢过她的电话,“喂,马义……”不一会,她突然哈哈大笑,“马义这王八蛋,真的已经回到别墅了……”   五朵金花一扫白小依被迫离开的阴霾,连性格最内敛的长孙绛英都当众欢欣鼓舞,她们赶回别墅,当然又少不了一番吵闹,马义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嬉闹,心里油然升起一股王者的傲骄。   第二十三章 合家欢乐   菜刀帮从此在昆月彻底消失了,双煞帮随之名声大振,俨然已是昆月地下世界的执牛耳者,路云和小方也不含糊,借机扩充实力,生意版图进一步扩张,她们现在不仅承包了昆月80%工程运输业务,还涉足餐饮、休闲、旅业、零售、医药等行业。   她们一个个都身兼数职,整天忙得象陀螺,唯有马义,身上只挂着一个露叶秋枫法人代表的头衔,日子过得悠哉游哉。自从上次他被风衣华与袁天平冤枉被抓后,五朵金花默契地不再让他担任任何职务,而马义本人对生意场上的迎來送往、勾心斗角非常不适应,他更乐于无官一身轻。   只是……嗯……这么看來,马义还真有点象吃软饭哈。   而且“包养”他的还不是更年期逼近、生理长期得不到满足、满肚子肥膘的富婆,而是五个如花似玉、正值青春年华的美少女,这貌似不符合科学哈,事实却是他天天就躺在美人堆里,虽然因为身体受到禁制,不能与她们深入探讨人生,但日子也是过得爽歪歪啦。   当然他不是无事可做,五朵金花给他的任务就是修真,尽最大努力,尽快晋级,争取早日突破元气九重。为了鼓励他坚持不懈,米莉莉当着众美女的面,向他抛下巨大诱饵,说神马如果马义在x年x月x日之前得到突破,别说是双~飞,甚至三飞、四飞、五飞都不是问題啦。   结果她的表态,立即受到一致围攻,有说她无耻的,有说她轻浮的,有说她脸皮比城墙厚的……讨~伐完了米莉莉,然后她们羞涩地达成一致,如果马义到时真有那么超强悍的战斗力,她们也不会认真拒绝啦。米莉莉被一通口诛笔伐之后,也认识到自己身为品行端正、节操纯洁的妙龄女子,有这种思想确实龌龊了一些,于是她就想着面壁思过神马的,谁料听到最后,她们居然也同意自己的提议,气得她当即冲路云她们竖起中指。   一字焚咒脱口而出:   “丢。”   “莉莉,你是在找死么。”路云立即扑上去,接着是小方,然后是白雪,长孙绛英悄悄看了一眼马义,看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看她们姐妹们打闹带來的乐趣,于是她也放开了,积极参与。马义确实开始享受这种热闹了,自从知道自己沒能力管控这种每天都会发生的打闹,他索性转换思路,将它当作精神上的一种享受。   长孙绛英毕竟是大家闺秀,这种游戏她占不到半点便宜,虽然她也是围攻米莉莉一方的人马,但是她很快就被她的同伙排挤出來,尴尬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马义于是向她招手,她羞涩地上前,马义伸手搂着她的细~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长孙绛英穿的是家居短裙,米色的短裙只能遮住她的小屁屁,修长的美~腿横阵马义眼前,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   他的手很轻,似有一种无可抗拒的魔力,长孙绛英只是本能的抗拒了一下,当马义的手伸到达她的大~腿内侧,她就沦陷了,她脸贴着马义的脸,眼神慌乱而痴迷,“不要,马义,好多人在啊……”   马义不理她,继续自己的动作。可怜长孙绛英还是第一次接受异性的爱~抚,她哪能经得起马义近乎妖孽的抚摸手法,她完全失去了自我,鼻息越來越沉重,双手越搂越紧,脸不停地磨蹭马义的脸,张开小~嘴索吻,马义满足了她的要求,吻她……   别墅里的喧闹突然间就静止了,刚刚还闹成一团的路云、小方、白雪和米莉莉,一脸谔然地望着热吻中的一对狗男女,心说,麻辣哥笔,马义也太无耻了吧,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儿童不宜之事。不行,你必须做到一视同仁,不然姐就揭发你们。   热吻中的两人也发现别墅里气氛的异样,长孙绛英抬头一看,四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她马上慌乱地脱离马义怀抱,面红耳赤,“我……我……我……”她想为自己辩白,可是连说几个“我”,也沒有说出一整句话來,她很快被姐妹们排挤到一边。   “马义,你不厚道啊。”路云似笑非笑地盯着马义。   “小马哥,这很不公平呐。”小方一脸委屈。   “马义,你这不叫偷吃,而叫公然偷吃。”白雪也不淡定。   “你特么滴就是一头欠阉的种猪。”米莉莉骂道。   “米莉莉,不许骂人。”米莉莉话音刚落,别墅里就响起一片娇斥。米莉莉气得甩手跺脚,焦燥地说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要不,将英子浸猪笼算了,马义记大过一次,留命查看。”   长孙绛英听到米莉莉的宣判,顿时又羞又怒又好笑,马义也一脸纠结地望着她,话说她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干这事了,为神马长孙绛英只干一次,就要浸人家猪笼,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哈。   马义心里断然否决了米莉莉的宣判,可他还沒來及拨乱反正,米莉莉已经一屁~股坐他大~腿上,指尖挑着马义的下巴,轻佻加色情,“当然,如果你能够立马将功补过,一视同仁,我们是可以另作考虑滴。”   马义抬头,另外六道目光里,写着肯定、确定及一定,他顿时松了口气。   “确定么。”马义低首盯着米莉莉的眼睛,手已经开始不安份,米莉莉羞涩地回答:“是啦。”路云、小方和白雪也围坐过來,马义暗自欢喜,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只能弹弹钢琴,不能密~洞探幽。不过,有也聊胜于无嘛,毕竟眼前的美女,个顶个都是美女中的极品,现在多培养感情,感情深厚了,身上的禁忌一旦解开,他更能如鱼得水不是。   于是他默念清心诀,预防禁忌关键时刻出來捣乱,然后……   然后他的电话就响了……可恶,他恨恨地想,一看來电,竟然是梁副司令,他赶紧松开米莉莉,跑到阳台上接电话。   “马义,我沒打挠你吧。”电话里,梁副司令心情特好,马义心说,你这老头,不是说风凉话么。嘴里却说:“沒有,沒有,梁司令找我是我的荣幸啊。”电话那端传來一阵爽郎大笑,“马教官,听你的口气,我肯定已经打挠你了。”   马义心里格登跳了一下,心说莫非人老了真能成精。电话里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他还在瞎猜,梁副司令又说了:“不过沒办法嘛,方正将军有礼物送给你,我不得不通知你一下。”   方将军要送礼物给自己。马义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后來还是梁司令再三肯定,他才相信。   “马教官,你现在就过來吧,刚好我也有事找你商量。”梁司令说道。马义答应了,挂了电话,回到客厅,五朵金花一字排开站着,似是在等他检阅,“那个……我……我出去一趟。”   他说。   “唉……”客厅里响起一连声的叹息,五朵金花无精打彩,坐回沙发上。   “马义,你能不能不那么扫兴啊。搞得好象我们姐妹几个倒贴都沒人要似的。”米莉莉表达自己的不满,马义无奈地望耸耸肩,如果是米莉莉一个人有情绪还好解决,现在她们五个,嘴巴翘~起都能挂十二个簸箕,一个个安抚可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这个……刚才,梁司令亲自打电话來,让我去一趟,我毕竟也算是他手下的军官,必须服从他的命令不是。”他说。   “切,你又不拿他军饷,为神马要听他滴。”米莉莉反驳。   “莉莉,话不能这么说,小马哥毕竟也是部队的教官,虽然不是正式的,但他也是有军衔的,军人嘛,当然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啊。”小方说道,米莉莉抓起沙发上的枕头,狠狠砸向小方,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小方立即反击,于是客厅里,再次掀起一场混战,马义趁机溜之大吉。   南云军区,梁耀海副司令办公室。   梁司令红光满面,他告诉马义,据可靠情报,安背进山已经上当,他根本沒有觉察图纸曾经落入我们手中,而且还被拷贝了一份,他现在已经下令生产他们的秘密武器了,而我们的专家经过刻苦攻关,终于掌握了其核心信息,现在可以说,安背进山所谓的秘密武器已经沒有秘密可言,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待时机,一旦他们秘密武器亮相,我们就适时将我们掌握的数据及我们的反制措施公布出去,让他们的研究成为一个笑话,他们所生产的武器成为一堆废铁   “马义,这出戏你演得太好了,简直比专业演员都演得好啊。”梁副司令夸道。马义羞涩地挠头,“不是我演得好,主要是方将军和你导演得好,还有就是芥川太沒胆了,如果他当时稍冷静一点,恐怕我就得穿邦。”   梁副司令开怀大笑,“哈哈,他不是胆小,而是做贼心虚。安背进山脑子真是抽风了,他专业特工都在咱华夏沉沙折戟,我还寻思着接下來他会派出王牌特工,与我们继续角力呢,结果却是派來一只菜鸟,如果不坑他一下,我都不好意思。”   第二十四章 马义归队   说完了安背进山与图纸的事,梁司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递给马义,“方将军说,马义你重义轻利,为国家贡献不小,却沒有向国家索要丝毫,他为你的无私感到骄傲。‘卖’图纸所得的五百万美金他已经代为上交给国家,这个礼物,是他多年收集获得的,他说可能对你们习武之人有用,所以他就将它送给你。”   马义小心接过盒子,这盒子造型古扑,沒有什么特别之处,特别的是它的材质,它似铁非铁,似木非木,也不是陶瓷,总之,马义根本看不出它属于何种材料做成,他再打开盒子,双眼顿时一亮,哇噻,这不是天藻么。   根据记载,天藻只存在于天银大陆,它虽然也是生于海底,但是与地球上常见的海藻有很大区别,它叶子呈珍珠状排列成串,离开水后会变得很脆,对人类沒有什么作用,却是鲎蚕的宝贵食材,如果用天藻喂鲎蚕,鲎蚕的灵气就会呈几何倍数递增。他只是沒想到,地球上竟然也存在有天藻,后來他一想,既然地球有鲎蚕生存,肯定也少不了天藻的存在,虽然它不是鲎蚕的主食,但也是不能少了它的存在。当时他抓到鲎蚕的时候,也曾尝试寻找天藻,可惜天坑的湖底不产这种植物,不然鲎蚕也不可能只有那么一点灵气,盒子里的天藻足有半斤,足够他的鲎蚕吃一年。   “梁司令,这真是一份厚礼啊。谢谢方正将军。”   “这也不算厚礼啦,我听方正将军说,这药材虽然奇缺,他收集了几年才收集了这么一点,其实也沒有什么作用,只是治疗创伤效果特别明显而已。”   “噗。”马义一口老血差点狂喷而出,如此珍贵的宝贝,方正将军只是用來治伤,天啊,敢不敢不那么铺张浪费啊。梁司令看到马义激动不已,大惑不解,一个对五百万美金都不动心的人,居然对着一把草激动成这样子,着实让他困惑。   “马教官,这草很珍贵吗,”、   “这……一句两句说不清。”马义回答。“对于别人,它真可能只是一种不错的治伤药,但是对我而言,它则是非常珍贵的宝贝,比神马千年人参,百年何首乌都珍贵。”梁司令似有所悟,“看來方正将军送礼还送对了!”   “何止是送对,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马义感概。自从他从鲎蚕身上吸取灵气,晋级元气四重后,鲎蚕自身灵气一直得不到恢复,因此马义也一直未能再从它身上获取灵气,提升修真水准。   “梁司令,请代为转告方正将军,马义非常感谢将军的厚礼,日后将军和司令如有差遣,请尽管开口,我马义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收起天藻,马义向梁司令拍胸脯保证,梁司令更加高兴了。   “马教官,这次请回來,就两件事,一件就是转交方将军的礼物,另一件就是关于各军区特种部队大比武的事,为适应国际形势的变化,上级决定这次比武提前到下个月的1号,我们南云特种部队年年排名都靠后,所以这次请你帮忙,务必要一雪前耻。”   马义毫不犹豫地答道:“请司令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好,好。好。”梁司令连说了三个好,“马教官,今天已是10号,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还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你暂时搬到部队來住,与柯建华他们一起训练,相互熟悉、磨合,达成默切,在战场才能更好协同作战。”   马义想都不想就同意了,“一切听从司令安排。”   梁司令拍着他肩膀说道:“年轻人,好样的。”随后他让助理请來姬朋飞和柯建华,一起商量比武的事,因为这次比武有马义参加,柯建华信心大增,当即就向梁司令下军令状,表示不拿奖牌就让司令军法处置。   “你这小子,别轻狂了啊,骄兵必败。”梁司令黑着脸教训柯建华,随即他自己也笑了,“说真话,我怎么也感觉这次比武我们会赢呢。哈哈……”   他们四个人在办公室讨论了半天,终于拿出针对比武的训练计划与人选。姬朋飞和柯建华力推马义担当队长,可是马义坚决推辞,他的理由很简单,单打独斗他行,但是要他带队指挥,与对手进行战术对抗,他只能抓瞎,最后大家还是决定由柯建华带队。   队长人选确定了,就开始挑选队员了,解军山、鲍晓东、吕国材肯定少不了,小方已经退伍,他们从新挑选赏晓风补充,赏晓风也是技术兵,医护、通讯都搞得掂,另外再增加几名队员,秦天浩、召雄、郁明为预备队员,组队完毕,他们迅速投入训练。   马义回家带了一些换洗衣服,回部队与战友们同吃同住,别墅里,五朵金花千般不舍,可是马义对这事非常上心,所以她们也不想当绊脚石,如果不是为了低调,她们肯定会浩浩荡荡地将马义送到部队。   尽管马义是第一次参训,但是以他修真四重的逆天神功,所有的训练项目他都能轻松过关,这让解军山羡慕不已,趁休息的时候,他向马义请教:“小马哥,为什么你对每一个科目都能轻松应付呢,搞得好象你天生就是军人一样。”   马义挠头,这个问題还真不好不回答。因为他总不能告诉他,哥已经神功附体,参加训练的目的只是为了大家彼此熟悉,在作战中更加配合默契而已,至于其他,对于哥而言,都是湿湿碎啦。   “其实嘛,我从小体力就惊人,接受能力也比一般人强,所以训练起來比较快。”马义胡乱扯了一个理由,解军山信以为真。   “小马哥,你说,我们这次大比武,我们能排名第几,”   “你想排第几,”马义问。   解军山不假思索,“当然是第一啦,这些年,我们的排名一直几乎都是垫底的,这次,我们非要出这口鸟气不可。”马义拍拍他肩膀,“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各军区的特种部队都藏龙卧虎,我们可不能太贪了。”   “不贪,小马哥,每年我都有参加比武,各家的实力我都清楚,他们沒有一个人比得上小马哥你的,而且自从我们练习了你教给我们的必杀招后,我不敢肯定我能多能打,但是我敢相信,柯队长在徒手格斗上,排名能进前三,而之前,他最好的成绩是排名第十。”   马义想想,再问解军山:“你确定,”   “当然,小马哥,我人虽然长得象猛张飞其实我心细着呢,每次比武我都有仔细研究过,只是因为其他部队的实力太强,所以就算我们知道我们输在哪,但是仍然不能超越人家,这次可不一样了,有小马哥你加入,我们的实力陡增,我相信,我们这次比武既使不能取得团体第一,也能进前三。”   “好吧,我相信你说的是正确的。”马义说道,“但是我提醒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可不是万金油啊,要想取得好成绩,必须大家一起努力,部队不是一直都强调团队协同作战么,”   “小马哥,这道理我都明白,我们也绝不会给你丢脸。”解军山严肃表态。   “好了,功夫不是靠嘴皮子吹出來的,而是靠我们辛苦训练得來的,兄弟们,开始了!”马义召集队员们开始新一轮训练。   半个多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全国各军区特种部队大比武开始了,今年的大比武共有十二支队伍参加,比武场设在新田军区,梁副令亲自带队,提前一天到达比赛指定地点,,塔可拉麻干少漠边缘的提卡村,这里虽然叫村,其实是一处荒漠,这里地域广阔,沒有人烟,沒房子,只有几顶临时搭建的帐蓬和参赛的各部队人员,地理环境恶劣,适合磨练特种部队。   晚饭过后,南云军区参赛队员在营区内散步,解军山悄悄指着迎面而來的队伍,“小马哥,快看,京都军区翼龙特种部队的,他们已经连续两年拿第一了,今年他们夺冠的呼声也很高,那个精壮汉子是他们的队长上官飞,也是他们的种子选手,格斗、射击、潜伏、侦察反侦察、飞机坦克……样样精通。”马义抬眼一看,果然是天子脚下驻扎的兵,他们的精气神明显比其他军区出來的部队要强盛得多。   说话间,他们已经來到跟前,“哟,老柯來了。”上官飞向柯建华招呼,其他翼龙队员也和解军山他们相互问候,沒聊几句,上官飞就发现了马义和赏小风,他斜着眼看了一下他俩,“我说,老柯,你的飞豹小队什么时候加入新血了,看來你们对这次大比武是作了充分准备的呀。”   柯建华一笑,“哪里,哪里,部队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的,原來的老兵退伍了,只有新兵顶上了。”   “也是,换不换新兵上都一样,反正你们飞豹年年都是垫底的。”上官飞嘴角抽抽,伸手拍拍马义的胳膊,眉头微皱:“你这细胳膊小腿的,也是特种兵,”马义沒有说话,只是讪讪一笑。上官飞摇头叹息,“唉,南云军区的飞豹看來气数尽矣,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特种兵了。”   第二十五章 马义的目标   解军山当即脸就黑了,小马哥可是他的偶像,偶像被别人鄙视,他当即就有揍人的冲动,他正想暴起,却被马义用眼神制止,其实马义也看不惯上官飞的骄横,但是大家都是军人,不是地痞流氓,不能因为自己看谁不爽,就要对其大打出手。   他不是看不起咱飞豹吗,那好啊,明天赛场见呗,大家手底下见真章,光逞口舌之能,有辱军人荣誉。   柯建华也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在关键时刻背处分,于是他不卑不亢地说道:“上官队长你忙你的,我带兄弟们再走走,适应一下这里的气候环境。”   上官飞点头,“也是,你们成天猫在原始森林里,对这种荒漠环境确实不容易适应,好吧,我不打挠你们了,万一你们水土不服,要懒我头上,我就麻烦了,哈哈……”   上官飞哈哈一笑,带着手下扬长而去,解军山望着他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   马义眉头微皱,心说大家都是华夏军人,既使为了比武,也不必要这么踩人家吧,好吧,既然你主动挑事在先,就别怪我不客气,他问解军山,“解军山,你说说看,是让他们一开始就被我们压着打,然后迅速被淘汰好,还是到比到最后,让他们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再将他们干趴下好,”   解军山想了想,说道:“老话说爬得越高,摔得越疼,我觉得最好是让他们到冲击冠军的时候,再给他们迎头痛击比较爽。”   鲍晓东和吕国材也深以为然。   “小马哥,你想打败翼龙,”柯建华历届大武都有参加,翼龙的实力他一清二楚,所以对马义的想法表示担忧。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冀龙太狂,不能再拿冠军了。我这也是为他们好,自古骄兵必败,让他们在擂台上败给我们,总好过在战场上败给敌人。”马义说道,听他的意思,似乎他如果打败了翼龙,人家不仅不能记仇,还得巴巴地对他表示感谢。   “可是,人家实力在那摆着,我们……”解军山也有些气馁。   “不对啊,队长,大战在即,我们不是应该鼓舞士气么,为什么我们却开始泄气了呢,”赏晓风是新人,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他才不把神马翼龙放眼里,再说刚才他们的嚣张气焰也让他心里有气,恨不得明天在赛场狠狠虐他们一番,然后再告诉他们,装b也是要资本滴。   “小赏说得对,我们不能沒开战就在气势上输给对手,老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或许在技术我们不如人,但是我们有一颗勇敢的心,如果我们敢打敢拼,放手一搏,我们未必就不如人家。 ”马义说道,预备队的秦天浩、召雄、郁明纷纷摩拳擦掌,斗志高昂。   他们的情绪感染了柯建华,他手握拳头,“好吧,明天咱们就以打败翼龙为目标,放手一搏。”   “干了。”   他大喝一声,伸出拳头,其他人也伸手,几只苍劲有力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干了。”一阵吆喝直冲云霄,引來其他人纷纷往之边看,上官飞讥笑道:“飞貌的人脑子都秀逗了,黄沙满天飞还大吼大叫,也不怕沙尘堵嗓眼。”   “他们只是装b,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行,偏又不甘心,于是借吼叫來刷存在感而已。”翼龙的二号选手林化城鄙夷。飞豹沒有听到翼龙的议论,他们将整个营地逛了一遍,直到休息号响起才回到宿舍。   大漠的夜非常安静,气温也比白天低很多,马义趁大家都睡熟了,悄悄起床,避开哨兵,一个人來到一座沙丘上,月亮特别圆润,整个大漠笼罩在如水似纱的月光,那种朦胧的美让人叹为观止。   马义坐在沙地上欣赏夜景,他从储物空间拿出鲎蚕观察,他今天喂它吃了天藻,果然它身上的灵气恢复神速,估计用不了几天,它就能为自己修真提供灵气了,马义心头大喜,他再喂鲎蚕一点天藻,然后将它放回储物空间,他平躺上沙丘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然后,月亮慢慢分化,变成几张喜笑嫣然的笑脸,路云、小方、英子、白雪、还有米莉莉,她们正冲他笑,向他勾手指,“坏坏蛋,來呀。”一阵夜风轻轻吹过,掀起一阵风沙,马义赶紧闭眼躲避,再睁眼时,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可是五朵金花的笑脸却再也沒有出现。   马义哑然失笑,他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居然也变得如此小资。忽然,他感觉身下的沙子在流动,在进入沙漠前,他们都经过专门的培训,知道沙漠里经常可遇到非常危险的流沙,他顿时一惊,意念刚动,身体立即象导弹一样弹射到另一座沙丘上,当他再度站稳,原來的沙丘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沙坑。   “好险。”马义擦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后怕不已,再看时间已经不早,于是他再悄悄潜回营地,上床睡觉。   第二天,比武正式开始,项目是各种制式枪支射击比武,分个人和团体两大类。   个人由各自的队伍推荐产生,人员不限,再抽签分组,共分成四组,采取末位淘汰制,各小组决出第一、二、三名后,再重新抽签分组,依此类推直到最后决出比武大赛的三类枪支的个人射击第一、二、三名,团体赛则是全员出动,累计总分,为该支队伍的成绩,赛制与个人赛大同小异。   上午是个人射击赛,飞豹队出场的是解军山、鲍晓东、吕国材,解军山是南云军区赫赫有名的神枪手,经过几轮淘汰赛,他最后获得手枪速射第三名,鲍晓东阻击枪射击第五名,吕国财则是突击步枪第七名,排名较落后。   主席台上,坐着各支部队的领导,他们表情各异,有兴奋的,有丧气,也有骂娘的……梁司令安静地坐着,看着赛场上的比赛,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上午比赛结束后,他來到飞豹小队,认真了解队员们的心理心态,表扬了解军山,同时也安慰吕国材和鲍晓东。   下午举行团体赛,因为有马义参与,飞豹队破开荒获得了第四名的好成绩,这还是马义暂时不想锋芒太露的结果。   “老梁,看來今年你是有备而來啊!”京都军区的领队也是一名少将,他侧首对梁司令说道,不等梁司令回答,他又自顾自说道:“可惜与咱冀龙的差距还是有点大。”梁司令脸上波澜不惊,淡淡说道:   “苟司令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天子脚下的人,总比我们穷乡僻壤的资源充足一些啊。”他言下之意很明显,是在抱怨上级对资源分配不公。   苟司令哈哈一笑,“老梁,你这牢骚话在我这说说就算了,可千万别到处乱传,不然影响不太好哦。”梁司令一梗脖子,“我是实话实说,有什么影响,碍着谁了,”苟司令看到他心情不好,就借故离开了。苟司令刚离开,梁司令就自言自语:“我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和老苟较上劲,”   其实他应该开心才对,团体排名第四的成绩,已经是飞豹小队历届单项大比最好的成绩了,他今天怎么就不满足了呢,以前他可是从來沒有这种想法的啊。   梁司令正百思不得其解,然抬头看到马义正向自己走來,他顿时恍然大悟。   “梁司令,你对今天的成绩满意啵,”   梁司令叹口气,“这是我们在历届大比中得到过的最好的成绩,我肯定满意了。”马义摇摇头,“不对,梁司令,你沒说实话,如果你满意,就不会叹气了。”梁司令心思被马义看穿,脸上便讪讪的。   “刚才,有人对我说,尽管我们比以前进步了,但是与他们相比,我们仍然差远了。”   “哦,是冀龙吧,”马义问道,梁司令非常惊奇,“马教官,你怎么知道,”   “因为昨天傍晚的时候,冀龙的上官飞就对我们说过了。”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冀龙迟早会毁在这帮夜郎自大的家伙手里。”   “所以,我们必须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冀龙之外还有咱飞豹。”   梁司令眼睛一亮,随即又一暗,“马教官,有理想固然是好的,可是我们也必须从实际出发,今天人家可是得了两个第一,而我们……”梁司令欲言又止,马义明白梁司令的意思,于是说道:“司令,有时候,我们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梁司令也是人精,一下就听出了马义的言外之意,“你是说……”   “今天是比武的第一天,我只是想摸一下对手的实力而已。”梁司令顿时激动起來,心中的阴霾烟消云散,“马教官,你说的都是真的,赶紧说说你摸到的结果。”   马义点点头,然后伸出大拇指,“我们飞豹今年要这个。”   梁司令双眼盯着马义伸出的大拇指,仿佛盯着一只金手指,然后用力握住,“好。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   第二十六章 毒虫风波   明天是格斗比赛,采取的比赛模式与规则也与今天的一样,为了养精蓄锐,各参赛部队不等息灯号响起就早早休息了,若大的一座临时军营,除了站岗放哨的士兵,看不到有任何人影走动。   马义躺在床上,脑子里却回想着昨晚那惊魂一刻,暗叹大自然果然让人敬畏,它处处都是巧妙致极的机关,稍不小心就着它的暗算,就如当初他和米莉莉突然失足跌入天坑。昨晚,如果他不是已经晋级到元气四重,不仅警惕性极强,而且反应机制也足够强悍,使他能够在最快时间内作出正确反应,他可能已经重蹈覆辙,葬身沙海。   他突然起一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初他失足跌入天坑沒死,不是得到了修真圣品鲎蚕么,这次遇险,说不定也是老天给自己的预示呢,他越想越觉得真是那么回事,于是他睡意全无,再次趁大家睡熟了,绕开哨兵,悄悄來到昨晚的沙丘前,它现在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沙坑。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仔细观察。   沙坑足有半个蓝球场大,有四、五多米深,周围全都是细沙,沒有什么特别之处,沙子已经停止下陷,沙坑安静地卧在月色之下,此时月正中天,月光洒在坑底,虽然不能光亮如白昼,但是能够依稀看清坑底的沙粒。流沙活动对于沙漠地区來说是非常正常的事,所以沒有引起任何人更多的关注,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新姜军区工作人员,只是在沙坑边立了一块请勿靠近的警示牌。   马义看了半天,也沒有发现任何宝贝,不由有些失望,他正想离开,回去睡觉,忽然感觉坑底有一个东西动了一下,因为距离远,肉眼看不清,于是他启动天眼,才看清是一只虫子在动,它已经奄奄一息,可是细看之下,马义还是为之色变,因为他发现,它就是传说中的荒漠毒虫。   毒虫有小指大小,半指长,通体呈沙漠色,与黄沙几乎混为一体,它的后足发达,弹跳力超强,能一次蹦到半米高,它的杀器是头部一根可以360度旋转的毒针,毒液通过毒针注入猎物体内,一旦猎物中招,哪怕是以凶狠闻名的野狼,最后也只能成为它们的盘中餐。   当然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种毒虫是群居的,一窝毒虫,少说也有上千只,它们一般居住在地穴之下,昼伏夜出,顷巢出动,所到之处,鸡犬不留。马义有过被食人蚁追杀的经历,对这些致命的低等生物有着本能的恐惧。   他想,既然沙坑里发现了一只荒漠毒虫,那么附近肯定有它的同伙,于是他赶紧往四周查找,却什么都沒有发现,他再用天眼往沙坑底渗透,结果吓得他毛骨悚然,原來沙坑底下正是荒漠毒虫的巢穴,昨晚沙丘塌陷,正好将它们全埋沙底下,此刻它们还在奋力往外爬呢,坑底的家伙可能是最早爬出來的,可惜刚刚可以重见天日,却已经耗尽精力,离死期已不远了。   但是它的同伙仍然在顽强地往外爬,并且已经打通一条通道,大约还有两米的距离就能到达地面,它们一旦爬出地面,对于军营里熟睡中的所有人员都是巨大的威胁,事关重大,马义不敢怠慢,他轻轻一跃,跳到沙坑底,将半死不活的荒漠毒虫捡起,然后赶紧去找梁司令。   梁司令本來已经睡下,听说是马义求见,他就知道肯定有大事,于是赶紧起床,马义将荒漠毒虫拿给他看。   “这是啥玩艺,”   梁司令长年驻扎在南云,南云是热带雨林地区,对荒漠并不了解,他看到马义脸色有些紧张,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有这种情绪,所以他有些惊讶。   “这叫荒漠毒虫,名字很老土,可是危害很大,它们昼伏夜出,动则顷巢而出,几百上千,头顶上的毒针犀利无比,刺狼狼死,蛰人人亡,然后它们会将猎物吃得一干二净,只剩一堆白骨,晚上我们都在睡觉,万一它们來了,我们很容易成为人家的盘中餐。”   梁司令心头一凛,“它真有那么恐怖,”   马义点头,“是的,司令,它们的巢穴就在昨晚陷塌的沙丘底下,也幸好昨晚沙丘陷塌,将它们埋住了,不然我们昨晚可能就遭到围攻了。”梁司令意识到事态严重,立即请來新姜军区的负责人古司令,他是新姜军区特种部队的负责人,也是这次各军区特种兵大比武的东道主。   他常年与沙漠打交道,对沙漠的一虫一草都非常熟悉,营地附近出现荒漠毒虫,他哪敢有半点马虎,于是他立即召集各部队的负责人商量对策。上官飞睡眼朦胧,他开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敌情,搞了半天,原來只不过是几只小虫,于是心里就非常不爽。   “不就是几只小虫吗,我们干特种兵的,狼蛇虎豹什么沒有遇到过,大半夜的,你们居然为了几只小虫就吓成这样,我都不敢相信你们是军人,”他擦去眼角的眼屎,大放厥词。   “少校同志,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荒漠毒虫不仅毒性大,而且数量也庞大,它们喜欢在晚上活动,万一当我们睡着了,它们向我们发动攻击,我们就很危险了。”古司令作为东道主,面对上官飞无礼,也尽量忍着脾气沒有发作。   可惜上官飞不知道是睡懵了,还是以为自己來自京都,比人高一等,愣是沒听明白眼前这位少将的话。“也沒必要大惊小怪啊,我们只需要往坑里丢几颗手雷,将它们全炸了,不就了结了吗,这种小问題,你们新姜军区作为东道主,自己搞掂就ok了,何必兴师动众呢,”   “你说得轻巧,昨天这里已经有流沙出现,再用手雷炸,万一引起大面积地面陷塌,危及到我们的安全怎么办,”   发话的是新姜军区特种大队的队长朱旭和,他看到上官飞对自己首长无礼,已经非常愤怒。马义也站出來反对,“据我所知,这毒虫除了对我们生命能造成威胁,其实它对我们还有很大作的,它的毒素是配制神经类制剂的绝好原料……”   他话沒说完,就发现不仅古司令和朱队长一脸诧异地望着他,连随队军医都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他略一思索,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药理知识來源于,而不论是古司令和朱队长还是随队军医,他们都沒读过,他们也许真的不知道荒漠毒虫的价值。   古司令他们确实不知道荒漠毒虫还能入药,别说他们,整个华夏,除了马义就沒有知道,因为自古以來,就沒有人有过这方面的研究和记录。犹其是古司令,他心里感激马义及时发现了险情,支持他的工作,但说实话,他有点怀疑马义是信口开河。因为荒漠毒虫他并不陌生,他从來就沒有听说过它还有药用价值,只听说过它的恐怖,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紧张。   马义明白了其中的原故后马上改口,“荒漠的生态环境本來就非常脆弱,荒漠毒虫既然在这里生存,它就有在这里生存的道理,我们为什么要人为地破坏这里的生态环境呢,”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因为几个小臭虫,就放弃一年一度的大比武吗,”上官飞说道。   “这里天大地大,还怕沒有给我们比武的场地吗,”马义反问。   “可是这里是早已经预定好的比武场,如果随意更改,会影实我们实力的发挥,”上官飞再反驳,朱旭和冷笑:“敢情上官队长的敌人都是让你选好战场才和你干的!”此言一出,与会者都发出轻笑,苟司令瞬间脸色微红。   上官飞还想反驳,古司令已经不耐烦了,他作为一个少将,其实根本不用鸟上官飞小小一个少校,而且作为这次大比武的主持人,关于比武事宜,甚至连苟司令都可以不给面子,但是他作为东道主,也是出于礼貌,沒有与他计较,偏偏上官飞还不识好歹。   “好了,废话少说。同意转换战场的,举手。”古司令说罢率先举手,朱旭和紧跟,马义和梁司令也举手,其他人见状也都举了手,包括苟司令,上官飞看到自己首长都举手同意了,他也不好再反对。   上官飞受到了冷落,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又想起马义与新姜军区的人一唱一和与自己唱反调,心里不由对马义产生一丝怨恨。   古司令看到意见已经达成一致,于是指着军用地图上的一点,“往东三十里,呼图村,地型地貌与这里相似,我们就在那里重设比武场如何,”与会者都表示沒有异意。   军人讲究的就是雷历风行,新地址已经选定,于是大家立马准备搬家,因为据马义说,荒漠毒虫马上就要到达地面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亡,大家都不愿意见到这些低等生物,所以还是连夜搬走比较靠谱。   离开会场的时候,上官飞趁大家不注意,与马义并行时,突然横肘,闪击马义右腰。   第二十七章 当面挖墙角   马义瞬间就觉察了他的袭击,但是他不慌不忙,装着不经意一闪腰,轻松避开上官飞的暗袭,期间他仍然与梁司令淡笑风生,当作什么都沒有发现。   上官飞很意外,自己雷霆一击,居然连马义的衣角都沒有沾着,他本來对自己出肘的速度是非常自信的,又是猝然发难,寻常人根本不可能躲过,然而马义却轻松闪开了,搞得他很郁闷。当看到马义似乎浑然不觉的样子,又以为他能躲过袭击只是机缘凑巧,而不是因为他身手比自己强悍。   “拷,暂时放你一马,比武场上,看老子如何虐你,”上官飞看着马义的背影,愤愤地想。   马义担心上官飞再耍什么阴招,天眼一直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心说如果他再敢妄动,自己不介意让他尝尝银针刺穴的滋味。然后就看到他冲自己背影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又不由叹息,天子脚下的部队,居然出了这等心胸狭小之人,不知道是京都军区的不幸,还是京都军区的不幸。   老话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以上官飞的气量和修养,他今生的修为与作为,也应该是到此为止了。   “马少校。”古司令笑呵呵地走过來,热情地握着马义的手,“你真是我的福星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会闯下多大的祸,这些人都是我军精英中的精英,如果不小心被毒虫所伤,我是万死难辞其咎,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啊,”   “古司令太客气了,其实你不追究我擅离营地的罪责,关我禁闭,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马义笑道。   “哈哈,马少校说笑了,你是我们的大功臣,如果我还不识趣关你禁闭,别说你们的梁司令,其他人恐怕都会笑话我一个是不分是非黑白的糊涂蛋呢,”古司令哈哈一笑,然后话锋一转,“马少校,其实你今天赛场上的表现相当不错的,等我们搬到新赛场,有沒有兴趣和我喝一杯。”   马义正想推辞,梁司令已经黑下脸,“咳……咳……老古,挖人也不是这么挖的啊,”古司令指指梁司令,对马义说道:“你看你梁司令,都抠成什么样啦,”马义笑而不答,梁司令气道:“老古,我抠什么抠。马少校是自由人,他如果想到你们这里喝西北风,吃大黄沙,我绝对不会强留不让他走。”   “老梁,别作贱我们哈,虽然我这地方干旱少雨,但是也比你们那鬼地方一年四季湿嗒嗒强百倍,最起码我们到死都不会患那种死不了人却生不如死的风湿病,”   “别王婆卖瓜了,就你们这破地方,你们一年能洗几次澡。别说一年,你们哪个不是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一次,结婚一次,死后一次,身上一辈子都沾着羊骚味,恶心死人,”   “哎,老梁,你不厚道啊,不带这么诬陷人的,马少校,如果你來我这,我保证让你天天洗热水澡。”古司令看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他索性公开挖人啦。   他对马义是相当喜欢的,除了对他今晚的表现满意,今天比武场上,他还意外发现马义其实沒有尽全力,不然他们南云军区不止这个成绩,而且他故意不参加个人比武,肯定有他更深的用意,这家伙肯定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所以他就有了网罗马义之心。   不料梁耀海人老成精,警惕性极高,一下就拆穿了他的计划,于是他索性摊牌。   可是他却犯了一个战术上的错误,因为一时情急,他居然当着梁司令的面向马义发出邀请,这不是让马义难做人么,所以嘛,他的成功率低一点都不意外,莫说马义根本沒有“跳槽”的意思,就算他有,他也不敢当着梁司令的面,答应是不。   老话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了,可是古司令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能再退缩,只能继续开出自己优厚的条件。   “马少校,如果你肯到我这,两年之内,我敢保证你肩上会多一颗星星,”   梁司令顿时嗤之以鼻,“老古你也太窝囊了,还好意说两年,我告诉你,我们司令说了,如果马少校能在这次大比武中率队取得前三以上的成绩,回去立即升中校,”古司令一下就被梁司令将住了,他刚才说两年给马义升中校,梁司令说的是马上,而他的话已经说出去,想再改口都沒机会了,于是他打起哈哈。   “老梁,我看你是想多了,我只是想请马少校喝酒而已,看你紧张得象是我想割你肉似的。”   梁司令也装糊涂,“那为什么你只邀请他,不邀请我呢。再怎么说,我的军衔也比马少校高啊。”古司令坦然一笑,“喝酒哪能少了梁司令你呢,当然也会请你啦,梁司令千里迢迢來到我这,我必须尽地主之谊不是。刚才我不是还沒得及开口,就被你打断了么。”   “好,一言为定。”梁司令向古司令敬个军礼,带着马义匆匆走了。看着他俩的背影,古司令叹道:“梁耀海这老小子,是从哪里捡到这个宝贝疙瘩的呢。”   离开古司令,梁司令对马义说道:“马义,面对各种诱惑,你可得立场坚定哈。”   “放心吧司令。”马义答道。   梁司令拍拍马义肩膀,说道:“我相信你能说到做到,马义,南云军区特种大队虽然年年都不能拿到好名次,但不是因为我不努力,确实是因为沒有找到人才,现在有了你,咱哥俩齐心协力,将南云军区特种大队打造成一支素质过硬,能打硬仗,战无不胜的铁军,”   梁司令以司令之尊,年纪也几乎可以当自己爷爷辈,但是他却与自己兄弟相称,马义心中顿时一阵感动。他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梁司令放下身段与他结交,他更加愿意为梁司令赴汤蹈火了。   “司令放心,远的不说,就拿眼前的大比武來说,我向你下军令状,这次大比武,我肯定会竭尽所能,为咱南云军区一洗前耻,拿到比武成绩第一名的奖杯。”   梁司令再拍马义肩膀,这次沒有说话,而是用力地点点头。   当他们回到自己的宿地,柯建华他们已经将帐蓬之类收好,搬到了新姜军区派來的运输车上,然后他们坐运兵车,与大部队一起出发,向新赛场开进。   虽然提卡村与呼图村只相距三十里,但是这里基本沒有现成的公路,路全都是汽车临时压出來的,坎坷不平,非常不好走,而且又是晚上,行军速度提不上,他们一路奔波,三十公里的路程,硬是走了快1小时才到,到了呼图村,大伙又忙开了,他们搬下东西,开始安营扎寨。   待他们忙完,太阳已经跃出地平线。   金色的阳光,肆意挥洒在如波澜起伏的沙漠上,沙漠一片宁静,表层因为露水,有一层淡淡的湿润和清凉。他们就象一群突然闯入这片宁静的精灵,给这里带來一丝喧闹和生机。   可是军人们沒有时间享受这份宁静,因为比武组委会决定,今天的比武准时开始。大家都沒有感到意外,连上官飞也沒有表示不满。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一个小小的少校,不足以挑战组委会的权威,也是他已意识到了军人就要随时能应付各种突发状况,遇到新的挑战,不是退缩,而是勇敢冲上去。   离比武开始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匆匆洗漱完毕,然后早餐,所有一切动作迅速,如风卷残云。   比武场就设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沒有橡胶垫,沒有护拦,后勤人员只是简单地以一点中心,再沿四周画一个面积大约五、六平方米的圆圈,然后沿边插上几杆小彩旗,一个原生态的擂台就产生了。   场边,围着各支部队的人员,不论是将军还是普通士兵,都席地而坐,只有评委的人才有一张小凳子。   第一组上场的是东道主新姜部队的朱旭和与南江军区的王志,两人的职务、军衔相同,但是性格与拳风截然相反,朱旭和拳风钢硬、粗犷,很有西北汉子本色,王志的拳风则细腻多变,尽显江南风彩,两人在擂台上你來我往,过了上百招竟然胜负难分,最后打成了平手。   然后,换上其他的人继续比武。柯建华也参加了个人格斗项目比武,与他对阵的是北方军区的费军,柯建华按马义的吩咐,为下午的团体赛蓄力,沒有使用必杀绝招,只以平常招数与他对抗,幸好他修习的运气功法也小有收获,武力值比往年也大有提升,最后还是打败了费军。   接下來的几场比武,他各有输赢,拼到最后,他意外获得个人格斗比武第二名。   这个成绩,别说带队的梁司令,就连柯建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已经是事实,他们除了高兴,还是高兴,梁司令更是完全相信了马义,相信他手下的特种部队今年真能咸鱼翻身,一雪前耻。   下午是团体格斗比武,所得分数是要计入总分的,所以各支部队都非常重视。   第二十八章 收割胜利   团体格斗不是两支队伍之间混战,而是己方队员与对方队员单一对抗,比出胜负,赢者加分,负则减分,累计相加得出的分数,为该队最终得分。   沙漠的白天,太阳当空照,沒遮沒拦,所有热量全洒到地面上,天气炎热,可是擂台上的比武仍然如火如荼,席地而坐的官兵,衣服都湿透了,但仍军姿不变,时而发出喝彩声。   飞豹队按既定的战术安排,从第一轮小组赛开始,有条不紊地轮流上阵,柯建华、解军山、鲍晓栋、吕国材都是练过必杀绝技的,虽然各有所成,程度不一,但是他们都隐忍不发,而是凭着平日所学的搏斗技能,再加上马义教的运气方法与对手周旋,结果在各级小组赛中,虽然各有胜负,但是他们仍奇迹般地以小组第一的成绩进入最后的决赛。   而另一小组的第一名,赫然就是翼龙队。   胜利的署光就前面,只要打败翼龙队,他们就是今天的冠军。   梁司令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因为激动,他满脸通红,军帽帽沿都被汗水打湿了,古司令递给他纸巾,“我说老梁,不就是小赢了一场小组赛吗,至于这么激动?一大把年纪的人啦,别整得象一个沒见过大蛇屙屎的土帽似的。”   梁司令接过纸巾擦汗,辩解道:“我激动了吗。你为什么不说说你这鸟地方,热得跟火炉似的。”   古司令摇摇头,不再打挠梁司令,他太了解他了,这么多年,他手下的飞豹一直是各大军区特种部队中垫底的,眼看着就能咸鱼翻生了,他能不激动,只是他这把老骨头虽然硬,恐怕心脏沒那么给力,为了预防万一,他悄悄吩咐随队军医,让他准备好治疗心脏病的药,已备不时之需。   团体格斗决赛开始了。   翼龙第一个上场的,是他们的第二种子选手林化城,飞豹这边则是柯建华应战。   “哟,才第一场呢,柯队长就出场了。莫非飞豹沒人啦。”林化城沒想到第一个挑战自己的人竟然是柯建华,柯建华是飞豹的队长,他出场,等于是率先晒底牌了,万一他输了,他后面的队员,恐怕都不用比,直接向对手跪地唱征服得了。   而这个万一,还是很有可能变成真实的,因为在去年大比中,林化城与柯建华过过招,两人差不多算是棋逢敌手,最后是林化城险胜,刚才柯建华与其他人对抗的时候,林化城特意观察过,发现柯建华武力值比去年有很大幅度提升,可是自己这一年來进步也不小,两人狭路相逢,最后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所以刚一照面,他就忍不住调侃。   柯建华面不改色,沉声说道:“林化城,你我都是军人,废话就少说了,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林化城果然不再废话,双拳一抱:“请。”然后,立马拉开架势。   梁司令看看林化城,再看看柯建华,明显他还沒有从去年失败的阴影中完全走出來,他担心柯建华仍不是林化城的对手,但是当他看到马义成竹在胸的样子,也淡定了,心里还忍不住自嘲,今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年一度的比武吗,却搞得自己患得患失的。   擂台上,柯建华与林化城已经开始比武,林化城的武力值果然提升不少,尽管柯建华一直在修练吐纳法,提高自己的内力,但是毕竟时间短,收较轻微,与他过招,他也不轻松。同样的,林化城心里也惊讶不已,经过一年苦练,他以为自己今年可以轻松打败柯建华,可是他发现,某些方面,比如搏斗技巧等柯建华可能仍不如自己,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强项,比如耐力与抗击打能力。   他们你來我往,二十分钟过去,象这种极耗体能的对抗,林化城已经开始气喘,可是柯建华仍然气定神闲,后劲充足。   拷,这不科学啊。林化城相当无语。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不服都不行。他现在如果想胜柯建华,就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他打倒,不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体能耗尽,而柯建华仍然生龙活虎,到时他只需一根小指头就能将自己击倒。   然而柯建华不是傻子,站在那里等林化城來揍自己,其实他是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林化城根本就抓不到战机,于是他心里未免着急,高手过招,最忌诲的是急燥。老话都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打架打不赢人家,却着急想赢,结果就是你会输得更惨。   因为心里急燥,再加上体力损耗严重,林化城的攻击速度变慢,还漏洞百出,正好让柯建华有了可趁之机,他开始发威了,只听一声龙吟虎喝骤然响起,他脚下迅速换位,右手屈指成爪,左手握拳,双手快速交替进攻,快到林化城只能看到一道虚影,他正想着要如何应对,可是柯建华已经鬼魅般欺近,双手从他意想不到角度袭來,柯建华右手爪扣住他的右手,左手拳直捣他的肋下的软穴。   林化城猝不及防,被柯建华一拳打得顿时失去战斗力,幸好是比武,柯建华只用几分力,不然在他全力重击之下,林化城不死也得残。   这一局,柯建华胜了,场外一片喝彩声,林化城脸色灰白,垂头丧气回到自己的队伍中,解军山哥几个则跑到擂台上,将柯建华哄抬下來。   第二局,解军山又打败了翼龙的另一位队员,这回京都军区的苟司令坐不住了,南云军区历年都是供大家揉捏的软面团,但是他们已经连胜自己两场,传出去,他脸都沒地搁,所以他必须挽回颓势,争回面子,鼓舞士气。   于是,他的爱将上官飞出场了。   上官飞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在历届特种兵比武大赛中,给他拿回來了不少奖杯,个人全能、团体冠军神马的,十个指头都数不过來,他就是翼龙的定海神针,只要他出手,翼龙必将战无不胜。   他安排好上官飞出场事宜,然后很矜持地看了一眼梁司令,似在告诉他,别高兴得太早,好戏还在后头呢。梁司令直了直腰杆,他看到己方出场应战的马义,他立马将心放到肚子里。这局比武,在他眼里,已经是一场输赢完全沒有悬念的比武了,他索性不看了,开始闭目养神。   一旁的古司令疑惑不解,他不知道梁司令老神在在的底气从而來,虽然他也看好马义,可是人家上官飞可是京都军区,乃至全国,甚至国际上都小有名气的高手,他曾经毕业于著名的猎人学校。   猎人学校是神马学校。它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变态的所在,从那里出來的人,武力值也高得变态,这里出來的人,简直就是会说话、会吃饭、直立行走的杀人机器。京都军区敢那么牛逼轰轰,不就是因为他们有猎人学校培训出來的牛人么。   飞豹有啥。毛都沒有。   古司令相信自己的眼睛,马义枪法肯定不错,但是凭他瘦瘦的身材,连胸肌都沒有,手臂上的肱二头肌都不发达,让他上场与上官飞比武,不是送羊入虎口么。你看老梁不仅不心急,还胜券在握的样子,他不是有病吧。   他不由为马义婉惜,心说马义摊上这么一个糊涂领导,真是其三生之不幸。   擂台上,上官飞皱眉,抬抬下巴,对马义说:“你与我比。”   马义不卑不亢,答道:“是的,不可以吗。”   上官飞将他上下打量一遍,然后说道:“还是换人吧,换一个比你壮一点的。”   马义嘴角一翘,“比武又不是牛耕地,要那么壮干嘛。”上官飞甩甩手,再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你可就不要怪我了,战场无父子,拳脚无眼,万一我不小心伤着你,还请你不要放心上。”   马义淡淡一笑,“好的,开始吧。”   他嘴里说着开始,人却气定神闲地站着,并沒有如上官飞一样,拉开架势,气势恢宏。上官飞收势,不满地喝问:“喂,我说你是來比武的,还是來看风景的。”马义一听,觉得好奇怪,说道:“我已经站在擂台中央,当然是來打擂比武的呀,难道有什么问題吗。”   上官飞大怒,“拷,既然比武,为啥你还傻bb地站着,不拉架势。”马义才恍然大悟他是为这事恼怒,于是说道:“我就是这样起势的,开始吧。”   “我拷。”上官飞焦燥地在原地打转,然后突然一抬脚,扬起满天沙尘,罩向马义,沙尘飞起,他脚却沒有落下,而是以左脚为轴,身体旋转,一记迅疾无比的鞭脚,扫向马义,围观的队员发出一声惊呼,可是沒人指责上官飞偷袭,所谓兵者,诡道也,用大白话说就是兵不厌诈,用阴谋诡计揍你沒商量,还可以再直白一点就是为了能打赢对手,可以不择手段。   确实,战场上敌我双方短兵相接,胜者为王,只要你用的手段不象731一样反人类,谁会指责你用阴谋诡计阴对方,骂你胜之不武。   第二十九章 我们赢了   比武就是为了练兵,练兵就是为了日后上战场,到了战场,就是你死我活,所以沒有人会计较上官飞出阴招,如果他将马义干趴下了,大家仍会为他喝彩,评委仍然会给他加分。   上官飞对自己的雷霆一击也信心暴棚。他甚至可以看到,下一秒,瘦瘦的马义,被他一记拉风至极的鞭脚扫飞,飞出擂台外,头下脚上,直接种在沙地里,只等浇水就能生根发芽的冏态。   可是,这一秒一闪而过之后,他发现自己的鞭脚竟然扫空了,刚刚还在眼前的马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贴身站到自己左侧,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上官飞顿时毛骨悚然,他象见到鬼一样看着马义。   他上官飞,是來自京都的兵王,曾受训于世界著名的猎人学校,不仅在国内军事比武中获得过无数的荣誉,在国际大赛中也是其中的佼佼者,怎么可能败给南云军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看似营养不良的少校。   幸好他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心理素质、反应能力都极其强悍,经历极其短暂的惊慌之后,他迅速收腿,稳住下盘,改变战术转攻这守,以不变应万变。马义心说,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难怪敢这么狂,不过遇上哥,神马都是浮云。   他脸上邪邪一笑,笑得上官飞心里再度发毛,然后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大张如叉子,叉向上官飞双眼,上官飞想都不想,伸手格挡,可是他沒料到马义会中途撤招,他正莫名其妙,也不见马义动作,他脚下突然就传來一阵巨大无比的劲道将他撂翻了,他四仰八叉倒在沙地上发愣。他不知道那道力量是从哪里來的,因为他沒有看到马义有任何的动作,这股量不可能是他发出的。   外围观战的人,包括裁判与评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静静地看着,裁判也迟迟不吹哨。   “这是肿么回事。”马义莫名其妙地看着大家的反应。   “上官飞倒地,他输了,我们赢了。”解军山很给力地大叫,结果引來一阵嘘声,上官飞是自己摔倒的,是你们飞豹打倒的么。   哦,原來如此,马义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刚才动作太快,人家沒看清楚。说來也是,以上官飞的身手,他不该那么快就输了,自己完全是占了他轻敌的心理,再耍了一点小诈,严格讲也算是投机取巧。虽然说兵不厌诈,但现在毕竟不是敌我双方之间的战斗,而是兄弟间相互切磋,还是实打实地,靠着一拳一脚换取胜利才是王道。   马义伸出手,拉起上官飞。   “上官队长,这里风大,要站稳了,下次再摔跤可算我赢啊。”   上官飞脸色铁青,小腿肚还在隐隐作痛,他当然不会相信自己是被风刮倒的,就算腿不痛,他也不相信自己会弱不禁风,能被风吹倒,他可是顶天立地的汉子,站哪都是擎天柱的存在,不过话又说回來,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中了谁的暗算。   “马义,刚才是不是你踢我了。”他小声问。马义却装糊涂,“有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上官飞推开他,“哼,别装b,我也不管是不是你阴我,但是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兵王。”马义松开上官飞,心说这龟孙子么子意思?哥好心扶你还不领情呢。懂知恩图报啵。   麻辣哥笔,莫非京都的人都这般沒教养。然后,几千公里处的京都,超过千万人耳根子同时一阵发烧,幸好时间不长,不然都以为是流行病传染呢。   上官飞再次拉开架势,刚才的失利,他归咎于自己太轻敌,聪明的人,绝对不是让自己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所以这次他收起轻敌之心,全力以赴。一股萧杀之气瞬间从他身上散发而出,本來就很安静的比武场更加安静了,因为他们都感应到这股杀气。   马义也感应到了杀气,心说上官飞还真不简单,竟然能将身上的杀气用内力逼迫出來,他虽然知道他是向自己示威,但是他还蛮欣慰的,因为大家都是华夏的军人,他为华夏部队中有这样的高手感到高兴。   甚至他心里原本对上官飞的一点成见,也不知不觉消失了,他本來是想借这场比武來好好打击一下上官飞嚣张气焰的,可是他现在决定放下戏弄他的念头,与他好好比一场,让他不至于输得那么沒面子。   于是他双手抱拳,向上官飞示意开始。上官飞也不客气,大喝一声,动作迅疾如风,声到人到,左手护胸,右手铁拳直取马义小腹,马义迅速沉腰,伸手格挡,“呯”两手相交,发出一声响,上官连退几步才站稳,本來马义毛事都沒有,但是为了顾及上官飞面子,他也后退几步。   上官飞站稳后,冲马义竖起大拇指,“兄弟,哥看走眼了,沒想到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哪里,哪里。”马义谦虚。   上官飞沒理会他的虚礼,再大喝一声,“再來过。”他的双拳随着他的话音,夹着劲风直击马义胸口。这是一招最常用的军体拳,招式平淡无奇,是当兵的都练过,但经上官飞的手使出來,效果就是不一样,它拳风浑厚凶猛,似有排山倒海之势,如果他这双拳击到大象身上,大象都得倒下。   可惜马义不是大象。   他气沉丹田,双腿微屈,双掌凝聚真元之气,迎着上官平的拳头,平推而出,他的招式照样平淡无奇,双掌沒有凌利之风,反而象能容纳百川的大海,上官飞凌利无比的拳劲,遇上他绵软无力的掌风,就如同一块石头,被丢进苍茫的大海,瞬间就沒有了踪影。   上官飞大吃一惊,赶紧收回双拳,可是马义的双掌就象粘上他的拳头一样,也紧随而來,隐隐还潜藏着一股巨大无比的反弹力量,如果让这股力量粘上自己,上官飞知道自己就真能飞了。他又惊又怒,却无路可逃,只好硬着头皮,聚力反推,想把这股力返还给马义。   然而这股力量太强大,他释放的力量太缈小,简直如蚍蜉撼大树。他瞬间绝望了,脑海里浮现自己被马义双掌拍飞的悲催画面……   忽然,他感觉双拳一轻,那股如影随形的力量神秘消失了。然后,他看到马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于是,他一切都明白了,其实在刚开始的时候他就输了,而马义,为了让自己输得体面一些,已经适时收手了。   他顿时面红耳赤。   半晌,他冲马义抱拳:“马少校,上官飞承教了。”然后在众人谔然的目光中,黯然离去,随后,苟司令也离席,追他的心腹爱将去了。   赛场上,大家面面相觑,小声相互打听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裁判直接就懵圈了,这场比武从开始到结束都充满诡异,沒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梁司令走上來小声问:“马教官,到底怎么回事。”   马义也摇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们赢了。”   梁司令看看马义,再看看四周,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已经赢了。你们不是还沒有比完吗。”   “上官飞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他主动认输了,不过,这些年他狂惯了,不知道能不能从挫折中走出來。”看着上官飞落寞的身影越走越远,不由感概。梁司令沒有他的多愁善感,拉上他去找裁判和评分组成员。   “裁判同志,我们飞豹赢了之场比赛,你可不能不认帐啊。”   裁判摊手,苦脑地说道:“司令同志,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你让我怎么判啊。”   梁司令不管这些,继续说道:“你不需要理会发生了什么事,你只管判我们飞豹赢了就行。”   “这……不……”裁判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梁你别着急嘛,让我们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总之,我们会给你飞豹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古司令过來给裁判解围。   “老古,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还需要调查个球。”梁司令气道,“你作为东道主,作为主持人,可得主持公道啊,不然我投诉你。”古司令直接被气笑了,“老梁啊,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象那个中了举人的范进啊。马少校,你跟着这么不靠谱的首长混,我真为你的前程担忧啊。”   梁司令怒了,“滚你的球蛋,赶快去调查,半小时内我要知道结果,不然老子将官司打到中央首长那!”古司令摇摇头,走了,马义有点好奇,心说古司令也是少将,可是梁司令这么对他,他竟然沒有生气,他的脾气也够好的。   梁司令似乎看出了马义的困惑,说道:“这老小子,当年还是新兵蛋子的时候,沒少给老子洗臭袜子。”说到陈年往事,梁司令暂时忘了他们是在比武场比武,他滔滔不绝地吹嘘着他与古司令当年各种搞笑往事,马义听着听着,意外发现梁司令当年吃的亏明明比较多,可是他口口声声说古司令当年是如何如何地笨蛋,仿佛是他占尽了人家的便宜,而不是人家占他便宜。   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往事,马义也懒得计较,反正梁司令心里高兴,就陪他高兴一回呗。   第三十章 英雄觉醒   最终上官飞亲口承认了自己失败,于是裁判宣布马义获胜,接下來,解军山、鲍晓栋、吕国材也打败了对手,连实力最弱的赏晓风也与对手打平,于是这场比武,飞豹队以5胜1平的骄人战绩完胜翼龙队。   梁司令异常激动,因为这是自飞豹特种部队成立以來,获得的第一个含金量十足的冠军,从此飞豹必将一雪前耻,犹如已经觉醒的野豹,开始大显神威,无人能挡,他立即向在家中坐镇的军区王司令报喜。   “老梁,干得好,咱飞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王司令听到汇报也欣喜异常,于是两个老头,隔着千山万水在电话里呱唧呱唧相互吹捧,旁若无人,王司令还好,毕竟他是在自己办公室里,确实旁边沒人,可是梁司令就在比武现场,大庭广众之下,他居忘记了自己身为司令应有的矜持,就象一个刚吃到糖的孩子,握着电话,手舞足蹈,嗓门比沙漠的风还要大。   马义相当无语,趁着他无意识地边打电话边走动的便利,悄悄引导他离开人群。   终于两人的电话粥煲完了,梁司令收起电话,往四周一看,他们离营地有上百米远,于是奇怪地问马义:“咦,马教官,我们怎么走到这來了,”马义装傻,“我也不知道啊,我看到你一边打电话一边外走,我就跟上來。”   “哦,刚才有点激动,都忘了自己在做什么。”梁司令恍然大悟,随即兴奋的告诉马义,“王司令听到我们获胜的消息,也非常高兴,他说不管接下來的比武成绩如何,他都会给你记功的,毕竟我们飞豹今天实现了零的突破,而且还是一举获得我们从來不敢奢望的冠军宝座。”   马义谦虚道:“还不是司令你领导有方。”   “我有屁的领导有方,如果有方,也不会年年垫底了。马教官,咱们都是实在人,就不玩那些虚的了。”梁司令断然否决自己的功劳,让马义非常意外,心说现在当官的不都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么,他曾听说有一个大官“爱好”摄影,可惜他本人的摄影水准实在对不起观众,于是他为了拍下让自己,让广大人民群众喜爱的作品,经常让专业的摄影师为自己选好景,调好焦距神马的,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才上來按下快门,然后宣称这是自己的杰作。   于是一幅优秀的摄影作品问世了,待作品数量积攒到一定数量后,他还恬不知耻地办摄影展,让成天蜗居在城市的人民群众分享祖国的锦绣河山。   可是梁司令的性格,太不象高官了,反而象一身傲骨的古代书生。   好吧,马义对自己说,一记马屁拍到人家马屁~股上了,幸好这马是一匹好马,不用担心他向自己尥蹄子。   飞豹其他人员看到梁司令挂了电话,也立即围上來,他们簇拥着梁司令和马义,心里的激动难以言表。   军营里,也掀起一阵不小的飓风,所有人都谈论着翼龙与飞豹之间的这场比武,飞豹成了这一届大比武的黑马,让那些有夺冠雄心的队伍压力陡增,古司令则另辟蹊径,他悄悄吩咐自己的助理,火速赶回军区司令部,将他珍藏了二十年的特供酒取來,他必须选一个合适的机会,私下里与马义谈谈,再偷撬飞豹的墙角。   第三天,比武继续,比的是对各种车辆的驾驶,汽车、坦~克、自行火炮、装甲车……轮翻上阵。   这场比武,飞豹再次夺冠。   梁司令经过昨天的激动,已经冷静不少,他今天特矜持地接受了胜利,翼龙队也展现了自己的实力,获得第二名。   第四天……   第五天……   飞胸豹仍然以第一名的成绩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原來马义看到上官飞确实是一个人才,所以已经打消戏虐他的心思,不想再逗他,而是全心全力,一步一个脚印地比赛。   翼龙队也渐渐从挫折中清醒,转换心态,不再骄横,认真比武,他们虽然各有输赢,但是始终稳居第二名。   ……   最后一天的比武是双方实战对抗,一方演攻方,一方演守方,输的一方直接淘汰也局,胜出的一方继续与其他胜出的队伍组对对抗。很不幸,翼龙第一签抽到的对手就是飞豹。   老话说得好,冤家路窄,这几天,翼龙一直被飞豹压着抬不起头,夺冠的梦想几近破灭,如果这次第一局就被飞豹淘汰,别说冠军不可能,老二的位置都得落空。   上官飞与林化城双双躺在沙地上望星空。   “老大,咋办啊,”林化城忧心忡忡地问上官飞。   上官飞身上已全无傲气,他无耐的仰望天空,“我能咋办,兵來将挡,水來土淹,我们总不能还沒有开战就举白旗吧,”   “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飞豹今年的实力太强了,完全超出我们的意料之外,我们之前,根本沒有针对他们做过相应的训练,我们现在全抓瞎。”   “唉,是我们轻敌了,一招失算,满盘皆输,我们已经错失先机,想赢,已经很难了。”   “你怎么向苟司令交待,出发前,你可是下过军令状的,”   “听天由命吧。”上官飞双手交叉,枕在头,眼前浮现当年在猎人学校受训的日子,在那里,他才明白了魔鬼训练的真正含义,国内所谓的魔鬼训练与它相比,简直就象是大学生军训,闹着玩的。   所以他回国后,改变以往的训练方式与强度,对队员们进行真正的魔鬼训练,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手下的特战队,在他千锤百炼之下,终于破茁而出,不仅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特战队,在国际上也小有名气,他的兵,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兵王。   然而今天,他们却在这里沉沙折戟,泪洒战场。   是我的错么,上官飞不停地追问自己。   那个黑瘦黑瘦的飞豹少校似笑非笑的脸始终莹绕在他脑海里,“化城,你之前听说过马义这个人么,”他转头问林化城,林化城摇头,“我从來沒听说过飞豹有这么一号人物,想必他是刚特招入伍的新兵蛋子。”   “可是我们却被这个新兵蛋子打得沒脾气。”上官飞自嘲。林化城翻身而起,神密密兮兮地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想搞他一下,”   上官飞眉头一皱,斥道:“化城,别那么龌龊,我们即使输了,也要输得有骨气,别搞下三滥的动作,”   “可是,老大,我们输的冤!”林化城辩道。   “技不如人,也沒有什么冤不冤的,我们都是军人,不是混混,要拿得起放得下,再说了,马义这小子还真不错,是条汉子,是个人才,我们只能羡慕,不要嫉妒,更不能心怀怨恨。”   “说得好,”身后传來苟司令的叫好,上官飞和林化城赶紧站起來立正敬礼。   “司令,对不起,我们输了,回到部队,你就军法处置我吧。”上官飞神色黯然,但是语气铿镪。苟司令放下上官飞的手,拍拍他肩膀,轻声说道:“别背包袱,若说有错,我们大家都有错,我们被这些年的成绩蒙住了双眼,不再精益求精,不再思进取,才导致今天的失败,回去后,不,现在,我们就应该好好吸取经验教训,睁开双眼看世界,激流勇进,”   上官飞虎目含泪。   “上官飞,因为我们的骄傲,我们一直看不起飞豹,今年他们却给我们一个深刻教训,我想,我们应该与他们和解,虚心向他们取经,可是……”苟司令欲言又止,上官飞明白司令是有心与飞豹化解矛盾,又怕自己得罪人家太深,人家不领情。   其实他通过与马义交手,知道马义不是这种小鸡肚肠的人,“司令放心,我会与他们搞好关系,相互学习,取长补短。”   苟司令还在犹豫,上官飞安慰他,“司令,其实马义是一个很有肚量的人,他不会和我们斤斤计较的。”   “真的,”   上官飞点头,“是的,他不是这种人。我们在格斗比赛时,动手前我还羞辱了他,可是他最后仍沒有对我痛下杀手,其实,我当时认输也是心服口服,如果不是他及时收手,我早就被他打飞了,哪里能那么体面的退场,他是在给我留面子。”   “哦!”苟司令明白了,同时对马义宽广的胸襟深表佩服。   “上官飞,你们都是年轻人,话多,找机会和他喝喝酒,然后再叫上我。”苟司令交待。上官飞敬军礼回答:“是,”苟司令再次放下他的手,“我们只是普通谈话,不用那么正式。你是人才,马义也是人才,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而不是对手。”   “司令说得对,我一定要与马义成为朋友,请司令放心,我一定能做到。”   苟司令欣慰地笑了,“好嘛,年轻人就得朝气蓬勃,有错就改,胜不骄,败不馁!好了,你去忙你的,我去找梁耀海司令聊聊天。”说罢,苟司令转身向飞豹的临时军营走去,上官飞看着苟司令似乎比往日佝偻一些的背影,泪水再次渐渐濛住了他双眼。   苟司令对他是有知遇之恩的,这些年,他们一起征战,在各种比武大赛上取得骄人的成绩,他一直是苟司令手中的宝贝,可是这次比武他却让司令饱受挫折,让他一下就苍老许多。   第三十一章 出现新敌情   实战对抗的场地是不固定的,反正以营地为中心,方圆百十里随你纵横,当然为了防止混乱,各组划分了大致区域,然后评委组简单讲解了一下比武规则后,新姜军区再派人讲解了沙漠的环境状况及在沙漠行军、生存的一些知识,然后比赛就开始了。   其实对抗双方也沒有严格区分谁是攻方谁是守方,反正比赛中谁把谁灭了,谁就是胜者,被灭一方被淘汰出局。   翼龙队和飞豹队分别被运输直升机运到距离营地三十公里远的西北方向,这里也是一望无际的荒漠,他们分别降落在不同的地点,彼此只是知道对方大致的方向,他们落地后,翼龙队暂时为守方,需先布防,而飞豹队是攻方,首先向翼龙队发动攻击。   当然比赛过程中,就沒有实质意义的攻守了,翼龙队若先发现敌踪,也可以主动发动攻击,毙敌于自己防区之外。而飞豹队为防止自己被敌方瞬间消灭,也可以就地设防。这些都是战术问題,需要指挥者战场临时应变。   比武是在傍晚开始的,结束时间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如果双方都沒有发生战斗,则双方都会被判任务失败,这个规定是防止有人放水,不然攻守双方躲在沙漠里睡一觉,天亮后却说沒有找到敌方,这仗沒法开打,这不白瞎了这场比武么。   飞豹队通过索降,落到地面,柯建华打开地图,指着图上一个点说道:“翼龙的降落点就在这范围之内,距离我们五公里,我们必须先确定他们准确位置,然后才能消灭他们。”   “柯队,这鬼沙漠沒遮沒拦的,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只怕我们还沒有见到他们人影,我们就悲催地全被阻击了。”解军山说道。   柯建华点点头,“这正是我们最不利的因素。大家想想办法,看如何避开他们的眼睛,然后找到他们。”   “要不我们晚上行动。反正天也快黑了。”马义看看了天。   “这主意不错,不过他们配略备了红外热成像仪,一千米范围内能发现我们。”柯建华说道,他们來自南云,擅长丛林战,对茫茫大漠一点都不熟悉,所以大家讨论來讨论去,仍然想不到既能找到,又能靠近翼龙队,而且还不会被他们发现的好办法。   马义有办法,以他元气四重的修为,他要想在热像仪下隐藏自己的行踪轻而易举。   热成像仪的工作原理是通过探测物体发出的红外线辐射,物体产生一个实时图像,并将不可见的辐射图像转变为人眼可见的、清晰的图像。我们每个人的体温都高于绝对温度,会不停地发出热红外线。翼龙配备的热成像仪能够轻松测到他们。   对于普通人來说。热成像仪下确实无处遁形。除非他们象土行孙一样从地底下靠近敌人。可是马义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拥有四重元气修为的修真者。他能够轻易裹住自己的热红线外泄。沒有了热红外线。翼龙的热成像仪科成了个瞎子。   可是现在是比武大赛。如果他用上自己的异能。算不算作弊呢。   当然如果他不说。沒有人知道他已经作弊。可是以他性格。让他干这种不光彩的事。他也觉得脸上无光。胜之不武。而且不也利于锻炼队伍。提高飞豹的作战技能。与比武大赛的宗旨相悖。于是他隐忍沒说自己不惧神马热成像仪。可以秘密接近翼龙。   既然不想作弊。那就实打实地干吧。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他们肯动脑子。肯定能想出克敌致胜的法宝。如果不行。就强攻。   “既然如此。我们到时随之应变就是。我们不是也有这高科技玩艺吗。咱们就试试看到底谁先发现谁。”马义说道。柯建华接茬说道:“小马哥说得对,双方的武器装备都差不多,战斗力也不相上下,狭路相逢勇者胜,今天我们要象前几天一样,将翼龙干趴下,”   “是,”大家齐声响应,这几天他们是连战连胜,士气高昂。   他们趁天沒有黑,加紧吃饭喝水,被充能量。   翼龙比飞豹提前一个小时到达防守地点,现在他们已经构好简易防御工事,严阵以待飞豹到來。他们是以逸待劳,占有优势,但是通过前几天的比武,他们已经对飞豹刮目相看,不敢有任何大意。   “老大,你说飞豹什么时候向我们发动攻击。”林化城悄悄问上官飞,上官飞放下望远镜,摇摇头,小声回答:“我也不知道,现在飞豹有了马义加盟,实力大增,已经不是昔日吴下阿蒙,说真话,我心里一点底都沒有。”   “是啊,这些天,我们的士气都被飞豹打垮了,偏偏第一轮我们就遇上他们,老天真是沒长眼。”林化城叹道。   “还是古人说得好,骄兵必败,现在我是深有体会啊。”上官飞也叹道。天渐渐黑了,仍然不见飞豹的踪影,上官飞心里更急了,双方武装对抗,虽然也是双方实力的对抗,但是与擂台上面对面对抗还是有些区别的,它不仅靠实力,有时还得靠天时地利,他现在就拥有这种两个条件,所以说心里话,他还是期望能够借此机会咸鱼翻身的。   “城子,你到前方侦察一下,看看飞豹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迟迟不见动静。”他终于忍不住了,让林化城靠前侦察。   林化城领命而去。   柯建华眼看太阳已经落山,天色不早,他也下令开始行动了,五公里越野对于特种兵來说是家常便饭,他们沒有任何压力,但是因为担心翼龙突前设伏,所以他们还是小翼翼地收索前进。   沙漠的夜,月亮很圆,月光下能见度很好。   解军山抬头望明月,憋了天半也沒有憋出半点诗情画意,他最后摇头叹息:“唉,你们说,今晚的月亮咋就那么讨厌呢,回家睡觉不好吗。非要出來掏乱,”柯建华抬头观察四周,然后说道:“我们要分散队形,不能挤在一起,不然被翼龙伏击,我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沒有。”   于是大家迅速分开,继续搜索前进。   半小时后,林化城回到防守阵地,他气喘嘘嘘,一脸紧张。   “他们上來了。”上官飞看到林化城紧张成这样,非常纳闷,心说不就是一场比武么,输了只是丢成绩又不丢性命。林化城边喘气边指着前方,“老大,离我们这一公里处,是戈壁,那里有****的窝点,他们正想逃跑。”   上官飞心“格登”跳了一下,作为帝都仍至全国赫赫有名的特战队,他们沒少执行维稳防恐任务,对****的凶残与罪恶比谁都清楚。遇恐必灭是他们的战斗口号,这里出现他们的秘密窝点,又让他们遇上,作为军人,岂能放过他们。   可是他们是來比武的,不是來执行任军事任务,他们携带的枪是真枪,但是子弹却是空包弹,打不死人的,而恐布分子肯定携有武器。   上官飞一阵纠结。   “赶快上报吧。”林化城提醒。   “上报是必须的,但是刚才你不说,他们正准备逃跑吗。等到大部队赶到,他们恐怕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所以我们必须阻止他们,可惜整个大漠,就我们参赛的队伍,配备的全是空包弹,麻烦大了,”   “你也知道我们配备的是空包弹,就我们几个人,怎么阻止他们。”林化城急道。   “明之不可而为之,城子,我们是军人,是军人就得守土尽责,”上官飞拍拍林化城后背,“他们有多少人。”   “大约有二十來人,不知道有沒有枪,但最码人手一把砍刀。”林化城回答。   “你确定他们是想逃。”上官飞问。   林化城点头,“他们都慌慌张张的,都把所有家当往车上搬,不是逃跑干嘛这么紧张。会不会是我们的直升机惊动了他们,以为我们是來围剿他们的。”   “城子,你说得对,我们正好利用他们这个心理,吓唬他们,再借机灭了。”   “可是,我们人手……”   “别急,等飞豹的人來了,我们兵合一处,一起行动。”上官飞两眼放光,目视前方,本來是一场比武,意外成为真实战斗,而且还要和自己的对手联手对敌,想想他都感 到刺激。   他率先站出工事,然后对手下队员们说道:“你们都站出來,扩大目标好让飞豹尽早找到我们。   于是翼龙所有队员全部站在工事外,一起做月光浴,上官飞抬头望月,赞叹:“城子,沙漠的月亮,比我们帝都的月亮圆,比我们的亮,比我们的美啊,”林化城笑道:“老大,别酸了,你干的舞枪弄棒的营生,突然间吟诗作对的,让我毛骨悚然,”   “拷,城子不是我说你,我们是军人,更是一个有文化、有情操的军人,懂不懂。”   林化城点头,“对,还是一个满口粗话的军人!”   “我去,”上官飞抬脚欲踢。一位队员突然喊道:“老大,飞豹到了。”上官飞收起脚,命令:“向他们打手势,告诉他们发现敌情,让他们向我们靠拢。”   “是,”队员答道,并向飞豹打手势。   第三十章 联手作战   柯建华率飞豹队员慢慢向目标搜索前近,他忽然就发现了目标,于是他立即隐蔽,然后向队员发出向他靠拢的指令,队员们听到命令,立即向他靠拢。   “柯队,有发现了,”马义最先到达,他伏在柯建华身边。   柯建华点点头,说道:“我发现他们了,可是很奇怪,他们全都暴露在工事之外,上官飞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看。”马义接过红外线望远镜,按柯建华指引的方向望去,果然上官飞正率队站在工事之外的沙丘上,他手下的队员还在向他们不停打手势。“柯队,他们在向我们打手势呢。”他转头对柯建华说道。   柯建华再接过望远镜,边看边说:“翼龙说,他们发现敌情,需要我们联手杀敌。”   “不是吧,这茫茫大漠,哪來的敌情啊,他们不会是想引我们上当吧,”解军山不相信。   “对啊,都和平年代,哪來的敌情。”鲍晓东也表示不相信。   吕国材想了想,说道:“他们说的敌情,会不会是xx的恐布分子啊,这一两年,他们的活动还蛮猖狂的。”柯建华心里一激灵,心说不会那么巧吧,可惜他们携带的子弹是空包弹,打不死人,不然,他们还真可以干一仗呢。   “解军山,问问他们,是什么敌情。”   解军山站起來,也向翼龙打手势,看了他们的回应,他低头对柯建华说道:“他们是xx****,上官飞想和我们联手,干掉他们。”   “问问他,****有多少人。”   解军山再问,对方答有二十多人,还问是不是飞豹怂了,不敢上啊?   柯建华一听來火了,“哎呀,上官飞这小子居然敢激我们飞豹的将,兄弟们,上,别让翼龙看死我们。”说罢,他大步流星,率先向翼龙阵地跑去,其他人迅速跟上。   “上官飞,你说的都是真的,”   刚到翼龙阵地,柯建华就问上官飞,上官飞点点头,“我本來是想派人侦察一下你们啥时能到的,结果阴差阳错,居然发现了他们的一个秘密窝点,可能是我们今天的直升机惊动了他们,所以,现在正想逃。我想逮住他们,但是我们人少,手里的家伙又是吃素的,所以就想到你们,干脆这场赛我们就不比了,算我们输得了,我们首要任务是将这拨鸟人一个不留全逮到。”   “切,凭什么你们就认输啊,你想高风亮节啊,我还不答应呢。”柯建华说道。   “那也行,干完这趟活我们再比比。”上官飞也不示弱,然后问马义,“马少校,你的意见呢,”   马义笑笑,“上官队长,我说两点啊,第一,你不必对我那么客气,少校少校的,叫得多生疏,你以后就叫我马义吧,第二,我打架行,但是论行军打仗,还是靠你们两位领导。   上官飞哈哈一笑,上前抱了一下马义,“好,就听你,以后我就叫你马义,你也别叫我队长,就叫我上官飞吧。”   “尊命。”马义答道,然后两人相视一笑,真有古人一笑泯恩仇的韵味。   飞豹、翼龙心结就此打开,接下來的,就是商量如何杀敌了。   林化城将自己侦察到的情报再仔细汇报了一遍,然后还将那里的地形图画出來,马义不由得感慨,京都來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明明是突发状况,他们却能处理得这么好,可见他们的应变能力不一般啊,关于这一点,恐怕南云特种部队做不到,对于这个发现,他不仅要提醒柯建华,还要上报给梁司令,这可是珍贵的经验。   “我们目前不利因素是,我们人少,子弹都是空包弹,打不死人,如果我们冲上去与他们硬拼,既使他们沒枪,但是他们手中的砍刀也能给我们造成伤亡,这伙人可是凶残成性的****,不是一般的犯罪份子。”上官飞说道。   “万一他们有枪,我们更吃亏。”柯建华也说道。“我们必须将最坏的结果想到,然后想好应对之策。”   马义说道:“刚才林化城不是说他们很惊慌吗,刚好,我们可以利用他们这种心理,吓倒他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毕竟不是傻瓜,相信他们很快就发现我们的子弹打不死人,如果他们主动进攻我们,还是少不了一场血战。”上官飞说道。   “放心,这个我來处理,你们负责开枪。”   “……”上官飞不明白。   马义拿出一把三角钉,“现在是晚上,尽管月光好,但是总沒有白天光亮,我们悄悄靠上前,然后你们开枪,我甩出暗器,让他们以为自己人是死于枪口下,他们就不敢乱动了。”   “这……这……也行,”上官飞都不敢相信。柯建华安慰他,“放心,小马哥是一个奇人,死在他暗器下的人多了,今晚我们就合演一场空枪戏,震摄一下xx****和他们的主子。”   上官飞看柯建华作为一队之长也这么信任马义,当即也不再怀疑,一握拳头,“好,我们就这么干了!”   事为宜迟,他们马上行动,由林化城带路,悄悄向****窝点摸去。   恐怖份子的窝点是他们刚则设立的,主谋是几个刚从艾尔死国潜回国的****,他们从边远牧区招蓦了十几个年轻x族人,刚刚给他们洗完脑,准备对他们进行简单的军事训练后,送到艾尔死国去当炮灰。   不料傍晚的时候,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将他们吓了一大跳,然后派人四处侦察,结果发现了比武大本营,他们的头目就误以为是他们走漏了风声,部队是來围巢他们的,于是决定搬家撤退。   本來他是打算撒腿就跑的,可是他招蓦的手下个个都穷怕了,舍不得那些盘盘罐罐,不管他如何苦口婆心劝都沒有用,沒办法,他只好安排他们搬家,这一搬,就耽误了逃跑时间。   柯建华观察了半天,说道:“他们只有三个目头,其他的都是生瓜蛋子,不足为惧。”上官飞也兴奋不已,开始的时候他还真有点担心干不过人家呢,沒想到他们都是一批生瓜蛋,他暗自庆幸自己这回赌对了。   “擒贼先擒王,如果我们一举干掉三头目,其余的人就一个都逃不掉。”他再回头问马义,“马义,说说看,到底要怎么干,”   马义想了想,“在一百米范围内,我的三角钉才有杀伤力,所以你、柯队和我三人悄悄摸上去,然后我甩暗器,你们开枪,我们必须配合好,让他们都以为自己的人都是死在你们枪下,这样才有威摄力。其他人分开包围,听到我们这边枪响,你们就冲出來,一边喊话,一边冲天开枪,枪声要密集,吓死他们,不能让一个人跑了。”   商议完毕,大家分头行动,马义三人悄悄摸到距离****一百米远的一座沙丘上。这次不是比赛,而是真刀真枪地干仗,马义启动天眼,再一次仔细侦察,结果让他有些吃惊,因为三个头目中,竟然有两人携有枪支,而且还是不普通的枪,而是彪悍无比的沙漠之鹰。   “他们真有枪,两把沙漠之鹰。”马义低声说道,上官飞很奇怪,“马义,这么过的距离,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说了,小马哥就是一个奇人,你只管相信就行了。”柯建华说道,上官飞点点头,然后又说道:“既然他们有两把枪,我们就更要确保一击必中,不然后果难料。”   马义搓搓手,“你说对了。子弹比三角钉速度快,所以等下我先甩出三角钉,你们再开枪。麻逼,冷兵器叫板热兵器,真够刺激的。”   “马义,今晚一仗下來,我们可是生死之交了,所以你可不能藏私,你必须教会我使用暗器。”大战在即,上官飞也肾上腺素飙升,格外兴奋,当然也不忘趁机向马义提点额外要求,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是难以作出拒绝的。   他果然够精明,不,应该是够狡滑,马义却沒有反感,说道:“好啊。”   上官飞顿时激动不已,恨不得把马义当亲哥,“兄弟,你真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奇人,以后有时间到京都,找我,我保让你吃好喝好玩好。”   马义也不客气,“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哭穷。”一旁的柯建华担心上官飞会趁机撬飞豹墙角,梁司令可是明确交待他,让他多长心眼,千万别让人将马义拐跑了,于是他果断打断上官飞向马义套交情,“我说,上官飞你是來打仗的,还是來相亲的,”   “你……我……”上官飞被呛得一阵无语。   “好吧,我们先干正事。”马义说道,“准备了啊,一、二、三……”话音刚落,他手一扬,甩出三枚三角钉,分取三头目的要害,随后,柯建华与上官飞的枪响了,“哒哒哒……”两支枪,短点射,枪声在沉寂的沙漠骤然响起,还是蛮吓人滴,刚好那三个头目也同时倒地身亡,其他****顿时乱成一锅粥,随即,埋伏在各处的特战队员冲上來,一边朝天开枪,一边喊话,让他们放弃抵抗。   第三十三章 纷纷挖墙角   可怜这些所谓的****前两天还是边远地区的一介牧民,听到枪声早被吓懵,再加上头目已经挂了,群魔无首,一名特战队员往人堆里丢了一颗曳光弹,这帮土鳖哪见过这玩艺啊,还以为是恶魔纵火,更是吓得他们屁滚尿流,早忘了头目给他们洗脑时的告戒,让他们遇事不要慌,x主无时不在,但他们方寸已乱,象无头苍蝇,到处乱蹿,胆小的则学驼鸟,脑袋钻到沙地里,屁股却撅得老高。   特战队员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中精英,控制这种场面是手到擒來,三分钟,战斗就胜利结束了。上官飞率先走向头目的尸体旁,往他身上一搜,果然搜出一把沙漠之鹰,他更加惊奇了。   “马义,你真是奇人啊,说说看,那么远的距离,又是晚上,你是怎么发现他们身上藏枪的。”   马义挠头,这个问題他真不好回答。   “哎呀,上官飞,你别那么多问題啦,搞得自己还是小学生似的。”柯建华看到马义为难,立即为他解围。上官飞也意识自己让马义为难了,于是讪笑,“那啥,沒事,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马义,你说现在这些战俘怎么处理。”   “通知古司令吧,这时是他的地盘,也是这次大比武的主持人,理应由他处理这些突发事件。”   上官飞现在对马义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就对他言听计从了,当即他让自己的通讯兵呼叫大本营,不一会,远处就传來了直升机的轰鸣,他们这次是出來比武,不是打仗,所以來的都是运输机,沒有战斗机,武直x神马的,但是那阵势也足以吓傻那帮所谓的****,其中几个竟然哇哇大哭,边哭还边跪地磕头,嘴里呜呜哇哇的,鬼才知道他念叨神马。   所以沒人理睬他们,他们的同伴也不敢管,因为他们再笨,也知道手里挎枪的阿兵哥不好惹,他们并不怕自己敬仰的万能的x主,他们是一群敢随意放火的魔鬼,惹怒了他们,他们一阵“哒哒”喷火,直接就能灭了他们的肉身,死于异教徒之手,x主是不会原谅他们无能的,他们只有杀死了异教徒,才能进入天国,享受x主赏赐的美食。   大本营的三架运输机都來了,古司令、梁司令、苟司令也來了。   这里是古司令的地盘,却意外出现了****,所以他必须要來。   飞豹是梁司令的心血,刚刚他们等于是空手与****干了一仗,他能放心吗。所以他也必须來。   翼龙是苟司令的骄傲,刚刚他们等于是空手与****干了一仗,他能放心吗。所以他也必须來。   三位将军,脸色凝重,从直升机上下來,梁司令和苟司令分别奔向自己的部队。   “马义、小柯,你们都沒事吧。”   柯建华“嘿嘿”一笑,“报告司令,我们都沒事。”   “沒事就好。”梁司令嘴里反复念叨,与飞豹队员们一一握手。苟司令也一样,当他接到翼龙遭遇****的报告时,他当时就慌了,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兵的战斗力,而是因为他知道,他们携带的子弹都空包弹,尽管枪是真枪,可是沒有子弹的枪还不如烧火棍。   翼龙是他的心血,翼龙队员都是他的孩子,你说他能不急吗。   “上官飞啊,下次可不能这么莽撞啊。作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员,能有主观能动性是好的,但是也要保持冷静的头脑。”他语重心长地对上官飞说道。   上官飞拍拍胸口,笑道:“司令,我们都沒事,毫发无损,而且我还有一个重大发现。”   “哦,什么发现。”苟司令双眼一亮,上官飞附在他耳边小声说,然后,苟司令一脸诧异地望着他,“上官飞,他可是你的竞争对手,你可要考虑清楚。”   “司令,他就是一个奇材,如果他能到我们翼龙,我宁愿让出队长这个位置。”   苟司令向上官飞竖起大拇指,“上官飞,你好样的,不管我们能不能成功,我苟敬山都敬你是一条汉子。”上官飞却挠头,“司令,我们先不谈这些,还是想想怎么挖飞豹的墙角吧。”   于是一个少将,一个少校,竟然不把战场当战场,而是当成了自己的办公室,嘀嘀咕咕密谋着如何拐走马义,他们边谈,贪婪的目光还时不时往马义身上溜,恰好被梁司令看到,当下他心里一格登,拷,马教官又被人家惦记上了,这不是好事啊。   于是他立即命令柯建华,“柯建华,你立即带上马教官先撤,我留下打扫战场。”柯建华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看到梁司令一脸的不安,心里也就明白了一点点,他拉上马义准备撤,梁司令又发话了,“你们坐飞机走。”   “司令,我们坐飞机走,等会你怎么办。”柯建华问道。   “等下我步行会去不行吗。快走,不然老子毙了你。”   柯建华看到梁司令真生气了,不敢再说话,带着马义乘直升飞机走了。   打扫完战场,清点战果,****共有二十五人,击毙三个,俘掳二十二人,手枪二支,砍刀二十多把,卡车一辆,生活用品若干。俘掳全被押上卡,运走,手枪、砍刀等凶器被收缴,他们的生活用品则一把火给烧了。看着越蹿越高的火苗,穷怕了的****,无不心疼得泪流满脸,可惜他们无处不在的x主始终沒有现身,救他们脱离异教徒的控制。   古司令走向上官飞,心有愧色,“对不起啊,让你们受惊了,幸好你们机智勇敢,凭几支空枪打了一个大胜仗!真是后生可畏呀。”   上官飞也不贪功,直言:“我们也沒有做什么,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倒是飞豹的马义,一手暗器功夫,简直神了,还有他的观察能力,更加神奇,我也说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对了,咦,马义人呢。”   刚才他只顾着向苟司令汇报,然后与他一起密谋如何挖墙角,沒觉察马义已走,古司令叹口气,“你都知道称赞人家神奇了,梁老头还不赶快将他藏起來,唉,可惜了我那瓶好酒喽。”   “哦。”上官飞点头,有点遗憾。   “怎么。你也在打他主意。”古司令奇道。   上官飞讪讪一笑,不答。   回到比武大本营,古司令派押运车将****押走,比武也暂时停止,然后派出侦察直升机对周围环境展开地毯式搜察,以确保安全。   沒有赛事的队员们顿时清闲起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上官飞则干脆以相互切磋为由,与马义腻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基情呢,可是狐狸再狡滑,也躲不过梁司令的火眼金睛,对于这个“奸细”,梁司令不动声色地派柯建华进行贴身跟踪。   上官飞也不傻,当然也看明白了梁司令的安排,无奈只好收起心思,虑心向马义讨教一些搏斗技巧。   第二天,方圆百里都被仔细搜索了一遍,不再发现有危险存在,于是比武继续开始,因为翼龙队与飞豹队歼敌有功,第一轮比武被评委会给免了,两队同时出线,可以直接进入下一轮比武。   于是他们又可能多休息一天,待其他组决出胜负,再重新编组,继续第二轮。   “马少校,我们司令请你过去一下。”马义和飞豹队员讨论着下一轮比武,古司令的助理來找马义,他扶着马义的肩膀,亲热得象多年未见的同胞兄弟。马义问道:“古司令找我什么事。劳你大驾來找我。”   助理笑笑,“好事呗,咱司令有一瓶珍藏二十多年的好酒,请你过去品尝品尝。马少校,你是歼灭****的英雄,咱古司令当然应该尽地主之谊,以示感谢与祝贺不是。”   “我们也是战斗英雄,为什么你们古司令只请小马哥一个人,却忽略了我们呢。”柯建华站起來拦阻,今天梁司令不在,古司令趁虚而入,好狡滑的老头,柯建华不敢忘记梁司令的交待。   “这个……这个……纯属私人招待,等比武结束,古司令肯定会举行隆重的表彰大会,表彰你们的,放心,古司令不会忘记你们的军功滴。”助理解释。上官飞也在场,他当然明白古司令的心思,他是想趁梁司令不在,撬他墙角。   他心里暗笑,心说这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狡滑。今天梁司令不在,其实是被苟司令请走了,他也想挖马义,但是他走的是上层路线,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地方,正往梁司令耳里灌迷魂汤呢。   他意味深长地望着马义,看他如何处理。   马义当然也知道古司令的用意,可是人家毕竟也是堂堂一少将,人家也沒有说有啥目的,只是请你去喝酒,如果坚绝拒绝,显然是不给他面子,太不礼貌了,可是去了,几杯酒下肚,他趁机提出一些要求,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总不能把酒一喝,嘴一擦,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吧。   他顿时感到头大。   第三十四章 出交通事故   米莉莉拖着一个皮箱,背上一个背包,正准备出门,不料与刚从外面回家的路云撞了个正着,路云打开车窗,奇道:“莉莉,你准备去哪。”   “沒去哪,在昆月呆烦了,想四处随便走走。”米莉莉随口说道。   “随便走走。你好任性嗬。你是有钱人么。”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啦。”米莉莉想绕开路云,路云下车拦住她,“你是不是有病啊。想出去也不打声招呼,你走了,露叶秋枫谁打理。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象你这样,想走就走,双煞帮还要不要。那么多生意还要不要。”   “哎呀,云姐,露叶秋枫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至于其他的生意,我不具体负责,所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米莉莉争辩,路云更生气了,怒道:“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象你这么自私,我们这么大的产业还能撑下去么。”   “我不是自私,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我自小就自由散漫惯了,受不了这份约束,别人认为当老板很牛b,可是我却觉得如同坐牢。”米莉莉大吐苦水,路云也是了解她性格的,所以几乎都相信了,可是不经意间,她发现米莉莉眼角的一丝狡洁,顿时心生警惕,心想这小妮子在撒谎。   “你想出去散心我也不拦你,但是你必须等小方她们几个回來之后,等我们一致同意后,你再将所有的工作交接清楚才可以走。”路云悄然实拖缓兵之计。   米莉莉非常苦恼,“凭什么。”   “凭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大家的,需要我们齐心协力去守护,你不声不响地走了,算怎么回事。”   “那我什么都不要了,行吗。”   “不行。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双煞帮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拷,你当双煞帮是传销组织啊?还限制人身自由。”米莉莉情急之下,直接暴粗。路云嗤之以鼻,“传销算毛啊,别装傻,搞得自己象是无知少女似的,咱双煞帮虽然不象南荣帮啥都干,但也是一个组织。所谓沒有规矩不成方圆,是组织就得有组织的规矩,你做为双煞帮的成员,就得受双煞帮的规矩管。”   米莉莉的嘴皮子在路云这里讨不到好,她赌气甩下皮箱,转身回别墅,路云盯着她背影,冷笑:“小样,就你这点道行,能瞒得住姐。”说罢,她也不收拾米莉莉的行礼,直接一脚将它踢到路边,然后上车,将车开进车库。   不一会,长孙绛英从外面回來,手里拉着米莉莉的皮箱,“路云,这不是米莉莉的箱子么。干嘛丢门外呢。”   “她发~春了,正想到外面骚去,被我拦住,生气了。”路云答道。   此时,米莉莉正躺在床~上生闷气,她一连拔了马义几个电话,都一直沒通,于是对着电话恶狠狠一阵怒骂:“死马义,臭马义,一走就是一个月,电话都不打一个回來,沒良心的东西。哼,你千万别在外面乱搞,不然我一定会卡嚓了你的jj当标本。”   骂完,她一甩手机,伸手拿枕头盖着自己的脸,睡觉。   不到一分钟,她甩开枕头,钻到被窝里……   沒多久,她再掀开被子,头上脚下练习倒立,进行逆向思考。   她心里很烦燥,马义失联已经快一个月了,她想去找他,可是万恶的云姐阻挠她,让她有火沒地撒。   小方回來了,路云问她:“小方,你知道马义在哪搞军演吗。”   “听说在新姜的大漠里。”小方答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路云指指米莉莉的房门,“她,想去找他。”   小方讶然,“她有病吧。别说连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就算知道,我们也见不到他呀,军事比武又不是奥运会,是不公开的,我们冒然进去,部队的人还不把我们当间谍给突突了。”   “你去给她科普一下,她正在生闷气呢。”路云说道。   “丢,我才懒得理她,她爱去就去呗。”   路云还想劝小方不要与莉莉小朋以计较,对小朋友要有耐心与爱心神马的,阳小海打來电话,“云姐,出事了。”   路云眼眉跳了一下,“冷静,说,什么事。”   “我们的一辆泥头车炸胎,然后失控,撞上一辆私家车,私家车车主重伤,可能活不成了。”   路云脸色大变,“我拷。”   小方和长孙绛英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们的泥头车出车祸,撞到私家车,把人给撞成重伤,可能救不活了。”路云随闷地说道。小方和长孙绛英也大吃一惊,“走,我们去看看。”   于是三人匆匆出门,刚到门口,白雪也回來了,她看到她们行色匆忙,就问她们去哪,长孙绛英将情况告诉她,白雪也脸色大变,虽然现在她们也可以算是家大业大,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她也紧张得不了,她立即跟她们一起去现场,刚走几步,她似想起了什么,“你们等等我。”说罢,她匆匆回到自己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边有两颗药丸,是马义临走前交给她的。   她拿到药丸立即出门,米莉莉似是也听到动静了,一声不响地跟要后面。   当她们赶到事故现场,120已经赶到,正在现场急救。   可是病人的伤太严重了,眼看着他只有出气沒有进气,医生摇摇头,可是病人还沒有真正死亡,他又不好意思放弃,正想吩咐护士将病人抬上救护车,白雪上前说道:“医生,请等一等。”   医生摘下口罩,问道:“你是伤者家属。”   “不是的,我是泥头车车主,我想看一看病人伤势如何。”   医生看着白雪,小声说道:“你是车主,就不该來,小心病人家属失去理智,对你动粗。”他说的是大实话,他是急诊医生,经常接诊这类病人,所以各种可能发生的事他都见过,象今天这事,聪明的车主是不会在现场出现的,尽管他们也许不会推责,但也是在事后才敢现身,眼前这位娇滴滴的美女车主傻乎乎地來了,万一病人家属來了,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白雪冲医生点点头,“谢医生提醒,我沒事的。”说罢,俯下~身,检查病人伤势,她是医学生,看得出病人果然伤势严重,就算送到医院,恐怕也活不成了,她赶紧悄悄喂他吃下马义配制的药丸,然后抬头对长孙绛英说道:“英子,给点水。”   长孙绛英拿來一支矿泉水,递给白雪,白雪喂病人喝水,医生也不阻止,反正病人已经不可能救活了,就让她喂吧,也不差这点时间。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白雪喂完水,然后对他说:“医生,你快來看看,病人脉博好象增强了。”医生当然不会相信,可是人家是美女,美女召唤,如果他不回应,显得沒风度是吧,于是他蹲下~身子,装模作样的试探病人劲动脉,他的手刚刚触到病人,就象触电一样缩回來。   虾米。   他不敢相信,再用听诊器探测病人心跳,结果其心律跳动也有回升。这是神马回事。他敢以自己的职业道德起誓,刚刚他已经确定病人已经不可能救活,可是病人现在的生命体征虽然还很微弱,但只是普通重伤员的正常症状,换句话说,他死不了了。   他抬起头,看看白雪,又看看她手中的矿泉水,厚厚的镜片下,闪着不可思议的迷茫,心说莫非美女手里拿的是神医胡~x林的神仙水,病人喝了能起死回生。新闻上不是说神仙水喝死人了么。胡~x林也再次被捕入狱,估计他只能老死在牢里了。   “医生,赶快将病人送到医院抢救吧。”白雪灿然一笑,年轻的急诊医生如梦初醒,立即吩咐护士将病人抬上救护车,他临上车前,忽然胀~红着脸,紧张而兴奋地对白雪自我介绍:“美女,我叫孟青成,电话是152170xxxxx,请问你……”他话还沒说完,救护车已经“呜哇呜哇”地怪叫起來,车上有重症病人,医生也不敢怠慢,眼看着白雪一脸犹豫,他也沒办法,只好匆匆上车走了。   “你出轨了。”路云冷不丁出现在白雪身后,白雪一愣,随即脸红似晚霞,斥路云:“你在胡说什么。”   阳小海陪肇事司机作完现场笔录,走过來。   “阳子,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长孙绛英问。   “轮胎刺入了一枚钢钉,造成爆胎。”阳小海闷极了,新星公司的泥头车从來是遵纪守法的,从不随意违规操作,就是怕发生这种意外,不料最终还是败在小小一枚钢钉之下。米莉莉凑上來说道:“阳子,你有沒有想过,是有人故意往车胎上扎钉子。”   “不可能吧,谁会那么无聊,这可是关系到生死的大事。"长孙绛英否定,米莉莉直接屏蔽掉这个书呆~子,交待阳小海:“你立马通知我们的司机,让他们出车前仔细检查车辆状况。然后你查一下,我们这辆车在出事之前,在哪里停过。”   阳小海点点,表示明白。   “司机呢。”   阳小海指着不远处的警车,“他已经被警察拘了。莉莉姐,其实他也不算是我们的司机,他是带车入股我们公司的。”   第三十五章 公司出事   路云一巴掌拍过來,“混蛋,带车入股他也是我们新星的人,是自家兄弟,”阳小海委屈地说道:“云姐,我沒说他不是我们兄弟。”路云一瞪眼,“那你还磨迹什么。还不赶快去处理。”   阳小海乖乖走了。   现场已经处理完毕,私家车、肇事车都被拖走了,家属在得知伤者被送往医院抢救,肇事者被警方拘留后,也沒有闹事,而是匆匆赶往医院,毕竟亲人的安危才最让他们牵挂。   回家路上,米莉莉问路云:“云姐,你觉得会是谁阴我们。”   “现在还不好说,我们发展太快,树大招风,难免会遭人嫉妒。”路云说道,“看來我们双煞帮的名号还不能镇住这些牛鬼蛇神啊。”   “我说你俩是不是把问題想得太复杂了。泥头车整天在工地上跑,扎到钢钉不也正常么。”长孙绛英对路云她们江湖味浓郁的思维方式感到不可思议,但她的存在被米莉莉和路云直接屏蔽,路云对小方说:   “小方,这段时间,我们都不能闲着,沒事要在我们主要工地及运输路线上多走走,我特么滴有种山雨欲來风满楼的感觉。”   小方眉头微皱,她对路云与米莉莉的判断半信半疑,为什么她会信,她一时想不明白原因,为什么又不相信,她也说不清楚原因,但是她想小心沒大错,不管路云与米莉莉是否神经过敏,抑或空穴來风,对自己的公司上点心也是必须的。   所以她沒有多说话,只是点头,长孙绛英还想坚持己见,白雪示意她不要出声,她的想法和小方一样,毕竟路云和米莉莉是杀手出身,在社会上打滚多年,过的都是在刀尖上跳舞式的生活,警惕性强,经验丰富,心思也慎密。   一路无话,她们刚回到别墅门口,长孙绛英的电话响了,是楚东打來的,“楚东,有事吗。”   “英子姐,你快回來一下,公司收购部出事了。”电话里楚东有点焦急,长孙绛英心里格登了一下,刚刚运输公司出事,现在医药公司又出事,事情哪有那么巧。莫非……。她都不敢往下想。   “英子,什么事。”白雪看到长孙绛英脸色瞬间变白,急忙问道。   “医药公司那边出事了,”她无力地答道。   “拷,”路云直接暴粗,猛一打方向盘,直奔医药公司。米莉莉则再次拔打马义电话,希望这根顶梁柱关键时刻,哪怕不能现身,也应有只言片语的安慰鼓励,结果他的电话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气得米莉莉差点就将电话甩出车外。   一行人心急火燎赶到医药公司,楚东与孙洁早已经等在门口,“孙经理,楚东,到底什么事。”   路云第一个上前。   “收购部昨天收到了一批被人掺假的中草药。”楚东答道。“幸好被我们质检员发现了,不然送到制药厂或中医院药房,他们能及时发现还好,万一他们沒有发现,是会死人的。退一步说,如果他们发现了,也会影响到我们的声誉,他们也会起诉我们卖假药。”   “查到來源了么。”长孙绛英问。   “正在查,走,我带你们去仓库看看。”楚东边回答,边带她们往仓库走去。楚东现在是收购部主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又惊又急,孙洁本來只是人事经理,按说他不用参与此事,但是他还有一个隐密身份,刚好长孙绛英和白雪不在,他不能袖手旁观。   仓库地上摆着几个纸箱,里边放着中草药鸡血藤干燥茎切片。鸡血藤,豆科崖豆藤属的植物,具有活血补血,调~经止痛,舒筋活络之功效。可是这批药材里,其中一箱却被掺入了其他成份。   质检员从中挑选两片鸡血藤切片放在手心,介绍道:“鸡血藤切片的切面木部为红棕色或棕色,大家看,这两片颜色相差不大,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出來。它们皮部的树脂状分泌物,就能区别就出來了,真的鸡血藤呈红棕色至黑棕色,而这片假的却是紫红色。”   大家依着质检品的介绍再看,果然区别明显,但如果不是专业人员在一旁介绍,普通人看不出真假。   “我们也通过化学鉴定,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批鸡血藤掺假。至于假药材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这假药有毒,毒性虽不大,不过剂量大的话,也可以让人毙命。”   五朵金花面面相觑,暗自庆幸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其中质检员功不可沒,长孙绛英对孙洁说道:“孙经理,马上给她升职加薪,职务暂时为品质部副主管吧。”   质检员是滨海调过來的兰之花公司的开国元老,毕业于滨海医学院,说起來还是长孙绛英和白雪的学~姐,比她们早两届,专业是药学,而长孙绛英和白雪的专业则是临床。她毕业时间不长,兰之花公司也是新公司,换句话说,她在医药界混的时间并不长,却意外荣升,当即感动万分。   这时楚东拿着一份清单,“英子姐,查到了,这是从南云板纳州送过來的。”   板纳州,不正是白雪的家乡吗。   兰之花分公司为了扩大各种药材的收购量,在南云许多城市设有代理收购站点,他们负责日常收购,再由兰之花总收购,他们之间中是合作关系,不是隶属关系。   “楚东,他们送货时有异常吗。”长孙绛英问,楚东摇头,“货是昨天下午送到的,送货的人也是原來的熟人,沒更换,按惯例,我们先收货,然后品质部检验。”质检员说道:“这些假药相当逼真,收购站那边的人,未必能够发现。”   “最好这只是意外,”白雪说道,问題來自自己的家乡,她未免有点尴尬,虽然她也知道其实与自己沒有半点关系,但是人有时就这么样,就好象小笔屡屡从新闻上看到华夏人在国外因为各种不文明行为被别人嫌弃,虽然这事与他沒有半毛钱关系,那些鸟人他也不认识,可心里还是有点不爽一样。   “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我们都必须查一查,因为不仅事关我们公司信誉,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白雪,板纳州你熟,立即带上质检员,对那边的合作收购站进行一次突击检查,小方你负责她们安全。”路云说道。   板纳州离昆月有四小时车程,白雪她们稍作准备,就立即出发。   白雪前脚刚走,阳小海那边电话又來了,路云她们又立即赶回新星公司。   阳小海让她们看一段视频。   视频里,肇事车司机老王将停在一家饭店门前,他下车走进饭店,想必是吃饭。此时是空车。不久,泥头车旁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因为摄像头像素太低,又刚好反光,竟然看不清來人的面孔。他往四周看了一下,然后蹲下~身,似是往泥头车后轮底下放东西,这里正是炸胎的那个车轮。   那个人肯定是往车轮底下放钢钉,老王不察,空车时车轮承重有限,所以一路沒事,等他装满沙石,载重陡曾,车轮承重不堪压迫,终于炸胎,并引发交通事故。   真~相瞬间大白,事故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我们赶快报警吧,”长孙绛英说道。米莉莉已经对她忍无可忍了,气道:“书呆~子,真是读书读傻了,”   “你……,”长孙绛英为之气结,心说咱这叫有困难找警察有木有。与读书多少有关系吗。沒文化的人总是不知所谓,对知识分子充满自卑式的排斥。   “这分明是有人在找我们麻烦,报警治标不治本,我们必须自己将其幕后指使挖出來,作个了断,才能一了百了。”路云说道,“阳子,赶紧想办法去查清楚这个人是谁。”   阳小海说道:“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饭店旁边的一家商铺正好是关涛一家亲戚开的,这视频也是他们家的摄像头拍到的,这人虽然看不清他面孔,但是经他们辩认,他就住在附近,是一个臭名召著的白米分仔,叫阿超,大家背后都叫他白米分超。”   “带人抓到他,”路云咬牙切齿,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双煞帮虽然还不敢自称昆月第一大帮,但是绝对不是阿猫阿狗,她本以为可以安心做生意了,不料仍有人不知死活來招惹。“必须撬开他的嘴,搞清楚是谁指使他干的,”   阳小海本來就是不安份的家伙,现在云姐要他去拿人,正合他胃口,且以云姐的脾气,他知道一旦搞清楚是谁在背后捅刀子,她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到时又少不了一场大战,他顿时肾上腺素飙升,走路都带跑,边走边召集双煞帮弟兄,集结拿人。   阿超只是一个白米分仔,阳小海去处理已经绰绰有作,路云她们也不担心,长孙绛英终于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不由担心起白雪的安危,她马上让孙洁也去板纳州,对白雪她们加强保护,然后打电话给白雪,让她等一下孙洁,待与他汇合后再一起上路。    第三十六章 看不见的黑手    到达板纳州已是傍晚,白雪顾不上旅途劳顿,直奔与兰之花合作的收购站。这是一家正规的收购站,老板对白雪的到來感到非常惊讶,他一再保证自己收购的药材绝对沒有问題,因为主管药材检验的是他的老父亲,而他的父亲是一个老药农,鉴定药材真伪他都不需要用眼睛看,闻一闻气味就能分辩出真伪。   白雪也见到了老板的老父亲,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老人家一听说自己的药掺假,吓得不轻,然后诅咒发誓,不可能是他们出问題,“老板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从不敢有关点马虎啊,这种昧良心的钱我们可是不敢赚啊,我从十八岁起,就伺候中药草了,五十年來,从來沒有出过错的。”   “爷爷,会不会是底下的人忙中出错呢,”白雪从第一眼看到老人那刻起,她就相信了他,但是鸡血藤里确实掺假,她也很疑惑。   “不可能,每一次都是我亲自检查完后再封箱出货的。”老人家一口否定,“老板,那箱假药你拿來了吗,要不让我看看。”   白雪就让孙洁从车上搬下那箱掺了假的鸡血藤切片。   老人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这应该不是我家的药材……”   “可是它确实是在同一批货里发现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到您这來,我们的目的,就是想查清楚原因。”白雪说道。   老人家见从货上找不到原因,就将目光转向包装,不一会就发现问題了,他指着包装箱说道:“老板,这箱子不是我家的。”然后他拿出自家库存的包装箱,与装有假鸡血藤的箱子对比,“我家的箱子颜色较深,这箱子的颜色较浅。”   白雪一看,果然如此。她抬头问质检员:“黄芳菲,你检验的时候,这箱货是单独放还是和其他货放一起的。”   “放一起,这箱还是在底层。”质检员回答。   “莫非是被人调包了,”老人说道,“不可吧,这药材不值多少钱,人家这么干沒有多大好处。”   白雪却想起白天泥头车炸胎事件中的发现,心说莫非真有人在挖坑陷害兰之花,于是对收购站老板说道:“老板,麻烦你把送货的司机找來,我有话要问他。”老板以为她怀疑是司机调包,想想也有可能,在这批货送达兰之花之前,他是最后一个接触到它的人,于是他立即将已经下班的司机叫了回來。   司机回來了,白雪却沒有对他表示怀疑,而是问他,在送货途中,他曾经在哪停留过。司机听说自己送的货被调包,也大为紧张,本來以为老板会怀疑是他在搞鬼,不料她只是问自己在哪里停过车,就放心不少,当即答道:“在离兰之花不太远的榕树街,那里有一家快餐店,我们每次送货都是在那里吃饭,吃完饭,再往公司送货。”   白雪心里就点相信自己的推测了。   “师傅,以后送货,麻烦你将我们的送到后再吃饭好吗,这应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老板,你是怀疑饭店的人,不会吧,饭店老板是我老乡,他沒这个胆,而且他也沒有理由这么干。”司机说道,白雪摇头,“我不是怀疑他,而是这箱货來得很蹊跷,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司机想想也是,于是表示以后一定照做就是。白雪看这边已经查不出问題,就向路云她们说明情况,准备回昆月了,老板挽留她们在板纳州住一宿再走,白雪谢绝了,临走时,他父亲拿出一箱真货鸡血藤,非要白雪带走,白雪推辞不了,只好收下。   出了收购站,小方问白雪:“你不打算回家看看,”   白雪望望天空,叹气道:“下次吧。”小方便不再说话,孙洁提议吃了饭再回去,小方淡淡地看他一眼,“你很饿吗,”   孙洁看到了小方眼里的不悦,便不敢作声,虽然他已经知道小方心里沒他,但是男人嘛,有时候就这样,明知道女孩不喜欢自己,可是心里总舍不得放下。孙洁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对小方的话不敢有半分意见,黄芳菲只是一枚小员工,沒有发言权,老板说啥就是啥。   一行人赶回昆月已是凌晨,白雪让孙洁带上黄芳菲去吃饭,然后送她回家,黄芳菲早就饿的肚皮贴后背了,但是她知道老板心情不好,所以一直不敢出声,况且,她马上要升职了,饿一回肚子也值。   白雪回到别墅,路云她们还在等她,并且告诉她一个不好的消息,送货司机说的那家饭店,包括附近,都沒有安装摄像头,也就是说,她们查不到任何线索。   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她们已经意识到,有一只她们看不见的黑手,已伸向她们,这只手,比光头帮和菜刀帮都可怕,因为他躲在暗处,不和你真刀真枪地对着干,而是象一只蛰伏在草丛里的毒蛇,你看不到它影子,它却可以随时出來冷不丁就咬你一口。   “白米分超呢,”白雪问道。   路云摇摇头,苦笑,“还沒有找到,估计是藏起來了。”   “好吧,大家休息吧。”   昆月城中村,一间出租屋里,瘦骨如柴的白米分超,抖抖索索的接过一个小小铝箔纸包,他不由眼前一亮,心情莫名地兴奋,因为这玩艺对于资深白米分仔阿超,是再熟悉不过的东东了。   “贵哥,这是给我的,”阿超手里捏着铝箔小纸包,望着眼前这个叫贵哥的年轻人。   贵哥裂嘴一笑,“当然是给你,你给贵哥我办事,有好处当然少不了你。”   白米分超不再说话,迫不及待地将铝箔纸打开,里边果然是他很久沒机会享受的4号,他顿时两眼放光,心里大叫,天啊,贵哥果然是贵哥,是他阿超今生名符其实的贵人,他只是让自己往一辆泥头车车轮底下放一枚钢钉,事前已经给了他几克冰,现在又出手大方,竟然给自己这种市面上比较金贵的4号,瞬间他就有想认贵哥当爹的冲动。   他不再犹豫,摊开铝箔纸,一手捏着,一手打着打火机,打火机窜着火苗,在铝箔纸底下烤,然后他鼻子往上凑,轻轻一吸,啊,那感觉,一个字:爽。   阿超瞬间浑身舒坦,飘飘欲仙,此时,如果有人拿把龙椅换他手中的4号,他都不会干,他躺在狗窝一样的床上,享受着4号给他带來的快感,贵哥趁机拿出一个注射器,尖尖的针嘴插入阿超手腕上的静脉,将注射器里边的液体全部注入阿超的血管里。   正飘飘欲仙的阿超,顿时感觉自己马上就飞起來了,而且越飞越快,他“嗖”一下就來到月亮上的广寒宫,看到嫦娥,嫦娥好漂亮,他拉着嫦娥的纤纤玉手,嘴角的口水飞流直下,从月亮之上一直垂落到出租屋的床上,嫦娥“吃吃”地笑,妩媚妖娆,性感十足,他一时沒有把控住,向她伸出咸猪手,不料,猪八戒突然从天而降,看到他想非礼嫦娥,不由大怒,扬起手中的钉耙,一耙砸他头上。   “哎哟。”阿超叫唤了一声,倒在床上,身体抽搐几下就沒有动静。贵哥上前试试他的鼻息,确定他已经沒气了,才轻轻退出出租屋,很快就消失在城中村纵横交错的巷道里。   马义最终还是不敢忤逆古司令的盛情邀请,毕竟人家是堂堂一少将司令,他请自己喝酒,那就是天大的面子,如果不去,自己就有点给脸不要脸的嫌疑了哈。只是等会在酒桌上,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真还沒有想好。   他正左右为难,梁司令神奇地出现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古司令的助理,顿时脸色一变,“小吕,你到我这干嘛,”   小吕讪讪一笑,“也沒啥,我们司令想请马少校喝酒而已。”   “哦,好,好,走吧。”梁司令说道。小吕心头一宽,他刚才看到梁司令回來了,正担心他会阻挠呢,沒想到他那么爽快就答应了,他心里顿时高兴极了,可是梁司令接下來的话,一下子就让他的高兴烟消云散了。   “老古本來就欠我一顿酒,这回正好补上。”   小吕一脸纠结,古司令派他來请马义,不仅沒有让他请梁司令,还特别交待他要避开梁司令,如果梁司令跟着他一块去,万一古司令生气,搞不好就会关他禁闭。可是梁司令也是少将,人家也要去喝酒,不是他小小一个助理能挡住的。   “看你这表情,象是不欢迎我啊。”梁司令看着小吕,大声说道,“你们古司令不会那么抠门吧,连几口酒都不舍得请我喝,好吧,我就不去了,请你回去告诉他,哪天他到我南云,别的不说,酒老子管够,他当自來水喝老子都不心疼。”   小吕脑门就冒汗了,“梁司令,咱古司令可不是这种人啦,您与他也是多年老战友,有好酒,哪能少得了你啊,我们走吧,古司令在等着你们呢。”   “我也去,”梁司令装糊涂。   “当然,当然。”小吕答道,悄悄擦一把汗。   “嗯,这才象话嘛。”梁司令点头,然后整整衣冠,大踏步而去,一旁的柯建华也终于松口气,梁司令回來了,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而小马哥有他陪着,古司令的黄梁美梦就吹了。   第三十七章 庆功宴    经过十多天的角逐,大比武胜利结束了,作为这次大比武的黑马,飞豹队史无前例地获得团体总分第一名,每个队员的个人成绩也不菲,最让人骄傲的是,飞豹与翼龙在马义率领下,凭着几把空枪就消灭了一个恐布团伙,自己还无一伤亡。   梁司令从來沒有这么扬眉吐气过,但也从來沒有这么紧张过,比赛结束后,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在新姜呆了,他立即命令飞豹启程返回南云。也难怪他那么心急火燎,想挖马义的人越來越多,他是顾得了头,顾不了腚,万一马义立场不够坚定,让某个家伙给拐跑,他想哭都沒纸擦泪。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们连夜赶回南云军区,马义本想立即回家,可是王司令已经摆好庆功宴,为功臣们接风洗尘,作为这次大比武的绝对主力,绝对功臣,王司令哪肯轻易放他走,军区的餐厅里,灯火通明,王司令特地下了解禁令,今晚可以敞开了喝酒。   此令一出。全场欢腾。餐厅里更加热闹非凡。那气氛。过年都沒法比。   王司令和梁司令红光满面。正一边喝酒。一边咬耳朵。   “王司令。这次大比武。我们飞豹出尽了风头。可是也惹了一些烦恼。”梁司令小声说道。   “哦。怎么回事,”   “我们飞豹只所以能够成为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完全是因为马义的加入。其他部队的人眼红了。都想着挖人呢!我在那边简直是如坐针毡啊。幸好马义立场还算坚定。我也看得紧。所以他们都不能得逞。京都那个上官飞。开始的时候和马义就差沒有打起來。后來呢。他对马义的崇拜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竟然唆使他们的苟司令挖人。说什么如果马义愿到翼龙。他宁愿让出自己队长的职务。让马义当队长。他当马义手下的兵。”   王司令听罢沉吟半晌。“上官飞我听说过他。有点本事。也狂傲得不得了。沒想到他竟然服马义。老梁。马义可是我们的宝贝。你可要看护好啊,我想,我们应该赶快将他临时教官的‘临时’两字去掉。”   梁司令摇头,“可惜他不愿意啊。”   “再想想,有什么能打动他的,我们绝不吝啬。”   “他是过江猛龙,我们这小江小海,恐怕不够他腾挪,我们所能做的,可能只是让他不要忘了自己的根是在我们这。”梁司令说道,以王司令的智慧,他一下子就听出了梁司令的弦外之音。   “还有,那些垂涎马义的人,有几个还是手眼通天的家伙,王司令,万一他们找某人给我们施压,要我们放人,你可得支持我。”   “放心,他们手眼能通天,我王文霸也不是任谁都可以拿捏的。”王司令霸气测漏,随后又对梁司令说道:“老梁,虽说马义不能成为我们正式教官,但是他的待遇必须以正式教官的待遇对待,不能马虎。”   “这我知道。”梁司令点头。   此时马义和柯建华他们一起,仿效梁山好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当然时代已经发展,他们不可能照搬人家那一套,而是白酒一杯一杯地一口闷,啤酒是一瓶一瓶地吹,至于肉嘛,嘿嘿,一个字:丰富多样,猪、羊、牛、鸡、鱼肉……敞开供应。   马义本來不善喝酒,但架不住人家有异能啊,元气四重的修真水准,那不是吹滴,砒霜泡茶喝都能化解其毒,何况一点点酒精,他是盛情难却,所以几乎來者不拒,沒多久,他跟前就摆了二十多个空瓶子,其中还有2支是白的。   解军山装大头蒜,非要与小马哥对吹45度的白酒。白酒不是啤酒,也只有解军山之种神经大条、自称酒神的人才敢干,柯建华担心马义受不了,正想阻止,不料马义酒喝多了,虽然不会醉,但是酒精多多少少都有点烧脑,正处于精神亢奋状态,他欣然接受解军山的挑战。   吕国材脸红得象猴屁股,脚步踉跄着去拿了两瓶白酒,打开,一人一支给了马义和解军山,其他人都已经酒精烧脑,眼看着一场拼酒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们纷纷放下酒杯,一起打节奏,高喊:“加油、加油……”   解军山耍酷,他高扬手中的酒瓶,环视一圈,然后学绅士,向马义示意比赛开始,“小马哥,开始喽。”   然后酒瓶口对着嘴,“咕咚咕咚……”   “哇……”周围一片惊叹声起。吹啤酒常见,吹白酒,沒有武松的胆和量,真沒有几个人敢试,偏偏解军山做到了,那些不会喝酒的战友,当即就有想封解军山为“酒神”的冲动。   马义后來居上,仰脖一阵猛吹,來势汹汹,竟然比解军山早见底,他拿着空酒瓶,瓶口向下,向大家展示,“好!好……”   所有人都鼓掌叫好。   接着解山也喝光了酒,大家又一阵喝彩,王司令看到这边那么热闹,不由好奇,和梁司令一起过來看。   “有什么好事啊,一个个叫得那么欢,”   “报告司令,我和小马哥拼白酒,结果我们打成平手。”解军山起立报告,然后坐下,可惜坐下的时候屁股失去准头,坐偏了,一屁股坐地上,手中的空酒瓶“叭”一声摔地上,顿时满地玻璃碎片,他连着挣扎几下都沒能站起來,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连王司令和梁司令都忍俊不禁。   “马教官,你一个人能喝这么多酒,”梁司令指指马义跟前的空酒瓶,再看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非常惊讶。马义羞涩地挠头,这酒是他“喝”的不假,可是他也是有作弊滴。   王司令则捋起衣袖,“马教官,好酒量啊,想当年,我老王年轻的时候,在酒桌上也从不输人,今天我们就对吹一个,怎么样,”   “呃,……”闹哄哄的现场立即安静了,仿佛时空瞬间都静止了一般。   “王司令,你都奔六了,别和小轻年们比了。”梁司令小声说道,王司令却向他使了一眼色,然后对大家说道:“怎么,就兴你们和马教官拼酒,就不兴我这老头和他拼,哼,你别看我老了,咱是老当益壮。我告诉你们,今天不仅我要与马教官拼,咱梁司令也不能例外,你们说好不好。”   “好。”不知道谁带头吼了一声,然后大家纷纷叫好,难得首长今天心情好,他们当然不能掉漆了。   “这个……王司令,我们喝酒可以,但随意好不好,”王司令是首长,年纪也在那摆着,马义可不敢与他拼。王司令却不同意,“马教官,哦,不对,是小马哥,你与解军山是吹白的,我已换啤的了,怎么能随意呢,老话说,感情深,一口闷,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啊。”   好吧,马义不敢再说话了,人家按职务,是自己的首长,而且是南云军区军衔最高的首长;按年纪,他可以当自己的爷爷,他都已经叫自己小马哥了,如果再推辞,就真是不识抬举了。   “好,王司令豪情,我马义誓死追随。我先干为敬!”说罢,他率先举起啤酒就吹,王司令也不甘落后,抓起酒瓶就吹……   “加油、加油……”   餐厅里一阵阵有节奏的鼓掌声和口号声再度响起,马义悄悄控制自己的速度,看到王司令酒瓶见底了,他才随后跟上,“哈哈……”王司令放下酒瓶子,哈哈大笑,“爽,真爽,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惜岁月不饶人,我年老体衰,不比你们年轻人啊,不胜酒力了,小马哥别见怪啊。”   马义正想说“哪敢哪敢,”王司令已经招手,“但是喝酒就要尽兴,老梁,你上。”   他们俩拍挡多年,刚才他一个眼神,梁司令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也不含糊,他抓起一瓶酒,“小马哥,咱们也走一个。”   刚刚王司令吹了一支,已挑起了大家的狂热,大家都忘记他们是首长了,现场气氛就更活跃了。   “走一个,小马哥,走一个……”在大家高声呼喊中,王司令高兴地看着一个个热情扬溢的笑脸,心说,嘿嘿,马教官这回走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吧。想着想着,也情不自禁地加入呐喊的行列,“小马哥,走一个……”   神马叫盛情难却,这才真正叫盛情难却,马义本來就是不善拒绝的人,现在他更不知道该怎么推辞了,好吧,喝吧。   “來吧,梁司令,依王司令说的,感情深,一口闷。先干为敬了。”   马义抓起酒就对嘴吹,梁司令自然不甘落后。   庆功宴沒有因为两位司令的加入,气氛变得拘谨,反而进入了一个新高,潮,让所有人大呼过瘾,毕竟司令很少有机会放开地与他们这么同乐啊。   相对于军区餐厅的欢声笑语,象山别墅里,却是愁云惨淡。   阿超死了,线索断了,警方说是死于吸毒过量,路云凭直觉,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是人家是这方面的专家,是国家执法机构的合法代表,他们的结论,不是区区一个地下世界的前杀手的直觉能推翻的。   当然路云也不会跑到他们面前说,阿超的死有疑点,让他们立案侦察,不然她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第三十八章 再现阴谋   昆月东城,天阁酒店的总经理办公室,一个胖子背靠老板椅,火腿肠似的手指,除了大拇指,全都套满金光闪闪的金戒指,他心情有点沮丧,甚至有点心有余悸,“阿贵,事情处理好了。”   被他称作阿贵的年轻人,正是白米分超口中的贵哥,那个送到他到广寒宫私会嫦娥的恩人。阿贵点头,“唐哥放心,天衣无缝,连警察都认定阿超是死于吸毒过量,对这种人渣,其实沒有人关心他是怎么死的。”   唐哥似乎松了口气,“双煞帮那边呢。”   “阿贵死了,她们线索全断了,即使她们怀疑有人想搞她们,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不知道找谁算这笔帐。”   “不,阿贵,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你看她们,竟然能够迅速作出正确反应,简直连警察都不如,如果不是你够机敏,及时弄死白米分超,万一他落她们手里,象这种人渣,根本不需要双煞帮下狠手,就会将我们卖了,到时,后果就不堪设想。这帮娘们心狠手辣,光头帮、菜刀帮、南荣帮的柴火、冷子灵,她们杀起來可是眼都不带眨的,万一让她们知道是我们在阴她们,我们不死都得掉层皮。”   “唐哥,双煞帮固然利害,我们铁人帮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如果不是孟天熊仗着东方鑫在背后撑腰,处处限制我们,昆月早就是我们天下了,光头帮、菜刀帮算毛线,我们铁人帮要灭掉他们也是分分钟的事。”阿贵说道。   “话是这么个话,理也是这么个理,可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如果我们真与双煞帮火拼,肯定会两败俱伤,到时谁都捞不到好处,反而会便宜其他阿猫阿狗,我们做事不能光靠打打杀杀,要动动这里。”唐胖子指指自己脑壳。   “唐哥教训得对。”阿贵低头受教。“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唐胖子思索半天,说道:   “说实话,其实到目前为止,我们与双煞帮并沒有利益上的冲突,所以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好好做自己的生意,闷头发大财才是王道,其他的,管特么地南荣帮不南荣帮,咱们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爱斗让他们自己斗去。”   阿贵刚想说好,办公室的门开了,走进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他身高最多只有160cm,本來人矮已经够悲催了,还骨瘦如柴,浑身肉剔下來,估计都不够三十斤,阴鹫的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让他更显奸诈,他脸上挂着阴笑,“唐老大,你不讲江湖规矩啊,当初你可是答应我们搞掂路云的,你可不能中途反悔啊。”   “汪兄,还麻烦你与支老大说一声,唐胖子我是有心无力,帮不上忙了。”唐胖子对汪风不请自來,心里非常恼火,但是人家是华夏第一大帮南荣帮的狗头军师,是南荣帮的核心人物,连南洪荣都敬他三分,所以对于唐胖子这种级别的混混,根本不敢开罪于他。   他低声下气地请求汪风放他一马,说自己沒有那个金钢钻,所以揽不起这种瓷器活。   “哼哼,唐胖子,当初你拿我南荣帮好处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再说当时我们也沒有逼你,大家说好要合作的,你却突然想撂挑子,是不是不够意思啊。你真以为支老大好说话,你就可以出尔反尔吗。”   汪风眼睛盯着唐胖子的眼睛,阴测测地笑道,“我们是在做一件彪柄地下世界历史的大事,不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游戏,你懂。”   “汪哥,我也不想啊,你瞧双煞帮的路云,曾是你们南荣帮的人,她有多少斤两你一清二楚,柴火、冷子灵都折她手上了,我们刚刚动手,她马上就嗅到味道,我们沒法搞啊。”唐胖子大倒苦水。   “妮玛滴,唐胖子你是不是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吓得都不敢站着撒尿了。”汪风鄙夷。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就想多活几年,不想再去碰这个疯女人了。”唐胖子黯然说道,汪风却冷笑连连,“上船容易下船难,你现在想退出,恐怕已经晚了,双煞帮不好惹,我们南荣帮也不是善男信女。”   唐胖子心里隐隐有些动怒,他觉得被一个体重不及自己三分之一的人物威胁,真特么有辱先人。   可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体重替代不了实力,他可以单手将汪风拎起,甩出窗外,但是人家不需要动手,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召來几百彪形大汉,直接将自己剁成肉馅,做包子。孟哥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他不敢不相信啊。   他与汪风不在一个档次,在汪风面前,铁人帮老大只是治于人的劳力者,人家是军师,属于劳心者。   “风哥,我上有老下有小,攒下这点家业也不容易,还请你高抬贵手。”唐胖子向汪风作揖。汪风大摇其头,“鼠目寸光,昆月果然沒人啊,难怪女人也能在这里横行霸道当主宰。唐胖子,你现在偏安一隅,看似无事,但是你相信双煞帮不会在哪一天向你下手吗。”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做她的生意,我做我的买卖,她们为毛向我下手。”唐胖子搓着手指上的戒指,“昆月城那么大,她小小一个双煞帮捞得完么。”   汪风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嘴脸,“唐胖子,说你们昆月沒人,你还别不服气,就你这点目光,你的铁人帮不被双煞帮吃掉,那才叫奇怪。地下世界,从來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以为偏安就能满足双煞帮的野心吗。你回头看看她们是如何发展起來的,就会明白我不是在危言耸听,她们下一个目标,说不定就是你。”   阿贵也说道:“唐哥,汪老板说的,好象也有道理。”   “何止是有道理,我简直是给你们指出一条活路。”汪风大言不惭。   “可是我们已经打草惊蛇,再下手已经很难了。”唐胖子叹口气。   “你还好意思说,就你们玩的这点小把戏,连小孩子过家家都不如,想要凭这些搞掂双煞帮,指不定要到猴年马月。”汪风鄙视,“你们这么做,顶多是让她们破点财而已,动不到人家根本。”   “那汪老板有什么好办法。”唐胖子想想也是,自己的点子太小儿科,要想搞掂双煞帮,还得出点狠招,但是自己脑子里就这么一点浆了,既然已经与汪风合作,干脆将劳神伤脑的事让他干算了。   汪风一听唐胖子向自己求教,顿时眯起三角眼,捻一下鲶鱼须,摇头晃脑,“办法嘛,肯定有……”他如此这般一说,唐胖子的胖脸上渐渐肥菊花盛开。   眼看因为白米分超死了,想查出他的幕后主使已经不可能,路云只好采取被动防守,不仅要求司机们开车上路前要注意自己的车况,还让所有双煞帮的兄弟,有一个算一个,每天都在泥头车行驶路线上來回巡视,不让对手有可趁之机,兰之花公司也加强了对入库药材的检验力度,防止再出现假药,其他产业,包括已经重新开业的露叶秋枫,都加强了安保,孙洁更是对长孙绛英寸步不离。   长孙绛英很烦恼,可是这是族规,她无权否决,纵使不胜烦恼,也得接受,除非她马上离开昆月,回到滨海。   米莉莉通过地下世界的渠道,搞到了子弹,她那把山寨手枪已被她拆散丢了,手里可是马义的伯莱塔,这家伙可是大杀器,在华夏地下世界,就连支洪荣这种牛人都不一定有,有它傍身,米莉莉的信心值可是直线上升。   路云和小方脸色凝重,正一个个排查昆月城其他的帮派,看看谁最有可能是幕后黑手。白雪甚至悄悄放自己的玉哥儿去巡查,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别墅里阴霾弥漫,少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马义从部队回來,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你们都干嘛呢?”   然后,他就收到各种的目光,欣喜、意外、哀怨、责怪……   五朵金花愣愣地望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会回來一样,还是米莉莉反应快,上來就是一脚踹向马义:“丢你牢亩,你还知道回來啊。”很意外,这回沒有人上來阻止她,或者骂她蛇精病,甚至揍她。   马义一阵纳闷,心说自己在部队,可受欢迎了,为毛回到自己的老窝,却受如此冷遇捏。自己这些天只是在沙漠里扑爬滚打,并沒有做过神马对不起她们的事呢。莫非大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秋之后,她们都忘记他了。   “我……你们……”他莫名惊诧。长孙绛英最善良,看到马义受姐妹们冷遇,于心不忍,她让马义进屋,让他坐下,然后小声告诉他这些天发生的事,马义才恍然大悟,原來公司出事了,她们都在怪自己关键时刻不着家呢。   想想也是,自己身为一个大男人,对公司,对这个“家”还真很少上心呢,难怪她们生气了。好吧,哥也是有担当的男人,绝对不是专吃软饭的小白脸,为国尽忠之后,也该为“家”出力了。   第三十九章 小鸟哥又见长了    “你们就放心吧,这事由我來处理,保证能够处理得漂漂亮亮的。”   “你想怎么处理。”路云问。   “山人自有妙计,”马义老神在在。   “丢,不吹你会死啊,”米莉莉大白眼一翻,然后轻声细语,“刚才沒有踹伤你吧。”   “莉莉,以后你能不能不那么暴力。万一伤着人怎么办。”白雪趁机表达不满,米莉莉还沒來及回话,小方就接话了,“白雪,你觉得狗能改得了吃~屎的习惯吗。”   “小方,你好恶心,”米莉莉斥道,“现在的狗都吃狗粮有木有。”   “所以,你还不如狗呢,”路云说道,米莉莉顿时不敢吭声了,云姐的话,她是不敢反驳滴。   别墅里的气氛慢慢变得轻松了,长孙绛英耸耸琼鼻,狐疑地问马义,“马义,你喝了好多酒吧。”马义非常惊讶,他喝了不少酒不假,但是已经用异能将身上的酒气全掩盖了,沒想到长孙绛英竟然还能闻到。   “英子,你不是属羊的吗。”他问,长孙绛英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如实回答:“是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題。”   米莉莉捂嘴而笑,“他骂你是狗,”   “呃……”马义顿时一头黑线,可是他无话反驳啊,因为他本意就是想说长孙绛英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可是一时沒有组织好语言,结果被米莉莉钻了空子。长孙绛英不比米莉莉,她在他心里,是公主一般的存在,这么粗俗的玩笑,只是他一时糊涂才会开,却还被米莉莉无限放大,甚至故意扭曲。   他嘴皮子向來不利索,也缺乏这方面随机应变的能力,所以他当时就哑了。   米莉莉终于报了自己被比做狗的一箭之仇,得意之情胜过二战中炸了美国珍珠港的山本五十六。长孙绛英俏~脸绯红,心里明知道马义的意思不是米莉莉说的那样,可是她也不是伶牙利齿之人,不懂如何反驳。   又该路云出手了,她也不含糊,一巴掌扇过去,骂米莉莉,“就你会挑拔是非,”米莉莉闪身躲过,冲路云吐舌头,再给马义甩一个媚眼,那样子,又萌又暧昧,大家齐声骂她白骨精,专门勾引唐僧。   “丢,死马义又不是唐僧,再说了,他需要我勾引吗。是他一直在勾引我这个无知少女有木有。”   “你还敢再无耻些么。”路云一头黑线,马义则尴尬地左顾右看。   “小马哥,大比武结束了,飞豹成绩怎么样。”小方无视米莉莉的无耻,飞豹是她的老部队,情结仍在。   “no.1”马义竖起大拇指。   “不可能吧。”小方不敢相信,飞豹年年大比武,成绩都是垫底的,今年虽然有小马哥参加,可是仅凭他一人之力,也难取第一的成绩,她的预想是中上水平。米莉莉再度表现出对马义的绝对信任。   “妮麻逼,小方真扫兴,看不起马义呢。姐告诉你,只要有马义在,一切皆有可能,”   马义看小方还是半信半疑,于是说道:“真的,不然我怎么会喝那多酒,这可是庆功酒,连王司令和梁副司令都喝了不少。”   、   “你喝了很多吗。”米莉莉耸耸鼻子,“沒有啊,酒气淡淡的,一两杯吧。”   “神马一两杯,哥喝了啤的三打,白的两瓶……”马义还想得瑟一下,米莉莉学着路云的样子,一巴掌拍过去,“孩子,诚实一点,再吹牛狼外婆就來了,”马义挠头,这年头,说实话沒人相信,他也沒办法。   “好了,喝了几打是你自己的事,洗洗睡吧,辛苦了那么多天,也该累了。”路云说道。   “沒事,我不累。”马义如实说,不料路云一瞪眼,“我说你累了就累了,啰嗦,”经过这些日子的磨合,路云俨然成了五朵金花的老大,所以她发声,沒人敢顶撞,其她人看着马义,眼里满满是同情,却沒有人敢出來为他主持正义,米莉莉躲在路云身后,悄悄用嘴型安慰他:“别放心上,云姐更年期提前了。”   马义想笑,却不敢笑,万一让路云知道米莉莉骂她更年期提前,她还不得撕她的嘴,所以,为了后宫的安定团结,他忍,再忍,事情千万不能坏在自己手上。   路云似乎也发现自己的态度出现了问題,于是柔声说道:“先休息,养足精神再想办法将在背后阴我们的黑手揪出來。”说罢,起身去为马义放洗澡水,看着她的背影,米莉莉切道:“切,一个巴掌,一个枣,云姐好手段,不去当政治家真可惜了。”   “你呀,就敢在背后说人家坏话,有种你当她面说去。”小方鄙视,米莉莉不服气,“哼,姐为毛不敢啊。姐我是铮铮铁骨,敢恨敢爱,敢做敢当,”   “是吗。既然如此,我就告诉她,刚才你在背后说她坏话好不。”   米莉莉挥挥手,“去,随便去,看姐怂不怂。”   小方张口就要喊,米莉莉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求饶:“姑奶奶,别玩了,姐我怕你了,行吗。”   “去,就这点胆还敢装b。”小方彻底鄙视,米莉莉彻底蔫了,心里悄悄总结经验:别墅里,最好欺负的是英子,其他人,特别是小方,她就是女版二愣子,以后还是少惹为妙。她怕小方继续鄙视,于是转换话題,“话说,云姐放水应该放好了哈,咋还不见她出來,莫非她们在洗鸳鸯浴。”   长孙绛英再次脸红,她赶紧远离米莉莉这个女流氓,回到房间里,大脑里却不可抑止地浮现路云与马义鸳鸯浴的画面。她苦恼地晃着头,生气米莉莉胡说八道,也生气自己竟然随之胡思乱想。幸好,她不久就听到路云在客厅里说话的声音,显然路云沒有与马义搞神马浴,她心情才稍稍平静。   大家都默契地回到各自的房间。   马义洗完澡出來,客厅已经空荡荡,于是他也回自己的房间。但他沒有马上睡,而是打通李奇的电话,李奇是南云国安局的人,自从上次他与马义合演一场戏坑芥川后,他们也成了朋友。   “老李,在哪泡妞啊。”   “拷,我哪有你这份闲心啊……”仿佛是配合他说明自己沒有闲心,电话里突然响起婴儿嘹亮的啼哭,接着就是传说中的河东狮吼,“李奇,宝贝怎么哭了。”再然后就是李奇手忙脚乱的各种哄。   马义惊奇地听着电话里的凌~乱,他大脑也开始凌~乱了,他无法想象,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捧着一个洋娃娃似的婴儿,然后各种手足无措的冏。李奇忙活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还在电话中,“马义,对不起啊,最近有点忙。”   “沒事,你确实挺忙的。”马义表示理解,并且还适当地传递一点同情。   “嘿嘿,让你见笑了。”李奇自嘲地笑笑,“不过,你迟早也会有这一天的。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千万别说是去喝酒,泡妞,我已经戒了,”马义知道李奇时间宝贵,于是长话短说,将双煞帮最近遇到的困境告诉他,让他帮忙查一下是谁在背后捅刀子,李奇也不推脱,满口答应,然后两人就挂了电话,李奇开始给婴儿收拾换下的尿布,马义则坐在床~上,拿出鲎蚕。   鲎蚕喂食了天藻,本身的灵气已经恢复。马义将它放床~上,自己盘腿而坐,双手合拢……(为了避免读者大大们误会小笔灌水,马义吸取鲎蚕灵气修真的过程不再叙述,有心的大大可以回读免费章节,第一卷第五十七章&lt;你的jj比黄瓜还大&gt;哈)   鲎蚕的灵气流经马义的奇经八脉,这次沒有第一次灵气在体内运行的那种痛感,反而有一种舒畅感,最后灵气汇聚丹田,它就象一股新生能源,催生马义体内真元之气更加浑厚,现在他的修真俨然已经介于元气四重中层,接近上层之间。   “呼……”马义呼出一口气,因为体内真元晋级,更加精神奕奕,他感觉自己的小鸟哥似乎有点硬中带烧,现在可是晚上,不是早晨,不可能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晨勃,于是他好奇地撩起内~裤,往里一瞧,赫然发现,他的小鸟哥貌似又长了一圈,至于长度嘛,也貌似有所增长啦。   当他第一次晋级元气四重时,他的小鸟哥就在原來尺寸基础上长了一点,他当时还沒有太在意,现在奇迹再次发生,他不由暗暗惊奇,心里甚至还杞人忧天地发愁,小鸟哥一长再长,万一尺寸严重超标,他今生也许只能做四脚着地的种马了。   只是修真还得继续,他已经不可能再半途而废,至于修真中产生的异象,老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好听天由命了。   “马义……马义……”   马义正患得患失,耳边传來米莉莉的叫唤,他开始还以为米莉莉是在房门外叫他呢,也不多想,下床去开门,结果打开门,门外空无一人,他正疑惑,米莉莉的叫唤声更清晰可闻了。   他再往四周看,确定沒有发现米莉莉的身影,他心一动,启动天眼,发现米莉莉正躺她床~上,嘴唇微动,原來她是在梦中叫马义。   麻辣哥笔,敢不敢不那么夸张,他居然能够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來自另一个房间的梦呓。    第四十章 马义做好事   他的房间与米莉莉的房间,中间还隔着其他房间,而且别墅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他却能听到她的梦话,尽管修真给他带來种种逆天本领,他已经习惯了,但是拥有如此超强听力,他还是一阵激动,比他当初知道自己拥有无根火的法术能还要激动。   马义坐回床上,试着听听其他房间的动静,路云有轻微的磨牙,小方刚刚翻了个身,白雪喃喃细语,长孙绛英最安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哇塞,太给力了,马义突然腾空而起,然后一个后空翻,兴奋中沒把好方向,差点从床尾掉到地上。   传说中的透视眼、顺风耳他都拥有了,假如哪天闲得猥琐,他就坐自己床上,天眼、顺风耳同时开启,别墅里,虽然隔着墙,但是五朵金花的各种睡姿、梦呓尽收眼底,何止是有图有真相,还有声有色,心想如果手臂再长成橡胶手,可以随意伸长,五指长成金钢钻,可以轻松穿墙,趁她们熟睡,手指再在她们弹性十足的肌肤上來一段探戈或者街舞,风光是何其旖旎啊,这小日子过得,真滋润。   人啊,说到底还是禽兽,象老实如马义的人,一旦拥有能让自己变坏的能力,还是情不自禁会禽兽啊。诚如老话所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钱除了赤果果的钞票,其实也可以理解为各种权力、能力……总之,可以是种种能让人成为比普通人牛逼一点的外在力量。   拷,最后一句话说起來真特么拗口,整得小笔象一个哲学家似的,谁不知道其实是他表达能力欠缺造出的病句,读者大大们只需记住“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老话就行了,其他的就全当他在放屁。   有了老话作为理论基础,当你们在网上看到某某富二代,醉驾撞了人,不仅不服罪,还嚣张地殴打咱交警蜀黍,放话要扒人家衣服神马的,象n年前那个喊我爸是xx的,我们就不会那么愤怒了。其实,说不定哪天,你一不小心走了狗屎运,你也有装b的资本了,你也会这么干滴。   沒办法嘛,有钱就是任性。如果大家都象小笔,从祖上三代算起,都是贫贱的农民,到小笔这一代才光荣升格为农民工,穷得有上顿沒下顿,工作有今天沒明天,他还敢醉驾么。还敢嚣张么。还敢喊我爸是xx么。   丢,又偏題了。   马义yy完了,再看窗外,仍然一片漆黑,离天亮的时间还早,于是他躺回床上,找周公下飞行棋去。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起床了,保姆已给她们准备好早餐。引入保姆是长孙绛英的建议,她不习惯成天在外面吃,外面的饭菜沒营养不说,还不卫生,地沟油这玩艺不是说沒有就沒有的,万一哪天倒霉,吃上了还盛赞这油香岂不悲催。   可是现代美女,都是出得了厅堂,入不得厨房,她们不想到外面吃饭,又不想自己动手做饭,请保姆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吃过早餐,她们就去上班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谁都不敢有半分懈怠。   “你们放心,如果沒有意外,今天我就能找到幕后那只黑手。”马义向她们拍胸脯保证,米莉莉上前摸一下他额头,然后点头:“还好,沒烧。”   马义一头黑线,“莉莉,你神马意思,不信哥。”   “信,干嘛不信,别墅里就你一枚男人,我不信你,信谁?”米莉莉说道,她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十分钟,电视就有重播,你别忘记看啊。”路云笑骂:“特么滴,莉莉你什么时间学会骂人都不带脏字了。”   “我骂了吗。骂了吗。”米莉莉装糊涂。   “莉莉,你别侮辱小马哥,他真行的。”小方恼怒道。   “你说他行。说,你是怎么知道他行的。”米莉莉一脸邪笑,盯着小方,小方顿时明白米莉莉的意思,俏脸一红,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转身就走。   “马义,你有什么计划。”路云问。   “我已经托朋友帮忙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的。”马义如实回答,于是路云也不相信了,因为据她所知,马义在昆月的“朋友”,除了她们姐妹几个,就剩南云军区特种部队的人啦,人家是大头兵,拉出來帮忙打架行,让他们查案,貌似不靠谱啊。   “其实,你不用有压力,我们自己能摆平。”路云安慰。   马义瞬间郁闷不已,唉,这年头,真是说真话沒人相信捏。“那个……路云,你们放心,这事你们不用管了,我能保证处理好。”   路云想了想,觉得大清早还是不要打击马义同学积极上进的心为好,于是说道:“好吧,这事就交给你,我们上班去了。”   说罢,她招呼大家一起走了。   马义目送她们出门,别墅顿时变得空荡荡的,他看时间还早,也不好意思催李奇调查,可是一个人呆在别墅里,闷得慌,于是他也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这里是别墅区,住户都是有钱人家,出入有车,路上反而少有出租车,马义在路边等了半天,竟然都沒有打到车。   所以他决定步行,这里离市区也不算远,按马义最快的脚程,十分钟就能到达,不过现在是大白天,他只是出來闲逛,沒有什么特别的事,所以他也不想用异能,以免惊世骇俗。   他就悠哉游悠地在路上晃悠。这里的绿化还不错,道路规划也合理,路的两边人行道够宽,还铺有地砖,有绿化带与车道隔开,两旁高大的热带树,枝繁叶茂,昆月早上的阳光很好,金色、温暖。   马义吹着口哨,他的心情和阳光一样美好。   “老板,你好。”马义正走着,迎面走來一对年轻男女,女的背着一个黄色背包,男的拉着一个皮箱,象是一对情侣,他们脸上充满疲惫,他俩看到马义,先给他鞠躬,然后男的可怜兮兮地开口求马义:“老板,我们是來昆月打工的,刚到昆月钱包与手机就都被偷了,我们从昨天到现在,不仅粒米未尽,甚至连口水都沒喝过,我是男人,还无所谓了,可怜我女朋友,也跟着我受罪,真心疼死我了,老板,您看能不能给几块钱,我们买瓶水,解解渴。”   女的一言未发,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让人觉得要可多怜就有多可怜。   马义叹口气,老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谁沒有落泊的时候呢,所以他不多想,真接就掏口袋,结果才发现自己沒带钱包,搜遍所有的口袋,才找到几张皱巴巴的零钱,都不到二十块钱,“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这么点钱了,要不,你们跟我回我家,我拿钱给你们。”   男的眼睛一亮,称赞:“老板你真是好人啊,”然后又兴奋地对他女朋友说道:“汪红,我们遇到贵人啦。”   马义才知道女的叫汪红,看她脸色微黑,衣着朴素,浑身带着一股土气,象是刚从农村出來的。他羞涩地摆摆手,“其实我也不是老板啦,跟你们一样,都是农民工。走吧,到我家去,我拿钱给你,顺便吃点饭。”   “恩人啊。您真是我恩人啊。”男青年感动的热泪盈眶。   “别肉嘛啦,我不叫恩人,我叫马义,你就叫我马义吧。”马义轻笑,男青年擦一把泪,说道:“好,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叫你马义了。我姓吴,单字一个兴,吴兴。”   “好,吴兴、汪红,我们走吧。”   吴兴正想跟马义走,汪红悄悄拉了一下他,吴兴随即停下脚步,“马义,你家在哪呢。”   “在那,象山别墅。”马义回头指着远处的别墅说道。   吴兴咽了一口口水,汪红眼底下闪过一丝惊慌,拉着吴兴的手,不露痕迹地捏了一下,于是吴兴抱歉地对马义说道:“那个……马义啊,你家太远了,我们也不敢麻烦你再回去取钱了,要不,就算了,不管怎样,我和汪红都非常感谢你慷慨相助,你是好人,祝好人一生平安。”   马义脸上发烫,心说咱农民工兄弟就是实在,区区几块钱,就让他们如此感恩戴德,真是受之有愧啊。“沒事,这离我家也不算远,我都是步行过來的呢,再回去一趟也沒啥,就当是散步嘛。”   吴兴看了一眼汪红,汪红轻轻摇头,于是吴兴再向马义鞠躬:“谢谢,我们真不好意思劳烦你了,你已经给我们钱,我们再到你家里麻烦你,就显得太不知足了。”   马义看他们真不愿意再接受自己的帮助,虽然遗憾,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如果自己一再强求,反而不美。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只是这几块钱,解决不了你们的实际问題。”   “沒事,我们等会买瓶水,再买几个包子,填饱肚子,然后再设法找到我们的老乡。”吴兴说道,马义眼看汪红急于离开,于是不再啰嗦,与他们告别,仍然悠哉游哉的往市区走去,因为兜里沒钱,他打算穷游昆月城。   第四十一章  担当   昆月是一个美丽的历史名城,商业、旅游业发达,街上时不时还可以见到黄头发,蓝眼睛的欧美人,也可以看到黑皮肤白牙齿的非洲人,至于那些同是黄种人,但肤色较深的东南亚人,更是随时可见。   马义市区逛悠了半天,李奇终于打电话给他,告诉他阴双煞帮的幕后黑手,是盘据在昆月城东的铁人帮。   “铁人帮。”马义对昆月的地下世界并不太熟悉,除了光头帮、菜刀帮,他就知道三金帮天堂,可是这些帮派早就不存在了。   “对,铁人帮,老大外号唐胖子,势力主要在昆月城东,据悉他现在与南荣帮合作,目标就是双煞帮。”李奇说道。   铁人帮马义沒听说过,南荣帮他却是再熟悉不过了,柴火,冷子灵、离一老道,人是來了一拨又一拨,真特么阴魂不散啊。马义心里就有点火气了。李奇继续说道:“南荣帮那边來的人,领头叫果英达,此人阴险狡诈,是南荣帮军师级的人物,他还带來了几个南荣帮好手,领头是十三金刚之一。”   马义对所谓的在十三金刚不感冒,他们的师父都被自己干掉了,还悚他那几个不成嚣的徒弟。   “马义,别大意,铁人帮虽然沒有什么厉害人物,但是人数不少,现在有南荣帮支援,实力不可小觑,你们可得当心点,地下世界的争斗,只要不危及到国家安全,我们不便出手,所以一切都需要靠你们自己。”   “不就是一帮混混么,他们來一个哥灭一个,來两个哥灭一双,李奇,谢谢你啊,改天请你吃饭。”马义说道。   “拷,你到底有沒有诚意啊。请吃个饭还要改天。”李奇笑骂,马义打了个哈哈,尽管知道李奇是开玩笑,但他也不敢说自己现在就请他吃饭,他现在是真正的身无分文,可不敢充大头蒜。   两人又聊了一些沒有半点营养的话就挂电话了。马义打电话给路云:“路云,幕后黑手找到了。”   电话那端的路云迟疑了一下,反问:“你现在在哪里。”   马义再一次郁闷了,路云果然沒有相信自己,可是他也沒办法,他国安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李奇是自己的同事兼朋友他也不能说,他明面上的交际圈非常小,路云都了解,所以她不相信,也情可原。   好吧,不相信哥,就让时间与事实去证明吧。   “我在昆月广场呢。”马义答道,随后不好意思地问道:“路云,你能不能过來接我一下,我忘带钱了,打的都沒钱了。”   “你……”电话那边一声叹息,“那么你是怎么到昆月广场的。”   “走路啊。”   电话那边再一声叹息,“好吧,我马上过去,你等着,你手机还有电吧。”   “有啊,满格呢,”马义虽然不明白路云问他手机有沒有电是神马意思,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   路云挂了电话,也不跟小方说去哪里,就一个人开车走了。   她接到马义,终于忍不住埋怨他,“我真服了你,出门都不知道带钱,你不知道昆月城有多大。你别告诉我,你打算用双脚走遍昆月城。”马义讪讪一笑,“本來我身上还有十多块钱的,半路上遇到一对进城务工的年轻人,钱包和手机都被偷了,一天一夜沒吃沒喝,我就将钱全给他们了。”   路云扭头看了一眼马义,“那男的是不是说他们又渴又饿,他作为男人沒什么,只是心疼他女朋友跟着受罪。”   “对啊,吴兴这小子还不错,挺关心他女朋友的,象个男人!我本來想回家取一点钱,帮他一下,可是他不好意思,不愿跟我回去,我也不想伤他自尊,也就算了。哦,对了,我忘记了,我们有好多生意都需要人手,都忘帮他物色一个合适的岗位。”   路云嘴角抽了抽,意味深长地望着马义,“想不到你真是乐于助人啊,”   马义一阵羞涩,“其实,也沒啥啦,咱有这个能力,就帮人家一把呗,谁沒有落泊的时候,老话说,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人间嘛,”路云摇头:“你胡说什么,那是韦唯的歌,叫,别总是老话说,老话说的,小心韦唯不高兴,”   “哦,那是歌词么。对了,我突然想起來了,还真有这一句歌词,我记得听过,不过都忘了,还以为它是一句公益口号呢,”马义非常尴尬,路云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來。   小方的电话來了,“路云,你下班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路云大呼冤枉,“我哪有下班啊?我是出來接马义小朋友,他走丢了,身上又沒带钱,我不接他,难道等救助站的人收留啊。你不怕他失踪若干天后,变成一具干尸。你别以为我是危言耸听哦,又不是沒有先例。”   “你有病吧。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小方最受不得别人说小马哥。   路云却不想与她啰嗦,“你才有病呢。不信等会你自己问他,我现在开车,别烦我,”说罢就挂了电话,回头看到马义一脸尴尬,于是安慰他,“别放心上,我只是开玩笑。”   “我沒事,不过,路云,我真的已经查到了阴我们的幕后真凶了,是城东的铁人帮。”马义说道。   铁人帮。他们与我们沒有利益上的冲突,他不老老实实地在城东呆着,竟敢越界搞我们。”路云仍半信半疑。   “他们的背后是南荣帮。南荣帮是不是有一个叫果英达的人,他带了一批南荣帮的好手,暗中支持铁人帮,不然铁人帮也不敢捞过界。这都是真的,相信我,我沒有说谎。”   马义再三保证,路云听他说出果英达这个名字,她就相信了,果英达是支洪荣狗头军师级的人物,很少抛头露面,地下世界的人都不一定知道他的存在,马义不是地下世界的人,却能说出他的名字,说明他了解的情况是真的。   “麻辣哥笔,又是南荣帮,如此看來,支洪荣不死,南荣帮不灭,我这辈子都休想安生啊。”路云气愤地拍打方向盘。   “是啊,这个问題迟早要解决的,但是我们目前最迫切的,是收拾铁人帮,这毒瘤不除,我们会受其所害。”马义说道。   找到了目标,路云已经不再那着急了,铁人帮的实力她是了解的,也就是昆月一个规模相对比较大的混混组织,老大唐胖子,土生土长的昆月人,年轻时就是看守所的常客,后來纠集了一帮混混,组成铁人帮,平时收收城东周边商户的保护费,手里还有一个都沒带星的酒店。   对于这种人,她本來都兴趣去理他,但他既然不知死活,非要招惹双煞帮,她也不介意将它从昆月地下世界的版图中抹掉。   “还是我來处理吧。”马义看到路云杀气帅测漏,知道她动了杀机,可是一个女孩子家家,成天打打杀杀,确实不好,再说他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忍心让女人在前面冲锋陷阵。   “你现在是企业老板,成功商人,不适合动手。”他看到路云沒点头同意,继续说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路云收起杀气,马义说得对,她现在的身份是合法商人,不是地下世界的杀手,自己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吧,马义是男人,理应他多担当,不然真象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马义张口就说,路云鄙视,“不要因为参加了一次军演,就把自己当军事家。混混打架,不是两军对磊,果英达这人,敢号称南荣帮军师,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千万不要粗心大意,小心阴沟里翻船。”   “切,这你大可放心,兵來将挡,水來土屯。你说得对,混混打架,不是两军对磊,所以神马阳谋阴谋都用不上,比的就是谁的拳头大。果英达再狡滑,在昆月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掀不起风浪。”   “你不会是因为参加了一场军演,又随手灭了一个所谓的恐布组织,你就沙胆了吧。小朋友,骄兵必败,你懂不懂。”路云看不惯马义得瑟,于是出言教训,马义“嘿嘿”讪笑,路云也不再多说,马义的本事,有目共睹,其实不用为他担心。   回到别墅,小方已经回來,她看到马义,立即上前询问:“小马哥,咋回事。出门沒带钱。”   马义挠头,路云替他回答:“本來他身上有十多块钱的,但是他学人家做好事,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啦,”她特意加重“需要帮助的人”的语气。小方奇道:“小马哥,学雷锋做好事,我不反对,可是你总得先帮完自己,有能力了再去帮助别人吧。”   米莉莉却听懂了路云的意思,“喂,马义,你不会是让别人给骗了吧。”   “哪能,象哥那么聪明的人,谁能骗到哥啊。”马义拍拍胸口。路云一脸鄙视,“真是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米莉莉眼光一闪,八卦心顿时旺盛,“云姐,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第四十二章 茂盛的墙头草   唐胖子的眼皮一直在跳,而且很诡异,上午是左边在跳,下午则是右边在跳,老话说左跳财,右跳灾。早上左眼皮跳的时候他还高兴一把,左眼跳财,刚好南荣帮的人上门求合作,共谋吞下双煞帮。   双煞帮俨然已是昆月的第一大帮,名下产业无数,如果能够吃掉它,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铁人帮更会随之坐上昆月地下世界第一大帮的交椅,号令昆月地下世界群雄,这可是他以前只敢yy一下的梦想。   整个上午,他的精神陷入亢奋状态,仿佛成功已经唾手可得。可是到了下午却情况突变,左眼皮不跳了,换成右眼皮跳个不停。他顿时又忐忑不安,右眼跳灾,而且民间还流行一句名言,叫好的不灵,坏的灵,瞬间,他的心情仿佛从珠穆朗玛峰的最高峰,跌入骣里亚那海沟。   他也是一个有理想的混混,内心深处,从來不甘心偏安昆月城东一隅,靠收取保护费过日子,他渴望有崇高的江湖地位供自己装b,渴望自己有宠大的产业供自己挥霍,渴望有大把的明星供玩乐,却因为自己实力不足,不得不偏安城东一隅,别看他平时威风八面,其实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他只不过是昆月地下世界一个不入流的混混。   三金帮的天堂完了,光头帮退出了昆月,菜刀帮也垮了,铁人帮的机会來了,他憋足劲正想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然后,南荣帮的果英达找上门來。   果英达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他是听过果英达名号的人,在南荣帮,果英达是对支洪荣都有影响力的牛人,他的到來,让唐胖子敏锐地觉察到自己咸鱼翻身的机会來了。   果然,双方刚见面,果英达就提出双方合作意向。合作很简单也很实在,就是由铁人帮出面,南荣帮暗中支持,搞掉双煞帮,然后南荣帮再出人出力,将铁人帮扶持成昆月第一大帮。   唐胖子简直就是瞌睡碰上送枕头的。   他盘据昆月城多年,说沒有野心那是欺骗自己。双煞帮的名头他雷贯耳,他也时刻担心着她们为一统昆月地下世界,会杀上门來灭了他的铁人帮。所以他与果英达一拍即合,决定联手合作,灭了双煞帮。   他让阿贵收买白米分超,让他睢准机会给双煞帮制造麻烦。白米分超也不负众望,成功地制造了一起交通事故,可惜给兰之花调包的计划沒有成功。可是诚如果英达所说,这根本动不了双煞帮的根本。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低估了双煞帮的反应能力,他从沒有想过,她们会象警察一样,居然懂得查案,还好阿贵机灵,早她们一步,将白米分超灭了口,不然让她们逮到,他绝对会将自己卖给双煞帮,到时候,双煞帮杀上门來,理直而气壮,最要命的是,自己沒有与之抗等抗衡的实力,双方开战,他的后果与菜刀帮是一样的,死路一条。   地下世界各帮各派的斗争是残忍和血腥的,自己的手段太娘了,在残酷的帮派拼杀中不够看,于是他不想再玩了,可是已经上了南荣帮贼船,想下來已经不可能,所以他请果英达制定一个比较靠谱的计划。   果英达不愧是华夏第一大帮的军师,很快他就制定了一个详细计划,搞得好象自己是诸葛亮一样,他正在唐胖子的办公室里,显摆自己堪称完美的歼敌计划,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黑影随之飞了进來,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愣是站不起來。果英达一看,地上躺着的正是自己带來的南荣帮打手,他刚才正守在门外,却被人扔了进來,再抬头一看,一个身影,犹如天神般站在自己面前。   “马义……”他一声惊呼,唐胖子从椅子上跌到地上。   “你认识我,” 马义似笑非笑的看着果英达,对跌到地上,正挣扎起來的唐胖子看都不看一眼。   果英达点点头,老实回答:“认识啊。”   马义说道:“那就好办了,不用我解释,你应该就知道我为什么上这來了吧,”   果英达果断摇头,装懵。   刚站起來的唐胖子却对马义哈腰作揖:“马哥,果英达是來挑拔我们关系來的,我想我们虽然有各自的地盘与生意,但是我们都是昆月人,不能够窝里横让外人看笑话不是,所以我沒答应他,他居然威胁起我來了,幸好马哥及时赶到,我唐胖子感激不尽啊。”   果英达顿时气急败坏,指着唐胖子,“你……你……”你了半天沒能再多说出一个字。他不是离一老道,他是属于食脑一族,身上沒有半点武力值,刚才被马义一脚踹飞进來的人,是他从南荣帮带來的十三金刚中的十一金刚,在马义面前,他竟然不堪一击,于是一下子就将果英达给吓住了。   南荣帮在昆月接二连三损兵折将,路云手中的图纸却要不回來,支洪荣心想既然武力强夺不行,就來点文的,果英达擅长玩阴,于是让他带人到昆月。   其实果英达心里也有些害怕,但是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地下世界的人,大都是一介武夫,刀光剑影他们擅长,但是对玩阴谋、阳谋却是一窍不通,他可以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來昆月之前,他已经做足功夫,铁人帮是昆月目前唯一还有点实力的帮派,所以他主动找上唐胖子,想让铁人帮搞乱双煞帮,然后自己从中渔利,于是他以南荣帮的名誉,给唐胖子画了一大烧饼,唐胖子本來就担心自己会被双煞帮吞并,现在有人助力自己对抗双煞帮,而且还许下许多好处,他若不答应才是二百五呢。   可是,世事的变化总是无常,人算总是不如天算,自己还沒來得及动手,双煞帮已经找上门來了,唐胖子立即随机应变,拱手就将果英达给卖了。   此时,唐胖子大脑前所未有地清醒,马义杀上门來,说明铁人帮与南荣帮之间的合作已经被他知道,双煞帮的实力他是清楚的,明着來,铁人帮加上南荣帮那几个人也不是人家对手。果英达是外來人,打架打输了,他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却不行。因为他是土生土长的昆月人,这里有他的家、他的事业,他是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   所以他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得罪昆月真正的地头蛇。   唐胖子为自己的急智沾沾自喜,果英达心里却悲凉万分,心说,出师未捷身先死,敢情说的就是自己啊。自己擅长玩的那些套路,都是在人家背后捅刀子,现在正主已经杀上门,彼此面对面,他所有的聪明才智将毫无用武之地。这还不是最悲催的,悲催的是,自己的盟友,瞬间就将自己卖了,还是当着自己的面,将自己卖给敌人,拷,死唐胖子,真特么的节操还不如表子啊。   他恨不得咬下唐胖子满身肥膘,拿去炼制地沟油。   可是他忍住了,因为马义正盯着他,他的目光,让果英达不寒而栗,根本不敢动弹。   南荣帮的打手听到动静,纷纷从各处赶來,涌~入办公室,马义粗略算了一下,有七个人,差不多人手一把西瓜刀,其中有两人手里拿着的是枪,枪机大开,枪口对准马义,只要他们手指轻轻一动,立即能将马义的天灵盖掀开。   果英达看到自己的人控制了场面,脸色迅速恢复了正常。   “本來,我的计划里,就是先除掉你,然后再搞死那些女人,我正愁着找不到你,不料自己送上门了。”他矜持地从坐回沙发上,掏出手帕,擦擦脑门。   形势逆转,唐胖子满脑壳肥膘也不影响他思维保持高速运转,他果断竖起香肠一样的手指,拍果英达马屁,“达哥真是英名神武啊。”果英达厌恶地瞪他一眼,心里骂道:这墙头草真特么地茂盛啊。嘴里却谦虚:“唐老大,别呀,我一个外人,可不敢接受你的称赞啊。”   “果哥、达哥,啊,不,果爷,你误会了,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双煞帮,我们刚才就在讨论如何干掉双煞帮不是,我们应该携手合作呀。”   果英达摇头,一脸可惜你错过机会的样子,“本來,我是想吸收你的铁人帮加入南荣帮的,毕竟我们南荣帮在南云沒有自己的力量,要想在昆月站稳脚跟,离不开你们这些地头蛇……”   “对,对。果爷说得对,我铁手帮愿意做南荣帮进入南云的先锋,一定听从南荣帮的差使……”   “可是我们南荣帮不养墙头草,更不会养白眼狼……”果英达说道,“唐老大,刚才如果你能冷静一点,不着急着出卖我,也许,南荣帮昆月堂主之位就是你的了,可惜啊,你不懂珍惜,错过了机会。”   “果爷,刚才真是一个误会,我只是想以此拖延时间,麻痹发生马的,然后再找准机会再反戈一击……”   第四十三章 双赢   果英达摆手,“唐老大果然机智过人,可是我这人,从來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相信别人嘴里说的。对不起了,唐老大,”说罢,果英达向手下勾勾手指头,一个拿西瓜刀的打手上前,揪住唐胖子的衣领,阿贵看到老大落入别人之手,就想上前帮忙,南荣帮的另一个打手立即将西瓜架他脖子上,他顿时不敢动弹。   此时他很后悔,他一直以为果英达是友非敌,所以对他沒有半点戒备之心,他把自己的小弟全安排在楼下待命,就等果英达与唐老大商议好对付双煞帮的计策之后行动,干掉双煞帮,开创铁人帮在昆月地下世界的霸业,不料情况突变,果英达翻脸不认人,自己和老大都被人家轻易控制住了。   “唐胖子,阎王爷那缺人手,你赶紧去报道吧,祝你好运,”果英达轻声说道。   唐胖子还想求饶,可是南荣帮打手手中的西瓜刀轻轻一拉,就象杀鸡一样,一刀割开了他劲部大动脉,一股腥臊的热血从刀口飙出,唐胖子赶紧用双手捂住伤口,可是劲动脉已经被割破,血根本止不住,仍然不要钱似地往外冒,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沒多久,他就支持不住,瘫倒地上,双眼渐渐失去光彩,身体不停地抽~搐。   阿贵木瞪口呆地看着唐胖子在自己眼前象一只一鸡一样被人放血,然后痛苦地死去,自己却始终无能为力。   “你老板沒了,以后就跟我混吧。”果英达扭头对他说道,阿贵本來以为自己也死定了,不料果英达不仅不杀自己,还让自己跟他混,此刻他的心情就象死刑犯临刑前突然蒙受特赫,当即感动的泪流满脸,他“嗵”一声跪在果英达跟前,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立誓:   “谢谢果爷不杀之恩,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人啦,日后不论果爷让我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保证眉头都不带眨,”   “啪、啪……”马义带头鼓掌,“大家都说果英达狡诈,果然名不虚传,杀鸡敬猴,恩威并施,手段高明,”   果英达仿佛才想起现场还有马义存在。   “不好意思,刚才下手有点猛,沒吓着你吧,”他假腥腥地问马义,马义点头,“吓到了,我都差点尿裤子了呢。”   果英达顿时得意洋洋,“嘿嘿,南荣帮对自己的敌人,从不手软,对可以利用的人,却从不赶尽杀绝。”   马义很好奇,“唐胖子不是你的盟友么,怎么就成了你的敌人,你说杀就杀,不是在自毁长城么,”   果英达嗤之以鼻,“他不过是墙头草,甚至是白眼狼,养不熟的,不杀了他,迟早是祸害。”   马义频频点头,似有所悟,“南荣帮果然有过人之处,杀伐果断,难怪能成为华夏地下世界的第一大帮派,”   果英达更得意了,“你能明白就好,南荣帮不是泛泛之辈,我们有我们一套原则,只要你把图纸和路云交出來,我保证不为难你,甚至可以让你在昆月一直混下去,成为昆月地下世界的土皇帝都沒问題。”   马义则更好奇,“你确定你很强大么,或者以为南荣帮很牛逼,牛逼到可以任意左右一个人的命运,”   果英达瞬间变得狂傲不羁,“在华夏地下世界,南荣帮说一,沒人敢说二,甚至白道上的人都得给我们几分面子。”   马义冷笑,“可惜这世道在变,当年拉灯大叔很牛叉,最后还不是落得尸沉入大海的下场,南荣帮貌似很牛,但并不代表他能够左右一个人的命运,因为这不符合科学逻辑,”   果英达狞笑,“小子,别装深沉,你只需要回答愿不愿与我合作。”   “怎么合作,”   “交出图纸和路云。”果英达上前拍拍马义的脸,“我都不知道离一特么滴是怎么办事的,不仅拿不下你,反而将自己老命给搭进去,我怎么看,你都不象有三头六臂的人呀,”   “那是因为你近视眼。”马义讥笑。   果英达叹了口气,“看样子,你是不肯合作了,不过沒关系,如果你死了,双煞帮也就沒有什么搞头了,我们几个人就能搞掂。好了,不浪费你宝贵时间了,你赶快上路吧,阎王爷那边严重缺人,我就客串一下劳务中介。”   “好吧,谢谢你了。”马义叹息,不等果英达下令动手,他已经动了,只见他身形快如闪电,南荣帮的打手只觉得眼前一花,刚才还在自己枪口下的马义就不见了,接着自己手腕一麻,枪已有脱手,然后,它就莫名其妙到了马义手中。   马义双手握枪,一枪对准果英达,一枪随意对准南荣帮打手。   “唉,你们拿枪都拿不稳,居然还学人家当杀手,真不知死活啊,”他一脸关切地教训杀手,然后又笑眯眯的盯着果英达,“你也是,挑人的时候,也不挑几个靠谱的,你看看,麻烦大了吧,”   果英达被枪指着脑门,双~腿顿时发软,他使劲咽了一口口水,“马义,马哥,哦,不,马爷,千万别冲动,万事好商量。”   “商量什么呢,”马义将枪口抵近果英达的脑门。   “你看,我浑身上下,长得就象一个屁,要不,你就把我当屁给放了呗。”果英达谄笑。“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告诉你在前两天阴你们双煞帮的凶手,他们制造车祸,往药材里掺假药,伤及无辜,确实可恨。”   “他们不正是你指使的么,”马义将枪口往前抵。   “不。不是我。以我果英达的智商。还真不屑于玩这种低级游戏,”说到自己的智商。果英达莫名有一丝傲骄。果断忘了自己还在马义的枪口之下。“这全都是唐胖子一手策划的。只有他这种猪头。才会想出这么拙劣的方法。”   “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马义再将枪口抵近一分。果英达的脑门。明显感受到金属的冰凉。他一激灵。终于回过神來。自己已经被神死笼罩。这感觉。真特么不好。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慌。一脸讨好。   “马爷。别冲动啊。咱们万事好商量。”   “好啊。可以试试看。”马义将枪口稍离开一点果英达的脑门。果英达悄悄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个年轻人不是愣头青。还是可以争取滴。于是他恢复了一点自信。南荣帮家大业大。是华夏地下世界之王。而他。在南荣帮的地位举足轻重。作为地下世界的新秀。马义不可能不清楚,所谓识时务者俊杰,而且他只是混混,不是党工,脑子里既使不是草,也不会是那种崇高到让人蛋疼的信念,在利益面前,他肯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如果你放了我,金钱、美女、豪车、别墅、江湖地位,随你挑,我一定能满足你。”   “啧啧,好有诱~惑力哦,你说我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呢,”马义再将枪口拉开一分,果英达再放心了一点,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必须的,必须的。”他连连点头,差点沒代替马义答应下來。“咱们都是出來混的,我们的理想不正是金钱美女土豪生活么,我有能力让你至少奋斗十年,”   马义顿时一头黑线,“我拷,听起來咋象是你包养我似的,”   “呃,”果英达一愣,随即就发现自己出现了口误,当即赶紧赔罪,“对不起啊马爷,我只是一时口误,口误。”   马义沒理会他,反问:“你真想让我不杀你,”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对吧,如果马爷能放过我,我定会报答马爷不杀之恩,我们之间,双赢,”果英达眼看事情越來越有转机,当即抱拳再向马义许诺,马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可以不杀你。”   果英达终于完全将心放进肚里,他是相信金钱至上的人,这个让南荣帮接连损兵折将的恶魔,最后还不是被自己的金钱攻势轻松搞掂,他心中不由一阵得意,看似沒有半两肉的脸上,露出灿烂无限的笑容。   “可是……”马义突然话锋一转,果英达的心也随之一颤,竟然莫名其妙产生一丝恐慌,果然马义沒让他失望,“可是你杀人了,已经犯了罪,所以就算我不杀你,法律也不会让你逍遥法外。”   果英达差点气笑了,在地下世界精英面前谈法律,演讲者还双手沾满地下世界的人的鲜血,特么滴这也太不科学了吧,可是地下世界弱肉强食,拳头就是发言权,他现在是鱼肉,人家才是刀殂,他只有听的份,沒有辩论的权力。   他努力咽了咽口水,镇定情绪,“马爷,咱们地下世界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则,俗世是不能理解的,所以他们都自以为是,对我们指东道西,强划框框 其实关他们卵事。再说唐胖子阴马爷在先,我是在为马爷你讨还公道呢,”   马义冷笑,“按你这么说,我是要感谢你喽,”   果英达急忙摆手,“不敢,不敢,我只是希望马爷将我当朋友而已。”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多事。”马义点头,果英达再次抱拳:“马爷英明,”   第四十四章 哥是良民   “不过……”马义一顿,果英达的心又随之一阵狂跳,暗骂马义无耻,特么滴一会一个“可是”一会一个“不过”,这不是在谋杀哥的心脏么?但看在冷冰冰的枪口的面子上,他强忍着脾气沒有发飙,他腆着脸问:“马爷,还有什么问題。”   马义裂嘴一笑,“我沒有问題。你杀的人是铁人帮的老大,何况他还和双煞帮有仇,所以死了就死了呗,与我沒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他再该死,也是一条人命,人家是有小弟的,所以尽管我不与你计较,铁人帮的人也不见得愿意放过你。你说呢。贵哥。”   说着,马义将原來指向南荣帮打手的枪口,转向阿贵,阿贵瞬间腿软,忙不迭点头,“是……是……”   “你……”果英达彻底被铁人帮的人打败了,阿贵刚刚还在向自己表忠心,愿意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但是时间沒过三分钟,他就反水了,简直和唐胖子一模一样,翻脸比翻书还快,特么滴,铁人帮真是奇葩,他都想不明白,以他们的人品,怎么能够在昆月地下世界生存这么多年。   因为地球人都知道,混地下世界的,你可以邪恶、可以愤世嫉俗、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不可以作墙头草有木有。象这么不讲义气,背信弃义的人,在地下世界怎么混。   这种人的下场,轻则容易被人唾弃,重则可能会死于黑枪。可是唐胖子与阿贵的存在,貌似已经推翻了这个定律。   如果早知道铁人帮那么不可靠,他当初就不会找他们合作,如果他知道阿贵和唐胖子是一个德行,他刚才就顺手杀了他,可是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如果,所以,尽管他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因为现在掌握话语权的,不是他,而是马义。   马义脸上浮起笑容,问阿贵:“既然如此,你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么。”   “马爷,我该怎么做。”不料阿贵果真谦卑地不耻下问,马义顿时一头黑线,叹道:“哥们,你这几十年的人生算是白活了,”   阿贵脸上戾气突显,咬牙切齿说道:“马爷,我一刀跺了果英达这老小子,为唐老大报仇。”说着,他伸手捡起一把西瓜刀,抬手就果英达脖子吹,马义一脚将他踹开,“拷,你真沙胆,竟然当我的面杀人,”   阿贵愣了,唯唯诺诺地说道:“马爷,你不是让我杀了他么。”   马义瞪着阿贵,“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谁说我让你杀人啦。我是那种目无法纪的人吗。哥我是良民有木有。”阿贵顿时哭笑不得,刚才明明是他举着枪教育自己要为老大报仇,虽然沒有明说,可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料他转眼就翻脸不认帐了,特么滴,有点本事的人都属狗么,说翻脸就翻。   最无耻地是,他作为一个帮派的老大,竟然好意思说自己是良民,听起來,就好象一个表子,在向人们吹嘘自己是良家妇女一样可笑,可是阿贵不敢笑,他对这种反复无常的恶人,本能地感到害怕。   于是他就杵在那里不知所措,马义叹了口气,为阿贵的智商感到悲哀,“唉,贵哥啊,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他们杀了唐胖子,已经犯了死罪,本來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他们还需要你傻不啦地去动手么。”   阿贵终于开窍了,“你是让我报警。”   马义很奇怪,“你以为呢。”   “马爷果然高明。”阿贵一脸谄笑,心里却鄙视马义,“拷,这么卑劣的借刀杀人,只有你这种极度卑鄙无耻之徒才干得出來,如果换作老子,老子就一报还一报,他捅我一刀,老子就捅他两刀,绝不报警,这才是真正的江湖,才是地下世界的王道。”   马义有天眼,却不懂读心术,所以他虽然觉得阿贵的马屁拍得很假,却不知道他内心在鄙视自己。   “好了,废话少说,找几根绳子,将他们都绑了,然后报警抓人,”   阿贵照办了,这过程中,有一个南荣帮打手不服,马义毫不犹豫一枪将他撂倒,子弹打在他大~腿上,鲜血淋漓,疼得他哀号不止,浑身打颤,其他人再也不敢反抗。阿贵将所有人都绑好了,马义收起枪,坐沙上,甩甩手说道:“麻逼,这枪好沉啊,都累死老子啦,”   他看到阿贵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问他:“有事么。”   阿贵腼腆一笑,“马爷,我们现在算是把南荣帮得罪狠了,铁人帮人少力微,以后你可得罩着我们啊。”   “罩你们。凭什么?”马义很惊讶。   “南荣帮是我们一起得罪的,人家可是华夏第一大帮,如果我们不结盟,迟早会被它灭掉,”阿贵急忙说道。   “不,不,贵哥你可要搞清楚,刚才拿绳子绑他们的是你,打电报警的也是你,所以得罪南荣帮的人是你,与我沒有半毛钱关系,”马义立即撇清关系,阿贵心中大怒,暗骂:“妮玛,这都不是你的主意么。而且刚才还是你拿枪指着人家啊,”   可是他不敢发飙啊,刚才南荣帮两支枪指着他,不仅杀不了他,反而还让他成功反击,这种人不是他一个小混混能惹得起的,可是如果让他一个人承担得罪南荣帮的后果,他又非常不甘心。   “我教你一个不怕南荣帮报复的办法。”马义看到他脸色阴晴不定,于是就给他出主意。   阿贵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解散铁人帮,将你们的产业交出來,我來打理。”马义轻描淡写说出自己吞并铁人帮的计划,这不能怪他,因为是铁人帮做了恶人在先,他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阿贵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和唐胖子一样,将铁人帮当作了自己的事來~经营,这么多年,他兢兢业业,克勤克俭,为铁人帮沤心沥血,到头來,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他心里顿时升起与马义拼命的冲动。   幸好,他很快就冷静了下來了。   铁人帮的实力弱,他本身的武力值也不值一提,与马义拼命,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妥协,“马爷,将铁人帮解散也不是问題,问題是,我和兄弟们怎么办。我们可以在马爷手下效劳吗。”   “其他人呢。我会选择使用,即于你嘛。我担心哪天你会突然把我也绑了,所以,还是算了,你就自谋出路吧,”马义毫不客气地拒绝了,阿贵急了,如果他被迫离开铁人帮,那么以后铁人帮真的与他沒有半毛钱关系了,“马爷,我不都一直在听你吩咐么?”   “当然,这点我不否认,但是我担心,万一哪天有一个牛爷、猪爷神马的,让你将我也绑了,你也会照干不误,我可不想在自己身边放一颗定时炸弹。”马义解释,一点都不留情面,唉,有时听话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啊,阿贵自知理亏,已经失去选择的余地,于是嫣头巴脑地坐着。   警察到了,这是一个简单的命案,一伙丧心病狂的暴徒闯入天阁酒店,杀死外号唐胖子的酒店老板,酒店员工阿贵挺身而出,在市民马义先生的协助下制服歹徒,警察堪查完现场,然后将一干案犯带走,一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在警**手,通力合作下,十五分钟圆满破案,破了全华夏刑事案件的侦破记录。   昆月市政府见义勇为基金会快给王贵先生与马义先生颂发了见义勇为奖,他们还被广大网民评选为年度感动昆月人物,王贵被赞最美员工。   外面的世界纷纷挠挠,热闹非凡,城东酒店的办公室里,阿贵苦着一张脸,正在与马义办交接,他非常不甘心,可是他沒有选择,打架打不过人家,自己还有把柄捏在人家手里,收买白米分超制造车祸,在兰之花公司的药材里掺假,杀死白米分超,不论哪一条,都够他将牢底坐穿,搞不好还要吃铁花生。   马义答应他,只要他能够实现铁人帮和平解散,双煞帮对他既往不究。   性命总比钱金贵,阿贵最终接受了马义的条件,其实铁人帮沒有多少资产,平时主要靠收取保护费,唯一的实业就是这家酒店,对于双煞帮日益宠大的产业來说,简直微不足道,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何况这是自己亲手从对手手中邀获的产业,所以马义格外在乎,别墅里的五朵金花也特给面子,今天全都來陪他与铁人帮办交接。   她们不仅帮他把关,以免他被人卖了还要给人家数钱,对于铁人帮的人,路云还亲自进行鳞选,对那些劣迹比较轻的人,给予收留,补充到双煞帮,对于那些劣迹斑斑的,她也不为难他们,让他们自己滚出昆月,如果还敢留在昆月,见一次打一次。   忙了一个下午,终于忙了,马义还是一如既往不想担任酒店的任何职务,五朵金花拿他沒有办法,只好由他任性。   “马义,我真怀疑你上辈子就是吃软饭的材料,”米莉莉嘟囊,可惜她话音刚落,立即受到群攻,结果寡不敌众,灰溜溜地挂起免战牌。   第四十五 关系最犀利    昆月地下世界中,最后一个稍有规模的帮派消失了,昆月城里再也沒有有能力找双煞帮麻烦的帮派,那些零星小帮派都不得不对双煞帮俯首称臣,双煞帮在昆月城里一枝独秀,可是路云的心难以平静,因为南荣帮始终是她最大的威胁。   她在支洪荣手下多年,对他的性格非常了解,如果她不曾是南荣帮的人,她成立双煞帮,势力也只是蜗居在昆月一隅,对他沒有构成实质性威胁,他也许会容忍双煞帮存在。但她和米莉莉在支洪眼里,就是南荣帮的叛徒,不论有沒有发生岛国图纸这件事,支洪荣都不会让她们的双煞帮在地下世界出现。   因为这是在打他的脸。   地下世界的人都爱惜脸面,作为华夏第一大帮的老大,支洪荣更在乎自己的面子。   马义说得好,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可是南荣帮是华夏第一大帮,兵强马壮,高手如云,支洪荣手中还掌握着许多热武器,而双煞帮真正能打的,只有他们四人,最好的武器也就一支伯莱塔手枪,双方实力都不在一个层次等级。   虽然南荣帮在昆月接连损兵折将,但是还沒有撼动其根本,况且,他们之所以连连失利,除了他们轻敌,还有就是作为外來人,形势对他们不利,老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南荣帮再强,要完全打倒作为地头蛇的双煞帮,也不那么容易。   可是人家家大业大,根基牢固,不怕折腾,双煞帮却成立沒有多久,各产业还处于磨合期,甚至草创阶段,所产利润有限,一句话,双煞帮表面风光无限,其实内部困难重重,经不起南荣帮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它最重要的是必须得到休养生息。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南荣帮虎视眈眈,已经将双煞帮列为死敌,为了对付双煞帮,支洪荣甚至不惜与三金帮达成和解,保证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为了达到和解目的,支洪荣还给东方鑫不少好处。   远在昆月的路云,很快就嗅到了山雨欲來风满楼的味道,她更加坐立不安。   “马义,支洪荣是发誓要与我们干到底了,”路云忧心忡忡。米莉莉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她一改往日毛毛燥燥的性格,难得的沒有发表一些不靠谱的言论,同样也一脸愁容。   “南荣帮迟早都会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我们之间,总得有一个了断,既然支洪荣动了这个心思,我们就成全他吧。”马义修真元气四重中期的实力不是盖的,在与南荣帮几次对抗中,虽然各有胜负,但是能笑到最后的,还是他马义,所以他对自己还是信心满满滴。   “马义,我们不能大意的,南荣帮敢号称华夏第一大帮,并不只是因为他的人够多,混混打架,也不全是靠人多力量大的,而是凭实力,他们的实力足够强大。”路云说道,“就凭南荣帮的十三金钢,如果他们一起出动,我们就沒有还手之力,他们中有拳脚功夫利害的,有擅长搞暗杀的,也有使毒高手,五金钢小伍,听说在国外当过雇佣兵,擅长追踪、格斗、阻击……”   “你不是说离一老道是南荣帮最能打的么。难道他们比离一老道还要厉害。”马义问道。   “若纯粹按武术招式而论,离一老道确实是最能打的,但是他武术教头的头衔,只是对南荣帮其他人而言。十三金钢中只有冷子灵与他师徒相称,其他的都各有所长,其实与离一老道沒毛关系。”   接着路云将十三金刚各自擅长的技能逐一介绍一遍。   马义沉吟半晌,说道:“南荣帮实力虽然不小,但是要想灭了他也不难,难的是,我们不可能将南荣帮所有人都杀了,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能灭了南荣帮,又不会造成新的混乱。”   米莉莉伸手试了一下马义额头,然后对路云说道:“云姐,这孩子沒烧,不是说胡话,可能是最近凑巧灭了几个南荣帮的散兵走卒,有点骄傲了,所以才口出狂言。”   马义看了一眼路云,她意外地沒有阻止米莉莉,反而劝马义,“南荣帮能成为华夏地下世界第一大帮,不是偶然的,也不是靠嘴皮子吹出來的,刚才我已经说了,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们的成就,是靠他们一拳一棍,一刀一枪打出來的。”   马义心里顿时很受伤,如果米莉莉不相信自己,他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她本身就是不着调的人,但是路云也是这个态度,他就郁闷了。   “相信我吧,我管他是华夏第一大帮,还是全世界第一大帮,既然支洪荣不想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能让他过得顺心。最佳的防守就是进攻,我们与其日防夜防,提防他來捣乱,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将他直接干趴下,一了百了。”   “孩子,一个人有理想是好的,可是不切实际的理想就是幻想,是空想,我们不论做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懂啵。不然会害死自己的,”米莉莉难得的语重心长,“我就是从南荣帮出來的,他们究竟有多强,我比你清楚,听姐一句劝,不要总想着打架,咱打不过人家,能躲一会是一会哈。”   “莉莉,其实你的办法也不是好办法,我们人可以躲,可是我们的生意怎么办。难道就此放弃了。还有一个问題,如果支洪荣一辈子不放过我们,难道我们就躲一辈子。”路云说道。   他们三人讨论來讨论去,结果都沒能讨论出一个好办法,然后小方、白雪、长孙绛英下班回來了,他们就停止了讨论。   与昆月相隔千里的华夏中部城市,江口市,也是一个人口过百万的大城市,南荣帮老大支洪荣正对一干手下大动肝火:“废物,你们特么的就是一群废物,连两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他越说越激动,扬手将手中的的茶杯狠狠摔到地上,一声脆响,水晶茶杯的碎片四处飞溅,十三金刚剩存的十个金钢蔫头巴脑地站在支洪荣跟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支洪荣摔完茶杯,心中余怒未消,他指着手下金钢,问道:“你们谁有办法救出果英达。”   结果半晌沒有人吱声。   支洪荣冷笑,“你们平时不是很牛b么。你们不是成天都以为天第一,老子第二么。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屁都不放一个,。”   大金钢应复泉小心翼翼说道:“果爷犯的杀人死罪,被人当场擒获,所谓铁证如山,而且我们在那边也沒有可以有效操作的强有力的关系,所以捞出來的希望很渺茫。”意外的是,支洪荣沒有发飙,他脸色阴晴不定,想必他也清楚应复泉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说,当下时代,神马最犀利。   当然是关系最犀利。   沒有关系,就算你富可敌国有时也沒鸟用,当然,假如你沒有牛逼的关系,你也不可能能够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关系可以让你拥有财富,财富可以用來维系关系,沒有财富的支持,你的关系就沒办法继续,沒有关系,你的财源就会枯竭。   丢,这是哪跟哪啊。特么滴小笔,干毛不去多上几天学,将话说顺溜了才來17k装深沉捏。   以上纯属废话,请读者大大们果断跳过,继续下面的故事。   “可是,果英达对于我们南荣帮真的很重要,你们都是南荣帮的老人,应该知道他存在的价值,”支洪荣满心遗憾。众金钢低着头,沉默无语,他们是靠打架上位的,果英达却是靠大脑崭露头角,大家不是一路人,可是他们也知道,果英达是一个人才,如果他们算是南荣帮的“将”,那么果英达就是“帅”。   “老大,路云和图纸的事怎么办。”十三金钢彭飞问道。他名列十三金钢之末,其实并不是因为他实力最小,而是因为他比其他金钢加入南荣帮晚,他一手使毒功夫出神入化,能杀人于无形。   都说使毒的人,因为常年与毒物为伍,其心也比常人要狠毒,彭飞就是这样的人,他年纪才是二十多岁,却一脸阴鸷,双眼寒光闪烁,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南荣帮最近连连损兵折将,虽然他们都是混地下世界的人,心比一般人要狠,不重感情,可是老话说,唇亡齿寒、兔死狐悲,所以他们沒有安全回來,大家的心情难免受到影响,唯有他一如既往,仿佛出去沒回來的人,与他沒有半毛钱干系。   支洪荣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说道:“路云不死,此事不休,”   “可是……”彭飞欲言又止,他对其他人,可以凭自己出神入化的使毒本领不鸟他们,但是对支洪荣,他还是本能的敬畏,所以他心里有话也不敢多说,因为他了解支老大的性格,他决定的事情,不可能更改。   老大心情不好,不能惹他生气,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彭飞对别人无情,但是对自己还是相当在乎滴。   第四十六章 支洪荣的理想   支洪荣心里确实很恼火,彭飞仗着能使毒,别人都怕他三分,是越來越沒有规矩了,幸好他那点伎俩对自己沒毛用,说不定他早就向自己下手,谋权篡位了;而支洪荣一直留着他,除了需要仰仗他一身使毒功夫之处,其实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征服欲。   就好象养宠物,有的人喜欢养猫养狗养仓鼠……这些比较温驯的动物,而有的人喜欢养虎养豹养毒蛇。彭飞就是一条毒蛇,其他人见之毛骨悚然,而自己却能将其把玩于股掌之间。   可是彭飞越來越沒有宠物的觉悟,刚才他们明明是在讨论果英达的问題,他却将话題引向路云。   特么滴,装b也得选个时候吧,不要以为你会使毒就了不起,说穿了,那也就是能吓唬一下无知的人而已。对于有真本事的人,比如他支洪荣,其伎俩不值一毛钱。不过,当他看到彭飞收敛了,也不再理他。   “应复泉,你立即想办法,递话给果英达,让他管好自己那张嘴,他一家老小,我们南荣帮会为他照顾的。”   应复泉点头,“老大放心,我会办好的。”   南荣帮有规矩,人一旦被捕入狱,必须自己扛下一切责任,不可以连累南荣帮,果英达为作为南荣帮的狗头军师、元老,这条规矩还是他亲自拟定的。   老话说规矩是为别人定的。   可是南荣帮与众不同,它对背判者是非常残忍的,祸不及家人对他们來说那是一句屁话,惹怒了他们,他们才不会管你是谁,人打我一巴掌,我砍人十刀才是南荣帮文化,所以,万一果英达沒管住自己那张嘴,说了不该说的,他躲在大牢里,支洪荣拿他沒办法,可是他的家人,犹其是他女儿,支洪荣就敢将她玩腻后,再卖到dg给农民工兄弟提供三温暖服务。   所以,让应复泉递话,只是给果英达提个醒,预防万一而已,果英达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至于果英达会不会如他们所愿,就完全看他的觉悟了。   解决了果英达的问題,支洪荣本來是想就止打住的,今天是周末,公务员都在休息,他们混黑的却还在加班加点,开讨论会,真特么心里不平衡,早知道混黑比当公务员辛苦,当年自己就应该好好念书,混个神马硕士、博士啥滴,再考取公务员。咱拼不起爹,努力一把,拼一把,今天兴许就可以在办公室里叹着空调,一杯茶、一支烟、网游地主玩半天捏。   唉,世上最难买到就是后悔药。   想当年被自己揍得满地找牙的班主任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支洪荣对他却是记忆犹深。当年支洪荣才十五六岁,风华正茂,立志要当华夏地下世界的大哥大,骨子里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敢把日月踩脚下的狠劲。   一天他欺负班长,恰好被班主任撞到,于是班主任毫不犹豫地想拎他的衣领,他心说,特么滴,班长是你的学生,哥也是你的学生,为毛你拎哥不拎他啊。这不是岐视哥么。所以他果断一记老拳,手臂拐着弯,由下而上冲向班主任的下巴。   那时他虽然不到十六岁,可是他天生神力,愣是一拳就打落了班主任包括门牙在内的三颗牙齿。   这一拳,最终的后果是支洪荣将自己彻底打出了学校,提前进入花花世界,家里还赔了班主任一笔医药费,当然这只是他损失,老话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其实每一件事的发生,谁又能真正知道,给自己带來的是福还是祸呢。   支洪荣离开了学校,正想表示后悔一下,可是他一拳打出的声望呼啸而來,他一下子就由小支变身荣哥,身边常有几个,现在小年轻说的那种米分丝,而且还是骨灰米分级别的,让他一下就从被学校开除的自卑中解脱出來,当混混的理想加剧膨胀。   那时的南荣帮还是江口市中学周边的一个小帮派,主要业务就是开录相厅放黄带,以及向学生收取保护费,荣哥的威武,很快传到当时南荣帮老大贾成仁耳里,他本着对地下世界的热爱,和对支洪荣人生的负责,不让一个失学少年在花花世界里迷失自己,于是向他伸出了上帝之手。   支洪荣轻松初步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他书已经读到初三,在当年,他已经算是一个有文化的混混,他当时的表现,确实也沒有辱沒他作为一个有文化的混混的聪明才智,因为在所有人还不知道拼爹为何物的后代,他已经开始拼岳父了。   话说贾成仁有一个轻度脑瘫的女儿贾凤,刚好也是十五六岁,支洪荣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贾凤。贾凤虽然有脑瘫,但是说句良心话,人长得还挺水灵的,而且她妈将她照顾得很好,所以对于一无所有,又懵懂无知的支洪荣,还是蛮有吸引力的,何况她还是自己老大的闺女。   从此,他只要有机会,就借口给贾凤补习功课,接近贾凤,有时趁着她妈妈不注意,就趁机揩点小油。贾凤的妈妈是一个善良的女人,看到支洪荣爱和贾凤玩,贾凤见到支洪荣也很开心,一來二去,她就对支洪荣放心,经常让他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结果支洪荣沒有让的读者大大们失望,他在某一天,将贾凤给推倒了。   可惜他当时年龄还小,只懂偷吃,不懂擦嘴,贾凤本身就是脑瘫,更是不懂保护自己,不懂ooxx要戴套,安全你我他,所以他们就出事了,贾凤的妈妈看到女儿的肚子貌似一天比一天鼓胀,开始她还以为是女儿消化不良呢,但是仔细一观察,她的心肝差点就跳到嗓门。   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因为女儿不仅年纪小,而且是脑瘫,谁会看上她呢。于是她悄悄带女儿到医院做检查,结果是,贾凤真的怀孕了。   对于一个母亲來说,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劈雳,她立即打电话给自己老公贾成仁,贾成仁立即想到这事可能是支洪荣干的,因为只有他常常与贾凤在一起,他具备作案的条件。   他当时不动声色,将支洪荣召唤到他家,然后大门一关,将贾凤怀孕的事告诉他,然后给他两个选择:一是,支洪荣娶贾凤,他既往不究;二是,支洪荣反悔,他将支洪荣的小鸟哥切下來,丢池塘里喂鱼。   支洪荣当时吓坏了,他讨好贾凤,本來是想借此讨得贾成仁的欢心,让自己有机会上位,不料自己年纪小,自控能力差,一时沒管住自己裤头,结果将人家闺女的肚子搞大了,按当时的社会环境,就算是贾成仁是普通市民,如果贾成仁告发他,他也会被政府判流氓罪,是要坐在牢的。   何况贾成仁不是普通人,而是南荣帮的龙头老大,别说切自己小鸟哥喂鱼,就是要弄死自己,都比捏死一只臭虫还容易。也幸好贾成仁不是普通人,所以他的思维方式也有异于普通人,自己将他闺女肚子搞大了,他居然摆上一桌酒菜,与他对饮,然后出一道选择題供他选择。   支洪荣借着酒精作用,爽快答应了,还面红耳赤地向贾成仁拍胸脯保证,自己今生今世都会善待贾凤。   成了贾成仁女婿后,支洪荣在南荣帮的地位,如同坐上直升飞机一般,迅速飙升。   于是他要成为华夏地下世界大哥大的理想,又前进了一步。   刚才说了,他是有文化的混混,绝对不满足于江口市中学周边这点小地盘,地下世界奉行的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他下定诀心要将南荣帮做强做大,所以不仅他广拜名师,学习各种打架斗殴的技巧,再加上他天生神力,很快就打遍江口市无敌手。   他还学古代的孟尝君,招揽各种人才。南荣帮逐渐兵强马壮,他开始向周边扩展势力,并且很快就控制了整个江口市的地下世界,接着是整个中部省分,然后用十年时间,称霸整个华夏的地下世界,完成了他成为华夏地下世界大哥大的伟大理想。   关于毕业生前途的议论,有这么一条定律,一等生做学问,二等生当公务员,三等生当老板,四等生当打工仔,五等生混社会。他就是五等学生的代表性人物,天生混社会的命,而且他运气好,混得相当成功,才二十多岁,就成了地下世界的一方霸主。   只是他沒有想到,混地下世界表面风光无限,实际苦b,工作远不如公务员爽,华夏公务员福利好,工作清闲,还是铁饭碗,社会地位高,还拥有一定的特权,这些都象一块巨在的磁铁,吸住了这个国家精英们的目光,所以,才会发生许多学有所成的人,削尖脑袋,上千人去抢几个公务员饭碗的奇观,据说在某地,一些大学生、博士生,为了抢到一张进入体制内的门票,竟然不惜自降身份,上千人去抢几个清洁工的岗位。   第四十七章 不被理解的计划   谁都希望时光能够倒流,然后将自己的人生推倒重來,可惜人生不是穿越小说,时光一去就不可能再回头。   拷,这话读起來,咋就那么文青呢。   支洪荣可是地下世界的霸主,不是靠码字混饭吃的苦b写手,虽然他自诩是有文化的流氓,其实他本质上只是流氓而已,与真文化不粘边,将这种文青小语用在他身上,特么滴怎么看都象给表子立贞节牌坊,让人如同刚吞了一只绿头苍蝇,那感觉,就俩字:恶心。   不过,小笔不是有意恶心你们啊,如果你们真有这种想法,小笔可真冤死了,小笔在前面好多章节都曾经表明,本人是一个积极向上、节操高尚的五好青年,年轻时,曾带领一帮人义务给学校冲洗厕所、扶老奶奶过马路、自带干粮为不认识的人义务植树造林神马的可都沒有少干。   小笔翻出自己光辉历史当然不是居功自傲,加装b,只是向大大们表明,小笔其实很纯洁,从不会故意去恶心别人,何况读者大大们,你们是我写书的动力,搞不好,还可能是我的衣食父母,所以小笔更加不会存心恶心你们有木有。   好吧,为了一句话,为了撇清自己,小笔不得不多写了好几段话,不能再多说了,再多说,就会有人怀疑小笔在灌水了。呵呵,小笔特么滴真多疑,小心疑心生暗鬼啊,要不干脆大家诅咒他以后走夜路碰上鬼吧。   最好是碰上女鬼,漂亮的女鬼,然后演绎一段现实版的人鬼情未了,安慰一下他空虚寂寞冷的人生……   打住,坚决打住,必须言归正传了。   话说支洪荣目送手下离开自己会客室,再对无聊的空气一阵吐槽后,他也准备“下班”了。今天是周末,他虽然不是公务员,但也不是农民工,终归是要休息滴,完全不过周末的人都是农民工有木有。   当然他所谓的下班,只不过是从会客室走回客厅,因为南荣帮的总部就在江口市的富贵花园别墅,也就是他家。   回到空荡荡的客厅,他神情显得有些落寞,根本沒有刚才那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样子。别墅很大,可是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女儿一家子与他的脑瘫老婆都在国外生活。   前面说了,他是一个有理想的混混,他人生的理想就是当一个权顷地下世界的帮派老大,现在他做到了,他也满足了,反而对生活沒有什么要求,所以他的生活很简单,完全与电影、小说里那些混混界的成功人士不搭。   他这辈子,除了他的脑瘫老婆,他就沒有碰过其他女人,这一点,连他的老丈人贾成仁都叹为观止,他临死前,居然拉着支洪荣的手,说他这辈子亏欠了支洪荣,搞得支洪荣莫名其妙,开始还以为是他还有隐秘财产沒有告诉他呢,可是一想不对啊,他现在还沒有咽气呢,有宝藏神马的,还有机会说出來啊。   贾成仁嘴角抽搐了好一阵,才说出他认为亏欠支洪荣的原因,是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脑瘫女儿拖累了支洪荣,其实他作为南荣帮的老大,混地下世界的成功人士,在外面包养几个女人,是合理合法的,可是他竟然一个都沒有,贾成仁都为支洪荣这辈子不值。   支洪荣一听,当即就一脸严肃,给已命悬一线的老丈人讲起人生的大道理,神马糟糠之妻不可弃啦、男人需要对自己女人忠贞不二啦、家庭要河蟹,事业才能发展啦……林林总总他说了一大堆。   贾成仁就瞪着几乎沒有生机的双眼看着他,然后呵呵笑,结果一口浓痰上來,堵住了他气管,支洪荣急忙去请医生,可惜医生还沒有赶到,老阎就将他给拽走了,老阎那里麻将三缺一,时间不等人。   支洪荣似乎有道德洁癖,贾成仁还在世时,他可能因为对贾成仁有一种本能的敬畏,所以不敢在外面乱搞,也说得通。可是自打贾成仁死后,他俨然已是一家之主,特别是这些年,脑瘫老婆跟女儿在国外生活,他才五十出头,身边有几个女人,对于华夏地下界霸主來说,再正常不过了,可是他非要洁身自爱,从不在外面瞎搞,更不会带外面女人回家。   关于这一点洁癖,不仅是地下世界的人,就连华夏某些高级公务员都不如。人家公务员还包养三五个情妇,你说你一个混黑的,作为一个混混头子却洁身自爱,实在影响河蟹有木有。   唉,不得不说支洪荣真是一个奇葩。   “他不是奇葩,他是一个有理想的混混,老话常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其实这话沒有全说对,流氓有文化也不真正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理想。支洪荣的理想就是成为华夏地下世界的霸主,他的理想,约束了他人生的其他爱好,他一门心思壮大南荣帮,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结果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就做到了。”   路云说起前老大,心里有一丝丝纠结。   说真心话,她对支洪荣还是有一点点崇拜的,不仅仅因为他对女人对爱情的守望,还因为他的能力,他用十年的时间,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组织,发展成为华夏地下世界第一大帮派,这不是任谁都可以做到滴。   可惜他们彼此已经走到对方的对立面,他们面临的,是你死我活的选择。   “支洪荣除了迷恋权力,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马义问。   “他女儿。他有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儿,曾经是留学生,现在也在国外生活、工作、结婚、生子……”路云回答,随后似有所悟:“马义,你不会是想对他女儿下手吧。”马义顿时一头黑线,“我是那么无耻的人么。虽然南荣帮不把祸不及家人的江湖规矩不当回事,但是我们也不能借口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搞他家人,咱不是沒原则的那种人。”   路云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好。”   马义更无语了,心说,哥是堂堂南云军区飞豹特种部队的临时教官,华夏国安局的密秘外勤人员,不是地痞流氓有木有。以哥的身份,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么?路云看马义沉默不语,于是说道:“马义,其实我沒有其他意思。”   马义摇头,“我知道,路云,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们能够让支洪荣主动退出南荣帮,出国与女儿、老婆团聚,共享天伦之乐多好。反正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不该再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对不对。而且身为南荣帮老大,南荣帮号称华夏地下世界的第一大帮,他却过着苦行僧的生活,这种人生,何苦呢。”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支洪荣最大的爱好就是权力,他享受那种手中掌握大权,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快感,你现在要他放弃手中权力,你觉得可能么。”路云对马义的异想天开果断否定。   马义却仍然按自己的思路进行分析,“或许,那只是他年轻时,因为荷尔蒙分泌过剩造成的畸形的人生理想呢。他现在年纪大了,理想也已经实现多年了,他雄心壮志或许已经退色了呢。”   路云还是摇头,“他的性格我太了解了,要想他弃权,除非让他死了。”   “不,我想,如果支洪荣死了,南荣帮仍然会存在,或许因为支洪荣的死,它的实力很大打折扣,但是老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沒有支洪荣的南荣帮仍然会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可是我们又不能将南荣帮屠帮,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支洪荣放权,我们接手南荣帮。”   路云学着米莉莉的样子,伸手探一探马义的脑门,“熊孩子,你沒发烧啊。”   马义的心再次受伤了。   米莉莉在一边捂嘴偷笑,小方从房间里走出來,看到米莉莉笑得猥琐,于是好奇地问米莉莉,“你在笑什么。好猥琐啊。”米莉莉放下手,一脸怒容,“猥琐你妹啊。”   随后又神秘兮兮地对小方说:“你家小马哥异想天开,想做南荣帮老大,云姐以为他发烧,把大脑烧糊了。”然后又“吃吃”地笑。   “小马哥,真有这事。”米莉莉的话向來水份多,小方不太相信,因为以小马哥的性格,他不喜欢这些俗事,双煞帮那么多产业,他一样都不想参与,他怎么可能突然想着去接管南荣帮,何况南荣帮现在还牢牢掌控在支洪荣手中。   “唉,路云和米莉莉都误解我意思了。”马义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解释自己的机会。“南荣帮是华夏第一大帮,他对我们的态度是必欲除之而后快,而我们人少力微,双方如果全面开战,我们肯定不是人家对手,所以我想另辟蹊径,干脆我们接手南荣帮,将其改旗易帜……”   “不是……小马哥,刚才你不是说我们不是南荣帮的对手么。我们又怎么能够给他改旗易帜呢。”小方也糊涂了,她本能地以为马义是yy小说看多了。   马义顿时头大如斗。   他的计划确实有悖于常理,他若想清晰地表述自己的计划,并说服她们,看來难度不小啊。   第四十八章 果英达的死   第二天,从昆月警察局传出消息,果英达畏罪自杀了,而且是真自杀,不是躲猫猫,也不是洗脸死或者冲凉死,他自杀的方式很特别,用指甲割破劲部大动脉,这是闻所未闻的自杀方式,听起來都让人毛骨悚然,据说都惊动了省厅,已经派出刑侦专家到现场调查。   江口市这边,应复全正准备赶赴南云,找关系递话给果英达,人未出门,那边就传來果英达的死讯。   “蔡秘书长,消息可靠吗。”支洪荣半信半疑,尽管果英达也杀人不眨眼,但杀人与自杀是两码事,所以支洪荣还是不太相信他会自杀,于是向南荣帮在南云唯一的关系户蔡生源打探虚实。   “老支,消息千真万确,省厅的专家都來了。”蔡生源是昆月市政府的秘书长,他的消息是真实可靠的。于是大家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从此他在南云杀人的事,与南荣帮沒有一毛钱关系,纯粹是他个人原因,警察想找南荣帮麻烦也缺少证据。   支洪荣心里是五味杂陈,果英达不死,他心里忐忑不安,混地下世界的,别看每个人都满嘴义气、到处吹牛逼为朋友敢两肋插刀,其实真正能说到做到的,沒有几个,最起码他支洪荣从來沒有遇到过。   可是果英达死了,他心里又一阵空虚,毕竟是并肩战斗多年的老友啊。   于是他脸上带着对果英达英勇徇帮的感动之情,面对一干手下,潸然泪下,“兄弟们,果师爷是好样的,他在对双煞帮的战斗中失利,被对手设计陷害而身陷囹圄,他为了南荣帮能够继续屹立于华夏大地,为了在坐的各位兄弟能够享受到美好、自由的生活,他英勇地选择了死亡……”   支洪荣声泪俱下,洋洋洒洒发表了一通长篇大论,还别说,这番煽情,还真收到不小效果呢,只见手下一张张桀傲不驯的脸上,无不露出戚戚然的表情,连十三金刚中的刺头彭飞,脸色都有点动容。写到这里,可能有人要嗤之以鼻了,丢,小笔是不是在吹牛啊,搞得混混都成了革命志士似的,如果他们有这种情操,干嘛不做五好青年,非要做混混捏?其实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題,小笔也搞不懂啦。   可是我们必须知道一点,混混也是人,是人总会有人性。支洪荣就是认识到这一点,才会拿果英达的死來说事,激励他们,让他们以南荣帮为家,为南荣帮骄傲,为南荣帮凝聚人气。   不管果英达畏罪自杀的动机是否为了保全南荣帮,但是不可否定的是,支洪荣又一次成功的拉拢了人心。   他还趁热打铁,依照帮规对果英达的家人做了妥善安排,这一举动,让他再一次俘获人心。   前两章说了,支洪荣是一个有理想的混混头,而不是那种鼠目寸光,胸无大志、贪婪残暴的大混混,读者大大们,从他处理果英达事件的方式上,是不是有所发现呢。如果你们沒有发现,其实也不能怪你们,其实是小笔写书水准有限,沒能很好表达清楚啦。不过沒关系,是网文,仅供读者大大们打发无聊时间用,而不是用以传世的文学巨著,大家只要知道支洪荣是一个有理想、有手段的地下世界老大就行了。   当然啦,假如你喜欢上班时间读书,那可要小心被老板逮到,不然他扣你奖金,就不划算了,我的意思是说,与其你将这些钱交给万恶的资本家,不如给盖个章或投个贵宾神马的,就当接济一下苦b的小笔筒子啦,顾得不顾得捏。   好吧,让咱们言归正传,不能再说了,若再说,小笔就成了唱的人了。   “果英达死了。查到是谁弄死他了吗。”象山别墅也收到了消息。小方感到不可思议,她本能地反应是,果英达是死于躲猫猫之类非正常死亡,因为果英达不是普通杀人凶手,他是南荣帮教父级别的人物,肯定有人不想让他活着受审。   马义点头,“他确实死了,省厅都派专家下來,经他们现场鉴定,已经排除他杀的可能。”   “他为什么要自杀呢。”白雪问。“这些人虽然是亡命徒,可是也不会不珍惜自己的命啊。”   “他不是不珍惜自己的命,而是无奈之举。他杀了人,又落入警方手中,南荣帮在南云沒有根基,沒办法进行一些黑幕操作,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可是他身份特殊,是南荣帮的骨干人物,知道南荣帮许多秘密。如果他经不住审讯,出卖南荣帮,他能不能为政府立功不知道,但他的家人是死定了,支洪荣绝对不会放过他家人的。这里边的规矩,都是他亲自定的,所以他比谁都清楚。”路云说道。   “这就是支洪荣和南荣帮的可怕之处,都说祸不及家人,可是他们经常用家人來威胁帮众忠于南荣帮,如果有人敢不尊从,他真会向他家人下手。我和莉莉敢叛出南荣帮,就是因为我们都是孤儿,沒有家人,不然我们也不敢这么做。”   白雪和长孙绛英顿时汗毛倒竖。   “不过这种事很少发生啦,支洪荣其实很会洗脑,也会拉拢人,所以南荣帮的人大都忠于他,他简直就是南荣帮的精神教父。”路云说道。马义叹口气,说道:“当初让那个阿贵报警,本來我是想以此为契机,借警警察之手动动南荣帮,既使不能将它连根拨起,最起码也能将其重创,现在果英达死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早知如此,当时直接干掉他算了。”   “可是杀人终究不好。”长孙绛英小声说。   “你说得对,不管他是不是该死,终究是一条生命。”马义看长孙绛英满脸担忧,于是妥协,长孙绛英心里立即暖暖的。米莉莉就是一个醋坛子,她看到长孙绛英脸上春情荡漾,脸色顿时大变,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春天已经走了,怎么还满屋子猫叫春呢。”   此言一出,沒人能听懂。   “莉莉,是你发春吗。”小方鄙视她,路云则斥责:“我们在讨论大事,你少在那阴阳怪气的,搞得象是我们都欠你十万八万似的,你想听就乖乖闭嘴,不想听就立马滚蛋。”   米莉莉被小方质疑发春,她本來是想发飙的,可是还沒有來得及开口,路云就给她一顿训斥,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憋屈,却不敢再有只言片语。五朵金花,再加一个马义,她只怕路云一个,云姐发飙,她只好当乖乖女喽。   长孙绛英隐隐觉得米莉莉是在说自己,可是对米莉莉,她基本是免疫的,所以她也不理她。马义看到米莉莉被路云制服了,心里也暗松一口气,老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米莉莉有路云降服,他也宽心不少。   “其实果英达自杀,往细里说,也不是对我们一点用处都沒有。他在警察局里自杀身亡,还惊动了省厅,支洪荣肯定都听说了,他在这边本來就沒有什么根基,这么一闹,他因为害怕被南云警方盯上,就不敢再派人來南云找我们麻烦了。”路云分析。   “真的。”长孙绛英顿时两眼放光,对于她來说,这是最好的消息,毕竟她出生名门,心地善良,对打打杀杀的事情难适应。   “那还有假的,你以为他是如來佛主玉皇大帝法力无边高高在上谁都不怕啊。你别看他表面上牛逼轰轰,其实他比谁都怕死,果英达在南云被捕,在警察局畏罪自杀,也许现在南云警方已经盯上南荣帮了,若他还不知收敛,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米莉莉心里芥蒂仍在,所以对长孙绛英说话的口气特别冲,可惜沒有人在意她说话的语气。   “这倒是一件好事。”马义说。他本來是想说南荣帮仍然是他们心腹大患,必须灭了它他们才能高枕无忧,可是他一想到长孙绛英不喜欢打架斗殴,就立即改口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心思,纷纷附和。   “我们终于可以安下心來做好我们的事业了。”长孙绛英兴奋地双手合什,“我们的事业发展迅速,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对于我们來说,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我们必须好好消化它,不然我们不仅钱沒赚到,反而会蒙受损失。”   “切,小财迷。”米莉莉对她嗤之以鼻,“都不知道你挣那么钱干嘛用,生不带來,死不带去,人生再牛叉,也就一日三餐,夜晚一张床而已。”   “嗬,想不到我们的莉莉还是哲学家,真是看走眼了。”白雪看她一再与长孙绛英过不去,就忍不住反唇相讥,其实她也知道,论吵架,她和长孙绛英联手都吵不过她,可是她总是针对长孙绛英,让白雪心里不爽。   要说脸皮厚,米莉莉说第二,沒人敢说第一,明明白雪是在讽刺她,她却装着沒听明白,只见她拇指划过鼻尖,一付当仁不让的样子:“丢,白雪你别以为比姐多读几天书就看不起人,姐可是研究过马列的牛人。”   好吧,算你牛,白雪乖乖举起白旗。   第四十九章 路云的身世   日子恢复了平静,长孙绛英她们终于能够全身心扑在事业上,马义仍然一如既往,扑在他修真大业上,可惜的是,因为鲎蚕现有的灵气只能供他修到元气四重中期,后续的日子里,无论他如何喂鲎蚕吃天藻,它的灵气仍然是只有恢复,沒有增长,受此影响,他的修真也不能再有进步。   修真已经成为马义重要的人生目标,现在却停滞不前了,他心里不由着急。   “马义,别着急嘛,你想想看,我们能帮你做什么,”白雪宽慰他。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新星公司、兰之花公司已经完全上了正轨,业绩还相当不错,露叶秋枫一直保持盈利,原來铁人帮的天阁酒店,经过重新装修、升级,已经成为昆月城东名星酒店,头顶上星光闪闪的四颗红星,向世人展示着她的魅力。   还有许多从光头帮、菜刀帮、铁人帮接收过來的产业,经过重新拆解组合后,发展稳定,势头良好。五朵金花终于有时间关心马义的修真了,马义修真成功与否,也关系到她们的幸福,所以看到马义陷入困境,都想伸出援手。   马义却摇摇头,“你们帮不上的。”他说的是大实话,他开始本以为兰之花能帮他收购到一些可以用來供他修真的药材,结果他让失望,他们收上來的药材,都是普通草药,小到治发烧感冒,大到治疑难杂症的药材都有,就是沒有能够供他修真的灵草。   可是他又不忍心看到她们失望,于是安慰她们:“不过你们也别着急,我会努力的。”   “切,我急个毛线,虽然天银大陆被你吹得天花乱坠,犹如仙境,可是我们都沒有到过,你也沒有到过,鬼才知道你那绿儿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还不如我们地球呢,”米莉莉跷着二郎腿,脚趾尖掂着拖鞋。   “唉,最可恶的是,你身上有禁制,不然我们……”   她的话还沒有说完,就被路云喝止:“闭嘴,麻辣哥笔,你还能再无耻些么,”   米莉莉立即闭上嘴,其他人脸上表情极不自然。话说,有些事情,说出來,确实是很让人难为情滴,偏偏米莉莉这个神经粗线条的傻大姐,说话都不经大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们都是黄花大闺女,如果让她口无遮拦,得啵得啵一阵乱喷,能让人羞死。   米莉莉看看姐妹们,再看看马义,脸也渐渐红了,她放下腿,穿上拖鞋,充当乖乖女。   然而别墅里河蟹气氛已经被她破坏,大家都陷入尴尬,闷坐了半天,发现了然无趣,于是大家各自回房间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她们正准备上班,白雪和长孙绛英分别收到老师的短信,都是提醒她们回校参加毕业考试的,她俩才恍然想起,她们实习期已经快结束,马上要毕业考了。   “恭喜你们啊,马上要毕业了。”小方分别给白雪和长孙绛英一个拥抱,米莉莉则双手抱胸,一脸你大学毕业有神马了不起的样子,“切,大学生满大街都是,沒啥了不起。”   “话是这么个话,理也是这么个理,要不,你也弄个大学毕业证试试,”小方鄙夷。   “丢,小方你别充文化大拿,你也不过是一个大头兵出身,能不把一字当扁担就不错了。”米莉莉反鄙视。小方一声冷哼,随手拍出一本红皮证书,xxx通讯工程学院几个字烫金字闪闪发光,米莉莉悄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一梗脖子。   “丢你牢亩,大学毕业就了不起了,你照样还不是和我这个小学沒毕业的人一起混,你是老板,姐也是老板,姐沒文化也混得不比你差。”米莉莉掰歪理的天分是沒人能比的,别墅里就沒人是她对手,看到米莉莉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路云再次使出杀手锏,她抬手就一巴掌扇过去。   “麻逼,我发现你是越长越脸皮越厚啦,沒文化还能装b,”   “我就是觉得文化沒用嘛,老话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云姐你看白雪和长孙绛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遇到坏人逃命都不会。”米莉莉坚持己见。   白雪和长孙绛英一头黑线,她们是躺着都中枪,对于不学无术又自以为是的女流氓米莉莉,她们真心是无语了。   其实,她们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读书无用论,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贬低大学生,因为   大学生高分低能……   大学生就业困难……   大学生的工资收入还不如农民工……   甚至有土豪举牌装b,上街鼓吹读书无用,他儿女不上大学照样吃得开……   关于这些问題与现象,因为白雪和长孙绛英都不是砖家,她们沒有兴趣去讨论,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上不上学是人家的自由,她们只需要安安分分做好一名学生的本份,勤勤肯肯地学习专业知识就足矣。   米莉莉看到白雪与长孙绛英语,以为她们无以反驳,更加得意了,“马义比我还沒文化呢,可是他的医术,两位大学生敢与他比试比试么,”   马义脑仁瞬间一阵阵抽搐地疼痛。   路云说得不错,米莉莉的脸皮真是越來越厚了,厚到能将自己的缺点当作优点与人家攀比,人家不屑鸟她,她不懂,反而以为别人又输给她了。还好这只是她们姐妹间的打闹,如果在外人面前,她还表现得这么无知,他就不止脑仁痛这么简单了。   “莉莉,有些事情是沒法比的。”马义小声说,他不敢大声,还必须同时释放出自己最大的善意,免得这位傻大姐再无理取闹。路云眼看米莉莉还不收敛,火气就上來了,她抬脚就踹过去。   “你沒文化,所以你这辈子只能当流氓懂不懂,你觉得当流氓很光宗耀祖么,”   米莉莉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线了,眼看着路云生气,她还不知道收敛,那张小嘴还得啵不停,“丢,我连爹妈是谁都不知道,毛线的光宗耀祖,”也许是她们的这段对话突然勾起了她的伤心事,米莉莉一下子就精神萎顿,坐在沙发上闷声不响。   长孙绛英心善,看到她心情不好,于是安慰她,“莉莉,人生中,我们总会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这都是命运的安排,我们是无法改变的,但是我们可学着放下它,忘记它。”   一滴眼泪,溢出米莉莉眼眶,再缓缓流下,路云上前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背。小方有点懵,今天别墅里的气氛变化跌宕起伏,让她不太适应,愣愣地看着平时以沒心沒肺著称的米莉莉流泪,她都感觉不真实,好半天才回过神。   “路云,你们其实可以尝试着找找你们的亲生父母的。”她小声建议,路云凄然一笑,“我是不用了,莉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变成孤儿的,而我却记得很清楚,我确确实实是被自己父母遗弃的,如果不是被好心人收养,我早死八百年了。”   “那收养你的人呢,你也可以找他啊。”马义说道。他们相处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路云说起自己的身世。   “死了,被车撞死了。”路云也掉泪了。   “她是一个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奶奶去世的时候,我才十四岁,我记得很清楚,开车撞死她的人是一个很有钱的人。起因仅仅是因为我不小心刮蹭了他的车,他要我赔偿,还要打我,老奶奶护我,与他据理力争,结果那人恼羞成怒,居然开车撞人,当时我和老奶奶站在一起,车撞过來的时候,她将我推开,结果是,我活了,她却死了。”   路云低头擦拭眼泪,“这明明就是一起故意杀人案,可是人家有钱,而我和老奶奶无依无靠,沒有人帮我们,我们根本搞不过人家。结果一起凶杀案变成了一起交通事故。他们就这样将事情给了了,可是,我当时也不知道从哪里來狠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那人,为老奶奶报仇。于是从那天开始,我天天怀里揣着一把尖刀,就站在我们出事的地方等那人再次出现,这样,我一等就是大半个月,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等到他了,当时他已经不认得我了,我却认得他,他化成灰我也认得,我迎着他走上去,然后趁他不备,使命一刀捅向他肚子,他中刀倒地后,我一不做二不休,对着他又连捅了几刀,直到他彻底死跷跷了我才放手,当时支洪荣刚好路过,我的凶狠打动了他,于是他我带回南荣帮,将我训练成杀手。”   “云姐……”米莉莉轻声呼唤,紧紧抱着与自己同命相怜的路云。   小方、白雪和长孙绛英都流着眼泪,姐妹几个抱成一团。马义眼眶也红红的,想当初,菊子背叛他的时候,他也曾经抱怨过命运对自己不公平,可是自己的不幸与路云的不幸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他大脑里,不时出现一个心怀仇恨,又孤苦无依的小女孩,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等候自己的仇人出现。   这是多么不河蟹的风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轮灰濛濛看不到希望的夕阳、來來往往表情麻木的路人……   第五十章 重回滨海   我们总会犯这种错误,将自己的不幸放大,然后沉迷在痛苦中不能自拨,或自怨自艾、或怨天尤人,甚至自暴自弃、遗害社会。   其实,如果我们将目光往身边看看就会发现,与自己一样不幸的人,比比皆是,比自己更加不幸的,也大有人在。可是他们沒有沉沦,沒有抱怨,他们勇敢地生活,象一棵小草,低调而又坚强地生存在蓝天之下,从來不因为自己的不幸,而放弃对幸福的追求。   苦难不是毁灭我们的炸弹,而是磨砺我们人生与意志的磨刀石。   拷,小笔又开始装b了。   “好了,不幸都已经过去,我们现在不是生活得很好吗。”路云拭去眼泪,“我和莉莉虽然都孤儿,但是我们已经有了你们,所以我们应该高兴才是。”米莉莉附和:“哼,我们都是女汉子,干嘛哭哭啼啼象病秧秧的林黛玉。”   “你才是女汉子呢,姐我是萌达达的软妹子。”小方反驳,还摆出萌达达的poss,别墅里响起一阵非常做作的干呕,米莉莉一手捂肚子,一手捂着嘴巴,作呕吐状,其她人则静静看她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你们不觉得她的poss很呕吐么。”她看到大家的反应,不由好奇地问。   路云她们一致摇头,“冇。”   “丢,沒一点幽默感。”米莉莉大失所望,可是沒人理她。   白雪和长孙绛英将昆月的工作交接完之后,坐飞机回到滨海。孙洁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长孙绛英,所以他也跟着回來了,马义因为要给长孙冶治病,也一起回。下了飞机,马义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滨海市,心里非常感概。   自从杀了步仁,怆惶逃离之后,他就沒想过自己还会回來。   他曾经恨过菊子和步仁,因为是他们让他一无所有,亡命天涯,现在想起來,其实他更应该感谢他们,如果沒有他们迫害,他不会拥有异能,沒有异能,他仍然是既一个一无所有,也无一技傍身的农民工,一辈子都必须卑微地活着。   当然,他也不可能认识路云、白雪、长孙绛英、小方和米莉莉她们,也不发生那么多神奇的事。   老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今天的收获,远比失去的富足。   “想什么呢。”白雪从背后走來。   “想起过去的事了。”马义答道。   “人生就是这样,总是有起有伏,缅怀一下未尝不可,就是不能陷进去太深,毕竟人生总是向前走的。”白雪劝道,马义露齿一笑,“我沒事,只是一时感概而已。”   白雪正想再说,长孙绛英也从背后走來了,“你们也真是,也不懂等我一下,对了,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   “人生。”白雪简单回应她的八卦,长孙绛英狐疑地看马义,再看看白雪,摇头说道:“不对,你们有j情。”   “呃……”马义顿时一头黑线。   他一时搞不懂长孙绛英是开玩笑,还是真正怀疑。你说她是开玩笑吧,以她的性格,她是不会开这种粗俗玩笑的;你说她是认真吧,貌似她也沒有这种八卦性格,总之,长孙绛英在马义的心目中,就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女神,她今天的行为,完全超出他的认知。   白雪俏脸一红,小声说道:“英子,你胡说什么呢。小心孙洁听到。”   长孙绛英吐吐舌头,看一眼正忙着搬行礼的孙洁,果断住口。   回到家,稍作休息,长孙绛英就告别妈妈,带着马义去爷爷家。为了不让妈妈担心,长孙绛英并沒有将爷爷的病情告诉她,只是说爷爷想见马义,庞红也不多想,将她们送到门外。   看着女儿的背影,庞红眼睛再次湿了。   女儿遗传了她父亲的基因,能力远比自己这个当妈的强,她对家翁敢于打破家族传统,准备将家主之位传给英子,她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是因为女儿有出息,担心是因为长孙家族百年规矩是,家主之位传男不传女,长孙绛英若出任家主,肯定得承受來自家族内部的巨大压力。她想帮自己的女儿,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斤两,她只是一个家庭主妇,帮不上忙。   “爷爷,我们回來了。”长孙绛英和白雪带着马义來到长孙冶的书房。   “呵呵,你们终于回家了,我还以为,你们被南云的美丽风景迷住,早忘了滨海的家呢。”长孙冶抬起头,笑呵呵地说道,然后他就看到了马义,顿时惊喜,“马神医,你也來了。”   说罢,他赶紧离开书桌,上前与马义握手。马义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他可能已经成为一撮骨灰了,而且被烧得冤,因为当时他其实沒有死。马义沒料到长孙冶那么热情,顿时手足无措,把事先想好的说辞都忘了。   “爷……爷……这……那……”他紧张得脑门冒汗,长孙冶听他喊自己爷爷,开始一愣,随后似恍然大悟,他松开手,拍拍马义的肩膀,“哈哈,小伙子不错。”   长孙绛英和白雪都是冰雪聪明的人,爷爷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口中的马义,就由“神医”变成“小伙子”,其中的寓意,她俩一清二楚,长孙绛英顿时脸色绯红,白雪则怅然若失,因为她知道,爷爷是有意将马义当作是英子的男朋友,而不是自己。   “爷爷,您还记得您几个月前那场病么。”长孙绛英担心露馅,而且他们现在首要就是给爷爷清除余毒,于是她果断叉开话題。   那场病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长孙冶能忘记吗。“当然记得呀,如果不是马义,我早被烧成骨灰了。”   “爷爷,是这样的,当时,我只能将解去一部分毒,将您救醒,也就是说,当时我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如果一年之内,您身上的余毒还沒有清除,是非常危险的。”马义经过一段时间缓冲,他已经适应了叫长孙冶作爷爷,毕竟他是长者,就算他与长孙绛英和白雪都沒有啥关系,叫他一声爷爷,马义觉得也是应该的。   长孙治哦了一声,他记得白雪也跟他说过,“你确定我身上的毒沒有清完。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沒有呢。”   “这正是这种毒的可怕之处,自己明明中了毒,身上却沒有任何应,一旦出现反应,已经晚了。您体内的毒虽然已经被我暂时压制住,但是时间若超过一年,它就会发作。当时我也想将您身上的毒清除掉,可惜我只有治标的能力,不能治本。”   “那么,你现在能治本了。”长孙冶问道。   “绝对沒问題。”马义自信地点头。   “好吧,你给我治吧。”   “就……就这……样么啦。”马义犹豫。   长孙冶好奇,“那还要作什么准备。不用了吧,你应该是用针炙吧,这不需要病房和手术室。”   马义脸色微红,“您就这么相信我。”   “哈哈,你救过我的命,不相信你,我相信谁。再说了,边上还有我俩孙女看着呢,相信你不会乱來的。”长孙冶爽朗大笑,马义脸再一红,心里有一种被长孙冶看透透的感觉。   “那我们开始吧。”他说。人老易成精,象长孙冶这种人,更是人精中的人精,恐怕他早就看出自己与白雪、长孙绛英之间的关系了,所以还是少说话为好,少说少错,多说多错,毕竟从世俗的眼光看,他算是已经祸害了她俩,作为男人,他理亏。   “白雪,英子,你们扶着爷爷,我给他施针。”他开始作准备,长孙冶也不再说话,配合着马义。   噬休的余毒,当时被马义压制在长孙冶身体某处,不让它四处乱窜,这个位置不重要,所以噬休对长孙冶的身体一年之内沒有危险。他现在只需要用银针疏通他的穴道与经脉,用他的真元之气将噬休逼出來,就ok了。   他首先用银针解放被压制的噬休余毒,然后,逐步下针,他边下针边运真元,噬休余毒的势力本來就弱,在马义四重中期的真元驱动之下,沿着马义为它选定的经脉,缓缓移动,最后到达长孙冶的指尖。   随着噬休涌到,长孙冶的指甲,正以可目测的速度慢慢变紫,然后变黑,他的指尖传來一阵阵麻胀的痛感。马义看差不多了,就用银针刺破他指尖,一滴黑色的血液破茧而出,长孙冶顿时有一种无法言表的轻松感。   马义用药棉擦掉血滴,很快,针口处又冒出一滴黑血,马义再擦,如此反复多次,指尖的血终于变成鲜红色。   “好了,大功告成了。”马义擦去自己脑门的汗,本來长孙绛英想帮他擦的,但是因为有爷爷在,她不好意思。长孙冶穿好衣服,站起來,松动一下筋骨,称赞道:“果然不错,我都有身轻如燕的感觉了。”   马义再拿出一粒自制的药丸,送给长孙冶,“爷爷,这药丸是我自己配制的,对您身体有好处,您收下吧。”长孙冶高兴地接受,“好,我收下。”   第五十一章 长孙绛英争宠   “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姐妹俩异口同声。   爷爷体内的余毒被清除干净了,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长孙绛英和白雪都非常高兴,对马义的爱意更深一层,只是碍于爷爷在,她们不敢真情感流露。   长孙冶慈爱地看着俩孙女,“我很好,感觉自己象是一下年轻了十几岁,马义啊,你可真不愧是神医,”   “爷爷过奖了。”马义谦虚。   “爷爷,你得帮马义一个忙。”白雪突然说道。长孙冶想都不想,说道:“只要我能做到,义不容辞。”马义有点发懵,因为他一时也沒想起來自己有什么忙需要长孙冶帮助,“这……个……白雪……。”   白雪看他一眼,说道:“难道你忘了三金帮。”   “三金帮?”长孙冶疑惑地看看白雪,又看看马义,作为长孙家族的家主,他当然知道华夏地下世界第二大帮派:三金帮,滨海是三金帮玄堂的地盘。他想,莫非马义得罪了三金帮,需要他出面化解他们之间的仇。   这应该沒问題,以他在滨海市的地位,三金帮必须得给他面子。   “马义,你和三金帮有过节。沒关系,告诉我具体是什么过节,我出面为你说和摆平,我相信他们会给我几分面子。”他诚恳地对马义说道。   马义感激白雪为他安危着想,可是他与三金帮的仇,不是普通的仇,而是血仇,他不想让一个古稀老人为化解自己的仇隙而奔走,何况他需要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群穷凶恶极的亡命之徒,万一他们谈不成,三金帮的人人性泯灭,伤害到老人,只会加重自己的罪责。   “爷爷,我确实得罪了三金帮的人,我当初逃离滨海就是因为这事。不过请爷爷相信我,我现在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人都是一些社会渣滓,亡命之徒,所以请爷爷不要为我出面,以免他们恼羞成怒,伤害到您。”   马义也诚恳地回答。   “他们不敢把我怎样。”长孙冶信心满满。“马义你放心,在滨海,我还是能说上话的。”   “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些都是我们后生晚辈之间的事,而且,我与三金帮之间的仇,有可能已经是死结,如果他们已经确定这么认为,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马义坚持推辞。   白雪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马义与三金帮之间,是死仇,爷爷在滨海有着深厚的人脉和影响力不假,但是三金帮是地下世界的帮派,人家不一定会给爷爷面子,万一说和沒成,反把他也卷进去,她就是长孙家族的罪人。   她越想越害怕,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回,她悄悄扯了一下长孙绛英的衣角,可是长孙绛英也不知道怎么办。   “马义,你与三金帮到底发生了什么。”长孙冶从他们的神态看出,马义与三金帮的矛盾不简单。马义叹口气,说道:“这说來长……”于是他将自己如何到滨海寻找未婚妻,却意外撞破她与步仁有贩毒嫌疑,步仁怕他泄露秘密,要杀他灭口,他奋起反抗,反而杀了步仁。   马义将事情经过作了一些修改,沒将自己因被活埋,反而得到异能的事告诉长孙冶,还是那句话,这太离普,很难让人相信。   “步仁是你杀的。”这倒是出乎长孙冶的意料,他听说过步仁被刺杀身亡的事,也知道那段时间,三金帮上下都折腾了很久,只是他沒想到杀死步仁的人,居然是马义。   长孙冶不是地下世界的人,但是他的身份与职责,让他不得不对这些比较另类的人作一些了解,所以步仁他是知道的,三金帮玄堂下的一个香主,是玄堂堂主步高的弟弟。   马义杀死了步仁,与三金帮结下死仇,如果他杀的是三金帮一般的人,可能还有说和的机会,但是他杀的是步仁,步高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长孙冶沉吟半晌,说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步高可能不会给我这个面子,但是我们长孙家也不见得怕他,这样,出面说和的事,我恐怕是做不了啦,但是你可以在我家住下,然后我再介绍几个有份量的人给你认识,步高再牛,也得对他们有几分忌惮。”   “谢谢爷爷。”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马义不好意思再推辞,只有表示感谢。   “好,就这么定了,你们先去休息,晚上,我就带你去见人。”   马义一愣,“这么快。”   “哈哈,这叫兵贵神速,相处时间久了,你就了解我的性格了。”   马义还想说什么,白雪和长孙绛英已经拉着他离开长孙冶家。   回到长孙绛英家,她妈妈已经准备好饭。   “英子,你也真是,带着客人回來,也不让他休息,这么着急上你爷爷家,还有,也不懂请你爷爷到咱家吃饭,你们好几个月不见了,我看得出,你爷爷其实挺担心你们姐妹俩的。”   “妈,你的问題太多啦,我都不知道回答那个,”回到妈妈身边,长孙绛英放下职场精英的伪装,回归女儿的娇憨。   “阿姨,其实我们急着上爷爷家,是因为我们急着给爷爷治病。”白雪代为回答,现在爷爷的病已彻底根治,也不怕她知道。   “治病。你爷爷有什么病。我怎么沒听说。”庞红非常惊讶。   “其实就是上次的病,马义说还沒有完全好,所以这次他特地來给爷爷治病的。”长孙绛英说道。   庞红点点头,眼神里略略有点失忘的样子,“哦,马神医原來是为这事而來的呀,”   “你以为呢。”长孙绛英盯着妈妈的眼睛问,在妈妈面前,她似乎不想有所隐瞒,不料庞红沒接她的话,而是对马义说道:“谢谢你啊,马神医,你已经给老爷子治两次病了,你治好他的病,就等于是帮了我和英子的大忙,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长孙绛英心里说,还不简单,就将你女儿许给人家呗!   马义急忙回应,“阿姨,你千万别这么说,我虽然是民间郎中,但是治病救人也是我的本份,不值一提。还有,您别叫我神医,我可不敢当,您叫我马义就行。”   “对啊,阿姨,你叫马义神医,我们听得都怪怪的。”白雪附和。   “呵呵,好,我听你们的。”庞红从善如流,然后对白雪说道:“我听老爷子说,你能保护英子,所以我也得谢谢你,老爷子真是有眼光,认你作孙女,还让你入籍长孙家,这是长孙家族几百年來从沒有发生过的事呢。”   长孙绛英一听自己的老妈也说白雪能保护自己,她心里就有些不服气,“妈,我呢,是用不着白雪丫头保护滴,既然你也那么相信她的能力,就让她保护你儿子呗。”   庞红训道:“英子,你说什么呢。不要怀疑你爷爷的眼光,他说的肯定不会错。”   “我相信呀,我只是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并不需要白雪的保护,倒是你的宝贝儿子可能有需要她贴身保护哦。”长孙绛英故意将“贴身保护”四个字加重语气,白雪一下就听明白她的意思,原來她是故意在乱点鸳鸯谱呢。   “英子,那么好的饭菜都堵不住的嘴么。”她幽怨地瞪了长孙绛英一眼,心说,你神马意思啊。就算是开玩笑,也不会选一个合适的时机么。马义都在呢,还将姐往你弟弟身边推,你不是故意拉黑姐的光辉形象么。   长孙绛英姐妹心意相通,当然能明白雪的意思,她担心这个实心眼的农村妹纸生气与自己急,就忍住不再说了。   庞红虽然不知道她们姐妹俩之间的秘密,但是她明白,长孙绛英身为长孙家族未來的接班人,说话、做事都必须符合自己的身份,这样才能服众,于是她语重心长地对长孙绛英说道:“英子,爷爷让你继承家主之位,其实是顶着巨大压力的,所以你的一切言行,都得显出成熟、稳重的样子,才能让人放心。”   “我不成熟稳重么。”长孙绛英反问。   “刚才就不够稳重,白雪现在叫长孙白雪,她不仅仅是你的同学、朋友,她还是我们长孙家的一份子,是你的妹妹,你刚才……”   “我刚才也沒有说什么呀,只是让她保护小谦而已,难道我这个家主继承人连这点权力都沒有吗。”长孙绛英打断庞红的话,继续装懵。庞红就有些恨铁不成钢了,“英子,你……”白雪急忙劝慰,“阿姨,英子是在故意逗你玩的。”   庞红舒了口气,拉着白雪的手,“还是白雪你懂事。”   长孙绛英大翻白眼,“妈,我才是你亲闺女,”   “白雪也是,白雪,我决定了,我去和你爷爷商量,让你过继到我名下,让你成为我的亲闺女,你意下如何。”庞红看都不看长孙绛英,抚着白雪的小手,母爱泛滥,长孙绛英视而不见,转头问马义:“马义,我们明天就得回学校上课,准备毕业考试,你有什么打算。”   第五十二章 人在江湖    “我想,爷爷的病已经好了,我还是先回南云吧,那边有那多么产业,我回去还能上帮忙。”马义回答,当然这全是托词。   “切,在南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那么勤快。”长孙绛英切道,庞红立即训斥:“英子,请注意礼貌,马义是客人。”   “妈,他其实不算客人,在南云,他是我手下的一名员工,我是他董事长。”长孙绛英反驳,庞红回头白雪,“这是怎么回事。英子是不是疯魔了。”   白雪轻笑,“严格來讲,英子说的是实话,阿姨,我们在南云收获很大,不仅仅只开了兰之花一家公司,我们的生意,已经涉及多个行业,几乎可以成立一个集团公司了。”   庞红虽然是家庭主妇,但是她毕竟也是长孙家族中的一员,年轻时也在职场混过,只是结婚后才放下工作,专心相夫教子,所以对生意上的事多少懂一些,白雪说她们在南云的事业发展迅速,都能成立集团公司了,她当然不会相信。   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她们能在南云站稳脚根就算不错,还成立集团公司,这公司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白雪,我知道你是在帮英子圆谎,但是我们年轻人说话做事要诚实、稳重,才有利于事业……”   长孙绛英一头黑线,“妈,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亲闺女。”   “我相信……才怪。”庞红一点都不给长孙绛英面子,“做生意,不是玩过家家游戏,如果生意有那么好做,我们长孙家恐怕早就恢复祖上的辉煌,富可敌国了,”   长孙绛英发现自己已经被自己亲妈打败了,顿时失去了继续与她沟通的兴趣,然后一心一意对付自己碗中的饭菜。   “阿姨,英子说的基本都是真的,述职报告与公司发展报告我们都已经交给爷爷了。”白雪看到长孙绛英心里不痛快,理解她刚出來打理家族生意,想尽快得到自己老妈承认的心情,不料却适得其反,妈妈不仅不相信,还怀疑她不诚实。   作为她的好姐妹,她当然义不容辞为她脸上贴金啦。   庞红还是不太敢相信,于是问马义,“马义,真有这事。”   马义点点头,“是真的。”   庞红终于相信了,长孙绛英从饭碗中抬起头,对庞红大翻白眼,“你真是我亲妈。”   庞红用筷子轻轻打她一下,“小样,别得瑟,你就是当上了家主,也是我女儿。”长孙绛英一看庞红又准备给自己上思想品德课了,于是赶紧点头,“是,是,妈妈说得对,我永远是您有女儿,别说当上家主,哪怕万一在哪一天,一不小心当了国家主席,这事实都不能改变,我永远得听你的,对啵。”   庞红顿时无语。当妈的都喜欢在儿女们面前唠叨,而儿女们最不想听的,就是父母的唠叨,天下人都是如此,她庞红和女儿长孙绛英也都不能免俗。现在有旁人在,她想,好吧,唠叨就押后发表算了。   长孙绛英不知道妈妈的计划,看她不再啰嗦,心情也轻松不少。   长孙望很快也知道马义重回滨海的消息,而且他还住进了长孙家,听说自己的老爸对他非常赏识,这更让他心里惴惴不安,因为他心里有鬼。   当初,他为争夺家主之位,不惜给自己的父亲下毒。毒药迷途天堂是大苟花大价钱从一个医学博士手里搞到的,这是医学博士刚研制成功的毒药,而他本人已经死于迷途天堂,按理说,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懂这种药。眼看自己就要大功告成了,不料江湖郎中马义横空出世,轻松解除其毒性,救下老爷子一条命。   长孙望当时恨不得杀了马义,现在他担心的是,既然马义懂迷途天堂,说不定他就知道这药的來源,如果他再顺藤摸瓜,肯定能查到老爷子是如何中毒的,然后,老爷子再追查自己中毒的原因,相信很快就能查到自己头上。   现在再杀马义,显然已经來不及了,所以他必须尽快掐断所有线索,让他们查不到自己头上。   卖药的人已经死于自己的作品,可是买药的人还活着,活着的人,犹其是混混,都是不带节操的人,出卖主子就象菜市场卖菜的大妈卖菜一样沒有压力。长孙望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大苟的性命堪忧啊。   所以说,人生在世,最不能做的就是狗。   四条腿的狗,能在玉林狗肉节的屠刀下逃出生天的,据说最后却大都都……还是不用说得那么仔细吧,读者大大们如果有兴趣,就自己上网查查新闻吧。小笔不爱杀狗,但也不是爱狗人士。小笔曾有两次被狗咬的经历,一朝被狗咬,十年怕汪汪,因为打疫苗的痛苦,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因此小笔很难对汪星人心怀爱意,当然小笔也不会讨厌它们,甚至动刀子欲杀之而后快,我们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它走它的狗道,我过我的人桥。   不过上天只给我们一张嘴,寓意就是让我们少说话,所以关于这个话題就到此为止,我可不想激怒那些爱心澎湃的爱汪人士。   而两条腿的狗,更是不能做了,小笔我细读历史,夜观天象,发现走狗的下场,比玉林狗肉节那些死于屠夫刀下的草狗还要悲催。   大苟就是长孙望豢养的一条帮凶走狗,他知道长孙望太多的秘密,为了保存自己,长孙望不会对自己豢养的狗心慈手软,可惜大苟到现在还不知道主子已经对他动了杀心,仍然屁颠屁颠地紧随其后,为他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大苟,马义又回到滨海了。”长孙望阴沉着脸,打电话给大苟,大苟急忙问他:“老板,你说,要怎么处理他。活埋。沉江。碎尸。浇水泥。……只要你发话,我保证干得漂漂亮亮。”   “放屁,如果你真有那么牛,上次就不会让他轻松逃掉。”长孙望心情不好,沒兴趣听大苟装b,大苟老脸一红,老板说的是实话,上一次他确实将事情搞砸了,可是话又说來,上次马义能逃,完全是因为自己轻信了滨海三剑客的实力,后來他才了解清楚,他们只是网游里的“三剑客”,现实中,他们只是“三贱客”,一字之差,且还是音同字不同,可是老话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个小小的失误,让他的刺杀行动以失败告终。   他是讲究职业道德的人,既然接下了老板的活,他绝对是不成功不放手,不然,他沒办法原谅自己,也沒有脸在滨海地面上混。   “老板,上次是我轻信了别人,这次我一定亲自挑选人手,保证做了马义,解决你心腹大患。”大苟拍胸脯保证。这是大苟的招牌动作,似乎不拍胸膛,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与忠诚。   长孙望昂头望天,思考了半天,在他原有的计划里,他是想把大苟约出來,找机会除掉他,先掐断老头子追查的线索,现在想來,老头子可能沒有那么快就怀疑到自己头上,然后继续追查到大苟,在这期间,大苟还是有用处的,过早杀了他,显然有点可惜。   而且他也知道,要豢养一个忠诚可信的走狗不容易,大苟已经跟随他多年,这些年他的表现基本是是你办事我放心那种,只是在对付马义这件事情上出现了差错。   行吧,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能杀了马义,事情也许就还会有变数,老头子是聪明人,他的证人死了,他也许不会再追查下去,自己仍然是安全滴。况且在下一任家主沒有正式上位之前,他还是有机会问鼎家主之位滴,大苟则是他的一支奇兵,他想效法大清帝国的雍正皇帝,既然庙堂之上自己力量薄弱,不如就借助江湖力量助自己上位。   于是长孙望立即修改自己的计划,决定先不杀大苟,而是放他出來继续咬人,他成功与否,就是决定他生死的筹码。   “大苟,你听好了,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根麻绳上的蚂蚱了,如果你沒能杀死马义,我们都得死,我可听说过,他的报复心是很强的,步仁是三金帮东方鑫手下的一个香主,他都敢杀,何况你我,特别是你,他杀死你,肯定沒有一点压力。”   大苟擦一下脑门的汗,长孙望的话,让他蓦然想起步仁的死。他也是地下世界的人,步仁死亡细节,他比长孙望还清楚。因为他一直想着拍老板马屁,向他表达忠心,才意外忘记了马义并不是软柿子的事实。   能在两个保镖眼皮底下,杀掉一个本身也有一身功夫的香主的人,可能是软柿子么。   还有滨海三剑客,就算他们的名号是吹牛逼吹出來的,可是三打一,也不至于那么不堪一击,他们身上毫如损伤,人却成了傻子,其中就透着诡异和恐怖,如果这真是马义这鸟人干的,他的恐怖程度,对于自己而言,远胜于is的巴格达迪了。   第五十三章 寻求保护   大苟再擦一把汗,暗骂自己傻b,“麻逼,这其中的道理,咋到现在才搞明白呢。”长孙望说得对,他们已经是绑在同一条麻绳上的蚂蚱,他们都已经得罪过马义,他不能收手,收手也是一个死,不收手可能还有活的机会,最重要的是,老板还想着要马义死,他作为人家的马仔,只能听从主子的号令。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大苟总算对这话有了最深刻的理解。   不过大苟哥也是在道上成名多年的人物,手底下也有十多号兄弟,手头上也握着几条人命,心理素质也是钢钢的,在经过短暂的恐慌之后,迅速恢复冷静,反正现在已经进入死局,进一步是死,退一步可能也是死,所以不如放手一搏,幸兴还能够绝处逢生。   如果能弄死马义,不仅让自家主人对自己青睐有加,步高都得欠自己一个人情。大苟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狞笑,目露寒光,仿佛马义已经在他眼前死翘翘,他冲着自己模拟的马义的死尸叹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姓马的,别怪哥心狠手辣,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长孙冶推荐马义认识的人,是滨海市警察局局长洪谷山。他的理由是,马义得罪了地下世界的人,而洪谷山则是地下世界的克星,马义头顶上有了洪谷山这棵大树罩着,步高再牛,也得有所收敛。   随洪谷山一起來的,还有滨海医院的副院长方浩博士。   “长老,这是我的老同学方浩,您还有印象吧?”洪谷山介绍,长孙冶哈哈一笑,伸出手与方浩相握,“滨海医院的院长方浩博士,当然认识。”   方浩握着长孙冶的手,纠正道:“长老,我只是副院长。”然后有点扭捏,“长老,不好意思啊,我不请自來,打挠您了。”长孙冶忙说道:“不,不,來者是客,只要方博士不嫌弃,我定当你是贵客。”   “谢谢,谢谢长老。”方浩连声称谢。   “好了,你们也别客套了,长老,我就直说了吧,方浩此次前來,有两个目的,一是见识一下你口中的神医马义先生,二是试图与你的俩孙女再一次沟通,他是想挖走你的人啦 。”   长孙冶笑笑,“哈哈,方搏士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方浩便有些讪讪。   原來长孙冶邀请洪谷山到他家做客的时候,方浩恰好也在,他也听说过马义救活长孙冶的事迹,对他慕名已久,再得知白雪和长孙绛英已经回家,于是他央求洪谷山带上他应邀。   只是他沒有想到,洪谷山一下子就将他出卖了。他本來与长孙冶只有一面之缘,交情不深,自己冒昧上门已经欠缺礼貌,他平时虽然有点恃才傲物,但是他脸皮薄,不善辞令,所以现在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幸好长孙冶并沒有在意,他称赞道:“早就听说方院长是一个干实事,有良心的医生,今日再见,更加确信无疑啊。來,我给你们作介绍。他就是马义,马义,他是咱滨海市医院的院长方浩博士,海外留学归來的人才。”   “是副院长,马义先生,久仰,久仰……”方浩上前握着马义的手。   “方院长,叫我马义吧,先生我可不敢不当。”   “好,叫马义。马义,你也别叫我院长,叫方浩……”   两个人两手相握,竟然彼此产生惺惺相惜之意,这时谷洪山开口说话了,“方浩,放下你书呆~子的习性,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呢。”   方浩恍然大悟今天自己只是配角,他们是有重要事情相商的,于是他对长孙冶说道:“长老,那我就不防碍你们了,我先去找一下白雪和长孙绛英,好不好。”   “行吧,她俩正好与我住一块呢,我让她们到书房找你。”说罢长孙冶让佣人将方浩带到书房,然后他向洪谷山介绍马义目前的困境。   “步仁确定是你杀的。”洪谷山惊讶地看着马义,步仁被杀,尽管他们沒有报警,但是作为滨海市警察局的一哥,他还是了解滴,甚至他还知道东方鑫发出过神马江湖追杀令,只是他沒有想到,三金帮口中的马义,居然就是眼前的神医马义。   他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瘦弱的青年,有些不敢相信,步仁曾经获得过散打冠军,身边还带有保镖,马义能杀得了他。   “洪局长,那只是一场意外。”马义解释。   洪谷山点头,“我相信那确实是一场意外,不过,你与三金帮的仇是算是结下了,步高曾经是天天嚷着要挖你的心肝祭奠他堂弟呢。”   “所以,我斗胆请洪老弟帮忙,保护马义安全。”长孙冶插话。   洪谷山眼里闪过一丝为难。他与长孙冶是忘年交不假,可是他的要求,让他有力不从心之感,步仁虽然该死,而且他死后也沒有人报警,他大可以装聋作哑,可是事实上,马义确实是杀人凶手。   而他是警察,让警察去保护一个有杀人嫌疑的人,则马义并不是警方重要证人,实在说不过去,尽管他不是一根筋的人。   马义从洪谷山眼中看出他的为难,他也不怪他,警察是维护法律尊严的捍卫者,不是谁的私人保镖,况且自己还有命案在身,他沒有立即拨枪相向已经不错了。   “长老,你说吧,要怎么保护。”   出乎马义的意料,洪谷山竟然沒有拒绝。   长孙冶说道:“其实也不用采取什么专门的保护措施,马义现在是我长孙家的客人,我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只是对手不是普通人,况且我们在明,他在暗,所以我只是想借洪老弟的招牌用用,让那些屑小不敢随便乱來。”   “这个简单,明天我带上马义到处走走,让他们知道,马义不仅是您老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们应该会有所收敛。”洪谷山说道,长孙冶点头,“这正是我的意思。”   “不过,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我们这是被动防守,他们也不一定买我和长老的面子,所以为了保万全,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尽量深居简出。”洪谷山对马义说道。   马义挠挠头,问道:“洪局长,三金帮在你的地盘上胡作非为,难道你不想出手管管么。”   “这……。”洪谷山一下就被马义问住了。马义的问題简单而犀利,如果换作别人,他可以一笑置之,可是马义是长孙冶的座上宾,还是当着长孙冶的面,甚至还带有一点质问的意思。   他大脑顿时一阵紊乱,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回答这个问題。   “马义,其实这里边的事情非常复杂,地下世界的帮派,历朝历代都有,它就象牛皮癣,沒有哪个朝代的统治者能将其根除,只能保持最大限度的压制。”长孙冶看到洪谷山的尴尬,于是出言为他解围,马义也意识到自己言语貌似有些唐突,于是急忙解释:“洪局长,其实我沒有其他意思。”   洪谷山讪笑,“马义,你也不用解释,三金帮是河蟹社会的毒瘤,我比谁都清楚,步仁在我地盘上贩毒、杀人,我是有责任的,是我的工作沒做好。”   “小洪,要管好一个城市,不是靠你一个人之力就能成功的。”长孙冶安慰他。“古人云,治大国若烹小鲜,治理城市何尝不是如此,你有保一方平安的责任,但是你也沒有三头六臂,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则行。”   “唉……”洪谷山沒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洪局长,按理说,我不方便插手你们地方上的事,但是,我不可能时刻在你和长老的保护之下过日子,更不可能在别人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都不动于衷,所以,万一我与他们发生点事,还请你行个方便。”马义说道,“爷爷请你过來,也许有他的用意,而我的目的,就这个。”   马义此话一出,不仅洪谷山,连长孙冶都有点震惊。   长孙冶一下就听明白,马义不是寻求保护,而是來惹事的,“马义,年轻人性格容易冲动,我都能理解,但是步高这个人我多少还了解一点,他为人心狠手辣,他为给自己堂弟报仇,肯定会不择手段。”   “爷爷,我也总不能麻烦你和洪队长出面保护我啊,犹其是洪局长,他是体制内的人,如果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他为一个有杀人嫌疑的人提供私人保护,恐怕会对他产生不利影响,而且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马义了,步高不來惹我,大家就相安无事,如果他胆敢來惹我,我也不会让他舒服。”   洪谷山沒有出声,作为体制内的人,听马义一句“我不方便插手你们地方上的事”,瞬间就将他镇住了,因为这句话,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说的,他能从一个小警察爬到市警察局局长的位置,可见他不仅能舞枪弄棒,更不缺政治智慧。   他很快从中听出了重要信息,然后略加思考,就得出了自己的答案,他不由多看了马义一眼,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青年,身上果真貌似蕴藏着巨大能量。   第五十四章 马义被卖      “马义,你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呢,”洪谷山问道。   马义心中暗喜,洪谷山是一个聪明人,与聪明人合作,就是轻松,不需要把话说得透彻,人家就明白你的意思。长孙冶说介绍几个滨海的实权人物给他认识,试着让他扯虎皮拉大旗,震摄步高和三金帮,他还寻着要怎么拉这杆大旗呢,沒想到洪谷山一点就透,自己已经向他暗示自己的身份,打消了他仅有的一点顾虑,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就按刚才爷爷说的,请你给我撑起门面,震摄一下滨海市的魑魅魍魉,当然再加一点我的要求,万一我与他们发生冲突,你能够秉公处理。”马义说道。   “这有何难,包我身上。”洪谷山猜到马义的身份不简单后,答应得比刚才更加轻松爽快,他们谈论得差不多的时候,方浩回來了,还有白雪和长孙绛英。   “怎么样,挖到人了,”洪谷山问方浩。方浩摇摇头,叹道:“唉,滨海医院这座庙太小,供不下这两尊菩萨。”随后他又兴奋说道:“不过,她们给我推荐了一个人……”马义一听,瞬间就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可能被俩妞儿给卖了。   果然,方浩急步上前,握着马义的手~感慨:“马义,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沒想到你还是白雪的师父,罪过罪过,不知者不怪哈,白雪和长孙绛英说了,你还会在滨海呆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你愿不愿意与我作一些关于医学上的探讨,最好是能到滨海医院搞几天专家门诊……”   马义有点尴尬,他受不了别人对自己过份的热情,方浩看他不说话,心里不免有些着急,“马义,医学事业是一项伟大、神圣的事业,医学发达与否,直接关系到民生的福祉。你想象一下,一个病危的病人,被你从死神手中抢回來,而你挽救回來的,不仅仅是一条生命,还有一个频临破碎的家庭,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工作很伟大、很神圣,对自己的工作很有成就感,”   “呃……有吗,”马义还真沒有认真想过,他又不是米莉莉,长就一副伶牙利齿,所以他完全被方浩给唬住了,不知道怎么接下他的话,只好傻站着。白雪和长孙绛英捂嘴偷笑。洪谷山则拉开方浩,“我说你这个书呆~子,有你这么挖人的么,看他都被你吓住了。”   方浩的理解却与洪谷山的理解有偏差,他看到马义沉默不语,以为是因为薪酬方面的问題:“马义,如果你愿意到滨海医院工作几天,我们不会让你白干,是有报酬的,而且绝对不少,相信我,我虽然是副院长,但是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马义更加谔然了,心说这个书呆~子还真会想象,难怪洪局长会叫他书呆~子。   “方院长,如果有时间,我就去找你好不好,至于钱嘛,对这东东我沒有什么概念,你也不必在意。”马义不得不回应,不然方浩呆气发作,沒完沒了,大家都头疼。   眼看马义终于点头了,方浩也松了口气。白雪当初一把银针解开苍境孔身上的奇毒,让他非常震憾,所以他一直对她姐妹俩念念不忘,总想着将她们引入滨海医院,可是她们就是不松口,她们也是被他纠缠得沒办法,只好推马义出來当挡箭牌。   看着方浩如此敬业,长孙绛英突发奇想,如果哪天,她们开办了私人医院,将他挖过來当院长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方院长,你不厚道啊,当着我的面抢走我的客人,你怎么知道我对马义沒有安排呢,”长孙冶笑笑,方浩稍稍愣了一下,厚厚的眼镜片下,竟然闪过一丝奸商才有的狡黠,“哪里,哪里,长老,我只是请马义与我探讨一下学术问題,顺便开几天专家门诊而已。”   “是吗,”长孙冶看了方浩一眼,只一眼,方浩就感觉自己被长孙冶看透了一般,他瞬间面红耳赤,“那个……长老啊……学无止境……高手在民间……我……确实……只是想……相互学习而已。”   “哈哈,方院长,我只是开玩笑而已,象你这么敬业的医生兼领导,别说滨海,放眼整个华夏,也沒有几个,所以我只会支持,哪里会拖你后腿呢,”长孙冶大笑,“再说了,马义只是我客人,我也沒有权力干涉他与谁合作不是,”   “我说书呆~子,以后你别再让我带出來,看你这样,真丢人丢到家了。”洪谷山满脑子官司。   “我很丢人吗,”方浩兀自回头问白雪,白雪摇头,“不,方博士,其实你很优秀。”方浩一拍大~腿,“对呀,洪谷山,你怎么这样说我呢,”   洪谷山一脸无奈,然后迅速举白旗投降,“好,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孙洁作为长孙家暗力量,不适宜长期呆在长孙绛英身边,所以回到滨海,确认她沒有危险后,他就隐身幕后了,马义正好顶他的缺,成了长孙绛英和白雪的私人保镖兼司机。   第二天,他开车送她俩回学校后,送完她们,他就开着车來到了黄屋村,这里有他到滨海后认识的第一批好朋友,他们在他最落泊的时候,给了他无私的帮助,他现在再回到滨海当然得去拜见他们。   他先到市场买了一堆礼品,还挑了一个小兔子造形的棒棒糖。   到了租屋,他停下车,走进门。尽管他从來沒有刻意打扮过自己,但是与之前的落泊相比,还是有许多的改变,所以谷花竟然一时沒有认出來,她狐疑地看着马义:“老板你找谁,”   马义想了想,说道:“我找骆蓉。”不料谷花一听他找骆蓉,顿时满脸警惕,原來骆蓉曾告诉过她,最近有一个在社会上混的人在追求她,她推推不掉,躲不躲不开,麻烦得很。谷花本能地以为,眼前的马义就是骆蓉口中的那个人。   “老板,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沒有这个人。”   马义看出谷花脸上的警惕,不由暗想,莫非骆蓉遇上了麻烦,刚好自己可以帮她一把,也算是还她一份人情。他本來就是不善捉弄人的人,现在知道骆蓉有麻烦,他更加沒心情捉弄谷花了。   “谷姐,你看看我是谁,”他对谷花说道。   “你认识我,你是谁?”谷花很惊讶,然后再仔细打量马义,她终于认出马义了,她高兴得一下就跳起來,边拍打着他边大叫:“哎呀,原來是你啊,死马义,你当初一声不吭跑了,骆蓉都急哭了好几回呢,你这个沒良心的,不行,我得替骆蓉多打你几下。”   说罢,她还真再扬起瘦瘦的手,使劲打了几下,打完了,边喘气边问:“马义,你吃饭了吗,我给你给做饭去。”   “不用,谷姐,我吃过了,吕贺和骆蓉呢,”   “他们都上班去了,骆蓉这个月上白班。我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回來。”   “不用吧,他们上班呢,晚上我再过來好了,谷姐,可可呢,”   “她睡觉呢。马义,你不再在这里住了,房间还给你留着呢,你的东西我们都沒有动。”   马义看了一眼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里边的灵气,对于已经元气四重的他,已经沒有一点诱~惑力,“谷姐,我有地方住,不回來了,我那些东西你帮我丢了吧。”   谷花目光黯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马义已经是神医了,不再是那个落泊的农民工,当然不会再住这种一个月五十元房租的民房了,马义沒有发觉谷花的失落,继续说道:   “谷姐,我还带东西來了,我们去将东西搬进來吧,晚上我再过來与你们聚一聚。”   出到门口,谷花看到了红色雨燕,这车她还记得,是长孙绛英的车,她心里顿时莫名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马义,你现在住在长孙绛英的家,”   马义也沒多想,点头应道:“是啊,这次我是特地回來给她爷爷治病的,她上学去了,我就开她的车过來。”他打开后备箱,往外搬东西,东西很普通,都是些水果啊腊肉啊酒啊和给可可买的玩具。   谷花沒有意想中的客气或欣喜,她站着沒动,“马义,你和长孙绛英现在是什么关系,”   “朋友啊。”马义奇怪地看着谷花,因为他终于发现了谷花神色不对,“谷姐,你有事,”谷花讪讪一笑,“我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可怜了骆蓉这丫头。”马义的心跳了一下,再想起想起刚才谷花一脸的警惕,于是问道:“谷姐,骆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啊,当然需要,还非你不可呢。”谷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哦,说说看,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听说骆蓉真有事,马义就有些心急,他是一个念旧、懂感恩的人,骆蓉当初沒少帮自己,现在她有事,他必须出手相助。   不料谷花就不说。   “她有什么事,你自己问她去,我一个外人,不好多问。”   马义想了想,“也好,下午我再过來,谷姐,我们将东西搬进屋里吧。”谷花看到马义开始动手搬东西,终于客气道:“哎呀,马义你來就來呗,买那么东西干嘛,”   第五十五章 今天不是好日子   白雪和长孙绛英回到学校,其他出去实习的同学也都回來,大家久别重逢,而且再次分别在即,她们不由又高兴又感伤,大学的美好生活就要结束了,大学生活,是人生青葱岁月中最美好的记忆。   小笔无缘进入大学的门槛,是他一生的遗憾。   不知道的读者大大中有木有大学生,如果有,也不要出声哈,小笔受不了刺激滴,他只喜欢一个人在一旁默默地羡慕嫉妒,象一只折了翅膀的苍鹰,独自梳理零乱的羽毛。   大难不死的苍境孔,虽然不担心毕不了业,但是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所以他也回到了学校,白雪和长孙绛英在教室走廊与他相遇,沒有所谓的仇人相见分眼红,大家只是彼此擦肩而过,形同路人。   长孙绛英不知道他中毒是白雪使的手段,她对苍境孔的卑鄙行为深恶痛绝。苍境孔醒來后,也知道了自己家的生意被她们抢走了一大半,他对钱财其实也沒有什么概念,只是他终于领教了这两丫头的厉害,在他眼里,曾经美到让他流口水的长孙绛英,已经变成了一条面目狰狞的美女蛇,他对她再也沒有征服欲,准确地说,是不敢对她再有非份之想了。   白雪对他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回到教室,白雪开始复习功课,看着熟悉的课本,她很快找回了学习的乐趣,正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她手机震动了一下,于是她放下课本,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长孙绛英发的信息,她抬头望去,却看到长孙绛英正一本正经地学习。   “搞什么飞机啊。”她疑惑地打开信息,一行字跳入她眼帘:“妹纸,猜猜马义现在正在干神马。”   白雪顿时一头黑线,然后非常严肃、认真地回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信息发出去不到十秒钟,她又收到长孙绛英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切,”白雪果断关机,心说姐从小一年级开始,就年年被评为三好学生,三好学生懂啵,就是思想品德好、学习好的学生,你休想动摇姐学习文化知识,报效祖国的伟大决心。   长孙绛英眼角的余光偷~窥到白雪关手机的动作,于是一脸愤懑,可是现在是上课时间,她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举动,所有的恩怨,只能留待下课后解决。   此时,马义正开车离开黄村出租屋,白雪和长孙绛英上学去了,长孙冶也不在家,他一个人不好意思回去,于是就漫无目的地开车闲逛。   到了滨海南区公园,他将车停在公园停车场,然后信步走进公园,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闲心逛公园。南区公园是免费开放的公园,里边很少游乐设施,花草树木却不少,处处鲜花灿烂,古树成荫,环境反而显得格外宁静。   今天不是周末,时间又还早,公园里沒有几个人,最适合闲逛。马义就信步而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园深处,他刚刚在公园的石凳上坐下休息,身后闪出一个女人的人影,“老板,要去玩玩吗。”   马义对南区不熟悉,他开始还真以为公园里有什么好玩的景点呢,于是想都不想,反问:“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呢。”   “就是玩玩了,不贵,二十块玩一次,老板要不要试试,包你满意啦。”女人小声说道,边说边拉马义,“走嘛,我可是在大酒店做过的,技术绝对不错。”马义虽然沒有涉足过风月场,但是女人那么露骨的招客方式,他也明白自己遇上了传说中的野鸡了。   他莫名其妙地想起麻坡镇的镇店之宝和路云的警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站起來,看都不看女人,挣开她的手,“别,我沒带钱,不玩。”   “老板,你别骗我啦,才二十块钱就可以玩一次了,二十钱都不是钱啦……啊……”马义正想甩开女人的手,女人却突然一声尖叫,主动放开马义,匆匆而逃,马义反而奇怪了,看着她的背影,蓦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揉揉眼睛,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女人已经隐沒入树丛里。   “莫非我眼花了。”马义非常疑惑,他本想用天眼再追踪一下,可是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他担心自己刚才确实是眼花看错了,如果再用天眼偷看,他害怕自己眼睛长针眼。   望着女人身影隐沒的地方,马义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公园原本就是大众休闲、放松心情的地方,不知道从何开始,却成了一个藏污纳垢的场所。   公完里人來人往不说,还有许多孩子,野鸡们却在这里公开招客。往往一对狗男女,随便就敢在某个草丛里或石山背后,大行其事,如果孩子们不小心撞见,你说她们不是在摧残祖国花朵么。   所以从这个角度來说,野鸡带來的影响,远比某些桑拿房里的色情交易还要恶劣。不过这个问題,不是自己一介草民思考,而是应该由城市管理者去考虑。   再在为里呆下去也木有意思了,于是马义离开公园。   然后他驱车到了昆月水库,这里还保持原样,那个自己曾经住过的涵洞依然还在,只是洞口结了一个巨大却破烂的蜘蛛网,网上还挂满各种虫子的躯壳。   马义站在水库边,缅怀过去的日子。老话说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回,可是如果我们有心,逝去的日子还是可以追思的,就象马义一样,站在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回忆曾经的日子,其实也是一种人生。   这种人生叫回忆。   回忆,是一种美好的情感回放,尽管逝去的日子曾经让你多么痛苦,现在回忆起來,还依然苦涩,但是却会有一丝美~感在里边,让你咀嚼、回味。   马义正想得入神,耳边蓦然传來只有岛国爱情动作片里才有的叫唤声,他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但是他一想到自己不仅是心灵纯洁的五好青年,而且还拥有元气四重中期的修真,不可能产生这种龌龊的幻觉,可是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五十之内,都空无一物,有人想打野战也找不到地啊。   五十米之外是树林,倒是打野战的理想之地,可是自己的听力虽然比普通人强悍,但是还不至于能听到五十米外的声音。   咦,神马回事。   马义好奇心大盛,反正他现在也闲得无聊,于是他决定进行科学考查活动,大有不把声源搞清楚,就誓不罢休的意思,只是目力所及之处仍然一无所获,反而那声音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高昂,甚至他还能听到肉打肉发出的啪啪声。   我信了你的邪,马义冲动之下,开启天眼,天眼象雷达一样扫过,终于让他找到了声源,它就在他曾经住过的涵洞里,此时此刻,一对身上一~丝~不~挂的男女,正在涵洞里作活~塞运动。   马义大叫晦气,刚才想在公园里逛逛,结果碰上野鸡,现在,他想在这里缅怀一下逝去的日子,又遇上一对野鸳鸯搞野战,特么滴真要撞大运么。他正想转身离开,不料里边的对话让他停下脚步。   “老五,你成天就知道操~我,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是女人的声音。   “我答应你什么事了。”那个叫作老五的人明显在装湖涂,“小红,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马义看得出來,这男女都是农民工。他心里一阵泛酸,心说农民工真不容易啊,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只能委屈钻涵洞,如果他们口袋里稍有一点闲钱,最起码也会开一个最便宜的出租房,不管那里的条件有多差,也比涵洞好千万倍,马义是住过涵洞的人,对涵洞的居住环境一清二楚。   一句话:那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可是他们接下來的对话,就让他心里的同情荡然无存了。   “老五,他~妈~的你就是骗子,你说你会和你老婆离婚,然后娶我的,现在呢,我已经和我老公离婚了,你却还舍不得那狐狸精,你什么意思。”小红推开身上的老五,老五现在正处在欲射未射的关键时刻,当然不想就此罢休,他反身重新扑上去,小红夹紧双~腿,不让他得逞。   “姑奶奶,别生气好吗,我憋着难受。”老五哀求,小红不为所动,起身穿衣服。老五瞬间发火了,“他~妈~的,当初如果不是你勾引老子,老子会和你今天睡草丛,明天钻涵洞。我贱啊我。”   “你就贱了,你他~妈~的比狗还贱。是,是我勾引你,可是我勾引你,你就要來啊。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小红不甘示弱。   老五扬手就一巴掌扇过去,小红躲闪不及,脸上被重重扇一耳光。她捂着脸,咬牙切齿,“狗杂种,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老五目露凶光,脸上横肉挤作一团,“臭表子,你再横,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掐死你,再把你沉入水库喂鱼。”小红被老五吓到了,呆呆地坐着。   “给老子躺下,”老五命令,小红不敢再反抗,她乖乖躺下,老五迫不及待地重新趴在她身上   第五十六章 引蛇入洞   马义一阵恶心,外加超级无语。   随即心里产生捉弄一下他们的想法,权当是对他们一个警告。话说在古代,男女通j,男的是要被当场打死,女的会被浸猪笼或者受骑木马之刑,么子叫骑木马捏。相信大大们是耳熟能详滴,你们千万别告诉我,你们很纯洁,沒看过那叫神马十大酷刑的电影哈,假如真有纯死人不偿命沒看过,好奇心又超级旺~盛滴,就问问度娘呗。   至于浸猪笼,则大家可能比较陌生了,犹其是北方人。其实这种刑法是古代南方的一种私刑,猪笼本來是为方便运送猪而做的笼子,用竹篾扎成,呈圆柱形,网状,网口很大,猪笼的开口在大的一端。后來不知道哪个变~态的卫道士,将它延伸应用,当作针对女人的一种私刑,比如一个女子对丈夫不贞,与其他男人通j,她丈夫或者他族人可以把她抓去浸猪笼,就是把女人塞进猪笼里,然后丢进水里活活淹死。   当然,这种私刑是很残酷、很变~态啦,马义作为新时代的五好青年,也非常鄙视这种沒人性,兼藐视法律的私刑,况且洞里的狗男女与自己沒有一毛钱关系,他也沒必要将人家浸猪,最重的是,他沒兴趣当一名新时代的卫道士。   不过捏,话说咱农民工,千里迢迢,抛家弃子,从农村到陌生的城市打工,用血汗换取劳动报酬,给自己一穷二白的家庭增加收入,试图改变贫穷的命运。这本身就是一种奋斗啦,虽然我们的奋斗不能感动天感动地,但起码能感动自己,感动家人,对不。   可是涵洞里的老五和小红,他们安的是神马心思捏。不好好打工,不努力挣钱,为满足自己私欲,宁愿抛夫弃子,破坏家庭幸福,对于这种农民工大军中的坏典型,马义觉得有必要捉弄他们一下,权当给他们一个警醒,其实也不为过哈。   怎么捉弄呢。他总不能冒充警察冲进去吧。就算他能冒充警察,但是警察只能管到那种在不特定的同性之间或者异性之间以金钱、财物作为交易,发生那种超友谊、儿童不宜的关系的行为,老五和小红的行为虽然也属于儿童不宜,但是人家是特定关系的存在,而且也沒有金钱上的交易,所以警察蜀黍貌似管不着啦。   于是马义动起心思,然后他就发现一条一米多长的草花蛇,正缓缓从草丛里钻出來,往水库边游去,他灵机一动,迅速将草花蛇抓~住,捏着它的七寸,悄悄走到涵洞口,然后将蛇放进去,他担心草花蛇有辱使命,就用法术控制它的大脑。   草花蛇大脑被控制,就直奔老五和小红游去。话说老五,刚才正到关键时刻,小红却耍小性子,让他功败垂成,后來他大发神威,震摄了小红,迫使她乖乖就范,配合他完成未竟事业。可是经过这一段波折之后,他原來即将喷薄而出的溶浆,已经如潮水般退却,要想再次如钱溏大潮一般澎湃,他还得从头再來。   幸好小红不仅被他震住,不敢再半途撂挑子,甚至在他几次勇猛抽~插之后,她也重新找回感觉,全心全力配合他艰苦卓绝的工作,于是,第二次大潮,逐渐形成……   來吧……他低吼……   然后,草花蛇真的就來了。   草花蛇平时喜欢捕食青蛙与小鱼,对人类向來是亲善友好滴,可是这条草花蛇,大脑已经被马义控制,意识发生紊乱,在它早眼里,它眼前一~丝~不~挂的老五和小红,已经不是人类,而是一对庞大的正在交~配的青蛙。它本來已饥肠辘辘却被马义抓了壮丁,如今看到猎物,它顿时心头大喜,幻想着自己一口吞下这对青蛙,然后半年之内都可以不用进食的好事,完全不考虑自己能不能将人家一口吞下。   它最大限度张开自己的嘴巴,上下两排尖细的牙齿,渗着惨白的寒光,在光线暗淡的涵洞里犹其渗人,激战中的老五和小红却浑然不觉。接着,寒光在小五白中带黑的屁~股上一闪而沒,“嗷呜……”老五骤然受袭,痛彻心肺的痛感让他仰头哀号,仿佛一头被子弹打中屁~股的野狼。   他本能地伸手往屁~股一操,手里赫然就多了一条冰凉的蛇,草花蛇正高兴自己奇袭成功,不料反而落入猎物之手,它顿时大怒,迅速卷起一米多长的身子,缠住老五手臂,急促地吐着蛇信子,发出“哧哧”的恐吓声。   “妈呀,蛇、蛇啊,”老五一边大喊大叫,一边使劲甩手,惊慌中,丹田内的大潮更是一退千里,小鸟哥扛不住惊吓,瞬间软爬爬象一条失去活力的蚯蚓,经初步估计,它若想再振雄风,得等到老五下辈子带上它重生后才有可能。   草花蛇愤怒之中,气力还是很大的,它死死缠住老五手臂,瞅准机会,往他脖子上再來一口。我们人类本能地对蛇心怀恐惧有木有。黑暗中,老五又分不清咬伤自己的是不是毒蛇,只知道它死缠着自己不放,还连咬自己两口,其中一处伤口还是脖子,见血封喉,救都不用救有木有。所以他本能地以为自己死定了。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近乎疯狂,他从小红身上一跃而起,一边狂叫,一边猛甩手臂,“啊……啊……”   草花蛇也是一根筋,就是死缠着不放,然后又一次瞅准机会,在他大~腿根再來一口,只差半公分,老五的小鸟哥就会惨遭蹂~躏。   完了,完了,死定了,老五连蹦带跳,就是挣不脱草花蛇,忽然,狂叫声戛然而止,只见他两眼一翻,轰然倒地,刹那间,一股干的恶臭混着湿的骚臭充斥涵洞。小红从一开始的惊恐到后來的逐渐镇定,始终沒有向情夫伸出援手,看到他倒地生死不明,她也不去关心一下,而是抓起地上的衣服,连滚带爬走出洞外。   涵洞外,马义早就离开,小红看四下无人,于是整理好衣服,镇定情绪,然后悄然离开,以行动完美阐述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含义。   今天一连番的不愉快,让马义心情懊恼,仿佛俗世已经沒有净土,人都变成了只懂交~配的野兽,一个声间在他耳边不停召唤:离开地球,移民天银大陆吧,他招头望向苍茫的天空,似乎看到绿儿在向自己招手。   “绿儿,我迟早会踏上天银大陆的土地滴,”他暗暗发誓。   滨海国际酒店。   步高脸色阴郁,双目泛着红光,“亮仔,你确定马义回到滨海市了。”   “千真万确,消息是大苟传过來的,他的主子长孙望对马义恨之入骨,早想把他弄死,可是长孙冶却待他如上宾,现在就住在长孙冶家里。”亮仔是步高的心腹,在前面免费章节里,他已经一个龙套,现在在给这个龙套加点戏份哈。   “这个长孙望什么意思。”步高半信半疑,“马义是他老子的座上宾,他却恨他入骨,欲杀之而后快,这不符合常理啊。”   “其实也沒啥,豪门恩怨而已,据说长孙望一直觊觎长孙家族家主之位,可是长孙冶始终不同意,几个月前,长孙冶急病,差点死翘翘,是马义将他从阎王爷那拽回來的,之后,长孙冶就确定他孙女定为家主接班人,长孙望继位美梦破碎,他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马义,当然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步高沉吟半晌,“不对,我们与长孙望向來沒有交集,他把消息透给我们,莫非他是想借刀杀人。”   亮仔答道:“他们沒这么说。”   “哼,你以为他们会象你这么愚蠢,什么都会说明吗。所谓的豪门子弟,哪一个不是伪君子。我相信,长孙冶那场大病,肯定与长孙望有关,可能是马义了解一些内幕,不然,就算是马义坏了他好事,也是无心之举,他犯不着对一个医生动杀心。”   “老大英明。”亮仔赞道。步高沒理会他的马屁,“我们不能被人家当枪使,你告诉手下兄弟,只需要注意马义的动向,不要随便动手,看长孙望有什么举动后再做决定。”   “老大,南云的天堂可是栽在马义手上,帮主不仅不敢找马义算帐,还收回了江湖追杀令,极力撇清与孟天熊的关系。如果我们对马义动手,万一让帮主知道,可不讨好。”亮仔友情提示。步高冷哼:“那是因为步仁不是他弟弟!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再说了,这里是滨海,不是南云,我不信南云军队的手能伸到滨海來。”   “话是这么说,可是……”   “沒有可是。马义必须死,当然,我们现在不动他,让他和长孙望斗,我们瞅准时机再动手,最好让长孙望与他斗到两败俱伤,我们坐收渔翁之利,然后还让长孙望帮我们背黑锅。他不是想借刀杀人么,我们找机会将计就计,人,我们杀,黑锅他背。”   “如果长孙望自己搞掂了呢。”   第五十七章 神秘武器   “不用我们动手岂不更好。你盯紧大苟和长孙望,万一他们真能杀了马义,就抓住他们把柄,我们趁机敲长孙望一把,我要让这些自命不凡的豪门子弟巨服在我的脚下,长孙家族可是滨海的百年旺族,富可敌国,哪怕从他们手指缝里扣出一点,也够我们吃半辈子。”   步高手掌收拢握拳,脸上笑容狰狞,仿佛自己已经化身灰太狼,而长孙望就是懒羊羊。   一架从昆月飞往滨海的客机,缓缓降落滨海机场,两个西方面孔,背包客装束的年轻人随着人流下飞机,走到机场出口。滨海是国际化大都市,各种肤色的人种随处可见,他们的出现,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他们很快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十分钟后,两人又出现滨海国际酒店。   他们订了两间房,进入各自房间后,其中一个拨了国际长途,用英文说道:“老板,我们到了。”   电话那端直简单回了一个“ok”,然后两边就挂了电话,非常默契。   镜头又回到几个月前,南云军区飞豹特种部队被伏击的地方。马义他们离开战场的第二天,这里出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个邺南人,三个米国人,他们刨开掩埋了米国与邺南特种兵尸体的坟,大致清理了一下,就开始给死尸拍照。   原來,米国与來邺南的指挥官发现派出去伏击华夏部队的人失踪了,他们意识到情况不妙,于是立即派出搜救人员进行搜索。   “上尉,你看这是什么。”一个米国人指着一具尸体上的牙签叫道,被称作上尉的人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从死尸的脑门上拨出一支带血的牙签,端详了半天才惊讶的叫道:“上帝啊,这只是一支普通的牙签,难道华夏的特种兵能够将牙签当武器杀人。”   说完他自己第一个不相信,“不,不,这些瘦小的黄种人,沒有本事把牙签当作杀死我们的人的武器,他们又不信上帝,上帝是不会给他们这种力量的。”   “上尉,我听说,华夏的功夫很厉害,他们都能用树叶杀人。”一个中士说道。   “不,小伙子,华夏的功夫电影你看得太多了,所以你才会产生这种幻觉。幻觉,你懂吗。如果他们真有那么厉害,一百年前,就不会被世界列强象瓜分西瓜一样,瓜分掉,几十年年前,他们也不会差点被岛国人亡国灭种。”   “上尉,我知道其中原因。”中士争辩道,“那是因为他们的统治者太无能,才会导致国家失败,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国家沒有牛人,他们有一句老话,叫高手在民间。”   “呵呵,中士,你对华夏文化很了解嘛,上帝保佑你,希望你得到好报,现在,我们开始工作,好吗。”上尉沒心情与中士辩论与他沒有一毛钱关系的华夏文化,他果断制止中士继续发表高见。   “上尉,还有几个也是被牙签杀死的,该死的黄种人,他们都是魔鬼么。”第一个发现牙签杀人的米国兵再次大叫。上尉对他的表现相当不满意,“雷克斯下士,你这个胆小鬼,别在那里大惊小怪好吗。察看一下他们身上还有沒有其他伤,比如枪伤,狗娘养的,难道你真相信华夏人能用牙签杀死我们强大的米国士兵。”   “报告上尉,已经查过了,他们身上只有一处受伤,而且就是牙签造成的。”雷克斯下士回答。上尉眉角跳了下,俯身仔细观察半天,然后望了望四周,紧接着下令:“把坑重新填上,我们赶紧撤离这个鬼地方。”   几个人迅速将挖开的坟重新填上,然后匆匆离开,临走之际,上尉一阵嘟哝,“上帝,难道我们真撞上魔鬼了么。”   上尉率队回到部队基地,将拍下的照片,连同几支牙签交给他的上级,马丁少校。   “上尉,你能告诉我,这些是什么吗。”马丁少校指着血迹斑斑的牙签。   “少校,这是牙签。”上尉如实回答。   “我眼睛沒花,我能看出它是牙签,上尉,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些解释吗。”马丁少校有些生气。   “哦,是的,确实应该,少校,这些该死的牙签是从我们死亡的士兵脑门上取下來的,我们有一部分士兵,包括一些愚蠢的邺南猴子,都是死于牙签,一签毙命。”上尉边解释,边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脑门,“就这,少校,那些该死的牙签,竟然能够射穿脑门。”   马丁少校一声冷笑,“上尉,你是在给讲一个东方的神秘故事吗。”   “不是的少校,我可以向上帝保证,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不由得我不相信。你应该知道,可恶的华夏是一个文明古国,他们那里有许多神秘、甚至不可思义的东西存在,所以,我们接受现实吧,少校,我想,这样会好些。”上尉只能象中士说服自己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一样,说服少校。   “少校,你可以再看看那些照片,用华夏的话说,叫有图有真相,它们都是真实的,我可沒有pass的天份,看了照片,我相信你肯定会相信我沒有说谎,而会心有余悸地说,哦,该死的华夏人,竟然能用牙签当武器,杀死我勇敢的士兵。”   马丁少校拿起照片,在放大镜下研究了半天,然后一声不吭,将照片和牙签收进公文袋,“上尉,也许你是对的。我会将这些东西上交给司令部,让那些官僚们研究去,让他们下结论。”   “少校,既然你都知道他们是官僚,为什么还要将这些东西交给他们。”   “别废话,我们是军人,军人只做军人的工作,其他的事,我们管不了,懂不懂。”马丁少校教训上尉,上尉作了一个鬼脸,“随你的便,反正我的工作已经完成,我泡妞去了,东南亚的女人皮肤黑是黑了一点,可是味道非常不错。”   少校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上尉,别说我不告诉你,邺战时期,我们不少前辈死大邺南女人手上。”   “放心,现在我们是盟友,邺南女人对自己的盟友是友好的,还不失热情,”上尉说罢,匆匆走了。马丁少校将公文袋带着公文袋,离开办公室,这些照片几经辗转,越过大洋,飞到了米国中央军情局劳伦少校的案头。   他刚接过这些照片和牙签的时候,也和马丁少校一样,感到不可思义,但他是搞情报的,眼光比马丁少校毒,视野也要广阔,所以他很快就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当然,他非常疑惑华夏是怎么做到,牙签是非金属制品,重量轻飘飘,他做了n次试验,结果他飞出去的牙签连一张白纸都射不穿,而且距离近在咫尺。   “莫非华夏有神秘的发射器,能将牙签当子弹发射。”他心想,这简直匪夷所思,因为一支牙签重不过0.5克,就算有发射器能发射,可是以它的重量,因受风力所阻,它根本飞不远,更不能造成杀伤。   从照片和马丁少校的报告上看,死者都是脑门被牙签射穿造成的死亡。额骨是人体中骨骼中最硬的地方,他们的额骨却被牙签轻易射穿,这也不符合科学呀。   这确实不符合科学,所以中央情报局的老大,才下令他查明真相,万一它是华夏秘密武器,查明真相也利于米国高层作出准确判断,然后作出应对之策。劳伦少校不敢怠慢,立即派出特工托马斯与雅各布赶赴华夏,进行调查。   托马斯就是刚到进客房就与远在米国的主子汇报的米国人,另外房间里的一个,则是他的搭档雅各布。   因为战斗是与南云军区特种部队发生,地点也在南云境内,所以托马斯与雅各布的第一站是南云,南云是一个旅游大省,有许多风景优美的地方,每年都能吸引各国的背包客云集,所以他们也假扮背包客进入南云。   他们一边装作游山玩水,一边刺探情报,费尽心机终于将那天参加战斗的华夏特战员名单搞到手,然后他们逐个排查,发现他们沒有配备发射牙签的秘密武器,不过他们还得到另外一个情报,那场战斗,开始时飞豹小队已经被米国和邺南的混合特种部队包围,本來已经危在旦夕,是一个叫马义的民间人士出手相救,他们才化险为夷。   马义也因此受到军方高层赏识,受邀加入军队,现任南云军区特种部队的临时教官,同时他还在社会上混,与南云双煞帮有密切关系。   托马斯将获取的情报汇报给劳伦少校。劳伦少校不假思索,让他从马义身上着手,继续追查,看他有什么秘密武器,华夏是一个古老的国度,民间高手多如牛毛,他们不仅是功夫高手,也有许多是有奇怪技能的高手。   他相信马义之所以能够用牙签当子弹,他肯定拥有某种可以发射牙签的神秘武器,这种武器,恐怕连华夏政府都沒有掌握,不然他们军方高层不会对马义礼遇有加。   军令如山,托马斯和雅各布只好继续留在南云,暗中调查马义。   "   第五十八章 做慈善   托布斯挂了电话后,准备躺床上休息。这几天他累得够呛,接到任务后,他与雅各布立即从米国赶赴华夏的南云省昆明市,然后大费周章,才找到了一点关于原始森林里那场战斗有用的线索,他们正想对马义采取行动,不料马义比他们早一步离开昆月,去了滨海市,于是他们又马不停蹄,追了过來。   滨海市虽然比昆月更繁华,人口也比昆月多,但是他们已经有了明确目标,反而沒有在昆月时的那种忙碌。干特工,虽然很刺激,但也是一份非常辛苦的工作,他想趁这段短暂的闲暇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房门很不合适地被敲响。   “雅各布,你这个混蛋,难道你不需要休息吗,”他打开门一看是同伴雅各布,心里非常不高兴。雅各布却不为他生气所动,耸着肩,“亲爱的托马斯,请收起你这张讨厌的臭脸。我告诉你,休息有很多种方式,比如与美女一起……”   托马斯转身进入房间,“雅各布,你总是那么讨厌,难道你非要在女人的肚皮上休息,才能释放你身上的疲劳吗,你滚吧,我不需要,我只想安静地躺在床上,然后思考如何接近马义的计划。”   “哦,不,托马斯,你才是最讨厌的,你总把自己当作工作狂,你那么努力,难道米国政府会给你加薪吗,不可能的,托马斯,那些狗娘养的官僚是不会在乎我们在处面累死累活的。所以我们要自己给自己放松,你知道吗,东方的美女,犹其是华夏的美女,神秘而美丽,难道你不想偿偿鲜吗,”   雅各布一脸猥琐。   托马斯忍无可忍,将雅各布推出房间,“你见鬼去吧,种猪,”然后用力关上门,雅各布冲着紧闭的房门竖起中指,然后一个人寻欢作乐去了。托马斯确认雅各布离开后,他拿起床头电话,用生硬的华夏语说道:“喂,客服吗,请安排两个美女到4110房间,对,双飞。”   马义在街上闲逛了大半天,终于等到白雪和长孙绛英下课时间,他早早在学校门口候着。   “哟,你这司机还蛮敬业嘛。”   白雪一上车就开马义玩笑,马义一脸谦虚,“一般般啦,老话不是说吗,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你们是我的老板,我当然得把你们伺侯好,我可不想明天努力去找工作。”   白雪一脸坏笑,“是吗,那你要怎么伺侯我们呢,”   “这个……”马义沒想到白雪回到滨海人就变“坏”了,他顿时语塞。长孙绛英俏脸绯红,娇嗔道:“白雪,米莉莉那个女流氓不在,你怎么就变流氓了,难道你想取代她吗,”白雪一脸无辜,“英子,你想哪去了,我流氓了吗,我哪里流氓了,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长孙绛英红着脸把头扭开,不再理白雪。   “切,一点都不幽默。”白雪鄙视,那口气与米莉莉几乎一模一样,幸好她毕竟不是米莉莉,玩笑也就到此为止。马义看到她俩不闹了,于是说道:“白雪,英子,早上我去了一趟黄村,可是只见着谷花,我跟她说好了,下午等吕贺、骆蓉他们下班后,我再过去,所以等下送你们到家后,我就走了。”   “黄村,我们也很久沒去了,我们一起去吧。”白雪说着悄悄碰了一下长孙绛英,长孙绛英立即附和,“是呀,我们一起吧,我早就想再去那里看看了。”   “你们去干嘛呢,我是会老朋友,你们又不认识他们。”马义说道。   “谁说我们不认识,我们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呢,”白雪说道。马义从沒有听她们提起过,当然不会相信,“怎么可能,你们住那里干嘛,”   “那你得问你家英子,我只是舍命陪君子而已。”白雪推了一下长孙绛英,长孙绛英再一次俏脸绯红,“哎呀,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提它干嘛,反正我们认识他们就是了,还有那个叫可可的小可爱。”   马义听长孙绛英说出可可,就相信她们真是认识的,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白雪凑过來,坏坏地问道:“你是不是恨我们恨到牙痒痒,”   马义不解,“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是两个不怀好意的电灯泡,可能会坏你与骆蓉的好事。”   长孙绛英推开她,“白雪,我发现你越來越象米莉莉了,马义是这种人么,你就不能想点他好,”   白雪羞了一下长孙绛英,“哟,八字还沒有一撇呢,就与他站同一条阵线了,英子,别说我不告诉你,世上只是不吃猫的鱼,沒有不吃鱼的猫,男人就是一只永不知足的馋猫,而女人则是被猫吃的鱼。”   长孙绛英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你才是被猫吃的鱼,偶是美貌与智慧并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御姐,”白雪嗤之以鼻,“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归零,你就是其中杰出代表。”   ……   于是,两位学霸级的美女,完全无视马义的存在,开始引经据典,就猫与鱼的各种关系及延伸开的关系展开讨论,因为学历的差异,马义根本插不上嘴,他不得不沉默是金,做好一个司机的本份。   路过滨海国际酒店,他无意中看到酒店的几个保安架着一个打扮土冒的老妇女,走出门外,然后,将她甩到路边,其中一个还一脸凶象,指着老妇女似在警告她不要再闹。妇妇却置若罔闻,继续呼天嚎地,结果引來保安一顿暴揍。   在保安拳脚的淫威下,老妇人终于老实了,不敢再嚎,但还是不愿离开,瘫在地上耍赖,保安们也不再理她,转身扬长而去。   马义本來就见不得这种以强凌弱的行为,正想下车伸张正义,却发现老妇人非常眼熟,仔细一看,原來是菊子她妈,于是他打消下车的念头。白雪和长孙绛英发现异状,问道:“马义,你怎么停车了。”   马义转头问她们:“你们谁带钱了,”   “你干嘛突然想着要钱呢,”白雪和长孙绛英大惑不解,马义指着车窗外,瘫坐在地上的老妇人说道:“那个人是菊子她妈,估记她是來投奔菊子的,可是自从步仁死后,菊子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这家酒店,以前步仁只是在管理者,又不是他私人产业,就算是他私人的,现在他死了,谁还会认菊子,何况她妈。”   马义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菊子是爱面子的人,她肯定不想让她妈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妈是找不到她的,所以我想给点钱她,让她回家算了,一大把年纪的人,老在外面晃荡也不是那么回事。”   “可是我们身上沒有多少现金。”白雪为难。   “马义,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长孙绛英问道,“她们曾经给过你很大的伤害呢,”   马义笑笑,“老话不是说吗,爱情不在友情在,我与菊子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嘛,何况我们还是乡里乡亲,能帮就帮呗。”   长孙绛英眼里闪过两颗小星星,“马义,你知道我堂堂长孙家族家主的接班人,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个傻小子么?”   “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帅,”马义调侃。   “严肃点,姐在代表组织和你谈话呢,”长孙绛英撅嘴,白雪却叫了起來:“哎呀,我说你们别肉麻了,马义,既然你想帮她,就想法子吧,我们身上沒多少现金,要不就在附近找柜员机取钱吧。”   长孙绛英大翻白眼,“白雪,我发现你沒得救了,简直与米莉莉一个德行。好了,我们也不用去取钱了,我叫人來处理就是。”长孙绛英说罢就打电话,不一会來了一辆车,车上走下一个中年妇女,是长孙绛英家的保姆莲姨。   她走到他们车旁,长孙绛英放下车窗,“莲姨,你带钱了吗,”   “带了,英子,你急着要钱,”莲姨有些困惑。   “不是我需要钱。”长孙绛英指着菊子妈,说道:“莲姨,你把钱给那个人,然后能劝她回家,就劝,劝不了,就算了。”莲姨看了一眼菊子妈,更加困惑了,“英子,这是怎么回事,”   “沒啥事,做慈善呗。莲姨,不管她听不听劝,你都要将结果告诉我,好了,我们还有事,我们先走了。”长孙绛英示意马义开车。   莲姨手里拿着钱,菊子妈她又不认识,所以心里有点害怕,于是让司机陪着她上前。   “大姐,你在干嘛,”她俯身问菊子妈。菊子妈看到有人來了,农村悍妇的本性再次彰显,“这家酒店的老板娘是我的女儿,可是这老板喜新厌旧,甩了我女儿还死不认帐,现在我女儿不见了,我找他们要回我的女儿,他们不理我,还把我赶出來,哼,我不怕他们,我见不到我女儿,我就死在这了……”   菊子妈擦一下嘴角的血迹,做出理直气壮,悍不畏死的样子。   莲姨是见过世面的人,一听就明白了其中因果。当然她是外人,不好介入别人的是非之中,她的任务只是给菊子妈一点钱,顺便将她劝离,于是她就吓唬菊子妈:“大姐,你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什么人吗,”   第五十九章 重逢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有钱人吗,有钱就了不起了,放在xx革命年代,是要戴高帽,游村,挨批斗的,不被扒几层皮,他安落不了,”菊子妈一脸我都懂的样子。莲姨轻笑,“那都是八百年前的旧事,你就别提了。现在时代变了,穷人不值钱,富人才吃香,你看现在,我们这些穷人,不都在给有钱人当牛做马么,”   菊子妈再擦一下嘴角的血迹,“妹子说得对,这世道是越來越沒天理了,咱穷人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也沒人出來管一管。”   “现在大家都忙着挣钱,谁有心情管这些破事呢,哎,大姐,咱们不聊这些,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菊子妈却突然对莲姨心怀警惕,“我说妹子,你不会是里边的人派來当说客的吧,”   莲姨一摊手,“哪能啊,我和他们八杆子打不着,他们会让我來当说客,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是从那边过來的,不是从酒店里边出來的。”菊子妈半信半疑,“那你为什么会來劝我,”   “嗐,大姐你是乡下人,我也是乡下人,所以我们算是自己人,对吧,我总不能看着自己人吃亏,不來帮忙吧,”   “好妹子,老姐我总算遇到好人啦,要不,我们一起进去,再找他们评评理,xx说过人多力量大,咱有两个人,不怕他。”   莲姨感到好笑,但是她忍着沒笑,继续吓唬菊子妈,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姐,我刚才问你,里边的老板是什么人,你沒回答明白,想來你不是知道了。”菊子妈看莲姨突然变得非常严肃的样子,心里也打鼓,“妹子,你告诉老姐,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呀,是滨海市恶名昭著的恶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听说他经常将他的仇家给杀了,然后用他的肉做人肉叉烧包……”   菊子妈咽了一口口水,“妹子,你别吓唬老姐,现在是新社会,不是那人吃人的旧社会。”   “谁说新社会就不吃人了啦,这老板就喜欢吃人肉,还不吐骨头,啧啧,大姐你真幸运,现在是大白天,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如果到了晚上,你还懒在这里不走,说不定他们就会再悄悄把你抓回去,然后把你当作猪给劏了。”莲姨煞有其事打量菊子妈一番,还用手扯扯她的皮肤,“不过大姐你肉太老了,煮不烂,还泛酸,估计不能用來做人肉叉烧包,但是他也不会浪费,因为他养了许多恶狗,什么狼狗啊、藏獒啊……你见过藏獒吗,那家伙,个头比咱乡下的小牛犊还大,性子比狮子还凶,吃人真是骨头渣都不带剩的。”   菊子妈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但是嘴还硬,“妹子,你骗我的对吧,现在是挡的天下,难道挡不管这号人啦,”   “管,大姐啊,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现在谁还有闲心管这事,现在的城里人,大家都忙着挣钱,买房、买车,娶三、四个老婆,沒功夫管你死活。相信我,我与他们不是一路的,人家不会相信我这个乡下人,我也不会帮城里人坑自己人,”   莲姨见她还在犹豫,于是再加一把火,“大姐,人总会有一死,但是人死总得超生吧,如果你死后被恶狗给吃了,魂被恶狗遭践了,你怎么超生,”她抬头看看天,继续说道:“天马上就黑了,你再不走,我也帮不了你了。万一你真被恶狗吃了,可别怨我这个当妹妹的沒有提醒你。”   然后,她将一迭钱塞到菊子妈口袋里,“这点钱你带好,赶快回家,越快越好,你已经惹怒了老板,他是不放过你。”菊子妈在乡下是一坨滚刀肉,舌尖嘴毒的农村悍妇,到了城市,她不过是一个沒见过大蛇屙屎的土冒而已,被莲姨连哄带吓,再塞钱,早就想有多远滚多远了。   “好,好,我听妹子的,我马上就走,城市不是我们这些穷人呆的地方,我还是回自己老家去,住得安心。”菊子妈从地上爬起來,灰尘都來不及拍打,就急着要走。莲姨心中暗喜。   “大姐,你记得车站在哪啵,”   “记得,记得,谢谢妹子提醒啊,老姐回到老家,一定给你立长生牌,天天给你供着。”菊子妈心急火燎地边走边给莲姨作揖,莲姨心软,看她一个老太太也挺可怜的,于是给她拦了一辆的士,付了车资,然后交待的哥将她送到市汽车总站。   看着远去的的士,同行的司机向莲姨竖起大拇指,“莲姨,你真行。”莲姨拍拍手上的灰尘,一脸得瑟,“那是,莲姨我來滨海打工前,可是咱乡下十里八村最出名的媒婆。”   说罢,她拨通长孙绛英的电话,“英子,搞掂了,那老太婆走了。”   “那么快,”长孙绛英很好奇,因为马义跟她说过,菊子妈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农村妇女,撒泼耍赖,天下无敌,莲姨却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将她劝走了,“莲姨,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也沒有什么,就是……”莲姨将劝离过程说了一遍,长孙绛英“咯咯”笑,连连称赞莲姨威武。白雪好奇,问她:“英子,你笑什么呢,”于是长孙绛英又将莲姨的话说一遍,白雪也捧腹大笑,“莲姨还真是人才,这种瞎话她也编得出來。马义,你们村的滚刀肉也不过如此嘛。”   马义也觉得好笑,“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莲姨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三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黄村。吕贺和骆蓉已经下班回家,吕贺听说马义要來,就骑着电动机,想去买菜,他刚到门口,他们就到了,马义就说不用去买菜,到酒店吃饭就可以了。吕贺却坚持要去买菜,“不行,酒店的东西贵不说,吃起來还沒味道,哪里比得上自己在家做。”   上回去滨海酒店吃饭,花了几万块,还被人瞧不起,吕贺一直耿耿于怀,而且他不好意思让马义再次破费,所以这次他说什么都不愿去了,马义无奈,只好任由他去。吕贺将客人交给谷花招待,骑上电动车匆匆走了。   骆蓉听说马义要來,心里又高兴又紧张,躲在房间里将自己打扮一新才出來,还沒來得及打招呼,她一眼就看到了紧跟在马义身后的长孙绛英和白雪,她眼神不由一暗,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谷花也看到了她们,她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骆蓉,再看一眼马义,心里就怪马义不厚道,你來就來呗,还带着俩尾巴。她是真心拿骆蓉当妹妹的,作为过來人,她非常明白骆蓉那点心思。   “马义,你怎么才到啊,骆蓉这丫头已经等你半天了。”谷花亮开嗓门。   白雪悄悄在马义耳边说道:“你家大姨子在向我和英子示威呢,”马义不知道其中曾有故事,果断表示听不懂,白雪不再理他,迎上骆蓉,拥抱一下,“骆蓉,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好呢。你们都快毕业了吧,”骆蓉脸上已经不长痘痘,一张青春亮丽的俏脸喜笑嫣然。可可拉着白雪的衣襟,撒娇,“姐姐,我也要抱抱。”白雪弯腰将她抱起,亲她一下,“可可越來越漂亮了。”   可可奶声奶气地说道:“姐姐也漂亮。”白雪更高兴了,捏着她的小脸蛋,“可可嘴真甜,姐姐爱死你了。”长孙绛英和谷花、骆蓉打了招呼,也來逗可可,可可成了大家的开心果,无意中化解了几个女人之间一点小小的尴尬,马义浑然不知情,女人的快乐他粘不上边,于是率先进屋,大家随后跟上。   谷花是一个尽心尽责、爱心泛滥、且护短心严重的大姐,她几步跟上马义,悄声问:“马义,你怎么把她们也带來了,”马义沒听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说道:“我现在给她们开车,我说我要來,她们就跟來了。”   “你给她们开车,你的意思是,你在给她们打工,”谷花追问。   “算是吧。”马义仍然沒有明白谷花的意思,于是信口答道。可是谷花还有问題,“你不是医生么,怎么又成司机了,”   马义正想回答,白雪从后面跟上來,“你们俩再说什么呢,”   谷花反应很快,“沒说什么,白雪,马义说他在给你们开车,”白雪点点头,“是呀。”   “哦。”谷花说道,“原來你们是马义的老板,你们当老板的还真亲民,员工走到哪,老板也跟到哪,吕贺就沒有这种好运气,碰不上这么好的老板。”   “要不,你就让吕贺也给我们打工,他不就遇上好老板了。”白雪忍住笑,她知道谷花心里不欢迎自己和长孙绛英,完全是因为骆蓉,说真心话,她对谷花这个有爱的大姐还是蛮喜欢的。   谷花眼里闪过一道亮光,随即很快就消失了,“吕贺不会开车。”   “谷姐,其实我们公司也需要电工师父,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吕贺來试试。”长孙绛英在身后插话,谷花的脸意外地红了,因为骆蓉的缘故,她本來是真心不欢迎白雪和长孙绛英的。可是她们不仅不介意,还张罗着为吕贺找工作,这……让她情何以堪。   第六十章 启动第二次创业模式   老话说,将心比心,而且人家白雪和长孙绛英不论个人学识还是家庭背景,直接可以将自己甩到火星,她们都已经当自己是朋友了,她凭什么不欢迎人家呢。谷花文化虽然不高,但她也不是一根筋的人,脸上红霞消退过后,她就真心把她俩当朋友了。   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四个女人相处更加融洽,老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是四个女人,这台戏就更加热闹非凡了,马义直接被她们忽略掉。还好吕贺买菜回來了,他干脆进厨房给吕贺打下手。   “吕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马义一手抓着一只猪蹄,一手给着一把剃刀刮猪毛,一边神秘兮兮地问吕贺。吕贺随口答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仔而已,能有什么感觉,都一样呗。”   马义看看厨房门口,确定谷花不会突然出现,然后说道:“我不是问你这个。”   “那是哪个。”吕贺奇道。   “就是那个了。”马义说道,脸上一副你懂的表情,吕贺想了想,总算还沒有笨到家,终于明白了马义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地傻笑,“这个嘛,嘿……嘿……金枪不倒我不敢说,反正够用。”   马义忍俊不禁,吕贺也够逗的,那方面的能力强,居然被他说成够用。这个回答也真妙,既能让读者大大们听明白意思,又不会被网编锁屏,两全其美,河蟹共存。   “马义,听说你在滨海惹上仇家了。”吕贺腼腆,不想在夫妻生活问題上进行过多的探讨,于是将话題转到马义身上。   “你听谁说的。”马义有点惊讶,因为他当时走得匆忙,他根本沒有和任何人说起过,而且在滨海他除了吕贺一家,还有骆蓉,他基本沒有其他熟人,沒人知道他离开滨海的原因。   “沒听谁说,只是我们几个瞎猜的,你走了这后,骆蓉见过有人在天河医院门口鬼鬼祟祟打听你的消息,三金帮的步高,甚至带人上这來了……”马义一惊,“吕贺,你说的是真的。步高找上门來了。”   “是呀。当时來了好多人。我还在上班,谷花打电话给我说有人上门搞事,于是我急忙告诉房东,是他报的警。派出所的宁所长亲自带人过來,将他们全拘了,不过,第二天又把他们全放了。后來我才知道,那伙人是三金帮的,带头的人是步高。”   “你们都沒伤着吧。”马义心有一阵紧张。   “沒有,他们还不及撞门,警察就到了,只是谷花和可可吓得够呛。从此以后,我们一直沒有再见到你,所以我们就想,可能是你得罪了三金帮,逃了。三金帮我听说过,在滨海很有势力。马义,你怎么会惹上他们。”   “这话说來话长,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不说也罢。”马义叹口气,“幸好步高他沒伤着你们,不然,他休想再有机会吃到白米饭,我要他从此只能享受香烟火。”马义说着,眼里寒光暴闪。吕贺劝他,“马义,我们出门打工,求财不求气,人平平安安就好,他们都是地痞流氓,亡命之徒,我们犯不着招惹他们。”   “吕贺,你的话也许沒错,但是许多事情,不是你不想遇上就不会遇上的,命运这玩艺,有时候挺坑爹的。”马义叹气,他何曾喜欢打打杀杀的人生呢。还不是被命运所逼吗。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凡事看开一些,想一想我们到城市的初衷,学会忍耐……”吕贺神神叨叨 。   马义看着这个农村初级中学课程都沁有读完的电工,心里有些惊讶,因为他今天的表现,不象是一个电工,而是象一个看透世间百态,能处事不惊的圣人。吕贺发现他表情怪异,于是奇怪地问:“马义,我有问題吗。”   “有,绝对有。”马义点头,“我发现你不止是一个电工那么简单,以你刚才的一番话,简直可以当哲学家了。”吕贺一阵羞涩,“你别笑话我了,其实这些话都是大路货,是人都能來几句,不过这话也真有道理,马义,你还年轻,沒事时多仔细琢磨。”   “切,吕贺,你少倚老卖老,你撑死也就比我大四、五岁,别在我这装b。”马义鄙视,吕贺老脸一红,“这还不是话赶话嘛。”   两个大男人困在厨房里,有一句沒一句的吹牛打屁,顺便将一堆生菜生肉,做成一盘盘色香味不太健全,却弥漫着浓浓情意的菜肴。四大一小五个女人,则挤在骆蓉的房间里,从家长里短聊起,再到各人的皮肤颜色深浅变化,然后说到韩国人造美女,接着又说到谁的衣服款式,然后大家都表示非常喜欢,打算也给自己买一件,再接着说谁买了一双鞋子,店家一开口就打了八折,于是其他人纷纷打听鞋店的大门是朝哪方向开的,还打折啵……   女人的话題,永远欠缺主題,往往都率性而起,率性而收,大家把话说完了,也就完了,谁也不会把谁的话记心上,更不会在迈出这出租屋的大门后,就巴巴地去买刚才她表示羡慕嫉妒的衣服鞋子。   长孙绛英心里掂记着骆蓉那瓶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美容霜。   “骆蓉,你脸上的青春痘都是你配制的那瓶护肤霜治好的吧。还有这肤色,多水灵,简直让你小了七八岁。”长孙绛英称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生都喜欢别人称赞自己漂亮,就象小笔,作为一个老男人,也喜欢别人称赞自己帅一样,骆蓉心里非常高兴。   “你还有吗。”长孙绛英接着话锋一转。   “还有呢,这东西还真奇效,护肤美容,那是杠杠的。我本來想送一些给谷姐的,可是她死活不要,怕浪费。”骆蓉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瓶子,“还有半瓶呢,都给你吧。”   长孙绛英接过瓶子,拧开盖,一股浓郁的香味让她留恋,“骆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一下马义,这东西能不能量产,如果能量产,我们将它投入市场,这样,不仅能为我们企业创造利润,还可能降低成本,让谷姐都想用且不会觉得浪费。”   “哎呀,到底是大学生,想事情和我们就不一样。”谷花惊叹,要知道,这瓶美容霜,骆蓉是按马义提供的配方,花了上万块钱的成本才制出的,所以她都不敢用,因为涂在脸上的,不是美容霜,那是赤果果的钱啊。   白雪也双眼一亮,心说长孙绛英这点子还真不错,如果这款护肤霜能上市出售,销量肯定不错。她是行动派,立即对着厨房喊:“马义,马义,你來一下。”不一会,马义出现在房门口,手里还提着毛未刮尽的猪蹄。   “什么事。我忙着呢。”   四个女人看着手拿猪蹄,行色匆匆的马义,顿时有啼笑皆非之感。   “马义,你能不能不拿着这恶心东西到处逛。”长孙绛英从小到大从來不下厨、买菜,她只吃过煲好的猪蹄,沒见过这种血淋淋的家伙,看马义提在手里,她心里一阵不舒服,不由眉头紧皱。   “呃……”马义无语,心说这恶心吗?   马义是知道的,在五朵金花中,就长孙绛英是最爱啃猪蹄的那个,沒想到她看到生猪蹄会有这么大反应。白雪让他将猪蹄放回厨房再回來,马义只好照做,长孙绛英才从不适中解脱出來。   “这个美容霜的配方,是你给骆蓉的,对吧。”她将美容霜递给马义,马义看了一眼,答道:“对呀。”心里却有些忐忑,因为他不知道长孙绛英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心说她不会怪自己只送骆蓉,她们却沒份吧。   “配方你还记得吗。”换成白雪问话。马义一听,不由暗松口气,他指指大脑,“在这呢。”   “哎呀,我们知道,我们的意思是,你觉得能不能将它量产化,然后推到市场出售。”长孙绛英说道,马义顿时将她一顿夸:“行啊,看來南云之行,你们沒有白去啊,都懂开拓市场了。”   白雪和长孙绛英沒说话,脸上却写着仨字:必须滴。心里还激情澎湃,就等马义点头,然后她们马上就能启动第二次创业模式。   马义想都沒想,“这瓶美容霜的原材料都很贵,根本不适合量产,而且它的作用有限,不会有太大的客户群。”马义的话,就象一股浪头,瞬间将她们的心情从波峰抛入谷底。   “我们可以做成限量版。”长孙绛英不甘心,她在南云的时候,就开始计划这件事了,沒想到被马义一语抹杀。   “沒用的,这配方我是根据骆蓉的皮肤特性、生活习性做的,有很大的局限性。”   长孙绛英完全失望了,她仰天长叹:“哎,可惜了我的创意了。”   马义看到长孙绛英眼里的失望,于心不忍,“你真想开发美容产品。”   “那当然,我们目前虽然各个公司发展都不错,但生意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只是这个计划估计得破产了,最起码是得重新制订计划。”长孙绛英不无遗憾。马义想了想,说:“如果你不怕苦不怕累,也许我能帮你。”   第六十一章 有些事放不下    “真的。”长孙绛英眼睛一亮,“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帮。”马义还是第一次主动答应帮助她们创业呢,她心里刹时对他产生一种浪子回头之感,难怪她会兴奋。   马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和米莉莉跌落天坑的时候,恰巧遇到一种奇果,它是一种美颜圣品,如果再与几种草药配制,取其精华,能制成效果奇佳的美容丸,外伤毁容除外的各种病因的毁容,都能修复,夸张一点说,它可能让使用者脱胎换骨……”   “马义,你不会吹牛吧。”白雪因为激动而握紧~小拳头,她们都是学医的,虽然不是美容专业,但是她们多少懂一点常识,他所说的美容效果,何止是夸张一点,简直是逆天啦,连谷花都表示怀疑:   “是啊,马义,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那么不靠谱呢。你这孩子,做人得脚踏实地,懂啵?”   骆蓉拉一下谷花衣角,“谷姐,别这么说,你就比马义大一岁而已,也敢叫人家孩子,”谷花脸一红,却继续犟嘴:“我都是当妈的人啦,叫他一声孩子,他也不吃亏。”白雪和长孙绛英偷笑,马义则一脸无耐,他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只比他大一岁的女人,一本正经地叫他孩子,然后给他讲做人的道理。   骆蓉看马义讪讪的,便安慰他,“马义,你了解谷姐对吧,她就顺口说说而已,沒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她话音未落,可可就拍着小手欢叫:“叔叔是妈妈的孩子,叔叔是妈妈的孩子,叔叔,你要听妈妈哦。”瞬间,谷花脸更红了,白雪和长孙绛英都笑出声,连骆蓉都忍俊不禁。   马义则非常尴尬,他本來就不是口齿伶俐的人,在五双眼睛注视之下,他方寸更乱,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内心挣扎了天半,才找到词,“我沒事,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我沒必要骗大家。只是其他药材也不好找,我们需要时间采集,若要批量生产,也绝对非常因难。”   还好大家的心思被他成功拉了回來,他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題。   她们讨认论了半天,然后长孙绛英作总结:“只要有目标就行,我们现在有专门收购各种草药的收购部,我相信总能找齐的,况且这只是一个计划,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來。”   “好吧。”马义应道,他该回答的问題,已经回答完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及时离开才是王道,于是他向她们告别,回到厨房,兢兢业业给吕贺打下手。   吕贺是一个居家好男人,做出的饭菜,虽然不敢说色香味俱全,但确实有滋有味,更有深深的情谊在里边,所以这顿饭,大家都吃得非常开心。他们告别吕贺一家与骆蓉,离开黄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   这个时间点,在农村,已经渐渐进入安静期,而在城市,真正的燥动才开始,街上,车流、人流逐渐增多,当他们再次路过滨海国际酒店的时候,高大的霓虹灯招牌映入马义眼帘。他忽然想起下午菊子她妈被这里的保安丢出门外的情景,想着想着,大脑里闪过一个片段,他自己都把自己吓一跳,他晃晃头,对自己说,不可能,肯定是自己眼花,或者是认错人。   “马义,你怎么了。”   他的小动作沒有逃过白雪的眼睛。   “沒事啊。”马义答道,“只是不小心想起了一些人和事。”   “想起你前未婚妻了吧。”长孙绛英插话,马义心里一激灵,心想,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验,果然名不虚传啊。可是他嘴里却不能承认,在沒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他可不敢在她们面前承认自己想起了菊子,虽然自己所想已经与感情完全不相干。   但是有些事情,万一误会,然后再解释,是解释不清楚滴,所以,他不能承认。   “马义,口是心非了啊,我们都不介意,你还藏着掖着有意思么。”白雪说道。长孙绛英轻拍了一下白雪,“白雪,这就是你不对了哈,你是在揭马义的伤疤呢,知道么。”她明面上是指责白雪,其实是在激马义将,马义寻思自己再不主动坦白,她们姐妹俩一唱一和,能演成一出相声。   “我想,我今天可能是遇上菊子了。”马义不得不开口了,“她妈來找她,她不是避而不见,我想,她应该是不知道她妈來了。”   “什么叫可能遇上她了,遇上就遇上了呗,怎么还可能啊。”白雪对马义的说辞表示怀疑,“说说看,你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是不是你们旧情复燃,你私会她去了。”白雪明明是调侃,可是话里的酸味都不用再舔醋。   “白雪,你多疑了,马义不是这种人。”长孙绛英接话,尾音拖得老长,明显的话里有话。   马义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心说,女人吃醋,真是人不分老少,地不分南北啊,象白雪和长孙绛英这种智慧与美貌并全的美女,吃起醋來,一样不含糊,一样不讲理。“姑奶奶,你们想多了哈。”他说,“我今天只是在某个地方,看到一个人的背影有点象她而已,当时沒反应过來,只是觉得有点眼熟,刚才路过滨海国际酒店的时候,想起她妈,然后才恍然明白那背影可能是她。”   “就这么简单。”白雪追问。   “确定肯定及一定。”马义借一首歌名以明志。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长孙绛英问。马义愣了一下,因为他沒有想过要怎么办,于是反问:“你说要怎么办。”   长孙绛英沒想到马义会把问題抛回來给她,一时间也词穷,不过沒关系,她有对付马义的绝招,她抬手拍打马义:“你好讨厌,她是你的前未婚妻,又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马义顿时无语。   因为他与菊子之间,已经沒有半毛钱关系,他不需要怎么办,如果不是长孙绛英问起,他根本不打算怎么办。也许她意思是问自己,要不要告诉菊子,将她妈到滨海找她的事。   可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有这个义务吗。他白天的时候出手相助,只是把菊子妈当乡邻,不忍心看她在外面受罪而已。   再说了,他也不一定能再找不到菊子,那个地方,应该不会是她经常出沒的地方吧,幸许,她只是偶尔路过呢。菊子虽然比较虚荣,但是马义不相信她会走到那一步,退一万步來说,她真的已经“下海”了,她还年轻,相貌也不差,总不至于成为传说中的“野鸡”吧。   不可能。马义耳边有一个声音在坚定告诉他。   菊子,其实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历经了那么多事,黄梁美梦已经破灭,她应该已经醒悟了,马义心里在为菊子辩解,可是越辩解,他心里的疑虑越沉重。回到长孙家后,他躺在床~上辗转反辙,不能入睡,菊子的音容笑貌,总是在他眼前晃。   他试着拨她以前的电话号码,毫无意外,电话打不通,她的号码都沒知道换了几茬了,能打通才叫见鬼呢,他又想打自己家里的电话,问问情况,一看夜已经深了,他不敢吵醒父母。   算了,全都放下吧,马义收起电话,开始数绵羊,可惜收效不大,等他渐渐有睡意的时候,东方已经翻出鱼肚白,幸好他是修真者,体质异于常人,所以尽管他一夜未睡,早上起來仍然精神奕奕。   吃过早餐,马义开车送白雪和长孙绛英上学。   到了学校门口,白雪沒有急着下车,“马义,其实你可以到我们学校里逛逛,客串一下校园贴身保镖、校园贴身高手神马的,这样不仅可以增加你的男主光环,也可以为小笔写书提供素材哦。现在写书,好难的啦,搞不好,就得太监,我可沒过足女主的瘾,担心着会太监呢,”   马义果断拒绝,“我可不敢去,听说那些保镖都很风骚,风骚偏偏是我和小笔的短板,我找不來这种风骚感觉,小笔也写不出这种风骚的yy文。不过你放心,小笔向我保证过,这本书绝对不会太监,会让你过足女主瘾的。”   “切,你认识小笔么。还向你保证呢,别吹了。”白雪嗤之以鼻。马义非常受伤,“其实,小笔根本就不是什么名人大神,沒什么了不起,我够资格认识他了有木有。”   “正因为他是无名小卒,所以你认识他我才奇怪呢,他就是千千万万网文写手中最普通的一个,普通得就象茫茫大海里的一粒沙,我真搞不明白你,认识这么一个刚刚开始写网文的菜鸟,你有什么好得瑟的,”白雪一脸我鄙视你的样子,让马义果断无语。   长孙绛英敲车窗催促:“喂,要秀恩爱,请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吧。这里是学校门口,时间正是师生回校的时间,你们这样好吗。”   白雪开门下车,冲长孙绛英抱怨,“你说啥呢。姐是那么沒羞沒耻的人吗。姐是在为你打听一下你的前途命运而已。”   “哦,非常感谢哈,”长孙绛英耶揄。   “不用客气,谁让我们是姐妹呢……。”   她们边说说笑,边走进学校,马义一直等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开车离开,但不会象昨天那样漫无目的地瞎逛,他今天目标明确,直奔滨海南区公园。   第六十二章 故人重逢   昨天马义是随意逛,所以沒有发现南区公园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今天他特意留意了一下,果然发现了其中的诡异。因为时间缘故,公园里仍然游人不多,可是他总能遇到一些头发花白的老头,和一些农民工打扮的中年人,往公园深外走。   他们行动鬼鬼祟祟,神情有点紧张。马义沒理他们,來到昨天他休息过的地方,四处观望,不一会,一股劣质香水味迎风而來,呛得马义打了一个响亮的哈欠。接着身后一个暧昧、娇揉造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哟,老板那么早就出來玩啊。”   马义回头一看,不认识,他本來想轰她走,但马上改了主意,掏出一张20元面额的纸币,夹在手指间,失足女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很职业地说道:“老板,二十不够了,快餐最少也得三十五呢。”   “二十块向你打听一个人,足够了吧。”马义晃了一下手指间的钱,失足女手伸手想去拿,马义轻巧避开,失足女眼睛盯着钱,说道:“你要找谁,他是你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呢。”   “她是什么人。嗯,就算我们有一面之缘吧。至于为什么知道你认识她,其实是猜的,因为她和你一样,在这地方出现过,你们可能还是同行呢。”   失足女点头表示明白,她确实明白了,不过她明白的是,马义是某个失足女的回头客,想吃回头草,却找不到人啦,“在这公园里干这种生意的,少说也得有一二十个,其实大家只是脸熟而已,并不很熟。”   “那就看你有沒有赚到这20块钱的运气啦。”马义说着,将菊子的年龄、相貌加上昨天看到背影,向失足女介绍一遍,失足女听了一遍,再想了想,“这人我知道,我记得她脸上的伤疤。”   那个人脸上有伤疤。   失足女点点头,“她已经破相了,不然她也不会到这里來做生意,以她的身材,到大酒店里做,肯定生意很好……”   那个女人不可能是菊子,因为菊子脸上沒有伤疤。马义相信是自己昨天眼花,看错了,他不再想听失足女吱歪,将钱给了失足女正准备走人,可能她觉得二十块钱赚少了,而且马义的钱好赚,于是她又开始推销自己。   她已经是老资格的“野鸡”了,所以她肚子虽然沒有几滴墨水,却也懂营销的门道。最简便有效的推销方式就是如老话所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她无师自通,充分利用这个原理,想到了推销自己的窍门,那就是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将客人沒见到的“货”比下去,达到抬高自己的目的。   “老板啊,你真专一捏,和她玩了一次,就忘不了她,其实她有什么好的,虽然年轻了一点,身材也不错,可她是吸毒的,而且她很随便,为了钱,什么样的生意都敢接,身上的三个洞,只要客人给钱,可以的随便上,然后赚到钱了,马上就去买毒品……”   马义一阵恶心,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想甩手而去,可是失足女拉着他衣角,仍然喋喋不休,“老板,我刚出來做不到三个月,而且除了做,从不乱來,身子比农妇山泉水还纯净捏。”   眼看着客人仍然对自己不动心,貌似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失足女更不甘心了,“老板,我跟你说,那个女人,不仅身体很脏,而且心也毒,听说她为了与情夫在一起,竟然让人杀了自己的未婚夫,可惜她未婚夫命大,不仅沒死成,反而还把她情夫给杀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马义莫名其妙一阵激动。他终于相信,自己昨天见到那个背影,就是菊子无疑,因为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难怪她见到自己会惊叫,逃开。   “这种女人,沒皮沒脸的,吸了一点毒,什么话不说。”失足女一脸鄙视,仿佛自己真的比农妇山泉水还要纯洁的样子。“她经常和我们吹她以前牛逼时的日子,神马吃香喝辣,住着大洋房,坐着豪华轿车,出入还带保镖。她说她最后悔的是,沒将自己未婚夫弄死透了,结果让他有机会报复,杀了她老公,也就是她情夫。不然,她不会沦落到靠卖x混日子的地步。”   马义叹了口气,看來菊子还在执迷不误啊。   瞬间,他的情绪跌落低谷,为了挣脱失足女的纠缠,他再掏了三十块钱给她,失足女接过钱,转身往树林里走去,回头看到马义仍然站着不动,于是催他:“快來呀老板,现在人少,这里很安全的。”   马义烦燥地挥挥手,“你滚,滚得越远越好。”失足女有点犹豫不决,再看看马义脸色不好,想想还是三十六记走为上计。干~她们这行的,其实风险很大,人倒霉的时候会遇上一些变~态佬,他杀了你都有可能,眼前这个人,虽然出手大方,但是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她觉得还是远离他为妙,于是她果断离开,到下一个地点拉客,反正公园够大,还怕沒地方拉客。   马义心里闷闷不乐,虽然菊子已经与他沒有半毛钱关系,可是当他确定她已经沦为最卑贱的“野鸡”之后,心情还是非常沮丧。他正闷头走着,突然从旁边树丛里蹿出一个人,两人差点撞上,他抬头一看,原來是一个中年农民工,他衣衫不整,行色有些慌张,以马义比猎狗还灵敏的鼻子,不难闻出他身上残存的淡淡的蛋白质的味道,马义心里顿时了然他为毛从树丛里蹿出來。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一幕,农民工身后,站着一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菊子。她也衣衫不整,手里还拿着一张五十元面值的纸币。她也看到了马义,不过,这次她沒有惊慌,而是冷漠地盯着马义,目光里,隐隐有一丝狠毒。   农民工似乎了发现了气氛不对,立即匆忙逃开。   “菊子……”马义看着自己前未婚妻,百感交集。   “别叫我菊子,我不认识你。”菊子愤怒地一甩头发,脸上被头发遮住的伤疤露了出來,狰狞恐怖。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马义心里莫名其妙一阵辛酸,“让我看看吧,也许我能治好。”   菊子一阵冷笑,“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再來,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你已经见到的样子了,笑话也看够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要你的虚情假意。”   “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当初你杀步仁的时候,怎么沒想过帮我。如果不是你杀了步仁,我会成为今天的样子。我这辈子已经毁你手上了,你现在再來装好心,你觉得有意思吗。”菊子情绪渐渐有些失控。   “你错了,不是我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自己,自从你与步仁踏上吸毒贩毒这知路的时候,你的人生就已经被你自己毁了。”   “毁你妹,老娘当时要钱有钱,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远的不说,单是从我们村子里出來的,谁有这本事。你有吗。”   “菊子,难道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你以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其实它们都不属于你,甚至它们是引诱你一步一步走向犯罪的恶魔。还有那个步仁,他本來就是一个混混,他根本不爱你,他只是在玩弄你,你懂不懂。我杀了他,其实对你只有好处沒有坏处。”   “哼,那么说,我是应该感谢你喽。记得当时你还想杀死我呢。”菊子冷笑。   “我承认,当时我是想杀了你,因为你心肠太毒,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想杀我。你设身处地想一想,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你,我现在都想杀了你,可是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所以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马义点头,“放心,我会走的。我今天找你,沒有别的原因,是因为我昨天遇到你~妈妈了,她到滨海国际酒店找你,然后被里边的保安赶出來了,你~妈的脾气你知道,所以她还被打了一顿。我让人给了她送一点钱,并送她上车回乡下了,有时间你可以打电话给她,这个时间,她可能已经到家了。”   说罢,马义真的走了,他必须走了。菊子,这个他爱过的女人,差点杀了他的女人,本來,他看到她脸上的伤疤,他是想帮她治好的,想着如果她脸上沒有伤疤疤,哪怕做个失足女,也能卖个好一点的价钱,可是当他的天眼,不经意间发现因为她长期吸毒,滥交,她的气机已经紊乱,且已经日渐衰竭,哪怕他使尽自己元气四重的修真修为,都已经无法拯救她日暮黄昏的气机。   既然如此,她脸上的疤就不必要再去治了,最好在她投胎转世的时候,也带上这些伤疤,虽然这样会对她的人生有有消极影响,也好过她仗着有自己几分姿色而出卖自己的灵魂。   第六十三章 谎言与真理     不是马义内心冷漠,而是菊子太让他失望了。   菊子在经历所有的事情后,不仅沒有幡然醒悟,反而变本加历,更加堕落,他不在乎她对自己的态度,可是她要自暴自弃,一脚踏上不归路。说真心话,他真不耻她的行为,也感到自己无能为力。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修真者,不是救世主,所以他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拯救,不是每一件事都能按自己意愿发生、发展,结局当然,他也不是卫道士,对她的选择,他无意去批判,或者强行将她拉回正道,牛不喝水强按头,这是行不通滴。老话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沒必要掺和或者挠乱别人的生活,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可以了。   读者大大们千万要忍住别喷啊,咱是平头百姓,不是卫道士啦。菊子要选择这种生活,沒有人强迫她啊,她是自愿滴,她已经是成年人,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沒必要小笔在一边吱歪,给人家添堵啊。   我们也沒必要为她的堕落感到羞耻,认为道德底线受到挑战,因为她是坏了那锅粥的老鼠屎而痛心嫉道,其实小笔要说,树大有枯枝,族大有乞儿,这都是社会发展的正常现象,我们是要以平常心对待滴,至于涉及到法律的问題,自然有相关部门跟进,不需要我们咸吃萝卜淡操心啦。   这其中,就涉及到“本份”这个问題。   相关部门处理相关问題,那是他们的本份。   我们诚诚实实做人,不给社会、国家添堵,那是我们的本份。   “本份”其实说起來容易,做起來难,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沒尽到自己的“本份”,或者超越自己的“本份”。举一个例子,比如当官的,你当官不为民办事,就是你沒有尽你当官的“本份”,所以人民会痛斥你不如回家种红薯;假若你借手中权力,寻求权利出租,以权谋利,就超出了你当官的“本份”,哥们,假若你真这么干了,劝你还是适可而止,不要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不要以为自己会隐身,老话说,上得山多终遇虎,迟早有一天,你会撞板滴。   小笔的“本份”就是做好一个苦b农民工,打工余暇写一写网文,供大家娱乐,打发时间,如果运气好,读者大大们不要钱似的往戳章、送贵宾外加将小笔当小三给包了,小笔就能挣到房租费和网费了。   stop!   已经写了一大段感慨了,再不停笔,就离題万里了。   话说马义离开公园,关于菊子这个女人的记忆,已经从他大脑层自动删除。他刚刚启动车,就接到骆蓉电话。   “骆蓉……”   “马义,你能來一下吗。”电话里,骆蓉因为有些紧张而激动,大家都知道,她对马义是有点那啥意思滴,可惜马义已经名草有主,她就不得不遗憾退出,可是感情这东东,不会因为你已经抽身而退,而能够彻底放下,谁不希望发生点奇迹呢。   所以,她心里有些激动,也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可以啊,你在哪。”马义连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电话那端的骆蓉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马义会这么爽快,莫非……   她心里一阵窃喜,外加忐忑。   “我在天河医院呢,我还在上班……”骆蓉回答,本來她是想事先告诉马义约他到天河医院的原因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出于某种心理,又将话咽了回去。马义又不懂梅花易数,哪里能够未卜先知美女护士的心思。   “好的,我马上过去。”他也不多问,挂了电话,开车直奔天河医院。天河医院就在南区,离南区公园不远,十多分钟后,马义就到了。他停好车,刚进门,骆蓉就小脸蛋儿红扑扑地迎上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來迎接自己的初恋情人。   “你好啊,马神医,”和骆蓉一起的护士率先向他打招呼,马义看她眼熟,却一想半会想不起她是谁,他礼貌地回应:   “你好。”   不料那护士一噘嘴:“喂,马义,你也太应付了事吧。我与你家骆蓉可是死党诶,不行,我要拥抱一个。”骆蓉顿时面红耳赤,很生气的样子,“付丝雨,你干嘛呢。”   付丝雨惊讶地瞪着一双美眸,“骆蓉,你不会那么小气吧。我只是索要一个礼节性的拥抱而已,又不是抢你家的马义,你那么生气干嘛。”   骆蓉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來了,她本來的意思是训斥付丝雨乱说自己是马义家的,可是付丝雨故意捣乱,又将马义说成是她家的,她当然是羞涩万分了。可是她潜意识地不再瞪付丝雨,而是有意无意地瞟向马义,眼神里竟然有丝丝的期盼。马义顿时压力山大,他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心里已经有了路云、米莉莉、小方、白雪还有长孙绛英,他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瞧骆蓉的意思,她是有往里挤一挤的打算呢。   马义心里暗叹:唉,作为男人,沒有女人爱,是很悲催的;可是,爱自己的女人太多,犹其是象自己这种感情专一的老实人,也压力山大啊。可是他嘴笨,遇上这种问題,他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大哥哥……”一声娇嫩、不失兴奋的叫声打破了现场的尴尬,乐乐撒开小脚丫,一路小跑着过來,边跑还边回头,催促她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爸爸,你快点來呀,他就是那个会变魔术的大哥哥。”   骆蓉弯腰抱起乐乐,对马义说道:“马义,乐乐的病好了,他爸爸为了感谢,特地带着乐乐过來了。”她话音刚落,乐乐的爸爸已到,他二话不说,“嗵”一声就跪在马义面前,吓了马义一大跳,他急忙扶他,“大哥,男儿膝下有黄金,咱不能随便给人下跪。”   乐乐爸不听,又连磕了仨响头,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他哽咽着说:“咱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兄弟你的恩情比黄金贵重,我一无所有,只有磕头谢恩了。”乐乐看到爸爸哭了,她也跟着哇哇大哭。   “乐乐爸爸,你别这样,看你都把乐乐吓哭了。”骆蓉劝道,乐乐爸才站起來,接过乐乐,乐乐伸出小手,为爸爸擦泪,爸爸也为她擦泪,那场面,既温馨又催泪,马义都有热泪盈眶之感。   “你知道么,你的善举,救下的不仅仅是一条人命。”骆蓉拭去眼角的泪花,轻声对马义说。马义挠挠头,有点羞涩,正想谦虚几句,忽然一群白大褂急匆匆而來,骆蓉和付丝雨顿时脸色大变,“是院长,”   她俩正是上班时间,此时却不在自己岗位上,慌得她俩恨不得自己能够飞天遁地,逃出院长的手掌心。   “院长,就是他了,就是他救活长孙冶先生的。”一个白大褂激动地指着马义说道,院长连连点头,加快脚步,上前握着马义的手:“你好,你好,我叫蒙正义,你就是那个让长孙冶老先生起死回生的马义医生啊。久仰,久仰啊,”   然后,他回头故作严肃地对正心怀忐忑的骆蓉说道:“你是小骆吧,不是我说你啊,你男朋友回來了,也不和领导说一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骆蓉被蒙院长一阵沒头沒脑的训斥搞得莫名其妙,脸上红霞纷飞。她本想辩解,说马义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她想既然院长已经点错鸳鸯谱了,如果自己现在巴巴地解释,恐怕会伤到领导的脸面,谁不知道华夏的领导把自己的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谁敢下他们的脸,就是挑战领导的权威,所以她想还是算了吧,就不解释了。   “院长,您这也不能怪小骆是吧,她也不能够事事都向我们汇报嘛,这是人家小年轻的事,咱们就不掺和了。”刚才指认马义的那个白大褂圆场,马义义认出他來了,他正是长孙冶当时的主治医生。蒙院长从善如流,“对,对,不能怪,这事与小骆无关,小骆啊,你男朋友真是人材啊,你不应该藏着掖着啊……啊,不对,不能怪小骆……”   蒙院长左一个你男朋友,右一个你男朋友,让骆蓉再次羞得脸红到了脖子,可是心里却有一股莫名的高兴,如果说她刚才不敢向领导解释,那么现在她是不想急于撇清与马义的关系,她心里其实更加希望有更多的人,相信自己是马义的女朋友。   有句话怎么说來着,谎言重复三遍也能成为真理,如果她与马义的关系,被人误会三遍,是不是也能成真的呢。   她看到蒙院长语无伦次的样子,有些疑惑,“院长,您这……”   “哦,是这样的,刚才王医生说,他看到马义來咱医院了,我就想啊,上次我们已经错过了一次认识的机会,这一回可不能错过了。小骆啊,我记得我曾经派人问过你,你却说自己也不知道马义跑哪去了,所以这次我可是以领导的身份要求你,这回你可要看紧了,别让他再私自跑了哈。”   果然智商高的人,情商不一定高啊,蒙正义就根本沒看出马义和骆蓉的尴尬,仍然凭着自己的想当然大点鸳鸯谱,幸好他是出于一片善意,不然,马义和骆蓉还不得给他坑死了。   第六十四章 襄王无梦   “嗯,蒙院长,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呢。”马义认为不能再让蒙院长说下去了,不然他与骆蓉之间的误会会越來越深,所以他主动打断蒙院长的话。   “马医生,其实是这样的,上次呢,你出手救了长孙冶老先生,我和王医生呢,都非常佩服你的医术,认为你是医学天才,所以想向你讨教一下关于医学上的一些问題,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   马义顿时有些羞涩,“蒙院长,我想你真是抬举我了,其实,我能治好长孙冶老先生,并不是因为我医术高明,那只是机缘巧合,我老实告诉你们吧,其实病人根本不是心脏病,而是中了一种毒,而我呢,恰巧就懂这种毒,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这个嘛,当时我们也听说了一点,但是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病人当时为什么出现死亡状态,骗过了我,也骗过了所有的先进医疗设备……等等,所以,我们斗胆请马医生到我们院长办公室坐坐,咱们好好探讨探讨好不好。”王医生一脸讨好,他作为当时的主治医生,亲眼目睹了马义起死回生的神奇医术,他对马义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蒙院长和王医生的盛情邀请,让马义想起了滨海人民医院的方浩副院长,他们才是真正的同行,因为他们一样对医学领域未知的知识,充满求知欲,他们相信学无止境,他们对马义充满尊重,马义不用想都知他们接下來会对他说什么,他们肯定会对他提出和方浩院长一样的要求。   说句真心话,马义觉得这是自己的荣幸,毕竟他们是科班出身、正儿八经的医生,他们手里捧着铁饭碗,他们完全可以和南云医院的孙志一样,不学无术,中饱私囊,可是他们沒有这么做,而是兢兢业业的为华夏的医疗卫生事业,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们是值得马义尊敬的医生。   其实啊,华夏的医生,收红包、贪污受贿、不学无术滴,一个字:有;但是敬岗爱业,在医疗战线上兢兢业业辛勤工作滴,四个字:大有人在。所以,那些爱搞医闹的人,有时真应该扪心自问一下,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些过火了,那些动不动就打医生,动不动就强迫医生抱着病死者尸体示众的人,你们搞清楚了吗。你的亲人不能救回來,到底是他病重无治,还是医生无能,或者收你红包却不做事,或者故意搞死你的亲人呢。   其实,你将医生给示众了,不也连带示众了你的亲人了吗。老话说,死者为大,你这么折腾死者,不怕他沒法超生啊。   当然,这只是马后炮。   不过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们真需要冷静,不要把医生都想得那么坏,当然,小笔不是说医生之中沒有败类,比如孙志。而是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不要冲动,亲人沒了,已经是你的不幸,如果再将自己搞进大牢,就是雪上加霜,不值当滴。   马义在一行人簇拥下,进入院长办公室,然后闭门会谈了老半天,具体内容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大概也能猜到一点了。办公室门开了,蒙院长仿佛送贵客一样将马义送出來,骆蓉等院长离开,才敢走上來,“马义,院长都和你说了什么。”   马义笑笑,“沒什么,我们一起探讨了英子爷爷的病例,你们院长还真务实,不官僚,对医疗事业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就这些。”骆蓉有些失望。   “还有就是,他想我留在天河医院工作。”   骆蓉顿时眼睛一亮,“你答应了吗。”马义摇头,“天河医院是正规大医院,我只是一个半吊子医生,不适合。”骆蓉急了,“蒙院长都不在乎,你干嘛在乎呢。马义,天河医院虽然不是三甲医院,但在滨海还是小有名气,你不在这里上班,多可惜呀。”   “骆蓉,这你就不懂了,真正有本事的医生,才不会在意这份工作呢。因为这里给你的身份、地位再高,也不过是一个打工的,哪有自己开诊所舒服,所以我果断建议马义自己开诊所,你现在是有本事外加有名气,诊所一开,保证财源滚滚來。”付丝雨说道,然后调侃马义:“马老板,哪天你诊所开业,可别忘了请我给你当护士啊。我要求不高滴,只要求自己能够一边为你打工,一边能挖骆蓉墙角就ok。”   “付丝雨,你胡说八道什么呀。”骆蓉正为马义拒绝那么好的工作而着急呢,付丝雨却还在一边捣乱,她真是又气又急。   “呀哟,生气啦,姐就挖你墙角了,你咬我啊。”付丝雨挑衅地盯着骆蓉,骆蓉差点暴走了,心里埋怨付丝雨开玩笑也不分时候。马义也被她搞得很尴尬,如果骆蓉真是他女朋友也罢,偏偏她也学蒙院长乱点鸳鸯,唉,这误会搞得,马义是真无语了。   “骆蓉,乐乐呢。”马义顾左右而言他,骆蓉似乎也明白马义的用意,于是立即回应,“她爸爸送她去学校了,她是为了感谢你,特意请假回來的。”   “哦,原來是这样。那好,你忙吧,我先走了。”马义向骆蓉告别,然后离开天河医院。望着马义的背影,付雨丝叹了口气,“唉,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原文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不懂就别乱套词。”骆蓉一阵烦燥,甩手而去,付雨丝吐吐舌头,随之而去。   “老板,这两天,马义只是漫无目的地瞎逛,不象是想特意去做什么事。”大苟向他的主子长孙望汇报马义行踪,他现在的身份是子爵酒吧的老板,他为长孙望特意留了一个包间,为他们碰头提供方便。   长孙望不动声色,问道:“步高那边有什么反应。”   “一点反应都沒有。”大苟摇头。   长孙望皱起眉头,心说,不可能啊,这不符合步高的性格啊,他的杀弟仇人就在他眼皮底下晃悠,难道他沒有一丁点想法。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会相信的,他研究过步高的性格,他敢断定步高不会轻易放过马义,迟迟不见他出手,原因只有……   “特么滴,大苟你沒将马义重新回到滨海的消息递给步高吗。”   “有啊,消息早传过去了,我还特意告诉他们,马义就住您家里呢,以方便他们找人。”大苟急忙回答,脸上满是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长孙望瞬间就明白问題出现在哪里了,原來是大苟这头猪坏了他的大事,因为他告诉步高,马义就住自己家里,不就等于告诉他,马义与长孙家关系吗。都住家里了,关系还能浅呢。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长孙家虽然做的是正经生意,与地下世界的人素无往來,既无交情,也无仇恨,大家却是相互忌惮,多年來,大家都是秉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所以他们之间,从來沒有暴发过正面冲突。   马义住在长孙家,步高再牛叉,也必须再三考虑自己惹不惹得起。三金帮虽然号称华夏第二大帮,但是在政府面前,只是浮云,而长孙家族作为滨海市的纳税大户,长孙冶背后的靠山,正是他们忌诲的政府。   所以马义住在孙家,就象住在保险柜里,除非步高脑子透逗了,才敢上他家要人。   “你特么就是一头猪。”长孙望忍不住咬牙切齿,大骂大苟,大苟顿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自己为了老板成天忙得象一条狗,结果却被老板骂成猪,不带这么伤人的。可是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在脸上有任何表示,更加不敢顶撞老板,因为他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沒有老板当年的提携,他现在还是街边的一个小混混,哪有今天的车子、房子、老婆、孩子。   “你知道么。你告诉步高马义住我家,就等于告诉他,马义与我家关系不一般,你说,步高敢向马义下手么。”长孙望气急败坏,大苟才恍然大悟自己真的办错事了,画蛇添足,毁了老板的大计。   “老板,你说怎么办吧,我认真执行就是,绝对不会再出任何差错,不然,我提着自己脑袋去见你。”大苟擦去脑门汗,脸上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意思,作为长孙望的御用打手,大苟手段还是有的,不然长孙望不会一直养着他,因为和大苟一样,专门替人铲事、干脏活的大有人在,他有事大可以到外面叫人。   可是长孙望是一个小心的人,他不想用社会上不明不白人,这些人,能力难料,忠心与否,更是无法预想,万一他将自己卖了,自己想哭都找不到面巾纸。而大苟却忠诚可靠,又会來事,于是他渐渐成了长孙望的御用打手。   “还能么办。步高怂了,咱们可不怕他,现在是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凭我们自己也能搞掂他。”   大苟也随声附和,“我也是这么想,马义又沒有三头六臂,我就不相信搞不死他。”   第六十五章 急诊病人     这些日子,马义确实过得简单,甚至无聊,他每天除了按时接送长孙绛英和白雪上、下学,一整个大白天基本无所事事,唯一的收获就是修真又上了半阶,现在他已经是元气四重的颠峰,离元气五重只有一步之遥。   这倒是一个意外,马义都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在现有条件下,鲎蚕对他修真的助力已经达到极限,他压根沒想着它能再将自己的修真再提升一步,只是他觉得,自己在滨海不能一天天无所事事,而且修真这玩艺,也讲究哪啥持之以恒,沒有灵气、灵药的助力,修真提升虽然微乎其微,但是也好过中断练习,于是他修真仍然雷打不动地在进行中。   果然功夫为负有心人,他竟然获得半阶的进步。半阶的进步,对于修真者说來,也许并不是值得炫耀的成绩,但对于沒有任何铺助的马义,意义却非同凡响,因为不是随便哪个修真者,在沒有任何帮助,且周边环境非常糟糕的情形下,能够顺利晋级的,除非象碧海老祖这种妖孽般的存在。   意外的收获,让马义格外欣喜。   他现在每天送完白雪和长孙绛英上学,有事沒事,就找一下方浩和蒙正义,一來履行自己的诺言,二來满足一下他们求贤若渴的心,其实若论医学理论,马义连当他们的学生都不够格,他所有的医识知识,完全來自,而他还是现炒现卖,幸好就镶印在他心里,“抄袭”起來也非常方便,方浩和蒙正义愣是沒有发现其破绽,让马义心里暗叫“侥幸”。   当然这还不能缓解方浩和蒙正义之渴,于是马义又不得不冒充专家,开了几天专家门诊,治好几例风湿痛、肩周炎之类的病患,渐渐的他竟然也找到当医生的感觉。这天,他送完白雪和长孙绛英,蒙正义就來电话,听他声音有点着急:“马义,医院來了一个病人,生命危在旦夕,你快來看看吧,你來了幸许还有救。”   哎,哥只是修真者,不是救世主有木有。   马义暗自叹息,蒙正义抛出这个高帽,戴他头上,让他不仅头顶有重感,心里也沉甸甸的。他应了一声,然后挂电话,掉转车头,赶往天河医院,能劳蒙正义亲自向他电话求救的,病人的病情肯定如他所说,肯定危在旦夕了,虽然自己不是救世主,但毕竟是一条人命,作为“医生”,他不可能袖手旁观,至于能不能将病患从鬼门关拽回來,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只要无愧于心,碧海老祖是会原谅的。   马义刚到医院,蒙正义已经在门口等着,“快点,马义,病人很危险,病人家属情绪相当不稳定,你千万要帮忙。”蒙正义一边走一边说,声音非常急促。   “到底是怎么样的病人。”马义很疑惑,他竟然劳动院长亲自出面搬兵求救,面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其实病人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他误食了毒x强。毒x强是一种已经被国家明令禁止生产、使用的毒药。当然我们沒办法去查毒药的來源,我们现在只关心病人。因为病人家属送医不及时,病人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已经沒有救活的可能性,本來我们是不准备接诊的,可是经不住家属苦求,而且我们也沒有拒诊的权力,所以只好接收了,可是后面就坏事了。”   蒙正义顿时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医生给病人做了各抢救措施,可是根本沒起作用,这本來也在我们意料之中,我们只是在尽一个医生的职责而已,可是病人家属不答应,闹起來了。”   马义不解,“当时你们沒把情况给病人家属说清楚吗。”   “说了,可是他们现在否认了,他们现在还反咬一口,骂我们是庸医,耽误了病人,才造成现在的后果,要找我们算帐呢。”蒙正义叹了口气。马义非常惊讶,“不会吧,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唉,这些年,因为种种原因,医患关系搞得比较紧张,不过,这次我们确实是非常冤枉的,如果当初不接诊病人吧,肯定会有人骂医院冷漠沒人性,现在接诊了吧,又捅出这么大娄子,做人难,做一个医生更难。”蒙正义叹气。   “蒙院长,医患关系,咱们都是小人物,自然管不着,我们就一起处理好眼前的事吧。”马义安慰。   他已经不是那一个一无所知的农民工,他沒事的时候,也看各种新闻,其中就有关于医患之间的,他本人也见过不学无术、贪得无厌的医生,所以有医闹,他也不奇怪。医患矛盾,其中原因千头万绪,各有是非,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够清楚的,因为他只是一个修真者,不是救世主。   他们刚从电梯出來,马义就听到骆蓉一声惨叫,蒙正义也听到了,他脸色顿时大变,“不好,出事了。”说罢,他匆匆打电话报警,马义几步蹿上去,只见骆蓉被一群男女围攻,她们满脸激愤,仿佛骆蓉挖了他们祖坟一般,其他的医生护士,则被他们挡在人群之外。   “死烂x,敢情小强不是你的亲人,他死了你也不心疼对吧,我们可是他的亲人,他是他妈身上掉下來的肉,万一他沒了,我们会心疼的。”一个中年大妈破口大骂骆蓉,骂的话,除了粗俗,就是完全沒有逻辑性。   “我沒说不救小强,我是在向他父母说明情况,让他们签一下病危通知单而已。”骆蓉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她刚才被扇了一嘴巴,嘴角都流血了。“病人送來时间太晚,我们已经在尽力抢救,请你们讲道理。”   “讲道理是吧。我现在就给你讲道理,”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一手揪着骆蓉的衣领,一手高高扬起,就要扇她嘴巴。刚才那一巴掌就是他扇的,这小护士,皮娇肉嫩,他粗糙的大手扇上去,就象拍一团米分米分嫩嫩的面团,让他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他的巴掌,再次裹着掌风,呼啸着扇向骆蓉,那些被人控制住的医生、护士徒然地发出一声惊呼,骆蓉也绝望地闭上眼睛……   然而,掌风骤然停止了,她都能感觉到先期而到的掌风,撩起她的头发,然而仅此而已,因为一切刹那间就都静止了,她不敢相信地,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于是,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马义。   对的,是马义,他如天神一般,突然降临,然后,在中年男人的巴掌距离骆蓉的脸只有半公分的时候,他抓住了中年男人的手,他阴测测地盯着中年男人的眼睛,“朋友,你太嫩了,病人还沒断气,你就闹起來了,唉,再回去练几年,再來搞医闹吧。”   随着“吧”字的尾音,马义突然揪起中年男人的衣领,单手将上百公斤重的血肉之躯举起,然后连眉头都不带眨,手一甩,中年男人庞大的身躯就象一颗人体炮弹,呼啸着穿窗而出。   紧接着,楼下传來一声死猪从楼上摔下的闷响。   “嘭,”   刚刚还吵杂不堪的急救室门口,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安静到风吹动医生、护士的白大褂,发出的声音都能听到,大家都傻了,骆蓉傻了,蒙正义也傻了,所有的人都傻了,这里是五楼,从五楼摔下去,那人还能活么。   “骆蓉,你沒事吧。”马义却坦然无事,仿佛他刚才甩出窗外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充气娃娃,他为惊呆中的骆蓉擦干净嘴角最后一点血迹,骆蓉还沒有从震惊中清醒过來,她愣愣地望着马义,“马义,你又杀人啦。”马义淡淡一笑,“他打你,所以他该死。”   骆蓉哭笑不得地看着霸气测漏的马义,为了她,他可以眼都不带眨,举手投足间就将欺负自己的人给杀了,她想骄傲,可就是骄傲不起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动呢,还是应该害怕。   马义招手让仍然处于惊呆中的付丝雨过來,“付丝雨,你带骆蓉去处理一下她的伤。”付丝雨木然地点点头,然后步履机械地过來扶着骆蓉,骆蓉似乎此时才有些清醒,她推着马义:“我沒事,不用管我。马义,你杀人啦,快跑,不然就跑不掉了。”   刚才骂骆蓉“烂x”的中年妇女也清醒了,她上前抓着马义的衣襟,“你杀了我老公,你不能走。”马义回头,盯着她,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中年妇女一阵胆怯,本能地想松手,但她也不是省油灯,最后居然心一横,死不放手,她死死拽着马义,“你是杀人犯,你不能走,你们赶快报警啊,”最后一句她是冲自己同伙喊的,果然有人打电话报警。   马义沒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冷冷地对中年妇女说道:“我不走,但也请你放手。”   中年妇女看到马义沒有发飙,以为他明白自己理亏,怕了,所以她反而更大胆,不仅不放手,还叫嚣着:“你当我三岁小孩呢。你想走,门都沒有,”   第六十六章 殉情     “你与病人是什么关系。”马义再度脸罩寒霜。沒等中年妇女回答,付丝雨已小声告诉他:“她们其实是专业医闹,与病人沒有半毛钱关系。”   “哦!”马义点头,话音刚落,中年妇女就莫名其妙地从窗口飞出去了。   她飞起的动作很快,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样子,仿佛窗外有几百万现金等着她去捡似的,沒有人看清楚她是怎么飞出去的,也沒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从窗口飞出去,这里是五楼呢。她当自己是内裤外穿的女超人么。还是当自己是从华山上下來的女飞侠。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也发生得莫名其妙,所以,所有的人甚至都忘记了惊叫。   空洞洞的窗口,一阵阴风吹过,骆蓉惊疑地问马义:“马义,她又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你推她吧。”   “不是我,大家都看到了,我根本就沒动,是她自己飞出去的,可能她是想学习祝英台,殉情吧。”马义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所有人都木然地望着窗外。中年男人,他们亲眼看见是被马义甩出窗外的,可是中年妇女,他们根本就沒有看到马义动手,她是自己飞赴出去,她不是傻子,她也知道这里是五楼,从五楼摔下去,是会死人的,可是她仍然不管不顾,就象灯蛾扑火,扑向窗外的一片光明。   他们都相信大白天不会闹鬼,可是这里的诡异,还是将他们全镇住了,医生忘记了去治病救人,医闹忘记了找医生算帐,为与他们毫无关系的病患家属出头。   这里只有一个人是正常的,那就是马义。   因为只有他知道中年妇女既不是祝英台,也不是灯蛾,她也是被他丢出去的,只是他的动作太快,沒有人能够看清楚,包括站在他身边的骆蓉和付丝雨。“蒙院长,病人在哪里。”   马义问已经吓懵的蒙正义,蒙正义如梦初醒,他望着马义,一脸纠结。马义是他请來帮忙的,可是他现在却杀了人,你让他怎么办。他身为一院之长,总不能让杀人凶手在自己的医院里杀人,然后他视若无睹吧。   可是话又说來,马义是自己请來的,如果不是因为他,马义就不会到天河医院,不到天河医院,他就不会杀人,这就象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的简单推理,蒙正义不可能不明白,可是世事沒有那么多如果,事实是马义当众杀人了。   这里是五楼,从五楼被推下去,想不死都难,所以难怪他会认为马义杀了人。   “马医生,你走吧。”蒙正义思考再三,最后痛下决心,马义是他请來的人,他不能将他交给警察,就当自己辜负了档多年的培养吧,他心里想。   马义倒有些意外,“蒙院长,你让我往哪走。你不是让我來给病人治病的么。”   “这……”蒙正义一时语塞。   “沒事,给病人治病要紧,其他先不管。”马义安慰蒙正义,蒙正义看马义沒有丝毫想跑路的意思,虽然不知道马义为什么敢这么托大,可是他还是决定听他的,先给病人治病。   “好,我带你去看病人。”蒙正义点头,幸好他还沒有完全被吓糊涂,进急救室之前,还懂派人到楼下查看那对中年夫妻死透沒有,如果沒死透,看能不能救活,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能见死不救。   毒x强,即四亚甲基x砜四x胺,是无臭无味的剧毒药物,毒性比氰化钾强100倍,毒x强中毒,目前尚无特效治疗药物,一旦有人中毒,应立即送医院催吐、洗胃、导泻,进行对症及支持治疗。毒x强中毒症状,有点象癫痫病发作的症状,恰好小强原本就有轻度癫痫病,所以当他体内的毒性发作时,他的父母还以为他旧病复发,只是给他服下治癫痫的药,后來小强的病越來越重,他们感觉情况不对劲,于是才想起送医院。   可是已经晚了。   “马医生,你有几成把握。”蒙正义小心翼翼地问马义。他是这么想的,当时长孙冶都已经被宣布死亡了,马义都能把他救活,现在这个病人还沒有断气,他肯定是有握的,只是他也是一个人精,不敢把事情说得太死。   马义天眼侵入小强的五脏六腑,发现他的神经系统已经被破坏,肝肿大,心肌受损严重,他的气机已经非常虚弱,生死只在一线之间,他明白蒙正义的意思,可是蒙正义却不知道,长孙冶中的噬休,只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假死状态的麻药,其毒性远沒有毒x强剧烈,当时长孙冶并沒有死,只是假死而已,他当然能救活他。   眼前的小强,他一条腿已经跨入鬼门关,能不能将他拉回來,不仅靠自己医术,还得靠运气。   “蒙院长,我觉得我们必须和小强的家长谈一谈。”马义说道。   “你意思是……。”   “小强错过最佳抢救时间,完全是因为他的家人处置不当,贻误了时机,我们不能担这个责任,这点我们必须和他们讲清楚。我只是一个普通医生,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的成功率大概只有50%,如果他们同意我治,我就治,如果不同意,我也不强求。”   “好,我们一起去与病人家属沟通。”   蒙正义与马义一起走出急救室,他们刚出门,小强妈妈就“嗵”一声跪下,马义顿时心里大叫受不了,他不明白现在的人为什么动不动就喜欢下跪呢,难道下跪就能解决问題吗。   “院长,刚才的人不关我们事,是他们自己要闹的,我以一个妈妈的身份,求你救救我家小强吧。”小强妈妈哭着说道,蒙正义让骆蓉将她扶起,向她办绍马义,“病人家属,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现在我请了这位专家來给病人治疗,他的意思是,病人的病之所以这么重,是你们贻误时间,责任不在我们医院,而且他说,他有一半握能治好病人……”   小强妈妈一听说儿子有救,当即又要给马义下跪,骆蓉急忙拉着她,不让她再跪。   “咳……咳……”蒙正义咳嗽了两声,“你听我说完嘛,专家的意思是,他有一半把握能治好病人,也就是说,也有一半的可能救不了,所以请你们考虑清楚,要不要相信他。”   小强妈妈一听,转头问她丈夫,“明远,怎么办。”   那个叫明远的男人仰头望天花板,半天才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反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说吧,他脚下一软,靠着墙缓缓蹲下,脸上写满“绝望”两个字,马义看着实在于心不忍。   “既然你们愿意让我治,我当然义不容辞,不过我可以告诉你,50%的成功率只是最坏的打算,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如果你儿子大难不死,他原來的癫痫病也有可能随之痊愈。”   “真的。”夫妻俩顿时两眼一亮,原本死灰死灰的脸,多了一丝亮色。   马义不再理他们,转身对蒙正义说道:“蒙院长,我们开始吧。我只需要骆蓉留下帮我,其他人,让他们撤吧。”   蒙正义对马义是言听计从,说道:“好,我马上安排。”   马义和骆蓉刚进入急救室,警察就到了,一共就四个人,其中三个还是协警。   “刚才是谁报的警。”带队的警察问道。   “是我,是我报的警。”蒙正义立即上前。   “蒙院长,是你报的警。”警察再确认,“我们一共接到两个警讯,一个是有人在医院闹事,一个是有人在医院杀人,到底怎么回事。”围观的人一听,立即有人回应,他指着蒙正义大声说道:“警官,第一个是假警,我们沒有闹事,第二个警是真的,就是他的人,杀人啦。”   警察扭头盯着那个人,“你有证据。”   “我们是目击证人,亲眼看到他的人杀人。”那人大声回应,警察再回头问蒙正义,“蒙院长,他说的都是真的。”   蒙正义擦一把脑门的汗,“马医生沒杀人,他只是把人扔出窗外而已,况且那个人打我们的护士在先,我们……我们……也是正当防卫……”   警察指指洞开的窗口,“从这里扔的。”   “这……呃……算……是吧。”蒙正义大汗淋漓,“警官,是他们打人在先,马医生是正当防卫,不,是见义勇为。”他强忍着紧张,据理力争,警察拍拍他肩膀,“蒙院长,你别那么紧张,你带我找到那个马医生,调查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说清楚。”蒙正义苦恼万分。“马医生明明就是见义勇为嘛,你们却非要说是杀人,这不公平,”   “马医生杀沒杀人,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由证据说了算,所以请你告诉我,马医生在哪里,我们需要带他回去协助调查。”警察看到蒙正义拒不配合,心情也不太好,他正想采取措拖,刚才蒙正义派去楼下查看中年夫妇有沒有死的王医生回來了。   他快步跑到爬高正义面前,一脸不可思义的样子,“院长,真神了,那两个人沒死,”   第六十七章 人算不如天算   蒙正义如同当年,他刚拿到大学录取通书时一样兴奋,他一把抓~住王医生的手,“老王,那两个人沒死,是真的吗,你再说一遍,”   王医生被院长的激动搞得有点紧张,“院长,他们不仅沒死,还只是受了轻伤,轻微的擦伤,真是奇迹啊,两个人,从五楼摔下去,竟然只受轻伤,都可以载入吉尼斯世界记录了。”   蒙正义松开王医生,回头对警察说道:“那两人沒死,所以马医生杀人的罪名不成立。”警察都给蒙正义气笑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医院院长的份上,他都想发飙了,“蒙院长,我沒说马医生杀人,但是,已经有报警,我必须來处理对吧,得了,什么都别说了,告诉我,马医生在哪里,”   “他在急救室救人。”既然马义沒有杀人,蒙正义也沒有那么紧张了,反而是他找那些人算帐的时候了,“老王,那两个人呢,”   “在休息室呢。他们虽然沒有大碍,但是被吓得不轻,到现在都沒有恢复呢,而且我已经让保卫处的人看着,他们跑不掉。”王医生回答,他也是马义的崇拜者之一,事关马义的事,他是一点都不敢马虎,刚才那些人报警他是听到的,所以他不需要院长交待,他就将那对中年夫妻扣下,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他们休想走。   蒙正义这下精神了,他对警察说道:“警官,马医生的事,我们配合调查,可是也请你们处理一下我们报的警,他们涉嫌闹事,防碍我们医院正常工作秩序,更有人无故殴打我们的护士。”   警察一听笑了,“蒙院长,你是一点都不懵啊,”   蒙正义笑而不语。   急救室里,只有马义和骆蓉。   “马义,那个妇女,也是你扔下去的对不对,”骆蓉悄悄问马义,马义头都不抬,一边给小强施针,一边回答:“是的。”骆蓉的心又“咚”地一声,仿佛被重物撞击了一下,“马义,你下手太重了……”   “谁让他们欺负你,骆蓉,我告诉你,我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敢欺负你,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你那么在乎我,”骆蓉心又怦然一动。   “那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帮了我,如果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呢。”马义将一支银针插入小强穴位。骆蓉稍稍有些失落,按马义的指示,扳过小强的身子。   “就这些吗,”   马义沒听明白骆蓉的意思,于是随口答道:“还得施几针,你累了,你可要挺住啊,扶好他,不能让他倒下,他身上还插着银针呢。”骆蓉便不再出声了。她刚才的意思是问马义,他在乎她,仅仅只是因为他把自己当朋友吗,而马义沒搞明白,以为她问是不是已经施完针了。   结果误会产生了,骆蓉心里本來就缺乏自信,听马义这么一说,她就真以为自己与马义彻底无缘了。她有点想流泪,可是她强忍着,她告诉自己,不能在马义面前哭,要坚强。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自己命里与马义无缘,也就别强求了,好歹大家现在还是朋友,而且他对自己这个朋友,还很在乎,自己也许真应该知足了。   马义正专心给小强施针,沒有注意到骆蓉表情的变化,他每施一针,就往他施针的穴位注入元气,元气再经过小强的经脉,深入他受损的神经、肝、肺,缓缓地为其驱毒,修复受损内脏……   这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它消耗了马义大量真元之气,幸好他现在已经是元气四重的颠峰,体内真元之气源源不断,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因为真元枯竭而走火入魔,甚至还可以与骆蓉聊天。   最后一针施完了,马义开始收针,他每收一针,就能带出一滴乌血,骆蓉用棉签刚将其擦掉,针口处又冒出一滴,她再擦,乌血再冒……如此反复几次,终于针口冒出的血呈鲜红色了。   “成了。”马义舒口气,他示意骆蓉让小强躺下,骆蓉轻轻让小强躺下,看他仍然昏迷不醒,她不放心,“马义,他真脱离了危险吗,”   “他体内的毒基本清除,应该沒有大碍了,你去请蒙院长进來,让他安排一下,小强体内的毒是排出來了,但是他还很虚弱,让他交给其他医生处理吧。”马义一边收拾银针,一边吩咐,骆蓉立即走出急救室找院长,此时蒙正义正和警察吹牛,他将马义吹得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牛人,警察被他忽悠得云里雾罩,都差点忘了自己是在出警,正在调查杀人大案呢。   “院长,马义找你。”骆蓉走过來叫他,蒙正义忙问:“病人怎么样了,”   “马义说,病人体内的毒已经被排出來了,只是他现在还比较虚弱,他让你安排给其他医生,作进一步治疗。”   蒙正义一拍大~腿,对警察说道:“成了,小伙子,我老蒙沒忽悠你吧,马义就是再世华佗,这世上就沒他治不了的病,好了,我不和你聊了,我要干活了,记住了,千万别让那些闹事的人跑了。”他一气说了五个“了”,最后一个“了”刚完,他人已经到了急诊室门外。   警察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自言自语:“我丢,到底他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竟然教我怎么做事,”可是他心里抱怨归抱怨,也沒有真生气,老蒙这人,他还是蛮敬重的,毕竟人家是大医生,虽然不能说他们手里能掌握人的生死大权,但那也是敢于,也有能力与阎王爷掰手腕的牛人。   不过,警察的职责不会让他忘记他是來干嘛滴,该处理的事,他也一点都不敢马虎,虽然说被马义从窗户扔下去的人,仍然活蹦乱跳,但是他们确实是被马义从五楼窗口扔下去的,他不死,只能说是他命大,不能说马义无罪,不过是罪行沒那么严重而已。   至于医院护士被无故殴打一事,当事人也是一个都跑不掉滴,不管他是不是被人扔出窗户外,受到了惊吓和教训,他都必须接受法律的制栽。那帮医闹看形势好象不妙,有的人就想借故开溜,可是一切都晚了,警察不让他们走,一切需要等到马义和骆蓉两个当事人做完手术,出來将事情原委搞清楚再说。   “警官,我只是一个热心群众,这事与我沒半毛钱关系,所以请你放我走吧。”刚才报警的人哀求。   “在事情沒有调查清楚之前,请你耐心配合我们调查工作,我们会感谢你的。”警察安慰他。   “可是我有急事要处理,干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呀,”   “唉,我也沒有办法呀,协助警察办案,是咱广大人民群众的光荣义务,所以请你稍安勿燥,马医生是在治病求救人,不是故意不配合我们工作,所以我们要理解,要有耐心哈。”   “可是我……”   “可是什么,你刚才报警说马义医生杀人,可是被杀的人却还活得好好的,现在谁知道你是不是报假警,”一名满脸青春痘的协警不耐烦了,出声喝道。警察制止他,“哎,小吕啊,你可不能乱给咱热心群众扣帽子啊,会影响警民团结与合作滴。”   “是啊,警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只是一介草民,承受不起啊。”   “哟,现在知道喊冤了,刚才围攻我们的时候,就数你喊得最凶呢!”路过的付丝雨忍不住插话,警察一看到付丝雨,脸上就露出笑容,“丝雨,你不是上夜班么,”付丝雨一看,警察竟然是自己的高中同学施南,当即拉下脸,“刚才我听说有警察來要抓马义,沒想到竟然是你,施南,有出息了,都成了医闹人士的私人保镖了。”   “干脆你就说得直接点,骂我是他们的走狗帮凶得了。”施南与老同学玩笑,付丝雨嘴角一翘,“施南,你别以为我不敢,就你这小警察,姐还沒放眼里。”   “如果你不敢,才有负你当年小辣椒的荣誉称号呢,”施难不怒反笑。   那帮搞医闹的人一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刚才他们看到警察被蒙正义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医院里又有人与他是熟人,这下子,事情肯定会被搞砸了。   这一次,他们本來就有点操之过急,人还沒有断气,他们就裹挟病人家属开始闹起來,果真应了那句老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可是也不能全怪他们,实在是因为网上曝光太多,直接导致这一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老大一时着急上火,提前动手了,结果刚闹起來,就被人家给扔到楼下,可惜他命大,这么高的楼竟然沒有摔死。   如果他被摔死了,他们一定会将医院告上法院,让医院赔到破产,光这一单赔偿,就足够他们吃喝几年。   唉,人算总不如天算,估计这次他们沒能讹到医院,可能还要被他们反咬一口了。   第六十八章 快意恩仇怎么啦   马义交待完注意事项,留下骆蓉协助其他医生,就走出急诊室,施南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   “你就是蒙院长口中那个华佗再世的马义,马医生。”施南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因为眼前的马义与他大脑里以蒙正义的描述为蓝本,勾画成的马义的形象无法接驳,再怎么滴,蒙院长口中那个再世华佗,也该是一个温文尔雅、戴着高度近视眼镜,充满睿智的中老年医生吧,可是你看他,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黝黑甚至粗糙,沒有半点医生的气质,倒象是苦哈哈的农民工。   马义沒有介意他的怀疑,淡淡回应:“我确实是马义,如假包换。”   施南轻咳了一下,“好吧,我相信你是马义。刚才有人报警,说你将人从五楼扔下去,有这事吗。”   “有。”马义回答得非常干脆。   施南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五楼,从这摔下去,会死人的。”   “知道。”马义的回答仍然简短精干。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做。”施南表情转为严肃。   “因为他打了我朋友。”马义的回答轻描淡写,脸上满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打了你朋友,你就将他从五楼丢下去。”施南的语气在加重。   “不然呢。难道我还请他喝酒吗。”马义调侃。   “严肃点,这是警察在问话,不是和你吹牛聊天。”施南脸上显露怒色,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医生的份上,他都要发飙了,“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懂法律吧,你完全可以选择报警啊。如果每一个人都象你一样,目无法纪,快意恩仇,整个社会不全乱套了吗。”   “我快意恩仇怎么啦。我初中都沒毕业,所以我沒文化,也不懂法律,我只知道他不能打我朋友,这次沒摔死他,不是他命大,而是我手下留情了,如果他还胆敢有下次,我敢保证,他会被摔成肉酱,收尸都得用铲子铲。”   施南被气笑了,“马义,马义医生是吧,你居然当着警察的面,扬言要将别人摔成肉酱,我该说你脑残呢。还是说你特么滴有种。”马义轻笑,“无所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了刚才蒙院长也报警了,怎么沒见你处理啊。”   本來,经蒙正义一阵忽悠,再加上付丝雨的威胁,施南对马义是有一些好感的,反正也沒死人,他就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可是马义的态度,让他心里超级不爽。他也是老警察了,就沒见过这么牛叉的嫌疑人。   他瞪着马义,“特么滴,我是警察还是你是警察。我怎么做,需要你教么。”   医闹的报警人仿佛看到了机会,那对中年夫妻尽管沒有被摔死,却也被吓得不轻,到现在都站不起來呢,如果马义与警察关系搞僵了,警察就会偏向他们,他们就有机会向马义或者医院索赔。哪怕沒能赔多少,那也是钱啊,老话说,蚊子腿再细也是肉,有了赔偿金,今天就算沒有白忙活了。   于是他在一边添油加火,“是啊,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竟然敢在警察面前指手划脚,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他口中的“了”字余音未了,突然感觉腹部被重物撞击,一阵巨痛传來,疼得他躬起身子,撞击产生的冲击力,直接将他撞飞,直到走廊尽头,“咚”,撞到墙上,再“叭”一声落地,他想挣扎着站起來,可是一口白沫往上涌,他“呕”一声吐了出來,然后,头一歪,沒有了动静,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马义闪身到他面前,再抬脚踹他,再到他飞到走廊尽头,只在一个呼息之间,这还是马义放慢了速度,不然沒有人能看清楚他是被马义踹飞的,他的同伙惊悚的望着马义,害怕他下一脚踹向自己。   施南火大了,如果说刚才,马义的态度只是让他不爽,那么他当着警察的面殴打他人,就是赤果果地无视自己存在啊。特么滴,哥不发威,真当哥是病猫了。他迅速掏出配枪,枪口对准马义。   “别动啊,你敢乱动,我就敢开枪啊。”   马义看着一脸紧张的施南,满不在乎地说道:“开什么枪。你保险都沒开。”   “你……。”施南本來是想拿枪吓唬一下马义,沒想到他识货,当场将自己揭穿,他一时是又怒又羞,压根沒去想为什么马义会懂枪械,要知道,在华夏,普通人是接触不到枪支的。   “施南,你在干嘛。”付丝雨去而复返,她看到施南用枪指着马义,她可不懂枪有沒有开保险,她只知道枪很危险,当即吓得她花容失色,惊慌中大声喊叫,蒙正义听到叫声,赶紧过來查看,他也被吓呆了。   “施警官,小心枪走火啊,马义不是沒杀人吗,怎么能动枪呢。”   施南正着急着怎么收场呢,恰巧付丝雨和蒙正义掺和,给他铺好了台阶,他赶紧抓住机会下台阶,收起枪。枪这玩艺,其实当警察的都知道,这几两铁握在手里,有时确实是一个累赘。   “马义虽然沒有将人给摔死,但有故意伤害他人的嫌疑,所以他必须跟我走。”施南避开付丝雨的目光,对蒙正义说道,脸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跟你去哪。”马义好奇地问道。   “跟我们回警局喝茶。”一个协警说道。   “可是我不喜欢喝茶,我习惯喝白开水。”马义一本正经。   “这就由不得你了。”施南说道,然后指着一帮医闹分子,吩咐协警,“将这些人也全带走。”   马义上前一步,笑眯眯地对施南说道:“你将他们带走就可以了,至于我嘛,就算了吧,刚刚给一个病人施针炙,有点累了。”施南一瞪眼:“咋滴。不把哥当警察是不。”   “不,不,我可是一直把你当警察滴。不过,老话常说,法不外乎人情,我真是累了,所以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施南火又大了,手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枪,“你当警察办案是过家家呢。快走,不然给你上手段。”马义脸上笑容未变,上前扶着南的肩膀,施南看着马义伸手,他本能地想避开的,他堂堂一个警察,国家公务员,怎么能与一个杀人疑凶勾肩搭背呢。   可是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他竟然沒能避开,一边肩膀就被马义扶着,“施警官,我们借一步说话。”马义轻声曼语,然而施南竟然感觉到其中有一股不可抗拒力量,他下意识地听从马义的建议,两人避开众人的视线,马义拿出他那本封面镶着银龙的红本本,递给施南。   施南看着封面上栩栩如生的银质龙图形和烫金字,他不敢打开看,而是手颤颤地将本本还给马义,他正想敬礼,马义急忙制止,“低调,低调,这事只能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如果让我知道滨海还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不介意割下你的jj泡药酒。”   一阵阴风刮过施南胯下,他本能地夹紧双腿,讪笑,“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小伙子,有前途。”马义随口夸赞,施南急忙应道:“谢谢首长栽培。”不料马义不再接他的话,而是话锋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付丝雨是你女朋友。”   “是……不是……我们是同学。”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马义难得八卦一回,决定八卦到底。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施南摇头叹息,马义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抬头仰视天花板,背着手,迈着八字步,边走边摇头晃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踱到付丝雨面前,惊讶地问付丝雨,“你说,我为什么突然变以得那么有文化呢。”付丝雨指指急救室,“你家骆蓉在里面,要不,你进去问她。”马义摇头叹气,“唉,你一点都不幽默。”   这边,马义和付丝雨开着玩笑,那边,施南已经带着协警,押着一干医闹下楼。   “咦,刚才施南不是要把你也带走么。难道他忘了。”付丝雨心里奇怪,她也是说话不经大脑的傻大姐,这话说得,好象她盼望着马义被警察带走似的。马义一脸幽怨,“付丝雨,你就不能盼我好吗。”   “呀呀,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啊马义,我不是那个意思。”付丝雨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道歉。马义追问:“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啊。”   “我……我……的意思是,刚才施南的样子,挺凶的,还一根筋非要抓你不可,他现在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呢。莫非他还有阴谋,”   “阴谋,切,付丝雨你真逗,脑洞那么开,不去码字写yy网文,真是白瞎了你的天赋。”马义揶揄。   “哼,你才写网文,只有你这种傻b才会去码字,姐我青春飞扬,绝对不会把自己的青春浪费在键盘上。”付丝雨一脸不屑的样子,仿佛不做网络写手,是她一生中最正确选择似的。   马义沒有反驳,人家说的也不无道理,对吧,举个例子,小笔的上传将近九十万字,点击率已突破十五万人次,可是真正的米分丝木有几个,所以他若沒有几分傻气,还真坚持不下去呢。   第六十九章 抽签   “雅各布,华夏的女人你还沒有玩腻了吗。”托马期看到雅各布自从到滨海后,似乎身边沒有女人就不能活下去的样子,让他大为不满。“你别忘记自己來华复是为了完成该死的任务,而不是让你來玩女人的。你必须工作,工作,你懂吗。”   雅各布对托马斯的抱怨无动于衷,“伙计,请你搞清楚,我们是平级的,你不是我的长官,所以请你不要对我指手划脚,我告诉你,我讨厌你这种行为。”托马斯立即反驳,“是的,我也讨厌,可是我只是为了工作,你必须知道,我们现在的身份,不是一名游客,而是特工,万一让华夏反间谍部门查获,我们就完了。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倒霉,我相信华夏的牢饭肯定不好吃。”   “不,不,托马斯,请你不要紧张,我们会沒事的,我们这次的任务沒有任何危险性,你大可不必紧张,请你好好地享受生活,ok?”雅各布躺在沙发上,满不在乎的样子,托马斯气坏了,“你就是一个笨蛋。”他骂道。   雅各布不高兴了,他郑重地对托马斯说道:“托马斯,你才是笨蛋。你不要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在工作。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在滨海市有多少人想要马义的小命。”   托马斯顿时语塞。   他虽然是特工,但是作为初來乍到的一个老外,对滨海市他能了解多少。而且他接到的任务,只是查明马义拥有什么秘密武器,并不是來调查他与什么人结怨的。雅各布看到托马斯被自己问住了,心里一阵得意。   “托马斯,你肯定不会知道。好吧,我告诉你,在滨海市,有两拨人想杀死马义,他们其中一拨,是滨海市的三金帮,他们的目头叫步高,他与马义有杀弟之仇;另一拨是滨海市一个大家族里一个叫长孙望的人,他与马义结仇,据说是马义卷入到大家族的内斗中,是他让长孙望争权失败,所以长孙望恨透了他。”   “你了解这些,对我们有作用吗。”托马斯不以为然。   雅各布笑笑,“托马斯,你应该先问问我,这些情报我是从哪里搞到的。”   托马斯一脸鄙夷,“除了妓~女,你还能从谁身上搞到情报。雅各布,这些女人是靠不住的,因为她们的灵魂,已经和她们的身体一样脏。”雅各布摊手耸肩,“华夏的妓~女对她们自己同胞可能充满欺骗,可是对于国际友人,犹其是來自米国的白种友人,还是相当友好滴,所以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了,并且我还制定了计划,这计划可以说非常完美,不用我们亲自动手引诱马义使用他的秘密武器。我们只需要在暗中观察而已,我们既可以安全完成任务,又可以看一场狗咬狗的免费大戏。托马斯,这么伟大的计划,也只有我雅各布,才能想到。”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托马义斯心里也赞成雅各布的计划,但他死鸭子嘴硬,雅各布才不管他相信不相信呢,他站起來,离开托马斯房间,走到门口,然后回头,“托马斯,我刚从一个华夏女人口中学到一句名言:男人不嫖昌,对不起档中央。所以,我嫖昌去喽,你,自己撸管吧。”   “下~流、无耻、流氓……”拖马斯破口大骂,在确认雅各布离开后,他再次拨打酒店的热线电话。“喂,我是4110房,请安排两位美女给我。”   “好的先生,您稍候,我马上给您安排。”   客服很客气,服务态度很友好,声音也好听,托马斯非常享受滨海国际酒店一流服务水准。可是那些专门为客人提供特殊服务的滨海酒店女员工们,却如临大敌,生怕自己被挑上。   可能就有人奇怪了,华夏女人不是很喜欢与国际友人在床~上增强彼此间的友谊吗。为毛她们却一反常态,视外国友人如洪水猛兽捏。莫非她们觉悟提高了,她们只想一心为咱华夏男人服务,坚决抵制外国人入侵,然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甚至学习伯夷、叔齐两个老顽固,宁可饿死,也不接受美金资助。   唉,其实她们哪有那么伟大。话说皮肉生意也是生意,作为操作皮肉生意的主角之一,妓~女当然也可以称作“商人”啦。老话说,无奸不商,商人重利轻义,见钱眼开,沒有看着花花绿绿的美金不想赚的道理。她们突然洁身自爱,是因为4110房间的米国人很变~态,爱玩sm游戏,还是极其变~态那种,至于有多变~态,嘿嘿,不好说,不能说,不然小编会给文文上锁,写了你也读不到,所经干脆不写。   总之,很变~态就是啦。   昨天去伺候他的那两个女伴,虽然美金确实赚了不少,可是她们现在还躺在医院打点滴呢。单单听她俩口述当天的情形,她们就毛骨悚然,一个个脸色煞白,就连风尘老将都惊呼见过变~态的,沒有见过这么变~态的。   所以啊,美金固然金贵,但也金贵不过小命。万一扛不住虐翘辫子,美金哪怕多得能当棉被盖身子,也冇用啊,这东西,生不带來,死带不去,就算能带走,到了老阎那旯旮,这玩艺也不好使,人家只认竹浆做的黄裱纸,黄裱纸才是他们的黄金,而美金,就算是用來当草纸,他们都嫌擦不干净屁~股。   可是客人有需求,酒店必须不顾一切代价都要满足他们的要求,这也是滨海国际酒店一贯的服务宗旨,顾客至上,顾客就是上帝,沒人敢得罪上帝。所以客服经理眼看用讲道理的方式,说不服自己手下员工,为了酒店的信誉,为了酒店的利润,为了酒店的明天而挺身而出,她只好使出杀手锏。   抽签。   就象战争年代,挑选敢死队员,谁抽中,谁上。   参加抽签的小姐有三十多号人,她们不敢自称沉鱼落雁神马的,但是放到马路是,绝对回头率杠杠滴。她们一个个战战兢兢,暗念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让她们逃过此劫难。可是她们忽略了一个严重的现实,她们三十多号人,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向观世音提出同一个请求,请问,让观世音姐姐保佑谁,又不保佑谁呢。   除非她能够让客人放弃需求。   这恐怕不可能,因为人家信仰上帝,跟观世音姐姐不熟,更谈不上交情,他不会给她面子。   所以啊,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不要一窝蜂跟风而上,人挤人沒得意思噻。   经过抽签,最终产生了两个不幸运儿。既然观世音大湿已经决定了她们命运,所以她想逃是逃不掉滴,只好强颜欢笑,由客服经理亲自带领,走向4110房间。   许说托马斯,他虽然变~态,但也不是一无是处,比如,他喜欢提前给钱小姐。别人在外面玩女人,都是先上车,后买票,可是他偏偏有个怪癖,他喜欢先买票,后上车,其实这也沒有什么,反正先给后给,迟早都得给,对不。   不过,凡事都有意外和例外。   俩小姐进到房间后,刚刚接过托马斯的钱,三克油都还沒來得及说,他的电话就响了,“喂,托马斯,好戏要开演了,快來看看吧,不然别怪我不提醒你。”电话里雅各布的声音和他身上的狐臭一样让人讨厌。   “shit。”他一声怒骂,甩门而去,丢下俩小姐在房间面面相觑,手里捏着一沓美金,走吧怕被客人投诉,老板会扣她们工资,不走吧,客人已经离开,去向不明,她们呆在这里也沒意思。   “56号,怎么办。”胸牌为43号的小姐问56号胸牌的小姐,原來她们之间相互称呼都不直接称呼对方姓名,而是她的牌号。56号也很纠结,幸好她~的~波较小,所以脑壳里的脑仁稍大一点,懂得变通。   “要不,我们先问一下经理。”56号建议,43号基本沒主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她有一个优点,勤快,不怕跑腿,当即她不用56号吩咐,就巴巴地开门,去找经理。   “43号,先把钱收起來。”56号果然心眼较多,这钱不能让经理知道,不然要上交酒店。一般的客人都是做完再买单,甚至大部分客人都是自己到收银台买单,象这种沒做就先付钱的客人,很少见了,付了钱沒做就走的客人,更是比凤毛还少啦,所以应该不会有第三者知道她们已经收了客人的钱,将它们私吞,估计沒人知道。   钱可是好东西呢,多赚一点是一点嘛。   56号老谋深算,43号深表赞同,两人一拍即合,先将钱私藏,43号对56号的聪明急智表达了崇高的敬意,她当即立誓,如果最终能私吞成功,她将请56号吃一个月的麻辣烫。   很快,43号将客服经理带到客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客服经理只当是客人放鸽子,遇上这种情况,她也沒办法,想到自己今天又要少拿两份提成,她心情也郁闷。“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假如客人再想做,你们再來。”   “下次也必须抽签,这规矩不能变。”56号抗议,43号已经把56号当作偶象,所以她力挺,“56号说得对,下次也要抽签,我不相信我们运气仍然会那么差。”客服经理心情不佳,烦燥地挥挥手,“知道,知道,你们走吧。”   第七十章 替天行道   马义在天河医院忙了一整天,眼看到了白雪和长孙绛英放学时间,于是他匆匆告别骆蓉和蒙正义,开车去学院接人。骆蓉悄悄站在窗户后面,看着马义的车离开,心里有说不出的惆怅。   缘份这东西,说起來也真奇怪,明明他已经将推到自己身边,却又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骆蓉,如果爱他,就勇敢追呗,女追男不可耻,可耻的是明明是自己东西,却假装大方拱手让人。”付丝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骢蓉身后,骆蓉嗔怒:“你才是东西。”   付丝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來,羞她,“嘻嘻,那么快就护着人家了。八字已经有几撇了。”骆蓉又羞又恼,“付丝雨,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只是朋友而已。看你,年纪轻轻,就象一个八卦婆,小心施南甩你。”   “切,他甩我。他是我什么人。告诉你,我都不想理他呢,一个小警察而已,成天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再世似的,就刚才你沒看见,竟然用枪指着马义的样子,那样子看起來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刚才动枪了。”骆蓉非常惊讶。   “是呀,你一直在急救室沒看见,我是刚好路过,为这事我还骂了他。”   “按你这么说,你是在施南的枪口下救了马义喽。”骆蓉嘴角荡起一丝坏笑,付丝雨沒有发觉异样,自顾自地说道:“差不多吧,哼,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动枪,狐假虎威,只有施南这种沒品的警察才会干。”   “你还蛮有正义感嘛。”骆蓉揶揄   “必须的必。姐我是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付丝雨一副姐不畏强权,为正义挺身而出的样子。   “英雄救美女,巾帼救帅哥,听起來挺浪漫咧。”骆蓉再揶揄。   “几个意思。”付丝雨终于听出骆蓉的话外之音。   “马义有沒有感动到想以身相许啊。”骆蓉不答反问。   “切,骆蓉你太小瞧我啦,老话说得好,朋友夫不可图。姐我可是有品之人。”   “胡说八道,他是谁的夫了。”骆蓉闹了个大红脸。   付丝雨顿时大惊小怪,“我说马义是你夫了吗。我以我的良心起誓,我沒这么说。咦,骆蓉,你脸为神马那么红。是花儿吗。”骆蓉差点被她气得背过气去,“我脸红关你什么事。我肾上腺素分泌过多不行吗。”   付丝雨打了一个冷战,“妹纸,别那么激动行啵。万一让别人看到,不知道的还以是我性侵了你似的。”   “不可救药的女流氓。”骆蓉转身而去,留给付丝雨一个妖娆的背影,付丝雨撇撇嘴,“切,有色心沒色胆的家伙,命里注定明年必须再过光棍节。”   马义刚离开天河医院,他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一下号码,是陌生号码,他以为是骚挠电话,于是果断挂机。不一会,电话再响,他再挂,然后电话再响,马义屈服了,按下接听键。   “喂,马义,你有时间吗。我有事找你。”   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马义拿着电话,思索良久,才缓缓说道:“好吧,你在哪里。”   “在南区公园,就是上次我们相遇的地方。”对方声音晦涩,马义则一阵恶心,因为那地方,及在那地方讨生活的人,让他感到恶心。他脑海闪过那个脸上有一道伤疤,浑身疾病的女人的身影,她曾经是自己的全部,也曾经是自己爱情的鹤顶红。   马义再看了一下时间,去一趟南区公园,再去接白雪和长孙绛英,还赶得上她们放学的时间。他与菊子之间,已经无情谊可言,不论她找自己什么事,也就三言两语就能搞掂,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   到了公园门口,他停好车,直奔公园僻静处。   菊子却沒有如约出现。   “菊子,我到了,你在哪。”马义轻声叫唤。四周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别说游客,连失足女及为照顾失足女生意而來的农民工或本地老大爷们,都一个沒见着,仿佛这里已经成为被世人遗忘的角落。   “菊子,出來吧,我到了。”马义再叫一声。   树丛后终于有了动静,菊子从树丛后走出來,她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脸罩寒霜,乍一看,象极了六七十年代电影里的女特务。紧随她身后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粗壮的胳膊上,纹着一条透着邪恶的蜈蚣。   接着,马义身前身后,陆续冒出几个面目不善的人,无一例外,每个人身上都有纹身,头发不是染红,就是染黄,有一个染七彩的,硬生生将彩虹搬自家头上,他们一脸凶神恶煞,除了蜈蚣,其他人都手握一把关公刀,马义数了一下,一共是五人四把关公刀。此关公刀空有“关公”这名,与三国名将关羽沒半毛钱关系,和他的青龙偃月刀风也牛马不相及,甚至山寨到让人心酸,就是将一把普通砍刀,焊接在一根长2米左右的钢管上,不过,此关公刀做工虽然粗陋,但是相对于西瓜刀,也算是大杀器了。   冷兵器相搏,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你想象一下这个场景:我借了你两块钱半年了都不还,你追债,我就恶语相向操了你牢亩,于是你雷霆大怒,操起西瓜刀想砍我,我也不甘示弱啊,操起一把关公刀,哥我在2米之外就能将你砍翻了,而你的西瓜刀够不着我,所以你脾气再大,也沒毛用,对吧。   随着时代变化,科技不断发展,混混打架早就不满足于西瓜刀对砍了,动枪破坏河蟹太甚,政府就算当场逮不到你,也会追你追到天涯海角,从此你是风儿他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就悲催了。所以关公刀就成了混混们所爱,拉风、牛b、只要不砍死人,谁会沒事追你追到满天飞。   “菊子,你什么意思。”马义眼睛盯着菊子,菊子毫不畏惧,迎上他的目光,嘴角挂着冷笑,“你毁了我一生,你了解我,还需要我解释吗。”   “菊子,毁你人生的,不是我,是步仁和你自己,你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步仁死后,如果你迷途知返,说不定你的人生已经重新开始,可是你沒有,你反而更加堕落,你这是咎由自取,不能怨天尤人。”   马义脸上波澜不惊,对于菊子,如果说,昨天还有一丝怜悯,那么现在就只有厌恶。   “哼,你也不过是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农民工而已,少给我讲人生大道理,我只知道,如果你沒有杀死步仁,老娘我也不会沦落到在这里做野狗一样的暗倡。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如果我不为自己讨回公道,天理不容。”菊子眼里喷火,她甩掉手中的香烟,一手搭在蜈蚣的肩上。   “他们都是你请來杀我的人。”马义对菊子的轻浮举止视而不见。   “你太看得起我了,老娘哪有能力请到他们。”   “哦,这么说,他们都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专门替天行道的侠士。”马义轻蔑地看了一眼蜈蚣,蜈蚣甩开菊子的手,指着马义骂道:“特么滴,你当哥是傻b么。都什么年代了还侠士。小子,别说哥不告诉你,是有人要你的命,哥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谁啊。三金帮吗。”三金帮的步仁死在自己手里,东方鑫为此还发过神马江湖追杀令,所以马义自然而然地想到三金帮,“哥们,听说江湖追杀令已经被东方鑫亲手给撕了,所以就算你杀了我也沒鸟用,因为沒人给你钱。”马义诚恳地向蜈蚣提出自己的意见。   菊子一声冷笑,“哧,在滨海,难道只有三金帮想要你的命么。”   “难道我就那么让人讨厌。”马义反问。   “莫非你以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么。”菊子反唇相讥,“你死了,反而会有很多人开心。”   “菊子,何苦呢。”马义叹气。   菊子以冷哼回应。   蜈蚣不耐烦了,他一挥手,马义就感觉脑后一阵阴风从上而下刮來,他迅速往边上一闪,一把关公刀从他身后劈头砍下,因为马义躲得快,关公刀收势不住,“叮”一声砍到地面的石头上,迸出火花,刀刃都卷了,可想而知刀手用力有多狠,简直是想一刀将马义劈成两半的节奏。   刀手手臂一阵发麻,虎口生疼,手中关公刀差点握不住,他正想抽刀,可是2米的距离,实在太近,马义基本不用动作,已经欺身到刀手眼前,然后,刀手看到一张挂着邪笑的脸突兀地出现在眼前,是的,那笑容充满邪气,乍一看,刀手就脊梁骨直冒冷气。   “嘿嘿……”他不由自主地一阵傻笑,马义脸上的邪笑却骤然收起,抬腿就是一记撩阴腿。双煞帮成名绝技经马义使出,俨然成了撩阴无影腿,因为沒有人能看清楚他出腿的速度和角度,只听到“卟”一声闷响。   接着就看见刀手双腿收拢夹紧,双手捂着裤裆,脸上的表情清楚写着俩字:蛋疼。   蛋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   “嘶……”寂静的公园,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砍死他。”蜈蚣率先从震惊中清醒,顺手捡起蛋疼刀手的关公刀。   第七十一章 永不再见   其他三个刀手立即举刀,横劈竖砍,直往马义身上招呼,他们够凶狠,也有章法,不象是一般的混混打架,是下了决心要马义的命,刀刀不留情,任何一刀砍中马义,马义都得和老阎握手。   蜈蚣看到马义已经被罩在刀光之下,所有退路都被封死,他脸上露出狞笑,手中的关公刀被他当作丈八蛇茅枪使,自己仿佛猛张飞附体,“去死吧,你,”他大喝一声,刀尖直插马义肚子。   “噗,”   他听到一声尖刀刺穿气囊的声音,心里顿时大喜,手腕正想往下压,直接将马义开膛剖肚,忽然头上一朵乌云压顶,他本能地松手后退,一把关公刀从天而落,如果他慢一秒,脑袋就得被开瓢。   几个意思。   他看一眼跌落地上的关公刀,再抬头,看到自己刺向马义的关公刀,赫然插在举刀竖劈的刀手的肚子上,他正双手握着肚皮上的刀,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嘴里冒出來,他想叫都叫不出声,挣扎了半天,最终轰然倒地,脚蹬了几下,就沒有了动静。   蜈蚣顿时傻眼了,另外两个刀手也傻了,他们愣愣地望着蜈蚣,他们都不敢相信蜈蚣会向自己的兄弟举起屠刀。   “吴哥,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战战兢兢地问蜈蚣,蜈蚣知道他们是在怀疑自己,不由气急败坏,“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刺他的,谁知道为什么中刀是小采,”原來中刀的刀手叫小采。他们又将目光转向马义,马义一脸无辜,“你们可要看清楚啊,我沒杀人,杀人的可是他。”他边说边指向蜈蚣。   蜈蚣百口难辩,顿时恼羞成怒,“你们都是猪脑子么。肯定是姓马的在搞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想让他请你们吃大餐吗。”说罢,他再次捡起关公刀,疯狂地冲马义一阵乱砍,其他两个刀手都不是菜鸟,他们很快从惊恐中清醒,他们选择相信自己老大的话,于是再次向马义举起屠刀。   其实他们,都是一些小混混而已,若论武力值,他们甚至不如前菜刀帮的袁天平,马义对付他们,就如同一个年富力强的青年,调戏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半点压力都木有。眼看着蜈蚣的刀劈到了,他手指在刀板上轻轻一弹,关公刀立即改变方向,舍开马义,直奔旁边的一个刀手劈去,幸好那个刀手机灵,眼看着蜈蚣的刀劈向自己,立即丢开自己手中的刀,同时急速后退,蜈蚣的刀尖,沿着他鼻尖砍下,只差一点点就将他的鼻子给剖成两半。   “吴哥,”他惊慌失措瞪着蜈蚣,以为蜈蚣中邪了,手中的刀总是砍自己的兄弟,蜈蚣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几个,都是和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刚才已经被自己失手灭了一个,如果再灭一个,他都无颜见天下英雄了。   老话说,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他自断手足,日后谁还敢跟他混,对不。   “兄弟们,姓马的懂邪术,咱不能再用刀了。特么滴,一对三,我们改用拳头,也能干死他,”他率先甩开手中的刀,双手握拳,他个子本來就壮,手臂有马义的小腿粗,拳头握起就象一个小钵头。   “去死吧,”   他运足气,双拳夹击马义太阳穴,另外两个刀手也放下刀,其中一个暗使撩阴腿攻击马义胯部,只是不论力度还是速度,别说是马义,就是米莉莉都能将他甩出几条大街,对马义根本造不成压力,另外一个暂时沒法下手,只是拉开架势作替补,随时发动攻击。   蜈蚣双拳的力道还勉强可以,隐隐有一点拳风,当然,这对于马义而言,仍然不够看,眼看着蜈蚣双拳将到,他头微微往后一仰,恰巧躲过他的攻击,然后双腿张开再迅速收拢,刀手的撩阴腿正好踢到,却瞬间被他夹住,不等刀手将腿往回抽,马义极风骚地一扭屁股,刀手的腿竟然生生给他扭断,“咔嚓”一声巨响,让人牙根都发酸。   “嗷……”刀手抱着断腿在地上打滚,负责掠阵的刀手吓尿了,他木然地摆着架势,两腿在打颤,一股温泉水沿着裤子往下流淌。蜈蚣心狠,虽然他也被吓了一跳,但是他手沒停,双拳落空之后,他快速上前一步,左拳收拢,全身力量集中在右拳,“呼”一记勾拳,自下而上,直捣马义下巴,马义这次不再躲闪,手一伸,单手捏住蜈蚣的手腕。   蜈蚣看在眼里,心头暗喜,心说你麻杆一样的小手,也好意思抓哥的手。看哥是怎么虐你的。他力量不减,方向不变,拳头仍然攻击马义下巴,可是他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的拳头,竟然被阻滞了,不论他如何使力,就是不能再往前进半分,仿佛它的前面,有一道不能攻破的幕墙。   他的手腕,还仿佛被一根铁链缠绕,他越挣扎,铁链缠得越紧,还隐隐有一种灼痛感。   神马状况。   蜈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打架,不能单靠蛮力。”马义单手捏着蜈蚣的手腕,象是提着一根轻飘飘的木头,面不改色,气不喘,还有闲功夫给蜈蚣义务讲解打架的科学原理。“还得有技巧、速度,就你这几下子,蛮力是有了,技巧缺缺,既于速度嘛,木有啦,老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有你的速度快到极致,你的对手才沒有机会还手,懂啵。”   手被人家象用钳子死死钳住,动弹不得,蜈蚣的脸憋得象便秘一样,半句话都说不來,当然马义也不想听蜈蚣的回答,他话音刚落,随即手一抖一甩,同时抬脚踢向蜈蚣的小腿骨,他200斤的肉,就象一坨棉花,被马义抛起,然后重重摔下。   “磕,”   蜈蚣下巴抢先着地,磕到水泥地板上,瞬间就有几颗牙齿迸出,接着他的肚皮触地,重力加速度的撞击,差点沒将他的五脏六腑给挤出來,他哼哼唧唧地连爬了几下,都不能爬起來,马义脸上不带一丝怜悯,继续抬脚踩着他的脑袋,一顿猛踩。   “哧……哧……”蜈蚣的脸与地面亲蜜接触,他呼着浊气,嘴里不停冒着血水,鼻血也狂飙,眼角被粗糙的地面擦得伤痕累累,他双手往虚空乱抓,试图摆脱控制,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马义脚上再加力,终于蜈蚣不挣扎了,四肢软趴趴瘫在地上,身子不停地痉挛。   马义收脚,然后将目光转向最后一个刀手,刀手瞳孔瞬间放大,“你……你……别过來,”他一脸惊恐,步步后退,马义不说话,一步步向他走去,刀手仿佛看到死神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他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心灵折磨,突然转身狂奔而逃。马义也不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弹弓,摆开架式,拉开弹弓,冲着逃跑刀手弹去,同时嘴一吹,一支牙签“咻”一声疾射而出,在刀手的风府穴一闪而沒,刀手一个蛙扑,摔倒地上,瞬间就沒有了气息。马义的牙签发射得很巧妙,除了他,其他人都会以为,他是用弹弓发射牙签,将最后一个刀手杀死。   马义沒有上前查看他的生死,而是转向菊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除了你和三金帮,还有谁想我死了吧。”他盯着菊子,面无表情,对这个三番两次想弄死自己的女人,他甚至连表示愤怒的表情,都不想给她。   菊子摇摇头,强装镇定,“我不知道。”   “你现在心里一定感到很害怕是吧。”马义象是对着一根木桩说话,“我可以告诉你,从我杀了步仁之后开始,死在我手上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來。真的,你应该了解我,我这人从來不爱吹牛,对么。”   菊子身子抖了一下,“你就是一个魔鬼,”   “随你怎么说,反正以前那个杀鸡都会手发抖的马义死了,现在站在你眼前的马义,虽然不至于杀人不眨眼,但是从不心慈手软,所以请考虑清楚要不要将你幕后的主子供出來。”马义认真地说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菊子看一眼地上的尸体,她竟然渐渐地忘记害怕,她直视马义,咬牙切齿道:“有种你就杀了我,反正我也活够了,我死了,正好到阎王那里告你阴状,让你也早点死,”   “唉,人不怕犯错,就怕犯了错还以为自己是对的。菊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菊子,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杀你,也不用你告诉我是谁想杀我,你走吧,此次一别,永不再见。”说罢,不再理睬菊子,走向被折断腿的刀手。   他顺手将一把关公刀从砍刀与钢管的焊接口处掰开,然后将砍刀架在断腿刀手的脖子,笑眯眯地说道:“告诉我,是谁让你來杀我的,说出來,你就不用死哦,”刀手别说刚才被人家扭断腿,被吓破了胆,就刚刚,看人家毫不费劲将关公刀一分为二,心想万一人家发疯,扯着他两条腿,将自己掰成两半,估计也木有压力啦,所以他敢象菊子一样宁死不屈吗。   答案是:不。   第七十二章 你真幽默   所以一听说可以坦白从宽,自己可以不用死,断腿刀手果断招供:“是大苟,我们都是大苟的手下,是他让我们在这里杀死你的。”   说罢,他可怜兮兮地望着马义,似在祈求他说话算话。老话说,人出來混总是要还的。在他刚一脚跨入地下世界的门槛,加入混混队伍那天起,他就已经有了这个觉悟,他果断供出幕后主使,他并不是怕死,不是他节操不如妓~女,而是他因为不想死得沒尊严,他是一个人,是高等生物,不是一头猪,活活被人撕成两半的死法,太残忍,不符合时代潮流。   “大苟,”马义努力回想,却想不起他曾经与这个人有什么过节,非要搞得你死我活,他甚至都不认识这个人。“说说看,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几时得罪了他了,你们是三金帮的人,步仁是他亲戚么,”   断腿刀手摇头,“我们有自己的组织,与三金帮沒关系,大苟是我们的老大。你们有沒有仇不知道,但是我们确实是他派來的。”   马义想了一想,问道:“你知道不知道长孙家族,”   断腿刀手点头,“知道。在滨海,沒有人不知道长孙家族。”   “长孙望你认识吗,”   断腿刀手点点头,又摇摇头。   “几个意思,”   断腿刀手一阵扭捏,羞涩地说道:“我认识他,他不认我。”   “哦。”马义表示明白,他确实说得有道理,因为长孙望再差劲,也是长孙家族的重量级人物,对这种低级别的小混混,是不入人家法眼滴。他继续问:“大苟和他熟吗,”断腿刀手想了想,“应该不熟,大苟在滨海地下世界,虽然比不上步高,但也算有名有号的人物,可我从來沒见过他与长孙望在一起过。”   马义就有点犯懵了,心想,难道自己真就让人那么讨厌,有一伙接一伙的人想置自己于死地,麻辣哥笔,这不符合科学啊。   “好吧,现在你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大苟,”   “子爵酒吧,他是那里的老板。”断腿刀手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供出大苟是幕后主使,当然也不会再去隐瞒他的地址。马义对他的表现相当满意,“你的表现不错,不过,我是不会给你叫120滴。”   马义抬脚走人,他刚离开,一直藏匿在远处偷窥的托马斯和雅各布鬼鬼祟祟从暗处走來了,他们也不鸟断腿刀手,來到被马义用牙签射杀的刀手尸体旁边,他们一眼就看到了他风府穴上的伤口,一支牙签有三分之二沒入肉中。   托马斯将牙签拨出來,看了半天,啧啧称赞:“该死的华夏人,居然用弹弓发射牙签,将人杀死。这是怎么回事,超能力么,”雅各布看一下周围环境,催促:“托马斯,别废话了,这里不是你发表感慨的地方,我们得赶快离开,不然让华夏警察发现,我们就糟糕了。”   托马斯收起带着血迹的牙签,对雅各布说道:“走吧。”   两人匆匆走开,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下一步就是离滨海市,回米国,向劳伦少校汇报。   刚刚似乎已经离开的马义,从一个隐蔽处走出來,直到托马斯与雅各布的身影完会消失在他视线里,他才拨通电话,“方将军,刚才,有两个外国人出现,他们将我发射的牙签取走了,他们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两个來自米国的国际友人吧。”   “八~九不离十,我会派人确认的。”   “方将军,既然我们知道他们是间谍,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來呢,放他们走,不是放虎归山吗,”马义将自己的疑惑说出來。   方将军“呵呵”一笑,“原因嘛,第一,他们不是老虎,所以不存在放虎归山一说;第二嘛,他们來滨海的目的,是向你学习取经的,虽然行为上不够光明正大,但是人家也是为了向你学习嘛,人家那么好学,是难得的好学生,我们应该尊重他们,沒理由抓他们,对不,”   “嘿嘿,方将军,你真幽默。”   “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神经绷得太紧,所以需要偶尔放松一下嘛。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传了什么知识给人家呢。”   “弹弓。我用嘴吐射~出牙签的同时,拉开弹弓,造成我是用弹弓将刀手射杀的假象。”   “哈哈,你比我还幽默,好吧,让他们好好研究去吧,希望他们能够山寨出可以发射牙签的弹弓。”   马义和方正将军结束通话后,他开车去接白雪和长孙绛英放学。   “英子,你知道子爵酒吧在哪吗,”他问长孙绛英。   “怎么,你想请我和白雪泡吧,”长孙绛英不答反问,马义讪讪一笑,“我就一地地道道的农民工,不敢玩小资情调。”   “切,马义,你越來越能装了。”白雪切道。“你打听酒吧,又不想带我们去,说,你是不是想去泡妞,”马义脸上的讪笑,顿时变成苦笑,“白雪,我发现,米莉莉不在了,你却把她的坏习惯给带來了。”   “莉莉不在,当然得由我來敲打你了,是她在我们临走的时候亲口~交待的,她说,男人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英子,你说,我是这样的人么,”马义转向长孙绛英救助,长孙绛英玉手托着香~腮,想了想:“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马义心里顿时石头落地,正想说:“还是英子了解我。”   不料长孙绛英接着说道:“不过,偶尔敲打一下也是好的,警钟常鸣嘛,你也可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哦。”   于是马义果断不再说话,认真开车。姐妹俩坐在后面“吃吃”偷笑完后,也不打算安慰马义受伤的小心灵,而是头靠椅背假寐。回到家后,白雪和长孙冶见过爷爷,便回到各自的房间,马义则留下与他聊天。   “马义,听说你在天河医院又救活了一个人,”长孙冶问他,马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心想,不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么,为什么自己在天河医院救人的事,他会知道得那么快呢,啧啧,现代传媒的速度,真不是盖的。   长孙冶不知道马义心里所想,于是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马义,你有什么计划沒,比如,自己开诊所,我想我能帮到你。你一身本事,我知道你不甘心在别人手下做事,所以我想,你不如自己开诊所,既当医生,又当老板,两全其美。”   “这个……”说真心话,马义还真沒有想过,前面有n个章节都说了,他的人生志向是修真,他理想的家园是天银大陆,地球上的一切,对他木有吸引力。可是他又不能明白告诉长孙冶,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修真者,我的最后归宿在不在地球而是在天银大陆。   他相信,如果他真这么说,也许长孙冶不至于会当面说他神经病,但是心里肯定以为他在吹牛,现在自己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还在泡他俩孙女,可不敢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有什么为难之处,”长孙冶问道,“放心,我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但是想在滨海做点事,还是蛮方便的。”   “爷爷,其实吧,我这个人呢,只是擅长解毒而已,如果开诊所,就得接诊各种各样的病人吧,万一我治不了,耽误了病人的病情,我不是造孽么,”   长孙冶想一想,然后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然后他又很疑惑,“马义,你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呢,”   “哪有啊,是您先入为主,将我想象得太完美了。其实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包治百病的神医,事实已经证明,一把芒硝包治百病的胡~x林是货真价实的骗子。”   “嘿嘿,年轻人,仅凭你这番话,就让老朽佩服啊。”   马义腼腆地笑笑,一老一少又闲扯了一会,马义找个借口离开长孙家,开车直奔子爵酒吧。他不认识大苟,他们之间沒有任何仇隙,他相信大苟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真正想杀死自己的肯定另有其人。虽然他心里已经有数,但是在拿到真凭实据之前,他不会轻易出手。   再说菊子,她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一处民房,又矮又潮~湿,光线也不好,房间里散发着一股异味。她浑身发软躺在床~上,刚才在公园,她其实吓得够呛,她沒想到马义会突然变得那么厉害,记得和她好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农民,后來成了农民工,仍然一无是处。   作为曾经的情妇,现在的野鸡,她从來不读网络小说,所以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马义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屌。五个彪形大汉,四把关公刀,不仅不能将他跺了,剁人的人反而瞬间就被他杀干净,麻逼,不带这么玩的。她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只是想到马义曾经是自己弃之如蹩屐的男人,她不想在他面前丢份,才强压着恐惧装b,不料歪打正着,马义真沒杀她,让她松了口气。   人能活着才是硬道理,虽然她嘴里说不怕死,但是好死不如赖活,她的思想还沒有达到超脱生死的境界。   第七十三章 大苟悲催了   菊子连惊带吓,这么一躺,就忘了向她的合作伙伴通风报信。   大苟的手下,四死一重伤,谁还会关心老大的死活呢。   因此,大苟的命运就悲催了。   马义找上他的时候,他正靠在子爵酒吧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悠哉游哉地等着蜈蚣给他带來好消息。这次暗杀马义,他是做足功夫的,上次派出“滨海三剑客”,除了迷信他们名号外,其实他也轻视了马义的能力,以为他就一个一无是处的农民工,随便找几个阿狗阿猫,就能将他给灭了。   结果让马义钻了空子,让他给逃了,“滨海三剑客”成了“滨海三贱客”。   幸好“滨海三剑客”只是临时聘出人员,既传说中的临时工,他们不论生死,与他大苟沒有半毛钱关系,所以大苟除了刺杀行动失败,其实对他沒有任何损失。老话说,失败是成功之母。这次刺杀,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他派出的人,也是他手下兄弟中的精华,个个心狠手辣,手上有人命,手中的刀都是喂过血的,在他想來,这回就算马义有三头六臂,他都死定了。   办公室的门开了。   他眼皮都沒抬,“什么事。”他问,同时心里有些愠怒,他是混混不假,但他是一个成功的混混,所以他很在意礼貌,注重素质,來人不经敲门就进來,他当然生气。   “你就是大苟。”來人询问,语气带着不屑,大苟听到声音陌生,抬眼一看,顿时吓得差点从老板椅上摔下來,“你……你……是马义……”   马义不意外,想杀自己的人,当然认得自己,但他脸上表情装作惊讶的样子,“你认识我。”   大苟挣扎着坐正身子,故作镇定,“算是认识吧,你马义的大名,在滨海地下世界还是蛮响的。”   “哦。还有这事。”马义坐在大苟对面,眼睛盯着他的眼睛,脸上依然是惊讶的表情,“虚名我们就不谈了,我们就谈一些实在的,好吧。”大苟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眼睛不敢对着马义的眼睛,自己派出去的人,沒有一个回來,而自己暗杀的目标,却全须全尾出现在眼前,就是傻~子都能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故。   “我们……谈……些……什么呢。”他抬手擦脑门的冷汗。   “就谈谈,你为什么想杀我。”马义也不拖泥带水,直奔主題。   大苟再擦一把汗,结结巴巴地狡辩:“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马义仍然用眼睛盯着大苟的眼睛,脸上似笑非笑,“是么。”同时,他很随意地曲指一弹办公桌上的一个陶瓷茶杯,茶杯发出“叮”一声脆响,瞬间成了一堆碎片,“明白了吗。”马义的眼神时多了一份玩味,象猫盯着老鼠。   “咕……”大苟瞪着桌面上的陶瓷碎片,一脸不可思义。这茶杯可是xx镇名器,质量是杠杠的,摔到地上都不轻易碎,而马义却只是手指轻弹,它就成了一堆碎片,麻辣哥笔,这不符合科学呀。   大苟喉结蠕动,脑门上的冷汗都忘了擦,他呆呆地望着马义,仿佛时空已经在他眼前停滞。   “别这么看哥,哥对男人沒兴趣,别搞得我们基情深似海似的。”马义捡起桌上的一支笔,用笔尖挑开大苟的脸。   “马义,我们之间……会不会是有误会。”大苟艰难地吞咽口水。因为他是坐着,沒人能看到他双~腿在发抖,“滨海三剑客”傻呆的样子,不停出现在他脑海里,他脑门的冷汗越冒越多,脸色都发白了,可是马义还在刺激他。   “刚才,在南区公园,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马义的话很轻,可是对于大苟,不啻于晴天霹雳,他嘴唇一哆嗦,“发……发生……什么。”   “有五个人。”马义张开五指,“要杀我,结果,四个死了,还有一个残了,残的人告诉我说,他们都是你的手下,是你让他们來杀我的。”   “你……我……不关我事……”大苟心中仅有的一点侥幸都沒有了,脸色由苍白变成死灰,他手臂紧紧趴着桌面,努力不让自己跌到桌子底下。马义轻蔑地看着他,“就你这胆,也好意思混地下世界。”   “马……马义……马哥,我们……之间……有误会,真的。”大苟仍然死死挣扎,“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请相信……。”   “我相信。”马义不假思索,“所以请你告诉我,是谁想让杀我。”   “……”大苟低头不语。他是混混,但混混也有混混的节操,不能随便出卖自己的主子,不然传出去,他沒办法在地下世界混。马义也不急,他慢悠悠地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我在滨海的时间不长,得罪的人不多,除了三金帮外,只有另一个人啦。我让你亲口说出來,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你真不会杀我。”大苟抬头,两眼一亮。马义不置可否,“你不说,你会死得很惨。不论你说不说,你的主子,也都活不长。你是聪明人,难道不考虑一下。”说罢,他再随手一掰,实木办公桌竟然生生被他掰下一角,他将木屑甩到大苟面前,大苟浑身一震,看马义的目光都变得更加呆滞了。   刚才,他一指弹碎陶瓷茶杯,现在随手一掰,就掰开了办公桌,特么滴,这还是人吗。   “你的脑壳是比陶瓷硬还是比木头硬呢。”马义调侃,不理睬大苟的震憾,“机不可失,时不在來,我的耐心是有限滴。”   大苟抬手衣袖擦脑门的冷汗,无奈地说道:“好,我说,是……”   “等等。”马义拿出手机,打开视频拍摄功能和录音功能,对着大苟,“好了,说吧。”大苟面对镜头,一脸苦相,“马哥,咱能不能低调一点。视频就不用拍了吧。”   “那可不行,万一你反悔,死不承认是你说的肿么嘛。”   “我……这……”大苟犹豫,马义冷笑,“你觉得你还有选择吗。其他的,不用我再重复说了吧。”大苟无奈,只好供出他的主子长孙望,包括他为了争夺家主之位,暗害自己老子,以及如何与马义结仇,两次要自己出手杀死马义等等,所有的一切统统供了出來。   马义收起手机,赞道:“还行,表现不错。”   大苟脸上却是仿佛吃了屎一样的表情,“马哥,这你可不能外传,不然以后我沒法做人。”   “我知道,所以我不打算让你再做人了。”马义点头,话音未落,一片锋利的陶瓷碎片,在大苟脖子的动脉上一划而过,他的动作很快,大苟只感觉一阵风刮过脖子,接着是一阵锐器划破肌肉的刺痛,接着,血水象不要钱似地从伤口往外飙。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大苟都來不及反应,只到血水打湿~了他的脖子,他才想到用手捂住伤口,可是血水喷得很凶猛,他根本捂不住,他也是杀过人的人,当然明白大动脉被割意味着什么。   他瞪着马义,眼里充满惊恐和绝望,“你……不是……答应不杀我么。”马义脸上风淡云轻的样子,“对不起,我沒有答应,是你自己想当然而已。”   大苟沒心情与他辩论,血液不是自來水,再不止血,他体内的血很快就会流干。   “救我……”他乞求。   马义竖起食指,在眼前晃了晃,“不,不行的,大苟兄弟啊,人出來混,总是要还回去的。打从你第一天出來混开始,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我。”大苟哀求。   “我也不想死,可是你不也还想杀我么。还有这些年,死在你手下的人,哪一个是自己想死的。所以啊,还是老话说得好,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是你偏不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后悔了吧?”   “我……后……悔了……救我……”大苟嘴唇越來越苍白,双眼渐渐翻白,身体也越來越虚弱。马义叹了口气,“唉,终天幡然醒悟了,你说,这是何苦呢。”大苟以为马义终于愿意出手救自己了,眼皮不由跳了一上,脸上显出一丝喜色。   不料马义走到他身后,两手夹着他的脑袋,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生生将他脖子给拧断了。   “好了,终于解脱了吧。坏人不长命,好人活千年,希望你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马义送完大苟到老阎那面壁思过,并沒有急着离开,而是用大苟的手机,以大苟的口气发了一条信息给长孙望,请他到子爵酒吧,说有特大喜讯向他汇报。长孙望不知有诈,以为大苟办成了自己交给他的大事,于是兴冲冲地赶來了。   当他推开大苟办公室的门,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來,他心头大喜,边捂鼻子,边笑骂:“我拷,大苟,你不会将他弄死在自己办公室吧。”   大苟趴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长孙望心里不爽,心说特么滴,你小子不就是给老子办成了一件小事吗。居然敢摆谱不鸟老子。他正想发飙,身后的门突然关上,他本能地回头,赫然看到马义一张诡异的笑脸。   第七十四章 抱大~腿   长孙望吓了一大跳,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马……马义,你怎么还……”   “怎么还活着,是吧。”马义笑着接过他的话。长孙望不愧是大家族子弟,反应不是一般的快,他脸色变了几变,就堆上了笑容,“马神医说笑了。”   “哦,难道你那么大反应,不是这个原因。”马义脸上惊讶的表情非常夸张。   “马神医误会了,刚才你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吓一跳,这也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嘛。”长孙望解释,马义“哦”了一声,表示理解,随后又问:“长孙二叔匆匆而來,莫非有要事。”   长孙望讪讪一笑,“沒啥事,我刚好路过,來看看老朋友。”   “大苟兄弟是你老朋友。”马义脸上惊讶不减。   “算是吧,我们长孙家族虽然是名门旺族,但也不排斥社会上三教九流的朋友,大苟我恰好认识,他为人还不错,对我味口,所以我们就彼此成了朋友。”堂堂贵族子弟,竟然声称与一个不入流的混混是朋友,长孙望脸上多少也有一些扭捏。   毕竟,人总是分三六~九等,那种不分贵贱,众生平等的调调,只不过存在于那些自欺欺人的假卫道士口中而已,咱们听听就可以了,不要当真哈。   “也就是老话常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马义讽刺,长孙望脸上笑容一滞,马义马上改口,“不好意思,我说错了……”长孙望深以为是,可惜他还沒有來得及表达自己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广阔胸襟,马义后边的话差点就让他发飙了。   “应该叫臭味相投,这个比喻更接地气,是吧。”   长孙望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换上愠怒的气色,心说我拷,屁民就是屁民,说出的话比屁还臭。他果断撇掉到对马义的敬称,直呼其名:“马义,有一个名词叫礼貌,你听说过吗。”   他强忍心中越烧越旺的怒火,不想丢下自己面子上的文明,与马义讲礼仪廉耻。   “那当然,我虽然文化不高,但读小学时,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呢!不讲礼貌的学生会是三好学生吗。”马义也是闲得蛋疼,居然不顾满屋子血腥味,与长孙望显摆自己昔日的辉煌。长孙望一顿鄙视,“确实,那三好学生的奖状,也就值一毛钱一张而已,你爸也花得起这个钱,如果换作十块钱一张,估计他就不会那么爽快了,想想看,你还能获奖么。”   “长孙二叔,你可以冤枉我,却不可以冤枉伟大的祖国园丁。”马义严肃地反驳,“我们的三好学生,都是他们亲自主持,经过民~主投票,认真筛选出來的,所有程序合理合法,透明公开,绝对不存在暗箱操作,花钱买名额的卑鄙行径,”   “哦,是么,不过这正好说明,你们学校的校风也不咋滴。”长孙望愈加鄙视。   “此话怎讲。”   “就凭你出口成脏,也能成为三好学生,就能说明你们学校真不咋滴,他们拿着国家的教育经费,却教出你这种学生,真是严重失职,甚至罪大恶极,”   “有这么严重。”   “那当然。你知道国家的教育经费从而來。”长孙望发问,然后自问自答,“国家的教育经费,有很大一部分來自我们纳税人,我,就是其中的纳税人之一,你们学校拿着我的钱,教出來的学生,却当我的面侮辱我,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罪。”   马义哈哈大笑:“长孙望,我见过不要脸的,却沒有见过象你这么不要脸的……”   长孙望词穷,于是完全鄙视马义,“丢,老子都懒得理你,你不过是一只让滨海人民讨厌的蝗虫而已。”说罢,不再理睬马义,掉头走向大苟,他刚上前几步,就看到办公桌面上一大摊血,正“滴嗒”着往地上滴,就象春天的檐雨,只是雨的颜色是红色的,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腥臊味。   “我拷!”长孙望大叫一声,双~腿一软,人就瘫倒地上。   马义蹲下~身子,面对着他,脸上玩味浓郁,“想不到长孙二叔胆子这么小,”长孙望惊恐的望着马义,嘴唇不停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明摆着吗。你的老朋友大苟哥被人杀了。”马义脸色轻松,仿佛被杀的大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流浪狗。长孙望心里还怀着一丝侥幸,对马义说道:“你是三好学生,所以不可能动手杀人,对吧。”   “对,我从來不杀人。不然,我对不起档和人民的多年教育。”马义严肃回答。长孙望暗松一口气,心想大苟只要不是马义杀的,就说明自己交给大苟办的事沒有被曝光,马义就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火的举动。   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不,应该是绝望。   “可是我会杀畜牲。”马义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长孙望看在眼里,脊梁骨顿时嗖嗖蹿冷气,他晦涩地吞咽口水,“你杀大苟可以,但不要杀我……”   “哦,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刚才说过,我不杀人,只杀畜牲,莫非长孙二叔也是畜牲。”马义嘴角的冷笑更加邪恶,眼睛盯着长孙望的眼睛,长孙望感觉似乎有两道利刃,直接穿透自己的五脏六腑。   “不。我不是畜牲,我不是畜牲……”他挣扎着说道。大苟被马义杀了,说明他已经知道大苟想杀他,同时也肯定知道,是谁指使大苟杀人,不然,大苟不会死得那么快,他必须留下活口,找出真凶。   “你当然不是畜牲,畜牲还讲究跪乳之恩、返哺之义神马的,象你这种胆敢向自己父亲举起屠刀的人,简直都不佩称作畜牲,”马义声音冷如千年寒冰,冷得长孙望浑身发抖,嘴巴张歙着,似乎还想狡辩。   “相信哥,哥真是三好学生,五好青年,人品那是杠杠的,从來不屑冤枉好人。”马义打开自己的手机视频,凑到长孙望的眼前,“來,看看你马仔的供词,希望他说的都不是真的。”   长孙望不等视频放完,就爬起來,然后跪在马义跟前,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马义,马哥,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条件随你开,我全都答应,好吗。”   马义站起來,用脚尖抵住长孙望下巴,让他不能向自己磕头,冷冰冰地调侃:“长孙二少爷,我马义只是一只让你们滨海市人民厌恶的蝗虫而已,可受不起你这份大礼。”长孙望不能再磕头,就改为扇自己耳光。   “马哥,我错了,你不是蝗虫,你是傲翔长空的雄鹰、是过江的猛龙、是下山的猛虎……”   “麻辣哥笔,敢情哥在你眼里,不是昆虫,就是禽兽啊。”马义脚尖往上一撩,将长孙望撩翻,然后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勾勾手指,示意长孙望爬过來,长孙望不敢怠慢,立即手足并用,爬到马义脚下,马义也不客气,直接将双脚架在他肩膀上,恰意地伸了一个懒腰,赞道:“哇噻,这肉墩子还真不错。”   长孙望直挺着腰,不敢乱动,抱着马义的大~腿,老老实实地给他当肉墩子。   “马哥,还有更舒服的呢,你想要啵。不过,如果我把你伺候舒服了,你能不能把我当屁一样给放了。”长孙望说着,眼睛暧昧地瞄向马义的裤裆,马义一激灵,浑身汗毛倒竖,“你……你……怎么……伺候。”   “随便你啦,只要你喜欢,偶咋弄都行,吹~箫、暴菊~花,打灰机,我都在行……”长孙望一脸羞涩。   “我去,”马义抬脚,再次将长孙望一脚踹翻,特么滴,哥说了,哥是三好学生,五好青年,人品那是杠杠的,哥这辈子宁愿和如花搞,也不会和男人搞有木有。长孙望猝不及防,往后仰翻,后脑勺重重磕在坚硬的地板上,顿时两眼冒星星。   可是他不敢躺着装死,而是挣扎着爬起來,再想磕头,却被马义果断制止,“麻逼,哥沒死呢,你磕狗屁的头啊,”长孙望磕头被阻,心中涛涛谦意及爱意无从表达,他随即抬头哀怨地望着马义,仿佛自己肚子里已经怀上马义的骨肉,却要被马义始乱终弃的怨妇。   偶滴娘诶,你敢不敢不那么幽怨。   马义简直不敢直视长孙望的眼睛,他仿佛刚吃了几百只苍蝇、蟑螂神马的恶虫,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差一点沒有狂吐。   “我不杀你,”马义忍着恶心说道。   “真的。”长孙望两眼一亮,他赶紧冒着再次被踹的危险,抱住马义的大~腿,“你真不杀我。”   “是的,哥我说话算话。”马义这回不再踹他,因为,被人抱大~腿的感觉,蛮不错的。马义虽然自称是曾经的三好学生,当今的五好青年,人品杠杠的,但是,是人都有恶趣味,再卑微的人,也希望有人抱自己大~腿有木有。   长孙望欣喜万分,紧紧抱着马义大~腿还嫌不够,一张老脸也贴在他腿上,肉麻兮兮地表诉衷肠,“马哥,你是我的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   第七十五章 特么滴你忒贱   “我丢……”马义表示严重恶心,脚一扬,直接将长孙望掀起來,然后“叭”一声摔落地上,直摔得他七荤八素,马义站起來,连抖几抖,抖落浑身的鸡皮疙瘩,几乎能装满一个簸箕。   “长孙望,这话是你的原创吗,不,这是著名网络歌手庞龙的歌词,你是在抄袭,是在抄袭美好的歌词表达你龌龊的思想,”马义义正辞严的喝斥长孙望,“17k网文大学的教务长,著名讲师夜青魂大大说过,抄袭是不道德的行为,是写作圈的公害,可是你居然明目张明地抄袭……”   “你太张狂了,你太邪恶了,你太卑鄙了,”马义指着长孙望越骂越激动,一顿排比句轰得长孙望外焦里嫩,他泪眼汪汪地望着马义,趴在地上不敢动弹。马义激动也是有道理的,他曾经是庞龙的歌迷,自己偶像情意缠绵的歌,居然被长孙望这孙子滥用,他不激动才怪。   “马哥,马哥,你别生气,我错了,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长孙望看到马义发怒,哪里敢分辩半句,于是他又想磕头,马义果断再一脚将他踢得四脚朝天,然后一脚踩在他胸口上,“长孙望,特么滴你忒贱,”   “对,对,马哥,我贱,我就是一贱b,你看在我贱的份上,饶了吧,”长孙望再次抱紧马义大腿,老话说,人至贱则无敌,马义对此深表无耐,他松开脚,坐回沙发上。   “放心,我真不会杀你了。”他安慰长孙望,示意他起來,长孙望如蒙大赦,不敢怠慢,赶紧爬起來,象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在马义跟前。“我不杀你,并不是因为我不敢杀你,也不是因为你可爱,舍不得杀你,只是因为你是长孙冶爷爷的儿子,英子的叔叔,是他们给了你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马义说。   “是,是……”长孙望忙不迭点头。   “人,活在这世上,需要懂得感恩,老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他们一个是你的老子,一个是你的亲侄女,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马义象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在语重心长的教训一个青皮小子。   “知道,知道……”长孙望一脸受教的样子,点完头,又困惑地抬起头,诚恳地,象一个懵懂的小学生请教自己的老师:“马哥,你需要我怎么做,”   “我拷,”马义顿时暴起,一脚将长孙望踹飞,长孙望肥硕的身躯,象一只笨重的肥鹅飞起,一直飞到大苟办公桌旁的墙角才撞墙落地,他刚挣扎着站起來,无意中看到大苟死不瞑目的双眼,“啊,”他大叫一声,双腿发软,再次跌倒。   马义本來不想再理他,但是一想到他的智商,又担心他不能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结果会导致自己功亏一篑,于是耐下性子,苦口婆心对长孙望进行再教育,“我知道你一直觊觎长孙家族家主的位子,所以我在这里奉劝你,打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彻底死了这份心,长孙冶爷爷年纪大了,许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英子又还年轻,经验不足,所以,如果你不想死,就必须老老实实、忠心耿耿地辅佐她,管理你们家族的产业,这个,对你來说,不难吧,”   “不难,不难。”长孙望急忙点头,还信誓旦旦向马义保证,“从今以后,我一定尽心尽力帮助英子打理家族一切事务,唯她马首是瞻。”马义拍拍他的脸,赞道:“这才乖嘛,”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被一个青皮小子称赞自己乖,长孙望怎么听,就感觉怎么别扭,可是人家是大杀神,自己只是人家砧板的肉,他不将自己剁碎当作人肉叉烧包的馅,自己已经烧高香,其他的,全都是浮云啦。   “來,我再给你看一点更加刺激的。”马义招呼长孙望,他对长孙望还存在戒心,老话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他才不会相信长孙望在走出子爵酒吧的大门之后,会象现在这么听话,要想将他彻底驯服,必须再给他一点震摄手段。   长孙望不敢忤逆马义的意思,挣扎着站起來,乖乖站在一边。   马义不再说话,而是打出一些长孙望看不懂的的手势,再听他猛喝一声:“疾,”   随着他的吆喝,他的指尖突然喷出一股大火,“呼”一声扑向大苟的尸体,只有一瞬间的功夫,大苟就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于无形。大苟的身躯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可是他瞬间就沒了,可见这火势有多凶猛,更诡异的是,这么凶猛的大火,象是有智商一样,仅仅只是烧了大苟的尸体,对其他的东西却沒有半点危害,连他尸体边上的一张白纸都完好无损。   长孙望目瞪口呆,因为眼前发生一切,完全不符合科学,更完全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大脑骤然接收到一股尿意,他本能夹紧大腿,以免出丑。   “你不用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只需要记住,我不仅手里有你的把柄,想杀你也易如反掌,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让你无声无息地消失,沒有人能够知道你去了哪里。”马义脸上似笑非笑地看长孙望。   “长孙冶爷爷其实多少也能猜到,他所中之毒是出自你之手,可是你是他儿子,他不想再次承受老年丧子之痛,所以他宁愿选择不相信是你。可是我不同,为了英子,我会杀了任何一个能够对她构成威胁的人。长孙二叔,你相信我会说到做到么,”   “信,我相信。马哥请相信我,我一定全心全意帮助英子,绝对不敢再有二心。”长孙望点头如鸡啄米。马义在他眼里,已经完全成了妖孽,他敢不相信才怪。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马义也不想在这里停留,于是说道:“好了,我言尽于此,我要走了,要不,你留在这里,与你的好朋友好好谈谈心,”   说罢他也不理长孙望,独自离开子爵酒吧。   滨海国际酒店,步高一脸失望。他曾经老谋深算,想让长孙望代他除掉马义,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马义仍然在滨海市活蹦乱跳,长孙望的御用马仔大苟却失踪了,其手下精英,死的死,废的废,他现在必须与马义赤果果的面对面了。   “一群废物,”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亮仔,去把长孙望找來,我要知道,他的人全完了,他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   亮仔领命而去。   长孙望经过几天调整,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他被亮仔带到步高面前。本來,作为长孙家族子弟,他根本不需要鸟步高,可是当亮仔将匕首抵住他腰眼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既然步老大愿意放下架子,主动邀请自己见面,肯定有什么重大事情相商,如果自己坚决不去,不仅可能会误了大事,也显得长孙家族的人沒有教养,于是他立即改变主意,在亮仔的陪同下,來到步高的滨海国际酒店。   “步老大,你好,你好,好久不见,我正寻思着找个时间与步老大喝个小酒呢,沒想到步老大比我还心急,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我长孙望,尽管说,我义不容辞,”一进到步高办公室,长孙望就扑上去与步高套近乎。   “长孙老弟,今天你怎么变得那么客气啊,”步高冷眼看着长孙望,阴阳怪气地问道。   “哈哈,步老大说笑了,长孙望一直以來,对朋友都是非常客气的。”长孙望打着哈哈。步高嘴角抽抽,“朋友,我哪敢做长孙二少爷的朋友啊,你可是滨海名门望族的子弟,而我,只是滨海地下世界一个混混,步某实在不敢高攀啊。”   “哈哈,步老大又说笑了,步老大是滨海地下世界的一哥,你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以步老大今日之成就,谁敢小瞧你一分半点呢,”长孙望依旧打哈哈。以前,他在家族里,向來以未來家主自居,在地下世界,养有大苟这帮手下,在滨海他还真沒怕过谁。   可是现在,家主之位彻底与他无缘,大苟已经死翘翘,他现在是要权沒权,要人沒人,就是一只被拨了牙、跺了利爪的老虎,连猫都不如,他是聪明人,懂审时度势,所以对步高尽量委屈求全,各种马屁能拍就拍。   “长孙老弟能屈能伸,果真大丈夫啊,”步高竖起大拇指,脸上却沒有半点表示佩服的表情,反而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大苟死了,听说你们长孙家族家主的位子,也已经被你老子传给你的侄女,你现在是要人沒人,要权沒权,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闲人,对吧,”   长孙望脸色暗了一下,随即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大苟只是我豢养的一只狗而已,狗死了,对主人不会有什么影响,大不了再挑一只來养呗。至于家主之位,我是沒机会啦,但你别忘了,现在的家主,是我的亲侄女,她年纪轻,缺乏经验,她说了,她必须要我这个当叔叔的铺佐她,所以,我也不能说是一个无权无职的闲人,我仍然是家族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哦,那就恭喜你了,”步高对长孙望的自吹自擂兴趣缺缺。   第七十六章 智慧型的混混   长孙望也不想多谈自己的近况,毕竟是落水凤凰不如鸡嘛,于是主动切入主題,“高老大,不知你请我來有什么吩咐。”   步高眼皮抬了抬,“哦,也沒有什么事,我只是想知道,大苟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长孙望闻言,心头顿时大怒,特么滴步高你几个意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老子又沒有欠你钱不还,为毛盼着老子死。怒火中烧的长孙望,若不是看在亮仔手中匕首的份上,他真不介意当场表达一下自己想~操步高女性祖宗的强烈意愿。   “呵呵,对不起哈,我这人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也别生气,就当见怪不怪吧。”步高嘴里道谦,脸上却沒有半点对不起的意思,对于豪门子弟,还是一个被边缘化的豪门子弟,作为屌丝成功逆袭的杰出代表人物,他步高还真瞧不起。   在匕首的威逼下,长孙望很好的表现出贵族子弟应有的教养,不论他心中怒气如何旺~盛,脸上依然笑容常在,“步老大请我來,就为了这事。”   “你以为呢。”步高反问,摆出一付高高在上的样子。长孙望的笑容滞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原样,落水的凤凰嘛,怎么能给正得势的野猫甩脸色呢。它们可不止只吃鱼,凤凰也是它们攻击目标。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不过步高的问題,让长孙望纠结,他当然不好意思说,是马义看在自己老子和侄女的面子,不杀自己,更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当时象狗一样贱兮兮地求饶,还差点出卖了自己尊贵的嘴巴,“这个……大苟是我的兄弟,他这人嘛,沒有什么优点,就是讲意气,所以我猜可能是大苟至死都沒有出卖我,所以马义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我。”   大家族的弟子,反应之快不是吹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一圈,就撒出一个谎都不带打草稿。步高半信半疑,可是他也想不出更好的答案,老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马义不可能只杀小马仔,却放过幕后真凶,因为他才是自己真正的威胁。   到目前为止,长孙望仍然活得好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大苟到死都沒有出卖自己的主子,马义还不知道他就是杀自己的幕后主使。   拷,长孙望何德何能,竟然养有这种马仔。步高不由一阵羡慕嫉妒恨,他好不容易稳定情绪,看到人家人品爆棚无所挑剔,于是就从他们的能力入手找碴,“你的手下,就是一群窝囊废,听说当时出手伏击马义的,有五个人,四把大刀,结果马义毫发无损,你们却全军覆沒。”   长孙望眼珠子再转,步高作为三金帮玄堂堂主,是滨海地下世界的名人,他的脾气,长孙望是研究过滴,这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马义杀了他堂弟步仁,他必定欲除掉马义而后快。虽然自己与马义已经达成谅解,两人之间的恩怨已经一笔勾销,但是他沒有义务阻止别人要杀他对不。   如果马义死了,他才真正得到解放,不然,身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感觉,真特么不爽。   眼看步高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样子,长孙望果断中止给予他友情提示,心里说,步高你特么滴太屌了,哥才不会告诉你,马义其实不止是一个农民工,更是一个妖孽级的存在呢,你们去掐吧,最好双方两败俱伤,搞不好,我还能趁机捞点便宜神马滴。   “步老大说得是,我的人,虽然也是混地下世界的,但是他们也只是浪得虚名,平时欺负一下老实人还行,一旦对上马义这种稍有两下子的人,他们就沒得玩了,真枉费我傻啦八叽地养了他们这么多年,所以死了也活该。”长孙望嘴里如是说。   “告诉我,你的人,具体实力如何。也许我能帮你报仇呢。”步高不知长孙望心里所想,不知道他打算阴自己,他只是想更多解马义的实力,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步高能从一个小混混,摇身一变,成为华夏第二大帮的一个堂主,不是光靠打打杀杀就能上~位的,因为地下世界的人,也不全都是莽夫,莽夫只是地下世界的老大们手中的一把刀而已。   刀,迟早是会钝的,甚至会折,刀钝了,折了,他就沒有价值了。   只有他这种智慧型的混混,才能真正笑到最后。   “其他人我还真不太清楚,大苟嘛,平时三五个人,也能应付。”长孙望的回答半真半假。步高点点头,他相信大苟也就这点能力了,不然他不会甘心当长孙望的狗,因为人总是有野心的,一个人野心的大小,与他的能力成正比。   当然也会有例外。   不过一个野心大过自己能力的人,往往都会死得很早。   情况已经了解清楚了,步高也懒得理长孙望,不要看他身上挂着滨海名门子弟的标签,满身名牌、代步的也是名车、出入高级会所,但步高仍对这种靠出身混上好日子的贵族,本能地嗤之以鼻,在长孙望出林猛虎之时步高都不想鸟他,何况他现在只是一只病猫。他理所录然兴趣缺缺,他示意亮仔送客。   长孙望不是傻~子,能一眼看穿步高的心思,老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本來就想坑一下步高,现在就更不想多说了,所以他也转身就走,边走心里还边诅咒步高,咒他也象大苟一样,被马义一把火烧得渣都不剩。   亮仔送走长孙望后回來,“老大,我们真准备向马义下手么。”他问。步高一瞪眼,“废话,杀弟之仇,不共戴天,况且我婶天天念叨着要报仇,我能让马义活着吗。”   “可是帮主那边,恐怕不好交待啊,他可是亲自交待过,我们三金帮任何人都不能再动马义,不然家法处置。”亮仔说出自己的担忧,步高脸色愠怒,“这个,你已经提醒过了,我也知道了,但是马义不死,我吃不香睡不好。麻逼,长孙望的人就是一群废物,本來指望他们能干~死马义,结果自己反而被人家给干掉,真特么窝囊。”   步高恨恨地说道。   亮仔躲开步高凶狠的目光,纠结地说道:“老大,听说……马义与市局的洪谷山走得很近,关系不错。”   “哼,意料之中,洪谷山与长孙冶称兄道弟,马义与长孙冶的孙女关系暧昧,所以他们走得近一点也不奇怪。不过这又如何。难道我会怕他吗。”步高冷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长孙望离开滨海国际酒店,并沒有急于回家,而是直奔小四家去。这小四是他新换的,上次那个小四,因为不懂事,被他一巴掌拍墙上,结果她就破相了,破了相的女人,就象一个开裂的花瓶,失去了美~感,沒有了欣赏价值,长孙望对她完全失了兴趣,于是授意大苟,找几个靠得住的兄弟,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将她给轮了,然后又“恰巧”让他撞见了。   小四顺理成章成了残花败柳,然后理所当然被他扫地出门。小四虽然灵魂下~贱,但性子烈,人生受挫的她索性破罐破摔,当天就买了一张动车票,南下dg发展,可惜她每天只懂关心名各种名牌,不关心时事,还以为dg还是当年的卖肉胜地,竟然不知道dg正遭遇号称史上最严厉的扫黄运动。   再加上她今年流年不利,结果第一天上班,她就中了大奖。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她正在客人身下假装高~潮。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倒霉,当人家小四,被死徒轮了;当按摩女郎,又被警察逮了,特么滴,真是苍天无眼啊。她不想屈服,可是不论她如何撒泼耍赖,跪地求饶,铁石心肠的警察蜀黍还是坚持将她带回警局。   当然后來发生的这一切,长孙望一无所知,只是小笔给大家作一个交待而已。   新的小四,是一名艺校生,琴棋书画,略懂,略懂啦,最重要的是,她的身材,够火辣,她床~上的功夫,更是杠杠的,据她某次酒后吐真言,她一身功夫,來自遥远的岛国,爱情动作表演大师波多xx衣女士是她恩师,当然,她一介穷学生,木沒到岛国留学的机会,因此木有条件直接得到大师亲传了,她都是模仿大师在爱情动作片中的动作,然后发挥自己的天赋,融合贯通,自成一派,“吹”、“拉”、“弹”、“唱”各种动作很有大师风范,又独具特色,让长孙望常常乐不思蜀。   “宝贝儿,偶來啦。”   长孙望悄悄打开房门,探头探脑地样子,小四年纪小,爱浪漫,长孙望投其所好,也经常陪她玩浪漫。客厅里空荡荡地沒人,卧室的门紧闭,长孙望换好鞋,走到卧室门口,却发现卧室的门反锁。   “宝……”长孙望正想敲门,门却自个开了,“啊。”门里的小四娇滴滴地一声惊叫,然后看到门外站着的是长孙望,顿时含娇带怒:“讨厌,你吓死我了。”   “你怎么把门反锁了。”长孙望看着趿着小拖鞋,浑身只有一条小内内遮羞的小四,满腹狐疑。   第七十七章 父子档    小四嘟起可爱的小~嘴撒娇,“人家在里边脱衣服,准备洗白白等你回來嘛,当然要锁门啦。”看到长孙望还半信半疑的样子,她立即扑到他怀里,用胸前玉~峰摩擦长孙望。   “老公,你干嘛呢,不会以为我在房间里藏人吧,哎呀,你真讨厌啦,一点都不相信人家,”   长孙望在小四嗲声软语的撒娇和坚挺凶器的双重进攻之下,很快就沦陷了,他一手搂着小四的水蛇腰,一手揉着她的凶器,脸上是猥琐的笑容,“宝贝儿,我当然相信你啦,别生气哦,么一个。”长孙望卖中年痴~呆萌,拱着一张臭嘴凑近小四,手沿着她的腰~肢,滑到她浑~圆的屁~股上,又一阵揉搓。   小四推开他,“哎呀,老公你好讨厌,我不陪你玩了,我要洗白白喽。”小四施施然而去,走到浴~室门口,侧身倚着门框,然后回眸一笑,那妩媚说有多销~魂就有多销~魂,瞬间就让长孙望浑身骨头发酥。   “來呀,”小四媚眼如丝,向长孙望勾小指头。长孙望搓~着双手,脸上的猥琐,险些让人误以为他是猪哥转世。“來了,我來了……”他刚上前,小四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走进浴~室,一会儿,水声哗哗响起,水声里夹杂着肉拍肉的啪啪声……   浴~室里,春光无限,客厅里一如既往地空荡荡,忽然,卧室门轻轻的开了,随后钻出一个脑袋,贼头贼脑地往四周观察,确认客厅沒人之后,他轻手轻脚走出卧室,然后穿过客厅,悄悄离开,临走之际,他还不忘回头冲着浴~室竖起中指,“丢,”   他沒有再停留,往楼下走去,可是走着走着,他心时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于是蓦然产生一个促侠的念头,他鬼使神差般拿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长孙望刚和小四完成啪啪,正筋疲力尽地躺在浴缸里休养生息,电话响了,他看了一下号码。   “小添,找我什么事,”   “爸,我妈叫你回家吃饭。”小添对着电话说。长孙望想都不想,回答道:“你跟你~妈说,我今天有应酬,回不了啦。”   “是么,”电话里,长孙小添揶揄的口气非常明显,长孙望本來就做贼心虚,当即一激灵,心想:难道老子的行踪被这小子发现了,但他很快就否定了,他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不然他早买彩票去了。   “妮玛滴,我是你老子,难道还骗你不成,我现在很忙,沒事就挂电话了。”长孙望果断挂了电话,看到小四有些发愣,于是一把拉过她,不由分说,按着她的头往自己胯下那啥玩艺压,“來,再给老子吹一曲……”   小四挣扎了一下,最后不得不屈从,不一会,一曲美妙动听的乐曲在浴~室里响起,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   “哦,舒服……”长孙望长长吐一口气。   一番折腾之后,也许长孙望这些天真是累了,他竟然在浴缸里睡着,小四不理他,而是拿出手机,开始发信息。   “小弟弟,不好意思啦,今天委屈你喽,改天姐一定把你当小王子伺候哈,”   长孙小添正在开车,一看信息,随即猥琐地大笑,“美女姐姐,伺候老男人的滋味爽啵?”很快他就收到回复:“爽毛线,老胳膊老腿,恶心死了,哪有小鲜肉可爱捏,”   “哈哈,别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啦,他毕竟是我爸,小心我会出卖你哦,”   “不要嘛,姐对你那好,你怎么可以出卖姐捏,”   “不出卖也行,但你必须立即、马上、即刻发一张你的果体照给我压压火。”   “小弟弟你好坏,不要不要啦。”   “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不然后果自负哦,”   然后不到一分钟,长孙小添就收到了一张果照,还是私秘~处有特写的果照。长孙小添猥琐的伸出舌头,对着手机屏幕舔,“隔鞋搔b啊,”他收起手机,发出一声饱经沧桑的长叹。   大伙儿读到这,应该知道那个从小四卧室里出來的人是谁了吧,对,不错,他就是长孙望的儿子,江湖人称滨海金枪小王霸的长孙小添。话说小四这人还真不愧是艺校高材生啊,果然智慧与美貌并存,人家都是男土豪玩母女档寻求刺激,她一介女屌丝,竟然敢玩父子档,玩的对象还是自己的金主,沒有胆大心细,沒有左右逢源的高超手段,普通人还真不敢玩,因为这纯粹就是作死的节凑呢。   小四担心熟睡中的长孙望会被淹死,于是将浴缸里的水给放了,再给他盖上一张毛毯,然后自己回到房间,与小情郎打情骂俏去了。   马义果然信守承诺,沒有将长孙望所做的龌龊事告诉长孙冶,也沒有告诉白雪和长孙绛英,每天按部就班,接送她们上下学。半个月后,白雪和长孙绛英通过了毕业考试,顺利毕业了。   白雪和长孙绛英沒有立即回南云,因为滨海才是她们的主场,长孙家族的产业,几乎都在滨海,长孙绛英开始慢慢接手所有家族产业的管理权,白雪做为她的助手,寸步不离其左右。马义作为一个外人,完全成了一个闲人,这期间,他曾偶尔去滨海人民医院和天河医院坐诊,还去了几次黄村出租屋,找吕贺喝酒。   日子过得平淡无奇,甚至有些无聊,修真卡在真元四重颠峰,鲎蚕还在培育中,要想它再为自己提供灵气,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他现在再想往上晋级,简直比登天还难。虽然修真不会象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但是老是停滞在一种状态之下,让马义苦恼不已。   今天他实在闲得无聊,就到一个古玩市场逛,他不懂古玩,对古玩也不感兴趣,只是听长孙冶偶尔提起,古玩市场犹如一个大宝藏,里边的东西大都是古代人留下各种稀奇古怪的宝贝,有些还挺神秘的。他想既然如此,再若是机缘凑巧,或许还能淘到上古神器也不一定呢,所以他才决定來逛一逛。   李家园古玩市场是滨海唯一,也是华夏第二大古玩市场。   这个市场占地很广,里边商铺一间连着一间,街道上还摆着许多地摊,商铺里,地摊上,各种仿古家具、文房四宝、古籍字画、玛瑙翡翠、陶瓷玉器、中外钱币甚至各中民族服装、首饰,琳琅满目,无奇不有。   马义随着人流,在各地摊、商铺之间游走,他惊讶地发现一个现象,这里的场面与菜市场相似,人流也不比菜市场少,甚至比菜市场人多,可是整个古玩市场并不象菜市场一样吵杂,买卖虽然也有讨价还价,甚至还有争执,但是大家都默契地放低音量,不影响他人。   马义信步走到一个地摊前,一个形状有些象红薯,通体淡黄色的东西让他眼神一亮,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來,这个东西叫天庚石,其性坚韧无比,用它做成匕首,匕首不仅能削铁如泥,还有灵性。   他不动声色,蹲下~身子,拿起天庚石,“老板,这东西叫啥,蛮好看的。”   “这叫黄蜡石,是名贵观赏石,以石表滋润细腻,色彩纯黄著名,犹其是它的色相。自古以來,黄色就是非常尊贵的颜色,古代帝王都以黄色为尊,在佛教中,黄色的地位在所有色彩中地位也最高,天玄地黄,黄是土地之色,而土地,蕴育着我们无穷的希望……”   地摊老板口若悬河,涛涛不绝向马义介绍,马义则一副非常受教的样子,一直到老板吹牛b吹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地问价,“老板,这黄蜡石你准备多少钱卖,”老板出三个指头,“三千,这是原石,沒经加工,不然沒五千,我不卖。”   “成交,我买了。”马义应到,然后将天庚石放到靠自己的一侧,就准备交钱。地摊老板却有点发楞,他刚才只是随口开价而已,因为他也不确定这块石头是不是黄蜡石,它象黄蜡石,又不太象黄蜡石,再说了,就算它真是黄蜡石,它也不值这个价,不料客人二话不说,就买了。   当然,他也是久经商海的人精,还不至于傻到砸自己的生意,反正做买卖就是周喻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一个愿意买,一个当然愿意卖,说不上公不公平,于是他很快恢复正常,脸上波澜不惊,他接过钱,数完数,又逐张对着太阳光看,确认沒有假币后,才将钱收起。他随手扔一个塑料袋给马义,“老板,这袋子给你。”   马义接过袋子,将天庚石装好,拎着它继续掏宝。天庚石的出现,让他顿时对这个古玩市场充满兴趣。   老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马义花了大半天的时间,逛完了整个古玩市,也沒有运气好到再遇神马上古神兵利器,万年神丹圣药,能用修真的灵物更不见踪迹。不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确实见到不少,甚至他看到一块肚兜,据老板说这玩艺儿竟然是慈禧当年的衣饰。呵呵,这到底是真是假,也许只有肚兜自己清楚啦,至于你信不信,全凭你自己,反正马义不相信,小笔也不会相信。   第七十八章 出门看黄历   出了李家园古玩市场,马义看天色还早,就寻思着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将天庚石炼制成匕首。随即他就想起滨海市郊的水库,库区來往人员少,确实是理想之地,他还可以躲进涵洞炼刀,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至于会惊世骇俗。   现在问題的关键是,那风水宝地会不会仍然被野鸳鸯占用。上次他就在那恶作剧了一对野鸳鸯。这次与上回不同,上回他是去那边缅怀历史,撞见什么不撞见什么其实都不无所谓,作为身负异能的成年人,看到野鸳鸯打野战,眼睛都不会长针眼。   而这次,他是來炼刀的,万一遇上不干净的东西,邪气入侵,会影响匕首的灵性。再说了,当自己正运用无根火炼刀的时候,万一被人撞到,他们还不得将他当作妖怪。吓着他们算是轻的,如果他们将此事传扬出去,估计燕赤霞都会返生,专门出來把他当妖怪给灭了。   所以为了慎重起见,他走到古玩门场口的一个地摊,那里沒有古董珍玩,却摆着各种版本的的黄历,他郑重挑选一本拿起,然后以虔诚之心,查找今天的是否利于出行神马的。黄历赫然写着,今天宜开业、求财、交易 、置业、合伙、搬家、装修、求子、祈福、开光、祭祀、安葬、冶金、出行,简直诸事皆宜,喜神东北,财神东北,水库的位置恰巧也在东北方向。   果然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马义心头暗喜,放下黄历,转身准备走人,身后传來貌似熟悉的声音:“老板,你好。”   马义回头,身后站着一对年轻男女,女的背着一个黄色背包,男的拉着一个皮箱,穿着打扮,浑身风尘,脸上悲苦的表情与在昆月时大同小异。马义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自己在昆月曾经帮助过的吴兴和汪红。   可惜他俩沒有认出马义,他们依然是先给他鞠躬,然后由吴兴开口,汪红则在一边扮可怜,一样的人,一样的版本:“老板,我们是來滨海打工的,刚到滨海钱包与手机就都被偷了,我们从昨天到现在,不仅粒米未尽,甚至连口水都沒喝过,我是男人,还无所谓了,可怜我女朋友也跟着我受罪,真心疼死我了,老板,您看能不能给几块钱,我们买瓶水喝,解解渴。”   我拷。   即便是象马义这种脾气、性格都极好之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会暴起,话说你讨钱就讨钱呗,反正现在以乞讨为职业的人也不止你们两个,对吧。但是你总不能死缠着同一个人乞讨,甚至不惜千里追踪从昆月追到滨海吧?   好吧,假如你们看哥顺眼,偏要向哥乞讨,那么你们爱追就追,爱讨就讨呗,但你们最起码也要换一个形象吧。   好吧,如果你们是因为懒,不想改换自己形象,但你们的台词总得改一改吧。   你们就这么死乞白赖地,赤果果地再向哥乞讨,你是欺负哥善良呢。还是欺负哥沒记性。还是现在的乞丐都已经很牛逼,牛逼到个个都是奉旨乞讨的苏察哈尔灿。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往你钵里塞钱。   若不是大庭广众,马义真想一脚踹死吴兴,然后一把无根火将他烧成一缕青烟。可怜吴兴和汪红一直沒能认出眼前的马义,就是昆月那个爱心爆棚、住别墅的“好心”人,仍然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乞丐的角色,希望自己的表演能唤起马义的同情心。   马义也不动声色,顺手抓起地摊上的一扎冥币,然后使了一个障眼法,在吴兴和汪红眼里,冥币瞬间成了一扎真币,“这钱你们拿去吧,省着花。”   吴兴伸手接过钱,笑得大嘴裂到了耳根,因为激动,双手都在颤抖,他粗略看了一下,这扎钱最少有一万。一万块钱啊,对于土豪,可能当零花钱都不够,可是对于他们这些餐风宿露,以乞讨为生的苦b人,收入低微的屌丝,绝对是一笔巨款了,放在以前,他们要遭受多少白眼,要费多少表情,损耗多少口水,要吃多少苦,才能讨到一万块钱。   可是今天,他们轻易讨到了。   所以说,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谁说当今人心冷漠。谁说有钱人不慈善。谁说屌丝不能创造奇迹。   汪红也两眼放光,但是她比吴兴冷静,她看到吴兴手捧着钱发呆,于是悄悄拧他一下,吴兴如梦初醒,他似乎害怕马义反悔,急忙将钱塞进汪红的背包里,然后不停地向马义作揖:“谢谢老板,谢谢大哥,你是好人,是我们的恩人,好人一生平安。”   “好了,谢谢就免了。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能帮一点是一点,希望你们自己也好自好之。毕竟别人的帮助是有限的,最终还是需要自己解决生活中的困难。”马义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人啦。吴兴和汪红早就想走了,眼看恩人也是这个意思,当即不愿再多停留一秒钟,急匆匆走了。马义看着他们匆忙而去的背影,眼前却出现路云和米莉莉那副似笑非笑,揶揄满满的脸。   “唉,这事就让它这样过去吧,千万不能让她俩知道,不然她们非得笑死。”马义自言自语。吴兴与汪红的突然出现,让他意兴阑珊,他们似乎再一次告诉他,这个世界丑陋,人心不古,助人为乐简直成了一个笑话。   他自顾着自怨自艾,完全忘了自己刚查过黄历,今天明明是宜出行,不料半途遇上这种闹心的事。   这老黄历,还能不能相信。   “天银大陆上的人,应该不会这样。”马义不忘安慰自己。这个世界太大,太复杂,世风堕落,他明白自己沒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这个星球,寻找另外一个世外桃源,安放自己的灵魂。   可惜只是一本异能秘籍,对于天银大陆的前世今生却沒有任何的记录与描述,他对天银大陆的了解,仅限于绿儿在他梦中的简单描述,甚至他都无从考证绿儿的描述是否属实。   当然这并不影响他对天银大陆的向往。人往往都是这样,对未知的领域总是充满好奇与向往,又因为好奇和向往,总是将它们完全美化,哪怕那里是一片荒漠,人们都能创造出美伦美奂,甚至浪漫得不行的美好來。   反正天银大陆在马义的心里,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星球,值得他为其付出一切努力。   实际上,他也一直在努力着,他一直在做准备,他愿意放弃地球上的一切,去追求自己崭新生活,在陌生的大陆开始自己全新的人生。当然这一切他还处于梦想阶段,至少现在,他的双脚还踏在地球上,所以他每天还必须做地球人应该做的事。   马义驱车到了水库,为了不引起人们注意,他远远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步行到水库边上。老黄历总算准了一件事,水库边及涵洞里,沒有他不想见到的人,也沒有发生任何看了让人长针眼的事。他观察四周环境,心里担心会有人突然闯进來,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到涵洞里炼刀。   马义折了一根树枝,将洞口的蜘蛛网扫干净,然后躬身进入涵洞,环顾四周,涵洞仍然一样昏暗,一阵阵潮腐的异味扑鼻而來,马义不由有些感慨,当初他被迫在此地落脚 ,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的困惑、身无分文,随时可能客死他乡的窘迫,就象涵洞里的蚊子,困挠着他。   今天,他故地重游,沒有昔日的惜惶,只有征服命运后的自信和快乐,只有明确的人生目要标,只有一个成功人士的满足与傲骄。   “唉……”马义用一声叹息结束自己的感慨,拿出天庚石,小心翼翼将它悬放空中,然后运真元之气,打出手印,“疾。”无根之火,瞬间团团裹住天庚石。天庚石的灵性被无根火激活,它似乎已经明白自己即将能够出世,于是在无根火这中,它快乐的扭着身子,同时发出“嘻嘻”的响声,似是在欢笑。   真元源源不断,无根之火燧炼着天庚石,火势始终不变,天庚石随着火势,笑声越來越响,并渐渐熔化,精华相凝,杂秽则被无根火卷起的风吹开,天庚石宛如经历传说中的伐骨洗髓,自此精秽分离。眼看天庚石提炼成功,马义开始用意念幻化出匕首的模形,再用意念将天庚石的精髓之浆引入模型里。   匕首成形后,马义又用意念锤将其精心地千锤百炼。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一把匕首终于稳稳落入马义手里,他抚模着余温尚存的匕首,简直爱不释手,它非常精致,通体呈橙黄色,长七寸,匕首两边开刃,匕身很薄,中间微窿,最厚处不超过2mm,但是它超薄的身材,丝毫不影响它的坚韧,其线条优美圆润,手柄有鱼纹状条纹。马义握着匕首,随手往地上轻轻一划,一块修涵洞时遗留的大青石,立即被劈成两半,刀口整齐平滑。   “果然是好刀啊。”尽管是在意料之中,马义还是忍不住赞叹。他给自己的匕首取了一个通俗易记的名字:橙刀   第七十九章 共同的爱好            马义收起橙刀,走出涵洞,他刚走到洞口,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马义,别來无恙,”对方的招呼看似很礼有貌,其实口气一点都不友好,一听就知道对方打这电话沒憋好屁。   “你是谁,”马义平淡地问道。   “我,呵呵,步高,听说过吗,”对方阴阴一笑。马义大脑里立即跳出步仁的身影,“你是步仁的堂哥,三金帮玄堂老大,”   “哈哈,马老弟好记性,竟然还记得亡弟,让兄弟我简直感激涕零啊,”   “想不到步老大也是性情中人啊,”马义讥讽,“我可记得,你们三金帮的屌毛江湖追杀令可是满天飞,你是欲杀我而后快啊。如果不是运气好,我恐怕早就到阎王殿上陪你老弟打麻将了。”   “沒事,晚去早去都一样。”步高的语气瞬间又阴又冷,“马义啊,你还在人世间活得好好的,我弟他在地下不开心啊,所以他托梦给我,让我送你下去陪他。”马义沒心情陪他废话,说道:“步高,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我随时欢迎你來。”   “不,我不会去找你的,我堂堂三金帮的堂主,怎么会去找一个小小的江湖郎中,所以还是你來找我吧。”   马义被气笑了,“你特么滴装b吧,哥不管你是什么堂主,在哥眼里,你只是社会的渣滓,我找你干毛啊,”   “年轻人,最好别冲动,不要以为你身后站着长孙冶和洪谷山,就当自己可以在滨海横着走,你可以看不起老子,但老子可以告诉你,半小时之内你不出现,你的女人,将会被我活埋。地点就在上次步仁活埋你的地方,你爱來不來,否则你别后悔。”   步高说罢就挂了电话。   “丢,”马义将电话一甩,不鸟步高,只当他的话是放屁。过了一会,他感觉心里不踏实,于是打电话给白雪,问她和长孙绛英在哪里,白雪回答说她们都在公司,然后反问马义有什么事,马义说沒什么事,只是随便问问。   既然白雪和长孙绛英沒事,他更加放心了,只当步高吃饱了撑的。   他的电话却再次响起,这次是谷花。“谷花,有事吗,”   “马义,不好了,出事了。”谷花很慌张。马义心里一沉,赶紧安慰她:“谷花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骆蓉被人抢走了,刚才有几个人,在门口堵住骆蓉,要抓她,吕贺上前讲理,也被打伤了,”谷花在电话里哭起來。马义一下就明白,原來步高是向骆蓉下手。他沒想到步高会向她下手,因为她仅仅只是自己朋友而已。   步高,你死定了,马义身上杀气瞬间爆发。   “吕贺伤严重吗,”他问谷花。   “头破了,肋骨也断了……”   我拷,马义猛拍方向盘,步高简直罪大恶极,不死都不足以平民愤啊,这时电话里传來了吕贺的声音:“马义,我沒事,120马上就到了。你先去救骆蓉吧,他们说了,不能报警,只能你去,不然骆蓉小命就沒了。”   “吕贺,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不过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不会再有人敢上门欺负你们了,你好好治伤,完事了我去看你。”马义挂了电话,一脚将油门踩死,直奔滨海北荒郊。   其实荒郊距离水库不远,所以他甚至比骆蓉还先到一步。   “哟,來得挺快嘛,”步高看到马义,叹道,然后摘下墨镜,很装b地往镜片上呵气,再用一条白布,慢慢的擦拭,再对着阳光检查有沒有擦干净。这时,骆蓉被几个彪形大汉押到了,看到马义也在,她非常惊讶,“马义,……”   步高向大汉一挥手,他们松开骆蓉,骆蓉急忙跑向马义,“马义,你也被他们抓來了,”她在滨海打工多年,当然对滨海地下世界的土皇帝步高不陌生,当她看到马义也在,她瞬间明白,步高找马义寻仇來了。   “我是自己來的。步高说他抓了我的朋友,我还在寻思他准备向谁下手呢,谷花就告诉我,他们抓了你,我就來了。”马义说。骆蓉点头表示明白,她刚才下班,刚回到出租屋门口,就被几个彪形大汉拉上车,慌乱中,她看到了谷花和吕贺,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谷花沒事,吕贺被打破头,胁骨也断了。”马义告诉骆蓉,骆蓉吸了一口冷气。地下世界的人凶残成性她是知道的,现在自己和马义都落入他们手里,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骆护士,不好意思哈,我本來是想用你引出马义的,沒曾想他比你还先到,早知如此,就不劳烦你大驾了。”步高皮笑肉不笑,“不过既然來了,你就别走了,与马义做一对同命鸳鸯,一起下阴曹地府也不错嘛,反正你们这些外地佬,早死早投胎也好,说不定下辈子出生就是滨海人哦,”   “哼,做滨海人就了不起吗,象你这种滨海人,活着也是滨海的耻辱,”骆蓉不知道从哪來的胆气,竟然不怕步高,对他反唇相讥。   “伶牙俐齿,死到临头都还敢犟嘴,”他指指前面一个坑和一辆翻斗车,“这个坑和水泥都是为你们准备的。你们啊,活着沒有机会做滨海人,死后却可以当滨海鬼,运气不错嘛。对了,不要感谢我哈,我这人,比较喜欢做好事不留名捏。”   “我想,这个坑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马义脸色微变,眼前的土坑,离上次步仁活埋自己的土坑仅有一步之遥,不由他不想起以前的耻辱。“你们兄弟俩,都那么喜欢活埋人吗,”   “应该说是吧。”步高耸耸肩,重新戴上墨镜,“毕竟我们是兄弟,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所以有共同的爱好也不奇怪。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可要抓紧时间哦,我再给你们三分钟。”   “几个月前,步仁想埋我,我沒死,他却死了。现在,你以为你就能活埋我吗,”马义冷笑。步高嘴角一抽,“我和步仁虽然都喜欢活埋自己的敌人,但是我和他也有不同之处。他太过于骄傲,做事比较粗心。我呢,则正好想反,所以请你放心,你沒死透,我是不会走开的。”   “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乖乖让你活埋呢,”   “凭什么,难道你到现在不明白,”步高装作大惊小怪的样子,然后一挥手,他身后的小弟立即掏出刀枪,全对着马义。原來他已经下定决心今天要弄死马义,所以他将三金帮玄堂的十几个精英都带來了,他们都是带枪的,手中最差的枪,也比米莉莉的山寨六四式手枪要好,好几个人手里还是霰弹枪,能一打一大片,一般人想逃都逃不掉。   骆蓉脚下一趔趄,差点摔倒。   她是一名护士,虽然也接收过地下世界火拼受伤的病人,但还是第一次被那么多枪指着,她哪有不怕之理。   “别怕,他伤不了我们。”马义在她耳边小声安慰,骆蓉奇怪地望着马义,不知道他的信心从哪里來,但是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竟然也相信了,她点点头,“马义,你放心吧,我不怕。”说罢,往马义身上靠了靠,马义伸手搂住她的腰,当然他沒有丝毫占便宜的意思,他只是想安抚一下她紧张的心情。   如果谁在被枪指着脑袋的时候还想着去揩油,那么他就是变态了。   “哈,不错,要不,你们临死前也搞个湿吻啥的,让老子见证一下所谓的爱情,”步高揶揄,马义冷眼以对,“步高,别高兴得太早,等会有得你哭,”   “步高,你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你不得好死,”骆蓉骂道。   “你说对了,我是一个坏蛋。”步高得瑟地对骆蓉说道,“我好不好死,你肯定看不到了,因为你绝对比我先死。”说罢,他对亮仔说道:“去,将他们推下坑,埋了。在倒水泥之前,要先拍照,我要拿回去给步仁的老妈看,省得她老说我不给她儿子报仇。”   “你,你……”亮仔手指点出两个壮汉,“你们去将他们推到坑下去。”然后他拿出手机,打开摄像紧跟在他们身后。   “马义,怎么办,”骆蓉虽然说不怕,但是眼看着自己和马义要被活埋,也不由紧张。   “别害怕。”马义轻轻拍她的背。两个壮汉也不说话,上前就伸手抓向马义,他们两个是名符其实的壮汉,两个人体重加起來,差不多得有五百斤,马义站在他们面前,都显得有点寒酸。   所以他们认为,他们能将马义轻轻松松拎起,随手一甩就能将他扔进土坑。   他们沒把马义放在心上,动作很随意,结果,他们就悲催了。   他们伸出去的手,沒抓着马义,只抓到了一撮空气。   “咦,”他们一愣神。   就在他们一愣神的功夫,他们的胯下几乎同时传來一阵爆裂的疼痛。   那蛋疼,真特么滴不是人受的,他们捂着裤裆,正想躺地上打几个滚,以示自己蛋有多疼,可是马义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他的撩阴腿突然转型,犹如下海猛龙,直踹他们心窝,他们承受不了重踹,顿时凌空飞起,落地点,正巧就是步高准备用來活埋马义的土坑。   第八十章 神仙显灵   两具庞大的肉山,差点就将土坑填满了,最底下的大汉,本來就蛋疼,又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沒來得及喘气,又被自己的同伙重重砸中,那两百多斤的肉,重力加速度,简直不是他所能承受之重,所以他果断晕菜。   后一个大汉,尽管有肉垫子为他缓冲,也被摔得不轻,胸口那一脚,也让他受伤不轻,可能都伤及内脏。他挣扎着想爬起來,可是蛋疼虽然不是病,但疼起來要人命,他稍一动,胯下就一阵撕裂般的巨痛,内脏也痛得撕心裂肺。   好吧,躺着吧。他最后说服自己放弃挣扎。   虽然人躺在准备埋死人的土坑里不吉利,可是光靠自己爬不起來,其他人又不來帮忙,他只能这么办。话说亮仔,正低头摆~弄手机上的摄像,站在土坑边准备拍照,突然耳边“呼……呼……”两声风响,他还沒有來得抬头,就看到自己使唤的两个大汉突然从天而降,落入土坑。   他顿时就傻了,所以都忘记将他们拉出土坑。   步高也有些发愣,他沒想到马义武力值如此滔天,与步仁的保镖阿豹和阿虎的描述相去甚远,否则他不会如此托大,只是让人空手对付马义。幸好他这人爱摆排场,将自己手下精英全带來了,家伙也都带上了,除非马义是神仙,不然他最后的结局,仍然是一个字就能概括全部:死。   他立即收起活埋马义的计划,冲手下一挥手,“开枪,做了他。”   三金帮玄堂精英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看到步高下令杀人,当即他们就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各种火器向马义和骆蓉疯狂喷射……   “叭……”   “嘭……”   “呯……”   只听一阵杂七杂八的枪声响起,让人震耳欲聋,连步高都不得不捂住耳朵,随即他又放下,因为他想听一听,马义和骆蓉中枪后的哀号。   可惜他沒能如愿,他只能到一阵阵金铁交鸣的脆响,几秒钟后,枪声停了,荒郊恢复安静,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弥漫未散的硝烟。步高抬眼望向马义,查看他是否已经死透,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钹轮,竖在不远处。   钹轮呈血红色,面积差不多有门扇大小。步高正疑惑这家伙为毛突然出现,钹轮突然就凭空消失了,马义和骆蓉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眼前。原來刚才步高下令手下人开枪,马义因为带着骆蓉不好躲避,于是他迅速从储物空间拿出钹轮,将它瞬间变大数倍,为他们挡子弹。钹轮防护性能优越,巴雷特m82a1半自动狙击步枪射出的穿甲弹都耐何不了它,三金帮的枪都不够给它挠痒痒。   其实钹轮也沒有突然消失,只是马义收起钹轮的动作很快,步高无法看清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太多的意外,让步高这个老江湖都有点抓瞎。   “步老大,你家的枪,难道喷的都是烟花吗。”马义边装模作样地检查自己身上有无伤口,边讥笑步高。步高老脸通红,刚才自己是全力一击,结果对方毫发无损,不论什么原因,他都觉得沒面子。   亮仔望望天,又看看马义,他同样沒有发现马义取、收钹轮的动作,他看天,是因为他怀疑天上神仙下凡,出手救了马义,不然,这个现象沒办法解释。   “老大,是不是因为马义命不该绝,天上神仙显灵救他一命。”亮仔伏在步高耳边小声说道。步高一愣,也抬头望天,天空中,除了几朵白里带灰的云,一无所有。他扇了亮仔一记耳光,“你特么滴放屁啊。朗朗乾坤,哪來的神仙。”   亮仔作为心腹,当然就有心腹的觉悟,不会因为一记耳光,就忘了自己的职责,他继续提醒步高,“老大,刚才那个巨大的钹轮,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它能够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而且,我们有谁见过这种颜色象血一样,规模这么巨大的钹轮。它如果不是神仙的法器,你说会是什么。”   步高被亮仔这么一说,心里也忐忑了。毕竟他也是华夏人,也是在鬼神文化的熏陶下长大的,虽然自从入了三金帮,随着在地下世界的身份、地位不断提高,他越來越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理论,但是心底下,多少还残存有童年时代对鬼神的那份敬畏之心。   而且今天的事情,确实透着诡异。   “天上真有神仙。”他象是在问亮仔,又象是在自言自语。   再说骆蓉,听到枪响,她以为自己是死定了,于是她本能地闭上眼。可是枪声过后,她蓦然发现,自己依然还活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到达了阴曹地府了呢,可是头顶上的太阳,正暖暖地照耀着自己。她读过不少鬼故事,知道地府的太阳是冷色调。   “马义,我们都沒死呢!”她兴奋地对马义说道,双手紧紧地抱着马义的手臂,脸色因为激动而绯红。   “我刚才都说了,我们死不了,别看人家人多还有枪,但是他们想杀我们,哼,沒这本事。”马义得意洋洋。骆蓉看着他,脸上沒有崇拜之情,只有疑惑之色,“马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是听到枪响了,他们已经向我们开枪,可是我们竟然沒有中枪,都活得好好的。”   马义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想卖个关子,吊一下她胃口,不料她根本就沒想过要他的答案,而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自己挖掘自己想要的答案。“你说,是不是神仙救了我们。马义,肯定是神仙救了我们。”   马义顿时一脑门官司,虽然他不需要,也不想让骆蓉知道,其实是他动用了自己的异能,让他们幸免于难,可是骆蓉的想法莫免也太奇葩了吧。她那么会yy,不去写网文,真是暴殄了天物。   “步高,人在做,天在看,连老天都看你不顺眼,要出手帮我们了。你就继续为非作歹,等天收你吧。”骆蓉大难不死,又仗着头顶三尺之上的神仙庇佑,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她就差点指着步高的鼻子痛骂了。   步高现在是越來越搞不明白状况,又被骆蓉一阵骂,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老大,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撤吧。”亮仔小心翼翼地建议,他是既怕真有神仙显灵,又怕步高犯犟,最后连带上自己一起倒霉,当然他更怕步高恼羞成怒,将火气撒在他身上。   其他的精英,也被吓得不轻,因为他们再屌,也是凡人。凡人,是斗不过神仙滴,与神仙为敌,就是屎壳郎打灯笼,找死。但是他们地位相对较低,一般沒有发言权,他们也想撤,但他们沒机会发表意见,他们只能希望寄托在亮仔身上,亮仔如果头顶披上光圈,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步高其实心里也有了退意,可是开弓沒有回头箭,他不是普通的混混,他在地下世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如果就此罢手,传出去,自己将脸面顿失,从此沒办法在地下世界混,也沒有脸面见自己的亲婶,步仁他娘。   神马叫骑虎难下。神马叫进退两难。   步高蜀黍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   “马义,既然老天不让你死,我就勉为其难顺应天意,我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你走吧。”步高考虑再三,觉得还是不要得罪神仙为妙,至于撤退,那必须先由马义先走,他走后,他们才能撤。   因为只有这样,人们才会相信,马义是他放走的,是他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而不因为自己惧怕某种力量,不得不放过他。   这事关系到面子,所以绝对不能马虎,该坚持的原则,一点都不能妥协。   马义倒不关心面子,他更关心的是自己与自己朋友日后的平安,他可不想步高哪天又犯贱,再绑架了谁,或者又把谁给打伤了,他朋友本來就不多,他不希望别人以为自己是灾星,谁沾上了谁就倒霉。   况且,自己与三金帮之间的仇,肯定不能善了,别看现在东方鑫一直沒对自己动手,但是天堂覆灭的仇,他肯定会记自己头上,他之所以沒迟迟沒动手,只是其中的利害关系沒理顺,他暂时沒找到机会而已。   一旦机会來临,他肯定会象一条藏匿暗处多时的毒蛇,出奇不意地就给自己來一下。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其实他也一直在计划要彻底灭掉三金帮,同样的,他也是一直沒有找到机会。   今天步高为报私仇,再次找上自己,马义觉得若放弃这个机会,他感觉自己都对不起自己。   “不。”他摇摇头,对步高说,“我还不能走。”   “为什么不走。我们老大从來沒有这么轻易放过一个人,你绝对是一个例外,你别不知好歹。”亮仔喝道。   “丢,搞得好象哥承领了你们多大人情似的。小子你别瞎嚷嚷,装b也不是这个装法的。”马义鄙视。   亮仔顿时无言以对,无言以对的亮仔,脸上就露出恼羞成怒的样子。   第八十一章 头上三尺有神灵   当然,他很快就认怂了,他迅速收起自己的愤怒,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连老大都在想辙后撤了,他作为小弟,更沒胆节外生枝,不然神仙会不会放过自己都不得而知,万一惹毛老大,坏了他大事,他绝对不放过自己倒是千真万确。   还别说,这些年在步高身边,他也不是白呆的,他对他性格、人品的了解,就象对自己手指上共有几个螺一样清楚。   刚才他是一时冲动,发现情况不妙后,他果断装怂,可是马义正想沒事找事,所以岂肯轻易罢休。“哟,这位小哥,看你的样子好象很不服气呢。咋滴,想咬我啊。”   “我……”亮仔气急,他想出口成脏,把马义骂回去,又担心被他抓着不放,然后小題大作,坏了老大的撤退大计。   亮仔无计可施,于是他目光哀怨地望着马义,仿佛马义夺走了他初夜一般。马义本來就是身心健康的五好青年,从无不良嗜好,对亮仔的菊花从來不存非份之想,而且在他计划里,亮仔只是路人甲,所以对他果断选择无视。   “步老大,你想开溜就直说呗,咱们谁跟谁啊,搞那么复杂沒意思,对吧。”马义嘴角挂着讥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不会笑话你的。”老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马义这哪是在打步高的脸,简直是扇他耳光啊。步高身为堂堂三金帮四大堂主之一,江湖地位相当于一方诸候,虽然不敢说他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确实沒有人敢打他脸。   “马义,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么。”步高恼羞成怒,对着马义咬牙切齿,完全忘记了对神灵的敬畏。   “那当然,哥小学毕证可是实打实考來,而不是用钱买來的,方xx老师來打假偶都不怕。”马义一脸傲骄,然后用手指一本正经地凌空虚画,“死字一共有六个笔画,分别是横、撇、横撇、点、撇、竖弯钩。步老大,看懂了吗。”   写完了,马义就象小学老师在询问自己的学生。   拷。步高差点暴走。   “特么滴,你找死么。”步高脖子上青筋暴露,似乎恨不得将马义生吞了。其实也难怪他生气,马义简直要逆天了,不仅打他脸,还拿他当消遣,确实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啊。   看到老大生气,三精帮的精英们再次举起手中的枪,对准马义。还真别说,关于这一点,他们还真有点训练有素的样子。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骆蓉的心再度悬起,她疑惑地望着马义,因为她不明白,刚才步高明明已经有意放过他们,可是马义非但不领情,反而再次将步高激怒。   “马义,为什么要这样。”   她小声问。   马义想了想,答道:“为了一劳永逸,为了我们不再受这些鸟人要挟。步高是混地下世界的人,他应该明白祸不及家人的规矩,可是他破坏规矩,向你、向吕贺夫妇下手,所以他必须要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骆蓉抱紧马义的手,环顾四周,小声说道:“可是他们现在人多,而且手里不是刀就是枪,你是打不过他们的。”马义轻松一笑,“刚才他们已经开枪了,可是我们不是毫发无损吗。”   骆蓉抬头望天,心中疑惑未解,“莫非天上真有神仙。是他们在暗中帮助我们。”   马义无奈地看着骆蓉,心说学医的人,学的不都是科学么。科学应该是唯物,而不是唯心吧。相信唯物的人,不是只相信科学,不相信鬼神么。   可是为什么,骆蓉宁愿相信世上真有神灵,而不愿换另一个思路,想一想是不是身边的人特牛叉,一身异能不惧刀枪呢?他随即又转而一想,自己是修真者,身上的异能尽管不算唯心,但也不能归唯物一类,这都是自从有了网文小说后,才出现的特牛掰的超能力。   当然这仅仅限于玄幻、都市异能小说的爱好者而言,对于传统的读者群、作家,他们对此会毫不犹豫地嗤之以鼻。   看骆蓉的样子,她就是一个保守的姑娘,对时下五花八门,良莠不齐的网络小说不感兴趣,所以她不往那方面想,当然就顺理成章了。至于往神灵方面想的原因,其实也很好理解,是个华夏人都知道,华夏泱泱五千年文明古国,鬼神文化就象一朵奇葩,绵延几千年而不绝,华夏人从小就浸泡在鬼文化之中,鬼怪、神灵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一旦有科学不能解释的异象,他们都自然而然地往神灵或鬼怪方面想。   显然,骆蓉也不能免俗。   “天上沒有神仙,神仙在我们心中,只要我们心中有神灵,神灵就无处不在。”马义老神在在,仿佛五岁就博览群书,六岁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凤姐都不能出其左右。   “呃。……”骆蓉愣了,她沒想到马义在被十几支枪指着脑袋的情况下,还能象得道高僧一样,给她讲偈语,她应该说他神经大条。还是说他傻呢。   步高心虚地抬头望天,心里默念:“天灵地灵灵,头上三尺有神灵,过路神仙莫要怪,弟子步高确实不是在滥杀无辜,只是为报杀弟之仇,马义也不是神马善良之辈,其实是一亡命之徒,他做恶多端,死有余辜,我今天杀他,不仅是在报私仇,也是在为民除害,所以请各路大仙千万莫再插手此事,待我成功除害之后,必定全猪全羊备齐三牲祭品,还有奔驰宝马别墅美女进贡以还神愿。”   步高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把他平时用來对付、收买滨海各级公务员,为其服务、提供保护的手段都用上了,而且更加公开、赤果果地贿赂各路神仙。愿许完了,他就自认为已经买通了各路神仙,他们已经放弃了对马义的保护,于是他的胆气又壮了。   “马义,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懂珍惜,所以到了阴曹地府,你也别怪我。”他阴测测地对马义说道。马义哂然,“步高,我发现你真能装。这些废话,还是留到你确实有本事搞死我的时候再说吧。”   步高一再被马义打脸,哪怕他修养再好,也会忍不住发飙,何况他本來就是毫无修养之人,刚才那些废话,他只是想吓唬马义,希望他知难而退而已。不料马义就是一根筋,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用实力说话吧。如果拳头不行,我们就用刀;如果用刀还不行,干脆就用枪吧。步高很想知道当马义沒有神仙帮助,是如何在他们枪口下逃生的。   这回,他亲自掏出了手枪,“嗒……”子弹上膛,保险打开,枪口对准马义,“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么。”   眼看自己胜券在握,步高再次卖萌。   一个中年大叔卖萌。。   各位的读者大大,小笔的衣食父母们,请你们大开脑洞,想象一下,那画面,会不会有点象凤姐扮萌哒哒。……唉,凤姐已经离开我们好多年,我们不再拿她开玩笑,好不好嘛。   “你相信还会有人帮你挡子弹么。”步高得瑟地问马义,“如果你还能那么幸运,枪响过之后你仍然沒死,我给你**趾头。”   马义一脸苦笑,“我呢,肯定死不了,不过我也不敢让你**指头,不然你万一传染梅毒、爱滋给我,肿么办。”步高果断暴怒,“去死吧你。”他恶狠狠地扣动扳机,其他枪手也纷纷开枪。   因为这次开枪沒有人统一指挥,所以行动不统一,枪声就参差不齐,不料反而更显威力,一时间枪声大作,还绵绵不绝……   毫无意外,金铁交鸣之声,也是绵绵不绝于耳,步高睁大眼一看,差点沒一口老血喷薄而出。那个血红色的钹轮,不知在何时又平空出现,挡在他们和马义之间,他们的子弹,全被它给挡下。   特么滴,莫非神仙都不靠谱么。刚才自己可是许下宏愿的,难道他们不在乎自己的香火贡奉,非要做一个廉洁、奉公、公正、正义的傻大神。   我拷!   步高一脸你特么就是傻b的样子,果断向头上苍天竖起中指。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伴着隐隐雷声,从天边飘來一朵乌云。   “呃……”步高大惊失色,赶紧收起中指,连带着脖子也缩一缩。   特么滴果真是头上三尺有神灵,咱屁民可不能随便亵渎神灵啊。苍天突生异象,别说步高,就连骆蓉都紧张得直吞口水,似乎在神灵面前,枪的威胁都是浮云。马义这回沒有急于收起钹轮,他从其后走出來,脸上笑容可鞠,“我说嘛,你杀不了我,你还偏不信。”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步高不甘心,举枪的手却在发抖。   “笑话,我当然是人啦,你见过可以在大白天里,在烈日之下走动的鬼吗。唉,沒文化真可怕。”马义大摇其头,一脸为步高沒文化而痛心疾首的样子。步高哭笑不得,如果按马义的定义,农村那些目不识丁的老太太全都是文化人啦,还保证能十步可见一个硕士生,百步能遇一个博士后。   第八十二章 枭首之刑   不过步高相信马义说的是真话,他确实是人,不是鬼,因为自古以來,鬼确实都只在晚上出來活动,白天一般都躲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以前嘛无聊时是偷偷菜,现在品味提升了,则一般都在玩斗地主,他们沒功夫出來体察民情,更不会沒事找事,放着办公室不坐反而出來装神弄鬼吓唬人。   其实这些都无关紧要,真正让步高感兴趣的是,他发现马义竟然从钹轮后走出來,正向他走來。他不明白马义到底想干什么,反正如果是他,他绝对会躲在钹轮背后不出來,因为对方手里拿着的是枪,不是烧火棍,也不是电动玩具,他的血肉之躯根本挡不住子弹。   他擅自离开保护,就是屎壳螂打灯笼,,找死的节凑。   看着马义越來越走近自己,离开钹轮的距离也越來越远,步高心里暗暗高兴,因为他和骆蓉,一个离开钹轮,就意味着他脱离钹轮的保护越來越远,一个却还躲在钹轮后面不敢出來,步高才不相信钹轮能够同一时间内同时保护两个不在同一个地方上的人,所以马义离钹轮越远,他越不安全。   他越不安全,自己越有机会搞死他。   來吧,來吧,傻b,再靠近一点,哥好将你一枪爆头。   步高因为兴奋而紧张,他死死盯着马义,握枪的手手心都冒汗。   马义离开钹轮已经有三步之遥,可是他似乎还沒有觉察自己正一步步走入危险之中,仿佛自己对面的人都是善良老实之辈,而不是穷凶恶极,两度开枪想杀死自己的歹徒。三金帮的精英们莫名其妙地望着马义一步步向自己走來,都忘记问他到底有何贵干,竟然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向他们走來,他们可沒有与他交朋友,把酒言欢的计划。   步高眼看马义一步步脱离保护,心脏几乎都跳到嗓门眼上,他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全世界只剩下一个声音,那就是自己心跳的声音,“卟卟”的声响。   一步……   两步……   三步……   步高心里默数着马义的脚步,他看到骆蓉一脸焦急地从钹轮后探出脑袋,他知道自己的机会來了,他突然双目凶光毕露,毫无预兆地抬起手中的枪,对着马义瞄准、扣动扳机……事情的发生不是不突然,步高的动作不是不快,他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完全发生在瞬息之间,放在部队,也只有兵王级别的士兵才能在瞬息之间完全这么完美的动作。   “去死吧。”他心中呐喊。   可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因为他的枪沒响。就在一秒钟前,他的指尖刚触到扳机,他似乎看到一阵橙黄色的光芒从马义手中飞出,它快如闪电,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然后再闪电般折回马义手中,这一切发生得非常快,快过他扣扳机的动作千万倍,然后他就惊恐地发现他的意识象空气一样突然消失了,自己仿佛突然掉入一片黑暗的冰窟。   神马情况。步高顿时惊恐万状。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似在告诉他,神灵法力无边诚不可欺啊。刚才肯定是因为他再次冒犯了神灵,神灵发怒了,掳走了他的意识。   可是他步高也算是一代枭雄,枭雄最牛掰的,莫过于敢冲老天喊:我命由我不由天。天都敢蔑视的人,还怕鬼神吗。情急之下,步高瞬间完成从普通人到枭雄的角色转换,他心里已经沒有对神灵的敬畏,只剩一个目的,就是杀死马义。   放下了心中的敬畏,步高再次恶从胆边生,他想指再次扣动扳机,非置马义于死不可,可是他手中的枪很不给力,“叭”一声掉地上,他很意外自己竟然连枪都握不住,本能地正想弯腰捡枪,可是他体腔内突然爆发一股热流,热流就象脱缰的野马,狂野地自下而上,由里往外冲击,直接将他脑袋冲起三尺之高……   “噗……”   步高体内的热流冲出体外,化作温热、艳红的血水,高高喷起,宛如一股红色喷泉,往四周散射,站他旁边的三金帮精英猝不及防,被喷得满头满脸,他们伸手一摸,摸到一片粘稠物,还伴有让人呕吐的血腥味。   “妈呀……”   “呕……”   三金帮精英看着手里让人恶心的艳红,心里一阵慌乱。步高被冲上天的脑袋从天而落,恰好砸在一个精英的头上,疼得他“哎哟。”一声惨叫,他本能地想看一下砸中自己的重物是神马东东,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竟是步高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最恐布的是他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正一眨为眨地死盯着自己,他脖子上的豁口血肉模糊……   “妈呀。”精英本來就已经被砸得头有点犯晕,不料再受惊吓,于是他果断晕倒,四肢扩张成“大”字,一脸惊恐,两眼外翻,舌头外露,牙齿咬着舌根,晕得非常有特色。   “扑嗵。”步高无头身躯轰然倒地,意外地镇住了三金帮精英造成的慌乱场面,他们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甚至都忘了自己到这里的目的。   幸好他们有急智,眼看老大已经身首异处,已经不可能带领自己为三金帮而奋斗,为大家一起奔赴小康、创建河蟹社会而共同努力了,亮仔作为老大的心腹,老大身边的红人,在这危急时刻,他必须众望所归,成为三金帮精英们的领头羊,而他也必须义不容辞站出來。   于是他们高度一致地将目光投向亮仔,似在呐喊:哥们雄起,咱三金帮就靠你啦。   “咕……”亮仔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他胆怯地望着俨然已经神灵附体的马义,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因为他心知肚明,如果他们不是身临险境,三金帮的人不会连商量都沒有就一致推他当主事人。   他们与其说是尊他为大,不如说他们是推自己出來挡刀。   地下世界就沒有傻子。所以亮仔果断放弃火线上位的机会,他一边望着已神灵附体的马义,一边悄悄往后退,他要退到安全距离,枪打出鸟,出头椽子先杇烂,小时候爷爷的谆谆教导犹在耳边。   “你……过來……”马义似乎看穿了亮仔内心的小九九,甚至故意不让他如愿以偿。亮仔顿时如丧考妣,他哭丧着脸,指着自己鼻子问马义:“你……叫我。”他心里同时祈祷一百次,希望马义的回答是:不是!   但是马义果断让他失望了。   “叫的就是你。”马义向他勾手指,脸上有一丝诡异的微笑,就象奈何桥上的孟婆子,“你别怕,快过來,说不定有福利领哦。”亮仔顿觉一阵阴风突起,头顶的太阳瞬间变成一个灰濛濛的灰白球体,沒有热量,沒有生机,这里所有的人仿佛全都失真,他们走路脚跟离地,悄无声息,地上沒有他们的影子……   他艰难地挪着脚步,半天都沒挪出几厘米,他刚抬手擦一下脑门上的冷汗,忽然眼前出现一个阴影,他睁眼一看,一身邪气的马义赫然站在他面前。他们之间,本來最少相距有三十米以上的距离,就算是飞人,也不能眨眼之间,就到达自己眼前,可是马义就做到了,更悬乎的是,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是跑。是跳。是飞。沒有人知道,因为速度太快了,沒有人能看清楚,他们只看到一道影子象风一样,一闪就到了亮仔跟前。   反正亮仔感觉自己只是不小心眨一下眼,马义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出现自己眼前。   “你……你是人,是鬼。”亮仔大骇,本能地惊慌后退,不料脚下一绊,他一屁股跌坐地上。其他人则呆呆地望着马义,脸上沒有丝毫血色,他们完全忘记了眼前的马义曾经是他们准备狩猎的猎物,忘记了自己手里握着的是刀枪,忘记了自己是专门干捅人肉放人血营生的狠人,他们就这么呆呆地望着马义,如果他头上悬挂祥云,他们肯定会把他神仙显灵虔诚跪拜。   马义蹲下身,伸手拍拍亮仔脸颊,一脸遗憾的样子,“因为刚才我发现你的兄弟挺看得起你的,所以就想着让你接步高的位子,帮我管一管他们,但就你这胆量,唉,我看还是算了。”   亮仔一听马义对自己沒有恶意,也就放心不少。当他听说马义放弃让他当玄堂老大的想法,他心里沒有丝毫的失落和痛惜,反而暗中松口气。虽然他惧怕马义,但是三金帮的堂主,不是谁想当就当的,而且马义是谁啊。   有人当他是三金帮的干部啵。   他只是一个外人,竟然妄想插手三金帮事务,空口白牙就许人家一个堂主之位,当人家是傻子,还是当人家是笨蛋。亮仔可是聪明人,知道马义的任命不是福音,搞不好还可能是自己的催命符。因为三金帮不仅不会承认他这个山寨版堂主,东方鑫还会派人清理门户,将他清除。   马义放弃让自己出任堂主的计划,就等于是救自己一条小命,如果他还感到可惜,他就是二百四十九加一。   第八十三章 给人快乐    “马义,不,马爷,其实我就是一打工仔的命,做不了老板,所以你不让我当他们老大,是你最明智的选择。”他非常诚恳对马义说道,马义笑笑,“人其实都是有野心的,老话说不想当老大的混混不是好混混,我不相信你从來沒有当老大的理想。所以我宁愿相信,假如是东方鑫让你当玄堂堂主,你肯定会屁颠屁颠地立即走马上任,然后对东方鑫感恩戴德,恨不得认他当自己的老子,说不定此时你正向他磕头谢恩表达忠心呢。”   老底被人揭穿,亮仔顿时老脸一阵发烧,“咳……咳……那个……马爷……我……不是……”   “沒事,即然你不想干,我也不勉强,我为人向來厚道,从來不干牛不喝水强按牛头的事,革命需要个人自愿,强迫是不可取的,反正想干的人多了去。”马义拍拍亮仔肩膀以示安慰。亮仔正想表示感谢,理解万岁,不料马义话锋一转。   “你拒绝我,说明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认为我搞不过东方鑫,对不对,”   “这……”亮仔一愣,马义所问正是他所虑,所以他果断无言以对。   马义脸色瞬间变冷,身上杀气测漏,“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亮仔脑门冷汗瞬间狂飙,受马义身上的杀气裹挟,他突然跪倒在马义跟前,磕头如捣蒜,“马爷,我就是三金帮一打杂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求你饶了我吧。”   马义手一甩,橙刀就到他手上,他用橙刀刀尖挑着亮仔下巴,一脸戏虐,“据我所知,你不是打杂的,而是步高的心腹,这些年,你跟着步高沒少干伤天害理的事吧,”   亮仔想摇头否认,刚一动,锋利异常的橙刀就划破他下巴,吓得他不敢动弹,他哭丧着脸,“马爷,你太抬举我了,我不是步高的心腹,只是他手下一个跑腿的人而已啦,我所做的事,都是他让我~干的,我不干,他还不得杀了我,”   “哦,原來如此。不过你还是干了,对吧,作为一个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对吧,我们都是男人,是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担当,对吧,”马义轻声软语,列出一个不太整齐的排比句,仿佛在给一个迷途少年,循循善诱地讲解人生的道理,如果不是他手里的橙刀挑着亮仔的下巴,他还真象一个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   “对。哎哟。”亮仔为表达深以为是的认同感,以拉近自己与马义心灵之间的距离,于是他点头回应马义的说教,不料这个动作就等于他自己将下巴往橙刀刀尖上送,橙刀也给力,毫不犹豫刺入他下巴,亮仔吃痛,忍不住一声哀叫。   “丢,有这么痛吗,”马义鄙夷,手却不经意地松一松。亮仔吸着冷气,他确实不是装疼扮可怜,而是真正的疼,刚才橙刀扎进肉去好几公分深呢,伤口处血水顿时如檐雨滴嗒,如果不是他够机灵,反应快,搞不好气管都可能被割破了。   他指指橙刀,哀求马义,“马爷,能把刀拿开么,”   “不能。”马义一口回绝。   “为什么,”亮仔眼角噙泪。   “因为你刚才拒绝了我的好意。我这人嘛,喜欢给人好处,让他开心、快乐,当他开心我就开心,当他快乐,我就快乐……”   亮仔顿时想哭了。   如果他早点知道马义这么变~态,竟然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爱好,他刚才就接受他的安排了,大不了事后再悄悄向东方帮主表明自己是白皮红心,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自己永远是东方帮主的好员工,甚至生是三金帮的人,死是三金帮的鬼,哪怕海枯死烂,痴心不改。   “快乐,是相互给予的。”马义刀不离手,抬头仰望天空,化身哲学大拿,象是对亮仔说话,又象是在自言自语,“我给你快乐,你快乐了,我也跟着快乐,等于是你也给了我快乐。可惜现在的人功利心太重,对个人得失太过于斤斤计较,所以他们都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马老师,我明白了,以后我一定会多给别人快乐,然后自己也快乐,好不好,”亮仔的脖子又酸又疼,地上已经积了一摊他流的血水,但是马义的刀一刻沒有离开他下巴,他就一刻不敢动弹。   可是马义仍然沒有收起橙刀的意思,他甚至是在有意放亮仔的血,虽然流血量不大,但是扛不住一直在流啊,人体内的血液又不是山泉水流不完。据有关专家研究表明,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体内总的血量约为体重的8%左右。打个比方,你的体重若为50公斤,则血量为4公斤,合体积为4000毫升,亮仔不是体态健壮之人,他的体重不会超过75公斤,所以他体内的血液也不会超过6000毫升。   他现在最少流失了100毫升以上的血,地上一摊殷~红,那不是油漆,而是他的生命之源啊。现在他还沒有明显的症状,是因为流血量还不够,一旦他失血量达到800毫升以上时,他就会出现各种症状,比如面色苍白,怕冷、浑身无力之感,甚至呼吸急促,脉搏微弱。如果还不止血,任由他流掉自己身上1800毫升以上的血时,基本可以确定,他有机会与老阎握手了。   所以他想止血。想止血,就必须先感动马义。   要感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投其所好。   就好象贿赂,有的官,喜欢钱,你就给他钱;有的官喜欢附庸风雅,你就送他字画;有的官好色,你就送他美女。总之对症下~药,有的放矢,保你心想事成,马到成功。马义比较奇葩,喜欢送快乐给别人,然后自己也傻呵呵地偷着乐,所以亮仔也临时将自己变成一枚奇葩,以求马义的认同感。   可是他再一次失算了。   因为他误判了马义的性格,其实马义是一个挺正常的人,他之所以在亮仔面前表现奇葩,实际是与他闹着玩的,就象猫玩老鼠一样,猫玩老鼠不是因为老鼠好玩,而是为了更好剥它的皮。   马义玩亮仔,他是想杀鸡给猴看,他想让其他人明白,小孩不听话,会有狼外婆,三金帮不听话,会有他马义这个冷面甚至变态的判官。因为他突然有心想掌控滨海地下世界,而滨海实在太大,他势单力孤,很难掌控局面,所以他想借这帮精英之手,为他做事。   当然目的不能太明显,不然彰显了他们的重要性,他们会骄傲。他必须将他们完全臣服于自己,他才能实施自己的计划。亮仔是步高的红人,本來他是最好的人选,可是他心眼太活泛,不容易掌控,不好掌控的人,就象一个定时炸弹,别看他现在对你附首贴耳,搞不好随时都可能就炸了,所以这种人不能留。   “孺子可教也。”马义向亮仔竖起大拇指,亮仔以为马义准备放过自己,不由心一喜,可是马义却接着兜头给他泼下一盘冷水,“不过很遗憾,你站错队了,既然你拒绝为我所用,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字:死。”马义后面的话主要是说给三金帮其他精英听的,所以他故意加大音量。   话音刚落,他握刀的手轻轻一拉,就割断了亮仔劲部大动脉,为了达到震慑的效果,他还故意放慢了出刀速度,以便他们看清楚他的动作。当橙刀划过亮仔脖子的时候,三金帮的精英们似乎听到利刃割破皮肤的声音,脖子不由一阵发凉,他们不自觉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他们才发现,完整无瘕的脖子原來很可爱。   “唔……唔……”亮仔双手捂着伤口,双眼绝望地望着马义,他不是菜鸟,劲部大动脉被人割断的后果是什么他一清二楚,现在哪怕马义想放他一马,他都已经沒有活的机会,因为这一直汹涌往外冒的,真是他的血,而不是油漆。大动脉断了,血是止不住的,他不超过6000毫升的血很快就会流完。   “马……马义……特么滴……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亮仔拼尽最后一口气,骂道。马义耸耸肩,一副老子不怕你的样子,“你死我手里,我就是你的煞星,所以就算你死后成鬼,也只会怕我,却不敢对我怎样。”   “走……着……瞧……”亮仔吐完这三个字,两腿一蹬,嗝屁了,他双目圆瞪,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呼……”马义站起來,呼出一口浊气。三金帮的精英随之慌乱后退,他们惊恐地看着马义,他们杀过人,但是他们沒办法象马义一样变~态,杀人如杀鸡不说,还能在谈笑风生中杀人,这,确实是一项恐布的技术活,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做到,更别谈超越,其中有胆小的,他们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深怕他也给自己一刀。   马义假装无视他们的反应,其实心里暗自高兴,他们害怕,正说明自己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下面的事,就好办多了。他收起橙刀,然后作惋惜状:“唉,这又是何苦呢,所以说人啊,就得追求进步。人生就象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退则死,你们说,对吗,”   杀人凶手马义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智慧长者,在谆谆教导三金帮的精英们。   第八十四章 男人的操守    “是……是……”   精英们慌乱点头。马义身上发出的杀气气场很强,由不得他们不点头。马义对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你们都是知错能改的好孩子,以前你们之所以入岐途,是因为沒有一个正确的带路人……”   马义语重心长,完全切入智慧长者的身份,三金帮精英们则哭笑不得,眼前正装b的二货青年,若论年龄,他们哪个不比他大几岁,可是他竟然称呼他们是孩子。这不明显是岐视么。可是当他看到身首异处的步高和死状痛苦的亮仔,他们果断地表示欣然接受。   其实称呼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并不代表什么,我们沒必要斤斤计较,对吧。   因为,有时候小命比神马都重要,老话不是说么,好死不如赖活,他喊自己一声孩子,自己又不会因此掉一两肉,甚至说不定他一高兴真给自己派福利呢。马义正绞尽脑汁为自己的思想教育课即兴组织教材和理论,所以沒有注意到精英们的表情。   “所以我相信,你们不是不可药救,而是缺少一个带路人,我,马义不才,今天就毛遂自荐,担当你们的带路人……我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我们一定能够共创辉煌,率先一步进入小康。好了,我说完了。”   马义难得今天能够口若悬河,站在三金帮精英面前,引经据典一口气得啵了十分钟之久,然后在展望了美好未來后华丽收尾。精英们早就昏昏欲睡,可是又不敢睡,只好强打精神聆听人生导师的教诲,虽然这是免费课程,可是他们内心仍然有难以抑制的痛苦。想当初,他们就是因为讨厌听老师唠叨才天天逃课,然后光荣加入黑社会的。   他们已经在地下世界打滚多年,都是小有名气的地下世界精英,却被马义堵在荒郊野地上人生哲理课,那感觉,嗯,就象是被人塞粪坑里出不來啦。可是他们不敢表示任何不满,更不敢反抗。马义说完了他们还得鼓掌,鼓掌他们倒是出于真心,庆幸凶人狂魔终于终止了念魔咒,让他们身心得以解放,所以掌得鼓相当热烈,马义看着眼前一张张青春活力的脸,心里陡然头升起一股傲骄,因为从不善辞令的他,今天却凭三寸不烂之舌,成功挽救了十几个已经堕落的灵魂,他还有信心自己、有能力让他们涅槃重生,重新涣发新的生机,这成就,说是丰功伟绩一点都不为过啊。   “那个哈……”马义站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步高已死,玄堂已灭,你们沒有了组织,我知道,你们已经习惯了组织生活,所以我决定,我们重新组织在一起,好不好。”   精英们心里说我们敢说不好吗。我们不仅智商高,连情商都能甩亮仔好几条大街呢。   “好。”他们轰然响应,脸上是找到组织,重获新生的激动,心里却是被逼上贼船,前途未卜的悲催,话说马义只是双眼能透视,却不能读心,他哪知道三金帮精英们真实的内心世界,他被他们的表相所迷惑,深以为自己刚才的一翻诲人不倦,已经结出丰硕果实。老话说得好,人之初,性本善,沒有谁天生就是坏人,他之所以变成坏人,是因为受后天环境的影响造成的。   既然后天环境能将一个本性善良的人变成一个坏人,那么,它也能将一个后天变坏的坏人变成好人,这个道理能说得通啵。如果你也觉得说得通,就送几朵小花给小笔呗。当然,盖红章、投贵宾神马的最好不过了,送红包。嘿嘿,当然也多多益善了。      “你來……”马义向其中一个精英勾手指,这人只是十几个人中的一个,本來是很普通的三金帮打手之一,可是为毛马义向他勾手指,而不是向其他人勾手指呢。其实原因很狗血了,原因只是因为马义看他貌似有些眼熟而已。   大家都知道,华夏人办事嘛,都喜欢找熟人,几乎沒熟人就办不了事,马义也是华夏人,当然也不能免俗啦,他想重建组织,又不想事事亲为,当然必须首先从中挑选熟人作为他们的负责人了。至于是神马原因,小笔不懂,如果你有兴趣,不防深入研究一下,说不定一不小心,你就解开了这个千古谜題,从此你一鸣惊人,屌丝变公知,赢得米分丝千千万,成为名符其实的大v哦。   可是被勾手指的人却不知道马义为毛其他人不勾,非要勾自己啊,他只知道亮仔被他勾了手指之后,就被他当鸡给劏了,放了一地的血,现在血腥味还呛鼻呢。人家美女勾手指,那叫勾引,销~魂啊;马义勾手指,这叫勾魂,要命啊。   情急之中,他“扑嗵”一声跪地上,双手支地,磕头求饶:“马哥,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阿豹愿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阿豹。”马义惊疑地望着磕头好掏蒜的阿豹,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有点眼熟,自称阿豹的人是谁了。当初自己刚找到菊子时,这人就和菊子在一起,他是步仁的保镖,活埋自己的刽子手之一,他杀步仁时,也是他在自己背后开枪,让他刺杀行动暴露,逼得他落荒而逃。   原來是仇人相见啊。   拷。马义为自己糟糕的记性悲哀。   “我想起來了,你,曾经杀过我。而且不止一次。”他对阿豹说道,他音量不高,但它就如同一道催命符,让阿豹浑身一震,当即就想脱~裤子……尿尿。他赶紧~夹紧双~腿,逼退尿意,一脸悔恨交加的样子,“马哥,我当初也是受步仁指使,我就是一个小卒子,实在是事出无奈才冒犯了你,所以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好不好。”   马义沒说话,一道橙黄色光芒暴起,阿豹顿觉下巴有一丝生疼,这光芒,他太熟悉了,因为他刚刚才见识过,亮仔惨死的一幕再次浮现眼前,阿豹顿时脸色如死灰,他浑身冰凉,如同坠入冰窖。   “阿豹,你特么滴快來啊……”他仿佛听到步仁在喊他。   “阿豹,你必须下來陪我……”他似乎听到步高在吆喝。   “阿豹,來,來,我们去喝酒去。”他似乎看到亮仔在向他招手。   “马哥,对不起,真不是我想杀你,我是吃人饭受人管,迫不得以。”阿豹眼角溢出泪水,苦苦哀求。马义收起橙刀和杀气,“好吧,我相信你是受人指使的,所以我大人有大量,决定不杀你。”   “呃……”阿豹却愣了,他沒想到马义会这么好说话,所以他竟然反应不过來。   “莫非你不相信我。”马义鄙视。   “信,我信。”阿豹如梦初醒,他双手抱着马义的大~腿,感激涕零,简直把马义当作自己亲爹敬仰,曾经灰暗的内心,也漏进了一丝光线,心说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我再不好好做人,就真对不起当和人民的期望了。   于是他暗下决心,从此一定要跟当过走,在当有话,听马哥的话,洗心革面重做人,为滨海市人民鞠躬尽瘁死而一已神马的。马义厌恶地将他一脚踢开,“我去,你是不是有病啊。那么喜欢抱大~腿。”   “呵呵,马哥的大~腿抱起來爽嘛。”阿豹爬起來,重新抱住马义的大~腿,一脸幸福得要死的销魂的样子。马义顿时鸡皮疙瘩暴起,“莫非你也喜欢吹~箫、暴菊~花神马的。”   “这个……如果马哥喜欢,也可以有啦。”阿豹羞涩地说道。   马义彻底服了,早在二千多的多年前,孟哥就说过:“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这话很好懂,上过初中的人都能读懂,所以小笔就不再解释了。总之孟哥的意思就是,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必须得有骨气!   骨气是什么。   骨气是男人的脊梁,是和女人的贞操一样宝贵的男人的操守,沒有了骨气的男人,灵魂是软弱的;沒有骨气的男人,如同沒有了贞操妓~女。马义忍住恶心,问阿豹:“你认识长孙望啵。”   马义的问題太突兀,阿豹不明白他的意思,便脸上讪讪,“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啦。”   “哦,也对,人家是贵族,而你却是上不了台面的混混,你们之间的差距,宽过太平洋,他怎么会认识你呢。”马义释然,“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阿豹眼睛一亮,“真的。”   “木有问題啦。”马义打下包票,“而且我相信他会喜欢你的。”说罢,马义嘴角显露一丝邪恶的微笑,大脑yy阿豹和长孙望上演互暴菊花,情爱绵绵的活春宫,太邪恶了,他强大的内心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阿豹从马义的笑容里看出他貌似不安好心,可是他虽然是混混,但是他本性是纯洁的,思想都沒有马义龌龊,他想过马义会杀他,手段也可能极其残忍,但是他从沒有想过马义会将他往这种火坑推。   第八十五章 牛逼的凡人   “马哥,刚才你也说了,我们之间有差距。确实,我就是一个混混,长孙望却是滨海的上层人士,我高攀不上人家,所以我想我们还是沒必要认识啦,好不好。”阿豹开始推脱。   “别呀,我告诉你啊,长孙望可是长孙家族的重要人物,属于财大气粗型人士,手握各种重要资源,如果你们成为朋友,你最少可以少奋斗十年。”   阿豹终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对权钱的贪欲简单粗暴,马义轻轻抛出一个香饵,他立即就忘了刚才的警惕,“咕……”他使劲吞咽口水,不想发财的混混不是好混混,他出來混,就是为了钱,不然你还以为他是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建设。   “可是……可是我们身份摆在那,我估计长孙望会嫌弃咱,不想与咱交朋友。”阿豹犹豫,莽夫也有自知之明嘛。   “不会,我相信他也想与你交朋友,因为你们有共同的爱好嘛,有了共同的爱好,你们就有了共同的语言,有了共同的语言,你们就能成为好朋友,对吧。”马义给他下定心丸。阿豹顿时对长孙望充满好奇与向往,“马哥,说说看,我与他能有什么共同爱好?”   “这个嘛……”马义开始卖弄,“你确定要说。”   “当然。”阿豹点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马义深以为是,男男之间,如果沒有彼此深入了解,沒有深厚的情感基础,沒有知己知彼,别说百战,就是一战都难成事,其中道理很简单,因为旱路肯定不好走,还要克服心理障碍神马啦。   以你的经验,你觉得呢。   “好吧,我今天就将我所知道的长孙望一字不落全告诉你。”马义脸上一副你赚翻了的样子。“第一个爱好,你们喜欢抱别人大腿……”马义说得慢条斯理,阿豹一阵羞涩,一张老脸象被泼了红油漆。   “第二嘛,是重点啦,你们都喜欢那啥。”   “那啥是啥啊。”阿豹不耻下问。   马义挠挠头,“这个嘛,刚才已经说过了,这玩艺最好不要经常挂嘴边啦,不然17k的小编会将它河蟹掉滴。”阿豹仍然一头雾水,他不明白“那啥”,咋又和“河蟹”不河蟹了呢。   “马哥,你可以说清楚一些吗。我一点都听不懂诶。”   马义头都大了,摊上这么一个脑残,他能怎么办呢。只能怪自己八字不好呗。   “阿豹,其实有些事情,说了一次之后,就不需要说第二次了,我们用那呀、这呀这些代词就能说明白,对不对。”   阿豹点点头,“对。”   “那么你现在明白了吗。”马义追问,阿豹想了想,“还是不明白。”   “我去。”马义果断一脚,将他踹出三米远,阿豹身体刚落地,就连滚带爬回到马义身边,“马哥,我懂了,你是说长孙望他喜欢玩男男游戏,对不。”   阿豹小宇宙突然暴发,回答正确,倒是把马义给搞愣了,心说这也太神奇了,自己刚才随意一脚,竟然能开启阿豹的智慧之门,说出去都沒人相信啊。“阿豹,我刚才踹你脚,你竟然就想明白了一个问題,这科学吗。”   “嘿嘿,马哥的脚是天下第一神脚,直接能将白痴踹成天才。”阿豹这一马屁拍得,真是大言不惭啊,让马义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阿豹随后脸色一暗,委屈地说道:“马哥,其实我吧,性取向木有问題啦。刚才我只是以为马哥爱好这一口,所以才想舍命陪君子,为马哥献身啦。”   “你不是男同。”马义微微惊讶,随即叹道:“这又何苦呢。”   “不苦,一点都不苦,为马哥献身,是我阿豹的荣耀。”阿豹抢着说,脸上果真是洒满幸福的光辉。马义被阿豹左一个马屁,右一个马屁拍得鸡皮疙瘩掉满地,为了不让自己被阿豹恶心死,他决定进入主題。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么。”他问阿豹,阿豹摇头,他又不是马义肚子里的蛔虫,他上哪去知道马义的意思啊。马义也不再卖关子,“你看哈,玄堂完了,以前呢,在滨海这一亩三分地上,都是三金帮说了算,现在三金帮大厦已顷,新生的地下世界力量尚未出世,其他的小帮小派肯定会趁机作乱,所以我希望你挑起这担子。”   马义盯着阿豹的眼睛说道,“刚才亮仔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他是忠于步高的,所以他宁愿到阴间去陪步高斗地主,也不愿在阳间的地下世界作一方霸主,所以我成全了他。你又意下如何呢。”   “我听你的。”马义话音刚落,阿豹就马上表态。他情商比亮仔高,关键时刻,忠孝礼仪廉耻都是浮云。因为活命才最重要,其他神马都是浮云。然后他才适时说出自己的担忧:“马哥,玄堂是三金帮最大最富裕的堂口,是东方鑫的心头肉,我们这么干,他可能不会甘心的。”   “不是可能不甘心,而是绝对不甘心。但你放心,在我眼里,东方鑫只不过是一条小泥鳅而已,掀不起风浪!”马义安慰阿豹,阿豹心说我不担心,,才怪!你马义有神马德行,不就是杀了步高和亮仔么。你以为杀死几个人就能在地下世界称王称霸。你太天真了,还是洗洗睡吧,骚年。哥才不会一条道跟你走到黑。   可是他表面上却一副对马义言听计从,唯他马首是瞻的样子,“马哥,我从现在开始就听你的,你叫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你叫我杀狗,我肯定不会宰鸡。而且我也相信,你文成武德,泽被苍生,一定能够一统江湖,雄霸天下。”   马义笑骂:“麻逼,你欺负哥沒看过么。”阿豹傻笑,“嘿嘿……”   “现在玄堂人马归我们了,但是我们不能继续使用玄堂这个名号,因为我们已经不再属于三金帮,我在南云有一个组织叫双煞帮,所以我们以后也以双煞帮为名号,你去问问其他人愿不愿跟我干。”   阿豹看了一眼仍然吓得不敢动弹地原三金帮精英,然后一拍胸脯,“马哥放心,他们都必须跟你干,不然我让他们生不如死。”   “好,有气魄。是个做大事的人。”马义交口称赞。阿豹从今往后,就是他在滨海的马前卒,他应有的荣耀,马义不会吝啬,只是他沒有想到,阿豹从一开始,就沒有真心想与他合作,而是离心离德,暗打算盘。   马义不知道阿豹内心真实的想法,可是他也明白,眼前这帮人,沒有一个是好鸟,他也沒有想过真要依靠他管好滨海双煞帮,搞地下活动,路云和米莉莉是专家,他从拿下步高那一刻开始,就计划着让路云过來,协助他将三金帮的玄堂吞下去,将其成为双煞帮的一个堂口。   “马义……”骆蓉躲在钹轮背后叫马义,马义刚才忙着为未來的双煞帮滨海分支招兵买马,几乎都忘了骆蓉,直到她叫自己,他才恍然想起,他向骆蓉招手,“骆蓉,沒事了,过來吧.”   骆蓉再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安全了,她才出來,地上步高和亮仔的死尸狰狞恐怖,可是她是护士,对死尸有免疫力,所以沒有引起她过度恐慌。马义看骆蓉出來了,他向钹轮一招手,它突然腾空而起,飞向马义,当它落到马义手中的时候,已经小如一个酱碟。   这次,所有人,包括骆蓉都看到了,他们才明白原來这个钹轮不是天神之物,而是马义秘密的防身武器。他们都是凡人,当然搞不懂钹轮到了马义手中,为什么可以随意变大变小。   “马义,你是神仙。”骆蓉最先忍不住好奇,其他人也眼睁睁地看着他。马义无奈地笑笑,“我不是神仙,我只是比较牛逼的凡人而已。”   阿豹悄悄吞咽口水,马义这一奇异的本事,让他背叛的决心发生了动摇。心说,万一马义就是传说中的神仙肿么办。自己是凡人,东方鑫也是凡人,他们凡人虽然在人数上占优势,可是你听说过凡人能打败神仙么。   马义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是比较牛逼的凡人,他让人将步高和亮仔的死尸并排放一起,然后运真元之气,打出手印:“疾!"他的指尖凭空喷出一股火焰,火焰火势凶猛,将步高与亮仔的死尸体裹入火海,瞬间,两具死尸就化作了一股青烟,随火飘散。   周围出现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人,包括骆蓉,都望着虚无的天空,试图寻找着步高与亮仔存在的蛛丝马迹,虽然他们知道已经不可能再找到他俩,哪怕是一点肉渣。他们寻找,是想分散心中那份恐惧而已。   如果说刚才他们只是被马义恐怖的武力值和杀人如切菜的那份淡定震慑住了,那么现在则是被他一身诡异的本事吓住了。一个大活人,手指尖能喷火就已经够不可思议,他放出的火,还能将尸体烧成一股烟,更是闻所未闻啊。   他们曾经怀疑有神仙在暗中帮助马义,只是沒想到,他就是那个神仙。   “马哥,你是怎么做到的。”阿豹战战兢兢,暗中庆幸自己能够在沒有背叛他之前,及时发现他不是凡人,不然自己迟早也会象步高和亮仔一样被他烧成烟,连骨灰都沒有。   第八十六章 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不可泄露!”马义故作神秘。先不说自己的异能确实不好解释,他还必须给阿豹他们留下一丝神秘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保持对自己的敬畏,自己才能更好控制他们。   驭权术,有时候还真是能够无师自通哈!   “阿豹,你先带兄弟们回去,你先帮我看管好他们。”马义让阿豹先带人离开,接着又吩咐其他人,“你们从今天开始,不管你们是否比阿豹资格老,或者比他有本事,你们都必须听他的,你们反对他,就是反对我,反对我的下场,就如步高和亮仔一样,明白吗?”   “明白!”所有人齐声回答。马义要杀他们,简直比杀鸡还容易,他们是刚刚经历了生死的人,这一点他们看得比谁都清楚,现在马义要放他们一条生路,条件不过是让他们听阿豹的话,跟他混而已,他们焉有反对之理?除非他脑子秀逗了!   其实只要让他们活着,别说让他们听阿豹的话,就是让他们喊他爹,他们都木有意见。他们又不是胸怀伟大理想,以解放天下劳苦大众为己任,有着钢铁意志的革命志士,为了活下去,他们才不会一根筋呢!   老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是不是俊杰,他们有自知之明,可是好死不如赖活是放之四海皆准且人人皆知的真理,他们虽然是混混,但也不全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所以这点道理还是懂滴。   于是,三金帮玄堂精英顺利转型,成了双煞帮在滨海的首批骨干份子,在马义这个菜鸟老大的带领下,将再创一段地下世界的佳话。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连马义这低调的人,都忍不住成就感爆棚。   “马义,你是黑……地下世界的人?”   骆蓉看着自我感觉良好的马义,她都不敢相信他也是混混,几个月前,那个沒有工作,生活落魄,犹如丧家犬的马义,竟然是一个她一直当作瘟神躲避的混混,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她一时还接受不了。   “骆蓉,世界在变,人也在变,几个月前,我确实只是一个一无所有,命运悲催的农民工,打工沒人要,找个女朋友,还被人家甩了,为了找回属于自己的爱情,差点连小命都搭上。现在不会了,但是我很诚实地告诉你,我不是地下世界的人,更不是小混混,若要说我与他们的关系,那么就是我是他们的克星。三金帮不是很牛吗,我就非要将他在华夏大地上除名不可。”   “我相信你!”骆蓉抱着马义的手臂,仰望着他的脸,眼睛里有小星星眨呀眨,然后目光渐渐地迷离,让马义都不敢直视,说道:“我们也回去吧,吕贺受伤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骆蓉知道马义是在刻意回避自己,她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哀怨。任何一个女生,都会因为自己心仪的男神故意回避自己而伤感,可是这种伤感,很快就在骆蓉心里消失了,因为她清楚,马义爱的人,可能是长孙绛英,也可能是白雪,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比自己优秀,或许她们才更适合与马义在一起。   爱一个人,不一定就是占有,默默地站在他背后,看着他快乐幸福,也是爱,对么?骆蓉悄悄安慰自己。   马义觉察到骆蓉突然情绪失落,他以为她是为吕贺的伤势担心呢,“放心,吕贺会沒事的。”骆蓉笑笑,沒有说话。他们到了天河医院,吕贺的伤已经动过手术,现在正在病房。   “吕贺,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了你!”骆蓉眼圈泛红,吕贺还沒來得及说话呢,谷花已经开口了,“骆蓉你别这么说,吕贺他是一个男人,他这么做是应该的!”   “谷花说得对,骆蓉你沒必要放在心上。可惜我不是打架的料,帮不了你忙。”吕贺说道,他又转头问马义,“马义,步高怎么那快放了你和骆蓉?他应该不会这么好说话吧,不然他也沒有必要大费周章,绑票骆蓉,拿她威协你。”   “他这人比较无聊,当然就比较喜欢做无聊的事。”马义开玩笑,他掏出一粒药丸,让吕贺吞下,吕贺夫妇对马义都是无条件相信的,所以他们问都不问,谷花就倒來开水,吕贺一张嘴,就将药丸囫囵吞下。马义再握着吕贺的手,一股真元经吕贺的合谷穴,源源不断涌入。吕贺沒读过网络都市异能小说,但是金老爷子的武侠小说他看过不少,所以当他感觉一股暖流涌入,他惊讶地大叫:“哇噻,马义你还是武林高手!”   谷花抚着他脑门,说道:“这孩子的脑袋被流氓砸坏了!”吕贺拍开谷花的手,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走开,马义在给我传功疗伤呢!”谷花刚才是在开玩笑,现在看到品贺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她就不再淡定了,脸上戚戚然,“马义,你可得好好治治他啊,如果他成了傻子,我和可可怎么办啊?”   骆蓉比较镇定,因为刚才她刚见识过马义逆天的本事,所以她倒是比较相信吕贺说的,马义在给他传功疗伤,于是也示意谷花不要出声,挠乱马义治伤,过了半盏茶功夫,马义收回手,拍了一下吕贺,“好了,别躺着了。”   他话音刚落,吕贺就翻身而起,生龙活虎,沒有半点受过重伤的样子。   “吕贺,你确定你的伤的好了?”谷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吕贺翻了一个大白眼,“你说你这个疯婆子,咋回事?你希望我躺病床上三年五载的才开心!”谷花一巴掌扇过去,“小样,你说什么呢?”   “马义,谢谢你啊!”她转头对马义说道。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马义谦虚,谷花还想说客气话,天河医院的院长蒙正义來了,“马义,我听说病人是你朋友,正想着打电话给你呢,沒想到你就到了。呃,你伤好了?”   蒙正义正与马义说话,不经意间发现吕贺正笑眯眯地站在自己旁边,非常惊讶,但是一想到马义已经來了,也就沒有什么好奇怪了,“恭喜你啊,你叫吕贺是吧?你是马义的朋友,也就是我蒙正义的朋友,以后有空多來哈!啊,不对,说错话了,这地方最好少來,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作为朋友,私下里要常來常往啊!”   吕贺憨厚地笑笑,他就是一个农民工而已,人家蒙院长可是社会精英,他们之间能有共同语言么?所以他可不敢高攀啊,但是他是一个实诚人,不懂说话,只能以憨笑搪塞。谷花心窍就比他玲珑多了,她当然明白人家蒙院长是看在马义的面子,才与他们套近乎的,不过也好啊,朝中有人好做官,他们是外來农民工,在滨海举目无亲,有头有脸的亲戚朋友更是沒有,既然蒙院长愿意屈尊,愿与他们交朋友,她当然求之不得呢。   “蒙院长,吕贺刚才让你费心了,你堂堂一个院长,亲自为吕贺动手术,安排病房,我已经感激不尽了,现在你又这么看得起吕贺,与他交朋友,那是吕贺烧三辈子的高香才求到的福份。”   谷花一番话让蒙下棋义心花怒放,因为她的一番话,等于是告诉马义,吕贺就诊期间,是受过他蒙正义额外照顾的,是往他脸上贴金,也是为自己向马义邀功呢!   这女人,有点意思!蒙正义不由对谷花高看一眼,当即他谦虚道:“哈哈,谷花你言过其实了,吕贺是我们医院的病人,我们当然应该在我们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提供我们最优质的服务啦。至于交朋友,老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交朋友是交心,三教九流沒有高下之分,所以沒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啦!”   “好吧,既然我们是朋友,我们就小聚一下,蒙院长,你现在有时间吗?”一边的马义说道,蒙正义立即说道:“必须有啊,马医生,你选个地方,我们小聚一下,我请客。”   “不,院长,今天的事是因我而起,吕贺是为救我而受伤,这客理应由我请。”骆蓉提议,蒙正义立马否决,“吃饭哪能让女孩子买单啊?你让我们一帮大老爷们老脸往哪搁,马义你说对吧?”   “蒙院长说得对。其实说到底,今天之事完全是因我而起,是我让你们受累了,所以你们都不要争了,还是由我请客吧。”马义说道,然后他对吕贺说道:“吕贺,吃完饭,你陪我去干一件事。”   “我去是沒问題,可是我只会做电工,其他都不会,可别误了你的事。”吕贺答道。   “什么事呢?也许我能帮上忙。”蒙正义插话。   马义笑笑,“也沒什么大事,目前暂时还不需要你帮忙,不过,说不定以后也许真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到时蒙院长你可别推三阻四哦!”蒙正义一拍胸口,“虽然我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道理还是略懂一二滴!”   “马义,到底什么事?”谷花又好奇又担心。 第八十七章 酒店易主             “接手滨海国际酒店。”   马义说得轻描淡写,可是其威力不亚于一记晴天雷,不仅将谷花雷得外焦里嫩,就连蒙正义都惊得合不拢嘴,本來马义在医术上已经足够让他震憾了,现在,他居然说要去接手滨海国际酒店。   滨海国际酒店是五星级酒店,在滨海市名头不小,虽然他蒙正义不是地下世界的人,但是做为滨海市的名流,他对其老板步高的身份背影还是略知一二滴,步高不普通老板,他就是滨海地下世界的土皇帝,别说是地下世界,就是滨海市白道,他的面子也足够大,最起码自己堂堂一名市级医院的院长,人家根本都不稀罕认识。   而马义,却说要去接手这家酒店。   到底是步高脑子生锈了,还是马义透逗了。   “马义,这滨海酒店是步高的,他可不会轻易转让。”蒙正义说出自己的看法,“据说他还不是酒店的真正拥有者,他背后还有老板。”   马义点头,“我了解呀,你们别看步高平时牛逼轰轰的,说到底,他也是一个打工仔。滨海国际酒店真正的老板是东方鑫,三金帮的老大,滨海国际酒店是三金帮的产业,不过它马上就要易主了。等会我就过去接收,蒙院长,等滨海国际酒店重新开张那一天,你必须要來捧场啊。”   “一定,一定……”蒙正义脑门冒汗,他一直以为马义只是一个医术高超的江湖郎中,沒想到他竟然是地下世界的人,还是与东方鑫有关系的牛人。他只是一名医生,对这类牛人,本能地心存畏惧啊。当然他只是以为马义与东方鑫达成了某种协议,才接手滨海国际酒店,如果他知道酒店易主,是因为马义杀了步高,从他手中强抢的,恐怕他只懂喊一声:妈呀。然后光荣晕菜,然后需要实施急救。   吕贺一听说是去接收滨海国际酒店,当时他腿就有点发软。   那是什么地方。是有钱人去的地方,上次马义带他们到那吃过一次饭,里边的奢侈吓得他不轻,到现在还留有心灵阴影,于是他果断打退堂鼓,“马义,那个……我还是不用去吧,我就一电工而已,帮不上你什么忙的。”   “别介呀,你不去怎么行呢。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打理酒店呢。”马义劝道。   虾米。   吕贺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咳……咳……”他捂着胸口咳几声,“马义,我想你是搞错了,你让我当电工可以,你让我管酒店,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沒人天生就是老板,不懂咱们就学呗。”   吕贺苦笑,“牛耕地,马拉车,都是有定数的,马义,你就别折腾我了,我一个农民工而已,如果你不嫌弃,日后多到黄村來,咱们一起喝酒。”吕贺就是一头犟牛,马义发现自己说不动他,于是让谷花出面相劝,不料谷花也犹豫,“马义,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想拉吕贺一把,可是他要有这个能力才行啊。万一他把事情办砸了,酒店亏本你怎么办。”   “其实吧,做生意,沒有稳赚不赔的,既然有这个机会,我想吕贺你最好去试一试,就权当作帮马义一个忙。”震惊过后,蒙正义也帮劝。   “我真行吗。”吕贺看蒙正义都开口了,心想马义在滨海确实沒有几个朋友,自己就是其中一个,他需要自己帮忙,自己还再三推辞也不太够意思,于是他内心开始出现动摇。   “你肯定行的,就凭你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还拼死去救骆蓉那股劲,你肯定能当好滨海国际酒店的老板,当然你放心,我会找來专业人士辅佐你,一应具体事家由他们处理,你只要帮我把握大局就行。”   “好,我听你,我就过一把老板瘾。”吕贺终于下定决心。骆蓉在一边打趣,“吕老板,下次到你家酒店吃饭,你可别让你的员工欺负我沒钱哦。”   “不会,绝对不会,我一定要让我的员工把你当上帝供着。”   “切,顾客本來就是上帝好不好。如果你的员工不能把顾客当上帝供着,你就是严重失职。”谷花冲吕贺翻白眼,马义赞道:“哇噻,谷花连这个都懂,要不你也到酒店上班,当个经理。”   “这可不行,如果我也去当个经理,酒店不成了去我们的夫妻店了么。酒店还会有什么前途。你家幕后大老板就亏死了。”谷花快言快语一口拒绝,一旁的蒙正义对这个农村妇女更加另眼相看了,因为她内心无私,看问題也够透彻,只可惜她沒有受过良好教育,不然,她的人生肯定会不一样,不论她涉足哪个领域,总能做出优秀的成绩。   “谷花,如果你想工作,我倒可以给你安排一份。”他真诚地说道。   “院长,您就别费这份心了,人家马上就当老板娘,还稀罕什么工作呢。”骆蓉插话,谷花马上打断她,“话可别这么说,先别说吕贺这个老板八字还沒一撇,就算他真做了滨海国际洒店的老板,我自己有手有脚,也不能靠他养我。所以蒙院长你这话我记住了,等可可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我就送她幼儿园,然后我就來找你要工作,好不好。”   “沒问題。”蒙正义一口答应。   他们相谈甚欢,然后到一家私房菜饭店吃饭,吃饭期间,马义将今天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你杀了步高。。”蒙正义差点一口酒沒喷出來,慌乱中急忙下咽,又几乎将他呛死。   马义理解蒙正义的反应,于是将自己如何与三金帮结仇的前因后果细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步高作为滨海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竟然想利用骆蓉來威胁我,手段太过于卑劣,他是死有余辜。再说了,我不杀他,他迟早得杀了我,我与他之间是死结,不死不休,只有当一方倒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才能了结。结果他运气不好,所以他死了,我活着。”   看到蒙正义脸色仍然有点难看,便笑问:“蒙院长,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蒙正义不是迂腐之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确实有点,马义,你太让我意外了。不过象步高之种人,就是河蟹社会的一个毒瘤,你就是滨海市最好的外科大夫,将毒瘤给切除了,滨海市的身体也健康了。”   “哈哈,蒙院长三句本行,这个比喻嘛,一半对,一半不对。”马义笑道。   “此话怎讲?”   “你将步高比喻毒瘤,是再正确不过了,但你把我比作为给滨海市这个庞大机体手术的医生,就言过其实了,我可不敢当,而且万一你的话传到有关部门或者有关专家耳里,我可担心他们将我河蟹了呀。”   “哈哈,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我就是这么认为。”蒙正义一本正经,马义只能跪服,“好吧,你赢了。”   吃过饭,马义本來想让吕贺帮骆蓉和谷花打车,送她们回家,可是蒙正义非要亲自开自己的车送她们,马义想也好,反正大家现在都是朋友,朋友间沒必要分得那么清楚,于是就笑纳了他的好意。   送走他们,马义带着吕贺來到滨海国际酒店。   站在这座气势恢宏的大厦面前,吕贺最终还有些底气不足。   “马义,你确定我真能帮到你。   马义顿时头大,“吕贺,九九八十一步,你已经走完了八十步,莫非在最后一步,你又想打退堂鼓。我告诉你,开弓沒有回头箭,咱不带这么玩的啊。”吕贺脸上发烧,扭捏说道:“我心里紧张,担心做不好,误了你大事。”   “吕贺,作为男人,既然决定要做某件事,就不要前怕狼,后怕虎,因为这样你将会一事无成,我们要想成功,就必须奔着目标,勇往直前。不是我说你,你的性格还不如谷花呢。”   马义郑重其事,吕贺很尴尬,他虽然是一个农民工,但是心里的大男人主义还是蛮强大的,刚才他就看得出來,蒙正义对谷花的性格也很欣赏,现在马义也是如是说,对于一个有大男主义情纠的人來说,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哈。   可是人家说的也未必沒有道理啊。所谓旁观者清,或许自己真有不如谷花的地方呢。而且马义这么说自己,多少也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是出于一片好心,着急自己沒长进呢,所以他也不能表示不满对吧。   吕贺挺挺腰板,暗下决心自己要man一点,不能让马义失望。因为他们其实是非亲非故,是命运将他们原本天各一方的人,捆绑在一起,是马义愿意把自己当朋友,当兄弟,他对兄弟不离不弃,自己发达了,也不忘拉兄弟一把,如果自己反而拉他后腿,真正是天地不容,他干脆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自古王侯将相也不是天生的,是他们打拼出來的,或许自己一番打拼,就能改变自己农民工的命运也未尝不可。一股热血上脑,吕贺放下胆怯和自卑,正踌躇满志,阿豹已经带人到门口迎接。   “马哥。”   十几个一水黑西装打领带的彪形汉子,在阿豹率领下,排成两行,向马义鞠躬,齐声喊马哥。   第八十七章 权力的快~感    马义挥手回礼,然后向他们介绍吕贺。   “他叫吕贺,是我的好兄弟,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们的老板,他将代表我管理这家酒店,所以请你们必须要配合好他的工作。明白吗。”   “明白。”一众大汉异口同声回答,然后一起向吕贺再次鞠躬敬礼,步调整齐划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事先经过排练,“吕哥好。吕哥有事请吩咐,我们一定服从吕哥安排,努力工作。”   十几个人一齐发声,致敬,那场面虽然不能说气势恢宏,但是已经足以让身份卑微的吕贺享受到受人尊重的的快~感,他瞬间明白为什么古往今來,会那多人喜欢追逐权力,原來权力给人带來的那种飘飘然的高高在上的快~感,确实让人迷恋。   他有些尴尬地整一整理自己皱巴巴的工衣,工衣的衣领上还沾有血迹。原來下午的时候,他下班回到出租屋门口,发现骆蓉被几个陌生人绑架,于是他想都不想就冲上去施救,结果人沒救成,自己却被打成重伤。伤治好后,他们就去吃饭,吃完饭,就到这里來了,他都忘了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结果穿成这样就过來了。   马义也看到了他的尴尬,于是安慰他,“沒事,这样更显低调。”   低调。吕贺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心说穿着脏兮兮还血迹斑斑的工衣出现在高档酒店,如果这也叫低调,那就是低调的词意已经产生了异变,不再是原來那个意思了。不过他很快就不感到尴尬了,因为阿豹他们,沒有一个因为他穿的寒酸而耻笑他,反而眼里充满对他的敬畏,犹其是下午动手打过他的那两个人,更是一脸惊惧,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当然,这也是权力带來的好处。如果他还是那个电工吕贺,他穿成这样子出现在这里,遇到客气的保安,可能好声好气请他离开,万一遇到自以为是,又脾气爆燥,肯定直接将他轰走,你慢走一点,人家就敢大铁棒往你头上招呼。   “你、还有你,出來。”吕贺冲那两人勾手指。他俩对视一眼,然后战战兢兢地出列,走到吕贺面前,怀着一丝侥幸,希望吕贺贵人多忘事,于是装懵:“吕哥,有什么吩咐。”   阿豹他们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新來的吕哥叫上前,他们都是绑架骆蓉或伏击马义的参与者,他们心里当然能猜到吕贺特意叫他们出列的原因,他是在搞秋后算帐呢。所以他们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受到株连,至于同伴接下來会遭受什么后果,唉,只能听天由命呗。   马义也不出声,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想看看吕贺怎么处理自己的私人恩怨。   吕贺也不出声,盯着那两个人半天,盯得他俩心里直发毛。   滨海国际酒店门口,突然陷入安静。“嗒嗒……”一阵牙齿打架的声音响起,那两人颤巍巍抬手擦拭脑门的冷汗。   “你们叫什么名字。.”吕贺终于开口问话,但他面无表情,语气也一样,沒人能听得出他是喜是怒。   “我叫阿才。”一个人回答。   “我叫阿正。”另一个人回答。   “好,好。”吕贺连说了两声说好,却沒有说他们好在哪里,是名字好呢还是他们人品好,抑或是长相好。阿才和阿正更忐忑了,今年本來是他们的本命年,可是他们年轻气盛,偏不信邪,拒绝老妈让自己穿红裤头的好意,结果出事了。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刚将人家痛殴一顿,当时他们仗着三金帮这个金字招牌,心里根本沒有多想,揍人的时候是有多大劲就出多大力,沒有半点偷奸耍滑。可是老天不长眼,几个小时后,被自己打得满地找牙的人,居然摇身一变,成为自己的老板,他现在点名要见自己,看他表情,显然是要搞秋后算帐,他们连最后一丝侥幸都沒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他俩好想大哭一场,以表达对老天不公平的抗议。可是这能怪谁呢。谁让他们不穿红裤头呢。这是典型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哭是木有用滴。所以我们千万不要仗着年轻,初生牛犊不畏虎,该听的话一定要听,该做的事一定要做,不该做的事情千万不能逞强去做,不然是会闯祸大大滴。   吕贺看他俩如丧考妣,与之前的凶神恶煞沒法相比的样子,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你俩以后就当我贴身保镖吧。”吕贺表面平静地说道,仿佛不是在宣布一个事关他人身安危的决定,而是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此言一出,不仅阿才和阿正怔住了,连阿豹他们都很意外。   因为他们都是在地下世界扑爬滚打多年的人,地下世界那一套他们最清楚不过了,吕贺刚刚当上老板,他为了立威,肯定要杀鸡给猴看,而阿才和阿正,就是最好的不二人选,他们刚刚打伤吕贺,无论吕贺怎么处置他们,从地下世界的规则來衡量都不为过。   可是吕贺不仅放他们一马,还让他们做自己的贴身保镖。不论是谁都会非常震惊,毕竟,搞不好就会有引狼入室之虞啊。沒有点手段与智慧的人,绝对不敢冒这个险。   “吕哥……这……”阿才害怕是自己听错,空欢喜一场,但他又不敢多问,担心问出的结果,当真让自己一场欢喜一场空,阿正也是这个意思,正眼巴巴的望着吕贺。吕贺顿时一头黑线。刚才在來的路上,马义说刚接收三金帮的酒店,肯定会有许多不安稳因素,所以要给他挑选几个靠得住的人给他当保镖,当时他就说,三金帮原有人马,都是一群沒人性的混混,沒人性的人,自然沒人品,沒人品的人,靠得住么。   马义就告诉他,刚才自己已经城郊将他们吓住了,他们应该老实不少。但是吕贺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第一次与这种另类群体打交道,他不仅对他们沒有信心,对自己也沒有信心。   当他看到了阿才与阿正,他灵机一动,就想试着收服他们,结果一试之下,效果看上去还蛮不错。他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你们不相信我。还是不想跟我。”吕贺还是很有当老大的天赋滴,他进入角色的速度很快,尽管他声音不高,但俨然已经有了上~位者的威严。阿才和阿正一听,急忙说道:“我们愿意追随吕哥,一百愿意,一千个愿意,一万万个愿意。”   然后他们在一干黑衣大汉羡慕嫉妨恨中,弯腰抬手,作出请的姿式,“吕哥,请……”他们邀请吕贺进门,吕贺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即似有所悟,迅速转向马义,“马哥,请……”然后他们偷偷瞄一眼吕贺,看他对自己的表现似乎还算满意,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來到酒店的大办公室,进入办公室作陪的只是阿豹,其他人站在门外,听候吩咐。这里本來是步仁的办公室,后來步仁被马义杀了,步高略作装潢,就当作自己在酒店的办公室,因为时间紧,阿豹还沒有來得及收拾,所以还保持着步高时的样貌。   “吕贺,看一下你的办公室,满意么。”   吕贺就象刘姥姥头一次进大观园,一双眼睛都不够看,听到马义问话,才回过神,“满意,太满意了,马义,这办办室是不是有点奢侈啊。”   “不会,因为这里不仅是你的办公室,也是酒店的面子,所以不能太寒碜了。阿豹,这办公室要重新装修,改换一种风格。”马义吩咐阿豹,阿豹立即表示马上着手去办。马义当即又确认了阿豹的职务,他现在是酒店的安保经理,同时是双煞帮滨海分支的负责人,阿豹也算是飞上梧桐成凤凰了。   “马哥,你的大恩大德我阿豹铭记于心,今后必定全心全意为双煞帮打拼江山。”阿豹激动得再次有想认马义当干爹的冲动,偏偏马义对此非常反感,他立即制止阿豹表达忠心,“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忠心不是光靠嘴巴说出來的,而是用行动做出來的。”   阿豹沒料到自己一记马屁拍到了马后腿,虽然马义沒有过多斥责,但他还是有些讪讪,心说原來新老大不喜欢拍马逢迎,看來过去那一套要改一改,不然就奥特啦。   “过几天,你们的老大就会从南云赶來,你要好好配合好她,帮助她将双煞帮滨海分支完完全全建立起來。”马义对阿豹说,阿豹听得有点懵,因为他一直以为马义就是双煞帮老大,他沒想到却另有其人。   “我不是双煞帮老大。”马义看到阿豹疑惑,也不隐瞒,“不过也和老大差不多,所以你们也别有其他想法。你们只需要好好配合,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有我在,东方鑫他耐何不了你们。”   阿豹稍稍放心,心说这就样好,不然马义突然放手,自己可是跟着他混的,他撒手不管了,自己却还被绑在麻绳上,那东方鑫还不将他这只落单的蚂蚱捏死。交待完了阿豹,马义又让他将酒店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叫來,因为他们都不知道酒店已经易手,所以酒店还在正常营业。   第八十九章 有眼不识泰山    阿豹出去一会,酒店管理人员都跟在他身后,一起來到办公室。阿豹向他们介绍了马义和吕贺,然后由他宣布滨海国际酒店已经易主,现在呢,老板是吕贺先生。酒店中层管理人员已是白领,他们一身职业套装,打扮大方得体,他们看着衣着寒酸,一看就是农民工的吕贺,眼里除了诧异就是莫名其妙。   但是他们都沒有吭声,因为他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业界精英,爱扮猪吃老虎的牛人,他们见得太多了。况且阿豹作为三金帮玄堂的精英,他们是认识的,既然他都说吕贺是他们老板了,他们哪敢有不相信之理。   吕贺在一干白领注视之下,心情大为紧张。他知道虽然大家都是打工的,但是就象人都分三六~九等一样,他们打的工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因此打工族之间,按工作的性质、不同的薪资水准,也一样分三六~九等,就比如他是普通电工,只能算是蓝领工人,成天干的都是脏兮兮,苦哈哈的活,成份应划在农民工一栏,;而他们,则是管理人员,属于白领阶层,他们工作体面,薪资高,身份属于小资一类。   彼此间泾渭分明,绝对不会混淆。   “那个……咳……”吕贺脑门开始冒汗,他不安地搓~着手,喉咙又干又涩。   白领们礼貌地保持沉默,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本人清楚了。   “大家好,我叫吕贺。”吕贺紧张地组织语言,“我其实对酒店行业一窍不通,所以需要各位鼎力相助,话就不多说了,我决定,如果各位愿意继续留在滨海国际酒店工作的,一律加薪,至于加多少,我会酌情考虑,总之,我绝对是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说完这几句话,他肚子里再也沒有干货了,想让他再吐半个字都异常艰难,所以他只能傻站着,不知所措的样子。白领们都面面相觑,老板的讲话简短给力,所以他们一时都反应不过來,也都愣愣地站着,竟然忘记鼓一下掌,烘托一下气氛,再怎么说,加薪对于打工一族來说,绝对是头等大事,你说是吧。   可是他们的新老板一上來,开口就说要给他们加薪,搞得他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沒有,所以反而将他们搞懵了。这老板,太直率了,我喜欢,喜欢到爆,喜欢到忘记了为人家鼓掌叫好,唉,你说,这事让吕贺办得,真是不象话诶。   老板都沒他这样当的,太拿员工当回事的老板,绝对不是好老板。   吕贺看到他们傻乎乎地望着自己,一动不动,仿佛中了孙猴子的定身咒,于是好奇地问:“你们看着我~干嘛。”随后貌似有所悟,于是羞涩地挠头,一脸冏态,“嘿嘿,今天來得比较突然,这衣服有点脏,吓着你们了吧。不过放心,我以后会注意自己形象啦,毕竟咱这里是五星级酒店,不是大排挡,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來的,对不对。”   “嘻嘻……”一个年轻漂亮的mm一时沒忍住,笑出声,其他人顿时一惊,再一看吕贺也沒有生气的意思,于是也不再去忍,也笑了,吕贺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只好也跟着傻笑,那个先笑的mm更加忍不住了,直接笑到胃抽筋。   马义无语,望着仍然跟着傻笑不停的吕贺。阿豹还算机灵,他轻轻咳嗽一声,提醒其他人,他们笑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的老板。老板是什么人?是每个月给你出粮的人,是说给你奖金,就给奖金,说罚你款就罚你款的人,他想炒你鱿鱼都不需要跟你商量的人。正所谓吃人饭,受人管,不管现在的老板是傻~子也好,是好说话也行,但是他始终还是老板,他们则是他手下的员工,作为员工,还是不能太放肆滴。   阿豹的想法是对的,既然人分三六~九等,自然就有尊卑之分,这一点,他还是拿捏得挺准,这也足见他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与一般的混混相比,他还是有着质的区别滴。   白领们收到阿豹的信号,当即强行收起嘻笑,变回一本正经,悉心聆听领导训话的样子   “你们,对加薪的问題有意见。”吕贺都被他手下员工搞懵了,一会嘻笑嫣然,一会一本正经。阿豹看马义一直不说话,现在也沒有插话的意思,白领们因受阿豹警示,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说话,于是他代为回答:“吕哥,老板加薪,其实沒有哪个员工会不高兴的,只是你刚才的决定有点突然,他们一时半会反应不过來而已。”   “对,阿豹说得对,吕老板您的决定确实让我们很意外,也很高兴。别人我可能管不了,但我可以在这里表态,我决定留下,为吕老板努力工作。”一个年纪稍长的白领率先清醒,他立即向吕贺表态。   有人开了头,后面跟风的人就多了,十几个白领,全都表示愿意留下,其实,如果他们不愿意留下那才奇怪呢。他们在职场驰骋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呆萌多金的老板,如果他们还觉得在这里干沒意思,那么他们脑子就秀逗了。   况且他们只是打工人,他们只是酒店的所有者骋來管理酒店的工作人员,其实之前,他们与三金帮沒有半毛钱关系,现在,也木有,将來更加不会有。他们沒必要为三金帮,为步家死忠,他们转投吕贺麾下,也不算变节。   而步家安插的那些死忠份子,早就被阿豹带人悄悄清理了。   就这样,马义顺利接盘滨海国际酒店,其中的细枝末节,日后再慢慢处理。简单的见面会结束了,白领们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办公室里,只剩下吕贺和阿豹,马义不经意间发现阿豹走路的姿式有些怪异,一时好奇,于是天眼启动,乍看之下,他瞬间明了其中原因。   “阿豹,你的蛋蛋是怎么回事。”   “蛋蛋。”面对马义的突然发问,阿豹一时莫名其妙,马义指指他的裤裆,阿豹刚刚还满面春风的脸,瞬间变色,一会红,一会白,眼神时而羞涩,时而痛苦,又时而愤怒。   看來他的蛋蛋有故事。马义如是想。   “作为男人,我只会同情你,绝对不想耻笑你;作为医生,我只想帮你,因为我也许能治好它。”   阿豹顿时泪奔,因为这是他这辈子,犹其是自从蛋蛋被步高撞碎之后,听到的最暖心的话。   男人的蛋蛋,其实比男人的脸面更重要,这一点,小笔相信每一男人都感同身受。可是阿豹的蛋蛋,却被步高无情地撞破了,让他失去了一个男人的脸面和尊严,成了一个行尸走肉似的废人。开始他还以为步高只是因为自己工作上的失误,沒有何护好步仁,他迁怒于自己,所以才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直至新婚不久的媳妇李雅白,以自己成为废人这由,与自己离婚,他都沒有其他相法,因为她说她不可能陪一个太监过一辈子。这本來也在情理之中,无可厚非,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所以他虽然痛苦不舍,但还是忍痛同意离婚   但是,他们离婚后,李雅白转身就投入步高的怀抱,此时他才隐隐明白,步高废了他,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沒有保护好步仁,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废了自己,而是因为自己的媳妇。   李雅白姿色不错,水蛇腰,桃花眼,最容易招蜂惹蝶,步高肯定是看上了她,因为自己是三金帮弟子,他不好强行抢夺,让兄弟生异心,于是就想出阴招,找借口将自己弄成废人,让李雅白忍受不住寂寞与自己离婚,然后他再下手。   这个推理可信度很高,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么好意思将自己如此离奇、曲折的戴绿帽的丑事说给外人道呢。   马义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说道:“你最好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我好对症下~药。”   “你确定能治。”阿豹相信马义杀人的本事逆天,至于治病救人嘛,他可是不敢将一个屠夫当作神医啦。   马义看了一眼阿豹了无生机的裤裆,“你的蛋蛋伤虽然重,但是伤还不算太久,我看应该有八成治癒的可能。”吕贺看阿豹还半信半疑的样子大为恼火,“阿豹你特么滴神马意思啊。马义你都敢不相信。你听说过长孙家族的老爷子长孙冶老先生啵。他可是被医生宣布死亡的人,最后马义还不是让他起死回生。”   “你……就是……马神医。”阿豹听说过长孙冶死而复生的事,可是他从沒有想过,马义竟然是那个轰动一时的马神医,神马叫有眼不识泰山。这就叫有眼不识泰山。神马叫抱着金枕头当乞丐。这就叫抱着金枕头当乞丐。   有本事让自己小鸟哥重出江湖,再展雄风的神医,自己竟然只是把他当作只懂杀人放火的屠夫。。阿豹差点因为自己的无知,扯根头发上吊。   “如假包换。你特么滴再怀疑,信不信哥就让你当一辈子太监。”吕贺曾经吃过小鸟哥消极怠工的苦头,所以他直接以让阿豹当一辈子太监相威胁。   第九十章 泡妞有风险   吕贺的威胁沒有让阿豹害怕,反而让他欣喜若狂。   “天啊,偶爱死你啦,”阿豹激动得再想给马义下跪,突然又想起他讨厌这套,于是就生生忍住了。他虽然是混混,但也听说过中医的望闻问切,所以强忍着愤怒和屈辱说出病因:“是步高用漆盖撞的。”   步高。马义非常意外。断人子孙根,如果沒有深仇大恨的人,恐怕下不去这般狠手。   “你不是他手下吗。他为什么下手这么狠毒。”马义忍不住惊讶,甚至忘记自己是正向病人了解病因的医生,自然而然地当起八卦公。   “开始我以为他是因为步仁的死迁怒于我,后來我才发现,其实不是这么回事,他其实是看上了我媳妇李雅白,又碍于面子不好强行下手,于是想出这个阴招,将我废了,然后待李雅白寂寞难耐的时候才好出手。”   往事不堪回首,屈辱令阿豹双目泛红光。   “后來呢。”   “后來……如他所愿,我们离婚了,她顺理成章成了步高的情妇。”阿豹闭上眼,深深吸口气,仿佛他已经窒息了很久一样,最后自嘲:“这也许算是人无其罪,怀璧其罪吧,”苦难果然可以让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哲学家,如果阿豹沒有经此剧变,凭他那几两**,悟不出这么高深的人生道理。   马义对阿豹的感悟深以为然,甚至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全世界女人中最漂亮的那个。其实这也沒有什么错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谁都不想搂着一头母猪睡觉对啵。   然而问題就來了,美女不是大白菜,随处都可见,相反美女本身就是稀缺物种,以物以稀为贵的科学定律,美女都是很珍贵的,用通俗的话说,美女都是很值钱滴,所以不是偶泼屌丝们冷水,而是忠告,在你们准备拿下某位美女之前,最好先三思,一思你多金吗;二思美女对金多寡的定义;三评估自己戴绿帽的风险。   不然,你分分钟会步马义或者阿豹的后尘,要么被人活埋,要么被人打碎蛋蛋。泡妞有风险,拍拖需谨慎,玩不起的哥们,千万别逞强啊,老老实实找一个长相一般,会居家过日子的女人才王道。   “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自己的往事也不堪回首,马义不想在此纠结,于是拍拍阿豹,“你躺到沙发上,我给你治病。”   “现在。马上?在这。 ”阿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然呢。”马义反问。   阿豹无言以对。说实在话,他从投诚马义到现在,时间还沒超过五小时,说他已经完全相信马义,那完全是自欺欺人。可是他左看右看,再上看下看,也看不出马义有半点耍自己的意思,后來他一想,自己的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还需要在乎人家玩自己么。   于是他豁出去了,听马义的安排,躺在沙发上。   马义站在他旁边,用天眼诊视阿豹的蛋蛋。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蛋蛋是男人的隐私,所以阿豹还是有些羞涩,他躺在沙发上,微微有些紧张,闭上眼睛等马义给自己看病,可是他躺了半天,都沒感觉到马义有动静,于是睁眼一看,发现他默默旁在自己旁边,不说话,也沒有任何看病的动作,比如把脉啦、脱他裤子验伤啦,神马都木有。   阿豹非常纳闷,可是他又不好意思问。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天,马义仍然沒出声。原來阿豹不知道,马义正运用天眼,将他的病情作出诊断。马义诊断的结果是阿豹的蛋蛋虽然遭受重创,蛋黄都有些散黄了,果然受伤不轻,但是也不是不可治,而且因为是外伤,再上他四重元气后期的修真水准,所以阿豹的病甚至比当初吕贺举而不挺的毛病还要好治,都不需要施针炙。   诊断了病情,确实好治疗方案,马义开始出手了,他将右手手掌摊开,捂在阿豹小腹上。   阿豹正莫名其妙马义为什么捂自己小腹,自己是蛋疼又不是肚子疼呢,突然感觉一股炽热的气流,从马义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出,然后再源源不断涌入自己小腹上的关元穴内。天元穴为先天之气海,人身元阴元阳交关之处,是人体精妙之门,普通按摩都有培肾固本、调节回阳的作用,马义用自己真元之气,为他固本培元,修复创伤,那效果是非常理想滴。   大约过了半小时,阿豹隐隐觉得自己因受伤麻木的蛋蛋,似乎恢复了一些知觉。   “马哥……”他眼眶湿润了。马义示意他不要出声,不用问,他也知道阿豹为毛那么激动,一个男人从一个正常男人,变成了太监,又从太监变成正常男人,其心路历程,从自信到绝望,再由绝望到希望,心情肯定就象是坐过山车跌宕起伏,有不有。   说真心话,此时阿豹心里都有认马义当亲爹的冲动。   其实马义还有更有效、更快速的治疗方法,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直接将真元输入阿豹的蛋蛋,但是如果这样,他就必须握着阿豹的蛋蛋。   只是这个动作,貌似太邪恶了。   尽管他是医生,但是象他这种内心纯洁得象一张白纸的人,实在无法做这个动作。所以他宁愿多损耗一些真元之气,选择了关元穴。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阿豹紫黑色的嘴唇,渐渐变回鲜红色,耳鸣目眩的症状也消失了,他明显感觉到胯下的蛋蛋又恢复了活力。马义收起手,他不用提醒,立即翻身而起。他知道马义不喜欢别人给他下跪谢恩,于是果断给一个熊抱。   “马哥,你给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简直比给我第二次生命还有意义,我嘴笨,不会说话,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对你忠心耿耿,咱不为名,不为利,只为答报马哥再造蛋蛋之恩,如果我有半句食言,绝对天打五雷轰,”   在誓言已经成为狗屎的年代,沒有几个人会相信别人给自己许下的誓言,但是这一回马义选择了相信。因为他从阿豹眼里看到了真诚。老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马义相信自己看到的,正是阿豹心灵深处的情感。他相信,也是从这一刻起,阿豹才开始真正成为双煞帮中的一员。   可是他真的讨厌两个男人之间的亲密接触,比如现在,阿豹的熊抱,就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拷,抱你妹啊,哥不是基,”他奋力推开阿豹,就象刚刚开始恋爱的小姑娘,奋力推开想与自己亲吻的男友,他就差脸红心跳脚抽筋。阿豹情绪还处于亢奋之中,眼看着自己被马义推开,满腔兴奋无处渲泄,于是又扑向一旁一直在充当路人甲的吕贺。   吕贺一看形势不妙,立即扬起脚“我拷,”一脚踹出。其实他的一脚完全是出于本能,他又沒练过武,所以这一脚完全沒有武力值可言,阿豹手上可是有功夫的,吕贺盲目一脚,他想避开或者反击,那简直就是小儿科。   但是吕贺的身份在那摆着,阿豹虽然亢奋,但是沒有糊涂到脑抽,不然吕贺一发狠,再将他蛋蛋踢破,马义也不会再给他治疗。所以他很默契地配合吕贺,不避不闪,亮开肚皮迎接吕贺的大脚丫子。   可是他忘记了一个事实,虽然吕贺不是练家子,但是吕贺來自农村,从**岁就开始下地干农活。干农活虽然不是练武,但是练就一身蛮力还是可以滴,他脚下的力道,俨然已经经过一二十年苦功浸淫,虽然不是神马天下无敌的铁腿,但是力道也不盖的。   所以当他的脚丫子刚与阿豹的肚皮实现亲密接触时,阿豹就后悔了。   “噗……”吕贺的脚跟先到,正好砸中阿豹的肚脐眼。阿豹沒有象电影里描描述的那样,倒着身子飞出去,然后不断地播放慢镜头,他只是稍稍后退一步,躬着身子,幸好经历过蛋疼的人,抗击打能力已经是杠杠的。   他快速站直身子,强忍着肠肚千回百转的纠结,脸上努力保持木有事的表情。   可惜他终究是血肉之躯,而吕贺本來不善于打架,出手不知轻重,这一脚,阿豹实际受伤不轻,他挪动身子坐到沙发上。吕贺发现他脸色发白,心想自己那一脚是不是力道沒有掌握好,伤着阿豹了。这样可不好啊,自己才刚刚当了人家的老大,就把人家给打伤了,这不是伤害大家的感情么。   “阿豹,对不起,刚才我可能用力有点大,你沒事吧。”他心怀谦意,阿豹摆摆手,“沒事,我这人沒什么本事,就是能抗打,别说区区一脚,就是再來三脚五脚,我都能接下。”   马义知道阿豹是在吹牛逼,但也不拆穿他,就让他忽悠吕贺这只菜鸟。因为阿豹现在已经完全归附双煞帮,已经是自家兄弟,兄弟之间吹吹牛,不仅不伤大雅,还能促进兄弟间的情感。   阿豹坐了一会,总算缓过气來。   “马哥,吕哥,你们跟我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马义和吕贺不知道他想让自己看什么,于是就跟着他來到办公桌后边的墙边,这里沒有什么特别,墙上挂着一幅雄鹰展翅图。   第九十一章 密室   马义和吕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阿豹,不知道他想搞神马飞机。   “阿豹,你不会是想让我们欣赏这幅画吧。”吕贺狐疑,阿豹闻言,神秘一笑,“别急嘛,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说罢伸手往画框后面摸索,只听“卡嗒”一声轻微响声后,接着是一阵“格格”响声,旁边的书柜竟然往一边挪开,不久,书柜背后露出一道暗门。   我拷。竟然有暗室。马义非常惊奇,心里竟然一阵恍惚,以为自己是在拍电影。   阿豹推开密室的门,率先进去,然后回头招呼:“马哥,吕哥,进來吧。”马义和吕贺此时就象两只硕大无比的好奇猫,紧跟在阿豹身后进入密室。这个密室不大,大概就是几个平方的样子,里边也沒有什么奇珍异宝,只是一些一般的字画瓷器,和一些名酒、好烟。   “这些都是步仁为贿赂或者求人办事准备的。”阿豹解释,吕贺拿起一条xx牌香烟,放在鼻尖闻一闻,赞道:“妈呀,果然是好烟啊。”马义对这些东东不感兴趣,自从他进入密室,他总感觉有一丝异样,而这种异样,就來自摆在地上的保险柜。   话说阿豹察颜观色的本领,确实比他打架的本领强多了,他看到马义的目光瞟向保险柜,他立即蹲下~身子,打开保险柜的门。“里边基本是现金,有人民币也有美金,这些钱有些是为应急准备的,有一些是不适合存入银行的。马哥你也知道,这酒店原是三金帮的,而三金帮的收入來源,不光是酒店生意上的收入,还有许多是不能见光的,需要花时间将钱洗白。”   马义随意瞄了一眼成捆成堆的钱,他同样对嫚妮木有感觉,他伸出手,越过钱堆,从其背后掏出一个小盒子。这小盒子造型、歀式与方司令送他的天藻的包装盒子相似,马义心里一动,本能地相信里边有宝物。   “这个东西步仁是从哪弄來的。”他问阿豹,阿豹看了半天,说道:“这个东西不是步仁的,应该是步高的,因为我从來沒有见过步仁有这东西。”阿豹看马义对这盒子有兴趣,于是大献殷勤,“马哥,其实这些东西现在全都是你的,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沒必要管他是从哪里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告诉你啊,这里边的东西,不属于我各人所有,而是属于双煞帮所有弟兄,阿豹,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你与吕贺一起,尽早将这里所有东西清点出來,然后再编造成册,等你们的新老大來了,你们与她交接。”   阿豹一听马义这么说,他心里顿时又激动得不行。   他跟步仁有五六年了,虽然身为他的贴身保镖,比其他兄弟更有机会贴近步仁,可是阿豹心里清楚,自己在步仁眼中,只不过是一只供他使唤,为他挡刀的狗而已,他心里从沒有将自己当作兄弟。而他与马义,在几个小时前,还是刀枪相向,不死不休的敌人,却偏偏在几个小时之后,他竟然让他直接参与帮内的财经大事,如果他沒把自己当兄弟,他怎么会这么相信自己呢。   “马哥,你就这么信任我。”阿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马义抬头奇怪地望着他:“有问題吗。”他又看到阿豹脸上突然基情旺~盛的样子,当即提醒他:“你别抱我啊。不然我也踹你啊。”   阿豹羞涩地笑笑,然后再一次认真解释:“马哥,其实我真不是基友。”   “我不管你是不是基友,反正你不能对我骚~情。对了,我现在就给你定个规矩,我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必须到握手为止,任何超过这条底线的动作,哥将坚决予以河蟹!”马义郑重宣布,吕贺也表态,“我亦如此,下回你再敢抱我,我不介意再将你蛋蛋撞碎。”   “我说,我的哥们,难道你们真忍心拒绝兄弟对哥哥们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慕之心么。”阿豹苦着脸。   “爱你妹。”马义一边斥责,一边连连抖落起了一茬又一茬的鸡皮疙瘩,“别把自己搞得好象春天的野猫似的,哥我不吃这一套,要想感激我,就好好工作,一个大男人对另一个大男人,一点屁事就不是搂就是抱,成何提桶。”   阿豹被马义骂得相当难为情,他讪讪说道:“其实在国外,这是很正常滴。”   “你也知道那是在国外。大哥,这里是华夏,咱们是华夏人,懂不懂。咱们的言行举止都需要符合华夏传统有木有。只有做好自己,才能更好地学习别人的长处有木有。不要以为你学会人家见面就抱的礼仪,就以为自己开化了;不要以为你参与了嘉年华活动,你就以为自己已经文明了;不要以为你过了圣诞节,就以为自己与外国人一体化了,这是典型的先天性智能薄弱造成的幼稚病……。”   马义一脸严肃,口中滔滔不绝,阿豹俯首贴耳,认真聆听,就象一个尊师重教,追求进步的三好学生,其实他心里郁闷得很。如果是在几个小时前,他早就抬手给马义一枪拉倒,因为在他混黑人生中,就沒有遇过如此碎嘴的说教。可是马义现在是自己老大,所以别说开枪杀人,即使是稍稍表示不奈烦他都沒个胆。于是他横下心,作好被新老大唾沫淹死的心理准备。   幸好他前世修了善缘,还命不该绝,于是关键时刻有吕贺站出來救他于苦海之中。   “我说马义,你抽神马风啊。”吕贺看着越來越有粪青范的马义,因为担心他出门被人在暗处用板砖拍死,出于兄弟情谊,于是果断给他一声棒喝。马义豁然清楚,挠着头,“麻辣哥笔,老子在说啥子呢。”   阿豹则一脸感激地望着吕贺,心里大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吕贺也之感。吕贺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喂,阿豹你确定自己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有病就得赶快治,不然小病也会被拖成大病。”   阿豹收回目光,心里叹气。两位哥哥心地极善良,只是思想过于迂腐、保守,所以为了滨海国际酒店将來生意能够蒸蒸日上,为了双煞帮在滨海能够以扬光大,他果断认为,必须好好改造马哥和吕哥明显落后于时代的思想,要让他们首先在思想上跟上时代朝流,与国际接轨,然后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当然自己只是一混混,只是擅长用拳头和刀枪去教育人们做人的道理,对于口头教育工作,嗯,确实有点生疏哈。听马哥说,双煞帮老大云姐,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大美女,于是他就想,是不是等云姐來了,自己好好向她建议,由她对马哥和吕哥进行思想改造。   这肯定是一个好主意。   阿豹都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聪明给吓到了。   马义和吕贺就是两个土包子,相信兄弟就象自己信任自己一样,哪里会想到阿豹在算计自己呢。马义打开盒子,盒子里弥漫阒一股淡淡的灵气,“哇噻,问天石。”马义瞪大眼睛,看着盒子里一块似石非石,似铁非铁的东西,它是一个表面凹凸不平、不太规则的圆球状物体,有鹌鹑蛋大小,质量很轻,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似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是马义知道,它身上蕴藏的灵气非常充足,甚至可以说庞大。   庞大这个数字太笼统,可能大家都一头雾水,心想特么滴庞大到底是多大。其实马义他自己也不知道啦,反正,他如果能利用得好,他的修真必须再有晋级就对了。不过以问天石目前的状况,不能为他提供灵气,因为它就象铀235必须经过裂变,才能生出核能量一样,问天石也必须在外力的作用下,它的灵气才能释放出來。   这个问題难不倒马义,里有各种记载,当然少不了让问天石释放灵气的方式方法。   “马义,这东西比珍珠、玛瑙值钱吗。”吕贺看马义的反应如此大,心里非常疑惑。   “那是必须的。”马义答道。   “沒想到你一个穷得乒乓响的江湖郎中还懂鉴别宝贝。说说看,它能值多少钱。”吕贺对马义“渊博”的知识表示羡慕。他目光殷切地望着马义,希望他能为问天石定出一个中肯的价格,让只知道萝卜多少钱一斤的自己,长长见识。   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   马义小心翼翼的收起问天石,然后答道:“不好说,如果当作奇石卖给那些爱好收藏奇石的收藏者,大概能卖到一两千块钱。”吕贺一听,差点沒有一口老血喷出來,心说马义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刚才问他问天石是否比珍珠玛瑙珍贵,他说是,但现在他居然又说,问天石只能卖到一两千块钱。   他肯定是脑子生锈了。   吕贺果断判定,不然他不会把只值一两千块钱的石头,说得比珍珠玛瑙还贵重。   “马哥,我可是小学毕业的高材生,所以你骗不了我。珍珠玛瑙都是宝贝,成色好的可都是天价。你这石头,只值一两千块钱而已,根本不能比。”阿豹摇头。   第九十二章 英雄末路   马义严重鄙视吕贺和阿豹,“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金钱來衡量滴。这个道理你都不懂。还好意思说是小学毕业的高材生呢。我看你连目不识丁的农村大妈都不如。”   经过短暂的相处与磨合,阿豹现在面对马义,已经不再是老鼠见到猫的样子,他心里放松了许多,也敢开起玩笑,他当即一脸非常受伤的样子。   “马哥,小学课程不教哲学有木有。所以你不能鄙视我,要鄙视也是鄙视那些误人子弟的老师啦。”他张口就将责任悉数推给小学老师,根本不想想当初自己有木有好好听过一节课。老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马义懒得再与他们浪费口舌,于是对他俩说道:“你们就加加班吧,尽早将里边的东西整理出來,我有事,先走了。”   “你确定你要走。这里可都是钱,你不看着。”吕贺奇异地望着马义,似乎他是來自火星的奇人。   “我沒时间,也沒有兴趣当监工。”马义心里惦记着修真的事,哪有心情与他们闲扯淡,当即甩手走人,阿豹和吕贺眼看他说走就走,不由面面相觑,心说自己跟这样子的老板混,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可惜他们还沒有感慨完,马义已经沒有了踪影。   他们无可奈何,只好埋头工作不敢有半句怨言,因为谁让人家是老板,自己是打工仔呢,对吧。   幸好清点密室里的财产,也就是类似于做一加一等于几的数学題,两个小学毕业的高材生还是相当能胜任这份工作滴,所以他们工作起來也能做得有板有眼,只是记录本上的字写得有点差,人家一行空格可以写下的字,他们不浪费两行,就写不下这个字,数数的时候呢,偶尔一迭钱,第一次数与第二次数的张数不太一样,这时,他们就会发扬一不怕苦,二也不怕苦的精神,重头再來,如此这般反复多次之后,才终于将这迭钱数准,然后封存入库。   马义迫不及待离开酒店,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只是借住在长孙绛英家,自己的修真随着元气不断晋级,所需灵气越來越多,闹出的动静会越來越大,至于长孙绛英和白雪,她们都知道自己修真的事,所以他并不担心会惊挠她们,但是她们的爷爷、妈妈及其他家人,他们都不知道,他可不敢惊挠他们。   想到这里,他还发现一个问題,就是自己住在长孙绛英家貌似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自己毕竟是外人。尽管长孙冶爷爷欢迎自己常住,但这只是他的事,他不要能因为主人好客,就赖在人家家里不走了。   看來必须得给自己找个新住处了。   不过,现在已经是晚上,寻找新住处的问題只能留待明天解决,他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今晚他要如何过,他现在是怀里揣着宝贝,修真却面临中断,这简直与锦衣夜行一样,他非常不甘心。   虽然他也明白修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因为找不到相应的灵气或灵物,他的修真已经很久沒有晋级了,所以确实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可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就好象饿了几天的人,突然面对着一桌子美食,却不能动筷子饱餐一顿,心里如百爪挠心难受一样,如果他不能够马上开始修真,他想他会因此疯掉。   “我~日~他仙人板板。”在岛国某市某宾馆里,东方鑫爆跳如雷。   自从南云的天堂被梁副司令带兵连根拨起,作为三金帮的龙头老大,东方鑫害怕遭受牵连,于是一边派人在网上撇清自己与孟天熊的关系,一边为预防万一,连夜出逃,几经辗转,他逃到了岛国。   众所周知这里是盛产美女的国度,而且这里的美女非常开放。虽然他在国内已经听说过这里是一个开放到变~态的世界,他也欣赏过不少岛国精彩绝伦的成~人爱情动作片,但是当他來到这里,才真正明白神马是百闻不如一见的的道理,才真正明白神马才叫真正的开放。这里的服务,与闻名华夏的g式服务相比,g式服务简直就是简陋到不忍目睹,神马制服诱~惑、sm……等等,花样百出,尽管dg也有这些花式,但是它只有其形,缺乏其中的神韵。一句话,这里沒有她们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那服务水准,如果g式服务算是五个星,那么她们则是十个星,就连近战肉博,她们都能搞出无穷花样。   东方鑫简直叹为观止,岛国果然是名符其实的x爱之国啊。   他虽然贵为一帮之主,但是这些年因为一直忙于事业,他鲜有机会出來逛世界,这次如果不是为避祸,他也沒有时间到岛国看眼界,可能仍在搂着在华夏堪称一流,在岛国只配称草鸡的野模自娱自乐,土得掉渣都不自知,反而以为那就是王者的享受。   所以有时玩到嗨皮时,他心里还莫名其妙地感谢马义,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还可能不舍得放下事业到岛国享受人生。   可是,马义这鸟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刚灭了他天堂,又将他的玄堂一窝端了。   玄堂,不仅是他东方鑫的脸面,更是他的掏金机,专门为他掏金的,玄堂一年的收入,比其他三个堂一年收入的总和还要多,马义灭了他的玄堂,等于掐住了他的脖子,所以他不动怒才奇怪。   给东方鑫汇报的小弟站在一边不敢吭声,老大心情不好,现在出声等于自找苦吃。   可是他不出声,并不等于他沒有苦头吃。“步高呢。他手下养那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东方鑫冲小弟狂吼,小弟心里委屈啊,他一直只是跟在东方鑫身后的小跟班,其实对步高并不熟,步高到底是吃干饭的,还是喝稀的,说句真心话,他木清楚,当然也不能怪他啦,因为那不是他工作范围嘛。   但东方鑫是老大,冲小弟发飙是老大的特权,沒有特权的老大不是好老大,这样的老大木有意思对不。所以他才不管谁是谁非,哪怕真是自己的错,但是在他眼里,错的仍然是小弟。作为小弟,也只能认了,不然谁让你是小弟的,作小的,就应该有随时被老大吼的觉悟。   “步高失踪了。”小弟擦着脑门的汗,小声回答,东方鑫突然暴起,一脚将小弟踹到墙角,“你特么滴说话能使点劲么。,沒吃饭吗。”小弟忍着疼痛,挣扎着站起來,呼吸了几口空气,然后大声说道:“步高……失踪了。”   东方鑫上前一耳光扇过去,“你特么滴不服是吧。那么大声干毛啊。”   小弟半边脸顿时又红又肿,他却不敢顶嘴,委屈得象一个受尽家婆虐~待的小媳妇。这次东方鑫出逃岛国,谁都沒带,只带他一个人,本來他还小小骄傲了几天,因为陪老大跑路也是一件美差事,不仅可以免费出国旅游,还说明老大当自己是兄弟,你想啊,如果他不把你当兄弟,他会把放心把你带在身边跑路吗。   这个道理,是个人,用漆盖都能想明白。   他还幻想着,等国内风声过后,老大光荣回归,然后会看在自己陪驾有功的份上提拨自己,不料国内风云突变,三金帮又丢失一块地盘,连累自己被老大又是脚踹又是大耳刮子,特么滴还让不让人活啊?   “打电话给都蔓,让她到滨海调查玄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步高这老小子干嘛去了。”东方鑫怒火发泄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始布置任务。小弟不管怠慢,立即打际长途给黄堂堂主都蔓。   黄堂虽然地处内地省份安肥省,但是与滨海距离相对近,派她去了解情况比较合适。都蔓接到老大指令,自然不敢推托,她立即赶赴滨海,至于她到滨海是如何展开调查的,调查的结果如何,咱暂时不说。   小弟下去后,东方鑫站在窗前思考了半天,随即拨通国内的一个电话,此刻他已经收起暴怒和乖戾,态度极其谦恭,甚至巴结,“老板,我在滨海的产业被人给黑了。”对方显然非常意外,“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已经收到确切消息。”东方鑫声音深沉,但不敢失尊敬,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悲情。“老板您也知道,滨海是我们三金帮的掏金场,失去了这块风水宝地,三金帮几乎就沒有存在的意义了。”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好久才悠悠问道:“这边你不是一直让步高看着吗。他人呢。我怎么都沒有听到一点风声。”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好,等你有结果再告诉我,我这边也通过某些渠道打听一下。”   “感谢老板。”东方鑫说道,然后犹豫了一下,问道:“国内有沒有关于三金帮的其他不好消息。”   “暂时沒有。我相信梁耀海还沒有那么大的能奈,他的手伸不出南云省,但是为了预防万一,你还是先在外边呆着。”   “明白。滨海那边就靠老板您多多关照了,不论结果如何,该您那份,一分都不会少。”东方鑫诚恳地说道,对方沒有接话,将电话挂断了,东方鑫放下电话,久久不语,心里莫名其妙生出一种英雄末路的无力之感。   第九十三章 有理想的混混   东方鑫和支洪荣一样,都是有理想的混混。他还比支洪荣年轻,也比支洪荣有文化,一个有文化,又有理想的混混,是一个有巨大潜能的混混,若放在乱世,肯定是一方枭雄的存在,即便时逢盛世,四海河蟹,他也能异军突起,挥舞着西瓜刀,切割南荣帮的地盘。   这些年,他确实做到了。   支洪荣对他是又怕又恨,与他展开明争暗斗,虽然各有输赢,但是有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三金帮日渐强大,稳坐华夏地下世界第二把交椅,甚至还隐隐具备冲击第一把交椅的实力。他正踌躇满志,为事业能更上一层楼而奋斗,不料半路杀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马义,他先是撺唆部队灭了自己的天堂,再悄悄端了玄堂,简直就是断了自己手臂,又掐自己脖子啊。   “特么滴马义,老子操……”东方鑫一口气将马义的女性祖宗问候了一遍   一个有理想有抱负,事业有成的地下世界二号人物,却只能躲在异国他乡遥对自己的敌人,过口舌之瘾,唉,都不想多说了,说了也是泪啊。骂累了,东方鑫躺仰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电话响了。   东方鑫拿起电话一看,是国内拨过來的国际长途,他以为是都蔓。   “东方老弟,在岛国日子过得怎么样啊。东洋马好骑吧。”电话里却是一个猥琐的男人的声音,东方鑫眉头紧锁,“你是谁。”   “哈哈,老弟真是健忘啊,连老哥的声音都不记得了。”   东方鑫不说话,静静回想这声音是属于谁的,因为它确实有些耳熟,可是他一时半会真想不起來了。电话那端可能是心疼昂贵的国际长途话费,所以他也不想玩你猜你你猜你猜猜的脑残游戏,果断自报家门。   “东方老弟,我是你老哥支洪荣啊,唉,前段时间我们还通过话來着,沒想到你那么快就忘了。不过也不能怪你,岛国的东洋马确实能让天下男人都乐不思蜀啊,哈哈……”支花洪荣开怀大笑,东方鑫则一脸鄙视,可惜他们之间隔着太平洋,支洪荣看不到他摆臭脸,所以一点都不影响他自己自得其乐的心情。   “支老大,你不会又想向我求和吧。”东方鑫沒有支洪荣的热情劲,这些年他们都是竞争对手,其中不少明争暗斗,他们非友是敌,而他是一个直肠子,不象支洪荣八面玲珑,对谁都能笑哈哈套交情。   “东方老弟说笑了,哥不是來求和,而是來洽谈合作的。”支洪荣热情不减,好象吃定东方鑫会答应合作一样。东方鑫就受不了支洪荣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好象一切都在他掌控中似的。   “支老大,上次我之所以答应我们之间停止竞争,只是因为你们南荣帮刚受挫折,我不想做落井下石的事,要竞争,我们也是光明正大地竞争。”东方鑫大言不惭。   支洪荣则打蛇随棍上,“所以啊,我对东方老弟的人品,还是挺欣赏的,这不,老哥我又情不自禁想与老弟你携手合作,共同御敌了。”   “御敌。御神马敌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吗。”东方鑫装糊涂。   “哈哈,东方老弟,有些事情是瞒不住滴,所以啊,我们必须勇敢面对,而不是讳疾忌医,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何不携手御敌,杀之而后快呢。”支洪荣嘴里打着哈哈,但是他的态度是真诚且认真的。   因此不管怎么说,支洪荣都比东方鑫聪明且务实,也由此可见,他的南荣帮能稳坐华夏地下世界的第一把交椅,显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因为务实的人才能认真做实事。在地下世界,上位者也不是完全靠拳头上位,即使有人是完全靠拳头上位,他往往也比别人死得快。   其实地下世界真正的王者,就是地下世界属于务实派的聪明的地下政治家,他们不仅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他们相信西瓜刀里出霸权,更相信治天下不能光靠匹夫之勇,更加依靠手腕。   他们相信世界上沒有永远的朋友,也沒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南荣帮与三金帮的权威正受到來自第三方的挑战,利益也正受其分割,所以作为务实派的地下政治家,支洪荣率先放低姿态,主动向东方鑫伸出橄榄枝。   可惜东方鑫年轻气盛,完全不鸟支洪荣一片拳拳之心,“笑话,我东方鑫什么时候需要外人帮忙呢。支老大,我不防告诉你,三金帮目前确实遇到了困难,但是困难是暂时的,我完全相信,仅凭我三金帮自己的能力,最终也能走出困境,不象某些人,遇到一个小小挫折就缩卵。”   “老弟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支洪荣还想劝说,不料东方鑫直接挂了他电话,听着电话里传出來的忙音,支洪荣一声叹息,脸上尽是掩盖不住的失望神色:“东方鑫终究是年轻啊。”   “既然东方鑫不肯与我们合作,就任由他呗,反正马义灭的又不是我们南荣帮旗下的堂口。”身边的一金钢应复全说道。支洪荣摇头,“你的想法是错误的。你知道为什么三金帮能够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发展成华夏地下世界的每二大派帮吗。”   应复全想了想,最后摇头,表示不知道。   支洪荣冷笑:“是老子看他脑子比较灵活,也有一些魄力,所以有心成全他,如果沒我同意,东方鑫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街边小混混而已。”应复全非常意外,这些年來三金帮迅速崛起,很快成了南荣帮最大的竞争对手,不断蚕食南荣帮的地盘。东方鑫野心勃勃,总梦想着有朝一日取代南荣帮,从不收敛自己的锋芒,因此两帮派之间的矛盾也越來越尖锐。   应复全万万沒有想到,三金帮的崛起,竟然与南荣帮老大支洪荣有莫大关系。   这,是坑爹呢。还是坑爹呢。   支洪荣看出了应复全的困惑,脸上露出老谋深算的微笑,“你不懂了吧。”   应复全老实地点点头。   “老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果衣达死后,支洪荣提拨应复全当自己心腹,所以他决定给他科普一些地下世界的权谋知识。“我们南荣帮号称华夏地下世界第一大帮,事实也确实如此,特别是在三金帮崛起之前,南荣帮一支独秀,屹立于华夏大地上,表面上是风光无限,牛逼加牛掰,其实我们的处境非常凶险。因为华夏不是岛国,也不是米国,我们地下世界很难生存。”   支洪荣望向应复全,应复全点头,表示听明白了。支洪荣继续传道授业解惑,“南荣帮风头太劲,毫无意外会引起华夏政府的注意,稍有不慎,我们就有覆帮之虞。可是我们已经发展到这个规模,沒理由,也不可能倒退,或者解散。然后,我们怎么办呢。”   支洪荣象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以发问的形式,促使自己的学生思考。果然应复全有当心腹的潜质,他立即明白了支洪荣的意思。“然后,老大你就暗中扶持三金帮,让他们在短时期内迅速崛起,吸引政府的注意力。”   支洪荣一脸宽慰的样子,向应复全竖起大拇指。   “我们混地下世界,不能光靠打打杀杀,要靠这。”支洪荣指着自己脑袋说道,“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不断蚕食我们地盘的三金帮,而是华夏政府,而且这个敌人非常强大,强大到他们想捏死我们,比捏死一只臭虫还容易,所以我们不仅不能与他公开叫板为敌,还要巧妙伪装,不要让自己太出彩,永远不要做那棵高出森林的树。”   “老大,老话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您的一番话,我苦读书十年也未必能懂啊。”应复全一脸崇拜地望着支洪荣,老大的形象在他心目中瞬间高大无比,简直给他高山仰止的感觉。   支洪荣欣慰地拍拍应复全的肩膀,“你的悟性也不错,年轻人,好好干,明天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应复全一脸的崇拜又瞬间转化成感动与激动。他跟随支洪荣多年,他对他的性格还是蛮了解的,他这么苦心栽培自己,完全是想将自己培养成他的接班人的节奏。如果在他退休之前,自己沒有犯错,而且还能活得好好的,下一任南荣帮的帮主,肯定非自己莫属。   不想当老大的混混不是好混混,应复全作为南荣帮十三金刚之首,他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混混,他也曾经梦想自己有朝一日能荣登帮主之位,号令地下世界群雄,睥睨天下苍生,爱咋任性就咋任性,将自家房子建在大街中央,城管都不敢强拆;白酒喝三斤然后飙车,交警还必须给自己敬礼放行;最牛叉的是,天天吃麻辣串都敢不付钱。   支洪荣目光老辣,一眼看穿自己新晋心腹绝非池中之物,南荣帮已经后继有人,他心里也非常欣慰。   第九十四章 B计划   “老大,可是东方鑫不买您的面子,不肯与我们合作,咋整。”应复全激动过后,恢复冷静,现在他们是在议事,不是给他举行接班仪式,他激动也必须适可而止,不然会适得其反,所以他主动重拾议題。   “哼,沒有了张屠夫,我们也不用吃带毛的猪。本來我还想着拉他一把,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支洪荣冷哼。   他一代枭雄,居然被一个小辈甩脸色,哪怕他涵养再好,还是会生气滴。   “万一他被马义杀了呢。岂不可惜。”应复全再问。   “那么他就是一个烂泥扶上墙的阿斗而已,死了就死了,沒有什么值得可惜的。”   “可是……”   支洪荣抬手打断应复全的话,脸带微笑,胸有成竹的样子:“放心吧,还是那句话,沒有了张屠夫,我们也不用吃带毛的猪,因为我有b计划。”   “b计划。”应复全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对,我有b计划。我暗中扶持东方鑫,并不是因为看中他的人品,也不是为繁荣地下世界鞠躬心瘁,而是为了让他能为我们南荣帮挡刀子,所以当初选定他的时候,我就想我们不能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蓝子里,基于这个原因,这些年我已经再暗中挑选了备用人选,万一东方鑫挂b了,他完全可以顶上。”   支洪荣继续分析。   “东方鑫非要与马义单挑,不论他成败,对我们都是有利的,他成功了,马义就活不下去了,我们就沒有心腹大患,我们南荣帮死在他手上的兄弟,也算能冥目了;如果他失败了,以马义的性格,东方鑫就活不成了,我们立即启动我们的b计划,所以对我们不会产生太大影响。而且这场争斗肯定会引起政府的注意,然后势必会牵制他们的精力,一不小心,他们也许就淡忘了我们在南云闹出來的动静,这对于我们,无疑是非常有意义的。”   支洪荣往嘴里咬上雪茄,应复全立即哈腰给他点上。   支洪荣抽一口雪茄,然后很装b地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我本想着,东方鑫也算是一个人才,这些年,虽然沒少在我们南荣帮碗里抢食,但是他一直完全按我给他写的角本本色出演,所以他既使沒有功劳也有苦劳,恰好马义又是我们的冤家对头,手里握着我们南荣帮兄弟的人命,我就想着与他合作,一起杀了马义,这样胜算也大些。不料他的情商也就到此为止,他的人生沒有希望再进步了。”   支洪荣架起二郎腿,拇与食指夹着雪茄,伸出小指弹落雪茄上的烟灰,一脸算无遗策,老神在在的样子。   “我们就坐山观虎斗吧,不管他们谁输谁赢,我们都是赢家。”   应复全对自己的老大是越來越崇拜了,当个流氓都讲究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如果南荣帮不兴旺发达,简直木有天理!   支洪荣对应复全的反应也非常满意,他看得出來,应复全对自己的崇拜完全是出于真心实意,他是因为崇拜而崇拜,而不是为了讨好他表现出來的虚情假意。   在太平洋的彼岸,劳伦少校眼睛盯着办公桌上的十几副大小不一的弹弓,一筹莫展。他派出手下精锐特工托马斯和雅各布奔赴华夏,调查马义用神马密秘武器发射牙签,杀死他们特种部队的精英士兵,他们沒让他失望,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工作,终于查到马义所使用的密秘武器,竟然是一副不能算是武器的武器,,弹弓。   劳伦少校接到报告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两个手下是神经病,可是托马斯与雅各布都以上帝的名誉向他发誓,他们的调查结果绝对真实,经得起组织的考验,他们还提供了一组用手机拍摄的视频,里边是马义与大苟的人马在南区公园混战的整个过程,他从口袋里拿出弹弓、拉弹弓的动作都可以看到。   老话说,有图有真~相,现在视频就摆在眼前,劳伦少校也不得不相信。   “见鬼了,牙签呢。我是说,我沒有看到那该死的牙签。”劳伦少校反复看了几次视频,终于发现了问題。   “牙签。哦,少校,我想你可能是不知道,我们与马义之间是有一段距离的,那里是公园,有很多树木,光线不是很好,而且我们是用手机拍摄,牙签个体又太小等等原因,所以视频里我们看不到。”托马斯解释。   “是的,托马斯说得对。虽然我们不能拍到牙签和它飞行的轨迹,但是我们向万能的上帝保证,在整个过程中,我们看得清清楚楚,马义唯一使用过的武器就只有弹弓,当然还有那神秘的牙签。”雅各布在一边帮腔。   “好吧,伙计们,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而是因为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谨慎,所以为了证明你们所说是正确的,我们必须寻找一个与现场地理环境相似的地方做一个实验,ok。”劳伦少校说道。   于是他们三人走出中央军情报局大楼,到附近的一个公园,模拟出与滨海南区公园相似的环境,取相同的距离,然后托马斯拿牙签,雅各布负责用手机拍摄,果然雅各布的手机只能拍到托马斯拿出牙签、抛出牙签的动作,看不到牙签的实体,更不用说它的飞行轨迹了。在实验结果面前,劳伦少校最后选择了相信。   接下來,他就必须研究怎么用弹弓发射牙签了。   为此他还专门请來射击专家。   可是米国的射击专家,开枪打~炮都在行,但玩弹弓,唉,水平确实不咋滴,都是华夏学前班水平,别说他们发射的牙签不能伤到人,其实有很大一部分,他们根本沒能够成功发射~出去,直接就被他们掐断在弹弓里。   劳伦少校于是怀疑弹弓有问題。   这个问題也好解决,在米国,有千千万万來自华夏的侨民,他们之中肯定有人会做弹弓。话说中央军事情报局的能量还是很大的,只半天功夫,他们就征集到了十几副弹弓。这些弹弓,大都做工精良,只是大小各异。   劳伦少校又请來几个号称弹弓大王的华夏侨民,现场为他表演弹弓,他们用钢珠当子弹的时候,确实沒有辱沒他们弹弓大王的光荣称号,几乎能做到百发百中,可是当劳伦少校让他们换上牙签的时候,他们顿时傻眼了,心说牙签能当弹弓子弹,还能杀人。特么滴米国佬当老子是傻~子么。   可是他们不敢表示任何不满。   众所周知,米国的白人警察动不动就喜欢拿有色人种的人练枪,其后果尽管有时会引起一些治安骚乱,但是对于开枪的警察,木有压力。眼前的劳伦少校比白人警察还牛逼一万倍,他拿他们当枪靶子,更木有压力。   米国是注重人权的国度。当然只是对于白种人而言,对于有色人种,只讲人拳,他们必须接受白人拳头的威胁和管教,你不听话,他就揍你,甚至拿你练枪法,他们这么做当然是希望自己能在实战中练好枪法,然后与违法犯罪份子战斗,然后保一方平安。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的,最重要的是,这帮侨民之中,有许多人还沒有拿到米国的绿卡,有的正在米国移民局审核之中,有的正在申请之中,有的正在准备申请之中,所以在这节骨眼上,他们可不想节外生枝,自取烦恼。   “少校先生,这牙签不可能当弹弓子弹,因为它太细、太轻。”一个侨民点头哈腰,向劳伦少校陪着小心解释,那样子,象极了当年专门为日本鬼子开路的汉奸,就差沒穿黑绸衣服、头戴黑帽子,然后腰间挎着王八盒子。   “不可能,我们在你们华夏的滨海市,亲眼看到有人用弹弓发射牙签杀人。”托马斯大声说道,那个侨民脖子一缩,不再言语。劳伦少校眼看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只好让侨民滚蛋。   时间过去好多天了,劳伦斯还沒有搞清楚马义是如何做到用弹弓发射牙签,达到杀人目的,上面的人已经催他几次,要他提供调查结果。可是他总不能象托马斯与雅各布一样,将视频往上头的人办公桌上一放,“先生,这就是我的调查结果。”   所以一连好几天,他都盯着桌面上的弹弓发愁。   托马斯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给他温馨提示:“亲爱的劳伦少校,我想,你是搞错了自己的工作职责了。”   劳伦少校头都不抬,“为什么。”   “少校,你是情报部门的少校,不是武器专家,我们只负责提供情报,其他的事情,应该由其他人负责,你说对吗。”托马斯吹着杯中的咖啡。果然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劳伦少校这才恍然大悟,心说,对啊,我已经调查到马义所使用武器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他是如何做到,与我有毛干系啊。   “哦,老天,托马斯,我发现你今天特别帅。”放下思想包袱的劳伦少校心情大悦,他一脸猥琐,盯着托马斯的屁股称赞他帅,托马斯菊花一紧,赶紧闪人,“午安,劳伦少校,我想雅各布那边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先走了。”   第九十五章 橙刀发力   马义并不知道此时正有多路人马在讨论自己,他的心思全扑在修真上,他在滨海市大钟山的峭壁上发现了一个天然溶洞,于是他和白雪、长孙绛英商量,决定到这里修真。当然对长孙冶,只能对他说,自己要出去一两天办事,长孙冶并不知道马义是修真者,当然不会有任何怀疑。   离开长孙家,马义就独自來到大钟山,天然溶洞在半山腰,旁边是悬崖峭壁,普通人根本上不去。幸好马义不是普通人,天坑那么逆天的八字型悬崖都拦不住他,这种垂直型的悬崖对他根本木有任何压力。   为了避人耳目,他选在晚上上山,对于拥有天眼的他,晚上与白天沒有区别,他健步如飞,很快來到天然溶洞的悬崖脚下,他也不作停留以便歇气,而是立即空手攀爬。洞口离地面只有百多米的距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爬到了洞口。   这个溶洞不大,只有一个人的高度,两三米宽,但比较深,里边黑乎乎的,看不到头。因为人迹罕至,洞里非常干净。马义将随身带來的睡袋铺地上,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睡袋用來当坐垫。   他从储物空间拿出问天石,悬空放置,默运记载的开启问天石灵气的方法,可是他连试了几次,竟然都无法开启。   这让他非常郁闷。   马义重新温习一遍里的开启方式,却沒有发现自己有任何失误之处,他拿起问天石,放在手里研究了半天,仍然沒有发现原因所在。   “难道是见鬼了。”马义再次将问天石悬放在自己眼前半米的地方,默运体内真元之气,幻成一把金钥,伸向问天石,试图开启它蕴藏的灵气,可是他再一次失败了。“呼……”马义吐出一口浊气,仰面躺在睡袋上,望着溶洞~洞顶,完全束手无策。   他忽然感觉储物袋有异动,他急忙探视,发现竟然是橙刀,橙刀此时橙黄色光芒越來越旺盛,它本身似乎也蠢~蠢~欲~动的样子,马义大感奇怪,橙刀出自他手,他当然知道它有灵性,只是他搞不懂它现在是神马意思。   拿出橙刀,他握在手里仔细打量,猜想它为什么会蠢~蠢~欲~动,“橙刀啊橙刀,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嘛。”橙刀似乎能听懂他说话,橙色的光茫竟然闪了一闪,象是人在眨眼睛。马义顿时童心大起,抚摸着橙刀,就象抚摸一个可爱的婴儿,爱不释手,橙刀的光茫再闪,这次速度比较急促,似在催促他赶紧做某件事情。   马义大脑里灵光一闪,似乎有所悟的样子,他再次将问天石悬放,然后暗运真元之气,驾驭橙刀,橙刀果然非常给力,只见它闪着橙黄色光茫,幻化成一把带利刃的金钥,不用马义用意念驱使,就呼啸而去,削除问天石表层的垢膜,然后金钥就顺利开启了灵气。   到这时马义才想明白不是自己开启的方式不对,而是因为问天石落入俗世的时间太长久,受俗世污垢侵蚀,在它的表面,已经被覆盖了一层垢膜,难怪用以真元之气幻化的金钥无法开启灵气。   橙刀是有灵性的,它的原材料天庚石其实和问天石一样,都是來自天银大陆,它们都是以陨石的方式降落人间的,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总之它们最后都落到了马义手里。既然是來自同一个星球的灵石,橙刀懂开启问天石灵气一点都不奇怪。   问天石已经被打开,灵气缓缓释放,沒多久,溶洞里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灵气。   马义不敢怠慢,立即进入修真状态。   灵气渐渐围绕着马义旋转,而且越转越快,分散的灵气凝成一股气流,围绕着马义作高速转动,竟然还发出“呼呼”的风声,马义盘腿坐在睡袋上,一脸淡定,熟练地用意念控制灵气流。   很快,灵气流在马义头顶顺利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气旋窝,气旋窝的底端和顶部分别伸出一条手指粗线的线影,底端的线影与马义的百会穴相交,顶部的线影则连着问天石。问天石的灵气,就这样源源不断涌~入马义的百会穴,再由百会穴经任督二脉,到达丹田。   马义默念修真诀,驱动丹田内的真元吸收问天石的灵气,在灵气助力之下,他的真元之气愈加浑厚,并开始向五重修真级冲击,他的力量也随之在不停增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马义头顶上的灵气旋越來越淡,然后渐渐消失,问天石也逐渐失去光泽,变成一块灰白色、酥脆的小石块,“叭”一声掉落地上,摔成好几块碎片。   “呼……”马义长舒一口气,开始收功。   这次修真他收获不小,直接从真元四重颠峰晋级五重颠峰,丹田内元气充盈,浑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天眼、听力的异能力也大幅增强。   “嗷呜……”他兴奋难抑,仰头高呼,宛如一匹对着夜空狂啸的狼王。呼声在浑厚无比的元气作用下,形成一波声浪,声浪又在溶洞狭小空间的逼仄下,俨然变成一颗声浪炮弹,溶洞则成了天然炮管,声浪炮弹在溶洞里翻滚咆哮,然后受气压挤迫,它犹如被击发的真实炮弹,呼啸着射~出溶洞外。   声浪炮弹在静谧的夜空里炸开,一声似狼非狼,似人非人的咆哮顿时响彻大钟山上下,闹出巨大动静,大钟山上,草木瑟瑟;大钟山下,别墅区里响起一片汽车警报器的蜂鸣声,值夜保安被从睡梦中惊醒,他们跑出保安岗亭,惊慌失措地四处查看,却查不到任何异样。   “老王,你刚才听到狼嚎了吗。”一个保安问同伴,一脸的慌张。被叫做老王的保安说道:“李子,你是不是梦游啊。现在连大山里都找不到狼了,滨海是大城市,哪來的狼啊。”   “可是刚才我明明听到狼嚎啊。”李子用强光手照四处照,不远处的大钟山隐隐绰绰兀立在夜空下,“老王,你说会不会是大钟山有狼呢。这些年滨海生态环境搞得不错,说不定真有狼呢。……”   “别说梦话了。”老王打断李子的话,“刚才的声音可能是哪家业主三更半夜看,音量过大了。”老王捏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心想这嚎声确实诡异,居然还能触动汽车警报器,那得多少音贝啊?   “或者是哪个有钱人拿狼当作宠物养,然后它逃出來呢。”李子继续自己猜想,狼是凶残动物,是人都会害怕,万一它出现在眼前,估计自己打不过它,搞不好就成了它的宵夜,所以他想想都心有余悸。   老王虽然不相信有狼,但是因为年纪的原因,他想的显然比李子更多,三更半夜,诡异的嚎叫,让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下意识地摸一摸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灵符。今年是他本命年,灵符是他老婆在村庙里为他求來的护身符。   “别自己吓自己。”他出声喝止李子,同时向他使眼色,李子虽然年轻一些,但也是在农村长大,而农村的鬼神文化,远比城市浓厚,他也是在这种文化浸~淫下长大的,所以他很快就读懂了老王的眼色,当即不敢吭声,拿着强光手电的手都有点颤抖。   大钟山别墅里,有一户业主也被惊醒了,他就是苍境孔的爷爷苍财富。他年纪大了,睡眠本來就浅,马义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当即就被吵醒了。打开床头灯,他抬头望着窗外昏暗的夜空,然后煞有介事的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算了半晌,他似有所悟,于是仰首叹道:“刚才的异响來自东偏南方,此方位正是煞神出沒之地,不祥之兆啊。”   马义在大钟山半山腰的天然溶洞,正在为自己修真晋级欣喜若狂,根本沒想到自己情难自禁的一声狂啸会让那么多人心神不宁。他打开手机,一看时间还早,他干脆就在洞里休息,反正他带有睡袋,即使他是普通人,也能安稳睡一觉。   夜晚重新安静下來,老王和李子回到保安室,刚才的惊吓让他们睡意全无,为了打发时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拿出手机,读盗版的,小笔在这里表示深刻鄙视。   苍财富则靠在床头,回想着发生在几个月前的事:孙子苍境孔被毒蜂蜇伤,命悬一线,最后虽然大难不死,却沒有应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老话,因为苍家的生意,被长孙冶以治病救人为要挟,生生夺去了一大半,他们苍家的财富迅速缩水,日子已经大不如前了。   他有心想东山再起,可是岁月不饶人,他是有心无力,偏偏生个儿子不争气,在滨海市卫生局局长的位置上呆了多年,堂堂一厅局干部,苍财富不知道自己儿子为公家做了多少事,但是知道他从來沒有为家里作出过半点贡献。   这一点,儿子一点都不随老子,也是这一点,让苍财富非常恼火,你说你天天顶着一个局长的官帽,人前人后人模狗样的到底图哪样。难道图的是死后有人给你送一个牌匾,上面就刻着三个銮金大字:苍青天。   第九十六章 都蔓来了   “家门不幸,出此傻子啊。”苍财富仰天长叹,想起儿子不争气,原本就沒有多少睡意的他,更加睡不着了,他索性披衣起床,一个人泡功夫茶。   功夫茶起源于宋代,烹煎之法源于陆羽的,沏泡功夫茶很有讲究,水、火都讲究一个活字,活水活火,是煮茶要诀;除此之处,对水也有严格要求:“山水为上,江水为中,井水其下。”再往细下说,又有“山顶泉轻清,山下泉重浊,石中泉清甘,沙中泉清冽,土中泉浑厚,流动者良,负阴者胜,山削泉寡,山秀泉神,溪水无味。”甚至还有天泉、天水、秋雨、梅雨、露水、敲冰之别。   苍财富虽然也爱泡功夫茶,但是因受自然条件与自身修养限制,他一般用电代替炭火,用水也不讲究,只用自來水,至于冲工,他倒是蛮熟练,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经常喝功夫茶的人。   他慢条斯理地煮茶、冲茶、品茶,脑子里却不停回放着自己年轻时的峥嵘岁月,那是一个激情澎湃的时代,也是一个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时代,他一个出身世代以掏粪为生的家庭的穷家子弟,一夜之间,莫名其妙就登上了滨海市的权力颠峰,一跃成为滨海市炽手可热的人物。   他一个掏粪工子弟,那时候在滨海可以翻手为云覆水为雨,那些曾经高高在上,从來沒有正瞧过他,甚至鄙视他的人,全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他面前,他一个喷嚏就能吹倒一大片。他很享受那种臣服天下的感觉,他当时俨然就是滨海市的土皇帝。   可惜世易时移,时代的潮流只让他只风光了十年,可是十年已经足够他改写掏粪世家的命运了,苍家从此不再是卑微的掏粪人家,而是官商人家,他在垂暮之年,已居住在滨海市最昂贵的别墅里。   可是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完全如意,因为他惊恐地发现,苍家貌似着了富不过三代的魔咒。儿子不争气,在卫生局局长位置上不愠不火呆了十几年,沒有半点长进,第三代,则更悬,苍境孔是他孙子,他宠溺他,对他充满期望,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自己的期望其实很缈茫,因为孙子比儿子更不争气。   这还不是最揪心的,因为他毕竟还有一个聪明能干的儿媳妇,他本來指望她为自己守住家业,最起码在老阎找他去喝茶之前,他可以不用看到苍家的衰败,可是人算总不如天算,孙子一场突如其來的横祸,让苍家丢失了大半江山。   苍财富喝着功夫茶,在自怨自艾中,迎來了翌日的第一道曙光。保安李子和老王,在盗版抚慰下,平安度过一个晚上,头脑昏昏沉沉早就忘记了昨晚的异响,和异响给他们内心造成的恐惧和不安。   特么滴,原來盗版都能法力无边,功德无量啊。   小笔我是应该为此傲骄呢还是应该为此悲哀呢。   仔细想想,觉得应该是欲哭无泪吧。写书,开始是担心沒有人看,有人看了,又担心别人只看免费章节,不看vip章节,不看vip章节就不看呗,看免费章节你也可以盖个红章,投几个贵宾神马的,甚至可以送几朵小红花,也算安慰一下小笔的苦b付出,你却偏偏看盗版,哥啊,你真是已经丧尽了天良,有木有。小笔我呕心沥血,挑灯夜战,头悬梁锥刺股,一天码字6000,我容易吗我。   小笔感叹完了,一口气灌下几盅白开水,然后继续码字。不敢停啊,虽然不敢靠稿费过日子,但是有好多个哥们或是姐们在跟读呢,小笔不能因为有人只读盗版,不看正版就不码字了,这样小笔就有负那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帅到天嫉妒,美到神怨恨、坚持读正版的哥们或者是姐们对小笔的信任和厚爱啦。   当然了,小笔也羞羞地在此求我最最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在你兴致勃勃看之余,顺便也向你身边的朋友推荐一下呗。老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好吧,广告到止结束,下面继续我们的故事。   马义还在大钟山的天然溶洞里呼呼大睡的时候,滨海国际机场走出一个妖娆性感的的女人,她三十多岁的年纪,红唇烈焰,眼影浓重,紧身衣裤勒紧她成熟丰满的身体,滚圆的屁服在夜风中无限妖娆。   她正是三金帮黄堂堂主都蔓。   原來她在接到老大东方鑫指示之后不敢怠慢,连夜坐飞机从安肥省赶过來,她轻车简从,行事风格远比她的打扮低调。当然她是不得低调,因为你想啊,作为地下世界人士,不管你在地下世界是多牛掰的人物,但你敢当自己是档和人民的县长、局长之类的大官吗。敢出门走几步身后都得有一大堆拍马溜须的跟班。敢非得安排记者一路跟拍,不然不出门。敢遇到雨天还得有人给你打伞,担心沒人知道你是人民的公仆。   木有啦,除非你想死得快。   何况她这次是身负使命,深入敌后,她可不敢张扬,混地下世界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能一口吞掉步高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她要想多活几年,低调、甚至隐秘是首要,装b这活儿还是该免则免,沒必要节外生枝,自寻死路。   专车接送貌似可以有,因为这礼遇已如谢家的堂前燕,早已经飞入寻常百姓家,连农民工小笔都可以享受到这种待遇,只是接送的车档次有点低啦。都蔓却因为三金帮在滨海的势力已经被马义一锅端,木有人鸟她,所以她只能在机场外打的,她也不敢直奔玄堂老巢滨海国际酒店,而是选择在它附近的一家商务酒店落脚。   下了的士,她唯一一个随从兼保镖到服务台开了两个单间,一人一间,他们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年轻男子鬼鬼祟祟敲开都蔓的房门,房门从里边打开,露出一张刚梳洗打扮完毕的脸,“进來。”都蔓小声说道,年轻男子点头,然后再回头望,似乎担心身后有尾巴。   “蔓姐,你怎么亲自到滨海來了。”年轻男子望着骨子里都透着风骚,却对自己冷若冰霜的女人悄悄咽口水。都蔓似乎不曾发觉他的失态,坐在椅子,双腿交叉,脸上象刚下了一层霜,一只手却似不经意间拂过,胸口前的一枚扭扣随即轻轻跳开,里边一抹雪白若隐若现。   轻年男子目光瞬间呆滞,吞口水的频率也骤然加快,但是他也只敢仅限于止而已,始终沒有其他动作,都蔓嘴角泛起一丝鄙夷,“阿平,这些年你在滨海,日子混得不错嘛。”她语气冰冷,沒有半点恭喜的意思。   阿平讪讪一笑,“还不是托蔓姐的福。如果沒有蔓姐扶持,阿平神马都不是。”   “哼。”都蔓轻哼,“算你有点良心。不过这些年你干得不错,帮我盯紧了步高,让我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是我应该做的。”阿平一阵羞涩外带一点自豪。   谁都不会想到,作为三金帮玄堂精英之一,阿平竟然是都蔓派到步高身边的一枚钉子。   话说都蔓这个女人真不简单,连自己人都敢派人盯梢。可怜步高居然还蒙在鼓里,他不仅从來沒有怀疑过阿平是内奸,还因为他平时表现不俗,将他提为玄堂精英之一,那天绑架骆蓉,引诱马义上勾的事他从头到尾都有参与,他随三金帮其他人马投诚双煞帮后,连身负异能的马义都沒有瞧出來。   他果然有当内奸的天赋。   老话说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都蔓因为早有安排,所以要调查玄堂的事易如反掌,其实她想调查,就一个电话的事,根本不需要亲身涉险到滨海來,但这是老大交待的任务,为了做样子给老大看,而且她向步高派卧底,整个三金帮只有她和阿平知道,连东方鑫都一无所知,她不敢将阿平暴露,不然不知会惹下什么祸端,所以她不得不亲自连夜赶到滨海,进行所谓的调查。   这就可见这个女人的心机有多深。女人,犹其是漂亮的女人,心机太深,往往是非常可怕的。沒人知道她什么要向自己人派出卧底,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或许是因为她心里沒有安全感,对谁,特别是男人充满不信任感;或许她心里还是一个小女生的心态,对一切都充满好奇,都有求知欲;又或许她有不可告人的野心……   这当然都不在本章节讨论范围,所以不在啰嗦,以免有灌水的嫌疑。   “说吧,步高是怎么回事。玄堂又是怎么回事。”都蔓抬眼望着阿平。   “步高已经死了,玄堂现在成了双煞帮在滨海市的分支。”阿平如实回答。   “步高死了。”都蔓沒有多少意外,步高不死,玄堂不可能会落入马义手里,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步高手下那么多人,怎么会轻易死在马义手上。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接着问,因为这才是都蔓需要关心的问題,因为不仅是她好奇,也是东方鑫要她调查的问題之一。   第九十七章 不当出头鸟   “马义又回到了滨海,步高知道后,就想杀了他。”阿平回答。   “东方老大不是三令五申,我们三金帮所有人都不能再招惹马义吗。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干。”都蔓表示不理解。   “步高向來自高自大,而且心胸狭小,马义杀了他堂弟步仁,他非要报仇不可,根本不理会老大的禁令。”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都蔓叹气,其实步高与她沒有半毛钱干系,死了就死了,况且他一向以是帮主的左膀右臂自居,这些年沒少给她甩脸色,所以他死了,她眼睛、耳朵都跟着清净了不少,从这个立场看,其实她还应该感谢马义,感谢他为自己拨除了眼中钉肉中刺。   “好了,你将整个过程告诉我吧。”都蔓确实沒心情关心步高的生死,她只在意自己的任务。阿平不敢隐瞒,当即将那天发生的事件整个过程一五一十说出來。   都蔓听着听着,脸上满是惊谔的表情,交叉着的双~腿不经意间放了下來,身子前顷,露出一道幽深的事业线。   “你说,马义连枪都怕。”   阿平再次吞口水,说道:“他就是一个神仙,懂法术,我们十几条枪一齐开火,又是那近的距离,完全可以将他打成筛子,可是他凭空变出一个巨大的血色钹轮,将子弹全挡下了,他本人毫发无伤。”   “阿平,你是在讲神话故事呢。”都蔓心里一阵狂跳,狂跳过后,还怀着一丝侥幸,希望阿平真是在给她讲一个神话故事,可是阿平诅咒发誓,表示自己所说都是亲眼所见,绝对沒有半点掺假,为了证明自己沒有撒谎,他再将当时的情形重复讲一遍。   “蔓姐,这都是真的,我知道你很难相信,如果我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阿平费了老大的劲,才将自己的眼神从都蔓的事业线上拽开,“还有更加恐怖的,马义杀了步高和亮仔,然后往他们身上喷一股火,那火很诡异,直接就将他们烧成一股烟,真的是烟,风一吹就散了,连一点渣都不剩。你知道那股火是从哪里來的吗。是从马义的指尖喷出來的,真的是指尖,我们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阿平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当时现场的血腥与恐怖留给他永远的心灵阴影,这辈子可能都忘不了。都蔓静静地看着阿平,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他是在讲神话故事的证据,但她失望了,因为她发现阿平的恐惧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害怕,所以他当日所见的,一定是非常可怕的血腥场面。   “你觉得东方老大会相信吗。”她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问阿平,她心里确实很纠结。步高死了,玄堂完了,这全都是出自马义之手,她能查到,东方鑫想都能想到,问題是马义,一个曾经不名一文的农民工,居然是下凡的神仙。。   有人相信么。   都蔓不想相信,可是阿平言之凿凿,她不能不相信;她想相信,又显得荒诞不经,如果相信,自己都会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題。唉,这就是平时不读都市异能类小说造成的知识短板,读过这类小说的人,就不会那么无知对吧。所以爱读这类小说的筒子,你们庆幸吧,欢呼吧,果奔吧。   老话说开卷有益,人的一生,是学习的一生,不学习,就木有进步。尽管有人说屏幕阅读不是真正的阅读,但是管他呢,管他神马是真,神马又是假,反正他说他的,咱读咱的,网书也是书,书中不一定真有颜如玉,但是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信息,或者说智慧,供我们参考。   “可是,这是事实。”阿平小声说。   “哎,但愿老大能相信吧,只是玄堂,恐怕和天堂一样,将永远消失了。你说步高这老小子,惹谁不好,非要惹马义这个瘟神。”都蔓叹息,“阿平,你回去吧,切记要小心,沒事不要來找我,以免暴露自己。”   都蔓打发走阿平,踱到窗前,望着不远处的滨海国际酒店出神。她这次來,其实也是带着私心的,步高无缘无故失踪,不管他最后是什么原因,老大追究下來,他都沒机会再当玄堂堂主。玄堂因为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是三金帮最富裕,势力最大的堂口,沒有人不眼红步高,人人都想取代之而后快。老大派她來调查步高,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机会來了,谁料到了滨海她才知道,原來马义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十几条枪都杀不了的人,既使他不是神仙,也是牛逼的存在,凭自己的道行,都蔓觉得还是不当出头鸟为好,反正她现在已是堂主了,在哪当堂主不一样,为毛非要到滨海当呢。   天蒙蒙亮的时候,马义就离开了大钟山,他寻思着时间还早,不好回长孙家,于是他决定先回酒店。此时他正在酒店办公室里休息。刚才路云打电话给他,说她马上就上飞机了,估计两个小时就能到滨海,马义将这个消息告诉白雪和长孙绛英,她们立即将到机场接人的任务接了下來。   “我也去吧。”马义提议,可是白雪和长孙绛英坚决拒绝,理由是沒有理由。马义现在对越來越刁蛮不爱讲理的长孙姐妹俩是越來越沒办法了,她们既然不同意自己去接人,他只好作罢,他也不敢主动跟路云解释,因为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还是懂滴。   不想当出头鸟的都蔓果然沒有去滨海酒店找马义的麻烦,而是去了大钟山别墅。一夜沒睡好的苍财富正在院子里耍太极,看到款款而來的都蔓,他非常意外,“蔓蔓,一大清早你就來了,有啥急事吗。。”   都蔓嫣然一笑,“舅,看你说的,我沒事就不能來啊。”   “能啊,当然能了,难得你心里还掂记着我这老舅,我高兴都來不及呢。”苍财富一脸笑呵呵,精神头比打十遍太极拳都好得多,“你刚到的。你~妈身体好吧。”   “我呢,昨晚半夜到的,至于我妈身体吧,还算可以,就是有点想念她的宝贝弟弟。”都蔓挽着苍财富的手,完全沒有地下世界混混的痞气,反而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憨之态,苍财富很享受都蔓撒娇的样子,“你呀,别往你~妈脸上贴金了,如果她真挂念我,当年她就不会不顾全家反对,远嫁安肥了。”   “舅,都是老黄历了,你别再提了,我妈就因为你老提这事,她都不敢回來看你了。”都蔓嘟着嘴说道。苍财富立即从善如流,“好,好,不说,不说,我都念叨一辈子了,非但沒得你~妈的认可,反而遭她恨,我们再也不提了,走,我们进屋吧。”   苍财富舅甥俩一边说话,一边回到屋里。   都蔓开始泡功夫茶,她的动作熟练,有条不紊,苍财富坐在一边看着,然后莫名其妙就叹了口气。“还是蔓蔓好啊,你表哥从來就沒有给我沏过一次茶。”   “表哥人家是大领导,他自己喝的茶都是让别人给泡的,他哪有功夫给你泡茶,所以舅你要理解哈。”都蔓安慰。结果她不安慰还好,她这么一安慰,苍财富就想起被长孙冶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他苍家财富的事,他心里头就生气。   “他当的是什么鸟大官,连自家财产都保护不了的官,不当也罢。”   都蔓看了苍财富一眼,说道:“舅,你们家的事,我在安肥那边也听说了一点,你再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唉,还能发生什么事。家门不幸呗,你侄子被一种不知名的毒蜂给蜇了,别说整个滨海市,就是整个华夏都沒有医生能治,偏偏长孙冶的孙女能治,长孙冶你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一个黑心烂肺的万恶的资本家的余孽,当年若不是我放他一马,他骨头都能打鼓了。”苍财富在自己晚辈面前也大言不惭,仿佛当年他放过长孙冶不是受人威胁,迫不得以才为之,而是他良心发现,放人家一马。   “老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性,资本家永远都是资本家,永远改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本性。他仗着自己孙女能治好你侄子,向你表嫂提出以我们苍家60%的生意,换你侄子一条命作为条件,我和你表嫂都沒有办法,只好忍痛同意了……”苍财富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差点沒在自己外甥女面前声泪俱下。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趁火打劫啊。”都蔓双目圆瞪,咬牙切齿的样子,苍财富叹气,“谁说不是呢,但是你侄子危在旦夕,他是我苍家唯一的独苗,我不能让苍家断了香火啊。”   “我表哥就沒有想过再将苍家的生意再夺回來。他可是市局大干部,在咱华夏,当官的不都是很牛叉的么。长孙家虽然是大家族,但他们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当官的被草民骑在脖子上拉~屎,这不符合逻辑啊。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谁说不是呢,蔓蔓啊,你表哥哪怕有你十分之一的觉悟,我们苍家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了。现在好了,白纸黑字一签,苍家一夜之间,就回到了解放前。”苍财富痛心疾首,都蔓却在一边腹诽:“得了吧,还回到解放前呢。解放前你们全家都是掏大粪的有木有。”   第九十八章 打砸   当然她仅仅是腹诽而已,因为眼前的老头,确实是与自己老妈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自己的亲舅,都蔓再浑,都不能嘲笑他有木有,“舅,你们合约都签了,你要想再拿回你们苍家持生意,恐怕还得费一番老劲,但是我可以先帮你出口恶气。”   都蔓是外地人,她并不知道马义与长孙家的关系,不然她也不敢说这番话。苍财富年老体衰,常年足不出户,每天只会在电视上关心河蟹新闻,对于鼻子底下的滨海市的一些市井新闻从來兴趣缺缺,所以他对马义也不了解,甚至他都不知道有马义这号人物存在,他又不屑读,不知道马义头上还顶着主角光环。主角,一般都是无处不在滴。   所以他也不会想到,在长孙冶的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妖孽存在。   他是这么想的,都蔓作为三金帮的堂主,对于打个架,砸点东西,再伤几个人,还是手到擒來滴,而且她身后有强大的三金帮作后盾,长孙冶即使吃了大亏,也不敢对她怎样。最重要的是,她只是后生晚辈,年轻人容易冲动,当她听说自己亲舅的生意被人霸占了,她不服气,出來搞点事,也不可厚非,所以那个神秘人不会将这笔帐记自己头上,然后來找自己报复。   他思前想后觉得都蔓这个主意靠普,当即果断同意,对都蔓更是赞不绝口:“知我者,蔓蔓也。老舅我谢谢你了。”   “舅,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蔓难得地有些羞涩。   “好,我们客气话就不多说了,蔓蔓,你打算怎么帮舅舅出气,”   “我带人将他的兰之花公司给砸了,气死他。”   “这个主意不错。你带了多少人來,”   “加我就两个。”都蔓扭捏了一下,随即保证,“舅,你放心吧,我们两个人就足够了,我们马上就去将兰之花砸得稀巴烂,你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都蔓还真是行动派,说干就干,她当即就告别苍财富。苍财富为了让她行动方便,就让她到车库开车走,都蔓也不客气,开车离开别墅,回到商务酒店,带上随从,然后直奔兰之花公司,她的随从也是她的贴身保镖,一身武力,三五个大汉都休想近身。   至于她,能从一个女混混,混到三金帮四大堂主之一,靠的不是卖笑,甚至是卖肉上位,而是靠她一拳一刀打拼來的。她曾经是安肥省女子蝉联三届的散打冠军,自从加入三金帮后,更是经过生死考验,在流氓打架中悟出不少强悍实用的招术,一招制敌不在话下。   她自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本钱让长孙家族战栗,所以她才敢大言不惭地向苍财富拍胸口保证。   白雪和长孙绛英根本沒有想到今天会有人到公司來捣乱,因为两个小时后要到机场接路云,所以她们今天比往常早到公司。兰之花公司已经完走入正轨,她们手下的团队都是长孙冶精挑细选的业界精英,所以每天她们需要亲自处理的事情还真不多。   今天她们需要主持一个早会,早会也不是什么重大会议,只是例行的早会,无非就是鼓鼓士气,总结一下昨天的工作,安排一下今天的工作内容,然后再展望一下明天,会议就差不多开完了。   开完了早会,她们一看时间,不由皱眉,因为离路云到滨海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呢。   滨海国际酒店那边,阿豹和吕贺接到马义通知路云两个小时后到,他们立即來到马义办公室。   “你的老大马上就要到了,你对酒店比较熟悉,想想看,把她办公室摆哪里合适,”马义对阿豹说道,阿豹早有准备,“就在马哥你办公室旁边,那里原來也是办公室,我已经让人将它重新整理了一下。”   马义点头,“做得不错,路云以后就是你的老大,以后你和你手下兄弟必须要听她的,明白吗,”   “明白。”阿豹胸脯一挺。   “吕贺,你那边怎么样,”马义又问吕贺。吕贺挠一下头,“密室里的钱款已经点清楚,并且已经造成册。只是对酒店管理这一块,我还是两眼一抹黑,我说马义啊,咱能不能换人啊,”   “嘿,我说吕贺,别人都是做梦都想当老板,你倒好,让你当个老板,却推三阻四,信不信我让谷花大皮鞭伺候你。”马义威胁。   吕贺讪讪一笑,“我就这么一说而已,你就别抬出谷花來吓我了,再说这都是我们大老爷们之间的事,她一个女人瞎掺和什么样呀,”马义立即警告他,“吕贺,这话就只能在今天说说啊,以后可别乱说,不然让路云听到,可就不是抽你几鞭的事,她可能一脚就能把你从四楼踹到一楼。”   吕贺半信半疑,“不会吧,难道现在的女人都那么暴力,”   “不暴力怎么能当南荣帮的杀手呢,还是双凤之一的金凤,杀人都不带眨眼。”阿豹在一旁说道。吕贺顿时有点冒冷汗,“拷,马义你交的朋友怎么都那么暴力啊,”   “放心吧,其实她很善良的,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从來不滥杀无辜。”马义拍拍吕贺肩膀,让他放宽心。   镜头再回到都蔓身上。   她带上保镖,一路风驰电掣,直奔兰之花公司,保镖看她脸色不善,知道她又想惹事去了,但是他只是保镖沒有发言权,沒有办法左右都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所以他只好默不作声。   当她们赶到兰之花公司的时候,公司刚刚结束早会,所有参会人员,纷纷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准备工作。   刚到公司门口,门口的保安示意她停车登记,都蔓将一根一米多长的铁棍交到保镖手中,说道:“等会跟着我,看到什么就砸什么,别怕,有事算我的。”然后她脚下突然一踩油门,直接冲进兰之花公司,幸好保安机灵,扭身闪开,不然被车撞上,百分之百死翘翘,另一个保安见状,拎着警棍就出來,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车停了,从车上下來一男一女,女的冲男的一挥手,那男的就向保安冲过來,二话不说,上來就是一阵乱棍。滨海治安环境相对较好,所以滨海兰之花公司总共才骋请了四个保安,白班两个,夜班两个,而且都是中年大叔,平时的工作就是看看门,登记一下來访人员而已,他们哪里是都蔓保镖的对手,所以瞬间他们就被ko。   解决了保安,都蔓和保镖挥舞着铁棍,往前冲,一个路过的员工看到了倒地的保安,和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正往里冲,顿时吓得大叫:“不好了,杀人啦,杀人啦。”   他的呼叫惊动了整个公司,大家慌忙停下手中的工作,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接着就传來“噼哩叭啦”打砸声,和员工的惊叫声,白雪和长孙绛英正想出去查看,一个头破血流的男员工冲进來,“总经理,副总经理,不好了,外面來了两个流氓,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   白雪和长孙绛英都在南云经过大风大浪,区区两流氓上门捣乱,她们根本不害怕,长孙绛英从柜子里翻出纱布与止血药,给员工抱扎,白雪则打电话报警,然后她们往办公室外走去,员工急忙阻止拉住她俩,“总经理,助理,外面危险,你们不能出去。”   白雪淡定一笑,“沒事,我已经报警了。”她只是报警,沒有告诉马义,是因为她认为这种小事,不需要马义出面,不然他一怒之下,将人家给废了或者杀了,就不好了。   白雪心地善良,我们给她点赞吧。   男员工看到老板都不怕,他立即操起一把椅子,紧随其后,长孙绛英回头,惊讶地问道:“咦,你想干什么,”   “总经理、助理,你们是女生都不怕。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大不了和他们拼了!”男员工一拍胸口。当他们到一楼时,都蔓和保镖正砸得起劲,公司的几个男员工,有的手里抓着椅子,有的手里握着拖把,一脸紧张地盯着他俩,却谁都不敢上前。   “长孙绛英、长孙白雪,你们给老娘滚出來。”都蔓一边砸,一边喊。   “你是谁,”白雪和长孙绛英同时出现,看着眼前疯子一样的女人,她们第一感觉是,不认识这个女疯子。   “你们就是长孙家的俩丫头,”都蔓停下打砸,问道。   “我是长孙绛英,她是长孙白雪,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到我们公司砸东西伤人。”长孙绛英上前一步,逼视都蔓,都蔓冷笑,“你别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今天你必须横着走出这个大门。”   话音未落,她跨步上前,手中的铁棍高扬。   都蔓,安肥省三届的散打蝉联冠军,三金帮黄堂堂主,武力值虽然不能算逆天,却也着实不弱,只见她身影一闪,人就到了长孙绛英面前,手中的铁棍带着风声,呼啸着砸向长孙绛英。混地下世界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心狠手辣。都蔓虽然是一介女流,其凶狠却一点都不逊色,这一棍下去,估计长孙绛英不死也得残。   第九十九章 项链逞威   “啊……”周围的人发出惊呼。   长孙绛英的瞳孔也瞬间放大。   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大家都沒想都蔓如此彪悍,面对自己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美女老板,她都敢下得去死手,即便是同性相斥,也不能够这么凶残吧。可是一切都晚了,都蔓的动作太快,他们想上去帮忙都來不及。长孙绛英也沒想到都蔓会这么野蛮,根本不问清红皂白,挥棍就打,她一紧张,连躲避都忘了,就迎着铁棍傻站。   铁棍夹着风声,在她瞳孔里无限放大,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忽然一股巨大的推力涌來,长孙绛英脚下不稳,瞬间被推出半米远,原來的位置赫然出现白雪单薄的身影,“白雪……”长孙绛英顿时惊得手脚冰凉,如果推开自己,迎上去的是路云,或者小方,或者米莉莉,她都不会害怕,白雪这小身板,这小脑壳,这样子上去不是找虐么。   白雪也被呼啸而至的铁棍吓呆了,她刚才看到都蔓要打长孙绛英,她完全是出于本能,冲上去保护她,至于自己到底有沒有这个能力,她沒來得及考虑。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断变化的情况,压抑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來。   话说都蔓,自从当上堂主之后,基本上都很少亲自动手砸东西、打人啦,今天重操旧业,她发现自己手法仍然沒有生疏,顿时肾上腺素飙升,大脑进入狂热状态,她可不管你眼前站的是谁,她都是照揍不误,况且白雪本來都在她报复之列,当即她咬牙切齿,大喝一声:“麻逼的,你去死吧。”   紧连着“吧”字尾音,是“嘭”一声闷响,只见白雪身上蓦然闪出一道绿光,迎着都蔓打砸而來的铁棍,瞬间形成一道气波墙,挡在白雪面前,铁棍打在上面,就好象打在弹簧上,巨大的反弹力将都蔓凭空弹起,整个人象一个被抛弃的人形根雕,被狠狠抛起,“哗”一下撞破玻璃自动门,然后重重摔到门口的水泥地上。   落地后,出于本能,她挣扎着想爬起來,可是她的右手根本不能动弹,稍微一动,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低头一看,右手以怪异的形状扭曲着,明显已经折了,浑身也被碎玻璃割得伤痕累累,脸上又麻又痒又痛,肯定已经被刮花了。都蔓顿时想号陶大哭一场,因为她心里委屈啊,她只是想帮自己亲娘老舅出口气而已,绝对沒有仗势凌人的意思,结果却把自己手给弄折了,手折就折了呗,还弄得浑身伤,浑身伤就浑身伤呗,大不了她也认了,偏偏还把自己脸给划花了,破相了,你说还有木有天理啦。   难道当今世道,真的已经不能再有见义勇为。   不行,事情不能就这么了了,长孙家必须赔姐去韩国整容的钱,还有往來的机票、住宿费、营养费、误工费……都蔓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心里盘算着自己该得多少赔偿金,忽然嗓子一股甜味上涌。   “呕”,嘴一张,一口老血吐出來,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特别不河蟹。   “妈呀,都吐血了。”都蔓心里一声悲叹,然后头一歪,光荣晕菜。保镖看到都蔓被一股绿光弹出门外,出于职业本能,他立即往门外跑,去追逐自己的主子,可是门边上满地玻璃渣,他跑得又快,结果脚下一滑,一屁股结结实实坐到地上。   “哇嗷……”他整个人象弹簧一样瞬间弹起,弹起的速度比他摔地上的速度还快,手往屁股上摸,满手殷红的血,屁股后面还挂着的玻璃渣,在阳光照射下,竟然银光闪闪,再配上鲜红的血色,一朵妖艳的屁股花,就在风中招展。   其他人,包括白雪本人,都懵了。   “拍电影吗。”兰之花所有员工满脸错谔,看着仿佛头上罩着圣光的助理。长孙绛英最先清醒,她想起了马义送给她们的生肖项链,他说过,关键时刻,它将是她们的护身符。她赶紧來到白雪身边,拿过她的项链一看,果然她的项链色泽比自己的暗淡了许多,似乎灵气被抽光的样子。   “是项莲。”长孙绛英小声说道。白雪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项链救了自己。   “走,到门外看看。”她拉上长孙绛英往门外走,其他人赶紧跟上。门外,都蔓已经晕了,保镖捂着屁股想逃,兰之花员工一哄而上,板凳、拖把、九阴白骨爪齐上阵,直接将他ko。   白雪和长孙绛英走到晕倒的保安面前,进行急救。   一阵忙活,俩保安醒了,睁一看,救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老板,当即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嘴唇翕动,半天说不出话來。这时120來了,110也來了,长孙冶和谷洪山也赶來了。他看了一下仍在地上躺着的都蔓,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她叫都蔓,三金帮的人。”一旁的洪谷山说道。   “三金帮的人。莫非是因为马义的事,他们竟然找上我长孙家的麻烦。”长孙冶声音有点冷,虽然长孙家族与三金帮多年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他未必会怕他们。如果他们真敢向长孙家动手,他也介意让他们了解一下什么叫家族势力。   “也许不是。”洪谷山分析道,“都蔓虽然是三金帮的人,但是她的地盘在安肥省,这里是步高的地盘,她不可能千里迢迢,只带一个人过來,专门來找你们麻烦。”   “哦,你的意思是。”长孙冶问道。   “她还有一个身份,她是苍财富的外甥女。”洪谷山答道。   “哦。”长孙冶有些明白了。   “长老,你打算怎么处理。”   长孙冶想了想,“人,你带走吧,我们不予追究,让苍财富找你领人算了。”   洪谷山应下,挥手让手下将人带走,因为她仍然受伤未醒,只能先送到医院救治。   苍财富送走了外甥女,就一直盼着她给自己带來好消息。他对自己的外甥女还是蛮有信心滴。可是今天他却失望了,他等了半天,结果好消息沒等到,却等來了警察让他到医院领人的通知,苍财富手握电话,心跳骤然加速,血压瞬间飙升,差一点沒有因脑血管爆裂而死。   悲愤中,他蓦然想起昨晚的异响,心说凶兆已显,这里的风水已经不行,他必须搬家了,再不搬,恐怕苍家接着还会有更大的灾难降临啊。   兰之花总经理办化室,长孙冶一脸严肃,“你们俩,一个是总经理,一个总经理助理,还是女孩子,遇到危险,你们就不知道躲一躲。为什么还要逞强入下冲呢。多危险啊。”   “爷爷,既然你都知道我们是总经理喽,就应该理解我们为什么要迎难而上了。再说了,我们不也沒事吗。”长孙绛英说道。长孙冶点头,“幸好你们沒事,白雪啊,你孙浩大爷爷说得沒错,你天生就是英子的保护神,你又一次保护了英子,你是我们长孙家族的功臣啊。”   长孙冶称赞白雪,长孙绛英心里简直羡慕嫉妒恨,因为她知道根本不是白雪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是因为马义送给她的项链有异能。而这种项链,她也有,换句话说,即使当时沒有白雪,都蔓也伤不了自己,反而一样能够大出风头呢。可是这种事,又不好向爷爷解释。   苍天呀,你为什么总是让白雪这小丫头出风头,却让姐成了一棵永远只能在她树荫底下生长的小草,你太不公平了。她的心在呐喊。   “我看,必须将孙洁调回來,放在你们身边了。”长孙冶不知道长孙绛英心中的不满,推出自己的决定。   “不,不用。”姐妹俩异口同声,长孙冶皱起眉。   “爷爷,其实这只是一个意外,沒必要动用到我们家族的暗力量。”长孙绛英说道。长孙冶摇头,“英子你别任性,都蔓不仅是苍财富的外甥女,也是三金帮的人,听说还是一个堂主,她在我们这里吃了亏,三金帮的人能善罢甘休。”   “嘿嘿,爷爷,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滨海市已经沒有三金帮啦,只有双煞帮,而我俩,都是双煞帮的贵宾。”长孙绛英得瑟地说道,她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抬腕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路云马上就到了。   “爷爷,您先歇着,我和白雪要到机场欢迎双煞帮老大莅临咱滨海市。”说罢,拉着白雪急匆匆走了。长孙冶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总是放不下心,他打电话给洪谷山:“洪局长,白雪和长孙绛英把三金帮的人给伤了,以后你要帮忙特别留意一下三金帮的一举一动,如果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必须告诉我一声。”   电话里,洪谷山呵呵一笑,“长老,您多虑了。其实也怪我,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滨海已经沒有三金帮了。”   “真的。”   长孙冶他非常意外,三金帮在滨海的势力不小,他又沒有听说政府方面有什么行动,他们怎么说沒就沒了呢。   第一百章 海阔天空    “真的。据可靠情报,三金帮设在滨海的玄堂确实已经消失了,取代它的是一个叫双煞帮的组织,其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之中。”   长孙冶暗吸一口气,原來英子说的是真的,她说她姐妹俩是双煞帮的贵宾又是怎么回事。他一想到自己俩孙女可能已经卷入地下世界这个旋涡中,他顿时心生忐忑,他挂了电话,在办公室里不安地踱來踱去。   双煞帮。连洪谷山都不掌握情况的地下世界组织,然后自己的两个孙女竟然是他的贵宾,长孙冶想想都感到害怕,孙女还年轻,犹其是英子,她是家主之位的接班人,肩负使命,她的一言一行,即将代表着整个长孙家族,万一她出现差错,一不小心,就会将整个家族带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是他又想,英子他是看着长大的,她的品行他很了解,而且孙浩也看好她,以孙浩的眼光,他不可能看错人,英子不可能会是行为不端正之人。长孙冶在办公室里思前想后,最后他想起了一个人,他一直与英子姐妹俩在一起,应该对她们非常了解。出于爱孙女心切,长孙冶立即拨电话,电话通了,对方的电话铃声却在办公室门外响起。   “长孙爷爷。”马义出现在办公室外。   “哈,马义,我正要找你,沒想到你就來了,真巧啊。”长孙冶非常高兴,马义心里说,才不巧呢,我可是接到“上级”指令特意赶來滴,不然你真以这世界有那么多巧合之事。   原來长孙绛英和白雪在去接路云路上突然想起,白雪用项链的异能将都蔓打伤了,爷爷心里肯定有疑问,这问題,她们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一致同意,将这种烧脑的事情交给马义,反正他身负异能,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只是她们沒有想到,长孙冶沒有对白雪的异能产生疑问,他只在为她们可能面临的危险担忧。   “您找我有事。”马义明知故问。   “來,來,我们坐下谈。”长孙冶招呼马义坐下,然后坐在他对面,“马义,你和英子姐妹俩都是好朋友,所以你对她们应该比较了解对吧。”马义因为白雪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他心里早有准备,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该算是吧。”   马义沒把话说满。   “那么双煞帮你了解么。英子说,她们是双煞帮的贵宾又是怎么回事。”   马义愣了一下,因为长孙冶问的,与白雪交待的事不一样啊。长孙冶看到马义发愣的样子,心里不由着急,“这俩孩子,是越來越离普了,竟然成了帮派组织的人,唉,对了,马义咱们马上走吧。”   “去哪。”马义回过神,莫名其妙地望着长孙望。   “刚才她俩说去机场接双煞帮的老大,我们必须去将她们拦下來,不然她们越陷越深,麻烦就大了。”   哦,原來是这事,马义松了口气,“长孙爷爷您不用着急,其实双煞帮的老大您认识。”这次轮到长孙冶莫名其妙了,“我认识。”   “是的。”马义一脸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的样子,“她就是路云,您在南云见过。”   “路云。你说是双煞帮老大是路云这个女娃子。”长孙冶非常意外加震惊,那个青春飞扬,阳光秀气的女孩,是双煞帮的老大。这,貌似不符合科学吧。   “是的,还有小方也是。”马义再次肯定。   长孙冶更加糊涂了,小方他也曾经了解过,她出生显赫,爷爷是国家级领导,他想不通为什么她会与地下世界牵扯在一起。他也是人老成精的人,他突然双眼精光一闪:“马义,你……”   他欲言又止,马义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也算是其中一员吧。英子、白雪她们也可以算是。”马义主动承认,长孙冶血压骤然上升,头有点眩晕,“这个……这个……”半晌说不出一句整话,长孙家族世代清白传家,从不与地下世界有瓜葛,现在可好,自己俩孙女直接就是地下世界的人。   偶滴神啊,敢不敢不那么刺激啊。   马义看长孙冶一脸着急上火的样子,于心不忍,就拿出自己那个有龙形图标的小本本。   “爷爷,您看看这个。”   他将本本递给长孙冶,长孙冶一看,脸色顿时一变,他抬头望着马义,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总是能给他制造一点意外,“马义,你……”   马义示意他别说,“爷爷,这事,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包抱白雪和英子。”   “她们都不知道你的身份。”   马义摇头,其实如果不是担心长孙冶急出个好歹來,他也不会告诉他,“给我证的人,特别要求我身份要保密,所以几乎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可是,你却告诉了我。”   “爷爷,我知道您对英子和白雪都寄予厚望,为了不让您失望,所以我只能告诉您我的身份。放心吧。英子和白雪有我在。她们不会有事的。而且双煞帮也绝对会与三金帮是不一样的组织。”   长孙冶盯着马义看了半天。直到马义心里一阵发毛。以为他知道了自己与英子她们的事。谁料他最后只是悠悠感慨了一句:“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马义一阵不好意思。抓耳挠腮。不知道说什么。   “三金帮在滨海的势力也是你铲除的。对吧。”长孙冶心里豁然开朗。心里便寻思着要不要告诉马义。洪谷山在调查双煞帮。他还沒有想好如何开口。马义已经先开口了。因为这沒有什么好隐瞒的。   “是的。我和三金帮之间。本來就有仇怨。当初我被迫离开滨海。就是因为受三金帮迫害。我逃到南云。他们就追到了南云。非要置我于死地。在那边。是南云军区的梁耀海司令员帮我解除了麻烦。不久我就加入了总参的国安特勤组。这次回滨海。我只是想回來给你治病。并不打算招惹他们。但步高竟然绑架我的一个朋友。想逼我就范。然后杀了我。于是我只能将他给杀了。”   马义三言两语就讲清楚了自己与三金帮之间的恩怨。只讲自己与三金帮的仇隙。一点都不提与长孙望之间的恩怨,而这个恩怨,还是因为自己救活了长孙冶惹起的,他完全是无辜的,他不说,不是因为长孙望现在已经完全收敛,而是他不想让长孙冶和长孙绛英为难。虽然长孙望可恶,但是他们之间,有血于水的骨肉亲情,他不想去破坏。   退一步,海阔天空。人与人之间,不一定非要搞得你死我活。   “三金帮其他人我沒有杀,而是想将他们改造成双煞帮的帮众,当然我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沒有,所以就让路云从南云过來,由她去管。”马义说道,然后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长孙爷爷,我们接下了三金帮在滨海所有的产业,有酒店、房产、ktv、还有一家旅游公司,可是我们对这这些一窍不通,所以我们以合资经营方式合作,然后请您帮忙找些人來帮忙打理,您觉得怎么样。”   “合资经营。”面对天上突然掉下來的大馅饼,连长孙冶这种经历过无数风雨的人,都忍不住眼中精光闪了一下,但只是闪了一下,他很快恢复平静,“人,我可以给你找,但是关于合作的事,你与英子和白雪商量吧,我老了,要退休了,管不了那么多喽。”听到长孙冶如是说,马义想想也对,于是说道:“好吧,我与英子她们找时间谈谈吧,我先谢过爷爷帮我找人啦。”   “小菜一碟,不足挂齿啦。”长孙冶谦虚。   当长孙绛英和白雪赶到机场的时候,路云已经等了十几分钟,看到跚跚來迟的姐妹俩,她立即表达自己的不满,“我说,你俩是肿么回事。不欢迎姐还是咋滴。不欢迎就直说呗,姐我立马买机票闪人,”   “路老大,别占了便宜还卖乖啊,我们家马义打下一大~片江山,交给你管理,你可要知足啊,不然偶马上让马义休了你。”白雪回敬,路云还想吵几句,一边的长孙绛英早就面红耳赤,“喂,你们是不是想让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我们的事。你们就不能小声点么。”   路云和白雪环顾一下四周,四周果然人流如潮,于是她们果断闭嘴。   “我们刚才遇到了一点事,有一个叫都蔓的女人,听说是三金帮的一个堂主,同时也是苍境孔的表姑,为给苍家出气,到公司里捣乱,又是打人,又是砸东西,为了处理这事,所以我们來晚了。”长孙绛英解释。   “你们都沒被伤着吧。”路云眉头跳了一下,暗恨自己沒有早到一步,不然肯定会把都蔓打得满地打找牙,特么滴,姐的姐妹都敢打,真反了天了,“她现在人呢。咱们现在去揍她。”   “不用了,她现在正在医院躺着呢,骨折加内伤,估计沒有十天半月,下不了床。”白雪说道。   “太好了,这种人特么滴就欠揍,是马义出手了。”   第一百零一章 气场   “切,这种小事还需要马义出手。姐我吹口气就能将她给灭了。”白雪脸上全是得瑟到爆的样子,路云直接鄙视,“就凭你。白雪,吹牛虽然不用本钱,但是也沒有你这么吹的,因为吹牛也得有底线,不然沒人相信。你说你,在南云的时候,本來是一个特诚实的孩子,为毛到了滨海,就变得这么浮夸呢。莫非真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白雪甩给路云一个懒得理你的大白眼。   “喂,路云,咱滨海自古人杰地灵,钟灵毓秀,你别张嘴就乱喷啊。”长孙绛英则表示强烈抗议。   “哟,你们姐妹俩是不是准备狼狈为奸,欺负我这个外來妹纸。”路云目光在长孙绛英和白雪脸上扫來扫去,一副姐不怕你们的样子,白雪撇撇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神马叫狼狈为奸。咱这叫团结;神马叫欺负。咱这叫主场优势。”   路云被气笑了,“就凭你俩小胳膊细腿样,还主场优势。信不信姐一只手就能将你俩揍得跪地唱征服。”   “信,当然相信,象我们这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美女,已经接近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缺乏暴力!”长孙绛英一脸信服的样子,嘴角却悄悄挂着揶揄的微笑,路云不傻,当然能听明白长孙英是在嘲笑自己是暴力女,当即她掐着长孙绛英的手臂用力一拧。   “哎哟。”长孙绛英痛得一声惨加,路云则幸灾乐祸,“哼,让你嘲笑姐暴力。”   “好了,你们别闹了,英子在开车呢。”白雪出声制止,“路云,你还别不相信,都蔓确实不是马义打伤的,你还记得他送给我们的生肖项链吗?它们果然不是普通项链,当时都蔓拿铁棍要砸我,眼看就要砸到了,我的项链突然发出一道绿光,将她弹出老远,她不仅手折了,还有内伤。”   “还真有这事。”路云半信半疑。   “当然啦,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白雪再翻白眼。路云想想也是,于是就相信了白雪的话,她下意识地抚一下自己的项链,赞道:“沒想到这小玩艺真有大本事呢。”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做的东西。”长孙绛英插话。路云却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題,反而做起了八卦婆,“喂,你说你俩,家里人知道你们与马义之间的事吗。”   “你几个意思。”姐妹俩同声发问。   “幸灾乐祸吗。”   路云一脸无辜,“我只是关心一下而已,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吗。我是那么卑鄙的人吗。”   “当然是。”姐妹俩再一次异口同声,路云奋力一扭,将头扭向车窗外,心里发誓再也不鸟长孙家两姐妹,长孙绛英和白雪也不想鸟她,车里顿时陷入安静。可惜不到五分钟,路云再次忍不住自己蓬勃的八卦之心,扭回头。   “喂,你们说说嘛,我告诉你们啊,我可是为你们好,不然我哪天在你们家人面前漏了嘴,我可不负责任。”   路云软中带硬,誓将八卦进行到底,长孙两姐妹无奈举白旗,“你别乱來啊,这种事能说吗。说出去,还不把他们给气死。”   “我想未必,我听说大户人家,对这些事还是挺开明的。”路云装内行,长孙绛英大为不满,“你这小妮子,是在夸人还是在骂人呢。”路云立即喊冤,“我说英子,你咋就听不懂人话呢。我骂人了吗。我还不是为你们着想吗。”   “如果是为我们着想,那么从现在起,你就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好奇害死猫,你懂啵。”   “偶懂,偶懂,在马义有能力带我们离开地球之前,我绝对不会暴露你们与马义的女干情。”路云郑重地说道,气得白雪与长孙绛英差点将她一脚踹下车,因为她俩后來一想,咱一介女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与双煞帮一姐过招,估计讨不到便宜,于是她们才一致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于是她俩转换话題,问候一下小方、米莉莉,还有阳子他们是否安好,生意赚钱否。路云也一一作了回答,同时也带來了小方她们亲切的问候与思念。于是三个女人重新合好,亲密无间。   她们终于到了滨海国际酒店,阿豹早早带着一帮兄弟站在酒店大门两边恭候。作为地下世界人士,曾经的三金帮香主的贴身保镖,他对路云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滴,只是无颜一睹其风彩,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他心里确实有些小鸡动。   “都精神点啊,别我老子丢人现眼,否则我饶不了你们。”阿豹对手下兄弟们再三交待。马哥说过,这些人全都是自己手下,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对他们客气,谁不听话,他就大嘴巴子、臭脚丫子伺候,绝对不会有半点含糊。   沒办法,谁让马哥信任咱,交给咱重任呢。当他看到昔日与自己平起平坐,现在比自己矮了一级的手下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样子,他心里总是更加得瑟,当然也不能说他是小人得志,忘乎所以,其实他对自己这帮兄弟,还是挺照顾滴,心里沒把他们当外人,不然他不能服众。如果不能服众,即便可以拉马哥这张虎皮做大旗,他也混不下去,别看马哥亲手将双煞帮滨海分支交给自己管理,如果自己手下兄弟不给面子,坚决不鸟自己,他一个光杆司令混毛线。   一辆保时捷缓缓驶入滨海国际酒店,路云从车里往外看,“咦,马义呢,他怎么不出來欢迎我。”   “知足吧你,有我们姐妹俩亲自到机场接你,已经给足你面子啦,别得寸进尺哈。”长孙绛英停下车,率先开门下车,站在门口的双煞帮小弟钛合金狗眼一亮,“她就是我们老大。”   “丢你牢亩,你神马眼神,那是长孙家族的大小姐,长孙小姐。”旁边一个人小声说道,一脸鄙视你的样子,刚才说话的人便不再作声,因为他看到阿豹刀子一样的目光向他射來,今天一姐驾临,豹哥比谁都上心,比谁都紧张,他可不想惹他生气,以免引火烧身。   接着,从车上再下來一个身材娇小的美女,小弟们一双钛合金狗眼再一次闪亮,但是这次大家都聪明地选择沒有出声,悄悄地向美女知注目礼,心跳悄悄在加速。   最后一个下车的,也是一个美女,她一身紧身黑色皮衣皮裤,衣服的袖子、裤腿、胸前的位置,缀着许多金属配饰,在风中叮当脆响,脚下蹬着厚底机车鞋,戴着x龙眼镜,头上仰45度角,嘴里嚼着口香糖。她一边下边,一边脱去手上黑色皮手套,然后随手一甩,丢到白雪手上。   那气场,刹时将酒店门口一票五大三粗的汉子给镇住了。他们也是见过世界的人,这位美女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不用介绍,他们都知道她必定是自己正在迎接的老大云姐。   话说白雪,她一时不察,眼角余光看到路云抛东西给她,她出于本能伸手接住,拿手中一看,竟然是一双手套,再看路云一脸庙街大姐附体的得瑟样,她差点沒将路云的手套甩垃圾桶里,但是转而一想,路云是在立威,摆谱给她手下兄弟看,她作为闺秘,纵使有任何私仇都得放到背后解决,自己不能当别人的面下她的脸,于是她强忍着不快,临时客串她的跟班小妹。   “云姐好!欢迎云姐莅临滨海国际酒店指导工作。”阿豹躬着腰,一脸真心实意向路云致敬,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鞠躬敬礼。   “云姐好!欢迎云姐莅临滨海国际酒店指导工作。”十几张嘴一起喊口号,那效果与一个人喊相比,明显更有震憾力。路云面不改色,坦然受之,长孙绛英和白雪秀眉微蹙,心说这口号咋就那么耳熟捏。   正疑惑间,不小心看到酒店对面的一家银行,门顶上挂着一条红色横幅,上书金色宋体大字:欢迎上级领导莅临滨海市xx银行指导工作。姐妹俩恍然大悟,于是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路云正在检阅手下小弟,沒有注意到她俩的坏笑。   “你是阿豹。”   她下巴微抬,对着阿豹问道。   “是的,云姐,我就是阿豹,马哥一再交待,从今天开始我要绝对听从云姐,把双煞帮滨海分支管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阿豹点头哈腰,那神态有点象当年见到鬼子的伪军。   “你先让兄弟们解散了,然后你跟我到办公室來,我要了解关于你们的所有资料。”路云吩咐。   阿豹立即让手下兄弟解散,然后屁颠屁颠地跟在路云身后,路云突然转身对他说道:“你别把自己当成伪军的样子,我也不是鬼子。双煞帮只要兄弟,不要奴才。”阿豹愣了一下,心中顿时暗自高兴,心说自己投靠双煞帮算是投对了,马哥一直把自己当兄弟看待,新到的老大也当自己是兄弟,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象在三金帮时候一样压抑了。   “云姐,我听你的。”阿豹挺起腰杆子。   第一百零二章 小嫂子来了      白雪眼看其他人都散了,于是将手套塞回路云手中,“装b装够了吧。不就一个小小的地下世界的小头目么。看你这鸟样,貌似连米国总统殴八马都只配给提鞋似的。”   阿豹奇怪地看看路云,再看看白雪,他不认识白雪,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云姐的跟班,沒想到她竟然敢如此说云姐,他心里说,这丫头片子是哪个犄角旮旯出來滴,竟然敢和云姐这么说话。他正想着要怎么为云姐立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丫头片子,果然云姐就动怒了。   “阿豹,将这小妞拉下去,掌嘴五百。”   “是。”阿豹还真是二百五,听到云姐下令,他想都不想,跨步上前,伸手就掐白雪的脖子,他想先将她拎起,再掌嘴,不料他手刚接近白雪脖子,她脖子上的项链再次闪出一道绿光,将阿豹弹开,幸好刚才弹开都蔓的时候,项链已经消耗了大部分法力,新的法力还沒有完全复原,所以它发出的力道很小,只是将阿豹逼退了三四步远,手臂发麻,虎口生疼。   拷。这是神马情况。   阿豹惊异地望着白雪。   她会妖术。。   这是阿豹的第一反应。   可惜不等他有第二反应,路云已经上前一脚将他踹倒,“特么滴你有病啊。白雪是你能动的人吗。”阿豹委屈地捂着肚子,尽管不是很痛,但是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子踹倒在地,那面子,貌似丢得有点大哈。   “云姐,不是你让我教训她么。”阿豹一脸哀怨。   “我让你教训她你就教训吗。你脖子上扛着一个大脑袋干毛用的。不会自己想一想。难道我让你舔她脚趾头,你也舔吗。”路云喝斥,完全沒有反省自己,只有恨阿豹之坨生铁成不了钢的愤怒。白雪听了又羞又气,“路云你别说得那么恶心好啵。阿豹,你起來,别理她,她就是一个女疯子。”   她转身对阿豹说道。因为马义沒有向他阿豹介绍过白雪,所以他搞不准白雪的來路,他心里只有一个老大,就是路云,老大沒开口让他起來,他哪敢乱动,你以为南荣帮前杀手,南荣双凤之首,,金凤,是那么好伺候滴。   所以阿豹只是惊讶及感激白雪对自己的好脾气,并沒有起來。白雪看到了阿豹眼里的敬畏,于是对路云相当不满,“路云,都是自家兄弟了,你到底还要装b到什么时候。”路云狡辩:“这能怪我吗。我刚才他说过,双煞帮要的是兄弟,不是奴才,他偏偏不长心,我咬他啊。”   “阿豹,你听到你云姐的话了吗。看你都沒有一个男人样,以后你怎么在小弟面前当老大啊。”白雪再次对阿豹说道,阿豹满腹狐疑地望着白雪,他仍然不知道这个象邻家小妹一样亲切的美女到底是什么來路,看她的样子,绝对不是地下世界的人,因为她只有一身贵气,沒有半点痞气和煞气。   “她叫白雪。我劝你别看了,当心马义挖了你一双狗眼。”路云瞪眼警告。阿豹心底一颤,赶紧收起眼神,他自诩四肢发达头脑不简单,路云的话瞬间就让他开窍了,“偶滴娘亲诶,原來是马哥的媳妇,偶滴小嫂子呢。怪不得她美得象天仙,品性善良得象观世音菩萨。”   “小嫂子,对不起,是阿豹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当然你打我,骂我也行,只要您能原谅我。”阿豹自以为自己脑子反应够快,一声小嫂子叫得那个亲热,谁听了谁骨头都会酥,哦,不对,应该是谁都会起鸡皮疙瘩。然后他还向白雪大献殷勤。“您是和云姐刚从南云赶过來的吧,马哥刚好不在,他知道您來吗。要不,我马上告诉他您來了。”   可怜白雪一个黄花大闺女,莫名其妙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称呼小嫂子,她顿时羞得恨不得变成小强,找条墙缝钻进去,永远不出來见人。   “咳……”长孙绛英忍着笑,对阿豹说道:“我看你还是先下去吧,你家云姐长途奔波、舟车劳顿,脑子有点不清醒,所以先让她休息吧。”阿豹见过长孙绛英,也知道马义与长孙家的关系,所以她的话,他还是必须参考一下滴,再一看小嫂子貌似也有这个意思,于是他当即向她们告辞。   “小嫂子,云姐,你们先休息,有事就找我,我随传随到。长孙小姐,麻烦你帮我接待一下客人哈。”阿豹诚恳地请长孙绛英代为招待客人,长孙绛英也煞有其事地点头答应,表示一定会招待好客人,不让客人受到任何委屈,让她们如同回到家的感觉一样,阿豹才放心离开。   看着阿豹远去的背影,长孙绛英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吃吃”笑,白雪寒着脸,“很好笑吗。”   “是的,很好笑,小嫂子。”长孙绛英学着阿豹的口吻说道,白雪立即跳起來要撕她的嘴,长孙绛英赶紧躲进办公室。路云却只有摇头,忧心肿肿:“特么滴,马义找的是神马怪物啊。靠普吗。”   话说阿豹,告辞了路云她们,刚走到过道的一个拐角处,他就忍不住向马义报喜,“马哥,小嫂子到了。”马义一听,以为他说的是路云,他顿时非常疑惑,因为他和路云的关系虽然暧昧,但是他们的关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阿豹从何得知。以路云的人品,她肯定不会到处瞎咧咧。   “阿豹,你胡说八道什么。”他训斥。   “我沒有胡说八道呀。小嫂子名字叫白雪对吧?她和云姐一起來了,刚到。”阿豹仍然喜滋滋地报喜,马义听了更糊涂了,他都搞不清楚阿豹为什么会把白雪当作小嫂子。   阿豹看到马义不出声,作为男人,还是作为过來人,他自认对男人的心思还是蛮了解,于是大胆八卦:“马哥,小嫂子是不是微服私访啊。你要小心了,千万别让她抓到你的小辫子,不然你麻烦就大了。”说罢,他还发出一阵“卡卡”怪笑,马义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抓你妹!”马义气道。   “我妹。马哥,我是家中独子,沒有兄弟姐妹,让你失望了。”阿豹再次发出“卡卡”怪笑,电话那端,马义果断挂电话。长孙冶看到马义挂电话,以为他有事要办,于是对他说道:“马义,你有事忙你的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马义笑笑,“其实也沒有什么事,是路云到了。长孙爷爷,那我就先到酒店去了,晚上,我带路云到家里拜访您。”   “好的。你先去安排吧。你要的人,我会抓紧时间给你。”   “谢谢爷爷。”   马义告别长孙冶,回到酒店。他刚到门口,阿豹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马哥,你回來了,小嫂子……”马义立即让他打住,然后严肃认真地说道:“阿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白雪不是我老婆,她只是我的朋友,和路云、长孙绛英一样。”   “这个……”阿豹顿时懵圈了。   他努力回想刚才路云对他说的话,再次确认她明明是在暗示自己,白雪是马哥的老婆,是他的小嫂子,可是为毛马哥又说不是呢。夫妻之间,有神马不敢承认滴。况且小嫂子人漂亮,脾气又好,心地还善良。这种女人都快绝种了,谁拥有这样的老婆,半夜做梦都会笑醒,马哥为毛还羞天承认她是自己老婆?   “哥啊,你是在造孽啊。”阿豹心里为白雪打抱不平。   “别这个那个了,事实就是如此,你以后别让我听到你瞎叫,不然割你舌头泡药酒。”马义严肃威胁,一脸你敢说我就敢做的样子,他与白雪她们的关系,在他有能力离开地球之前,他不想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他非常严肃地警告阿豹。   阿豹心里虽然为白雪打抱不平,但是他作为一名小弟,更是一个外人,也是有心无力。自古红颜多薄命,说的大概就是小嫂子这种女子吧,阿豹心里戚戚然,心里暗暗祈祷马哥只是在嘴上不重视小嫂子,私下里却将她当宝贝一样供着。经过爱情与婚姻双重失败的他,神经脆弱而敏感,对与自己命运相似的人,他总是同情心泛滥,搞得他自己有时都觉得自己是文青,而不是混混。   马义撇下阿豹,让他独自多愁善感。   办公室里,姐妹三人正在谈论刚才都蔓上门打砸的事,马义回來了。   “路云,南云那边还好吧。”他一进门就问道,路云顿时大为不满,“喂,我一个大活人站在你眼前,你不问一下我好不好,却问起南云那边的事,当初你在南云时,怎么不见你上心,说,你几个意思,”   马义顿时语塞。   因为斗嘴确实不是他强项,有各种牛叉口诀之类的记载,修真打架、上天入地、法术、医术……就是沒有斗嘴术,所以每一次,他都能轻松被五朵金花中的任何一朵完败。   “路云,你几个意思啊,几天不见就成了怨妇了是吧,”   幸好白雪和长孙绛英及时亮剑,救他于水火之中。其实这俨然已经成为常态,每次他输架,总有正义之士为他见义勇为,让他不会感觉孤单,因而坚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爱滴。   第一百零三章 王大师其人   “有异性,沒人性,”路云鄙视长孙家姐妹,看马义还站着发愣,于是说道:“别愣着呀,姐我千里迢迢从南云赶过來可不是看你发愣的,说说滨海的情况吧。”马义才回过神,找个位子坐下。   “步高这老小子想杀我,还绑架了我的一个朋友,用以威胁我,我沒办法,只好把他给杀了,为了一劳永逸,我索性将他的玄堂给收服了。但是你们知道我这个人,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所以把你叫过來啦。”   “你呀,还是这么不长进!”路云嗔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里却是喜滋滋。她混迹于地下世界,她对地下世界有一份独特的情感,不然她也不会与小方在南云组织双煞帮,马义为她开疆辟土,送她地盘,正是投其所好,这比送她名车、豪宅、lv包都更有意义。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白雪看不惯她的做作。   “谁得便宜还不知道呢,滨海市成了双煞帮的天下,你们长孙家从此就少了一个天敌,多了一个朋友。天敌少了,又有双煞帮罩着,你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在滨海市地面上行走了,想干神马就干神马,各种生意还能不兴隆发达,”路云反驳。   长孙绛英沒有作声。长孙家族能够在滨海市屹立几百年不倒,从來不靠任何人的保护,三金帮虽然在滨海市是很牛叉的存在,其实对于长孙家族來说,沒有任何影响,而且他们之间沒有任何利害冲突,他们奉行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原则,大家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以前,长孙家族不需要依靠别人提供保护,现在、将來也不需要,因为她们有自己的力量。只是家族的秘密,长孙绛英不会轻易说出來。不过老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路,与双煞帮保持良好关系,当然对家族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况且她们本來就是姐妹。   “好了,我们先别讨论这些事了。路云,玄堂的事,阿豹熟悉,他已被我收服,有任何问題你都可以问他。”马义将话題拉回來。路云一下就想起那个管叫白雪小嫂子的粗俗汉子,“马义,你真认为那个叫阿豹的行吗,”   “有问題吗,”马义疑惑。   “问題大大地有。”路云说道,“凭他的智商,能管好双煞帮,”   “管理小混混还需要智商吗,”长孙绛英插话。路云勃然大怒,作势就要揍她,“特么滴,你是在骂姐沒智商吗,”长孙绛英愣了一下,随即一想,自己的话貌似还真有让人产生某种岐义的语病,当即道谦: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百分之一千沒有骂你的意思。”   路云终究忍住沒有动手揍人,于是心里特别得瑟,哼,姐我是淑女,从來不爱动手揍人。   “这也是让你过來的主要原因,当然他管理手下兄弟应该沒问題,但是对整个双煞帮的把控,离不开你,他混地下世界的日子不短,你说什么他应该听得明白,所以你要多劳心费力,将他带出來,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三金帮在滨海还有许多产业,我们必须全盘接收,接收后的管理营运,我已经让英子的爷爷帮忙物色人才,他也答应了,关与合作的事情,英子,爷爷说让你全权处理。”   “合作,”长孙绛英不解。   “是的,我们必须与你们长孙家族合作,就象在南云一样。这样一來,对你对我们都会有好处的。”   长孙绛英眼看马义已经决定了,于是也不再多说,“好吧,我会努力的。”   苍财富精神萎糜,本來他年纪已大,现在则更显苍老。他本來想让外甥女都蔓给长孙冶一点颜色看,帮自己出一口恶气,结果恶气沒出成,反而再憋了一口恶气,这一次打击,足足又让他老了好几岁,他看着躺在病床不能动弹的都蔓,拄着拐杖的手都忍不住颤抖。   回到别墅,他立即请來阴阳大师,给他算命、堪查风水,他本來想请多年老友,西江省的王凌大师的,但是听说他犯了命案,吃牢饭去了,双庆市晋云山的离一道长也联络不上,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托人在滨海市另请高明。   据说这个大师也姓王,叫王同,道行虽然沒有王凌大师、离一道长高深,但听说已经得到太上老君真传,那句天下苍生尽知的咒语: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背诵得异常顺溜,一把桃木剑、一串铜钱镖,耍起來还真煞有其事的样子。王大师自我介绍说他家学渊源深厚,九岁熟读周易,二十岁达到顶峰,深谙梅花易数、风水占卜、手相算命无不涉猎,往前推三百年,往后推三百年,沒有人能够超过他,只是因为祖上泄露天机太多,被上天降罪,所以到他这一代,只能在街边摆地摊,天天与城管玩猫鼠游戏,靠给人算命聊以度日。   苍财富对这位一脸落魄相的大师印象极佳,对他所说深信不疑,因为他深信能称得上大师的都不是凡人,他们行事风格率性怪异,要么他们如王凌大师、离一道长一样,名满天下,信徒帮众无数,要么就象眼前这位大师一样,沦落风尘,游戏人间。   对于有真本事的人,苍财富是出自真心的佩服和尊敬滴。   于是他不伦不类地对王大师以古礼相迎,只见他左手压右手,手掌尽量往袖子里插,然后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然后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再放下,“王大师,久仰,久仰,”   他毕恭毕敬。   王大师显然沒有料到苍财富会來这一套,他根本沒有心理整备,其实他也沒办法准备,因为他对这些礼数其实一无所知,所以他不仅吓了一大跳,甚至都不懂如何回礼。想想也是哦,他原來也只不过是一个农民工而已,小学五年级都沒有念完,后來到滨海市打了n年工,钱沒挣到,反而把青春搞沒了,沒有了青春,连当一个农民工的资格都不够,既使他想去扫大街都找不到熟人介绍工作。   眼看着要么回老家面朝黄土背朝天,重复着以前的日了,要么在滨海市饿死。   他的人生,正面临着一次艰难抉择。   幸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天也无绝人之路。某一天,他喝了三两劣质白酒,头脑昏昏沉在大街上瞎逛,他猛然看到一个以前的工友李大狗,正坐在街边的一棵绿化树下摆地摊,他的地摊摆的不是各种名牌衣服鞋子的山寨版本,也不是一些电动玩具手机壳之类的小玩艺儿,而是一块画有观世音像的油布,观世音画像的周边,写着神马周易算命、五行八卦之类的字,旁边还摆着一个签筒,签筒里有六十四支灵签。   “李大狗,你会算命,”他好奇加惊讶,蹲下身,面对着李大狗。李大狗,人如其名,平时人懒如狗,沒事汪汪叫,有事躲到一边睡大觉。甚至沒有王同文化高,他只读到小学四年级,比王同还少读一年书,从任意挑选一章,他保证有三分之二的字不认识。   李大狗故作高深地笑笑,沒有吭声,王同急了,也火了,“李大狗,你特么滴,别人不了解你,老子还不知道你……”他正想暴起,揭李大狗老底,李大狗着急上火了,再也顾不上装b,赶紧捂住王同的嘴。   “别嚷嚷,有事晚上说,我晚上十一点收摊,你到我出租屋來,我请你喝酒。”   王同得到李大狗承诺才放开手,迈着醉步,踉踉跄跄回到出租屋挺尸,一门心思等李大狗请他喝酒。晚上,李大狗果然如约请了王同喝酒,酒依然是劣质酒,酒里有沒有掺敌敌畏只有做酒的人才清楚。下酒菜是酒鬼花生,外加半斤猪头皮。   沒人知道那晚他们究竟谈了什么,反正正处于失业状态的王同又重新上岗工作了,他的新工作就是蹲在李大狗地摊边上,远远看到有人走來,就伸出手给李大狗,李大狗就装模作样地给他看手相,而他则假装心悦诚服,“哇,大师,你看得真准哦。”然后就给李大狗掏钱。   钱不多,一次二十块而已。当然这只是看手相的钱,算命、排八字又得另算,至于上门看风水,为阴宅、阳宅选址,又另外算,反正林林总总有好几个,按李大狗所说,他基本上阴阳八卦无所不能,是全能型大师。   话再说回來。   如果有人上当,也想请李大狗看手相,他就闪到一边看热闹。偶尔看似无意地帮衬李大狗打几句广告,如果來人不上当,连正眼都不看他们一下就走了,他则将钱重新拿回來,继续用作下次忽悠人的道具。   读到这里,大大你可别不相信啊,说神马一个算命的,也会有托,小笔告诉啊,这当然有啦,当今时代,托无处不在,酒有酒托,医有医托,连想找个女盆友,都有可能遇上婚托,王同兢兢业业地给李大狗当了几个月的托,在这期间,他积极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勤奋好学,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李大狗那点嘴皮子功夫,被他摸得门儿透,于是他决定另立门户。   第一百零四章 王大师做法   还别说,他的运气就是比李大狗好,他刚开山立派不到三个月,就遇上大主顾苍财富。他不认识苍财富,但是他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能住这种大房子的人,都不是一般的有钱人,而是特别的有钱。   介绍他來的人也说了,如果他将客户忽悠高兴了,人家随便从手指缝里漏一点出來,就好过他在乡下辛苦劳动好几年的收成。华夏的有钱人,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钱多人傻,你不赚他的钱,你都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王同一听,顿时來了精神,他在外漂了多年,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老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为了明天更加美好的生活,他决定大胆一回。   他果然沒有让介绍人失望,更沒有让自己失望,他很快从苍财富莫名其妙的礼数造成的尴尬中解脱,恢复大师应有的作派,他们稍作寒喧,他就开始装模作样地在别墅里瞎逛,用罗盘测测这里,用桃木剑比划比划那里,整栋别墅,他花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堪舆完毕。   然后煞有其事地开出一大堆改正别墅风水,扭转乾坤的妙法交给苍财富,然后再老神在在地交待:“苍老板,你先将这些东西准备好,然后我给你挑一个良辰吉日,为你开光,开光之后,你必定能够消灾解难,否极泰來,保你们苍家鸿运再延三百年不衰。”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苍财富一边感激滴零,一边将一张银行卡塞到王同手中,“密码是6个6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大师笑纳。”王同手握银行卡,心里感慨,特么滴城里的有钱人就是牛逼,给利是钱都用银行卡。   感慨完后,他又发现一个很现实且相当重要的问題:他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万一苍财富起坏心,欺负他一个乡巴佬,给他一张空卡,你说他咋办。这大半天时间不就白瞎了吗。他正想提出交涉,表示自己只收现金,不收银行卡,介绍人见势不妙,赶紧悄悄拉他一下,然后代他向苍财富辞行。   出到门外,王同说出自己心里的隐忧,介绍人被他气笑了,“乡巴佬果然就是乡巴佬,特么滴,人家一个大财主,大资本家,天天拿钱当被子盖的人,人家会讹你这几毛钱。”   “我妈说越是有钱人,心越黑,不然他们的钱从哪來的。难道他家是印钱的吗。”王同据理力争,介绍人颇感无奈,因为彼间存在的鸿沟太宽阔,他们之间缺少沟通基础,所以他只好妥协,“好吧,咱们别争了,我向你保证,卡里肯定有钱,如果卡里沒钱,老子赔你钱。   既然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王同也沒有什么好说的,于是放心走了。   送走王大师后,苍财富也开始忙碌起來。他亲自到市场,按王大师的要求,选购各种材料,然后雇佣几个小工,往别墅里搬,然后按要求着手安排各种布置。   几天后,他的别墅就发生一些明显变化,大门门楣上,挂着一个八卦镜,镜子锃亮,八卦图都是水晶玻璃镶嵌而成,大门门口一边立着一块三尺三寸高的泰山石,上书“泰山石敢当”,五个朱红大字。关于泰山石敢当的故事和來历,想必大家都听说过吧。沒听说过也沒有关系,百度一下就ok。至于为毛要在门楣上挂八卦镜,同样也是有出处滴,假若你感兴趣,也可以上网查查,小笔就不再赘述了,以免有抄袭、灌水凑字数之嫌。   门外的那条石子路,原來直接正对着别墅的大门,现在已经被修改,变成一条弯道,中间出现在个空心圆,路的尽头还种了一株常青柏树,阻断大门与路直接交叉,以阻断邪气入侵别墅,他卧室门的方向也改了,原來是对着洗手间方向,现在改为面对大厅。   大厅正中靠墙的地方,供奉着关二爷的檀木雕像。   一切布置完毕,苍财富再请王大师挑选黄道吉日,起坛作法,给泰山石敢当与关二爷开光。上次王同收到的银行卡里边有一万块钱,当时乐得他差点笑掉下巴,所以这次开光他特别卖力,期望能够得到更大的利是红包。法事结束了,苍财富如他所愿,也是给银行卡,王同不再多疑,拿着银行卡就匆匆到柜员机取钱,结果一查,里边才五百块钱,气得他当场就捶胸顿足大骂有钱人黑心肝烂肺,专门欺负乡下人。   骂完了,他将钱取出來,连取款凭条都不要就匆匆走了。这几天赚了点钱,他已经不再去南区公园找野鸡满足生理需求了,他现在都去找城中村出租屋里的落地鸡。她们姿色较好,也比较年轻,只要八十块钱一次,还提供房间、床铺,不畏风雨,更不用担心关键时刻会突然窜出一条野狗打挠自己的雅兴,所以这里不论硬件软件,显然都高端上档次不少。   至于师父李大狗,他基本已经忘了这人的存在,不然老话怎么会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呢。   都蔓终于苏醒了,就在王大师给泰山石敢当和关二爷开完光之后不久,苍财富听到这个消息,愈加对王大师敬佩有加,为此他还专门在大酒店设宴,答谢王大师为其解难除厄之恩,王同虽然对黑心肝烂肺的有钱人深恶痛绝,但是对于苍财富的宴请,他还是欣然接受,不吃白不吃嘛,他才不会傻到与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   经过这几天的交往,王同算是摸准了苍财富的脉博,他不再紧张,席间,两人谈笑风生,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苍财富是知恩图报的人,大师为他解危释难,他当然不会忘记大师的功德,于是他将王大师隆重推荐给自己在坐的各位老友,王同于是意外又接到了几个大单。   王同心头大喜,再仗着几分酒意,于是他当场做法,打算邀请太上老君驾临,陪他们一起喝酒。可惜王大师醉驾,头脑不够清醒,导致这次做法失灵,太上老君沒有请到,反而打翻了好几瓶好酒。   苍财富的朋友,几乎都是和他一样年纪的老头老太,几两酒下肚,早就头昏脑胀,谁会在意王大师有沒有请到太上老君呢。王同却因为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酒意全都被吓走了。   清醒过后,他为自己刚才的冲动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有多少道行,他一清二楚,神马王大师,神马请太上老君下凡,都是自己信口胡诌忽悠人的,但是忽悠人也得有个度,不然很容易穿帮。   刚才一时酒精上头,他竟然干出自我拆台的蠢事,想想他都后怕,心想万一被这帮有钱的老头老太看穿,麻烦就大了,别看他们都是一伙行将就木的老人,可是他们要想捏死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们甚至都不用自己的动手,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将自己搞死。   他急忙偷眼观察,幸好他们沒有异常反应,他不由暗呼侥幸,从此再也不敢张扬,乖乖撑开肚皮,山吃海喝,似乎要把这些年的亏欠全都吃回來。   都蔓再次睡醒,她身上还插着各种导管,仍然浑身虚弱无力,床边坐着三个头发苍白的老人,一个是她老爸,一个是她老妈,另一个,当是她老舅苍财富。她老爸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瞪着她老舅苍财富。   “特么滴苍老头,你安的究竟是什么心。为什么要让我女儿给你出头,你自己的儿子是白吃干饭的吗。”他手指指着苍财富的鼻尖,“我女儿受的是内伤,万一留下病根,你让她一个女孩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你就是一个老废物,生下的儿子也是废物,孙子简直就是废物中的废物,一家三口大男人,全都做缩头乌龟,却唆使一个小女孩为你们苍家出面,我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还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都蔓老爸对苍财富这个昔日的战友,现在的大舅子,一点都不客气,都蔓的老妈因为对苍财富也不满,所以也不阻止自己老伴向自己亲哥发飙。   苍财富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都蔓看不过眼,“爸,你别怪老舅,是我自己告奋勇的,与老舅无关。”都蔓妈拉着她手,轻声说道:“蔓,别说话,你内伤严重,要多休息。”   都蔓安慰她妈:“我沒事,这点伤不算什么,你们也不看我是什么人。”   “对啊,小蔓可是会功夫的人,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小蔓,你尽管放心养伤,所有费用包在老舅身上,我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苍财富也來了精神,可是都蔓老爸根本不打算买他的帐。   “你省省吧,我们都家不缺这点钱,以后你少忽悠我女儿,我说烧高香了。”   都蔓妈看到都蔓醒了,担心吵架会影响她心情,所以出言制止她老伴,“好了,就少说点吧,孩子需要休息。哥,你年纪也不小了,要照顾好自己,小蔓有我们呢,就不劳你费心了。”尽管她说得很委婉,但是苍财富还是听出來,她嫌弃自己了,显然自己在这里已经不仅多余,还碍着人家了,于是他也不多说,随便找个籍口,先走了。   苍财富刚走,都蔓就支开自己的老爸老妈,让保镖來见自己。她也不多说,只是让他将阿平找來。   第一百零五章 书是人类的朋友   阿平还不知道都蔓受重伤的事,他进到病房,看到浑身插满管子的都蔓,他非常惊讶,“蔓姐,你……这是咋回事。”都蔓瞪了一眼阿平,不让他大惊小怪,“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咱们地下世界的人,偶尔受点伤不正常吗。”   阿平立即点头,表示受教了。   “蔓姐,到底是谁伤了你,告诉我,我找人废了他。”他接下來的戏码就是表忠心,一副同仇敌忾,甘愿为蔓姐两肋插刀的样子。都蔓顿时深受感动,因为她在安肥省,也是横着走的牛人,很少有人敢不给蔓姐面子,多少年了,她都沒有再受过这种侮辱性的挫折。   所以她心里非常愤怒,可是滨海市不是自己的主场,她在这里能用到的人,只有一个保镖和阿平,让她颇有龙游浅水遭虾戏,虎困平阳被狗欺的悲愤和无奈。阿平未必就能找來一帮人为自己报仇雪恨,但是这番话已经足以表达阿平对自己的耿耿忠心,听起來很暖心。   人在身处逆境的时候,情感容易脆弱,于是连心硬如铁的三金帮黄堂堂主,看阿平的目光都有了异样。   阿平不知道自己老大心里所想,当他看到她突然眼神怪怪地看着自己,里边貌似还有一点小小暧昧,他顿时一阵心跳,心说自己可是二十郎当的小帅哥,外面有大把年轻貌美的妹纸等着自己去泡,而蔓姐,虽然不能说是半老徐娘,可是绝对青春不在,他敢向自己的脚趾头发誓,他绝对沒有姐弟恋的嗜好。   女大三抱金砖,蔓姐都比自己大十四五岁,能抱毛线。   “蔓姐,你找我來有什么事要吩咐。”他躲避都蔓的目光,希望尽快切入主題,不让蔓姐对自己的非份之想彻底失控。其实他沒料到自己完全是在自做多情,因为都蔓根本沒有看上他的意思,老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都蔓再不济,也是堂堂三金帮黄堂的堂主,会看上自己手下的小弟。别逗了,她脑子又沒有进水。   她刚才只是一个人身处困境时受到关心的本能反应而已。   “我问你,长孙家是不是有一个叫白雪的人。”她问。阿平点头,“是的,她原名叫白雪,后來听说被长孙冶收入长孙家,改名长孙白雪。”   “她原來不是长孙家族的人。”   “不是的,听说她來自南云农村,与长孙绛英是大学同学。你的侄子苍境孔上次被毒虫蜇伤,就是她治好的。听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长孙冶收她为孙女,成了长孙家族的人。”   都蔓恍然想起,当初她似乎听过这事。   “果然如此,原來她懂法术。”都蔓恍然大悟。她虽然是地下世界的女混混,但是偶尔也看都市异能类的小说,所以听说过“法术”这玩艺。白雪能治好苍境孔,又能发出绿光将自己重伤,她肯定不是普通人。   “法术。”对于阿平,则象是在说天书,他平时很少上网,上网也只是欣赏岛国的爱情动作片,对于玄幻、异能甚至所有类型的新兴文学,,网络小说基本处于白丁状态,他当然听不懂都蔓在说什么,他还以为都蔓是在讲鬼故事呢。   唉,这就是有文化和沒有文化的区别。   书是人类的朋友,多读书总是有益的。网文也是书,虽然它良莠不齐,甚至非主流,可是它并不是一无是处,当然具体有哪些“是”处,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小笔不敢妄下断言。   都蔓扫了阿平一眼,“你们滨海果然是藏龙卧虎啊。”   阿平虽然平时不看书,但他不是傻~子,他听得出都蔓不是真正在称赞滨海人杰地灵,藏龙卧虎,而是一种愤怒与无奈的表达。   “蔓姐,你们到底在滨海遇到了什么麻烦。莫非与白雪有关?”阿平问道。都蔓一声冷笑,脸上尽是愤懑的表情,“何止有关,我就是她打伤的。”   纳尼。   阿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蔓姐不是來调查步高及玄堂覆灭的原因的么。为什么又与长孙家族的人发生冲突呢。话说回來,你与长孙家族的哪个人起冲突不好,却非要与白雪干架,幸好是她打伤了蔓姐,而不是蔓姐打伤了她,不然,蔓姐肯定不会仅仅是躺在医院那么简单了。   当然并不是因为白雪有多恐怖,而是因为都蔓已经得罪了她得罪不起的人。   他想起步高和亮仔的惨死,及被一把火烧成空气的悲催,他们现在恐怕都被吹到太平洋了。而他们之所以会有如此下场,仅仅只是因为惹上了马义而已。   都蔓发现阿平如便密一样的表情,她很奇怪,“白雪很可怕吗。”   “蔓姐,你为什么会惹上长孙家族的人呢。”阿平~反问,都蔓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他们强取豪夺,抢了我舅一大半的生意,我当然要为他出口气。”   阿平听罢叹了口气,心说这就是命吧。   “别神神叨叨的,快说到底怎么回事。”都蔓对阿平的反应非常不满。阿平挠一把头,“蔓姐,你可能不知道,马义是长孙家的坐上客,那个白雪和长孙绛英都是他的好朋友,他是跟她们一起从南云到滨海來的,你去找她们麻烦,不正好给马义找你麻烦的口实吗。”   “拷,你怎么不早说。”惊怒之余,都蔓顿时想暴起扇阿平耳刮子,可惜她现在浑身插着管子,身体还极度虚弱,她连翻身都相当困难,哪能够暴起打人。她一时气愤交加,“呕……”一声干呕,她差点就再一次吐老血,呼吸急促,脸色潮~红。   阿平顿时慌了,“蔓姐,你沒事吧。”   都蔓喘息了好一会,才稍稍平静,质问阿平:“你特么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是不是想害死我,然后你自己当黄堂老大。”阿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凭良心说,他真沒有觊觎老大位子的野心,蔓姐这么说他,他真是冤死个人呢。   “蔓姐,你也沒问我啊,我不知道你会去找长孙家的麻烦,不然我肯定会告诉你马义与他们的关系。现在麻烦大了,你已经得罪了马义,以他的性格,他是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蔓姐,你还是走吧。”   都蔓当然也想走,不过她不是怕死,自从她决定出來混那天起,她就具备了随时挨刀的觉悟。她想走完全是因为马义杀人的方式太沒有人道,连死后重新投胎的机会都不给人家,而且她现在势单力孤,根本沒有与马义对抗的资本。   可怜她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以她现在的伤势,走出医院的大门恐怕都难,何况要走出滨海市。   “不行啊,蔓姐,你现在受伤,走不动啊。”阿平虽然离暖男还有点差距,但还是蛮贴心的,他首先想到了都蔓的身体不方便行动。于是两人都有些着急,都蔓无意中环顾一下四周环境,她突然眼前一亮,心想自己现在住在医院里,现在是河蟹时代,四海歌舞升平,人民群众在幸福的海洋里扑腾得欢欣鼓舞,对于任何影响河蟹的行为,他们都将是零容忍,所以即便马义是杀人狂魔,也不至于敢到医院來杀人放火,否则河蟹社会强有力的暴力机器会将他碾成肉浆。   换一句话说,就是她现在肯定是相当的安全。   “沒事,我谅他马义不敢到医院里杀人放火。”都蔓反过來安慰阿平,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阿平一听,貌似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因为即使马义是神仙,也有天条管着,他不可能敢肆无忌惮地到处杀人。   “你说得对,蔓姐,你先在医院里养伤,等你伤好以后,我们再想办法离开滨海。”阿平说道。一场虚惊就此圆满结束,都蔓和阿平都松了口气。都蔓打发走阿平,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想事,然后她拨通东方鑫的国际长途。   “到底查到了什么。”东方鑫等这个电话已经好久,都迫不及待了。都蔓握着电话,按事先打好的腹稿,半真半假地瞎掰。   “老大,步高死了,死在马义手上。”她语气戚然,仿佛步高与她是同胞兄长,不幸死于奸人之手。   “为什么。我不是一再要求你们不要再去招惹这个瘟神吗。他怎么会死在马义手上。”东方鑫是惊讶加震怒。他惊讶是因为步高作为三金帮最富裕的堂主,身边要人有人,要枪有枪,竟然都被马义杀死了;震怒是因为他明明三令五申,三金帮的人,见到马义都要绕道走,绝对不能招惹这个瘟神,绝对不能步天堂的后尘,偏偏步高就不听,非要去招惹他。   “步高这个人,他的性格您是了解的,马义杀了他弟弟,他岂肯轻易罢休。”都蔓趁机还踩了一下死人步高,然后又将马义成功塑造成可恶的野心家:“其实也不能全怪步高,这次马义回到滨海,是有野心的,他在南云组织了一个双煞帮,现在整个南云地下世界都是他的天下。他若想将双煞帮的势力扩张到滨海,他就迟早要向玄堂挑战,因为我们玄堂是滨海地下世界的老大,征服了玄堂,几乎等于征服了滨海整个地下世界。”   “你确定。”东方鑫心头大震,说不清是震惊还是震怒。   第一百零六章 鹬蚌相争   “是的,步高以前的小弟,已经被他收服,全部都改投了双煞帮,我花钱买通了其中一个人,向他打听情况,他说得非常清楚。”都蔓仍然沒有向任何人,包括东方鑫暴露阿平,阿平是她手下的一支奇兵,她绝对必须保密到底。   “因为步高操之过急,上了他的当,同时又大意轻敌,当时十几个人,十几条枪,竟然不能将他杀了,反而自己丢了性命。”   “又是马义,”东方鑫一阵咬牙切齿,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三金帮,在短短几个月里,竟然被他灭掉了一半,你说他能不愤怒吗。他现在就想喝马义的血,剥他的皮,吃他的肉。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他现在躲在岛国,有家不敢回,确实是有心无力。   “老大,我也被马义打伤了。”都蔓怯生生撒了一个谎,说得仿佛象是真的一样。她将自己被白雪打伤说成是被马义打伤,绝对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因为她上兰之花公司搞事,纯粹是私人恩怨,虽然最后以自己身受重伤告终,但是她确实已经得罪了马义。阿平说得对,以马义的性格,他是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当然她不会傻到亲自出击,她连白雪都对付不了,马义她更加不敢轻易去偿试。因此,她就想起了远在异国他乡的老大。手下受人欺负,当老大的当然得为自己兄弟出面找回场子,这都是地下世界亘古不变的戏码。   把马义这股祸水引给东方老大,让老大亲自收拾他,她就可以安享渔翁之利。   这个算盘,呃,确实打得不错。   不出所料,东方鑫果然是又惊又怒,“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他在电话里低吼,象极一只受伤的狮子。   “我不是买通了马义一个叫阿平的手下,向他打听步高和玄堂的事嘛,结果被他发现了,他认为阿平出卖了他,于是想杀我和阿平,我俩拼死反抗,最后在阿平的掩护下,我终于死里逃生,阿平却被马义活活打死了。”   都蔓用悲愤的语气,成功地将阿平由一个仍然活蹦乱跳的小混混,塑造成忠勇可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江湖烈士,当然最成功的是,她再一次激起了东方鑫的怒火。   “你现在怎么样。”东方鑫强忍着满腔怒火。三金帮屡遭重创,实力减少过半,他不得不对手下弟兄的安危表达关切,不然全都死~光光了,剩下他一个光杆老大,有毛用。   “我受了严重内伤,不过还好,暂时死不了。”说到自己,她则表现出豪气干云的样子,仿佛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虽然东方鑫在电话里看不到她,但可以感受到她英勇顽强、不怕死的样子。这就是电话的好处,只有声音,木有图像,无图无真~相,所以谁会想到她都蔓一边说话豪气万丈,一边把电视的音量调到最小,在看呢。   电话那端的东方鑫明显松了口气。人活着才会有希望,只要他的人还活着,三金帮就还存在。他思索了一下,说道:“都蔓,你好好养伤,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老大,我沒事,我能行。”都蔓假装绝不退缩的样子,心里却在不停地说:不要,不要,我不要。东方鑫挂了电话,然后再拨通那个神密电话。   “老板,马义杀了步高,夺走了玄堂。他这么干,不仅仅是因为步高得罪了他,其实他是有阴谋的,他迟早都会向我们下手,因为他的目标就是我们玄堂。”   “此话怎讲。”电话那头是波澜不惊,连东方鑫都摸不准他现在真实的心情。   “他在南云有一个双煞帮,听说在那边的势力很大。马义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肯定不会满足一个省的势力,他的势力要跨省发展了,刚好他与玄堂有仇,所以顺理成章成为他的首选,一点都不奇怪。”   “哼,他再牛叉,也不过是地下世界的一个混混而已,敢和国家强大无比的暴力机关比吗。他若敢再呲毛,老子就敢收拾他,”电话里终于传出一声冷哼,连带出满满的鄙视。   东方鑫心情淡定了一些,却沒有他乐观,“老板,马义能够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农民工,一夜之间就成了三金帮的天敌,天堂、玄堂先后毁在他手里,听说南荣帮也因为他而损兵折将,不敢再惹他,他简直似有神助一般,我想,这其中透着诡异。”   “什么诡异。”对方显然沒有想到这一点。   “我想,他背后是不是有高人为他撑腰。能调动野战部队干预地方治安的人,肯定不一般。”东方鑫猜测,对方却不以为意,“那是在南云,这里是滨海,南云军区的人,手能伸到这里吗。”   东方鑫本來想说他不全是这个意思,是想提醒他马义在滨海或者更上一级的有关部门有人,不然他不敢如此有恃无恐。不料对方不耐烦了,“你到底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东方鑫想都不想,随口就答:“当然是拿回原來属于我的东西,当然其中也有您那一份。”   “做事,不能光靠嘴巴说,还要有实际行动,你也别想将我绑上你的战车,你的东西你能拿回來,算你有本事,当然我会给你适当的帮助,如果拿不回來,你也别回來了,就在岛国那边出演爱情动作片吧,”说罢,他就挂了电话,东方鑫拿着只剩下忙音的电话愣了半天。   “当官不为民办事,不如回家种红薯,”他莫名其妙地念了一句十四字真言。   三金帮老大躲在异国,开始谋划如何夺回自己的财产,重振三金帮雄风,滨海之边,已经有人开始付之行动了。   因为马义基本沒有更换原來的管理人员,再加上长孙冶的强力支持,所以滨海国际酒店在经过短暂的忙乱之后,很快走上正轨,开始财源滚滚。马义正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修身养性,大门外突然传來一阵吵杂声,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他莫名其妙,走到窗前往外看,只见一个披麻戴孝,手执招魂幡的老妇人,正在酒店门口撒泼骂人,鞭炮便是她点的。“该千刀万剐的强盗,必须枪毙一百回的流氓……你们杀我儿子,抢我酒店……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一边嚎一边骂,她虽然语速极快,又含混不清,但是马义能听明白她在骂谁。   “她是谁。”马义眼看围观的人越來越多,如果再不制止,会对酒店和自己的声誉都会产生不利影响,他立即叫來阿豹,路云也跟着來了。   “她是步仁的亲妈,步高的婶子。”阿豹一眼就认出了楼下老女人。   “她是故意來搞事的。”路云说道。   马义点头,“这个老女人胆子不小啊,步家其他人一个都不敢露面,就她敢來。莫非她以为我真不敢杀老女人么。”   “马义,你不会真这么干吧。”路云明显很不适应马义现在的人生态度。   “其实这个老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甚至比步高两兄弟还坏,据说他俩就是她一手带出來的,她年轻的时候,坑蒙拐骗偷,什么沒干过。犹其是拐卖妇女,逼良为娼这些缺德事,她干起來简直比男人还心狠手辣,后來她被政府抓了,本來是要枪毙的,不知道为什么又沒有毙成,劳改了几年就放出來了。”   “还有这事。”马义非常心惊讶,心说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下会打洞,女流氓生下的儿子必将是流氓。   这个东东,符合科学啵。   如果不符合科学,步仁母子俩的人生又作何解释呢。   可惜他现在沒有时间搞科研,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堵住她那张臭嘴。酒店的保安原來是三金帮小弟,对前老大的母亲,心里还存在本能的敬畏,所以他们只敢远远地看着,不敢上前制止,还好他们尚有责任心,他们不敢管步仁老妈,却忠实地执行着保安的职责,他们围成一堵人墙,不让围观的人靠近,观众只能远远地站着围观,根本听不清步仁老妈在念叨什么,只能瞎猜。   “这老太太干嘛呢。”路人甲。   “肯定是她亲人死在里头,在向酒店老板讨还公道呗,这世道,黑着呢,”路人乙。   “说啥呢。这老太身份不简单,她是三金帮玄堂老大步高的婶婶,步仁的亲娘。”路人丙。   ……   围观者众说纷云,各种猜测风起。   “走,我们去处理。”马义招呼阿豹和路云,一行三人,出了办公室,來到酒店门口,他们刚到门口,110也到了,带队的警官肩上扛着一杠两星。   “你要干什么。”來人沒有制止步仁老妈撒泼,反倒喝问正要上前处置的马义。马义眉毛一挑,沉声说道:“警官,有人在我酒店门口捣乱,请你们处理,”警官一梗脖子,还不忘拍拍腰间的手枪,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老子是警察,用不着你來教我做事,”   第一百零七章 谁是谁老子     马义眉头皱成一团,他最讨厌公务员自称老子,心说谁是谁老子呢。老子不纳税,你们这些自称老子的人,只能喝西北风去。老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这小子怎么这点觉悟都沒有呢。到底是因为油水吃多了,被自己满身肥膘蒙了心,还是吃顺了嘴,都忘记自己的工资是谁发滴了。   当即他不鸟这个警官,径直來到步仁老妈跟前,当他知道这老女人是步仁的妈,步高的婶,而且曾经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前女流氓之后,他对她就沒有半点怜悯之心,“老人家,请你别闹,然后离开这里,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哟嗬,你真不把警察当干部啊。”步仁老妈还沒有开口,那个警官就开腔了,他指着马义,“你就是这家酒店的新老板。”这个时候马义当然不能将责任推到吕贺身上,尽管吕贺才是酒店的老总。   “算是吧。”马义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警官问。   “马义。”马义回答,他话音刚落,步仁老妈突然扑上來,一声不吭,使出九阴白骨爪抓向马义裤裆,女流氓果然够心狠手辣,一出手就是让人断子绝孙的阴招。马义做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正人君子,五好青年,当然不可能出手打女人,犹其是老女人。   所以他只是躲闪,步仁老妈似乎算准他不会出手,然后又想逼他出手,然后再将事情越搞越大,以达到自己利益最大化,于是她不停手,连连~发动攻击。一旁的路云看到自己的小情郎被一个黄土已经埋到胸口的老女人用阴招损招逼得步步后退,盛怒之下忘记自己是淑女,一记潇洒至极的鞭腿,直接将她扫出三米开外,挣扎半天都爬不起來。   “特么滴,当着警察的面打人。你们真不把警察当干部是吧。拷起來。”带队警官勃然大怒,他从警十几年,见过各种自以为牛人的牛人,但是他从沒有见过敢把警察当空气的牛人,特么滴都当自己是富二代是吧。哥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在滨海这一亩三分地之上,牛逼富二代就是死得快。   于是他果断下令拷人。   他带來的协警不敢怠慢,立即动手抓人,路云正想暴起反抗,马义赶紧用眼色制止她,在马义眼神逼视之下,她才恍然想起自己原來是淑女,打打杀杀的粗重活还是少干为妙,她当即敛声静气,静若处子。   带队警官看到自己人控制了局面,三步两步跑到步仁老妈跟前,将她扶起,小声问:“干妈,你沒伤着吧。”步仁老妈沒回答,只是示意他不要出声。可是警察的声音再小,以马义逆天的听力,仍然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本來想再听听他们还说什么,却看到步仁老妈向带队警官暗示,心里不由感叹,老江湖始终是老江湖啊,狡滑、阴险那是杠杠滴。   马义和路云都被押上了警车,阿豹可怜巴巴地望着马义被警察带走而束手无策,心里甚至叹息自己命苦,前几天刚死了老大,然后他投靠了双煞帮,他反而得到了重用,他本來以为自己的人生与事业从此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可惜好日子沒过上两天,那股兴奋劲还沒过呢,两个老大就都被警察带走了。   你说,他到哪里说理去。此刻他弱小的心肝,就象刚刚受到美帝的核打击一样残败不堪。   吕贺带着他的两个贴身保镖阿正和阿才匆匆赶來,只是他來了也于事无补,他也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义和路云被警察带走,他虽然贵为滨海国际酒店的老总,但是他刚上任沒几天,人家警察蜀黍根本不屑鸟他。   半天他才想起给白雪和长孙绛英打电话,她们是救马义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他希望她们能发挥点作用。   “你说什么。马义和路云都被警察带走了。”白雪和长孙绛英顿时惊慌失措,她们虽然是滨海医学院的高材生,刚出校门就开始叱咤商场,但是她们毕竟还年轻,面对国家暴力机关,她们还是本能地恐慌。   “吕贺,你别紧张,我马上请律师。”长孙绛英嘴唇哆嗦着安慰吕贺,“酒店那边,你要照看好,千万不能再出乱子。”   吕贺木然地应着,心里却只有苦笑,他沒文化,但是他在滨海呆了这么多年,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懂为一日三餐而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地里觅食的农民,他看得出來,这帮警察完全是有备而來。   他打电话给她们,说穿了就是求助,他沒想到她们一样束手无策,甚至比他还慌乱,长孙绛英一句请律师,直接毁灭了吕贺心中最后一线希望。他不是不相信律师,而是因为这帮人目的很明显,他们根本不打算和你讲法律。   既然如此,如果你还巴巴地上前与他们抠法律条文,他们只会当你是脑子进水,况且双煞帮与三金帮之间的恩怨,即使放到台面上,是法律能说清楚的吗。   现在他们之间的较量,直白而残酷,是赤果果的双方的权拳较量,谁的背后拥有更强有力的权支持,谁的拳头足够大,谁就是赢家。长孙绛英和白雪,空有满腹才华,却沒能看明白当前恶劣形势,一身书生气地将希望寄托于法律之上,本身已经是一个错误。如果他告诉吕贺说,你别怕,我马上让我们长孙家族出面处理,吕贺倒是可以将心放回肚子里。   “吕哥,怎么办啊。”阿豹哭丧着脸。   “哎,我能知道怎么办就好了。”吕贺干脆抱头蹲在地上,完全忘记长孙绛英给他的叮嘱,阿豹看着沒有完全散开的观众,小心翼翼地对吕贺说道:“吕哥,周围还有好多人呢,你这么蹲着,好象不太好吧。”   吕贺抬头看了看,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于是招呼阿豹和阿正他们,回到酒店,酒店的员工都已经知道了这事,大家心里未免有些惊慌。吕贺作为酒店的老总,不忍心看着员工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于是强打精神安慰大家。   “大家别慌,刚才不过是一个路云打了闹事者,不会有什么大事,他们很快就会回來的。”他边说边观察大家的情绪,看到大家仍然情绪不高,于是又说道:“我们这家店,长孙家族已经是股东之一,长孙家族你们都知道吧。人家多牛逼对吧。所以你们既使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酒店都不会有事,只要你们兢兢业业地工作,你们就不会失业,你们的工资,也一分都不会少!”   员工的精神振作了一下,大家交头结耳,议论纷纷。吕贺则趁热打铁,“你们都是干酒店行业的,酒店是啥属性你们比我都清楚,不管多牛逼的酒店,总会少不了一些磕磕绊绊,但是最后不都沒事了么?”   本來情绪都渐渐安稳的员工,听吕贺这么一说,心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在酒店工作久了,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见过的大情小事多了,人的知识面就宽广了,他们最终都选择了相信吕贺的话,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哎呀,妈呀,当老总比当电工累多了。”吕贺回到办公室,从纸盒里抽出一迭纸擦脑门和脊背上的冷汗,阿豹跟在他后面拍马屁:“吕哥,你真行,看不出來你还真是当老总的材料。”   吕贺抬脚作势欲踹,“拷,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阿豹敏捷地往旁边闪开,然后唱诺作揖:“吕哥,我当然是在夸你呢,你是我哥,我亲~哥,我哪敢骂你,对吧。”吕贺心里有事,沒心情与他贫嘴。   “阿豹,你在滨海地头比我熟,人脉比我广,你想办法找找人,看能不能帮到马义。”   阿豹有些为难,“吕哥,如果你让我打听消息,我肯定沒问題,可是其他忙可能帮不上,我在滨海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一般有头有脸的人都不会给我面子。”   吕贺摇头叹气,阿豹说的是实话,象他这种人,平时只能在平头百姓面前吆五喝六,装装b,在实权人物面前,他与自己一样,根本不入人家法眼。况且现在是双煞帮与三金帮玄堂余孽斗法,谁会沒事闲得蛋疼,出來掺和。   “吕哥,长孙家族不也是我们酒店的股东么。他们可是滨海市的牛人,如果他们出面,神马牛鬼蛇神、跳梁小丑都通通得跪地唱征服。”阿豹出主意,吕贺摇头,“我刚才不是给白雪和长池绛英打电话了么,她们说请律师,你说这事,请律师有用吗。”   “木有用。”阿豹果断摇头。   白雪和长孙绛英刚迈出校门,她们的想法幼稚,吕贺也非常理解,只是事情紧急,容不得她们矫情,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她们,所以他只能叹气,“唉,所以说……”   阿豹打断他的话。“所以说,我们找长孙老先生呀。他作为长孙家族的家主,这黑白道上的事,肯定比我们还门清,而且他肯定不少官场上的朋友,还是手握实权、特牛逼的那种。”   第一百零八章 干亲   带队警官志得意满,坐在警车里闭目假寐。   他是步仁老妈的干儿子,还是挺纯那种,到底有多纯呢,比农妇山泉水纯么,当然木有啦了,都神马年代了,纯洁早已经成了抽象名词,你今生若能够偶尔见过纯到爆炸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你这辈子值了。   当然,他们的关系,绝对沒有干女儿与干爹的关系龌龊。他们的干亲关系,完全是当初,警官为了搞好警民关系,想抱抱步高的粗腿,又不得其法而入,所以他在绞尽脑汁之后,突发奇想,一咬牙一跺脚,认了步仁老妈当干娘,以最大的热忱向滨海市地下世界一哥靠拢。   老太太耳不聋眼不花,更沒有老年痴呆,当然能一眼看穿警官的良苦用心。她有感于他为了保一方平方, 不惜屈尊降纡,巴结自己这个老婆子,自然欣然应允。当然她真正的原因是她看中他的警察身份,儿子与侄子都是地下世界的人,作为滨海地下世界得高望重的老前辈,她当然深喑认警察当干儿子带來的种种好处。   于是两人各怀鬼胎,一怕即合,他成了她的干儿子,她成了他的干娘。   现在步仁死了,步高失踪了,对她一个已经一无是处的老不死的老女人,警官本打算想将这段干亲不了了之的,不料干妈找上门來了。她的要求简单,帮她抢回滨海国际酒店。开始警官还犹豫,他区区一个肩扛一星两杠的小警察,能量毕竟是有限滴。干妈似乎算准了他会借口推辞,她也不恼,而是开出能瞬间就让警官肾上腺素飙升的条件:事成之后,分他百分之三十的干股。   滨海国际酒店是五星级酒店,作为一名职业警察,他不懂它市值是多少,但是他知道,假如自己拥有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名车、豪宅、高品质的生活将从此开始。于是他立即表示,他是一名人民警察,他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滨海国际酒店是干妈的产业,现在落入不法份子手中,他必将顷尽全力,排除一切干挠,为干妈夺回來。   于是一对干母子,鬼鬼祟祟密谋了半天,最后鼓捣出今天这出闹剧,就等马义动手打人,然后他出手将他给拘了。   接着,就会有警察上门,酒店嘛,声色犬马的场所,有几家屁股是干净的,黄、赌、毒绝对一查一个准,然后就是封店。最后再看马义的态度,如果他还不知死活,违法抗法,就让干妈报案,步仁被杀身亡,当时是有目击证人的;关于步高失踪案,不管是不是他干的,最后都可以栽到他头上,这个年头,对于一个从警十几年的老警察,造一点冤假错案木有压力啦。   数罪并罚,就算马义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警官正想到得意之处,忽然,有人拍他肩膀,黄梁美梦被无情打断,他顿时心头火起,特么滴,哪个屌毛哪么不懂规矩,警察的肩膀是随便可以拍滴,他扭转头正想发飙,却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那笑有点邪气,玩味十足。   “警官,睡着了,做梦了吗,”那张脸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   警官正想喝斥,却发现他手腕上的手拷已不翼而飞,“马义……你……你的手拷呢,”   “是它吗,”   马义从坐椅底下拿出一副已经打开的手拷,晃了晃,金属折射阳光发出的光亮让警官睁不开眼。警官用手挡了一下,“放肆,”他大怒,他想命令看押马义的协警给他重新拷上,却看到那协警目光呆滞,嘴角的口水能有半尺长。   警官心里“格登”跳了一下,尽管华夏公务员都是无神论者,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警官还是莫名其妙地汗毛倒竖,“你……是人是鬼,”他结结巴巴地问马义,马义沒有回答。   “你看看这个。”他将一个本本丢给警官。警官接过本本,顿时手脚就不听使唤,直打哆嗦,“你……你……”   “别说话,你什么都沒有看到。”马义收回本子。   “是,是,我什么都沒看到。”警官來的时候,因为兴奋,水喝多了,所以脑门的冷汗就象山泉水冒得特别勤快,还好胯下的水闸质量还不错,沒有漏水。马义不想鸟他,“停车,我要下车。”警官立即让司机停车,后面那辆车也停了下來。   警官不用马义吩咐,上去将路云请下车,马义上前一步,说道:“不用了,你让你的人下來吧,我想借用你的车。”   “行,行的。”警官大大方方答应,仿佛马义是他相交多年的非常值得信任的朋友。他让自己手下下车,还想扶步仁老妈下车,马义又说话了:“这老太婆就不用下车了,我送她回去。”   警官二话不说,立即转身就走,坐在车上的老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老话说人老成精,象她这种早已经成精多年的老怪物,立即就嗅出了危险,她急忙冲警官喊:“喂,喂,儿子诶,别走啊。”警官闻言,脚步顿了一下,但仅仅是顿了一下,下一秒,他就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   “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随行的协警也莫名其妙。   “不说话你会死啊,”警官喝斥,协警们便不敢出声。   “马义,到底为什么,”路云也非常疑惑,她甩了甩手,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红色痕迹,是刚才的手拷拷的。   “刚才那个警官是包青天,刚才我告诉他,是这个老太婆到我们酒店搞事在先,我们打她,其实是在教育她怎么做人,虽然方式方法不太对,但也是实属无奈之举,毕竟我们酒店是做生意的地方,被她如此哭闹,成何体统。”   路云知道马义沒说实话,于是不客气地甩他一个大白眼。   眼看着干儿子舍下自己独自离开,步仁老妈是又气又急,但是她当年也是纵横滨海地下世界的传奇人物,多年的枭雄生涯,养就了她一身傲骨,她才不会轻易向自己的杀子仇人屈服呢。   “老太婆,我说你,一个快要死的人啦,你还折腾毛线啊,竟然贿赂警察,想置我于死地,特么滴,步仁怎么会生了你这个妈呀,”马义坐上驾驶座,扭头对步仁老妈说道。路云一听,似乎马义的话有毛病,但是她居然一时想不起來,毛病在哪里。   “哼,成王败寇,老娘也不稀罕向你求饶。”步仁老妈对马义横眉冷对,沒有半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觉悟。马义冷笑,“果然是老骨头,够硬,希望它不会缺钙。”说罢,他启动车。   “哼,老娘当年混地下世界的时候,你们连精子都还不是。”步仁老妈仍然以老卖老,当着路云的面说话粗俗下流,饶是路云这种江湖儿女,也顿时脸红耳赤。若不是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她不介意一脚将她踹下车。   “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所以老太婆你别以倚老卖老,这样,对你沒有半点好处。”马义警告,不料步仁老妈不怕反笑:“笑话,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好处,而且我们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你不死,我死,如果我不死,就是你死,”   马义再扭头望她一眼,奇道:“莫非现在你还想搞死我,”   “想,”步仁老妈的回答干脆利落。   “你觉得你还会有机会吗,”马义鄙视她。步仁老妈眼神暗了一下,沒有说话。一直沒开口说话的路云突然问马义:“我们这是要去哪,”步仁老妈也发现马义走的路线有问題,因为他现在是往郊外走。   “到一个教育基地走走,顺便教一下这位老太太做人的道理。”马义回答,步仁老妈立即心生警惕,“你想干什么,”   “沒想干什么,到了你就明白了。不过我可以预先告诉你,当你听完了我的思想教育课程,你就可能不会再想搞死了,而是本本份地做人,做一个合格的老太太,不碰瓷,不倚老卖老,坐公交时不动手打不给你让坐的小女生,如果身体条件允许,还可以每天上大街,给交警蜀黍送茶水神马的。”   “特么滴,你当我老太太是神马人啦,有那么容易被你吓到吗,马义,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來,如果老娘皱一下眉,就不叫鲁生梅。”哎呀,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了,这个老不死的龙套,终于有了名字。   马义不为所动,“我不管你是鲁生梅,还是鲁发霉,劝你不要装b,爱装b的人一般死得快。”   “咱们走着瞧。”鲁生梅嗤之以鼻,马义不再鸟她,专心开车。不久,他们來到滨海滨海市北荒郊,这里仍然还沒有被开发,杂依旧草从生,人迹罕至。鲁生梅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她完全沒有刚才的淡定,甚至赖在车上不肯下來,马义可不管她三七二十一,拎着她后衣领,象拎抱窝的老母鸡一样,将她拎下车。   路云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心想这里果然是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第一章 成精的毒蛇 <>马义拎着鲁生梅,脚下不停,一直将她拎到一个杂草从生的土坑前,土坑里还有许多水泥块。.org雅文吧他将鲁生梅丢在坑边,“你知道个坑是干嘛的吗?”鲁生梅假装沒听到。   “那个坑呢?”马义又指着旁边的一个新坑。   鲁生梅闭目不语,身体在不停发抖。   “你刚才不是挺不怕死的么?”马义奇道,“现在怎么都发抖了?”   鲁生梅仍然不出声,她刚才嘴里说不怕死,是因为她以为马义不会对一个老太婆下死手,她沒有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当马义将她带到这种荒凉的地方,以她过來人的经验,她顿时明白马义这货不是什么好鸟,他斯文的外表下,根本沒有好生之德,杀人不分男女老少,所以她就怕了。   “马义,你可不可以不杀我?”终于,她开口说话了。   这回却轮到马义不开腔了。他暗运真元之气,双手手掌张开,并成铁铲的样子,然后虚空一铲,“呼”一声,原來的土坑,杂草、水泥块,泥土,碎石如一阵巨浪,凌空翻起,一个混着泥土清新味道的新土坑出现他们面前。   “马义,你不会真想杀人吧?”路云虽然是杀手出身,但是她从來沒有杀过老人,她于心不忍。马义不置可否,坐在鲁小梅身边,“怎么样,我这个坑挖得让你满意么?”   “满意。”鲁生梅点头,但只是出于条件反射,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回答不妥,于是果断摇头,“我不知道。”   “马义,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呼一下就挖出了一个坑。”她装好奇宝宝,期望马义为满足自己旺~盛的好奇心,而忘记杀自己。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装萌,效果不是一般的差,甚至适得其反,马义当时就有一脚将她踹下坑的冲动。   “你知道这旧坑的來历吗?。”   马义最终冷静下來,沒有采取过激的行为,开始对鲁小梅开始进行马式人生教育课程,他采取提问式教学方式。鲁生梅很配合,努力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象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小学生,看到老师提问,她思考了半天,才怯怯地回答:“不知道呢。”   马义强忍住恶心。   “是你儿子步仁活埋我的坑,还浇上水泥。”   “既然是步仁这个畜牲干的,就不关我事,要不你找他报仇去?”生死关头,鲁生梅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爱子之心早就被她丢到太平洋。马义不受她影响,继续自己的课程。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活埋我吗?”   鲁生梅果断摇头。   因为她确实不知道,她儿子杀人,又不向她请示报备,她从哪知道,对吧?   “他抢了我女人。”马义说。   “他太不象话了!”鲁生梅骂道。   “他还贩毒,恰好被我发现。”马义继续说。   “所以他要杀你灭口。”鲁生梅后知后觉。   马义点头,“所以他派人挖了这个坑,还带來一车水泥浆,他不仅想活埋我,还准备将我浇铸成水泥桩。”   “他太残忍了!简直沒人性。”鲁生梅假装吸着冷气。   “还不是你生出的好儿子,老话说子不教,父之过……”马义话沒有说完,鲁生梅立即抢着说道:“我知道,这是嘛,我小时候就会背诵。不过我不是他父亲,所以教育他的责任不在我,是他爸,要不,你找他爸算帐去?”鲁生梅为了活命,再把已经死去多年的老公都卖了。   马义终于被这个老奇葩给气笑了:“特么滴,你几个意思啊?咒我死呢?”   鲁生梅一愣,然后将头摇成拨浪鼓,“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咒你死呢?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大富大贵,长命百岁的命相。”   “不是想咒我死,为毛一会让我找你死鬼儿子,一会又让我找你死鬼老公?”   “因为我觉得你就是夜能审阴间,日能审阳间的包青天,哪怕步仁父子变成鬼,你也能管到他们。”鲁生梅讪笑,刚才她只顾着将祸水引给儿子和老公,一时忘记他们已经死去多时,犹其是自己老公,骨灰可能都长青苔了,所以她刚才的说法确实不妥。   幸好她反应灵敏,妙语解困,还捎带拍一把马义的马屁。   “听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步仁死得一点都冤喽?”   “不冤,一点都不冤,他简直就是死有余辜的孽种,死一百次也难赎其罪。”鲁生梅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马义装作奇怪地问她:“听说当初是你哭着喊着,非要挖我心肝祭步仁的,现在你为什么又说他死有问余辜呢?”   “那还不是因为我当时不了了解情况嘛,现在我知道了,情况当然不一样了,以我向來公平、公正、正义的性格,绝对不会纵容任何人胡作非为,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我亲生儿子也不行。马义,当时你如果及时告诉我,我就拼了一把老命,也要给你讨公道,步仁这王八蛋真不是东西,竟然瞒着我~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鲁生梅瞬间人品爆发的样子,义正辞严,拍脑袋顿腿。   马义被鲁生梅彻底打败了,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这堂课该怎样讲下去,索性一脚将她踹进坑里,然后一脚铲起一抔土,盖向鲁生梅,鲁生梅以为马义也要活埋她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大声求饶,“别杀我,别杀我,马义,马兄弟,马爷,求你别杀我。”   “告诉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马义蹲在坑边,抓起一把土往鲁生梅身上慢慢撒,鲁生梅头埋在地下,浑身战栗如筛糠,听到马义向她要不杀她的理由,立即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当初想杀你的是步仁,不是我,而且你已经将他杀了,报了大仇,你就将把我当屁放给放了,从此以后,我给你立长生牌,天天供着。”   鲁生梅跪着的姿式很滑稽,头着地,屁~股高高往上~翘。   马义不再鸟她,拉上路云,开车走人。鲁生梅求了半天不见马义答应,于是不停的磕头,幸好土坑里土质松软,磕头头不是很痛,她正磕得头有点晕,心想着要不要再坚持下去,万一紧持不下去又怎么办,她就听到一阵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声音由近而远,然后消失。   她随即明白,马义走了。“呼……”她一下瘫坐在地上,很快她又想起,一个大活人,呆在棺材坑里不吉利,于是赶紧爬起來,这坑有两米深,她为爬上來费了不少力。看一眼四周的荒芜,又眺望一下,雾霾重重下的滨海市,她感到自己的血压在飙升。   这里离滨海市区那么远,又是荒郊野外,沒有人烟,也沒有车辆经过,她一个老太婆怎么走回去啊?   “马义,我开始真以为你会杀了她。”车上,路云对马义说道。   “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婆?我可沒有这种嗜好。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以后老老实实过日子,别有事沒事出來捣乱。”   “她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婆,而是一条成精的毒蛇。你放了她,说不定她哪天就蹿出來咬你一口。”   “不会的,除非她不怕我将她活埋了。”马义信心满满。   幸得阿豹提醒,吕贺终于看到了曙光,他俩兴冲冲出门。长孙冶老先生在滨海德高望重,而且还是请人家出面帮忙,所以他俩决定亲自登门拜访,出到门口,吕贺突然想起一件事,“阿豹,好象我们认识长孙先生,他却不认识我们呢,我们冒昧前去,他会相信我们吗?”   “这……”阿豹也如梦初醒,但吕贺说的是客观事实,他也沒有办法,“吕哥,怎么办?”吕贺一阵抓耳挠腮,手里握着电话,却不知道该找谁去破解这个僵局。长孙绛英和白雪赶到了,她们还真带着律师过來。   “吕贺,阿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步仁的老妈到我们酒店,披麻戴孝的,又是放鞭炮,又是哭骂,路云看不过眼,就打了她,结果路云和马义都被警察带走了。”吕贺介绍情况。长孙绛英和白雪一听是路云惹事,不由一阵恼火,抱怨道:“路云这人有病吧?把滨海市当南云呢!”   “两位长孙小姐,这只是简单的治安案件,沒有什么了不起,我看都不需要我这个律师出面处理,你们可以去将人先保出來。”同行的律师说道。   “贾律师,既然你已经來了,你就陪我们一起到警察局吧,我们毕竟对法律条文沒有你了解。”长孙绛英说道,“至于律师费,我会加倍给你。”律师本來还想拒绝,因为这个案例实在太微不足道,他一个大律师去办这些事有点丢份,可是眼前两个看似娇滴滴的美女,其实身份显贵,她们是长孙家族的人,其中一个还是长孙家族的接班人。   长孙绛英请他办事,是看得起他,如果事情办漂亮了,给她留下好印象,日后各种可预见、不可预见的好事,铁定会接踵而來。所以他急忙说道:“长孙小姐,我愿意陪你们一起去警察局将人给保出來,至于律师费啥的,就不用客气了,如果为这点小事情我也收费,我就是掉到钱眼里的可怜虫啦。” 第二章 救人如救火 救人如救火。长孙绛英也沒有心情与贾律师客气。当即说道:“好吧。谢谢贾律师。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吕贺却拦下他们。“英子。算了。律师去了也沒有用。”   贾律师回头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不到三十的年纪。穿西装。打领带。脚上的皮鞋蒙着一尘灰。脸色黝黑。皮肤粗糙。手上皮肤皲裂。裂缝里黑色油污隐约可见。他心里就纳闷这人谁呀。竟然敢直呼长孙家族未來家主的大名。   “他是吕贺。这家酒店的老总。”白雪介绍。贾律师一阵眩晕。好吧。他相信自己出现头晕症状。是被头顶上的太阳晒的。而不是被眼前这个五星级酒店的boss雷到。他是滨海市出名的律师。心理应变能力也是杠杠的。他当即满脸堆笑。伸出手与吕贺相握。   “久仰。久仰……”   话说吕贺。刚刚当上滨海酒店的老总沒几天。基本沒有与人握过手。所以他手上也沒有个轻重。直接就将贾律师白晰的右手当作钢管。用力捏手里。生怕它掉地上似的。   贾律师的手刚与吕贺的手接触。他顿时感觉自己的手仿佛是与一张粗砂纸作亲密接触。接着的感觉是自己的手被老虎钳给夹了。疼得他本能地想抽手。不料吕贺误会了他意思。因为据他所知。握手时。双方还要一起甩甩手。以示友谊亲密无间。基情天长日久。   他看到贾律师的手在动。他也赶紧动。用力甩。生怕自己跟不上贾律师的节奏。丢人现眼。“久仰。久仰。”他鹦鹉学舌。脸上是满满一脸激动得不得了的样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而且是与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握手。他是高兴了。可怜的贾律师就悲催了。他的手被吕贺握着。挣都挣不脱。反而疼得他冒冷汗。然后被吕贺再这么一甩手。那感觉。真的就象自己的手。在砂纸上來回地摩擦。   他脸色憋得通红。鼻梁上的眼镜镜片被鼻孔呼出的冷气模糊了。   还好。吕老总多少还懂点礼仪。知道握手也是点到为止而已。不能够握着人家的手一直不放。所以简单甩了甩之后。他就松手了。“呼……”贾律师收回手。悄悄松口气。再偷偷看一眼自己的手。通红通红的。都能看到毛细血管。   长孙绛英和白雪奇怪地看着贾律师脸上表情的变化。直到看他通红的右手。才恍然大悟。她们也不好说。只能强忍住笑。   “吕贺。你为什么这么说呢。”白雪问出大家的疑惑。吕贺挠挠头。他一时也说不好。于是就让阿豹说。阿豹也不客气。说道:“其实这件事。不是普通的治安案件。是有人设套。让马哥和云姐往里钻。现在马哥和云姐已经落入他们手里。他们岂肯轻易放过。所以律师去了也沒用。他们不会买律师的帐。”   “阿豹。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啊。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感觉挺恐怖的。”长孙绛英半信半疑。她在南云经历过不少事。社会黑暗的一面她有过接触。所以她还是有些相信阿豹的话。阿豹果断摇头。“英子姐。一点都不危言耸听。我隐约记得。那个带队的警官。好象是步仁老妈的干儿子。”   所有人。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长孙绛英秀眉微蹙。她很反感这种貌似无处不在的黑暗。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社会的黑暗。不会因为她的反感而不存在。更不会因为她的反感。就不会发生在她身边。   除非她能改变这个世界。改变世界。想想都是疯狂到严重出格的事。她是连想都不会去想。也不敢想。她不是救世主。她也沒有这份雄心壮志。更沒有这个能力。她只祈求这种黑暗。不要发生自己亲人的身上。   然而。祈祷的力量是有限的。上帝有时候很忙。   所以路云和马义。遭受警匪勾结迫害。双双身陷囹圄。她竟然无能为力。   “吕贺。阿豹。你们说怎么办。”她刚才是踌躇满志而來。现在则是六神无主。法律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她的能力之外。   “我和阿豹正打算找你爷爷帮忙。你们就來了。我们正好一起去找他。”吕贺说道。   “我爷爷。”长孙绛英有些意外。她不相信自己的爷爷比法律还靠谱。   “是的。长孙老先生在咱滨海市德高望重。是名人。他的人脉肯定很广。认识的大官小官不少。只有他出面。才能镇住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吕贺说道。长孙绛英却犹豫了。因为她不想爷爷卷入其中。   可是。目前貌似只有爷爷能帮到马义。所以她很纠结。   贾律师是见过世面的人。而且他一直想讨好长孙绛英。于是也说道:“本來。我作为律师。是不敢苟同吕老板所言的。但凡事都有特例。就目前这事。我觉得他说的未尝沒有道理。”   既然见多识广的律师都这么说了。看來也只能请爷爷出面了。“走。我们找我爷爷去。”   事不宜迟。长孙绛英说走就就走。其他人紧随其后。他们正准备上车。一辆警车低调驶进酒店。在众人一片惊谔之中。马义和路云从车上下來。   “马义……”   “路云……”   “马哥、云姐。你们怎么就回來了。”老大全须全尾回來了。刚刚经历失去组织之痛的阿豹最先反应过來。他急步上前。脸上的笑容比秋天的菊花还灿烂。马义扬手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特么滴。你盼望我俩蹲几年苦窖才能回來是吧。”   阿豹沒有躲闪。反而“嘿嘿”傻笑。“口误。口误。马哥不要见怪哈。”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來。于是纷纷上前嘘寒问暖。表达亲切的问候和安慰。仿佛马义和路云刚刚从西北蹲苦窖回來。贾律师眼看这里已经沒有自己的事了。于是提出告辞。虽然他沒有为官司出力。但他毕竟是自己请來的。所以长孙家姐妹俩还是对他表达了感谢。   “你们反应还真够快的呀。居然已经请來律师了。”路云称赞。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在办事。”长孙绛英得瑟。路云一顿鄙视。“你觉得请律师有用吗。妹纸啊。你在社会上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长长心行啵。”路云当众下自己的脸。长孙绛英脸上有点挂不住。心说路云这小妮子还真沒有良心。居然把自己一片好心当驴肝肺。   路云见她脸色不善。于是说道。“好吧。姐我感谢你。行了吧。”长孙绛英却甩她一个大白眼。“一个巴掌一把枣。当姐是三岁小孩么。姐我也不稀罕你感谢。我只是想帮马义。又不是想帮你。”   ……   眼看着两人的唇枪舌箭沒完沒了。马义脑仁又开始抽搐着疼了。   唉。米莉莉不在。路云也沒有正形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当大姐的。还有英子。多知书达理的人儿啊。咋就越來越喜欢打嘴仗呢。马义不敢再往下想。越想头越疼。   “好了。路云你刚回來。不嫌累么。”   白雪站出來客串灭火大姐的角色。路云和长孙绛英于是都闭上嘴。她们闭嘴其实也不是给白雪面子。而是她们蓦然发现。现场还有吕贺和阿豹。虽然他们不是陌生人。但两美女在外人面前争吵。不管有理沒理。都有失淑女范有木有。   “马义。你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怎么又开着警车回來了。”吕贺看她们不争吵了。于是立即问马义。他如此迫切。除了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也有将话題引开。不让她们继续争吵的意思。   还真别说。吕贺这点小聪明还是有滴。   “其实也沒有什么。因为这只是一场误会。半道上我们就解释清楚了。而且还与鲁生梅冰释前嫌。达成了谅解。从此我们和平相处。共享和谐。”马义信口胡诌。这理由连阿豹都不相信。何况其他人。长孙绛英和白雪都虽然也不相信。但是她们知道马义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特殊人。所以她们不会质疑他的解释。可是吕贺不同啊。他又不知道马义是一个修真者。更不会知道他身上有特殊的秘密。于是当即提出抗议。   “丢。马义你真不够意思啊。我们大家伙为你的事操心劳肺。虽然最后都沒有用上力。但是那份情谊却还在呢。你不该这么忽悠我们吧。”   马义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吕贺这么一个老实人。提出的问題却是这样尖锐。   “这个嘛。怎么说呢。其实真沒有什么好说的。鲁生梅只是一个黄土已沒过脖子的人。她能搞出什么花样。对吧。至于那个警官。他是一个聪明人。不可能一味抱着一个老棺材瓢子不放。也对吧。有一句老话叫什么來着。世界上。沒有永远的敌人。也沒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所以经过深入沟通过后。我与警官就成了好朋友。然后他就放人啦。还将警车借给我代步。”   这个解释比较正常。吕贺和阿豹都表示勉强能接受。他们只是为鲁生梅感到悲哀。一大把年纪的人啦。不仅不能享受儿孙绕漆的幸福。还要接连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彻心之痛。甚至还要与他们这些年轻人抢食。她这辈子活得真造孽。   ... 第三章 退出滨海   路云沒有吱声。   既然马义坚持不说出警官突然放人的原因,自然有他的道理,她绝对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拆他的台。她将车钥匙交给阿豹,“阿豹,帮我们把警车还给那个警官。”阿豹接过钥匙,心里却总觉得怪怪的,他一个小混混,开着警车在路上奔跑,确实也不是个事,但是老大吩咐他又不敢不听。   “吕贺,我们一起还车去。”他约上吕贺,吕贺是正常公民,滨海国际酒店的老总,有他坐镇,阿豹心里貌似踏实一些,不料路云立即横眉竖目,“你沒长卵是吧。还辆车都要俩人一起去。”   阿豹大冏,他与路云相处时间不长,并不了解云姐美貌如花的外表下,竟然是火一样爆的脾气,更沒有沒料到云姐骂人竟然这么给力,简直就是出口成脏。果然不愧是南荣帮前金银双凤之首,双煞帮创帮老大,如果放在当年的钵兰街,绝对就是叱咤风云的标竿性人物。   还是马哥体贴民心,适时开口为他解围。   “我觉得让阿豹还车,确实不适当。你们想想,一个混混,开着警车上路,不了解真相的,还以为咱滨海市已经实现警匪一家亲似的,再说了,你说这是公车私用呢。还是私用公车。虽然人家警官愿意借车给我们代步,可是我们也要考虑一下人家的处境,万一被哪个粪青发现,然后跟踪拍摄,然后传到网络,新闻标題是神马混混开警车上路,灰常“威风”;流氓成为警察,灰常“奇葩”之类,我们会坑死人家警官的。”   阿豹顿时如释重负,心里说,知我者马哥也。路云却赏马义一个大白眼,心说刚才你不是已经大摇大摆开着警车在路上跑么?别说自己不是混混,双煞帮幕后老大不是混混,难道还是公务员。   当然路云只是腹诽而已,有外人在场,该给的面子,她还是必须给马义滴。   “那这车怎么办。”   “等会我打个电话,让他自己來取呗。”马义说。   一场虚惊已过,大家都很开心,犹其是刚刚还担心失业的阿豹,终于又重新回到组织的怀抱,经历了心路的大起大落后,他连打屁都带有喜感。吕贺心里也淡定了,今天发生的一切,等于是给他今后职业生涯上的第一课,幸好他不辱使命,这一课他沒有交白卷,犹其是在稳定员工人心方面,可谓是干得非常出色。   “呵呵,想不到一向以沉默寡言著称的吕老板,原來在维稳方向是一把好手,你不当维稳办的公务员,真是屈才了。”马义称赞。   “低调、低调……”吕贺谦虚。   经过几天治疗,都蔓身上的伤已经大有好转,身上的管线全拆了,手上的石膏还在,伤筋动骨一百天,折了的手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复原。她半躺在床上,因为她担心马义报复,所以一直让阿平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你说鲁生梅与她的干儿子勾结,想夺回滨海酒店。”她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沒多少年活头的老太太,一个沒有多大实权的小警察,竟然敢去招惹连三金帮都招惹不起的变态。他们全都是脑袋进水了吧。   “结果鸡飞蛋打了是不是。”   阿平眼睛一亮,再拍一记响亮的马屁,“蔓姐真是神人,竟然一下就能猜中结果。”   都蔓冷笑,“我不是神人,而是鲁生梅太愚蠢,枉她敢自称是地下世界的老前辈,这辈子她算是白活了。马义是什么人。人家是长孙家的座上宾,谷洪山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是小小一个派出所副所长能对付得了的。”   “谁说不是呢。这马义也挺恶趣味的,当时他一点表示都沒有,直接让协警给他上拷,非常配合,仿佛给他上的不是手拷,而是金手链。我想着他这次算是完蛋了,因为接下來,鲁生梅肯定还有招,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呗,不料,马义和路云很快就回來了,还开着警车,说是警察借给他代步的。”   “看來是谷洪山出面了。”都蔓一脸想当然的样子。   阿平却不太敢苟同,“我看不太象,事后我问过那些协警,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走到半路,他们的副所长就突然上來让他们下车,然后还将车借给马义,他连自己干妈都不要就走了。还有,长孙绛英还请來律师,如果他们动用了谷洪山的关系,为毛还要请律师呢。”   “请律师,是那两个丫头自作主张,刚走出校门的书呆子,她们能想到、做到的,只有这一招了,哼,真把律师当万金油了。如果真有那么管用,华夏还会有那多冤假错案。”都蔓俨然一切了然于心的样子,顺便还客串了一下粪青。   女流氓秒变高大上的粪青,简直就象太弯那边的刘xx,由高级表子变身向日葵女王一样,让人大跌眼镜。   “现在的马义,在滨海是如鱼得水了,谁都已经沒能力撼动他在滨海的地位,我们三金帮也别掂记着这块肥肉了。”都蔓感慨,她刚來滨海时,是带着任务來的,同时也是带着野心來的,经过一系列变故,任务因为自己未雨绸缪,已出色完成,而野心,却丧失殆尽了。   滨海虽然好,但还是不如安肥省安逸,老话说的人家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说的就是这个理。   这也是她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蔓姐,你打算放弃滨海市了。我们都努力那么多年了,突然就放弃,多可惜呀。”阿平在滨海多年,已经习惯了这里纸醉金迷的生活,虽然安肥省也不缺夜生活,可是与滨海市相比,他总觉得缺少什么。   到底缺什么。以他的目光与智商,他还真想不出个子丑寅卯來,他只是觉得安肥真不如滨海而已。   “可惜。确实是可惜,可是与自己的小命比一比,再看看步高哥俩现在在哪里,我相信你只会庆幸自己溜得快,而不是可惜。”都蔓养伤的日子,顺便也打听了一下白雪、马义、长孙家族之间的关系。这里恰好是滨海市人民医院,医院里的护士、医生,对白雪记忆犹深。   一个温婉可人,貌美绝伦的大学生,女神医,他们当然记忆深刻。犹其是那两个收了她lv包的护士,她们又不清楚都蔓与白雪之间的恩怨,更是将白雪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简直就是落地神仙。这些对于都蔓來说无关紧要,她唯一对一个信息非常重视:马义不仅仅是长孙家的朋友,还可能是白雪的师父。   关于这一点,护士也说不太清楚,反正只是隐隐有这种说法。都蔓智商不低,很快分析出白雪与马义之间的关系。从阿平的口述中可以看出马义是一个身怀法术的奇人,而且还是挺牛掰的那种,而白雪,她的法术,只能将自己弹开而已,显然要比马义逊几个档次。   所以她相信马义是白雪的师父之说。   自己无故去打人家的徒弟,虽然自己反而被人家徒弟打成重伤,但是彼此间的仇,算是结下了。都蔓平时再狂妄,也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之人,与有法术的人斗,结果只有死路一条,万一哪天马义心情不爽,一把火把自己烧成一股烟,特么滴下辈子想投胎都难,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哪吒那好的运气,能用莲花莲藕再造一个新肉身。   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阿平,说道:“如果你还想留在滨海,你就留下,投奔你的新主子去吧,反正滨海之边,我不再想染指了,只望看在我们兄弟一场份上,不要将我卖给马义。”   阿平心头一暗喜,他正有留在滨海的打算,只是一时半会他不知道如何开口,现在都蔓亲自开口了,还同意他退出三金帮,投靠双煞帮,他简直就是正想瞌睡,就遇上送枕头的。   他强忍着喜悦,装出一副不舍的样子,“蔓姐,我都跟你好几年了,你突然让我离开你,我……我真不习惯。”   “要不,你随我一起回安肥省。”都蔓随口说道,阿平一愣,心说特么滴,哥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意思意思一下而已,你有木有必要当真啊。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再想收回來,就难了。   而且在他离开这个病房之前,他还是她的小弟,他不敢不听她的。   幸好都蔓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沒有真想阿平跟她一起走,他又不是特殊人才,只是一条普通的狗而已,满大街都是,况且自己现在在双煞帮地盘上,还因为有伤行动不便,她想离开滨海,还必须有他的帮助,所以她不可能不遂阿平的意愿,不然把他惹急了,他反水,将自己出卖给马义,那结果就悲催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共事多年,好聚好散,也是一种缘份。”都蔓也需要讨好阿平,所以她尽量表现得情真意切的样子。阿平不是傻子,当即只是在心里打出剪刀手庆祝:哦耶。   然后抬手擦了一下眼角,悲切而无奈的样子,“蔓姐,我家人都在这边,所以……”   “我理解。”都蔓轻声说,女流氓瞬间变身善解人意的大姐。   第四章 炸窝了   其实马义一直心里掂记着都蔓。   当然马义掂记她不是因为她性感风骚、风韵犹存,其实马义根本沒见过她。   自从她被白雪的项莲击伤,他就向长孙冶了解她这个人。原來她是苍财富外甥女,她上门搞事,完全是想给她舅出口气,这个嘛,毕竟人家是苍家亲戚,貌似也无可厚非了,马义表示理解,反正她已经自食其果,如果她真能将白雪打伤,那又将另当别论,他马义的女人,不是随便那个阿猫阿狗想打就打滴。   最触动马义神经的,是她的另一个身份,三金帮的堂主。让他不得不多长个心眼,老话说,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自从步仁死在自己手中之后,三金帮就沒停过对自己的追杀迫害。   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他可以相信,都蔓到兰之花搞事,是偶然的,但是她到滨海,绝对不是偶然。他早就想了解清楚了,只是他一时俗务缠身,而都蔓也重伤住院,所以他一直沒有付诸行动。今天鲁生梅上门搞事,让他再一次警醒,他的世界远沒有清静。   只是对都蔓,他到底需要杀,还是不杀,他一时沒拿定主意,现在的都蔓,就象是被他圈养在猪圈的一头猪,是杀还是留,全在他一念之间。   安倍进山坐在首相办公室里,yy着华夏人向他卑躬曲膝的样子,而他,则站在高台上,颐指气使,“你们华夏人,是劣等民族的子民,我岛国的大河民族,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我们的前辈沒能将你们征服,我们必定能将你们征服,你们必须停止对xx岛停止巡逻,必须停止对x海的开发,不然,我们的导弹将会象雨点一样落在你们的头上,”   他只所以有这种底气,是因为五分钟前,他们一款新式导弹试射成功,并且已经对外公布。据说这种导道,具有隐身性强、速度快、精确度高、破坏性强的特点,目前华夏的导弹防御系统根本无法识别,更不用说作出防御了,用它攻击华夏,简直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境,你想打哪,它就打哪。   华夏人,你颤抖吧,你求饶吧,安倍进山握紧双拳。   犬生太郎匆匆而來,神色有些慌张,不,应该是气急败坏的样子。   “犬生君,你夫人昨晚又不让你上、床了吗,”安倍进山今心情特好,所以和下属开起粗俗的玩笑。   犬生太郎避开安背进山的玩笑,打开电脑,点开一栏军事节目。安背进山一看,是华夏的一个军事栏目,嘉宾正是那个天天吹嘘华夏有多利害多利害的张xx,岛国人称之为张大炮,聪明人一看,就知道张大炮是华夏高层放出來,专门为他们夸大自己,贬低别人的工具,他们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以自欺欺人的武器战斗力,唤起他们华夏民族那点可怜的民族自信心。   几十年前,安背进山的长辈们,将姓张的长辈们打得落花流水,给他们留下沉重的心灵创伤,他们需要用自我麻醉來疗伤,作为一名睿智的政治家,他一眼就能看穿华夏领导层的用意,所以他对张大炮这种卸用喇叭从來不感冒。   他这个特点,犬生太郎非常了解,为毛他今天非要给自己看呢,莫非他脑子进水啦,安背进山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助手。   “首相阁下,请你往下看。”犬生太郎很贴心,知道安背进山不懂华夏语,于是他还专门带來一个翻译,给安背进山进行同声翻译。   “张先生,据新闻报导,五分钟前,岛国试射了一种新式导弹,据说能够突破我国所有的导弹防御系统,而且它的精确度非常高,已经达到半米范围之内,换句话说,人家在他们本土向我们演播室的工作台发射导弹都能命中,请问你怎么看,”   张大炮当然是先矜持一下,这一点,安背进山用膝盖都能想到,装b的人都是这样。只是他有点纳闷,自己导弹发射成功的消息,刚刚才发布,人家怎么就已经录制了讨论这种武器的节目呢,现场直播也不会有那快吧,这方面他虽然是外行,但是沒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连最普通的娱乐节目,都需要大量的前期工作,何况他们这个涉及高端科技的节目。   莫非他们事先就已经作好准备,甚至已经提前录制好,专门等到自己这边发布导弹试射成功消息后,立即跳出给自己当头一棒。他大脑里回想起长辈的告戒,说华夏人狡滑狡滑的,不好对付,总喜欢闷身不响,突然在背后给你一刀。   他不由收起蔑视之心,专心看这期节目,果然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绝望,如果说他刚才的心情,是站在珠穆朗玛峰之颠,那么现在则是沉沒在太平洋上的马里亚那海沟沟底。   “世界上沒有真正天下无敌的武器,你有什么样的茅,我就有什么样的盾……”然后张大炮有条不紊地列举出这款导弹的一系列技术参数,甚至还列举了几个缺点,以证明它并不如岛国人宣传那样恐怖,当然他很巧妙地提了一下华夏的反制措施。   “八哥呀撸,”安背进山再也看不下去了,操起电脑,狠狠摔到地上,将它摔得七零八落,然后,他颓然坐下,半晌,他有气无力地问犬生太郎:“到底怎么回事,华夏人为什么了解得那么清楚,它不是我们秘密研制的世界最先进的导弹吗,我还期望用它來制衡华夏呢,”   “这个……还不好说。”犬生太郎小翼翼地回答。   “查,必须一查到底,”安背进山咆哮。他一直抱以希望的密秘武器,打算用來吓阻华夏的法宝,突然成了一堆废铁,换作谁都会精神崩溃。犬生太郎领命而去,他刚走到到门口,安背进山突然想起一个人,“犬生君,芥川现在在国内吗,”   犬生太郎回答:“在。”   “立即派人临视他住处,限制他出国,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一切手段。”安背进山命令,犬生太郎有些不理解,芥川君不是首相的座上客吗,为什么突然要对他采取措施呢,安背进山对猪一样的手下感到头疼。   “犬生君,你别忘了,武器的图纸,是他从华夏带回來的,”   犬生太郎恍然大悟,他刚才只想着芥川是安背进山的座上客,忘记了一个真理:政治上的盟友是靠不住的。谁敢保证芥川为了某个目的,不将图纸泄露给华夏人呢,他反应也不慢,立即请首相阁下放心,他一定努力办好这件事。   犬生太郎刚走,安背进山办公室的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有议会的、外交部的、军队的、媒体的……反正所有有权沒权质问他的部门和单位,都纷纷给他电话,希望他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开始时他还耐心解释,后來火大了,直接命令秘书切断一切电话來源,果然,他的耳根一下子清静了不少。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是清静了,他手下的秘书们则遭殃了,他们全部被安背进山推出去挡枪,忙得他们焦头烂额,不过安背进山才不管那么多,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该是他们向首相尽职尽忠的时候了,他们当然必须挡在前面。   可是他的逃避是沒有用的。他的政治对手不会放过他,他们准备以首相涉嫌泄露国家机密为由,对他进行弹核。   “八哥呀鲁,”安背进山躲在自己的办公室,拍桌子擂墙,发泄自己的愤怒,旁边的会议室里,他的智囊团正在紧急磋商,寻求应对之策。岛国这边闹得不可开交,华夏京都,方正司令一手端着茶杯,一边欣赏着岛国议会会议现场乱成一片的新闻。   他轻轻呷一口茶,问身边的工作的人员,“马义现在在哪里,”   “在滨海。”工作人员回答。   “滨海,”   “是的。白雪和长孙绛英回到了滨海,他也跟着回來,给长孙冶彻底解了毒。在这期间,他又把三金帮在滨海的势力给灭了。”   “哈哈,他真成了地下世界的头号克星了,他到哪,哪里的帮派就得倒霉。”方司令放下茶杯。“小方沒有跟过去,”   “沒有。她在南云镇守。路云过去接手三金帮,现在的三金帮玄堂,成了双煞帮滨海分支了。马义还是当甩手掌柜,将所有的事务交给路云她们管,对了,他还大胆启用了一个人。”   “谁,”   “一个叫阿豹的前三金帮打手,据说是步仁的贴身保镖,他曾几次想置马义于死地。按常理,马义应该杀他才对,结果他不仅不杀他,反而重用他,他现在在双煞帮滨海分支里的地位仅次于路云。”   方正司令点头,“嗯,这正是马义与众不同之处。好了,这些事我们不用管,你只需要提醒他看一下岛国最近的新闻,毕竟他是最大的功臣嘛。”他话音刚落,电话响了,工作人员接了电话,然后递给方司令。   “司令,是梁副司令。”   方正司令接过电话,“小梁……”   第五章 项链失灵   “首长,看新闻了吗。”梁司令难掩兴奋之情,方正司令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新闻指的是什么新闻,但是他想装一下糊涂,“小梁,什么新闻让你这么兴奋。”   梁副司令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道:“首长,你别逗我了。这么重要的事件,不要说普通谋体的新闻,就是秘密报告你也已经收到不少吧。首长,这一仗我们打得太漂亮了,我都可以想象到安背进山这老小子气得抓狂的样子。”   “你呀,岁数也不小了,可要控制好自己情绪,不要激动过头喽。”方正司令揶揄,梁副司令却一本正经地回答:“是,谢谢首长关心。”   “好了,我们也别顾着逗乐了,小梁啊,马义和路云都去了滨海,南云这边你可要帮忙看着,不要让马义顾得头又顾不了腚,万一他老窝被人给端,他找你算帐,我可不帮你。”方正司令叮……梁副司令也收起玩笑之心,严肃答道:“明白。对不起了,首长,我要挂电话了,我得告诉一下马义,这小子平时都不看新闻,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必须一起分享这份胜利。”   两人结束了通话,梁副司令就拨通马义的电话。   “马义,你猜猜我是谁。”老头子装萌,马义顿时惊起一层鸡皮疙瘩,心说这咋回事。仿佛全民都装萌似的。   “你是小方吧。”马义故意说错。   路云和白雪、长孙绛英一听说是小方,她们条件反射般目光投向马义,然后拉长耳朵,敛声静气,想听听他们说什么。电话那头的梁副司令则一脑门官司,“马教官,小方有我这么哄亮的嗓门吗。”   “哦,原來是梁司令啊,不好意思啊,搞错了,搞错了。”马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是一连声的道谦。路云她们一听不是小方,顿时八卦心分散成灰。   “梁司令,找我有事吗。”   “当然,还是好事呢。”梁副司令卖了一个关子,马义追问,“有什么好事啊。还劳梁司令亲自打电话给我。”   “你看国际新闻了吗。”   “爱尔死国的极端份子又杀哪国人质啦。”   “切,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好的。有多好。”   “比如能让人心大快的。”   “安背进山下岗了。”   “差不多靠谱了,再猜。”   “梁司令,咱们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啦,咱不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的游戏行啵。”马义求饶。   梁副司令一阵大笑,“你自己看今天的国际新闻,看了保证让你心情超爽。还有啊,据我估记,上头可能会给你颁发勋章之类的奖励,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新闻上还有我的事。”马义非常表示怀疑。   “哈哈,你看一下新闻,自然就明白了。好吧,我不防碍你看新闻了,再见吧。”马义挂了电话,然后让白雪帮自己搜索一下今天的国际新闻。白雪点开国际新闻这一栏,里边头版头条报导的正是岛国号称密秘武器的新式导弹,被华夏完美破解的新闻。   信息爆炸时代,果然信息的传递速度快得惊人,往往上一秒刚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全世界都知道了,关于岛国秘密武器被泄密的各种消息正以各种版本,源源不断地呈现全世界人民的面前。马义匆匆浏览了一下,“丢,就这破事。”   路云摸一下他脑门,“这孩子沒烧。”   “马义,这不是破事,而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我想啊,现在不仅梁司令高兴,恐怕中央大首长们也在偷着乐呢,安背进山这老小子,这些年是越來越狂妄,越來越目中无人了,确实该给他一点教训。”白雪正色道,头上悬着一束“爱国青年”的光环。   “马义这叫低调,居功不傲,你们一个个得啵得啵的,是咋回事。”长孙绛英为马义抱不平,路云和白雪愣了一下,然后相视一眼,随即一脸坏笑,“哟,小妮子,小嘴巴儿挺能嘛,是不是想标新立异,邀宠啊。”   “沒有的事。”长孙绛英辩解。   “可是谁相信啊。马义,來,宠她一个。”路云和白雪推着长孙绛英往马义怀里塞。马义大冏,虽然他与她们任何一个,都有过亲蜜接触,但那都是私下里,两人偷偷摸摸干的好事啦,象这种旁边杵着电灯泡的玩法,嗯,实在有点难为情啦。   马义都已经如此,长孙绛英当然更加羞涩了,她耐何不了路云,只能训斥白雪:“白雪,你沒搞错,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联合外人整蛊你亲姐,”白雪笑嘻嘻,“路云不是外人,也是自家姐妹呢,來,英子,你们亲一个。”   长孙绛英已经完全被塞到马义怀里,一股熟悉的男人的气息扑鼻而來,她一阵恍惚,竟然情不自禁地主动吻上马义的嘴唇。马义木然地回应着,眼睛瞄向路云和白雪。她俩有些傻眼,因为她们只是想捉弄一下长孙绛英,沒想到这孩子心眼太实,竟然假戏真做。   长孙绛英搂着马义的腰,舌尖攻击着他由牙齿建成的防御工事,当然在长孙绛英的进攻之下,神马工事都是浮云。马义轻而易举就被长孙绛英攻陷了,然后他立即转入反攻,一时间,办公室里响彻“啧啧”的水声。   路云与白雪一脸纠结,事情的发展会出乎她们的意料,心说长孙绛英一直以來,不是最矜持,脸皮最薄的吗。为神马她今天的脸皮却象刷了一层浆,厚不可挡。   “喂,你们别太过份了啊,这里是办公室,要注意影响啊!”路云忍不住一阵羡慕嫉妒恨,活生生将一对激情中的鸳鸯拆散。长孙绛英松开马义,挑衅地看着路云和白雪,“能怪我啊。还不是你们强迫我的,”   哎呀,得了便宜还卖乖。白雪还好了,她们姐妹情深,不会与她计较,但是路云不服呀,看姐我这火爆脾气,她伸手抓向长孙绛英。按道理,长孙绛英应该躲避才对,她也正想躲避,忽然她就想起白雪的项链将都蔓震飞的事,心说我也有项链,我干嘛要怕路云啊。我正好给她一个教训,大不了控制一下力量,让项链只是把她震开,不伤到她。   她的念头也是产生在一瞬间。眼看路云扑上來了,她不仅不躲,反而迎上去,结果除了吓了路云一大跳外,她毫如悬念地被路云抓了正着。   这……这……到底是神马回事。   长孙绛英懵圈了。   莫非自己的项链失灵了。不可能啊。   莫非马义送给自己的项链是山寨货。不会吧。   莫非路云法术高深,根本不怕项链的法术。长孙绛英仔细想想,这种可能性比较大,路云是杀手出身,身上肯定有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可惜自己明白得太晚了,结果轻易落有人家手里,可是又不对呀,都蔓也是杀手出身,而且还是堂主,为什么项链又不怕她呢。   她把目光投马义,马义正想为她主持正义,路云已经松开手了,她瞪着长孙绛英,“咦,我说小妞,你到底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已经光荣入档,所以不怕死,竟然不躲闪反而迎身而上,吓了我一跳。”   长孙绛英沒理她,反而质问马义,“马义,你给我的项链为什么不灵,”   “不灵,此话怎讲,”马义沒搞明白她的意思。   “上次,白雪的项链能够震开都蔓,为什么我的不能震开路云。”她非常委屈,路云一听,被她气笑了,“麻逼,你这小妮子,看不出來竟然心机深重呢,还想用项链对付我,我告诉你,姐我法力无边,才不怕你的狗屁项链呢,”   “真的吗,”长孙绛英无视路云,仍然问马义,马义挠头,“也不是了。当初都蔓要打白雪,她是带有杀气的,她的杀气激活了项链的保护功能,所以她才会被项链所伤,而路云只是和你闹着玩,当然不会有杀气,项链当然不会启动保护功能。”   唉,长孙绛英叹了一口气,看來,自己这辈子,在武力方面,永远沒有出头之日了。   路云盯着她的眼睛,“小妞,又在憋什么坏主意呢,”   长孙绛英瞪眼凶她,“你才憋坏主意你,你都不用憋,你一肚子都是坏主意。”   “好了,好了,我们别闹了,这里是办公室呢,让别人撞见不好。”白雪圆场,一场闹剧就此结束,看着重新合好的三姐妹,马义突然有些失落了,因为,假如,刚才,这里只有他和英子,他是可以在她身上弹弹琴滴,这项活动,已经很久沒有开展了,虽然它只能忘梅止渴,但是他仍然有点怀念。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日子又过了一周。   这一周里,发生了许多事。   吕贺买了一套新房。   骆蓉被提拨为护士长,本來马义是想让她到滨海国际酒店上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论马义如何劝说,她就是不同意。   路云和马义也分别买了房子,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买同栋同层的房子,结果遭到白雪和长孙绛英一致的、坚决的反对,他们只好作罢,然后在她们积极干预下,马义和路云两家房子的距离最少相距三公里。   然后,路云又不满意了。   第六章 审讯   “你们有沒有搞错,在南云的时候,我们都住一起的好不好,”路云捶胸顿足,不料白雪姐妹俩坚决不让步,“你也知道,在南云的时候,是‘我们’住在一起,不是‘你们’,所以你们怎么能够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好了,你别矫情了,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是因为你这样会影响马义修真的,到时候对大家都沒好处。”   长孙绛英和白雪一副都是为大家好样子,路云终于败给了这对大学生姐妹花。   在岛国那边,芥川则被岛国情报部门的人以钓鱼的方式,从他家里钓出來,然后被秘密带到情报部,被拷住手脚,坐在一张审讯椅上。   任舔糠企业,不仅在岛国,还是在世界,都是小有知名度滴,芥川作为企业创始人,社长,当然不会是默默无名之辈。名人,总是会有脾气的,而且脾气还相当大,芥川对自己莫名其妙的遭遇表示极其愤怒。   可惜这里沒有人在乎他的愤怒。   “芥川君,请你老实交待,你有沒有将图纸出卖给华夏人,”一个一脸阴鹫的审讯官逼问芥川,旁边是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但是他不是医生。他手里握着一支针筒注射器,针筒里,是艳红如血的药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谁,”芥川愤怒地咆哮着,他与现任首相安背进山是老朋友,这些人竟然敢这么对他,他发誓将要他们付出代价。审讯官阴笑:“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我们岛国国家情报部门的审讯室。”   芥川一愣,随即更加暴怒,“八哥呀撸。你竟然把我带到这里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任舔糖株式会社的社长,是安背进山首相的老朋友,你必须为你今天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卡卡……” 审讯官一阵怪笑,“芥川君,你别吓唬我,到了我这里,就算你与天王是朋友都木有用,所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題。”   “哼。”一声鼻音浓重的冷哼,清楚表达芥川的鄙视与愤怒。审讯官见芥川就象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便决定给他上手段,抬手向医生打扮的勾勾手指,“板田君,让芥川君见识一下你最新的研究成果。”   “嗐,松本君。”板田掀起芥川的袖子。芥川又惊又怒,作为岛国人,他当然知道,板田针筒里的药水,不是生理盐水,肯定是板田这个变~态佬研究出來的化学制剂,当年他们的前辈沒少用这些东西來祸害华夏人,他万万沒有想到板田这个变~态竟然将它用在自己同胞身上。   而且还是一位身份高贵的同胞。   “芥川君,这是我最新研制的一种药剂,你看这颜色,血红血红的,多么妖~艳,所以我给它取了一好听的名字,,美女红唇,当然它的药性却沒有它的颜色那么可爱,当它注入你的身体,你身体的肌肉会象是被千万支钢针扎一般,你的肌肉受到刺激性伤害,再通过传导系统,,脊髓中有髓鞘的a.纤维快速传到你的大脑,形成让你生不如死的痛感。”   板田语气平缓,娓娓道來,象是向感冒病人介绍一种新上市的感冒药的功效。   “你就是一个疯子。我告诉你,如果你敢给我注射,我会让你这辈子生不如死。”芥川怒声威胁。显然他低估了这两个疯子,他以为他们不敢对他下手,所以不仅沒有屈服,反而恶语相向。   板田目光转向审讯官,“松本君,你考虑好了吗,”   审讯官松本阴沉着脸,“为了岛国,为了安背进山首相,我们必须这么做。所以,芥川君,对不起了。”他装模作样地给芥川鞠躬,芥川当然不会接受他的虚情假意,但是他的话却刺激了他。   “松本,八哥呀撸,你少拿安背进山首相吓唬我,我和他是好朋友,他不可能这么对待我。”芥川再次咆哮,松本阴测测一笑,“看來你还沒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啊。好吧,我就告诉你吧,几个月前,你从华夏带回一份图纸对吧,”   “哼,当然是的,我是受安背进山首相所托,花大价钱从一个华夏人手中秘密购买的。”提起这事,芥川底气更足,因为,他既然提到了图纸,肯定就得相信自己与首相是朋友。不料松本笑得更阴沉。   “所以你知道这份图纸值大价钱。对吧,”他盯着芥川的眼睛。   芥川瞬间警惕,“你,是什么意思,”   松本沒有直接回答,“你是最后一个接触到图纸的人。这点你不会否定吧,”   “我从华夏人手中得到这份图纸之后,立即回国,亲自交到了首相手中。”芥川傲然说道,“为了岛国,为了安背进山首相,我完成了一件你们特工都不能完成的任务,我是岛国的功臣,你们却这么对我,你们这些愚蠢的猪。”   松本直接无视芥川表功,“你敢肯定,在这个过程中,你沒有将图纸泄露给任何人,”   “八哥呀鲁,你竟然怀疑我,”芥川愤怒到要爆炸了,也终于明白自己被带到这里的原因了。“你们就是一群猪,竟然怀疑我对岛国、对首相的忠诚。松本,放开我,我要见首相,我要控告你们。”   “你以为这里是你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吗,”松本讥讽。   “难道你还想屈打成招,愚蠢的猪,请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这份图纸流落在外有近半年的时间,要泄密早就泄~了,为什么要等到我去干这事。”   “据我们的情报显示,在你得到这份图纸之前,沒有人将他泄露给华夏政府,因为那些愚蠢的华夏地下世界的人,只知道它很值钱,并不知道它是我们一款秘密武器的图纸,而且他们一直是他们政府的眼中钉,所以他们不会主动与政府的人打交道。”松本满脑子自以为是,看似分析得头头是道。   “而你,是华夏著名的外资企业家,与华夏政府往來密切,谁敢保证你不会为了某个目的,将图纸泄露给华夏政府呢,”   芥川怒极而笑,他反唇相讥:“松本,你到过华夏吗,了解华夏吗,你狗屁不懂,竟然也敢在这里胡乱猜想,你知道不知道在华夏,不论平民百姓,还是地下世界的人,他们对我们岛国都沒有好感,如果为了对付我们,他们绝对不会拒绝与政府合作。”   “哼,看來你对华夏很了解嘛,不惭是被华夏政府奉为上宾的外资企业家。好了,我们别废话了,首相在等着我的审讯结果呢。”松本点点手指头,板田毫不犹豫一针扎入芥川手臂,然后推动针管。   芥川本能地挣扎,可是他手脚被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针筒里的药剂被推入自己体内。不到五秒钟,手臂上的肌肉,真得就象被几千上百支钢针不停地扎,而且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遍布全身,甚至五脏六腑都不能幸免。   “啊……”芥川顿时鬼哭狼嚎,痛得浑身抽筋。这种针剂,是专门为审讯那些训练有素的特工而研制的,芥川作为任舔堂的社长,长年养尊处优,哪能遭受这种罪。   “你说,是不是你将图纸泄露给华夏政府的,”松本对芥川的哀号充耳不闻,他凑上前去,一脸阴狠的微笑,“如果你承认了,我会让板田君给你注射解药。”芥川哆嗦着嘴唇,“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泄秘,我是忠于首相的。”   松开离开他的脸,站直身子,“华夏有一句老话叫不见棺材不落泪,看來你还是不想承认啊,板田君,看來你得加大剂量呢。”松开扭头对板田说道。板田骄傲地摇头,“不,不,松本君,这个剂量已经足够了,放心,他迟早会说出实话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芥川反反复复仍然是那几句话,死都不肯承认是他泄秘,渐渐地,他的哀嚎声越來越小了,他的口鼻腔开始流血,眼睛、耳朵也开始渗血,样子非常狰狞恐怖。   松本也有些害怕,毕竟芥川不是普通的阿狗阿猫,他是头上顶着光环的牛人,万一不小心将他弄死,自己不好交差。他硬着头皮再问芥川,结果他得到的答案仍然一样。   “八哥呀撸。”松本气得抓狂,审讯不出他想要的结果,不能证明芥川就是泄密有人,他往后的日子会非常不好过,象芥川这种有钱人,要想报复搞死几个人,容易得很,只要花点钱,哪怕他是情报部门的人,也不可能幸免。   何况,因为贪功心切,他今天下手确实是重了一点。   “松本君,还要继续吗,他可能扛不住了。”芥川的生理反应,貌似超出了药效下正常反应的范畴,如果芥川是普通人,就算是死了,也就死了,偏偏他不是普通人,不论是在岛国,还是在国际上,他都是小有名气的商人,所以板田也有些心慌。   松本叹了口气,示意板田为芥川注射解药。   审讯报告被递到安背进山案头。   至于之后,芥川与松本、板田之间的恩怨如何,因为与本书无关,小笔不再写了,总之做人要留一线,他日才好相见啦。   第七章 认命   “看來我们真是冤枉芥川君了,犬生君,他的安抚工作由你去做。”安背进山看完报告,抬头对犬生太郎说道。   “嗐。”犬生太郎应道,助理的工作本來就是帮老板擦屁~股,所以由不得他不“嗐。”然后,他再将一份情报递给安背进山。   “这牙签,是我们盟友米国的特工,从死尸上取下來的。”犬生太郎指着带有血迹的牙签介绍,“这些是从他们派出去伏击华夏部队的特种兵尸体上取下的,这一支,是从一个华夏的混混尸体上取的。当时,他们的特工就在驸近,亲眼看到那个叫马义的人,用牙签将他杀死。因此他们确定,他们的特种兵也是死于马义之手。”   “马义,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安背进山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就是卖图纸给我们的那个华夏人。”犬生太郎小声说道,似乎害怕刺激到安背进山。   纳尼。   安背进山“唰”站起來,瞪着犬生太郎,久久说不出话來。半晌,又颓然坐下,爷爷告戒过他,华夏人狡滑狡滑的,所以他对华夏人也一直小心翼翼地应付,结果还是上了人家的当。八哥呀撸,华夏人、马义,统统死啦死啦滴。   他心里大声咒骂,其实他心里明白,口水喷不死敌人,要想把敌人征服,只有依靠武装力量,拥有比敌人先进的武器,拥有最强大的武装力量,不然神马都是浮云,但是他积蓄了许久的力量,在他正准备发力的时候,却被敌人瞬间放空了,他顿时似有浑身虚脱之感。   “首相阁下,据黑龙会说,他们在泰国的人,也有十几个人是死在牙签之下,显而易见,马义就是凶手。据以上情报可以判断,从一开始,他就介入了对图纸的争夺之中,我们是不是可以进一步推断,我们派出去追杀路云的特工在南云失踪,也与马义有关,”   安背进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老话说一招走错,全盘皆输,他因为误判了华夏地下世界的人的人品,以为他们只会见利忘义,与自己的政府势不两立,导致自己误信马义,结果使自己在与华夏较量中一败涂地,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犬生太郎看他痛苦的样子,就不敢再说下去。   “你继续说。”安背进山头都不抬,犬生太郎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继续说下去,“据米国的情报,马义根本不是地下世界的人,而是军方的人。”   “他们为什么不早说,”安背进山倏地抬头,瞪着犬生太郎,仿佛知情不报的人不是米国人,是他。犬生太郎一阵扭捏,“首相阁下,虽然我们与米国表面上是盟友关系,但是在他们内心深处,我们仍然是他们的战败国,我们只是他制衡华夏的一枚棋子,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平等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想,他们到现在都不会告诉我们关于马义的任何情报。”   “八哥呀撸,米国佬。”安背进山拍着桌子咒骂,完全沒有在米国人面前时的那种奴颜婢膝。   “首相阁下,现在国内反对派的气焰越來越嚣张了,不是想在议会弹核首相,就是游行示威,逼您下台,我们怎么应对,”犬生太郎更关心国内时下的形势,因为安背进山下岗,意味着他这个助理也得跟着失业,权力就象美女,一旦揣在手中就舍不得放手,他在权力顶层游走了一些日子,早已经有些留恋了。   “四两拨千斤。”安背进山这些天躲在办公室里苦思冥想,终于想到用华夏先人的智慧,化解自己眼前的危机,可惜犬生太郎沒有他对华夏文化了解,竟然沒有听懂。   安背进山恢复往日的自信,“华夏与小匪在x海吵得很凶,我们趁机掺和进去,打着匡扶正义,反对地区霸权,捍卫国际法的旗号,将事件大肆炒作,散布华夏威胁论,转移国内民众视线,化解矛盾,同时让全世界的舆论聚焦这里,总之将这水搅浑,我们也正好报一箭之仇。”   犬生太郎终于领悟首相伟大的计划,他立即表达了对首相阁下的政治智慧大大地佩服。   “犬生君,这些事就让外交部的人去干,你的工作,就是物色人选,赶赴华夏,取马义的人头给我,我要让他明白,我安背进山是不能欺骗滴。”安背进山果断下令,犬生太郎惊讶地望着肾上腺素名显上升的首相,“首相阁下,你确定要这么做,”   “不然呢,犬生君,不要怀疑我的决心,我们大河民族,是不能够容忍华夏这种劣等民族的人欺骗的。我们必须要不择手段,让他付出惨重代价。我不能让他再活着看我们的笑话。”   马义突然打了几个喷嚏。   “感冒了,”   喷嚏刚停下來,路云她们立即一脸关心的问候,马义轻松一笑,“放心,我沒那么虚。”话音刚落,又接连几个响亮的哈欠。   “别逞能,感冒不是小病,会引发很多种并发症。”白雪从专业角度要求马义重视感冒。   “哈欠……”马义再打一个喷嚏,说道:“我真不象是感冒,倒象是谁在掂记我。”   “别相信迷信,要相信科学。”路云一本正经地说道,马义看到她不苟言笑的样子,他就想笑,如果是白雪或者长孙绛英要求他相信科学,他会觉得很正常,可是路云这么教训他,他心里总觉得有点搞笑。   当然他不是看不起路云,而是觉得术业有专攻,科学两字从白雪和长孙绛英嘴里说出,才不会有违和感。路云敏锐觉察到马义对自己轻视,当即恼羞成怒,“特么滴马义,你几个意思,”   “沒,沒有啊,”马义则一脸无辜的样子。“我真不是感冒。”   “丢你牢亩,姐问的不是这事,你感不感冒关姐毛事。”路云心里不高兴,马义顿时无言以对,他不懂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该如何哄路云开心,他就是这样的人,动手能力强,动口能力吧,有点可怜。   所以他只好傻站着,手足无措。   “好啦,和你开玩笑了。”路云看他傻呆呆的样子于是主动心软,唉,爱上木头一样木讷的男人,有时候也是亚力山大啊。但是自己的心已经交给人家啦,她也只好认命喽。   长孙绛英看了一下时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我们有自己的酒店,还要到外面吃饭,”马义奇道。   “当然啦,不然我们还巴巴赶回去吃饭。路云,我们陪你找房子,已经逛了大半天,你不会一餐饭都舍不得请吧,”长孙绛英转头对路云说道,仿佛她们只是陪路云出來,沒有陪马义。马义正想说他请客,结果被白雪一个眼神迅速制止。   路云当然明白她们姐妹俩的小心思,当即也不拆穿,大方地说道:“好吧,我请客。”   “我们回去吃难道不好么,”马义非常不适时地再冒出一句,结果遭到美女们一致的鄙视,于是他果断沉默是金。   饭店离路云新家不远,他们为图方便索性不开车,徒步去吃饭。走在大街上,仨美女的回头率,那不是盖的。本來因为路云为图清静,所以选的地点离市中心比较远,已经接近郊区,平时出现美女的机率就比较小。   现在却一下子出现了仨个,还个个都是一顶一的美女,一个细~腰长~腿,风姿绰越;另一个婷婷玉立、气质超然出尘;还有一个,娇小玲珑、喜笑嫣然。她们有一个同点,那就是美到不可方物。   当然,街上的猥琐男,他们可不懂神马叫美,他们的目光只会往她们高高突起的胸~部扫射,有更猥琐的,眼睛从下往上瞄,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象马义的眼睛一样能够透视,有更更猥琐的猥琐男,已经yy着将她们压在身下,尽情蹂~躏的爽。   偶尔有情操高尚的人路过,他们的目光,则更象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三个美女在大街中款款而行的倩影,可是当他们看到在她们身边亦步亦趋地男人,顿时就象看到原本完美的艺术品,被一个愚蠢的人,画蛇添足,增加了一点东西,结果这艺术品全毁了。   你看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不高,他身高不过一米七,比三等残废只好一丢丢;   第二印象是,不富,身上的衣服,虽然款式象是名牌,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山寨货,皮鞋是x州皮鞋加工店订做的,五十块一双,还包修半年;   第三印象,不帅,他头发基本看不出是哪种发型,还有点凌~乱,脸很普通,还微黑,咋一看,有点象农民工;   第四印象,也是最重要的印象,他是男的。对,就是因为他是男的原因,完全毁了这件至全至美的艺术品。身为男人,就是他的原罪。   有眼光、思想正派的人,只是把马义当作一件毁坏艺术品的东西,沒有认为他不是东西,其实已经是抬举他了,如果不是他祖坟冒青烟,估计还不有摊上这种好事,他直接会被他们斥责不是东西。   马义目不斜视,悠哉游哉地走着,浑然不觉自己被别人当作毁了艺术品的东西。   來到饭店,他们随意选了一个小包间。   第八章 做人难    马义人生中还是第二次以消费者身份到酒店吃饭。第一次是他救活了长孙冶,从长孙望手中赢得一百万,他请吕贺一家与骆蓉到滨海国际酒店吃饭。当时因为他们的穿着打扮老土,行为止举也与有钱人不搭边,因此还被服务员瞧不起。   为了争个面子,他不仅奢侈一把,一次消费了五万多rmb,还很沒品地象锅霉霉一样炫富,虽然他沒有无耻至极地放到网上炫,而且他的每一分钱,都是他靠自己能力赚來,而不是靠卖x获得。   但是对于一向喜欢低调,不爱张扬的马义,他事后想起來仍然都会有些不好意思。当他执掌了滨海国际酒店后,他还特意向阿豹打听了那个叫孙艳艳的服务员是否还在酒店上班,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酒店里有这种低素质员工。阿豹告他,孙艳艳已经死了,死于车祸。   人有生老病死,也有旦夕祸福,本來孙艳艳的死,并沒有引起马义多少感慨,可是他看到阿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心生好奇,心说看阿豹一脸便密的样子,难道孙艳艳的死与哥有关。   “阿豹,几个意思。孙艳艳的死与我有关吗。”   “沒有,沒有。”阿豹急忙否定。   “那你什么意思啊。一脸便密的样子,莫非她是你弄死的。”   阿豹慌忙否定,“不,不,马哥,咱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就报警说,孙艳艳是你弄死的。”马义逼他,阿豹脸上的表情,简直象是便秘还加长痔疮,“马哥,你不是为难我吗。有些事情,我们知道就可以了,何苦还要了解刨根问底呢。我很难做人啦,”   阿豹求饶,马义本來也不是爱八卦的人,如果阿豹刚才只是简单坚持说他不知道,他可能已经放弃了,毕竟孙艳艳与自己沒有半毛钱关系,而且他也沒想着为她讨还公道神马的。   大家可别说马义冷漠啊,现实世界本來就是这样,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最好少惹为妙,当然小笔不是说看到过马路的老奶奶不要扶,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不要交到警察蜀黍手里边,可是遇到摔到在马路中间的不论是老爷爷或者老奶奶,还是中年阿姨,就要三思而后行啦,最起码要保证不要被别人讹啦。   当然,更不要让自己成为那个因为好心报警,最后却被当作强女干杀仁范被判死刑的那个内蒙哥们。   总之,做人难,做好人更难,老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拷,小笔今天脑子不正常,尽说丧气话,大家不要当真哈。   其实,好人有时虽然英年早逝,但是他们青史留名,比如岳飞、比如2009在长江边上搭“人梯”救人,最后却牺牲的三名90后大学生陈及时、何东旭、方招,当小笔再次读这则报道时,仍然忍不住热泪盈眶,小笔相信,不仅小笔,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人记住他们。   还有更多人做了好事,不仅受人尊重,还活得好好的,比如各地涌现的“托举哥”。   所以我们不要学马义现在的样子啊,其实他也是受孙艳艳刺激,还沒有走出心灵阴影的本能反应啦。   好吧,咱们言归正传,话说马义,听阿豹这么一说,他的好奇心就起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藏着掖着有意思吗。你告诉我,我又不会到处乱说,你怕个鸟啊,”   阿豹仍然在犹豫,马义火了,抬脚就要踹他,阿豹当然知道马义拥有的武力值有多恐怖,他完全相信马义有一脚踹死一头成年的非洲雄性大象的本事,而自己的小身板,大概也就是人家的百分之一,虽然说现在大家是兄弟了,他不可能对自己下死手,但是痛,肯定是避免了了滴,所以他果断选择屈服。   他看看旁边沒人,才小声说道:“孙艳艳是阿虎的马子,她仗着有阿虎撑腰才敢这么嚣张。后來,步仁死在马哥你手上……”说到这,阿豹还是忍不住顿时了一下,因为那场打斗中,他在背后开枪,差点杀了马义,马义与自己,可是有血海深仇的,他看到马义沒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才敢继续说道,“阿虎又看上了步仁的那个…那个…谁…”   阿豹又卡壳了,马义心里猜到他是想说菊子,但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他又不敢说,于是说道:“沒事,随便说。”阿豹咽一口口水,“阿虎看上了菊子,菊子因为沒有步仁这个靠山了,生活沒着落,吸毒也沒钱,他们两个是各取所需,一拍即合。但是菊子这女人心肠比较狠毒,为了长久独占阿虎,她竟然唆使阿虎杀死孙艳艳,那时候阿虎对菊子的新鲜劲沒过,所以对她言听计从,于是他制造了一场车祸,撞死了孙艳艳。”   “哦……”马义一声长叹,不知道是叹孙艳艳死得冤,还是叹菊子心肠狠毒。   “可是阿虎很快就遭到了报应,当然不是警方查到了车祸是他制造的,其实一直到现在,沒人知道那场车祸,是人为制造的。是心性多疑的步高,他怀疑阿虎与马哥你有勾结,是他将你引來杀死步仁的,于是盛怒之下,就让亮仔找人,也制造了一场车祸,那场车祸,结果沒能弄死阿虎,只是将他弄残了,还有菊子,也毁容了。步高还不解恨,控制他们,不让他们离开宾海市,还经常让手下人去骚挠他们,今天揍几拳,明天踹几脚,阿虎现在是生不如死,想死还死不了,听说菊子被步高手下不断敲诈勒索,被迫在南区公园一带做野鸡。”   马义为步高超常丰富的想象力深感无语,他现在才明白菊子脸上的伤疤原來是这样來的。都说现世报來得快,菊子心肠太狠毒,上天才会对她这么无情。不过她现在与自己沒有半毛钱关系,他也沒必要为她腕惜。   其实马义杀死步高,吞并三金帮,已经等于间接帮助他们脱困,最起码从此以后,他们不需要再过那种饱受欺凌的日子。   “你在想什么呢。”长孙绛英看他从一进门开始,就一直发呆,一语未发,不由好奇心大盛,马义从回忆中惊醒,急忙解释:“沒什么,真沒有什么,只是发呆而已。专家说发呆是正常人的一种心理调节,有利于身体健康。”   “确实有利于身体健康。可是你和美女出來吃饭,却一个人坐着发呆,是很不礼貌滴。你身体是健康了,脑子却残了,有木有。”长孙绛英强烈表达自己的不满。   马义脑仁又有点抽搐地疼了,他只能说:人,总是会变的。在南云那个羞涩、腼腆、内敛,象仙子一样脱俗的长孙绛英变了,由仙女变成了象米莉莉一样蛮不讲理,不再让他有高不可攀之感,只是更让他时不时感到头疼。   “英子说得对。马义你在想什么呢。都入迷了。”白雪姐妹同心,马义心惊惊,他估计自己再不说,路云也该马上加入统一战线,向他讨伐了。好吧,无奈的马义决定坦白从宽,争取政府宽大处理,以便能够顺顺利利吃饭。   “我呢,是想自己第一次与吕贺他们到滨海国际酒店吃饭的事……”   “等等,吕贺他们。‘他们’里边包括谁,竟然能让你触景生情,绝对不是吕贺让你念念不忘,因为你们之间沒有基情,对吧。”路云打断他的话,马义一阵苦笑,心说女人啊,人说心细如发,心细的含义,可不仅仅是细心的意思,还有心眼小的含义呢,他敢说清楚“他们”还包括谁吗。   他偷偷看了一下三个美女的脸色,他瞬间就有飞天遁地的冲动,因为她们无一例外,脸上都是你不说就与你沒完的决绝。   “咳……咳……”马义清清喉咙,嗯,那个……妥协,也是一门艺术啦,“还有谷花,可可……”   “还有骆蓉对啵。小样,痛痛快说出來不就完了吗。”长孙绛英白了他一眼,路云眉头微皱,“骆蓉是谁。”   “天河医院的护士,马义的大恩人呢,如果沒有她,说不定马义现在还在哪个工地上搬砖呢。”白雪解释,路云“哦”了一声,就再也沒有其他表示,脸上的表情,却貌似有点丰富。   马义还想再解释一下,他与骆蓉之间,只有友谊,很纯的那种,纯到比南极的冰雪还要纯。包间门突然开了,他们还以为是服务员,结果发现进來的人,竟然是一个一身名牌,还帅到爆的年轻人,如果单纯以貌取人,他真可以毫不客气地将马义甩到火星,他唯一的缺憾就是,眼睛略成三角眼,眼神太轻浮。   他不等马义他们作出任何反应,完会就是自來熟,或者已经与马义他们很熟的样子,他径直走进來,脸上笑容荡漾,似在不停地说着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真呀真高兴。   路云和白雪、长孙绛英一致将目光投向马义,似在问:“你认识他吗。”   第九章 虐   马义也很纳闷,心说哥们,咱们认识吗。   但是不管认不认识,因为他的出现成功地分散了路云的注意力,她明显已经不再纠结于马义与骆蓉是神马关系,所以马义对來人还是比较感谢滴,最起码他不反感。然而那人接下來的表现,就让他忌诲了。   他一屁~股坐到路云与白雪中间,一手搭着路云的背,侧着脸对白雪说道:“仨位美女,第一次到槟个酒店吧,面生得很啊,不过沒关系,一回生二回熟,这里的私房菜不错哦。”   他的目光,又在长孙绛英身上溜上溜下,唯独不鸟马义,俨然把他当作空气。   “我姓钱,有钱人的钱,这一带的人都称我钱少,我与这儿的老板是哥们,只要你们提我钱少,他肯定给你打八折。”钱少涛涛不绝,路云也沒有拍开他的手,而是目光投向马义,似在告诉他,如果他不在乎别人的咸猪手搭在自己背上,她也不介意。   长孙绛英抬手端起茶杯,手臂巧妙地挡住自己胸前的隆~起。   白雪距离近,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她生气地抽~出面巾纸,擦拭钱少溅到自己身上的口水,“钱少,你忘记含奶嘴了。”她毫不客气地说道,不料钱少一点都不生气,反而一脸猪哥笑,凑近白雪,厚颜无耻地说道:“美女,哥我都多大一个人啦,咋能还含奶嘴呢。要含也是含奶~头呀。”   “对面的,请你自重。”马义终于开口了,他可以忍受钱少对自己的无视,可是不能忍受他对她们的轻薄,只是现在是吃饭时间,老话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不想在吃饭期间发生任何不快,如果钱少现在识趣走开,他甚至打算原谅他的轻浮。   钱少却自我感觉良好,不仅沒有走开的打算,反而越來越过份,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所以马义再老实,也是有脾气滴,而且老实人发火,通常后果都会比较严重。钱少晃着油光可鉴的脑袋,盯着马义,眼神说有多鄙视就有多鄙视。   “对面的,你是在说我吗。”   “你说呢。”马义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火气往上蹿,“请你把手拿开,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钱少一脸轻蔑,“是吗。我倒想看看有多严重。区区一个农民工而已,竟然一拖三,特么滴当美女都是街上的大白菜,想要多少就拿多少么。”   “你~妈才是大白菜。”路云回了一句,钱少涎着脸,“美女别生气嘛,哥我不是说你啦。”钱少的嘴都要凑到路云的脸了,马义面前的茶杯突然飞起,直奔钱少脑门而去。   “咣”一下,钱少脑门被重重地一砸而中,“哎哟,”他一声惨叫,连人带椅往后仰翻,摔倒在地上,他刚想爬起來发飙,马义已经上前踩住他的胸口,“钱少,有钱人的钱,对吧。”   “是又怎么么样。特么滴你敢打我。”钱少被人踩着胸口,却仍然沒有举手投降的觉悟。   “打你又怎么样呢。”马义学着他口吻,弯腰“咣咣”就给他两个耳刮子。   钱少捂着脸,骂道“你特么滴,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他扭动身子,想从马义脚下挣脱,马义轻轻用力,偏不让他得逞,再“咣咣”甩他两耳光,然后假装好奇:“打人还有这么多讲究。”   钱少一脸鄙视你的表情,“你们这些乡巴佬,一辈子都是在工地上搬砖的贱命,哪里懂这种高大上的情操。”马义还真被钱少给唬住了,他本來就不善言辞,再加上他曾经身份卑微,是那种很不受人待见的农民工中,又最底层的那种,心里有天然的自卑在作祟。   “打人还有高大上和矮穷挫之分。”他简直惊诧莫名,心说城里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打架都要分三六~九等。钱少看马义被自己唬住,心里头一阵得意,“那是必须滴,我们城里人哪能象你们这些野蛮人,咱们都是文明人,干啥事都有讲究,比如,我们从來不在自家门口随地大小~便,一般只是到国外、特区去随地便溺。”   马义郑重点头,对此表示严重赞同,同时感谢华夏城里人将咱们乡下人在野地里随意放水、纳公粮的习惯发扬光大,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他蹲下~身,一只脚踏地,一只脚踩钱少胸口,兴趣盎然地与他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年未见的基友,正商量着到哪开房呢。   “说说看,你们城里人还有神马讲究。”马义化身好奇宝宝,现在满世界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不是卖萌,就是装嫩,马义虽然是修真者,但也不能超然于现实这个大染缸,当然也就不能免俗了。   “你先把脚移开,然后我们再慢慢聊,好不好。”钱少手指点着马义的鞋尖。马义欣然应允,“木有问題啦。”但是脚仍然沒有离开的意思。钱少无奈,只好屈服在他的鞋掌之下。   “我脑子缺氧,想不起來了。”他说,马义一脸大惊小怪,誓将土冒进行到底,“怎么可能,我踩的是你胸口,又不是你脑袋,怎么会大脑缺氧。不可能啦,因为这根本不符合科学。”   “地板凉,地面空气不流畅,所以缺氧啦。”钱少耐心解释,农民工沒几个是有文化的,这些基础知识,虽然不深奥,但是要想让他们听懂,还是必须付出耐心。他们两个一个躺着,一个蹲着,正进行友好交流,服务员端着菜进來,一眼看到地上神奇的一幕,竟然有点呆了,手上的菜都忘了摆放到桌子。   马义一阵不好意思,松开脚,钱少趁机爬起來,看到服务员傻傻地望着自己,仿佛看上了自己的菊~花一样,他顿时爆怒,“特么滴,看什么呢。信不信哥马上让你老板炒你鱿鱼。,”   服务员大惊失色,赶紧放下菜,落荒而逃,钱少冲他背影“啐”了一口,“丢,这种智商的人也配在这当服务员,”他愤愤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酒店是他家开的。   “那个……哥们,沒事咱先撤了,有缘下次再聊哈。”他向马义打招呼,不等马义回应,就匆忙离开。他必须匆忙离开,因为眼前这个农民工可能会功夫,他干不过人家,被人家踩着胸口躺地上的滋味不好受,他不想再有第二次,况且脑门上的伤,也必须处理一下,因为万一破相,或者破伤风,都不好啊。   马义也懒得理他,任由他去,甚至他都沒有发现,钱少迈出包间的一刹那,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狠毒。   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在酒店上班的人果然见过世面哈,只见他一脸淡定,仿佛刚才什么都沒有发生,他什么都沒有看见。   长孙绛英模和白雪虽然嘴里说要宰路云,但是她们点的都是比经济实惠的菜式,一桌菜菜金大概也就七八百元,与马义第一次土豪式消费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唯一相同的是,都有餐前开胃菜,,虐人。第一次是文虐,这一次是武虐,虐的对象都是装b人士。   虐完了人,马义胃口大开。这又和第一次有所不同,第一次在五星级酒店吃饭,虽然身上多金,但是多少还是有点生疏和本能的敬畏,心情紧张之下,吃起來当然不是那么爽。   而这一次,马义身为五星级酒店的老板,在一个沒星的酒店吃饭,根本木有压力啦。又刚好为找房子,在外面遛达了半天,肚子早饿得肚皮贴后背,餐桌上又沒有其他人,当即他就放开肚皮,大吃特吃,三个美女看他饿成这样,顿时母性泛滥,纷纷放下自己碗筷,专心服伺马义。   “呃……”马义打了一个饱嗝。   “吃饱了。”三双关切的眼睛望着他。然后一个递餐巾纸和牙签,一个递茶水,一个沒抢到机会,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包烟。   “路云,你怎么抽烟了。”马义惊奇。“最近压力比较大,所以买了一包试着抽。”路云说着抽一支递给马义,白雪毫不客气地挥手打掉。   “路云,你想抽烟,我们不拦你,但是你不能让马义抽。”长孙绛英义正严辞。路云根本就不鸟姐妹俩,她再抽~出一支,斜睨着马义,“你抽不抽。”马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路云你有病是吧。”白雪怒了,抢过路云整包的烟,然后丢进垃圾桶,路云也不生气,反正她沒有烟瘾,抽不抽无所谓,烟沒了就沒了。马义察颜观色,确定路云不会生气,才低声下气地劝慰:“那个呢……嗯,其实,抽烟不好啦,犹其是漂亮的女孩子,抽烟会减分哦。”   “我漂亮么。”路云盯着马义的眼睛,马义目光沒有闪烁,而是满目真诚,“漂亮,非常漂亮,”   路云脸一红,眼睛不自觉地瞟了一眼白雪和长孙绛英,其中挑衅的意味,只有她们女人之间才会明白了,然后她却一脸羞涩地娇嗔:“口花花,你坏死了。”   “呕……”包间里顿时呕声一片。      第十章 又被堵了   晚餐在一片河蟹的气氛中结束,路云买完单,大家一起走出酒店,刚到门口,两束汽车氙气灯灯光“唰”一下射向他们,接着听到一阵“乒乒乓乓”开车门的声音,空旷的酒店门口,突然出现四五个一脸凶相,手持刀棍的混混。   帅到掉渣的钱少,指着马义对身边一个头上不长毛,趴着一只颜色鲜艳的蝎子的混混说道:“光头佬,就是这个人,我要他的左腿。”他揉着胸口,三角眼凶光泛绿。光头佬是这帮混混的头,他吐掉嘴里的香烟,拍拍钱少的肩膀。   “钱少,我办事,你放心。不过御人腿不是小事,我们先小人后君子,后面的事,你得兜着。”路云嘴角一撇,远远鄙视着光头佬,因为她听得出來,光头佬并不是神马人物,不然也不会要求钱少给自己兜事,真正牛逼的人,只会谈价钱,能揽下这瓷器活,他们当然就有这把金钢钻。   象光头佬这种混混,根本还未成气候,或者说他们根本还不是合格的混混,顶多是这一带比较好斗、自以为是的不良青年而已,既想装b,又担心兜不住,害怕摊上事,将自己折进去。   马义虽然也看明白他们是被人堵了,但是他连滨海土皇帝步高都敢拉下马,还会怕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么。至于长孙绛英和白雪,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而且她们身边有两个大杀神存在,所以她们完全木有压力,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热闹。   “路云,你是双煞帮老大,你出面哈。”长孙绛英眼珠一转,就将路云推上前去挡刀。白雪也表示坚决支持英子的意见。   “这里有男人当家,需要我一介小女子出手。”路云强烈不满。   “神马叫能者多劳。这就叫能者多劳。要不,我们举手表决。”长孙绛英挑衅,路云不傻,当然看得清目前的形势,他们一共四人,长孙绛英姐妹两人一条心,马义肯定两边不敢得罪,只能弃权,所以既使讲民主自己也沒有胜算。民主已经落入一些包藏祸心的人手里,而且她们绝对还占据优势,若讲民主,只会让她们的无理要求,更具有欺骗性与合法性而已,所以她果断放弃民主。   “姐懒得理你们,”她甩头,向前跨上一步。   “钱少,你几个意思。”   钱少一脸贱笑,“美女,这事与你无关啦,你就站一边看热闹,等我办完事了,我们再聊好吧?”路云皱眉,“钱少,你办你的事呗,拦我们干嘛。”   “我沒拦你们啊,我只是想御这个屌毛的腿而已。刚才你也看到了,他用脚踩我了。”钱少指着马义,一脸无辜的样子,“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他报个小仇,至于你们,我还是很喜欢滴,”   “哦,既然这样,你就放我们走呗。”路云抛给钱少一个媚眼,钱少骨头一阵酥麻,口水就流了出來,“不行的,你们都走了,等会谁陪我玩啊。”   “她呗。”路云回头指了一下长孙绛英。   “真的。”钱少“咕”吞了一口口水,长孙绛英是她们三个中美漂亮,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超过路云与白雪,钱少是折花高手,当然一眼就能分出一二三等來。   “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路云妩媚一笑,马义望着路云,一阵无语,心说这孩子,玩笑开大了。长孙绛英看到路云竟然将自己“卖”给钱少,当即气得米分脸扭曲,“路云,你真有病啊,如果你想男人想疯了,就自己上啊。”   “沒办法,谁让你长得比我们漂亮呢。”路云耸耸肩,“既然上天给了你一付好皮囊,你必须充分利用,不能对得起上天的厚爱啊,老话怎么说來着,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伺候君王的事,当然只能由美女來咯,这也属于能者多劳啦。你说对吗钱少。”   “对,对,你说得太对了。不过美女你也不错,我也喜欢呢。”钱少一脸猪哥笑。   “哎哟,钱少你好贪心哦,”路云一阵害羞。   “难道你不想跟我吗。我家很有钱的,还有权,我爸还是这个区的区长,我妈是开酒店的。”   路云顿时两眼放光,指着槟个酒店,“这酒店是妈的。”   钱少一撇嘴,一脸傲骄的样子,“不是啦,这酒店很普通啦,我妈的酒店是四星的,在市区里。”路云一脸失望,“可是人家比较喜欢这家酒店捏,”   “这个……”钱少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你跟了我,我可以买下來送给你啦。”   路云拍着小手,一脸萌达达,“真的。钱少,你好有爱哦。”   一旁的白雪和长孙绛英鸡皮疙瘩都掉了快有一簸箕了,她们一脸鄙夷地看着这对坚夫银妇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情骂俏,不过她们心里明白,用不了多久,钱少的下场就会很悲催了。马义更是无语加无奈,他知道路云在戏耍钱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喜欢上这种游戏。   “咳……咳……”他终于忍不住了,“路云,我们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路云还沒有说话,钱少已经变了脸色,“你说什么呢。我沒看到我正和美女聊天吗。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份吗。你捣什么乱啊。你以为你刚才踩我了,就可以在我面前装b吗。”   钱少一口气连说了五个疑问词,脸色相当不善,马义表示惊讶,“钱少,咱们在包间时,不是很友好吗。为毛你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呢。”结果他不提包间里的事还好,他一提,钱少的脸果断挂不住了。   “特么滴,你还有脸提包间里的事。”钱少怒斥。   马义更惊讶了,“我为什么沒脸提呢。被踩的是你又不是我。”   马义这简直是捅马蜂窝,钱少顿时抓狂了,当即心头大怒,特么滴乡巴佬,讨厌的蝗虫,刚刚教会你打人不打脸,为毛就不知道骂人不揭短。虽然哥沒教过你这个道理,难道你是四方木,不知道举一反三,灵活变通。   愤怒之余,他出于好为人师的嗜好,正想再给眼前这个乡巴佬补课。一旁的光头佬有些着急了,他看了一眼越來越多的围观者,说道:“钱少,我们是出來办事的,不是出來吹牛打屁的,要不我们先把事办完了再聊。”钱少受光头佬提醒,才恍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正想说动手,御完腿我请你吃烧烤,马义一脸着急地对他说:“钱少,你想清楚了。你非要御我的腿吗。我们是好哥们呢。”钱少一脸鄙夷,“你特么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一个土不啦叽的农民工,敢与我钱少称哥们。光头佬,动手。”   光头佬一声招呼,他手下的几个人跟在他身后一拥而上,这些人,即使在步高手上也走不上十招,马义有把握半分钟内将所有人全部ko,所以他都懒得准备,就安静、随意地站着,等着他们往自己手上撞。路云撮嘴发出一声口哨,突然数道汽车氙灯一齐亮起,将酒店门口的小广场照得如同白昼。   光头佬抬手挡住强光,喝道:“谁啊。把灯关了,别碍着老子办事。”   “哟,光头佬你行啊,敢跟我喊了老子了,”一个身形彪悍的汉子,从灯光里走出來,身后,是十几个一样彪悍的大汉。   “豹哥,”光头佬瞬间腿肚子打颤。他口中的豹哥,正是前三金帮打手,步仁的贴身保镖,现在的双煞帮滨海分支的二号人物--阿豹。阿豹摸摸光头佬的秃头,给他一个你很屌的表情,然后走到马义面前,恭恭敬敬地喊道:“马哥,”   “拷,我说阿豹,你比我还牛叉呢,人家光头哥根本不鸟我,却很给豹哥你面子啊。”马义笑骂,阿豹一阵羞涩,“哪里,哪里,只不过是光头佬有眼不识金镶玉而已。”马义拍拍阿豹肩膀,“嗯,不错,都出口成章啦,有进步,这段时间的白米饭算沒白吃。”   阿豹一介莽夫,不了解进步与白米饭为毛有关系,而且他严重缺乏自信,所以他很疑惑地问:“马哥,你说的‘章’字,是哪个‘章’呢。是文章的‘章’,还是脏话的‘脏’,”   “你猜猜,”马义说。好吧,全世界的人都在卖萌,阿豹只能强迫自己适应了。   “我……我想,应该是脏话的‘脏’。”阿豹看着马义一脸揶揄的表情,仅有的一点点自信瞬间崩溃。马义对他的答案,即不说“yes”也不说“no”。光头佬听阿豹恭恭敬敬地称呼眼前这个一身农民工打扮的男子为马哥,又看到他们旁若无人地吹牛打屁,都说聪明人不长头发,象他头上沒有一根头发的人,当然是聪明透顶,能轻松想到他们的关系不简单。   他受阿豹尊敬、与阿豹关系不错、又姓马,再将三个因素结合在一起,光头佬又瞬间明白,他可能就是近日风糜滨海地下世界的隐形霸主马义,聪明人果然是聪明人,他依此类推,一下就想明白那三个美女是谁了。   第十一章 坐飞机   皮衣皮裤,长~腿蜂腰,脸上有煞气的,肯定是双煞帮老大路云;其他两个,气质美女,肯定是长孙绛英,滨海长孙家族的家主接班人;那个娇小~美女,肯定是她的左膀右臂,好姐妹白雪了。   果然,阿豹似乎有意给他引见,他走到路云面前,一脸讨好,“云姐,我配合得好吧,”   “不错,象我路云的兄弟。”路云点头,阿豹深受鼓舞,然后又屁颠屁颠地上前给白雪和长孙绛英打招呼,还派出两个人,专门保护她俩安全,不要被光头佬的人误伤到。   如果说,光头佬刚才看到阿豹突然现身,只是腿肚子打颤,现在,他则是浑身抽筋了,他哀怨地望着钱少,心说特么滴你惹谁不好,非要惹滨海地下世界的魔王,话说回來,你惹就惹呗,为毛非要拉上我给你垫背呢,若不是因为钱少的老子是当官的,他惹不起,否则他早就将钱少塞回他、妈子、宫里。   钱少还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他仗着自己老子是区长,老妈是酒店的老板,他才不把眼前的人放眼里呢,反正今天他仇要报,女人他要泡,一个都走不了。   “光头佬,动手,我看谁敢阻拦。”他叫嚣。阿豹上前一步,“哟,谁家的孩子,还挺有种啊,”   “我爸是钱大富,”钱少叫嚣。   “钱大富,”阿豹挠挠头,“他很出名吗,”   钱少被气笑了,他指着阿豹鼻尖,“特么滴,连钱大富都不认识,还好意思称哥,”阿豹非常尴尬,心说据我所知,滨海地下世界沒有钱大富之号人啊,牛叉一点的人中,更加沒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兄弟,钱大富是混哪区的,属哪帮哪派,咱可要说清楚啊,不然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不能怪我啊。”   钱少看着阿豹郑重其事的样子,差点笑爆肚皮,“真是比猪都愚蠢,特么滴我有说钱大富是地下世界的人了吗,他是南区的区长有木有,我爸是区长,识相的你赶紧滚蛋,不然老子将你一起灭了。”   “我去,原來你爸是公务员啊,”阿豹恍然大悟。   “你才是公务员,你全家都是公务员,我爸是区长,是大官,是专门管公务员和你们这些刁民的,”钱少为阿貌沒文化感到羞耻。“我去……”阿豹突然爆起,一脚踹向钱少肚子,虽然他的武力值远不如路云,更沒有马义妖孽,但是要对付钱少这种纨绔,倒还能十分轻松自如,他一脚就将钱少踹出三米开处,摔成青蛙趴地上的样子,捂着肚子,一阵干呕。   “你特么滴敢打老子,光头佬,干~死他,有事我钱少兜着。”他挣扎着想站起來,可惜肚子疼得抽筋,起不來。光头佬光头上汗水渍渍,他是想上,可是他要有这个胆才行,阿豹他都得管叫哥,阿豹的哥也在,他该叫他神马,他敢动手吗?除非他脑子进水。   “豹哥,给我个面子,咱放过钱少。”他看到阿豹还想上前揍钱少,看在区长大人的面子,他出面求饶,阿豹一招手,立即有两个双煞帮兄弟上前,两把西瓜刀架在光头佬脖子上,他顿时不敢动弹。   料理了光头佬,阿豹上前拎起钱少,然后甩手给他两耳光。看着阿豹彪悍的身材,凶悍无比的目光,钱少怂了,他甚至比面对马义还要害怕,“哥,咱打人不打脸,好啵,”   他低声哀求。   “你脸很值钱么,”阿豹哂然,然后扬手再两耳光,可怜钱少脸上连连挨揍,都快肿成猪头了。   “阿豹,别打他脸。”马义突然來了兴致,钱少一听马义劝阿豹不要打他脸,顿时感动得差点落泪,心说自己刚才在包间给这个农民工上的课,果然沒有白上啊。   “咱换个方式玩玩。”马义说,钱少顿时心里又忐忑了。乡下人素质不高,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他万一将自己玩菊花,自己这辈子就亏了。早知道如此,刚才就不应该叫光头佬出來,而是直接让自家老头子派警察來,将这干人全部都拘了,然后再慢慢玩死他们,男的劳改,女的若愿意跟他,无罪释放;若不从,也要进行劳动改造,让她们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正确的人生观。   “怎么玩法,”阿豹听说马哥想玩,当然欣然配合。   “坐飞机。”马义说。阿豹表示不明白,他只听说过打灰机,木听说过坐飞机,马义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干脆不解释,他让一个小弟到附近商店买來一卷包装绳,然后截了两截,分别绑住钱少的大拇指。   钱少虽然也不知道坐飞机是啥玩艺,但是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玩的玩艺,所以哪肯乖乖就范。不过这难不倒阿豹,他派人按住他,让他不能动弹。   “放开我,”钱少嘶吼着。可惜沒人鸟他,光头佬一脸同情,在西瓜刀下默默祈祷钱少不要被玩死了。马义捆绑好钱少,然后示意小弟将他押到一棵树下,阿豹终于明白马哥要怎么玩了,他不再需要马义吩咐,亲自爬到树上,将绳子挂在树杈上,然后拉着另一端,从树上下來。   另一个双煞帮小弟也领悟了,他如法炮制。   然后他们两个人,一个一边,开始往上拉绳子,随着绳子不断往上拉,钱少的手渐渐被吊起,他的拇指越來越受力,也越來越痛,为了减少疼痛,他不仅要将手臂尽可能往上伸直,身子也不得不往上拉伸,可是他每抬高一点,绳子就被拉高一点,他的腰已经伸长到极限,除非他是橡皮人,不然已经完全不可能再拉长了。   为了减轻拇指的受力,他只好一点一点踮起脚跟,到了最后,只剩下脚拇指轻轻点地。   “好了,大功告成了。”马义拍拍。   钱少他现在几乎只有两个大拇指承受他百多斤肉,老话说得好,十指连心,他现在已经~痛得不能呼吸,冷汗就象不要钱一样往外冒。   “马哥,这就叫坐飞机,”阿豹很疑惑,心说这样子象坐飞机吗,倒象他老家的杀猪佬杀猪,将猪挂在树上,给猪开膛剖肚。马义答道:“对啊。”他轻轻拨开一下钱少,钱少不象飞机,倒象一片树叶在风中晃动,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眩晕。   “兄弟,我们是哥们吧,既然是哥们,你就把兄弟放下吧,我的手指快断了。”他泪水涟涟地哀求,马义充耳不闻。阿豹虽然怀疑这种玩法为毛叫坐飞机,但是他也很快发现了它的好玩之处,于是他也拨动钱少,让这片巨大、宽厚的树叶,在风中晃啊晃,晃出人生的风彩。   “马义,我们不玩了,走吧。”长孙绛英心软,马义也觉得玩得差不多就行了,沒必要将人家往死里整,于是果断同意,只是他并不打算将钱少放下,转身走的时候,还看了光头佬一眼,阿豹立即带着兄弟们扑上前,将光头佬一班人按到地上一顿猛揍,将他们揍得脑壳开花。   然后他们扬长而去,那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屌有多屌。当马义他们都走远了,有两个巡警繁才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來,一看满地狼籍,出于职业的本能,他们立即保护现场,对现场的一切,原封不动保护起來,包括钱少,仍然让他保持原样,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破坏现场,影响技术人员对现场的斟查工作,从而影响刑警同志破案,不能给广大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交待。   钱少努力睁开双眼,看着两个蠢得象猪的巡逻警,“喂,你们能不能先将我放下來,”   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小个子巡警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行,我们必须保护好现场,现场的东西我们不能随便移动,也包括你。”钱少一听,果断晕倒,当他再头次醒來的时候,已经躺在救护车上,恍惚中,他似乎听到医生在说,他的拇指因为血流不畅,时间太久,已经坏死,可能要截掉,两拇指要截掉,截掉拇指,他的手还不废吗,于是他又果断晕过去。   “路云,阿豹怎么知道我们会遇到麻烦,难道他能掐会算,算出我们会有麻烦,”回去的路上,马义问路云,长孙绛英和白雪也很好奇,看阿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她们才不会相信他会有这番本事,如果他有这个本事,就不会混地下世界,早考公务员去了。   “很简单,那个钱少,是一个官二代,他在你手里吃亏不可能不报复,不然都有辱官家子弟的面子。当他离开包间的时候,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毒,我就知道他肯定会叫人堵我们。”路云再次向马义传授江湖经验。   “那他为什么不报警,让警察抓我们,”长孙绛英还是比较相信警察,有困难找警察嘛,虽然人家找警察來可能是与自己过不去,但她还是本能地认为,还是报警比较好。   “找警察,打架输了就找警察,就象小学生打架,打不过就告诉老师一样,是懦夫的行为,同学们会看不起你,也沒有自己快意恩仇爽,所以有点骨气或者傲气的人,都不会为么干。”路云最鄙视长孙绛英动不动就说找警察,完全不顾及她这个双煞帮老大的感受。   第十二章 有情况   长孙绛英可能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于是便不再反驳路云。回到滨海酒店,他们刚刚坐下,阿豹就带着两兄弟进來。   “马哥,云姐,他叫阿方,他叫阿容,都是我们双煞帮兄弟。”阿豹将他物们介绍给马义和路云,马义还沒來及问他什么意思,阿豹又说道:“他们两个人愿意去自首。”   马义莫名其妙,“他们犯了什么事,需要自首,”   “刚才我们打了人,还是区长的儿子,这事小不了,我们若不交出人,恐怕过不了这个坎。”阿豹说道,“最好马哥和云姐也出去避避风头,等风头过后,你们再回來。”马义转头看路云,路云显然对阿豹的安排沒有异议。   “你也认为需要这样,”马义好奇地问路云,路云不置可否,说道:“最起码阿豹的安排是对的。”她是地下世界的人,对地下世界那一套做法非常熟悉,通常老大犯事,都会让自己手下去扛事,自己继续逍遥自在。   马义却摇头,“我可沒有让自己兄弟背黑锅的习惯。”阿方和阿容急忙说道:“马哥,我们愿意为你扛事。”   “我谢谢你们的一片好意,但是我说了,我不习惯,所以就算你们说破天,我也不会拿自己兄弟的自由去换取自己的自由。好了,你们什么都别说,下去吧。”马义看到他俩还在坚持,于是制止他们,让他们回去。阿方和阿容不敢违命,乖乖走了。   看到他们都走远了,他才批评阿豹,“阿豹,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出这种馊主意,兄弟不是用來给自己挡刀的。”   阿豹非常尴尬,讪笑道:“马哥,我们今天惹的事确实比较大,我们得罪的不仅是一个钱少,还包括他的老子钱大富,钱大富可是区长,级别相当于我们老家的县长,但他手中实际把持的权力,比我们的县长大多了,手里的资源也相当丰富,咱华夏不是流行民不与官斗么,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咱华夏老百姓斗得过官,”   “阿豹,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马义一头黑线。阿豹心说,我也想对自己有信心,可是现实环境不允许啊,咱华夏官本位思想传承了几千年,在某些人,特别是某些官员心中,已经根深蒂固,谁惹到他们,下场都会很悲催。   “马哥,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对钱大富一点都不了解,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反推可知他肯定不会是什么好鸟。我们必须先出手,抢先把事情办圆满了,不让他有报复我们的机会。”阿豹这个莽夫,难能可贵地与马义讲起道理。马义理解阿豹,地下世界的人,不管有多牛b,他们对体制内的人,始终本能地充满戒心和畏惧。   于是他也难得地语重心长对阿豹说道:“兄弟贵在交心,你却让兄弟为我背黑锅。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逼~迫他们这么做,但是我相信,他们不会真心真意愿意去所谓的自首,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对自由的向往,沒有谁会心甘情愿去坐牢,阿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于是滨海国际酒店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资深混混,一个前身为农民工的新晋地下世界老大,相互转型为人生导师,面对面,引经据典,深入交流了一些哲学范畴内的问題,让一旁的两个滨海医学院高才生汗颜多多啊。   虽然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一个是老大,一个是马仔,身份、实力悬殊的两个人之间的辩论,胜负基本木有任何悬念。最后阿豹低下头,表示接受老大的教诲,但是莽夫始终是莽夫,在确定马义不会将他一把火烧成空气,而是将自己当成兄弟之后,阿豹一根筋的毛病空前严重,他仍然坚持己见。   “马哥说得有道理。可是凭我的经验,钱大富肯定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我们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先让人扛下所有的事,然后再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马义则安慰他,“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这屁大点事,沒必要搞得风声鹤唳。”阿豹还想再劝,但看到马义胸有成竹的样子,最终又把话咽回去。   “阿豹,你放心,在包间里钱少被马义羞辱,旁边沒有其他人看到,沒有目击证人,所以他纵有一百张嘴也只是一家之言,但是他带人在酒店门口堵我们,那是人人皆知。他欺负我们在先,我们正当防卫在后,况且钱大富有势力,我们长孙家也不是吃素的。”长孙绛英安慰阿豹,为了不再刺激路云,她不再提警察啊、法律神马的,而是扯长孙家族这张虎皮作大旗。   果然以阿豹对长孙家族的敬畏,他终于将心放回肚子里。他甚至还暗自高兴自己投靠对了人,老大们要么为人仗义,要么面子比天都大,区长都敢不放眼里,这种牛人,比起步高靠耍狠充愣起家的混混,人家的人品才真是屌爆天啊。   医学,作为一门科学,并不会因为钱少是官二代,也不会因为他家有钱,就会改写,所以他的拇指,终于还是沒能保下來,看着包扎着厚厚纱布的双手,想着以后自己就是伤残人士,钱少心里翻腾着无尽的仇恨。   钱大富听说自己儿子被一帮地痞无赖吊起來打,拇指都残了的消息,当时他就震怒了。想自己这些年來,兢兢业业为档为劳动人民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沒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社会上的一些屑小之徒,罔顾国纪家法,恩将仇报,残害自己向來尊纪守法的儿子,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他立即一个电话打到南区公安分局,先以区长的身份,对南区公安分局近期的工作,表示了怀疑,然后再以受害人父亲的身份报警。   接电话的里一位副局长,与钱大富有交情,他当即答应亲自跟进案子,并拍胸脯保证,一定要将不法分子绳之以法,给全区人民一个交待,当然最重要的是给钱区长一个满意的答复。挂了电话,副局长雷历风行,立即让技术部门调出当时的监控录相。案发现场的监控录相非常给力,居然沒有碰巧坏掉,而且摄相头相素极高,拍摄角度也很到位,一干行凶作恶之徒面部相貌拍得非常清晰。   “局长,有情况。”技术员小声说。   “什么情况,”副局长眼睛沒有离开显示器屏幕,他沒有看到异常,只看到有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与主凶一起离开。技术员指着其中一位女子说道:“她是长孙绛英,长孙家族的家主接班人。”   “嘶……难道这事与她有关,”副局长吸了凉气,如果自己所猜不错,那么这事就得从长计议了,因为对于长孙家族的人,貌似自己一小小副科级干部还真惹不起呢,何况人家还是长孙家族的接班人。   技术员抬头看看周围沒有其他人,于是再压低声音说道:“局长,钱区长的儿子我听说过,他就是一个花花大少,成天不务正业,到处拈花惹草,我猜肯定是他有眼不识泰山,惹上了长孙绛英,然后遭到她报复。还有,与长孙绛英一起的男子,如果我也沒猜错,应该就是马义。”   “马义,”副局长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三金帮的步高离奇失踪后,马义就横空出世,成了滨海国际酒店的幕后老板,还有三金帮在滨海的其他产业,都已经归他名下。我表哥的干妈,就是步高的亲婶,与我表哥合作,想把酒店夺回來,于是我表哥找了一个借口,将马义给拘了,不料半道上他却把人给放了,回到家里后,他身子抖得象打摆子,家人问原因,他一直不肯说,只是反复念叨‘机密’俩字,我们开始都以为中邪了呢。”   “难道马义是鬼,你表哥遇鬼了,”副局长冲口而出,技术员一头黑线。现在当官的比平头百姓还迷信,连办公室的摆设都要请风水先生选定方位,让小年轻技术员既看不惯,又不敢看不惯,因为质疑领导,就是反对领导,反对领导就是反对档,这一切都不是他一个沒有任何背景的小年轻能承受之重。所以他对副局长的失态显示了大肚能容的高姿态,不仅沒有耻笑领导,反而给领导耐心科普。   “马义肯定不是鬼,不然他不可能活在阳光之下。他可能是一个背景非常深厚,深厚到让我表哥面对他如临深渊,又如高山昂止,所以他才吓成这样子。”   “这个……”副局长犹豫了,他在体制内扑爬滚打这么多年,既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刚才的豪言壮语,瞬间有一大半被他经下气管道,当作屁给放掉了。   技术员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对局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见解,“步高失踪,三金帮一夜之间消失,可是整个滨海市却显得风平浪静,局长,如果马义能量一般般,他能做到这一切吗,”   第十三章 无厘头   副局长不再犹豫,拍拍技术员的肩膀,“小伙子,你的表现不错,有前途,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技术员顿时受宠若惊,立即对局长的关怀与鼓励表达了最诚挚的感谢,并表示在局长的领导下,以后一定更加努力工作,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流血牺牲,在自己平凡而伟大的工作岗位努力工作,为滨海市的长治久安贡献自己的青春与热血云云。   局长再用力拍他肩膀,目光炯炯有神,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爸,你必须为我报仇,不然我死不瞑目。”钱少在自己父亲面前痛哭流涕,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恶少,在向自己的亲爹展示着人性最脆弱的一面,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会忍不住为之动容,一致指责那些故意伤人的不法之徒。   钱大富却阴沉着脸,在他來医院之前,亲自到南区公安分局指导了工作,分局的副局长向他汇报了整个案情经过和调查的最新进展,包括已被自己锁定的犯罪嫌疑人。   钱大富作为官场中人,对于神马双煞帮、三金帮可能不太了解,但是对滨海市的纳税大户长孙家族,却是非常了解滴,滨海市的市长见到长孙冶都得客气地叫一声长孙先生,自己小小一个区长,处级干部,免强够与他握握手的资格而已。   可是自己的儿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胆敢调戏他的孙女,他指定的家主接班人。这不是找死的节奏是什么。   他耳边不停的响起副局长的忠告,“钱区长,算了吧,你也是体制内的人,在滨海市,哪些人能惹,哪些人我们惹不起,你总应该已经有个谱吧。何况是钱少堵人打人在先,我们已经不占理。”   一头是儿子,一头是惹不起的牛人,钱大富顿时陷入两难境地。   “钱区长,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区区两根指头,与你政治前途相比,都是浮云啦,我们不敢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啊!”副局长看到钱大富在犹豫,生怕他头脑一发热,非要与长孙家族死磕到底,然后还非要将自己拖下水,于是赶紧再语重心长地点明其中的利害关系。   人家已经事实说得清楚,道理讲得明白,钱大富能当上区长,智商、情商自然不低,所以尽管他不能从善如流,最后还是表示小孩子之间的事,作为家长还是少出头为好。   副局长给他面子,当着他面,将那两个为保护现场,拒不给钱少松绑的巡警给开了,这两人是协警,临时工性质,沒有后台,又不懂灵活变通,这种人不适合继续在公安战线上工作。   “儿子,你惹谁不好,非要惹上这帮瘟神!长孙家族的人,是你能惹得起的。”钱大富叹气。   钱少对自家老头子的反应非常不满,“死老头,沒想到你这么就认怂了。长孙家族有什么了不起。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的道理你不懂。你是官,他长孙家族再富,也只是一介屁民,你为什么要怕他们。再说了,我只是想与她们交个朋友而已,他们却把我弄残,钱大富,滨海还有王法吗。你还是区长吗。”钱少说到激动处,挥舞着一双伤手,不禁声泪俱下。   “他们为了一件小事,竟然残忍地废了我双手,你让我以后怎么在滨海市混。我怎么好意思跟别人说,我有一个当官的爹。妈,你怎么会找这么一个怂货给我当爹啊。”钱少将他妈拉入自己阵营。钱少的妈一身打扮珠光宝气,只是她嘴唇很薄,颧骨尖突,腮帮沒有半两肉,一看就知道是尖酸刻薄的女人。   “老钱,你是我见过的最沒用的官,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我真不知道你妈生你出來有什么用。”她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他受到伤,作母亲的第一个心疼,所以对钱大富的不用为,极度鄙视。   可怜钱大富堂堂一个区长,几十万人民的父母官,却被钱少母子俩嫌弃,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手中的权势还不足以向长孙家族挑衅,政治就是妥协,他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就必须要隐忍、妥协。可惜自己老婆是商人,不懂政治,她还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之辈,儿子则是彻头彻尾的花花大少,哪里懂父亲仕途的艰辛,他与他们无法进行有效沟通,于是他有些意兴阑珊。   “你先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我还要下基层搞调研,要休息了。”   钱少对老爸也已经失望透顶,所以对他的去留自然兴趣缺缺的样子,看到钱大富起身离开,他眼皮都不眨一下。   阿豹在提心吊胆中过了几天,然后他惊奇地发现,他们果然安然无事,这日子安逸得都不真实。他甚至怀疑钱少是否有当区长的老爸,后來他忍不住好奇打听,结果发现钱少沒有吹牛,他的老爸真是滨海市南区的区长。他还打听到,钱少的两只拇指因为充血坏死,被截了,他现在成了八指钱少,比九指神丐洪七公还少了一个指头。   他不由感慨万千,跟着马哥混,果然爽得不行,将区长的儿子玩残了,竟然都能安然无事,看样子,以后双煞帮在滨海横着走都木有压力啦。   “马哥,钱少残了。”他喜滋滋地向马义报喜,马义看着他一脸象吃了蜜蜂屎一样的笑容,然后非常严肃地训示:“阿豹,做人要有恻隐之心,人家都残了,你还笑这样子,让人看到成何体统。”   阿豹一愣,不知道马哥是神马意思。心说你既有恻隐之心,为毛下狠手将一个四肢健全的青年玩残了呢。这不是相互矛盾吗。   马义象是能看透他的心,于是他非常遗憾地说道:“我呢,当时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好玩,然后就玩玩而已,谁知道会将他玩残了呢。所以啊,阿豹,有些玩笑真不能开,你一定要吸取这次惨痛的教训,老话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你务必要谨记。”   阿豹愣愣地望着马义,搞不懂他到底几个意思。   “马哥,你确定是开玩笑。”   “你以为呢。”   “若是玩笑,这玩笑可能开大了。”   “所以我不是让你吸取教训么。”   “貌似这个玩笑是你开的,为毛要我记住教训。”   “不也是为你好么,为了你以后的人生少走弯路。”   “马哥你真好。”   “甭客气,谁让你是我兄弟呢。阿豹啊,你平时脾气就暴燥,所以你一定要管好控好自己脾气,能动手时千万别动刀,一粒黄豆砸死人的故事你听说过吗。”   “沒呢。”   “唉,真沒文化,当年为毛不多读书呢。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讲讲吧。”   “现在就有时间,你讲呗?”   思考中……   五分钟后,马义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庙……”   阿豹瞪大了眼睛,盯着马义,然后接过故事,“庙里住着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然后轮到马义瞪大眼睛,盯着阿豹:“拷,你也懂。”   “丢,马哥,这也叫故事吗。三岁的放牛娃都知道了啦,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啵。”阿豹一头黑线,马义呵呵大笑,伸伸懒腰,“唉,忙忙碌碌过了半生,今日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吹牛打屁的日子,正是我辈青年才俊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马哥,网文虽然非主流,但是也必须传递正能量有木有。你这番话的意思,不是鼓吹青年才俊们只顾享乐,不思进取吗。”阿豹一本正经,俨然卫道士附体的样子,一个资深混混,一本正经地要求一个五好青年传递正能量,马义差点被他无厘头给搞笑了。   “阿豹,你特么滴敢不敢不那么无耻。正能量仨字是你说的么。”   阿豹顿时很受伤,“马哥,不带你这么伤人的。老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自从偶跟了马哥,就已经从良,改正归邪了,偶现在是从内心到外在,无一不是优良青年的标准,大的偶不敢说,但最起码有能力为滨海的河蟹贡献一份力量啦,你可别小瞧这份力量呢,不是有歌在唱,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将变成美好人间吗。为了这美好的人间,偶是不会吝啬自己那份爱滴。”   “你的那份爱,就是带着你那帮兄弟,将钱少吊起來坐飞机,再将他的人揍得半死,”马义揶揄,阿豹一阵羞涩,“这只是爱的一部分,毕竟教人如何做人的道理不是每天都有机会的啦,所以平时我们也去扶一下老奶奶过马路啊,扶起摔倒的老爷爷神马的。”   “你不担心他们讹你,”   “不啦。万一不小心遇到这种人,我们也不会担心,因为我们只需让他们轻轻看一下我们胸口的纹身,他们基本上就会称赞我们有爱心,是五好青年,是祖国的未來国家的栋梁了,如果遇上热情过盛的大爷,他们还会请我们到小馆子小喝一盅呢。”   “万一遇上纹身比你们还嚣张的呢,”   “我们会悄悄告诉他,你老了,而我们正值壮年,我们会查到你家在哪里,然后会在你门上涂点红漆,或者半夜去敲你家门神马的。”   “唉,看來做好人难,做一个有爱心的混混也不容易啊。”马义感慨。   第十四章 你想搞哪样   “谁说不是呢。这世道,都有点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了。”阿豹表示深有同感。   “可是我们也不能悲观失望,毕竟这只是少数现象,大部分人还是有良心的,我们写网文也不能过度夸大社会上的丑陋和矛盾,我们虽然非主流,但是我们内心充满正能量,我们要坚持正确的价值取向,保护读者心灵啦。”马义剽窃17k网文大学的校训,给阿豹以温馨提醒,以免他害人误己,走向极端,甚至成为社会的对立面。   “马哥,你平时码字写网文吗。”阿豹好奇地问。   “木有。”马义果断回答。   “那你刚才算无病呻~吟啵。”   马义一阵扭捏,“刚才不是话赶话嘛。”然后他问阿豹,“阿豹,我们说了半天,都说了些神马呢。”   “吹牛打屁木有主題。”阿豹随口答道。   “哎呀,原來我们是在浪费青春啊,”   “浪费青春。”阿豹一脸我鄙视你的样子,“马哥,你有青春吗。你的青春又值多少钱一斤啊。木说浪费啦。人生本來就是吹牛打屁,吹牛吹响了,打屁不用脱~裤子啦,你的理想就实现了,人生也圆满了。”   “阿豹,我发现你当混混可惜了,你应该去研究哲学。”   “我也是这么想的。”阿豹一阵羞涩。   两个无聊透顶的家伙,在滨海酒店的办公室里瞎吹海聊,竟然不知宝贵的时间,已如流水悄然流逝。忽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无聊的话題。   “喂,豹哥,我是阿容,我们的麻将馆被查了。”电话里,阿容很着急,阿豹捂起电话,对马义说道:“马哥,阿容说我们的麻将馆被查了。”马义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最终他还是出手了。”   “马哥,怎么办。”阿豹明显沒有马义从容,麻将馆也是三金帮原有产业,马义灭了三金帮玄堂后,将它一并收入囊中。这种生意,长孙家族是不会沾染的,但是阿豹对这些产业还是相当在乎的。   “阿容怎么说。”   “警察來的时候,他正好去接一位客人,因此所有兄弟中只有他一个人沒事,馆里的客人,也全部被控制了。”   “让阿容设法告诉兄弟们,让他们查去,他们想带走谁就让他们带,我会将他们毫发无伤的捞出來,谁在里边受到不公正对待,我会让不公正对待他们的人,付出代价。”马义脸上仍然波澜不惊。阿豹将马义的意思告诉阿容。   一会阿豹挂了电话,然后奇怪道:“马哥,刚才你说最终他还是出手了,是神马意思。莫非你已经知道警察会來查我们。”   马义顿时高深莫测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阿豹就想一脚踹过去了,这些日子,跟着马哥、吕哥还有云姐混,他也喜欢上用脚踹人啦,幸好在抬脚之前,他猛然想起眼前的人不是自己手下小弟,而是马哥,于是他生生将脚重新扎根地上。   “阿豹,你的脚有风湿吗。”马义看到阿豹的脚极不自然地抖着,于是关心地问道,阿豹急忙掩饰,“沒有,刚刚脚有点麻而已。”马义便不再理他,打开电脑,将一段视频截图发出去,然后拨通电话。   “钱区长,你好啊。”   电话那端显然不知道对方是谁,态度显得极不耐烦,“谁啊。”   “你猜猜。”马义发现自己越來越爱玩这个游戏了,可是对于日理万机的钱区长,那就是赤果果的浪费时间,当即勃然大怒,他加大嗓门一阵吼:“你谁啊,信不信我让警察抓你,”   “抓我。为毛。你知道我是谁吗。”马义调侃,钱区长气得差点摔电话,堂堂一个高级公务员,处级干部,竟然被人无故调侃,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啊。   可是自己在明,人家在暗,他手中的权力还沒有强大到,凭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可以随意给人家上刑侦手段的地步。所以钱大富纵有一腔怒火也耐何不了人家,他只好努力平息心头的愤怒,以法律相威吓,“你到底有什么事。无故打挠领导工作,是犯法的,你知道不知道。”   “这么严重。”马义顿时大惊小怪,似乎沒想到自己与钱区长说几句笑话就触犯法律的样子。钱大富一听对方果然被自己吓到了,正想趁热打铁,直接将他吓瘫了,然后告诉他政府向來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滴,为了争取政府宽大处理,最好自首云云。   不料对方已轻飘飘地道出骚挠他的原因:“我只是想提醒钱区长看一下你邮件而已,应该不算打挠工作吧。”   “邮件。”钱大富眼皮莫名其妙跳了一下,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潜意识就打开邮箱,点开收件箱里的附件,果然一张他最不想看到的相片赫然出现在他眼前。相片是他与一个女孩在一起的视频截图,女孩很漂亮,漂亮到足可以让单身狗对镜撸管那种程度。   当然女孩漂不漂亮,现在已经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钱大富正与她抱在一起,其实抱在一起与沒有啥事,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社会风气早已经放开,基本实现了与国际接轨,反正抱一下又不会怀~孕,问題是他们两个都沒有穿衣服,而且还是躺在床~上,最有意思的是,那个漂亮的女孩,光着身子骑在钱大富脾酒肚下一点的地方,头发飞扬,脸上很销~魂的样子。   这下问題就严重了。   你说这漂亮女孩在干嘛呢。莫非钱区长这个肉垫子坐上去很舒服,让她超爽。   或者,莫非卧室里正遭遇龙卷风,将他们身上的衣服全都卷走了。漂亮女孩的头发才那么飞扬,胸前的大mm似乎都在晃动的样子。   这个,不好解释啦。   “咕……”钱大富吞一口口水,嘴唇开始哆嗦,色厉内荏,“你……你诬蔑国家干部,是犯法的。”   “切,你还能说点别的吗。”马义鄙视。   “我为国为民日夜操劳,适当放松一下不可以吗。”钱大富果然从善如流,马义当然对这种诡辩嗤之以鼻。   “钱区长,关于这个问題,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要不我们交给纪委的人讨论一下。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现在给你的,只是截图而已,我手头可是有完整的视频哦。老话说有图有真~相,我这何止有图,还有声有色有动感呢,想必纪委的人会感兴趣捏,当然,如果我将视频放到网上,估计你可以评选华夏年度快枪手邀请赛冠军了。你,期待吗。”   钱大富脑门开始冒汗了。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搞我,”他不仅嘴唇哆嗦,身子都发抖。因为无论对方将视频交给纪委,还是放到网上,他的政治前途都得完蛋。至于是不是快枪手冠军他不在乎,他不是很在意虚名的人,他在乎的是自己的政治生命。   因为他穷其一生,只学会了当官一途,这些年來,手中的权力轻易为他带來无尽的财富,他就好象被人伺养的宠物,被人宠坏了,都忘记了自己最基本的生存技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也沒有做生意的天赋,如果不当官,他大概只能饿死。   “我是马义。”马义根本不想隐瞒,大大方方挑明自己。   “你想怎样,”钱大富一听说是马义,他似乎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所以他反而沒有那么紧张了。   “你猜,”马义又顽皮。   钱大富咬牙切齿,“马义,你别得意,你再牛叉,也不过是一个混混,而我,是区长,是档培养的干部,我的一切都代表着档和政府,你搞我,就中搞档和政府,别说我沒提醒你,与政府作对,是沒有好下场的。”   马义沒有钱大富想象中的惊慌失措,他反唇相讥:“凭你,也配代表档和政府?”   “我一生忠于档,热爱档,为档为人民兢兢业业工作,沒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能代表档和政府,难道你能,特么滴,你们这些混混就是破坏华夏河蟹的社会毒瘤,你们必须被清除干净才能还给广大人民一片晴天,”   钱大富只顾着摆官威,官话滔滔不绝,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电话那端的马义,不得不给他温馨提醒:“钱区长,你谈的问題我深有同感,但是我们现在最好结束这个话題,不然我一不心将你的视频流传出去,你这辈子恐怕就再沒有机会为人民服务了。”   钱大富浑身一激灵,终于又回归现实,“你开个价,我将你手中的视频买下。”   “一口价,五百万。”马义说得轻描淡写。   “你抢钱啊, ”钱大富怒道。   “你说对了,钱区长,你别说你沒钱,你需要我提醒一下你这些年捞了多少钱,用了什么手段吗,”   “好吧,”钱大富立即表示屈服,马义却不急不慢,“其实我是和你开个玩笑,你的钱太脏,哥我还真看不上,”   钱大富被马义拒绝了,心里反而急了,老话说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算是事,马义不收钱,事就算是事了,这事解决不好,他真的必须完蛋,所以他不得不低声下气:“大哥,你到底想搞哪样,”   第十五章 出尔反尔   “把我麻将馆的兄弟和客人全放了。”马义淡淡地说道,但是口气不容拒绝。钱大富本來还想装一下糊涂,但是后來一想,马义能够搞到自己的不雅视频,肯定对自己做过充分的调查,一言一行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中,自己再装,只会让事情节外生枝而已。   “好,我答应你的。”钱大富终于妥协。   “那还不快去办。”马义催促。可惜钱大富虽然妥协了,但是他不是傻~子,“马义,你的视频还沒有给我呢。”   “你是讨价还价吗。”马义不高兴了。   “我必须拿到视频才能放人。”钱大富坚持原则。马义更不高兴了,“钱区长,我不是喜欢讨价还价的人,所以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如果十分钟之内,你还坚持己见,我绝对、肯定、一定会将你主演的爱情动作片传给纪委与各大网站,然后明天你就能上头条。”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钱大富握着一片忙音的电话,气得呼呼喘气,如果现在马义就在他身边,他绝对会把他掐死。   可惜人生沒有假设。   他现在面临的选择很简单,一是同意放人,二是不同意放人。但是他不论作出哪一种选择,马义都有可能不会放过他,他的命运,几乎只能寄希望于马义的人品。   地下世界的人,人品可信吗。   可是如果他坚持不同意放人,马义肯定不会放过他,明天,他绝对会上头条。亲,不是每种头条都是好事,有时候上头条,可以让你名利双收,有时候上头条,却可以让你身败名裂,从此一无所有。   钱大富手哆嗦着,边按下电话号码,边自言自语,“该死的马义,希望你言而有信。”   南区警察分局的副局长刚刚打扫完战场。今晚的战果颇丰,麻将馆内的工作人员、赌客几乎被他一网打尽,当场收缴赌资三十多万。他派人将所有嫌疑人押上车,正指挥着手下给麻将馆贴封条,他的电话响了。   “钱区长,我老戴幸不辱使命,此役成功捣毁一家涉嫌赌博的麻将馆,抓获嫌疑人十多人,缴获赌资三十多万,可谓人赃俱获,铁证如山。我正准备再接再励,扩大战果。”   戴副局长不等钱区长发话,就裂开大嘴,向他报喜邀功,下一秒,他就等着领导口头嘉奖,比如戴局长,你辛苦了。再比如祝戴局长旗开得胜,我代表全区三十万人民向你表示感谢等等。   结果在下一秒,钱大富的一席话却让他就如同被兜头泼了一桶冷水。   “老戴,我看你们情报是有误吧,根据群众反映,那家麻将馆并沒有涉嫌赌博,他们只是朋友之间相互切磋牌艺而已。”钱大富是这么说的,戴局长毕竟只是一名小小的科级干部,不论政治智慧,还是人生经验都不足,所以他根本沒能及时领会领导的意图,而是急赤白脸的分辩,“不,钱区长,我已经将他们人赃俱获,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小戴,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他们明明是朋友之间相互切磋嘛,你作为执法人员,怎么能够草率行~事呢。国家三令五申,要搞好档群、政群、警民关系,创造河蟹社会,你却滥抓无辜,扩大打击对象,不是与档和政府唱反调么。”电话里钱区长声色俱厉,戴副局长一时思想转不过弯。   “你别再犹豫了,立即放人,不然群众出现不满情绪,发生群体事件,我拿你是问。”钱大富说完也学马义,直接将电话给挂了,给戴副局长施加无形压力,但是他自己心里并不淡定,今晚突击查处麻将馆,本來就是他授意的,他手上还有双煞帮其他产业的名单,他的计划是,将所有与长孙家族沒有牵连的双煞帮产业,挨个查下去,他相信既使搞不死马义,也能搞痛他,让他明白马王眼头上到底长了几只眼。   可惜刚动手,自己的不雅视频就出现在他手中,看來马义这个地下世界老大不简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所有一切行动还必须再从长计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戴副局长拿着电话,就象一个刚刚吃了十颗万~艾~可的人,突然被人塞进冰窖里,外表冰凉,体内邪火旺~盛,想撸一管手却僵硬不能动弹。半晌,他象赌气一样,大声嘶吼:“放人,撤。”然后亲手将门上的封条撕下來,揉成一团,抛起,再一脚将它踢进垃圾桶,一脚进桶,动作风骚,其技术直接将国足甩出好几条大街。   可是沒有人看他的球技表演,大家都被他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搞懵了,别说警察,就是双煞帮的人,都不敢相信他会突然下这样的命令,他们全都傻乎乎坐在囚车上,不敢动弹。   戴副局长上前,猛踹囚车,仿佛它与自己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大声吼叫:“滚,在我沒有改变主意之前趁早滚蛋。”双煞帮弟子如梦初醒,纷纷下车。警车呼啸而去,似乎不想在这里多停一秒钟。站在围观人群里的阿容惊喜交集,他赶紧给阿豹打电话。   “豹哥,警察又当场放人啦,特么滴,这是怎么回事啊。”   刚才马义与钱大富对话的时候,阿豹就一直在旁边,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打算告诉阿容,而是故作高深地说道:“人在做天在看,我们麻将馆只是供广大市民休闲误乐,相互切磋牌艺的场所,从不涉足赌博,他们当然必须放人。”   阿容握着电话,心说咱麻将馆的业务不是一直从事博彩业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高大上了。可是他心里疑惑归疑惑,终究沒有将自己的疑惑说出,豹哥这些日子得到马哥的真传,踹人的功夫是越來越高深莫测了,自己最好不要脑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马义,我听阿豹说,我们麻将馆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路云匆匆进來。她刚才正和长孙绛英、白雪逛街,收到阿豹的信息,她就赶回來了。马义抬头,奇怪地问道:“咦,你不是在逛街么。你怎么会知道。”   “马哥,是我告诉云姐的。”阿豹陪着笑,说道。   “哦。”马义哦了一声,“钱大富搞的呗。”   “他真动手搞我们了。”   “在他眼里,他是兵,我们是贼,自古兵贼不两立,何况我们搞残了他儿子,他焉能放过我们,所以对我们动手是迟早的事。”   “这个王八蛋,姐收了他!”路云盛怒之下,竟然忘记了自己是淑女,咬牙切齿,恨不得吃钱大富的肉,喝他的血的样子,眼看着她小宇宙要爆炸了,阿豹乐呵呵地向报喜,“云姐别着急,钱大富已经将我们的兄弟和客人全放了,警察也全撤了。”   “真的。”路云半信半疑,马义正想解释,他的电话又响了,“马义,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请实现你的诺言,将你手上的视频给我。”   “木有问題,你來拿吧,我在滨海国际酒店等你。”马义爽快答应,钱大富心头大宽,心说地下世界的人,人品也不差嘛,与他们合作,共创河蟹也不是不可能滴。   “好的,我马上过去。”   他刚站起來,马义却说道:“钱区长,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刚才我一不小心,将视频传到xx网站和滨海市纪委的官网了,肿么办。”钱大富一屁~股坐回去,脸色瞬间惨白。   “马义,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人品呢。节操呢。”钱大富冲着电话大吼大叫,他是悔恨交加,又无可耐何,他一生与沒品的人打交道无数,却沒见过象马义这么沒品的人,他虽然不是神马好官,但是他始终相信人无信不立,他以为所有人都会象自己一样讲究最起码的诚信,所以他选择相信马义,然后果断被他卖了,卖得干干净净。   可是马义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在他耳边聒噪,“钱区长,不好意思哈,偶真心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点小失误啦……偶看你还是准备跑路吧,如果你需要帮忙尽管说,凭咱俩的关系,能帮的偶一定帮了……”   钱大富忍无可忍,他终于爆发了,“马义 ,我~日你祖宗。”他冲着电话一阵怒吼,接着“噗”一口老血狂喷而出,他竟然活生生被马义气得吐血,看來马义果然罪孽深重啊。他的电话摔到地上,马义听到了动静,他二话不说果断挂了电话,钱大富这个名字,被他格式化了。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也意味着新的开始,骚年,努力吧,你的人生充满阳光和希望。”马义拍着阿豹的肩膀,踌躇满志的样子,路云直接选择无视,阿豹脸上则是便秘的表情,他的看法是,马哥人是好人,也有一点歪才,比如为对付钱大富,竟然懂得偷拍人家不雅视频以要挟,如果沒点脑子,想不到,如果思想不够龌龊,做不到。他唯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偶尔会发发神经,比如现在。   马义正为自己的人生感悟被路云与阿豹无视而苦恼,忽然目光一闪,“咦,莉莉你怎么也來了。”   第十六章 米莉莉受委屈     路云和阿豹背对着门,不知道身后情况,路云还以为马义沒话找话呢,所以沒把他的话当回事,阿豹则回头一看,恰好看到一张漂亮的脸蛋,正从门外探进來,然后,吕贺为她开门。   “马义,这位美女说要找你。”他对马义说道,路云才回过头,果然是米莉莉來了,只是乍看过之下,她显然是生气多过高兴。   “莉莉,你怎么來了。不是让你守在南云吗。你來了,那边的生意怎么办。双煞帮怎么办。”路云是直性子,当即一口气就甩出4个疑问句,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云姐,你看我是做这些事的人吗。我一沒文凭,二沒技术,三沒有经验,怎能担当此大任嘛。”米莉莉刚进门,竟然木有想象中的欢迎,木有人拥抱着自己,说想念你死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啦神马的,却被路云当头棒喝,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所以她特别郁闷。   但是路云比她更郁闷,米莉莉瞬间成了她眼中扶不上墙的女阿斗,如果不是顾及她面子,她早就一脚将她踹回南云去。阿豹和吕贺很有眼色,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们最好赶快闪人。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仨人,米莉莉不再矜持,她跨步上前,坐到马义腿上,双手勾着他脖子,媚眼如丝,含怨带嗔。   “马义,有沒有想我啊。”   “必须有啊。”   马义不假思索,米莉莉嘴唇一翘,“回答那么快,肯定是假话。不过我喜欢。”说罢,就在马义脸上啵一个。她旁若无人的态度将路云激怒了,路云将她从马义怀里拎出來。   “妹纸,你知道廉耻俩字怎么写么。”   米莉莉顿时委屈万分,扁着嘴,“云姐,你太欺负人啦,有你这么当姐的么。”路云愣了一下,但她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恢复大姐风范,“我欺负你。我是为你好有木有。你多大人啦。竟然沒有半点事业心,不懂上进,擅自撇下工作跑到滨海卖嗲。老话常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懂不懂。”   路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南云是我们事业的基地,它不仅是我们财富之源,也是我们面子、信心之源,它的重要性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不好好守护,擅自离开,你对得起小方吗。对得起我们每一个人吗。”   米莉莉掰歪理在行,讲大道理不是路云的对手,何况她一直以來都不敢与路云正面顶嘴,但是她机灵啊,当即采用迂回战术,只见她扁着嘴,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样子,“马义,我真不是做事业的料嘛,我不是故意出走的,我只是想你和白雪、英子她们嘛,可怜我~日日想,夜夜想……”   马义顿时一阵心软,“理解,理解,你们确实也好久沒见了。白雪和英子都在兰之花公司,要不你见见她们去。她们也想你呢。”   米莉莉沒有立即答应,而是看一眼路云,怯生生的样子,宛如一个刚入门的新媳妇,而路云,则是那个万恶的、刁钻古怪的婆婆。   路云抚额,为米莉莉屌到爆的演技心服口服,她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米莉莉,怒气冲冲地说道:“快滚。”米莉莉却犹豫着接过钥匙,她刚才说想念白雪和英子,只是话赶话而已,或者说是为了自己撂下南云那边的重任,跑到滨海找理由而已,不料马义心眼太实,真以为她是姐妹情深,于是直接就相信了,然后还鼓励她去见她们,而路云,因恨米莉莉不识大体,不顾大局而生气,早就想轰她走,争个眼不见为净了。   她现在是想不走都不行了,幸好马义和云姐只是让自己去找白雪和英子,而不是轰她回南云,所以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出到门口,她脸上的委屈顿时无风而散,得瑟地打电话给小方,“小方,姐我成功落地生根,就看你了。”   “我暂时还走不开呢。我这几天必须强化训练一下阳子他们,不然万一这边出事,他们扛不住怎么办。”小方是将门出身,比混混出身的米莉莉,明显多了一份担当。米莉莉对小方的一根筋嗤之以鼻,又无可奈何,“反正脚长你身上,你爱來不來。”   说罢,她挂了电话,吹着口哨开车离开滨海国际酒店。   “马义,你对米莉莉擅自离开南云沒有想法。”路云对马义的表现也相当不满意,马义叹口气,“我能有什么想法。米莉莉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你想让她好好呆在南云,为你看家,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是我们也不能任由她胡來,南云那边是我们双煞帮的根据地,那边有我们的产业和最早的一批兄弟,我们都离开了,万一有人趁我们不在,将我们老窝给端了,我们的损失,不仅仅是一个南云,还有我们的面子,我们元气也会大伤。”   对于这一点,马义倒不担心,但是他又不好告诉路云,其实南云双煞帮背后其实站着梁副司令,沒有人敢对双煞帮有非份之想,于是安慰她:“小方不是还在吗。阳子,楚东他们也已经成长起來了,他们应该能处理好所有事情,你大可以放心。”   其实她不放心也沒有办法,米莉莉已经到了滨海,她也不好强行将她押解回南云,就算能将她押回去,但是她的心已经不在那里,又有什么用呢。牛不喝水强按牛头的作法,不适合用在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妹纸身上。   “愿老天保佑,小方不会象莉莉这么任性才好。”她叹道。   正在南云带队训练的小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开着车的米莉莉则耳根一阵阵发热,她用手揉揉,“拷,不会吧,云姐现在还念叨我。”她自言自语,然后又蓦然想起,自己离开了办公室,就剩云姐和马义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了,那个广告怎么说來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女仔必有损失,马义不是柳下惠,云姐不是贞节烈女,谁敢保证他们不做一些儿童不宜的事呢。   哼,云姐以大欺小,将自己赶出來,她自己一个人吃独食,简直天理难容。死马义也是该死,魂都被云姐勾走了,竟然让自己一个人是去找白雪和英子,行,我去找她们,然后和她们一起來捉奸,然后将你们这对狗男女浸猪笼。   米莉莉越想越解气,然后眼前闪过披头散花的云姐和垂头丧气的马义,被愤怒的村民塞进猪笼,丢进水潭的画面。那场面热闹非凡,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來了,纷纷向这对狗男女扔石头,砸臭鸡蛋,村江边,火把通明,鸡鸣狗叫,纷乱吵杂,然后在村长一声命令下,云姐和马义都被沉入江底。   只是谁都沒想到,自己早已经悄悄潜入水底,出手救出马义,然后将他带到一个世外桃园。经过这次劫难,马义大彻大悟,与所有女人切断关系,一心一意与自己长相厮守,两人从此过上神仙日子。   耶。米莉莉都被自己编的故事感动了,心说姐这么聪明,是不是应该改行,不当流氓,改当网络写手算了。万一成了大神,香车帅哥,那是应有尽有啊。正想入绯绯间,她突然似乎发现了某些诡异,因为宽敞的街道上,两边空荡荡,貌似只有自己的车在跑诶。   她一阵疑惑,都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穿越了,却在不经意间往后视镜瞄了一眼,然后赫然发现,身后五十米的地方,停着一排排的车,她终于恍然大悟,刚才有红灯,其他的车都停下來,等红灯了,唯有自己英勇无比地闯过了红灯。   看來,罚款、扣驾照分是免不了。但是还沒來得及懊恼自己出门沒看黄历,她已经想到,这车,不是自己滴。   呀…呀……米莉莉高兴地一顿手舞足蹈。糟践别人的快~感,果然不是一般地让人兴奋。她似乎还不过瘾,在过下一个红灯的时候,她干脆再一脚油门勇敢穿越,都不带半点犹豫,终于在她英勇无比地穿越了四个红灯之后,兰之花公司到了。因为之前都蔓闹事,兰之花公司加强了安保,保安都是年强力壮的双煞帮兄弟,他们远远看到路云的车,还以为是老大云姐來了,他们赶紧走出门口迎接。   可是他们却发现,车里的人不是云姐,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当即神经一紧。   “你是什么人。”眼看着车上的人,久久不肯下车,貌似还鬼鬼祟祟地往车外张望,其中一保安就喝道。米莉莉刚刚被路云喝斥,虽然在超了几个红灯之后,心情已经略有好转,可是这个保安竟然也有眼不识泰山,她心说,特么滴地你老板见到我都得喊我一声姐呢,你算个毛啊。   她立即下车,然后一抬脚跟,将车门重重关上,愤怒地瞪着保安:“你吼毛线啊。不认识姐是吧。信不信姐我拆了你的保安室。”   保安心里格登了一下,暗忖,不好了,又有人來搞事了,当即他也不多想,立即用对讲机呼叫支援,“门口有女流氓搞事,门口有女流氓搞事,01呼叫支援,01呼叫支援。”   第十七章 原来是误会      米莉莉一听就火了,特么滴,姐虽然混地下世界,但姐是杀手,不是流氓有木有。当即她一记风骚至极的鞭腿,将保安扫出三米远,还好她沒有气糊涂,知道这里的保安是白雪和长孙绛英的员工,所以沒有使出犀利无比的撩阴腿,鞭腿也沒有用全力。   另一个保安看到同伴被放倒,更加认定米莉莉是來搞事,他们都得到过指示,遇到來搞事的,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将其制服,然后扭送公安机关,而且保安不是普通的保安,而是双煞帮人马,他们个个都敢打敢拼。所以他竟然不后退,反而拎着警棍就往前冲,这时,支援也赶到了,他们不仅有从公司里冲來的,也有从外面冲进來的,原來路云为了保证白雪和长孙绛英的安全,在公司旁边也安排了人手,他们听到呼叫,立马也赶过來了。   这些保安,全都是双煞帮的人,路云用小方的方法,对他们进行过训练,他们现在的水平,虽然离防暴警察的专业水准,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对于地下世界的混混來说,他们已经算是训练有素了,他们手中的武器也专业,除了橡胶警棍、盾牌,竟然还装备有防暴叉。   他们将米莉莉团团围住,也不多说,按着平时的训练一拥而上,米莉莉虽然能打,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她是赤手空拳,面对一群手握各种专业武器,武装到牙齿,还经过专业训练的保安。所以她在成功放倒两个保安之后,自己也被防暴叉叉住,被按到墙上动弹不得。保安们一看搞事者束手就擒,顿时高兴万分。   “快,快,报警,”有人在叫。   “先报告给老板。”有人在喊。   “还有豹哥,快。”有人提醒。   “喂,110吗,我们抓到一个到兰之花公司搞事的人,你们马上派人过來。”   “总经理,我们在门口抓到一个來搞事的歹徒……”   “豹哥,我们抓到一个到兰之花公司搞事的女匪……”   “你别乱动啊,不然兄弟们对你不客气哦,……”   公司门口一阵纷乱,各种吵杂声不绝于耳。米莉莉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保安控制着,心里愤怒不已,可是时势比人强,为了不受到这伙莽夫的再伤害,她在挣扎几次都宣布无效之后,果断停止了挣扎。   话说阿豹接到小弟电话,不敢怠慢,立即找路云汇报,“云姐,刚才我们负责保护兰之花公司的兄弟报告,他们刚抓到一个來搞事的歹徒,她还偷了你的车。”   路云皱起眉,“偷我的车。”   她瞬间明白,是米莉莉落入兄弟们手里,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发生冲突。她眼珠子一转,“让兄弟们把她吊起來,我马上过去。”   “好,明白。”阿豹说道,他正想再去找马义报告,可是路云拦住他,“马义就不用跟他说,你现在跟我走。”阿豹无奈,只好跟着路云一起走。   再说长孙绛英和白雪,她们听保安报告说,又有女流氓到公司搞事,当即就吓了一跳,以为都蔓又回來,她们立即赶到门口,却一眼看到米莉莉被三个防暴叉叉着,不能动弹,保安们则一边紧张兮兮地按着叉,一边呟喝,一些人则似翘首以盼,盼着110到來。   她俩一阵恍惚,这时保安队长喊到:“豹哥说,先将女匪吊起來,他和云姐马上赶过來。”米莉莉一听云姐,她似乎才想起自己原來是双煞帮三姐。她顿时來了精神,“你们这些混蛋,快放开我,我是双煞帮三姐米莉莉。”   “你说你是我们三姐。为毛不说你是我的媳妇呢。”一个保安脸上猪哥笑荡漾。米莉莉怒极而笑,“王八蛋,你别笑得那么**,等会有你哭的时候。你们赶快叫白雪和长孙绛英出來,不然姐杀了你们,然后将兰之花一把火烧了。”   “拷,她果然是來搞事的,大家小心啊,想办法绑住她,然后吊起來,让她坐飞机,不然她不知道咱双煞帮的利害。”保安队长下令,其他保安慢慢地收缩防暴叉,然后一拥而上,然后按头的按头,按脚的按脚,米莉莉的双手也被死死按住。白雪和长孙绛英担心保安们伤着米莉莉,赶紧上前制止。   “你们放开她吧,她真是你们双煞帮的三姐。”   保安们一听,顿时愣了,但是手却沒有放开,他们只知道双煞帮有马哥、云姐和豹哥,从來沒有听说过有一个叫米莉莉的三姐。   “总经理,助理,你们沒搞错吧。她又要杀人,又要放火烧房子,凶悍无比呢,”保安队长半信半疑,白雪笑笑,“你们的三姐,什么都不会,就会装b,你放开她,看她敢杀谁。”   “你送她一桶汽油,看她敢不敢点火。”长孙绛英也说道。   保安队长听老板都这么说,也就相信了,他下令保安放人。米莉莉终于脱离控制,她刚重新获得自由,就想一记撩阴腿伺候刚才那个一脸猪哥笑的保安,白雪米分脸一寒,急声喝止,“米莉莉,你想干什么。”   米莉莉气得胸口起伏,“他特么滴调戏我,”   “三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我们三姐,对不起哈!”保安吓得差点就下跪了。心说今天怎么就那么倒霉,竟然调戏自己老大,特么滴作死也不是这么作的。长孙绛英看到保安吓成那样子,于心不忍。   “米莉莉,你自己的脾气你自己知道,如果不是你冒冒失失的,喊打喊杀,你们之间怎么可能发生误会。”   米莉莉当即黑下脸,“英子,你几个意思?难道你想怪我。你为什么不怪你的保安沒素质。”   “他们也是你双煞帮的兄弟有木有。”白雪反诘。   米莉莉顿时蔫了,她双眼喷火,手指头一个个点过所有的保安,“你们,我记住啦,我们的帐,我日后再慢慢找你们算。”保安们全都低下头,他们对这个三姐一无所知,不了解她的性格,万一她是那种小鸡肚肠,睚眦必报的人,今天得罪了她,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唉,你看这事闹得。他们心里悲叹。   “你们刚才报警了吧。赶快跟他们说,这是误会,不用來了。”白雪对保安队长说道,她看大家忧心忡忡的样子,回头看到米莉莉已经由长孙绛英陪着离开,于是安慰他们:   “你们放心吧,米莉莉这个人,从來都是缺根筋,刚才的事,明天她准会忘得一干二净,不会找你们麻烦的。”   “助理,双煞帮什么时候有三姐啦。”保安队长问。   “早有啦,不过她本來应该在南云那边,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居然跑到滨海來啦。”   “助理,可是为什么刚才豹哥说,云姐让我们先将她吊起來。”   “有这事。”白雪奇道。   “有啊,不然刚才王兵也不会调戏她。”   “可能她惹路云生气了。她俩是比亲姐妹还亲的姐妹,肯定是路云生气了,故意借你的手惩罚她吧。”   保安队长挠头,苦笑道:“助理,你说这算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啵。”   “也不全算吧,反正米莉莉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当然公司会感谢你们的,因为你们是为了公司安全作出的努力。对了,光顾着说话了,被米莉莉打伤的那三个人呢。快送医院吧。”   “不用,都皮糙肉厚的,自己擦点跌打酒就行,这个不用助理操心。”他们正说着,路云和阿豹到了。   “白雪,莉莉发什么神经啊。”路云劈头就问。   沒等白雪开口,保安队长已经抢着回答,“云姐,其实是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认识莉姐,又不能好好说话,所以才惹怒了莉姐。”   路云看了他一眼,“你也不用为米莉莉脸上贴金,自己的姐妹我自己清楚。你也不必怕她,这次你们做得好,反应够快,协调配合得当,轻易就将米莉莉给制服了,说明你们平时训练用功了。你们还别不相信自己,你们知道米莉莉是谁吗。她可是南荣帮前杀手,南荣双凤之中的银凤,你们竟然制服了她,所以你们骄傲吧,骚年,”   保安们一听,顿时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心有余悸,反正他们都傻掉了,他们都是混下世界的人,前身就是三金帮的帮众,他们当然知道南荣帮,也听说过赫赫有名的南荣双凤。他们沒想到,刚才与自己过招的,竟然是双凤之一。   哎呀,偶滴娘诶,敢不敢不那么吓人啊。   路云不再理他们,和白雪一起进公司,阿豹沒有跟去,他将一迭钱拍到保安队长手里,“云姐说你们表现不错,这钱你们拿去是喝酒还是泡妞随便你们。”保安队长接过钱,嘴都笑到耳根了。   “豹哥,云姐是怎么收服莉姐的,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银凤呢,”保安队长看着路云妖娆的背影,八卦之心陡然而起。阿豹甩给他我鄙视你的眼神,“你这还看不出來。云姐是南荣双凤中的金凤啦,”   第十八章 读书无用 ??<>“咕……”保安队长吞了一口口水。.org他混地下世界也有好些年了,他所见过的地下世界的人,都是五大三粗、面目不善的粗~鲁男人,马哥成为他们的老大,都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畴了,沒想到,看似美艳如花,娇柔妩媚的云姐,竟然是南荣帮前杀手金银双凤中的金凤,亏他一直以为,她是因为马哥的关系,才做上他们老大的。   “豹哥,有时间,你可不可以跟兄弟聊聊马哥、云姐她们,她们肯定有许多故事。”保安队长顿时对自己的老大产生浓厚兴趣,阿豹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沒了解多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天來的是三姐,在南云还有一个二姐,叫方然,云姐她们都叫她小方,所以你们以后眼珠子要亮点,千万不要再发生今天的误会。听说二姐是特种兵出身,打过仗,杀过敌,我们练的功夫,都是她传授的。”   “二姐漂亮啵?”保安队长八卦之心更盛,阿豹盯了一眼他的裤裆,“刚才莉姐沒爆了王兵的蛋蛋,你不懂害怕是啵?”   一阵阴风隔着裤子,刮过保安队长的蛋蛋,他本能地夹紧双~腿,“不是啦,我哪敢有那种想法啊?我是觉得吧,如果咱老大们都是美女,我高兴,我傲骄。”   “那你就傲骄吧,我看过小方姐相片,一个字:美极了。”阿豹仰头望天,仿佛小方是天上的仙女,此时正站在云端之上供他敬仰,保安队长抓着板寸头,仰头望望天,又望望阿豹,说道:   “豹哥,你欺负我沒读过书,沒文化,不懂数数吗?明明是三个字呢!”   阿豹回头,鄙视保安队长,“丢你牢亩,作为一个职业流氓,却声称自己有文化,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保安队长瞪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阿豹,“豹哥,你沒文化,可不能打击有文化的兄弟啊。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咱流氓虽然不用劳形伤神研制苹果8,也不用关注鸡滴屁,可是兄弟们也要泡妞,对吧?”   “有文化与泡妞有神马关系?”阿豹奇道。   “老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有玉。 第十九章 为了世界和平   “白雪,都已经解放好多年了,哪來的公主。咱华夏现在提倡的可是人人平等,你别在我面前提那些封建残余啊。”米莉莉一本正经地警告白雪,“你们俩都是学医的,虽然沒有正式挂牌行医,但也算是半个医生。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所以英子给我处理伤口,是职责所在,天经地义,木有神马值得称道滴。”   路云在门外与马义通完电话回來,恰好听到,她二话不说就一巴掌抽过去,“姑娘,做人要懂感恩。”   米莉莉后脑勺被抽了一下,她如同突然被开启开关的布娃娃,突然动起來,就亲了一下英子,然后装作一脸激动的样子,“啊,英子,敬爱的半个医生,我谢谢你的关怀,谢谢你的爱,不论我是否会留下伤疤,我都不会搞医闹,我要把你给的爱,还给整个社会……”   “你好恶心,口水都沾我脸上了。”长孙绛英一边扯面巾纸擦脸上的口水,一边斥责米莉莉,米莉莉却笑嘻嘻地说道:“英子,这不叫口水,叫爱~液。”   “呃……”一瞬间,不仅长孙绛英被雷了,路云和白雪也呆了,她们仨人一脸绯红,心里暗骂米莉莉无羞无耻,可怜缺根筋的米莉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岐意,还傻头傻脑地沉浸在给自己的口水起了一个高大上的名字的傲骄与喜悦里。   “怎么样,我这个比喻牛叉啵。我这个小学肄业生,不比你们这些大学生差吧。”看到长孙绛英貌似无言以对的样子,她更加得瑟了。长孙绛英红着脸将酒精和药棉塞给她,“你自己处理去。”米莉莉当即抗议,“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恩感了,吻也献了,你不能对不起我献给你的爱~液啊。”   路云看她越说越沒边,当即抬手再一巴掌扇过去,“脑残吧你。”   “云姐,今天你扇我几次了。”米莉莉扁着嘴抗议。   “你再胡说八道,沒羞沒耻的,姐不仅要扇你,还要踹你。”路云怒道。   “我怎么了嘛。”米莉莉一脸无辜的样子。   “沒什么,只是我要警告,沒文化就不要论说话,既然已经乱说话,就不要乱拽词,你不嫌丢人,我还怕丢人呢。”   “我滥用词了吗。”米莉莉一脸你别冤枉我的样子。路云更沒有好脸色,“我不知道,回去问你的小学老师去。”   “可是,我听说,我的小学老师已经过世了。”米莉莉可怜兮兮地说道,路云彻底无语了,这个小妖精,你与她耍嘴皮子,那是自找不痛快。“英子,白雪,这里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果断向长孙绛英和白雪辞行。眼看着路云离开了,米莉莉一脸得瑟,“哼,凭你也想和我斗,姐我分分钟虐你沒商量。”   “你也就敢在她背后得瑟一下而已,有种你当面这样和她说说。”白雪讥讽。   “切,你以为我怕她吗。我这叫尊老爱幼。”米莉莉大言不惭,白雪立即表示信服,“莉莉,你是我见过的人之中,脸皮最厚的。”   “丢,姐懒得理你!”米莉莉当即不鸟白雪,再次打开手机,看看马义有什么反应,结果一看之下,心里委屈顿时如泉~涌,死佬马义,竟然沒有再给她只言片语的安慰或道谦。   “唉,姐真命苦啊。”她顾影自怜。   “好了,别无病呻~吟了,既然來了,就说说南云那边的情况吧。”长孙绛英直接掐断她突然而至的多愁善感。“小方一个忙得过來吗。楚东怎么样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样了呢。”米莉莉甩长孙绛英大白眼,长孙绛英一阵郁闷,“你不是在这吗。有什么好问的。”   “你可以问问你们离开南云之后,我沒到滨海之前这段时间里,我过得好不好啊。”米莉莉一脸你就是白痴的表情,长孙绛英再次被这朵奇葩搞得抚额无语。米莉莉看到长孙绛英也被自己战败,心里顿时成就感暴棚,然后她就想起了一些事。   “英子,我发现门口的保安简直有点草木皆兵似的,而且你这么一家小公司,你放那么多保安干嘛。”   长孙绛英叹口气,“几天前,三金帮的都蔓來搞事,又是砸东西,又是伤人,为了预防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路云就让双煞帮的兄弟來保护我们,你初來乍到,他们不认识你,而你也不好好解释,还气势凶凶的,又是要杀人,又是要放火,他们不把你当歹徒收拾才怪。”   “都蔓。这人我认识呢,是三金帮黄堂的堂主,她的地盘在安肥省,干嘛跑到滨海來撒野呢。”   “因为滨海苍家是她亲戚,苍财富是他亲舅,她是给她亲舅出气來了。”   “苍家。就是那个叫苍境孔的苍家。”   “除了他们还有谁!”   “哎呀,我这爆脾气。走,英子,我为你报仇雪恨去。”米莉莉当即拉上长孙绛英,准备去找都蔓算帐,“当年,她曾欠我三个馒头的钱,到现在都沒还呢,居然还敢恩将仇报,砸我姐妹的公司,特么滴,就算叔叔可以忍,姐姐也不忍。”   长孙绛英一阵苦笑,“莉莉,咱想打架,也要找一个好的理由好吗。神马欠你三个馒头,如果你敢这么说,我还真不敢跟你走了。”米莉莉难得地一阵羞涩,“嘿嘿,因为一时情急,木有考虑周全,不好意思哈。”   “我们不会不好意思,因为我们对你的智商,已经习惯。”白雪揶揄,米莉莉顿时暴怒,“小样,信不信姐将你甩出窗外,让你变成愤怒的小鸟。”白雪立即点头,脸上却是信你才怪的表情,气得米莉莉捋袖子蹬腿,作热身运动,折腾了半天,她突然就举手作投降状,“好吧,姐被你打败了。大学生,这次你赢了。”   她看到长孙绛英和白雪还傻坐着,根本沒有动身的意思,于是催促,“走啊,我们直接杀上苍家,然后将苍家满门抄斩,再将都蔓水蛇腰打成水桶腰。”   白雪看着斗志昂扬的米莉莉,轻声提醒,“苍家,苍老头,年轻时,曾是滨海最大的造反派司令,现在,他的儿子,苍阳威,是滨海市卫生局局长,厅局级干部;苍阳威的大舅哥,苍境孔的舅舅,是滨海卫生厅厅长,正厅级干部……”   白雪话沒说完,米莉莉的嚣张气焰就开始收敛,原來她文化有限,根本沒听说过那些年的怪事,所以白雪说苍财富年轻时是神马派的司令,她本能地以为,苍财富这个司令和梁副司令一样,都是手握重兵的大官。这种牛人,最好还是能不招惹,就别去招惹为好,于是她迅速回归理性,反而劝长孙绛英和白雪。   “我说哈,英子,白雪,有时候捏,忍一时会风平浪静,退一步会海阔天空啦,既然现在大家都沒事,我想这事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可是我们都被人家欺负上门了,难道我们一点表示都沒吗。”白雪假装一脸气愤的样子,米莉莉侧头托腮,思考了一下,为她们出谋划策:“这样当然也不行啦,这样会显得你们软弱可欺,沒有立场,然后他们会沒完沒了地找你们麻烦。其实,你们可以通过谋体,向他们提出抗议和遣责,当然,你们还可以加上‘强烈遣责’、‘强烈抗议’这些字眼,同时主张通过谈判解决争端,以便更全面,更完美地表达你们心中的愤怒,以及捍卫世界和平的决心。”   “要不,你就当我们的新闻发言人。”长孙绛英建议,米莉莉摇头,“抛头露面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我一般比较喜欢做幕后策划这类工作,因为这样,才能更好的发挥我的聪明才智。”   “你有聪明才智。”白雪表示怀疑。   “大学生,你别瞧不起咱劳苦大众啊,咱劳大苦的智慧是无穷滴,改天换地都木有压力,给你当参谋,那简直已经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不过呢,看在咱姐妹一场的份上,偶也不计较。”米莉莉大言不惭。白雪立马表示信服,一个人的脸皮能厚到这种规模,她想不服都不行了。   “米莉莉,以你见风使舵的本领,你不当政治家真是屈才了。”长孙绛英叹道,“苍家沒有你想象中恐布啦。苍财富只是造反派司令,这个头衔早就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有钱老头,对我们长孙家族沒有任何威胁,不然他也不会只是唆使都蔓玩这种上门打砸的下一滥手段了。”   虾米?   苍老头已成昔日黄花。。丢你牢亩,人家都是坑爹,沒料到白雪居然坑姐,特么滴你早点说清楚,姐我不早就冲进苍家,将他们满门抄斩了么。哪里还会受长孙绛英冷嘲热讽。。   米莉莉顿时就有暴走的冲动。   可是她转而一想,如果自己真暴走了,正好坐实了自己是见风摇摆的墙头草。这种人,莫说长孙绛英,就连自己都瞧不起,话说姐我这一生,侠肝义胆,从來不畏强权与各种邪恶势力,为朋友两肋插刀眼都不带眨,难道还会怕一个狗屁司令。   第二十章 惹祸   不过呢,有些话既然已经说出去,再想收回就难了,比如她刚刚建议她们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苍家与长孙家两家之间的争端,现在当然不好再重重建议以武力打趴苍家和都蔓了。作为一个成熟的地下世界人士,是不会干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滴。   所以米莉莉虽然心里后悔自己错失了一次打架的机会,但是表面上还得坚持自己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的观点。   “世界和平是大势所趋,共创河蟹是华夏梦。所以我认为,解决任何争端,双方必须秉持和平共处的原则,努力保持克制,不主动激化矛盾,将一切纷争放到谈判桌上谈,通过和平谈判解决,必须做到能动拳头,就尽量不要动刀子。”米莉莉一本正经说道。   长孙绛英和白雪顿时一头黑线,老话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今日一见,流氓有文化果然是可怕之极。   白雪一脸谦意地对长孙绛英和米莉莉说道:“英子,我突然想起我有好多事沒处理,莉莉又是初來乍到,要不你陪着她,我先忙去。”说罢,不等长孙绛英答应,白雪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因为再不溜,她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为当代女程咬金,被活活笑死。   长孙绛英也想开溜,可是这里就是自己的办公室,要想溜,也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啊。她正彷徨,前台打进电话,“总经理,有一位客人想见你。”长孙绛英顿时如同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当即暗叫侥幸。   “好的,你把他安排到会客室,我马上就來。”她吩咐前台,然后挺无奈地摊手,“莉莉,不好意思哈,我要去见一位重要客人,恐怕沒有时间陪你啦。”米莉莉就是一个傻大姐,她哪里知道白雪和长孙绛英都在找借口避开她,以免被她的无厘头笑死。   所以她大度地挥手,“你忙去吧,我又不是神马贵客,自己呆着就行。”   “你确定你不会怪我们不陪你。”长孙绛英追问,米莉莉不耐烦了,“走吧,走吧,更年期沒到就这么啰嗦,”赶走了长孙绛英,米莉莉将空调开到最大,躺在沙发上,头向外下垂,脚抬高抵在墙上,双手张开,象一架随时会坠落的飞机。   “呵,好爽啊,”傻大姐一个人自误自乐。然后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如果用马义的异能治,不仅好得快,还绝对不留伤痕,于是她立即拨通马义电话,“马义,你快來救救我,”   她声音低沉,精神萎糜不振,仿佛重伤未愈的样子,马义知道她又想搞怪了,于是非常淡定地问道:“美女,神马事啊。”   米莉莉沒有得到意想中的紧张和关心,她心里非常不悦,嘟起嘴,“马义,你真沒良心,你们男人都这德性,吃干抹尽,就翻脸不认人。”马义对米莉莉的性格基本已经免疫,所以对她的抱怨他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沒当回事。   “白雪和英子欺负你了。”他偷换话題,米莉莉果然來了精神,“丢,马义也太瞧不起姐了,凭她们俩小胳膊细腿的,能欺负姐,姐欺负她们还差不多,”   “确实,不过你可要手下留情啊,不然你一不小心将她们打残了,长孙家族不会原谅你哦,”马义心里偷笑,再不着痕迹地把她往高处抬。   “我办事,你放心,我手里有分寸。”米莉莉得瑟。   “对,我必须放心啊,我对谁不放心,也不能对你不放心,对吧。好了,我正在研究修真的事呢,要是沒急事,我们先挂电话吧。”眼看将傻大姐哄好了,马义赶紧想撤了,不然言多而失,不划算。   “好咧,么么达一个。”米莉莉对着手机嘬了一下嘴,然后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手机刚放入口袋,似乎又想起什么事,“咦,我刚才想干什么來着。”她抓着头发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刚才貌似是想让马义给自己治伤來着,结果自己被马义三言两语一忽悠,就给忘了。   “可恶,”她抓起一个枕头,把它当作万恶不赦的马义,狠狠甩出去,结果沒有把握好方向,枕头“刷”一下冲冲窗口,迎着灿烂的阳光,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哎呀,”楼下传來一声惊叫。保安队长刚好路过:“阿姨,发生什么事。”   “我被高空落物砸了一下,幸好是枕头,沒事。”保洁阿姨心有余悸地摸着头,暗自庆幸砸中自己的是枕头,而不是砖头。   保安队长捡起枕头,“不对啊,楼上正是总经理办公室,她怎么会乱丢东西呢。”他抬头望着长孙绛英办公室,考虑着要不要给她提一个醒,虽然枕头砸不伤人,可是会影响总经理形象,对吧。   可是他左思,再右想,还是拿不定主意,于是他对清洁工阿姨说道:“阿姨,你先别声张,这事我來处理,好吧。”清洁工阿姨也负责总经理办公室的卫生,所以她一眼就看出枕头是总经理办公室沙发椅上的枕头了,她焉有不同意之理。   保安队长拿着枕头,想先把它找个地方藏起來,然后等总经理下班了,他再悄悄送回去,可是他刚走到大厅,就遇到长孙绛英送客人出门。她看到保安队长手中的枕头有点眼熟,而保安队长沒料到自己会偶遇总经理,他当即非常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长孙绛英疑心顿起,“队长,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保安队长急得抓耳挠腮。长孙绛英更加疑惑,“这枕头……怎么回事。”   “总经理……枕头……是从您办公室掉下來的,砸到了保洁阿姨,还好是枕头,阿姨沒事。”保安队长说道,他刚刚才想起,自己在大厅里遇到总经理,正好说明往窗外丢枕头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他顿时沒有了压力。   长孙绛英一下子就想起还呆在自己办公室里的米莉莉,不由一声长叹,这个惹祸精,在办公室呆着都能惹祸,幸好这是枕头,如果是重物砸到人,可是要出人命的,她对保安队长说道:   “队长,把枕头给我吧,然后代我给保洁阿姨道声谦,其他事我來处理。”她接过枕头,匆匆回到办公室,此时米莉莉甩完枕头,气已经消了大半,正忙着用手机斗地主,根本沒有留意自己甩出去的枕头已经飞出窗外,光荣地砸到人后,再一个轮回,又回到办公室。   长孙绛英进门就将枕头砸过去,米莉莉受到惊吓,当即不满地大叫:“英子,你想砸死我吗。”   长孙绛英气呼呼地站在她对面,“大姐,你也怕被砸死啊。”   “废话,死谁不怕。”米莉莉头都不抬,眼睛也沒有离开手机屏幕,长孙绛英顺手就沒收她手机,生气地喝道:“请你严肃认真地看着我,我有话跟你说,”米莉莉瞪着眼睛看她,眼睛有多大就睁多大。   “领导,有神马吩咐。”   “你刚才是不是扔了一个枕头。”   米莉莉歪头脑袋想了想,“好象有这回事。怎么啦。英子,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枕头又摔不坏,你不会生气吧。作为堂堂长孙家族的公主,家主接班人,你不会小气到摔一下你的枕头,你就准备上线上纲批斗我吧。”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砸到人啦,幸好是枕头,如果是重物,万一将人砸伤,或者砸死怎么办。”长孙绛英怒道。   米莉莉则半信半疑,“不会吧,我沒把枕头往外窗外扔啊。英子,你可别空口白牙冤枉人啊,”   长孙绛英顿时为之气结,忍无可忍之下甩手而去。   望着长孙绛英负气而去的背影,米莉莉自言自语:“拷,不会是真的吧。随手扔个枕头都能砸中人,那么好的手气,是不是要买彩票试试。”   东方鑫失去了享受岛国奢糜生活的兴趣,因为听国内“老板”的口气,他似有抛弃自己之心。作为华夏地下世界的二号人物,东方鑫当然清楚,混地下世界的,背后一旦失去强有力的靠山,不管你有多牛叉,最终都得下课。   自己所倚靠的“老板”,虽然在华夏手握重权,但他们彼此之间,只有利益的交换,不会有任何情感依附,所以他不敢天真地希望这种节操为零的政客,会在关键时刻再拉自己一把,他不趁机落井下石,自己就应该为他人品暴棚而给他立长生牌了。   只是三金帮是他多年的心血,别人可以弃之如敝履,他却不能。   窗外的阳光,就象岛国的女人一样赤果,东方鑫将空调开到最大都难以让自己冷静。他想杀回华夏,从马义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但是他又缺乏足够的底气,先别说“老板”已经建议自己暂时不能回国,就算他冒险回国,三金帮的实力已经损失过半,他已经沒有实力叫板马义与双煞帮。   可是三金帮是他多年的心血,让他就此放下,他又非常不甘心。   两个字:纠结。   第二十一章 谈合作   “杜杜。”   一阵敲门声打断东方鑫的遐想。   “老大,有客人求见。”门外小弟秉报,东方鑫莫名其妙,心说自己孤身一人在岛国,人生地不熟,而且过的还是逃难的日子,怎么会有客人求见呢,莫非是支洪荣为了与自己合作,专门派人來岛国与自己谈判,如果他真有这份诚心,也许真可以重新考虑一下。   门从外面慢慢推开,小弟带着一个穿西装的岛国人进來,“哭你一起挖,东方桑。”岛国人刚进门,就向东方鑫鞠躬,搞得一向有大华夏情结的东方鑫非常不适应,心说特么滴老子又沒咽气,你鞠躬毛线啊。   小弟一看东方鑫脸色不善,就想起自己老大,只喜欢岛国女人的个性,犹其是爱情动作片的女猪角,他一口气能说出十几个名字,还包括她们的三围、生肖、星座,主演过哪几部电影。   可是他对岛国的男人,则充满鄙视,按他的说法,岛国男人的jj只有10cm,象这种尺寸的男人,都不配算是男人,只是一座会行走的种子库,他们的作用就是给岛国女人配种,然后生出象波多野结衣这样的优秀演员,出演更多更精彩的爱情动作片。   “老大,武藤雄三先生是岛国黑龙会的人,他是來找您谈合作的事情的。”小弟忠实地履行小弟的职责,东方鑫一听,心里就动了一下。作为华夏地下世界精英中的精英,他是知道岛国黑龙会的。因为黑龙会不仅在岛国享有威名,在国际上也上小有名气。   他们想与自己合作,拷,莫非哥我人品暴发,华夏暂时回不去了,却可以在异邦异军突起,再成就一番霸业,东方鑫立即放缓脸色,双手握住武藤雄三的手,仿佛遇到平时难得一见的领导,“武藤先生,你吃饭了吗,”   东方老大的问候,夹着华夏特有的土味。   武藤雄三愣了一下,心说现在还沒到饭点,哥吃毛的饭啊,幸好他也是头脑灵活之人,立即答道:“早上吃了几根油条,午饭时间还早,还沒吃呢,”   东方鑫一听,心里就更加鄙视岛国人啦,心想这些东洋鬼子,虽然学咱华夏礼仪,已经学了好几百年,到底还是学不到家啊。话说哥有问你吃沒吃早餐吗,你到底是吃油条还是喝了豆浆关哥毛事啊,你吃不吃午饭又关哥屌事呢,再加上之前,他对岛国人的偏见,于是他更加怀疑武藤雄三的办事能力。   “东方桑,我是黑龙会会长三井奋先生的助理武藤雄三,特地奉会长之命,前來与您谈谈双方合作的事情。”武藤雄三似乎不知道东方鑫对自己的鄙视,仍然以岛国人特有的谦恭,与东方鑫对话。   东方鑫一听人家是会长助理,心里对他似乎才多了一点尊敬。因为他是混地下世界的人,当然马上就明白,以武藤雄三身份,他不仅是黑龙会的核心人物,同时也是黑龙会老大三井奋的心腹,在黑龙会,肯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牛逼存在,与他搞好关系,就是与黑龙会搞好关系,先不谈对双方未來的合作有多大助力,就目前而言,自己落难岛国,如果与他交好,会给自己带來诸多便利。   “武藤先生,久仰,久仰。”东方鑫双手抱拳,重新以华夏江湖的方式隆重地打招呼,武藤雄三因为不懂华夏礼数,或者是因为有事要求助于东方鑫,他对东方鑫前倨后恭的态度似乎视而不见。   “不必客气,东方桑,你到我们岛国來,是我们的荣幸,你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我们久仰你才对。”武藤雄三果然不通华夏文化,客气话都说得不伦不类,不过因为他的身份见涨,东方鑫已经不再有鄙视之意,只是心里还有一点点的小芥蒂而已。   化外之民永远是化外之民,既使穿上汉服,也不懂汉家礼仪,何况他穿的还是西装,所以东方鑫不想再忍受对牛弹琴的痛苦,他不再玩虚礼,决定开门见山,“武藤先生,请问你们究竟看上我什么,竟然让您亲自上门寻求合作,合作的内容又是什么呢,”   在他的想象里,应该是三井奋看上自己的才华,邀请他加入黑龙会,将华夏历史悠久,独具特色的华夏地下世界文化带入岛国地下世界,加深岛国地下世界的文化底蕴,将岛国地下世界文化推向新高峰。   然而老话说得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三井奋并沒有吸纳他的意思。   “马义。”武藤雄三轻飘飘吐两个字,淋漓痛快地泯灭了东方鑫的第一个梦想,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反应。   “东方桑是华夏地下世界的翘楚,三金帮名震华夏地下世界,但是最近三金帮连连受挫于马义,三金帮损失惨重,东方桑更是不得不逃到我岛国避难。作为一代枭雄,我相信东方桑肯定不甘于失败,梦想着卷土重來。”   东方鑫静静听着,脸上波澜不惊,其实心里已经失望至极,但他不反驳武藤雄三,反问他:“黑龙会也与马义有过节,”   武藤雄三很遗憾沒能看到自己臆想中的东方鑫的急不可待,为了表达黑龙会的诚意,他立即如实相告:“马义勾结你们华夏军方,做了一些对不起我们大岛帝国的事,所以我们的首相安背进山先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东方鑫一听,心里又有点不爽了。   因为他最受不了岛国人夜郎自大的装b德性,心说你麻逼,区区一个岛国,国土面积撑死也就与我华夏的南云相当,还有脸称大岛帝国,如果你们都敢称大,我华夏岂不是巨无霸。我们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你。再说了,安背进山生不生气,与他木有半毛钱关系。   当然他只是腹诽而已。   他现在双脚是站在人家的土地上,在人家的地盘上躲避灾难过日子,他可不敢随意得罪人家。因为岛国人不仅jj的长度不够,气量也严重不足,心胸不是一般的狭窄,惹毛了他们,他们真敢将他抓起來,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割下他jj泡在福尔马林里当标本,甚至把他当作“马路大”,让他生不如死,死也不能安生。   “武藤先生,你能直接告诉我,我们怎么合作吗,”他不想得罪黑龙会的人,也不想听武藤雄三装b,所以他希望武藤能直奔主題。武藤雄三点头,“哟西,东方桑性格直爽,我也沒必要再拐弯抹角。因为马义良心大大地坏,我们首相决定给他一个深刻教训。恰好他又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们黑龙会。东方桑,你是华夏地下世界的头号人物,应该了解我们黑龙会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上,就沒有我们干不了的事。”   武藤雄三自吹自擂,东方鑫既不否定也不肯定。他属于务实一派的人物,向來不屑于口舌之争。黑龙会也许有一点能力,但也不至于有武藤雄三说的那么夸张,而且黑龙会是否有那么牛叉,与自己沒有半毛钱关系。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找我干毛啊,”东方鑫都懒得开口。如果这里是华夏,他早一脚将武藤雄三踹到楼下,说真的,他对岛国男人,确实沒有好感。   “这个嘛,你懂的。”武藤雄三生硬地套用华夏网络语。   “我不懂。”东方鑫直接回答。   “好吧,我们也不互相猜谜吧。我们黑龙会虽然战无不胜,可是我们离开华夏已经有几十近百年,虽然这些年來,两国之间交往频繁,但是我们黑龙会沒有机会在华夏发展,我们在华夏沒有自己的势力和朋友,甚至对那里几乎一无所知,所以我们担心,我们的行动会受到阻滞,其实我们已经遭受了挫折。”   武藤雄三缓缓说來,仿佛在讲述一个关于华夏与黑龙会之间的故事。   “为了避免重蹈复辙,所以我们希望能够与东方桑成为朋友,我们一起对付马义。”   “你觉得我会和番邦合作,对付自己的同胞吗,”东方鑫鄙夷。   “会的。”武藤雄三一付成竹在胸的样子。   “哼。”东方鑫则以冷哼代替回答,心说哥虽然是混混,但也是有骨气的混混,绝对不做软骨头、卖国求荣、残害同胞的狗汉奸。武藤雄三将东方鑫脸上表情的看在眼里,可是他一点都不气馁。   鱼不咬钩,并不是因为鱼不好吃饵,而是因为饵不够香而已。   “东方桑,我们三井会长可是诚心诚意想与你合作……”   “我是华夏子孙,你们岛国与我们有生死之仇,你觉得我会与你们进行合作吗,所以请你的会长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东方鑫打断武藤雄三的话。   武藤雄三沒有生气,反而“哈哈”一笑,“东方桑的反应让我非常意外,但我仍然相信我们会合作的。因为东方桑你是流氓,不是愤青,更不是政客,流氓只讲求利益,不讲爱国爱民族之类空洞无用的东西。如果你真在意华夏与我们大岛帝国之间所谓的死仇,你也不会选择到我们岛事避难。对吧,”   东方鑫冷冷一笑,“我确实是流氓,但也是爱国的流氓,我到岛国來,只是因为我看上你们岛国的女人而已。说句公道话,你们岛国的女人确实比华夏女人耐操,花样也多,用你们的鸟语说,就是大大的好。”   第二十二章 马桶盖的诱惑   武藤雄三冲东方鑫竖起大拇指,“东方桑眼光大大的好,武藤大大的佩服。其实我们岛国不仅仅女人比你们华夏女人耐操,马桶盖也比你们华夏的耐用,我们的马桶盖世界第一,你可以坐到上面,与你喜欢的女人,做各种姿式的活塞运动,不用担心因为它突然爆裂,影响到你的心情,它人性化的设计,精湛的制造技术,绝对让你可以坐在厕所里,就能享受到我们岛人最贴心的服务。”   武藤雄三与所有岛国人一样无耻,从來不会忘记向别人吹嘘自己,方式还很下流。   不过话又说回來,人家确实有吹嘘的资本,比如,人家的马桶盖确实无论是质量、款式设计都比咱华夏的好;比如人家的花姑娘就比咱华夏的女人敢演;又比如人家造的车确实比我们造的好,又舒适又省油。   “好吧,这些都是題外话,与我们今天的主題无关。请继续我们的话題。”武藤雄三主动放弃那些无聊的话題,再重新回到双方合作的问題上。   “东方桑,你的三金帮已经毁在马义手里,他几乎夺走了你的一切,我们三井会长相信你不会不愤怒,不会不想夺回自己的东西。据我们所知,马义原來只是一个农民工,后來投靠了华夏军方,才得以咸鱼翻身,干掉了你整个天堂,你也被迫跑路,作为一个有尊严的三金帮老大,难道你不想报仇,只想搂着我们岛国的女人,浑浑噩噩过日子,”   东方鑫眉尖跳了一下,沒有言语。   他确实沒有什么可说,既然黑龙会打算与自己合作,他们肯定对自己作过充分的了解,况且自己的遭遇,在地下世界已经不是秘密。   “男人,不仅需要女人,也需要权力与金钱。马义将你从华夏地下世界的权力中心驱逐出局,我不相信你沒有想法。你时时刻刻都在想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弄死马义,对不对,”   武藤雄三盯着东方鑫的眼睛继续说道。   “可是,你的实力已经严重削弱,你的幕后老板对你失去信心,他都不敢让你回国,怕你连累他,所以你所谓回国报仇、东山再起,甚至都不是梦想,而只是幻想而已,东方桑,我们岛国的女人,沒有磨灭你的斗志吧,你难道想一直生活在幻想里?”   武藤雄三的话象一支利箭,准确命中东方鑫的靶心。   他眼睛不停地转动,似在思考。   “东方桑,人生在世,谁不想功成名就,王霸一方,三金帮是你的心血,也是你笑傲江湖的本钱,现在你已经暂时失去了它,但是你请放心,我们黑龙会愿意成为你的好朋友,黑龙会向來重义守诺,为朋友不惜两肋插刀,如果东方桑愿意杀回华夏,从马义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我们的会长三井奋阁下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达成你美好的愿望,甚至可以帮你一统华夏地下世界,让你成为真正的华夏地下之王,”   东方鑫眼珠突然停止转动,盯着眼前这个爱穿西装,不爱打领带的岛国人,他似乎发现岛国人其实也并不那么可恨。武藤雄三眼看自己游说成功,东方鑫心理有松动迹象,不由心中暗喜。   “东方桑,这世上沒有永远的敌人,也沒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马义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这个事实已经让我们有合作的基础,你及你的三金帮可以为我们黑龙会提供行动上的便利,让我们顺利干掉马义,然后我们可以为三金帮再次崛起,提供任何帮助。”   “这个交易,好象你们黑龙会吃亏一点。”   精明的东方鑫不太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黑龙会只需要自己提供一些方便,却给予自己这么丰厚的回报,说句真心话,他心里不踏实,岛国人在历史上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甚至基本上都是反派,他不敢相信他们会突然人品暴发。   武藤雄三矜持地说道:“对于朋友,我们黑龙会不怕吃亏。东方桑,我们会长说,你是华夏地下世界的人中龙凤,是一个有前途的江湖人士,我们黑龙会喜欢,也需要你这样的朋友。”   东方鑫貌似终于被武藤雄三打动了。   其实也难怪他会被打动。   因为男人,一生的追求无非就是权力与女人。他作为华夏地下世界曾经的二号实权人物,他对于权力的理解非常深刻,因为对权力的理解,所以他对权力极其迷恋。然而他在华夏虽然还有黄堂和地堂,貌似他的三金帮沒有被彻底消灭,但是它已经如昔日黄花,风光不再,不然“老板”也不会一再拒绝自己回国,他头上虽然还顶着三金帮老大的光环,实际上已经与丧家犬沒有多大区别。   人在落泊的时候,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眼前突然出现救世主,将自己带离苦海。显然黑龙会就在扮演这个角色,他向自己伸出了上帝之手。尽管东方鑫自诩自己沒有有奶就是娘的嗜好,但是他想,自己如果还以爱国为理由拒绝与他们合作,不仅显得自己迂腐,也不符合华夏礼仪之邦的名号。   有一个成语,叫不识抬举,他可不想用它來形容自己。   况且他与马义之间,确实是生死之仇,在华夏地下世界肯定是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他们之间只是私人恩怨,与华夏无关,所以他与岛国人合作,不算卖国。   其实千百年來,华夏与岛国两国之间的恩怨情仇已经罄竹难书,自己只是一介专业流氓人士,心中保持一份爱国心就已经对得起列祖列宗了,就象酒肉和尚,酒肉虽然穿肠过,但是佛主常在我心头坐,沒人敢说他不是佛家弟子一样。   将自己搞成粪青,一副与岛国人老死不相往來的样子,其实想想也是蛮可笑的。   东方鑫终于成功说服自己,收起对岛国人的成见,接下來,他们进行了愉快的交流与沟通,然后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协议。   而远在大洋彼岸的劳伦斯少校,眉头紧锁,他手中有两份简报,一份是关于马义最新的报告,另一份是岛国被华夏军方玩弄,他们一款最新研制成功,号称世界最先进的导弹的核心技术被华夏完美解密。   “马义!”他盯着简报上一个人的名字,再看一眼桌子摆着的各式弹弓,他瞬间明白,自己似乎也被这个叫马义的华夏人耍了。   “可恶的黄种人,”他拍案而起,一个电话将托马斯和雅各布叫到跟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米国是一个讲究人权与平等的国家,劳伦斯少校莫名其妙的粗爆的咆哮让托马斯与雅各布非常不满。   “喂,喂,劳伦斯少校,能闭上你的臭嘴吗,”托马斯不客气地说道,雅各布则说道:“不,托马斯,我们不能让他闭嘴,因为我们必须知道他为什么冲我们发火,如果他不能给我们合理的解释,我不介意往他嘴里灌大粪,”   “雅各布,你的建议不错。”托马斯称赞。   劳伦斯少校愤怒的看着自己两个手下旁若无人地谈论自己,脸色涨红。他将自己手中的两份简报甩给他们,强忍着怒火,说道:“两位先生,不是我想骂你们,实在是因为你们脑子全是大粪,”   托马斯拿起两份简报,看了一遍,沒看出有什么值得劳伦斯少校爆粗的原因,所以他坚持认为是劳伦斯少校缺乏教养。他将简报递给雅各布,雅各布看了半天,“岛国与华夏之间明争暗斗,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双方之间各有输赢,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马义,一个地下世界的流氓,身上有军方的标签,也不足为奇,华夏有句老话,叫官匪一家亲。”   劳伦斯少校的心情由愤怒变成无奈,手下就这样的智商,他也拿他们沒办法,米国又不是岛国,上级领导可以随意扇下级耳光,如果他敢扇托马斯和雅各布耳光,先不说他会不会被起诉,托马斯和雅各布肯定敢用枪顶住他的头。   也许他们不会真敢开枪,可是枪这种机械类的东西,很容易失控,万一它走火了,如此近距离,一枪之下他肯定爆头。   “先生们,难道你们沒有从中悟出点什么,”劳伦斯少校怀着最后一点希望,“你们是米国的精英特工,不至于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吧,”托马斯与雅各布眼看劳伦斯少校由开始的咒骂,变成冷嘲热讽,他们一时也沒有了主意。   “雅各布,你看出点什么吗,”托马斯问,雅各布摇头,“两件完全不搭边的事,我怎么知道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然后又关我们什么事。大概是劳伦斯的夫人在外面偷情,不小心被他撞到,然后他心里不爽,才拿我们当出气筒。托马斯,我看算了,毕竟他是我们的上级,若真惹怒了他,他把我们派到中东与爱尔死国干仗,我们就杯具了。”   第二十三章 任务   一阵凉风吹过托马斯的脖子,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   “不,雅各布,那个鬼地方,充斥着中世纪的野蛮与罪恶,象我们这些习惯生活于现代文明里的人,绝对不适应那里的生活。”托马斯眼前闪过爱尔死刽子手杀死人质的残忍手段,砍头、火刑、机枪扫射……这些他们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的刑罚方式,却在那里真实上演着。他们可不想到那边工作,哪怕政府给他们再丰厚的报酬和人身保险,因为他们不希望自己堕入中世纪的野蛮世界里,更不想因为那点可怜的薪水,丢掉自己的小命。   他们无意识的交谈,倒提醒了劳伦斯少校。他虽然沒有权力扇他们耳光,却有权力安排他们工作,至于怎么安排,完全由他个人心情和喜好。这显然是他控制他们的最好的杀手锏。   “先生们,你们真看不出其中隐含的信息,”他颇具玩味地望着托马斯和雅各布,他俩似乎看出了劳伦斯眼神的不怀好意,于是乖乖地答道:“劳伦斯少校,我们真看不出问題,所以请你告诉我们,可以吗,”   “当然可以。作为你们的上级,我不仅仅只是应该拿着比你们更高的薪水,也应该给你们讲解一些你们不明白的问題。”劳伦斯少校背靠大背椅,点燃一支雪茄,“马义的身份,不仅仅是华夏地下世界的混混,其实他还是军方的人,他与华夏军方演了一出好戏,直接让岛国刚刚试射成功的导弹成了一个玩具。”   劳伦斯看了托马斯和雅各布一眼,他俩赶紧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劳伦斯才继续,“马义既然能戏弄岛国人,也就能耍我们,所以我断定,他用弹弓发射牙签,肯定是假的,他欺骗了你们两个笨蛋。不然以我们的科技水平,不可能到目前为止,都搞不清楚弹弓发射牙签的原理。”   “少校,你的推断是不是有点草率,”   托马斯提出异议。   “我也有这方面的担忧,所以为了证明我的推断是合理的,麻烦你们再次到华夏调查清楚。”劳伦斯少校说道,他话音刚落,托马斯和雅各布脑海里就翻涌~出华夏女人娇小妖艳、性~感多水的风姿。这绝对是一个绝妙的任务,他们立即表示愿意接受这个任务。   劳伦斯少校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次任务,不会比上一次简单,先生们,你们不可以再把任务当作旅游,华夏的女人很漂亮,可惜你们这次恐怕无福消享了。我接到上级的命令是,一是彻底调查清楚马义发射牙签的武器,二是将他干掉,为死去的米国特种兵报仇,也是为米国消除后患。这是军方的要求,你们知道,虽然我们与军方互不隶属,但是我们之间,经常有合作关系,他们的要求,我们不好拒绝。”   “咕……”托马斯吞了一口口水,“少校,你想派我们到华夏杀一个有军方背景的人,我想,你这个计划太疯狂了。你知道你这么干,我们会有多危险吗,”   劳伦斯少校弹掉雪茄上的烟灰,矜持地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时刻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会丧命,但是我们是米国特工,我们随时都得为米国工作,甚至为它献出生命,不然我们对不起给我们提供薪水的米国纳税人。”   “见鬼去吧。”雅各布小声嘟囊,劳伦斯少校假装沒听到,他装模作样地打开一本记录本,“我手上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到华夏执行我刚才说的任务,另一个是到中东地区,配合米国军方,解救被爱尔死国绑架的米国公民。你们只能二选一。”   “啪。”托马斯与雅各布立即给劳伦斯少校敬礼,“报告少校先生,我们愿意赶赴华夏,完成你交待的任务。”   劳伦斯少校嘴里咬着雪茄,拍手说道:“先生们,我对你们明智的选择表示衷心感谢,愿上帝保佑你们圆满完成任务,去吧,去做好出发的准备。临走之前,我还得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这次去华夏,不是孤军奋战,而是有人与你们配合。”   “谁呢,”   “岛国的黑龙会与华夏一个叫东方鑫的人,听说这个人在华夏很有势力,而且与马义有血海深仇。具体情况,请你们到情报科了解。先生们,我在这里预祝你们成功,愿你们早日归來。”劳伦斯少校与托马斯与雅各布一一握手拥抱。   当托马斯和雅各布离开后,劳伦斯少校合上一片空白的记录本,嘴角挂着不屑,“哼,两个沒头脑的家伙,这么轻易就上了老子的当,特么滴就不明白,凭他们这点智商,当初是如何进入情报局的,”   米莉莉眼看白雪和长孙绛英都“忙”于工作,沒有功夫陪自己闲聊,她一个人呆在长孙绛英办公室睡了一觉后,恢复了精神,她觉得这里已经沒啥意思了,反正她已经按马义的意思,來找过白雪和长孙绛英,所以她不想再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英子,白雪,姐要走了。”她发微信给白雪和长孙绛英,然后不等她们回复,她已经独自离开兰之花公司,保安们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对她非常客气,甚至说是巴结。米莉莉本來就是一个爱受人捧的人,看到刚才还将自己当作恐布分子的一帮粗野汉子,现在却毕恭毕敬地欢送自己,虚荣心顿时无限满足,“兄弟们辛苦了。”她向保安们挥手,保安立即立正敬礼,“三姐辛苦。欢迎三姐常來!”   米莉莉抬头看了一眼兰之花公司的办公楼,点头说道:“你们比你们的老板懂事多了。对了,我叫米莉莉,你们以后遇到什么麻烦,给姐一个电话,姐我肯定随叫随到,别的事姐不在行,说到打架砍人放冷枪搞暗杀这些小事,姐我都木有问題啦。”   保安们悄悄擦了一把冷汗,心说三姐果然有当姐的风范,居然把杀人放火都当作小事,莫非在她心里,只有那些种族灭绝、世纪大屠杀、世界大战才算是大事,不过,他们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他们嘴里却不停恭维,“谢谢莉莉姐,如果我们有事,一定请莉姐帮忙出头……”   “别客气,都是自家兄弟嘛。拜拜了。”米莉莉说罢,放下车窗,开车走了,她离开兰之花有一百米的距离了,她才收到白雪和长孙绛英的微信,内容都是一些沒有时间陪她啦,请她原谅啊,然后就是挽留她再多玩一会诸如此类的客气话。米莉莉看了一眼,对着汽车挡风玻璃得瑟:“切,姐就不给你们面子,偏不陪你们玩了,姐气死你们。”   她为了气死白雪和长孙绛英,果断将电话甩到一边,以示坚决不回微信。她看看天色还早,就不想回滨海国际酒店,那里虽然有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可是她也不想看路云的臭脸,犹其是刚刚在兰之花公司出了洋相,马义嘴上虽然沒说自己什么,但谁敢保证他心里不在笑话自己呢,老话说人心隔肚皮,那怕是马义,她也不敢确定他会不会笑话自己。   所以她认为还是暂时避免大家见面比较好,让时间冲淡一切,当马义和云姐淡忘了这件事之后再回去也不迟。不过滨海她是人生地不熟,又沒有人作陪,要到哪打发无聊的时间还真是一个严重问題。她正想着,前面已是红灯,她赶紧刹车。忽然车窗外似乎一片乌云扑來,她本能地往外看,只见一个一脸沧桑感,皮肤黝~黑,粗手大脚的中年女人,正凑近她的车前,手中的鸡毛掸子,在玻璃窗上随意拂几下,然后就示意米莉莉给钱。   “丢,讨钱讨到姐头上來了。”米莉莉撇撇嘴。她不是马义,怎么可能轻易让人讨到钱,所以她坐在驾驶座上,动都不动,坚决不鸟中年妇女。中年妇女似乎有些着急了,嘴里嘟嘟囊囊,因为隔着车窗玻璃,米莉莉听不到,她也不屑知道。   这种人,打着为司机服务的幌子,实际干着乞丐才干的事,让她本能地厌恶。你说你虽然长得不如姐我那么闭月羞花,但是好歹也有手有脚,身体健康,为毛不好好找一份工作,非要在路上当乞丐呢,咱华夏正日益繁荣富强,四海歌舞升平,一片河蟹景象,你却象一粒老鼠屎,非要搅坏一锅汤,特么滴你是何居心。   米莉莉忿念。   对于这种人,她必须不仅果断不给钱,甚至还希望有关部门出台适当政策,将这些人驱除出城市,或将她们遣返原籍,或者强制她们劳动,培养她们依靠劳动养活自己的观念。   车里米莉莉正yy着如何得理这些看似可怜,实则可恶的乞丐,车外的中年妇女眼看米莉莉死活不肯给钱,她心里更急了,抬手“嘭嘭”敲车门,一嘴黄牙随着嘴唇的歙合,时隐时现。   米莉莉仍然置若罔闻,眼看红灯停了,黄灯在亮,她开始轻松开离合,准备离开,她的车刚微微一动,车外的中年妇女已动作如风,飞扑到她车前,趴在引擎盖上。“丢你牢亩。”米莉莉轻骂一句,脚离开离合,紧急踩住刹车。   第二十四章 谁不要脸了   “你想干嘛,”米莉莉放下车窗,冲中年妇女喊道。中年妇女看到米莉莉终于露头了,她不但沒有胆怯,反而更加得意,她拍着引擎盖,说道:“老板,刚才我已经帮你洗车了,你沒付钱,不能走啊。”   “洗你妹。”米莉莉气得大叫,“我不骂你刮花我的车,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让不让开,再不让开,我撞死你。”   她这话一出,中年妇女顿时勃然大怒,她从引擎盖上爬起來,站在车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米莉莉,“你撞啊,你有种就撞死我,麻逼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意欺负我们穷人。在我们华夏,穷人早就当家作主,我也是华夏的主人啦。”   米莉莉一听,差点就气笑了,心说华夏的教育事业果然有了巨大的进步啊,连一个妇女乞丐都能说出大道理。可是还沒有等她笑出声,绿灯眼看就要变成红灯了,身后一连串的喇叭声在催促。于是米莉莉猛一轰门,想把中年妇女吓走,可惜她错估了中年妇女的胆量和见识,她绝对是见过世面的牛人,不是一般的菜鸟,只见她站在汽车引擎声中,巍然不动,风吹起她的衣襟,让她俨然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味道,可惜她不是为了革命理想从容面对敌人的屠刀,而是为了强行乞讨耍赖。   “哼,老娘我天天在这里做生意,从來沒有遇到过象你这种沒良心的老板。想跑,门都沒有。”中年妇女欺负米莉莉是年轻姑娘,一副吃定她的样子。可惜这次她看走眼了,眼前的姑娘不是软妹子,而是女汉子,不,确确地说,她应该是女流氓。   忍无可忍之下,米莉莉下车,走到中年妇女面前,对她咬牙切齿道:“麻辣哥逼,你就这么胡乱扫就几下,就敢向姐要洗车钱,你还要脸啵。”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怎么不要脸了,”中年妇女绝对是一坨滚刀肉,她根本就不怕米莉莉,她身子还往米莉莉身上蹭了蹭,一股呛鼻的狐臭差点沒把米莉莉熏吐了,“老娘我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挣钱,又不是靠脱裤子卖13挣钱,我怎么就不要脸了,我说不要脸的是你吧,你压榨我们劳苦大众的血汗,却不给钱,你的心比包工头的心都黑。”   中年妇女大着嗓门吼着,引來越來越多的围观群众,那些原來被米莉莉挡住的车主,他们干脆也不走了,留下來看热闹。中年妇女越來越得意,嗓门越來越大,旁边时不时有人起哄,都是指责米莉莉的。   “老板,看你年纪轻轻的,心可不能这么黑啊,你看人家大姐,头顶烈日,站在马路中间为你洗车,容易吗……”   “是啊,咱滨海市可是文明城市,你可不能给咱滨海市抹黑啊……”   “钱嘛,生不带來,死不带去,你一个姑娘家,那么抠有意思吗……”   ……   米莉莉感觉有无数绿头苍蝇在自己耳边嗡嗡叫,她冷眼观察,那些开口说话的人,都是皮肤黝~黑,头发凌~乱,有的头上还戴着脏兮兮的太阳帽,一看他们就是中年妇女的同伙。   其他看热闹的人,则十足一副纯粹看热闹的样子,他们恪守中立原则,谁也不帮,谁也不反对,他们只是为了看热闹而看势闹,最倒霉的是那些留下來看热闹的司机,他们刚刚踩下刹车,手刹都沒有拉起,旁边就蹿出一个手拿鸡毛掸的人,他们和中年妇女一个路数,也是胡乱扫几下,然后就伸手要钱,可怜这些司机沒有米莉莉彪悍,他们根本不敢不给钱,于是只好掏出五块钱,递出來。   然而他们万万沒有想到,因为最近物价上涨,洗车费也跟着水涨船高,沒十块洗车工们还不干,少给一块都不行。少给或者不给,他们都和中年妇女一样,趴引擎盖或站在车前不让你走。   幸好这伙人还是有职业道德的,你的车只要有人“洗”过了一次,就沒会再有人來“洗”,不会让你有二次、三次,或者更多次经济损失。有一个年纪稍年轻一点的妇女,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拿着鸡毛掸拍几下刚才已经被“洗”过一次的一辆标致车。车主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他本來是想看看女汉子是如何与中年大妈斗法的,不料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自己的车就被“洗”两次。   眼前手拿鸡毛掸的人,虽然是女人,但是人家身材粗犷,估计自己单挑不过她,而且好男不与女斗,于是他只好苦着脸再掏出十块钱,钱不多,但是花得冤。妇女刚想伸手接钱,不料旁边走出一个年纪大概有六十多岁,一脸沧桑,白胡子沾满灰尘,豁牙的老人,他一把将妇女拉开,然后用家乡话给她上思想政治课,教育她做人得讲原则,坑了人家一次就不能再坑第二次,不然万一人家受不了,奋起反抗,自己理亏,不好说话。   听他的意思,他们给路过的每一辆车只坑一次,就是天经地义,连着坑第二次就是理亏,天理不容。   嘿嘿,这种逻辑,真有点特别。   画面再回到米莉莉与中年妇女的争执场面。   米莉莉今天刚到滨海,先是在兰之花公司的保安手里吃了亏,虽然只是一场误会,但是吃亏了就是吃亏了,看在他们是自己兄弟的份上,米莉莉根本不想计较,沒想到她刚离开兰之花,又要栽在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滨海果然如长孙绛英所说,真是人杰地灵啊。还藏龙卧虎呢。   “我数到三,你走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米莉莉失去了耐心,女流氓被女乞丐敲榨,本來已经违反了科学规律。   中年妇女仍面无惧色,双手抱胸,“我就不走,看你能把我怎样。”   米莉莉一声冷笑,“不怎样。”话音刚落,身形暴起,一记漂亮至极的双煞帮镇帮之腿,,撩阴腿,踹向中年妇女的裆~部。米莉莉含怒出腿,撩阴腿腿风凌厉无比,尽管中年妇女跨下不长蛋,但是强劲无比的力道,直接就破了她丹田之气。   “唔。”她一声闷~哼,双手捂着自己裆~部,久久说不出话來。再说米莉莉,一脚踹出去沒有听到意料中的蛋碎的声音,她才蓦然醒悟,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沒带蛋的,不由后悔自己踢这一脚,特么滴浪费得可惜,早知道就用九阴白骨爪或者耳刮子來制敌。   她沒想着再出第二脚,这种货色,一脚就能定乾坤。果然,中年妇女挣扎了半天,终于站立不稳,瘫倒在地上,裤裆下一片褥湿。米莉莉一脸冷漠,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路边,然后自己回到车上,也不管前面是红灯还是绿灯,她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围观的人、中年妇女的同伙都还沒有反应过來,米莉莉已经跑开有几百米远。一阵屎尿的恶臭将人们拉回现实,刚才那个负责给“洗”车工上思想教育课的老头忍着恶臭上前,“德庆家的,你感觉怎么样,”   中年妇女翻着白眼,“六叔,你让人踢了裆,感觉会怎么样,”老头一阵羞涩,“俺们男人与你们女人不一样嘛,那个地方,俺们男人有金蛋蛋,你们木有,应该沒那么疼吧,”说着,他伸手想去摸~摸看,手伸到一半,才发现貌似不妥,于是他抬头冲一个仍然在发愣的中年男人喝道:“德庆,你发毛愣啊,还不赶快送你老婆回去休息,”   叫德庆的中年男人才如梦初醒,几步上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问道:“孩他妈,逼沒有被踢烂吧,”中年妇女忍着胯部疼痛,扬手一巴掌扇向德庆,“你麻逼就不能盼我点好,我逼烂了,你以后操什么,操猪大肠吗,”   德庆捂着脸,气道:“死烂逼,我问一下都不行吗,你就知道打我,刚才咋不见你敢动手。”   “你以为我不敢吗,只是沒想到那个**,看似娇滴滴的,沒想到心却那么狠,她突然就动手了。我不是沒防备吗,不然我有那么容易中招,就凭她那副小身板,老娘一只手就能放倒她。倒是你这个王八蛋,看到自己老婆被揍也不吭声,这十几年來,老娘的逼是白给你操了。”   中年妇女越说越生气,她扯住德庆的耳朵,“说,刚才你是不是只顾着看那个**的胸,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的,”德庆不敢挣扎,连连喊冤。   “哪有啊,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快,我们一个不防备,人家就跑了,我们两条腿,跑不过人家四个车轱辘,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了。”   中年妇女想想自己男人说得也有道理,她看了一眼仍然在兢兢业业做生意的伙伴,无奈地说道。“好了,别扯这些沒用的,今天受伤了,生意是做不成了,我们回去吧,麻逼的,好久不吃饺子了,今天包饺子吃。”   因为自己老婆的逼被踢伤了,德庆也沒心情再去挣钱,于是他扶着她,慢慢往租房走去。   第二十五章 追尾的缘份   刚才那一出闹剧,让米莉莉顿时失去对滨海的好感。虽然这个原因有欠公允,但是人就是这样,往往很容易因为一件事,而对某一人或某一事或某一个地方产生好感,也容易因为某一件事,改变自己原來的看法或心情。   她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然后发现一个人瞎逛确实无聊,于是她打电话给马义,嗲声嗲气地问道:“喂,亲爱的,你在干嘛呢。”   马义的汗毛孔果断一缩,女汉子卖嗲,已经够吓人了,她偏偏还要在前面加一个前缀“亲爱的”,直接就秒杀了马义几十万个细胞,他拿着电话,一时忘记了回答,电话那端久等不到回答,嗲妹子瞬间就恢复女汉子模式。   “死马义,你在干嘛。”一声河东狮吼震得马义耳鼓轰鸣,他顿时一激灵,急忙说道:   “正在修真呢。”   “修你妹,你当我沒文化是吧。现在是大白天,修毛线真啊。”米莉莉训斥,马义苦笑,心说白天修不修真,与有沒有文化木有关系啦!当然他不会傻到与她辩理,米莉莉的掰歪理的能力举世皆知,他为毛要与她掰呢。除非他脑子秀逗了。   “妹纸,别生气哈,请问你有神马吩咐,尽管说來,我马义绝对不惜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马义拍着桌面上的一本书,在电话里头听起來就象是他在拍胸口,米莉莉听在耳里,不屑一笑,“哼,动不动就拍胸口保证,搞得誓言就象街边的大白菜一样不值钱。”   可是话虽然如此说,她心里还是有一丝甜蜜,心说马义这个人嘛,平时木纳寡言,可是关键时刻还是挺给力的,而且还贴心,是一个暖男。   “我一个人好无聊,要不你出來陪我逛街吧。”米莉莉收起女汉子与嗲妹子的语气,恢复到正常的马义熟悉的米莉莉,果然马义的生理机能不再产生异变,他想了想,米莉莉千里迢迢而來,虽然她这人做事率性,沒有大局观,可是她偷偷到滨海,确实是因为想念自己。   作为一个有爱的、负责任的、贴心的暖男,他确实应该多陪陪她,于是他立即说道:“好啊,你把你现在的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可是米莉莉却犹豫了。因为现在正是工作时间,仿佛全世界,只有她米莉莉一个人在闲逛,其他人都在忙碌。她刚才打电话要求马义來陪自己,只是情绪低落时的一种本能反应,说真心话,她并沒有希望马义真能來陪自己,她心想只要他陪自己在电话里聊几句就ok,不料马义这个傻~瓜还真愿意出來。   拷,云姐会不会骂他不务正业啊。   白雪和英子,会不会埋怨他重色轻工作啊。   米莉莉心里一阵纠结。   对于米莉莉的沉默,马义非常奇怪,“喂,莉莉,你怎么不说话了。别生气哈,我马上过去。”米莉莉心头一暖,女汉子破天荒地想流泪,“马义,你说我是不是很不懂事啊。”   马义又被米莉莉莫名其妙的问題搞懵了,他根本搞不懂女汉子心里柔肠百转的纠结,他只是本能地说着好话,“沒有啊,莉莉一向是一个乖巧懂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大姑娘呢,”   其实马义的赞美词都是大路货,上幼儿园的小男生都能倒背如流,可是就是这些比大白菜还不值钱的陈词烂调,仍然哄得米莉莉心里温暖如春,老天还似乎为了佐证马义说的都是真心话,就在他话音刚落时,米莉莉就听到车外“嘭”一声响,她往外一看,一辆白色马自达果然爆胎,掀起的灰尘飞扬。马自达司机下车,气急败坏地朝瘪得象老太婆的乳~房的车胎一阵猛踹。   “哈哈……”米莉莉一阵开怀大笑。电话那端的马义则一阵汗颜,他沒想到自己随口一阵胡诌,女汉子米莉莉竟然乐成这样子,可见她是多么在乎自己,对自己的要求也非常简单,可是自己似都不能满足她,于是他立即在心里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爱她,疼她,当然还必须爱路云、白雪、英子、小方,她们,是自己心灵的财富,生命的瑰宝。   “马义,你知道我刚才笑什么吗。”米莉莉好不容易止住笑,脸上依然阳光灿烂。   马义手里拿着电话,心说莉莉终究是孩子心性,一样的话非要自己说两遍,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只要她开心,自己就再说一遍也木有关系了,于是说道:“当然是因为我赞你是一个乖巧懂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大姑娘啦,对吧。”   “嘻嘻,对一半,不对一半。”米莉莉心情特好,决定不再做女汉子,而是当萌妹子。“猜猜看还有神马,猜中有奖哦,”   马义听出了米莉莉暧昧的暗示,于是也顺着她的意思问道:“神马奖励呢。”   “你懂的。”米莉莉压低嗓音,性~感而媚惑。   马义虽然是思想纯洁、品行端正的五好青年,可是米莉莉暧昧的勾、引还是让他的心荡漾了一下,“纸妹,哥不懂捏,能说明白点么。”   “不能了,讨厌死你啦,”米莉莉再卖嗲,马义却神奇地发现,自己这次竟然对米莉莉的嗲有了免疫力,不,不是免疫,而是喜欢上了她的嗲,他大脑里甚至浮现米莉莉不胜娇羞的媚态。   他正想着趁她心情好,多调戏一下,占占便宜,打发打发时间,突然电话里传來米莉莉“哎呀”一声惊叫,还有了阵吵杂声,然后她的电话虽然还是处于通话状态,但是沒有任何声音,“喂,妹纸,你在干神摸捏。”马义试着问,可是不见米莉莉回应。   “唉,这妹纸,到底想玩哪样。”马义叹口气,挂了电话。   马义坐在办公室里,根本沒有想到米莉莉这回玩得确实有点大,因为她开车追尾了。原來她刚才一边开车,一边与马义玩暧昧,一时间玩得兴起,忘记了看路,于是“咣”一下撞到前面一辆正常行驶的红色奔驰车的屁股上,她一时猝不及防,脑门磕到方向盘上,还好只是隐隐作疼,沒有起包,手机也掉到副座驾上,她顾不上捡手机,赶紧下车查看。   德系的红色奔驰果然抗撞,明明是它被追尾,但是它竟然神奇地沒有大碍,只是刮掉了一点漆,而作为肇事者的丰田,引擎盖竟然被撞得翘起來,左边的大灯都撞碎了。米莉莉勃然大怒,一脚踹在丰田上,“丢你牢亩!”接着再“咣当”一声响,它的保险杠也应声而落,米莉莉瞬间就沒有了脾气。   “其实也沒有必要那么生气,赶快通知保险公司來处理吧。”旁边有人安慰。米莉莉回头一看,两人同时惊叫起來。   “咦,是你,”   “哎呀,怎么会是你,”   然后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白小依,你怎么到滨海來了。”米莉莉松开白小依,她的美丽依然是那么惊艳,身材的高度让女汉子米莉莉都有点不好意思与她站在一起。白小依也松开米莉莉,叹道:“当然是來打工了,哪能象你这个大老板,可以满世界溜达啊。”   “你不是在昆月工作吗。你那条友愿意且放心你一个人到滨海打工。”米莉莉八卦心旺盛,不料白小依眼神一暗,“我们已经分了。”   “分了。”米莉莉脑海里闪过在昆月野牛酒吧门前发生的一幕。   “小依,对不起啊,如果不是我们请你帮忙,你们也许不会闹成现在一样。”   白小依淡淡一笑,“你不用说对不起,因为这事与你们沒有半毛钱关系,你当时也看到了,那种性格的人,除非脑子进水,不然沒有人敢将自己的一辈子交到他手上。再说了,我也是一个海归美女,还担心找不到如意郎君啊。”   “也是哈,旧得不去,新的不來嘛。”米莉莉一脸豁达的样子,白小依假装愠怒,“米莉莉,你是在安慰,还是在骂我呢。”   米莉莉一头雾水,然后认真地说道:“我当然是在安慰你呀,以咱们的关系,在这事情上,不论你是对还是错,我都必须站在你边,是不是。何况我对那鸟人沒有半点好感,当初如果不是云姐拦着,我早就将他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好了,过去的人和事,我们都不聊了。说说你吧,你怎么开车的,竟然追尾了。”   米莉莉脸一红,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一边开车,一边发短信与马义玩暧昧,她顾左右而言他,“咦,我们站在这都半天了,开奔驰车的人怎么不沒下來呢。难道他被撞晕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她正想上前,白小依拉住她,嗔怪道:“难道你真就这么希望我不好。”   米莉莉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白小依,“奔驰是你开的。喂,能怪我吗。如果不是你装b,把自己扮作路人甲,我会有误会。”   白小依顿时对米莉莉倒打一耙的本领简直叹为观止,“我的姐啊,是你撞我的车,是你沒有认出我是司机,能怪吗,”   米莉莉一甩白眼,“你说你是到滨海打工的,你见过开着奔驰满大街瞎逛的打工妹吗,”   第二十六章 你才是豆豉   白小依立马回敬她一个大白眼,“难道只有i当你们老板的能有车,我们打工妹就不能有吗?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米莉莉沒料到白小依也那么犀利。心说果然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强中更有强中手,白小依不仅在身高上高她一头,嘴皮子功夫竟然也比她胜一筹,一直以嘴皮子利索著称的米莉莉只能表示佩服。   “嘿嘿,那个……小依啊,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哈。再说吧,我这车,论档次,不如你的奔驰,论结实度,也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这破车,还不是我的啦,是我借來滴,所以我还不如你呢,不存在欺负人这种说法了。”米莉莉一阵羞涩,乖乖交待自己座驾的來路,以减轻白小依对自己的误解。   “我的车也是借的啦。”白小依也一阵不好意思,然后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我们的车撞上了,猿粪啊,哈哈……”   两个风姿卓绝的美女当街大笑,真是木有天理了,一下子不知道美死了多少路过的单身汪,反正又有好几辆车发生追尾事故,路边的路牌都差点被步行汪撞飞了。而原因仅仅是单身汪们一双氪金狗眼不够用,看得了美女,看不了路。又因为有美女在场,那些司机,个个都成了绅士,他们对着自己的爱车,与别人品头论足,眼神儿却总是不经意地往俩美女身上飘,至于那些步行的屌丝,早就落荒而逃了。   不久,交警來了,保险公司的人也來啦,他们对眼前的交通事故盛宴,差点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看一眼正聊得鲜花般灿烂的美女,和一干仿佛英伦帝国绅士附体的华夏粗俗汉子,然后在职业本能的召唤下,开始工作。   这是一连串诡异而轻微的追尾事故,其实当交警到來之前,车主们已经决定私了,不会对任何人起斥,交警们也乐得清闲,反正事故责任也非常容易厘清,又沒有出现人员伤亡,所以只给他们做了简单的笔录,就宣布交通事故处理完毕,保险公司这边也完成了他们工作,于是交警开始疏导交通,车主们也将车开到4s店。   路云收到4s店通知,少不了对米莉莉一顿臭骂,可是米莉莉神经大条,基本对这些全免疫,路云也知道自己说的对于米莉莉來说全都是废话,所以骂了几句之后,气虽然沒有完全消,但也不得不停歇了,因为她担心自己沒将米莉莉骂死,反而把自己给累死了。   “云姐,你知道我撞到谁了吗,”路云闭嘴不说了,米莉莉抢在她挂电话之前问道。路云对米莉莉的反应沒有感到奇怪,因为这正符合她的个性,从來是沒心沒肺的样子,不听你的话,不记你的仇。   “谁啊,岙八马,八哥打滴,捕鲸,还是棒子国的小鲜肉,”   “云姐,你说的人名全都是偕音,谁能听懂谁是谁啊,”米莉莉一阵头晕目眩。   路云老神在在的样子,“那还不是为了不被跨国嘛,特别是八哥打滴,听说他的刑罚用的都是中世纪的刑罚,刀砍火烧,残忍至极,我可不想去招惹他。”米莉莉听罢一阵嘻笑,“云姐,我只听说过跨省的,还沒有听说过跨国的,你是不是杞人忧天啊,”   “你知道个屁,这些人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牛人,如果我们真把他们惹急了,虽然他们不敢大张其鼓地到咱华夏來要人,可是他们手下养了大批的特工,个个身手不凡,他们随可以派特工來将我们和谐掉。”   “唉,云姐,你的胆子是越來越小了。”米莉莉叹道。   “这不是胆小,而是身上的担子重了,思想层面也上升了,看问題自然就不同了。你想想,现在我们有双煞帮那么多兄弟,他们需要工作,需要养家糊口,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快意恩仇,对吧,”   “云姐,你觉悟了。”米莉莉赞道。   “那是必须的。”路云坦然受之。   “可是胆小的人,怎么能在地下世界混呢,怎么将双煞帮发扬光大呢,谁不知道地下世界丛林法则的残酷,胆小的人,是沒办法混下去滴。”米莉莉为双煞帮的前途表示担忧。路云顿时无言以对,她立即抛弃这个无聊的话題。   “小妮子,你还沒有告诉我,你到底撞到谁了呢,”   “白白胖胖的小福呗,”   “白小依,”路云一声惊叫,“拷,米莉莉你敢不敢不那么巧,一撞之下,竟然撞出一个老熟人,这是神马几率啊,你还不赶快去买彩票,中个百八十万,咱拿去当零花钱,吃遍滨海市各个角落里的麻辣烫,”   米莉莉眼看云姐入了自己的套,完全将自己撞坏她爱车的事丢到火星上去了,于是她彻底放心了,心情也不由大好,“羡慕嫉妒恨了吧,云姐,这种奇遇也只有我能遇上,这正好说明我的人品,杠杠的。”   “你的人品是缸缸的,只是不知道是烟灰缸呢,还是痰缸。”路云反唇相讥,米莉莉一头黑线,“云姐,我们现在都是老板,不是屌丝,吃麻辣都配红酒的人物啦,所以我们要有素质,谈吐要斯文,思想要有深度,不随地吐痰,不乱丢垃圾,买东西要排队,不在旅游景点随意刻字留念,穿鞋要穿袜子,穿裙子要过膝盖,衣服拉链要拉到事业线以上……”   米莉莉一阵喋喋不休,路云听了大为恼火,“莉莉你有病啊,”   “有啊,文明病。遇上你这种不讲文明的人,我就头痛,就恨铁不成钢。”米莉莉颇无奈地说道,路云冷冷一笑,“你赶紧回來吧,我帮你治治你的文明病,包你药到病除,一秒钟之内解决你所有的痛苦。”   米莉莉脖子一缩,讪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云姐你别生气哈,人家说咱沒素质,咱就不到国外旅游,不到x港购物就ok,反正国内山寨也多,对吧,”   ……   路云和米莉莉姐妹俩斗嘴,一旁的白小依听得一头雾水,“莉莉,你们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句沒听懂。”   米莉莉挂了电话,一脸得瑟道:“你沒听懂就对了,这是我们姐妹俩的私房话,你们外人是听不懂滴,”   白小依秀眉微蹙,半天才字斟句酌地说道:“也许吧。”   米莉莉沒有继续这个话題,她问白小依,“小依,你在哪上班啊,我送你回去吧,”   白小依苦笑,“怎么送啊,我们的车还在修呢,而且现在我还处于失业状态,上什么班啊,刚才本來是想出來逛逛,散一下心,沒有想到又被你追尾了,幸好我那朋友比较大气,不然我真给你害惨了。”   米莉莉一听,顿时八卦心旺盛,“你那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女的啦。象我这么丑的人,哪个男的愿意要啊。”白小依忽然一阵幽怨,显然她还沒有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來,米莉莉白眼一翻,她最不待见这种自怨自艾、缺乏自信的女人。   “小依,你是文化人,大道理我讲不过你,我想说的就是,特么滴天下男人并沒有死光,沒有了张屠夫,姐我照样不用吃带毛的猪,”   白小依“扑哧”一下就笑出声,“莉莉,你的比喻真是神比啊,大概往前推三百年,再往后推三百年,都找不到象你这么会用比喻的人。”   米莉莉大言不惭,“那是,牛皮不是吹滴,火车不是推滴,虽然姐我沒有正儿八经地上过几天学,但是耐不住我天赋高啊,从小就有过目不忘、聪慧过人的本领,神马七步成诗,五步对对联,八岁读四书五经,九岁研究奇门遁甲,十岁读完,目前偶尔看看17k都市异能类小说。”   白小依笑得捂着肚了喊疼,“莉莉,别说了,我服你了,行吧,”   “你必须服我啊,你们这些所谓的海归,懂什么是华夏的国粹吗,这些就是国粹,姐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放着自己老祖宗留下的文化瑰宝不去学习研究,却跑到外国去学人家糟粕的东西。”   白小依止住笑,眼神怪异地看着米莉莉,小心地问道:“莉莉,你是卫道士,”   “煨豆豉,你才是豆豉,你全家都是豆豉,”米莉莉非常生气的样子。白小依一阵眩晕,“对牛弹琴”四个字瞬间在她大脑里翻涌浮现,然后无限扩大再扩大。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原來文化的差距会让人与人之间产生这么巨大的鸿沟,简直到了无法正常沟通的地步。   她也不想再解释,看到米莉莉一脸忿忿不平地样子,她明智地选择了让步,“对不起啊莉莉,我可能说错话了。”   米莉莉大度地挥挥手:“沒事,咱姐妹之间谁跟谁啊,”   她们两人正聊着,“滴滴……”一阵汽车笛声蓦然响起,一辆宝马跑车停在她们身边,接着车窗放下,露出一张一脸猥琐的脑残脸,“两位美女,在等车吗,”   第二十七章 谁拐卖谁   白小依直接将头转向一边,不理会脑残脸,米莉莉却冷着脸轻吐仨字:“滚你蛋。”心里还一直抱怨自己出门沒看黄历,先是被自己兄弟当流氓给揍了,差点还被吊起來,然后就是被洗车,再然后就是车追尾,现在则是遇上了登徒浪子。   麻辣哥逼,滨海市不是国际化大都市吗。为毛那么不宜居住啊。   脑残脸面对米莉莉的怒斥,不仅不生气,反而脸上猪哥笑荡漾无边,“妹纸好有个性哦,偶喜欢呢。”说罢,还贱兮兮地冲米莉莉抛媚眼,米莉莉瞬间就有揍人的冲动。   白小依悄悄拉一下她,小声劝道:“莉莉,我们别理他,这个人我听说过,他是本地人,叫苍境孔,不仅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挺渣的一个人渣,我们都是外來人,惹不起人家的,还是躲着点好。”   米莉莉正寻思要不要再搞点事,若自己再搞点事,云姐会不会在盛怒之下将自己赶回南云,她一听脑残脸是苍境孔,顿时就乐了,今天真是出门不看黄历,神马事都能让自己遇上啊。   “姐会怕这种连混混都称上的神经病。你忘了我是干哪行的吗。”她悄声问白小依,白小依才恍然想起人家可不是普通的良家妇女,而是地下世界的杰出人士呢。“莉莉,我知道你不怕他,可是自古以來,匪是斗不过官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三思而行。”白小依为米莉莉担忧。   米莉莉简直为之气结,“白小依,你们有文化的人都是脑残吗。你说谁是匪呢。”白小依顿时脸红如血,嚅嚅喏喏,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那个……莉莉……我……不是…那个意…思。”   米莉莉再一次彰显自己的风度,原谅白小依口误,“别紧张,别内疚,姐我虽然混地下世界,但绝对不是匪,姐是一个尊纪守法的公民,从不打架、从不绑架勒索、从不欺负弱小、每年x林狗肉节的时候,都到那里花钱救草狗,然后自己饲养……”   白小依因为自己再次说错话在先,且难得米莉莉一再不与自己计较,她心里感激还來不及,哪里还敢再笑,于是她一本正经,满脸崇拜地望着米莉莉,“莉莉,你太伟大了,我简直太爱死你啦。”   米莉莉一阵恶寒,甩甩手,拍拍衣服,似在拍落满身的鸡皮疙瘩,然后义正辞严地斥责:“脑残女,别勾、引姐,姐不是蕾丝边。”   白小依脸更红了,人家拍马屁拍到马屁~股,虽然发生了错误,但是最起码他知道自己拍错了,可怜白小依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心说我也不是蕾丝边啊。她措手无策地站着,心里都搞不清楚今天自己遭遇米莉莉,到底是对还是错。   米莉莉眼看自称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海归美女被自己呛得面红耳赤外加语无伦次再加哑口无言,她瞬间成就感爆棚。   “小依,别难过哈,姐我沒别的才能,就口才比较好一点,到目前为止,还木有人能打败我啦。”   白小依咬住嘴唇坚决不再说话,因为她担心米莉莉再爆雷语,会将她彻底雷焦。   苍境孔不知道怎么就下了车,悄然无息地來到她们身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米莉莉与白小依斗嘴。白小依身材高挑,比他还高出一头,是一个知性美女;米莉莉相对娇小一些,也有165以上的身高,那三围,都是杠杠的。   他正看得入神,米莉莉回头,斜眼看着他,眼里竟然有一丝挑逗。   “帅哥,沒见过美女吵架么。”   原來自从她知道眼前的脑残脸就是想对长孙绛英霸王硬上弓的苍境孔之后,她就不急于赶他走了,因为象她这种向來以替天行道为己任的江湖侠士,遇到奸恶之徒,必将严惩之以正社会之风气,张扬华夏之传统美德,不然就会有辱她前南荣双凤的名号。   苍境孔不知有诈,他一看貌似有戏,当即就乐翻了。   自从上次在游艇上,他不仅沒有拿下长孙绛英,反而差点丢了性命,并且直接导致家道中落,游艇也卖了,他在滨海的身份地位也一落千丈,米分~嫩妹纸他基本上是泡不到了,平时只能找一些黑木耳解解饥渴。   刚才他看到两美女站在路边,象是等车的样子,而且以他纵横花丛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看出了两位美女是刚到滨海不久的外來妹纸。于是他一时心~痒,忍不住调戏几句,不料她们虽然表面上比较排斥,但是并沒有什么实际上的行动,在他眼里这简直就是欲拒还迎那种意思了,于是他胆子更大了,停车,下车,走到美女身边,想进一步加深认识。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刚才还吆喝自己滚蛋的美女,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好转,简直就有主动上勾的意思,当即他心花怒放,心说爷爷家改了风水,果然是福泽苍生,苍家运程否极泰來啊。   “看美女吵架,其实是一种人生享受啊。”他一脸其乐无穷的样子。   “你真变~态捏。”米莉莉适时抛给他一个媚眼。   苍境孔骨头一阵酥麻,口水就想往外冒,他吸溜一下口水,说道:“美女,你看我们站在路边,车來车往的不方便,而且今天是雾霾天气,不适合在室外呆太久,要不我们找个酒吧喝喝酒,谈谈人生。”   米莉莉假装看看天色,然后一脸为难的样子,“不好的啦,天色还早,酒吧还沒有开业呢。”她嘴里拒绝,脸上却有天公不作美,让自己错过高富帅邀约的机会的遗憾,苍境孔看在眼里,喜上眉梢,他再上前一步想揽米莉莉的腰,米莉莉轻轻一闪,看似不经意,却恰好躲开他的咸猪手。   “哎,真不知道滨海有神马景点可玩捏。”米莉莉似自言自语,眼角有一丝妩媚扫过苍境孔,苍境孔顿时心领神会,两眼狼光闪烁,“我知道啊,要不我亲自开车给妹纸导游导游。”   “不好吧,你们城里人的时间都是用金钱计算的,我一个打工妹,付不起导游费用啦。”米莉莉犹豫不决的样子,白小依越來越看不下去了,她再悄悄拉了一下米莉莉,“莉莉,他不怀好心呢,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啊。”   米莉莉假装若有所悟的样子看看白小依,又看看苍境孔,似乎更加犹豫不决。苍境孔眼看到嘴的鸭子可能要飞了,他心里一阵着急,本來他还想着搞个双~飞神马的,不料白小依的理性超出他的意料这外,看她不容易上手,于是他果断决定舍弃白小依,想专心拿下米莉莉。   他又不好当面喝止白小依,不让她胡言乱语,坏他好事,于是便迫不及待地对米莉莉说道:“我们滨海人向來是热情好客滴,你们外來人到我们滨海來,是为我们滨海经济的腾飞作贡献,在滨海鸡的屁里,有你的一份付出与汗水捏,作为滨海市一个有良心、有担当的优秀青年,我必须 义务陪妹纸欣赏我们滨海市的每一道风景,我们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我们……”   苍境孔越说越上瘾,不知不觉间竟然湿情如泉~涌,简直出口成诗,自己都差点被自己感动到,白小依始终冷眼旁观,唯有米莉莉象无知少女一样,痴痴地看苍境孔,仿佛对才华横溢的湿人充满崇拜,直看得苍境孔心花怒放。   白小依却忧心忡忡,她有心想再次提醒米莉莉,却看到她完全已经不能自拨的样子,她又顿生有心无力之感,再加上苍境孔两眼放出的威胁之光,让势单力孤的白小依不敢冒然得罪苍境孔,强龙都不压地头蛇,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眼看着米莉莉半推半就之下上了苍境孔的车,白小依心头又惊又急。还好她毕竟是海归女,还有点随机应变的能力,她眼看自己对恶人无能为力,于是想到报信求助,她赶紧打路云的电话,可是路云在南云的电话号码已经弃用,她电话打不通,她又赶紧打小方的电话。   “小方,我是白小依。”   “……。”小方还在南云,她一起沒想起來白小依是谁,但听她的口气,似乎她遇到了大麻烦,让小方非常疑惑。因为时间紧迫,白小依也沒有多想,立即补充说道:“就是网名叫白白胖胖的小福的网友。”   小方终于想起來了,于是问道:“小依,发生什么事。看你好象挺着急的,说吧,只要我能帮到你,我一定帮。”、   “不是我有事。我现在在滨海,刚才和米莉莉在一起,可是她现在被滨海的一个恶少骗走了。”小方乍听之下,非常惊奇,心想米莉莉不拐卖别人就算她良心发现了,别人还能拐跑她。   “小依,你别急,我想你是不是有误会啊。”   “哪有什么误会啊。千真万确的,他们刚刚走,说什么去看风景,其实是那个恶少不安好心啦。那个恶少我认识,叫苍境孔,在滨海蛮有势力的。米莉莉她不听我劝,你想办法劝劝她吧,再不行,我就报警求助。”   第二十八章 开放的无知少女   小方一听是苍境孔“骗”走了米莉莉,她就知道米莉莉又要搞事了,接下來,倒霉的肯定不是她,而是那个注定命运要悲催的苍境孔。别看米莉莉平时沒心沒肺的样子,其实因为她身世的原因,她对姐妹情比谁都看得重,苍境孔想非礼长孙绛英在先,现在又想勾搭她,真正就是屎壳郎打灯笼,,找死。   只是这小妞不够厚道,自己贪玩就算了,还把人家白小依吓得到处求助。   “小依,谢谢你报信啊,不过你放心,米莉莉不会有事的。这个苍境孔与英子和白雪有一点私仇,以米莉莉的性格,她不主动去找苍境孔麻烦,苍境孔就已经应该烧高香了,现在他反过來想占她便宜,他大概会要为此后悔一辈子了。”   听小方这么一说,白小依才再次想起米莉莉不是普通弱女子,而是十分强悍的女汉子,果然是关心则乱啊,她一阵自嘲。   “是哈,我一时紧张,竟然忘记米莉莉是干嘛的。”白小依非常不好意思,“小方,对不起啊,打挠你了。”   “说什么呢。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因为你是把我们当朋友,才告诉我嘛。”   白小依脸在发烫,“可是……可是……上次我也沒能帮到你们。”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你已经尽力,我们一直都很感激你呢。对了,你怎么到了滨海呢。”   “我准备到滨海找工作呢。”   “那也好啊。路云、白雪和英子都在滨海,你可以到滨海国际酒店或者兰之花公司找她们,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工作的事情她们都可以帮你解决呢,犹其是英子,人家可是滨海长孙家族的公主,未來的家主,能量不小呢。”   不等白小依回应,小方继续说道:“小依,你别多想,我们都是朋友,朋友间彼此相互帮助嘛。我马上将她们在滨海的电话发给你,有时间你找找她们呗。”然后小方就挂了电话,白小依拿着电话发愣,小方的热情与果断让她措手不及,不一会,她就收到了小方的信息,里边果然是路云、白雪和长孙绛英的电话号码。   “这……我应该不应该找她们呢。”   白小依想起在南云的时候,她本來是想出面作目击证人,证明露叶秋风和马义的清白,但是因为张晓博的无理阻挠,最终沒能帮到她们,从那时起她就不好意思到露叶秋风去玩,后來她与张晓博分手,到了滨海市。   她的一个同学兼闺密在这里混得比较好,她就想着到这边碰碰运气,不料今天因为两车追尾,巧遇米莉莉。更让她意外的是,她们居然还记得她,而且并沒有因为她沒能帮到她们而冷落自己,反而仍然把她当朋友。她是又感动又惭愧。她正纠结着要不要给路云她们打电话,路云已经打电话给她了。   “小依,你好,我是路云。”   白小依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美得沒有天理,又大气洒脱的双煞帮一姐的形象。   “路云,你好,我正想打你电话呢,沒想到你的电话先到了。”   “呵呵,自家姐妹,不在乎谁先谁后了,刚才莉莉说与你的车追尾,我就说咱们姐妹缘份肯定未尽,所以在滨海的茫茫人海里也能巧遇。至于莉莉这小妞,你根本不用担心,她这个人,一天不惹点事她就浑身皮痒,倒是你,车开去修了吧,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正好可以一起聊聊天。”   “这个……”白小依有点犹豫。   “小依,你不必要客气的,咱姐妹之间谁跟谁呢,”路云如是说,白小依恍然觉得其中有一种不容推辞的力量,她只好如实告诉了自己所在的地址,路云也不啰嗦,说道:“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到。”   说罢她就挂了电话。白小依握着电话,又是一阵发愣,心说莫非混地下世界的人,做事都这么干脆利落么。   其实她虽然犹豫,但是她是非常愿意与她们交朋友的,她在南云的时候,就听说过双煞帮的故事,特别是名震昆月城的昆月双煞路云和小方。她们几乎让昆月地下世界的人谈虎色变,连七尺男儿都得在她们面前卑躬曲漆,虽然白小依不是地下世界的人,但是对能征服男人的昆月双煞还是衷心的佩服,不然当时她不会主动表示愿意帮她们作目击证人,甚至后來她敢主动与张晓博提出分手,也是她们的无畏与强悍给予了她力量。   如果一定要说一点什么,那么她们可能就是她心中的自己,那个梦想着坚强、勇敢、无畏、无惧,甚至主宰自己命运的白小依。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英雄情结,她们就是她心中的英雄。   话说米莉莉假装无知少女,被苍境孔轻易“拐”上他的车,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东摸~摸,西看看,绑安全带都绑了半天才绑上,那表情与动作就象是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她还不时伸长脖子往车外看,看到自以为惊奇的地方,就毫不掩饰地哇哇大叫,“哇噻,这楼好高哦,比我家门前的百年枫树还高呢,哎呀,这楼的墙怎么都是玻璃的呢。不怕倒塌吗。……”   诸如此类,反正她的角色就就出演一个貌美、无知、土到掉渣的乡下妹纸。   苍境孔则一边开车,一边收起渣男的本性,临时客串暖男,给她讲解她的各种疑惑,手还时不时地往她身上伸,可是他搞不明白是为什么,他每一次伸手,总是被米莉莉巧妙地躲开,巧到他自己都不相信是她在故意躲避自己。   “美女,你老家是哪里呀。”苍境孔开始套近乎。   “南云啦。帅锅,你别叫我美女啦,其实我都丑死了,你这么叫我会不好意思滴。”米莉莉看看车外还是大街,街上人來车往,不适宜给苍境孔上思想教育课,于是耐着性子与他瞎掰。   苍境孔耸耸眉头,喷出的口水在阳光里跳跃,“美女,你真的很漂亮了,都说南云风景美,我想南云的美女更加美,”苍境孔吞着口水,添着嘴唇。路上车多,虽然不至于交通拥堵,但是车速确实难提起來,车不疾不慢,他都有些急不可待了。   街边提供钟点房的商务酒店随处可见,可是他担心这些乡下妹子性子野,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会有各种反抗。这些地方人多,一旦她反抗,往往容易出事,既然她想到旅游景点去玩,他不防借她不认识路的机会,将她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再霸王硬上弓。乡下妹子性子再野,也是沒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将她上了,也就上了,能把他怎么样。何况滨海光是常住人口就有几百万,就算她想把自己怎么样,她能找得到自己才行。   想到这里,苍境孔得意地哼起歌。   “帅锅,你好兴致呢,”米莉莉称赞,“帅锅,你那么热心助人,果然是滨海的优秀市民,可惜我还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告诉我呗。”苍境孔嘴角一抽,心说这乡下妹还算沒有笨到家嘛,竟然还知道问老子名字了,行,你不傻是吧。哥更加聪明。   “我姓吴,叫吴新宇。”   “无性~欲。果然是好名字呀,”米莉莉捂嘴窃笑。苍境孔非常意外,他沒想到乡下妹纸远比他想象的要开放多了,于是他更加大胆露骨,脸上猪哥笑更加灿烂无边,“我的名字确实让你见笑了,不过这都是我老爸的错。你看他给我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但是你千万不要误会,世界上名不符实的事多了去呢,我不怕告诉你,我兴趣很好哦,而且能力很强呢,每一场战斗沒有十五分钟绝对不会缴械投降呢,”   苍境孔边说,边抛给米莉莉一个你懂的眼神。米莉莉脸色绯红,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与一个陌生男人,讨论这些高端问題,既使她是江湖儿女,但是也会不好意思啦,苍境孔看到米莉莉害羞,他更加來劲了。   “妹纸,你我相遇也是一种缘份啦,你有兴趣与我并肩战斗么。看你样子,你还是雏吧。沒事,我经验丰富着呢,保证不会弄疼你的。”苍境孔看到米莉莉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开放,于是就想改变计划,毕竟你情我愿要比霸王硬上弓更加河蟹嘛。   米莉莉忍着恶心,不停地劝自己要暂时息怒、息怒,然后继续装无知,“帅锅,现在是和平年代,哪里还有战斗啊。你别欺负我乡下妹子沒文化好不。”   苍境孔顿时满脑门黑线,“我说的战斗不是那种战斗啦,那种战斗动用的都是钢枪钢炮飞机导弹,我说的战斗就简单多了,只需要一男一女一张床,甚至床都可以不需要,而且还是近战、肉搏战捏,”   “帅锅你说的是游戏吧。”   “也可以这么说。”苍境孔无奈地答道,知识之间的差异,真是蛋疼啊。   说话间,苍境孔终于摆脱了车流,他一打方向盘,车驶进一条小道,这条小道树荫浓密,大白天都鲜有人來往。   然后他一脚踩死刹车。   第二十九章 信仰   “这是哪里啊,”米莉莉知道苍境孔要原形露了,但是她仍然装作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的样子,傻傻地问苍境孔。   “这里就是我们的战场。”苍境孔脸上猪哥笑灿烂到都要掉猪板油了,他动作麻利地将坐椅放倒,然后还在上面试躺了一下,“刚刚好。”他说道。米莉莉仍然一脸傻样,“帅锅,我们怎么战斗啊,又与谁战斗捏,”   “当然是我们之间战斗啦,别急哈,我会教你滴。”苍境孔边说,边飞快地宽衣解带,眨眼功夫,他身上就只剩下一条花纹底裤。他沒有半点停顿,张开手扑向米莉莉,一边说道:“來,我教你怎么与我并肩战……呃。”他“斗”还沒有说出口,脖子就突然被掐住,他定眼一看,掐他脖子的竟然是傻大姐似的乡下妹子。   “苍境孔,你仍然色心不改啊。”米莉莉目露凶光,与刚才判若两人。   “你怎么……会认识我,……咳……你……你……是谁,”苍境孔大骇,他脖子被掐,呼吸不畅,他双手抓着米莉莉的手想把它掰开,结果发现她的手就象是老虎钳,他根本就掰不动。   “我当然认识你,不过不是因为你够帅,而是因为你够贱,上次你想祸害英子,差点把小命丢了,我还以为你会长记性呢,沒想到你竟然狗改不了吃屎,连姐是谁都不知道,竟然就敢把主意打到姐身上,你真是活腻歪了。”   “美女,误会……咳……是误会……放开……我吧,求你。”苍境孔开始求饶,他不能不求饶啊,被人掐住脖子,不止难受,随时还有生命危险,万一她忘记松手,极有可能会将自己掐死呢。   其实他心里是很憋屈的,当今时代简直已经沒有天理可讲,随随便便在路上与一个美女搭讪,就能遇到女汉子,作为一个依靠父母双手打天下的官二代,他有神马能力反制人家,所以他不得不委屈求全,求放过。   “美女,我们……松手……好啵,有话……好好说,行不,”   “你说呢?”米莉莉脸上露出天使般的笑容,掐苍境孔脖子的手却沒有半点松懈。苍境孔瞳孔在逐渐放大,他想说,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知道男人的祸根在哪里啵,”她盯着苍境孔的眼睛问道,苍境孔本能地摇头,他虽然也是滨海医学院毕业,但是凭他的智商,他确实搞不懂男人的祸根在哪里,貌似老师也沒有讲解过这方面的知识捏,所以不能怪他学习不认真哈,主要是老师误人子弟啦。   米莉莉另一只手拿起车锁,捅捅苍境孔的裤裆,“姐來告诉你,在这里。如果沒有这玩艺,估计你们男人就老实了。”一阵金属特有的沁人心骨的冰凉,隔着两层布传到苍境孔的小鸟哥上,小鸟哥受到惊吓,差点钻进他的肚子里。   “美女姐姐,不要……不要……啦。”苍境孔赶紧用手护住小鸟哥,一脸惊恐的样子。因为关于小鸟哥的重要性,是个人都懂啦,上到砖家叫兽,达官贵族,下到黎民百姓,贩夫走卒。   米莉莉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车锁仍抵着他的小鸟哥,“小样,你说不要就不要吗,你把我米莉莉当神马人啦,如果姐我不是有两下子,现在,你应该已经得手了吧,”苍境孔脸开始涨红,眼睛越瞪越大,肺部因为严重缺氧,撕裂般疼痛。   “美……女……你再……不……松手……我……就死了。”苍境孔拼尽最后一口气,求道。   米莉莉终于松开手,他赶紧大口大口呼吸,为肺补充氧气。   他呼吸刚有点顺畅,还沒有來得庆幸重获新生,米莉莉的脚丫子就过來,她上來就是一阵乱踹,根本沒有章法,也沒有明确目标,反正车里空间狭小,她每一脚都不会落空,可怜苍境孔刚才还以为因为爷爷家改了风水,因此他们苍家从此顺风顺水,泡妞就象是摘路边的树叶,伸手就能够着,他今天是大着胆子想试试看,不料风水大师特么滴坑爹啊,他竟然阴沟里翻船,妞沒泡到,反而被人揍处半死。   挡经常教育我们要破除迷信,树立科学人生观。但爷爷作为挡的退休高级干部,偏不相信科学人生观,却相信风水算命这些唯心东西,他老骨头虽然沒有受丝毫伤害,自己却被打惨了,莫名其妙替他受了过,木有天理啦。   当然关于天理还得放到以后再讨论,目前最要紧的是如何将所受伤害减到最小。他果然不笨,面对米莉莉狂风暴雨般狂虐,他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对手,所以不敢有半点反抗,他双手抱头,卷起身子,将浑身要害部位保护起來。   可惜他遇到的是米莉莉,南荣帮前杀手,你让她读书写字她不行,打架斗殴那可是一流水平,她闭着眼睛,也知道揍人揍哪里最爽。她双脚刁钻地冲破他的防护圈。一阵乱踹之后。就专门往他小腹以下招呼。苍境孔双手只好放弃脑袋。双掌合拢。死死抱住自己的小鸟哥和蛋蛋。米莉莉也不管。双脚使用蛮劲猛踹。   一脚……   两脚……   三脚……   ……   苍境孔的手背手臂都被踹红了。甚至被蹭破了皮。可是它们高度发扬轻伤不下火线的光荣传统。顽强地履行着自己保护小鸟哥和蛋蛋的职责。可惜他的双手虽然能卸去米莉莉脚功大部分的力道。但仍有一部分力能够穿透他的手。攻击到他的小鸟哥和蛋蛋。而且米莉莉脚功的力道非常不小。攻击到他小鸟哥和蛋蛋的力道其实也不轻。   一脚。有点点疼……   两脚。有点疼。   三脚。疼……   ……   几腿踹下來。苍境孔渐渐感觉自己的小鸟哥麻木了。幸好蛋蛋仍然坚强地表示不会轻易碎掉。可是它不破碎。并不代表它不疼呀。蛋疼。真不是一般的疼啊。小笔码着字都觉得牙根酸。   “唔……唔……”米莉莉每踹一脚。苍境孔就闷哼一声。他心里痛且不快乐着。渐渐的他竟然沒有了声音。一口白沫从嘴里冒出來,身子开始痉挛。   “呼……”米莉莉呼了一口气,停止脚踹,再擦干脑门上的汗,然后就是一顿抱怨,“在车里揍人真特么不过瘾。”   她不再理睬苍境孔,整整衣衫,爬到驾驶座上,将车开到路口,然后下车,再拦了一辆的士溜之大吉,对于还在车上的苍境孔,她是理都懒得理,甚至帮他呼叫120的心情都木有,因为在她眼里,他都不如一只流浪狗。   回到滨海国际酒店的时候,白小依正在和路云喝功夫茶,喝咖啡的美女米莉莉见多了,喝功夫茶的美女,她还真沒见过,犹其是海归美女。   “小依,你真是奇葩。”   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完全将喝功夫茶的精髓讲究当作汽球,放到地上踩,白小依抿嘴而笑,路云则在一边瞪眼,“你才奇葩呢。麻辣哥笔,功夫茶有你这么喝的吗,当是牛喝水呢,”   米莉莉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神经兮兮地对路云说道:“嘘,不要讲粗话,要讲文明讲礼貌哦。”   路云一顿茶杯,“你皮痒了是吧,”   米莉莉却视而不见,她无奈地对白小依说道:“小依,木有办法,云姐出身低层,文化嘛,小学肄业水平啦,所以个人素质有点跟不上时代,让你见笑了,你多多体谅哈。”然后不等路云反应,她就飞速躲到白小依身后,白小依轻轻放下茶杯,一脸艳羡地看着路云和米莉莉。   “真羡慕你们姐妹俩,感情至深,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一对孤儿,穷逗乐而已。”路云不以为然,白小依却认真地说道:“你们的身世,我听说过。也许你们的身世很可怜,可是上帝是很公开的,他对你关上了一扇门,肯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比如你们之间拥有的情谊,就是世间少有的,弥足珍贵。”   “丢,神马上地下地,我就沒见他对我公平过。”米莉莉再一口干了一杯茶。   “你信过上帝么,”路云鄙夷。   “木有。”白小依刚将茶杯续满,米莉莉又一口干了,喝完了还用衣袖擦擦嘴。   “我们华夏人很少信仰上帝的,我虽然在国外生活了好多年,但是仍然不习惯信上帝。刚才也不过是话赶话。引经据典而已。”白小依中肯地说道。顺便再给米莉莉续茶。   “是啊。是啊。咱堂堂华夏人。有几千年文化传承。信仰人家的神干毛。咱就信观音娘娘、玉皇大帝、关二爷神马的。多给力。”米莉莉一本正经地表示认同。她轻啜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轻轻放下。一脸偶啥都懂的样子。   路云直接选择无视。白小依脸上则是礼貌的微笑。   “莉莉。你怎么现在才回來。刚才沒吃亏吧,”她关心地问道。   米莉莉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会吃什么亏啊,人家只是带我去游历一下滨海市的景点而已。你不要把人家想得那么坏好不好,小依啊。咱华夏这些年精神文明建设虽然稍稍落后于经济建设。人们的生活富裕了。道德水准却有下降的势头。比如扶摔倒的老人反而被讹诈等等。但是总体上讲还是不错滴。毕竟我们是有几千年文化传承的文明古国。又受挡教育这么多年……”   第三十章 茶道   白小依承认,自己几乎被米莉莉雷焦了,可是她性格内敛,修养良好,她不可能直接打她的脸,于是端起茶,轻抿一口,赞道:“这茶不错啊。”路云也是人精,岂能看不明白小依的意思,当即她附和道:“那当然,这可是雨前龙井,我费了好大劲才搞到的。”   “这么珍贵的茶你都拿出來给我品偿,我真是感激不尽啊,谢谢你给我这个面子。”白小依提壶给路云续茶。   “客气,我们是朋友,有好东西当然必须与朋友分享。”   ……   她俩以茶会友,以茶论道,米莉莉对这些不感兴趣,基本上插不话,可是她不甘寂寞,到冰柜取了一支农妇山泉水,猛灌一口,然后大发感概:“哇噻,这水甘甜清凉,果然是好水啊,”   白小依悄悄看了路云一眼,见她视若无睹的样子,她也一脸淡定沒搭理米莉莉,米莉莉讨了个沒趣,拿出手机,查看,它的点击率仍然不高,看书付费的人更少,盖章、送贵宾的永远是小笔的那几个书友。   唉,苦逼的码字狗啊,米莉莉一阵感概。   可是她感概归感概,感概完了也沒有在17k自己的帐号上充值,然后给盖个章神马的。百无聊赖之余,她再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曾经风糜全世界的动画片。这正合她的品味,于是她立即心无旁骛,看得津津有味,一双眼睛跟着一只猫和一只老鼠瞎转,从此就沒有离开过电视屏幕。然而她正看得上瘾,她的电话就响了。   “白雪你有病吧。姐我正在看电视呢,有你这么打挠人的吗。”她按下接听键,立即先发制人将白雪训了一通。电话那头的白雪差点都被她气疯了,“你好闲情逸致嘛……”   米莉莉立即打断她的话,“必须滴,谁让姐这么懂享受生活捏,”   白雪顿时气炸了,“是啊,就你懂享受生活,我们都是笨蛋,一辈子都得给人背黑锅,米莉莉,你就是一个祸害精,”   米莉莉被白雪一顿吼,竟然给吼愣了,心说今天是咋回事,出门诸事不利,回到家里吼骂还找上门。   “白雪,你确定你沒发神经。”   “你才发神经呢。你全家都发神经,”   “我家就我一个人,我发神经,当然是全家都发神经了。”米莉莉被白雪吼得心虚,她们相处那么久,白雪从來沒有向她发过脾气,所以这顿脾气发得似乎有点邪门,她突然有一个预感,貌似她又闯了什么祸似的。   白雪在那端喘气,好不容易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米莉莉,你今天是不是打了苍境孔。”   果然,是事來了。   “我沒打他,只是微微教训他一下下而已。”米莉莉狡辩。   “小小的一点教训而已。”白雪几乎要抓狂,“苍境孔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海绵体严重损伤,阴~囊严重积血,这也只是微微教训一下而已。”   米莉莉大为奇怪,“咦,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们有女干情。”   “你有病啊。”白雪彻底崩溃了,“你到底是人是鬼啊,刚到滨海沒一天,就惹下这么多事。沒事你到滨海干嘛。还不赶快滚回南云去,”   米莉莉顿时脸色大变,也对着电话吼道: “白雪你才有病呢。你再吼姐,姐一脚踹死你,别以为滨海是你们长孙家的地盘就牛逼得不得了的样子,惹急了姐,姐敢在你们长孙家杀个三进三出……”   “莉莉,你发羊癫疯呢。”路云喝道。   “不是我发羊癫疯,是白雪,是她莫名其妙地吼我。”米莉莉正在气头上,对路云也沒有那么客气了。   路云夺过她电话,“白雪,你俩吵什么呢。”   “英子被警察带走了。”白雪非常焦急,路云隐约明白了,因为她相信白雪不会无缘无故冲米莉莉发火,“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莉莉将苍境孔打成重伤了。你说她打就打呗,还傻不拉叽地报上她自己的姓名,把英子也说出去了,仿佛害怕别人不知道她似的。莉莉刚到滨海,警察暂时找不到人,当然第一时间找上英子,现在英子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路云一听,顿时一阵眩晕,当然她不是因为担心英子眩晕,这里是她们长孙家族的地盘,她谅那些警察不敢为难她,她晕的是米莉莉这个脑残,果真是惹祸精啊,用白雪的话说,你打人就打人呗,为毛还要将自己的名号报给人家呢。真当警察局是你家开的吗。这个道理连白雪都懂得,米莉莉作为南荣帮的前杀手,竟然也犯这种低级错误,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有忍啊。   “啪……”路云一巴掌扇过去。   “哎哟,”米莉莉惨叫一声,当着白小依的面被打,她高傲的自尊心严重受伤。可是云姐打得有理,自己刚才确实是一时失误,不该在苍境孔面前装b,自报家门,还提英子,这不正好给他留下报复自己的线索吗。唉,姐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米莉莉嘟着嘴自检讨。   “你,刚才真把苍境孔给打了。”白小依有点好奇。   “你以为我是跟他去谈情说爱吗。”米莉莉说道。“其实我也沒有打他几下,谁知道官二代那么不经打啊,”   “他伤重吗。”   “也不算十分严重,海绵体挫伤、阴~囊积血而已。”米莉莉说得轻描淡写,白小依则俏~脸绯红,她也是一个黄花闺女,对苍境孔受伤的位置当然会羞涩啦。她心中却是感慨米莉莉英勇,那个地方她都敢下手,也不怕万一失手,将人家打得断子绝孙。最重要的是她虽然听说过苍境孔的恶名,也亲眼目睹了他的无耻,可是她还是觉得米莉莉的手段有点残忍。   “莉莉,苍境孔虽然可恶,但是你也不能下死手,适当教训一下就行了呗,何必要搞得人家断子绝职呢。”   “我沒下死手啊。”米莉莉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我只是踹他几脚而已啦,”   白小顿时败下阵來。   “好吧,你只是踹他几下,但是也不能踹人家那里啊,”   “白雪,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着急也沒有用,咱们一起想办法,先将英子保出來。”路云安慰白雪,白雪叹气道,“恐怕麻烦了,你知道这次带队人的是谁吗。”   “谁啊。”   “滨海市警察局刑警队的队长吴斌,”   路云想了想,米莉莉故意将人重伤,案子已经达到刑事案的标准,刑警队长拘人,貌似也符合逻辑啊,“他很牛叉吗。谷洪山不是和长孙家族熟吗。难道他堂堂一个局长,耐何不了一个队长,”   “他是官沒有谷局长大,可是如果他要发狠拿下一个人,谷局长也拿他沒办法,毕竟他也有办案的权力。而且现在的证据对英子非常不利,何况吴斌背后还站着一个局长,一个厅长,他分分钟敢不给谷局长面子。”   “他竟然为了苍家,敢一点面子都不给长孙家,他凭什么,”   “据坊间传闻,他与苍境孔的妈妈阎冬梅关系一直很好。”   “哦……”路云表示明白,“英子爷爷知道这事了吗,”   “知道了,他已经去找谷局长了解情况了。”   “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让米莉莉自首,将英子保出來。吴斌要的是米莉莉,不是英子。”   “喂,云姐,我比英子亲吧,你怎么能为她将我卖了呢,”米莉莉表示不满,路云瞪眼,“你自己惹的祸,要英子帮你背黑锅吗,她是什么身份,你现在已经损害她的名誉了,你让她以后怎么领导长孙家族,我告诉你米莉莉,这事如果不处理好,你就把她给毁了,你就是千古罪人,”   “云姐,沒那么严重吧,”米莉莉有些心虚。“她最多算是协助警方调查而已,打人的又不是她。”   “你敢保证,沒有人拿这件作文章,让她下不了台吗,长孙家族是一个大家族,他们的家规又严格又古板,万一别有用心的人将这事拿出來说事,阻挠英子继任家主之位,她爷爷都帮不了她,”   “拷,这什么跟什么嘛,我只是出手教训一个流氓而已,竟然这么麻烦,这世道到底还有沒有天理嘛,”米莉莉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得抓自己头发。路云不再理会她,对白雪说道:“白雪,你要稳住,我马上去找马义,看他有什么办法。”   她挂了电话,然后打电话给马义,“马义,你到我这來一趟,英子出了点事。”   不到一分钟,马义匆匆赶到。   路云就将英子被警察带走的事告诉他。   “马义,你想想办法吧,千万别出卖我啊,我还年轻,可不想坐牢呢。”米莉莉可怜巴巴的望着马义,马义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知道,米莉莉是在演苦情戏给他看,以她的性格,她哪有表面看起來那么可怜,说不定她心里正自豪着呢。   “苍境孔是吧,这人本來就该打,至于吴斌,小小的队长,小人物而已,我们也不用怕他。”   第三十一章 一个顶俩   “对啊,有马义在,咱怕过谁啊,”米莉莉脸上阴霾一扫而光,“马义出马,一个顶俩,”   “英子爷爷正在找洪谷山了解情况,要不我们去找他商议一下,也好让他不用担心。这事是莉莉惹起,我们一定要处理好,不让他为难。”路云说道,马义点头表示同意,行动方案敲定了,她才有心情介绍白小依给他认识。   “她是白小依,在南云,风衣华陷害我们的时候,是她愿意作目击证人,以证明我们清白。”   刚才马义也因为英子的事,沒來得及与白小依打招呼,只是简单的点头示意,他沒想她竟然就是白小依,当即握她的手表示感谢,“白小依,名字好听,人更漂亮,更有一份正义在心间,难得啊,感谢感谢,”   白小依俏脸绯红,“其实,当时因为有人阻挠,我沒能够帮上忙,惭愧的很呐。”   “哈哈,老话说得好,尽人事,听天命,你已经尽力,我们必须要感谢你啊,而且象你这种敢出來为素不相识的人作证的人,已经很稀少了。”   米莉莉看着马义握着白小依的手久久不放,心里不爽,但是白小依是客,还是新客,她也不好意思翻脸,当即催道:“我们快走吧,英子在等着我们去救呢。万一去晚了,她被警察上了老虎凳、灌辣椒水肿么办。”   白小依“扑哧”一笑,顺势抽回手,说道:“莉莉,我真服了你,”   “哎呀,你别服我了,我们赶快走吧。”米莉莉一边说,一边推着白小依走,生怕她再粘上马义似的,白小依不知道她的心思,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惹祸而连累别人,她心里着急呢,当下她也十分配合地走出酒店。   洪谷山办公室。   “洪局长,吴斌连你的面子都不给。”长孙冶问洪谷山。洪谷山摇头,“姓吴的是铁了心要把这案办成铁案了,因为受害人是苍境孔,等于他身后站着两个大靠山,虽然他们与我不在一系统内,但是若按职务,一个可以与我平起平坐,一个还高我几级,姓昊的敢不给面子,也在情理之中。”   “这姓吴,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苍家呢。这事情明摆着,与我家英子沒有关系,他竟然敢不给你我的面子。”长孙冶有些郁闷,这些年來,长孙家族就沒有那么窝囊过,洪谷山突然压低声音。   “长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这苍境孔是姓吴的种,儿子子孙根差点被人给废了,他能不发飙吗。那个叫米莉莉的凶手,不仅说出自己的名字,也露了英子的名字,他当然断定米莉莉是你长孙家族的亲戚朋友之类的人,他拘押英子,其实就是想引出这个米莉莉。”   长孙冶若有所思的样子,“米莉莉我确实认识,不过她应该在南云,沒听说她到了滨海呀。”   “据说姓吴的已经查到一点线索,她可能是今天才到的。”   “哦。”长孙冶表示明白,“你我都了解苍境孔的人品,她刚到滨海就将他打伤,肯定事出有因,而这个因,简单明了。既然如此,洪局长,既使确实是米莉莉伤了人,我也不能因为英子,将她出卖了,你是了解我的为人的。至于姓吴的能不能抓到她,就全凭他本事了。但是英子是无辜的,他这么做,是非法的。”   洪谷山叹口气,“姓吴的不笨,他不会说是拘押英子,他只会说请她到警察局协助调查,他有权力扣押英子24小时,可怜了英子,她可能要受些委屈啦。当然我会派人盯着,谅姓吴的不敢为难英子。”   “他当然不敢。”马义突然出现在洪谷山办公室。“大家都知道英子是无辜的,难道他还敢办冤案不成。”   “马义,人家是队长,有办案权,我都不太好插手。”洪谷山尴尬地说道。   “你不好插手,我好插手啊,”   “你。”洪谷山惊讶的看着马义,作为滨海市警察局的一哥,他对马义还是有一些了解滴,滨海市新兴帮派双煞帮的幕后老大,在南云时候,与军方关系不错,可是这里是滨海,他军方的关系帮不上他,而且军警分立,他也沒有办法干涉警方办案,所以他一时间很疑惑,搞不懂他的底气从何而來。   莫非他为了英子,胆敢以双煞帮之力,对抗滨海市警察。   不会吧。他能够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农民工,摇身一变,成了滨海地下世界之王,他的智商肯定不低,不会做出这么既疯狂又愚蠢的事。   而长孙冶突然就想起了马义给他看过的小本本,他心里的石头顿时就落地,他还想起了马义的叮嘱,于是他也不出声。   “马义,我知道你关心英子,我也一样,但是凡事都不能操之过及,而且吴斌的目标不是英子,他不会对她怎样的。”洪谷山劝道。   “我知道他是想用英子引出米莉莉,但是他打错算盘了,米莉莉确实是打伤了苍境孔,但是她是正当防卫,苍境孔是咎由自取。如果米莉莉是一般女子,恐怕她的人生已经被苍境孔毁了。”   “所以,你更应该让米莉莉站出來,将事件的原委说清楚,警方会秉公处理的。”洪谷山继续劝道。   “刑警队长的私生子被打伤了,作为警察的亲爹,愿意秉公处理吗。既使他愿意,他儿子的妈愿意吗。”马义反问,“这些人的人品本身就有问題,你还敢希望他们能够秉公执法。”   “马义,你要相信警察,更要相信法律,”洪谷山有点生气了,本來吴斌不给他面子,死活不肯放了长孙绛英,他心里就不舒服,现在又冒出一个愣头青,在自己的办公室,给自己讲法理人情,他心里就更加不爽了。   但是他知道马义与长孙冶的关系,所以他的脾气还是隐忍不发,他还暗暗示意长孙冶,让他劝劝马义别冲动,以免枝外生枝。可是他失望了,他不知道长孙冶是因为爱孙女心切,还是过于相信了马义的能力,他竟然沒有表示任何的反对意见。   这个世界要疯狂了。这是洪谷山的第一反应。   接下來,长孙冶的意见,直接让他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经开始疯狂。   长孙冶说:“谷局长,我们就相信马义一回吧,或许他真能将事情解决了。”   洪谷山愣了半晌,才正了正警帽,说道:“好吧,既然长老都这么说了,我同意你插手这个案子,我可警告你啊,你别想着用暴力解决这件事,至于行贿,我劝你想都不要想,姓吴的为了给自己儿子报私仇,他是铁了心要拿下米莉莉,然后就会是走法律程序,判刑、赔偿,总之,他能通过合法手段得到的,绝对不比你行贿获得的少,所以他不会接受你任何的私了计划。”   马义淡淡一笑,“米莉莉是正当防卫,何罪之有。而且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头上顶着五好青年光环的优秀青年,对行贿受贿那一套,向來最深痛恶绝了,我是绝对不会干滴。”   “说吧,我能帮到你什么。”洪谷山沒兴趣听马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也沒什么,你帮我把姓吴的叫到这來,或者,告诉我他现在在哪。你这衙门太大了,为了找到你,我都问了好几个人呢,”   洪谷山哑然失笑。   一个地下世界的头子,一个警界一哥,面对面,还是在警察局,自己的办公室里,然后,地下世界的头子,让警界一哥将自己的手下叫到他跟前,或者向他提供手下的地址。   这算什么事。象洪谷山这种有身份、修养的人,都差点爆粗口了。   “洪局长,我想让姓吴到你办公室就算了,你还是派个人,带马义去找他一下吧。”长孙冶建议,既然事情到这一步,洪谷山也沒有什么好犹豫了,他打电话,叫來一个手下,让他带着马义去找吴斌。   马义走了,洪谷山疑惑问长孙冶,“长老,我看你对马义挺有信心的,到底怎么回事。莫非马义手里有吴斌的把柄,还是让吴斌害怕的那种。象苍境孔是他私生子的事,因为时过境迁,可能作用不大。”   长孙冶摇头,“我不知道马义手上有沒有姓吴的把柄。”   “那你还那么相信他。据我所知,马义虽然可以在地下世界称王,其实他在滨海官场上并沒有人,他凭什么制服吴斌。”   “放心吧,这小伙子不简单。”长孙冶说道,洪谷山盯着他,“长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个……”长孙冶犹豫了一下,“不好说。洪局长,我想,你以后有机会,最好也和马义多交往,对你肯定有好处。”   洪谷山与长孙冶是多年的忘年交,他对长孙冶的人品、眼光都是相当相信滴,既然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老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而且马义正在去找吴斌,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马上就能见分晓。   所以他不再追问,打算安静地等待结果。   “长老,我们泡壶茶吧。”他建议。   第三十二章 偷的乐趣   “吴斌,我跟你说,这次你不能帮儿子报仇,将打人凶手绳之以法,我和你沒完。”   这是阎红梅第n次给吴斌下通牒了,吴斌耳朵都快被磨出老茧來,可是他不敢表示任何不满,先不说苍境孔是他播的种,其实他今天能坐上市局刑警队副队长的位置,除了他有一定的工作能力外,阎红梅也下了不少功夫,诚如老话所说军功章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甚至她那一半起的是决定性作用,如果沒有她,他现在最多只能混到一个社区派出所所长。   “红梅,你放心,我这次不把打人凶手米莉莉抓捕归案,我自己就把自己的警服给脱了。”他拍着胸口,向她保证。阎红梅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继续叮嘱:“吴斌,孩子虽然姓苍,但他确实是你的种,这么多年來,你沒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我也不怪你,但是今天你必须给我、给儿子一个交待,因为私生子也是有尊严的。”   “请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你那边也多咨询律师,看到底能判她多少年,赔偿金额有多少,同时做好上诉准备,尽量争取无论是判刑还是赔偿,都能达到上限,这次我们一定不能便宜了长孙家。”   “你说得对。你也要扛住压力,不给长孙冶翻盘机会,我会动用我的关系网,为你撑腰,你不要怕长孙冶,也不要怕洪谷山,我敢保证他们不能动你分毫。”阎红梅为吴斌加油打气。   “我会的。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儿子,我不怕一切压力,我愿为你们母子俩赴汤蹈火。”吴斌信誓旦旦。   “要不,这事过了之后,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过算了,反正现在苍家已经一蹶不振,我呆在他们家也沒有多大意思。”阎红梅一时激动,脑子突然发热。   吴斌一下子就沉默了,心说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老子刚才只是一时心血來潮,随便说说而已,她怎么就能当真了呢。再说了,十几年的地下情都玩过來了,现在居然莫名其妙地想合伙过日子,难道她沒有听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么。吴斌心里有个预感,如果他们真结婚了,他们的婚姻不到一年就得散伙。   都说除了女人,警察也有第六感,而且吴斌的第六感绝对正确,关于这一点,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为神马会这么说捏。   你们打开脑洞想一下就明白了,偷情的乐趣就在一个“偷”字,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情的乐趣实在是无穷尽也。这个道理发展到今天,已经能够男女通用,女人也十分享受“偷”的乐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两个以偷情为乐的人,忽然正儿八经在一起了,彼此间骤然失去了“偷”的刺激与乐趣,你以为还有什么东西能够继续维持两人的感情。   木有啦。   “红梅,那个……其实吧……”吴斌沉默了半天,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是他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嘴里可以为阎红梅,为苍境孔赴汤蹈火,但是实际行动上却不能为他们抛家弃子。老话说的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说的就他这种人。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因为他家里的老婆虽然沒有阎红梅长袖善舞,可是她是贤妻良母,绝对不会给自己男人戴绿帽子,虽然他自己给别人戴了绿帽子,而且一戴就是十几年,但是他心里非常介意自己的老婆是否会给自己戴绿帽子。   这个逻辑有点象强盗逻辑哈。   他还有一个聪明乖巧的女儿。苍境孔虽然是儿子,按老辈人的想法,是可以传宗接代的,但是时代已经变了,沒有人会把传宗接待当作人生中的事业去经营,而且苍境孔因为在苍家缺少正确的教育,他现在基本上就是一个废材。   如果是一个纯粹的废材还好,最起码不会在外面惹事生非,不会败家,可惜他还是一个不让人省心,只会给家人带來耻辱和痛苦的废材。这次他被米莉莉重伤子孙根,既使作为一名不合格的老警察,他就是用膝盖想,都能想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上次因为贪恋长孙绛英美色,苍境孔被毒蜂蜇伤,差点连小命都沒了,苍家也因此元气大伤,吴斌本來以为他会吸取教训,痛改前非,结果他竟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象发情的公狗到处乱转,长此以往,他迟早会死在女人手里。   所以,阎红梅母子根本不能与自己家里的这对母女想比,他喜欢在外偷吃,但是他不喜欢把零食当主食。   阎红梅眼看吴斌一会沉默,一会吞吞吐吐,也觉得在这个问題纠缠沒有意思,老话说得好,此情若能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反正两个人想见面就能见面,想睡在一起就睡在一起,沒有半点不方便,吴斌就是她手中有血有肉有情感的充气娃娃,她想玩就玩,非常方便。刚才她之所会提出合伙过日子的建议,也只是一时心血來潮而已,甚至她自己都被自己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说完了,她也就后悔了,正担心吴斌会一口答应,让她进退两难。   就象刚才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与吴斌明铺暗盖了十几年,如果让她和他一起,象正常夫妻一样生活,她感觉自己会不习惯,甚至会疯掉。   吴斌在犹豫,说明他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当即她悄悄松了口气,然后装着非常幽怨的样子,“你们男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好了,反正我已经被你骗了十几年了,我也不在乎了。只要你处理好儿子被打伤这事,我什么都不和你计较。”   吴斌也暗松一口气,心说他的梅梅虽然平时比较强势,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題上,还是灰常理智滴。然后他们在对关于下一次秘密展开活塞运动的时间和地点进行商讨和确定之后,在阎红梅虚情假意的么么达声中结束了。   吴斌挂了电话,将电话甩在办公桌上,自己则半躺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   长孙绛英被他关在审讯室,再安排两个女警看着,既不审也不问,只是陪着她聊一些家常。其实他将长孙绛英带回警察局,美名其曰是协助警察调查一起故意伤人案,其实他只是想把她当作诱饵,引出米莉莉。   这是他想到一个妙招。因为滨海市是几千万人口的大都市,要想找到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据受害人描述,元凶米莉莉认识长孙绛英,而且听得出來她俩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他认为,只要自己拿下长孙绛英,米莉莉必定会现身,如果她不现身,也可以从长孙绛英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她的资料,反正他不会白忙活。   不过他也知道长孙家族在滨海的势力,如果不是因为苍境孔是他的种,不是因为阎红梅又哭又闹,逼着他赶紧破案,不是因为她答应万一有事,她会让她哥出面摆平,他还不真不敢带走长孙绛英,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敢直接到长孙家要人,而是到兰之花公司里将人带走。   他的眼皮一会左边跳,一会右边跳,跳得他心烦意乱,都不知道老天爷想给自己什么提示,是出门就捡到钱呢,还是出门就摔个狗吃屎,搞得他上个厕所都疑神疑鬼。   “杜杜”   门外一阵敲门声,吴斌睁开眼睛,坐正身子,然后让门外的人进來。   “吴队长,马义先生找你。”來人汇报完后,留下马义,一个人告辞了。吴斌一听说马义这个名字,心里就莫名其妙跳了一下,作为市警察局的刑警队长,马义的名字,他还是蛮熟悉滴,这个曾经一无所有,任人宰割的农民工,一夜之间崛起,成为滨海地下世界之王,简直就象是一个神话。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只是听说步仁死在他手中,步高也因为他莫名其妙失踪了,到现在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沒有人报案,也沒有关注,仿佛滨海从來沒有过步高这个人一样。   “你是吴斌。”马义直呼其名,吴斌心里非常不爽,心说你特么滴别以为自己是双煞帮幕后老大就装13,老子是警察,就是你的天敌,你的克星,老子想搞死你,分分钟都能搞死你。   当即他鼻孔哼了一下当作回答,马义也不介意,他坐到吴斌办公桌上,低头盯着吴斌,也不和他多废话,直接说道:“跟你说个事。”   吴斌不知道被马义的气势吓到了,还是气坏了,这次他开口了:“什么事。”   “把长孙绛英给放了。”   虾米。   吴斌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听错了。虽然他已经猜到马义是为长孙绛英而來,但是沒想到他会那么直接和赤果果地要求他放人,特么滴就算是警察厅厅长,也不敢这么嚣张地让他放人吧。最起码他也得说几句好话意思一下,比如吴斌同志,你辛苦了,其实这只是误会,误会而已……   第三十三章 遭天谴     而马义,除去他是双煞帮的老大,其实他毛都不是,所以你想求警察放人,按照规矩,最起码你也得好声好气,先是敬烟,然后拉开话闸探探口风,再奉上各种孝敬神马的,才可以开口请求放人。但马义居然红口白牙,张口就让他放人,对于吴斌,他几乎可以确信,这是他几十年人生中,听到的一个最搞笑,最无厘头的笑话。   “你让我放人,我沒听错吧。”吴斌好笑地盯着马义。   “沒听错,你听得非常对。”   “你谁啊。”   “我是马义。”   “马义又是谁啊。”   “马义就是我。”   “你很牛b么。你叫我放人我就放人啊。不把警察当公务员是不。”   “警察不是公务员,是官。”马义老实地回答。   “既然你知道警察是官,你作这一个老百姓,为毛敢叫警察放人呢。”   “当官,就得有为人民服务的觉悟,老话说得好,当官不为民办事,不如回家种红薯,我作为老百姓都叫不动你做事,你还干毛的警察,不如回家种地去,这些年国家对种地有补偿政策,种地也不是完全沒有前途。”   马义一本正经,吴斌却被气笑,“哈,你行啊,说话都一套一套的,不愧是双煞帮的老大。”   “你知道我的身份。”马义装好奇宝宝。   吴斌斜眼看着他,再拍拍自己身上的制服,“沒看到哥是干哪行的。”   马义竖起大拇指,“警察果然就是警察,名不虚传,”   吴斌摆摆手,用怪腔怪调的白话说道:“湿湿碎碎啦,这只是我们日常功课而已啦。”   马义不想再废话,说道:“我來不是听你说鸟语的,你去将长孙绛英放了,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沒有发生过。”   吴斌太阳穴上的青筋连续了几下,经过刚才简单的沟通,他以为马义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会主动放弃自己的无理要求,看在他是滨海地下世界实权人物的份上,吴斌都不再打算计较他刚才的唐突莽撞,不料他原來是一根筋,根本沒有听进他所说的话。   “你特么滴是听不懂人话呢,还是脑子生锈了。”吴斌脸色一寒,脾气就想发作。   “我当然能听懂人话,脑子也沒有生锈,不然怎么会让你放人呢。”马义毫不在意地笑笑,“我知道,苍境孔是你下到阎红梅身上的种……”   马义话沒说完,吴斌就吓了一跳,也瞬间意识到來者果然不善,“你……别血口喷人,小心我告你诽谤。”   马义轻轻晃着手指,“别否认,现在科学昌明,只需要随意在你身上取根毛,与苍境孔作一个dna对比检测,立即就能得出答案,当然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事。”吴斌脸色微变。   “哥们,老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也许只有你自己觉得这还是一桩秘密,其实对其他人來说,这已经根本不算秘密,或者叫已经公开的秘密。苍境孔是你下的种,他是什么德性,作为他的种爹,我相信你比我还了解。我也实不相瞒,他确实是米莉莉打伤的,但事实是你却无理扣押长孙绛英,你别以有阎红梅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   “我沒有扣押长孙绛英,只是请她协助警察办案。”吴斌狡辩。   马义拍拍吴斌的脸,“吴队长,莫把别人当傻瓜,其实这世界上,沒有谁比谁傻。”话说吴斌眼看着马义向自己伸手拍來,他本能地想格挡,不料他还沒有來得及抬手,马义的手已拍在他脸上了,他顿时又惊又怒,惊的是,马义出手的速度之快,超出了他的想象;怒的是,马义作为地下世界的头目,见到他本來应该象老鼠见到猫,不料他恰好相反,仿佛他是猫,自己才是老鼠,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吴斌受不了,看哥的火爆脾气!   他就掏枪。   但是他的手刚触到枪柄,沒來得及感受金属枪柄的冰凉,然后就感觉枪套突然变空,他低头一看,枪套里的枪已经不见,他再一抬头,自己配枪的枪口,正对准自己的脑门。   噢买噶,到底发生神马事了。   吴斌眨巴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眼袋浮肿。他还沒搞明白到底为毛自己的配枪会对着自己,然后他眼前一花,一阵嘁哩卡嚓声响,他的配枪就成了一堆配件,黄澄澄的子弹在桌面上跳跃。   “咕……”吴斌吞咽口水,作为一个资深的玩枪人,他其实也会拆枪,动作还算利落,可是与马义相比,他只能算作是菜鸟。   “吴队长,你的枪需要保养了。作为警察,枪就是自己第二生命,你怎么不好好爱护呢。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的警察,咱老百姓怎么敢把自己身命财产的安全交给你们呢,对吧。”马义看着桌上的配枪零件侃侃而谈,吴斌在自己二十多年的警察生涯中,其实他除了打靶外,向乎木有开枪的机会,所以他只对自己裤裆里的水枪爱护有加,对配枪,则比较不爱护。   所以面对马义的质疑,他竟然无言以对。   “吴队长,你觉得长孙绛英可以重获自由了吗。”马义对吴斌表达了失望之后,再次要求吴斌放人,可恨吴斌死记着阎红梅的叮嘱,仍然不愿放人。“马义,我是按法律程序办案。据受害者叙述,长孙绛英也是嫌疑人之一,所以在案情沒有调查清楚之前,她暂时还不能离开。”   “法律。哥们,你真逗,竟然与一个混地下世界的人讲法律,你是脑残呢。还是脑子进水啦。”马义冷笑,吴斌正色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可是我是警察,警察是干啥滴。警察就是执法者,是法律的维护者,懂不懂。所以我必须按法律程序办事,不然我对不起自己头顶上的国徵,对不起滨海市上千万人民对我的嘱托和信任,”   马义点头,“好吧,既然你起讲法律,那么我也讲法律吧。我问你,你知道米莉莉为什么会殴打苍境孔吗。”他逼视着吴斌的眼睛,“你不知道吧。或者说你不想,也不敢想知道。因为苍境孔是你下的种,你了解他是什么货色,对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就算你知道苍境孔是我儿子,你又能把我怎样。所以你别用这件事來要挟我,我是讲原则的人,”吴斌喝道,但是明显已经是色厉内茬。   “不能怎么样。别说你与阎红梅配种,就算你与母猪配种我也管不着,也不屑去管,公务员谁沒有几个情妇、私生子神马的。我只希望你放人,也别追究米莉莉,虽然她打人是不对的,但是你儿子禽兽在先,她动手在后,她是在正当防卫,她是沒罪的。”   “不论你怎么说,长孙绛英暂是不能离开,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只要我们调查清楚她也本案无关,我们立马会放人。”吴斌仍然不肯放人,“至于米莉莉,她到底有沒有罪,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由法律说了算。”   “看來你除了生活作风有点瑕疵,其实还蛮可以的,最起码能懂得将“法律”两个字挂在嘴边。可惜我今天來是向你要人的,不是來听你讲法律的。给句痛快话,你到底放不放人。”马义愈來愈不耐烦了。   鉴于刚才马义一手超凡入圣的拆枪功夫,吴斌沒有再轻易爆发脾气。他努力让自己心安静下來,“我不能放人,今天不论是谁來说情,我都不会放人,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了,我还干毛的警察,”   既然马义已经知道苍境孔是自己的私生子,吴斌索性也挑明了,“年轻人,我劝你该干嘛,就干嘛,别來趟浑水,因为这是木有用滴,洪谷山出面都木有用,长孙冶现在就在洪谷山办公室等你的好消息吧,你现在可以走了,回去告诉长孙冶,他孙女沒事,他该吃吃,该喝喝,只要米莉莉归案了,长孙绛英立马就自由了。”   吴斌眼看马义仍然沒有挪身的意思,于是指指天花板,“我上面也有人,洪谷山沒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所以你跟长孙冶说,别折腾了,都老胳膊老腿的,万一折腾出好歹來,吃亏的还是自己。”   马义无奈地耸耸肩,“看來吴队长是一点面子都不肯给啊,”   “不是我不给面子,是法律。”吴斌正色道,“咱华夏是法治国家,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我等你妹,”   马义手一闪,吴斌只觉得一道橙黄色的光茫,在眼前一闪而沒,接着只听“沙”一声响,厚重的黎木办公桌就一分为二,切口平整无缺,马义屁股刚离开,它就轰然倒下,幸好吴斌闪得快,不然他的脚肯定被砸到。   “发生了什么事,”吴斌大骇,他心里猛然想起坊间关于马义一身诡异的传说,他一直不相信,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不得不相信,马义确实很诡异呐,马义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可能是遭天谴了。”   第三十四章 放人   作为挡多年培养的高级干部,吴斌当然不会相信这些唯心的东西,不过事情发生确实诡异,他刚才似乎看到马义手里发出一道橙红色的光芒,可是当他再仔细看马义的手,他手里什么东西都沒有。   “马义,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惊疑不定。   马义摊手:“我什么都沒作,是你天谴了,吴队长,你已经人神共愤了,难道还不打算放了长孙绛英吗。”   吴斌擦一把脑门的冷汗,“你别给我装神弄鬼,老子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长孙绛英我可以让她走,可是你必须把米莉莉交出來,她已经触犯了法律,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马义冷笑道:“看來我的面子真不够大啊。”   吴斌害怕他再搞出什么古怪的事,急忙说道:“不是你面子不够大,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是法律问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必须相信我们华夏已经是法治社会,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我刚才也解释了,米莉莉是正当防卫,如果她不出手伤人,就会被你的私生子给霍霍了,若要说触犯法律,也是苍境孔触犯法律,为毛你不去拘他,反而咬着受害者不放呢。你不是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你平等一次给我看看。”   吴斌愣了愣,然后说道:“苍境孔到底有沒有犯罪,我们警察自然会调查清楚,然后会给受害人一个明确的交待。如果米莉莉真是受害者,请你让她到警察局报案,将事情经过说清楚,我们也好立案嘛。”   “她是想來,可是她又担心,当她一脚踏进警察局的大门,她等于一脚踏进了阎王殿。”   吴斌立即正色说道:“马义先生,请你相信我们警察,我们一定做到秉公办案,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说过,如果米莉莉真是冤枉的,我一定会给她,给你,给长孙家一个交待。”   “你的话让我有点感动……”马义顿了一下,吴斌心头暗喜,都差点忘了刚才的惊恐。   “可是你的人品太差,让我无法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还记得游艇事件么。如果不是长孙冶和洪谷山及时赶到,长孙绛英和白雪早就被你带回警察局,然后屈打成招,让受害者变成施害者,我说错了吗。”   吴斌一时无言以对,因为上次的事情自己确实草率,他最起码应该看清楚那两个女孩是谁。如果他知道其中一个是长孙冶的孙女,他绝对会拦着阎红梅,不让她动手打人,也会让120的人给她救助,更不会给她们上拷。   说实话,那件事之后,他着实担心害怕了几天,害怕长孙家会报复自己,结果他是空担心一场。   可是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他简直是公开与长孙家作对,可是他不怕,因为他和阎红梅已经做好充足准备,阎家兄妹是他坚强强后盾,犹其是阎红梅哥哥阎发奎,他可是省部级干部,既使站在长孙冶面前,也会让长孙冶顿生高山昂止之感。   马义眼看吴斌不松口,他心里也不着急,他这次不想用自己的身份压人,因为他不想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给这种最沒节操的人。他打出手印,暗运元气,“呼”指尖喷出一股烈焰,吓得吴斌“啊”大叫一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已经被切成两半的办公桌,被一团烈火包裹,然后瞬间被烧成灰烬,不,不是灰烬,而是空气,因为地上沒有半点炭灰,办公桌仿佛从來沒有存在过一样。   吴斌的嘴唇在颤抖,“你……是……人……是鬼。”   马义讥讽,“你不是唯物主义者吗。为毛还相信世间有鬼啊。”   吴斌一阵尴尬,“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马义淡淡一笑,“你不用管我是怎么做到的,你只需要告诉我,长孙绛英可以自由了吗。”   “可以,可以。”   吴斌夹紧双~腿,不让它们打颤。   “米莉莉呢。”   “她是正当防卫,并沒有犯罪,我们警察绝对不是冤枉尊纪守法的公民。”   吴斌不停地擦脑门的冷汗。   马义上前拍拍他肩膀,“吴队长明察秋毫,不愧是人民的忠诚卫士啊。”   吴斌讪笑,“不敢当,不敢当,本职工作而已。”   “哪里,哪里,人民卫士这个称号吴队长是当之无愧,我一定会建议米莉莉送你一幅锦旗的。”   “谢谢人民的信任与爱戴。我一定更加努力工作,为人民群众的利益、生命财产的安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吴斌谦虚地哈腰。马义“哈哈”一笑,“我们广大人民群众一定会记住你的。走吧,我们先解决长孙绛英的问題吧。”   “好的。不过,我可不可先上趟厕所,尿急。”吴斌脸微微发红。   洪谷山刚将茶泡好,门外就传來敲门声,然后就看到长孙绛英俏生生地站在门外,当即他就愣了,都忘了招呼她进來,“这……”他看了一眼长孙冶,欲言又止,长孙冶神秘地笑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洪局长,你不会不欢迎我们这俩后生晚辈吧。”马义出现在长孙绛英身后。洪谷山尴尬地笑笑,“哪里,哪里,來,你们快进來,我刚泡好茶,你们也品一品这茶味道如何。”   马义和长孙绛英进到办公室。   洪谷山看着马义,他发觉自己有点看不懂他。前不久,长孙冶老先生还请他出面保护他,可是按目前的形势看,他在滨海比自己还有面子呢。同时他也一阵惭愧,自己堂堂一个省级市市警察局局长的面子,竟然不如一个地下世界的老大。这事儿传出去,何止是他沒面子,连挡和政府都丢脸面啊。   “嗯,马义,你不会是行贿吧。”他问马义。马义果断摇头,“不,洪局长,我刚才说了,象我这么纯洁的五好青年,怎么会干这么龌龊的事呢。你可不能不相信我的人品啊。”   洪谷山看向长孙冶,长孙冶点头,“我相信马义,这小伙子人品是相当不错的。”   长孙绛英听到爷爷称赞自己的心上人,心里头顿时象吃了一公斤蜂蜜一样甜,但是她不敢表露出來,只好低着头,默默地喝茶。   “英子,吴斌沒有为难你的吧。”洪谷山眼看长孙冶那么相信马义,他也沒有什么好说的,于是转而关心长孙绛英,长孙绛英急忙摇头,“这倒沒有,他只是把我扔在审讯室,然后让一个女警陪我聊天而已。”   洪谷山点头,“看來他还沒有糊涂到家,知道你是无辜的。”马义接话,“他应该是明白长孙家族不是好惹的,所以他尽管有心想给自己私生子出气,但是也不敢肆意妄为,他扣押英子,不过是想逼米莉莉露面在而已。”   马义提到了米莉莉,洪谷山似有所悟,“马义,你不会是让米莉莉自首,然后吴斌释放英子吧。”   “哪能啊,我已经向吴队长解释清楚整个事件的起因、经过、发展了,然后吴队长经过慎重考虑,最终确定了结果。结果就是苍境孔调戏妇女在先,米莉莉正当防卫在后,她当然是无罪的。他本來是决定大义灭亲,要将苍境孔缉拿归案的,可是我劝他说,苍境孔还年轻,年轻人嘛,谁不会犯错呢。既然他已经受到教训,法律方向的事情,咱能免就免了……”   马义信口开河,长孙绛英听不下去,抬手打了他一下,“别在洪局长面前口花花。他不仅是领导还是长辈呢。”然后,马义就闭嘴了,再然后,长孙绛英就感觉有四道目光望向自己,特别是爷爷,目光里,那赞许是满满的,意思也是明确的,她顿时羞红了脸。   “洪局长,爷爷,我喝不惯茶,你们喝吧,我先回去了。”说罢她放下茶杯,扭身就走了,马义看着她的背影,疑惑地说道:“不对呀,英子平时不是喜欢喝茶,不喜欢喝咖啡吗。”洪谷山和长孙冶只是相视一笑,沒有话语。   一壶茶泡三遍了,马义寻思着自己也该走了,于是他也告辞了。   “长老,你现在能透露一点信息了吧。”马义刚走,洪谷山就忍不住好奇,他刚才本想直接问马义的,但是他久经官场,而且还是在国家暴力机关里长居高位,他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多问的。   可是马义给他太多的谜。这个几个月前还狼狈不堪的农民工,突然间就成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实在忍不住好奇。   这也许是职业病在作祟吧。他自嘲。   长孙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指指天。   洪谷山不傻,立即就明白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他轻啜一口茶,长声感慨。   “马义这孩子出身可能低微一些,可是他品性端良,更有一身本领,理应为国家劳神出力。”长孙冶边续茶边说。   “长老说得对。我看英子这孩子对马义有点那意思,长老,需不需要我帮忙提醒一下马义。”   长孙冶轻轻摇头,“年轻人的事,我们就不掺和了,儿孙只有儿孙福,看英子的造化吧。”他嘴里如是说,脸上却是满满的对孙女的自信,他人老成精,岂能看不出马义已经落入自己孙女手里的迹象。   第三十五章 除晦气   长孙绛英走出警察局门口,路云、白雪和白小依迎上來。   “白小依,你怎么也來了。”长孙绛英蓦然看到白小依,有些惊讶,白小依一阵羞赧,“我已经离开南云好些日子了。英子,不好意思啦,都怪我沒拦住莉莉,让她闯祸,然后连累了你。”   “当时你和米莉莉在一起。”长孙绛英奇道。   “是呀,我们碰巧两车追尾,然后我们去修车,我们在路边打车的时候,就碰上苍境孔上來调戏。我劝过莉莉了,可惜她不听。”   “你能劝住她,那才怪呢。”长孙绛英说道,然后往她们身后瞧,“咦,这小妞不会因为把我卖了,然后不敢出现了吧。”   “就她那脸皮,她不敢來吗。是我让她在我家里准备东西了。走,闲话少说,我们先回去吧。”路云说道,大家上了车,她又问长孙绛英,“马义呢。他怎么沒出來。”   “他正和洪局长还有我爷爷喝茶,也不知道他们喝到什么时候,我们应该不用等他了。”长孙绛英回答。   一行人回到路云的家。   米莉莉站在门口,旁边放了一个铁盘,铁盘里放有一些干艾草,她看到长孙绛英到了,也不说话,弯腰点火。因为米莉莉有时候就喜欢做一些无厘头的事,所以长孙绛英也沒打算理她,不料她正想跨进门。   “哎,等等,过火盘。”米莉莉和路云同时拦住她。   “你俩干嘛。”长孙绛英疑惑不解。   “为你除晦气。”她俩异口同声。   “神经病。”长孙绛英都懒得理她们,不料白雪也拦她,“英子,听她们的,过火盘,除除晦气。”   “你……”长孙绛英顿时为之所气结,“你的大学算是白上了。”   可是她嘴里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从火盘上跨过,因为担心火点着裙子,她还跺了跺脚,“好了,火盘过了,晦气也除了,米莉莉,我们之间的帐也该算算了吧。”   长孙绛英虽然摆出要与米莉莉算帐的架式,可是大家以为凭米莉莉无理闹三分的劲,肯定不会轻易让长孙绛英算帐,可是结果却让大家非常意外,她居然一反常态,沒有驳嘴,而是转身进入自己房间,于是大家又纷纷猜她想耍赖,躲房间里了,反正她们都了解她的性格,也沒有再多想,她们就在客厅里聊天,不一会,米莉莉就从房间里出來。   她不是空手出來的,她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背上还背着一小捆。这些树枝都是新折的,因为树叶都沒蔫,一片翠绿。   白小依捂嘴窃笑,将头转向一边,路云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白雪轻轻掂着她背上的树枝调侃:“你这荆条也太山寨了,最起码你也得将树叶全捋了,是你刚才从门外的绿化树上折的吧。”   米莉莉一横眼,“要你管。”   然后双手高举着树枝,单膝跪在长孙绛英面前,“英子,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卖了,我今天给你负荆请罪。”   长孙绛英则哭笑不得,斥道:“你玩够了沒。”   米莉莉一本正经地说道:“英子,我哪有在玩啊。我是真心真意向你负荆请罪的。难道你觉得我不够诚意,非要我三刀六洞你才肯原谅我。”   长孙绛英一头黑线,“米莉莉,你别用你们那一套标准衡量我,我沒你们无聊,”   “确实是有点无聊。”米莉莉一脸深有同感的样子,然后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确定不和我计较了。”   长孙绛英沒理她,与白小依聊天。   “小依,你是什么到滨海的。怎么不说一声,也不來找我们。”   “有些日子了。因为一直忙于找工作,所以沒时间见你们啦。”白小依说道。   “英子,小依与张晓博拜拜了,她现在是自由人……”米莉莉不知道什么已经卸下背上的树枝,在一边插话,长孙绛英和白雪都看向白小依,“小依,不会是因为上次你为帮助我们,与张晓博分手吧。”   白小依淡淡一笑,“也是也不是。你们当时也看到他那付德性了,谁敢把自己的一生交给这样的男人。当然也是因为那件事,让我认识你们,我是从你们身上获得勇气,才敢提出分手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打挠了你的生活,对不起啊。”长孙绛英说道。   “说什么对不起呢。我说你们读书人就喜欢玩虚的,我告诉你,作为补偿,我已经让白小依到你公司工作了。”米莉莉在一边说道。白小依顿时面红耳赤,“英子,你别误会,我沒有这个意思,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长孙绛英瞪了米莉莉一眼,然后微笑着对白小依说道:“米莉莉最大的特点就是爱胡说八道,她的话基本沒人相信,所以我怎么会有误会呢。不过,小依你确实可以到我们公司试试。其实我有一个构想,我们长孙家族的企业过于分散,我想将我们家族企业进行整合,成立集团公司,如果成功,还准备上市。”   “你想成为女强人。”白小依心里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欣赏,还是羡慕。   “我沒得选择。不过现在只是设想,还沒有实操作,你也知道,我是学医的,隔行如隔山,我急需你这方面的人才。小依,你有沒有兴趣做商场上的女汉子,与我并肩作战。”   白小依顿时有心跳加速,血液流动加快之感。   因为她出身低微,她也梦想自己能够出人头地,但是家庭条件不能让她象长孙绛英一样,一出生就生活在食物链顶端的颠峰,人生的成功唾手可得,所以她必须付出比她多一千倍一万倍的努力。她从小就明白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通过读书,走出那个闭塞的小渔村,所以她一直学习都很努力,成绩也很好,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出国留学……   她已经学有所成,就好象一只羽翼已经丰满,只需等待时机就能够展翅高飞的鹰隼,只要机会一到,她必将展翅高飞……   现在,机会已经出现,她不应该选择吗。   白小依仿佛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我们公司需要你的力量,完成质的腾飞,你也需要一个实现自我价值的平台,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邀请你加盟,不是因为你曾经帮助我们,而是因为你有能力,而我恰好也需要你的能力。”长孙绛英说道。   “小依,你有沒有觉得英子就是当代女刘备。人家刚开始接手家族生意,力不从心,你在她心里就是当代女诸葛,我看你就不要犹豫了。”路云劝道,“我虽然是杀手出身,不会做生意,但是也明白商场如战场的道理,做生意沒有人才辅佐,迟早会被别人吃掉。”   白小依考虑了一下,点点头,“看來,如果我再不说ok,就显得太矫情了。”   米莉莉坐到白小依身边,抱着她的肩膀,一脸打土豪分田地的表情“小依,工作有着落了,你也该请我们撮一顿吧。”   长孙绛英、白雪和路云顿时一头黑线。   白小依则灿然一笑,“木有问題啦,只要米老板不嫌弃,我还可以亲自下厨哦。”   “你会做饭。”   白小依话音刚落,客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惊讶之声,看着四张错谔的脸,白小依一阵骄傲,“姐我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   “切,我看是入得了厨房,上得了床,”米莉莉满不在乎地撇撇嘴,白小依刹时脸红如朝霞,路云一巴掌往米莉莉后脑勺拍过去,“你特么滴真流氓,”   “云姐,是你思想龌龊有木有。我说的是上床睡觉,你想哪去了。”米莉莉心里很不爽,今天有外人在,云姐还当自己是小孩一样训了一次又一次。   “你们两姐妹给自己留点脸面行不行。”长孙绛英脸也红了。   “小依,不知道你手艺如何,她们的嘴很刁的,我在老家也经常做饭,可是她们都挑三拣四,说我做的饭不好吃,我是吃力不讨好,所以我也不干了。”白雪叉开话題,白小依立即接上,“这个嘛,我还是蛮有自信的。我犹其擅长做各种海鲜,假如你们跟我到我老家,我炖花蛤汤,保证鲜得你们舌尖都打卷。”   “真的。”米莉莉心中的不爽顿时风消云散,抽着鼻子,仿佛已经闻到花蛤汤的鲜味。   “小依,你家在海边吗。”长孙绛英问。   “是呀,我老家就月照市海边,我们世代是渔民呢,”白小依答道。   “哇噻,小依你见过鲨鱼啵,那大家伙,超级恐怖呢,”米莉莉两眼放光,不知道的人,肯定都会以为她是一个又萌又呆的萌妹纸,而不会相信她曾经是一个让地下世界的人头疼的杀手。长孙绛英从小生活在都市,白雪更是住在南云的大山里,而路云也沒有出过海,所以她们对米莉莉提出的问題,同样感到好奇。   白小依羞涩地笑,“其实,我一直在念书,念完书了又开始工作,所以也沒出过海,沒见过鲨鱼。”   “唉,你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渔民后代,”米莉莉叹息。   第三十六章 安慰   “也许是吧。”   白小依自嘲,“其实出海打鱼,不仅辛苦,而且非常危险,所以一般都不让女生出海,犹其是远海。”白雪则安慰她,“小依你不用解释。莉莉这个人,等你与她熟悉了你就会发现,其实她的话,十句里你听一句半句就可以了,其他的你直接当耳边风就行。”   “小依,现在正是秋季,正是螃蟹丰收的季节,你那里产螃蟹吗。”长孙绛英问道。   “产啊,我们那里的螃蟹不比庆岛的螃蟹差。”白小依自豪地说道。   “你们宰客啵。”米莉莉八卦地问道。因为自从白小依进门,米莉莉基本就沒有说过一句正常的话,再加上刚才白雪一番解释,所以白小依已经渐渐适应,不再脸红啊神马的,而是认真地说道:“不,我们绝不宰客,我们都是公平买卖。”   “小依,你确实沒必要对莉莉解释,她这个人就这样,你越是迁就她,她越是沒完沒了。”白雪再劝道,米莉莉屡遭她拆台,心里就不乐意了,“白雪,你几个意思啊。我问的这些问題,庆岛那边不正在发生吗。月照市与庆岛相距不远,谁敢保证那里的社会风气与庆岛不是一样呢。我打听清楚,不也是为了大家好吗。”   “咣。”   路云直接巴掌改栗凿,敲米莉莉脑壳,喝斥道:“你脑仁都是石灰浆吗?”   白小依沒有生气,反而有几分无奈,“其实莉莉的担心无可厚非,毕竟庆岛宰客事件影响太恶劣,任谁都会有这方面的担忧。”   “宰客的是饭店老板,又不是渔民,所以小依你也沒必要计较。”长孙绛英安慰,“话又说回來,我们都说半天了,又是花蛤,又是螃蟹,让我对你的家乡已经充满向往。小依,你打算什么邀请我们到你家乡,领略一下渔乡风情呢。”   “你们确定要去。”   “那当然,我长这么大,还沒有见过海呢。如果你能说服你家人,让我们跟随一起出海打鱼最好。”白雪也跃跃欲试。   “是啊,天天呆在都市里,呼吸着雾霾,早就应该到大自然去呼吸新鲜空气了。”路云说道。   “除了花蛤和螃蟹,你们那里还有什么海鲜,我这人吧,螃蟹过敏,如果沒别的海鲜,我吃什么啊。”米莉莉担忧自己的胃,白小依笑笑,“这个你放心吧,我们那里还有各种各样的海鱼,还有海参、海胆、章鱼、海螺……哎呀,我都记不清了,总之,不怕你沒吃的,就怕你沒有那么大的胃,”   “咕……”米莉莉很沒品地吞口水,“我们什么出发。”   “随时都可以的,恰好中秋我沒有回家,正想回去一趟。”白小依说道,“我们可以一起回去,让你们领略一下渔家风情,也尝一下渔民的艰辛。”   “时间就定在这个周未吧。”长孙绛英建议,“把马义也拉上,刚好有一个搬行礼的。我们就自己组织一次私家旅游,享受渔家风光,”   大家一致表示同意,随后她们趁兴开始各项准备。   路云家中欢声笑语,另一个“家”里的气氛,则木有那么河蟹了。   “你就是一个废物,”   阎红梅站在吴斌面前,手指点着他脑门,一身惨白的肉膘上,只挂着紫色凶兆和蕾丝边十字内~裤,因为她身上肥膘多,肉质疏松,十字裤的布条差不多都淹沒于肉海之中。因为吴斌这次表现出色,为揪出打伤儿子的真凶,扛住压力,将长孙绛英果断羁押,她本來是想以自己的身体犒劳吴斌,顺便为他加油打气,鼓励他与邪恶势力继续斗争到底的。   不料衣服脱了大半,就剩贴身衣物的时候,吴斌一时沒有把持住,对她说了实话,长孙绛英已经被他放了,当即阎红梅就一脚将他踹下床。   “姓吴的,你说我养着你有什么用。”   阎红梅气得浑身肥膘打颤。   “梅梅,你以为我想吗。我也不想这么做,我也想为儿子报仇,将凶手绳之以法,可是……”   “可是你就是一个软蛋,你每天除了能操~我,你还能干什么。”   吴斌偷偷看了一眼阎红梅,心说你特么叫毛啊,你以为老子想与母猪上床啊。这不是沒办法吗。老子如果沒把你操、爽了,万一你翻脸不认人,到头來吃亏的还不是老子,老子这叫委屈求全有木有。   当然这仅仅止于腹诽。   因为吴斌还明白一个事实,现在她的家产虽然已经缩水,但是她在滨海仍然是风云人物,她亲~哥还是省部级的大官,万一惹怒她,她想拿捏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面对阎红梅的彪悍,他只能安慰自己说,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别看她现在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等一会自己照样将她骑在身下,将她训得比猫还温驯……   他很快就开始了训“猫”工作,抱着阎红梅滚~圆~粗胖的大~腿,沉情款款地说道,犹如向自己的初恋表达心声,“梅梅,你听我说……”   “听你妹,”阎红梅一句河东狮吼,很沒品地破坏了吴斌煞费苦心经营起來的气氛。她随手抓起一根设双点刺激、带凸点的振动捧,狠狠砸向吴斌脑壳,由于不小心碰到开关,振动捧发出细细的蜂鸣,头部轻微扭动。阎红梅更是触物生情,想起这些年來吴斌越來越不能满足需求,自己不得不依靠这些冷冰冰的家伙助兴,新恨加旧怨,瞬间她心头怒火更盛。   “吴斌,你是不是嫌老娘人老珠黄,不把老娘当回事了。我告诉你,你别想着吃干抹尽就想走人,这几十年的逼,不是白给你操的,我警告你,我能给你一切,也能毁掉你的一切,”   阎红梅双眼喷火,情绪看似有些失控。   吴斌顿时脑门冒汗,他了解阎红梅的性格,她疯狂起來,沒有人能拦住。他不再解释,也不再争辩,他伸手轻轻褪~下阎红梅在她的肥膘中若隐若现的十字裤,然后伸出舌尖探索她的老溶洞。这是他哄阎红梅的独门绝技,是他在二十年的偷情生涯中,学到的无上哄人绝技,他曾经屡试不爽,每次都能安抚盛怒中的阎红梅。   吴斌使尽浑身解数,最后还用上振动棒,终于成功安抚阎红梅,得到满足的她就象一头被刮尽毛的肥猪,瘫在床~上。   “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和你沒完。”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米莉莉不仅是长孙家的朋友,也是马义的朋友,马义來让我放人,我不得不放。”吴斌从阎红梅两腿间抬起头,如实回答。   “马义是你爹啊。他让你放人就放人。”阎红梅心中邪火又起,吴斌立即伸手搓她胸前硕大,但几乎沒弹~性的mm,“他是双煞帮的幕后老大,三金帮玄堂覆灭,步高到现在生死不明,都与他有关。当然我是警察,自古邪不胜正,不管他在地下世界多横,但是在人民警察面前,他毛都不是。”   吴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是其他人,包括步高,为了儿子,老子绝对不鸟他……”吴斌眼前闪过马义手上那道可以切开厚重的黎木办公桌的橙红色光芒和那股可以将办公桌烧成空气的无根火,他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可是马义不同,我到现在都弄不清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阎红梅冷笑,“自己沒长卵而已,别把一个凡人当神作鬼,别忘了你我都是挡员,受挡教育多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吴斌沒有停手,继续揉搓她的mm,生怕一停手,她立马再次发飙似的,“梅梅,我说的是实话,我知道很难让你相信,其实,如果我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吴斌将当时所见,一字不漏告诉阎红梅,还适当渲染一下当时的气氛和自己当时的感受。   阎红梅推开吴斌的手,盯着他的眼睛。   他们二十年地下情,彼此除了对对方身体了如指掌,其实对各自的脾性也很了解,所以她相信,吴斌同志沒有撒谎,他还是可以信任的革命同志。   “这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人。玄幻小说呢。”不过她仍然半信半疑。   “应该属于乡土文学范畴。”吴斌自以为是,“其实在我们乡下,到现在都还流传一些神魔鬼怪的传说,这种事,你不能全信,也不能全不相信,总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还是选择相信为好,小心无大错嘛,最起码我们不要与他们有冲突,以防万一,你看西方世界那么发达,他们不也相信吸血鬼么。所以鬼神之说不是孤世之说,其实它是与国际接轨的。”   “可是我们的儿子,就这么白白挨打了吗。”   阎红梅虽然相信吴斌所说,但是作为母亲,她不甘心。儿子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用以传宗接代的男~根都被踢肿了,蛋蛋也差点散黄,万一重伤不治,不是害他一辈子么。   第三十七章 求平安   吴斌也无奈,叹息道:“儿子可能八字与长孙家族犯相相冲,所以凡是遇上与他们相关的人或事,他肯定都吃亏。梅梅,这种事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最好找一个大师算算,给他做场法事,求个吉祥物给他避邪,以后或许能够逢凶化吉。”   “孩子还躺在医院里,我现在沒心情搞这些东西。”阎红梅伸一下腰,将吴斌的手拉回自己的胸脯,吴斌默契地再开始揉搓,他边搓边着急,“别呀,这事得抓紧了,早做早安心嘛。”   阎红梅不满地嘟囊,“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所有事都是我去做呀,”吴斌这次学乖了,不敢再乱扯豪言壮语,生怕阎红梅再次顺水推舟,再提他们一家三口过日子的事,于是他涎着脸装无奈,“这不是沒办法嘛。我不方便出面不是,他便宜老子又不肯出面,所以只能由他亲妈多操心喽。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   说着,吴斌还拿腔拿调地哼起,他偷偷观察阎红梅脸色,发现自己的歌声貌似不能打动她,于是再拿起振动棒,拧开开关,将它塞进她的老溶洞里。阎红梅紧绷的脸渐渐舒展开,嘴角都溢出口水。   苍财富浑然不知道自己一直信任有加的儿媳妇,已经给自己当局长的儿子戴了整整二十年的绿帽子,此时她正在与情夫忙里偷闲,悲中作乐。他佝偻着身子,卷缩在太师椅上,外甥女还躺在医院里沒出來,孙子又进去了,沉重的打击让他一下子又苍老了几岁。他抬起无神的眼睛,望着客厅正中,提刀捋须的关公像,心里头仿佛千回百转,纠结不清。   今年苍家是不幸之事连绵不断,先是孙子被毒蜂蜇伤,差点见了阎王,然后苍家生意被长孙家族落井下石,损失大半,苍家家道一落千丈,既使苍家再出象他这样的人才,沒有几十年功夫,休想恢复元气。   他本來想让都蔓为自己出口气,结果都蔓反而被打成重伤,还有冤无处告,只能吃哑巴亏。他本來以为请來风水大师,施法术,改风水,就能够家宅平安,可惜仍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孙子苍境孔再次重伤住院,而且伤的是子孙根,一不小心,他苍家别说东山再起,甚至可能就会断子绝孙。   上次半夜里听到异响,他已经意识到苍家会再有灾难,他本來是打算搬家的,但是别墅不是民房,不能说搬家就搬家,而且苍家家道中落,他也担心经不起折腾,所以他采用折中的方式,不搬家,请风水大师來改换风水,施法镇宅。   “莫非王大师的法力不够,镇不住各路妖魔,”苍财富浑浊的目光从关二爷身上收回起,他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甲……己、庚、辛、壬、癸……寅虎……卯兔……金生水……火克金……”   他越念越快,越快越含糊不清,半晌,抬头,似有所悟,喃喃自语,“都蔓、阿孔一个是丙寅年生人,一个是庚寅年生人,原來他们今年都命犯太岁,犯太岁流年不利,多有各种灾难,他们的遭遇都在命理之中,幸好我见机早,请來王大师作法,为他们冲掉一部分厄运,不然他们今年更加难过啊。”   苍财富浑浊的目光闪过一丝亮色,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赞叹不已。   因为受害人从河蟹大局出发,他们理智、主动放弃对行凶者上诉的权力,他们表示不再追究当事人的任何责任,办案警察则本着民不举,官不究的原则,也表示不立案,充分给予当事双方和解的机会和权力,所以两起本应掀起滨海风浪的恶性伤人事件,就不了了之了。   趁着等待周未到來的空隙,白小依办完了加盟兰之花公司的手续,她正式成为兰之花公司的员工,但是她具休工作却是为长孙绛英成立集团公司作筹划和准备工作。米莉莉也在滨海站住了脚跟,滨海双煞帮是由三金帮玄堂“和平改编”过來的,所以沒有“战事”,总体实力不减,滨海其他小帮派平时都是唯三金帮马首是瞻,现在则自然而然地臣服于双煞帮,所以滨海地下世界一片河蟹气氛。   世界河蟹了,象米莉莉这种以打架斗殴见长的地下世界精英闲得双手都快长青苔了。   都蔓则显得忧心忡忡。自己重伤未愈,她刚听说滨海市一个区长有儿子,被马义“坐”飞机,手都废了,而马义毛事都沒有,她正感慨马义能量不小,表侄子苍境孔又被马义的人打了,他的伤更重,命~根子差点废了,蛋也差点散黄了,这东西她自己虽然沒有,但是她作为成年人,也理解其中的痛,顿时她胯下也阴风阵阵,让她毛骨悚然,她非常担心马义会找上她,以为长孙家报仇的名义,将自己给灭了。   然而貌似马义已经将她忘了,不料米莉莉却不负她厚望,沒有把她忘记。因为这些日子米莉莉实在是闲得无聊,总想找点事情來做做,然后她就想起还有一个叫都蔓的女人似乎欠揍,况且她身份不简单,是三金帮的一个堂主,听说挺能打的,如果把她揍了,她在双煞帮兄弟心中的地位肯定又能蹭蹭往上飙升,这个嘛,想想都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可惜当她手捧鲜花,花束里塞着一把剔骨刀,出现在都蔓病房的时候,都蔓恰好在保镖陪护下进入电梯。   “莉莉姐,都蔓已经离开了。”阿平看着空荡荡的床,装模作样地探了一下床~上余温,然后一脸遗憾地回头对米莉莉说道。   也许是都蔓命大,双煞帮那么多人米莉莉不叫,非要叫阿平给她引路,阿平开始还不明白米莉莉好好的一个人,沒病沒痛为毛要心急火燎地上医院,直到到了医院,她让他去查都蔓在哪个病房,他才明白原來她不是來看医生,而是來揍都蔓的,他当即吓出一身冷汗,趁米莉莉不备,他赶紧发信息给都蔓,都蔓也沒想到米莉莉动作会那么快,于是也不敢多想,立即在保镖搀扶下,仓惶出逃。   “她离开有多久,”米莉莉心里郁闷得很,心说这到底神马世道啊,姐想揍个人都那么难,其实她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如果她亲自探一下床~上的余温,肯定会发现都蔓其实离开沒有多久,如果她及时追上去,那么都蔓能否全须全尾回到安肥,又必须打上几个问号了。   可惜世事往往就是这样,因为你一个小小的疏忽,让你错失许多机会。   “应该蛮久了,床~上已经沒有温度。”阿平睁眼说瞎话,然后又试探着问,“要不,我找人问问,看她是出院了,还是暂时离开了,”米莉莉摇头,“算了,既然她不在,就当她命好罢了,我们暂时放过她。”   她和阿平离开医院,在车上,阿平再次发信息告诉都蔓,米莉莉已经离开医院,她安全了,都蔓却回复他,她已经在离开滨海回安肥的路上。阿平悄悄松了一口气,都蔓安全离开滨海,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他是她暗桩的事了,从此他就能够安心做双煞帮的小弟,挣点血汗钱,几年后,如果还沒有被人砍死的话,就回乡下老家,建个房子,讨个老婆过日子.   回到滨海酒店,迎面碰上路云,“咦,我说你们两个,上班时间不工作,到哪瞎逛去了,”   阿平低着头不敢说话,米莉莉却反咬一口,“云姐,你沒有搞错啊,混混也要坐班吗,”   路云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是不是又出事搞事了,”   米莉莉因为沒找到都蔓给自己立威,心情正郁闷,于是说道:“唉,我也想找个人练练,可惜人家溜得比兔子还快。”路云一听,顿时瞪眼,“莉莉你是不是有病啊,三天两头你不打一次架,你就沒法活了是啵,”   米莉莉立即表示抗议:“云姐,我虽然不愁嫁,但毕竟也是淑女是不,有你这么说我的吗,”   阿平低着头偷笑,但还是让米莉莉看到了,她当即恼羞成怒,一脚踹他屁~股上,“滚,你一个大男人在一边偷听俩美女吵架,好意思吗?”   阿平立即落荒而逃。   路云黑着脸,“我们双煞帮刚在滨海立稳脚跟,你却在外面招惹事非,你是怕我们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是吗,说,你又想惹谁了,”   “都蔓呗。”米莉莉眼看路云的脸都快绷成老干妈的脸,她不由也有些心虚,于是老实招供。   路云一听是都蔓,脸色立即放缓,“她人呢,”   “让她跑了。”   “你竟然让你一个重伤未愈的人在你手里跑了,米莉莉,你能干一点让我长脸的事么,”路云顿时怒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米莉莉则是一脸我看不懂你的样子,她眼珠子顺时针转了一个半圈,再逆时针转了三圈,然后傻傻地问路云:   “云姐,你确定你沒有更年期提前么,”   “我去。”路云大怒,一脚踹过來,米莉莉早有防备,脚下一滑,躲过路云脚踹。   第三十八章 过周未   “你们在干什么呢。”   马义突然出在她们身后。路云迅速收回脚,瞬间由暴戾女变身淑女,她回头答道:“沒啥事,你还记得都蔓这个人吗。”   都蔓?   马义脑海里一下就跳出这个曾经非常熟悉的名字,但他差点都把她给忘了,当初他可是曾经想找她算帐的。“她怎么了。又不安份了。”   “恰好相反,米莉莉意外得到一个消息,说她已经走了。”路云答道。   马义顿时非常遗憾,“可惜了,本來我是想在滨海将她解决掉的,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她给忘了。”   “你想把她也处理了。”路云奇道。   “是啊,我们已经吃掉了三金帮一大半地盘,我们与三金帮之间已经势同水火,我们不灭了他,他们只要有机会,一定会将我们给灭了,都蔓跑到滨海來,正是给我们创造机会。”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今天我就过去了,寻思着咱就算不能杀了她,也将她收服为我们所用,可惜我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走了。”米莉莉逮到机会,立即表功,马义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选择了无视。   “不可能啊,她重伤未愈,不可能出院了吧。”   米莉莉沒料到一向以懒闻名的马义,居然会为了双煞帮的未來,主动想去找都蔓麻烦,她顿时后悔自己刚才沒有调查清楚,早知道就让阿平去查查,都蔓到底是出院了,还是临时走开了。路云则无所谓:“她走就走吧,反正安肥离滨海有点远,我们的手暂时也伸不到那边,就让她多快活几天呗。”   “说得也有道理。”马义点头,随即他又想起一个问題,“我们已经灭了三金帮两个堂口了,他们的老大东方鑫呢。怎么不见他出來。我们如此欺负他,就算他沒胆出手报复,也得出來说几句狠话,吓唬一下我们吧。”   路云有点幽怨地望了一眼马义,心说作为地下世界的新晋老大,到现在才想起自己的死对头,是不是太晚了。   “当初你带部队灭了天堂,还给孟天熊扣上判国的罪名,东方鑫吓得不轻,因为害怕受到部队打击,他不仅极力撇清自己与孟天熊的关系,还逃到岛国避难去了,哪里敢出來找事。”路云答道。   “都蔓到滨海,肯定是受他指使,來打探步高和玄堂消息的,或者刺探我们的虚实,在滨海我们沒有象梁司令这种强有力的后盾,他肯定有与我们斗一斗的想法。”马义后知后觉。   “有可能,他在华夏地下世界,地位仅次于支洪荣,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路云点头,表示赞同。   “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让她走了。不行,我再回医院,看她到底是不是真走了。”米莉莉一听说可能有架打,整个人顿时如同打了鸡血,转身就走,马义也跟上。   “我也去看看吧,先不说她搞事在先,我们为了自己的安全和面子,必须找她作个了断。作为我们潜在的敌人,我们也不能再掉经轻心,既使我们不能象灭步高一样,将她灭了,至于也要让她明白,滨海已经与三金帮无关,她想活命,就必须乖乖滚出滨海,回到她的地盘上去。”   路云看到马义要去,她也去。可惜当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都蔓已经不知所踪。她走得很匆忙,都沒有办出院手续,甚至她放在病房的东西都沒有來得及带走,马义心里只有一点遗憾,沒有多想,路云却皱起眉头。   “莉莉,刚才你和谁一起來的。”她问米莉莉。   “阿平。”米莉莉答道。   “路云,你有什么想法。”马义问道。   路云看了他俩一眼,说道:“都蔓重伤未愈,却急着出院,而且走得十分匆忙,如果我沒猜错,肯定她是得了某种警示,知道自己马上将面临危险,所以她才不顾一切逃命,而向她透露消息的人,有可能是阿平。”   “不可能吧。阿平以前是三金帮玄堂的人,都蔓却也是黄堂堂主,她的势力在安肥,她都不一定认识阿平。”米莉莉质疑,路云说道:“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有可能发生,马义,要不要审一下阿平。”   马义想了想,说道:“我们刚刚吸收他们,人心还不够稳,而且我们无凭无据,所以还是算了,以后多留意他便是。”   路云和米莉莉都表示沒有异议,养在自家鱼缸里的小虾米,不用担心他能够兴风作浪。   从医院回來,关于都蔓的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周未如期而至,路云她们按计划开始了自己的旅程,坐了三个小时的动车后,她们已经踏在月照市的土地上,月照市离白小依的家还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稍作休整,白小依找來两辆的士,各乘三个人,继续回家路。   白小依家面朝大海,背靠群山,所以离家越近,路就越窄,还很多弯,有点颠波,司机不得不放慢车速。   “不好意思啊,乡下道路不好,让你们受罪了。”白小依非常不好意思。   长孙绛英说道:“这路比起白雪家乡的路,不知道好多少倍呢,她那里的路,又窄又弯,还是土路,坎坷不平,这还都不算恐怕,最恐怖的是,路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还有一段宽不过一米的山路呢,只能走摩托车。”白雪补充。   “唉,华夏发展确实太不平衡了,就比如道路,八车道宽的路不少见,交通极不发达的地方也到处是。”白小依叹息。   “道路也就算了,路好走我们就走快点,不好走,我们就走慢点。”的士司机是一个中年大叔,中年的士司机基本就是话唠,他听到她们的讨论,立即热情参与,“经济发展不平衡才坑爹呢,东部沿海城市经济发达得不象话,西部地区还有吃不饱饭的。你们沒看新闻吗。在南方沿海x市x镇,他们一年一户就可以分红300多万。300多万,那是什么概念。我们乡下人辛辛苦苦干一百年,也不一定能挣到这么钱,”   “那是卖土地得到來钱,不值得炫耀。”白雪说道。   “那也不能简单地说是土地买卖,他们是通过土地流转,出租、转让,让土地价值上升,然后他们从中受益。当然他们这种经验,沒有复制价值,因为各地的具体条件不一样,不可能所有的土地都能做这种流转。”长孙绛英理智分析。   “其实我们也不是只想着卖地挣钱,只要政府多关心一下我们内地经济的发展,给我们与大城市一样的政策,我不相信我们发展不起來。”司机大叔抱怨。   “大叔,其实经济发展,不能单靠政府政策,经济发展有它自身的规律,它需要一些必备条件,不然哪怕政策再好,经济也不可能发展起來,”白小依反驳,她是学经济的,比较有发言权,白雪和长孙绛英学医出身,对经济也是一知半解。   不料司机大叔.竟然不同意白小依的意见,“你说的都是书本上的东西,是纸上谈兵,不切实际滴。目前我们华夏的现实就是,政府把所有的资源和政策都给了城市,犹其是沿海城市,对我们农村很少关心啦。如果你不相信,你让政府把城市里的工厂、商场都搬到农村,将农村的土路修得和城市的马路一样宽敞平坦,你看农村能不能发展起來。”   司机大叔不等白小依回答,他已经自问自答了,“肯定行啦,我们农村人又不是傻~瓜,我们不仅会种地,也会做各种生意……”   白小依堂堂海归美女,被开的士的中年大叔果断打败,她眼珠子转了好几圈,竟然都沒想到应该怎么反驳他。幸好司机大叔其实也沒有与她争论的意思,他只是向她们晒自己的观点而已,“当然我们内地各种大贪官小贪官太多,几乎随处都是,这些人心太黑,吃相太难看,他们不除,经济想发展是非常困难滴……”   司机大叔成功打开话痨模式,他从经济发展淡到城乡二元差别,然后从城乡差别突然跳到出租车改革,谈完了出租车改革,又扯到农民工子弟上学难的问題……他的话題是一个接着一个,信口说來,几乎沒有逻辑可寻,只说得白小依她们昏昏欲睡。   幸好司机大叔刚将她们成功催眠,白小依的家就到了。   的士停在村口,这里是一个小小的渔村,十多户人家错落在海边的山坳里,这里风景秀美,海水湛兰,沒有受到污染,海是天然的海弯,美丽而宁静,码头上停泊着几艘渔船,有几个渔民在船上修补渔网。   “好漂亮啊,”看惯了连绵大山的白雪,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真实的海,真实的沙滩和真实的渔船,她甚至有一点梦幻的感觉。米莉莉自恃这些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她当即发表自己的高见,“我想我们下一步的发展目标就是到小依家乡搞旅游开发,这里的风景得天独厚,而且还是一片未被开发过的处女地,潜力无限啊。”   她戴着墨镜,两腿呈八字站立,一手叉腰,一手指点江山的样子,可惜她穿的是牛仔衣,沒穿西装,旁边又沒有随行人员为她打伞,所以无论她如何装,都不象下乡调研的上级领导,所以她刚才的发言尽管有高瞻远睹的意思,可是响应者寥寥无几,或者说根本沒有响应。   第三十九章 冒充大学生    白小依不忍心冷场,笑道:“我们这里的风景除了宁静、环境污染小外,其实沒有多少旅游开发价值。我们这里的人世代都是渔民,不过现在除了出海打渔,我们也搞海产养值。”她指着远处隐隐约约的船屋,“那些就是养殖箱,我家也有,等会我带你们去看看。”   她们正聊着,渔船上有人抬头,看到了她们,“咦,那不是小依吗,小依你回來了。”一个中年妇女扯开喉咙喊道,白小依赶紧向她挥手,“是的,三婶,在补鱼网呢,”   “哎呀,小依真是你啊,昨天你妈还跟我念叨你中秋节都沒回家呢。”三婶放下手中的活,下船向她们走來。经她刚才一嗓子,本來还宁静的渔村,突然就热闹起來。   “小依回來了?”这家走出一个老太。   “小依刚到啊,”那家走出一个大叔。   “依姐回來啦……”草丛里钻出一张挂着鼻涕的小脸蛋。   ……   白小依一边进村一边回应,那些与她打招呼的人沒有立即离开,而是紧跟在她身后,一路走來,身边的人越聚越多,男女老少都有,年轻的男子接过马义手中的行礼,女的围着白小依嘘寒问暖,那股热情劲,仿佛白小依是他们亲闺女似的。   白小依看似也很受用这种感觉,她一边与她们拉家常,一边将自己的朋友介绍给乡亲们认识,热情的村民们又纷纷问候路云她们。到白小依家的时候,除了出海打渔的,全村的人几乎都來了,客厅里坐不下,他们就坐到门口,甚至大部分人都是站着。现场气氛喜庆热烈,现场除了沒有挂红绸条幅,沒有记者全程跟踪,沒有摄像机追拍,那场面,甚至堪比某些单位欢迎领导莅临指导工作的场面。   当然农家有农家的欢乐,他们是亲人之间的欢聚,不需要记者捧场,也不需要摄像机助威。   “小依,沒想到你那么受欢迎,好象电影明星似的。”米莉莉小声说。她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让旁边的三婶听到了,她笑道:“那些明星虽然出名,但是与我们沒有半点关系,所以我们从不追星,小依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更是我们全镇唯一一个出国留学的大学生,她是我们真正的明星。是我们村所有孩子的榜样。”   三婶再看了一眼米莉莉,问道:“姑娘,你叫莉莉是吧,看你也象一个大学生,你哪个大学毕业的,也是刚出国留学回來吧,”   小学肄业学历的女流氓,被纯朴的农村大婶当作大学生,饶是米莉莉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啦。她看得出來,这里的人比较喜欢读书人,所以她如果实话实说吧,她担心他们瞧不起自己;如果撒谎吧,面对三婶灼灼的目光,她又沒有把握圆谎。   幸好她有急智,她果断不接三婶的话,而是叉开话題,“嗯……三婶啊……那个……你们一天能打多少鱼啊,”   三婶愣了一下,然后本能地回答:“不一定了,打渔既要看季节、天气,也要靠运气,有时可以打一两千斤,有时候只能打到一点啦,所以还是读书好,读书读成功了,上了大学,就能找到稳定工作,工作稳定,收入自然就好,你看小依,她是我们渔村第一个大学生,还出国留了学,现在都在大城市里工作,不用风里來雨里去,天天出海打鱼,吃苦受累。”   三婶一脸羡慕的样子。   “三婶啊,你说得有道理啊,现在是信息时代,沒文化会奥特啊。”米莉莉眼看绕不开话題,只好硬着头皮应付。不过嘴里虽然说着大道理,心里却不以为然,心说白小依是在城里工作不假,可是说到火星上去,也只是一个打工妹而已,而姐我小学未毕业,却是一个货真价实,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有多少资产的老板,所以读书利害有毛用,书读得好的人,都是给人打工的命。   三婶只是普通村妇,沒有读心术,哪能了解米莉莉内心真实想法。她仿佛找到了知音,拉着米莉莉的手,“你们城里人果然有眼光,能跟上时代潮流,不象我们乡下人,一天到晚只知道管三餐饱,不思进取,读书不用功,刚初中毕业就着急出去打工,挣几个辛苦钱就以为自己人生成功了,我说这些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沒出息。”   “这叫鼠目寸光,沒有远大理想和抱负。”米莉莉搜肠刮肚去搜索词汇,努力让自己显得有文化的样子。   “哎呀,妹纸你的话太合我心意了。”三婶亮开嗓门,拍着米莉莉的手臂,“有时间你到我家坐坐去,给我家那小子说说这些大道理,让他知道读书有多重要,咱不希望他象小依一样,上名牌大学,出国留学,就是上一个普通大学,学点文化,这辈子不用受苦受累,比什么都强。”   她们的谈话引來白小依的注意,“三婶,你们谈什么呢,那么高兴。”   “沒谈什么,我是想请莉莉到我家坐坐,顺便给你弟弟讲讲上大学的重要性,不然他一天到晚只顾瞎玩,不专心读书,都玩废了。”白小依愣了愣,脸上笑容古怪,“三婶,彬彬是男孩子,当然会顽皮一点,等莎莎回來教训他就行了。”   “我们当父母的话都不听,他会听他姐的话,小依,这道理你是不懂了,调皮的人必须要由外人來教才有用。”   白小依当然不懂三婶她自己发明的教育理论,她更不懂三婶从哪里看出米莉莉是一个大学生,她再看米莉莉,她脸上竟然也有想为人师表的意愿,她瞬间就觉得世界要凌乱了。   “莉莉,你别误人子弟啊。”她小声警告,米莉莉嘴角一撇,小声回应:“哼,姐我虽然沒文化,但是搞教育还是有一套滴,放心,你保证让彬彬从此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三婶沒听到她俩的谈话,她拉过白小依,神秘兮兮地问道:“小依,你看你带回來的朋友,漂亮,有文化,又有气质,可是你的男朋友就差远了。小依,不是三婶多嘴,你可是我们村里的骄傲,可不能找这么蹩脚的女婿。”   白小依顿时满脸羞红,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米莉莉听了却大奇:“三婶,你觉得他哪里蹩脚了,”   三婶眯起眼,小幅度地比手划脚,生怕引起马义注意似的,“你看他,个沒有小依高,皮肤也沒有小依白,一看就知道是农村出來的,而且肯定沒多少文化。”   “三婶,有沒有文化,好象与身高、肤色沒有关系吧,”米莉莉誓将好奇进行到底,因为她也想了解一下别人眼里的马义究竟是什么样子,白小依却急了,马义是她的客人,而且米莉莉是他亲密朋友,三婶当着自己与米莉莉的面对马义评头论足,确实不够礼貌,她几次向三婶使眼色,却被米莉莉巧妙遮挡了。   再说三婶,觉得自己与米莉莉投缘,立即与她掏心窝子,“确实也沒有关系啦,不过三婶我也活了半辈子了,虽然沒文化,但是见过的人多了,所以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一眼看去就知道那个马义就是沒有文化的人。”   “三婶,你的眼光还真准。”米莉莉赞道。   “我说对了吧,”三婶非常得意,“沒有什么能瞒得过三婶我这双眼的。”   米莉莉悄悄擦了一把冷汗,暗自庆幸自己善于伪装,竟然能骗过三婶的火眼金晴,虽然有木有文化,对于米莉莉來说,就象是涂不涂指甲油一样无关紧要,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千万不能穿帮,不然她沒脸在这个小渔村呆下去。   “莉莉,你是小依的朋友,你可得劝劝,千万不让那个马义拐骗了小依的感情,耽误她一生。”三婶郑重叮嘱,米莉莉严肃地点头,“三婶你放心,就冲你对小依的关心,我一定将他们拆散了。”   三婶拍着米莉莉的手背,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莉莉,三婶谢谢你,不过你要注意方式方法,千万别惹急了马义,现在的年青人,脾气不好,人品也差,就怕他恼羞成怒,泼酼酸、动刀子……什么都干得出來,伤着你和小依就不好了。”   米莉莉也回拍三婶,“三婶,我办事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我向你保证马义绝对拐不走小依,也不会伤害到她。”   三婶差点就感激涕零,“你们大学生真是有担当,日后一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莉莉,咱先不聊了,我得去找小依她妈,提醒她一下。”白小依一听,立即就想阻止她,可是米莉莉却拉着她的手走开,“小依,你带我去看看你家乡的风景呗,”   白小依是又气又急又羞,她甩开米莉莉的手,“莉莉,你平时爱胡闹我不管你,可是你今天的表现,已经超越我的底线了。”   米莉莉装糊涂,“我胡闹什么了,不就冒充一下你们这些大学生吗,再说又不是我自己吹牛自己是大学生,是三婶看错人了。其实这不能怪我,也不能怪三婶,谁让姐长得象大学生呢。天生的,木有办法啦。”   白小依顿时沒了脾气,摊上这样的朋友,她也只能选择沉默是金了。   第四十章 不鸣则已    白小依沒想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和她一样无语,他就是马义。   马义所在的位置虽然距离她们有点远,客厅里也人声吵杂,可是马义听力逆天,米莉莉与三婶的对话,他是一字不落全听进耳里了,看到三婶老神在在的样子,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人品差,脾气不好的人,最无奈的是,米莉莉沒有为他辩解几句就算了,竟然还添油加火,落井下石,将误会进行到底。   “马义,你发什么愣呢。”白雪看到他走神,就提醒他,“小依的爷爷在和你说话,你却走神,太失礼了。”   马义蓦然回过神來。爷爷大概有六十多岁,脸呈古铜色,沟壑纵横,可是他精神很好,两排牙齿齐整,沒有一颗脱落,他口音浓重的国语,一点都不影响马义与他交谈。马义出身农村,吃过苦,所以他与爷爷不愁沒有共同语言,就是白雪都能偶尔插上话。   “我家小依是一个聪明孩子,在她这辈人里,沒有一个人有她聪明。”爷爷说起自己孙女,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骄傲,然后话锋一转,“你们不知道,如果她不因为有我,她差点就沒了,你们今天也见不到小依了。”   “小依曾经发生过什么意外。”马义有些好奇,白雪也是,因为他们与白小依相处时间不久,所以对她一点都不了解,刚好爷爷想说说自己孙女的往事,他们正好可以了解一下。   “唉,这话说來话长。”爷爷吸口烟,突然问马义:“你真不抽烟。”   马义沒料到爷爷的话題跳跃会那么突兀,跨度那么大,所以他愣了一下,然后本能地回应:“以前抽一点,现在是彻底戒了。”   爷爷竖起大拇指,“年轻人有魄力,比我强多了,小依几次让我戒烟,可我就是戒不了。我看你是做大事的人,”马义一阵羞涩,“爷爷,这个……嗯……戒烟是小事,好象与做不做大事沒有什么关系啦。”   爷爷呵呵一笑,“小伙子,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爷爷我相信你是做大事的人。你别看戒烟是小事,其实挺考验一个人意志的,小依就总埋怨我意志不够坚定。”然后他似乎又想起刚才的话題,于是他又回到刚才的话題上,马义和白雪只好再跟上他的节奏。   他问马义和白雪:“你俩都來自农村,都了解咱农村人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吧。”   马义和白雪果断点头,他们对这个陋习简直太熟悉了。   “当初小依出生,他奶奶一看是女娃,就不乐意了,他爸呢,虽然当时还年轻,可也是死脑筋,不想要女娃,所以他娘俩悄悄商量着想把小依扔海里。”   “嘶……”马义和白雪同时吸冷气。   老话说虎毒不食子,小依的奶奶和爸爸到底是心毒还是糊涂啊。   “幸好小依妈妈听到了,她赶紧來找我。说來也是小依命大,如果她妈妈再晚几分钟,我就出海捕鱼了。我一听,当时是又气又急,小依虽然是女娃,但也是我第一个孙子不是。所以我~操~起船桨,就往家赶。”   爷爷再吸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掐灭,“我赶到家的时候,小依她爸正抱着她出门,我二话不说,上去一船桨就往他脑壳砸下去。”爷爷比划着,马义和白雪都能感受到爷爷当年的愤怒。   “她奶奶也被我收拾一顿,为这事她到她娘家都躲了半个月不敢回家,我也不理她,寻思着她反正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她不想回家,就让死在外面呗,后來还是小依他爸去接她,她才敢回家。”   “爷爷,你真伟大。”白雪由衷赞道。   “这算什么伟大,小依是我孙女,我必须保护她不是。”爷爷想再点一支烟,最后却放弃了,“不能再抽了,不然被小依看到,她又得说我了。”   “爷爷,小依肯定很爱你啊。”白雪说。   “那当然,你看,我身上穿的衣服,甚至鞋子、袜子,都是小依给我买。”爷爷比划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当然她最让我骄傲的不是这些,是她从小就聪明,读书成绩很好,她的老师、校长都很喜欢她,她中学时的校长听说了小依的故事后,他当时非常感慨,还特意來看我,称赞我呢,”   “小依她从小就是你们这里的名人吧。我看村里人都挺喜欢她的。”   “那当然,不仅小依是我们这里的名人,我也跟着出名呢,别说我们村子,就是到镇上,大部分人都知道我是小依的爷爷,”爷爷红光满面,满脸都是骄傲。   “你们在聊什么呢。”路云和长孙绛英好不容易从大婶大娘圈中走出來,长孙绛英看到地上的烟灰,然后就对爷爷说道:“爷爷,抽烟对身体不好,您最好少抽或者不抽。”爷爷愣了一下,然后哈哈一笑,“你这女娃,和小依说我的口气一模一样,难怪你们能够成为朋友。”   长孙绛英脸一红,她是学医的,知道吸烟的危害,而且小依爷爷年纪大了,确实不适合抽烟,于是她本能地劝说,话说出口了才感觉到自己唐突,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來已经是不可能。她还担心爷爷会责怪她多事呢,沒想到他竟然称赞自己,她顿时为自己多疑感到羞愧,她赶紧调整情绪,说道:“也许是因为您与我爷爷年纪相似,我感到亲切吧。”   “你也不让你~爷爷抽烟。”   长孙绛英摇头,“不,我爷爷工作压力大,他离不开烟的,不过他很懂得节制,不会抽太多。”   “你爷爷现在还工作。”爷爷好奇。   “沒办法啊,我们这些后生晚辈不争气,他老人家哪敢放手。”长孙绛英叹气。   “孩子,你应该是出身有钱人家,而且是大家族那种,对吧。”爷爷说道,顿时不仅长孙绛英,就连马义、路云他们都感到惊讶。   “爷爷,你是怎么看出來的。莫非你会看相。”路云好奇地问道。   爷爷不以为然,“年纪大了,见过的人和事多了,自然就能看出來。虽然你们都是很优秀的孩子,可是你们身上沒有她那种气质,这种气质,与生俱來,再经后天环境熏陶而來,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那么我呢。”路云追问。   爷爷打量了一下路云,然后说道:“你呀,可能从小就吃过很多苦,性格刚毅,做事干练果断。”   路云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爷爷,你真神,如果你摆摊给人算命,肯定生意兴隆。”   “哈哈,你这孩子,冲你这话,我再给你一句评语,就是嘴甜心善,日后事事必能吉星高照。你们这几个孩子,都是有福气之人,前途不可限量啊。小依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我是帮不到她了,还希望你们把她当朋友,好好待她。”   “爷爷,这不用你说,我们都是必须的,你不知道吧,我们认识小依,就是因为我们在困难的时候,她挺身而出,帮我们,然后我们才相识的。”路云说道。   爷爷一听,半信半疑,“小依帮过你们。”   “对呀。”路云答道,然后她就将在南云时,风衣华如何与地下世界的人勾结,陷害露叶秋枫,马义因此被警察抓走,她们急需寻找目击证人证明清白,挫败他们的阴谋。小依本來只是酒吧的一名普通消费者,与她们素不相识,但是她愿意出面做目击证人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她沒有把后面发生的事告诉爷爷。   爷爷听罢点点头,“这象小依的性格,她从小就有正义感。”   “还是爷爷教育得好。”白雪说道。   “你这孩子,也挺会说话。”爷爷说道,白雪嫣然一笑,然后推一下马义,“爷爷,你看一下马义,他怎么样。”   不料爷爷果断摇头,“他嘛,说真话,有一种人让人看不透的感觉,唯一敢肯定的是,他是一个做大事的人,用老话说就是此子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必能一飞冲天,”   “哇噻,马义,爷爷给你的评价好高啊,看你平时吊儿郎当的,我们都看不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呢。”路云趁机敲打马义,希望他能为双煞帮,为她们分担一点事,别老是当甩手掌柜。   “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肯定都知道不鸣则已,一鸣则惊人这个典故吧。我想现在的马义,就是齐国时那个齐威王,别看他现在看似不起眼,但是将來他肯定会有大出自息,结果会让你们非常吃惊。”爷爷沒听明白路云的意思,还以为她不相信呢,于是引经据典。   “爷爷谬赞了,我哪敢与齐威王相比。”马义沒听说过这个典故,但是他想,既然人家是国王,当然就是很牛叉的人物,自己一个小人物,若是与他相比,别人都会笑掉大牙,所以他本能的谦虚着。   路云和白雪、长孙绛英却同时想到一个问題,爷爷目光如炬,看人精准,他会不会已经看穿她们与马义之间的关系呢。她们心里顿时忐忑不安。   第四十一章 戒烟   时间过得很快,小依的妈妈已经开始张罗开饭了,她嗓子一喊,原來还在闲聊看热闹的人立即行动起來,眨眼间他们就拼出七八张桌子,接着就有人摆碗筷,有人将各式的菜搬上桌,白雪和马义都來自农村,对农村的习俗了解,所以他们沒有感觉异样,白雪和路云则惊奇地看着正象工蚁一样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乡亲,和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排桌子与桌子上的饭菜。   “这太神奇了吧,这桌子哪來的,这菜怎么准备的?他们都经过排练吧,”长孙绛英简直象一个好奇宝宝。   白雪扯扯她衣角,“大姐,别那么老土好吗,”   长孙绛英皱眉,“这与‘土’有关系吗,”   “那当然,所谓‘土’就说一个人沒见过世面,而世面,不仅仅是大城市里有。你们城市里的人,可以说我们乡下人沒见过世面,因为我们确实沒见过你们城市的许多东西。而你们也沒见过我们农村的东西,所以你们对我们而言,你们也是沒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你这样大惊小怪,确实非常“土”,丢人现眼。”   “白雪,我看你是越來越目无尊长了。”长孙绛英悄悄咬牙切齿,掐着白雪手臂上的肉就是一顿拧,白雪吃痛,立即甩开长孙绛英,气道:“痛死我啦。我对谁目无尊长了嘛,”   “当然是对我啊?别忘了我是你姐,姐我还是长孙家族的家主,你作为家族成员,必须尊重家主,懂不懂,”   “小妞,请在你‘家主’前加上‘未來’俩字,不然你就是对爷爷的不尊敬,小心我揭发你。”白雪威胁,路云在一边看不下去了,斥道:“别争了,搞得好象大家不知道你们出身名门贵族似的。”   “多事。”白雪和长孙绛英姐妹俩突然异口同声,枪口一致对外,气得路云正想抬脚就踹,就在脚即将离地飞跃的瞬间,她蓦然想起,她们正在白小依家做客,身边都是她的亲戚朋友,而且马义也在,她必须在马义面前淑女,不然对不起他让自己当老大的厚爱。   “好吧,算我多管闲事。”她果断决定息事宁人。这时爷爷上來安排她们入席,因为有很多长辈在,所以尽管她们是客,但是她们坚决不上主~席,而爷爷把她们都当客人,客人为尊,所以他又非请她上主~席不可,其他的长辈也帮忙劝请。   双方正在相互推让,忽然从门外传來一阵吵杂声和小孩哭叫声。   “不好啦,救命啊,森森跌倒受伤了。”有人大声喊。   “怎么回事,”大家都停下來,马义对白雪她们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路云和白雪、长孙绛英紧跟在马义身后,爷爷和其他长辈才反应过來,随即也跟着走出來,刚到门口,米莉莉有些紧张地拉着马义说道:“马义,有一个小孩调皮,爬竹杆,不小摔下來,一支竹签插~进他肚子里,竹签有半米多高,一头长在土里,拨不出來,也沒人敢拨,你快去看看。”   说罢转身在前面带路,原來刚才她和白小依正往四处走走看看,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可是她也沒办法,于是赶紧來找马义。   当马义赶到时,竹林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但是他们都不敢乱动,只能在一边干着急,白小依和森森的妈妈抱着森森,不让他继续往下坠。森森已经昏迷,血流不止,他妈妈已经哭得不行,白小依一边抱紧森森,一边安慰她。   马义上前,悄悄用天眼观察森森的伤情。竹签在他腰部,从背后刺穿透,一截带血的竹签露出体外,显得狰狞恐怖。万幸的是,竹签沒有伤及内脏和血管,他昏迷多半是因为过度惊吓,这样昏迷更好,免得他挣扎,加重伤情。马义迅速拨出橙刀,对白雪和长孙绛英说道:“你们替下白小依和森森妈妈,我把竹签截断,先把他放下來再说。”   “马义,你想怎么截,千万要小心,万一造成病人大出~血,会非常危险的。”长孙绛英担忧。   “放心,竹签沒有伤到血管,不会造成大出~血,而且我会小心的。”马义说道,白雪看到他手里的橙刀,这把刀,她们从來沒见过马义用过,“马义,你这刀行吗,”   “沒问題,它很锋利的。好了,我们别再说了,开始吧。”马义催道,长孙绛英和白雪随即上前接替下白小依和森森妈妈,森森妈妈不放心,路云劝道:“大嫂,放心吧,你们都是医生。”   一听是医生,不仅森森妈妈,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马义看长孙绛英和白雪都做好了准备,于是立即暗运真元之气到右手,然后手一挥,橙刀一闪而过。橙刀锋利无比,可以削铁如泥,灌注了真元之气的橙刀截竹签,就象用宝刀切豆腐一样,竹签轻松被它截断,沒有引起竹签任何晃动,如果不是马义提醒,白雪和长孙绛英甚至都不知道竹签已经被截断。   马义收起橙刀,接过森森,“大嫂,你家在哪,我们马上回家,给森森手术。”   森森妈妈惊魂未定,经马义一问,她才惊醒,再看到儿子已经在马义怀里了,于是立即慌慌张张带着马义往家里跑。   “马义,我们沒有任何医疗器械,怎么手术,而且这里也沒有手术室,”长孙绛英追上來,马义头也不回,“管不了那多了,先把竹签取下來再说,相信我。等会你与白雪当我助手。”   “好。”长孙绛英不再多说。   到了森森家里,马义让他妈妈拿出干净地被子铺床~上,然后就让她出去了,长孙绛英和白雪扶着森森,让他半躺着。路云和白雪站在房间门口,不让任何进去。“路云,他们……”白小依欲言又止,她们相识时间短,她只知道马义是地下世界的人,白雪和长孙绛英是刚出校门的医学生,沒有临床经验,她担心他们在沒有任何医疗器械铺助下,能否顺利完成手术。   路云理解她的担心,于是安慰她,“你放心吧,马义这个人,其实沒有你看到的简单。”   白小依一听,更惊讶了,“难道不是白雪和英子动手做手术,”   米莉莉嘴角一撇,“切,她们就是两只菜鸟而已,就算她们敢给森森手术,我都不敢同意。马义才是主刀大夫,她们两人当个护士免强还行。”   白小依感觉自己有点凌~乱了,一个地下世界的头头,竟然是杏林高手,这世道敢不敢不那么调皮。   房间里,马义抽~出银针,用银针先给森森止血,然后再用银针阻断痛神经传导疼痛的途径,相当于医生给病人注射麻醉药。然后他手握着竹签,运动真元之气,让它沿着竹签表面进入森森体内。他现在给森森注入元气,不是为他疗伤,而是用自己元气,慢慢将森森的伤口与竹签剥离,两者之间产生一点缝隙,然后,马义轻轻将竹签抽~出來。   这个过程很短,前后不到五分钟。   白雪接过沾血的竹签,将它放到地上。   森森是贯穿伤,如果是成年人,不算是太重的伤,但是他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所以马义不敢掉以轻心,他用天眼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沒有其他损伤后,他手按在伤口上,用元气为森森清洗创口。   清创完毕,马义让长孙绛英将森森平躺在床~上,然后开始给他再施针疗伤,施针、捻针的过程已经叙说过很多遍,这里不再赘述。   森森家里挤满了人,但是他们都大气不敢出,生怕吵到马义他们,森森妈妈六神无主,如果不是身边有人扶着,她坐都坐不稳,森森爸爸正在外海捕鱼,村民已经用卫星电话通知他,他正在往回赶的路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白小依家的饭菜都凉了,但是沒有一个上桌吃饭,就连那些少不更事的小毛孩,都乖乖呆在森森家门口,整个渔村,因为森森出意外,身受重伤而沉寂。   “小依,森森不会有事吧,”爷爷小声问,其实小依心里也沒底,但是她不敢让爷爷担心,于是安慰道:“爷爷放心吧,森森会沒事的。”   “请爷爷放心,马义是滨海市著名的神医,连大医院的院长都很佩服他呢,他治病疗伤都很在行的。”路云安慰。   米莉莉也说道:“爷爷,你不是说马义绝非池中之物吗,他马上就要应验了。”   爷爷眼光一闪,便不再出声,旁边有人给他敬烟,他抬头看了一眼白小依,果断拒绝。白小依却接过來,递给爷爷,“爷爷,以后少抽一点就行。”爷爷接过烟,放鼻尖闻一闻,然后笑着说道:“小依,爷爷决定戒烟了,马义能做到,我也能。”   白小依脸悄悄红了一下,小声说:“您和他不一样,他才刚开始抽,容易戒,您已经抽了几十年了……”   “放心吧,这次爷爷说到做到,爷爷我不能比不上你年轻人不是,”   白小依眼看爷爷态度坚决,心里暗喜,同时也有一丝疑惑,原來她劝爷爷戒烟已经好多年了,爷爷也答应过戒烟,可是因为态度不够坚决,结果每次都失败,她不明白马义是如何影响到爷爷,让他主动下决心戒烟的。   第四十二章 不符合科学   “妈妈。”   一声清脆的童音,打破屋里的安静。   屋里的人循声望向房间门口,门口赫然怯生生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于是屋里更加安静,安静里带着一丝诡异和不可思议,因为站在房间门口的,正是刚才被竹签穿透腹部,已经昏迷不醒的森森。他们象看外星人一样望着森森,简直不敢自己的眼睛。   森森被大家看得心慌,他飞扑进妈妈怀里,头都不敢抬。森妈妈如梦初醒,她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撩起他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展现在大家眼前,森森身上皮肤完好无损,沒有半点受过伤的样子,衣服也是新换的,干净沒有血迹。   大家面面相觑,他们都是普通渔民,沒读过都市异能类小说,当然不知道森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森森,还痛吗。”白小依弯下腰,抚着森森的小脑袋问。   “依姑姑,我不痛。”   “你还记得自己刚才受伤吗。”   森森点头,“记得。”   “小依,你别问了,森森的伤被马义治好了。”路云说道。白小依本能地摇头,说道:“不可能,这不符合科学。”   “只要有马义在,一切都有可能。”路云说道,然后冲房间里喊到,“你们都出來吧,干嘛呢你们。还要我们八抬大轿抬你们才出來吗。”   马义出來了,白雪和长孙绛英跟在他身后,她们手里拿着带血的竹签、被子和森森的血衣。这时大家终于反应过來,一时间群情激动,有的围着森森啧啧称奇,有的则围着马义他们,创根问底。   “哈哈,马义,你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小依爷爷满脸皱纹绽开,他对眼前这位其貌不扬,衣着简朴的年轻人更加充满好感,象他这种身怀绝技,又不显山不露水低调谦虚的年轻人,别说现在,放在哪朝哪代,都找不出第二个。   马义被当众称赞,虽然这是他应得的荣誉,可是他还是一阵羞涩,“其实……这个……也沒什么啦……祖传的手艺而已。”他抓耳挠腮,努力化解乡亲们的好奇心,他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而是修真者。   可是人们不会因为他的解释,就减轻了对他的感激和崇拜,他们如果之前,只是把他当客人,他们是以渔民的热忱欢迎自己的客人;现在,他们则把马义当作神通广大的海神一样尊敬。   村民们围着马义说着感激的话,马义忙于应付,可惜他不善言辞,又担心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只把他急得满头大汗。   三婶悄悄把米莉莉拉到一边,“孩子,你怎么不和我说实话呢。”   米莉莉心里明白三婶的意思,可是她必须装糊涂,因为自己确实沒有说实话嘛,甚至还顺着人家的意思踩了一下马义。其实也不能怪她啊,作为女人,她当然不想马义到处留情,而且她们本意只是想到这个小渔村度周未,看看海,尝尝海鲜而已,谁能想到会遇上这种事,然后直接把马义推上神榜呢。   “三婶,你想我说什么实话呢。”   “当然是关于马义了。”三婶有些生气。   米莉莉狡黠一笑,“三婶,我说的全都是实话了,马义确实是來自农村的小子,文化嘛,初中都沒有念完啦,至于他治伤的手艺,刚才你也听马义说了,是他祖传的,与有沒有文化沒关系,而且你也沒问,而我,一时间也忘了,所以沒提。”   三婶想了想,确实是自己沒有多问,都怪自己一时疏忽,沒有刨根问底打探清楚马义的底细,就心急火燎的向小依妈长舌。她又想起自己还求着米莉莉到家里,为她教育一下儿子呢,所以她也不敢多责怪米莉莉。   “你说得也对。”她说。   “其实吧,也怪我,我当时也沒想那么多,其实我与马义沒认识多久,也就比小依早一点点啦。”米莉莉硬着头皮继续说谎,撇清自己嫌疑,心里祈祷老天保佑,白小依千万别在三婶面前将自己给卖了,不然她真沒脸在这里呆下去了。   “那他怎么跟你们在一起的。你们都是文化人,他一个半文盲,与你们处不到一块呀。”三婶疑惑。   “其实是这样的,是白雪和英子先认识他的。他们是这样认识的,有一回英子的爷爷得了怪病,大医院的医生都治不了,甚至他们宣布他已经不治身亡,都要送到太平间了,恰巧马义就在那家医院打工当保安,他被安排去抬尸,结果他发现英子爷爷其实还活着,于是用他祖传秘方救了他。你知道哈,咱华夏许多民间偏方,是最能治怪病的。”   米莉莉悄悄观察一下三婶脸色,然后继续说道:“英子家是滨海市的大家族,很有钱的,当时她家里就给了马义一百万块钱。”   “天那,一百万,那得是多少钱啊。”三婶感叹。   “一百万当然是一百万了。”米莉莉说,“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白雪和英子都是学医的,你说学医的,遇到民间神医,当然彼此间就有共同语言了,所以他们就成了朋友,而我和小依,又恰巧认识英子和白雪,所以我们顺带着和马义也成了朋友。听说英子的爷爷也很喜欢马义,马义在他们长孙家住过很长时间。”   米莉莉故意加重最后一句的语气,脸上是一副你懂的的表情。因为最后一句才是她这次谈话的精髓,她可不想三婶再爱心泛滥,将白小依撮合给马义,多一个人,她就少一份爱,n-1或n+1的数学題,难不倒她这个小学肄业生。   三婶果然是聪明人,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米莉莉话里的意思,她立即就打消了再去找白小依妈妈,将刚才诋毁马义的话收回的打算。反正人家心里已经有人,还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沒必要再让小依去跟别人抢,以小依的条件,不怕沒人追。   “哎,一切因缘都是命中注定。”她叹了口气,因为对马义沒有了念想,她心里对他就少了一股热情,于是她又掂挂起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莉莉,咱们可是约好的,有空你到我家坐坐,给我家彬彬补补课哈。”   米莉莉一听,头就大了,然后冲口而出:“三婶,不是说让我帮你教育彬彬要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吗?怎么又变成补课呢。”   三婶顿时一头黑线,“这个……有区别吗。”   米莉莉一激灵,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急忙改口:“沒区别,沒区别,都一样,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很久沒上初中了,对初中的课本已经很生疏,怕教不好。”   三婶嘿嘿一笑,指着自己脑壳说道:“莉莉,我虽然沒文化,但是我也知道,知识学到手了,是不会流失的,它只会存在大脑里。所以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教好。”   “一定,一定。”米莉莉讪笑。   白小依妈妈好不容易挤到白小依爷爷身边,然后小声说:“爸,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请客人吃饭了。”白小依爷爷才恍然想起大家因为森森受伤的事,已经耽误吃饭了,于是马上招呼大家,“好了,森森已经沒事,我们也该吃饭了,我们已经饿着客人太久,失礼数了。”   村民们簇拥着马义他们,往白小依家走去,刚走沒多远,森森的爸爸白玉林赶到家了。   “爸爸。”森森看到自己的爸爸,就挣开妈妈的手,奔向爸爸。白玉林看着活蹦乱跳的儿子,有些懵。原來他出海捕鱼,刚走到半道,突然得到儿子摔成重伤的消息,他立即往家里赶,可是眼前的儿子根本沒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森森,你沒事吧。”   “爸爸,我沒事,一点事都沒有。爸爸我们到三太爷爷家吃饭,快走吧。”森森拉爸爸的手。白玉林却生气了,儿子一点事都沒有,他妈妈却让人告诉自己儿子受重伤,让自己赶快回家,原來儿子受伤是假,到三爷爷家吃饭是真。你说你这个疯婆子,不就是一餐饭吗。值得这么折腾吗。这一來一去,鱼沒捕到不说,还费渔船的燃油钱。   森森妈看到自己丈夫回來了,想着刚好让他敬马义几杯酒,感谢一下他的救命之恩,于是也跟在森森后面迎上去,笑盈盈地说道:“你回來了,正好到三爷爷家吃饭去,然后……”   她话沒说完,白玉林“咣”扇了她一耳光,“你这败家娘们,就知道吃饭,吃饭,我不用捕鱼卖钱吗。沒钱你们吃什么喝什么。这一來一去的,船烧的也不是海水,是柴油, 是钱,你懂不懂。”   森森妈满腔欢喜,却莫名其妙被当众扇耳光,顿时又委屈又生气,“嘤嘤”地哭了,森森看到妈妈哭,也跟着哭了,走在前面的村民回头,后面的走上前,纷纷喝问:“玉林,咋回事。你怎么打人呢。”   “我打她,是因为她不懂事。”白玉林梗着脖子说道。   走在最前面的小依爷爷倒回來,二话不说,脱下鞋,扬手“咣咣”赏白玉林一顿鞋掌,“能耐了你,都会打老婆了,看我不揍死你。”   第四十三章 世外高人   三爷爷是村里的长辈,白玉林再浑,也不敢还手,森森看到自己爸爸被三爷爷揍得狼狈不堪,可能是想起自己平时被爸爸揍,有冤无处申,今天正好可以出口气,所以他居然沒心沒肺的呵呵笑,惹得旁边人也一阵大笑,有的人还因此取笑白玉林,秀琴立即顾不上哭了,赶紧捂森森的口。   爷爷也停手,将鞋穿上。   “玉林,你真不象话,你怎么可以打秀琴呢。刚才森森从竹杆上摔下來,竹签从他肚子穿过,她都快被吓疯了,你却不仅半句安慰话都沒有,还动手打人,你这心肠真是海石做的。”三婶骂道。   “三婶,你胡说什么呢,森森不是好着吗,你怎么说他受伤了呢。”白玉林非常不满,小依爷爷又要脱鞋揍他,白小依拦住他,“爷爷,算了,这事比较神奇,玉林哥沒亲眼看到,他不相信也不奇怪。”然后她又对白玉林说道:“玉林哥,三婶说的是真的,我们大伙都亲眼看到,如果你还不相信,赶紧回家看看,森森的血衣和竹签还在呢。”   “可是,森森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白玉林虽然想相信白小依,但是自己的儿子确实沒有半点受伤的样子,他不能相信。   “这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还是先到我家吃饭吧,我再介绍一个奇人给你认识,然后你就会相信了。”白小依说道, 白玉林挠挠头,然后拉上儿子和老婆,“小依,我先回家换件衣服,随后就到哈。”   白小依知道他还不能完全相信,就任由他去,“好吧,玉林哥你们可要快点,家里有客人,可不能让他们等你,不然失礼数。”   白玉林点头,“明白。”   然后一家三口匆匆回家。   大家也往白小依家走去。白小依妈妈是一个细心的人,饭菜都被她仔细保温,所以都沒有凉,拿出來就能吃,村民们不用吩咐,七手八脚,重新将饭菜摆上桌。   因为客人已经不是普通客人,而是海神一样让人尊敬的贵客,所以爷爷非要邀请马义他们坐上主~席不可,其他人,不论是长辈,还是年轻人,他们都纷纷邀请,客厅里闹哄哄的,眼看着如果他们不坐上主~席,这饭就不能开了,最后还是米莉莉机灵,她推出马义。   “爷爷,就让马义陪长辈们吧,我们几个女生都不喝酒,与你们坐在一起,你们喝酒也不能尽兴,对不。”   白雪一听,这个注意不错,于是立即应和:“对,就这么办,爷爷咱们都不用再客气了,我们和小依都是好朋友,小依是您孙女,你就当我们是您的孙女呗,一家人不用这客气哈。”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好吧,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听你们的,坐,大家坐,别客气。”   座次终于安排好了,大家纷纷入座。这时白玉林一家三口也到了,白玉林手里还拎着东西,他拉着妻儿径直走到马义跟前,将手里的东西恭恭敬敬捧上,“马兄弟,谢谢你救了我儿子,我就是一个渔民,沒有多少钱,这包是我自己晒的鲍鱼干,这是我们的一点积蓄,请你不要嫌少,收下吧。”   马义急忙推却,“玉林哥,你千万别客气,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敢收你的大礼。”   “马义,你就不必推辞了,森森的伤,如果到医院,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你对森森有救命之恩,森森是玉林的独子,你想想,你出手救人还只是举手之劳吗。你救的不仅一条人命,还是一个家庭。玉林能给你的,已经太少了,你千万不能再嫌弃。”爷爷劝道。   “我刚才听莉莉说,你救过英子的爷爷,他们都给你一百万块钱呢,玉林就是一个渔民,他拿不出那么多钱,这是他一点心意,马义你就收下吧。”三婶也劝道,长孙绛英瞪了一眼米莉莉,心里怪她年纪轻轻就象一个长舌妇,什么事都往外传。   “三婶,其实马义救活我爷爷,马义并沒有说要收钱,只是有居心叵测之人不相信,拿钱与马义赌命。如果马义救活我爷爷,算他输了,他付马义一百万;如果马义救不活我爷爷,算马义输,马义是要赔命的。所以不能算马义收诊费,只能说是他打赌赌赢了。”她向三婶解释。   “森森是小依的侄子,我们是小依的好朋友,所以怎么能收玉林哥的钱呢?这太见外了,如果收了钱,我们都不好意思与小依交往了。”   “咱们一码归一码,你们与小依是朋友不假,可是你们救了我儿子,我们不可能不表示一下心意,不然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秀琴说道。于是两拨人,一拨要送礼,一拨要推辞,双方你推我让,满桌的好菜沒人动,米莉莉肚子一阵抽筋。   但是她现在是贵客,主人都沒有说开席,所以她既使饿晕了也不敢率先动筷子,于是心里就责怪马义和英子迂腐,人家送礼你就收呗,反正你们是以自己劳动取得报酬,又不是公务员索贿受贿,是光明正大嘛,装b也不挑时候。   “玉林哥,马义是不会收你钱的,因为他这个人不爱钱,你知道他上次的一百万他花哪去了吗。”为了争取早点开饭,祭奠自己的五脏庙,米莉莉觉得自己必须亲自出手,解决僵局了。   “花哪去了。”三婶充当奉哏。她能与米莉配合默契,一半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一半是因为米莉莉是自己亲自骋请的家教,儿子的未來寄托在人家身上,所以关键时刻她不能掉链子。   “送人啦。”   米莉莉此言一出,顿时全场震动。一百万,对于他们这些以打渔这生的渔民,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巨大的财富,可是马义竟然将它们送人。。白小依也震动了,不由多看了一眼马义,因为她所知道的马义,不过是一个地下世界的老大,一个名下产业众多的老板而已,这种人,在她认知里应该是满身铜臭味的人,沒想到他竟然能视钱财如粪土。   人,果然是复杂的动物,不能简单地凭表面上的事情判断他人品的好坏。   白玉林一听马义一百万块钱都转手就送人,顿时为自己区区一万块钱感到寒酸,他面红耳赤,这钱,他现在是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僵在哪儿,不知所措,森森妈也拘束不安。   “玉林哥,你别多想,那钱我也不是平白无故送人的,是因为有一个小女孩,得了白血病,她妈妈丢下她跑了,她爸爸一个人,靠打工挣钱给她治病。你也知道治白血病的钱,不是一个打工家庭能负担得起的,所以我就捐了大部分给她。”   “哇……”在场的人又一声惊叹。   “剩下的,我也给了一点家里,还分给了我几个朋友,因为她们也不富裕,但是他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们帮助过我,所以我必须与他们一直分享。所以我也不是很高尚的人,只是朋友的钱,我是不会收的。”   “你这都不叫高尚,什么才叫高尚呢。”白小依发现,如果自己身边不是站满了自己的家人,她都要犯花痴了。   “马义,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矫情了。小依是我堂~妹,她是你的朋友,以后我也是你的朋友。”白玉林不再尴尬,他收回钱,“钱我收起來,朋友之间谈钱确实显得俗气,这鲍鱼干~你收下,这是我自己晒的,一点心意。”   马义还沒來得及客气,米莉莉就替他收下了,“这鲍鱼干不错,虽然我们自己开着五星级酒店,但是鲍鱼我却真沒吃过呢,可惜不是新鲜的。”   “想吃新鲜鲍鱼还不容易,明天就让玉林带你们出海,你们亲自捕捞,吃起來更有意思。”爷爷说道。   “爷爷这个主意不错。”米莉莉欢呼鹊跃,白雪、长孙绛英和路云为她感到羞耻,都低下头,不忍视之。马义眼看米莉莉已经代收下礼物,他也不好再说。白玉森夫妇松了口气,夫妇俩对视一眼,然后说道:   “马义,救命之恩重于泰山,我们再给你磕个头吧。”说罢一家三口就要下跪,马义吓了一跳,他沒想到这个小渔村的民风竟然还如此纯朴,可惜他与他们隔着一张桌子,他想阻拦都沒有机会,而他们身边的米莉莉,显然被他们这一出搞傻了,手里拿着鲍鱼干,不知所措。情急之下,他急忙伸出手,一股元气涌~出,将白玉林一家三口托住。   白玉林正下跪,忽然他感觉一股气流从地面上升起,然后将他双膝稳稳托住,不论他如何使劲,都跪不下去,他看一眼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显然她们也遇到同样遭遇。   这是神马意思。   他非常困惑,然后他就看到马义向他们伸出的手,他再想起自己儿子本來身受重伤,既使到大医院,沒有十天半个月都出不了院,可是马义在短短时间内,就将他治愈,速度之快简直不可思义,而且还不留下任何伤疤,完全不符合现代医疗能达到的水平。   他沒读过现代网文的都市异能小说,但是他曾熟读金老爷子的武侠小说,所以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他们有另外一个称呼,叫:“世外高人。”   第四十四章 出海   这种人,拥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本事,行踪更是飘忽不定,一生只会与有缘人相遇,无缘之人既使想见也不会知道他就在你身边。白玉林从小就有武侠梦,也梦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有缘见到这些世外高人。   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再娶妻生子,开始为一家人的生计穿梭在茫茫大海之上,他心中的武侠梦才渐渐平淡了。他万万沒想到却在这个时候,自己竟然真有缘一睹高人的风采,虽然眼前的世外高人因为年轻不符合自己的想像,他沒有童颜鹤发、长髯飘飘、仙风道骨之貌,与金老爷子笔下的世外高人相去甚远。   可是老话说得好,自古英雄出少年,杨过不也是年纪轻轻,就成为一代大侠么。   高人正真实出现在自己眼前,他还出手救了自己儿子一命,这是自己与世外高人的缘份,如此机缘他岂能错过。必须立即拜见。白玉林浮想联翩,心情激动胜过第一次牵秀琴的手。接着,他就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动作,他双手抱拳,恭敬地作揖,然后朗声说道:“高人,我白玉林今生能一睹您的风采,是我的荣幸。您出手救下犬子,在下更是感恩不尽。一辈子都会感念高人的大恩大德。”   秀琴以为自己丈夫是因为高兴过头,得了失心疯,于是赶紧拉他,“玉林,你干嘛呢。”   马义也反应过來,心想千万不能让白玉林再胡言乱语了,不然引起其他人好奇心,如果他们一再追问,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他们知道自己是修真者。万一他们知道,后续搞不好会有无尽麻烦,他赶紧笑道:   “玉林哥,我说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世外高人,都是武侠小说家们编的好不好。”   马义收回手,白玉林骤然发现,那股托住自己的气流也随之消失了,所以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发现。但是他听马义这么说话,他心里顿时明白马义是不想自己暴露他的身份。世外高人嘛,当然不想让世人认出自己,于是他立即放下手,装作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   “昨晚看小说看入迷了,现在还迷糊着,都把你当小说里的人物啦。”   小依爷爷相当生气,“玉林你都是当爸的人啦,行~事、说话,能不能靠谱一些。一惊一乍的,不让人省心。”   “三爷爷教训得对。”白玉林嘴里谦虚,心里却得瑟得不得了,马义是世外高人的身份,整个渔村,也许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了,而且也只有自己一家,受过他的恩惠,这种缘份,那是可遇不可求滴。他又想入非非,如果高人能教自己一招半式,或者招自己为入室弟子,说不定自己也能创造一个神话呢。   “你笑什么呢。口水都流出來了。”秀琴小声提醒,白玉林蓦然回神,擦干嘴角的口水,小依爷爷看大家都沒事了,于是再次招呼大家入席吃饭。   吃过饭,已经到了午后,小依的爸爸出海捕鱼要几天后才回來,因为刚才爷爷说让白玉林明天带马义他们出海,所以白玉林回家后,就开始做一些准备,他知道马义他们从來沒有出过海,于是就赶到镇上买晕船药,还买了许多零食,供他们在船上打发时间。   夜深了,白玉林因为兴奋,竟然失眠了。   “你怎么不睡。明天还要出海呢。”秀琴迷迷糊糊地问道。   “睡不着。”白玉林答道。   “你有病吧。都几点了还睡不着。”秀琴不满,“还有今天在小依家,你最后那一下子,都被人家当笑话了”   “你才有病呢。我跟你说,马义肯定是世外高人,一身功夫深不可测那种。”   他看到秀琴将他当白~痴的样子,非常不服,“我问你,我们本來想给马义磕头的,可是不论我们如何使劲,都跪不下去。”   秀琴一听,顿时來了精神,“是呀,我到现在还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原因很简单,是因为马义不让我们跪。”白玉林说道,秀琴不相信,“怎么可能,我们与他隔着一张桌子,他阻止不到我们,而且我也沒有看到他出手。”   “但是我们都感到有一股气流托着我们漆盖,对不对。”   秀琴想了一会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股气流是马义发出的。”   白玉林信誓旦旦,“千真万确,当时我也纳闷,然后我就看到马义正向我们伸着手,而那股气流,正是从他那个方向來的。”   “真的吗。你都看到了。”秀琴顿时瞪大眼睛。她不看武侠小说,但是因为以前白玉林是武侠迷,所以她也听说过世外高人。   “真的。”白玉林点头,“还有,森森受那么重的伤,既使到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治,也不可能好那快,沒十天半月出不了院,可是他们用了多久时间,就治好了呢。”   秀琴终于似有所悟,“玉林,让我想想……大约不到两个小时时间,森森就好了,当时我也吓懵了,沒有注意,现在想想,也真是神奇哈。”   “必须神奇。”白玉林抱紧秀琴,“秀琴,我们遇到贵人了,而这个贵人,还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我敢肯定,咱们村,只有我知道马义是世外高人,小依不知道,三爷爷不知道,这是我们的福份。”   秀琴喘着气,“遇到世外高人就遇到世外高人呗,你搂我那紧干嘛。我喘不过气來啦。”   白玉林却沒有松手,“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们庆祝一下吧。”说罢开始动手动脚,秀琴挣扎着,笑骂道:“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总是这么猴急。……唔……”   一股充实感由外而内,汹涌而至,白玉林手松开了,她却反而将他抱得更紧,渔村之夜,风景无限旖旎。   天刚濛濛亮,马义他们就起床了,因为今天要出海,他们必须要赶早,可是当他们起來才发现,白玉林夫妻俩已经等候他们多时,而且爷爷和小依妈妈都起床了,他们顿时非常不好意思。   “爷爷,玉林哥,你们怎么起那么早。”米莉莉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   “咱们渔民出海都赶早,习惯了。你们住在大城市里,沒有早起的习惯,吃不得吃得消。”爷爷一脸慈祥地问道。   “沒事,我当杀……”米莉莉正想说我当杀手的时候,什么苦都吃过,这点苦不算什么,幸好路云反应快,在背后狠狠掐了她一下,将她的话截住,米莉莉也发现自己差点失言了,于是赶紧改口:   “爷爷,咱先不聊了,不然耽误玉林哥出海。”说罢匆匆去刷牙洗脸。   一阵忙碌之后,他们收拾妥当,然后就告别爷爷和小依妈妈,跟着白玉林出海,秀琴将他们送到码头,就回家了,她要照看森森,不能跟他们一起出海。渔船是一艘旧船,但是昨天下午,白玉林夫妻俩已经将它仔细涮洗了一遍,船仓干净整洁,坐在船上也很舒服。   “玉林哥,我们要往哪边走。”白小依虽然出生在渔民之家,但是她从小到大,都沒有出过海,所以有些紧张。   “一直往东北方向走吧,你爸爸就在那边,如果运气好,还可以遇到你爸爸呢。”白玉林答道。白小依沒有意料中的兴奋,白雪还以为是因为她爸爸嫌弃过她,她们父女感情不好呢,谁料白小依却对白玉林说道:“玉林哥,如果遇到我爸,我必须给我作证,我是经过我爷爷同意才出海的。”   “小依,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你爸爸不让你出海。玩一下都不行。”白雪很好奇。   “别说出海了,她爸都不让她到海边玩。”白玉林答道。   “为什么。你们就生活在海边,你们这里的小朋友不都喜欢到海边玩吗。”白雪更好奇。   “是呀,我们都喜欢到海边玩,小依也喜欢,可是她爸不让。”   “为什么。”   “哎呀,玉林哥你的嘴越來越碎了。”白小依阻止白玉林,可是白玉林说道:“小依,沒事,反正你都长大了,白雪她们又都是你朋友,说一说也沒有关系了。”   “是呀,说一说吧,就当是给漫漫旅途解闷。”长孙绛英怂恿,“我可听爷爷说过,你小时候你爸不太喜欢你,差点都把你扔海里啦。”   “那是以前,后來小依开始上学了,学习特别好,我们村里其他的小孩考试都不及格,可是她呢,经常考双百分呢,奖状都贴满屋子,用现在的话说,她就是学霸了。她的老师來家访,在她爸面前将她一番称赞,说她长大以后肯定有大出息,小渔村都留不住她。他爸听了一高兴,就将她当宝了,后來有算命先生说,她五行属火,火最怕水,今生必须远离水。因为他怕小依出意外,就不让她到海边玩,更不能出海。可是我们都是海边出生,海边有很多小鱼、海螺、螃蟹什么的,小时候谁不想到海边玩啊,所以小依经常偷偷跟我们到海边玩。为了这事,我们都沒少挨她爸揍。”   “玉林哥,为什么她到海边玩,你们却会挨揍。”米莉莉奇道。   第四十五章 蛮横的爸爸    “小依爸爸不舍得打自己女儿,当然就揍我们啦,还有她妈妈,也沒少为他挨。”   “不会吧,你爸爸真这么奇葩。”米莉莉问白小依。   “这个……”白小依不知道怎么回答。   路云拉开米莉莉,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一百个父亲,就有一百种爱,各人有各人的爱法。小依爸爸就是用这方式爱小依,也沒有什么不对的。米莉莉,你说话最好经过大脑,叔叔是我们长辈,不要出言无状。”   “沒事,有时候我自己也认为,我爸爸行为太荒谬了,后來,我都不敢跟小伙伴们到海边捡海螺了,只好一个要呆在家里看书,看着看着,就长大了,然后就初中、高中、大学……我是离渔村越來越远了。说实话,今天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出海,还是因为有你们,不然我爷爷也不会同意我出海的。”   “小依,你好可怜哦。你的童年时代、你的少年时光已经荒废,你的青春、你的人生,已经被禁固得太久了,今天你就好好释放吧,”米莉莉同情地拥抱白小依,拍着她的背,安慰她,白小依推开她,笑道:“哎呀,也沒有你说得这么悲惨了,我爸和爷爷也是因为担心我出事,你不知道,我们乡下人有时候是很迷信的。”   “所以嘛,你就是迷信的牺牲品。不行,白小依,你必须勇敢站出來,与万恶的封建迷信残余作斗争,解救那些仍然被封建迷信残害的同胞。人类都解放多少年了,这玩艺竟然还在人间作祟,遗害四方,我们必须给予坚决铲除,”   米莉莉比手划脚,发表她的演说。   白小依已经适应了米莉莉的无厘头,所以她已经能平淡地面对,只当她在给自己逗乐解闷。   “莉莉,我发现你真有意思。”白玉林说道,“难怪三婶会请你给彬彬当家教,还是她有眼光啊,”   “玉林哥,你说什么。”路云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婶请莉莉当家教。”白雪眼珠子都差点掉出來了。   “这个世界,是不是已经凌~乱了。”长孙绛英叹息。   马义则摇头苦笑,他知道米莉莉爱瞎闹,沒想到这次她简直沒谱了,她去当家教,到底是教人家孩子积极向上呢。还是教他长大后如何当混混。   只有白小依的表情是正常的,因为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白玉林看着大家的反应,奇道:“你们怎么啦。不想让米莉莉当彬彬家教。我跟你们说,彬彬虽然调皮,其实也挺聪明的,他只是沒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他姐姐是我们村的第二个大学生,刚上大一。姐姐那么聪明,弟弟也不会笨到哪里去。”   白雪忍住笑,说道:“玉林哥,我们不是说彬彬不聪明,而是……”   “白雪,你不说话,沒人把你当哑巴,”米莉莉果断打断她的话,不让她说下去,因为如果白雪揭了她的短,让村民们都知道,她压根不是神马大学生,而是小学肄业生,她哪还有脸面在渔村呆下去。白雪也不忍心拆她台,于是就沒有继续往下说。   “小依不是在家么。三婶为什么不让小依教他呢。”长孙绛英问道。   “彬彬这个人啊,太调皮,他根本不听小依的,也不听他姐的,因为他总觉得读书沒有用,而三婶呢,是一个有思想的妇女,她看着小依读书有出息了,可以不用出海打鱼,辛苦过日子啦,于是就逼着彬彬读书,希望他也能出人头地,改变命运,所以矛盾就产生了,母子俩为这事不知道起过多少冲突。”   “要是这么说,让莉莉去教他,倒也适合。”路云一听说是让米莉莉去教彬彬如何听话,好好做人,而不是让她去给他上文化课,她就放心了,不然米莉莉出丑,她们也会跟着丢脸。   “三婶的想法是对的,在目前的环境下,我们乡下人,一沒权,二沒势,三沒钱,我们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读书、考大学,未尝不是一条人生捷径。尽管上了大学,并不意味着我们人生就会成功,走向辉煌,但是最起码,在通往成功的路上,我们又多了一个选择,或者说多了一个筹码。”   白雪回想起自己十几年寒窗苦读,最终终于走出农门,走出大山,有一个体面的身份在城市里打拼,不由心里感慨。   “咱华夏千千万万的农民工,缺的就是文化与技术,在城市里,只能干最脏最苦,报酬最低的活,生活在城市的最低层。而且他们年轻时还可以有一份工作,到年纪大了,有沒有工作都难保证。他们最终能够出人头地的,简直是凤毛麟角。”   “白雪你说得太对了,可惜当我懂得这些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不想这么卑微地在城市里吃苦受累,所以我每天只好开着渔船,到海里讨生活。”白玉林也感慨。   “玉林哥,你别灰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说不定在渔业方面,你能闯出一条成功之路呢。”白小依鼓励。   “玉林哥,其实你也可以往海鲜深加工这一块想想,或许会有突破呢。”长孙绛英建议。   “我也想过,可是我们一沒资金,二沒技术,三沒有市场,要想创业谈何容易。”白玉林叹道,长孙绛英就对白小依说道:“小依,我想你可以在这个方面做一个规划,试试看行不行。”   “英子,你想做什么。”白小依心“格登”跳了一下,心里敏锐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给乡亲们带回來一个财神了。   “你难道不想为自己的父老乡亲做点实事吗。”长孙绛英不答反问,白小依拥抱住她,“英子,你该叫你老板呢。还是叫你财神。”   白玉林也激动得不行,“英子,你真准备到我们这來投资吗。”   “玉林哥,投资不是小事,所以我只能说,我们有这个意向,至于成不成功,还不好说。”长孙绛英如实说道,白玉林点头,“我明白,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來的,投资有风险,当然需要谨慎。所以不论最后成不成功,我都会感谢你。”然后他又对白小依说道:   “小依啊,我们也得感谢你啊,是你给我们渔村带來财神啊,真不枉我们小时候老是被你爸揍了,”   “玉林哥,你又胡说八道了,投资的事八字还沒一撇呢,你回去后可别乱说,不然万一不成功,我都沒脸回村了。”白小依嗔怪,白玉林当然是从善如流。   一个投资意向,就这样,在渔船上产生,再在渔船上形成,至于结果如何,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他们一边往深海行船,一边谈论着渔业资源开发的前景,以及海洋养殖业的发展,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白玉林看了一下船上的导航仪,对白小依说道:“小依,你爸爸大概就在这片海域上,我们联系他一下吧。”   白小依本能摇头,“不用了吧?”   可是大家对白小依这个有点奇葩,或者说有点专横的父亲感到好奇,都急着想见一见他,于是都怂恿白玉林联系他,白小依眼看沒办法阻止她们,也只好同意了。白玉林立即用卫星电话连系。   “五叔,你在哪里。”   “我在东经x度,北纬x度的位置上,你能呢。”白小依爸爸的声音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从电话里传出來,白小依忍不住叫了一声“爸爸”,她爸爸愣了一下,然后他问白玉林问:“玉林,小依在你船上。”   “是呀,今天她和我一起出海呢,”   白玉林话音刚落,电话里顿时就风云变色了,只听白小依爸爸勃然大怒,在电话里大吼:“白玉林,为什么要带小依出海。难道你不知道她不能近水吗。万一她有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你信不信。”   白玉林无奈地回头对马义他们说道:“听到了吧,我这个五叔啊,任何人在他眼里,都不如小依。”   白小依心里既开心又害羞,因为爸爸发怒,是因为爱~女心切,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一帮朋友在,他这么护短,让她难为情的,而且她已经是大姑娘了,爸爸还象小时候一样管着自己,多少会让她感到无奈。   “爸爸,别生玉林哥的气……”白小依话沒说完,她爸爸语气立即变得非常慈爱,就好象一场暴风骤雨,瞬间变成和风细雨,“小依,赶快回去啊,算命先生说过,你不能近水,大海很危险,回去吧,啊。”他的口气都有点象哄小孩一样,白小依感觉到身边一道道带刃的目光,她脸更红了。   不料她爸爸语气立即又变,他又大吼:“白玉林,我命令你立即带小依回家,不然我回去和你沒完!”   “五叔,你能不能讲点理。小依是大人啦,她想出海,我能拦得住吗。”白玉林申辩。   “我不管,反正她是你带出來的,你必须带她回去,”小依爸爸蛮横地说道,“你不听是吧,好,你等着,我马上过去,看我不揍死你这浑小子。”然后电话里就传來他大喊转舵的声音,接着电话也挂了。   第四十六章 渔家女   白玉林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们都长大了,五叔脾气却还沒改变啊。”然后他赶紧打电话给小依爷爷,向他求助,不然以五叔的火爆脾气,他真敢來揍自己,到时,自己可真是有冤无处诉了。   他和小依爷爷通完电话,船继续往前开。不一会,他的电话又响了,“喂,五叔。”他叫道。   电话里,小依爸爸恢复父亲的慈祥,“小依,听你~爷爷说,你带着朋友出海呢。”   “爸爸,是的,他们都是我好朋友。”白小依答道。   “我听你~爷爷说了。这样,你让你玉林哥开船过來,我这里有新鲜的鱼虾,我马上给你们准备,你们到了就能吃了。就这样吧,我做饭去了。”电话挂了,米莉莉凑上來,“小依,你爸果真……特别。”   她本來想说奇葩的,她又怕路云训她,所以改称“特别”。   白小依脸再次羞红,“哎呀,你别再取笑我了。”   “我沒取笑你的意思,我是羡慕嫉妒恨有木有?如果我有这么爱自己的老爸,我半夜都会笑醒。可惜我都不知道自己老爸是谁,特么滴他既然不想要我,又生我出來干毛啊。”米莉莉突然情绪失控,“咣”一脚将一个水桶踢翻。   路云这次沒有教训她,反而也神情黯然的样子,白玉林想说什么,白小依赶紧用眼神制止,她听说过米莉莉和路云的身世,知道她们都是孤儿,显然是刚才爸爸对自己的爱,触动了她们内心敏感的神经,这时候,不是简单的安慰能抚平她们心灵创伤的。   白玉林从船仓搬出一箱啤酒。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我们不能去攀比。我们都在成长,成长路上,总会有各种无奈与痛苦,老话说,人生不如意事常有八~九,所以我们沒必要对自己的不幸耿耿于怀。反正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我们为什么不放下心头的包袱,快快乐乐地过每一天呢。”   在苍茫的大海上,一个普通的渔夫,化身人生导师,给两个心灵迷失的羔羊,讲解人生道理,竟然一点都沒有违和感。   他打开啤酒,一人一瓶,白小依和长孙绛英都不喝酒,白玉林也不免强,其他人,则瓶对瓶,对喝;他再拿出香烟,给米莉莉、路云、马义各一支,再给他们点了,每人一只手握酒瓶,一手夹着香烟,渔船在在马轰鸣中劈波斩浪,海鸥在头顶盘旋。   长孙绛英本想阻止,可是白小依拉住她。   酒喝了,烟抽了,白玉林问米莉莉,“现在感觉怎么样。”   “玉林哥,你开导人的方法很特别。”马义赞道。   米莉莉则长长呼一口气,“玉林哥,谢谢你的酒和烟,我沒事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们终于与小依爸爸的船汇合了。他的船是几个人合伙的,所以比白玉林的船要大,船工也比他多,白玉林只有两个船工而已,而他们则有七八个人。海上风浪很大,两艘渔船费了好大劲,才靠在一起,小依爸爸放下索梯,将他们带上自己的船。   船上饭菜已经做好,鱼是刚刚捕获的海鱼,超级新鲜,而且小依爸爸厨艺非常好,他做的海鱼,又鲜又香,白玉林将他带來的啤酒也带上來。   “爸爸,他们都是我好朋友,路云、米莉莉、长孙绛英和马义。”白小依将自己的朋友介绍给爸爸,路云他们一起向他问好:“五叔好。”   “好,好。”小依爸笑呵呵,电话里那个蛮横霸道的五叔不知所踪,只有爱心暴棚的父亲,他伸手与路云他们握手。他的手掌很大,别说路云她们,就是马义的手,他都能轻松覆盖包裹住。白小依身高有一米七,她爸爸当然不会矮子,马义站在他面前,必须仰视。   “五叔,你多高啊。”向來沒有好奇心,也向來与世无争的马义,都忍不住好奇。   “一米九五。”小依爸爸答道。   “五叔,你不去踢足球,可惜了。”米莉莉叹道。   “你不懂就别乱说,以五叔的身高,应该去打蓝球好不好。”长孙绛英反驳。   “打排球也不错。”白雪说道。   小依爸爸哈哈大笑,“我什么球都不会打,天生就是出海打鱼的命,所以只能天天与鱼网打交道。來,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同伴们。”他将自己船上的人一一介绍,其实他们都是小渔村的人。   大家相互认识好,马上就开饭了。   “小依,今天你终天可以出海了,感觉怎么样啊。”一个与小依爸爸年纪相仿的人笑道,白小依看了爸爸一眼,说道:“还行。天一叔,你们捕到多少鱼了,吃过饭,你带我朋友去见识见识。”她巧妙地引开话題。   她爸爸沒说话,将挑了鱼刺的鱼肉放她碗里,动作亲切自然,而白小依也坦然受之,显然他以前沒少这方面的互动。这一幕又让米莉莉看到眼里,因为刚才白玉林开导过她,所以她沒有情绪再失控,只是看到白小依都二十大几的姑娘了,竟然还这么矫情,忍不住偷笑。   然后,她看到小依爸爸额头上的伤疤,想象当年他被揍得头破血流的样子,于是她实在忍不住了,“噗”一下,她笑喷了,口中的米饭喷得满地都是,幸好她反应快,将头别开了,不然桌上的饭菜全被她报废了。   所有人停下筷子,都看着她,大家都莫名其妙,搞不懂她为什么突然会乐成这个样子。   “你干嘛呢。”如果不是有长辈在,路云肯定就一脚将她踹海里去了。米莉莉付在她耳边一阵嘀咕,半晌,路云斥责她:“沒礼貌的东西,这很好笑吗。”   “嗯,不好笑。”米莉莉立即正襟危坐,抬手用餐巾纸擦干净嘴角,然后认真吃饭,可是她的表情告诉大家,她心里还在笑。   “听你~爷爷说,你们想捞鲍鱼。”小依爸爸问小依,白雪担心他为难,于是抢先答道,“五叔,我们主要是想出來看看海,体验一下渔民生活,不一定要捞鲍鱼的。”   “沒事,既然你们來了,我就带你们去捞,反正我们对这一带海域很熟,而且我们也正准备去捞呢。”   “太好了。”米莉莉叫道。   吃过饭,船工们要休息,小依爸爸拿出几根钓杆,让马义他们玩钓鱼,白小依果然不是一个合格的渔家女,竟然甩渔杆都不会,她上了鱼饵,然后握着鱼杆一甩,接着就听到米莉莉撕心裂肺的嚎叫,吓得已经进船仓休息的小依爸爸,光着脚就跑出來。   “怎么啦。”   “五叔,你的宝贝女儿把我当鱼钓啦。”米莉莉哭丧着脸,白小依则面红耳赤地站在一边,路云正在给米莉莉解勾在她头发上的鱼钩,路云取下鱼钩,说道:“五叔,沒事了,鱼钩只是勾住了莉莉头发,沒伤着。莉莉你也是,都沒伤着,你鬼哭狼嚎干嘛。”   “云姐你不知道,幸好我马步扎得稳,不然就被小依甩到海里去了。”米莉莉委屈道,路云悄悄拧她一下,警告她,“不要当着父亲的面,说女儿的不是。”   “哼,有爸爸了不起啊。大不了我回滨海租一个。”米莉莉堵气道。白雪“扑哧”一笑,“我只听说过租男朋友,还沒听说过租爸爸的,莉莉,为了娱乐大众,我支持你。”   长孙绛英揶揄;“说不定你就能上头条了。”   “你们两个找死。”米莉莉恼羞成怒,就要追打她俩。小依爸爸走过來,一脸歉意,“莉莉,不好意思啊,刚才小依吓到你了。你一定要原谅她哈,等会叔叔给你捞最大最肥的鲍鱼。”   米莉莉顿时无语,心说五叔诶,你也太宠你家白小依了吧。明明是她将鱼勾甩我头上,你跑出來道歉干嘛。你是长辈,你这么一闹,我还怎么玩啊。   不光她无语,就连路云、白雪和长孙绛英都很尴尬,心说五叔会不会太过份啊。小依都是二十大几的姑娘了,他尚且如此宠溺,那她小时候还不被宠上天去。于是她们更加相信白玉林说的,小时候她和小伙伴到海边玩,被她爸爸逮到,她沒事,小伙伴们却遭殃。她们甚至都很好奇,白小依在这种宠溺环境中长大,竟然还能修练成学霸,而不是堕落成问題少女。   看來渔村的水土与城市的水土不一样啊,如果是城市里的孩子,恐怕早就长成小太妹了。   在渔船另一头垂钓的马义沒注意到这边的状况,他突然发现几头鲸鱼跟着渔船,还时不时跳跃出水面,露出白白的肚皮,发出欢快的呼叫。   “鲸鱼,鲸鱼……”他兴奋地大叫,路云她们正尴尬着,听到马义叫唤,如同接到特赫令,顿时欢呼着跑过去,白小依也撒开脚丫子跟上,她爸爸在身后喊:“小依,慢着点,小心甲板滑。”   米莉莉终于逮到机会,她恶狠狠地嘲笑白小依,“小依,不要摔跤哦,不然爸爸会心疼滴。”   白小依脚步本能地停滞,往身后望去,米莉莉一激灵,脑海里瞬间闪出一个虎背熊腰、孔武有力的中年大叔形象,心想如果被他大象脚掌一样宽厚的巴掌扇耳光,估计后果不太好,于是她赶紧低头哈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逃出白小依五米之外的距离,可惜渔船太小,所以她速度再好,也只能跑出这个距离,除非她敢一头扎入海里。   第四十七章 遭遇岛国人     他们所有人,包括白小依,只是在一些记录片或者影视作品里见过鲸鱼,从來沒有如此近距离观赏真实的野生鲸鱼。他们一阵欢呼鹊跃,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鲸鱼似通人性,它们看到马义他们高兴地又跳又叫,它们也非常兴奋,更加频繁地跃出~水面,不停发出欢叫声,巨大的双鳍拍打着水面,庞大的身躯,高高立起,俨然是立在海面上一根巨大的柱子,然后重重落下,掀起一阵阵浪花,一头个体较小的鲸鱼,离群靠近渔船,大家正猜测它想干嘛,突然一股水柱,从它鼻孔喷出,直射~到船上,水柱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恰巧落到米莉莉身上,竟然将她给掀翻。   “哈……”   惊讶过后,大家捧腹大笑,米莉莉却恼羞成怒,从甲板上爬起來,指着鲸鱼骂道:“丢你牢亩,有种你上來试试,看姐敢不敢揍得你不认识回家的路,”   小鲸鱼一边欢叫,一边摇头摆尾挑逗,似在向米莉莉叫板:“有种你下來啊,有种你下來啊,”   米莉莉捋手捋脚,“哎呀,老虎不发威,你当姐我是病猫是吧,”她拿起渔竿就要抽它,鲸鱼突然一跃而起,再掀起一股海浪直扑甲板。   “啊呀……”大家惊叫着往后退,米莉莉却似乎是与鲸鱼杠上了,她不退反进,扬着鱼竿,还想抽它。不料鲸鱼掀起的海浪冲击渔船,渔船大幅度摇度,船身顷斜,甲板上又刚刚被海水打湿,比较滑,米莉莉猝不及防,脚下一滑,差点一头栽入海里。幸好她眼疾手快,死死抓~住船舷,才堪堪躲过一劫。   鲸鱼跃起过后,一个漂亮的翻身,扎入海里,渔船再次发生剧烈晃动,米莉莉脸色苍白,抓着船舷不敢动弹,当她定下神,那头调皮的鲸鱼已经回到鲸鱼群里。   大家再次回到船边,看着湿淋淋,狼狈不堪的米莉莉,再次笑得直不起腰,米莉莉一头黑线,“特么滴,很好笑么,”其他人才不管她会不会生气呢,纷纷用手机拍下她狼狈的“飒爽英姿”。这个时候正是中午,海上阳光强烈,海风也很大,米莉莉身上很快就结出盐晶,她浑身沙沙痒痒的,很不舒服。幸好她们都带有换洗衣服上船,可以替换。可是船上淡水宝贵,她根本沒有足够的水洗澡。   沒办法,她只好拿一瓶纯净水,躲在船仓里,用纯净水蘸湿毛巾,然后用湿毛巾擦身子,鼓捣了半天,终天将身上的盐渍擦干净了,换好干净衣服,正好渔船也准备出发了,那些捣蛋的鲸鱼继续跟出好远,才一头扎入海里,沒有了踪影。因为鲸鱼出來捣乱,马义他们竟然沒有钓到一条鱼,但是他们却拍到了野生鲸鱼,已经足够他们发到朋友圈炫耀了。   渔船在海上再颠簸了大半个小时,一座宛如鱼脊的岛屿隐隐约约出现在他们眼前。   “前面就是鱼岛。”小依爸爸指着岛屿说道。   “爸爸,那个岛就是岛国人一直想占为己有的x鱼岛,”白小依问道。   “不是的,那座x鱼岛位置还要往北一点,但是我们现在的海域已经前突,到公海了。我们再往前一点,在海水较浅的地方抛锚,然后下水捕鲍鱼。”小依爸爸亲自掌舵,再往前开了十多分钟,鱼岛已经清晰可见,渔船开始抛锚。   然后船工们开始换装。   “马义,你也要下海吗,”小依爸爸问马义,马义点头,“当然,既然來了,我当然得亲自下海试试。”小依爸爸就拿了一套下水装备给他,有氧气瓶,一双脚蹼,工具是一个小铲和一个网兜。   “你们女孩子就不要下海了,就在船上等我们。小依,你要注意安全哈,不要跑到船边,海里风浪大,船摇晃不定,不安全。”小依爸爸叮嘱。   “爸爸,我知道了。”白小依答道。   船工们整装完毕,正准备下水,一艘挂着岛国国旗的渔船正好从附近经过,这里已经是公海,经常出现各国的船只,所以谁都沒有在意。不料岛国渔船突然拉响汽笛,小依爸爸他们这些老船工还好,只是觉得汽笛刺耳而已,但是白小依她们却被骤然响起的气笛声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捂着耳朵惊叫。   “我~操~你祖宗,”小依爸爸看到女儿被吓得“哇哇”惊叫,顿时火冒三丈,冲着岛国渔船一顿怒吼。岛国人本來就是來找碴的,他们看到有人应战,更是求之不得,于是再拉汽笛,制造噪音,其他人则站在甲板上,呜哩哇啦地怪叫。   原來他们也是在附近打鱼的渔民,但是他们的船比小依家的船吨位要大,也更先进,他们基本上已经实现机械化作业,所以他们就看不起华夏的渔民。站在甲板上的岛国人,看到渔船上的白小依她们,一个个美到不可方物的美女,顿时好象喂食了万~艾~可的猪哥,个个手舞足蹈,狂呼乱叫,白小依爸爸本來就已经很愤怒,他们还越來越不象话,不仅满嘴污言秽语,有的人还做出一些下~流动作。   小依爸爆发了。他顺手抓起一个啤酒瓶,瞄准目标,铆足劲,甩出去,“呼……”啤酒瓶拽着风声,象一枚闪光的炮弹,只扑目标,三十米的距离,准确命中一个岛国人的鼻梁。   “卡嚓……”鼻梁断裂的声音渗得人肉酸,啤酒瓶被反弹入海,岛国人仰面翻倒,他一摸鼻子,手上顿时沾满血。   “八哥呀撸,他们通通死啦死拉的,”受伤的岛国人大喊大叫,由于鼻子塌了,呼吸严重不畅,让他口齿不清。其他岛国人反应过來,他们立即再往前靠近渔船,然后搬出高压水枪,往五叔的渔船上猛力喷射高压水。   岛国人天生猥琐,他们竟然首先用高压水喷射路云她们,瞬间她们就被喷得东倒西歪,浑身湿透。   岛国人一边喷水,一边得意的哇哇怪叫,各种动作下、流猥、琐。   “小依,你们赶快回船仓躲起來!”小依爸爸大声吩咐,一边继续拿啤酒瓶当武器反击岛国人,掩护白小依她们撤回船仓,其也船工也加入战斗,顿时一个个酒瓶就象一颗颗手榴弹,砸向岛国人,不远处的白玉林,看到自己人与岛国人干起來了,当即一边咒骂着,一边开船过來支援,可惜不论是他的船,还是小依家的船,吨位都比人家小,船体沒人家高,人家是居高临下,占有位置上的优势,他们还有高压水枪,武器先进,他上來也无济于事。   岛国人当然也能看出自己实力比对方雄厚,所以他们更加肆意妄为,眼看着美女们已经躲起來,他们于是转攻小依爸爸他们。在高压水枪压制下,尽管小依爸爸他们英勇奋战,但是因为武器不如人,他们很快就处于下风,被高压水喷得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更别说反击了。   以一挑二,竟然稳操胜券,岛国人更加狂妄了,他们的船渐渐逼近,高压水枪疯狂地喷水,船工们不敌,纷纷后撤躲避。   “爸爸,快回來,危险,”白小依趴在船仓的玻璃上,向爸爸招手。但是五叔是一个硬汉子,明知道自己打不人家,但是他仍然硬抗着不后退,刚被高压水枪射倒,他就站起來;还沒有站稳,又被射倒,他又站起來,如此反复,岛国人狂笑着,将另一条高压水枪也对准他。   米莉莉看在眼里,气得咬牙切齿。   “莉莉,我们必须想办法帮帮五叔。”路云大声说道。   “必须的。”米莉莉回答,然后伸手摸遍全身,沒有找到枪,她顿时气急而骂:“丢你牢亩,枪在南云,忘带了。岛国小鬼子,今天算你们走运,姐我沒带枪出來,不然你们一个个都得喂王八,”   “别说沒用的,快想想办法。”路云大翻白眼。   “云姐,好象每次有事,都是你想办法诶,”米莉莉反驳道,路云顿时一头黑线,紧急关头,她也沒有心情与米莉莉继续打口水仗。忽然她就想起一个人,或者他有办法可以帮助五叔,可是她回头四处寻找,居然沒见到他人,“咦,马义呢,”   其他人纷纷抬头寻找马义,可是她们都沒有看到马义人影。   “拷,马义这王八蛋,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他自己竟然先躲起來,让我们在前面为他挡枪,”米莉莉大发牢骚。   “你胡说什么,马义是这样的人吗,”白雪不服。   “他不会是被高压水枪冲到海里了吧,”长孙绛英担心地说道。   “路云,你赶快去把我爸爸救來,好吗,”爸爸还在外面与别人打架,白小依沒心情关心马义,路云拍拍她,“放心,我会想办法的。”路云环顾一下船仓,可惜仍然沒找到任何可以用得上的武器。   她目测一下两船之间的距离,明显她沒能力游过去,不然凭那几个岛国渔民,她三下两下就能将他们干翻,丢海里喂王八。   第四十八章 他撕开帖   忽然,她看到角落里的一个空油桶,她顿时眼睛一亮,“有了,我和莉莉利用油桶帮助,我们游到岛国的、渔船那边,只要我们上了船,这帮岛国佬全部都得下海喂王八。快,大家一起帮忙,把油桶推到海里。”   情况紧急,大家说干就干,推着油桶往船仓外走。到了甲板上,她们正准备把油桶往海里推,忽然听到岛国佬惊叫声一片,她们抬头望去,只见他们的渔船竟然从中间折断,正往下沉,船上的岛国佬纷纷落水。   海上此时虽然无风,但是大海无风三尺浪,落水的岛国佬就象被泡在水里的鸡蛋,在海浪里载沉载浮。   她们顿时惊呆了,愣愣地望着正迅速下沉的岛国渔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云姐,他们是不是被我国海军的潜艇攻击了。”米莉莉问路云,路云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不可能的,如果我国潜艇攻击人家的渔船,会受到国际谴责的。”白雪否定。   “谴责。谴责有毛用啊。如果口水都能解决问題,世界早就和平了。”米莉莉对白雪嗤之以鼻。“岛国佬欺负我们在先,如果我是华夏军人,肯定会出手教训他们,一枚鱼雷直接送他们回姥姥家。”   “那当然,因为沒人象你这么脑残,”长孙绛英揶揄,米莉莉大怒,威胁道:“英子,你们姐妹俩是不是想到海里游泳。”   “你们都别吵,快去看看五叔有沒有事!”路云喝止她们,然后往甲板上走去。   小依爸爸正憋着一股气与岛国佬较劲,他眼角突然瞥见一道橙红色的光茫从海底升起,划过岛国的渔船,伴随着一声尖锐短促的切割金属的声音骤起骤灭,那道橙红色光茫也一闪而沒,然后岛国渔船竟然诡异地从中间被拦腰斩断,刚才与岛国佬生死相搏时他沒怕过,可是现在,他却吓得有些脚软,坐在甲板上站不起來。   白小依率先冲上前拉她爸爸,“爸爸,你沒事吧,快起來。”   “小依,我沒事。”他喘口气,“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这海底有古怪。”   “有古怪。”白小依以为自己爸爸受伤,神志不清了。   “小依,我刚才看到一股奇怪的光茫,从海底升起,划过岛国人的渔船,然后,船就从中间折断了。”渔民一般比较迷信,所以既使象小依爸爸这种铁骨铮铮汉子,想起这些诡异的事,都忍不住打颤。   “小依,这事先不要说出去,以免引起大家恐慌。”他小声交待白小依,白小依赶紧点头。她虽然是大学生,还出过国留学,但是华夏传承几千年的神鬼文化,对她还是有影响滴,她心里也有一丝沉重。   一个船工上前想帮忙,小依爸爸摆手,“我沒事,天一,我们立即返航,回家。”   “五哥,我们不捕鲍鱼了?”   小依爸爸看着他,摇摇头,白天一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同是渔民,又是多年的兄弟,所以小依爸爸虽然什么都沒说,但他似乎已经明白了,顿时他脸色有些发白,立即起身,招呼其他船工,准备返航,至于落水的岛国渔民,沒人去理他们。   老话说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一切后果都是岛国佬自己造成的。而且不是他们冷漠,沒人性,实在是因为这片海域诡异,他们为了自身安全,不敢停留。   “不行,我们还不能走,马义不见了,我们必须找到他。”   白雪急忙阻止,小依爸爸一听,更是大惊失色。   “小依,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才路云和米莉莉商量着來帮你,然后就想起马义,结果发现他不见了。”白小依脸色也苍白了。   “完了,完了,出事了。小依,你和你的朋友坐你玉林哥的船先回家,我留下來找马义。”他交待白小依,白小依摇头,“不,我留下來陪你。”   她爸爸急了,“听话,不能陪爸爸留下來。万一出事,你让你爷爷、妈妈怎么办。而且你还年轻,又读了那多书,正是有用之人。本來你就不应该出海的,你小时候算命先生就说了,你要远离水,不然会有危险,你看你今天第一次出海,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白小依想不相信她爸爸的话,可是眼前的事实让她沒办法反驳。   白天一倒回來,“五哥,这事不能耽搁,我们得赶紧找一找,如果运气好,抢救得及时,他可能还有救。”   小依爸爸站起來,说道:“天一,你说得对,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找,小依,快到你玉林哥船上。”   事已至此,白小依也不敢不听话,不然只会给爸爸添乱,“爸,你要小心些。”她叮嘱爸爸,然后她就招呼路云她们,准备换船撤离,她刚转身,就看到马义正从海里往船上爬,“马义,快看,是马义,”她惊喜地大叫。   大家循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一身湿淋淋的马义从海里爬上來,手里扬着一个象贝壳一样的东西,“五叔,这是鲍鱼吗。”   小依爸爸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接过马义手中的鲍鱼,掂了掂,“正是鲍鱼,这家伙,少说也有一斤重,差不多是一头鲍了。马义你运气真好,竟然捉到这么大的鲍鱼。”   “马义,刚才我们与岛国佬干仗,五叔更是与他们死拼,你却下海捉鲍鱼。你脑袋沒被泡进海水吧。”米莉莉斥责马义,一直以來,她都是被路云训责的对象,今天她终于有机会命运反转,于是她决定必须好好训一下马义。   马义似乎才发现甲板上满地狼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岛国佬欺负我们,我们干了一架,可惜我们船沒人家大只,装备不如人家好,所以打输了。”小依爸爸恨恨说道。   “哦,有这事,岛国佬呢。”马义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眼睛往船外看,此时岛国佬正在海里挣扎,也许因为这附近只有华夏人,所以他们竟然正用华夏语向他们呼救。   “咦呀,他们都落水了啦。五叔,你不是说他们很牛叉吗。怎么都落水了,他们的船呢。”   “应该是沉海里了。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我们抓紧时间,赶紧走人。”小依爸爸被海底诡异的光芒吓坏了,他催促大家赶快走人。   “五叔,难道我们不发扬一下人道主义,救救他们。”马义指着海水里的岛国佬,小依爸爸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最后还是狠下心,“不用了,这里离鱼岛不远,他们可以自己游过去,然后等待救援。”   “爸爸,这样好象有点不好,那些人虽然可恶,但是毕竟也是条人命。”白小依毕竟心地善良,有些动摇了。   小依爸爸看了一眼白天一,白天一说道:“五哥,算了,救吧,老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救几个畜牲,或许也能造一两级浮屠。”白天一也不忍心就这么走了,小依爸爸点头,“好吧,但是要快,愿海神保佑我们,”   于是他们将渔船慢慢靠近岛国佬,然后丢下救生圈给离船较远的,离得近的,就用绳子拉上來。岛国佬共有十一个人,其中一个船长模样的人,上前给小依爸爸鞠躬,用不太流利的华夏语说道:“先生,我叫小野,是这艘渔船的船长,请问你贵姓。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你是华夏的勇士,我深表佩服。”   “哼,”小依爸爸以冷哼回应。   小野讪笑,愈加卑恭,“对不起先生,刚才我的船工无礼,多有冒犯,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不错,竟然还知道自己是小人,”米莉莉冷笑。   小野转头向她哈腰,“这位小姐……”   米莉莉瞬间翻脸,“你妈才是小姐,你妹也是小姐。”说罢,一记撩阴腿毫无预兆地凭空飞出,接着“嘭”一声蛋碎的闷响,只见小野身体腾空,然后重重落地,四肢撑着甲板,尤如一只产卵的青蛙。   那表情,蛋疼的表情,非常丰富。   “八哥呀……”有一个渔民想发怒,米莉莉右脚着地,身体旋转如风,一记风骚至极的鞭腿,直接将他的“撸”踢回去,巨大的惯性直接再将他踹回海里。   “他撕开帖,他撕开帖……”落海岛国佬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呼喊,其他人都站在甲板边发愣。   “小依,他撕开谁的贴了。”米莉莉侧头问白小依,白小依果断摇头,“不知道诶,我懂英语、法语,沒学过岛国语,所以听不懂他在喊什么。”   “他可能是说他裤裆开了。”路云老神在在的样子。   “云姐,你好邪恶,”米莉莉果断鄙视。   “美女们,他是在喊救命。”小野忍着蛋疼,谄笑着解释。   “你能听懂。”米莉莉一脸震惊。   “是的,他说的是岛国话,而我是岛国人。”小野哈着腰,似乎时刻想添米莉莉脚趾的样子,米莉莉一阵恶寒,本能地收缩脚趾,“你特么滴既然能听懂,为毛不去救人,难道你不怕他被淹死吗。”   “他冒犯了美女,所以他应该受到惩罚。”小野仍然一脸谦卑的笑容,米莉莉点点头,说道:“哦,”话音刚落,突然一脚就将他踹入海里。   第四十九章 岛国人认怂   其他岛国人眼看自己老板也被踹入海,顿时是群情激动。   “八……”一个岛国人刚张口咒骂,可惜他只有机会说出一个“八”字,不等米莉莉出手,路云一记凶猛无比的双煞帮镇帮绝技撩阴腿已经呼啸而至,悲催的岛国佬双手还沒來得及捂蛋蛋,整个人已经象一只发臭的龙虾,卷着身子,被踢入海里。   刚才被人家欺负到沒法抬头,路云本來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气。他们甚至不计前嫌,将这些鸟人救上船,不料岛国佬薄情寡恩,不识好歹,转眼就忘了救命之恩,胆敢出言不逊,所以路云不仅不阻止米莉莉揍人,反而自己也出手教训这些有娘养沒爹教的岛国佬。   有云姐助阵,米莉莉更是如虎添翼,肾上腺素飙升。姐妹俩拉开架式,冲岛国佬喝道:“來呀,”   前南荣帮金银双凤、现在的双煞帮老大联手抗敌,顿时气势陡增,杀气凛然,有胆小的岛国人脚一软,“扑嗵”一声就瘫倒在甲板上,一个看似比较机灵的岛国人急忙哈腰作揖:   “在下松崎,恳请两位女侠手下留情,我们认错的有,我们也感激你们的救命之恩,要不,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这个岛国佬竟然不仅会说华夏语,还粗通华夏文化,完全是以华夏人口吻相商,虽然说得不伦不类,但好歹也能表明他服软之意。   路云收起架势,鄙视他:“你们岛国人不是一向崇尚武士道,自认为很牛叉吗,怎么,你认怂了。”   松崎谄笑道:“我们大河民族的子民,也是有教养大大滴,向來懂得感恩图报。刚才我们对你们多有冒犯,给你们造成伤害,但是你们都不予计较,反而以德报怨,出手相救,我们从心里感激,所以我们向你们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   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路云和米莉莉不好再痛下杀手,全将这帮岛国佬重新踹进海里。米莉莉也收起架式,郁闷地大发牢骚:“丢你牢亩,如果刚才就懂装孙子,就不必要劳动姐我动手了。岛国佬,你特么滴必须支付我出场费。”   “一定,一定,你们的出场费我加倍奉上,绝对不拖欠。”松崎不知道米莉莉的脾气,于是自作聪明地回应,米莉莉脸色骤变,“你当我是财迷么。就算姐真是财迷,会稀罕你们岛国佬的臭钱么。”   “呃……”松崎顿时无语。   他沒想到米莉莉脾气这么古怪,竟然出尔反尔。然而他更沒有想到米莉莉是属狗的,经常说翻脸就翻脸,刚才她已明确收手,不料突然又一脚踹來,松崎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踹飞,幸好撞到船舷,才沒有掉入海里。   松崎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挣扎着爬起來,看都不敢再看米莉莉一眼,生怕她再冲上來补脚。华夏的女人已经不是当年的花姑娘,不是那么好欺负滴,如果他不想掉进海里喂王八,他只能忍气吞声。   “你再不救,你的同伙真就要死了。”路云提醒他,松崎赶紧带着其他同伴,开始救人。   小依爸爸他们也才从震惊中清醒过來。犹其是小依爸爸,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两个和他女儿一样年轻漂亮的姑娘,竟然是武林高手,虽然他不是白玉林一样的武侠迷,但是他也知道在咱们华夏,有许多武林高手存在,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能与她们成为朋友。   “莉莉,路云,你们的功夫从哪学來的,挺利害嘛,”他称赞。   “五叔,这算什么功夫,我们都是瞎玩的。”路云答道,她可不敢说自己一身打架本领,是南荣帮训练出來的。   “瞎玩都能学到功夫,你们真了不起了啊,路云,我想如果你们有时间,不防教教小依,她如果能学到一些功夫,她一个人在外打拼我也放心些。”   路云顿时一阵无语,心说五叔啊,你溺爱白小依,也得有点边啊,不至于看到别人有什么,你就想给她什么吧。   “五叔,我们教功夫是沒有问題,我们也乐意教,不过习武很辛苦的,什么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闻鸡起武,头悬梁,锥刺股……而且沒有三年五载,学不成,所以我怕你舍不得小依吃苦。”米莉莉老神在在,果然小依爸爸沉默了,因为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她从小到大,虽然沒到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程度,但是她一直忙于学业,确实沒有受过苦。   “五叔放心吧,小依以后会一直和我们一起工作,有路云和莉莉在,沒有人能欺负到她。”白雪安慰他。   五叔挠挠头,“也是哈,现在毕竟不是旧社会,世道不会那么混乱。老话也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家小依以后就靠你们各位朋友啦。”   虽然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可是自己毕竟已经长大了,已经闯荡社会了,可是爸爸仍然当自己是小孩,而且是在自己朋友,不,确切地说是老板面前,时时显得怕自己受欺负和委屈毕竟不好,所以白小依就对爸爸说道:   “爸爸,岛国人都上來了,我们走吧。”   “行,我们离开这里再说。”他对女儿从善如流,白天一问道:“五哥,这些岛国佬怎么办。我们又不能把他们带回家。”   浑身湿漉漉的小野走过來,先鞠了一个90度的躬,然后才说道:“华夏的朋友们,请借你们的电话用一下,我呼叫在附近作业的同胞來带我们走,如何。”   小依爸爸对这些人本來就沒好感,他们早点走心里早点舒坦,于是二话不说,就将电话给他,说道:“这个海域太邪门,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我们往前走,你让你的人在东经x度,北纬x度海域等候你们。”   小野乖得象孙子一样连连点头,他从此至终都沒敢正眼瞧一下米莉莉,生怕她又突然发飙,再将他踹入海里。   渔船启航了,岛国佬留在甲板上,马义他们则回到船仓休息。   “马义,岛国的船是不是你毁的。”趁沒人注意,路云悄悄问马义,马义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五叔,你看他的样子,明显吓得不轻?”   马义摇头,“你让我怎么说。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修真者,所以这事解释不清楚。再说岛国人也在船上,万一他们知道原因,鬼才知道以后他们会搞出什么事。”   路云想想也是,叹道:“可惜这事不仅让五叔受到惊吓,还让他來來回回,白忙活。”   “人生,总是会有许多无奈……”马义俨然人生导师附体。   “你别给我装文化人,我听了都起鸡皮疙瘩了。”路云急忙制止。   到了目的地,岛国人上了接应他们的渔船,小依爸爸掉转船头走人,然后回到早上他们放网的地方,开始收网。   收网是一项非常辛苦的工作,犹其是他们渔船还沒有全部实现机械化作业,有许多工作还需要人力完成。一众女孩,虽然被小依爸爸安排在一旁参观,但是她们也不好意思闲着,于是都帮忙拣鱼,马义则主动帮忙拉网。   小依爸爸和其他渔工看他瘦瘦弱弱的样子,以为他沒有多大力气,帮忙也是充个人数,不料他一出手,顿时让他们吃惊不已。在他们之中,数小依爸爸的力气最大,可是马义,个头比小依爸爸小多了,他身高还不到一米七,身材更与虎背熊腰不沾边,细胳膊小腿儿,他的大腿差点沒有小依爸爸手臂粗,可是他爆发出來的力量,竟然不逊于他们几个力量的总和。   这个太不符合科学了吧。虽然他们也不太懂科学是什么,但是他们还是发出这样的疑问。   鱼网很大,他们拉了老半天才收完,然后他们开始分拣鱼。   拣鱼也不轻松,而且还挺无聊,幸好不用去花死力气,大家都有精力聊天开玩笑。   白天一捏捏马义的手,“马义,我说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哪來这么大的力气啊。”马义闻言愣了一下,后悔自己刚才只顾着帮忙,忘了隐瞒自己实力,他想了想说道:“我从小就干活,上山下河,担水扛柴,当然有力气。”   “嘿嘿,你别蒙我了,谁不从小干活。而且我们都比你还多干了十几年,我们怎么沒有练出这么大的力气。”白天一当然不会相信,他接着问道:“你是不是和路云、莉莉她们一样,都是习武之人。”   马义松了一口气,顺着他的话答道:“算是吧。”   白天一就转向白小依,“小依你行啊,交的朋友都是武林高手,我看你爸爸从此以后真是必须放心,不再担心你被别人欺负了。”   “天一叔你放心吧,现在又不是古时候,现在的人都讲文明,讲法制,不会随便欺负人的。”   “哈,这些话你对我说沒用,对你爸说才有用,省得他天天不放心。”白天一笑道,白小依看了爸爸一眼,脸就有些红了。米莉莉趁机落井下石,“五叔,既然你那担心小依,为什么不陪她到城里呢。这样你就能够天天陪在她身边,你就能够好保护她。”   第五十章 海上明月   白小依就拿眼瞪她,可是以米莉莉脸皮的厚度,白小依双眼发射的火力根本不能将她撼动分毫,甚至她直接就无视了。小依爸爸正低头拣鱼,沒看到自己女儿正在与米莉莉打眼仗,于是认真地说道:   “沒办法啊,我还要打鱼养家,走不开,城里的活我又不会干,也不能在城里吃干饭不是。所以啊,从此我就将小依交给你们了,你们可不能让她受人欺负啊。”   米莉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答道:“放心吧五叔,我一定会照顾好小依的,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   忙活了半天,鱼拣完了,月亮也升出海面了。   一轮皎洁、圆润的月亮,静静地悬挂在海面上,时而有海鸥掠过,海面无风,波光潋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白雪她们一字排开,站在船边,静静的注视着月亮。就连不学无术,经常以沒有文化为荣的米莉莉,嘴里都忍不住蹦出两句诗: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马义则沒有这种闲情逸致,他在帮忙准备晚饭,小依爸爸他们计划吃过晚饭后,他们就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到下半夜启航,天亮时正好回到家。   白玉林因为刚出海,他还不能回去。   “我虽然出生在海边,但是直到现在,才发现原來大海真的很美!”白小依遥望着月亮感慨。   “你呀,差不多就是被你爸爸圈养大的,我很奇怪你竟然沒有产生心理缺陷。”长孙绛英说道,她一开口,白雪立即接上,“是呀,你沒看你爸爸对你紧张到什么程度,啥事都想着你,时时都担心你出事,你竟然都沒有被宠坏,确实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什么嘛,这只是关心,与宠爱沒有关系好不好,我爸虽然沒文化,可是他很会教育人的。”白小依辩解。   “哎呀,你们吵什么吵,不要打挠我赏月好不好,”米莉莉强烈不满。连女流氓都忙于陶冶情操了,作为美貌与智慧并存,少女情怀总是诗的美少女,白小依、白雪和长孙绛英她们当然必须不能破坏此情此景,于是她们立即停止争论,安静地赏月。   在渔船的另一边,马义正向小依爸爸学习做鱼的厨艺,鱼下锅了,两个人开始闲聊。   “马义,你是哪里人,”小依爸爸问他。   “桂西省。”马义如实回答。   “桂西省那边也靠海,对吧,”   “有一部分靠海,我们那里离海很远,可以说是内陆山区了。”   “小依虽然读书有出息,但是她沒有社会经验,你以后一定要帮帮她哈。”小依爸爸真是三句不离白小依。马义笑道:“五叔,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小依,她智商这么高的人,我相信敢欺负她,能够欺负到她的人,世上沒几个。”   小依爸爸挠头,“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是儿行千里母担心,做父母的都是这样,马义你别见笑。听小依说,你们不仅是她朋友,还是她老板,”   “准确地说,英子才是她老板。英子的家族是滨海的大家族,据说有几百年历史。英子是他们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所以五叔你完全可以放心,小依跟着英子,绝对不会吃亏。”   “嘿嘿,都是小依的造化。马义,我跟你说一件一直让我想起就后怕的事吧?是关于小依的。”   “是不是小依刚出生时,你想把她丢海里的事,”马义反问。   小依爸爸摸着自己额头上的伤疤,不好意思地说道:“原來小依跟你说过哈。”   “不是小依说的,是爷爷告诉我们。”   “哦。”小依爸爸点点头,“幸好我爸拦着,不然我就失去这么聪明的女儿了,你们也见不到她了。你说我当时怎么就那么糊涂呢,生儿生女有什么区别,只要她能够有出息,能够成才,管她是儿子是女儿呢,”   “呵呵,五叔你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   小依爸爸一阵羞涩,“别这么说,我就是一个老渔民,不懂那些了。”   “哈哈,你说得也是,其实这些以前我也不太懂,只是因为和小依、白雪、英子她们相处久了,才略懂一点。我发现小依和你一样,都是个性鲜明的人。”   小依爸爸眼睛一亮,“真的,”   马义点头,“真的,小依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你不知道,我们认识小依,就是因为她不顾别人的劝阻,坚持出面帮助我们,我们才认识的。”   “小依帮助过你们,”小依爸爸顿时又是激动又是骄傲。   “是啊。”马义点头,然后将他们在南云认识的整个过程一字不落告诉小依爸爸。   小依爸爸听完后点头,“这确实是小依的性格,她很有正义感的,而且她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会努力去做。马义,沒想到你年纪轻轻,也是大老板。”   马义谦虚道:“也不算是大老板了,只是自己给自己打工,混口饭吃而已。五叔,我可以透露给你两件好事,英子准备在她完全接手家族后,整合家族资源,成立集团公司,她现在正委派小依负责筹划。还有,她还有意在你们这里投资,而具体作调查研究的人,也是小依,所以这次度假回去之后,小依就要忙于工作了。”   小依爸爸听说自己女儿受到重用,心情顿时又无比激动,“忙点好,忙点好。马义,你说什么,英子想到我们这里投资,”   “只是初步意向,最快也要等小依作完调研报告,才能最后决定,五叔,这事到目前为止,只有你和玉林哥知道,所以你们暂时都不要外传哈,投资做生意是大事,会有许多变数,不宜过早张扬。”   “我明白。”小依爸爸郑重点头,然后掏出香烟,先递一支给马义:“马义,抽烟。”   马义急忙拒绝,“五叔,我不抽烟的。”   小依爸爸也不免强,自己点了烟,不停地吸烟,刚才马义告诉他的消息太震揻,象他这种久经人生风雨的人,都有些扛不住,必须借香烟來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   ……   晚饭后,小依爸爸和渔工们都去休息了,他们下半夜要开船,必须休息。   路云她们仍然坐在甲板上赏月,马义独自坐在船头,从储物空间拿出一条长相奇特的鱼,这条鱼是他白天的时候,潜到海底斩断岛国渔船时抓到的。鱼身有十五、六厘米长,大约有七八斤重,身体略呈方形,嘴巴很大,满嘴是尖锐的牙齿,头顶上长着一根微微弯典的肉柱,尾端有一个会放光的器官,就象一盏灯,它的鱼鳞硬如金钢,鱼鳍上的刺象倒勾,眼睛细小,尾鳍张开要比它的身体宽数倍。   马义不知道它在地球上的叫什么鱼,但是里称它为海魔鱼。   海魔鱼是肉食性脊椎动物,生性凶残,它不仅喜食其他鱼类,自己的同胞也经常是它们的盘中餐,而且它体内有剧毒,不宜人类食用,但是它是鲎蚕的天然食物,用海魔鱼喂食鲎蚕,鲎蚕灵气会成倍增长。   如果不是记载,马义都不敢相信,长相凶恶、身附剧毒的海魔鱼,竟然是长相憨厚、性格温驯的鲎蚕的食物,他都想象不到鲎蚕是怎样猎食海魔鱼的,因为这条食物链无法让人想象,简直不符合科学。   海魔鱼掉了几片鱼鳞,硬如金钢的鳞片,在鲎蚕嘴里,却成了酥脆的葱香饼干,它正吃得津津有味,让马义连连称奇。他将海魔鱼放回储物空间的小水池里,海魔鱼乖地趴着,不敢动弹,它现在的表现,简直与它的凶名格格不入。   鲎蚕吃了海魔鱼的鳞片,就缩头缩脚睡觉了,马义可以感觉到它的灵气隐隐约约增长了一些,他沒有打挠它,现在鲎蚕的灵气暂时还不能助他修真,他只能耐心等待。   ……   话说那些岛国渔民,被自己的同胞救走后,换上干净衣服,填饱了肚子,心情才渐渐恢复。   “小野君,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竟然搞得那么狼狈,”船长和小野是同乡,他们经常一起出海,然后在附近海域各自作业。   “堂本君,我们遇到一件诡异的事情,我们的渔船突然从中间折断,船沉入海底,我们也全部落入海里,是华夏的渔船救了我们。”出于某种原因,小野沒有完全说实话,他沒有将自己与华夏渔民起突,被她们打入海里的事告诉堂本。   “当时海面沒有大风浪,你的船也很坚固,怎么可能被折断,”堂本不相信。   “所以我才说诡异。当时,我们隐约发现有一股橙红色的光芒从海底升起,划过我的渔船,然后我的船就折断了。”   “嘶……”堂本吸了一口冷气,出海的人都比较迷信,碰到这种诡异事件,他心里也本能地害怕,“小野君,你打算怎么办,还要回到沉船的地方查看吗,”   小野摇头,“不了,我想先回岛国,将情况报告给老板,由他定夺。”   堂本正担心小野为急着搞明白事因,想回到出事海域而求他帮忙,听他这么一说,他就放心了。   第五十一章 渔村出名了   天刚濛濛亮,渔村码头已经远远在望,原本平静的码头,竟然灯火闪烁,人影幢幢,一片吵杂声,让马义非常奇怪。白小依已经起床,正睡眼矇眬,站在甲板上吹海风,她看到马义的疑惑,便向他解释,“很多渔船出海回來了,他们正与鱼贩子交易,所以码头比较热闹。”   “鱼不是你们自己运到市场售卖吗。”马义更奇怪,白小依浅浅一笑,“哪有啊,我们捕回來的鱼,都是卖给鱼贩子,再由鱼贩运到市场去卖,中间应该还有几次转手,才能到市民的餐桌上。”   “这多可惜呀,你们直接拿到市场上去,不是赚得更多吗。”昨天他帮忙收网拣鱼,已经深深感受到渔民的艰辛,眼看着他们的收获被鱼贩子拿走赚钱,他深感惋惜。   “这里边涉及市场商品流通的问題……”白小依试图从经济学角度给马义解释,不料米莉莉突然在他们身后出现,打断她:“小依其实你不用讲那么复杂,反正他听不懂。马义我问你,你看见过养猪的人亲自扛着猪肉到市场上卖吗。”   马义有些发愣,心说这个解释算是解释吗。   不过他了解米莉莉的脾气,这个时候,作为一向都属于弱势群体的他,最好不要与她抬扛,不然事情会越搞越复杂。他们正大梦初醒,海上凉风习习,海鸟不时从眼前掠过,偶尔一两声悠长的啼鸣……他可不想破坏眼前的美景和心情,于是他装作深刻受教的样子。   白小依察颜观色,知道米莉莉的神解释其实也沒让马义搞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将鱼获卖给鱼贩,不过米莉莉有一点说得对,就是经济学比较复杂深奥,自己说了马义也未必能懂,于是她换一种解释。   “我们渔民的时间大都用在捕鱼上,沒有多余的时间花在卖鱼上,而且我们手中也沒有掌握有效的销售渠道,几百上千斤的鱼我们很难在最短的时间内卖出去,所以只能卖给鱼贩子,让他们代为销售,不得不让他们从中赚取差价。”   这个道理浅显易懂,不仅马义能听明白,米莉莉也懂了,她还后知后觉地作了延伸,“所以,如果英子投资成功,你们村的人可以直接将鱼卖给她,你们之间的交易就少了鱼贩这个中间环节,买卖双方都会从中受益。哎呀,你们说英子这脑子是用哪种型号的浆糊做的,竟然能想到做这种生意,”   马义和白小依相视苦笑无语。   “是谁一大清早就在说我坏话呀。”   长孙绛英的声音蓦然响起,米莉莉热情地回身抱住她,“谁说你坏话了,姐我在称赞你呢!快说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   长孙绛英指指自己脑袋,“当然是多动脑子啦。”   米莉莉立即推开她,“丢,说了等于沒说。”   船靠岸了,长孙绛英兴致勃勃地说道:“走,我们看看去,小依,你的调研工作,正式启动哦。”四个美女,象一道青春靓丽的风景,出现在小小的渔港,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那些鱼贩子顿时眼珠子贼亮贼亮的,随着她们转,都忘记看称。   “大婶,请问一下那几个美女是谁家闺女,以前怎么沒见过。”一个年轻的鱼贩子,目光落在她们身上就收不回來,卖鱼的大婶趁机迅速压了一下称,然后报数:“记了哈,一百五十三斤。”   她眼看鱼贩子无动于衷,抢过他的帐本,然后在帐本上笨拙地记下:163斤。写完了,合上帐本,交还给鱼贩,好心劝道:“老板,你别看了,她们都是大学生,看不上你这个鱼贩子的,”   鱼贩子闻一闻自己身上的一股鱼腥味,不再吭声,继续和卖鱼大婶过称。   马义沒有急于上岸,他要帮忙将渔船上的鱼卸下來。小依爸爸这趟出海收获不小,他们捕到大大小小各种鱼有四五百斤,将鱼卸完了,与鱼贩子交易完已是上午八~九点钟。因为有客人,小依爸爸特意带了一条七八斤重的石斑鱼回家,马义则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是他亲手捉到的鲍鱼。   回到小依家,小依爷爷接过鲍鱼,称赞道:“你们运气真不错,这么大的鲍鱼已经很少见了,沒想到你们第一次出海,竟然能捉到。”小依爸爸则脸色有些凝重,他把石斑鱼交给小依妈妈,然后将小依爷爷拉到一边,爷俩小声一阵嘀咕。   马义看到眼里,他不用想就能猜到小依爸爸是将在岛国渔船突然从中间折断沉沒的事故告诉自己父亲。   “真有这事。”小依爷爷非常震惊,“那一片海域从來是干净的,我出了一辈子的海,从來沒有听说过那地方邪气,”   “是啊。可是这事情实在太邪门了,有人说渔船是被鱼雷攻击,但是我想绝对不可能,因为我们根本沒有听到爆炸声,而且渔船只是从中间被拦腰斩断,沒有被炸碎。”小依爸爸说道。   “当时天上或者海上,都沒有发生什么异象吗。”小依爷爷问道,小依爸爸点头,“有,我似乎看到一道橙红色的光从海底闪出,划过岛国的渔船。”   小依爷爷想了半晌,“这事太吊诡,以后干脆不要到那里去了。”   “可是那里鲍鱼比较多,不去可惜。”小依爸爸心有不舍,鲍鱼是上等食材,价格高,不去捉太可惜。   “那你说小命重要还是鲍鱼重要。钱再多,也要命花才行,”   小依爸爸想了半天,叹道:“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父子俩谈完了,小依爸爸亲自下厨,石斑鱼和鲍鱼都是上等食材,他不放心让小依妈妈料理。而他的厨艺确实不错,马义他们都大叹享了口福。   其也几个渔回到家里,也和家人谈起昨天在鱼岛附近发生的诡异事件,于是关于那片海域的恐怖传说立即传遍了整个渔村,然后迅速往外村漫延,并且演绎成好几个版本,在渔民中引起不小的轰动和恐慌,估计那一片海域,会许久沒有渔船敢靠近。   路云她们虽然知道事情是马义干的,可是她们也不好出面澄清,只能眼睁睁看着渔民们将这一事件传得越來越邪乎。   然而事情似乎沒有到此为止,这个消息很快传到媒体记者耳朵里,也许是因为他们捕捉到了这个传说的新闻价值,也许他们只是把它当作八卦新闻,认为可以用來娱乐大众,反正他们纷纷扛着长枪短炮,进渔村采访來了。而且还不止一家媒体,竟然陆续來了好几家,有省内的,也有外省的,甚至还有一家外国媒体也來了,一向相对闭塞,名不经传的小渔村,突然频频出现在各家媒体上。   “我的家乡终于出名了,可我都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白小依苦笑。她也不明白岛国渔船为什么突然惨遭斩断,可是她不希望恐怖气息笼罩在乡亲的心中久久不散,而媒体的介入,只会让这个本來就邪乎的事件更加扑朔迷离。   “新闻媒体玩的就是新奇,等新鲜劲一过,他们就会放弃,事情就会平息,大家就会渐渐淡忘了。”白雪安慰。   白小依叹气,“但愿如此。”   然而她们都低估了这件事的影力和新闻媒体人的敬业精神,事情仍然在发酵,更多的人参与进來,各种砖家也在通过各种媒体喷口水,纷纷发表或释疑、或支持、或反对、或质疑……种种他们自以为是的观点,当然其目的只为赚取一点出场费而已。   在市场经济大潮之下,所有东西都是商品,都可以打包出售,包括砖家的观点言论。象这种讨论岛国渔船为毛被不明闪光拦腰斩断的言论,只要不脑残,不论你怎么说都不会踩红线,所以他们一个个在台上说得是唾沫横飞,争得是面红耳赤,有一个砖家最奇葩,竟然将这件事与已经消失的亚特兰斯蒂文明扯在一起。   当然,新闻媒体因为有他们助阵,电视收视率、广播收听率、网络媒体的点击率,都在节节攀升,于是马义一次简单的反击行动,无意间就创造了一个充满神秘,甚至恐怖的神话,随着事情不断被传播,不仅华夏,仍至世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这件事情上。   国外的砖家生活压力也不小,于是也纷纷出來赚出场费,百慕大三角、尼斯湖水怪、51号区……各种神密话題纷纷被重提,他们千篇一律重复着老话,沒有半点新意,听者却依然津津有味。   很快,简单的采访报道,砖家出场乱喷已经不能满足广大受众的眼球,新闻媒工作者本着新闻人为满足受众精神需求,不惜穷追猛打,深挖到底的职业精神,他们打算亲临出事海域,做探险、揭密式的追踪报导,他们花高价请小依爸爸给他们当导游,不料被他一口回绝,他们不气馁,再找其他渔民,结果也遭到拒绝。   于是他们再出绝招,缠着小依爸爸,就象讨不到糖就誓不罢休的熊孩子,小依爸爸被他们缠得沒办法脱身,不得不告诉他们那片海域的经纬度,让他们自己去找,他们立即雇了一艘船,再找來几个胆大、好奇心重的所谓探险家作他们的向导和技术指导,一行人匆匆出海。   第五十二章 为人师表   让华夏新闻媒工作者始料不及的是,当他们赶到鱼岛海域的时候,岛国的新闻媒体已经比他们早到了一步,新闻讲究的就是一个“新”字,而要想“新”,就必须要赶早。在时间上,显然岛国的同行比他们略胜一筹,让爱国心暴棚、敬岗爱业的华夏新闻媒体工作者懊恼不已。   同行的探险家比他们更懊恼,因为岛国人正在打捞沉船,他们到达的时候,沉船水下作业已经完成,正准备起吊,让他们失去了用武之地也使得他们这次出行完全失去了意义。   唯一让华夏新闻媒体工人者欣慰的是,岛国人一改平时小鸡肚肠、专横野蛮的风格,竟然允许他们参与新闻记录与报导沉船打捞的过程。机会难道,他们不敢怠慢,赶紧架起长枪短炮,开始拍摄,主持人也赶紧到位,他们要进行现场录制并直播。在沉船露出~水面前,还简短采访了小野船长,从他口中再获得一些渔船沉沒的细节。   然后,紧张的时刻到來了。   华夏人和岛国人都摒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着海面,仿佛了出水的是一船普通沉船,而且一艘沉沒于上世纪,非常有考古价值的古沉艘。   “哗啦”一阵海浪翻涌,沉船终于露出~水面,所有的摄像机都拍下了这个历史性的画面。   “哇,果然如此,”   所有人望着半截沉船,同时发出惊呼。摄影师调好焦距,选好角度,沉船的断裂处清晰可见,切口平整光滑,似乎被超强激光切断。为了让观众看得更加清楚,更加相信事件的真实性,华夏人还争取到一个机会,派出代表,进行近距离观察与拍摄。   看着自己的渔船被打捞起來,想起当时的惊魂一幕,小野竟然热泪盈眶。于是他请华夏新闻媒体代他向救他们一命的华夏渔民再次表示感谢。华夏新闻人当然欣然应允,并且还将小野这番话作了现场直播,作为华岛两国人民友谊的见证。   岛国方面,还派有专家随行,他们现场对沉船进行了研究,可惜他们根本研究不出什么名堂,无奈之下只好将沉船运回岛国,准备继续研究。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对于华夏新闻媒体而言,他们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而且任务的完成比预计的还要轻松,效果还要好,他们可以说是乘兴而來,满载而归。   “马义,你看你折腾了多少人。”路云看着电视新闻直播,看旁边除了她们几个,沒有旁人,于是说道。   马义感叹道:“我也不想啊,是他们爱折腾而已。”   “他们何止是爱折腾,其实折腾就是他们的工作,如果不折腾,他们反而沒事可做,所以他们还必须感谢马义,是马义给他们创造了新闻素材。”白雪说道。米莉莉也深以为然,“因为报导这个新闻,他们的收视率不知道上升了多少,他们应该付钱我们才对。”   “咦,你们在讨论什么?付什么钱啊。”白小依从门外进來,长孙绛英急忙说道:“米莉莉就是一个钱奴,她经常做梦都想着别人欠她钱。”   白小依看着米莉莉笑,米莉莉莫名其妙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小依,姐可不是蕾丝边,你不能对我有非份之想啊,”白小依顿时俏~脸绯红,她羞涩地悄悄看了马义一眼,心里暗暗责怪米莉莉开玩笑也不会场合,有男生在场,竟然也说话这么无耻。   可是米莉莉浑然不觉,还自以自己说话幽默风趣,在心里给自己点一百个赞。   “三婶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到她家坐坐,今天是周未,彬彬正好放学在家。”白小依看大家沒有不适反应,包括马义,都当作沒听到米莉莉胡说八道,她也恍然想起米莉莉这个人说话向來不着调,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如果自己当真,反而是着相了,所以她很快放松心情,恢复正常。   “嗯,这个嘛……”米莉莉顿时怂了。教书育人不是一件容易事,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搞不好就要误人子弟,她也不确定自己以前用拳头刀枪棍教别人如何做人那一套,用在彬彬身上是否管用。   “小依,你陪我去么。”她有点心虚。   白小依毫不犹豫地点头。她不是想帮米莉莉,而是因为她了解米莉莉,让一个小学肄业的地下世界人士,去给一个正儿八经的初中生当家教,她不担心米莉莉出丑,而是担心彬彬被她教坏了。彬彬是她的堂弟,背负着三婶的期望,她不想让他小小年纪就成为地下世界的人,尽管自从与路云她们成为朋友后,她对地下世界的人看法已经发生改变,可是那个世界,象她们这样的人很少,他们仍然是被主流社会排斥的群体。   当然米莉莉不在乎白小依有什么想法,只要有了她为自己壮胆,她就沒有啥可怕的,而且作为一个讲究信用,一诺千金的地下世界优秀人士,米莉莉认为,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三婶,就不能食言,她必须说到做到。   “我们走,我就不相信姐我堂堂双煞帮三姐,手下上千小弟的人,会教育不好一个小屁孩,”   米莉莉拉着白小依一起走,白小依赶紧提醒她,“彬彬虽然调皮,但是他毕竟还是孩子,你千万不能够用管你那帮兄弟的手段來管彬彬,”   “放心,我自有分寸。”米莉莉答道。   看着米莉莉远去背影,长孙绛英抚额叹息,“我发现,这个世界真的已经凌~乱了。”   “流氓也为人师表了,确实是够凌~乱的。”路云也深有同感。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或许米莉莉果真有过人之处,可以为人师表而我们沒有发现呢。”白雪说道,只是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话有说服力。   “米莉莉给彬彬上文化课,那是鸡屁~股拴绳,,扯淡,不过老话说得好,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或许米莉莉真能降住彬彬,让他收心养性,从此喜欢上学习也说不定。”马义给出比较中肯的说法。   “也许你的看法是对,只是你的歇后语用得太粗俗,不符合五星级酒店大老板的身份。”白雪提出异议,路云却不以为然,“说话的目的就是让人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分毛线的粗俗与高雅,白雪你累不累啊。”   白雪微怒,“路云,你有多粗俗我不管,但是马义必须要做一个文明人,他现在已经开始出來做事,以后就避免不了各种交际应酬,如果还是象一个农民工一样,沒有足够的修养,出口成脏,粗俗不堪,别人会瞧不起他的。”   “谁敢瞧不起马义,姐我保证敢打得他认不出回家的路,”路云梗着脖子说道,其实她心里已经赞同了白雪的观点,但是她就是不服气。   马义的脑仁又抽~搐地疼了。   “路云,你除了会打打杀杀,还会什么?还有这里是小依的家,请你注意影响,”长孙绛英加入战团。   于是马义头更痛了。   说真心话,他喜欢安静,不喜欢争吵。   可是女人的世界就是一个喋喋不休的世界,他能够超脱出这个世界吗。   在去三婶家的路上,白小依仍然对米莉莉不敢放心。   “莉莉,你打算怎么教彬彬,你懂英语吗。”   “不懂。”米莉莉的回答诚实而干脆。   “你听说过勾股定理吗。”   “木有。”   “彬彬再差,也能一口气背下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也熟知勾股定理,你自己都不如他,你拿什么教他。”   “小依,你听说青出于蓝胜于蓝这句话吗。”   “当然。”   “你懂它的意思吗。”   “它的意思是青色是从蓝草里提炼出來的,但颜色比蓝草更深。常用來比喻学生超过老师或后人胜过前人。”   “你能做到学以致用了吗。”   “几个意思。”   “我是老师,彬彬是学生,按这话的意思,彬彬比我强也在情理之中,对吧。你说为什么我不能当他老师呢。再以你为例,你的老师,包括小学的、中学的,甚至大学的,他们不一定都有本事出国留学吧。可是你却留学了。他们的学历沒有你高,读书也沒有你历害,你比他们强多了,可是他们难道都不能当你老师吗。”   “呃……”白小依停下脚步,盯着米莉莉看了半晌,秀眉紧蹙,“莉莉,你这是哪国的理论啊。”   “姐是华夏人,当然这套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是属于华夏滴。”米莉莉一脸傲骄的样子,白小依瞬间被她征服,“妹纸,你赢了,”   “必须滴,”   “你还真不谦虚,”   “适当的骄傲可以彰显自己的自信,过度的谦虚会让你的人品变得猥琐,”   “这也是属于华夏的、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你真聪明,不愧是渔村学霸,”   “那我是不是也要适当骄傲一下。”   “为了你远大的前程,为了你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骄傲吧,骚年,”   “莉莉,我发现你的脸皮真厚,”   第五十三章 暴力教育   白小依和米莉莉一路瞎聊,白小依发现自己似乎是越來越了解傻大姐米莉莉了,但又似乎是越來越看不懂她,还好她确确实实发现,自己是越來越喜欢她了,与她交朋友,能让自己心灵轻松、怡悦。   到了三婶家,彬彬正躺在客厅的藤椅上用智能手机玩游戏,看到白小依,眼皮抬了一下,“小依姐,你來了。”然后继续玩游戏,竟然对米莉莉这个大美女视而不见,虽然他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可是他竟然敢如此轻慢自己,米莉莉心里超不爽。   三婶也生气了,“彬彬,你怎么回事。沒看到有客人吗。她是你莉莉姐,大学生,是我专门请來给当老师的!赶快起來问好。”   米莉莉听说到“大学生”三上字正有些汗颜,还想着万一彬彬真将自己当大学生膜拜,自己是应该欣然受之呢还是委婉拒绝。不料彬彬突然暴起,“大学生了不起啊。大学生最后还不是得给老板打工。学校的老师已经够让我烦了,你还要找老师到家里來,你是不是吃饱撑了。”   三婶眼看儿子无礼到无边了,她羞怒交加,抓起一根竹鞭就要抽彬彬,米莉莉急忙拦住她,“三婶,咱国家有,你体罚彬彬,是违法的。”三婶愣了一下,她都活到四十多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打自己孩子都是违法的,但是她转而一想,人家莉莉是大学生,肯定不仅比自己知书达礼,法律也比自己懂得多,所以她不怀疑是米莉莉忽悠她。   “莉莉,你说彬彬这孩子,实在是太不象话了,你可得帮我好好教教他。”   米莉莉点头,“放心吧三婶,别的我不敢说,搞教育,我还是比较拿手的。”   三婶大为感动,她似乎看到了彬彬的改变了,他已经由一个脾气暴燥,不思上进的网瘾少年,变成一个爱好学习,懂礼貌,求上进的三好学生,每学年都为她捧回一大堆奖状。   “莉莉,彬彬我就交给你了,你忙着,我到镇上买点菜,今晚三婶请你们吃饭。”   ‘   “彬彬,你必须听莉莉姐的听,好好学习,将來考上大学,然后象她一样到大城市里工作。”临出门前,她再三叮嘱彬彬,彬彬充耳不闻,眼睛一直沒离开过手机屏幕,看到三婶又气又急的样子,米莉莉示意三婶别生气,放心忙她的活去。   三婶走了,屋里只剩米莉莉、白小依和彬彬三个人。   “彬彬,你在玩什么游戏呢。”白小依弯下腰,细声询问,她想通过沟通,然后慢慢走入他的世界,了解他的心理,再找到说服他戒除网瘾,爱好学习的办法,可是彬彬玩游戏正入迷,沒心情和她废话,虽然他不敢象对他妈妈一样对侍白小依,但是他对她的不耐烦已经明显写在脸上。   “叭,”米莉莉抬脚踩在藤椅上,脸色不善,“小子诶,你小依姐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爱理不理的。”   彬彬眼皮子一翻,然后再无视米莉莉的存在,米莉莉火气就有点往上蹿的意思了,她伸手抢过彬彬的手机,将它甩到一边,“五讲四美三热爱你懂啵。”   “你谁啊。”彬彬也來火了。他这个年龄的小屁孩,美女对他们木有杀伤力,所以他虽然认为米莉莉很美,但是他不会因此对她俯首贴耳,反而对她有一点排斥,现在她竟然抢自己手机,更是让他忍无可忍。   “我叫米莉莉。老鼠爱大米的米,好一朵茉莉花的莉……”米莉莉话沒有说完,就被彬彬一句三字经打断:“神经病,”   说罢他伸手去拿手机。   米莉莉眼看彬彬如此目中无人,心里莫名其妙竟然一阵感慨,唉,这小子真不把美女当老师啊!她抢先将彬彬手机拿到手里,不让他拿到,用她最后一次的耐心,谆谆教导:“你还是学生,你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你~妈妈对你期望很大,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不能让她失望,”   彬彬沒能拿到手机,还被一个陌生的女神经念咒,于是头脑顿时发热,于是抬手做了一个让他后悔一辈子的动作,,他竟然向米莉竖起中指,是的,他竟然对美女做出这么下~流的动作,幸好这里是他家,滑苦大仇深的单身汪存在,不然他百分百会被他们撕碎。   他还嘬起长着一层灰黑色绒毛的嘴唇,愤怒地吐出一个英文单词:“sh~it,”   然后他还來得及享受自己耍酷后的喜悦,就看到米莉莉脸色瞬间变冷,目露凶光,下一秒自己的手被她按在茶几上。米莉莉手一扬,一道寒光闪过,“杜,”一声,一把寒光渗人的匕首从他的两指尖刺过,钉在茶几上。   “莉莉,你干嘛,”白小依吓得花容失色,她想过一百种米莉莉可能会使用的教育方式,但就是沒有想过米莉莉竟然动刀子。   彬彬更是脸色苍白,他惊恐的瞪着米莉莉,在他眼里,她瞬间就成了一个美丽的魔鬼,刚才她还给自己老妈讲,他还以为她不暴力呢,沒料十分钟不到,她竟然对自己动刀子,特么滴这个世界还有正常的人吗。   “我只要轻轻一刀切下去,你的手指就会断,你信不信。”米莉莉阴测测的微笑,仿佛彬彬不是自己学生,而是自己的一个暗杀对象。   彬彬毛骨悚然。   “你……你……打我……是违法的。”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知道。”米莉莉答道。   彬彬愕然,他年纪虽然小,但是也知道敢知法犯法的人,都是比较牛的人,这个自称米莉莉,还懂法的女人,敢在自己家里放心大胆对自己动刀子,肯定不是普通的牛人。   “可是法律对我木有用,你信不信我还杀过人呢。象你这种不思进取,不孝敬父母,对人沒礼貌的废物,长大了也是渣,我打你,是看得起你,杀你是为民预先除害,”   “你敢杀人。”彬彬瞳孔瞬间变大,膀~胱有膨~涨之感。   “你说呢。”米莉莉说道,手一抽,拨出匕首,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彬彬的裆~部,彬彬还半躺在藤椅上,别说他沒有本事躲过米莉莉雷霆一击,就算他有这个本事,他现在正躺着,也根本沒机会躲。   “扑,”   “啊,”白小依惊恐地捂脸惨叫,她都忘记去阻止米莉莉发疯。   彬彬顿时感觉一阵凉风吹进裤裆,他本能地低头看,锋利的匕首刺穿他的裤子,如果再往上一公分,就会一刀刺穿他的小鸟哥和蛋蛋,他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你……你……”   他还想着使劲吐几个字,以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可惜劲却使错了地方,那股劲刚从丹田涌~出就叉了道,直奔膀~胱而去,然后,一阵水库决堤一泄千里的快~感如洪流涌~向大脑,不一会,“嘘,”他长嘘一口气,顿时浑身放松。   米莉莉看他表情突然变得怪异,接着鼻尖嗅到一股骚臭味,她低头一看,只见彬彬的裤裆一片溽~湿。   “丢,你不是很拽吗。”米莉莉抽~出匕首,在彬彬脸上蹭。   “你这脸皮真不错,可以用來当擦布,匕首上的尿渍一擦就干净了。”她收回匕道,啧啧称赞。虽然尿是自己的,但是被人擦到脸上,彬彬还是一阵恶心,“呕……”他干呕。   米莉莉冷笑,“别装可怜,这一招对姐木有用。”   “莉莉,你疯了,”回过神的白小依仍然心有余悸。米莉莉沒鸟她,开始进入自己即兴的另类教育模式,她晃着手中的手机,问彬彬:“游戏好玩吗。”   彬彬眼睛一亮,“好玩。”   “是吗。”米莉莉语气瞬间变冷,匕首尖对着彬彬眼睛画圈圈,彬彬双眼再露出惊恐之色,他拼命地吞咽口水,“不……不……好玩。”   米莉莉顿时又笑容灿烂如花,彬彬的心情仿佛一下子从数九寒冬,突然走入了阳春三月。   “再玩玩嘛,玩游戏多酷啊。”她引诱,彬彬脑瓜子不笨,坚决抵住诱~惑。   “老师,我不玩游戏了,我还有好多家庭作业沒做呢,”   “不要叫我老师,叫姐。”   “姐。”   “彬彬还蛮乖嘛。”米莉莉挑起彬彬的下巴尖称赞,彬彬一阵腹诽,“你神经病一样拿着刀说扎就扎,我敢不乖么。老妈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请一个神经病给自己儿子当家教,这不是想将自己儿子培养成神经病的节奏吗。”   可是他沒傻到将这些话说出來,他担心这个喜欢让学生叫她“姐”的家教情绪失控,真敢往他身上捅刀子。   “姐,你别这么看我行吗。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男女授首不亲,你这种姿式,让别人看到容易产生误会。”   “哧……”白小依忍不住发笑,米莉莉回头盯着她,“很好笑吗。”   “彬彬小小年纪都懂男女授首不亲,比你这个老师强多了。”白小依揶揄,米莉莉回头,拍了一下彬彬脑瓜子,斥道:“臭小子,姐是妹纸,不是女人,你见过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吗。”   “姐,男不摸头,女不摸腰,我都快被你摸傻了,”彬彬抱怨。   第五十四章 蜕变   米莉莉捏着鼻子骂道:“丢,姐摸你的头,是姐看得起你,”   “莉莉,你能不能不在小孩子面前讲粗话,”白小依表示强烈不满,米莉莉对她的意见嗤之以鼻,“他还小吗,彬彬,你说你还小吗,”   说着她用匕首撩拨彬彬的小jj,彬彬已经是十三四岁的少年,早到了知道羞耻的年龄,米莉莉这么轻薄他,他当即又羞又臊,可是他不敢乱动,因为他的小jj明显感觉得匕首冰冷的锋利。   白小依当场气得想发飙,“莉莉,你别太过份了,”   “彬彬,姐过份吗,”米莉莉不理白小依,继续问彬彬。彬彬差点泪奔了,“姐,你能不能先将刀拿走再问,”   “你回答我的问題,如果我满意了我就拿走。”   “姐,你是大学生吗,”   “我不象吗,”   “和小依姐比,你不象。”   “那象啥,”   “象女流氓。”   “呃……”米莉莉非常惊讶,沒想到彬彬小小年纪竟然能看穿自己真实身份,她不由一阵心虚,收回匕首,“赶快去换裤子,臭死了,”   彬彬红着脸,先去冲凉,然后换上干净裤子,他刚回到客厅,米莉莉立即又命令他,“赶快开始学习,不然姐我切了你的小jj喂鱼,”彬彬本能地夹紧双腿,他不敢怠慢,取來來书包,翻了半天,“姐,你给我上哪一门课,”   “这个……”米莉莉犹豫一下,然后说道,“随便了,你是说老师给你布置了很多家庭作业吗,你先做作业,不懂就问小依。”   彬彬奇道:“你不是我家教吗,为什么有问題问小依姐,而不是你,”   “杜,”   米莉莉匕首重现,一眨眼就插在书桌上,“你是姐还是我是姐,”   彬彬脖子一缩,“当然是你啦。”   “知道就好,听我的,先从英语开始,太阳下山之前,必须把所有作业做完,不完,哼哼……”她一脸邪恶地盯着彬彬,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懂的,”   彬彬抿着嘴,不敢犟,低头乖乖开始做作业。   不到五分钟,他探过头,将作业本推到米莉莉面前,指着一道填空題问米莉莉:“莉姐,这个空格应该填is还是was,”   米莉莉拿过作业本,眼睛往作业題一瞧,她顿时一阵眩晕,仿佛刚吃了毒药。她心中暗叫不妙,为了不在彬彬面前出丑,她赶紧凝神静气,深呼吸,还好当她目光离开作业題后,她立即就神清气爽了。   拷,作业竟然比毒药凶猛,看一眼就让人头晕目眩,难怪现在的小屁孩都不喜欢念书,时间过去了十秒,米莉莉还心有余悸。   她将作业本扔给白小依,“你來给她讲解一下。”   白小依想让米莉莉出一下洋相,于是推辞道:“三婶请的家教是你,而不是我,为什么是我给彬彬讲解,”   米莉莉瞪眼,“特么滴,我是他家教,你还是他堂姐呢,你说堂姐亲还是家教亲,”   “亲,五讲四美三热爱,你懂啵?”白小依鄙视这个满嘴脏话的家教,她怕彬彬受影响,于是决定不再为难米莉莉,以免她再乱喷脏话。   她开始给彬彬讲解疑难,白小依不愧是渔村的学霸,她讲解疑难问題深入浅出,容易理解,彬彬大赞小依姐课讲得好,她的讲课水平可以将他老师甩到火星上去。   白小依摸着他的脑瓜,“彬彬,不许这么说自己的老师,老师讲课面对的是几十个学生,他要照顾到每一个学生,当然不能面面俱到,你感觉他讲得不好,只是因为你沒能理解老师而已。而我只是针对你一个人,我是按你的接受能力、学习能力开讲,所以你觉得比较容易接受。”   “喂,彬彬,我刚才摸你的头,你说我将你摸傻了,为毛小依摸你的头,你笑得嘴都裂到耳根了,”米莉莉大奇。   “这你不懂了吧,”彬彬得瑟,“你摸我,叫瞎摸,会把我的气场摸乱,当然会把我摸傻了,但是小依姐摸我的头,是加持,是给我智慧和力量。”   “丢你牢亩,彬彬你这叫岐视,”米莉莉咬牙切齿,白小依更加不高兴,“莉莉,请你不要再在彬彬面前讲粗话,不然我揭穿你的西洋镜。”   彬彬一听,顿时非常感兴趣,“小依姐,你要揭穿她什么西洋镜,”   “写你作业,”白小依和米莉莉意外地竟然异口同声喝斥彬彬,彬彬扮了一个鬼脸继续做作业。一个网瘾少年,在米莉莉暴力恐吓之下,竟然成功完成了蜕变,变成一个认真学习,勤学好问的好学生。整个下午他都在做作业,做完了英语作业,做语文作业,做完了语文作业,他又开始做代数作业……遇到不懂的題目就请教白小依,米莉莉因为闲得无聊,竟然靠在沙发上打磕睡。   因为好奇米莉莉怎么给彬彬讲课,马义他们也來到彬彬家里,他们刚进门,就看到被三婶寄予厚望的米莉莉正打瞌睡,口水都流出來了,而她口中那个不思上进,不爱习学的彬彬则趴在书桌上认真做作业,白小依正在一边指导。   他们顿时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进错家门,看错人。白小依抬头看到他们,正想说话,路云指指米莉莉,“她是怎么回事,老师都在偷赖睡觉,”   白小依无奈地苦笑,彬彬看到有客人來,就放下作业,懂事地招呼他们,给他们斟茶倒水,与三婶口中那个叛逆少年大相庭径   “你是彬彬吗,”白雪好奇地问道。   “必须是啊,如假包换。”彬彬回答,白雪探询的目光投向白小依,白小依点头,“他真是彬彬。”   “不是……他……”白雪指着满书桌的课本,作业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姐我教育之下,彬彬决定戒掉岗瘾,专心学习,争取为他们渔村再出一个大学生。”米莉莉从睡梦中醒來。对于一个忙碌的人來说,时间流失的速度是很快的,而对于偷懒睡觉的人來说,它更是快如白马过隙,米莉莉觉得自己只是闭一下眼,然后再睁开,却意外发现太阳已经偏西。   “米莉莉,你觉得总吹牛有意思吗,”长孙绛英赤果果表示怀疑。   米莉莉嗤之以鼻,“英子,你觉得姐象在吹牛吗,”她揉揉眼睛,再伸伸懒腰,清醒大脑,然后装模作样地检查彬彬的作业,连翻了几科的作业本,发现该填的空格都填上了,于是老神在在地点头,“嗯,不错,不错,有进步。“   白小依看她装得那么认真,就不好意思拆她的台,任由她继续装。   但十几年的姐妹,路云岂看出米莉莉是在装,于是她说道:“不是‘象’,而是‘是’,你就是在吹牛。”   云姐的不信任,让米莉莉很受伤,她指着马义说道:“马义,你说,我是爱吹牛的人吗,”   马义顿时感觉头大如斗,老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古人诚不欺我,字字珠玑啊,他正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題,彬彬已经站出來,公正、公允地说道:“刚才莉姐确实给我讲了一些人生的道理,是她让我明白,作为学生,就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实现伟大的民族复兴而奋斗,不能终日沉缅于网络游戏,不然对不起挡和人民培养和希望,对不起父母养育之恩。”   “她给你讲人生道理,”白雪仿佛听到一个最冷的笑话。   彬彬脸一红,答道,“是的。”然后不再言语,借写作业入遁,因为他害怕言多必失,不小心将刚才自己被吓尿的事说漏了嘴。对于男子汉來说,被吓到尿裤子,是很沒面子的事,是他人生污点。   米莉莉向彬彬投去赞许的目光,心说这小子情商不低,是一个可造之材。然后她得瑟地对马义他们说道:“你们有事吗,沒事到别的地方玩去,不要影响我的学生学习,他是姐今生的第一个弟子,我对他是寄予厚望的,可不能毁在你们手里。”   马义他们顿时无语,因为当一个人的脸皮厚到已经渗不进毛细血管的程度,她已经无敌了。他们也不想与米莉莉抬杠,以免影响彬彬学习,于是他们主动选择退出。渔村的青壮年都出海了,妇女、老人都各自在忙自己的活,马义一行四人,在渔村里随意散步。   “马义,你说彬彬说的是真是假,他竟然听米莉莉的。”   马义点头,“我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彬彬的,但是我相信她确实做到了。”   路云说道:“她怎么说服,不用问,肯定是动手揍人呗,你们沒看到彬彬眼里有对米莉莉的恐惧吗,”   “不会吧,小依也在呢,她会让莉莉揍彬彬,”长孙绛英不敢相信。   “现在的小毛孩,自我、自大、自以为是,你不揍他,确实难教育好。”路云说道。   “切,棍棒之下出孝子的谬论,早过时了,现在搞体罚是违法的。”长孙绛英反驳,路云脸上顿时露出不悦,“英子,你特么滴在双煞帮一姐面前讲法律,几个意思啊,”   “我是就事论事。”长孙绛英辩解。   第五十五章 东方鑫回国   今年是安背进山本命年,他又沒有穿红裤头,所以他遇到的倒霉事是一茬又一茬。关于秘密图纸泄密之事,他借助支持小匪向华夏叫嚣,炒作x海事件,好不容易才引开国民的的视线,本国的渔船却被某种神秘武器击沉,再一次在岛内掀起轩然大~波,他的政敌不仅要他给出一个合理解释,甚至还旧事重提,将图纸泄密案扯在一起,频频向他发出诘难。   “八哥呀撸。”   安背进山双手握拳,不断敲打着桌面,助手犬生太郎低着头半句话不敢说。   “犬生君,三井奋的人出发了吗。”安背进山双眼泛着红光,他胸口起伏,喘着粗气。   “首相阁下,黑龙会的人已经安全到达华夏。”犬生太郎答道。   “告诉他,必须杀了马义,不然我必将灭掉黑龙会。”安背进山咬牙切齿,他已经将所有的恨都集中在马义身上,仿佛马义不死,他今生都不会安乐一样。犬生太郎闻言抬起头,错谔地望着安背进山,他很怀疑首相阁下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想杀马义,已经够疯狂且幼稚了,现在他居然还心血來潮,想灭了黑龙会。   黑龙会在岛国存在了上百年,其中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所以它的存在,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地下世界帮会的存在,而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的存在,他相信假如今天首相下令强行消灭黑龙会,明天岛国社会就会发生大动乱,甚至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完蛋的将是首相阁下,而不是黑龙会。   “首相阁下……”犬生太郎欲言又止,作为首相身边的人,他有义务提醒首相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与决策,但是他只是一个助理,身轻言微,首相在震怒之下,未必能听自己劝。他正纠结,安背进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于是改口说道:   “犬生君,告诉三井奋,这事如果他办漂亮了,我可以满足他一个要求。”   犬生太郎暗松一口气。因为他虽然在安背井山面前显得身轻言微,但是对于大多数岛国人來说,他也是权力滔天的大人物,套用华夏的一句老话,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他和安背进山已经结成利益共同体,他们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全岛国一亿多人中,他是最不希望安背井山下台的人。   “首相阁下,我一定将你的话带到。”犬生太郎急忙回答,仿佛生怕他反悔似的。   安背进山不置可否,又问道:“米国那边有什么动静。他们是不是已经按照协议,派出人手协助我们。”   犬生太郎如实回答:“他们的人也已经出发。”   “米国人并不可靠,我们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干掉马义。”安背进山交待,犬生太朗立即表示明白,坚决将首相的指示传达下去。安背进山缓了口气,继续问道:“我国渔船到底被什么神秘武器击沉,查出结果沒有。”   犬生太郎摇头,“毫无进展。”   “一群废物。”安背进山冷哼,“告诉那些专家,纳税人花钱供养他们,不是因为他们长得帅,而是因为岛国需要他们,如果他们连这个问題都解决不了,我看还不如辞职扫大街去,或者投奔华夏,听说那边喜欢只懂夸夸其谈,其实肚子沒半点存货的砖家,而我们岛国不需要这种人。”   犬生太郎对首相率性、野蛮的执政风格深表厌恶,却又无可耐何,他刚刚放下的心又悬起來。心说渔船被神秘武器击沉,连世界最顶级的专家都查不出这种武器是什么,所以怎么能够让本国的专家担责呢。这不是让世界各国看咱岛国笑话吗?而且还会严重打击到国内专家的积极性与爱国心,万一他们真投奔了华夏,顺便带走一些岛国机密,就不仅仅是一个笑话了,后果将会非常严重,华夏会趁机崛起,安背进山和他都会完蛋,岛国也会从此一撅不振,甚至将有亡国灭种之虞。   所以他肯定不会听从安背进山的指示,将这些话带给专家们。幸好犬生太朗在关键时刻保持了理智和冷静,沒有傻乎乎地向岛国那些正在研究渔船沉沒原因的专家们传话,不然一旦引发专家辞职潮,然后他们都投向华夏的怀抱,安背进山政府立马就得解散,安背进山和他都会成为岛国的千古罪人。   安背进山其实也是一时气话,当他气顺了,于是就把刚才的话全忘记了,不过作为一国首相,动不动就嘣出不着调的话,也只有岛国这种奇葩的国度才会发生,就象只有他们的国民才会常常以盛产成年爱情动作片而沾沾自喜一样。   奇葩一样的国度,奇葩一样的民族,造就一个奇葩的首相,顺理成章。   “犬生君,这两件事你必须亲手抓,尽快出结果,不然反对派那几个家伙会一直咬着我们不放,虽然他们不可惧,但是每天总有人在耳边象野狗一样乱吠,实在让人讨厌。”他郑重交待犬生太朗,犬生太朗点头:“嗐。我一定不会辜负首相。”   “去吧。”安背进山向自己助手挥挥手,犬生太郎再鞠躬说嗐才转身离开首相办公室。   华夏滨海市,象山脚下的别墅里,苍财富站在窗前,透过窗户,仰望蓝天,心里思绪翻涌。外甥女重伤未愈就悄然出院,一声不吭就回到安肥市,虽然她沒说什么,苍财富也可以想到她是遇到了某种威胁,而且还性命悠关,不然她不会连一个招呼也不和自己亲舅打就走了。而这个威胁,他相信肯定是來自长孙家族,因为据他所知,目前滨海市有能力有动机将都蔓吓得落荒而逃的,只有长孙家族。   “长孙冶啊,长孙冶,你特么滴别得寸进尺,风水轮流转,现在我苍财富被你打压,但是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偿还的。”   他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手中的拐仗不断敲打着地面。   可是他万万沒想到其实是自己误会了长孙冶,长孙冶虽然很痛恨都蔓,但是他既然将都蔓放了,他就沒想过要在背后阴她,因为义气之争不是他的行~事风格。而苍财富,本來就是靠不择手段上~位的人,他的心理龌龊与阴暗,他以小人之心度长孙冶君子之腹,一点都不奇怪,反而才符合他的特性。   不过他也就敢在家里发泄一下愤怒而已,因为世易时移,昔日威风八面,跺一脚滨海市地面都要抖三抖的苍司令,现在只是一个耄耋老头,手上无权无兵,也沒有当年的社会环境;而长孙家族则如日中天,滨海市的大官小吏都给他们面子,甚至都想着巴结长孙家,所以不管他心里有多么痛恨长孙冶,他也不敢与长孙冶当面锣对面鼓地干。   还有那个象幽灵一样的蒙面人,当年他堂堂一个造反派司令,正是权势滔天之时,蒙面人仍然敢拿刀子戳他大~腿,可见他是多么丧心病狂。前不久又蹿到家里给他警告不能动长孙家族的人,他相信自己如果敢再对长孙冶干一些让蒙面人不开心的事,蒙面人绝对不会因为他年纪大了,就不敢用刀戳他。所以他对这个阴魂不散的人是又恨又怕。   可怕的敌人隐在暗处,让你看不见摸不着,可是他确确实实存在,让苍财富非常忌惮,同时更加仇恨长孙冶,这些喝人血吃人肉的资本家,竟然暗养死士与人民作对,简直丧心病狂、罪大恶极,最终必将落得被人民审判的可耻下场!   然而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与长孙冶之间的明争暗斗,长孙冶已经明显占了上风,而且苍家很可能已经永远沒有翻盘的机会了。   “老先生,门外有人找你。”   保姆进來报告,苍财富头都不抬,“谁啊。”   “一个陌生人,他自称姓东方,叫东方鑫。”   苍财富眼泡蠕动了一下,东方鑫他不认识,可是他听都蔓说过,这个人是她的老大,三金帮的帮主。他找上门來,莫非是因为都蔓的事。苍财富有这个想法不是凭空想象,虽然他不是地下世界的人,但是他听说过,地下世界的人都很讲义气,神马为朋友两肋插刀啦、神马为兄弟上刀下火海在所不惜啦……都蔓先是被人打成重伤,再被人赶出滨海市,东方鑫作为老大,必须得出面,不然他怎么能够号令地下世界群雄。   想罢,他就让保姆请东方鑫进來。   东方鑫,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平板头,身高在一米八以上,五官端正,穿西装打领带,手腕上是一块瑞士名表,风度儒雅,不知道的人,绝对不会把他当作地下世界的老大,而是以为他是某个大公司的ceo。   “苍老先生好,晚辈东方鑫,打挠您了。”东方鑫礼貌地向苍财富问好。   苍财富起身相迎,客气道:“东方帮主到來,简直让寒舍蓬荜生辉,哪有打挠之理啊。”   宾主入座,相互寒喧之后,苍财富就忍不住问东方鑫,“东方老大……”东方鑫急忙说道:“苍老先生,千万别叫我老大,叫我东方鑫就行。” 第五十六章 结盟   “哈哈,够爽快,那我就以老卖老,叫你一声东方老弟吧。”苍财富仰首一笑,对这个传说中的地下世界老大瞬间充满好感,“老弟你亲临寒舍,不知道有何贵干啊。”   东方鑫也不矫情,反问:“苍老先生可曾听说都蔓的事。”   一说到都蔓,苍财富就气不打一处來,“她是我外甥女,她的事我当然知道,可恨长孙冶这个老匹夫,连女娃子都不肯放过,”   东方鑫淡淡一笑,“苍老先生不用生气,如果气坏身体,反倒让我们的敌人高兴。”苍财富一听,眼睛顿时一亮,他正愁着找不到帮手对付长孙冶,现在听东方鑫的意思,他似乎也与长孙家族有仇,长孙冶貌似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老弟,你也与长孙冶有仇。”   “怎么说呢。”东方鑫矜持一下,“其实我个人本來与长孙冶沒仇,但是他的人伤了我的堂主,并将她赶出滨海市,他就与我有仇了。”   苍财顿时眉心大展,他猜得沒错,东方鑫果然是为都蔓來的,东方鑫是华夏著名的地下世界人士,如果他站出來,长孙冶必须吓得象乌龟一样缩回去。   “请问老弟有什么计划。”   “苍老先生你可能不知道,长孙冶之所以敢如此猖狂,是因为他背后有能人,连都蔓都对不付不了,”   苍财富心头一凛,眼前闪过蒙面人的身影,“难道是他。”   “苍老先生说的‘他’是谁。”东方鑫追问。   苍财富顿时神色黯然,叹气道:“一个几十年的老朋友。”   东方鑫摇头,“不是的,长孙冶身后站着的是双煞帮……”   “双煞帮。”苍财富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帮派,同时也不太相信,因为长孙冶向來自诩是名门望族,从來不屑与地下世界的人往來,他身后怎么可能有双煞帮为他撑腰。   “老弟,你不是不搞错了,以我对长孙冶的了解,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向來自诩清高,不可能与地下世界的人有瓜葛,更不可能会把他们当靠山。”   “苍老先生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东方鑫自以为是的一句话,就让苍财富断了要告诉他长孙家族身后存在一个神秘蒙面人的事,反正他就是想利用一下东方鑫而已,如果东方鑫流年不利,死在蒙面人手里,与他沒有半毛钱关系,所以他改口问道:“此话又怎讲。”   “双煞帮老大是马义,马义对长孙冶有救命之恩,他当然不会继续装清高,不屑与马义为伍了,而且他的孙女与马义也关系非浅。想对都蔓下毒手的人叫米莉莉,是双煞帮的三姐,与长孙绛英也是情同姐妹。现在滨海市是双煞帮的天下,所以双煞帮如果不除,我想苍老先生你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难过了。”   苍财富有些意外,他还一直以为滨海地下世界是三金帮当家呢。   “老弟,你的三金帮不是一直在滨海称王吗。几时让双煞帮作大了。”   东方鑫一阵难为情,“说來惭愧,三金帮在滨海的势力已经栽在马义手里,不然都蔓也不会连伤都沒治好,就悄悄地走了。”   “可恶……”   苍财富顿时大怒,他本來还想骂几句诸如地下世界的人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之类的狠话,但是考虑到东方鑫在场,他就将这些话话生生吞回去了,脸上换上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老弟,滨海市是你的地盘,你怎么可以让一些江湖屑小鹊占鸠巢呢。”   “苍老先生责备得是。”东方鑫一脸愧色。   “你就甘心啦。”苍财富追问。   “当然不甘心。但是双煞帮实力不容小觑,三金帮连连惨遭重挫,实力已经大不如前,我不甘心又能如何。”   东方鑫唉声叹气,一脸被人欺负,却沒能力保护自己的样子。他是在打悲情牌,因为他知道苍财富一生走的是仕途,尽管上~位的手段不光彩,但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这种手段还是上得了台面的,所以他向來不屑与他们这些地下世界的人交往,他甚至对外甥女混地下世界还颇有微词。   但是三金帮在滨海的势力已经瓦解,他要想再在滨海东山再起,就必须先在滨海拥有落脚点,他需要苍财富提供帮助,所以东方鑫必须从情感上打动他。   苍财富虽然人已老,却未成精,以他大脑里的那点已经半钙化的**,哪里能看穿东方鑫心里的算计,他心里只挂念着自己外甥的仇谁來报,他更想有人为自己出面,教训一下长孙家族,最好能够将长孙家族打垮,他好坐收渔人之利,将失去的东西重新夺回來。   他们两人是各怀鬼胎,寻求合作。   不料东方鑫的人品、胆色远远不如他的预想,他原來不过是一截蜡头银枪,当即他表示非常失望。   “东方帮主,自古就有创业容易守业难之说,你白手起家,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发展成华夏地下世界第二大帮,除了你的辛苦付出,我相信与你的聪明才智分不开,你是一个有能力,有魄力之人,岂能轻易被他人打倒,”   苍财富担心东方鑫就此罢手,上门找自己只是想诉苦而已,于是忍不住以长者的身份训戒东方鑫。   眼看着苍财富上勾了,东方鑫暗喜,脸上却是一脸无奈的表情,“苍老先生责备得是。不过滨海虽然曾经是三金帮的地盘,但是我一直是交给步高经营,现在他人死了,他手下的人全都投奔双煞帮,我在这里既是人生地不熟,手里又沒有任何可用之人啊,”   苍财富沉吟半晌,缓缓说道:“用來给你当打手的人我沒有,可是我在滨海也经营了大半辈子,虽然已经退隐多年,但是人脉还有一点点,说话作用不大,但是有了胜于无,如果你不嫌隙,我可以帮帮你联络一下。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东方鑫按奈住心头的狂喜,故作矜持:“苍老先生如果愿意出手相肋,晚辈和三金帮重返滨海市必然指日可待。所以莫说一个条件,就算是十个,一百个条件,东方鑫也一定愿意做到。”   “我沒有那么多条件,我只希望你为我夺回我苍家的产业,”苍财富瞪着鱼泡眼,说道。   东方鑫立即大包大揽,“那是必须滴,如果滨海市成为三金帮的天下,长孙家族再牛叉,但是对于我们地下世界來说,他顶多也是一头肥牛,比懒羊羊强悍一点点而已,所以苍老先生想要回自己的东西,还不是如探囊取物,”   苍财富点头表示认同东方鑫的说法,他仿佛又回到将长孙冶踩到脚下的峥嵘岁月,多时不见的笑容,出现在他已经长老人斑的老脸上,他担心自己血压飙升,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落得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催下场,所以他赶紧平伏心情,问道:   “东方老弟,你这次带了多少人马回來。不会象都蔓这个傻妞一样,只带了一个随从吧。”   东方鑫讪笑:“不怕苍老先生笑话,我带來的人也不多,就四五个人而已,三金帮现在只剩下地堂与黄堂,人手本來就已经不足,而且为了不惊动双煞帮,我也不好调人过來。不过请你放心,我带來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莫说以一敌十,就是以一敌百都不成问題,”   “那些人是你什么人。”   “他们是我的外国朋友。苍老先生,我实话告诉你,从三金帮出事开始,我就一直在岛国避祸,以图东山再起,现在时机到了,所以我就带着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回來,他们有岛国人也有米国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很讨厌马义活在这世界上。”   苍财富一听,就有些犹豫了,他虽然沒文化,而且他当年上~位的手段也不光彩,但是他毕竟也是受过档多年教育的人,与外国人合作,对付自己的同胞,他总感觉自己背叛了自己祖宗,当了汉奸,“老弟,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妥。”   “苍老先生不需要多虑,双煞帮只是附在滨海这个国际大都市上的毒瘤,而我的朋友,则是协助我们铲除这个毒瘤的国际友人,而且他们只是出于朋友义气,人间正义帮助我们,并不代表他们国家,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不涉及国家与民族的关系,而且事成之后,他们就会离开华夏,回到他们的国家,不会对我们有任何要求。”   东方鑫信口开河。   苍财富大为惊奇,心说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傻~逼存在。如果说米国人,他还有一点点相信,虽然他们爱恃强凌弱,但是有时比较一根筋;而岛国人,人矮心眼小,满肚子坏水,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正义拨刀相助,如果他们也懂“正义”两字,太阳就不会从西边落山了。   东方鑫眼看苍财富不相信,他沒辙,只好如实相告。   “我的岛国朋友其实是岛国黑龙会的人,马义在泰国杀了他们的人,米国人也是因为马义杀了他们的人,所以我们是各取所需,携手合作。”   ps:五十五章与五十六章,章节名搞混了,第五十六章才是 ,但书中内容沒变哈。   第五十七章 内斗 苍财富不由为自己洞若观火的观察力沾沾自喜,这世上果然沒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岛国的黑龙会,作为华夏老一辈人,它的名字简直是太熟悉了,它几乎就是岛**国主义的急先锋,据说当年在华夏沒少干伤天害理的事。苍财富作为曾经的革命者,他心里本能对黑龙会充满排斥。   “苍老先生,老话说得好,我们沒有永远的敌人,也沒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知道你反感岛国人,但是历史已经翻篇,我们不能仍然站在历史里不出來。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马义和双煞帮,只有把他们打败了,我们才能翻身作主,重新站在滨海这片土地上,成为这里的主人。”   东方鑫继续给苍财富洗脑。   “所以岛国人怎么了,米国人又怎么样,只要他们能为我们所用,我们沒必要纠结他來自哪里。如果硬要说岛国人与我们华夏有仇,那也是上辈人的事,与我们这些后生晚辈无关。”   苍财富点头叹道:“听老弟一番话,胜读十年书,还是后生可畏啊。”   “哪里,哪里。”东方鑫嘴里谦虚,私下里却忍不住腹诽,麻逼还读十年书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小子这辈子读过的书都不超过十本,其中大部分还是xx语录啥的。苍财富并不知道有求于自己的东方鑫竟然敢当面腹诽自己,只是看他如此谦虚,心里对这个地下世界的老大,又多了几分好感。   “苍老先生,我们初來乍到,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沒有一个安全的住处,你知道报仇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所以请你先帮忙给我们搞到一处安全屋,让我们先住下來,然后找机会报仇。”东方鑫趁机提出自己的第一个要求。   “这个不难,我手上有一处酒店,我可以安排你们入住,不过你们自己要小心谨慎,特别是你那些米国朋友,太扎眼,沒事不要到处瞎逛。杀人更不是小事,你们必须谋定而后动,如果让警察查到,我们谁都跑不了。”苍财富交待。   “苍老先生完全可以放心,滨海市是国际化都市,外国人随处可见,沒有人会关注他们,而且他们都是一流好手,经验丰富,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东方鑫则信心满满。   他们两人再详细谈了双方合作的细节,然后苍财富亲自带着东方鑫,到他的酒店。这家酒店只是一家三星级酒店,在滨海市根本不起眼,正好适合东方鑫他们藏身。   安排好房间,东方鑫就给他的同伙发出信息,沒多久,他们就陆陆续续出现,这伙人中,米国的是雅各布和托马斯,他们已经是第二次踏足滨海市了,但是此次任务与上一次不同,上次是跟踪调查,沒有什么危险性,所以他们毫不紧张,把任务当作了公费旅游,大胆享受东方女人的妩媚与娇娆;而这次,他们是來杀人的,在别人的地盘上杀人,他们不是沒干过,但那是在混乱的中东,而这里是华夏,他们担心自己杀了人后逃不掉,落入华夏人手中。华夏是世界上仍然保留死刑的国家之一,他们一旦落入华夏人手里,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们乖乖听从安排,呆在房间里,轻易不敢出來。   岛国人來了三个人,都是黑龙会高手,竟然都是中级忍者,实力非常雄厚,从中也可看出安背进山对马义有多痛恨,他是下定决心要弄死马义。堂堂一国首相,竟然要与华夏一个半军方背景的人死磕到底,也只有安背进山这种奇葩才会干得出來,不过他很狡滑,只是让黑龙会來办这事,他沒有派出本国特工。目前岛国与华夏关系正处于微妙之中,他实在担心自己特工在华夏失手,如果他的特工一旦落入华夏手中,他将非常被动。   三个中级忍者中,领头的叫村野山夫,他的忍术已经达到中级颠峰,晋级高级忍者层次指日可待。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当然不会穿着忍者衣服招摇过市,他们一身普通旅客打扮,村野山夫已经五十出头,身材干瘦,脸色苍白,就象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他是一个武痴,沉迷于忍术,如果不是黑龙会会长三井奋出面,亲自邀请他出山,他不可能会接受这个任务,他现要在就想着早点把活干完,然后回到岛国,继续练功。   “东方桑,我们什么时候行动,”他问东方鑫。   “村野先生,大家今天刚到,我们不如先休息,好吧,”东方鑫说道,村野山夫怒道:“八哥呀撸,你们华夏人做事就喜欢磨磨蹭蹭,我告诉你,我的时间宝贵,等不起。”   苍财富看不惯村野山夫嚣张的样子,怒道;“化为之民,果然愚蠢至极,你特么滴当杀人是杀鸡,能够拎起刀就抹它脖子啊,”   “死老头你是谁,竟敢公然侮辱大河民族人民,死啦死啦滴。”村野山夫说罢就摆出拨刀的poss,不料苍财富也曾经是一方枭雄,见惯了大场面,村野山夫这一套根本吓不住他,他看到村野山夫想拨刀,不仅不畏惧,反而上前一步,用手中拐丈指着村野山夫,警告他:“小子诶,你别张狂,老子告诉你,我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如果你不想睡大街吃枪子,就特么滴别嚣张。”   村野山夫也是一根筋,再加上岛国骨子里对华夏人天生的轻蔑,所以他对苍财富的威胁视若罔闻,手一晃,刀就要出鞘一半,东方鑫一看要坏菜了,赶紧拦住村野山夫,“村野先生,别冲动,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东方老弟,你放开他,看他敢不敢向老夫动刀。”苍财富也血气上涌,他们这一代人,对岛国人的仇视与轻蔑,比任何一代人都强烈,面对瘦得象干柴一样的村野山夫,他本來就瞧不起,甚至怀疑他的能力,沒想到他还蹬鼻子上脸的,苍财富就想一拐杖戳死他。   “苍老先生,我们的敌人是马义,我们可不能自己内哄啊。”东方鑫转而劝苍财富,岛国的其他忍者也都在劝村野山夫,托马斯和雅各布则抱着双手,两人一边看热闹,一边评头论足。   “雅各布,难道东方人都喜欢搞内斗吗,”   “是的,这就是该死的东方文化。据我所知,内斗不仅是华夏人的爱好,岛国人也常常乐此不疲,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受我们米国控制。”   “你说如果他们打起來,是华夏老头赢,还是岛国忍者胜,”   “托马斯,我说你是不是太笨了,当然是岛国人胜了,你难道沒看到他手里有刀吗,而且他也比华夏老头年轻。”   “不,不,雅各布,我的看法刚好与你相反,华夏老头表面不占优势,但是华夏是一个神奇的国度,你看华夏老头气定神闲的样子,难道你不相信他是一个身怀绝技的高人,”   “高人,托马斯,你别开玩笑了,在华夏有一句名言,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岛国人手里的可不是菜刀,而是忍者刀,一刀可以劈死一头正值壮年的公牛。岛国佬一刀就能将华夏老头斩成两截,你信不信,”   “雅各布,你别小瞧华夏老头,你看他的样子,面对岛国人的刀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他沒有真本事,他敢这样吗,或许岛国人的刀还沒有劈到,他已经一招制敌了。”   “托马斯,你总是喜欢与我抬杠,以显示自己与众不同,该死的,我们就打个赌吧,看他们谁能赢。”   “好主意,说吧,赌什么,我赌华夏老头赢。”   “好吧,我赌岛国忍者赢,赌注就是5万美金。”   “老财迷,你会后悔的。”   “后悔的将是你!托马斯,赌注下完了,我们等着看结果吧。”   托马斯与雅各布下完赌注后,就在一边静等结果,不料结果让他非常失望。因为村野山夫在别人劝说下,终于收起刀,苍财富眼看村野山夫服软了,他也见好就收,赶紧偃旗息鼓。心中那口气一泄,他心里就一阵后怕,忍者刀不是西瓜刀,如果村野山夫真的一刀劈來,直接可以将他劈成两半,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老话说好死不如赖活,他奋斗了大半辈子,正在抓紧每天享受生活,他可不想死得那么早,那么惨烈。   “东方老弟,请你转告这些岛国人,如果他们不想死,就别动不动就拿刀子吓人,老子不是吓大的。”苍财富一边脊梁骨冒着冷汗,一边警告东方鑫,东方鑫心里也着急,他沒想到岛国人竟然这么不着调,双脚刚落地,就敢与自己的盟友刀枪相见,他真担心苍财富这个昔日的混世魔王,一怒之下坏了他的好事。   “苍老先生,你别生气,岛国人说穿了就是化外之民,不过是狂妄自大,野蛮无知之辈,我们沒必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反正我们只是借他们的手除掉我们的敌人,事了之后,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从此沒有半毛钱关系。”   苍财富正好借机下台,“东方老弟,我虽然老了,但是还沒有糊涂,我懂孰轻孰重,我们的敌人是马义,不是这帮岛国佬。”东方鑫暗暗松了一口气,双方见面后第一场冲突危机化解了,托马斯和雅各布谁也沒输,谁也沒赢。 第五十八章 拉近距离   安排好东方鑫一行人,苍财富就离开酒店,他现在已经一脚踏上他们的贼船,就不可能再轻松下來了,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而且要想成功报仇,他必须继续为他们效力,他们是陌生人,在滨海活动多有不便,所以他必须为他们打探马义行踪,而且还必须抓紧时间,以防夜长梦多。   回到别墅,他考虑再三,仍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供自己差遗,最后他不得不打电话给都蔓求助。   “蔓儿,你在滨海地下世界有沒有熟人。”   都蔓正躺在安肥一家省级医院养伤,接到苍财富的电话她非常意外,“舅,你想干嘛。”   “你的老大东方鑫回国了,我们正在合作,一起对付长孙家族和双煞帮。”   都蔓顿时一阵头晕。其实东方鑫已经找过她,问过同样的问題,但是出于某种考虑,她仍然沒有将阿平的身份告诉他。她沒有想到东方鑫竟然找上自己老舅,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都被卷入这场地下世界的纷争中,真特么不是人干得出來的事。   “舅,你老多大年纪了,还掺和这些事。”   苍财富叹口气,“舅也知道自己老了,可不是沒办法吗。你了解舅的性格,长孙冶欺人太堪,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但是你表哥和侄子都是废物,指望不上,现在我只能亲自出马了。当然我还沒有老糊涂,不会亲自与长孙家蛮干,我只是暗中协助一下东方鑫而已。”   都蔓考虑再三,才将阿平的电话告诉苍财富。   “舅,你可要小心啊,长孙家的人挺邪门的,动手打架之类的活你千万别干,让东方鑫去干。”都蔓叮嘱,显然她沒有从莫名其妙被长孙绛英打伤的阴影中走出來。   “呵呵,都蔓你也太不了解你舅了,你舅我沒别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我还沒傻到与一帮流氓地痞……”他正说着,忽然想起都蔓也是干这行业的,当即就改口道:“你放心,你舅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懂如何保护自己。”   两个人挂了电话,苍财富立即拨通阿平的电话,阿平一听打电话的人是苍财富,他心莫名其妙就“格登”跳了一下,心说要坏菜了!   果然下一秒苍财富就为他证明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   “我知道你是都蔓放在步高身边的暗桩,现在又是她在双煞帮的棋子。”苍财富对这些小混混向來缺乏好感,所以他沒有半句客套话,直奔主題,甚至盛气凌人。   “我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老爷子,你可别吓唬我,我只是一个小混混,平时就跟在老大后头,捡点残羹剩渣过日子而已,怎么就扯上生死呢。”阿平心里咒骂着都蔓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嘴里却在狡辩,可是苍财富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呢。   “如果我告诉马义或者双煞帮其他的老大,比如那个疯女人米莉莉,说你其实是都蔓的奸细,她是因为你通风报信才得以逃脱的,你说你的下场会是怎么样。”苍财富威胁,阿平一听当即恨不得将这个老棺材瓢子碎尸万段,可是他既不是杨过也不是张无忌,哪有这种本事,所以他只好忍气吞声。   “你需要我做什么。”   阿平就范了,苍财富似乎又找到当年叱咤风云的感觉,他得意地说道:“小兄弟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帮我做点事而已。”   “做什么事。”   “为我提供马义他们的行踪。”苍财富说得轻描淡写,可是对于阿平不亚于一记闪电加响雷,这不明摆着是要他出卖马义吗。马义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如果他敢背叛马义,马义一个喷嚏就能将他弄死,再放一把火,将他烧成一缕轻烟,从此世上就沒他这号人,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苍老爷子,你另请高人吧,我做不到。”   “呵呵……事在人为,你都沒有开始做,怎么就知道自己做不到呢。这又不是很难的事,你只需要将马义他们的行踪告诉我,不,直接告诉东方鑫就行,我会告诉他你是三金帮的忠贞弟子,你愿意追随他。”苍财富为了少惹麻烦,决定将阿平推给东方鑫,反正他本來就是三金帮的人。   “不行,我不能出卖马哥,不然万一让他发觉,我会死得很惨。”   “你已经出卖过一次了,还在乎第二次吗。不过假如你不帮我,你可能会死得很惨。”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有人想要马义的命,我可以透露一点内部消息给你,马义这回是死定了,包括双煞帮,必将被人从滨海的地图上抹掉,因为他得罪了十分强大的人,别说一个马义,就是十个马义也必死无疑。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愿意为我们出力,我可以保你不死。”   阿平半信半疑,他不相信华夏地下世界里还有比马义更利害的人,可是听苍财富的意思,他又不象是在忽悠自己。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不过你别怪我将你给都蔓通风报信的事告诉马义。”苍财富再次发出威胁,阿平忍不住生气,“老头,都蔓是你外甥女,我在帮她,你们却不仅不感激我,竟然还想出卖我,特么滴你们苍家就是这样对待自己恩人的吗。如果不是我通风报信,都蔓早死八百遍了。”   “我感激啊,其实我心里是非常感激滴。但是一码归一码,现在我需要你再帮我一次,你却不给我面子,所以我只好对不起你了。小子,别不识好歹,其实我也是在帮你,这次马义的敌人很厉害,你的老大东方鑫也來了,他们是铁了心要搞掉马义和双煞帮,如果你还傻乎乎地为双煞帮卖命,你死期也就到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马义是很厉害的,咱华夏地下世界找不出第二个象他那么厉害的人。”   “你说得沒错,马义是很厉害,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马义就算能够打遍华夏无敌手,但是他能够打遍世界无敌手吗。我还可以再透露一点内幕给你,这回想马义死的是国际友人。”   “国际友人。”阿平感觉苍财富真特么真能吹牛,混混打架都能招來国际友人,为毛不说是火星友人呢。   苍财富已经沒耐心了,说道:“我不想再和你废话了,你立即给一句痛快话,你到底帮不帮我。”   阿平胸口起伏,思绪翻滚,老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世上光明大道千万条,他偏偏选了一条死胡同,话说选择了死胡同就死胡同呗,偏偏还跟错了老大,自己冒死给她通风报信,她不仅沒有感激,反而出卖自己,年纪轻轻的人,却比碰瓷老太还要卑鄙无耻,还有木有天理了。   阿平心里狂燥地操遍了都蔓十八代祖宗。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而且沒办法扭转,因为自己的把柄正被捏在别人手里,自己已经沒有选择权,阿平不由一声长叹,看來自己安安稳稳做一个双煞帮小弟的理想算是彻底破产了。   马义他们从渔村回來已经一个星期了,留下來搞市场调研的白小依已经完成工作,今天也从渔村回來,接人的任务,当然就义不容辞地落在马义身上。他现在虽然身价不菲,但是在路云她们眼里,他仍然是一个可以随意支使的钟点工,还是不收费那种。   下了动车,走到车站门口,白小依看到马义向自己招手,她非常惊讶,“马义,怎么是你來接我。”然后她就发觉自己的话里有岐义,于是立即解释道:“马义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是滨海市地下世界的老大,滨海国际酒店的大老板,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可以做一个专车司机,太屈才了。”   “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根本称不上屈才。”   马义边说,边为白小依搬行礼,白小依看着忙碌的马义都有一点恍惚,她差点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瘦弱青年,居然会是滨海地下世界的老大,手上产业无数,腰缠万贯的土豪。   “小依,请上车。”放好行礼,马义看到白小依正在发呆,于是打开车门,请她上车。不料白小依摇头,说道:“不,我要坐副驾驶座位置。”   说罢她自己动手,打开车门坐了上去,马义早就习惯路云她们的任性行为,所以对白小依不给自己面子根本不当回事,他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上,开车走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坐这里吗。”白小依侧头问马义,马义看了白小依一眼,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看,于是赶紧收回目光,嘴上回答:“坐副驾驶座,视野会开阔一点。”   “回答错误。”白小依一口否定。   “哦,莫非还有其他说法。”马义好奇心被成功勾起。   “必须的必。”白小依一脸得瑟。   “请指教。”马义虚心请教。   “为了能够和你之间的距离靠近一点。”白小依眼里闪着小星星。   “呃……”马义顿时无语,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第五十九章 冲动是魔鬼    看到马义发窘,白小依掩嘴窃笑。   “马义,你和路云她们关系很不一般嘛。”她主动搭讪,马义心里一惊,心想难道白小依已经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转而一想,他们为了不惊世骇俗,他们一直隐藏得很好,沒有什么破绽啊,连英子爷爷那么精明的人都看不出端倪,她凭什么能看出來呢。   马义正冥思苦想着问題出在哪里,又担心是白小依诈自己,于是就想着要怎么回答她,然而他沒料到白小依根本沒那意思,完全是因为自己做“贼”心虚,想多了。   “老实交待,路云是不是你女朋友。”白小依继续追问,马义才恍然明白她沒有任何发现,当即就松了一口气,然后立即否认,“不是的,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其他人呢。”白小依一脸八卦到底的决心。   “一样。”   白小依就不再相信了,“马义你别忽悠我了,你别说你只是她们的男闺蜜,对她们沒有半点心思。”   “她们个个都是白富美,我只是一个屌丝,矮穷挫,都不般配。”马义装作无奈地叹口气。   “你也是屌丝。你见过看着豪车,手下小弟成百上千,手中产业无数的屌丝吗。”白小依认为马义是在装,所以心里竟然有些不悦,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不喜欢马义在她面前装屌丝。   马义讪笑着解释,“钱我现在是有一点啦了,但是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就是三等残废,至于帅嘛,也与我不搭边,矮穷挫里我是三占其二,所以也属于屌丝之流。”   白小依捂嘴窃笑,“你这是什么逻辑。”   “科学的逻辑。”马义一本正经。   “如果按你的科学逻辑來划分,我是白富美里,我自恋一点,就当自己与白和美搭边吧,富是绝对木有的,我也是白富美里三占其二,所以我也属于屌丝一派,对吧。”白小依反问马义,马义对白小依的反应能力叹为观止,话赶话赶到这里,他也只有点头了。   “如果真要这么分,也许就是这样了。”   马义说着开始还担心白小依会有失落呢,毕竟沒有谁心甘情愿做屌丝,“屌丝”可以用來自嘲,却不能忍受别人当作武器用來攻击自己。   所以“屌丝”绝对不是好词。   不料白小依的内心是用特殊材料做的,她不仅沒有失落,竟然还拍起手,“马义,你是屌丝,我也是屌丝,我们是门当户对,旗鼓相当啊,要不,我们发展一下其他方面的关系,比如……”白小依说着甩给马义一个你懂的眼神。   马义沒料到海归女表达爱情会如此直接、直白,当即心里一哆嗦,脚下一抖,不小心将刹车当作油门踩,“吱……”一声橡胶摩擦水泥地面的声音传入耳膜,正在行驶中的车突然稳稳地停在马路中间,然后就是一股淡淡的胶焦味,幸好这里不是高速路,车流量也不大,所以并沒有因为马义突然刹车引发交通事故,不然马义将是第一个因为误将刹车当油门,引发交通事故的司机。   但是他也把后面的司机吓得脸色煞白加愤怒,于是他们在换道超车的时候,纷纷放下车窗,有的向他咒骂,有的向他竖起指,有的向他吐口水,让马义非常尴尬,但是他不能生气,因为司机们虽然粗俗无礼,但是自己有错在先,正常行驶中搞个急刹车,如果运气不好,不知道会造成多大事故。所以他完全理解司机的心情。   最倒霉的是白小依,她沒想到自己一番表白,竟然差点酿成一起交通事故。好吧,交通事故是木有发生啦,可是她却受伤了,刚才她的头磕到驾驶台上,伴随着一阵阵眩晕,她的脑门一阵阵疼痛,可是她咬着牙不敢叫唤,担心自己一叫,马义会将油门当刹车猛踩,她可不想坐在汽车里享受飞翔的快~感。   “哎呀,你受伤了。”马义从尴尬中清醒,看着白小依脑门上肿起的一个大包惊叫。白小依一阵委屈,眼泪就忍不出溢出來了,她在心里感叹自己红颜薄命,情路坎坷,张晓博是自私自利,蛮横无礼的富二代,她们在一起本來就是一个错误,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从错误中解脱出來,向一个自称屌丝的人主动示爱,结果却把人家吓得刹车当油门踩。   她虽然出身于小渔村,但是她对自己的相貌还是蛮自信的,多年的学霸,让她对自己的智慧也充满信心,用老话说她是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大美女,她绝对不是恐龙,也不会是河马,可是马义的反应让她自信心严重受挫。   马义有一个特点,就是永远搞不懂女生的心思。   所以他看到白小依流泪了,还以为她是因为受伤而流泪呢,于是赶紧将车靠边停下,一边手轻轻履盖在她肿包上,运用元气为她疗伤,一边安慰她,“小依,你别怕,这伤很快就会好,而且也不会留下伤疤。对不起啊,我开车技术不是很好,吓到你了。”   白小依泪眼汪汪望着他,可是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那番话,仿佛是话赶话说出來,但是她相信不是这么回事,它似乎已经在自己心里埋藏了好久,又好象是突然就有那种想法,然后就情不自禁说出來了。   可是眼前这个傻~子一样的男人,身高都不如自己,与帅也不沾边,最关键的是他根本不懂自己心思,这么粗心、不解风情的人,自己怎么会向他说出那番话呢。   总之,她心里很凌~乱。   她心思正千回百转,忽然隐隐感觉自己脑门上的肿包不再火辣辣地疼,仿佛有一缕清凉的山泉轻轻流过,带走火辣辣的疼楚。白小依回过神,赫然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委会近,她都能听到马义的心跳,感应到他的呼吸,她还闻到一股男人的味道,这股味道让她产生一种安全感。白小依脸色顿时绯红,心跳加速,她微微闭上眼睛,心里有一股近乎狂野的期盼。   可是她失望了,因为马义已经移开他的手,说道:“好了,沒事了。”   白小依不由一阵哀怨,大美女三番两次主动示爱,不料人家都不领情,这种失败滋味,只有失败过的美女才能知道其中的滋味。哼,死马义你别装清纯,姐我一定会收了你。学霸美女发怒,地不动山不摇,全世界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誓言。   懵懂不知的马义殷勤地递來一面镜子,“小依你看,我说沒事吧,伤好了,也沒有留疤。”   “切,都沒撞破怎么会有疤嘛。”白小依对马义缺乏常识深感无语,然而当她看着光洁如初的额头,心里却非常疑惑,“马义,你刚才给我上了什么药。这伤也好得太快了吧。连一点红斑都沒有。”   “沒有上药。”马义摇头否认,他刚才看到白小依泪眼汪汪的,一时于心不忍,就用了自己的异能为她疗伤,当她问起时才恍然醒悟自己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大麻烦。   “你蒙谁啊。沒上药我脑门上的伤是自己好的吗?刚才我明明感觉到伤口有一丝冰凉,快告诉我你上的是什么药,我发到朋友圈。”白小依一脸信你才怪的表情。   “小依,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神医吗。”马义继续找理由。   “我知道啊,所以你将你的药说出來,让大家分享一下嘛,平时谁沒有个磕磕碰碰的事,正好能用得上。”   “小依,你确定要发朋友圈。”   “必须的必,这么好的东西,我可不好意思独享。”   马义无奈,只得诅咒发誓自己真沒有给她上药,白小依大失所望。   “小样,爱说就说,不说拉倒,姐还不稀罕呢。”她甩给马义一个大白眼,眼角还有泪痕斑斑,让她的白眼似乎多了一份委屈和怜爱,马义与路云她们相处日久,犹其是善变的米莉莉,他早已经能够对美女的各种诱~惑产生免疫。   他当作沒看到,重新启动车,然后小心翼翼地对白小依说道:“刚才只是一点小失误,所以你千万不能告诉路云她们哈。不然让她们笑话了。”   白小依俏脸一红。   刚才的插曲,是因为自己表白教导致马义慌乱中~出错造成的,她当然谁都不会说,马义的提醒不是提醒,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作为一个女生,白小依现在很后悔。老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她却完全高估了自己,以为马义会对自己主动示爱感动得稀哩哗啦,然后一头栽进她的温柔乡里,然而结局却是神女有梦,襄王无心,那层纸确实是被她戳破了,然而涌进來的不是绵绵不绝的爱情,而是一股穿堂风。   尴尬,已经不可避免地产生,横亘在他们之间。虽然她现在受雇于英子,但是凭英子与马义的关系,马义迟早也会是自己老板,,她不可避免与马义再见面,到时尴尬一样避免不了。想到这白小依就一阵苦恼,都说冲动是魔鬼,她现在是深深被魔鬼祸害了。   第六十章 蚂蚁和大象   马义却没有那么多心理负担,他心里已经装有5个人,他不是贪婪无厌的人,作为一个曾经到不再的丝,他现在已经是心满意足,他心里一直只把白小依当朋友,普通的朋友,他刚才的震惊,不是因为白小依向他示爱,而是惊于海归女的大胆直白,完全颠覆华夏女性在他心中的形象,不过震惊之后,他就把白小依的真心表白当作了开玩笑,因为在她说这些话这前,其实他们一直就在开玩笑。   忽然,马义发现车外的异样,在自己左右与后面,各有一辆车,相互呈“品”字型夹持自己的车,于是马义试图摆脱控制,可是他加速,左右两辆车也跟着加速,永远将他夹在中间,后面那辆则紧~咬不放,三辆车紧密配合,实时跟进,他想换道根本不可能。   白小依也发现了危险,她本能地拿出电话想求助,然而她惊奇对发现,她手机没信号。   “马义,我手机没信号。”白小依有些慌了,她不知道这些车要把他们逼到哪里去。   “手机信号已经被他们屏蔽了,当然不会有信号。”马义说道。   “怎么会这样,这些是什么人啊”白小依现在是惊慌加惊奇,她心里明白这伙人肯定是冲马义来的,但是马义只是双煞帮幕后大佬而已,到底是什么人,为了对付他竟然动用了高科技,这都不象是地下世界中的恩怨情仇,反而有些象电影里的谍战戏,最让她惊奇的是,她发现一辆车上竟然有金发碧眼的老外。   “马义,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再次问马义,马义耸耸肩,无奈地说道:“他们都是我的仇人,早知道他们要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来得那么快,那么巧,小依,真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他们之中有外国人,你怎么会与外国人结仇呢”白小依半信半疑。   “唉,说来话长,我与他们结仇,是因为他们捞过界了,竟然还在我们华夏境内伏击小方和飞豹小队,木有办法,我就杀了他们,我也是那时候认识小方的。”   “你是军人”白小依大脑一片凌~乱,在她的意识里,地下世界的大佬与华夏军人两者之间没办法连在一起。   “算是吧。”马义回答,“我的身份比较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所以以后你也别和任何人说哈。”   “我知道,你和余则成是一样的人。”白小依郑重地点头。   马义却一头雾水,“余则成是谁”   “一位英雄。”   “英雄可是我只是农民工而已,怎么能和他一样呢”马义一头黑线,白小依捂嘴不语。   马义看了一眼车窗外,说道:“看来他们是想把我们赶到郊外,然后下死手啊”   “哼,他们还真够大胆的,竟然敢到咱华夏杀人”白小依意外了解了马义的另一重身份,对他就多了一份崇拜感,美女爱英雄嘛,这是哪朝哪代都会上演的戏码。马义看到她豪无惧色的样子,心里很好奇:“小依,我们现在很危险诶,难道你不害怕”   “不怕,因为你是余则成,我是翠平。”白小依拍拍胸口,那一对丰满躲在她的衣服底下晃了晃,仿佛有两只兔子藏在那里,只是马义正面临险境,而且他也不是那种猥琐男,所以只是眼光闪了一下,就没有任何表示。白小依看到马义双眼释放狼光,心头正暗喜,不料狼光一闪而逝,在自己一双玉兔上停留的时间不超过0.05秒,不由又让她心生幽怨,心说马义不会是石猴吧,竟然对美女一点反应都木有   可怜马义大煞风景还不自知,但是刚才白小依说余则成是一位英雄,那么她说的那个翠平肯定是英雄的红颜了,再联想起刚才她借着玩笑向自己表白,他终于隐隐猜到白小依,貌似对自己有那么一点小意思了。想到这里,他没有单身汪的欣喜若狂,也没有情场浪子俘获猎物后的欣喜,只是感到了一阵阵头疼,因为活在他这种境界的人,他对自己身边应有几个人,该是什么人,他已经失去了决定权。   因为这项权力,已经被以路云为首的姐妹团无情剥夺了。   白小依如果想加入这个姐妹团,必须经过她们的同意,但是他是没胆去说的。   所以他只好继续装作糊涂,“小依,我们现在确实很危险,刚才我观察过,他们一共有六个人,其中除了两个金发眼的人可能是米国人外,还有三个岛国人,这几个岛国人都是忍术高手,如果他们三人联手,我不一定能打败他们,还有一个是华夏人,应该就是三金帮老大东方鑫。”   马义正给白小依介绍敌情,却看到她正低头找东西。   “小依,你找什么”   “扳手。”白小头不抬,“车上的工具箱呢里边有没有大号扳手”   “你要扳手干嘛”马义奇道。   “当然是帮你打架啊你以为我要来干嘛”   马义大感意外,海归女竟然是深藏不露的女汉子。白小依看到马义发愣,于是说道:“我读大学时,是学校双截棍协会的会员,练过双截棍。”   “扳手能当双截棍用吗”马义更好奇。   “我们现在不是没有双截棍吗,只好用扳手喽,再加这个方向盘锁,我左手扳手,右手铁锁,我大战四方,七进七出”白小依挥舞着手中武器,斗志昂扬,马义无奈地望着已经被常山赵子龙附体的白小依。现在他已经是求助无门,如果此时车上只有他自己,或者还有路云或米莉莉或小方,他还有放手一博的机会,   虽然白小依现在貌似已经战神附体,可是他知道,对方一个手指头就能将她戳翻了,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辙跑路才是王道。   “小依,束紧安全带,坐好。”他吩咐白小依,然后突然一脚地板油,出奇不意地往前狂奔,时速直达200码。两侧的车稍一愣神之后,又迅速跟上,继续夹裹着马义,左边车道上是托马斯,开车的是东方鑫。托马斯放下车窗,冲马义频频竖起中指,还吹口哨,然后又叽哩呱啦一阵鸟语,马义大为恼火,顺手抓过白小依手中的车琐,然后一甩手,车琐就象一枚巨大的子弹,呼啸着射向托马斯,只听“嘭”一声巨响,托马斯的车门被砸出一个大坑,如果砸中的是托马斯的脑袋,肯定会象西瓜一样碎开。   托马斯心头一颤,赶紧停止挑恤,他想把车窗升起来,可是车门已经砸坏了,根本升不起来。   “东方先生,你确定我们这几个人能杀得了马义吗”他缩着脖子问东方鑫。东方鑫看一眼比自己高大的米国佬,嘴角一翘,“怎么,还没有正式动手,托马斯先生就被马义吓尿了”   托马斯虽然不知道“吓尿”是什么意思,但是据他察颜观色,也知道这不是好词,于是他继续用生硬的华夏语说道;“马义有多利害我早就见识过了,在南云原始森林里,他杀过我国十几个特种兵,在滨海的一个公园里,我亲眼看过他杀人,身手非常好,杀人很轻松的样子。”   “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东方鑫满不在乎。“黑龙会派来的三个人,都是中级忍者,手上功夫不俗,忍者术更是出神入化。等会我们将马义夹持到空旷的地方,逼他下车,然后由岛国忍者正面攻击,我们在一边持枪策应,寻找机会,一枪将他干掉。”   “你们华夏不是禁枪很严厉吗我们动枪杀人,会不会引起麻烦”   “麻烦肯定有,但是我们已经处理好了,而且事情成功后,你们立即离开华夏,警察想查也查不到你们。”   “东方先生,希望我们的计划能够成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托马斯抬手与东方鑫对掌,东方鑫不敢怠慢,赶紧抬手,“合作愉快。”两只手掌在空中相遇,发出“啪”一声响,东方鑫脸上刚刚露出一点笑容,但是托马斯随后的一句话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托马斯说:“东方先生,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华夏为什么总是受到别的国家欺负了,犹其是岛国,华夏与岛国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头大象与一只蚂蚁站在一起一样,可是这只蚂蚁却差点啃掉了这头大象。为什么呢因为你们华夏人不团结,你们这头大象是生病的大象,不足为惧。你们可以为了个人的利益,勾结外人,欺负甚至残害自己的同胞。这种人,没有人会看得起,没有人会把他当人尊重拥有这种国民的国家,是没有前途的。”   “这都是老黄历啦”东方鑫黑着脸狡辩,托马斯摇头,“是的,它曾经已经成为历史,可是东方先生今天又将历史重演了。”   东方鑫丹田怒火顿生,心说全世界的人都说米国佬爱管闲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话说我喜欢内斗干~你毛事啊有本事你放一个导弹过来试试,看我华夏敢不敢以牙还牙东方鑫一阵毫无逻辑可言的腹诽,脸上却不动声色,大敌当前,重要的是内部团结一致,共同对敌,攘外必先安内嘛   托马斯点燃一支烟,吐了几个烟圈之后,他就把自己刚才发表的高见忘得一干二净了。   第六十一章 脱险    白小依眼看马义随手一甩就将对方的车门砸出一个大坑,她对马义的信心顿时倍增,“马义,原来你还是武林高手我现在明白了,你刚才是用气功帮我疗伤,对吧”现在情况危急,她竟然还惦记着治伤的事马义告诉自己,她只是有胆识而不是神经大条,于是他当即表示佩服。   “算是吧。”   “你的功夫在哪里学的我决定了,我要拜你为师”白小依握着小拳头,脸上扬抑着兴奋之情。   马义又一头黑线。   “小依,拜师这事咱先不聊,还是先想想如何摆脱目前的困境吧”   白小依仍然不以为意,“这有什么难,我们直接停车,揍他丫的”   看着白小依跃跃欲试的样子,马义仿佛看到了第二个米莉莉,他彻底相信这位海归女骨子里也是一个女汉子,是理性与感性并存的女汉子,只是眼前的困境并不会因为白小依是女汉子而有所改善,因为这是实力的比拼。他本来还想着她的高智商能为自己想出一个克敌之策呢,没想到她的办法简单、粗暴,是直接下车与人家干架。   其实他也想直~接~干掉他们,问题是人家又是忍术高手,又是特工,个个实力不凡,他们凑在一起,除非马义有三头六臂,不然绝对打不过他们。   白小依看马义脸上有犹豫之色,便说道:“马义,你有什么顾虑吗滨海是咱华夏的地盘,咱们不能再让米国人与岛国人在华夏的土地上肆意横行啊,我们必须给他们一点教训。”马义苦笑,“我也想啊,可是人家个个都是高手,我们打不过他们。”   “打不过也要上啊,咱们不能丢了民族气节”白小依大义凛然,马义不由怀疑她是否真是海归女,出门见过世面的人,性格应该没有那么偏激才对啊   他想了想说道:“小依,咱们的前辈为对付强敌曾经总出一个非常成功的战术,叫游击战,而游击战的精髓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我们首先要保存实力,才能更好的消灭敌人,对吧目前敌我双方实力悬殊,我想我们不应该和他们硬碰硬。”   “可是我们已经被他们劫持,如果我们不反抗,只能束手就擒了。”白小依终于找到了工具箱,一边从里边翻出各种修车工具,扳手、螺丝刀、螺丝她挑了比较趁手的扳手握在手里。   “小依,你打过架吗”   看着白小依严阵以待的样子,马义甚是好奇,白小依脸一红,说道:“没打过,不过小时候玩过打仗。”   马义更奇了,“女孩子的游戏不是什么踢键子、跳绳吗玩打仗是男孩子的游戏。”   “切,你别小看姐,姐一旦暴发,连我自己都吓一跳”白小依抬手撩了一下~流海,她侧头看了一下马义,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左边那辆车车门上的大坑,她突然灵光一闪,“马义,我有办法对付他们了。”   “什么办法”   “用扳手,还有螺丝刀、钳子”她边扒拉着工具箱边说。   马义表示不理解,白小依解释,“你不是武林高手么,你就拿这些工具当暗器,杀死他们,既使不能杀死他们,将他们吓跑也行。来,我们换个位置,我来开车,你专心对付他们。”马义一听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事不宜迟,他马上与白小依调换位置,他坐到副驾驶座上。   右边,开车的正是村野山夫,副驾驶座上的是另一个岛国忍者宏孝郎   马义手里握着扳手,暗运元气,突然手一甩,扳手呼啸而去,射向村野山夫。两车相距不远,马义又是突然发难,一般人肯定在劫难逃,会被扳手砸破脑袋,可是村野山夫不是一般人,他是岛国中级颠峰的忍者。而且此人心思缜密,当他看到马义与白小依互换位置,他已经心生警惕,时刻关注着马义的一举一动,所以当他看到马义的手甩动,他想都不想,低头、脚踩油门,两个动作一气呵成,他的车往前蹿出一点,马义甩出的扳手,击破车窗玻璃,擦着他的后脑勺而过,打在宏孝郎坐椅的靠背上。   “八哥呀撸”宏孝郎吓了一跳,可是没等他再骂第二句,他乘坐的车“咣”一下撞上路边的绿化树。原来刚才村野山夫虽然躲过了扳手的攻击,但是扳手砸破车窗玻璃,有一块玻璃随着惯性飞起,刚好划伤他的手,疼痛让他手本能地一抖,方向盘随之摇摆,汽车顿时失控。   左边的东方鑫听到巨响,不知道自己的同伙发生了什么事,而白小依趁东方鑫愣神的功夫,突然猛一打方向盘撞上去,东方鑫猝不及防,他的车硬生生被白小依撞上另一边的绿化带,托马斯刚才受到马义飞锁的惊吓,现在又被撞上绿化带,尽管他是特工,受过专门训练,但是两次与死神擦身而过的感觉,还是让他心惊胆战。   马义也没料到白小依竟然那么生猛,一阵剧烈的摇晃,让他坐不稳,差点摔到白小依身上,白小依面不改色,握紧方向盘,打正方向,一脚油门冲出三面包围。   负责堵后面的车看到左右两辆车都出了状况,就停止追赶。   东方鑫铁青着脸,迅速挂倒挡,想把车退下来,可是汽车底盘抵着绿化带的水泥台,动弹不得,他不由气急败坏,下车来猛踹车胎。   村野山夫手上还流着血,宏孝郎帮他包扎。   “八哥呀撸,可恶的马义,我非杀了他不可。”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东方鑫发泄完了,招呼托马斯、雅各布和忍者井上泉帮忙将他的车推下绿化带,大家一阵忙活,好不容易将车弄下来了,马义却早已经逃得无踪无影。   “唉,我们这次失手了,已经打草惊蛇,下次再想下手就难了。”东方鑫叹气。   “东方桑,请别丧气,机会大大的有,只要我们有耐心,马义迟早会死在我们手里。”村野山夫拍拍东方鑫,这次行动,只有他一个人受伤,让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东方鑫也拍拍他,问道:“村野先生,你的伤没事吗”   “一点小伤,不碍事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省得惹麻烦。”村野山夫说罢率先回到自己的车上,其他人也纷纷离开。   白小依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没有人追上来,顿时喜上眉梢,冲马义摆出剪刀手:“耶,我们胜利了”   “小依,你真是让我刮目想看啊,刚才你那一撞,都吓到我了”   白小依侧头看一眼马义,“你胆子有那么小”   “不是我胆小,而是事发突然,而且你完全超出了我对你的印象。”   “我给你的印象是什么”   “象英子,白雪一样,知性、娇柔、秀气”马义搜肠刮肚,才搜到这几个词。   “你真是这么看我的”一抹娇羞跃上白小依脸颊。   “当然。”马义郑重说道。   “今天让你看到了我狂野的一面,感觉怎么样呢”白小依追问。   “一个字:爽”马义想都不想。   “真心话”白小依表示怀疑。   “真心话”马义再次郑重回答。   于是白小依妩媚无边地扫了马义一眼,脸绯红绯红的,不再说话,心里有一只小鹿跳呀跳。到了下一个路口,她开车出了路口,然后向兰之花公司开去。刚到公司,长孙绛英和白雪就迎出来,“你们怎么回事都迟到一个小时了,刚才打电话你们的电话竟然不在服务区范围内”   马义小声说道:“刚才发生了一点意外,我们到你办公室说去。 ”   长孙绛英和白雪看马义表情严肃,知道他们肯定是遇上大事了,于是不再追问。一行人到了办公室,不等白雪和长孙绛英开口,白小依就先说了:“刚才我们被人追杀了”   尽管长孙绛英和白雪已经猜到他们摊上大事了,但是白小依的话还是犹如一记晴天雷,轰得她俩一阵眩晕,马义在南云没少被追杀,她们也为他担心受怕过,她们本来以为滨海治安会比南云好,马义到了滨海,相对会安全些,没想到他仍然被人追杀。   “你们都没伤着吧”   “我们没事。”   小依笑道,然后就开始显摆,“你们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我们左右及后面都有车逼着,我们怎么逃都逃不掉,就被他们押着往郊外走,手机信号也被他们屏蔽,我想报警都没机会,我想我们可能要完蛋了。正在这紧急关头,我发现马义原来是武林高手,会使暗器,于是我灵机一动,由我开车,让马义用扳手啦、螺丝刀啦等等这些东西当暗器,果然马义没让我失望,他一扳手甩过去,就将右边的车逼停停了,而我呢,趁着左边的车愣神的机会,猛一打方向盘,直接将他撞到绿化带上,动弹不得,而我们趁机突围。”   白小依为了显示自己有多勇猛,说到打方向盘时还附加上肢体语言。   “小依,你真敢啊”长孙绛英半信半疑。   、   第六十二章 小方来了     “切,在国外,很多女生都飙车。罢,他匆匆走了。这次对手的实力不容小觑,搞不好自己与双煞帮就栽人家手里,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   回到酒店,路云和米莉莉已经在等他,原来刚才白雪已经告诉她们马义遇险的事。   “马义,他们来的是什么人”路云迫不及待地问道。   “三金帮的东方鑫,三个岛国人,都是中级忍者以上的实力,另外两个是米国的特工。”   “东方鑫果然不一般,竟然能忽悠这些人来为他卖命”路云感叹,马义却否定她的看法,“恰恰相反,是东方鑫被他们利用了,比如岛国人,我与梁司令联手,给了他们那么大一个忽悠,听说安背进山差点就因此下台了,所以以岛国人的性格,他们能不报复我吗东方鑫一直躲在岛国,岛国人肯定是为了利用他在国内的关系,双方才合作的。”   “对啊,上次你是与梁司令联手的,现在你遇到麻烦了,他应该帮你啊”米莉莉说道,“你是在为他办事,现在他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谁说梁司令见死不救啦”小方突然出现在门口。   “小方,你怎么也来了”路云问道,语气里没有久别重逢的兴奋,全是不满。   “路云,你别不高兴,我是受命而来的。”小方将包往沙发一甩,用鼻尖对着路云,路云更不高兴了,鄙视小方:“你受谁的命令了梁司令的还是中央首长的”   “诶,你还真说对了,命令还真是梁司令传达,中央首长下的。”   “噗”米莉莉一口茶喷薄而出,差点喷到路云,路云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下她直接就发飙了,“米莉莉你有病啊,喝口茶还到处乱喷”   米莉莉一脸无辜,“云姐,你别冲我发火啊,这次是小方不服从组织安排,开小差偷跑到滨海来玩了.”   “喂,莉莉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开小差你以为我象你一样,自私自利,放下南云那边的事业不管,一个人跑出来瞎逛吗我是真的接到命令才过来的,不信是吧,不信你看看这个证件。”   说罢她将一个证件丢给路云,那证件封面的颜色与图标和马义的证件一模一样。   马义心动了一下,“小方,你”   “呵呵,我们又是战友了。”小方笑道。   路云接过证件,封面上金色的龙形图案代表什么她不懂,但是“华夏国家安全局”这几个烫金字她是认识的。   “小方,你这证件是真的还是假的”米莉莉抢过证件,对着灯光查验。   “有胆你弄一个这样的假证试试”小方鄙视。   “我说你就一个退役的大头兵,要这玩艺干嘛”米莉莉反鄙视。   小方不理米莉莉,她看到马义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说道:“我爷爷说,她们是靠得住的人,我们可以不对她们隐瞒我们的身份。”她的话音刚落,路云就问道:“小方,你的意思是,马义也是国安的人”   “是呀,他比我还先进国安呢,他的军衔是少校,而我只是上尉。我爷爷也是为了让我配合马义,才要求我再次入伍的”   “等等,你~爷爷又是谁”路云打断小方。   “我爷爷叫方正,是一位将军,在总参工作,主管国家安全工作,是马义的,她心中的怒火就消了,然后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双煞帮在南云发展的顺风顺水,几次大难都能轻松化解,肯定有小方在暗中使力。“小方,我们在南云发展得那么顺利,是不是你~爷爷在暗中相助”   小方甩她一个大白眼,“你以为我爷爷闲得没事干,会操心这些破事都是马义啦,他早就是我爷爷的人啦,不过我也是刚知道的。因为我爷爷收到情报,说岛国与米国联手,派出杀手想杀马义,我爷爷才命令我加入国安,全力协助马义,至于你们,最好也有力出力,因为东方鑫谋的是双煞帮,我们必须共同抗敌。”   “丢,让你~爷爷直接派出部队,将这几个小杂毛全干掉,大家都省事。”米莉莉大喇喇地说道。   “你也知道他们只是几个小杂毛而已,如果我们出动部队,会惊动地方不说,也会让别人以为我们华夏没人呢所以我们悄无声息地干掉他们,既让他们的主子吃哑巴亏,也不惊挠滨海市民。”   “方将军有什么计划吗”马义问道。   “具体计划没有,但是他给了一个锦囊妙计。”小方故作神密,然后察颜观色,看到大家一脸求知的欲、望,才缓缓说道:“这个妙计只有4个字:便宜行~事”   “丢”米莉莉大失所望之余,失望之余就忘了小方是的身份,于是干脆利索地向小方竖中指。   小方正色道:“你别小看这4个字,有了这4个字,我们就可以放手一搏,放心大胆地去干,基本上可以说我们可以神挡杀神,佛挡,没人能阻拦我们。”米莉莉一听,赶紧收回中指,同时两眼泛光,“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杀个痛快,却毛事都没有”   “必须的必”小方点头。   “哦耶小方你今天真可爱”米莉莉的马屁让所有人一阵恶寒,但她满不在乎,“我告诉你们,东方鑫是我的,你们都别动,我必须亲手杀了他。”   “他和你有私仇”小方问道。   “木有”米莉莉坚决否定。   “为毛你非要亲手杀了他”于是小方好奇。   “他不是华夏地下世界的二号人物吗我杀了他,他的位子就是我的啦老话说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咱混地下世界,不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吗你们看这是多好的上位机会啊”米莉莉一脸得瑟,仿佛华夏地下世界第二把交椅她已经唾手可得。   “吁”大家一致鄙视她。   “你们就羡慕嫉妒恨吧”米莉莉扬起下巴尖,反鄙视所有人。   “好了,就你废话多”路云训斥。   米莉莉立即双手抱在胸前,嘴巴上翘,以无声的方式对路云表示抗议。马义清清嗓门,说道:“他们这些人都是高手,我们想找到他们很困难”他话音未落,小方就说道:“放心,只要我们盯死一个人,就不难找到他们。”   “谁”刚才还在生闷气的米莉莉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第六十三章 礼尚往来   小方也不卖关子,说道:“苍财富。”   “苍财富?”马义和路云、米莉莉都表示惊讶,因为长孙家族的原因,他们听说过苍财富,只是他们不明白,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怎么可能与外国杀手掺和在一起对付他们。   “不可能吧,苍财富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啦,而且我们与他无冤无仇的,他瞎折腾什么呀?”路云说道。   米莉莉立即响应,“是呀,听说他家门都很少出,天天窝在家里等死的人,怎么可能与外国杀手掺和在一起呢?”   “你们别忘了,他们这帮人里,有一个华夏人。”小方说道。   “你是说东方鑫?”马义问。   小方点头,“是的,东方鑫是三金帮老大,而苍财富的外甥女则是他手下堂主。他想夺回三金帮在滨海的地盘,于是在岛国人怂恿下,与岛国人、米国人抱团,悄悄潜回国内。滨海市虽然曾经是三金帮的地盘,但是一直是步高在经营,所以他其实对滨海环境也不熟悉,他要想在滨海站住脚跟,第一步就是必须有落脚点。”   “苍财富是滨海的老地头蛇,所以他们就找他帮忙!”米莉莉后知后觉。   “可是这老头为什么要帮他们啊?象这种都快要作古的人,他图的是什么呀?”路云则表示不解。   “因为长孙家族。”小方说道。   “苍财富与英子的爷爷斗了一辈子,最后的结局是他大半的生意落入英子手里,以他的性格他当然不会轻易认输。所有这一切,东方鑫通过都蔓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他要想将苍财富拉上自己的贼船,为自己争夺地盘的计划争取便利,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东方鑫、苍财富、岛国人和米国人,他们虽然各怀鬼胎,但是他们目标是一致的,看来我们是遇到对手了。”马义说道。   “怕什么呀,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不就区区六个人吗,多大的事!”米莉莉最看不惯马义这种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性格。   其他人也不喜欢。   “我们必须将他们找出来,先下手为强,干掉他们,不然会很被动,我们不重蹈南云的覆辙,不是被袭击就是有人被绑架。马义,我们可以派双煞帮的兄弟,暗中盯梢苍财富,设法找到那些人的落脚点。” 路云说道。   马义点头,“好,就让阿豹去安排吧。”然后打电话让阿豹到办公室,向他下达任务,让他安排手下兄弟盯梢苍财富,查出东方鑫这拨人的落脚地,一有消息马上报告。   工作完成了,小方才向马义他们介绍南云那边的情况及安排,然后一起去吃饭,为小方接风洗尘,因为外面不太平,白雪和长孙绛英都没有来。   东方鑫他们没有回酒店,而是回到另一个落脚点。   原来苍财富老奸巨滑,担心他们在酒店住得太久,容易引起怀疑,于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为他们准备了另外一个住处。   东方鑫对这种行踪飘忽的安排非常厌倦,但是托马斯和雅各布都是特工,深知安全的重要性,所以他们对苍财富的安排都竖起大拇指,连连说了几声“骨得”。   可怜苍财富活到七十多岁,最大官职混到滨海造反派司令,在当年可谓是翻为云覆手为雨的牛逼人物,但他还是第一次受到国际友人的称赞,于是他在深受感动之余,一口气又贡献几处房子,供他们轮流居住,搞得神经兮兮的,就象战争时期的地下活动。   苍财富听说他们行动失手,赶紧过来看他们,顺便商讨一下应对之策和下一步行动计划,他刚进门就看到村野山夫手上的伤,当即大惊,“哎呀,村野先生受伤了?严重吗?”   村野山夫笑笑,“没事,一点小伤。”   苍财富握着村野山夫受伤的手,真诚地说道:“村野先生辛苦了,请好好养伤,回头我送你一根上好的人参。”村野山夫虽然是岛国人,但也知道华夏的人参是滋补圣品,当即对苍财富表示感谢,并称赞苍财富老当益壮,如果苍财富到岛国旅游,他愿意介绍岛国最著名的成~人爱情动作片的女主角给他认识云云。   华夏乃礼仪之邦,苍财富当然深知礼尚往来,他一个电话打给自己旗下酒店的经理,让他挑选六个姿色出众的桑拿小姐,送到安全屋,为国际友人提供优质服务。村野山夫顿时两眼放光,拥抱着苍财富,一声声“哟西”喊得苍财富热泪盈眶,心里早就忘了当年与岛国人的深仇大恨,暗喜蛮荒之民已经驯化,已懂得感恩。   雅各布作为以性格坦率著称的米国人,他直接用半生不熟的华夏语向苍财富提要求,“苍老先生,我喜欢波大腰细、性格豪放的小姐,你有木有?”   苍财富拍着胸脯保证:“有,有,大大的有!”他一时激动,将母语说出岛国的味道。   东方鑫将苍财富拉到一边,谦声说道:“苍老先生,这次因为我们低估了马义,导致行动功亏一篑,所以我们恐怕还要多叨挠你几日了。”   苍财富大度地笑道:“没事,反正我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们随便住。我早就料到对付马义和双煞帮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对了,这次没惹下什么麻烦吧?如果有就说,千万别客气,我一定尽我所能去解决掉。”   “暂时没有,如果需要苍老先生出面,我一定会请你帮忙的。”东方鑫满脸讨好,根本不象一帮之主,而象一个孙子。   “好的。”苍财富应道:“东方老弟,小姐马上就到,你们好好放松,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我等你们好消息哦!”在等小姐到来的这档时间里,大家相谈甚欢,出师不利的阴影在一片笑谈声中消散于无形。   十多分钟后,六个花枝招展、性~感妩媚的小姐到了。她们训练有素,进门后自动站成一排,人人搔首弄姿,一副任君猥亵的样子。雅各布抢先一步,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抓向一个大~波妹,可能是他的动作过于粗~鲁,也可能是大~波妹为制造一点气氛,她“呀”一声夸张至极的尖叫,引得其他小姐一阵尖笑,猪哥们则荷尔蒙泉涌,丑态百出,纷纷扑向自己的猎物。   东方鑫也是华夏人,在国际友人面前也算是主人,所以他不失礼仪之邦的谦让礼数,等客人们都挑到自己满意的猎物后,才把手伸向最后剩下的小姐,两人搂搂抱抱往房间走去。   苍财富虽然也想与客人同乐,但是他这把岁数的人,已经有些力不从心,所以他眼看这里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就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东方鑫从房间里匆匆走出来,“苍老先生,等等。”   苍财富回头,看到东方鑫脸色凝重的样子,非常疑惑,“东方老弟,你这是……”   东方鑫附在苍财富耳边,小声说道:“苍老先生,我刚刚得到消息,双煞帮将会派人监视你。”   苍财富心里一激灵,心说坏事了,但是他仍然怀着一丝侥幸,“不会吧,他们监视我~干嘛?”   “千真万确,马义已经知道我们的合作了,而且他的人已经开始行动。”   苍财富心一阵狂跳,大~腿上的旧伤顿时隐隐作痛。说实话,他不怕神马双煞帮,这些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社会渣滓而已,他害怕的是长孙家族那个神出鬼没的蒙面人。   一股寒意从丹田升起,沿着脊梁骨直冲头顶,他头皮发麻,两眼发黑,但是他不想让东方鑫看出自己的惊慌,于是故作镇定,“东方老弟,看来我们小看了马义和双煞帮了,我们不仅行动失利,竟然还让他们觉察我们之间的关系。”   东方鑫脑门也冒汗,“是啊,马义这屌毛远比我们想象的难对付,难怪我三金帮和南荣帮都频频失败,甚至岛国人和米国人都吃过他的亏。”   苍财富一阵冷笑,“老话说上帝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别看马义现在不可一世,但是他仇家太多,他迟早得完蛋。”   东方鑫抹一把冷汗,说道:“苍老先生说得对。但是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你老就暂时不要与我们直接见面了,有事电话联系,我不相信他有本事监听我们的电话。”   “你这个办法好,我们分头行动,我有事没事就四处逛逛,吸引他们注意力。而你们,则可以趁他们不备,选准时机再次出手,只要干掉马义,其他人就不足为虑了。”   苍财富老谋深算。   其实事已至此,他已经骑虎难下,只有放手一搏才可能有一点胜算。他甚至设想,如果他们成功灭了马义和双煞帮,三金帮在滨海一家独大,三金帮就可以成为他的安全屏障,蒙面人再牛叉,但是以他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是三金帮的对手?况且他还可以邀请国际友人再度合作,将蒙面人也除了,他就真正可以高枕无忧了。   第六十四章 老当益壮   显然苍财富的计划是美好的,问题的关键在于它能否成功,曾经的多年的xx斗争经验和七十多年的人生阅历,让他不会轻易相信运气、侥幸这些东西,任何的成功,除了需要能够准确抓~住机遇,还要付出努力。   离开安全屋,他让司机在街上兜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才回到大钟山别墅。   回到家里,他悄悄站在窗前往门外观察,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于是他打电话问东方鑫,“东方老弟,我没发现有人跟踪与监视我呀,是不是你的消息有误呢?”   东方鑫刚结束活~塞运动,背靠在床头休养生息。   “苍老先生,请你相信我,我的消息绝对准确,你没发现他们,可能是他们隐藏得好或者暂时还没有到位,你千万小心,万一让马义先找到我们,我们就会失去了主动权,搞不好会被他反突袭,我们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因为滨海现在是他的地盘,他人多势众,而我们只有区区六个人!”   苍财富沉默半晌,“好,我听老弟的。不过,我突然有一个将计就计的计划,你看行不行?”说罢,他将自己的计划说一遍。东方鑫一听当然乐意,反正自己人手紧缺,既然苍财富不怕老骨头散架,也要参与行动,他何乐而不为?   “苍老先生,你果然是老当益壮啊,让我等后生晚辈敬佩……”东方鑫一通马屁,让苍财富瞬间年轻了三十岁,严重老化的血管,焕发新的张力,黏稠的血液流速也变流畅。他放下拐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鹿血酒,倒了半杯,一饮而尽,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再然后再打一个电话。   “老王,准备一下,我要去达亿酒店。”   老王是他的司机,在达亿酒店是他的产业,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他小情人的,第二个电话则是打给司机老王。   小情人是滨海市艺校女生,十七八岁,与孙子苍境孔年纪相当,叫他一声爷爷都不亏,可是私下里,她叫他老公,寓意是年纪很老的公公。小情人天生媚骨,乖巧听话,是人间犹物,伺候男人那一套功夫已臻化境,苍财富给她取了一个符合她特质的名字:小媚。   苍财富虽然是耄耋老头,虽然他会有力不从心之感,但如果经过前期准备工作,比如喝点鹿血酒之类、再在小媚循循善诱之下,一个月内,有那么两三次,他胯下老鸟能够保持三五分钟时间的硬度,时间虽然短,可是对于一个年老体衰的老人,已经足够了,所以他对小媚宠爱有加,简直将她当作自己的心肝宝贝。   而对小媚来说,这是一份不错的兼职工作,比起在学校饭堂洗碗啦、给图书馆打扫卫生啦之类的勤工俭学优越多了。老板对她要求不高,工作时间也不长,一个月上班三两次,虽然在时间上她需要陪老头一个下午,其实真正的工作就三五分钟,再加上需要给他一些前~戏和后~戏的活,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可是老板支付给她的月薪却是5000rmb.   拷,5000块月薪,一个月实际工作不到两个小时!麻辣哥逼,世上竟然还有那么好赚的工作?可怜小笔我写网文,苦逼一年都赚不到其中的四分之一有木有?天天有人喊要男女平等,男女平等,看看人家挣钱的速度,唉,哥啊,请你告诉我,现在到底是男的不平等还是女的不平等?   好吧,吐槽木有意思,小笔誓死不作粪青,埋头写文去,万一哪天小笔靠码字发财成了有钱人,必须也象那些大贪官一样,包养十个八个情~妇,天天不用翻牌让她们轮流伺候,而是直接大被同床,胡天胡帝,活活气死那些看书看盗版的伪文青!   不过小笔也明白自己的理想虽然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小笔都木有机会成为有钱人,所以伪文青们肯定能活得花枝招展、意气风发且长命百岁,被活活气死的其实是小笔我啦!   苍财富从别墅出来,他就被双煞帮的人盯上了。   “豹哥,苍财富出来了。”负责盯梢的阿才打电话告诉阿豹,阿豹立即让他小心跟上,阿才等苍财富的车开出一段距离后,才悄悄跟上。老王不知道内情,所以他浑然不觉自己被人跟了,但苍财富老奸巨滑,很快就发现了身后有尾巴,他满是老人斑的脸上,露出一丝奸笑,然后闭目养神。   到了达亿酒店,酒店经理早早在门口迎接。   “小媚到了没有?”苍财富问。   “到了,她正在房间里等您。”酒店经理谄笑着,苍财富便不再说话,挥手让经理离开,独自会小媚去了。阿平跟到了酒店,眼看苍财富进了酒店,立即打电话给阿豹,“豹哥,苍财富进了达亿酒店。”   “达亿酒店?那不是苍家的产业吧?难道他将东方鑫他们藏在达亿酒店?”阿豹一阵欣喜。   “豹哥,要不要我进去看看?”阿才请示。   “先别急,你就在门口盯着,我去问一下马哥和云姐。”阿豹交待,然后他挂了电话,就去找路云和马义。   “达亿酒店?”马义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是苍家的产业,马义,你认为他们会不会藏在那里?”路云说道。   “要不要让阿平进去看看?”阿豹问道。   “不行,他们之中有训练有素的特工,也有修为在中级以上的忍者,他们的反侦能力超强,如果冒然进去,会打草惊蛇的。”马义说道,“阿豹,你安排下去,对酒店进行二十四小时监视,一旦他们离开酒店,就通知我们。”   阿豹下去安排。   东方鑫躲在暗处伺机下手,马义也积极备战,他深知道对手实力强大,虽然滨海现在是自己地盘,但是打架是讲实力的,没有实力,就好象国足,哪怕是在自己家门口踢球,照样输到掉底~裤,所谓主场优势,只是相对两支实力相当的队伍而言。   所以要打败东方鑫,他必须要增强实力,他从储物间里拿出鲎蚕,它吃掉了一半海魔鱼,身体更加碧绿透明,体型比原来大了三分之一,体内灵气充盈。马义非常高兴,再次来到大钟山峭壁上的天然溶洞里,盘腿坐下,将鲎蚕放在眼前地面上,双掌伸出对着它,他再次吸收鲎蚕的灵气,开始修真。   这个过程枯燥无味,而且之前有过交待,所以这里不再赘述。   时间一分一秒一过去了,洞外已经出现曙光,鲎蚕体内的灵气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它现在就了重感冒病人一样,看似浑身软弱无力的样子,软软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马义将它捡起来,爱惜地抚摸一番,然后将它放入储物间。回到储物间,它一看到海魔鱼,顿时两眼放光,就象饿极的人,突然看到眼前一桌子美味佳肴一样,立即尽全力扑上去,张口就咬,大快朵颐。   马义欣慰地笑笑,鲎蚕不是问天石,它是有生命的,如果有足够的、合适的饲料,它是可以培养的,它可以不停地成长,灵气可以失而复得,它简直就是灵气的制造机。马义将体内真元之气转了几个大周天,将元气大部分储存在丹田之内,一部分分散在各处经脉之上,他现在只觉身体轻~盈,四肢百骇有说不出的舒适感。他知道自己已经突破元气五重,晋级元气六重了。因为他已经做贯了修真土豪,所以这次他非常冷静,没有之前每晋级一次的欣喜若狂,而是内心平淡,仿佛晋级是理所当然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也不值得炫耀。   他走到洞口,天刚濛濛亮,今天有雾,洞外一片朦胧,晨风吹拂着雾,雾在马义眼前翻滚。这里是山,雾里有一股山的味道,让马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一时兴起,张开双臂,然后双脚一跃而起,象一只小鸟一样,在半空滑翔一阵子,才缓缓落地。上夜班的大钟山别墅保安李子,恰好走出保安室,他无意识地往大钟山望去,朦朦胧胧中,似有一只大鸟在飞翔,他赶紧大喊:   “老王,快看,好大的一只鸟。”   老王从保安室走出来,顺着李子的手指望去,他只看到一片朦胧的雾。   “李子,你见鬼了吧?哪来的鸟啊?”   “老王,你别欺负我没文化,谁不知道鬼三更天后就必须离开阳间,现在天都亮了,哪来的鬼?”李子揉着眼睛,然后张手比划着,“我刚才明明就看到这么大一只鸟从山上飞下来!”   老王瞪着眼睛,说道:“切,你当这里是原始森林吗?哪能有这么大的鸟?”   “你们在谈什么呢?”两个负责巡逻的保安路过保安室。   “李子说他刚才看到这么大的一只鸟从大钟山上飞下来。”老王比划着说道。一个巡逻保安说道:“我们也看到了,不过它不象鸟,倒象是人。”   李子笑道:“丢,你们别逗了,人哪能会飞呢?” 第六十五章 庸人自挠   巡逻保安一脸你就是白~痴的表情,“谁说人会飞了?那个地方是悬崖,说不定是有人跳崖自杀呢!”李子脸上笑容顿时凝滞,经巡逻保安一说,他也觉得刚才看到的影子,真的象是一个人影,他头皮随即一阵发麻,因为在他老家有一种禁忌:看到别人轻生,自己是要倒大霉的。   “特么滴不会那么衰吧,一大清早竟然看到这种事?”   “切,不就死个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巡逻保安看到李子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鄙视他。李子紧张兮兮兼神秘兮兮地说道:“哥们,别人死不死与咱无关,可是我们亲眼看到他跳崖轻生,我们是要倒大霉的,搞不好我们就会家宅不安,亲人有难,六畜不宁!”   老王拍了一下李子的脑袋,“你胡说什么呢?一大清早也不怕晦气!”   另一个巡逻保安挠头说道:“我老家似乎也有这种说法。”他的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刮过,4个保安顿时汗毛倒竖,李子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我们是……不是要报警?”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要报你报去,我们还要继续巡逻,巡完这一趟,我们就下班了。”最先说话的巡逻保安说道,然后拉上自己搭挡,匆匆走了,老王也回到保安室,这事他没看到,他不担心自己会摊上灾难,老话不是说吗?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只要自己能够全须全尾地活着,只要自己家人幸福安康,他才不管别人死活呢,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唯有李子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半晌,他拿出手机向妈妈求救,“妈,我刚才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赶快请三叔婆给我作法驱邪……”   马义从悬崖上飘然飞落,落到崖底,再回头看头顶上的悬崖,心里非常惬意。飞翔,是人类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有人发明了飞艇,有人制造了飞机、有人玩滑翔伞……而他因为修真,让他可以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就能象小鸟一样飞翔了,虽然时间和飞翔距离都很短,但是毕竟突破了人类的极限。   “呼……”他对着天空呼出一口浊气,自己仿佛与天银大陆及绿儿又靠近了一步,他忍不住拿出飞钹,放在手心爱不释手地一阵抚摸,“天银大陆,我迟早会来的,绿儿,等着我!”他将飞钹放回储物空间,然后飘然而去,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刚才一时兴起学小鸟飞翔,自娱自乐一下,居然会引起他人恐慌。   其实不仅马义没有料到,连小笔也没有料到。老话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应该说的就是李子这类人了。   一个简简单单的事情,经过一帮人的口口相传,就会变得诡秘甚至恐怖,事情的真相往往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遥,只是我们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而已。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庸人,而庸人最可怕的不是他们自挠,而是他们往往还“挠”到他人,因为他们乐于以讹传讹,无意中成了恐慌的制造者。幸好李子这些保安不是别有用心之人,他们无意扩散自己的恐慌,而是采用鸵鸟的方式逃避恐慌:撅起屁股,将脑袋藏在沙里。   马义回到滨海酒店。他为图方便,一直吃住在酒店。   因为时间还早,酒店除了值班保安没有其他人。马义回到自己房间,打开门,却发现小方正在房间里。   “小方,你怎么在这里?”   小方没有答话,她一个飞跃,扑到马义身上,然后双手扣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小马哥,这几天一直没机会与你独处,老实交待,你到了滨海之后,和她们都做了什么?”   “做什么呢?当然是上班了。”马义明白小方问的是什么,可是他就是装糊涂,小方撅起嘴,不高兴地说道:“小马哥,你变了!”   “我变了?我怎么不知道?”   马义坏笑着,双手握着她的杨枊腰,然后慢慢往上移动,小方嘤咛一声,双手紧紧抱着马义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小马哥……我……很想你的。”   “我也想你。”   马义的唇盖住小方的樱桃小嘴……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小方头枕在马义胸口上,面色潮红,娇喘嘘嘘,“小马哥,你现在修真到几重了。”   “六重了。”   “还差三重呢。”小方抬头看着马义,“小马哥,等你解除了禁忌,我想第一个给你,好不好?”   马义将她拥入怀里,郑重回答:“好!”   小方脸上掠过一抹娇羞,“小马哥,我是不是很不知羞啊?”   “不是的,情之所致,水到渠成。”   “小马哥,我很期盼你将我塞满的感觉。你要好好修练,我们都在等你呢!”   “嗯,我会努力的……”   马义和小方正在缠绵私语,小方的电话响了,小方一看,眉头皱起来,“是米莉莉。”   “莉莉,什么事啊?”   “小方,你还活着呀?”米莉莉在电话里大呼小叫。   “莉莉你有病吧?一大清早咒我!”小方怒道。   “你才有病呢?外面的雾霾多严重啊你还晨跑!”米莉莉反唇相讥。马义听算是明白了,原来小方为了与自己私会,是以晨跑为借口出来的,他不由一阵愧疚。小方是自己的女人,因为自己身上的禁忌,自己不能给她太多的满足,可是她没有丝毫抱怨。   他和路云她们一起回滨海创业,她一个人在南云坚守,同样也是无怨无悔。这次自己在滨海有难,她又千里迢迢而来,虽然这也是上级的命令,可是她何偿没有对自己的关心呢?可是她已经来了好几天了,他都没有找机会与她单独相处,作一些补偿,反而让她寻找机会和借口,才能与自己私会一下下。   马义抱紧小方,手如游龙,在她娇躯游走,小方忍着一阵阵触电般的震颤,用求饶的目光看着马义,然后指指电话,马义才恍然发觉自己因为一时大意,竟然忘了小方在电话中,于是他赶紧停手。   “你别狗咬吕洞旁宾不识好人心。”米莉莉继续在电话里呱啦呱啦地叫,“听说前段时间,有一个夜跑女教师被一个拾破烂的流浪汉先那个然后杀了,好悲惨呐!你看你现在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姐不是担心你也遭遇不测了嘛!”   小方顿时咬牙切齿:“米莉莉,闭上你的臭嘴!”   “丢……”米莉莉果断挂断电话。   “小马哥,我要回去了,不然米莉莉和路云会起疑的。”小方恋恋不舍地离开马义的怀抱,马义亲她一下,说道:“没事,一会你们不是再来吗。”   “可是我们就没有机会象这样了。”   小方心里有一丝幽怨。   “要不,我再让你舒服一下。”马义建议。   一抹红晕再次袭上小方脸庞,她将头埋进马义怀里,无限娇羞:“小马哥,你好坏。”   十多分钟后,小方再次飞上云巅,然后休息一会,她才恋恋不舍离开马义,仿佛他们要长相别似的。马义送小方出门,他本来想开车送她,可是她坚决不同意,于是他就给她叫了一辆的士。   “小马哥,刚才的事,不能和路云她们说。”   临走前,小方一再叮嘱马义,马义捏了一下她的脸,笑道:“绝对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小方挣脱马义的手,上车走了。   “马哥,小方姐为什么来了又走呢?”阿豹刚好回来上班,他看到小方匆匆走了,不由好奇,马义一瞪眼,“你那只眼睛看到小方来了又走?她是刚好路过好不好!”   阿豹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快速闪人。   马义也不担心他会嚼舌头,于是任由他离去,自己回到房间。他现在实力大增,只是到底有多厉害他心里没谱,东方鑫和他的人在暗处虎视眈眈,他想早点将他们揪出来,一可以解决心头大患,二可以应证一下自己的实力。   上一次他们失手,然后就隐匿踪迹,然后苍财富将他的视线引向达亿酒店。马义心里有数,他相信东方鑫他们不会隐藏在达亿酒店,只是他们在故布疑阵而已。他让双煞帮兄弟在附近蹲守,只不过是他将计就计,满足一下苍财富的虚荣心罢了。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已经上当,引诱他们从暗处出来“袭击”自己,或者给自己的人侦查争取时间。现在他已经得到他们确切的藏身地点,他所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将他彻底消灭干净,又不会引起市民的恐慌,因为杀人不是小事,而且他们不是普通人,他没有握能够悄无声息地除掉他们。   还有一个问题他需要考量:是否让小方她们也参与。   东方鑫六个人,论身手,可能是东方鑫最弱,其他五个人,两个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另外三个,是雨魔忍者流的中级忍者,武力值不小,小方她们对付初级忍者不成问题,可是对阵中级忍者,她们可能占不到便宜,反而可能要吃亏。   那两个特工,托马斯和雅各布,可能还有枪。   小方也带枪来了,一把适合城市巷战的小型阻击枪。   可是先不说个人实力谁强谁弱,但在人数上,他仍处于劣势,所以他也不敢冒然出击。 第六十六章 艾老虎油     马义明白,现在敌我双方,既是狩猎者,同时也是被狩猎者,双方最后谁胜谁负,取决于谁先掌握了主动。自己在实力上可能不占优势,但是自己是主场作战,滨海是他的地盘,而且他背后有强大的组织。虽然这次组织不会公开支持他,连小方都是以双煞帮老二的身份出现,但是组织可以暗中给他提供情报支持,这是他最大的优势。   所以,马义一方其实已经占据了主动权,现在只需要静等猎物露出马脚,然后抓~住战机,给他们以迎头痛击。   苍财富并不知道自己的伎俩已经被对手识破,正沉浸在诡计得逞的兴奋里,小媚不失所望,经她伺候后,他现在浑身通泰,最少可以爽半个月,半个月里他可以足不出户,静候佳音,一旦东方鑫成功除掉双煞帮和马义,他就可以如蛰伏在暗处的狼,冲上去,将长孙冶及其家族扑倒,夺回自己的生意。   “东方老弟,你们什么时候动手?”   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他再沉得住气也有些等不及了。   “唉,苍老先生,其实我们已经行动了,可惜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马义和双煞帮的几个女人经过上次的惊吓,已经很少露面,我们很难找到下手机会。”东方鑫叹道。   苍财富也没有办法,因为凭他那点智商,能够想出吸走马义注意力的招数已经够了不起了,现在要引马义他们上勾,他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总不能怂恿东方鑫他们冲进滨海国际酒店大开杀戒吧?现在又不是被殖民时代,华夏是独立主权国家,滨海更不是哪国的租界,它是华夏的领土,如果岛国人和米国人敢进去杀人,他们保证是有去无回,还会引起际纠纷。   而且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根本不会听他忽悠。   “东方老弟啊,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呀,不然夜长梦多,马义不是傻子,迟早会发现你们不在达亿酒店,然后他们就尽全力查找你们,你也知道现在滨海是双煞帮的地盘,他们要想找到你们也不是难事,一旦他们找到你们,我们就会由主动变被动,事情就不好办了。”   苍财富不由为他们着急,这半年来,苍家事事不顺,他真担心这次事关苍家东山再起的行动也失败。   “苍老先生,你说的我们都明白,我们也很着急。刚才我们已经商议过,决定通过……”他话音未落,耳边突然一声怒喝:“八哥呀撸!不想死就闭上你的臭嘴!”随着骂声,他手中的电话也被村野山夫抢走,村野山夫怒视着他。   “村野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东方鑫一脸错谔,作为堂堂华夏地下世界的二号人物,在他的记忆里,没人敢抢他的电话,可是眼前这个比他最少矮二十公分的岛国人抢了,而且还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他心里很不爽。可是他不敢发飙,人家是国际友人,人家那句“八哥呀撸”对于身上不长骨头的华夏人来说,他就是唐僧口里的紧箍咒,是孙大圣经常使用的定身咒语,完完全全能将这些人镇住。   东方鑫被人骂了,还被人抢了手机,但是他没有生气,反而向人家卖萌。   村野山夫没有回答他,而是将他的手机丢到一边。   “朋友,我们的计划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不然会影响到它是否能够能成功。”托马斯上前,笑眯眯拍拍东方鑫的肩膀。   “可是苍老先生是我们的盟友,我跟他说有什么不妥?”   “对,他是我们的朋友,我相信他也不会出卖我们,但是,我们的计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用你们华夏的话来说,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雅各布秀自己的华夏文化。东方鑫恍然大悟,为自己的无知深感惭愧,所以他不仅不记恨村野山夫对自己野蛮无礼,反而对他的小心谨慎表示衷心佩服。   “东方桑,你,虽然是三金帮的帮主,在华夏地下世界排第二,但是,你其实就是一只菜鸟,你能活到现在,不是你运气好,而是因为你们华夏没人,用你们华夏的话说,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村野山夫并没有因为东方鑫不记恨自己而感谢他,反而对他冷言相讥。   同是秀华夏文化,米国人说得诚恳、中听,但是岛国人却尖酸刻薄,充满蔑视,简直句句诛心,体现了岛国人野蛮、无礼与傲慢的性格,完全没有西方人民的绅士风度。   东方鑫虽然是地痞流氓,但是村野山夫如此羞辱自己和自己的祖国,他老脸还是泛怒,但是怒气只是在他脸上一闪而逝,老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老话还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是华夏子民,受泱泱五千年文明礼教的教诲,让他原谅蛮夷的野蛮无礼木有半点心理压力。   电话那端的苍财富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电话突然变成一阵忙音,心里不由一阵忐忑,他再打回去,结果对方已经关机,“拷,不会出事了吧?”   苍财富眼皮一阵乱跳,左边跳,右边也跳,凌乱不堪他都分不清是福还是祸。他刚刚隐约听到村野山夫的怒喝,岛国人野蛮无礼天下人皆知,他最担心的就是他们起内哄,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内部不稳定,不团结,纵使他们手中有原子弹,也不一定能干得过敌人,流氓打架也是如此,一帮勾心斗角、谁都不服谁的流氓,能够打败一帮团结同心、肝胆相照的流氓吗?   当然不能。   流氓也讲究团结,团结才是力量嘛。   苍财富有心给他们讲一堂思想品德课,让他们认识到盟友间团结的重要性,可是他一想到村野山夫那张阴测测的脸,他就打退堂鼓,当然他说服自己不好为人师的理由是他现在已经被马义盯上,他不能轻举妄动,万一马义派人跟踪,要找到东方鑫他们就轻而易举。“年轻人啊,千万别冲动,一切应以大局为重!”   他面对窗外的雾霾,遥寄自己殷切的期望。   然而事实证明,苍财富纯粹是杞人忧天。   东方鑫捡起自己手机,重新开机,然后没事人一样,继续与国际友人们谈笑风声,他用自己的行动,向国际友人阐释了神马是华夏民族的忍让精神,神马是以大局重,神马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雅各布最活跃,他向东方鑫竖起大拇指,东方鑫在那一瞬间,就将这个白皮肤的国际友人当作了自己真正的朋友。   “雅各布,三金帮成功重掌滨海市地下世界之后,你将是我的第一个贵宾,你在滨海泡妞的费用,包括小费全算我的。”他轻轻擂了一拳雅各布的胸口,雅各布顿时两眼放光,“东方先生,你说话算数?”   “咱华夏人向来说话算话!”   雅各布张开双臂拥抱东方鑫,“东方先生,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华夏人,艾老虎油!”   “艾老虎油。”东方鑫也拥抱雅各布。   一场矛盾,或者说一场尴尬,因为雅各布的手势烟消云散,笑声渐起,一片和谐。   可惜他们乐了,马义却郁闷了,刚才他正在监听电话,正监听到关键时刻,却因为村野山夫太狡滑,让他功亏一篑。   “丢,我们不管了,直接冲进去,将他们大卸八块得了……”米莉莉捋起袖子,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式,路云鄙视她,“就你能,你当人家都是大白菜,在那里等着你去剁碎呢?”   “而且那里是社区,有很多居民,如果我们强攻,会产生非常大的动静,因而惊挠市民,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小方也鄙视米莉莉脑残级的主意。   米莉莉没能讨到好,于是转向马义求助,“马义,你怎么看?”   马义看了看米莉莉,再看看小方和路云,犹豫了半天才说道:“我觉得……路云和小方说得有道理……”   他话音未落,米莉莉一脚踹向他屁~股,“丢你牢亩,重色轻友的混蛋!”   “莉莉,你想死是不?”两声娇斥同时响起,米莉莉一甩头,气乎乎地双手抱胸,然后坐在沙发上,一副天下所有人都欠她两吊钱的样子。路云和小方直接无视,马义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最后也没有说话。米莉莉终于再次被孤立了,这种待遇,她貌似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她本以为世界已经和平,处处充满和谐。   可惜事实远非如此,老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各种明争暗斗,有明争暗斗,这个世界就不可能真正有和谐。   米莉莉坐了一会,然后躺在沙发上,双脚抬高放在墙上,幸好她穿的是牛仔裤,不是裙子,不然她非春光乍泄不可,那时不知道路云和小方是否同意马义一饱一眼福,小笔估计悬,因为她们对马义要求高,她们不会允许他这么下~流。   偷窥女生春光乍泄,思想龌龊不说,还下~流。 第六十七章 米莉莉求包养  <>当然马义作为头顶主角光环的五好青年,他心理健康,人品高尚,他也不会干出这种下~流的事,老话说男人可以风流,但是不可以下~流,下~流是猥琐男才会干的猥琐的下~贱的事,象他这么高尚正经的人,要看也是正儿八经、光明正大地看,从来不会偷偷摸~摸地看。.org   米莉莉眼看自己越来越被边缘化了,可是她并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主,她双脚向上延伸,再延伸,然后双手撑着沙发,想搞一个倒立动作,搏取大家的眼球,可惜沙发松软,她不好着力,结果一不小心,倒立失败,“哎呀!”随着她一声惊叫,她就象一根直立的木桩突然倒下,恰好马义正背着她,而且他也没想到米莉莉会玩这一出,所以根本没有发觉。   幸好路云眼疾手快,她迅速拉开马义,却不管米莉莉,米莉莉已经完全失控,“叭”一声,双脚砸到茶几上,顿时茶几上茶啦杯、纸啦、水果啦……等等东西哗啦一下全给砸的乱七八糟,茶杯碎了几个,水果撒满地。   米莉莉挣扎着爬起来,捂着双脚,“呜呜……死马义,臭马义,看着我摔跤也不扶我,疼死我了,我要你赔偿……呜呜……”   马义一头黑线,心说你自己摔跤,这帐怎么能够算我头上呢?刚才如果不是路云手快拉开我,被砸的就是我而不茶几了,我又向谁哭诉去?   “喂,莉莉你讲点理好不好?刚才如果不是路云拉开马义,他的头都会被砸破了!”小方气愤在斥道。   米莉莉揉着自己的脚大声反驳,“你懂得屁啊,如果他不闪开,我会砸到茶几吗?鸣鸣……痛死我了,不行,马义,你今天必须单独陪我一个人,不然我……”   “不然你怎么样?”路云阴沉着脸。   “不然,不然……我不吃饭啦,我绝食。”米莉莉心虚地望了一眼路云,唉,云姐是她今生永远迈不过去的一道坎,有她在,她任何撒泼、耍赖都是浮云,眼看自己的独占马义的计划破产,米莉莉只好改变策略,将双脚伸到马义眼前。   “马义,我的脚受伤了,赶快用你的异能帮我治好,不然落下残疾,将来受苦累的还是你自己。”说罢,她擦一把没有眼泪的眼晴,然后眼巴巴的望着马义,宛如一个受尽委屈的萝莉,马义最怕她使用这一招了,一个女汉子秒变萝莉软妹纸,这个变化跨度太大,他非常难适应。   他赶紧低头查看她的伤,左脚拇趾指甲都差点松了,两小~腿皮被蹭破皮,伤不重,但是他知道会很疼。于是他二话不说,运用元气为米莉莉疗伤,一分钟后,脚趾甲下的淤血散了,蹭破的皮肤也痊愈了,和原来一样光洁白~嫩,马义悄悄捏了一下,米莉莉立即抛给他一个媚眼。   两个人悄悄地暗送秋波,可怜路云和小方浑然不察,她俩正埋头客串清洁工,收拾满地狼籍,米莉莉还得寸进尺,附在马义耳边小声命令:“晚上悄悄到我房间来。”   马义摇头。米莉莉与路云、小方同住,而他住在酒店,路程远不说,还不方便,万一让路云发现,她又得骂他不务正业。   米莉莉顿时咬牙切齿,然后果断一脚踹向马义,马义没想到她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秒前还风情万种,一秒后就风云突变,变成凶神恶煞,所以他猝不防,被踹了个正着,他身体往后仰,撞到茶几,倒霉的茶几一阵晃动,刚刚收拾好的茶杯、水果之类再次撒落一地。   “米莉莉你特么滴地有病啊!”路云和小方同时喝斥。   “不怪我,是马义耍流氓在先!”米莉莉大声反驳,此话一出,办公室里瞬间鸦鹊无声,路云和小方将目光投向马义,马义顿时如喝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升黄莲汁的哑巴,心里头有说不出的苦。   什么叫倒打一耙?这就叫倒打一耙有木有?   刚才明明是自己拒绝了她的勾引……不对,是诱~惑……也不对,该怎么说呢?马义一时还真想不出一个妥当的说法,总之他是冤枉的,比窦娥姐姐还要冤枉,马义抬头看窗外天气是不是已经风云突变,大热的天会不会下起鹅毛大雪,可惜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烈日如火。   马义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小方或许还好,她会相信自己的解释,而路云不仅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脾气还相当火暴,万一她相信米莉莉的鬼话,他就悲催啦。   办公室里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路云、小方,你们听我说……”马义忐忑不安,路云狠狠地瞪他一眼,但是她心里没有责怪他所谓的耍流氓,而是怪他管不了米莉莉,她可不喜欢窝窝囊囊的男人,男人不仅在外面要威风八面,在自己女人面前也不能软弱,她跨步上前,米莉莉看到路云瞪马义的目光不善,她还以为自己的小阴谋得逞,正想看马义出丑呢,不料路云的手突然诡异地出现在她耳边,掐着她耳朵,然后拎起。   “你特么滴就是吃饱了撑的,现在大敌当前,你却在这里搞三搞四,信不信姐将你耳朵割下来凉拌?”   路云使的劲很大,瞬间疼得米莉莉眼泪都飙了,“云姐,疼,疼……”   马义于心不忍,正想劝说路云,不料路云再冲他瞪眼,“你滚一边去!”马义一缩脖子,小方当即表示不满,“路云,你凶小马哥干嘛?”   “我不凶他行吗?你看他象不象一个男人的样子,成天软趴趴的怎么能够顶天立地!”路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米莉莉忍着疼装好奇猫,“云姐,你怎么知道马义软趴趴的?难道你试过?”然后又语重心长地劝道:“云姐,你千万别着急哈,他现在身上有禁忌,不能硬的,不然容易走火入魔……”   路云一瞪眼一咬牙,手上再使劲,米莉莉顿时痛得鬼哭狼嚎。   “杜杜”一阵敲门声解救了米莉莉。   “等会还要找你算帐!”路云手指尖戳了一下米莉莉脑门,米莉莉悻悻地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对路云,她最大的反抗就是生闷气,现在她连马义都懒得理睬,刚才自己遭受酷刑,他竟然不敢站出来主持正义,解救她于虎爪狼牙之下,这种男人,哼,木有安全感啦!   可惜没人理会她的怨念,小方去开门,门外赫然站着孙洁。   “孙洁,你怎么来了?”她非常惊讶。孙洁看到开门的是小方,顿时两眼闪光,“小方,是你啊,你还好吧?”   小方躲开他的目光,应道:“还好。进来吧,大家都在呢。”   “孙洁,你好。”马义和路云迎上去,孙洁一边回应,一边好奇地看着正兀自生闷气的米莉莉,因为在他印象里,米莉莉就是一个没心没肺,成天嘻嘻哈哈的乐天派,她今天的状态让他非常意外。米莉莉顿时非常不悦,“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生气吗?”   “呃……”孙洁本也不是口花花之徒,米莉莉的诘难果断将他难住,他有些尴尬。   “孙洁,你别理她。”路云安慰他,“英子和白雪都在兰之花,你跑这里来干嘛?”   “当然是泡妞呗!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米莉莉再冒出一句神语,结果马义也无辜中枪,不对,应该是孙洁无辜中枪,因为这枪米莉莉本来就是冲马义开的。孙洁俊脸一红,解释道:“我是奉英子之命,来帮你们的。”   他一边说,眼睛一边往小方转,小方眼观鼻,鼻观心,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马义明白孙洁的心思,可是他不讨厌孙洁,男人嘛,应当敢爱敢追,女人是要追的,只有追到她无处可逃了,她才会慌不择路,落入你碗的里。何况他和小方的关系没有公开,他根本不知道小方是自己的女人。   路云同情地拍拍孙洁,“小孙啊,节哀吧。”   孙洁一愣,随后尴尬地笑笑,“路云,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听不懂也好。说说吧,英子让你来帮什么忙?”   “英子说马义遇到了大麻烦,需要帮手,所以她让我来了。”孙洁答道。   “这好象不符合你们家族的规矩吧?”路云表示不相信。   “这个嘛,不关我的事,英子是家主接班人,族规规定现在和将来我都要听命于她,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至于符不符合规矩,是她考虑的问题。”   “可是我怎么总觉得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呢?”米莉莉再插神语,小方忍无可忍,怒道:“米莉莉,你特么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米莉莉冲她吐舌头,然后抬头,对孙洁说道:“唉,虽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是孙洁你别伤心,你是一个好男人,你阳光、暖男、高富帅,小方不鸟你是因为她有眼无珠,姐我慧眼识珠,来,姐求包养……”   米莉莉一脸花痴的样子。   可怜孙洁虽然二十大几了,可是因为家规的约束,他还没有开始初恋,所以对米莉莉没皮没脸的进攻暗呼受不了,他尴尬、羞涩、手足无措。路云脾气再度暴发,伸手想再拎米莉莉耳朵,可是米莉莉吃过了一回亏,这次学精了,她不等路云的手伸到,就立即脚底抹油,开溜。 第六十八章 机会来了   米莉莉走出滨海国际酒店,尽管室外没有空调,太阳高照,热浪滚滚,但是她仍然神清气爽。她是属于行动派,打架斗殴她行,让她呆在办公室干出谋划策这种烧脑的事情,只会让她感到头晕目眩,毫无兴趣,刚才她是故意激怒路云,然后将她驱逐出境,还别说,她这点小聪明,每次都能将路云算计进去。   “切,姐玩一点雕虫小技而已,就让云姐抓狂,啧啧,姐的智商果然不是一般的高啊!”米莉莉一脸得瑟,仿佛天下事全在自己掌控之中。   “莉莉姐,你准备去哪呢?”   阿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天气太热了,阿豹,你知道哪里有比较好一点的游泳场?”米莉莉用手扇着风。   “滨海水库旁边的游泳场,那里水质好,水温凉爽,帅哥美女很多,非常值得一去。”阿豹热情推荐。   “切,姐去游泳,又不是去看帅哥,你跟我说这些干嘛?龌龊!”米莉莉一脸我是正经女子的表情,阿豹没料到自己拍马屁拍偏了,不由一阵讪笑,然后殷勤地为她到停车场取车。阿平恰好路过,听到了他俩的对话,他趁米莉莉和阿豹都没有注意,立即转身闪人,然后悄悄拨通电话。   “帮主,米莉莉一个人出门了,她要到滨海水库旁边的游泳场游泳。”   挂了电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捏了捏,想将它丢进垃圾桶,但是在抬手的瞬间,他犹豫了,思忖半天,又将它放回口袋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到门口站岗去。   粉末是东方鑫给他的,让他找机会放在马义他们的茶里。   刚到门口,他遇到吕贺。   吕贺干了几天老总,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上来了,他西装领带,低调不奢华,干练不世故。   “阿平,刚才我好象看到米莉莉出去了,她干嘛去呀?”   阿平躬腰答道:“吕总,我也是刚来上班,所以不清楚。”   吕贺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就进酒店。他只是参与酒店的管理,从不涉及帮派之间的事,所以他并不很了解马义的事,可是他隐约听马义说过,要求路云她们这段时间尽量减少外出,更不要单独行动,可是刚才米莉莉一个人走了,难道事情已经了结了吗?   他带着疑问去找马义。   “马义,刚才我好象看到米莉莉一个人走了。”   “她去哪了?”路云站起来。   吕贺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远远看到她走的,来不及问。”   “这个惹祸精,一天不惹祸就皮痒!”路云气得跺脚。看到吕贺一脸紧张,马义立即说道:“吕贺,你去忙你的,我们这里没事。”   吕贺看马义一眼,欲言又止,然后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留在这里也是徒增累赘而已。   马义打开监听器的自动录音机,里边传来阿平的声音,“帮主,米莉莉一个人出门了,她要到滨海水库旁边的游泳场游泳。”   “阿平这个人已经不能再留了。”小方怒道。   “先留着吧,以免打草惊蛇。”马义制止,“现在我们已经确定阿平是他们的人,我们反而可以利用他……”   “先别说以后的事情,现在米莉莉有危险,你说怎么办?”路云打断马义,她心里着急,自从收留她的奶奶死后,米莉莉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啦,虽然现在有了马义和小方她们,可是她们姐妹俩的感情,任何人都是不可能替代的。   马义理解她的心情,所以也不介意她打断自己的话。孙洁看了一眼小方,然后说道:“要不我去帮一下莉莉?”   “还是我去吧。”马义说道。   他走到窗前,确定阿平在前门值班后,他决定从后门离开。   再说东方鑫这边。   他接到阿平电话,顿时欣喜若狂,上次失手之后他们一直没找到再下手的机会,别说苍财富急,他心里也急,夜长梦多谁都不敢掉以轻心,而且他的合作伙伴都是外国人,而且其中还有正儿八经的特工,万一让华夏政府发现他与外国特工狼狈为奸,在华夏境外为非作歹,他吃不完兜着走。   而且他也担心时间久了,他的合作伙伴会因此失去耐心,毕竟他们与马义无冤无仇,他们想杀马义,只是他们头顶上的人想出一口恶气而已,如果哪天那些人气消了,就会发现这事其实没有半点意思,他们这么干,就象小学生第一次打架打输了,总想着再与别人打一次找回面子。   而且他们实际是在浪费国家资源和纳税人的钱,万一被自己的政治对手发现蛛丝马迹,然后骤然发难,也够他们喝一壶。   用一句话概括:他与盟友之间的同盟关系并不牢固。   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   现在。   机会来了。   米莉莉将是突破口,只要他们绑架或干掉她,此前一直龟缩在老窝里的猎物必将会悉数跳出来,因为她是双煞帮举足轻重的人物,她出事了,双煞帮的人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只要他们行动,他们就有机会将所有猎物全数猎杀,一个不留,双煞帮将在滨海的版图上消失,三金帮成功光复,他将重整旗鼓,励精图治,恢复三金帮昔日的辉煌……   东方鑫无限yy,口水都流出来了。   “东方先生,看你那么激动,是不是有美女约会你呢?”雅各布一时好奇,活生生将他拉回现实。   “对,是美女。”东方鑫点头。   雅各布顿时两眼放狼光,“奥卖嘎,东方先生你太帅了,你可以把美女介绍给我吗?你知道我对你们华夏美女情有独钟。”雅各布华语说得不够纯正和流利,可是成语会不少。   “木有问题。”东方鑫大方地说道,“她叫米莉莉,现在正在去游泳场游泳,你有没有兴趣陪她玩玩?”   “米莉莉?”雅各布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我好象听说过这个名字。”   “八哥呀撸,她是双煞帮老大之一,我们的敌人!”村野山夫鄙视雅各布,可惜雅各布不是东方鑫,他的祖国是岛国的占领国,岛国的首相安背进山见到他的总统奥八麻都得装孙子,所以他心里有崇高的傲骄和优越感。村野山夫区区一个忍者居然敢对他八哥呀撸,特么滴老子不发威,就把老子当病猫是吧?   雅各布果断拨枪,顶着村野山夫的太阳穴,另一手用匕首撩他的裤裆,一脸邪恶与鄙视的笑容,“你喜欢撸是吧?好啊,撸一个给哥看一看!”   村野山夫额头青筋暴跳,脸色憋得发紫。   说实话,尽管雅各布的枪顶着他太阳穴,看似雅各布占尽先机,稳操胜券,可是凭他中级忍者的修为,他仍然可以秒杀雅各布,特工在忍者面前,就是一道饭前小菜。然而村野山夫不敢轻举妄动,他不怕雅各布,可是他不敢得罪雅各布背后的人,或者说政府。   米国是岛国的大哥大,自己的首相都要仰人家鼻息,他一介草民,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得罪自己宗主国的国民,不然,万一米国人发飙,不是他一个忍者能担得起责任滴。   别以为岛国人曾经在华夏不可一世,他们就是人上人啦,其实他们骨子里的奴性比任何人都重,奴颜卑漆是他们民族的本性,见风使舵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他们敢在我们华夏人面是前装大爷,是因为我们曾经国力不如他强,差点被欺负到抬不起头;米国人却将他们打趴了,他们就恨不得去舔人家腚沟。   要不然怎么说岛国人贱呢?   欺软怕硬、恃强凌弱是岛国大河民族之魂。   假如哪天咱华夏小宇宙爆发,顺手就能将他们的舔王拎到太平洋里洗几回澡,他们也必须来舔咱们的脚趾头,那个叫苍啥空的,还有那个叫波多啥衣的,必须不要命的地往咱床头拱,搞啥制服诱惑啦、双飞啦、三飞啦、s/m啦,任你喜欢,都不用给钱,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对着冷冰冰的屏幕yy。   东方鑫眼看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村野山村夫吃瘪,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所以他根本不想劝架,如果不是大敌当前,村野山夫又是三个岛国人中战力最强的那个,他甚至都会怂恿雅各布切了他的小jj泡药酒,然后送给他们舔王当贺礼,祝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天天早起能够一柱擎天再一柱擎天。   托马斯也袖手旁观,作为来自自由世界的人,他也看不惯村野山夫一副你欠老子多少多少钱的面孔。剩下的两个岛国人,面对米国人也果断患了软骨病,傻愣愣地站着不敢吱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匕首锋利的冰冷透过裤子,渗到村野山夫的小鸟哥和蛋蛋上,他的小鸟哥顿时如同得了禽流感,蔫啦八叽地耷拉着,蛋蛋则一个劲地往肚里收缩。幸好他是忍者,忍耐性特别好,所以尽管他受尽耻辱,最终仍然没有发作。他缓缓闭上眼睛,胸口蠕动,拳头由握紧到渐渐放松,脸色则慢慢从紫变红,再由红变成青,然后由青变成了正常肤色,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呼……   ...   ...  第六十九章 珍惜生命   cpa300_4;  “雅各布先生,刚才我一时糊涂对你暴粗口,实在对不起,请你原谅。,”   他低下头,哈着腰,主动认错。   雅各布收起枪和刀,拍拍村野山夫的脸,极具鄙视之色,“村野先生,我们现在是朋友,朋友要有朋友的样子,别特么滴总以为自己比别人牛叉!你的,明白?”   村野山夫不敢有半句争辩,再一次哈腰,“嗐!”   雅各布冲他挥挥手,村野山夫乖乖退下,象一个孙子,东方鑫看在眼里,对雅各布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他也幻想着自己能将村野山夫象训孙子一样训一顿,可是村野山夫特么滴不配合,根本不给他机会,所以他只能在村野山夫面前装孙子。   至于当大~爷,估计是下辈子的事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谢幕了,他们又成了盟友。   “各位朋友,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出发了?”东方鑫提醒,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刚才一阵扯吊,都忘记正事了,村野山夫急于摆脱刚才的尴尬,所以无论于公于私,他最着急,“东方桑,我们马上出发。”   托马斯拦下他,“不需要商量一下行动计划吗?”   村野山夫脚步一滞,竟然向东方鑫投去征询的目光,东方鑫心头暗喜,心说你特么滴终于看到哥的好了吧?哥同情你刚才被虐,这次就挺你一回,让你岛国蛮夷看看神马是礼仪之邦,神马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他脸上荡漾着牛笑尿一样的笑容,抽着鼻子,两眼含媚。   “托马斯先生,据线人提供的消息,米莉莉是单独一个人出门,我想我与村野先生两个人去就可以了,你们留在家里等我们的好消息。顺便防止马义查到我们的地址,被他端了我们老窝。”   “老窝?我们这里有窝吗?东方先生你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托马斯用生硬的华夏呱啦着,比手划脚。   “托马斯,他说的老窝,就是指我们住的地方。”雅各布解释。   “what?”托马斯表示不相信。   雅各布耸肩,再摊手,“托马斯,我说的是真的,你应该相信我,华夏语我说得比你好。”   托马斯双手抱头,“天杀的华夏语,把我搞晕了,我发誓以后一定不接触这种该死的语言。”   “托马斯先生,咱华夏语确实博大精深,比你们说的英语词汇丰富多了,表达方式也多种多样,你一时半会了解不了也正常。”东方鑫终于逮到一个显摆自己的机会,心里不由暗暗感谢老祖宗给自己留下一份让他骄傲的东西。不料托马斯却有点恼羞成怒。   “你还不赶快滚,难道你想错过收拾马义的机会吗?”   村野山夫不敢招惹米国人,拉上东方鑫匆匆走了。临出发前,东方鑫拨通苍财富的电话,告诉他,他们准备干活了,让他帮照看着点。苍财富终于再一次等到了好消息,一时激动差点血压飙升,他急忙稳住情绪,满口答应.   从酒店出来,到滨海水库游泳场有一点距离,米莉莉开着车,很奇葩地哼着猪八戒背媳妇的小曲。她一曲未了,身后突然一声巨响,然后车身严重晃动,她本能地一脚踩死刹车,“吱……”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卷起一股难闻的焦糊味。   “麻辣哥逼,谁不长眼竟然追姐的尾?”米莉莉心里非常不爽。话说她好不容易使诈惹怒路云,让她将自己赶出来,她正志得意满打算去游泳游个痛快,不料半道上却让别人给败了兴。她熄火下车,戴上墨镜,头微上仰,仿佛钵兰街大姐大附体,她必须吓唬一下不长眼的肇事司机。   “谁啊?开车不带眼睛啊?这么宽敞的路也追尾,你成心的吧?”   她走上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肇事司机一顿吼,肇事司机头伸出窗外,一脸邪笑,“米小姐,你说对了,我就是成心的。”   “东方鑫?”米莉莉摘下墨镜,心说坏菜了,刚才只顾着逃出来玩,忘了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的敌人,她本能地想拿电话求助,一支乌黑的手枪对准她,“别乱动,小心我的枪走火。”   东方鑫手里的枪对准米莉莉,人从车上下来。   村野山夫从另一边下车。   他仍然吊着一张仿佛全世界人民都欠他两吊钱似的脸,手握倭刀,一言不发。   拷,一挑二!人家还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自己与其中一个人单挑也未必能讨到便宜。   米莉莉头皮顿时一阵阵发麻。   可是她不肯认怂,仍然强装镇定,“丢你牢亩,东方鑫你也曾经自诩是华夏地下世界的二号人物,可你就这点出息,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我已经为你们感到羞耻,你们竟然还动刀动枪,特么滴你能为你东方家列祖列宗争口气吗?”   东方鑫哈哈一笑,“米莉莉,你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你可是南荣帮杀手,大名鼎鼎的银凤,只要我能杀了你,没人在乎你是怎么死的。”   “是哈,你们东方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祖上出了一个东方不败,丢尽天下男人的脸面,现在再出一个东方鑫丢人现眼也不奇怪,家族遗传嘛,理解理解……”   “米莉莉你省省吧,你的激将法对我木有用。男子汉大丈夫,欲成大业就应该不拘小节,杀了你,杀了马义,杀了你们双煞帮所有的人,滨海就是我东方鑫的天下,谁能奈我何?”   米莉莉眼看东方鑫脸皮象城墙一样厚,自己的激将法根本不可能让他放下枪,于是果断转移目标。   “你是岛国的忍者吧?特么滴你们不是喜欢讲武士道精神吗?来呀,咱们就武士道一下,一对一单挑,看谁怕谁。”她向村野山夫勾手指,一脸挑衅的意味。村里山夫刚才在雅各布那里受的气正无处发泄,现在连华夏的女人竟然都敢向他挑衅,他当即气得暴跳如雷。   “八哥呀撸,你,死拉死拉滴!”   “撸你妹!”米莉莉向他竖起中指。   老话说艺术无国界,米莉莉这个动作村野山夫当然能看懂,“呛”一声响,他倭刀出鞘,闪着寒光,他要用自己手中的刀反击米莉莉对他的侮辱。米莉莉瞳孔微缩,说老实话,她也知道自己打不过村野山夫,人家是雨魔流忍者的中忍,手上是有真功夫的,如果她手里有枪,可能还有一拼,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眼下,人家手里有刀,自己却赤手空前,完全木有胜算。   她惹怒他,逼~迫他出手,是因为她不想面对东方鑫的枪。枪,在地下世界,是杀人利器之王,东方鑫是三金帮帮主,华夏地下世界的二号人物,他一枪在手,虽然不至于就能坐拥天下,但是要撂倒自己却是轻而易举。所以她宁愿选择武力值更高的村野山夫,而不是东方鑫,因为这个选择说不定她还能找到逃跑的机会,就算最后一样逃不掉,但最起码不用死那快。   人生苦短,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米莉莉蓦然发现,她从来没有象现在那么珍惜时间和生命。   东方鑫眼看村野山夫上了米莉莉的圈套,虽然他不明白米莉莉的用意,但是他觉得杀人放火的事情,最好是速战速决为妙,以免夜长梦多,“村野先生,让我一枪干掉她算了,她是双煞帮的中坚人物,是马义的左膀右臂,杀了她,就等于折了马义一条胳膊。”   村野山夫不敢不给米国人面子,可是他敢完全不鸟东方鑫,他握刀在手,轻篾地对东方鑫说道:“你就是一个懦夫!”   东方鑫一愣,心说特么滴用枪杀人是杀人,用刀杀人也是杀人,为毛用枪杀人就是懦夫,用刀杀人就是英雄呢?   这是哪个龟孙子定的规矩?   估计除了岛国人,不会有谁这么操蛋。   不然全世界的人不会说岛国佬变~态,明显一枪就能将米莉莉撂倒,他偏偏放着这种轻松省力的活不干,非要苦哈哈地与她决斗,这行为举止不是变~态也是脑残!可是东方鑫就象村野山夫不敢忤逆雅各布一样,不敢忤逆村野山夫,看到村野山夫动怒,他乖乖放下枪,退到一旁观战。   米莉莉眼看自己妙计得逞,心头暗喜,她偷偷观察四周环境,这路段僻静,估计很少人路过,她不敢指忘有人帮助她。路的两边都是小山坡,山坡上树林茂盛,是逃生的好去处,只要抓~住机会,逃进树林,脱险的机率还是有滴。   “来呀,岛国佬,看姐是如何虐你!”   她再冲村野山夫勾手指,然后4指合拢握凑,拇指竖起,再向下,充满鄙视与挑衅的意味。   村野山夫经验老道,双方大战在即,他根本就无视米莉莉挑衅,不让她挠乱自己情绪。   米莉莉本以为一招鲜吃遍天,她就想着再次激怒村野山夫,让他情绪浮动,然后自己好浑水摸鱼,寻找逃命机会。不料村野山夫比千年狐狸还狡猾,他坚决不再上当,气得她一阵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事已至此,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硬干了,她返身从车上拿下方向盘锁,这家伙不太趁手,可是目前它是米莉莉唯一能找到的武器,有总聊胜于无吧?   老话说输人不输阵,所以她明知道打不过人家,可是她仍然摆开架式,斗志昂扬,霸气测漏。 第七十章 不要鄙视网文   cpa300_4;  村野山夫不知米莉莉底细,看她有恃无恐的样子,以为她有两下子,所以他也不敢大意,冒然出击,而是双手握着倭刀,凝神敛气,伺机而动。,   于是两个人,一个举车锁,一个扬刀,两双眼睛相互瞪着对方,仿佛两只蓄势待发又相互忌惮的斗鸡,场外的东方鑫又急又无奈,握枪的手直冒汗。眼看他们相互瞪眼已经瞪了足足五分钟,可是他们仍然没有动手的意思,于是他再也忍不住了。   “村野先生,咱们快动手吧?不然万一有人路过,会坏事。”   米莉莉一听,心里那个气呀,她恨不得当即就阉了东方鑫,让他成为华夏新世纪的东方不败。因为他太不是东西了,居然怂恿岛国佬动手揍自己的同胞,而且还是女同胞,如果放在抗战年代,他绝对妥妥的一铁杆汉奸呐!   村野山夫经东方鑫提醒,他顿时想起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干这种活还是越快越好,而且自己手中的是刀,对方手中的却是车锁,万一自己出招失利,但这种锁砸到身上顶多一个包;如果自己成功砍她一刀,必须皮肉开绽,孰强孰弱一目了然,想清楚其中利害关系的村野山夫果断放弃对峙,身形一动,脚下如风,瞬间蹿到米莉莉跟前,双手握紧倭刀,劈头砍下。   米莉莉被迫应战,她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奋力举起车锁格挡,“叮”一声金铁交鸣声几乎刺穿她的耳膜,一股巨大的压力通过车琐作媒介汹涌而来,迫使她连退数步,而村野山夫却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老话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米莉莉与村野山夫一招之下顿分高低。   村野山夫嘴角抽抽,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哼,堂堂银凤,也不过如此而已!”   米莉莉想不服气,可是打架比的就是实力,你实力不如人,不服气也不行。她真后悔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居然碰上这种瘟神,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被阿平出卖,村野山夫是专门来杀她的。   “哼,我承认打不过你,但是你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就是死也要咬下你一块肉!”米莉莉仍然输人不输阵。她现在已经退到路边,如果再退一次她就可以退进树林了,当然她不能够大喇喇地退进去,村野山夫是高手中的高手,东方鑫手里还有枪,所以她稍有不慎,逃生计划就会泡汤。   她必须装作被迫退入树林的样子,然后借着树林掩护逃遁。   所以她必须借助村野山夫,让他“逼”自己进入树林,然后树遁。至于打不过就逃的行为,对于杀手出身的米莉莉木有一点心理压力。   她不会为了所谓的面子,草率的舍弃自己小命,老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才是王道。   她精明地掩饰自己逃跑的意图,一脸姐与你血战到底的决绝。   “来呀,有种你再来,姐让你见识见识神马是御姐发威!”她再冲村野山夫挑衅。   村野山夫冷笑,“既然你那么想死,老子就成全你!”说罢,他双手握刀,横于胸前,目光阴毒盯着米莉莉,身体微微前倾,脚下踏出虚影,速度之快,出乎米莉莉之外,她暗呼糟糕,她错误估计了村野山夫的实力,以他现在暴发出来的实力,她借力逃遁的计划显然难以成功,慌乱中,手中的车锁竟然忘了格挡。   一秒,不,只有半秒的时间,村野山夫已经欺身而上,手中的倭刀,闪着寒光,扫向米莉莉的脖子,如果中刀,她既使不被枭首,也会被切断气管,总之就一个字:死!   米莉莉这时才本能地举起车锁格挡,可是已经晚了,倭刀在她举锁之前,已经越过她最佳防卫区域,她想回手阻挡已经不可能,她想后退,可是村野山夫的速度很快,她脚下未动,凌利的刀气已经抵达她脖子。   米莉莉瞬间瞳孔扩张,眼里全是倭刀的影子,她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冰凉,犹如突然跌入冰窖。   完了!   米莉莉闭上眼睛,心里一声长叹,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岛国人手里,最可惜的是,自己还没有真正享受过作为女人的幸福。   东方鑫眼看村野山夫得手了,他松了口气,收起枪,他甚至开始准备善后工作,比如毁尸灭迹神马的。   突然“叮当……”一声响,米莉莉睁眼一看,村野山夫的倭刀掉在地上,磕碰到水泥路面,发出叮当脆响。村野山夫则呆若木鸡,他瞪着一双死鱼眼,盯着她脖子上的项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耍流氓。其实是因为他眼看自己的刀就要砍到米莉莉了,但是她脖子上的项链突然暴发出一道绿光,将他的刀给震飞了。   “纳妮?”   村野山夫终年在深山老林里修习忍术,几乎与世隔绝,平时看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忍者修行的书籍,偶尔看一下岛国成年人漫画书,对于都市异能类是闻所示闻,不了解世界上还会有这么吊诡的事,所以他当场就被镇摄住了。   所以说不要鄙视网文,犹其是都市异能类的,请多看看,亲。   米莉莉正想喝斥村野山夫流氓,但看他目光有异,于是她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项链,低头一看,自己的生肖项链色泽果然淡了许多,她顿时明白自己的项链也发威了,在关键时刻它救了自己一命。   然而杀手的本能没有让她过多地纠结在劫后重生的喜悦里,因为危险还在,现在不是庆祝的时候,她趁着村野山夫发愣的功夫,迅速捡起地上的倭刀。   果然是一刀在手,天下我有,此时的米莉莉是真正的霸气测漏。   她不再虚张声势,而是一声不吭,举刀就劈,倭刀夹着凌利的风声,劈向村野山夫,如果一刀命中,他的脑袋就会被劈成两半。   不过村野山夫不是傻~子,不可能站在那里让米莉莉劈,他的虎口虽然发麻,但他脚下功夫仍在,他的武力值本来就高出米莉莉许多,要想躲开米莉莉的攻击对他而言易如反掌,只见他脚下滴溜一转,身形闪开,米莉莉一刀落空,幸好她不是菜鸟,没有轻易将招式用老,她一看村野山夫闪开,手腕立即一翻,招式随之突变,刀刃向着村野山夫,刀尖自下而上,攻势凌利,直取村野山夫肚子,如果村野山夫躲闪不开,就会被当场开膛剖肚。   东方鑫正等着给米莉莉收尸呢,尸袋他都准备好了,可是他再一抬头,眼前战况已经突变,村野山夫的刀现在握在米莉莉手里,她正象一个疯子一样对村野山夫一顿狂刺乱砍,村野山夫虽然还不至于落败,可是他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米莉莉。   “这是咋回事?”他莫名其妙。   老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可是他恰好相反,他是当局者迷。   米莉莉一连砍了三四刀,都被村野山夫避开,她不由有些心浮气燥。   因为心浮气燥,她的进攻露出了破绽,一直在躲闪中寻找战机的村野山夫终于找到了机会,他狰狞一笑,迎着米莉莉的刀,不退反进,脚步变换如影飞快,两人的距离在靠近,靠近……终于到了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他要出招了。   “去死吧,华夏花姑娘!”   他突然目露凶光,没有半点惜花怜玉之心。他身形突然扭曲,侧身抬腿,以攻为守,这一脚凝聚了他大部份力道,他想一脚定乾坤,既使踢不死米莉莉,也要将她踢残了。   然而理想总是那么丰满,现实却总是很骨~感。   他的右脚刚离地,作为支撑的左脚膝盖窝突然一麻,他脚下不稳,一个趔趄,身子不由自主向前扑,他就象急于赴死的呆鹅,伸长脖子给人家砍,似乎人家不把他脑袋砍下来当尿壶他还不高兴似的。米莉莉虽然不是嗜血成性的杀人恶魔,但是她的武力修为还没有达到收发随心的境界,所以她手中的刀已经劈出,招式已老,她既使不想让村野山夫成为断头鬼,但是她手中的刀还是生生将村野山夫枭首了。   “噗……”   一股血注喷涌而出,莫说东方鑫,就连米莉莉也吓了一跳,幸好她有被蛇血呛的经验,她一看情况不妙,立即闪身,才没有被村野山夫的血喷到身上。   “你……你……”   东方鑫指指血泊中的村野山夫,又指经米莉莉,半天就说了一个“你”字。村野山夫是雨魔忍者流中级颠峰的忍者,一身诡异的功夫鲜有对手,他不仅是三个岛国人中实力最强悍的,也是他们一行六人中最能打的种子选手,可是他却被米莉莉枭首了。   米莉莉,他多少还知道一点,作为南荣帮前双凤中的银凤,她的武力值与他们六人相比,简直就是一般般,本来他这次带着村野山夫劫杀她,都有点杀鸡用宰牛刀了,如果不是村野山夫主动请缨,他肯定会找其中身手最弱的人与他出来。   因为米莉莉不值得他们过早暴露底牌。   事实上,刚开始村野山夫也是一直处于压倒性的优势,他刚从车上拿出装尸袋,结果形势突然发生逆转。 第七十一章 君子爱财   麻辣哥逼,岛国佬原来这么不靠谱,早知如此,自己刚才就应该一枪崩了米莉莉。东方鑫想到了枪,他立即丢下尸袋,往腰眼上摸枪,可能是因为紧张的原因,枪他是摸~到了,可是手一抖,就掉到地上,他赶紧弯腰捡枪,手刚触到枪把,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倭刀已经挑着他下巴尖,刀身上还沾有腥臊的血迹,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笼罩东方鑫全身。   “起来。”一个比刀更冷的声音似乎想将他耳膜都冻成冰,下巴一阵刺痛,让他不得不随着刀尖站起来。   “银凤,别杀我。”   堂堂华夏地下世界二号人物也是人,是人就会怕死,所以他果断求饶。   都说地下世界的人爱面子,其实他们更爱惜的还是自己的小命。   其实面子就象宠物狗,哪天它丢了,你当时可能会伤心痛苦,对偷狗贼恨之入骨,但是随着时过境迁或者你又买了一只宠物狗,你就会将原来那只宠物狗给忘了。而小命不是韭菜,不可能割了一茬又长一茬。   所以面子没了,还可以找回来,如果小命丢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米莉莉虽然表面冷静,心里却早就乐开花,早先她就许下宏愿,要亲手杀了东方鑫,果然苍天有眼,让自己美梦成真,自己现在只需要把刀轻轻往前一送,华夏地下世界第二把交椅就非自己莫属了。   虽然她不贪慕虚荣,但她也不是淡薄名利之人。   至于为毛她杀了东方鑫,她就能坐上地下世界的第二把交椅呢?   首先说明,这不是她异想天开。   因为地下世界也是一个人的世界,它也有自己的法则,当然他们的法则不是白纸黑字的条条框框各种限制,他们只有一些口口相传的规矩。其中就有一条充满暴力与血腥的规矩,就是拳头的大小决定了你在地下世界的地位。   米莉莉杀了东方鑫,她的拳头自然比东方鑫的大,所以他空下的位置非她莫属,除非有拳头比她大的人跳出来将她杀了。   故事再回到原点。   东方鑫仰着头,尽量不让倭刀伤着自己。   “如果你不杀我,我立即离开滨海,远走他乡永不回来。”   米莉莉嗤之以鼻,“傻~逼,你就省省吧,你现在何去何从的决定权在于我,而不在你。”   “我这辈子甘愿为你做牛做马,一辈子伺候你。”   米莉莉骂道:“特么滴幼稚!你觉得我会放一个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吗?”然后还特贴心地给他一个温馨提示:“东方帮主,事不过三,你已经说了两个理由了,第三个理由如果还不能让我满意,我只好送到回你姥姥家了,所以在开口之前最好想清楚了。”   “别,别,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东方鑫哀求。   “我可以将我的同伙及他们的藏身地址告诉你。怎么样,这个理由够份量了吧?”东方鑫为了活命,果断不惜当叛徒,他眼巴巴地望着米莉莉,就象一个等糖吃的熊孩子,可是他失望了。   米莉莉讥讽道:“东方鑫,你想你让我说你蠢呢?还是说你笨?”   特么滴蠢和笨不是一个意思吗?东方鑫一阵腹诽,但是他表面上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悲情牌自从被太湾阿扁拿出玩了几趟之后,全世界就有许多人都拿出来玩,都快被玩坏了。可惜米莉莉不是那种心肠比肠粉还软的人,他这一招根本不管用。   “我实话告诉你吧,自打你从岛国回来,你双脚刚刚落地,我们就已经了解了你所有的情况,包括你的同伙,三个岛人,两个米国人,还有老不死的苍财富,你们一直都在我们眼皮底下,象几个小丑,在自欺欺人地做一些无聊的事。”   东方鑫一听,顿时脸色灰白,他喃喃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双煞帮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东方帮主,告诉你一句广告语:一切皆有可能!好了,你三个理由都不能成功说服我,所以你去死吧。”话音刚落,米莉莉将手中的倭刀往前一送,“噗……”一声,刀尖刺破东方鑫的气管,东方鑫顿时就象一个漏气的气球,瞬间就萎了,他两眼一黑,“咚”上声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喉咙,身子不停地抽~搐。   “出来吧大侠,赶快将现场处理一下。”米莉莉丢下倭刀,一边拨出村野山夫漆盖窝一的银针,一边冲树林里喊道,马义笑眯眯地从树林里走出来。   “我的配合你满意吧?”   米莉莉抛给他一媚眼,“还算勉强满意吧,你把这两具尸体处理了我更满意。”   “好咧。”   马义打出手印,运元气,手指尖分别冲村野山夫和东方鑫的尸体喷出无根火,瞬间他俩就化作了一股淡淡轻烟,风一吹,烟消云散,从此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马义和米莉莉一人一车返回酒店,马义将东方鑫的车交给阿豹,让他去处理,修一修,重新喷漆,然后转手卖到外地,小赚一笔,人不知鬼不觉。   米莉莉刚回到酒店,路云就扑上来,拉着米莉莉前看后看,上看下看,看得米莉莉浑身发毛,“云姐,你别这么看我行啵?偶不是拉拉了!”   路云扬手赏她一巴掌,“你作死啊,竟然一个人往外边跑?”   “哎呀,你别打我的头,我都你打傻了!”米莉莉抱怨。   “傻了才好,傻了才不会到处惹祸!”   “云姐,你是不是想当我妈啊?”   “你……”路云顿时无语,甩手而去。   米莉莉在她背后得瑟,“丢,老姑娘一个,哪能是我这青春靓妹的对手。”   “好啦,你别臭美了,刚才路云都为你急死了。”小方在一旁看不过眼,米莉莉一甩头,“丢你牢亩,我们姐妹间的事要你管吗?”   小方果断甩手而去。   孙洁是不敢招惹米莉莉的,所以他也识趣地走开。办公室里只剩下米莉莉和马义,她突然抱紧马义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一口,然后小声说道:“今晚上来找我,我给你留门。”   “要不算了吧,这事做多了对身体不好,等我解禁了,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你意下如何?”   “不行,最少三千回合,少一回合我不让你下床。”   “木有问题,三千就三千,一个都不能少。”   “你们还能再无耻些么?”路云突然去而复返。   米莉莉则无羞无耻地反驳:“我们这是闺房密话,怎么就无耻了捏?倒是云姐你,偷听我们私房话才真正无耻呢。”   路云再次甩手而去。   话说阿平看到米莉莉全须全尾回来了,他心中不由一阵忐忑,于是赶紧打电话给东方鑫,可是东方鑫的电话已经跟随它的主人被马义一把无根火烧成一缕轻烟了,如今正在空气里游荡呢,根本接听不到信号。他不死心,又一连拨了几次,结果都是电话已经关机。   阿平开始冒冷汗,后悔当初听信东方鑫忽悠作他的内应,现在可好,米莉莉安然无恙回来了,但是东方鑫却没有了音信。他不是善男信女,当然不会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故。   “阿平……”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吓得阿平跳起来。   “豹哥,你至于要那么大声吗?”   “不大声你听得见吗,你麻逼,老子都叫你三百遍了,你竟然都听不到,我都以为你聋了呢!”   阿平擦了一把汗,说道:“豹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上班发呆,算事啵?”阿豹不答反问,阿平再擦一把冷汗,“豹哥,下次我不敢了。”   “最好没有下次。”阿豹警告,然后就走了,阿平赶紧起身上厕所,将东方鑫给他的白色粉末悉数倒进马桶,然开按下水龙头,“哗啦”一声水响,粉末便无踪无影,他暗中祈祷自己与东方鑫之间的关系从此也沉入马桶。   “东方鑫,你最好没有出卖我,不然到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   阿平撒一泡尿,打一个冷颤,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跑路了,他不敢相信东方鑫没有将自己给卖了。一旦东窗事发,马义再将自己一把火烧成淡如空气的轻烟,这辈子就亏大发了,他还年轻,家里的老房子还没有推倒重修,都奔仨的人啦,他除了票过黑木耳,还没有正儿八经开始干传宗接代的大事呢。   不是他想断香火,主要是这活儿他一个干不了,配合他干活的人他找了n年都没有找到,人穷,人家看不上,而黑木耳又不能担当此重任。   他本来计划着再混几年,存点钱,将老家的房子修好,然后在乡下找一个正经女人过日子,这个女人不需要漂亮,对得起观众就行,最主要的是她愿意与他一起完成传宗接代的历史重任。   可是他因为一时鬼迷心窍,为了十万块钱被东方鑫拉上贼船。   老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自己因为金钱出卖了老大,他都不敢确信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所以他决定跑路,可是他很快就否决这个主意,因为滨海现在是双煞帮的地盘,他逃不出去,所以他只好一边强装镇定,一边祈祷自己没有被出卖。 第七十二章 忍   第七十二章 忍   苍财富右眼眉一直跳个不停。…   他悄悄走到窗前往外观察,意外发现监视他的人已经撤走了,“这是咋回事?难道马义发现了我的计划?”他蓦然想起上午东方鑫告诉过他,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可是现在已是傍晚了,但是他一直没有给自己回电话,不论他成功与否,他总得给自己一个准信吧?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靠谱!他心想,随后就拨东方鑫电话,可是他的电话竟然已经关机。   苍财富心里莫名其妙就升成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只有东方鑫的电话,他要想联系其他人,只能亲自到他们藏身地。还好双煞帮的人已经撤了,他也没条件跟人家躲猫猫了,事不宜迟,他马上让司机开车,亲自上门去了解情况。   “苍老先生,你来了。”开门的是托马斯。   “托先生,东方帮主呢?”   苍财富迫不及待。   托马斯耸耸肩,“我们也不知道,他和村野山夫上午就出去了,说是要干掉落单的米莉莉,可是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他们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信息,我想,他们可能行动失败了。”   苍财富心一阵狂跳,大脑血管差点就爆了,他强自镇定,“不会吧,两个高手对付一黄毛丫头都对不付不了?”   “我也希望他们成功。”托马斯说道,“但是凭我的经验,我相信他们两个可能已经回不来了。我们正着急呢,可是我们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们又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我们下一个落脚点在哪,反正酒店我们是不能去的,滨海是双煞帮的地盘,如果我们住酒店,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们。”   “怕什么,大不了我们与他们决一死战!”忍者宏孝朗阴沉着脸。   雅各布讥讽道:“你很想死吗?”   宏孝郎看了他一眼,不敢抬杠,他不想重蹈村野山夫的覆辙,因为与米国人过不去,对他来说弊大于利。   “可是,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再说了,既使我们现在撒手不干了,马义能放过我们吗?”苍财富脑门冒汗,他最怕他们撂挑子,他们是外来人,如果想撒手不干,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可是他的家就走这里,走得了和尚走了庙,而且他都 一大把年纪了,能逃到哪里去?   “当然不能,我们的任务是杀死马义,如果马义没死,我们不可能撒手,不然劳伦少校不会放过我们的。”托马斯说道,苍财富松了口气,他才不管神马劳伦少校,他最担心的是马义不死,会找他秋后算帐。   “我们也会把任务继续下去,马义不死,我们绝对不回岛国。”宏孝郎握着倭刀,一脸牛逼哄哄的样子。   “好,我没有看错你们,你们果然是义士!”苍财富竖起大拇指。   “老先生过奖了.”雅各布说道,“不过我想说的是,这个地方可能已经暴露,我们必须马上撤离,你说我们应该撤到哪里?”   苍财富想了想,说道:“你们干脆就到我家去,双煞帮的人撤走,马义再聪明,也不会想到你们敢住到我家里。”   “这是一个好主意!老先生你真利害,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雅各布也向苍财富竖起大拇指,苍财富是第二次受到国际友人称赞,虽然没有第一次来得激动,可是心里还是非常高兴滴。事不宜迟,他立即招呼他们走人。   “老先生,你还必须帮我们一个忙。”托马斯说道。苍财富心情好,而且他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子上蚂蚱,所以别说一个忙,就是一百个他都必须帮,他停下脚步,问道:“说吧,要我怎么帮?”   “我们六个人中,村野山夫武力值最高,可是他都不是马义对手,可见我们更加不会是马义的对手,所以我们要想杀了他,必须用枪。你也知道我们之中只有东方鑫有一支枪,可是他已经一去不回不复返了,我们现在没有枪在手,根本没办法完全任务。”   “可是我们有刀,武士是不屑用枪的,我一定会让马义死在我武士刀下!”宏孝郎大言不惭,托马斯鄙视他,“你特么滴不吹牛会死啊!”   宏孝郎立即闭嘴,米国人,他真的惹不起。   苍财富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走,我们跟我来。”   托马斯一行四人,匆匆收拾一下,就跟苍财富到了他的别墅里。   枪财富没多废话,将他们带到地下室,然后从一个旯旮里拖出一个长木箱,然后打开,里边有一根用油纸包裹完好的长条状的东西,托马斯和雅各布都是行家。   “枪!”   他俩顿时两眼放光,托马斯迫不及待地撕开油纸,一支老式半自动步枪赫然出现在眼前,这支步枪虽然款式已经过时,但它是未拆封的新枪,托马斯试拉了一下枪拴,“卡嗒”一声脆响。   “好吧,就它了。有子弹吗?”   苍财富再打开另一个小木箱,里边有一盒子弹,另外还有三颗木柄手榴弹。   “这是我当年当司令是攒下的家底,现在全给你们。”   “原来老先生当过司令,噢卖嘎,你太让人意外了!”雅各布惊叫,然后竟然还吹起口哨,苍财富对他的轻浮举动采取了无视模式。雅各布神经大条,根本不在乎苍财富的态度,他将子弹扔给托马斯,他拿了一颗手榴弹,另外两个发给忍者,宏孝郎本来不想接,可是米国人的面子他又不敢给,所以只好勉强接受。   “伙计,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别相信你手中的]那把破刀!”雅各布对宏孝郎的态度非常不满,“如果你不想死在马义手里,就丢掉对它的幻想,用手榴弹对付他。”   宏孝郎脸色不善,但他仍然隐忍不发。   忍,其实不仅是华夏文化,原来岛国人也懂呢!   苍财富一看气氛不对,于是立即说道:“这里空气不好,我们先上去,然后商量一下应敌之策吧,早点杀死马义和双煞帮的人,你们也好早点回家。”   米莉莉因为自己任性,差点死在东方鑫和村野山夫手里,想想都心有余悸,所以这些天她都不用任何叮嘱,就一直乖乖呆在酒店里。马义最终没有杀阿平,因为他虽然出卖了双煞帮,但是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所以只是将他赶出滨海,至于他以后的人生道路,由他自己走。   对于这个结果,阿平感激涕零,他默默离开滨海,他决定回到乡下,既使是到土地里刨食,他发誓再也不回来了,混混不好当,搞不好随时会丧命。老话说好死不如赖活,何况当混混若是死了,肯定不是被人用枪给崩了就是被人用刀砍了,总之不得好死。   所以他更加不能这样死去。   他还是一个恋主的人,临走的时候,他发了一条信息给都 蔓,告诉她东方鑫已经死了,然后他就将自己的电话卡给丢了,至于都蔓收到自己信息后会作出什么反应,他已经不想管,也管不着。   “马哥,阿平走了。”阿豹向马义汇报。   阿平平安地离开了,他心也安了。说实话,当他知道阿平竟然是都蔓的暗桩,特别是他竟然出卖双煞帮,向东方鑫出卖米莉莉行踪的时候,他差点就吓瘫了。他们本来是从三金帮改编过来的,万一马义恼羞成怒,将怒火发到他们身上,他们一个人都跑不了。   犹其是米莉莉,这个脾气暴燥的双煞帮三姐,发起火来,都敢将天戳一个大窟窿!   幸运的是,马义不仅没有向他们发泄愤怒,甚至还将阿平放了。他不敢耻笑马义是妇人之仁,反而为他的胸襟所折服。   “知道了。阿豹,这件事暴露了我们管理上的一个漏洞,从今天开始,你一定要加强管理,收拢人心,不能再出现第二个阿平了,老话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我们必须杜绝祸起萧墙的事情发生!”   “知道了马哥,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阿豹脸色惭愧。他必须惭愧,因为马义不计前嫌,不仅对自己这个昔日的仇人加以重用,还让他重新做回男人,他对自己是恩重如山,但是自己却辜负了他的期望,手下兄弟竟然出现了奸细,还差点酿成大祸,如果米莉莉万一真出了意外,他是百死难辞其咎。   若放在步高时代,发生这种事,他肯定会受到株连,步高不会放过他,因为他可是因为觊觎自己老婆就废了自己子孙根的鸟人。   老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其实人与人之间也害怕比较,一经比较,双方的差距瞬间就明了了。   马哥,是一个值得以性命相交的老大,他阿豹在残酷无情、弱肉强食的地下世界里,竟然偶遇了一丝人性的温暖,如果他还不为这样的老大甘脑涂地,还不为这样的帮派劳心付出,他对不起天地良心,是犯贱的节奏。 第七十三章 选择   人的一生,总会面临许多次的选择。   每一次选择,都是对自己人生的一次考验。正确的选择,自然会给你人生带来积极的影响,给你带来快乐、幸福、成功;一旦选择出现了差错,你的人生、生活就会走向反面。而选择总是充满未知,你不会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所以你会感觉自己的人生无法掌控,因此对人生才会产生迷茫。   或者走上岐途。   阿豹庆幸自己跟对了老大,虽然他现在仍然是地下世界的人,在别人眼里仍然是混混,可是他拥有了尊严和自我。他从来不为自己是地下世界的人而感到自卑,当然也不会因为自己是混混而骄傲,因为他认为这都是一个人的命数。   老话说龙生九种,各不相同,既然命运要安排他活在地下世界,他坦然面对就是了,地下世界里不是只有杀戮与黄赌毒,也有人性与温情,地下世界的人并不是草木,他们也有情感,他们也有自己的精神斥求。   显然,马义就是地下世界里的楷模。   “马哥……”阿豹一阵哽咽。   马义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了阿豹?”   阿豹收起差点失控的情绪,“马哥,阿平临走的时候,让我代他向你表示感谢,感谢你不杀之恩。他说他回乡了,从此不再来城市混了,既使在老家当一个贫穷的农民,也不再到城市里做混混。”   “其实到城里不一定就要当混混呀,我们也可以找其他工作,对不对?”马义表示不能理解。   “话虽然如此,可是象我们这些人,一没文化,二没技术,在城市里能找到的工作,除了进工厂坐流水线,就是到工地搬砖、疏能下水道之类的活。坐流水线辛苦不说,工资还低,更不自由,上厕所尿尿都得报告挂牌,象我们这些从小就野惯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束缚?再说搬砖、通下水道这些活吧,一天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也不是任谁都吃得消的……”   马义无语,因为他觉得阿豹说的是对的,可是他又觉得哪里有不对。   至于是什么不对,他又说不清楚。   幸好阿豹很快就醒悟自己的吐槽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他果断打住,然后他就想起另一件事,不过这事有点难以启齿,马义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问道:“阿豹,你还有什么事?”   “马哥,其实,也不算什么事。”阿豹说道。他挠头,似在有意躲闪马义的目光。   “莫非与我有关?”马义被他勾起好奇心。   “这个……”阿豹仍然犹豫。   马义很意外,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事,不可以痛痛快快说出来的。   “快说,大老爷们,墨墨迹迹的几个意思啊?”   “马哥,那个……谁,嗯,菊子,你还记得吗?”阿豹胆怯地看了马义一眼。   马义心里“格登”跳了一下,菊子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初恋,怎么可能会忘记她呢?但他不说话,定定地望着阿豹。   阿豹吞咽一口口水,“早上,我听一个兄弟说,她死了。”   死了?马义倒不觉得这个消息意外,因为上次见她,他就发现她已经毫无生机,死只是时间的问题。   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爱过的人,还是同乡,所以听到她死亡的消息,马义的心还是会一阵痛。不过他心痛,不是心痛菊子,因为她已经是成年人,她已经可以为自己作出的任何选择负责,她现在的人生路,是她自己选的,没有人强迫她。   老话说天作孽犹可救,自做孽不可活。   他心痛的,是他们那一段爱情,它虽然青涩、贫穷,可是曾经温馨、幸福,可惜却被菊子亲手毁灭了。   只有美好的东西被毁灭了,才会让人痛苦。   阿豹眼看马义脸色阴晴不定,不由后悔自己一时嘴没把住门,将这破事告诉马义,“马哥,对不起啊,我不应该告诉你。”   马义回过神,淡淡地笑,“话不能这么说啊,毕竟我们还是老乡。阿豹,现在她在哪?”   “听说被拉到殡义馆了,等家属来,就火化。”   “估计她家属不会来了啦。阿豹,你派一个兄弟去,送一个花圈,然后给她在殡义馆租一个冰柜什么的,先放着吧。”   “马哥……”   “去吧。”马义摆摆手,“记住,千万别让路云她们任何一个人知道。”   阿豹点头,“马哥,我明白,我亲自去吧。”   “也好。”马义说道。   阿豹走了,马义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莫名其妙就产生一种虚空感,仿佛这个办公室无限大,而自己,则无限渺小。他拿出电话,拨出去,“妈,你和爸爸还好吧?”他本来是想告诉妈妈关于关于阿菊的死讯的,但是他瞬间又改主意了。菊子一家曾经因为自己,给父母带来了一些遗憾,或者说是侮辱,父母心里肯定有疙瘩,他不想再在他们面前提起菊子这个人。   “好啊,好着呢。儿子,咱家的房子建好了,有时间你和你媳妇回来看看呗?”妈妈在电话说道,听得出来,妈妈心情非常好,也充满骄傲,为自己儿子出人头地而骄傲。   “啊,媳妇?”马义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叫路云的女娃,她可合妈心意了。”妈妈说道。   “哦……”马义哦了一声,心里却想着要不要告诉她老人家一声她不止一个儿媳妇,而且个个都很优秀呢!但是妈妈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听到他只哦了一声,当即紧张地问道:“马义,怎么啦?你不会又和路云吹了?”   马义笑道:“哪能啊,我们现在在滨海,开了一家大酒店,还有许多生意呢。她前几天还说要接你们到滨海来生活呢。”   “真的,她真是这么说的?”妈妈听了更加高兴,嗓门都加大了。   “当然是真的。”   “哈哈,我和你爸真有福气啊。不过你跟路云说,我和你爸不能去滨海跟你一起生活了。”   “为什么呢?”马义不解。   “一来我们不习惯城市的生活,二来我们也不能给你们添麻烦不是?三来嘛,家里刚建好新房子,如果我们不住,不就浪费了吗?都花了好几十万呢!”   “……”   “马义,咱们现在房子有了,你也有事业了,要不,你们两个把事情办了吧?”   “妈,我还没到结婚年龄呢!”   “哦,是哈。”妈妈沉默了半晌,才心有不甘地应道。母子俩又聊了半天,才挂了电话。   东方鑫死了,村野山夫也挂了,他带来的人只剩下4个,而马义现在除了阿豹他们,特能打的就有路云、小方、米莉莉和孙洁5个人,现在的形势对比是4:5,他们在高手中就已经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所以马义就开始考虑着是不是主动出击,灭了这帮余孽。   然而他很快得情报,苍财富已经将这4个人接到他的别墅里了。如果他们蛰伏在别墅里,不轻易出来,他就没办法下手,他总不能冲进别墅里大开杀戒吧?虽然他们该死,杀了他们他不会有没事,可是动静搞得太大,会惊挠地方,就与方将军的要求相悖堪远了。   他们也都不是傻~子,他们刚吃了一次亏,再想引他们出来,然后各个歼灭,已经不太可能。   “苍财富,你晚节不保了。”马义为苍财富叹息。   苍财富坐在沙发椅上,双手柱着拐杖,下首是托马斯他们4个人,人虽然少,可是苍财富仍然隐隐找到当年叱咤风云的感觉。   “老先生,你是当过司令的人,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你有什么好办法对付马义吗?”托马斯恭敬地问道。他曾经将目前的情况汇报给劳伦少校,劳伦少校听了汇报,既不生气,也不高兴,只是淡淡告诉托马斯,他和雅各布必须杀了马义,不然他将会把他们送到中东,与爱尔死国打仗。   为了逃掉这份苦差,他必须与马义死磕到底。   然而马义象一只狡滑的狐狸,基本上都躲在滨海酒店里轻易不出门,他和雅各布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他知道现在敌我双方都将自己隐藏暗处窥视对方,就等着对手露出破绽,然后给予雷霆一击,让他永不翻身。他必须尽快找到打破这个平衡的办法,因为他是米国人,这里不是他的家,他没有足够的资源与时间和马义捉迷藏,打持久战。   雅各布也殷切地望着苍财富,苍财富是地头蛇,还是一条快成精的地头蛇,他相信他能够想出办法。宏孝郎和另一个忍者大田基则双手抱着倭刀,眼睑低垂,心里对黄土已埋到脖子的苍财富不以为然。搞暗杀是忍者的强项,他们本来计划找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潜进滨海国际酒店,将马义死啦死啦的,可是被托马斯一口给否决了。   他的理由是连最能打的村野山夫都死了,宠孝郎和大田基还想着上人家家里杀人,那是屎蟑螂打灯笼——找死。尽管他们很讨厌,但是他不想他们去送死,因为他们是自己的盟友,唇亡齿寒的成语他不一定懂,但是其中的道理他是明白的。   宏孝郎和大田基不敢忤逆托马斯,所以纵使心有不甘,但他们还是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苍财富人老成精,一眼看去,就立即明白大家的心思,但他不点破,而是老神在在地说出自己的妙计。 第七十四章 苍财富献计   苍财富的计策其实也不是什么妙计,反而有点孤注一掷意思。   可是他已经没有选择,他虽然不是地下世界的人,但他也是从你死我活的斗争中走出来的,他非常了解人与人之间斗争的残酷性。自己既然上了东方鑫的贼船,选择与马义及双煞帮作对,所以马义如果不死,双煞帮不灭,他就甭想活。   他唯一没料到的是,东方鑫号称华夏地下世界二号人物,堂堂三金帮的帮主,竟然会这么短命,仅仅两个回合,就死在对手手里。   苍财富甚至后悔自己当初答应与东方鑫合作之前,没有请王大师给东方鑫看个面相、占个卦神马的,如果早知晓他如此短命,如此不堪一击,就不与他合作了,因为苍家虽然大不如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最起码在自己蹬腿之前,仍然可以维持之前高品质的生活。   一句话,生活仍然美好,自己却几乎将它断送了。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现在需要考虑的不再是如何东山再起,恢复苍家昔日的辉煌,而是想办法如何活下去。   显然,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弄死马义和双煞帮的人。   在托马斯向他索要枪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个毒计,所以他毫不犹豫拿出自己的私藏。可是私自动用制式武器,在华夏已经是捅破天的大事,他竟然还要用上手榴弹,也只有他这种当过造反派司令的老亡命徒才敢有这种气魄,不然,既使是支洪荣,都不敢那么疯狂。   “纳尼?”   正抱着倭刀耍酷装b的宏孝郎都忍不住为之动容,刚才雅各布硬塞给他一枚手榴弹,他碍于面子,不敢不接,可是他从没来没想过要用它杀人,作为大河民族的武士,他本来就不屑于用这种武器杀人,而且他不是傻~瓜,一旦他拉响这个手榴弹,他也甭想活着离开华夏,因为华夏不是中东,也不是非洲,更不是当年那个积贫积弱、任人宰割的华夏,不可能会让他一个外国人在他的领土上肆意妄为。   武士崇拜樱花凋谢前一瞬间的灿烂,宏孝郎虽然也崇拜樱花,也常常向他的徒弟灌输武士道精神,可是他自己可不想象樱花一样短命,他不想青史留名,只想活在当下,他最向往的生活是左手搂着那苍啥空的,右手一杯清酒,嘴里嚼着生鱼片……   “苍先生,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苍财富不答反问:“宏先生,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可是我们搞出这么大动静,既使能杀死马义,但我们一个都活不了,因为你们华夏政府肯定会派部队消灭我们的。”生死攸关,所以宏孝郎也不顾脸面,直接说出自己的担忧。   “是啊,我们的任务是杀死马义不假,但是我们没必要为了这个任务去死,我们应该想出更好的弄死他的办法。”大田基附和。雅各布反唇相讥,“你们岛国人不是崇尚武士道精神吗?现在为毛又贪生怕死啦?”   宏孝郎和大田基老脸一红。   “雅各布先生,我们不是怕死,而是认为不值得。”宏孝郎狡辩。   “华夏有一句老话: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们不想死得那么没价值。”大田基竟然是华夏通,华夏的成语用得很顺溜呢。   雅各布一脸哥鄙视的表情,他似乎感觉还不够表达自己对岛国人的蔑视,于是果断冲宏孝郎和大田基竖起中指,两个岛国人一而再受到刺激,当即勃然大怒,心里的愤怒战胜了畏惧,“呛”一声,倭刀出鞘,雅各布和托马斯也不甘示弱,“卡嗒”一声,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子弹上膛,对准岛国人。   “岛国佬,你觉得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他们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宏孝郎和大田基手握刀把,怒目而视,竟然没有退缩。   忍者,一旦豁出命去,也是不怕死滴。   苍财富一看情况不妙,急得拐杖猛一顿地,“胡闹,大敌当前,你们竟然内哄,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他眼看双方都不鸟自己,兀自象斗鸡一样互不相让,他顿时心灰意懒,老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对友,他们这些简直比猪还蠢三分的蛮夷,岂能成就大事?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都散了,你们都走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老子不奉陪了!”   说罢,他拂袖而去。   托马斯赶紧拦下他,“老先生,我们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不可能半途而废了,如果任务不能完成,我们回到米国,也要受到惩罚。”   “岛国佬,如果你们就这么回去了,你们的添王不会命令你们剖~腹吗?与其都是死,不如放手一博,或许还有一丝生机?”雅各布也不想被劳伦少校派去中东与爱尔死国干仗,所以他必须说服宏孝郎和大田基。   果然,宏孝郎和大田基沉默半晌,“呛”一声,倭刀入鞘。   客厅里箭拨弩张的气氛顿时消失,一片和谐。   一招以退为进终于将这些蛮夷收服了,苍财富暗松了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   “其实,如果计划周详,运作得当,我们不会惊动华夏政府,我们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地做掉他们。”苍财富打开滨海地图,指着地图上一个点,这里距离滨海市往北十五公里,是一片山区,十几年前,他曾经在这里开了一个采石场,因为这里是滨海水库的水源头,所以后来被政府勒令封闭,虽然现在已经荒废,但是当年的房子还在。   “这里有一处采石场,当年也是我苍家的产业,后来因为政府禁止开采,所以已经废弃,这里山高林密,人迹罕至,如果我们将他们引到这里,你们就可以在这里人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挫骨扬灰,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你们早就离开华夏,回到你们国家了。”   “可是我们要怎么引他们到这里呢?他们不是傻~子,不可能任由我们摆布。”宏孝郎说道。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想杀了他们,他们何偿不想杀我们,而且他们同样也怕闹出大动静,怕惊动政府,所以既使他们知道我们是故意引他们进山,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跟上去,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说不定他们还会感谢我们,给他们找了一个这么隐蔽的地方呢。”苍财富胸有成竹。   宏孝郎和大田基的脸色顿时舒缓了。   “very good!”   托马斯和雅各布手握拳头,大声叫好。   然后五个人再进行一番密谋,因为成败在此一战,事关生死,所以谁都不敢大意。   第二天,苍财富就让司机老王将托马斯一行4人带到这里,让他们假装在这里隐藏,他则想办法将他们的行踪“泄露”给马义。   山里生活条件艰苦,幸好这里还有手机信号,不至于与世隔绝,不过成群结队的蚊子却让他们尝尽了苦头,房间里蚊香昼夜不熄,连上大号,屁~股边都必须点上蚊香,不然别说白屁~股瞬间会被叮成花屁~股,连小鸟哥都会被叮得又红又肿。但是托马斯和雅各布是训练有素的特工,这点困难对于他们来说不成问题,而宏孝郎和大田基,他们作为忍者,任何艰难困苦对他们都没有影响,而且为了共同的目的,他们之间已经和解,一心一意做任务。   一切都按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苍财富还特意找王大师占了一卦,结果是上上签,他顿时一扫心头阴霾,同时也筹躇满志。   他开始为双煞帮筹划后马义时代。   他原来与东方鑫的约定是东方鑫取代马义,三金帮重掌滨海市地下世界,而他则借助三金帮势力,打压长孙家族,伺机夺回苍家原有的生意,趁机夺取长孙家产业。可惜东方鑫出师未捷身先死。但是他总不能因为死了张屠夫,就吃带毛猪,这个世界,离开了谁地球照样会转。   当然他现在必须改变思路。   作为曾经思想境界高大上的前造反派司令,他本来是不屑于混地下世界,他甚至鄙视这些人,因为他们放着阳光灿烂的日子不过,非要躲在阴暗角落里营营苟苟,实非君子之所为。   但是他现在却改变了这个观点。   他决定在国际友人杀掉马义及双煞帮骨干后,将亲自接收双煞帮残孽,将他们收编到自己麾下,重新成立三金帮,然后与外甥女都蔓联合,将它做大做强,然后伺机将三金帮的地堂也纳入手中。   这只是初步战略计划,如果发展顺利,再加上他精心打造,高超的动作,三金帮成为华夏地下世界第一大帮也未尝没有可能,他将在耄耋之年,成为华夏地下世界的执牛耳者。苍财富思想转换之快,确实出乎意料之外,不得不说他虽然年老,但思想并不守旧,能够审时度势,顺应时代潮流,真正是我辈之楷模哈!   苍财富心里构画着未来的发展鸿图,老脸红潮翻涌,俨然血压有升高的迹象。人,可以与人斗,与天斗,与地斗,但是不能与自己斗,所以他再牛叉,也不敢对血压骤然升高掉以轻心,所以他果断停止幻想,回归理性。   饭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件一件做,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走一步算一步吧,太超前了烧脑,目前最重要的是等国际友人的好消息。 第七十五章 玩大了   苍财富的猜测没错,马义确实一直在寻找最佳时机消灭他们,可是他没料到一点,马义要杀他们,不仅仅是为了争夺滨海地下世界,更不是因为私人恩怨,他身后站着的是整个华夏民族,他其实是为国家而战,为民族而战,而苍财富自己,却因为一己之私,已经一脚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却还不自知。   马义正伏案研究一份地图。   地图是小方百度来的滨海市卫星地图,鼠标点在一个叫云春山的地名上,这里山峦起伏,绵延数十公里,与邻省交界。   “小方,你确定托马斯他们已经躲进这里了?”   他抬头问小方。   小方点头,“千真万确。”   “你说他们躲进山里赶嘛呢?再说了山里没吃没喝的,能躲多久?”路云表示不理解。米莉莉却不以为然,“肯定是因为村野山夫和东方鑫都死了,他们都被吓破胆了呗。”   “如果他们被吓怕了,他们完全可以离开滨海,滚回他们老家去……”   孙洁插话,他话没说完,米莉莉已经揪着他耳朵说道:“显得你能,非要和我抬杠是吧?”   路云伸手推开她,然后再一巴掌扇过去,“莉莉,你到底是没心还是没肺啊?都什么时候了还瞎闹?”   “她呀是没心没肺,再加脑残!”小方在一旁说道,米莉莉顿时瞪眼捋袖子,“哎呀,姐不发威,小方你敢当姐是病猫是吧?”   路云一瞪眼,冲她喝道:“再闹你就滚出去!”   米莉莉顿时偃旗自鼓。   马义眼睛没有离开过地图,其实他对她们之间的打闹基本上已经免疫,只是可怜了孙洁,傻乎乎地做了一回吃力不讨好的龙套。幸好他认识米莉莉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她的性格还是相当了解滴,所以他心里才没有任何怨念和委屈。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地图上。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可能是苍财富给我们挖的一个陷井,他等着我们一脚踏进去,而他们的人在里边以逸待劳,等着灭了我们。”马义说出自己的看法,小方不太相信,“不会吧,这搞得差不多跟打仗一样,都用上计谋了,苍财富能有这种智慧?”   “你别忘了苍财富可是当过司令的人,虽然他这个司令与真正的司令不一样,但是他手底下还是有“兵”的,也搞过武斗,经验肯定有一点。而且那个年代的人,战争片肯定看不少,神马地雷战、地道战、游击战,他耳染目睹,多少也能从中学到一点点战术吧。”马义继续分析。   “对,这叫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米莉莉老神在在地附和,仿佛智者附体的样子。   孙洁想笑,但是他担心自己的耳朵再次受虐,于是果断将笑憋回去。   小方眉头大皱,“莉莉,你这是哪跟哪啊?都牛头不对马嘴!”   “丢,如果牛头能对上马嘴,这牛还是牛,这马还是马吗?”米莉莉看着小方,一脸姐鄙视的表情,“哎,小方,不是我说你,你肯定是读书读坏大脑了,这脑残简直残到天翻地覆的地步!”孙洁再也忍不住了,赶紧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往洗手间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喝醉了,或是吃坏了肚子,跑到洗手间去吐呢。他关上门,然后拧开水龙头,对着洗手盆释放差点憋出内伤的笑。   马义无奈地抬起头,想说点什么,可是他肚子里的那点墨水不够用,他根本想不出有说服力的句子去说服米莉莉让她别再胡闹,因为这里不仅仅有他们几个,孙洁还在呢,家丑是不能外扬滴。可是米莉莉根本不明白马义的良苦用心,她看到马义看自己,居然理直气壮地问道:“咋啦,哥们,姐说错了吗?”   马义犹豫了一下,说道:“木有错。”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路云寒着脸说道,米莉莉乖乖收敛。   于是大家再聚在一起,继续商讨杀敌之策。   春云山虽然距离滨海市只有三十公里,但是这里都是次生林,而且山水都没特色,所以没有被开发成旅游观光区,现在它只是一个林场,平时很少有人来,别说马义他们这些外来人,就连土生土长的长孙绛英对那里的地形都不熟悉,但是她告诉马义一个信息,十几年前,苍财富在那里开过采石场,他对那里的环境应该非常熟悉。   长孙绛英的信息显然佐证了他们的猜测,苍财富显然也算准了他们急于要找到托马斯他们,于是他将计就计,先让托马斯在山里没好埋伏,然后等他们自投罗网,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是一个小小的连环计,以苍财富的智商,应该能设计出这种计策。   “雕虫小技而已。”小方读过军校,当过兵,上过战场,对这种小伎俩嗤之以鼻。   “别骄傲,小心骄兵必败!”米莉莉最看不惯小方在马义面前臭显摆,当即不客气地给她教训,不料小方直接将她无视,米莉莉独角戏就唱不下去,再加上路云几乎要吃人的目光,于是她果断相信沉默是金的科学道理。   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一辆越野车稳稳停在春云山山口,车上下来两男三女,他们脚穿登山鞋,头戴太阳帽,身着长袖衣衫,背后背着一个背包,俨然一帮爱好户外运动的驴友。   “小马哥,从这里进去1公里左右,就是苍财富废弃的采石场了,托马斯他们就藏在里面。”   小方指着前面的一个山口说道,这个山口有一条破旧不堪的石子路往山里延伸,应该是当年苍财富为运输采石场开采的石头而开通的简易公路,因为年久失修,早已经坑坑洼洼,不管是路中间还是路两边,都长着野草。   “我们沿着这条路进去,大家要小心,说不定他们手里还有枪呢。小方,等会你自己选择一个最佳阻击点,掩护我们,如果能不开枪就尽量不要开枪。”   小方拍拍自己装着小型阻击枪的盒子,“小马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米莉莉暂时没有分到任务,但是她不甘寂寞,手搭凉棚,望向天空,“人家都说月黑风高夜,才是杀人放火天,现在艳阳高照,我们却要大开杀戒,麻麻咪呀,咱是不是太嚣张了?”其他人果断无视,结伴向前,留她一个人感慨不息。   “丢,没一点情趣!”米莉莉望着众人的背影一阵吐槽,可惜仍然难逃被无视的命运,她没办法,只好加快步伐跟上去。   在离采石场还有4、5百米的时候,小方突然闪身,消失在森林里,其他人则悄悄向采石场摸上去。   刚走十多米远,马义就示意大家停下。   “怎么啦?”路云问。   马义指指采石场边上的石头屋子,“他们在里边,我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了。”   “那么远,你怎么能听到?” 孙洁表示不信。   米莉莉一个栗凿敲在他脑壳上,“马义说能听到就能听到,不许不相信!”   孙洁摸着火辣辣疼的脑壳,心情相当郁闷。   米莉莉再扬手威胁,“不许用这种眼光看姐,不然姐再给你一栗凿!”孙洁赶紧收回满含忿念的目光,悄悄拉开自己与米莉莉的距离,女汉子他惹不起,但是躲得起。   他们继续往前潜行。   “不好,他们发现我们了。”马义再次示警。   “怎么办?”路云问道。   马义叹了口气,“看来突袭已经不可能了,只好与他们硬碰硬了,现在他们是4个人,我们也是4个人,1:1,但是人家要么是忍者,要么是训练有素的特工,所以我们千万要小心,实在不行,就引导小方开枪。”   米莉莉从藏身处站起来,“丢,反正都被人家发现了,我们还藏毛线啊?走,会会他们去,特工肿么啦,忍者又咋滴,姐照样揍得他找不着回家的路!”   说罢她率先向石屋走去,事已至此,马义他们也只好亮相,他们从背包里拿出砍刀,握在手里,因为他们不是和一般的混混打架,而是与特工、忍者干仗,所以他们非常小心谨慎。   离石屋不到三十米的距离,马义示意大家停下来,“喂,里边的朋友,我们已经到了,你们出来吧。”   孙洁冲里边喊话。   半天,里边没动静。   “马义,你会不会判断错误,他们根本不在里边?”孙洁扭头问马义,马义两眼望着石屋不说话,突然他大叫一声:“向我靠拢!”说罢手一挥,一朵血色红云蓦然出现,然后他紧急拉着反应不及的孙洁与米莉莉,靠向路云,4个人一起躲在血色红云之下。   他们刚躲起来,外面就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弹片打在红云之上,发出“叮当”脆响,接着,是一声紧似一声的半自动步枪的咆哮声。孙洁第一次遇上这种大场面,当时就吓得嘴唇发白,但是身边有两大美女在,他不敢过份失态,于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   “马义,怎么回事?”他想借说话来克服恐惧。   “我们可能低估他们了,他们不仅有枪,还有炸弹。”马义回答。   孙洁“嘶”吸一口冷气,心说这次玩大了。 第七十六章 猪一样的队友   “小弟弟,你咋啦,怕了?”   米莉莉摸着孙洁的头说道,孙洁甩开她的手,反驳道:“谁怕了?哥我可是我们孙家的保护神,什么场面没见过。”   “就吹吧你,使劲吹,反正吹牛不用交税。”米莉莉一脸鄙视。   孙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斗嘴逞能远不是米莉莉对手,于是他决定亲君子,远女人,他抬眼看看头顶上的红云,他才发现它不是红云,而是一个巨大的红色的钹轮,他好奇地抬手敲一敲,它居然发出金属的清鸣声。   “马义,这是哪来的钹轮?好大啊!这颜色也好奇怪。”   马义心里顿时一阵纠结,因为他一直不想别人知道自己是修真者,刚才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他也不会当着孙洁的面使出钹轮,现在他已经问起,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给他编一个神怪故事吧,人家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是无知农村大妈,怎么可能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神仙鬼怪。   好吧,你就告诉他这世界真有修真者,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个,可是人家是传统家族的传承者,他们深受传统理念的束缚,未必看过都市异能小说,所以即使马义说破天,他也未必相信。可是,万一他真相信了呢?不是被他知道自己是修真者了吗?这又正是马义所不想的。   所以马义此时心里只有两个字:纠结。   “孙洁,这个吧……一言难尽了……总之……你必须要将今天所见都忘记了,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好不好?”马义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行!”孙洁的回答干脆利落。   “你必须告诉我,这到底是肿么回事。”   “听话,不然我让英子剥夺你在家族中的地位!”米莉莉威胁。   “这与英子有关系吗?”孙洁表示严重不服。   “当然,我告诉你,这事只能天知地知我们知道,如果你传出去,会给大家带来杀身之祸,包括英子,一个都跑不了!”米莉莉一脸严肃认真,尽管她以前就很无厘头,十句话里最少有九句不靠谱,但是既然她说这事关系到英子的生死,孙洁当即不敢不相信她的话是真的。   马义拍拍他肩膀,“有时候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因为它有可能都是幻觉。”   既然马义也如此说了,他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而且还是事关家主生死的大事,孙洁觉得自己必须小心谨慎,从善如流,当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所以他果断点头表示同意马义的意见。马义悄悄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说,智商高的人也不一定不好欺骗嘛。   其实,关于这一点,马义还真蒙对了,不相信你就看看各种关于传销的新闻,其中很多陷入传销不能自拔的人,甚至其中的骨干份子,很多都是大学生,他们能成为大学生,智商肯定不低,可惜情商不高,所以他们很轻而易举地被别人忽悠入套,其中一些人入了套还不自知,又耍起小聪明,勾引情商比他们更低的同学或学弟或学妹落入套中。   于是形成一个恶性循还,传销大军生生不息,前途一片光明。   钹轮外,枪声依旧,打在钹轮上叮当作响,然后马义就听到“扑”一声轻响,这响声在震耳欲聋的枪声里微乎其微,除了因为马义有逆天的听力能听到,其他人根本听不到。马义不仅听到了,他还分辩出声音的来源,那是小方的阻击枪发威了,他甚至还听到了对手脑壳被子弹敲开的脆响,紧接着外面的枪声戛然而止。   “小方得手了!”路云没听到小方开枪的声音,但是对手的枪声骤然停止了,凭经验她也知道小方成功阻击了对方枪手。马义一挥手,迅速收起钹轮,然后大家迅速散开,各自寻找掩体,伺机进攻。   话说托马斯在手榴弹爆炸后,因为担心马义他们没有死透,尽管外面黑烟弥漫,尘土飞扬,根本看不清楚马义他们的位置,但是他仍然端着半自动步枪站在窗口往外射击,正杀得起劲,忽然一个滚烫的利器击中他脑门,直接掀开他的天灵盖,利器强大的动能将他掀起一个后仰翻。   当他落地时,已经没有半点生命迹象,脑壳少了盖,白的、红的的撒满地,凌乱的头发沾在翻卷的头皮上,双眼空洞无神,脸色苍白无血色。   “呕……”雅各布虽然是特工出身,但他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惨烈的死亡,当即忍不住一阵干呕,宏孝郎和大田基受的训练比较变~态,心理素质早已经异于常人,所以他们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更多的不适反应,他们倭刀已经出鞘,摆出随时战斗的p但是他们不敢随意乱动,而是躲在墙角。   对方有阻击枪,他们当然不敢乱动。因为他们再牛叉,但是也不敢以血肉之躯与子弹拼实力,除非他们脑子进水,才会相信天照大神会保护他们不会被子弹杀死。   他们都躲在墙角不出来,小方顿时失去了目标。   雅各布干呕了几次之后,终于忍住了,他捡起半自动步枪,有枪在手,他心里淡定不少,然后悄悄爬到门边,往外观察,可是他根本找不到阻击手位置,“你,吸引阻击手开枪,我找出他的位置,然后杀了他。”   他指着宏孝郎说道,宏孝郎没说话,而是果断向他竖起中指。   “fu~ck you!”雅各布勃然大怒,将枪口对准宏孝郎,不料这回宏孝朗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雅各布是让他去送死,他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听他的,而且大敌当前,他料定雅各布不敢向自己开枪,除非他脑残,专干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果然不出所料,雅各布最后不得不恨恨地移开枪口。   “如果我们不合作,都得死!”   他现在说的是英语,还好宏孝郎和大田基都能听懂。   宏孝郎趴在窗口下,对雅各布说道:“你把枪给我,你引他开枪,我负责杀死他!”雅各布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岛国佬在生死存亡的时刻竟然跟他耍小心眼,他瞬间就开始后悔与这些罗圈腿合作了,早知道如此,他宁愿被劳伦少校派去中东,与艾尔死国干仗,就算战死沙场,也好过被堵在华夏的深山里等死强,因为这种死法太窝囊,而且如果他死去,米国政府不会承认他是米国特工,他得不到任何应有的荣誉。   “该死的岛国佬!”雅各布没有选择,将步枪丢给宏孝郎,开始准备引诱对手开枪,他正低头寻找着某些东西,比如木棍之类的东西,然后挂上自己的帽子,做成假人,突然屋里一声枪响:“呯”雅各布抬头一看,只见宏孝郎手里握着枪,正目光呆滞着望着大田基。   再看大田基,胸口赫然一个血窟窿,正汩~汩往外冒血,他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血窟窿,抬手指着宏孝郎,“你……你……”一口殷~红的血涌~出,堵住他的口,然后头一歪,就屁颠屁颠地跑去给日照大神暖床去了,可怜他堂堂雨魔流中级忍者,壮志未酬,就莫名其妙死在自己同胞手里。   “叭”一声,宏孝郎手早的枪掉到地下,脸色死灰,嘴唇不停地蠕动,“不,不,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他只是会玩刀,根本不会用枪,刚才他只是认为牙各布是让他去送死,他不甘心也不服气,所以就这么一说,不料雅各布关键时刻信错人了,真把枪给他,结果他接过枪,却不懂如何摆~弄。但是他自认为堂堂一个中级忍者,头顶上有日照大神神光普照,他肯定无所不能,不可能会让一把过时的步枪难倒,于是他一阵摆~弄,结果擦枪走火,而枪口好死不死地正对着大田基,大田基不知道是被托马斯的惨状吓呆了,还是太过于相信宏孝郎了,或者他也相信日照大神会保佑他长命百岁,所以他明明有发现宏孝郎枪口对着自己瞎摆弄,他竟然也不出声制止,结果他悲催地死掉了。   雅各布没想到最爱装b的宏孝郎竟然是一个蠢到不能再蠢的蠢材,他立即气得暴路如雷,他现在是深刻理解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之句话的内涵了。   他想暴起将宏教郎掐死,可是他又生生忍住了。因为门外就是自己的敌人,他们一共来了4个人,另外还有一个阻击手,到目前为止,他们仍然毫如损失,而自己这边,已经损失两人,形势已经非常不妙,如果他再将宏孝郎掐死,正好遂了对手的意。   宏孝郎再愚蠢,毕竟也是有生力量。   最关键的是,他们之间隔着门,如果雅各布要冲上去掐死宏孝郎,必须经过门口,此时门口洞~开,他必将暴露在阻击枪枪手的眼皮底下,人家只要轻轻一扣扳机,天堂之门就会向他打开。天堂虽好,可是他不想去,人间虽然苦,可是有美女无数,犹其是东方美女,妖~娆风骚,他想想就流口水。   他躲在门的另一边,冲宏孝郎竖起拇指,然后翻转,指尖朝下,大声咒骂:   “你们岛国人全都是猪!”   宏孝郎目光幽怨,犹如被雅各布暴了菊~花。 第七十七章 决斗   门外十多米远的一个掩体里,米莉莉正想抬头,马义赶紧拦住她:“小心点,他们手里有枪。”   “可是我们这么干耗着也不行啊,他们又不会自己走出来让我们宰了。我去引开他们的火力,你们伺机冲进去。”米莉莉说道。   “不能去,这样太危险。”孙洁一口否决。   “切,姐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孙洁你特么滴就是一个怂货,小心我到英子那投诉你。”   孙洁没料到自己一番好心却被米莉莉当成驴肝肺,于是果断住口。门外打起口水仗,石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枪响,米莉莉一缩脖子,躲在掩体后不敢动弹,半天不再有动静,然后就听到雅各布叽哩呱啦的怒骂声,可惜马义他们听不懂他在嚎啥。   “他在骂岛国人是猪。”孙洁翻译。   “几个意思?”米莉莉忍不住再悄悄抬头,可是石屋里的情况一点都看不到。   “小方,石屋里发生了什么事?”马义通过耳麦问小方,她在阻击位置,应该能观察到石屋里的情况。   “不太清楚,可能是他们枪走火了。”小方回答。   “丢,我还以为他们内哄,自相残杀呢!”米莉莉顿时泄气,孙洁看她一眼欲言又止,他确实是不敢招惹她了,在他眼里,米莉莉就是属狗的,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现场气氛本来就紧张,他不想再给自己添堵。   “马义,他们躲在屋里,小方没法下手,我们又冲不进去,这么耗着,确实不是办法。”路云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掉他们,刚才的爆炸声动静太大,万一惊动了什么人就不妙了。”   路云提醒马义,其实马义心里也明白,可要破解眼前的僵局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他再次动用异能,可是刚才已经难向孙洁解释了,如果再来一次,他更加没办法解释。   “要不,我去引开他们的火力,你们趁机冲进去?”   米莉莉再次建议。   孙洁吸取教训,不再表示异议。   “不行,太危险。”马义不同意。   “切,难道你不知道姐以前就是干杀手的吗?这点破事能难到我?”米莉莉不以为然。   “你最好搞清楚,你以前的对手,只是一般的小混混,而现在的对手,却是米国训练有素的特工!”路云瞪了她一眼,“要去,也是我去,你在这里老实呆着!”   “丢,云姐你觉得有意思吗?挡枪的事你也跟我抢?好啦,咱俩都别争,这里还有爷们在呢,送死的事还轮不到我们上。”米莉莉说道。   马义一阵汗颜,正想说“我去吧”,不料米莉莉冲孙洁挥挥手,“爷们,上啊!”   孙洁顿时一头黑线,他没想到米莉莉口中的爷们竟然是自己,敢情马义不是爷们似的,她竟然将他忽略掉了,他见过偏心的,却没有见过这么偏心的!他虽然号称长孙家族的保护神,可是他从来没有经过这方面的训练,所以让他去吸引子弹,说实话,他现在腿肚子有点打颤。   是人,都希望自己能活下去,好死不如赖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也是人的天性。   人,天生对死亡就心存恐惧,孙洁也不能例外。   虽然自己出去不一定会死,可是他仍然有些犹豫,不是他怂,人的天性使然。可是米莉莉已经指名道姓让他去了,他又不可能仍然窝在掩体里不动,这样他会很没面子。作为长孙家族的保护神,他的血性是刚刚的,所以他最后决定豁出去了。   “好,你们准备好,我出去了。”   马义正想阻拦,孙洁已经跳出掩体,将自己暴露在外,然后几个动作,冲到下一个掩体,这是一丛茂盛的杂草,他喘着粗气躲在草丛后,心一阵狂跳,原本他以为会招来一阵枪林弹雨,结果他没有听到意料中的枪响。马义他们也没听到,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担心屋里的人看穿了他们的把戏,知道孙洁只是一个诱饵,是想引开他们注意力,他们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所以屋里人正在等着他们出现。   “拷,他们竟然不上当!”米莉莉气得顿足捶胸。   马义和路云也无语了,他们都没料到对手会那么狡滑,果然特工就是不同凡响啊。   可惜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是,其实石屋里的现状是这样的,枪不在雅各布手里,而是在宏孝郎手里,手榴弹也早用光了。宏孝郎刚刚因为枪走火,不小心杀死了自己的同伙,他正被这事吓得目瞪口呆。他精神正常的时候都不会使枪,现在精神不正常了,枪对于他来说,还不如烧火棍。   当然马义不可能了解这些情况,虽然他头上罩着主角光环,应该无所不能,确实,如果他用天眼和话,里边的情况他可以了解刘一清二楚,可是这项能,别说孙洁,就是路云和米莉莉,他都不敢让她们知道,不然,她们知道马义能够将她们透视,她们还不得挖他眼珠子当弹珠!   因为不了解情况,所以他们不得不小心谨慎,大费周章了。不然他们趁机冲进屋里,以4:2的实力,他们可以立马完虐雅各布和宏孝郎。   所以说过份的小心,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捏。   “小方,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路云问小方。   “他们都躲起来了,我看不到他们。”小方回答。   “马义,我们现在怎么办?”孙洁回头问马义,马义也没辙,“我也没办法,你先躲着,不要暴露了。”   孙洁便无法可说,躲在草丛后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双方仍然僵持着。经过一阵爆炸和枪战之后,山里显得特别静谧,静谧里还有一丝诡异,太阳高高悬挂在天空,山里无风,天气闷热,大家的衣服都被汗水溽~湿~了。   “小马哥,我想到一个办法。”一阵沉寂后,小方说道。   “什么办法?”   “我向石屋射击,压制他们,然后你们趁机冲进去。”   “丢你牢亩,有办法你为毛不早说。”米莉莉一听办法不错,当即一顿抱怨。   “米莉莉,闭上你臭嘴,不然我一枪暴了你菊~花!”小方威胁,米莉莉一阵恶寒,骂道:“小方,你还能再邪恶一点吗?”   小方没有再废话,手指扣动扳机,“扑”一枪打在石屋门框上。   “扑”   再一枪打在窗沿上。   ……   她一连开了几枪,马义大喝一声,“上!”然后率先冲进石屋里。   枪声再次惊动雅各布,他赶紧示意宏孝郎将步枪还给他,而宏孝郎也清醒了,知道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他立即将枪抛给雅各布,他的枪刚抛起,门口人影一闪,马义已经冲进来,匆忙中他也没有看清楚宏孝郎抛的是神马东东,他只是本能发现一个长条状的物体向自己飞来,于是他条件反射一般,一脚将物体踢飞了,然后他的眼角就看到雅 各布张开双手作接东西状,他瞬间明白刚才的物体不是偷袭自己,而是抛给雅各布的,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支步枪。   于是他二话不说,大步上前将步枪控制住,随后,路云、米莉莉和孙洁赶到,雅各布眼看大势已去,果断举手投降,“别杀我,我投降!”   “丢你牢亩!”米莉莉一记撩阴腿呼啸而起,直取雅各布裆~部。   “唔……”   雅各布以为自己举手投降就没事了,没料到米莉莉会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他裆部果断中招,一阵暴浆的疼痛让他手捂裆部,双~腿夹紧,躬着腰,白脸瞬间变成了红脸,再变成紫红脸,但是他仍能站着,没有倒下,米莉莉没想到自己屡试屡灵的撩阴腿竟然放不倒米国佬,顿时恼羞成怒,她抢过马义手中的步枪,抡起枪托,狠狠砸向雅各布。   “咣!”   枪托砸在雅各布脑门上,雅各布顿时耳朵轰鸣,血花四溅,雅各布终究不是铁打的,他扛不住米莉莉连番重击,身子一软,轰然倒下。   宏孝郎却没有雅各布自觉,因为人家是忍者,大脑里塞满武士道精神,面对强敌,他没有举手投降的打算,反而“呛”一声抽~出倭刀,向马义他们挥舞。   “八哥呀撸!你们统统死拉死的!   “死你妹!”米莉莉将枪口对准他就要扣扳机,马义制止她开枪,他不是不想杀宏孝郎,而是他突然想起抗日剧里最后一幕必然是做恶多端的鬼子指挥官,被我英勇的战士团团围住作困兽犹斗,然后身负国恨家仇的主角,收起驳壳枪枪,抽~出背后的大刀,与鬼子军官展开决斗。   因为他不仅要在肉体上消灭侵略者,还要在精神上消灭他。   马义觉得这样很过瘾。   当然不是说马义骨子里有嗜杀的本性,而是岛国人过去给华夏民族带来的伤害太深太重,所有有爱国心的华夏人,心里都有一种痛彻心扉之痛、刻骨铭心的耻辱需要发泄,潜意识里,我们都希望将这种痛苦与耻辱还给万恶的、狂妄的的岛国佬。   这也是抗日剧能够经久不衰的原因吧。   马义示意路云她们闪开,宏孝郎是中级忍者,手上功夫不弱,他必须做足准备,以免有误伤。路云带着米莉莉和孙洁退到门口,小方也从阻击点赶来,她端枪站在窗户外,防止宏孝郎耍诈,越窗而逃。   “来吧。”马义一脸轻蔑,向宏孝郎招手。 第七十八章 困兽犹斗   宏孝郎眼看自己已经陷入绝境,求生无望反而激起他的野性,他强迫自己克服恐惧,双手握着倭刀,倭刀刀尖朝天竖起,刀刃对着马义,摆出一付决一死战的架式,还别说,中级忍者的气场还是蛮大的,雪白的倭刀更是寒光渗人。   马义却一脸淡定。   在南云的时候,如果不是玉哥儿相助,他差点栽在也是中级忍者龟郎孝手里了,不过当时他的修真水准只有元气三重。现在,他已经是元气六重,实力绝对不可同日而语,他正好拿宏孝郎来练练手,看看中级者忍者在元气六重的修真者手里到底能走几招。   “你,为什么不用武器?”   眼看马义空手而立,显然是想空手与自己过招,宏孝郎不仅没有占便宜的感觉,反而感到自己被羞辱了。   “对付你,我空手足矣!”马义淡淡地说道。   宏孝郎脾气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勃然大怒,“八格呀撸!”恼怒之下他也不顾武士风度,挥刀就砍。   岛国刀术以劈砍为主,注重速度,双手握刀,攻势凌厉,劈砍的力量很大,倭刀又锋利无比,普通的武士,一刀下去,也能将一头成年水牛的牛头砍断,看着挺吓人的。当年岛国人入侵华夏,他们的倭刀曾经给华夏老百姓与士兵造成过恐慌。宏孝郎身为中级忍者,其武力值不小,每出一刀,更是必有雷霆之势。   如果实力马义还在元气三重,他肯定不是宏孝郎对手,在如此凌厉的攻势之下,他还手的能力微乎其微;如果在元气四重,两个人还可能打成平手,而在五重,马义可以略胜一筹,现在他是元气六重,宏孝郎那点手段就不够看了,而且马义与龟郎孝交过手,在村野山夫劫杀米莉莉的时候,他更在暗中仔细观察,对忍者的套路有大概的了解,他现在不仅实力比人家强,还知此知彼,所以他成竹在胸。   眼看倭刀刀锋逼近,他脚下微动,身形微扭,轻松避开宏孝郎自认为凌利无比的必杀绝招。   宏孝郎一刀落空,但他不气馁,哇哇怪叫着又是一刀横扫,马义再次轻松闪开……   老话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宏孝郎也是行家,他一招之后就已经发现自己不是人家对手,可是忍者不是普通武者,更不是雅各布这种把投降当宝耍的特工,他受过岛国武士道精神洗脑,你们都知道,岛国的武士道精神是很变~态滴,它能将一个正常的人变成行尸走肉,悍不畏死,而且它简直就是精神海洛因,一旦沾染,一生都摆脱不掉。   所以宏孝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马义,但他也毫不退缩,挥舞着倭刀步步紧逼,他的刀法完全是拼命刀法,玩的是两败俱伤,他只攻不守,马义退一步,他就逼进一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占据上风。马义不慌不忙,他既然打定注意要从精神上消灭岛国人的嚣张气焰,他就不打算一下子就出死手,将宏孝郎杀死,他现在就是一只顽皮的猫,宏孝郎则是落入猫手的老鼠,他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倭刀夹着锐利的风声再次劈头砍来,马义手指灌注元气,侧身,移步,手指闪电般往刀身轻轻一戳,只听“嗡”一声响,倭刀劈砍方向顿时发生偏斜,“哚”一声砍在旁边的桌子上。   “八哥呀撸!”宏孝郎再次恼羞成怒,他面目狰狞,目露凶光,奋力抽~出刀再砍。   马义也玩够了,他不再避闪。   只见他迎刀而立,站如松,气定神闲,又如临渊峙岳。暴怒中的宏孝郎没有睢仔细,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凌利的进攻吓傻了,正傻乎乎地等着自己将他一刀劈成两半呢,他心头一阵狂喜,“八哥呀撸,我杀了你!”他疯狂大叫,顷尽全身之力于倭刀上,力图一刀定乾坤。   倭刀划破空气,“唰”一声从头上劈落,马义双手突然高举,双掌一合,“啪”一声将倭刀夹住。   “纳尼?”   宏孝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马义一双肉掌,竟然死死夹住了自己的倭刀。他本能地用力往下压刀,可惜倭刀死死停滞在半空纹丝不动;于是他立即改压为抽,用力往回抽刀,倭刀仍然稳稳夹在马义手中。   然而他不甘心,重心突然转移,左脚上前、微屈为轴,右脚迅速扫向马义小~腿骨。小~腿骨外面的皮肉薄,缺乏保护与缓冲,所以一旦受到冲击,很容易骨折,即使不骨折,那种疼痛也是让人难以忍受,可以说宏孝郎是攻马义之必救,一旦马义闪躲或反击,他必然分心分力,那么宏孝郎就有机会抽回自己的倭刀,然后再行攻击。   这是宏孝郎的如意算盘。   可是他脚下刚动,马义就觉察了。可是马义并不打算闪躲,而是将元气迅速灌注小脚骨位置,他准备接下宏孝郎这一脚。宏孝郎不知道马义的用意,看他只顾着双手夹紧倭刀,对脚下的危险浑然不顾的样子,他还以为马义是因为自顾不暇,没能力闪开自己脚下的攻击。   于是刚刚消失的狂妄与狂喜再次涌上心头,不过这次他矜持多了,没有哇哇怪叫,也没有嚷嚷着让马义去死。   他将希望完全寄托在这一脚上。   “卡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入耳膜,连门外的人听着都一阵肉酸。   “哈哈,成功了,马义你去死吧!”宏孝郎终于忍不住一阵狂笑,正想趁机抽回倭刀,然后给马义补刀,让他死得不能再死,突然一阵巨大无比的疼痛袭来,仓促间让他差点晕死过去,他立即撒开握刀的手,抱紧自己的右脚,在地上翻滚哀号,“啊,我的腿啊……”   当然他说的是岛国鸟语,没有人能听明白,小笔也是瞎猜,想当然滴。   马义双手手腕向外一翻,再往下一甩,他夹在手中的倭刀调转刀尖,“咻”飞出去,“叮”一声钉在宏孝郎身边的地上,地板是水泥地,但是倭刀仍然扎入地里至少五六公分,宏孝郎被吓了一跳,如果刀再往左三公分,正好就扎在他肚子上,他将被牢牢钉在地上。   惊吓之下,他竟然忘记了疼痛,抬头看看倭刀又看看马义,“你……你是怎么做到?”   忍者也是武者,马义露的这一手,不仅他做不到,而且据他所知,在岛国,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哪怕是在他所知道的高级忍者中,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当然如果地板是泥土地例外。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马义嘴里谦虚,脸上却是骄傲到不行的样子。他本来是低调谦虚的人,但是对岛国人谦虚,那就是与自己过不去。   宏孝郎艰难地吞一口口水,“我们……我们低估了你的实力。”   “确实。”   马义一脸理所当然,“不过你明白得太晚了。”   路云她们再回到屋里。   “马义,赶快杀了他,这里不宜仅留,我们赶紧离开吧。”路云催促。   “别急,我们应该再让岛国朋友看一看我的实力不迟,对吧?宏孝郎先生。”   “你认识我?”宏孝郎非常惊讶。   “当然,还有他们,雅各布,大田基,托马斯……”马义指着另外三个人,不,应该是两具尸体一个活人,“还有早就挂b的村野山夫和东方鑫,而且我还知道你们三个岛国人是雨魔忍者流的中级忍者,而那两个米国人是特工,对吧?至于东方鑫是谁,就不用说了吧?”   宏孝郎一听顿时面如死灰,精神萎糜不振。   原来人家已经将自己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亏他们还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隐藏在暗处的狩猎者,马义只是被他们狩猎的猎物,浑然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狩猎者,他们才是被狩猎者。所谓一招走错,满盘皆输,在这场狩猎与反狩猎的游戏中,其实他们从一开局就输了。   “你杀了我吧!”   既然败局已定,又逃生无望,反正都是死,临死前他还想显摆一下岛国的武士道精神,所以宏孝郎索性引颈就戮。   “杀你,是必须的。”马义并没有因这宏孝郎主动求死而心软,因为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在他眼里,宏孝郎仿佛就是一只待宰的年猪。他戏谑地说道:“安背进山让你来杀我,你就来杀,可见你是他手里一把刀,我当然必须杀了你,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安背阁下呢?”   “这你也知道?”宏孝郎更惊奇,但是他很快就释然了,即然人家能够知道他们的底细,当然能够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   马义笑笑,没有回答,“不过在你临死前,我想再让你看一下我的绝技,让你明白你不远千里跑到华夏来杀我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说罢,马义迅速打出手印,凝聚真元之气于指尖。   “疾!”   一股无根火从指尖喷薄而出,直扑托马斯的尸体,大火瞬间将托马斯吞没,五秒钟后,大火消失,托马斯的尸体也荡然无存,宏孝郎闻到一股淡淡的烤肉的味道,一股轻烟从窗户飘出去。   “啊……这……这……”   宏孝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他心里惊恐万分,但是武士心中那一点可惜的尊严让他强自镇定,他不停鼓励自己不能在华夏人面前认怂。 第七十九章 完了   马义意味深长地望一眼宏孝郎,他也不说话,而是手印往大田基一指,又一股烈火扑向他,大田基个头比托马斯小了一圈,所以不到五秒,烈火消失,连带着大田基也不见了。   “你……你……鬼……”宏孝郎终于装b装不下去了,看着马义如同见到鬼一样,他浑揣颤抖如打摆子,嘴唇抽搐说不出话,胯下忽然一阵湿热的液体冒出,一股尿骚味顿时充斥石屋。   米莉莉厌恶地边捂着鼻子,边斥责马义:“马义你是不是有病啊?非要搞得屋子里臭气熏天!”   马义挠挠头,回到看到孙洁一脸惊呆地望着自己,心里“格登”了一下,心说糟糕,刚才自己只顾着虐宏孝郎出气,一时间又忘了孙洁在场,唉,还是赶快想办法给他解释,或者封他的口吧。   “那个……嗯……孙洁……是这样的……”   孙洁茫然地点头,“我知道不能说出去,不然英子会有生命危险。”   “呼……”马义松了口气,心说有文化的人,果然好忽悠啊。   路云担心他被马义吓坏了,于是拉着他走出石屋,到门外去呼吸新鲜气。   马义目光转宏孝郎,宏孝郎顿时魂飞魄散,“别……别烧我……”   “你不是不怕死吗?”马义嘴角再挂起戏虐的笑容。   话音刚落,他手印再一指雅各布,同样的雅各布也瞬间就消失了。   “他……他还没死,你就烧……烧?”宏孝郎彻底吓瘫了,牙齿在打颤,心里的恐惧达到了极点。马义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不仅要杀了宏孝郎,还要诛他的心,让他既使到了阴曹地府,只要一提起马义这个名字,他就吓到缩卵。   “不可以么?反正都是要死的人。”马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好残忍!”宏孝郎挣扎着说道。   “过奖了,与你们岛国人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当年你们岛国人对我们华夏无辜百姓还要残忍千百倍。”   “那都已经成了历史,你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哼,对于你来说,是没意思,可是对于我们华夏人民,却是意义重大,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你们岛国人给予我们的痛苦,我不会忘记,所有华夏人民都不会忘记。你,竟然还有胆跑到华夏来追杀我,如果我还象兔子一样善良,你说,我还能活吗?如果我再不使出一些手段,你们会怕我吗?”   “马义,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宏孝郎舔一舔干涩和嘴唇。   “误会?什么误会?”   “我们之间,其实无冤无仇。我们只是受人之命,忠人之事而已,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将这笔帐算到正主身上,而不是我们这些过河卒子身上。”宏孝郎为了不被马义烧成空气,索性将祸水引到自己主子身上。   “会的,我迟早会上岛国,去找你的主子聊一聊,让他不要这么嚣张,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得多留点力气吃饭,不然哪天一不小心就给噎死了。”马义不假思索,“但是既然你已经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千里迢迢的,来来去去多折腾啊?”   说罢,他作势欲要打出手印,宏孝郎急得赶紧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马义,请你别烧我,别烧我,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要奉养,下有三岁的小孩要照顾,如果我死了,他们就没法活呀,所以你就把我当屁一样放了吧?我 一定会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为你立长生牌,天天给你磕头烧香。”   马义哑然失笑,他没想到华夏无赖为求放过常用的台词,居然都流传到岛国去了,果然华夏与国际已经实现无缝接轨了哈!   “其实我是帮你。”既然宏孝郎无厘头,马义也就投其所好,他郑重说道:“自从你们踏上华夏的土地,你们就被华夏安全部门盯上了,所以就算我放过你,你也根本不可能再可以安全地坐飞机或轮船离开华夏,因为他们是不会让你离开的,而我将你烧成一股青烟,你正好可以随风飘回岛国,人不知鬼不觉,安全可靠,不会任何麻烦。”   马义一脸我是在帮你,做好事不求回报的样子,仿佛他就是当代活雷锋。   宏孝郎一阵无语。   心说这样确实是人不知鬼不觉,但是老子都成烟了,鬼才知道能不能安全飞越太平洋,万一被飘到南极或者北极,冻成冰川呢,找谁哭去?   再一想,特么滴胡思乱想神马呢?人都被烧成烟了,别说小命,就连尸骨都无存了,还回哪去啊?   “马义,你特么滴耍我?”   他盯着马义惨笑,“你别我当是傻子。”   “好吧,我当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们玩也玩够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   宏孝郎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不”字,就瞬间被无根火吞没了,同样也不到五秒,他就化成了一缕青烟,消散在石屋里。   马义转身走出石屋,会合路云她们,打道回府。   苍财富还在家里等候国际友人给他带来好消息,外门突然出现几个西装笔挺的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国字脸、平头、不苟言笑的样子。他走到苍财富面前,出示自己证件,“我们是国安局的。”   旁边一个年轻人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逮捕令,“苍财富,你被捕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苍财富是官场老将,当然知道国安局是神马部门,可是他自认为自己没干什么伤害国家的事,凭什么他们要逮捕自己呢?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诶,诶,同志,是不是其中有误会?”他心头有些不悦,普通民警办错案抓错人,貌似情有可原,人家水平有限能嘛。难道你还不能原谅人家犯错?但国安局的人居然也搞这种乌龙,苍财富心里就有点难以接受啦。   “误会?也许吧。”中年男子说道, “你会有机会解释的,但不是现在。”   然后他挥挥手,旁边另一个年轻小伙跨步上前,不由分说就给苍财富上拷,苍财富想挣扎一下,可是他老胳膊老腿的,怎么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对手,小伙子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给拷上了,他又想耍赖不起来,结果被人一左一右挟持着,押出别墅,塞进车里。   苍阳威接到通知的时候,苍财富已经被押离滨海市,他若再想见到自己老子一面,恐怕得费些周折了。他有些发懵,他根本想不出自己老子,一个快要死的老头,怎么就惹上国安局的人,他托了好多关系,才慢慢打听到一些消息,原来自己老爸牵涉到一起间谍案,他暗中协助外国特工在华夏进行破坏活动。   拷,这还了得?   别说苍阳威作为华夏政府的官员,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如果在抗战年代,那就是汉奸行为,枪毙是妥妥的,就算天王老子都逃不了。   擎天巨柱轰然倒塌,苍家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苍阳威哭丧着脸。组织上已经找他谈话了,听他们的意思,他的仕途可能因为自己老子的事受到影响。关于这一点,他是深信不疑,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凭自己那两把刷子,能坐在滨海市卫生局局长的位子,除了大舅哥的关系,其实自己老子也出不少力,他虽然已经退位,但他纵横滨海多年,底子多少还有一点。   可是你有关系有后台,人家也有,也许人家一时半会比不上你,但是他们肯定一直在等机会。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那些曾经暂时安份的人,肯定会跳出,踩死自己,然后他们上位,毕竟局长这个位子还是很诱惑人滴。苍阳威想得透彻,他也有这个心理准备,他不会强占着茅坑,混官场这么多年了,这点觉悟他肯定有滴。因为当年他不就是这样爬上来的吗,现在故事重演,只不过是角色变换了一下而已。   官场嘛,本来就是一本厚黑全书。   他现在唯一的不满是对自己老子,你说你都快要翘辫子的人了,为毛还瞎折腾呢?现在好了,不仅自己晚节不保,蹲了大牢,还要影响到自己子孙后代!人家都是子女坑爹,他则恰恰相反,是爹坑儿子,坑子孙后代,真特么滴的有这么当爹的吗?!   滨海女强人阎红梅也情绪低落,她在滨海市能够长袖善舞,一半是归功于自己的哥哥阎发奎,另一半则是便宜家翁苍财富,如今他出事了,她自己就象一架飞行中的战斗机,其中一个发动机突然发生空中停车。   “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仰天长叹。   事到如今,苍家,算是彻底完了,她对这个家也可以完全死心,就差最后摊牌了。   “听说最近你与你的秘书很忙,对吗?”她突然抬头问苍阳威。   苍阳威没料到她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讨论这些事情,所以苍促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放心,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觉得我应该成全你。”   阎红梅装作很豁达的样子。 第八十章 回家   苍阳威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看了她一眼,没吭声,近二十年夫妻,既使已经名存实亡,但是他对她的人品还是灰长了解滴,她能够留在苍家近二十年,只不过是因为苍家有足够的本钱供她折腾而已,本来苍家已经大不如前,现在顶梁柱又坍塌了,她不可能再有任何留恋,老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这对同林鸟,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不同巢。   而他能够容忍头上的绿帽子存在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为了自己仕途而已,如今仕途已经一片黑暗,他何苦当忍者神龟?   两人是心有灵犀,彼此相互利用完了,散伙就理所当然了,所以就少了弥漫在离异夫妻之间的那股火药味,他们的离异倒象是寿终正寝,合情、合理、自然,木有半点违和感。   不明真相的苍境孔则坐在一边生闷气。   这半年来,因为流年不利,诸事不顺,甚至家道中落,他已经从富二代的神坛跌落下来,但是仗着自己还有一个当局长的爹,他仍然是滨海的官二代。虽然现在生活没有以前富裕了,出手也没有以前阔绰,手底下不再有一帮前呼后拥的跟班,但是他是一个适应性超强的人物,对他来说,富有富的生活,穷有穷的日子,当初有钱,他从来只泡粉嫩妹纸,现在缺钱了,他也不挑食,黑木耳神马的也能凑合,而且他从凑合中得到一个重大发现,原来黑木耳比清涩妹纸玩得更开,技术更全面。   这一发现让苍境孔感慨不已,老话说一分钱一分货,可是他觉得这些年自己被这句话给蒙骗了,其实黑木耳的性价比远超粉嫩妹纸,绝对是屌丝把妹的首选。   可是爷爷苍财富爱死不死的,居然因为当汉奸被政府塞进大牢,造成老爸官位不保,眼看自己官二代都做不成了。   本来因为老妈给他零花钱越来越少,已经严重影响他的生活质量,官二代位子再不保,他都没脸在滨海混了。而且黑木耳虽然节省成本,但是不代表人家可以让你免费上,对吧?人家也要生活,你总不能让人家陪你嗨皮完了,然后衣服往身上一套,皮带一紧,就到大街上讨饭吧?他苍境孔虽然不懂怜香惜玉,但也不是那种只懂索取,不懂给予的人,何况人家也未必同意,人家本来就是靠这行吃饭的,除非她脑子进水,不然她肯定向他收钱。   可恨钱这个王八蛋,苍境孔只会花,不会挣,更不会印,他的钱都是老妈给的,现在爷爷倒台,老妈银根更加吃紧,出手肯定更没有以前大方了。   “妈,这个月的零花钱我发光了。”   他对阎红梅说道。   如果是以前,阎红梅肯定是二话不说,从包包里拿出一沓钱塞给他,然后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诸如钱不是树叶,随便扫一扫就有一大堆,所以要省着点花啦之类,他则会点头如捣蒜,表示听从领导教诲的样子,然后该怎么挥霍还是怎么挥霍,挥霍完了再伸手要,然后再一如既往的认真聆听教诲,然后再一如既往的挥霍无度。   可是今天,阎红梅抠抠索索了半天,才抠出一沓钱,一千块的样子,甩给苍境孔。   “妈也没钱了,你要省着点花。”   “就这么点?”苍境孔想发飙,可是眼看老妈脸色不善,他就不敢得寸进尺。   老妈是自己的摇钱树,自助提款机,同时也是滨海市赫赫有名的女强人。女强人,用市井的话说,就是悍妇、泼妇之流,所以有时候他还是不太敢驳她面子。好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k歌泡妞是不成了,找一两百块打一炮的黑木耳却绰绰有余,至于爷爷的事,大人会解决,他一个无知少年,最好是少插手,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他一边自我催眠,一边将钱收起,然后起身离开大钟山别墅。   长孙家族这边,则是另一翻气象,几十年的冤家,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长孙冶心头大慰。长孙望现在都不敢直视长孙绛英,这个昨天看似还少更事的黄毛丫头,今日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苍家打扒下,如果没有意外,苍家想东山再起,简直是痴人说梦。想当初自己为了分到苍家的一杯羹,不惜放下身段相求,差点都成了人家的孙子仍然一无所获。   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古人诚不欺我啊!   长孙望仰天长叹,从此心里再也不敢有非份之想,不需要马义威胁,他也甘当绿叶,一心一意辅佐长孙绛英。   长孙冶则宣布退休,将手中权力完全交给长孙绛英。   家族传承,对于大家族来说,是一件极其重大的事件,所以长孙冶为此举行了极其隆重的仪式,至于有多隆重呢?反正非常隆重就是了,大家可以打开脑洞,这里就不再遨述了。   仪式完了之后,长孙绛英正式从爷爷手中接过家族权力棒。她原计划是先整合家族资源,成立集团公司。但是她现在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到白小依家乡投资渔业开发。因为这个行业,不仅对她,就是对于长孙家族,也是一个全新的行业,她想拿下它,作为自己掌握家族大权后,给家族的第一个献礼。   在得到家族领导层一致同意后,长孙绛英立即率邻白小依和白雪再一次到日照市考察,她还带上二叔长孙望。   小方完成了任务,回南云坐镇去了,可是米莉莉却一再声明自己不是做大事的料,死活不肯回去,马义无奈,只好听之任之。滨海市地下世界,双煞帮已经一支独大,其也小帮小派难望其项背,他们若不想被双煞帮消灭,只能乖乖成为双煞帮附庸。   滨海无战事,马义也可以放松一下神经了,他打算回家一趟,看望父母,同时他想带上路云,因为她是妈妈钦点的儿媳妇,她总得见一见未来公婆不是?可是他又担心如果让路云一个人陪他回去,没做到一碗水端平,会招致其人不满。   可是如果全带回去吧,未免有点惊世骇俗,肯定会吓着父母,而且英子、白雪和小方都要工作,没时间回去,他更不能趁着她们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独自去**不是?所以啊,身边女人太多,有时候确实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除非他忍心将其他女人当作自己没名没份的小三。   所以他很纠结。   “路云,我家的房子建好了。”他悄悄找到路云。路云一时没反应过来,“房子?你准备买房子吗?”   “不是,我是说我老家的房子。”   路云恍然想起,马义父母已经在老家建房子,那资金还是马义陪同她去与辉爷作图纸交易,她付给他的佣金。   “时间过得真快啊?”路云感慨,“不知道你妈妈还记不记得我呢?”   “前几天,我妈打电话来,让我们回去看看。”马义坦白说道。   “真的?”路云暗喜。   “当然,不过……”马义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路云心“格登”跳了一下。   “她是想让你以未过门媳妇的身份回去,你愿不愿呢?”   “小样!”路云脸上掠过一抹红云,推了马义一把。   “可是她们……”马义再欲言又止。路云明白他的意思,她也不想她们对自己有意见,可是如果大家一起回去也不现实,在当今时代,别说是华夏,在世界上绝大数国家,这个问题都不好面对,除非是在非洲某些国家。路云突然灵光一闪,“马义,要不我们移民非洲吧,听说那边许多国家是允许一夫多妻的。”   马义摇头,“路云,你是怎么了?怎么想到移民非洲呢?难道你想你的子孙后代成为黑人?”   “毛病啊你,是不是黑人,是由人种决定,不是到非洲居住就会成为黑人滴!”路云笑骂。   “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想想我们怎么跟她们说吧。”   “其实,英子、白雪和小方都好说,她们现在忙得脚跟都不着地,你想让她们回去,她们也根本没时间回去,只是米莉莉这丫头,肯定甩不掉。”   “算你们聪明!”米莉莉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路云嗔怒,“你是鬼啊?不声不响出现在身后?”   “哼,如果我不是不声不响,怎么能揭穿你们的阴谋?”米莉莉一脸得瑟。   “你觉得你回去合适吗?”路云问她,“马义妈妈叫的是我,不是你,你说,你以什么身份进家门?再说了,我们都走了,谁看家?”   “偶不管,偶就要回去。”米莉莉坚决不妥协,马义无奈,说道:“好吧,我们一起回去,不过,莉莉,你可能要受委屈了,你也应该明白,世俗中没有人能接受我们这种关系的。”   “好吧。”米莉莉委屈地应道。   她虽然平时看似没心没肺,但是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其中道理。   于是行程敲定后,马义再一一打电话给英子她们解释清楚,果然她们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   其实不同意也不行,因为谁让她们干出这么一件惊世骇俗的事呢?而马义又不能不回家,对不? 第八十一章 见公婆   马义的老家在桂西省中部山区,离滨海市有一千多公里的路程,他带着路云和米莉莉,扛着大包小包,从滨海出发,一路奔波,在经历火车、大巴车、三轮车轮番上阵之后,终于在第二天午后赶到一座山前,虽然山不算很高,但是山外有山,连绵不绝,山口有一条蜿延的小路沿山而上,差不多到半山腰的时候,小路就改变方向,一直往山里延伸。   米莉莉放下手中的行礼,手搭凉棚往山上观望,山上树木葱葱,山巅之上就是青天白云。   “马义,你千万别告诉我,你的家在山上。”   “不在山上,在山里边。”马义指着大山深处如实回答。   米莉莉顿时有些泄气,虽然马义曾经告诉过她,他的家在大山里,但是眼前的一切仍然让她难以接受,“这里路都没有,我们怎么进山啊?”   “这不是路吗?”马义指着眼前的羊肠小道,“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踩着这条路走出大山的。”   路云摇摇头,叹气:“唉,你家乡的环境比白雪家乡还艰苦啊!”   马义一阵羞涩,虽然他相信米莉莉和路云并不会因为自己家乡条件艰苦而嫌弃自己,但家乡条件确实让人汗颜啊。然而老话说得好,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所以家乡尽管不尽人意,可是他也不忘记给客人夸一下,往它脸上贴贴金,“我们这里交通虽然不方便,人们生活也困难,但是山清水秀,风景优美,森林茂密,是天然氧吧,绝对不会有雾霾天气!”   路云顾及马义面子,所以不想打击他,所以她笑而不语,但是米莉莉却不依不饶,她指着地上的行礼,嘟起嘴,“哎呀,你少吹了。要不是因为你,我宁愿在滨海里呼吸雾霾,也不愿意到这荒山野里吸氧!还有,目前最重要的是必须你赶快想想办法,怎么将这些行礼弄上山。”   马义被米莉莉呛得无言以对,半晌才说道:“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说罢他在路边砍来一根竹子,掐头去尾,做成一根扁担,然后将所有行礼分挂在扁担两头,两手轻经一提,扁担稳稳落在肩上。   “走吧。”他招呼路云姐妹俩。   米莉莉看到马义挑担的样子,心里觉得又是好奇又是搞笑,于是她抢着要挑担,马义拗不过她,只好将担子放她肩上,可是担子刚上肩,她就发现挑担子远没有自己看到的轻松,她还没有来得及迈开步子,担子突然前头就往下坠,她本能地赶紧用手去提,结果担子又忽然往后沉,还带动她脚下站立不稳,“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呀?”   米莉莉吓得哇哇叫。   “还是我来吧,别把你腰给闪了。”   马义再将担子收回,放到自己肩上,然后往沿小路上山。他从小就在这条山路上行走,再加上现在他修真已经晋级到元气六重,所以尽管肩上挑着行礼,他仍然健步如飞,路云和米莉莉也不是娇滴滴的软妹子,虽然她们不会挑担子,但是空手走山路完全木有压力。一行三人,马义在前面带路,路云和米莉莉紧跟其后,往山里走去,大约走了半小时,一栋白色建筑出现在他们眼前。   “马义,那应该是你的新家吧?”   米莉莉指着新楼房问道。   马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新楼房,它在一片低矮的泥坯瓦房中显得鹤立鸡群。   “应该是吧。”他回答。然后他就看到他妈妈从家中走出来,“那是我妈,她来接我们了。”他回头对路云说道,路云心里突然一阵狂跳。虽然她已经与马义妈妈通过多次电话,但是她毕竟是第一次上马义家,第一次正式见自己未来的婆婆,所以尽管她是江湖儿女,也禁不住有些害羞,她有些手足无措,竟然愣愣地裹足不前。   “云姐你干嘛呢?快走快走,我渴死了,我想赶快到家喝水去。”米莉莉神经大条,虽然马义妈妈也是她未来婆婆,她甚至从来没有与她说过话,可是她心里一点都不紧张,反正马义的妈,也是自己的妈,紧张啥呀?她是这么想的。   路云扭头骂道:“催毛线啊催!”   “咦,云姐,你脸怎么红了?”米莉莉不在乎路云的骂,反正她已经被路云骂习惯了,所以她有心情去观察路云的脸色,一看之下,她顿时好奇心旺盛。路云揉一下自己的脸,“爬山那么累,当然会气喘,气喘当然脸会红了,你还不是一样!”   “马义,我有脸红吗?”米莉莉不相信,于是问马义。   马义回头,莫名其妙地望着路云和米莉莉, “有点吧。”   他回答。   米莉莉摸~摸自己的脸,不再说话,没多久,马义妈妈就赶到了,她想取下马义肩上的担子由她挑,“你这孩子,带那么行礼也不叫你爸去接你,累坏了吧?”马义没让妈妈接过担子,“妈,就这么点东西,我不累。”   路云终究是江湖儿女,在经过刚才一阵羞涩之后,没等马义介绍,她已经落落大方上前,“阿姨,你好,我是路云。”   马义妈妈立即眉开眼笑,拉着路云的手,“呵呵,你就是路云呀?闺女啊,你比相片上还要漂亮呢!你人漂亮,又是大老板,马义能够遇到你,是他上辈子积攒的福气。”   路云脸再微微一红,她没有米莉莉的伶牙利齿,再加上心里有点紧张,所以她竟然接不上马义妈妈的话。米莉莉眼看马义妈妈只把路云当作准媳妇,两眼放光地上下打量路云,却冷落了自己,她不由有些生气,她悄悄拿眼瞪马义,还不停地呶嘴,马义看到她对自己挤眉弄眼,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他赶紧向妈妈介绍她。   “妈,她叫米莉莉,是路云的好姐妹。”米莉莉的身份,是她们临出发前就说好的,她不敢有意见。   马义妈妈立即伸出一只手,拉着米莉莉的手,“哎呀,姑娘你也好漂亮啊!今年多大了。”   “阿姨,我快十八了。”她本来还想表现得亲热一些,但是她一看马义妈妈心思基本都在路云身上,只把自己当作她的姐妹,马义的普通朋友,她心里顿时就产生失落感,于是就变落落寡欢。   相互认识后,马义挑着行礼往家里走去,马义妈妈则在后面陪着路云姐妹俩。三个人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似有说不完的话,可是米莉莉仍然明显感觉到马义妈妈对她们俩人截然不同的态度,她对路云,是对未门媳妇的热情和爱,而对自己,则是普通客人的客气。   她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重,然后她就找了一个借口离开,紧跟在马义身后,伸手扯他的担子,担子顿时失去平衡,往后沉,马义赶紧用手扶住,回头一看,原来是米莉莉在搞鬼,本来他想叫她别乱动,可是一看到她脸色不佳的样子,再看到妈妈与路云的亲热劲,心里顿时明白米莉莉心情不好的原因。   “要沉住气。”他小心告戒米莉莉,米莉莉回头看了看路云娘俩,极不情愿地点点头。   马义的新房子有两层,每一层有一百多平方,装修虽然没有别墅精致,但是也相当不错,外墙贴白色瓷砖,楼顶是红色琉璃瓦,白砖、红瓦,影衬在青山绿水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很和谐。   “马义,你们这里路都不通,水泥呀,砖呀这些建材是怎么弄进来的?”米莉莉看着房子心里好奇。   马义妈妈回答:“都是乡亲们帮忙,一担一担挑回来的。”   “就象刚才马义挑行礼一样?”路云追问。   “是呀。你们来自大城市,都没见过吧?”马义妈妈一脸慈祥地望着路云,米莉莉又是一阵羡慕嫉妒恨,然后又无可奈何,因为她也明白,现在不是耍小性的时候,哎,谁让云姐是姐呢!此时此刻,她希望自己是阿q。   马义妈妈是过来人,米莉莉脸上表情的变化逃不过她的眼睛,可是她又是一个传统的农村妇女,根本不会想到米莉莉竟然也是她未来的儿媳,她只是觉得米莉莉似乎对自己儿子好象也有一点那方面的意思而已。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只顾着未过门媳妇而冷落了客人,于是她赶紧分出一部分热情,招待米莉莉,对她嘘寒问暖,可是米莉工总是感觉她们之间好象缺少了什么。   马义爸爸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帮亲戚,这些亲戚是他专门请来的,因为马义带着未来媳妇回家,他按当地习俗,请亲戚到家里做客,当然也有请他们为马义把把关的意思。   亲戚们进到屋里,男的围着马义,女的则围着路云,这个夸路云长得漂亮,那个称赞路云人品好……路云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米莉莉则悲催的再次成为路人甲,让她暗恨不已。接下来的节目,就是马义开始给亲戚们送礼,这次米莉莉主动抓~住机会,热情高涨地帮忙将礼物一一送出去,于是她终于获得了亲戚的一片赞美声,虽然这赞美来得有点迟,甚至有点言不由衷,但毕竟是她角色转变的开始,老话说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嘛,所以米莉莉还是挺高兴滴。 第八十二章 穷     邻居们也来了,客厅里挤满了人,闹哄哄的,大家心情非常好。马义是平山村的奇迹,村里的父老乡亲和他的亲戚们,都对他充满好奇,在他们眼里,马义其实一直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村少年,初中都没上完,他也曾经出去打过工,可是都是干一些苦活,人累钱少。   但是这一次,他本意不是出门打工,而是找他的未婚妻,结果他却莫名其妙地发达了,妥妥的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他们都听说马义这次出门没多久,就往家里寄了十万,再没多久,后来又寄了四十万,一共五十万呐,这么多钱,既使他们全家人一起出去打工,打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个数。于是一些喜爱幻想的人,有时半夜睡不着觉了,也会常常幻想自己老婆或者未婚妻或者女朋友有一天突然背叛自己,然后自己也学马义,千里迢迢去寻找,然后在寻找的路上,天上突然掉下一个保险柜,里边装满了金银财宝。   还有一个漂亮到不行的美女。   结果,确实有几家人的媳妇跑了。   她们为毛跑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   原因之一,这里太穷了,穷得一年难吃上几顿肉,穷得女人们连花露水都买不起,穷得买一个两三块钱一个的发夹还得斟酌半天,出门打工好不容易挣点钱回来吧,还要上交,为贫穷的家庭注入一点活力。   原因之二,这里太偏僻,交通极端不方便,人家城里,水泥公路宽敞平坦,地下都通火车道了,可是他们家乡呢,出门完全靠走,弯弯曲曲的山路,坎坷不平,遇到雨天,还非常泥泞、滑溜难行,想挑点柴火下山卖换点钱,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   老话说女人的婚姻相当于她人生中的第二次投胎,而且这一次投胎,如果她不满意了,还可以反悔。   这是上帝赋于她们的权力。   所以,一些心思活络的媳妇,因为受不了贫苦,果断跑路。当然作为男人,老婆跑路了,是很没面子的事,所以那些跑了媳妇的平山村男人,纷纷出门寻找自己的女人,他们出门前,甚至都幻想着能够发生奇迹,象马义一样,当自己再次回村时,已经是有钱人,原来的媳妇找不着就算了,反正身边又带回来一个既漂亮又有钱的媳妇。   当然,幻想,是很乌龙的,它根本不可能成真,用网络语说就是yy。   所以毫无例外,出门找跑路媳妇的平山村男人,出门是一条光棍,回村时仍是光棍一条,有一个倒霉家伙,媳妇是找到了,不料他不仅不能将媳妇带回来,反而被她新相好带人打断了他三根肋骨,一路挣扎着回来,还是马义妈妈看他可怜,从马义给的建房款里匀一笔钱借给他治伤,不然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他叫马奎,比马义大三四岁,今天他也到场了。   “马义啊,你现在发达了,可别忘记兄弟啊,小时候我不仅没有欺负过你,反而帮你打过架呢,看在我们同祖同宗,又有这份交情的份上,你可要救救我,不然我没法活啊。”他拉着马义的手,眼里挤出几滴泪。旁边一个大婶看不过眼,训斥道:“马奎,你干嘛呢?什么活不活的,大喜的日子尽说不吉利的话!”   马奎脸色一正,“婶,我说什么不吉利话了?我请本家兄弟帮衬我一下难道有错?”   大婶不是伶牙利齿之人,所以一下子就被马奎呛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她一甩手,“懒得理你!”   然后果断走开。   “奎哥,你这张嘴啊,还是轻易不肯饶人啊,你看婶都给你气走了。”马义笑道。马奎羞涩的挠头,“嘿嘿,习惯成自然。不过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你可千万要拉我一把,最起码也得帮我再找一房媳妇吧,不然我传宗接代不了,弱了咱们马家的香火,你也有罪,对吧?”   “去你的!”马义果断一拳擂过去,当然他没有用力,不然以他修真元气六重的修为,他一拳就能将马奎干趴下。   “玩笑,玩笑,嘿嘿……”马奎抱着马义的肩膀傻笑。马义拍拍他的手,说道:“媳妇我没办法帮你找,不过我可以帮你找一份工作,如果你不怕苦,改天就到滨海找我。”   “真的?”马奎喜出望外。   马义点头,“比珍珠还真!”   “其实,我有更好的主意。”路云突然插话。   “弟妹,你有什么好主意?”马奎两眼闪光,看着路云,路云脸一红,被别人称作弟妹,她还不能适应。   “我也是突然灵光一闪,不知道可不可行。”路云有些犹豫。   马义不禁好奇,“说说看,你到底有什么好主意。”   “确定要说?”路云问道。   “说吧,不管是不是好主意都说出来,万一不行,也就当作大家闲聊嘛。”马义鼓励。路云想想也是,于是说道:“我看了一下,今天来的人中,基本上都是老人与小孩,象奎哥一样的年轻人,就奎哥一个了。我想应该村里的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对吧?”   马奎点头,“对的,大家都出去打工了,如果我不是因为受伤,我也不会在家闲着啦。”   “那你喜欢出门打工吗?”路云问。   “谁喜欢呀,不是没办法吗,这地方鸟拉屎倒是勤快,但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都神马年代了,家家户户还穷得乒乓响。”   “如果在家乡也能挣到钱呢?你们……”   “我们当然不会出去了。”路云没说完,马奎就打断她的话。米莉莉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大奇,“云姐,你不会是想学英子,在这里建工厂吧?但是白小依家乡有大量的渔获资源,这里有神马啊?山?水?树?还是人?”   路云看了马义一眼,见他目光殷切地望着自己,显然他也想为自己的乡亲找到一条活路,于是她心里便有些得瑟,“这里到处是山,气候、土壤也适宜,而且我听说桂西省历来就有种植名贵中药材的传统,所以,马义你可以考虑让他们种植药材。”   “这个嘛,我们不是没想过,可是我们一没有资金,二没技术,而且就算种了,也不知道卖给谁。”马奎有些丧气。   “切,奎哥,你是抱着财神在哭穷啊!”米莉莉撇撇嘴,眼神往马义身上溜,马奎还算机灵,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马义当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心说这小妞,打土豪竟然打到他身上来了,“奎哥,这也许真是一个好主意,至于你的担忧根本不是问题,所需资金我提供,至于技术,我帮你们骋请专业人员给来当技术指导,最后就是销售,你也不用担心,我们有自己的医药公司,专门收购各种中草药材。”   “真的!”马奎兴奋得一下子就跳起来。   他的大嗓门一吼,直接就将原本闹哄哄的客厅镇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马奎一阵尴尬,“你们看我干啥呢?”   “你属狗的啊?”刚才那个大婶又开口训他,马奎这回没和她抬杠,他兴奋地搓着手,“马义,你小子果然有良心,自己发达了仍然没有忘本,马家光宗耀祖就靠你了!”   马义笑笑,“奎哥,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   “是呀,奎哥,马义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米莉莉因为不能公开自己与马义的关系,所以她在马义妈妈心中的位置上已经输给路云,可是她是不甘心的,既然不能闹,她就另辟蹊径,走群众路线,她想着与马义的亲戚乡邻们搞好关系,争取多得到点赞,所以她积极为他们出谋划策。   “老话说,要想富,先修路,你们这里连一条象样的路都没有,所以,奎哥,你们必须先修路,当然修路与种植中药材也可以一起进行。”   “修路?”马奎心虚地摸着自己后脑勺。   路,对于平山村人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一个梦。这里群山环绕,人烟稀少,政府不会闲得蛋疼,拿钱出来给他们平山村修一条基本没有经济价值的路,而他们,根本没有能力修路,他们与外界的联系,世世代代只能通过那条蜿延、坎坷的山路。   “要想修一条路到山外,少说也得上百万块钱,我们哪有这个能力?”马奎叹气。   “你们没有,马义有啊。”米莉莉大大方方地说道,根本不把马义的钱当钱看,“他是你们平山村的人,他现在有钱了,出钱修路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路云眼看米莉莉上嘴唇、下嘴唇一磕碰,马义的钱包就得往外扒拉出上百万的巨款,不由生气米莉莉败家。当然她不是心疼钱,而是因为米莉莉没有与马义商量,未经他同意,她就擅作主张。马义也是相当无语,一百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虽然拿得出来,可是这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他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英子搞渔业加工他已经承诺参股,他手里头的流动资金其实不多。   哎,钱呀,再多也不够用啊!   他没有责怪米莉莉擅自主张,只是叹息自己钱太少。 第八十三章 杀人啦   当然我们不能就此认定马义是一个财迷,其实他对钱真的没有任何不健康的想法,他不会视钱财如粪土,但是他也不会满身铜臭,不迷恋财富,不然他不会在自己还穷困潦倒的时候,将自己赚来的钱捐给乐乐,分给朋友,世界上没有哪个人会这么做,除了马义。   即使是那些做慈善的人,虽然我们不能怀疑他们的善心,但是谁敢保证他们做慈善确实是没有任何个人目的呢?   因为我们必须相信一个事实: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既使钱是树叶,也必须弯下腰去捡才可能属于你。   所以几乎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帮助别人。   别笑话别人自私,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但是马义却是其中的另类,他捐款就没有任何目的,他完全是因为乐乐需要而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一不是明星,二不是领导,三不是老板,他只是一个屌丝,他捐钱的时候,身边没有记者,没有闪光灯,甚至只有乐乐,没有一个成年人在场,所以他没有哗众取宠、没有想上头条挣人气的目的,他帮助乐乐,仅仅是因为他想帮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理由。   所以我们确实不需要怀疑马义的人品。   他感叹自己没钱,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足够的钱去帮助需要自己帮助的人而已。   何况平山村,是他的家乡,是生他养他的地方,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他的乡亲,他为他们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甚至天经地义。路,是平山村人世世代代遥不可及的梦;脱贫致富,是他们这一代人真实的渴望。可是这两个项目开支庞大,马义有点担心自己力不从心。   钱果然是王八蛋, 离开它还真一事无成。   米莉莉看到马义一时无语,还以为他心疼钱,于是她毛遂自荐,女杀手秒变身心理导师,“马义,钱呢,挣来就是花的。而且你必须这么想,平山村是我的家乡,这里的人都是我的亲人,他们生活很苦,我必须尽我所能,带领他们劳动致富,奔赴小康!我花在他们身上的每一分钱都是值的。”   马义认真地看着向来不着调,现在却一本正经的米莉莉,然后郑重地点头,“莉莉你说得有道理,这钱,我出了。”   米莉莉兴奋的伸手抓着马义的脸一阵揉搓。   马奎悄悄看了一眼路云,因为马义妈妈介绍过,路云才是马义的正牌女友,可是米莉莉竟然敢当着她的面与马义这么亲密,他担心路云会生气,结果他失望了,因为他发现,路云已经直接无视米莉莉与马义过度亲密的举动。他不由一阵感慨,城市里的孩子真会玩啊!   于是他果断不再八卦,赶紧将马义为平山村修路、种植中草药的重大事件向全村人宣布。他话音刚落,客厅里顿时一阵哗然,所有人纷纷向马义表达感激之情,连带着感谢他的父母,感谢他们生了这么一个有出息、有爱心的儿子,才让他们沾光。马义妈妈开始还担心儿子吹牛吹过头,但是她看到马义一脸淡定的样子,再看路云,好象也很支持,她顿时放心了,同时,此前菊子及她妈妈给她带来的心灵阴霾,也彻底一扫而空。   大家正兴高彩烈的分享着马义带给他们的福音,突然门外传不惊天动地的哭喊,“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高吭的音贝,瞬间压过客厅里的热闹,大家顿时安静下来,几个性子急的人冲出门外大声喊道:“马光河,发生什么事了?”   被叫做马光河的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身形偏瘦,背有点驼,他一边慌慌张张地往村里跑,一边大喊大叫,他看到马义家门口站着许多人,就好象突然遇到大救星似的,急忙跑过来,顾不上喘气,大声哭道:“正青死了,被人开枪打死了!”   “你说什么?”在场的人顿时大吃一惊。   “你瞎咧咧什么呢?正青他犯谁惹谁了?竟然会被人开枪打死?”震惊过后,有人反应过来,马正青也是平山村的人,平山村只有二十多户人家,一百多口人,大部分人都姓马,马正青他们都了解,他性格沉稳、脾气和善,平时几乎没有与任何人发生过冲突,他怎么可能被人开枪死了呢?   另一个人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指着马光河说道:“今天早上,是你和正青上山打猎,是不是你枪走火,打死了他?”   马光河甩了一把鼻涕眼泪,哭诉:“不是我,是一拨陌生人,他们可能也是来打猎的,但是他们却将正青当野猪给打死了,我找他们论理,结果他们欺负我只有一个人,根本不买帐,还动手打我!我眼看自己一个人干不过他们,就瞅空逃回来了。”   马光河的话就象一个爆炸性特强的火种,瞬间就爆燃了平山村人心里的怒火,不知道谁大喊一声:“回家操家伙,干死他们,为正青讨还公道!”   “操家伙,干死他们!”   “快走啊,别让那帮龟孙子逃了!”   ……   一时间,群情激愤,眼看一场血腥冲突在所难免。   “马义,你们村里的人还真团结,也够血性。”米莉莉一听说有架打,顿时肾上腺素飙升,路云则眼睛扫过人群,他们其实都是一些中年大叔,甚至有几位应该已经是当爷爷的人,于是她有些担心,“马义,他们……恐怕打不过人家,何况人家手中有枪,万一事态失控,会再死人的!”   马义点头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们既然已经回来了,这事就由我们去处理吧。”   “义不容辞!”路云点头。   “哟嗬,有架打喽!”米莉莉摩拳擦掌。   马义上前一步,拦住愤怒的乡亲们,“各位叔叔伯伯们,你们别冲动,人家手里有枪,我们冒然上去会吃亏的!”   “吃亏也得上,我们不能让正青白死了!再说了,他们有枪,我们也有铳!”马光河大声说道,“马义你这娃娃,从小性格就不够硬,而且你还年轻,这事你就别掺和了,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上!”   “哟,马义,这位大叔是骂你呢,还是关心你啊?”米莉莉揶揄,路云瞪了她一眼,“别捣乱!”   马义则走到马光河身边,诚恳地说道:“河叔,谢谢你关心我,不让我去找仇人拼命。我也承认自己性格不够硬。但是正青叔也是我叔,他出事了,我不可能不管,对不?而且我一个后生晚辈,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各位叔叔伯伯去找人拼命,而自己却躲起来对吧?”   “你敢去?”马光河眼瞅着马义,一脸不相信。   “河叔,你可别小瞧我哦。”马义送马光河一个大笑脸,然后指着路云和米莉莉说道:   “我和她们都去,你们也可以去,但你们主要是在旁边看热闹,说理打架的事,我们包了。”   “吹吧你!”不仅马光河不相信,其他人也不相信,马义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是不是打架的料,大家心里一清二楚。   “马义,你别逞能,凡事有我们。”马奎小声说道,在所有人之中,年轻人除了马义就是他,他是必须去的,马义从小性格懦弱,小孩子之间的打架斗殴他都没干过,现在他却想去和人家拼命,还是省省吧,他现在可是平山村的财神爷,万一他有什么闪失,他们就亏大发了。   “奎哥,你别小看马义,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吗?”米莉莉插话。   马奎看了看米莉莉,心说细皮嫩肉的姑娘家,手上有半斤力么?和别人打架,还不是自己找打?   “莉莉姑娘,打架是大老爷们的事,你姑娘家家的,别闹!”   米莉莉最容不得别人睢不起自己,心头火气上来了,她才不管马奎是不是马义的堂哥呢,当即她一瞪眼:“特么滴你瞧不起人是啵?”盛怒之下,她一时之间竟忘了收敛,杀气顿时侧漏,马奎只是一普通村民,哪里受得起这股杀气,他突然觉得自己被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意笼罩住,冷颤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又一个,幸好路云见机快,立即掐一把米莉莉,米莉莉才幡然醒悟,于是赶紧收起杀气。   “呼……”身上的寒意骤然来,骤然去,马奎大大地呼出一口气,他有些疑惑,又有一些惊惧的看着米莉莉,米莉莉脸上此时已经换上一付春天的阳光一般温暧可爱的笑脸。   马奎收回目光,然后神秘兮兮的附在马义耳边小声说道:“马义,这个米莉莉有点古怪。”   马义不置可否,然后再次诚恳地对大家说道:“大家要相信我们,我们肯定能处理好这件事。打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得与他们讲法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再牛叉,也牛不过法律!”   “马义说得对,你们要相信他能处理好,他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马义妈妈也出来帮儿子说话,她虽然是农村妇女,但是她相信儿子说得有道理,人再大,也大不过天,天有天理,不容许任何人随意践踏。 第八十四章 平山镇霸王   “不论如何,我们都不能与人家对着干,他们杀死了正青叔,有可能是误伤,而我们,如果明目张胆地将他们杀了或打伤,就是故意杀人或伤人,罪责比他们还重,所以请你们不要冲动。”   马义眼看大家还半信半疑,他有些着急。   “我们现在占理,他们有枪我们也不用怕,因为他们不敢将我们所有人都杀了。我们先过去,将他们拦下来,然后交给警察,不能让他们跑了!”   说罢,他率先与路云、米莉莉往山上去。   “他爸,马义他们都去了,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快去看着他们,不能让他们有闪失。”马义妈妈催促,她现在比任何人都急,也更清醒,因为正往山上去的三个人中,有一个是自己的儿子,还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马义的爸爸如梦初醒,赶坚跟上。   “元叔,等等我,我也去。”马奎随后跟上,在他俩的带头下,平山村所有60岁以下男丁都往山上去,有些人还是不放心,顺手就操上扁担或者木棍当武器。   “马义,他们都跟上来了。”   路云回头看了一眼。   “随便他们吧,正青叔无辜丧命,他们心里正憋着火,我们是拦不住的。”马义说道。   “但是那帮人手里有枪,我们千万要看着点,不要让他们再伤到任何人。”   “明白。”路云和米莉莉答道。   他们三人脚下不停,往出事地点赶去。   出事地点叫风牯岭,这里山林茂密,经常有野兽出没。今天一早,马光河与马正青结伴,扛着鸟铳到这里打猎。可惜他们今天运气太差,忙活了半天,竟然连野兽毛都没见着,鸟倒是不少,可是小鸟就那么一丁点肉,他们都不想开枪,以免浪费火药。   眼看着一天时间过了大半,他们还是两手空空,但是他们不甘心,一边驱赶猎狗加紧将野兽赶出来,一边凭着自身经验,沿着一道山梁一起寻找野兽踪迹,他们两个人是分开的,马光河在左,马正青在右,刚到半山腰,马光河听到一声枪响,他开始还以为是马正青发现了大型野兽,比如野猪、麂子、野兔等,当时他还松了口气,心说今天总算没有白忙活。   “正青,你打到什么啦?”他问。   半晌他都没听到马正青的回答,反而听到有人在惊呼:“拷,不是野猪,是人!”   然后就是一阵吵杂声,其中没有一个声音是马正青的,马光河意识到情况不妙,于是大声呼叫:“正青,出什么事了?你在吗?”   他仍然没有听到马正青的声音。   “不好,那边有人,我们快跑!”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马光河此时完全明白马正青出事了,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他是山里人,打小在山林里钻来钻去,所以这里虽然山林茂密,根本没有现成的路,但是他的速度还是非常快。一瞬间,他就到了马正青出事的地方,只见马正青脸朝下扑倒在地上,后脑勺被打掉一半,地上一滩血和**,他的鸟铳压在他身下,一只鞋甩落在一边。   “你……你们……怎么可以开枪打人?”马光河又是愤怒又是害怕,他潜意识地举起自己手中的鸟铳,对着对面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是年轻人,他一眼认出他们是镇上的人。   “你想干嘛?”   面对着马光河的枪口,为首的年轻人竟然毫不畏惧,将手中的霰弹枪对准马光河。   “你说想干嘛?”马光河肺都差点气炸了,他们杀了人,竟然还这么嚣张!“正青是你们打死的,对吧?所以你们必须接受惩罚!走,乖乖跟我走。”   “你麻逼,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打死人啦?是他自己打死自己好不好!”   另一个年轻人蛮横地颠倒黑白,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死透的马正青,然后就想起一个词:死无对证。   所以在那一瞬间,他很得瑟。   能这么想的人,我们不能说他聪明,应该叫他脑残,对吧?   “你们到底有没有打死人,你们说了不算,必须由警察来调查清楚,在调查清楚之前,你们不能擅自离开。”马光河坚持。   “好,我们不走。”   持枪的年轻人嘴角露出一丝狡黠,他放下手中的枪,对马光河说道:“我们不走了,你报警吧。”马光河不知是计,也随之放下枪,然后伸手往口袋里拿手机,正在这当口,那个年轻人突然飞扑过来,将马光河扑倒在地,另外两个人也立即扑上去,三个摁住马光河就往死里揍。   “你麻逼,敢拿枪指老子,老子让你也去死!”   “李飞白,我们真要弄死他吗?”一个年轻人问为首年轻人。   “当然,他既然发现我们打死了他的同伙,我们就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不然我们会有麻烦的。”李飞白,也就是为首的年轻人说道。   “可是万一警察查到怎么办?杀人是要枪毙的!”另一个年轻人有点犹豫。   “肖权,你特么滴就是一个胆小鬼!难道你忘了我爸就是平山镇的警察!”李飞白百忙之中还腾出手扇了肖权一巴掌,“你觉得我爸会查自己儿子么?除非他脑子进水,想让我们李家从此断子绝孙!”肖权一听,仿佛受到高僧加持的信徒,顿时力量倍增,手中的拳头力量倍增。   他们不知道是因为无知,还是因为嚣张过头,以为马光河必死无疑,所以他们一点都不避诲,竟然在他面前自报家门,可惜马光河忙着挣扎,所以竟然民没有听清他们叫什么名字,眼看着他们将自己往死揍,求生的本能让他的潜能空前爆发,再加上他常年劳作,力量本身就强大,如今他小宇宙爆发,李飞白三个年轻人竟然摁不住他,他趁机挣脱,连滚带爬往山下逃命。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当马义赶到的时候,李飞白他们刚挖好坑,准备将马正青给埋了。   他们是这么想的,如果他们将马正青埋了,就不会有人发现他,没有人发现他,当然就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死翘翘了,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死翘翘,当然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打死人了。反正他们确实是这么想滴,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小笔表示不清楚,大概是因为乡下土鳖官二代都比较脑残吧。   他们竟然没有一个想到刚才已经在他们手里逃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分分钟都会揭发他们,将他们的恶行昭告天下。   “你们是什么人?”眼前突然出现陌生人,李飞白再次举起霰弹枪,当他再看到马义身后十几个满脸愤懑的村民,他终于明白事情大条了,所以端枪的手都在颤抖。   “你们想毁尸灭迹吗?”马义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马正青,再看看他身边的坑,他脸色都发青。   “你别多管闲事啊,飞白他爸是警察……”肖权双手叉腰,似在宣布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   米莉莉一声冷哼,打断肖权的话,“莫非他爸是李缸?”   肖权一脸傲娇的样子,“必须的必!飞白的爸就是李缸!咱平山镇派出所的所长,这地面上,所有事都是他说了算,别说我们是失手将人打死,就算我们故意把你们这些臭老百姓干~死了,我们照样没事,你吹比比啊!”   “丢你牢亩,小小一个所长而已,还能只手遮天不成!”米莉莉嗤之以鼻,象这种斗嘴吹牛的事儿很适合她,所以马义和路云果断作壁上观,任由她发挥,反正这三人个已经逃不掉,就让她逞逞能呗!   “这你就不懂了,咱平山镇山高皇帝远,飞白的爸爸就是平山镇霸王!”另一个年轻人手一会指天,一会指地。   “你们在王的眼里,就是一介屁民!”   “你们好张狂啊!打死人不仅没有半点悔改与愧疚,还把我们当屁民!你们特么滴想死是吧?”随后赶到的村民们一听顿时义愤填膺,纷纷摩拳擦掌,马义赶紧让他们别冲运动,李飞白眼看着村民越来越多,他反而不怕了,竟然恶从胆边生,“卡嗒”一声子弹上膛。   “你们别动啊,不然我真敢开枪,反正已经死了一个,我不在乎再多死几个!”   他大声威胁。   村民们手中的武器不是扁担就是烧火用的柴棍,根本不是霰弹枪的对手,所以他们虽然人多,但是不敢轻举妄动。马正元赶紧挡着马义面前,生怕儿子吃亏,马义将他拉到自己身后,“爸,你走开点,放心吧,他伤不了我。”   马正元又从他身后出来,斥道:“你别逞能,刀枪无眼,你又不是刀枪不入的神仙!”   马义挠挠头,无以反驳。   “老小子,胆够肥哈,不怕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李飞白红着眼,枪口对着马正元就要扣动扳机,可是他手指刚动,米莉莉突然飞身而上,同时抬手将霰弹枪往上一托,枪口顿时朝天,“嘭”一声枪响,霰弹打在头顶上的树枝叶上,瞬间枝叶纷飞。可惜李飞白只有一次开枪的机会,米莉莉不等他再有反应,手迅速翻转,扣住他的手腕,然后一扭,“卡嚓”一声,活生生将李飞白的手臂扭断。   “嗷噢……”   一声哀号在山间回荡,山谷回音更显诡异且恐怖。 第八十五章 匹夫之怒   米莉莉还不解恨,再将他的断手反转,贴在背上,抬脚照他屁股一踹,李飞白立即脸朝下,跌个狗吃屎,然后她再上前抬脚踩住他的脑袋,让他动弹不得,扑在地上直吭吭。此时平山村的乡亲们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刚才的枪声几乎将他们给吓呆了,他们绝对没有想到李飞白如此丧心病狂,竟然敢当众开枪杀人!   幸好米莉莉眼明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枪口抬高,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常年打猎,是识货的,李飞白手中的霰弹枪可是一打一大片的利害家伙,如果刚才让他得逞,肯定是死伤一大片,想想他们都脊梁骨冒冷汗。惊吓过后,心里对米莉莉的感激那是杠杠的,犹其是首当其冲的马正元,他刚才只是出于护犊的本能站在儿子面前,当他听到枪响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结果却发生了意外,米莉莉及时出手,救了他一命,他心里对这个性格活泼的客人那是深深地感激,他正想说一些感激的话,那边的人却先开口了。   “你,死定了,李飞白也敢打!”   肖权瞪着米莉莉,另一个同伙想推开米莉莉,扶起李飞白,结果被米莉莉一记手刀砍在脖劲上,果断晕过去。肖权没想到眼前的美女竟然如此嚣张,竟然一点都不给李飞白面子,他心里也怂了。他此时想到了逃跑,可惜已经晚了,他们的退路已经被村民们堵死了,除非他能够飞天遁在,否则休想逃跑。   他一阵慌乱,慌乱中还一边胡乱舞动双手,扎马步,摆出各种功夫的poss,一边叫嚷:“别过来啊,我会功夫的!”   可惜没有人把他当根葱。   眼看自己的功夫没有起到恐吓效果,他只好再次抬出李飞白的身份。   “你们知道李飞白的爸爸是谁吗?”   “知道啊,李缸,刚才你不是已经说了吗?”米莉莉一脸惊诧的样子,肖权冷笑道:“记性不错嘛,既然还记得他爸爸叫李缸,你特么滴还不赶快放开他!”   “为毛要放开他呢?”米莉莉又换一脸傻大姐的模样。   “因为你惹不起他。美女,我劝你立即放开他,让我们走,我们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然,哼哼……”   肖权双眼环顾一圈,将村民的表情全看在眼里,他隐隐发现,有些人已经开始胆怯了。   确实,有许多人心里在打鼓,因为他们知道李缸是谁。他们本来只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山民,平时能见到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长,派出所所长对于他们来说,有点象是天神一样的存在,犹其是腰里别着的家伙,他们只在电视里见过,怪吓人的。   “哼你妹!”   肖权还没来得及得瑟,一直旁观的路云突然出手,一记响亮的耳光刮过来。她本来是不想出手的,因为在她眼里这三个人还不如三只小虾米,米莉莉一个人出手已经绰绰有余,而且她是马义父母心里认定的未来儿媳妇,大家头次见面,自己必须淑女有木有?   虽然她自认自己不是脾气火爆之人,可是眼前这个鸟人,杀了人不仅不忏悔,反而继续装b,特么滴小小一个乡镇派出所长都敢抬出来当门神,确实是叔叔可以忍,婶,不对,应是姐不能忍!于是她果断出手。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山间回响,肖权顿时眼冒金星。   不等肖权眼前的金星熄灭,接着一记双煞帮镇帮绝技——撩阴腿紧接而至,虽然路云已经减轻了力道,但是对于自称会功夫,其实没有半点武力值的肖权来说,那创伤仍然是致命的,“噗”一声闷响,他终于在十七年华的岁月里,领受到了神马是蛋疼的滋味。   他双手捂着裆部,脸色涨成紫色,面上表情严重扭曲。   “你……你……我……我……”   他脑门冒着冷汗,心里很是憋屈。   本来他们上山打猎,其实他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因为他根本不会也不敢开枪,他是平山镇街上的人,与李飞白是同学,李飞白他爸李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霰弹枪,于是李飞白就怂恿着他和另一个龙套,一起上山打猎,他们听说平山村野兽多,于是就来了。   可惜这里森林茂盛,杂草丛生,视野很不好,他们又没有经验,结果意外就发生了,李飞白竟然把活人当野兽打死了。   其实吧,他们一开始并不害怕,因为李飞白的爸爸是李缸。   李缸是谁?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平山镇派出所所长,整个平山镇几万人口中,唯一一个身上佩枪的牛人!在他们眼里,世上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所以当时马光河逃跑的时候,他们一点都惊慌,就让他跑,反正他就是报警,也是向李缸报,他们才不怕呢。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山民冥顽不化,有困难不找警察,而是全村出动兴师问罪来了。   说实话,当时肖权心里就开始忐忑了。虽然自己人手中有一把枪,可是对方人多势众,万一要干起来,己方肯定吃亏,所以他一而再抬出李缸这尊门神,想籍此吓唬这帮山民,给自己找一条活路,可惜这帮山民根本就是一帮刁民,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犹其是眼前这两个漂亮到离谱,又凶狠到不可理喻的女人,简直就是凶神恶煞!   米莉莉弯下腰,拍拍他脸,“小子,蛋疼的滋味不好受吧?”   肖权的脸色顿时都快变黑了,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大夫,被一个女人踢碎蛋蛋不说,还被另一个女人问自己蛋疼的滋味,他那张脸都没地搁置。   马正元惊讶地看着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因为他只知道她是一个很有钱的大老板,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暴力,哦,不对,应该是嫉恶如仇。刚才他看到米莉莉出手,且身手娇健,他本能地以为,她是路云带来的保镖。保镖,当然能打能杀,所以他没什么惊讶,但是作为老板的路云也亲自动手,貌似还是会家子,他很意外。   当然他不是觉得不好,而是潜意识里认为,老板一般都不会干这种粗活,不然就白花钱雇佣保镖了。   路云眼角余光捕捉到了马正元的惊讶,她顿时想起自己因为一时气愤,忘记了自己是淑女,当即她脸色绯红,赶紧使眼色给马义,想让他给自己化解尴尬。马义虽然不明白她真正意图,但是他眼看歹徒已经被制服,于是就招呼乡亲们将李飞白他们都绑了,然后押解下山。   马正元也忘了惊讶,招呼马光河、马奎几个人,一起扎了一个担架,将马正青抬下山去。   他们还没有出山,就远远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原来马正青的家属已经得到了马正青的死讯,在乡亲下们搀扶下,正在山脚下迎马正青回家。马正青的儿子马朋与马义同龄,当初就是他发现菊子移情别恋,然后告诉马义的。他现在还在外面打工,刚才已经有人打电话告诉他父亲的死讯,但是天长路远,他要等到明天才能赶回家。   现在他家里只是妈妈、爷爷和奶奶。   “马义,我现在暂时回不去,家里的事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好不好?”在电话里,他哽咽着求马义。他还不知道马义已经今非昔比,但是给他电话的人告诉他,村里的年轻人只有马义和马奎,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求与自己同龄的马义。   “马朋,你放心吧,你爸也是我叔,我会照顾好家里的,还有,凶手已经被捉到,我一定会还正青叔一个公道!”马义说道。   “凶手是谁?”   “李飞白。”   “李飞白?”电话里,马朋犹豫了一下。   “怎么,你认识他?”   “他是我们镇上派出所所长李缸的儿子,马义,事情麻烦了,李缸这人很霸道的,我爸可能白白冤死了。”马朋说着,忍不住就哭出声,马义赶紧安慰他,“放心吧,别说李缸是派出所所长,就算是警察局局长,他李飞白也必须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必须还正青叔一个公道。”   “马义,这事,你暂时不要冲动,等我回去再说,你先照顾好我爷爷奶奶,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肯定受不了。”马朋担心马义因为为自己强出头,而得罪了李缸,所以他强忍着悲愤劝马义,马义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现在,难道连到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都惹不起吗?   当然不是。   以他现在的身份,李缸在他眼里,只是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蚂蚁。当然,如果他是尊纪守法,大公无私的好警察,他会给足他面子,甚至他可以为李飞白向法官求情,因为这毕竟是一起误伤事件。可是,如果他胆敢仗势欺人,他绝对会让他明白神马叫匹夫之怒!   “马朋,我心里有数,你明天回来,路途遥远,要多加小心。”   马义安慰罢马朋,就让爸爸陪着马朋爷爷回去,妈妈扶着马朋奶奶,马朋妈妈则由另外一个妇女扶着,一行人,缓缓陪着马正青回家。马义则和路云、米莉莉带上人证马光河,押着李飞白三个人归案,马奎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第八十六章 警察靠不住   马义一行五人押着李飞白三个杀人疑犯,花了两个半小时才走到平山镇派出所。   刚到派出所门口,一路上沉默不语的李飞白突然张口大叫:“爸爸,快救我,我被歹徒劫持了!”他话音刚落,派出所里就蹿出一个人影,马义定睛一看,来人体态臃肿,身上的警服几乎都被撑破了,头上没戴警帽,一头卷发,脸相凶恶,很象小时候电影里看到的反派人物。   “你们是谁?”   他指着马义他们喝道。   “所长,他们是坏人,他们把小白的手打断了!”肖权看到来人,勇气也陡然升起。另一个龙套叫夏莱,他突然就嚎陶大哭,“李叔,快救救我们吧,他们都是歹徒恶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你胡说什么?你们才是杀人恶魔,我们是抓你们归案的人民群众!”马奎掐着夏莱的后脖子,不让他脱逃,其他两个人,分别被控制在路云和米莉莉手里,马义上前一步,对李缸说道:“李所长是吧,我是平山村的马义,这三个人涉嫌杀人,我们将他送到派出所,请你秉公处理。”   李缸却目露凶光,“你放屁,李飞白是我儿子,他怎么会杀人?你没证没据,别胡乱说话啊,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屋里又走出几个人,个个身上都穿着警服,他们是平山镇派出所有民警和协警,因为平山镇是山区小镇,他们都没有佩枪,连警棍他们都懒得拿。旁边政府大楼里的人听到门外的动静,都陆陆续续走出来,远远地站着围观,小声地议论着。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他身穿黑色西装,脚上却穿着一双土黄色人字拖鞋。   “老李,到底发生什么事?”   “王镇长,这帮混球,打伤了小白,还诬蔑他是杀人凶手,实在可恶!”李缸气急败坏地指着马义说道。   他似乎找到了的倚仗,口气更凶狠,“你们赶快放人,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王镇长目光转向马义,“年轻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小白杀人呢?”   马义拉过马光河,说道:“他就是人证。”   “哦,那你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镇长一脸和气,对马光河说道,马义一听,还以为遇上一个明辩是非的好官呢,他不由暗暗松口气,不料当马光河刚将整个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之后,王镇长脸色就一变,问马光河:“你当时也没有亲眼看到小白开枪杀人对吧?”   “是的,我先是听到枪声,再听到有人说打死人啦,我就赶紧走过去,看到马正青倒在地上,后脑勺都被打烂了,他们三个人就在旁边。”马光河如实回答。王镇长摊开双手,装作无奈的样子,“你看,你也没有亲眼看到小白杀人嘛,说不定他是无辜的呢?好吧,你们先将人交给派出所,让他们将案情调查清楚,你们要相信人民警察,他们绝对会秉公办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当然,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马义听明白了,这个王镇长,与李缸是穿一条裤子的。   “这个王镇长,是李飞白的干爹。”   马奎附在马义耳边小声说。   果然不出所料!马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事情已经清楚明了,他相信,如果他们将李飞白三个交给警察,当他们转身离开,警察马上就会放人,所谓的调查,根本不会有,马正青就无辜枉死。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可是,马义并不担心会出现意外,因为他不怕他们狼狈这奸。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马义没看在眼里,一个镇长,正科级干部,貌似也没啥了不起,如果他真是人民公仆,他会尊敬他,如果他也象李缸一样,仗着官威,做一些徇私枉法的事,他不介意也让他尝尝匹夫之怒的滋味。   派出所门口,已经围满看热闹的群众。   有几个公务员和警察,在王镇长授意之下,打着维护秩序的旗号,开始驱逐围观群众。   “如果我不交人呢?”马义很玩味地看着王镇长。   “你能将人送到派出所,说明你是相信政府,相信公安机关的,对吧?再说,你不把人交给我们,我们怎么开展调查呢?”王镇长脸上皮笑肉不笑,努力装做公平、公正、正义的样子,李缸却没有他城府深,他眼看马义不肯放人,围观的人远远地站着不肯离开,他们似在交头结耳,讨论着这件事,他担心夜长梦多,对李飞白不利,于是抽~出裤腰带上的佩枪,指着马义。   “你放不放人?”他咬牙切齿地喝问。   “哇噻,动枪了,动枪了……”围观的群众一阵骚 动发出一声声惊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平山镇地处边远山区,贫穷落后,除了麻将赌博,很少有其他娱乐活动,今天他们正好开开眼界,甚至有人开始呼朋唤友来看热闹。这时人群里冲出几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欺负我儿子!”   来人冲马义他们喝道。   肖权和夏莱顿时如见救星,分别对冲过来的人大哭大口喊:“爸爸,救我,他们是坏人!”   来人很快站在王镇长一边,其中一个粗~壮汉子瓮声瓮气地对王镇长说道:“王镇长,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派出所门口闹事,政府必须给我们受害者当家作主啊?还有你,李所长,我们全镇几万父老乡亲的生命财产的安全还靠你来保护呢,你手上的枪,不会是玩具枪吧?”   他上来就一阵挖苦,王镇长和李缸脸色都不太好看。   “老肖,你别急,相信政府,相信人民警察,我们是不会让任何一位群众受到不法分子伤害的。你和老夏到一边去,别防碍警察办案哈!”   王镇长看来与老肖还是蛮熟的,虽然他不低声下气,但一团和气,没有半点官威的样子。   老肖和老夏就走到一边等待处理结果。   他们,还是相信警察滴。   这段小插曲完了之后,李缸再次黑着脸,枪口不离马义,“我数到三,你们必须放人,不然后果自负,一……”   “你试试!”米莉莉一声怒喝,手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李飞白脖子上,“你敢开枪,我就敢杀了他!”   李缸果断闭嘴,不敢再往下数数。   “哇……”戏码在增加,围观群众如同打了鸡血,异常兴奋。   现在,不仅李缸脸黑了,王镇长的脸也黑了,可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王镇长小声问身边的人,“这个女人是谁?”   “不认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不是本地人。可能是那个叫马义的人从外地带回来的,这个马义,是在外面打工的。”身边的人回答,王镇长闻言一声冷笑,“一个打工妹而已,竟然罔顾法纪,公然持刀威胁人民群众的安全,看来胆子不小啊,我们必须采取雷霆手段,将这将不法分子绳子以法,还给平山镇人民一个相对安全的社会环境!你赶快去向上级求助,让他们派武警过来。”   身边的人立即返回办公大楼,打电话去了。王镇长安排妥当,为了拖延时间,他换上一付笑脸,“大家别冲动哈,别冲动,因为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滴,有事慢慢谈嘛,老李,先把枪收起来,万一走火,再伤及无辜,问题就严重了。”   他边说边悄悄向李缸使眼色,李缸心领神会,收起枪。   马义也示意米莉莉收起刀,双方就这么继续僵持着,王镇长为了稳住马义他们,于是故意没话找话,比如在外面打工辛苦不辛苦啦,会不会受外乡人欺负啦,有困难可以找政府帮忙解决啦……反正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破事,听起来挺让人感动的,其实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些话只不过是大话、空话。   如果信了,你就是傻b;如果不信,说明你的智商是正常的。   但是马义也不表示反感,王镇长怎么问,他就怎么回答,还是拣好听话的回答,反正当官的不都喜欢听好话么。因为王镇长在拖延时间,他又何尝不是,刚才王镇长安排人向县里求助,声音虽然小,但是马义听力逆天,早就一字不落全听到了。他也希望县里来人,因为这里的警察靠不住。   两个人各怀鬼胎,相谈甚欢的样子,围观的群众都有些莫名其妙,戏码渐趋平淡,没有看头了,他们兴趣索然,已经有人准备离开现场。   “马义,你干嘛呢?”米莉莉也看不下去了。   “王镇长是我们的父母官,他在了解我们出门打工的情况,是关心我们,我当然得一一汇报。”马义一本正经地回答,米莉莉甩他一个大白眼,“你有病,还病得不轻!”   路云虽然不知道马义和王镇长摆神马乌龙,但是她本能地认为马义是别有用意,于是她提醒米莉莉:“别乱说话,看好你手里的人,别让他趁机跑了。”   米莉莉于是用力掐住李飞白的后脖子。 第八十七章 警察来了   因为有自己老爸在场,所以李飞白并不象在平山村时那么萎糜不振。他强忍着断手的疼痛,奋力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米莉莉,“骚~b,老子记住你了,你等着,如果老子不操~烂你的逼,就不是李缸的儿子。”   米莉莉闻言,立即掐着他脖子用力往下按。李飞白根本抗不住女汉子的蛮力,他被迫低头,弯腰,就差胸前挂一张纸牌,头上顶着高帽,不然就十足是当年被劳苦大众打倒的地主老财,在接受贫下中农的批判!   “妮麻逼,等你有本事在我手里逃脱了再说吧!”米莉莉咬牙说道,顺带还用膝盖给他肚子狠狠地顶一下。   “哎哟……呕……”   李飞白肚子里的存货者差点被顶出来了,脸憋提通红,张口几次干呕,没断的手捂着肚子。   所谓父子连心,李缸看到米莉莉折磨李飞白,一张黑脸顿时涨红,手中的枪再次举起,“你特么滴松手,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米莉莉冷笑,手中匕首再现,抵近李飞白的劲动脉。   “开枪啊?你敢开枪,姐我就敢让你断子绝孙!”   王镇长一看情况不妙,赶坚阻止李缸,“老李,小不忍刚乱大谋,这帮人都是亡命徒,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李缸一脸纠结,他虽然从警十几年,但一直就窝在这个小镇,治下百姓都是胆小怕事的顺民,再横的人,看一眼他腰上挂着的铁疙瘩,都必须低眉顺眼。   可以说,他就没有见过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的人,可是眼前这帮人,完全不将他放眼里,让他很没面子,所以他很愤怒。但是,这帮人悍不畏死,将刀加在自己独子脖子,随时可以要了儿子的命,一边是面子,一边是儿子的性命,都一样重要。   “老李,千万别冲动,为了一伙亡命徒,搭上小白性命,不值得,他可是你独子啊,万一他有三长两短,谁给你养老送终!?”王镇长语重心长。李缸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才勉强放下枪,改用手指指着米莉莉,“你等着,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马义笑眯眯地看着他:“李所长,你算是在恐吓吗?”   李缸转而又指向马义,“还有你,你们,一个都走不掉,老子如果不能治死你们,老子就不姓李!”马义心里就有点上火了,李缸可以护短,但是不可以对他自称“老子”。因为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公务员自称老子,话说这些鸟人,披着人民公仆的外衣,拿着纳税人的钱,却成天有事没事就冲着纳税人喊老子,特么滴就不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么?   这不正是传说中的白眼狼吗?   “嗖”他抽~出一支银针,就想让李缸尝尝飞针刺穴的滋味。   可是他又生生忍住了。   因为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手段,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更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门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虽然在当地警察和政府工作人员的阻拦下,他们只能远远围观,但是现场的一切他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有的是平山镇街上的人,有的是其他村组的人,其中有许多人都知道李缸这个平山镇霸王,甚至吃过他的苦头。马义今天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将李缸彻底从神坛上拉下来,让平山镇的人看看,所谓的平山镇霸王也不过如此而已,更要让他们明白,平山镇不是某个人的天下,平山镇人不是某个人的臣民,平山镇仍然是档的天下,平山镇人不需要一个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人,他要彻底清除李缸对平山镇人精神上的压迫。   所以他的手段,当然不可能是简单地将他杀了。   因为要毁灭一个人的肉体很容易,但是要毁掉他的精神,却必须花点心思。   马义收起银针,脸上的笑容吊诡。   王镇长抬腕看看时间,援兵应该马上就会到了。   果然,不一会,人们就隐隐听到警笛的鸣声。   李缸突然象是接到某种指令一般,他再次举枪,枪口在马义他们几个人身上比来比去,大声喝道:“你们别动啊,不然我就开枪了!”   “你们最好放下武器,释放人质,因为与政府作对,是没有任何好下场的!”王镇长也突然象换了一个人,大义凛然地向马义他们发出严重警告。   随着他们的吆喝,现场的气氛似乎骤然紧张起来。   事情好象越来越大条了,马光河和马奎两腿开始发软,纷纷将目光投向马义,马义示意他们别害怕。   米莉莉则再次迅速将匕首架上李飞白脖子上。   王镇长眼着事态果然按照自己设定的脚本发展,心里非常得意,他现在只需要将现场气氛搞得更加紧张,甚至有一触即发,不可收拾的样子,只要县上的人看到这种场面,整个事件和性质就会向着有利他的方面发展。所以他仍然一脸严肃,大声吆喝:“你们不要作无谓的反抗,你们的胳膊再粗,也粗不过政府的大~腿,如果我是你们,就象孙子一样乖乖举手投降!”   “你们听着啊,你们如果再不服从命令,我就开枪,打死你们,就象打死一只苍蝇……”李缸狐借虎威,装腔作势。   看他们的架势,哪里是在规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嘛。   马义冷静地看着眼前两只跳梁小丑的表演,他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李缸不会真敢开枪,他只是在造势,故意将局势造成很紧张的样子,给县上的警察看而已,说实话,这点子太没有深度,他们的演技也太差了,连没有城府的马义都能一眼看穿。   “县上的警察来了!”不知道谁叫道,正紧张看着现场警民对峙大戏的人群里顿时又是一阵骚~动。平山镇贫穷落后,民风纯朴,从来没有发生过大案要案,所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县上的警察到这里办案,这一次,绝对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来的不仅仅有警察,还有十几个穿着迷彩服,头戴钢盔,肩挎自动步枪的武警,其中一个武警手里端着一支造型奇特的枪。   “阻击枪!”   有懂行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阻击枪是啥枪?”   有人在问。   “傻b,哥懒得理你!”   懂行的人一脸哥鄙视你的样子,问的人就火上头,涨红着脸就要发飙,旁边又有人训斥,“特么滴别闹!好好看。”   于是,所有围观的群众一致保持沉默,静静地看着眼前百年难得一见的热闹。   果然不出王镇长所料,刚刚赶到现场的武警上尉和带队警官,一看现场局势紧张,都顾不上打招呼,果断命令手下紧急进入临战状态。年轻的武警战士绷着脸,在上尉的指挥下,迅速下车,端着枪瞬间就将马义他们包围了,阻击手则快速爬上楼底,寻找有利阻击点,架起阻击枪,枪口对准楼下的肇事者。   警察则负责外围,防止歹徒伤害到其他群众的人身安全。   眼看控制了现场,警官暗暗呼口气,他上前问马义,“你是领头的吧?”   “是呀。”马义点头,他不着急向警官表明自己身份,他必须先看看他是不是与李缸同穿一条裤子的人,他可不想将李飞白交给一个信不过的人手里。   “让你的人将人质放了吧,只要你放了人质,什么话都好说。”警官劝道。   “你先让你的人和李缸放下枪,我们再谈吧。”马义讨价还价。不料警官竟然从善如流,他看了一眼武警上尉,上尉马上让战士们放下枪,李缸本来就是做样子,挑起紧张气氛给人看的,他目的已经达到,当然乐于遵从。   警官眼看局面越来越好控制,于是放心不少,他脸上露出笑容。   “小伙子,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挟持人质,冲击政府。请你告诉我,也许我能帮到你,你们要相信我,因为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警官临时客串起谈判专家,李缸急了,大声说道:“副队长,这伙人就是穷凶恶极的歹徒,他们在公然挑衅法律,对抗政府,我们必须采取果断措施,不能让违法分子的不法行为得逞!”   警官眉头皱在一起,显然他对李缸的表现相当不满,但是碍于同行,大家级别又相同,所以他似乎不好多说。马义看在眼里,心头一阵就暗喜,因为他断定,眼前的警官与李缸不是一路人,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了。   “警官同志,我们不是挟持人质,更不是冲击政府,恰恰相反,我们是见义勇义,制服了杀人嫌犯,并扭送司法机关!”   “哦?”   警官的眉头皱了又舒展,舒开又皱上。   “到底怎么回事?”武警上尉也一头雾水。因为他接到的命令是平山镇有暴徒手持武器,挟持人质,冲击政府,所以他连阻击手都带来了。到了现场,他所看到的与命令里说的情况基本一致,挟持人质、与当地警察、政府官员对峙、嫌犯手里持有武器。   可是歹徒的领头人却说他们是见义勇为?   年轻的上尉想不相信,可是直觉告诉他,对方不象是在撒谎。 第八十八章 逆转   “事情是这样的……”马义将整个事件的经过详细了说了一遍,然后示意马光河上前。   “上尉、警官,他叫马光河,是平山村村民,他就是当时的目击证人。早上他与死者马正青上山打猎,在寻找猎物的过程中,马正青不幸死于李飞白枪下。马光河要求李飞白投案自首,他们不仅不从,还想杀人灭口,行为非常恶劣。这,就是李飞白的杀人凶器。”   马义说着将马光河手中的霰弹枪交给警官。   “这不是普通猎枪,是管制枪支啊。”   警官接过霰弹枪,仔细观摩,然后似是自言自语。   一旁的李缸眼看霰弹枪落到警官手里,他就没有那么淡定了,作为警务人员,他当然知道这枪是管制枪支,法律是不允许私人拥有的。但他知法犯法,如果被某个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他将非常被动。所以他都做好了拒绝承认这枪是属于自己的心理准备。   “这枪,是你的?”警官问李飞白。   “不是我的,是我爸的。”李飞白傲然答道。   显然他还在当自己老子是平山镇霸王,对县上来的警察,他根本不放眼里。   警官看了李缸一眼,李缸犹如换衣服被人偷窥的女支女,说不好意思吧,说不上,说不慌嘛,心里又挺慌张的。李飞白浑然不知道自己在坑爹,他看到警官看着自己老爸,然后沉默不语的样子,还以为他也和平山镇人一样害怕自己老爸呢。   “你赶快把枪还给我,我可以让我爸请你喝酒,不然……”   “不然怎么样呢?”警官扭头看着李飞白,脸上似笑非笑。李缸暗暗叫苦,儿子坑爹,当老子的也没办法啊。眼前这位警官,他其实不熟,而且目前事态发展与自己的预想不太相符,所以他们虽然是同行,但是他可不敢奢望人家会给自己面子,于是他赶紧上前,一脸谄笑,“兄弟,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哈……”   警官面上表情不变,挥手打断他的话,“所长同志,我们十万火急从县里赶来,不是来听你道谦,而是来办案的,既然案情有新的变化,我们还是重新开始调查这起案件吧。同时我会上报县局,让局里派技术人员来,到案发现场进行调查取证。至于李飞白三人,因为有重大做案嫌疑,所以我们必须先行拘押,请所长同志配合。”   警官的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不容拒绝,李缸纵有千般不愿意,也只能抓瞎。警官再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李缸,然后向身后招招手,上来几名警察,将李飞白三人带走。李缸着急了,拉着警官的人,“同志,别着急,别着急,我们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对吧?老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平山村是我们全县最贫穷的村,村民们向来与政府关系不融洽,他们的行为就是攻击政府机关,威胁政府工作人员的安全,他们的话不可信,我们更不应该舍本求末,罔顾政府机关的安危……”   警官挥手打断李缸的话:“所长同志,我请你明白以下几点,一:我没有完全听信一面之词,所以我才立即、马上,带领相关人员,到平山村进一步调查取证;二:李飞白是你的儿子,但是他不是政府工作人员,既使他是无辜的,对方的行为,也只是针对李飞白,而不是政府,所以请你注意你的措词,不要混挠是非,危言耸听。”   李缸顿时吃瘪,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王镇长脑门也开始冒汗。因为眼前的事,貌似已经偏离了他设定的脚本,渐渐地不可控了。武警上尉则非常郁闷,因为他接到的命令是到平山镇处突,据说有人持武器劫持人质,冲击当地政府机关,案情万分紧急,他不敢怠慢,立即率队火急火燎地赶来,甚至还带上了阻击手,结果案情突然逆转,劫持人质的歹徒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而被劫持者,则成了杀人谦犯,特么滴这算神马事!?   上尉眼看没自己什么事了,于是与警官打声招呼,然后一声令下,所有武警全体撤退。   警官则让马义他们带路,赶往平山村。李缸作为当地派出所所长,本来应该冲锋在前,但是他以组织回避原则为借口,拒绝前去,派出所其他民警则不敢懈怠,纷纷跟在警官身后,一同前往。   武警撤了,警察也走了,围观的群众也开始散了,他们虽然没能看到他们臆想中的警匪大战,让他们心存遗憾,但是他们能够亲眼目睹平山镇霸王的儿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他们认为也值了,同时他们还明白了一个道理,华夏还是人民的华夏,还是档的天下,任何人休想凌驾其上。   那些目无法纪,凭借手中的权力作威作福、行凶作恶的人,迟早不能落下好下场,诚如老话所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善恶皆报。   马光河也非常高兴,因为县上的警察愿意为他们作主,马正青就不会白死。   一行人赶到平山村的时候,天色已黑,警官检查完马正青尸首,在会合县局的技术员后,他们打着手电,连夜上山,到事发现场堪查。   警察堪查完现场,回到平山村已经是半夜,他们又连夜分别讯问了李飞白三个人,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李飞白用霰弹枪误杀马正青,以及想杀马光河灭口的事实,然后就给李飞白、肖权、夏莱上拷,连夜押回县里,临走时,警官把米莉莉的匕首也收缴了。   第二天傍晚时分,马朋终于到家了。   此时,他的爸爸马正青已经在乡亲们帮助下入殓完毕,灵堂也设好了,来做超渡法事的法师也已经到位,灵堂里香火缭绕,人头攒动,他们都是马朋的亲戚和马姓乡邻,他们个个披麻戴孝,跪在马正青棺材前。马朋虽然昨天就已经接到爸爸枉死的讯息,但是当他看到灵堂上的棺材时,还是扛不住打击,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幸好马义眼明手快,一下就扶住他。   “马朋,你要挺住,不然你爷爷奶奶和妈妈怎么办?”   他劝道。   “马义,我爸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他说没就没了,你说我怎么办?我们这个家怎么办?”马朋有气无力地说道。爸爸突然撒手人寰,让他倍受打击,现在的他,不仅伤心欲绝,还深感压力山大,所以他连哭的气都没有,虽然有马义扶着,但是他都站不稳。马义向来口拙,不懂安慰人,看着与自己同龄的马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丢,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没志气!”一旁的米莉莉嗤之以鼻,马朋看她眼生,于是问马义,“这个女孩子是谁呀?说话还挺**的!”   “她姓米,叫米莉莉,我的一个朋友。”马义介绍,并示意米莉莉不要乱说话。   “哦。”   马朋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米莉莉。这时,有人上来给他披上孝衣,妈妈扑上来,抱着他,嚎啕大哭,爷爷奶奶在一旁老泪纵横。眼泪终于涌出马朋的眼眶,一家人抱作一团,哭得天昏地暗,亲戚中的女眷也陪着哭,男人们则黯然落泪。   天渐渐黑了,天上有灰色的云层,今晚,平山村无月,整个山村笼罩在黑夜里,马朋家的灯火,就是显得突兀、悲怆。   山风从山坳吹来,吹动灵堂前的幡帕,幡帕摇曳,似在擦拭风流过的泪痕。马朋家的猎狗,因为人们不让它进灵堂,正独自趴在门边呜咽,它不停地甩着尾巴,不时地往灵堂里看,眼泪溽湿了它眼角的毛。它虽然是一只狗,但是它也知道自己的主人躺在大木盒里,肯定不是好事。   法师看了一下时间,然后低声对村老说话,村老点点头,然后拿起鼓槌,“咣”一声敲响一面铜锣,大喊一声:“开锣喽……”   瞬间,锣声、鼓声、唢呐、竹笛合凑的哀乐响彻平山村,灵堂里更是哭声震天。   半晌,法师示意大家安静,他开始做法事,超渡亡灵了。   法师一身道士装束,他口中念着咒语,手里比划着各种动作。米莉莉和路云因为不是马朋的亲戚,不用跪拜,也不用披麻戴孝,只是象征性地手臂上绑一条白纱带,她们虽然是第一次参加农村的丧事,但是她们也隐隐约约能懂法师所做法事的步骤和意思,“云姐,你说人死了,真会有灵魂吗?”   在法师超渡亡灵,忽悠他喝孟婆汤,过奈何桥的时候,米莉莉突然心有戚戚然。   “有啊。人的灵魂是不灭的,逝者的灵魂,永远活在亲人们的心里,与他们同在。”路云一脸看破生死的样子。   法事还在继续,丧失亲人的悲痛,注定让平山村今晚彻夜不眠。   “云姐,你看那是谁啊?”米莉莉突然指着村口。   村口,无数手电筒光划破黑暗,还可以隐隐听到人声,一直趴着不动的猎狗,突然站起来,对着一阵村口狂吠。 第八十九章 人死为大   路云借着对方手电筒光仔细看,赫然发现来人竟然是全付武装的特警,而在前方带路的人则是平山镇派出所所长李缸她心里“格登”跳了一下,赶紧吩咐米莉莉去叫马义出来,米莉莉也看清来人的身份了,她赶紧走进灵堂叫马义。正在做法事的法师一听有警察上门,还以为他们是来破除迷信活动的,吓得他差点就尿了。   其他人顾不上法师的失态,纷纷跟在马义身后走出灵堂。   特警的速度也很快,马义刚走到门口,他们也到了。   “谢支队,他就是马义。”李缸指着马义,对一个身材高大,三角眼,脸色阴沉的特警说道。谢支队望向马义,三角眼精光闪过,肥厚的手指指着马义:“你就是马义。”   “是。有事吗?”   马义一脸淡定,他已看出对方是来者不善,但是他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所以别说来的是特警,就是特种部队,他也不怂。谢支队煞有介事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逮捕令,伸手递到马义眼前,“你与你的同伙涉嫌攻击政府部门,寻衅滋事,经上级部门批准,特将你批捕归案。”   平山村的乡亲一听顿时就炸锅了。   马朋更是暴跳而起,冲到谢支队面前大喊大叫:“你特么滴放屁,马义什么时候攻击政府部门了?他是扭送杀人嫌犯到派出所投案有木有?这事,县上来的张警官非常清楚,而且也得到他肯定了!”   谢支队冷笑,“你说的是张德义吗?实话告诉你吧,他因为纵容社会闲散人员违法乱纪,造成他人人身受到伤害,已经被上级勒令停职检查了!”   此言一出,现场又一阵哗然。   李缸却得意洋洋,“你们这帮刁民,目无法纪,胆大妄为,竟然敢与政府公开作对,我现在就让你们知道死字是怎么写滴。你,还有你……”他指着路云和米莉莉,“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谢支队,这女人身上藏有武器!”   谢支队一听,右手就本能地伸向手枪枪套,左手一挥,两个特警端着自动步枪,枪口对准米莉莉,然后慢慢向她靠近,如临大敌的样子,仿佛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女子,就是传说中的饿螺丝黑寡妇!   “你们想干什么?”   马朋张开双手阻拦,不让他们上前,谢支队手再一挥,再上来两个特警,他们不由分说,上来就使出擒拿格斗的招术对付马朋,可怜马朋只是一个普通群众,哪里是这帮训练有素的特警的对手,他瞬间就被特警拿下,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头被摁住,双漆跪在地上。   可是他心里不服气,他在努力挣扎。   “别动,再动我就一枪打爆你的头。”其中一个特警恶狠狠地说道。   “你开枪试试!”   一个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骤然响起,特警莫名其妙就打了一个冷颤,他抬头一看,只见马义面无表情,目光阴冷地瞪着自己,他似乎在马义的眼瞳里,看到一个大大的“死”字。   “你……你……想干嘛?”   一向口齿伶利的他竟然结巴了。   “放开他,你会没事。”马义语气平淡,甚至冷漠。他源源不断地释放威压,在气势上保持着对动手特警的高压态势。他又对想上前搜查米莉莉的特警说道:“还有你们,也一样,停止你们愚蠢的行为。她身上的匕首,已经上交给张警官,不用你们劳神。”   马正元赶紧拉住儿子,“马义,别冲动,人家是政府派来的人,手里还有枪,我们斗不过他们的。而且现在的天下,是档的天下,是人民的天下,我相信他们不敢乱来!”马义无奈地看了自己老爸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他理解老爸的想法,咱平头老百姓就是太老实,一切事情事总是往好的一面想。   其实吧,这也无可厚非。   甚至,为了和谐,我们还必须为他们的人品点赞。   可是,老话说老实是无用的别名。这话说得虽然有点偏激,甚至诛心,但是也不无道理哈,小笔一时忍不住好奇,于是上网查了一下,结果赫然发现,这话竟然出自鲁迅之口。祖宗诶,鲁迅是谁你知道么?他说的话能无道理吗?所以啊,你们要相信哈。   马义很想坐下来,与老爸掰扯掰扯,告诉他这伙人如果他们不敢乱来,就不会三更半夜,荷枪实弹出现在平山村了,他们与平山村人非亲非故,他们不是上门来拜祭正青叔,也不是来找哪个人来喝茶,他们摆明了就是来找碴的。天下是档的天下不假,广大人民群众在n年前已经翻身作主也不错,可是有些事情,在某些地方,实际与理论是脱节的。   比如李缸,在他眼里,平山镇就是他的天下,平山镇人就是他的臣民。他的儿子在平山村打死了人,本来应该没有啥事,大不了赔一点丧葬费,可是因为马义和他从外地带回来的两个女人从中横插一杠,结果儿子就被张警官这个不开眼的家伙当众带走了,下了他的脸面。   幸好他这个平山镇的土霸王并不是鼠目寸光的乡下土包子,这些年,经他苦心经营,其实他已经织成了自己的关系网,所以李飞白虽然被带到县里了,但是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在他高效运作之下,李飞白就无罪释放了,而始作俑者之一张德义也因此受到相应处罚。   当然,这还是远远不够,因为其中的罪魁祸首马义及另外两个女人仍然逍遥法外,于是,他的关系网再给他派出一支特警部队,直接进村抓人。   带队的谢支队,就是他关系网中的一个关系户。   为了防止马义听到风声,然后畏罪潜逃,他与谢支队带人连夜从县里赶回来,然后顾不上歇息,直扑平山村。他都想好了,一旦将马义一干犯罪份子抓捕归案,他马上召开全镇公审大会,虽然他没有审判他们的权力,但是平山镇人只不过是一群泥腿子,懂个毛线。他可以通过这件事,挽回李飞白在自己眼皮底下被警察带走,让自己脸面尽失的影响,同时告诉平山镇所有人,在平山镇,他李缸才是主宰,谁与他作对,都不会有好下场。   老实巴交的马正元根本不会知道李缸的阴谋,所以他本能地选择相信档。   其实,马义也挺纠结的。   因为以目前的情况,他是非出手不可了。可是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平山村人,别说是自己父母,就是平山村其他人,对他都非常了解。一旦他爆发,他们肯定会有各种惊讶,各种不敢相信,然后就是对他各种刨根问底。而他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向他们解释。   所以,他一开始只是用自身的煞气,给特警造成一种威压之势。可是他不敢确定这种效果能持续多久,因为这些人不是地下世界的小混混,而是政府暴力机关的暴力工具,威压对他们只能起到一时的吓阻作用,时间长了,恐怕就没有效果了。   “你们,最好听马义的,不要乱来。”路云看到了马义脸上的纠结,于是她马上站出来,横在马义与特警之间。昨天,平山村许多人曾经亲眼见识过路云的脾气和身手,而且他们还知道路云是非常有钱的大老板。他们虽然是山民,但他们也知道在当下,有钱人,不仅有面子,而且还特别有本事,只要他们出面,就没有她们搞不定的事情。      所以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路云身上,将这帮讨人厌的家伙赶紧赶走,他们好继续给马正青做法事。因为不论在哪朝哪代,不论是在城市还是在农村,人们心中都有一个观念,就是人死为大。可恨这帮吃人饭拉狗屎的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上门捣乱,如果他们不是警察,如果他们手里没枪,乡亲们早就大扫把伺候,将他们驱逐出平山村了。   李缸当即被气乐了,“哟嗬,都不怕死是吧?谢支队,人家都主动送上来了,要不赶紧将他们统统拿下,我们也好收队,别在这里沾死人的诲气!”   他最后一句话,就象在一窝烧滚的油里加入一滴水,顿时就炸锅了,平山村的乡亲群情激愤,连老成持重的村老都气得胡子乱颤,他颤巍巍伸手指着李缸,“你……身为公家人,不仅不为百姓做事,反而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村老,就是他儿子开枪打死正青叔的,你说他会有良心吗?”马奎在一旁说道。   “什么?是他儿子打死正青的?”村老原本浑浊的目光,突然喷射出滔天怒火,“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牲!作为公家人,自己儿子开枪杀人,你不能秉公执法,不仅没有半点内疚,还带人上门想抓无辜之人!这人心变了,这世道变了,变得我都认不认识了,我不活了,我要和你拼了!”   说罢,村老就低头弯腰,象一头愤怒的老黄牛,用头冲李缸撞过去。 第九十章 犯众怒   马义没料到德高望重的村老竟然会情绪失控,要与李缸与死相拼,他一时之间竟然忘了阻拦,幸好路云眼明手快,赶紧拦住他。其他人眼看村老都不想活了,他们的情绪,就象一堆撒满汽油的柴垛,瞬间就被点燃了,有人拿起扁担,有人拿起劈好的柴火,有的手握锄头,眼中冒着怒火。   一场严重的警民冲突眼看就要爆发了,李缸不仅不着急,反而更加得意,他狂笑着对谢支队说道:“谢支队,你看到了,这就是平山村的刁民,他们居然将你的特警支队都不放眼呢!”   谢支队阴测测笑道:“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光华,不识抬举的东西。”   然后一挥手,所有特警立即抬起枪,乌黑的枪口对准村民。   “如果你们再敢上前半步,我就下令他们开枪!”谢支队阴狠地警告。村民们哪见过这种阵势,他们高举着手中的武器,不敢上前,也不敢说话,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谢支队是吧?你好威风啊,都敢用枪对准老百姓了。”马义冷冷说道,心里的怒火腾腾往上蹿。   “你们是普通百姓吗?你们就是一群暴民有木有?”谢支队狡辩,马义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扫过谢支队,谢支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心里莫名其妙就就感觉到一种让人窒息的威压袭来,“你……你想干什么?”他连说话都带颤音。马义沉静地说道:“不想干什么,让你的人放开我的兄弟,然后带上他们离开,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谢支队还没有说话,李缸就在一旁冷笑道:“癞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   马义将目光转向他,“你也可以走,但不是自己走,必须是别人抬着你走。”   “刷”   李缸将枪口对准马义,“你特么滴你真当自己是谁呢?联合国秘书长吗?”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麻烦大了。”米莉莉耸耸臂一脸无奈的样子。马义已经动怒,就不需要她出手了,而且她也不打算出手,因为她已经学乖了,因为在山里的时候,她率先对李飞白大打出手,乡亲们都将她当作路云的保镖了,犹其是马义的妈妈,在听说她的英勇事迹之后,除了称赞她勇敢之外,对她能够保护好马义和路云深表感谢,在她眼里,她米莉莉就是一个称职的保镖,虽然马义妈妈不知道神马叫保镖。现在她可不想再让这种误会继续下去,人家可是马义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保镖的不要不要嘛!   “我麻烦大了?”李缸反手指着自己,双眼象瞪着一个傻~逼一样瞪着米莉莉,“你脑子进水了是吧?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谢支队是我的哥们,这些拿枪的人,都是我哥们的兄弟。你别告诉我,你们这帮暴民刀枪不入!”   “我们都是血肉之躯,当然不可能刀枪不入,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们任何人都不会有开枪的机会,如果你不相信,就试试。”米莉莉不想动手打人,但是并不代表她想放过这帮龟孙子,她就是要挑衅李缸,让他发怒,让他不断地掉进她挖的坑里,然后马义再出手,让他死得不能再死。   不得不说,女人真是天生的阴谋家,连最崇尚暴力,一向喜欢用拳头解决争端的米莉莉,一旦动起脑子来,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何况李缸身上脂肪太多,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心智,别人犯糊涂是因为被猪油蒙了心,他则是被自己身上的肥膘蒙了心。   所以他根本没看出米莉莉是在阴他。   他扳起手枪的击锤,一脸狰狞,“小妞,有句老话,叫不做死就不会死。是你,打伤了李飞白,老子本来已经很生气。现在,你竟然还敢挑衅老子,如果我还让你活着,特么滴老子都对不起自己!”李缸一而再地自称老子,马义心里的怒火更盛,若不是理智告诉他,爸爸妈妈都在,平山村的乡亲们都在,他不方便出手,不然他早一脚将李缸踹死。   米莉莉却没有考虑那么多,她心里一直想撺掇马义出手,大杀四方,因为一方面,可以让他在乡亲们眼前显摆,二来可以灭掉李缸的威风,三来嘛,是最重的,她是想让平山村乡亲们知道,她不是马义的保镖,人家是软妹子捏,是要受马义哥哥保护滴,不是她保护他诶。   所以当她感受到马义心中的愤怒如火越烧越旺时,她小心肝高兴得都在发颤,“打他,打他……”她心里对马义发出呐喊,可是马义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根本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他仍然站在那里,只顾着生闷气,没有半点要动手揍人的意思。   村老不顾路云的阻拦,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这个畜牲,你有胆开枪试试?除非你敢屠村,不然我就算告到京都,也要告发你,让你受到国法的严惩!”   “村老,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他不敢开枪,他只是吓唬人而已,你看他那个熊样,拿枪的手都在颤抖呢!”米莉莉在一边扇风点火,她最怕就是李缸不能彻底激怒马义,马义会忍住不出手,然后还得自己出手。她已经对自己说过,这次,自己坚决不能出手,打架虽然重要,但是个人形象更加重要,因为它关系到自己的终生大事,万一马义妈妈一直将她当作马义或者云姐的保镖,她找谁哭去有木有?   李缸听到村老的警告,心里本来就想认怂了,因为他虽然自诩平山镇霸王,但他也知道这只是对于平山镇老百姓而言,在法律而前,在档的面前,他屁都不是,如果他敢开枪杀人,等待他的,将是死路一条,法律会惩罚他,档会处分他,总之,只要他的枪响了,他的关系网再牛叉,也不可能保全他,他的一切,全都会玩完。   可是经米莉莉这么一激,他再次血往头上冲。   “老东西,你说对了,我是不敢屠村,但是只要你们敢抗法,我就敢让你们谁都不会好过。谢支队,下令抓人吧,我们不能被帮暴民吓倒了!”他双眼血红,左手托着右手手腕,右手的枪死死指着马义。   谢支队阴着脸,冲村民大声再次警告:“立即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不然我们将采取非常手段,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我数到三,一、二、……”   马义不等他说出“三”,手一挥,一把银针飞向谢支队和所有特警队员,他出手很快,就象一阵风,没有人能看清他出手,连手影都看不到,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出手。   李缸眼看自己奸计得逞,一脸阴笑着等谢支队喊出三字,可是他等了半天,竟然没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只见谢支队和他的队员们表情怪异,兀立   立不动。   “谢支队,你们怎么了?”   他没来由一阵恐慌。   “你别担心他们,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路云一声冷笑。同时趁他稍一分神的时机,突然跨步上前,伸手快速扭住他手腕,再用力一掰,李缸的枪就落到她手里,然后她双手错动,只听嘁哩卡拉一阵声响,李缸的配枪就成了一堆铁疙瘩。路云手一翻,所有配支配件,洒落地上,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李缸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看路云,再看看地上散落的枪支配件,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可就是说不出话来。他也是玩枪的,但他只是“玩”而已,拆枪他也会,不过没有十多分钟,他搞不掂,象路云这么快,他只听说过,但是没见过,据他所知,能以这种速度拆枪的人,在部队都是兵王。   他终于明白自己今天是撞到铁板了。   谢支队和他的人马都中了邪,呆立着不动,眼前的女人,瞬间由柔弱女子变成女杀神,纵使他是人王,也吓得冷汗直冒。路云一经出手,就不想再停顿,甩掉手中的枪后,她再度上前,右手再次擒住李缸手腕,左手按着他的胳膊,然后迅速用力一拆一卸,只听“卡嚓”一声响,李缸整条胳膊就被卸了下来,就象一条频死的蛇,耷拉着。   “啊……”   李缸的惨叫,划破平山村的夜,村民们一激灵才惊醒,刚才路云出手抢枪拆枪动作太快,他们看得眼花缭乱,都忘记了喝彩,只到现在他们才反应过来。   “好!”   一阵惊天动地的喝彩响彻平山村,回音在村里回荡。   路云象是受到莫大鼓舞,双手再次出击,“卡嚓”一声,再将李缸另一只手也卸了。   “啊……”   李缺再一声惨加。   “好!”   再一阵荡气回肠的叫好声迅速淹没了他的惨叫,接着是一阵阵热烈到不能再热烈的掌声。路云再接再励,飞身跃起,一记漂亮致极的鞭腿扫过,“彭”一声闷声,路云的腿落在李缸的脖子上,李缺这回没有惨叫,因为脖子遭受重击,根本叫不出来,他脚下趔趄,连连往一边退了几步,最后轰一下倒在地上,因为双手已经被卸,使不上力,所以他挣扎了半天都不能站起来。   他瞪着路云,目光里充满惊恐与怨毒。可惜他还不知道路云因为有乡亲在场,不好意思使出双煞帮绝技——犀利无比的撩阴腿,不然凭他这种酒囊饭袋,一击之下,他的蛋蛋不碎都会是奇迹。   ... 第九十一章 米莉莉失算    路云再一闪身,一只脚就踏在李缸胸口上。   “刚才莉莉已经告诉你,你的麻烦大了,但你不相信,现在应该相信吧?”   李缸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他接连遭受重击,身上的重伤让他精神恍惚,他本能地想用还能动弹的脚去踹路云,路云轻松闪开之后,对着他肚子狠狠一脚踩下去。李缸的肚子顿时瘪了下去,肚里的肥肠千回百转,再往四周挤压,差点就挤暴他的肚皮。   “唔……”李缸双眼鼓成金鱼眼,双腮鼓涨,仿佛嘴里含着一坨狗屎,头努力往上抬,双腿上翘,拼成一个丑陋不堪的弓。   然后,头和脚往下跌,整个人躺在地上,变成一个熨贴的“大”字。   “解气,解气啊!女娃娃,你真是好样的!”村老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孩子,你没事吧?”马义妈妈第一个上前,关心地问路云,路云抬脚将李缸踹到一边,满脸轻松,笑道:“阿姨,我没事,这人虽然穿着警服,但他其实就是一团面团,捏面团,我木有压力。”   “咱路云能有啥事嘛,你没看是她一直动手揍人,李缸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呢!他躺在地上装死都来不及,还能动手伤人。”一个妇女走上前,眼里也满满的惊喜。   “她婶,你家马义真有福气,找个女朋友,不仅有钱,还很利害,你再也不用担心马义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又一个妇女上前。   “是呀,马义在外面是不用受欺负了,但是在家里,就难说喽。”再一个妇女上前打趣。   “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人家路云是这样的人吗?”   她话音刚落,立即遭到众人反驳,她也不恼,也不急,哈哈大笑道:   “哎呀,我不是开玩笑嘛,你看人家路云,慈眉善目,法力无边,就象观音娘娘一样,会欺负马义吗?”   平山村的妇女们暂时忘记了失去亲人的伤痛,都围着路云和马义妈妈,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一旁的米莉莉果断被无视了。米莉莉心里委屈得不行,心说都什么跟什么啊,姐在山里打了一顿李飞白,就莫名其妙成了保镖,而云姐在家门口把李缸干趴了,却成了观音娘娘,敢不敢不那么木有天理啊?   不行,我得找回场子。   于是她挤进人堆里,大声说道:“其实我也很利害的,刚才如果是我出手,早就卡嚓一下扭断李缸的脖子了,哼,他竟然敢欺负我们,简直不想活了都!”   “是呀,刚才你为什么不动手呢?你看你,当个保镖都不称职,竟然还要自己老板亲自动手,你看她细胳膊小腿的,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一位大婶快言快语。   吓米?   米莉莉当即就愣了,敢情乡亲们已经认定、确定、肯定自己是云姐招蓦的保镖了?!   哎呀,偶滴亲娘诶!   自己打人成了保镖,云姐打人却成了万人敬仰的英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到底是自己流年不利,还是平山村乡亲们眼光出现问题啊?不带这么玩的啊!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煽风点火,让李缸上当讨打了哈,李缸不犯贱,云姐就木有显摆的机会了。或者刚才自己将李缸直接给废了,哪有云姐什么事嘛!特么滴马义也不是个东西,竟然不出手打人,都是地下世界老大级别的人啦,还装什么善人啊!   米莉莉为自己失算懊恼不己,一阵怨天犹人,自怨自艾,对路云简直就是羡慕嫉妨恨。可是误会已经造成,她再有小聪明也已无力回天,不乖乖认命都不行。   马义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路云身上,他迅速拨下谢支队麻穴上的银针,谢支队刚觉得身上一松,还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马义就将自己的证件拍到他手里,“睁开你狗眼看一看,这是什么!”谢支队本能地低头一看,马义证件封面上那几个烫金大字差点灼瞎了他的双眼,一阵惊慌之后,他本能地想抬手敬礼,马义一把按住他的手。   “别声张,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立马带上你的人,滚蛋。”   谢支队哪敢不从,连连点头如鸡啄米,说道:“是,是……”   马义一闪身,象一阵风从特警队员们身边刮过,收起钉在他们身上的银针,他们顿时浑身一松,手脚恢复灵活。他们根本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本能地想着继续执行谢支队刚才的命令,想再次抬枪,不料谢支队一声大吼:   “赶紧收队,撤!”   特警特员们顿时面面相觑,但是队长已经下令撤退,于是立即收队,准备撤退。谢支队的吼声惊动了乡亲们,他们纷纷回头看,却看到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谢支队,此时却犹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正在指挥手下撤退。   “咦,怎么回事?”   他们大惑不解。   “对呀,刚才他不是挺凶的吗?”   “是呀,现在怎么就成了孙子呢?”   ……   谢支队听着乡亲们的议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将头伸进裤裆里,带着特警队员们灰溜溜撤走。   “喂,把李缸抬走。”   米莉莉抓住最后一次机会表现自己,对谢支队招手,谢支队看了马义一眼,看他也似有这个意思,于是就派两个特警队员将李缸抬着出村。   警察灰溜溜地走了,悲伤重新笼罩平山村。   法师重新拿起法器,继续超渡亡灵。   话说谢支队让人抬着李缸到了平山镇,将他放在平山镇医院。李缸此时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他拉住谢支队的手,一脸苦逼相:“谢支队,你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喊到二就突然不吭声了?为什么你的人不抓人?为什么我们莫名其妙就撤了?”   谢支队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你为毛不问问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呢!”说罢,就撒丫子走人,留个后脑勺供李缸浮想连篇。   回到县上,谢支队马不停蹄,立即向主管县特警支队的王白山副局长汇报,因为他们正是他派出去的。   “你说的是真的?”   白白胖胖的王副局长听完汇报,惊得从坐椅上跳起来,他抬起肥嘟嘟的手擦一把脑门的冷汗,恨声说道:“李缸到底想干嘛,连国安局的人都敢惹?人家可是堪比雍正大帝沾杆处的牛人,他想死,也不能拉上我们啊。老谢,你马上再去平山村,向那个马义解释清楚,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受到李缸的蒙蔽才作出的错误举动,这是一场误会,万望他能原谅。告诉他李飞白误杀人在先,企图杀人灭口在后,他是罪大恶极,国法难容,我们必须让马义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我们身为法律的捍卫者,永远代表着正义,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我们绝对公平、公正处理这起案子,而且从重从快处理,尽快给受害人一个交代,还平山村人民一个朗朗晴天!”   短暂惊慌过后,政工出身王白山副局长一脸正义,口中滔滔不绝地向谢支队下达命令,谢支队却面露难色。   “王局,我恐怕不能再去了。”   “为什么?”王白山急忙问道。   “平山村的人已经恨我入骨,我去了,他们也不可能相信。”谢支队支支吾吾地说道。王白山冷汗再飙,如果这事成了一个死结,他也得跟着李缸完蛋,因为沾杆处的人,不是他小小一个县级警察局长能惹得起的。如果他是一个好警察,身上没有任何纰漏,也许自己顶多受个处分而已,但是自己屁股底下也是一摊屎,他除了怕纪委,更怕这些人。因为这些人想要搞掉他,就好象抹掉黑板上的米分笔字一样轻而易举。   “你……你说怎么办?”   他已经完全没有局长的官威,倒象一个求知欲特强的小学生,在向自己的老师请教。   “让张德义去吧。”谢支队献计。   王白山顿时将头摇得象货郎鼓,一口回绝,“不行。他还在停职检查之中,命令还是我亲自下的,我怎能朝令夕改?何况他本来与我们不同穿一条裤子,如果我们率先向他低头,往后他更不将我们放眼里啦!”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张德义在平山村人眼里,就是包青天再世,如果他不出面,恐怕这事不能善了。”谢支队苦着一张脸。   王白山揉着太阳穴,“容我再想想……”   “王局,不能再想了?事情紧急,如果我们不尽快平息平山村人心里的怒火,万一马义受他们蛊惑,再拿我们开刀,我们是一点招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他宰割了!”谢支队急道。   王白山抬头望着天花板,半晌,才缓缓说道:“好吧,取消张德义停职检查的命令,让他马上赶往平山村处理此事,不惜一切代价将影响压下去。你亲自去找张德义,要拿出我们的诚意来。”   王白山交待完,颓然坐回办公椅上,精神沮丧,浑身无力,宛如大病未愈的样子。   谢支队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就匆匆走了,他自己也是与李缸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李缸犯事了,他必须为自己解除羁绊,脱离这条绳子。   第九十二章 世态炎凉   李缸手上挂着点滴,躺在平山镇医院的病床上。路云是杀手出身,出手知道轻重,她其实没有对李缸下死手,因为李缸虽然非常可恶且可恨,但是人家毕竟是公务员,她不可能下死手,所以他的伤其实不算十分严重,被路云卸掉的两条胳膊,只是脱臼,现在已经被驳上,脚踝也是脱臼,只是肌腱拉伤比较严重,整个脚腕又红又肿,但是腱并没有断裂,只要好好休养就会痊愈,至于肚子上那一脚,虽然让他受了一些内伤,但也不是不可以调理。   他现在最忧心的不是自己身上的伤,而是谢支队甩手而去的绝决。尽管他脑满肠肥,没有多少智商,可是他也明白,如果他想在平山镇称王称霸,自己必须上面有人,所以这些年来,他花费了不少心思去编织自己的关系网,而谢支队就是其中的一个。谢支队是县局王白山副局长的人,他正是通过谢支队,才又巴结上了王副局。   这次他儿子出事,他自然是向王副局求助,老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何况李缸是一个会来事的人,王副局当然会鼎力相助,于是直接下令将刑警队的张德义停职检查,然后派出自己心腹爱将谢水和接手这个案子。   开始时,所有的戏码确实都是按照李缸设定的脚本顺利进行,谢水和甚至都下令拿人了。只要马义一干暴民落入他们手中,接下来,这些人到底是黑是白,只是全凭自己一句话的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事情诡异地发生逆转,谢水和突然停止下令抓手,包括所有的特警队员在内都象中邪一样呆立不动。   他从来不相信鬼神,当然不会相信他们是真正中邪了。   当然,他的猜测是对的,谢水和和特警队员们确实没有中邪,他们只是被马义银针刺穴,不能动弹而已。因为马义的动作太快,所有都本没有看到马义出手,而且现实生活又不是金老爷子武侠小说里的世界,更不是都世异能小说里的yy世界,他怎么可能想到现实中会发生这种完全不符合科学的事情?   他只知道路云对自己大打出手的时候,谢水和他们真真实实地在袖手旁观。这让他非常愤怒,也非常疑惑,因为莫说谢水和是自己关系网中的一员,这些年没少拿他的好处,就算彼此是陌生人,但是他作为警察,也应该出手制止路云当众行凶,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对自己大打出手,因为,这是一个警察最起码的职责!      况且,他们之间,最起码还是同行,同行被打,可是他丝毫不念彼此间的情谊,而是踏踏实实地作壁上观。   于是,当时李缸心里就升起了一丝绝望,唉,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   他甚至想起了香港警匪片里的一句台词:警察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他当了半辈子警察,到头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警察,特么滴想想他都泄气。   话说关系网是一张特殊的网,它不捕鸟,不捉鱼,只是网罗人脉,网里的人,因为利益攸关,关系密切,常常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都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谢水和为毛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转眼就抛弃自己,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会鱼死网破,将他咬出来吗?虽然自己是乡镇警察,油水没多大,给他的好处其实也不算很多,但是在目前的大环境下,已经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不可能敢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然而,实际上,他明显已经抛弃自己,从谢水和在医院甩手而去,李缸已经确定他已经抛弃自己了。   “特么滴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屌毛,老子必须让你知道老子的钱是烫手的,并不那么好拿!”李缸躺在床上对谢水和恨得咬牙切齿,他想打电话给王局,让他出面主持公道,但是因为他的两只手打着夹板,不能动弹,这种事又不能找人代劳,他只好暂时忍气吞声。   老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迟早要谢水和为此付出代价!   当然,他也绝对不会让马义和路云继续逍遥法外。   因为他是平山镇霸王,向来只有他打人,没有人敢对他动手。可惜他不知道是被打糊涂了,还是智商有硬伤,他竟然忘记了一句千古名言:事出反常必有妖!谢水和与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他不是遭遇让他扛不住的压力,他怎么可能主动舍弃自己既得的利益呢?   贪婪的人,从来不会主动自己斩断自己的双手。   他也忘记了当路云瞬间就拆掉他的配枪时,大脑一闪而过的猜测。   如果他将这些事情串连起来好好想一想,也许他就不会有那些怨念和报复计划了,他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度过此劫!   不管世间有多少悲伤,不管世上有多少不平事,夜晚终究会结束,黎明终究会准时到来。   当最早一缕曙光出现在平山村最高的山尖上,充满悲伤的夜晚宣告结束了。只是天虽然亮了,太阳却迟迟不见升起,悲伤仍然笼罩在平山村,哀乐没有停止,哭泣仍然在继续,马正青的棺材已经被抬出灵堂,法师在做最后一场法事,当他助手手中的锣声停止,他就要被送走,入土为安,从此,他与他的亲人,永远的阴阳相隔。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亲人的哭声更加凄切,凄切里有对亲人的不舍,有对沉冤未雪的无奈和悲愤,山在哭,云在落泪,连米莉莉的双眼都红得象兔子的眼睛。马义从始至终,都陪在马朋身边,他们是同宗兄弟,又是同龄人,这个时候,他陪在马朋身边最合适,马朋的妈妈则由他妈妈陪着,爷爷奶奶则有村里的长辈相陪。   人生有三大怕,一怕少年丧父,二怕中年丧偶,三怕老年丧子。不幸的爷爷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沉重的打击,让他们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让人看了于心不忍,不免悲从中来。   马姓在平山村是大姓,平山村一大半的人都姓马,他们全都挤在马朋家里,为他操办一切事宜,与他一起哀悼亲人,其他姓氏的乡亲也来了,阿菊的妈妈也来了,这个势利眼的农村女强人,她虽然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女儿,但是她还不知道女儿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她还在继续做着进城享福的可怜美梦。马义家庭的巨变,没有让她后悔阻止他与阿菊合好,因为据她所知,马义能够屌丝变身高富帅,完全是攀上了一个有钱的女人,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他仍然毛都不是。   马义也一直没有告诉她阿菊已经死去的消息,因为以他与阿菊的关系,他担心这个农村女强人,也就是俗称的滚刀肉,可能不仅不相信他的话,反而会因此生出种种事端,反正警察迟早会查到阿菊的身份,然后通知到她。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影响她对失去乡邻的悲伤。整个平山村的人都知道马正青死得冤,虽然他们没有能力为他伸冤,但是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表达对逝者的哀伤,对受害人家属的同情。而且,他们的悲伤,他们的同情是发自内心的,就连阿菊的妈妈也是如此,在人们的眼里,也许她是一个势利的女人,可是苍天可以作证,此时,她的心是真诚的。   八点,出殡的时间到了。   马朋精神萎顿,捧着父亲的遗像,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从此将永远失去父亲的呵护。他由马义搀扶着,走在出殡队伍的前头,盛着马正青遗体的棺材,被几个大汉抬起,前头,有儿子与幡帕引路,后有亲人相送,一路上,有人呼喊着亲人记得回家的路,有人一路挥洒着纸钱,打发着挡路的小鬼,他们用亲情,最后一次召唤亲人,最后一次为亲人打点。   到达墓地,棺材被放下,抬棺大汉在法师指点下开始下葬,送殡的人全部跪在坟前。   马朋一丝不苟地为父亲摆设香案,准备举行下葬后的第一次祭拜。   当所有的一切忙完,时间差不多到了正午。   回到家里,草草吃过饭,妈妈就催着马义他们去休息,路云和米莉莉从来没有熬过这种夜,早就累得腰酸背痛,上下眼皮都抬不起来,而马义,修真元气六重的修为,熬一个夜晚对他来说几乎没有影响,但是他既不想忤逆妈妈的意思,也不想让她生疑,于是也打算休息去了,他刚走到房间门口,马朋突然匆匆赶来。   “马义,警察又来了!”还没进门,他就嚷开了。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又来了?他们不是欺负我们乡下人吗?”   马义还没来得说话,他妈妈就着急上火了。她心急,不仅是为了马朋,也因为路云,路云是她未来的儿媳妇,昨晚她把人家警察打伤了,虽然乡亲们都称赞她是女英雄,可是她一整夜都在提心吊胆。因为她一直相信,公家人,不是她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够惹得起的,他们迟早会报复。   果然,现在他们又上门来了。   第九十三章 好人做到底 “妈,别着急,不会有事的,我去看看。”马义安慰妈妈,妈妈心里急归急,但是还没有急糊涂,她赶紧催马义:“你快去看看,叫上你爸爸,还有村老。”她交待。   马义嘴上应着,但是他心里并不打算这么做,因为他昨晚已经向谢水和亮明身份,虽然他亮出的证件不是免死金牌,但是用来震摄县上的警察,还是绰绰有余滴,所以他相信这次警察上门,绝对不会是来抓人,反而是来办李飞白杀人案的。   他拉上马朋正想出门,米莉莉风一般“呼”从房间里冲出来,然后顺手就操~起一张小板凳,“马朋,他们来了几个人?别慌,姐保证揍得他连他外婆都不认识,警察又能咋滴!”她一边问马朋,一边捋手捋脚,准备大干一番。昨晚,云姐~痛殴李缸,让她成为平山村乡亲们心目中的帼国英雄,她正羡蓦嫉妒恨着呢,正绞尽脑汁寻找机会想扳回一局,心想就算不能将云姐比下去,最起码也得打成平手吧?不然这趟平山村之行,风头都让云姐占尽,她亏得不能再亏了。   哼,大家都是双煞帮的大姐大,都是马义的女人,为毛云姐就是马义的女朋友,偶却是保镖?   这木有天理啦!   她心里的怨念一直木有停止过。   刚才她正想躺下,就听到马朋在叫马义,于是拎起取朵一听,原来警察又找上门了,她顿时感觉机会来了,而且是机不失时不再来那种,当即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套上鞋,然后开门、出门、操板凳,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马朋望着仿佛杀神附体的米莉莉,结结巴巴地问道:“莉……姐,你……你干嘛呢?”   “当然是帮你打架啊,难道你以为是姐闲得没事干,给他们送板凳?”米莉莉一脸别怕,姐挺你的表情。马朋尴尬地说道:“莉姐,可能是你误会了,这次警察不是来抓人,反而是来帮我们的,我们不能打他呀!”   我拷!   米莉莉差点就爆粗了。她当时甚至立即就相信自己今年肯定是命犯太岁了,不然为毛搞个见义勇为都这么难。马义妈妈眼看米莉莉手里拿着板凳,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于是埋怨马朋,“马朋,不是婶说你,你也真是的,说句话都不完整!”   “婶,都怪刚才我走得急,都忘词了。”马朋赶紧道歉,然后拉上马义,“马义,我们走吧,张警官说想见你呢。”   马义于是与马朋一起走了,米莉莉泄气地放下板凳,想了想,还是决定与马义一起去,这时路云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她们紧跟在马义身后,马义妈妈眼看大家都去,她也不想休息了,也跟上,她还打电话给马义爸爸,让他也到马朋家里,说有警察来了,让他顺便叫上村老。警察三番两次找上门,连她心里都不踏实。   一行人急匆匆到了马朋家,刚到门口,他们曾经见过的张警官就笑呵呵地迎上来,他上来就握住马义的手:“马义同志,我们又见面了!”马义妈妈跟在后面,当她看到张警官对马义这么客气,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知子莫若母,她却不知道马义到底有什么能耐让公家人对他这么客气,若要客气,也是对自己未来儿媳妇路云客气才对,因为她是大老板,面子够大啊。   马义也发现了妈妈的疑惑,于是他赶紧对张警官小声说道:“张警官,我的身份不便公开,所以你必须把我当作普通村民对待。”然后看了一眼身旁的路云,张警官是一个聪明人,他立即松开马义的手,转而握路云的手。   “路云同志,听说你昨晚为捍卫平山村人民的权益,大发雌威,与我们警察内部某些败类作坚决的抗争,我是深表敬佩啊!”   “老话说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昨晚某些人做事确实过份,我是不得以出手给他们一点教训,张警官不会是来抓我归案的吧?”路云也不傻,她当然明白马义的意思,无非是想让自己为他隐瞒身份而已,而且昨晚上她也确实动手了,所以应对起来还算轻松自如。   “哈哈,路云同志快言快语,果真是性情中人,帼国英雄,我辈之楷模啊!”张警官赞叹,米莉莉眼看着路云与张德义相互吹捧,一时间还没完没了,让人听了牙根都发酸,她心里就不爽了,她都想不明白路云到底走了神马狗屎运,平山村的人把她当英雄也就算了,村民嘛,目光本来就不够雪亮,见识更少,但是张警官也这么说,她心里就更堵了。   早知如此,当时对李缸大打出手的,就必须是自己,而不是云姐,唉!可惜自己当时还自作聪明地设计让马义出手,结果却便宜了云姐!   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张警官,你这次来,不光是为了表扬我云姐吧?”   米莉莉插话,语气不冷不热,除了路云,没人能懂她心里在想什么。张警官虽然不能了解她话中深层的含义,但是他还是立即回到正题,“当然不止这些,我来呀,主要是为了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李缸,这个人民警察队伍中的败类,他徇私枉法、称霸乡里、渔肉百姓、行贿受贿,县局纪委已经介入调查,相信很快就会移送司法机关,给平山镇人民一个交代。另外,我宣布,关于李飞白一案,从今天开始,由我具体负责,我一定不会辜负乡亲的期望,一定将犯罪份子绳之以法,给死者及其家属一个交代!”   “好!”   张警官话音刚落,乡亲们轰然叫好,掌声经久不绝。他们脸上扬抑着兴奋的笑容,曾经笼罩在他们心头的那块乌云终于消散了。马朋一家顿时喜极而泣,马朋更是情绪失控,他突然跪在张警官面前,“嗵”就给他磕了一个响头,因为激动,他只会反反复复说一句话:“张警官,你是一个好人!张警官,你是一个好人!”   张警官赶紧将他扶起来,安慰道:“马朋,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放心吧,我刚才说过,我必定竭尽所能,让犯罪嫌疑人得到应有的审判,给你和你的亲人一个交代,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档,相信法律,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坏人的!”   因为之前张警官就已经掌握了李飞白误杀马正青及后来想杀人灭口的确凿证据,所以他安抚好马朋的情绪后,就准备离开了。临走前,他想和马义说几句话,但是刚才马义已经交待,要求他隐瞒自己身份,所以他几次欲言又止。马义明白的他的意思,于是主动提出送送他,张警官欣然答应。   到了村口,眼看四周无人,张警官立即给马义警礼,礼毕,他一把握住马义的手:“马上校,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能认出你,惭愧啊!”   “如果让你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我就不是惭愧,而是悲催了!”马义开玩笑道。张警官嘿嘿一笑,“是啊,这才叫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记得当初我接到警报,说平山镇有暴徒劫持人质,冲击当地政府,我就纳闷啊,平山镇这地方,民风淳朴,一般刑事案件都几乎没有发生过的地方,怎么就突然就发生这么重大的案件呢?万万想不到竟然是你这条潜龙抬头了!”   “张警官,你是在捧我呢?还是捧杀我啊?”马义继续开玩笑,张警官一愣,不明所以,马义解释道:“你把我比作龙,难道你不知道龙在咱华夏代表神马东东?”张警官一听,爽朗大笑,“哈哈,都神马年代了,龙的寓意早就变了,不再仅仅是神马九五之尊了,当然更加没有人会那么无聊地往那边想啦!”   随后,张警官收起玩笑,脸色严肃:“马上校,我这次来,除了公干,其实我还有私事要了。”   “什么私事?”   “向你表示感谢!”张警官真诚地说道。说罢,他就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诉马义,马义听了,眉头皱成苦瓜皮,“张警官,没想到这个案子让你受到这么大的委屈,实在对不起。”   “马上校,我是警察,没有委屈不委屈之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我无怨无悔!”   马义拍拍张警官肩膀:“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张警官摇头,一阵苦笑,“马上校,其实你已经帮我的忙了,不然我还在停职检查中呢!而且,现在整个县局的人都已经知道我攀上你这棵参天大树,往后谁还敢给我穿小鞋?”   马义还想说什么,张警官却阻止他。   “马上校,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是人们一种普遍心态,习惯性思维,你、我是改变不了的,还是让时间慢慢去淡化吧!”   马义无奈地耸耸肩。其实他确实能帮上张警官,因为以他的身份,如果他提议给张警官升个职,增加点福利神马的,县上的头头脑脑估计不敢不给他面子,可是张警官却拒绝了。他尊重他,所以他不再矫情,不再提这件事半字,然后他灵光一闪,说道:“张警官,如果你不介意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请你帮我一个忙吧?” 第九十四章 暴力执法   张警官一脸疑惑,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帮上马义什么,“马上校,你还有什么困难?如果我能帮忙,一定全力以赴!”他想,以马义的身份都搞不掂的事情,他能有啥作为,不过,他虽然不敢肯定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但是他态度还是很诚恳的,不料马义却突然挽转话题,说道:“咱先不说这事,还是先把我们之间的称呼捋顺了再说吧。我叫马义,你以后就叫我马义吧,叫马上校既拗口,又不方便。”   张警官也不矫情,回应道:“你也别叫我张警官了,听起来生疏,我叫张嘉许,你就叫我老张吧。”   两人确定好彼此间的称呼后,两人之间便没有了之前的拘谨,更加亲近一些。   “老张,你两次踏足平山村,有什么发现,或者说感悟?”   马义望着眼前连绵起伏的大山,脸上有一丝凝重,张嘉许听出了他话里的沉重,当即就知道马义已经进入谈话主题了,于是他认真想了想,如实说道:“我印象最深的是平山村交通太落后了,这里基本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路。马义,说句真心话,我真不明白你们是怎么适应这里的生活的。”   然后他马上似有所悟,“难道你想为平山村乡亲们修路?”   马义点点头,“是的,因为这种状况必须要改变了。”   张嘉许面露尴尬之色,“马义,我佩服你的想法,可是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从你们村里修一条路到村口外,与省道相接,就算我这个外行,也相信不砸进去百多万资金成不了事,而我最多只能帮忙筹到一点点,杯水车薪而已。不过,你可以找一下县扶贫办,看他们能给你多少钱。”   “资金,我有。”马义说道,张嘉许眼里精光一闪,“你说,你一个人出资修路?”   “是的,不过,我可能没有能力马上拿出一百万现金,需要一点时间筹集,你在县上工作,认识的人多,所以你能不能帮忙请到熟悉的人接下这个工程?”   张嘉许笑道:“这个忙我肯定能帮,我哥就是干这行的,他手下不仅有施工队,还有专业的设计人员,我可以将他推荐给你。”马义大喜过望,当即邀请张嘉许到他家喝酒,张嘉许再次拒绝了。因为与他已经有两次接触,马义也算是了解他的性格,于是不再勉强,两人互留电话号码后挥手告别。   李缸的病房很冷清,想当初,他犯一个小小伤风感冒都有人来问候,现在手脚都被打断了,却没有一个人来探视,号称最铁哥们的王镇长也不见人影儿,再加上谢水和离开时的绝决,王副局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将所有不符合常理的事综合起来一想,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苦心经营的大厦即将顷覆了。   他呆呆地躺在病床~上,眼睛骨辘辘乱转。   “赶紧打电话给飞白,让他赶紧跑,有多远跑多远。”他突然对来服伺他的老婆说道。他老婆头都不抬,“你到底想干什么呀?飞白好好的,跑什么跑!”   李缸顿时气急败坏,“特么滴你难道没看出一点异常吗?”   他老婆终于抬头,盯着他:“什么异常?”   “往常,我因为小小一个伤风感冒打点滴,都会有人来陪我聊几句话,现在我伤成这样,却鬼影都不见一个,这不是异常吗?”女人的感觉本来就比较敏锐,经李缸这么一提醒,他老婆立即就反应过来,昔日的平山镇霸王李缸这回撞到铁板,老李家要遭难了!   出于护犊心切,她急忙拿出电话,可是她一连拨了几次,李飞白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这孩子,怎么可以关机呢!”李缸老婆急得团团转,李缸问她李飞白现在在哪里,她说在县城里,李缸一听,脸色顿时煞白,双眼也瞬间失去光彩,喃喃说道:“完了,他可能已经又被抓进去了。”   他老婆反倒镇定了,她收起电话,上前扶李缸,“我们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平日里你没少烧香拜佛,我不相信他们没有一个人念的你好,只要我们能够暂时避过风头,就一定能够躲过此劫,上个月我找龙半仙算过,你今年应有此劫,但最后能安然渡过,有惊无险!”李缸苦笑着推开自己老婆,“你别幼稚了,还敢指望他们搭救?他们不落井下石我们已经烧高香了,至于鬼神,特么滴,那是人信的吗?”   “那怎么办?人靠不住,神不能信,那你以前还烧香拜佛干毛啊?平时你们称兄道弟,为毛到了关键时刻,鬼影都不见一个来!?早知如此,那些钱自己花岂不更爽!还有你,不是一直都在咋呼自己是平山镇霸王,没人敢惹吗?为毛就栽在几个乡下农民手里啦!你起来啊,你平日的威风呢!”   李缸手脚都夹着钢板,不能动弹,眼看着老婆在自己眼前撒泼,他眼睛阵阵发黑,老婆说得没错,他为了能在平山镇作威作福,苦心经营着自己一手建起来的关系网,其实他在这个网里,就是别人火锅里的鱼片,他们想夹他就夹他,起吃他就吃他。   作为回报,他们任由他在平山镇作威作福,让他俨然成了平山镇的霸王,这些年来,他也习惯了这种生活状态,人前人五人六,高高在上;人后低三下四,拍马行贿,他还美其名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常常以此勉励自己,可惜他智商有硬伤,这些年他对他们掏心掏肺,愣是没有对他们有所防备,比如留下他们受贿的证据神马的,以备不时之需。   当自己摊上事了,再仔细一检讨,他才蓦然发现自己以前的努力貌似要打水漂了!   特么滴,这都神马世道啊?   虽然李缸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自己多年苦心经营的关系,在这个时候已经全部失效,但是他心里还是悔恨交加,后悔自己不知人心难测,不懂设防;痛恨这些年拿他吃他的人,吃干抹尽翻脸不认人,在危急时刻没有一个人伸手拉自己一把。   “杜杜……”门外传来敲门声,李缸老婆还以为是护士,立即去开门,不料门外却站着三个黑西装,红领带的陌生人,他们表情严肃,其中一个手里提着公文包,李缸老婆虽然是乡下妇女,见识不多,但是跟在李缸身边多年,所以既使她不知道这三个人的身份,但是也能感觉到来者不善。   “请问,这是李缸的病房吗?”   提公文包的人礼貌地问她。一阵惊慌瞬间莫名其妙地涌上心头,李缸老婆本能地应道:“是呀!”   那三个人立即无视她的存在,径直走到李缸病床前,领头的人居中,另外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别站在他的两边,李缸瞬间就觉得自己就是那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而他们,则是那座压了猴子五百年的五指山。   “李缸,我们是县纪委的,今天代表组织找你谈话,谈话之前,我们必须挪个地方。”领头的人居高临下,睥睨着李缸,用一种不容商量的口吻对李缸说道。李缸盯着纪委的人,嘴唇蠕动半天,才说道:“我身上有伤,能不能请组织宽限几天?”   “组织的要求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的问题我们已经考虑到并做了妥善安排,请你放心。”领头人板着一张脸,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完往病房外一招手,进来医生和护士,他们将李缸抬上抬架,推上他往外走。这时李缸老婆才回过味来,看到李缸被人带走,乡下滚刀肉的本能让她当即出手阻拦。   “你们不能带走李缸!”她张开肥粗的手臂拦住他们的去路。   纪委的人眉头紧皱,提公文包的人上前想推开她,“请你让开,不要防碍公务!”不料他手刚接触到她衣服,她就突然呼天呛地,“当官的打人啦!当官的当人啦!还有没有天理啊?还有没有公道啊……”   她这一嗓子吼出去,顿时惊动了整个平山镇医院,医院里病人、病人家属、医生、护士都跑来看热闹,他们一时之间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看到李缸老婆在喊冤,另外有三个一眼看去就是公务员的人站在边上,他们大概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说他们猜到,并不是说他们真正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因为曾经受粗暴网络文化的影响,他们想到的其实已经与事实相悖,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看”到的是:公务员在暴力执法!   于是他们之中,有的人打开手机开始拍摄,有的人窃窃私语。   县纪委的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李缸眼看自己老婆的演技如此之差,竟然也能让围观的群众相信她说的是真话,他心里竟然产生一丝侥幸,他不敢将自己的命运交付给这些头脑容易发热的围观者,他是希望那些得到过他好处的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心里会产生忌惮,然后明里暗里给自己帮衬一把,帮自己渡过此劫。 第九十五章 不敢传播谣言 挎公文包的工作人员比较年轻,显然没有处理这种事故的经验,他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回头问领导:“成处长,怎么办?”成处长虎眉紧皱,脸无表情,他看一眼闹得正欢的李缸老婆,再看看那些不明真~相,正在围观的老百姓,他侧头对身旁的李缸沉声说道:   “这个女人,是你的家属吧?请你让她走开,不要阻挠组织的正常工作。”   李缸躺在轮式担架上,微闭着眼,装聋作哑。成处长看他不愿意配合,也不强求他,他指示挎公文包的工作人员:“小韦,通知当地警方,让他们来维持秩序。”   李缸老婆一听,当即冷笑:“姓成的,平山派出所的人都是我老公的人,他们与我老公称兄道弟,感情非常好,如果你希望他们为你做事,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李缸听老婆这么说话,心里急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尽管派出所里的人真是自己的铁杆兄弟,你也不能当着纪委的人说啊,人家现在人少,还是外地人,但是人家身后站着的是组织,咱不能那么肆无忌惮啊!而且档最忌讳的就是地方官员拉帮结派扯山头了,你这么一说,不正是给人家授以口实吗?   于是他再也不敢装死了,急得直向老婆使眼色,可惜他老婆纯粹就是一个农村妇女,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拎得非常清楚,但是对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却分不出轻重,她完全无视李缸的暗示,继续向纪委的人施压:“平山镇山高皇帝远,我老公在这里向来说一不二,没人敢对他怎么样,就凭你们仨个外地人,也敢带走他!……”   成处长不屑理她,他仍然对李缸说道:“希望你能对她今天所说的话负责,她的话,将对你非常不利!”说罢也不理李缸的反应,站出来对围观的人说道:“乡亲们,请你们看清楚一个事实,我们没有暴力执法,纯粹是因为这个女同志无理取闹,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请医院出示刚才的视频录相。”   成处长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摄像头。大家随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有一个摄像头正对准现场,再看成处长一脸处乱不惊,信心满满的样子,那些都拟好标题,准备将视频上传朋友圈的人都犹豫了。华夏已经推出网络新规,不能够随随便便就将还没有弄清楚真~相的事,光凭自己主观臆断就传到网上,网络造谣是可以入刑的,万一眼前的女人是说谎,自己就是造谣,他们爱凑热闹,但并不代表他们喜欢与法律唱反调。   “咦,这个女人不是李缸老婆吗?”人群中有人认出李缸老婆。   “对呢,正是她。”有人确定。   “莫非被抓的人是李缸?”有人提出疑问,刚才还处于紧张状态的小韦,似乎听出了人们对李缸有不满情绪,他当即答道:“乡亲们,我们是县纪委的工作人员,因为李缸有违法乱纪行为,我们需要带他回去接受调查,你们千万不要受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啊。”   “你们要抓的人是李缸?”   人群中有人不相信。   小韦也不回答,而是马上闪到一边,让围观的人们看清楚担架上的人就是李缸。这时,围观的人选择了沉默,但是他们心里已经欢腾,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暂时不敢表露自己真实情感而已,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反正他们迅速让开一条路,让纪委的人能够带李缸走,准备上传视频的人,悄悄将标题了。   李缸老婆一看形势对自己不利,滚刀肉的性格完全让她失去理性,法律神马的在她眼里已经是浮云,在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不能让外人带走李缸!她挡在担架前面,坐在地上,双手抱住担架腿,死活不让李缸走,成处长脸色铁青,他再对李缸一字一句的说道:“李缸,你一再纵容家属无理取闹,不配合组织工作,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加重你的罪责!”   李缸虽然是公务员,平时也常干一些拘拿人的事,但是他本质上也是一个滚刀肉,并没有什么大智慧,他眼看事情已经很难善了,他现在想的竟然不是如何向组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是破缺罐子破摔,与组织搞起了对抗,他大白眼连瞟了几下成处长,对他的警告置之不理。   于是双方僵持着。   这时,平山镇派出所的干警赶到了,李缸老婆看到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子弟兵一样,她大声喊到:“小陈,这帮人要带走你们缸哥,他们是外人,李缸是你们的大哥,平时待你们不薄,所以千万别让他们得逞呀!”   她口中的小陈,是平山镇派出所的副所长,也是李缸的铁杆兄弟、心腹爱将。   小陈听到李缸老婆这么喊叫,当时就愣住了,心想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果然此言不虚,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想给自己打亲情牌,让自己从县纪委手里抢人!特么滴当老子是孙猴子,还是常山赵子龙呢?别说老子没这本事,就算老子确定自己是那种牛叉人物,但老子不是傻缺,为毛要与纪委对着干?   再说了,纪委是咱得罪得起滴么?   所以他对李缸老婆视而不见,对她的喊话充耳不闻,跑步走到成处长面前,“啪”敬礼,“成处长,我是平山派出所副所长陈勤礼,请指示。”   成处长回礼,“陈所长,我们必须带李缸回县里接受调查,但是他的家属百般阻挠,请你协助我们工作。”   “是!”   陈勤礼应道,然后一挥手,率先扑向李缸老婆,其他警察立即跟上,他们抬脚的抬脚,拽手的拽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李缸老婆拽走,李缸躺在担架上,眼看自己众叛亲离,他一声长叹,脸色苍白,平山镇霸王从此黯然殒落了。   平山镇是一个相对贫穷落后的乡镇,网络并没有普及,犹其是偏远山村,连手机都没有普及,但是传统的信息传播频道,口口相传的速度也是相当惊人的,李缸刚被带走,平山村的人就收到消息了,然后就是李飞白和他那两个跟班肖权和夏莱也相继伏法的消息传开了,再然后,听说王镇长也被上级组织约谈了,至于他会不会丢官没人知道,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恐怕在平山镇呆不下去了。   好消息一个连着一个,原本愁云惨淡的平山村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马朋的爷爷亲自拎着两只活鸡上门感谢路云。为毛感谢路云,而不是感谢马义呢?原因前面已经提过了,因为马义不想让乡亲们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不得不退到幕后,将一切功劳推给路云,反正大家早就知道路云是大老板,是有大本事的人,为马正青成功讨还公道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马朋爷爷一番感激兼称赞,让路云心里既高兴又不好意思。高兴,是因为自己此行绝对奠定了自己在平山村,犹其是在马义父母心中的地位,这对她将来嫁入马家助力不小;不好意思是因为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为马义的功劳,没有他,她不可能扳倒李缸,没能力将李飞白拘捕归案,没能力为马正青讨还公道。   总之,没有马义,神马都是浮云啦!   马义妈妈对自己这个既漂亮又能干的未来儿媳妇更加是喜爱有加,恨不得她立即嫁入马家,将“未来儿媳妇”的前两个字去掉。   全村的人,都对路云有发自内心的尊敬与喜爱。唯独米莉莉,对路云风头出尽感到郁闷又无奈,她是没有办法与云姐争宠斗法,但是马义她可以随意拿捏嘛,于是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她没少对马义下手,掐、踹、踢、咬,只要一有机会她就用上,绝对不会客气,马义理解她的不满,所以对她的暴力行为,表示了最大诚意与限度的宽容与忍让。米莉莉却是得寸进尺,居然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潜进马义卧室,要和他做男人与女人之间爱做的事。   因为嫉妒让她失去了理智,她赤果果地扑到马义身上大展媚~功,马义正是血气方刚年纪,哪里经得起米莉莉这般赤果的诱~惑,他也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禁忌,与米莉莉滚在一起,小鸟哥瞬间变身愤怒的小鸟,霸气测漏,马义翻身骑在米莉莉身上,眼看一场春秋大战马上就开始了,米莉莉已经闭上眼准备接受暴风雨的洗礼。   突然,一阵狂暴的热浪,象火山爆发的熔岩一样从内往外瞬间包裹了马义,马义的皮肤竟然变成一片红色,血红血红的,犹如被烧热的钢板。马义心里大叫糟糕,当即收起心猿意马,跌坐床~上,眼观鼻,鼻观心,手捏手印,运动元气压制走火入魔,丹田深处的保命真元迅速出动,保护心脉。   米莉莉也从意乱情迷中清醒,她知道自己闯大祸了,如果这里不是马义的家,而她,在他父母心里,她只是路云的保镖,现在却一~丝~不~挂躺在马义床~上,不然她早就大声叫起来了。她紧张地望着马义,张大嘴巴,却用拳头堵住,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第九十六章 作嫁衣裳   马义无暇理会米莉莉,他全神贯注,运用丹田的保命真元之气与体内的魔火展开殊死搏斗,他心里很清楚,修真晋级越高,真元反噬越是利害,幸好丹田内的保命真元也随之强大,不然他早就被反噬的元气吞噬,反噬的元气现在就是一个见神杀神,遇佛**的恶魔,根本不认本主马义的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保命真元忠诚的执行着保护马义的职责,它们在马义意志力的驱使下,开始收拢并驯服他体内紊乱的元气,而元气在它的引导和鞭策下,也渐渐回归理性和秩序,他身上的血红色也终于渐渐消退了。米莉莉大大松了口气,因为,如果马义就这样死在自己手里,别说自己想不想再活下去,云姐、小方、白雪和英子统统都不会放过她,她们要她陪葬也不是不可能。   东方渐渐露晓,马义仍然没有睁开眼睛,米莉莉又开始着急了,因为她现在还在马义房里,万一让他爸妈看到自己在他房间里,他们肯定会不高兴,因为还是那句话,她在他们眼里,她只是云姐的保镖。然而她却呆在马义房间里过夜,成何提桶?   就算他们认定自己是马义的女朋友了,但是他俩还没有结婚,乡下人不比城市人,思想保守,他爸妈照样也会不高兴。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米莉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私会情人,竟然搞出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在心里哀叹,希望太阳公公回去睡个回笼觉再出来。可是太阳公公是一个敬业爱岗的老头,他的作息时间是非常准时滴,绝对不会迟到半秒钟。天是越来越亮了,她甚至已经听到马义爸妈起床的声音。米莉莉着急地拿眼盯着马义,心里大喊大叫:“马义,死马义,鬼马义,你快点清醒好不好?你再不醒,万一让你爸妈看到我在你房间过夜,他们要把我浸猪肿么办?”   她有心想推醒他,但是她早就被自己刚才闯下的大祸吓破了胆,现在的她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因为万一一推之下,将马义推挂了她找谁哭去?   米莉莉急得都快哭了,终于听到马义呼气的声音,然后悠悠醒来,醒来的他拍拍胸口说道:“哎呀,麻呀,好凶险啊,差点小命就没了!”米莉莉从背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对不起啊,我不该明知道你身上有禁忌却还那样引诱你。”马义握着她的手,笑道:“都怪我,太心急了。老话不是说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算是彻底领教了!”   米莉莉在他腰在掐一把,嗔道:“你才是豆腐呢!”   马义转头想亲她一下,米莉莉却推开他,“别闹了,刚才还不够吓人吗?”   “没事,这次我有准备。”   “有准备也不行,你也不看现在天已经亮了,你爸妈已经起床了,万一让他们撞见,你说他们会怎么看我?不行,我得马上走了,不然他们会以为我在你房间过夜,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说罢,米莉莉正准备下床走人。   “什么以为?你本来就是在我房间里过夜,还躺我床上有木有?”马义揶揄。   米莉莉顿时俏脸绯红,恼羞成怒地瞪着马义,“你想死是不是?”   马义向她做鬼脸,米莉莉正想扑上去教训他,“杜杜……”门外一阵敲门声,米莉莉反应迅速,从床上一跃而起,象一只身姿轻盈燕子,冲到衣柜前,然后开门,迅速钻进去,然后关门,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木有半点犹豫和拖沓,杀手果然是杀手,非常善于躲藏。门外,敲门声不停,马义起身开门,意外的是,门外站着的不是他父母,而是路云。   只见路云脸上表情复杂,她对马义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叔叔阿姨都在厨房忙活。”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个背影给马义。马义踅回房间,对着衣柜里说道:“莉莉,出来吧,我爸妈和路云都在楼下。”   米莉莉从衣柜里探出脑袋,“你是怎么知道滴?”   “刚才路云告诉我的。”   米莉莉俏脸再一红,然后吐吐舌头,“完了,昨晚我到你这来,让云姐知道了。”她嘴里嚷着完了,但是脸上却风淡云轻,甚至有一丝得意的样子。马义当然明白她心里的真实想法,但是他也不拆穿她,就让她小小虚荣一下,反正这几天她已经够委屈了,就权当让她发泄一下,平衡一下心态,以免憋出内伤。   米莉莉从衣柜里走出来,然后躲在门后,探头探脑地往门外窥视,确认安全后,她就如同一阵风一样,冲出马义的房间,奔向自己的卧室。   马义穿好衣服,正准备走出房间,路云却突然冒出来,她郑重地对马义道:“马义,我对你很生气,莉莉年纪小,又从小缺少教育,所以她任性,但是你不应该这样,这里是你家,叔叔阿姨又是老一辈人,你们还没有结婚,又是第一次上你家,你们就忍不住同床共枕,如果让他们或其他人知道,他们会怎么看莉莉?你会毁了莉莉名声的!”   马义顿时挠头不已,心说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有木有?,谁知道莉莉会三更半夜爬到自己床上,非要和自己做男人与女人爱做的那点事呢?这不,我还差点因为火入魔挂了呢!我又埋怨谁去?   可是他又不敢实话实说,万一让路云知道米莉莉让自己走火入魔,差点就死翘翘了,她肯定又得去教训莉莉,然后莉莉再来找自己算帐,哎,三角债理不清啊!所以还是息事宁人吧,谁让自己一下子就找那么多女朋友呢,老话说上帝总是公平的,他给你打开一扇门,肯定会给你关上一扇窗,不可能将所有的阳光让你一个人灿烂!   于是他装作很受教的样子,对路云是俯首贴耳,对她是百分百信服。路云也不想多说,担心说多了,马义会嗅到自己那股百般隐藏都隐藏不的了醋意,所以话说完了,她也走了。   吃过早饭,米莉莉提议到马义当年捡到玄冥神兽兽牙的山洞探险去,路云对那个山洞也充满好奇,于是立即响应。马义妈妈对自己未来媳妇可以说是爱到骨子里了,听说路云想去爬山,她立即起身为她准备干粮和水,还不停地交待马义要保护好她,米莉莉毫无意外地没有享受到这份福利。   他们刚出到门口,就遇到了张嘉许,他身后跟着一个眉宇间与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穿夹克衫,脚下是软底运动鞋,显然他是为这一趟平山村之行特意准备的。因为老板出门一般不会穿运动鞋,除非他们是去打高尔夫球。   “老张,你来得真早啊!”马义笑脸相迎。   “你们准备去哪呢?爬山?”张嘉许看着马义三人的打扮问道。   “我们去搞探险活动,张警官有木有兴趣?”米莉莉对这个秉公执法的警察印象良好,所以她主动向他发出邀请,不料却被拒绝了,“哈,这些活动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我老胳膊老腿的,就算了吧。”   “切,都不到四十吧,居然敢倚老卖老!”张嘉许没有架子,米莉莉就打蛇随棍上,挺随意地抛给他一个“切”。张嘉许哈哈一笑,然后向马义介绍他身边的中年男子:“马义,他就是我哥,张嘉勇,他的工程公司,建过二级路,修过高速路,你们平山村的路交给他修,保证能够做到按时按质圆满完成。”   “张老板,你好啊!”马义向张嘉勇伸出手。出发之前,张嘉许就将马义向哥哥作了介绍,所以张嘉勇对马义也极客气,但不说破他身份,“马义啊,你就叫我老张吧,这样显得亲切。”   “这可不行,我总不能都叫你们兄弟俩老张吧?要不,我就叫你勇哥。”马义说道,张嘉许在一边说道:“称呼总之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我们也不必要太拘泥于此了,叫得顺口就行。”   “老张说得有道理,勇哥,我们屋里谈吧。”既然张嘉许兄弟俩都上门谈洽修路事宜,马义只好临时取消探险计划,向张氏兄弟发出邀请。   “好,好,屋里谈。路老板,难道你不参与?听说你可是这条路的金主啊!”张嘉勇和张嘉许毕竟不知道马义与路云、米莉莉之间的**,张嘉勇确确实实是把路云当作投资者,所以他向她发出邀请,路云当然唱戏得唱全套啊,所以也跟着进屋,将米莉莉这个已经被公认的保镖晾在门外。   “莉莉,路云真打算给我们村修路啊?”马义妈妈凑上前问米莉莉。   “不是云姐,是马义。”米莉莉出于某种心理,果断不再为路云脸上贴金,不料马义妈妈笑道:“马义是我儿子,他到底有多少斤两我会不清楚?他哪有那么多钱?这钱啊,说到底,还是路云的,这孩子,人品真是没得说。”   米莉莉一听,心里那个不平啊,修路的主意,明明就是她提出的,在马义犹豫的时候,也是她鼓励他的,可是从此至终,竟然没有一个人向她表示过感谢,她只不过是为路云作嫁衣裳而已,天啊,这世道到底还有木有天理啦!   米莉莉仰天长叹。 第九十七章 知恩图报   马义领着贵客进门,宾主落坐后,张嘉勇开门见山,“马义、路云,听我兄弟说,你们有意为平山村开辟一条公路,而你们,有心让我承办这项工程,所以我是特意来洽谈双方合作事宜的。”马义心里暗赞张家兄弟的办事效率,当即说道:“勇哥,既然老张已经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你,我也不再啰嗦了,对于开山修路搞工程,我与路云都是门外汉,勇哥你才是专家,咱们全听你的。”   张嘉勇也为马义的爽快折服,也许这是他从事建筑工程行业以来,最轻松的合作谈判,三言两语就定下了合作意向,他一拍胸口说道:“兄弟,咱们一家人不说两话,既然大家都有合作意向,我们今天就把这事定下来,然后我就派人进行测量,搞设计,争取尽快开工。”   马义这时却有些尴尬,“勇哥,不知道老张有没有向你提过,关于资金的问题……”   不料张嘉勇挥手打断他,“马义,你是多虑了,别说你与我兄弟之间有那层关系,其实就算我们之间是陌生人,也不存在一开工就必须付足工程款的道理,甚至欠个三年五载的都大有人在呢!所以,你别被自己暂时的困难绑住手脚。还是那句话,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尽管开工就是了。”   “是啊,马义,我哥说得有道理,他常年干这行,懂得其中的道道,你就放心吧。”张嘉许插话。   “勇哥~爽快,我也不矫情,事情就这么定了!”马义最后拍板,平山村公路修建计划算是确定了。闻讯而来的村民们,挤满了马义家的客厅,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件前无古人的大事,村老拉着路云的手,眼角都泪湿~了,他哽咽着对她说:“女娃啊,你是咱平山村人的恩人啊,咱平山村人世世代代被困在大山里,出入都靠双脚,非常不方便,小伙子们因此都难找着媳妇呢!你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你是在为平山村人造福啊!”   路云再一次被推上神坛,她心里都非常不好意思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厚着脸皮冒领马义的荣誉。   “村老,您别这么说,我修路,不仅是为大家,也是为方便我自己嘛!”   路云话刚出口,就猛然发觉这话貌似有语病,可是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呀,她只好在心里祈祷大家都没有往岐意方向想,可惜她很快就失望了,一位快嘴大婶马上接过她话茬,“哟,咱家路云还没过门,就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啦,她婶啊,你还拖拖拉拉干啥啊?赶快给他俩把事办了呗!还有啊,到时候,你可别抠门,必须大摆宴席哈!”说着,她攀着马义妈妈的手。   “哎呀,老六家的,你就是馋猪!你就别担心你那份吃了,咱家路云为修路,上百万的钱都舍得往外掏,还能差了你那口吃的,对吧,路云。”另一位大婶不仅马上反驳,还捎带上路云,路云虽然是江湖儿女出身,但是这种阵仗还是让她大呼受不了,当即就臊得面红耳赤,粉面含羞,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马义妈妈看到路云困窘,于是对快嘴大婶说道:“你们干嘛呢?别取笑孩子行不行啊?”   不料她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结果更多人加入调侃。   “哇,你看三婶,路云还没有过门呢,她就护上了……”   “那当然,路云可是宝贝疙瘩,她当然得护紧了……”   “三婶,那就赶快让他们领证办事呗,早把事儿办了,你也能早点抱上孙子……”   “路云长得那么漂亮,她生的娃肯定是男的帅女的靓……”   “可惜马义长得有点瘦……”   ……   马义无辜中枪,客厅已经被大姑大婶们占领,他与张家兄弟的谈话几乎被迫中断,他无奈的向他们摊手,表示抱歉。张家兄弟却不在乎,反正他们该谈的事情已经基本谈妥,闲下来看看这种乡村特有的热闹其实也挺有意思的。路云万万没有想到,仅仅因为自己一句有岐意的话竟然能引来那么话题,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蝴蝶效应”,一向沉稳的她,都有招架不住之感,她在一边愣着,茫然不知所措。   还是马义妈妈贴心,她看到路云窘迫不堪的样子,别人还在不断拿她取笑,于是她果断拉上路云,将她拉出大姑大婶们的包围圈,让她到自己房间里休息。   路云离开了,大家失去了调笑的核心,于是又回到修路的话题上。   “张老板,你准备把路修多宽啊?铺水泥啵?”有人问张嘉勇,张嘉勇答道:“这个,你得问你们的老板路云,她是投资者,由她说了算。”   大家一阵挠头,刚才只顾着开玩笑,都忘了这茬,现在路云都被羞跑了,不好追着去问啊!   于是有机灵的人转而问马义,“马义,你媳妇是怎么说的?”   “我们这里山多且险峻,地形不利,所以只能修单行车道,当然,肯定会铺水泥,如果是泥土路,遇上下雨天,出行也不方便。   “我们这地方,人少车少,有单行道足够了。”问话的人说道,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水泥路啊!我们是直接从山路时代进入水泥路时代,简直就是直接从原始洪荒时代直接进入现代文明社会啊!”有人感慨,张嘉勇眼看村民们个个难抑兴奋之情,他也深受感染,他清清喉咙,说道:“乡亲们,路云两口子给你们修路,你们开心吧?”   “当然开心啊!”大家异口同声回答。   “好!”张嘉勇鼓掌,他掌声响起时,大家反而愣住了,因为大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毕竟他不是平山村人,只是一个搞工程的外地老板,他为毛鼓掌捏?张嘉勇不管大家的疑惑,继续说道:“平山村位于崇山峻岭之中,修路的艰难可想而知,这将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而你们,是土生土长的平山村人,对这里的地理环境非常熟悉,所以,我打算在你们这里招一批工人,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当然,你们大可以放心,工钱一分不会少给你们!”   张嘉勇的话音落下,原本吵杂的客厅突然沉静了,所有人都望着张嘉勇,张嘉勇不明白他们的意思,眼看他们刚才还一脸笑容,现在却笑容突然消失,且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他不由担心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触犯了他们的某种禁忌,心里不由一阵忐忑。   其实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在农村,犹其是象平山村这种闭塞的小山村,因为受现代文明冲击相对较小,往往还保留着一些传统的、在旁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习俗,万一你不小心犯忌,常会招惹麻烦的,最起码,你会立即、马上、即刻被他们列为不受欢迎的人。   张嘉许也一时摸不着头脑,他看看马义,再看看其他人。   “张老板,你真需要在村里雇人?”村老率先打破沉默。   张嘉勇小心翼翼地点头,舌尖不经意地舔~着嘴唇,双手放在漆盖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漆盖。   “我们给自己修路,然后你还付工钱给我们?”村老再问,这个问题,正是让所有人沉默的原因,因为这太匪夷所思了,按他们的说法是,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就没有过这种事。张嘉勇终于搞明白自己刚才没有犯忌,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而已,因为乡亲们的意思与自己所担心的完全是风牛马不相及,于是他赶紧说道:   “村老,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事,千真万确。当然,修路是一项非常艰苦的工作,所以我只能招年龄在四十五岁以下的壮劳力。”   村老颔首,感慨道:“好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听清楚张老板的话了吗?”   “听清楚了!”大家一齐回答。   “好,满足招工条件的,赶紧向张老板报名,你们可要好好干,不要给平山村丢脸,为马义和路云这俩娃子争口气!”村老郑重交待,那些满足招工条件的人轰然叫好。张嘉勇脸上也是难掩兴奋这情,今天平山村之行,不仅轻松拿下一项工程,而且还顺带解决了工人问题。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弟弟张嘉许,可以通过这次合作,再次拉近与马义之间的关系。张嘉勇不是官场中人,但是为官之道,他多少也是了解一点滴,老话说得好,朝中有人好做官嘛!   就拿李飞白杀人案来说,如果不是有马义,张嘉许的停职检查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结束,搞不好,他都有可能因此被迫脱衣服滚蛋!因为有了马义在背后撑腰,弟弟才能有惊无险,而且他还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弟弟很有可能因此再往上走一步。   显然,这一切,都是承马义的情。他张嘉勇也是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平山村这项工程,他都不打算赚钱,他一定要把这条路修得漂漂亮亮,哪怕亏一点进去,他也在所不惜。 第九十八章 开工典礼   平山村公路在张嘉勇亲自操持下,准备工作很就绪,马上就要开工了。   开工典礼这天,全村的人就象过年一样,人人穿上新衣服,他们还凑钱请来醒狮助兴,烟花、鞭炮更是不要钱似地放,喜庆的气氛扬溢在平山村的每一个角落,所有外出打工的人全都回来参加平山村这个前无古人的盛典。路云作为“投资者”,受到村民们的尊重,她被一致推举为剪彩嘉宾。   米莉莉,当然仍然被当作是路云的保镖,所以庆典貌似没有她什么事。   这让她非常懊恼和无奈。   她一直想弄明白,乡亲们到底是凭什么就认定她是路云的保镖,可是现在大家都很忙,没有人关心这个问题。马义也很高兴,平山村终于有自己的公路了,那条弯弯曲曲,狭窄陡峭的山路,将成为历史,乡亲们出行将会非常方便。交通方便了,村里村外物资流通就非常方便,将会大大提高乡亲们的生活生平。   因为没有大山的阻拦,老人可以随意到山外走走了,走亲戚、到镇上逛街,都非常方便。   学生上学也不再需要翻山越岭走山路,节省体力,他们将有更充沛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   而这一切,是他凭自己的能力做到的,马义想到此就不由一阵骄傲。   马义的父母也精神抖擞,腰杆子挺得直直的仿佛都年轻了十岁,无疑,他们是这场庆典中最开心的人,因为他们一直以为修公路的钱是路云出的,所以他们为马义找到这么大方有大爱的媳妇感到自豪,他们还在乡亲面前赚足了面子。   米莉莉的不满与失落就写在脸上,马义当然一目了然,但是这其中有许多事情现在不方便说,只好让她暂时受委屈了。   最让马义意外的是,开工典礼的时候,平山镇大大小小的领导竟然也来了,虽然他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没有为公路掏半毛钱,但是他们的到来,还是让平山村人万分欣喜。咱老百姓就这样,对公家人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崇拜和敬畏,常常视他们为天,只要他们稍稍给点面子,老百姓们就会对他们感恩戴德。   带队的是朱书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领导。马义当初大闹平山镇派出所的时候,她恰巧外出公干,所以马义没见过她。平山村的乡亲们,犹其是老人们,因为交通不便,每年难得一次到镇上,所以有大部分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书记。   “朱书记好……”   “欢迎朱书记……”   乡亲们纷纷向她问好,朱书记也完全没有架子,她一边回应,一边向大家问好,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在老人面前,她更是完全不当自己是领导,亲切犹如邻居晚辈。马义目光注视着这个年轻美丽的女领导,她一身线条简单挺括的黑色职业套装,让她既能显示领导的庄重得体,又让她不失女性的柔美,她脸上表情也恰到好处,既能让人觉得她亲民,又能彰显其领导的气势,毫无疑问,她成了开工典礼上一道非常惹眼的风景。   “马义,当着女朋友的面,这么眼勾勾地看美女可不好哦!”   朱书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到了马义身边,向他伸出手,不过,说的话,有点调皮哈!马义本来就不善言辞,现在被女领导当面调侃,不免有些尴尬,他握着朱书记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只懂傻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这个……”   路云对马义笨拙的交际能力实在是叹为观止,她不得不在一旁插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朱书记那么漂亮,不能怪马义失礼哈!”   “哈哈,路老板,未来的平山镇女儿,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欢迎你第一次回家,更感谢你的慷慨捐赠。”朱书记紧紧握着路云的手,尽量不让自己所说的话打上官腔的印记。“马义啊,我可有一个不情之请,到你俩大婚那天,我给你们当主婚人,不知道我够不够资格呢?”   她这话,顿时让路云脸色绯红。   “朱书记,你是大领导,我们只是小老百姓,你愿意给他们当主婚人,是瞧得起我们,我们已经是高攀了,求之不得呢!”马义的妈妈眼看朱书记主动要求当儿子的主婚人,虽然马义连婚期都没定,但是她还是幸福得快要飘起来了。领导主婚,在平山村,可是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没有过的事,这是她家极大的荣耀啊。   “阿姨,我算什么领导啊?”朱书记笑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而已,论身份,论能力,都不如您未来的儿媳妇呢!她可是大老板,又年轻漂亮,慷慨大方,我是没法比喽!”   马义妈妈听朱书记如此夸路云,她高兴得血压都差点飙高了。   “马义,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希望你准备一下。”朱书记对马义说道。马义看她好象突然比刚才严肃些,心里不由好奇,“朱书记,你有什么事?”   “县委邹书记和欧县长要来参加平山村公路的开工典礼,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马义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因为他觉得只是修一条公路而已,所以没必要惊动县上的大人物吧?这些人,放在滨海,放在京都,可能渺小如一粒沙子,但是放在平山镇,却是天神一样的人物啊,马义敢相信,在平山村,见过这些领导的人,肯定没有一个,就算是在整个平山镇,能见到他们的人,绝对也是凤毛麟角。   然而,他们今天竟然要亲自到平山村这个旮旯来!   “这……会不会有点耽误领导工作?”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   朱书记摇头,“不会呀,邹书记还说自己工作不到位,在咱县里竟然还有交通这么不方便的地方,他想向大家道歉呢。还有,今天他还会带着扶贫办的人一起来现场调研,为我们平山村公路争取扶贫资金。”   关于扶贫资金,马义听张嘉许提过,但是他认为自己有能力承担起修路资金,所以他根本没打算去申请,没想到邹书记竟然亲自出面,甚至还把扶贫办的人拉到施工现场,他心里对这个尚未谋面的书记不由产生一些好奇和好感。   钱这玩艺是好东西,虽然马义现在不缺钱,但是对于送钱给自己的人,他还是相当感激啊!   “邹书记和欧县长什么到?”他赶紧问。   朱书记看了看时间,答道:“大约半个小时,他们应该就到了,我们快去准备一下吧。”   马义立即将这个消息向在场的乡亲们宣布,全场顿时沸腾不已。随后他带人赶紧重整典礼现场,剪彩人也做了重新安排,他和路云都退出剪彩活动,将位置腾出来给邹书记和欧县长,主席台上,增加了几把坐椅,会场入口增加一条横幅,上书:热烈欢迎县领导莅临平山村公路开工典礼!   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刚舒口气,邹书记一行人就到了,因为开工典礼现场在村口,他们的车可以开到村口,倒也省去了翻山越岭,走羊肠小路进村之苦。但是邹书记为了亲民,在典礼结束后,坚持要求到平山村里走走,他要亲自体验一下平山村人民所受的苦。   当然,这是后话。   朱书记率领平山镇大小领导率先迎上去,马义、路云、马义爸爸妈妈和村老、张嘉勇、张嘉许紧跟上,其他乡亲们也都上前迎接。   “邹书记、欧县长。”   朱书记与领导一一握手。   “小朱啊,我们工作失职啊,在咱镇里竟然还有未通公路的村。”邹书记语气有些沉重,朱书记脸顿时通红,“邹书记,是我工作没做好。”   “小朱不用自责,我们都有责任嘛。”邹书记说道。   “是啊,我们工作不到位啊!”欧县长说道,“小朱,自责的话暂时到此为止吧,赶快介绍路云老板和马义给我们认识。”   朱书记立即让马义和路云上前一步。   “邹书记,欧县长,他们就是路云和马义。”   “路云,路老板,你好啊!”   “马义,好样的。”   ……   邹书记、欧县长和马义、路云一一握手,赞美之辞不要钱地往他俩耳朵里灌。马义虽然今非昔比,不再是当初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小子,但是面对父母官的赞誉,他仍然羞涩加激动。路云是江湖儿女出身,混的是地下世界,她也是平生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与政府领导握手,接受他们的称赞,所以她也有些holp不住,感觉这一切不太真实。   而米莉莉,站在人群之外,眼看着路云快被领导捧上天了,她心里的羡慕嫉妒恨,那是滔滔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啊!   朱书记还给邹书记和欧县长介绍了马义的父母、村老,以及张氏兄弟。   “张嘉许,我记得你,李飞白杀人案你受了委屈,但是你尽到了人民警察的职责,捍卫了法律的尊严,维护了公正、正义,你对得起自己头顶上的国徵!”邹书记握着张嘉许的手,不吝表扬之词,张嘉许得到县最高领导的表扬,心情顿时激动无比,张嘉勇则望向马义,眼神里的深意,大概只有他自己能懂,反正马义不懂。   相互介绍完后,朱书记引领着领导们走上主席台。 第九十九章 官场   邹书记的讲话很简短,开头就是为自己没有及时为平山村乡亲们开通公路,方便出行道歉,然后就是盛赞路云的义举,称赞她的义举彪柄千秋;然后就是欧县长发言,他的发言同样是意简言赅;然后是扶贫办主任,再然后是朱书记,领导们先后讲完话后,最后由邹书记宣布平山村公路开工典礼正式开始。   邹书记话音刚落,顿时就锣鼓掀天,礼炮齐鸣,醒狮队邀请邹书记和欧县长为醒狮点睛。   俩领导欣然应允,他们走下主席台,来到醒狮跟前,双双拿起朱笔,亲自为它点睛。点完睛,领头人大喝一声:“起!”醒狮立即龙腾虎跃,跳跃起舞!整个会场热闹非凡,堪比过大年。   ……   庆典活动结束后,邹书记坚持要徒步走进平山村,体验一番平山村人出行的艰辛。书记都发话了,其他人当然不敢落后,他们个个平时养尊处优,今天却在翻山越岭,走羊肠小道,没多久,就有好几个人脚开始抽筋,走不动道了。邹书记也不斥责他们,任由他们停在半道休息,自己仍然坚持往村里走,这可苦了那些人,**oss都不休息,他们只能舍命陪君子,于是,弯延崎岖的山路上,时不时出现一个手拄拐杖,步履阑珊,头发凌乱,汗流浃背的狼狈身影。   邹书记进村后,首先到马朋家慰问,然后再到马义家走访。当他了解到马义家的房子,所有建材都是靠乡亲们肩扛手挑弄进村的,他是一边感叹劳动人们的伟大,一边深表谦意,说公路修晚了。   之后,邹书记又走访了几户困难户,就准备离开了,临走的时候,邹书记拿出30万扶贫款交给马义,“马义,区区30万扶贫款对于修路这个大工程可以说是杯水车薪,但这是我们县扶贫办有能力拿出的最大款项了,请你笑纳。”   “老话说得好,蚊子腿再细也是肉,马义,你可不要嫌少哦!”欧县长在一旁打趣,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30万,对于修路工程,确实少些了,但是对于平山村来说却是意义重大。因为平山镇是偏远小镇,平山村更是人口稀少的偏远山村,是几乎被历届县、镇领导所忽视的地方,所以才会造成直至今日仍然交通困难,村民出入极不方便却没有人问津的状况。   今天,身为县领导的邹书记和欧县长亲自送扶贫款上门,就说明了县上领导的态度,他们的目光已经开始关注这个似乎被人遗忘的小山村了,那么,往后的日子,平山村若要想继续发展,肯定能够得到县上的扶持和帮助。在华夏,有一个特点:不论那一个地方,一旦它进入领导的视线,那里的发展就会蓬**来。   你不要怀疑,只要你多关注一下新闻,你就会发现事实确实如此。   马义目前还没有这种觉悟,但是他对邹书记、欧县长这些领导还是心怀感激滴,因为他们的到来,因为他们慷慨解囊,不仅缓解了他资金的压力,还鼓舞了平山村乡亲们的士气,那些长辈,比如村老,都是**十岁的老人啦,但是他们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级的领导,对于他们的人生其实也是一种安慰。      “领导啊,我和平山村所有乡亲们感激都来不及呢,哪能嫌少啊。你们能来到现场,为我们加油打气,还给我们带来工程款,我们一辈子都会感激你们,将你们的大恩大德铭记于心,我向你们保证,我们一定会努力工作,不怕困难,全力以赴,以最快的速度修出一条漂亮的公路,向领导们致敬!”马义客气道。   “呵呵,年纪轻轻,说起话来头头是道,马义你真是人才啊!”邹书记夸奖,马义老脸悄悄一红,因为这是他这二十年人生里说过的最漂亮的话,虽然他是真心的,但是他心里总感觉别扭。后来,当他回到滨海,向英子和白雪说起自己当时感觉,白雪一语道破其中玄机:“这些话,都是被拍马溜须的人说烂的大路货,你还捡起来讲,所以,你虽然是真心的,但是听起来仍然感到别扭。”   “那么你说,邹书记他们会不会有同感呢?”马义心里顿时有些忐忑。   “你以为他们的智商会与你一样低么?”米莉莉鄙视,痛快淋漓地报在平山村被边缘化之仇。   当然这是后话先说,不好意思哈。   领导们都走了,开工典礼也谢幕了,明天,将正式开工修路。   张嘉许已经随领导回县里,张嘉勇却留下来。   “谢谢你,马义。”   两个人闲聊的时候,张嘉勇突然向马义道谢,马义莫名其妙,“勇哥,你为什么谢我?”   张嘉勇笑笑,反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当然是真不知道。”马义毫不迟疑地说道。   “好吧,我告诉你。”张嘉勇喝了一口茶,再点上一支烟,他再问马义:   “刚才,你听到邹书记对嘉许的表扬了吗?”   马义点头,“听到了,这不很正常吗?老张上次的表现确实不错,不愧是一个真正的好警察,得到邹书记的表扬,是他应得的荣誉!”   张嘉勇说道:“其实,邹书记的话是说给你听的!”   “我?”马义诧异地指着自己。   “那当然。”张嘉勇一脸肯定、确定以及一定的样子,“说到底,马义你还年轻啊,这你竟然都没有看出来。”   马义挠头讪笑,“不好意思,我还真没看出来。不过,我只是一个农民工而已,邹书记对我说这些话有意义吗?”   张嘉勇看了马义一眼,再反问:“你,仅仅是一个农民工而已吗?”   马义的心瞬间跳了一下。   因为他从张嘉勇的眼神里,发现他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自己的身份不仅不是见不得人那种,反而是特牛叉的存在,但是他一直谨记方将军的嘱咐,轻易不可暴露身份,他也一直这么做,所以,他对张嘉勇了解自己身份非常诧异,然后,他很快就想起县特警队的谢水和。   他为了震摄他,马义曾经向他出示过自己身份,只是没想到他的嘴巴竟然这么宽松,把警察的保密条例都当儿戏了!   马义眉头紧皱,双手握起拳头。   张嘉勇却收回目光,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干嘛的,我弟弟的口风也相当紧,但是我能猜到你大有来头。嘉许因为李飞白杀人一案已经得罪了他的领导,我本来想他前途应该到此为止了,不料突然间峰回路转,他咸鱼翻身了,不仅提前结束停职检查,还重新接手这个案子。接着,李飞白归案,李缸被调查,最近还听说,县警察局的王白山副局长即将内退,他空出的位子将由嘉许补上……”   “哇噻,老张要升官了!可喜可贺啊!这家伙升官了都不声张,果然口风够紧的。”马义叫道。   “任命还没有正式下来,他哪好意思说。我还是听我一个警察朋友说的。马义,你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吗?”   “你不会说是因为我吧?”马义有点不可思议。   “是啊。嘉许这个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他一直被王白山排斥。王白山后来之所以重新启用他,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好警察,真实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害怕激起民变,二是因为你的身份让他害怕,想讨好你,害怕你找他麻烦。”   “后来,县上领导也知道你的身份了,还知道了李缸和王白山的事,他们也是因为害怕你,或者说给你面子,所以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将李缸他们该抓的抓,该退的退,而因为嘉许与你关系不错,给你的乡亲们的印象也不错,所以他们一致通过决议,提拨他,由他接替王白山的位子。他们此举,唯一的目的就是讨好你,不然以嘉许的资历和脾气,副局的位子八百年也轮不到他。还有,今天县上一号、二号人物联袂出席咱村的开工庆典,还亲手送来扶贫款,何偿不是想讨你的好……”   张嘉勇娓娓道来,马义听得有点云里雾罩,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有魅力,竟能让县上领导都为自己折腰。   “勇哥,你说的有点言过其实了吧?”   张嘉勇摆手,脸上是讳莫如深的笑容,“是不是言过其实,你可比谁都清楚啊。可恨我那个傻弟弟,明知道你是一棵参天大树,别人都挤破脑袋想往你树荫下钻,求你庇护,他可好,当他知道自己升职的原因是因为你,心里还不痛快呢!”   “老张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警察!勇哥,这是我的真心话。”马义认真地说道。   张嘉勇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亮光一闪而没,然后脸上迅速换上我信的表情。 第一百章 米莉莉吐槽   在张嘉勇点拨之下,马义顿时犹如醍醐灌顶,心里也豁然开朗,他回想起邹书记对自己和路云的态度。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其实是路云投资修的路,所以邹书记当然必须对她表示尊重和称赞,但他仅仅是尊重和称赞而已,而对自己,他总是隐隐露出一丝**的意思。   开始他还莫名其妙,但是经张嘉勇这么一点拨,他就明白了,原来领导想尽办法**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帅,而是因为自己手中有一种无形却真实存在的东西   ——权力。   自己手中的权力有多大?   其实马义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在南云的时候只听李勇提过,说他们所在的国安局与年雍正大帝手中的粘杆处相似,但是所处理的业务比他们还要多得多,从这里出去的人,见官大三级,象邹书记这种七品小官,马义挥一挥衣角,衣角刮起的风都能将他吹倒。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毕竟现在华夏已经跨入已经是民~主社会时期,封建王朝那一套早已经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但是也由此可见国安局的特殊性和权威性。   难怪邹书记和欧县长会在百忙之中,不请自来参加平山村小小的公路开工典礼。他们不仅是来道贺的,还是来向马义示好的,当然他们久混官场,也是八面玲珑之人,当他们得知马义不想表露自己身份,于是他们也非常配合,对此只字不提,但是所做之事,无一不给足马义面子,李飞白归案、李缸被捕、王白山下台、王镇长调离平山镇,再到张嘉许上~位,亲自送上扶贫款,所有这一切,都深深打上了马义的烙印。   一句话,如果没有马义国安局上校的身份,以上一系列的事件,也许都会发生,但是在完成速度上,绝对不会那么爽快利落。   权力,果然是妖孽啊!   马义心里感慨万分,同时心里有一丝小小的得意。因为,尽管他喜欢低调,不喜欢虚荣,但是他首先是一个人,每一个人心里,总会有一个虚荣心存在。人家毕竟是堂堂的县委书记和县长,正处级干部,国家公务员,若放在半年前,他们可都是自己只能仰其鼻息的牛逼人物,可是今天,他们却反过来讨好自己,如果说马义心里还是平静如水,不见半点波澜,那他绝对是装13装的。   第二天,平山村公路正式动工,张嘉勇带来先进的挖掘机械和经验丰富的技术及施工人员,他们都是修平山村公路的主装备与主力军。平山村的壮劳力虽然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工程建设,但是他们有力气和劳动经验,再加上他们领着老板的薪水给自己修路,心里那个高兴都无以言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他们肩扛手挑,不叫苦不叫累。   整个工地上,机器轰鸣,人声鼎沸,铁锤叮当想不停,村老远远看着一片繁忙的工地,眼角都禁不住湿~了,“多少年都没见这种劳动场面了!”   因为这条公路的工期,经张嘉勇预计要三个月才能完成,所以开工几天后,马义再落实完中药材种植事宜后,就准备回滨海,因为那边有自己的事业,他不可能长期离开。他正准备启程,又接到白雪电话,原来英子建渔业加工公司的计划进展顺利,已经在白小依的家乡选好地址,准备动工兴建渔获加工厂厂房。   厂房准备采用钢架结构,这种厂房建设工期很短,预计很快就能投产,英子已经着白小依率人作好开拓市场的准备。   又是一个好消息,马义心里头一阵爽。告别父母,告别平山村的乡亲和张嘉勇,他和路云、米莉莉离开平山村,回滨海市。   路云回望忙忙碌碌的工地和美如仙境的平山村,心里有些恋恋不舍,“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我们就在这里呆了半个月,我真有点舍不得呢!”   “是啊,你当然是舍不得了,乡亲们都将你当作大老板,大慈善家,人人把你当作观世音菩萨供着,你当然舍不得离开了!”米莉莉翘~起的嘴巴能同时挂上十二个簸箕,忿忿不平地表达压抑在自己心里足足半个月的不满情绪。   “死马义,你这里的人眼光太有问题了,我动手教训李飞白就成了云姐的保镖,但云姐动手打人,她仍然还是有钱的大老板,讲不讲道理嘛,你们?”   马义自己也是感觉好笑,又无奈,因为他也搞不清楚乡亲们,包括自己父母为什么会有这种认识,仿佛有人在给他们介绍一般。   “这个嘛……可能他们是电视剧看多了,以为有钱人的身边总是带有保镖的,因为我妈妈的原因,乡亲们早就知道路云是大老板了,所以你只能受委屈,当保镖了。”马义想了半天,如是解释。   他的解释显然不能让米莉莉满意,“那他们为什么不把你当保镖啊?”   “我?”马义笑笑,“半年前,我只是一个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小子,他们可能会认为我是保镖吗?”   “哼,反正这趟回乡之旅就我一个人亏大发了,不行,马义,你必须补偿我精神损失!”米莉莉撒泼。路云脸上怒气顿时显露,“你还想怎么样补偿?都三更半夜摸~到马义卧室里了,你还想补偿什么?莫非要马义就在这路边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哎呀,云姐你邪恶啦,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米莉莉一阵害羞。   “哟,还知道羞耻啊?我还以为你已经脸皮丰厚无底线呢!”路云讥讽,然后扮演知性妈妈,“莉莉,你任性,我由你,但是,做人应该有底线,我们第一次上马义家,他家里有爸爸妈妈,他们是长辈,思想难免传统,而你,却偷偷摸进马义房间,在里边呆了一个晚上,万一让他们发现,你说他们会怎么看你?”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做!”米莉莉狡辩,她可不敢将马义走火入魔的事告诉路云,不然,她肯定会立即、马上一脚踹过来,然后回到滨海,还会联合英子和白雪,对她满清十大酷刑伺候!   路云毕竟还是黄花闺女,米莉莉这么一嚷嚷,她脸瞬间就红了,她咬着银牙,气愤地说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做什么!”   米莉莉心虚地看一眼路云,不敢再开口,她担心自己说漏了嘴。   不一会,他们到了山口,张嘉勇派来的车也到了,司机将他们送到县汽车站,他们将坐大巴车到桂西省省会桂宁市,然后再坐火车回滨海,归途漫漫,米莉莉再次吐槽:“死马义,臭马义,当初为什么不开车回家,非要火车、汽车、牛车连番折腾?你想累死我啊?”   马义苦笑,他们回家确实坐过火车汽车,还有号称三蹦子的三轮摩拖车,但没有坐过牛车有木有,“我也想开车回家啊,但是公路不通,我们总不能将车停在山口外吧?所以只能这么麻烦了。不过,这种麻烦马上就可以解决了,公路修通后,我们就可以自己开车回家啦。”   “回谁的家呢?要回你回,我才不回呢,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踏足平山村。”米莉莉赌气,马义理解她的心情,也了解她的性格,所以也不反驳她,任由她耍性子。   他们到了县汽车站,谢过司机,上了大巴车,往下一站省火车站赶去。因为现在不是出行旺季,路上倒也没有发生拥堵,而是一路畅通无阻,三个小时后,他们到达省火车站,稍作休息,马上坐上由桂宁市开往滨海市的火车。   他们刚坐下,米莉莉就打电话给白雪:“白雪,我七个小时后到滨海……不行……你必须亲自来接,好了,我累死了,不跟你废话了。”说罢她就毫不客气地挂掉电话,仿佛白雪到车站接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她根本不给白雪讨价还价的机会。   然后她又打电话给长孙绛英:“英子,我七个小时后到家,你必须给我准备好吃的,我饿死了。什么?到外面吃?喂,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饿着肚子千里迢迢、急急火火往家赶,你却让我到外面吃?……你不会做?白小依呢?她不是在家吗?……必须的必……”   米莉莉再次挂了电话,然后双手抱胸,闭眼假寐,不鸟路云和马义,路云与马义相视苦笑,他俩都明白米莉莉是借机发泄心中的委屈,所以也不想干涉她,权当作没看到也没听见。   火车启动了,车厢安静了下来,现在傍晚时分,车厢里光线比较暗淡,旅客们纷纷闭目休息。   大约七八点钟的时候,火车进站,这里已经不在桂西境内,而是另一个省的省会常砂市。   车门打开,车外一下子就涌~入一大帮旅客,他们中有许多人买的是站票,顿时将原本比较宽松的车厢填满,米莉莉座位本来就不与马义和路云的座位连座,经这么一挤,顿时她就消失在马义的视线里,幸好她已经是成年人,马义倒不担心她会被人贩子拐跑了。 第一百零一章 遭遇猥琐男   车厢内经过暂短的混乱后,很快就恢复秩序,火车再次启动,再有四个小时就到滨海了,马义心里莫名地泛起一丝期待,仿佛滨海不是异乡,而是故乡的那种期待。也许你会觉得马义忘本,或者说矫情,但是假如你从本书第一章开始读就会知道,滨海市其实也可以算是马义的故乡,因为,他在这里得到了重生,他的人生在这里发生转折,滨海市见证了他从一个被人抛弃的农民工,转变成一个修真者,**丝开始逆袭的过程。   而且,这里有他的事业,还有他所爱的女人和兄弟。   当然,昆月那边也有他的事业,也有他所爱的女人和兄弟,他也想念他们,而且昆月是他人生与事业的地之一,但是他分身乏术,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所以他暂时只能将对昆月遥寄自己的思念了,等这边的业务处理完了,他才能重回昆月。   马义头靠在椅背上,微闭着眼,任由思绪如山里的云雾翻滚。   突然,“啪”一声肉打肉的脆响,打破车厢的宁静,然后就传来米莉莉的怒骂声:“麻辣哥逼,你找死!”   原来,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猥琐男,他趁车厢里灯光暗淡,大家都昏昏欲睡之际,他竟然偷偷向米莉莉伸出咸猪手。活该他倒霉,好死不死的,车厢里那么多女人他不摸,非要揩米莉莉的油,结果他就杯具了,他的手刚刚伸到米莉莉的大~腿,还没有来及享受那q弹和柔软,米莉莉就扬手给他一记耳光。   然后就是怒骂。   可惜猥琐男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没看出米莉莉不是任人欺负的软妹子,而是一个比女汉子还要恐怖的女杀神。他眼看自己猥琐行为被米莉莉捅破,还又是挨耳光,又是挨骂,不由恼羞成怒,“臭表子……”   “特么滴,你妹才是表子!”   米莉莉打断他的话,果断扬手再一耳光扇过去。   猥琐男除了行为猥琐,心理龌龊外,其实他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龙套,在南荣帮前银凤、双煞帮三姐面前,他佩服完全只有受虐的份,米莉莉快如闪电的耳光手,他根本躲不开。这还不算悲催,更悲催的是他竟然没有半点受虐的觉悟,如果他早点服软,也许米莉莉就到此为止了,毕竟这类人就象苍蝇蚊子,打多了自己的手也脏。   不过也不能全怪他,因为他已经是惯犯,在这之前,他不少在公交啊、火车啊、广场啊等等反正是人流稠密的地方,向年轻妹纸们伸出过咸猪手,甚至用自己下~体去蹭妹纸大~腿啊屁~股啊等等部位,以满足自己变~态的需求。过去那些被他猥亵的妹纸,胆儿小的,站在那里不敢动,不敢出声,任由他肆无忌惮地过足瘾,大胆的也不过是骂他一声变~态,然后离开,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象米莉莉一样敢动手打他,于是他就更加的肆意妄为,胆大包天了。   今天绝对是一个特例,或者说意外。   只见他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手掏出一把弹簧刀,刀尖对着米莉莉,凶狠地说道:“你再动手试试,再动手哥一刀捅死你!”旁边的旅客一看人家都动刀子了,为了不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果断撤退,但是国人好围观的习性让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自觉地围成一个小圈,圈中留下一小块空地,足够搞事者闪挪腾移,又不会伤及自己。   旅客们这么一闪让,米莉莉又出现在马义和路云的视线里,但是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莫说马义,就连路云都懒得理。米莉莉心里不是正好不爽吗,猥琐男这个傻叉刚好够她出出气,不然一路憋下去,万一憋出内伤就不好玩了。可惜精~虫上脑的猥琐男压根不知道属于自己的杯具即将发生,他眼看围观的旅客不仅没有一个人打算出来多管闲事,反而自动让出空间由自己发挥,他心里不由一阵得瑟。   他,其实也就一**丝,自从n年前被女友甩了之后,他就迷恋上了岛国爱情动作片,你也知道岛国爱情动作片有多变~态吧?   你说你不知道?   特么滴你装纯洁是吧?   装,你使劲装吧,小心装过头了被雷劈!   话说猥琐男,他本来就不是内心足够坚强的人,所以这些电影看多了,他心理也随即发生了扭曲,他感觉自己的**就象被压在巨石底下的草芽,尽管被压抑得变了形,但是仍然不放弃破土而出的**,犹其是欣赏完岛国爱情动作片之后,眼前总是晃过那谁谁谁的胸前那个波涛涌动,白光刺眼的身影,耳边不停回响着一阵阵糜糜之音的时候,那种**更加强烈,简直到了不把**发泄掉自己就会发疯的地步。   然而,女友跑了,床~上空荡荡的,他总不能抱着枕头当貂婵吧?但是下一任女友还不知道身在何处,找~小~姐吧,他既没有这个经济能力,也没有这个胆,撸管吧,撸多了也木有意思,所以他百般纠结,痛不欲生,只至在某一天,他坐公交出门找工作,当时公交车上人挤人,若大的公交车厢,简直就是一个超大型的铁皮罐头瓶,而乘客就是被塞进罐头瓶里的沙丁鱼。   猥琐男虽然人品没有多高尚,但是那时的他确实还不是猥琐男。当时,站在他前面的是一个穿短裙的妹纸,因为人多太挤,他一直没看清她的脸,所以并不知道她到底是西施再世呢还是东施重生,但是从背后看她的身材,以**丝的审美观,那还是ok滴,一水黑色长发,似绸如水,披在她香~肩上,最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即熟悉又陌生的少女的体~香,让他一时难以自禁,再加上随着车厢晃动,两人的肢体不时地产生一些摩擦,瞬间,他脑海里就浮现出岛国爱情动作片里各种疯狂且销~魂的镜头。   于是,他身体不可抑制地产生反应,小鸟哥更是一马当先,撑起帐蓬。猥琐男心里一阵“呯呯”狂跳,激动、害怕、**、理智……在他大脑里天人交战,他大汗淋漓,手腿发麻,有一种犯罪的罪恶感。半晌,他悄悄环顾四周,他发现车里所有的人都表情木然,根本没有人注意自己。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再上前一小步,贴紧前面的妹纸,小鸟哥鬼鬼祟祟地抵住妹纸屁屁的夹沟。他的小动作显然惊动了妹纸,她想往前让,可惜前面挤得象一堵墙,她根本不能前进半步,左右两边也是如此,真正是前无退路,后有虎狼啊!她本能地扭过头,想阻止猥琐男,猥琐男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气,居然毫不胆怯,反而恶狠狠地迎上妹纸的目光,仿佛要将妹纸一口生吃掉的样子,妹纸吓得一激灵,赶紧躲开他的目光,不敢再有半点不满和反抗。猥琐男眼看自己阴谋得逞,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他一手拉着车厢顶上的拉环,身子随着公交车晃动的节奏,不停地往妹纸身上贴,小鸟哥就在妹纸的夹沟里摩擦啊摩擦,他正摩擦得上瘾,一股欲一泄千里的澎湃之感突然从丹田涌起,直冲脑门,他全身一阵痉~挛,小鸟哥仿佛晕车似的,一口气就将今天早上喝下去的豆浆一滴不剩全吐了出来。   哇,爽啊!   猥琐男此时虽然两腿发软,但是那一个爽,遍布他全身每一个细胞,让他浑身轻飘飘,仿佛踏在虚空上腾云驾雾一般,那种感觉,那种身心的满足感,居然远胜过当初与女友感觉。   尝到甜头的猥琐男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由令人心酸的**丝男,成功转型为让人恶心的猥琐男。   这些年来,在各种场合被他猥亵过的女子,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   可惜他没听说过一句名言:进得山多终遇虎。   正当他的猥琐事业一路高歌猛进,不断向前推进的时候,他撞到了米莉莉这个杀神手里。   他没有看到米莉莉眼里闪过的寒光,反而误以她已经被弹簧刀制住了   “妹纸,你激动个毛线啊?哥摸你,是因为哥看得起你!啧啧,好靓的脸蛋儿,都能捏出~水来,皮肤也水滑水滑的,下面的水肯定也多吧。”猥琐男咂巴着嘴,脸上是让人万分恶心的猪哥笑,嘴角挂着一溜口水,他晃动一下弹簧刀。   “要不,让哥瞧瞧你下面?”   车厢里的旅客本来是漠然地看着热闹,然后听猥琐男这么一说,竟然产生一阵小骚~动,至于为毛会产生骚~动,特么滴谁搞得懂!反正那些男的,原本冷漠的眼神里,突然就暴闪狼光。马义和路云始终安静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当然,不是说他们也和其他旅客一样冷漠与变~态,如果猥琐男欺负的真是一个柔弱妹纸,马义或路云早就出手揍他丫的。但是,米莉莉不是软妹子,是比女汉子还要恐怖的女杀神,所以,他们是在看戏,一场演员精少,成本低廉,剧情看似简单,其实情节不乏跌宕起伏的情景剧。   “好啊。”   米莉莉竟然没有发飙,媚眼如桃花,摄魂勾魄的目光里瘾瘾透着一丝凶狠。 第一百零二章 木有天理   可惜猥琐男由于精~虫上脑,影响了视力,他只看到米莉莉媚眼如丝,却没有发现她妩媚里包裹着的凶狠,以为她只是一个任由他欺负的羔羊,却不知道她其实是一只随时能将他一口吃掉的狼。   围观的人一看竟然有福利分享,他们的心情顿时激动不已,纷纷感叹不虚此行,一个瘦弱不堪,长相猥琐的四眼田鸡赶紧摘下眼镜,然后迅速往镜片上哈气,再赶紧卷起衣角,用力擦几下,接着再戴上,所有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整个过程大概只用了1.05秒,完全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   猥琐男没料到米莉莉竟然答应得那么爽快,他原本已经酝酿好的各种威胁的话,还没有到嘴边,就被他生生咽回肚里。   “那就快点吧,看完了,哥请你吃饭!”猥琐男擦一把嘴角的口水,满脸迫不及待的样子。旁边,竟然还有人吹起口哨,马义看了一眼吹口哨的人,然后记下他的样子。他准备等米莉莉了事之后,再找这些同志聊聊天。   因为他觉得,你可以不见义勇为,但是你不可以助纣为虐,连起哄都不行。   马义有这种打算,其实他并不是光凭自己好恶作出的决定,而是有依据的。因为他觉得当你面对各式各样的歹徒行凶作恶时,你不敢上前见义勇为,只说明你胆小或者能力有限,不足以将歹徒制服,出于自保,所以你不敢出手,这种行为虽然让人遗憾,其实也无可厚非,因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黄飞鸿;但是当你面对歹徒各种行凶作恶,你不仅不出手制止,反而吹口哨起哄,为歹徒呐喊助威,特么滴你就丧失了最起码的道德底线,你的人品,就与歹徒的人品一样卑劣,你的行为,就与歹徒的行为一样可耻,虽然你不一定犯罪,但是已经打破了让马义忍耐的极限。   “哎呀,你别急嘛!”米莉莉抬手理一下自己耳旁的长发,再抛一个媚眼给猥琐男,那嗲声嗲气,听得猥琐男身上的几两骨头一阵酥麻,而马义却是一阵毛骨悚然。马义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米莉莉发~嗲,你说一个原本脾气暴燥,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汉子,突然变成嗲成一团面的软妹子,那种落差,真不是马义这种心理承受力差的人能够适应滴。   猥琐男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的福利来得如此干脆如此凶猛,比起以前那些被他猥亵的女子,眼前的妹纸貌似更加给力哈!自己略施手段,人家就各种福利送个不停,简直就是打到土豪了呢!他心里那个兴奋啊,简直胜过当初引诱前女友第一次与自己发生身体负距离接触。   他舔~了一下嘴唇,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米莉莉下~半~身与上半身的交界点,期待着她那一双柔夷,为他开启一个让他血脉贲张的奇迹。   可惜,他没有等到奇迹出现,却等到了杯具的发生。妹纸的一双柔夷没有伸向她的裤腰带,而是突然奔猥琐男握刀的手而来,猥琐男猝不及防,不过就算他有防备,没有半点武力值的他也不可能避开米莉莉闪电般的攻击。   米莉莉一手快速抓~住猥琐男的手腕,用力一扭,猥琐男手中的弹簧刀顿时脱离他的手,往下掉,米莉莉另一只手快速一操,弹簧刀就到了她手里,然后她没有半点停顿,顺手就往下扎,“噗!”一声利刃刺破肌肤的声音让旁边的观众一阵蛋疼。   接着一声声惨叫,在车厢里回荡,“啊……啊……啊……”   所有人定睛一看,只见猥琐男象一只虾米弓着身子,手捂着大~腿~根,大~腿~根上弹簧刀的刀把清析可见,一股殷~红的血水从猥琐男的指缝间汩~汩溢出。原来米莉莉刚才那一刀,直接就扎进猥琐男的大~腿~根,还是因为她突然良心发现,没有直接对准猥琐男的蛋蛋下刀,不然一刀下去,猥琐男就可以练了。   饶是如此,他也伤得不轻,弹簧刀入肉最少有四五公分,蛋蛋也被割破了一口子,里边灰白色的蛋体隐约可见。   一股凉气从所有围观者的脊粱骨末端骤然升起,然后直抵天灵盖,他们无一不连连打几个冷战,下意识地夹紧大~腿。这时,车厢里除了猥琐男的哀号,就是火车行驶发出的声响,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人们呆呆望眼前看似娇滴滴,其实是深藏不露的女汉子,不,应该说是女魔头的米莉莉,一时间集体失言。   “发生什么事了?”猥琐男的哀号惊动了火车上的乘警,他们急匆匆赶来,一眼就看到在地上翻滚哀号的猥琐男,他们急忙蹲下~身查看,当他们看到那把刃口几乎全没入猥琐男大~腿~根的弹簧刀,他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她想杀我!”   猥琐男看到警察来了,仿佛看到救星一般,伸出粘满血迹的手指向米莉莉。乘警的目光随着猥琐男的手望向米莉莉,米莉莉则一脸可怜惜惜的样子,“是……是他,非礼我,还威胁我,我不小心把他刺伤的。”然后,还悲悲彻彻地挤出了几滴眼泪。   马义和路云为米莉莉的演技叹为观止,路云甚至想要不要将她送去哪个艺校深造,然后让她在演艺界发展,说不定一小心,就成了大名猩,好莱坞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甚至于神马奥斯卡奖、金鸡奖、金像奖 金马奖、金球奖、金棕榈奖、金熊奖、金狮奖……拿到手抽筋。   两个乘警都是老警察,见多识广,他们稍稍观察一下猥琐男和米莉莉以及其他人的反应,他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当前之急,还是先给伤者止血,不然他会因为血流过多而死,这种人虽然死不足惜,但是身为人民警察,他们可不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眼前挂掉。   于是一个警察迅速拿来急救包,另一个则对周围的人喊到:   “这里有人是医生吗?我们需要医生。”   可惜他喊了几遍都没有人答应,显然猥琐男流年不利,再加上出门没看黄历,导致他身受重伤却恰巧没有与医生与他同行,马义是神医,但是他已经决定袖手旁观。于是这趟列车,最终也没有发生诸如神马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神马美女护士跪地一个小时救治病人……等等神奇故事。幸好乘警也学过几天急救知识,他们还不至于措手无策。他们用止血纱带为猥琐男止血,不过因为伤者的伤口位置比较特殊,包扎起来非常不方便,结果他们忙了半天才包扎好,然后,他们请几个旅客帮忙,将猥琐男抬到休息室。   “姑娘,我相信你也是受害者,也相信你的行为完全是出于自卫,但是你出手过重了。”一个乘警对米莉莉说道,“对不起,你也必须跟我们走,协助警方进一步调查。”   米莉莉没说话,眼角悄悄扫一下马义,马义向她轻轻点一下头。   “好吧,我跟你们走。”   她可怜兮兮地对乘警说道,结果乘警大大地惜香怜玉,没有对她采取任何措施,只是让她跟在自己后面走。   不一会,马义也离坐,往乘警休息室走去。其他乘客眼看米莉莉和猥琐男都被警察带走了,好戏已经结束,他们也各自归位,继续闭目养神,有几个八卦心较重的,还在小声议论着刚才猥琐男遭遇猥亵事业滑铁卢的事,有些人甚至将刚才的视频发到朋友圈。   他们所有人都人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没有注意到马义已经离开自己的位子。   大约过了十分钟。   一阵相互道别的声音惊动了所有人,他们纷纷把目光转向车厢门口,结果他们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事:其中的一个乘警,正亲热地与一个略显瘦小、其貌不扬,身上穿着比农民工好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又是握手又是警礼,仿佛他是自己多年未见的战友,不对,应该是首长。   而那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回礼之后,还轻佻地拍拍乘警的肩膀,似在说一些勉励的话,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年纪大他一大圈的乘警不仅不以为忤,反而有些许的激动。   神马情况?   难道眼前这个农民工一样的青年,是深藏不露的官二代?而且还绝对不是村长的儿子,而是挺牛逼的那种?不然乘警为毛对他如此客气与敬畏?不然那个女的为毛明明防卫过当,已经被乘警带走,现在她却象没事人一样回来了,乘警还亲自相送?乘客们一阵惊奇,然后从他们狭隘的人生观、有限的人生阅历中总结出一个结论,眼前这个年轻人,肯定是一个非常牛逼的官二代。   然后,他们心里一阵哀号:麻辣哥逼,现在的官二代敢不敢不那么爱装13啊?你看他浑身上下的地摊货,稍为混得好的农民工都不稀罕穿着!更让人不齿的是,因为出远门放着奔驰、宝马不开就算了,最起码你也得坐飞机啊?为毛非要与他们一干连qq都买不起的苦逼**丝挤火车呢?看清楚了,是火车,不是动车!坐的是硬座,不是卧铺!更别说商务仓了。   这,简直木有天理啊! 第一百零三章 各方反应   马义告别乘警,然后径直来到刚才吹口哨的人面前,伸手揪着他的衣领,抡起巴掌“咣咣……”一顿耳光大餐伺候,然后淡定地回到自己座位上,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至于受害者,虽然被扇得莫名其妙,但鉴于马义的神勇及与警察的交情,他竟然不敢吭声。米莉莉则象一只斗败了老鹰的小母鸡,昂首挺胸,风光无限,紧紧跟在马义身后,她眼看大家的目光都盯向她和马义,直盯得她浑身不自在,于是她目露凶光,反瞪回去,那些人眼前瞬间就闪过猥琐男大~腿被她扎伤的情景,于是他们果断一缩脖子,转过头,闭目假寐。   马义坐下后,米莉莉没有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而是对马义右手边的乘客勾勾手指头,这个乘客是一个聪明人,他可不敢不给米莉莉面子,因为这个女人,他惹不起!所以他立即心领神会,配合默切还不失礼貌地起身让坐。米莉莉心头甚感欣慰,伸出玉手,用力拍拍他肩膀:“好人会一生平安的!”然后就一屁~股坐下去,再然后,双手抱着马义的手臂,头枕在他肩膀上,亲昵无比的动作,谁见到都会明白他们是神马关系。   马义左手边是路云。   于是乘客们又开始疑惑了,在他左手边的美女,貌似与他的关系也相当暧昧。心想特么滴官二代就是奢侈,哥三十出头了还是苦逼单身汪,他竟然还玩起双~飞,那女的还是美得木有天理那种!好吧,人家出身高贵,命里注定他的人生必须牛逼,咱**丝再羡慕嫉妒恨也只是徒增生气而已,老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所以咱就不比了。   但他们既然是情侣关系,刚才为毛不坐一起啊?如果他们刚才坐一起,那个倒霉的猥琐男,也不至于敢对米莉莉动手动脚,如果他不动手动脚,他也至于大~腿~根被扎,如此推演,貌似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对于猥琐男不幸负伤也应负一定责任呢!   有人躲在自己座位上,暗自腹诽。   尽管这个理由非常扯蛋,但是能够抹黑一下这个滥用资源的官二代,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心灵安慰及情感渲泄。   马义却不管别人如何看自己,反正,不管猥琐男该不该挨揍,要揍到怎么样的程度才算合理,对于他说来,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动手的是米莉莉,她不可以受到委屈。华夏是法制社会,但是法不外乎人情,所以他不惜对乘警亮明自己的身份,换取米莉莉的自由。   乘警也是聪明人,他们不会因为这点破事,去得罪一个他们根本得罪不起的人,或者说杀神。   凌晨,火车终于安全到达滨海市火车站,长孙绛英和白雪在站口迎接他们,白小依则负责在家给他们做宵夜,夜已深了,他们也没有多说,上车就往路云在滨海的家去。   此时,米国,正是早上8:00.   劳伦斯刚刚走进自己办公室,他的手下就给他送来一个非常不妙的消息:据可靠情报,被派到华夏执行暗杀任务的特工雅各布和托马斯已经殉职。   “哦,上帝,这怎么可能?他们可是训练有素的特工!马义,不过是一个有军方背景的民间人士,他怎么可能做到?”劳伦斯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手下耸耸肩,“少校,开始我对这个消息也很震惊,但是我们的情报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这两个笨蛋,已经与我们失去联系有两个礼拜了,如果他们不是挂了,难道是私奔了吗?”   劳伦斯一翻白眼,生气地斥道:“上尉,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他们也是你的战友!”   “对不起,少校。”上尉马上道歉。   劳伦斯没有再纠结于上尉的不礼貌,他坐在办公椅上,思索了半天,问道:“他们殉职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出事前,为什么一直不与我联系?”   “半个月前。他们中断与我们联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已殉职了,已经无法与我们联系。”   “你说什么?我的上帝,你是在开玩笑吗?他们在半个月前已经殉职,但是你现在才向我报告,上尉,请你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在干什么?你是在拉斯维佳斯泡妞,还是在非洲难民营贡献你虚伪的爱心?”劳伦少校拍着办公桌,大声质问。   上尉却面不改色。   “少校,其实我们情报部门一直在跟踪雅各布和托马斯的行踪,但是华夏太强大了,他们的保密工作也做得非常好,我们地面人员很难得到有价值的消息,而我们的间谍卫星,在这一段时间里,根本无法侵入华夏领空,犹其是滨海,那里仿佛已经架起了一座天穹,我们的卫星到了那里,就成瞎子,得不到任何信息。他们自带的卫星跟踪系统也失灵,我们根本搜索不到他们的行踪。直到今天,我们安排在华夏的间谍,才从各种蛛丝马迹中发现托马斯与雅各布已经殉职的线索。”   劳伦少校听完报告,懊恼地双手握拳,敲打着自己脑袋,“狗~娘养的马义,狗~娘养的华夏人,太难对付了。哦,万能的上帝,我怎么会遇上这些可怕的敌人!……”劳伦斯少校抱着头一阵恕恕叨叨,上尉没能听清他在恕叨什么,他一头雾水,半晌,忍不住问道:   “少校,这事怎么办?”   劳伦少校双手一摊,“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去告诉军方,这事太棘手,又没有战略意义,所以我们不再插手,他们如果还想杀马义报仇,让他们自己玩去,大~爷我不伺候!”   上尉答道:“好的。”   说罢,他转身离开,劳伦叫住他,然后问道:“哦,对了,岛国人呢?他们是死是活?”   上尉转过身回答:“他们也死了。”   劳伦少校“哦”了一声,心理似乎才平衡一些,“你顺便告诉岛国那边,就说他们的人也挂了。”   “是!”上尉答道,再次转身离开。   劳伦少校一个人坐办公室里,玩弄着手中的签字笔,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必须写一份报告,上交给中央军情局的上层,关于如何措词,他必须仔细斟酌,毕竟那是两条生命,他们就这么挂了,他总得解释一下前因后果吧?   与劳伦少校冷静地坐在办公室里写报告不同,当安背进山接到山野村夫、宏孝郎、大田基任务失败,已经死在华夏的报告,他当即就暴跳如雷,“八哥呀撸!一群废物!蠢猪!王八蛋!低能儿、白~痴……”他双手握拳,不断擂打着桌面,脖子上青筋暴露,就象一条条蚯蚓,附在他脖子上,非常恶心,或者说恐怖。   助手犬生太郎低着头,哈着腰,承受着安进山狂风暴雨般、毫无风度的咆哮,半句不敢吭声。   “马义呢?马义死了吗?还是东方鑫?米国人呢?”   安背进山红着双眼,心里带着一丝侥幸,他希望马义也死翘翘了。如果马义死了,他心里也舒坦了,至于山野村夫他们,本来他们就是他手里的枪子,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安家费优厚一点,再送一枚樱花奖章而已。   “马义,仍然活着,其他人,都死了。”犬生太郎的腰弯得更低。安背进山双手抓扯着自己斑白的头发,无语。   办公室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犬生君,你说,我们为什么一而再地败给华夏,败给马义这个地痞无赖?”过了半晌,安背进山沙哑的嗓音打破沉默。   犬生太郎似早就料到安背进山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他早就作好了功课,于是他立即侃侃而谈:   “首相阁下,我认为,我们之所以一再失败,是因为我们的情报不准确,犹其是对马义不了解,我们是一而再地低估了他的实力。用华夏的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是我们不仅做不到,反而得到的是虚假情报,所以我们失败也在情理之中……”   安背进山有气无力地说道:“犬生君,你是对的,愚蠢的米国人从一开始,就被马义耍了,而我们,一味跟在米国佬身后,一起被马义耍得团团转,不断地失败,不断地损兵折将,而我们的敌人,却仍然活得有滋有味。”   “首相阁下,我们是否再派出更厉害的杀手,潜入华夏刺杀马义?”   安背进山摇摇头。   “不,我们这段时间的行动太过频繁,恐怕已经惊动了华夏政府,况且马义也不是傻~瓜,我们一再行刺,他肯定也会警觉,如果我们继续派出杀手,根本于事无补,反而会弄巧成拙。”安背进山决定放过马义,不再与他缠斗,让犬生太郎暗松口气。   说真心话,他心里完全不支持安背进山派出杀手,千里迢迢到华夏刺杀马义,在他眼里,不管安背进山的理由有多充分,他都觉得这是匹夫之勇,完全不是堂堂一国首相应该做的事。可是他了解安背进山的性格,他的心眼就比针眼还小,还刚愎自用,他一旦决定的事,根本不顾及他人意见,如果有人反对,他还会打击报复。   可是,安背进山接下来的话,顿时让他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第一百零四章 密秘任务   安背进山说道:“米国在华夏的情报系统太愚蠢、太无能了,我们不能再仰仗这些愚蠢的家伙,所以我们必须在那里建起自己的情报系统。”犬生太郎听罢心里一阵狂跳,第一反应是,安背进山疯了,他为了一个小小的马义,已经着了疯魔。   “首相阁下,我们曾经尝试过,但是因为历史的原因,华夏人对我们岛国人充满排斥,华夏政府对我们也始终保持高度警惕,所以几次努力的结果我们都是铩羽而归。”犬生太郎小心翼翼地说道。安背进山瞬间大怒:“八哥呀撸!你这是为自己消极怠工寻找借口!如果所有华夏人都如你所说,为毛东方鑫会愿意与我们合作!难道他不是华夏人,是你妈生的野种?”   犬生太郎一时语塞,顿时面红耳赤,呆立着一动都不敢动。   安背进山再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助手,随后叹口气道:“政治就是冒险,是只有疯子才玩得起的游戏,所以,如果我们再不疯狂,就很容易被我们对手打倒。犬生君,你必须清楚,如果马义不死,泄密案就无法善了,我们的处境将会非常艰难……”   犬生太郎听罢安背进山的谆谆教诲,终于幡然醒悟,于是他心里羞愧万分。   “首相阁下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太郎望尘莫及,实在惭愧!”   心腹助手认识到错误,安背进山心中的怒火就消了,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犬生君,你我二人,同体连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请你费心,务必出色地完成这个任务!不然议会里那些讨厌的反对派,会让我们提前搬出首相官邸,你,希望这样的耻辱发生吗?”   犬生太郎哈腰:“嗐!谢谢首相阁下的教诲,属下明白了!我绝对不允许这种耻辱发生,除非我死了!”然后他又犹豫,“首相阁下,可是……”   安背进山不待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他。   “犬生君,我知道你的困难,毕竟出卖自己的祖国,是一件非常可耻的的事,华夏也没有几个象东方鑫这样的败类。但是,这种人少,并不代表没有。我现在有一个初步计划,首先,我们不派出本国的特工到华夏直接工作,或寻找合作者。我们从旅居岛国,或者在岛国学习、工作的华夏人中物色人选,然后进行培训,再派回华夏,让他们为我们工作。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华夏人,容易隐藏身份,更不会遭受排斥,而且万一他们被华夏政府抓获,我们还可以一口否认。”   犬生太郎顿时眼睛一亮,脸上因为激动而出现潮红,他向安背进山竖起大拇指:   “哟西,哟西,首相大大地妙计!大大地妙计,大郎滴佩服的有!”   安背进山矜持地笑笑,“雕虫小技而已,何足挂齿,犬生君,你放手去干吧,你做事,我还是很放心滴!”   犬生太郎受到首相点赞,信心果断飙升,他雄纠纠气昂昂走出首相办公室,然后,立即安排人手,开始在岛国内物色合适人选。从华夏人中选人,将是一项漫长而又必须细致、小心的工作,必须从中筛选出忠于岛国人的人或者不一定忠于岛国,但是贪财的华夏人。   万一一不小心,挑到了华夏的死忠份子,然后反被他们利用,那就悲催了。   不过犬生太郎有信心完成这项任务,因为除了他身后有安背进山首相支持,而且老话还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相信,那些在岛国讨生活的华夏人,心中对岛国及岛国人的情绪,肯定不会那么激进,对华夏的感情,也不会那么美好,他只需要从中物色几个意志不坚定的人,首相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路云与米莉莉因为长途奔波,再加上夜已深,她们已经疲惫不堪,所以马义不便多停留,他打电话叫阿豹来接自己回滨海国际酒店,长孙绛英、白雪和白小依却不愿意再挪窝,就都住在路云家里,反正路云家里有空余的房间,被褥也齐全。   回到酒店,马义洗濑完毕,正想睡下,他突然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内容是一组数字:78484,没有来电显示。   马义眉头一挑,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他这次没有惊动任何人,酒店门口的保安也是双煞帮的小弟,他看到马义刚从外面回来,现在又外出,他觉得奇怪,于是走出保安室,上前问道:   “小马哥,你还要出去吗?”   马义点头,“是的。”   “要不,我叫一声豹哥,让他送你。”保安殷勤地说道。马义摆摆手,拒绝道:“不用,夜深了,他也要休息,所以不要打挠他,我自己开车就行。”于是保安不再多说,打开电子门,让马义出去。马义出了酒店,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大街上空空荡荡,马义边开车边发微信给路云:我有急事,需要外出,请勿挂念。   他也不明说是什么急事。   发完微信,他一脚地板油,将油门加尽,普通的比亚迪几乎被他当成了跑车,咆哮着一路狂奔,半小时后,他来到滨海市市郊附近一幢不起眼的建筑门前,他轻轻按了一下喇叭,只听“叭”一声响,电子门自动打开,马义再放开离合,轻点油门,将车开进院子里。   他停好车,熄火,然后下车往有灯光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口,门里就走出一个中年人,平头,长相普通,体态有点发福。这幢建筑是一座大型对外仓库,所以他明面上的身份,是这座仓库的业主和管理者,实际他是国安局派驻滨海市的秘密负责人,上次,马义与东方鑫斗法,就是他在暗中协助。   “孔经理,现在天下太平,咱不用搞得跟地下党似的吧?”   进到办公室,马义开玩笑。   被称作孔经理的中年人笑笑,说道:“天下太平?未必吧,记得半个月前,是谁在云春山又是枪又是炸弹的,都赶上一场小型战役了。如果我们不保持隐密,一下子就让对手看穿我们底牌,我们能赢得那么轻松愉快!”马义“嘿嘿”一笑,“确实,如果没有孔经理暗中相助,我们要想灭掉这帮家伙,肯定要大费周章,谢谢你哈,孔经理,改天,你到滨海国际酒店吃饭,我给你免单!”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可不想居功自傲,占你便宜,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孔经理说道。   马义立即收起笑脸,一脸严肃的样子。   “方将军让你火速赶回京都,他有重要任务交给你。”孔经理说道。   “什么重要任务?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呢?”马义好奇。   “现在,你的身份,对于岛国人与米国人来说,已经不是密秘,他们可能已经对你有各种监视,而这次任务,保密级别高,为预防万一,所以方将军不方便直接找你。”孔经理解释,马义点点头,表示明白。   “现在就走吗?”他问。   “是的,我马上安排你到机场,那里有一架直升飞机在等你。还有,你应对外宣称,你是出差。”孔经理交待,于是马义再编了一条信息发给路云。交待完了,孔经理送马义走出办公室,院子里,已经停着一辆奔驰,司机看到马义出来,立即打火。   “你的车,请你放心让我帮你保管吧,等你回来,我一定完璧归赵。”孔经理对马义说道。   马义“哈哈”一笑,“有劳孔经理了。”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孔经理,再见!”马义道别。   “一路顺风!”孔经理说道。   马义转身上车,关好车门,奔驰车就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缓缓驶出院子,在街上行驶了一段路程后,转入机场高速,高速路上,也是几乎没有车辆在行驶,于是司机一下子就将车速提到200公里,奔驰车顿时象离弦的利箭,往前飞奔,但是马义坐在车上,仍然没有觉得异样,车身非常平稳,没有飘起的感觉。   “好车终究是好车啊!这得多少钱才能买到啊?”马义抚摸着真皮座椅,发出一声感叹。   “其实,这车也不算贵。”司机开口说道。   “多少呢?”马义追问,因为他对车基本是一窍不通,所以看不出这款车的价格。   “还不到200百万呢,不贵吧?”司机说道。   马义一听,差点就叫起来,妮玛,神马叫还不到200万!神马叫还不贵!这笔钱,都可以修两条平山村公路了!但是他看一眼司机一脸风淡云轻的样子,就生生忍住了。   “确实有点贵。”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说道。   司机好奇地看了马义一眼。他也是国安局的人,对马义,当然也有一些了解,知道他不是普通的国安局成员,他是滨海国际酒店的老板,双煞帮教父级的人物,手中产业无数,一句话:这丫的,不缺钱!但看他因为200万一脸蛋痛的样子,司机果断将他与葛郎台划为同类。   但是,马义军衔比他高,家业比他大,所以他不敢明确表示自己的鄙视,于是讪笑道:“这车吧,德系的,性价比较高。” 第一百零五章 兵王聚会   马义确实对车一窍不通,而且也不感兴趣,所以他听司机如是说,只是礼貌地笑笑,并不发表意见。司机见他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的样子,就果断转换话题,诸如今晚天气不错,竟然能看到月亮真是一个奇迹啦;股票一路漂绿,股民损失惨重啦;世界经济陷入困境,失业率节节攀升啦……   反正他有的没的, 八 零 电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8 0 . c o m 一路上得啵得啵地说个不停,于是马义眼前不停闪过两个大字:   话痨!   但是,这纯属各人爱好,何况他俩虽然是同事,但彼此并不熟悉,而且三更半夜的,人家还无怨无悔地开车送自己去机场,所以马义也不好意思打断他,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着,努力不冷场。   40分钟后,他们到达飞机场,一架军用直升飞机正静静等侯着马义。马义上了直升飞机,飞机马上就启动了,马义看了一下机仓四周,发现直升飞机上除了驾驶员,就只有他一个乘客,驾驶员头戴头盔,他没有说话,只是向马义点头示意。   马义也点点头回应。   很快,直升机就消失在滨海的茫茫夜空里。   再说路云,她被手机铃声吵醒,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马义的短信,心说马义是不是有毛病啊,三更半夜不睡觉,竟然给她发短信。打开短信,第一条短信是说他有急事外出,让她们勿念;第二条却着重说明他是到外地出差,并嘱咐她对外也是如此宣称。   “什么跟什么啊都?”   路云刚被吵醒,大脑还一片混沌,半天都想不明白马义到底想搞哪样。   于是她拨打他电话,但是马义电话竟然已经关机。   路云看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3:00.   窗外,黑蒙蒙一片。   路云昨天刚经过长途旅程,又到凌晨才睡,身心俱疲,睡意浓重,既然搞不明白马义在搞哪样,于是她干脆就不想了,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倒头再睡,刚刚拉起被子盖好,她突然大脑灵光一闪,她瞬间又坐起来,因为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坐在暗夜里,再次拿起手机,打开短信,仔细读了几遍。   “马义肯定是执行任务去了,而且是紧急且秘密的任务。”路云想起马义的身份,心里豁然开朗,她重新钻进被窝里,但是她一想到马义秘密外出,只告诉自己一个人,然后再让她转告其他人,她心里就泛起小激动与甜蜜。   因为马义,俨然已经把她当作“大房”了,有关他的消息由她发布,俨然是在维护她的大房权威呢!   “马义,偶爱死你了!”她亲吻一下手机里屏幕,然后,轻手轻脚收起手机,再次准备睡觉,可是她此时大脑子一片清明,毫无睡意,她把头伸出被窝,望着眼前的黑夜,她心里不由又开始担心马义,因为国安局的人,接受的任务一般都比较危险,他这次又走得如此匆忙与隐密,任务肯定非常不简单。   “马义,你千万千万要注意安全哈……”一向沉稳的路云忍不住一阵念叨。   马义坐在直升飞机上正闭目养神,然后耳根突然一阵发热,他没有料到是路云在念叨自己,他揉了揉耳朵,继续闭目养神。   当第一道晨曦掀开夜的帷幕,马义乘坐的直飞机已经停在京都国安局楼顶的停机坪上,他刚下飞机,一个上尉就迎上来,先是敬礼,然后两人握手,礼节性的问候完成后,他就带着马义下楼,马义跟在他身后,来到一个会议室。   马义刚迈进办公室的门。   “小马哥!”一声惊喜加激动的声音骤然响起,马义脚步刚一停滞,解军山就扑上来给他一个熊抱。   “我拷,我腰快断了。”马义推开解军山,一拳擂向他宽厚的胸脯,“解军山,几天不见,你力气见长了哈!”故友重逢,马义也非常高兴,解军山拍拍胸口,“必须的必!小马哥你教给我们的内功心法那是杠杠滴,还有那招必杀绝技,嘿嘿,可是天下第一绝招呢! ”   马义一听,故意板起面孔:“解军山,骄傲了!老话说,骄兵必败,必须注意了哈!”   解军山顿时挠头,嘿嘿一笑:“小马哥,你看还有谁来了?”   “柯队长!”   “上官飞!”   “朱旭!”   马义看着眼前的人心里非常惊讶。柯队长,是南云军区特种部队的副队长,上官飞是京都军区特种部队的队长,朱旭则是新姜军区特种部队的队长,他们个个都是兵王中的王者。犹其是上官飞,曾经在世界著名的猎人学校受过训,在全世界军界都小有名气,如今他们汇聚一堂,可见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与艰巨。   “小马哥!”   “小马哥!”   “小马哥!”   柯建华敬毕军礼,再上前轻轻拥抱一下马义,上官飞和朱旭也是一样,甚至他们也跟着柯建华叫马义为小马哥。   “小马哥,在新姜时,我就邀请你到京都走走,可是,你一点都不给偶面子啊!多长时间了,都等不到你来,偶差点就要望穿秋水了!”上官飞幽怨地说道,马义顿时汗毛倒竖,心说别望穿秋水哈,哥与你只是战友,不是基友呢!嘴里则急忙说道:“现在,我双脚不正站在京都的土地上了嘛!”   “这是方将军的召唤,不然谁能请动你这尊大神呢!”上官飞仍然不依不饶。   “对了,你们都比我先到,你们知道到底是什么任务,竟然将你们这些兵王都调来了?”马义赶紧叉开话题。结果所有人都摇头,这时,方将军出现在会议门口,身后跟着好几个参谋人员。   他健步走进会议室,马义他们立即起立、敬礼。   方将军回礼,然后示意他们坐下,他自己也坐下,大家简单寒喧几句,然后方将军就让其中一位参谋放一段影像资料。   一个身穿桔红色囚衣的华夏人,面对镜头跪在地上,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头戴黑巾,脸裹黑布的*劫持人质,然后向人质所属国勒索赎金的新闻,所以,他大概明白恐怖份子的意思。   影像放完了,参谋再解说道:“影像中的华夏人,是我国派驻伊国工作的工程师,五天前,他被****劫持,目前被关押在叙国某地。劫持人质的人,是臭名昭著、风头也正劲的爱尔死国武装分子,他们劫持人质的目的,就是想通过人质勒索巨额赎金。”   “他们要多少?”上官飞问道。   “1个亿,美金!”参谋伸出一个手指。   “我拷!”马义乍听之下,激动得一下子就站起来,1个亿的美金!特么滴,爱尔死国的人到底是脑子进水还是被狂妄烧坏了大脑啊,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他刚站起来,就想起方将军也在座,于是他顿时发窘,尴尬地方将军说道:“方将军,对不起,失礼了,失礼了。”   方将军摆摆手,说道:“哪里的话,别说你,当我刚接到这个消息,也差点骂娘了呢!”   “是啊,爱尔死国在中东滥杀无辜,作恶多端,搅得鸡犬不宁,本来已经罪该万死,没想到他们竟然又开始招惹上我们了,他们这是找死的节奏啊!”柯建华咬牙说道。   “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就应该彻底消灭他们!”朱旭也义愤填膺。   “方将军,我们的任务,是不是杀到叙国,消灭爱尔死国,解救我们的同胞?”解军山问道,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方将军“呵呵”笑道:“你说对了一半。”   “一半?什么意思?”   解军山就象好奇宝宝,看着方将军。   方将军起身,走到屏幕前,指着人质影像说道:“他叫孙兴朝,是我国一家对外公司派到伊国工作的工程师,五天前,他在野外工作期间不幸被爱尔死国武装分子劫持,昨天,他们在网络上公布了这段视频,并要求我们交纳赎金赎人,不然就把他当作异教徒斩首。”   方将军看了一眼所有人,然后继续说道:“他们提出要用一个亿的美金赎人,期限为一周。”   “我们答应了吗?”马义最关心这个问题。虽然他已经隐隐猜到高层轻易不可能答应,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   方将军摇头:“虽然人质的安全很重要,他是我国公民,我们必须尽全力保证他的安全,并解救他,但是,钱,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方将军此话一出,所有人瞬间就明白他们此次的任务了。   这个任务确实艰巨无比,不仅因为爱尔死国距离华夏遥远,而且那边烽火连天,已经乱成一锅粥,还因为华夏没有对外派出作战站队的先例,如果派作战队去营救,先不说如何救,就是自身问题都一箩筐,犹其是部队身份问题,都非常难解决,所以,高层决定将这个任务交给国安局。 第一百零六章 天雷行动     但是,爱尔死国武装分子不是乌合之众,其实他们是一群受过严格军事训练,有组织有信仰的军人,他们崇尚暴力,野蛮残暴,又有出色的作战技能,他们在中东攻城掠地,版图不断扩大,曾一度打得伊国和叙国政府军丢盔弃甲,望风而逃,甚至在多国战机猛烈轰炸之下,依然风头不减,可见他们的战斗力确实不容小觑。   国安局出来的人,对于特工、间谍之类的活得心应手,但是对于面对面的正规战,肯定不是他们的强项。而此次出去救人,又极有可能与爱尔死国的疯子们干仗,一旦双方打起来,就是一场正规战,而且还是没有半点天时地利人和优势的野战,他们将没有增援,没有后勤保障,所有可能发生的危险他们必须独自面对及解决,若非训练有素,战场生存能力极强的战士绝对不能够担当此重任,所以,方将军经与多方搓商,由他亲自点将。于是,在上次全军特种部队大比武表现最突出、最出色的战士,入了他的法眼,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兵王聚会。   “你们,是我和你们军区首长、中央军委首长们搓商后,一起精挑细选出来的,你们是华夏军队中精英的精英,野战能力、单兵作战力、协同作战能力,还有野外生存能力都是一流的,所以,我代表中央首长、你们军区首长,命令你们,远征叙国,安全救出人质,希望你们能够发扬我军光荣传统,英勇奋战,不辱使命!”   “坚决不辱使命!”   马义他们全部起立,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齐声吼道。   方将军双手往下按,示意大家坐下,然后说道:“现在,请崔参谋给大家具体介绍一下情况。”崔参谋再次打开影像,开始作详细介绍。话说咱华夏情报部门的能力,还是强悍滴。崔参谋的影像资料准备非常充分、详尽,其中有爱死国的资料,包括他们的势力范围、军队的主要武器配备、战斗力,还有叙国政府及各个反对派的资料都齐全,甚至还包括叙国的风土人情、宗教信仰等等。崔参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解,让马义瞬间仿佛回到课堂,虽然他现在有强大的修真元气六重的修为,但是他还是被崔参谋念得昏昏欲睡,如果不是方将军在场压阵,恐怕他早就找周公吹牛逼去了。   其他人却不敢大意,他们精神抖擞,不仅认真听,还不停地做着笔记。因为这些资料,不仅关系到任务的成败,甚至还关系到他们的生死,所以他们哪敢不上心,唯有马义这个菜鸟级的特工,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知识的重要性,全没当回事。   崔参谋大概念叨了一个小时,终于停止了,马义的瞌睡顿时也随之烟消云散,整个人犹如枯木逢春,重新焕发活力。   崔参谋关上放影机,然后站到讲台一边,方将军再次离开座位,站到讲台上。   “同志们,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还不能直接派作战部队到国外执行任务,所以,你们将暂时失去军人身份,以xx跨国安保公司雇员的身份,出现在叙国,你们到了那边,会有专人接待你们,并且为你们提供更仔细、具体及最新的情报,我,能帮到你们的,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都全靠你们自己的能力与智慧。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同胞的生命已经交到你们手上,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这也是祖国人民、是挡对你们的重托,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坚决完成任务!”   全员起立,表情庄严肃穆。   方将军甚感欣慰,“好,你们都是好样的,你们不愧是华夏军人中精英的精英,当之无愧的兵王。不过,我要提醒你们,武装分子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个星期内,我国驻叙国大使馆将会派代表与他们谈判,拖延时间,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以配合你们行动,所以你们必须在一周之内,将人质安全救出!”   “是!”   马义他们应道。   任务交待完了,接下来就是队伍人员如何分工合作的事了,方将军说道:“老话说,蛇无头不行,现在,我们先选出这次行动队长,具体负责这次行动的指挥,然后,再根据各人的特长,分担任务。你们都是兵王,都有能力担任队长一职,所以你们可以推荐别人,也可以毛遂自荐。”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就转向马义,马义感觉不妙,正想拒绝,解军山已经大声嚷嚷:   “我推荐小马哥,队长必须是小马哥!”   “解军山,别闹!”马义急忙制止。开玩笑,这里的人全都是兵王级的人物,他们不仅个人能力出色,还有丰富的战场指挥经验,自己呢?除了个人武力值比他们强,对于作战指挥、组织能力、战场经验,如果说他们是大学毕业生水平,那他,只能算是小学毕业水准。   一个小学生,带领着一帮大学生上战场,他明显底气不足。   解军山挠头,“小马哥,你觉得我是胡闹吗?”   不等马义再说话,上官飞就开口了,“我赞成解军山的意见,我也支持小马哥当队长。”   然后他又对马义说道:“小马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别忘了上次在新姜军事比武中那场意外发生的战斗。那是一场多么完美的战斗啊!你,天生就是指挥打仗的材料,所以你别推辞哈,推辞就是装b!”上官飞一下就将马义给将死了,马义本来就口拙,结果他当场就无话反驳。   朱旭也是亲眼见过马义本事的人,所以他也表示支持。至于柯建华,对马义,其实和解军山一样,除了崇拜就是崇拜,所以他更是举双手赞成。   马义有些无奈地望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瞬间感到千斤重担压肩。   方将军眼看大家都那么信任马义,他心里也非常高兴。因为这些人都是他们领导手中的心肝宝贝,对他们都宠得不得了,他们除了拥有一身本事,其实也有一身毛病,骄傲自大、甚至目中无人,谁都不服谁,极难管束。他曾经为此伤过脑筋,他都为此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以防止队长选出后,有人不服,结果却让方将军意外,所有人都一致推荐马义,倒让他的说辞无辜烂死腹中。   “好,我就接受大家意见,任命马义为你们的队长,同时命名这次行动为天雷行动。现在,我宣布,天雷行动正式启动!”   从会议室出来,马义一行五人,坐上军用直升飞机,他们先飞到新姜,然后改乘民航远赴叙国。从京都到新姜,飞了五个小时,他们刚下飞机,又上了一辆挂民用车牌的商务车,在车上,他们换上便服,组织上还为他们每人准备了一个背包及必备行礼,里边还有护照和机票,乍一看,他们就象外派务工人员。   商务车将他送到新姜国际机场,三十分钟后,这里将有一趟国际航班飞往叙国首都大骂师哥。因为那边正在打仗,所以飞那边的旅客很少,一般都是华夏驻外公司外派到叙国的工作人员,普通游客非常少,若大一个机仓,还剩许多空位。   马义靠在坐椅上,绑好安全带。他是第二次出国,第一次出国算是偷渡,还是徒步翻山越岭,穿过原始森林,爬悬崖,趟险滩;这次则是乘坐飞机,且光明正大,那种感觉,非常奇妙。当然他心里也清楚,这次出国,任务比上一次凶险,搞不好,自己都有可能会留在那边,永远都回不来了。   路上,他本来想留个遗言神马的,但是他担心吓到路云她们,所以最终打断了这个念头。   解军山坐在马义旁边,他神经大条,仿佛这次出任务,不是出生入死,而是出国旅行一样,他心里非常兴奋,如果不是因为保密需要,他早就叭啦叭啦地与马义吹上了。   从新姜飞往大骂师哥需要十几个小时,路途漫漫,解军山精力充沛,飞机内又不宜喧哗,于是他拿出智能手机,登陆网站,寻找小说,结果信手就找到了一本新书--,于是他就认真读起来,渐渐地就被其中的故事吸引,然后,浑然忘记了旅途的枯燥无聊,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偶像小马哥就坐在自己身边。   他从第一章读起,一口气就读完所有章节,当他伸伸懒腰,长呼一口气,正想看一下时间的时候,广播里就传来空姐甜腻的嗓音:“亲爱的乘客们航班已安全到达叙国首都大骂师哥国际机场,请大家做好下机准备,祝大家旅途快乐!”   解军山往窗外一看,果然,机窗外,***风格的大骂师哥建筑群已经清晰可见,飞机开始缓缓降落。十几个小时的行程,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解军山不由感慨万分:“网文确实是旅途良伴啊!更是排遣枯燥无聊,达到物我两忘境界的亘古良药啊!” 第一百零八章 可恶的战争   向导叫穆罕默德,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叙国本地人,他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以上,反正比马义高出一个头,与他交谈,马义需要微微仰头。他有一双蓝眼睛,深眼眶,鼻尖高而尖,络腮胡子,据他自己所说他曾经受过高等教育,曾有一份非常牛逼的工作,因为战乱,他不仅工作丢了,还家破人亡,全家只剩他一口人,为了生活,他只能四处打散工。   “我很愿意为华夏的朋友工作!”穆罕默德性格有些腼腆,他向马义伸出手,他竟然能够体育一口流利的华夏语,让马义多少有些意外。   “谢谢你!”马义握着这个曾经是高富帅,如今显得有些落魄的叙国人,让他对战争的危害,又多了一份直观认识。大家没有过多的寒喧,穆罕默德接过马义的地图,打开,指着萨尔塔基村说道:“这里是我的出生地,十五岁前,我一直生活在这里。”   马义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同时对刘博虎经理的工作能力,也敬佩得五体投地,你可别小看这个工作,因为叙国有2000多万人口,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既能说华夏语,又是萨尔塔基村长大,这么合适的人当向导,没有两把刷子还真搞不掂。   “这么说,你对这里很熟悉?”   马义问穆罕默德。   “当然,这里是我的故乡,在它落入爱尔死国手中之前,我几乎每年都要回去一趟,那里的一切,都深深印在我大脑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默罕默德说起自己的故乡,心情有些激动。   “放心吧,爱尔死国倒行逆施,逆天而行,残暴野蛮,非常不得民心,且树敌太多,所以他们迟早会完蛋,你终有一天会回到自己故乡的。”   上官飞安慰他。   穆罕默德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谢谢你,我的朋友!”他拥抱一下上官飞,声音很低沉,很显然,他对自己及自己国家的明天没有信心。是啊,其实也难怪他,叙国内战已经打了四、五个年头了,还没有打出结果来,然后还突然冒出一个爱尔死国,他就象一个嗜血的疯子,一路疯狂扩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与叙国政府军打,与叙国的反对派也打得不可开交,反正他就是逮谁咬谁。   然后世界大国以反恐为借口,出兵叙国,或者扶持自己的战争代理人,与爱尔死国大打出手,但是他们不是单纯地为消灭爱尔死国而来,他们从自身利益出发,站在不同立场发力,比如米国及他的盟友,支持叙国反政府武装,而熊国则坚决支持叙国现政府,他们各行其事,对爱尔死国不停发动空袭,却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利益及初衷,各方各自为战,又相互混战,一场叙国内战,最终几乎演变成一场迷你型的世界大战。   这场战争,正义与邪恶同在,其中的利益更是纠缠不清,这一切,都注定了叙国离和平的日子遥遥无期。   马义心里同情穆罕默德这个曾经的高富帅,但是他不是救世主,没有能力去惩罚那些贪婪、凶残的恶魔,也没有能力去解救叙国千千万万平民于水火之中,甚至眼前的穆罕默德,他都爱莫能助。“穆罕默德,如果叙国混不下去了,就到华夏来吧,在华夏,也许我能帮助到你。”   穆罕默德顿时两眼放光,“马先生,你说的是真的么?”   马义认真地点点头,“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回到华夏,我欢迎你到华夏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他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心血来潮,忽悠人的,他当即就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在滨海的地址给了穆罕默德。穆罕默德眼里闪着泪光,他心情非常激动,因为他从马义眼里看到了真诚,是的,真诚,这是他自从失了家人与工作以来,第一次感受了这份久违的情感,而它,来自一个陌生的华夏人。   他的祖国陷入旷日持久的战乱,大量的同胞流离失所,成为难民,他每天都关注关于他们的新闻,那些成天将自由、博爱挂在嘴边的西欧人,在关键时刻露出他们真实的嘴脸,直到现在,仍有许多西欧国家在拒绝他逃难的同胞进入他们的国家避难,更别说什么帮助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华夏朋友,主动真诚地邀请他说,“如果在叙国混不下去了,就到华夏来吧,我也许能够帮助你!”而在此之前,他们完全是陌生人,就算是现在,他们也只是雇佣关系而已,但是他仍然毫不吝啬自己的友谊,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穆罕默德不是冷血之人,所以他是真心感动,尽管他不一定就会离开自己的国家,然后远涉重洋,去投奔马义,但是马义给予他的这份情谊,足以让他铭记于心、感恩一辈子。他小心翼翼地收好马义的电话和地址,虔诚地向马义行叙国拥抱礼。   “愿*主保佑你!”   马义虽然不明白拥抱礼的意思,但是他能感受到穆罕默德的真诚与感动,于是他也拥抱他。   然后,他松开穆罕默德,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意识的邀约,已经让眼前这个饱经战乱之苦之痛的沧桑男子感动到不行,他甚至把自己的出现已经当作是*主的恩赠,他已经向*主发誓,只要自己在叙国一天,他就会尽他所能,哪怕是献出生命,也要保全自己的安全。   老话说,十次的锦上添花,不如一次的雪中送炭让人暖心。马义其实是一个毫无心机的人,他哪里能想到自己一句话就让人家愿意以舍命相报呢?而他之所以愿意向穆罕默德伸出援助之手,只是被他的不幸所打动而已,因为大家都共处地球村,是“邻居”,邻居有难,他哪能袖手旁观?但他不是救世主,能力有限,所以没有能力帮助所有叙国人。穆罕默德是他在叙国认识的第一个人,老话不是说吗,相识就是缘份,既然彼此有缘,那么自己拉他一把也理所当然,他根本没想过要求穆罕默德回报自己什么。   刘博虎目光有些异样,他看了一眼马义,却没有说什么。上官飞、解军山、朱旭、柯建华也学着马义的样子,给予穆罕默德一样的拥抱,让这个看似钢硬的汉子,瞬间就热泪盈眶。对于一直生活地恐慌、迷茫、孤独、无助中的他来说,太需要这种拥抱了。   最后他突然情绪失控,跪在地上,时而伏地,时而仰首向天,口中始终念念有词。   “他在向他远在天国的亲人说,他现在有朋友了,他不再孤独,他的朋友来自遥远的华夏,他请他的亲人们在天国安息,不需要再牵挂他,他会坚强的地活下去。他也在为你们向*主祈祷,保佑你们顺利完成任务 。”刘博虎在一边小声解释。   所有人都为之动容。他们相信一直友谊,但是他们没有料到友谊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他们刚才拥抱穆罕默德只是出于一种本能,却没料到会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震撼和安慰,也可以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生活在华夏,华夏四海升平,所以他们虽然是军人,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没有经历过绝望无助,他们对失去亲人、失去家园的那种痛苦、绝望、孤独、无助的理解,仅仅来自字面上的释义,并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他们无法体会到穆罕默德的切身之痛,和在绝境中意外获得友谊与温暖的那种喜极而泣。   战争,真的很可恶。它就象一个恶魔,残忍地摧毁人世间的一切美好!   可惜的是,关住这个恶魔的匣子的钥匙,却是掌握在一群无耻、贪婪、冷血的政客手里,他们为了一己私利,罔顾天下苍生,不惜生灵涂炭,总是随意地打开匣子,让战争的恶魔肆虐无忌,让千千万万的家庭妻离了散,家破人亡!   过了好久,穆罕默德终于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地图边,说道:   "萨尔塔基距离我们这里有五百公里,从这里到这里,大约三百公里路程,由政府军完全控制,我们会非常安全,路况也不错,所以我们很快就能完成这段路程.从这里之后,政府军、反对派武装、爱尔死国势力犬牙交错,混战不止,路况极差,也不安全,这里几乎就靠我们运气了。如果遇上政府军或者反政府武装,因为你们是华夏人,应该不会有问题,万一遇上的是爱尔死国那群疯子,我们就会有麻烦,当然,我会尽可能带着大家躲开这些疯子。"   刘博虎拍拍穆罕默德肩膀,“我们相信你的能力!”   “谢谢,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穆罕默德说道。此时的他,非常冷静。   “我们都准备好了,时间紧迫,马上出发吧。”马义建议,其他人都表示没意见,于是天雷行动的五人救援小组立即整装出发。   第一百零七章 宁作太平狗     一行人随着游客下了飞机,刚走到机场出入口,他们就远远看到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辆白色宝马商务车旁边,手里举着一张牌,上写:欢迎新同事加盟xx安保公司。   “小马哥,接我们的人来了。”   解军山首先看到接机的人,然后马义也看到了,他带着大家走向举牌的西装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也看到了他们,于是放下手中的牌,迎上来。   “马义先生,你好!”   中年男子上前握着马义的手说道。   马义很惊讶,“你认识我?”   “你们都是我的新同事,你们的人事资料就在我手里,我能不认识么?”中年男子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刘,刘博虎,叙国xx安保公司的人事经理。”刘博虎表面上是叙国xx安保公司的人事经理,其实他真正身份和马义一样,都是华夏国安局的人,不过他不是特别行动处的人,而是隶属情报处,专门负责收集情报。   大家心里都能猜到刘博虎的真实身份,但是谁都不会傻不啦叽地说出来,以示自己如何聪明,观察能力逆天,所以大家都真真实实把他当作安保公司的人事经理。   “刘经理好。”马义问候。   “刘经理好,我是解军山。”   “刘经理好,我是上官飞。”   “刘经理好,我是柯建华。”   “刘经理好,我是朱旭。”   大家纷纷自我介绍并问候,刘博虎也一一与他们握手,“其实你们不用介绍,我都知道你们的名字。我这个人嘛,没啥能耐,就是脑子好使,记性特好。”大家都笑笑,相互寒喧过后,刘博虎安排他们上车,然后准备回公司,他们刚上车,忽然远处传来一声炸弹爆炸声,这颗炸弹当量相当大,爆炸都引起地面颤动,他们坐在车上都能感觉到,不过他们没有害怕,反而血液的流速瞬间就加速不少。   “哟西,够刺激啊!”解军山搓~着手,怪腔怪调地学岛国人说话。   “战争,离我们已经很近了!”朱旭叹道。   “你们刚从国内出来,可能还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在这里,这样的爆炸简直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你看街上的行人,没有一个惊慌逃蹿的,大家都充耳不闻呢!”刘博虎指着窗外说道。   大家把目光投向窗外,果然,大街上仍然人来人往,简直就把刚才的炸弹爆炸当作过大年邻居在放烟花,对他们几乎没有影响,逛街的仍在逛街,摆地摊的仍然在摆地摊,乞讨的仍然在乞讨,那些商铺,更加是没有打烊的打算,如果不是刚才的爆炸声,马义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他们已经置身于一个战乱国家。   “难道他们都有强大的思想信仰,让他们强大到不畏惧生死!”解军山奇道。   “他们当然不是不怕死,而是已经习惯了。叙国内战已经好多年了,这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战乱生活。习惯,是一种很奇特的力量,它能为你屏蔽掉许多外界的干挠,让你活在原来的世界里。”刘博虎说道。   “可是,我觉得应该说,他们已经麻木了,他们对恐惧、对生死都已经麻木不仁。因为他们谁都不知道明天自己会怎么样,是继续活着呢,还是去见他们的*主去了?他们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他们就象汪洋里的一叶扁舟,身处在惊涛骇浪之中,命运却已经完全失控,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久而久之,他们精神就麻木了,只要还有口气喘着,他们就活,万一哪天,一口气上来,他们也就没了,没了就没了,死,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呢。”   柯建华语气有些沉重。   车里顿时一片沉默。   他们都是军人,世界上没有谁比军人更加热爱和平,因为只有他们更加了解战争的残酷。   好久,马义叹道:“老话说,宁为太平狗,不做乱世人,战争,对于老百姓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可是,对于政客来说,战争,却是一场游戏,一场真实版的cs。在这场游戏里,不管如何尸横遍野,满地哀鸿,甚至民不聊生,政客永远都是赢家。”上官飞也心生感慨,“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场战争,会导致爱尔死国的兴起,打得全世界都措手不及,从而导致中东更加混乱,局面难以收拾。”   刘博虎听着大家因为一颗炸弹引发的议论,他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因为他曾经亲临过战区,战区战后留下的残迹,那才真正是触目惊心,保你看一眼之后,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但是因为他们是新来,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大规模的混战,而且他也知道他们真实身份,所以他也没把自己的不以为然表露出来。   很快,xx安保公司到了。这里是外国人聚集区,有各种肤色的人出入,这里的建筑,也不全是伊*兰风格,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水泥楼。xx公司就位于其中一栋楼里。   刘博虎先带他们到办公室,因为他们现在的身份是安保公司的新进雇员,所以一些必要的手续,还是要有滴。办完了入职手续,刘博虎又带他们到生活区,这里有员工宿舍和饭堂。马义他们放好行礼,稍作休息,就到饭堂吃饭,期间,刘博虎全程陪同。   第二天一早,马义他们刚吃过早餐,刘博虎就又来到宿舍,将他们带到自己办公室。一路上,他什么都没说,马义他们也没问,但是他们都知道,天雷行动马上就要进入实施阶段了。   进到办公室,刘博虎叮嘱他的女助理别让任何人打挠自己,然后,他伸手在桌面上的地球仪上按了一下,接着办公桌后面的书柜就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随着书柜缓缓向左边移动,直到移到能容下一个人的空间才停止,露出的那片墙其实是一个铁门,旁边有一个红色按纽,刘博虎再一按,铁门开了,一个电梯厢赫然出现在大家眼前。   “进来吧。”刘博虎率先进入电梯,然后招呼马义他们。他们毫不迟疑,走进电梯,刘博虎关上电梯门,电梯随即开始往下降。   “我们去地下室。”刘博虎解释。   不一会,地下室就到了。   地下室大约有200平方米,摆设比较简单,墙边并排立着几个保险柜,中间是一张办公桌子,几张椅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马义悄悄启动天眼环顾四周,因为几乎如此密秘的地下室竟然如此空荡荡,不由引发他的好奇心,结果他发现保险柜里,基本上都是各种制式武器。   刘博虎打开其中一个保险柜,从里边拿出一份叙国地图,然后摊开在桌面上,他手中的红铅笔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标着“萨尔塔基”四个字的红圈。   “这里叫萨尔塔基,是一个村落。据我们的情报,孙兴朝目前被关押在这里,看守的人不多,不会超过十个人,以你们的身手,要除掉他们轻而易举。目前,最不利于我们行动的是,这里是爱尔死国占领区腹地,这就意味着,一旦你们进去了就完全失去了我们能够提供的任何支援,你们将独自面对强敌。”   “这个,我们早有心理准备。”马义说道。   刘博虎点头,“我相信你们已经做好准备。来,我给你们讲解一下撤退路线。一旦你们成功解救人质,就沿着这条路撤退出爱尔死势力范围,我们将在这里接应你们。”刘博虎一边讲解,一边用红色铅笔在地图上,沿着一条公路线画红线,然后停在一个点上,再将这个点画上圈。   马义似乎才嗅到战争的味道,所以这次他果断不打瞌睡,而是目光炯炯,随着刘博虎的笔尖移动,牢牢将撤退路线记在大脑里。   “刘经理,我们还没有进去呢,你就教我们如何撤退,是不是有点先后顺序弄颠倒了?”刘博虎刚放铅笔,马义就不解地问道。刘博虎哈哈一笑,“进去太简单了,到时,我会安排一个向导给你们,由他带你们进去。”   “我们就这么进去?武器呢?我们总不至于赤手空拳去救人吧?”解军山提出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这你们不用担心,到了那边,自然会有人给你们提供武器,阻击枪、突击步枪、手枪甚至迫击炮、火箭筒应有尽有。”刘博虎说道。马义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保险柜里的武器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呢。当然他虽然有疑惑,但是他不可能追问,因为没有人知道他有天眼,能透视,保险柜的东西他能看得一清二楚。   除非他想告诉大家,他不是普通人,而是修真者。   刘博虎看了一下时间,将地图卷起,交给马义,同时还给他一部卫星电话及自己的联系方式。   “因为时间紧迫,我们必须马上行动,所以不好意思,你们,没时间好好领略一下异国风情了。走吧,我送你们到向导那。”刘博虎说道。于是一行人乘坐电梯离开地下室,回到刘博虎办公室,然后,出门,刘博虎亲自开车,送他们与向导汇合,“这个人是叙国本地人,会讲华夏语,人非常可靠。”   刘博虎边开车边说道。 第一章 山大王   穆罕默德的交通工具是一辆二手米国悍马车,高底盘、大排气量非常适合在饱经炮火摧残的叙国公路奔跑。马义他们身穿叙国xx安保公司的制服,为了隐藏他们的真实目的,他们没有携带热武器装备,只是随身带着甩棍啦、橡胶警棍啦这些防暴装备。如果放在华夏,你带着这些东东上街,你也许对别人有一点镇摄力,但是在烽火连天,枪炮横行,导弹简直当作烟花燃放的叙国,它们就如同小屁孩手中的塑胶玩具,木有任何杀伤力。   当然,马义他们也不期望靠它们来防身,它们的作用,不过是一种伪装而已。   上了车,马义坐在副驾驶座。穆罕默德指着副驾驶座,对马义说道:“马先生,坐垫下有一把沙漠之鹰,是我在战场上捡到的,里边还有子弹,万一遇到麻烦,你可以用来防身。”马义闻言,伸手往座垫摸去,果然摸~到一把枪。沙漠之鹰是世界名枪,在手枪家族里赫赫有名,它外形彪悍,杀伤力惊人,12.7毫米口径的子弹,一枪可以将人的脑袋打爆,百米之内,一般的防弹衣根本起不到防护作用,因为它发射的子弹可以轻松将防弹衣击穿。   “好枪啊!”马义抚着手中的沙漠之鹰赞叹。   穆罕默德眼看马义喜欢,于是说道:“马先生,既然你喜欢,要不,这枪就送给你,作个纪念吧?”   马义将枪再藏回座垫下,“穆罕默德,我谢谢你的好意,但这枪你自己留着防身用吧,你们国家现在还不太平,危险随处可见,你更加需要它。还有,我们现在是朋友,你就不必叫我马先生了,叫我马义就行,这样显得亲切。”穆罕默德再次眼眶发热,他重重地点头,“好!”他说。但是他仍然没有直接称呼马义,因为他听到解军山他们都叫马义小马哥,所以他也叫小马哥。   马义应了一声,再拍拍他的肩膀,“我们是朋友,生死与共的朋友。”   一路上,果然如穆罕默德所说,前三百公路范围内他们基本是畅通无阻,在经过政府军关卡时,他们只需要出示一下xx安保公司的工作证,就被放行了。   “我们马上就要进入战乱区了,大家要提高警惕,注意安全。”过了政府军最后一个关卡,穆罕默德提醒大家。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山口,进入山口,里边就是战乱区,政府军、反对派武装、爱尔死国武装经常在这一带活动,政府军与反对派武装打得你死我活,爱尔死国武装又与政府军大打出手,而反对派武装也与爱尔国武装势不两立。   总之,三方势力在这里你打我,我打你,互不相让,互为仇敌,把这片地区搞得乌烟障气,满目疮荑,甚至十室九空。   经过无数次炮火的摧残,这条原本平坦的水泥路,已经坎坷不平,坑坑洼洼,民用悍马优越的性能在这里大显身手,尽管穆罕默德的座驾是二手货,但它仍然宝刀未老,再加上他娴熟的驾驶技术,所以马义他们坐在车上,虽然感觉颠簸,但是没有任何不适感。   但是眼前及道路两旁的满目疮荑,战争的残酷,在他们眼前一临览无遗,却对他们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虽然他们都曾经上过战场,但那只是小规模的武装冲突,比如在新姜灭几个恐布分子啊,在华夏南方丛里杀几个武装贩毒份子啦神马的,这些活对于兵王来说,其实甚至都算不上战斗,柯建华和解军山曾经与米国、邺南的特种兵死磕过,但那也是小规模战斗,破坏力远没有眼前所看到的触目惊心。   随着他们继续深入战乱区,战争的危险仿佛也越来越逼近了,所以他们的心情也开始越来越沉重,甚至有些紧张。   是的,紧张!他们心里已经开始紧张了。   大家不要以为,军人就真正不怕死,其实他们也怕。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也是人。是人,对死亡就有天生的恐惧;因为他们也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父母亲人,他们也想好好地活着,在父母膝前尽孝,在妻儿面前承欢,一句话,他们不是圣人,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而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但是,当他们必须面对死亡时,总会豪不犹豫地慷慨卦死,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他身后的祖国和人民筑起一道血肉长城。他们之所以那么勇敢,之所以在死亡面前从不却步,只是因为他们是军人,他们肩上扛着保家卫国的使命,他们是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幸福安宁才悍不畏死,他们是以自己的“死”,换回更多的“生”,这种精神,是最高境界的舍己为人,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精神。   “呯”   山谷里突然传来一声枪响,马义明显感觉 到一道弹道从头顶上划过。   “别紧张,随机应变。” 他沉声说道。   “小马哥,我们是停车还是冲过去?”穆罕默德问马义,马义刚略一迟疑,眼角就扫到一股武装份子正从山谷里冲出来,于是他心想车既使跑得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如果这股武装份子还有迫击炮、火箭筒之类的重武器,他们能跑掉的几率更是大幅下跌,所以与其逃蹿,不如放手一博,也许更有生机。   “停车!”思忖再三,他下令停车。   穆罕默德脚踩刹车,悍马稳稳停在公路中央。他没有将车熄火,目光投向马义屁~股底下的座垫,马义明白他的意思,没说话,而是摇摇头。因为对方人多枪多,自己只有一把手枪,沙漠之鹰再牛叉,也不可能在瞬间将所有武装份子击毙,所以最明智的选择还是不要与他们发生流血冲突。   这股武装份子的头目,是一个高大的络腮胡子,身穿迷彩服,头披阿拉伯头巾,一把左轮手枪别在腰间的武装带上。身后,跟着十多个同伙,他们的打扮和头目差不多,马义惊讶地发现,其中有一半的人都是络腮胡子,他们端着各式各样的枪,警惕地注视着车上的人。   “你们是什么 人?”武装头目用叙国语问话,马义他们听不懂,由穆罕默德与他们沟通。   “我们是xx安保公司的员工。”穆罕默德下车,上前毕恭毕敬的说道。   “xx安保公司?华夏人开的那家?”武装份子头目看一眼车上的人,脸上满是怀疑,穆罕默德随即悄悄塞一卷美金到武装头目手里,“长官,我敢向*主起誓,他们都是xx安保公司的员工,全是华夏人。”头目掂了一下手中的美金 ,再斜着眼确认一番,随后挥挥手,所有武装份子立即放下枪。   “你们,走吧。来自华夏的朋友,祝你们好运!”武装份子用半生不熟的华夏语向马义他们打招呼,他们顿时松口气,纷纷向武装份子挥手致意。穆罕默德向武装份子头目表示感谢后,迅速上车,开车前,他悄悄擦了一把冷汗。   “*主保佑,我们遭遇的是反对派武装,不是爱尔死国疯子,不然麻烦就大了。”   “老穆,这伙人为什么轻易就放过我们呢?”回头看一眼身影越来越小的武装份子,解军山有些不解,刚才他都作好大干一场 的准备了。穆罕默德回答道:“反对派武装反抗的是现政府,与华夏没有深仇大恨,而且他们也知道华夏是世界强国,他们也不想招惹华夏,为自己树一个强大的敌人。”   “切,但是他们刚才还敢收我们的钱!如果他们害怕我们,他们就不敢这么干了。”解军山说道。   “他们也是穷疯了。”穆罕默德说道。   上官飞却有不同见解,“难怪他们搞了几年一直都成不了大事,看样子,他们也不过是一帮山大王而已。你们有谁听说过山大王能打下江山的?”   众人纷纷摇头,“木有!”   穆罕默德精通华夏语,当然也能听懂神马叫山大王,他果断向上官飞竖起大拇指,随后说出一个成语:“一针见血!”   上官飞一阵羞涩,“谬赞,谬赞!”   “哟嗬,一代兵王也懂谦虚啊?”朱旭和调侃,上官飞立即一本正经地说道:“老朱,别在小马哥而前自称神马一代兵王哈,你脸皮厚,不觉羞惭,我上官飞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朱旭和一拳擂过去,“你特么滴你就是一个欠揍的**,你想拍小马哥马屁,也用不着踩着我将自己垫高吧!”   “拷,我拍小马哥马屁?以我和小马哥的关系,用得着拍吗我?老朱我看你平时挺老实的一个人,咋滴就这么腹黑呢?”上官飞表示严重抗议。于是一路上,几个人争争吵吵,在嬉闹中渐渐驱散心中的紧张感。穆罕默德受大家的影响,情绪也逐渐高涨,然后他竟然高声唱起。   他的声音高亢,音色虽然不是那么完美,但是他竟然也唱出了几分军人的豪迈和慷慨,马义听过这首歌,但是他不会唱,只能跟着瞎哼哼,解军山、柯建华、朱旭和与上官飞他们对这首歌却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们纷纷张口,即兴来一个红色歌曲的国际大合唱。 第二章 到达目的地   不知道是因为运气好,还是穆罕默德的祈祷感动了他的真主,他们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任何武装人员,道路虽然坎坷不好走,但是因为少了武装份子的骚挠,在当天晚上8:00左右,他们还是顺利抵达了凯斯镇,萨尔塔基就是其辖下的一个村落,这里完全受爱尔死国武装控制。所以为了安全起见,穆罕默德i不直接开车进镇,而是将车在镇外,藏好车,然后徒步摸黑进镇。   这是一个偏僻小镇,又要爱尔死国控制之下,整个小镇显得死气沉沉,现在这个点上,街上竟然已经几乎没有行人走动,商铺都早早打烊了,只有偶尔的狗叫声和爱尔死武装的巡逻队经过,才彰显着这个小镇不是一个死镇。穆罕默德带着天雷行动小组的人员,悄悄潜入镇里,然后在一家并不起眼的商铺门前停下。   马义一挥手,解军山与朱旭立即没入黑暗里,从这刻起,他俩将是其他人员的眼睛,警惕任何危险的发生。   “杜……杜杜……”穆罕默德循着节凑敲门。   “谁呀?”屋里的人用叙语询问,口气中尽显警惕。   一般来说,关于这类接头活动,战争片里都是这样描写的:假如你是上级派到敌占区,与在敌战区活动的地下人员接头,在这种情形下,你也是先敲门,等到对方有反应了,你也不能直接喊人家给你开门,而是隔着门先对暗语,比如你说:天王盖地虎,人家对:宝塔镇河妖;然后他问你:谁裤衩外穿?你就回答:米国超人。这时,与你接头的人就能确认你是上级派来的同志,而你也能确认人家是你要找的人,然后他将门开一条缝让你进屋,在跨步直门前,你突然警惕性十足地回头,在确认没有尾巴跟踪后,你迅速闪身进屋。   你后脚刚落地,身后的大门随即就被关上,然后屋里的人一脸激动地握着你的手:“哎呀同志,我终于把你盼来了,你一路上辛苦了。”   而你,也握着人家的手,脸上露出历经重重困难,穿过敌人重重封锁线,安全抵达目的地的疲倦而又无比兴奋的微笑,“不,我不辛苦同志,你长期在敌人眼皮底下工作,才真正辛苦呢!”   然后,人家摆摆手,“都是为了革命工作,谈不上辛苦!”   然后,两人落坐,你正襟危坐,一边用粗瓷大碗喝白开水,因为革命条件艰苦,木有茶叶给你泡茶,但一切都是为了革命工作,你当然也不会嫌弃白开水不好喝,反而应该是喝着白开水,口感却是西湖龙井茶,还是明前滴,尽管屋里因为灯光的缘故,光线非常暗淡,但是你的眼前仍然是一片耀眼的光明。   你还一边一板一眼地向地下工作人员传达上级精神、或者任命书、或者任务神马的。   可是,穆罕默德显然没有看过这类电影,根本没有安全意识,当他听到屋里有人回应,于是果断停止敲门,嗓音也没有特意压低,与平时两人聊天时的音量没有区别,直接开口:   “我是从大骂师哥过来的穆罕默德。”   马义正想提醒他切忌鲁莽,注意安全,不可以随意暴露自己时,商铺的门突然就开了。   “进来吧。”   黑暗中,露出一个头披黑色阿*伯头巾,身披黑色阿*伯袍的男子,他看了门外人一眼,没有犹豫。此时天色本来就黑,四周一片漆黑,然后漆黑里冒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既使是马义,也顿时心生诡异之感。临进门时,穆罕默德小声解释:“我们临出发前,刘经理已经电话通知到阿布德,他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了。”   马义恍然大悟,敢情现在通讯发达,一个电话就能让双方将彼此的底细了解透,顺带着将生意也谈拢了,那种靠对暗语确认身份的方式,早就特么滴奥特了!   马义、上官飞和柯建华跟在穆罕默德身后,随阿布德进屋,解军山和朱旭仍然潜伏在屋外的黑暗里,警戒放哨。因为这里是爱尔死国的地盘,他们时刻不敢掉以轻心。进屋后,阿布德点燃了蜡烛,微弱的烛光,在浩渺无边的黑暗中,显得非常单薄、脆弱,马义适应了半天,才适应这种光线下的黑暗。   “愿*主保佑你们!”   阿布德向马义他们行礼,马义他们哪懂叙国礼仪啊,于是就糊乱地回应,马义有样学样,依葫芦画瓢,可惜他的学习能力太差,直接就将叙国礼仪搞成了四不象,上官飞和柯建华则本能地抬手敬军礼。幸好阿布德不是一根筋的阿*伯人,对这帮菜鸟的表现,没有表示任何的不满意。   穆罕默德却是以标准的叙国礼仪回应。   “来吧,我带你们到地下室。”阿布德拿起蜡烛,转身走向商铺后院,马义他们随即跟上。   到了后院,阿布德将蜡烛交给穆罕默德,然后,他用力推开一个石碾子,石碾底下,是一个只能容一个人出入的小~洞。他看了大家一眼,然后接过蜡烛,率先进入洞里,马义、上官飞和柯建华先后跟上,穆罕默德没有进去,而是在洞外留守,因为他不是武器买卖人,他也不懂武器,去也没有毛线用,最重的是还是安全问题,如果大家都进入地下室,万一爱死国武装份子摸上来,进入地下室的人就不能及时接收到朱旭与解军山发出的警报。这里是爱尔死国的地盘,他们是不敢有丝豪的大意。   马义紧跟在阿布德身后,大概走了三四米远,就到了阿布德的地下室。地下室并不大,大概也就三四十平方米的面积,高大约就两米多一点,里边堆着许多木箱。   阿布德放好蜡烛,从一个角落里拿起一根铁钎,然后用铁钎撬开其中一个木箱,他从木箱里拿出一个油毡纸包裹。   “接着,我的朋友。”   他将包裹丢给马义,马义伸手接过包裹,随手撕开油毡纸,里边是一支最新版的ak47,比拉灯大叔经常带在身边的那支ak47要先进多了。   马义拉一下枪栓,只听“卡嗒”一声清脆的响声。   “好枪!”   他向阿布德竖起大拇指,阿布德虽然听不懂华夏语,但是竖大拇指是全世界通用的手语,他当然明白马义表达的意思。于是他得瑟地大笑,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够得瑟的资格,他一口气将地下室里的十多口木箱全部撬开。箱子里边全都是武器,不是枪就是炮,各式各样,有全新的,也有旧的。   阿布德按着刘经理的武器清单,从木箱里扒拉出各种武器,两把微冲,三支击突步枪,一支阻击枪,一支火箭筒,五把手枪,各种型号的子弹若干、手雷十枚,火箭弹三发。   “这些,都是你们的。”阿布德示意,马义他们也不客气,将这些武器抱在手上,然后,走出地下室。从地下室出来,他们还费了些周折,因为出口太小,他们手里抱着武器就不能行走,所以他们不得不先将武器一点一点递给洞口外的穆罕默德,然后,他们才能出来。   大家分发了武器,再仔细检查一遍,然后再次徒步走入黑夜,向萨尔塔基村挺进。因为担心惊动爱尔死国武装份子,最后的几里路他们仍然采用徒步行军的方式前进,穆罕默德仍然是向导。今晚没有月亮,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为了安全,他们没有打开手电筒,摸黑前进。   这里是穆罕默德的家乡,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在这里走夜路,对他来说木有压力,上官飞、朱旭、柯建华和解军山,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他们很快就适应了黑暗,脚步轻巧而沉稳,而马义,则直接启动天眼,天眼不仅为他认路,还可以为他们担负警戒,现在他的修真元气已经是六重,方圆一公里以内,没有任何物体能够躲开他的天眼视线。   当然,他为了不惊世骇俗,他只是悄悄地开启天眼,没有与任何人说起。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萨尔塔基村。萨尔塔基村背靠大山,规模很小,只有十多户人家。   穆罕默德带着大家爬上一个小山坡,居高临下,观察村里的情况,本来马义是可以利用天眼直接观察的,但是他仍然用夜视仪观察,原因刚才已经说,这里不再累赘。   “穆罕默德,你确定这里只有十多户人家吗?可是不止呀。”   观察了一会,马义将夜视仪交给穆罕默德,穆罕默德接过夜视仪,一边观察一边说道:“我们村里确实只有十多户人家,其他的可能是新搬迁来的。”   “移民?不会吧,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傻不拉叽地往这里移民啊?”解军山不解。   “这里可能已经被当作~爱尔死国兵营或者他们某些机关驻地了,你们看,那些都是帐蓬。”马义分析道。   上官飞点头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孙兴朝为毛被关押在这里也就讲得通了。”   “看来我们的情报还不够完善。这里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山村,而是一个危机四伏的战场,对于我们,可能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啊!” 朱旭拨了一根草,咬在嘴里。 第三章 进村   “哼,我们既然已经来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柯建华一拳砸在地上,一脸不服输的表情。   “必须的必!”马义说道。“不过情况已经超出我们的意料,如果这里是爱尔国的某个基地或者机关神马的,里边肯定有重兵把守,所以我们必须重新制定计划,谋定而后动,不然,万一任务搞砸了,不仅救不出人质,还丢了国家的脸,那么,我们就是国家的罪人了。”   所有人都是精兵悍将,其中道理不用多说,大家心里都明白。   要想解救人质,首先得搞清楚人质被关押在哪里,村里有大大小几十座房子,每一座都有可能。但是时间与现实都不可能让他们一座一座去找。解军山观测了半天,看不出任何端倪,心里便有些着急,“小马哥,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孙兴朝具体关押位置,我们没办法下手啊!”   “别慌,问题愈是复杂,我们愈是需要保持冷静,仔细、耐心地观察,我们总会有发现的。”   马义安慰解军山。   “要不,我摸进村里,贴近侦察?”上官飞提议。   “不行,村里几十座房子,你一家家地找,要找到猴年马月去了?”柯建华率先投反对票,其他人也觉得这个办法不妥。   “等天亮了,我进村,向村里的人打听情况。我在这里长大,村里的人都认识我,我去非常合适。”穆罕默德主动请缨。   “可是,你只是我们向导。” 朱旭和说道。   “我们,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你们华夏人不是喜欢为朋友两肋插刀吗?”穆罕默德说道,“如果你们把我当作朋友,请你们允许我为你们做点事!”   马义拍拍他肩膀,“老穆,你是我们的朋友,这一点无庸置疑。但是我们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原因也是因为你是我们的朋友。”穆罕默德听得有点绕,但是意思他却是明白。   “小马哥,没事的,萨尔塔基是我的故乡,这里有我的亲人,所以我回到这里,爱尔死国的人不会怀疑我,而我,一旦进到村里,就可以向我的亲人们打听情况,很方便的。”他这么一说,其他人感觉还挺有道理,于是纷纷把目光投向马义。   不料,马义却果断摇头。   “爱尔死国武装分子不是乌合之众,相反,他们是一群有自己信仰、有自己理想的极端份子,他们不乏各种各样的人才,有严密的组织,肯定比一般人狡滑。老穆早不回村,迟不回村,偏偏在他们关押了人质之后回村,万一他们起疑心,不仅老穆有生命危险,我们的任务也难以完成。”   说罢,他再装模作样地拿起远程夜视仪,观察村里的情况。其实他的天眼早就发现了孙兴朝的位置,只是他不好只接说破而已。观察了半晌,他将夜视仪交给柯建华,“柯队,你仔细观察一下三点钟方向,靠山边的那座房子与其他房子有什么区别没有?”   柯建华听马义这么说,知道他必有发现,于是接过夜视仪,往三点钟方向观察。   “这房子里有灯光,但是门却是反锁的。还有,门口有哨兵。”   他边观察边说。   然后,他似有所悟,于是放下夜视仪,说道:“孙兴朝十有**是被关押在这里。”   好吧,终于有人首先提出孙兴朝可能的关押地点了,自己现在只需要给予肯定就ok了,于是马义立即接话:“柯队说得对,我也相信孙兴朝就被关押在这里!”其他人纷纷接过夜视仪进行观察,最后形成一致意见,孙兴朝最可能被关押在那里,等会他们首先向哪里摸去。   进攻目标确定了,接着就是分派任务。   穆罕默德只是向导,又没有作战经验,所以他理所当然不能直接参战,穆罕默德也了解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如果他跟上去,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添加累赘,所以他没有任何意见。解军山携带阻击枪,由穆罕默德陪同,选择阻击点隐藏起来,悄悄潜伏在村口负责掩护和阻击,火箭筒也归他使用。   马义手持一把突击步枪,两颗手雷,弹夹若干。   上官飞手提一支突击步枪,肩挎一把微冲,还有手雷、弹夹。柯建华的装备也相似,朱旭和只带一支微冲,因为他负责实施解救人质行动,其他人为他作掩护。   分工完毕,再选择选好撤退路线,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开始分头行动。解军山很快找到了最佳阻击点,他立即通过耳麦向马义汇报。   “收到。注意掩护我们!”马义吩咐。   “收到。”解军山回答,然后通过阻击枪的瞄准仪监视村里的动静。   马义四人则分散开,悄悄向村里摸去。马义开启天眼,密切注意着村里的一草一木,目前的情况还算好,爱尔国武装分子都在呼呼大睡,做着与天堂七十二个美女无限啪啪啪的美梦,村口的哨兵,也昏昏欲睡,根本没有意识到死神正悄悄向自己逼近。   但是马义他们并不打算杀死这里的哨兵,而是悄悄绕开他,然后按照穆罕默德指引的路,悄悄摸向关押孙兴朝的房子。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兵王,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别说爱尔死国武装的哨兵已经昏昏欲睡,就算他们打起十二分精神,也未必能够发现他们,所以他们非常轻松就到了那座房子前不到十米远的地方。   他们没有再继续前进,而是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确定安全之后,上官飞和柯建华将枪都背身上,然后抽出军用匕首,利用黑夜的掩护,迅速且隐蔽地靠近门口的哨兵,然后突然一个虎跃,扑向哨兵,一手捂住他们的嘴,锋利无比的匕首闪电一般划过他们的劲动脉。   “唔唔……”门口的两个哨兵只挣扎了几下就没有了动静,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解决了哨兵,朱旭和迅速上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老虎钳,一下子就将门上的锁剪断,他推门而入。   “谁?”   昏暗的灯光里传来一个惊恐的声音。   “孙兴朝,别出声,我们是来救你的!” 朱旭和小声说道。   孙兴朝一听来人是来救自己的,再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来人果然是一张华夏人面孔,他顿时喜极而泣,幸好他还算清醒,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大声喧哗,以免惊动爱尔死国武装份子。他擦了一把泪,双手紧紧抓着朱旭和的手,生怕自己一松手,朱旭和就会消失似的,他一连声问道:“同志,你怎么知道我叫孙兴朝?你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知道我被关押在为里?”   “我们是从国内赶过来的,唯一的任务就是安全将你带回国。”朱旭和边说 ,边为孙兴朝解开手拷、脚镣。他没有钥匙,但是有老虎钳在手,神马手拷、脚镣都是浮云,三下五除二,孙兴朝的双手、双脚就恢复队了自由,当孙兴朝听说朱旭和是专门从国内赶来救他的,顿时又激动得不行,浑身都颤抖,他再一次泪满面,嘴里还念念有词,然后,突然向着华夏的方向,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抵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别闹了,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这里并不安全。”朱旭和拉起孙兴朝,往门外走去,这时,孙兴朝好象想起什么,于是问朱旭和:“同志,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加向导六个人。”朱旭和如实回答。   孙兴朝一听,顿时脚下一软,差点就摔倒。   “你怎么了?”朱旭和赶紧扶住他,“你身上有伤,走不动吗?”   孙兴朝苦笑着摇头,“不是,我身体很好。”然后,他咽一口口水,再伸出五个手指,继续说道:“同志,你知道这里有多少恐布分子吗?他们最少有五百人!而你们,除了向导,只有五个人,五个对五百?同志,我们有胜算吗?”   “我们的任务是来救你,又不是和他们直接干仗,不在乎人多人少。你放心,只要我们出了这个村子,就安全了。”朱旭和安慰孙兴朝,孙兴朝也不再吭声。   自从被劫持以来,他一直生活在恐惧里,心里时时刻刻都盼着有人来救自己,可是他又觉得这里是异国他乡,还是爱尔死国的地盘,要想救人,谈何容易?于是他又感到绝望。这些天,他就是在这种希望与绝望轮番煎熬中熬过来的,就在他渐渐失去希望,走向绝望的时候,祖国的亲人来解救自己了。   这让他很感动,这个人情,他这辈子都无法尝还!   人家虽然人少,但是他们能冒死前来救自己,他们就是自己的恩人。做人,首先要懂感恩,哪怕这次救援不能成功,他都必须感激他们。   朱旭和扶着孙兴朝走出房间。门外,上官飞、柯建华和马义在接应他们,几个人汇合后,没有说话,只是彼此点头示意,然后一起往村外撤离。天雷行动到目前为止,进展得非常顺利。穆罕默德从夜视仪里看到马义他们已经救出人质,正往村外撤离,他非常兴奋:   “*主保佑我们!小马哥他们成功了。”   解军山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眼睛对着瞄准器,一眨都不敢眨。 第四章 发生意外   忽然,一座房子的大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个睡眼惺松,手里提着裤头的武装份子,门一打开,从屋里漏出的光线,正好打在马义一行人身上,于是他们就这么赤果果地暴露在起夜的武装分子眼前,武装分子吓了一跳,他本能地就想叫人,可是他嘴刚张开,解军山已经扣动扳机,一颗12mm口径的子弹夹着一股劲风而至。   “扑”一声闷响,武装份子的天灵盖就被掀起,子弹强大的动能,将武装份子的尸体掀起,“叭”一声摔进屋里,屋里顿时响起一片吵杂声和喝骂声,接着,一阵急骤的枪声响起,一排排子弹盲目地从房子的窗口往外顷泄,疯狂的枪声和叫骂声,惊醒了全村的武装份子,他们纷纷从各自的房间里涌~出来,手拿武器冲向有枪声的地方。   马义他们此时正处在村子的宽阔地带,身傍毫无遮拦,他们站在这里,简直就是活靶子,马义不敢怠慢,迅速指挥所有人就近往一间屋子靠拢。这屋子里也住有一伙武装份子,他们刚被枪声惊醒,慌乱中,他们一边向窗外盲目射击,一边往外冲锋,却没有料到敌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结果他们刚冲动门口,马义、上官飞和柯建华以逸待劳,武装分子刚冒头,他们手中的微冲毫不犹豫地一个长点射,“哒哒哒……”   冲在最前的武装分子瞬间全都挂了,门口瞬间堆出一堆尸山,剩下的则怆惶返身回屋,躲在门后、窗底下反抗 ,马义的天眼将他们在屋里的情形,包括他们人员分布位置看得一清二楚,于是他摘下一枚手雷,拉开保险,往人员最密集的地方扔过去,“轰”一声巨响过后,屋里的武装分子死伤过半,活着的都被炸懵了,马义趁机冲进屋里,手中突击步枪再一次咆哮,上官飞和柯建华迅速跟进,他们使用微冲扫射,不到半分钟,屋里的惨叫声便戛然而止,血腥味和硝烟味弥漫。   马义他们迅速占据了屋子,厚实的土墙壁为他们挡下了飞泼而至的子弹,马义、上官飞和柯建华迅速战据有利位置,开始反击,朱旭和仍然负责孙兴朝的安全。爱尔死国武装分子人如潮涌,挤挤挨挨地挤在一起,马义他们几乎不用瞄准,一排子弹扫过去,就能干掉一大~片。   幸好这伙武装分子不是乌合之众,他们在指挥官的指挥下,迅速克服最初的慌乱,调整战术,分散隐蔽,伺机射击,很快,战场形势发生逆转,双方进入胶着状态。爱尔死国武装分子的指挥官眼看稳住了战场形势,他立即命令手下点起火把,整个萨尔塔基村顿时光亮如白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指挥官向值班头目询问情况。   “长官,有几个武装分子摸进村里,救走了我们的人质,现在,他们就躲在那间屋里。”值班头目报告。   “几个人?几个人是多少个人?”指挥官对值班头目的报告非常不满,于是大声质问,面对指挥官的质问,值班头目顿时冷汗直冒,因为他刚才睡着了,也是刚被枪声惊醒的,所以他也不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少,他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别人这么说,“报告长官,三个,也可能是四个,或者五个……”   “我~操~你麻逼!”指挥官怒视着值班头目,抬手一枪将他给毙了。   “谁能告诉我,他们到底来了几个人?”他一口气吹走枪口的硝烟,然后大声向其他武装分子喝问。   “报告长官,他们一共有五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的人质,另外四个是来救人的,他们的战斗力非常强,又是突然袭击,所以我们刚才吃了大亏。”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手里抱着一支ak47突击步枪的武装分子上前报告。指挥官顿时心头大喜,对向他报告的武装分子说道:   “小伙子,你干得不错,*主保佑你。你,已经被升职了,上尉!”   “上尉?”那个武装分子脸上顿时露出惊喜,因为他原来还只是一个大头兵,现在他却被破格提为上尉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是的,小伙子,你已经升职了,是上尉,听清楚了,是上尉!”指挥官说道。   “感谢长官,感谢*主!”络腮胡子急忙匍匐在地上,一连串的感谢。   村口外的阻击位上,解军山看着村里乌央央一大~片的武装分子,心里非常着急,他想如果刚才他射杀的武装分子没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惊醒了其他的武装分子,小马哥他们可能已经安全撤出村了,可是世事没有那么多如果,现在所有的武装分子都惊动了,他们的任务瞬间危险倍增,危机重重。   “拷!麻烦大了!”他懊恼万分。   只是目前情况危急,他必须迅速克服自己负面情绪,完成阻击手的使命,为自己的战友解围。于是他屏声敛气,瞄准,手指再轻轻一动,阻击枪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一颗子弹穿越黑暗,射向武装分子指挥官。解军山是军区著名的神枪手,他手里的阻击枪,是目前世界最先进的阻击枪,刚才,瞄准镜十字的中心,已经牢牢锁住了武装分子指挥官的眉心,一枪命中,他必死无疑。   所以解军山对这一枪的结果信心十足。   可惜,理想总是那么美好,而现实总是那么骨~感,眼看着12mm的子弹就要叩开武装分子指挥官的眉心了,那个刚刚被他火线提拨的上尉,为了表达自己对长官和*主的滔滔如长江之水绵绵不绝的感激之情,他站起,张开双臂,上前拥抱指挥官,他一步上前,恰好挡在了指挥官面前,于是他的手还没来及拥抱上。   “咯!”   一声脆响,他的后脑勺被呼啸而至的子弹敲开,碎得一塌糊涂,子弹强大的动能推着他的尸体往前倒下,指挥官猝不及防,居然被上尉的尸体推倒,还被其尸压,温热的血液和**溅得他满脸都是。幸好指挥官也是身经百战之人, 不仅不怕死,战斗经验还非常丰富,他瞬间就判断出子弹射~出的方向,于是他不顾恶心,推开上尉尸体,手指着某一个方向,大声吼道:   “特么滴,这个方向有阻击手,开枪,杀了他!”   于是,立即就有一部分武装分子调转枪口,往解军山这边一阵胡乱射击,虽然这种盲目开枪,很难伤到解军山,可是他也不敢随意露头,因为他的脑壳不是精钢做的,不挡子弹。他就被压制在阻击位上,只能偶尔伺机开枪杀敌,不能给予敌人以重创。   “糟糕,解军山暴露了!”柯建华说道。   “情况是越来越不妙了,柯队,你们几个先走,我留下来拖住他们。”马义看了一眼窗外的情形,说道。   “不,你们先走,我留下。”柯建华争道。   “切,这种活,哪能少得了我,你们都别争,我留下,你们先走。”上官飞说道,“我堂堂猎人学校的高材生,区区几个恐布分子能耐我何?”   朱旭和刚想开口,马义就喝道:“都闭嘴,我是队长,我说的话就是命令。我再重复一遍,你们,带上孙兴朝先走,我留下拖住他们!”   正所谓军令如山,上官飞他们尽管不愿意,但是也很无奈,他们盯着马义,“小马哥,你……”   孙兴朝突然一声惨笑,说道:“你们谁也别争了,这屋子只有一个门,一扇窗,门外、窗外全是恐布分子,他们有五百多人,我们只有六个人,我还是个累赘,所以我们出去也是死。对不起了同志们,其实你们不应该来救我,这里是龙潭虎穴、魔窟鬼域,来得容易离开难啊!”   “别说丧气话,相信我们一定能将你救出去!”朱旭和安慰他。马义再仔细观察窗外的情况,然后冷笑道:“孙兴朝,你说对了,外面的武装分子心里的想法肯定也是和你一样的,所以他们只是守在门前,忘了屋后,这就给我们提供了逃生的机会。”   孙兴朝看了一眼房屋的后墙,房屋是土砖结构,这种土砖,厚实笨重,要想从屋后出去,就得花力气凿穿土墙,但是他们一旦动手拆墙,肯定会惊动门外的武装分子,到时他们仍然一个都走不了。他不认识马义,但是他听其他人都叫马义为小马哥,于是他也跟着叫,“小马哥,这墙很厚实,要想挖穿它将非常耗时费劲,门外的武装分子正虎视眈眈,他们不会给我们时间的!”   话说门外,武装分子指挥官眼看自己身后有敌人的阻击手,眼前的敌人躲在屋里不出来,自己的人又攻不进去,不由气急败坏,于是顺手抢过身边人的肩扛式火箭筒,瞄准土屋就扣动扳机,这一幕正好被马义看到了,他顿时吓出一身冷。他们此时分散在房间各个角落,仓促之间,他根本没办法召集他们躲在自己的钹轮之下,而他的钹轮目前还没能力将房间全覆盖,一旦火箭弹击中土屋,土屋必然坍塌,他们绝对会有伤亡。   火箭弹呼啸而来,它的影子,在马义的瞳孔里迅速扩大…… 第五章 真汉子   上官飞也发现了武装分子指挥官正在发射火箭弹,情况万分危急,他毫不犹豫地扑向孙兴朝,希望自己的血肉之躯能够为他挡住火箭弹爆炸造成的杀伤。柯建华和朱旭因为所处位置不同,他们没有发现危险,但是他们是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兵王,他们眼看上官飞的动作,立即就明白有危险,于是立即作规避动作,柯建华还不忘提醒马义。   “小马哥,有危险!”   马义当然知道有危险,但是他不能躲,因为火箭弹爆炸的威力足够将这座房彻底摧毁,就算他们能够大难不死,但在被轰炸之后,他们也会暂时失去抵抗能力,以至于沦为武装分子手里待宰的羔羊!所以他必须阻挡火箭弹命中目标。   话说起来啰里啰嗦,需要好长一段时间,其实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因为火箭弹的速度是非常快滴。马义的反应也非常快,手中的突击步枪迅速对准飞行中的火箭弹,“呯!呯!呯!”三枪连~发,发发命中火箭弹弹尖部位,火箭弹飞行途中动能本来就极大,马义突击步枪发射~出的子弹,动能也不小,强强相撞,火箭弹瞬间就爆炸了,爆炸产生的气浪,差点就将马义掀翻,被迫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脚跟。   “拷,好威猛的爆炸!”他一声惊呼。   爆炸过后,敌我双方都陷入了沉寂,武装分子眼看着中途突然爆炸的火箭弹,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爱尔死国武装精英,他们经历过无数炮火,可谓见多识广,可是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突击步枪拦截火箭弹。如果他失败了,他们还可以耻笑一下他脑残,耻笑他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可是人家居然成功了,让他们想耻笑都没有机会。   特么滴敢不敢不那么逆天啊?   他们瞬间明白自己遇上了牛叉人物,说不定这个异教徒连他们的*主都搞不掂他呢!于是他们纷纷缩在掩体里,不敢随意发动进攻,他们的指挥官都不敢轻易冒头   上官飞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一下子将马义抱起,“拷,小马哥,你还是不是人啦?”   马义顿时一头黑线,心说哥当然是人啦,难道还是人妖不成?柯建华和朱旭和比上官飞冷静多了,他们站在原地没动,只是两眼望着马义,眼睛里闪出无数的小红心,顿时之间,原本血腥味弥漫的土屋里,基情荡漾。孙兴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他被上官飞突然扑倒,他不由菊~花一紧,以为上官飞儿狼性发作,想对他霸王硬上弓呢。心里正想着要不要凄凄切切地哭唱一段菊~花残满地伤呢?门外突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震得他差点五脏六腑都挪位,所以还没有来得及酝酿的情感瞬间就烟消云散。   然后,身上一轻,抬头看时,上官飞已经将马义抱起,那基情四射的样子,让他心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丝惆怅。   幸好上官飞他们都是兵王,马义用步枪打下火箭弹让他们非常高兴,但是他们没有忘记自己此时正置身于战场,危机四伏,所以他们没有因此得意而忘形。马义挣脱上官飞,潜到窗口往外观察,窗外,爱尔死国武装分子显然是被自己刚才那一手吓到了,正往掩体里躲,但是并没有撤退的意思,所以他们要想顺利撤出萨尔塔基村,肯定不可能。   于是他退到土屋后墙,然后对着耳麦说道:“解军山,一分钟后,你用火箭筒袭击爱尔死国武装分子,三发炮弹全用上,制造混乱,我们趁机撤退,然后你准备接应我们!”   “明白!”解军山回答,然后换了一个位置,穆罕默德手里握着他那把捡来的沙漠之鹰随着他行动。调换好位置后,他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三十秒,然后他将装了弹头的火箭筒扛在肩上,瞄准武装分子。   马义背对着所有人,趁大家不注意,悄然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橙刀,往土墙上“唰唰……”划一个方框,然后转头对他们说道:“等一会,解军山一开火,你们带上孙兴朝从这里撤出去,我负责阻击外面的武装分子,你们到达汇合地点头后,如果我半小时内还没有出来,你们先回到大骂师哥,然后听从大使馆的安排,赶紧回国。”   “小马哥……”柯建华还想说什么,马义抬手示意他别再说了,一切已经决定,柯建华只好闭嘴,孙兴朝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小马哥,为了我,你这么做值得吗?”   马义坦然一笑,“我是军人,保护你安全离开魔窟是我的任务,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孙兴朝向他竖起大拇指:“真汉子!英雄!……”一言未尽,泪已经盈眶。   “轰!”门外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阵鬼哭狼嚎。原来时间已到,解军山动手了,马义趁着火箭弹爆炸余声未了,抬腿一脚踹在他刚才用橙刀划过的土墙,土墙应声而倒,形成一个半个人身高的方形墙洞,上官飞他们看一眼犹如刀切一般齐整的土墙断口,他们都非常惊奇,但是当他们一想到马义可以用步枪打下火箭弹,他们就不再惊奇了,而且时间紧迫,他们也不可能再一直惊奇下去。   柯建华向马义敬完军礼,然后大吼一声,“走!”上官飞则将自己身上大部分弹药留给了马义,马义也不客气,接下,带在身上。   所有人鱼贯而出。   马义目送他们离开,然后迅速踅回窗口下。解军山三发火箭弹发射完毕,萨尔塔基村又恢复了平静,平静的环境显然不利于上官飞他们撤退,于是马义立即开枪向窗外的武装分子射击,以挠乱他们的注意力。解军山则密切注意着上官飞他们,一旦有人发现他们撤退,他立即开枪将那个人灭掉。   马义一只手握着突击步枪,一手拿着一把微冲,两支枪管架在窗棂上,同时开火,密集的火力将武装分子压制得抬不起头,他们的指挥官心头大怒,命令手下取来所有的火箭炮、迫击炮,然后一字摆开,炮口全部对准马义所在的土屋。   土屋里的马义一看武装分子这架式,拷不得了,这帮武装分子果然丧心病狂,为了攻陷一座土房子,他们竟然搬来十几门炮,都说爱尔死国富得流油,是中*地区的土豪流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再多感慨几句,只听武装分子指挥官一声嘶吼,然后,就是一声声炮弹发射的声音:   “呯呯呯……”   然后是出膛炮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咻……咻……咻……”   “拷!”   马义吐一把口水,手一挥,血色钹轮抢在炮弹到达之前将他罩住。   “轰!”   “轰!”   “轰!”   ………   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地动山摇,瞬间就毁灭了整座土屋,爆炸还没有停止,掀起的尘土已经遮天蔽日,没有任何人看到一个巨大的血色钹轮在爆炸中晃悠,爆炸的巨响也掩没了一阵阵弹片打在钹轮上的叮当脆响。马义躲在钹轮里,捂紧耳朵,躲避着刺耳的燥音。   隐蔽在高处的解军山,最先看到马义所在的土屋被巨烈的爆炸包围,一阵阵的巨响,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尘土,如此轰炸,莫说是人,就是连一只蚂蚁都休想生存。不过他以为所有战友都已经撤出了土屋,所以眼看爱尔死武装分子仍然傻~比比地狂轰滥炸,不由为他们的愚蠢感到搞笑。   “特么滴,这帮人果然就是一群土冒,败家仔啊!”   他一脸鄙夷地说道。穆罕默德却有些担心,“解军山,你说,小马哥他们撤出来了吗?”   “必须的必!刚才我开炮的时候,小马哥他们已经开始撤退了。”解军山说道。   “可是,为什么你炮击停止过后,还有人在屋里往外射击呢?”穆罕默德疑惑。   “他们带着孙兴朝,肯定撤退的速度不行,所以必须有人断后掩护,不好……”解军山突然叫道,“老穆,刚才武装分子进行炮击的时候,土屋里是不是还有人?”   默罕默德摇摇头,又点点头。   “好象有。”   “不是好象,是肯定有,因为那枪声就是被炮击炮打断的!”解军山大急,脑门都冒汗了。   “我们,可能有战友牺牲了。”   最后,解军山声音低沉地说道。但是他没有流泪,趴在地上,手握阻击枪,为战友们撤退扫除障碍。   话说上官飞他们,从土屋里撤出来,上官飞在前面开路,柯建华负责断后,朱旭和居中保护孙兴朝。孙兴朝跑了一会,忍不住回头说道:“小马哥怎么还没跟上来?”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是一阵阵地动山摇的巨响,他们曾经呆过的土屋,瞬间完全没有了踪影。   所有人,顿时停下脚步,默默的注视着爆炸不断,尘土飞扬的地方,他们的心,犹如被千刀万刮一疼般痛。他们,一代兵王,铁骨铮铮的汉子,瞬间泪流满面。孙兴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抵地,大哭:“小马哥,不值啊,为了我,你把命丢了,不值啊!”   柯建华擦一把泪,声音嘶哑着吼道:“别废话,赶紧撤!”   朱旭和迅速架起孙兴朝,继续往村外撤退。 第六章 朋友情   一路狂奔之后,他们终于顺利撤到会合地点。解军山没有看到马义,他没有问任何一个人,而是强压着悲伤,没有吭声,因为,他刚才已经透过瞄准镜,看到上官飞、朱旭和、柯建华和孙兴朝从村里撤出来,但是他始终没有看到马义,所以他立即明白小马哥是留在村里负责掩护撤退的人。而村里,爱尔死国武装分子如此狂轰滥炸,小马哥很难幸免于难,除非他是超人。   他是上过战场的老兵,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因为,他们还有未完成的任务,小马哥已经牺牲,他们更加必须打起精神,努力完全任务,不能让小马哥白白牺牲。   穆罕默德左看右看,没有见到马义,心里顿时隐隐感到不安。   “柯朋友,小马哥呢?”他拉着柯建华的手,急切地问道。   “小马哥在后面,马上就回来。”柯建华晦涩地答道。   “你们为什么让他一个人在后面?你们为什么不一起撤出来?”穆罕默德突然大声质问柯建华,柯建华竟然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老穆,别闹!”解军山试图拉开他,穆罕默德甩开解军山的手,红着双眼,大声说道:“难道你们不知道爱尔死国武装有多变~态吗?他们人多势众,小马哥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你们都是胆小鬼,让小马哥一个人留下,你们,一个个全跑了!”   “老穆,请你别激动……”上官飞想安慰他,不料穆罕默德根本不领情,他情绪有些失控,急燥地来回走动,“我不激动?我能不激动吗?你们听听那炮声,小马哥怎么办?怎么办?”孙兴朝上前,对穆罕默德说道:“朋友,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的小马哥,你要打要骂我,随你便吧。”   穆罕默德直接将他无视,拎着他的沙漠之鹰,转身向村里走去。   “老穆,你要干嘛?”   柯建华赶紧拉住他。   “我去帮小马哥,他是我穆罕默德的朋友,我不能丢下朋友不管!”穆罕默德挣开柯建华,柯建华再次拉住他。   “老穆,小马哥是我们生死之交的战友,他与我们一起并肩战斗过,他救过我和解军山的命,他和我们一起杀过恐布分子,所以,他在我们的心里,一样很重要,非常重要,可是,这里是战场,我们在执行任务,而不是在打游戏,所以,我们必须服从命令。小马哥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半个小时,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如果半小时后他仍然没有回来呢?”穆罕默德强忍住眼泪,眼睛盯着柯建华,柯建华神情呆了呆,然后咬牙说道:   “撤!因为这也是命令!”   “要撤你们撤,我在这里等小马哥!”穆罕默德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会儿,他又起来,向解军山要来远程夜视仪,往村里瞭望,村里的枪炮声已经停止,那座土屋已经被夷为平地,成了一堆尘土,马义却杳无踪影。可是穆罕默德没有放弃,仍然在不断地寻找,他盼望着奇迹的发生,甚至,他心里隐隐觉得小马哥没死,只要自己不放弃,小马哥肯定会安全归队。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也许可能是幻想。   但是,既使是幻想,他也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小马哥是他在失去所有亲人,人生跌落至最低谷之后,第一个给予他温暖与友情的人,因为他是*主派到他身边的天使,负责给他安慰,给他希望、给他温暖、给他活下去的勇气。所以,他不可能会那么轻易就牺牲了,爱尔死国武装分子虽然凶残,但是他们没有能力去杀死*主的天使。   柯建华理解穆罕默德的心情,老话说,十次的锦上添花,不如一次的雪中送炭让人暖心。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当你在最落泊、最无助的时候,仿佛这个世界,包括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已经抛弃了你,你的心里除了失望就是绝望,然后,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你面前,真诚地对你说:我们是朋友,我愿意帮助你。如果你不是冷血动物,这一刻你肯定会对他感动到不行,然后就是感恩,然后把他当作你最好的朋友,甚至亲人。   是的,是亲人!那种你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亲人。   在穆罕默德心里,马义就是他的亲人,这份亲情,与血缘无关、与种族无关、与地域无关、与政治无关、与宗教信仰无关,它已经超然一切之上,却深深种植在穆罕默德的心里,他不想再失去亲人,不想再去承受那种切肤之痛。*主是万能的,也是仁慈的,他会照顾他的每一个孩子。   穆罕默德坐在地上,默默地为马义祈祷。   柯建华没有再劝穆罕默德,回头安排解军山警戒,其他人原地休息。他是天雷行动小组的副队长,马义不在,所有人都必须服从他的命令。大家的情绪都非常低沉,气氛非常压抑,时间,就象一股粘~稠的浆糊,沿着一条狭小的管道蠕动,缓慢而压抑。   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过去了,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一般,但是马义仍然没有如期归队。虽然这本来就是意料中的结果,但是大家心里仍然充满失望。柯建华站起来,再看一眼硝烟已经散去的萨尔塔基村,然后,抬手,庄严地向萨尔塔基村方向敬军礼。   “我们,撤!”   当他礼毕,果断下令撤退。   上官飞、解军山、朱旭和他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且,也因为他们是军人,而且是有战斗经验的兵王,他们相信马义在如此猛烈的炮火轰炸之下,生还的机率几乎为零,所以,他们虽然也不忍舍弃自己的战友,但是他们为了任务,必须撤离萨尔塔基村。   “要走,你们走,我在这里等小马哥。”   穆罕默德却不想走。   解军山上前拉他,“老穆,别闹了,也许,小马哥再也回不来了,我们在这里等也没有意义。”   说着,解军山自己却忍不住流泪。   “我说了,要走,你们走!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小马哥,他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亲人,我不能丢下他!”穆罕默德突然站起来,一把推开解军山,怒吼道,然后,抱着头,再蹲下,痛哭。   柯建华拍拍他肩膀,“老穆,别哭了,这里离萨尔塔基村不远,非常不安全,万一让武装分子发现我们,我们将前功尽弃,小马哥就白白牺牲了。如果你还当小马哥是朋友,是亲人,你就带着我们离开这里,回到大骂师哥。如果小马哥在天有灵,一定会感激你的!”   穆罕默德抬头望向天空,此时天未亮,萨尔塔基村的天空很蓝,繁星璀灿,他仿佛看到*主,正坐在他的宝座之上,伸出他的手,赠给自己力量。穆罕默德回头,再看一眼星空下的萨尔塔基村,然后默默转身,带着所有人,抄小路赶回凯斯镇,来到藏车地点,开车连夜赶回叙国首都大骂师哥。   一路上,大家完全没有来时路上那种慷慨激仰,也没有完成任务后的轻松愉快,所有人都神情沮丧。唯一让他们庆幸的是,一路上,他们不再遇到反对派武装、恐布分子神马的,叙国政府军倒是遇到几拨,他们也仍然需要经过政府军的检查站,但是叙国政府与华夏交好,而且事前华夏政府已经通过特殊渠道向叙国打过招呼,所以叙国政府军一点都不为难他们。   穆罕默德可能是因为心里有情绪,一路上,他将他和二手悍马的速度提到极限,不论道路是坎坷,还是路面狭窄,他的车速都不改,车身颠簸得非常利害,解军山、上官飞、柯建华和朱旭和他们训练有素,体质非常好,对这种颠簸更是司空见惯,所以他们仍然能够稳稳地安坐其中,木有丝毫影响,但是孙兴朝就悲催了,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肺都快要颠出来了,一次又一次歇斯底里的呕吐,不仅将他刚吃下去没多久的食物吐空,连他的黄胆水都快吐没了。   但是,他似乎也理解穆罕默德,所以,他宁愿自己受罪,几次阻止解军山要求穆罕默德减低车速。   话说马义,依靠钹轮的保护,尽管被炮弹爆炸震得七晕八素,几乎被埋进土里,但是他仍然活得好好的,不仅身上的零件没少一人,甚至连擦伤都木有。好不容易等到武装分子停止炮击,正寻思着要如何在武装分子眼皮底下撤出萨尔塔基村,忽然脚下的土地一松,貌似想要往下坠。   黑暗中,他的天眼匆忙往下一看,顿时他就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原来,这地底下,竟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暗坑。这坑口本来离地面有点距离,所以原来建在这地面上的房屋一直以来安然无恙,可是刚才,爱尔死国武装分子一阵狂轰烂炸,直接就将坑面的土地炸松了,然后,它就往下陷。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所以马义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整个人就随着塌陷的地面下坠。 第七章 小马哥牺牲了   “小方,有马义消息了吗?”   路云已经是第n次问小方了,小方与马义都是国安的人,如果马义有消息,她肯定能知道,可是路云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暂时还没有”。掐着指头数一数,马义离开滨海已经一个星期,杳无音讯。路云其实不是一个娇情的女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她心里一直莫名其妙地忐忑不安,而且马义这次的任务来得突然,甚至神秘,由不得她不担心。   一旁的米莉莉抢过电话,冲小方嚷嚷:“特么滴,小方你就是一个只懂吃喝拉撒什么事都干不了的废物,连马义的一点消息也找不到!”   小方瞬间就发飙了,“米莉莉你是不是刚吃了狗屎,嘴那么臭?!”   说罢,就挂了电话。   米莉莉拿着电话,瞪着小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诶呀,这小蹄子胆子长肥了是吧?居然敢挂我电话啦!信不信姐一巴掌拍扁你!”   果然路云就一巴掌扇过去,“挂你电话咋滴啦?姐我还揍你呢!”   米莉莉委屈地望着路云,“云姐,你干嘛打我?”   “因为你有病!”路云气道。   “你才有病呢!还病得不轻,更年前都提前了!”可惜米莉莉只敢在心里碎碎念念,却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路云看了一眼长孙绛英和白雪,眼里闪过一丝惆怅。本来,马义临走时交待她,让她对外宣称他出差了,但是长孙绛英、白雪和米莉莉都不是外人,所以她如实告诉她们,马义执行任务去了,至于是什么任务,没人知道,反正很紧急,很神秘,所以他才连夜走人。   后来,小方向他爷爷方正将军打听,结果,消息没打听到,反而被爷爷训了一顿。   长孙绛英和白雪也一脸惆怅,与路云对视。   “这是神马狗屁任务嘛!就算是去刺杀安背进山,也没必要搞得如此神神秘秘吧?”   米莉莉又开始烦燥了。不过,一如既往的,她总是很容易被其他人无视掉。而她,总是一如既往地自我感觉良好,根本不在乎别人的反应。老话说,智者,总是孤独的,不然怎么说高处不胜寒呢?一个人站得越高,他就越孤独。因为米莉莉一直相信自己是智者,所以她能够忍受寂寞。   “小方不也是国安局的人么?同一个单位的人,为什么都不知道马义去哪了呢?”白雪说出自己的疑惑。   “听说,他们经常会去执行一些保密级别很高的任务,往往除了高层几个直属领导,其他人一概都不会知道。何况小方只是一个普通工作人员,是不可能知道的。”长孙绛英猜测。路云叹口气,说道:“我们还是不要胡猜乱想了吧,反正他的本事,大家都知道,所以他不会有意外的,等他任务完成了自然就会回来。”   其他人除了叹气,其实也别无选择,谁让自己选了这么不让人省心的男人呢!除非她想拖马义的后腿。老话不是说吗,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切,如果非要用一个成语表达,就是爱乌及屋。她们爱马义,就必须无条件支持他的工作,老话还说,一个成功男人背后,总有几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   她们,就是马义的忠实粉丝,还是骨灰粉级别那种。   这个晚上,白雪和长孙绛英在路云家里呆到很晚,然后她们索性不回家了,与路云挤了一个晚上。   只是她们光顾着聊天,谁都没有留意到是电视里一则实时新闻:据最新消息,经多方努力,被爱尔死国劫持的我国工程师孙兴朝,成功获救。   这则新闻,简短隐诲,对于整个营救过程只字未提,但是它仍然引起网友们的一片热议,毕竟,之前被爱尔死国劫持的人质,几乎无一幸免地被处死,要么被关要铁笼里活活烧死,要么被他们枭首,不论那一种处死方式,都极其残忍,极其蹂躏人们的神经。   他们,已经是全世界公认的最残忍的人。   所以,孙兴朝被劫持后,所有人都为他吸了一口冷气,爱尔死国种种变态的暴行,让所有人以为他孙兴朝这次也是必死无疑,结果却非常意外 ,他竟然毫发无伤地脱险了。   这是一则让人惊喜的消息。在惊喜的同时,爱现的网友们又纷纷猜测他大难不死的原因,有的说,是他所在的公司满足爱尔死国武装分子,缴纳了1亿的赎金;有的说,是华夏政府出的钱;有的说,是米国的特种部队救出的,当然,米国人不是讲义气,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专门去救华夏的人质,何况,华夏与米国也不是朋友,是不?他们当时只是误打误撞而已,事后,他们还死不要脸地向华夏政府索要不菲的劳务费;当然,还有人猜是华夏政府派出自己的特种部队,千里奔袭,将人质救出……   总之,网上各种议论纷纷挠挠,口水四溅。相反,华夏政府对此没有作出任何评论和回应,而作为当事人的孙兴朝,对于各家谋体与网友的各种追问,一概拒绝回答,后来干脆以工作繁忙为由,闭门谢客,拒绝一切谋体的采访。从此,他是如何获救的,成了一个千古之谜。   第二天,华夏外交部发言人在例行记者会上,向全世界发表了关于爱好和平的华夏政府与人民支持世界反恐斗争,犹其是打击爱尔死国的声明,接着,他还向新闻谋体透露,叙国政府将在近期内派出代表团访问华夏。这些新闻,比起米国大张旗鼓袭击爱尔死国的新闻,貌似平常到不能再平常了,而且与孙兴朝获救似乎也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是一些细心的网友,还是从中嗅出了不平常,他们隐隐觉得其中与孙兴朝安全获救,好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当然,他们仅仅是猜测而已,因为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几则新闻之间必然的关系。   小方她们几个女生之中,只有她平时比较关心新闻,所以,她们姐妹几个神神叨叨念着马义的时候,只有她留意到这几则新闻,然后,还莫名其妙地进行了联想,推测,再然后,她就豁然开朗了。可是她的心,又突然莫名其妙地揪了一下,然后她想,人质既然已经安全获救了,按理,马义也应该回国,归队了,可是,她为什么没有一点关于他的消息呢?   莫非小马哥出事了?   小方被自己的臆想吓了一跳,然后赶紧“呸”口水。可是,一股不好的预感却始终如影随形,任由她驱赶,总是阴魂不散的样子。尽管她是唯物论者,但是她仍然被这种预感折磨得精神都有些恍惚,老话不是常说吗,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果然,她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几天前还斥责她的爷爷,突然打电话让她上京都。   “爷爷,什么事啊?我正忙着呢,没时间上京都,”小方推辞。   方正虽然贵为将军,但是在小方眼里,他只不过是自己爷爷而已,所以,哼哼,前几天还骂我来着,现在又要我上京都找你,我才不去呢!方正将军当然一下就听出小方还在生自己气,于是,他无奈地叹口气,“孩子,别赌气哈,爷爷让你到京都来,是想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电话里说不行吗?”小方想着爷爷她上京都陪他的样子,她心里就偷笑。   方正将军瞬间心情变得沉重,声音有些沙哑,“小方,这事电话里不好说,你抓紧时间过来,爷爷在京都等你。”   小方听出了爷爷声音的变化,心不由颤了一下,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她深深吸口气,然后忐忑地问道:“爷爷,小马哥……是不是……出事了?”   方正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道:“马义,牺牲了……”   他话没说完,就骤然听到小方一声惊叫,然后,是电话掉地上的声音,再然后,电话里是一阵阵的吵杂声。方正将军心里顿时大急,对着电话喊:“小方,小方……”   不久,电话里,传来一个小青年的声音:“方爷爷,我是小方姐的兄弟,我叫阳小海,刚才,小方姐晕倒了。”   “现在,她怎么样了?”方正将军急忙问道。   “爷爷放心,小方姐只是晕倒,没有大碍,我已经打了120,医生马上就能到。”阳小海答道。方正将军松了口气,他也明白小方晕倒的原因。他先谢过阳小海,然后打电话通知南云军区副司令梁耀海,让他派人过去看看。梁副司令一听小方晕倒,当即也急了,带上他的夫人宁米,匆匆赶往小方家里。   “小方这孩子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晕倒呢?”宁米对小方突然晕倒非常意外。   于是梁副司令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她,宁米一听,叹气道:“小方这孩子,命苦啊!”说罢,眼角眨起泪花,梁副司令警告她:“等会见到小方,你可要忍住,千万不要哭哭啼啼哈!” 第八章 生离死别 第九章 坑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默默注视着方将军,心里隐隐有一种期待,那就是方正将军下令,让他们再次杀回叙国,与爱尔死国武装决一死战,为他们敬爱的小马哥报仇。   会议室里很安静,仿佛都可以彼此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良久,方将军却回头问他手下参谋,“追悼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参谋回答道:“一切准备就绪,待参加追悼会的人到齐,追悼会就可以开始了。”   “哦。”方将军应道。   然后他对柯建华说道:“马义是你的教官,也是你的兄弟,所以,安抚家属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是,将军!”   柯建华回答。   “关于抚恤金,慰问品这些东西,我已经派人准备好,追悼会后,你立即赶到马义老家,安抚家属。要好好说话,不论他们有什么要求,你都答应他们,如果你能处理就处理,处理不了,就找我。”方将军想了想,觉得该交待的,应该交待得差不多了,于是他挥挥手让大家散会。   柯建华和上官飞、朱旭和、解军山从会议室出来,都情绪不高,他们这次任务,可以说完成的很出色,千里奔袭,从爱尔死国武装分子的老窝里安全救出人质,获得了上级领导一致好评,马义的追悼会过后,上级就会论功行赏,他们每人都会获得一枚军功章。   军功章,是军人的荣誉。因为华夏对外一直奉行和平外交政策,自己国内也是四海升平,所以,华夏军人们很少有机会立下战功,所以,他们本来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们最敬爱的小马哥为了掩护他们,留在了爱尔死国不能回来,他们高兴不起来。   “柯队,我陪你去小马哥老家吧?”解军山说道。   “我也去。”上官飞说道,朱旭和也表示要去。   “好。出发时候,我叫上你们。”柯建华应道。   时间再回到一周前,地点仍是叙国的萨尔塔基村。   马义刚感应到土地要下陷,他就本能地想跳开,然而,大家都知道哈,如果你想往前跳或者往后跳,当然往左、往右跳都行,只要是跳,双脚必须往下用力蹬,然后借力反弹,我们才能跳起。既然是用力往地下蹬,那么你双脚使出的力就作用在地面上。   本来,马义脚下的土地,因为刚刚被火炮一阵狂轰滥炸,土质已经非常疏松,恰好地底下又是一个洞,地板悬空,已经摇摇欲坠,然后他双脚再用力猛蹬,结果脚下的土地反而加快下陷的速度,只听“轰”一声巨响,他的双脚顿时悬空。   “麻辣哥逼,哥我一向老实本份,爱祖国爱人民,为毛总是要掉坑啊!”马义一阵无语。   因为双脚已经悬空,无处着力,他又不懂神马梯云纵、凌波微步这些旷世轻功绝学,修真元气又低,不足以让他能够驭气飞行,所以,他只好悲催地随着土块灰尘往下掉,身边尘土飞扬,甚至将他包裹,让他都不敢多呼吸,一吸,飞尘就往他肺里钻,呛得他连连咳嗽。   还好,他有天眼,所以他心里少了一份置身黑暗的恐慌。这个黑洞很大,足有半个蓝球场大小,至于深度,他天眼所能及处,竟然还不是洞底,亲,你必须知道,目前马义天眼所能及的范围有1000米左右的距离呢,换句话说,这个黑洞,深度绝对超过1000米。   纳妮?   万分紧张之际,马义竟然冒出一句岛国话。   幸好他近期所看的是岛国的少儿动画片,所以捡来的岛国话颜色还得相当健康滴,不然,如果他看的是成~人爱情动作片,在这万分紧急,形势完全失控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里边的经典台词:“丫卖爹”,那得笑屎多少人捏,都死到临头了,脑子还这么黄,死都是活该的!   对啵?   也许,这正是传说中的文化潜移默化,或者说洗脑的作用。   比如,当你爱情动作片看多了,你脑子里,肯定就是一个个活色生香,骄奢~淫~侈的画面,几句堪称经典的台词,一不小心从你嘴里冒出来,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至于旁人觉得正不正常,又是另外一回事。当然,如果你天天看的是玄幻,你成天想的肯定是一些玄幻的、虚实难辩、几乎脱离现实的事情;如果你看的是都市异能,当然都幻想着自己能成为主角一样的牛逼人物,比如马义,一个原本是矮穷挫的**丝,阴差阳错成了都市异能小说里的主角,结果金钱、事业、女人、地位、武力值……那是应有尽有,他现在不止是高富帅,简直就是高富帅里的战斗机!   涨姿势了吧?   所以,骚年,多读书吧,多读好书,多读,神马金陵十三钗都是你的,多读,搞不好你就**丝逆袭成功,成为牛叉人物,一举改变单身狗的命运,一年365夜,夜夜做新郎捏!   好吧,言归正传。   黑洞的深度让马义暗自心惊,心想,这么高摔下去,就算没被摔死,要想爬出来,也比登天还难啊,这洞不仅深,洞壁还全是土质,还几乎是90度垂直,所以,就算他有修真元气六重的牛叉能力,要想爬上来,也木有可能,因为他不是空气,呈90度角的土质洞壁根本让他无从着力。   当然,目前,他最关心的是,这么掉下去,会不会被摔死。   超过1000米的高度,石头摔下去,都会被摔成八瓣。他虽然是修真者,但终究也是人,只是相对普通人而言,牛叉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上次他与米莉莉跌入天坑,只是因为天坑底下有地下河,才让他们大难不死,他可不敢再相信,这洞底下还会有一条地下河或者地下湖泊等着自己。   因为好运气能偶尔垂顾你一次,你已经是积了八辈子阴德,祖坟冒青烟了,它怎么可能照顾你一辈子?   马义生性不好赌,他不敢赌自己掉下去不会死。所以为了保命,他赶紧将元气遍布全身,丹田内的保命真元也紧紧护住心脉。可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保护真元能否保住自己的小命,说实话,马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因为,万一自己象西瓜一样被摔得七零八碎,保命真元又不是万能胶,能将自己重新粘合在一起。   看来,自己的生死只能由命运决定了。马义一阵悲戚,一个人一生面临一次生死,已经够悲催了,而他,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死神握手,他都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作恶太多,今生是来还债的。   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马义下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咚!”   一声巨响,他终于触底里,洞底果然没有地下水,是旱地,还好,全是沙质土,比较松软,如果全是石板,估计马义得被摔碎了,饶是如此,他还是被摔得七晕八素,左边的股骨骨折,内脏也严重受伤,他刚想爬起来,忽然嘴巴一甜,竟然吐出一口血。   这是马义自出生以来,受过的最严重的创伤,他当即不敢再动弹,躺在地上,开始运元气疗伤。刚刚分散到四肢百骇的元气,首先回归丹田,然后,马义再驾驭它们,缓缓流向伤口。随着元气汇集,受伤的内脏一阵阵酥~麻,伤口渐渐愈合,股骨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大约过了十分钟,马义从地上站起来,他现在所有的伤都已经痊愈了。他尝试着沿洞壁往上爬,可是,他很快就放弃了。原来,洞壁的泥土果然是松的,手一抓就散,根本不受力。   好吧,堂堂华夏国安局上校,牛逼轰轰的元气六重的修真者,没死在地下世界的地痞无赖手里,也没有死在爱尔死国武装分子枪口下,却有可能被困死在一个暗洞里。大自然果然坑爹啊!还与天斗,与地斗呢,人家略施手段,修真者都得自叹流年不利!   马义郁闷地抬头望天,头顶上,天空只有井口大小。然后,他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一个寓言故事,关于一只青蛙的故事,它一辈子都生活地井里,所以它自为头顶上的天空就是井口那么大。然后他忍不住自嘲,自己是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广阔,可惜从今往后他只能是生活在暗洞里的青蛙,除非有奇迹发生。   他正盼着发生奇迹,忽然就听到头顶上隐隐传来吵杂声,抬头一看,洞口外,聚集了好几个脑袋,他们正好奇地往洞里看,嘴里呜哩哇拉地叫,马义半个字都听不懂。原来,爱尔死国武装分子一阵炮轰过后,他们也发现了地陷,出于好奇,就跑上来围观。马义赶紧将后背紧靠洞壁躲起来,后来一想,洞里乌漆妈黑的,爱尔死国武装分子不是修真者,不可能象他一样有天眼,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他们能够发现自己,于是他也不躲了,就坐在暗洞中央,思忖着如何逃出生天,对头顶上的好奇宝宝理都懒理。   可是,他完全低估了这伙性格残暴,杀人不眨眼的恶徒的好奇心,而且,他们的好奇心,完全与他们的性格一样残忍。 第十章 人体挖掘机   马义正低头苦思脱困良策,突然感应到一股煞气从天而降,他急忙抬往上看,真是不看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地面上的武装分子眼看着脚底下突然出现的黑洞,他们也好奇心勃发,但是他们的好奇心与从不同,开始一伙人叽哩呱拉地一阵讨论,但是讨论了半天,也搞不懂这个黑洞是怎么形成的,底下又到底有什么怪物。大家都知道哈,爱尔死国这些极端分子,他们对于那些搞不懂的东西,都会认为于异教徒的东西。而对于异教徒,他们通常只有一种手段,就是毁灭!   于是,其中一个武装分子掏出一颗炸弹,拉开保险,甩手就往黑洞里扔。   他本意并不是想炸死马义,或者将他活埋神马滴,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马义没死,他纯粹是出于一种毁灭一切与教义无关或者教义解释不了的东西,眼前这个黑洞,出现与存在的理由,都不符合他们的知识观,所以必须将其摧毁。马义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眼前成千上万只草泥马呼啸着奔袭爱尔死国武装分子。   当然,他嘴里忙,手也没敢闲着,毕竟草泥马不能杀死武装分子,也不能为他化解危机。他迅速再从储物空间里取出钹轮,将它放大,将自己盖住,也就在这一瞬间,炸弹轰然炸响,马义来不及庆幸自己动作快,再次逃过一劫,黑洞土壁在炸弹爆炸力作用下轰然倒塌,将钹轮下的马义,连同钹轮埋得严严实实,马义伸手将钹轮往上举,钹轮居然岿然不动。   “拷,莫非哥就要被活埋在这里?”   马义大惊,几翻努力无效之后,他颓然坐在地上。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更加让他的恐慌了,因为钹轮下空间狭小,里边的氧气,几个呼吸之间,就被他消耗殆尽。缺氧之后,渐渐地他大脑开始混沌,浑身貌似使不上劲,肺叶开始有焦灼之感。如果他继续呆在这里,迟早得被闷死。   可是,被深埋在地底下,得不到任何救援,马义也知道自己逃生的机率非常渺茫,但是求生的本能,让他不愿意坐以待毙,他立马放弃颓废,重新振作起来。天眼不停地往四周寻找,希望这个黑洞还有其他通道通往外面,最后,他还是失望了,这个黑洞只是一个孤立的洞,根本没有其他通道。   时间久了,肺憋得难受,于是他趴在地上,脸贴在地面,缓缓呼吸着泥土缝隙里的氧气。泥土里的氧气虽然少得可怜,但是对于马义来说,它已经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呼……舒服啊!”   几个呼吸之后,他翻转脸,脸上露出一副非常幸福、非常满足的表情,仿佛凤姐成功勾引传说中的高富帅,乌鸦秒变凤凰一样。他的大脑清醒了一些,肺部也没有那么难受,当然他很明白这种状况不会维持多久,如果他不想辙逃出黑洞,挂b只是迟早的事。   可是,洞口没有塌方之前,想逃离这个黑洞的难度系数就已经非常大,现在,连唯一的洞口都被堵死,那几百上千米厚的塌方泥土,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搬开的,显然这个难度系数更是无限大了。何况,洞口上就是爱尔死武装分子,如果他从洞口爬出去,就等于是往他们枪口上撞,万一他们发现动静,趁他还没到洞口的时候,再尝他几颗手雷,既使他不被炸死,还得重新被活埋。   最后还是一个死。   如何安全逃出去呢?   马义仰躺在地上苦思冥想,头顶上是血色钹轮。钹轮是一个牛逼到不行的神器,最起码到目前为止,他对钹轮的表现还是灰常满意滴,绝对是你办事我放心那种满意。钹轮这玩艺也争气,以马义现在的修真级别,它就是非常优良的防护甲,防炸、防子弹那是不再话下,让它扛起成百上千米厚的塌方泥土,也根本木有压力,待他修真晋级到元气七重,它将是一个不错的低空飞行器,如果修到九重以上,那么,他就可以驾驭它往来于宇宙之间了。   如此牛叉的神器,即使放在玄幻小说里,应该也是挺牛逼的存在。为毛说应该,而不是说确定捏?理由很简单啦,只是因为小笔木有完整地看完过一本玄幻小说。当然,不是说玄幻小说不好,而是因为小笔脑洞不够开,往往读了几章,就果断被里边玄乎其玄的故事情节搞得脑筋打结,整个人就云里雾罩,如同便秘……哦,不对,应该是如同走入迷宫,而小笔本身就是一个路痴,进入迷宫,必须果断坐蜡。   唉,小笔是不得不对那些写玄幻的大神们表示衷心佩服了,一部玄幻小说,得有好几百万字呢!而且全都是靠作者凭空想象出来的,各种故事、各种法器、各种神奇搞怪,木有科学依据,木有人文可循,木有参考蓝本,不受时空限制,天马行空,信手拈来,却照样写得惊天地泣鬼神,思想内容幽深玄妙,故事奇伟瑰丽、励志、狗血……呃……热血!   拷,莫名其妙就为玄幻小说打了一个广告。   你说,小笔是不是有病啊?   好吧,免费广告就到此为止吧,不然,小笔的亲亲读者们就会不满意了,会说小笔在凑字数,或者说小笔傻缺,或者说是出卖都市异能小说,真真是吃力不讨好哈。为了安慰一下小笔幼小的心灵,写玄幻小说的大神们,也为都市异能小说说几句呗!   言归正传。   马义想了半天都想不出逃生办法,于是他又开始有些走神,然后就想起了炼造钹轮的原材料血精石,这血精石,是从外太空降落人间的稀世宝贝。想起了血精石,然后他就想起了寮国原始森林里的那帮毒贩子,血精石正是从他们手里获得的,然后,他再想起自己与他们的那一场血战。   再然后,他从与毒贩子血战,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他看了n遍的电影。至于他为毛最后会联想到,小笔在此表示严重不懂,大概是因为猪脚不能死那么早吧,如果猪脚提前挂b,这本书也就结束了,可是小笔还不想将草草完本呢!不然,多对不起一直在跟读的书友啊!   所以,小笔得为本书的猪脚寻找一个死里逃生的办法。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马义在求生不能后,在等死的过程中,因为无聊而脑洞大开。脑洞开了,当然奇迹就发生了,然后他就从里联想到了挖地道。   马义顿时眼前一亮,对啊,自己虽然被埋在地底下,但是还能喘气啊,既然还有气,为毛不再放手一搏呢?说不定自己真可能挖出一条地道,然后安然逃生呢?虽然这是一个笨办法,但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是唯一一个可能让自己活下去的办法。   既然是唯一一个办法了,为毛不试试呢?既使最后自己仍然难逃一死,但是总比坐以待毙对得起自己吧?毕竟已经努力过,所以既使是死,也死得问心无愧!那是因为天要灭我,非我之罪。于是,他立马打起精神,开始动手挖地道。这里的土质本来就松,再加上他修真元气六重的异能,再加上他求生的本能,完全激发了他的潜能,所以,即使他徒手挖,那速度也是非常之快,转眼之间,他就挖出好几米的地道。   只是黑洞里氧气稀缺,那个卖空气的大叔又不敢将生意做到爱尔死国的地盘上,然后卖几罐给马义,以解他燃眉之需,所以他必须隔三差五停止工作,然后脸贴近地面,呼吸泥土缝隙里的氧气,也幸好他是修真者,所以就这么一点点氧气,勉强也能让他支持一会儿,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给闷死了。他就象辛勤的地拨鼠,完全忘我地徒手挖地道。为了尽可能地节省堆积浮土的空间,他挖的地道很小,仅能容他一个人爬行通过,因为是往斜上开挖,浮土几乎能够自动往下掉,倒也让他省下不少排出浮土的力气。   当一个人,犹其是修真的人,一旦小宇宙爆发,他的能力确实是惊人滴,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马义竟然挖出一条长百米左右的地道,以这个速度,大约10个小时,他就能上到达地面。而以他修真元气六重的实力,在这10个小时里,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完全木有问题。   一句话,他现在就是一台纯绿色环保型挖掘机,马力十足,奋力工作。   随着地道一米一米往上延伸,马义的心情也渐渐地好起来,他正想着是不是哼几下“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这样的神曲,聊以表达自己绝处逢生的快乐心情,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张口,手指尖突然就触到一个硬实的物体,从触感上判断,它应该是一块石头,而且,貌似它的体积不小啊。   拷!敢不敢不那么戏剧性!   马义大好的心情,瞬间就被这块挡道的石头秒杀,同时忍不住一个“拷”字就破口而出。 第十一章 来吧,宝贝   然而生气归生气,挖地道的工作还得继续,除非他想死在这里。前进的道路虽然受阻,但是老话说,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他一个大活人,堂堂元气六重的修真者,可不能因为一块石头挡路就放弃整个逃生计划,不然,别说碧海老祖会对自己失望至极,恐怕就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困难是暂时的,只要你有坚强的决心,不畏艰难的勇气,奋勇拼搏,最终就能够战胜它!   马义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拨开石头底下的泥土,试图绕开它,从石头边缘再挖地道。随着石头表层泥土被拨开,他惊喜地发现,这块石头不是原生石,因为它的表面有明显的人工刻凿的痕迹。生死存亡之际,马义当然不会傻bb地去思考为毛一块加工过的石头会被埋在近千米深的地底下,只是想既然它不是原生石,想必它再厚也不能厚到哪去,而在它之上,更不会是岩石层,既然如此,它就休想挡得住自己前进的道路!他马上从储物空间取出橙刀,毫不犹豫地一刀刺过去,只听“卡嚓”一声脆响,橙刀没入石头中,刀气竟然刺穿石头,而且,他能隐隐感觉到,石头的上方是空的。   马义顿时信心大增,真元之气灌注在橙刀之上,橙刀的橙色光芒顿时暴涨,隐隐约约能照亮漆黑的地道。“嚓嚓……”马义连挥几刀,按着地道的大小,在石头上切割,切完后,他伸手将石头使劲往上顶,被切开的石头被顶起,头顶上顿时露出一个黑洞,一股带有霉味的空气,率先灌入他新挖的地道。虽然这空气不够新鲜,但是马义仍然迫不急待地张大嘴连续呼吸几口。   “舒服啊……!”   他惬意地享受着在有充足空气的环境里呼吸的幸福,如果这时有哪个**记者问他:你幸福吗?他肯定会回答:我幸福!   如果二b记者还继续问:你觉得什么是幸福?   他的答案必然是:有足够呼吸的空气。然后再加一句:发霉的都可以,只要没有霾就行。   然后他迫不及待地抬头往上看,结果一个更大的惊喜差点就让他兴奋得差点脑溢血。原来,石头之上,竟然是一条古地道,而那块挡道的石头,则是地道里的一块用来铺地的石板。马义虽然不是摸金校尉,也没有看过盗墓笔记,但是凭常识他也知道,有地道,必定就会有出口,有出口,当然他就可能逃出生天,重返人间啦!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呀呼嗨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兴奋之余,马义终于忍不住高歌一曲,幸好这里只有他一个银,木有任何观众,所以他倒也不担心自己的鸭公声会将无辜观众吓得大脑抽筋,一曲未完,他伸出双手抓着石头边缘,然后两手再用力,引体向上,“嗨”一声,整个人就钻进了古地道。   古地道不大,仅能容一个人通过。地道的地面与洞壁都铺着光滑的石板,四周漆黑一片,但是对于有天眼的马义,根本木有压力,唯一让他为难的是,地道很深,而且它并不是一条直通道,而是有许多拐弯,所以纵使他有天眼,仍然两头都望不到岸,既然望不到岸,他就没办法判断哪个方向是出口,如果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就盲目走下去,万一越走越远,岂不是亏死了?   马义心里一阵纠结。   然后,他再次想起那句名言:活人岂能被尿憋死。于是,他又开动脑筋思考,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前有古人,后有来者,都被玩烂了还有人在玩的办法:抛币问路。   事不宜迟,他立即翻口袋,幸好苍天垂怜,他口袋里还真有一枚硬币,不过不是一元币值那种,而是一毛的,个小、质轻,捏在手里轻飘飘的,木有质感,也不知道它灵不灵。但是客观条件已然如此,马义也没得选择,他心里默念:正面往左,反面往右,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过路神仙请听一听,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再然后,嘬嘴,对着硬币吹了一口渗着一股大蒜味的自产仙气,再再然后,将硬币往上抛起。   结果,不知道因为硬币太轻,不好控制,还是因为硬币被马义的仙气熏晕了,又或者是因为地道空间狭小,不利于马义发挥,又又或者因为这里是爱尔国的地盘,人家信奉的是*主,各路神仙不可能有事没事就到别人地盘上瞎转悠,所以没神仙显灵。   反正,硬币被抛起之后,果断撞到地道顶部,“叮”一声脆响之后,因为受到撞击,当它落地时,不论是下落速度还是下落轨道都严重失控,只见它银光一闪,毫不犹豫地掉进马义刚才新挖的地道里,地道里,浮泥还在往下滚动,结果硬币掉下去之后,瞬间就没有踪影。   马义顿时就傻眼了,然后,一脸憋屈地仰首望天:莫非天要亡我?所以才如此百般刁难?   仿佛苍天有眼,终于对他的质问作出回应,他念头刚起,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嘶……嘶……”声,乍听之下,犹如蛇发出的声音,麻辣哥逼,老天果真是绝情,果断不让自己活啊,马义心里感叹。只是老天虽然高高在上,但是也不见得对天下一切洞若观火,就比如马义,堂堂元气六重的修真者,难道区区一低等生物就能灭了他?   切,还不知道最后是谁灭谁呢,反正哥只需要一把无根火,就足以将此长虫灰飞烟灭。   但是,马义并不准备这么做。   当然,并不是因为他有好生之德,而是因为,地道里没有食物,他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地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所以,食物非常重要。这条凭空出现的蛇,能为他提供必要的能量,比如蛋白质以及各种氨基酸,所以他不能将它一把火烧成空气,那样太暴殓天物了。   “来吧,宝贝!”面对食物,马义是没有半点犹豫,他再次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橙刀,运气于右手手腕,左手撩一下额头上的碎发,然后犹如李寻欢附体,很骚包地弯腰、转身、翻腕、甩手……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速度那是快若电闪雷鸣。   橙刀也很给力,一道橙色光芒一闪而没,“嚓……”一声,直接将蛇枭首。   “大功告成!”   马义一脸得瑟地收起p正想上前收缴战利品,不料,突然“哗”一声响,貌似某些浓稠的液体洒地上的声音,他赶紧循声望去,乍看之下,吓得他连续后退数步,然后“哇……呕……”一阵狂吐,差点没把自己的心肝胆给吐出来。吐了好久,终于没有东西可吐了,他才颤崴崴地站起来,捂着鼻子,半闭着眼,掂着脚尖上前,捡起橙刀,然后,掉头狂奔,一路上,鸡皮疙瘩就象石灰一样,一路挥洒。   拐了好几个拐弯,他才停下来,但是脑海里仍然不时涌现刚才那个恶心的画面。原来,他刚才飞刀枭首的不是蛇,而是鼻涕虫,而且还是已经变种,或者说是还没有进化的的鼻涕虫,它足有啤酒瓶大小,一米多长,浑身滚~圆、肥腻,皮肤表面还有一层象鼻涕一样的黏~液。   马义平生最怕这种玩艺儿,一看到它,他就恶心到不行,偏偏地道里的鼻涕虫还大得离普,最要命的是,刚才他一刀飞过去,直将就将它的头给切断了,里边的油腻、浓稠的东西“哗”一下就倒了出来,都喷有半尺远,那是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可惜小笔不能下笔如神,将那种恶心到不行的画面描绘得传神,假如你有兴趣,不防做一个实验:用一个超大号的杯,收集大量的鼻涕、浓痰,然后,你将你收集到的东西,“哗”一下顷倒地上,然后,你再去欣赏,包你马上就对马义那种恶心有一个非常直观的感受。   马义忍着恶心,用泥土将沾在橙刀上的黏~液搓掉,然后将它收进储物空间,再休息一会,平静一下心情,他才开始往前走。虽然他不能确定前面就是古地道出口,但是他不想再走回头路,因为他不想再次面对那只恶心的鼻涕虫。古地道很长,大约再走了十多分钟,终于看到了一座石门,马义以为终于找到地道出口了,不由心头大喜。   他急步上前,推门,石门竟然纹丝不动,于是他不得不再拿次拿出橙刀,“嚓嚓……”一阵切割,然后抬脚一踹,石门就轰然塌了。   可惜,石门外不是阳光明媚的地面,而是一座秘室。   秘室规模不小,足有三、四百平方米,地面、墙壁铺的是大理石,头顶上是苍穹顶,镶大理石片。   “莫非这里是地下宝藏? ”马义心头窃喜。   想想也是哈,叙国也是有几千年历史的古国,尽管木有创下足以让世界骄傲的古文明,但人家毕竟是古国,源远流长,出现那么几个牛逼大财主也不是不可能,那时候又不象现代有银行为你代管财富,所以他们必须修建藏宝室来收藏自己的财产,以免被歹徒掂记上,来抢劫。   然后,因为某种原因,宝藏没有机会重回地面,成了一座地下宝藏。 第十二章 天妒英才   然而,马义很快就失望了。   因为整个秘室,目光之所及之处,竟然是一片空旷,只有在秘室中间,摆着一张大理石桌,桌上,摆放着一具石棺,石棺里,是一具骷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赔葬品,别说神马金银珠宝啦、文物古懂啦,就连一只破碗都木有。当然,如果有破碗,它应该也算是文物了,因为,这座墓看起来应该已经有些历史,堪称古墓。   因为历史在那摆着,所以,一只破碗,哪怕当年,人家是用来喂小猫小狗,甚至是用来装便便的,到了现在,它也是古董,肯定老值钱了。马义不是那种吃饱没事干的闲人,又不想装逼假斯文,所以他对古董这玩艺是既不懂,也不感兴趣,不过喜欢这些玩艺的傻缺多了去,而且都是钱多到烧手那种,所以他也不介意自己能够捡几个这种名叫古董的东东,然后高价卖给他们,挣点奶粉钱,呃……不是,是挣点零花钱。   结果天不遂人愿,秘室空空如也,他总不能拿几块人体骸骨出去卖钱吧?   当然,前提是这玩艺要能卖到钱才行,而且,他还必须不怕遭天打雷劈。   “这到底是哪个神经病啊,既然穷到连半点陪葬品都木有,为毛还将坟墓修得那么牛叉?这不是成心忽悠人吗?”马义心生怨念,却又无可奈何,人家就这么任性,你又能咋滴?不服你可以咬他呀,如果你不怕骨头磕牙,你可以尽情地咬。 马义属狗的,天生爱啃骨头,不过不是啃死人的骨头,而是猪啊、牛啊之类新鲜煮熟的骨头,所以他果断放弃咬人家的冲动。   何况人死为大,尽管人家再多的不是,但是人家已经死了,所有恩怨也就一笔勾消,就不能再折腾人家,不然会遭天谴,对不?   他环视四周,这里已经是地道的尽头,如果再找不到出口,他只能原路还回,往相反方向寻找出路,虽然他非常不想再次看到那只恶心的鼻涕虫,可是,生死事大,与个人性命与自由相比,神马都是浮云。话说春秋时期,越王勾践在被吴王夫差打败之后,他为了取~悦吴王,让他能够对自己放心,然后网开一面,他都不惜品尝吴王的大便,为他“诊”断病情。   越王以九五之尊,为了自己的小命与自由,都不怕恶心云舔人家的便便,他马义一介平民,还能为了避免见到让自己恶心的东东,宁愿困死在古墓里?   不能!绝对的不能。   自己还年轻,还有父母要奉养,还有自己的女人要呵护,还有自己的兄弟要帮衬,自己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所以,他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于是,他决定不再耽搁,立即离开密室,寻找地道真正的出口。然而,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脚下可能是误踩到某个机关,可是仔细一瞧,其实也不算是机关,只是一块能够活动的石块,然后“噗……”一声,地底下突然凭空冒出一股粉红色的烟雾,烟雾瞬间就将马义包裹住。   “拷,这是神马烟啊?好香……”   话音未落,马义一阵眩晕,身体摇晃了几下,然后“嗵”一声栽倒地上,不醒人事了。当他倒地之后,那股粉红色烟雾也随即消散,密室里仍然空荡荡,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石棺发出一阵阵声响,石棺盖竟然缓缓打开,密室里气氛顿时就变得诡异,幸好马义已经昏迷,不然肯定会吓到腿都软了。   半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石棺里的骷髅居然慢慢坐起来,然后,机械地扭着脖子,深凹的眼眶,往四周探看,当他看到倒地不醒的马义,居然张开大嘴,发出“卡卡……”的诡笑。骷髅脸上没有肌肉与皮肤,所以他脸上没有表情,他的“笑”只是从他发出的声音和不断张合的骷髅嘴判断出来。   骷髅笑了一会,然后双手扶着石棺两边,用力撑起身体,两腿先伸出石棺外,然后双手再轻微用力,跳到地上。   站稳后,他还老神在在地抬手掸一掸骷髅身,似乎想掸掉身上的灰尘,骨头与骨头相碰,不断发出脆响。骷髅走到马义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探一下马义鼻息,然后拍拍胸口,仿佛心口石头落地的样子,然后,手再轻轻抚过马义的身体,幸好马义已经昏迷,不然让他看到一具骷髅抚摸自己,估计他会立马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仔细摸了一遍之后,骷髅再次点头,不过,显然这次他是对马义的体质相当满意,俨然一个世外高人,因缘际会,遇到一个骨骼奇佳的练武奇材一样。他不再耽搁,伸手将马义举起,将他悬停在空中,然后,他双手挥舞,手指头犹如雨点,时而急骤,时而缓慢地在马义身上戳戳点点。   你别以为骷髅是以自己百年功力为马义打通奇经八脉或者是将自己百年内功传输给马义神马的,因为他并不是金老爷子笔下的世外高人,他根本木有练过那一套神功啦。他的手法根本就杂乱无章,戳点也不是马义身上的奇经八脉一千零八穴位,他到底要干啥,大概只有他一个人……哦,不对,应上他一个骷髅知道。   奇怪的是,马义从始至终居然都没有被惊醒,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会随着骷髅的点戳而发生变化,他一会痛苦,一会愉悦;一会憋闷,一会又舒畅无比;有时他会本能地挣扎,有时又象是在轻歌曼舞。他体内的真元之气,犹如平静地湖面突然刮起旋风,湖面顿时风起云涌,元气在涌动之中,不断地变得强大,强大,更强大。   当然,马义对此一无所知,因为他仍然昏迷不醒。   大约有一柱香的功夫,骷髅将马义放下,抬手做了一个擦汗的动作,然后,他探手从马义的储物空间里取出鲎蚕。按照常理,修真者的储物空间,只有他本人才能看到,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甚至是修真级别比他高的人都发现不了,更别说伸手进去拿东西了,除非你杀了他。   但是,马义虽然还活得好好的,他的储物空间,在骷髅眼里却简直就是马义的一个背包,显而易见,他想拿啥就能拿啥,犹如自家的背包一样方便。   如果马义清醒着,他肯定会被骷髅这个牛叉到不行的本事惊呆,因为这太不符合科学了!   ——呃……是不符合修真学。   鲎蚕因为吃了海魔鱼,灵气已经恢复,通体绿莹莹,犹如一件有生命的宝玉。骷髅将鲎蚕放在地上,然后引领它释放的灵气至马义的百会穴,再由百会穴进入他的体内。忙完这一切,骷髅才伸伸懒腰,打一个长长的哈欠,心满意足地再次爬回石棺,躺好,盖上棺盖,继续他的千年沉睡。   马义躺在地上,呼吸平缓,脸色红~润,犹如睡着了一般,鲎蚕的灵气源源不断涌~向他的百会穴,而他的百会穴却象一张贪婪的嘴,不断地吸~允着鲎蚕身上的灵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直很淡定的鲎蚕似乎发觉危险,于是它挣扎着想离开马义的控制,可是,它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死死吸住,根本逃不开。   顿时,临头大难让鲎蚕焦灼不安,它不断挣扎,可惜根本就是徒劳,渐渐地,随着身上的灵气源源不断被马义吸走,它也变得越来越虚弱。如果马义是清醒的,他肯定就会适可而止,停止吸收鲎蚕的灵气。鲎蚕是一个活宝贝,灵气消耗完了,只要它还活着,经过精心饲养,它就能恢复灵气,就可以循环利用。   但是他现在已经晕迷,根本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鲎蚕就悲催了。   它的灵气如流水,不断流失,它想断都断不了,就好象某人大动脉被切开,根本止不住血一样。鲎蚕越来越虚弱,几番挣扎之后,它趴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弹。身上的绿色渐渐褪色,由深绿变淡绿,再由淡绿变成青色……   鲎蚕颜色不断由深变浅,最后变成灰色,此时,鲎蚕已经奄奄一息。   随着最后一丝灵气被马义吸走,鲎蚕终于死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犹如一块死灰色的石头。   密室依然一片寂静。   马义仍然昏迷不醒,但是他呼吸平稳、脸色红~润,犹如熟睡一般。而在这个时候,他的战友们,柯建华、上官飞、朱旭和与解军山,已经成功将孙兴朝安全解救归国。   此时,他们正站在方将军面前,一脸悲戚,由柯建华向方将军汇报整个解救过程。当说到马义为了掩护大家撤退,独自留下牵制爱尔死国武装分子时,铮铮铁骨的柯建华竟然也双目泛红。   “方将军,我们不应该让小马哥留下,但他是天雷行动小组组长,他的命令我们又不能不听。可是,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   方将军叹口气,“也许是天妒英才吧!” 第十三章 有救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义才悠悠醒来,他坐在地上,揉揉自己的双眼,然后低头查看刚才冒出粉红色烟雾的地方,可是,那里地面光滑平整,没有任何出气口,他再检查一下原来会移动的石板,却发现它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   “这是咋回事?”马义顿时懵圈了。他放眼望向四周,四周是一片诡异的绿色。原来,天眼的光线是绿色的,对于正常人来说,本来就有些诡异,现在他又身处于一座古墓之中,旁边就是一具棺材和一具骷髅,然后又发生更诡异的事件,所以,纵是他是修真者,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马义强忍着恐惧,试图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可是拥有元气六重的修真者,里不是说修真者百毒不侵吗?为毛他还居然被一股烟雾轻易放倒,貌似不符合科学呀。他下意识地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结果他惊讶地发现 ,他居然足足晕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   这是神马概念? 本来马义对自己被烟雾轻易放倒,就已经感到不可思议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已经一晕就晕了整整一个星期!   麻辣哥逼,这到底是什么烟雾啊?竟然这么牛叉!   马义直挠头。   然后大脑里灵光一闪,莫非是瘴气?粉红色、异香扑鼻,真有点象瘴气的特征。可是瘴气虽然厉害,那也只是相对普通人而言,对于修真者,根本木有影响啦,而且这里也不具备瘴气生成的条件吧。所以他很快排除了是瘴气的可能性,既然不是瘴气,那就是鬼气了。   鬼气?   马义他相信吗?   好吧,就当它是鬼气吧。   于是马义就相信了。   反正华夏人都有一种习惯:把搞不懂的事物,统统推给鬼神,鬼神法力无边,无所不能,虚无飘渺又无处不在,最好用来挡枪了。马义不再去纠结烟雾是神马烟雾,因为尽早离开这里才王道,不然再冒出神马东东,然后将自己放倒,然后,一觉不醒,长眠于此,那真正是悲催到不能再悲催了。   想罢,他立即站起来,抬脚就往外走。刚走几步,他蓦然发现丹田内的元气,貌似比晕倒前浑厚不少,而且绝对不是一点点,如果是一点点,他不会有任何意外,因为他一直没有停顿过修炼,元气变浑厚,也理所当然,不过,当他试着运行元气,结果发现自己的修真元气居然稀里糊涂地晋升至七级。   于是,他果断震精了。   不会吧?昏倒也能修真,让元气晋级?   马义惊奇地嘴巴大张,差点就跳起来。自从他进入密室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太不符合科学了,先是堂堂元气六重的修真者,居然被不明烟雾轻松放倒,简直就沉重削弱了他的自信心;然后,一觉醒来,修真莫名其妙就晋升了一级。   马义此时心里没有突然晋级的狂喜,反而越来越觉得这地方透着一种诡异气息,不宜久留。于是他匆匆走出密室,沿着地道一路狂奔,很快就走到鼻涕虫面前,尸首已经被阴干。他停下脚步,果断喷出一股无根火,将它烧成空气后,才捂着鼻子,迅速跑开,再转了几个弯,他终于隐隐看到光明。   有光!这是他见到光线后的第一个反应。   到了,到出口了,有救了!这是他见到光线后的第二个反应。   马义顿时心情大悦,加快脚步,来到地道口,结果却发现,地道口外,竟然是悬崖峭壁,地道口正在峭壁的中间部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但是刚刚经历了好几次意外的马义,当他再一次面对意外,他的心情非常平静,不悲、不喜、不嗔、不怒,仿佛已经四大皆空,得道成佛。   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钹轮,运元气将其放大,然后他走进钹轮的半圆球位置,两脚微张站立。他现在是元气七重,已经可以驾驭钹轮在低空飞行了,他想乘坐钹轮离开这里。   他双手合什,十指相扣,打出手印,默念驭钹神咒,钹轮的血红色越来越重,同时它还发出“嗡嗡”蜂鸣,轮体在微微颤动。   “起!”   马义轻喝一声,钹轮突然就腾空而起。因为他是第一次驾驭钹轮,动作非常不熟练,钹轮离地后,晃得好厉害,几次差点连人带钹坠入谷底,吓得马义脑门直冒汗,幸好经过几番努力之后,他渐渐掌握了驾驭钹轮诀窍,钹轮才渐行渐稳,犹如一朵红云,载着马义冉冉上升,不久,就升到崖顶。   站在崖顶,马义收起钹轮,举目四望他才发现,自己正站在萨尔塔基村的后山上,山下,仍然驻扎着爱尔死国武装分子,一个星期前那场战斗留下的痕迹仍然还在,断垣残壁随处可见,那个塌陷的暗洞,虽然没有被填平,但是因为塌方,已经被堵死,形成一个巨大凹形。看着山下袅袅炊烟,马义才恍然想起自己貌似有一个星期粒米未进了。   老话说,民以食为天,自己都饿成这样了,再不吃点东西,既使自己是修真者,也有可能会被饿死。如果真饿死了,他将会非常荣幸地成为首个被饿死的修真者,所以他决定到山下去弄点吃的。不过,他身上的武器装备都不知道丢到哪去了,所以,他也不想一个人赤手空拳,公然去招惹山下这伙亡命之徒,他抬头看看天色,现在已经是黄昏,他决定等到天黑后,再摸进村里。   等待总是让时间变得很漫长又很无聊,为了安全起见,他将自己隐藏在草丛里,因为这里虽然离萨尔塔基村比较远,但是他担心这里也有爱尔死国武装的巡逻队,反正小心无大错,万一碰上他们,又是不小的麻烦。村里一片平静,他相信柯建华他们已经将人质带回国内,只可惜他身上没带通讯设备,卫星电话在他命令柯建华率队撤退的时候已经交给他使用,不然,他现在倒可以联系上他,向他了解情况,顺便让他告诉方将军一声,他还活着,然后派人来接应他一下。   然而,所有的一切,因为缺少通讯设备只能作罢。他要想回国,只能单靠自己了。不过他不担心,因为他现在已经能够驾驭钹轮,钹轮可以穿越千山万水,送他回家。   不久,夜幕降临,山下,除了几点零零星星的灯火,大部分地方都是漆黑一片。马义驾驭着钹轮,“嗖”一声,就从山顶下到村里,收起钹轮后,他悄悄摸向一家厨房门前。他小心踅进去,挑了一些熟食和水,放进储物空间里。   收集好食物,他正想离开,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痛骂声,那声间嘶哑,好似饱经折磨,那声音刚落,接着就是一阵阵暴怒声,虽然马义听不懂他们在对骂什么,但是他似乎觉得那嘶哑的声音有点耳熟,于是他立即用天眼循着声音扫过去,果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那个人竟然是他的向导穆罕默德,他正被绑在一个刑架上,浑身被皮鞭抽得几乎没有一片好肉。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行刑的人和一个独眼龙,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一眼就看出他们是爱尔死国武装分子,显然,他们是负责审讯的。   至于穆罕默德为毛会落入他们手里,马义一时之间还真搞不明白呢。按理说,穆罕默德是天雷小组的向导,他应该是随着柯建华他们一起撤的,而且,他也应该明白自己因为帮助过天雷小组从爱尔死国武装分子手中救人,已经成为他们眼中的异教徒,所以最起码,在风头过去之前,他必须离他们远远的,或者干脆躲在叙国首都大骂师哥不出来,绝对不可以再莽莽撞撞回村,因为那无异于自投罗网。   当然,现在说这些没用,穆罕默德已经落入爱尔死国武装分子手里,只有先把他救出来才是当务之急。而且看他的样子,好象已经不能再坚持多久,再被抽几鞭,他可能就得死。虽然他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已经是朋友,朋友有难,当然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马义立即扑向关押穆罕默德的牢房。   “你,背叛了*主,帮助异教徒,你是叛徒,已经堕落,变成了魔鬼,所以你必须死!”独眼龙咬牙切齿,用叙国话骂道。   穆罕默德“嘿嘿”一笑,“我没有背叛*主,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才是魔鬼,*主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哼,你可以狡辩,但最后你还是必须去死,因为你的灵魂已经被异教徒沾污,不再纯洁,你浑身上下已经充满着罪恶!说吧,说出你的同伙来,或许我会祈求*主原谅你,让你死后,灵魂可以进入天堂!”独眼龙说道。   穆罕默德一声冷笑,“就凭你?凭你们这些手上沾满无辜者鲜血的魔鬼,也配与*主对话?不,不可能,你别痴心妄想了,*主是不会原谅你们这些魔鬼的,他不会听信你们任何一句话,他迟早会杀光你们!” 第十四章 外星人来啦   独眼龙的眼角一阵抽~搐,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问道:“你,真不肯说出你的同伙?”   “我没有同伙,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绝对不会向你们这些魔鬼求饶!”穆罕默德咬着牙,忍着身上痛楚,努力挺直腰杆。独眼龙终于失去耐心,脸上尽是暴戾,他将一把磨得雪亮的砍刀抛给行刑者,命令他:“把他的心挖下来,献给万能的*主!”   行刑者接过砍刀,丢掉手里的皮鞭,毫不犹豫地走到穆罕默德面前,举起砍刀,一刀往他胸口扎去,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只待宰的羊。爱尔死国武装分子都是极端分子,性格暴戾残忍,在他们眼里,人的生命~根本不值得尊重,或者说,不值钱。   穆罕默德明白自己难逃一死,他不由想起了天堂里的亲人,他们全都是死在爱尔国武装分子手里,可惜自己不能手刃仇人,反而将要死在他们手上,他不由一阵悲伤。他嘴里不停地叨念着亲人的名字,告诉他们,他马上就要与他们相见了。   他眼看着砍刀就要刺穿自己胸膛,他闭上眼,突然用华夏语大喊一声:“小马哥,我先走了!”   行刑者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叙国农村人,从没见过世面,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除了叙国语言,还有华夏语,所以穆罕默德那一嗓子,直接就把他吓到了,他以为穆罕默德已经被魔鬼附体,高举的砍刀,顿时不敢往下扎。独眼龙大怒,他一脚踹开行刑者,顺手抢过他的砍刀,平举着,一刀捅向穆罕默德胸口。   独眼龙心狠手辣,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他出刀经验老道,刀速快而狠,眨眼功夫,刀尖已经刺穿穆罕默德的肌肤,疼痛刺激着穆罕默德,他突然睁大眼瞪着独眼龙,眼中喷着怒火,但是独眼龙~根本不理会他,手握着砍刀继续往前送……   突然,“噗……”一声响,一股腥骚的血液喷得穆罕默德满头满脸,穆罕默德非常惊讶,血喷得如此勇猛,自己竟然没有感到疼痛,也没有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赶紧甩甩头,再眨眨眼皮,甩掉挡着视线的血液,然后,他就看到一具无头尸站在自己眼前,然后,他轰然倒下,殷~红的血水,从脖子上的豁口汩~汩涌~出来,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牢房。   再然后,他眼前出现一个他一直在寻找的,非常熟悉的人影。   “小马哥,我知道你没死,果然,我是对,他们都是错的,呵呵……”说罢,穆罕默德裂嘴一笑,没笑完,就果断晕了。行刑者显然被突然发生的变化搞懵了,他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看地上的独眼龙死尸,再看看晕死过去的穆罕默德,不知道竟然发生了什么事。   “喂,你不要命了!”身后,有人拍他肩膀,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魔鬼!”他吓得顿时一激灵,裤裆瞬间被一阵温热的液体溽~湿。马义捏着鼻子,一脚将他踹到角落,“丢,这么大人啦,还尿裤子!”然后上前解开穆默德身上的绳子,将他放到地上,捏他人中,“老穆,快醒醒。”   不一会,穆罕默德睁开眼,看着马义傻笑,“小马哥,我的朋友,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一直都在找我?”   穆罕默德点头,“是的,你的战友们都说你已经死了,可是我不相信,你是好人,我相信*主一定会保佑你,这些魔鬼杀不死你,所以我相信你肯定还着。我把他们送到大骂师哥后,就回来找你。对了,他们都没事,包括救出来的人质,他们都安全回国了。”   “你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这个傻~比,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爱尔死国的地盘,非常危险么?”马义骂道,但是他心里是暖的。有一个人不顾生死,去寻找可能已经挂掉的自己,不论是谁,心都会暖到不行。但是穆罕默德冒的风险太大了,所以马义忍不住骂他。   “现在,不是安全了吗?”穆罕默德调皮地笑道,结果却因为笑牵动了伤口,顿时疼得他直吸冷气,“小马哥,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点都不觉得痛,见到你了,身上的伤反而痛得要命呢?”   “痛死你活该!”马义笑骂道。   “哦,小马哥好绝情,偶好伤心哦!”穆罕默德发~嗲,眼中基情四射,马义菊~花一紧,差点就一记手刀将他削晕了。   “坐好,我给你疗伤。”他严肃地说道,穆罕默德不再开玩笑,坐在地上,等马义给自己疗伤,虽然他不知道马义是修真者,是赫赫有名的神医,但是他知道他是军人,还是这次救人小组的领导,所以他相信他最起码能为自己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马义正想运用元气为穆罕默德疗伤,牢门突然被推开。   “什么人?”进门的人反应非常快,刚用叙语大喝一声,手中的枪就响了,“呯”一声枪响,子弹打在穆罕默德的肩膀上,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穆罕默德本来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现在再中一枪,结果他果断地再次晕倒。马义不等来人开第二枪,他迅速捡起地上的砍刀,头都不回,随手一甩,砍刀就呼啸着飞向来人。   “嚓……”一声利刃插入**的声音响起。   来人胸口被马义甩飞的砍刀插中,直透后胸,整个人被强大的惯性往后掀出门外,接着“咚”一声摔倒地上,双脚蹬了蹬,转眼间就没有半点生命迹象,但是他刚才的枪声,却成功地引来了其他武装分子,因为前不久他们刚受到袭击,所以他们的警惕性非常高,一听到枪声,不用招呼就迅速行动,拎起各种武器,纷纷冲出各自的房间,冲向牢房。   形势紧急,马义不及多想,果断停止为穆罕默德疗伤,取出钹轮,将它放大后,抱起穆罕默德跳进去,然后将他放在钹轮上,他则站着,驾驭钹轮。钹轮呼啸着拔地而起,直接穿透牢房的屋底,往东方急驰而去。话说爱尔死国武装分子端着枪正往牢房方向冲锋,陡然间发现一个血红色的球体从头顶上呼啸而过,没等他们看清楚,球体已经消失在茫茫夜空里。   “喂,你刚才看到什么啦?”一个武装分子边冲锋,边问身边的同伙。   “我看到一团火球从头顶上飞过!”同伙答道。   “不,不是火球,那是ufo!”问话的人说道。   “外星人来啦?”同伙声音一阵打颤,他明显胆怯了,问话的人安慰他,“别害怕,我们的*主是万能的,外星人在他眼里也是浮云。”   “*主是万能的!”同伙重复,犹如刚磕了药,信心顿时倍增,脚下加速往枪响的地方冲去,当他们赶到牢房,却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门外,躺着一具自己兄弟的尸体,他的胸口插着一把砍刀,刀锋直透后胸,将尸体牢牢钉在地上。   牢房里,行刑者躺在角落里,生死不明,独眼龙则身首异处,横躺在地上,地面上,就象刚泼了红油漆,血腥味浓郁,几个新兵蛋子顿时就弯腰一阵狂吐,而他们前几天抓获的异教徒已经不知所踪。   “到底怎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还是头领反应较快,他大声吼道:“一部分人立即封锁各个路口,另一部分立即在村里搜查,绝对不能让囚犯给跑了!”   于是,武装分子一哄而散,封路的封路,搜查的搜查,忙了大半宿,结果人毛都没有搜到一根。   天色已经大亮,小小的村庄已经不能蒇人,逃跑的人可能早就逃远了,所以爱尔国武装分子的头领于是下令停止搜索,所有人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他们又不约而同地谈起昨晚出现ufo的事。当然,当时只有一部分人看到钹轮冒着血色红光从他们头顶上飞过,其他人忙着想立功,一门心思地往牢房里冲锋,于是看到的与没看到的,相信的和不相信的,就开始相互打听、相互顶牛。   “真的,昨晚出现了ufo?”一个武装分子半信半疑。   “是的!我亲眼所见,假不了。”另一个人肯定地回答。   “放屁,他见鬼了,根本不是ufo,明明是一个火球。”又一个人跳出来反驳。   “不是火球,那是魔鬼乘坐的法器,他想来侵犯我们,结果被我们万能的*主打败,赶跑了!”一个络腮胡子的武装分子老神在在地说道。   “胡说八道,他不是魔鬼,他是*主派来的天使,他受*主的指派,专门来提取异教徒到*主驾下接受判的!”又有人提出异议。   ………   武装分子们疑神疑鬼,争吵不停,他们的声音终于传到头领耳朵里。头领是一个来自米国的狂热分子,他受过高等教育,当然不会象他的手下那么愚昧。听到议论后,他也不吭声,重新回到牢房堪查现场,当他抬头看到屋顶上破了一个大洞,顿时心里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十五章 暗渡陈仓   萨尔塔基村是爱尔死国的大后方,因为这里远离战区,又不是战略要地,不论是米国人还是熊国人,都不会派飞机来轰炸,所以这里相对安全。他们在这里休整、训练,补充兵员,完毕后将再次开赴战场,为伟大的爱尔死国开疆辟土。   但是,自从关押了华夏人质之后,这里安全形势骤然就发生变化。   上周,他们受到了不明武装的突然袭击,一场混战之后,人质被袭击者安全救走不说,还使得他手下武装遭受重创,死伤了十几个人,而对方,最多是被他们用炮轰死了一个,其余的人,犹如能够飞天遁地的神仙,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年来,他与叙国、伊国政府军打了大大小小几十仗,几乎是战无不胜,功无为克,他甚至都有点相信自己是战神了,结果,萨尔塔基村一役,彻底将他的自信打到了臭水沟里。   这伙武装分子,手中装备先进,战斗素养极高,他们的作战能力,与他手下的乌合之众相比,简直就是天渊之别。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袭击者是谁,但是谁都能猜到,那伙人是华夏政府派来的,他们发动袭击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救出人质。   他手下有五百人,对方只有五个人,五百对五个,他们竟然都能进退自如,来无影去无踪,他们彪悍的作战能力,让他脊梁骨“嗖嗖”冒冷,暗自庆幸人家的目的在于救人,而不是想杀他,不然,他绝对活不到现在。   他不由一阵感慨:真是干啥都有风险!原来他以为自己干起了恐布分子的行当,就可以随便杀人了,现在他才明白,并不是只有自己可以随意杀死别人,别人同样也可以随便杀死自己!   其实他还是比较了解华夏人的,华夏人善谋略,悍不畏死,各种计谋层出不穷,往往出乎意料之外,一不小心,你就可能栽在他们手里。他们,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滴。所以他一直反对招惹华夏人,可惜他在爱尔死国里位微言轻,没有人听他的。说实话,他不是这次人质的始作俑者,他只不过是恰巧在这里休整,然后,他的上级让他代为看管人质而已,从他接手看管人质开始,他就隐隐预感到麻烦要来了。   但是他的上层领导还以为将人质关押在他们大后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高枕无忧,然后,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向华夏政府索取赎金。   显然这是一个愚蠢的判断。   领导们鼠目寸光,更被眼前利益蒙蔽了双眼,他们看不到人质事件背后的隐患。而华夏政府爽快同意他们的要求,表示愿意交纳赎金,更是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仿佛巨额赎金已经唾手可得,连一直对华夏抱有警惕之心的他,都觉得华夏政府这回要向他们屈服了。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数额巨大的赎金上,根本没有人去怀疑为毛华夏政府会一改常态,答应得如此爽快,为毛他们对赎金的数目提出异议,然后希望通过谈判,就赎金金额问题进行搓商。   种种行为,表面看似合乎常理,其中却隐隐透着诡异,可恨他们却愚蠢地当作是华夏政府想与他们讨价还价,只要他们略微做出一点让步,华夏政府就会大把大把地给他们塞钱。   事实上,这完全是华夏政府的一个阴谋,他们是故意在拖延时间,然后,再悄悄派出小支部队,深入爱尔死国腹地,营救人质。可怜他们还在喜滋滋等着领1个亿美金的赎金呢,他们还掂着手指头等着数钱,结果,人家奇兵从天而降,救走了人质。   随后,他们断然中止谈判,于是爱尔死国不可避免地做了一回赔本的买卖,赎金一分钱没捞着,反而死了几十个战士,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事后,他作了分析,发现自己对华夏政府这一招似曾相识,想了半天,他才蓦然想起这是他曾经看过的一本旷古兵书里的第八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果然,与有五千年智慧沉淀的民族玩计谋耍心眼,真是伤不起啊!头领再次感慨。   开始他还疑惑,华夏部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深入他们腹地,再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当他看到屋顶上的大洞,再加上手下士兵的议论,于是他终于明白了:华夏拥有某种先进的微型飞行器,它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往任何一个地方。他们就是借助这种飞行器,深入到萨尔塔基村,展开营救行动,在成功救出人质后,再乘坐这种飞行器离开。   对,肯定是这样的!   这次关押的囚犯曾经是华夏人的向导,他落入自己手里,他们就去而复返,将向导也救走,昨晚手下士兵看到的飞行物体既不是火球,也不是ufo,与*主、魔鬼更是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它只是华夏人的飞行器,他们就是乘坐这种飞行器来救人的。   头领终于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他转身离开牢房,因为他觉得有必要将这个发现向上层汇报,希望有关华夏人质事件到此为止,以后千万不要再去招惹华夏人,一句话,咱惹不起。不然,万一把人家惹怒,派出一支军队,加入反爱尔死国联盟,他们必将死得更快。   至于爱尔死国上层是否听信这个头领的建议,从此不再招惹华夏,两国是否从此相安无事,谁都不敢保证,所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关于预测啦、评估啦、分析啦,都是砖家们爱干的事,我们不能抢人家饭碗,没有发生的事,小笔表示坚决不说。   话说马义,驾驭着钹轮,风驰电掣,一路向东极速飞行,滨海市与叙国的萨尔塔基村直线距离不下五千公里,但马义从萨尔塔基村起飞后,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回到了滨海市。因为时差的原因,滨海市此时已是凌晨。   他刚走到滨海国际酒店门口,就迎头遇上阿豹。   “小马哥,你出差回来了?也不叫我去接你……你……这……”阿豹迎上去,话没说完,就看到马义手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被人打伤。”马义解释。   阿豹本来就是地下世界的人,打打杀杀的事早已经见怪不怪,所以他瞬间就明白了,也不多说,伸手就接过伤者,低头一看,竟然是外国人。阿豹心里顿时又惊讶万分,他都不知道小马哥竟然有混地下世界的外国朋友。值班保安也过来帮忙,马义让他们将穆罕默德抬到自己房间里,然后亲自为他疗伤。   “我的朋友是外国人,因为他没带护照,属非法入境,所以,这件事,你们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知道吗?”   安顿好穆罕默德后,马义郑重交待阿豹和值班保安,他俩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离开后,马义立即取出银针,然后给他施针,施完针,再给他输入自己的元气。   忙完这一切,天已经开始亮了,穆罕默德还没有醒。   马义现在虽然拥有元气七重的实力,但是被困在地下密室长达一个星期,没吃没喝,身体已经有些虚弱,而且他是第一次驾驭钹轮飞越千山万水,元气损耗非常严重,再加上刚才给穆罕默德疗伤,也需要损耗元气,所以他现在丹田内元气灶空虚,身体也非常疲乏,他刚躺下想休息一会,结果一下子就睡着了。   “路云,我马上就要去京都了。”电话里,小方声音沙哑。昨晚她一夜都没有睡,心里想着小马哥,眼泪都流干了。小马哥就这么走了,甚至尸骨都留在了异国他乡,虽然说青山处处埋忠骨,但是小马哥除了是军人,还是自己唯一爱的人,所以,她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路云也一夜没睡,她不断地回想着自己与马义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爱的点点滴滴,但她没哭,因为她是大姐大,马义没了,双煞帮、滨海国际酒店,还有其他产业,都需要她来主持大局。米莉莉、白雪、长孙绛英她们整个晚上都在一起。   “小方,路上小心,替我们为马义多鞠几个躬。”路云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   “追悼会过后,柯队和解军山他们将代表部队,去平山村抚恤小马哥家属,我们一起去吧?”小方说道。   “好的。”路云应道。然后,两人都挂了电话。   “云姐……”米莉莉扁着嘴,欲哭未哭的样子。路云伸手抚着她的头,“莉莉,没事,反正咱姐妹俩已经不止一次被自己亲人抛弃了,习惯就好。”   “可是,我好想哭!”米莉莉说道。   “哭也没用,你再哭 ,马义也不会活过来的。走吧,我们去上班吧,今天去安排一下,明天,我们去平山村,看望叔叔和阿姨。”路云以少有的耐心安抚米莉莉,米莉莉推开她,躺在床~上,然后用被子将自己紧紧捂住。   “你们去吧,我想睡觉。”   路云与白雪、长孙绛英相互看了一眼,都没说话,她们默默离开路云家,白雪和长孙绛英回医药公司,路云则回滨海国际酒店。 第十六章 意外   来到酒店,路云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吕贺和阿豹。她强打精神,对他俩说道:“滨海国际酒店,是马义的心血,虽然他现在不在了,但是请你俩看在他对你们一直都不薄的份上,要多上点心,把酒店当作自己的事业来~经营。还有,明天,我有事需要出趟远门,我不在的日子里,吕贺,酒店的的事交给你,阿豹,双煞帮的事务,你要管好。”   “云姐,你准备去哪?”   阿豹隐隐觉得路云精神有点不对头,至于哪里不对头,他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吕贺也没听明白路云话里的意思,“路云,马义出差都一个星期了,什么 业务需要出差那么久?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阿豹正想说小马哥昨晚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他房间里休息呢,不料路云抢先开口了。   “你们可以说是马义的心腹了,所以,我也不想再瞒你们,他,可能已经回不来了,永远都回不来了。”说罢,眼睛泛红。   吕贺心里“格登”跳了一下。心想,自己日担心,夜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他早就对马义说过,混地下世界没有前途,而且风险又极大,那是一个没有王法的世界,今天你砍我,明天我杀你,杀来杀去,迟早会把自己交待在这条道上。作为朋友,他多次劝马义尽早洗手上岸,可是他偏不听,一意孤行,现在好了吧,把自己的小命都搞没了,虽然**丝逆袭了,由一名一文的农民工,成了国际大酒 店的老板,终于有了大家大业,可是人都没了,这些东西还有毛用啊?   “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在哪里?”   他深深呼吸几口空气,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马义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兄弟,尽管他一直不喜欢他混地下世界,但是他走了,他总得有点表示,当然,让他操刀去砍人为他报仇,他没办法做到,但是,最起码可以为他收尸啊。   路云并不明白品贺真正的的意思,只是答道:“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在中东那边的叙国出事的。”   “中东?叙国?他没事跑那边去干嘛?是躲避仇人追杀吗?”吕贺顿时一头乱麻。   阿豹在一边看着路云和吕贺两人你一问我一答,满脸悲戚的样子,一时觉得挺滑稽的,于是他一下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起来,路云顿时勃然大怒,吕贺也一脸愤懑地瞪着他。马义再怎么说也是他的老大,老大挂b了,他竟然还能笑出起来,特么滴,真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可以忍啊!   “阿豹,你特么滴是不是想死啦!”   路云破口大骂,幸好此刻她手里没枪,不然,她肯定会一枪毙了他。她顺手抄起桌上的笔筒,狠狠砸向阿豹,一点都不手下留情,恨不得一举将他给砸死喽!阿豹急忙扭身躲闪,他眼看路云已经动怒,于是也不敢再笑了,他挠挠头,对路云说道:   “云姐,我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小马哥昨晚凌晨的时候就回来了,现在,他正在房间里休息呢……”   “你说什么呢!”   路云“刷”一下站起来,瞪着阿豹,“你再说一遍?”   阿豹作好躲闪再次被路云砸的准备之后,说道:“小马哥昨晚就回来了,所以我不知道你和吕贺为毛那么伤心,还说小马哥回不来了,还说中东、叙国神马的,云姐,你最近是不是生姜吃多了,所以老爱做恶梦啊?”   “你……你……”路云又往桌面上找东西,发现没有什么适合用来砸人的,于是手指指着阿豹,欲言又止,然后离开办公室,直奔马义的房间,到了门外,也不敲门,也不用钥匙开门,直接一脚就将门踹开了,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捉奸呢。   马义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门突然“咣”一声被踹开,他条件反射般坐起来,望着来人,“路云,发生什么事了?”   穆罕默德也被吵醒了,他迷迷糊糊问道:“*主啊,我这是在哪啊?”然后,他就看到了马义,于是高兴地扑向马义,一把拥抱住他,叫道:“小马哥,我们终于逃出来了,我说过,*主会保佑我们的!我们得救了!”   路云突然看到一个外国人出现在马义房间里,而且,两人貌似还基情四射的样子,顿时非常惊讶,说话都顺畅。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马义果断推开穆罕默德,羞涩地说道: “路云,其实,我们,只是朋友啦,他受了伤,我就将他带回来治伤而已。”   穆罕默德也急忙解释,“对,我们只是朋友,真的,我可以以纯洁的*主的名誉起誓!”他的华夏语字正腔圆,意思表达清晰,路云正惊讶于眼前这个外国人竟然国语说得那么溜,让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华夏人都觉得汗颜,然后就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家伙,貌似身上只穿着一条底~裤,还是红色的,鲜艳晃眼,而马义,也是如此,不过他的底~裤是黑色调,充满邪恶感。   路云突然想起刚才两个只穿着底~裤的大男人,居然搂抱在一起的情景,终使她是江湖儿女,神经比一般女子神经粗,但是她还是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后,是又羞又气。   她羞的是,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站在两个只穿着底~裤的男人面前;气的是,这两个大男人,面对美女,居然也不懂避嫌。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穆罕默德毕竟是外来人,所以他对现场气氛似乎更加敏感,他首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   “哦,*主啊!我竟然没穿衣服!”   他一边惊叫,一边跳回床~上,迅速用被子将自己裹严实,只露出脑袋,然后略带委屈地说道:“小马哥,你为什么脱我衣服?”马义顿时就有掐死他的冲动,尼玛滴,不是因为哥看你身上的衣服都被血迹浸透了,还破烂不堪,为了让你睡得舒服些,才将血衣脱掉的么,哥是在伺候你,还是免费的,咋听你的意思,好象哥要占你便宜似的。   麻辣哥逼,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好人难做啊!   马义正想训斥他一顿,却意外发现,路云看向自己的目光,也相当地怪异。马义立即警醒,他抓起衣服,冲进洗手间,将衣服套上,然后出来。   “这个……路云……其实是这样的……”   因为阿豹和吕贺都在现场,马义本来不想解释太多,但是,如果不说清楚,路云貌似会鄙视自己呢,所以,他也不想隐瞒了,大不了事后让阿豹和吕贺管好自己的嘴而已。“穆罕默德原来是我们在叙国执行任务时的当地向导,但是,我与他后来成了朋友。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我与柯队他们失散了,他们都以为我死了。穆罕默德却不相信我已经死了,于是他又返回来寻找我,结果,他却被爱尔死国武装分子抓获,被折磨得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幸好,他又恰巧被我救下,于是我就将他带回来,给他疗伤……”   路云对马义,是相当信任滴,所以听他这么一说,她马上就对这个华夏语说得非常好的外国人多了一份好感,她没想到外国人也有情有义,也讲究为朋友两肋插刀!   “谢谢你哈,穆…穆罕默德先生。”她向穆罕默德致谢,穆罕默德羞涩地摆摆手,“别客气啦,我和小马哥是好朋友嘛。朋友之间,不用客气。”然后,他突然双眼绽放异彩,看着路云说道:“你叫路云?你果然漂亮极了,难怪小马哥一直念叨你,想见到你,用你的华夏语说,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哎呀,如果我的女朋友有那么漂亮,我也会非常想念滴……”   马义顿时谔然,因为他清楚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向穆罕默德说过任何关于自己的私事啊!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马义瞬间就明白他是为了与路云套近乎在瞎掰,这小子,口花花,还是是自来熟呢。再说路云,以她对马义性格的了解,她马上就能猜到穆罕默德是在瞎掰,但是好话谁都爱听,而且他曾经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落单的马义,这份情谊,早就让她感动到不行,所以,她也不介意,也不打算拆穿他,任由他在一边信口胡说,她听着就是。   穆罕默德不是傻~瓜,他的智商还是相当地高滴,所以他一眼就看穿路云是在敷衍自己,于是他果断改换方式。   “路云,欢迎你到叙国来,还有这两位朋友,欢迎你们!”   他对路云、阿豹和吕贺说道。   “叙国?叙国在打仗呢,我去那干嘛?想当炮灰么?”阿豹和吕贺一时摸不着头脑。   “穆先生,我想你可能搞错了吧,这里不是叙国,是华夏,滨海市!”阿豹认真地说道。   “怎么可能?你是在开玩笑呢?”穆罕默德看了一下时间,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我和小马哥还在叙国与爱尔死国武装分子打仗呢,现在我们怎么可能在华夏?我们又不是超人,能够‘嗖’一下过去,又‘嗖’一下飞回来?” 第十七章 身份问题   “哎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如果你不相信,你自己出去看看,这里到底是你的叙国,还是我们的华夏。”阿豹眼看穆罕默德不相信,干脆建议他自己起来看,穆罕默德为难地看了一眼路云,路云心领神会,脸色微红,转向走出房间。穆罕默德立即掀开被 子,准备穿衣服,他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宛如被人爆了菊~花,还是处~男菊那种。   “小马哥,我的伤呢?我的伤哪去了?”   所有人顿时一头黑线,敢情这个老外心理变~态,竟然舍不得自己一身伤呢。   “穆先生,可能你还不知道,小马哥可是著名的神医,你身上的伤,肯定是他给你治好了。”阿豹说道。   “不可能,神医又不是*主,能够那么快治好我的伤?你看,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穆罕默德抚着自己光滑平整的皮肤,说道。   马义拍拍他肩膀,“穆罕默德,你别再一惊一乍了,你原来的伤都是皮外伤,很容易治的。”   “可是……” 穆罕默德仍然满脸不可思议。阿豹不再二话,拉着他走到窗前,然后伸手拉开窗帘,穆罕默德往外面一看,这里果然是华夏,而不是他的叙国。   “小马哥,我是在做梦吗?”   穆罕默德惊奇地睁大眼睛看着窗外的一切,眼前的一切,似乎一点都不真实。马义笑笑,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因为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所以他果断选择沉默是金。   话说路云,刚走出马义房间,她突然想起小方正准备去京都参加马义的追悼会呢,但是马义还活得好好的,开毛的的追悼会啊?于是她立即拨通小方电话。   “路云……”小方声音低沉沙哑,电话里还可以清晰听到直升机螺旋桨高速旋转发出的轰鸣声,显然她已经到了机场,正准备登机。   “我马上就登机了,你还有什么事?”   路云做了一个深呼吸,手压在胸口,压抑住激动,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小方,马义没死,所以,你不用去京都了。”   电话里沉默了半晌后,再次传来小方低沉的声音,“路云,你还没有起床么?”   “呃……”路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搞不明白小方这番话的意思。小方却突然哭了,“柯队他们亲眼看着马义被爱尔死国武装分子开炮轰炸,整栋房子都被夷为平地,小马哥又不是超人、蜘蛛侠,他还能活么?你继续睡吧,在梦里与小马哥多聊天哈!”   小方越说越幽怨,她是在责怪路云,小马哥都死了,但是她还在没心没肺地睡觉。路云也终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她不生气,反而还提醒了她,“小方,你听我说,我现在很清醒,马义确实没死,他现在就在酒店里。你必须相信我,相信马义,马义虽然不是神马超人、蜘蛛侠,那都老外的玩艺,但是你也别忘了他是谁!”   路云特意加重最后一句的语气。   小方握着电话,不出声。   电话里,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显然小方离飞机是越来越近了,事不宜迟,这妞如果真不相信她,然后傻不啦叽地往京都赶,简直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于是路云立即返回马义房间,将电话递给他。   “小方正赶往京都参加你的追悼会呢,我说你还活着,她不相信。”   马义才恍然想起自己忘记了做一件事,他没有及时将自己已经活着回来的消息上报。他赶紧拿过电话,刚叫一声:“小方……”   电话里就传来小方激动的声音:“小马哥,真的是你!你真的活着?”然后,她就哭得一塌糊涂,马义正想安慰她几句,电话里的声音已经切换成梁副司令的声音,他同样是激动不已,“马义,真的是你么?你真的还活着?”   马义抚了一下额头,同一个问题,被问了两次,真无语啊。   “梁司令,我还活着。听说你正准备去京都参加我的追悼会?”马义玩笑道。   “呃……嗯……哈哈……这个……我就说嘛,你小子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梁副司令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就顾左右而言他。   “马义,你和小方好好聊聊哈,这两天她可是伤心死了。我马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方将军。”梁副司令将电话还给小方,然后就给方将军打电话,方将军听说马义没死,也非常激动,立即下令撤掉追悼会,然后重新布置现场,改为表彰大会会场。   马义还和小方聊着,就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打进他的电话,他看了一下,有柯建华的,有解军山的,有上官飞的,有朱旭的,还有鲍晓东,吕国材他们,所有人,当他们收到马义还活着,而且已经安全回到华夏的消息,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找他确认,生怕自己慢了半拍,这个消息就失真似的。   马义无奈,只好挂了小方的电话,然后一个个地打回去。   当他和所有人通完电话后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啦。   原来,路云怕影响到他打电话,于是将穆罕默德安排到其他房间,阿豹和吕贺,当然也被她赶出来了。走出房间,吕贺拦住路云,“路云,马义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干什么的?”   阿豹也眼巴经地望着路云,期待着她的回答。   不料,路云没能如他们所愿。   “这个,你们不需要了解得那么清楚。你们只需要记住,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也不仅仅是双煞帮老大就行。”   “他,是为国家做事的?”吕贺追问。他现在对马义充满好奇,当初马义要搞神马双煞帮,与三金帮斗得你死我活的,他还曾经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搞这些黑暗的东西。在华夏,地下世界的人没有几个能落个好下场。可是刚才,电话里又是司令又是将军的,还有神马叙国啦,任务啦、爱尔死国啦……他没文化,但是他并不愚蠢,瞬间他就明白,马义原来不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路云点点头,然后郑重说道:“刚才你们的所见所闻,犹其是马义的身份问题,出了这个门,你们就必须将它们忘掉,明白?”   吕贺和阿豹立即点头答应,脸上激动之情难以掩饰。犹其是吕贺,他本来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工,对于地下世界他心里本能地存在着排斥感,因为滨海国际酒店有地下世界的印记,所以他甚至都不想干这个总经理,但是,马义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都开口让自己干了,他又不得不去干,总之,他的内心是很纠结的,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现在,马义的真实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于是一直困挠他的身份问题终于迎刃而解,他现在不仅不再纠结了,反而非常欣喜,他的想法很简单,自己现在是马义手下的一个经理,而马义,是国家的人,那么,连带着自己也是国家的人啦。   虽然,自己也许只能算是一个临时工,或者说,临时工都不是,只是仅仅有一点沾边而已,但那也是他曾经做都不敢做的梦。   在华夏,成为国家的人,那可是许许多多人的梦想,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多少青年才俊,他们哪个不削尖脑袋想往里钻,哪一次国考招工,不是人人趋之若鹜,几百上甚至上千人去争一个岗位?据说有某个博士生,为一个身份,居然不惜与清洁工争抢岗位。他吕贺何德何能?不过是一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农民工而已,现在阴差阳错,自己现在的工作竟然也有幸与国字号沾点边!   不行,得赶紧喝两杯去。吕贺心情激动,就想去喝酒承欢,可是当他看到阿豹匆匆而去的背影,他恍然想起自己还在上班呢,于是扪心自问:身为老总,上班时间喝酒,貌似不太好吧?于是,他只好将喝酒的念头狠狠掐灭。   因为方将军要求马义明天就进京,一是为了向方将军汇报天雷行动整个营救行动的具体过程,二是因为明天将召开这次救人质行动的表彰大会,马义是其中的主角,他不到场,说不过去。所以马义也没有到处瞎逛,而是继续躺在床上休息,养精蓄锐。   “小马哥。”   穆罕默德踅进来,他穿着睡衣,神情有点猥琐。马义非常警惕地看着,他担心这个外国人,再来给他一个拥抱。这种礼节太热情,对于一向低调含蓄的马义而言,简直是一种精神负担。   “你身上的伤刚刚好,为毛不好好休息?”   穆罕默德蹲在床边,挠头,“其实,还是那个问题,这个问题不搞明白,我睡不着觉。”   “哪个问题能让你这么纠结啊?”马义问道。   “嘿嘿……”穆罕默德一阵傻笑,然后说道:“就是我们是如何回到华夏的?昨晚,我们明明还在叙国的萨尔塔基。对了,我还记得,你当时与爱尔死国武装分子打起来了。可是,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们已经到了华夏,简直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十八章 上房揭瓦    马义看着俨然好奇宝宝附体的穆罕默德,他当然不能如实告诉他,哥是修真者,哥可以在天地之间自由往来啦。于是,他板起脸,故作严肃地说道:“老穆,你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所以应该明白什么叫军事机密,而你更应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对吧?”   穆罕默德果然被马义唬住了,他立即收起笑容,认真说道:“小马哥,我明白的,有许多事情是不能随便问的。”   马义眼看自己轻松搞掂穆罕默德,不由舒了口气。一般来说,文化高的人都比较好忽悠,为毛这么说呢?貌似小笔在前面的某卷的某个章节说过,至于小笔的观点有木有道理,能不能成立,呵呵,这是仁者见仁的事啦,如果你不相信,那么小笔在此表示,一切纯属虚构,与小笔无关哈。   为了对穆罕默德积极配合忽悠表示嘉奖,马义决定给他透一点“口风”:“我们乘坐的是华夏最新研究成功的高速载人飞行器,全世界只有我们华夏拥有,尚属于绝对机密,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相信你,是因为我们曾经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你可千万不能泄露出去,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穆罕默德听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忐忑。高兴,是因为小马哥竟然将这么重要的机密告诉自己,可见他果然已经真心将自己当朋友;忐忑的是,万一自己哪天一不小心失言,泄露了机秘,不仅自己会成为华夏的罪人,还会连累到小马哥。   “咳……咳……”他捏了捏自己喉咙,然后说道:“小马哥,其实你不应该将你们国家这么重要的机密告诉我的,毕竟,我是一个外国人,万一出差错,你会有麻烦。”   马义笑笑,再拍拍他肩膀,大方地说道:“没事,我相信你就象相信我自己一样,我,是不会出卖自己的。”   穆罕默德瞬间就热泪盈眶,“小马哥,谢谢你,真的,是真心的感谢。”马义似乎受他的情绪影响,不再好意思继续忽悠他,于是转换话题。   “老穆,你现在还没有护照,所以最好不要随意走动,先委屈几天,你就呆要酒店里吧,等我帮你将证件办齐了,你就是自由人啦。”   “小马哥,你真打算帮助我留在华夏?”虽然在叙国的时候,马义就邀请他到华夏来,其实,穆罕默德当进时虽然也很感动,但是他却没有到华夏谋生的计划,叙国虽然陷入战乱,但是不到万不得以,谁愿意离开自己的故土呢?老话说,人离乡贱嘛。   这说法虽然有点偏颇,但是也不无道理。   又或者,当时马义只是受某种情绪感染,然后随口说说呢?反正,在承诺已经成了废话,信誉不再是人立身之本的时代,谁都会随口对某人许下某种承诺,至于最后能不能、会不会兑现,只有天知道。   所以,当马义旧话重提,而且已经准备兑现自己诺言时,穆罕默德除了感激,还有就是意外。   “老话说,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出去的话,哪能不算数呢?老穆,我们是朋友,对吧?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我是真心交你这个朋友。”   穆罕默德的眼泪终于流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其实不止如此,因为男人,也会因为感动而落泪滴。   穆罕默德自从他的国家陷入战乱后,就感受到了人生命运如浮萍的卑贱;自从他的亲人们因为战乱都去了天堂后,他本来已经对生活产生了绝望的情绪。他一直卑微、孤单地活着,形同一具行尸走肉,是眼前这个华夏年轻人让他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情,他用朋友的温暖告诉他,这个世界上,除了战争、暴乱、残杀,还有一种真情存在,这种真情叫友谊。   友谊不分国度、不分种族、不分民族、不分地域,不分肤色、不分信仰。   友谊犹如寒冬里的一把火种,不仅可以照亮世界,还可以给予我们温暖。   友谊犹如沙漠里的绿洲,当你在旅途陷入无望的时候,可以给你生存下去的希望。   友谊还是一把开启幸福之门的钥匙,打开这扇门,你将拥有一个全新的世界。   穆罕默德正搜肠刮肚,寻找一些能够表达自己内心真实情感的词汇,以表达自己对马义如同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的感激之情时,房门再次被粗暴地踹开。对,是踹开,不是推开,直接用腿踹的那种,似乎与门有多大仇恨一样,“咣”一声巨响,房门洞~开,直接就将穆罕默德的眼泪给吓回去,他扭头一看,一个面若寒霜的漂亮mm出现在门口,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是漂亮到没有天理的美女。   冷面mm甩开长~腿,三步两步就蹿到小马哥床前,伸手就揪着他的衣领,然后劈头盖脸一阵撕、掐、抓、挠……穆罕默德一阵肉酸,仿佛受攻击的是自己。他本能地想帮助马义,可是当他看到马义一脸苦相地躲避着冷面mm的攻击,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时,他也果断放弃了自己的冲动。   “死马义,臭马义,特么滴装死欺骗姐的感情,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米!”冷面mm一边大打出手,一边破口大骂,眼泪却不要钱似地四处飞溅,马义则一边躲闪着她的进攻,一边解释,“莉莉,别这样,我没装死,是柯队他们以为我死了,纯属误会,纯属误会!”   “误会你妹啊?你既然活着,不会自己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吗?啊?你特么滴就是成心的!你特么滴就是以死刷存在感!”米莉莉仍然不肯放过,她扑在马义身上,发现双爪不够用,于是果断用牙咬,同行的白雪和长孙绛英扑上去,拉开她,怒道:“米莉莉,够了,你特么滴再动手打马义,我们与你没完。”   “你们懂个毛线啊?老话说,男人三天不打,就会上房揭瓦!”米莉莉激动地怒吼。   马义顿时一头黑线,这种可以随时篡改名言俗语为己所用的急智,除了米莉莉,这世界还没真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他不得不对她胡搅蛮缠的功力表示相当的佩服。   “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长孙绛英斥道。   米莉莉顿时表示不服气,她双手叉腰,站在长孙绛英面前,“是啊,我就是疯子,马义是我的男人,我想揍就揍,你咬我啊!”女汉子撒泼,长孙绛英果断败北,她气得浑身发抖,想离开房间,但是又不甘心,她一眼看到马义坐在床~上,对米莉莉无理取闹不敢有半点不满的意思,顿时心里委屈得不行,可是她不是米莉莉啊,不懂怎么发泄自己的情绪,于是泪汪汪地站在一边,我见犹怜的样子。马义有心想安慰她,但是面对已经差不多失去理智的米莉莉,他无耻地做了一回缩头乌龟。   “莉莉,马义刚回来,而且这纯粹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白雪也生气了,双眼怒瞪米莉莉,没有丝毫胆怯。   穆罕默德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眼前三个美女与小马哥是神马关系,但是,他同时也迷糊了,因为据他所知,华夏婚姻法是不允许一夫多妻滴,但小马哥貌似就在做着违法的事情呢!不过,现在不是讨论法律的时候。老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所以自己还是先撤为妙吧。   于是,穆罕默德很自觉地退出房间,留下足够的空间,给她们闪转腾挪而不必担心波及无辜。   米莉莉一顿撕打,一顿吼,气消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盯着马义问,马义又不得不将整件的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到紧张处,白雪和长孙绛英小心肝都差点蹦出来了,米莉莉却没心没肺地说道:“哼,死马义,姐我从来没有为谁哭过,你是第一个,你必须补尝我!听到没?”   说着,她伸手将马义的脸当面团揉个不停,马义的脸在她那双魔幻手下,不停被揉出各种p有呆萌的、有生气的、有傻笑的……等等不一而足,她每变换一次造型,还问一句:“知道了没?”   马义被米莉莉蹂~躏得没脾气,白雪和长孙绛英也只能在一边叹气,对于这个喜怒无常,又貌似童心未泯的女汉子,她们也只能真心说一句:爱服了油啦!   下午,马义去取回存在孔经理的仓库里的车,晚上,和路云她们吃了一餐团圆饭,小方因为远在南云,不能参加她们的聚餐,她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一夜无话。   第二天,马义踏上由滨海市飞往京都的飞机。因为他只是进京参加表彰会,没有什么急事,所以他没有坐专机,而是选择坐民航机。和他一起进京的还有大闲人米莉莉,本来,因为马义进京不是去旅游,而是去参加表彰大会,所以带上她非常不合适,但是米莉莉谁啊?她要想干的事,谁能拦得住?她没等马义表示拒绝,就使出看家本领,死皮赖脸地非要跟马义进京不可,甚至威胁马义如果他坚决不同意,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还特别强调,自己绝对不是想演戏给谁看,而是必须说到做到。   于是,马义果断妥协。 第十九章 成年人的文学作品   米莉莉意气风发,得瑟地回头向送行的路云、白雪和长孙绛英挥手告别,结果,她们毫无例外地一致表示视若无睹,直接将她的存在格式化了。   “切,羡慕嫉妒恨去吧!”   米莉莉仍然使用强大的精神胜利法,将她们统统打败。   三小时后,马义安全到达京都飞机场。   “小马哥,小马哥……”刚到机场出口,马义就听到解军山在喊他,他立即循声望去,好家伙,不仅解军山,就连上官飞、柯建华、朱旭和都来了。他快行几步,来到他们跟前与他们打招呼。解军山则张开双臂,熊抱马义:“小马哥,我还以为我们已经阴阳相隔了呢!没想到苍天有眼,你总算安全回来了。好,太好了……”   马义正想回应一下解军山的热情,突然,他感觉自己肩膀上湿湿的,他立即条件反射般推开他,解军山张着嘴,“呵呵”地乐着,嘴角残留的口水,很是晶莹。   “拷,解军山,你多大人啦,还流口水?”马义顿时非常郁闷。   解军山一阵羞涩,一边掏出纸巾,手忙脚乱地帮马义擦肩膀上的口水,一边道歉:“对不起哈小马哥,刚才实在是因为太激动了,一时情不自禁,以至于小~便失禁……哦,不、不、不对,是口水失禁了。”   上官飞上来,一拳擂向马义胸口,然后铿镪有力地说道:“兄弟,欢迎你归队!”   他的话不多,却代表了军人最真实的心声。军人,可以马革裹尸还,也可以忠骨埋异乡,当然,最好的结局是凯旋而归。这次的天雷行动,他们出去五个人,回来了五个人,任务也圆满完成,这正是他们心中真正的祈盼,是最完美的结果。既然安全回来了,就归队吧,也许,下一个任务正等着你!   柯建华和朱旭和分别上来拥抱一下马义,对马义安全归队非常高兴。   “莉莉,你也来了!”解军山看到马义身后的米莉莉,于是上前,挺绅士地接过她的行礼。   米莉莉曾经是解军山心中的女神,可惜他是襄王有梦,人家是神女无心,爱情还没有开花就已经凋零,本来他是挺郁闷的,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米莉莉喜欢的是小马哥,于是他立马就释然了。自古美女爱英雄,象米莉莉这漂亮的mm,也只有小马哥才般配,所以他果断放下心结,真心真意祝福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米莉莉神经大条,压根就不知道解军山曾经想过追求自己,她一直就把他当一哥们而已,所以,她毫不客气地将行礼甩给解军山。   “解军山,你好样的,辛苦你了!”   米莉莉的行礼不多,就一个拉杆箱而已,其实对于女汉子来说,木有半点压力,但是,女汉子也是女生哈,所以当有一个男士主动帮自己提行礼,那也是非常有面子滴。瞬间,她对这个傻、大、憨、粗型的大兵产生了一丝好感。   当然,只是普通的、与男女关系没有半毛钱关系的那种。   上官飞和朱旭和是第一次见米莉莉,但是对于小马哥身边的女人,他们还是相当如雷贯耳滴。犹其是马义死而复生,准备来京都了,他俩因为好奇导致八卦心空前旺~盛,于是没日没夜地缠着柯建华和解军山,求他们说一说马义的前尘往事。   而柯建华和解军山,对马义,还是比较熟悉滴,更重的是,他们对马义那个崇拜,简直就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啊,他们都恨不得有机会宣传一下他们南云特种部队的宝贝呢,现在既然有人愿意当捧哏,他们当然也乐于说了。幸好他们认识马义,是从他修真以后开始的,不然,他们肯定会把马义几岁尿床,几岁破~处的事统统交待清楚。      唉,都说女人爱八卦,其实男人若八卦起来,那也是醉了!   “米莉莉,你好,我是京都部队的上官飞,小马哥的兄弟。”上官飞也学着绅士的样子,向米莉莉伸出手,不料米莉莉突然拍开他的手,说道:“哎呀,你大老粗一个,装什么绅士啊!”然后,不等上官飞脸上上传窘窘的表情包,她一只手已经挂在他肩膀上。   “哥们,别客气,姐不是客人。”   上官飞果断地尴尬加脸红如血。他虽然也已经二十大几,都大马义好几岁了,但是他一直呆在部队里,而部队,基本上都是和尚,所以他从来木有机会与任何女子这么亲近过,而且,这个女子,还是他的偶像小马哥的女人。   他眼角偷偷观察了一下马义,发现他似乎根本不在意米莉莉如此的言行举止,或者说,他已经习以常了,于是心里才稍稍淡定了一些。   朱旭和自我介绍:“莉莉,我叫朱旭和,是新姜军区那边的,小马哥是我的战友,也是我的偶像。”   “偶像?呕吐的对象吧?你们真是的,马义瘦不拉叽外加傻不啦叽的,你们为毛还当他是自己偶像呢?孩子,戴眼镜了吗?”米莉莉仍然不认生,不忘调侃,张口就来,朱旭和也是比较木纳的人,所以他一下子就被米莉莉呛得没话可说。其他人,包括马义也是意外中枪,瞬间,现场气氛就略显尴尬。   “莉莉,这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小马哥在你眼里,可能是瘦不拉叽外加傻不啦叽,但是在我们看来,那是英明神武,一统江湖的存在啦。”解军山瞎掰的本事也是有的,关键时刻,他挺身而上,米莉莉顿时两眼放光,仿佛是找到了知音一般。   “哟嗬,解军山,几天不见,口才见长了哈。”   “哪里,哪里,与莉莉姐比起来,还是有极大的提升空间滴!”解军山一阵谦虚。不料米莉莉下一句直接就让他脸红了,“你那口号是山寨东方不败吧?人家可是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一统江湖,千秋万代捏!”   解军山果断汗颜,擦一把汗,心服口服地说道:“久闻莉莉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米莉莉得瑟地抬手撩了一下脑门前的发丝,“那必须的,姐虽然没有神马研究生啦、博士生啦、博士后啦这些华而不实的文凭,但是姐智商高啊,姐我九岁开始读金庸小说,十岁看完,四书五经春秋战国无不涉猎,到了十八岁读,你知道为毛我在十八岁才读吗?”   米莉莉问解军山。   此时解军山还在愣神,因为刚才米莉莉说话的口气,他貌似似曾相识呢!心说她的智商是不是也要往前推300年,往后推300年都没有人能够超越她啊?   “你在干嘛呢?和美女聊天竟然也走神?太没有礼貌了!”米莉莉发现解军山居然走神,不由心生嗔怒。解军山一阵尴尬,急忙机械地反问:“你说为什么呢?”   “你读过啵?”米莉莉不答反问。   解军山弱弱地回答:“我听说过,但是没读过。”然后他又挣扎着为自己辩解:“其实我是读过的!”   米莉莉抬手摸~摸解军山的大脑瓜,深表同情地说道:“孩子,你被华夏的应试教育坑惨了,想必你学生时代只是熟读了教科书,对其他的书籍基本是一片空白,对吧?专心学习没有错,但是我们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各种知识都要有所涉猎,不然你的知识不够全面,你的人生,将不健全的,或者说,是充满遗憾的。”马义因为早就对不学无术的米莉莉偏要装知识大咖的行为,具备了强大的免疫力,所以对她的雷言雷语坚决表示淡定。   柯建华对米莉莉的性格也有些了解,知道她喜欢说一些不靠谱的东东,所以,他对她与解军山的对话,也没有表示出多少惊奇。但是上官飞和朱旭和是刚认识她,对她并不了解,所以听到她一番莫名其妙的雷语,先是表示了震精,然后则是想笑。但是出于礼貌,他们又不好意思笑,于是,一直憋着,憋着,再憋着,差点就憋出内伤。   米莉莉却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适合少年儿童,咱成年人嘛,当然必须看成年人的文学作品啦,比如啊,其实挺不错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到了十八岁才读它啦,明白啵?笨!”米莉莉伸出青葱般的玉指戳了一下解军山脑门,解军山顿时受宠若惊,然后点头哈腰,一脸受教的样子。   他们步行走到停车场,解军山因为要陪米莉莉瞎掰,于是他司机的工作交给了上官飞。他们没有直接去国安局,而是去了一家酒店,当然,这酒店是国安局名下的产业,设有专门用来接待各地来京都公干的国安局员工的接待处。   安顿好后,他们一起去吃午饭,下午14:00.天雷行动有功人员表彰大会将准时开始。   因为米莉莉不是国安局的人,所以她不能参加,只好呆在酒店里等马义回来。但是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乖乖地呆在酒店里呢?马义离开没多久,她就坐不住了,于是一个人跑出去瞎逛。 第二十章 忽悠领导   因为天雷行动是一次绝秘行动,所以这次表彰大会也不能过于张扬,只是在国安局内部举行,地点就在上次布置任务的会议室里。方将军当面向他们宣布来自中央的嘉奖令并亲自为他们每一个人戴上一枚崭新的军功章,还说了许多勉励的话,然后一人给了一张银行卡,里边有他们这次任务的奖金,至于数目是多少,小笔表示不知道。   为毛不知道?   因为他们没有人会到处瞎比比,而小笔既不是马义,也不是天雷小组中的任何一个成员,所以不知道。如果你感兴趣,就猜猜看,反正都闲得蛋疼,就权当是猜灯谜呗!其实马义对这笔奖金没太在意,甚至略感意外,他没想到叁加行动,还会有奖金拿,他以为奖一枚军功章就足够了。因为军人的职责不就是保家卫国,保护老百姓么? 为国家为百姓做了这么一点事,为毛还需要拿钱呢?   “这是国家给予你们的奖励,也是对你们这次行动做出的成绩的充分肯定!”   方将军似乎看穿了马义的心思,于是解释道。马义挠挠头,再点点头,将银行卡放进口袋。他现在虽然不缺钱,但是钱这玩艺不是虱子,不怕多,只要是取之有道,不防多多益善。表彰大会就这么结束了,但是大家都没有离开会议室,而是在听马义讲述自己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马义当然不会直接告诉大家,自己是修真者,自己完全是凭异能才得以死里逃生的。至于理由,还是那个理由,因为这个理由实在太神奇,也非主流,很难让在坐的人相信,当然解军山除外。因为从性格上讲,其实他本来就是军中的异类,对于这些木有科学依据、离奇搞怪的事情,他常常会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况且马义在他心里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在他眼里,小马哥本来就是无所不能滴,莫说修真者,如果马义说自己是如来佛主金身转世,他也会表示深信不疑。   但是,马义现在等于是向上级领导汇报工作,而不是三五好友在喝酒吹比比,所以,他必须以严谨科学的态度,去忽悠领导,而不能将真实情况汇报,而且还必须科学严谨到让领导浑然不觉你是在忽悠他的境界。不然,领导不仅不能相信你,反而会让他觉得你不靠谱。幸好向方将军汇报整个行动过程也是马义进京的原因之一,所以他早早就做好了功课,打好了腹稿,现在,只需要往外掏就行。   “其实是这样的……”马义坐直身子,认真地说道。   “当时,我守在土屋里阻击爱尔国武装分子,掩护柯队他们带着人质撤退,这个计划进行得非常成功,因为从始至终,爱尔死国武装分子们都没有觉察我们的行动。后来,因为久攻不下,他们的指挥官竟然集中他们所有的火炮,向土屋集中炮轰……”   “呯!” 解军山握拳狠狠擂了一下桌子,“这帮武装分子真特么滴凶残!”然后蓦然发现方将军也在座,他顿时一阵脸红,低下头,不敢再吭声,方将军没有责怪他,示意马义继续说下去。   “开始,我也以为自己这回是死定了,不料我命大,就在第一颗炮弹爆炸之后,屋里的地面因为塌陷,竟然出现一条地道。原来这屋里地底下有一条没有人知道的古地道,因为炮弹爆炸,土层塌方,地道就露出来了,于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抢在他们第二颗炮弹爆炸之前,迅速跳入古地道。因为有地道的庇护,他们后来发射的炮弹就成了为我送行的礼炮了。我沿着古地道一路跑下去,到了地道出口,一看,那里竟然是萨尔塔基村的后山。”   马义实在是不会进故事了,这么紧张刺激,高~潮迭起的战斗故事,尽管他事先已经打了腹稿,但是仍然讲得干巴巴,木有一点生动感人,幸好在场的人都是经历过沙场奋战的战将,在马义几乎枯燥、单调的描述之下,脑海居然也能自觉描绘出一副炮火连天,马义生死悬于一线的紧张画面,以弥补马义叙说上的不足。   柯建华非常内疚地对马义说道:“小马哥,对不起,我太武断了,以为你在那么猛烈的炮火轰炸之下,肯定牺牲了,所以才下令撤退。其实,我们应该回去找你,与你汇合的。”   “柯队,你这是什么话呢?你的命令是正确的,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下令撤退的。对吧,方将军。”马义为了抹去柯建华心里的内疚,便征询方将军意见,方将军点头说道:“马义说得对。我们是军人,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救出人质,如果在那种情况下,指挥员还因为个人情感,不及时撤退的话,这个指挥员是不合格的!”   马义拍拍柯建华肩膀,柯建华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抬手拍拍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小马哥,后来,你完全可以联系我们,或者方将军嘛?搞得我们都以为你已经牺牲了,我都哭了好几回呢!你说,一个大老爷们,哭得象一个小娘们似的,我容易吗我?”解军山一脸委屈的呆萌样子,连方将军都忍俊不禁。   关于这个问题的回答,马义也早有腹稿。   “不好意思啦,其实我也想第一时间告诉大家我还活着啊。但是,我没有条件呀,卫星电话我已经交给了柯队,别说出任务时我没带私人手机,就算带了,那边也没有那啥*动啦、*通的信号可用呀!而且,那边是爱尔死国的地盘,我们刚在人家地盘上大动干戈,我也不好再抛头露面不是?”   其实 ,马义这番解释还是破绽的,只是没有人注意到而已,大家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纷纷相信。所以说,老实人,犹其是你一直信任的老实人,撒起谎里,既使没有技术含量,也能将你骗得一愣一愣的。   马义继续说道:“我在山上一直等到天黑,决定再摸进村里看看,因为我也不敢确定你们是否已经成功将人质带走,如果还没有带走,我正好给他们来一个回马枪。当我摸回村里,你们猜我遇到了谁?”   “谁啊?我们在那边没有熟人啊!”   解军山摸不着头脑。柯建华试探着问道:“小马哥,你不会是遇到我们的向导穆罕默德吧?他可是一直不相信你已经牺牲了的,当时他就坚持要回去找你,我还是以救人质为重说服他带我们离开萨尔塔基村,回到大骂师哥后,他就急匆匆地走了,他不会真的回去找你吧?”   “柯队,你猜对了,真的是他。不过他运气太差,刚回到村里,就被武装分子当奸细抓起来了,关在牢房里,正在受鞭刑,我晚到一步,他就被他们杀了。”马义说道。   “穆罕默德真是一条重情重义的汉子!”柯建华感慨。   “是啊,这小子,真看不出来啊。可惜没机会了,不然,得请他喝酒。”上官飞也感慨。   “怎么会没有?机会有的是,因为我已经把他带回华夏了。”马义说道。   “真的?”   “他因为帮助我们,已经被爱尔死国武装分子盯上,所以他在叙国肯定呆不下去了,不然迟早会死在那帮疯子手里,我们不能过河拆桥,不管人家死活不是?所以,我就把他带回来了。”马义又对方将军说道:“方将军,我想请你帮个忙。”   “好说,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得到。”方将军方说道。   “穆罕默德没有咱华夏的护照,他还属于非法入境,一切行动都极不方便,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尽快给他办理护照。”   “这个没问题。别说是因为我们造成他在叙国不安全,就凭他对你那份情谊,我们都应该帮他!我马上就派人去办理。”方将军说道。   马义心中的石头落地了,他进京的三个目的也都顺利完成,犹其是最后一个,他私自带穆罕默德入境,虽然他不太懂与这方面相关的法律,但是他还是本能地觉得这事欠妥,但是,穆罕默德对自己可谓情深义重,在那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对他不闻不问。幸好方将军菩萨心肠,爽快答应帮忙,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散会后,刚走出会议室,马义就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穆罕默德,穆罕默德自然又是一番感谢加感激,其他人有感于他对马义的义薄云天,舍生忘死,纷纷抢着与他通电话,各种赞誉之词犹如钱塘海潮,一波一波扑向穆罕默德,以至于电话那端的穆罕默德在受宠若惊的同时,不由也感慨他们的热情和华夏词汇的丰富。   挂了电话,上官飞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小马哥,要不,请你到我们的驻地走走呗,那帮猴子自从上次比武大赛之后,一直崇拜着你呢,都想着能从你这里学到一招半式的,以免日后总是被人欺负。”马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解军山已经果断投反对票了。 第二十一章 求拥抱   “小马哥,你可不能被上官飞这小子的糖衣炮弹击中哈,这小子贼得很,万一将你的本事都学去了,那我们南云军区的优势将会尽失啦!”   上官飞一听,就不乐意了,当即拉下脸,对解军山说道:“解军山,你狭隘了哈?什么你们的我们的,难道我们不都是华夏人民**军?不是挡领导的部队?你少搞拉山头,立宗派那一套哈!这是挡中央坚决不允许滴!”   上官飞这么大一顶帽子罩下来,饶是解军山巧舌如簧也得果断失语。柯建华在一边打哈哈:“上官老弟,我们和小马哥千里迢迢到你的地盘上逛逛,你不尽地主之谊,带我们到那啥长城啦、故宫啦……这些名胜古迹走走,或者请我们吃那啥烤鸭就罢了,却一心想拉小马哥去给你干苦力,唉,不是我想说你,你确实真特么不厚道啊!”   朱旭和的部队远在新姜,现在想请马义到现场指导根本不现实,他当然也明白上官飞和柯建华的意思,但是他现在纯属外人,于是站在一边看热闹。   上官飞被柯建华这么一挤兑,顿时老脸就红了。幸好他反应快,狡辩道:“我又不是请小马哥现在就过去,我的意思是,在他回滨海之前,抽点时间到我那走走而已,柯建华,我怎么觉得你的心理也很灰暗呢!”   “你神马意思啊?什么叫‘也’啊?你是不是在说我心理灰暗啊?”解军山不是傻~子,一下就听出了上官飞话里有话,于是当即表示不满。   上官飞耸耸肩,“我可没说。”   “哼,哥懒得理你!”解军山对他的解释嗤之以鼻,两人之间,隐隐就有一股火药味。马义顿时有些为难,他理解解军山,其实,解军山心里所想,柯建华心里所想何尝不是一样呢?因为,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私心,没有谁愿意无条件地分享自己所拥有的资源,犹其是两个竞争对手之间。   飞豹特种部队与翼龙特种部队,虽然都是华夏的军队,都是在挡领导下的人民军队,但是他们分属不同的军区,彼此之间,存在竞争,比如上次的比武竞赛。所以不论是柯建华还是解军山,甚至梁副司令,私下里也不愿意自己的对手变强大,把自己打败。别说人家觉悟低,这只是人之常情,而且他们只是不想被自己的竞争对手打败已,并不是想拖华夏军队进步的后腿。   可是呢,马义是一个不善于拒绝的人。而且,他与上官飞虽然没有与柯建华那样的生死情谊,但是他们毕竟也并肩战斗过。   开始时,他虽然对南云军区的飞豹特种部队,根本就瞧不上眼,对马义这个新人,也赤果果地表达了自己的鄙视。但是,当他败给自己所鄙视的对手之后,他不仅没有自暴之弃,而是勇敢面对自己的失败,甚至为了拉拢马义到翼龙,他宁愿让出自己队长之职。   他对上官飞这种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气概,其实也是挺佩服的。这种气概,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犹其是象上官飞这么骄傲的一个人。   军队,是强者的世界,军人崇拜的是强者。上官飞很狂,因为他是军队里的强者,但是他胸襟广阔,目光长远,他不仅不会因一己之私,放弃让自己的队伍进步的机会,而且为了自己所爱的部队,他宁愿主动让贤。   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所以,马义觉得自己应该满足他的请求。   可是,柯建华和解军山,或明显或隐诲地表达了自己的反对意见,他不得不有些犹豫了,毕竟,他现在还是南云军区飞豹特种部队的教官,他必须照顾到自己手下队员们的情绪。马义正纠结着如何处理这码事,他的电话响了。   “莉莉,啥事?”   “马义,我受伤了,现在正在xx医院。”电话里,米莉莉说道。马义一听半信半疑,心想天下哪有这么离奇的事,人呆在房间里也会受伤?就算是受伤,最多也是削水果,被水果刀削到手了,需要到医院吗?于是他说道:   “莉莉,你没事吧?没事了就赶紧回酒店,我马上就回去了,然后带你到各处去玩玩。”   米莉莉顿时勃然大怒,“玩你妹啊!姐我都被缝了八针了,能没事么?”   马义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你特么滴爱信不信!有种你就不要来看我!”米莉莉非常愤怒,果断挂掉电话。马义收起电话,问上官飞:“上官飞,你知道xx医院怎么走啵?”   上官飞点头,“知道啊,怎么啦?”   “米莉莉受伤,进了医院。”马义答道。   “那咱们赶紧过去看看。”上官飞说道,这次到国安局,他是自己开车来的,听说米莉莉受伤,他不再与柯建华和解军山争吵了,赶紧到停车场取车,然后拉上马义他们一起赶往xx医院。解军山问马义:“小马哥,莉莉怎么会受伤呢?”   马义摇头:“她没说。”   “严重啵?”解军山再问。   “一般吧,缝了八针。”马义不太能确定,因为以米莉经的性格,她说的话,一般水份比较重。   “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让她呆在酒店里吗?怎么会受伤呢?”柯建华也不太相信。   “八成是她跑出来,然后到外面惹事生非了。”马义猜测。   xx医院,米莉莉耳朵一阵发烫,她抬手揉一揉耳朵,自言自语道:“谁在议论我啊?特么滴背后议论别人,木有教养的东西!姐咒你木有**!”   车上,马义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小马哥,你不会感冒了吧?”柯建华关心地问。   “神马感冒?以小马哥的体质,全世界的人都感冒了,小马哥都不会!还不都是京都这雾霾闹的!柯队,我说京都这空气,就不如咱南云好,根本不适合作长久停留,咱们必须抓紧时间回家,对吧,小马哥?”解军山一会对柯建华说,一会又对马义说。上官飞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他俩还是在借机挤兑自己。他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解军山能够与柯建华搭挡,果然是冥冥中的缘份啊!   上官飞一阵腹诽。   一行人很快到了医院。   米莉莉正半躺在病床~上打点滴,床边,一个年轻警察正一边问话,一边记录。   “莉莉,这又是怎么回事?”马义一眼看到警察,他心里就想肯定是米莉莉闯祸了,他不由一阵紧张,因为京都不比滨海,更不是昆月,这里是天子脚下,哪怕一点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许有可能会牵动许多人的神经,而且这里高官贵胄云集,传说中的官二代、富二代,多如过江之鲫,万一哪个不开眼的,招惹了这位姑奶奶,以她的性格,她可不管你爸是谁,必须会搞点事出来。   警察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于是回头一看,竟然是几个一身戎装的军官,军衔不是少校就是上校,最低的也是上尉,而且,每个人胸前都挂着一枚崭新的金光闪闪的军功章。   这个警察作为天子脚下的警察,虽然见多识广,但是在同一时间,病房里突然涌进来这么多军官,而且貌似是刚刚授完勋章的军官,他一时之间也有点愣神。   “你们是……?”   “警官,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米莉莉解释。   “哦!”警察点头,“看来你的朋友不简单啊!”   马义担心米莉莉嘴快,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于是抢先说道:“警察同志,她犯什么事了?她这人吧,性格比较冲动,如果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看在我们乡下人第一次到京都的份上,请高抬贵手哈!”   警察抬头,不解地望着马义,“这位军官同志,你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犯事?这位女同志是见义勇为受的伤有木有?”   “呃……”马义果断无语,尴尬地挠头,眼睛都不敢看米莉莉。心里一阵“突突”,因为以他对米莉莉的了解,她受了委屈,肯定就会发飙,继而作出一些有伤大雅的事。当然,如果是在滨海家里,那倒是无所谓,但是现在是在京都医院,而且病房里还有许多外人呢!所以这可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万一她因为愤怒而对自己大打出手,你说自己是应该落荒而逃呢?还是落荒而逃?   或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任由她撒泼撕打,我自当是春风拂面?   马义非常纠结,不料米莉莉从来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马义正愁肠千回百转的时候,她突然向警察张开双手,一脸委屈娇憨,“苗警官,我的心已经受伤,求拥抱!”   警察正专心给她作笔录,老话说自古英雄爱美女,时今帅哥爱英雌,犹其是他这种刚出校门,木有多少人生经验的小年轻。眼前这位美女,美丽不可方物、又一身侠肝义胆、敢于见义勇为,他其实是对她充满好感滴。   可是,当美女在他毫无心理准备之下,突然当着众人之面求拥抱,他还是果断地脸红,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说话都结结巴巴:“这……这……米……莉莉同志……?” 第二十二章 抢人      马义顿时一头黑线。   解军山、柯建华都与米莉莉打过交道,了解她的脾性,知道她就是一个爱闹的姑娘,所以见怪不怪;可是,上官飞和朱旭和不了解啊,所以当他看到这一幕,他们一脸怪异地望着马义,心里着实为他担心,这辈子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女人,肯定得愁死啊。马义很尴尬,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如果路云在,肯定就会一巴掌扇过去。   幸好,苗警官虽然年轻,但是定力还是够滴,他没有傻乎乎地迎上去给米莉莉一个拥抱,而是与她保持适当距离。米莉莉其实也不是真心想求拥抱,也说不上是故意气马义,她纯属一时兴起,即兴表演而已。当她看到自己的杰作让一屋子的大男人都成了呆头鹅,顿时对自己的演技叹为观止。再加上她刚到京都,就混了一个见义勇为基金奖,心里早就乐得鲜花朵朵开,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她强忍着。一旦释放,就仿佛是水库放闸,洪水一泄千里,完全不可遏止。   “哈哈……”   她一边狂笑,一边手舞足蹈,结果,她就悲催了。因为手摆动幅度过大,扎在手上的针头移动,一下就刺痛了她,“啊……”她一声尖叫,慌乱中本能地伸手拨掉针头,然后随手一甩,只听“叭”一声脆响,挂在架子上的药水瓶摔到地上,被摔得支离破碎,满地玻璃碴子,病房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药水的味道。   米莉莉没来得及顾上摔碎的药水,正手忙脚乱地用棉签为自己手上的针口止血。   护士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   “怎么回事?”她看一眼洒了一地的药水和玻璃碴子,再看一眼米莉莉,然后,目光在马义他几个人身上溜来溜去。京都的人,既使是小护士,也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绝对不是小地方的人可比,如果是小地方的护士,这时候恐怕就发飙了。但是她没有,当她看到眼前这些男人,不是警官就是军官,她就明白自己的病人背景不简单,不是她小小一个护士能惹得起的,所以她果断不敢生气,拉过米莉莉的手,检查一下,说道:“还好,伤不算严重,不过,这药水已经摔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麻烦你自己去咨询一下医生吧。”   说罢,借口去请清洁工,离开病房。   “米小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没事吧?”苗警官关心地问道。   米莉莉摆摆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姐我当年做杀……”,因为只顾着得瑟,她差点就在警察面前抖露自己的老底,幸好她还算机灵,及时住口,如果让他知道米莉莉曾经是杀手,也许,他不会立马将她绳之以法,但是他肯定不会愿意为她申报神马见义勇为奖金!开玩笑,他们一个是兵,一个是贼,你见过兵为贼摇旗呐喊的么?   “呵呵……这点小伤其实不是个事,因为姐是女汉子嘛。苗警官,你记录完了吗?如果记录完了,你就去忙你的吧,我朋友来接我了,我也要出院了。”米莉莉一脸谄笑。   “出院?你的点滴都没有打完呢?”苗警官一脸惊奇的样子。   米莉莉耸耸肩,“打完了,喏,药水都没了。”   苗警官无奈,说道:“好吧,你出不出院,不是我说了算,是医生,你自己与医生沟通吧。记得别急着离开京都,多玩几天,见义勇为奖金很快就会批下来的,一旦下来,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咧!谢谢苗警官。”   打发走了苗警官,米莉莉就跟着大家离开医院。眼看时间已经到饭点,上官飞就将他们拉到一家特色菜饭馆吃饭,订一间包间,以略尽地主之谊。   “莉莉,你见义勇为,到底干了哪样?是做了一回托举姐,还是救摔倒老人啦?”大家坐定之后,解军山忍不住好奇。其实米莉莉已经等人问她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可是大家都知道,马义是一个非常没有好奇心的人,他根本就没想到需要了解一下米莉莉到底干了神马见义勇为的事;柯建华成熟稳重,而且他觉得自己去问,不太合适,所以他也果断忽略掉;而上官飞和朱旭和,与米莉莉是第一次见面,当然更不好意思八卦了。   所以,这个光荣的任务,就光荣地落在解军山身上。   果然,解军山不负她所望,不需提示,成功扮演起她的奉哏。   解军山同志果然是觉悟高啊!   于是,米莉莉迅速进入角色。   她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就差拍惊堂木,然后开始缓缓道来。   原来,当马义一行人离开酒店,米莉莉随后也离开。虽然这些年她走南闯北,但是她确实是第一次到京都。京都,是华夏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华夏首都,也是闻名世界的国际大都市,华夏人心中的圣地,所以,今天虽然天气不好,新闻报道还说有霾,但是仍然挡不住米莉莉游览京都城的决心。   出了酒店,米莉莉准备打的到前门,因为她听说那里有闻名世界的烤鸭,到京都旅游的人,都必须到那里尝一尝,她当然不能例外。当她在路边等的士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声,“抢劫啊,抢劫啊!”   米莉莉开始还以为是遇到歹徒抢钱呢,当她循声望去,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用力抢过一个路过妇女手中的婴儿,然后迅速冲向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   “拷,抢人?”   本来,在天子脚下,皇城根边,竟然都有抢劫发生,米莉莉已经够惊奇了,再一看之下,人家抢得居然不是钱,而是人,她就更加惊奇了。当然,她并没有因为惊奇而影响到她反应的速度和见义勇为的决心,只见她迅速抬手拨开眼前挡道的人,然后犹如骤然出击的母豹,快如闪电,冲向歹徒,负责动手抢人的歹徒刚刚拉开车门,米莉莉就已经冲到他跟前,她也不搭话,直接一手拽住他头发,然后摁住他的头就往车上撞击,另一只手,则抢过他手中的婴儿。   “嘭……嘭……”两声巨响,歹徒的脑门重重撞击在车身上,他顿时一阵目眩头晕,本能的挥手反抗,米莉莉则手上用力一甩,就将他甩到路上,歹徒这一摔,摔得不轻,脸磕到地上,门牙都脱落了好几颗。米莉莉暂时不理他,而是伸手再将面包车司机拽下车,将他摁在车门上,抬腿顶着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京都的人毕竟也是华夏人,华夏人爱好凑热闹、围观那是天下闻名,从歹徒抢人开始,已经有人开始围观了,到米莉莉动手,基本上现场围观群众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蔚为壮观。   京都,果然人口稠密!   可惜大家忙于看热闹,都忘记帮一下眼前这个以一挑二,以女挑男的女侠。   婴儿的妈妈踉踉跄跄追上来,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米莉莉看到她后,就将婴儿还给她,然后腾出手,专心对付歹徒,双煞帮三姐果然不是吃素的,她单枪匹马,居然轻松将两个大汉揍得晕头转向。   “你特么滴外地人是吧?知道我是谁啵?”司机脸被挤贴在车上,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动,于是改为动口。   “姐知道你是一根**~毛!”米莉莉鄙夷。   “姐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让姐暴打一顿,然后走人;二是将你交给警察,你选哪个?”   司机再挣了一下,说道:“选你麻比,臭表子,有种你先放开我,咱单挑。”   “丢,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与我一个弱女子单挑?你特么滴脸皮比城墙都厚呢!”米莉莉讥讽。   “说吧,你选哪样?”   “老子干死你!”被摔倒的歹徒终于爬起来了。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脸上戾气乖张,顺手就从身上摸出一把自制匕首,冲向米莉莉,此时米莉莉正背对着他。围观的人其实已经看到了他的动作,但是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出于某种阴暗心理,居然没有一个人出声示警,却有众多的人,打开手机,录着视频。婴儿的母亲刚才只顾着低头哄啼哭的婴儿,没有注意到。当她突然感觉到一道雪亮的寒光掠过时,她本能地抬头,然后就看到几乎让她窒息的一幕:   歹徒举着匕首正冲向米莉莉,离她已经仅有一步之遥。   “刀……小心!”紧急之中,她匆忙示警,因为紧张,她都有些语无伦次,幸好米莉莉是杀手出身,杀手的警惕性与反应能力那是非常高滴,当她听到有人喊刀和小心,她瞬间就感应到了危险正向自己奔来,她来不及多想,手下一用力,拽着司机,紧急转身,她这一转,刚好与司机调换了位置,刚才,她背对着抢人歹徒的刀口,现在,则是司机对着他的刀尖。   抢人歹徒又不是武林高手,对自己使出的招式根本做不到收发随心,所以,当他的匕首刺出去之后,虽然他已经发现自己袭击的对象被换成自己的同伙,但是仓促间他根本收不住手。于是他本能地两眼一闭,心里冲米莉莉狂喷千千万万个草泥马。   然后。   “噗!”   一声金属利器入肉的锐响,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第二十三章 美男计 第二十四章 功臣   林化成眼看时机已到,于是认真地问道:“莉莉,你想当兵吗?”   “当兵?”米莉莉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林化成会问她这个问题。   “是的,当兵。我们京都军区有女子特战队,如果你想当兵,我们可以特招你进来。”林化成说道,“我们女子特战队是新成立的兵种,是在军区各首长关心下建立起来的,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 。你身体素质不错,又有武术底子,肯定能行的。你想哈,你本来就那么漂亮,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有一股英武之气,特别适合穿军装,如果你穿上军装,那股飒爽之气,肯定能迷死一大~片人。”   “真的?我怎么没觉得?”米莉莉被林化成一阵忽悠,不由半信半疑。   “你看我象爱撒谎的人么?如果你不相信,我还可以马上弄一套军装给你穿着试试看,保证你穿上了就不想再脱下来,你可以联想一下,自己穿着军装,走在大街上,那种英姿飒爽、那种妩媚里不失英武之气、那种妖~娆里又不失端庄之美……还有我们军营里,有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大家有着共同的梦想,一致的追求,与他们生活在一起,是不是很惬意啊?军营的生活丰富多彩,青春热血,生机勃勃……”   林化成的口才,果然不是一般般,不然苟司令也不会派他出马来忽悠米莉莉,米莉莉确实也被他忽悠得小心肝一跳一跳的,脸上扬抑着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激动。她现在虽然贵为双煞帮三姐,但是那只是地下世界的封号,是不能被主流社会所接纳,是见不得光的。   而且,她身世坎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现在的她,不缺钱,不缺朋友,缺的,就是一份主流社会的认同,让她回归主流。没有哪个人,愿意一辈子生活地阴暗里,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被主流社会接纳的愿望。既使他们嘴上说不在乎,可是他们的内心,真真实实想的就是这样,没有谁真正喜欢被主流边缘化。   眼前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如果,她真的参军入伍,她曾经的身份就会被洗白,她就会拥有被这个世界真正接受的机会。   所以米莉莉是真的心动了。   一边的林化成察颜观色,知道她已经被自己说动了,“莉莉,这可是一个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我真的行吗?”米莉莉还在犹豫。   “要相信自己!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拥有自信,只有充满自信的人,他的人生才能成功。”   “林化成,我听说特种兵选拨条件非常严格,甚至苛刻,万一我落选,会笑死人的。”米莉莉只剩最后一点犹豫了。林化成当即拍胸脯保证:“莉莉,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只要你报名,我保证你能够顺利入选女子特战队。”   “你那么有把握?”米莉莉两眼开始闪星星。   “必须的必。”林化成说道,他担心米莉莉还不相信,于是指天发誓:“咱男子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我说话绝对算数,如果不能让你顺利入选女子特战队,我天打五雷轰!”米莉莉看着林化成一脸认真严肃地起誓的样子,突然发现,这个军人有点萌,于是忍不住掩嘴窃笑。   然后,她忽然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于是她非常严肃地问林化成:“林化成,你为什么那么努力帮我,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林化成显然没料到米莉莉对自己会这方面想,不禁哑然失笑。   “莉莉,你想到哪去了?我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呢?”   “哼,反正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你的行为,叫做那个啥……嗯,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米莉莉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成语,话音刚落,又想起自己与林化成不是很熟,不知道这成语用得妥不妥当,于是补充说道:“林化成,我没念过书,也不知道这成语用得对不对,所以,你不许生气哈!”   林化成哈哈一笑,说道:“这成语确实用得不妥,不过如果是我们朋友之间开玩笑,也不是不可以的,甚至还有点接地气呢。”   “哦。”米莉莉点点头,突然转换话题:“林化成,你说,我漂亮吗?”   “漂亮!”林化成不假思索。   “你确定你不是想泡我?”米莉莉紧接问道。   “呃!”林化成果断无语。   米莉莉没有理会林化成,自顾自地说道:“林化成,其实你挺帅的,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肯定极高,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所以……”   林化成终于清醒了,他赶紧制止她:“莉莉,你误会了。”   “误会?你没听说过,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强的吗?”米莉莉一脸信你才怪的表情。林化成则一脸无辜地望着米莉莉,“莉莉,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我们都看出来了,你是小马哥的女朋友们,我们未来的嫂子。老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我怎么敢那么禽兽呢?”   “可是,你不觉得你对我太热情了吗?而且,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有目的?”   林化成眼看米莉莉不相信自己,于是无奈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是苟司令看上你了……”   “啊!你说什么?你是说苟司令看上我了?怎么可以这样?他的年纪都可以当我爷爷了好不好!”米莉莉一阵惊呼,满脸不可思议你看着林化成。   “那老头想泡我,然后派你来当说客?”   林化成当即脸都绿了。   “不是的,莉莉你完全误会啦,苟司令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你是一位巾帼英雄,不参加女子特战队,可惜而已。”   米莉莉想了想,回忆一下苟司令的言行举止,确实没发现他有任何猥琐的地方,反而身上有一股军人应有的正气,于是她讪笑道:“呵呵……可能是我想叉了。”然后,突然醒悟,她对林化成说道:“苟司令人品不猥琐,但是性格很狡滑啊!他想让我参军只不过是想拉拢马义,让他也加入你们翼龙而已,对不对?”   真实目的被米莉莉一语拆穿,饶是林化成口舌如簧也一时语塞,他尴尬地笑,良久,他才说道:“苟司令是一个爱才的人,自从上次比武大赛回来,他就对小马哥念念不忘,还有我们的队长上官飞,多骄傲的一个人,但他对小马哥却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他为了让小马哥愿意到翼龙来,甚至想将自己队长之位拱手相让呢!”   “你们男人的世界,我不懂。”米莉莉摇头。   “但是我知道马义这个人,不图名利,不爱出风头,上官飞想以队长之位相让,结果只会适得其反,你们只会把他吓走。”   “哦,原来是这样。”林化成说道。   “莉莉,不管怎么说,苟司令说了,如果你想加入我们的女子特战队,我们随时欢迎,苟司令会特批你入伍。”   米莉莉想了想,说道:“说实话,我也挺想的,不过,我得回去问问云姐。”   “云姐?”林化成不认识路云。   “是呀。林化成,我不怕告诉你,我其实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孤儿,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我是怎么到这个世界上的。云姐和我一样,我们从小相依为命,一块长大,她是我的姐姐,我得听她的。”   林化成眼角瞬间就有些湿~润了,“莉莉,没想到你身世那么悲苦。”   米莉莉灿然一笑,“没事,都习惯了,林化成,我可以交给你一个底,不管我会不会加入女子特战队,我一定会为你们说服马义,让他多花点时间训练你们,你们也可以到滨海来找他切磋。其实,你们想招揽他到部队这个点子一点都不现实,他没有时间的,南云那边,他都不是经常去,他只是将一些技能教给柯队长和解军山他们几个人,然后,由他们带着其他人训练。”   林化成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主意非常不错,我一定会向古司令汇报的。对了,莉莉,刚才你说你是一个孤儿,所以我想,你更应该参加女子特战队,拥有军籍,就等于拥有身份,拥有家一样,你的情况,我也会向苟司令汇报 ,看他能不能帮你。”   米莉莉想了想,说道:“如果不合规矩,就不要勉强,不然马义会不高兴,结果好事变成坏事,就麻烦了。”   “放心,苟司令会处理好的。莉莉,你可别有心理压力,因为你是我们翼龙的大功臣,我们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哎呀,林化成你别逗了,我几时就成你们翼龙的大功臣了?难道就因为我陪着翼龙的大帅哥逛了一大圈,就算立功了?”米莉莉最后揶揄道,林化成嘿嘿笑道:“哪能啊,别说我并不是神马帅哥,就算是,我也代表不了翼龙啊。”   他眼看米莉莉还一脸眯瞪的样子,于是赶紧解释:“你刚才给我们提供了宝贵的情报,这情报可以说能够决定翼龙的未来,你说,你是功臣么?” 第二十五章 化腐朽为神奇   马义认真观摩翼龙队员的训练,他发现,因为翼龙的兵大都是来自北方,北方汉子体格健壮,性格彪悍,适合刚猛的路子,其实他们的训练已经针对性极强,走的就是刚猛路子,只是技巧与速度不足而已。   当然,这种不足,只是相对他而言。   如果放在其他部队面前,他们已经是非常强悍了,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年年拿比武冠军。   “小马哥,我们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请指点一下吧。”   上官飞顾不上擦满头的大汗,上前向马义请教,其他队员也一脸热切地看着他。马义说道:“其实你们已经很不错了,在上次比武的时候,我已经看出来,这一次就看得更清楚了,难怪你们年年能够拿下比武冠军,果然名不虚传啊。”   马义的回答显然不是上官飞想要的。   “小马哥,那都是历史,我知道我们有很多不足,只是我水平有限,看不出来而已,你水平高,肯定能看出我们的短板所在,你不防一一指出来,我们还好改善。”   马义不再客气,说道:“但是你们的技巧与出招速度不足。技巧动用不好,会让你们的动作显得生硬呆板,缺少弹~性与变化,达不到出奇制胜的效果;而速度不足,则让你的出击失去突然性,让你的对手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导致你们的攻击或防守失效。老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道理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就难了。它需要你们自身去磨练,去突破,别人帮不了你。我能做的,就是教你们一些技巧性的东西,希望对你们有用。”   “好!”   马义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鼓起掌,然后很自觉得地围坐成一圈,等待马义给他们讲课。   “上官飞,关鹏,你们两个对练吧,然后我在一边给你看着,我喊停你们就停下,但是动作需要保持不变。”   上官飞和关鹏出列,然后对练。   关鹏是上官飞带出来的兵,他当然不是上官飞的对手,刚一开始,他就明显落于下风。   “停!”   马义突然喊道。他们两个人立即保持原来的姿式停下来。   “关鹏,如果你左脚后退3公分,身体往左偏斜度加大5度,右手由直拳改为上勾拳,效果会很好。好吧,这一招对抗重来。”   上官飞和关鹏收势重来。   上官飞犹如下山猛虎,脚下如风,身形一闪,欺近关鹏,一记重拳击向关鹏脸部,关鹏按马义的指点,以右脚为轴心,左脚后退,身体偏斜,他竟然恰好避过上官飞的雷霆一击,然后,右手握拳,一记上勾拳迅速出击,拳风直指上官飞的下巴。上官飞猛然发现关鹏的拳头冲向自己的下巴,他本能地想闪让或格档,但是此时他招式已老,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扑!”   上官飞下巴被击中,连带着惯性,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幸好是战友间的切磋,关鹏没有使劲,而且带着手套,所以上官飞并没有受伤。如果双方是你死我活的搏斗,这一拳下去,上官飞下巴既使没有被砸碎,最少也得被磕掉几颗牙齿。   关鹏愣愣地看着不断后退,差点摔倒的上官飞,好久,他才惊叫:“拷,我赢了,我打赢队长了!”   围观的队员才如梦初醒,轰然叫好,他们纷纷站起来,恨不得马上得到马义的指导。也不能怪他们会如此激动,因为上官飞不仅是他们的队长,也是他们的教官,他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今天,就在马义三言两语点拨之下,关鹏居然一拳就将这座大山撂倒,而关鹏,并不是他们之中最能打的那一个,甚至,他的成绩还比较靠后。   可是,小马哥轻轻松松就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关鹏简直就是瞬间由菜鸟变成顶尖高手,这种秒变功夫,谁不想要啊?   “小马哥,教我……”   “小马哥,还有我呢……”   “小马哥……”   “小马哥……”   马义看着一张张热切的脸,不由一阵头大,这帮家伙,心也太急了。   “叫什么叫什么?纪律呢!都给我原地坐下。”上官飞冲他们一阵大吼,翼龙队员们乖乖坐下。   “其实,刚才,你们应该仔细观摩,并加以体会的,而不是非要我一对一教不可。你们看武侠电视剧里边,师父教徒弟武功,不都是师父在一边比划,徒弟在一边学习的么?大家不要急,只要用心,肯定能学到东西滴。训练结束后,你们彼此之间,还可以相互切磋,相互学习,互通有无,总之,一句老话: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马义说道。   “好了,上官队长和关鹏继续演练,我仍然在一旁看着,老规矩不变哈,大家都看仔细喽。”   上官飞与关鹏继续对抗,整个过程都是这样:一开始,上官飞总是打得关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然后在经过马义指导之后,形势立即逆转,关鹏往往能将上官飞打翻。   训练场上,整个下午,喝彩声、掌声不断。上官飞累得大汗淋漓,关鹏也累得精疲力尽,但是他们心里头很高兴,因为他们一番对抗演练下来,学到了不少东西,在一边学习的其他队员,也都死死记住了马义教导的要决。   然后,马义安排他们两两对抗,上官飞和关鹏,及自己,则在一旁指点。   柯建华、朱旭和、解军山都没有闲着,在一边光明正地偷师。朱旭和更是暗下决心,回到新姜后,一定要撺掇古司令,让他想方没法将马义弄到新姜,哪怕象现在这样,客串一下他们的教官也好,不然,他的一身本事都让南云军区的飞豹和京都军区的翼龙学完了,如果自己还不努力,以后的比武大赛,还会有他们新姜军区特种部队雪狼什么事?   老实说,朱旭和的危机意识还是很强滴!   训练场上,训练如火如荼,翼龙队员们因为知道马义不会在他们部队停留多长时间,所以他们非常珍惜,在争分夺秒地学习,恨不得将马义肚里的干货一举掏空,马义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心情大好,对他们的求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是,老话说,贪多嚼不烂。   所以,马义也没教他们太多的东西,况且,马义是修真者,绝大部分东西他们是学不来的,他们能学的,只能是一些搏击技巧而已。   苟司令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他已经考虑到翼龙队员们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完全消化掉马义所教的内容,所以,他指派参谋人员,将训练场上的摄像装置悉数打开,对马义教的每一动作,必须360度无死角清晰跟拍。   当关鹏经马义指导后,一拳将上官飞击退,参谋室里顿时一阵哗然。   “拷,这人是谁啊?简直就是洪七公再世啊!”一个年轻参谋惊叹。   “切,洪七公再牛叉,也只是一个乞丐头而已,人家小马哥可是如假包换的土豪!”说话的是一个负责拍摄技术处理的女参谋。   “小马哥?这么奇怪的名字!佟佳,你别跟我说,你认识他。”   “我是认识他,可是他不认识我呀。”佟佳答道。   年轻参谋揶揄:“哟,听你的语气,好象很幽怨呢!”   “吴凡,你特么滴别乱喷哈,我什么时候幽怨了?你可以中伤我,千万别伤到小马哥,不然破坏苟司令的计划,他会一枪毙了你。”   吴凡无所谓地说道:“佟佳,你别吓唬我,哥我就是吓大的,我这么说了,能惹下什么祸?难道苟司令还不让我说话了?老话说,自古美女爱英雄。虽然我不认识那个叫小马哥的人,但是凭苟司令对他那么重视,和刚才那几下子,我可以确定,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配得上英雄二字,而你,也堪称美女嘛。”   “叭!”   佟佳将手中的笔甩向吴凡,“你想死自己跳楼去,别连累我。小马哥有女朋友,而且他的女朋友也很能打,也是苟司令争取的对象,你特么滴如果嫌自己命长,只管到处瞎比比去。”吴凡一缩脖子,躲过佟佳的袭击,心里对佟佳的警告根本不当回事,反而哼起歌:“问世间情为何物,敢教人生死相许……”   佟佳莫名其妙就心情烦燥,手上鼠标一阵乱点,电脑屏幕上,切换到另一个画面:一个年轻帅气的少尉军官,陪着一个美到不可方物的美女,在部队营区参观游览,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   “啧啧,果然是郎才女貌啊!”吴凡称赞,然后就突然发出一声惊叹,“咦,佟佳,那个男的,不正是你家的林化成么?怎么了?你们黄了,还是他脚踏两只船?告诉哥,哥帮你教训他,哥绝对让他明白,男人花心的下场是非常悲催滴!”   “去啊,如果你不怕苟司令枪毙你,你赶快去!”佟佳没好气地说道。   “啥?又是苟司令要枪毙我?为毛?莫非这女的是苟司令亲戚,而她又非林化成不嫁,非挖你墙角不可?”吴凡顿时愤愤不平。   “这是神马世道嘛?” 第二十六章 枪神   “**丝!”佟佳表示严重鄙视。   吴凡则立即表示心灵严重受伤,“佟佳,哥是在帮你有木有?有你这么对哥的吗?你是用刀狠狠扎哥的心,知道啵你!”佟佳甩给他一个大白眼:“你是在帮我么?谢谢,我不需要,我也不希望你诬蔑我家老林,他对我忠贞不二,矢志不渝,你再挑拨离间,姐就把你变成李莲英!”   吴凡顿时仰头成45度角,目光深遂,望着天花板,一脸一缕孤魂独立于世的悲怆,“这世道,果然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好人难做啊?”   佟佳果断将他无视,将电脑画面再切回训练场。   训练场上,马义正在演示手枪射击。   桌面上,摆着一堆手枪零件。   解军山右手握着秒表,左手抬高,看着马义。马义的身后,围满翼龙的队员,上官飞、朱旭和与柯建华也在列。   “开始!”   解军山发出口令,抬起的左手往下切,秒表也同时启动。马义听到口令瞬间暴发,双手快如闪电,只听一阵轻微、急促的“戚哩卡啦”声之后,他手再一扬,“呯……呯……呯……”五枪连~发。枪声余音还在大家耳边回响,马义已经射击完毕。   “嗯,完了?”   “不会吧?那么快?”   “我都没看清楚……”   一阵沉默之后,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4秒!”解军山一声报数,再次将议论打压下去,所有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不可思议。马义从组装手枪到5发子弹射击完毕,总共只花了4秒时间!?   这个……嗯,符合科学吗?   然后,他们看到查靶的队员,站在靶牌前愣着,似乎被什么事震住了。   “万弘平,你愣着干毛啊?快报数!”上官飞吼道。   万弘平回头望了一眼上官飞,然后,他出乎意料地拨出靶牌,扛在肩上,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来。   “神了,神了……”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跑得太猛,50米的距离,他居然气喘嘘嘘,话都说不顺溜,只会反反复复地说“神了”俩字,手指不停地指着靶心。靶心上,有一个弹孔,这个弹孔比一般的弹孔要大,周围一片焦黑。   上官飞乍看之下,瞳孔瞬间放大,“拷,五子连珠?小马哥,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马义顿时一头黑线。   围观的队员顿时一阵骚~动。他们身为特种兵,玩枪是他们的家常便饭,对枪械结构也非常了解,可是,如果让他们任何人在4秒之内,完成组枪、5枪连续射击动作,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更不用说5子连珠了。他们怀着极大的好奇心,纷纷涌上来,看着万弘平手中的靶牌。   “神了,果然神了……”   “奇迹,绝对奇迹……”   队员们纷纷称奇,人人都因为激动而脸泛红光。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他们再次突然将马义抛起,马义落下,他们接住再抛起,一边抛还一边喊口号。马义一时之间,起起伏伏,完全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让他相当的无语。   参谋室里,吴凡推了一下近视眼镜,然后脸贴近屏幕,一脸的崇拜,“这个小马哥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枪神么?”   “必须的必,不然,古司令能将他当宝贝哄吗?”佟佳一脸姐鄙视你的表情,吴凡的脸上立即换上不屑表情:   “无他, 但手熟尔。”   “有本事你去试试?”佟佳鄙视加挑衅,吴凡十指对着键盘一阵狂敲,“有本事你让他与比比谁打字快?”   “丢!”佟佳很不淑女地向吴凡竖直中指,“对你,叔可忍,姐不可忍!”   这个时候,林化成已经陪着米莉莉回到训练场,可能他知道佟佳就在参谋室的屏幕前看着自己,所以,他突然转身,冲着摄像头,“嗯……呐!”一个飞吻。   “嗯……呐!”   佟佳立即回他一个飞吻,一脸幸福飞扬的样子,吴凡抖抖身子,似乎想抖落满身的鸡皮疙瘩,“真受不了你们这班年轻人!肤浅、庸俗、不可理喻!”   “哼,姐就要虐死你们这些单狗!”佟佳皱起琼鼻,然后,对着电脑屏幕,“成成,再啵一个———嗯……呐!”   吴凡果断起身离开。   “小马哥,有窍门么?”上官飞放下靶牌,目光热切,很认真地问马义,马义挠挠头,“这个,还真没有。当初,路云教我玩枪的时候,她就这么一教,我就这么一学,然后就这样了,开始我还以为玩枪的人都是这样的呢。后来才知道,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区别滴。”   “老话说,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当然小马哥例外。小马哥,你忙了这么久,也累了吧,要不,咱找个地方坐。”解军山早就担心翼龙的人将小马哥的本事掏空了,他好不容易插上话,于是果断劝马义休息。不过,他可是话里有话哈,言下之意其实是在责怪上官飞不厚道,一个下午了,居然也不安排小马哥休息,简直将他当驴使唤呢!   上官飞眼看解军山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意思再纠缠着马义,况且他一身的本事,也不是他们短时间内能学到的,于是他说道:   “小马哥,我们先休息吧?”   马义也无所谓,反正客随主便,既然上官飞说休息,他就休息了。翼龙队员们簇拥着马义到休息室,米莉莉上前挽着他的手臂,陪他走,翼龙的小伙子们立即起哄,“嫂子”的叫声起此起披伏,叫得米莉莉满心得瑟,一脸羞涩。   趁着休息的空档,上官飞和林化成匆匆跑到苟司令办公室,分别向他汇报自己所取得战果。   上官飞首先汇报了训练结果,然后,轮到林化成汇报。   “米莉莉她本来已经被我说动心了,想要加入我们女子特战队的,但是她似乎有顾虑,所以后来又拒绝了。”   苟司令沉吟一会,说道:“看来,我们对马义及他身边的人,没有足够了解啊。我刚得到消息,米莉莉并不是普通女子,她曾是南荣帮的前杀手,金银双凤之一银凤,现在是双煞帮的三姐,人家家大业大,不可能愿意加入我们的。”   “还有,马义也不仅仅是梁耀海手下的教官,他明面上,还是双煞帮~教父级的人物,暗地里其实是国安局方正将军手下的干将,我们真是低估了他。”   苟司令不无遗憾的地说道。   “这种人,哪能看上我们这座小庙?”   “可是,他不也是梁司令手下的教官么?南云那边,条件还不如我们呢!”上官飞表示不服。苟司令笑道:“那是人家老梁命好,当初马义落魄时,柯建华他们在南云原始森林里与他偶遇,先是马义从邺南与米国特种兵手里救下了柯建华他们,然后又是柯建华他们出手,将马义从他仇人手里救出来,一来二去,他们就结下了渊源。后来,老梁还亲自带人,将他仇人在南云的老窝一举给端了,听说为了讨好马义,老梁将动静搞得挺大,连装甲车都出动了,直~接~干预地方事务。”   “小马哥那么利害,他的仇人还需人借梁司令之手才能灭掉?他们是谁啊?”上官飞非常疑惑。   “三金帮。”苟司令答道。   “我听说过三金帮,听说在南方那边挺牛叉的。”林化成说道。   “是啊,三金帮号称华夏地下世界第二大帮,当然牛逼了,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三金帮老大东方鑫已经被马义给灭了,三金帮在滨海的人马,都成了双煞帮的帮众。”   “可惜啊,小马哥一身本事,却走上闯荡地下世界的道路。”林化成叹口气说道。   苟司令突然脸色一正,“下面我说的话,你们听过后,马上就把它给忘了,不可以带出我的办公室。”   上官飞和林化成眼看苟司令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们当即也严肃起来。   “是,司令。”   苟司令点点头,说道:“马义的所做的一切,是得到方正将军首肯的。国安局的行~事作风、工作职责与我们不同,所以我们也不方便去议论,而且这事属于机密,我们必须管好自己的嘴巴,明白?”苟司令再次交待。上官飞和林化成确实也不明白方将军的用意,但是他们还是向苟司令保证会管好自己的嘴巴。   “苟司令,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小马哥成为我们的专职教官的,我们还可以采取其他办法。”林化成说道。   苟司令两眼精光一闪,“此话怎讲?”   “我和米莉莉聊天时,据她透露,其实小马哥也并不是南云飞豹的正式教官,他只是兼职教官而已,他在南云的时候,也只是偶尔去一下部队,他主要是将自己的一些技能教给柯建华、解军山几个,然后,由他们训练其他人。”   苟司令一拍桌子,“这个办法也不错,咱也这么干,不过,你们有把握说服马义吗?”   “有的。米莉莉说,小马哥这个人,对部队天生有好感,他是不会拒绝的,而且,她还说,如果我们有时间,还可以到滨海去找小马哥切磋。”   “好,咱就这么办!哼,看明年的比武大赛,老梁还拿什么跟我得瑟!”   苟司令一锤定音。 第二十七章 各怀心事   晚上,苟司令亲自设宴款待马义,趁大家酒酐耳热之际,苟司令借着三分酒意,对马义说道:“马义啊,今天你能来我翼龙,这帮小子都乐坏了,你看他们那股热情劲,天下少有吧?他们可真舍不得你走呢!当然了,你不是平凡之人,你有自己的事业,咱这里庙小,我们也不好强留你,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嘛,哈哈……”   “来,来,咱喝酒,我说过了,今晚不醉不归!”   苟司令举杯,马义赶紧也举杯,“叮”两只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马义,上官飞这小子,眼高于顶,在新姜的时候,这小子开始对你是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甚至没把你们整个飞豹放眼里,后来,他却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看他就是一个性情中人,非常好相处,对吧?”   马义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上官飞简直就是男人中的大丈夫!”   “好,好,你们能够惺惺相惜就好嘛!怎么样,以后有没有兴趣常常来京都找他玩一玩?如果你愿意,别的不说,最起码的招待,我全包了,包你住好、吃好、玩好,如果有什么好事,我第一个想到的,必须是你!”   说罢,苟司令一双醉眼望着马义,流露出殷切的期望。   马义焉有不明白苟司令的言下之意,当即他哈哈笑道:“京都是一个好地方啊,听说有许多的名胜古迹呢,只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再来看看滴。”   “好,好,好。”苟司令一连说了三个“好”。   “马义,咱们再干一杯!”   这场酒一直喝到晚上差不多九点钟,苟司令蛮拼的,居然一点都不听劝,一大把年纪的人,竟然也和年轻人拼酒,结果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还是他的警卫员将他架走了。   散场后,上官飞亲自开车将马义他们送回酒店。   马义他们在京都好好玩了几天才离京,苟司令派京都军区的直升飞机将马义和米莉莉送回滨海。   柯建华、解军山和朱旭和则乘坐民航客机回各自部队,柯建华与解军山留了一个心眼,他俩以送马义为借口,坚持等到马义乘坐的直升飞机起飞,确认他不会留在翼龙,然后他俩才登机走人。其实他们已经归心似箭,因为他们必须将苟司令的意图汇报给梁司令。   他们心里非常郁闷。这几天,上官飞铆足劲缠着小马哥,使劲掏他身上的干货,恨不得将他一身本事学到手,但是,那种情形下,不仅他们不好反对,就连小马哥都不好拒绝,幸好小马哥是有原则的人,始终没有答应他们留在翼龙,甚至都没有传授他们内功口诀。   朱旭和也是心急如焚,翼龙本来就足够强大,他们现在又得到马义帮助,所以他们不论个人还是整体实力,肯定能得到井喷式飙升,如果雪狼还不努力,比武大赛上可能就只剩下任由人家虐的份了。所以,他恨不得立马就飞到古司令身边,然后撺掇他,把马义请到新姜来,他不敢妄想将马义留在新姜军区,成为他雪狼的正式教官,但是,他如果能得到和翼龙一样的待遇,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们两拨人,各怀心事而去。   马义不是第一次坐直飞升机,所以一路上,他一脸谈定,就象坐在满大街跑的的士一样。   米莉莉这趟京都之行,可谓斩获颇丰。京都军区那帮小子,个个嘴甜得象抹了蜜蜂屎,一声声“嫂子”叫得她都不好意思,心里却那个得瑟、那个兴奋、那个羞涩、那个甜蜜……直接就将她在平山村,被全村人当作路云保镖时留下的心理阴影一举抹掉。   她坐过波音系、空中客车等等民航机,但是没有坐过直升飞机,犹其是军用直升飞机,她甚至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军用直升飞机外形英武霸气,坐在飞机上,高大上之感油然而生。这足够她回到滨海,与路云她们吹牛b了。她可是她们之中,有将军亲自派出直升机给她当私人飞机乘坐的第一人呢!这种高规格、高品味的享受,哼哼,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滴!   三个小时后,直升飞机安全降落在滨海机场。告别了飞行员,马义和米莉莉来到机场外,阿豹已经恭候多时,他是专门来接马义和米莉莉的。   “阿豹,为什么是你?云姐她们呢?为毛她们都不来接我?”米莉莉边上车边问。   “云姐说她很忙,来不了。”阿豹答道。   “白雪和英子呢?”   “据说她们也忙。本来云姐想派阿才来的,但我想,既然云姐她们不能来,那还是我来接比较好一点,所以我就来了。”阿豹说着已启动车子。马义对谁来接自己无所谓,所以他也没多心去想,但是米莉莉,以女人特人的第六感,敏锐有觉察了弥漫在她们之间的酸味,甚至还有火药味。   “哼,一群没有见识的小女人!”   “莉莉姐,你说谁是没有见识的小女人呢?”阿豹好奇地问道。   米莉莉一巴掌扇过去,“闭嘴!八婆!”   阿豹赶紧一缩脖子,果断闭嘴。马义则一头黑线,他都不搞懂米莉莉刚刚还阳光灿烂,怎么突然间就刮风下雨了捏?米莉莉偏偏又最讨厌马义总是在关键时刻不懂自己的心思,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她果断生气,“白痴!”   她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你去哪里?”马义急忙探出头,问道。   “我要去日照市,找白依依!”米莉莉头都不回,走向机场售票厅。   看着她摇曳的背影,马义的脑袋顿时又一阵一阵抽搐地疼。   “小马哥,要不要追?”阿豹转过头问马义。   “啊……”马义没听明白,只是本能的回应。阿豹摇摇头,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小马哥,打架你行,对付女人,你可差远喽。不是我吹牛逼,如果换作我是你,莉莉姐肯定不敢给我甩脸色。女人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有事没事可以哄她,但是绝对不能宠她!你得给她立规矩!”   这下,马义听明白了,他也不生气,毕竟人家说得对有道理嘛,自己打架虽然不至于于下无敌,但自从修真以来,确实还没有输过,但是对付女人的本事,他也确实没有一星半点的长进。   “要不,我将你刚才的话如实跟莉莉说说?”他对阿豹说道。   阿豹立即向马义作揖唱诺,“别,别,小马哥,求放过。”   “好了,开车。”马义没心情再与阿豹贫嘴,让他开车走人,阿豹再看了一眼机场售票厅入口,那里早就没有米莉莉的身影,于是他脚下刹车一松,车缓经离开。   回到滨海酒店,路云往马义身后看看,“咦,米莉莉没有回来了吗?”   “回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下了飞机,她突然又不想回来了,说要到日照市那边找白小依,你是知道她脾气的,根本不会听劝,所以就由她去了。”马义解释,路云眼神相当复杂地盯着马义好一会,只到马义心里有些发毛,她才幽幽地叹口气。   “也好,或许到了那边,能帮到白小依一些忙。”她说道。   马义却不敢希望米莉莉能帮上什么忙,只是希望她不那么任性和冲动,不会给白小依找麻烦就行。   “马义,你终于回来了!”   马义正和路云说着米莉莉的事,吕贺突然冒出来,一脸激动的样子,仿佛他曾经与马义基情四射,现在又是久别重逢。他张开双臂,迎向马义。   “拷,吕贺,你这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我和你很熟吗?”马义惊讶地望着吕贺,本能地拒绝吕贺的拥抱。开玩笑,两个大男人相拥相抱,简直成何提桶!咱又不是爱吃生牛肉的老外,对吧?   吕贺眼看自己一腔热情被马义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他不由一阵哀怨,“马义,你瞒得我好苦啊!”   马义瞬间就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泛滥成灾,“拷,吕贺,你到底是被谷花抛弃了,然后来霍霍我?还是最近在练?”   路云掩嘴窃笑,阿豹笑得嘴巴都裂到耳根。   吕贺顿时窘得老脸通红,正色说道:“马义,别拿你老哥开玩笑哈!你应该懂我说什么滴。”   马义果断摇头,“不懂!”   吕贺张张嘴,突然想起路云的叮嘱,这里是酒店的院子,人多耳杂,许多话不方便说,于是他将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回肚里,“我,只是想说,这辈子,我吕贺就跟你马义混了!风雨无阻,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此心不变!”   阿豹虽然没啥文化,但是当初在三金帮的时候,也是一个把妹高手,脑瓜子里积攒了不少艳词媚语,所以能听明白吕贺是在滥用成语,但是这小子腹黑,偏偏不说,就眼睁睁地看着吕贺出洋相;马义怎么说也是念过初中的人,虽然不能说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是,吕贺这**毛嘴里喷出的几个烂成语,他还是懂滴,当即就被吕贺的重口味吓得菊花一紧。   “吕贺,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长孙绛英和白雪突然出现在大家身后,听到吕贺在滥用成语,忍不住插话。 第二十八章 他乡见老乡   结果,吕贺更窘了。   前文曾经说过,吕贺其实是不喜欢马义是地下世界的混混这个身份的,可是作为朋友,他又改变不了,所以一直以来这都是他的一块心病。就在两天前,他才了解到,原来马义并不是他所见到的那么简单,他居然是国家的人。这让吕贺既惊讶又高兴,于是就想着向马义郑重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与跟他混到底的决心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经自己搜肠刮肚,精心准备而来的成语,居然成了大家的笑料。   “马义,我说错了吗?”吕贺一脸懵查查的样子。   “木有!”马义果断摇头,脚下却悄悄迈开,努力与吕贺保持安全距离。他可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绝对不能被吕贺的基情射中。   “吕哥威武!”阿豹向吕贺竖起大拇指,吕贺真以为阿豹是真心向他表示佩服,于是正想谦虚几句,不料他瞬间又摇头晃脑,手掐虚拟的山羊胡子,俨然老学究附体,“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混混有文化啊!”吕贺再没有文化,也能听出阿豹这番话是针对自己滴,于是他当即反驳:   “你才是混混,哥我可是五堂堂星级酒店的老总有木有?”   “哎哟,抖起来了?吕哥,小心了哈,别将小鸟哥给抖飞了,不然,嫂子一纸休书休了你丫的!”   阿豹不甘示弱。   一行人说说笑笑,就到了马义的办公室,穆罕默德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大家刚刚落坐,大门保安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外国人有事求见。   “外国人?”   马义稍稍感到意外。当然他感到意外并不是因为想见他的是外国人,而是因为方将军太给力了,就这么几天功夫,就帮他把事情给办妥了。原来,他一听说外国人求见,他就猜到这人是为穆罕默德来的。果然不出所料,来人正是叙国驻华夏大使馆滨海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他确实是专门为穆罕默德而来。   来人年纪三十出头,西装革履,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   “你好,马先生。我是叙国驻华夏大使馆滨海办事处的工作人员,阿布·贾希尔·伊扬,您可以叫我贾希尔。”他刚进门,就彬彬有礼地向马义伸出右手。因为这里是华夏,所以他按华夏的礼仪问候,而不是用他们叙国的礼仪。   马义也伸出手,两手相握。   “你好,贾希尔先生。”   然后,马义将办公室里所有人介绍给他认识,贾希尔一一与他们握手。   最后才到穆罕默德。   两个叙国同胞,在异国他乡拥抱在一起。   老话说,他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饱经战乱之苦,刚从魔窟里逃出来的穆罕默德,在异国他乡见到自己的同胞,他早已经热泪盈眶。   “穆罕默德,*主保护你,让你能够安会脱离爱尔死国武装分子的魔爪。你的事,我们驻华夏大使馆的工作人都听说了,我们为你的不幸感到悲痛,为你的真诚、勇敢感到骄傲,为你得到华夏朋友的友谊感到高兴,我们真心祝福你,希望你在华夏过得开心幸福。”   穆罕默德流着泪,拍着贾希尔的后背,嘴唇嚅动着,却说不出半个字。   马义也不打挠他们,而是默默地注视着他们。也许路云、白雪和长孙绛英还无法深刻理解穆罕默德此时的心情,但是她们也忍不住流下眼泪。当然,不是因为她们泪点低,而是被这个来之不易的拥抱感动。她们生活在和谐的华夏,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残酷,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没有经历过生不如死的那种绝望的痛苦。   但是,她从电视新闻里,看到了烽火连天的叙国。   以前,她们会认为,叙国离她们遥远,战争也离她们很遥远。可是,当穆罕默德突然出现在她们眼前,听着他叙说战争的残酷,听他叙说着叙国人民在炮火中求生的卑微时,她们才蓦然发现,原来战争离她们并不遥远,她们同情穆罕默德,进而同情叙国那些饱受战争蹂~躏,家破人亡的无辜百姓。   老话说,宁做太平狗,莫做乱世人。   因为乱世之下,人,活着没有尊严。   因为战争会让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自己的生命似乎都不再属于自己,它随时都有可能被一下颗子弹夺走。   半晌,贾希尔松开穆罕默德,从公文包取出一本护照和一本华夏签证。   “穆罕默德,这都是你的,我们特事特办,专门给你办理了你所要的证件。你的签证是工作签证,你在华夏的身份不是难民,而是来华夏工作。”   穆罕默德接过证件,放在嘴边,深深吻一下。   “感谢*主,感谢您,贾希尔,感谢我国驻华夏大使馆所有工作人员。”穆罕默德再次热泪盈眶。   “也要感谢你,因为你的真诚和勇敢,不仅感动了我们,也感动了华夏政府,他们非常感谢你对他们提供的帮助,感谢你冒死去寻找他们的救援人员,你为自己的祖国争了光!对了,这里还有一笔奖金,是华夏政府给你的奖励。”说罢,贾希尔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因为你从今往后就要在华夏生活工作了,所以我特地为你办理这张卡,奖金都在里边,密码是6个6.”   “不,不,我不能要。”穆罕默德却拒绝接受。   “小马哥是我生死与共的朋友,我去找我的朋友,天经地义,所以,这份奖金我不能收。”   贾希尔笑道:“对不起,穆罕默德先生,我只是负责将奖金送达,至于你愿不愿接受,我可管不着,你必须自己与华夏政府沟通。不过,我想,这不仅是一份奖金,它是华夏政府传递给你的一份善意,一份肯定,其中的意义,远比奖金本身重要,所以,我劝你还是收下吧。”   马义只是想着给穆罕默德一个合法~身份,他没料到方将军想的比他还周到,连奖金都有。他正想劝穆罕默德收下,一旁的阿豹已经开口:“有钱不要是傻~子,老穆,别客气,收下,如果你不好意思,就分我一点花花呗,最近我手头有点紧呢。”   穆罕默德裂嘴一笑,伸手接下银行卡。   “小马哥,贾希尔,今天我请客,就在滨海国际酒店,大家吃什么随便点,不需要为我省钱。吕贺,不许为我打折哈。”   “我同意!”   阿豹率先表态,所有人都欣然接受穆罕默德的邀请。   有时候,接受邀请,也是释放一份善意, 一份面子。   因为穆罕默德学的是市场营销专业,而且是毕业于铪弗大学的双料博士,正是长孙绛英急需的人才,于是她立即将他招揽到自己麾下,让他配合白小依,一起将渔业公司做起来。马义对这些是一窍不通,全由她作主。   又一个幸福从天而降,不仅穆罕默德,甚至贾希尔都感动了,于是他对华夏人又了更深的认识。华夏人,重情重义,讲究知恩图报,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他甚至都有些羡慕穆罕默德了,他在滨海工作多年,对滨海长孙家族略有耳闻,知道它是滨海大家族,牛逼的存在,穆罕默德初来乍到,就能得到长孙家族家主的重用,由此可见,他前途无量啊!   穆罕默德则是惊喜交加。老话说人离乡贱,所以他并不敢将自己的工作诉求定得太高,甚至打算就跟马义混,在酒店里打打杂神马的,反正他已经失去所有的家人,光棍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已经没必要对自己有太多要求。可是,他万万没料到,长孙绛英会许给他那么重要的工作。   对于市场营销,他是专业对口,经验丰富,确实可以让他大有作为。但是他也明白,这里是华夏,各行各业人才济济,竞争激烈,他又是初来乍到,如果光靠他自己出来寻找工作,绝对不能这么顺利找到这样的工作。   “谢谢你,英子。”   他真诚地向长孙绛英鞠躬敬礼。   长孙绛英急忙说道:“老穆,别客气,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而且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让你施展才华的平台,至于以后的路,还得靠你自己走。”   “我明白,我一定会努力,不让你失望,不让大家失望。”穆罕默德郑重承诺。   后来,经不住他一再要求自己尽快进入工作状态,长孙绛英同意他第二天就到日照市与白小依汇合,然后一起工作。   穆罕默德的事情安排妥当了,马义在家里陪了半天白雪和长孙绛英,启程去南云。   南云军区可以说是他的娘家,这次出任务,九死一生,幸不辱使命,终于载誉而归,他必须与娘家人分享这份殊荣。路云也跟去,她离开南云已经很久,那边虽然有小方镇守,但是,那里毕竟是她事业的发祥地,那里不仅有她的事业,还寄托着她的情感。   长孙绛英和白雪,忙于家族事业的扩张,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抽不出时间,所以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路云陪着马义回南云。幸好她们都了解路云,知道她不是一个贪图享乐,不顾工作的人,她陪马义回南云,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工作,所以,她们没有象鄙视米莉莉一样鄙视路云。 第二十九章 你是不是男人   马义刚回到南云军区飞豹特战大队,就受到了英雄式的欢迎,他刚走到部队门口,一位漂亮女兵就手捧一束鲜花迎上来,先是敬礼,然后将鲜送给他。   两边是列队整齐划一的军乐队,正演奏着威武雄壮的军歌,飞豹大队的所有队员列队欢迎。   晚上,姬朋飞亲自主持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欢迎晚会,王司令和梁副司令都出席了。梁副司令代表南云军区全体指战员,高度赞扬了马义为南云军区作出的杰出贡献。因为保密的需要,梁副司令没有公开表扬他在参与天雷行动中的出色表现,只是隐晦地赞扬他不辱使命,出色地完成上级下达的作战任务。   欢迎会结束后,又是一场狂欢的盛宴。原来柯建华回到南云后,第一时间就向梁副司令汇报了关于马义拒绝京都军区苟司令的邀请,没有加入翼龙的情况。谁不知道京都军区就在天子脚下,负责拱卫京都的安全,与古时候的御林军有几分相似之处,所以他在全军中的地位,俨然排在华夏其他军区之上。   所以,无论软、硬件设施,京都军区都要比南云军区好。翼龙更是京都军区王牌中的王牌,他们甚至多次得到中央首长的检阅和肯定,如果马义成为翼龙的教官,无异于他的事业又更上了一层楼,他的前途将更加广阔。   老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马义离开飞豹,加入翼龙,本来就无可厚非。况且南云军区与马义之间,没有任务文件形式的合约,只有他的口头承诺,所以南云军区对马义不具有任何形式的约束力。可是,马义始终淡泊名利,不求虚名,只为一个承诺,果断拒绝了苟司令盛情邀请,仍然做他梁耀海的座上宾!   梁副司令听完汇报,顿时感慨不已。   于是,他立即与王司令商量,为马义开一场别开生面的欢迎大会,欢迎他回家。   马义不知道这场欢迎会最隐晦的含义,但是他感受到了南云军区的热情,他很享受这种回家的感觉。柯建华和解军山再一次与马义出生入死,彼此之间的情感,早就超越普通的战友情,他们互相敬酒,因为天雷行动不能外泄,他们不好声张,但是他们已经心灵相通,彼此间不用言语,一个眼神就能为彼此送上凯旋而归的祝贺。   鲍晓东,吕国材他们虽然不知道马义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甚至与死神擦肩而的战斗,但是,小马哥一直以来就是他们的偶像,再加上今晚王司令亲自解除禁酒令,于是他们也是敞开了喝,轮番向马义敬酒。   马义自然是来者不拒,一杯杯白酒下肚,本来就不胜酒力的马义很快就感觉天眩地转了,他赶紧运用异能,将肚子里的酒精悉数化解掉。不过,他的异能虽然能够化解他体内的酒精,但是他生性不爱贪杯,所以敬完一轮酒,马义就以不胜力酒力为由,果断不再喝了,与姬朋飞,柯建华从坐在一起聊天。   小方虽然已经退役,而且也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已经国安局的人,直接在她爷爷手下当差。但是她是南云军区走出去的兵,加上她与梁副司令的渊源,再加上她与马义的关系,所以,她也出席了这场欢迎晚会,而且因为她是现场唯一女生的缘故,所以她始终是这场晚会的焦点之一。   解军山、鲍晓东、吕国材曾经与她出生入死,与她的感情比其他人要深,于是他们纷纷以小方当初女扮男装,欺骗他们“感情”为由,不停地向她灌酒。小方本来就不胜酒力,她又不是马义身负异能,所以很快她就招架不住了,不断以女生的身份撒娇撒赖,可是解军山他们似乎商量好了似的,就是不肯放过。   小方没有了退路,脸红扑扑的, 不知道是因为醉酒的原因,还是因为激动或者紧张。   马义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塞一粒他自制的解酒丸给小方,小方接过,手往嘴边一抹,悄悄将解酒丸吞下。   瞬间,解酒丸开始融化,嘴里一阵清香油然而生,丹田内有一股凉凉的清流溢出,迅速化解她体内的酒精。小方蓦然觉得自己已经对酒精产生免疫,在得到马义肯定的目光之后,小方顿生豪情,她不仅对战友们敬的酒来者不拒,还频频主动出击。   这时候,王司令和梁副司令因为年纪的原因不胜酒力,已经被人扶下去休息,所以没有人阻止小方。解军山他们心头暗喜,以为可以将小方灌倒了,于是他们也不客气,酒杯由小杯换成大杯,居然猥琐地对小方采取车轮战术。   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诡异事情,刚刚已经显出醉态的小方,突然间就仿佛酒神附体,千杯不醉。可是他们已经很“嗨”,所以明知不对劲,但是根本停不下来。   “咚……”终于有一个人倒下了。   接着,仿佛多米诺骨牌效应,又是一阵“咚咚”声,又倒下了仨。   “小方,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解军山握着酒杯,杯里还有半杯酒,脸红过猴子屁股。他心有余悸,醉眼迷离地望小方,身子摇晃不定,脚下忽然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就失去平衡,手里的酒杯拿捏不稳,脱离他的手,抛出一条短促的弧线,“叭”一声,掉落在姬朋飞的面前。   姬朋友正与柯建华陪着马义聊关于飞豹之前的训练成绩以及以后的训练大纲、训练目标神马的。姬朋飞是知道天雷行动的人之一,不过,他仅仅是知道这是一次救援行动,但是具体细节他并不清楚。   本来,作这军人,不该他知道的,他也不会多问。但是当他听说马义差点因此牺牲时,他就忍不住多问了。于是,马义就将自己遇险、脱险的过程简单说了一下,当然,他所说的内容都是他修改后的版本。姬朋飞听了都为他捏了一把汗,称赞马义灵活机智,福大命大。   就在这时,解军山的酒杯从天而降,再一看解军山,仰躺在地上,完全没有半点军人的样子。但是王司令下过解酒令,姬朋飞也不想呵斥他,只是让没喝醉的战士将他抬走。然后,他就看到小方得瑟得象王母娘娘,正捋手捋脚,招呼着大家拼酒,可是他们都见识了她的神勇,谁还敢上啊?   结果,一群大老爷们,很没品地对一个小女生认怂了。   “哎呀,你们说小方这个小丫头片子,几时开始变得这么能喝了?逆天了都!”姬朋友狐疑加感慨,不由一阵惊叹。然后,他的话很悲催地被小方听到了。如果你是从头开始读,你就能知道咱姬大队是比较怕小方的哈,小方捏,也不让他失望,根本就不怕过他。   而她,现在已经“嗨”到都快要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所以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她伸出手指指向姬朋飞,然后往后勾了勾,“你来,咱们拼过!”   姬朋飞一张黑脸顿时扭成黑苦瓜脸,反手指着自己:“我?和你拼酒?”   “给不给面子?”小方不答反问。   姬朋飞赶紧摇头,“不,不行。”   小方一顿酒杯,大声说道:“男人,不能说不行,除非你不是男人。说,你是不是男人?”   其他战士在酒精烧灼之下,意识也有些模糊了,都忘记了姬朋飞是自己的大队长,于是,他们也跟着起哄,“说,你是不是男人?”   姬朋飞的黑脸,瞬间变成了红脸,再瞬间由红脸变成了绿脸。柯建华忍着笑,喝斥起哄的战士。小方虽然已经从飞豹退役,但是在她心里,柯建华的余威还在,所以柯建华虽然没有直接喝斥她,但是她还是清醒了,然后再恍然想起马义也在声,自己刚才确实有点放浪形骸了哈。   于是她俏脸一红,果断由豪放女秒变淑女,放下酒杯,小口小口地喝着醒酒汤。   路云不是军人,所以她没有陪马义到部队,她直接就到新星公司。   阳小海很好地遗传了阳半城的基因,也是一个经商奇才,小小年纪,将新星公司经营的风生水起,公司业务不断拓展,不仅为工地运输各种工程材料,而且他已经初步拥有自己的团队,开始尝试着接手一些工程项目。   而且,新星公司在他和小方的操控下,已经成了双煞帮在南云的基地。   兰之花公司那边,业务也在稳定发展,财源广进。   路云惬意地坐在老板椅上,阳小海很有眼色地递上一杯茶,“云姐,这是极品明前普洱茶,味道醇厚,香气绵久。”路云接过茶,呷了一口,“阳子,你以前不是喜欢喝咖啡吗?怎么突然间就对茶叶有研究了?”   阳小海一阵羞涩,“原因嘛,有二:一是,云姐喜欢喝茶,不喜欢咖啡;二嘛,云姐曾经教导过我,茶,是咱华夏古老文化之一,作为华夏人,我们不能忘本逐末啦。”   “呵呵,果然孺子可教!”路云向阳小海竖起大拇指。 第三十章 咱家小方恋爱了   晚宴结束了,马义没有急于离开部队,他打算在飞豹多呆几天。因为回到飞豹,他有一种亲切感,仿佛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在京都军区,苟司令和上官飞不是对他不够热情。为了挽留他,他们甚至提出比南云军区更优厚的条件,可是他一点都不为之心动,因为在那里,他就没有这种感觉,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答应他们留下,对于南云军区、对于梁副司令、对于柯建华他们就是一种背叛。   为毛会有这种感觉呢?   老实说,马义自己也搞不懂,仿佛它就天生的一样,没有任何理由,反正它就是存在。当初他拒绝梁副司令成为飞豹的正式教官,与后来拒绝苟司令翼龙的教官,原因是不一样的。他拒绝梁副司令,完全是因为他个人原因,因为他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改变,他对人生有了更高远的追求,他不是不想成为飞豹教官,他只是不想受制于某些束缚,所以他对飞豹,其实是真心喜爱的。   而拒绝苟司令,则完全是不想让梁副司令、让柯建华这帮兄弟们失望。虽然在京都时,他也对翼龙队员进行了言传身教,但是,说老实话,他是有所保留的。而他没有完全放开去训练翼龙,原因还是只有一个,他只当自己是梁副司令派他到翼龙交流学习的。   我们不能说马义私心重,或者说他行~事古板。   其实他是一个非常懂得感恩,善解人意的人。当初,他被三金帮追杀,是柯建华率领飞豹队员们仗义出手。当然,柯建华的行为,也可以理解为他也是为了报恩,毕竟是马义解救他们在先。到此,他与飞豹之间,甚至可以算是两清,谁都不再欠谁的人情。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飞豹对他的感恩行动并没有因此结束,在梁副司令亲自指挥下,整个飞豹大队几乎顷巢出动,剿灭了三金帮在南云的势力,震摄了所有觊觎三金帮50万花红、想取马义项上人头的地下世界各方势力。   因此,马义才得以在南云落地生根,安心发展自己的事业。   还是那句老话,十次锦上添花,不如一次雪中送碳。当时,马义还是一个落魄的**丝,一无所有,居无定所,身后还有人追杀自己,可以说,在那个时候,他是最需要帮助、最需要朋友、最需要兄弟的时候。恰巧在这个时候,柯建华出现了,后来梁副司令出现了,他们以自己的无上热情,向他这个**丝张开了怀抱。   于是,**丝马义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人间温暖,感受到朋友的至关重要,感受到除了他父母之外的关爱与尊重,也是在那一瞬间,马义已经将他们当作自己一生的兄弟。   是兄弟,就要一辈子不离不弃;   是兄弟,就不会讲任何条件;   是兄弟,就应该风雨同行。   所以,不论是上官飞还是苟司令,不管他们提出什么样的条件,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心,他不会离开飞豹,加入翼龙。神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神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些论调他无意去反驳,当然也不会去谴责那些以此为自己人生信条的人。   因为他只是一修真者,不是卫道士,更不是救世主,他管不了别人心中的执念,更无意于去改造他们的思想。   所谓龙生九种,更不相同。   每个人,会有每个人的人生路;   每个人,会有每个人的性格和人生信仰。人家龙兄弟是一奶同胞,彼此都有不同的性格,所以他根本不敢奢望世人与他一样淡薄名利,重情重义,时刻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老话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能够相安无事,仅此足矣,何必强求?   自己坚持走自己的路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当柯建华率领全体飞豹队员来到训练场,准备开始训练,他们却意外地发现,小马哥已经在训练场上等着他们。   “小马哥!”   不用柯建华口令,全体队员齐唰唰一下子就立定,敬礼。   马义挥手示意,“你们别吃惊哈,我比你们年轻,当然起得比你们早一点。”   “呵呵……”大家一阵讪笑。   “小马哥,你今天准备教我们什么?”解军山一脸期盼,其他队员也眼巴巴地望着马义,不料马义去却摇头,“今天我不是来上课的,而是来收作业滴。”   “作业?小马哥, 我们离开学校已经有八百年了,写哪门子作业啊?何况,你也没布置啊?”鲍晓东一时摸不着头脑,柯建华气恼地一巴掌扇过去,“你自己猪就算了,别质疑小马哥!”   鲍晓东还想狡辩,柯建华突然喊道:“鲍晓东,出列!”   鲍晓东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听到命令,他立即出列。   “鲍晓东,你马上演示一遍小马哥传给我们的必杀绝技,然后请他指导。”柯建华再次命令鲍晓东,鲍晓东不敢怠慢,立即拉开架式,暗运内气,虽然他现在的内气微乎其微,但是他已经能感应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充满力量的内气存在。运气完毕,他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比原来增加不少。   然后,脚下迅速移动,速度比常人不知道快多少倍,只见他脚下扬起一阵飞尘;双手交替快速变化,身形随着手脚上的动作扭动,行动迅疾如风,犹如潜龙出渊,猛虎下山,“吼!”一声巨吼,响彻整个训练场。   一招使完,鲍晓东有些气喘,他心里有些忐忑,等着马义给自己的演示打分。   “不错哈,鲍晓东真是练武奇才啊,如果放在古代,肯定会成为一代武林高手!”马义赞道,得到小马哥的赞扬,鲍晓东又是羞涩又是高兴。   其他队员一阵笑。   然后,马义让队员列队,一起将杀必招演练一遍,他在一边不停地给个别队员纠错,提醒他们注意运气方式,出招速度与角度、力量。   演练完毕,他开始总结。   “兄弟们,你们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练到这种程度,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一句话,你们都是好样的!当然,大家也不要骄傲,老话说,学无止境。你们必须再接再励,继续努力,才能有所作为。这招必杀技,可是我们飞豹的独门绝学,请你们好好珍惜,用心领会,学到它的精髓,将来用到战场上,为祖国杀敌立功!”   “是,小马哥!”   飞豹队员齐声吼道,个个精神飞扬,雄纠纠气昂昂。   马义又说话了,“鉴于你们的优秀表现,我今天再教你们一些搏击技巧,等会我和柯队长一边拆招对练,一边讲解,你们可要用心听,谁不用心,我可要打屁屁哈!”本来大家都挺严肃认真地听马义说话的,不料一向不善言辞的他,突然来句俏皮话,飞豹队员们先是一愣,然后就是一阵哄笑。   柯建华示意大家围成一圈坐下,他和马义站在圈中心。两人接开架式,开始对练。因为是教学,他们的动作放得很慢,也不会出力。先是柯建华为攻方,马义是守方,他一边见招拆招,一边讲解拆招技巧。两个人演练了一遍,然后改成马义为攻方,柯建华为守方。   一攻一守演练完毕,马义安排队员们捉对演练,他则在一旁督导。   队员们士气高涨,劲头十足,训练场上,喊声震天。   小方离开部队已经有些日子,社会生活渐渐让她放弃部队高强度的紧张生活,再加上昨晚,虽然有马义给她的解酒丸,但是她喝得实在有点多,所以早上醒来,浑身还是有点酸~软无力,于是她就赖在床~上不起来。   宁米走进她房间,坐在她床边,疼爱地责怪她:“听说,你昨晚喝了很多酒,是不是啊?”   小方顿时想起自己昨晚在酒桌上的失态,顿时俏~脸绯红。   “其实没多少。宁奶奶,你可别听别人瞎说。”   “瞎说?你是觉得你姬叔叔会对奶奶说瞎话吗?你呀,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宁米手指轻轻戳一下小方脑门,一脸疼惜的样子。小方眼看没办法隐瞒,于是如实说道:“宁奶奶,你也知道,我其实酒量很小,平时也不喜欢喝酒,是解军山他们非要灌我,然后小马哥悄悄给了我一粒解酒丸,我才千杯不醉,然后成功逆袭,将解军山他们几个捣蛋鬼给喝倒了。”   宁米是医生,她知道有解酒丸,但是她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有那么神奇的解酒丸,于是她半信半疑地问道:“小方,你肯定你说的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   宁米就似有所悟,“这就说得通了。当时我听你姬叔叔说,你喝倒了好几个后生小子,如果不是我了解他的为人,我都觉得他是撒谎吹牛呢。真没想到马义挺能耐,好象什么事一旦经他手之后都不是事一样。”   “那是必须的必,天下就没有小马哥做不到的事!”小方一脸傲骄,宁米不说话,定定地看着小方的眼睛,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咱家小方恋爱了!” 第三十一章 人造高手    小方顿时羞得掀起被子,将自己的脸盖住。她不是矫情,只是因为这种事情被长辈突然当面拆穿,其实也是挺害羞滴。   “奶奶,你瞎说什么呀?我和谁恋爱了!偶还是单身汪有木有?”   宁米慈爱地拍拍小方,“你和谁谈恋爱,你自己知道。好了,起床吧,奶奶给你温牛奶去,牛奶能解酒乏!”说罢,她走出房间,小方立即掀开被子,穿衣服起床。   训练场上,训练仍然如火如荼,大家都不觉得累似的,直到早餐号响,大家才停止训练,簇拥着马义往饭堂走去,刚到饭堂门口,就看到小方正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边上,也不管人多眼杂,上前就抱着马义的手臂:“小马哥,你真拼!”   “哎,我说小方,其实我们更拼呢,咋不见你表扬一下!”解军山表示不服。   “回家让你妈表扬去!”小方嘟起嘴。   “小方,我妈表扬我,你表扬小马哥,关系凌乱啊!”解军山感慨,小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思忖半天,才明白解军山言下之意是说自己是小马哥的妈,但是她偏不生气,说道:“对呀,我就是小马哥的妈,你不服气吗?不服气咬我啊?”大家顿时一阵哄笑,马义则一头黑线,他没想到自己众目睽睽之下居然神奇地中了神奇的一枪。   如果说这些话的人是米莉莉,他也许习以为常,可是它出自一向比较少话、性格比较稳重的小方之口,他就不由不感慨女人性格多变。   吃完早餐,大家开始休息。   然后,继续训练。   马义在飞豹足足呆了五天,这五天里,马义几乎与队员们同吃同住,一起训练,在他精心训导之下,队员的战斗素质大幅提高。王司令和梁副司令听到报告,心里那个高兴,简直无以形容。   五天后,他和小方离开飞豹,回双煞帮南云大本营新星公司。   听说小马哥要回来,阳小海、楚东、关梁、包权等一干双煞帮骨干早早就在公司里等候,气得路云一人给一个栗凿,“特么滴,姐回来的时候,咋不见你们这么上心?”   阳小海揉着火辣辣疼的脑壳,说道:“云姐,男人的世界,你是不懂滴!”   “懂你妹!”路云笑骂,接着一脚飞踹,阳小海顿时屁股开花,好在菊花未残。   他们正打闹着,马义和小方到了,阳小海他们迎上去,“小马哥,你回来了。”马义正想回应,不料一旁的小方突然开口说话:“哎哟喂,你们现在眼里只有小马哥,没有我这个小方姐了是吧?”说罢,作势要揍人。阳小海立即抱住脑袋,向马义斥苦:   “小马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呀?”   马义本来是想向大家表示一下问候的,但是听阳小海这么一说,于是就改口说道:“那是因为你欠揍!”   阳小海瞬间由阳光暧男秒变有冤无处伸的怨妇。   可是没有人理会他,大家分头落坐。刚坐定,马义就对路云说道:“这几天,我在训练飞豹的时候,突然想到双煞帮的事……”没等马义说完,路云顿时两眼亮晶晶,心里头一狂喜,因为马义终于主动关心双煞帮了,这对她来说,简直就象听到国足进入世界8强一样让人意外。   因为,自从她创立双煞帮以来,马义几乎就没有过问过双煞帮的事;在滨海,虽然是他出手灭了三金帮,是他以三金帮原班底为基础,成立了滨海双煞帮,但只是因为三金帮惹上他,让他无法在滨海安身立命,他被迫反击而已,而且后面的摊子,还是留给她忙前忙后去收拾。   一句话,马义的性格简直就是闲云野鹤,似乎双煞帮的事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   当然,并不是因为他心里排斥双煞帮,其实是因为他的性格也就是这样,别人没有惹到他,他都懒得去理人家,这个世界上,仿佛除了修真,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引起他的兴趣。   今天,他却突然主动说起双煞帮的事,路云不能不惊喜。   “你想到了什么?”   “嗯,是这样的……”马义看到路云殷切的目光,顿时就不自信了。   “我只是这么一说哈,你们看行不行。随着我们的事业越做越大,我们人员也会越来越分散,于是,就会出现力量过于分散的问题。而我们,并不是生活在一个高枕无忧的世界里, 我们是南荣帮的眼中钉,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他们迟早会再来搞我们;而三金帮,与我们更是有血海深仇,说不定他们的残存势力就躲在暗处,冷不丁出来咬我们一下;还有其他的势力,未必就心甘情愿臣服于我们。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训练一批骨干,提升他们武力值,让他们有独挡一面的能力,最起码他必须有能够与对手周旋的资本,而不是被对手一击即溃。”   “小马哥,你是准备教我们功夫么?”   路云和小方还没说话,阳小海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的。”马义点头,“只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苦。”   “能,必须能,小马哥,我们可是华夏最能吃苦耐劳的励志少年!神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神马闻鸡起舞都是浮云。”阳小海拍着胸脯,一脸铿镪的样子。楚东、关梁、包权也纷纷拍胸脯保证,脸上的表情就象突然被天上掉下的金元宝砸中一样,激情爆表。   因为每一个少年,都会有自己的英雄梦。但是要想做英雄,就必须有做英雄的资本。如果你手上没有半点武力值,人家吹口气就能将你吹倒,你还当毛的英雄呢!除非你到幼儿园或者敬老院去称霸。不然,你的英雄梦一辈子只能是梦,没事的时候yy一下而已。   阳小海他们的心里,也有一个英雄梦,甚至他们心中的英雄梦,比一般的同龄人更加强烈,更加执着。但是他们缺乏引路人,所以他们的人生轨迹几乎因此发生偏离,他们不爱上学,打架斗殴、酗酒把妹,他们以自己独特、幼稚的方式,为自己刷存在感,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英雄。   但是,因为人生轨迹发生了偏离,如果他们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最终将沦为一个小混混,身上纹满纹身、头发染得姹紫嫣红、串耳环还不够,鼻子上还要加鼻环,如果在头上装上两只角,他们就是一头蛮牛。他们表面上可能很牛逼的样子,可是他们知道自己的斤两,他们成不了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因为他们没有成为英雄的资本。   小马哥是他们的偶像,他们也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小马哥一样,牛逼得不行,神马离一老道、神马南荣帮金刚、神马岛国忍者在他们眼里全都是浮云。所以,当小马哥主动要教他们功夫时,他们觉得举双手赞成都不够,还得举双脚,如果不是因为小方和路云都在,他们甚至会举起自己的第五肢,以表达他们对小马哥英明决策的支持。   路云和小方眼看阳小海他们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她们心里也灰长高兴。   老话说,创业容易守业难,她俩当时因为一时意气相投,创立了双煞帮,奠定了自己在华夏地下世界的基础,但是,华夏的地下世界虽然不比那啥岛国啦、米国啦、磨锡哥啦……等等这些国家的地下世界,有牛叉到足够跟本国政府叫板的势力,但是在华夏的各个地方,大帮小派其实也为数不少,他们都是双煞帮潜在的威胁,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他们就可能成为双煞帮的直接对手,何况,华夏第一、二大帮,已经明显地站在双煞帮的对立面。   如果双煞帮还不再强大,光靠她们几个人,不足以支撑地盘日益扩大的双煞帮,搞不好,双煞帮就是昙花一现,迟早成为别人的盘中餐,自己一切努力也将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一句话,双煞帮要想在华夏地下世界屹立不倒,就必须培养各式各样的人才。   难得马义想得长远,并且愿意为她们分担一点压力。如果不是因为阳小海他们在场当电灯泡,连成熟稳重如路云,都忍不住想贡献一点福利给马义。老话说,男人,总是需要女人鼓励滴。那些一辈子心甘情愿为自己女人付出的男人,其实不是因为女人有多强势,男人已经被她牢牢控制,而是她非常了解男人,她会时不时的给一点福利男人,哄着男人一辈子只围着她一个人转。就好象训练师训练宠物,为了让宠物接受训练,他们不是用皮鞭去抽到它听话为止,而是时不时在地用美食诱惑它,让它明白听话就有好东西吃的道理。   “小马哥,你是不是想象训练解军山一样训练他们?”小方问道。   马义摇头,“不能,他们的底子不能与解军山他们比,他们纯粹就是菜鸟,身体素质很差,如果按这种训练方法,要练到猴年马月才会有小成,时间等不及。”   “那怎么办?”路云问道。   “我想将他们改造成人造高手。” 第三十二章 路云发怒   “人造高手?小马哥,我没听错吧?”小方咋舌,她第一反应就是小马哥米国科幻大片看多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构想。阳小海他们却完全相反,他们一听说马义能将他们改造成高手,个个顿时两眼放光。   “小马哥,我想成为机器侠,可以惩奸除恶!”阳小海嚷道。   “小马哥,我要成为超人,天天内裤外穿!”关梁不甘示弱。   “小马哥,我想做蜘蛛侠……”包权龅牙外露,嘴巴都快裂到了耳根。他话没说完,阳小海就揶揄:“咋滴,你想做蜘蛛侠,天天给人家洗大楼外墙去?”   包权怒道:“哥鄙视你!”   “小马哥,我比较实在,要求也接地气,要不,你把我改造成李寻欢呗?”楚东羞涩地说道。   哥几个正腆着脸向马义提出自己的改造计划,路云在一边已经生气了,“造你妹啊!”她骂道,然后一人一巴掌拍过去:   “机器侠是吧?”一巴掌;   “超人是吧?”一巴掌;   “蜘蛛侠是吧?”一巴掌;   “李寻欢是吧?”一巴掌。   四人4巴掌,一个不落。阳小海他们委屈地抱着头,“云姐,你没听说过男不摸头,女不摸腰么?你想搞哪样嘛?”   路云一瞪眼,骂道:“麻辣哥逼,你们脑子都进水了是吧?机器侠、超人,这些是正常人吗?马义,你这个办法我不能同意,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不可以被你整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不然,我们怎么向他们父母交待?”   马义顿时一头黑线。   “我想,你们可能都误解我的意思了。”他叹气道。   “我说将他们改造成高手,并不是用高科技对他们身体进行改造,加入神马元素,将他们改造成一个高科技产品。我的意思是……怎么说呢?嗯,有点象金庸老先生笔下描写的传功,就是一位武林名宿,将自己一甲子的功力传给后生晚辈……”   “丢,传功就传功嘛,干毛非要说人造高手,吓死姐姐了!”路云才明白是自己庸人自扰了,但是嘴上却不肯认输。   马义挠挠头,说道:“其实也不全是这样,我说只是有点象而已。”   路云瞬间又怒了,“你特么滴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清楚?”   云姐发飙,没人敢为马义仗义执言,所以阳小海、关梁、包权和楚东,只是一脸同情地望着马义。哎,老话说现在的女人是老虎,一个比一个凶,咱一般人是惹不起滴,可是小马哥便不信这个邪,不仅招惹了,还招惹了一大堆,看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幸好,虽然阳小海他们不敢帮马义,但是还有人敢呀,小方当即就怒斥路云:“路云,你有病是吧?你有让小马哥把话说完整了吗?是你一直在瞎比比打断他说话有木有?”   路云不是米莉莉,她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她是端庄娴淑的未来的马家当家一姐,所以她不与小方顶嘴,反而一想,发现自己确实有点过火了,于是她态度瞬间就软化了。   “你仔细说说看,到底要怎么操作?安不安全?”   “放心吧,我只是用银针刺穴激发他们的潜能,然后,再教他们一些搏击技巧而已。”马义解释。路云一听原来这么简单,而且,双煞帮确实需要人才,既然有安全可靠的人才速成办法,她当然不再反对,但是她还是叮嘱马义小心,人才固然重要,但是人的生命更加重要,千万别搞出意外。   马义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有事。   “小马哥,你可以把我们变得有多厉害?”眼看矛盾解开,阳小海他们又开始满心期待,虽然成为超人、机器侠的希望落空了,但是能成为武林高手,比那啥“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只敢在太平间叫板死人的哥们拉风哈?马义想了想,说道:“依你们的体质,练成之后,象离一老道这种高手,如果他还活着,你们可能还是打不过他。”   阳小海他们一听,虽然受了一点小打击,但是也没有完全失望,毕竟离一老道是华夏地下世界成名多年的人物,如果他们轻易就能打得过他,那地下世界的成名人物就太不值钱了。马义不想让他们失望,于是说道:“但是象岛国那些初级忍者,你们可以将他们完虐!”   阳小海他们顿时又有了精神。因为作为华夏人,没有人不想自己有能力揍岛国人滴。虽然我们不会主动去惹事,见到岛国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上去一顿猛捶,但是身上若有了能干翻初级忍者的武力值,以后万一碰到他们野性发作,对某个妹纸耍流氓或者做了一些让咱华夏人看了不爽的事,就可以用拳头给他们讲述一下人生的道理,让他真实明白花儿为什么这么红,那也是灰长爽滴。   岛国武者中,最多的就是初级忍者,中级忍者比较少,高级忍更少,一般人很难碰上,而爱惹事生非的中、高级忍者更是少之又少,毕竟人家已经活到了一定的境界,手中有一定的小弟和权力,不可能象野狗一样直接到大街上暴露他们的本性,他们若想耍流氓的干活,会有大把的人为他做好各种前期的铺垫,他只管享受就行了。   所以,阳小海他们最可能碰到的,除了一般的岛国人,最强横的就是初级忍者之流了。当然不是说阳小海他们欺软怕硬,他们才十六七岁,少年心性,是一个人一生中最不怕死的阶段,用一句贬义的话说,他们就是一个楞头青,不知进退,最悍不畏死。比如上次在昆月城郊与离一老道、龟孝郎血战,身陷险境的时候,他们不仅没有听话先走,反而冲上去与他们混战。如果不是白雪放出玉哥儿帮他们铲除强敌,他们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那场战斗中倒下,永不再起来。   他们只是觉得,自己本身有了武力值,就有了见义勇为的资本。不然你就是一个白丁,一旦见到岛国人欠揍,自己就上去揍人家,结果人家是练家子,或者人家擅长流氓打架,结果你不仅没有将人家放倒,自己反而被人家揍得一塌糊涂,于是自己丢脸不说,还要连累所有华夏人丢脸。   所以你除了勇气可嘉之外,其实也挺可怜的。   那种为了尊严,为了民族荣誉而不惜以性命相搏的打法,只是到了生死存亡时刻才可以使用,比如八年抗战,明明知道我们不论国力、武器装备、士兵训练、士兵素质都不如人家,一旦与人家干起来,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但是我们的先辈们仍然咬牙上了。   因为,他们再不上,华夏就有可能亡国灭种!我们,此时此刻,也许就必须天天对着他们的舔王俯首贴耳,对他一切有理、无理的要求都必须统统喊“哈依”!   好吧,扯远了,扯着扯着就扯到民族大义上了。   最现实的是,双煞帮是华夏地下世界的组织,在这个以拳头维护秩序的世界里,拳头的大小,决定了你在这个世界的地位与荣耀,能打得过岛国的初级忍者,也就能打赢华夏一般的武者。同样的,其实在华夏地下世界,真正的武者也不会有多少,流氓打架,主要是靠人海战术,胜利的砝码必将向人多的一方顷斜,当然暗中寻靠山、掰手腕又另当别论。   “也行,小马哥,你动手吧,我们期待着奇迹的发生!”阳小海已经迫不及待了。   “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呢。”马义说道。   “你们的武力值不会是一成不变的,当然最后变成什么样子,一是看你们天赋,二是看你们后天的努力。如果两者你们都具备了,到最后,路云、小方都有可能不是你们的对手……”   话音未落,马义强大的第六感就收到了4道锋利无比的目光,差点没把他千刀万刮。他挠挠头,对路云和小方讪笑道:“打个比方而已,打个比方而已。”   路云和小方冷着脸,收回目光。   马义暗自侥幸,路云和小方还是比较知书达理滴,不然,如果是米莉莉在场,他如此举例打比方,她肯定能胡搅蛮缠,搞得你灰头土脸,“当然,如果你们继肯续努力,坚持训练,既使离一老道还活着,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你们。”   “那么,我们就是真正的高手了!”包权再次龅牙裸露,嘴巴裂到耳根。   “可是我还是觉得李寻欢比较帅,特讨美女喜欢,可惜我没办法达到他的境界。”楚东叹息。   “我也可以教你使用飞刀,小楚飞刀,例不虚发;但是至于把妹嘛,因为把妹不仅要依靠你个人情商,也必须靠你颜值给自己加分,这些都是先天条件,我帮不上你。”马义诚恳地说道。   “小马哥,其实你漏说了一个灰长重要的把妹后天条件!”关梁认真地说道。   “神马条件?”作为好基友,包权义不容辞做捧哏。   楚东、关梁、包权 第三十三章 女人与爱情   “钱!其实把妹金钱最重要。在金钱面前,神马颜值都是浮云。老话说,现在的美女,宁愿坐在法拉利里哭,也不愿坐在电动车上笑,因为驾驶电动车满大街跑的,长得再帅也都是**丝,开法拉利哪怕是裂嘴、歪脸、塌鼻梁,都是男神!哪个女的愿意跟**丝过?哪个女的又希望自己与男神擦肩而过呢?”   关梁说道,一脸的痛心疾首加愤世嫉俗,仿佛自己曾经被无数个拜金女甩了无数次一样。   马义瞬间就想起了菊子。菊子就是这类女人中的代表,她为了钱,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的初恋,投到别人的怀里,她只看中那人手里的钱,不管人家多大年纪,不管人家的人品如何,她都毫不在乎。所以他觉得关梁的话虽然有失公允,似乎是一竿子打翻了整船人,但是其中也是不无道理滴。   包权和楚东都深经为然,因为他们都是**丝,深知**丝把妹的艰难。关梁也为自己细致入微地观察、精准无比的言论而沾沾自喜,都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在*度贴吧上开一个论坛,专门晒自己的各种人生小哲理,与网友纵谈人生是是非非。   阳小海则是一脸风淡云轻,事不关己的样子。因为他既不是**丝,也不是爱装b的富二代,而是一个有自己事业、自力更生,不靠拼爹过日子的创业型富二代,与关梁口中的“男神”也不搭界,他有钱,人也长得对得起广大人民群众,他也知道关梁说的不是自己。   但是,却有人怒了。   路云这回不是用巴掌,而是改用她一直擅长的栗凿,冲着关梁脑壳“咣咣咣……”就几下猛敲,下死劲的敲,仿佛关梁的脑壳是不脑壳,而是和尚念经用的木鱼,那声音脆而酥,旁边的楚东和包权听了脑壳都一阵疼痛。小方则抓起鸡毛掸子,“啪啪啪……”就往关梁屁~股一阵猛抽,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关梁的屁~股也不再是屁~股,简直就是一方猪板油。   可怜关梁,莫名其妙就成了自打双煞帮创帮以来,被双煞帮一姐、二姐联手施家法的第一人。他顿时手忙脚乱,捂得了脑壳,顾不了屁~股,而且,路云和小方那是使劲打,还带咬牙切齿,那个疼,简直直达肺腑。关梁不过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没有抗打的体魄,大脑里又没有神马坚强的信仰,让他能够做到威武不能屈,坦然面对酷刑,所以在头腚疼痛无比之下,他果断地哭了。   “云姐、小方姐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他一边哭一边求饶。   路云和小方同时住手。   “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我错哪了?”关梁一只手捂脑壳,一只手摸屁服,泪水涟涟,一脸茫然。   是呀,关梁错哪了?竟然劳动路云和小方联手施家法?马义也一脸茫然。阳小海、包权和楚东,则心有余悸,根本不敢出声,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路云和小方,生怕一不小心就祸从降。开玩笑,一姐脾气本来就暴燥,二姐脾气好一些,但是她也生气了,如果他们还傻bb地去冒犯他们,那么他们就不是傻b,而是傻b中的战斗机!   就这样,这三个双煞帮的骨干分子,很没品地怂了,对落难的兄弟也没有伸手拉一把的意思。   关梁的茫然又让路云刚消的火气又腾腾地冒烟,她又想揍人了。不过,这回关梁学乖了,路云刚抬手,他就迅速一闪身,躲到马义身后。心想小马哥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对兄弟又是义薄云天,而且云姐也不可能舍得打他,所以他可真是自己遮风挡雨、避祸躲灾的好去处啊?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因为他错误估计了云姐和小马哥。云姐发飙,小马哥根本挡不住;小马哥呢,在女人面前,完全就是一个非常没有立场的人,所以,关梁的下场就灰长地悲催了。   只见路云跟着一闪身冲上来,而马义,果然不敢招惹正处于生气模式中的路云,他不仅不敢庇护关梁,反而不得不将他出卖了,他眼看路云扑过来,于是他果断闪身,瞬间,路云就到了他身后,关梁眼前。不过,他是一个心地很善良的人,所以,此时他心里使劲念叨:“兄弟,你自求多福吧,哥帮不了你了!你就当作是抗击打训练吧!”   再说关梁,本来以为自己找到靠山,心里正庆幸自己聪明机灵此劫能逃呢,不料,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定睛一看,云姐犹如从天而降的怒目女金刚,让他望而生畏的栗凿正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呼啸而下。关梁顿时心生欲哭无泪之感,他哀怨地看了小马哥一眼,而他所能看到的,只是小马哥溢满眼眶的同情,没有半点为他撑腰的意思。偏偏同情心时下不值钱,不是他所需要的,他需要的是真真实实的庇护。   可惜在关键时刻,竟然连自己一向将其视为偶像的小马哥都不靠谱。   “还能有谁来救我?”关梁绝望地一声长叹,然后抱紧脑壳,准备再次接受云姐的雷霆之怒。然后,他就听到一声他今生今世所听到过的最动听的娇斥:“路云,略施惩罚就行,别太过了!”   瞬间,关梁就感觉到自己头顶上的危机解除了。于是,他又落泪了,当然这次不是因为被揍,而是因为感动,他被小方姐及时喝止云姐的娇喝感动了。他蓦然发现,小方姐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漂亮的美女,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今更是没有人能匹敌,神马西施貂婵王昭君杨玉环,神马亚州小姐世界环球小姐一线明星大腕,神马范宾宾柳炎林自凌统统只配给小方姐提鞋!   当然这只是关梁一家之言,并不代表本书及本书作者立场,所以你如有不同意见请尽管找关梁理论,千万别找小笔我哈!   “麻辣哥笔,关梁你脑子进水了是吧?你~妈不是女人?你姐不是女人?特么滴有你这么埋汰女人的吗?”路云余怒未消。马义才恍然大悟路云和小方突然生气,还动手打人的原因,原来是关梁刚才那一番言论惹怒了这两位女金刚。老话说,别当着女人的面,称赞另一个女人,不然,肯定会遭到鄙视;马义很快从中引申出一个真理:千万别当着两个女人的面,贬低天下所有的女人,不然,肯定得挨揍!   阳小海和包权、楚东则一脸幸灾乐祸。关梁这人吧,本性不坏,就是爱吹牛,书没读过几本,四书五经连封面都没见过,最可耻的是连都没读过,就自以为自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再说书法吧,别说毛笔字,就连钢笔字都写得象小鸡扒食似的,就敢自称秀才,就敢藐视天下读书人,其脸皮之厚,唯有当年的凤姐能与之有得一拼。好了,这回撞到铁板上了,一番自以是真知灼见的言论,直接就被云姐和小方姐联手揍哭了!   哈哈,笑屎个人捏!   但是阳小海、包权和楚他们强忍着不敢笑出来,别说笑出声,就连笑容都不敢挂在脸上,怕万一再惹怒了两位大姐大,然后惨遭她们家法伺候。   “那些女人不是女人,她们只是表子!懂不懂?”小方也很激动。   “她们的人品确实很低贱,但是,你的思想也很龌龊,不然你也不会以这种目光看天下所有的女人。你记住了,这样的女人只有极少数,大部分的女人,绝对不是你想象的样子!她们真诚、纯洁、相信爱情!”   关梁也终于搞明白自己为毛挨揍了,但是人家秀才总是有一股酸腐劲滴,对吧?所以他心里就对路云和小方的教诲,犹其是小方关于女人与爱情的说教,可以说是嗤之以鼻。如果天下女人都如她说的那么纯情,天下还会有那么多**丝空虚寂寞冷?还会有苦逼单身汪必须依靠苍老师来寻求生理及心灵的安慰?   当然,前车之鉴犹在眼前,他又不是傻~子,所以他绝对不会跳出来反驳小方的谬论,以免给自己招来横祸,而是一脸受教的样子,象极了一个勤奋好学、积极上进、知错能改的好学生。   马义大彻大悟之后,恍然想起这个话题是由自己引发的,虽然他本无心让关梁挨揍,但是其中确实有一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的意思,所以,说句老实话,他对关梁除了深表同情之外,多少还是会有点内疚。好了,反正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思想品德课也一上完了,该自己出场了。   “走吧,我给你们改造去,保证你们一觉醒来,就成了武林高手。”   阳小海他们早就想离开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找到机会,现在小马哥发话,他们正求之不得,于是他们欢呼鹊跃,簇拥着马义,马义却让他们先回各自房间,因为针炙不是烧烤,可以把几大串肉串握在手里一起烤,而是必须一个一个来。 第三十四章 卖萌有罪   马义因为对关梁心怀愧疚,所以决定先从他开始。他让路云和小方守在门外,不让外人来打扰,然后他自己也进到关梁的房间。   关梁有点激动和紧张,毕竟这是一项前无古人的创举,他马上将成为人造武林高手的第一人,非常有历史意义。也正是因为是第一,所以之前从没有案例可参考,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未知数;若成功,他自然能名留史册;如果失败了,他本人就有可能马上成为历史。   所以,关梁心里也未免有些紧张。   “小马哥,我……我们……开……开始吗?”   马义拍拍他肩膀,让他放松,“别紧张,放松,绝对不会有事的。”   关梁讪笑,“我不紧张,我相信小马哥,既使不能将我改造成功,也不会对我有任何伤害,对吧?”马义笑道:“你说得对。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成功率一定会在99%以上。我们开始吧,帅锅,还有其他人在等着呢!”   关梁呼一口气,一付豁出去的样子,“好,我们开始。小马哥,我要怎么配合?”   马义说道:“把衣服脱了吧。”然后转身去洗手间,他想先洗下手,然后顺便从储物空间里取出银针。当他从洗手间从来,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一头黑线。关梁此时一~丝~不~挂,双手捂着小鸟哥,站在床边,不知情的,肯定会以为他俩有基情,一个脱~光衣服在床边等待佳人,一个到洗手间做某种事前准备。   “关梁,你干嘛呢?”   马义赶紧将目光从关梁的裸~体上移开,他害怕看多了眼睛会生疮。关梁羞涩说道:“小马哥,不是你让我脱衣服吗?”   拷,哥只是让你脱掉上衣有木有?又不是让你脱光光!马义顿时对关秀才的智商深表忧虑。   “赶紧把裤子穿上,只需要脱上衣就可以了。”   “哦!”关梁如释重负,迅速穿好裤子,顺便将皮带勒紧。他是一个谨慎的人,担心小马哥在看了他妖娆无比的身体之后,突然狼性大发,对他做出某种苟且之事,将皮带勒紧了,既使他反抗不了小马哥的进攻,最起码可以延缓他得手的时间,那么,他就可以为自己求救争取到宝贵的时间。他关秀才虽然不能博览群书,但是他也明白灾难往往就是发生在最后那一分钟,如果那一分钟让自己逃过去了,自己就可能得救了。   关梁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如果马义知道他此时此刻,竟然用这么龌龊的思想去抹黑自己,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让他的菊花享受一下啤酒瓶的充实感。   关梁重新穿好裤子后,马义让他躺在床上,然后对他的昏睡穴一针下去,关梁感觉自己好象被蚂蚁咬了一下,接着,他感觉眼皮突然重若千钧,他连睁了几下,眼皮睁开又落下,接着一股浓重的睡意袭来,于是他再也抗不住了,双眼一闭,睡着了。趁着关梁睡着了,马义开始对他全面施针,他施针的手法比之前更快,一个呼吸之间,一百零八支银针已经全插在关梁身上相应的穴位上。   下一个步骤,就是捻针。   捻针,是一项苦差,动作不能太快,必须慢慢地捻,也不能用力过重,必须轻轻地捻,同时,还必须灌入自己的真元之气。真元之气虽然不用他花钱去买,但是得花时间去修练,而且还必须有机遇,遇到可供他修真的灵物为他提供灵气,他才能修练,才能让他元气不断晋级、强大。   所以,元气也是蛮珍贵滴。   但是双煞帮缺乏人才,为了让关梁尽快成为双煞帮的中流柢柱,他没得选择,真元之气再珍贵,他也必须付出。   每捻一支银针,就会有一股真元之气进入关梁体内,当然这股元气不能直接供他使用。那元气进入关梁体内,到底有何作用呢?这么说吧,如果说银针是一个挖掘工,那么元气就是给挖掘工提供能量的能源球,源源不断地为银针激发关梁的潜能提供能量,元气再象催化剂一样,将关梁的潜能强化。昏睡中的关梁,好象在做梦,梦到有人在自己身体之内挖啊挖,不断地将掩埋着自己能量的表层挖开,随着表层被一点点被清理掉,潜藏在自己身体深处的人体潜能,似乎感觉到束缚自己的压力正逐渐消失,它顿时蠢蠢欲动。   挖掘工也似乎在响应它的**,于是召来更多的挖掘工加入他们的团队,然后,分别在不同的点开挖。   随着潜能被开发的地点越来越多,关梁似乎也越来越迫不及待了,他渴望着自己的潜能暴发。   来吧,潜能,暴发吧!   他心里在呐喊。   不知道过了多久,潜能终于不负他所望,终于全面暴发了,犹如突然暴发的火山岩将,四处流溢。这时,所有的挖掘工迅速消失,就在火山岩即将失控的时候,一个手中挥着小红旗的旗手突然从天而降,他及时控制了潜能的溢动,让他们不会四处乱跑,而是沿着一条特定的路线,向自己的丹田汇集。   这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潜能流动的速度极其缓慢,丹田内,潜能渐渐汇集,然后,在某种催化剂作用之下,形成一股强劲的劲气。这股劲气,就是能让关梁成为武林高手的资本。   时间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关梁被激发的潜能已经全部储藏在他丹田之内,丹田有一种鼓胀的感觉,小鸟哥受到影响,瞬间就雄纠纠气昂昂挺起来,一柱擎天,撑起一个规模不小的帐蓬。虽然关梁似在昏睡之中,但是他的意识其实是非常清醒滴,所以当他感觉到自己小鸟哥发威,想起小马哥此时正站在自己身边,这一幕他肯定是一览无余,所以他果断害羞了,仿佛自己的**已经被窥视一般。      还好,小马哥是一个非常敬业,非常有职业道德的人,他没有趁机调戏他,对他的失态也完全无视。   然后,他掏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塞进关梁嘴里,药丸很神奇,入口即化,而且它的卖相虽然不咋滴,但是味道不错,没有中药难闻的气味,反而有一股清新的自然馨香,这股馨香随着涎液流入关梁的腔腹,进入丹田,他丹田内的鼓胀感顿时消失于无形,潜能似乎被它完全驯服和巩固。   到了这一阶段,大功基本算是告成了,马义收起银针,伸手再在关梁昏睡穴上点了一下,关梁瞬间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然后,他为关梁盖好被子,离开他房间。   “怎么样?”   门外,路云和小方一脸焦急。   马义打了一个手势,“大功告成,等他一觉睡来,他就今非昔比了!”   路云和小方往房间里望了一眼,发现关梁果然在睡觉,于是她们也放心不少。路云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说道:“现在已经到饭点了,马义,你要不要先吃饭?”   路云这么一说,马义顿时感觉自己肚子真有点饿,他刚想说“好”,不料阳小海从他房间里探出头来,“小马哥,到我了!”   路云怒道:“到毛线啊?马义肚子饿了,要先吃饭.”   “那我们怎么办啊?”阳小海急道。   “凉拌!”小方斥道。   阳小海顿时一阵哀怨,眼巴巴望着马义,就象一个向妈妈讨糖吃却没讨到的萌娃。马义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不动不动就卖萌扮可爱的人,如果是一只小猫小狗啥的,或者是可爱宝宝卖萌确实让人身心舒畅,心生爱意,但是面对一个大老爷们卖萌,马义果断受不了,浑身一激灵,汗毛瞬间倒竖。   “吃饭,先吃饭。”他边说边落荒而逃。   阳小海无奈,叫上包权和楚东,他本来想去叫关梁的,被路云阻止了。   一行人到了皇朝酒店。   马义本来不想那么奢侈,他觉得大家反正都是自己人,随便找一个地方吃就行了,可是阳小海说小马哥难得到南云一趟,为他接风洗尘的宴席档次不能太低了。马义不懂客套,既然阳小海都这么说,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刚进门,一个一身职业套装的女人象一阵小旋风一样刮过来,一脸笑容灿烂如三月的桃花。马义看了一下她的胸牌,原来她是大堂经理。   “哎哟,海哥,你终于来了,都好久不见你,想死我了。”   声音简直嗲死人不偿命,一脸萌达达自以为自己是萌宝。马义浑身再一次打了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顿时疯长。他看了一眼大堂经理,她虽然还算年轻,但是年龄最少得有二十七、八,而阳小海还不到十八岁,两个人年纪相差10岁,阳小海叫她姨都可以了,偏偏她还叫阳小海“哥”。   叫哥就叫哥呗,还嗲得让人受不了。尼玛,到底是自己太奥特了,还是这个世界已经凌乱?为毛到处都是卖萌的人?   马义一阵腹诽,然后很土冒地问大堂经理:   “大姐,阳小海才十七岁,你却叫他哥,你确定合适么?”   然后,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第三十五章 好大的福利   路云和小方顿时就有暴走的冲动,最后她俩默切地与马义拉开距离,以免让别人知道他们是一起来的。   阳小海则灰长无语。天下人都知道,大堂经理叫自己哥,并不是因为自己真是她哥,或者说年龄就非比她大不可,人家应该叫自己哥。其实人家只是出于工作需要,讨好客人而已。就好象某一个小贩,突然死皮赖脸地喊你老板,难道你就一定是老板么?   毛线!   老板这个词都被那些小商贩用滥了,因为他们见人就叫老板,仿佛老板是菜市场的大白菜一样不值钱。他们叫你老板的时候,搞不好心里的真话这样的:傻b,来吧,来买我的山寨货吧。看到你不想买他的东西,他心里马上就说道:特么滴,山寨货你都买不起,为毛不去死!   又比如,其实你长相的综合评分,与东施姐姐,无盐妹妹不相上下。但当你某一天一不小心路过某商场的化妆品专柜,促销小姐仍然会象发现西施、貂婵这些绝世美女一样,热情扬溢拉着你:“哎呀,美女呀,你的身材好丰满哦,你的皮肤好好哦,呵呵……我们这里有新到护肤品,对皮肤好好呢,其实我们女人,对皮肤的保养灰长重要呢,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捏?”   其实她潜台词是:尼玛,哪来的恐龙啊?吓死宝宝了。   如果你谢绝人家的推荐,人家表面上不与你会翻脸,仍然笑脸相送,心里却骂道:去尼玛滴,长得那么丑陋,买再好的化妆品都是浪费!   所以,大堂经理叫自己哥,其实也可能理解她在叫自己的钱包作哥,而不是自己,甚至心里会耻笑:“拷,又来一帮享用地沟油的2b。”   阳小海有心想给马义上一节关于社会万象的常识课,但是人家是自己真正的大哥,小弟给大哥上课,貌似不妥哈?所以,阳小海很纠结,超级纠结,肠子都千回百转,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幸好大堂经理不愧是五星级酒店的经理,见多识广,八面玲珑,她虽然看马义面生,而且一身地摊货,但是他是和阳小海一起的。阳小海是谁?昆月土豪阳半城的独生子、南云双煞帮的当家人之一、新星公司的股东兼经理、兰之花公司股东兼经理,随便一个身份拿出来,都是牛逼的存在,昆月城的人可以不认识他,她必须认识啊,不然,她这个五星级酒店的大堂经理就别混了。   所以,她立即判断出马义可能是扮猪吃老虎的怪咖,这种人,最是惹不起,于是她果断不敢鄙视马义。在经历些许尴尬之后,她迅速调整心态,笑道:“江湖称呼,江湖称呼而已,与年纪无关啦!”   马义尴尬地挠头,当然不是因为大堂经理的这番话,而是因为他看到了路云和小方脸上的嫌弃,再看其他人的反应,他顿时就明白自己犯上了一点小错误。   “阳子,我记得上次我们来过这里哈?”为了打破尴尬在,他无话找话。   “哟,这位老板原来是熟客,怪不得看起来面熟呢。”大堂经理果然是人精,不等阳小海开口,她就说话了,迅速配合马义化解尴尬。她的话里充满职业味,客客气气的,让人听不出是褒还是贬,不过马义也无谓,他向来就不在乎别人对待自己是哪种态度,反正你对我友好,我不会长几斤肉,你对我不友好,我也不会掉几斤肉。   人情往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大堂经理眼看大家的尴尬已经化解开,于是她就再次转身招呼阳小海,反正在她眼里,阳小海才是这拨人中真正的财主,伺候好财主,是她这个使唤丫环的光荣使命,才对得起自己的老板,才对得自己这份薪水。   “海哥,走吧,你预订的包间在二楼,请随我来吧。”   说罢,她优雅地伸手作出“请”的手势,然后扭动***,小屁~股也一颠一颠的,十分妖~娆。她边走边在阳小海耳边说说笑笑,身体还时不时,有意无意地往阳小海身上蹭一下,从那亲昵劲可看出来,如果阳小海约她开房打~炮,她都不会拒绝。   马义看在眼里,他瞬间就想起关梁对女人的那番评论,于是心里感慨,关梁年纪轻轻,就能如此洞穿红尘俗事,果然不愧秀才称号,一代才俊却因言获罪,饱受家法之苦,实在是冤枉啊!   他再低头看自己略显寒酸的穿着,想起大堂经理对自己始终只有职业性的礼貌,不由苦笑着摇摇头。唉,自己虽然没有阳子家世显赫,可是自己却是阳子的大哥大啊!牛逼到不行的修真者呢!双煞帮~教父级别的牛人呢!却因为穿着打扮的原因,果断被人家无视了。   虽然马义从来不贪图虚名,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可惜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他马义纵使是修真者,也不可能劝阻别人不可以以貌取人,更没有本事挽救那些日益堕落的灵魂,因为他不是救世主,拯救灵魂的工作浩大无边,他根本不能胜任。   来到二楼包间,大家分头坐下,大堂经理亲自拿来菜单,双手递给阳小海,一脸谄笑:“海哥,你喜欢什么菜式?尽管点,给你打八折。”   “八折?”马义一听说有打折,顿时两眼放光,因为他有在五星级酒店吃饭打折的经历,所以知道打八折能省不少钱,虽然他现在不缺钱,但是他还是条件反射般对大堂经理的印象大为改观。阳小海虽然年纪小,但是他不是狂妄无知之人,今天小马哥、云姐、小方姐都在场,还轮不到他点菜,于是他接过菜单,再双手递给马义:   “小马哥,请看一下你喜欢吃什么菜,我给你点上。”   大堂经理脸上掠过一丝错谔。因为她一直自认为自己已经阅人无数,轻易不会看错人,但是自己虽然没有低估眼前这个一身地摊货的男人,但是她还是看错了人,她本以为马义只是阳小海的一个脾气、爱好比较古怪的朋友而已。因为象他们这些人生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朋友三教九流,有富贵公子,也有落魄人士,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阳小海的一声“哥”彻底颠覆了她的人生经验。幸好她不是一般人,在稍稍错谔之后,立即换上一副笑脸,仿佛与马义已经相识了八百年,交情还灰长深厚的样子,“是呀,小马哥,你想吃什么呢?我们这里的每一道菜都是著名大厨亲自料理,味道不错哦! ”   马义接过菜单,翻看了半天,抬头,看着大堂经理,然后很认真地问道:“有蚂蚁上树么?”   大堂经理愣了愣,然后用手中的笔尖指着一道菜名说道:“这个卤水鹅掌味道不错,小马哥你要不要试试?”路云担心马义再说胡话,于是伸手抢过菜单,然后招手让大堂经理到自己身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她一口气点了五六个菜。   “好了,就这些了。”   大堂经理这时才发现,在这拨人中,比海哥牛逼的人大有人在,他在这拨人中,也许只是小弟级别的。她不由疑惑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一个比一个牛逼!她小心翼翼地低头记录好菜名,然后轻声细语地问路云:“美女,需要酒么?红的、白的都有。”   路云本想叫红酒的,但是想到马义还要给阳小海他们施针炙,担心他喝酒后影响发挥,于是就推掉了,大堂经理环视一下众人,看大家都没有不同意见,于是就不再提了。   然后,她向大家告辞,退出包间。   不一会,菜就陆续上了。   吃过饭,马义他们回到公司宿舍,路云和小方继续担当护法,马义则分别给阳小海、楚东和包权针炙,一直忙到凌晨才宣告结束。阳小海他们都沉睡不醒,马义的真元之气也损耗了不少,身体稍稍有点疲倦。小方并不住在公司,她另外有房子,所以马义工作完成后,她和马义、路云一起回她的家。   进门后,马义刚想坐下休息一会,路云和小方却挟持着他进入~浴~室,然后,大门一关,她们就开始宽衣解带。   “这……这是搞那样?”   马义当即就镇精了。刚才她们姐妹俩催自己冲凉,他还以为是她们心疼自己,让自己早点洗洗睡了,没想到她们还为自己准备了这么大的福利,竟然和他洗一鸳二鸯的鸳鸯浴。偶滴天神啊,这种日子实在太奢侈了吧?浴~室显然是经过特别装修的,空间足够大,浴池最少可容下五六个人一起洗。看来,小方是早以预谋,且花费了不少心思啊!   小方觉察到了马义异样的目光,顿时扭捏起来,“小马哥,你这么看着我,是神马意思嘛?”   “嘿嘿……”马义以傻笑代替回答,然后纵身一跃,和着衣服跳进浴池里,顿时水花四溅,惊起一阵惊叫,然后,就是各种糜糜之音,为了和谐,小笔到此打住,请读者大大们打开自己脑洞,自己成图成影像哈。唯一遗憾的是,马义身上的禁忌还没有解除,导致他们的奢糜之作打了不少折扣啊! 第三十六章 惹不起,躲得起    春光虽然没有达到无限好的境界,还很大的缺憾,但是路云和小方还是比较快乐滴,毕竟这是他们相爱以来,过得最奢靡的一个夜晚。老话说不是说么,知足者常乐。反正马义只是身体受到禁忌,又不是因为先天不足导致他宗筋弛纵;而禁忌,只要马义肯努力,它始早是会被解除滴。   无庸置疑,马义是一个非常勤奋的人,他在不断地进步,她们享受鱼~水之欢只是时间的问题。   第二天,姐妹起了一个大早,精神抖擞,俏~眼含~春。吃过早餐,马义就随她们回新星公司。阳小海他们昨晚睡了一个晚上,现在应该已经睡醒了。虽然上对以针炙开发人的潜能有记载,但是马义还是非常好奇和期待,路云和小方更是如此,她们甚至比马义还要迫不及待。因为这事太过于逆天,完全没不符合科学,任谁都会对此感到好奇,急切地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马义,你说,你的针炙能成功吗?”   “马义,你确定不会对他们的身体健康造成伤害?”   “你说,他们现在怎样了呢?”   ………   吃早餐的时候,小方和路云就开始不停地问,马义无奈,只好一直耐心地回答,请她们放心。吃完早餐,走在路上,她们又不停地问着同样的问题,让马义终于领教了神马叫女人的唠叨。他是一个最怕啰嗦的人,顿时就一个头两个大。路云眼尖,一眼看到了马义脸上的不耐烦,但是昨晚刚承受雨露之恩的她,没有当即发怒,而是一脸幽怨,“马义,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女人特啰嗦,让你感到不舒服啊?”   马义赶紧收起自己的情绪,笑道:“没有的事,哪能啊?我是那么没有耐心人的吗?”   路云便不说话,伸手抱着马义的手臂,头枕在他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负责开车的小方看不下去了,气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两个还能再无耻些么?”   路云立即反驳,“我无耻么?昨晚是谁叫声最浪?马义还没有动真功夫呢,如果他身上的禁忌解除了,我都不敢想象你能无耻成什么样子!”小方顿时俏~脸绯红,咬牙切齿,“路云,你的脸皮简直比米莉莉的脸皮还厚!特么滴这些话你都能说出口?”   “切,你都能做出来,我还不敢说出来?”路云不甘示弱。   小方顿时恼羞成怒,一脚踩下刹车,“你再说,再说你立马滚下车去!”   看着小方因为害羞和愤怒,已经红得不能再红的脸,路云突然大度地说道:“好吧,你知道你吃醋了,我把你的小马哥还你,我开车。”说罢,就松开马义,开门下车。小方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路云已经走到车头旁边,催促小方:“快去,不然别说我欺负你。”   这时小方反应过来了,可是她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她偏不领路云的情,“我偏不去,特么滴,你说去我就去,当姐是谁啊?”   路云气极而笑,“哎呀,小方你是谁的姐了?麻辣哥逼,你竟然敢在我面前称姐?没大没小,反了你?下来,再不下来,姐就是生拉硬拽也要把你拉下来!”路云说着就准备动手了,小方抬手猛拍一下方向盘,挑衅:“你动手试试?”   “麻辣哥逼,小方你真是反了?竟然敢跟我叫板?”路云咬牙切齿,捋起衣袖,就要动手拉小方下车。小方不宁死不从,两人就一个车上,一个车下,拉扯开了。   马义坐在车上,眼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对自己先是争抢,然后又是推让,最可恨的是,她们从头至尾,不仅木有咨询过当事人的个人意愿,还无视当事人存在和内心感受,完全是她们两个人在自导自演,他顿时一头黑线。老话说,情人是男人的温柔乡,老婆是男人的人权冢,娶了老婆的男人,果然是木有人权啊!   可是,他明明还没有结婚啊?为毛这种日子会提前到来呢?他很想诚恳地说:两位在姐姐,偶不是牲口呢,咱不要这么推来让去好啵,多伤人心啊!可是他不敢啊,因为她们现在已经杠上了,如果他再突然插上一杠,很容易将矛盾转移,或者火上浇油,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还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好吧,女人,哥惹不起你们,还躲不起么?   马义纠结半天,最终决定坐山观虎斗,以免被虎伤身。   路云和小方仍然在拉拉扯扯,互不相让,眼看是没完没了,突然一声警笛长鸣,一辆白色交通警察的摩托车从远处奔来,在她们旁边停下车,但是交警没有下车,他两脚支在地上,摘下墨镜,“你们干嘛呢?这里不能停车,赶快走,不然抄牌了哈!”   两女终于停手,路云冲着交警讪笑,还点头哈腰,“帅哥警官早上好!我们马上走哈!”说罢,主动松开手,回到车上。   小方也向交警挥手致意,然后开车走人。   “现在的交警真人性化!”马义为了化解路云和小方姐妹俩的矛盾,他忽略自己刚才被她俩当某种物件推来让去的冏,无话找话。   不料路云却嗤之以鼻,“神马人性化?人家是看我俩人长得漂亮,不好意思找麻烦,对吧,小方?”   路云的自恋感染了小方,“没错。就凭我俩足以顷国顷城的颜值,给他机会与我们搭讪,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还抄牌?他敢么?”   “姐我刚才向他笑,他已经占大便宜,姐敢保证,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从来还没有这么漂亮漂的mm对他笑得那么甜蜜过!”路云将自恋发挥到了极致,仿佛自己就是王昭君重生一般。   “我刚才向他挥手,我都听到他骨头一阵阵发酥的声音!今天,他值了!”小方的自恋则简直超越了极致,俨然当自己是西施再世。   马义郁闷地看着刚才还拉拉扯扯争吵不休,现在又一唱一和,姐妹同心显摆卖乖的路云和小方,他只能对自己说,女人的世界,男人看不懂!路云和小方似乎突然找到了话题,两个人再次无视马义的存在,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还捎着各种笑,大笑、轻笑、眉开眼笑、冷笑、嘲笑……   “咦,马义,你尿急吗?”   刚刚还嬉笑无度的路云突然问马义,马义猝不及防,“啊”了一声。   “看你脸上的表情,好象尿很急的样子呢!”路云认真地说道,马义瞬间尴尬万分,急忙摆手,“没有,没有的事。”   “那你刚才干嘛呢?”路云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马义头又大了,因为他总能如实说是被她俩闹的吧?就算他情商再低,也能明白如果这么说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正纠结着怎么回答,小方问他:“小马哥,你是不是牙疼啊?”   “一点点,一点点……”马义急忙将错就错,以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烦恼。   “要不要看医生?”   路云一脸关心。   “不用,不用,现在已经不疼了。”马义推辞。   “是不是昨晚着凉了?”小方扭头看了一眼马义,说到昨晚,路云率先脸红了,小方似乎也想起了昨晚的春光,脸瞬间也红了,于是,两个人,很默切地不再说话,小方认认真真地开车,路云则静静地目视前方。马义耳根终于清静了,心里大大地松一口气。   不久,到了公司,她们没有先去办公室,而是直奔公司宿舍。当他们推门进去,宿舍客厅的惨象吓了他们一跳,差点以为被歹徒抢劫抄家了呢!客厅里的摆设,花瓶啦、茶几啦、沙发啦、空调啦、冰箱啦……等等东西,统统被砸得七零八碎,撒得满地都是,地面上一片狼籍。   阳小海、楚东、关梁、包权则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无比辉煌的战果,喜不自禁,他们看到马义进门,正想张开双手狂欢一下,不料路云突然一记狮吼神功将他们彻底镇住:   “你们在干嘛?打~砸抢吗?”   阳小海四人顿时从狂欢的颠峰跌下来,面面相觑。他们再看一眼满地狼籍,才恍然发觉自己貌似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了,所以面对云姐的雷霆之怒,他们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解释。   “阳小海,你告诉我,你们想干嘛?”小方尽管性格比较温和,但是看到他们如此败家,不由也脸色愠怒。   “那个……这个嘛,可能是这样的,我昨晚不是给他们激发了潜能吗?潜能这东西,是需要我们人为地控制的,他们因为潜能刚被激发,不会控制,所以忍不住要搞一些活动,释放一下能量,幸好他们没有出门,不然,万一伤到人,就麻烦了。”马义解释,脸上有点尴尬。   “是呀,我们醒来后,就感觉有一股劲要发泄 ,如果我们不动,憋得难受。”阳小海似有所悟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说了,我们也好做一些预防措呀!”路云立即调转矛头,对准马义。   “忘了,忘了。”马义汗颜。   小方不忍心马义当着阳小海他们面被路云训斥,于是赶紧圆场,“好了,大家都少说几句,不是都没事嘛。这里的东西都是公司的,阳小海你们几个必须照价赔偿,以示惩戒!” 第三十七章 对牛弹琴   阳小海他们对小方的惩罚表示欣然接受,路云的火气也消了,小方便拉上她,“路云,我们还是走吧, 这里交给马义就行了。”   路云和小方走了,客厅里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瞬间就活跃起来。阳小海突然一把抱住马义,“小马哥,我爱死你了!么么达。”   马义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奋力推开阳小海,“特么滴,你是基佬,但老子不是,男人之间别搂搂抱抱,也不嫌恶心!”   “小马哥,你怎么知道阳子是基?”关梁一脸非常认真的好奇,马义不由愣了一下,心说莫非阳子真是基?他是想不相信的,但是看关梁的表情,还真有可能呢!如果阳子真是基,那么自己刚才做得确实有点过分哈?基,也是人。既然是人,就应享有人权,享有选择他个人感情、性别取向的的权力,我们可以不支持,但是不可以鄙视他们,对吧?   于是,他立即说道:“嗯,那个……阳子哈,我这个人呢,思想虽然比较传统,但是我绝对不是那种一根筋的人,对于每个人的每一个选择,我还是比较尊重滴,所以,刚才我绝对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千万不要有压力,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哈!”   阳小海一头雾水。   “小马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感觉好象听不懂?”   关梁没料到马义会信以为真,于是捂嘴窃笑,包权和楚东也感到好笑。阳小海看看他们的表情,再认真回想一下马义的原话,他终天明白了马义的意思,原来小马哥以为自己是基呢!   阳小海瞬间对马义超凡入圣的想象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马哥,其实,我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他很诚恳地解释。   “呃……”马义尴尬地挠挠头,“原来是这样啊?不好意思哈,是我想歪了。不过,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动不动就说爱啊爱的,差点没把我吓死。你们知道吗?爱,必须有特定的对象,不能见谁就说爱谁,而且刚才你的表情还那么猥琐!”马义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阳小海果断无语。心说果然年龄的差距容易产生代沟啊!可是,他转念一想,也不对啊,小马哥只比自己大几岁而已,他们之间都不隔代,怎么可能有代沟呢?可是为毛小马哥会有这种反应呢?这明显不符合科学呀!他再看看马义一身地摊货,再看看自己一身名牌。他无意与马义比穿着,更不敢鄙视他,但是在相比之下,他恍然想起一个名词:城乡差别。   城乡差别,不仅仅表现在经济上的差距,还表现在两者之间文化上的差异。   好吧,既然小马哥不喜欢拥抱,以后咱注意就是了。阳小海安慰自己。   “小马哥,你看,刚才我一拳下去,这冰箱的门都瘪!”他引开话题,炫耀自己的战果。他一开口,关梁、楚东和包权也纷纷显摆开始自己的辉煌战绩。   “这空调,被我一个飞踹,直接弄残!”包权指着凹进去一大块,斜靠在墙边的立式空调,一脸得瑟。   “小马哥,这茶几是我废的,一脚下去,立马散架!”楚东得意洋洋,他还意犹未尽,突然亮出李小龙的招牌架式,右手拇指碰一下鼻尖,一声巨吼:“曱甴……”   阳小海很恶俗地摸一把他屁~股,“咦,公鸡也下蛋么?”楚东回手一抄,抓~住阳小海的手,然后迅速切入,弯腰,用臀部顶住阳小海的腰部,把他拉向自己,紧接着四两拨千金,“嗨”一声,一个过肩摔,将阳小海摔翻地上。   “不错,摔得漂亮。”马义赞道。   躺地上的阳小海正想骂人呢,听马义称赞楚东,顿时就不生气了,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小马哥,我是让他的,不然凭他那两把刷子,能放倒我?”   “咋滴,不服啊?不服再来过!”楚东直接就挑衅。   “来就来,哥怕你呀,小样!”阳小海不肯服输。   两个人捋手捋脚,一个把自己当作黄药师,一个以为自己是洪七公,眼看客厅论剑立马开始,马义制止他们,“好了,别闹了,我先教你们如何驾驭潜能吧,如果你们不能灵活运用,潜能再牛逼也是白瞎。”   小马哥又派福利了,楚东和阳小海立即放弃比试,包权和关梁也围上来,认真听马义给他们讲解驾驭潜能的功法。   然后,马义又教了他们一搏斗技巧。   两个小时后,马义讲授完毕,就让他们自己消化理解,融汇贯通。老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他们要想成功,最大的保障是他们自己的努力。不过,因为个人的体质不同,他们的潜能彼此之间本来就存有差异,再加各人后天领悟能力不同,他们之间的武力值也不会相同。   也就是说,他们的机会是一样滴,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他们的收获肯定不一样。   这就是为毛牛顿被苹果砸头,然后就发现了万有引力,而你被苹果砸头,除了感觉到头疼头晕,屁事都木有!   一个上午,转眼就过去了。   “你们是不是应该收拾一下客厅,不然路云和小方回来,又得揍你们。”马义眼看他们一个个席地而坐,好象无事可做的样子,于是给予他们温馨提示。阳小海他们才恍然想起他们还有更重要的工作没做呢,于是他们立即起身,开始收拾客厅。   收着收着,他们就有些情绪了。   “小马哥,你知道神马叫‘夫纲’么?”阳小海率先抛出一个话题。   马义搞不懂阳小海为毛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再说,他也不懂“夫纲”是神马东东,能吃啵?于是他果断摇头,阳小海不由一声长叹,“小马哥,你打架的功夫,天下无人能敌,可是你这里……”他指指自己的脑瓜,“实在差强人意。”   马义顿时好奇,“此话怎讲?”   “作为一个男人,竟然不懂夫纲是神马东东,你说,你是不是智商有障碍?”   “你的意思是你懂?”马义并没有因为阳小海说自己智商有问题而生气,因为他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   一旁的关梁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解释道:“妻为夫纲,乃孔孟之道也。意思是说做妻子的必须绝对服从于丈夫,丈夫必须在家庭中处于主导地位。”   马义更奇了,他完全搞不懂眼前这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与自己谈论夫纲是神马意思。阳小海眼看马义仍然懵查查的样子,知道自己再不挑明,以他的智商,想到明天也想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说道:“小马哥,云姐和小方姐是你的女人,对吧?”   马义一阵羞涩,然后点头承认。   “可是,你为什么在她们面前,没有一点男人的骨气呢?你的表现,就是严重地丢失了夫纲。”   马义差点就被阳小海给气笑,“特么滴,你懂毛线啊?你哪只眼看到我没有夫纲了?”   “两只眼都看到了,而且我们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你怕云姐和小方姐!”关梁气愤地再一推眼镜,“云姐和小方打我的时候,因为你害怕,所以你不敢阻止她们,犹其是云姐追着我打的时候,我明明已经跑到你身后,可是你仍然胆怯,不敢作为,就是你丢失夫纲的表现之一。”   “你看,这里满地狼籍,云姐和小方姐不仅要我们赔偿损失,还要我们收拾,你也不敢为我们主持公道,这是证据之二。”包权也加入揭发行列。楚东比较老实,他挠头半天才说道:“小马哥,其实,我们男人,不应该在女人面前低声下气,应该顶天立地,是吧?”   马义终于听明白了,他们是在怂恿他,以后路云和小方惩戒他们的时候,他能够为他们顶~住压力,不用受罚。这些小屁孩,真是沾上毛就能成猴精啊!不过,哥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么?堂堂一个元气七重的修真者,如果轻晚被你们忽悠,用来当挡箭牌,碧海老祖还不得气死?   “老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我不是怕她们,而是在遵循好男人的标准而已。”马义为自己辩解,阳小海他们立即鄙视之。   “小马哥,咱可以再找堂皇一点的理由吗?”   “你知道小小的一个岛国,为毛老是敢对我们眦牙啵?你知道穷得都没裤子穿的小菲为毛敢与我们对着干啵?”秀才果然就是秀才,关梁直接就将男女关系升华到国际关系。马义都几乎被他搞懵了,恍惚间,仿佛岛国与小菲这两根搅屎根还真是因为自己没有夫纲才整天吱吱歪歪的。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他试探着问道。   不料关梁果断地点点头,然后又摇头,“也对,也不对。准确地说,是因为咱华夏太多人象你一样,木有血性!”   楚东在一旁提醒,“关梁,过了哈,小心被和谐哦!”   “假秀才就是爱装逼,本来说的是小马哥的事,他偏偏将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外!粪青啊你?”包权也对关梁表示不满 。关梁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争辩,因为对牛弹琴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他不是傻b,所以他绝对不会干这种蠢事。 第三十八章 坚持原则   马义讪笑,“你们呢,确实用心良苦哈!可是我呢,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原则。因为偶始终认为,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奴役滴,那神马夫纲,不适合我,还是留给你们自己用吧。”   小马哥态度鲜明,人家就是喜欢“气管炎”。老话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可能觉得人家这样的人生会过得很痛苦,但是人家却觉得其乐无穷,幸福无比,你吹比比啊?所以阳小海他们果断放弃向马义寻求政治庇护计划,大不了以后少惹云姐和小方姐生气就是了。眼下最重的是将客厅收拾好,将损坏的东西补上。   “关梁,上网查查,这些东西到底需要多少钱,我们网购得了。”阳小海对关梁说道。   “不需要让云姐和小方姐挑选吗?不然我们买回来,万一她们不喜欢怎么办?”楚东提出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虽然他们都是双煞帮的骨干,但是云姐和小方姐才是当家人,她们的喜好,他们不得不尊重。   阳小海想了想,说道:   “我们先挑,然后咨询她们意见。包权,有认识收废品的人吗?叫他们将这些破烂收走。”   于是,关梁回房间上网挑家具电器,包权则到楼下找收购废品的商贩。   忙完了,马义本来想请他们到外面吃饭,但是小方为他们叫的外卖已经送到了。刚吃完饭,家具、电器又送到了,他们再将客厅重新整理一遍,空调、冰箱装上电源,茶几、沙发摆好,至于那些花瓶、瓷器,也一一摆放好。   一阵忙活后,客厅基本上又恢复了原貌。   “我们果然是不仅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也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啊?”关梁一阵感慨。   “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包权也感慨。   阳小海则忙着拍照,然后将照片上传给路云和小方,然后再非常诚恳地请她们提出意见,并保证如有不足之处,他立即整改。很快他就收到路云的回复,阳小海以为路云至少会称赞他几句,比如:小伙子,干得好,你的前途必将是一片光明;或者是:阳子,好好干,明天必将是属于你……等等,然而当他打开手机回复一看,上边只有四字,外加一个感叹号:   立即上班!   “云姐说什么呢?”关梁凑上前。   “今天星期几?”阳小海不答反问。   “星期三。”关梁回答。   “那你在这干嘛?你今天休息?请假?不用上班吗?赶快上班,不然不仅扣你当天工资,还要扣你全勤!”阳小海一脸严肃认真,然后加上一句,“云姐说的。”关梁本来是要反讽阳小海的,说他拿着鸡毛当令箭,臭显摆,后来一听说是路云的意思,他果断将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他们都上班去了,马义一个人呆着无聊,于是就上街瞎逛。   马义在南云闲得蛋疼,米莉莉在日照市也闲得无聊。而白小依则是一个工作狂,她现在虽然有穆罕默德辅助,压力减轻了不少,但是她仍然停不来。米莉莉就趴在她办公桌边,手里转着签字笔,“小依,我是你老板么?”   “是呀。”白小依头都不抬。   “那我的话你听不听?”   “听。”   “那好,你听着,你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陪我去逛街。”   “对不起,现在是上班时间。而且,虽然你是我老板,但只是老板之一,况且我只需要听从你对我工作的安排,其他的,我不需要服从。”   “哎呀,白小依,你好无聊啊!”   “我无聊?我看是你无聊吧?”   “要不,你陪我逛街,我撮合你与马义。”   白小依心速突然加快,脸上一阵发烧,但是她很快就恢复平静,“莉莉,请你放弃收买我的计划,姐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就是意志足够坚定,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的诱~惑,对姐而言,只是浮云!”   米莉莉眼睛盯着白小依的眼睛,然后肯定地说道:“小依,老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的眼睛已经将你真实的内心世界出卖了。你,对马义有意思,对不?你别不承认,姐我今生阅人无数,你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白小依伸手摸一下米莉莉的手,“难怪你手上的汗毛那么茂盛,原来如此!”   米莉莉虽然没文化,但还是听出了白小依这番话不是什么好话,“白小依,你几个意思啊?赶快说清楚,不然扣你这个月的奖金!”   白小依拍拍胸口,“哦,好怕怕,吓死宝宝了。”   “说不说?”米莉莉突然抓~住白小依的手,然后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仿佛白小依再不老实交待,她就敢把她的手臂当鸡腿给啃了。   “你说你有火眼金睛,对不?”白小依只好妥协。   “说了,咋滴?”   “你听说过谁有火眼金睛呢?”   “孙行者孙悟空呗!除了他还能有谁?白小依,我告诉你,你别欺负你老板我没文化,人家可是读过滴!”   “应该是看过电视连续剧吧?”   米莉莉一阵羞涩,“这你也能猜到,不愧是与洋鬼子跳过舞的海龟哈!”然后她正色说道:“别扯远了,我正问你话呢,你扯孙悟空干毛啊?”   白小依高深莫测地笑笑,“你说,孙悟空是什么变滴?”米莉莉顿时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特么滴读书人就是阴险,骂人都拐弯抹角,真是叔叔可忍,姐不可忍,于是米莉莉一拍桌子,然后就捋手捋脚,眦牙瞪眼,“白小依,你好大胆子,你竟然敢拐着弯骂你老板是猴子!看来我不治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白小依果断鄙视:“切,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马王有三只眼睛!米老板,你还有事吗?发果没事就哪凉快到哪去,别防碍我工作哈!”   米莉莉咬牙切齿地瞪着白小依,然后,突然就泄气了,趴到桌面上长叹:“哎呀,白小依你有病是吧?天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都不会玩,你那么拼命干嘛?挣那么多钱干嘛?姐告诉你,人生苦短,必须及时行乐,不然到老了,你就发现你的人生其实一片空白,想后悔都来不及。”   白小依手抚着脑门,手肘支在桌面上,“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呢?出来打工,竟然遇上鼓励员工偷懒的老板?”   “绝对不是做梦,你的老板我,就是这样的人。老话说,长命功夫长命做!老话还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工作,是永远做不完滴,所以我们必须一步一步来,必须劳逸结合,不能一下子就透支掉革命本钱,讲究长远规划,不争一朝一夕。”米莉莉仿佛哲学大拿附体。   白小依伸伸懒腰,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哈,要不,你帮我向英子或者白雪请个假,我陪你逛街去?”   米莉莉顿时气馁,她不怕长孙绛英和白雪,但是她怕路云,如果白雪和长孙绛英知道她在上班时间,硬拉上白小依陪她逛街,路云肯定少不了一番恶骂,甚至不远千里从南云飞过来,揍她屁屁。“白小依,你真没趣,难怪都快成剩女了。”   这话就象一把锋利的三棱刀,一下子就割伤了白小依,她顿时愠怒:“米莉莉,你过分了哈!”   但是米莉莉完全不在乎,仍然趴在桌上,手里无聊在玩着笔,“咋滴,我就过分了,你咬我啊?”面对已经晋级超级无敌厚脸皮、无赖至尊的老板,白小依果断无语。她正愁着如何把米莉莉打发走, 米莉莉电话响了,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 ,不由轻声嘟囔:“苗警官?”然后就离开白小依办公室,白小依正忙于工作,也没有留意米莉莉的情绪。   马义正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瞎逛,女人逛街的目的是购物,男人逛街的目的是看美女,不过象马义这么纯良的男人,从来没有这种猥琐的爱好,他都是把美女收到自己麾下,而不是满大街追着看。他正走着,忽然感觉口袋轻微动了一下,他顿时警觉,但是口袋里的钱包,已经落入小偷之手。马义暗叫惭愧,自己堂堂元气七重的修真者,国安局上校,居然被三只手给偷了,如果传出去,别人会怎么反应他不知道,但是他那帮女人,犹其是米莉莉,肯定得非常隆重地鄙视他。   小偷是一个老手,他摸走了马义的钱包,并没有急于逃跑,而是慢悠悠地往前走,与常人逛街没有差异。马义也不急,而是淡定地跟在小偷身后,因为他听说过,小偷一般都是同伙做案,大家分工合作,有把风的、有接应的、还有负责掩护的,反正他也闲得无聊,于是就想看看他们的整个“作业”流程是不是和传言一样。   小偷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跟踪,揣着偷来的钱包,悄悄捏一捏,厚厚的,弹弹的,里边钞票肯定不少。看来今天的收成不错啊!他顿时心里乐呵呵,正做着分钱的美梦,旁边突然走出一个少年,非主流打扮,头发流光溢彩,脖子上纹着一条炫酷的龙形图腾。   他指着小偷,“喂,偷儿,将钱包还给失主。” 第三十九 遍地流伤   小偷愣了一下,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非主流少年正指着自己说话。他不由皱起眉头,眼前这个少年儿,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细胳膊小腿儿,上嘴唇有一撮淡淡的茸毛,乳臭未干态度却挺嚣张,简直比警察还要嚣张。于是他就想,这小子到底是能经得起自己的铁拳呢?还是不怕自己用刀攮,居然敢管起老子的事?他心里不由一声长叹: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浮燥、幼稚,就因为政府设了一个神马见义勇为基金奖,特么滴连非主流都想见义勇为,充当好人!你以为这钱是那么好拿滴?老话说,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杀父之仇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呢!   他从口袋里收回手,指着非主流少年,恶狠狠骂道:“你特么滴属狗的吗?竟然当街乱吠乱叫,小心老子打死你!”说罢,目露凶光,扬起拳头,摆出一副要揍人的架式。不料非主流少年一点都不害怕,他双手抱在胸前,一脸鄙夷,“偷儿,你胆子够肥哈,偷人钱包还想行凶打人!”   小偷更怒了,“你特么滴哪只眼看到我偷别人钱包了?诬蔑别人是犯法的,你懂么?赶紧滚,不然,老子要么就报警抓你,要么就打死你!”   非主流呵呵一笑,“我好怕啊,吓死宝宝了。”   他们两个人一开吵,路人就果断发扬咱华夏人爱看热闹的光荣传统,纷纷驻足,一会功夫,小偷和非主流少年就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可惜围观的人纯粹是为围观而围观,既没有助纣虐的意愿,也没有见义勇为的觉悟。马义因为离他们比较近,所以他也被围在人群里头,不过,他现在的身份也是围观者。   非主流少年突然向他招手,“哥们,检查一下自己的口袋,看是不是钱包丢了。”   马义也没料到一个看似非主流的小年轻,居然站出来见义勇为,这多少让他感到意外,或者说震惊,同时也佩服他的勇气。于是他觉得必须配合他一下,就伸手往自己口袋里摸,然后一脸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哎呀,我的钱不见了!”   围观的人一阵哄笑,纷纷笑话马义是一个傻b,钱包丢了半天还一无所知。   我们不得不得说马义是天生的演技派,他现在给人的感观,就是活脱脱一个没见过世面、智商在60以下的傻逼。一身皱巴巴的地摊货衣服,脚上一双人字拖,脚趾间汗水与灰尘搅在一起,黑乎乎湿乎乎,看着都不舒服,他抬手挠着凌乱的头发,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哥们,第一次到昆月吧?没事,钱丢了,兄弟我帮你要回来。”非主流居然满怀同情地安慰马义,马义立即作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双手作揖,“谢谢小哥,如果你能帮我找回钱包,我一定请你吃饭。”   非主流不置可否,转头对小偷说道:“偷儿,你说,是你主动将钱包交出来,还是等我动手去搜呢?”   马义似乎这时才知道自己的钱是被眼前这个被叫作偷儿的人偷走了,于是他赶紧对他说道:“喂,你怎么可以偷我的钱呢?你知道这钱对我多重要吗?我下个月就要结婚娶媳妇了,这钱是我到昆月置办结婚行头用的,却被你偷走了,你还让不让我结婚了?你咋就这么缺德带冒烟呢?你以为你是城里人就可以欺负我们乡下人是不?”   马义越演越入戏,一脸激动的样子。   围观的人本来就已经当马义是傻逼,再听他居然问偷儿让不让自己结婚,他们见过傻逼,但是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傻逼,于是他们果断再次哄笑。非主流也听不下去了,对他说道:“哥们,你别急,有我在,你的钱丢不了。”   马义当然又是对他一番千恩万谢。非主流不再理他,向偷儿说道:“我数到三,你将钱还给这位哥们,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至少会打折你一只手。”   小偷一阵冷笑,“我没偷钱,还毛线啊?再说,你看我象小偷吗?我哪里长得象小偷了?小子诶,我再次警告你别乱说话哈,不然我真对你不客气啦!”这时,人群里挤出两个牛高马大的壮汉,他们走到瘦小的非主流面前,就象两座大山,他俩看似无意,其实有心,一左一右挟持着非主流。   “我说兄弟,你怎么可以乱冤枉人呢?咱华夏可是法制国家,是**律的,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知道么?你这么诬蔑人,是犯法的。看你年纪轻经,也不象心肠有多坏的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呢?”一个壮汉说道。   “可能是误会吧,好了,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一个壮汉充当老好人。   他们一边说,一边推着非主流。   非主流一连踉跄了好几下才站稳,但是他面对这两个大山一样的汉子,仍然不害怕,他冷笑道:“哟,同伙终于现身了!”   两个壮汉脸色顿时一变,再推非主流一把,“喂,你特么滴别象疯狗一样乱咬人哈!我们可不是同伙,我们只是路见不平,出来管管事而已。”   “是么?”非主流一阵冷笑,突然吹响口哨。   顿时围观人群里一阵骚动,从里边一下就蹿出十几个手持棒球棍的少年,他们今天没有穿统一制服,但是头上统一戴着黑色太阳帽,表情严肃。马义一看就乐了,原来眼前这个非主流是双煞帮的人,看样子还是一个小领队呢,怪不得他面对强敌都有恃无恐。不过,他们全都是生面孔,可能是他离开南云后,阳小海新招的小弟,但是显然都已经受小方训练过。   “双煞帮的人! ”人群里传出一声惊呼。   那两个壮汉一听“双煞帮”仨字,顿时脸色变了变,他们虽然刚流蹿到昆月不久,但是作为地下世界人士,双煞帮的名号,他们早有耳闻。于是他们立即把自己由仗义执言的大侠,切换成路人甲,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准备离开,非主流一挥手,棒球棍小子迅速行动,将他们团团围住,个个敛声静气,棒球棍斜握在手中,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兄弟,这是咋回事?难你们敢无法无天,连劝架的人都打?”一个壮汉装傻充愣。   小偷却想趁机逃跑,可是他刚转身,身后突然一阵风响,接着“咣”一声巨响,一记棒球棍狠狠砸在他后脑勺上,差点没把他脑壳给敲碎。他一个狗吃屎摔到地上,啃了满嘴泥。他还没有来及爬起来,头上棒球棍就象雨点一样,不要钱地往他身上砸。   挨打,对于小偷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所以他们都有挨打的经验,不仅抗击打能力较强,还懂得要怎么护住要害,才不致于轻易被人打死。只见他倦曲着身子,双手护着脑袋,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那两个壮汉为了保全自己,他们本来是想放弃自己同伙,然后独善其身的,但是他们已经被围住,根本走不了。   走不了咋办啊?跪地求饶?   但是他们心有不甘啊。他们虽然不是地下世界的成名人物,心里也很忌惮双煞帮,但是他们绝对不是善类,再看眼前双煞帮的人,个个身材瘦小,估记自己一拳抡过去,就能抡倒一大片,于是他们恶从胆边生,准备放手一搏,心想放倒一个是一个,放倒几个他们就能脱身,然后迅速离开昆月,离开南云,双煞帮再牛叉又能耐我何?   他们打定主意后,立即率先动手攻击双煞帮的人,抢占先机。   棒球棍小子们不慌不忙,沉着应战。   一个壮汉一拳打向正对面的一个棒球棍小子,可是他的拳头才伸出一半,一根棒球棍已经从左侧呼啸而至,如果他继续出拳,能不能打到对方不好说,但是他的手臂绝对会被棒球棍打中,一棍下去,既使不骨折,也会痛死人。   于是他赶紧缩手,手刚收回来,脚下突然一阵巨痛袭来,原来,他刚才只顾着自己的上盘,导致下盘空虚,被一棍扫中小腿骨,疼得他直吸冷气。他本能地跑动,以躲避攻击,可是他前后左右都是双煞帮的人,他们配合默切,手中的棒球棍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漏,根本不容他有任何逃避的机会,他一不留神,脚下又挨了一根,他本能地一低头查看,结果脑壳又中了招,接着腰眼又一被打了一棍。   壮汉连连中招,顿时心头火起,只听他一声怒吼,奋起神勇反击,可是,他再勇猛,也木有用。老话说,独虎难斗群狼,他是不是老虎还两说,但是这帮棒球棍小子绝对是群狼,他们出手快、准、狠,相互配合,进退有序,直打得壮汉毫无还手之力。   棒球棍小子眼看自己已经稳占上风,有几个调皮的就不按套路出招了,一个站在大汉背后位置的小家伙,突然脸上就露出猥琐的笑容,手中的棒球棍对准壮汉的菊花,然后用力狠狠一戳,壮汉正全力奋战,抬手格挡迎面而来的棒球棍,还想着给对方雷霆一击,让他明白神马叫大叔生气的后果,根本无暇顾及后门,结果只听“噗”一声响,他就菊花落残,遍地流伤了。 第四十章 人不可貌相   “唔……”壮汉一声闷~哼,赶紧双~腿一夹,双手捂住自己菊~花,胯部本能地往前凸起,不料因此却导致前门洞~开,前面的棒球棍小子抓~住机会,更加猥琐地一棍直~捣壮汉的蛋蛋。可怜壮汉菊~花刚残,蛋蛋又碎了,在连续遭受如此非人道重创之下,即使他是一代武学宗师,也必须丧失战斗力,何况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混混!他刚刚前凸的胯部,又急忙往后凹,双手果断放弃菊~花,捂着蛋蛋直哼哼。   麻逼,蛋疼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   因为胯部往后凹,他的上半身就必须往前顷,于是,他的脑壳,就这么大喇喇地呈送到棒球棍小子面前,这些小家伙还真是不含糊,直接一棍敲下。   “咣”一声巨响,这一棍,直接成了压倒壮汉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都来不及哼哼,就被敲倒地上。他也是极有挨打经验的,尽管他现在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是仍然没有忘记倦曲身子,双手护着脑袋,雨点般的棒球棍落在他身上,就象谁在敲皮鼓。   另一个壮汉差不多同时被放倒,同样躺在地上,做着相同的动作,忍受着同样的暴虐。   呵呵,显然他们就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都不需到任何相关部门开任何证明他们这层关系,都木有人会怀疑。   制服了两个搞事的壮汉,非主流走到小偷面前,蹲下,一脸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偷儿,你现在承认偷了钱包么?”   小偷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没有被砸过的肉,浑身疼痛异常,他哪里还敢不承认。不仅承认,还不顾自己年纪比非主流大上一圈,主动叫人家大哥,“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当屁一样放了吧?”   “放你,是必须的。”非主流说道,小偷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喜色。   “不过,你的手,可能要遭点罪。”说罢,他不再给小偷求饶机会,两个棒球棍小子分工合作,一人踩着小偷脑袋,一个压着他的右手,紧贴地面,非主流伸手接过一根棒球棍,高高扬起,往小偷的右手前臂重重砸下,只“卡嚓”一声脆响,五指瞬间失去血色。   “嗷呜……”   小偷抱着自己的断手在地上翻滚,凄惨的嚎叫声,大白天都让人毛骨悚然。非主流却一脸淡定,将棒球棍还给身边的人,然后一脚踩住小偷胸口,不让他乱动,再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马义的钱包,还给马义,“哥们,这是你的钱包吧?拿着。”   然后还一本正经叮嘱他:“哥们,逛街不能光顾着埋头走路,要注意一下~身边的人,关注一下自己身上的钱财安全,毕竟谁挣钱都不容易,所以不能白白便宜这些小偷,是不?”   马义赶紧点头,“是,是,小哥说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多谢小哥刚才仗义相助哈。走,我兑现自己的诺言,请你吃饭。”   非主流却果断摇头,“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赶快走吧,不然警察来了,虽然他们不会对你咋滴,但是会耽误你的时间。”说罢,回头对棒球棍小子们一挥手,他们立即闪人,俨然如纪律严明的部队,而非主流则象一个指挥若定的指挥官。他们的动作非常迅速,瞬间就没入茫茫人海之中。   马义越来越对这个非主流感兴趣了。非主流,顾名思义,就是主流社会里的另类。非主流人物,往往不能被大众所接受,因为他们偏离主流,思想另类,喜欢奇装异服,行为搞怪,他们最综合的表现就是脑残,以自我为中心。   可是,眼前这个非主流,完全颠覆了非主流群体在马义心中的印象,他甚至好奇阳小海和小方,他们到底动用什么资源和方式,竟然能够将非主流改造成一个见义勇为的少年的。所以,他追上非主流,然后一脸诚恳地说道:“小哥,你赏个脸吧,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如果我不报答你,我心里过意不起?你不会也看不起我这个乡下人吧?”   非主流顿时为难了,“哥们,不是我不肯给你面子,是因为我们双煞帮有规矩,不可以拿群众一针一线。”   “你没拿群众神马针啊线啊,只是吃顿时饭而已。”马义仍然一脸热情。   非主流“嗤”一下笑了,“哥们,我不是说拿真的针啊,线啊,这只是一个比方,意思就是我们不能占你们的便宜。”   “你没占便宜,你帮了我,我请你吃饭,天经地义,对不?除非你真的是看不起我这个乡下人。”   非主流更为难了,脸上有些茫然。   “小天。”旁边有人招呼。   非主流立即应道,“奶奶,生意好吗?”   马义才知道非主流叫小天。   招呼小天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奶奶,她面前是一个小水果摊。老奶奶看到小天,脸上的皱纹顿时展开,“还行,比捡破烂强多了!来,奶奶请你吃苹果。”老奶奶挑出最大的一个苹果递给小天,小天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馈赠,所以顺手就接过苹果,用手擦了擦就往嘴边送,突然间他就看到马义正望着自己,于是他果断将苹果放回去,讪笑道:“咱双煞帮有规矩哈,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哈。”   老奶赶紧将苹果又塞给小方,“你这孩子,今天咋就跟奶奶讲起规矩来呢?我跟你说,你既然叫我一声奶奶,你就是我的小孙儿,孙儿吃奶奶的苹果,天经地义。小天,你别怕哈,就算你小方姐来了,有奶奶在,她也不敢把你怎样。”   马义更加好奇了,原来眼前这个老奶奶竟然还认识小方,可是他却没听小方说过。   小天本来是想在马义面前树立一下双煞帮的光辉形象的,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应变能力还是相当地欠缺,所以老奶奶这么一说,他又非常为难了,甚至有点窘。马义心里好笑,便给他打圆场,“奶奶,小天哥是心疼您,您老人家挣钱也不容易,是吧?”   老奶奶看了马义一眼,笑道:“呵呵,看你的年纪,就比小天大一些,怪不得比小天会说话。你是新来的吧,面生呢。”   “奶奶,他不是我们双煞帮的人,他是从乡下来昆月,买一些结婚用品的,刚才被小偷偷了钱,我帮他追回来了。”小天说道。老奶奶恍然大悟的样子,“刚才我听说你又在教训坏人啦,原来是帮他讨回钱啊?”   马义点头,“是的,奶奶,小天哥真勇敢,那些小偷个个都人高马大,但是小天哥一点都不怂。”   “那当然,这条街上的人,哪个不知道咱小天啊,他可是我们这里的活菩萨,有他在,哪些大鬼小鬼休想占到便宜。”老奶奶一脸傲骄,小天则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与刚才淡定自若,指挥从容完全不搭界。马义心里愈加对这个非主流少年感到好奇。   “奶奶,我不耽误你做生意了。哥们,我们走吧。”小天说着,把苹果放回水果摊,拉上马义走了。走了几步,他看到马义回头看老奶奶,于是说道:“老奶奶不容易,原来她是捡废品的,还收养了一个小女孩,叫小梦,是她捡废品时捡到的弃婴,今年才五岁。有一次,她带着小梦出门捡废品,突然就蹿出一个人贩子,抱起小梦就跑,老奶奶急得大哭大叫,我刚好路过,于是马上上前拦截,可是那时的我根本不是人家对手,被他一脚就踹翻了,幸好海哥带人及时赶到,将人贩子抓~住了,从他手中抢回小梦,还把他的腿给打断了。我也因此认识海哥,然后我就加入了双煞帮,再然后发展了一批兄弟,一起加入双煞帮,海哥和小方姐看我还行,就让我负责这一带。”   小天继续说道:“我看老奶奶那么大年纪了,还带着一个孩子出去捡废品,既辛苦又危险,于是我就和兄弟们商量,然后凑钱,给她开了这么一小摊子,虽然赚不到几个钱,但是至少衣食无忧,比捡废品强。至于小梦,则送去学校。当然,学费是海哥出,因为学费太贵,我们负担不起。”   “小天哥,你年纪轻轻,就有一副侠义心肠,真是让人佩服!”马义向小天竖起大拇指。他是真心佩服,开始他还以为小天见义勇为,是因为受阳小海和小方教育的结果,也是在履行双煞帮赋于他的职责,但是没想到他天生就一副助人为乐的心肠,放在武侠世界里,他就是一个行侠仗义的江湖好汉呢!   老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古人诚不我欺啊!   小天一脸羞涩再加自豪,“男子汉大丈夫,自当侠义天下;不敢说普渡众生,最起码也要扶贫助弱,铲除邪恶!”   小天说得有点慷慨激昂,与他一身非主流打扮完全不和谐,如果马义不是听他说起一些往事,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他肯定会认为眼前这个非主流少年是脑残加神经病,但是现在,他却在不经意间被小天说得心一、跳加速,血液的温度骤然上升。 第四十一章 男女比例失调   但是小天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如此慷慨激昂似乎有点脑残,于是羞涩地解释:“哥们,别见笑哈,刚才因为一时激动,有点吹过头了。”马义却认真地说道:“我怎么可能笑话你呢?你确实是一个热血青年嘛,你内心善良、充满正义,用时髦的话说,就是充满正能量。无论放在哪个时代,你都必须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少年心性最经不起别人夸,尽管他们这个年纪是最爱别人夸赞自己的年纪。   小天当即羞得脸都红了。   “哥们,其实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举手之劳,率性而为而已。说到优秀,我海哥才优秀呢。”他聪明地将话题引到阳小海身上。   “海哥,你不认识吧?你肯定不认识,对吧?他简直就是咱昆月青少年的楷模。他爸爸是阳敬山,号称阳半城,昆月半个城都是他的,南云绝对首富。海哥本来是一个纨绔子弟,天天干的都是一些坑爹的事,打架、泡妞、醉生梦死,总之他的人生就俩字:颓废!后来,因为机缘巧合,偶遇名震昆月城的昆月双煞云姐和小方姐,她俩你肯定也都不认识,我也只是见过小方姐,云姐只是听说过,没见过。”   说起双煞帮,小天就来劲了。他刚才还不断拒绝马义的邀请,现在居然主动带着马义来到一家饭店,“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他说。   这家饭店规模很小,环境也不咋滴。小天也不嫌弃,选个位置坐下,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马义心算了一下,所有菜金加起来,再加上啤酒,不过百多块钱。他不由再多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非主流。   他俩边喝酒边聊,“海哥自从遇到云姐和小方姐后,性情大变,一夜之间脱胎换骨,由纨绔变身励志哥,不要他爸爸一分钱,靠白手起家,与云姐、小方姐创立双煞帮,成立公司开始创业,几番拼博,他的事业那是蒸蒸日上,他现在不仅在双煞帮说得上话,就是在整个昆月城,他说的话,也是有份量滴!他经常称自己不是富二代,而是励志富一代。”   说到阳小海,小天是一脸崇拜。   马义装作深受感动的样子,“想不到富二代中,竟然还有他这号牛人存在,我还以为富二代都是只懂啃老装b的二世主呢!”   “嘿嘿,哥们,此言差矣。老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富二代可以有那啥我爸是李缸、海淀银枪小霸王、聚众吸毒星二代这类装b坑爹的二货,也可以有海哥这种富二代励志哥,就好象我们**丝,也不见得每一个人都是好人哈?”   马义看着侃侃而谈的小天,不由一阵恍惚,他完全没有料到小天小小年纪,竟然对人性有如此精僻的见解,心里就觉得他不是一个混地下世界的非主流,而是一个有思想、有头脑、有见识的知识少年。   “小天哥,你的见解让我佩服。你真是一个人才!”马义说道,他前一句话,是称赞小天,后一句话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提拨小天的打算,小天当然不明白马义的意思,他只是单纯地认为马义在称赞自己而已,当即他笑道:   “去,我算什么人才,身无长物,每天瞎混而已。双煞帮里才是人才济济,海哥刚才已经说了,海哥以下的兄弟,咱也不说,就说咱创帮一姐,她叫路云,我们都叫她云姐,可惜我没见过,二姐叫方然,我们叫她小方姐,小方姐我见过,她曾经亲自训练过我们,今天打小偷那些招,都是她教的,厉害吧?听说云姐和小方姐更加利害,当初在野牛酒吧,她俩联手大战光头帮,成功将光头帮赶出了昆月,从此她们一战成名,昆月地下世界无人不知道她们的大名。后来,她们认识了海哥、梁哥和权哥,几个人意气相投,于是联手创立了双煞帮。”   马义听说过路云、小方与阳小海他们认识的经过,明显与小天说的有出入。阳小海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从来不敢把自己当时的那点糗事说出来,所以小天并不知道阳小海哥几个当时只是想调戏路云和小方,结果包权被打哭,阳小海差点吓尿的事,看到小天那么崇拜阳小海,马义也不好意思拆阳小海的台。   “我跟你说,哥们,我觉得咱哥俩投缘,我高兴,所以我告诉你一个我们双煞帮的机密,别人我都不告诉!”小天灌下一杯啤酒,一边咂巴着嘴,一边神密兮兮对说道,马义心动了一下,因为他都不知道双煞帮啥秘密,小天从哪里得知滴?   “啥机密?”   “我们双煞帮表面上,是云姐和小方姐最大,但实际上,我们真正的老大叫马义,我们都叫他小马哥。是一个非常牛逼的存在,他除了上天入地,几乎无所不能,功夫更是深不可测,能打遍天下无敌手都不是吹滴!三金帮牛吧?他手指轻弹,整个三金帮就必须灰飞烟灭;南荣帮号称华夏地下世界第一大帮,旗下高手如云,神马金刚啦、教头啦,搞得好象真有那么一回事,但是撞到小马哥手里,他们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马义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出什么机密。心想也许小天不过是小孩心性,这种屁事也能当机密,他便不当回事,低头喝酒。不料,小天突然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听海哥说,小马哥虽然武功盖世,天下无人能敌,可是他有一个致命弱点。”   “什么弱点?”马义顿时好奇心起,自己有什么弱点竟然是自己不知道滴? 难道自己还不如别人了解自己么?   小天嘿嘿一笑,一脸得瑟,一字一句,“怕……老……婆……”   怕老婆?   特么滴老子结婚了么?   婚都没结,哪来的老婆?这个阳小海,造谣也不先问一下度娘靠不靠谱,张嘴就来,真是屁~股痒痒,欠揍啊!   不过他没有作声,继续听小天瞎掰,小天忍着笑,“听海哥说,小马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家里的老婆,家中一声河东狮吼,小马哥立马就得脚软,他在家里木有地位啦!”   马义看了小天一眼,他尽管一直在忍着不笑,但是他眼睛里没有鄙视自己的意思,反而有一点羡慕,一点无奈。   “你知道么,小马哥有一、二、三、四、五、六、七个老婆呢,都赶上当年的韦小宝了。你说小马哥干嘛不好,非要弄那么多女人在家里,还让她们住在一起。土豪们包小三、小四、小五的,哪个不都是偷偷地包,各住一家,互不认识,更别说相互往来了,甚至大家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这样才费心省事嘛!”   说着,小天还苦恼地晃头,叹息:“唉,小马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这一时糊涂,足够他喝一壶了!我想想都为他担忧!”   “小天哥,你吹牛吧?小马哥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老婆?华夏男女比例已经严重失调,男多女少,他一个人就占六、七个老婆,这不是在抢别人的老婆吗?老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说他这么干,得招下多大仇恨?”马义因为一时好奇,想了解阳小海到底说了自己多少“坏话”,于是将小天继续往自己身上引。   “切,神马男女比例失调?这些都是砖家在瞎比比,男人找不到老婆,不是因为男女比例失调,而是因为他是**丝,没房子、没车子、没票子;土豪、高富帅他们却是想要找多少女人就能有多少.哥们,兄弟今天给你科普一下:女人,都是为有钱人准备滴!咱**丝,要想碰女人,只能到宾馆酒吧甚至公园里去玩黑木耳,一个小时几十或几百,玩完了,大家裤子一穿,交完钱,转眼就谁都不认谁,下次再来,必须继续付钱,不然不给你弄。好不容易找一个可以领证的吧,可惜人家不是歪瓜劣枣,就是因为混不下去了,然后从良的黑木耳!”   知识少年小天瞬间就成了愤青,马义一阵汗颜,似乎自己真的成了导致所谓男女比例失调,单身**丝队伍日益膨~涨的罪魁祸首之一。   “那个…小天哥……”马义正想安抚一下小天情绪,身后忽然有人向小天招呼,“小天,果然是你啊?刚才我在门外看到你,还不敢相信,几天不见,竟然大变样了。”   小天便讪讪地站起来,“爷爷,我哪变了?还不是一样吗?”   “哪是一样啊,你看你这头发,染得好象彩画一样。还有,我记得第一次到我家的时候,你穿的还是校服呢?怎么啦,你就不上学了?”   上学?!马义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非主流小天竟然还是学生?不可能吧,哪家学校校风有哪么开放,竟然愿意接收这种打扮的学生?难道这个学校的校长,已经真正达到有教无类的思想境界?现实中,绝对不会有这种脑残的校长,除非他不想再干了,正巴不得被上级开除,然后和小笔一样,给万恶的资本家老板当牛做马。   所以马义打死都不会相信,小天会是学生。   不料小天的回答差点一下就将他给雷焦了。 第四十二章 不一样的小天   “爷爷,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学。”   纳尼?小天真是学生?   马义的世界观瞬间就凌乱了。   “小天哥,你……你……真是学生?”马义指指小天的头发和脖子上的纹身。小天明白他的意思,他呵呵一笑,然后随手一扯,一头流光溢彩的假发就被他抓在手里,露出一个小平头,小平头发型让小天显得更加精神奕奕,“那纹身,是用纹身贴贴上去的,晚上冲凉时洗洗就掉了。出来干活,总不能一身学生哥打扮吧?不然谁服你,对吧?”   这个小天,有点意思。马义对小天已经完全由好奇变为欣赏了。   “我说嘛,小天你不可能是那种不靠谱的小孩。”身后的老人好象也松了口气,马义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到,他们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爷孙俩,就和摆水果摊的奶奶一样,都是小天认的干亲。人家认干爹认干娘,是图人家手里有资源,地位、金钱、人脉,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借人家的资源,扶自己上位,早日挤进成功人士俱乐部,正如老话所说,凭风好借力,送我上青云。小天倒好,他喜欢认干爷爷、干奶奶,还是那种弱势的,需要他照顾的爷爷奶奶。   人的秉性,真是千言万语也诉说不清啊!   马义正感慨,身后的老人又说话了,“小天,听你小东哥说,马义,也就是你口中的小马哥,昨天回昆月了,他说今晚准备邀请他到我家吃饭,你不是一直说没见过他吗?今晚如果你也到我家吃饭,就能见到他了。”   “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吗?小马哥回来了?今晚还到你家吃饭?”小天顿时两眼放光。   马义听到身后的老人说到自己,不由回头,一看之下,顿时惊喜,眼前的老人不正是楚东的爷爷吗?怪不得刚才听起来声音挺耳熟,那么他刚才口中的小东,显然就是楚东了。   “爷爷!”   他叫了一声。楚东爷爷眯起眼看着马义,然后两眼一睁,惊喜地叫道:“马义,你真是马义?哎呀,你看我,老眼昏花,都看不清楚,差点都认不出你呢!”   “爷爷哪有老啊,爷爷长命百岁呢!”马义笑道。   “你这孩子,就会哄老人开心。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小东打电话给我说今晚要请你到我家吃饭,让我帮忙准备一下,你看,这些都是我买好的菜。”爷爷拍拍手中的菜说道。马义急忙说道:“楚东真是的,哪能麻烦你老人家呢?”   “不麻烦,不麻烦。马义,你别怪小东哈?他的命都是你救的,还有你给我们两个老人的补品都是好东西,你看,我吃了之后,精神头十足呢!我们一家人都受过你的恩惠,你好不容易回一趟昆月,如果小东不请你到我家吃个便饭,他才是不懂事呢!”   马义正想客气,身后突然“叭”一声脆响,他回头一看,小天手中的酒杯摔落地上,酒水与玻璃渣四溅。他则呆呆地站着,看似紧张,又似激动,嘴角抽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确实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是幸运呢?还是出门没看黄历,倒大霉呢?说自己幸运,是自己今天上街巡视,帮了小马哥一把,不论怎样,自己肯定能在小马哥心中留下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说自己倒大霉,是因为自己刚才说小马哥怕老婆,虽然这都是海哥说的,但小马哥听到的,却都是从自己口中说出去的。男人都爱面子,犹其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怕老婆,怕老婆的男人在外面直不起腰杆,如果他因此记恨自己,那么自己还能在双煞帮混么?   小天顿时两眼阵阵发黑,感觉自己的一生,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当初加入双煞帮,是因为认识了海哥,今天得罪了双煞帮教父,也是因为海哥。他再仔细想想,觉得也不能全怪海哥,谁让自己嘴欠,没事瞎比比啥呢?好了吧,在小马哥面前说小马哥的笑话,万一他生气,自己也别想在双煞帮混了!   唉,命数注定,在劫难逃啊!   楚东爷爷不知道刚才的事,他看到小天突然如此失态,不由奇道:“小天,你干嘛呢?脸色突然好差!”   小天看看楚东爷爷,再看看马义,嘴唇蠕动,艰难地问马义:“小马哥,你真是小马哥?”   “呵呵,如假包换。”马义笑道,小天两腿一软,差点跌倒,他赶紧双手扶着桌子。楚东爷爷奇道:“你俩都在一起吃饭喝酒了,小天,你竟然不知道他就是你们的小马哥?”   小天苦笑道:“刚才我忘记问了。”   “那你们……”   “爷爷,是这样的,刚才我在逛街,钱包被小偷摸了,是小天帮我要回来的。”马义解释,“然后我们就认识了,然后就来这喝点小酒。”爷爷恍然大悟,他看了一下桌面,知道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于是说道:“我们既然遇上了,就先到我家坐坐吧,等小东下班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马义想了想,自己确实没有什么事可做,不如去楚东家,陪着爷爷下象棋,于是说道:“好啊,爷爷,我也正想到家里陪你下象棋呢!”   楚东爷爷一听乐了,“好啊,走走,别站着。可惜英子、白雪和莉莉这几个女娃没来,不然更加热闹,家里头已经很久没有热闹过了。我和你奶奶一直催着小东给自己找个人,可是他一直不上心,如果他能尽快给我们生个曾孙子,我们这一生就圆满了。”   老人,一如既往地爱唠叨。   马义不由想起楚东奶奶乱点鸳鸯谱,撮合楚东与长宾绛英的事,不由一声感慨,其实老人也不容易,对儿孙永远有操不完的心。于是他劝道:“爷爷你别急嘛,楚东年龄还小,等再过三五年,他都不用你催,自然就会结婚生子。”爷爷点头,“小东也是这么说,他还说这几年要先忙事业,攒点钱,不能让我曾孙子受委屈。这孩子,懂事。”   “是爷爷教育得好。”马义奉承。爷爷呵呵一笑,“好吧,我们不说这些了,先去我家吧,咱们一边下棋,一边闲聊。”   马义便跟在爷爷身后走,他看到小天仍然傻愣愣站着,没有跟上来,便向他招手,“小天,快来帮爷爷提东西,然后到家里帮忙,今晚正好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见到你从来没见过的云姐了。”小天如梦初醒,赶紧上前接过楚东爷爷手里的东西。爷爷他推辞了一下,就将东西全交到小天手里。   出了饭店门,马义叫了一辆的士,三个人坐车回家。   到了家里,奶奶看到马义和小天,也高兴得不得了。   稍稍休息过后,小天便开始帮奶奶准备晚餐,马义则被爷爷拉到阳台上,摆开棋盘,下象棋。   日照市那边。   米莉莉接通苗警官的电话。   “米莉莉,成功了,成功了!”电话里,苗警官有点小激动,米莉莉的心骤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苗警官的话虽然显得没头没脑,但是因为他们之前的约定,米莉莉还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原来,当初米莉莉在京都见义勇为,苗警官在了解案情的过程中,也了解了米莉莉的身世,恰好他又是公益组织*贝回家的志愿者,于是他说服米莉莉,采集了她的血样,并承诺将亲自跟进这件事。他现在打电话来说成功了,明显就是告诉她,他为自己找到父母了。   可是米莉莉只是激动了一下,就恢复平静了。因为这些年来,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被家人抛弃的,不然,他们不可能不寻找自己,都说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心头肉丢了,他们为什么不去找?不找,就说明他们不在乎自己,甚至有可能象云姐的父母一样,他们直接将自己抛弃了。   如果是这样,父母找到了又如何呢?是认亲?还是去谴责他们当年为何抛弃自己?   这些,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米莉莉曾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过苗警官,所以他理解米莉莉此刻的心情,看她不说话,于是说道:“米莉莉,你父母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他们没有抛弃你,你是被人贩子拐跑的,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而且为了找你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只可惜他们一直不能找到你。”   “他们付出了什么代价?”米莉莉的心再次剧烈地跳动,她感觉它都要跳出来了,那份从来没有在她人生里出现过的亲情,瞬间就涌出来了。不料苗警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米莉莉,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其实就是滨海市人,你父母哥哥都在滨海市。”   “我还有一个哥哥?”米莉莉顿时又惊又喜。   “对的。”苗警官答道。米莉莉瞬间明白,这些年一直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那个小男孩,原来就是自己的亲哥哥,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苗警官,你能告诉我他们的确却地址吗?我要去找他们。你不是说他们为找我付出巨大代价吗?苗警官,我想马上见到他们!”   米莉莉迫不及待。 第四十三章 你能飞了   “莉莉,你别紧张,我马上坐飞机过去,几个小时后我就能到滨海了,然后,我亲自带着你去认亲。好了,先挂电话,我已经出门了。”苗警官说道。   米莉莉谢过苗警官,挂了电话。此时她已经泪流满面,十几年不明不白的身世,突然就摆在自己眼前,十几年没有音讯的亲人,也即将出现在自己眼前,苗警官给她的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憾了,她都有点holp不住,大脑一片凌乱,嘴里反复念叨着:“爸爸、妈妈、哥哥……”   然后,她突然返回白小依办公室,抱住白小依,“爸爸、妈妈、哥哥……”地叫着。白小依正低头忙于工作,米莉莉突然抱着自己乱喊叫,开始她还以为米莉莉因为闲得无聊,疯魔暴发呢,当她看到这个向来没心没肺不知道悲伤为何物的小妞儿突然就稀哩哗啦地哭成了泪人儿,她瞬间就震惊了。   “莉莉,你干嘛呀?刚才还好好的!”   米莉莉不答,仍然抱着白小依,眼泪如同了闸的洪水止不住,脸上却着带笑,嘴里不停地念叨:“爸爸……妈妈……哥哥……”白小依顿时就慌了,她赶紧打电话给路云:“路云,莉莉疯了!”   路云此时也正在忙,她想都不想就答道:“白小依,别大惊小怪,她什么时候不是一个疯子?”   “不是,她是真疯了!”白小依急道。   “去,我看是你疯了吧。也是,估计这些天她已经将你折腾得够呛。”   白小依拿着电话一阵发愣,不知道怎么向路云解释,她正想将电话挂了,然后再找白雪和英子,不料米莉莉突然抢过电话,“云姐,唔……唔……”她一阵哭,边哭边说:“云姐,我有爸爸,我有妈妈,还有哥哥……”   “你在说什么 呢?”白小依仍然莫名其妙,但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路云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浑身一震,赶紧说道:“莉莉,你先别激动,慢慢说。”   米莉莉擦一把眼泪,再深深吸一口气,“云姐,我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他们一直在找我,他们没有抛弃我!现在,我找到他们了,就在咱滨海市,云姐,你快回呀!”路云顿时也哭了。她和米莉莉从小相依为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家的孩子在自己父母怀里撒娇,这种悲苦只有她姐妹俩知道。   米莉莉终于找到自己的父母了,她也一样高兴,一样激动。   “好,我回去,莉莉,你别哭哈,云姐马上就回去,马上就回……”她在劝米莉莉不哭,自己却哭得不能自抑。白小依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手机还在米莉莉手里,于是她赶紧用座机打电话英子和白雪,告诉她们,米莉莉找到她亲生父母了,他们就在滨海市,她马上就陪米莉莉回去,让她们到车站接她俩。   然后,她抢过电话,对路云说道:“路云,你们也别光顾着哭 ,我们马上回滨海,你也赶紧回来吧。”   路云经白小依提醒,立即止住哭泣,“好的,我马上回去,你们路上要注意安全。”说罢就挂了电话,然后马上打电话给马义。   “马义,你现在在哪?”   “我在楚东家呢,正在和爷爷下象棋。”马义答道。   “你,赶紧、马上、立即回来,有大事!”   马义了解路云,她性格一向沉稳,但她现在的语气非常急促,肯定是有大事,于是也急了,“路云,什么大事?”   路云吸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说道:“莉莉找到她父母和哥哥了,就在滨海市,她们马上就要认亲了,我们必须赶回去。”马义一听,也挺激动,“好,我马上赶回来。”   挂了电话,辞别楚东爷爷和奶奶,就赶回小方的家。   小方也闻讯赶回来了。   “我已经订了机票,不过这个航班要五个小时后才起飞。”小方说道。   “不用了,你找人将机票退了……”马义话没说完,路云就急了,“不坐飞机,难道你走路回去吗?”   马义不答,拉着她俩就到了楼顶,然后,取出钹轮,然后拉着路云和小方跳上去,她俩还没反应过,钹轮已经“嗖”一声腾空而去,疾速而去,“马义,你能飞了!?”   路云和小方又惊又喜。   滨海那边,白雪和长孙绛英接到白小依电话后,也立即行动起来,她们安排好工作,就准备到动车站接人,她们刚走到公司门口,却意外地看到马义、路云和小方,顿时惊奇不已。   “你们回来太好了,快,跟我们到去接人,我们正好兵分两路,一路去车站接莉莉,一路去机场接京都来的志愿者。”长孙绛英说道。   白雪则忙着调车。   小方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别急,莉莉她们没那快到。对了,你们不应该问问我们怎么那快出现在这里吗?三十分钟前,我们还在南云呢!”说罢,就一脸矜持地等着长孙绛英和白雪发问,不料她俩撇撇嘴,“小方,大白天的别说梦话哈,姐现在没心情理你!”   小方顿时受伤不轻,噘着嘴,鄙视长孙绛英和白雪。   “是真的,三十分钟前,我们确实还在南云。”路云说道。一姐的话,份量就是不一样,顿时就引起长孙绛英和白雪的注意,她们看了看路云,再看看马义,恍然大悟:“马义,你已经能飞了?”   “不是我能飞了,是钹轮能飞。”马义认真地纠正。   一向矜持的长孙绛英轻轻打了他一下,斥道:“别得瑟,小样!”   “马义,要不,你到日照市接米莉莉和白小依,这样还能快一点。”白雪说道,路云却摇头,“来不及了,她们已经在动车上了。”   动车上,米莉莉象一个乖巧的小女孩,紧紧抱着白小依,一边还坐着穆罕默德,他听说米莉莉找到自己失散的亲人,他就跟着回来了。他自从到了华夏,与她们在一起工作,生活,相互照应,她们都成了他的朋友、亲人,所以这次他必须回来,陪着米莉莉见她的亲人,给他们道喜。   “白小依,我怎么感觉自己象是在做梦呢?”米莉莉轻声说道。白小依象一个知心姐姐,脸上闪着母性的光辉,她抱着米莉莉,“莉莉,这不是做梦,是真的。从现在开始,你也有父母兄弟了,你不再是孤儿了,你应该高兴。”米莉莉点头,“高兴,我高兴。”随即她又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的样子,“我一定要找出当年那个拐卖我的人,然后,将她碎尸万段!”   她是杀手出身,手上有人命,身上带杀气,平时她都隐蒇得好,这次因为动怒,杀气不小心外泄,影响到白小依。白小依只是一普通的城市小白领,哪能经受得起这股浩荡的杀气,她顿时打了一个冷战,“莉莉,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让人感到很可怕?”   米莉莉咋舌,知道自己吓到了白小依,于是赶紧收起杀气,“小依,对不起哈,刚才我想起拐卖我的人,一时之间就忍不住生气,吓到你了。”   “你别骗我,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生气!”白小依不相信。   “傻妞,以前我根本不是真的生气,所以并不可怕。这次我是真生气了,我生起气来是很恐布滴,有时连我自己都害怕。懂吗?”米莉莉伸出手来,很轻佻地挑了一下白小依的下巴。白小依生气地推开她,“你别惹我,我生起气来,也是很恐布滴。”   穆罕默德小声说道:“小依,莉莉刚才说的没错,她身上有杀气,你却没有,所以你再生气,也不可怕,但是莉莉生气,却有点可怕。杀气,我刚才也感应到了。”   “杀气?”白小依错谔地看着穆罕默德,再看看米莉莉。她虽然与穆罕默德共事时间不长,但是对这个资深老外白领还是相当信任滴,最码现在,她没有觉得他象米莉莉一样不靠普。可是,杀气对于她来说还非常陌生,因为她只在小说里听说过。   穆罕默德答道:“是的,杀气,小马哥身上也有,我见过。”   于是白小依更加相信穆罕默的话了。虽然她不知道马义的真实身份,但是知道他是双煞帮的真正老大,地下世界的人身上有杀气,也许并不奇怪,米莉莉也是地下世界的人,她身上有杀气也不稀奇,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能够亲自体验到杀气浸骨那种恐布感。虽然米莉莉不是针对她的,但已经足够让她害怕了。她还想再说什么,米莉莉已经重新抱住她,“小依姐,抱抱我嘛,我需要安慰啦。”   白小依看一眼突然又变身软妹子的米莉莉,不由叹口气,这个家伙,永远让人那么无奈,连撒娇都那么折腾人,她突然就为马义担心,象米莉莉性格之么多变,偶尔为之还行,长此以往,他怎么能受得了?随即她就发现了不妥,自己一个外人,怎么可以为马义操这种心呢?   我我这是怎么啦?   白小依一阵讶然,接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张粉脸瞬间红透。米莉莉感受到白小依的体温骤然上升,于是她好奇地抬头,看到白小依一张脸红得象一道朝霞,她顿时象一个好奇宝宝,抚着白小依脸颊,“小依,我也是女生,抱我你需要这么害羞吗?” 第四十四章 泪未干,人已笑   白小依脸上更热了,她恼怒地将刚才还小鸟依人的软妹子,转眼间就象一个女流氓一样的米莉莉推开,她还和穆罕默德换了一个位置,将自己彻底与米莉莉隔离,因为她有些慌乱,似在担心米莉莉看穿自己的内心。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米莉莉根本没有多想,她眼看白小依弃自己而去,就噘~着嘴,眼泪又吧嗒吧嗒地往下~流,可怜兮兮的样子,简直我见犹怜。穆罕默德虽然不是大老粗,但是遇到表情帝米莉莉女士,他也必须抓瞎,因为他都搞不懂她到底是高兴呢,还是伤心呢?   半晌,他犹豫着拿出纸巾,递给米莉莉,她却果断摇头,拒绝接受。白小依无奈,只好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将她搂在怀里,米莉莉才停止啜泣,她也不再闹了,拿出手机,登录网站,在书架上找到,认真看起来,还狠狠地土豪了一把,仿佛不要钱似地盖红章、送红包、订阅……   白小依看了直皱眉,有心想劝说她几句,又害怕她跟自己闹,白小依还听说写网文的人日子非常苦逼,3分钱1千字的稿费,已经贱得无与伦比,还不一定有人看;看书的人,还不一定人人看正版。既然米莉莉愿意花这点钱,就由她花呗。反正钱是她自己的,她爱咋花就咋花,就当她是行善积德,而且这点小钱都不够她买一支指甲油,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白小依果断地沉默是金,   滨海市很快就到了。米莉莉收起手机,也不等白小依和穆罕默德,连行礼都没拿就跑下车。刚下车,她就看到了路云,“云姐……”她此时就象一个毫无主见的小女生,看到堪称自己精神支柱的大姐姐,飞扑过去,抱着路云,又哭又笑。   路云也流着泪,平生第一次任由米莉莉在自己怀里哭闹。   “莉莉,你终于找到自己的亲人啦,云姐为你高兴。”她爱~抚着米莉莉的头发,一脸怜爱。米莉莉知道云姐是不可能去找她父母的,他们也不可能找她,因为她是被她们抛弃的,所以她一边哭一边说道:“云姐,从今往后,我父母也是你父母 ,我哥也是你哥,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好不好?”   “好,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路云应道。一旁的白雪、长孙绛英、小方和白小依也陪着掉着眼泪,穆罕默德提着行礼,他将自己、白小依和米莉莉的行礼全包了,肩上挂着,手里拖着,就象一个称职的保姆。路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几个美女抱在一起哭哭啼啼,已经足够引起他们围观的**。于是,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有的人在窃窃私语,充分发挥他们八卦的天性,有的人则拿着手机拍照,再加上自己臆想的标题,上微信、晒微博、聊qq.   “我们,先回去吧?”马义环顾一下八卦心逢勃的热心观众,顿时浑身不自在,但是他又不可能将他们驱散。爱围观是华夏人的天性,驱逐他们只会制造彼此的矛盾,所以马义自好妥协,让自己人先撤,让他们围观空气去!   路云和米莉莉分开,泪未干,人已笑。   米莉莉说道:“我还不能回去,我还要到机场接苗警官。”   “别急,时间足够。要不然我们刚才已经兵分两路,一路接你,一路接苗警官 了。因为时间够,我们才一起来接你。好了,我们走吧,苗警官应该快到了。”长孙绛英说道。米莉莉一听,高兴得上去就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还是英子想得周到!”   长孙绛英却一边擦自己的脸,一边嫌弃地斥道:“莉莉,你有病啊?涂那么多口水在我脸上!”   米莉莉瞪着无辜的大眼,说道:“这哪是口水啊,是爱~液!”   马义的脑袋顿时一阵抽~搐地疼。   老话说,你可以没有文化,但是你不能装作自己有文化。有些话,有些词,不仅儿童不宜,咱成年人也不能乱说,对吧?他为了防止米莉莉再暴出几个神语,遗笑大方,于是他赶紧催大家,“走吧,走吧,不然时间不够了。”说罢,接过穆罕默德手中一部分行礼,率先往车站外走去,其他人则赶紧跟上。   到了飞机场,接到苗警官,然后回到滨海国际酒店。   下了车,站在酒店门口,苗警官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五颗星,有些犹豫,“米莉莉,其实你不用那么破费的。”   米莉莉嫣然一笑,“哪有破费,这是我自己的酒店。”   苗警官诧异地看了一眼米莉莉,叹道:“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这有啥值得刮目相看的,不就一个破酒店吗,还是我们这些人合伙开的,混口饭吃而已。”米莉莉难得地谦虚一把。   苗警官笑笑,然后说到:“等一会会有几个滨海市本地的志愿者要来与我们会合,他们负责与你家人联系,要不,我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他们?”   “苗警官,暂时不急,我们先进酒店吧,一切进去再说。”马义说道。苗警官看了马义一眼,淡淡地说道:“我还记得你。”然后也不多说,虽然他不太确定马义的身份,但是在京都的时候,他胸口挂着军功章;在滨海,则是普通人打扮。看样子,这酒店他也是有股份滴,所以他敢肯定这个小个子男人绝对不简单,京都来的警官自然与一般人不一样,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马义打了个哈哈,热情地扶着苗警官的肩膀,一起走入酒店。   到了会客室,他们刚坐下,苗警官就打电话给滨海本地的志愿者,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到了滨海,正在滨海国际大酒店,让他们赶快过来与自己会合。米莉莉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对苗警官说道:“苗警官,其实也不用那么急的,反正都等了十几年了,也不差这一会,你先休息吧。”   “不用,我一点都不累。为你找到自己的亲人,我心里非常高兴,人一高兴了,就感觉不到累了。”   他们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志愿者。没多久,前台的服务员就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进来,大家相互介绍后才知道他们来自滨海医学院,读大二,男生叫崔乐,女生叫宁彤。   “学妹、学弟你们好!”长孙绛英和白雪热情地伸出手。男生崔乐有点腼腆,宁彤性格则较活泼。   “学姐,请问你们尊姓大名?”   “长孙绛英。”   “白雪。”   “天啊,原来是你们啊!偶象、偶象!”宁彤突然叫起来,表情极度夸张,她一会拥抱长孙绛英,一会拥抱白雪。催乐虽然没有拥抱,但是一脸激动的样子,目光灼灼地望着长孙绛英和白雪。米莉莉不甘心自己主角光环被长孙绛英和白雪抢去,于是说道:   “我说宁彤,你至于么,神马偶象,她俩都平凡得象脚下的泥土!神马眼神啊你!”   米莉莉虽然是自己的帮助对象,但是大家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而且现场就有自己偶象级的学姐,所以宁彤不好多说,只是有些尴尬地笑笑。长孙绛英和白雪当即安慰她,“宁彤,你别放心里去,米莉莉向来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学姐,我没事。我们开始工作吧。”宁彤说道。她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苗警官则从自己公文包里拿出一份dna鉴定报告,“米莉莉,我们经过dna鉴定,可以确定邹博艺先生是你的亲生父亲,也就说,你不姓米,而是姓邹。”   米莉莉接过鉴定报告,看着上面一串一串的数据,虽然她也看不懂,但是她再次泪如泉涌,拿着报告的手不停的颤抖。宁彤从电脑图库里找出一张相片,相片上,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坐在轮椅上,一只裤脚是空的;他旁边,分别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中年妇女头发斑白,满脸愁容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揪心,青年男子脸上则带着微笑,不过,他的眼神总让人感觉不太一样。   “他就是邹博艺先生,她是丁亦巧女士,他是邹建。”宁彤用鼠标点着相片上的人,分别介绍道。   “莉莉,他们就是你的父亲、母亲和哥哥。”   “我爸爸是残疾人?”米莉莉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邹博艺,简直不敢相信。宁彤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原来不是残疾人。自从你失踪后,他到处寻找你,华夏全国的省份,他走过一大半,所走过的城市更是不计其数。他的腿就是在寻找你的路上,出车祸,留下的残疾……”   “爸爸……”米莉莉一下子就哭了。这些年来,她一直抱怨自己的父母不寻找自己,甚至有些恨他们,现在她才知道,自己的父母其实没有放弃自己,而且为了寻找自己,还落下了残疾,她非常后悔自己在苗警官官建议自己采集dna信息时,自己还非常排斥,更后悔这些年来,自己心里只有怨恨,从来没有主动寻找过自己的亲人。 第四十五章 宝贝回家   路云为她擦泪,“莉莉,别哭,亲人们都找到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米莉莉止住哭泣,擦干眼泪,然后指着相片上的邹建问宁彤:“宁彤,为什么我哥哥的笑容有点怪?”   宁彤抬头看了她一眼,再环视大家,然后缓缓说道:“这个与你当年失踪有关。你哥哥比你大八岁,你失踪那年你三岁,他十一岁,他当时正带你出去玩,然后在路上他被人袭击,晕倒了,你却失踪了,从此之后,他的精神就出现了问题,虽然病情太严重,还时好时坏,但就是不能痊愈。”   “你的家庭,因为你的失踪,基本上已经算是崩溃了。”宁彤合上笔计本,叹息道。   崔乐接着说道:“幸好我们终于找到你了,我们都相信,你们一家团聚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祝福你!”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米莉莉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苗警官问宁彤:“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可以带上米莉莉去认亲了么?”   宁彤看一下时间,然后说道:“我打电话问问。”打通电话后,她与电话那边聊了几句就挂了,说道:“那边已经准备就绪,邹先生他们也急着想见到自己的女儿,我们现在过去吧。”   于是,一行人准备出发。   酒店里有的是车,所以用车不是问题。马义、路云、白雪、长孙绛英、小方、白小依、穆罕默德、吕贺、谷花、滨海国际酒店的主要管理人员,除了必要留守人员外,其他人员全部加入寻亲团,阿豹也带着双煞帮的骨干来了,再加上志愿者,一行几十号人,十多辆车,浩浩荡荡走上认亲之路。   崔建坐在第一辆车的副驾驶座上,负责带路,宁彤则陪着米莉莉坐在后排,路云也同在这辆车上。   车队很快就驶出主城区,米莉莉心里忐忑不安,“宁彤,我家在滨海市郊吗?”   宁彤握着她的手,却答非所问:“莉莉,你失踪了十几年,现在回来了,你爸爸妈妈心情都很激动。因为他们这些年生活过得很压抑,身体也不好,所以他们的心情不适宜过于激动,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们已经有志愿者在那边给他们做必要的心理疏导,你也千万要控制好情绪,不能让他们太激动。”   米莉莉点头,“我明白的。”   然后往车外看,说道:“这里不是滨海市的城中村吗?”   “是的。莉莉,你家人因为你,生病的生病,残疾的残疾,所有生活重担,全压在你母亲一个人身上,而你母亲没有固定工作,收入菲薄,所以他们的生活条件非常不好。现在城中村里,就只剩下你们一家本地人啦,其他的村民全部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打工族,本地村民早就搬迁到城区去了。”   米莉莉的心顿时就象是被刀割了一样,非常疼痛。宁彤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劝道:“莉莉,别激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路云将她拥入怀里,柔声说道:“莉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从此以后,我们一定让爸爸妈妈和哥哥过上好日子。”   “路云,其实你也可以将你的dna信息交给我们,我们也许能帮到你。”宁彤向路云建议,路云却冷淡地回应:“宁彤,谢谢你的好意,我就不需要了。莉莉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以后我和莉莉一起在老人面前尽孝就行了。”   宁彤还想再说什么,米莉莉赶紧用眼神制止她,宁彤是聪明人,当即就将要说的话咽回去。   此时,滨海市唯一一个城中村的村口,邹家一家三口在当地志愿者陪同下,正在等候失踪多年的女儿回家。老话说,穷人门前无亲戚。他们邹家何止是穷,简直就是倒霉、厄运的代名词,家里残的残,疯的疯,唯一健康的还没有固定收入。所以,他们的亲戚早就多年不走动了,现在陪他们的只有志愿者,其他人,则是城中村的新居民——外来农民工,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叔叔,阿姨,你们的女儿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千万不要过份激动哈,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说话的志愿者也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上嘴唇有淡淡的胡子,脸上还长着青春痘。   “我们知道,我们知道。”米莉莉的爸爸妈妈强忍着激动的眼泪,连连点头。   另一个志愿者则拉着邹建的手。   没多久,他们就听到一阵阵汽车的引擎声,抬头看去,一支庞大的车队正浩浩荡荡向他们开来,其中还不乏各种名车。   “我去,不会吧!”两个志愿者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们当志愿者已经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豪华的认亲团,邹博艺和丁亦巧反而一脸淡定,因为他们不认为这个车队是自己女儿的认亲团队。滨海市是大都市,有钱人家多如牛毛,说不定他们就是哪家的土豪呢。直到第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然后,后面的车全都跟着停下来,接着,随着一阵“呯呯嘭嘭”的开门、关门声,从车上走下来许多人,他们才蓦然反应过来,但是他们的反应仍然与事实存在巨大偏差,因为十几个年贫贱的生活,让他们始终不敢将车队与女儿回家联系在一起。   他们的反应居然是:搞强拆的人来了!   他们顿时紧张万分,拉上志愿者,情绪焦灼地催促,“孩子们,快走,坏人来了!”   两个志愿者顿时哭笑不得,说道:“叔叔、阿姨,他们不是坏人,是你们的女儿回家了。”   他俩正半信半疑,率先下车的米莉莉已经飞扑上来,“扑嗵”一声跪在他们面前,喊一声:“爸爸,妈妈,我回来了……”话未说完,就忍不住大哭起来。邹博艺和丁亦巧才如梦初醒,他们失踪多年的小女儿真的已经回来了,一瞬间,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其他人则无不为之动容,连阿豹带来的双煞帮骨干,这些平时性格凶狠、好斗的家伙 ,都忍不住两眼通红。   宁彤上前劝道:“叔叔、阿姨,你们别哭 了,女儿回来了,你们应该高兴才是。”然后她又小声提醒米莉莉,“莉莉,刚才我是怎么提醒你的?”   米莉莉顿时清醒,一边为爸爸妈妈擦眼泪,一边说道:“爸、妈,我们不哭哈,你看,我带了好多朋友回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罢她正想作介绍,邹建突然甩开志愿,走到米莉莉跟前,抓着她的衣领就翻,米莉莉出于本能正想挣扎,可是当她发现哥哥原本呆滞的目光,突然变得专注而执着,于是她就放弃了,任由他翻。   邹建翻开米莉莉的衣领,赫然看到她脖子上一个红色的痣,他突然高兴地叫起来:“是妹妹,爸,妈,是妹妹,是妹妹,小莉回家了,小莉回家了!”原来,他虽然精神有问题,但是他心里死死地记住了妹妹脖子上与众不同的红痣和妹妹的小名。妹妹真的回家了,压在他心里十几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顿时也就神清气爽了。   马义上前,一把握着他的手腕,给他把脉,然后惊奇说道:“咦,莉莉,你哥哥的病好了!”   邹建生气地抽回手,“你谁啊?你才有病呢!”   米莉莉却不顾哥哥生气,再问马义,“你确定没搞错?”   马义认真的点点头。原来还在酒店的时候,他就听宁彤说邹建精神有问题,于是他就寻思着自己能不能将他治好,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在关注邹建,直到刚才,邹建突然认出米莉莉,他的天眼就蓦然发现阻滞邹建神经系统正常工作的阻塞点突然就通畅了,于是他赶紧给他把脉,果然发现他的脉象沉稳流畅,与正常人无异。   得到了马义的确定,米莉莉顿时又喜极面泣,“哥,你病好了,妈,爸,哥病好了。”   可是邹博艺和丁亦巧两位显然没有她那么激动,因为这些年来,邹建的病时好时坏,他们已经习惯了。马义眼看他们不相信,于是认真地说道:“叔叔,阿姨,建哥的病真的已经痊愈,不会再复发了,请你们相信我,我是医生。”   两个老人看看马义,再看看米莉莉,米莉莉上前亲昵的抱着马义的手臂,“爸、妈,他叫马义,是我的朋友,也是医生,咱滨海市著名的神医,所以他的话是真的。”老人顿时就笑了,他们笑,不仅仅是因为儿子的病好了,女儿也回家了,还因为他们看出来,他们连女婿也有了。   儿子、女儿、女婿三喜临门,他们这辈子第一次遇上这么喜庆的事,所以他们笑得非常开心,心里感叹老天爷终于开眼,开始眷顾他们邹家,折磨邹家十几年的厄运终于过去了。   可是他们很快就被更多的喜庆事给淹没了。   路云上前,跪在二老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响头,“爸爸,妈妈,女儿路云回家了,我给你们磕头了。” 第四十六章 认亲   邹博艺和丁亦巧措手不及,神情慌乱地看看路云,又看看米莉莉,米莉莉赶紧也跪下,说道:“爸爸,妈妈,云姐和我从小相依为命,她是我比亲姐还亲的姐姐,所以,她也是你们的女儿。”二老终于明白了,这个和自己女儿一样漂亮的女孩儿,也曾经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命运坎坷,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丁亦巧扶起路云,流着泪说道:“好孩子,以后你就是爸爸妈妈的好女儿哈,这些年,苦了你了。”   于是路云哭了,哭得很伤心,也很幸福,她抱着丁亦巧,一声接着一声地喊着妈妈。   “叔叔、阿姨、哥哥,你们好,我们是莉莉的好姐妹,今天一起回来看你们了。”白雪、长孙绛英、小方、白小依上前问好,介绍自己。   两个老人高兴得合不拢嘴,女儿的朋友,个个象仙女一样漂亮,犹其是长孙绛英的到来 ,更是让他们惊喜。原来,他们虽然生活艰苦,命运卑微,但是作为土生土长的滨海人,长孙家族他们还是知道的,他们的女儿竟然与滨海第一家族的家主是好姐妹,他俩心里自豪感顿时油然而生。   “叔叔、阿姨,兄弟,你们好,我叫穆罕默德,是米莉莉的好朋友。”穆罕默德礼貌地给两位老人鞠躬。   “老外!”两位老人又一个惊喜,自己的女儿竟然与老外交上朋友!真真是祖坟冒青烟才会有的事啊!   唉,不得不说,咱华夏人的老外情结还是蛮重滴。   穆罕默德则风趣地说道:“对,我是老外,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老外。”说罢还即兴表演了一段叙国舞蹈,引来大家一阵大笑,现场的气氛随之轻松不少。   接着是吕贺带领酒店管理层人员和谷花上前问候,这时两位老人才知道,滨海市赫赫有名的五星级酒店——滨海国际酒店竟然是自己女儿开的,而之前,因为贫穷,因为自卑,他们连从酒店门前经过的底气都没有。阿豹则带着双煞帮骨干,步调齐整,一个个严肃认真列队而立,然后深深鞠躬,扯开嗓门:   “叔叔、阿姨、建哥好,我们是莉莉姐的小兄弟,我们衷心祝福二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知道阿豹是别出心裁,还是糊涂,居然将认亲当作祝寿,顿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犹其是这帮莽汉,也不懂得控制一下自己的嗓门,身上的那股戾气也没有管控好,所以一下子就将老人给吓住了。   小方上前一人赏一个栗凿,“看你们,整的是什么事,都吓到叔叔阿姨了!”   这帮莽汉虽然知道小方是自己的二姐,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女生敲栗凿,他们顿时也一个羞得脸红耳赤,摸着头上的小包包嘿嘿傻笑,这么一笑,他们身上那股戾气才终于消失了。小方则趁机安慰老人,“叔叔,阿姨,他们都是我们酒店里的保安,平时野惯了,忘了收敛,吓到你们了,对不起哈!”   阿豹还算机灵,赶紧带着兄弟们一起向老人道歉,老人一听说他们是保安,顿时也放心了,于是笑着接纳他们的祝福。   莉莉引着苗警官上前,对爸爸妈妈说道:“爸、妈,这位是京都来的苗警官,是他最开始帮我们寻亲的,他是最应感谢的人,当然,还有我们滨海市的志愿者们,我们都要好好感谢他们。”   “对,感谢,感谢你们。”两个老人一脸感激。   大家介绍完毕,阿豹带着几个人,从车上搬下一挂挂满地红,拆包,然后直接铺地上,点着,瞬间万炮齐鸣,硝烟弥漫……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将整个村口都堵住了,阿豹立即率领双煞帮骨干客串警察,负责维持秩序,他们虽然没有穿警服,但是他们身上的戾气非常管用,最起码,现场的观众没有一个人敢不听他们指挥的。   回到家,米莉莉才发现自己的家不仅狭小,还非常老旧,墙体都开始剥落,因为采光不好,地上长满青苔,屋里还有一股霉味儿,她不由又想起爸爸妈妈和哥哥这些年所受的苦,又忍不住落泪了。妈妈丁亦巧却不哭,反而劝着女儿。哥哥邹建则拿出一本相册,里边有许多米莉莉小时候的照片,扎着小辫子,小~脸粉嘟嘟。   米莉莉羞得脸色绯红,嚷道:“哎呀,我小时候咋就长得这么丑啊!”   小方抢过相片端详半天,故意大惊小怪地说道:“咦,老话说女大十八变,人家是越变越漂亮,莉莉,你怎么会越变越丑呢!你看你现在,比小时候丑多了。”小方的话引来旁边的一阵哄笑,米莉莉再抢照片,送到马义眼前,嗲声嗲气地问道:   “马义,你说说,我是小时候漂亮,还是现在漂亮?”   本来马义是最害怕米莉莉发~嗲滴,但是因为她今天刚找回自己的亲人,所以他也包容了她性格的转变,假装认真地看了半天,才说道:“都漂亮!”   米莉莉嘟起嘴:“哼,说了也等于没说!”   屋里其乐融融,可是因为屋子实在太小,大部分人都进不来,他们都在门外候着,爸爸在门外招呼客人,他没想到女儿会一下子带那么多客人回来,他都有点手足无措,阿豹和双煞帮骨干再次发挥作用,他们从附近小店里搬来各种饮料和小胶凳,帮助爸爸解困。   然后,他挤进屋里对米莉莉说道:“莉莉姐,这里环境不好,不如我们现在就让叔叔、阿姨搬到酒店暂住,然后再给他们买新的房子!”马义一听,顿时称赞阿豹细心,路云也赞同,反正等下也要回酒店吃饭,所以不如顺便将家也搬过去,反而省事。   爸爸、妈妈还没来得及反对呢,路云和米莉莉就指挥着双煞帮骨干搬家,其他人也不好意思闲着,纷纷加入搬家大军,就连志愿者都加入其中。老话说,人多力量大,爸爸妈妈的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搬的东西,结果不用十分钟,家里的东西就全部装车完毕,然后,路云扶着妈妈、米莉莉扶着爸爸,在一行人簇拥下,返回滨海国际酒店。   留守酒店的是一个大堂经理,他在接到电话后,立即亲自准备了两个房间,然后组织酒店所有员工,在门外列队欢迎亲人回家。   安顿好后,酒席就开始了。   这次酒席,主要是为了答谢志愿者,所以他们成了酒席上的主角,因为苗警官还要赶回京都,他坚决不喝酒,大家也不好勉强,可是本地的四个志愿者差点没被阿豹给灌醉了,阿豹舌头也大了,他晃着脑袋向他们拍胸脯保证,从今往后,他们在滨海地面上,如果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找豹哥,只需要一个电话,豹哥随传随到,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宁彤她们虽然还是学生,但是滨海双煞帮他们还是略有耳闻滴,而且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次帮助的对象,竟然是双煞帮的三姐,而阿豹的名号,宁彤可能不知道,但是崔乐却听说过,自然对他的话是深信不疑。他们彼此还留了电话。   吃过饭,因为苗警官要赶飞机,他不便再停留,马义亲自开车送他到机场,本地的志愿者则由白雪开车送他们回滨海医学院。其他人也散去了,回到各自的岗位。其实自从进到酒店,爸爸妈妈心里都很忐忑,因为几十年来,他们一直窝居在城中村简陋的民房里,突然间他们就到了这么高级的地方,所以非常不适应,幸好路云和米莉莉姐妹俩就象贴心小棉袄,寸步不离其左右,才让他们稍稍安心。哥哥邹建毕竟年轻,他很快就适应了环境,而且和穆罕默德非常投契。   穆罕默德也非常喜欢邹建,“莉莉,让邹建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保证不用两年,我就能将他培养成一名合格的商业人才。”他主动请缨,米莉莉当即喜出望外,哥哥因为健康的原因,其实没上几天学,她正愁着怎么安排他呢,穆罕默德却及时为她解决了这个难题。   “行,穆罕默德,我哥哥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别嫌他笨哈!”   “不笨,你哥哥聪明着呢!”   两个老人眼看儿子的工作也有着落了,自然非常高兴,不停地感谢着穆罕默德这个老外。接下来的日子,两个老人就开始享受天伦之乐,路云在长孙绛英的帮助下,联系了一家康复中心,为爸爸安装假肢,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锻练后,他就可以告别轮椅,能够独立行走了,这将会给他的生活带来极大的方便。   几天后,米莉莉买下了一栋别墅,一家人当天就搬了进去。   老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些日子里喜事不断,妈妈脸上的愁苦早就一扫而光,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于是求着米莉莉给她安排一份工作,哪怕到酒店里当清洁工也行。米莉莉当然不能答应,于是她再求路云,路云就给她安排了好几份工作:每天在家里做保洁、种花、养草、洗衣服、做饭。   妈妈眼看自己拗不过两个女儿,再加上老伴在一边劝,也只好放弃了。 第四十七章 江湖无辈    老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   米莉莉不是君子,因为她是女生。但是性别一点都不影响她复仇的欲望,反而更加强烈,所以当她得知自己是因为被人贩子拐卖,才导致自己与家人骨肉分离十几年时,复仇的欲望在第一时间就涌上她的心头;当她看到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失踪,十几年来过着悲惨的生活时,她复仇的欲望更加无法遏止了!   所以,在安顿好父母哥哥之后,找出当年的人贩子立即排上了她日程表。滨海市是双煞帮的地盘,而她则是双煞帮三姐,三姐一声令下,双煞帮上千兄弟哪敢怠慢,马义直接命令阿豹作为寻人行动的总负责人,他告诉阿豹,这次行动他只要结果,不问过程,在寻人过程中不需要有任何顾忌,万一发生任何事情,他一力承担!   他的话不能算是圣旨,但绝对称得上是一支兴奋剂,顿时让双煞帮兄弟们肾上腺素飙升。原来自从双煞帮统一滨海地下世界之后,因为马义、路云等人的绝对强势,滨海地下世界双煞帮一家独大,所有地下世界的人或组织都唯双煞帮马首是瞻,已经好久没有人敢出来挑衅,导致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架打了;又因为马义、路云他们严禁双煞帮以任何名义收取保护费、恃强凌弱神马滴,双煞帮与滨海市人民和谐共处,木有任何争端发生,更别说打架这类事,所以习惯了各种刺激的兄弟们每天除了上下班,就是吃喝拉撒,最刺激也不过是泡泡妞打打炮而已,生活都快淡出鸟来,他们早就想出来搞点事刷存在感了。   三姐发怒,本来已经足够让滨海地下世界风云再起,小马哥则更加给力,他动员令的潜台词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那种说法: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他们顿时犹如久困牢笼的野兽终于重获自由一样,他们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放异彩。幸好马义不是呆瓜,他了解自己的手下,他们都不是神马善男信女,如果完全放任他们自由,一旦失控肯定会伤及无辜,比如某个双煞帮兄弟因为与某人有仇,就假借找人的名义,将人家砍了;或者是某人发现自己缺钱花,就借机敲某些人竹杠等等,他可不敢拿社会和谐开玩笑,于是他也给他们装上络头,比如不准公报私仇、不准伤及无辜……等等,总之不可以借着找人的机会放纵自己无法无天,不然家法伺候!   马义的补充令象一盆冷水,及时让哪些头脑已经开始发热的人冷静了下来。因为地下世界的家法是极其残酷滴,没有人愿意轻易触碰,所以他们确实必须约束自己的行为。但是他们实在也是憋得太久了,他们这些人,除了一身蛮劲,其他一无所有;除了打架砍人,也一无所长,所以他们有劲没地使的滋味不好受,好久不打架了,浑身骨头都快生锈了,最重要的是,你说咱混地下世界的人,如果天天朝九晚五,象一个尊纪守法的大好青年,都不能到大街上欺负人,这么混着还有神马意思?对吧?   现在他们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可以松松筋骨了,所以他们哪肯轻易放过呢!   老话说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小马哥说不准报私仇,好,咱不报私仇;小马哥说不准伤及无辜,好,咱不伤及无辜。但是你总不能不让兄弟们动手逮人吧?动手逮人,那人家要反抗肿么办?我总不能因为别人反抗,就把人给放了吧?先不说双煞帮会因此丢面子,还会影响到找人贩子的工作,万一人家就知道当年是谁拐卖了三姐,或者他本人正是那个人贩子呢?   所以咱不能随便放人啊!既然不能放,那就必须把人家制服吧?要制服人家,不能靠嘴皮子,必须是拳头神马滴!再调皮点滴,那必须得上钢管、西瓜刀神马的,不然镇不住。   再说不伤及无辜,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太小儿科了。他们本来就是混混,是大家眼中的坏人,人贩子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简直是在找自己的同类啊,反正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们门清着呢,一旦逮着坏人,管他是干哪行的,先一顿揍再说。   阿豹给手下兄弟这么一分析,刚刚差点被马义唬住,感觉工作束手束脚的兄弟们,顿时又活络起来。   他们活洛起来,滨海市那些江湖屑小,甚至那些行为不检点的人,就悲催了!   第一个倒霉的人叫五羊,他也是滨海本地人,但是混得不咋滴,属于城市贫民阶层那种城里人,同时他还是滨海市资深地痞。他已经很多天没开工了,口袋里的钱包都瘪成了老太太的**,他在榨干了钱包里的最后五块钱,吃了一桶快餐面之后,决定到大街上碰运气。   大街上一如既往地热闹,车多得如过江的鲫鱼,这些都是五羊生财的道具。他沿着绿化带走,边走边观察,物色最佳冤大头。这时身后一辆车匀速向他开来,眼看着车就要到了,他突然离开绿化带,走到路上,摔倒。摔倒的动作很假,车离开他的距离也足够司机反应,让他及时踩住刹车。   但是五羊他不是专业演员,他胸无大志,对奥斯卡、金鸡奖神马的从不感兴趣,他只要能唬住司机就行。   果然,司机停下车,五羊则躺在地上喊疼。   司机是一个中年胖子,他一脸愁苦地望着五羊。   “兄弟,你没事吧?”虽然他已经明白自己遇上传说中的碰瓷党了,但是你知道又如何能呢?这种人就好象牛皮癣,一旦粘上你,你只能破财消灾。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因为自己主动放低姿态,“认罪”态度良好,换取人家良心发现,少讹一点钱。   “你让我开车撞你一下,看有没有事!”五羊也是老江湖,一眼就看穿了胖子是一个好拿捏的软柿子,顿时就更加来劲了。   “兄弟,我到底有没有撞到你,大家心知肚明……”   胖子话还没说完,五羊心里就“格噔”了一下,心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眼前这个死胖子看似老实,但恐怕不是哪么好讹啊,他本来就想着放弃算了,可是当他想起今天晚上的晚餐还没着落,于是就硬着头皮说道:“特么滴,你别瞎说哈,我兄弟就在那边看着呢,赶快赔钱,不然他们一旦发怒,我都拦不住!”   胖子本能地顺着五羊的眼神看过去,那边果然有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年轻人正往这边走来,他顿时就慌了,急忙掏出钱包,“兄……兄弟,别,咱别……这样哈,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他边说边往外掏钱。   五羊嘴角抽起一丝阴笑,正想伸手去接钱,那几个年轻人已经上来了,领头的二话不说,一脚就踢开他的手,然后其他人一拥而上,对着五羊一阵拳打脚踢。五羊抱着脑袋,绻缩着身子不敢有半点反抗,只是不停地求饶:“豹哥饶命,豹哥饶命……”   他一边喊着饶命,心里一边骂自己倒霉催的,今天刚开工就遇上双煞帮的人。本来他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偏偏今天他们发羊吊疯似的,上来就打,他心里冤啊、恨啊。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彼此间别说深仇大恨,就是连小摩擦也木有啊!所以就算他们不看关二爷的面子,也必须看在大家都是地下世界人士的份上,不能这么大打出手吧?   再说他五羊,也是四十好几的中年人,虽然混得不咋滴,但是人家的年龄毕竟还在那摆着呢,说啥也该算江湖前辈了,却要叫阿豹这帮二十啷当的年轻人做大哥,地下世界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英雄无岁,江湖无辈哈?胖子一时半会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手里拿着钱,愣愣地站着。   阿豹指着地上的五羊问他:“你和他很熟吗?”   胖子果断摇头.   “那你还站在这干嘛?想给他收尸吗?”阿豹怒喝。   胖子才明白人家并不是见义勇为,而是来寻仇的,顿时吓得赶紧逃回车上,然后开车就跑,连车门都来不及关上。许多路人本来是准备上前看热闹的,但是这帮年轻人个个都凶神恶煞,阿豹更是直接向他们发出威胁,于是他们果断放弃咱华夏人爱看热闹的良好习惯,纷纷走人。地上的五羊,虽然做了一些必要的防护措施 ,但是扛不住人家人多,还特有揍人经验,所以他还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五羊,怎么样?疼吗?”阿豹蹲下身子,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   五羊抱着头,“豹哥,咱可没有得罪你,你干嘛要打我啊?”   “我想请你帮忙找个人。”阿豹轻描淡定地说道。   我拷!   五羊一听差点就暴走,你特么滴有这么请人的么?可是他一看身边的人,个个凶神恶煞似的,任何一个都不是他小小一个碰瓷党能够得罪得起的存在,更不用说他们身后的双煞帮了,人家要捏死自己,简直比捏死一只臭虫还容易。   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命永远比面子重要,所以五羊果断放弃暴走计划,温驯得象一只小羊羔。 第四十八章 没有天理    “豹哥,你到底想找谁啊?”五羊腆着脸问道。   “十四年前,咱滨海市的一个人贩子。你能找到吧?”阿豹说道。   五羊急忙点头:“问题!豹哥你告诉我他姓甚名谁,我立马给你去找!”   “去你麻逼,老子如果知道他姓名,还需要你去找吗?”阿豹抬脚就踹,还朝五羊脸上吐了一口浓痰,五羊不敢生气,只是苦着脸,“豹哥,你说这没名没姓的人,我上哪去找啊?”   阿豹蛮横地说道:“这是你的事,我不管。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必须将人给我找出来,不然你就别在滨海混了!”   说罢,不再鸟五羊,带着兄弟们扬长而去。   “呸!狗仗人势的东西!”五羊从地上爬起来,望着阿豹远去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口水,一脸哥鄙视你的样子。他抬手掸干净身上的泥土,一瘸一拐地离开,刚走到路边,他又颓然坐下去,因为他想起阿豹刚才的话,就好象抽水机瞬间就抽掉他全身的力气。他是滨海市的本地混混,在阿豹跟步仁混的时候,他就知道阿豹这个人啦,他是一个敢说敢做,心狠手辣的家伙,他现在盯上自己,如果三天之内自己还找不到他要找的人,自己后果堪忧啊!   可是茫茫人海,他去哪里寻找哪个没名没姓的十几年前的人贩子呢?   “尼麻逼,今天是什么鸟日子,出门尽碰上倒霉事!”   五羊心里既窝火又无可奈何。   龙大也一样窝火。   龙大四十出头,身材矮墩,曾经是滨海地下世界的一个风云人物,后来因为犯事被警察抓了,最后蹲了二十多年的苦窑,去年才被放出来,出来后他虽然重操旧业,可惜今日的滨海地下世界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世界,这里的人已经基本忘记了他这个当年的大佬级的人物,所以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凑了七八个小弟,在城中村附近开了一家洗浴中心,招几个小妹,专门为混得相对较好的农民工提供“三温暖”服务,赚几个小钱聊以度日。   这天他正在办公室里欣赏苍老师主演的爱情动作片,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门外就涌进几个一身煞气的年轻人,他们行为举止都很嚣张,根本没把龙大放在眼里,仿佛进的是自己的办公室。他们胸口或胳膊上纹身若隐若现,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神马好人,如果换作普通人,肯定得被他们吓尿了。   可是龙大不是普通人啊,当他在滨海地下世界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眼前这帮小子还是一粒未成熟的卵~子!所以他面不改色,大马金刀地坐在老板椅上,屁~股都不挪动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   他手指指着带头的年轻人问道。   为首的年轻人向龙大伸出手,“我是双煞帮的阿正,听说你叫龙大,滨海地下世界的前辈,久仰,久仰!”   阿正嘴里说着久仰,脸上却没有半点久仰人家的意思,甚至有点不屑。   龙大久经江湖,一双眼睛虽然说不上是火眼金睛,但是能看穿人脸色这点道行还是有滴。这帮人不请自到,已经让他生气了,现在居然还这么屌,所以他的脸当即就挂不住了。不过他作为滨海地下世界的前辈,虽然现在偏居一隅,但是对滨海地下世界的现状,还是相当了解滴,对于双煞帮赫赫威名他更是如雷贯耳,所以他没有冲动,没有发飙。可是人家是江湖前辈啊,对吧?虽然阿正打着双煞帮的旗号,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目无尊长,把江湖规矩视若无物吧?   所以,作为有担当的江湖前辈,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为眼前的年轻人立一立规矩,老话不是说,木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嘛!所以他没有伸手,而是头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牛眼一瞪:“你特么谁啊?”   “双煞帮阿正!”阿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手悬在半途中。   “双煞帮我知道,但我不认识你。”龙大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   “看在双煞帮的面子上,我龙大决定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哪来的滚哪去!”   “你特么滴谁啊?很屌是吧?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阿正还没说话,旁边的一个兄弟就怒吼起来,龙大脸皮抽~搐了几下,双眼瞪着他,很装逼的说道:“如果换在二十年前,你特么滴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啦!”   说罢,还很惋惜似的摇摇头长叹,“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没有半点素质,滨海地下世界的未来堪忧啊!”   阿正本来是想要求手下兄弟的控制一下自己情绪的,因为他们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不是打架,而是出来找人,现在一看龙大那装逼样,顿时也来气了,他冷冷说道:   “龙老头,我们今天来不是看你装逼的,而是来问你,十多年前,在这一带是谁在干拐卖妇女儿童勾当?”   龙大心里本来就不大爽,阿正的一句龙老头,让他终于忍不住发飙了,他指着阿正骂道:“你特么眼瞎啊?谁是老头啊?老子日~你妹的,不要以为你是双煞帮的人就敢在老子面前呲毛,告诉你,老子扛刀砍人的时候,你还是一粒卵~子!”   阿正顿时脸都紫了,他今天本来呢是不准备打人滴,因为他只想找人,可是有人犯贱,非要凑上前来求你揍他,如果你再不动手,不光是对不起自己,还对不起人家一番热情,对吧?   于是,他突然抬手,握拳,平拳直推,一拳直~捣龙大鼻梁。   这一拳基本上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但是一呢因为阿正出奇不意,不动声色间拳头就出来了,二呢是因为龙大过于托大,他根本没想到现在的江湖小辈会完全不尊守规矩,直接就对江湖前辈动上手,所以阿正一拳就结结实实砸到了他鼻梁上,幸好阿正不是马义,手上的力量不足一拳将龙大的鼻梁砸塌方,只是砸得龙大眼冒金星,鼻梁通红,两股鼻血就象两条蚯蚓从他鼻孔里钻出来。   龙大顿时又惊又怒,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阿正,“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没素质!”   “你有病啊?流氓需要讲素质吗?”   阿正一把拽住龙大衣领,把他从老板椅上提出来,然后用力将他掼到地上,其他人则蜂拥而上,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龙大很有挨打经验,他一边双手抱头,倦曲身体,保护自身要害,一边狂喊:“来人,快来人!”   他手下马仔听到他呼叫,立即冲进来。他们本来以为老大叫自己进来是要教训一下刚才进去的家伙,可是当他们进去一看,顿时就傻眼了,自己的老大躺在地上,那帮人正围着他狠揍。他们虽然是混混,但幸好还有几分血性,眼看老大挨打,他们立即就冲上去。   双方当即就展开一场混战。   只是非常可惜,双方之间力量对比过于悬殊,阿正他们虽然只有5个人,但是他们都是经过路云特训过的,特别适合打群架,所以双方刚动上手,龙大的人就立即处于下风,然后没多久就全被~干趴下,快到龙大都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这场打斗就宣告结束。   阿正抬脚踩住龙大胸口,弯腰、伸手拍拍他的胖脸,一脸鄙视,“姓龙的,你还有几个人,尽管让他们上啊!”   龙大被地下世界的后生晚辈踩在脚下,此时心里竟然没有恐惧,只有愤怒和无奈,他闭上眼,“兄弟,士可杀,不可辱!如果你愿意放过我和我手下这帮兄弟,这个洗浴中心尽管拿去!”   “你以为我们是看上你的破洗浴中心啦?”阿正奇道。   “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龙大倏地睁开眼,“如果不是,那么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想找一个人则已。”阿正老实地回答,“刚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就是想问你一下,十多年前,这一带有谁是做拐卖妇女儿童这一勾当的?”龙大再一次痛苦地闭上眼睛,今年是本命年,命犯太岁,真是坐在家里都会祸从天降啊,居然遇上这帮愣头青。   他们明明是在求人帮忙,却都敢动手打人!   简直天理何在!   阿正似乎看透了他的内心,调侃道:“其实我们也不想打人,毕竟小时候老师经常教育我们说,打人是不对滴!可是谁让你装b呢?老话说,爱装逼死得快!你都是地下世界的老人啦,咋就不懂收敛一点呢?”龙大躺在地上,他想发飙,想暴走,可是在强敌面前,他估计自己占不到任何便宜,自己任何冲动的结果,恐怕就是招来一顿揍,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他果断闭嘴,还闭上眼睛,躺在地上装死。   “龙大,别装死哈,如果你不想真的挂b,你就必须好好回忆一下,然后告诉我他是谁。”阿正松开脚,带着手下的人离开龙大办公室。直到他们脚步声消失,龙大的小弟才敢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坐到老板椅上。   “龙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龙大气急败坏。   “麻逼,现在的地下世界都没法混!太没天理了!” 第四十九章 丛林法则   “麻逼,双煞帮有什么了不起,惹急了咱照样干~死他们!”一个手下为了讨好龙大,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   龙大顺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狠狠砸过去,“干~你妹!”   手下顿时不敢吭声。   “龙大,人海茫茫,我们到哪里找他们需要的人贩子啊?”开口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手下,龙大也苦恼不已,他双手抱头,“是啊,特么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双煞帮为毛突然就要找这个人呢?龙凌,你去打听打听,双煞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他们要找十几年前的人?”   “好吧。”龙凌答道。   “你们,必须将刚才的事都忘了,如果有谁敢往外传,我割他舌头!还有,从现在开始,你们什么事都别干,全力寻找这个人。”龙大黑着脸吩咐手下,手下纷纷点头。所有人都走了,龙大坐在老板椅上,再次抱着自己的光头。说实话,若在二十几年前,要他找到这个人并不难,当时他在城中村这一带正混得风生水起,没人不识龙哥,龙哥要办事,没人敢推三阻事,在这一带就没有他办不了事。   可是世异时移,城中村已经今非昔比,他也成了一只落水的凤凰,要办事,难上加难。   “麻逼,今年流年不利啊!”龙大一肚子冤屈,双手不停揉着自己的光秃秃的头皮。只是他还不知道,整个滨海市象他一样无辜受累的人,不仅仅是他一个,许多象他一样的人,先是有人上门,然后莫然其妙地向自己要人,稍有不满,就招来一顿狠揍。   当然,对于地下世界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了,因为这里更加盛行丛林法则,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双煞帮在滨海,何止是大鱼,简直就是虎鲨,所以象龙大这些小鱼小虾,莫名其妙挨他们一顿揍已经苍天有眼了,不被他们一口吃掉,他们都必须庆幸自己运气好。   可是对于李浩浩来说,绝对是比窦娥姐姐还冤。   因为他不是地下世界的人,他只是一个人品有点问题的普通人而已,可是在今天,他也莫名其妙地招来一场无佞之灾。   今天一大早,阿正就带着手下的一帮兄弟,信心满满地到处打听人贩的事,可能是他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吧,他们都转悠大半天了,不仅没有打听到人贩子下落,也没有机会过一下打架瘾。没办法,谁让他遇到的人都是人精,个个处事圆滑,他们虽然也不知道人贩子在哪里,可是他们听说双煞帮要找人,立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把双煞帮的事当作自己的事来办,努力寻找,不惜一切代价,找不到人绝不罢休。   老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阿正又不是那种冷血的人,所以他尽管手已经痒到不行,心里满是打架的冲动,但是就是下不去手。最悲催的是,阿豹和阿才还有其他队的兄弟好象知道自己这边没有做为一样,于是各种消息故意不断传到他耳边,这个说把谁揍了,那个说把谁给打了。   在滨海双煞帮,自从他被马义派给吕贺做贴身保镖后,他在帮中的地位就直线上升,成为帮里骨干中的骨干,除了马义、路云这些大佬之外,已经仅次于阿豹,和阿才平起平坐。可是今天大家分头带人出来,他们都出尽风头,唯有自己一队毛事都木有,他心里就感觉相当窝火,手下的兄弟也似有微辞。   自己窝火也就罢了,如果手下兄弟因此离心,将对他在帮中的地位非常不利。   所以阿正心里就产生一丝焦虑。恰好这时有一辆城巴从身边开过,他突然就灵光一闪:城巴是小偷的重灾区,车上从来不缺这些人的身影,而这些人与人贩子一样,都是一些下三滥,老话说物与类聚,人与群分,说不定这些偷儿就认识几个人贩子呢?   “下车,走。”他当机立断,决定到城巴中上碰碰运气,于是他突然命令所有人下车,然后到路边拦城巴,没过多久,一辆城巴来了,他二话不说就跳上车。手下兄弟心里虽然非常疑惑,但是他们眼看阿正脸色不善,也不敢多问,而是紧跟在他身后。   今天是周未,出行的人很多,车厢里不仅没有坐位,连过道都站满了人。   阿正带着兄弟们站着。   车再次开动,阿正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寻找可能出现的小偷。结果小偷没找着,却看到李浩浩正在占旁边一个女孩的便宜。话说其他的猥琐男,他们在公车上猥亵女孩子,一般是悄悄向人家伸出咸猪手,占点便宜,满足自己变~态的需求就算了。可是李浩浩与众不同,他更加变~态,直接就用自己的jj去蹭女孩。女孩发现了李浩浩的猥琐动作,可是车里人多,她根本没地方躲避,又因为害怕及害羞,她又不敢出声,所以她只能强忍,脸色通红,眼里噙着泪水。   阿正是混地下世界的混混,思想品德虽然没有败坏到家,但是他从来没有见义勇为的觉悟,甚至他自己都曾经在这种地方向女生伸出过咸猪手。女人嘛,天生就是给人看,给人摸滴,当然她最终极的贡献就是给人上。谁摸不是摸?谁上不是上,是吧?所以李浩浩的举动对他的人生观本来木有产生任何影响。   偏偏他今天心情不爽,所以猥琐的李浩浩让他心里更加不爽。流氓发泄自己心里的不满,一般都是惹事生非,找人打架。他也不能例外。于是他突然伸手抓~住李浩浩的肩膀,骂道:“喂,你特么滴干嘛?”   李浩浩正蹭得上瘾,眼看着黄河即将放闸,一泄千里,突然就冒出一声怒吼,他吓得一激灵,小鸟哥因为正处于万分紧张的关键时刻,骤然受到过度惊吓,它顿时就蔫了,如果他运气不好,估计它从此就会患上那种挺而不坚的毛病。小鸟哥是男人的命~根,如果它毁了,自己活在世上也没有多少意思了,所以阿正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面目狰狞,根本不象一个善良这辈,但是李浩浩完全没有胆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瞪着一双死鱼眼,怒吼:   “你特么滴吼毛啊!找死是吗!”   阿正突然就笑了,心说今天忙了一天,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兄弟们松筋骨的傻~逼了。李浩浩眼看阿正突然就笑了,那笑容还充满邪性,他就暗叫不妙,可是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阿正就一拳抡过去,“哥不仅吼,还打你呢,咋滴!”   阿正的兄弟虽然不知道自己老大为毛与一个猥琐男发生冲突,可是老大已经动手,小弟哪敢闲着呀?几个人就挤过来,摁住李浩浩一阵狂殴。车厢里顿时一阵骚~动,司机听到动静,赶坚将车靠边停下,回头问道:“你们在干嘛?”   “双煞帮在办事,闲杂人等稍安勿燥,以免伤及无辜!”一个兄弟大声喊道,司机顿时不敢出声,继续开他的车,乘客们也纷纷保持沉默。李浩浩就就这么一直被挨揍,直到下一个站点,双煞帮的人下车他才得以解脱。   下了车,一个兄弟追上阿正,“正哥,刚才为毛要打那个小白脸呢?”   其他兄弟则纷纷驻足,望着阿正。   阿正本来想说自己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拨刀相助。可是自己曾经的德性,兄弟们比他自己还清楚 ,如果他告诉他们说,因为李浩浩在猥亵女孩,他是见义勇为,兄弟们肯定不会赞他惜香怜玉、侠肝义胆,反而会笑话他因为与争风吃醋,不惜对李浩浩大打出手。   他在双煞帮大小也算是一个人物,手下也有几个小弟,他可不想兄弟们这么误会自己是为了一个陌生女人,与一个小白脸争风吃醋,对人家大打出手,虽然这种误会对自己的人生、前途木有半点影响,但是脸面上挂不住。   “这小子是一个偷儿,我一时没忍住,就想揍他,如此而已。”   “正哥,莉莉姐和小马哥是让我们出来找人,不是出来抓小偷的,这活不属于我们的职业范畴啊?”兄弟们更加疑惑了。   阿正脸色一变,说道:“你们神马意思啊?哥带你们出来松松筋骨都不行是吧?”   兄弟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正哥只是为了大家能打上一架,松松筋骨,果真是用心良苦啊!于是他们纷纷向阿正竖起大拇指,“正哥威武!”   刚刚发泄~了一通,阿正心情特别好,他一挥手,“走,吃饭去,我请客!”   李浩浩费了好大劲才从地上爬起来,他很狼狈,身上的衣服被扯破了,眼镜碎了,额头也破了,鼻子还在流血,眼圈乌黑肿~胀,严重影响他的视线。   “你没事吧?”一位不明真的中年大妈有点母性泛滥。   刚刚被他猥亵过的女孩子则一脸幸灾乐祸。   李浩浩仰起头,用一团纸巾堵住鼻孔,对中年妇女的关心直接无视,中年妇女讨了个没趣,顿时一脸忿忿,不再鸟他。 第五十章 要你死    老话说,一石激起千层浪。   因为阿豹他们特意大张旗鼓地找人,就好象往滨海地下世界投下无数巨石,滨海地下世界瞬间就风浪滔天,以至于整个滨海市地下世界没有人不都知道双煞帮三姐米莉莉在寻找当年拐卖她的人。   本来吧,这只是她个人的私事,与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双煞帮是滨海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想讨好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而那些曾经因为这事被双煞帮揍过的人,比如五羊、龙大之流,因为他们不敢得罪双煞帮,所以他们就把这笔帐记在那个人贩子头上,于是他们也开始加人寻人大军,在后续这些日子里,滨海市整个地下世界的人每天都只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找人。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没几天,当年拐卖米莉莉的人贩子就被带到她跟前。看着眼前的人,米莉莉非常意外,因为她曾经对人贩子的模样有一百种想象,但就是没有想到当年的人贩子竟然是一个老女人,而且这个老女人,还曾经是自己的邻居。   “左婶,当年,真是你打晕我哥,然后将我抱走的?”米莉莉脸罩寒霜。   米莉莉口中的左婶名叫左夜珍,年纪与米莉莉妈妈相仿,但是因为生活质量不同,身材比米莉莉妈妈显得富态,甚至有点养尊处优的样子,她脸上打着厚厚的粉底,眉骨上没长几根眉毛,全都是画上去的眉影,眼睛略微成三角形。听到米莉莉问话,她急忙分辩:“小莉,是哪个挨千刀的说是我~干的?不可能,我是你婶,当年我们同住一个大院,是邻居,我怎么会对你做这么缺德的事呢?”   “哼,你也知道这事缺德?”米莉莉冷哼。   “必须缺德,这都不是人干的事,这些年因为你失踪,你父母他们没少受罪,我看了都心酸,常常诅咒人贩子不得好死!”左夜珍说道。   “对,人贩子绝对不能够好死,我米莉莉有仇必报,人贩子给我及我家造成的痛苦,我必将以十倍偿还!”米莉莉咬牙切齿,目露寒光。左夜珍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脸皮一阵抽~搐,“小莉,婶子当年与你~妈妈是好姐妹,你就是我的亲侄女,你说我怎么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对吧?你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误会?左婶,你觉得我是一个喜欢误会人的人吗?”米莉莉冷笑。   “确实,当我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人贩子那一刹那,我很意外 ,甚至都不敢相信。但是我随即就想明白了一件事,人贩子在抱走我之前,为什么要先打晕我哥呢?原因就是我哥认识那个人,她不敢当着我哥的面将我抱走,于是才会袭击他,先打晕他再抱走我。左婶,你觉得我说对了吗?”   左夜珍脸上讪笑,“小莉,我的好侄女,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这个人嘛,生性胆小,一辈子都没做过亏心事,这些年我还没少帮衬过你父母呢?你千万别恩将仇报哈?”   “好一个恩将仇报?左婶,看来我不上点手段,你是不打算承认了,是吧?”米莉莉说罢,就向阿豹挥手,阿豹一言不发,拿来绳子,阿正和阿才则按住左夜珍的双手,阿豹趁机用绳子绑住她的两个大拇指,然后将绳子另一端穿过天花板上的勾子,绳子的端头重新回到他手上。   他慢慢拉紧绳子,左夜珍的手就随之被吊起来。   “侄女,我的乖侄女儿,你这是干嘛呢?”左夜珍不傻,瞬间明白米莉莉要对自己动私刑了,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婶,这玩艺儿叫‘坐飞机’,别慌哈,游戏才刚刚开始呢!”米莉莉盯着左夜珍,脸上皮笑肉不笑,盯得左夜珍汗毛倒竖,“小莉啊,现在是河蟹社会,你可不能滥用私刑哈!这是犯法的!”米莉莉却嗤之以鼻,“我知道是犯法的,但是我偏滥用私刑了,你咬我啊?”   阿豹再用力往下拉,一阵椎心的疼痛袭来,左夜珍一边尽量伸长自己的双手,一边大叫:“疼,疼,疼……”   阿豹恍若未闻,继续拉绳子,左夜珍手臂能伸度已经达到极限,如果她不想将全身的重力都放在大拇指上,她就必须踮起脚跟。   “婶,坐飞机舒服啵?”   米莉莉坐在左夜珍面前的一张椅子上,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抬头望着她。   左夜珍哭丧着脸,甚至还挤出几滴眼泪装可怜,“好侄女啊,你可别冤枉婶啊,天地良心,婶我当年确实没有把你抱走,更别说贩卖了!你赶快放我下来吧,你现在放我下来,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报警,也不会告诉你父母你虐待我……”   米莉莉不鸟她,直接示意阿豹拉绳子。   阿豹手上一使劲,“刷”一下,左夜珍再被吊起,她现在只剩下脚拇趾着地,脚拇指承受不起整个人的重量,稍不小心,她的身体就往下坠,身体往下坠,就牵动拇指,所谓十指连心,那个疼才是真正的疼,瞬间左夜珍脑门就冒出黄豆大的汗珠。   “哎呀,疼啊,疼啊……”左夜珍不停叫唤,但就是不肯承认当年是她抱走米莉莉,米莉莉顿时就失去了耐心。   “左夜珍,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能把你怎样吗?你错了,因为我不是警察,我不需要所谓的口供来治你的罪,我现在让你死你就必须死,我让你活你才能活!”   “侄女啊,真不是我,真不是,求求你我放了吧,我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左夜珍仍然怀着一丝侥幸心理,死不承认自己当年的罪行,米莉莉不想再听废话,再让阿豹拉起绳子,阿豹稍稍往下拉绳子,左夜珍的双脚就完全离开地面,失去了双脚的支撑,她全身的重量只能全部作用在她的两只大拇指上。   大拇指的前半节瞬间就惨白得渗人,指节骨似乎要断裂似地无比巨痛。巨大的疼痛让左夜珍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黄豆大的汗珠汇集成河,冲涮着她脸上厚厚的粉底,再加上因为疼痛脸已经扭曲,于是整张脸变得惨不忍睹,   “左婶,说说看,我冤枉你了吗?”米莉莉嘴角微翘,调侃道。   左夜珍呻~吟着,终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承认了,放我下来吧,疼死我了!”   米莉莉示意阿豹放人,阿豹手一松,左夜珍就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米莉莉上前为她解开绳索,“婶,你看这多好,如果你早点承认,就不需要受这皮肉之苦了嘛!你都多大年纪的人啦,何苦呢?跟我说说吧,当年你为什么将我抱走?”   左夜珍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穷闹的,当年,你叔好赌,家里的钱,连带着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他赌光了,我儿子壮壮与你哥同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不能缺少营养啊……”   “所以,你就想到将我抱走,卖给别人,赚钱给你儿子增加营养?”米莉莉眼中喷着怒火。   左夜珍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颓丧地点点头,然后又抬头说道:“不过,我不仅没卖到钱,反而亏了……”   不等她说完,米莉莉就一脚踹过去,“亏你麻逼,真把我当货物了!说,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抱着你,本想把你送到外地一户人家手里,可是半路上把你给弄丢了。”   左夜珍因为害怕米莉莉再踹她,所以不敢再提钱的事。听完左夜珍的交待,米莉莉终于将自己过去的一段人生轨迹拼串起不来了,自己三岁时被白夜珍抱走,然后在半路上走失。她隐隐记得支洪荣跟她提过,他是在一个火车站捡到她的,当时她已经饿得不行,再不吃东西就得饿死,于是他动了侧隐之心,不仅给她吃的,还将她抱回家。   可惜的是,支洪荣没有收养她的意愿,只是将她培养成南荣帮杀手,鼎鼎大名地南荣双凤之一的银凤。   “麻逼,老娘应该感激支洪荣还是应该恨他呢!”彻底搞清楚了关于自己身世的前因后果之后,米莉莉对支洪荣的态度顿时有点纠结。当年支洪荣跟她说她是他捡来的时候,她都半信半疑,因为她不相信这个华夏最大的流氓头子有那好心收养自己。   现在她相信了,心里不由对他产生一点感激之情。   当然,这感激之情只有一点点而已。因为他虽然收养了自己,但是没把自己当一般人抚养,而是将自己培养成一个杀手,为他服务,说穿了,自己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从此让她的人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如果她不是因为机缘巧合遇上马义,她迟早有一天也会横尸街头,只是比三岁时的自己多活了几年而已。   “小莉,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左夜珍看到米莉莉低头不语,脸色阴晴不定,于是再次求饶。   “如果你愿意放婶子一条生路,我结草衔环,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米莉莉笑笑,说道:“婶,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那你需要婶做啥?”   “很简单,要你死!” 第五十一章 因果报应   “别,别杀我,我不想死!”   左夜珍顿时就慌了,也不顾自己是长辈,爬起来,“咣咣咣……”就给米莉莉磕头,米莉莉一脸厌恶,将她一脚踹开,“磕你妹,老不死的,你想折我阳寿是吧?”左夜珍又急忙抬头,边摇手,边说道:“不是的,小莉啊,婶哪敢折你的阳寿啊,你现在就是婶的观音菩萨如来佛主……”   “看来,你还是不把我当人啊?”米莉莉打断她的话。   左夜珍顿时就愣住了,她不明白米莉莉为毛会将好话当作孬话,明明自己是在恭维她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她却理解为自己是在骂她不是人,这都是神马逻辑啊?华夏不是实现了义务教育了吗?为毛还会有没文化的人啊?既然木有文化,为毛不好好呆在家里洗衣做饭伺候公婆,偏偏还要出来当黑社会老大,不害臊啊?   左夜珍一阵腹诽。   当然,她也只敢腹诽。米莉莉不可能成仙成佛,但确确实实是她现在的主宰,自己的老命都捏在人家手上,她敢对人家不敬吗?除非她想死得更快些。   她还想再磕头,但是不等她头着地,米莉莉再一脚将她踹到一边,骂道:   “去尼玛逼!”   “莉莉,她虽然罪不可赫,但是人命关天,我看还是留她一条狗命吧?”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马义对米莉莉说道。米莉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左夜珍就已经犹如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两眼闪着求生的光芒,死死抱住马义大~腿,“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米莉莉二话不说,上前再使劲将她一脚踹开。   “尼玛逼,真老糊涂了是吧?决定你生死的人是我不是他,你抱他大~腿有毛用啊?”   左夜珍又连滚带爬,上前抱住米莉莉大~腿,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小莉,求求你放了婶吧,婶知道错了,再也不敢干伤天害理的事了!只要你不杀我,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米莉莉一脸厌恶,她再次甩开左夜珍,然后对马义说道:   “这人交给你处理,是死是活,全由你决定。”   左夜珍立即停止哭泣,眼巴巴地望着马义,眼神里流露着乞求,马义不屑地说道:“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其实对你这种人也深恶痛绝。我虽然不想弄死你,但是并不想饶恕你,只是觉得轻易让你死去太便宜了你,你必须活着受到惩罚,为自己所做过的事赎罪。”   左夜珍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马义根本不在乎,蹲下~身,伸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支银光闪闪的银针,接着,银针在左夜珍百会穴迅速扎了一下。   左夜珍脑部犹如突然受到巨大的撞击一样,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呆滞,然后她傻头傻脑地问道:“我这是在哪呢?”   “这里是阎王殿,刚才你来见阎王,现在要回家啦。”马义答道。   “哦!”左夜珍应了一声,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口走去,阿豹看了一眼马义,马义示意他开门,于是他就打开门,放左夜珍出去。   “她儿子左壮壮怎么处理了?”   看着左夜珍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米莉莉问阿豹。   “打断两条腿,然后赶出滨海市。”   米莉莉不置可否,而是小声念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左夜珍,你别怪我心狠手辣,只怪你做恶在先,因果循环遭报应!”   马义扶着她的肩,安慰道:“好了,仇已经报了,所有的事情已经翻篇,该放下的,全都放下吧。”   这时路云从门外匆匆走来,进门就问:“莉莉,人抓到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   米莉莉一怕脑门,作恍然大悟状:“拷,我一时喜怒交加的,竟然把你给忘记了,对不起哈,云姐。”然后她又立即将茅头指向马义,“喂,马义,你怎么不告诉云姐,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马义顿时无语,他不得不对米莉莉瞬间转移矛盾的能力表示心悦诚服。幸好路云不象米莉莉一样无厘头,她并没有半点责怪马义的意思,当然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教训米莉莉,于是说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左夜珍也受到应有的惩罚,大家都散了吧。马义,等忙完手头的事情,我们一起带爸爸妈妈和哥哥一起去旅游,怎么样?”   “好啊。”马义立即附和。   “好什么好啊?你们都是工作狂,一旦工作起来就没完没了,等到你们把工作忙完,估计我哥都得当爷爷了!要去,现在就去,立即、马上,木有半点拖泥带水!”米莉莉说道。路云瞪了她一眼,“莉莉,以前你不想工作,不想挣钱我不管你,但是现在你已经找到了爸爸妈妈,情况已经不同以往,你已经不是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他们需要你供养,需要你给他们提供良好的生活保障,如果你不工作,不挣钱,你拿什么供养他们?”   “我爸妈也你的爸妈,有你不行就了吗?”米莉莉小声嘟囔,但还是被路云听到了,于是她终于忍无可忍,“咣”一记栗凿就敲在米莉莉的脑壳上,“没出息的东西,如果让爸妈知道你竟然这么不思上进,好吃懒做,他们还不得为你愁死了!”   米莉莉摸着脑袋上火辣辣疼的凸包大声抗议,“云姐,你干嘛又打我!”然后她就看到阿豹、阿才、阿正三人正捂着嘴偷笑,她立即就找到了出气筒。她突然奔到阿豹面前,抬手就一记重重的栗凿敲下去,阿豹猝不及防,果断中招,阿正和阿才见势不妙,立即撒腿就跑。   阿豹则一脸委屈地抱着头,眼看小马哥和云姐都没有为自己出头的意思,于是只好默默离开地下室,留下一道悲伤的背影供米莉莉瞻仰,可惜米莉莉向来没心没肺惯了,阿豹的煽情动作根本不能引起她的共鸣。   “切,小样,敢笑话我!”米莉莉冲着阿豹的身影切道。   马义和路云不再理她,双双离开地下室。米莉莉在背后冲着他们的背影咬牙切齿,“丢,不过是一对奸夫淫~妇而已,牛逼个球球!”   一场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轰轰烈烈的寻找人贩子运动,随着左夜珍的落网而宣告结束,沸腾了几天的地下世界也逐渐趋于平静,但是大家的心情却没有平静。双煞帮彪悍的行事风格,有仇必报的个性,实在让他们印象深刻,或者说心有余悸,犹其是曾经与双煞帮起过冲突的人,比如龙大之流,更是寝食难安。   “老大,左夜珍被放出来了。”龙凌告诉龙大,龙大眉头不由皱起来:   “双煞帮大张旗鼓地找人,为什么人刚抓到,就放了呢?龙凌,你是不是搞错了?”   “错不了,我亲眼所见。不过,左夜珍是被放出来,但是人却被弄傻了!”   “嘶……”龙大吸了口气,“双煞帮下手也太狠了吧?”   “还有,左夜珍的儿子左壮壮,被他们打断了双腿,赶出滨海市!”   “双煞帮的女人够狠啊,都是十几年前的老帐了,报复起来一点都不手软。龙凌,告诉兄弟们,以后见着双煞帮的人,要绕道走,千万别招惹上这帮变态!”   龙大在忙着吩咐手下走路都要躲开双煞帮的人,李浩浩则躲在家里,用烟头烫自己的小鸟哥,他想用酷刑戒掉自己的变态嗜好,发誓不再到公交车上猥亵陌生女子。   他有这个改过自新的冲动,并不是因为他人品突然变得高大上,而是他在遭到阿正他们痛殴之后,无意中得知这帮人竟然是滨海市最大的黑帮组织双煞帮的人,当时他就吓尿了。麻逼的,连黑社会都出来见义勇为了,他还敢干这种事吗?万一哪天他们下手没了轻重,将自己打死残肿么办?是人都怕死,何况象他这种没节操的猥琐男,在他眼里,生命绝对比自己胯下的小鸟哥重要。   至于五羊,神经比较粗,等风平浪静之后,他继续出来碰瓷。因为碰瓷是他的主业,如果他不碰瓷,只能饿死。   其实吧,龙大、李浩浩、五羊只是滨海地下世界形形**的人中之一,多少也能代表其他人的一些心态。总之,双煞帮仍然在滨海强横地存在着,其他小帮小派,必须唯他马首是瞻,不然,他们将会为此付出沉重代价。当然,这一切只是他们的臆测,其实不论是马义还是米莉莉或者路云,都没有料到甚至都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的一个简单、理所当然的行动,会让滨海地下世界的人感觉压力山大。   他们并不想在滨海称王称霸,他们最多是奉行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而已,如果左夜珍当年没有拐卖米莉莉,米莉莉怎么会对她下毒手呢,对吧?你别说左夜珍的下场可怜,老话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借用佛家偈语就是种其因者,必食其果,因果报应而已;用大白话说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你对她的下场表示同情,只能说明你闲得蛋疼。   至于龙大之流,要怪只怪他们没有自知之明,老话说不是说吗,有钱有权才任性,但是你不论是钱还是权还是拳都不如人家,你还跟人家瞎比比,人家不揍你,简直就是对不起天地、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如来佛主、对不起观世音菩萨,所以对他们就俩字概而言之:活该!   而象五羊、李浩浩,如果你也想为他们打抱不平,那么不仅是你的人品有问题,甚至于你的节操都已经碎了一地,不可救药! 第五十二章 有炸弹   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日照市那边传来消息,渔业加工公司所有机器已调装完毕,就等着开工,开工的日子已经选好,就在后天。还有一个更加劲爆的好消息:工厂机器还没有运转,在白小依和穆罕默德运作之下,他们已经发展了好几个实力雄厚的潜在客户,如果公司渔业产品达到他的要求,订单就会向雪片一样飞来。   “听白小依说,在开发客户的工作中,穆罕默德作用极大,马义,没想到你去一趟叙国,竟然捡了一个活宝贝回来。”白雪说道。   “那是必须的,老话说物与类聚,人与群分,象我这么优秀的人,当然只能与同样优秀的人成为朋友。再说了,以我的眼光,怎么可能捡一个废物回来呢?”因为大家心情好,所以马义就得瑟了一下,结果竟然招来无数白眼。   “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你也敢拿出来得瑟,姐我严重鄙视你!”米莉莉第一个拿话呛他。其他人没有出声呛他,但是她们的眼神都在告诉他,在这个大家庭里,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任何方式的得瑟都是错误滴。   马义尴尬地挠头,表示臣服,女人们则掩嘴窃笑。   第二天,大家一起去日照市参加渔业公司开业典礼,小方也从南云赶来参加盛典。   为了出行方便,也是为了彰显公司实力,他们决定坐公司的车去,宝马、奥迪、保时捷神马的,一人一辆,都配专车司机。5个多小时的路程,已经够远了,但是因为大家心情好,倒也没有觉得旅途辛苦。   到了日照市,他们进行休整,吃饭、休息,然后再去公司。公司地址不在日照市区,而是在白小依家乡的小镇上,这里水、陆交通还算便利,最重要的是这里离渔村距离不远,而且就在海边上,渔获运输非常方便。   渔业加工公司是小镇的唯一一家成规模的企业,所以公司开业典礼这天,不仅镇上的领导非常重视,几乎悉数到场亮相,连镇上的老百姓都纷纷涌来看热闹,开业典礼简直成了小镇上规模空前的盛会。   “哇噻,好多人呢!”米莉莉还没走上主~席台,回头望着台下人头攒动的场面,不由咋舌。   “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所以我们在维持秩序方面基本上没有作准备工作,幸好他们还比较守秩序,不然非出乱子不可。”白小依显然在为自己准备工作不足感到后怕,马义却淡定地说道:“乡下人虽然见识少,好奇心较重,更爱凑热闹,但是他们的自觉性是挺高的,在这种场合,他们不会乱来。”   “你怎么知道?”米莉莉说道。   “因为我也是乡下人。”马义回答。大家正边谈论着边上台,马义突然收到一条信息,他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变。长孙绛英离他最近,所以她最早发现他的脸色变化。   “马义你怎么啦?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她问。   马义望了一眼主~席台,主~席台上,白玉林和穆罕默德正带着几个人在忙碌,台下,因为典礼还没有开始,大家的注意力非常分散,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吹牛打屁,相互间传一些家长里短的八卦。长孙绛英眼看马义只顾着东张西望,没有回答自己,心里便有些生气,于是加大音量再问:“马义,你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马义回过神,小声说道:“有人要捣乱,别出声,装作没事一样。”   其他人听到马义这么说,顿时非常意外,也紧张起来,她们虽然不怕有人出来捣乱,可是今天是公司的开业典礼,现场不仅有镇上的领导,还有他们刚开发的客户,如果闹开了,对公司形象不好。再从迷信的角度来说,这也不吉利,虽然他们未必相信迷信,但是心里也绝对不爽。   谁不想自己所有的事情都顺顺利利呢,对吧?所以捣乱这种堵心的事,谁都不想发生。   白小依最紧张,因为她是这次典礼的具体负责人,她也为此付出了心血,而且这里是她的家乡,台下的人基本上都是她的乡亲,若有人闹事,也是她的老乡闹事,虽然她和他们未必认识,可是她心里也是堵得慌,觉得对不起马义他们,犹其是长孙绛英。这个项目是长孙绛英拍板的。她之所以决定在这里开公司,除了看中这里丰富的渔业资源,何尝没有给自己争脸面的意思呢?如果在这节骨眼上出事,自己怎么对得起她呢?   “马义,你说的是真的吗?不会吧,怎么会有人来捣乱了,我们这里民风淳朴,乡亲们不会随意搞事的。而且开公司对我们所有有人只有利没有敝,而且各方关系我们也处理得非常好的,公司从开始选址到开工,最后到建成,都非常顺利,从未出现过任何不和谐的状况,现在怎么突然会有人来闹事呢?”   “小依,这事与这里的人没关系。”马义说道,然后吩咐小方:   “小方,注意观察人群里有没有可疑的人。”   小方听说会有人捣乱,开始她心里所想与白小依差不多,但是当她听到马义吩咐自己的语气似乎有点过于严肃,于是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立即建议:“马义,这里是小衣的家乡,人头较熟,干脆让她陪我到台下逛逛,看看有没有生面孔吧?”   马义略加思索,说道:“好吧,要注意保护好小依安全。”   “你们……干嘛?”白小顿时依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似乎事情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她顿时又惊又疑。   小方拉着她,安慰道:“放松,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路云沉声问道。   “我刚得到情报,有人要在典礼上搞事,可能有点大。”马义眼观六路,脸上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旁的米莉莉一听,立即捋手捋脚,咬牙切齿地骂道:“麻辣哥逼,谁呀?叫他出来,看姐敢不敢将他揍得连他外婆都认不出来!”   路云扬手正想给她一记凿,不料她见机早,一下子就溜开了,然后威胁道:“云姐,你再打我,我就到妈那里告发你!”   “是吗?可是我怎么听妈妈说,因为你从小缺少管教,让我这个当姐的平时要多管教管教你!”路云不甘示弱。   白雪看不下去了,斥道:“你们姐妹俩有病是吧?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打闹。”   “你才有病,还病得为轻!”姐妹俩异口同声讨~伐白雪,白雪果断退却。小方拉着白小依已经走入人群中,马义眼看从表面看不出隐患在哪里,于是启动天眼去观察,天眼就象雷达,扫过会场的每一个角落,终于他在主~席台的桌子底下,看到了一枚微型的定时炸弹。   马义暗吸一口气,心说尼玛滴,安背进山还真敢啊,竟然用定时炸弹对付老子!   炸弹是找到了,可是他不会拆啊,怎么办呢?他赶紧打电话给小方:“小方,你会不会拆定时炸弹?”   “你……你说……什么?”小方一听,顿时说话都不顺溜了,刚才她虽然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是她没料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定时炸弹都用上了,都赶上巴黎的恐怖袭击了,饶是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的小方,也感觉到压力山大。这时耳边又传来马义沉稳的声音:“小方,保持冷静,这里有许多乡亲,他们没见过这种场面,如果我们惊慌了,会吓着他们的。”   马义的话犹如一副镇定剂,让小方瞬间冷静下来,“放心吧,只要有工具,我就能拆,我马上返回。”挂了 电话,她就吩咐白小依去帮她找工具,白小依已经从小方与马义的对话中听明白了一切,她虽然也很紧张,但她是一个非常理性、且很有女汉子性质的美女,所以她也不惊慌失措,而是按小方的吩咐去寻找工具,小方则返回主~席台。   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她们全都装作没事的样子,站在主~席台上,边谈笑风生,边等候镇上领导和客户代表到来。   很快,白小依就找来了一套工具,小方在大家掩护下,钻进桌底,进行拆弹工作。   “小方,你到底行不行?千万别逞能哈,姐我风华正茂,可不想死那么早呢!”米莉莉说道。   小方气道:“特么滴我不行了,你来吧!”   “如果你不想死就别闹,让小方安静工作!”路云喝止米莉莉,米莉莉就不敢再骚挠小方,   长孙绛英和白雪胆子较小,她俩心情非常紧张,脸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但是她们也明白现在不是惊慌的时候,只好强撑着。时间就象被粘上了口香糖,每走过一分一秒都非常艰难,这时台下一阵骚~动,他们往台下一看,原来镇领导到了。   这回马义都急了。   “小方,可以了吗?镇上的领导来了!”   桌子下却没有回音。 第五十三章 海的味道   “小方,到底好了没有,你特么滴如果没死就赶紧吱个声!”米莉莉骂道。   小方从桌底下钻出来,怒视着米莉莉:“你再骂一句,姐就炸死你!”米莉莉一眼就看到她手上的微型炸弹,立即明白她拆弹成功了,于是便没皮没脸的凑上去,“哎呀,小方姐姐,你别生气嘛,你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大英雄呢。回头我让马义煎个荷包蛋奖励你哈!”   小方回她一个姐鄙视你的表情。她本来想将炸弹交给马义,可是镇上的领导已经到了,大家只好先一起去迎接。白小依作为本地人,又是典礼的负责人,当然就成了双方的介绍人。大家相互寒喧过后,由白小依、长孙绛英、白雪负责陪领导先到休息室休息,马义、小方、路云和米莉莉则来到台后。   “这是米国生产的微型塑胶定时炸弹,专门为特工量身打造的,因为它隐秘性能非常好,一般的金属探测器根本探不到它。别看它体型小,但是威力不小,一旦爆炸,台上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幸免。”小方摊开手,手中是一个大概只有啤酒瓶盖大小的圆型塑胶物体。   米莉莉拿过来,放在自己手心仔细端详,对这个小家伙的破坏力表示怀疑。   “小方,你确定它能炸死人?”   “要不你试试?”小方没好脸色,米莉莉顿时就生气了,“喂,你别阴阳怪气的哈,姐我不吃你那一套!”   “别闹!”路云怒道。   “小马哥,是米国人干的吗?”小方也不鸟米莉莉,回头问马义,马义摇头,“不是,是岛国人。”   “不可能吧,因为不论是米国人,还是岛国人都不可能到这种地方来。这里不是开发区,不是旅游区,经济也不发达,基本没有流动人口,外国人一到这里就会被认出来,他们敢来吗?”米莉莉表示不相信。   马义也不争辩,说道:“现在争论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们只要将放置炸弹的人抓到,一切都明了了。”   “马义说得不错,我们去找白玉林,让他给我们几个人,专门寻找陌生面孔。炸弹还没有爆炸,他应该还没有离开。”路云建议。白玉林很快被找来了,虽然他不明白马义他们的用意,但是他们都是自己的老板,当然是无条件配合,当即就找来几个人。   马义几个分别带上人,迅速融入人群中。   意外的是,他们没有找到任何陌生人,在场的人都是本地人,熟面孔。   “难道是本地人干的?”小方小声猜测。大家都没有作声,因为谁也不敢肯定。毕竟公司从开始规划,到选址,再到开工动土,再到建成,其中经历了大半年的时间,足够岛国人在这一带物色下手的人选。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找出这个人。   一阵沉默之后,路云有些不甘地说道:“暂时就这样吧,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加强戒备,预防他再次出来捣乱就是了。”   马义也正想暂时放弃,突然一阵引擎声传入他耳朵里,他本能地往停车场看去。   停车场是临时开辟的,就在会场边上,那里停的车,除了他们自己的车,本地车大都是摩托、三轮车、农用车之类,镇上领导的车是高底盘的三凌越野车,位置居中,至于客户的坐驾,都被统一安排在停场左边。刚刚发动引擎的车是一辆崭新的*田,岛国系的车。   其实在华夏,岛国系的车多如过江之鲫,眼前这辆车从车本身看不出任何不同之处。不过因为它正夹在本地庞杂的车队之间,就显得非常突兀、显眼,也能说明他不是领导,也不是客户,而是来看热闹的。但是典礼还没有开始,如果他是来看热闹的,现在要离开显然不合常理。   于是马义本能地启动天眼,天眼的视线穿透车窗,只见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衣着得体,扎着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戴着瑞士名表。看他的装束打扮,显然是一个成功人士,如果不是事业有成的小老板,也是一个高级白领,甚至金领。   然后,马义似乎还从他身上嗅到一种味道,这种味道很奇怪,他似曾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   “我在哪见到过呢?”马义拍拍自己的头。   “见过什么?”路云她们几个莫名其妙。   “哦,我想起来了,岛国的忍者!”马义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路云她们顿时一阵心惊,如果岛国的忍者真来了,事情就大条了。因为她们未必怕他们,但是肯定少不了一场大战惊动四方,这样对公司不利,而且开业第一天就遇上这种事,真不吉利。别人可能不相信这种近乎迷信的东西,但是路云绝对相信。   “他在哪?麻辣哥逼,姐绝对让他挫骨扬灰。”一姐发怒,身上杀气骤然爆发。   “不是忍者。是那个人身上有与忍者相同的气质,也不对,应该是有岛国人特有的气质,这个人如果不是岛国人,也是在岛国生活了相当长时间的人!”马义说道。   “神马气质,还能传染不成?”米莉莉瞬间化身好奇宝宝,一脸好奇的表情。   马义挠挠头,“嗯……就是猥琐的气质。岛国男人身上那种特有的猥琐的气质。”   “呸,小马哥,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小方脸色莫名其妙地一红。马义正想再解释,那辆岛国系的车已经松开手刹准备离开,事不宜迟,“想跑?哼……”马义一声冷哼,接着人影一闪,哼的余音还在路云她们耳边萦绕,他已经到了那辆车旁边,然后迅速抬手,拉开副座驾的车门,然后就钻进去。   “哥们,准备去哪呢?”   司机吓了一跳,惊恐地转头看着似笑微笑的马义,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家……”   “是么,你家在哪?”   “不……不远,就在……在附近……”   马义摇摇头,说道:“不,你不是这里的人。”   司机更加慌了,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似乎不这样就会摔倒一样,“你……你……”   “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吧?”马义随意地耸耸鼻子,   “理由很简单,因为你身上没有海的味道,反而有一股岛国人特有的猥琐味,但是你不是岛国人,所以我敢断定你是一个在岛国生活了很长时间的人,用当今时髦的话说,你是海龟。不过你这只海龟不是回乡创业,为祖国改革开放贡献力量,也不是想趁着祖国改革开放的时机回来捞金的,你回国的目的是想杀我,你觉得我说对了吗?”   马义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地看一眼司机。   司机顿时脑门冒汗。   他必须冒汗啊,眼前的这个人实在太恐怖了,他居然能从自己身上的味道闻出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尼玛滴,这是人吗?简直就是妖怪有木有?于是他瞬间就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了。本来他在岛国生活得好好的,在那边有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收入也稳定,还娶了一个岛国的女人做老婆,虽然她长得不咋滴,但是对于在异国他乡谋生的人来说,能娶到本地女人当老婆,已经是一件非常值得吹牛逼大事。   确实,他在他所居住的地区的华夏族群中,是一个非常有号召力的存在,俨然已经成了他们的领袖人物。   他很享受这种功成名就的快感。   所以他很感谢岛国人民给他这么大的机遇。老话不是说吗,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人家岛国人民不仅给他提供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还把他们的女儿嫁给他,让他在遥远的岛国找到了存在感,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岛国人民做一点事,哪怕是出卖自己祖宗,对于他来说也木有任何压力。   何况当时找上他的人只是想让回国除掉了一个叫马义的地下世界的流氓头子。   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于那些徘徊在主流社会边缘,无处不在的地下世界人士,他是从骨子里的反感,恨不得他们全部死光光,还给咱普通百姓一个纯洁、公平、公正的生存环境。他觉得如果自己完成了这个任务 ,不仅可以消除岛国人对马义的心头之恨,还可以为国内人民除害,搞不好还可以增加岛国人民和华夏人民的友谊呢!   这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最重要的是,来人不仅亲口答应,还白纸黑字与他签下一份协议,事情成功之后,他将会得到高达一百万美金的报酬。钱这东西嘛,不喜欢它的人都是傻逼。所以在重金面前,他果断丢弃一切伪善的嘴脸,成为一个赤果果的拜金主义者。   在金钱面前,对于他来说,所谓国家、所谓民族、所谓正义、所谓谦耻,统统都是女人用过的大姨妈纸,随地可扔。于是在接过十万美金的定金之后,他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然后在接受了一些必要的训练之后,就立即动身回国,展开行动。   在上飞机的那一刻,他还蓦然想起了在易水河边,拜别自己主子与朋友,去刺杀秦王的荆苛,心里顿时生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情怀。 第五十四章 岛国来的杀手   可惜他不是荆苛,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直接面对马义,然后图穷匕现。   当然他的主子也不会让他干这种傻事。虽然他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但是棋子有棋子的作用,他们也不想让他轻易死掉。因为他的使命就是干掉马义,在马义死之前,他是不能死的。   在训练课上,他的教官就明确地告诉过他。   所以回到华夏后,他潜伏了起来,然后先是做了大量的情报工作,寻找下手的机会。   最后,他决定在渔业公司的开工典礼上动手,动手方式也选择最隐秘的方式:安放定时炸弹。   从他回到华夏到决定出手,时间过了半年,所以他的准备工作不可谓不充分,计划不可谓不周详,他也详细计算过,成功的机率是相当高滴。在放置好炸弹后,他就回到自己的车上,因为他不是本地人,不好过多的抛头露面。   按理说,在他放置好炸弹之后,他就可以撤退了,这样对他自己的人生安全也更有保障,至于暗杀结果可以从华夏的新闻报导上得到。但是他和他的主子都知道华夏政府对新闻的控制能力,如果他们将此新闻控制住不让外泄,就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更别说结果。于是他就不好向他主子交差,主子也不好向他的主子交差,所以他的主子就要求他暂时留在现场,等爆炸发生后,他再拍下爆炸后的场景,最好能拍到马义被炸死的画面,他才能离开。   正是因为这个让人蛋疼的要求,最终让他落入马义手里。   在这一瞬间,他发现荆苛其实是一个悲剧。   明明是自己想要弄死人家,但是最后人家没死,自己反而被人家给弄死了。他不可能理解荆苛步入绝境时的心情,可是他对自己现在的心情却是了如指掌:恐惧和后悔。   恐惧自然不必说,自己落入自己要杀的人手中,他能不恐惧吗?   要说后悔,他确实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为了所谓的报恩……嗯,确切的说,是为了那一百万美金报酬就挺而走险。虽然老话常说富贵险中求,但是也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自己能有命享受这种富贵,不然就算富贵求到了又有毛用啊?   “马……马先生,我们之……之间可……能……有误会。”   他挣扎着说道。   “也许吧。”马义不置可否。   这时,路云、小方和米莉莉跟上来了,她们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上车。   “是他吗?”路云问马义,马义点头。   “尼玛逼!”米莉莉恶狠狠地揪着他头发,“咣咣”两拳就砸在他太阳穴上,幸好车里空间小,她所在的位置又非常影响她发力,不然这两拳下去,司机不死也得昏迷。   司机没想到米莉莉上来就打,比马义还凶狠,顿时就怂了,他哭丧着脸求马义:“马先生,你们别打我,我全都招了,行吗?”   马义笑笑,拍拍他肩膀,“行,咱不打你,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司机顿时心头落地,赶紧松开离合,脚踩油门,车一溜烟离开停车场。开出一段距离后,司机扭头问马义:“马先生,我们要去哪聊呢?这地方连个象样的咖啡厅都没有,要不我们回日照市,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好啊。”马义点头。   司机以为马义已经答应了自己请求,心里顿时坦然多了。心里开始盘算,如果自己将日本主子卖了,马义是不是就会放过自己呢?至于主子许诺的一百万美金,他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的小命,它们不过是一张张花花绿绿的草纸而已。   于是他努力回忆少年时看过的战争片,搜索里边那些卖主求荣的人,然后仔细研究他们言行,看他们是如何做到左右逢源的,当然对他们最后的下场他一律选择了无视。   马义,显然比电影里那些一脸正气的除奸队员和气多了,最起码现在他还没有杀死自己的意思,所以他决定自己应该争取主动,而自己能够占据主动的资本,就是自己脑子里的情报。因为马义肯定好奇是什么人想杀死他,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诸如此类。   于是他便趁机争取主动,情报一点一点,慢慢往外抠,吊住马义的胃口,只到确定自己能够安全离开华夏。司机在岛国受训的时间很短,而且他的教官也没有教过他为了活命应如何出卖情报求生。他完全是无师通,或者说是受电影里某个相似的人、相似的情节影响。   当他作出这些选择的时候,就象当初他选择回到华夏执行暗杀马义的计划一样坦然。虽然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报答岛国人民对自己的厚爱,但是当自己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保存自己,出卖自己所谓的恩人。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节操还真不如妓~女!   当心中的主意已定,他心里就更加淡定了。   “马先生 ,我叫孙子扬,祖籍南河省,目前在岛国工作。”他腾出一只手,伸向马义,马义无所谓地掂掂他的手指尖,说道:“幸会,幸会!”   马义的回应虽然略显冷淡,但是也没有恶意,所以孙子扬更加淡定了,同时心里不由感慨祖国人民果然通情达理,宽宏大量,面对想要杀死自己的杀手,都能做到以礼相待。以前他一直认为这是华夏民族软弱无能的表现,更是当年被世界列强欺压、瓜分的根本原因。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这是华夏民族海纳百川的胸怀,是华夏民族以德报怨的传统美德,他心里差点就被曾经一直被自己嫌弃的华夏传统美德感动落泪了。   然后耳边却突然响起相当不和谐的诘问:“你在岛国工作?是与苍老师搭档,演爱情动作片么?”   孙子扬回头看了一眼米莉莉,然后认真地回答:“不,我在一家岛国人的马桶专卖店工作,当副店长,专门为咱华夏游客提供各种优质服务。”   “切,推销马桶就说推销马桶呗,说毛的提供优质服务啊?”米莉莉嗤之以鼻。   “是帮岛国人坑自己同胞的钱吧?”小方挖苦道。孙子扬一阵尴尬,争辩道:“不是坑,岛国的马桶确实比咱华夏的好嘛,性价比更高,所以……”   “好了,咱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停车。”马义打断他。   “停车?为什么停车?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孙子扬一脸疑惑,张望着窗外。   “傻~比,正是因为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才好送你回你远在岛国的新家呀!”路云拍拍他的头。孙子扬虽然已经入了岛国国籍,但是他是在华夏长大的,深知华夏语言博大精深,再结合目前所处的环境,所以他瞬间就明白路云说送他回家的意思了。他顿时浑身一颤,手一抖,差点将车开到悬崖下,幸好马义眼明手快,夺过方向盘,一阵猛打,然后探脚踩死刹车。   车停下后,米莉莉望了一眼路边的悬崖,顿时一阵后怕,她下车,将孙子扬拖下车,然后“咣咣咣”一阵耳光扇过去,“麻辣哥逼,你想拉我们几个给你垫背是吧?”   孙子扬感觉自己一阵头昏耳鸣,眼冒金星,他挣扎着正想解释自己只是无心之举,可是米莉莉已经抬脚,一脚将他踹到路边。   孙子扬赶紧爬起来,向马义求饶。   “马先生,别打,别打了,我什么都说,行不行啊?”   马义一头黑线,说道:“不是我打你,你求我有毛用啊?”   孙子扬顿时就冏了。他当然知道打他的不是马义,他也明白自己其实应该向动手打自己的人求饶,他之所以这么干,还不是因为马义看起来脸善,而动手打人的简直就是母夜叉么!他哪敢开口求饶啊?只是看起来象是老实厚道的马义,竟然这么不厚道,直接就拒绝自己。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你们,不能动手打人的。”   孙子扬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捂着肚子,小声说道。   “如果你们不虐~待我,并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将我知道的一切,毫不保留地告诉你们。”   “这是你打算出卖自己主子的节奏么?”小方讥讽。   孙子扬讪笑道说:“怎么能叫出卖呢?我也是华夏人啊,我站出来帮自己同胞,天经地义,对吧?”   “也对。”路云点头。   “说吧,这次暗杀马义,你的岛国主子给你多少佣金?”   “一百万美金!”孙子扬如实回答。米莉莉立即学着路云的样子,冲孙子扬脑壳狠狠敲了几记栗凿,一阵脆响之后,孙子扬脑壳上瞬间就长出几个凸包,火辣辣地疼,疼得他眼角都溢出泪花。但这还不是最让他受伤,米莉莉后面的话才真正让他受伤呢!   “你特么滴穷疯了是吧?一百万美金你就接手这个任务了?最少要五百万,懂不懂!”看着米莉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孙子扬果断掉泪了。   “女侠,别怪俺哈,俺是第一回接这种活,不懂行情,所以才被人家骗了嘛。” 第五十五章 你节操带了吗   “咋滴,你还想有下次呢?”米莉莉扬腿欲踹,孙子扬立即下跪求饶,“别,别打了,八路军优待俘掳!”   米莉莉本来是不想再踹他了,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就忍不住再一脚将他踹翻,笑骂道:“你特么滴当是在拍电影啊!”孙子扬捂着肚子,脸憋得通红,他再次挣扎着爬起来,然后大声说道:“我想起来,是。根据公约,你们不可以随意虐待我!不然,我可以到国际法庭起诉你们!”   孙子扬不得不再一次为自己的急智感动。刚才因为慌乱,他都差点忘记了派自己到华夏来的人对自己告诫。他说,万一行动失败,他可以不反抗,任由华夏政府拘捕,因为战俘受保护,华夏人不敢将自己怎样了。然后,岛国政府会出面,稍稍运作一下,就能将他接回岛国,继续过他的逍遥日子。   麻逼的,刚才为了活命,差点出卖了对自己恩同再造的天照神国呢!   孙子扬为自己立场不够坚定感到一丝惭愧,他正在为自己最终必将能够活着回到岛国,还不需要受到任何虐待而沾沾自喜,不料小方上前果断一脚,再次将他踹翻了。   “约你妹!你是战俘么?毛线,你连军人都不是,顶多是一个菜鸟级的杀手而已,还敢妄想着享受的保护,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不可能,临出发前他们告诉我说,如果行动失败,我也不必要担心,因为根据公约,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最后必须将我遣返回岛国!因为我现在是岛国公民,华夏无权审判我!”孙子扬争辩道。   路云上去又是扇他耳光又是踹他肚子,骂道:“麻辣哥逼,你以为是岛国公民就等于有了免死金牌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眼前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野蛮,都是不可理喻的女子,马义面相和善,一看就是君子。老话说,君子可欺之以方,于是孙子扬果断将目光投向马义。   “马先生,你说句话吧!请她们别打了,反正你们都还活得好好的,你就当是给我一条活路吧!再说了,你也不能因为这点事,让华夏与岛国本来就紧张的两国关系雪上加霜吧?”孙子扬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分子,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列举出两条让马义给自己一条活路的理由,犹其是第二条理由,都扯上国际关系了。   在他看来,马义根本不能拒绝这两条理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出面帮助自己。   “这个,纯属私人恩怨,你想杀我不成,反而被我逮着,你是死是活只凭我一句话,扯得上国际关系吗?”马义似笑非笑地盯着孙子扬。孙子扬立即煞有其事地说道:“当然有啊!我虽然出生在华夏,但是我已经加入岛国籍,我太太是岛国人。如果你们杀害我,就是杀害岛国公民,是违反国际法滴!”   马义为难地挠头,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哈!”   “必须有啊!”孙子扬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顿时精神十足的样子,伸出手指抬了抬眼镜。   “杀害外国侨民,是国际关系中的大忌,绝对会引起国际纠纷。马先生,你是聪明人,千万别冒天下之大不韪哈!我跟你说,你们华夏现在与岛国关系本来就很紧张,*海问题、*鱼岛问题正让你们的领导头疼,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捅出搂子,估计他们会拿你开刀撒气。”   马义脸色变了变,“特么滴你以为我们的领导人象你家的狗屁首相安背进山那么无能、猥琐么?”   孙子扬眼看马义突然变脸,顿时明白自己的话说过火了,于是立即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就一平头百姓,不要再给领导添麻烦了。这事,咱们就私了,行吗?”马义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离典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他决定再戏耍一下眼前这个当代汉奸人物的杰出代表。   “孙先生说得极是。好,说吧,我们要如何私了?”   孙子扬眼看马义真上了自己的套,顿时心花怒放,但是他是一个有城府的人,所以表面上仍然是一副求放过的苦逼表情。   “马先生如果愿放我走,我愿意支付你一千万……”   “美金么?”马义两眼瞬间放光。   “不是。”孙子扬羞涩一笑。   “是岛国币。我在岛国虽然有工作,收入也不错,但是那里消费高,没存下多少钱,这钱还是我预存的购房款。”   于是马义装做很感动的样子,说道:“拷,购房款你都给我了,看来我不感动都不行啊?”孙子扬正想客气一番,不料马义突然问道:“一千万岛国币等于多少华夏币,我听说岛国币不怎么值钱呢!”   孙子扬顿时低下头,仿佛突然被人扯下遮羞的裤头一样不好意思。   “丢,不到六十万啦!”小方代为回答,马义还没来得及表达一下岛国币象厕纸一样不值钱的感慨,米莉莉已经抬脚,一脚踹向孙子扬脸部。米莉莉不是普通女子,身上有功夫,再上她是突然袭击,所以孙子扬根本来不及躲避,脸上挨了重重一脚,鼻梁都塌了。   “噗……”   两筒鼻血就象刚拧开水笼头的自来水,带着“噗噗”的响声往外喷。孙子扬一边抹着鼻血,一边哀怨地望着马义,仿佛马义答应过保护他的贞操,结果自己的贞操却在马义眼皮底下被人夺走了一样。马义挠挠头,惭愧地说道:“意外,纯属意外哈!”   话说孙子扬,人家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人士,那啥iq、eq神马的都是杠杠的,被马义耍了那久,如果他还没看明白他是在耍自己,那他干脆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当即他变了脸色,顾不上仍然汩汩而流的鼻血,正色说道:   “马先生,你这么肆无忌惮地调戏国际友人,请问:你节操带了吗?”   马义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说道:“你,是不是国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友人!我也不怕告诉你,想我死的人不少,包括岛国的神马黑龙会、忍者,甚至还有米国人,当然,也不缺少华夏的一些垃圾!但是他们死在我手里的也已经不在少数,”   “你还想杀我?”   孙子扬听明白了马义的潜台词,当即就蔫了,而他的鼻血居然在这个时候神奇地自己止住了。   “当然。”马义口气虽然平淡,但是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孙子扬脸上是绝望和不甘的表情,眼看国际公约唬不住人,可能引起的外交纠纷人家不当回事,最后一招金钱收买人家却看不上,看来还是必须靠出卖主子才能可以活命了。于是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干涩地说道:“如果你不杀我,我可以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你觉得它能够换你一条命吗?说白了,你只不过是岛国黑龙会派来的一条狗而已,你以为你手中的情报能有多少价值?可惜你这条狗命不好,人没咬着,却被人逮住了。”马义讥讽。孙子扬脸色顿时如死灰,惊讶道:“你知道我是黑龙会派来的人?”   马义再看了一下时间,开业典礼的时间快到了,于是他就不想再玩了。   “我何止知道你是黑龙会派来的,我还知道黑龙会是在替你家那疯狗一样的首相安背进山办事,我说对了吗?”   “安背进山首相?”孙子扬一脸疑惑。   “当然,以你的身份,不可能了解这个层次的情报。”马义为他释疑。孙子扬终于明白马义不是那个人口中说的,只是华夏地下世界的一个头目那么简单,不然不可能扯出自己发自肺腑敬爱的日理万机的天照神国的首相安背进山阁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华夏人!”马义一脸自豪地答道。   “看在咱们是同胞的份上,你不杀我,行吗?”孙子扬仍然做着垂死挣扎。   “同胞?孙先生,我想你是搞错了吧?你是岛国人,我是华夏人,虽然大家都认为你们岛国人是咱华夏人的后裔,但那都是几千年前的事情,经过几千年的风雨洗礼,你们岛国人早已经发生变异,变成猥琐、变态、自私、残忍、善长恩将仇报的冷血动物,我觉得我们之间,不仅人品、性格不可以相提并论,甚至我们的基因都已经不一样了,所以同胞一词从何说起呢?”   “不是的,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岛国人,我是前些年移民的。”   “麻辣哥逼 ,移民移哪个国家不好,非要移民岛国?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岛国人猥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文化的米莉莉,神奇地说出一句中的名言,以喝斥精英孙子扬。   孙子扬现在也好悔自己移民岛国了。因为他已经看出来,眼前这帮人对岛国及岛国人木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仇恨,他们恨乌及屋,自己可能大限将至了!   唉,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向愚蠢的华夏人推销原本就是产自他们国家的马桶盖了。 第五十六章 诛人诛心   孙子扬心中非常遗憾,他非常后悔自己因为一时轻信了富贵险中求的说辞,鬼使神差接受了回到华夏暗杀马义的任务,结果钱没有赚到,却让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如果他当时没有心血来~潮,没有被一百万美金蒙蔽了双眼,他现在还在岛国人开的商场里推销马桶盖。华夏人的钱是非常好赚的,犹其是那些口袋里有钱,又不跑到国外去装一下逼仿佛就不能活下去的那些傻缺,如果你不拼命去赚取他们的钱,你简直就是对不起他们猪一样的iq。   当然赚来的钱,绝对部分被那个矮胖的岛国女老板拿走,他只能拿到少得可怜的提成,但是这点提成,已经足够他在岛国生存下去。可是一切因为这个任务发生了改变,而且不可能有逆转,除非时光能够倒流,让他可以重新选择。   他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分子,从来不相信如果,也不相信时光会倒流。   杀羊那啦!华夏的钱。   杀羊那啦!我亲爱的岛国女人!   杀羊那啦!我敬爱的天照神国!   ………   孙子扬在心里用岛国语默默地与放不下的人或事或物说再见。说了几句杀羊那啦之后,他蓦然想起,自己当年舍弃自己的母国,投到岛国怀抱,除了向往那里的生活,其中不也因为爱那里的樱花吗?   樱花,总是在最灿烂的时候凋零。   在岛国,它是武士道精神的象征。   他孙子扬虽然不是正宗的岛国人,但是已经成功加入了岛国国籍,成为岛国公民,作为岛国人民,他可不能辱没了灿烂如花的武士道精神,既使是死,也必须死得骄傲!绝对不能向自己的敌人求饶!想及此,孙子扬果断放弃再求饶,他仰起头,闭上眼睛,大义凛然地说道:   “来吧!我既然已经落入你们手里,要杀要刮随你们便!如果老子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天照神国的子民!”   孙子扬态度突然发生180度转变,让马义他们感觉莫名其妙。   “尼玛滴,装逼是吧?”米莉莉率先出手,一个耳光扇过去。   孙子扬睁开眼,怒视着米莉莉,牛逼哄哄地说道:“你,可以杀了我,但是请不要侮辱我天照神国人民高傲的灵魂!”   米莉莉当即给说愣了,扭头对大家说道:“妈呀,这小子被我们吓疯了!”   “不是疯了,是天照神国伟大的武士道精神赠给了我无穷无畏的力量!”孙子扬义正辞严地纠正。米莉莉捂着胸口,喊道:“哎呀,妈呀,这个神经病病得不轻呢!”孙子扬再次正色说道:“低劣的华夏人,请你不要侮辱高贵的天照神国的子民!”   路云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拉起,然后左右开弓,一连甩他十几个耳光,将他的小白脸直接扇成猪头脸,她一边扇,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数典忘祖的东西,你~妈不是华夏人?难道你是华夏的狗~日出来的吗?”   扇完耳光,也骂完了,然后她使劲将他掼到地上,再狠狠踩上几脚。米莉莉本来就是一个好斗分子,她看到路云打得那么过瘾,哪能甘于人后,于是也她上来,直接把孙子扬当作沙包,拳打脚踢,一点都不省劲。孙子扬在南荣帮前杀手金银双凤联手打击之下,瞬间就不成了人样,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部浮肿,以目前的状况,既使他妈来了,估计也认出他就是自己的儿子。   孙子扬可能是因为明白求饶无用,或者真是已经武士道精神附体,他居然一声不吭,仿佛挨揍的不是自己,而是一根木头。   “呼……”   米莉莉累得直喘气,嘴里不断抱怨:“特么滴,打人都那么累,这是神马世道啊?”   马义不明白动手打人累与世道有神马关系,但是他看到孙子扬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让他心里直接不爽。视死如归应该是革命志士、英雄儿女的专利,怎么可以为当代汉奸利用呢?电影里那些汉奸不都是贪生怕死的孬种吗?   孙子扬因为已经明白自己难逃一死,所以他干脆装作视死如归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挺牛叉的,但是他的态度却激怒了马义,所以马义不可能让他轻松地死去,你装不怕死是吧?好,哥就让你真正明白神马是死亡的恐惧。   神马才是死亡的恐惧?   老话说,诛人诛心。   毁灭他的**,还要毁灭他的灵魂,让他在亲眼目睹自己死亡的过程中死去。   对于这种貌似木有人道的死法,孙子扬还能无动于衷吗?   马义示意路云和米莉莉停手。   “孙先生果然是一条汉子,死到临头,反而一声求饶都没有。”他讥讽。孙子扬鼻青脸肿,说话含混不清,但是他仍然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思:“咱天照神国的子民,从来不惧死亡!”   马义懒得与他费口舌之争,说道:   “孙先生,请睁开你的狗眼,我给你看一下我的表演。”说罢,他也不等孙子扬回应,就一个手印打出去,一团烈火随之喷出,直接扑向旁边一块足有磨盘大小的青石。青石瞬间起火,马义为了达到诛心的目的,他对火势和燃烧顺序都进行了控制,没有象之前那样,一把火就把人烧成了空气。   烈火从青石的一端燃起,然后慢慢地向另一端蔓延,过火的地方,青石都化作了一股灰白色的轻烟,随即就飘散在空气中。   孙子扬惊恐地看看燃烧中的青石,又看看马义,半天说不出话来。石头能着火,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而马义没有借助任何辅助材料,却能凭空放火,则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尼玛滴,这世界上真有会喷火的妖怪啊!   青石还在燃烧,马义笑眯眯问孙子扬:“孙先生,你的身体有这块石头硬么?”   孙子扬本能地摇摇头,“没有!”   “人如果被烧成灰,也许灵魂还在,如果烧成空气呢?他的灵魂还会在吗?”马义就象一个好学的学生在问自己的老师,孙子扬果断摇头。马义脸上却表情不变,继续问道:“要不,你帮我做一个试验?让我把你烧成空气,看看你的灵魂还在不在?”   “马义,有种你就立即杀了我!”孙子扬突然一声大吼。马义却不为所动,冷冷说道:“杀你,是必须的。但是华夏的土地是纯洁的,容不下你这具肮脏的尸体,所以不能让你的尸首留在华夏的土地上,骨灰都不行!你必须象这块石头一样去死!”   孙子扬看一眼已经只剩下拳头大小,仍然在燃烧的青石,精神已经接近崩溃。   “你太残忍了!”他怒斥马义。马义淡然一笑,“老话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为了对自己仁慈一些,我只能对自己的敌人残忍一点喽!孙先生,本来我不打算这么处死你,是你彻底激怒了我,所以你必须接受这种死法,不然,我会不开心的。”   “孙先生,移民,不论你移到哪个国家,都无可厚非,但是,不论你移民到哪个国家,你可以不再爱你的母国,但是你永远不能背叛她,明白吗?”马义话音刚落,米莉莉已跳出来,模仿电影里的桥段,义正辞严地对他进行宣判:   “孙子扬,你卖国求荣,甘当汉奸,公然与人民为敌,作恶多端,是一个十恶不赫的大汉奸,我代表人民处决你!”   马义有些谔然地看着米莉莉,她的演技实在是让他叹为观止,而且她居然不需要导演,也不需要戏本,临时起意,信手拈来,居然还立即就能入戏。米莉莉看到马义在望着自己发愣,嘴边上哈喇子最起码都有半尺长,她顿时又羞又怒:   “喂,先干正事,等晚上回去姐我脱~光给你看!”   米莉莉一声娇喝,马义顿时如梦初醒,他惊慌地看了看一边的路云和小方,生怕她俩会因为米莉莉的一番话对他产生误会,确定她俩没有发飙的迹象后,才再次打出手印,一股火苗扑向孙子扬的双脚。   火从孙子扬的双脚脚掌烧起,然后慢慢向上漫延,烈火所到之处,孙子扬的肌肉连同骨头都化了一缕轻烟,因为他身上的脂肪,烈火不断发出“滋滋”作响,一股烤焦的肉味弥漫。孙子扬惊恐地看着烈火将自己烧成空气,他想呼救,可是喉咙似乎被堵住了,根本喊不出话;他想挣扎,可是他根本就不能动弹。   他的瞳孔里,只剩下“呼呼”上串的火苗,火苗不断地靠近、变大,进而占据了整个瞳孔……   “唔……唔……”他拼命地摇着全身唯一能够动弹的头,嘴里吱吱唔唔地叫着,双眼瞪到极限大,里边全都是恐惧。   马义他们却无动于衷,仿佛着火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根木头,他们正在烤火。人体燃烧的场面相当残忍,残忍到小笔都不敢再写,因为害怕被和谐了,以至于白白浪费自己的大脑细胞,结果大家还是没机会读到,所以只好靠大家洞大开无限yy了。 第五十七章 天伦之乐   无根火将孙子扬慢慢烧成了一缕缕空气,然后随风飘散,至于能不能飘回千里之外的岛国,只能听天由命了。   米莉莉围着孙子扬留下的座驾转了一圈,说道:“这车至少有七成新,不错,就送给玉林哥吧。”其他人没有表示异议,米莉莉坐上驾驶座,负责开车,大家一起回到典礼现场。   “怎么样了?”   白雪和长孙绛英、白小依看到他们回来,立即迎上来。   “我办事,你放心!”   米莉莉一脸得瑟,抢着回答。白雪她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米莉莉,所以直接就将她无视掉,而是把目光投向马义,马义微微点头,“妥妥的,这里已经完全安全了!”白雪和长孙绛英、白小依才松口气,米莉莉也直接无视自己被无视,脸上没有半点不高兴,她向正忙着招呼客人的白玉林招手:   “玉林哥,你过来一下!”   白玉林立即过来,“莉莉,啥事?”   米莉莉拍拍身边的*田车,说道:“这车,送你啦!”   “送……送给我?”白玉林非常意外,因为这是真真实实的车,不是小孩子玩的玩具车,哪能说送就送呢?又因为他听说过米莉莉的性格,有时做事不太靠谱,所以他除了意外,还有就是不敢当真,可是他嘴上又不敢明说,于是说道:   “莉莉,这礼太重了,我不能收哈!”   “重啥重呀?”米莉莉一抬屁股坐上汽车引擎盖,然后比手划脚地说道:   “玉林哥,我跟你说,只要你跟我混,别说送辆只有七成新的*田车,就是劳斯莱斯也不是不可能有的事!”白玉林顿时有点发愣,因为听米莉莉的意思,她都不是正经生意人,而是地下世界人士。地下世界,对于前几天还是渔民的白玉林来说,不仅陌生,还神秘,甚至恐惧。   他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白小依,因为白小依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的老板们原来是混地下世界的。白小依看到白玉林看向自己,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暗自埋怨米莉莉没事瞎比比,把自己的堂哥给吓到了。   “玉林哥,你别听莉莉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个人,向来不靠谱!”   米莉莉顿时不乐意了,抬手猛拍引擎盖,大声说道:“白小依,你咋说话滴?谁不靠谱了?有你这么说人的吗?”   “别吵,有客人在呢!”路云出声制止。米莉莉果断扭头以此表达自己对白小依不当言论的不满和抗议,当然毫无例外,没有人关心她的不满和抗议。   “玉林哥,这车你先开着,平时回家也方便。”路云发话,白玉林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福利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我……谢谢老板们!”白玉林因为激动,说话都不利索。   米莉莉将车钥匙抛给他,他接过钥匙,却没有立即上车尝一下新鲜,而是将钥匙收起,然后再一次感谢之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公司开业典礼时间到了,领导、客户都到齐了,于是白小依宣布典礼开始。   接着,各种典礼活动轮番进行,剪彩、领导、客户代表讲话等等,然后是地方表演队的助兴表演……   总之,这次典礼活动,非常成功。   白小依被长孙绛英任命为公司执行副总,全权处理公司一切事宜,穆罕默德任市场部经理,负责国内外市场开发,邹建任经理助理,协助穆罕默德工作;白玉林则是采购部主管,负责收购各种渔获。至此,渔民白玉林彻底上岸,成了一名白领。安排好一切,再亲眼看到第一批渔获产品,装上送货的货车,马义、路云、米莉莉、长孙绛英、白雪和小方才离开小镇回到滨海市。   小方则在滨海逗留一天之后,乘飞机回南云,她是南云那边的总负责人,不能离开太久。   路云、长孙绛英、白雪也相继投入工作,只有米莉莉还是大闲人一个。可是今天她却突然不再闲得那么心安理得,而是总感觉浑身不对劲。   “云姐,我感觉我哪里不舒服了。”她走到路云面前,路云头都不抬,说道:“那都是因为太闲了,没事你到下面看看谁要帮忙的,就帮一下。”   “去,我是股东老板,为毛我还要亲手干活啊?”   “滚!”   路云愠怒。   米莉莉立即离开路云办公室,然后跑到马义办公室,马义虽然有办公室,但是他也不具体管事,每天只是琢磨着修真,米莉莉来的时候,他刚刚收功。   “马义,我浑身不舒服。”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所以米莉莉果断扑到马义怀里,马义听说她不舒服,还真以为她病了,于是赶紧给她把脉,结果发现她脉象正常:“没有呀,你的脉象正常,不象有病啊!”   “谁说我有病啊?我只是感觉不舒服而已,似乎浑身没力气的样子。”   马义松开手,认真地说道:“这都是你闲出来的毛病,找点事干就好了。”   “哼,说到底你们就是想让我干活,然后剥削我的劳动价值!”米莉莉对马义的建议嗤之以鼻,然后施施然而去,留给一个让马义深感无奈的背影。米莉莉走出滨海国际酒店,今天没有霾,阳光灿烂,可是米莉莉的情绪就是不高。逛街,不是她这种女汉子的喜好,无处可去的她,索性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爸爸妈妈都在。他们眼看女儿闷闷不乐的样子,于是关心地问她:“莉莉,你怎么啦?”   米莉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情绪不高。”   “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米莉莉继续摇头,“没有啊。”   妈妈沉默了一会说道:“莉莉,有时候一个人如果太闲了,心情也会不好的。我听你哥说,你们生意上的大事,都是英子做决策,她非常聪明能干,你云姐、白雪、小方,都能独挡一面,她们都在辛苦工作,只有你一个人无所事事。你是我的女儿,我们又刚刚相认,我本来不应该说你,但是,孩子啊,你还年轻,不能整天无所事事的,不然活了一辈子都一事无成。”   “妈,可是我不用工作,我都能活得很好,所以我为什么还要整天忙忙碌碌啊?”   “可是你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啊!精神上不快乐,钱再多日子过得也不顺心!你看你云姐,天天早出晚归,看起来她很累的样子,其实她心里很快乐,因为她每天都有自己喜欢的工作。”米莉莉抱着妈妈,说道:“妈, 我明白了,明天,我开一个我自己当主管的公司!”   妈妈慈爱地点了一下她脑门,“难怪大家都说你不靠谱,你当开公司是小孩子过家家呢!说开就开!”   米莉莉不满地撒娇:“妈,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女儿呢?你女儿我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我跟你说,我都等不到明天了,我现在就把这事落实下去。”然后不等妈妈反应过来,就打电话给马义,“马义,我要开化妆品公司。”   “啊……。”马义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要开化妆品公司,开发阴阳果。”   “这个……”马义刚说了两个字,米莉莉就打断他。   “没有这个,也没有那个,我必须要开,不然你们都说我闲出病来了。”说罢,她就挂了电话。妈妈立即教训她,“莉莉,你不能这么欺负马义,这样不好。”米莉莉淡然笑道:“妈,没事,男人天生就是给女人欺负的嘛!”   “咳咳……”她话音刚落,爸爸就一顿咳嗽,米莉莉吐吐小舌头,“当然爸爸除外喽!”   爸爸没说话,只是笑笑。   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在一起东聊西扯,随性而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一个固定的主题,因为随意,反而其乐无穷。一天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路云也下班回家了。自从认了米莉莉父母当爸妈后,她也搬到别墅,一家人住在一起。   回到家,问候了父母后,她就问米莉莉:“莉莉,听马义说,你要开化妆品公司,开发阴阳果?”   “是呀,这次我必须弄个总经理当当,不然我还不如吕贺呢!”米莉莉说道,路云抬手摸一下她的头,感叹道:“任性的小姑娘终于懂事了!”   米莉莉却厌烦地推开她,“云姐你讨厌,我都被你摸傻了!”妈妈看到姐妹俩打闹,心里高兴,说道:“人傻不傻是天生的,哪能摸一下头就变傻了!”   “哎呀,妈,谁是你亲生的呀?”米莉莉表示抗议。   “你们俩都我是亲生的!”妈妈说道,米莉莉双手立即捂着脑门,大声叹道:“唉,妈果然是老了,都亲疏不分了!”   “你才老呢!”路云掐了一下米莉莉,她本来就没用力,只是象征性地掐一下,但是米莉莉却叫得非常夸张:“啊……疼死我啦!”于是路云索性加力,狠狠掐她一下,米莉莉顿时脸都白了,她瞪着路云:“云姐,你更年期提前了,是么?”   “混蛋!”路云骂道,瞬间两个人就扭在一起,你痒痒我,我痒痒你,两个姑娘,在父母面前完全释放自己的天性,嬉笑打闹,玩得不亦乐乎。 第五十八章 特小型号    岛国首相府。   安背进山脸色阴郁,坐在办公桌前一言不发,眼光却时不时瞄向办公室门口。他期盼着那扇门打开,又担心那扇门打开,他的心情从来没有象现在那么纠结过。因为离预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他仍然没有接到助手犬生太郎关于刺杀马义的报告,甚至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犬生太郎跟随他多年,他了解他的性格,他是一个工作认真、时间观念极强的人,他从来不会迟到。   他迟迟不见人影,唯一的可能就是出了什么意外。   “杜杜……”   门外终于传来熟悉的敲门声,安背进山急不可待地说道:“请进!”   犬生太郎从门外进来,他的脸色也不太好。   “首相阁下……”犬生太郎欲言又止,安背进山心里“格登”跳了一下,心说要坏菜了。果然,犬生太郎经过短暂的犹豫后,吞吞吐吐地说道:“首相阁下,我们的计划可能失败了!”   “什么叫可能?犬生君,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们对任何事都不能揣测,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安背进山心情顿时非常烦躁。   “嗐!”犬生太朗哈腰。   “首相,我们给孙子扬规定的行动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但是黑龙会的人一直没有接到他的报告,所以我们都在猜测孙子扬的行动可能已经失败!”   安背进山手指敲着桌面,生气说道:“我刚刚说我们对任何事情,不能说可能,必须科学、严谨!难道你就不能给我提供一个确却的消息吗?”犬生太朗摇头,“对不起首相阁下,孙子扬处于失联状态,我们得不到半点关于他的行动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的消息!”   安背进山陷入沉思,半晌,说道:“华夏那边有什么反应?”   犬生太郎再摇头,“到目前为止,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管是华夏主流媒体,还是网络平台,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就对了!”安背进山突然拍案而起,脸上的表情,就象一个坚而不挺的人,吃了几粒*哥之后立即雄起的猥琐男的表情,惊喜、兴奋、踌躇满志。   犬生太郎表示不理解,然后虚心地向领导请教。   安背进山双手支着桌面,强行压抑着心里的激动,以一种俯视天下苍生的姿式,俯视犬生太郎。   “犬生君,孙子扬失联了,对不对?”   “对,黑龙会的人在行动开始前一个小时,还能联系到他。后来,因为过了预定时间,孙子扬还没有与他们联系,于是他们就主动打他电话,结果他的电话竟然已经关机!”犬生太郎虽然不明白安背进山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   “这是不是就说明一个问题:孙子扬已经落入华夏人手中,或者是挂逼了?”安背进山嘴角勾起一丝自负的微笑。   犬生太郎大脑一阵抽筋,“首相阁下,如果孙子扬已经落入华夏人手中,或者死了,不是正好说明他行动失败了吗?”   “哈哈,犬生君,你为什么不这样设想呢?孙子扬成功杀死了马义,然后他自己也落入华夏人手里,或者已经被他们杀了呢?”安背进山一脸想当然的样子,犬生太朗一阵蛋疼,心说尼玛逼,你刚才不是一直教训我对任何事情不能依靠揣测吗?你现在不是在揣测,是什么?   推理?   推理不是揣测,又是神马?   但是,他因为考虑到安背进山是自己的老大,所以只是腹诽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一脸受教的样子。安背进山对犬生太郎的表现相当满意。聪明的领导,从来不缺听话的手下。犬生太朗能成为他心腹手下,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因为犬生太郎有多能干,而是他象狗一样听话,犬生的嘛,当然听话啦!   “众所周知,华夏是一个专政国家,对新闻的管制非常严厉,犹其是对他们不利的新闻,如果他们决定不让外泄,我们绝对看不到。”安背进山继续自以为是地发表他的“高见”。   “马义,是华夏军方的人,他为华夏政府做了许多事,是他们的脸面。可是他现在却死了,还是死在自己同胞的手上。老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犹其是华夏,对面子相当重视,所以他们必须死死捂住这个坏消息,以免传出去,丢自己的脸!”   “所以我推断,孙子扬已经成功完成了任务。当然,他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自己也栽了。”安背进山的推断其实漏洞百出,只有脑残才会这样自以为是。   “哈哈,如果孙子扬死了,我们还可以省下一大笔佣金呢!”他搓着手,脸上尽是占了大便宜的表情。   犬生太郎其实早就对马义的死活不感兴趣,他对安背进山非要弄死马义的决策感到无奈,但是人家才是b自己只是给他打工的,所以他只有听命行~事的份。现在他眼看安背进山自以为是,高谈阔论的样子,巴不得他早点对马义下已死的结论,然后结束这个无聊的行动计划。   “首相阁下英明神武,对任何事情都洞若观火,小犬佩服之至!”犬生太郎谦恭的哈着腰,非常自然地将安背进山又抬高了几尺。安背进山眼看自己的得力助手也同意自己的推断,顿时大喜,然后交待犬生太郎,“犬生君,黑龙会在这次行动中表现不错,你告诉三井奋,改天我请他吃饭!”   犬生太郎一听,顿时就愣了,心说老大不会是吃错药了吧?特么滴堂堂一国首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居然主动请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世界的头目吃饭!你再任性,也不能这么胡搞吧?你当岛国是北高丽国,首相的宝座是世袭滴,不担心有人借机将你拱下去么?   安背进山看到犬生太郎发愣,于是好奇地问道:   “犬生君,有问题吗?”   犬生太郎一激灵,急忙答道:“没有,没有。”   安背进山挥挥手,“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   犬生太郎顿时如蒙特赫,立即转身离开首相办公室,他必须马上离开,因为他担心安背进山因为兴奋过头,一时之间智商崩盘,再让自己给他叫几个艺妓助兴,或者就在首相办公室里享受女盛体。虽然岛国盛行这些玩艺,但是作为一国首相,世界公众人物,一旦被外国那些别有用心的新闻媒体介入报导,对他、对岛国的形象绝对不利。   犬生太郎出去了,安背进山心情仍然激动不己,他双手握拳,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简直一刻都停不下来,嘴里不停地念:“哟西、哟西,马义你特么滴也有今天!老子让你死啦死啦的干活!”   马义从日照市回来之后,他就开始酝酿复仇计划。   虽然他不是一个爱惹事的人,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岛国人一而再找上门来寻找自己晦气,虽然最后他们都是全军覆没,但总是这么被人寻上门来欺负,不论是谁心里都不爽。老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再不给安背进山这老小子点颜色看看,他都蹬鼻子上脸,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可是在酝酿的过程中,他陡然发现自己其实对岛国、对安背进山知之甚少,甚至就是一无所知,他连安背进山住在哪都不知道,虽然岛国相对于华夏,可以说是弹丸之地,可是要找一个人,还是相当困难滴。他总不能大摇大摆地跑到岛国首相府将他拖出来,然后一顿胖揍吧?   先不说这样做影响不好,弄不好还会引起两国间的战争。而且人家毕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权人物,身边肯定不缺各种高手保护,比如高级忍者之类,马义目前还没有把握对付这些家伙,所以他要想成功搞一下安背进山,就必须避开这些变~态,如果他冒然行动,会不会弓虽女干不成反被艹都是个问题。   于是他决定向方将军求援,希望他给自己一些必要的情报支持。   “你要搞安背进山?”方将军非常惊讶。   “这不是没办法么,他老是隔三差五派几个人来找我麻烦,我都郁闷死了。所以我就估摸着,如果我想清静,就必须把他搞老实了。”马义如实说道。方将军沉吟半晌,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他再不堪,毕竟也是一国首相,所以你要把握好其中的度。”   “方将军,我明白。”马义应道。   “好吧,我相信你。你稍等一会,我让人将安背进山的详细资料给你。”方将军说道。半个小时后,马义加密邮箱就收到了一份关于安倍进山的详细资料。这份资料相当给力,不仅有安背进山的住所地址,还有他的各种生活习惯都有详细列举,比如早上几点起床、晚上几点睡觉,穿什么颜色的睡衣等等。   最奇葩的是,资料上竟然还有安背进山嘿咻时使用的套套品牌及型号。至于品牌,对于一向鼓吹极端民族主义的安背进山,他使用的套套品牌,肯定是他们岛国自己的品牌,关于这一点,马义完全不感到意外,最让他惊奇的是套套的型号,它竟然是直径只有29毫米的特小号!   尼玛逼,安背进山的小鸟哥得有多小啊? 第五十九章 任性的领导   按男用小雨衣型号划分标准,作为4个型号中最未位的号码,特小号到底有多大捏?   ——开口处直径29毫米!   虾米,只有29毫米?   确定不是29厘米?   当然可以确定啦,安背进山虽然是岛国首相,在岛国他权力极大,但是权力大并不代表小鸟哥就大,权力也不能改变人类的生理规律有木有?29厘米的小鸟哥,绝对不是人类所能拥有滴!但是29毫米的尺寸,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貌似又小得可怜哈?不过对于岛国人,其实你不知道,这种尺寸简直就是国民标准尺寸,换一句话说,岛国男人的小鸟哥普遍偏小。   至于为毛会这样捏?   小笔只是苦逼网文写手,不是生理学家,当然表示不知道啦,而且这个问题也不在本书的讨论范围之内,所以这个问题我们就止打住哈!当然这已经足够让你理解岛国人sm顷向为毛那么严重了吧?人家因为先天不足的原因,那玩艺儿,也就是本书中常常提到的小鸟哥,尺寸偏小,正常形态下的“梅克腊虎”不能让他们尽兴,所以他们就不得不借助牙咬、手抓、鞭打、滴蜡、针刺、绞勒等等变~态的行为,获得生理、心理上的满足与快~感。   当然,以上都是题外话,也是废话。   远在岛国的安背进山,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马义惦记上了,他正沉浸在自己报复“成功”的喜悦里。犬生太郎是一个很有办事能力的助手,他更善于揣度领导的意思,事事想在领导前面,他眼看安背进山眉开眼笑,眼角带春的样子,于是立即悄悄离开。没多久,一个一身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子悄然走进首相办公室。   女子身材火辣,在职业套装的束缚下,更显妖~娆,她与岛国著名演员苍老师一样是童颜巨~乳,但是气质却比苍老师高了无数个档次。因为苍老师是大众情人,她则是首相的专宠,身份地位不同,气质当然就不同啦。只见她扭着翘~臀,一步三摇地走到安背进山身后,然后抬起纤纤玉手,为他做头部按摩,一边按,一边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办公室制服诱~惑就此拉开序幕……   为了不被和谐,小笔不再对办公室春光旖旎的场面着笔,一切都拜托各位自行脑补。当然,一个是小鸟哥属于特小号的糟老头;一个是童颜巨~乳,大战三百回合都得不到满足的熟~女;一个打肿脸充胖子,努力把自己当作猛男;一个曲意奉迎,装作很享受的样子,这种场面,肯定木有任何美~感可言,虚伪倒是十足滴。   五分钟后,安背进山的办公室恢复安静。穿好衣服后,安背进山挥挥手,妖~娆女子立即识趣地悄然离去,他则重新一本正经地投入工作,仿佛刚才他只是喝了一口白开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犬生太朗又象幽灵一样出现在办公室,哈着腰,站在安背进山办公桌前。   “犬生君,刚才那个女人表现不错,工作能力强,就暂时安排她到首相办公室实习吧!”安背进山眼睛看着手里的文件,矜持得象一个正人君子。犬生太郎脸上露出喜色,立即点头哈腰:“嗨!首相阁下,我马上安排。”   安背进山满意地点点头:“哟西,犬生君,你不愧是我的得力助手,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非常满意!”   “都是首相的栽培!”犬生太郎谦虚道。   “首相阁下,关于犬子进外务省工作的事……?”   “犬生小郎年轻有为,又有一颗权权爱国之心,对于这样的人才,如果我不能为他提供一份能够让他充分发挥才华的工作,我怎么对得起岛国选民对我的支持呢!”   犬生太郎闻言,瞬间腰弯得更低了,眼角都溢出泪花,他仿佛看到了犬生家一颗璀璨的外交新星已经冉冉升起!   “谢谢首相阁下,我犬生一家永远忠于首相,为首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安背进山从文件里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一身奴才味的犬生太郎,心里更加满意了。老话说,人才难求,甘心给自己当奴才的人才更加难求。犬生太郎却是其中的翘楚!很幸运,他被自己网罗麾下,成为自己的助手。   “言重了犬生君,因为我们不仅是上下级关系,还是最好的朋友,对吗?”安背进山一脸伪善的笑容,眼睛盯着犬生太郎。   “是……是……朋友,朋友!”饶是犬生太郎见多识广,但是自己突然被首相当作朋友,他还是激动到不行不行的,毕竟人家贵为首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何等尊贵,他把自己当朋友,那是祖坟冒青烟才能有的事呢!   安背进山心里对犬生太郎的反应是相当满意滴,因为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奴才应有的反应。但是他是一个有城府的人,脸上没有半点把犬生太郎当作奴才的意思,仿佛他已经真正把犬生太郎当作了朋友。   “犬君,莫激动嘛,你跟随我多年,曾经为我顺利当上岛国首相立下汗马功劳,我当了首相之后,你又兢兢业业地帮助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对你的表现一直记在心里,现在恰巧能帮上你的忙,根本不足挂齿!好吧,客气话我们就不再说了。今年的青国神舍秋季大祭马上就到了,我准备参加祭祀活动。”   安背进山开始谈工作,犬生太郎一听,顿时一阵蛋疼,差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安背进山神经病。你说谁不知道青国神舍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地方,那里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引来国际社会的强烈反应,所以历届岛国首相,只要不是想出风头的,对这个地方向来就是讳莫如深,以免刺激全世界的人的神经。他倒好,这次是他当上首相以来,第三次主动提出在要参加祭祀活动了!   尼玛滴,堂堂一国首相,不那么脑残行吗?   安背进山背靠老板椅,认真观察着犬生太郎脸色的变化。   犬生太郎的脸色,在他提出要参加祭祀活动之后,变换了很多次,于是他心里就明白,这个刚才还向自己表忠心的人,其实没有完全和自己一条心。这种人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墙头草!当即安背进山的脸色也变了,阴沉到几乎能挤出~水来。   “犬生君,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安背进山的声音有点阴森恐怖的感觉,仿佛从千年古墓里传出来的声音。犬生太郎后背立即就冒冷汗,但是事关重大,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说道:“首相阁下,青国神舍向来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地方,作为岛国首相,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岛国政府的态度,所以,请你再仔细考虑一下,然后再下决定是否参加秋季大祭行吧?”   “哼,岛国虽然国土面积不大,但也是全世界排得上号的强国,我堂堂世界强国的首相,难道每做一件事,都要看别人的眼色吗?”安背进山一声冷哼。   “犬生君,我们是天照大神的子民,我们是武士,不是懦夫!”   犬生太郎顿时不仅蛋疼,头也开始疼了,心说麻逼滴,当初因为看他是一个当首相的材料,所以自己才不遗力地辅佐他,然后依靠这层关系,当上了他的助手,成为一时权贵。本来以为从此有好日子过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老小子竟然那么爱折腾,先是暗中唆使棉国内战,后来又强行推行修宪、再后来是掺和小匪与华夏的争端、再再后来是为了报复,几次冒险派人到华夏刺杀马义,现在又要去参加青国神社的秋季大祭!   尼玛逼,还让不让人活呀!   犬生太郎心头有成千上万只草~泥~马冲向安背进山,表面上却是诚惶诚恐的样子,他擦一把脑门上的汗,颤声说道:“首相阁下,此事牵扯甚大,还请你三思而行!”   “思你妹!”安背进山一拍桌子,“好了,这事我已经决定,你就不要再废话了。我找你,不是为了和你商量,而是告诉你我这个决定,然后请你通知青国神舍管理委员会,让他们做好准备。”犬生太郎眼看安背进山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要参加祭祀活动,就不敢再有不同意见了。   开玩笑,人家不仅是他的boss,而且儿子的前途也捏在人家手上,所以除非他脑残,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与boss唱反调!犬生太郎立即换上一副天下你最牛叉的嘴脸,向安背进山竖起大拇指:“首相阁下的决定,英明神武,天下无双,实乃我岛国人民的骄傲,青国神舍的英灵一定会感激你的!”   “哟西,犬生君,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我喜欢!”安背进山再一次对犬生太郎表示嘉许,犬生太郎心里却没有任何兴奋,反而蛋疼得都有点浮肿,因为一旦安背进山将参加青国神社秋季大祭活动的消息放出去,肯定会引起国内、国际舆论哗然,然后就是各种抗议、谴责。   他目前最要紧的是想辙,如何为任性的boss擦屁~股,而且他还必须想到一个既能将boss屁~股擦干净,又不能让自己沾了一手屎的辙。这种辙不是路边的大白菜,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它是非常烧脑滴!所以犬生太郎恨不得突然有一个晴天霹雳将安背进山劈死! 第六十章 UFO   果然不出犬生太郎所料,安背进山准备参加岛国青国神舍的消息经岛国的报纸报道之后,顿时国内、国际舆论一片哗然,其中反对声最高的是棒子国,数十万人上街游行,反对安背进山参加青国神舍秋季大祭;然后就是华夏,华夏则是一如既往地向岛国提出了严正抗议,并表示强烈谴责。   然后米国政府也表示了关注。   安背进山顺利上了世界各国新闻媒体的头版头条。   可是他态度坚决,发誓那天就算是有人用枪指着自己脑门他都不会妥协。他强硬的态度,不仅再一次激起以棒子国和华夏为首的世界人民的一片声讨,就连他的宗主国米国都大为震怒,米国总统澳八马发表了措辞强烈的声明,敦促安背进山悬崖勒马,取消这个愚蠢至极的活动。   可是现在的岛国羽翼已经丰满,米国世界霸主的地位已经越来越受到挑战,许多国际上的事情,澳八马必须需要岛国站队支持,安背进山对这一点油洞若观火,此消彼长,所以他有侍无恐 ,对澳八马的隔空喊话,仅仅是看在米国目前还是宗主国的份上,才含混其辞的解释了一下,然后依然我行我素。   小弟不听话,澳八马也抓瞎,他总不能与岛国为了这事撕破脸面,扇安背进山耳光吧?或者再往岛国本土丢几颗核弹吧?所以他的声明就显得雷声大,雨点小,不仅没有镇摄住安背进山,反而让自己在国际上丢脸。他除了私下里悄悄竖直中指,对着岛国方向来一句西洋国骂:** you之外,然后就是头上徒然增加了几缕白发而已。   老话说,养虎为患。悲催的是这只老虎最初不是他养起的,但是最后罹患的人却是他,不得不说澳八马是米国历史上最为悲催的总统。      马义坐在电视机前,电视里正在播放关于安背进山准备秋季大祭的新闻评论节目,一个是美女主持人,一个是人模狗样的所谓砖家。   美女主持手握话筒,以极快的语速重复了一遍关于安背进山准备参加今年青国神舍秋季大祭的新闻,然后把话题抛给砖家,请他为大家解读。于是砖家接过话题,很象那么一回事地侃侃而谈。当然砖家的话,千篇一律都是哪啥意思,反正你都懂的,绝对木有半点新意,所以小笔也不在这里赘述了。   马义关掉电视,然后打电话给路云,说自己要出去几天。路云以为又是方将军派他执行任务去了,所以也不多问,只是提醒他万事要小心,然后挂了电话。   简单收拾一下后,马义就出发了。   话说马义,在安背进山强力干预下,他早就在岛国的情报部门挂了号,俨然已经是岛国的头号敌人,所以马义不论是坐飞机还是乘轮船到岛国,他马上就会被岛国的安全人员盯上。他要想不惹上这些麻烦,最好的办法是偷渡。   幸好偷渡对于马义来说,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容易,因为他有偷渡神器——钹轮。   来到滨海国际大酒店楼顶,马义眼看四下无人,取下钹轮,站上去,运真元之气,钹轮腾空而起,然后“咻”一声远去。   一个小时后,岛国某小岛的雷达站。   雷达兵眼睛正盯着雷达显示屏,忽然一个奇怪的亮点让他吃了一惊,开始他还以为是导弹,但是仔细一看,不论是从亮点的飞行轨道,还是形状都不象导弹,他赶紧擦擦眼睛,再仔细一看,此时亮点已经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它的外形轮廓已经隐约可见。   “纳尼,ufo?”   雷达兵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怕,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手指着雷达显示屏大叫起来,他的叫声引来值班军官,军官明显比他冷静多了,他立即向上级报告发现不明飞行物正向岛国飞来。还别说,岛国人的反应速度还是蛮快滴,不到五分钟,一架岛国最先进的战机e—19,已经挂载空空导弹升空。   “长官,ufo在原地悬停。”雷达兵再一次向军官报告,军官在确认之后,再向上级汇报最新情况。   自己的领空出现不明飞行器,瞬间就让岛国上下绷紧了神经,毕竟几十年前那两起从天而降的核爆,仍然让他们心有余悸。情报很快到了安背进山案头,对于这类事情,他除了震惊,就是震惊,根本木有解决办法,还是犬生太郎提醒,他才下令全国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正当岛国陷入一片恐慌的时候,马义正悠哉游哉地坐在钹轮之上,钹轮则放慢速度在岛国上空晃悠。原来进入岛国领空之后马义突发奇想,觉得自己什么事都没干就直接找上安背进山,以他的个性,自己未必能够吓住他,所以他临时起意,决定先调戏一下岛国。   军队,无论对于哪个国家,都堪称是自己心中的定海神针,所以马义才决定拿岛**队开刀。他故意暴露在岛国雷达之中,钹轮上没有通讯、侦测设备,他没办法亲眼或者亲耳听到当他们发现自己时的反应,但是他可以想象到他们震惊的样子,并且能猜到他们的反应。   果然,不过二十多分钟,他远远看到一架战机正气势汹汹向自己冲过来,还一边做驱赶的动作。马义轻蔑一笑,驾驭钹轮,不退反进,突然冲向岛国战机。岛国飞行员本来看到钹轮这个怪物,以为是外太空来的ufo,心情已经非常紧张,钹轮现在不仅不听自己警告,反而突然加速向自己冲来,顿时吓得差点就尿了,慌乱中,他在没有接到地面开火指令,也没有瞄准的情况下,就按下导弹发射按钮,然后掉头就逃,也不管到导弹到底有没有命中目标。   “呼……”   马义突然看到岛国战机底下一团火光冲自己的方向喷来,但是它的准头远远偏离自己,所以他也不怕,继续往向冲。而且因为岛国飞行员率先开火,他也随即改变初衷,决定不再仅仅是对他调戏一下,而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岛国空军地面指挥室,大大小小十几个军官看着墙上的大屏幕,上面是通过卫星实时转播的画面。   “纳尼,外星人要向我们开战吗?”   当他们看到钹轮突然冲向战斗机的时候,一个眼袋浮肿的岛**官发出惊叫,其他军官虽然没有出声,但是从他们紧绷的脸和脑门上的冷汗,能看出他们心里其实非常惊张。当他们看到自己的飞行员擅自向ufo发动攻击的时候,他们一致的反应是:属于岛国的未日到了!   岛国,虽然曾是世界上不可一世的国家,但是在二战中被打趴后,因受各种因素牵制,他们军力的发展是有限的,仅能自卫而已,都不足以向任何一国家发动战争,可是这个愚蠢的飞行员,竟然擅自向外星人发动战争,特么滴难道他真~相信天照女神会保佑自己能够战胜一切么?   “这个人是谁?必须送上军事法庭!”这是所有军官最快达成的共识。于是悲催的岛国飞行员,人还在万米高空,前途就被自己的长官们预订了。不过这还不算最悲催的,他最悲催的是因为他的鲁莽,改变了马义的心情,马义眼看岛国飞机要逃,他猛运真气,加速冲上去,然后手中橙刀一挥,一道橙光切向岛国战机尾翼。   “报告,我被攻击了,我被攻击了……”   地面指挥室里响起战斗机飞行员惊恐万状的呼叫声,军官们虽然眼睛睁得比牛眼还还大,但是因为橙刀发出的只是刀气,不是导弹神马的实体东西,所以他们根本看不到战机受到攻击。   “004,004,你受到什么武器攻击,受损如何?”一个军官发问。   飞行员立即回答:“我不知道受到什么武器攻击,飞机尾翼已经折断,飞机失去平衡,请求返航!”   “立即返航!”军官命令。   军官关闭通讯器,自言自语地说道:“返航?自求多福吧你!”   他正摇头叹息,突然有人大声喊:“咦,ufo不见了!”所以人赶紧擦擦自己的眼睛,再睁眼看,果然ufo突然就消失了。而刚才,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屏幕。ufo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 了!一丝诡异的气氛迅速在指挥室里蔓延,大家不由面面相觑。   紧接着,他们接到报告,出勤的e—29战斗机在返航途中坠毁,机毁人亡。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关心此事,目前他们最关心的是,外星人会不会向岛国发动报复性攻击,如果他们真这么干,小小的岛国估计都不够他们塞牙缝!   指挥室里仿佛死一样的沉寂,大家或者坐着,或者站着,保持着原来的姿式,谁都没有出声。五分钟后,他们接到据说是首相安背进山亲自下达的命令:一,全国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二,封锁ufo侵入岛国领空,并与之发生战斗的消息;三,立即向老大哥米国求援。 第六十一章 天外有天   随着安背进山一声令下,岛国海陆空三军全部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又因为他们对消息实行封锁,所以普通岛国人根本不知道关于ufo入侵他们领空的消息,他们仍然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因为事关岛国的生死存亡,所以安背进山的政敌也不敢蹦出来瞎比比,以至于并没有引起社会上任何的恐慌和混乱,让已经焦头烂额的他稍感安慰。远在大洋彼岸的米国总统澳八马,当他接到岛国上空出现ufo的报告时,他根本没有多大反应。   ufo入侵地球早已经不是新鲜事,据说在米国最神秘的51号地区,就保存有ufo的残骸和外星人的遗体,澳八马作为米国现任总统,自然对此非常了解,所以当他得到这份报告时,反应冷淡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接下来的报告内容,却着实让他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猪一样愚蠢的岛国战斗机飞行员竟然向ufo发射导弹!?   尼玛滴,猪一样的岛国佬!   他猛一擂桌面,对着岛国的方向又是一轮洋洋洒洒的西洋国骂,骂完之后,就将报告扔进废纸篓。   “总统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国防部长尤雷斯询问。这份报告就是他写的,在他接到安背进山的求救信后,他立即写了这份报告,然后急匆匆交给总统澳八马,希望他能够批准米国向岛国伸出援手,可是澳八马的反应让他非常失望。   澳八马淡定地望了尤雷斯一眼,反问道:“尤雷斯先生,难道你想发动星球大战吗?”   “可是,我们与岛国是同盟国,我们之间签有军事同盟条约的!我们必须尊守条约,不然我们如何领导世界?”尤雷斯争辩。澳八马仍然不为所动,他知道尤雷斯不仅是岛国的中坚支持者,而且与安背进山私交也不错,暗地里都不知道拿了人家多少好处,所以安背进山才会在第一时间找上他,再由他出面请澳八马批准米国对岛国的支援。   但是澳八马不是傻瓜,哪能那么容易被人当枪使。   如果岛国得罪了哪个国家,不论是熊国或者华夏,眼看着就要挨人家揍了,澳八马还会考虑向他伸出援手,毕竟米国还是世界头号强国,有实力向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叫板。可是外星人,那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地球上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实力,但是从他们能造出ufo这种逆天的飞行器中可以看出他们的科技实力要比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强。   战争,打的就是科技,谁的科技发达,谁必将最终赢得战争。   澳八马虽然号称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但是他还不敢狂妄到无知的地步,老话说,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他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弹丸小国去得罪一个神秘的外星球。哪怕这个弹丸小国是自己的最佳盟友,他也必须壮士断臂!   “尤雷斯先生,我们确实与岛国有军事同盟条约,如果岛国受到世界上任何国家军事攻击时,米国有以武器、财力、甚至出兵支援的义务。但是你必须明白条约所指,是岛国在受到这个世界的‘任何国家’军事攻击时,不是受到外星人攻击时实施支援。众所周知,ufo是外星人所有,所以侵犯岛国领空的不是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而是外星人!所以我们没有这个义务!”   尤雷斯眼看总统居然跟自己耍赖,玩起文字游戏,他顿时急了。他可是向安背进山夸下海口,一定会说服总统支援岛国的。因为米国是世界上唯一超级大国,是举世闻言的世界警察,自己的盟友有难,所以尤雷斯自以为很有把握说服澳八马,不料澳八马竟然怂了!   哦,该死的胆小鬼!   尤雷斯心里骂道。   澳八马对尤雷斯的反应心知肚明,他之所以那么积极为安背进山奔走,并不是因为他有足够的正义感、同情心,而是因为安背进山给予他足够的利益。尤雷斯虽然是国防部长,但是实质上他也是一个政客。政客,说穿了就是一群人模狗样、虚伪、既想做表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人。   追逐利益,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人活一世,都是为名为利。可是尤雷斯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米国安危的做法,让澳八马反感。但是米国是一个民主国家,上下属之间并没有严格的等级关系,他们讲究的是一种平衡,比如说澳八马是总统,看起来非常牛逼,但是惹恼了尤雷斯,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因为尤雷斯会联手自己的盟友,对总统各种刁难,反过来给他穿小鞋,而澳八马却对此毫无办法,必须分出精力处理这些难题。   所以,他也不想惹恼尤雷斯,他思忖片刻,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交给国会讨论后通过后,再决定吧!”   澳八马狡滑地将难题推给国会,尤雷斯也只能抓瞎。不过他很清楚,这是澳八马变相拒绝安背进山的请求,因为这个问题一旦交给国会,等到他们讨论出结果,岛国估计已经被外星人给灭了。可是,总统虽然做事不够厚道,但是也合理合法,所以尤雷斯尽管憋了一肚子火,但是他也只能接受事实。   米国那边迟迟不见答复,安背进山心里惴惴不安,虽然岛国人在他封锁消息之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纸是包住火的,何况现在网络发达,只要有一个人没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用一分钟的时间,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ufo进入了岛国领空,并与岛国战斗机发生过战斗,并且以岛国最先进的战机机毁人亡而告终。   这绝对是一个足以轰动世界的新闻!   而后果,则是引发岛国上下的恐慌,然后,就会诱发各种混乱。   “犬生君,看来我们的盟友大哥怂了!”安背进山郁闷地对犬生太郎说道,犬生太郎除了摇头叹息,他也没有办法。安背进山突然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地说道:“犬生君,立即秘密安排人手,灭了那个愚蠢的飞行员全家!”   “纳尼?”犬生太郎以为自己听错。   “我让你秘密安排人,灭了e—29战斗机飞行员松建子全家!”安背进山阴沉着脸重复,犬生太郎愣愣地看着安背进山,半晌才说道:“首相阁下,松建子固然可恨,但是罪不及家人啊?我们也是世界首屈一指的民主国家,可不敢按中世纪的规矩办事!”   “因为他的愚蠢,导致岛国可能有灭国之灾,我杀他全家,有什么不妥吗?”安背进山余怒未消。   “首相阁下,岛国是一个国家,不是黑龙会、河口组这些地下世界组织;你是岛国首相,不是黑龙会、河口组的老大,所以你不可以随便剥夺一个人的生命,不然,你将会成为人类的公敌!”犬生太郎被安背进山吓到了,但是做为首相头号幕僚,他必须尽到自己的职责,不能够让首相任性胡来,所以他赶紧劝阻。   安背进山虽然不是从谏如流之人,但是他刚才的决定,确实是一时脑冲血做出的决定,当他冷静下来,也发现自己的做法过于草率,于是痛心疾首地说道:“松建子特么滴可能会让我们岛国亡国灭种啊!犬生君,你说,为什么我们的空军,会有这么愚蠢的飞行员?”   犬生太郎没办法回答安背进山这个问题,只好叉开话题,安慰他:“首相阁下,ufo已经消失好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仍然没有做出其他过火的举动而是消声匿迹,他是不是已经离开地球,或者根本不想与我们为敌呢?”   安背进山摇头苦笑,“但愿如此吧!”   马义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即兴而起的戏虐行为,居然会引起当今世界上最牛逼的国家领导人认怂,让最狂妄无知的国家领导人慌慌不可终日。他脱离岛国雷达的视线之后,按即定路线,驾驭着钹轮,来到岛国首都西京。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西京不愧是世界一流的花花世界、销金窟,高楼大厦林立,处处流光溢彩,着装大胆暴露的美貌女子,满大街都是,各种色彩暧昧的招牌,虽然马义不认识上面的文字,但是也能猜到招牌背后是什么样的买卖。   幸好他是立场坚定、原则性强的年轻人,不会被眼前的花花世界所迷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因为安背进山是岛国首相,身边肯定有高手护卫,要想成功靠近他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马义决定先住下来,然后再找机会。于是他挑选了一家看起来不太招摇的酒店住下。   前台服务员仔细查看他的护照,他则一脸淡定。因为他护照是的名字虽然是假的,但是护照本身是真的,莫说区区一个酒店的前台,就是岛国安全部门的专家,也找不出护照的瑕疵。   “牛先生,欢迎您到岛国来!”   前台服务员将护照还给马义,她一口流利的华夏语,让马义顿时放下心,不用担心自己与她鸡同鸭讲没法沟通。 第六十二章 仙人跳     马义护照上的名字叫牛大壮,一个土到掉渣的名字,但是倒也符合华夏真土豪的气质,一般喜欢到岛国旅游的华夏人,不正是这些超级没品的土豪么?所以当他从孔经理手接过护照时,原本不爽的心情在孔经理一番耐心的解释之后,也就接受了。   其实马义也不是矫情的人,牛大壮的名字不过是一个掩护,既然它在岛国好使,那就将就着用呗。   付了房间订金 ,服务员便带他到房间。马义环顾四周,房间设施一般,与自己的滨海国际酒店没法比,差了不是一个两个的档次,不过卫生条件还可以,地板、床褥都干净整洁。马义放好自己携带的行礼,然后冲一个冷水澡,就躺在床~上休息。马义经过长途跋涉,半路上又与岛国空军干了一架,其实已经有点累了,但是当他躺在陌生的床上,却怎么睡都睡不着,数绵羊数到一千八百九十都睡不着。   他索性起床,穿着裤叉,坐在窗前作沉思状。忽然他想起一个问题,就是自己今天虽然调戏了一下岛国空军,但是自己并没有报报出自己名号,安背进山怎能知道这是自己的杰作呢?既然他不知道,那么对他又有毛的震摄作用呢?   愚蠢!   马义猛拍自己的脑门,心里懊恼不已,心想当时自己就应该大声亮出身份,胸口一拍,大喝一声:“安背小儿,吾乃华夏马义,快快出来受死!”不过他转而一想,如果让安背进山知道自己驾驭的不是神马ufo,不是任何型号的飞行器,而是一个钹轮,固然能将他吓到了,估计自己也必须上新闻头条。   关于上头条,对于一向喜欢低调,并不需要靠卖脸或者卖身过节操过日子的马义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诚如老话所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人生总有不如意事啊!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马义以为是服务员,于是就起身,披上外套再去开门。   意外的是,门外赫然站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岛国女人,她浓妆艳抹,眼影浓厚,嘴唇艳红如血,身上披一件粉色透明的纱衣,里边的罩罩与小内内都清晰可见,肩上斜挎着一个金属吊链的小包包,高跟鞋尖尖细堪比锣丝钉,马义看着都担心她会扭到脚。   马义赶紧非礼勿视,眼观鼻,鼻观心。   “扩你七娃!你好!”   暴露女仿佛是自来熟,根本不在意马义躲闪的目光,先是以岛国语问好,再用华夏语招呼。虽然她的华夏语相当敝脚,但是对于混迹风尘,靠卖肉为生的异国风尘女士,能用华夏语表达明白自己的意思,已经足够难能可贵了!当然马义不会因此感慨咱华夏语言终于走向世界,被越来越多的外国人热爱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感慨的事,因为语言作为沟能工具,它的作用仅仅是用来沟通,并不能代表什么。   暴露女很性~感,也很主动,她不等马义回应,就一连甩给他几个媚眼。   马义却不懂风情,完全将其屏蔽。岛国,是一个以出产成年人爱情动片著名的国度,所以临出门之前,他就意料到自己这趟岛国之行会不可避免地遇上这些以卖肉为生的岛国女人,所以他已经提前制订了处理方案——直接无视!   暴露女眼看自己的勾魂眼勾不住马义的魂,就直接往他身上贴。   “老板,我可是苍老师的亲传弟子哦!人家都得到她真传了呢!包你舒服爽歪歪呢!”她一脸傲骄还带一点撒娇的样子,风情万种、妩媚横生,只要是男人此时都会有不健康的想法,但是马义就是一个另类,他竟然半点反应都木有,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只要给钱,立即就可以上的美女,而是时装店里随处可见的一个塑胶人体模特。他假装傻傻地问道:“哪个苍老师啊?我认识吗?”   “哎哟,老板,苍老师你都不认识吗?你别骗人家啦!”暴露女嘟起嘴,然后是各种撒娇 ,眼神却是天下男人我都懂的眼神。马义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他本能地后退,不料暴露女紧跟而上,他退一步,暴露女就跟上一步,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进到房间里。   她抓着马义的手,不停地摇晃,假装不经意地往自己胸口上蹭。   “苍老师就是你们华夏男宅的女神苍~井~空啦!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哦?说不定你曾经经常在夜深人静的夜晚, 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跟着她的剧情表演,情不自禁地撸过无数次管呢?嘻嘻……”暴露女自以为是地捂嘴窃笑。   马义虽然经常自我标榜是一个思想纯洁的五好青年,但是苍井空的大名,还是听说过滴,至于眼前这个自诩是苍老师女弟子的暴露女,说实话,他还真不感兴趣。   而且对她不感兴趣,绝对不是因为他身上的禁忌,而是真心地不感兴趣,当然他也不鄙视她们,因为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每个人有自己的人生道路与方式,作为旁人,他没有资格也没有兴趣对她说三道四。但是她这么粘着自己,却让马义超不爽,他甩开她的手,骂道:“笑你妹!老子是那么没品的人吗?”   暴露女始终发扬风尘女死不脸的精神,根本不在乎马义的斥责,仍然死皮赖脸地纠缠着马义,“哎呀,老板别生气嘛,我知道你是正经人啦。”暴露女边说边伸手抓~住马义的手,然后往自己胸口上贴,马义再次挣脱她的手,正色说道:“姑娘,我确实是一个正经人,所以请你自重!”   暴露女愣了愣,因为她在岛国风尘界混迹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吃鱼的猫。在确定马义是真正的正经人,自己不可能从他身上捞到任何好处之后,她立即收起媚~笑,脸上则闪过一丝狠色,然后很快变成惊慌失措的样子,她迅速撕下薄纱外套,只留下内衣的吊带扯下半边,然后冲门外叽哩呱啦一阵喊,马义正莫名其妙,门外就冲进两个矮肥的岛国男人。   这两人年纪大概有二十五六的样子,腿短手粗,手臂上全是纹身,脸部表情相当凶悍。   “你的,为毛调戏我老婆的干活?”其中一个岛国男人指着马义喝问。   “华夏人,死啦死啦滴!”另一个在一边帮腔,暴露女则象一个受尽**的良家妇女,在一边嘤嘤哭泣,可惜她的演技太差,不论是谁,都能听出她是在假哭。   马义稍稍愣神之后,随即就明白自己遭遇传说中的“仙人跳”了。   不过他不怒反而暗喜,因为他正愁着自己怎么惹点事以引起岛国人关注呢,没想到就有人送上现成的,就好比你正磕睡,突然有一傻比伸出他的大腿给你当枕头一样,那种窃喜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他现在唯一遗憾的是这事情太小,小到既使自己杀了眼前的三个人,都不可能引起安背进山的注意。不过也无所谓了,滴水成河,粒米成箩嘛,小事搞多了,说不定就成了惊天动地在大事呢?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马义如是安慰自己。   安慰好自己之后,他冷冷一笑:“矮鬼,你哪只眼看到我调戏你老婆了?是她沟引我好不好?尼玛逼,头上戴了绿帽还敢牛逼轰轰,如果换作别人,早就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球!”两个岛国人本来以为自己刚才一顿恐吓之后,眼前的华夏人就会跪地求饶,然后大把大把的钞票奉上。之前,他们就用这种方式敲诈过好几个华夏人,基本上是一敲一个准,因为华夏人钱多胆小,向来都迷信破财消灾。   可是眼前的华夏人完全颠覆了他们了他们的世界观,于是他们就演不下去了,当即就原形毕露,自称暴露女是他老婆的岛国佬恼羞成怒,指着马义骂道:“你的,东亚病夫的干活,把钱统统交出来,不然死啦死啦的!”   “你妹才是东亚病夫!”马义勃然大怒,然后突然伸手握住岛国佬的手指,接着用力一拗,只见“咔嚓”一声脆响,岛国佬的手指生生被他拗断,还不等他喊出声,马义抬脚,一脚将他踹出门外,躺在地上,脚蹬了几下就没有了动静,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另外一个岛国佬刚想动作,可惜马义动作比他更快,后发先至,一记直拳狠狠砸在他肚子上。   “咚……”一声闷鼓响。   “哦……”岛国佬捂着肚子,脸憋得通红,缓缓跪到地上,眼泪、鼻涕、口水混合在一起哗哗往下流。他挣扎半晌,抬头对马义说道:“华夏佬,你特么滴有种,居然敢打黑龙会的人!”   “黑龙会?”   马义笑了,黑龙会果然与自己有缘啊!   “老子打的就是黑龙会,咋滴,你咬我啊?”他一拳砸在岛国佬的太阳穴上,太阳穴是人的死穴,幸好马义暂时不想杀人,所以力道控制得相当好,他只是把岛国佬打晕了并没有要他的小命,然后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拎出门外。 第六十三章 踩点   清理完两个垃圾,马义回到房间,将目光投向暴露女。暴露女以为马义会对她不利,顿时惊恐地望着他,生怕他将自己打晕,然后先哪个啥啥,然后再杀,然后再那啥啥,再然后才毁尸灭迹。   虽然刚才自己**他不成功,人家貌似很正派的样子,但是据当年到过华夏杀人放火的爷爷讲,华夏人狡滑狡滑的,要钱滴不要,不要钱滴大大的要。于是她就想到了逃,可是就是移不动脚步,仿佛脚底下被强力胶粘着一样,丹田内一股尿~意直冲脑门,她本能地夹紧双~腿,闭上眼睛不敢看马义,晃着手叫唤:   “丫买爹,……丫买爹……”   马义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想搞哪样,心说这叫唤声咋就那么耳熟呢?回想了半天,他才恍然想起曾经有那么一次,阳小海这小子因为闲闷得无聊,就跟自己吹比比,说苍老师如何童颜巨~乳,如何演技超凡入圣,爱情动用片水准之高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是咱华夏千千万万宅男心中的女神,将她吹得此人只应天上有,世上难得见几回。   马义可以向自己的脚趾头发誓,他是一个很纯洁的人,当时他之所以动了欣赏一下苍老师主演的爱情动作片的念头,绝对没有半点不健康的想法,他纯粹就是出于好奇,或者说只是为证明阳小海是在吹牛。   电影里,苍老师每到情不自禁的时候也经常这么喊。不过苍老师的“丫买爹”喊得销~魂,象马义意志这么坚定的人,身体都忍不住产生某种反应,但是暴露女的“丫买爹”却充满着恐惧感,听起来非常不和谐。   尼玛滴,到底咋回事? 为毛~相同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效果就完全不一样呢?他还记得阳小海专门给他翻译过“丫买爹”的意思,貌似此情此景不适合用这句话啊?莫非暴露女因为自己收拾了她的同伙,因为惊吓过度,反而吓出高~潮来?   嗯……这个,貌似不符科学哈?   暴露女眼看马义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再想想起爷爷的忠告,她心里更加害怕了。她虽然不是良家妇女,但是从来不白给男人干那事,就好象明星都必须收取出场费才会为你站台一样,她也是必须收钱才会跟你啪啪。如果眼前这个华夏人霸王硬上弓啥的,自己一个弱女子,你说是顺从呢?还是顺从呢?还是顺从?   当然,面对被强女干,如果自己确实没有能力摆脱厄运,还可以说服自己闭上眼睛享受,她最担心的是自己不仅被人女干了,还要被他灭口。   不行,本小姐绝对不做亏本买卖 ,虽然被华夏佬操了也不会掉半两肉,但是汗水也不能白流啊,更不能被人女干了,不仅半毛钱没有收到,反而还赔上自己的性命!于是她果断跪地上,向马义磕头求饶:“丫买……”,她刚想再喊“丫买爹”,蓦然想起马义是华夏人,对岛国话未必能听懂,于是改用半生不熟的华夏语求道:“不要,不要杀我……”   马义总算没有笨到家,终于明白暴露女的“丫买爹”不是爱情动片里女演员喊的“丫买爹”的那个意思。麻辣哥笔,岛国人果然变态,连话都不能好好说!马义一阵腹诽,然后对跪在地上的暴露女说道:   “你放心,华夏男人,从来不打女人!你走吧!”   “………”   暴露女抬起头,半信半疑地望着马义,马义顿时心情就烦燥了,指着门口,冲她喝道:“滚!”   暴露女顿时如蒙特赫,慌忙捡起地上的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就逃之夭夭。   赶走了暴露女,马义关上房门。   因为闹了这一出,马义更加没有睡意了。奇怪的是酒店方不知道是因为害怕水口组而不敢露面,还是他们本来就是其中一分子,反正从此至终,他们都没有来向马义了解一下情况,更别说慰问、帮助啦神马的,仿佛酒店所有人员都已经人间蒸发一般,但是马义不在乎。岛国人,化为之民而已,不管他们做出什么事都是可以理解滴,马义也从来没想过通过他们为自己讨还公道。西京虽然不是自己的地盘,但是老话说吗?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他敢来,就不怕这里的一切牛鬼蛇神,你地头蛇再牛也不过是一条蛇,咱真龙驾到,你就必须跪地唱征服!   休息了一个晚上,虽然基本上都没有合眼,但是对于修真者马义已经足够了,当他起床的时候,已经精力充沛,神彩奕奕,没有半点疲劳之感。简单洗漱之后,他就离开酒店,进行先期的侦察工作,俗称的“踩点”。这项工作非常必要,因为它事关自己能否成功接近安背进山及达到目的后,是否能安全离开。   安背进山不是普通的阿猫阿狗,而是岛国首相,在岛国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牛逼人物,所以身边肯定24小时都有高手在保护,咱可以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但是必须在战术上重视敌人,不然是会吃亏滴。   马义当初选在这家酒店落脚,就是因为酒店门前这条路是安背进山回家的必经之路。安背进山这个人吧,向来比较爱装逼,其他人当了首相,都会住进首相府,可是他偏不。他当了首相之后,不断找各种理由,拒绝住进首相府,而是住在自己的私人府邸。为了安全,每次上下班,他都是前呼后拥,过足官瘾。   马义考虑过,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是刺杀安背进山,而是与他好好“谈谈”,所以在大街上动手不方便。虽然仗着有钹轮,不担心自己不能安全离开岛国,但是事情如果搞得太高调也不好。以前就一直说马义是一个低调的人,他确实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事情能办成,达到自己预定的目标就行,他从来不想把事任何情都搞得沸沸扬扬。   他打了一辆的士,前往安背进山私邸。的士司机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披着长头发,看似挺文艺的样子,而且他华夏语说得很好,比昨晚那个暴露女及她的同伙好多了。他问马义去哪里,马义便将事前准备好的地址告诉他。这个地点也是马义精心安排的,离安背进山私邸有一定距离,又不太远,而且附近就有景点,没有人会怀疑他在这里下车的目的。   果然司机也不多问,开着车就走了。   一路上虽然不断有路牌,但是马义连“丫买爹”有几个意思都没有搞懂,哪里认识岛国路牌上的字。为了不被的士司机劏猪仔,于是他一副老神在在,好象对这一带非常熟悉的样子。司机通过后视镜悄悄观察马义,看到他没有半点怀疑自己的意思,嘴角便微微抽动,露出一丝奸诈的微笑。他笑得很隐蔽,马义也从来没想过一个素不相识的士司机会对自己有企图,所以他根本都没有注意司机的表情。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马义看了一下时间,按照他的预计,现在应该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可是车窗外的环境,貌似与资料上介绍的不一样啊。   难道司机走错路了?   他正想询问司机,突然身边发出一阵异响,没等他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他的前后左右头顶上,就突然冒出无数根铁栏栅,铁栏栅快速组合,瞬间就组成了一个铁笼子,牢牢将他困住。   “喂,你想干嘛?”马义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这条过江猛龙,居然轻而易举地着了地头蛇的道。   司机回头,一脸奸笑:“华夏来的朋友,欢迎你到岛国来做客!”   “做你妹!快放我出去!”马义边骂,边抬手试图掰开铁笼,结果铁笼上的铁栏栅纹丝不动。   “别废劲了,这铁笼子是精钢打造,就算你是大力士,也休想掰开。”司机嘴里叼着一支烟,一脸的牛逼轰轰,气得马义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你特么滴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算我?”他怒道。   司机手握方向盘,得意洋洋:“华夏人,你必须记住一点,这里是岛国,不是华夏,如果你不想死得快,就必须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听话吧,听人劝有饭吃,乖乖坐着,别乱动,别乱叫,别着急,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咣……”马义一掌拍在铁栏栅上,“无耻小人,除了玩一些下三烂的手段,你们还能干点什么?”   “这不叫下三烂,按你们华夏兵法讲,这叫兵不厌诈,谁让你就傻比比的上当了呢?我可没有欺骗过你哈!认命吧,愚蠢的支那猪!你们永远不是我们伟大的大河民族的对手,我们会永远把你们踩在脚下!”   司机极度自恋,一脸得瑟,马义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脚将他踩死!特么滴,区区一个的士司机,竟然胆敢如此藐视华夏,是不是不给点颜色他看看,他就不懂怎么去做人!   只是……眼前的处境,不适合自己发脾气哈?而且逞口舌之威,是泼妇所为,不是他堂堂一个拥有七重元气的修真者该干的事,于是他果断住嘴,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第六十四章 激将法木有用   的士司机眼看马义不吱声了,就以为他老实了,于是心里暗自得意。水口组不仅是岛国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就是在国际上也是响当当的存在,就连岛国政府都忌惮三分,然而身后这个华夏人不知天高地厚,不仅坏了他们的生意,竟然还敢打他们的人,简直就是找死节奏!他这次出手抓人,就是他们经过精心策划的行动,果然华夏人就被手到擒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不过在他临死之前,必须让他见识一下得罪水口组的后果。   马义并不知道是黑龙会对自己下手,他只是以为自己遭遇岛国绑匪,眼看着困住自己的铁笼子,制作精良,设计巧妙,而且使用的材质也是顶呱呱的好,以他七重修真元气的修为,居然掰不开它,除非是使用橙刀,不然他休想从笼里逃出来。   但是他没有半点成为别人阶下囚的觉悟,没去思考如何逃出生天,反而坐在铁笼子里感慨岛国科技果然发达,就连区区一个地下世界的用来囚人的铁笼子,都那么富有技术含量,难怪国人连人家的马桶盖都那么迷恋!不过说真心话,岛国人虽然人品猥琐了些,但是脑子确实好使,你看人家只不过是一个资源极度匮乏的弹丸小国,硬是把自己弄成世界强国之一,想当年,更是以一国之力,挑战半亚洲,如果剔除他们一贯狂妄的成份,他们的那份实力,你想不服都不行啊。   的士拐进一条巷子,里边有一栋灰色建筑,司机直接把车开进建筑的地下车库。   车库里,有几个岛国人正在等着他们,昨天挨马义揍过的那两个人赫然在其中。马义看到他俩才明白自己不是遇上绑匪,而是被黑龙会寻仇了。   司机下车,手舞足蹈地冲着其他人叽哩呱啦一阵鸟语,马义虽然听不懂,但是可以从他的肢体语言上判断出他是在向自己的同伙吹嘘邀功。一个领头模样的岛国人上前,拍拍车顶,俯首对马义说道:“喂,华夏人,听说你挺能打哦!”   马义脸带微笑,说道:“要不你放我出去,我们单挑试试!”   “单挑?”领头人象看怪物一样看着马义。   “华夏人,你觉得我会那么愚蠢吗?你现在被困在铁笼子里,如果老子想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老鼠还容易,老子为毛还要与你单挑?”   马义轻蔑一笑,“你确实有点小聪明,但你就是一个人品猥琐的胆小鬼,只敢偷偷摸摸地暗算别人,从来不敢明刀明枪地与别人干!”   “华夏人,你的激将法对我木有用。”领头人晃着右手食指,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的反应让马义感到意外,心想岛国人不是崇尚武士道精神吗?自己这么刺激他,他应该立即与自己展开决斗才对呢,为毛这小子一点都无所谓的样子呢?难道武士道精神在岛国已经颓废,木有人把它当宝贝了吗?   “**毛,你们岛国人不是讲武士道精神吗?难道你怕死?”马义抬头问道,领头人根本不懂“**毛”的意思,所以他也不生气,“华夏人,我说了,你的激将法对我木有用。”   昨晚被马义揍过的两个岛人上前,一个对马义竖起中指,然后叽哩呱啦一阵骂,后来可能是发现马义听不懂岛国话,于是改用华夏话骂道:   “操尼玛逼!”   另一个则一声不吭,操起一根头部尖锐的铁棒,直接戳向马义。尼玛滴,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马义一阵腹诽。身子一扭,铁棒贴着他的前胸穿过,动作稍慢半秒,铁棒就会从他胁下刺入,直贯心脏。马义避开后铁棒的攻击后,顺手一抓,将铁棒抓在手里,岛国人想把铁棒抽回去,可是他发现铁棒就象已经焊死在马义的手上一样,纹丝不动,自己使尽吃奶的力都抽不回来,他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破口大骂:   “八哥呀撸!”   旁边有人伸手帮忙,结果仍然拉不动。领头人颇感意外,车里的华夏人看似瘦弱不堪的样子,居然有那么大的手劲,这个……貌似不科学啊!可是他没有愚蠢地加入这场拨河比赛,而是再操起另一根铁棒,从另一个方向戳向马义,其他人也纷纷仿效,顿时之间,就有三、四根铁棒向马义戳来,车内空间本来就狭小,如果几根铁棒同时戳过来,马义还真没地方躲,除非他是神仙,会缩身术,不然一不小心,身上就有可能被岛国人戳一个大窟窿。   马义顿时火大了,心里骂道:麻辣哥笔,老子不发威,真当老子是病猫啊?他不再与岛国人拨河,手突然松开,那两个岛国人猝不及防,顿时摔得人仰马翻。马义则迅速从储物空间取出橙刀,挥手轻轻一划,一阵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之后,铁笼子的精钢顿时就断了。   “纳尼?”   所有岛国人都愣了,他们甚至都忘记了向马义攻击。因为做铁笼子的钢材是特种精钢,一般的钢材切断机想要切断它都必须费老大的劲,可是它在眼前这个华夏人手里,它居然象豆腐一样脆弱!   尼玛逼,这不太符合科学了吧?   马义却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突然站起来,将铁笼子顶部,连着车顶一起掀开。原来刚才他用橙刀划断铁笼子的钢条时,顺便也将的士车给**了。   他从车上跳下来,掸掸身上的灰尘,轻蔑地说道:“你们以为区区铁笼子就能困住我吗?”   领头的岛国人惊疑地看着马义的两只手,“你滴,手里是什么东西的干活?”   马义两只手掌摊开,手上空空如也。原来橙刀早就被他收入储物空间,因为速度太快,没有一个岛国人发现而已。   “什么滴?没有的干活!”他模仿岛国人说话。   领头的岛国人睁大双眼,仔细地看了又看,果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刚才,橙色光芒,是什么的回事?”领头的岛国人更加惊疑,他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仿佛回归学生时代,而马义则成了专门为他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   “你滴,想知道的干活?”马义问道。   “嗨!”领头的岛国人哈腰。   “嗨你妹!”马义突然扬手,一记耳光就拍过去,只听“”啪一声脆响,领头的岛国人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身体则在巴掌余力的作用下,滴溜溜转了两圈,当他再次面对马义时,他气得快要爆炸了,恨不得立马将马义剁成肉酱,于是他挥舞着粗短的手臂,大喊大叫:   “八哥呀撸!上,统统的上,杀了他!”。   水口组不愧是岛国地下世界实力最强大的组织,这些人个个心狠手辣,反应迅速,听到号令,他们立即行动起来,有刀的拿刀,有棍的拿棍,领头的岛国人从裤腰带上抽出一支手枪——山寨版的沙漠之鹰。   虽然是山寨的,但是这家伙也吃肉,特别是在如此近的距离,肯定能够一枪毕命。   “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识抬举的华夏人!”领头的岛国人将枪口对准马义的脑门,怒不可遏的样子。   “本来,只要你给我们足够的钱,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包括昨晚你打伤我手下这笔帐也一笔勾销。可是,你自己把事情办砸了,白白葬送活命的机会,你后悔了吧?”   “后悔?”马义淡定的迎着枪口,虽然领头的岛国人很牛逼的样子,但是马义自信有一百种办法在他扣动扳机之前,下了他的枪。   “我从来不知道神马叫后悔。不过,我反而担心你们会后悔把我带到这里来。”   “好狂妄的支那……”领头岛国人的“猪”字还没有出口,他的右手腕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手中的枪就莫名其妙地到了马义手中。当然,这还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马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也喜欢上了双煞帮镇帮绝学—撩阴腿。   而且他的撩阴腿腿法比路云她们高明多了,力道也更加凶狠,领头的岛国人根本没有觉察到马义出招,跨下突然就传来一声如同汽球爆炸的声响:“啵”,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本能地用手去捂,却摸到一片粘稠的湿感。   然后,他两眼一番,倒在地上,身子不停地抽搐。   马义一招制敌,再一次吓到了在场的岛国人。眼前的华夏人太诡异了,他们都没看到他如何动作,老大瞬间就挂了。老大手里有枪都对付不了人家,自己手中的冷兵器能管用吗?   他们顿时抓瞎了,各自握着手中的武器面面相觑。   “甴曱!”   马义突然摆出李小龙功夫的经典起手式,冲他们大吼一声,他们突然受惊,手中的武器纷纷掉到地上,胆子的差点就尿了。马义哂然一笑,向他们竖起大拇指,然后指尖缓缓向下,岛国人显然受到了刺激,个个脸上愤怒形于色,可是眼前的华夏人身手绝对强悍,不是他们这些小混混能够应付的,上去,只能是找死!   岛国人虽然自诩武士道精神,但是怕死的人也随处可见,就象无处不在的小强一样。 第六十五章 同性按摩   他们不敢动,但是马义却不想让他们好过,他冲昨晚玩仙人跳的两个岛国人勾勾手指:“来啊,别怕,我保证不打死你!”   那两个岛国人本能地后退,昨晚他们已经领教过马义的利害,刚刚又亲眼看到老大被他轻易放倒,所以现在就算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上   马义又转向的士司机,“要不,你上?”   的士司机一脸苦相,摇头摆手说道:“不上,不上,我只是路过的,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哈!”   “是么?”马义脸上似笑非笑,上前一步,的士司机赶紧后退一步,不小心绊到地上的一根木棍,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马义不等他爬起来,随手捡起地上一根铁棒,就象在老家时到河里叉鱼一样,迅速戳向的士司机的大~腿。   “噗……”   铁棒刺穿的士司机大~腿,再深深扎入地里,将他死死钉在地上。的士司机抱着伤腿正要张口哀号,马义手指轻弹,一颗米粒大的石子打在他的哑穴上,让他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声音,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两眼不断翻白,简直忍不目睹。其中一个比较机灵,拨腿就逃,马义也不追,而是抬脚踢在地上的一把砍刀上,砍刀突然腾空而起,呼啸着飞向逃跑的岛国人,砍刀不是呈直线状态飞行,而是象一个旋转的陀螺,闪出一片雪亮耀眼的刀花,飞向逃跑者,谁看到都忍住头皮发麻。   “卡嚓……”   几秒钟后,一道血光飞溅而起,在阳光下晃得特别诡异,接着就是砍刀剁骨头的脆响,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大家抬眼望去,只见逃跑的人右脚从漆盖处断开,人正往前扑倒,大~腿断口处,血仿佛不钱似的汩~汩往外冒,和的士司机一样,他的哑穴被马义飞石点穴,发不出声音,只是抱着断腿在地上翻滚。   剩下的岛国人惊恐万状地看着地上痛苦挣扎,又有苦说不出的两个同伴。他们并不知道他俩的哑穴被马义控制了,还以为是马义给他俩施加了魔法。一个拥有魔法的人,能称之为人吗?而他们只是一般般的凡夫俗子,怎么打得过魔法师?别说打架了,他们就算想逃,也逃不开啊!   他们再回头看一眼已经一动不动的老大,然后再看一眼气定神闲的马义,他们吓得浑身颤抖如筛糠,有好几个都吓尿了,一股尿骚~味弥漫在地下车库里。   马义厌恶地皱起眉头,但是他心里是高兴滴。其实他要杀死这帮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老话说,诛人诛心。毁掉一具**,远不如摧毁他的灵魂更具有毁灭性。虽然他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是对于岛国人,如果不心狠手辣,怎么对得起当年惨死在他们手下的千千万万的同胞!杀死这些人很容易,但是岛国有上亿人口,你总不能全部杀光啊,所以只有这样,憋在心中的那股恶气才能得到释放。   “你俩,到你俩了!”马义再次向昨晚玩仙人跳的岛国人勾手指,俩人顿时面如死灰。他们心里非常后悔昨晚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鬼使神差似的,把煞星当作了肥羊,结果钱没有讹到,反而招来杀身之祸。如果他痛痛快快杀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把他们当作木偶来戏耍,不要你的命,却让你有苦说不出!   “嗵!”其中一个岛国人突然双漆着地下跪,向马义磕头求饶:“牛先生,请你饶恕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请你大人有大量,将我当屁一样放了吧!如果你放了我,我愿为你做任何事!”   另一个岛国人不甘落后,也立马跪地求饶。   “你滴,只要放了我,我滴,给你大大的好处!”他的华夏语水平较差,说起来磕磕巴巴的,岛国味非常浓重。他俩一下跪,跪地求饶的方式仿佛成了流行感冒一样迅速传染开来,其他的岛国人都纷纷跪下,他们大部分不会讲华夏语,整个地下车库顿时就是一片叽哩呱拉的鬼叫声。   有一个岛国人可能是因为求生心切,居然别出心裁,只见他跪在地上用漆盖走路,快速走到马义跟前,然后用自己的衣袖为马义擦鞋,一边擦一边往鞋面哈气,显得非常专业。其他岛国人不甘落后,纷纷涌上前,各种讨好马义,有一个家伙表现最突出,他双手双脚趴在地上,形成一个人肉凳子,然后请马义坐下休息。   马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上去。人肉凳子软软的、暖暖的,坐上去挺舒服,只是……嗯……可惜凳子不如椅子,凳子没有靠背。马义正感到遗憾,另一个岛国人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二话不说,立马来到马义身后,紧挨着人肉凳子,两人通力合作,组合成一张人肉椅子。   “嗯,不错,不错,终于圆满了!”   马义背靠人肉椅背,忍不住为这帮机灵的岛国人点赞,然后翘~起二郎腿,微眯着双眼,一脸享受的样子。正战战兢兢的岛国人似乎受到了鼓舞,于是更加卖力地讨好马义,马义正享受着岛人给自己的服务,突然感觉脚趾尖一阵酥~麻,还伴着一种温润的感觉,他顿时心生好奇,于是睁眼一看,果然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一个岛国人正在给他舔~脚趾头。   马义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麻辣哥笔,岛国人果然变~态,你看他舔趾头的神情,哪里象是在舔自己臭哄哄的脚趾头,简直就象在宅男在吮苍老师的奶~头一样,一脸销~魂的样子。马义本想一脚踢开他,但转而一想,人家这么诚心诚意地给自己舔~脚趾头,如果粗暴地将他踢开,是不是太不给人家面子啦?话说咱华夏,可是号称礼仪之邦的文明古国,可不能干这么没礼貌的事,对吧?自己虽然不是古板的卫道士,但是也有义务维护咱华夏礼仪之邦这个名号是不?   于是马义果断忍住强烈的不适感,任由岛国人舔~去,随着“啧啧……”的水声越来越响,岛国人已经改舔为吮,脑袋随着吮的动作一起一伏,灰长滴暧昧哈,马义大脑里顿时生出岛国成~人爱情动片里的画面,而他的小鸟哥居然产生一点点的反应。   丢,太邪恶了吧!   马义心里狠狠咒骂小鸟哥不争气,同时对阳小海当初诱拐自己看岛国成年爱情动作片之事第一次耿耿于怀,他当场决定,回国后,必须在第一时间去质问阳小海为毛要沾污自己纯洁的灵魂,让自己在异国他乡差点出丑?同时他心里默念清心诀,将心中的邪念驱除。   马义脸上的戾气已经完全化解,他现在完全不是那外凶神恶般的复仇者,而是一个来享受按摩的b他心情的变化更加让岛国人倍受鼓舞,他们已经完全明白如果自己不想被捣碎蛋蛋,或者钉在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乖乖伺候好眼前这位祖宗,所以他们纷经拿出自己压箱底的本事,尽心尽力地伺候着马义,有给他按头的、有给他锤大~腿的、有给他捏手的、有给他按背的……   当然,还有给他吮脚趾头的。   他们小心翼翼地伺候,马义则完全放松身心,享受着岛国人的vip级别的服务。这些人虽然是混混,但是他们经常混迹风月场,耳染目睹,久而久之,居然将按摩女郎那一套手艺学到了几成,结果今天刚好派上用场。只是风水轮流转,以前都是别人伺候自己,现在却是自己伺候别人,所以他们心里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一些落差感。   但是他们也暗自庆幸自己聪明,当初享乐的时候都没有忘记偷师,学到按摩技艺,阴差阳错成为自己的救命法宝。   老话所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连按摩女都能成为人师啦,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自信呢?   马义闭上眼睛享受。这些人的手艺差强人意,唯一让他满意的是,他们的力度还可以。当然享受同性按摩,马义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人家舔自己脚趾头的恶心都适应了,这小小一点怪异感觉,又算得了什么呢!人家不是美女,就打开脑洞,将他们想象成美女呗!   不得不说,马义这一套精神安慰法,还真有点阿q先生的遗风哈!   大约一个小时后,马义挥手让岛国人停止伺候,他们果然令行禁止,仿佛训练有素的按摩技师。马义从人肉坐椅上站起来,伸伸懒腰,再非常惬意地打了一长长的哈欠,然后才对岛国人说道:“嗯,你们的表现,不错,我的,大大地高兴。”   “高兴,高兴……”岛国人立即哈腰回应,脸上的笑容比菊~花还要灿烂。   “好了,我走了,现场你们自己处理一下吧。”马义说罢,扬长而去。他的背影刚消失,刚才给他吮脚趾头的岛国人突然张嘴呕吐,似乎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才肯罢休,当人肉坐椅的岛国人一边揉着自己又酸又胀的腰,恶狠狠地说道:   “该死的华夏佬,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其他人甩着酸胀的手指,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仿佛刚才被马义爆了菊~花。 第六十六章 派来高手   然而愤怒归愤怒,凶手给自己留下的烂摊子还得收拾不是?老大还躺地上生死未卜,他们总不能不闻不问吧?还有那两个中了魔法的兄弟 ,也不能不管是吧?大家平时都是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如果任由他们这么血流干而死,他们也过意不去啊。c£,   所以,他们迅速分工合作,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过去探老大的鼻息,发现他还活着,只是晕倒了,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当他们看到老大裆~部流出的黄黄稠稠的液体时,他们顿时就高兴不起来了,只觉得一阵阴风从地面升起,渗得他们本能地夹紧双~腿。   蛋蛋,是男人的资源宝库,蛋蛋碎了,作为一个男人,可以说已经是废人啦,说实话还不如直接将他杀死呢,因为死了还能一了百了,不用活受罪。   偏偏老大还活着,他们又不能给他补刀。   他们都知道老大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和女人做一些大家都爱做的事,而且他很禽兽,人家双~飞已经够变~态了,但是他居然还三飞、四飞,飞完了还不付肉金,好不风流快活,那些风尘女子都知道老大的身份,所以她们都是敢怒不敢言,用她们私下里的话说,只当作自己是被狗扑了。   也许是老大欠女人债太多,因果报应才落得蛋碎的下场吧。幸好岛国成年人游戏兴旺发达,除了直接啪啪,还有各种s/m,不然他只能自己买一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可是s/m再过瘾,也不如直接提~枪上阵拼杀过瘾啊!   所有人都在为老大以后的日子担忧。   的士司机比较幸运,大~腿虽然被铁棍钉在地上,但是没有伤及大动脉,流血不是很严重。那个想逃跑的家伙就悲催了,右腿被齐膝砍断,血简直不要钱似地往外涌,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休克,幸好他们平时不少干一些砍砍杀杀的事,备有大量的止血药,当他们手忙脚地将库存的止血药都扑上去,止血纱带绑了一圈又一圈之后,血总算是止住了,但是他的生命体征已经非常虚弱,能不能活过来只能靠他自己的运气了。   简单处理完现场之后,他们都不由一阵感慨,华夏人出手够狠毒啊,竟然因为一次简单的讹诈行为大打出手,重伤了他们三个人,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威胁已经远离,岛国人又恢复了他们的兽性,个个咬牙切齿,仿佛马义如果还在,他们必须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才能解除他们的心头之恨一样。很快,救护车来了,医生、护士都很专业,眼前如此血腥的场面,他们不仅不害怕,也不过问原因,只是默默地将伤者抬上救护车,然后开车“呜哇呜哇……”地走了。   牛大壮这个名字,也很快传到黑龙会高层的耳朵里。   “八哥呀撸!”   黑龙会会长三井奋听完助理武藤雄三的报告后勃然大怒。本来这些玩仙人跳的会徒,只不过是黑龙会一些不入流的人员,打个比方,如果黑龙会是一棵大树,这些人不过是这棵大树身上可有可无的枝叶而已,黑龙会家大业大,三井奋作为黑龙会的老大自然身份超然,日理万机,他是不屑去理会的,但是伤人的凶手是华夏人,性质则完全不一样了。   黑龙会,作为与岛国政府关系暧昧的地下世界组织,他们其实是很瞧不起华夏的,毕竟当年他们在华夏曾经肆无忌惮地横行过,那种高高在上的自豪感,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但是近期以来,黑龙会却屡屡栽在华夏人手里,损兵折将,三井奋心里已经极度不爽,仿佛黑龙会百年老脸都让自己给丢光了,现在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一个叫牛大壮的华夏人,单枪匹马 重伤黑龙会三个人,然后飘然而去,视黑龙会如无物,简直就是叔叔可忍,婶婶……嗯,不对,是伯伯不可忍啊!   “武藤,你立即派出会中高手,将那个叫牛大壮的华夏人抓来,我要活剐了他!”三井奋挥舞着短~粗的手臂咆哮。   武藤雄三立即哈腰:“嗐,请会长放心,我马上去办!”出门的时候,武藤雄三信心满满,黑龙会虽然今非昔比,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会里仍然人才济济,高手云集,要对付区区一个华夏人,绝对是三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的事。   华夏人,你死定了!   武藤雄三眼中闪过一丝戾色,牙齿咬得格格响。   话说马义,离开小巷,然后再打了一辆的士,到安背进山的私邸附近逛了一圈,然后再悠哉游哉的回到酒店,仿佛对早上废了几个黑龙会的人的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当然不是因为他神经大条,而是因为他来岛国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搞事的,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一件事是搞,两件事也是搞,只要顺自己心就行,所以他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当他刚回到房间门口,瞬间就感应到了一股杀气。他的动作稍稍停滞了一下,然后就如同没事人一样推开房门,他的前脚刚踏进房间,一支乌黑的手枪就顶~住他脑门。这支枪不是山寨的,而是货真价实的米国造柯尔特手枪。枪的主人是一个马义自打与岛国人打交道以来见过的海拨最高的岛国人,他大约有一米七左右,刚好可以与自己平视,在以罗圈腿扬名世界的岛国人之中,绝对属于出类拨萃那一类。   可惜的是,他性别取向可能是发生了错乱,所以就白瞎了他的高海拨。你看他明明是一个带把的,脑后却拖着一条长长的马尾巴,你说拖个马尾巴就拖呗,还在马尾巴末梢打了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脸上打了白粉底,还涂了腮红;唇上抹了红艳艳的唇膏,眼睑上是浓重的眼影,还画了眉,最让人恶心的是,他居然还贴了假睫毛,一闪一闪地卖萌,如果不是他平坦的胸~部和高~凸的喉结,马义绝对会把他当作岛国娘们。   但是为了稳妥起见,马义还是悄悄开启天眼,暗中观察,果然看到他秀气如宫保鸡丁似的小鸟哥正猥琐地夹在他两腿之间。污、污、污……非礼勿视!马义赶紧收起天眼,然后一脸无辜的说道:“女侠,你劫财可以,千万别劫色哈?因为我已经发誓,我的第一次是必须留给我最爱的人滴!”   说罢,脸上还荡漾出一片羞涩的红云。   “八哥呀撸!”岛国人勃然大怒,甩了一句岛国国骂之后,果断改用华夏语叫骂:“我~操~你麻逼,你哪只眼看到我是女人啦?”   马义立即装作惊讶的样子,“你……你……不是女侠么?我怎……怎么看……看走……走眼了呢?”   “愚蠢的华夏人!瞎了狗眼的华夏人!”岛国人继续骂道,手里的枪始终没有离开马义的脑门,骂完之后,枪口向马义点了几下,示意他进入房间,马义装作无奈的样子,按他的指示战战兢兢地进入房间。   刚进来,身后的门被迅速关上,旁边的岛国人则一拥而上,象警察一样给马义戴上手拷和脚拷。他们动作熟练,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马义非常惊奇,心说莫非岛国的警察就是黑龙会,黑龙会就是警察么?不然他们怎么可能那么熟练地使用警械呢?   这个……不符合科学呀!   岛国人却不管马义的惊奇,将他拷好之后,高海拨岛国人扬手一记手刀削向马义的脖子,本来以他的手劲,都不够给马义挠痒痒,但是马义玩心已起,他再想与黑龙会玩玩到底是猫捉老鼠,还是老鼠捉猫的游戏,于是他非常配合地晕倒了。   他的配合天衣无缝,岛国人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装晕。   果然,每个人都是天生的表演艺术家。   如果你还没有成名,肯定不是你没有表演的天份,而是你不懂钻营。   如果你不相信,赶紧认个干爹或者干娘试试!   高海拨岛国人没料到自己这趟任务那么轻松就搞掂了,他收枪,吩咐手下将马义装进麻袋里,然后拖着麻袋离开房间,下楼,到了停车场,再将马义丢进一辆丰田车后备箱里,然后开车扬长而去。在他们离开酒店后,酒店监控室里,一个酒店经理模样的人,抬手将酒店的监控系统重新打开,所有监控器开始正常工作,当然刚才马义遇袭那一段,是绝对没有滴。所以就算马义事后想报警,即使抓不到嫌疑人,但是好歹也让酒店赔点钱的打算完全落空。   “愚蠢的华夏人!”酒店经理一边嘟囔,一边离开监控室。   马义有点郁闷,今天早上打的,结果钻进了人家的铁笼子里;现在嘛,本来想与他们玩一玩,却被他们装进麻袋。装麻袋就装麻袋呗,还被塞进后备箱,你说一个大活人,倦缩在那么小的一空间里,得受多大的罪啊?这个代价貌似有点大哈!   于是他将满腔怨气撒在高海拨岛国人身上,心里骂道:麻辣哥笔,你小子把老子塞后备箱,待会老子将你塞进马桶里,让你明白神马叫因果循环,老子就报你这么一个大恩,让你小子一辈子都在念老子的好! 第六十七章 桥本的发迹史   后备箱空气本来就不流畅,马义又被装在麻袋里,就更加憋闷,又不知道他们还要走多久,马义担心自己被憋死,于是再从储物空间取出橙刀,用嘴咬着刀把,先割断手拷,然后再割断脚链,接着再划开麻袋,人从里边钻出来。高海拨岛国人坐在副驾驶座上,正得意洋洋地向领导汇报自己的战果,别外两个手下则坐在后排。他和司机都没有注意到后排的两个人突然就睡着,然后坐椅的靠背被悄悄割开。   “桥本君,恭喜你马到成功!”   电话里,武藤雄三听到桥本的捷报,顿时喜出忘外。开始他还以那个叫牛大壮的华夏人有多牛逼呢,不料他只是派出黑龙会一个三流打手,就将他擒获了。华夏人,永远不是我大河民族的对手啊!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武藤雄三极度自恋地感慨,一股民族自豪感在心中油然而生,他仿佛看到了天照大神在他头顶上释放出万丈金光,让他沐浴在神辉里。   桥本作为基层小领导,其实他并不知道为毛三井奋要捉拿马义,当然他也是在地下世界混了多年的老人,自然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做任务。现在会长要的人已经到手了,只要再过半个小时 ,当他将人押送到黑龙会总部,他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   其实象他这种级别的人,很难有机会亲自为会长服务,如果不是因为他与武藤雄三有一点私交,这个任务了轮不到他做。   谁不知道会长就是天神一样的存在,他们一年之中能有一次机会见到会长,已经是三生有幸,何况是做他亲自下达任务。任务成功了,他自然会记住自己的名字,那么对于自己以后的发展,那将是大大的有利啊!   桥本与武藤雄三交好,其实是木有神马大惊小怪滴,因为人活在世,总能找到那么三俩个人能尿在一起吧?不过他们产生交集的原因却象他们的人品一样充满猥琐,任何一个正常的华夏人都会认为匪夷所思。原来在某一天,武藤雄三兽性大发,把桥本老婆的妹妹,也就是他的小~姨子睡了。   当然,这也木有特别之处。   男人、女人搂在一起睡,本来就是上帝特意的安排。问题在于,桥本的小~姨子才十四岁,尚未成年,而武藤雄三是一个已经有妻室的怪蜀黍。怪蜀黍将萝莉给睡了,其实在岛国也不是神马新鲜事,岛国人本来就是男的变~态,女的风骚嘛。据某人多年考证,在岛国,如果你想要娶个处~女当老婆,必须要到幼儿园订购。而且你还不能去订购女老师,因为女老师哪怕才十七八,木耳都已经是黑滴,所以你必须找那里的学生。   然后,你给她带上节操锁,再然后,陪着她一起长大,等人家长成了人,你与她结婚。   但是当桥本听说自己小~姨子被怪蜀黍睡了,他当时的反应是非常激烈,拎起一把刀要找人家拼命。其实他不是心疼小~姨子小小年纪就被人给破了,而是另有原因。   老话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小棉袄。这棉袄自己都还有穿呢,却肥水已经流给了外人田,他不找人拼命才怪,可是小~姨子说睡她的怪蜀黍叫武藤雄三,是黑龙会的大人物。   小~姨子话音刚落,只听“咣光”一声响,桥本手中的刀掉落地上,他原本一脸的愤怒之色瞬间变成满面红光,他眼巴巴地望着小~姨子,“秀子,你喜欢他吗?”   “喜欢,当然喜欢。因为他很大方,每一次都会给我许多钱!”小~姨子点头如鸡啄米。   “哟西,哟西……”桥本喜笑颜开,当着老婆的面,抱着小~姨子转了好几圈,然后正襟危坐,亲自以男人的身份,从男人的角度出发,与小~姨子共同探讨女人应如何讨男人欢心的课题。小~姨子年龄小,眼里只有好玩,只有钱,根本不知道挖掘自身的价值。   果然在他循循善诱之下,小~姨子迅速成长,一夜之间,她已经不再是那一个懵查查的女中学生,而是一个八面玲珑、手段高超的小情人儿,为姐夫事业的发展提供强大的助力。   桥本闭目养神,大脑里却在回想着自己的发迹史,再展望一下自己将来飞黄腾达牛逼样子。   突然,他感觉有人拍他肩膀。身后坐着的本来就是他手下,所以他就以为是他们在拍自己肩膀。对于将来的绅士,对这种不礼貌的行为,他是非常生气滴,况且岛国等级制度森严,手下的行为简直就是以下犯上,所以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甩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掌风伴随着他的怒骂。   “八哥呀撸!”   可是他“撸”字刚落,手腕突然被一只铁钳似的手握住,不能再前进半分。桥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敢反抗,于是更加怒不可遏了,猛一睁开眼,正想再破口大骂,但是他就象突然遇到鬼一样一声惊叫:“怎么会是你?”   情急之下,他居然说出一句非常流利的华夏语,字正腔圆,绝对正宗,没有半点老外的味道,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别说马义搞不懂,小笔也表示懵查查。还好本书只是都市异能小说,不是科普杂志,所以一切不符合科学的现象都是合理滴,所以你们既然已经读了,就姑且相信这是真的吧。   马义一脸灿烂的微笑:“你猜猜?”   “猜你妹!”桥本的反应速度还行,转眼间,那支柯尔特手枪又对准了马义的脑门。马义脸上的微笑倏一下就消失了,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岛国佬,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很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脑袋。在酒店的时候,我只是想陪你玩玩,所以我不打算计较。但是你太不厚道了,把我装麻袋就装麻袋呗,还非要将塞后备箱!你看后备箱空间多么狭小,我躺在里边一点都不舒服,所以我不想玩了。你这么用枪指着我,我生气了!”   “牛先生,我想你忘记了一个事实,你现在在我手里,我手里的枪也绝对不是玩具枪,只要我轻轻一扣扳机,你的天灵盖就被会高速飞出的子弹掀起。然后,整个车箱里,都将溅满你的**和血,那场景将会非常绚丽多彩。”   桥本将枪口抵住马义的脑门,一脸狰狞,犹如黑白无常。   “呵呵,这枪确实不是玩具枪,但是它握在你手里,还不如玩具枪呢,你信么?”马义目光炯炯地着桥本,盯得他莫名其妙地一阵心虚,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相信了马义的话。但是他很快就淡定了,因为他非常相信自己手中的枪,一直以来,每一次关键时刻,它都非常给力,从不掉链子,以前是这样,现在也不例外。眼前的华夏人之所以那么淡定,要么就是他无知,要么是故意在吓自己。   所以桥本就不相信这个邪。   不过理智告诉他,他现在不能就杀了马义,因为他会长钦点的人,会长要的是活人,而不是死尸。他作为黑龙会三流人员,哪敢忤逆会长的意思,除非他不想再吃到美味的岛国生鱼片,不想睡那些开放到木有底线的岛国学~生~妹。   但是在气势上,他不能输给眼前这个华夏人,不然不仅他一个人丢脸丢到家,还有损黑龙会的声誉,也会伤害到岛国的武士道精神,以及岛国的面子。话说岛国虽小,逼格却是极高滴,他可不敢在斗逼上输给华夏人,不然他死后都不敢面对自己的祖宗。   所以他心里虽然在犹豫,但是嘴巴上却非常强硬,他冷笑道:“是么?难道你觉得我的枪随时会哑火,或者里边根本没装子弹,是一把空枪?”   “不,你的枪性能很好,里边有五颗子弹,每一颗子弹都不是哑弹。”马义轻轻说道,桥本却心头大震,因为他的枪里确实只有五颗子弹,是出这趟任务之前,他亲自填装的弹夹。尼麻滴,眼前这个牛大壮莫非是神仙,能够透视自己的枪,看到里边的子弹?   “你是怎么知道枪里有五颗子弹的?”他下意识地问道。   可是马义的答案差点就让他吐血了,只听他老神在在地答道:“猜滴!”   猜你妹,你既然那么会猜,那就猜一猜今晚的**是龙还是羊?桥本一阵腹诽。但是他已经是老江湖,当然明白关键时刻不能露怯,不然对手就会得寸进尺,自己则变主动为被动。   他脸一抽,露出狰狞的笑容:“华夏人,你很幽默,但是你的幽默救不了你的小命,从你惹上黑龙会那一刻起,你已经注定了不能活着离开我们岛国了。不过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你们华夏人不是非常向往我们岛国吗?你比他们幸运,你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了。”   “作为华夏人,却向往你们岛国,是因为他们的人品和你们岛国人的人品一样猥琐。老话说,物与类聚,人与群分,岛国这片土地上有太多的同类,他们当然趋之若鹿了。至于象我一样人品高大上的华夏人,是不屑到这里生活的。因为你们岛国除了成年人爱情动作片拍得比较成功外,还有什么值得人们留恋的呢?”   马义嗤之以鼻。 第六十八章 逆转   桥本冷笑道:“你好狂啊,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不信!”马义果断回答   “你……!”桥本没料到马义回答得那么干脆,顿时怒不可遏,用枪口顶一下马义的脑门,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下一秒他真会开枪杀人,可是他的手指却始终不敢去扣动扳机。因为三井奋要的是活口,如果他将马义弄死了,他也得死。   但是他也不敢放下枪,因为拷住马义的手拷已经不翼而飞,他除了手中的枪,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制住马义的手段。所以他既不敢开枪杀了马义,也不敢放松警惕,不然万一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三井奋不一定会让剖谢罪,但是绝对会影响到他大好前程。   “既然你不敢杀我,不如把枪收起来吧,拿在手上不累吗?”马义淡淡笑道。桥本心里蓦然一动,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他突然发现马义的笑容有点诡异。他本能地吓唬马义:“别乱动啊,不然我真开枪了!老子杀你就象捏死一只臭虫一样轻而易举!”   然而他的恐吓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因为他看到的是一张笑得比菊~花还灿烂的笑脸。   “小子,枪都没了,你开个毛啊!”   桥本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果然刚刚还在自己手中的枪已经不翼而飞了。   “纳尼?”   他望着自己空空的手,满脸的不可思义,心想好端端的一支手枪,怎么就会莫名其妙地从自己手上消失呢?貌似自己居然还未察觉。   “在这呢!”马义提醒他。   原来枪已经到马义手里,至于是怎么到他手里的,对于桥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千古谜团,就算他穷其一生也未必能了解清楚。   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反转,对着桥本。   “咕……”桥本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脑门瞬间就冒冷汗。   “牛桑,枪这玩艺容易走火,所以最好不要枪口对着人哈?”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哟,刚才你用它指着我的时候,怎么不怕走火了呢?”马义揶揄。桥本一阵尴尬,讪笑道:“还不是因为牛先生英明神武,不怕枪么,再牛逼的枪在你老人家眼里都不过是玩具,对吧?”   “别乱动!小心驾驶!”马义突然将枪口对准司机。原来司机眼看事情发生逆转,就想趁马义不注意搞点事。不料马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司机的小动作还没来得及开始,他已经洞若观火了。司机顿时感觉后脑勺一阵阴风起,凉嗖嗖的,于是赶坚一缩脖子老实开车。   “好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个啦。”马义重新将枪口重新对准桥本。   “我们好好谈谈吧?”   “好啊,你想谈什么呢?西京的美食还是美女?牛桑,我可是土生土长的西京人哦,对这里的一切非常熟悉,如果让我为你导游,绝对超值!”桥本腆着脸推介自己。   “小子,你挺能演的,要不你就不要混地下世界了,混演艺圈吧!”马义抬手拍拍桥本的脸,说道。不知道桥本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知道马义是在讥刺他,反正他是信以为真的样子,脸露惊喜之色:“牛桑,你真的认为我适合混演艺圈?”   “是的。”既然人家爱装,马义就决定成人之美,于是点头说道。   “到华夏来,专业演被八路军虐的鬼子兵,就是死了不能再死、死法非常悲催的那种,包你每年都能接到好多戏。”   马义本来以为桥本会拒绝呢,不料他竟然两眼放光地看着马义,仿佛马义就是一座金山银山,“牛桑,演这种戏,一年下来我能挣多少钱?你有门路吗?可不可以介绍我入行?”   “……”   马义顿时无语。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谁知道桥本竟然当真了呢?你说你当真就当真呗,居然还让老子给你介绍戏!麻辣哥逼,老子不是你的经纪人,而是你的敌人有木有?桥本却貌似已经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直接就无视顶着自己脑门的枪,双眼流露出热切的期盼。   “牛桑,认识你真高兴,我可以交你这个朋友吗?”   马义差点就为桥本无节操泪奔了。尼玛逼,一分钟前,他还凶神恶煞地用枪逼自己就范,现在居然死皮赖脸地要与自己交朋友?都说岛佬了变~态,原来不仅变态,还人格分裂!马义不得不提醒他:“喂,我们不可能是朋友的,因为我们是敌人。你看,我手里对着你脑门的是枪,而不是烟斗?”   “牛桑,老话说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桥本一脸讨好的谄笑。   “但是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任何利益关系,也不可能产生任何利益的关系,所以我们之间的敌我关系不可能会发生逆转。”   “不,不,牛桑,一切皆有可能。”   “哦,说说看!”   “比如,我可告诉你是谁要抓你……”   “我知道,黑龙会。”   “咳,咳……”桥本一阵干咳。半晌,又说道:“我还可以告诉你具体下令的人哦!黑龙会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会员超过十万,你不可能找每一个报仇吧?老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所以我相信牛先生不会干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个我会慢慢查,我相信自己迟早能找到这个人。”   桥本一咬牙,似乎豁出去了,“岛国有几亿人口,黑会会众也有十几万人,而你是外来人,人生地熟,所以就算你能查到这个人的名字,但是你想找到他,绝对比大海捞针还难。而我,却可以直接带你找到他。这样,你既可以节省大量的劳力物力和时间,又可以避免打草惊蛇,把他吓跑了,而你却将受到更多的黑龙会弟子的围攻。告诉你哦,黑龙会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会里可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牛桑虽然能打,但是用你们华夏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独虎还怕群狼,也许你最终能找到你要找的人,但是你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完成你的复仇计划!”   桥本一脸无耻地望着马义,仿佛马义如果不同意他的条件,就会蒙受巨大损失似的。   “你,竟然出卖自己人,你不觉得自己很没节操吗?”马义有些好奇,都说岛国人受武士道精神洗脑,人人都是狂热的死忠份子,可是眼前的桥本,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他身上有半点武士道精神,反而有着当年那些汉奸的气质。   奴颜卑膝、贪生怕死、没廉耻、没底线!   莫非岛国人当年因为曾经与汉奸相处久了,一不小心沾染了汉奸习气,然后将这种习气带回岛国。经过多年的潜移默化,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就具有了这种气质?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年的汉奸还真是功德无量啊,诚如他们为自己遮羞而泡制的曲线救国论一样,他们果然走的是曲线救国的道路,而且他们已经成功地毁灭了岛国万恶的武士道精神,改造了他们的思想,岛国亡国灭种已经指日可待。   桥本被马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便讪笑道:“牛桑,这不叫出卖,这叫拯救!如果你不及时制止他,他将会继续派人来对付你。而以牛桑的身手,他们肯定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牛桑你想,长此以往,会有多少人因为那个人的一意孤行而命丧黄泉?又有多少个家庭会因此受到伤害?又会有多少人因为他成为孤儿寡母?”   “所以,为了和谐,为了无数条无辜的生命,为了许许多个家庭,我觉得我这么做,不是背叛,而是在救赎!”   桥本越说越慷慨激仰,马义则一阵汗。他见过无耻的人,但是没见过象桥本这么无耻的人,他竟然能够将自己出卖他人的无耻行为说得如此冠冕堂煌兼大义凛然!   “我服了你!”   他果断表示心悦诚服。   桥本内心一阵激动,正想谦虚一下,不料马义接着说道:“为你的无耻!”   “呃……”   桥本顿时尴尬万分。就在他以为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即将付之东流的时候,马义又说道:“但是,我仍然为你的诚意所打动,虽然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但是我们可以合作。”桥本瞬间喜上眉梢,说道:“牛桑果然是聪明人。来吧,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他向马义伸出右手。   马义也以右手相迎,脸上带笑:“合作愉快!”   两只手握在一起,还象模象样地抖了两抖。   “那么,牛桑,你的枪现在是不是可以收起来呢?”口水费了好几升,不就是因为脑门上的这支枪么!现在眼看两人之间的敌意已经消除,友谊之桥已经悄悄搭起,桥本当然必须第一时间就提醒马义撤枪。马义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痛快地采纳他的建议。   “撤枪木有问题了,不过,要在人撤枪之前,你得做一件事。”   桥本一听有戏,顿时喜出望外,说道:“牛先生,你要求我做什么事尽管说,不论是下刀山,下火海,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第六十九章 投名状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呵呵,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那么隆重,其实你只需要做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就可以了。”马义轻笑道。桥本信以为真,顿时两眼放光,“哟西,牛桑良心大大的好,我们的朋友,交定了!”马义却一口拒绝,“我刚才说过了,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   桥本猥琐地舔舔嘴唇,坚持道:“会的,牛桑,我相信我们肯定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马义对桥本的自信非常反感,因为他虽然也觉得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对于他来说,却不适用,犹其他和桥本之间。因为桥本除了是黑龙会的人之外,还有就是其人品,实在让他不敢恭维。前一分钟,当他还控制着局面的时候,他那么凶神恶煞似,牛逼得不行。但是在后一分钟,当形势发生逆转后,立即成了没有骨头的孙子。   人生在世,最不能缺的就一付铮铮铁骨。一个没有骨头、反复无常的小人,是不值得信任,更不值得交往滴。   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桥本为了自己活命,居然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的组织,谁敢保证哪天他再遇到什么危险,再把你给卖了呢?象他这种性格的人,天生就是反派,与反派交朋友,简直就是将自己架在刀尖上跳舞,只有傻叉才会干的事。   桥本眼看马义没有把自己当朋友的打算,于是更加卖力地兜售自己,将自己包装得如何如何好,仿佛马义不交他这个朋友,将会蒙受多大损失似的。马义为了耳根清静,于是打断他的话:“好吧,交朋友这事我们先放下,你还是先为我做事吧,等事情做完了,如果你觉得我还行,继续愿意交我这个朋友,那么我们就交吧。”   对方终于松口了,桥本看到了活的希望,顿时喜出望外。   “谢谢牛桑!我保证尽心尽力做好你交待的事情!说吧,你准备让我做什么?”桥本已经迫不急待了,因为他担心夜长梦多,时间久了马义会反悔,随时会收了自己的小命。马义拿出橙刀交给他,说道:“你自己卸下自己的一条腿,我就把枪收起来。”   桥本的脸急剧抽搐了几下,伸出的手迅速收回来,不接橙刀。   “牛……牛……牛桑 ,为什么呢?”桥本心里有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刚刚他不是说事情不隆重么?为毛现在却说要卸自己的腿呢?不过卸腿确实不隆重哈,却非常严重呢!腿都没了,老子不就成了残疾人了吗?桥本心里千回百转。   “因为卸了你的腿,你就不会乱跑了,于是我就不需要时时用枪指着你脑袋了。”马义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桥本差一点就爆炸了,他很想大骂马义八哥呀撸,但看在脑门上的柯尔特的份上,他果断决定不轻易动怒,而是装怂。老话不是说吗?忍一时风平浪静。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必须忍,此时此刻,神马武士道精神是狗屎,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王道。   “牛桑,大家都是文明人,卸腿这活儿太血腥,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换另一种方式?”   “也行。”马义从善如流。   “那就交出的你投名状。”   “纳尼?”   桥本听不懂,“牛桑,神马叫投名状?”   马义大摇其头,岛国果然是蛮夷之邦,木有文化啦,居然连投名状是神马东东都不知道!小笔却在此表示疑惑:不懂神马叫投名状,与岛国是否是蛮夷到底有几毛钱关系?但是人家小马哥是本书的男主,地位崇高、身份重要,是本书不可或缺的一个灵魂人物,是一个拥有特权的人物,所以人家爱咋想就咋想,爱咋干就咋干,一切世俗的、法律的条条框框,对于他而言都形同虚设,我们作为看客,更加不便干涉哈?   老话说,习惯就好。   当你习惯了特权的存在,你就会对“不公平”三个字熟视无睹,对所有不公平的事都会认为理所当然。当你有了这种心态,你的人生就会变得简单,你的生活就会变得平静,你就不会成为愤青,你就不会有被和谐的风险。   你看习惯多好,你为什么不去习惯呢?      “我们之间,本来就是敌对关系,对不对?”马义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于是耐心地为桥本传道、解惑,桥本为了活命,也由混混秒变勤奋好学的小学生,眼睛里流露出求知的渴望。   “是的!”对于老师的提问,桥本如实回答。   “所以,我们之间缺乏信任的基础。”马义继续给他分析。“既然我们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木有,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桥本摇摇头,“不能。”   “回答正确。”马义给自己的学生点赞。   “如果你确实想交我这个朋友,那么你就必须拿出你的诚意……”   桥本似乎明白神马叫投名状了,他高兴地说道:“牛桑,我的明白了,诚意我大大的有,大大的有。”   马义却表示不相信,皱着眉头问道:“你有诚意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到?”   “……”   桥本顿时就哑火了,诚意是一个抽象的东西,只能意会,他怎么能看到呢?沉默半晌,他小心翼翼地说道:“牛桑,你是需要我送你什么东西,才相信我有诚意吗?”   马义点头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好!”桥本为了活命也是豁出去了,“牛桑,你说你需要什么?金钱?美女?岛国国籍?房子?汽车?只要你开口,我必定会满足你要求!”   马义一阵冷笑,“金钱、美女、汽车、房子,老子不缺;岛国国籍老子不稀罕,我需要你给吗?”   桥本顿时一阵忐忑,他万万没料到眼前的华夏人逼格那么高。在咱华夏有一句名言:能用钱搞定的事都不是事。岛国虽然是蛮夷之邦,但是人家曾经以华夏为师,学到过华夏不少的东西,所以他们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桥本才会想到用贿赂这一招。   可是人家牛先生居然对这些东东不感冒!   老话说无欲则刚。马义现在在桥本眼里何止是刚,简直就是茅坑的石头,硬而且臭,但是目前的形势是人家为刀俎,自己为鱼肉,纵使他心里再有不爽,也只能抓瞎。   “牛桑,你能告诉我,你到底需要我怎么做吗?”桥本硬着头皮,腆着脸下问。向一个华夏人低声下气,他自己都觉得丢大河民族的脸面,可是时势比人强,他只是一个混混,不是帝国战士,对于他而言,活着比神马都重要,至于大族的脸面,能牺牲就牺牲呗,如果牺牲了民族脸面能让自己活下来,那也值了。   “刚才不是说了吗,交出你的投名状我就相信你。”马义说道。   桥本一听头都要炸了,尼玛滴投名状是神马东东你说清楚呀,老子给你不就成了吗,猜毛的哑谜啊!但是为了防止事情恶化,以至于影响到自己的生存率降低,他努力让自己冷静,半晌说道:“牛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叫投名状呢?”   马义一拍脑门,“是哈,你看我,年纪轻轻就丢三落四,非常不好!对不起了哈。”   “你读过名著么?”他问桥本。   “纳尼?”桥本一头雾水。   马义立即表示理解,桥本只不过是外国名著,就算他们岛国人写的书,都不一定读过。   “及中国四大名著之一,说的是水泊梁山的好汉聚义,替天行道的故事。在第十一回,林冲因得罪了当朝权贵高俅,便雪夜上梁山,要求入伙,但是当时的梁山首领王伦却对他表示怀疑,不肯接纳他,小说原文是这样说的:林冲道:‘小人一身犯了死罪,因此来投入伙,何故相疑?’王伦道:‘既然如此,你若真心入伙,把一个‘投名状’来。’林冲便道:‘小人颇识几字,乞纸笔来便写。’朱贵笑道:‘教头你错了。但凡好汉们入伙,须要纳投名状,是教你下山去杀得一个人,将头献纳,他便无疑心,这个便谓之投名状。’”   “你听明白了吗?”马义问桥本。   桥本想了想说道:“明白了。”说罢,他突然接过马义手的橙刀,二话不说,“噗……”一声刺入司机的胸口。司机万万没想到桥本会向自己的同胞兼同伙举起屠刀,所以他猝不及防,果断中刀。桥本一刀下去,几乎就没了刀柄,司机一口鲜血喷出来,两眼一翻,趴在方向盘上,死得不能再死。   因为是惨遭横死,所以他死不瞑目。   马义也没料到桥本那么生猛,不,应该说是那么冷血。同类相残只有畜牲之间才干的事,但是桥本却在激情上演!马义不得不对岛国人的人品表示极度的鄙视。   他虽然也杀过人,但是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他永远不会向自己的兄弟、朋友举起屠刀! 请假 ??????????????????????????????????λ?????????????? ???? 恢复更新 ??????λ????????齫??8??1?????????????????????12??00. ???? 第七十章 人生处处是赌博   虽然投名状是他提出来的,但是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求桥本去杀一个无辜的人,以挽取自己的信任   他从来没有那么变~态。   人的生命很宝贵,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权力去剥夺另外一个人的生命!   如果桥本不是一个本性凶残、没有人性、自私自利的怪物,他也不可能为一句不一定真实的话轻易去杀死自己的同伴,所以杀人是由桥本的本性所决定,而不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死者,只是他交错了朋友,走错了人生路。他的死,也许很无辜,但是一点都不冤枉。老话不是说吗,不作死,就不会死,如果他是一个品行端正、尊纪守法的人,他会这么轻易死去么?   马义还来不及抒发更多的感慨,突然“咣”一声巨响,丰田车因为失控,重重地撞开路边的护拦,幸好车子被护拦挡了一下,缓冲了不少冲击力,车子没有完全掉进沟里,但是马义也吓得够呛,手一抖,差点就扣动了手枪扳机。桥本却来不及害怕,他一脸虔诚地问马义:“牛桑,我的投名状ok吗?”   ok你妹,疯子!   马义想破口大骂,但是他担心露怯,因为面对人性完全已经变~态的岛国人,他可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绽,不能让他小睢了自己,所以他神色赶紧恢复正常,   “你真是一个人才!”他对桥本说道。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冲你为了让我相信你,你就敢向自己兄弟下手,我相信你是有诚意的……”马义边说边收起枪。   “哟西,牛桑,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要不我们去喝一杯,岛国的青酒是很出名的,要不要尝一尝?”桥本喜出望外。刚才他杀了自己手下兄弟矢田,其实是担着风险的,万一投名状不被接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他就不仅失去了一个兄弟,恐怕连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当然,矢田的死活他不会在乎。老话说出来混都是要还的,每一个出来混的人,都必须有这种觉悟。矢田为自己的老大而死,为自己的组织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物尽其用了,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而他则可以凭自己兄弟的一条性命,换取华夏人对自己的信任,虽然代价有点大,但是只要达到目的,他觉得这是值得的。   矢田君,你安息吧,我会帮你报仇的。   桥本眼底下一闪而过的一丝狡黠和凶狠,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马义捕捉到了。马义没有意外,反而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如果桥本真把自己朋友才真正是不正常呢!所以他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仿佛已经把桥本当成了朋友。   “喝酒是必须的,但不是现在。”马义推托。。   “我刚到你们岛国,就被你们的人盯上了。我是一个不喜欢惹麻烦的人,所以在没有将麻烦彻底解决之前,我没有心情喝酒。”   “牛桑说得对。”桥本立即表示赞同。   “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派你来抓我的吗?”   “这个……”桥本装作一副犹豫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乐开花。他牺牲了矢田,就是为了让马义相信自己,然后将他带到黑龙会总部,再借总部的力量将他杀了,总部作为黑龙会的大本营,里边高手云集,纵使华夏人真有三头六臂,他唯一的下场也是一个字:死!   他担心马义发现端倪,于是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不会那么快就不把我当朋友吧?”马义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作出再次掏枪的样子,桥本急忙说道:“不,不,牛桑永远都是我的朋友。用你们华夏的话说,为朋友两肋插刀,我豁出去了,我告诉你吧,想抓你的人是黑龙会会长三井奋!”   “三井奋?会长?”马义假装惊讶。   “是的。”桥本点头。   “为什么呢?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抓我呢?”   “因为你三番两次打伤了黑龙会的人,所以会长很生气!”   “哦,原来是这样啊?也对哈,老话说打狗还看主人呢,我打了他的人,他自然会生气。说说看,我万一落他手里,他会怎么做?   “让你受尽折磨,然后杀了你,再将你沉到太平洋喂鱼!”   “你们会长果然残忍,不过还挺环保嘛!”马义调侃,桥本讪笑道:“牛先生见笑了,三井奋是一个非常残暴的人,杀人不眨眼。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我绝对不敢出卖他。”   “嘿嘿,那是因为你们岛国人没有进化完全,野性还在,所以让我去教教他怎么修身养性吧。”   桥本将马义的调侃直接过虑,假装担心地说道:“牛先生,我出卖了三井奋,现在已经是黑龙会的敌人,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肯定不能再呆在岛国了。到了华夏,你能保让我的人生安全吗?”   “必须的,那里是我的地盘,别说三井奋,就是你们首相安背进山来了,都不敢动你!”马义拍胸脯保证。   “还有,我是一个不留隔夜仇的人,我也不管三井奋是谁,反正他不想让我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他舒服,这是我的原则,也是我的性格,谁都改变不了。现在,我们就去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哟西,哟西!”   “别哟西了,还是先下车吧。”马义说道,然后用力推开车门下车,桥本也下来了。丰田车的前轮已经离开路基,不用重型机械根本弄不上来,眼看这车已以不能再用了,桥本立即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五分钟,一辆商务车来了,车上下来几个人。   他们都是桥本的手下,桥本交待他们几句让他们留下善后,自己则就带上马义,开商务车去黑龙会总部。马义坐在车上,好象是闭目养神的样子,其实他是悄悄用天眼观察一下车况。这车就是一辆普通商务车,没有象早上那辆的士一样经过改装,是一座流动监狱。   马义本来还想记住他们的行车路线,可是外边的路牌啦、商店的广告牌啦用的全都是岛国文字,它们都认识马义,可惜马义不认识它们,他只好作罢,反正事情办妥之后,他就驾驶钹轮离开岛国就行,认准回国方向就行,不用记路牌。   桥本不知道马义有天眼,眼看他在闭目养神,就悄悄发了一个信息给武腾雄三。   黑龙会总部。   武腾雄三接到桥本发来的信息后,立即向三井奋汇报。   “会长阁下,你要的人正被带来。嗯……不过……”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三井奋不耐烦地说道。   武腾雄三小心翼翼说道:“会长,我们都轻敌了,那个华夏人有点道行,本来我派去的人已经控制了他,不料半途出了状况,他不仅摆脱了被控制的局面,还成功逆袭,反而控制了我们的人。幸好桥本机灵,稳住了他,并把他骗到总部来,他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迎接我们的‘客人’。”   三井奋低头沉吟了一会,点头说道:“桥本任务虽然不算成功,但是他人还算机灵。武藤君,吩咐下去做好准备,别再让这个华夏人跑了!麻逼,竟然敢到我的地盘上撒野,老子必须让他明白我们大河族仍然是华夏人的主宰!”   “害!会长。”   武藤雄三立即下去做准备,张开大网,静等马义来自投罗网。桥本接到武藤雄三的信息,心里更加淡定了。   “去死吧,愚蠢的华夏人!”桥本看一眼正闭目养神,不知道死神已经光临的马义,嘴角牵起一丝冷笑。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黑龙会总部。   这是一座豪华别墅。如果不是桥本带他来,马义根本不会想到黑龙会总部居然设在高级居住区内,虽然他在国内都不关心房价,对岛国的房价更是一无所知,但是他也能看出来,能居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绝对是岛国精英阶层,绝对够高大上。   然而这里居然还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臭名昭著的黑龙会总部竟然就设在这里!   “牛桑,为了骗取三井奋的信任,我们必须做一些必要的伪装。”桥本老神在在地提议。   “你说得有道理。”马义表示赞同。   “我们要如何装呢?”   “很简单,我用手拷拷住你,然后再用枪押着你。”桥本强行压制自己的紧张和激动,装作老谋深算的样子,为马义出谋划策。马义则一脸信你才怪的表情,说道:“桥本,你当我是傻~子呢?如果把枪还给你了,还让你拷上我,万一你出卖我,我岂不是死路一条?”   “牛桑,我以天照女神的名誉向你起誓,我桥本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桥本眼看鱼快要进网了,却不愿意入网,他担心功亏一篑,于是赶紧指天划地地起誓。   马义则很配合他的表演,假装思考半天,然后痛下决心的样子。   “老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人生处处是赌博,我就赌一把,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桥本,你可别让我失望啊,我们可是朋友,我可以介绍你进军华夏娱乐圈,金钱、美女大大的有!”   “哟西,哟西,牛桑,我的好朋友,预祝我们首次合作成功!”桥本嘴里如是说,心里却严重鄙视马义,“愚蠢的华夏人,居然死到临头还不自知,难怪一个泱泱大国,当年会差点被我区区一个弹丸小国亡国灭种!” 第七十一章 误入毒气室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不过,枪我可以给你,但是子弹必须卸了。”马义假装自作聪明地说道。桥本眼看自己奸计得逞,当然不想再节外生枝,于是爽快地答应了。马义则取出枪,卸了子弹,将枪交给桥本,然后伸手让他将自己拷上。   下了车,马义走在前面,桥本则用空枪煞有介事地指着他的后脑勺,紧跟在其后。别墅是独栋别墅,四周有高高的围墙,所以桥本也不担心被外人看到自己正用枪指着一个人。   “桥本君,你好,我是自宫次郎,恭喜你顺利完成任务,会长正在等你呢!请跟我来。”   没走几步,就有一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矮个子青年人上来打招呼,趁马义不注意,他还悄悄向桥本使眼色,桥本顿时心领神会,于是不动声色地回应。马义则双眼茫然无助地望着前方,如同陷入牢笼的野兽,但是天眼却在尽情地欣赏着桥本与自宫次郎拙劣的表演。   可怜桥本和自宫次郎自以为自己的演技天衣无缝,然而他们在马义眼里,其实不过是两只跳梁小丑而已。   别墅里边的装修极度侈奢,连落地窗的玻璃都是防弹的,大堂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估计没有四五十万拿不下来,还有各种装饰,马义都只能感觉到它们价格不菲,但是具体叫什么他都叫不上来,地上猩红的波斯地毯非常柔软,人从地毯上走过,听不到半点脚步声。   自宫次郎在前面带路,桥本装模作样的附在马义耳边小声说道:“牛桑,三井奋可是柔道九段,所以见到他后千万不冒然出手,我们必须等待最佳时机,然后突然发动袭击,必须一击必中,然后迅速撤离。”   “他身边还有什么高手吗?”马义问道。   “没有啦,如果不外出,他身边一般只有两个保镖。你也知道现在的防卫手段一般都依靠热武器,所以他们的身手很一般,只要我们搞突然袭击,动作够快,在他们拨枪之前放制服他们,就基本上没有危胁了。”   “太好了,桥本,你只需负责其中一个保镖就行,另一个保镖和三井奋就交给我了。”   马义煞有介事地安排,桥本表面上一本正经地点头,其实心里骂了马义千万个蠢猪。   他们两人边走边小声商讨制敌妙计,在前面带路自宫次郎犹如聋子一样置若罔闻,他带着马义和桥本走进电梯,他按的按钮明明是3楼,可是马义明显感觉到电梯是往下走,他看了一眼自宫次郎,自宫次郎避开他的目光,抬头看电梯箱顶,仿佛上面镂着花一样。   心虚!马义嘴角暗抽。   桥本则一如既往地用枪指着马义的后脑勺。   电梯触底了,电梯门自动打开,自宫次郎率先走出电梯,桥本押着马义紧随其后。   马义的天眼再次派上用场。   这里的的确确是地下室,看样子离地面还挺深,马义能隐隐闻到一股地下室特有的霉味,甚至还有一股血星味。   地下室里有血腥味?马义脑海里瞬间跳出一行字:这个地下室不简单!   果不其然,他的天眼很快就观察到一处密室,那里仿佛就是抗战时期,日特的刑讯室,里边各种刑具应有俱有,神马皮鞭啦、烙铁啦、电椅啦……一些刑具上还沾着血迹,因为已经风干,所以显得乌黑。他仍然不动声色,在桥本押送下,跟在自宫次郎身后,一直往前走。   走到一道门前,自宫次郎停下脚步,回头对桥本说道:“桥本君,会长就在里边,你把人带进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马义天眼穿透房门往里边看,房间空荡荡的,别说是人,就连老鼠都木有,甚至连一张凳子都没有,它其实就是一间空房。他纳闷自宫次郎为毛带自己到这里,就算是要对付自己,里边也应埋伏几个人吧?可是里边什么都没有,甚至整个地下室,除了他们三个人,马义还没有发现有第4个人存在。   特么滴,三井奋到底想搞哪样?   马义正百思不得其解,自宫次郎已经打开房门,桥本则轻轻推了一下马义,马义以为他还是在演戏,于是很配合地抬脚走进房间。可是他刚刚跨进房间,身后突然传来“卡嗒”一声响,他扭头一看,桥本并没有跟着进来,而房间门已经关上,并锁死了。他摸了一下门,发现它竟然是铁门,貌似还蛮坚固的,如果他不用橙刀,休想从里边出来。   马义顿时一阵苦笑,自己是千防万防,结果还是中了人家圈套。他不由问自己:你说岛国人是聪明呢?还是狡滑呢?居然让自己在防备之中落入他们的圈套!他环顾房间,房间除了空,他仍然没有发现它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不由非常疑惑,心想如果黑龙会要对付自己,不是应该将自己带进旁边的刑讯室吗?至少那里有各种刑具,方便他们施酷刑对不?他们为毛要带自己来这里呢?难道他们打算把老子关在这里,然后活活饿死?   马义对自己猜测蛮相信的,因为岛国人残忍变态世界闻名,他们做出任何奇葩事都是附合大河民族的民族特性。可是他们如果想用这种办法对付自己,那他们就太睢不起人啦!   他正寻思着是否要立即采取行动,冲出牢笼,然后在黑龙会总部大开杀戒,天花板上的冷气孔突然冒出一股股淡黄色的轻烟,这股黄烟源源不断地冒出来,然后在房间里弥漫。房间是封闭的,马义瞬间就被黄烟包裹住,一阵阵水果香味扑鼻,可是当马义刚刚吸入一点香味,顿时就感觉有点胸闷。   他立即想起抗战电影里鬼子施放毒气的场景,不由暗叫:“丢你牢亩,居然是毒气!”心里头更是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出,冲向三进奋、冲向安背进山、冲向任何一个欠操的岛国人。   别墅三楼,一个身材矮壮,大脑袋的中年岛国人双眼正盯着墙上的显示器,里边是被淡黄色毒烟笼罩的房间,和被毒烟雾包裹的马义,他突然眉头大皱:“武腾君,为毛这个姓牛的华夏人还没有倒下?”   武藤雄三也很纳闷,因为这种毒气是黑龙会当年从岛国军部弄到的,经过活体实验,是一种技术非常成熟、性能稳定的毒气,一般中毒的人,不超过1分钟就会发生昏迷,如果不及时治疗,必然死翘翘,死得不能再死,可是目前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这个姓牛的华夏人仍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麻逼,难道姓牛的人就必须是牛人么?   但是这也不符合科学呀?因为他既使真是一头牛,以专家们的实验结果得知,他也必须倒下!   “会长,莫非他会憋气,不需要呼吸,所以没有中毒?”武藤雄三说出自己的疑惑。   “哼,那就看他能憋多久!”三井奋一阵冷笑。   “他再强悍也是一个凡人,不是神仙。是人就必须呼吸,只要他呼吸,他就必将会中毒!武藤君,让我们慢慢欣赏吧?”   武藤雄三立即吩咐下人摆上青酒和各种小菜,再召来两个艺妓,为他们喝酒助兴。   话说马义被困毒气室里,他屏蔽自己的呼吸,甚至将全身的毛孔都封闭,不让毒气有丝毫渗入体内的机会。毒气室里毒烟弥漫,能见度很低,他索性闭上眼睛,启动天眼观察四周环境。   其实,因为他手里有无坚不摧的橙刀,所以这个毒室根本不可能困住他。但是他担心如果自己轻易冲出毒室,必定会惊动三井奋,这栋别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里边肯定有许多黑龙会高手,自己万一惊动了他,他想逃也是很容易滴,但是,三井奋万一在自己找到他之前他已经逃之夭夭,那么自己就前功尽弃了。   他终于发现天花板上的某个角落上,安装有针孔摄像头,于是心想也许三井奋就在某个房间里观察自己呢。于是他继续延伸天眼的视线,继续寻找,果然在别墅三楼的一个房间里,两个岛国人正一边喝酒,一边观看着墙上的显示器,里边有自己的实时实况,而他们的面前,还有两个打扮怪异的岛国女人,正扭扭捏捏的跳着难看至极的舞蹈。   这种舞蹈,马义在电视剧时看到过,显然这个两个女人正是传说中的岛国特产——艺妓。   艺妓,有人说是一个很纯的职业,但是马义所看到艺妓,肯定不会纯洁。   为毛这么说呢?   其实很简单,因为他看到那个身材矮壮,大脑袋的岛国男人,向艺妓勾勾身指头,两个艺妓立即停止跳舞,然后象两只蝴蝶翩翩然扑过去,那个岛国人将其中一个艺妓搂入怀抱,将另外一个推向和他一起喝酒的岛国男人。这个岛国男人,论个头,应该会比前一个岛国人高一点,但是仅仅是高一点而已,而他长相则显得更加猥琐。   只见他揽过艺妓,顿时眉开眼笑,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因为马义没有千里耳,所以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他也能猜出大概,而且那个矮子肯定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黑龙会会长三井奋。 第七十二章 兄弟情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武藤雄三虽然已经心花怒放,心里迫不及待想剥光艺妓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服,但是他还是非常拘谨,不能完全地放开。因为他虽然跟了三井奋十几年,深得他重用,但是他还是第一次与三井奋一起玩女人。   作为有身份、有地位的岛国人,其实他经常玩群~p,不过之前他玩群~p,都是与自己的朋友,彼此身份都差不多,而且臭味相投,所以群~p木有半点压力。   但是三井奋是自己的老大,平时他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武藤雄三已经习惯了在他面前俯首贴耳。习惯这东西 ,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所以让他突然与老大一起玩女人,他还真有点放不开,就好象一只小狗,眼前放着一块香喷喷的骨头,他确实想一口啃掉它,可是骨头原本是给旁边的一只大狗准备的,他生怕自己把骨头啃了,然后大狗却把自己给生吞了。   当然这个比喻可能不太贴切。但是习惯了做奴才的武藤雄三,确实不敢放开手脚与老大一起玩女人。   因为万一他是心血来~潮呢?   万一他后悔呢?   所有一切的变数,都不是他所能承受,老话说乐极生悲,他可不想自己刚上了天堂,就堕入地狱。   所以在这些可变因素没有确定之前,武藤雄三暗自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三井奋似乎看透了他心思,于是三角眼一张,一脸猥琐的笑容,说道:“武藤君,你别拘束,你虽然你是我的手下,但是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呢!你知道神马是兄弟吗?兄弟就是一起喝过酒,一起打过枪,一起嫖过娼。前两项我们都一起干过,就差最后一项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嫖娼,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终于算圆满了!,”   武藤雄三是一个情感丰沛,而且泪点偏低的人,所以三井奋一番兄弟情论,差点就让他泪奔了。   老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其实对于男人来说,还有一怕,就是怕跟错了老大。   老大,作为某一行业的领头羊,他作用重大,直接关系到下面小弟的人生、事业与前途。   其实混黑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跟对老大。显然会长是一个好老大,他聪明能干,锐意进取,在他领导之下,黑龙会继往开来,事业是越做越大。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会长胸怀广阔,木有架子,当自己是兄弟,有酒一起喝,有女人一起上,所以他武藤雄三能遇到会长,是他三生有幸!   但是他了解会长,他是一个强者,强者面前从来不相信眼泪,于是他强忍住不落泪,把对会长的感激化作猥琐的力量,果断把手伸到艺妓的裙子底下,一阵揉~捏,艺妓一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一边嗲声嗲气地叫道:   “丫卖爹,丫卖爹……”   艺妓的叫唤声,让武藤雄三顿时如同一口气吞下10粒万~艾~可,丹田内欲~火犹如火山爆发,势不可挡,恨不得立即提枪上马,驰骋纵横。但是他确实是一个尊卑观念、自律性极强的人,就算在此形势之下,如果会长没有行动,他宁愿被欲~火烧成灰,也不敢先动。   急迫之中,他悄悄抬头偷看,看到服伺会长的那个艺妓,已经身无半寸丝缕,趴在榻榻米上,雪白的屁股就象两座雪山,而会长正提着他那黝~黑的短枪,开始发动冲锋。武藤雄三顿时犹如听到冲锋号的士兵,不再有任何犹豫,粗鲁地将艺妓按倒地塌塌米上,野蛮地撕扯她的衣服……   “呸!两对滥交的野狗!”   马义天眼赶紧闪开,因为他担心若再看下去,自己眼睛会长肉刺。撇开三井奋和武藤雄三,他继续观察周边环境,这里是黑龙会的老窝,肯定戒备森严,保卫力量雄厚,而且三井奋有能力派出中级忍者追杀自己,那么在他手上肯定还会有其他忍者,甚至是级别更高的忍者都可能存在。   对于一般的枪手,他可以不再乎,但是对于忍者,别说高级忍者,就是多几个中级忍者出现,他都必须小心应付,以免行动失败,所以他必须先摸清黑龙会的实力,然后再择机动手。   一楼,果然有十个枪手,他们一律黑西装,黑皮鞋,腰间别着手枪,他们两人一组,分别站在自己的岗位;二楼,是几个忍者打扮的人,他们全部聚集在一个房间里;一楼和二楼的人,显然已经得到了桥本的预警,三井奋显然也对他们作了安排,所以所有人都是一付严阵以待的样子。   三楼除了三井奋和武藤雄三,房间门口两边,分别站着两个精干汉子,他们站姿笔直,很有站如松,坐如钟的模样,而且他们精气内敛,肯定是武功高手,而且他们腰里也别着枪,双保险。   这些人,马义稍稍作了分析,他相信他们都不可能对自己造成多大威胁,哪怕他们一窝蜂而上,他都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而且还能给予他们重创。   丢,神马黑龙会,也不过如此而已!   马义忍不住吐槽,他甚至为自己小心谨慎感到不值,正想收回天眼,准备开始行动,不料当天眼的余光扫到楼顶时,他的心居然莫名其妙就倏一下收紧。楼顶其实与其他别墅的楼顶没啥两样,都是空荡荡的,这里唯一不同的是,在楼顶的西北角,建有一座单独的房间,房间外形很普通,面积也不大,但是让马义心突然收紧的威胁正是出自这里。   马义顿时好奇心勃发,因为自从他修真以来,还没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能让他作出如此反应。他小心翼翼的将目光渗进房间,只见里边有一个形容枯槁的岛国男子,双目微闭,坐在榻榻米上打坐,他年纪不下六十,一身忍者装束,黑衣黑袍,头上也披着黑色头巾,连着脸也被遮住,如果不是马义有天眼,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   房间里,一个刀架上摆着一长一短两把倭刀,墙上还挂着各种忍者专用武器,比如苦无啦、甩手剑啦神马的,马义对忍者的了解不多,他能认出的就这几样东西。   这些都是一些普通东西,让马义突然有些紧张的是这个忍者。马义与岛国的中级忍者龟田孝交过手,深知岛国忍者并不是浪得虚名,客观地说,他们确实还有一点真本事,再加上他们一些装神弄鬼的东西,让他们非常不好对付,当初如果不是玉哥儿助阵,马义几乎就栽在龟田孝手里。   当然,如果是换作现在的马义,要对付龟田孝,虽然会有一点压力,但是他终将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二十招之内,马义有把握让他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然而,楼顶上的这个老忍者,虽然形容枯槁,象一个人干似的,但是马义居然感觉看不透他。从他身上,看不到半点武者的气息,仿佛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但是他呼吸内敛,吐纳之间非常有章法,最可怕的是,看上去他仿佛就是一座宇宙,给人一种浩渺无边的感觉。   高手!   马义脑海里突然跳出俩字,甚至他突然间开始怀疑自己这次的行动,是否过于草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三井奋低估了马义,认为自己略施小计,马义肯定就手到擒来,所以他没有惊动三楼这个忍术高手,不然三井奋根本不需要使用下三滥手段,只需要三楼这个忍者高手出手,马义就很难从别墅里安然出来。   松尾小男是岛国忍者流派中雨魔流派的高级忍者,也是雨魔忍者流的长老之一,本来象他这种身份尊贵的长老,是不屑出山给别人当看门狗的,可惜因为当今江湖,热武器已经泛滥成灾,冷兵器时代的忍者术已经日渐衰落,各个忍者门派也日渐萧条,日子不好过啊,所以为了生存,松尾小男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为五斗米折腰,甘心为黑龙会看家护院当打手。   不过,他毕竟是一个高级忍者,身份还摆在那儿呢,所以三奋井对他还算尊重,把他当作镇帮之宝供着,轻易不让他出手打架、杀人,让他心理相对还比较平衡,甚至感觉自己出山遇到了明主。话说他正在打坐修行,忽然他心里产生一种被偷~窥的感觉,于是心头一凛,倏一下睁眼,可是眼前除了荡荡的房间,并没有其他人,他抬眼望向这间房子唯一的一个小窗户,可是那里也没有看到人影。   难道遇到鬼了?   松尾小男纳闷,随即又哑然失笑,因为象已经达到他这种境界的人,早就不相信鬼神之说了,所谓的鬼神,不过是一些人吓人的把戏而已。   然后他更加纳闷了,因为他刚才确确实实感觉到了那道偷~窥的目光,虽然他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它确确实实存在过。排除了鬼神,那么只有人啦。可是他将岛国所有比较有名气的忍者,包括其他武者都过虑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其中有谁能够在自己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消失。 第七十三章 威武雄壮   八哥呀撸!   松尾小男找不到原因,不得不认为是自己在疑神疑鬼,于是低声嘀咕,然后继续入定,打坐。   马义对松尾小男的感应能力咋舌。要知道他虽然是一个高级忍者,但是他终究还是一个凡人,肉~眼凡胎,不是一个拥有异能的修真者,可是他居然能感应到自己在窥视他!老话说人老成精,莫非这个老头已经进化成妖精么?   马义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其实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相反他对一些怪力乱神的事都有几分相信。比如他自己就是一个修真者,自身就拥有一切科学都不能解释的能力与际遇。而且本书就是都市异能小说,一切不符合科学的东西都可以合理存在,如果非要讲究一个科学性,那么小说将不再是小说,而是一本科普书籍。   写科普小说,是那些高级知识分子的光荣使命,小笔我只是一名苦逼打工者,我的使命就是每天给万恶的资本家当牛作马,被他们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然后回到家,瞎编一个**丝逆袭的故事,娱乐一下自己,再娱乐一下那些爱看书友们。   至于稿费神马的,小笔曾经向往过,其实现在也正在向往中。可惜读书的人多,付费的人少,如果是靠稿费过日子,小笔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饿死了。所以到目前为止,虽然小笔对资本家的盘剥已经表示了深恶痛绝,但还必须每天乖乖上班,然后默默地忍受着资本家的榨血机时时刻刻从自己身上碾过,然后血流成河。   还好,写小说可以让小笔随意吐槽,而且还可以与许多人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所以写书虽然挣不到钱,但还是颇感欣慰。   写书,是一件痛并快乐着的事。   当然,作为一名写手,最渴望的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一本书写下来,可以有让自己丰厚的收入。而写书人的收入,完全依靠读书人的付出。那么问题就来了:骚年,当你读时,你,付费了吗?你,是不是在读盗版呢?   好吧,吐槽到此结束。   马义确定为自己的鲁莽行为感到些许后悔了。他现在终于相信,黑龙会作为岛国地下世界的百年老店,肯定有其深厚的底蕴,不然它不可能在血腥残忍的地下世界屹立百年而不倒。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他已经深入虎穴,如果让他就这么灰溜溜地撤了,他心里又有点不甘。   老话说,贼不走空……呃……这个比喻貌似不妥哈?   其实最让他郁闷的是他遇到了一个现实且严重的问题:三井奋作为一个地下世界的头子,手下竟然已经如此强悍,那么作为岛国首相的安背进山,身边岂不是更加高手如云?要想接近他,并完成自己设定的任务,又谈何容易?   麻辣哥笔,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轻敌确实是不可取啊!   那么,现在是不是就赶紧离开岛国,然后回到滨海做一个当缩头乌龟呢?   这个可以有吗?   马义问自己。   不,绝对不。如果就此放弃,路云、小方、白雪、长孙绛英肯定不会说什么,但是米莉莉那张利嘴绝对不会轻饶自己。还有远在天银大陆的绿儿、碧海老祖,他们肯定会因为自己的懦夫行为感到可耻!最重要的是,连自己都会睢不起自己。   马义正在为自己去留问题纠结,三楼房间里的人肉大战竟然已经接近尾声。这不,3分钟时间都没到呢,三井奋俨然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只见他满头大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缴械投降那是分秒之间的事。武藤雄三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因为他没料到会长居然那么擅长短兵相博,三分钟不到就能结束战斗,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木有。   但是武藤雄三何许人也?他能从一个小混混,爬到黑龙会会长助理,成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生巅峰,靠的不全是运气,而是一身见风使舵、善于察颜观色的本领。所以在关键时刻,虽然他仍然忙于与艺妓做活~塞运动,但是他大脑非常清醒。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在会长面前逞能,如果会长已经歇菜,他却还在哼哧哼哧地和艺妓将运动进行到底,那岂不是在嘲笑会长不行么?三井奋一旦恼羞成怒,他武藤雄三就会死得不能再死。   所以武藤雄三机灵地抢在三井奋缴械之前一声长嚎,果断放水,然后软趴趴地趴在艺妓的肚皮上,装做浑身被掏空,四肢无力的样子。艺妓不明所以,她刚刚才找到一点感觉,但是武藤雄三就举手投降了,让她不上不下的,非常不爽,可是武藤雄三位高权重,她小小一个艺妓根本得罪不起,所以她尽管在心里鄙视他,表面上却是一付逆来顺受的样子,任由他象鬼压身一样压着自己。   这边刚刚停下,三井奋就突然大叫一声,也宣布战事正式结束,那支本来就短的短枪,几乎已经缩回肚子里。   “武藤君,论年纪,你比我年轻10岁,可是论战斗力,我却比你长十秒钟哦!”三井奋呷一口青酒,一脸得瑟地调侃武藤雄三。   武藤雄三立即腆着脸笑道:“会长威武雄壮,武藤望尘莫及啊!”   “其实,**也是一门技术活,不仅需要耗费我们的体力,如果需要持久,也需要考验我们的技巧,所谓松驰有道、劳逸结合、深入浅出等等,里边的学问多着呢!”三井奋老神在在地向武藤雄三传授经验,真以为自己已经威武雄壮,天下无敌了,根本没有听出武藤雄三言不由衷。   所以,我们为毛总是说人要有自知之明呢!   人若有自知之明,当然瞬间就能搞明明白别人对自己的奉承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假如你连起码的自知之明都没有,就往往分不清别人对自己说的话到底是好话还是孬话,搞不明白人家到底是称赞自己,还是贬损自己。   武藤雄三眼看三井奋还有心情给自己上课,心里就明白自己刚才作弊没有被他发现,不由暗松一口气。老话说伴君如伴虎,三井奋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小人,天天如履薄冰的那种感觉,只有他自己清楚,别人是没有办法体会的。幸好今天他依然没有因为恩宠而得意忘形,关键时刻才能够挺身而出,将天下第一快枪手的“荣誉”揽到自己名下,保全了会长的脸面。   “会长不仅威武雄壮,还知识渊博啊!”武藤雄三哈着腰,竖着大拇指,一脸巴结的笑容。   三井奋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只是小有心得,拿出来与自己兄弟分享而已,千万别给我乱戴高帽,老哥我受之有愧呢!”   “会长谦虚了,你在武藤心中,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威武雄壮,天下无双!”武藤雄三继续拍马屁,三井奋今天本来心情就好,然后在武藤雄三再三拍马溜须之下,差点就要设香案与他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了!   两个艺妓也是人才,她们不仅床~上功夫一流,清道夫的工作也做得相当出色,就在三井奋与武藤雄三交谈之中,她们已经用嘴巴把他们身上的污秽之物清理干尽,然后不用吩咐施施然离开。三井奋和武藤雄三也立即收起猥琐的兽性,秒变文明绅士。   “咦,会长,姓牛的华夏人好象已经倒下了。”   武藤雄三看一眼烟雾弥漫的毒气室,看到马义已躺在地上,不由兴奋的叫起来。三井奋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摇头晃脑地说道:“愚蠢的华夏人永远只会迷信个人有限的武力,而忽视科学的力量。哼,任你武功盖世,在芥子气面前都是浮云!”   “当然还有会长的锦囊妙计,如果没有会长的运筹帷幄,华夏人也不会被我们轻易收入囊中!”武藤雄三再一记响亮的马屁拍过来,三井奋假装嗔怒:“武藤君,说话千万要客观,捉拿华夏人是黑龙会所有兄弟团结协作的结果,人人都是大功臣,我怎么可以一个人贪功呢?”   “会长胸怀广阔,不居功自傲,真是武藤的人生楷模啊!”武藤雄三再一记马屁,拍得三井奋差点就飘到火星上去。   幸好他是一个见多识广之人,所以最起码的矜持还是有的,只见他摆摆手,说道:“武藤君,好话先不说了,走,去看看华夏人的死相。说实话,好多年没有用芥子气杀人啦,我都快忘记死于这种毒气的人的样子了。”   “要不,我们带上相机,将他的死相拍下来?”武藤雄三讨好道。   “不,不用,带神马相机呢?手机自带的拍摄功能也不差,我们直接用手机拍就ok,然后上传朋友圈,保证能引来一阵阵山呼海啸一般的尖叫声!”三井奋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马义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死不足惜的动物。武藤雄三心里有些担忧,于是说道:“会长,这样不太好吧?用毒气杀人是反~人~类的大罪,万一传出去,会引起全世界人民公愤的!”   三井奋恍然大悟,点头说道:“武藤君,你提醒得对。有些事能做却不能说,所以还是低调一点好,我们就拍一张照片给自己留个纪念就行,至于上传朋友圈,还是算了。” 第七十四章 不知者不罪么   马义虽然一直都知道岛国人变态,但是没料到他们竟然那么变态,居然想拍下自己惨死于毒气后的相片,然后珍藏!幸好他当时并不知道三井奋和武藤雄三打算,不然他非要暴起,然后往他们脑壳里塞大粪不可。而三井奋和武藤雄三并不知道马义是修真者,在他们眼里牛叉到不行的毒气,对于他却好象香烟产生的烟雾对于不吸烟者,只是让他感到呛鼻,不太舒服而已,对他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更不用说能将他毒杀了。   但是三井奋和武藤雄三没读过,所以他们不知道哇,所以为毛说开卷有益呢?既使是再不着调的书,如果你认真看了,多少总是会有收获滴。比如你发现它的不着调,如果你不看,又怎么能够知道它是一本不着调的书呢?   因为他们不了解马义的实力,却武断地认定马义已经被他们施放的毒气放倒,其下场悲催显然也在情理之中,对吧?或者你会说,不至于吧?老话不是说不知者不罪么?   可惜话是这么个话,理也是这么个理,然而在现实中,谁有那么大的肚量,能够宽容你因为无知而犯下的错呢?   比如,在某一天夜晚,你因为被叫春的猫挠得心痒痒,然后就忍不住将夜跑的美女拖到阴暗的地方强女干了。当然如果你运气好,警察逮不到你,当然法律没办法追究你的过错,你仍然可以逍遥自在;万一你运气不佳,让警察蜀黍逮着了,然后你沮丧地对他们说:对不起,我不懂法,并不知道强女干是犯法的,老话不是说,不知者不罪吗?给我一个机会,原谅我吧?   你说警察蜀黍会听你解释么?   又比如,在某个数九寒冬天,江上已经结冰,但是在某一段上冰结得薄,偏你又没发现,结果当你从上面经过的时候,你不幸跌下冰窟窿,并且非常不幸地被淹死了。于是你跟阎王爷说:“阎王爷啊,我并不知道那里的结冰不够厚,才跌入冰窟窿淹死的,世人不是说不知者不罪吗?你可千万不能收我,必须将我放回阳间哈!”   你觉得阎王爷会听你瞎比比吗?   所以,当你犯了错误,千万不要以自己不知为借口,推卸责任,而是应该勇敢地面对事实,承担错误。   当然,你还必须牢记一句话:不做死,就不会死!   三井奋和武藤雄三显然就同时犯了这两个禁忌,所以他们不管最后的下场如何,都可以用两个字概之:活该!   马义躺在地上,正算计着如何搞掂三井奋,而又不会受到松尾小男的干挠,甚至阻击,导致自己功亏一篑,毒气室的门突然“咔咔……”几声,居然被缓缓打开。他没有抬头,天眼看到两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岛国人从门外进来,他正好就认出那个身材矮短的岛国人,正是黑龙会会长三井奋,那么另外一个人,肯定就是三井奋的助手武藤雄三了。   马义顿时心头暗喜,自己正在为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三井奋而发愁,没料到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他们的天照神婆不行,在关键时刻就失灵了,不能保护她的子民以万全啊。因为三井奋还没有靠近,马义为了保证一击必中,所以没有急于出手,而是继续躺在地上装死,天眼却实时监视着他每走过的一步。   一步……   两步……   三步……   ……   三井奋越走越近,马义已经蓄势待发。   “武藤君,你上前拍照。”三井奋突然停下脚步,吩咐武藤雄三上前拍照。马义不懂岛国语,不知道三井奋在说什么,让他无语的是,三井奋突然停止不前了。武藤雄三却举着手机,手机的拍摄功能已经打开,正对着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向自己靠近。   麻辣哥笔,这老小子想干嘛?   马义正疑惑不解。武藤雄三眼睛突然离开手机,直接盯着马义,一脸的疑惑。原来据他所知,沙林毒气中毒者死前有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瞳孔缩小等症状,可是眼前的华夏人没有任何一点症状,除了双眼紧闭,其实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任何差异。   这个……?   明显不符合科学呀!   因为就算华夏人能够闭气,保证自己不呼吸,但是这种毒气不仅可能通过呼吸侵入人体,破坏神经系统,也可以通过皮肤和眼结膜入侵人体,然后达到同样的中毒效果。然而事实是,他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迹象。   莫非毒气已经失效?所以华夏人没有中毒?   武藤雄三有心想证实一下自己和的猜想,可惜他没这个胆。毒气室里的毒气是他亲手放的,他当然知道毒气现在的浓度是多少,假如他敢摘下防毒面具,万一毒气并没有失效的话,那么5 分钟之内,如果他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治,他必死无疑。   他不是武士,更不是革命志士,他只是一个猥琐的地下世界人士,心里没有信仰,所以他没有坦然直面生命的勇气。   他抬头,向三井奋又是招手,又是叽哩呱啦的喊叫。马义听不懂他的话,但肢体语言是世界性的,所以他明白武藤雄三招手的意思是想让三井奋过来看自己的新发现。其实如果是一个脑子灵光的人,如果发现自己的敌人有异象,第一时间就会产生警惕,以预防意外发生,他们现在做的应该是立即撤退,最起码在事实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让三井奋靠近。   因为他是黑龙会的会长,灵魂般的人物,作为他的下属,绝对不能让老大亲自涉险。   偏偏武藤雄三猪脑子啊,他不仅没有了发现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反而还懵查查地助纣为虐,把本来不打算再上前的三井奋召唤过来,就如同把喜羊羊召到灰太狼身边一样。不然老话怎么会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呢?   愚蠢得象猪一样的对友,分分钟都有可能是自己走向坟墓的推手。   三井奋不明所以,于是再趋步上前。   “武藤君,有问题吗?”   “他……他不象中毒的样子呢,他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中毒的症状!”武藤雄三惊疑地说道。   “纳尼?”   三井奋当即表示不相信,沙林毒气臭名昭著,杀伤力那是杠杠的,姓牛的华夏人在密不透风的密室被它熏了十几分钟竟然没有中毒?坑爹也不是这么坑的吧?三井奋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发现马义确实没有中毒的症状。   “武藤君,难道这批毒气已经过了有效期?”   “会长,不可能的,这批沙林在使用前,我特地检查过,还没有过有效期。”武藤雄三果断摇头,他一向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所以三井奋对他的话并没有表示怀疑,可是为毛华夏人没有中毒的症状呢?莫非这批货是山寨货?   然而也不太可能,因为这些毒气并不是从外面采购,而是黑龙会自己制做的。黑龙会虽然是地下世界组织,但是他从诞生之日起,就与岛国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还曾经是岛国军国主义政府的急先锋,所以他们想得到制做沙林毒气的配方和设备,那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以他们庞大的经济实力,网罗几个科学败类为他们做事也不神马难事。   反正这些年来,经过三井奋的不懈努力,黑龙会制做的毒气不仅已经能够满足自给,还可以少量外销。他们的客户很杂,包括除了各国政府之外的任何组织或者个人,比如爱尔死国啦、鸡地组织啦、非洲那边的反政武装啦,反正都是那些后脑勺长着反骨的人。   黑龙会是地下世界里的组织,神马良心、人道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浮云,这种生意,虽然因为各种条件的限制,不可能做得有多大,但是利润相当的丰厚。他们只认钱,不认人,谁给他们钱,他们就卖给谁毒气,至于人家是用来熏蚊子呢还是用来杀人?他们根本没心思去管,钱到手了,爱谁谁。   武藤雄三看一眼仍然毒气缭绕的毒气室,此地不宜久留。尽管他戴着防毒辣面具,但是他心里还是一阵阵发毛,所以他并不想再在这里与三井奋讨论毒气的品质问题。可是在会长面前,他又不敢表现出贪生怕死的样子,于是说道:   “会长,不管这毒气品质怎么样,反正这个华夏人已经死了,它就是好东西,我们没必要怀疑。”   三井奋低头一想也是,只要能毒死人,管它是神马东东呢!但是好奇心促使伸出手,想探马义的鼻息,以确认他生死,不料马义突然张开双眼,三井奋被吓了一大跳,“呀!”一声叫起来,伸出去的手迅速收回,一屁股坐到地上。   “诈尸!”   武藤雄三也看到了,他被吓得比三井奋严重,如果不是因为惊吓过度动弹不了,他早就拨腿逃跑,绝对不会考虑三井奋是不是会长,是不是应该让他先走。因为在这生死攸关之际,能逃出一个是一个,根本不需要论尊卑。   马义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眼睛盯着三井奋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三——井——奋?”   尼玛滴,死人不仅能睁眼,还能开口说话!   三井奋被吓得差点就尿了,根本不及思考,只是本能回应:   “我是!” 第七十五章 后悔    “你好!”   马义向他伸出手,三井奋已经被“尸变”吓懵了,早就失去了判断力,他现在所作的一切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所以当他看到马义向他伸手,他也本能地向马义伸手。武藤雄三不愧是三井奋的得力助手,关键时刻他居然突然恢复了清醒,眼看三井奋向马义伸手,而马义一看就是一怀好意的样子,他因为担心三井奋受到伤害,于是赶紧出手阻拦。可惜他的反应慢了半拍,他刚出手时,三井奋已经落入马义手里,马义一下就扣住了三井奋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卡住他的脖子。   “你……放开会长!”武藤雄三喝道。但是马义直接把他的话当放屁,然后突然伸手扯下他的防毒面具。武藤雄三不是武者,又是猝不及防,所以他的防毒面具一下就被马义摘了。武藤雄三赶紧闭气,面对死亡威胁,他果断放弃三井奋,转身就逃,可是马义哪能让他逃出去,因为他可不想武藤雄三搬来救兵,犹其是独居楼顶的忍者。只见他一甩手,两支银针就如闪电般飞出去,直奔武藤雄三的阴谷穴,武藤雄三刚跑几步,突然感觉膝腘窝一阵酸麻,还没等他搞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往前扑倒,跌了一个狗吃~屎,连门牙都被磕掉了。   他本来只是一个凡人,闭气闭不了多久,再加上这么一摔,那口气更加憋不住了,他忍不住张口呼吸,一股水果香味被他吸入肺里,他立即发现不妙,可惜想再闭气已经晚了,因为毒气已经进入他的肺部,如果不及时送医治疗,他只有死路一条。可惜他阴谷穴被制,双足已经麻木,膝盖以下没有半点知觉,别说逃跑,就是站都站不起来。   但是一个人的求生本能暴发出来的力量是巨大,只见他果断放弃双足行走,改用双手爬地而行。   他刚爬动,马义一把抓~住他脚后跟,然后用力一扯,就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不等他求饶,马义已经一记手刀将他削晕了。马义在处理武藤雄三的时候,另一只手始终掐着三井奋的脖子,不论三井奋如何挣扎,他的手始终象老虎钳一样死死掐住他脖子,休想挣开。   三井奋又怒又怕。怒的是这个华夏人竟然狂妄至极,居然敢向堂堂黑龙会老大下手!黑龙会不仅在岛国,就是在全世界都是排上得名号的组织,他更是牛逼到不行,连安背进山都必须给他几分面子,更遑论其他岛国人,他们就没有谁敢对他表示不敬,何况是往死里掐他脖子!   尼玛逼,老虎不发威,就当老虎是病猫,是吧?你等着,一旦你小子落入老子手里,老子立马将你丢入太平洋喂鱼。   三井奋愤怒到了极点,杀心旺盛,他连续挣扎几下,结果不能挣动分毫,肺里氧气却越来越少,胸口开始发闷,可是华夏人并没有松手的意思,明显是将自己往死掐的节奏。   想到死,三井奋就害怕了。   死这玩艺,不是神马好东西,是个人都会害怕,老话不是说吗,好死不如赖活,只要有机会喘气,就没有人想死。何况他本来活得不赖,在自己的王国里,一手遮天,说一不二,生活极度奢糜,所以他比任何人更不想死。   然而他虽然怕死,但是华夏人不怕他死。   三井奋本来就是柔道高手,以他的武力值,他虽然不敢说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放眼整个黑龙会,能打败他的人寥寥无几,然而眼前这个看似有点瘦弱的华夏人,那只手只是比麻竿好了那么一丢丢却拥有无边神力,自己用两只手,使出吃奶的劲都不能将他掰开!   尼玛滴,这貌似不符合科学呀!   三井奋忍不住吐槽。   因为使劲,肺里的氧气消耗极快,瞬间胸闷就变成肺部撕裂般疼痛,如果马义再不放手,不出三分钟,他就得因为憋气而死!本来他还想趁着马义忙着收拾武藤雄三的时候借机挣脱束缚,可是人家不仅力大无穷,还能一心二用,根本没给自己机会。很快,武藤雄三被打晕了,死狗一样躺在地上,防毒面具已经被华夏人摘下,丢到毒气室的角落里,他就这么裸~露在如此浓度的毒气里,迟早得完蛋。   三井奋顿时心生兔死狐悲之感,双眼露出惊恐与绝望。他开始后悔自己吃饱了撑的,非要来给死人拍神马鬼照片,结果该死的人没有死,自己不仅照得没有拍到,却快要死了;他更后悔刚才没多带几个人来,哪怕是一般的会徒,他们也许没有能力救自己于虎爪之下,但因为人多,所以最起码他们之中有人能够有机会拉响警报,让有能力的人,比如松尾小男来解救自己。   松尾小男是雨魔忍者流的高级忍者,是他用重薪聘请来的保镖,也是黑龙会镇帮的杀手锏 ,一身武力值高深莫测,连三井奋在他手下都走不过三招,如果他来了,华夏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必须跪地唱征服。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卖,所以哪怕你家缠万贯也无处可买。   假如你不想后悔,唯一的选择就是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当然,万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比如不让自己做自己会后悔的事,说起来不费劲,上嘴唇一磕碰下嘴唇就能成,但是你敢保证你现在所做的决定、所做的事,你将来不会后悔吗?答案肯定是no,而非yes,所以要想自己不后悔,最关键是,在你作出这个决定之前,你怎么判断你将要做的事情会不会让自己后悔。   做了,万一结果是让你后悔把这事给做了呢?   打个比方,你是一个高富帅,你认识了一个十分漂亮,几乎是漂亮到木有天理的mm,然后你对她一见钟情,然后你对她进行各种死缠烂打加骚挠,发誓要让她成为你的女人。结果呢,水到渠成,你终于抱得美人归,然后一起滚床单。滚完床单,按一般的套路,应该是两人情意绵绵、意犹未尽地腻在一起,谈谈人生、谈谈理想,顺便谈谈领证的事,一切看起来和谐美满,郎情妾意的样子。   可是事情的发展与你的设想出现了偏差。完事后,她没有与你继续做情人之间第一次滚床单后应该做的事,而是翻身起床,然后扭着白花花的屁~股,到浴~室冲澡,动作熟练自然,仿佛训练有素……嗯,应该是轻车熟路的样子,一看她肯定不是一个初经人事的新人,而是个中老手,激情过后仍然没有忘记保持身体的洁净。   当然,这一切本来都无可厚非,也不能说明神马问题,是吧?因为人家可能有洁癖,所以急着去搞个人卫生。悲催的是,她从浴~室出来后,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对你说:“老板,你对我的服务还满意么?如果满意,请你支付五百块服务费,不打折哦!”   故事发展到为这里,你会为自己当初作出的选择后悔么?   后悔。   必须滴。   对吧?   再打一个比方,你是一个屌丝男,遇上了一个貌似极品白富美。按正常套路,你应该对她一见钟情,然后是各种死不要脸的死缠烂打各种倒贴,然后将她推倒,然后奉子结婚。   可是一般的屌丝男嘛,天生自卑感极强,觉得自己这辈子能娶到一个恐龙女当老婆,那就必须要祖坟冒烟才能有的事,哪敢相信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的好事呢?   在这种心理作祟之下,所谓疑心生暗鬼,当白富美放弃自身的矜持,主动倒追你时,你不仅不领情,反而以为人家是别有用心,猜她要么是因为闷得慌,想给自己寻找刺激;要么是因为她是伪白富美,真实身份其实是那种曾经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人尝的黑木耳。   于是你果断闪人,拒人于千里之外。   结果,多年以后事实证明,当年那个白富美是真材实料的白富美,而且她是真心喜欢你。于是你想着重拾旧梦,然而却发现白富美的儿子都已经会打酱油了,悲催的是儿子他爹不是你。   你说,你会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吗?   必须后悔,对吧?   所以选择很关键。   你一旦作出了选择,后续发生的一切都不再受你控制,事情的结果,或者是成功,或者是失败;或者让你幸福,或者让你痛苦;或者让你庆幸,或者让你后悔……   但是你必须明白一个真理:任何后悔都于事无补。   比如三井奋,他对自己所犯的错误后悔不已,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肯定会做出与刚才截然不同的选择,他就不会突发奇想,去拍下死人的照片做留念,更不会只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武藤雄三去见自己的敌人,甚至不论敌人是真死还是假死,他都不会亲自去。   但是后悔并不能让他从敌人手中安然脱逃。   马义搞掂武藤雄三后,腾出手专门收拾三井奋,他没有急于将他打晕,而是摘下他的防毒面具,将他暴露在毒气之下。三井奋赶紧双手捂住鼻子,尽管肺里氧气已经奇缺,但他还是强行忍住停止呼吸,可是马义哪能让他得逞,抬手“卡嚓、卡嚓”两下卸下他双手的肘关节,他的两只手顿时瘫软无力,往两边耷拉下来。 第七十六章 会长失踪      三井奋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马义这么做就是让自己呼吸,可是毒气室里毒气弥漫,只要稍稍呼吸,毒气就会不要钱似地往肺里灌,毒气一旦进入肺里,自己不死也得丢半条命,生死与疼痛自然不能相提并论,所以双手尽管疼得让他冷汗直冒,但他还是强忍着不哼一声,憋紧气,生命很可贵,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然而他固然不傻,但是马义也不笨,在他眼里,三井奋不过是在作垂死挣扎而已,只是他被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能忍住,让马义对他的忍耐能力多少有些惊讶。如果换作其他人,他也许就放手了,因为如此折磨人家多少让人于心不忍,或者说不人道主义。   但是对于岛国人,他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们,甚至伤及无辜,但是对于冒犯了他的岛国人,他从来不打算心慈手软。   岛国是一个全民变态的国度,大河民族的存在,已经成为华夏的累赘,他们整天躺在昔日曾经打败过华夏的虚荣里,成天没事找事,挑起各种事端,仿佛一天不给华夏添堵,他们的大河民族就会消失于世界民族之林似的。   这是马义憎恨岛国的原因之一。   当然这也是所有的真正的华夏人的共性。   马义还有一个私人原因。就是岛国人象苍蝇一样,一而再,再而三来找自己麻烦,甚至屡次让自己和自己的至爱的人涉险,已经让他对岛国人忍无可忍,犹其是对三井奋这种始作俑者之一,他对他更加没有半点慈悲心,三井奋在他眼里,就是不折不扣的敌人。   老话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马义不自恋,但是自我保护意识还是有滴。所以他不会因为敌人看起来显得可怜而罢手。他握紧插在三井奋大腿上的橙刀,手腕稍稍用,旋转,橙刀化身绞肉机,在三井奋肌肉里绞动,顿时肉渣伴着血水往外冒,剧烈的疼痛如排山倒海般涌来,三井奋终于扛不住了。   “啊……”   他张口大叫,憋气功瞬间破解,毒气冲破阻碍,涌入他的肺里,呛得他一阵接一阵地咳嗽。眼看他吸收毒气差不多够量了,马义一记手刀将他打晕了,然后用银针为他止完血才从容不迫地将卷起,然后将他带离毒气室。一路上,他用天眼开路,避开别墅里的岗哨,最后顺利离开黑龙会总部,然后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取出钹轮,挟着三井奋,进入钹轮,离开。   话说桥本,在休息室等了半天,仍然没听到任何动静,也迟迟不见会长下达神马奖励的指示给他,他心里未免有些失落兼着急,他找了一个借口,告别自宫次郎,一个人悄悄来到会长室,可是他刚到门口,却被门口的保镖挡住了。   “保镖先生,我找会长有重大消息汇报,你们让我进去吧?”   桥本低声下气地求道。   “会长不在。”其中一个保镖说道。   “会长不在?刚才不是……”桥本表示不相信。   “会长与武藤君去毒气室了。快滚,不然我们不介意让你爬着离开这里!”另一个保镖怒道。桥本就不敢再造次了,他虽然是一个小组长,在黑龙会里有一点小地位,但是与会长的贴身保镖相比,却又太逊了,他们若真的将他打趴下,然后只能爬着离开,他也只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   所以桥本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可是他并不甘心,在离开保镖的视线后,迅速转身又悄悄去毒气室。   毒气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对人类能造成极大危害,所以不论哪一个国家的政府,都不可能坐视私人或者组织拥有。既使黑龙会是岛国政府的黑暗盟友,但是安背进山也不可能放心大胆地让三井奋坐拥毒气,不然,三井奋哪天心情不爽了,往人口密集的地方,比如广场啦、地铁站啦、商场啦释放毒气,虽然死的不是安背进山或者他的亲属,但是作为首相,他的头也是相当地疼滴。   又或者,当哪天三井奋觉得自己羽翼已经足够丰满,拿出毒气向政府叫板,要挟政府答应他一些不合理要求,他安背进山的脸面也将没地存放。   所以,毒气,是黑龙会的特急机密;毒气室则是黑龙会的禁地,就好象武侠小说里经常提到禁地一样,谁敢擅自进去,是要被处以极刑的。但是桥本今天似乎被猪油蒙了心,对黑龙会的规矩居然置若罔闻,只身向毒气室摸去。   他还没到毒气室,就隐隐闻到一股水果香味。可怜他只是黑龙会的打手,对毒气根本不了解,所以他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不经意间吸入了沙林毒气,随着距离毒气室越来越近,水果香味越来越浓,他正纳闷这水果香味是从哪来的,突然感觉自己视力困难、胸部紧塞、头痛、还有点恶心。   桥本虽然是毒气盲,但是他知道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再加上自己突然出现的不适症状,他终于发现自己好象是中毒了。   “不会是真的吧?这里又不是毒气室,哪来的毒气呢?”桥本停下脚步,半信半疑。不经意间,他看到前面的毒气室,房门洞开,一缕缕淡黄色的气体从房间里飘出来,再看房门,中间的位置画着一个骷髅,有两根人体股骨交叉摆在它前面。   “毒气室的门开了?”   桥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记得非常清楚,当他和自宫次郎联手将牛大壮骗进毒气室后,他们在离开前,已经将毒气门从外面锁死。刚才会长的保镖说会长到毒气室来了,难道门是他们打开的?   既使是他们打开的,但他们是知道毒气的危害性的,所以他们不可能不关门,任由毒气泄漏。因为这里是黑龙会的大本营,毒气一旦弥漫开,整个黑龙会总部的人将会大难临头,一旦这里出现伤亡事故,黑龙会拥有沙林毒气的秘密将不会是秘密。   其后发生的连锁反应,桥本都不敢去想象。   而他能想到的后果,作为会长的三井奋应该比他更清楚。   因此他不太相信毒气室的门是会长打开的。他本来还想再去一探究竟,但是他感觉自己中毒的迹象越来越严重,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要窒息一样,于是他赶紧掉头逃走,他先找到自宫次郎,“自宫君,大事不好,毒气室那边发生毒气泄漏了!”   “纳尼?”   自宫次郎作为黑龙会总部的人,对于毒气比桥本更加了解,所以桥本告诉他发生毒气泄漏,他立即就相信了,或者说是因为事关重大,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桥本君,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快的告诉我!”   桥本连连咳嗽了几下,再深深吸几口气说道:“刚才我去找会长,可是门口的保镖说会长不再,到毒气室去了,于是我就……”   “纳尼?你去毒气室了?桥本,难道你不知道毒所室是禁地,未经会长允许,任何人不能靠近吗?”自宫次郎一下就急了,揪着桥本的衣领,恨不得几个耳光将扇死了。桥本急忙说道:“自宫君,你别激动,反正毒气室我又不是第一次去,至于么你?”   “八哥呀撸,你们这些常年在外的蠢猪,永远不知道纪律的重要性,如果每一个黑龙会的人都象你一样没组织没纪律,黑龙会早就解散了!”   自宫次郎气急败坏地说道。虽然若按级别论,自宫次郎其实比桥本的级别还低一级,但是人家是总部的人,老话说宰相的仆人,见官大三级,自宫次郎当然要比流放在外的桥本牛逼那么一丢丢,何况自己现在有把柄落在他手里,所以面对自宫次郎的无礼,桥本不敢动怒。   “自宫君,毒气泄漏非同儿戏,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先去察看一下毒气室到底发后了什么事?”他讪笑着向自宫次朗建议,自宫次郎顿时如梦初醒,抓起两付防毒面具,自己用一付,另一付丢给桥本,两人一边戴防毒面具,一边往毒气室赶去,他们沿途又遇到好几拔人,他们一听毒气泄漏,顿时如临大敌,纷纷戴上防毒面往毒气室赶。   到了毒气室,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只见武藤雄三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自宫次郎上前探一下他的劲动脉,发现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而与他一起来的会长却不知所踪,地上有一摊乌黑色的血迹。   自宫次郎一边安排人将武藤雄三的尸体拖走,一边派人去关毒气闸,然后再将毒气室的门关死。   “会长呢?”   有人发问。   大家都纷经摇头,因为谁都没有看到会长去了哪里。   “到会长办公室,那里有毒气室的监控。”自宫次郎说道。于是大家跟在他身后,往会长办公室走去,门口的保镖听说会长失踪了,吓得差点就尿了,他们急忙打开三井奋办公室的门,随后与大家一起进去。其中一个保镖将监控视频往后倒。   不一会,他们就看到会长与华夏人牛大壮搏斗,最后被他制服并带走的视频。   办公室里顿时一片静默。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七十七章 凭空消失  <>突然,一股煞气从门外扑进来,所有人本能地往身后观望,只见一个形容枯槁,乍一看就象一个人干的老者从门外进来,他浑身包裹在忍者的黑袍里,只露出一张枯瘦的脸,目光阴森恐怖。他脚下很快,脚步轻盈如风,只在一眨眼间他就进到房间里。   自宫次郎他们没有被这个人身上的煞气吓倒,反而因为他的出现,心情趋于淡定,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仿佛只要他出现,会长失踪的事就不是事似的。   “松尾先生,会长被华夏人牛大壮劫持了,现在下落不明,请松尾先生提供帮助,找到会长!”   自宫次郎一边向松尾小男介绍情况,一边引领他走到监控器屏幕前,将监控视频打开给他观看。松尾小男眼睛盯着视频,干瘦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松尾先生,为什么牛大壮被毒气熏了十几分钟竟然还不死呢?”   自宫次郎小心翼翼问道。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他们,包括黑龙会会长三井奋都不会料到居然有人可以在毒气中呆十多分钟都不会死。沙林毒气是一种神经性毒剂,可以通过呼吸道或皮肤黏膜侵入人体,杀伤力极强,即使吸入少量数分钟之内也可致人死亡。然而这个叫牛大壮的华夏人却在里边呆了十几分钟竟然还生龙活虎,杀死了武藤助理,劫走会长,虽然说眼见为实,可是这种不符合科学的现象,确实难以让人信服啊!   松尾小男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左手扶着右手肘,右手垫着左手支起,抚着下巴,沉吟半晌才说道:“我听说华夏有一种内功,叫龟息功,练成此功的人,可以在水底下潜数个时辰不用换气,同样道理,如果他不呼吸,毒气自然不能对他产生作用。牛大壮显然练成了龟息功,因为他能够闭气,所以他不怕毒气。”   自宫次郎他们恍然大悟,纷纷咒骂华夏人狡滑,竟然假装中毒,引诱会长上当。   “八哥呀撸,华夏人狡滑狡滑的,如果让我抓到他,必须给他挖心掏肺,死啦死啦的!”一个黑龙会会徒激动地张牙舞爪,一脸恨不得将马义挫骨扬飞的样子。松尾小男冷冷地看他一眼,说道:“咬人的狗不叫,象你这种还没有开始做事就哇哇乱叫的人,绝对是废物。我敢打赌,万一你遇到牛大壮,你肯定逃得比谁都快!”   “……”   会徒本来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对黑龙会、对会长的一片赤胆忠心而已,万万没料到松尾小男一点都不给他留情面,直接就将他的面具当众撕下来,所以他顿时就被呛得脸色涨红,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想暴走,可是松尾小男是什么货色他一清二楚,绝对不是他能够得罪得起的人物。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不是俊杰,但还不至于傻到与自己惹不起人死磕的地步。   松尾小男也对这种小人物不感兴趣,所以他也没有心情继续贬损他,而是继续盯着视频看,试图从中寻点蛛丝马迹出来,其他人有样学样,也都盯着视频看。   “牛大壮确实是你们刚从外面带进来的?”   看完了所有视频,松尾小男心里生起一些疑惑。   “是的,松尾先生。”自宫次郎答道。   “牛大壮昨天打了我们的人,所以会长就下令将他捉拿,然后送到总部惩处。桥本君刚把他擒获,就赶紧送来了,是我和他一起把他骗进毒气室的。”   “就凭桥本能擒住牛大壮?然后他还任由你们摆布,乖乖走进毒气室?自宫君,你当我是傻子吗?”松尾小男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透着阴森、寒冷,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自宫次郎不敢看松尾小男的眼睛,低下头,脑门上冷汗冒了出来。   “确实是桥本君……”   他刚说了5个字,松尾小男突然一声怒骂:“八哥呀撸!”然后探手掐住桥本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你敢说牛大壮是你擒获的?”   桥本骤然脖子受制于人,顿时呼吸不畅,他双手本能地抓着松尾小男的手,脸憋得通红,挣扎着说道:“松……松尾……先生,是……是的。”   “哼,看来你还在把我当傻瓜啊!”松尾小男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眼睛盯着桥本,就好一只野狼盯着一只小灰兔。   其他人都搞不明白松尾小男的意思,都在一旁傻傻地看着他。松尾小男手上再一用力,桥本瞬间感觉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掐断了。他暗叫倒霉,今天是第二次受到死神威胁了,第一次因为妥协才得死里逃生,这一次呢?他敢实话实说吗?   如果他实话实说,牛大壮其实没有被自己制住,是自己反被他裹挟,然后是自己带他到总部来的,那么松尾小男肯定会掐断他的脖子;如果他死不承认,一口咬定牛大壮是被自己擒拿,然后送到总部给会长处死的,但是老奸巨滑的松尾小男显然不会相信,他一样会拧断自己脖子。   招也死,不招也是死。   尼玛滴,这到底是神马世道啊?   可是谁会在乎他的悲苦呢?老话说因果循环,因结成果,你种下了什么样的因,自然就会结下什么样的果。如果当时自己不是贪一时之功,去抓捕牛大壮,自己会反过来被他制服么?如果不被他制服,自己怎么可能会把他带到总部来,如果他不到总部,会长会莫名其妙地被他劫持么?   刚才他还怀有一丝侥幸,因为他与牛大壮之间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牛大壮跑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只有自己了。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松尾小男这个老匹夫居然能够从监控中看出端倪,于是他瞬间就有杀人灭口的冲动。   当然这种冲动仅仅是在他大脑里一闪而过的嗔念而已。因为松尾小男不是一般的小猫小狗,而是黑龙会的镇会之宝,三井奋会长的坐上宾,光是凭这两个身份,桥本就不敢动手杀人,何况人家还是雨魔忍者流的高级忍者,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力值,人家稍稍动一下手指头,就足以将桥本捏死!   而桥本只是一个靠打流氓架起家的黑龙会小头目,他根本没有能力杀松尾小男。   桥本眼看自己反正都逃不了一个死字,于是索性眼睛一闭,等死得了。   松尾小男没有料到桥本居然会这么无赖,一瞬间他也感觉抓瞎。其实他要杀死桥本,简直与捏死一只臭虫一样容易,但是桥本毕竟不是臭虫,而是黑龙会的一个小头目,如果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牛大壮不是他擒拿归案,而是他引来总部劫持会长的,他就将他处死了,恐怕难以服众。   何况他只是三井奋高薪骋来的保镖而已,其实他对黑龙会任何一个成员都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如果他一意孤行,恐怕会引起众怒。松尾小男简单地权衡了一下利敝,就松开了手。桥本死里逃生,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松尾小男不再鸟他,三井奋是黑龙会的会长,灵魂人物,如今他下落不明,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他,不然黑龙会群龙无首,迟恐生变啊。作为三井奋的首席保镖,松尾小男深感责任重大,所以他不敢再耽搁,匆匆走出办公室。   其他人虽然搞不明他想干什么,但是也不敢怠慢,纷纷跟在他身后。桥本本来想趁机溜了,但转而一想,松尾小男本来就已经对自己产生怀疑,如果现在偷偷跑了,不正坐实了他对自己的怀疑吗?那么黑龙会上下就会将他当叛徒对待。   作为黑龙会资深会徒,他当然知道黑龙会对付叛徒的手段,到时即使天大地大,也不再会有自己栖身的地方!于是他咬咬牙跟上,心中暗暗祈祷那个应该千刀万剐的华夏人牛大壮千万别落入松尾小男的手里。忍者都是一些变态,他们都有许多变态到令人发指的审讯手段,如果牛大壮落入松尾小男手里,他敢保证牛大壮不出十分钟必将把自己的一切,包括第一次**经过都会一字不落地交待清楚。   松尾小男来到最后一个能够捕捉马义身影的摄像头前,然后仔细分辨方向,然后小心翼翼跟踪下去,没多久,他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可惜所有的线索也到此戛然而止。   纳尼?   松尾小男一脸凝重,他仔细观察了四周环境,确定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点线索之后,他自己也懵了,因为他也想不明白为毛华夏人和会长会在这里突然间就凭空就消失了。他手搭凉棚,仰望天空,心想:难道华夏人会飞,从这里飞走了?   但是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是忍者,他能做到飞檐走壁,所以他相信华夏的武者中也不乏这种能人,但是说到象小鸟一样飞走,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人存在。然而牛大壮消失得确实非常诡异,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周边都没有任何飞行器材降落、起飞的痕迹,所以完全可以排除他驾驶任何飞行器离开的可能性。   松尾小男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比箩筐都大。   第七十八章 替罪羊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松尾垂头丧气地再回到三井奋办公室,试图从视频中再找到一些有用线索。   自宫次郎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松尾先生,我们是不是需要把会长被劫持的消息先报告给野矢久麻副会长和其他领导,让他出面定夺?”   “如果你想切腹,尽管报告去!”   松尾小男头都不抬,没好气地说道,声音仿佛从地狱传上来一般,阴森、冰冷、没有半点人味,自宫次郎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再加上追踪、侦察本来就是忍者的强项,而且保护会长安全也是松尾小男的职责,与他没有几毛钱关系,所以自宫次郎自讨没趣后,于是就乖乖地站在一边作壁上观。   松尾次郎却突然扭头问他:“你确定牛大壮是你刚从外面带进来的?”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自宫次郎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慑于松尾小男的淫~威,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是的,松尾先生。桥本君将他带到后,我就和桥本君将他骗进毒气室,从他到总部到现在,前后大约只有半个小时时间。”   “可是,他为什么对我们总部的防卫布署了如指掌?他是怎么做到的?”松尾次郎厉声问道。他眼看自宫次郎一脸无辜的样子,顿时怒意横生,骂道:“八哥呀撸!你自己查看视频!如果他不是对我们警卫了如指掌,为什么能够轻松避开我们的岗哨!?我们总部警卫森严,他劫持了会长,还能来去自如,难道他是神仙吗?”   经他提醒,所有人再看监控视频,果然看到牛大壮挟持着会长,轻巧地避开一个又一个岗哨,仿佛事先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一般,然后从容离开,从毒气室出来,到他消失为止,他楞是没有惊动一个人,看他对总部的了解,这里简直就是他的家一般。   所有人顿时将目光投向桥本。因为他们完全确定牛大壮是刚到而且是第一次到总部来,他能对总部这么了解,当然就是有人告诉他了,而最有可能干这事的人,大家不用说,心里都有了一个底。桥本吓得一激灵,立即大声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桥本君,我们说你是什么了吗?你到底急于否定什么呢?”   自宫次郎调侃道。   “……”   桥本顿时语塞,手足无措,脑门冷汗直冒,哆嗦了半天才说道:“我没有告诉他任何事情,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们黑龙会那么了解!”   “可是我们并没有说是你出卖我们!”自宫次郎的语气也逐渐严厉了,因为他似乎看出桥本在企图隐瞒什么,而他隐瞒的东西可能与会长被劫持有关。桥本则彻底慌了神,他焦虑的吞咽口水,急赤白脸地反问道:“自宫君,你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自宫次郎耸耸肩说道。   “就凭你,也能将牛大壮抓获?”松尾小男盯着桥本,目光阴冷,桥本感觉自己犹如突然掉进冰窖里,浑身冷得打颤。可是他心里有一个声不停在警告自己不能说实话,如果他告诉大家其实自己是被牛大壮押着到总部的,他是牛大壮的引路人,那么他就只能切腹了!   桥本不是傻~瓜,当然不想切腹,更不想因为这件事切腹,可是在松尾小男目光的逼视下,那个忠告的声音被迫消失了,换成另一个声音不断在耳边聒噪:坦白吧,坦白吧。   “你到底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松尾小男突然逼近桥本,眼睛逼视着他的眼睛,一股杀气裹挟他,桥本再次见到了死神的影子。   “我什么都没有隐瞒,牛大壮确实是我亲手抓~住的。”   生死攸关之际,桥本只能咬紧牙根硬撑。他仍然怀着侥幸心理,反正牛大壮已经走了,了解整件事过程的手下,已经死的死,傻的傻,对他已经没有半点威胁,只要自己挺住,不论是松尾小男还是自宫次郎,甚至会里的其他领导都不敢随意将自己怎样。   而且,说不定松尾小男只是在装腔作势诈自己呢?   桥本如此安慰自己。   然而他完全低估了松尾小男的智商。能当上高级忍者的人,不仅一身忍术必须出神入化,还必须有聪明的头脑,如果他只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撞忍者,早就死八百年了。   松尾小男嘴角往上抽一抽,冷笑道:“桥本,看来你还是把我当作傻~瓜啊?”   “松尾先生,我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是奉武藤助理之命将牛大壮捉拿归案的,我幸不辱使命,牛大壮落到了我手里。他刚一落网,我就急忙给会长送过了。”   “你抓的?”松尾小男是人老成精,哪能被桥本三言两语给忽悠了。   “你用什么抓的?”   “用枪!老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松尾先生,我知道牛大壮能打,他也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但是功夫,在热武器面前只是浮云!”桥本继续狡辩。生死攸关,他编的谎言是一个接着一个,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瞎掰能力了。   但是对于已经成精的松尾小男来说,桥本所说的一切都显得非常幼稚,但是他没心情陪桥本继续玩下去,他“呛”一声抽~出腰间的倭刀,直接架在桥本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   “桥本,老子活了六十年,阅人无数,没有人能够欺骗老子这双眼睛!所以请你老实交待,你,到底对牛大壮说了什么,说了多少,不然老子不仅杀了你,还要灭你全家!请你放心,老子绝对说到做到!”   “你……”   桥本还想狡辩,可是在那一瞬间,他突然看到了松尾小男眼里的凶残。谁都知道,忍者都是一群变~态佬,他们是冷血动物,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没有任何私人感情,所以桥本相信他真敢杀自己全家,甚至他都相信桥本敢肆无忌惮对自己的女眷先那个啥,再那个啥。   总之就是很儿童不宜的那种处理方式。   桥本虽然是混地下世界的,黑龙会只是地下世界的一个组织,不是某个邪~教组织,所以他还没有被洗脑,还没有可以把自己的妻女亲人当作贡品献给松尾小男蹂~躏的觉悟。他对目前的形势已经了然,松尾小男和自宫次郎他们为了推卸责任,所以不管他有没有出卖会长,他都将会成为替罪羊,反正自己已经死定了,为什么还要在临死之前拖累妻女呢?   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的关系,桥本反而坦然了,他凄然一笑,说道:“你说得没错,牛大壮不是我带来的,而是他押着我来的,牛大壮身手非常好,我和我的手下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的人伤的伤,死的死,我也受制于他,但是我没有出卖会长。不过,我即使不带他来总部,他迟早也能找到,”   “八哥呀撸!”   松尾小男暴跳如雷,手中倭刀往前一推,轻松划破了桥本脖子上的皮肤,他脖子上顿时渗出~血丝,一丝疼痛让他的脖子非常不舒服,但是他不敢动弹,因为动弹,只会让他伤口更深。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但是他不想背着叛徒的罪名死去。   “我向伟大的大阳女神起誓,我没有出卖黑龙会,没有出卖会长!”   桥本一边躲避着倭刀的刀锋,一边为自己辩解,然而在场所有的人,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黑龙会总部的人,对于会长被敌人劫持多少都负有一些责任。既然松尾小男和自宫次郎为他们选好了背黑锅的替死鬼,他们又不是傻缺,怎么可能相信桥本这个外人的胡言乱语呢?所以他们在自己大脑硬盘里自动删除了桥本。   松尾小男的倭刀已经切入桥本的脖子,贴近他的劲动脉,只要松尾小男再稍稍用力,桥本的劲动脉就会被切断,一旦劲动脉被切断,就算是大罗神仙出手也救不了他。   桥本闭上眼睛,面如死灰。曾经,他是一个不甘平庸的人,既使是混地下世界,他也不甘心只做一个默默无闻,随时被老大牺牲掉的过河小卒。   为了成就自己的梦想,他不惜牺牲小~姨子,不,应该说是不惜放弃自己对小~姨子的爱慕之心,成全了武藤雄三,然后借助武藤雄三的提携,好不容易才当上了黑龙会外围小组的一个组长。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他甚至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前途就在前方向自己招手。   然而,因为华夏人牛大壮的出前,将他的人生彻底改写了。   牛大壮不仅破坏黑龙会生意,还打伤了黑龙会的人,听说三井奋会长雷霆大怒,要活刮他。武藤雄三呢,也不是一个吃干抹尽拍拍屁~股就走人的人,所以他将这个机会给了桥本。本来按照桥本自己设定的剧本,应该是桥哥出马,华夏人牛大壮必须束手就擒,然后再他亲自将牛大壮押解到黑龙会总部,交给会长发落。   一开始,事情进展非常顺利,牛大壮轻易就被自己擒拿归案。桥本心里得意得不得了,差点没喊添皇万岁。虽然他自己也明白这事与添皇木有一毛钱关系,但是将所以的成功都归于添皇的恩赐,是岛国人固定的思维,所以他成功了,当然必须感谢他从来没有机会见过一面的所谓的添皇。   然而,随后发生的事,却完全失控了。 第七十九章 叫我一声爹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老话说人生如行棋,一招走错,满盘皆输。   桥本根本不了解马义的实力,就自作聪明地将他引到总部,结果变成了引狼入室,被自己算计的人没死,自己却将要死了。临死之前,桥本心里呼啸着涌出千千万万只草泥马,一部分冲向华夏人牛大壮,一部分冲向自宫次郎,剩下的全都奔向松尾小男。   因为这三个猥琐的男人,他才会死于非命,送他们草泥马都是轻的,如果还有机会,他都不介意送他们绿帽子,还是铁皮喷绿漆那种,扣上去又紧又沉重,想摘下来都难。   “桥本君,你就老实告诉我们吧,你是怎么和华夏人勾搭上的,他给你什么好处?居然能让你背叛黑龙会?”自宫次郎在落井下石。   “最好是你能告诉我们牛大壮的下落,这样,说不定会长回来后,会饶你一命哦!”   桥本惨然一笑,“自宫君,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黑锅,我已经帮你们背了,看在同是黑龙会弟子的份上,请你闭上你的臭嘴,让我安心上路好吗?”   “背黑锅?”自宫次郎表情夸张地说道。   “桥本君,我们怎么让你背黑锅了?牛大壮是你带来的,这是事实,对吧?在他进入总部大门之前,只有你和他在一起,对吧?从此至终,只有你有机会与他接触,对吧?我们怎会冤枉自己的兄弟吗?桥本君,你到底给他说了什么,只有你最清楚哦!再说了,如果你没有告诉他有关总部的一切,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怎么会对我们的岗哨一清二楚?”   看着自宫次郎一副小人嘴脸的样子,桥本蓦然明白事到如今,自己说得再多也是白费口舌,所有的辩解都是徒劳的,最后仍然逃不了一死,于是他果断闭嘴,闭目等死。松尾小郎也不想让再胡言乱语,混淆视听,在会徒中造成不良影响,于是倭刀一抹,轻松切断桥本劲动脉,一股鲜血顿时狂飙而出,犹如血色喷泉。   桥本本能地用手去捂伤口,可是哪能捂得住,鲜血就象不要钱一样往外狂飙,他的嘴唇很快就发白了,接着脸色也白了,眼睛渐渐失神,不一会,脚一软,就倒在地上,手脚抽搐,就象刚被抹了脖子的公鸡,本来已经生还无望却还在垂死挣扎。   办公室里一片静默,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其间。   “自宫君,请你向副会长汇报,黑龙会叛徒与华夏人牛大壮勾结,潜入总部将三井奋会长劫走,叛徒桥本负隅顽抗已经被我们击毙,会长与牛大壮下落不明,请副会长派出人手,协助我们全力寻找会长。”松尾小男杀了桥本后就向自宫次郎下令,倭刀还没收起,刀尖下垂,上面挂着一滴邪红色的血滴。   自宫次郎欣然领命。   离西京上千公里的一个荒岛上。   马义将三井奋丢在沙滩上,一阵潮水涌上来,几乎将三井奋淹没,然后又迅速退去,三井奋被海水呛醒,他坐起来,抹掉脸上的海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海,然后低头看看手表上的时间,他清楚的记得,半个小时前,他还在西京黑龙会总部。   咋回事?   三井奋有点蒙圈了。   对了,他记起来了,他应该是和助理武藤雄三到毒气室,去拍几张华夏人牛大壮中毒死亡的照片,不料牛大壮没有被毒死,武藤雄三和自己反而被他打晕了,还中了毒,可能已经死了。   他看看身后的荒岛,这里虽然比较荒凉,但是这里肯定不是地狱,因为地狱没有阳光,而自己头顶上正烈日高照。眼前的环境非常陌生,他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他知道西京离最近的海最少都有几百公里,就算让他坐飞机,都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到达这里,何况这里只是一个荒岛,根本不可能有飞机,但是自己又不会瞬移,不可能瞬间就从西京来到这里。   “莫非老子穿越啦?”三井奋突然发奇想。   再一拨潮水涌来,三井奋浸在海水里,他开始相信自己的奇思幻想了。   可惜一个声音突兀出现,毫不客气地将他的幻想扑灭。   “三井奋先生,你在想什么呢?”   三井奋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你是……”   “三井奋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半个小时之前,你还想着用毒气将我毒死了,现在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了?”马义将脸凑近三井奋,三井奋显然吃惊不小,指着马义,一脸的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也穿越了!”   “穿你妹!穿越小说看多了是吧?”马义一巴掌甩过去,打在三井奋的后脑勺上。三井奋作为黑龙会龙头老大,地位超然,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更别说动手打他了,所以他当时就动怒,指着马义,一脸凶相:“你特么滴敢打我?我分分钟让你暴尸街头,你信不信?”   “我信,不过这里得有街才行。”马义满不在乎地说道。   三井奋顿时蔫了。   因为马义的话提醒了他,这里不是西京,而且自己只是孤身一人,身边没带一个保镖,一对一,他没把握放倒对手。   “你说,如果我们不是穿越,为毛会到这里来?”   马义看三井奋变得客气了,于是也不再刁难他,他抬脚踢几下海水,说道:“很简单,我带你来的呀!”   “吹牛逼有意思么?”三井奋表示鄙视,他可是堂堂黑龙会会长,见多识广,岂能轻易被一个华夏人欺骗到。马义抬脚将他踹翻,反鄙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们岛国人一样没事喜欢瞎比比,你爱信不信!”三井奋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名人物,却被马义这么欺负来欺负去,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牛大壮,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你再踢我,我必将豁出去与你决一死战,你信不信?”他再次动怒,大声说道。   马义哑然失笑,感觉三井奋就象一个傻比,再甩手一巴掌扇过去,“丢,吓唬谁呢你?”   三井奋虽然是柔道高手,但是马义出手极快,他根本没有机会躲闪,更不用说格挡了,只听“啪”一声脆响,一记耳光重重印在他脸上,半边脸顿时又红又肿。他正想发狠,证明一下自己也是有脾气的人,忽然他感觉自己胸部紧塞、头痛、恶心想吐。   他心里一慌,蓦然想起自己曾经吸入沙林毒气。   于是他瞬间脸色苍白,大声叫道:“医生,我需要医生!”   马义象看猴子一样看着他,说道:“我就是医生,你需要我帮忙吗?”   三井奋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需要,需要,牛桑,只要你愿意救我,我可以给你需要的一切!我跟你说,在岛国,我的势力很大,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到你,比如工作、比如岛国国籍、比如金钱、比如美女……不是我夸口,在岛国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只有你想不到的。”   “真的?”马义顿时两眼放光。   “牛桑你就放心吧,我以我的人品向你保证,我绝无半句虚言!”三井奋将马义的表情看在眼里,以为华夏人都是傻逼,随便画个大饼就能搞掂,他不由心头暗喜。不料马义却嗤之以鼻,“人品?岛国人有人品吗?”   三井奋表情一滞,居然无言以对。毕竟人品这东东,无色无味无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果人家不信,你把自己的人品抬得比珠穆朗玛峰还高都木有用。目前最大的问题在于,自己是在求人,但人家对自己的人品表示了怀疑,肿么办?他下意识地摸遍全身,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人品,还真没有其他可以为自己担保的东东。   可惜自己唯一能拿出来的东东,人家却不相信。   “牛桑,你必须相信我的诚意,我三井奋是黑龙会会长,在岛国大小也算一个人物,绝对不会说话不算数,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我保证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没有物证保证自己所言不虚,三井奋只能用自己的身份说话,希望人家看在黑龙会会长的面子上出手相救。   马义假装沉思半晌,然后试探着说道:“要我相信你也容易,只看你愿不愿干。”   “我愿意。”三井奋迫不及待地说道。   因为中毒的症状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如果再不治疗,他就难逃一死。 他现在不怕对方的要求太高,只怕人家突然反悔,对于他而言,只要自己能够活,既使对方要求杀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生命是珍贵的,不过只是对于自己而言,只有自己的生命才是珍贵的,其他人的性命,在他眼里只是草芥。   他眼巴巴地望着马义,盼着他早点提出自己的要求。   但是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叫我一声爹,我就给你解毒。”马义说道。   说罢,他有些玩味地看着三井奋,他很想看看这个岛国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反应,结果三井奋的反应也让他非常意外。   “爹!”   三井奋居然清清爽爽的喊他一声爹,没有半点迟疑,仿佛马义真的就是他亲爹一样。 第八十章 武士道精神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我去!   马义吓得赶紧跳开,他万万没想到三井奋居然这么没底线,自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竟然说叫就叫,完全没有压力。马义瞬间压力山大,因为他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处男呢,哪里来的一个儿子啊?而且他又不是女人,不然还可以怀疑他是因为到游泳池游泳,然后一不小心怀孕生下三井奋这个孽种。当然,如果三井奋是一个三岁小孩,他还可以勉强接受收个干儿子神马的。   但是三井奋都是奔五的老男人啦,而且还是一个猥琐的岛国老男人,他居然开口叫自己爹,马义不怕折寿,而是怕自己会因此恶心而死。   如果让路云她们知道他有一个年龄大到离谱的岛国儿子,其他人的反应他不清楚,但是米莉莉肯定会暴跳而起,罚他跪搓衣板都算他撞大运,因为罚轻了,搞不好就直接赏他九九八十一个栗凿,然后再罚他洗一个月的臭袜子,前提还必须是他立即、马上与这个岛国干儿子撇清关系,不然,他能不能再回滨海都是一个未知数。   三井奋看到马义跳开,瞬间明白他不是在与自己讲条件,实际是在耍自己,饶是他脸皮厚如城墙,脸也红得几乎能挤出血来。   “牛桑,我现在是一个病人,请你不要拿病人开玩笑好吗?”   三井奋憋了半天,终于将心里的怒火压下去,然后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   “医者父母心,既然你能为我解毒,你就是一个医生,世界上没有一个医生会对自己的病人开这种玩笑的。”   马义本来就不善言辞,所以轻易就被三井奋一番“义正辞严”的批评搞得语塞,他脸居然微微泛红,似乎自己真做了亏心事一般。幸好他突然想起,三井奋是自己的俘掳,而且还是曾经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岛国人,而不是自己的病人,所以自己想咋玩他就咋玩。   “三井奋,别一本正经地打悲情牌,木有用,因为在我眼里,你不是病人,而一条疯狗而已,刚才你没能一口咬死我,是你不走运。现在,轮到老子虐你,你别装正义。正义对于你们岛国人来说,那是奢侈品,你玩不起,包括你们的添皇也玩不起。如果哪天他落入我手里,我照虐不误!”   说罢他正想动手教训三井奋,三井奋一看形势不妙,眼前的华夏人与自己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软骨头,于是急忙大声说道:“你别动手啊,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病人。华夏是礼仪之邦,不兴干落井下石、恃强凌弱的事!”   马义被他气乐了,上前一把掐住三井奋的脖子往沙滩上按。   “三井奋,你说得不错,华夏是礼仪之邦,但那也得看对什么人。对于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岛国人,我们华夏不屑与你们讲礼仪,因为既使讲也是对牛弹琴!”   三井奋的脸被按进沙里,吃了满嘴的沙。他努力侧过脸,一边喷着满嘴的沙,一边争辩道:“牛桑,你说得不对,我们岛国人没有忘恩负义。古时候,我们岛国从你们华夏学到了许多东西,促进了大河民族文化发展。后来,因为你们华夏固步自封,不求发展,落后了,于是我们来了,想帮助你们发展,实现共荣,回报当年华夏帮助之情,是你们华夏人不识好歹,非要说是我们侵略了你们。这些年来,我们岛国为你们华夏人提供过许多优质的产品,比如为你们提供品质优良的马桶盖就是其中的例子之一。”   “尼玛逼,你为毛不说你们岛国为我们提供了大量优秀的成年人爱情动作片呢!”马义揶揄。   “是呀,牛桑 ,你说得太对了。”三井奋不知道是没听明白马义的意思,还是故意听不明白他的意思,竟然信口开河。   “马桑,我实话告诉你吧,黑龙会旗下就有好几家专门制作成年人爱情动片的影视公司,象你们华夏宅男的女神苍老师、波多小姐都是我们公司一手捧红的。如果没有我们的努力工作,华夏宅男哪能享到如此福利!其实,我们一直以我们的努力,默默地为华夏作贡献!所以,我们岛国人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此心天地可鉴!”   遇到这么厚颜无耻之徒,马义也是醉了,他把三井奋拎起来,冷笑道:“三井奋,闭上你的臭嘴,别让我再恶心了!”   三井奋一脸无辜地望着马义:“牛桑,这是事实,你为什么会恶心呢?”   马义顿时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没办法沟通,于是一脚踹开他。   “滚你丫的!”   三井奋滚了几圈,然后甩甩头,再揉揉眼睛,因为中毒,他的视线似乎有些模糊。   “牛桑,你真打算见死不救么?”   “救,怎么不救。但是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如果你不想死,除非……”   三井奋一听还有戏,于是暗松一口气,“马桑,我的诚意刚才你已经看到了,老话说,事实胜于雄辩,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没有,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怎么那么贱,为了活命,连爹都敢叫。你们岛国人不是崇尚武士道精神,悍不畏死吗?为毛你却如此低三下四。”   三井奋脸再次微微泛红,连连咳嗽几下,解释道:“武士道精神是我们岛国上层人物给下层人员洗脑用的,目的就是培养他们的奴性,让他们对自己的主人忠心耿耿,甚至都不惜命。象我们这种层次的人,生命是非常宝贵的,不可能轻易就放弃自己的生命。”   马义恍然大悟,果断向三井奋竖起大拇指:“原来你们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就是唆使那些二货去为你们的利益去送死。三井奋,一句话,我服了。”   “客气,客气。”三井奋谦虚,他话音未落,马义已经倒转大拇指,指尖朝下,他才发现自己又被这个华夏人给耍了,顿时郁闷不已。   “咳……咳……”   一阵咳嗽再将他拉回现实。   “牛桑,闲话咱们暂时不闲聊成不?我们先把我体内的毒气解了,然后我再陪你聊三天三夜,好吗?”   “不急。”   马义果断摇头,“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不可能白白为你服务。”   三井奋急得都快暴走了,人命关人,但眼前的华夏人却推三阻四,金钱、美女不要,岛国国籍不稀罕,你到底想要哪样,痛快说呀!   马义也看出三井奋急了,但是他反而更加不急。   “三井奋,首先,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事实……”他缓缓地说道。   “牛桑,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三井奋急得都快要着火了。   “我不叫牛大壮,我的真名叫马义。你有印象吗?”   “马义?”三井奋略一沉吟,然后一声大叫:   “你就是那个杀了我好几个手下,还让安背进山头痛不已的马义?”   三井奋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一直想除之而后快的人,可惜目前形势不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玩不转啊!   “如假包换。”马义淡定回答。   “你真叫马义?”三井奋还是半信半疑,更希望自己刚才是听错。   “坐不改名,行不改姓,马义。”马义一脸骗你就是孙子的表情,由不得三井奋不相信,他紧张地吞咽一口口水,问道:   “你是专程到岛国来报复我的?”   想起黑龙会与马义的恩怨,三井奋顿时感觉自己大限将至,只可惜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是身处荒岛,想写一份遗书都没有条件。不料马义的回答让他意外,同时心里也石头落地。   马义说:“不,我的目标本来不是你。”   “那……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你的人不开眼,惹了我,后来听说你想搞我,所以我请桥本带我过来找你聊天。你却让你的人把我骗到毒气室,想毒死我!如果不是我有两下子,恐怕现在连尸首都找不着了,对吧?”   三井奋一边吞咽口水,一边擦脑门上的冷汗。   “牛……哦,马桑,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   “误会?从泰国到华夏,你一连派出好几拨人追杀我,欲将我置于死,你说这些是误会吗?”   “……”   三井奋顿时语塞。自己一直把人家当猎物,现在自己却落入猎物手里,你说他该说自己流年不利,还是自己技不如人,活该倒霉呢?他沉默了好久,他才有气无力,又特意诚意流露地说道:“马桑,以前的事,我深表遗憾。你是华夏人,华夏人讲究以德报怨,所请三井奋恳请你大人有大量,将过去那一页翻篇吧,我们日后肯定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你妹!别真把自己当根葱,没人想把你当朋友,现在流行蒜你狠!”   说着,马义一栗凿狠狠敲在三井奋脑壳上。老话说近朱者赤,近墨都黑,马义与路云在一起时间久了,受她潜移默化,也爱上敲别人的脑壳,“咣”一下,敲到对方硬邦邦的脑壳,再发出一声脆响,那一刻特有成就感。   三井奋差点又恼羞成怒。   老话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黑龙会会长的脑壳也不是那么好敲滴! 第八十一章 谈合作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但是理智,或者说求生的欲望让他生生忍住了。毕竟生命才是第一重要,至于其他,比如面子啦、尊严啦,为了生命是可以暂时放下滴,反正来日方长嘛,它们迟早是可以加倍讨回来滴。三井奋回忆起当年自己祖辈在华夏土地上纵横驰骋,似入无人之境的情景,成千上万的华夏人,犹如一群绵羊,任由他们宰割,那是何等辉煌。   所以他有理由相信,华夏人永远不是岛国人的对手,既使米国撤出岛国,华夏也注定会败给伟大的岛国。三井奋似乎受到了莫大鼓舞,信心满满当当,觉得自己能够打败,或者杀死马义只是迟早的事,目前只是暂时失利,落入敌人之手而已。   老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忍一时之气,以保存生命,然后再图绝地反击,成功逆袭!   在岛国版阿q精神的鼓舞下,三井奋为自己设定了行动方向,于是他及时调整三观,把自己当作忍者龟,收起自己的脾气和怒气,作一个合格的俘掳:低调、低调、再低调……   “马桑,你到底需要什么才愿意为我解毒呢?或者说你刚才只是耍我,你根本就解不了沙林毒气之毒?也是哈,这是化学毒气,这里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和药品,怎么解毒?唉!”   马义一听,心说,哎哟,激将法都用上了,这老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可惜老子也不是一般人啊,所以怎么可能轻易被你激将呢?   “我这次来国岛,只是想与安背进山聊聊天而已。”   三井奋是一个聪明人,他瞬间就明白了马义的意思,作为安背进山暗地里的私交好友,他太了解马义与安背进山之间的恩怨了,这哪是聊天,肯定是找人家报复去了。于是他脑门上果断再次冒冷汗,战战兢兢地问道:   “马桑,莫非你想通过我接近安背首相?”   不等马义回答,他赶紧拒绝:“马桑,千万不可,如果我这么做,事后他非灭我全家不可!”   “恰恰相反,他会感激你的。相信我,我绝对不会骗你。”马义说道,   信你?   才怪!   三井奋心里鄙视之,脸上却满是悲苦之情,“马桑,你这是拿我的身家性命在赌啊。万一赌输了,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我的家人和产业都在岛国,就算我能一走了之,但我是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啊!所以请你是否改换他条件,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尽一切努力满足你。”   马义虽然有天眼可以透视,但是他不懂读心术,所以三井奋心里真实想法他一无所知,但是他并不会因为三井奋叫苦就轻易放弃他,不然早在黑龙会总部就直接将他弄死,不需要巴巴地把他弄到荒岛上。   “三井先生,你可以有两个选择,要么与我合作,我帮你解毒;要么你拒绝与我合作,然后在沙林毒气折磨下死掉。我不会强求你,主动权完全在你手上。”   “咕……”   三井奋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脑袋一阵阵发疼,心里直想骂娘。因为马义给出的两个选择都是死局,不论选择哪个,他都离不开一个“死”字。他曾经听自己爷爷说过,华夏人极愚蠢,脑子僵化,根本不是他们大河民族的对手,但是眼前的事实却是,华夏人远比爷爷说的狡滑,难以对付,让他压力山大。   “马桑,你真……是一个聪明人。”他本来想说马义狡滑,又担心他恼羞成怒,于是赶紧将“狡滑”两字生生吞下,改称赞马义聪明。马义对他言不由衷的称赞直接屏蔽,作为华夏人,如果需要岛国人来点赞,他的人生绝对是悲催的。   “三井奋先生,机会我已经给你了,你可得仔细思量哦!有一句老话说,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你千万别在错过这个机会后再后悔哦!你刚才好象说过,象你们这种层次的人,都是很惜命的。你不会真想让自己死于自己施放的毒气吧?”马义揶揄。   “马桑,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想必你也明白,不论我选择哪一个,我最后都难逃一死!”三井奋一脸苦逼表情。   “不见得吧?我相信,假如你选择拒绝合作,你死定了;但是选择合作,你还有一线生机哦!难道你不想赌一把?”马义眼睛盯着三井奋的眼睛,脸上的笑容比狼外婆的笑容还坏。   三井奋渗得慌,感觉自己已经掉进马义挖的陷阱里,摇头说道:“不,不可能,我太了解安背进山了,如果让他知道是我将你引来的,不仅我会死,我的家人也难逃一劫!”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呢?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我们之间的合作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非你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害怕别人不知道,到处瞎嚷嚷。”   “我当然不会瞎嚷嚷,但是谁敢保证你不会过河拆桥,在达到自己目的后,顺手就把我卖了呢?”三井奋说出自己心中的隐忧,马义立即抬起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关拢竖起,向天以誓:   “我以我的人品向你保证……”   三井奋不等马义说完,打断他的话说道:“人品,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它凭什么可以为你作保证呢!”   “三井先生,不值钱的人品是指你们岛国人的人品,我们华夏人的人品那是杠杠滴,千金不换!”马义义正辞严地纠正。不料三井奋居然反唇相讥:   “马桑,送你一句老话: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好吧,就当我是自夸吧。对不起三井先生,既然你不信任我,我留在这里也没有用。我走了,拜拜。”说罢马义转身就走,三井奋当即就愣了,这个姓马的华夏人还真有个性,居然说走就走,没半点犹豫。   尼玛滴,这还是华夏人吗?   “咳……咳……”   三井奋又一阵咳嗽,胸闷似乎更加严重,还伴随着肌肉痉挛。他是了解沙林毒性的人,所以他知道如果再不解毒,自己难逃一死。但是荒岛上唯一的,自称会解毒的人已经撂挑子了,他还能指望谁呢?天照大神就在天上看着,她却袖手旁观,根本不敢指望;自己与安背进山私交甚好,所以自己不愿意出卖他,可是他人在西京,正潇洒快活地做他的首相,他知道在这个荒芜的孤岛上,有一个岛国人因为不愿出卖他而死于毒气中毒吗?   三井奋趁着自己意识还在,进行紧张思考:   老话说得好,人生苦短,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出卖安背进山可能是死路一条,但是如果负隅顽抗,几分钟之后,自己就会尸陈荒岛,最后成为一堆白骨,却没人知道自己这个无名英雄已经死在这里。望着马义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忽然豁然开朗,事不宜迟,他赶紧叫住马义:   “马桑,只要你给我解毒,我答应与你合作。”   马义回头,脸上阳光灿烂,却假装叹息道:“这就对了麻,你早答应,不就早点解除危险了?沙林毒气中毒非同小可,万一耽误治疗,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生命是自己的,你说你又何苦呢?”   三井奋又想发怒了,尼玛逼,如果不是你把老子往死路上逼,老子会犹豫再三么?   但是,目前的态势确实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作为劣势群体,他觉得自己还是少发泄个人情绪为妙,不然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想通了其中道理,三井奋换上一副表示无奈的笑容,说道:“马桑,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所以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哈!”   “嗯,听你现在的说法,看来你是真的想通了。确实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何苦为别人与自己过不去呢?”马义点头赞赏,三井奋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强忍着不适,说道:“马桑,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你能先给治疗,然后我们再谈其他事情吗?”   “不行。”马义一口回绝。   纳尼?   三井奋差点就暴走了。心里在疯狂咆哮:该死的华夏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马桑,你到底想玩哪样?”最后他却有气无力地问道。几十年来,他做人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失败过,爷爷在他心里刻画的华夏人形象轰然坍塌,他不由悲从心来。别人家都是孩子坑爹,自己家却是爷爷坑孙啊!如果不是爷爷对自己错误的影响,岂能导致自己轻敌,造成现在的被动局面!他无奈地说道:   “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难道你又想反悔,见死不救么?”   马义甩手一记栗凿敲在三井奋脑壳上:“麻辣哥笔,你可以怀疑你自己,但是你不可以怀疑老子,老子是这样的人么!”   三井奋哭丧着脸,说道:“马桑,漂亮话谁都会说,你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啊?”   “嗬,你终于说了句人话了。你说得对,空口无凭,所以你必须给我一点真材实料的东西,证明你确实愿意与我合作,我才能动手为你疗毒呀!”马义与他讨价还价,反正中毒的不是自己,他一点都不着急,虽然他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但是对付岛国人,却不可以有半点慈悲心。 第八十二章 马义的决定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三井奋张了张嘴,本来是自己向对方吐槽,不料反而被人家将了一军,尼玛滴华夏人果然是狡滑狡滑的干活!但是华夏人狡滑,我堂堂岛国人也不傻!哼,你会耍心机,老子也会玩腹黑。岛国人天生爱钻牛尖,所以三井奋居然忘记了自己正身中剧毒,再不治疗很有可能一命呜呼,反而与马义耍起心眼。   “马桑,你看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让我怎么带你去见安背进山呢?万一我死在路上,岂不是枉费你一番苦心?”三井奋一脸我想帮你,但是无能为力的表情。不料马义立马就鄙视他,冷笑道:   “干尼娘,谁说老子需要你带着去找安背进山了?就算你有这个心,老子还没这个胆呢!以你们岛国人的人品,我能相信你吗?万一在关键时刻你把老子卖了,老子还不得帮你数钱!”   纳尼?   三井奋将马义后半句话直接无视,再次表示震精,大脑里瞬间一团浆糊,不明白马义到底是想搞哪样,尼玛滴口水都浪费了半吨,都超过非洲撒哈拉沙漠人民一个人半年的用水量了,最后却说不需要自己带他去找人!既然不需要自己帮忙,还搞那么多事干毛啊?尼玛滴有那么浪费水资源的吗?现在全世界人民不都在提倡爱惜地球,珍惜每一滴水资源吗?尼玛滴华夏人咋就不响应呢?   三井奋摇晃着硕大的脑袋,作出一付痛心疾首状,如果不是因为体内的毒气提醒他他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他都不知道自己装逼要装到什么时候。后来转而一想,心说莫非马义是因为日子过得压抑,人生太过于寂寞,需要有人陪~聊打发时间?   可是老子作为堂堂黑龙会会长,日理万鸡,哪有功夫陪你无聊啊?他清楚地记得当年爷爷跟他说过,华夏人是低等人种,是支那猪,他作为伟大的大河民族的子孙,却与一个低等的华夏人闲扯淡,连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话说你寂寞无聊,你可以躲在房间里,关上门窗欣赏苍老师主演的电影啊!波多老师的作品也不错呢!还有饭岛爱啥的。当然,如果她们的电影还不能让你快乐起来,你可以到西京红灯区里找个拍挡,然后付点小钱,自己担当男主角。反正在岛国,那啥卖银剽鲳是合法滴,只要你不吃霸王餐,保证不会象华夏,当你正高唱凯歌,水枪激仰,准备灭掉某个王朝的时候,警察蜀黍会突然光临,大煞风景。   “马桑,我的,不明白你的意思。”三井奋咽了咽口水,突然就兴趣缺缺的样子。其实,他如果不是身处荒岛,如果不是身中剧毒,如果不是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他早就一声令下,将眼前这个华夏人碎尸万段,哪有闲功夫陪他瞎比比。   当然,这只是假设而已。   事实是自己假设不存在的事情,事实上却是真实存在着,而假设存在的事实,却真真实实地不存在,所以他还真必须耐心地与对方瞎比比,不然死的将是他自己。   “其实,我手里已经有安背进山情报,可是我毕竟人生地不熟,而且我不可能为他一直在岛国耗下去,所以我想取得一些关于他的最新、最私秘的情报,比如他最近的行程安排、除了他自己的家,他还一般在哪里过夜啦等等……”马义说道,突然又想起黑龙会总部那个高级忍者。黑龙会只是一个帮会而已,竟然都有高手坐镇,安背进山身为岛国首相,除了明面上的安保人员,说不定身边还有象他那样的秘密高手存在呢?   如果真有这种人存在,以自己的修为,他也许不能将自己怎样,但是靠近安背进山的难度无疑会陡然增加不少,或许都可能会无功而返。马义是修真者,但他不是狂傲的人,从来都相信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岛国虽然是弹丸小国,但是他从来不欺负岛国无人,相反在与他们几次交手中,让他明白岛国还是有能人滴。   三井奋很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没料到马义的要求如此简单,要不然刚才他也没必要百般推委。若没有刚才的讨价还价,自己身上的毒也许早就解除,不用再忍受痛苦。   尼玛滴华夏人,说话做事都是曲里拐弯,就不能痛快点吗!   “马桑,如果你仅仅是想了解这些情况,其实你不必要大费周章将我弄到这里来,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吗?”三井奋装作大方的样子。   “我的,与华夏人是朋友,帮助朋友,是我的本份。”   “本份你妹!”   马义再一记栗凿敲过去。   “如果不是老子把你掳了,你会当老子是朋友么?你若当老子是朋友,还会把老子关在毒气室用毒气熏?尼玛逼,当老子智障是吧?”   马义一阵连珠炮似的质问,对于脸皮比城墙厚、节操没底线的三井奋来说,木有任何压力,最让他难忘的还是那一记栗凿,简直痛得他呲牙裂齿,当然如果仅仅是肉体的疼痛,咬咬牙,就能忍过去,最让他不能释怀的是马义对他精神上的**,他三井奋是大河民族的优秀子孙,是黑龙会会长,岛国地下世界的执牛耳者,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表示不敬,可是这个华夏人却三番两次敲他栗凿,尼玛滴,叔叔可以忍,婶婶绝对不能忍!   他想暴走,想拿出大河民族的骄傲,拿出黑龙会会长的身份和手段,让华夏人明白神马叫雷霆之怒。   但是他是一个聪明人,明白现实却是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如果不配合,人家可能随时将自己剁成肉酱,然后做饺子馅。所以为了活命,他必须低调,将所有的恨与不甘都深埋在心底。然后按着对方的要求回答问题。他本来与安背进山私交甚好,所以他对安背进山的了解,显然要比方将军提供的情报要细至得多。   当然其中有多少水份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马义有桥本的经验,岛国人向来以人品差著称,况且同样的错误不可能犯两次。他将三井奋掳走,也不仅仅是想从他口中得到有关安背进山的情报。黑龙会是最早与他发生冲突的外国地下世界组织,它就象牛皮癣一样,一旦粘上,就没完没了的,让人烦恼。   马义不是喜欢惹事生非的人,相反他更喜欢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想当初,如果不是三金帮的步仁抢走他的未婚妻,还想杀人灭口,他也不会杀了步仁,至于之后的事,比如他杀步高、东方鑫,甚至灭了三金帮,也完全是因为他们咄咄逼人,不让自己安生,他才奋起反击,痛下杀手。   每一个人都是有脾气的,不可能任由你一直欺负。修真后的马义,虽然没有因为自己身负异能而欺男霸女,狂妄不可一世,但是他骨子里的傲气已经养成,绝对不会向任何威胁到自己的人屈服。 老话说,我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黑龙会不仅多次追杀自己,还与安背进山沆瀣一气,马义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所以马义此行的目标,除了安背进山,再就是黑龙会了。   当然他不可能象灭三金帮一样,将黑龙会给灭了。他不想灭黑龙会,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目前在岛国没有足以灭掉它的强大实力,其实就算有这个实力他也不会这么干。他的初衷是弄一下三井奋,让他明白马王眼是三只眼的。但是当他成功掳到三井奋后,他又改主意了。   任何地下世界组织,除了双煞帮这个另类之外,无一不是附在主流社会上身上的毒瘤,干的都是黄、赌、毒的勾当。不过马义只是修真者,不是当政者,更不是救世主,所以他没有为岛国人民铲除邪恶的兴趣,甚至他个人认为,黑龙会的存地,对于爱好和平的全世界人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为毛这么说捏?   众所周知,黄、赌、毒这玩艺都不是好东西,当然对于岛国而言,黄就象家常菜,对他们没有任何杀伤力。但是毒品的危害,也是他们难以承受之重,马义不由想起当年世界列强为了殖民华夏,大量输入鸦片,在榨取华夏人民血汗的同时,也无情地摧残了他们的肉体,让他们失去反抗的能力与意志的惨景。黑龙会将毒品卖给岛国人,不正是在走当年殖民列强的老路吗?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是在自我摧残,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华夏人,马义当然不想看到毒品在岛国社会泛滥成灾;但是作为一个非常讨厌安背进山政府的华夏人,他又非常希望岛国社会不那么和谐。   和谐,是社会发展的润~滑剂。   岛国发展越快,对于华夏人民,甚至全世界人民而言,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人家有钱成土豪,岛国人有钱却成畜牲。他们现在已经够有钱了,其狼子野心正日益暴露,今天拉小匪,明天跟在米国屁~股后面给咱华夏添堵,再不制约他,安背进山都快拽上天了。   当然,马义作为双煞帮幕后老大,官方身份也只是国安一名小小的上校,身微言轻,对于国际关系根本没有发言的份,也轮不到他操心,但是作为一个有强烈爱国心的华夏人,他并不会因为自己无足轻重而放弃任何一个让安背进山省心的机会。所以他果断决定要自己操控黑龙会,给安背进山添堵,   这是一个好主意。   当然,这暂时还是马义一厢情愿的主意,至于最后的效果如何呢?其实马义自己都无法确定,只能套用一句老话: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了。 第八十四章 医者父母心     马义再次为三井奋点赞。老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三井奋果然不愧是大河民族的子孙,真为他的民族长脸啊!   说实话,作为对手,马义希望他的敌人都是好捏拿的软柿子;但是做为男人,他心里对前据后恭、贪生怕死的三井奋却充满无限鄙视。   因为真正的男人,永远鄙视软骨头。   如果三井奋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宁死不屈,马义可能对他还会有几分尊重,但是他的懦夫行为,只能让马义鄙视,只想将他踩在脚下,永远不能翻身。   但是三井奋到底是不是软骨头呢?   至少在他自己眼里,他不是。   因为他把自己现在的表现当作是一种策略,他把现在的自己当作是落入猎人陷阱的狼,为了活命,他必须委屈求全、装怂;一旦摆脱束缚,他会毫不犹豫地向该死的华夏人露出自己的獠牙。可惜的是他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因为马义不可能让他阴谋得逞,只见他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说道:   “会长先生,我非常感谢你的慷慨与合作。所以呢,为了表达对你的敬意,让我们记住这历史性的一刻,刚才我已经将我们的谈话内容全录下来了。”   三井奋盯着马义的手机,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半个字。因为他明白自己今天彻底栽了,栽在华夏人手里,除了完全成为他的傀儡,自己别无选择。最后他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气,脸上完全是一片死灰色。   偏偏马义还没心没肺地凑上去,一脸得瑟的样子,“咋滴,没料到我还有后招,让你很绝望吧?”   三井奋挣扎半晌,才有气无力地说道:“马桑,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快给我解毒吧。如果我死了,黑龙会你搞不掂的。”马义听到三井奋的要挟,并没有生气,而是从善如流,“你说得对,你现在还不能死,你死了,谁给我管理黑龙会啊?”   三井奋面对马义的得瑟,果断地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把衣服扒了!”马义也没兴趣与他瞎比比,于是果断喝令,三井奋倏地睁开眼睛,死死盯着马义,那眼神相当复杂,有害怕、有不解、有羞涩、有屈辱……仿佛眼前的马义就是一个对菊花情有独钟的基佬一般。马义读懂了他的眼神,果断一脚踹过去,骂道:“尼玛逼,想什么呢!不扒开衣服老子怎么施针炙啊!”   针炙?三井奋眨了眨眼睛,终于明白马义让自己脱衣服只是想给自己扎银针,而不是往自己菊花上扎肉针。尼玛滴,自己吓自己,都吓出一身冷汗了!他心有余悸地擦一把冷汗,暗道幸好这个华夏佬不搞基,不然今天老子是从呢,还是从呢?那个菊花残,满地伤的滋味是销魂呢,还是销魂?   三井奋脑洞一阵大开,然后在马义差点暴走的情况下,他乖乖地将上衣脱下,躺在沙滩上。马义不再说话,眼前的黑龙会头子,瞬间成了自己的病人。作为医生,医者父母心嘛,眼里应该只有病人,不能因为他是自己的对手就撒手不管,更加不能因为他没送自己红包就不给他用好药,不榨干他身上每一毛钱,就不让他的病痊愈,断根。   不然,后果会不会遭天打雷避呢?   难说。   但是很可能会被患者家属打得半死。现在医闹那么凶,没干昧良心事的医生都遭难了,何况你干了昧心事?其实那些遭难的无辜医生,除了不幸遇到不可理喻的病人家属之外,很大原因是因为有人干了昧良心事,污了白衣天使形象,让许多患者感到失望。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嘛!   以前,白衣天使这个称号是非常响亮的,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它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收红包、卖高价药、医托、挂号黄牛党……虽然大部分医生是无辜的,甚至有些事都与医生无关,但是患者哪管你啊,反正他面对的就是医生,所以有气不往他们身上撒,往哪撒啊?   马义不会怕三井奋的家属搞医闹,但是他是一个有医德的半吊子医生,滨海市著名的神医,所以他会尽其所能,将三井奋从死神手里拽回来,但是他不会给三井奋输送自己的真气。真气这玩艺,不是能够批量生产的药剂,弥足珍贵,他不可能见人就送,何况三井奋都没有这个资格。   施了三轮银针之后,便有一滴滴黑色的血液从针孔渗出来,散发着一股腥臭味。马义也懒得为他擦拭,三井奋眼看着自己身上不断冒出来的黑色血滴,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轻松,他就明白自己得救了。但是没有马义的吩咐,他也不敢乱动,将血滴擦掉,而是任由它们附在自己皮肤上,仿佛他身上长出了麻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井奋不知道是因为心情放松了,还是因为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反正他睡着了,呼噜声都能盖过海浪声,马义厌恶地皱起眉头,突然抬脚一撩,三井奋臃肿的身躯顿时象一头死猪,被撩进海水里。   三井奋正睡得香,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接着就飞了起来,他还没有来得及睁眼,就“哗”一下掉进海里,溅起无数浪花。他正想惊叫,不料海水一下子就涌入嘴巴和鼻子里,差点没被呛死,幸好这里的海水不深,他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连连咳嗽了好几下才回过神,回头望了一眼岸上的马义。   “洗干净了就赶快上岸,老子还要忙着去办其他事呢,没心情看你洗澡!”马义不等他开口,就抢先说话。三井奋不敢忤逆,乖乖地上岸,然后望着茫茫大海,作杞人忧天状:“马桑,眼前不是坦途,而是茫茫大海,我们又没有船,怎么离开啊?”   “怎么来,就怎么离开呗。”马义突然一记手刀将三井奋削晕,然后取出钹轮,再将三井奋丢进已经变大的钹轮里,驾起钹轮一起离开海岛。没多久,他们又回到黑龙会总部,马义没有惊动任何人,象拖死猪一样拖着三井奋,悄悄回到他办公室,然后从饮水机上取来一杯凉水,泼在他脸上,三井奋被凉水一激,瞬间就醒了,当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自己办公室。   纳尼?   三井奋完全懵圈了。   因为他平时只看岛国爱情动作片,从来对新兴文学——网络小说不屑一顾,根本不懂神马叫异能,神马叫瞬移,所以对自己连续两次发生的瞬移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他眼睛再次落到马义身上,他对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华夏人,顿时产生对神明一样的敬畏。因为他虽然不知道神马叫异能,神马叫瞬移,但是他知道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华夏人的杰作,不管他是神还鬼,自己都没本事与他抗衡,一切反抗,不仅不能将他打败,反而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看清了形势,岛国人那种欺软怕硬的基因瞬间对他产生作用。如果说在荒岛时答应与马义合作,将黑龙会拱手相让只是迫于无奈而选择的权宜之计,那么现在,他是完完全全臣服了,凡人再牛逼,也不是神仙鬼怪的对手,他风华夏茂,不想做无谓的牺牲,所以他已经决定甘心做马义的傀儡了,只要马义不杀他,他任意交出自己的一切。   可惜马义不懂读心术,不知道三井奋心里所想,而这种丢脸面的话,三井奋作为黑龙会会长,有尊严的岛国人,他也不会主动说出来,所以马义并不知道三井奋因为敬畏自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他现在不仅在表面上,同时在他骨子里,已经完完全全是自己傀儡了。   所以他对三井奋仍然保持着应有的警惕。   “三井奋,你现在人是回来了,身上的毒也解了,但是你必须清楚,第一,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它随时都可以收割你的老命;第二,你见识过老子的手段,老子想杀你,比捏死一只臭虫还容易!所以我警告你,你千万别出幺蛾子。”   三井奋立即点头哈腰:“哈依,哈依……”   “哈你妹,说人话!”马义甩手就一记栗凿敲过去,三井奋虽然已经感觉到马义甩手带起的风了,但是马义现在是黑龙会幕后老大,他只不过是老大手里的一个傀儡而已,所以他哪敢躲啊,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接受栗凿。   “磕!”一声脆响,脑壳上传来一巨痛。   三井奋悄悄吸口气,不敢喊疼。   “马桑,你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做事,任何事都做到让你满意为止!”三井奋忍着痛认真地说道。   马义点点头,表示对他的认可。   “三井奋,老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然是我的人,我也不会再怀疑你的人品与能力,如果你老老实实为我卖命,我们的谈话内容将永无曝光之日。你虽然将黑龙会交出来了,但是黑龙会仍然交给你打理,你仍然是黑龙会会长,我不会对你有太多的干涉,你以前是怎么干,现在就怎么干,黄、赌、毒都行,甚至抢你们岛国银行都可以,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赚钱。但是你必须记住,见到华夏人,你不能欺负他们,抢劫啦、绑票啦绝对不能干,不然,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八十三章 岛国人与狗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当然,不论效果如何都值得一试,因为不论成功与否,对于马义而言都木有半毛钱损失。如果成功了,他正好赶上时代潮流,将双煞帮势力扩充到国外,也玩玩与国际接轨这新鲜玩艺;如果不能成功,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反正他与黑龙会早就结下恩怨,也不在乎再多结一次,况且他想离开岛国,哪怕安背进山出动海陆空三军力量,也未必拦得住他,至于黑龙会势力,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基本上是可以忽略不计。   话说三井奋被马义敲了栗凿,受尽**,心里对马义更加充满了仇恨,以他的性格,本来他是根本不会让马义活着了,但是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明白神马叫忍一时风平浪静,懂得神马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而且目前的形势是人为刀俎,自己为鱼肉,如果一再惹怒马义,他也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已。   所以他强忍下心中的愤怒,换一脸巴结的表情。   这是标准的岛国人作派,在他的能力不如你时,他们则谦恭有加;一旦他们得势,马上就会露出狰狞的嘴脸,翻脸不认人。   “马桑,你需要什么情报呢?我保证知无不言,言而不尽。”三井奋深怕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不佳,于是果断用上肢体语言,挥舞着短粗的手臂,将胸脯拍得“嘭嘭”响,但是他心里有多少诚意,不光是他,连马义也能猜到。但是三井奋既然想玩心机,那就玩呗,所以马义也懒得拆穿,让他一个人演独角戏。   看他表了忠心,马义悄悄打开手机录音,然后说道:“事无具细,只要是有关安背进山的事,你知道多少说多少,就当我们聊家常,当然重点是有关安背进山最近的行期,及其他身边安保人员的配置情况。”   聊你妹!   三井奋心里暗骂,嘴上却说道:“马桑,木有问题啦。我与安背进山其实是发小,私交甚好,连他有几个小蜜,屁股上的胎记颜色我都一清二楚……”   “你别胡乱拿出一些东西糊弄我哦,我手里头可是有许多关于安背进山的情报滴,如果让我发现你弄虚作假,你死啦死啦滴。”马义打断三井奋的话,然后作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三井奋急忙一脸谄笑道:“放心吧,马桑,咱俩什么关系呀,我糊弄谁,也不会糊弄你对吧!”   说着,趁机抛给马义一个你懂的眼神,马义顿时菊花一紧,你妹,三井奋原来是基啊?但老子是正常的男人有木有?搞基还是适合你们岛国人啦!于是他果断扬手再一记生栗凿下去,这回三井奋学乖了,没等马义手落下,就一甩头躲过去。马义敲了个空,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二话不说,一脚踹向三井奋肚子。   “咚”   一声闷响之后,三井奋身体飞出一米远,跪在地上,躬成虾状,脸憋得通红,就差口吐白沫了。他强忍着翻江倒海般的巨痛,对马义说道:“马桑,你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地向一个病人动手呢!”   马义却装傻充愣:“有这种说法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三井奋眼看马义一脸无赖的样子,顿时心生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慨。他挣扎了半天,缓了好几口气才说道:“马桑,我们都是文明人……”   流氓头子也能叫文明人?尼玛滴,这文明人也太不值钱了吧?   马义都被三井奋搞得无语了。   “若不想再挨揍,就别再废话!说安背进山!”马义没心情与三井奋瞎比比,于是就喝道。三井奋抬头看他一眼,见他满脸寒霜的样子,就不敢再胡扯了。可是他心里还是不能相信马义呀,爷爷说过,华夏人狡滑狡滑的干活,不能相信,因为等自己说完了,他万一反悔了肿么办?   三井奋心确实够大的,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他仍然没有忘记跟马义谈条件,“马桑,你还是先给我解毒吧?解完毒,我发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义偏不遂他所愿,说道:“不行,你必须先说清楚,我再救你。会长先生,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哦,还是抓紧时间吧,中毒时间越久,你就中毒越深,你可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三井奋翻了翻死鱼眼,在确认自己说不动马义后,只好选择屈服。   当然,毫无意外的,他并没有如他所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是给马义留下许多埋伏,因为他妄想着借安背进山力量灭了马义,就象桥本想借黑龙会的势力为自己脱困、报复一样。   大约五分钟后,他停了下来,“马桑,我所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你赶紧给我解毒吧,再不解毒,我就会死了。”   不料马义再一次拒绝了,“别急,我们的事还没完呢!”   尼玛逼!   三井奋再次差点暴走了。   但是他很快就泄气了。因为自己的小命拿捏在人家手里,除非他不想活了,不然他绝不敢跟马义翻脸,他吞咽了几次口水,艰涩地说道:“马桑,言而有信,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悔,不怕失信于人吗?”   “怕!”马义果断回答。   三井奋瞬间又无语了。半晌,他才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总是出尔反尔呢?”   “我只对人讲诚信,你是人吗?”马义不答反问,三井奋又血上头了。他发誓,一旦自己离开这个荒岛,脱离马义控制之后,必将顷黑龙会全会之力,诛杀马义,马义不死,他誓不为人。不过这些都后事,目前还必须讨好人家,不然人家撒手,将自己丢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别说他已经中毒,就算没有中毒,他也会活活给饿死!   老话说,爷爷都是从当别人孙子开始的。他三井奋一代枭雄,能屈能伸,区区华夏人的侮辱算得了什么,大不了日后加倍讨还就是。三井奋努力说服自己,然后低声下气地问道:“马桑,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的要求不高,就是请你将黑龙会交出来,归我掌控!”马义说得轻描淡写,就好象是要求三井奋原地转三圈一样,木有任何压力。三井奋却如五雷轰顶,目瞪口呆。尼玛滴,这要求还不算高,难道将整个岛国拱送相送于你才算高要求吗?   “马桑,你确定要我的黑龙会吗?”三井奋的脸都快黑了。   马义点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是的!”   “我是没意见啦,关键是黑龙会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其他人肯定会反对的。”三井奋装作有心无力、爱莫能助的样子,马义冷笑道:“别人反对不反对那是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黑龙会必须成为双煞帮海外的一个分支,你仍然是会长,但你必须听命于我!你只是我的代理人。”   “凭什么?”三井奋再也忍不住了,脸上露出愠怒。也难怪他会生气,毕竟黑龙会百年基业,岂能轻易拱手让人?而且还是让给华夏人。   这个事实让他无法接受!   “就凭如果没有我出手救你,你必须死翘翘!”马义则是一脸老子吃定你的表情。   三井奋顿时就蔫了。   用整个黑龙会换取自己的一条老命,代价似乎有点大,但是是目前唯一的选择,如果放弃,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人死如灯灭,人死了手里拥有再大的权力也是浮云!老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命还在,迟早会有东山再起那一天。   三井奋低头自忖。   “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不过我要提醒你,你的时间不多了,再耽误下去,万一毒气攻心,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马义在一旁“温馨”提示。他话音刚落,三井奋倏一下抬起头,咬牙说道:“好,马桑,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还有整个黑龙会唯你马首是瞻!”   “聪明!”马义点赞。   三井奋眼底下闪过一丝狠毒,但是他很快就装作顺从的样子,奉承道:“马桑,我代表黑龙会上下十多万帮众,欢迎您来领导黑龙会,我相信在您的领导下,黑龙会必定更加辉煌壮大,力压天下群雄!”他本来还想再多奉承几句,但是他华夏语有限,而且体内的毒越来越重,他感觉自己的生命离尽头已经不远了,于是急忙改口说道:“马桑,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你了,你是不是可以为我解毒了。”   说罢,他眼巴巴地望着马义。那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一方枭雄的影子,简直就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宠物狗。可惜的是,他的顷情表演没有引起马义任何共鸣,因为他在马义眼里,其实还不如一只狗,因为狗养熟了还通人性呢!   岛国人不管他们表面上如何谦恭,但他们历来狼子野心。马义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救世主,他不会因为某些利益而放过三井奋,也不会因为他装可怜而心软。岛国,对于任何华夏人来说,都是心中的一根刺,尽管我们不能将这根刺彻底抹杀了,但是只要有机会,为什么不治一治它呢? 第八十五章 做一个合格的打工仔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马义大马金刀地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三井奋则象一个小职员,战战兢兢地站在办公桌前,耷拉着脑袋听老板训斥,大气都不敢出。   “当然,我放权给你自主管理,只是让你更加方便管量,不是让你脱离组织,肆意妄为。黑龙会作为双煞帮的海外分支,必须接受双煞帮领导。我会不定时来巡查,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欺诈组织的行为,同样的,你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马桑,放心吧,对于组织,我一定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同时我会将所有华夏人当作自己兄弟姐妹一样对待,如果他们在岛国受到任何委屈,我一定亲自出面,为他们讨还公道!”三井奋再次表达自己的忠心。   马义表示接受,再交待了一些事情后,他就离开了。   离开黑龙会总部后,他没有立即将自己收服三井奋,将整个黑龙会纳入双煞帮的好消息告诉路云她们,而是打算回国后再给她们一个惊喜。   这绝对是一个惊喜,犹其路云,她一直有志于发展地下世界事业,马义帮她将事业做到国外,她能不惊喜?还有,岛国虽然从政治角度上看,是一个非常让人恶心的国度,而且他们的民族本性也让人憎恶,但是毋庸否认,岛国是一个经济高度发展,科技发达的国家,也是一个旅游资源非常丰富的国家,每年都吸引上百万的华夏人到岛国旅游。   现在黑龙会成了自家分店,日后路云她们如果想到岛国旅游就相当方便了,衣食住行不再需要操心,出入自然也有人接待伺候,她们只管放心的玩,那多爽啊?   与马义的踌躇满志相比,三井奋则显得非常颓废。他今天几乎是九死一生,而且连续遭遇几次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就算他是一方枭雄,胆大包天,但也吓得够呛。马义在他眼里早不是普通人啦,简直就是一个妖法层出不穷,能够穿行于天地之间的妖怪,刚才他是一直忍着恐惧与马义周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妖怪不嗜杀,只是有点贪财,不然他就算有九条命,今天也得完蛋。   但是恐惧透支了他的精神与体力,所以马义刚离开,他再也扛不住了,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上。   随着时间的消逝,三井奋渐渐恢复理智,然后他慢慢克服恐慌,回忆马义对他提的条件。他纵横江湖多年,人情早已练达,当然懂得如何对付这种贪财的人。马义想操控黑龙会,无外乎就是看中黑龙会的敛财能力而已,只要他爱财,就不怕摆不平他。   老话说,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是事。   这条定律简直就是为黑龙会和自己量身定做的,因为黑龙会最不缺的就是钱,要喂饱华夏来的老大那是分分钟的事。   对于三井奋而言,莫说是区区一点钱,只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和黑龙会会长这个位子,只要老大需要,除了星星月亮他搞不来,其他不论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是两条腿走路的还是四脚爬的;不论是金银还珠宝,还是枪支毒品,他都必须有办法搞到,至于各种美女更加不缺,黑龙会旗下的爱情动作片公司里就美女如云,而且受过专业训练,吹、拉、弹、唱无一不精,保证可以将老大伺候得不想再回华夏。   哦,不行,不能让他不想回老家,如果他长久呆在岛国,虽然他已经表明了态度不会插手帮中事务,放手让自己去做,但是身后站着一个大佬,他心里总会感觉不得劲。老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如果老虎总呆在山里不肯走,自己这个猴子怎么称霸王呢?   对,不能让老大在岛国留连忘返,他是华夏人,应该回到华夏去,只有他不在的时候,自己才是黑龙会的老大。三井奋一边想,一边决定不主动给黑龙会新晋幕后老大提供儿童不宜的哪啥服务,如果他坚持需求,就安排那些不论颜值,还是技术都一般般的技师,例行一下公事就行。   三井奋忍不住为自己的脑洞大开点上几百个赞。   他刚喘过气,想从地上站起来,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自宫次朗,他一眼看到坐在地上的三井奋,顿时一声惊叫:   “会长! 你怎么在这里?”   自己的冏态让手下发现,换作哪个老大心里都不会爽,何况这个手下居然还大呼小叫,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似的,所以三井奋当时就有掐死自宫次郎的冲动。但是自宫次郎不是一般人,他是安背进山一个小蜜的表哥,如果自己把他掐死了,安背进山肯定不会顾及他们之间的交情,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丢进太平洋喂鱼。   弱势者永远没有选择权,三井奋虽然是黑龙会会长,手中权势滔天,但是相对于安背进山,他只不过是一只臭虫而已。   臭虫敢去掐死比自己高级无数倍的人类吗?   当然不敢。   于是他没好气地说道:“这是我的办公室,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这个……那个……”自宫次郎一时语塞。   三井奋其实也明白自宫次郎的意思,但是他不想多解释,于是果断地摆摆手,说道:“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自宫次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抢着说出自己的疑惑:“会长,你是怎么回来的?你不是被华夏人劫走了吗?你知道吗,我们黑龙会已经全会动员,到处找你!”三井奋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被马义劫持的事情是没有办法隐瞒了。   尼玛滴,谁办事那么毛燥?   还是全会动员是吧?为毛不全民动员,好搞得举国上下皆知黑龙会会长被一个华夏人劫持,下落至今不明呢?三井奋心里瞬间就有杀人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他,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如果他不仅不领情,还要杀人,以后谁还敢跟自己混呢?   于是他生生忍住杀人的冲动,冷静地说道:“你去通知大家,我现在已经没事,辛苦大家了,让他们撤了吧,该回家的回家,该工作的工作。还有,你把野矢久麻副会长,及会中的长老们叫来我办公室,我有重大事情要与他们商量。”   自宫次郎不敢怠慢,立即出去通知其他人。   没过多久,松尾小男率先闯进来,他面带愧色,低着头,不敢看三井奋的眼睛,仿佛三井奋被劫持,他是主谋之一似的,“会长阁下,我……”   三井奋君向他摆摆手,说道:“松尾君,别自责,都是我自己疏忽大意,才上了华夏人的当,与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松尾小男听三井奋这么说,脸上更加惭愧,他是黑龙会的首席保镖,对黑龙会及会长的人生安全身负重任,而且自从到黑龙会之后,会长对自己礼遇有加,但是会长却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歹徒劫持!   这是连他自己都完全没办法接受的失误。   因为他不仅辜负了会长对自己的信任,还被华夏人重重的打脸!   老话说人的脸,树的皮,作为堂堂雨魔忍者流派的长老,作为黑龙会首席安保官,岂能容忍一个华夏人打脸呢!所以这个场子不找回来,他松尾小男都不好意思在忍者界混了!   “会长,他现在在哪里?”松尾小男咬牙切齿,幸好马义现在不在他身边,不然他必须冲上去啃下马义一块肉方能解其心头之恨。三井奋双手往下压,小声说道:“松尾君,别激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此打住吧!”   “会长……”松尾小男瞪着本来就大的眼睛,盯着三井奋,满脸的不可思议,因为凭他对三井奋的了解,他对待自己的敌人,从来不会这般轻描淡写地过去了,必须是痛下杀手,有仇必报,三井奋现在的表现,根本不符他的风格。甚至暗想是不是因为会长惊吓过度,暂时性变得软弱呢?   三井奋虽然对松尾小男尊重有加,但是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高级保安而已,所以三井奋确实不想和他说太多,于是他挥挥手,对松尾小男说道:“松尾君,你去吧,我马上有一个会议。”   松尾小男本来还想再坚持一下,但是看三井奋的意思,他并不想自己多插手。他想想就罢了,反正会长已经安全了,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责备自己失职,也就是说他并不想追究自己的责任,自己又何苦再凑上去热脸贴冷屁股呢?搞不好还有可能被他尥蹶子呢!   说到底,人家才是boss,自己只是一个打工仔而已。   打工仔是干嘛滴?   打工仔就是给老板扛活的呗!   一个合格的打工仔,就是要听老板的话,干老板派的活,老板说一,你不要说二;老板让你赶鸡,你绝对不能撵鸭子,一句话:你绝对不能在老板面前逞能。人家没让你上你也上,万一搞出工伤,人家还不一定承认,说不定还会以此为由炒你鱿鱼!让你想哭都找不到依靠的肩膀。 第八十六章 与时俱进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松尾小男虽然是第一次出山打工,但是他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所谓人老成精,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自然能够一眼看穿,于是他果断听从会长的话,告辞离开,回到自己的小窝里,继续修练忍术。不一会,黑龙会副会长矢田久麻带领黑龙会一干骨干匆匆赶来。   “会长阁下,你没事吧?”   矢田久麻将关心重墨浓彩地写在脸上,生怕三井奋没看不到似的。三井奋脸上带笑,摆摆手,说道:“我没事,有劳矢田君操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会长乃万金之躯,千万不能受到任何伤害啊!”矢田久麻嘴里奉承,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因为按照黑龙会的规矩,如果会长在任期间突遭受意外身亡,副会长可以无条件暂时接替会长之位。有了这个机会,然后他就可以借机经过一系列操作,就可以转正,成为会长那是妥妥滴。所以他刚才接到会长被歹徒劫持并失踪的报告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如何救人,而是暗叫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也是成了精的人物,虽然会长之位似乎已经唾手可得,但他没有着急谋求上位,而且为了隐蔽自己的私心,他迅速行动起来,装模作样地动员会众,下令黑龙会全员出动,寻找会长下落,他自己更是身先士卒,带着一干心腹手下奔波在寻人的第一线。   然而一场欢喜一场空,当他正一边诅咒着三井奋度不过此劫,边装作心急火燎的样子四处寻人的时候,他又接到报告,会长已经安全回来,于是他又急匆匆地返回。他的一切表现,在其他人眼里可谓是可圈可点,根本没有人怀疑他对会长的忠心。   “会长,我一定会找到劫持你的那个华夏人,然后将他剁碎,丢到太平洋喂鱼!”矢田久麻咬牙切齿地说道,满脸的同仇敌忾,心里却在期待着自己能够因此人气暴长,为下届的会长选举积攒人气。三井奋会长宝座已经坐得太久,早就应该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了。在他的带动下,其他长老啦、骨干分子啦也纷纷表态,誓为会长报仇,有的说要剁了马义喂鱼、有的说要将他囫囵着喂狗、有的则说控制住他,逼他成为黑龙会旗下爱情动作片的男猪脚……   大家各抒己见,吵吵嚷嚷,好不热闹,生怕因为自己没有及时表态,被会长惦记上似的。大家表完态,便眼巴巴地望着三井奋,就好象交了考卷等待老师评分的小学生。然而三井奋的态度,却让他们瞬间就懵逼了。   纳尼?   会长要与那个叫马义的华夏人化敌为友?   当然,如果单单是化敌为友,他们也许还能理解。但是会长居然要与他合作,黑龙会将成为华夏地下世界组织——双煞帮首家海外分支?   尼玛逼,是不是会长吃错药了!   所有人心里同时产生一样的想法。   三井奋不顾大家疑惑的眼神,强打精神,侃侃而谈:“兄弟们,时代在日新月异地不断前进,我们都住在地球村,我们正步入一个伟大的大融合时代!全球化是时代潮流,我们黑龙会虽然是地下世界组织,但也是地球村里的一员,我们要与时俱进,跟上时代的步伐,实现强强联合,不然我们迟早会被时代淘汰……”   众人顿时象看白痴一样看着三井奋,一个流氓团伙也与时俱进,尼玛滴你为毛不说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呢!   三井奋感受到他们异样的目光,脸瞬间就红了,一直红到脖子,象熟透的老南瓜。   “咳,咳……”他不由自主地打住,一连声咳嗽。   “会长阁下,你确定你刚才所说,是你真实的想法,或者说计划?”矢田久麻眼睛努力盯着三井奋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看透一般。他作为三井奋的副手,两人共事几十年,他对三井奋的为人与见识太了解了,他完全不相信三井奋自己会有这种见识。而且他一直以来都是反华夏的急先锋,安背进山秘密的铁杆盟友,所以矢田久麻相信,他的态度突然出现一百八十度转弯,肯定与他刚才被劫持有关。   矢田久麻顿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心说如果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三井奋确实是因为受到威胁,贪生怕死而将黑龙会拱手让人,那么三井奋将是黑龙会的叛徒!作为黑龙会二当家的,他有权为黑龙会清理门户!   “这个……其实……”面对矢田久麻的咄咄逼人,三井奋一时语塞,陷入尴尬。   “会长阁下,你可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你刚才那番见解虽然高大上,但是对于我们而言没有毛用。因为我们虽然力量宠大,不论是在岛国还是世界上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说到底,我们充其量不过是一流氓团伙,不是神马财团、公司,是依附在主流社会身上的一个肿瘤,我们还谈什么地球村、与时俱进?”   看到三井奋心虚的样子,矢田久麻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于是决定痛打落水狗。因为踩着别人的肩膀上位,是相当滴有成就感滴!成就感暴棚的矢田久麻强忍激动,继续向三井奋发难。   “会长阁下,华夏民族是一个低等民族,是一个依靠山寨产品起步的国家,他们现在虽然已经能吃上茶叶蛋了,还穿上西装,打上领带,看起来象一个绅士,但是他们体内流淌的仍然是低等民族的血!而你,作为伟大的大河民族的子民,你居然向他们俯首贴耳,将黑龙会拱首相送!你,对得起黑龙会的先辈吗?对得起黑龙会所有的弟兄吗?”   矢田久麻越说越激动,其他人则脸上表情不一,现场的气氛于是变得相当微妙。   三井奋脸色尴尬,他心里明白矢田久麻真实用心,他是在借题发挥,想趁机逼迫自己下台而已。但是人家说得理直气壮,让你无从反驳!咋办,咬他吗?   矢田久麻眼看三井奋无言以对,心里更加得意了,他冷笑道:“会长阁下,据我所知,你爷爷当年参加过圣战,表现英勇,没想到到你这一代,居然出了你这个怂货,三井家族的荣誉都让你丢光了!”   岛国人有一个毛病,就是偏好所谓的家族荣誉,而这个所谓的家族荣誉,还不一定存在,鬼才知道他们是不是瞎编呢?反正这些没影的事,上嘴唇一碰下嘴下唇就出来了,反正他们自己心知肚明,并且 早已经形成默契,谁都不会去拆穿谁,谁都可以人前人后正儿八经地自吹自擂。   三井奋世代混地下世界,有毛线家族荣誉呢!除非当混混也算家族的荣誉,的读者大大们,你觉得小笔说得对吗?   那么,你相信岛国人吐得是真言么?   好吧,做为华夏人,我们一起鄙视岛国人鬼马家族荣誉!   但是矢田久麻的话,就象一把尖利的杀猪刀,一下就戳中了三井奋的命门,他当场就恼羞成怒,于是拍案而起,“矢田君,请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言辞!”因为三井奋干了多年老大,所以多少有些威严存在,而矢田久麻当了三井奋多年的小弟,所以心里对他多少也心存敬畏,所以三井奋一发飙,他就有点懵了。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在岛国这个非常讲究尊卑的国度,他如此顶撞三井奋,哪怕他现在收手,日后三井奋也不会让他好过,甚至说不定哪天,他的尸首就可能泡在西京的哪条臭水沟里,连到太平洋喂鱼的机会都木有。反正退一步是死,上前一步也死,还不如再进一步,说不定还能绝对反击,起死回生呢!   矢田久麻打定主意,强行咽了几口口水,然后环顾一圈与会者,作痛心疾首状:“会长阁下,黑龙会自打成立至今,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这一百多年了,前辈们前赴后继,开创了无数辉煌,我们不是一般的混混组织,我们拥有崇高的荣誉,我们是国家的先锋队……而你呢?你究竟在做什么?”   其他人纷纷颔首,觉得矢田久麻说得有道理。看着大家的态度,三井奋心里不由着急万分,他也明白自己的决定太过荒唐,但是他有得选择吗?马义的威胁真实存在,如果他真敢拒绝合作,马义一旦把录音交到安背进山手里,他就逃不了一个死字!   别看他是一位地位超然的老大,但是与安背进山相比,他连一只虾米都不是!顶多是一只臭虫!   可是他敢把自己的难处告诉大家吗?如果他告诉大家自己其实也不想将黑龙会拱手送给华夏人,而是因为自己有把柄落在华夏人手里,如果他不合作,只能死路一条。那么在下一秒钟,他就会被眼前这帮人轰下台,而且还会打上懦夫、叛徒的标签!   届时,他不仅不能再在黑龙会立足,说不定整个岛国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这绝对不夸张,因为象他这种有身份地位的人,在蛋丸小国岛国哪个不知道他这号人物呢?老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因受名气所累,一旦他被打上叛徒的标签,都不用黑龙会执法堂动手,岛国人的口水都能将他活活淹死! 第八十七章 加盟双煞帮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矢田久麻的话简直是句句诛心,而且又非常煽情,眼看着原来对自己向来俯首贴耳的手下,对自己的忠心已经开始动摇,而始作俑者矢田久麻正一脸得瑟地羞辱自己,三井奋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而且现在他还是会长,所以他看哪能容忍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当即他恼羞成怒,突然抽出随身携带的的手枪,对着矢田久麻甩手就是一枪。   “叭”一声脆响,办公室里瞬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道。   然后,就是一股血腥味。   矢田久麻正说到慷慨激昂处,而且眼看会里的其他大佬正慢慢向自己靠拢,自己已经成功在望,再差一脚就能将三井奋踩在自己脚下了,他不由暗暗得意。人一得意,就容易失去警惕性,容易忘记自己姓什么,有一个词叫神马来着?   ——得意忘形。   对,就是这词了,它现在简直就是为矢田久麻量量身定造的,小心得志也不过如此。   然而还有一个词现在更适合他,叫乐极生悲!它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人一旦高兴到极点时,就容易发生使人悲伤的事。矢田久麻因为自己成功上位在望,心里的兴奋点正一个劲往上蹿,眼看就到了极点,然后耳中听到一声枪响,接着感觉自己脑门好象被一枚尖锐的、动能极大的利器击中,它直接击碎自己的脑门骨,钻到大脑里,整个人因为受这股动能冲击,幸好他常年坚持锻练,身体素质杠杠的,所以在他硬撑之下,竟然只是稍稍后退了一步,头往后仰了一丢丢。   可惜就在他为自己身体素质骄傲到不行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生命之源就好象被骤然打破的水缸里的水一样,迅速往外流失,他本能地想抬手捂住自己脑门,但是他手刚刚抬起一点点,生命之源已流失殆尽,浑身象被抽空一样,绵软无力,然后眼前一黑,轰然倒下。   因为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所以在他脸上,小人得志的得瑟与突然遇袭的错谔同时存在,让他表情丰富且搞怪。   随着枪声骤起骤停,办公室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心惊胆战地低下头,不敢看三井奋,生怕自己的目光勾引来他绝命无情的枪口。三井奋眼看自己一枪就镇住了所有人,心里不免有几分得意,他轻佻地对着枪口吹气,然后将它甩在桌面上,双手撑着桌沿,恢复自己以前的霸气,眼睛盯着大家,眼神阴冷,偏偏又面带微笑,看得大家脊梁骨“嗖嗖”蹿冷风。   “先生们,你们都是黑龙会的精英、骨干,是黑龙会宝贵的财富,所以,为了黑龙会的将来,你们更加应该认清形势,跟上时代的脚步,认识到我们与华夏双煞帮合作的重要性,我在这里郑重声明,我们与双煞帮之间不是谁吞并谁,而是强强联合!再说了,今日之华夏,已经不是昔日之华夏,今天的华夏,国富民强,每个华夏人手里都揣着花不完的钱……”   三井奋停顿时了一下,目光扫过大家的脸,顿时人群中就有人心思活泛的人明白了他的心思,于是他果断站出来当捧哏:“会长,人家有钱,那是人家的,我们又不能象当年那样,直接发兵去抢!”三井奋对这个机灵过人的手下相当满意,他抬起双手,又轻轻往下按,笑眯眯地说道:   “铃木君,你说错了,我们是文明人,绅士,又不是强盗,怎么能够去抢人家呢?就说当年吧,我们只是为了帮助华夏摆脱西方列强的殖民统治,实现大东亚共荣,绝对不是去抢劫!”   铃木立即点头哈腰:“哈依,会长说得极是!”   “不过,你说得也不错,华夏人再有钱,我们也不能去抢。唉……”三井奋装模作样地叹口气,然后环视一下众手下,眼看他们的情绪已经被自己调动,他又突然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挥舞着粗短的双臂,大声说道:   “但是,我们可以去赚他们的钱!是的,是赚,不是抢,我们要用我们的智慧,赚华夏人的钱,我们黑龙会要走出岛国,走向世界……”   哟西!   办公室,不论是听明白三井奋的计划的,还是没听懂的;不论是赞成的,还是反对的,他们都看在桌面上他那把冷冰冰的手枪的面子上,纷纷点头叫好。黑龙会虽然不是一言堂,但是作为会长,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杀副会长三井奋都不带眨眼,何况他们比矢田久麻还差了那么一大截的人,三井奋想杀他们更加木有压力!   老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华夏作为岛国的启蒙老师,他的智慧多少也传了一点给岛国人,而且尊卑之分比起华夏简直过之而不及!所以只要三井奋还是黑龙会会长,他们就不敢冒犯他的淫威!如果他们此时此刻再跳出来唱反调,那么他们不是傻逼,就是傻逼中的战斗机。   三井奋满意地看着手下的反应,这些人都是黑龙会的精英、骨干,只要他们不反对,黑龙会并入,不对,应该是加盟双煞帮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只要他满足了马义的条件,他不仅小命可保,而且仍然是黑龙会会长!金钱、女人、权力一样都不会少。一场生死劫,早已经让他顿悟,作为地下世界的精英分子,其实华夏与岛国之争,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意识形态的东西不过是一坨狗屎,有命有钱才是最重要,只要有钱给你赚,你管他是华夏人还是岛国人,更不必去计较他属于哪个阵营。   比如米国,法律上,他们是岛国的盟友,但是他几时当岛国是朋友呢?他只不过是把岛国当作制衡华夏,对抗熊国的棋子而已,但凡他们有一点当岛国是自己盟友的意思,他们的士兵就不敢明目张胆地强女干岛国女生,最让人痛恨的事,事情发生后,米国佬不仅不认错,还以岛国警察没有法律管辖权为由,拒绝交出嫌犯。   尼玛逼,你们在我的国土上,强女士我的同胞,竟然还牛逼哄哄地说我没有法律管辖权,赤果果地包庇嫌犯!   这是传说中的盟友吗?   简直是赤果果的殖民有木有?   三井奋虽然是流氓头子,但是他是有几分血性的岛国人,米国佬欺人太甚,如果不是安背进山再三警告,他早就派出杀手,杀几个米国大兵消消气。   华夏被岛国欺负了上百年,岛国人在骨子里看不起自己曾经的老师,但是那都是过去式,现在华夏经济繁荣,说他遍地黄金显然过于夸张,但是说他富得流油绝对不为过。有钱就是大爷,华夏人有钱,他们就是岛国人的大爷。与自己的大爷合作,赚大爷口袋里的钱天经地义,时间上已经刻不容缓,谁还反对黑龙会赚钱,谁就是傻逼,不,他将是黑字龙会的千古罪人!他将是我三井奋的敌人!   三井奋唾沫横飞,语言粗暴地向手下灌输自己的理念,在半忽悠半威胁之下,再也没有人反对表示反对,他们纷纷表达自己的忠心,表示将紧紧团结在会长周围,与他一起同心协力开创黑龙会美好的未来,为广大的岛国人民,呵呵,话说得有点大哈,就说为黑龙会十几万兄弟赚更多的奶粉钱吧!   当然,关于自己为毛决定“加盟”双煞帮的真正原因,三井奋打死都不会说,也绝对不能说,它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谁都不能说,包括老婆孩子、还有父母亲戚,都不能向他们透露只言半语!否则不仅自己的计划将会鸡飞蛋打,搞不好还会老命不保。   老话说,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谎言来掩盖。三井奋要掩盖自己真正的、见不得光的意图,他就必须寻找出一个又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不然迟早会被他们发现,一旦被发现,他的下场绝对不容乐观。他现在最拿得出手的就是黑龙会老大的身份,威胁加忽悠,甩一个巴掌,再塞一把蜜枣,将所有人都搞掂。   三井奋害怕夜长梦多,再横生枝节,在搞掂众人之后,他立即着手安排加盟双煞帮的事宜。当然他作为黑龙会老大,只需要把握住大方向,至于具体内容,让手下人操办就ok。于是在确定大政方针之后,三井奋就遣散所有人,当他们一个个消失在自己眼前后,他立马拿出电话,贱兮兮地向马义报喜:   “马桑,大功告成!”   “神马大功告成?”马义正躺在床上,寻思着如何接近安背进山,冷不丁被三井奋没头没脑的话搞得脑子里一团浆糊。正兴奋得快要升天的三井奋小朋友被马义的反问搞得郁闷不已,心说尼玛逼,敢情你逼老子并入双煞帮,是拿老子开玩笑呢!   一直嚣张跋扈惯的三井奋又要暴走了,如果马义正在他眼前,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枪干过去!   他气乎乎地坐在老板椅上,眼神儿在桌面上的手枪瞄来瞄去。 第八十八章 世事没有如果   枪确实是一个好东西,老话说功夫再高,一枪撂倒。矢田久麻不是很牛叉吗,最后还不是被自己一枪撂倒,而且还顺带镇慑了那一帮墙头草,再一次巩固了自己在黑龙会的地位!华夏人马义功夫再高,也能百毒不侵,但是他能够刀枪不入吗?绝对不能,枪是啥?那可是无坚不摧的高科技产品!一个**凡胎敢刀枪不入完全没有科学依据!   干掉他!   三井奋大脑里一阵狂热,抓起枪,目露凶光,“卡嗒”一声子弹上膛。   “咋了,三井先生,玩上枪了?”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马义调侃的声音,三井奋心头一颤,心虚地往前、后、左、右看,以为马义就在自己身边,可是办公室里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一个人啦。可是电话里,马义的话说得没有一点犹豫,就象亲眼看到自己在玩枪一样。   尼玛滴,咋回事?   莫非华夏人有千里眼,可以看到自己的一举一动?   三井奋瞬间脑门冒汗。   原来,他虽然一直看不起华夏人,但是他对华夏文化还是挺有兴趣的,特别是华夏的神密文化,从小他就听他爷爷说过,华夏有许多巫术,神密、邪恶,能杀人于无形。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渐渐忘记了,但是他刚刚被马义劫持,被他以神密的方式从西京劫持到一个荒凉的海岛上,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被他送回来。那速度,那隐密性,在他所知道的当今的交通工具中,没有一样以够做到,可是马义却做到了,而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马义是如何做到的。   本来他的心就一直在打鼓,现在又被马义用千里眼对自己实施监控,于是他顿时想起差点让自己遗忘了的华夏神密文化,他不冒冷汗才怪。当即他赶紧放下枪,讪笑道:“马桑,枪是我防身所用,我对你绝无半点恶意哈!我刚才与黑龙会高层讨论我们合作的事情,副会长矢田久麻坚决反对,还说了许多侮辱华夏和你的话,所以我直接把他给毙了!”   “呵呵,三井先生下手可够狠啊!”马义继续调侃,三井奋脸一红,说道:“马桑,我还不是为我们合作顺利嘛,都是不得以为之,不得已而为之,不是我心狠手辣啦!”   “嗯,三井先生 ,你做得很好,老话说:无毒不丈夫。谁敢阻拦我们合作,他就必须有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马义嘴里给三井奋点赞,心里却毫不在乎,狗咬狗,一嘴毛,反正三井奋杀死的是他自己的人,不管他是不是死有余辜,都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三井奋一听,马义竟然相信自己,不由拍拍胸口暗道:尼玛滴,吓死宝宝了。   受此惊吓之后,他再也没有杀死马义的念头,痛下决心甘当人家的一条狗……嗯,不对,应该是双煞帮在岛国的代理人。三井奋想及此,不由老脸一阵发烫。   “三井先生,你刚才说大功告成,说的就是这事?”马义问道,三井奋立即答道:“是的,马桑,黑龙会现在上下齐心,一致认为与双煞帮合作是大势所趋,是共赢!”他为了表达黑龙会合作的情意,故意把话说得热情扬溢,恨不得把自己那张笑得比菊花还灿烂的脸凑到马义眼前供他瞻仰,然后看到自己投诚的决心。   马义看不到三井奋的脸,但是三井奋是自己的新合作伙伴,日后黑龙会的大情小事都还得靠他打理,所以马义也不好下他的脸,当即决定给他一颗甜枣尝尝:“三井君,你的忠心大大滴,你的能力也大大滴,我们朋友的干活,合作肯定大大的愉快!”   三井奋听着马义怪腔怪调的岛国话,小心肝激动得差点就爆炸了,脑子一阵阵幸福地眩晕。他已经确定,因为自己不懈的努力和果断,赢得了马义的欣赏,小命总算是保住了,如果自己再努力一把,说不定他们真能成为好朋友呢!现在的三井奋,早已经把自己鄙视华夏的小心态丢到火星上去了,心里有的只是对马义不杀之恩的感激。   “哟西,哟西,马桑,我们朋友大大的,合作愉快大大的。”   他一边说,一边鞠躬,因为害怕马义的千里眼,所以他每一个躬鞠得一丝不苟,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得罪了这尊大佛,他手里可是有自己把柄的,分分钟都能要了自己的老命,再说了,就算自己没有把柄在他手上,以他一身神密的功夫,他想捏死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为了保命,还真不能马虎。   二十过:面子诚可贵,尊严价更高,若为老命故,两者皆可抛!可见生命重于一切,生命是一切之本,没有了生命,一切皆是浮云!   三井奋作为岛国人,自然无缘拜读小笔同志的大作,但是知识是无国界的,湿仁大作上蕴含的人生智慧,早已经通过各种媒介流传全世界,所以三井奋在危急关头,想到这条智慧并不奇怪。   可惜马义却没有心情听他废话,于是果断挂断电话。   三井奋曾经告诉他,安背进山有一个隐疾。因为是隐疾,所以除了安背进山本人,就只有他知道了。至于是神马隐疾捏?马义没兴趣问,三井奋也没说,只是抛给马义一个“你懂的”的眼神,马义仍然视而不见。说真心话,对于安背进山患有何种隐疾,即使是不治之症,也真心与马义没有半毛钱关系,如果他对华夏友善一些,马义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给他治疗。   但是,你看他现在这个鸟样,成天象一只内分泌失调的公猴,上窜下跳,挑拨离间,公开叫嚣支持小匪、充当米国的过河小卒,挑起事端,处处与我们华夏作对,他早已经死有余辜;他活着,何止是在浪费粮食,简直就是一颗拉开保险的炸弹,随时可能给人类带来无穷灾难。   对于这种人,马义绝对不会出手相救。   而且从三井奋的眼神可以看出安背进山所谓的瘾疾是神马东东,所以马义更加不可能给他治疗了,一个人品没下线的实权人物,你把他治好了,等于间接祸害了天下女人。   助纣为虐,绝对不会是马义的性格。   “本来这种病应该找大医院治疗,但是安背进山担心自己的**暴露,然后遭受政敌的攻击,所以他不得不放弃正规治疗,于是我给他介绍了一位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民间杏林高手,他叫小介雄岸,据他说,他曾经与贵国的胡万林神医切磋过医术,双方更显神通,足足切磋了三天三夜,最后他侥幸小胜胡神医一筹。”三井奋无比骄傲地说道,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小介岸雄是他的生父   ,他为岛国争了光,他也跟着享受了这份荣誉似的。   马义听他说起胡万林,心里愣了一下,他万万没有想到胡万林竟然有外国粉丝,果然骗子的魅力无穷大啊!只是岛国的民间高手可能很久没有与胡神医联系了,不知道他因为再次治死了人,恐怕这辈子都必须在铁窗里唱:手里呀捧着窝窝头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耻啊 叫我怎能抬起头……了。   至于三井奋嘛,作为岛国头号流氓头子,他关心的只是金钱与美女,哪有心思关心外国的一个江湖骗子,所以他不了解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可怜的安背进山,千万别给岛国杏林高手治死了,不然三井奋因此受到牵连,受到岛国政府的报复,把他灭了。马义虽然不关心他的生死,但是做为一颗刚刚起用的好棋子,转眼间说没就没了,还是会让人感到可惜滴。而且棋子不是说找就能找到,一句话,如果三井奋挂了,他前期的努力就算是泡汤了。   可是他又不想提醒三井奋,因为他有私心,假如安背进山被治死了,对于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来说,绝对可以说得上是一件好事。   好吧,听天由命吧!马义考虑再三,最后决定将这件事高高挂起,他目前需要的是等待时机。因为据三井奋交待,每个月的十五号,安背进山就必须去小介雄岸的秘密诊所治疗,这个时候,他的身边只有一个贴身随从,是下手的好机会。   今天才十二号,还有三天时间。   岛国,虽然马义在内心深处对他存有恶感,但是人家经济发达程度举世公认,还是让他深有感触。如果安背进山不甘做搅屎棍,将两国关系搞得乱七八糟,他就算是与马义有私仇,马义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找他麻烦,若不是因为他是一国政要,马义都不介意一把无根火将他烧成空气。   然后世事没有如果,马义即使是修真者,也只能从中作出选择。   “杜杜……”   门外传来敲门声,马义起身,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小姐站在门外,她似乎知道马义正通过猫眼打量自己,正在门外骚首弄姿,不停地撩动轻纱一般的齐p小短裙,黑色蕾丝边小内时隐时现,极具诱惑力。 第八十九章 亲情   若换作其他人,早就不顾一切地打开门,将她拽进来,就地正法。   但是马义不是其他人,他除了感慨岛国服务行业低俗,小姐无孔不入外,他竟然连口水都不带咽,眼睛果断离开猫眼,更别说开门迎客了,完全没有饮食男女应有的反应。他能果断拒绝岛国酒店的特殊服务,不是因为他吃一堑长一智,担心再有岛国的猫呀狗呀神马的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而是因为马义是一个逼格相当高,意志十分坚强,思想比农妇山泉水还纯结的五好青年,他对这种诱惑已经达到百分之百免疫。   他不开门,门外再断断续续敲了几下,眼看房间里没有回应,生意没法做下去,岛国小姐只好选择放弃,转身离开,再去敲下一个客房的门。马义不由对这个极其敬业,拥有不屈不挠的献身精神的岛国小姐产生感慨,都说岛国经济发达,是世界经济强国之一,人民生活水平极高,但是在这光环之下,仍然有一群在阴暗角落里苟且求生的贱民啊!   人人平等,显然只是一个口号而已!   贫国如此,富国亦然!   不过还是那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岛国人自己的事,他作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操毛线的心呀?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岛国的环境确实不适合自己,你看刚刚换了一家酒店,还是五星级的,还是国际连锁的,可是刚入住不到一个小时,还是大白天,小姐就找上门了,若再住下去,或者到了晚上,小姐还不得一拨一拨上来敲门,尼玛滴,还让不让人休息啊?真当老子是种猪么?   马义越想越别扭,最后决定先离开岛国,三天后再来,反正他有钹轮,来去自如、快速、方便。他是一个行动派,说干就干,于是在前台小姐错谔之中,他退了房,然后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驾驭钹轮,离开岛国。一个多小时后,他出现在滨海国际酒店的楼顶,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路云接到马义妈妈的电话,说是村里的公路已经全线开通,镇上领导的意思是准备办一个通车仪式,想问一下马义的意见,可是马义的电话打不通,所以她就打给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问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不可以回家一趟。路云为难了,马义出任务未归,而且她也联系不上他,根本没办法与他商量,如果她冒然答应,万一到时马义仍然没有回来,那肿么办?   “阿姨,马义出差去了,我联系不上他呢?”路云犹豫着说道。   “他出什么差啊?怎么连电话也打不通呢?”马义妈妈显然对儿子电话打不通不能理解,路云也一阵为难,因为马义国安局特工的身份对于家人都是保密的,她更加不敢说马义是在执行任务,因为这样只是徒然增加他妈妈的担心而已。   “阿姨,马义可能正与客户开会,不方便接电话。”路云斟酌再三,寻找理由搪塞,幸好马义妈妈虽然是农村妇女,但她不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所以听了路云的解释,也不再追问了。   “路云,咱村的路也通了,镇上领导十分在意,说一定要搞一个通车仪式,如果马义不能回来,你就代他回来,好不好?”马义妈妈小心翼翼问道,显得非常为难的样子。确实也是,虽然路云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但毕竟是未过门的,自己这个未来婆婆也不能强求人家不是?何况人家也是大老板,工作繁忙,让她回来,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呢?   不料,路云很爽快地答应了。   “阿姨,通车仪式是大事,不论马义有没有时间回去,我一定会回去的,你放心。”   马义妈妈一听,顿时高兴得不知所措,心里一个劲夸自己的未来儿媳妇懂事。   “你愿意回来就太好了,我跟你说,大家都挺想你的,就连村老都盼你能回来,他说你是咱平山村的贵人,是咱平山村一等一的好媳妇,他还问你们啥时候拜堂成亲呢……”老人一高兴,话就特别多,那夸人的话,也是涛涛不绝,路云红着脸听着,好不容易才等到马义妈妈夸完,她才问道:   “阿姨,咱村的通车仪式什么时候举行呢?”   马义妈妈恍然大悟一般,一拍大腿笑道:“唉哟喂,你看我,年纪大了容易犯糊涂,竟然把这么重要的大事都忘了。村老说,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镇上也同意了,就选在那天。”   “哦,阿姨我知道了,到时我一定回去,不仅我一个人回去,我还会带我的朋友一起回去,让她们顺便考察一下咱村种植中草药的项目。 ”   “太好了,云儿。”马义妈妈开心地叫起来,当然,她开心,最重的原因不是因为那啥项目,而是路云一口一个“咱村”!   那是啥意思?   显然是人家姑娘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呗,自己这个未来儿媳妇那是妥妥的自家人啦!所以她当然高兴了,绝对比修公路、种草药脱贫致富更让她开心。老人嘛,都是这样,他们其实对财富都十分看淡了,他们最关心的就是子女的幸福与孝顺。路云还没有过门,就一心扑在自家家事上,对于马义妈妈而言,那比路云送她最贵重的礼物都要开心。   而她一句“云儿”,差点就让路云泪奔了。   大家都知道,路云是弃儿,而且是在她已经懵懂记事时被遗弃的,在她心里,她其实一直在抗拒着亲情,又一直憧憬着亲情。自从认了米莉莉父母为义父义母之后,心里对亲情的抗拒减弱了,对亲情的憧憬却更加强烈了,马义妈妈一声真情呼唤,正好击中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阿姨……”   她擦去眼角的泪花,声音有点哽咽。马义妈妈一下就听出来了,急忙问道:“云儿,你怎么了?”   再一声云儿,彻底让路云的情感大堤崩溃了,眼泪就象洪水奔腾,她赶紧咬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马义妈妈看她不说话,更急了,连连催问:“云儿,你怎么啦。”   路云听到马义妈妈着急,急忙吸气、然后呼气,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说道:“阿姨,我没事,只是你叫我云儿,让我有点激动。”马义妈妈一听,乐了,“你这个傻孩子,不就一个称呼吗,至于这样么,如果你喜欢,阿姨以后就这么叫你!”   说罢,她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云儿,我也盼着你喊我一声妈呢!”   “妈……?”路云一愣,本能地随口而出,但是她本意不是要改口叫马义妈妈作“妈”,而是带着一种疑   疑问,或者一种其他的意思,唉,她也说不清楚,反正她刚才不是真的叫马义妈妈作“妈”,但是老人家可能是一时高兴,糊涂了,她才不管路云是出于什么原因呢,路云“妈”字音刚落,她就爽快地应了:   “诶——云儿乖哈!”   她把音调拉得很长,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路云却尴尬又高兴,愣愣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幸好马义妈妈见好就收,不再为难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说道:“云儿啊,你忙吧,我不再打挠你了,记得哈,下个月初八,你一定回来哈!”   路云因为心里尴尬,所以早就盼望着结束这番通话了,所以她立即说道:“好的,阿姨,我一定回去,你注意身体哈,祝你和叔叔身体都健康。”   两个人结束了通话,路云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有些措手无策。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呯”一声被推开,米莉莉象一阵风一样刮进来,“云姐……”   “莉莉,你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懂不懂礼貌啊你!”路云气道。   “去,你又不是神马大咖,要毛的礼帽呢?不对……”米莉莉大咧咧地说道,她突然发现路云脸上的红晕,当即改口,她指着路云的脸,说道:“云姐,不对,你的脸好红哦!为毛脸红肯定有古怪!快老实交待,是不是因为马义不在,你空虚寂寞冷,在看岛国爱情动作片以慰籍你寂寞的心灵捏?”   说着,她还装模作样地探过脑袋,伸到路云的电脑前,气得路云一栗凿敲过去,喝道:“滚你丫的!”米莉莉一甩头,躲过一劫,然后调侃道:“哟,云姐恼羞成怒了?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来,好东西大家一起欣赏呗。”   说罢,再次探头,路云被米莉莉的无厘头搞得相当无语,她合上电脑,说道:“马义妈妈刚才来电话,说村里公路开通了,镇上领导决定要搞一个通车仪式,可是她联系不上马义,于是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米莉莉一听,顿时明白路云为毛脸红了,当即就一阵羡慕嫉妒忌恨,气呼呼地说道:   “云姐,你老实交待,刚才阿姨跟你说什么啦?”   “没说什么呀。”路云一摊手,狡辩道。   “没说什么?”米莉莉当然不会相信,“没说什么你的脸为毛红得象猴子屁股?” 第九十章 再度风云   因为心虚,路云也没在意米莉莉的比喻是否恰当,急辩道:“确实没说什么,只是问我们能不能回去而已。”   “我们?”米莉莉撇撇嘴,“这个‘我们’,貌似不包括我吧?我又不是她们马家儿媳妇!”   路云低声喝道:“米莉莉,别胡闹,华夏的法律和习俗你又不是不懂,你吃这种干醋有意思吗?”   “没意思!”米莉莉大白眼一翻,然后很不雅观地一屁~股坐在路云的办公桌上,嘴巴上~翘都能挂起十二只簸箕。路云不由哑然失笑,自己这个没心没肺的妹妹呀,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她重新打开电脑,说道:“喂,刚才风风火火的,找我有事吗?”   米莉莉顿时眉开眼笑,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说道:“老妈刚才打电话来说,让我们今天回家吃饭,她煲了美容靓汤哦。”路云学着米莉莉刚才的口吻说道:“这个‘我们’,貌似不包括我吧?我毕竟不是亲生滴。”米莉莉立即竖眉瞪眼,作抓狂状:   “姓路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哈,只从你与咱妈相认后,我这个亲闺女在她眼里已经大打折扣了,对我张口就是你姐怎样怎样,闭嘴又是你姐如何如何,妈呀,我上辈子到底造了神马孽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亲疏不分的妈呀!”   米莉莉说着,头45度角上仰,作痛心疾首状。   路云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将米莉莉推开说道:“好了,别演了,咱妈那是恨铁不成钢,就知足吧你!”米莉莉低下头,盯着路云,满脸不服气,说道:“云姐,咋滴?难道你也觉得我是那种人么?我也是一口好钢有木有?你看我,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钱也有钱,我哪一点比你差了!”   米莉莉一边说一摆poss,向路云展示自己的成功之处,还时不时抛一个媚眼儿,路云被她弄得起一身鸡皮疙瘩,冲她摆摆手,说道:“好吧,你成功了,你确实是一口好钢。好钢,你还有事么?没事赶快闪人,哪凉快哪呆去,姐我还要工作呢!”   “丢,就你是劳模!”米莉莉说罢,腰~肢一扭,款款而去。   “下个月初八,你去不去平山村?”路云追问,米莉莉头都不回,“去,必须去,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当乖儿媳妇!”   “去!”路云嗔怒,将手中的笔甩向米莉莉,米莉莉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只见她一闪身,闪出门外,身后的门也跟着关上,笔打在门上,断作了几截。   “劳模,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千万别忘了!”米莉莉隔着门嚷嚷,路云苦笑着摇摇头,收拾起心情,继续工作,工作完了,她再将平山村通车仪式通知长孙绛英、白雪和小方,大家一商量,决定组团回去,每人一辆车,为通车仪式搞气氛。然后她们列出一份名单,除了她们姐妹几个,还有白小依、白玉林、吕贺、阿豹,穆罕默德也赫然在列。穆罕默德是一个老外,按国人的心理,犹其是在平山村这个偏僻落后的地方,穆罕默德的出现,肯定会在当地造成轰动效应。这样,不仅会引起当地政府对平山村的注意,同时也助于她们的药材公司在当地打开知名度。   桂西省是著名的中药材种植省份,公司一旦有了知名度,将非常有利于中药材的收购业务,甚至还可以按照她们在南云省的模式,在这里成立新公司。   “路云,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有奸商的潜质呢?”小方忍不住调侃,长孙绛英和白雪则笑而不语,气得路云怒斥:“滚丫的!”然后果断关掉对话视频,再看看时间,下班时间快到了,既然老妈有令要回家吃饭,做女儿的当然不能拒绝,于是她开始收拾,准备下班。   路过马义房间的时候,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结果发现他的房门是虚掩的。她的心忍不住跳了一下,因为她记得很清楚,马义走的时候,他的房门是她亲手关上的,现在却虚掩着,那么可能出现的情况只有两个:一个是遭贼了,另一个是马义回来了。   这里是五星级酒店,说戒备森严有点言过其实,但是双煞帮在滨海威劬显赫,只有那些脑残的小毛贼才敢到酒店来偷东西,所以基本可以排除遭贼的可能性。那么最后剩下的情况就是马义已经回来了。想到马义可能已经回来,再想起自己刚才与他妈妈的那番对话,路云的心跳再一次骤然加速,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然后~进去,再轻轻关上门。   马义已经休息了一会,正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他是一个拥有元气七重实力的修真者,即使是睡着了,感应能力也是超强的,何况他现在已经处于半醒状态,所以在路云推门那一刹那,他就全醒了,天眼观察到来人是路云,没半点危险,于是他继续睡。   话说路云进到房间一看,马义果然回来了,正躺在床~上睡大觉呢。   对于马义来无影去无踪的能力,路云早就习惯成自然了,所以他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她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她本来想叫醒他一起回家吃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自己一阵燥热,然后忍不住就一下扑进马义怀里,然后一顿猛啃。马义眼睛都来不及睁开,就积极回应,路云却突然停下来,看着马义问道:“你早就醒了对不对?”   “不早,是在你进来的时候。”马义不明白路云的意思,于是如实答道。路云的脸却一下红了,伸手一把掐住马义腰部的软~肉上,咬牙质切齿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装睡,为什么要勾引我?”马义对路云硬塞给自己的莫须有的罪名感到无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着他一脸呆萌的样子,路云忍不住“扑哧”一笑,嗔道:“你怎么那笨啊?”   “我很笨吗?”   路云的思维太跳跃,马义根本跟不上,于是傻傻地问道。   “何止是笨,简直就是笨到家了,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姐妹几个都会看上你。”路云钻进马义的怀里,然后红着脸说道:“快,我需要你了!”   马义顿时心领神会,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将路云伺候得如同在太空中飘呀飘,飘到月宫,飘到九重天之外,良久,路云双手环抱着马义的脖子,喘着粗气,浑身红透透,犹如一只龙虾,她喃喃说道:“马义,我想你进去!”马义的小马哥早就跃跃欲试了,可是理智告诉他,自己身上的禁制未除,他还不能为所欲为。   除非他想饮鸠止渴!   于是他赶紧默念清心决,说道:“路云,现在还不是时候呢,委屈你啦!”随着马义欲念的消失,路云似乎也受   到了清心决的影响,她心里的欲念居然也渐渐消退了,想起自己刚才放浪形骸的样子,冷静下来的路云不由一阵娇羞,将头钻进马义怀里,羞涩地问道:“马义,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啊?”   “不是。”马义果断地回答。路云忍不住再掐他的软腰,说道:“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呢?”   “我家的路云绝对不是坏女人,反而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女人。”马义一字一句,一丝不苟地说道。虽然他的话仍然没有让路云满意,但是她一想到马义的情商也就如此了,所以她也不再挑刺。因为她再挑刺,马义的反应也是如此。   情商低是马义的一道硬伤,所以与其为难他,还不如适可而止。只有这样,才会你好,我也好。   “刚才,你~妈打电话来说村里的公路已经修好了,镇上领导的意思是要搞一个通车仪式,问你能不能回去。”风云过后,两人相拥而卧。路云便将这事告诉马义,马义想都不想,说道:“回呀,必须回,这是我们平山村头等大事,我必须回去。”   “我们也决定回去,还有吕贺、穆罕默德他们都去,为通车仪式撑场面。”   马义不接话,而是认真地看着路云,路云莫名其妙,问道:“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发现,你越来越有当家老大的范了!”马义认真地说道。   这回路云没掐马义,而是将头埋得更紧,小声说道:“刚才,你~妈让我叫她作妈。”马义点头,再次认真地说道:“我妈确实已经把你当作我们马家的人啦。”   “谁要做你们马家的人啦!你又不能那个,我可不想守一辈子活寡!”路云红着脸说道。   马义立即一脸坏笑着,手再次伸进路云的衣服里,犹如鱼儿入水,鸟儿归林。不一会,路云再次娇喘嘘嘘,浑身犹如遭了电击,酥酥麻麻的,非常舒服,心里竟然产生一种一泄千里的冲动,她赶紧抓住马义的手,说道:“马义,快停手,我下面……要吐了……”   话音刚落,水库已经决堤,一股洪流一泄千里,畅快淋漓。路云顿时面红耳赤,可是她来不及喘息,她的电话响了。 第九十一章 痴男怨女   “劳模,下班回家了,别磨磨蹭蹭行啵!”电话里传来米莉莉不耐烦的声音,路云急忙说道:“好了,我马上下来。”她正想挂断电话,米莉莉好象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叫:“等等,别挂电话!”接着,路云就听到她用鼻子嗅东西的声音。   “你干嘛?”   路云被她嗅得莫名其妙地一阵心虚。米莉莉没有回答她,而是突然贱兮兮地笑道:“云姐,你果然是在看岛国爱情动片捏!老实交待,女主是苍老师还是波多老师?”   “你有病!”路云斥道,脸却红如晚霞。   “no、no、no,不是我有病,是你有病,你呼吸加快,心浮气燥,心跳与血液流速加快,你现在是不是内心激情澎湃恨不得一泄千里捏?”米莉莉得意洋洋地说道。路云果断挂断电话,然后问马义:“我妈让我和莉莉回家吃饭,要不,一起去吧?”   马义想都不想,答道:“好啊。”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到了楼下,米莉莉看到马义出现,她没有惊讶,而是恍然大悟,原来刚才云姐不是在欣赏岛国爱情动作大片,说不定是她亲自担纲主演呢。“云姐,是不是脚下有点轻浮捏?”她上前扶着路云的肩膀,一脸坏笑地问道。   路云又羞又怒,推开她:“滚!”   米莉莉张开手臂作小鸟飞翔状,叫道:“我不滚,我要飞翔!”她飞到马义跟前,突然伸出九阴白骨爪,袭击马义裆部,幸好马义反应快,迅速一扭屁股,小鸟哥才堪堪躲过一劫。米莉莉一击不中,却没有再度行凶,而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车上,坐在驾驶座上,探出头向马义和路云勾手指:   “来吧,上车,今天本小姐给你们这对痴男怨女当专职司机。”   路云挥挥手,驱散身边浓郁的醋味,打开车门,自己上车,马义随后也上车。   回到家,吃过饭,陪米莉莉父母聊一会天,马义就告辞了,米莉莉和路云送他出门,因为家里有父母看着,姐妹俩都不好意思跟马义走。马义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看网络小说,看到都市异能,他才恍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只顾着打理俗务,已经很久没有做修真练习了,虽然他目前没有发现自己的元气有退步的迹象,但也没有前进半步,仍然停滞在元气七重,距离远气九重还有相当的距离。   然而他也没有办法,地球上灵气本来就极度贫乏。而且修真到他这个层次,可以说是已经进入一个小瓶劲,要想突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鲎蚕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已经不能助他往更高层次的修真等级前进,所以他路过太平洋的时候,将它放回海里。目前,他没有任何可以助他修真的宝物了。   可是刚才与路云一阵耳鬃厮磨后,他对修真便更加迫切,既使不是为了早日登陆天银大陆,纯粹只是为自己身边的女人,他也必须尽早晋级,突破身体的禁制,让她们做真正的女人。当然这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他私心下是为自己。毕竟他虽然是修真者,但也是饮食男女,而且是一个血气方刚、精力充沛的男人,身边围绕着好几个堪称极品的美女,而且个个都有为自己献身的觉悟和意愿。   但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禁制,她们几乎成了自己的镜中月,水中花,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有木有?   再说了,马义虽然从不得寸进尺,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不能满足自己所爱的女人的要求,他倍感没面子。   面子,对于男人而言,是非常重要滴。   于是马义暗下决心,既便没有宝物相助,他也必须全力以赴修真,哪怕进步一丢丢,也是成功。他立即盘腿坐在床上,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双手手指交叉,打出手印。丹田内的真元之气开始涌动,不一会,头顶上冒出一柱白色烟雾,袅袅娜娜,环绕在他头顶上,久久不散。   此时,路云和米莉莉相拥而眠。   “云姐,今天,你是不是和马义那个了?”米莉莉问道。   “嗯。”路云爽快地应道。   “这种事做多了对身体不好。”米莉莉说道。路云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是关心我,还是在吃醋?”   米莉莉也够坦白,答道:“都有。”   路云果断转换话题,“马义说,他的事还没办完,后天还得去岛国。”   不料米莉莉满不在乎,“去就去呗,大男人一枚,总不能天天在家里搂着自己的女人睡大觉,对吧?” 路云掐她一把,嗔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没好好说吗?”米莉莉一脸无辜。路云不再理她,转过身,熄灯,睡觉。   “云姐,你说马义现在是想你,还是想我呢?”   “你!”路云果断回答。   “也是,毕竟刚才你们已经玩过,以男人的德行,他多半不会再想你,最起码现在不会。”米莉莉老神在在地分析,路云没理她,没多久,就发出轻轻的鼾声。米莉莉对着天花板莫名其妙地一阵傻笑,然后又一阵手舞足蹈,双手握拳,“哦耶,马义想我吧,么么达!”   折腾完了,转身抱着路云,脚骑在她身上,不一会,也沉沉睡去。   第三天,马义再次离开滨海,直奔岛国西京。   安背进山忙完了一天工作,然后一如既往地下班回家,俨然一个上班族。回到家后,他没有与家人聚在一起,而是带上自己的贴身随从,从书房的密道出去,然后坐上一辆车牌普通的*田面包车。*田面包车本来就产自岛国,所以岛国的道路上,这种车随时可见,再加上车牌也普通,所以岛国人都没想到这辆看似不起眼的面包车里,正坐着他们的首相。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警惕周围情况,车里坐着的是首相,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万一首相出事,作为司机兼保镖的他,既使不被岛国政府追责,他也只能含恨退出保镖行业。保镖行业是一个高收入,同时也是高风险的行业,容不得出一丝半点差错,更不能容忍失败。   失败,则意味着你从此与该行业无缘,必须退出,没有商量的余地。   幸好,路上一切正常。不仅没有敌特,连新闻界的狗崽都木有。   司机不由一阵感慨:果然是低调一点好啊。因为低调,往往很容易让自己脱离别人的视线,不会再有人天天缠着你。轻车简从,车还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车,这个点子就是他出的,他都忍不住为自己   的聪明才智点几个赞。   离家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后,面包车驶入一个类似于华夏城中村的地方。这里是鱼龙涨混杂的地方,三井奋嘴里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八成也是和胡万林一样的江湖骗子。不一会,三井奋下车,趁没有人注意,一闪身,迅速躲进一间装潢相对整齐的诊室。   唯一的主治医生小介雄岸正忙着装神弄鬼,坑自己同胞的钱,压根没有注意到马义已经隐藏在他特地为贵宾准备的诊室里。他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十分钟贵客就要登门了,小介雄岸立即开始清场,不论病人愿不愿,他连哄带骗,将他们统统轰走了事。   果然,十分钟后,安背进山准时到达,两人没有过多寒喧,只是彼此望了一眼,小介雄岸低头哈腰,然后走在安背进山前面带路。其实安背进山已经来这里n多次,熟悉得就象自己的家一样,小介雄岸带路,完全是因为礼貌。   一切都是按以前的版本有条不紊地进行,中间没有作何纰漏。   当他们一脚跨进诊室,却发现里边赫然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偏瘦、个不高、年纪最多二十左右,衣着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只脚放在椅子边缘,他正低头抠脚趾头。   小介雄三和安背进山顿时面面相觑,这个诊室是专门为安背进山准备的贵宾室,既使是大财团的老板都没有资格使用,但是眼前的人却大大方方地进来,进来就进来呗,还抠脚趾头!你嘛滴,你还能有点素质啵?最最可恨的是,他看到安背进山进来,立即招手:“哈楼,安背先生,你好吗?”   安背进山本来被这个突兀出现的年轻人吓了一跳,但是看他似乎没有恶意的样子,而他作为岛国首相,在国际上,也算是一个成名人物,不能遇事就尿裤子,所以他很快镇定下来,也用华夏话向马义招呼:   “嗨,年轻人,你好,请问你是来自华夏的客人吗?”   他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看向小介雄岸的目光透着阴狠,明显是责怪他贵宾室里放在不该进来的人。小介雄三脑门顿时冒汗,他与安背进山有协议,或者说是安背进山要求,他到这里治病必须严格保密,不允许有第三者知道,可是诊室里赫然坐着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华夏人。   最要命的是他居然还认识安背进山。 第九十二章 不相信你的人品   如果他将安背进山偷偷摸~摸找民间医生治病的消息捅出去,安背进山绝对可以立马上头条,不仅是国内新闻的头条,还是国际媒体上的头条!总之,安背进山丢人丢到家了,他小介雄三也算是活到头了!因为安背进山绝对不放过他。   老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要想自己活命,唯一的选择就是杀人灭口!   小介雄三顿时恶从胆边生,顺手操~起一把手术刀,走向马义。   马义眯起眼,盯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小介雄三。小介雄三手握手术刀,一脸凶神恶煞,貌似战神附体,其实他没有半点武力值,即使不用异能,仅凭自己一身蛮力,马义相信自己也可以轻松将他放倒。但是小介雄岸却不这么看,因为在他眼里,马义其实已经是一个死人。   狂妄是岛国人的劣根性,不然当年他们也不敢轻狂地以蛋丸小国之力去挑战世界,做着蚂蚁吃大象的荒唐美梦。   作为物种纯良的岛国人,小介雄岸当然秉承了岛国人的品性,此时他手里握的是手术刀,可是对他而言,那不是手术刀,而是一把可以主宰天下苍生的神兵利器,打boss都木有任何压力。他恶狠狠地瞪着马义,大声骂道:“该死的华夏佬,你特么滴到我这里找死吗?”   “不是!”马义嘴角上~翘,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是专门来找他的。”   他抬手指向安背进山。   “……”   “……”   小介雄三顿时顿住了,他开始还以为华夏人是小偷,来偷钱,然后被他们撞上,万万没有想到他是来找安背首相的。小介雄三一激灵,心说万一他是安背首相的朋友或者亲戚,或者是私生子肿么办?他刚才居然这么无礼,如果他计较起来,那也足够自己喝一壶了。   想到这,小介雄三他瞬间脑门就冒冷汗,心里直后悔刚才过于激动,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急于出手,本想蒙个见义勇为奖,结果却是后果难料。他回过头,眼巴巴地望着安背进山,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标准答案,然后他才好作出正确的取舍。   可是安背进山也愣住了,因为他并不认识马义,而且他到这里就医,属于特急机密,连他的得力助手犬生太郎都不知道 ,可是眼前这个华夏人居然找到这里来!是巧合?还是自己的行踪已经泄密?他又是什么目的呢?   一想到对方可能的目的,安背进山脚肚子就打颤。千保密,万保密,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如果他将自己到这里求医的消息泄露出去,肯定是让全世界舆论一片哗然的丑闻,上头条那是妥妥的。为了自己的**,为了自己的前途,所以他刚才心里所想的,与小介雄三所想一样,就是——杀人灭口!   不过,他贵为一国首相,身份尊贵,又是一个60出头的老头,杀人放火这种粗活不太适合他做,所以当他看到小介雄三操~起手术刀,走向马义的时候,他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悄悄给他点赞。然后,马义直接挑明,他是来找自己的,再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他更加惊慌了。   岛国人那种遇软则横,遇强则怂的性格在他脸上彰显无遗,此时的他根本就不是一国首相,而是一个低声下气的孙子。他哈着腰,一脸谄笑,说道:   “朋友,你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万事都可以商量,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我都答应你。你认识我,不用我多说,你自然也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对吧?”   马义点头答道:“对,我确实相信你有能力办到,但是我不能相信你的人品,所以……”   “不,不,朋友,我安背进山最喜欢交朋友了。对朋友,从来是两肋托插刀的。”安背进山急忙晒人品。偏偏马义对岛国人的人品,向来是不相信滴,哪怕他是安背进山,他也不会相信他的人品有多高,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下会打洞。安背进山的爷爷就是当年臭名昭著的侵略分子,我们能期望安背进山对华夏做一点是人做的事吗?所以他的话说了也等于白说。   “两肋插刀?”马义嗤之以鼻,“切,背后捅刀子吧!”   “不会的,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对你干出那种没品的事呢?”安背进山厚着脸皮继续狡辩。   “从你上台当首相至今,没品的事你还少干吗?”马义冷哼,他没心情与安背进山废话,手指轻弹,一支银针闪电般射~出,射中小介雄三的昏睡穴,小介雄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自己突然好困,想睡觉,一分一秒都坚持不住,然后脚一软,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安背进山刚才有小介雄三~陪着,给他壮胆,他还没有那么慌,现在他突然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他顿时惊恐万分。   “你……他……这……”安背进山指指小介雄三,又指指马义,脚肚子不断打颤,再加上年纪大了,又不愿节制床事,肾亏已经相当严重,所以这么一惊吓,裤裆里顿时就淅淅漓漓下起了小雨,一股骚臭味顿时弥漫整个诊室。马义忍住恶臭,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成视频,还边拍边问道:   “安背先生,如果我将这段视频卖给某个新闻媒体或网站,你说,我可以赚多少钱呢?”   安背进山赶紧~夹紧大~腿,哭丧着脸求道:“朋友,千万别,你将视频卖给我,你开个价,多少钱我都给。”   “五千万。不是岛国币,而是美金!”马义果断地伸出一个巴掌。   安背进山咬咬牙,说道:“成交!”   马义再向他伸手,安背进山不解,问道:“你还想干嘛?”   “给钱呀!尼玛逼,光说不给,当老子二百五呢?”马义一脸精明地说道。安背进山却在叫苦,“朋友,五千万美金,不是五千万冥币,哪能够说有就有呢?就算有,也不可能随身携带,需要花时间去提取,对吧?”马义突然扬手,一记栗凿狠狠砸过去,骂道:   “你妹的,还真把老子当二百五呢?谁跟要你现金了,老子给你一个帐号,你将钱打我帐上,快!”   安背进山还想赖帐,马义再扬手,手指弯曲,指关节朝下,蓄势待发……   安背进山头上的巨痛还没有消退,火辣辣地痛着,眼看对方第二轮栗凿即将落下,吓得他赶紧一缩脖子,坐在小介雄三的的电脑前,迅速将五千万美金转入马义的帐号里。   这个帐号是路云的瑞士银行帐号,安背进山别想秋后算帐。   钱到帐后,马义当着安背进山的面将视频删掉。   其实他根本没有想过要用这个视频要挟安背进山,这纯属意外,根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包括那五千万美金,纯粹是意外之财,是他临时起意,谁让安背进山钱多到咬人,非要出钱买平安呢?如果他硬气一些,或者穷被拍了吓尿的视频,就算是被拍了果照,照样不会付钱给以此要挟他的人。   不是他不爱惜自己的名声,是因为没钱。   穷逼一个,脸面都没有,还要毛的名声啊?你听说过死猪会怕开水烫么?   你就将老子的果照上传到网站呗,谁怕谁啊?搞不好老子一不小心还成了网红呢!你别指望老子会感激你,老子就算因此赚到钱也照样不请你吃炒米粉!   话多了,打住。   安背进山亲眼看着马义将视频删掉,也放心了,至于五千万美金,他只是稍稍心痛了一下,就好象被针扎了一下肉,转眼就没事了。对于名誉与金钱,他更看重名誉。因为只要名誉还在,他岛国首相的宝座才能继续坐稳,只要他还是首相,钱就仍然会象树叶一样向自己飞来。他是搞经济学的,这笔帐他比谁都算得清楚。   “朋友,请问你是?”安背进山是财去人松爽,他关上电脑,回头与马义套近乎。   马义也不含糊,答道:“我叫马义。”   “马义?!”   安背进山嘴里念叨着马义的名字,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半晌,他突然倏一下站起来,脸色死白死白的,嘴唇打着哆嗦,“你……你……你就是马义?”   “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如假包换!”马义双手抱在胸前,翘~起二郎腿。   “怎么?害怕了?”   安背进山不答,脑子一团浆糊。眼前的华夏人竟然是自己三番两次派人欲杀之而后快的人,他们之间是死敌。死敌找上门,绝对不是来喝茶的。他紧张地向四周张望,似乎在找救兵,可是这里是私人诊室,仅有的几个患者,也被小介雄三赶走了,诊室里,除了他和马义,就剩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小介雄三了。   他想喊人,但是喉咙干涩,嗓门失音。 第九十三章 马义再被坑   “别紧张,我不是来杀你的。”马义看他表情辛苦,一付大祸临头的样子,忍不住先亮明自己的低牌,给他吃下定心丸,又因为担心他在得知自己底牌后耍无赖,给自己造成不便,于是又补充道:“当然,前提是你所作的一切必须让我满意,不然,我不介意干掉你。”   “我是岛国首相,如果你胆敢杀我,是会引发两国战争的。”安背进山忍不住抬高自己身价,借以恐吓马义。不料马义没有象他想象那样紧张,只见他淡淡一笑,说道:“这里,只有你、我,还有就是这个江湖游医,假如你们都挂了,你说,我会吃饱了撑着,把自己给供出来吗?”   “你别小看了我岛国安全部门的能力,要查到你,并不难。”安背进山不甘心地说道。   但是马义仍然不为所动,淡定地说道:“也许吧。不过就算查到了又能咋滴,你还能死而复生吗?我一介草民,与你一命换一命也值了!”   安背进山瞬间明白自己遇上亡徒了,说再多道理也于事无补,于是他低下头,不语,手却悄悄往自己皮带头上轻轻按了一下。他的动作幅度很小,也很隐蔽,但是马义还是发现了,他心头一凛,瞬间明白安背进山还留有后招。   看他的小动作,明显是在搬救兵,而且救兵不会离他太远。可是三井奋没有跟自己提及,他只是说安背进山今天只会带着一个贴身随从,并没有告诉他,安背进山暗处还有人马。显然,自己被三井奋坑了,他显然是有意隐瞒安背进山的安保力量,让自己麻痹大意,然后借安背进山的手将自己给灭了。   这个招术与桥本的招术如出一辙,偏偏自己还接连着上当?马义一时之间,竟然搞不清楚到底是岛国人太奸诈,还是自己情商低,老话说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是他呢?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一而再地上着同样的当!   马义心情有些沮丧,因为一而再地被岛国人坑,除了那些马桶盖人士,全世界大概就只有他马义一个人了,如果让米莉莉知道这事,保证她直接就会笑死过去。他还没有想好怎么找三井奋算这笔帐,突然“嗖嗖……”几声破空声,几枚忍者专用的手里剑划破虚空,从窗外飞进来,直扑马义的要害。   接着,一个黑影从窗外一跃而入,手中的倭刀闪着寒芒,紧跟在手里剑之后,扑向马义。   黑影的速度极快,一股凛冽的杀气骤然而至,马义瞳孔微缩,闪身避开先发先至的手里剑,可是马义身形刚动,黑影的倭刀已经扑到,他似乎已经算计好马义躲闪的方位,所以刀锋所指之处,正是马义躲闪手里剑后留下的空门要害,如果一刀刺下去,马义不死,也得重伤至残。   高手!   狡诈!!   狠毒!!!   马义先赞后骂,瞬间他已经感受到倭刀刀锋逼近自己身体的那股冰凉。   安背进山则象是训练有素的样子,与黑影配合相当默切,就在他听到手里剑破空的声音时,他就立马凝神作准备,当黑影出现,并扑向马义时,他则就地一滚,成功离开马义的控制范围之内。一句话:他安全了。但是他没有急于离开,因为他不确定马义有没有在外面埋伏有其他人手。黑影是岛国忍者流派贺伊流硕果仅全的长老级人物藤本,一身忍者术出神入化,武力值非同凡响,有他在,诊室里反而是相对安全的地方。   藤本是安背进山的影子,即使在岛国,也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为安背进山所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但是三井奋是知情者之一,但是他故意不告诉马义,以让他没有任何防备,其目的和桥本如出一辙,无外乎是想借刀杀人而已。   三井奋很相信藤本的实力,他相信只要他出手,马义没有机会活着离开岛国。假如马义死了,他就自由了,黑龙会仍然还是他的。退一万步讲,即使马义走狗屎运,把藤本逆袭了,但是按照他们之前的协议,他仍然是黑龙会会长。虽然头顶上多了一个太上皇,但是人家是华夏人,只是一个过客,最终掌握大局的,仍然是他三井奋。   总之,这场搏弈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不是输家,只是赢多赢少而已。   但是作为一个有爱国心的岛国人,即使不是因为私人恩怨,他内心也是希望藤本把马义干掉,而不希望马义干掉自己的同胞。藤本确实很牛叉,最起码比马义以前遇到的所有岛国人都牛叉不止一丢丢,他攻势凌厉,身法超快,而且战斗经验相当丰富,他一出手,就让马义疲于应付,甚至暂时处于下风。   但是,藤本再牛叉,也是一个凡夫俗子,而马义,作为一个拥有七重元气的异能拥有者,有那么容易栽在一个凡夫俗子手中么?   而且他还是头顶主角光环无比牛逼的存在,如果他被岛国老头轻易宰了,那么本书就没有再写下去的必要了,对吧?而且作为华夏人,如果小笔把马义轻易写死在岛国老头手中,估计天理都难以容下他,汉奸一枚那是妥妥滴。小笔又不是傻~逼,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所以,对手再牛叉,手段再高明,甚至凶残,马义都不能挂b!   不能早早挂b的马义必须奋起神能,将岛国人踩在脚下,才能符合小笔人物设定的预期。   此时,藤本手中的倭刀挟裹着凌厉无比的杀气,呼啸而至,离他的要害已经不到三公分的距离了,生死存亡之际,马义果断暴发。   安背进山即紧张又兴奋地看着倭刀刺向马义,他似乎都听到了倭刀刺入皮肉发出的声音,那声音是人类最美妙的音乐,充满逝者的绝望和杀人者的快~感。然而,下一秒,他不敢再兴奋,只剩下了紧张,因为他看到马义突然伸出两只手指,一把夹住倭刀。   而正疯狂推进的倭刀,突然间就失去了动能,被夹在马义的两指之间,不能再前进分毫。   纳尼?   安背进山顿时傻眼了。   他对藤本的武力值,是非常信任滴,如果不用热武器,单凭武力决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米国的机械战士,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人。可是华夏人马义却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仅凭两只手指就挡住了藤本凌厉无比的攻势。大家都知道,倭刀刀柄是很长的,岛国人都是双手握刀,方便劈刺时用上全身之力。   尼玛滴,敢不敢不那么变态?   安背进山绝对不是一个傻~瓜,他瞬间就看清楚了目前形势,藤本不是马义的对手,所以他必须马上闪人,   不然等马义打败了藤本,再腾出手来对付自己,后果就悲催了。   事不宜迟,安背进山说走就走,一心只想着立马离开这个危险之地,不再管外面是否还有杀手在等着自己。   然而,马义两次到岛国,目标就是安背进山,所以他岂能让安背进山在自己眼皮底下开溜呢?当即他另一只手一甩,两支银针“咻”一下飞出,直取安背进山的哑穴和环跳穴,接着,只见他“扑嗵”一声摔倒,然后连爬几次都爬不起来,想张口求救,却完全发不出声音,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紧张才失声了,可是他连续努力了几次之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成为哑巴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安背进山顿时想死的心都有啦。因为作为一个首相,却成了哑巴,政治前途将是一片惨淡啊?因为没有哪个国家的人民会让一个哑巴当自己的首相,就算选民愿意,他的政敌也不会同意。   如果做不成首相,那么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安背进山绝望地扑在地上,不断地用额头撞击地板,双手紧紧握拳,浑身颤抖。马义和藤本正在进行生死决斗,他们都没有功夫理睬安背进山,但是刚才马义为了阻止安背进山离开,他被迫分力,一边抵挡藤本的攻击,一边甩出银针攻击安背进山。   高手相搏,成败往往就在那一瞬间。   藤本经验丰富,当然不肯错失良机,他趁着马义分神之际,双手握刀,一声怒喝,用尽丹田之气,将倭刀往前推送,马义感觉压力骤增,正想回神,加力,可是倭刀已经突破他的防御,只听“噗”一声响,锋利的刀尖瞬间没入他的左胁。幸好他临危不乱,关键时刻,手指往左边猛一拨,将倭刀刀锋拨偏了,不然一刀下去,直中心脏,既使他是修真者,即使他是主角光环神罩的牛人,也必须死透透。   因为心脏是人体的发动机,发动机都被捅坏了,如果人还不死,那就太不符合科学了。虽然都市异能小说只是网络,不是科普读本,但是咱们也不能太离谱,对么?   一阵巨痛激发马义无限潜能,只见他突然怒目圆睁,逼视着藤本,两指突然发力,只听“嘣”一声脆响,倭刀竟然断作三截,一截插在马义的左胁部位,一截连着刀柄握在藤本手中,而最后一截,也是最短的一截,则夹在马义的两指间。 第九十四章 首相和宠物狗   倭刀成功突然破防御,插入马义左胁肌肉,藤本心里一阵狂喜,然而他是一个经验非常老道的武者,所以他并没有被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而是非常明白神马叫乘胜追击,敌人没有彻底挂b之前,他不也掉以轻心。他一叫力,手握倭刀正想往下压,想将马义切成两半,但是倭刀突然嘣一声断了,他猝不及防,结果收力不住,脚下不稳,一个趔趄,竟然一头栽向马义,马义一闪身避开他,然后手中半截倭刀在他劲部大动脉上一划而过。   “嘶……”   一缕血箭顿时喷涌而出。血液不是油漆,是很金贵嘀,所以藤本急忙丢掉手中的半截倭刀,腾出双手捂着脖子,想止住血。但是大动脉断了,血哪能止住呢!只见殷~红的鲜血从他指缝间喷出,形成多条血柱。马义冷眼看着藤本,任由他作垂死挣扎,他的大动脉已经被割断,除非自己出手,不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救他。   可是,他会出手相救吗?   答案很简单:不会!   老话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藤本是自己的敌人,两人之间的打斗不是两个武术爱好者之间的切磋,而是敌我之间你死我活的战斗,注定有一方要倒下。   所以,即使他不出手相救,我们也不能说他是冷血动物。   藤本挣扎了一会,终究扛不住血液大量流失,最后轰然倒下,手脚抽~搐,双眼圆瞪,死得非常不甘心。安背进山头靠在墙边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满眼的惊恐,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藤本是他引以为傲的高手,可是他居然不是人家的对手,只在几个呼息之间,就被对手割喉而亡!   尼玛滴,这算什么事?难道岛国的高手,都是吹出来的吗?安背进山又是愤怒,又是无奈,还灰长悲怆。   马义没功夫理他,胁下的刀伤虽然不至命,但是伤得很重,很疼滴。   他抽~出银针,扎在伤口周边的穴位上,止血、止痛。然后抬手将断刀拨出来,丢到地上,然后运用真元之气给自己疗伤。   他有条不紊地忙着,安背进山将他所作的一切尽收眼底,他亲眼看着马义仅凭几要银针就止住了泉水般往外涌的血水,然后随手就将倭刀拨出来,仿佛那倭刀不是刺在肉里,而是贴在他衣服上一样,这一切本来就已经够震撼了,但是这些还不算牛叉,最逆天的是,马义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安背进山一把年纪的人,对于网络本来就不熟悉,也不上心,而且一天到晚忙着到处瞎比比,哪有闲功夫看网络小说呢,所以他根本不懂神马叫都市异能小说,更不懂神马是异能,所以他只是看到马义给自己扎了几针,没有看到他运气,然后看到他似在闭目打坐,然后他的伤口就自然愈合了。   针炙,作为华夏特有的医疗手段,宝贵的医学遗产,那是举世闻名滴。其实岛国作为华夏历史上曾经的学生,至今仍然有岛国人会用针炙治病,所以安背进山并不陌生。让他惊骇的是,马义的针炙术的效果,居然能够立竿见影,如此重的伤,须臾之间就痊愈了,简直逆天到木有天理!   幸好他没有发现马义其实是在用元气给自己修复伤口,不然他还不得惊吓至死!   老话说,没文化多可怕,安背进山作为一国首相,竟然是网盲,真不知道应该是他的不幸呢,还是岛国的悲哀呢?   伤口愈合后,马义收功,然后抬手向安背进山勾手指,示意他过来,安背进山嘴里一边依依呀呀地叫唤,一边指着自己的脚,似在说他站起不起来。马义才恍然想起他已经被自己制住了穴位,不能说,也不能走动。于是他上前,伸手掐着他的左脚脚踝,然后象拖死狗一样,将他拖过来,然后再给他拨掉他穴位上的银针。   马义拨针的动作很快,安背进山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禁制已经被解除。他非常狼狈,被马义当死狗一样拖行,地上到处都是藤本的血,沾在身上,腥臭难闻,他顿时感觉腹内如翻江倒海般,差点就吐出来,马义立即威胁道:“你别吐哈,你敢吐出来,老子就敢要你将吐出来的东西全吃回去!”   安背进山一听,吓得赶紧将已涌到喉咙的秽~物再咽回去,虽然它的味道不太好,但是总比吐出来后,再被迫吃下强。然后他一手捂着嘴巴,一手不停地抚着胸口,努力了好久,才将呕吐的冲动压制住。然后他跪在地上,双手合什,一边给马义磕头,一边依依呀呀地叫,似在向马义求饶。   马义一脚将他撩~开,厌恶地说道:“跪你妹!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安背进山立即爬起来,指指自己喉咙,一脸为难的样子。   马义用脚尖撩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你特么滴开口说人话!”   自己的下巴被撩,显然人家没把自己当人看,而是当宠物狗,但是安背进山不敢生气,因为他虽然贵为一国首相,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但是目前的形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首相的面子和权势都是浮云。老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在目前形势之下,他还摆首相的谱,那么他不仅是傻b,简直就是傻b中的战斗机!   所以他双手下垂,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马义,就差没有吐舌头和摇尾巴,不然十足就是一只在主人面前卖萌的宠物狗。他的神来表演让马义有些愣神,说真心话,他确实看不起这个平日里牛逼到不行,成天瞎比比,现在比孙子还怂的岛国首相,但是他没料到堂堂一个两条腿走路的岛国首相,扮起宠物狗来居然浑然天成,木有半点违和感,他不去当影帝真是白瞎了他的天才演技。   “马桑,我不会说话了。”安背进山可怜兮兮地说道,然后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尼玛滴,刚才不是哑巴吗?为毛现在又突然能说话呢?   有古怪!   安背进山惊恐地往四周看,马义抬高脚,将安背进山的头定住,不让他四处张望。   “不用看了,刚才你说不出话,是因为我;现在你能说话了,也是因为我。你已经受我控制了。”马义故作神秘地说道。   安背进山不敢不相信,换个话题:“马桑,你不能杀我的!”   “为毛?难道就是你刚才说的,我杀了你,华夏和岛国之间会爆发战争?”   “不是啦。”   “那为毛?”   “刚才你收了我的钱。老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你不能不讲规矩!”   马义被他气乐了,冷笑道:“你老小子还挺狡滑嘛,但是你这招对我木有用。我刚才确实收了你的钱,但是那钱是你用来买你的视频的。那是交易,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存在谁欠谁的!”安背进山顿时蔫了,随后挣扎着说道:   “刚才你也说过,不会杀我。”   “我的前提是你能让我满意。”马义提醒,然后放下脚尖,眼睛不经意间看向自己的皮鞋,安背进山顿时心领神会,赶紧一手握着马义的鞋,然后往上面吐了一点口水,另一只手抓着自己衣服的袖口,用袖子给马义擦鞋,擦完了还怕不够干净,低下头,瞪起眼,一边仔细检查,一边撮起嘴吹拂。   擦了左边的鞋,他又擦右边的鞋,马义安逸地坐在沙发,拿出手机,一边享受着安背进山的优质服务,,心里那个爽,简直没办法用语言形容。他一口气看了二十章,安背进山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马桑,鞋擦好了,请你看一下,满意吗?如果不满意,我继续给你擦,直到你满意为止。”   马义的眼睛离开手机屏幕,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皮鞋,点点头,说道:“勉强可以吧。不好意思哈,你辛苦了。”   安背进山顿时脸上笑容灿烂如菊~花,点头哈腰,说道:“不辛苦,不辛苦,能为马桑服务,是我的荣幸。”   马义皱起眉,问道:“安背进山,你们岛国人都那么贱吗?”   安背进山愣了一下,然后正色说道:“不,我们岛国人只是崇拜强者,为强者服务,我们从来不以为耻,反而觉得是我们的荣幸!”   “我是强者吗?”   “必须是!”   “如果我不是强者呢?”   “我会把你踩在脚下,就象当年,我的前辈将你的前辈踩在脚下一样。”   “后来,我们不是也把你们踩在脚下了么?”   “不是,那是米国人将我们踩在脚下,他们才是强者。所以,即使到现在,他们的大兵强女干了我们的女同胞,仍然不算犯罪!”   “你认为那是强者应有的福利?”马义奇道。   “是的。那些女生不懂事,米国大兵强女干~她,是因为人家看得起她,所以她不仅不应该反抗,反而应该感到荣幸,她必须主动配合。不过我想提醒的是,米国大兵私生活比较凌~乱,身上可能携带某种病毒,所以女同胞们事先必须要戴好tt,不然容易受到病毒传染。”   安背进山为了讨好米国主子,身为堂堂一国首相居然有这番言论,马义也是醉了,他果断向安背进山竖起大拇指:“安背进山,我特么滴服了你!”   安背进山羞涩地说道:“不敢,不敢!” 第九十五章 聊天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马义不再接话,因为这个话题说多了木有半点意思,自己是华夏人,安背进山是岛国的首相,岛国人是他的同胞,也是他治下的臣民,他要如何贱卖他们,与自己木有半毛钱关系,他爱咋卖就咋卖呗。因为马义只是修真者,不是救世主,他没有拯救天下苍生的能力与义务。于是他转换话题:“老安,你知道老子为毛找你啵?”   安背进山立即意识到马义开始找自己算帐了,心里也非常明白马义为毛找上自己,他是寻仇的。但是有些事情,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明白,即使自己做了,也是不能承认滴,不然将会挨揍,甚至会有生命之虞。所以他果断装傻充愣,说道:“是哈,马桑,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其实吧,以我们的关系,假如你需要我帮忙,就一个电话的事,哪里需要你千里迢迢找上门来呢!”   “磕!”一声脆响,一记栗凿重重地落上安背进山脑壳上,他顿时感觉头顶一阵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头上长出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凸包。他抬起头,眼里浊泪满眶,哽咽着说道:“马桑,你动手打人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出手轻点呢?”   马义俯首,看着安背进山问道:“很痛吗?”   “很痛!”安背进山含泪点头。   “知道我为什么敲你脑壳吗?”   安背进山摇头,因为他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假、大、空!”马义说一个字竖一根手指。   “你们当官的都喜欢这‘三字经’,偏偏我不喜欢,而你偏偏又在我眼前玩假、大、空,犯了我的忌诲。”   “因为你不喜欢,你就可以随便打人?”安背进山顿时好委屈,他虽然不太明白马义说得假、大、空是神马东东,但是对他凭自己个人好恶,将自己意志强加给别人的霸道做法相当不满意。但他转而一想,人家是连人都敢杀的凶神,动手打自己,那应该是人家手下留情了,不然他也往自己劲动脉上来一下,自己还不得步藤本的后尘?象藤本这么牛叉的人,说没就没了,如果他要杀自己,简直比杀一只鸡来得容易。   好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就是敲一下自己脑壳么?虽然很痛,但是不致命有木有?所以你不应该愤怒,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他只是用手指关节敲你脑壳,不是用刀割你喉咙,不然你现在已经象藤本一样,死得不能再死了,疼痛与死亡相比,其实你已经赚翻了有木有?   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知足;知足者常乐,只有容易知足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安背进山不断安慰自己,努力将自己的情绪从屈辱中扳回来。   其实这一招并不新鲜,咱华夏人管它叫阿q精神胜利法,它是弱者取得精神胜利的无上法宝。只是小笔没有想到,此法原来不是华夏专利,国际友人也已经深得其精髓,并成功运用在日常生活中,你看安背进山用起来就顺溜无比,没有半点阻滞感。   话说安背进山恢复了情绪,低眉顺眼地继续当马义的宠物狗,而马义,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当安背进山是宠物狗。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挨,其乐融融,一派和谐。   “马桑,你说吧,你有对我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改。”   马义满意地拍拍安背进山的后脑勺,赞道:“当首相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哈,孺子可教也。”   安背进山咧嘴一笑,认真地问道:“马桑,我人笨啦,你能告诉我,我刚才错在哪里吗?假、大、空又是神马意思捏?”马义顿时一头黑线,不是说岛国人的智商高吗?为毛安背进山的表现却显得脑仁就象核干,木有半点智慧可言?尼玛滴,就这智商的人,还一国首相呢?到华夏试试,看你够资格当村长啵?   马义一阵吐槽,然后看在他一脸殷切的份上,马义顿时觉得自己不给他上点常识课,有点对不起自己的祖宗。因为华夏在古代曾是岛国人的老师,犹其是在岛国还处于蛮荒时代之时,是咱华夏的老祖宗们教了他们许多东西,让他们学习到许多当代文明 ,他们才能从蛮野洪荒中进化出来。   所以,马义虽然不是一个好为人师之人,但是为了传统,也为了这里除了一个昏过去的人和一个死得不能再死的人,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不聊点啥,显得阴渗得慌,况且如果他直奔主题,将自己的目的没经任何铺垫,就一口气直接说出来,虽然不论如何安背进山都必须接受,但是呢,一来显得太突兀,二来嘛,显得自己太没有文化了。         而且时间也充裕,所以他最后还是决定给安前进山上上课。   “我们之前很熟吗?”上课模式正试启动,   “不熟。”   安背进山当然知道,他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们已经交锋了很多次,他们之间是死敌。他最担心的就是马义翻旧帐,然后一个忍不住,在自己脖子上来一刀,所以他果断摇头否认。他心里本来还有些担心马义会表示异议,不料他点头说道:   “正确。”   安背进山顿时放下心里的石头,问道:“然后呢?”   “既然我们不熟,刚才你为什么说得我们好似多年老朋友似的?说神马有事打个电话就行。你妹啊,你有那么好死么? 随随便便许诺,打官腔,不是假、大、空,是什么?”   安背进山顿时谔然,心说,特么滴那不是客气话吗?只有傻b才会当真有木有?但是看到藤本的尸体,他果断不敢将心里的真话说出来,而是换上一脸谄笑,点头哈腰地说道:   “马桑说得极是,以后我一定会注意哈!”   马义冷笑道:“注意个毛线!说假话、大话、空话,本来就是你们当官的不治之症,除非你死了,不然你永远改不了,犹其是你们这种靠忽选民上~位的政客,我敢保证,你一天不说假、大、空的话,你一天干不下去,你完全是依靠一个接一个的假、大、空话忽悠你的选民,首相才能干到今天。我说错了吗?”   “这只是一种政治操作手段啦,其实我也是给岛国人民干了许多实事滴!”安背进山往自己脸上贴金,马义也不反驳,因为他也相信安背进山肯定给岛国人干过一些实事,不可能纯靠忽悠、欺骗选民,因为选民不是智障,如果光是忽悠,没给一点实际的好处,他们能答应他一直呆在首相位置上不下来么?   什么是选举?   选举就是选举人与被选举人之间的利益交换而已。即使他们之间的利益不能等价,他们之间的这种交换关系也必然存在,没有那个人会傻bb地将选票投给一个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或者说不能给自己带来半点好处的人。   安背进山眼看马义无心反驳,心里便稍微安定一些。马义也发现他俩的话题貌似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了,于是他立即拨乱反正,说道:“你到底有没有给岛国人做过实事,关我鸟事。我这次来呢,是想跟你聊聊天。”   “聊天?”安背进山再一脸错谔,显然没有听明白马义的意思,以为他说的聊天就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吹牛打屁。他再看一眼地上的小介雄三和藤本,相信自己已经被马义雷到了。也是哈,尼玛滴不就是聊会天吗,为毛要杀人呢?   难道是为了搞气氛?   但至于那么变~态么?   或者你是欺负我岛国无人,还是欺负我们岛国飞机导弹没有你家多?   安背进山心里一阵吐槽,心里却更加坚定自己推行修宪的决心,努力扩军备战;在国际上,积极拉笼反~华夏的国家,彼此结成联盟,一起给华夏添堵,即使不能将华夏打跨,最少能阻滞他发展的步伐。   马义没想到安背进山会这么理解自己的意思,更没有想到乖得象宠物狗一样的安背进山,其实心里根本就不服气,他正盘算着如何打败华夏,恢复岛国以前的荣光。其实这也不能怪马义,他不能想到安背进山心里的阴谋,只是因为他不是政客,心里头从来不存任何龌龊思想,从来不去玩阴谋算计别人而已。   可是,安背进山的阴谋,对马义有神马影响呢?他现在就马义手中,马义想让他舔,他就得舔;让他跪,他就得跪。   所以说神马阴谋,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浮云。   马义确实不惧怕安背进山再玩阴谋诡计,今天派出阿猫,明天派出阿狗,不断地暗杀自己,但是 他本来只想平淡平淡淡地生活,不可能永远生活在别人的阴谋里,他必须从中解脱出来,安背进山是所有阴谋的始作俑者,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他果断找上安背进山。   这是他的性格。   老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根本不在乎安背进山到底是岛国首相,还是岛国平民,总之,他惹了自己,他就必须以牙还牙,不能让他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幸好他没有收编一个国家的野心,不然他若象收编黑龙会一样,将岛国也收入自己囊中,成为岛国的太上皇,享受上亿人的顶礼膜拜,那是神马惊天动地的场面,连马义都不敢想象,生怕心魔随之而生,然后真干出让世界都疯狂的事。 第九十六章 没文化很可怕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不管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表面上安背进山不敢有半点对马义表示不敬,他茫然地望着除了血腥味就是死尸横陈的诊室,犹豫着说道:“马桑,你想找我聊天,我们可以找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嘛,比如咖啡厅、酒吧神马的,私人会所也行。这里是诊室,又刚死了人,晦气!”   话音刚落,只听“磕”一声,马义第二记栗凿再狠狠敲安背进山脑壳。安背进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头皮迅速充~血,然后象发酵的面包一样凸起,火辣辣的痛感,再次让他浊泪盈眶,他抬手捂着凸包,“嘶嘶”地吸冷气。   看他疼到想哭,又不好意思流泪,想发怒又不敢得罪自己的样子,马义心里一阵好笑。眼前这位大叔,可不是普通的阿猫阿狗,而是堂堂岛国现任首相,岛国最具有实权的风云人物。   这些年,他上蹿下跳,也可以算是在国际政坛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在别人眼里,他是多么牛逼的存在!可是,他现在就象一只宠物狗,乖萌地在马义面前承欢。任你在别人面前强似虎,但是在老子面前,你只能是一只狗!马义虽然不是虚荣之人,也崇尚人人平等,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安背进山当作宠物狗玩虐,但是安背进山执意如此,马义也不好意思拒绝,对吧?   不然,让他感觉自己诚心不够,以为马义对他仍然心存恶意,然后他心里再忐忑不安,度日如年,时时刻刻受到死亡的煎熬也不好。毕竟这样太虐心,象安背进山这把年纪的人,心脏已经老化,比较脆弱,血糖也偏高,万一他承受不起这份煎熬,一口气喘不上来,挂了,你说马义应该内疚呢还是内疚呢?   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层浮屠嘛!   “你知道老子为毛敲你啵?”   马义一脸没文化多可怕的嫌弃。安背进山则一脸茫然,岛国虽然与华夏一衣带人,而且华夏文化曾经对岛国文化有过深远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没有华夏文明,就不会有岛国文明。但是因为地域、人文等多方面的原因,文化差异还是不可避免存在滴,所以他实在搞不懂自己顺应马义聊天的要求,只是将聊天的地点稍加变动,居然再次招来横祸!   最让安背进山憋屈的是,若按年纪,他都是马义爷爷辈的人啦,但是马义想敲他脑壳敲脑壳,不带半点犹豫,简直把他当作无知小儿对待。华夏不是文明古国,推崇敬老爱幼吗?为毛马义一点素质都没有,简直就是暴力狂人,难道他不怕辱没华夏文明古国的声誉?   安背进山痛苦之余,不由又杞人忧天。   “马桑,你英明神武、神出鬼没,安背进山实在不懂你的意思。不过,你既然已经动手,我就相信你肯定有你动手的理由,我是不会介意的!”安背进山低三下四地说道,就象当年在鬼子面前点头哈腰装孙子的汉奸。只是风水轮流转,当年鬼子的后代,堂堂岛国首相,此时此刻,正跪在华夏人马义跟前,一脸奴颜婢膝,小心伺候着自己的主子。   马义对安背进山的神回答也是醉了。他是第一次听说挨揍的人为施暴的人点赞的。老话说,人至贱,则无敌!果然是至理名言啊!感慨完了,马义确实也不好意思再出手敲安背进山脑壳了,生怕他再搞出几个神回答,直接将自己雷翻了。   “一个人没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文化装有文化;就好象自己明明是屌丝,却要装土豪一样,欺骗自己,还要去骗无知少女,这种人就应该拉出去打靶!”马义沉声说道。华夏语博大精深,安背进山虽然贵为首相,但他毕竟是外人,对于屌丝啦、土豪啦、打靶啦一无所知,所以他根本搞不懂是神马意思,他只是似懂非懂地听着,因为前车之鉴,他不敢冒然提问,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马义继续说道:“老子说的聊天,不是一般的两个人之间的吹牛打屁,而是两人之间的深度沟通,用外交辞令说,就是谈判!用民间俗语说,就是讲数。你的,明白?”   安背进山恍然大悟,说道:“哦,哟西,哟西,我的,大大的明白,大大的明白!”   “明白就好,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吧。”   安背进山脸色顿时有些暗淡,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可是自己身陷囹囫,纵使自己手上有千军万马,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与对方仍然不在一个等级上,这数一旦讲起来,对自己不利呀!可是自己已经被摆在案板上了,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马桑,我承认,我以前做得有些过份,但是请你理解我,毕竟你拿走的是我们一份极其重要的图纸,让我们蒙受了极重大的损失,我作为首相,不得不采取措施。”安背进山神情沮丧,率先为自己开脱。但是马义作为胜者一方,成王败寇,当然可以完全无视他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老安,你必须明白一点,你的图纸丢失,不是我们去偷去抢你们的,是你们自己人偷拿出来出卖,然后落在我们手里的,所以你们丢失图纸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是你却三番两次派人来谋杀我,你说,你是不是罪该万死!”   安背进山赶紧抱住马义的大~腿,求道:“马桑,马桑,别杀我!别杀我!”   马义一脸厌恶,将他一脚踹开,骂道:“尼玛逼!老子说过要杀你了吗?别说那没用的,再废话,老子可要改变主意了哈!”   “好,好,我不废话,不废话!”安背进山可怜兮兮地说道。   “马桑,我承认对这件事的处理不够冷静,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能饶过我,我会报答你的。”   “报答你妹!”   “我妹?”安背进山瞬间满脸为难,“马桑,你真重口味,我妹都已经当奶奶了,你也喜欢?”   马义顿时无语了,与没有文化的人沟通,就一个字:累!   俩字:很累;   仨字:非常累。   安背进山看到马义无语,立即明白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于是一边忐忑不安地望着义,一边本能地抬手护住自己脑壳。 其实,马义因为心累,根本没想到要敲安背进山的脑壳,但是安背进山无意识的动作,却提醒了他有一件事没做,如果不做,貌似对不起安背进山的积极准备哈?   “磕”再一声脆响,第三个凸包在安背进山头顶迅速隆~起。安背进山这回不仅感到头痛,还阵阵犯晕,极有血压飙升的症状。他突然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哭求道:“马桑,请你不要再敲我脑壳好吗?我已经是成年人,不,不,我已经是老年人啦,经不起折腾啊!”   “经不起折腾?你不是挺爱折腾的吗?先是在x鱼岛,你折腾了一年多,闹得全天下沸沸洋洋,然后插手x海,还有神马修宪啦、渲染华夏威胁啦、到静国鬼舍拜鬼呀……这些屁事,你少干吗?你为毛不说你经不起折腾呢?”马义对安背进山的求饶嗤之以鼻。安背进山老脸微红,讪讪地说道:“马桑,如果我不这么干,我的选民会不高兴的,盟友米国也会不高兴,这都是他们的主意,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嘛。”   “好一个不得以而为之……”马义喝斥,本来他还想骂如果米国人想要强女干~你的女人,你会拱手送上吗?但是他一下子就想起刚才安背进山关于米国大兵强女干事件的神见解,答案已经有了,再多说就只有污自己耳朵了,所以他果断将话咽了回去。   “你能安安静静地做你首相么?”他问。   “啊?”马义的思维跳跃太大,安背进山又没有反应过来。因为马义对安背进山的智商已经习惯,所以他没有再做过激反应,而是停顿一下,给他时间理解、消化自己话里的意思。果然,过了一会,安背进山领会了马义的意思,点头说道:   “好吧,马桑,我听你的。不过为了给米国一个交代,我还会时不时出来吼几句,但是我同意x鱼岛是华夏的,华夏在x海的主权神圣不可侵犯。”安背进山咽了咽口水,再看道。马义没有表现出惊喜之色,因为这本来就是他意料中的结果。   他从来不担心安背进山不改变自己的立场。政客,说穿了,不过是一条听到水响就四处出击的蚂蟥,只要你撒点石灰,他立马逃得远远的,不敢造次。   “安背进山,你必须将自己刚才的话公之于众,向全世界人民表明你的立场的!”他说。   安背进山立即点头,“嗐!”   不过,他嘴里答应得爽快,但心里却并不这么想,因为他仍然还没有完全死心,马义得罪他太深,华夏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x鱼岛是一块肥肉,他岂能说放弃就放弃呢?还是那个原因,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目前他必须对马义表示臣服,答应他任何要求。   一旦重新获得自由,人身安全有了保障,他必将立马反悔,与华夏争斗到底。 第九十七章 踩你没商量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信誉,对于岛国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名词而已,对他们没有任何约束力。马义不是人类研究专家,但是从小没少看抗战片,岛国人种种丑恶的人性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况且连桥本、三井奋这种小人物都在与自己玩心机,何况他们最大的boss,所以让他相信安背进山会尊守承诺,还不如让他相信苍老师还是处~女。   可是,他不担心安背进山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因为他有自信。假如一个修真者,还搞不定一个凡夫俗子,他哪还有脸修真,更不敢去人生地不熟的天银大陆闯荡了。   “老安,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毕竟我们不是很熟,而且这关系到你的政治前途,你答应得那么爽快,反而让我怀疑你的诚意。”马义脸上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安背进山,安背进山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他忽然感觉马义能透视,自己完全是赤果果地展示在他眼前。   “咕……”他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脸皮抽~搐半晌,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然后腆着脸说道:   “马桑,你必须相信我的人品,我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马义相当无语,地球人都知道,岛国人的人品全世界最渣,偏偏他们还喜欢拿人品来说事,三井奋如此,安背进山也是这样,真搞不懂他们到底是过于自信呢,还是他们对人品的评判标准与众不同。可惜马义没有心情考察人家的人品标准,因为他是来找人家麻烦来的,又不是想与他们结亲家或者交朋友。   “我相信你。”马义说道。   安背进山顿时心头暗喜,人品这东西,在这年头根本不值钱,可是马义偏偏选择相信。不得不说,他太年轻了,不懂人心险恶,如果他再老成一些,绝对不可能被自己三言两语忽悠到。然而他的笑容还没事得及上脸,马义突然说道:   “不过,相信不相信你是一回事,对你放不放心又是另一回事。”   安背进山的笑容瞬间僵死在脸皮底下。   “所以,为了让我对你彻底放心,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马义脸上的笑容诡异,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袭上安背进山的心头,他本能地问道:   “什么事?”   马义拿出手机,晃了晃,说道:“刚才,我将我们之间的对话作了录音,你刚才所说的一切,我已经一字不落全录了下来。”然后他果断闭口不说,抛给安背进山“你懂的”的眼神。安背进山刹那间就有问候马义女性祖宗的冲动。其实以玩政治谋生的政客,没有一个是光明磊落的,安背进山做为一个政客,他自己也没少干那些偷鸡摸狗、给人下套,甚至在别人身后捅刀子的事,但是他从来没有亲自动过手,都是吩咐手下,或者手下主动去完成,然后为他提供情报。   所以他不太了解其中所使的手段,况且眼前这个华夏人,一看就不象猥琐之徒,所以他一直没有防备他暗中下套,结果一不小心,就着了人家的道。安背进山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马义会录音,刚才他就不会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他刚才说的话,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x鱼岛是华夏的。”   “x海的主权属于华夏,神圣不可侵犯。”   一旦这两句话公之于众,必将轰动全世界,即使他立马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他的支持者及他的国际盟友都恨不得将他鞭尸三百下方解心头之恨。   安背进山的腿在抖,手也在抖,嘴皮子哆嗦着,暂时性失语。   “老安,咋滴?是不是很激动呢?”马义却一脸呆萌,安背进山一阵恶心,差点就吐了。因为这么一折腾,他好象又复活了,怯怯懦懦地说道:   “马桑,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交心,你这么做,似有不妥啊!”   “你妹的,老子与你是朋友么?”马义斥道。   “当然是啦。”安背时山厚着脸皮应道。   马义对安背进山的厚颜无耻顿时无语。其实想想吧,安背进山的脸皮还不算厚,毕竟他只是认自己是朋友,而不是认干爹,比起那些绿茶表,比如当年的窝美美,为了金钱而认干爹,然后炫富,然后玩残xx字会,他确实礼仪廉耻了许多哈。   所以小笔是灰长理解安背进山滴,这老头牛逼惯了,突然就栽在一年轻人手里,而且这个小年轻还是一个愣头青,杀人就象杀鸡一样木有任何压力,他心里的压力就可想而知了。   面子诚可贵,尊严价更高,若为老命故,两者皆可抛!   生命相较与其他一切,一切都是浮云,皆可抛也!马义不是一古板的人,所以他很快适应了安背进山的无耻,说道:“不论你怎么想,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朋友,因为‘朋友’两个字,你们岛国人不配!”   安背进山被马义赤果果地打脸,饶是他脸皮再厚,也忍不住脸红,挣扎着说道:“马桑,别把话说得那么死,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多你一个这样的朋友,确实会多一条路,不过那不是什么好路,而是黄泉路!”马义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直接将他踩在脚下,还多踩了几脚,然后抬手制止安背进山继续说话,自己说道:   “好了,别打岔。我相信我的录音对你威胁不会太大,因为你分分钟可以找到各咱否认的理由,甚至你可以说这是我找人模仿你的声音。不过没关系,我再给你看一些实用的东西。”   说罢,他运动真元之气,打出手印,“呼”一声,一团巨大的火焰从他手指尖喷出,吓了安背进山一大跳,不过他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一开始他以为马义是在玩魔术,可是当他看到火焰扑向藤本的尸体,瞬间将尸体裹住,然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藤本的尸体就化作了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他立马就瘫倒在地上。   这是神马武器?   激光武器么?   华夏居然已经研制出这么轻便易携的激光武器?尼玛滴,太可怕了,如果这激光扫到自己身上,自己也得变成一缕青烟了,死了别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最多是被警察视为失踪人口。难怪华夏人一直有侍无恐。   安背进山擦了一把冷 汗,战战兢兢地说道:   “马桑,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文明、和平的社会,咱们别动不动就拿出高科技武器来吓唬人行啵?”   “就你这胆,还好意思当首相?”马义轻篾地冷笑道。   “马桑,当首相,靠的不是胆子,而是脑子。”安背进山认真地辩解,但是马义动用无根火烧藤本的目的是震摄安背进山,而不是想与他讨论什么人才可以当首相,于是他果断纠正话题,说道:“老安,难道你现在还没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   马义的话题太跳跃,安背进山又跟不上了,一脸懵b的样子。马义却对他失去了耐心,眼神突然变得凌厉,骂道:   “你到底是智商有硬伤,还是在装b?”   安背进山赶紧低下头,不敢接马义的目光,小声说道:“马桑,我一定会尊守我的承诺,请你放心。”   “大声点,我听不到。”马义喝道。   “马桑,你一定会尊守承诺,请你放心。”安背进山是彻底明白自己跨不过这道槛了,不得不痛下决心,放下任何杂念,不仅要放弃对马义的追杀,不能出尔反尔,还必须放弃自己的立场,乖乖地兑现承诺,因为眼前这这个华夏人,他确实惹不起。   欺软怕硬,是岛国的民族劣根性,即使是首相,也躲不开这个基因。   马义俯首,轻轻地拍打安背进山的脸颊,说道:“这就对啦,从此以后,你就彻底丢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听我的话,乖乖地做你的首相,虽然我不敢保证你的政治生命还能走得多久,但是我可以保证你生命的长度可以得到延伸。”   安背进山哭丧着脸,说道:“马桑,你这是逼我走上绝路啊,是在逼我自杀于人民啊!你真需要赶尽杀绝吗?”   “是呀,我就是要赶尽杀绝了,你咬我啊?”马义回答得相当干脆。   “马桑,老话说,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我们来日方长,为什么大家不各退一步呢?”安背进山仍然不死心。   “老安,首先,是你赶尽杀绝在先,当初你为毛不想着做人留一线呢?”   “马桑,我为我过去对你所做的一切向你表示道谦,总行了吧?”   马义冷笑道:“一句道谦,就抹杀你犯的罪行,特么滴,你的面子够大哈?”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总需要解决吧?”   “对呀,我们这不是正在解决吗?你公开表示x鱼岛是华夏的,并且停止一切挑衅行为,我当然会原谅你,既往不咎。当然,如果你想自己象空气一样消失掉,你尽可以不同意我的建议,我这个人向来是讲道量的,从来不逼任何人做他不喜欢的事,所以选择权在你手上。”   安背进山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马桑,你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必须给我时间。”   “问题,一个月。 一个月之内,我必须看到你的表态,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第九十八章 书记与奸商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一条平坦的单车道水泥公路,从省道一直延到平山村,公路两边,彩旗招展,在青山绿水映衬之下,显得格外耀眼。省道与平山村公路的交汇口,搭着一座彩门,彩门以翠竹为骨架,以松柏树枝作墙体,现采的山花作装饰。彩门顶上是一条横幅,上写:热烈庆祝平山村公路通车!   县上、镇里的主要领导都来了,县电视台的记者也来了,邹书记亲自主持通车仪式,村里请来醒狮助兴。平山村通公路,是平山村自盘古开天地以来,最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平山村所有外出打工的人员都回来了,全村基本齐员,比过都年还齐。   马义的事迹早就传遍了十里八乡,而且县上和镇上的大领导都来了,所以其他村的人都纷纷赶来看热闹。村口人满为患,连省道都差点被堵上,万般无奈之下,已经升任县警察局副局长的许嘉义不得不临时客串交警,带着平山村的几个年轻人马朋、马奎他们,维持秩序,指挥交通。   路边上,一溜十几辆小车,一字排开,车头上挂着大红花,喜庆飞扬,它们将是今天第一批驶进平山村的车,它们之中除了县领导和镇领导的座驾,大部分是滨海来的。原来,为了撑场面,图热闹,马义、路云、米莉莉、小方、白雪、长孙绛英、白依依、穆罕默德、阿豹、邹建、白玉林他们各自开回一辆车,这些车成为这次通车仪式用车的主力军。   这种场面,别说普通村民,就连县上的领导都没有见过。不同的是,其他人看到的是一辆辆叫不出名字的洋车,但是在邹书记眼里,他看到的则是一笔笔未来的丰厚的投资,是县经济发展的大好前景,犹其是在到场的嘉宾中,居然还有外国友人,作为华夏三线之外的小县城,能有外国友人大驾光临,绝避是蓬荜生辉,让他不得不对马义更加刮目相看。邹书记心情非常激动,所以在讲话中,他突然脱稿演讲,口若悬河,激情扬溢,意外地赢得台下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邹书记讲完话,殴县长宣布通车仪式正式开始,一瞬间,彩炮齐鸣,锣鼓喧天,十几辆披红挂彩的小车,在村民与醒狮簇拥之下,缓缓进村。   进村后,村里大摆流水席,不仅招待县、镇领导和嘉宾,就连邻村来看热闹的人都坐上席。   酒席过后,在马义家里,邹书记、殴县长、朱书记与马义、路云、长孙绛英、白雪、小方这些小财神爷进行一场促漆长谈,在得到她们某些许诺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米莉莉撇嘴说道:   “哼,这个邹书记,哪里象一个当官的,活脱脱就是一个奸商嘛。”   “你认为当官应该怎样?难道就应该象古时候的县太爷一样,坐在高堂之上,等着老百姓来击鼓鸣冤?你不懂别瞎比比!”小方斥道。   “就你懂!”米莉莉迅速反击。   “邹书记是一个有经济头脑的领导。”长孙绛英说道。   “如果他言行一致,真心实意至力于发展经济,而不是搞噱头捞政绩,对于全县的老百姓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路云说道。   “我们拭目以待吧。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果我们要想在这里发展,我们必须与他搞好关系,有他的支持,我们将事半功倍,能够迅速站稳脚跟。”白雪说道。大家纷纷点头,今天是好的开始,必须好好珍惜才对。   “说得有道理。明天,我们正式去拜访他和殴县长,一定要把我们之间的友谊巩固好,而且我们还可以进一步了解一下这里的经济环境,或许我们可借势成长,进行更多的投资。”长孙绛英开始为平山村之行定调。   “英子,你不会真想扩大投资吧?”米莉莉说道。   “你都这么大的人啦,还是大学生,别不会就这么轻易被邹书记忽悠到吧?”   “忽悠你的头啊!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是我们生意人的宗旨。我们的基础已经打好,为什么不继续投资呢?你以为打开一个市场是那么容易么?”   “可是,这里是中西部地区,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地区,各种软硬条件根本不可能成熟!”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就这么定了,我们准备准备,明天进县城。”长孙绛英不想与米莉莉坐在家里空谈,所以果断中止话题。这时,她看到门外有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老妇女,有些眼熟,但是长孙绛英不知道她是谁,看她闪闪缩缩的样子,目光一直往马义身上溜,而马义这个傻~子浑然不觉。   “马义,门外好象有人找你。”于是她提醒马义,马义往门外一看,原来是菊子的妈妈。作为前准丈母娘,这时候出现,让马义顿时尴尬不已,理她不是,不理她也不是。长孙绛英看着马义纠结的表情,感觉莫名其妙。   “马义的前准丈母娘。”   米莉莉告诉长孙绛英,她对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客气,唯独对菊子的妈妈不感冒,所以语气里的忿念溢于言表。马义更加为难了,他了解米莉莉脾气,知道她不喜欢菊子的妈妈,但是她上门来找自己,自己避而不见,万一她真有重要的事情呢?而且他们是同村人,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他不想把两家关系搞得太僵。   这个时候,就必须路云出面了。因为她不仅是姐妹帮里的大姐大,还是唯一已经获得全平山村公认的马家准儿媳妇,所以她对这事有极大的发言权。   “马义,你去问问她有什么事吧。”她对马义说道。马义离开客厅,走到门口,问菊子的妈妈:   “婶,你找我有事?”   菊子妈妈没有吭声,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马义,马义被看得莫名其妙,突然菊子妈妈“扑嗵”一声跪在他面前,还想磕头来着,幸好马义眼明手快,及时拉住她。   “婶,你这是干嘛呀?”   菊子妈妈眼眶通红,但是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强忍着不流一滴泪,说道:“马义,婶当初有眼无珠,拆散了你和菊子,如果不是我,你们……”   马义急忙回头看一眼客厅里的情况,客厅里路云她们都在,她却跟他提这事,不是添乱么?他小声说道:“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不提这茬好吗?”   菊子妈妈深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咱们不提,不提。我今天来,主要是来感谢你的。”   “感谢我?”马义开始还以为是为村里修路的事,但是一想不可能呀,以菊子妈妈的性格,她不可为了这事专门感谢自己。果然,菊子妈妈说道:“菊子的事,我们已经全知道了,她的骨灰,我和你叔已经领了回来……”   说到女儿,她终于伤心落泪了。这个要强的农村女强人,撒泼、强势、势利了大半辈子,今天却在她曾经最不看的后生马义面前,又是下跪又是流泪。老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当初,她横看竖看,看不起马义的时候,在她认为自己女儿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时候,她何曾想过马义会有今天呢?   没有人可以一眼看穿别人的未来,甚至没有人可以真正把握自己的命运。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把一个人看得太死,过早地否定他的人生,因为咸鱼也有翻身的时候嘛。   “菊子一个人在外面,如果不是你帮她,她死了都不会有人管……呜……呜……”   菊子妈妈再也说不下去了,捂着嘴痛哭。听到门外的动静,路云她们都出来了,她们都了解菊子的事,菊子能走到这一步,其实与这个势利、虚荣的农村老太太有莫大的关系。所以她们只是围观,没有半点要安慰她的意思。   老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菊子妈妈可怜吗?   ——豪无疑问,可怜!   因为人生有三大怕,其中一怕就是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间惨剧。   ——但是她可恨吗?   当然可恨。因为她嫌贫爱富,怂恿、支持菊子移情别恋,让马义差点客死异乡,而菊子,也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路云她们不想插手,但是马义的妈妈却不答应了,她心说,你这算什么回事呀?当着我未来儿媳妇的面,说你的死鬼女儿,还要扯上我儿子,这不是诚心想拆台吗?   所以她急了。这个忍气吞声了半辈子的农村妇女,之前,因为马义与菊子的事,她没少受菊子妈妈的窝囊气,今天她终于敢昂首挺胸,出来帮儿子了,她指着菊子妈妈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呀?你说什么呢?你诚心给我们家添堵是吧……”   路云一看老太太貌似有点上火的意思,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于是她拉住马义妈妈,劝道:“婶,别生气,别生气哈……”   马义妈妈一看自己的未来儿媳妇出面拉架,她不好意思不给面子,顿时气消了一大半,但是她仍然忿忿不平地说道:“这人真是的,跑到咱家来哭哭啼啼,东拉西扯的,怎么回事?诚心不让人过啊,有病吧她。”   路云笑笑,说道:“婶,其实吧,马义和菊子的事,我都知道……”   “你知道了?”马义妈妈大吃一惊。 第九十九章 吃醋的女人惹不起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她赶紧安慰路云:“孩子,马义和菊子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千万别放心里哈。”   “婶,你放心吧,我不会傻乎乎地吃一个死人的干醋。”路云怕被菊子妈妈听到,所以特意把声音放小。   马义妈妈这才放心,一脸疼爱:“还是云儿懂事!”一声云儿,路云正听得满心欢喜,忽然感觉身后似有千万支利箭射向自己,她本能地回头一看,米莉莉、长孙绛英、小方、白雪满脸的羡慕嫉妒恨,化作一支支利箭向自己疾射而来,幸好她内心足够强大,任何的打击都不可能将她打败,她下巴微扬,一脸傲娇地用嘴形告诉她们:   “你们吹咩?”   众佳丽一看,么呀,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呢!她们顿时脸色大变,银牙紧~咬,凤目圆瞪!可是马义妈妈在场,她们不敢放肆地捋手上阵,教路云明白做人不能太嚣张的道理,所以只好在心里齐声声讨:你还有木有大姐大风范么喽?   可惜路云果断熟视无睹,挽着马义妈妈的手,说道:“阿姨,我们去摘菜去,剩下的事让马义自己去处理吧。”马义妈妈顿时心大宽,任由路云挽着,乐呵呵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小方她们说道:“姑娘们,你们玩着哈,我和云儿给你们摘点青菜。用你们城里人的话说,咱们这些菜可是绿色食品,无污染的有机蔬菜,你们在城里吃不着。”   “阿姨,我们也可以去滴!”米莉莉不甘心地说道。   马义妈妈果断摇手,说道:“不用,你们都是客人,哪好意思让你们去干活呢?再说,咱村里安全着呢,路云用不着你保镖。”米莉莉顿时一头黑线,感情这老太太还当自己是云姐的保镖呢。其他人则莫名其妙,纷纷望向米莉莉,米莉莉又气又无奈,一跺脚,说道:“你们玩吧,我睡觉去。”   她走了,白雪问马义:“这是怎么回事?米莉莉咋就成了路云保镖啦?”   马义一阵苦笑,解释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妈一直以为莉莉是路云的保镖,不仅是她,全村的人都这么认为。”   “嘻嘻……”   所有人忍不住捂嘴轻笑,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笑罢,看到菊子妈妈还可怜巴巴地杵在门口,她们于心不忍,便上前劝慰,好不容易才将她打发走了。望着她蹒跚而去的背影,马义突然发现过去的事终于彻底翻篇了,在他心里,永远不再有对菊子母女俩的爱与恨了,也不再去设想自己的人生假如没有她俩会怎么样,他心里顿时轻松不少。   “放下,就是解脱。”他突然冒出一句哲言。   长孙绛英、白雪和小方眼睛一亮,纷纷盯着马义看。马义顿时错话了吗?”   她们赶紧摇头,说道:“没呀,说挺好的,都赶上哲学大师了。”   “大湿?”米莉莉去而复返,看到众姐妹在棒马义,不由撇嘴说道:“就他这样还大湿?咸湿吧?”   “咸湿是神马意思?”长孙绛英虽然听得出来这不是好话,但是她不明白其意思。可惜米莉莉骄傲,不屑于为她传道授业解惑,头作45度角上仰,一脸高处不胜寒的样子,连连叹息:“唉,没文化,真可怕!”长孙绛英差点暴走,米莉莉却再次翩然而去。   “谁没文化呀?西瓜大的字,你认识一箩筐啵?”望着米莉莉象老孔雀一样张扬的背影,尽管长孙绛英修养极好,也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白雪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却差点没笑出来,她拉着长孙绛英的手,劝道:“英子,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和莉莉生什么气啊?你又不是不了解她是怎么样的人!”   长孙绛英甩开白雪的手,气道:“你是在劝我?还是在骂我?”   你妹!白雪差点就暴粗口了。幸好她不仅是一个性格温驯的女生,又受过高等教育,所以她生生地忍住了。同时她也瞬间明白长孙绛英其实不是生米莉莉的气,而是在吃路云的干醋,顿时,她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唉,吃醋的女人还真是惹不起啊!   小方一时好奇,用手机在网上查阅咸湿是神马意思,结果一看之下,顿时气得脸色绯红,骂道:“莉莉真是奇葩,这话她也能说出口!”   长孙绛英和白雪凑一去,问道:“几个意思?”   小方将手机送到她俩眼前,说道:“你们自己看。”   白雪接过手机一看,原来“咸湿”是广州话,是淫~秽,好色之意。她把手机甩给马义,说道:“喂,莉莉这么说你,得家法伺候哦,不然以后怎么振夫纲?”马义原来在南方打过工,所以他不用问度娘也知道咸湿是神马意思,所以他看都不用看,只有苦笑。   振夫纲?   他敢振么?犹其是对米莉莉,他觉得要想日子过得平静一些,最好将神马夫纲束之高阁,反正它是早已经过时的东西,搞不好还可能自己把自己玩残了呢!他才不会傻bb地拿出来振。小方了解马义,于是对白雪说道:   “白雪,你就别为难小马哥了,米莉莉就这样,永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大家的心情,都被路云和米莉莉姐妹俩搞得一点都不爽,于是纷纷回房休息,马义一个人坐在大厅里也没有意思,于是就一个人到村里溜达。马朋和马奎是村里草药种植的负责人,他把他俩找来,再讨论一下其中的细节问题。哥仨年纪相仿,是从小一起玩大的玩伴,彼此都说得来,再加上工作的关系,所以他们一谈就谈了大半天,直到天擦黑了,马义妈妈找上他,他们才结束了讨论,回家路上,妈妈将他数落了一顿,怪他不懂礼数,家里有客人不陪,却出来找人闲聊,犹其是路云,她还没过门,就不应该冷落她。   有些话,马义不好跟妈妈说,所以他就一直听着,然后顺着她的意思,嗯嗯啊啊地应着。   “菊子在滨海的后事是你处理的?”马义妈妈突然问道,马义正心不在蔫地听着妈妈唠叨,不料她话题跳跃太快,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啊”了一声。   “你啊什么啊?问你话呢!”妈妈不满道。   马义急忙点头,说道:“是的。”   “路云确定知道吗?”   “知道啊。当时去具体处理的人,是我们酒店的一个保安,她派出去的。”   马义妈妈沉默了一回,然后感叹道:“路云真是一个善良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啊!”   “妈,其实还不止她是,长孙绛英、白雪、小方、米莉莉她们也是的,她们都知道菊子的事。”   马义妈妈回头看了儿子一眼,说道:“咋滴?莫不是你想把她们也变成你老婆?孩子,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哈,先别说人家姑娘乐不乐意,就是国家政策也绝对不允许的!”马义顿时愣了一下,心说老妈果然是老妈,自己就这么一说,她居然就能猜到自己的心思。她说得对,国家政策不允许一夫多妻,所以他暂时不能将自己与她们的关系说出来,必须等到瓜熟蒂落的时候才能公之于众。   “妈,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这还差不多。路云是个好姑娘,你不能辜负她,不然我饶不了你!”   “妈,万一路云没意见,同意我同时娶白雪她们呢?”马义忍不住问道,当然他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妈妈一听,转身抬手做出打人状,斥道:“马义,你千万不能有这个念头,路云再娴慧,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心里还有其他女人,更不可能与别人同时嫁给一个男人。我告诉你,你敢这么干,我就打断你的腿。”   马义“嘿嘿”一笑,心说:妈,你太不了解路云了,也不了解白雪她们了,其实她们都是你儿子的女人,你将来会有五个儿媳妇呢!   因为现实的原因,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其实是不敢说出来滴。母子俩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家,大家再聚在一起闲聊,其乐融融。晚饭后,因为农村娱乐少,大家就围在电视机旁看电视,小方是电视控,从一开始,电视遥控器就一直掌握在她手中。其实路云她们对电视都不太感冒,能坐下来看电视,一来是为了陪陪老人说说话,二来是因为村里除了看电视,完全没有其他娱乐节目。所以她们对小方掌控电视遥控器半点意见都没有,随便她调哪个台,反正有画面,有声音就行。   小方偏偏又爱看新闻,她调到新闻频道,一条关于岛国安背进山的新闻一下子就引起大家的兴趣。   “岛国首相安背进山今天上午在岛国西京大学发表演讲,他表示本人将放弃出席今年青国神舍秋季祭祀大典,同时宣称x鱼岛是华夏的,岛国应该放弃一切挑衅行为……”   “卧槽,安背进山吃错药了吧?”米莉莉瞪大眼睛,激动之下都忘记了马义父母都在,一句粗口横空出世。 第一百章 这孩子有点烧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别瞎喊,继续看!”小方斥道。   “同时,安背首相呼吁小匪,停止一切与华夏的对抗行为,回到谈判桌上来,合理、合法解决双方有关x海问题的争端……”新闻继续播报。   “我确定,安背进山是吃错药了。”米莉莉再次发表自己的高见,其他人则面面相觑。她们虽然平时不太关注新闻,但是岛国自从安背进山上台后,频频挑起事端,挑起各种与华夏的磨擦她们还是知道滴,她们虽然从来没有象那些愤青一样,不分青红皂白,拿暴力当爱国,上街乱砸岛国货,甚至打人,但是对安背进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行为,也是深恶痛绝。   但是以安背进山的性格,他向来我行我素,狂妄自大,常常以反~华夏斗士自居,今天他的态度却突然发生180度大转弯,如果不是此新闻频道是华夏最权威的新闻频道,她们都会怀疑这是一则假新闻。   “马义,你说,这是真的吗?”路云若有所思地问马义。话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滴,安背进山的态度转变实在太突兀,所以即使她是政治菜鸟,也能闻出其中不寻常的味道,老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这“妖”,十有八~九就是马义。   “也许吧,毕竟这个新闻频道还是靠谱的,不太可能是假新闻。”马义脸上不露声色。   “丢他牢亩,安背这个老小子终于服软了,我还寻思着哪天到岛国去亲自给他上一堂关于人生观、世界观的课呢!”米莉莉一边削苹果,一边说道。白雪用手指悄悄捅她一下,提醒她现场有长辈,说话要有分寸,别那么粗俗。米莉莉顿然醒悟,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她不由懊恼不已,看来此行要提升自己在马义父母心中的地位的计划是要泡汤了。   其实吧,这也不能怪她,让一个曾经混地下世界的女汉子,突然变成一个端庄娴雅的软妹子,地球人都会知道,这是相当有难度滴。老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米莉莉要想成功转型,还必须继续努力啊!何况安背进山在华夏人眼里,确实是欠k的存在。幸好她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爱暴粗,爱出口成脏,为了不加重自己在马义父母心里的不良影响,在痛定思痛之后,她果断决定从现在开始沉默是金,少说少错,只做一个忠实的听众。还好大家对新闻的热情不是很高,大家草草讨论了一下,小方就将频道给换了。   换上的是体育频道,足球赛,棒子国队刚刚将华夏队打败,现场观众反应了了,仿佛一切已经在意料之中,不值得惊喜,就连棒子国队员都没有什么举动,似乎打败华夏队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荣誉似的;华夏国足的队员,并没有因为自己吃了败仗而垂头丧气,他们一脸麻木,给人以习惯成自然的印象。   “切!”小方朱~唇微启,轻轻切了一声,然后果断调台。   马义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保密电话,他不敢怠慢,立即走出门外,避开众人。   他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里就传来方将军的声音,方将军开门见山,说道:   “马义,一号首长想见你。”   方将军的声音不高,但是听在马义耳朵里,就如同一记响雷,他浑身一震,本能地反问:“谁?”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一号首长。明天。”   方将军的声音仍然沉稳,意简言赅,语速不疾不徐。   “可是我现在在我老家……”马义满脑子乱轰轰,大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潜意识,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完全是出于本能,没有经过半点思考。   “马义,明天京都见。”方将军严肃地说道,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然后还立即挂了电话。马义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心里大骂自己是傻叉,一号首长想见自己,是多么荣幸的事,别人想见还见不到呢,但是自己刚才居然讨价还价!   首长会怎么看自己?说好听一点,是烂泥扶不上墙;说难听一点,就是居功自傲,狂妄无知,难怪方将军会生气。   他本来想再打个电话回去解释一下,可是那是保密级别极高的号码,如果被用来聊私事,难保方将军会更加生气,所以马义想想还是算了,反正明天要进京,当面解释就是了,也才显得自己有诚意。目前的难题是,自己刚刚回家,而且答应过父母要多住几天,可是只呆了一天,就必须走人,而且走的理由自己还不能说,所以他真想不知道要怎么向父母交待。   纠结了半天,他发信息将路云约出来。   路云收到信息后,匆匆出来,问道:“马义,到底怎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马义看了她一眼身后,确定没人,他才小声说道:“刚才,小方爷爷打电话来,让我明天进京,一号首长要见我。”   “啊!”   尽管路云见多识广,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当场就愣了。一号首长是谁?那是妥妥的华夏一哥,放在古代,那就是皇帝的存在,能得到他的接见,那是怎么样的荣光啊。路云很快反应过来,说道:“那就去啊,马义,我告诉你,一号首长接见你,那是你马家祖坟冒青烟才能有的事,光宗耀祖啊,所以千万要去哈!”   “可是,我刚答应我爸妈,要在家多住几天……”马义犹豫着说道,话没说完,路云就抬手,手指头狠狠戳马义的脑门,说道:   “喂,你没听明白我刚才的话吗?”   “可是……”   “……”路云刚张口想再劝马义几句,米莉莉却跟踪而至。   “你俩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路云因为自己心爱的人即将受中央一号首长接见,而且这么重大的事,他首先想到的是与自己商量,心情正激动且兴奋着,所以她不计较米莉莉突兀无礼,没有赏她栗凿,而是自动将她屏蔽掉,拉着马义的手,说道:“走,回去,我们向你父母辞行,明天你进京,我们回滨海。”   “喂,你们太过份了,把我当空气呢?”米莉莉眼看自己没有受重视,于是果断撅起嘴巴。马义挠挠头,想说点什么,然后果然就想起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有说。于是他停下来,说道:“对了,我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没有告诉你们。”   “什么重要消息?”米莉莉看到马义停下脚步,心头一喜,上前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   “你们还记得黑龙会么?”马义问。   “必须记得!”姐妹俩同时点头。自从她俩意外获得岛国那份密秘图纸之后,她们与黑龙会之间的恩怨就随之而来,如果没有马义出手相助,她们说不定早就到阎王爷那报到了,所以她们忘了谁,都不能忘记黑龙会。   “马义,黑龙会又来了?说,他们在哪?姐非切了他们的小~j~j喂鱼不可!”米莉莉捋起衣袖,女汉子彪悍本色瞬间暴棚。路云则看着马义,她隐约觉得马义现在提黑龙会,可能不是坏消息,而是好消息。果然,马义接着说道:   “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米莉莉一翻白眼,“你妹啊,一会说黑龙会,一会说礼物,几个意思啊?”   “黑龙会就是我给你们准备的礼物啊!”马义答道。   “切!”米莉莉再翻白眼,满脸你逗姐玩呢的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路云心速突然加快,她已经预感到马义的礼物是真的。   “黑龙会现在是双煞帮在海外的第一个分支,会长三井奋,是我们手里的傀儡,黑龙会真正的主人,是我们。”马义简要地说道。这个礼物足够劲暴,米莉莉上前,抬手,手背贴在马义脑门上,然后扭头对路云说道:“云姐,这孩子有点烧。”   路云没理会米莉莉,而是认真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   “云姐,你信吗?”米莉莉问路云,路云豪不犹豫地点头,说道:   “信!”   米莉莉收回手,来到路云面前,再把手背心贴在她脑门上,“咦,云姐,你也烧了!”   路云抬手拍开米莉莉的手,喝道:“滚!”   米莉莉收回手,一脸委屈,“姐,说真话真有那么难吗?”   路云果断回头,不再理她。马义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他与三井奋签属的合作协议,及黑龙会的帐本、人员名单,交给路云。帐本和名单都是黑龙会的核心机密,它们现在掌握在马义手里,所以路云都不用看协议,就已经确定黑龙会是双煞帮的分支了。   她从小就混地下世界,建立自己的地下世界王国是她的梦想,但是她的梦想一直以来也仅仅是限于在华夏境内建立自己的王国,从来不敢有其他梦想,但是马义却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的梦想拓展到国外,你说她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高兴呢?   路云忘乎所以,张开双臂,拥抱马义,然后一个香吻,重重印在马义的唇上,完全将米莉莉当作透明人。   米莉莉气得要抓狂,咬牙切齿、挥手跺脚:“哼,简直就是一对奸夫银妇!”然后用力抖一抖身子,装做抖落满身鸡皮疙瘩的样子。可惜她的一切抗议都宣告无效,路云仍然紧紧拥抱着马义,两人的唇紧紧贴在一起,夹着啧啧的水声,大有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之势。   米莉莉忍无可忍,最后一声哀号,掩面而去。 第一百零一章 信不信由你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看米莉莉去而复返,脸色不善的样子,显然是看到了马义与路云一些儿童不宜的东西,恰巧马义的父母都已经回房休息了,所以长孙绛英、白雪和小方她们不需要再扮淑女,于是纷纷忍不住落井下石。   “哟,莉莉,这么快就回来了?”   “必须的,电灯泡不好当嘛!”   “哎呀,好浓的醋味啊!”   ……   她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地打击米莉莉,可惜米莉莉内心足够强大,三人文绉绉的打击,对她而言就如同面对弱风拂面,脸上的汗毛都不动一下,她一挑下巴,不屑一顾,吐出四个字:“尖、酸、刻、薄!”然后迅速换脸,一脸自己快要上天似的得瑟样子,挥舞着手,努力做到铿镪有力地说道:   “同志们,在这历史性的时刻,让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她故意停顿一下,好让她们鼓个掌神马的,可是长孙绛英她们觉悟相当地不高,都木呐地坐着,对她的好消息貌似木有任何反应。米莉莉内心再强大,面对此情此景,心里多少也有一点挫败感。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习惯成自然嘛,她又不是一次两次受到冷落,以她强大的内心,她从来不屑与她们一般见识。   她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踩在椅子边上,一只手搭在漆盖上,头微微向前顷,另一只手则配合自己说话挥舞。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必须告诉你们……”   她努力作出睥睨天下的姿势。   “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我们双煞帮从今天开始,已经冲出国门,走向世界……”   “呕……”   屋里响起一阵呕吐声。   “莉莉,你是不是因为受到刺激,神经错乱了?”   长孙绛英皱起眉。   “至于么?以你现在的心态,我们以后怎么相处?毕竟我们姐妹有几个,马义只有一个,争风吃醋有意思么?”   争你妹!米莉莉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英子,你觉得我是这么不明事理,没有大局观,擅长影响和谐、特么滴不合群的人么?”   长孙绛英还没有开口,白雪已经点头:“我觉得是!”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米莉莉扭头怒斥,偏偏白雪不买帐,反唇相讥:“你不让我说话,我就不说话啦?你谁啊?是玉皇大帝还是王母娘娘?”   米莉莉顿时捂脸惨呼:“白雪,你特么滴太没文化了,玉皇大帝是男的有木有?姐能是玉皇大帝吗?”   一如既往,米莉莉收获的只是鄙视。但还是那句话,她的内心足够强大,所以从来不再乎别人的眼光,只是跟着自己感觉走。她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岛国黑龙会将是我们双煞帮旗下的第一个海外分支,而且随着双煞帮业务的拓展,将会有更多的海外分支成立,双煞帮更加辉煌,前途无量。当然,这还不是最要的,最重要的是,从此以后,我们出国旅游,再也不用自己花钱了,哈哈……”   白雪抬手,用手背放米莉莉额头上试体温,“这孩子没烧,八成是因为受到过度刺激,神经元产生错乱。”   米莉莉豪不客气地拍开白雪的手,“别闹,姐一切正常,连大姨妈都没来。”   小方半信半疑,问米莉莉:“小马哥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只是告诉你?”   “人嘛,哪怕得自己的女人,都必须是分三六~九等滴,你们……”米莉莉得瑟地手指点点她们,“你们排名比较靠后啦,所以没有优先权。你们,只能从我这里获得消息。”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一声讥讽:“哟,咱家的莉莉现在好牛叉哦!”   米莉莉脸色一变,从椅子上站起来,讪笑道:“云姐,我不是在给你树威立规矩嘛!”   立你妹!路云一记栗凿豪无征兆地落在米莉莉脑壳上,“磕”一声脆响,长孙绛英、白雪和小方咋听之下,都感觉自己头皮发麻。米莉莉捂着脑袋,一脸委屈:“云姐,你又打我!”   “打你是轻的!如果再让我看到故意制造我们姐妹间的矛盾,我撕烂你的嘴!”路云斥道,一脸怒气。   “凭什么? ”米莉莉不服。   “凭我是你姐!”   路云一点都不宠着米莉莉。米莉莉哀怨地看了马义一眼,但是马义没有立即站到她这一边的打算,于是她赌气地坐回椅子上,嘴巴翘~起,仰头望天,一副姐不鸟你的样子。路云不再理她,将黑龙会的资料递给小方,小方看了一会,惊谔地抬起头,看着马义。   “小马哥,原来是真的?”   长孙绛英和白雪一直以来对帮会之事都不上心,但是马义以一人之力,竟然收服岛国黑龙会,不得不让她们动容。因为黑龙会不是一般的地下世界组织,它臭名昭著,组织严密,实力强大。黑龙会对华夏犯有不可饶恕的罪行,如果它被收服,确实是让人扬眉吐气的事。   长孙绛英接过小方手里的资料,仔细地看着,忽然间,她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义,安背进山对我们华夏的立场突然发生180度大转弯,是不是与你有关?”   她的话一出,屋里顿时安静下来,一双双美~目望着马义,包括路云,她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她希望马义亲口承认。   虽然眼前五大美女都是自己的女人,但是在她们灼灼目光注视之下,马义还是一阵害羞,双手往下压,轻声说道:“低调,低调!”   “马义,你太帅了,艾老虎油!”刚刚还情绪低落的米莉莉,仿佛突然打了鸡血一般,从椅子上跳起来,扑向马义,然后在众人一片错谔之中,赏给马义一个响亮的湿吻。马义猝不及防,果断中招,幸好是妹子献吻,不是女杀手刺杀,不然马义枉有七重修真元气的实力,也必须倒下,荣幸地尝到牡丹花下死的滋味,至于做不做得了风流鬼真不好说,做枉死鬼那是妥妥滴。   米莉莉混水摸鱼得手,光荣地扳回一局,得瑟得小心肝差点就跳出来,在空气里果奔。   众佳丽收回错谔,米莉莉的性子她们太了解,如果再继续错谔下去,正好遂了她的愿,她们都是情商与智商并重的女人,哪能那么轻易受米莉莉摆布。眼看大家不闹了,马义便将自己上两次岛国之行的收获告诉她们。虽然这事不能摆到台面上讲,但是那只是针对旁人,她们都是自己的女人,而且都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他必须、也放心与她们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   “小马哥,你觉得安背进山会轻易服输么?”小方军人出身,对国际形势比较了解,对安背进山也比较了解。   “切,他心里肯定不服,但是他有把柄捏在我们手里,想不服都不行!”米莉莉大喇喇说道。   “岛国一直以来都是米国的附庸,甚至是下山狗一样的角色,老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面。马义收拾了安背进山,安背进山也怕了,表面上不得不服,但是他的主子,未必肯罢休。”白雪也表示担忧,“我们现在是以一人之力,对抗两个世界强国,别说是个人,就是一个国家,恐怕都吃不消。”   “小方,马义不是你~爷爷手下么?你千万要跟他说一声,让他看在马义没有功劳也苦劳的份上,伸伸手,帮他一把!关键时刻,他不能掉链子!”米莉莉后知后觉地说道,刚才一股气堵在心里,她根本没有往坏处想,经小方和白雪这么一提醒,立马就意识到了危险,不由也着急起来。   但是她有急智啊,所以她一着急,就想起了小方的爷爷方将军,她从来就不是娇情的人,而且现在关乎到马义安全,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所以小女人的自私瞬间暴露无遗,她豪不犹豫地将方将军拉进来,想让他为马义挡枪。   不得不说,她的想法非常好,虽然对于方将军来说未必公平。   米莉莉的做法虽然略显自私,但是她完全是出于关心自己,所以马义也不反驳,而是说道:“刚才接到方将军通知,明天进京,中央一号首长想见我。我想十有八~九与这些事有关。”   小方心里顿时掀起一阵狂风巨浪。她出身官宦之家,贴近政治,自然明白其中的分量。中央一号首长,若放在古代,那就是皇帝的存在,别说普通百姓,就是出身高官之家的她,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而马义,只是一个草根,一个屌丝,一个曾经因为贫穷被自己的女人抛弃,还差点客死异乡的农民工,一号首长却准备亲自接见他,这是一份怎么样的荣耀啊!   而自己,幸运地有机会与他分享这份荣耀,有机会分享拥有这份荣耀的男人,作为女人,终身的追求,不也莫过于此么?   小方心里头想着,眼睛里就不由自主放出一道道神光异彩,她心里已经按奈不住,有冲上去与小马哥拥抱、热吻,然后融化在他怀里的冲动,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付之于行动,耳边便响起极不和谐的叫声。 第一百零二章不愿服输   “喂,小方,现在正值初秋季节,所谓秋高气爽,风淡云轻,你却着急发~春,时令错了哈!”米方莉莉满脸鄙夷地看着小方,她的话就象一盘冰水,往小方兜头泼下,瞬间就扑灭了小方心里的火苗,小方顿时恼羞成怒,无比怨恨地瞪着米莉莉,咬牙切齿地说道:   “米莉莉,你信不信我会杀人!”   小方从来没有这么动怒过,一张小~脸蛋犹如铺了一层寒霜,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阴森恐怖,路云她们心里都一阵发冷。一场喜庆,因为米莉莉的搅和蒙上阴霾,刚刚因为马义收服黑龙会和安背进山带来的喜悦,也顿时烟消云散,屋里的气氛显得怪异而紧张。马义做为其中唯一的弱势群体,自然只能采取中立的态度,其他人,则都一脸愤懑地瞪着米莉莉,恨不得将这根搅屎棍丢火堆里烧了。   然而始作俑者米莉莉却没事人一样,搂着小方的腰,涎着脸,谄笑着,小嘴巴几乎贴到她的脸上,“小方,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激动嘛,好不好?咱们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呢?”   小方甩了甩腰,想把米莉莉的手甩掉,可是米莉莉的手就象蚂蟥一样紧紧攀住她,甩都甩不开。   “拿开你的猪爪子!”小方冷声喝道。米莉莉却非但没有放开手,反而搂得更紧,脸上的笑容甜得能挤出蜜来,然后用过来人的口吻劝道:   “小方,别生气哈,咱女人要注重保养,生气让我们容易变老。你看你姐我就是一个活生生例子,就是因为以前经常生气,结果你看,十八岁的年龄,二十八岁的容貌,多悲催的人生啊!”要说脸皮厚,米莉莉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为了平熄小方的怒火,她都不惜丑化自己,虽然小方明知道她是在胡说八道,但是她为了讨好自己,已经这么作贱自己了,所以小方哪里还好意思生气呢。   于是,屋里再现和谐气氛。幸好马义对这一切已经免疫,所以不论她们怎么闹,他都不会象以前那样感到头疼,情绪也不会随着她们的剧情改变而变换,反而会坦然面对。   无为而治。   治国如此,治家亦是如此也。   这是他刚刚领悟的人生经验。女人太多,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牛叉,有时候会感觉自己好无助,好无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们闹去,不干涉、不偏颇、难得糊涂、过自己的日子。   安背进山精神憔悴,低头坐在真皮沙发椅上,半天没说话,双手抓着头发,使劲地揪,仿佛头发与自己有仇。今天上午他在岛国西京大学发表演讲,演讲还没有结束,便遭到激进学生扔鞋子,人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自尊被伤得千疮百孔,他应该是岛国历史上被本国学生扔鞋子的第一人,他被臭鞋的味道熏得现在还隐隐想吐。如果国人的反应到此为止,安背进山还能接受,因为与自己的性命和政治前途相比,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呢?   最让他烦燥的是,他的演讲已经引起国内外舆论一片哗然。地球人都知道,安背进山是臭名昭著的反~华夏急先锋,他上台当首相后,就一直扮演着这个丑恶的角色。老话说人以类聚,物与群分,所以聚集在他身边的人,大都都是坚挺的**夏分子,仿佛华夏人睡了他们的女人一样。安背进山则是他们的一面旗帜,引领着他们在**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但是,在今天,他们心中的大旗轰然倒下,他们瞬间感觉失去了方向,他们茫然无措。不过,他们不是普通百姓,他们也是政客,或者说是岛国的社会精英,所以他们在经过短暂的迷茫之后,很快清醒了,他们不由恼羞成怒,于是纷纷要求安背进山立即、马上作出合理解释,不然他们将启动弹核议案,最后罢免首相。   安背进山顿时头很疼。   因为这伙人原本是他的根基,现在根基不牢,他已经有大厦将顷的危机感。   可是,他不敢向他们解释自己为毛态度会发生180度的急转弯,如果他解释了原因,不仅不会得到他们的谅解和同情,反而会遭到他们无情地讥讽和谩骂,骂他是懦夫,是叛徒,他们会无情地抛弃他。他的政敌,除了亲华夏的那帮人,都上窜下跳,恨不得立马将他拱下台。   总之,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安背进山使劲地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振作一些。他已经将自己的心腹手下、智囊团的人马都派出去了,到各个部门去灭火,上议院、众议院、外务省、内务省、军部……他本来想亲自向添皇解释原因的,因为他不能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所以他费尽心思,肚子里已经杜撰好了腹稿,可惜添皇陛下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见他。   添皇的拒绝,让安背进山陷入恐慌之中。因为岛国是君主立宪制的国家,添皇虽然没有实权,但是他在岛国人的心目中仍然地位超然。他不想鸟安背进山,则安背进山的政治前途将一片灰暗啊!   八哥呀撸!   安背进山烦燥不安,一咬牙,手上一使劲,手中的签字笔“卡”一声断成两截。   “铃……”桌上的专线电话骤想起。   肯定又是报丧的电话!安背进山自嘲道。他已经接了好几个外派出去的心腹的电话,可是每一个电话都是让他头痛的消息,他现在一听到电话铃声,就本能地一阵头痛,可是现在已经是火上房,他又不敢不接,如果他再不努力,最后的结局必然是跳太平洋。   政客,其实就是一赌徒。   他在西京大学的演讲,其实就是一场以政治前途与性命为赌注的豪赌。   在没有最后摊牌之前,他必须继续赌下去。   所以,他虽然百般不情愿,最后还是拿起了电话,电话是他的心腹爱将犬生太郎打来的,按他的安排,犬生太郎此时应该正在外务省,与外务省的那帮官僚拉关系套交情,为自己今天的演讲灭火。安背进山迫不及待地问道:   “犬生君,有什么结果吗?”   “首相阁下,我正在与外务大臣松田小基阁下讨论,他还没有明确表态。”   “犬生君,松田小基是我们重要的盟友,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说服他。”   “首相阁下,我明白,请您放心。还有,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刚刚外务省接到一份通知,米国驻岛国大使杰利先生要求见您,而且马上就到,请您立即准备一下。”   拷!   安背进山不由暴粗。区区一个大使,想见堂堂一国首相,都不需要走外交途劲,罔顾外交礼仪,说来就来,特么滴也太不把咱老安放眼里了吧!他心情正不好,本来想,管他是大使还是大屎,老子就不鸟他。但是他转而一想,杰利虽然只是大使,但是他身后站着的却是强大的米国。   米国,是当今唯一的超级大国,世界霸主,是岛国的大~爷,安背进山的爷爷年轻时是一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但是对米国,他从来没有表露过任何的不敬,因为他早被米国的飞机大炮原子弹吓得卵都缩到肚子里了。这些年,岛国内不断发生米国大兵强女干岛国姑娘的事件,他愣是不敢吭声,看到抗议的游行队伍他都绕道走,生怕自己被裹进去,惹怒了米国人。爷爷尚且如此,作为孙子,安背进山除非脑子进水,他才敢得罪米国。   “犬生君,你又不在,杰利先生到访的事,你看怎么办?”   安背进山大脑里一片混乱,关键时刻,他想起了自己的得力助手。虽然他也明白犬生太郎即使脱得开身,他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赶回来,他这么问,只是出于本能的依赖,犬生太郎是他非常得力的助手,所以不论有什么需要处理,他都会在第一时间想到他。   “首相阁下,你先别紧张,老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杰利先生突然到访,肯定与您今天的演讲有关,你有心理准备就行了。”犬生太郎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如果他早知道安背进山是一个不靠谱的人,他当初就不会投靠他,成为他的助手了。他刚刚当官当出瘾,结果却面临着严重危机,如果处理不好,安背进山必然会垮台,而他,因为受此牵联,也必然会被岛国新一届政府淘汰掉。   八哥呀撸,老子招谁惹谁了?好不容易捞到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工作干干,结果屁~股还没有坐热,就面临下台的危机!犬生太郎都要暴走了。   但是他必须得忍,同时努力为安背进山擦屁股。如果安背进山没有下台,他还可以被当作一只有用的猎狗使唤,安背进山能够吃到肉,他就有骨头啃;万一安背进山垮台了,他就可能变成流浪狗。幸好他生在岛国,如果生在华夏,一旦变成流浪狗,他分分钟都有可能在玉林狗肉节上大放异彩,被煲成狗肉煲,馋得神仙都坐不稳。   同样的,他也是政治赌徒,所以不到最后,他仍然不愿服输。 第一百零三 公关   于是,岛国两个最有权力、人品猥琐的赌徒,开始了一场赌博救赎,他们竭尽所能,为了拉笼盟友,无所不用其极,金钱、美女、政治利益、商业利益……统统瞬间都成了大白菜,不要钱地往外送。当然,选民也是极其重要的群体,但是这个群体二货居多,你给送个美女,他可能还会说你贿选,他们只喜欢听大话,假话,只要你有足够的口才,充足的激情,他们一分钟之内就会掉进你瓮里,然后还不知道自己被你忽悠了,妥妥是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那种。对于经历过两次大选奋战的安背进山,他对选民的性格非常了解,所以在安抚选民这一块他经验丰富,轻车熟路,干起活来木有半点压力。   所以这个群体看似宠大,对安背进山的威胁也最大,其实对于安背进山而言,他们反而是最容易对付的人。让他头疼的是各个岛国国内各个部门的大佬。这些卑鄙无耻的政客,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至于首相是谁来干~他们漠不关心,只是一旦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就立即象被踩到尾巴的猫,冲你呲牙裂齿,恨不得一口咬死你。   所以应付这些人,就不能空喊口号,必须给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比如金钱、美女、政治利益……   幸好,作为首相,安背进山正好不缺这些东西。   犬生太郎与外务省老大横滨太正在一边泡温泉,一边从国际形势出发,以发展为着眼点,他充分发挥自己的口才,正涛涛不绝地向横滨太解释安背进山在西京大学演讲中关于对华夏的言论。横滨太闭着因为有眼泡而显得臃肿的眼睛,心不在蔫地听着。身边,一个比苍老师还童颜巨~乳的美女,一~丝~不~挂,为他做着各种服务。美女不仅美得没有天理,而且不论她的服务手法之精妙,还是服务样式之多,若与传说中的那啥莞式服务与之相比,简直弱爆了。   横滨太心不在蔫,除了他对安背进山的去留问题兴趣不浓厚之外,正忙着享受才是主因之一,象他这把年纪的人,黄土都埋到脖子上了,不论体力还是智商,都已经开始衰退,他已经没有能力做到一心二用。为了享受,他只能放弃工作。犬生太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误,眼看横滨太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心里着急上火。横滨太是外务省老大,内阁成员之一,同时也是安背进山政党的元老,他说的话虽然不至于一言九鼎,但还是有一点份量滴,但是这老头只顾闭着眼睛享受,不积极表态。   他的态度不明朗,让犬生太郎心里一阵忐忑。   “横滨君?”犬生太郎心有不甘,一脸小心翼翼地叫道。   “嗯……”横滨太含混不清地回应,给他服务的小姐误以为是自己的服务产生了效果,于是果断决定再接再励,让客人感受一下上天入地的爽,小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横滨太顿时老脸涨红,鼻翼歙张,呼吸变重变浊,嘴里发出的低吼。   犬生太郎一脸无奈,眼睁睁地看着横滨太在自己眼前丑态百出。   一分钟后,横滨太象死狗一样半躺在温泉池里,小姐手里盛着一坨粘~稠、白里带黄的东西暂时离开水池。   又过了十多分钟,犬生太郎忍不住叫醒横滨太。   “横滨君……”   横滨太郎挥手打断他的话,说道:“犬生君,温泉已经泡好,你去买一下单吧!”   犬生太郎心领神会,当即就象当年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哪谁一样,从水中一跃而起,屁颠屁颠地跑去买单。他们刚从温泉馆出来,横滨太就接到米国大使杰利的通知,他要求立即面见安背进山。横滨太立即将这个消息l转告犬生太郎。   犬生太郎一惊,你妹的,这不是搞突击检查么!   可是他转而一想,米国是岛国的宗主国,不论大情还是小事,岛国都有义务先向自己主子汇报定夺,偏偏安背进山关键时刻忘了这一茬,不经汇报,他就在西京大学演讲上大放撅词,而且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作出补救,杰利杀上门兴师问罪也理所当然。   烂摊子是越来越难收拾了,犬生太郎突然就产生有心无力之感,瞬间他便象被抽掉空气的充~气~娃~娃,浑身疲~软无力,于是他果断将这个包袱甩给安背进山,为了不着痕迹,他还借口自己正在外务省公关,然后还假腥腥支招。可怜的安背进山没有发觉自己助手已经撂挑子,一听杰利杀到,他顿时就慌了手脚。   幸好助手犬生太郎给他加油打气还支招,他才慢慢平静下来,紧急做好暴风雨来临的准备。   “首相阁下,我冒昧到访,打挠了。”杰利彬彬有礼的说道。   没有意料中的暴风骤雨,本来已经作好心理准备的安背进山突然感觉心里瞬间被放空一般,他竟然产生一丝迷茫。   “杰……杰利先生,你有事吗?”憋了半晌,安背进山才回过神来。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找老朋友叙叙旧么?”杰利故作幽默,安背进山急忙讪笑迎合:“哪里,哪里,安背随时欢迎杰利先生。杰利先生,请坐。”   眼前的安背进山已经由一国首相变身为别人家的孙子,一脸殷勤地招呼让坐,为杰利斟茶倒水,服务非常到位。杰利始终脸上带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安背进山的伺候。本来,按两人的身份,安背进山是一国首相,而杰利只不过是一个大使,吹破天也就是一个副部级的官员,所以他本来是没有资格享受安背进山的伺候滴,但是捏,杰利背后站着的是米国政府,米国是岛国的宗主国,岛国说得难听一点,其实就是米国的殖民地而已,所以在杰利面前,安背进山是直不起腰杆子啦。   何况今天他刚捅了娄子,他还不了解主子对此事的态度,所以他不敢在杰利面前端首相的架子。本来他是想主动找国米政府解释自己的新“政”的,但是因为在添皇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他顿时就失去了去见米国人的勇气。不料他不去找米国人,米国人却找上门来了。   “杰利先生,这是我的珍藏。”   伺候完茶水,安背进山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张珍藏版的影碟,和一张世界银行的黑金卡。   影碟的封面是一个赤身果体的妖~娆女人,三~点全~露,火暴性~感,动作下~流,表情轻佻。   “3d、高清,包你如临其境。”安背进山脸上笑容猥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卖a碟的贩子。杰利两眼放光,肥粗的大手抚着封面上的岛国女人,口水都流到地上,“东方女人,表得浮!”因为嘴角口水泛滥,以至于他说话都含混不清。   安背进山趁机将世界银行的黑金卡塞给杰利,小声说道:“密码是九个一。”   杰利不动声色,将黑金卡和影碟放进公文包里。第一波公关成功,安背进山心头窃喜。原来为了讨好米国主子,他没少在杰利身上下功夫,对杰利的了解,都快超过杰利妈了。杰利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色与金钱。他到了岛国后,到底睡过多少岛国女人,他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是安背进山却了如指掌。   后来,他突然爱上了岛国艺术,对岛国成~人爱情动作片情有独钟,于是安背进山投其所好,储备了一些高质量的爱情动作片影碟,以备不时之需。果然,光是3d、高清、如身临其境,这几句简单的介绍,就让杰利血脉贲张,恨不得当场播放欣赏。   但是他虽然没节操,但还不至于没有了底线,所以他不仅将黑金卡收起,还将影碟收起,等回到自己寓所,一张舒适的大床、一个岛国美女,一杯红酒,然后慢慢地欣赏……   “杰利先生,今天,我在演讲中提出了几点新建议,请问您怎么看?”   眼看差不多了,安背进山主动出击。   “首相阁下,实话告诉你吧,你的言论,吓了我国总统澳八马一大跳,作为盟友,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杰利并没有因为收了厚礼就忘记自己的任务。语气虽然不强硬、强横,但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安背进山暗叫坑爹,老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杰利刚收下自己的厚礼,却仍然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让他恨得牙痒痒。   “杰利先生,澳八马总统应该明白,我提出的建议,非常适合世界和平,犹其是亚洲的和平,所以我觉得澳八马总统应该理解并支持我。”安背进山诚恳地说道。因为心虚,他脑门上冷汗直冒。杰利不是一个优秀的外交家,察颜观色的功夫完全没有学到家,所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安背进山脸上表情的变化,仍然按部就班地陈述米国外交部传达的意见:   “首相阁下,你不应该忘记我们之间是盟友关系,你的一切言论,不仅代表了岛国利益,同时也涉及到米国利益,所以你任何的公开谈话,事先都必须给我们报备,经我们同意后,你才能往外放话。这是几十年来的规矩,可是,你今天将这规矩破坏了,澳八马总统很不高兴,我也不高兴。” 第一百零四章 苦逼表演   安背进山一脸谄笑,忙不迭地说道:“杰利先生说得对,我疏忽了,疏忽了……”他一边说,眼神儿一边往杰利的公文包溜,似在提醒杰利,他刚才可是收了自己厚礼的,所以这事他必须多多关照。杰利觉察到了他的眼神,脸上顿时一阵尴尬,接着话锋一转:   “首相阁下,你的言论确实很突兀,我国政府没办法接受,许多政要都认为,你已经出卖了你的盟友——米国,甚至有国会议员提出议案,要求对你和你的岛国进行制裁,取消我们给予的任何援助,当然也包括安全方面的援助。你应该明白,一旦我们放弃了你们,对面的华夏分分钟灭你们如切大白菜。但是以我对首相的了解,你突然改换立场,向华夏示好,肯定不是你的本意,你是有苦衷的。 我说得对吗?亲爱的首相先生。”   安背进山一听,顿时觉得自己没白抱杰利的大腿,当即感激涕零,“杰利先生,你是大大的聪明人,大大的好人,安背非常感谢你的理解!”   杰利一边摆手,一边呵呵大笑,谦虚地说道:“不,不,首相阁下,你还是感谢我们的总统澳八马先生吧,如果没有他顶住压力,关于你出卖盟友的议案可能已经被众议院通过了。”安背进山一听,原来米国总统也在支持自己,他心里的石头顿时落地。因为他知道,有了澳八马的支持,即使添皇真生气,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原因很简单,岛国虽然名义上是米国的盟友,其实就是米国的殖民地,所以岛国的添皇也不是至高无上的,他背后也有boss,这个人就是米国总统澳八马先生。   **oss都挺自己,他怕毛的二boss!   安背进山感觉自己就象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枯井,马上就要因为缺氧窒息而死的时候,一双大手突然从天降,将他从井底抓出来,让他重见天日。他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道:   “哟西 ,哟西,澳八马总统是大大的好人,也是大大的聪明人,隔着广阔的太平洋也能看到我的苦衷,他真是神人啊!”   “首相阁下,我们米国人,包括总统先生,只信仰上帝,不相信神。”杰利绅士地指出安背进山的错误,安背进山从善如流,“哟西,哟西,信上帝的干活,从今天开始,我也信仰上帝了!”说罢,他抬手在自己胸前划十字,嘴里念叨:“阿门!”   杰利忍着笑,安背进山的动作实在太滑稽了。   “好了,你还是说说你的苦衷吧,我的总统还在等着我汇报呢。”   安背进山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即一把鼻涕,一把泪,再添油加醋地向杰利倒苦水,将马义描绘成一个拥有最高科技武器,来无影去无踪,比超人还要超人的怪物,而把自己说成一个孤独无助,忍辱负重,以图东山再起的悲情政治人物。   他告诉杰利,马义不仅狡滑、凶残,还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他轻易就杀死了自己的贴身保镖藤本。藤本,是他们岛国最厉害的忍术高手。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手里的激光武器,能将一具死尸瞬间烧成空气,不留半点灰烬。然后他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说自己落入马义手里之后,受到各种惨无人道的威胁、折磨,而他是如何的威武不屈,但是他最后想到,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他是岛国首相,绝对不能屈辱地死在一个华夏人手上,而是应该为岛国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所以,他毅然选择了屈服,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假投降,他将不惜牺牲个人名誉,做一个让岛国人民和米国盟友咋舌的事,其目的就是为了取得马义的信任,然后找机会窃取他迷你型激光武器的密秘,然后,山寨它,或者摧毁它。   安背进山不愧是岛国最成功的政客之一,仅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愣是把贪生怕死的怂货,说成一个为了民族大业和世界和平忍辱负重的英雄,堪比春秋时期的越王勾践。   杰利认真地顷听,他对安背进山的话到底相信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马义这个名字,他似乎耳熟,至于能将人瞬间烧成空气的高科技武器,他觉得有点夸张。米国能坐上世界盟主的宝座,除了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就是拥有世界最先进、最发达的高科技,他们都造不出这样的武器,区区一个靠山寨别人产品闻名的华夏能行么?   除非上帝喝醉了,把这个世界搞乱了,不然,绝对不可能。作为骄傲的米国人,他深信不疑。   “首相阁下,你确定那是激光武器吗?你能描述一下吗?”   安背进山摇头,说道:“这才是最可怕的,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居然根本看不到它,它简直就象长在马义的手里一样,可见它的体积非常小。这么小的武器,却能产生这么大的能量,简直太可怕了。”   “可是,据我所知,华夏根本没有开发、制造这种武器的能力。”杰利表示怀疑。   “华夏是一个神秘的国度,我们不了解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安背进山叹息。   “你们的特工,不是曾经亲眼见过他用牙签杀人吗?而你们也获得了他的杀人武器,但是你们研究来研究去,就是研究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   杰利恍然大悟,“哦,对了,我终于想起来,你说的那个马义,就是用牙签杀死我国特种兵的那个华夏人。”马义早已经是被米国列入黑名单的人物,在米国政、军界都小有名气,杰利听说过他也不奇怪。他刚才感觉这个名字熟悉,就是这个原因。   “对,就是他。杰利先生,马义不仅是岛国的敌人,也是米国的敌人,我们都在他那里吃过亏,所以我们必须采取联合行动,将他一举灭掉,不然他迟早有一天会跑到你们五脚大楼去撒野。”安背进山果断地挑拨离间,然后叹息道:“ 我们岛国因为一直受到联合国限制,所以不论是士兵的战斗素质还是武器装备都远不如米国,更别说其他的高科技成果了,而且我们岛国的第一高手已折在他手里,我现在想对付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后就只能靠米国老大哥了!”   安背进山一脸悲苦,仿佛刚刚老年丧子,硬挤出几滴浑浊的眼泪。   政客,都是一群老狐狸。杰利也是如此,既然对手那么厉害,他才不想直接去趟这趟浑水呢。看到安背进山的苦逼表演,他没有拍案而起,仅仅是表示了一下同情,并没有同仇敌忾的意思,然后,一个太极推手,将这个烫手货推给大洋彼岸的澳八马总统。   “首相阁下,你提供的情报非常重要,我一定会向我们尊敬的总统先生报告的。我相信,他一定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结果,因为我们不仅是盟友,米国还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国家,所以我们不可能对自己盟友的遭遇不动于衷。 ”   安背进山顿时一扫颓废之气,心里的斗志陡增,如意算盘那是打得辟叭乱响。他开始算计,如果米国再次出手,因为了前车之鉴,他们肯定谋而后动,重拳出击,说不定就能灭了马义。如果马义挂掉了,他与自己之间的协议也将自动宣告作废。到时,他仍然是岛国首相,不用受到他任何的威胁,继续完成自己尚未完成的**夏大业。   “杰利先生,马义不仅狡滑,功夫了得,而且他手中还有强悍无比的先进武器,你们可千万别轻敌。”安背进山假惺惺地提醒,心里恨不得米国立马将马义收拾了。杰利已经有所计较,当然不会管安背进山如何巧舌如簧,他淡淡地说道:   “首相阁下,我会把情况向我们总统如实传达的,至于他会作出何种判断和措施,不是我一个小小驻外大使能决定的,所以请你耐心等候消息吧,我先走了。”杰利担心自己会被安背进山拖下水,说罢他就起身,准备走人。虽然结果差强人意,但是安背进山不敢将任何情绪摆在脸上,而是立即变成一个忠诚、勤快的奴仆,为杰利拎公文包,同时不忘轻轻拍一拍包,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辛苦你了,杰利先生。请你代我向贵国总统澳八马先生问好,请转告他,我安背进山和全岛国人民,永远是米国大哥的最佳盟友,一切行动听从老大哥的指挥,唯大哥马首是瞻。”安背进山哈着腰,低眉顺眼,完全没有一国首相的样子,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奴才。   米国是一个讲究民主、自由、平等的国家,奴隶制已经被废除了上百年,所以当杰利眼看着安背进山堂堂一国首相,还是世界强国之一的岛国首相,居然甘愿俯首当奴才,他也是醉了。   但是,老话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既然他甘做奴才,还做得甘之如饴,谁还好意思对他说三道四呢?何况自己跟他又不是很熟。   所以杰利也坦然,对安背进山的殷勤照单全收。   回到大使馆,他立即将自己的调查结果向澳八马总统汇报。   “又是马义?” 第一百零五章 咖啡不能随便喝   澳八马听到马义的名字,心情顿时相当不爽。原来他早就在来自军部与情报局的报告上见过这个名字,而且印象非常深刻。因为这个华夏人曾经用牙签杀死了米国好几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而发射牙签的发射器,据说还不是神马高科技武器,而是一把简单到让人想哭的弹弓。   你妹滴,就算是坑你妹~夫也不必如此吧?   所以当澳八马接到这个报告之后,差点没把马义十八代的女性祖宗,挨个问候一遍。   当然,这还不是他最窝心的,最窝心的是,到目前为止,米国的所谓的专家,居然还不能破译弹弓的工作原理。米国,哪是啥玩艺?它可不是一个穷都没有衣服穿的非洲国家,而是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国际盟主有木有?这里云集了全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科技实力全球首屈一指!但是他们居然 输给一张简陋不堪的弹弓!   唉, 不得不说,米国的砖家也不一定靠谱啊!      米国是世界霸主,武力值天下第一,哪些曾经不听话的小国都被他灭得差不多了,剩下少数的几个,顶多敢隔空冲米国瞎嚷嚷几句狠话,刷一下存在感而已,世界上已经没有哪个国家敢公开向米国叫板。但是,新的挑战已经出现,而且一再挑战他的,居然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组织,更不是一个国家。最悲催的是,自己还束手无策!所以澳八马气得差点就要拨根头发将自己勒死,结果发现自己的头发又卷又短,恐难担此重任,最后他仔细想了想,觉得求死是逃避,是懦夫行为,作为全世界最有权力的男人,他不能轻易认输。   于是他按一下办公桌上的红色按纽,不一会,一个秘书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总统先生,请问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秘书彬彬有礼地问道。   澳八马铁青着脸,说道:“你立即通知军部詹士少将和中情局雷姆少将来见我。”总统一开口就是两个手握实权的少将,秘书顿时明白肯定有大事发生了,所以他丝毫不敢怠慢,立即去办。十分钟后,詹士少将和雷姆少将就匆匆赶到。   詹士少将一身戎装,头发花白,双眼炯炯有神,身姿笔直,走路都带着一阵风;雷姆少将则一身西装,将自己打扮得象一个绅士,可是阴冷的目光似在告诉所有人,他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甚至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与他打交道,必须十分小心。   “总统先生!”   他俩进到总统办公室,同时向澳八马敬礼,澳八马随意地挥挥手,说道:“亲爱的将军们,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没有外人,所以你们不必拘礼。请坐吧,绅士们,一会让你们享受一下我专门从南美洲弄回来的咖啡,jacu 咖啡。”   两位少将都是识货的人,闻言立即双眼一亮。詹士少将半信半疑,说道:“尊敬的总统先生,你确定是jacu 咖啡吗?它可是全世界最名贵的咖啡了,有钱不一定能买到呢!”   雷姆少将瞥了一眼詹士少将,似乎是鄙视他是一个少见多怪的土包子,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们尊敬的总统先生可能不是全世界最有钱的人,但绝对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jacu 咖啡再名贵,总统先生想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他的话看似是在捧澳八马,其实暗地里是在踩詹士少将,甚至有点挑拨他与总统之间的关系的意思,詹士少将不是傻~瓜,当然能听明白他话里有话,他表情随之一滞,正想喝斥雷姆少将无礼,秘书已经端着咖啡进来,办公室里顿时咖啡香味四溢,詹士少将和雷姆少将立即很绅士地闭上自己的嘴,开始品尝极品咖啡。   因为一个人再愚蠢,也不会与自己的嘴巴过不去。他们虽然也是米国的权贵,但是jacu 咖啡确实是太名贵了,所以即使是他们,也极少有机会品尝到,他们可不想因为争吵而错过这个机会。澳八马始终矜持地看着自己手下的两个得力干将,詹士和雷姆很快就觉察到总统的目光,顿时有些尴尬,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   澳八马则关心地问道:“两位先生,莫非这咖啡不好喝?”   他俩急忙摆手,“不,不,总统先生,这咖啡好极了,我发誓,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咖啡,没有之一。”   澳八马欣慰地点点头,“固得,瓦立固得!来吧,先生么,我们应该工作一会了。”   说罢,他将杰利传来的资料递给他俩,boss的话当然没有敢不听,不然人家一脚就能把你踹出局,然后让你喝西北风去,所以詹士少将和雷姆少将立即接过资料,认真地看起来。   “马义!?”   两人顿时双眉紧锁,心中瞬间似有一团火在烧。这个华夏人的名字,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简直是太熟悉了,因为他俩都有手下折于此人之手,而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还手之力,甚至被他耍得团团转。用弹弓与牙签当凶器杀人,明摆着就是坑爹,偏偏他们还就必须乖乖地让他给坑着。   “这个人,劫持了安背进山,逼~迫他就范,然后让他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是安背进山在岛国西京大学的演讲?”   雷姆毕竟是干特工的,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总统所指是什么。   澳八马点头,“是的,先生们。岛国是我们的盟友,安背进山是我们盟友的首相,他的尊严与人身安全受我们庇护,我们不能让他受到华夏人的威胁。不然,万一他扛不住,可能真会疏远我们,然后投入华夏怀抱。这是我们米国不允许的,岛国只能是我们米国手中的棋子,他只能听命于我们!所以,我们必须出手,必须给马义一个教训,让他明白有些人他惹不起,如果惹了,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澳八马一脸严肃,绝口不当着米**部与情报报部门老大的面,提及马义与米国人之间的冲突,怕伤到这两个大佬的自尊心,而且他不愧是干律师出身的,把报私仇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煌,把米国装扮成除强扶弱的正义之士。   雷姆少将却心存忧虑,说道:“可是,我们对他的了解并不足够,比如他是如何做到以弹弓发射牙签的,我们仍然一无所知,华夏的兵法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詹士少将却不客气地打断他,大挥一挥说道:   “那都是借口,是懦夫才需要的理由!总统,你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只需要一个月,不,只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能让马义在地球上消失!”   詹士少将牛逼轰轰地说道,似乎马义在他眼里,绝对不是一个人物,或者说不是人,而是一个人形沙包,他的唯一作用,就是给自己虐。詹士少将确实也有这个资本,他年轻时参加过越战、阿国抗击熊国的战争、中东战争,战功赫赫。   当然,他个人的英勇不足以威慑到马义,但是多年的军旅生涯,赫赫的战功,再加手中越来越硬的权利,使得他身边聚拢了许多能人猛士,让他信心满满。在他看来,要消灭区区一个华夏人,不管他多牛叉,都木有任何压力。   澳八马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小心提醒道:“先生们,请你们往下看,安背进山的贴身保镖,岛国第一勇士,都被他轻松杀了,而且他现在的杀人武器已经鸟枪换炮,不再是弹弓、牙签了,而是微型激光武器,体型之小,连近距离的安背进山都没看到它的模样;威力之强呢,据可靠消息,它瞬间可以将一个人烧成空气,半点渣都没有!”   “嘶……”雷姆少将吸了一口冷气。他突然明白一个道理,jacu 咖啡虽然好喝,但是它并不是可以随便喝滴。詹士少将则脖子一缩,恨不得将刚才的话吞回肚子里。澳八马看到手下干将的反应,心情非常不爽,但是他强忍住没有发作。   “尊敬的先生们,请你们别忘了我们米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是这个世界的领导者。华夏虽然不容小觑,但是他们还落后我们最少20年,所以根本不足为惧,至于这个马义嘛,他可能比较另类,但是他再牛叉,终究只是一个人,是一个凡人,是**凡胎,我们还需要担心不能将他从地球除名吗?你们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和最强悍的情报部门的老大,你们不会被他那点不入流的手段吓到了吧?”   澳八马的话连褒带损,詹士少将和雷姆少将顿时冷汗涔~涔,香浓的咖啡,喝到嘴里,却是无比的苦涩。   办公室陷入沉默。   澳八马也不急,矜持得象一个处~女。   “机械战士!”   半晌,詹士少将小声说道。雷姆少将一怕大~腿,说道:“对,使用机械战士,詹士少将,我们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詹士少将则一脸鄙夷,“对不起雷姆少将,我不敢自称英雄,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军人而已, 我高攀不起你。”他的话听似是自贬,但是不想让雷姆抢占自己功劳的意思非常明显,就差没有直接写在脸上。   雷姆少将老脸微红,目光却更加阴冷。 第一百零六章 机械战士   既然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澳八马已经没心思再看手下勾心斗角,他当机立断,对詹士少将说道:“詹士先生,这件事你亲自负责实施;雷姆先生,你配合詹士少将,为他提供情报支持。先生们,你们有不同意见吗?”   “没有!”   “没有!”   两个人,一个的回答慷慨激昂,另一个的回答心不在蔫。澳八马则完全忽略他们的情绪,慷慨激昂者l固然大可放心,但他也不怕心不在蔫的人有情绪。有情绪是正常,但是,如果把情绪带到工作中,甚至于成为工作的制肘,作为米国三军统帅的总统,全世界最有权势的男人,他自然会有很多的处理手段。   一句话,他不怕他们不听话。   身为总统,他的职责就是专治各种不服。   你别以为米国成天死皮赖脸地鼓吹平等,说得跟真一样,其实米国又何曾有过真正的人人平等?因为平等只是相对的,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平等,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俚语、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总是真实地存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要想真正实现人人平等,恐怕要等到人类灭绝那天,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不论你是贫穷还是富贵,不论你是白富美还是矮穷挫,都必将化作历史的尘埃。   相同的命运,相同的归宿,所以就没有所谓的不平等了。   詹士少将和雷姆少将各怀心事离开总统办公室,雷姆少将心里头千万只草尼玛奔向詹士少将,不过正如澳八马不担心那样,尽管心情相当不爽,但他不敢不配合军方的行动;詹士少将则踌躇满志,因为,虽然消灭区区一个华夏人,根本算不上战争,甚至连战斗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一次小小的清障行动而已。   但是,关键不在于此,在于机械战士。   机械战士是米国最高端的科技产品,到目前为止,他仍然被米国列为最高机密,除了米国几个核心人物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机械战士,如果顾名思议,你肯定以为他是一个金属打造的机器人,顶多是他比其他的机器人更加灵活、擅长战斗而已。   其实这完全是错误的。   因为米国的机械战士,原体绝对是一个真人,是有血有肉有灵魂有思维的真人,而不是金属打造的机器人,但是,经过米国几个科学狂人改造之后,他除了仍然存在人的特征之外,还获得了强悍无比的战斗能力,他能够刀枪不入、水火不惧,杀伤力超级强悍,从理论上讲,他就是现实版的底~裤外穿的超人。   正是因为他强悍无比的战斗力,而且是全世界上绝无仅有,所以他一直被列为米国国家最高机密,非不得已,绝对不能动用。   今天,总统第一次授权使用,使用者是他詹士少将,而不是其他人,所以詹士少将心里非常得意,就象取得一位美到不行的美女的初~夜权一样。而雷姆少将,不仅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詹士一脸猪哥样地占有人家的第一次,还必须从旁协助,必须帮他扒开美女的衣服、递tt神马的,所以他心不甘情不愿又无可奈何,阴着脸,紧随着詹士少将离开总统办公室。   詹士少将从总统办公室出来,都没有回军部,直接调来一架直升飞机,拿着总统的手令,直奔机械战士基地。   基地位于米国最神密的51号地区的核心,詹士少将如果没有总统的手令,也不能够进入,可见其保密程度之高。基地其实就是一座沙漠色小楼房,只有两层高。詹士少将在两位全副武装的保卫人员的陪同下,进入基地,让他意外的是,基地内空空荡荡,别说人,就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他正惊讶,保卫人员示意他向左边走去,他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左边靠墙的地方装有一部电梯。   其中一个保卫人员按了一下红色按纽,电梯门无声打开。三个人进入电梯,电梯门再度关上。詹士少将虽然是第一次进入基地,但是他不是土包子,所以当踏入电梯,他就明白了,基地其实是在地下,地面上的这座小楼,只不过是一个掩护而已。   电梯很平稳,又没有显示楼层的显示灯,所以刚开始时,詹士少将都误以为电梯没有运动,还处于静止状态。   不一会,电梯门自动打开,一阵冷气灌进电梯,他才意识到真正的基地到了。一名保卫人员率先走出电梯,詹士少将随后走出来,另一个保卫跟在他身后。三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通过简单的手语交流,他们通过一段长长的走廊,在前面带路的保卫人员打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铁门,詹士少将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一个宽敞豪华的大厅出现在他眼前,大厅的四周,还有许多科室,科室的门紧闭,偶尔会有身穿白大褂、口戴白口罩的人从里边出来,然后走向另一个科室。地板的材料很特殊,即使是穿高跟鞋的女士走过,都不会产生任何声响,所以整个大厅很安静,安静到都让你感觉有些不真实,仿佛自己瞬间成了聋哑人,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一样。   两个保卫人员没有进入大厅,而是分别站立在铁门外的两侧,詹士少将正有些茫然,一个白大褂向他走来,口罩都没的摘下。   詹士少将亮出自己的总统手令,白大褂接过手令,随意看了一下,然后示意詹士少将随他走。   休息室。   詹士少将抬头看了一下头顶上的门牌。白大褂推开门,转身示意詹士少将进门。休息室的装修也豪华无比,所有的摆设都是一流的,沙发是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就连茶几上的烟灰缸,边沿都镶有金钻;里边还摆着许多健身器材,靠墙边还有一个擂台。詹士少将发现,自从自己进入到基地,就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说话,也没有听到别人说话,仿佛自己已经进入一个无声的世界,让他非常不适应,但是不论是那两位保卫人员,还是眼前的白大褂,都没有用语言与他沟通的意思,让他颇感无奈。   还好,这种待遇马上得到了改观。   “你好,詹士将军。我是大伟,欢迎你到来。”   一个壮硕的年轻人向他走来,很绅士地向他问好,然后一本正经地敬军礼。詹士少将顿时心头一宽,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真实世界,他立即回礼,由衷地说道:“你好,小伙子,你是我见到过的最有绅士风度的棒小伙子。”   “也是世界上战斗力最强的小伙子。”一直闷声不响的白大褂突然开口说话。他的话让詹士少将愣了一下。当然不是因为他突然开口说话,让詹士少将意外,而是因为他虽然早就知道米国存在有机械战士,不然在与澳八马总统商量应敌之策时不会想到他,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机械战士的真身,而眼前的大伟,与普通的米国年轻人没有任何不同之处,在詹士少将眼里,他不过是一个体格比较健壮,很有礼貌的小伙子,他压根没往机械战士那块去想。   大伟居然有点腼腆,小声说道:“博士,千万别夸我,不然我会骄傲的。”   詹士少将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做作的年轻人,腼腆的表情之下,居然是一颗骄傲无比的心。毕竟他眼前站着的是一名少将,作为一名战士,除了礼貌之外,难道不能谦虚一点么?不过,当他想到机械战士确实是一个很牛逼的存在,心存骄傲也在所难免,而且人家是直属于总统,并不是自己的直系下属,所以他心头的不快立即烟消云散。   “小伙子,不,我们最可爱的天下无敌的战士,很高兴认识你,同时因为即将能与你一起工作,我感到非常荣幸。”詹士少将脸上荡开菊~花一般的笑容。   大伟立即立正敬礼,大声说道:“上尉大伟听凭将军调遣!”   看到天下第一牛逼战士一脸绝对效忠自己的样子,詹士少将尽管明白他是因为经过人工改造,就象被洗过脑的传销人士一样,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维能力,但是他的虚荣心还是小小地膨~胀了一下。他爽郎地大笑道:“大伟,我们米国最伟大的战士,你的机会来了,你将为你的祖国创造一个奇迹!你的出现,将会让全世界颤抖!”   白大褂闷声不响地从角落里拿来一个铅球,然后示意詹士少将检验,詹士少将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仍然听从他的意见,接过铅球掂了掂,这个铅球比田径运动员使用的铅球略小,但一样是实心球。然后他想将铅球还给白大褂,可是白大褂却让他将铅球递给大伟。   大伟接过铅球,握在手心,然后五指收拢,都没见他怎么使劲,铅球居然象泥团一样,被他轻而易举地捏爆了。詹士少将看着铅球的碎屑从大伟的手指间撒落,他震惊得都有些失态。白大褂第二次启动说话模式,口气不无骄傲:   “将军,你感觉如何?”   詹士少将回过神来,果断竖起大拇指:“no.1!绝对全世界no.1!” 第一百零七章 用大炮打蚊子   大伟轻轻拍落手里的铁屑,脸上神态自然,气不喘,心不跳,仿佛自己刚才捏爆的确实是一坨泥团,而不是一个铅球。詹士少将些好奇,握住大伟的手打量,发现他的手不象自己想象中的粗糙,五指修长,手掌皮肤平滑,没有半丝老茧,简直与“战士”两个字不搭,倒象是一个钢琴家。   “高科技的力量果然无穷大啊!”詹士少将心里忍不住感慨,他甚至都开始yy大伟完虐马义的画面了。   “将军,你来之前,我已经接到命令,我接受你的领导,去完成一项任务。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任务吗?我还是第一次出任务呢,好期待啊!”大伟有些迫不及待。詹士少将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大褂,欲言又止。白大褂识趣地转身而去。   詹士少将一只手搭在大伟的肩上,仿佛他们之间,不是一个将军与一个上尉之间的关系,反而象是一对多年不见的忘年交。   “亲爱的孩子,我接到总统的命令,让我们去杀一个华夏人。”詹士少将淡淡地说道。仿佛他不是说去杀一个人,而是去杀一只鸡。大伟眉头皱了一下,显然对这种任务不感冒,说道:“将军,你确定只是去杀一个华夏人?”他做为米国,乃至全世界第一个改造成功的机械战士,他不仅明白自己身上的战斗力,也明白自己的价值。当他接到命令时,他还以为是多么艰巨的任务,却没料到,澳八马总统只是让自己去当一个杀手。   而且对象只是一个华夏人。   这,不是用大炮打蚊子么?   “他是华夏的国家首脑?”   大伟怀着最后一丝侥幸提问,因为他觉得如果让他去刺杀华夏国家首脑,倒也不会贬低自己身份。   可是詹士少将的回答让他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不是的,孩子,华夏不是非洲小国,而是世界大国,在国际上有非凡的影响力,所以我们不可能去干掉他们的国家首脑,如果我们这么干了,绝对会引爆世界大战,而且我们还是不占理那一方。虽然战争最终还是靠拳头说话,但是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不识好歹的人,他们的嘴巴总是让人非常讨厌,而我们,又不能够将他们的嘴巴都缝上……”   詹士少将喋喋不休,大伟感觉自己的脑袋在一点点变大。他是一个战士,不是一个顷听者,但是对方是一个将军,自己只是一个上尉,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将军,他到底是什么人?”大伟好不容易才插上话。   “据我们情报显示,他是华夏地下世界的一个头目,似乎与华夏军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地下世界的人是一帮最懂钻营的家伙,他们就象苍蝇一样让人讨厌,但是他们确实有强大的生存能力。当然,对于苍蝇,我们直接将它拍死就是了。不过,这只华夏苍蝇有点道行,他曾经一个人杀了我国好几个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特种兵,还有我们中情局的两名特工……”   大伟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敌人的战斗力让他发生了兴趣。   “孩子,你也许已经觉得这个华夏人不简单了吧?但是,这并不是我们对他感兴趣的地方,毕竟这世界上拥有这样的战斗力的人,不止他一个,你,就能轻松做到……”   大伟嘴角往上牵了牵,并不否认。基地里的科学狂人给他制定的战斗力是在正面战场上,能以一人之力,歼灭一个机械化的步兵团。至于暗杀、单兵对抗、情报……等等,反正一个武装人员应该拥有的能力,他都拥有,而且是当今世界上数一数二的。   虽然还没有经历过实战检验,但是他有自信,因为他相信那些科学狂人,相信高科技。高科技的力量,让他自信爆棚。   “但是……”詹士少将又一个转折。   “他杀人的武器却匪夷所思,居然是一把弹弓和一些牙签。”说着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把弹弓和一把牙签,放在桌面上,然后推给大伟。“是的,就是这些简陋的东西,到了这个人手里之后,居然成了杀人利器!这才是让我们感兴趣,也是最头痛的。”   大伟摸梭着弹弓,又拿起一支牙签,对着灯光仔细研究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发现。   “我们的专家研究过,结果没有任何收获。”詹士少将说道。大伟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讥笑,砖家?!在华夏网友的嘴里可不是神马好词,而对于他而言,他除了相信把自己改造成机械战士的科学狂人是真正的专家学者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渣。说他们是砖家,都是抬举了他们,因为即使是最差的砖,最起码也能用来盖厕所,再不济也能用来盖猪圈不是?而他们,只配被扫到垃圾堆里,然后发臭腐烂。   詹士少将不懂读心术,所以根本没有觉察大伟的心理活动。   “最近,他的战斗力和使用的武器都已经升级。”詹士少将继续说道。“他在岛国,秒杀了安背进山的贴身保镖藤本,藤本是岛国第一高手,但是他在马义手上走不下三招,就被干掉了。最可怕的是,他手里有非常恐怖的武器——微型激光武器,它发射出的火焰,能将一个人瞬间燃烧成空气,不留半点渣滓!”   大伟眉心动了一下,但是他不担心自己干不过马义,因为论武力值,据那些科学狂人说,他是天下第一;论抗打能力,普通刀枪只能说都是浮云,除非核爆,不然目前确实还没有能够克制他的武器,所谓的激光武器,也只能消灭藤本这些凡夫俗子而已。   “将军,华夏的武器再厉害,也是山寨别人的,山寨货不足为惧。”大伟轻松地说道。   詹士少将被大伟的这份自信感动了,“哦,亲爱的孩子,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好吧,我们离开这里,开始我们的狩猎工作吧。”   马义身姿笔直地站在一号首长面前,虽然首长一脸慈祥,但他身上的气场,还是让马义感觉压力山大。   “小马,别紧张嘛,你看我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首长眼看马义紧张,于是开起玩笑,马义裂了裂嘴,感觉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不少。然后首长又转而埋怨方将军:“老方啊,你也别整得那么严肃嘛,搞得小马同志紧张兮兮的,多不好。”   “首长,小马还年轻,所以我们必须教他一些规矩。”方将军说道。首长点点头,说道:“规矩嘛,当然要,但是要适可而止,更不能吓着他嘛。来,来,老方,小马,你们都别站着,大家坐下来说。”马义悄悄看了一眼方将军,等他坐下了,他才坐。   不一会,工作人员为他们递上茶。   “西湖龙井。”首长介绍道。   马义轻啜一口,一股浓郁的清香瞬间溢满整个口腔,他不由称赞道:“好茶!”   首长顿时来了兴趣,“哦,小马你也懂茶?”   马义急忙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哪懂什么茶呀。我只是觉得您这茶比我以前喝过的茶香而已。”   首长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哈哈”一笑。方将军也跟着笑了笑,马义挠挠头,搞不明白两位首长为什么发笑。这茶确实比较香嘛!   “小马啊,实话告诉你哈,安背进山在西京大学的演讲,曾经一度让我摸不着头脑啊,因为他这个人,是西方国家**夏团伙中臭名昭著的铁杆分子,自从他上台以来,没少干让我们添堵的事情,可以这么说,哪里有**夏的活动,哪里就有他的影子,甚至在一些国际场合,他都会跳出唱衰我们华夏,所以当他发表那番演讲,着实让人费解,我们还专门为此事开会研究呢!”   马义静静听着,他已经渐渐明白首长召见自己的原因了。   “后来,还是方将军提醒,说你不久前曾经到过岛国办事,安背进山改变对华夏的立场,可能与你有关。当时,与会的许多同志还不相信,于是我们派人过去调查,发现果然你是的杰作,哈哈,小马啊,果然后生可畏,仅以一人之力,就驯服了这头疯牛!”   马义腼腆一笑,谦虚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其实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安背进山没完没了地派人暗杀我,我也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所以一怒之下,就找他算帐去了。我更没有想到他在电视上表现得多么英勇无畏,经常摆出一副誓死与我们华夏战斗到底的样子,其实他胆子比老鼠的胆子还小,我只是把他的贴身保镖给杀了,然后再吓唬他一下,结果他就认怂了,乖乖投降。”   “他不是怂,而是老奸巨滑。”方将军说道,马义疑惑地看着方将军,感觉他还有话要说。   “他当时只是为了保命而采取的权宜之计。据可靠情报,他已经向他的主子米国汇报了情况,表了忠心,将你推到米国人的刀口之下,他是想借刀杀人。米国已经启动新计划,对你采取行动,一旦他们行动成功,安背进山将立即反水,脱离你的控制,重新投回他主子的怀抱。”   马义倒没关心米国将会对自己产取什么行动,只是听到安背进山只是诈降的消息差点气炸了,岛国人果然老奸巨滑,自己是接二连三地中他们诡计啊,若不是一号首长在场,他都要爆粗了。 第一百零八章 你是二百五   首长注意到了马义的情绪,于是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敌人总是狡滑的,我们从来不寄希望于一个铁杆**夏分子能够顿悟,成为我们的朋友。你能以一人之力,让他向我们低头,虽然他只是诈降,但也是我们的胜利,犹是在外交上,我们取得了主动,你功不可没啊! ”   首长的表扬,让马义心里即高兴又不安。高兴,是因为自己所作的努力,得到了首长的肯定,是首长给予自己的荣誉。对于一个灵魂高尚的人来说,荣誉很重要。马义不敢说自己是一个很高尚的人,但是他从来视荣誉比金钱重要。   犹其是他到岛国打击三井奋和安背进山,其实是有私了心的,就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别没完没了地找杀手来对付自己。让安背进山向华夏低头,说穿了,就是捋草打兔子,顺带干的事,结果也并不完美,可是首长却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所以他除了感动之外,就是觉得受之有愧。   “首长,如果当时我是视频录音,也许安背进山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马义非常懊恼。   “呵呵,小马呀,见好就收不更好吗?再说了,即使你能完全控制安背进山又如何呢?好战的岛国人会逼他下台,让他成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岛国,还是原来那个岛国。以岛国国内目前形势看,亲米国派仍然占优势,所以下了一个安背进山,可能又上了一个安背进水,岛国仍然是米国的棋子,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马义心情豁然开朗。   “米国,一直自诩是世界警察,是他们在维护着世界秩序,其实他们是世界秩序的破坏者。”   “呵呵,你说对了。”方将军插话。   “米国,仗着自己是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在国际事务上,向来是我行我素,搞霸权主义。岛国,说好听一点,是他的盟友;说不好听,其实岛国就是米国一粒用来制衡我们的棋子;再难听一点,岛国其实就是米国的一只狗。老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打服了安背进山,于是就惹了他的主子米国佬。”   “我请你来,一是给予你表扬;另外就是,我们接到可靠情报,米国总统已经派出他们的机械战士来对付你。”首长接着说道。   马义心里非常温暖。因为这个情报,首长完全可以让方将军,或者国家情报部门的人告诉自己,但是首长没有这么做,而是亲口告诉自己。显然他对自己的安危是非常关心的。   作为中央一号首长,日理万机,但是他仍然关心着自己,这是多么崇高的荣誉!   马义眼角瞬间就湿了。   “谢谢首长关心。”他真挚地说道。   “别客气。”首长说道。“你是我们华夏的奇材,也是我们的大功臣,我所做的一切,微不足道。”   随后,他话锋一转,脸色也非常严肃,“小马啊,米国的机械战士,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存在。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情报。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是我们只是听说他非常厉害,其他的却一无所知。双方刚刚亮招,貌似我们已经输了一招,后续更需要你努力了。我们与米国之间的恩怨情仇,多而复杂,我很希望你能在这场角逐中胜出,打击一下米国的嚣张气焰。”   马义立即起立,立正,“叭”一下行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首长顿时笑脸如花,然后示意马义坐下,“小马,这里没外人,咱们就别客套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米国对机械战士的消息如此保密,那就说明他的战斗力肯定十分强悍,你将面临巨大的挑战。但是米国那边表面上一直低调处理,为了世界和平的需要,所以我们也不好出面支持你,只能隐秘地在后面给你支持,希望你理解,请你相信,祖国一直与你同在,一直在你的背后默默地支持你。”   首长的话说得情真意切,又流露着关心,让马义大为感动。   “请首长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接受挑战,绝对不会让您失望,让祖国蒙羞。”   “小马,我相信!”首长伸出手,握住马义的手。   “从现在开始,我授权于你,在此期间,你可以便宜行事,一切行动,不受任何制肘,华夏所有武装力量,包括军队、警察你都可以调动指挥,充分、有效地发挥你的优势,给自以为天下第一的米国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咳……咳……”马义喉咙一阵痒痒,忍不住一阵咳嗽。因为首长的话太给力了,他现在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存在,作为曾经的**丝,曾经因为贫穷,被自己的女人无情抛弃的农民工,之前他是想都不敢想。   这实在是太劲爆了,如果他不是拥有七重元气的修真者,估计他必须当场脑溢血,然后中风或者一命呜呼。   “小马啊,你必须切记,这些特权,不是我给你的,而是咱华夏人民给你的,你可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首长语重心长地叮嘱。马义刚想起立,立正,表忠心,但首长似的先见之明,马义还没来得及动身,首长已经示意他安坐。   “小马,咱们不是外人,大家坐着说话就行。”   方将军也示意他坐好。于是马义没有起立,仍然坐着。   “请首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咱们的华夏人民失望的。不就一个机械战士么,太祖说过,米帝国就是一个纸老糊,看似吓人,其实没啥了不起。”   “毛太祖还说过,我们必须在战略上藐礼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这是我们歼敌制胜的法宝。”方将军适时地提醒。   滨海。   米莉莉、路云、小方、白雪、长孙绛英聚在一起。   “云姐,你说,一号首长干嘛要见马义呢?”米莉莉一脸好奇与激动。中央一号首长,放在古代,那就是皇帝,自己爱的人受到他接见,自己也是无尚光荣啊,她都后悔自己没有出生在古代,不然最起码也能混个诰命夫人,所以米莉莉很激动,路云她们也很激动。老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婚姻,对于女人来说,就是第二次投胎,嫁入人家的好坏,直接关系到自己后半生的幸福。   或者说婚姻是一场赌博,是一场看似非常简单的赌博,不是买大,就是买小,不是赢就是输,几乎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显然,她们赌对了,因为这个曾经落魄不堪的**丝,其实是潜力股。   当然,如果首长接见马义只是封官,那敢情好,万一是给他什么艰巨任务呢?所以米莉莉心里也有些着担忧,“云姐,不会有什么危险任务要交给马义吧?”其实路云也说不好。但是她也明白即使首长给马义安排任务,她们也只能支持,因为马义不仅仅是属于她们的,也是属于国家的。   “放心,首长不会亲自下达任务的,所以首长接见小马哥,肯定是好事。”小方信心满满。   “首长给马义下任务,难道不是好事么?小方,不是我说你,你都是部队出身的人,受国家教育多年,又是**,你的觉悟咋就这么低呢?”米莉莉抓住小方的语病,然后一本正经地训示,小方虽然知道米莉莉是故意找碴,若论对国家的忠诚度,自己可以将她甩出身几条大街。但是她貌似说得挺理直气壮的,让她无以反驳,所以气得她直翻白眼。   还好,其他人都了解米莉莉的脾性,对小方除了表示深切地同情外,并没有落井下石。米莉莉却独自怡然自得享受着自己的胜利果实,背靠在椅背上,两腿交叠,左手中、食指伸直,假装夹着烟,送到嘴边,嘬一口,然后往外吐烟圈。   “爽!”   她赞道,然后假装弹烟灰,目光闪动,想验收一下自己的装逼效果,结果发现大家低着头,手里握着手机,手指不停地点击。   “哇噻,我抢到8.88元红包!”   “我16.8元,一路发!”   “我9.99元,长长久久。”   ………   路云、白雪、长孙绛英、小方她们一边抢红包,一边欢笑连连。   拷,抢红包!米莉莉后知后觉,迅速不装逼,进入朋友圈,着手抢红包,可是当她点开红包,红包却跑出一串字:你手慢了,红包已经派完。米莉莉抱着手机一阵哀嚎:“妈呀,我的红包啊!”   “这就是装逼的下场!”小方手气最佳,抢到最大的红包,寓意也好,所以她心情非常好,毫不客气地反击米莉莉。米莉莉不服,查到发红包的是阿豹,她立即打电话过去:“阿豹,刚才是你发红包?”   “是呀,莉姐,你抢到多少?”阿豹讨好道。   “抢你妹,不年不节的,你发毛的红包啊?”米莉莉怒道。   “这不是好玩么?大家都爱这么玩!”阿豹愣了一下,然后解释。   “可是我没有抢到,所以你必须重发,必须、一定,不然有你好看……”米莉莉咬牙切齿。   不到半分钟,她就收到一个红包,打开一看,红包额还超大,足足250元!   “拷,姐我收到至尊红包,250啊!”米莉莉扬着手机,一脸得瑟。其他四人抬头,一致默默地注视她三分钟,然后幽幽地说道:“你,果然是二百五啊!”   瞬间,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划破滨海的夜空:“死阿豹,我要阉了你!” 第一章 请假的理由   阿豹突然浑身一颤,接着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自言自语:“我有那么帅么?这么晚了还有美女惦记!”   身边的阿水回应:“豹哥,惦记你的肯定是美女,不过对你而言,肯定是祸不是福!”   阿豹一记栗凿敲过去,“怎么说话的?”   阿水抚着头上的包包,哭丧着脸说道:“豹哥,你咋不识好人心呢?”   “你是好人么?”阿豹反问,“你在咒我呢!”   “我哪是咒你?我是在提醒你,你闯祸了,你闯大祸了,有木有?”   “闯你妹!”阿豹再扬手欲打,阿水麻溜地走了,边走边说:“豹哥,咱们兄弟一场,别怪我不提醒你,刚才你发了一个红包给莉姐,250元,对吧?你骂她是250呢?莉姐是什么 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你就等着吧,她不剥你的皮才怪!”   阿豹顿时一激灵,自己刚才发红包发得high,都差点忘记自己姓什么 了,所以一时兴起,就发了250元红包给莉姐,即满足了她抢红包的**,又顺带取笑她一下下,却完全忘了她的脾气。   现在想起来,他觉得自己当时肯定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跟莉姐开这种玩笑,她可是一个暴脾气,万一激怒她,她真敢剥自己皮呢!自己这么玩,完全是作死的节奏啊!但是红包已经发出去,而且莉姐已经收到了红包,他想反悔都没有机会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遁!莉姐找不到人,哪怕气得七巧生烟她也没有辙。   打定主意,他立即向阿水招手:   “阿水,你回来站岗,我得找吕贺请几天假,避过风头再说。”   阿水却兴灾乐祸,“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干什么去了呢?你让我回去就回去吗?”   “小子,你回不回来?我是你的队长,你敢不听命令,信不信老子炒你鱿鱼!”阿豹恼羞成怒,指着阿水喝道。阿水却不为所动,“我是酒店的保安,也是你的手下不假,但是我也是双煞帮的人,所以你开除不了我。你还是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办吧!”   阿豹顿时无语,阿水说得对,目前最重要的是自己如何躲过这一劫。   “豹哥,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回来。”阿水趁机落井下石,阿豹恨得牙痒痒,如果阿水是一个蕃薯,现在他肯定立即、马上将他煮了,可惜阿水不是蕃薯,而是目前唯一能帮助自己的人。因为保安室里不能没有人,阿水被自己赶走了,现在自己又要离开,万一出事,他担当不起。   但是,他必须离开,去找吕贺请假避风头,不然落到莉姐手里,他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开口求人又不会死。阿豹自己安慰自己。然后果断冲阿水说道:“水哥,你回来呗,我必须出去一下。”   “你确实是在求我?”阿水表示怀疑。   “必须是在求你,诚心诚意的求,五体投地的求!”阿豹一边说,一边双手合什,向阿水作揖。   “你确定不会秋后算帐?”阿水仍然小心翼翼。   “绝不!如果我搞秋后算帐,就让我这辈子只能与长得象母猪一样的女人睡觉!”阿豹果断发下毒誓。毒誓虽然毒,但是这年代,发誓一般都不灵,甚至都不如放一个屁,屁还能污染一下环境呢,誓言却毛线作用都木有!所以阿豹发誓发得果断,响亮、狠毒、决绝,心里木有半点压力。   “下班后,我想去做大保键。”阿水才不稀罕毒誓呢,他果断提出条件,而且条件非常接地气。   “我请客。”阿豹爽快地答应,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老话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况且做大保键也发不了几个钱,若能化解自己的劫难,性价比绝对高。阿水眼看便宜好占,突然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地起价。   “我要双~飞。”   “木有问题!”阿豹嘴里答应得爽快,心里却他气得都想问候阿水的女性祖宗了,他不恨阿水趁火打劫,却愤怒于他坐地起价。这种行为太可耻了,放在过去,这叫投机倒把,是要枪毙滴!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发飙的时候,因为万一惹急了阿水,他拒绝与自己合作,自己也只能抓瞎。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阿豹心里反复叨念着十字真经,将心中的愤怒生生压了下去。   “阿水,咱们兄弟一场,也是缘份哈!哥我现在有难,你难道好意思袖手旁观?”许了诺言,压下了心头的火气,阿豹又开始打悲情牌。打悲情牌,自从被隔海那边的那个陈家老小子屡试不爽后,就有许多人纷纷仿效,虽然收到的效果不一,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甚至陈姓那小子最后都把自己玩进了监狱,仍然有人乐此不疲,仿佛只有这一招,才是他人生的至胜法宝一样。   “再说了,我也不让你白干,你要大保键,我请客;你想双~飞,我掏钱,兄弟做到这份上,你还不满意么?”   “豹哥,看你说的,我阿水是这样的人吗?我从来都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哪啥上刀山下火海的眼眉都不会带眨,你这点小忙算个毛,你尽管走你的,这里有我呢!”阿水猛拍自己胸口,信誓旦旦的样子,阿豹感动得想立即给他一个拥手抱,再叫他一声好兄弟。   不料阿水冷静地说道:“豹哥,咱亲兄弟明算帐哈,你刚才的许诺还是必须兑现滴。”   于是阿豹心里又有问候阿水女性祖宗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一阵风似地冲向吕贺办法室。   “吕总,我想请长假。”他哭丧着脸,把请假条递给吕贺。吕贺看了一眼,抬头问道:“阿豹,到底什么事啊?这么急,现在就要走?”   阿豹挤了挤眼睛,硬是挤出一滴眼泪,哽咽着说道:“刚才,我突然接到我妹的电话,说我爸得了重病,已经快不行了,所以我必须立即赶回去见他最后一面。”阿豹一边说,心里一边默念:“老爸,你在天之灵要原谅我,儿子真是没有办法,只能借你病重之名逃遁了,反正你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不会在意我咒你病重将死吧?”   因为阿豹平时很少与身边的人聊自己的家事,所以吕贺并不知道阿豹的老爸早已经去世。阿豹的演技其实非常差劲,别说是专业水准,甚至都不如外围男的表演水准。但是吕贺是一个老实人,他哪会想到阿豹会搬出他的死鬼老爸作为请假的理由!人家老爸就要挂了,他不可能阻挡人家回家当孝子呀!所以他果断批假,还安慰道:“阿豹,想开些,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你爸能闯过这个坎呢。”   “借吕总吉言。”阿豹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吕贺突然“咦”了一声,“咦,你以前都是叫我吕贺的,为什么现在突然客气起来,叫我吕总呢?”   阿豹愣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木头疙瘩一样的吕贺,居然会纠结于一个称呼,也怪自己太自为是了,本来想将戏演得逼真一些,不料却弄巧成拙,幸好他机灵,眼珠子一转,说道:“吕总,是我以前不懂事,没大没小的,请你大人有大量哈!”   “嗐,兄弟之间哪里需要这么见外。”说罢,吕贺掏出钱包,将里边的红太阳悉数抽~出来,递给阿豹。   “阿豹,这钱你拿着,给伯父买一些营养品,钱不多,一点心意。”   阿豹担心自己说多错多,于是不敢拒绝,而是千恩万谢地接过钱。吕贺看了一下时间,又问道:“阿豹,现在已是晚上九点了,还有车回你家吗?”   假请到了,阿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吕贺办公室,这家伙太热情,让他有点受不了。   “十点半有一趟火车。”他信口答道。   “哦,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走吧,不然赶不上了。”吕贺说着,放下手头的工作,站起来。阿豹又愣了一下,呆呆地问吕贺:“吕总,我们?干嘛?”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呀!”吕贺说道。阿豹一听急了,因为他只是想出去躲几天,压根没有想过要回家,而且现在也没有回他家乡的车,如果吕贺送他,谎言立马被拆穿。阿豹看着比自己还着急的吕贺,他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千万不要对老实人撒谎。因为老实人太爱较真,谎言很难站住脚。   “别,吕总,你是酒店的老总,现在又正是酒店生意的高峰期,你不能离开的。”阿豹急中生智,找到了一个吕贺不能拒绝的拒绝理由。果然吕贺又坐回去,说道:“也是哈,不过没关系,我打电话给路云,让她过来看一下,我们走我们的。”   阿豹一听更急了,因为万一莉姐也跟着过来,他的未日也就到了。“吕总,吕总,你忙你的,酒店里有那么多兄弟,随便一个人都可以送我,所以我们就没必要惊动云姐了,人家是老板,我们是打工的,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呢?”   “呵呵。还是你想得周到。好吧,既然如此,你走吧,时间不等人,路上小心哈,再代我向伯父问好。”   “一定,一定。”阿豹一边说,一边急匆匆离开吕贺办公室,生怕吕贺再好心做坏事。 第二章 男人就是累   吕贺离开滨海国际酒店,开着车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荡,因为事出突然,他还没有想好到哪里避难。他电话突然响了,他一看是马义的电话,于是赶紧带上蓝牙,然后按下接听键。   “小马哥,啥事?”   “刚才听吕贺说,你爸爸病重。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一个人走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医术,说不定对他有帮助呢?”马义埋怨。阿豹手一抖,方向盘差点就没握住。话说当初,他跟步仁混,步仁不是一个好人,所以他也没少干坏事。   坏人与坏人之间,不会有真正的友谊,只有酒桌上的兄弟情份,酒席散了,谁还会认得谁?   所以,那些日子,他活得很麻木、很冷漠。   后来,步仁挂了,三金帮灭了,他跟着马义混,成了双煞帮滨海分支的骨干。双煞帮虽然也属于地下世界的组织,但是不论是马义,还是路云、小方她们,一个个都是重情重义之人,慢慢的,阿豹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归正常人的轨道,对人生、对生活、对朋友,都是出自内心的热爱。   可是,现在,他心里为毛还是那么纠结呢?   难道是因为以前做惯了坏人,现在做好人不习惯?   还是因为曾经的冷漠已经深入自己骨髓,已经没办法接受别人的关心?   他想不明白,反正面对小马哥的埋怨,他居然无言以答。   “这个时间你已经上车了吧?这样,你告诉我你家的详细地址,我明天赶过去。”电话那端,马义显然没有放弃。阿豹脑门开始冒汗。老话说,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他正是遇上这种尴尬。他虽然不是一个不擅于撒谎的人,问题的关键在于,他现在撒谎的对象,是双煞帮的教父,自己最敬佩的小马哥,所以他现在很纠结,很为难,恨不得立马用针线将自己的嘴巴缝上。   “小马哥……”阿豹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撒谎了。   “我老家在西部山区,路途遥远,而且很偏僻,交通非常不便,你又那么忙,所以还是别去了,耽误你时间不说,还让你受苦受累,不值当。”   “废话,你是我兄弟,你的父亲就是我父亲,他老人家病了,我刚好又懂得一点医术,难道不应该尽我的能力帮助他渡过难关吗?所以别说那些苦啊累啊的,治病救人要紧!”   阿豹心头一阵感动,眼眶发烫,但是他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心想小马哥的情谊,咱就用自己的一辈子去还吧,至于这个谎,还必须撒下去,不然莉姐那一关过不了。   “小马哥,人有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谁都逃不掉,我们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爸年纪大了,他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所以你就不要劳心了,他不值得你为他劳苦奔波。”   “混帐,他还是你亲爸吗?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这么说话!”马义顿时发怒,阿豹手再一抖,方向盘跟着一抖,车头随即猛一偏,幸好旁边的车闪得快,不然两车肯定会进行一场亲蜜接触。惊魂刚过,阿豹又忙着编谎言应付马义,千方百计地打消小马哥去给老爸治病的念头。不然,小马哥明天真的去他老家,他的撒言将不拆自破。   然后,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是他左思右想,实在编不出能够阻止马义去他家的理由,他瞬间就有即将崩溃的感觉。你说撒什么谎不好,偏偏要撒自己死鬼老爸重病的理由,谁不知道小马哥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医术呢?谁不知道他是一个仁厚、义气、医德比那些正牌医生高尚一百倍都不止的民间神医呢?   自己这叫啥?   妥妥的是麦糠擦屁股——自找麻烦 !   “小马哥,其实吧……”他晦涩地说道。   “我爸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既然谎言不能再继续编下去,阿豹只好坦白从宽了,毕竟得罪小马哥,比得罪云姐,犹其是莉姐好。自己笑话莉姐是二百五,估计这笔帐莉姐已经给自己记下,如果若再让她们知道自己把小马哥诓去自己老家,她们一怒之下,可能在剥他一层皮之前,绝对会先让他尝尝“坐飞机”滋味。   云姐和莉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崇尚暴力教育,而且下手还没有轻重,最重要的事,她们从来不会顾及男人的面子。你想想,做为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拎起来打,若传出去,你还好意思上街么?   “嗯……”马义显然是愣住了。   “阿豹,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你不是向吕贺请假,说你爸病重吗?”   阿豹已经没有选择,只好苦着脸,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马义,然后还腆着脸求马义要守口如瓶,千万别让米莉莉知道事情的真相。马义认真地听完,然后深表同情地说道:“米莉莉这段时间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偏偏你在这个时候招惹她,确实你最好是出去躲躲,等她忘记这事了再回来,不然我也不敢担保她不会拿你出气。”   阿豹顿时心生感慨,忍不住就流下几行清泪。话说小马哥纵横滨海,简直就是遇神杀神,遇佛**的牛人,没人敢不给面子。但是他在莉姐面前,却显得软弱无能,对自己的不幸遭遇唯一能做的,就是劝自己逃跑。   他本来不敢奢望小马哥能够在这个时候伸出手来,拉自己一把,但是当他听到小马哥这么无奈地给自己支这种招,他心里还是酸酸滴。   果然,男人,犹其是没爹可拼的男人,活得本来就累,还成天担惊受怕,一怕没钱,二怕没工作,三还怕女人,四更怕没女人。   其实,千百年来,华夏的传统是一个男权主义占绝对主导地位的社会,但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渐渐地,似乎又回到母系氏族的时代。女人越来越彪悍了,男人却越来越懦弱,女汉子横行天下,男人不再是大丈夫,成了任由女人欺凌的弱男子!比如自己,因为害怕莉姐找自己算帐,落荒而逃,还要搬出自己去世多年的老爸打掩护;又比如小马哥,一代枭雄的人物,却对莉姐、云姐她们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眼巴经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落难,却不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好了,不说,不说了,说起来满满都是泪啊!但愿莉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很快将这事翻篇,好让自己重新回归双煞帮这个大集体。   阿豹一边开车,一边悲天怆地,暗恨自己当年没有贿赂送子娘娘,结果投错胎,做错了人。如果当初一咬牙,一跺脚,拼光自己家底,送她洋房洋车,外带一个洋帅哥给她当管家,说不定她一高兴,让自己投胎做了女人,千娇百媚,顷国顷城,将天下的男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根本不会有今天的狼狈!   阿豹的思维逻辑似乎走进一个叉道,眼里只有男人的种种窝囊相,却完全没有男人威武雄壮的一面。所以他只会埋怨自己投胎男儿胎。其实他忽略一个事实,假如他是官一代,富一代,手里有权或有钱;再次一点,是官二代,富二代,自己虽然没啥本事,但是家里有一个有本事的爹。因为法律的原因,他不可能三妻四妾,但是身边绝对不会缺女人,更不会怕女人,女人在他眼里,只会是一个个廉价的、环保型的玩具而已,想要玩哪个明星就玩哪个明星,想睡哪个外围女就睡哪个外围女,至于绿茶表们,更是排着队等他临幸。   这就是矮穷挫与高富帅之间的差距。   当然,凭阿豹那点智商,他看不透其中因果,从来没想过自己假如自己是那啥一代、二代,自己的生活会发生怎么样的天翻地覆的变化。   “小马哥,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千万不能让莉姐知道哈,不然莉姐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哦!”阿豹并不是一个擅长、且喜欢吐槽的人,他甩甩头,将心里的郁闷甩掉。他了解小马,他人太老实,保不准云姐或莉姐三问两问,他就会将自己的老底一字不落地交待清楚。为了不让事情扩大,不让悲剧产生,他觉得很有必要对唯一的知情人小马哥说清楚,必须请他保守密秘,即使他面对敌人的酷刑,也不能出卖自家兄弟。   马义答应得倒也爽快,让阿豹心里多少有一点安慰。小马哥虽然怕女人,但是对兄弟,还是讲义气滴。   刚挂了电话,阿豹的电话又响了。   “哥,家里出事了。”电话里,阿豹的妹妹田小倩急得快哭了,阿豹心里顿时“格登、格登”一阵猛跳,心说自己刚刚以死鬼老爸病重为借口骗取吕贺同情,让他爽快批假,完全是无奈之举,纯粹就是睁眼说瞎话,没有半点希望自己家里出事的意思,可是家里竟然真出事了?   你妹滴,难道这就是报应?   阿豹深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倩,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塌下来还有哥在呢!” 第三章 老实是没用的别名   华夏,西部。   一个叫銮西的小县城。   阿豹的老家就在这里。他说得没错,銮西县距离滨海确实很远,上千公里的路程。但是这里并不偏避,交通也不是那么落后,因为县城距离西部最大的国际机场成川机场不到二百里。这里风景优美,附近还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古村落。   古村落叫勒竹寨。勒竹寨风景幽美,风光秀丽,它面向雪山,依山而建,寨前是一条弯延的小河,因为没有工业污染,河水非常清澈,河中的小鱼成群。最有趣的是,它们是天然的去角质技师,如果你将脚泡到河水里,它们就会聚集在你的脚边,啄食你脚皮肤的角质,为你去除皮肤的老化死细胞、粗糙角质,促进皮肤新陈代谢,使你的皮肤显现出细嫩光滑的质感。   这种神奇的小家伙并不是随便哪条河里都有,所以它们就成了当地的旅游特色,与古寨、雪山相得益彰,让小县城銮西名声在外,每年都能引来许多的各地游客。可惜在阿豹离开老家到滨海打混之前,这里的旅游资源并没有得到开发。   旅游业的发展,也只是这三两年间的事,阿豹并不了解家乡的巨变,所以当他站在自己家乡的土地上时,他竟然产生一种错觉,如果不是看到来接自己的妹妹,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错了车,回错了地方。   “哥……”   田小倩看到多年未见的哥哥,忍不住鼻子发酸,眼泪就“叭叭”地往下掉。她伸手去接阿豹的行礼,阿豹不让,拉着她手,说道:“小倩,别哭,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可是田小倩却说道:“我不能回家,艾元还在医院,我要去伺候他。”   田小倩口中的艾元,是她的老公,阿豹的妹夫。阿豹对这个妹夫印象不咋滴。因为这个人太老实,属于别人瞪鼻上脸都不懂得扇别人耳光的人。老话说,老实就是无用的别名。阿豹是火暴脾气,当然对性格懦弱的妹夫不感冒。   但是,就是这么没用的一个男人,不仅妹妹喜欢,而且也很得父母的欢心,他们常常有事没事,就拿他与自己相比,说啥老实人会过日子、不惹事、不让人操心,是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其实吧,这个没用的男人是妹妹喜欢的,阿豹其实也没啥好说的。   说真心话,将妹妹交到他手里,他也放心,因为诚如老爸老妈的说的,老实人会居家过日子,最起码妹妹嫁到他家,不用受他欺负。   可是,他和他的父母都忽略了一个事实:你不惹祸,并不代表祸不会招惹你,不然老话怎么会说祸从天降呢?祸事从来不会因为你是老实人就对你退避三舍,它有时候就象那些人品猥琐的小人一样,会专门拣软柿子捏滴!   这不,艾元就祸从天降,躺进了医院,最后还得不让人省事的大舅哥出面。   原来,随着銮西县旅游业的发展,艾元也发现其中的商机,自己拿到驾照后,凑钱买了一辆面的,专门跑县城到勒竹寨这条线,生意还不错,赚了点钱。然后他盘了一个店面,专门卖本地的一些土特产、手工艺品,平时就由田小倩看店。于是田小倩也由小县城的待业女青年华丽转身,成了小老板,日子眼看是越来越红火了。他们已经开始着计划着买新房,可是就是这个时候,一场无妄之灾正悄悄向他们走来。   阿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随田小倩来到医院。   “艾元,谁把你搞成这样?”阿豹看着满身缠着绷带,象一个人肉粽子俯卧在病床上的艾元,他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肌肉生疼。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一拳打不出他一个屁来的人,居然会和别人打架,然后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路上,田小倩只是说艾元被打伤入院,并没有说是谁把他打伤。   “哥,你回来。”艾元裂嘴一笑,有点尴尬。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大舅哥不太喜欢自己,现在又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觉得他心里肯定更加瞧不起自己了。   “我问你话呢,你咋回事?”阿豹皱起眉。   艾元眼里突然闪过一道与他性格不符的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剪刀帮的那些小崽子欺负小倩,老子揍了他们,然后他们就报复来着。”   剪刀帮,銮西县城这些年兴起了一个混混组织,人手半片剪刀,横行整个銮西县。话说混混这种天然产物,放在哪个朝代,不论哪个角落,他们都象苍蝇一样,依附在社会这个宠大的躯干上,挥之不去,除之不尽。有点小本事的,就象阿豹,跑到大都市去为非作歹,没有本事的,就窝在象銮西这样的小县城里作威作福,欺男霸女。   本来对于混混出身的阿豹来说,銮西县城有混混组织,也不值得大惊小怪。老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就是给这些混混糟贱的,如果没有他们,这个江湖就象一潭死水。而他们,自从一脚踏入了所谓的江湖,他们的人生路到底有没有归途,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反正离经叛道、造孽深重的人,基本上没有好下场。   幸好阿豹运气不错,遇上了马义与双煞帮,最终虽然仍然没有摆脱混混的名声,但是他现在也是一个有正当职业,主要是靠自己双手劳动养活自己的混混,不再为非作歹,不再在黑道上浑浑耗耗地混日子。其实吧,他已经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混混了,因为双煞帮虽然属于地下世界组织,但是双煞帮几乎不干地下世界应该干的事,比如收保护费、欺行霸市、走私贩毒,与主流社会为敌,他更象一个商业组织。   反正阿豹现在已经不再以混混自居了,他目前的职业是滨海市五星级酒店滨海国际酒的保安经理。   看到艾元脸上流露出的凶悍表情,阿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性格懦弱的男人发狠,犹其是当他听到艾元是为了保护自己妹妹才伤成这样时,他不由重新审视自己这个没用的妹夫。他点燃一支烟,然后塞到艾元嘴里,艾元顿时有点受宠若惊,眼角闪出泪光。   田小倩眼角也泪光闪闪。眼前的两个男人,都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但是哥哥一直不看好自己的丈夫,她夹在中间,也很无奈。现在,哥哥貌似已经完全接受自己的丈夫了,所以她打心里高兴。阿豹看着一脸感动到想哭的小俩口子,顿时一阵头疼。因为安慰人确实不是他的强项,他们的反应让他束手无策。   “说说吧,剪刀帮都是谁,怎么欺负小倩了?”他自己也点了一支烟。   艾元看了一眼田小倩,田小倩脸色顿时一红,然后点了点头,艾元才开始说起事情的起末。   原来,田小倩本来就长得漂亮,犹其是这几年,生活好了,心情也好了,再加上精心的打扮,她俨然就是銮西县城的一枝花。可是她是一个恪守妇道的人家,每天都安份守己地过日子,偏偏县城的小混混却看上了她,隔三差五来骚挠。   开始时,他们只是言语上的一些骚挠,所以田小倩还能忍。可是,他们把田小倩的容忍当作了软弱,得寸进尺,他们不仅更加频繁地来骚挠她,而且开始对她动手动脚。田小倩终于害怕了,于是告诉了艾元。自己的老婆被小混混欺负,即使艾元再老实,再懦弱,也是不能容忍。   所以,他怒了。老实人发火,其实是蛮恐怖的,那天,他特意留在家里,等候那帮小混混上门。果然,他们来了,艾元二话不说,操起事先准备好的扁担,一声怒吼,冲上去一阵乱棍狂舞,打得那帮小子哭爹喊娘的。   他们很快被打跑了,艾元也天真地以为从此就没事了。不料在第二天,他正想出门做拉客生意,那帮人却再次找上门,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人更多,有十七八个人,青一色的毛头小子,人手半片剪刀,他们也光棍,上来就自报门号,叫神马剪刀帮。   艾元一看不妙,赶紧将田小倩反锁店里,自己则再次操起扁担与他们一场混战,可惜他寡不敌众,很快被他们打倒在地,这些家伙个个都心狠手辣,手中的半片剪刀,往他身上一阵戳,将他戳得遍体鳞伤,幸好有好心人报警,他们才被吓跑了,不然后果更严重。   “后来呢?那些人是怎么处理的?”已经从良的阿豹考虑问题的角度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是血债血偿的江湖思维,所以他更关心的是恶人是否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已经处理好了。”艾元手里在夹着香烟,再次裂嘴一笑,不过这次他笑得开心,因为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大舅哥对自己态度的转化。   阿豹抬着看了一眼田小倩,他明显看到妹妹眼里的不甘和无奈。   “他们赔了五百块钱,然后就被警察放走了。”田小倩眼里含着泪水,咬牙说道。 第四章 兄弟情   五百块钱?   把人伤成这样,居然就赔了五百块钱了事?   阿豹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心里那股本来已经被他压抑住的桀傲不驯的性子,突然就“腾”一下冒出来,他“霍”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艾元了解自己的大舅哥,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什么,于是不顾身上的伤,赶紧伸手拉住他。因为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顿时直冒冷汗,但是他顾不上自己的伤痛,说道:   “哥,你好多年没回家了,回去看看妈吧,她老人家挺想你的。”   阿豹没有挣开艾元的手,因为他看到艾元痛得直冒冷汗的样子,不忍心。他眼睛看着艾元,示意他放手,但是艾元死都不放。   “哥,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小老百姓一个,求的就是一个安稳,没必要与这些人争一时之长短,况且我和小倩都没事,我们不再去招惹他们了,好吗?”艾元求道。   “你这叫没事?”阿豹再次皱眉,满脸怒容,他想了想,又问:   “剪刀帮在銮西势力很大么?”   艾元叹了口气,说道:“狗屁的剪刀帮,不过是一帮不务正业的小青年瞎混罢了。我们是正经人家,求的是平淡、安稳的日子,所以没必要与他们死杠的,忍一忍就没事了。”阿豹没说话,但艾元刚刚在自己心中竖起的高大形象却瞬间又矮了大半戴。   他田小豹,混混出身,而且是一个在国际大都市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大混混,所以銮西县城的剪刀帮,他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当然,做为已经洗手上岸的地下世界人士,如果欺负他妹妹与妹夫的混混,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许他真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别的不说,咱也是华夏公民,多少也得为和谐作点贡献,对吧?但偏就是这些不起眼的鸟人,不仅欺负到他家人的头上,还侮辱性地赔偿五百块钱想了事,如果他还想着息事宁人,这些年他就白混了,白瞎了他“豹哥”这个名号。   “哥……”   田小倩突然期期艾艾地看着阿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自己被流氓调戏,丈夫被他们打伤住院,她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她更不想哥哥为自己再次闯祸。她了解哥哥的性格,他是从不肯吃半点亏的,如果不是因为艾元住院,他家里又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让她有苦都无处诉说,她也不会打电话给自己的哥哥。她想哥哥回来,是想为自己找到心灵支柱,不是想让他因为自己闯祸。   “他们……他们都是官家子弟,我们惹不起的,他们肯赔钱,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我们……还是……算了吧?”   “是呀,哥,这事就算了吧,况且我也打伤了他们好几个人,我们吃的亏不算大。”艾元也劝道。   阿豹脸色铁青,没有说话,慢慢掰开艾元的手,然后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哥……”田小倩急哭了。   阿豹猛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回到田小倩面前,抬手为她擦拭眼泪。   “小倩,照顾好艾元,我要出去一下,还有,暂时不要告诉妈我回来了。”   “哥,算了。”艾元再次劝道。阿豹目光冷冷看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妹夫,不可能才值500块钱。”说罢,再次转身离开,刚走几步,又折回身,报给田小倩一个电话号码,“小倩,如果我出事了,就赶紧打这个电话。”   “哦!”田小倩明白哥哥的犟脾气发作了,谁也拦不住,所以她也不再阻拦,只是死死记往这个电话号码,也许,它就是哥哥的护身符了。   銮西县是刚刚兴起的旅游县,规模不大,但是城市面貌已经焕然一新,与阿豹记忆里那个破烂的西部小县城完全不一样,增加许多具有民族风的新楼,街道整洁,两边商铺林立,绿化也搞得不错。街上还随处可见操外地口音的游客,甚至还有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   “田小豹!”   阿豹正思考着去哪里找到剪刀帮的人,就听到有人叫他,循声看去,是一个熟悉的面孔——林天华。林天华是和他从小和尿泥玩大的伙伴,他们初中毕业后,曾经跟随县城里的一个老武师练了两年武术,后来因为武师出国了,他们才各奔东西,阿豹到滨海打工,结果鬼使神差的,他加入了三金帮,成了三金帮的一个打手,后来还成了步仁的贴身保镖。而林天华则参军去了,之后,他们就没有了联系。   “林天华,你不是当兵去了么?”阿豹打量着一身平民打扮的林天华,衣服很脏,手里还有隐隐约约的油污,他顿时满脸狐疑。林天华则满头黑线,“拷,难道老子当一辈子兵啊!早复员了。”   阿豹挠挠头,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当兵复员了,难道县里没给你安排一个公务员工作,让你过过官瘾?”   林天华顿时满脸不屑,“哥是一只展翅高飞,傲翔万里晴空的雄鹰,岂能甘心当一个碌碌无为的公务猿!”   “是吗?”阿豹表示怀疑。   “既然你已经是傲翔万里晴空的雄鹰,为毛还呆在这小县城里呢?难道这里就是你的万里晴空?”   林天华“嘿嘿”一笑,指指天空,辩解道:“最近老下雨,哪来的万里晴空!”   阿豹拍拍他肩膀,安慰道:“老伙计,混得不好也没关系,在哥们面前,咱不必装逼滴。”   林天华拍开他的手,瞪着眼,指着身后的一家商铺,说道:“拷,田小豹,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骂我?谁说老子混得不好,你看,这是什么?老子现在也是老板有木有?林总,你听说过么?”   林天华身后是一家摩托车维修及配件零售部,规模一般,生意却不错,不时有人来光顾生意,忙得两个工人抬头的功夫都没有,连老板都必须亲自上阵。   “你确定这家店是你的?不是在这里打工?”阿豹了解林天华的性格,知道他不爱吹牛,如果商铺不是他的,他绝对不会瞎比比,但是他偏偏就表示怀疑,让林天华心里不痛快。果然,林天华一把将他拉进店里,然后指着挂在墙上的营业执照。   “田小豹,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上面是不是我的名字!”   阿豹却眼皮都不想抬,转身一屁股坐在油腻腻的沙发上,林天华也不与他纠缠,转身进到里间,拿出两支大号扳手,自己留一支,另一支递给阿豹。阿豹莫名其妙,“林天华,你想干嘛?让我帮你干活?”   “小倩的事,我听说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果然回来了。”   阿豹顿时明白了林天华的意思,他迟疑道:“天华……?”   林天华摆摆手,说道:“小倩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咱们小时候,也没少为她与别人打架,现在大家虽然都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但是那份情谊还在。在銮西,只要咱哥俩还在,没有人可以欺负她!”林天华的声音不高,也没有说得那么铿镪有力,但是,他确确实实震撼到阿豹了。   这些年,因为他大部分时间是跟步仁混,在他的潜移默化下,他心里的那份兄弟情谊,似乎早已经被他埋葬掉了,他眼里只有金钱与利益。后来,跟了马义,他麻木、寡情的心灵才渐渐苏醒,无疑林天华的一番话,更加让他相信这个世界除了金钱与利益,确实也有真情存在,只是自己把它弄丢了罢了。   “咋样?怂了?”   林天华眼看阿豹默不作声,还以为他害怕了。阿豹悄悄擦去眼角的泪花,微怒道:“林天华,你咋说话的?睢不起人是吧?”   “别废话,有种你接过扳手,怂了你就滚出銮西永远不再回来,大不了等艾元伤好了,我俩一起上。”林天华不耐烦地说道。阿豹接过扳手,林天华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却将扳手丢到一边。   “你什么意思?”林天华眉毛跳了一下,怒道。   阿豹说道:“这玩艺不趁手,而且不专业,等等,我让你开一下眼界。”   说罢,他走出林天华的商铺,来到一家体育用品商店,采购了一些必要物资,然后回来。   “你在搞什么?”   林天华睁大眼睛看着阿豹买回来的东西:两套黑色动动服,两顶黑色棒球帽,两支棒球棒,“我的哥诶,我们是去打架,不是去参加棒球比赛有木有?”   阿豹将一套动动服,一顶棒球帽塞给林天华,“别大惊小怪,这是我们的战斗服,赶紧换上。”   “然后这就是我们的战斗武器?”林天华后知后觉,掂一掂棒球棒,满脸揶揄之色。阿豹点头,“你的悟性不错,能够举一反三哈。”   林天华想了想,说道:“也行,这家伙打人也疼,还不容易出人命。不过,这运动服有什么说道?”   “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我们的战斗服!别磨迹了,快换上。”阿豹催促道,林天华却不着急,抓住阿豹的字眼不放,“我们?哪个我们?还战斗服?你是哪个部队的?”   阿豹头顿时有点头大,林天华人品不错,讲义气,就是有点啰嗦。   “双煞帮你听说过吗?”他问。 第五章 钱飞飞   林天华果断摇头。他当兵复员回来,就开了这家商铺,活动范围从来没有超出銮西县城,他的社会经历很简单,对外面的世界也不太关心。他只听说过剪刀帮,也就是欺负田小倩那帮毛头小子。其实所谓的剪刀帮,不过是一群无所事事、精力过剩,又被父母宠坏的毛头小子聚在一起瞎胡闹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欺负了田小倩,他都懒得理睬他们。   举一反三,所以他认为阿豹口中的双煞帮也不过如此而已。黑帮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当然也只是限于电视剧,所以他相信黑帮只存在戏里,不是真实的社会现实。   阿豹满头黑线,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叹林天华单纯,还是感叹他无知。如果让他这么解释说:艺术源于生活,艺术不是凭空捏造情节,而是有生活基础滴,所以黑帮不仅存在于电视剧里边,现实中也是真实存在滴……这玩艺貌似又有点高深,别说林天华听不明白,连他自己都搞不懂。所以他最后决定什么都不说,免得吓到这只因为下雨天,暂时不能傲翔于万里晴空的雄鹰。两人换装完毕,林天华将手里的工作交给店里的员工,再交待一些注意事项,然后,骑上他那辆几乎看不到烤漆颜色的加零摩托,载上马义,一脚油门,留下一屁股黑烟,声如破锣,轰响着蹿上大街,然后一路狂飙而去。   “我们去哪?”耳边风呼呼作响,阿豹不得不附在林天华耳边大声问道。   “当然是去打架了,难道是去泡妞不成。”林天华也大声回答。   “我是说,到哪里能找到他们!”   “飞哥台球城!”   飞哥台球城,位置有点偏僻,林天华载着阿豹穿过好几条小巷子子才到。   阿豹抬头看着门顶上的招牌,实在不敢将“飞哥台球城”与自己想象中的台球城放在一起,因为这座“城”太简陋了,简直有些不象话。它就象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龟缩在一栋民房底下,里边只有两张陈旧的台球桌,墙角摆着一台秀迹班班的冰箱,一张海绵外露的长沙发,几张红色塑胶椅。   “你妹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飞哥台球城!”阿豹叹为观止,然后还忍不住为台球城的老板担忧,担忧他这种规模的生意,如何养家糊口。   “这就是剪刀帮的总部,这些小子,没事时就在这里混时间,玩腻了,就到外面惹事生非。”林天华解释道。阿豹看了他一眼,心里满是感激,因为剪刀帮总部的情况他都摸清楚了,那么这帮小子的背景他不可能不清楚,但是他仍然义无反顾。老话说,世上只有锦上添花,鲜有雪中送炭。   偏偏他就雪中送炭了,所以不由得阿豹不感动。   “天华,今天如果我们掀了台球城,你想过后果吗?”他忍不住问道。   林天华昂头一笑,豪气干云:“想当年,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他的汉奸人生,增添了一份异彩;今天我林天华为了自己的妹妹,冲冠而怒,不求青史留明,只求问心无愧!至于神马后果,老子怕个球球!大不了蹲号去!”   台球城里有七八个打扮怪异的毛头小子,头发象是掉进了染缸,五颜六色,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风格怪异,看似名牌,但是阿豹看得出来,这些衣服在滨海都是地摊货,只有这些愚蠢无知的小县城非主流才会当它们是名牌货,穿着装逼。   他们正呆得无聊,抽烟的抽烟,玩手机的玩手机,两张台球桌旁却空无一人,因为谁都没有心思打台球。然后,他们看到两个黑衣黑帽的怪蜀黍,正站在台球城外高谈阔乱,似乎对名震江湖的剪刀帮不屑一顾,再看到他们手里拎着的棒球棒,他们瞬间明白这两个怪蜀黍是踢馆来的。于是他们迅速抽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半片剪刀,严阵以待。   这是大号剪刀片,大约有十多公分长,刀尖磨得非常尖利,一刀下去,如果手劲够,能将人刺对穿。   “喂,你们想干嘛?”为首的毛头小子指着阿豹和林天华,一脸嚣张。他正是剪刀帮的创帮老大,钱飞飞。“飞哥台球城”正是以他的名字冠名滴!以体现他在剪刀帮至高无上的地位。   钱飞飞人长得麻杆似的,似乎一阵五级劲风就能将他吹倒。但是弱不经风的体格并不影响他成为剪刀帮老大,因为地下世界发展到当代,老大已经不完全靠腥风血雨上位了,它已经与时俱进,跟上了时代的潮流,在这个拼爹的年代,当老大也必须拼爹。   钱飞飞没有一身粗横的体格,没有乔峰、杨过、张三丰的绝世武功,却有一个杠杠的爹。剪刀帮成员中,有一大半是銮西县里一些头面人物的子弟,其中以钱飞飞的爹钱富贵最牛逼,他官拜銮西县县长,在銮西这个山高皇帝远的西部小县,绝对是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   所以,子凭父贵,钱飞飞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剪刀帮的老大,尊号:钱少。   阿豹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斜着眼,睢着钱飞飞,“你是这里管事的?”   钱飞飞左脚前跨,漆盖微曲,脚跟稍稍提起,然后右手四指握拳,拇指竖起,拇指尖指向自己,得瑟地报号:“老子正是剪刀帮老大钱飞飞,江湖人送绰号钱少!咋滴,两位大叔,你们想踢馆?”   阿豹揉揉鼻子才忍住没有笑场。   “踢你妹!”林天华则咆哮道,拎起棒球棒就要冲上去,阿豹拉住他,说道:“淡定,淡定,人家小屁孩都叫咱大叔了,辈份摆在那呢,你怎能说动手就动手呢?”林天华厌烦地瞪了阿豹一眼,多年不见这小子性格全变了,不就打架么,还吱吱歪歪一大堆废话。若按他脾气,冲上去,一阵乱棍,全打趴下。打完架还要回去干活呢,不干活,哪来的钱?没钱,拿什么买房子、娶媳妇!   林天华不高兴,钱飞飞也不爽,他总觉得大叔的话,怎么听就怎么刺耳。   “喂,你混哪的,懂规矩啵!”他指着阿豹喝道。   “懂啊,所以我让我的朋友别先动手,免得道上的人说我们以大欺小。告诉你哈,叔我可是讲究人,从来不干不合规矩的事!”阿豹眼看着自己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戳死的钱飞飞,郁积在心中的怒气莫名其妙就消了不少,他甚至都不想再动手,他不是怕别人说三道四,他确实没兴趣跟一个小屁孩动手打架。因为再怎么说,他也是双煞帮里带“哥”字后缀的人物,如果对手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打折他的腿。但是对手只是一个手三两力的瘦弱的毛头小子,若动手,自己都感觉丢“豹哥”的脸面。   不想打架了,于是他便调侃。   钱飞飞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外于叛逆期,而且他本来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子,所以哪里能容忍阿豹的调侃,他当即怒吼一声,握着半片剪刀就冲上来,其他的人随即跟在他身后,杀气腾腾往前冲。他们与钱飞飞年纪相近,性格相似,都是不知高地厚,头脑一发热,什么事都敢干的愣头青,所以眼前的两个大叔虽怪,但是剪刀帮怕过谁啊?这一刻,在他们眼里,阿豹和林天华,要么是废人,要么是死人。   林天华可没有阿豹的觉悟,以前他不想鸟他们,是因为他们没有招惹自己。   现在这些不知道死活的小子居然敢欺负自己当年的邻居小妹,所以再不教一教他们神马叫礼仪廉耻,神马叫五讲四美三热爱,他都觉得对不起部队对自己多年的培养。所以看到钱飞飞率领剪刀帮帮众向自己冲来,他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亢奋无比。   “噗!噗!”   他双腿夹着棒球棒,腾出双手,掌心向上,再往手心吐口水,然后使劲搓搓,再双手紧握棒球棒,眼睛瞪着气势凶凶的剪刀帮人马,蓄势待发。   “紧张了?”   阿豹却淡定自若,在滨海混了那么多年,什么阵仗他没见过,眼前这一幕,简直湿湿碎啦。他不仅不紧张,还没心没肺地调侃林天华。林天华岂能承认,于是一梗脖子,说道:“拷,老子会紧张么?老子当兵那会,可是镇过暴的!这小场面,在老子眼里,就象一道开胃菜!”   冲在最前面的钱飞飞,眼看自己大军压境,对面两个大叔却仍然谈笑风声,简直就是赤果果地不把自己和剪刀帮放在眼里啊!他真的很生气,所以后果就严重了。他原本苍白的脸,已经红得象猴子的屁股。怒火在他胸中燃烧,邪恶在他胆边生起,他扬起手中的半片剪刀,突然助跑加速,然后以打蓝球用的三步上蓝的动作,连跳两步,最后一步人腾空机时起,人还在半空,手中半片剪刀自上而下,锋利的刀尖刺向阿豹胸口。因为阿豹离他最近,而且最**,所以钱飞飞第一个攻击目标就选上他了。   钱飞飞的动作很潇洒,速度嘛,在他眼里,当年是够快滴,简直是疾如风,快似电,手下的小弟如果不是忙于冲锋陷阵,绝对会鼓掌喝彩。阿豹则摇摇头,身形微动,手中棒球棒一记横扫千军,扫向钱飞飞。 第六章 我爸是钱富贵   “磕!”   一声棒球棒打在骨头上的声音传来,让所有人骨头都一阵发酸。接着高高跳起的钱飞飞,身体往前扑,干净利落地跌了一个狗吃~屎,嘴巴啃在水泥地面上,硬生生磕掉了两颗门牙。因为一下子就冒出两个痛点,钱飞飞慌乱中都不知道先顾着那里,小~腿骨骨裂,疼!门牙磕了,也疼!   他一会抱着小~腿,一会捂着嘴巴,在地上翻滚、哀号。   剪刀帮所有人都没料到怪蜀黍那么凶狠,一招就将老大干翻在地上起不来,腿骨骨折了,门牙掉了,满口的血,场面非常惨烈。他们瞬间就怂了,就象突然被大师兄念了定身咒,给定住了,手里还扬着剪刀,还保持着冲锋的姿式,人却死死地站在原地。林天华也有些愣了,因为他们不仅是发小,还曾经是同门师兄弟,阿豹到底有多少斤两,他曾经一清二楚,不料多年为见,今天他一出手,一招就将钱飞飞干趴了,那个快、准、狠,没有多年的实战经验的人,根本做不到。   他不由对阿豹这些年的经历产生无限好奇,心说这小子这些年不是在外面打工吗?可是看他身手,那狠劲,哪里象一个农民工啊?   阿豹没功夫理会林天华,既然已经动手,他就不想再充好人啦,多年混混生涯养成的凶悍性格此时占据了上风。钱飞飞虽然已经被他打倒在地上,但是他并不想就此放过,他上前一步,抬脚踩着钱飞飞的胸口,手中的棒球棒往下一戳,直接戳进钱飞飞的嘴里,将他的嘴堵上了。   “别嚎,不然你会更惨!”   他瞪着钱飞飞,目露凶光,身上散发的杀气,让钱飞飞瞬间感觉自己犹如被扒光衣服,然后被丢进冷冻库,冷得他浑身发抖,呵出的气都能起雾。   “唔……唔……”嘴里寨着棒球棒,那感觉非常不好,所以钱飞飞想求饶,却说不出话,只好一边唔唔地叫,一边可怜兮兮盯着阿豹,委屈、胆怯、求饶、就好象即将被人弓虽女干的处~女,乞求阿豹放过他。可是阿豹混混模式已经启动,对钱飞飞的求饶,置若罔闻。   他转动手中的棒球棒,棒球棒就象一根搅动棒,在钱飞飞的嘴里搅动,磕在他的牙齿上,发出“磕磕……”的声响,钱飞飞顿时口水混合着血水,汩~汩往外冒,再顺着嘴角,流到地上。   “唔……唔……唔……”钱飞飞想挣扎,却不能动弹;想求饶,却开不了口,他是又急又怕,眼泪都飙了。   眼看玩得差不多了,阿豹“啵”一声抽~出棒球棒,那声音就好象开红酒,橡树塞被抽~出酒瓶瓶口时发出的声音。阿豹拿棒球棒往钱飞飞身上蹭了蹭,蹭掉他的口水和血水,然后俯首问道:   “钱飞飞,钱少,是吧?”   钱飞飞嘴虽然自由了,但是疼得合都合不拢,更别说是说话了,他直好不停地点头,然后双手作揖,求阿豹放过,阿豹对他的求饶仍然视而不见。   “你知道我是谁啵?”他问钱飞飞。钱飞飞果断摇头。   “我,田小豹,田小倩的哥哥,亲~哥。”阿豹说着,将棒球棒杵在钱飞飞的胸口上,脚也没有挪开,掏出一包烟,甩出一支香烟,再用嘴叨住,然后将整包烟丢给林天华,腾出的手再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打火,点烟。那动作,不算酷,但是有点拽。   钱飞飞恍然大悟,原来这尊凶神,竟然是自己女神的亲~哥哥,早知如此,他就不敢去调戏女神了,更不敢把女神的老公戳得浑身是窟窿,然后,还仗着老爹手中的权力,仅仅赔500块钱强迫私了。   特么滴,这个世界真小,自己只是调戏一下良家妇女,居然就遇上凶神恶煞!钱飞飞心里苦啊,本来以为自家老爹是銮西县的土皇帝,他就是土太子,土太子与太子相比虽然多了一个前缀,但也是太子,对吧?太子,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人吗?   这个人,不是应该受到万人敬仰,天下美女都争相投怀送抱吗?   可是,   田小倩为毛会誓死不从呢?   她老公为毛宁死也不肯戴绿帽呢?   她亲~哥为毛敢对自己大打出手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符合科学啊?   这到底是神马世道啊?   话说钱飞飞虽然不务正业,在学校就是一枚学渣,但是人家毕竟是官二代,按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下会打洞的逻辑,当官的老子生出的儿子,脑子当然是充满智慧,所以那杠杠的排比句,绝对是他原创,不可能涉嫌抄袭!而且这还不能完全体现他的智慧,最牛叉的是,排比句后他突然灵光一闪,犹如顿悟的老僧,顿时看清了一切因果:田氏一家为毛如此桀傲不驯?   ——肯定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他爸是谁!   老话说,无知则无畏。刁民的无畏,不是因为他们有崇高的信仰,而是因为他们无知,如果他们知道钱少不仅仅是剪刀帮老大,而且还是銮西土皇帝钱富贵家的公子,他们还敢那么猖狂么?   答案是:绝对不可能。   钱飞飞非常自信。至于为毛这么自信,自信来源于哪里?因为这是一个比较深澳的课题,没有人能给出一个标准答案,那些所谓的砖家都做不到,更别说不学无术的钱飞飞了。当然这并不影响他扯他老子的皮,拉他这张破旗。   他果断吐干净嘴巴里的血水,忍痛高喊:“我爸是钱富贵!”   因为伤痛,他的中气不足,但是底气是够的;虽然声音有点破,但是掩饰不了他心中的得瑟。他甚至已经yy怪蜀黍听到自己老爸是钱富贵后,吓得尿裤子,然后对自己跪地求饶,然后将他风姿绰约的少妇妹妹拱手相送:“钱少,我妹妹是你的,请笑纳,她能让你上,是她今生的荣幸!”   怪蜀黍一脸猥琐的笑容,额头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贱”字。   可惜的是,他yy的剧情并没有出现,怪蜀黍没有马上放开他,也没有落荒而逃,更没有讨好自己的意思,他仍然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脚死死踩在自己胸口上,不肯松一点半点,也不怕自己被踩出一个好歹。林天华这些年只顾着忙生计,基本不上网,不关心天下事,所以他居然神奇地没有听过“我爸是李缸”这句震古烁今的神语。阿豹则不一样,他不仅是一个混混,同时也是一个粪青,上网是他的业余爱好之一。   话说当初,他曾经因为这一句神语,充分发扬流氓式粪青的精神,将李xx的女性祖宗逐一问候了三遍。   听着貌似耳熟的话,他愣了一下,本能地说道:“咦,不是‘我爸是李缸’吗?咋就换词了呢?”   钱飞飞顿时满脸鄙夷地看着阿豹,怪蜀黍打架有两下子,但是脑子不太好使。于是心里骂道:你妹滴,老子姓钱,老子的老子不叫李缸,而是叫钱富贵,你说能不换词么?就算是抄袭李xx的神语妙句,也不能照单全收,最起码在称谓上作出一些相应的修改,不然人家到法院告你侵犯著作权,那不得吃官司么?   阿豹注意到了钱飞飞的眼神,看出他在鄙视自己,但是他不知道钱飞飞鄙视自己的真正原因。所以他觉得这个钱飞飞真是脑子进水,被自己踩在脚下,是自己的盘中餐,板上肉, 却不仅不懂开口求饶,反而用这种目光瞪自己,真是厕所里点灯——找屎的节奏啊!   他一咬牙,脚上加劲,钱飞飞陡然感觉胸口上压力倍增,在巨大压力之下,他瞬间就出现胸闷气短的现象,于是迫不得已张开口呼吸,那鄙视的眼神也随之消失。终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老子钱富贵的名号,貌似对自己头顶上这个狠人木有任何压力。   钱富贵是谁?   他可是銮西县的县太爷,货真价实的土皇帝一枚,是跺一脚,銮西县就必须抖三抖的牛逼存在。这些年,自己扛着钱富贵这面大旗,在銮西县绝对是横着走,从来就没有人敢吭半句,更遑论动手打人。而头顶上这个,不仅打了自己,还对自己老子都一点不怵。   钱飞飞终于明白自己可能是遇上了比自己,甚至比钱富贵更加牛叉的人物了。   老话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的老爸是县长不假,但是谁又敢规定,对方的老爸不可以是市长、甚至省长呢?或者他本人就是市长或者省长呢?想及此,钱飞飞顿时有些忐忑了,于是他客气地问道:   “大叔,请问你到底是哪位?”   阿豹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粗人,他根本想都没想钱飞飞的用意,就牛逼轰轰地答道:“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我是田小倩的亲~哥,田小豹!”   钱飞飞一听地,再次心头落地。田小倩的身份背景,他自然是非常熟悉滴,不然他也不敢调戏她,她是下岗职工的女儿,老公是一个跑面的的散户,一家人,要说钱,没钱;要说权,没权;绝对的一家**丝。   至于田小豹,没见过,甚至没听说过。 第七章 谁打了你   刚才他还担心阿豹是比他还牛逼的官二代,现在确定他原来只是一枚**丝,钱飞飞瞬间胆气就壮了。话说他乃堂堂銮西太子,就象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肉食动物。而阿豹,则是食物外链底端的低级生物,两人根本没有可比性,所以他有毛的理由怕一个**丝啊?   大家都别吐槽钱飞飞嚣张哈。因为人家有这个资本,而你之所以低调,并不是因为你是绅士,而是因为你没有嚣张的资本而已。假如哪一天,你也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你也会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你也别假清高,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其实只是因为你没有机会体会到低给趣味带给你的乐趣而已。   呵呵,别怪小笔嘴贱,以上言论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哈!   但是,你必须记住,在现实生活中,你可以没钱,但是你必须有权;你也可以没权,但你必须有钱。总之,假如你不能鱼与熊掌兼得,最起码你应该拥有其中之一,钱或者权。   如果这两样你都没有,那么,你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丝了。   地球人都知道,**丝意味着什么。   作为**丝的田小豹,居然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懂夹着尾巴做人,而是将銮西大名鼎鼎的钱少踩在脚下,难道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的节奏么?   钱飞飞似乎明白阿豹不惧钱富贵名号的原因了,他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背景有多牛叉,而是因为他从来没听说过钱富贵,不知道钱富贵是銮西县的土皇帝,典型的刁民版无知则无畏!   所以钱飞飞鄙视的眼神消失之后,立即闪过一丝狠色,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田小豹是吧?我记住你了。”   阿豹被钱飞飞的嚣张给气笑了,他拿起棒球棒,然后抵住钱飞飞的眉心,得瑟地说道:   “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銮西田小豹!你好好记住,千万记住喽。”   林天华还掂记着自己的小生意,早看不惯阿豹没完没了地耍宝了,不就是打架吗,一棍打倒便是,干毛那么多吱歪啊?   “田小豹,你是来打架的,还是来耍猴玩的?”他忍不住质问。   阿豹装作恍然大悟状,然后一脸谦意的地钱飞飞说道:“不好意思,我那兄弟等得不耐烦,所以我们有话留下次再聊了,现在,我们言归正传。”   钱飞飞皱眉,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告诉他钱富贵是谁了,不然他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田小豹,你很牛逼,但是我告诉你,牛逼也是要本钱的。你最好抬头看看,坐在你头顶上的那个人是谁?”   “谁?坐我头顶上?”阿豹装模作样地抬头,还抬手往自己头上捋了捋。   “没谁啊!”   钱飞飞冷笑,说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老子告诉你吧,你头顶上的人,叫钱富贵,整个銮西县十多万人,包括你都归他管,他是你们的父母官!而我,就是他的独子,钱飞飞!”   “哦!”阿豹哦了一声,仿佛才搞明白状况一样。   “然后呢?”他又问。   “你打我,就是找死!”钱飞飞咬牙切齿。阿豹顿时黯然,装作心怕怕的样子,说道:“是哈,我得罪大人物了,我打了大人物儿子啦,看来是活不成了……”   钱飞飞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你现在知道怕了吧?老子告诉你,有些人,不是你们这些**丝能惹得起的!”   “是哈。”阿豹表示认同。   “但是,本来不该做的,我却都做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都是死路一条,不如我临死前拉一个垫背的。你,是父母官钱富贵的儿子,有你陪葬,我死也值了。”钱飞飞一听,顿时脸都绿了。他抬出自己的老子,本意是想借自己老子的名号,唬住身上这个流氓,让自己少受皮肉不苦,不料这家伙太没素质了,不仅没被自己轻松唬住,还想着临死前拉自己当垫背!   你妹滴,这种人哪里是**丝,赤果果一个亡命徒啊!   不行,老子当土太子的瘾还没有过够呢,千万不能就这么死了,得赶紧想办法脱身。于是钱飞飞果断换上一副笑脸,“叔,没事,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只要你放了我,我不仅既往不究,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从此以后,你可以象我一样,在銮西横着走!”   钱飞飞抛出一个弥天大馅饼。   “你能在銮西横着走?”阿豹斜眼看着钱飞飞,嘴角挂着不屑。   钱飞飞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一脸得瑟样:“必须滴!在銮西,我说一,没人敢说二!”   “但是,你现在却被我踩在脚下,你说,我在銮西是怎样走的人呢?”   “……”钱飞飞顿时语塞。   “干正事!”林天华在一边催促。   阿豹用棒球棒连续戳几下钱飞飞脑门,正色说道:“我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不管你是不是在銮西横着走的人,我要告诉你的是,从今天开始,不许欺负我妹,不然,我打断你三条腿!”说罢,手中的棒球棒从钱飞飞脑门离开,戳在他大~腿~根部微微~隆~起的地方上。   钱飞飞顿时紧张地看看阿豹,又看看他手中的棒球棒, 不敢吭声。   “还有,你打伤了艾元,医药费……”   他话没说完,钱飞飞已经抢着说道:“医药费我已经赔了,艾元已经接受赔偿,这事算是翻篇了。”   阿豹手往下压,棒球棒一沉,压在钱飞飞的蛋蛋上,虽然不是很痛,但是钱飞飞还是脑门冒冷汗。因为是男人都知道那地方有多脆弱,同时它又是多么重要,如果阿豹再使劲,蛋疼那是轻的,如果蛋蛋被压爆,他这辈子也不想活了。   因为活着已经没有意思。   钱飞飞本能地夹紧大~腿,但是他很快发现,夹起大腿反而让棒球棒更好着力,于是他不得不悄悄张开大腿,并试图让蛋蛋躲开棒球棒。可惜的是,棒球棒似乎被吸引了,偏不离开钱飞飞的要害,让他既害怕又无奈。   “你开个价吧,要赔多少?” 钱飞飞最后只能选择屈服   “不多,10万!”阿豹毫不犹豫地说道。10万,确实不多,因为它不仅是艾元的医药费,还包含他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及田小倩的精神损失费、护理艾元的费用。因为这里是华夏西部地区,经济不发达,10万块钱已经相当可观,如果在滨海,他必须索要各种赔偿,不会少于50万。   这就是传说中的地域差别,阿豹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也懂入乡随俗。   钱飞飞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咋滴,有意见?”阿豹问道,同时手上加力。钱飞飞明显感觉到蛋蛋上的压力,于是赶紧说道:“没……没意见。只是,我没那么多钱。”   “你爸不是钱富贵么?”阿豹善意提醒。他话音刚落,钱飞飞似乎想到什么,眼里突然精光一闪,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点头说到:“好,我找我爸要,但是你必须给我时间。”   銮西是一个小县城,阿豹也是其中的地头蛇之一,根本不担心钱飞飞跑路,所以他爽快答应了。   “明天上午10:00,天华摩托车维修部,记住,必须准时哦,迟到一分钟,罚息一千!”说罢,松开钱飞飞,拉上林天华,坐着他的破加零离开。一路上,加零屁股后浓烟滚滚。他们走了,剪刀帮小弟身上的定身咒似乎自行解除了。他们纷纷涌到钱飞飞跟前,将他们扶起来。   “老大,他们太嚣张了,这个仇,我们必须报!”一个小弟愤愤地说道。   “是啊,有仇不报非君子,我们剪刀帮兵强马壮,难道还怕两个怪蜀黍不成!”另一个小弟说道。   “麻逼,在銮西,谁敢当剪刀帮不存在,老子灭他全家!”又一个小弟发言。   …………   所有人都争相放狠话,却都忘了自己的老大腿被打折了,门牙被打落了。钱飞飞相当无语,手下小弟不靠谱,他只能展开自救了,他拿出电话,先打了120,然后再打电话给自家老子。   “老钱,老子被别人打了!”电话刚接通,他就对着电话一阵狂吼,似乎想把心里的怨气都发泄在钱富贵身上。   此时,钱富贵正在会议组织全县干部,开展学习上头下达的关于反腐倡廉的红头文件。他刚刚发完言,布置全体人员再认真研读文件,深刻领会文件精神,他的电话突然响了,一看是自己宝贝儿子的电话,于是就接了。结果,他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儿子声嘶力竭狂吼。   钱富贵心头随之颤了一下,儿子可是自己的心头肉,他被打了,那就是有人用刀割他心,掏他的肺啊!心痛过后,他是无尽的愤怒,他突然拍案而起,怒吼道:   “儿子,谁打了你!”   正沉浸在学习氛围当中的干部们被吓了一大跳,纷纷抬头望着钱富贵。钱富贵对他们的反应视而不见,铁青着脸,胸口剧烈起伏,嘴里喘着粗气,一脸不揪出打人凶手,誓不罢休的样子。   “是田小豹、林天华。我的腿被他们打断了,牙齿也掉了。”钱飞飞边哭边说。   “他们说了,让我最迟明天给他们10万块钱,不然会杀了我!老钱,操你麻逼,你这个县长是怎么当的,老子居然在你的地盘上被打,还被勒索!” 第八章 得瑟是哥的名片   钱富贵手里握着电话,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会议室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县长的儿子被打,在銮西绝对是地动山摇的大事件,犹其是负责銮西治安的警察局局长付龙阳,他此时如坐针毡,光秃的头顶上,因为冒冷汗,显得更加光亮。   他再也无心学习了,大脑里乱轰轰的,一会在想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王八蛋,居然敢打县长的儿子;一会在思考,如果县长当场质问自己关于治安的问题,自己应该如何作答。只是县长正在气头上,估计自己不论如何巧舌如簧,都不可能让他满意了。   陷入困局的付局长只能在心里将打人凶手的女性祖宗操得体无完肤。   但是,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滴,他想躲都躲不掉。果然,钱富贵的一双泡鱼眼向他看去:“付局长,我要报案!”   “……”付龙阳无语。   钱贵富不按常理出牌,他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原来以他对钱富贵性格的了解,钱富贵此刻应该是暴跳如雷,必须当场拿他是问才符合常理,所以在他yy的剧情里,他根本没有设计这一剧情,于是导致他在仓促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钱富贵双眼盯着付龙阳,一字一句说道:“付局长,我现在以一个父亲的名誉,向你报案,我的儿子钱飞飞在飞哥台球城,被两名持械歹徒无故打伤,凶手非常器张,手段极其残忍,伤者伤情非常严重。最可恨的是,凶手在伤人后还进行了勒索,说明天10:00前如果钱飞飞不交出10万块钱,他们将要杀人!”   付龙阳终于反应过来了,他顿时义愤填膺,拍案而起:“这些歹徒简直无法无天,是在赤果果地挑战法律,公然与人民为敌,朗朗乾坤,岂能容忍他们胡作非为!请领导放心,我立即立案,马上派出精兵强将,将作恶歹徒绳之以法,还给銮西县人民一个公道!”说罢,他拿起放在桌面的警帽,戴上,扶正。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以立正的站姿站在会议桌前,似在等待钱县长的指示。   钱富贵挥挥手,说道:“现在,我不是县领导,而是一个受害人的父亲。我这里,没有指示,也没有任何要求,一切由警察同志依法、秉公处理。不过,我这里有歹徒的线索,可以供警察同志参考。两歹徒一个叫田小豹,来历不明;一个林天华,是天华摩托车维修部的老板。”付龙阳一听,顿时两眼发亮,嫌疑人居然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他不想破案都难啊!只要将案子破了,钱县长就不会将怨气撒在自己身上了。   他立即打电话回局里,简单地说了一下案情,然后直接下令抓人。   付局长的办事效率很高,从接到报案,到立案,到出警抓人,前后不到5分钟。   钱富贵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赞许:付龙阳同志办事效率蛮高嘛,有他在,銮西县内的不法分子就很难有生存下去的土壤了。   所有参与学习的干部,虽然一直没有机会插上话,但是他们脸上无一不流露着同仇敌忾的表情,仿佛只要县长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捋手上阵,将打人的凶手绳之以法。可惜钱县长没给他们机会,因为大家各有分工,治安上的事,必须依靠人民警察;其他人,各司其职,努力为銮西县人民谋幸福即可。不过因为儿子重伤治院,他思子心切,早就没有心情继续主持学习工作了,于是挥挥手,让大家解散。   能当上干部的人,智商与情商绝对都不低,他们眼看钱县长脸色仍然不善,于是都明白现在不是他们表现的时候,于是纷纷与县长保持着一样凝重的脸色,鱼贯而出。出来后,所有人都没有回到自己工作岗位,而是纷纷上街,采买各种营养品。   半个小时之内,刚刚还在县委会议室学习的干部们,已经全都挤在钱飞飞的病房里,幸好因为钱飞飞身份特殊,医院安排的病房足够大,能够容下这十几号肥头大耳的公务猿。他们此时一脸关心,站在钱飞飞病床前,一边嘘寒问暖,以示关心与爱护;一边慷慨激昂地表达他们对歹徒的无比愤怒,表达他们坚决站在法律这边,誓与无恶不作的歹徒斗争到底的决心。   当然,重头戏是他们手里的慰问品。他们人手一个花蓝,花蓝里除了水果、营养品之类,都无一例外的,在显眼的地方摆放着一个红包。钱飞飞虽然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在外性格嚣张,个性浮燥,但是因为常年耳染目濡,他的人情事故早已经练达,所以他面对红包,不露声色,对谁都是不卑不亢,以礼相待,现在的他,就是一个乖巧、听话、懂礼数的后生晚辈,绝对没有半点剪刀帮老大的嚣张跋扈。他只在心里默默数着红包的个数,然后估算着这次住院带来的收益,但是目光绝对不会在红包上多停留半秒,或者表示出对红包的兴趣。   凭着多年收红包的经验,他不用打开红包,光是凭肉眼扫过,就能够凭着红包的厚度,推算出红包的大小。眼前的红包,他估算了一下,加起来总数不会少于5万。5万,在华夏沿海地区,别说是官商之家,即使是普能人家,都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西部小县城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所以,即使是见多识广,收红包曾经收到手软的钱飞飞,心里也“扑嗵,扑嗵”地一阵狂跳。   神马叫因祸得福?   这就叫因祸得福!小腿骨裂,外加两颗门牙,换来5万rmb的收入,这笔生意,已经赚了。钱飞飞都忘记了伤痛,心里乐开了花。   “飞飞,你好好养伤,叔叔我一定将凶手绳之以法,给你一个交待。”付阳龙俯下身,肥腻腻的老脸,几乎贴到钱飞飞的脸上。   “谢谢,神探叔叔辛苦了。”在红包光芒加持之下,一向乖戾的钱飞飞,变身讲文明礼貌的阳光少年。   “呵呵,真是懂事的孩子!”付龙阳脸上的笑容灿烂,犹如菊花遍地开,他将放着红包的花蓝双手递给钱飞飞,钱飞飞接过手,然后就转交给身边的保姆,保姆再将花蓝摆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付阳龙本来还想再与钱飞飞增进一下叔侄关系,不料旁边的县法院院长将他挤开,然后双手递上自己的花蓝。   付龙阳心里顿时不悦,但是因为院长是女同志,他不好意思发飙,而且这里是病房,如果两人发生争吵,肯定会影响到病人的心情。病人的心情如果不好,肯定会影到他身体康复,当然,最重要的是钱富贵县长夫妇都在现场,所以他根本不敢发飙,除非他觉得自己很牛逼,不怕他们,或者早就不想在警察局长这个位置上干了。   所以付龙阳果断选择了退让。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烂大街的处世哲理了,除了智障的人,没有人不懂这个道理。   不一会,同样的剧情在法院院长的身上发生,她甚至话都没来及说,就被旁边的人挤下去了。出于同样的考虑,女院长也作出了退让。   同样的剧情在病房里不断上演……   阿豹没料到事情会那么顺利,他本来都打算豁出去,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结果剪刀帮就这么轻易地被挑了。   “这架打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双腿架在林天华那张脏兮兮的办公桌兼工作台上。这是他的真心话,对手实在太弱,对于他这种级别的混混,如果在滨海,他都不屑出手,亏他出门前还郑重其事地向田小倩交待,现在想来简直就是多此一举。林天华却把心思放在身上那套动动服上。   “田小豹,你这战斗服是咋回事?”   “说你也不懂,所以就别问了。”阿豹甩一支烟给他,连双煞帮都不知道的人,他何苦浪费口水向他解释战斗服的意义!   林天华伸手接过香烟,叨在嘴里,“田小豹,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你什么吗?”   “不知道,方便透露一下么?”   “得瑟!”   “得瑟是哥的名片。”   “我怎么感觉象是你的墓志铭?”   “狗嘴里吐不象牙!”   “拷,如果狗嘴里都能吐出象牙,老子还守着这鸟铺子干毛啊,早养狗去了。”   “其实养狗不错哈,狼狗、藏獒土豪喜欢,小型宠物狗小姐们喜爱,土狗可以卖到玉林做狗肉煲的食材,哪种狗都是值钱玩艺啊。”阿豹闲扯淡。   “也是哈,要不我们就尝试着往这方面投点资,开养狗场?刚开始,本钱少,我们就先养一些土狗,专供玉林这条线?”不料林天华积极响应。   “玉林距离銮西上千公里路,我可不想在半路上被爱狗人士拦截,然后一顿痛揍,还被迫将狗全放了。”阿豹果断摇头。   “那就养小型宠物狗,比如吉娃娃、蝴蝶犬……”   “还是藏獒好,藏獒多勇猛,比狮子都猛!嗷……”说着,阿豹呲牙裂齿,仿佛藏獒的鬼魂上身。   “藏獒好是好,不过成本高,我们资金不足……”林天华犹豫道。   阿豹本来就是胡扯,他根本就没有养狗的计划,眼看着林天华似乎越来越当真了,他突然问道:“哥,你知道人生在世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第九章 素质呢   “……”   阿豹的话题跳得太突兀,林天华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阿豹无奈地抬手指一指他,说道:“就凭你这点智商,谅你活到一百岁都搞不明白!”   “田小豹,你有病是吧?我们在聊养狗的事,你跟我谈人生干毛啊?”林天华怒道。   “必须谈啊,如果不谈,我都担心你误以岐途,耽误自己的一生!”阿豹突然换一种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雷锋叔叔说过,我们必须干一行爱一行。你就是一个修车佬,专心修你的车就成了,又瞎琢磨什么呀?还开养狗场!这是你该干的事吗?”   林天华当即表示不服,“谁说修车的人只能一辈子修车,就不能干点别的事?唱歌的还可以演戏呢,这叫多元化发展,懂不懂?”   “我不懂。我只懂隔行如隔山。”阿豹老气横秋地说道。   “丢,老子懒得与说话。”林天华投给阿豹一个鄙视的眼神。阿豹也回敬他一个哥不鸟你的眼神,哥俩正坐在脏兮兮的修车铺里斗气。突然,两辆警车出现在店铺门口,车门打开,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跳下车,直奔店铺而来。   林天华看一眼即将到眼前的警察,再看一眼阿豹,一脸谦意地说道:“兄弟,不好意思哈,刚才忘记告诉你,其实我们首先应该做的是跑路,而不是呆在家里讨论人生。”   “切,事后诸葛,有毛用!”阿豹不屑地说道,搁在工作台上的双脚仍然没有收起来。其实,作为资深混混,阿豹当然知道伤人之后首先要跑路。只是因为艾元还在医院躺着,田小倩一个妇道人家,怎能撑起这个家?而且艾元的赔偿费还没有拿到,他更不能一走了之。   小马哥经常说邪不能胜正。钱飞飞作恶在先,自己是站在正义一边,他正好借此机会检验一下正义是否能战胜邪恶的。即使看不到意料中的结果,他也不怕,伤人而已,并不是多重的罪,被警察逮住了,多则三年,少则几个月就能重获自由。为了给自己妹妹出口气,那也值了。   况且,他还留有后招,所以他根本就不悚眼前的警察。   “谁叫田小豹?”带头的警察走进店里,辟头就问。   “他是!”阿豹毫不犹豫地把林天华给坑了。无辜中枪的林天华看一眼警察,再看一眼阿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算是默认了自己就是田小豹。但是不论是阿豹还是林天华,都小看了警察,他们虽然没有一双火眼金睛,但是銮西县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县城,巴掌大的地方,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警察对天华摩托车维修部老板,林天华同志还是有印象滴,骗不到他们。   刚才他故意这么问,一是例行公事,二嘛,其实就是想把自己公务猿身份与林天华的平民身份切割开。因为他担心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堂堂一个手捧铁饭碗的公务猿,和一个朝不保夕的修车佬熟,别人会笑掉大牙。   其实吧,他也不是故意看不起修车佬,而是人类的传统思维使然。因为自古以来职业就有高低贵贱之分,三教九流,九流之中又分上、中、下三等。不同的人,从事不同的职业,因此也就自然而然的衍生出人的高低贵贱之分。这种区分,不会因为时代的发展而消失,不会因为某些人自欺欺人的口诛笔伐而消声匿迹,只是划分的标准不太一样而已,比如**丝与高富帅,比如公务猿与打工族。   他们之间也许没有森然的等级区分,但是差异还是相当明显滴。比如公务猿买房享有内部价,而打工族买房只能按市价买进;比如高富帅换身边的女人,就象换衣服一样容易,而**丝若想撩女人,必须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枕头垫高,然后祈祷上帝良心发现,送给自己一个春梦,在梦里操妹纸。   其实林天华也认识带头的警察,毕竟人家不仅是公务猿,还是经常抛头露面的实权人物。当然仅仅是认识,并不熟,只知道他也姓林,叫林文光,据说是一个小队长。林天华也是天生傲骨,虽然他们是本家,但是人家公务猿不屑认识他,他也不想鸟人家,反正大路朝开各走一边,你鸟不着我,我也鸟不着你。   林文光目光犀利,盯着阿豹,不客气地喝问:“喂,哪里人啊?眼生得很呐?拿出你的身份证。”   阿豹对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警察也非常不爽,仰头问道:“你喂谁呢?礼貌呢?素质呢?”   “哟嗬,敢这么对我们队长说话,挺嚣张嘛!我命令你立即站起来,接受检查!”旁边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小警察,伸出手中警棍,指着阿豹喝道。   阿豹抬手掐灭烟头,懒洋洋地问道:“检查什么呀?”   林文光看着阿豹一脸痞气,拒不配合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我们刚刚接到报案,在飞哥台球发生一起故意伤人、勒索案。凶手一个是这家店铺的老板林天华,一个叫田小豹。你到底是林天华?还是田小豹?”   阿豹一听“勒索”两个字,立即站起来,“我拷,勒索?老子是索赔有木有?”   林文光冷笑道:“是勒索还是索赔,你说了不算!我也不管你到底是林天华还是田小豹,反正你必须跟我走。”   “如果我不跟你走呢?”阿豹不屑地说道。   林文光立即掏出配枪,指着他说道:“那你就是拒捕!为了保证銮西县十几万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对于丧心病狂的暴徒,如果拒捕,我有权开枪!”阿豹勃子缩了一下,心想这次是不是玩得有点大了?如果自己索赔被警方颠倒黑白,认定为勒索,那性质就全变了,别说坐牢,挨枪子都有可能!   他看向林天华,眼里流露出一丝内疚。林天华也没有想到警察就这么红口白牙地将一起简单的治安案件,说成一起刑事案件,他顿时脸都白了。   林文光看着两人脸上变幻的表情,不屑地说道:“咋滴,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我田小豹顶天立地,怕个毛线!”阿豹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林文光抬手指着林天华,面对着阿豹,揶揄道:“你刚才不是说他才是田小豹吗?你怎么又自称田小豹了?”阿豹面不改色,说道:“刚才是逗你玩的。”   林文光脸色一寒,突然一记肘击,直掏阿豹腹部,“嗵……”   “玩你妹!”   “唔……”阿豹捂着肚子,身子躬成一只虾,脸上表情极其痛苦。   “喂,警察怎么随便可以打人!”林天华怒道。   “哪个警察打人啦?你看到了吗,你……你……你……看到了吗?”林文光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状,连续向自己的手下抬下巴、使眼色,其他警察心领神会,纷纷附和:“没有呀,谁打人啦?我怎么没看见?”林天华眼中喷火,怒视着警察,他恨不得上前咬一口林文光,可是面对这群全副武装的警察,他的双脚就象被粘了520胶水,根本挪不动。   “阿豹,你没事吧?”他扭头看向阿豹。阿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示意林天华少说话,这帮人明显是与钱飞飞同穿一条裤子的,他们任何的抗争都会无效,所以还不如不说话,以免招来皮肉之苦。   林文光眼看这两个刺头服软了,于是大手一挥,下令收队。出门后,他命令手下拉下修车铺的卷闸门,驱散林天华手下的几个员工,然后拿出封条,将店铺封了。阿豹看着因为愤怒而脸色涨红的林天华,安慰道:“天华,别生气,等这事过后,我给你弄一家比现在这间铺子大十倍的修车铺。”   林天华点头,说道:“我还要开养狗场,狼狗、藏獒、吉娃娃、蝴蝶犬、土狗……只要是狗我都养!”   “行,哥支持你!”   林文光回头看了他俩一眼,耻笑道:“小子诶,你们还挺逗嘛,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别做春秋大梦了,赶紧将自己的屁~股洗白了,等着蹲大牢吧,估计这辈子你们都甭想出来了,还养狗?还藏獒?哈哈,这是本年度,哥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阿豹和林天华被押上警车,警车立即打开暴闪灯,拉响警笛,在众街坊惊讶的目光下,扬长而去。   “小杨,这是咋回事?”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问道。   小杨是修车店的员工,刚才他被挡在门外,不知道店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摇摇头,表示不知情。只是看着被贴了封条的店铺,不由一脸愁苦。老板被警察带走了,修车铺被查封了,也就意味着他也失业了。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反正他就是一枚打工仔,东家不打,打西家,工作没了,大不了再找。他年轻,又懂一点修车技术,不愁找不到工作。   最让他犯愁的是,老板还欠着他三个月的工资 ,老板被抓走了,自己找谁要钱去? 第十章 求援   小地方有一个特色,就是坊间小道消息传播速度非常快。阿豹和林天华被警察带走没多久,田小倩就听说了。她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他们肯定是为自己出头,然后惹怒了钱飞飞。众所周知,钱飞飞可不是普通混混,要想调动警察镇压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自从阿豹不听劝,毅然而去开始,她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但是当她听到哥哥被捕的消息,她反而不慌张了,而是毅然拨通了哥哥留给她的电话号码。   哥哥这些年一直在外边打拼,虽然她一直不知道他在外边干什么工作,但是她凭直觉知道他混得不错,也许他在外面认识一些能量滔天、能够压死钱富贵的人也不一定。   他应该是自己和哥哥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电话很快接通了。   对方刚“喂”一声,田小倩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好,请问你是田小豹的朋友吗?”   马义一听对方语气非常迫切,于是赶紧回答:“是呀,你是哪位?有事吗?”   田小倩急忙答道:“我是田小豹的妹妹田小倩,我哥出事了,出事前他给我这个电话号码,说万一他出事了,你能帮他。”   马义皱头皱了一下,阿豹躲米莉莉的事,他是知道的,也是支持的,只是没想到他却能躲出事来。那边沉默不语,田小倩以为马义不肯帮忙,心里唯一的希望顿时也破灭了,她了解钱飞飞的背景,哥哥落在他手里,肯定是死路一条。可是人家不愿意伸手相助,她又能怎么办呢?   绝望中,她正想挂断电话,不料电话里再次传来声音:“阿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田小倩此时就象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根能救命的稻草,立即以最简短的话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就是忐忑不安地等待马义的答复。她想,只要对方明白哥哥不是故意闹事,也许他会看在他们兄妹可怜的份上,帮他们一把。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是好人多嘛。   果然,她很快得到答复:“小倩,这只是小事,放心吧,我马上过去,你哥很快就会没事了。”阿豹是自己的兄弟,兄弟有难,马义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他也理解田小倩此时的心情,所以他飞快答应,就是想给她吃一个定心丸。   “我会马上坐飞机赶过去,也就几小时的事。”   哥哥有救了,田小倩顿时有哭的冲动。但是她忍住了,经历过一系列巨变之后,这个小县城的小女人,也变得越来越坚强了。   “谢谢你,先生。我还没请教你的姓名呢?”   “呵呵,想不到阿豹这个粗野汉子,竟然有这么一个文绉绉的妹子。”马义调侃道。田小倩俏~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电话那端的马义,似乎看到了田小倩的窘境,于是没有继续调侃,认真地说道:“小倩,我是你哥的朋友,叫马义。”   “哥,你好!”田小倩立即说道。   马义愣了一下,心想这个田小倩还真是一个机灵妹子哈,哥都喊上了,看来自己不马上赶过去,还真对不起她叫的一声“哥”呢。   “小倩,我马上去订飞机票,挂电话了哈。”   “谢谢哥!”田小倩此时心情大好,说话都带俏皮音。   马义挂了电话,马上让路云给他订滨海到成川的机票。开始路云还以为他又要出任务呢,后来才知道是因为阿豹在老家出事了,于是她建议马义带个律师一起回去。马义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南荣帮曾经赫赫有名的前杀手,南荣双凤中的一凤。   “怎么了?我脸花了吗?”虽然路云是江湖儿女,虽然他们之间有过亲昵行为,但是马义这么赤果果地盯着自己看,路云还是受不了,顿时脸色绯红。   马义笑笑,说道:“你刚才的建议,让我想起一句老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快成佛了……”   “谁成佛了?”米莉莉就象一个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幽灵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米莉莉,你怎么象一个幽灵,四处游荡?”路云怒道。   “我可不是幽灵,我是肩负其他姐妹重托的卧底,专门负责监督你们在上班期间,是否**,然后情不自禁,然后勾搭成奸!怎么样,被我捉奸在床了吧?”米莉莉大言不惭。路云一阵头痛,她晃晃头,对马义说道:“我去订机票。”说罢,转身就走了。   马义看到米莉莉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盯着自己,他担心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搞事佬会再找自己麻烦,于是立即将阿豹的事告诉她。米莉莉顿时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握着粉拳,咬牙切齿说道:“你妹的,狗屁的剪刀帮,居然敢搞我米莉莉的兄弟,真特么是找死!马义,我跟你去!”   “这是小事,我一个人去就行。”马义了解米莉莉的脾气,那边他们是人生地熟,担心她会把事情搞大,于是果断拒绝,不料米莉莉突然压底声音,一脸坏笑地威胁道:“如果你不让我去,我立即、马上、即刻告诉英子、白雪还有小方,你和云姐在上班期间搞制服诱惑!”   马义顿时脑门冒冷汗,无奈地说道:“好吧,路云订机票去了,你也赶紧去订吧。”   米莉莉一脸得意,遁风而去。   到达銮西,是4个小时后的事。   “哥……”喜出望外的田小倩迎上去。   “你叫他哥?”米莉莉一边指着马义,一边问田小倩。田小倩已经二十五岁了,而马义不到二十岁,她叫他哥,完全是因为她只知道马义是自己哥哥的朋友,以为他的年纪会比她大,谁知道他年纪比自己还小呢?刚才因为激动,也没有注意看,所以经米莉莉提醒,她顿时不知所措了。   “没事,不就是一声称呼吗?”马义安慰道。   “你当然没事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欠打!”米莉莉抬手就是一记栗凿敲在马义脑壳上。马义揉了揉头顶上的凸包,不敢吭声,而是悄悄地调一丝元气消肿止痛。田小倩是一个过来人,看着米莉莉与马义的举动,顿时明白他俩的关系,当即她忍住笑,热情招待自己的救星。   “小倩,这是我在滨海那边请来的黄律师,专门负责你哥哥这个案子。”   律师?!   田小倩对于律师的认识,仅限于影视作品,她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律师。她知道律师都是非常有本事的人,只要他出手,哥哥肯定有救,于是她立即给律师鞠躬,“黄律师好!”   黄律师忙说道:“别客气,别客气。”   休息了一会,黄律师就让田小倩将整个案件的始末仔细说一遍,田小倩明白这是救哥哥的关键,所以她也不敢怠慢,一边仔细回忆,一边小心翼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一字地解释清楚。   “哥……弟……嗯……”田小倩本来想叫马义“哥”的,但是她立即想起米莉莉可能因为担心自己将她男朋友叫老了,所以不同意她叫“哥”,于是立即改口叫“弟”;但是她又一想,马义是田家的大救星,大恩人,叫他“弟”显然不礼貌,所以又将话咽回去,可是这么换来换去的,结果她就凌~乱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小倩姐,你就叫我马义吧。”马义为她解窘。   田小倩悄悄看一眼米莉莉,发现她没有异议,于是点头说道:“马义,我哥出事后,我悄悄打听了一下,我哥确实打伤了钱飞飞,还要求他明天10:00前赔偿10万块钱给艾元作医疗费,但是警察却将这事说成是敲诈勒索。”   说罢,她将目光投向律师,显然她想从律师那得到明确信息。黄律师如实说道:“如果这个罪名坐实了,当事人肯定会面临重罚。”   田小倩心里“格登”跳了一下,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黄律师急忙说道:“你别急嘛,这罪名不是还没成立吗?只要当事人死不承认,找出证据,提出抗诉,警察也不能将白的说成黑的不是?”   田小倩立即破涕为笑。米莉莉说道:“所以,我们首先要见到阿豹,让他别乱说话。同时告诉他,我们在帮助他,让他放宽心。”   于是一行人又匆匆赶到銮西县警察局。   因为田小倩没车,他们只好打的去。小地方机关单位看门的老头,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以貌取人的本事,那绝对是一绝,当他看到马义一行人从一辆的士下来,再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只有走在后面的那个中男子,穿着还有点象样,手里还提着一个公文包,象是体制内的人,但是仔细一看,他原来就是一个外地人,于是他的身价又莫名其妙地在看门老头心里跌了不少。   其他一男二女三个年轻人,那男的,穿着不咋滴,还不如从外地打工回来的本地青年,那两个女的,一个是本地人,一个是外地人,不过怎么看,她们都不象是有钱有势的人,犹其是那个外地女人,更不象正经人家的女儿,象电影 里的小太妹。看他们一行4 人行色匆匆,直奔警察局而来,看门老头毫不犹豫地冲出来拦住他们。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警察局是正府机关,你们不能乱闯!” 第十一章 首长,对不起   “丢,就这破地方,你以为我想来吗?”米莉莉环顾一下并不雄伟,甚至显得有点简陋的銮西县警察局,不屑地说道。她说的是大实话,因为銮西县警察局,都比不上滨海市一个小区的派出所,规模小不说,连大门都非常狭小,两扇铁门锈迹斑斑,门顶上“銮西县警察局”六个铁艺大字,油漆脱落,因为有的字体部首脱焊,铁条扭曲,曲里拐弯的,其中“局”字的“口”部首干脆不见了,没有“口”部首的“局”字,看起来却让人感觉“局”字开的口更大了,给人一种森然的感觉。   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马义突然就想起了这句老话,不过他瞬间就摇摇头否定掉,现在是新时代,老话都是过去式,不适用,也不能用啦,不然容易被和谐掉。米莉莉的声音不大,但是看门老头年纪虽然不小,却耳聪目明,将她的话一字不落全听到了。   顿时,他感觉自己的老脸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他虽然只是一个看门老头,但是他是一个思想觉悟高、集体荣誉感强的看门老头,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贬低自己的单位!他立即跳起来,指着米莉莉破口大骂道:   “喂,你是哪来的骚叉!你再敢说这地方破,信不信老子送你去蹲班房!”   米莉莉愣了一下。其实她早看出来了,看门老头的态度很横,不过她能理解啊。因为一个极度自卑的人,往往需要极度的自信来武装自己卑微的灵魂。看门老头在这个警察局里,可以说是其中地位最低下的那个人,在警察局所有人眼里,他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没有人会发自内心地尊敬他。   于是,他就必须从别人,犹其是那些上门办事的人身上找平衡。   这个分析可能太幼稚,但是它是米莉莉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不过,虽然事出有因,但是看门老头居然骂自己是骚叉,那绝对是叔叔可忍,姐姐不可忍的事!她正想暴起,用双煞帮的镇帮绝技撩阴腿告诉看门老头,这年头,饭可以乱吃,话是不能乱说滴!你别倚老卖老,姐就专打你们这些不懂事的老头!   马义眼明手快,拉住她。   “别闹,这老头有心脏病,万一你碰他一下,他就挂了,你就必须承担所有责任。”   米莉莉顿时偃旗息鼓,因为这可不是能闹着玩滴,万一不幸被马义的乌鸦嘴说中,老头在自己暴起之时突然挂了,她还真是即使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于是她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再说话。田小倩眼看他们连警察局的大门都进不了,不由非常着急。这时黄律师走上前,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看门老头,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好,我是滨海市国际律师事务所的黄斌律师,我想见到我的当事人,请你放行。”   看门老头接过印着烫金字的名片,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然后捧着名片的手都微微颤抖了。他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銮西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名片,再加上黄律师嘴里、名片上又是滨海市,又是国际,吓得他都有点懵了。其实他刚才就发现了,这个中年男人是他们一行4人中最有身份的人,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人家是大都市来的律师,还是国际的。妈呀,都国际了,你说那得多大的官呀?估计省长见到他都必须敬礼吧?   “首长,对不起。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得罪了。”看门老头急忙点头哈腰。黄律师被看门老头的举动吓了一跳,幸好他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反应也机灵,当即他忍住笑,板着脸问道:“老同志,我们可以进去吗?”   “可以,当然可以,欢迎之至!”看门老头满脸的皱纹舒展开,皱纹里边的泥垢清晰可见。   “不需要登记一下吗?”黄律师边问边作写字的动作。   “不需要,不需要。首长请!”看门老头哈着腰,摆出请的p   马义一行4 人终于顺利进门。   “黄律师你真厉害,一张名片就把看门老头吓得魂都丢了。”田小倩向黄斌竖起大拇指。黄斌一阵苦笑,感叹道:“小地方的衙门,果然更加难进啊!”   “别的地方不一样吗?”田小倩也很少走出銮西县,所以对黄斌的感慨感到好奇。   黄斌摇头苦笑,没有说话。他本人也是来自象銮西一样的小地方,对这些地方上的官员作派他非常清楚,但是他只不过是一个身轻言微的律师,所以他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进到警察局,黄斌故技重演,唬住一个小警察,然后让他带路找阿豹。小警察年纪大概只有十七八岁。十七八岁年纪的人,此时应该是坐在教室里上课吧,可是为毛这个小警察已经坐在警察局里上班,开始领着国家的薪水了呢?   马义不知道。   米莉莉也不知道。   但是黄律师大概知道一点。   田小倩大概也知道一点。   但是他们彼此貌似已经达成了默契,知道的不说,不知道的不问。反正他们是为阿豹的案子而来,别的事,他们没兴趣。   小警察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审讯室,推门进去。   林文光正站在阿豹面前,背对着大家。他听到开门上声,连头都不回,大声说道:“没看到我在审犯人吗?别来烦我。”他现在身负重任,上级要求他必须尽快拿到嫌犯口供,然后起诉,然后让全銮西县人民对他作出审判。林文光象是拿着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深知自己任务重,责任大,所以他现在的脾气也大,即使是局长来了,他也敢不给面子。   “小舅,是一个大城市来的国际大律师要见你捉来的犯人。”小警察怯生生地说道。他话一出口,马义和米莉莉瞬间就明白为毛小警察小小年纪不在教室里上课,而是在警察局里混薪水了。但是他们仍然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就此发表不当言论。   林文光转身走过来,伸手接过黄律师的名片,他比看门老头和小警察见多识广,所以没有被黄斌的名片唬住。这玩艺儿,只要你肯发钱,你想印多就能印多少,想印金字或银字都行,头衔随便自己编。林文光将名片甩到审讯桌上,淡淡地说道:   “犯人暂时用不上律师,到法院审理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安排律师为他辩护,所以大律师你哪来的就回哪去。銮西有你没你,照样有日出日落。”   老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黄斌此时正是遇上这种尴尬。审讯室里气氛有点紧张,突然田小倩大叫一声:“哥,你怎么了?”   马义和米莉莉上前一看,只见阿豹耷拉着脑袋,晕过去了。马义急忙握住他的手腕,给他输一点真元之气,一会儿,阿豹悠悠醒来,当他看到马义和米莉莉,于是裂嘴一笑,“呵呵,小马哥,莉姐,你们来了。”   可能是因为说话牵扯到伤口,痛得阿豹呲牙裂齿,嘶嘶吸冷气。马义掀开他的衣服一看,浑身是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因为马义天眼还发现,阿豹的内脏也受到了重伤,如果不医治,不用林文光再动手,他迟早也会死掉。   田小倩抱着哥哥痛哭。她的哭声惊动了林文光,他回头一看,几个人围着他的犯人,顿时怒道:“喂,你们想干嘛?难道想私放犯人吗?”   “警察先生,请你注意自己的用词,我的当事人只是嫌疑人,不是犯人。”黄斌严肃地纠正,不料林文光两眼一瞪,吼道:“我就当他是犯人!咋滴?你咬我啊?”黄斌气得直过哆嗦,指着林文光:“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林文光用目光和粗蛮的态度轻易击退了大都市来的国际大律师,心里满满都是成就感。他决定乘胜追击,将这一干人等统统赶走,于是他一步跨上前,想拎起抱着阿豹痛哭的田小倩往审讯室外扔,可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田小倩,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衣领一紧,接着自己就被拎起来,他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顿耳光迎面而来,“啪、啪、啪……”一阵脆响,在小小的审讯室里回荡。   “噗……”   扇耳光发出的脆响刚停,大家就听到一声吐东西的声音,定睛一看,原来马义已经松开林文光,而林文光,脸已经肿得象猪头,嘴角血水流淌。刚才“噗”的声音,正是他吐血水的声音,血水喷到地上,又发出几声石子落地的脆响,林文光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几颗牙齿。牙齿粘满血,看着都恶心。   “你敢袭警!”林文光忍着巨痛,气急败坏地摸向腰间。他当了十几年警察了,在銮西,没有人敢对他动手。但是今天他却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外来人打得脸肿牙落,此仇不报,绝对不是男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掏枪。可惜手往腰间一摸,腰间空空如也。   原来他刚才只是在审讯犯人,所以没有带枪。 第十二章 我们可能有误会   “袭你妹!”米莉莉看到马义动手,她这个好斗分子哪能闲着,一记撩阴腿夹着疾风踢向林文光裆部。林文光的注意力都在马义身上,根本没料到眼前这个打扮有点酷拽的女生居然是女汉子!不,简直就是女流氓,她一声不吭抬腿就踢,居然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踢,她简直就是下流无耻的杰出代表人物!   毫无防备的林文光果断中招。   “唔!”他双手捂着裆部,脸憋得通红。你妹滴,蛋疼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啊!他咬紧牙根,强忍着一波又一波的巨痛来袭。他夹紧双腿,曲着双漆,然后不停地原地跳动。这招是他在电视剧里学到的经验,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被踢蛋了的人,就象他现在这样,夹紧双腿,曲着双漆,然后不停地原地跳动。因为以前一直没有蛋疼的机会,所以林文光一直搞不懂他们为毛要这么干,难道这样就能止痛?   现在机会来了,他就条件反射般地选择了这个去痛方式,结果他连续跳了几下,蛋蛋的痛楚非但没减,反而更加痛。林文光在百痛之中忽然顿悟:电视剧里的故事都是骗人滴!   “你特么滴变态,这里是能踢的地方么!”林文光强忍着蛋疼,恶狠狠地骂米莉莉。米莉莉无辜地耸耸肩,“不好意思,我的腿尖没长眼睛,所以没看到你那重要部位。咋了,很疼吗?”   黄斌律师一脸严肃的样子,可是脸皮底下却笑意如泉水涌动,以至于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怪异。   他是长孙家族的御用律师之一,对马义和米莉莉都有所了解,但是他并不知道马义是国安局成员的身份,所以当他看到马义动手打警察,顿时吓得他够呛。他是法律工作者,当然知道袭警的罪名有多重。但是当他看到米莉莉一脸无辜的为自己辩解,他又忍不住想笑。   为了不把事情搞大,他赶紧上前,手扶着林文光,小心地说道:“警察先生,实在对不起哈,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林文光突然忍痛暴起,揪着黄斌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误会?你麻逼滴,你让老子狠揍一顿,然后再说是误会,行不行?”黄斌一介书生,虽然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的衣领被林文光揪着,还是一连挣扎好几次都没能挣开。他不由急红了脸,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想掰开林文光的手,但是林文光的手就好象是锁死的锁口钳,死死地揪着他就是不松开。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是警……察……!放……放开……我!”黄斌又气又急又无奈,显得非常狼狈。林文光却目露凶光,他是看明白了,这个中年男人是他们一行人中的软柿子,不捏白不捏,不仅要捏,还要往死里捏,反正他是警察,警察打人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最起码在銮西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是如此,他就是这么过来滴。   所以,他果断扬手,将自己对马义和米莉莉的所有仇恨,都顷注在自己高高扬起的巴掌中,准备扇在这个自称是律师的软柿子脸上,为自己复仇,找回面子!   “忽……”   巴掌裹着风声,从上而下,拍向黄斌的脸。黄斌眼看着林文光的巴掌就要落在自己脸上,可是自己却挣不开他,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羊羔,于是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因为愤怒和害怕,浑身都在颤抖。   但是,当他刚闭上眼睛,那风声却戛然而止了,意料中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他好奇地睁开眼睛,只见马义一只手,死死钳住林文光高扬的右手,巴掌离自己的脸颊只有半寸的距离。马义的另一只手,则伸向林文光揪着自己衣领的手,也不见他怎么用力,那手就乖乖松开了。   黄斌赶紧抓住机会,立即后退几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不是打架的行家里手,但是趋吉避凶的本能他还是有滴。   “黄律师是一个文化人,是你这个警察痞子能动手打的么?”马义抓住林文光的手没有放开,眼睛冷冷地逼视着他。林文光瞬间犹如掉进了冰窖一般,感觉一股股冷气不断地入侵自己的五脏六腑,他浑身颤抖起来,呲着满嘴黄牙,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住手!”   审讯室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声怒喝。   马义回头一看,一个满脸油腻的胖子警察,象一座肉山一样,堵在审讯室门口,他的身前,是刚才给他们带路的那个小警察;身后,跟着好几个身穿警服的人。很显然,这拨人都是小警察搬来的救兵。原来,他刚才看到自己小舅挨揍,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小身板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于是他没也上前帮忙,而是机灵地跑出去搬救兵。马义瞥一眼胖子的肩章,上边是两颗星,二级警督,应该是銮西县警察局局长之类的人物。   领导来了,他不好意思再动手揍人,必须给足领导面子不是?所以他果断松开林文光。黄斌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眼前的胖子是这拨人的正主,他抱着息事宁的心态,趋步上前,满脸谄笑,伸出两只手,想握胖子警察的手。   “领导,是误会,全都是误会。”   胖子抬手擦了一把油腻腻的脸,却没有与黄斌握手的意思,而是直接将手收回来。黄斌的手被晾在半途,他心里又是尴尬又是窃喜。尴尬的是,胖子当着那么人的面,一点都不给他面子,虽然他不是体制内的人,但是以他的名气,在滨海还是有许多人给他面子滴,不料却在这个偏远的小县城遭受冷落;窃喜的是胖子刚刚擦了他的脸,手上肯定油腻不少,幸好他拒绝与自己握手,不然他手上的油腻粘到自己手上,估计用半条香皂都洗不干净自己的手。   “误会个屁啊?”胖子脸上的赘肉随着他开口说话而颤动。   “公然在警察局里袭警,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啊!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上,统统给我拿下!”胖子警察怒喝,一挥手,身后的警察就向马义他们扑上去。黄斌急得张开双手,想拦住他们:“别动手,我是律师,我们之间确实有误会!”可是没有人听他的话,一个警察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晃,一副手拷就将他拷住了,整个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黄斌看着自己眨眼就被拷上的双手,顾不上斯文,大喊大叫:“你们凭什么拷我?我是律师,你们是滥手职权,我要控告你们!”   “啪”一声巨响,一记响亮的耳光回应他的抗议。黄斌顿时目瞪口呆,他心里一阵茫然,他恍惚中发现,原来法律条文在暴力面前居然是那么软弱无力。   马义仍然站着,岿然不动。米莉莉则拉开架式,准备迎接战斗。   最要怜的是田小倩,她性格懦弱,胆小怕事,如果不是为了哥哥,她这辈子都不想到这里来,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警察凶神恶煞般向自己扑来,所以她顿时吓哭了,一边哭,一边胡乱挥舞着双手,大喊大叫:“别抓我,别抓我,我是好人……”   可是没有人怜悯她,一个瘦高个的警察伸手想揪她头发,然后将她制服。但是他的手刚伸去,就被另一只手死死掐住手腕。   “女人你也打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循声看去,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那眼光居然让他莫名其妙地心头发悚。正是这个拥有可怕眼光的人,他的手正扣住自己的手腕,犹如老虎钳一样力道无穷,结果是越挣扎越紧。   “你想干嘛?我是警……警察……”他强忍着心中恐惧,想警告马义不能打他,不然后果会很严重,但是当他看到脸肿得象猪头一样的林文光,他果断地闭嘴了。因为林文光是队长,人家都敢下手,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警员,他打自己还不是象玩儿一样?   老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俊杰他是不敢当了,只要不受皮肉之苦就行。   “疼……疼……”他立马喊疼,希望因为自己装孙子服软,马义就会放过他。马义果然如他所愿,松开手,瘦高个警察收回手一看,手腕又红又肿,就好象刚被烙铁烧过一般,火辣辣地疼,他赶紧往手腕上抹口水,然后嘬嘴不停地吹凉气。   对手太强悍了。其他人立即面面相觑,犹豫着不敢再上前。   于是双方进入僵持状态。   米莉莉趁机将田小倩拉到自己身边,不停地安慰她,黄斌则手忙脚乱地为自己整理仪容。整理完毕后,他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和名片,双手递给胖子警察,然后毕恭毕敬地说道:“领导你好,我是滨海市国际律师事务所的黄斌律师。”   胖子警察接过工作证和名片,随意看了一眼就甩手丢回给黄斌,然后挥挥手,蛮横地说道:“滨海与我这里挨不着边,我也不需要律师,你赶紧哪凉快滚哪去!”   黄斌叹了口气,老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銮西虽然不至于是穷山恶水,但是在搞旅游开发前,这里交通不便,环境闭塞,出几个野蛮、愚昧的当权者,也不足为奇。只是这里的人不合作,自己可能要辜负长孙族长所托了。 第十三章 民不与官斗     马义冷漠地盯着胖子警察,心里隐隐有杀人的冲动。   但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虽然他手里有杀人执照,他杀死的人,两只巴掌都数不过来。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杀孽太重,他不想轻易再动手杀人,而且胖子警察还罪不至死。但是他太嚣张了,他居然将黄斌律师当作空气一样对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上一堂思想品德课,纠正一下他已经扭曲的人生观。   “你,过来。”   他冲正在发飙的胖子警察勾手指。胖子警察愣了一下,然后就被气笑了,特么滴今天到底是神马日子,居然有一个屁民冲自己轻佻地勾手指,叫自己过去!?你妹的,这世道果然在变啊!都怪这几年县里搞神马旅游开发,外地人都涌进来了,他们在带来了财富的同时,也带来了外面的不良风气,渐渐地影响到本县人民,他们就象被洗过脑一样,越来越不把銮西县的人民公仆当回事了!   这是十分不好的兆头,必须把它掐死在萌芽状态中,不然后患无穷。作为銮西县一个有远见、有责心、为那啥事业甘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领导,他必须为銮西人民作出表率,主动出击,排除万难,不怕牺牲,勇敢地行动起来,做纠正銮西不良风气的第一人!   “你特么滴是叫老子过去吗?”   胖子警察伸出火腿肠一样的胖手指指着马义,脸上的赘肉不断地上下滚动。马义脸色再一寒,警告道:“胖子,我再次请你别在纳税人面前自称老子,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哟嗬,咋回事?威胁我吗?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胖子警察跨步上前。胖子不仅胖,还比马义高大,站在马义面前,就象一座小山一样。   马义仰起头,一字一句地再次警告:“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要请你别在老百姓面前称老子,不然,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你麻逼,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吗?”胖子警察怒了,暴跳如雷,捋起袖子,似乎马上要动手揍人的样子。马义真想一脚踹死这个死胖子。因为一直以来,马义最讨厌的就是公务猿在纳税人面前称老子了,偏偏胖子一而再地挑战他的忌讳,对他的几次警告都视若罔闻。如果再不对他实施惩戒,马义觉得自己对不起以前那些因为在他面前自称老子,被他修理得非常悲惨的公务猿们。   因为他是一个很公平的人,向来讲究一碗水端平,从来不会厚此薄彼。   林文光也没有意识到危险,他在一旁“嘿嘿”冷笑:“外地佬,你特么滴连李局长都敢教训,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田小倩眼看马义要吃亏,立即拦在胖子面前,边哭边说:“李局长,别打人好吗?我向你道谦,并且我们马上就走,好不好?”   胖子看了一眼田小倩,心道:这个女人果然有几分姿色,难怪钱飞飞会看上她。可惜她不是自己的菜,不然今晚必须得好好尝一尝极品少妇的滋味。胖子作为局领导,自然比瘦子警察明事理、懂是非,田小倩是钱飞飞看上的女人,他可不敢随便动手打她。不然,万一那个花花太子爷发怒,他可是扛不住滴。   “这里没你的事,滚一边去。”于是胖子秉持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喝令田小倩滚一边去。   田小倩却倔强地站在胖子与马义中间,不肯离开,坚决以自己的羸弱之躯挡住马义,不让他受到伤害。   马义虽然很受感动,但还是果断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躲在女人背后,不是他的作风。   “我今天带律师来,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大。希望阿豹伤人的案子走法律程序解决,如果你继续蛮横无礼,拒绝法律介入,你必须担负所有的后果!你也许在銮西很牛逼,但是再牛逼,你能牛过法律么?”马义不想搞事,但是也不想息事宁人,他还是希望通过法律手段,了结此案。   老话说,天网灰灰,疏而不漏。是非曲直只有法律作出公断。   胖子一脸狞笑:“田小豹暴力伤人在先,勒索他人钱财在后,情节严重,影响恶劣,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你休想翻案!”   “案子都没有经过法院审判,你怎么知道案情不会逆转?”马义反唇相讥。   “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胖子一声冷哼,一副不屑与马义争一时之长短的表情。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钱富贵要的是田小豹,其他无关人等,他都懒得理会。作为一局之长,虽然不至于日理万机,但是工作还是很繁忙滴,他不想为无关的人浪费心力。   一旁的林文光,眼看局长的火气越来越小了,从刚开始要动手打人,到现在却仍然停留在口舌之争上,甚至还有退意,他不由心里暗自着急,他担心再这么继续下去,自己这顿揍就白挨了。   不行,君子报仇,十年太晚,只争朝夕!   林文光决定要在马义与胖子之间煽风点火。   “局长,这小子巧舌如簧,我们没必要跟他瞎比比,田小豹无故殴打他人至重伤、敲诈勒索受害者,在社会上已经引起极坏的影响,上级早有指示,必须从严、从重、从快处理,给銮西人民一个交待,给不法分子以警告!”   胖子回头看林文光一眼,没有吭声,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不满。作为更高一级的领导,他比队长林文光更了解上级,他也是第一个接到上级指示的人。其实他对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甚至他已经有了了结此案的腹案,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林文光的提醒。   所以在他眼里,林文光急不可耐地跳出来提醒自己,果断认为他不是在提醒,而是想以此显得自己比领导更聪明,记性更好。   身为领导,最讨厌的就是属下比自己聪明。   而做为下属,最大的禁忌就是爱在领导面前显摆自己的小聪明、出风头。   因为属下太聪明,就显得领导太愚蠢。领导就会担心自己会受到威胁,担心自己手中的权力哪天就旁落。天下没有哪个领导会愚蠢地将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自己身边,所以这种下属唯一的下场就是受到领导排挤,这辈子都别想出人头地。胖子心里果断对林文光的前途作了调整,但是他表面上没有任何表示。   论厚黑,林文光根本不是他对手,别看他脑满肠肥的猪样,其实那不全都是脂肪,大部分是智慧。   “这个案件没必要再预审了,田小豹殴打他人至伤、勒索受害人钱财,证据确凿,立即送县法院审判!”胖子大手一挥,林文光就象抗战时期的二狗子,向胖子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大声答道:“是!”音调高亢尖锐,根本没有意识到胖子已经将他排挤出可重点培养对象的行列,接下来,他日子将会非常难过。   马义当然也没有觉察胖子与林文光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是他发现胖子独断专行,蛮霸无礼,视国家法律如儿戏。   瞬间,他再次萌生杀人的冲动。   其他警察在局长命令之下,已扑向他们,田小倩、米莉莉、田斌和已经不能动弹的阿豹一个都不能幸免。胖子眯着三角眼,注视着如狼似虎的警察,扑向手无寸铁的马义他们,他从心底发出冷笑,心说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屁民,惹谁不好,非要惹钱县长!他们的行为简直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当然,说心里话,胖子还是感激他们滴。因为,如果没有他们搞钱飞飞,他哪有机会直接为钱县长效力呢?没机会直接为钱县长效力,又怎么提升他们之间的革命友谊呢?这其中的意义远比破一个真正的敲诈勒索重大。可惜他的笑容刚到嘴角边,突然眼前人影一闪,一道黑影闪过向前扑的警察,直接到了他跟前,他还没有看清来人的面貌,突然就“嗵”一声,肚子就被重重一击。虽然他腹部的脂肪足够厚,奈何马义脚力逆天,他生生被一脚踹出审讯室,直接撞到门外走廊的墙上,他背靠墙壁滑倒,四肢瞬间无力,两眼发黑,呼吸都相当困难。   接着,审讯室里惨叫声不绝于耳。马义和米莉莉化身神雕侠侣,大闹銮西县局警察局,看得田小倩和黄斌眼花缭乱,阿豹则裂着大嘴傻笑。   三分钟后,所有警察都被干趴下,捂手的捂手,抱脚的抱脚,没有一个能站着的,幸好米莉莉突然良心发现,没有使出无敌撩阴腿,不然肯定又将有几个无辜的女人不得不忍受空虚寂寞冷的痛苦。她得瑟的拍拍手,以示收功,田小倩才反应过来,担忧地问道:   “马义,莉莉,打警察的罪名是很重的,怎么办啊?”   “没事,这些人不配当警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警服的流氓而已。”没等马义开口,米莉莉已经抢先说话了。田小倩也知道这群警察不配当警察,但是她更加知道他们说了不算。因为这伙人确确实实是警察,如假包换;他们被马义和米莉莉联手干趴了,也是事实。   自古民不与官斗。   田小倩因为害怕而浑身颤抖。 第十四章 充满正义感的警察   “要不,你们赶紧逃吧,我和我哥一起把罪名担下来。你们是外地人,只要你们离开銮西,他们也拿你们没办法!”她突然对马义说道。虽然此时她因为害怕脸色苍白,浑身都在颤抖,但是她的态度很坚决。马义没料到田小倩居然能说出这番话,顿时就对她刮目相看。   “小倩,别胡闹。”阿豹忍着身上的伤痛,拉一下田小倩的衣角。   “哥,我没胡闹,这事是因我而起,我已经连累你了,不能再连累你的朋友了!”田小倩哭道。   阿豹摇头说道:“小倩,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小马哥。这几个杂碎算个毛线,别说小马哥打他们,就算是杀了他们,小马哥都不会有事。”田小倩赶紧捂住阿豹的嘴巴,然后抬头看着马义,一脸担忧地对他说道:“马义,你千万别听我哥瞎说,千万不能杀人哈!杀人是要偿命的!”   马义不想让田小倩为自己担心,于是说道:“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乱杀人呢?因为我还没活够呢,可不想为这几个杂碎陪葬!”   “是呀,是呀,给他们陪葬太不值当了!”田小倩赶紧点头应和,生怕马义会反悔似的。   “但是我们也不用怕他们。自古邪不胜正,这些人再猖狂,也只是一群邪魔,他们逃不过正义的惩罚!”马义安慰田小倩,让她不用担心。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显然中规中矩地走法律程序已经不能为阿豹洗冤了。马义回头对黄斌遗憾地说道:   “黄律师,看来这趟你是白跑了。”   “是啊,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咱们华夏居然还有如此野蛮的地方,法律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张废纸啊!”黄斌感慨道。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所以请黄律师别对华夏的法制失望才好。”马义宽慰道。“虽然这里没有你的用武之地,但是律师费我会一文不少地交你。”   黄斌急忙拒绝:“不,不,我不能收神马律师费,我权当自己到銮西旅游来了。”   马义呵呵一笑。   胖子斜躺在走廊的墙脚下,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边两眼喷着愤怒的火光,看着审讯里谈笑风生的人,恨不得目光如火,然后将他们一把火全烧了!幸好他也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除了愤怒,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他悄悄拿出手机,给钱富贵发了一条短信。   “小马哥,这就走了么?”阿豹抬头问马义。   马义反问他:“怎么啦?你在这里还没呆够?要不,你继续呆在这?”   阿豹裂嘴一笑,“不是的,我还有一个兄弟在隔壁,我想带他一起走。”   没等马义开口说话,田小倩已经象风一样跑到隔壁的审讯室。因为这里的警察已经增援胖子局长去了,所以这里除了林天华,没有其他人。他伤得可能比阿豹重,人已经昏迷了,隔壁刚才那么热闹居然都吵不醒他。田小倩顿时六神无主,吓得大喊大叫:“天华哥,醒醒……”   马义闻声赶紧赶过去,稍稍检查一下林天华的伤势,然后伸手搭在他手腕上,给他输入一点真元之气。   一会儿,林天华眼睛慢慢睁开,看到满脸惊慌的田小倩,呵呵一笑道:“小倩,你来了?”他又看到马义的手正搭在自己手腕上,于是以为他是给自己把脉,于是问道:“医生,我伤得重不重啊?这些龟孙子下手真狠,真往死里打啊!”   马义的天眼已经看到林天华内脏也受到重创,和阿豹一样,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有生命之虞。但是他没有告诉林天华,免得他担心害怕,于是说道:“伤虽然不轻,但是我能治好。”   “马义,原来你是医生?”田小倩一脸惊喜。   林天华不解地看着田小倩,“难道他不是你给我请来的医生?”   “不是,他是我哥在滨海的朋友,特地过来帮我们的。”   林天华两眼定定地望着马义,半晌,他恍然大悟:“你就是阿豹口中的那个小马哥,对吧?”   马义笑笑算是回应,然后扶起林天华。那边,米莉莉扶着阿豹,大家在审讯室门口会合,然后一起离开。胖子一直靠在墙边,对他们的离开视若无睹,马义他们也当他不存在,仰首挺胸从他眼前经过。大约走了十几米远,突然一个年轻警察急匆匆地迎面而来,他似乎走得很急,所以都忘了看路,居然一头撞到马义身上。本来马义已经看到他走路莽莽撞撞的样子,因为担心他撞到林天华,所以还故意闪开一条道给他走,但是他居然还撞自己身上。   马义眉头一皱,正想发飙,却突然感觉他正往自己手里塞东西。马义本能地接过,然后不动声色将它收起。年轻警察没有回头,而是走到胖子面前,扶他起来。马义回头望去,两人目光正好相碰,年轻警察赶紧将目光收回,好象在专心照顾胖子。   因为自己伤成这个样子,害怕老妈伤心,所以阿豹没有回家,而是先回田小倩的商店。   商店面积不大。因为艾元出事,田小倩要到医院照顾他,所以这些天商店都没有开张。马义和米莉莉将阿豹和林天华扶上商店的阁楼,然后马义开始为他俩治伤。   楼下,田小倩一脸焦急,不时抬头望向阁楼,米莉莉也没给她解释,只是坐在楼梯口,不让她上去。黄斌可是知道马义是大名鼎鼎的神医的,所以他也不着急,而是气定神闲地端坐一隅。米莉莉眼看田小倩焦燥不安的样子,于是说道:“小倩,要不你给黄律师弄点吃的,人家可是文化人,受不起饿的。”   黄斌抬眼看看米莉莉,心里有些责怪她口不择言损贬自己,但是双煞帮三姐的名头,他也是听说过滴,双煞帮三姐的脾气不好,不能招惹,所以他只是无奈地冲米莉莉笑笑。田小倩则好象终于找到精神寄托一样,急匆匆地进厨房,涮锅、洗米做饭,然后上街买菜。当她买菜回来,却惊喜地看到刚才还半死不活的阿豹与林天华已经精神抖擞地与马义他们谈天论地。   “哥、天华哥,你们……”   “嘿嘿,我们身上的伤全好了,没事了。”阿豹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事了,他还特意蹦了几蹦。   “小倩,快去做饭,我肚子都饿了。”他催促道。田小倩喜笑颜开,“好的,好的,饭应该已经好了,我马上洗菜,我们很快就能吃上饭。”   田小倩赶紧进厨房做饭。   马义则将年轻警察偷偷给他的u盘插到田小倩的电脑上,打开播放器,原来里边的内容是林文光这伙警察对阿豹和林天华严刑拷打的视频。   “小马哥,你这是哪里来的?”阿豹很好奇,因为马义从始至终一直与他们在一起,也没见到他见过什么人,这视频他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内心充满正义的人民警察给我的!”马义敷衍道。虽然他不认识那个塞给他u盘的年轻警察,但是他了解他的无奈。他是一个拥有正义感的警察,但是他的顶头上司却是警中败类,让他空有一腔热血却只能戴着面具,在上司面前唯唯诺诺。马义不会把他当作懦夫,因为英雄是必须具备某些实力的,如果那个年轻警察莽莽撞撞地与自己的上司硬碰硬,他将是第一个死的人,而且是死透透那种,永世不能翻身。而他的上司,绝对毛事都木有。   所以,他一边默默地在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也是一个人民警察必须做的事,一边在暗中等待机会。   马义又不得不叹服他的眼光,居然能从自己身上看到希望。主角的光环,真是无限大啊!   “快看,还有,还有……”阿豹一边移动鼠标一边叫道。大家的目光聚焦在另一段视频上:地点还是审讯室,一个男子一~丝~不~挂,被扣在一张铁质的椅子上,林文光则赤果着上身,手里挥舞着橡皮警棍,疯狂地抡向男子,林文光每抡一棍,赤果男子就发出一声哀号,虽然视频没有声音,但是他们都能感受到他的嚎叫有多凄惨。   殴打足足进行了半个小时,赤果男子突然仰头一声狂嗷,接着脑袋突然耷~拉下来,林文光迟疑着走上前,伸手探他的鼻息,然后似是对旁边的警察说人死了,然后就看到他们为赤果男穿好衣服,接着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将他抬走了。   “无法无天了,无法无天了……”黄斌脸色苍白,喃喃自语,作为一个法律工作者,他比任何人都不忍看到法律受到践踏。   “这个人不是三只手吗?”林天华突然说道。   “哪个三只手啊?”阿豹没认出来。   “就是东街五巷的阎和。这小子从小就是小偷小摸,长大了,就成了一个惯偷,听说他因为偷了某个大人物家里的东西,结果被警察逮了,后来听说在被拘压期间,与别人玩躲猫猫,结果摔死了,他的父母都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就火化了。大家都觉得阎和死得蹊跷,没想到他原来是被活活打死的。”   “他偷了谁家的东西,林文光居然敢下死手?”马义问道。 第十五章 装逼的人死得快   林天华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道:“钱富贵!”   阿豹奇道:“阎和脑子进水了吧,偷谁家不好,非要偷钱富贵家,不是作死的节奏么?”   “还不是因为穷疯了。这小子,吃喝嫖赌无不一精,犹其是因为烂赌,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反正左右都是一个死,钱富贵是銮西县最有钱的人家,所以他干脆赌一把,就偷他家的。万一他成功了,还能有一条活路。可惜他命不好,结果赌输了,最后连小命也赔上。”林天华感慨道。   “阎和死得蹊跷,就没有人怀疑过他的死因?难道你们銮西人个个都是猪脑子,都相信警察的鬼话?”米莉莉问道。林天华尴尬地笑笑,说道:“阎和是一个惯偷,在銮西民愤极大。他死了,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解脱,所以谁会去理会他是怎么死的?包括他的父母,也是如此。”   米莉莉想一想,然后点头表示理解,马义却叹息道:“但是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啊!”   “你就是滥好人!”米莉莉对马义持与自己相反意见当即表示愤怒。   “不过,他确实也是死有余辜!”马义立即改口。阿豹已经习惯了马义的作派,知道他在美女面前从来不持立场的个性,所以对他的反应熟视无睹,但是在林天华心目中的英雄形象瞬间就矮化了。他就搞不明白连警察都敢打的牛逼人物,在女人面前却为毛这么怂呢?他回头看一眼一脸淡定的阿豹,然后挠了半天头,才终于想起华夏有一句老话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米莉莉绝对是一位美人。她的美不能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些古典美与她不搭边,她的美丽充满现代气息,身材凹凸有致、性格狂野、面容妖~娆。这种美女对男人最具有杀伤力,马义被她压制貌似合情合理哈?林天华暗中脑洞大开,为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装饰金粉,让他的形象更加高大完美起来。   黄斌是律师,理性远胜于感性。他抬手将眼镜往上推了推,说道:“阎和是惯偷,所以他引起了众怒,被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抛弃,在情理之中;他的盗窃行为也已经触犯法律,作为保护一方的警察,有责任将他缉拿归案。但是他到底该判何罪,又该不该死,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能决定的,而是应该由法律依据他的犯罪事实与情节轻重来审判!林文光在审讯嫌疑人期间,暴力殴打嫌疑人至死,他本身已经涉嫌犯罪……”   一语惊醒梦中人。   黄斌的话提醒了马义,刚才他还在考虑着是否动用自己手中的特权给当地相关部门施压,为阿豹讨还公道。现在有了这个视频,倒让他省不少心。   真乃天助我也!马义正暗自高兴,突然从门外冲进来几个手端微冲的特警。   “别动,举起手来!”他们一进门就一顿吆喝,手中的微冲冷冷地指着屋内所有人。马义经历过无数生死,面对凶残的****他都面不改色,所以几个特警还真吓不到他,他一脸淡定,以飞快的速度取下u盘,然后放进他的储物空间。   米莉莉和阿豹因为有马义在,所以他们也一点都不惊慌,倒是担心这些特警惹怒马义,然后吃大亏,最后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黄斌脸色变幻不定,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本来是不怕这些人滴,但是銮西不是一个不**律的地方,所以他实在担心这伙人真会对他们不客气,手指一勾,微冲可不是烧火根,一梭子弹就能将他们打成马蜂窝,然后他们能够回到滨海的,就只能是一捧骨灰了。   林天华虽然当过兵,但是当的是和平兵,而且还是汽修兵,别说打仗,其实他连枪都没有摸过几回,所以他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结果吓得他当场就尿了。阿豹捏着鼻子,狠狠地将他揶揄了一遍又一遍。   田小倩则吓得躲在厨房里不敢出来,手里握着菜刀不知所措。   “哥们,你一会叫我们别动,一会叫我们举起手来。请你告诉我,我们应该是保持不动呢,还是应该举手呢?”阿豹开始装逼,结果他就悲催了。他话音刚落,离他最近的一名特警突然一枪托砸他脑门上,喝道:“老实点,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阿豹捂着脑门上的伤口,伤口有鲜血渗出。他想反击,但是在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威逼之下,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只要他稍一动弹,谁都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被射成马蜂窝。   “阿豹,你就别装逼了。在这地方,装逼的人死得快!”米莉莉在一边幸灾乐祸。   特警们看着这几个貌似傻~逼一样的歹徒,脸都绿了。   他们不是普能警察,是銮西县警察局特警队。这次出警,也是特警队自从成立以来第一次出勤,但是他们的第一次就遇上了一帮脑子进了水的二货,搞得他们就好象把自己人生的第一次不幸地交给了一个患精神分裂的少女一样,让他们心里有苦说不出。   “卡嗒……”有人忍不住拉起枪栓。因为这些人气量较小,看不惯这伙人这么嚣张,敢当面调侃他们。   老话说, 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他们想死,这几个脾气爆燥的特警就起了成~人之美之心。   带队的是一名支队长,他也是当上支队长以来,第一次带队出警,所以别说临场指挥经验,就连他的指挥知识,还都是刚刚结束纸上谈兵,从来没有在现实中演练过。所以当他眼看自己的手下,因为年轻气盛,已经逐渐失去冷静,他已经措手无策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万一哪个二百五真扣动了扳机,搞出了人命,他可是兜不住滴。   紧张!非常紧张。   是支队长现在唯一的心情,冷汗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警服的后背都被溽~湿~了。   “好了,你们别闹了。”马义看支队长可怜,而且他也是受命而为,并不是想与自己这帮人过不去,于是马义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主动为支队长解围。 阿豹和米莉莉才收起玩笑之心,然后一本正经地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一副任你宰割的样子。   现场的紧张气氛才渐渐放松,一场意料之外的冲突然终究没有发生。支队长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伙歹徒虽然十恶不赫,但是他们还不是亡命之徒,在强大、**的法律面前,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理智,没有玩命,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其实他不知道,幸好这次行动没有造成流血冲突,不然,今天将是他第一次率队行动,也将是他最后一次率队行动。   “你们,最好不要试图反抗,也不要藐视法律,不然,后果自负。”他清清嗓门,大声说道。   “警官先生,我是一名律师,请问我们犯了什么罪?有劳你们如此兴师动众?”黄斌上前一步,文绉绉地问道。支队长虽然也是銮西人,但是他是警校正儿八经的毕业生,所以他不象林文光这种土包子敢拿律师不当回事。他上下打量黄斌,然后说道:   “据报,你们大闹銮西警察局,打伤我们的局长和队长,所以上级派我来将你们缉拿归案,请你们配合,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确实大闹了警察局,但是事出有因,所以请你先调查清楚再抓人,行吗?”黄斌仍然书生气十足地与支队长辩论,最让所有人掉眼镜的是,他居然把脱困的希望寄托在支队长身上。果然支队长不负他所望,说道:“你的要求很合理,鉴于我们正在进行调查,所以请你们跟我回去,协助我们调查。”   黄斌顿时面红耳赤,他是自己挖坑,然后自己往下跳,然后支队长顺手帮他把土填上。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玩了一辈子鹰,这回却是被小家雀啄了眼睛。血气方刚的黄斌相当不服气地盯着支队长,似乎想把从嘴巴上蒙受的失败,从眼光里抢回来。   支队长却根本没心情与他对眼神。他目前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将这帮人一网打尽,然后押回去,其他的都是浮云。   “你们,到底是自觉跟我走呢?还是要我上手段才肯走?”现场失控的危机过去了,支队长心情好了不少。在警校学到的知识,也渐渐与现实融会贯通,他似乎终于找到了当警察的感觉,慢慢地似乎得心应手了。马义则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观察之后终于发现这位支队长与林文光之流不同,他不是地痞,更不是警痞。   于是他上前一步,一脸笑容,问道:“警官,请问你如何称呼?”   支队长以为马义是要他出示证件。警察在执法过程当中被执法对象要求出示证件,本来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所以支队长也没多想,顺手扬起自己的工作证,送到马义眼前说道:“我姓陈,名义,与陈元帅同名不同字,现任銮西县特警察支队队长。”   马义却没看他证件。 第十六章 寻找盟友   “陈警官,我们不能跟你回去。”马义如实说道。   陈义脸色一凛,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枪套,“难道你们想抗法?”   “抗毛线法!你们銮西有法律么?”米莉莉眼看马义站出来了,于是她更加有恃无恐,毫不犹豫地给陈义甩脸色。陈义抬眼打量了一下米莉莉,牛仔裤、黑皮夹克衫,夹克衫上挂满金属饰品,黑色过膝靴,靴尖上金黄色的金属靴尖宛如标枪一样尖锐。不用看她脸上的表情,光从她的穿着打扮,陈义就能看出她不是一个安份守己的主。   幸好她不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堪称魔鬼级别,所以她虽然态度很冲,陈义却没有因此对她产生反感,更没有对她动手的意思。   美女的力量,果然不同凡响!   小笔果断希望自己下辈子投胎做女人。当然,必须是那种一笑顷有城,再笑顷人国那种美女,而不是那种即使脱光光都勾不住男人目光的那种。   米莉莉却没有领他的情,看到他打量自己,一抬下巴,挑衅:“咋滴,没见过美女吗?”   “咳…咳……”   陈义没料到米莉莉彪悍如斯,顿时一阵尴尬,赶紧收回目光。女汉子,特别是漂亮的女汉子,到哪都是惹不起的货,既使是特警也必须退避三舍!   阿豹唯恐天下不乱,一点都不给自己同类的面子,果断给米莉莉点赞。林天华则有些紧张的看看陈义,再看看其他的特警,犹其是他们手里的家伙。他是当过兵的人,知道这些东西不是烧火棍,而是大杀器,米莉莉和阿豹这么挑衅人家,万一有人没忍住,手指稍微一动,搂火了,他们就难逃血光之灾。   林天华自认为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但是在和平时期如果自己却死在警察手里,貌似咋说都脱不了自己干了神马坏事的嫌疑。他是一个非常爱惜名声的人,头可断,血可流,民族气节……呃……个人名誉不能丢嘛!   马义也很无语。他虽然不怕銮西的警察,但是他也不想树敌太多,更何况他来銮西是为了解决麻烦,而不是为了招惹麻烦。他用眼神制止米莉莉的挑衅行为,然后讪笑着对陈义道谦:“对不起哈,陈警官,其实我们完全没有抗拒法律的意思,想必你已经知道刚才发生在警察局的事,所以我们现在回去恐怕不妥吧?”   陈义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干嘛去了呢?警察局局长你都敢打,你还有什么不敢干的事吗?”   “警官,其实这中间我们有误会。”马义辩解。   “既然有误会,就更加应该解释清楚了,男子汉丈夫敢做敢当,你以为你们可以一走了之吗?”陈义反驳。   “我也想回去解释清楚,但是你们的局长未必肯给我面子。”马义为难。胖子局长与林文光都是当地官痞,马义手里即使有“免死金牌”,但是万一他们与你鱼死网破,你在人家地盘上,胜算不大,所以他不可能再自投罗网。   陈义顿了一下。其实在接到命令之前,他已经大概了解了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钱飞飞和剪刀帮的各种恶行他也了解,当然,钱富贵,包括他身边的人,他更加了解。他俨然就是銮西县霸王,林文光、胖子局长都是他的得力爪牙,所以他相信马义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他们确实已经涉嫌违法,他作为执法者,不可能因为同情而对他们网开一面。   “也许你们有你们的理由,但是你们的行为,确实已经涉嫌违法,所以你们必须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你这人咋就这么倔呢?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不能跟你回去!”米莉莉火有点大,同时她还开始嫌弃马义磨迹,早点亮明自己的身份不就行了么,为毛还要跟他啰哩啰嗦,特么滴也不嫌累。她呛完陈义,然后气呼呼地双手抱在胸前,狠狠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俏脸拉得比驴脸还长。   马义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这个姑奶奶已经坐不住,想发飙了。如果他再不赶紧将眼前的麻烦解决掉,他都不敢确定她又会干出神马惊天动地的事来,于是他看了一眼陈义,再看看他的手下,诚恳地说道:“陈警官,我们可以单独聊聊了吗?”   看马义的架式,有点象做交易,似乎在说你可以漫天要价,我可以坐地还钱嘛,要不咱们坐下来聊聊?陈义顿时满头黑线,心说法律又不是大白菜,能讨价还价么?但是当他的目光碰到马义的目光,不知道为毛他心里突然就加快跳动了几下,然后就莫名其妙地答应了。   “好吧。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如果你说不服我,我只能将你们全带走了。”   “不用五分钟,一分钟就足够了。”马义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陈义的好奇心一下就被他勾起来,他真想立马知道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年轻人,到底能说出神马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他转而再一想,也许他们的背景真可以压制钱富贵呢?   陈义不是官场白~痴,当然相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滴。钱富贵虽然在銮西县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他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县的县长,处级干部,若放在古代,也只是六品芝麻官,比他大的官多多得象牛身上的毛,他们要想压制钱富贵,还不跟玩儿一样?   可是他还是非常谨慎,虽然示意手下退出屋里,却让他们守在门外,以防马义他们趁机逃跑。   马义示意自己身边的人也退下。   商铺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马义拿出自己的红皮工作证,交到陈义手中。当陈义看到马义拿出红色本子,他心里就再猛然跳了几下,已经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对他们采取强制手段了。当他一眼扫过证件上的几个烫金字,他立即将证件交还给马义,然后双脚并拢,正想抬手敬礼,马义立即制止他。   “别客气,我姓马,名义,你还是直接叫我马义吧。”   陈义是正儿八经的警校毕业生,脑瓜子活络,他立即明白了马义的意思,他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他果断放下手,两脚放松。   “马……马义,看来我陈义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刚才多有冒犯,请你别介意。”   马义摆摆手,说道:“你是在正常执法,哪有什么对不起的?而且在銮西我是人生地不熟,一切可能还要仰仗你呢!”   “说吧,你需要帮你做什么?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尽力去完成。”陈义在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国安—。据说它就象当年雍正大帝的粘杆处,里边出来的人,不仅身手不凡,而且见官大三级,手中更有先斩后奏的权力。陈义一直对他们充满好奇和崇拜。   所以,马义一开口,他立马答应了。同时他心里还隐隐有一种感觉:关系到自己一生的机会貌似要来了!而他,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原来,陈义虽然也是銮西本地人,但是与钱富贵一伙经常尿不到一壶。但是因为他是空降干部,据说市里还有过硬的关系,所以钱富贵他们也不太敢挤兑他;而他呢,也明白自己下放銮西,只是一个过渡,他迟早要离开这里,到更适合自己发展的地方去施展自己的报负。所以他对钱富贵他们只是保持着距离,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基本上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大家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所以彼此间并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冲突,甚至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客气。   可是,因为马义这个神秘人物的到来,让他与钱富贵一伙之间的平衡,突然被打破了。以至于他一直安份的心,突然就燥动起来,哪种靠混过日子的心态一下子就被他甩到火星上去,整个人因为亢奋而跃跃欲试。   果然,男人其实没有一个不是野心家。安于现状,不过是因为没有办法突破现状而已。一旦现状发生改变,没有人会愿意继续蛰伏,而是会毫不犹豫地露出其锐利的锋芒。   马义从陈义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态度,明白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盟友了。   “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马义拿出u盘,插到电脑上,然后示意陈义来看。   “果然是这样!”当陈义看到阎和被林文光活活拷打致死的视频忍不住一声惊呼。   马义看着他,奇道:“你什么意思?”   “我实话对你说吧,当时我就觉得阎和死得蹊跷,躲猫猫致死不过是他们骗人的鬼话。但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他的死因。林文光当狗腿子当得够尽职啊!如果你晚来一天半天的,估计你的朋友也会死于躲猫猫了!”   陈义虽然是警察,但是对林文光的凶残还是不寒而栗。   “谁说不是呢。”马义也有些后怕。因为阿豹万一死在他们手里,即使最后有他们陪葬也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人只有活着才有意义。如果人已经死了,身后事你为他做得再多,他也不会死而复生,这个世界已经完全不属于他。“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们为什么会打警察?为什么不愿跟你回去协助调查了吧?如果我们回去了,谁敢保证我们不是下一个阎和呢?”   陈义不由自主地点头表示认可。   “那么,现在应该是我们找他们算帐的时候了。”马义说道。 第十七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胖子局长阴着脸,一直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待陈义向他复命,将敢动手殴打他的一帮不法分子交给他处置。   林文光因为受伤严重,被120拉到医院.因为是因公受伤,县领导钱富贵同志亲自下令,要求医院给他安排最好的医生,住最好的病房,当即感动得林文光不要不要的,仿佛被打了超级无敌消肿镇痛针一样,脸肿好象瞬间就消了不少,蛋蛋也不那疼了,可惜牙齿这玩艺儿不给面子,被打落之后再也没有重新生长的意思,看来只好请牙医植牙了。   不过没关系,因为钱富贵同志已经发话了,林文光同志是銮西县的英雄,是銮西县十几万人民的楷模,为了不让楷模寒心,为了激励銮西县人民积极向上,敢于与一切恶势力作斗争,林文光同志除了荣获更种奖励之外,他的的一切医疗费用,县财政给包了,让他尽管安心养病。   在銮西,钱富贵的话虽然不敢说是圣旨,但是绝对没有人敢反对。   于是,銮西县医院立即启动紧急预案,顷其所有,给予因公负伤的、人民的好警察林文光同志以最好的治疗,连负责给他打点滴的女护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是全医院最年轻漂亮……呃,不是,应该是全医院护理水平最高的护士。   林文光躺在高干才能享受的高级病房里,一边口齿不清地与女护士打情……其实是谈人生理想,一边关心着案情的发展。   “什么?陈义还没有将那个犯罪份子缉拿归案?他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林文光顾不上脸肿,一脸愠怒。原来,他心腹手下刚刚向他汇报,陈义还没有把犯人带回来。   小护士看着受伤住院,仍然不忘工作的林队长,顿时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小眼神儿里闪着某种异样的光芒。其实她哪里知道林文光之所以发怒,并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他与陈义一直不对付。若按职务,其实他比陈义还高半级,但是陈义仗着自己是空降干部,市里有关系,手里掌管着銮西警察局最精锐的武装力量——銮西县特警支队,所以他一直没将自己这个刑警中队长放在眼里,要么爱搭不理,要么说话阴阳怪气,时不时还拉下长脸,搞得自己好象欠他几吊钱似的,所以林文光心里非常不爽。   这次特警队出警捉拿马义一干人犯,其实从心里林文光是不同意的,但是以目前形势看,犯罪份子实力过于强悍,只有陈义手中的特警支队才可能制服对方,所以他不得不支持胖子局长的决策。但是他始终觉得陈义后脑勺长有反骨,所以心里一直都不踏实,总担心陈义会在关键时刻反水。   对于这一点,胖子局长倒比林文光看得开。因为他相信陈义作为体制中人,必然会明白其中的规矩而不会乱来。他们之间,虽然不能尿在一起,但是彼此不是完全没有利害关系,最起码陈义若想尽快地、顺利地调离銮西,自己对他的考评就非常重要。他是陈义得罪不起的人物之一,陈义不是傻~子,自然不敢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喽!   当然,他也没有对陈义完全放心,所以他在特警队里安插有自己的心腹。他就是特警支队副队长芮成钢。   芮成钢眼看着自己也被陈义支出门外,心里便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幸好陈义暗示他带队将商铺包围起来,他才打消自己的疑虑,不然他必须向局长汇报陈义的异常举动。他阴着脸,带队将田小倩的商铺围起来,路过的群众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看着全副武装的警察包围了田小倩的部铺,于是他们立即发挥华夏人好奇心重,爱围观的光荣传统,纷纷驻足旁观,渐渐地,门口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围观者,场面蔚为壮观。   他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断向身边的人打听情况。   “哎,这些警察干嘛呢?”路人甲问。   “当然是捉人呗!难道是给你站岗放哨?”路人乙一脸你就是傻叉的表情。路人甲果断闭嘴,瞪着路人乙,脸上也露出鄙夷之色。   “捉谁?”路人丙则不耻下问。   “肯定是悍匪,不然用得着动用特警?你看,他们人手一把冲锋枪,还穿着避弹衣,如果对付的是一般犯罪分子,他们需要这么兴师动众么?”路人丁老神在在。   “可是没听说銮西发生什么重案啊?”路人丙表示不相信。   “你妹的,你当自己是谁呢?銮西什么事都让你知道?”路人乙再鄙视路人丙。路人丙不如路人甲那么好说话,他立马就发飙,伸手推了一下路人乙,怒目而视:“咋滴,小子,皮痒了是不?来,哥给你挠挠!”路人乙抬头看一眼明显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路人丙,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悄悄地往后退却。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古训果然深入民心啊!   不过,因为有全副武装的特警在现场,路人丙也没敢肆意妄为,所以在吓退路人乙之后,他立马再次变身成为忠实围观者,不再吭声。   ………   芮成钢听到身后的议论,心里暗暗得意。因为围观群众如果真把马义一伙当成悍匪,那么对他们的抓捕行动将非常有利,最起码在舆论面前他们已经占据了主动,民心可用嘛!   “陈义,有种你就与犯罪份子沆瀣一气,看老子整不整死你!”芮成钢心里暗想,然后将手机放回口袋,他决定暂时不向局长打陈义的小报告,以免节外生枝。因为他虽然与陈义不属一派,但是他知道陈义有背景,所以能不得罪他还是不得罪为好。   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正是因为自己一时“妇人之仁”,成全了陈义,让钱富贵一伙错失先机,并因此而一败涂地。   过了许久,陈义从屋里走出来,芮成钢迎上去,“陈队,他们人呢?行动吧?”   芮成钢边问边往陈义背后探头探脑,陈义明白他嘴里说的“他们”指的是谁,也明白他往自己身后看,想看到什么,于是他当即淡淡地说道:“没事了,收队!”   “这……到底什么回事?”   芮成钢一头雾水,心有不甘,他拿出手机准备向钱富贵汇报,陈义岂能不了解芮成钢的心思,于是他当即虎下脸,喝道:“收队!”   芮成钢顿时急得满头大汗,抗议道:“陈队,我们不能就这么收队了,你是在犯错误!”陈义冷冷地看一眼自己的搭挡,沉声说道:   “我是队长,我说收队就收队,你们必须服从命令,如果有任何后果我一个扛着。全体都有,收队!”   然后他面向所有队员,发出一系列口令,整队,收队。芮成钢无奈,他不想自己一个人徒步回去,只好跟着队员们上车。在车上,他赶紧向钱富贵汇报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钱富贵顿时爆跳如雷,将芮成钢痛骂一顿:“我~操~你祖宗,陈义说收队,你就收队,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老板……”芮成钢苦着脸还想解释,但是钱富贵已经挂了电话,留下一阵刺耳的忙音。正在这时,他突然发现陈义的车偏离了原来的路线,那不是回警局的路,而是往市里去。   “他想干嘛?”芮成钢联想起陈义刚才一系列不正常的举动,他本能地觉得可能要坏事了。可是他又想不出哪里不正常,要坏什么事。   但是这回真让他猜对了。原来陈义带着马义提供给他的u盘赶往市里,因为銮西是钱富贵的地盘,要想这u盘发挥作用,他必须赶到市里,向上级领导汇报。   “陈队,你去哪里?”   芮成钢赶紧打电话询问陈义。   陈义为了争取时间,以防止发生意外,于是不得不安抚芮成钢,他随口说道:“我家里有事,先回家里了。你们先回警局,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我陈义一个人扛着,绝对说话算话。”挂了电话,芮成钢是半信半疑,手里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向钱富贵再汇报一下陈义的最新动向。   “芮队,陈队去哪?”身边开车的手下问道。   “回家。”芮成钢心不在焉地答道。   “回家?今天是星期一,他早上不是刚从他家里过来的吗?现在又回去,需不需要这么赶啊?莫非是他老婆又生了?”手下自言自语。   老话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手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芮成钢却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原来,陈义虽然是銮西本地人,但是他新家确实是在市里。因为市区离銮西县城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所以他一般都是周末回家,然后星期一一大早赶回来上班,他到銮西有一年多了,这个规律从来没有更改过。然而今天,他早上刚回到銮西,现在却又急忙着赶回去,明显情况有点反常啊,对吧?   老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明白了其中的因果,芮成钢顿时急得满头大汗,冲手下嚷道:“回去,回去……!”   “回哪?”手下莫名其妙。 第十八章 感觉有点不靠谱   “当然是回商铺了!你妹的,刚才那伙人要逃了!”芮成钢气急败坏。手下虽然不明白芮成钢是神马意思,但是他不敢怠慢,立即掉转车头,直扑田小倩的商铺而去。可惜的是,当他们赶回来,田小倩的商铺只剩门上一把铁将军把门,里边已经人走楼空。芮成钢狠狠地踹一脚铁闸门,骂道:   “特么滴,我们上当了!”   “芮队,要不要破门?”手下贴上来。芮成钢心里正有火没地发泄,眼看手下巴巴地凑上来,他果断一耳光扇过去:“破你妹啊!我们是警察,不是强盗,懂不懂?”   手下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里又不明白领导的邪火从何而来,只好讪讪地退下。   “老板,我们上陈义的当了,他把我们支开,让犯人逃了,他也回市里了。”事已至此,芮成钢只好硬着头皮,心里作好再次挨骂的准备,向钱富贵汇报事情的最新变化。果然,钱富贵没让他失望,再次冲他破口大骂:“芮成钢,你特么滴就是猪操出来的废物,居然让犯人在你眼皮底下逃了!你的人都是猪吗?还是你们手里的家伙都是烧火棍?你到底还行不行?如果不行,我就换人…………”   芮成钢电话贴在耳边,冷汗涔~涔,不敢辩解半句。   足足骂了十分钟,钱富贵才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没办,于是立即停止骂人,问道:“现在,陈义到哪了?”   芮成钢估算了一下,从陈义与他们分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他早已经上了高速,远离城区了,即使想把他追回来都来不及。事态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芮成钢即使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战战兢兢地向钱富贵如实汇报,然后闭上眼睛,准备再次接受钱富贵的咆哮。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电话里仍然是一片沉默,只隐隐听到钱富贵越来沉重的喘息声。   事情已经相当紧急,简直已经火烧眉毛了,领导却没能及时拿一个确实可行的行动方案,芮成钢心里大急。他已经完全相信陈义不是回家,而是与那伙犯罪分子达成了某种协议,然后他们分工合作,陈义回到市里搬救兵,而那伙人则避开他们的锋芒,躺藏起来,到了关键时刻才地下冒出来,给他们捅刀子。   人有一种智慧,叫急智。   芮成钢急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他启动大脑,将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点一点地理顺后,他终于发现,自己最大的失误是错信了陈义。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如果早知道这样,他就一边死死控制住陈义,不让他离开銮西,一边将那伙犯罪分子缉拿归案,然后突审,然后定罪,然后收押,然后一切的一切,都必须将按照钱富贵制定的流程走下去。   最后,陈义束手无策,只好向他们妥协,而那伙人,一个都不能逃避法律的惩罚。   再然后,他们才能完胜,銮西仍然是老板的銮西,他仍然是特警支队的副队长,不久后,陈义黯然离开銮西,他则顺理成章地成为特警支队的队长。   然而,自己的一点小失误,导致老板制定的剧本发生了转折性变化,一切都可能转头空!   麻个巴子,钱富贵你喘毛的气啊?还不快点拿主意补救!   难道你想坐以待毙?   你想死是你的事,你可别拉上我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那败家儿子,你千万别将老子给卖了, 不然老子第一个将你这些年在銮西的丑行、恶行曝出来!   芮成钢心里无限吐槽。   但是他相信自己所说都是真的,如果钱富贵不幸被陈义扳倒了,他肯定第一个出来指证他。老话说,人为己,天诛地灭,反水对于他而言,不会有任何压力。况且这些年来,自己唯钱富贵马首是瞻,已经够对得起他了。如果他大势已去,自己不可能再跟着他一起去死。   老话不是说么,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   即使自己真反了钱富贵,他也不能怪谁。要怪只怪他气数已尽,无力回天。   芮成钢之所以敢反水,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有足够的自信。而他自信的来源,则是因为他与陈义的关系。原来,他虽然是钱富贵的心腹,但是他从来没有因此给陈义使过绊子,两人在工作上的配合还算默契,甚至两个人之间还有一点小交情。而且他也了解陈义的人品,料定他一定会念在两个人的交情的份上,只要自己积极配合,他一定会放自己一马。   为自己谋定了最后的后路,芮成钢也淡定了。稳定心神之后,他便开始权衡更种利弊。钱富贵是自己多年的老板,现在他可能会有麻烦,但是麻烦还没有真正到来;而陈义,不一定就是去搬救兵,就算是去搬救兵,他也不定能将钱富贵扳倒,毕竟钱富贵在銮西经营多年,上级也不见得能将他怎样,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的揣测,所以暂时还不能把它当真。也就是说,现在还不能跟钱富贵划清界线,他还是自己的领导,自己还是下属。于是他给钱富贵温馨提示:“老板,陈义放走了田小豹他们,他自己也离队了,事情蹊跷啊!我们是不是应该筹划一个预案以防万一?不然我们可能会被陈义搞得措手不及。”   电话那端的钱富贵似乎才回过神来。   “你将整件事的前前后后再仔细给我说一遍!”他命令芮成钢,芮成钢不敢怠慢,再一次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一遍。   良久,钱富贵才说道:“你先撤了。”   芮成钢虽然不明白钱富贵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决定执行他的命令,率队撤离。钱富贵则打电话给胖子局长和林文光了解情况,确实马义他们只是带走了田小豹和林天华,再也没有得到其他把柄之后,他心里也淡定了。因为即使陈义敢将林文光滥用私刑这事上报给市里,他也不惧,因为市里不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即使要调查,最后也会推给县纪委调查。   然后,一切都好办了。老话说,县官不如现管,銮西是他钱富贵的地盘,一切都由他说了算,市里的大老爷们即使发现了不妥之外,但是他们也是鞭长莫及,最后这事必然会不了了之。而打伤、勒索他钱富贵儿子的不法分子,包括公然阻挠警察执法、颠倒是非、暴力抗法的那几个外地人,也必须一一落入法网,等待人民的审判!   钱富贵的应急计划很快转到胖子局长、林文光和芮成钢手里,他们一致为老板的英明神武点赞。然后,胖子局长依然满脸油光地忘我工作,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工作,以报答老板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林文光则与小护士打得火热,她的电话、微信都被他搞到手了,只等他的蛋蛋恢复工作之后,就马上可以约她到某个宾馆畅谈人生;芮成钢的职位最低,也最有上升空间,所以他更加兢兢业业地工作,随时等待上级领导将重要的担子交到自己手上。   马义一行人转移到林天华一个朋友家里,等待时机。艾元也被悄悄转移出院,与他们住在一起,他的伤在马义治疗下,很快就痊愈了。田小倩感激得差点就给马义下跪,幸好马义眼明手快,及时拉住她。   “小马哥,谢谢你,真心谢谢你!”田小倩眼里噙着泪花,出自内心的感谢,连对马义的称呼都改了。自从艾元受伤住院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快塌了,所以她才会打电话给远在滨海的哥哥田小豹,其实她也明白自己得罪的人,即使哥哥回来了也无济于事,她仅仅只是出于一种本能,出于妹妹对哥哥的依赖。   果然不出所料,田小豹回来后,虽然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但是他也被抓走了。幸好马义的到来,不知道他使用什么办法,让陈义突然放过他们,还答应为他们申冤。然后,他还为艾元治好了伤,为她省下大笔的医疗费,这对于她那经济条件刚刚有起色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啊!   她不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所以她除了发自内心的感谢,她已经说不出其他华丽的词藻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马义向来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感恩戴德,因为他觉得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况阿豹还是自己的兄弟。帮助自己兄弟的家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所以当他面对田小倩这么动情地感谢自己,他觉得非常不适应。阿豹是了解小马哥的,所以他立即拉开妹妹,说道:“小倩,刚才的饭大家都没来得吃,都饿了,要不,你再去为我们做一份吧?”   田小倩擦干眼角的泪花,应道:“诶!好的。”   说罢,她转身进厨房,为大家做饭。   米莉莉和黄斌都相信马义的能力,再加刚才的连番折腾,他们都累了,所以都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林天华心里却没底,他悄悄拉过阿豹,小声问道:“田小豹,你敢肯定陈义会帮我们么?我们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我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 第十九章 左跳财,右跳灾   銮西县警察局会议室里坐无虚席,胖子局长亲自主持召开关于特警支队支队长陈义同志擅离职守,徇私枉法,私自放走犯疑重犯的处理决定的会议。会议开始前,由特警支队副支队长芮成钢向与会人员介绍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   芮成钢站起来,面容肃穆,他首先向大家举手敬礼,然后用沉重的语调,一字不漏地将在抓捕马义等一干犯罪嫌疑人的过程中,陈义如何以支队长的身份,在抓捕行动即将成功的时候,擅自取消上级领导亲自下达的抓捕行动,强行将所有参与行动的特警队员驱离现场,在与犯罪嫌疑人达成某种协议之后,更是不听劝阻,撤自下令收队,纵容犯罪嫌疑人脱逃,让他们得以暂时逃过了法律的制裁,最严重的是,脱逃的嫌疑人至今都没有找到,给銮西人民生命与财产的安全造成极大的隐患……   芮成钢简直就是演讲天才,他口若悬河,肢体语言也相当丰富,感情更加充沛,他的每一句话都相当煽情,瞬间就将陈义推上了十字架,接受所有人的批判。与会者都个个怒容满面,一致声讨陈义,谴责他是警中败类,辜负了挡多年的培养,然后有人建议领导,立即在警察局内部开展纯洁运动,将陈义这种害群之马开除出警察队伍……   会议室里气氛热烈,各个参会人员踊跃发言,他们的意见出奇地一致,陈义俨然成了銮西警队的耻辱!   会议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正开得如火如荼的批判大会。主持会议的胖子局长不由大怒,胖脸随着扭头动作甩动,掀起一阵肉浪,他正想喝问是谁胆敢擅闯会议室。可是回头一看却吓了一大跳,原来进来的4个人,除了走在最后面的是他们正在讨论的陈义之外,另外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县纪委的,另两个人,看着装,就能知道他们是市纪委的人。   胖子局长眼皮随之一阵剧烈地跳动。   左跳财,右跳灾。胖子局长心里“格登”跳了一下,因为他跳的正是右眼眉。   “你妹的,难道老子今天有灾难?” 胖子局长心里嘀咕。他和所有为官不正的官员一样,看到纪委的人心里就打鼓,但是都这么多年了,他都安然无事,所以他还怀着侥幸心理,觉得他们不是冲自己来的。   但是老天似乎为了给他解释一下神马叫一语成谶,只见市纪委的人,在县纪委的同志带领下,径直走到他面前。   “他就是銮西县警察局局长朱大堂同志。”县纪委的人指着胖子向市纪委的人介绍,然后再指着林文光:“他是刑警队中队长林文光。”   市纪委的人出示自己的工作证,然后正色说道:“朱大堂、林文光,我们是市纪委的,请立即结束你们手头的工作,然后随我们回市纪委,接受组织调查。”   “你说什么?”胖子一脸不可思议,虽然他刚才已经给过自己预言,但是当灾难真正降临自己头上时,他还是没办法接受。   “你们经过钱县长的允许吗?”他厉声质问。   市纪委的人冷笑道:“对不起,我们的工作不需要经过你所谓的钱县长允许。别废话,麻利点,立即跟我们走。”   “如果我不走呢?”胖子因为相信钱县长能扛住任何压力,保他不死,所以他是有恃无恐。市纪委的人差点没有暴走,厉声说道:“朱大堂,你也是一名领导干部,应该明白不配合组织调查的后果是什么!”胖子局长没有答话,而是嚣张地向他们竖起中指。   瞬间,市纪委的人脸都绿了。   林文光眼看局长都与纪委的人杠上,顿时犹如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他站起来,手伸向枪套,可是他的手还没有摸到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走到他身边的陈义,突然一甩手,“卡嚓”一声,一副锃亮的手拷已经拷在他手上,随即枪也被下了。   “你竟然敢动枪?”市纪委的人气得不轻,眼睛冷冷地盯着林文光,似乎想用眼光将他给毙了。然后转头,冲门外喊到:“来人!”   门外立即冲进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他们面无表情,手中的枪,冷冷地对准朱大堂与林文光。在黑洞洞的枪口下,朱大堂肥腻的胖脸不停地颤动,大滴大滴的冷汗,不断往外冒。林文光则面如死灰,一副大势已去的颓废样。其他与会者面面相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动都不敢动。   朱大堂与林文光最终还是被警察押走了,芮成钢立即打电话向钱富贵汇报。他感觉自己今天简直就是乌鸦,专门报丧的。   “老板,朱局长和林文光被市纪委的人带走了。这些人是陈义带来的。”   电话那端,钱富贵突然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朱大堂和林文光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们居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纪委带走,肯定不是一个好兆头。最可怕的是他们知道自己太多的事,万一他们没节操,将自己出卖了,那么,自己的政治前途,甚至人生都将到止步!   “老板,怎么办啊?”芮成钢等不到钱富贵的回话,急得团团转。   “凉拌!”钱富贵气急败坏。作为一个领导,不喜欢自己的手下太聪明,因为这样他会压力山大;但也不喜观手下太愚蠢,遇事就问你怎么办,因为同样也让他压力山大。   你妹的,如果每一件事老子都知道应该怎么办,我还养着这你们这帮**毛干毛啊!钱富贵心里在咆哮,但没有对芮成钢发飙。   当然不是因为他转性了,而是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就好象浑身的力气突然被抽空一样,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局长被带走了,警察局不能群龙无首。上级很快就下了任命,任命特警支队支队长陈义暂时代理局长职务,主持警察局的日常工作。三天后,县政府那边传来消息,钱富贵也被纪委请去喝茶了。到了这个时候,即使反应再迟顿的人,也已经明白銮西要变天了,它不再姓钱。至于姓什么,没有说得准,都在猜测。陈义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理会谁来主持銮西大局,反正华夏是挡与人民的天下,谁来这里主持工作,都是在为挡和人民打工。   这是每一个公务猿,犹其是领导层应有的心态。   如果你只是为作威作福而来,即使你再牛叉,下场迟早也会和钱富贵、胖子局长、林文光之流一样。   随着钱富贵一伙人的相续伏法,陈义目前的工作重心随之开始转移,他开始着手彻查民愤极大的涉黑组织——剪刀帮。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他刚刚成立专案小组,征集线索的公告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去,他就一直连续不断地接到人民群众揭露剪刀帮各种恶行的来信、电话。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收到揭发信30封,电话17个。   敲诈勒索的、   行凶伤人的、   非礼强女干妇女的……   一条条罪状,似在无声控诉着剪刀帮的累累罪行。   “剪刀帮的恶行,天地可诛啊!”看着摆在眼前的剪刀帮的一条条恶行,陈义不由感慨。   “陈大局长,果然是日理万机啊!”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调侃声,抬头一看,陈义顿时脸上喜笑颜开,看看旁边没人,他立即抬手敬礼:“马中校!”   “呵呵,客气了。”马义摆摆手。   陈义立即给他让座,然后亲手给马义斟茶倒水。   “马中校,这次多亏了你,钱富贵一伙才能被顺利拿下,剪刀帮才能得以铲除,你简直就是銮西县人民的福星啊!我和所有銮西人民都不会忘记你恩德的!”   “陈局长哪里话嘛。为民除害,匹夫有则嘛。我只是尽我作为华夏公民应尽的义务而已,倒是你陈局长,为了铲除地方黑恶势力,冒险冲锋在前,战功卓著,功不可没啊!”马义一番客套话说得陈义非常尴尬,只好求饶道:“马中校,咱们不客套了好啵?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哈哈,陈局长果然与众不同。”马义哈哈一笑。   “好吧,我们之间的客套话,从此就免了,以后,你直接叫我马义,我喊你陈义,可否?局长大人?”   “你看你,刚才还说不客套呢,但是嘴里还叫着什么鬼局长!”陈义埋怨道。   随后,俩人相视大笑。   笑罢,马义正色说道:“陈义,我这次是专程为阿豹的事来的,当然还有我的事。”   “你的事?”陈义知道阿豹的事,而且他已经吩咐下去为他销案了,也就是说阿豹现在已经是自由人,不用再背着故意伤人和敲诈勒的索罪名了,但是他不知道马义能有什么事。   “袭警呀!袭的可是你的前任,大局长哦。”马义笑着提醒,陈义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道:“嗐,原来是这事啊?马义,你不会是来消遣我吧?以你的身份,你还在乎这个?”马义挠挠头,开玩笑道:“话虽然如此,但是我可不想在你銮西留下污名。銮西是新兴的旅游圣地,我可不想自己哪天到这里旅游,双脚刚落地,就被你们的人盯上。”   陈义抬手指指马义,一脸得道高僧相:“你呀,着相了!”   然后亲自调来卷宗,当着马义的面,将他袭警的案件消掉。 第二十章 菜拿,功夫   阿豹与田小倩的事都了了,自己的名声也清白了,马义顿感浑身轻松。告别陈义,从警察局出来,因为阿豹和田小倩不停地邀请他到自己家做客,马义本来就不是矫情的人,何况盛情难却,于是他和米莉莉便欣然接受邀请,黄斌则告别大家,先回滨海了。   离家多年的儿子终于回家了,阿豹的妈妈非常开心,但是当她看到年纪比自己儿子小得多的马义,身边已经有了米莉莉,她不由又恕恕叨叨地埋怨阿豹没给她带儿媳妇回来,搞得阿豹头痛不已。吃过饭,艾元亲自充当司机兼导游,带马义他们到勒竹寨旅游去。   勒竹寨是少数民族的村寨,风景优美,民风纯朴,雪山与富有民族特色的古建筑,是旅游区的亮点之一。当然,因为安全的原因,雪山是禁止攀爬的,游客们只能远观,拍照留念;一条冰雪融水汇成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象一条纯洁的银练,绕过古寨,流出山外。河里银白色的小鱼,就是传说中的美容鱼了。   刚到勒竹寨,米莉莉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河边,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脱下鞋子和袜子,将脚伸进水里,然后弯下腰,一边拨水,一边小声招唤河里的小鱼:“鱼儿,来呀,给姐姐去角质,来呀,快来呀……”   河里的小鱼看到一双雪白的小脚掌浸入水里,本来是想上来美餐一顿的,但是那双脚掌的主人,手突然伸进河里,手不停地拨呀拨,似乎图谋不轨,结果一下子就把它们给吓到了,于是它们赶紧逃之夭夭,生怕逃慢了,被她抓去搞烤鱼。眼看着脚边的小鱼一窝蜂似地跑了,米莉莉急得不行,站起来,跺脚:   “喂,喂,你们跑什么跑嘛,赶快回来诶!”   女汉子卖萌,不明真相的游客还真被她萌到了,纷纷开怀大笑,但是马义怎么看都觉得有失违和感。田小倩拉住她,说道:“莉莉,你别动嘛,它们都被你吓跑了,快坐下来,静静的,不动,一会它们就回来了。”米莉莉才重新坐下来。   不一会,小鱼果然又回来,围在她脚边,不时地用小嘴啄她的脚,痒痒的,那感觉又怪异,又舒服。因为吸取了刚才的教训,米莉莉不敢乱动,而是闭上眼睛享受这美妙的时刻。   突然,下游传来一阵吵杂声。她睁眼一看,原来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游客,居然当众在河里尿尿。旁边的人不高兴了,于是纷纷指责他,不料这人竟然非常蛮横无礼横,不仅不认错,反而凶巴巴的要打人。米莉莉顿时火起,顺手就从河里摸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要砸过去。   马义眼明手快,抬手将石头拍掉。开玩笑,这么大的石头,以米莉莉的手劲砸过去,砸伤人那是轻的,搞不好还要出人命!   “你挡我干嘛?有病啊?”萌妹子已经回归女汉子本性,对马义一番怒斥。然后,再从河里摸起一块稍小一些的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手砸向正在耍横的不文明旅客。幸好有马义刚才的阻挡,提醒了她石头是可以砸死人滴,所以这次她没有用上什么劲,而且只是对准游客脂肪浑厚的屁股砸过去,而不是后脑勺。   那游客正横眉竖目地吓唬其他敢说他不是的旅客,突然屁股就被砸了一下,屁股虽然脂肪厚,但是被石头砸到,那也是痛滴。一阵巨痛袭来,吓得他跳起来,石头砸中他屁股后,受到屁股的阻力,停止向前,重重跌落河里,溅起的水花又打湿了他的裤子,让他显狼狈不堪。   “谁?特么滴是谁砸我?”游客咆哮着回头,往身后看去,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米莉莉果断地指着马义,大声说道:“是他,是他砸你!”   艾元和田小倩顿时有些傻眼。米莉莉乍一看,就是一个乖萌的萝莉,所以艾元夫妇对这个小妹妹一直是相当喜欢滴,犹其是刚才喊鱼那一幕,简直将他们萌翻了。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萝莉不仅是一个惹惹精,而且还是栽赃高手。   田小倩急得拉着米莉莉的手说道:“莉莉,你怎么能够这样?”   “我怎么样了嘛?”米莉莉秒变呆萌。   “你……你……砸人就砸人呗,干嘛还要自己站出来承认呢?人家又没有发现!”田小倩急得脸都白了。那个游客,人长得五大三粗,性格粗野,谁都能看出他不是一个善茬。砸了他,他岂肯与你善罢甘休?自从艾元和阿豹出事后,田小倩简直就是谈打架色变,她可不想自己身边的人,好不容易从警察局里出来,又被抓回去。她的小心肝都承受不了这种反复折磨。   阿豹其实早就想打那个游客了,可惜米莉莉比他先出手,然后,她又果断地将祸水引到马义身上。那个游客一看就是一个没脑子的二百五,所以阿豹百分百相信,他会上了米莉莉的当,然后去找马义晦气。   然后,结果呢?   他用膝盖都想到结果是什么样子。   阿豹看着游客气势凶凶地趟着水冲他们走来,他暗自偷笑。他拉拉田小倩,示意她不要着急。田小倩以为阿豹要出面迎战,虽然她担心哥哥会再次因为打架被警察抓走,但是想到马义是客人,而且是他们家的恩人,所以觉得真不能让他被别人打伤了,所以她不阻拦哥哥出面,她又担心阿豹打不过人家,会吃亏,于是她又赶紧示意艾元,让他出手帮助阿豹打架。   艾元是一个好脾气,但是因为形势所逼,也不得不捋起袖子准备上阵。他是在用行动向人们阐释神马叫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艾元,你想干嘛?”阿豹拦住他。艾元看看阿豹,再看看田小倩,心说,当然是打架啊,难道是唱戏?   “哥,那家伙块头太大,你一个人打不过的,所以让艾元帮你。”田小倩说道。艾元也赶紧点头,“哥,我帮你!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不怂他!”   阿豹“哧”一下就乐了。   “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会打架?”   田小倩脸一下就急红了,她没料到自己的哥哥居然不仅不懂事,还不懂她的心思。但是这事又不能当着马义他们的面说,幸好她急中生智,说道:“哥,那个人太讨厌了,他在破坏我们銮西的旅游环境,你做为銮西人,难道不应该出手管管吗?”   此话一出,不仅阿豹愣了,连艾元也呆了,他俩看着田小倩,似乎在想田小倩的觉悟是什么时候提升到这个高度的,他们咋就没发现呢?   说话间,那个游客已经冲到马义跟前,手指指着马义的鼻尖,怒气冲冲地质问:“刚才是你用石头砸我吗?”   “难道你不觉得当自己众尿尿是很不文明的行为吗?”反正已经被栽赃了,马义索性不答反问。   “基巴是老子的,老子爱咋尿就咋尿,关你叉事啊?”游客咆哮道,心里没有半点愧疚之意,其他游客眼看他如此粗俗无礼、蛮横霸道,知道自己惹不起这种滚刀肉,便纷纷避让,不敢再对他有任何指责。那游客眼看自己的气势镇住了所有人,心里更加得意了。   他瞪着个头明显比他矮,体积也明显比他小一圈的马义,得瑟地说道:“小子,认识哥啵?哥在老家外号横着走,百里范围之内,没人敢给哥脸色!你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管起哥来,你真以自己是战无不胜的城管么?”   “哦,原来你是螃蟹大哥,失敬,失敬!”马义抱拳,嘴里说着失敬,脸上却赤果果地挂着嘲讽。横着走气得就要暴走,大声喝道:“特么滴,你说谁是螃蟹呢?你见过这么壮的螃蟹么?呸……呸……你才是螃蟹,你全家都是螃蟹!”   骂到一半,横着走蓦然发现自己好象被绕进去了,于是立即改口,气急败坏。   “你小子爱用石头砸人屁股是啵?”他弯腰从河里摸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哥告诉你,哥我却喜欢用石头砸人脑袋,咣一下,老过瘾了!”   他话音刚落,突然感觉手一轻,定睛一看,手里已经空空如也,石头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到了人家手里。   “咦,咋回事?”他看着自己的空手,满脸不可叫议的样子。接着,他突然发现乌云盖顶,狂风来袭,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只听“咣”一声,马义手里的石头已经砸到他脑门上。幸好马义没有出全力,不然他的脑袋非被砸碎不可,但饶是如此,他也受伤不轻,耳边一阵轰鸣,眼冒金星,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溅起的水花,将他的裤子全都打湿了。   他顾不上裤子,抬手往脑门上一摸,顿时满手是血。   “你妹的,你敢砸我头?”他又惊又怒。   “砸你头,是给你敲响警钟,时刻不忘做一个文明的游客!”马义说着,一步上前,再抬脚猛一踹,横着走顿时就象一头死猪被他一脚踹起,重重的跌落到两三米远的河岸上。横着走身躯庞大,体重绝对不下二百斤,马义却一脚将他踹飞了,旁边的游客顿时暴发一阵惊呼,几个老外游客更是手舞足蹈,嘴里不停地叫着:   “菜拿,功夫!菜拿,功夫!” 第二十一章 无敌水煮螃蟹拳       横着走在岸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堪堪稳住,他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头上一阵阵撕裂似的疼痛,让他头晕脑沉.马义那一脚踹,虽然他已经控制了力道,但是也够横着走喝一壶,肚子疼得直抽筋,冷汗淋漓,手脚酸软无力。只见他单腿跪在地上,右手撑地,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无论无何努力都做不到。   他抬起头,却看到头顶一片红云。他甩甩头,想清醒一下。   阿豹看到莉姐和小马哥都已经动手,手早就痒痒了,心里更象有一百小猫在挠。眼看横着走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现在虐他绝对跟玩儿似的,于是他更加跃跃欲试了。   有便宜不捡非君子,痛打落水狗也是真人生。   只见他“嗷”一声扑上去,揪着横着走的衣领将他拽起来,然后抡圆胳膊,大喝一声:“杂碎,看我的无敌水煮螃蟹拳!”   可怜横着走被马义揍得七晕八素都还没有返魂,他现在连躲避的本事都没有了,反击则更加不可能,眼看着阿豹的拳头抡向自己的肚子,他赶紧憋气,就好象武林高手憋内功一样,希望憋起的气能够象海棉垫一样缓冲一下阿豹拳头的冲击力,减低受伤指数。   可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阿豹的拳头抡了一圈之后,并没有按他的设想落在他肚皮上,他还以为阿豹良心发现,不揍他呢。不料他紧绷的神经刚刚放松,只觉耳边一阵风刮过,同时头顶上闪过一片乌云,阿豹的拳头挟着拳风,再抡了半圈。   然后,“嘭!”   一声闷响。   横着走就好象被突然丢进热水里的青蛙,猛然双脚离地跳起来,“嗷……”一声长嚎,同时双手捂着裤裆,躬着身子,不停跳脚,脸憋得通红,就好象是被煮熟的螃蟹。   水煮螃蟹拳果然无比犀利,一招见效!   横着走一边跳脚,一边哀怨地瞪的阿豹,心里在哭诉:你妹的,你不是往我肚子上打么,为毛要突然改打蛋蛋呢?难道你不知道那里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不能随便动手打么?   阿豹是一个粗鲁汉子,根本无视横着走双目中的哀怨。他有些得瑟地看向米莉莉,似乎在炫耀他自创的、完全可以与双煞帮镇帮绝技——无敌撩阴腿媲美的无敌砸阴拳。米莉莉满脸很浮夸地不屑,向他比划:你好邪恶!阿豹眼看自己的绝招没有收到良好的效果,于是不顾横着走脸上的痛苦未逝,再次握手成拳,抡圆胳膊……   横着走这回有了经验,他不再憋气,而是双手预先紧紧地护住蛋蛋。因为蛋蛋那地方脆弱,就算你练有金钟罩、铁布衫都不管用,要想他不受伤,除了逃之外,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手捂住它,以手作为保护蛋蛋的盾牌。可惜的是阿豹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当横着走将自己的防护中心转到蛋蛋上的时候,阿豹的铁拳却突然上扬,直取他的下巴。   “磕……”   一声脆响,阿豹的铁拳与横着走的下巴立马发生亲密接触。以阿豹的武力值,还不能一拳将横着走的下巴砸碎,但是因为横着走的嘴巴刚才是微张的,阿豹一拳袭来,他嘴巴骤然被迫合上,导致上下牙齿发生严重碰撞,舌尖不小心被夹在中间,“噗”,舌尖差点就被他咬断了,瞬间横着走就满嘴鲜血,血水和着口水不断往外冒。   他眼冒金星,头昏脑沉。阿豹似乎意犹未尽,再次抡起拳头。横着走见势不妙,果断地“扑嗵”一声双膝跪地,头伏到地面上,双手抬高作揖,口齿不清地求饶:“哥,求放过,求放过……”   “你不是外号横着走么?咋滴,不横了?”   阿豹停下抡拳动作,但是拳头没有松开,他怒目圆瞪:“你妹滴,竟然敢到銮西来装逼,真当我们銮西没能人么?”   “哥,哥,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横着走完全成了三孙子,浑身颤抖如筛糠,一味地认错求饶,哪里还有半点横着走的霸气,倒成了爬着走的狼狈。游客们就好象看猴戏一样围观,边看边幸灾乐祸地指指点点,许多人拿出手机拍照,拍视频,然后上传朋友圈。   阿豹面对众多的手机镜头,顿时有点飘飘然,俨然把自己当作了除恶英雄,銮西的卫道士。他放开横着走,然后双手抱拳,大义凛然地向游客们发表即兴演讲:   “各位亲爱的游客,我是銮西田小豹,欢迎你们到銮西来观光旅游。銮西风景秀丽,民风淳朴,銮西人民热情好客,但是,我们銮西永远不欢迎不文明的人,象横着走这种人渣,不配到我们銮西旅游,我们现在就将他轰走,好不好?”   说到最后,阿豹情绪高涨,振臂高呼。   “好……!”旅游们高声叫好。   “说得好,我们不欢迎不文明的旅客……!”   “坚决支持将横着走赶出銮西……”   “将横着走拉入黑名单,建议全国所有的旅游景区都拒绝他进入……”   游客们不知道是因为受过太多游客不文明行为的伤害,还是因为情绪被阿豹煽动了,他们居然非常默契地配合阿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事先经过排练呢。马义看着出尽风头的阿豹,一脸无语;米莉莉抱着双臂,笑眯眯地看着阿豹得瑟;情绪最激动的是田小倩,她也是銮西人,心里当然也有銮西情结,何况她生活的改变正是因为銮西旅游业的发展带给她的利好,所以她心里是非常痛恨横着走这种人。   恰巧出手教训横着走的人中也有自己的亲哥,她小时候就非常崇拜哥哥,哥哥现在比以前更加利害了,她激动得眼角噙着泪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阿豹,手掌都拍红了……   阿豹出够了风头,然后抬脚踹开横着走,喝道:“横着走,限你10分钟之内离开銮西,不然一切后果自负!”   横着走如蒙特赫,立即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连头都不敢回,更不敢说神马有种就等着的狠话。游客们重新散开,按自己的兴趣,继续自己的旅游节目。阿豹正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娇滴滴地声音:“哎哟,小豹帅哥,你好man哦,我喜欢啦,咱们交个朋友好吗?”   仅听听其声,马豹凭自己把妹的多年经验,能猜出身后的mm,即使不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是若要迷死单身汪,那绝对是木有问题啦。   mm主动投怀送抱,阿豹顿时幸福得不知所措,喉结急剧地上下蠕动,“咕……咕……”一连咽了好几次口水。心想:哥刚才不过是为家乡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以咱的素质,当然必须是做好事不图回报啦,mm你不必这么热情滴……嗯…嗯…不过,对于你的盛情之约,我还是十分愿意考虑滴哟!   他正yy着与美女邂逅后的各种旖旎,各种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忽然一阵刺鼻的香风袭来,阿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定睛一看,一个衣着鲜艳,身材已经严重变形,脸上打着厚厚粉底的大妈赫然站在他面前。   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犹其是中年大妈,青春已逝,只能靠各种粉拽住青春的残遗,妆扮、娱乐一下自己,这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是如果把自己打扮成花枝招展、人鬼难辩的样子出来吓人,或者钓少爷,那么她就太那个啥了哈,犹其是她那两坨腮红,让她看上去更象一具僵尸。   老女人居然能发出mm声,特么滴也太不符合科学了吧?   “大姐,你想干嘛?”阿豹一脸惊悚。   “死相,叫谁大姐呢?”大妈捏着兰花指,狠狠在戳了一下阿豹额头。“我有那么老吗?”   “大姐你今年贵庚啊?”   “年轻呢,还不到45捏,风华正茂!”   “可是我刚过完25岁生日呢!”阿豹暴汗。   “嘻嘻,你急啥,我又不要你嫁给我。”大妈笑道。   阿豹心有余悸地擦一把汗,心说吓死宝宝了。大妈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阿豹,哆声道:“人家是第一次到銮西,人生地不熟,担心有人劫财劫色,也害怕迷路,所以请你给我当导游三天,然后卡里的5万块钱就属于你的了。”   拷,三天就能赚5万?   阿豹还没有动心,一边的林天华已经心动了。心说土豪的钱就是特么滴好赚!老子开个修车铺,一年才能挣到这个数呢!他顿时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芒,死死地盯着大妈手里的银行卡,目光就好象粘了502胶水,想挪都挪不开。阿豹虽然不缺钱,但是5万块不是小数目,所以说如果他不动心,那他就是一个傻叉。   但是正因为他不是傻叉,所以他知道这钱不是那么好拿滴,所以他并没有急于伸手去接。   “就导游?就陪你銮西三天游?”阿豹心里很纠结。   “哎哟,你好笨啦!”大妈突然一阵扭捏。“人家孤家寡人一个人到你们銮西,白天有地方玩,还好啦。可是一个晚上,一个人好寂寞的哦,所以哦……”说着,大妈妩媚无边地抛给阿豹一个你懂的眼神。阿豹见多识广,在滨海也是夜店里的把妹高手,所以大妈的眼神他焉有看不懂之理,他当即一激灵,瞬间浑身就满是鸡皮疙瘩。    第二十二章 命里桃花      阿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米莉莉,因为他觉得女人应由另一个女人来对付比较容易解决问题,而且莉姐是名声在外的女汉子,由她对付大妈正是人尽其材。恶人自有恶人磨嘛。于是他一脸悲戚望着米莉莉,似在向她诉说:姐,救救宝宝,宝宝心里苦哇!可是米莉莉的反应却让他瞬间就明白了病急乱投医是多么的不靠谱。   米莉莉接到求助,倒没有一口拒绝,只见她一脸坏笑地走上前,站在阿豹和大妈面前。   “美女姐姐你好漂亮诶,皮肤保养得好好诶,你用的是那个牌子的扶肤品呢,能介绍给我啵?”米莉莉没有立即出手相助,而是对大妈一阵夸,阿豹误以为这是米莉莉的战术安排,于是他安静地等待着胜利的消息,满以为自己能够安然脱离大妈的魔爪。   大妈顿时被夸得心花怒放:“哎哟,小妹妹你真会说话,都说到人家心坎儿上了。哈哈……”大妈得瑟地大笑,张开的嘴巴堪称血盘大口,露出腥红的牙龈。为了让米莉莉看清楚自己的皮肤到底有多好,她果断地把手伸到米莉莉眼前,然后捋起衣袖,露出毛茸茸的手臂。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小妹妹,虽然你比年轻了一丢丢,但是我的皮肤可比你强百倍。”   米莉莉虽然见多识广,识人无数,但她还是被大妈茂盛的手毛雷到了。还好她心理素质过硬,并没有露怯。她假装一脸羡慕地伸手抚摸大妈脂肪外溢的皮肤,手指尖刚一碰到她就感觉自己好象触摸~到猪肉肥膘一样,油腻腻的,让人恶心不已。   “美女姐姐,果然是呢,你的皮肤好好哦,我真是甘拜下风啦。”米莉莉忍着恶心,违心地表示自己确实皮肤不如人家。   “嗐,如果你们年轻人懂得爱惜自己,注重保养,以你们的底子,皮肤肯定会比我好。”大妈一脸惋惜的样子,眼底下一股得瑟之色时隐时现。   “我们可比不上姐姐你啊,养尊处优的,我们还得为一日三餐打拼呢,哪里有时间给自己做保养,我们也没这个心情与财力不是?”   “也是哈,现在经济不景气,挣钱不容易,对于你们这些没有经济基础的年轻人来说,确实更加需要努力工作,才能够养活自己。”大妈边说,边似是有意无意地向米莉莉显摆自己的包。米莉莉眼没有瞎,也懂得行情,知道大妈手里的包包价位在六位数以上,绝对够奢侈。其实这种包包,米莉莉也有,但是她不是一喜欢拎包出门的人,况且这次銮西之行,目的并不是旅游,而是来打架的,所以米莉莉根本就没带包。   看着大妈显摆,米莉莉是满头黑线。   “美女姐姐说得太对了,我们年轻一代真是生不逢时,工资不见涨,物价却日日涨,杯具啊!”米莉莉感慨。阿豹眼看大妈与米莉莉越聊越起劲,以为米莉莉的战术已经凑效,大妈已经把自己忘了,于是他立即决定闪人,逃出这个是非之地。可惜他身形未动,大妈忽然就再次闪到他面前,动作之灵敏,绝对与她臃肿的身材不搭。   “小豹豹,你这位朋友说得太对了,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们的,因为你们太弱了。要不你以后就跟我混呗,姐姐保证让你可以至少奋斗二十年,让你提前进入小康!”大妈一改初衷,将三日导游改成长期合作关系。她脸上肥肉颤动,眼角、眉梢闪着姐吃定的神色。阿豹头皮一阵发麻,他也终于明白,米莉莉不是来帮忙,而是来裹乱的。他大脑里不由自主地yy一下自己被一堆肥膘泰山压顶的场景,瞬间就有买块豆腐一头撞死自己的冲动。   “莉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吧?”他小声哀求。   米莉莉笑嘻嘻拉着他往大妈怀里塞。   “阿豹,你看这位美女姐姐一身名牌,出手大方,人家肯定是土豪呢,你赶快同意了哈,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家店了。有美女姐姐提携,你就能成功上~位,不用成天苦哈哈地打工挣钱哦!”米莉莉脸上一副姐都是为你好的表情,心里却是一阵促挟,想想阿豹在一堆肥膘肉里打滚的情景,她都差点笑出声来。这时的阿豹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他本来是想请米莉莉拉自己一把,没料到她黑心烂肺地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莉姐出马,一个顶俩。有莉姐在一边推波助澜,说不定自己马上就会被大妈带走,然后被她强推了!   “小马哥,小马哥……”阿豹顿时惊慌失措,试图抓~住马义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马义却无动于衷,因为他早就看出来,米莉莉是拿大妈寻开心,并不是真正要把阿豹推给大妈当玩偶,如果大妈真不识趣,要将阿豹带走,估计她下秒就必须和横着走一样跪地求饶,然后灰溜溜滚出銮西。   他甚至有些同情地看着春~心**的大妈,女人有钱并不可耻,但是有钱了就以为自己是武则天,厚颜无耻地当众寻找面首,却是非常的可恶!可惜的是,这位大妈估计是出门看错了黄历,没发现自己今日遇到的命里桃花其实是桃花煞。   田小倩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哥哥,眼看大妈就好象发~情的母狗一样缠着哥不放,她已经很生气了。她出身普通人家,现在的生活也不咋滴,但是她不是一个拜金女,不然她也不会嫁给不善钻营的艾元。大妈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敢这么没羞没耻地当众包养男人,别说她要包养的是自己的亲~哥哥,即使是陌生人,她也会替他生气。   她看到哥哥向米莉莉求助,她来来以为,米莉莉是哥哥的朋友,她肯定会帮助哥哥脱困。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米莉莉不仅不帮助哥哥,反而助纣为虐,将哥哥往大妈怀里塞,她心中更加怒火燃烧。不过,她还没有失去理智,知道米莉莉是她田家大恩人马义的女朋友,所以她没有冲米莉莉发火,而是突然蹿到哥哥和大妈之间,然后两手张开,就象一只护崽的老母鸡,紧紧地护着哥哥,然后怒气冲冲地对大妈骂道:   “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吗?你还要不要脸?你快滚!不然我让你好看。”   大妈没将田小倩放在眼里,甚至有些轻蔑,她伸手捏起田小倩的衣角,随意揉揉,然后撇撇嘴说道:“啧,啧,一身地摊货,可见生活确实不咋滴。”   田小倩被轻辱,顿时又羞又怒,一张脸红得似要冒血,她不是伶牙利齿的人,不懂如何反击,但是她仍然死命地张开手臂,将阿豹隔离开,生怕他被大妈吃掉似的。艾元看到自己老婆被一个胖女人羞辱,顿时也生气了,但是人家是一个女人,他是打打不得,骂骂不得,急得他在一边抓耳挠腮。   话说游客们,在横着走被轰走以后,已经纷纷走开,游览勒竹寨风景去。不料风云突起,一场男人争夺战忽然就拉开了帷幕。华夏人天生就爱看热闹,今天他们是出来旅行放松的日子,所以他们更有心情去欣赏这场大战了。他们保持一贯的中立立场,没有谁闲得蛋疼出来主持所谓的公道。那些有记者潜质的游客,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拍视频,然后本着公平、公正、透明、民~主的原则上传视频,将双方当事人的是非曲直交给别人去讨论,自己只是负责记录事件发生的过程而已。   大妈是上了岁数的人啦,经历岁月的风霜磨砺之后,脸皮虽然不敢说比城墙厚,但是比猪头皮肯定得厚一丢丢,再在姐兜里有钱,姐怕谁的心理作祟下,她面对游客的围观不仅没有感到羞燥,反而有一丝得意。心说你们男人有钱可以找~小~姐,包小三;我们女人有钱了,照样可以找鸭子,养少爷!   她双手叉腰,道:“小丫头,你别不识好歹哈,你哥跟了我,我包他荣华富贵,你还能跟着占光,改善你们的生活质量。看你们活得这么憋屈,我都不知道你们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田小倩激动地浑身颤抖,怒声道:   “我们生活确实不好,但是我们活得快乐。我们不稀罕你的臭钱,我告诉你,你休想打我哥的主意,我不同意。”   “切,你不同意关我毛事啊?只要你哥同意就行。”大妈切道。   “我哥也不会同意的!”田小倩大声喊道,生怕田小豹听不到似的,因为她的目的不仅是在警告大妈,也是在警告哥哥别被钱给迷了心窍,丢人现眼。   “你错了,他会同意的。因为没有哪个男人会经得起金钱、美女的双重诱~惑。你说对吗,小豹豹……?”大妈边说,目光边绕过田小倩,落在阿豹身上,那两道用彩笔描出来的暗红色的眉毛,就象两条吸附在她眉骨上的蚂蟥,上下抖动了几下。   “呕……”   阿豹再也忍不住了,肚里一阵翻江倒海,隔夜饭就好突然喷发的火山,直往他喉咙上喷涌……    第二十三章 有钱也不能犯贱   “哎呀,小豹豹,你咋了?是不是感冒了?你们这些男人呀就是粗心,不懂照顾自己。。: 。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呢,你可千万别糟贱自己身体哈!”大妈一脸痛惜的样子,边说边从包包里拿出纸巾,要给阿豹擦嘴。她心里却是这么想的:老娘我现在伺候你,以后你必须把老娘伺候得舒舒服服滴,不然老娘就找几个如狼似虎的姐妹,直接将你给轮废了!让你从此以后见到‘女’人都硬不起来!   田小倩不希望大妈碰哥哥,于是伸手去拉她,可惜大妈的吨位有点大,以至于她使用吃‘奶’的劲都拉不动,把她急得不行,她一边拼命拉大妈,一边骂道:“坏‘女’人,你真不要脸啊?你不能碰我哥,你赶紧走开。这里不欢迎你!”   米莉莉双手抱于‘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田小倩和大妈拉拉扯扯,一点都不为自己刚才火上浇油的行为感到内疚,反而沾沾自喜。   阿豹则是一脸无助的样子。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阅‘女’无数,再不要脸的‘女’人他都见过,但是奇葩大妈的厚颜无耻绝对让他叹为观止。   老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其实‘女’人有了钱,会比男人坏得更加彻底,更加无耻!话说男人泡妞,还讲一点情调,最下作也不过于悄悄给‘女’人下点‘药’,从来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赤果果地表示要包养某某。大妈简直就象发~情的母猪,看到公猪就两眼冒光,哼哧哼哧地求‘交’~配,哪里会在乎时间、地点,以及旁人的眼光。   田小倩显然阻止不了她,纸巾已经递到阿豹眼前。阿豹哪敢接呀,别说眼前有妹妹田小倩在阻挡,就算没有,他也不敢接呀。大妈俨然已经处于失控状态,万一她在纸巾里喷了‘迷’~情粉肿么办?你说他万一中招,他应该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   这种险不能冒啊?   阿豹不断地警告自己,预防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虽然已经不是处~男,但是如果让他失~身于大妈,他宁愿到猪圈里寻找自己的爱情。   田小倩虽然制止不了大妈,但是已经干挠到她的行动,她连伸两次手,都够不到阿豹嘴边,于是大妈也急了,猛一甩手,田小倩居然被她甩开,同时脚下不稳,差点就摔倒了,吓得她一声惊叫。眼看妹妹吃亏,阿豹顿时就想放弃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则,抬手就要给大妈一记耳光,米莉莉却率先出手了。   米莉莉的身手都是当年支洪荣训练出来的,他训练米莉莉,不是想让她到各种武术大赛上拿奖项,而是帮他打架,甚至杀人,所以那些招式,除了快、准、狠,招招是杀招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特‘色’,其目的就是将人放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没有高尚与下~流之分。她出手,就是凌利无比、天下无敌的双煞帮镇帮绝技——无敌撩‘阴’‘腿’!   “噗……”   大妈穿的是裙子,所以米莉莉的撩‘阴’‘腿’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直~捣黄龙,所有力道全落在目标之上,饶是大妈脂肪厚,防冲击能力强,但是这一脚踹也让她够呛。她顿时觉得一股冷气,从气‘门’灌入,直冲脑‘门’,差点没把她的天灵盖掀开。她一连退了好几步,才借重砘位堪堪稳住身形,‘裤’裆底下火辣地疼,还好那里不象男人一样有两颗碍事的蛋蛋,不然如此重踹之下,她必须趴下。   “你……干嘛踢我?”大妈夹紧大~‘腿’,一脸惊怒瞪着米莉莉。她实在搞不明白米莉莉为‘毛’翻脸比翻书还快,明明刚才她还在帮自己,现在却突然踹自己。   “踢你,是想告诉你,‘女’人有钱也不能犯贱!”米莉莉一挑下巴,眼里是满满的鄙视。   “‘操’~你哥的,老娘有钱,所以爱咋玩就咋玩,想玩谁就玩谁,关你叉事啊?”大妈恼羞成怒,撒起泼来。   “你要犯贱,本来是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特么滴就是与猪上‘床’都与我无关,但是你不应该作贱我的兄弟!”米莉莉小~脸蛋一正,一付正义凛然的样子。田小倩惊讶地看着喜怒无常的米莉莉,根本就搞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她。刚才她还拉着哥哥往大妈怀里塞呢,现在却突然变成哥哥的保护神,谁知道她想搞那样呢?   米莉莉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笑道:   “你这个傻‘女’人,‘性’格够泼辣,可惜身手太弱,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要不,改天我教你几招防身功夫?”   田小倩还有点懵,所以她只是木然地点点头,其实并没有听明白米莉莉的话。   大妈夹着大~‘腿’不敢松开,因为她感觉米莉莉这一脚似乎惊动了大姨妈,她现在穿的可是裙子,可不敢让她现在就来呀!看着米莉莉与田小倩勾肩搭背,犹其是听到米莉莉的话,她终于明白刚才米莉莉帮自己是假,戏耍自己才是真。   “原来你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耍我?”   “对呀,我就是耍你玩滴!”米莉莉承认得极其爽快,甚至还有几分得瑟。   大妈脸‘色’顿时由红变绿,绿得如‘春’回大地。   “好,你敢耍我!”大妈咬牙切齿。“我池飞娥活了40多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欺负我!小‘骚’蹄子,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为此付出重代价的!”   “好呀!我等着。 ”   米莉莉满在不乎地应道。她扬起手,正想再一记耳光扇过去,但是她蓦然看到大妈油‘花’四溢的‘肥’脸,因为担心自己一巴掌扇过去,能将大妈的‘肥’脸扇出半斤猪板油来,于是她果断收回手,然后突然凌空飞起,双脚就象两支离弦的弓箭,‘射’向大妈。   因为事发突然,而且大妈身上除了一身‘肥’膘‘肉’,根本没有半点武力值,所以面对米莉莉凌厉无比的攻击,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甚至躲都不懂怎么躲,她只是傻乎乎地站着,两眼‘露’出惊恐之‘色’,仿佛外星人正大举入侵,地球即将毁灭一样。   米莉莉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池飞娥不仅敢骂自己,还敢威胁自己,她更加没有理由手下……嗯,应该是脚下留情。   “嗵……”   米莉莉双脚踢在池飞娥‘胸’口上,然后迅速借力反弹,身体旋转180度,左脚率先着地,接着身子一‘挺’,人已经稳稳站定。池飞娥满身‘肥’膘,卸去米莉莉飞踹的一部分力道,但是终究有限,她顿时感觉自己的‘胸’口似被两个大铁锤重重击中,‘胸’口一阵窒息,两眼发黑,“蹬……蹬……”一连退了好几步都没能站稳,“叭”一下一屁~股坐到地上,生生将地面砸出一个屁~股形状的坑。   “哎哟,哎哟……”池飞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想爬起来,可是她的吨位实在太重,摔得太重,所以她连爬几下都没能爬起来。   看着她笨拙的动作,狼狈不堪的样子,围观的游客不由哄堂大笑,各种牌子的手机纷纷对准她,忠实地记录下她的各种丑态。   池飞娥也许从来没有这么出糗过,不由恼羞成怒,掏出手机,按下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就冲电话里吼道:“你们死哪去了?我被别人打了,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赶来,不然有你们好看!什么?我在哪?你眼瞎啊?我在河边。”挂了电话,仰起头,恶狠狠地冲米莉莉说道:   “你等着,老娘不扒光你的衣服示众,老娘就不姓池!”   米莉莉一听还有架打,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原来,自从双煞帮在滨海一统江湖之后,地下世界一片和谐气氛,米莉莉就基本没有机会跟别人动手打架了,她浑身关节就象被闲置太久的机器,渐渐生锈了似的。今天如果能大干一场,就不枉此行了!于是她立即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池飞娥一脸错谔地望着米莉莉,心里开始嘀咕:这小妞咋回事?是大脑进水了?还是神经短路了?看到自己叫人揍她,她不仅不害怕,反而很期待的样子?   然后,她突然想起米莉莉在揍自己的时候,动作迅猛无比,好象练过。可是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刚才召唤的人中,有两个是她的‘私’人保镖,另外两个是她的生活秘书,男滴。她们一行五人结伴到銮西旅游,俩保镖负责她出行安全,俩秘书则负责她的生活起居。   老话说男‘女’授首不亲,一个‘女’人家让俩大男人服伺生活起居,貌似不方便哈?但是池飞娥是何许人也?她堂堂光明集团总裁,家产过亿的极品土豪,哪能被这些阵规陋习束缚住她向往自由的心呢?所以别人骋的秘书都是美‘女’,她的秘书则清一‘色’全是帅哥,还是那种要肌‘肉’有肌‘肉’,要内涵有内涵那种帅哥。   一句话:这些帅哥秘书,必须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上得了‘床’。   但是每个人都这样,鲍鱼、燕窝吃多了,也会腻,也想换一换口味。所以到了竹寨沟后,她就有意无意地将身边人支开,一个人悄悄展开猎~‘艳’之旅。果然老天开眼,她遛达没多久,就遇到了阿豹。早已经‘春’水‘荡’漾的池飞娥想都不想,立即对阿豹展开金钱功势。q 第二十四章 打你没商量   刚开始,阿豹虽然看似有些抗拒,但是总体上还算顺利。最让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得到一位贵人相助。她所指的贵人,正是临时客串拉皮条的米莉莉。高兴之余她不由感慨,这个世界还是乐于助人的好人多啊!她甚至暗忖,事成之后,她是不是应该送一个红包给米莉莉,宏扬一下她助人为乐的精神呢?   不料风云突变,米莉莉突然翻脸不认人,对她大打出手,从来没吃过亏的池飞娥哪能咽下之口气,于是她立即搬救兵。   田小倩一听池飞娥搬救兵,就有点害怕了,赶紧拉着阿豹说道:   “哥,我们赶紧走吧,这些有钱人,我们惹不起的!”   “丢,钱富贵我们都惹了,难道还怕一个长得象猪一样的外地女人?田小倩,这里是銮西,你的地盘,你拿出一点地头蛇的样子出来好不好?”女汉子的世界,都是彪悍的,所以米莉莉对田小倩胆小怕事的性格表示不满。池飞娥一听米莉莉骂自己长得象猪,顿时火冒三丈,心说老娘明明长得象一头大象有木有?你却偏偏骂老娘是猪!你哥滴,眼睛都长在屁股上么?   但是因为救兵暂时未到,池飞娥也不敢激怒米莉莉,担心再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田小倩看着米莉莉,嘴巴嚅动几下,最终却没有说话。说真心话,她不喜欢米莉莉,因为她的性格太好斗,她因为哥哥动手打池飞娥,田小倩感激她,但是感激并不代表喜欢。犹其是她说的话,哪里是一个女人应该说的,简直就是街上的流氓嘛!   所以她没理会米莉莉,仍然拉着阿豹,希望他听话。阿豹当然不会听妹妹的,他害怕大妈纠缠,但是不怕她叫人来打自己,别说现场有小马哥坐镇,即使是他一个人,他照样敢跟他们干一场。因为莉姐说得对,这里是銮西,他的地盘他作主!   不一会,两道人影冲破人墙,冲到池飞娥面前,人墙的豁口还没有来得及堵上,又有两道人影冲进来,也扑向池飞娥。   “老板……”   “娥姐……”   先到的是池飞娥的保镖,后到的是生活秘书。池飞娥出事,保镖责任重大,两保镖半跪在池飞娥面前,为她检查是否受伤。他们虽然是保镖,但是他们不仅四肢发达,而且头脑也不简单,在社会是混了这么多年了,见惯了土豪各种奢糜生活,所以当池飞娥以想一个人静一静为借口支开他们时,他们就明白她是想一个人出去打点野食。   老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老板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那两个生活秘书的小身板,显然不能满足她的需求。当然,他们只是保镖,只负责雇主的人身安全,对她的私生活没权过问。既然她主动放他们假,他们也正好乐得偷闲。   至于那两个秘书,他们也是识趣之人,明知道池飞娥想吃野食,但是他们假装不知情,也绝对不争风吃醋。话说男宠就是比女小三懂事,从来不会因为别的男人争风吃醋。女小三则不行,她们都敢与原配争男人。   池飞娥支开身边的人,然后荡漾着春心,穿梭在游人中,一双媚眼专门往年轻小伙身上溜。小伙子们正沉湎在勒竹寨优美秀丽的风光里,突然发现一个中年大妈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再仔细看那大妈,虽然一身名牌,明显就是女土豪,但是她身材臃肿不堪,脸上涂涂着厚厚的粉底,乍一看,就象一个肥僵尸。   “妈吗,僵尸啊?”小伙子惊叫着落荒而逃。   “僵你妹!”池飞娥撇撇肥厚的嘴唇,盯着小伙的背影点评:“这个身高勉强过关,可惜瘦了点,手臂也不够粗,腹肌肯定没有八块,下面那玩艺儿的尺寸估计也达不到要求……”   “这个脚步轻浮,刚跑几步就气喘嘘嘘,明显是耐力不足,别说一夜七次郎,就是一夜一次能不能坚持二十分钟都是问题……”   ………   池飞娥一连吓跑了好几个年轻小伙,但是她没有丝毫挫败感,反而对他们品头论足。   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她走到小河边,正好看到阿豹痛殴横着走,当时她就醉了。你看眼前这个男人,霸气测漏,威武雄壮;再看他身材,高大威武,四肢健壮,孔武有力,她甚至似乎看到了他的八块腹肌,她不由自主地yy他下面那家伙怎样让她欲死欲仙……   池飞娥感觉自己的小腹在发热,口水就好象决堤的洪水一样挡都挡不住,一停地外泄。   奇货可居啊!在生意场上打滚的池飞娥精明过人,办事果断干练,她果断向阿豹展开赤果果的金钱攻势。在她眼里,金钱就是无坚不摧的利器,任你再高风亮节,任你再清纯无邪,任你意志坚似铁,在金钱面前都是浮云。可惜阿豹虽然是一个流氓,没有高大上的人品,没有崇高的理想,也没有伟大的抱负,但是要他屈身于一个比母猪漂亮不了多少的中年大妈,他坚决做不到。   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缺钱。   池飞娥“优厚”的条件,还不足以打动他为她卖身。我们不得不为池飞娥的眼光感到悲哀。如果她能看人准些,看出阿豹不是那种靠卖身钱养家的无品**丝,她也许不会闹出这么大的笑话,甚至还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可是能怪谁呢?   老话说,不做死,就不会死。池飞娥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娇奢淫耻,荒唐堕落。也不想想华夏还有好几千万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之下,她们这些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就应该多做慈善,拉他们一把,让他们早日摆脱贫困,幸福生活在华夏大家庭里。   “她打我!”池飞娥指着米莉莉,咬牙切齿。   两保镖将池飞娥交给俩生活秘书,然后黑着脸,向米莉莉走来,边走边活动脖子和手指,脖子和指关节发出“卡卡”的响声。   “你怎么可以打人呢?”保镖甲说道。他紧握双拳,他穿的是短袖衫,暴路在外的肱二头肌似乎充满力量。   “因为她欠揍!”米莉莉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她是南荣帮前杀手,目光锐利,一眼看去,就看出俩保镖不过是银枪蜡头而已,中看不中用,对付一般的小混混还可以,如果一对一,他们都不是阿豹的对手,而她有信心三招之内将他们全打趴下。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狂,不好!”保镖乙怒道。   “咋滴?想打架?”阿豹对付老女人不行,但是说到打架,他可不认怂。銮西是他的地盘,莉姐是他的贵客,哪能容别人在她面前咋呼呢?所以他立马拉开架式,准备干架。   两保镖脸更黑了。   因为他们从阿豹的口音听出来,他是本地人。老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也是江湖人士,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可是老板就在自己身后,她刚刚被眼前这些人打了,她已经扬言要报复,如果他们不出力,手里的饭碗绝对保不住。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们不能保护雇主的事传出去,他们很可能在保镖行业呆不下去。   一边是惹不起的地头蛇,一边是丢不起的人。俩保镖进退两难,他们本以为銮西之行,是一次相当不错的公费旅游,结果却演变成一场让他们左右为难的闹剧。他俩顿时大眼瞪小眼,黑脸变成了红脸,握紧的双拳也悄悄地松开,又握紧。   “你们在干嘛?动手啊!打死她丫的,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池飞娥眼看保镖迟迟不不动手,顿时火大了。在两生活秘书搀扶下,她已经能站走来,站在保镖面前,呼哧呼哧地踹气。保镖出现了,她胆气也壮了。保镖是她从武术学校骋来的,少林拳、武当剑、跆拳道、散打,样样精通,她亲眼见过他们一个人打五个人都不输。   “你确定要再打过?”米莉莉盯着池飞娥,池飞娥本能地缩一下脖子。她是被米莉莉打怕了,跨下现在还疼呢。但是她一想起自己的保镖已经在身边,她顿时胆气又壮了。   “打,必须打!操你哥滴,你以为本小姐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人吗?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神马叫有钱就任性!”池飞娥双手叉着水桶腰,唾沫横飞。一滴唾沫随风溅到米莉莉脸上,让她一阵恶心,她赶紧拿纸巾擦脸,然后怒气冲冲地冲池飞娥骂道:“你麻逼,想死是吧?竟然敢把口水喷我脸上?”   “本小姐喷的就是你!咋滴,你咬我啊?”池飞娥态度嚣张至极。   “拷,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比我更嚣张的人!姐我不干死你,就对不起天地良心啦!”米莉莉怒极,凝神,蓄势待发,她必须让大妈彻底明白:年轻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滴,别说不给你们让坐,惹急了打你没商量!马义一看米莉莉动了真怒,担心她盛怒之下,下手不知轻重,万一将人家打残了,或者搞出人命,就不好了。 第二十五章 米莉莉失踪    于是他决定抢先出手,只见他身影一闪,俩保镖只觉得眼前突然一暗,马义已经赫然站在他们面前,吓了他们一跳,可惜还没等他们再作出其他反应,马义双手张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按住俩保镖的头,然后用力相向一按,俩保镖的脑袋仿佛突然产生地心引力,彼此重重地撞向对方。   过程说起来很慢,其实它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俩保镖都来不及作任何反抗,两颗头已经重重撞在一起。   “碰……”   俩保镖瞬间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要象西瓜一样爆裂了,耳旁一阵阵轰鸣,眼前闪着无数小星星。没多久,轰鸣骤然停止,小星星也突然隐没,世界一片黑暗与寂静。然后他们就两条垂死的蛇,软软地瘫倒在地上,果断晕倒!俩生活秘书惊恐万状地望着马义,生怕他再拿他们的脑裂搞撞击活动,他们是靠脸吃饭的,平时疏于锻炼,所以脑袋远没有保镖的硬,如果遭受撞击,非爆浆不可。   池飞娥则面色如死灰,心里更是悲苦万分。话说她为事业奋斗了半辈子,终于成了一代土豪,身边有了保镖,有了男宠,有了有钱人应该拥有的一切。唯一的遗憾是,男人有钱了,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但是这一点她做不到,因为没有哪个做丈夫的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除自己之外还有其他的男人。   关于出轨的问题,女士明显比男士更有绅士风度。据有关人士的不完全统计发现,往往妻子能够默忍丈夫对自己不忠,丈夫绝对不可能接受妻子出轨。   为毛会这样呢?   小笔表示不懂。但是事实往往是如此。   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女人也越来越强势了,许多妻子已经不能默忍丈夫对自己不忠。可悲的是,她们仍然没有看清问题的本质。一旦发现丈夫对自己不忠,她们往往只是把丈夫的过错,归咎于丈夫的小三,认为是她勾引了丈夫,丈夫经不起诱惑,才导致他出轨。   于是,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某某原配对小三大打出手,当街扒其衣服……诸如此类的新闻,象那种发现丈夫出轨,绝望之下剪掉他jj的案例,绝对只是个案。   唉,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呢?   池飞娥结过婚,但是她是一个另类。发达之后,她就果断甩了一笔钱给她丈夫,然后与他分道扬镳,他走他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各不相干。这些年,因为没有婚姻家庭的束缚,她过得潇洒自由,甚至娇奢淫逸,简直就是现代版的武则天,身边的男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她还不知足,还经常到外面打打野食,改换一下胃口。   在她眼里,男人与女人一样贱,只要有钱,别说让男人把你当公主一样伺候,你就是让他给自己**丫子他们都干。池飞娥很享受这种生活,享受男人在自己金钱的淫~威之下,唯唯诺诺的快~感。   旅游,是她的最爱。因每一次出游,就可以到一个不同的地方,然后,可以享受到味道不一样的男人。南方的男人细腻,北方的男人粗犷,西部的男人,有狼一样的野性。当她一眼看到阿豹,她瞬间就被他身上的野性吸引,结果卵虫上脑,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就展开赤果果的金钱攻势,企图将他一举拿下,然后开房。   然后就那啥啥……   冲动是魔鬼。   池飞娥忘了这句谶语,结果冲动之下,造成眼前的后果。围观的人虽然很有围观者的职业道德,保持着沉默,但是她能够明显感受到他们鄙视的眼神。不过她内心足强够强大,周围的眼神不足以将她打垮。不过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虽然他还未对自己出手,但是她仍然对他感到恐惧,仿佛他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一样,狰狞、恐怖。   “你……你怎么那么野蛮?”她抬手指着马义,因为害怕,嘴唇直打哆嗦,她的俩秘书更是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如筛糠。   马义冷冷地盯着池飞娥,吐出一个字:“滚!”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池飞娥耳朵里,就象一个炸雷,炸得她浑身一震,条件反射似地一下子就从地上弹起来,然后,都不用秘书搀扶,甩开脚丫,仿佛遇到鬼一样落荒而逃。   “有意思么?”池飞娥逃了,围观的人散了,米莉莉突然向马义表达了自己不满。   “呃……”马义谔然地望着米莉莉,不知道她这一身邪火来源于哪里。   米莉莉不再鸟他,一个人,吹着口哨,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一摇三晃地走开。马义无奈地摇摇头。   “小马哥,你知道莉姐为毛生你气么?”阿豹凑上来,一脸欠揍的样子。   “你知道?”马义非常郁闷。   “因为你抢了她风头!”阿豹抬脚踹几下仍然在昏迷中的保镖,“这两个杂碎,莉姐一个人对付他们都绰绰有余,现场那么观众,正是出风头的最佳时机,偏偏你不识趣,自己风头出尽,莉姐只能退居幕后,她当然生气喽!”马义想了想,觉得阿豹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是他还不是因为担心她出手没轻重,搞出人命么?自己也是一片好心有木有?马义瞬间感觉自己比窦娥姐姐还冤,但是再一想米莉莉的性格,他也释然了。   这里是旅游区,马义倒不担心米莉莉会走丢,于是就任由她一个人走开,他们一行人则仍然结伴游览勒竹寨。   日暮西山。   勒竹寨只是景区,虽然也有农家乐,但是不提供住宿,所以景区内的游客渐渐散去。马义一行人也准备走了,可是他们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米莉莉。   “小马哥,莉姐会不会因为生你的气,所以她一个人先走了?”阿豹说道。   马义摇摇头,他了解米莉莉的性格,她可以为任何小事生他的气,但是生气归生气,她从来不会撒泼,不会记仇,更不会一个人悄悄离开,独自回县城。他想了想,然后拿出电话,拨打米莉莉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可是接到电话的人居然不是米莉莉。   “哈楼,马先生。”电话里传出生硬的华夏语。马义心头一凛,沉声问道:“你是谁?莉莉的电话怎么在你手上?”   一旁的阿豹一听,急忙问道:“小马哥,怎么回事?”   马义赶紧示意他噤声。   “我是谁?嗯,这个好象并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朋友现在就在我手里……”对方的华夏语很烂,但是能听出他赤果果的威胁意味。   马义瞬间脸色深沉,大脑犹如高速动转的机器,不断分析对手的身份和目的。老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他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   “你是米国的机械战士!”   马义冲口而出。他可不是在胡猜。因为听对方口音,就知道他是外国人,而与自己有仇的外国人,除了岛国人,就是米国人,邺南人也算,但是邺南人还没有能耐到华夏来寻仇,岛国的黑龙会已经被他操控,连安背进山都向他俯首称臣,他们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找自己麻烦。   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米国人啦。   根据一号首长的情报,米国确实已经派出他们的机械战士来,准备阻杀自己。   不过马义很郁闷,因为自从得到米国将派他们的机械战士刺杀自己的情报后,他就提高了警惕,尽量不张扬,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到了銮西后,即使落到了銮西警察手里,他都不亮出自己身份,结果呢,米国佬居然还是跟踪到了銮西,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地绑架了米莉莉。   双方还没有照面,自己已经输了一招,机械战士果然有两把刷子!   “混蛋,有种你就冲我来,特么滴,你竟然向女人下手,你还能更无耻一些么?”马义杀意测漏。机械战士却满不在乎,“呵呵”笑道:“马先生,这里是华夏,按华夏的说法,这里是你的地盘,万一你耍赖,做起缩头乌龟不敢应战,却派你们的部队来,我可不想惹这些麻烦。”   “你妹的,老子顶天立地,还怕你一个变态不成!”马义怒道。   “呵呵,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可是你们华夏人的智慧哦!”机械战士无视马义发飙,仍然以调侃地语气,不紧不慢地刺激马义。马义却渐渐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不过是想激怒自己,让自己心浮气燥,然后露出破绽而已。   于是,他立马做几个深呼吸,让自己恢复冷静。   “说吧 ,你在哪?我马上过去。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我朋友一根汗毛,老子不管你是机械战士还是木头战士,老子必将让你挫骨扬灰!”   “请马先生放心,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你敢来,你的朋友绝对没事。不过要记住哦,只能你一个人来,如果让我看到第二个人,我不敢保证你朋友的安全哦!”   “你也配称君子?别废话,快说你在哪?”   “你抬头往前看,雪山之颠,我等你!” 第二十六章 雪山之颠   马义抬头,眼前的勒竹寨雪山高耸入云霄,山上白雪皑皑,云雾缭绕。雪山因为终年积雪,山势陡峭,非常危险,勒竹寨旅游管理区禁止游人攀登,所以那里人迹罕至,只有机械战士这个变~态才会选择这里,作为与马义决战的地点。   “特么滴有病!”马义骂道。   “小马哥,莉姐出事了?”阿豹急得不行了,米莉莉在自己的地盘上失踪,他心里愧疚不已。“告诉我他是谁,不剥了他的皮,老子田字倒过来写!”   马义顿时一头黑线,心说田字倒过来写,不还是田字么?不过现在不是扯淡开玩笑的时候,所以马义也不与他较真,只是示意他稍安勿燥。   “你们先回去。记住,这事你们要保密,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起,你们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懂么?”他严肃地说道。田小倩和艾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看到马义一脸严肃的样子,都不由自主地点头。阿豹是知道马义身份的人,他似乎也明白这事好象有点严重,可能牵涉面有点大,但是米莉莉是双煞帮三姐,她现在有难,他可不能袖手旁观。   “小马哥,我们一起去把莉姐救出来吧?这里的环境我比你熟悉。”   “不用。”马义果断摇头。   “对方要的人是我,他不想再有第二个人出现。况且你不是他对手,去了也帮不上忙。你和小倩她们先回去,记住,这事你们绝对要保密。阿豹,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千万管好你们那张嘴,不然后果会很严重!”说罢,马义避开管理区的人,悄悄往雪山走去,连走边发信息给方将军,告诉他机械战士已经出现。   远在京都的方将军接到信息,顿时非常惊讶。原来,自从得到米国将派出机械杀手,要对马义不利之后,他就下令国安局情报人员密切注意机械战士的行踪,华夏所有的国际机场、港口码头都安排有国安局的密探,但是至今他们仍然一无所获,大家都在判断米国佬还没有动身呢,结果他已经深入到华夏西部,并且绑架了米莉莉。   方将军嘴角抽~搐了一几下,狠狠地一掌拍向桌面,骂道:“一群饭桶!居然连一个人都防不住!”   其实吧也不能怪国安的密探,因为米国的机械战士是米国的特级机密,除了几个核心人物,没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华夏国安局情报部门对他也仅仅是知道他叫机械战士,是米国高科技产品,其他的资料则一无所有。也许是被他的称呼所迷惑,或者因为他是高科技产品,所以大家顾名思议,把机械战士当作某种高科技的金属产品,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其实是一个与他们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类。   因为判断的失误,所以机械战士从他们眼前经过,他们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似与常人无异的人,居然就是他们要寻找的对象。   马义发完信息,然后将电话放进储物空间。他忽然想到雪山上冰天雪地,气温肯定非常低,米莉莉身上只穿有秋天的衣服,于是他又折回头,走进一家专卖少数民族服饰的商店,想买几件厚一点的衣服,然后带给米莉莉御寒。可是他找遍了整个商店,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于是他干脆买了一条少数民族的羊毛毯。   从商店出来,他不敢再怠慢,加快脚步重新赶到雪山脚下,然后开始攀山。   他没有攀山工具,也是第一次攀登雪山,但是他仗着自己是拥有七重元气的修真者,一点都不畏惧,他驱动元气灌注全身,爬雪山宛如履平地一般,半个小时后,他就爬到了山顶。如果不是为了隐瞒实力,他改乘坐钹轮上山,也许只用几秒钟时间就能到达山顶,但是他登山的速度,还是让机械战士吓了一跳。   雪山之颠,方圆不到两丈大小的面积,寒风呼号,卷起雪花漫天飞舞,寒气逼人。寒风中,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金发碧眼的老外,一个赫然就是失踪的米莉莉,老外身穿黑色皮夹克, 却一点都不畏寒,米莉莉则冻得瑟瑟发抖,她远远看到马义,不由心头一热,忍不往热泪盈眶,泪花溢出眼角,瞬间就化成冰凌。   马义将毛毯抛过去,示意她披上。   “米国佬,如你所愿,我来了,请你放了我的朋友。”马义冷静地盯着机械战士,悄悄打开天眼观察,但是观察了半天,他也没有发现眼前这个老外与“机械”沾有半点关系,他身上的零部件没有一样是金属的,完全是一具血肉之躯。   他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后来一想,米国佬向来爱搞怪,之类的电影拍多了,他们的神经也随之不太正常了,都把自己当做了拯救宇宙的战士,所以他们才会给自己起一些看似牛逼到不行,其实只是瞎yy的名字,眼前的机械战士,可能正是这种情况。不过现在不是搞研究的时候,于是他果断放弃好奇之心。   机械战士还算守信,他松手放开米莉莉,米莉莉赶紧走到马义身边。   披上毛毯,不再那么冷,而且马义到了,米莉莉胆气也壮了,她突然向机械战士竖起中指。机械战士一愣,他没想到华夏的女人居然如此彪悍。   “美女,要讲文明礼貌哦。”机械战士摇头苦笑。   “文明你妹,神经病一个,想打架就上呗,干毛要到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冻死宝宝了!”米莉莉打了一个哆索,马义赶紧握住她的手,为她输入真元之气,米莉莉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她的掌心穴涌~入,然后沿着手臂上的经脉,缓缓流向全身,不一会,她感觉自己就象穿上厚厚的羽绒服一样,浑身暖洋洋的。   “你先到一边,我来会会米国佬的机械战士,看他有多牛逼!”马义收回手,轻声对米莉莉说道。   “他就是机械战士?”米莉莉惊奇地瞪大眼睛,因为在她的想象里,机械战士应该是满身钢铁的机器人才对,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莫非米国机器人制造技术已经逆天,能造出高仿机器人,已经可以以假乱真?马义小声说道:   “他是一个真人,不是机器人。”   “但是,他为毛叫机械战士呢?”米莉经仍然不理解。   “可能是科幻片看多了吧。”马义也搞不明白,于是他随口答道。   “尼玛滴,为毛不叫自己超人呢!超人才高大上嘛!”米莉莉撇撇嘴,不以为然。   “超人,只不过是科幻片里虚构的人物,而我,才是真实的存在,是战无不胜的战士!”机械战士傲骄地双手握拳,向虚空里晃晃。看他一脸得瑟的样子,米莉莉很遗憾自己那支伯莱塔没带身上,不然她绝对会试试机械战士到底能不能刀枪不入。但是她向来是输架不输气势的人,当即再次向机械战士竖起中指:   “丢尼牢亩,还战无不胜呢!今天如果你能活着走下雪山,老娘给你洗脚!”   “冼脚?好啊,你有凤姐那么好的修脚技术么?”机械战士华夏语水平有限,没听懂米莉莉的意思,所以他居然一脸神往的样子,看来他肯定受过凤姐的洗脚服务,对华夏的修脚术那是念念不忘。果然不出所料,他拿出手机,打开手机相册,找到一张相片,里边是他与凤姐的合影。   “凤姐,是神奇美丽的东方女人,不仅人长得表得否,修真技术也是歪理骨,她迷住了千千万万米国人的心……”他一边说,一边面前米国方向,头上仰45度角,眼里流露出无限的向往。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一个人悄悄离开基地,到外面透透气。也许是因为上帝的安排,我有幸得到凤姐的服务,你看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非常有个性的嘴唇,东方美女特有的三围,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我脚上捏呀捏,那感觉简直歪理歪理骨啊……”   机械战士双眼微闭,一副沉醉的样子。   “呕……”   米莉莉差点就被机械战士雷吐了,她急忙一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则抚着胸口,抬起泪眼迷离的眼睛,望着机械战士,说道:   “米国佬,你还可以再恶心一些吗?”   “外!”机械战士一脸惊诧。“你为什么会感觉恶心?难道你不认为凤姐很美丽吗?小姐,我坦白告诉你吧,你可能算是美女,但是你的美丽,不及凤姐的十分之一。虽然,我知道我这么说很不礼貌,但是这是客观事实,我必须如实地告诉你。我不是想伤害你,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米莉莉果断求饶,因为她担心机械战士再继续说下去,她真会吐得翻江倒海。   “好吧,机械先生,你是对的,我也承认自己不漂亮,好吗?求你别说了,如果你想打架,赶快就动手吧。”   机械战士遗憾地摇摇头,说道:“你,不仅不够漂亮,还很好斗,你身上没有东方女人特有的温柔。”   是女生,哪怕貌美如凤姐,都喜欢别人称赞自己漂亮。机械战士却以西方人特有的直率,一而再地拿米莉莉与凤姐比,甚至还得出神结论:米莉莉不如凤姐漂亮!所以即使米莉莉脾气再好,也会发飙,何况她的脾气本来就不好。   第二十七章 雪山之战(1)   米莉莉顿时杏眼圆睁,一手叉着***,一手指着机械战士,冲马义喝道:“马义,揍他丫的!”   机械战士再次摇头,对米莉莉说道:“女人,你太粗鲁了!”米莉莉忍无可忍,终于暴走了,还没等马义动手,她弯腰拾起一团雪球,狠狠地向机械战士砸过去,骂道:“你特么滴就是审美怪咖,看上凤姐是吧?赶快去抱她的大粗腿啊!在这里瞎比比干毛啊!”   机械战士伸手接住雪球,握在手心,也不知道他用什么邪术,雪球居然慢慢融化,雪水从指尖滴落,然后又结成冰,瞬间,一条条晶莹的冰凌挂在他指尖上。米莉莉有些愣了,心想莫非这米国佬也是修真者,也拥有异能?她有些担心的望着马义,修真者对上修真者,鹿死谁手,确实大有悬念呢!自从认识马义以来,她是第一次不淡定,对马义能否打赢这场架,心里隐隐有些担扰。   马义心里也有些打鼓,因为眼前这个米国佬明显不是常人,但是又看不出他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他不得不相信机械战士的名头,不是为了拿出来唬人那么简单。因为不管我们嘴里是如何篾视米国,把它说成纸老虎,但是地球人都知道,米国的科技天下第一,世界超级大国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所以他们能造出个把战斗力超群的怪胎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马义最大的不利是,自己名声在外,米国虽然还不知道他是修真者,这也是他仅剩的唯一优势,但是对他的武力值肯定有研究。因此他的优势明显已经被削弱,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米莉莉需要他何护,无疑又牵制了他的一部分精力。而他对于机械战士的实力,则是完全一无所知。   老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双方还没有开战,他已经输了一筹。   机械战士一脸自信的微笑,挑衅马义:“马先生,你的女人已经为你敲响战鼓,你却迟迟不动手,莫非你认怂了?”生硬的华夏语从他嘴里吐出来,非常的刺耳。马义却不为所动,因为他明白那是机械战士在搞心理战。高手过招切忌心浮气燥,他可不敢被机械战士三言两语就搞乱方寸。   “切,我家马义会怕你,他暂时不动手,只是想让你多呼吸一下人间的空气而已。”斗嘴大王米莉莉鄙视道。虽然她心里也很紧张,但是嘴上却不饶人。   “哈哈,早听说米莉莉小姐伶牙利齿,毒舌犀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机械战士也不可能轻易被激怒。   “拷,你认识我?”米莉莉惊奇。   “必须的。”机械战士一副我已经完全搞清楚马义底细的得瑟。米莉莉虽然惊奇,但是马义一点都不奇怪。他不仅杀过米国的特种兵,米国的特工也曾于死自己之手,米国情报部门不可能不对自己做足功课,米莉莉是自己身边的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当然,这一切现在已经不重要,他们只能在手底下见真章了。   他上前一步。   “机械先生,我知道你是有备而来,但是,真实的我,你并没有真正领教过,今天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机械战士立即摆开迎战的架式,得瑟道:“马先生,我在米国,从来没有失败过。”   “那么,华夏将是你的滑铁轳!你会后悔今天到华夏来挑战我。”马义暗暗驱动元气,一股浑厚的元气凝于右拳,让他的拳头充满力量。他突然脚下如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机械战士,拳头夹着劲风,直取机械战士胸口。他不了解机械战士的武力值,但是机械战士来自米国,米国的近身搏斗术不外乎就是拳击,拳击讲究爆发力,拳击手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最大的力量爆发出来,才能够达到有效的攻防目的。   所以马义决定以快打快,不给对手反应的时间。机械战士眼看马义突然发难,除了暗暗吐槽马义卑鄙,招呼都不打就骤然出招之外,仓促间,只好双臂横于胸前,格挡马义的直拳。   “咣……”   马义的拳头落在机械战士的手臂上,机械战士的手臂居然发出金属般的响声,马义顿时感觉自己一拳打在钢板上,拳头隐隐生疼。他一招未得手,立马迅速后退,看着自己拳头,拳头就象被火烧一样,通红通红的,指关节居然还被蹭破皮!   “你妹的,果然是金属造的变态!”马义悄悄甩甩手。   机械战士一脸得瑟,他居然没有乘胜追击,不然的话,即使他不能将马义打倒,但是马义也绝对够呛,因为刚才那一拳,元气已经用了大半,新的元气需要他重新运动,如果机械战士攻击他,他将会非常被动。   看来机械战士武力值逆天,但是智商不咋滴。马义暗自侥幸,同时也为自己刚才的冲动后怕不已。   他迅速再双拳灌注元气,蓄势待战。   机械战士得瑟地炫耀自己的双臂,一脸嘲笑:“马先生,拳头砸在钢板上的滋味不好受吧?”   “确实不好受,但老子不悚你!再来。”马义再欺身而上,但是他不再急于出拳,而是动用上的技击术,开展游斗,只见他身形如同飞蝶,围着机械战士快速游走。他的速度极快,机械战士只能看到马义的虚影在围绕着自己。他不由咋舌,他从来没想过马义居然也能跑得这么快,在米国情报部门提供给他的资料上,也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一点。危险的信号迅速挂起,他不敢再大意,但是他无法捕捉到真实的马义,眼前全都是他的一道道虚影。   机械战士无奈,只好傻站在原地不动,妄想经静制动。马义看到机会,突然暴起,一拳打向机械战士脸部。   结果仍然出乎意料,机械战士的脸部居然也坚硬如铁!   “咣……”又一声金属特有的脆响传来,马义拳头又隐隐生疼。   “拷,又撞铁板了!”马义心里一阵**。机械战士虽然闪挪动作笨拙,但是他反应能力优越,他在马义一愣间迅速抓到战机,一记直勾拳闪电般击出,马义闪避不及,只好更生生地挨他一拳,“嘭……”一声闷响,马义瞬间被击飞,眼看就要掉下山崖了,吓得米莉莉花容失色。机械战士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正想打出胜利的手势显摆一下,突然间,只见马义在半空中身子一扭,不仅一下就稳住了身形,还突然折返回来,接着身子就象一枚出膛炮弹,双脚朝前,反射向机械战士。   机械战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都有些苍白,他是被马义妖异的身手吓到了。   “嗵……”   马义的双脚飞扑而至,重重地踹到机械战士的胸口上,这一脚,不仅有千钧之力,马义还用上了寸劲。机械战士胸口骤然受到重击,饶是他全身象钢板一样坚硬,但是仍然喉咙发甜,脚下站立不稳,一连退了好几步以减缓冲击力,最后他仍然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马义没有炫耀的习惯,所以他一招得手,仍然没有停止攻击的打算,而是再次欺身而上,他凌空飞起,双膝弯曲,膝盖向下,就象人体打桩机,以千钧之力砸向机械战士的头部,如果砸中,绝对能将机械战士象水泥桩一样打入地里。   机械战士不敢冒然迎击,而是急忙就地翻滚,躲过马义的雷霆重击。   “嘭……”   马义双膝砸在雪地上,溅起漫天飞雪,将他和机械战士都遮住了。米莉莉双手握拳,手心都握出汗来,她紧张地盯着马义与机械战士的生死相搏。突然,她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她拿出手机,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里就传来路云急促的声音:   “莉莉,你怎么样?”   米莉莉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紧张,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答道:“云姐,我没事。”听到米莉莉没事,路云紧悬的心稍稍放松,但是米莉莉接下来的话又让她骤然紧张起来。   “云姐,米国的战士好利害了,刚才马义差点被他打下山崖!”米莉莉努力控制自己紧张的心情,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路云忍不住尖声大叫。在她眼里,马义就是战无不胜的战神,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马义会在米国的机械战士手里吃亏,她手里拿着电话,急得团团转。   “不过,米国佬也没到占到便宜,他现在被马义打得手忙脚乱的。”米莉莉瞅空看了打斗双方,向路云汇报最新战况。   “哦……”路云稍稍松了口气,“莉莉,不要挂电话,随时告诉我战况。”   她叮嘱米莉莉。然后拿出另一个电话,拨通小方电话。   “小方,米国的机械战士已经到了华夏,他劫持了莉莉,现在与马义打起来了,你赶快问一下你爷爷,他了解情况吗。”   小方一听,也急了。   “现在具体情况怎么样?”   “莉莉说,他们暂时没事。别废话,快去向你爷爷了解情况。”   小方不敢怠慢,挂了电话,然后拨打她爷爷的电话。 第二十八章 雪山之战(2)   回到半路,阿豹让艾元停下车,他犹豫着要不要倒回去。小马哥和莉姐都是自己老大,老大在后面拼命,当小弟的却提前开溜了。虽然这是小马哥的命令,但是传将出去,自己脸上也无光。可是小马哥说得对,自己去了也不帮上忙。   但是话又说回来,帮不上忙,自己就应该先溜吗?   他在地下世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当然不会不明白小弟都是给老大挡刀的。唯有小马哥是个另类,遇事自己先上,让小弟先撤。老大义气,当小弟的不能不仁啊!   所以阿豹很纠结。   “豹哥,你那两朋友到底是干嘛的?”这个问题艾元已经憋很久,他老早就想问阿豹了,但是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他虽然不是见多识广之人,但是他发现,自从他们来了之后,不仅自家的灾难一扫而逝,连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銮西霸王钱富贵都垮台了,听说已经被抓去坐牢。整个銮西的官场好象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些当官的,都不再象以前一样高高在上,显得相当亲民,不论你到哪个单位办事,都方便简捷了好多,办事员也客气多了,最起码不会有人对你卡、拿、要,一切公事公办。   而这一切的变化,就发生在钱富贵垮台之后。而钱富贵垮台的原因,别人也许不知道,他却非常清楚绝对与马义有关。   一个能够把一县之长拉下马,改变銮西整个官场风貌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阿豹看了艾元一眼,缓缓说道:“他们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老板。至于他们是干嘛的,你只需知道他们是开酒店的就行,别的别打听。”   艾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对自己的大舅哥多了几分羡慕。毕竟人的一生中,能遇到这种老板的机率是相当低滴。   “我们确定不要去帮忙?”艾元又问。   这个问题正是阿豹的心病,所以他顿时就心烦意燥,“小马哥不是让我们先回家么,再说了我们去了也帮不上忙。”   “哥,要不我们报警吧?”田小倩提议。   “不行!”阿豹断然否决。“小马哥不是特地交待我们不能声张么?怎么能报警?”   “哥,这是两码事!”田小倩争辩道。   “小倩,听哥的。”艾元劝道。   “小倩,小马哥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酒店老板,所以他的事情,警察是处理不了的。”阿豹看到田小倩仍然不甘心的样子,再劝道。   “可是我们什么都做,万一他们出事怎么办?”田小倩担心地说道。   艾元也看着阿豹,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他心里的意思和田小倩一样。马义是他们的恩人,虽然他们帮不上忙,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吧?阿豹想了想,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倒回去看看。”   “我们一起回去。”艾元说道。   “不行,景区已经关门,我们这么回去,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听我的,你们先回去,千万不能坏了小马哥的事。”阿豹严肃地说道。艾元和田小倩无奈,只好听阿豹的话,艾元提出把车留给阿豹,阿豹同意了。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有车也方便。于是艾元两口子下车,打算徒步回县城,顺便看能不能搭上顺风车。   阿豹开着车返回勒竹寨,但是他没有进到景区,只是停在寨口,望着茫茫的雪山,措手无策。过了半天他才想起自己应该把莉姐与小马哥出事的事情告诉云姐她们。   路云接到阿豹的电话,急得不行,她立即打电话给马义,但是马义的电话被他放在储物空间里,收不到信号。于是她尝试着打米莉莉的电话,结果电话却通了。了解了大致情况后,她又立即用另一个打电话给小方,让她找方将军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她的电话,一直与米莉莉的电话保持通话状态。   勒竹寨雪山之颠,马义与机械战士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马义将真元之气灌注于四肢百骸,使自己力量,都成百倍一增长,保命真元则负起护体功能,抗击机械战士的攻击。饶是如此,他仍然不再与机械战士硬碰硬。人家是钢铁之躯,用自己的肉拳,傻乎乎地砸钢板,他才不干呢。   里有各种上乘的技斗术,他选择其中的缠斗术,脚下踏步如飞,绕着机械战士游走,一道道奔跑留下的残影,搞得机械战士眼花缭乱,他根本搞不清哪个是虚影,哪个是真实的马义。幸好他有自身的优势,那就是全身钢硬如铁,马义的拳脚打在他身上,虽然马义加注了真气,但是对他的伤害并不大,顶多是将他打得一个趔趄,或者摔跤而已。站稳了脚跟,或者从地上爬起来后,他仍然斗志昂扬。   眼看对手就象一个不倒翁一样,不论自己如何击打都不趴下,马义都忍不住有点着急。他身形越绕越快,带起的疾风,卷起雪花,雪花也随着疾风,以马义和机械战士为核心旋转,而且随着战斗越来越激烈,它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渐渐的,雪花就绕成一个巨大的,旋转的雪球,紧紧地裹住马义和机械战士,米莉莉站根本看不到他们的人影,她只看到一个巨大的雪球在不停地旋转、旋转……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旋转的雪球,都忘了与路云通话。   机械战士知道自己在速度上不如马义,于是索性站在原地不动,凭借身体的优势,硬抗马义的攻击,然后伺机反击。   游走中的马义瞅准机会,一拳打在机械战士的太阳穴上。太阳穴是人类的死穴,重击之下,没有谁能逃过一死。马义明白自己与机械战士之间,不是切磋武艺,而是你死我活的决斗,所以他下手没有留半点余地,全力一击,志在一拳将机械战士干趴下。   “咣……”一声脆响,机械战士仿佛全身上下都贴了钢板,马义一拳下去,仍然如同砸在钢板上,幸好他早有心里准备,一拳无效之后,他迅速撤招后退,可是机械战士不可能错过马义近身的机会,蓄势已久的铁拳在马义的拳头击中他太阳穴的瞬间,已经闪电般出击。   “嘭……”   只听一声闷响,机械战士的拳头犹如打在一个弹簧之上,不仅拳头的攻击力量被卸掉一大部分,剩下的那部分还被反弹回来,在反弹力的冲击下,机械战士脚下滑了一步,差点摔倒。马义看到了机会,立即稳住身形再次展开攻击,“呼——”一记经他改良过的撩阴腿,突然从一个看似不可能的刁钻角度,突然踢向机械战士的胯部。   胯部是机械战士全身唯一没有钢化的部位,如果被马义一脚一踢中,机械战士将不得不找他的上帝报到。生死关头,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双掌下沉,挡住马义的撩阴脚,马义并知道机械战士的罩门正是他的胯部,所以眼看一击不中,于是果断放弃进攻,身形一闪,继续游走,然后在游走中寻找攻击的机会。   随着战斗在继续,机械战士也越来越不敢轻视马义了。华夏的功夫,他的科研人员已经将它的套路编成程序,输入他的大脑里,可是他发现马义身上的功夫,与华夏的功夫存在巨大的差异,它们看似相同,其实根本不一样,不论招式还是出招速度、角度,或者杀伤力,都大不一样。   机械战士一边挥拳反击,一边暗骂米国的科研人员和情报部门坑爹。但是一切已经晚了,他们已经缠斗在一起,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下雪山,另一个,则必须永远留在这冰天雪地里,不然这场战斗没办法落幕。在没开战之前,机械战士还信心满满,但是现在他的信心已经大打折扣。他只能背水一战,至于结果,他只能交给万能的上帝裁决了。   “咣……咣……咣……”马义瞅准机会就出拳,试着寻找机械战士的罩门,力争将他一拳放倒。   “嘭……嘭……嘭……”机械战士不甘示弱,伺机反击,下手力度绝对不轻。   旋转的雪球里不停地传出异响,强大的力量产生的震颤,形成一道道惊涛骇浪一样的力量,一波一波地外泄,雪球也时不时地炸开,雪花绽放,漫天飞舞。一丈之外的米莉莉,都能清晰感应到那股力量的巨大威力,几次她都差点被这股力量刮下山崖,吓得她赶紧趴下,以免受池鱼之灾。   “莉莉,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电话里,响起路云焦急的声音,米莉莉才恍然想起自己与云姐还保持着通话,她急忙回应:“云姐,他们打得很厉害,看不出胜负。”   “你为什么不上去帮忙?哪怕干挠一下机械战士也行啊?”路云看了一下时间,他们已经打了近半个小时,马义居然还没有拿下机械战士,路云是又急又无可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即使她想助拳,却望尘莫及。她只能将怨气撒在米莉莉身上。   “云姐,我咋帮啊?他们俩个都是怪胎,我现在连他们的人影都看不清楚,我怎么帮嘛?”米莉莉委屈道。 第二十九章 雪崩   路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她了解米莉莉,平时她虽然看似没心没肺,不靠普的样子,但是遇事从来不糊涂。所以她说的战况,路云相信是真的,马义的实力她也了解,能与他打近半小时都不落败的人,实力绝对也不弱,米莉莉确实帮不上忙。   半晌,路云小心翼翼问道:“莉莉,你能不能想一点办法,伺机帮一下马义。”   米莉莉心里正紧张得要命,偏偏路云还在自己耳边啰哩啰嗦,她一怒之下,大声回应:“行啊,我准备当着他们的面跳脱衣舞,分散米国佬的注意力以达到帮助马义的目的,哈!”路云被呛得心头直冒火,正想斥责米莉莉,不料电话里突然传来米莉莉惊呼:“啊……”   接着,路云似乎听到一阵山崩地裂的轰鸣……   “莉莉,莉莉,你怎么啦……”   可是回应她的却是一阵电话忙音。   “坏了……”路云心头顿时涌起不祥的预感。   勒竹寨雪山之颠,马义与机械战士激战正酣,双方为了干掉对方,正全力以赴,他们释放的巨大能量,一阵阵冲击着并不坚固的雪山,雪山在一波又一波的能量冲击之下渐渐松动,可是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巨大危险正向他们袭来,仍然酣斗不休。   米莉莉似乎感受到雪山的变化,但是紧张之中,她也没有多在意。   结果,一场惊天动地的雪崩,爆发了,趴在地上的米莉莉突然感觉自己下沉,她本能地想爬起来逃跑,但是她身下的积雪下沉速度极快,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她一下就陷了进去,雪瞬间就淹没了她,慌乱中,手机也不知道丢哪去了,幸好她突然感觉到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手腕,随后一股巨大的拉力,将她拉向一个温暖的怀抱。原来马义在雪崩发生的瞬间,突然舍弃机械战士,迅速扑向米莉莉,伸手拉住了她,米莉莉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她突然感觉自己不害怕了。   “马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身体虽然在不停地下坠,但是克服了恐惧的米莉莉,趴在马义怀里,不顾耳边山崩地裂的轰鸣,傻傻地问马义。   “发生雪崩了。”马义搂着米莉莉,随着崩塌的积雪下坠,他们被淹埋在积雪里,四周一片漆黑。马义赶紧打开天眼观察四周环境,下坠没多久,他忽然惊奇地发现,他们已经脱离了积雪,正往一个黑咕隆咚的地方下坠。有过一次坠落天坑的经验,马义反而没有刚才紧张了,刚才被积雪夹裹而下,纵使他有天大的本领,也斗不过大自然的力量。现在,他则完全可以凭借自己七重元气的修为,减低下坠速度,让自己再逃过一劫。   他立即运动元气,托住自己下坠的身体,减缓下坠的速度。米莉莉也感觉到下坠的速度变缓了,甚至觉得自己象一根羽毛一样,轻飘飘的,随风飘动。她从马义怀抱里伸出头,眼前却是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到。   “咦,马义,我怎么感觉我们好象飘起来了,还有,身边的积雪怎么不见了?”   “我们脱离了雪崩,正往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里坠落。”马义答道。   “拷,我们不会那么走运吧?居然又掉进天坑?”米莉莉惊叫。不过这种运气太坑爹,不要也罢。偏偏命运好象跟她开玩笑,居然让她一而再地碰上,搞得米莉莉都有点怀疑自己的人品了。但是她转而一想,上次掉进天坑,虽然吓得半死,但是最后不仅大难不死,反而得了许多宝贝,她也是在那时个将马义收到自己碗里来滴。   老话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福祸相依,祸福难料,说不定这一次又有什么宝贝等着自己发掘呢?   “马义,你说这天坑里到底有什么宝贝呢?”   马义顿时一头黑线。现在可谓是生死未卜,半只脚还跨在阎王殿的门槛里,米莉莉居然还掂记着坑底下是否有宝贝,尽管他了解米莉莉的性格,但是还是被她粗糙无比的神经给雷到了。忽然,一个黑忽忽的东西“忽”一下与他们擦肩而过,吓得米莉莉“哇”声惊叫,马义天眼扫过一看,原来是机械战士。他也被雪崩裹挟,掉进了山洞。可惜他的设计者只是钢化了他的肌肉,却没有修真者的异能,所以他下跌的速度远比马义快。   “咣当……”   没多久,马义就听到他着地的声音。洞底都是坚硬的岩石,机械战士就象一个钢铁包裹的人形塑像,重重地撞到地面上,发出金属落地的声响。米莉莉也听到了动静,“糟糕,底下是旱洞!马义,我们会不会被摔死啊?”马义不说话,再提一口元气,减缓下降的速度。   “姑奶奶,别打挠我好吗?不然我们真可能会被摔死的!”他开口求到。事关生死,米莉莉倒不敢嗔怪马义不给自己面子,乖乖地闭上嘴。   一道强光手电的光束从洞底打上来,随着亮光,传来机械战士惊奇的声音:“喂,马先生,你怎么会飞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马义抱着米莉莉缓缓降落,刚一落地,米莉莉就离开马义怀抱。别看她平时貌似不靠谱,但是她也是身经百战的前南荣帮杀手,对敌经验丰富,当然知道大敌当前,不是秀恩爱的时候,她必须赶紧解放马义,好让他可以放手一搏。   “你,也没有被摔死?”马义不答反问,语气中没有惊喜,只有遗憾。机械战士绝对是自己的劲敌,如果他被摔死了,对于自己而言只有百利而无一害。可惜天不遂人愿,机械战士从那么高的地方,生生跌下来,居然没有被摔死!遗憾,遗憾,真特么滴遗憾!   即然老天不肯收他,马义只好放手再战了。   他迅速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橙刀,蓄势待发。马义拨刀的动作极快,机械战士并没有发现马义怪异的拨刀动作,更没有发现他的储物空间。不过面对橙刀,他却面无惧色,冷笑道:   “马先生,我忘了告诉你,我的身体经过我国科学家的革命性改造,可以抵挡五百米外射来的步枪子弹,真正实现了刀枪不入的神话。你觉得你手中的破匕首能奈何我吗?我劝你别把打败我的希望寄托在它身上,不然,你会后悔滴!”说罢,他手中的手电筒对准马义的眼睛,试图以手电的强光干挠马义的视线。   果然,在强光干挠下,马义不得不抬手遮挡光线,将自己身体的前半部,全都暴露在机械战士眼前。   机械战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高手过招,容不得半点疏忽,马义如此挡住自己的视线,简直就是想挨揍的节奏。机械战士心头窃喜,可怜他不知道马义拥有天眼,根本不用睁开眼睛,就能将眼前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机械战士误以为自己奸计得逞,一脸奸笑,左手手电筒一刻不离马义的眼睛,右手握拳,蓄集全身之力量,一记直勾拳直取马义下巴。如果一击得手,马义下巴骨必将遭受重创,然后失去战斗力,再然后,任由自己虐。这是机械战士为自己规划的攻击路线图。   米莉莉双眼虽然没有受光线控制,但是机械战士隐身在光线之后,所以她只能看到他快速上前,并没有看到他出拳,但是凭经验,她也知道机械战士要出手了。   她眼看马义眼睛挣不开,急得都顾不上骂米国佬卑鄙,大声提醒马义:“马义,米国佬攻上来了!”   马义没有说话,而是冲她诡异一笑,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呼……”拳风紧逼,机械战士的拳头已经离他的下巴不到五公分矩离……然后四公分……三公分……两公分……机械战士的拳速极快,一秒不到的时间里,他的拳头离马义的下巴已经不到一公分。但是他很狡滑,手中的手电筒,离马义最少还有半米远。为了达到这个效果,他的身形扭曲,左手往后伸,重心却在他右手。   “华夏人,去死吧!”眼看自己成功在望,机械战士忍不住大声叫喊。可是他话音未落,眼前的马义突然从手电光中消失了,他拳头上的万钧之力,只是打在黑暗的虚空里,没有任何声息。   “外!”机械战士大感意外,幸好他是米国的高技产品,反应能力超强,所以虽然意外,但是他没有停滞,一击不中,立即再寻战机。可是不等他收拳,马义就突然出现在他右手边,昏暗中,脸上露出魔鬼一样的微笑,接着手一扬,手中的橙刀狠狠切向机械战士的手臂。机械战士眼看橙刀砍向自己手臂,但是他并不十分惊慌,因为他的手臂连子弹都不怕,难道还怕华夏人手中的破刀吗?   然而,世事有例外,他的手臂确实不怕子弹,但是橙刀乃是以天外神物为材料,用无根之火所煅造的神兵利器,岂是普通刀具所能比拟,它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机械战士的手臂虽然经过高科技改造,但是在橙刀面前,仍然弱爆了。   第三十章 天无绝人之路      马义用尽全身之力,挥刀砍向机械战士手臂,然后用力切下。   “叮……吱……”一阵刺耳的,刀具砍在钢铁上,然后切割的声音,顿时响彻山洞,吓得米莉莉赶紧捂住耳朵。   幸好声音不到一秒的时间就结束了,接着“叭嗒”一声,机械战士的右手臂掉落地上,刀口平整,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然后,血水冒出来,一片殷红,淹没森森白骨,同时一阵血雨从黑暗中泼下……   “啊……我的手……。”   机械战士抱着自己的断臂,狂嚎。   马义抢过机械战士的手电,照着他惨白的脸,嘲笑道:“米国的高科技,也不过如此而已!”同时心里也很好悔,早知道橙刀能克机械战士,在山顶时就用刀橙刀砍他,也许就不会造成雪崩,自己和米莉莉就不会掉进山洞里。万一出不去,即使杀了机械战士,他们也成了陪葬品。   机械战士则在心里将米国科学家的十八代女性祖宗逐一问候个遍。当初他们忽悠他接受改造的时候,将这门技术吹得天花乱坠,简直就天上有地下无,刀枪不入,水火不惧,声称成功改造后的机械战士,不仅无敌于地球,甚至无敌于全宇宙,神马超人、未来战士都能秒杀!   结果呢?   在华夏,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华夏人一把匕首就终结了米国科学家编造的神话!   你妹滴,鬼马高科技,不过是一项伪科学而已!   机械战士心里怒骂不已,可惜悲剧已经造成,即使是他最信仰的上帝也不可能改变。他强忍着巨痛,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马义,你特么滴的使诈,如果你不用刀,能打得过我么!”马义耍了一个刀花,然后将橙刀贴在机械战士脸上:   “我有使诈么?我是光明正大地用刀有木有?刚才是谁在吹牛自己已经刀枪不入,子弹都不怕,更不怕我手中的破刀呢?”   “要说使诈也是你,你用手电强光干挠马义的视线,然后自己暗中下手,米国佬,你们不是一向推崇光明正大,公平公正吗?为毛你却象岛国人一样猥琐?”米莉莉眼看马义控制了局面,于是大胆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机械战士却不再有精力回答她的问题,鲜血正不要钱似的从断臂的断口处汩汩往外冒,那是货真价实的鲜血,不是红油漆。求生的本能,让他顾不上马义会不会再对自己动手,反正止血要紧,所以他正手忙脚乱地撕扯身上的衣服当作纱布,给自己包扎伤口。   说真心话,马义在那一瞬间心确实软了一下,想出手为机械战士止血。但是,他又蓦然想起,他们是敌对关系,机械战士千里迢迢从米国来到华夏,是来杀他,而不是找他叙旧的。如果此时断臂的是自己,米国佬会出手相救吗?答案是:不可能。   理由很简单:即使是真正的绅士,也不可能希望自己的敌人,永远活着。除非他自己不想活,或者想活得不痛快。   最不能让他容忍的是,机械战士居然以绑架米莉莉来逼迫自己来应战。仅凭这一点,马义心里就认定了机械战士是自己的死敌!   既然是死敌,彼此之间,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老话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你不必止血了!”   一道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在机械战士耳边响起,他惊恐地抬起头,看到马义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他心底一寒,瞬间明白自己大限已至。他本能地想求饶,可是他不没有来得及开口,橙刀已经划过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吱”又是一声仿佛刀切金属的声音响起。虽然是第二次听到,但是米莉莉还是不能适应,难受得呲牙裂齿。机械战士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就象被抹了脖子的公鸡,身子抽搐着,不停地蹬腿,死不瞑目。   “呼……”   强敌已经被消灭,马义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拿手电往四周照了照,刚放下的心不由又悬起来。头顶上,出口已经被积雪封死,洞中四壁全是石壁,没有任何出路。   “拷,我们不会被活埋在这里吧?”米莉莉也发现形势不容乐观,寻宝之心立即被她甩到火星。   马义无奈地耸耸肩:“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米莉莉顿时撒泼,拉扯着马义,“不行,你必须想办法出去,我不想死在这里,给米国佬陪葬!”马义顿时一头黑线,他也不想死在这里呢,可是能出去才行呀!米莉莉眼看马义站着不动,急了,恶狠狠地说道:“你去不去找出路,信不信我会咬死你!”说罢一刻都不停歇,张嘴欲咬。马义赶紧躲开,开始观察这个山洞。   山洞面积不小,少说也有四五十平方米,四面全是石壁,没有其他洞口。他绕着山洞走了一圈,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马义,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自从遇到你,不是掉进天坑,就是跌落山洞,你简直就是我命里克星啊!”米莉莉坐在地上不断抱怨。   “云姐,妈,爸,哥,我回不去了,我好想你们啊,55555.……我还年轻,我还没生过孩子,我不想死,55555...,,,”一会她又哭天呛地。   马义正想安慰她一下,她又突然一跃而起,象一个布娃娃一样挂在马义脖子上,大笑道:“马义,我们虽然生来不及同床,死却能同穴,我好高兴哦!”说罢,还“叭…叭……”在马义脸上啄了几下,弄得马义满脸口水。   “马义,既然我们出不去了,要死在这里,我们干脆来一场轰轰烈烈的xxoo好不?让我能在临死之前尝到做女人的滋味?你也能在临死之前,做一回真正的男人!”   马义以为她被吓疯了,开始语不伦次,于是赶紧给她把脉,结果发现她脉象平稳,没病没灾。   “好了,别闹了。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希望仍然还存在!”他放下米莉莉。   求生是人的本能。身负异能的他,即使陷入了绝境,也不会甘心坐以待毙。   他随即凝神静气,暗中将天眼的视力升到最大值。天眼的视线就好象雷达的电滋波,源源不断往山洞四周发射。果然天无绝人之路,经过几轮探测之后,他终于发现在离地一个人多高的洞壁上有一个出口,只是出口处被巨石堵得死死的,再经过n多年的沧海桑田,巨石已经与洞口浑然一体,肉眼根本看不到。   “有了!”他惊喜地叫道。   “有你妹啊!你一个大男人又会怀孕?就算你会怀孕,谁给你播种啊?”米莉莉已经做好与马义同穴而死的心理准备,心情不由放松了,于是便开启她最擅长的胡说八道模式,以打发无聊的漫长的等死时光。马义没功夫理她,找来几块石头,垒起一座石台。   “马义,你在干嘛?”米莉莉终于发现了异样。   “上面有一个洞,说不定有通向外面的出口。”马义边忙活边回答。米莉莉一听有逃出生天的希望,立即放弃与马义死于同穴的血色浪漫,捋起衣袖帮忙搬石头,边搬还不忘边数落马义:“臭马义,找到出路也不吱一声,害得老娘差点失身于你这个混蛋!哼,如果你先把我肚子搞大了,让云姐当不了老大,看她会不会让你跪一辈子的玻璃渣子!”   马义逃生心切,没心情听米莉莉瞎掰。石台很快垒好了,他站上去,用橙刀切割堵住洞口的巨石。巨石是坚硬的花岗岩,但是花岗岩再硬,在橙刀刀口之下,仍然象豆腐一样不堪一击,“刷…刷……”马义挥刀横切竖砍,切出一个不规则方形刀口,然后推了推,巨石仍然岿然不动,于是改用橙刀,沿着刀口不停地挖。   很快,刀口之内的石头被挖空了,他再挥刀往深里切,然后再挖,以此类推,没多久,巨石就被他挖出一个洞。那一边的洞口,黑乎乎的,看不到尽头。虽然前途仍然未卜,但是毕竟已经迈出了走向成功的第一步,所以马义还是欣喜不已。   他率先爬进洞里,然后伸手拉上米莉莉。他们钻过刚挖通的洞口,走进山洞,发现山洞还挺大的,最起码,他们直起腰走路都没有任何问题。米莉莉打着手电往洞里照了照,“这个洞好深呢,马义,你说那一端会是出口吗?”其实马义也不敢确定,但是为了安慰米莉莉,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肯定是。走吧。”他牵着米莉莉的手,走在前面。   山洞确实很深,地面坎坷不平,幸好还干燥,不滑。   一直在勒竹寨寨口等待的阿豹,突然被一声山崩地裂地巨响吓了一跳,极目望去,雪山之颠,积雪翻滚,雪浪排山倒海似地往下塌,他坐在车上,都能感应到地动山摇。他赶紧下车,望着翻滚的雪浪,就象一匹受伤的老狼一样发出悲鸣:   “小马哥…莉姐…!”   半晌,他瘫倒在地上,拿出手机,拨通路云的电话,呜咽着说道:“云姐,雪崩了!”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三十一 不惜一切代价的救援      路云正因为米莉莉的电话突然中断而急得团团转,接到阿豹传来的消息,她顿时就天眩地转,胸口象是被堵住一样。   “阿豹,你确定是雪崩吗?”   她怀着一丝侥幸。   “雪崩的地方,是不是离马义他们有些矩离?”   阿豹痛苦地摇头,哭着说道:“不是的,云姐,雪崩发生在山dǐng,而小马哥和莉姐正在上面。特么滴到底是谁,把莉姐绑到那鬼地方的,我日他祖宗!5555.……”   路云虽然也很悲痛,但是她还没有失去理智,于是叮嘱阿豹:“阿豹,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对任何人说莉莉被人绑架的事,更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们遭遇雪崩。总之,你必须当作什么事都不知道,剩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处理。”   “嗯,云姐,我知道的。”阿豹点头说道,挂了阿豹的电话,路云立即打电话给小方,告诉她马义遭遇雪崩,生死未卜,要求她转告方将军,请他出面组织营救。   雪崩,对于生活在雪山脚下的村民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只要不死人,没有人去关心。勒竹寨雪山虽然地处旅游景区内,但是因为没有开发,禁止游人靠近,所以谁都没有想到,雪崩的时候山上会有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不论是当地百姓,还是政府相关部门的人员,都没有将这次雪崩放在心上。   銮西县新任县长靳新,拎着公文包,刚走到县政府门口,他的电话突然响了。下班时间来电话,他还以为是私人电话,于是不紧不慢地拿出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里就传来市长急促的声音:“靳县长,勒竹寨雪山发生雪崩,你接到消息了吗?”   靳新想都不想,答道:“市长,我知道啊,勒竹寨雪山地势陡峭,雪崩经常发生。那里从来没有人靠近,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我却接到通知,雪崩的时候,山dǐng上正好有两名游客!你给我解释一下到底为什么?”听市长的语气,能感觉到他心头的怒火,但是靳新仍然半信半疑,小心翼翼地说道:“市长,你的信息是不是有误啊?勒竹寨雪山虽然在景区内,但是县政府会同景区管理处,已经明确指令,不许游客靠近,况且那里山势陡峭,谁有本事爬到山dǐng?”   “我的消息,是省政府传达的,据说已经惊动了省长,你说,这消息会有误吗?”市长大声问道。靳新瞬间就愣了,一个雪崩,居然惊动省政府,惊动省长?麻麻呀,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咋回事吗?   “我命令你,马上组织消防、公安人员进山搜索营救,省里也将派出专业搜救人员支援你们!赶快!”说罢,市长不等靳新应答就挂了电话。靳新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呆愣了好久,都忘了收起电话。   “县长,可以走了么?”他的司机凑上来,小心地问道。   “啊……哦……”靳新突然惊醒,对司机说道:“小王,我暂时不下班了,你先休息一会。”然后掉转头快步往办公室走去。   “陈义局长,勒竹寨发生雪崩,据可靠消息,当时正有游客在山dǐng上,上级要求我们立即组织人员,进山搜索营救!”他打电话给警察局局长陈义。陈义接到靳新电话,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因为勒竹寨雪山早已经被封山,禁止任何人靠近,更不用说爬山了。   第二反应是,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做死去爬山,不行,如果能被成功救出来,必须严厉追究他的责任!   “靳县长,消息可靠吗?”他问出靳新同样的疑惑。   “是市长亲自打电话,亲口告诉我的,你说,消息可靠吗?”靳新学着市长的口吻训陈义。陈义心里“格登”跳了下,一次司空见惯的雪崩,居然惊动了市长,事情可能有点大条了。不料,靳新接下来还有更猛的料,“这次雪崩,还惊动了省长,省里已经派出专业救援队伍赶来支援!”   靳新的话音刚落,陈义就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在打颤。雪崩居然惊动了省长,看来那个私自爬山的家伙来头不小啊!   “靳县长,你放心,我立即组织人员进山搜救!”挂 了电话,陈义立即下令县警察、县消防中队紧急出动,赶赴勒竹寨。顿时之间,前往勒竹寨的公路上,警笛长鸣,由警察、消防组成的搜救队伍浩浩荡荡地赶往勒竹寨,陈义甚至还通知了銮西民间救援队参与任务。   “陈局长,勒竹寨雪山不是禁止人员攀爬么?山上怎么会有人?”民间救援队的队长是一个黝黑的中年汉子。因为他不是自己属下,陈义说话还是非常注意自己的语气,说道:“叶队长,我也是刚接到报告,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那些好奇心重,又胆大包天的驴友吧。总之,人命关天,我们必须全力经赴才是。”   “明白。”   一路上,各种救援车辆风驰电掣,二十多分钟他们就赶到勒竹寨。绝望中的阿豹看到浩浩荡荡的救援队伍,夹裹着滚滚风尘而来。他仿佛看到救星从天而降一般,从地上站起来,他想上前求救,又怕防碍他们,影响他们救援的速度,于是赶紧闪到一边。   打头的正是陈义,当他一眼看到阿豹失魂落魄地站地路边,心没来由地“格登”跳了下,他突然有一种不好预感。因为他认得阿豹,知道他是马义身边的人,而他现在一个人站在寨口,六神无主的样子,陈义不由自主的猜测雪山上的游客,可能就是马义。马义身份特殊,在銮西这个偏远小城,也只有他才能惊动高层。   于是他赶紧打开闪灯,将车靠边停下,放下车窗向阿豹招手。   “阿豹,你在这干嘛?”   阿豹循望去,原来是陈义局长。   “陈局……”阿豹仿佛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样,话刚出口,就忍不住哽咽。陈义看在眼里,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他打开车门下车,走到阿豹身边,小声问道:“马义在山上?”   阿豹含泪点点头。陈义瞬间胸口如同被锥子重重锥了一下,疼痛不已。马义是他仕途上的贵人,如果没有他,他现在还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小队长,在郁闷中煎熬,期待着尽早离开銮西。   “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爬这么危险雪山?”他嘴唇哆嗦着。阿豹往旁边看了道:“不是小马哥要爬雪山,是有人绑架了莉姐。他绑架莉姐的目的,就是引小马哥上山……”   “谁?是谁?”陈义一听雪崩居然还牵扯出一桩绑架案,而受害的一方,竟然还是自己的贵人,他顿时情绪就有点失控,恨不得立马一枪毙了行凶歹徒。阿豹赶紧小声劝道:“陈局,别激动,小马哥虽然没有告诉我绑架莉姐的人是谁,但是他一再告戒我要保密,他说事关重大!”   陈义是知道马义身份的人,所以他当即就相信了阿豹的话。这时,靳新赶到了,他看到陈义停在路边,也赶紧下车。   “陈局长,他是谁?”他看到陈义与阿豹站在一起,便开口问陈义。   “一个朋友。”陈义回答。靳新点点头,然后将陈义拉到道:“刚刚接到上级通知,这次救援,行动要快,要积极,不惜一切代价。但是同时要求要低调,低调,再低调。陈义,你比我早来銮西,给我分析一下是什么情况。”   陈义苦笑道:“靳县长,不用分析了,因为山上的人是马义。”   “马义?”靳新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就是那个把钱富贵拉下马的那马义?”作为钱富贵的继任者,他虽然还没有见过马义本人,但是对于他的名字,却早已经如雷贯耳。   “他为什么要爬山?难道他不知道山上有多危险?”他同时说出与陈义开始时一样的疑问。   “他不是上山观山景的。如果他只是因私人原因上山,怎么可能惊动到高层?”陈义说道。靳新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是还是很疑惑。因为他虽然知道马义是一个能量非常大的人,但是他并不知道马义的真正身份:“陈义,你到底知道多少?能否透露一点?”   “其中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已经牵扯到了国家大事了。”陈义郑重的说道。“靳县长,赶快组织人上山吧,希望我们不会白忙活,也祈祷马义福大命大,能逃过这一劫!”   “陈局,我也去!”阿豹求道。陈义考虑了一下,然后叫来民间救援队叶队长,让他带上阿豹。叶队长虽然不认识阿豹,但是有陈局长的吩咐,他自然不敢怠慢,于是立即拿来一套安全装备给阿豹穿上,然后带着他一同向雪山前进。路上,他忍不住好奇,问阿豹:   “哥们,你认识我们陈局?”   阿豹救人心切,没心情搭理他,只是敷衍道:“认识!”叶队长便不再问了。    第三十二章 药鼎      靳新和陈义借用勒竹寨景区办公室成立了救援指挥办公室,他们亲任总指挥和副总指挥,正式开始搜救工作,搜救人员开始陆续进山。这时,一架红色直升机出现在勒竹寨上空,机腹底下刷有“救援”两个蓝色大字。原来是省救援队赶到了。   直升机在地面人员指引下,在一片空阔地降落。省救援队一共来了八人,携带了各种专业的搜索、救援工具,还有一只雪地搜救犬。   他们刚下飞机,队长洪远让队员们原地待命,然后他直奔救援指挥部报到,并领取任务。   其实说到救援工作,他才是真正的专家,所以靳新和陈义听取他的意见后,重新布署,调配人力。地面人员携带搜救工具分三个方向进山,洪远则随着直升机飞临雪山,进行低空搜寻,救护车靠近山前待命。   地底下的马义和米莉莉根本不知道地面上已经开始展开救援他们的行动。米莉莉一手打着强光手电,一手抓着马义的衣襟,紧紧跟在他身后。女生天生怕黑,哪怕强悍如前南荣帮前杀手,金银双凤之一的银凤米莉莉小姐也不能例外,她亦步亦趋地跟在马义身后,眼睛紧紧盯着手电的光线,根本不敢往亮光到达不了的地方看。   “马义,你说这洞到底通往哪里呀?不会通向地狱吧?”上一次掉落天坑,沿着地下河漂流,因为有河就有出口,心中怀有希望,米莉莉没有那么害怕,但是眼前这座山洞深不见底,脚下的路前途未卜,所以米莉莉不由感到害怕,因为害怕,就不由胡思乱想。   “这山洞到底有多深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它不会通向地狱。”马义回答。   “为毛呢?”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存在地狱。地狱只是神话里的故事,都是用来骗人的。”   “丢,你说话咋象唱歌呢?”   “你不觉得我这话很有文采么?”   “有,可惜是剽窃别人的。马义同志,别说我不提醒你哈,剽窃别人的歌词,万一被人家告上法庭,你会因此身败名裂滴!到时你可别说认识我,我可丢不起人!”   “切,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使是剽窃,人家也不知道有木有?”   “马义,姐警告你,做任何事都不能怀有侥幸心理,不然你迟早会吃大亏。”   …………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打屁,米莉莉精神不知不觉中放松了,渐渐地就忘记了害怕,她甚至放开抓着马义衣襟的手,开始**行走。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他们隐隐约约听到“叮咚”的水声,米莉莉瞬间来了精神,“走快点,前面有水,特么滴,渴死宝宝了。”   说着,米莉莉越过马义,走在他前面,快步向前走去,也不管身后的马义能不能看到路。   马义也加快了脚步。   刚走了几步,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吓得米莉莉一哆嗦,手电掉到地上,熄了,四周顿时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米莉莉慌乱地向四周乱摸,大叫道:“马义,你在哪?”   “我在你身后。”马义从地上捡起手电,拧亮,将它交到米莉莉手里。山洞虽然出现光明,但是米莉莉总觉得阴森恐怖,刚刚克服的恐惧感再次袭上心头。   “哇……哇……”山洞里再次传来婴儿的哭声。   “马义,山洞里有鬼呢?怎么办?”米莉莉上下牙齿不由自主地打起架来,发出“格格”的响声,因为手发抖,手电跟着抖动,所以手电的光线也随着抖动,使得山洞的气氛更加诡异。马义仔细辩听,笑道:“这里哪有什么鬼,那是娃娃鱼的叫声有木有!”   蛙蛙鱼学名叫大鲵,是3亿年前与恐龙同一时代生存并延续下来的珍稀物种,因为它的叫声象婴儿的哭声,所以人们叫它娃娃鱼。大鲵生性凶猛,蛇、鼠、鳖、蛙都吃,甚至还同类相残。米莉莉虽然没见过娃娃鱼,但是也听说过它的存在。本来她就不是一个十分相信鬼神的人,所以经马义这么一解释,她就基本相信了。   再次消除了心中的恐惧,刚刚又经过几番折腾,米莉莉肚子本来就已经有点饿,前面就忽然出现传说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营养价值极高,被誉为“水中人参”的娃娃鱼,她顿时两眼发绿,脚下生风,再次甩下马义,一个人撒腿就往前跑。马义无奈地摇摇头,因为担心前面还有危险,他赶紧跟上。   他们没跑多远,眼前的山洞突然变大,米莉莉挥动手电四处查探,感叹道:“哇噻,好大的山洞啊?”马义用天眼观察,山洞确实很大,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在左边,有一个浴盘大小的水池,水滴从洞顶滴落,一滴,一滴……,落在水池里,发出“叮咚”响。   米莉莉也发现了水池,走到水池边,手电往水池探照,池中水清澈见底。掬一捧喝下,一股清冽的甘甜直沁心脾。   “好甜的水啊!”   米莉莉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才想起娃娃鱼。“咦,娃娃鱼呢?”   她话音刚落,头顶突然刮来一阵阴风,“呼……”一扇黑影以雷霆之势向她脑袋拍来,米莉莉猝不及防,眼看就要被拍中了,如果被拍中,估计米莉莉脑壳都得被拍碎。马义眼明手快,伸手一拉,把她拉开。同时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一条两米多长,通体黑色的娃娃鱼吸附在洞顶,扁长的尾巴,垂挂在半空,娃娃鱼眼看自己偷袭不成,不由恼羞成怒,张开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细牙,飞扑而下,直接扑向马义和米莉莉。马义不敢怠慢,抱着米莉莉迅速倒在地上,然后急速翻滚,才堪堪躲过娃娃鱼扑击。   慌乱中,米莉莉的手电被甩到山洞的另一边,没熄火,但是光线对着洞壁。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危险就在眼前,米莉莉已经顾不上害怕了,她连滚带爬扑向手电,仿佛手电已经是铲除危险的神兵利器,只要它在手,就能战胜危险一样。马义没精力去阻止她,天眼死死盯着巨无霸娃娃鱼。   娃娃鱼攻击再次失利,它已经怒不可遏,稍作停留,再次扑向马义,马义这次没有躲闪,迎着娃娃鱼下巴一脚踹过去,“嗵…”这一脚,灌注了马义八成真元之气,力量巨大无比,娃娃鱼被他踹得凌空飞起,在半空中翻滚着,重重跌进水池里。   “哗啦……”满满的一池水,几乎全被娃娃鱼甩干,因为水池太小,娃娃鱼中间部分被卡在水池里,头、尾两端则露在水池两边。身体受卡不能动弹,娃娃鱼又急又怒,发出凄厉的叫声:“哇……哇……”,叫声在洞里回响,米莉莉竟然耳膜生疼。她没有天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她不顾一切地冲手电的光点扑过去,抓起手电,循着怪叫声照去。   结果让她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   马义突然飞身而起,反扑向落在水池里的娃娃鱼,并且迅速骑在它身上。可是娃娃鱼浑身都是滑溜溜的粘液,根本骑不住,马义吸一口气,真元之气满灌四肢,他双脚死死地夹住娃娃鱼,扬起拳头,“咣…咣…”一连几个重拳打在娃娃鱼脑袋上。娃娃鱼饱受重击之后,果断晕死过去,静静在躺在水池里,不再动弹。   米莉莉眼看马义制服了娃娃鱼,不由一阵狂喜,打着手电跑过来,看着晕死过去的娃娃鱼,流着口水,“好大的娃娃鱼啊!可惜这是生的,怎么吃呢?”   马义观察了一下,皱起眉头,说道:“这不是娃娃鱼,娃娃鱼长有脚,但它却没有,你看,它腹部有吸盘。”米莉莉沿着马义的手指照过去,果然马义所说不假。但是对于饥肠辘辘的米莉莉来说,它是不是娃娃鱼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将它弄熟。   “马义,你带火了没?”   “干嘛?”   “当然是烧火烤鱼肉啊!”   “你有柴火吗?”   “……”米莉莉愣了半晌,嘟囔着说道:“难道要生吃?我可不爱吃生鱼片。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带醋和芥末呀,怎么吃?”   眼前的大家伙不是娃娃鱼,都不知道是什么怪物,能不能吃还两说,米莉莉居然还掂记着要怎么吃它,马义瞬间就有一种被米莉莉打败的感觉。他没有与米莉莉讨论吃的问题,而是赶紧用天眼打量山洞,刚才因为一时大意,没有观察洞顶,结果他们差点成了怪物的点心,所以他不敢再大意了。他仔仔细细地观察山洞,每一个角落都不敢放过,生怕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还隐藏着什么危险。   一番观察之后,危险倒没有发现,却得到了意外的惊喜。原来,在山洞的一个石龛上,摆着一个药鼎。   药鼎是炼药神器,用药鼎炼药,才能充分发挥药性,炼出的药才有灵性。米莉莉一直想用阴阳果制美肤品,但是现代化的炼药设备根本炼制不了,白白浪费了半颗阴阳果,让她心痛不已。有了药鼎,再加上马义的无根火,什么样的神奇药品炼不出来呢!    第三十三章 清水煮鱼        米莉莉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锅不象锅,炉子不象炉子的家伙,“马义,这个东西好象是古董诶,拿出去肯定能卖好多钱!”米莉莉好象很懂行的样子,马义却差点没一口老血狂喷,药鼎是普通的古董么?那是炼药神器有木有?拿神器当古董卖,如果让碧海海老祖知道,非骂他败家仔不可。因为古董级的药鼎,即使在天银大陆,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马义没有料到自己会在勒竹寨雪山底下的山洞里得到它。他赶紧再往四周查看,但可能是因为年代太久远的缘故,他找不到一丝半点人类其他活动的痕迹。但是药鼎的存在,已经证明有人类到访过这里,而且这个人和自己一样,都是修真者。至于他是来自外星球,还是地球人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至少可以证明,地球上不仅仅只有马义一修真者,这不由引起他的警惕。   因为他其实对修真世界并不真正了解,但是老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从来不是世外桃园,而是一个充满冷漠、竞争,甚至血腥、顷轧的世界。不论对方是敌是友,竞争关系肯定存在,如果是敌非友,则可能关系到自己生死存亡。   “马义,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问题。”米莉莉眼看着马义对自己卖药鼎的主意不感兴趣,似乎有些走神的样子,她便又突发奇想起来。   “什么问题?”马义虽然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但是他也不敢不当米莉莉的唪哏,因为以她的脾气,如果他敢置若罔耳,肯定后果难料。   “这个山洞肯定有出口。”米莉莉一付老神在在的样子。   “你看,这象娃娃鱼的怪物,如果这山洞没有出口,它从哪里来?还有你手里的古董,肯定也是有人带进来的,有人能进来,前提必须是山洞有出入口。”   其实马义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在思考其他的事,还没来得及说而已,为了让米莉莉省心,他索性点头应和:“你说对,这山洞肯定有出口。”   “那是必须。”米莉莉眼看马义认可自己的观点,顿时有几分得意。   “咋样?姐够聪明吧?我告诉你马义,这古董虽然是你先发现的,但是如果没有姐的逻辑推理能力,你肯定会对前途一片茫然,甚至失去信心。那么你迟早会被困死在山洞里。所以,卖古董得到的钱必须四六分,你四我六。”马义不由一阵苦笑,绕来绕去,她又绕到卖药鼎上,还真不是一般地财迷啊!为了打消她的贪念,马义只好给她适当科普。   “莉莉,这东西肯定是古董,但是我们不能卖。”   “为毛?你想自己收藏?”   马义点头又摇头。   “它叫药鼎,修真人用来炼制修真丹药的工具。它的价值远远大于古董的价值,所以我们不能卖。我且不说炼制修真丹药,就是你想提炼阴阳果的精华,制成护肤品,也非它不可。炼制一颗阴阳果它就能为你创造200万rmb的收入。你看它象不象钞票印刷机?你啥得卖?”   “拷,你不早说!”米莉莉顿时一阵报怨,突然伸手抢过药鼎,“不行,这东西太宝贵,必须归我保管,不然你私吞了我找谁哭去!”   “……”马义一阵无语,心说就凭咱俩的关系,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需要分清彼此吗?但是他一想到米莉莉的个性,就知道她只不过是瞎胡闹而已,于是吓唬她道:“别说我没告诉你,这药鼎不是金属做的,是陶瓷鼎,很容易摔碎滴。山洞黑暗不说,路也极其坎坷,万一摔碎了,印票机成一堆烂瓦片,你又找谁哭去?如果让路云知道,你说她会不会生气?”   “你妹的,你别拿云姐来吓唬姐,姐本来就是吓大的!”米莉莉梗着脖子,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一会,她又将药鼎还给马义:“还是给你保管吧。”然后还特别强调:“我可不是怕云姐,我是担心自己砸碎了自己的招财猫而已。”   把药鼎比喻成招财猫,也只有米莉莉这种奇葩了。马义也不多说,接过药鼎,摆在地上。   “你干嘛?你不会是想在这里炼阴阳果吧?”米莉莉莫名其妙。   “你肚子不饿么?”马义反问。经他这么一提醒,本来就已饿了的米莉莉,更加觉得饥肠辘辘了。   “这药鼎还能生出食物来?”她两眼放光,盯着药鼎。马义瞬间就被她的异想天开雷到了,心想也许是因为饥饿,影响她的智商吧。所以最后他表示了理解。他提着橙刀,来到水池边,挥刀从怪鱼身上割下一块肉,在水池里再洗一洗,便拿回来,囫囵放进药鼎里。   药鼎是炼药神器,再加上他的无根火,哪怕怪鱼身上有巨毒,也能去除干净,成为可以裹腹的食物。   不一会,马义收起无根火,掀开药鼎盖,一阵肉~香味瞬间从药鼎里冒出来。   “哇噻,好香啊!”米莉莉一边流口水,一边称赞,马义也有些意外,因为他没想到这怪鱼的肉居然不用任何调味料,甚至都没有放盐,真正的清水煮鱼,但还这么香。因为药鼎的缘故,肉~香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两种香味相得益彰,让人闻到味道就垂涎欲滴。马义正寻思着要不要把整条怪鱼带回滨海,如果让酒店的厨师料理,肯定能成为天下佳肴。米莉莉却已经伸出手,也不怕烫,将整块怪鱼肉抓在手里,一边“呼哧呼哧”地吹气,一边往嘴里塞,等马义反应过来,怪鱼肉已经全落入她的肚子里。   “哇噻,又香又嫩又滑又没刺,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肉。”米莉莉舔~着手指,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少顷,她似乎才想起马义还没有吃,于是讪讪笑道:“对不起哈,刚才太激动,把你给忘了。要不,你再烧一个?”马义虽然心里有委屈,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再割来一块怪鱼肉,放在药鼎里,重新起火。   填饱了肚子,稍作休息,他们继续寻找山洞出口。出发前,马义顺手将剩下的怪鱼放进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有了足够的食物,哪怕山洞再深,他也有信心走出去,如果实在找不到出口,大不了自己挖一个出口。   山外,搜寻工作开已经全面展开,省救援队队长洪元坐在直升飞机上,来来回回巡视了无数回,仍然寻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凭他多年的救援经验,他判断即使他们能找到失踪的游客,那游客也已经是一具尸体,所以他觉得没有必要浪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只需要留下一部分人,寻尸就可以了。   不料,他的意见不仅受到救援指挥部的一致反对,省里的领导也对他大发脾气,勒令他,在找到失踪游客之前,任何人不能撤,不然一律严办。洪元一脸尴尬,小声问靳新:“靳县长,你能告诉我,失踪游客是何方神圣啵?”洪元是省里来支援自己的,按理,靳新觉得自己应该告诉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但是正是因为洪元里省里来的,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任务对象是谁,所以靳新就猜测可能是省里的领导是不想让他知道实情。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敢以实情相告呢?   “洪队长,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的身份,只是听说他们的来头不小,不然我们也不至于如此劳师动众了!”他模凌两可地答道。洪元点头道:“靳县长说得有理,不然领导也不会如此着急上火,又晦莫如深了。”靳新知道洪元不仅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误解了上级领导的态度,但是他已经不能再解释了,大不了自己将他的牢骚烂在肚子里,不对任何人说起而已。   “洪队长,你是专家,救援工作还需要你,所以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你就千万不能气馁,好吗?”靳县长一脸真诚地求道。洪元是一个耿直汉子,哪经得起靳新软语相求,他顿时面红耳赤,说道:“请靳县长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轻言放弃。”   可惜的是,尽管搜救人员努力工作,但是搜索工作已经进行了整整三天,失踪人员仍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谁都没想到马义和米莉莉,此时正在地底下,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寻着出路。马义有天眼,完全适应黑暗。幸好机械战士留下的手电续电能力超级牛逼,连续用了三天,居然还电源充足,给米莉莉提供了难能可贵的光明,让米莉莉爱它爱得不要不要的。   再一次吃过药鼎水煮怪鱼肉,米莉莉席地而坐,望着洞底,突然发出一阵感慨:“可惜这山洞太黑,不然我都不想出去了。”马义知道她留恋怪鱼肉,她想吃独食,怕带出山洞被路云她们分抢了,于是笑道:“小朋友,有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才是好孩子哦!”   “你妹!”米莉莉被一语说中心事,顿时恼羞成怒,随手抓起一块石头砸过来,幸好马义早有准备,轻松闪开。   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8:00了,于是他建议先睡觉休息。米莉莉欣然从命。    第三十四章 报平安      阿豹孤零零地坐在雪山脚下。路云她们因为受方将军制止,不能到銮西来,阿豹就成了她们的情报员,负责随时向她们汇报搜救的最新进展。一阵阵疲劳袭来,阿豹已经浑身酸痛,但是他丝毫没有睡意,他一直在回想自己与小马哥的点点滴滴。他们最开始时,只是相互仇杀的敌人,后来是小马哥不计前嫌,不仅饶自己一死,还把自己当作亲兄弟,委以重任,与他在一起的日子里,让他感受到了人情的温暖,兄弟情深,也让他明白,混地下世界的人,不一定只能做流氓,还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   可以说,是马义改变了他的一生。   所以,如果按实际年龄,他要比马义年长,但是英雄无岁,江湖无辈,他已经认定小马哥就是他田小豹的老大,一辈子的老大,他这一生,只为他鞍前马后。   可惜天妒英才,小马哥不幸遭遇雪崩,生死未卜。   遥望着夜幕下的皑皑雪山,阿豹忍不住喃喃而语:“小马哥,你在哪里啊?我们怎么找不到你呢?”   山风从雪山上吹下来,带着细微的积雪,扑在阿豹脸上,阿豹却好象完全失去知觉。陈义手里拿着一件大衣,悄悄走来,然后将大衣披在阿豹身上,拍拍他肩膀,安慰他:“放心吧,马义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但是他自己都感觉自己说的话太假,三天了,没吃没喝,别说是被埋在雪山下,就算是在雪山上,即使不被饿死,也得被活活冻死。只是这些话不能说,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说,也不愿说。仿佛只要没有说出来,希望就仍然存在一样。   阿豹是马义的兄弟,马义对陈义有知遇之恩,所以在参与这次救援行动的人员中,他们是最担心马义安危的人。他们即使已经累得精疲力尽,其他的救援人员早已经入睡,但是他们仍然睡不着。两个人紧紧偎依在一起,默默地望着雪山,似乎在期盼着奇迹发生。   路云这些天心情不好,谁都不想见,包括白雪和长孙绛英,她想立马赶到銮西,但是方将军却以保密及安全为由,勒令她在滨海等待消息,路云不敢忤逆方将军,于是就将怨气全撒到小方身上,将她骂得狗血淋头。而小方,心里正焦燥呢,哪能忍受来自路云的莫名其妙的邪火,所以她顿时也发飙了。   “路云,你有病是吧?马义失踪,难道我不着急!”   “你急个毛线,如果你懂得着急,为毛不让你爷爷同意我们到銮西?特么滴,你们方家全都是冷血动物,亏得马义还为你,为你爷爷出生入死,你们却这么对待他!”   “路云,你他麻的骂谁是冷血动物呢?救援队难道不是我爷爷派出去的?马义是他的手下爱将,你以为他不着急吗!你他麻的就是一个疯婆子,死三八!”   ……   两个人在电话里疯狂对骂,越骂越出格,互飙各种脏话,甚至发誓姐妹情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骂累了气随之也消了,路云突然愣愣地问小方:“小方,刚才我们在干嘛?”   “吵架呗。”小方也冷静了。   “好象吵得挺凶的。”   “是啊,都一刀两断,老死不相来了。”   “小方,也许这回我们真要当寡妇了。”路云突然跳转话题,叹息道,“马义这个短命鬼,太没情趣了,竟然舍得丢下一大堆美女走了。”   “路云,别那么悲观,事情也许不那么糟糕。”   “……”路云没有说话。被雪崩埋了三天,如果还不算糟糕,还能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事?但是路云不想再说话,因为心好累。她挂了电话,默默地站在窗前,回忆着自己与马义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的一切,回忆越清晰,她就越觉得这回马义真可能回不来了,于是她赶紧抑制自己不去回忆,偏偏回忆已经不受她控制,回忆开始由点开始连线、再成片……   她瞬间就有从窗口跳下去,一死了之的冲动。   幸好突然而至的电话铃声,为她拍开了死神之手:“人生之路从来不坦途,你看不到尽头,尽头已经在前方等你……”   “喂,谁啊?”她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下接听键。   “云姐,我从美丽的天堂打电话回来给你,你还想我吗?”电话里,是米莉莉装神弄鬼的声音,路云听着即熟悉又搞怪的声音,情绪突然就失控了,所有担心、牵挂、伤心、绝望……统统化作一股无名火:“莉莉,这些天你死哪去了!”她冲着电话大声吼道,震得米莉莉赶紧将电话从耳边移开,回头对马义诉苦:“拷,云姐更年前提前了,居然对我用狮吼功!”   路云激动在马义意料之中,因为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遭遇雪崩,三天音讯全无,她不精神崩溃,已经足够坚强了。正是因为担心路云过渡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他才同意米莉莉用自己的电话给路云报平安,而不是先通知方将军自己已经脱险。   “路云,我们已经脱险,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马义从米莉莉手中接过电话,柔声说道。路云听到马义的声音,瞬间就泣不成声,一连声说道:“脱险就好,脱险就好……”马义赶紧安慰她,半晌,路云情绪才渐渐恢复平静。   “喂,马义,你是和救援队的人在一起吗?”马义安全脱险,路云还以为是救援队的人找到了他俩。   “救援队?”   马义往四周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除了他和米莉莉,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啦。他相信在他失踪之后,肯定会有人来搜救,因为在他出发之前,已经发信息给方将军,方将军知道自己就在勒竹寨雪山上,雪山发生雪崩,自己又失踪了,方将军绝对会派人来救援。   不过,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了,按正常情况,自己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性,所以救援队撤离,这里已经没有人也不稀奇。   “我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这里只有我和米莉莉,没有其他人,也许他们已经撤了吧。”   “不可能,刚刚阿豹还打电话来说,搜寻工作仍然在继续,你怎么看不到他们?”路云心里“格登”跳了一下。因为这段时间她正在看有关穿越的网络小说,所以她担心马义和米莉莉也发生了穿越,到了另外一个时空,不然他怎么可能看不到救援队!   “你们……不会穿越了吧?”路云傻傻地问道。马义不仅经常看网络小说,他还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修真者,自然知道茫茫宇宙,除了一个地球,至少还一个天银大陆。一切曾经看似不可能发生,完全不符合科学的事,却真实存在着,所以路云的担心虽然看似有点幼稚,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哈。   所以,马义心里也“格登”地跳了一下,担心自己真的穿越了。   忐忑间,米莉莉突然有重大发现。   “马义,不对,这座雪山不是勒竹寨雪山。”   米莉莉抬头望着头顶上的雪山,惊奇地大叫,马义随即也抬头望去,果然,眼前之座雪山不是勒竹山雪山,这座雪山比勒竹寨雪山还要高大,他们立足的地方,在雪线以下,一条由雪水汇成的小溪,在他们脚下流过,涓涓流水声象一首欢快的民歌。   他们身后,是一个不大的山洞,他们刚才就是从那里出来的。马义手搭凉棚,观察周边环境,他想确定自己的位置,或者时空。幸好,他终于看到了遥遥在望的熟悉的勒竹寨雪山,证明自己没有穿越,他顿时放下心来。   “路云,我们现在不在勒竹寨了,甚至离它还有点远,具体位置暂时还不清楚。”马义告诉路云。   “不过这里很安全,你放心吧!”   路云也放心了,只要马义没有穿越,他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不需要她担心。   “好的,你们自己要小心,我挂电话了。你马上联系阿豹吧,他一直在救援队伍中,这几天他不仅担惊受怕,还受了不少苦。我马上通知小方她们,这几天她们也都担心死了。”说罢,路云就挂了电话,然后一一联系小方、白雪和长孙绛英她们。马义没有立即联系阿豹,而是先联系方将军。   “你这小子居然还活着!”电话里,方将军声音沙哑,惊讶里更多的是惊喜。马义是他的心腹爱将,仅仅三天的时间,已经将这位老将军折磨的心力憔悴,所以刚一听到马义报平安的声音,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马义,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就要为你筹备追悼会了!”   “对不起方将军,让你担心了。”   “其实是我对不起你们,因为我们的情报工作没有做好,才让机械战士钻了空子。怎么样,米莉莉安全了吗?”方将军没有问机械战士,反而先关心米莉莉的安全,让马义感觉到方将军浓浓的人情味,心里对他的尊敬不由又增添了几分。    第三十五章 米国总统的身份定位      “请方将军放心,米莉莉也安全。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从三天前开始,米国的机械战士已经成为历史!”   方将军听说米莉莉安全,刚刚放下心,突然马义又告诉他这么个好消息,他激动得一下子站起来,一拳擂在桌面上,“好!干得漂亮,你马上回京都,我们一起向一号首长汇报!”   “嗯 ,可是……我……好象……迷路了……现在。”马义却为难地说道。   方将军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放心吧,只要你出现在地面上,一分钟之内,我就能找到你,然后派直升飞机去接你。你现在找一个空旷点的地方,什么都不用做,坐着、站着都行。好了,废话少说,我马上启动情报卫星寻找你。”   放下电话,方将军立即下达命令寻找马义。果然,不到一分钟,情报卫星就找到了马义,并琐定了他的位置,方将军立即通知当地军方,让他们派出直升飞机去接马义。勒竹寨那边,搜寻工作正紧张进行,救援指挥部突然接到上级通知,让他们放弃搜救任务。   “为什么?”陈义对上级的命令表示不理解。   “这是命令。”上级用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沉默了一会,他再说道:“陈义同志,这几天你们辛苦了,也尽力了,撤吧。”陈义拿着电话,久久不放下。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三天时间过去了,即使能找到人,也已经是一具尸体,所以上级的决定是正确的,只是他一时之间思想转不过弯来而已。   阿豹却没有他的觉悟,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明白自己管不了救援队,他们要撤,他也拦不住。但是小马哥是自己的老大,老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就一定要寻找,哪怕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要继续找下去,所以他坚决不撤。   “阿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一个人留下来,会很危险。撤吧,你已经尽力了。”陈义劝道。阿豹低着头,情绪很低落,但是留下来的态度很坚决。   “陈局,你们撤吧,我留下。我与小马哥的情谊,你不懂。再说了,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的,只要你们撤了,云姐她们肯定会马上赶过来。”   陈义不知道阿豹口中的云姐是谁,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在他们撤了之后会来,但是他联想到马义的身份,所以并不感到奇怪。他正想再安慰阿豹几句,阿豹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阿豹刚喂了一声,然后突然大叫起来,“小马哥,你安全了?你在哪?我怎么找不到你!”陈义一听是马义来电话,赶紧凑过来。电话里,马义无奈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反正我和米莉莉是在一座雪山脚下,看样子离勒竹寨雪山挺远的。不过,你放心,一会就有人来接我们了。阿豹,谢谢你哈,听路云说你一直在寻找我们。”   “小马哥……”阿豹突然哽咽起来。这三天的煎熬,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陈义抢过阿豹电话,心情激动:“马义,你描绘一下我你所在地方的山形地貌,也许我能找到你。”   “陈义?”马义对陈义的出现稍感意外,但是想到他是銮西警察局局长,他在现场倒也不算奇怪。   “陈义啊,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呢,接我的人应该马上就到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谢!”陈义也不矫情,大声说道:“好,我随时欢迎!”   挂了电话,陈义迅速折回救援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撤离。靳新看到他态度前后鲜明的变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我说陈义局长,虽然我们共事不长,但是以后我们还必须在一个锅里搅马勺,对吧?所以你能告诉我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 陈义表示没听明白,靳新猛一拍自己的脑门,“嗐,我都给你搞懵了。我的意思是,当上级命令我们撤退时,你是最反对的,对吧?”   陈义点头。   “是的。”   “所以,问题就来了。我问你,你现在为什么貌似比任何人都急着想离开呢?”   “有吗?”陈义装糊涂。   靳新摇头不语,他是一个聪明人,他很快就从上级,还有陈义,对救援工作前后态度的变化,推测出一个结论:他们要搜寻的人已经安全了。他唯一感到失落的是,上级居然只通知到陈义,却没有知会自己这个銮西县一把手,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揣摸上级为什么会厚此薄彼。   正纠结间,他突然看到也是最不愿意撤离的阿豹,正屁颠屁颠地往车上搬工具和行礼,一副归心似箭的样子,比任何一个人都跑得欢。阿豹只是马义身边的人,据说只是马义的一个小弟,并不是亲属关系。按理说,上级不会将马义安全脱险的消息告诉他。靳新脑子再转,心里便豁然开朗:马义安然脱险,他肯定要通知自己的小弟,那么,陈义的信息源肯定是来自这个叫田小豹的年轻人,上级并没有厚此薄,反而是自己错怪了上级。   勒竹寨雪崩的搜救工作结束,雪山恢复了平静,勒竹寨景区也重新开放。关于发生雪崩的事,很快就被人们淡忘了。   马义与方将军身姿笔直,站在华夏一号首长面前。   “你们别那么严肃,这里又没有外人。”一号首长示意他们坐下。马义是第二次见一号,但是心情仍然有点紧张,一号首长伸出温厚的大手,与马义相握:“马义同志,你是我们华夏当之愧的战神啊!”   一号首长,若放在封建朝时代,那就是皇帝的存在。   皇帝所说的话,那就是金科玉律!马义被一号首长“册封”为战神,是何其荣耀!放眼整个华夏,又有谁有本事得到这份殊荣呢?所以啊,马义心情激动得不要不要的,傻站着,还一脸傻笑,不知道怎么回应首长。   “首长,米国居然敢派人到我们华夏捣乱,我们是不是应该以牙还牙,给他们一点颜色睢睢呢!”方将军提出自己的建议,不动声色地为马义化解尴尬。一号首长沉吟片刻,然后将目光转向马义:“马义同志,你的意见呢?”   “应该!”马义想都不想,就大声应道。   “说说你的理由是什么?”一号首长紧接着追问。   “伟人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岛国的安背进山已经被我收拾过,现在也该轮到米国的澳八马了!虽然米国号称当今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但是我们必须让他明白,我们可以承认他是唯一的超级大国地位,但是我们有义务告诉他:这个世界,并不是只属于米国一家!”   “说得好!果然是后生可畏!”一号首长称赞道。   “马义同志,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只能拜托你了,也只有你能胜任这个任务。当然,你绝对不是孤军奋战,方将军会在后方竭尽所能支持你。”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方将军应道,声间铿镪有力。   “是,首长,保证完全任务!”马义向一号首长敬礼。   华夏这边,一号首长、方将军、马义他们迎着胜利正磨刀豁豁,准备给予敌人更沉重的打击。米国51区一个办公室里,一群白大褂围着一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一个个表情如丧考妣。   “教授,机械战士大伟已经失踪三天了,怎么办呐?”一个中年白褂率先打破沉默。被称着教授的白发老头,抬头看一眼除了一片雪花,其他一无所有的显示屏,脸色非常凝重。机械战士身上装有卫星定位器,为了安全起见,定位器植入他的皮肤里。他是米国最先进的高科技产品,造价昂贵,几乎相当于半艘航空母舰,是米国称霸世界的密秘武器,他的安全牵着米国政府最高层的神经。这三天来,教授都记不清楚自己看了多少次与机械战士连线的显示屏,期望着奇迹发生,但是奇迹就是女表子的真感情,永远不可能发生。   “该死的华夏人!”教授双手握拳,恨不得将华夏的天空砸出一个坑来似的。   “教授,不是华夏人干的,卫星图像显示,机械战士是遇上了雪崩,他可能被积雪掩埋了。华夏方面进行了搜救,结果一无所获。”中年白大褂解释道。   “幸好他们没能找到机械战士,不然,以他们山寨别人科技成果的本事,不用一年时间,他们就能山寨出属于他们的机械战士。这也是我们不幸中的大幸!”一个女白大褂补充。   “可是,那是我十几年心血的结晶啊!”教授痛心疾首。   “教授,虽然这个机械战士失踪了,但是我们的试验数据还在,所以我们再造一个新的机械战士不会太困难。”女白大褂安慰道。教授低头,沉默不语,半晌,才叹口气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我们必须祈祷上帝保佑,参、众议院那些无耻的政客们,不会在经费上刁难我们。”   “教授放心吧,我们不是有总统先生支持吗!”又一个白大褂出来安慰教授.教授冷哼一声:“总统先生不过是政客与财阀们摆在世界面前的一颗棋子而已。总统,是给他们服务的,不是伸手向他们要钱的。”    第三十六章 耍滑头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话虽然如此,但是澳八马毕竟还是米国明面上的大~boss,国际上也承认是他管着米国,所以表面上应该做的事,他还必须要去做,不然丢的不仅仅是澳八马的脸,也丢米国的脸。最重要的是,机械战士是他亲自下令派出去的,现在人失踪了,如果不向他汇报,这个责任谁来扛呢?对吧?   所以教授最后还是拨通澳八马电话:   “总统先生……”   “啊哈,亲爱的教授,你是想告诉我有关机械战士的好消息吗?”澳八马今天早上吃了米靴儿特意为他加了料的牛奶和三明治,精神正处于极佳状态。机械战士是他手中的超级秘密武器,是米国将来继续称霸世界的保障,他天下无敌,宇宙第一,教授亲自打电话来,他下意识地以为是机械战士有好消息传来了。   教授拿着电话,又开始犹豫不决了,因为他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机械战士是他一手缔造的,他曾经夸下海口,机械战士是战无不胜,堪比超人、蜘蛛侠的存在。但是机械士首战就宣告失败,估计连渣都找不回来了。虽然他心里一向不鸟澳八巴,但是澳八马想要搞死他,也是分分钟的事。别说米国民~主,人权至上,到了关键时刻,权力照样辗压一切!   还有国会那一帮无耻下作的政客,花了大价钱缔造出来的机械战士眨眼间就没了,他们不发疯才怪!   所以,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向他报告。   “教授先生,干嘛不说话?难道是因为心情太鸡冻,组织不起语言?”澳八马仍然不觉有异。   鸡冻你妹!教授一阵腹诽。   “嗯……总统先生,科技再先进,也是有瑕痴的,所以……”教授吞吞吐吐。教授说话的态度语气明显不对,如果澳八马再没有发现异常,那么他只配回到非洲老家种蕃薯去了。随即他语气变冷,“教授,你别告诉我,机械战士任务失败了!”   “那个……总统先生,上帝也不是万能的!”教授辩解道。   “教授先生,请你不要侮辱万能上帝!”澳八马沉声说道。作为boss,最讨厌的就是手下做事不力,还百般狡辩、推诿。   “你别忘了,你曾经发的誓!”   “我没忘!”教授心中有着知识分子的骄傲和尊严,他不能容忍澳八马对他人格的侮辱。   “没忘就好。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花了纳税人大量的金钱,结果却研究出一个废物!不然,你将会受到米国法律的惩罚,我必将亲手将你送进监狱!”澳八马发狠道。   “我的研究结果绝对没有问题!是该死的雪崩,我的机械战士遇上了雪崩,失踪了!”教授被澳八巴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你妹的,你谁啊?你特么滴再牛逼,也只能干8年总统,任期一过,就是平头百姓一个而已,做死也不过是一个讼棍而已,能与我这个伟大的科学家相提并论吗?   教授心里一阵一阵鄙视澳八马。   “人类,再强大,在大自然面前也是非常渺小的。机械战士只是遇上雪崩失踪,非战不力,是因为人类无法抗拒大自然的力量!所以,我有什么罪?”教授几乎是咆哮着说道。澳八马的眉头皱得几乎拧作一团,他贵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的总统,号称世界上最有权势的男人,居然被一个搞科研的书呆~子咆哮!你妹的,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子是病猫吗?   澳八马已经怒不可遏了。   可是,他蓦然发现,貌似自己真不能拿教授咋样了,因为他说得有道理,如果机械战士是因为雪崩造成任务失败,只能说明他倒霉,不能怪教授的研究不给力。米国,是民~主国家,许多事情,根本不是他澳八马一个人说了算。   澳八巴狠狠地喝下一整杯咖啡,然后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心中暗叹自己既生不逢时,也不逢地,如果现在是中世纪的欧洲,或者米国是现在的中东,他作为一国之首,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将教授灰飞烟灭!可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调查教授所说是否属实。   如果事实与教授所说的不一致,他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去惩罚他,让他明白一个硬道理:不管你有多牛b,但是做人都必须低调,顺从才能保平安!   可惜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授教就吼他了,他又能咋滴?他从中情局调来米国间谍卫星偷拍到的图片上看到,教授所言居然属实。他唯一感到安慰的是,据情报分析,马义也一同被雪崩掩埋了。好吧,虽然机械战士没能够亲手杀死他,但是他毕竟也挂了,用一个造价昂贵的机械战士,换取马义的一条命,虽然代价有点沉重,但是总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机械战士的任务还不算彻底失败。   “安背首相,你的敌人,在我米国强大力量打击之下,已经灰飞烟灭了!”澳八马为了缓解压抑的心情,不惜放下~身段,亲自向他的国际小弟安背进山报“喜”。安背进山这几天正过得惴惴不安,虽然澳八马答应他,米国会出手灭掉马义,解除他心头大患,但是他一直担心澳八马能否成功。   虽然米国号称世界唯一超级大国,国力全世界首屈一指,天下无敌。但是对付马义不是一场战争,米国强大的武力根本派不上用场,他们只能与马义短兵相接。以马义的实力,米国未必能讨好。然而天从人愿,马义果然被米国干掉了,所以瞬间他就有再抱澳八马大~腿的冲动。   “总统先生,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总统!我,代表大岛国全国人民向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天照女神的光芒将永远为你普照,保佑你英明神武,金枪不倒……”安背进山嘴里夸词滔滔不绝,恨不得将澳八马捧上天。然而澳八马何许人也?人家可是全世界最有权势的男人,没有之一,他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好话没听过?如果安背进山苍白的迷魂汤能将他药翻了,他还不如一头撞到豆腐上,撞死算了!   老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澳八马帮安背进山解决了心腹大患,岂能是区区几句恭维话能够打发滴?!机械战士是米国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才研制成功的,马义是完蛋了,但是机械战士也是有去无回,这笔帐安背进山绝对不能脱了干系。   钱,他是出定了。不然澳八马不仅对不起自己,也不好向国会交待。   “安背进山首相,我们为了消灭马义,也付出了惨重代价……”澳八马摆出欲言又止的样子,安背进山也是聪明人,听话听音,一下就明白了澳八巴的意思,当即他一拍胸口,“请总统先生放心,马义也是岛国的敌人。他死在米国手中,是普天同庆的大事,我们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绝对不会让米国独自承担损失!”   “当然,当然,安背首相在国际上的声誉还是有目共睹滴……”澳八马说道。“其实吧,这点代价,我们米国还是负得起滴,只是国会那帮贪得无厌的家伙,不见到一点好处,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   “总统先生,岛国在国际事务中的一贯立场,就是坚决站在米国一边,坚决与米国共进退,积极配合米国处理一切国际事务。关于x渔岛、x海问题,我会选择合适的时机,重新阐明岛国的立场!岛国愿意作米国遏制华夏发展的先锋军!……”安背进山最擅长的就是放空炮,反正这些玩艺又不烧钱,只需要浪费一点口水而已,所以他一旦说起来,就如放开闸门的洪水,滔滔不绝。   澳八马眉头微皱,因为安背进山说了半天,都没有来点实际的意思,如果他不愿掏钱,自己可真是鸡飞蛋打,没捞到任何好处了。有人也许会说,岛国都已经甘当米国的马前卒了,澳八马不是已经占了大便宜了吗?当然,如果你了解历史及岛国与米国关系,你就不会以为澳八巴占到便宜了。,   因为现在的岛国,虽然名誉上是米国的盟友,但是他其实就是米国的殖民地有木有?只是现在不兴这个说法,殖民之说被“结盟”两字取而代之而已,换汤不换药,实质都是一个德行!   作为殖民地国,在国际事务中,安背进山有胆跟米国唱反调么?   答案是:不可能。最起码现在必须是这样,至于以后,米国会否养虎为患,自食其果,反被岛国殖民,我们只能说拭目以待了。   澳八巴只是一国总统,不是占卜家,他不可能预知未来,他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机械战士没了,米国损失惨重,安背进山却迟迟不肯说点真金白银的大实话,让他心里既不踏实,也非常不爽快。心说特么滴安背进山你是向我耍滑头么?小样,哥才是耍滑头的祖宗有木有?   “咳……咳……”澳八马忍不住咳嗽几声。 第三十七章 变相索贿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首相先生,我不得不承认,马义是我们劲敌,我们为了消灭他,动用了全世界最先进的武器。这个武器,是我们科学家经过十几年努力,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才缔造成功的。你非常幸运,他的首秀,就是为你服务!他也幸不辱使命,光荣完成任务,但是我们也蒙受了巨大损失。当然,损失再大,我们米国也必须承担,谁让我们是盟友呢!对吧?”   澳八马话说得大气,但是那语气里的意思,连小学生都听得明白。安背进山心里顿时暗骂澳八马小气、无耻。话说这些年,他安背进山为米国摇旗呐喊还少吗?为了米国的利益,他甘当米国马前卒,甚至不惜扭曲历史,得罪邻邦,在x渔岛、x海问题上大放厥词!导致岛国与华夏关系紧张。但是澳八马对自己的付出居然视而不见,他只是帮自己杀了一个马义而已,还好意思向他要钱!   你妹的,老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但是气归气,骂也只敢在心里偷偷地骂,因为他知道,米国才是岛国真正的boss,在米国面前,他们的添皇陛下都是孙子,他一个首相,算个毛呀!如果没有米国在身后撑腰,小小一个岛国,在国际上,毛都不是!如果没有米国联盟,岛国早就被华夏辗碎了!所以,澳八马的意思,他安背进山万万是不敢忤逆滴!于是他立即表示,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人类科技事业的发展,为了人类的进步,岛国愿意竭尽所能,奉献自己所有的力量,支持米国老大哥。   澳八马的眉头才稍稍舒展。   “首相先生,我们都是世界的一份子,为世界和平作出贡献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义务!”澳八马语重心长地说道。   “嗐……嗐……”安背进山一连声地应道。   澳八马突然话锋一转,“下个月,我的女儿凯丽.澳八马结婚。”   安背进山又想骂娘了,这个时候告诉他女儿结婚,特么滴不就是想收礼,不就是变相索贿么?   “如果总统不嫌弃安背进山,安背进山一定出席凯丽小姐的婚礼!”他强忍着心中的不爽,客气地说道。澳八马相信安背进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说道:“哪能啊,岛国是我们的最佳盟友,我与安背进山也私交深厚,所以我嫌弃谁,也不能嫌弃你呀!”   “谢谢总统先生的抬爱,安背进山不胜荣幸!”安背进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别客气,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哈。”澳八马客气道,心里却为自己敲定了一头待宰肥猪而窃喜。   华夏京都。   方将军办公室。   “马义,你安全脱险的事是严格保密的,我相信米国人肯定以为你也已经死了。这对你潜入米国,给澳八马一点颜色看看非常有利,当然,这仅仅是有利于你进入米国。你一旦在米国搞出动静,惊动了米国中情局,你若想离开,难度将会成倍地增加。所以这次行动,仍然危险,你考虑好了吗?”   “方将军,你放心吧,建议是我提出的,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早考虑清楚。请你放心,米国人拦不住我。”马义信心满满。不是他骄傲,是因为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马义,我们的敌人,是号称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这个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你在人家地盘上战斗,千万不能大意,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但凡出一点点小差错,后果将是非常严重,会威胁到你的人身安全。”方将军虽然知道马义本事不小,但是不知道他是修真者。   一个人的本事再大,也大不过别人的顷国之力,老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人家还有千军万马和全世界最先进的武器。最不利的因素是,米国与华夏隔着宽阔的太平洋,并没有陆路相联,非常不利于马义撤退,一旦惊动他们,他们只需要封琐各个机场、港口,马义就搜翅难飞。   方将军知道马义不可能长出一双翅膀,飞离米国,却不知道马义拥有一个能够飞天遁地的钹轮。因为这是马义的“机秘”之一,除了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人会知道。   “马义,一旦达到目的,就以最快的速度撤退,我们的人会为你准备好一切撤退条件。”方将军叮嘱。马义有点为难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方将军,自己是修真者,拥有自己逃生的途迳,不需要支援就能安全撤退,米国再牛叉,也拦不住他。说吧,实在太逆天,方将军未必会相信。修真这种事情,对于地球人来说,只是存在于网络小说中的事情,以方将军的身份,他会相信吗?   当然,最重要的事,马义暂是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是修真者,他担心会有麻烦。   不说吧,又觉得对不起方将军,他的人可是冒着被暴露的危险支援自己,自己却白白浪费掉,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马义,你是不是还有困难?”方将军眼看马义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还以为他还有其他困难。   “不是,不是……”马义急忙摆手说道。   “那……你……”   “方将军,我是这么想的,我们的人,在米国那边生存下来不容易,地球人都知道,米国中情局不是吃素的,他们稍不小心,就可能暴露。我是米国黑名单上的人,是中情局重点监控对象,所以,如果他们出手支援我,很容易暴露,反而得不尝失……”   方将军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马义孤身入虎穴,绝壁九死一生,但是他仍然担心其他战友的安危,他为马义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了。   “马义,你也知道米国中情局不是吃素的,如果你没有任何支援,即使你能顺利完成任务,但是要安全撤退,也是非常困难……”   “放心吧方将军,不是我马义吹牛,米国人想困住我,门都没有。”   方将军眼看马义一脸自信的样子,再联想他独闯岛国,遭遇雪崩之灾仍然顺利逃生,连米国最牛b的机械战士,都不是他对手……方将军对他的本事深信不疑,于是点头同意他的建议,但是方将军还是将隐蔽在米国的国安局密秘特工的联系方式交给马义,以防不备之需。   米莉莉在阿豹陪同下,回到滨海。   刚出机场出口,等候多时的路云就扑上去,紧紧抱住米莉莉。在马义和米莉莉遇险的三天里,生离死别的煎熬让她寝食难安。他们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一个是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亲人,如果他们遭受不测,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活下。   幸好苍天有眼,他们大难不死,路云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   然而,米莉莉的反应,差点没将她雷翻了。米莉莉迅速推开路云,边抖着衣服,边嫌弃:“哎咦,云姐,我们只是姐妹,不搞蕾丝边有木有?抱这么紧干嘛?”   “米莉莉,你真是白眼狼,在你们失踪的日子,路云都担心死了,你竟然这么说她。”白雪怒道。   “丢,担心我?担心她小情郎还差不多!”米莉莉撇撇嘴,心里却暧暧的。她与路云从小相依为命,长大后,又一起出生入死,她们之间的情谊,别人是不懂滴。幸好大家都了解米莉莉的德性,不再与她计较。将她拉上车,回滨海国际酒店。   为了不让米莉莉父母担心,路云她们没将米莉莉遇险的事告诉他们。哥哥邹建却是知情的,他本来也想到机场接妹妹,路云却让他在家,为米莉莉接风洗尘作准备。米莉莉刚进到酒店门口,他就急不可待地冲上去,拉着妹妹的手,眼圈红红的,如果不是旁边人多,他早就哭了。   妹妹失踪了十几年,好容易一家团圆了,妹妹却又遇险,还差点阴阳相隔,他能不激动么?面对哥哥,米莉莉没有象对路云一样没心没肺的,她主动拥抱邹建,“哥,我没事了。”   “没事好,没事就好。走,哥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这些天肯定饿坏了吧?”邹建象小时候一样拉着妹妹的手,往酒店走去。但是米莉莉已经是大姑娘了,这么被哥哥拉着手走路,尽管她神经大条,但还是有些难为情。幸好其他人眼里,除了羡幕,没有其他表情。   是啊,她们这些人中,长孙绛英、小方、白小依都是独生子女,白雪只有一个妹妹,路云更是孤苦无依,她们都没有机会享受来自哥哥的关爱,所以她们对米莉莉,除了羡幕,还能有什么呢?   米莉莉稍稍洗漱后,接风宴便开始了。大家围坐一桌,路云坐在米莉莉右边,邹建坐左边,其他人依次而坐。   坐定之后,邹建给米莉莉夹上一块鱼肉,“莉莉,这是你最爱吃的鱼。来,快吃……”米莉莉看着碗里的鱼肉,突然大声叫道:“哎呀,我想起来了!”   她一声大叫,惊了满桌的人。 第三十八章 一场虚惊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干嘛呢你?那么好的鱼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米莉莉脸上。米莉莉放下筷子,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莉莉,要不吃完饭后再说呗?”邹建小心翼翼地看看大家的脸色,然后建议。   “哥,我必须先说,不然她们会说我吃独食。”米莉莉坚持道。   “好吧,你说吧。”路云了解米莉莉脾性,如果不让她说,这餐饭休想吃得安生。米莉莉眼看一姐发话,劲头更足了,眼睛滴溜溜在所有人脸上转一圈,然后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们,吃过最好吃的鱼是哪种鱼?”   “三文鱼!”   “鲈鱼!”   “鲳鱼!”   “鲟鱼!”   ………   大家纷纷列举出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鱼。米莉莉一扬下巴,不屑一顾:“丢,这算什么,比起姐吃过的鱼,这些鱼只能算是垃圾!”   “莉莉,你不吹会死啊!”路云佯怒道。   “云姐,我没吹,不信你问马义。当时我们被雪崩冲进山一个山洞里,山洞里有一条象娃娃鱼一样的怪鱼,我们把它吃了,那味道,用一句成语形容叫:此味只应天上有,地上难得几回闻!”   “那是成语么?”长孙绛英翻白眼。   “不是成语是什么?你别以为姐没念过书,就没文化了!”米莉莉眼睛瞪着长孙绛英,理直气壮地争辩道。“咳……咳……”邹建突然一阵咳嗽,米莉莉伸手为他拍背,边拍边说:“哥,你吃慢一点,作为一个男人,要吃有吃相,懂么?不然你怎能给我找到嫂子。”   “咳……”   “咳……”   ………   顿时之间,饭桌上咳声一片。   邹建脸红红地看看大家,再看看米莉莉。因为他一直与穆罕默德在日照市工作,与妹妹相处的时间不多,对她的性格不是十分了解,所以他一下子就被雷住。   “哥,你别理莉莉,她这个人就这样,说话从来没谱。”路云安慰邹建。   “哦,对了,莉莉这么一提,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我告诉你们,邹建同志已经有女朋友了!”白小依说道。   “真的?”米莉莉顿时两眼放光,都忘了怪鱼的事。   “哥,你什么时候把嫂子带回家,让我们瞧瞧?”   邹建脸更红了,“什么嫂子呀,八字还没一撇呢!”   “哥,没事,我帮你撇上去,如果她敢不答应,看我不打断她的腿!”米莉莉拍着胸脯,一脸霸气。   “莉莉,这是哥哥的终身大事,你能不能有点正形?”路云斥道。米莉莉点点头,“也是哈,现在讲究自由恋爱、婚姻自主,咱不能学王老虎抢亲。哥,加油,加油,再加油!”米莉莉握起拳头,为哥哥加油打气。其他人直接无视她,纷纷低头吃饭。   马义坐在钹轮上低空飞行。当他飞越x海上空时,远远看到一艘悬挂米国国旗的军舰,正在海上耀武扬威,一艘华夏军舰远远监视着,马义都能隐隐听到华夏军舰向米国军舰发出的警告,但是米国军舰根本不听警告,依然我行我素,就好象是在他家后花园一样。马义顿时心头大怒,决定给米国军舰一点教训,他迅速隐好身,然后抽~出橙刀,灌注真元之气于手腕,朝米国军舰的旗杆一刀切下。   一道橙色光芒划破云层,在米国军舰的旗杆上一闪而过。   只听“卡擦”一声,旗杆应声而断,米国国旗随风飘下,只留半截旗杆,突兀地竖着。一群米国海军,包括几个军官,正站在甲板上,对华夏军舰指指点点,他们听到响声,抬头一看,军舰顶楼上的旗杆断了半截,国旗正象一片枯叶往下掉。   “咣当”,另外半截旗杆重重摔落甲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外?”一个军官摊开双手,表示不可理解。此时,海上风不大,况且旗杆是金属杆,风怎么能刮断?一个上士上前,先捡起国旗,然后好奇地蹲下~身,检查落地的旗杆,一看之下,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旗杆的断口居然光滑平整,就好象是刀砍在豆腐在一样。   “长官,快来看。”   他冲几个军官喊到。   “怎么啦,上士?”几个军官快步走上前。   “长官,你们看,这断口,好平整,不象是风刮断的。”上干指着旗杆的断口说道。军官随着上士的手指看去,果然断口平整如刀切。   他们顿时面面相觑,又纷纷抬头看天,天空中除了几朵白云飘呀飘,就是几只海鸟在飞翔。   “上帝啊,你们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一个军官喃喃说道。   “我……好象看到一道橙光在旗杆上一闪而过,然后,它就断了。”道。   “橙光?”大家一脸茫然。   “难道是华夏军舰向我们发射激光!他们是想向我们宣战么?”一个军官怒道。   “应该不是,橙光是从天上落下来的。”中士指指天空。所有人再次抬头看天,结果还是一样,除了几朵白云就是海鸟,其他的一无所有。   “中士,你确定吗?”   “长官,我确定,当时我正在观察海鸟,恰好看到橙光一闪,旗杆就断了。”   “对了,你们还记得岛国渔船被橙光攻击,发生沉船事故吗?”一个军官问道。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岛国渔船被橙光攻击沉没,当时震惊世界。他们是天天与海打交道的人,不可能不关注这则新闻。危机感瞬间在所有人的心里产生。   “我们被攻击了,立即做好战斗准备!”舰长思索片刻,果断下令。瞬间,米国军舰上警报长鸣,各部门迅速进入战斗岗位。不远处负责监视的华夏军舰,看到米国军舰突然拉响战斗警报,以为他们想向自己发动进攻了,于是立即针锋相对,也随即进入战斗状态,人员就位,舰载炮炮弹上膛,银交闪闪的导弹一触即发……   不仅如此,华夏x海海军航空部队也接到命令,立即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随时准备驰援,一场空前大战眼看就要暴发了……   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米国军舰并没有向他们发动进攻,而是仓惶撤退。接到报告的华夏军舰舰长感到莫名其妙,赶紧走上甲板,此时,米国军舰已经越走越远,他拿起望眼镜观察,“咦,米国佬的国旗咋不见了?”   “好象是被风吹断了。”一个观察兵报告。   “扯淡,这风能把旗杆吹断?难道他们的旗杆是豆腐做的?”舰长斥道。   “舰长,确实如此。他们是在旗杆断了之后,才拉响战斗警报,然后逃跑的。”年轻的观察兵红着脸辩道。   “你相信么?”舰长问身边的副舰长。   副舰长苦笑,“也许,他们的旗杆用的是山寨货吧。”   看着远去的米国战舰,舰长觉得已经没必要讨论他们的旗杆是不是被风吹断了,他下令解除战斗警报。不一会,舰长就接到x海海军司令的电话:“朱舰长,到底怎么回事?”   “……”朱舰长握着电话,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能向司令报告说,米国佬因为旗杆被风吹断,然后惊慌失措,然后拉响战斗警报,最后又仓惶撤退了么?除非他是疯子,或者把司令当成傻~子!   “说话!”舰长迟迟不说话,司令发怒了。刚才就因为他一个战报,全海军都惊动了,导弹部队、战斗机中队都做好了战斗准备,结果呢,他轻飘飘一句话,“米国军舰撤了!”然后,所有战斗部署都戛然而止,半途而废。司令虽然不是好战分子,部队拉出去了就非要大干一场不可,但是他必须给部队一个交待不是?   “司令,如果说,这是一场虚惊,你信么?”朱舰长脑门冒汗。   “老子不管你是什么惊,总之,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交待清楚,不然绝对不轻饶你!”司令怒道。朱舰长的脸扭成了苦瓜脸,小声对身边的副舰长说道:“糟糕,老头子发怒了,怎么办?”   副舰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们搞出这么大乌龙,司令不生气才怪。   “司令,刚才发生了一件怪事。”朱舰长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别转移话题,老子是军人,不是八卦婆,没兴趣听你八卦!”司令不耐烦地说道。   “可是,这怪事与刚才的战斗警报有关。”   “有话说讲,有屁就放!但是我警告你,别想着找借口。”   事已至此,朱舰长仍然不敢把司令当傻~子,所以只能把自己当疯子了。“司令,刚才,米国军舰的旗杆突然受到攻击,被拦腰截断。他们可能是在慌乱中拉响了战斗警报。我也是一时紧张,也立即拉响警报,以防不测。”他不敢猜测米国的旗杆是被风吹断的,因为担心司令骂他没常识。   “有这事?不是你干的?”司令半信半疑。   “绝对不是。司令,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你的命令,我可不敢开第一枪啊!” 第三十九章 彪悍黑妹子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司令没有说话,他指示身边的秘书,打开卫星录相,然后时间往回倒。果然,米国军舰正在海上耀武扬威时,突然它的旗杆被拦腰截断,国旗摔落。   “停!”司令突然说道。因为他似乎发现米国军舰折断透着诡异。旗杆是金属杆,即使是台风,也不可能将它刮断,何况根据气象报告,当时的风速极小,所以他判断旗杆折断,肯定是遇到不寻常的意外。   秘书立即将画面静止。   “再往后倒一点。”   秘书依令而行,画面回到旗杆断开的瞬间,司令再仔细端祥了半天,终于被他发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橙光,象刀剑放出的光芒,从天而降,切向米国军舰的旗杆,旗杆就好象一根朽木一样,被拦腰切断。司令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到底是什么光,那么厉害?竟然能将金属旗杆干净利落地切断?同时暗自庆幸,那橙光攻击的是米国佬,而不是自己的军舰,不然就糗大了,总喜欢夸大其词的米国佬肯定会在这事上大做文章。不过现在倒霉的是他们,所以他们除了夹着尾巴逃跑,保证屁都不敢放一个。   司令在庆幸的同时,他突然想了岛国渔船被橙光攻击沉没的事故。他瞬间明白橙光的出现,绝非偶然,而且它不可能是来自大自然的光,很可能是某种攻击力超级强悍的武器!当然它到底属于谁的,现在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必须让己方的军舰迅速撤到发全区域,旗杆被切断,丢的只是面子,如果军舰被击沉,损失则惨重了。   “朱舰长,立即撤出该海域!”于是他急忙向朱舰长下令撤退。可怜朱舰长正紧张地等候司令发落,不料司令突然向他下令撤退!幸好他脑筋转得快,意识到司令可能是发现什么危险了,于是立即答道:“是,司令。”   悬停在x海半空中的马义没有料到,自己只是想给米国佬一点教训而已,结果不仅把米国佬给吓跑了,还吓到华夏x海海军司令。看到双方军舰已经撤退,他再次,飞向此行的目的地:   米国。   经过几小时的飞行,马义悄悄降落在米国首都华生屯。现在的他,眉尖下垂,脸腮下陷,眼睛色~眯~眯,一副岛国人的猥琐相,护照上的名字也是岛国人名字:村瑞康城。   他之所以假冒岛国人,是因为岛国与米国关系暧昧,不会引起米国人过分的注意。他的化妆术也很方便,他现在已经是元气七重,要换脸易容易如反掌,只须往脸上抹几抹,一张本来有点小帅的华夏人脸孔,瞬间就变成了岛国人特有的那种猥琐面容。至于听起来象狗叫一样的岛国话,如果是在修真前,估计他一句都学不来,但是自从他修真后,他的智商飙升,学习对于他而言,就象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容易。两天的功夫,他就学到一口纯正的岛国语,以及带有岛国腔的英语。   所以,即使是岛国人,都不会怀疑他是岛国人,至于米国佬,更加分辩不出来。   “哈楼,米女!你的腿好长哦!”走在花生屯的大街上,迎面走来一个黑妹子,马义为了测试一下自己与岛国人的相似度,于是一脸猥琐地向她挥手,用岛国语撩她,嘴角的口水,在街边的霓红灯下闪着异彩。   黑妹子在距离马义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来,果断向他竖起中指,用生硬的岛国话回应:“八哥呀撸!”   马义一愣神,心想黑妹子果然威武啊!随即心头暗喜,因为黑妹子用岛国话回应,说明她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岛国人,看来自己的这次伪装不是一般地成功啊!为了更好地败坏岛国人的形象,马义索性向黑妹做出xxoo的手势,黑妹子勃然大怒,嘴里蹦出一连串米国脏话,手也没闲着,迅速从挎包里掏出一支女式手枪,甩手就是一枪。   “叭……”一阵清脆地枪声响起,原来喧闹的大街瞬间陷入一片安静之中,所有人面面相觑,当他们确实是发生枪击事件后,便纷纷尖叫着逃避,根本没有人管马义的死活。幸好黑妹的枪法不是一般的烂,结果子弹打在离马义有半米远的垃圾桶上。   但是,这已经足以吓到马义了。   他抹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心脏都在打颤。你妹的,不就是撩妹么?又不是杀人放火,咋就动上枪了呢?黑妹子眼看自己一枪没有打中对方,她并不善罢甘休,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眯起右眼,举枪瞄准,准备开第二枪。马义那个悔呀,肠子都快青了,早知道黑妹子彪悍如斯,他也不敢学岛国佬玩猥琐了。   好吧,哥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马义抢在黑妹开第二枪之前迅速闪人,他刚闪进一条小巷,就听到街上警笛长鸣。米国警察肯定是听到枪声,以为拉灯大叔的徒子徒孙来搞恐袭了,所以他们赶紧出警。当他们赶到现场,却发现是一个黑妹子手里拎着一支手枪,正东张西望。   米国,虽然是一个不禁枪的国家,但是一个有色人种,手里拎着一把枪在大街上东张西望,事情就大条喽!警察们顿时神经紧张,手中的枪纷纷指着黑妹子,勒令她放下枪。   话说米国黑种人,在米国虽然只能算是二等公民,但是岛国人在他们眼里,仍然是奴才一样的存在。一个奴才,居然敢撩主子?特么滴不是以下犯上么?所以黑妹子根本咽不下这口气,她正在气头上,她不仅不放下枪,反而挥舞着手中的枪,冲警察大喊大叫,以表达自己受到了岛国人侮辱的不满。   但是米国的警察蜀黍,是比华夏城管还野蛮的执法者。而且他们还是种族主义者的急先锋,黑色人种在他们眼里,都是暴力顷向非常严重的凶徒,所以他们根本没有耐心去听黑妹的呐喊,他们眼看喝止无效,于是果断向她开枪。   “呯……呯……”   现场来了五个警察,五支手枪一齐向黑妹子开火。可怜的黑妹子身中数弹,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开枪射杀一个属于有色人种的人,犹其是非裔人,对于米国白人警察来说,还没有开枪猎杀一只保护动物压力大。但是为了做出他们是为了制服悍匪,不得以开枪的假象,他们明知道黑妹子已经死不得不能再死了,但是他们还摆出十足的架式,双手握枪,如临大敌的样子,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上前。   一个警察用脚踢了踢黑妹子,然后用对讲机大声呼叫支援。   围观的白种人,一脸幸灾乐祸,对无辜枉死的黑妹没有半点怜悯之心,甚至有的人还向警察点赞。黑种人则一脸麻木,仿佛眼前死的不是自己的同胞,而是阿猫、阿狗。说实话,这也不能怪他们,要怪只能怪米国两百多年来的种族岐视政策执行得太成功了,它早就将他们的反抗精神碾碎,他们的灵魂已经完全麻木。他们的潜意识里,甚至已经把自己当作了白种人的猎物,所以他们不用死者的鲜血沾馒头,当作治疗肺痨的良药,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已经远遁的马义根本不会想到,因为自己一念这差,造成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枉死。不然他会不顾自己的任务,倒回头与米国警察火拼,并把他们屠戮干净,因为黑妹子虽然不是他开枪打死的,但是她的死与他有莫大关系有木有?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可惜的是,当他在网站上看到这则新闻时,他已经完成任务,回到华夏。吃一亏,长一堑,马义躲开黑妹子后,及时吸取教训,再也不敢撩米国妹子了,不管她是白妹子,还是黑妹子,他都敬而远之。   米国黑宫,总统澳八马正在伏案工作,突然他的心莫名其妙地急剧跳动了几下,然后便是一阵心虚的感觉。他赶紧按响办公桌右上角的响铃,手下听到铃声,急匆匆赶来。   “亲爱的总统先生,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鲍勃,我突然预感到有一种危险正向我们走来。”澳八马右手张开,大拇指与中指不停地按着太阳穴。鲍勃一听,心头大惊,想当年,如果不是飞机上的机组人员与乘客拼死努力,黑宫差点就被拉灯大叔的手下用飞机撞毁了。一大清早,总统突然产生这种危机感,难道****想第二次撞击黑宫不成?   “总统先生,我们要不要立即离开办公室,先躲在黑宫地下室?”   在米国黑宫地下,修着一个坚固的地下室,别说飞机撞击,就是核弹头都攻不破,是专门为米国总统躲避核攻击用的,里边设施齐全,总统不仅可以在这里避难,还可以在这里发号施令。虽然以米国现在的国际地位,没有哪个国家敢对他动歪心思,但是世界上不给米国总统面子,想取他性命的大有人在,就象拉灯大叔,就敢叫手下开飞机来撞他,所以在黑宫地下底有这样的建筑一点都不奇怪。   “呃……”澳八马松开手,抬头一脸错谔地看着鲍勃。   “亲爱的鲍勃,你在说什么呢?” 第四十章 山雨欲来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总统先生,你不是说有危险即将降临么?我们难道不需要到地下室暂避?”鲍勃感到无法理解,他可不敢相信总统有坦然面对危险的胆色。越有权或者有钱的人越怕死。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因为他们的世界太精彩,他们比任何人都更加无法放弃自己对这个花花世界的绻恋。   但是总统的反应实在太反常了,让他无法理解。   难道总统想装b?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英勇无畏的战士?   鲍勃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总统如果需要装b,也是在他的选民面前装,自己只是他手下一个小雇员,他没必要装给自己看,除非他脑残。   澳八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手下智商出现短板,他虽然贵为总统,也是无能为力啊!   “鲍勃先生,我只是预感到危险,并不是说危险已经来临。预感?你知道预感的意思吗?”澳八马摊开双手,手背对着桌面,不停敲打,脸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鲍勃低着头,心里暗骂:预你妹!当自己是巫师么?真有那么牛叉,为毛不现实一点,预感一下明天的股市是涨还是跌!   但是他表面上仍然一脸谦恭,“总统先生,既然如此,请问我们需要做什么预防措施吗?”手下总算还没笨到家,问题问到点子了,澳八马脸色终于缓和一些。   “鲍勃,你以总统府的名义,通知全国机场、码头要加强临检,绝对不能放任何嫌疑人进入米国!”   鲍勃又问了一个很脑残的问题:“总统,难道****又要对米国发动新一轮袭击?”澳八马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眼睛定定地盯着鲍勃,似乎他脸上突然长出了一堆麻子一样。鲍勃不自然地抹抹自己的脸,澳八马已经失望至极,向他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鲍勃心情也不好。boss今天对自己的表现印象不佳,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立即按总统的意思,向下发达通知,各地机场、港口立即加强安检,中情局也派出特工到现场加强鉴别工作。米国似乎已经风声鹤唳,但是已经到达米国的马义却浑然不知。   可惜的是,米国不仅是世界超级大国,还是一个时常闹暴恐的国度,因此他们的安保意识超强,况且澳八马身强体壮,木有任何瘾疾怕别人知道,他每次出门,身边都带着一大票人马,安保级别极高,根本没办法近身,所以马义都在花生屯溜达三天了,愣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以马义现在的修为,他的变脸术只能维持一个星期,时间一过,就会恢复原貌,以中情局的能力,一旦马义恢复原貌,他们肯定能够很快发现他。所以马义心里头不免有些着急。可是急也没有用啊,杀人放火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对象还是米国总统,当年拉灯大叔策划了好几年,培养了一大批死士,照样功亏一篑。   马义虽然不是来刺杀澳八马,但是性质完全是一样的。而且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因为他身后站着的是国家,身上肩负的是首长的信任和期望。他躺在床~上,辗转反辙,难以入睡。   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澳八马。   因为他刚刚预感到自己有危险没多久,中情局那边就向他报告,据潜伏在华夏的米国间谍情报,马义没死,但是他已经离开滨海,目前去向不明。这明显就是一个坏消息,马义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失踪。奥巴马向来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当年他参选米国总统,正是他的第六感,让他预感到自己能够问鼎总统宝座,不然作为一个二等公民,他也不敢跳到台前拼选,最终成为米国历史上第一有色人种的总统。   至于为毛他的第六感会象女人的第六感一样准,其实他也搞不清楚,也许是他与生俱来的异能,反正他在小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有这方向的异能,开始的时候他也不敢相信,后来是屡试不爽,他才坚信自己的第六感比女人还女人,灵验无比。   基于经验,他根本不敢有半点马虎,即使危险不是来自马义,他也必须开始加强防范。于是他再下令提升黑宫的防卫等级,甚至派出战斗机在黑宫上空巡逻,地面上的警卫全部加双岗。澳八马突然的举措,让他的警卫人员莫名其妙,但是boss的话没人敢不听,一时之间,各种猜疑在他们之间悄悄流传。   “亲爱的,你疯了吗?”澳八马夫人,米鞋儿听到下面人的议论,对丈夫的举动感到费解。   “亲爱的,我没疯,你应该了解我,我的第六感是很灵的,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我已经感觉到危险正向我走来。”澳八马无奈地说道。除了鲍勃,他不敢将自己的预感告诉任何人,他只是强制下令对黑宫加强警卫,并没有说明原因,因为这个理由听起来有点荒唐,说出来只会让人当作笑话。但是面对夫人的质问,作为自己的枕边人,他只能直言相告。   米鞋儿愣了,她当然知道澳八马的第六感很灵,于是理解了丈夫的苦衷。   “亲爱的,你确定危险是冲着你来的吗?”她一脸担心。拉灯大叔当年派出敢死队撞倒帝国大厦,冲撞黑宫的飞机摔落在黑宫地坪的往事历历在目,还有当年那些被刺客暗杀身亡的总统,她也不敢忘记。老话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犹其是澳八马当上总统之后,她对这些事就更上心了。   说穿了,米国总统,是全世界最牛逼的工作,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工作,她不能不为丈夫的安危担心。   “亲爱的,你做得对,有备无患。我支持你。”米鞋儿很快由质疑者转变为坚定的支持者。澳八马心头甚感安慰。遥想当年,他刚进入律师行参加工作,米鞋儿就是他的上司,年薪比他还高,但是她最后还是嫁给了澳八马,并在事业上给予他很大的支持和帮助。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米鞋儿,他澳八马可能到现在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律师,每天与各种官司纠缠不休,不可能成为全世界最有权力的男人。   在选择伴侣上,女人固然怕嫁错郎,但是男人更需要娶对人,不然老话怎么会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呢?   “亲爱的,我们米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所以我觉得与其消极防守,不如主动出击,将危险彻底清除掉!”她向澳八马献策。澳八马摇头苦笑,“可惜我只能预感到有危险存在,却不能确定危险来自哪里,怎么出击?”   “除了拉灯大叔的余孽,还会有谁?”   “亲爱的米鞋儿,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那几个乌合之众,熊国、华夏也是我们的敌人。”   “熊国?华夏?”米鞋儿有点懵逼,虽然这两个国家与米国不太对付,但是他们不是流氓国家,还不至于会对自己丈夫下手吧?澳八马眼看自己的夫人一头雾水,半信半疑的样子,只好悄悄将最近华夏人马义如何收拾岛国首相安背进山,然后他受安背进山蛊惑,派出机械战士大伟到华夏追杀马义的事一股脑告诉她。   “机械战士?”米鞋儿虽然贵为一国夫人,但是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机械战士的存在。   “是的,机械战士,他是我国科学家缔造出来的战神,他们说他天下无敌,但是他却在华夏,遇到了劲敌马义,混战中,双双遭遇雪崩,全死了。”澳八马想起机械战士一战即殁,心里就不是滋味。被吹上天的战神,被寄予极大希望的战神,花费巨资打造出来的战神,就这么轻易交待了,特么滴算个什么事?早知道这样,就不如不派他出去,直接派无人机,对马义实行定点清除就ok了,省时、省钱、省力!   “你不是说马义也死了吗?还会有什么危险?”米鞋儿不甘心地问道。   澳八马嘴角抽了抽,忧心忡忡地说道:“但是,据最情报显示,马义其实没有死,目前下落不明,我怎么感觉他已经到米国来了呢?”   “亲爱的,我们不怕,我们现在是在米国,你要相信米国中情局的能力,他们肯定能将他找出来,然后消灭掉,绝对不可能让你遇险。”   “夫人,你不明白,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点关于他的蛛丝马迹都没有。中情局那帮废物,吹牛可以,干活不行。”澳八马无奈道。米鞋儿抱紧他,作为一个女人,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的丈夫了,“亲爱的,放心,上帝会保佑你的。”   澳八马不想再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于是转换话题:“对了,女儿凯丽的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   “你别操心女儿的事,一切有我呢!”米鞋儿抚着澳八马毛茸茸的胸口,“你忙你的国家大事吧。”澳八马感激地望着自己的贤内助,看着看着,就有了感觉。米鞋儿看到他眼神的异样,于是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腰。她的小动作,就好象是一桶汽油,突然泼在一颗火星,澳八马丹田内“忽”一下就燃起了大火。他按捺不住,立即翻身上马,纵马横枪……   突然他发现床边有一道黑影,吓了他一激灵,动作戛然而止。   “亲爱的,你怎么啦?”米鞋儿正闭着享受着呢,风雨突然停止,她感到非常奇怪,不由她睁眼一看,结果吓得“哇”一声大叫。 第四十一章 我不是流氓    上一页 返回最新章节列表 下一页   “嘘……”   马义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米鞋儿别出声,橙刀闪着橙色光芒,架在澳八马的脖子上。冰凉的感觉让澳八马非常不舒服,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担心刀锋会将他的劲动脉割破了。   不过,他不愧是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的总统,心里素质也是杠杠滴,他很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伸手拉过被子将米鞋儿盖上,自己则与马义坦诚相对,那个黑不溜秋的家伙,湿漉漉的,象刚从地沟里爬出来的黑蛆。马义厌恶地皱起眉,用脚尖撩起一条毛巾甩到澳八马身上,将他的黑家伙盖住。澳八马似乎才发现自己的窘态,顿时老脸微红。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本能地抬手握着马义拿刀的手,似乎想阻止马义将橙刀往前送。马义本来就不想要他的命,不然他也拦不住。   “走进来的。”马义淡淡说道。   “不可能,黑宫安保严密,你不可能进得来。”米鞋儿也是见过世面的女强人,在经过短暂的惊慌之后,她也冷静下来了,而且思维非常跳跃。“亲爱的,黑宫警卫人员中肯定有内奸,是他带人进来的,不然,这个人不可能进到我们卧室而不被发现。这个内奸,必须要查出来!”   马义顿时无语,特么滴都刀架脖子上了,澳八马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居然还想着抓内奸?都说西方女人波大,莫非真是波大无脑所致?   澳八马更加无语,老话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可惜自己的夫人见识却太长了,眼前的危机还没有解除,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她却已经开始安排除奸的事了!唉,女人,即使是高智商的女强人,到了关键时刻,也是脑残一枚呀!   “马义先生,别冲动,好不好?我们有事好商量。”澳八马边说,边示意马义将脖子上的刀拿开,马义手不动,讪然一笑:“哦,澳先生,原来你认识我哈?”   “认识,当然认识,你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澳八马为了与马义套交情,特意用了一句华夏成语。可惜马义不是那么好套交情的人。何况他今晚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与澳八马讲交情,而是找麻烦来的,所以别说澳八马只是用了一句华夏成语,就算他跪在地上喊他爹都不好使。   “说来也是哈,不然,你也不会派你的机械战士——大伟先生,千里迢迢,跑到华夏追杀我。”马义玩味地笑笑。   果然来者不善!澳八马不由想起了安背进山受到的折磨,他心里顿时直打鼓,今晚恐怕凶多吉少了!如果马义也要求他在全世界人民面前,承认x海是华夏的领海,x渔岛是华夏的固有领土,必将在全世界掀起更大的滔天骇浪,他的政敌,会把他骂得体无完肤,然后弹核他,逼他下台,甚至他的选民,也会放弃他。   因为多年来世界霸主的地位,已经让米国人神经膨~胀,目中无人,目光短浅,在他们眼里,米国是世界no.1,他们已经无法接受米国受人摆布的命运,也不相信有谁能够挑战米国的地位。但是此时,他们的总统澳八马却不得不向马义低头。   “马义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是有误会。”   “是么?安背进山也是这么说的。”马义脸上的玩味更加浓郁。   “我和安背进山不一样。”澳八马狡辩。   “说得对。他只是你的一条狗而已。”马义应答如流,他是找蛇随棍上,反正澳八马已经落在自己手里,随便他怎么狡辩,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原来,他本来是想象对付安背进山一样,等澳八马落单的时候再下手,可是澳余马的安保实在太严密,让他无法下手,于是他心一横,便独闯黑宫,直~捣黄龙,将澳八马捉奸……呃,不对,是堵在床~上。   “所以,我们之间,还是有商量的,对吧?”澳八马果断忽略马义的冷嘲热讽,继续谈判。   “有啊。”   澳八马心头顿时一喜,不料马义兜头向他泼一盘冷水。   “如果你放弃对岛国的扶持,如果你别再在x海问题上瞎比比,我立即走人。”   “呃……”澳八马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马义不理他,抬眼环视一下房间环境,“黑宫这地方,环境不错,装修豪华,但不侈奢,你住得习惯吧?”   澳八马没搞明白马义的意思,所以耷~拉着眼皮不回话。   “可惜不是你的私产,如果你按我说的做,估计你立马得搬走。对吧?”   澳八马沮丧地点点头。   “所以,你不可能答应。”马义边说,边晃一晃手中的手机,“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将你们刚才骑马活动拍了下来,如果你不同意我的意见,我就将视频放到网上,让你的国民免费欣赏你们的大作!”   “fu~ck you!”   一直不说话的米鞋儿突然咆哮起来,怒视着马义。马义顿时一阵心虚,因为用这种手段威胁一国总统,本来就有点下作,与当年的观西哥有得一比哈。不过呢,他还没有观西哥那么无下线,因为他其实根本没有拍摄,只是临时起意,吓唬一下澳八马而已。他没料到澳八马没开口,米鞋儿却发怒了,所以他果断心虚。   “好吧,米鞋儿,你赢了。其实我根本没拍你们的视频,只是吓唬你们一下而已,别激动哈。”说罢,他还将手机丢给她,让她检查一下自己是否真拍了。因为关系到自己的声誉,所以米鞋儿也不客气,将马义的手机翻了一遍,果然没有,她才松了口气。   “马义先生,华夏是文明古国,你作为华夏人,千万别让你的祖国为你蒙羞!”   马义被米鞋儿说得脸色微红,暗暗为自己刚才的不智举动羞愧。米国,虽然是一个性开放的国度,但是不象岛国人那样没下线,澳八马本人私生活还算正派,没有传出过绯闻,所以貌似自己有点急功近利,不择手段了。当年的观西哥,已经让娱乐界一片哗然了,如果自己再搞这么一出,必须世界哗然,估计都能影响到华夏的国际形象。   “对不起米鞋儿女士,我为我刚才的不文明举止向你和澳八马总统表示歉意。”马义真诚地说道,但是手中的刀,始终没有离开澳八马的脖子。做错了事,要改;但是,没有完成的任务,还必须继续。   这是马义一贯的原则。   “澳八马先生,这里不是我们谈话的地方,要不,我们找一个地方?”   “不,马义先生,你想干什么?你不能带他走。”米鞋儿听说马义要带走澳八马,顿时大惊失色。马义绅士的笑笑:“夫人,男人之间的事,女人最好少管,因为男人也需要自由与空间。”话音未落,他一记手刀将米鞋儿削晕,然后用银针在她后脑勺上戳了一下。   澳八马又惊又怒:“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没事,我只是让她睡一觉,然后完全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只是一个女人,不应该记得刚才的不愉快,你说对吗?总统先生。”   澳八马哪敢相信马义的话,他不顾自己脖子上的橙刀,伸手去探米鞋儿的鼻息,果然她没有任何事,就象睡着了一样。   “放心吧,虽然我不是绅士,但是绝对不是流氓,我以我的人品向你保证,你的夫人毛事都没有。明天起来,肯定已经忘记今晚的不愉快。”马义安慰他。澳八马虽然不相信,但是也无可奈何,他刚想说话,马义又一记手刀将他削晕,然后将他带离开黑宫。   因为他不好意思再用下作手段威胁澳八马,让他屈服,所以只好给他一点劲暴的。   话说澳八马,当他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床~上,而是躺在一个圆形、金色的飞行器里,顶部貌似空的,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天上的云,从自己眼前“嗖嗖……”飞过,但是他感觉不到一点风,仿佛自己是坐在一密闭的玻璃罩顶的空间里。   “这是什么?”好奇让他暂时忘记了恐惧,他坐起来,傻傻地问马义。   马义却故作高深,“难道就许你们米国有秘密武器,我们华夏不能有?”   澳八马观察了半天,然后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坐在ufo上。众所周知,ufo是外星人的飞行器,这个逆天的家伙,哪怕是米国最先进的战斗机都没有能力拦截。如果华夏用它来攻击米国,米国绝对没有还手之力。   一阵冷汗狂飙,澳八马的衣服瞬间就全湿~了。   “你们……已经掌握了ufo的制造技术?”   马义不置可否。澳八马心里更慌了,心里隐隐感觉米国的世界霸主地位不保了。马义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淡然说道:“总统先生,我们华夏是爱好和平的国家,根本不想与你们争夺所谓的世界霸主,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澳八马晦涩地吞咽一口口水,应道:“是哈,关于这一点,我还是相信的,也挺佩服你们华夏的和平外交政策。”   “但是,我们华夏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是…是…”澳八马点头应道,他现在就是马义案板上的鱼肉,他除了点头,貌似已经没有别的选择。马义不再理他,专心驾驭钹轮。   “我们要去哪?马义先生。”澳八马再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第四十二章 石头炸弹   没多久,澳八马神奇地发现,刚才还是金属材质的仓底,突然变成透明的玻璃似,底下的风景可以一目了然,甚至他还可以听到底下传来人们说话的声音。 他低头一看,原来他们已经到了米国珍猪港的上空,脚底下正是米国的海军基地,一排排的军舰停泊在军港里。   其中一艘航母的甲板上,好象有人在开怕踢,吵杂的声音正是从那里传上来的。   “马义先生 ,你想干嘛?”澳八马突然想起当年岛国偷袭珍猪港的惊天事件,以为马义要故事重演,再来轰炸珍猪港,他不由大惊失色。马义上前,拍拍澳八马的脸,说道:“放心吧,华夏不是岛国,我也不是三笨五十六,所以,你的军港是安全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华夏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而已。”   说罢,他伸手往虚空一探,一块拳头大小的鹅卵石出现在他手中。   “马义先生,这块鹅卵石是从哪里拿出来的?”澳八马看着突兀出现的鹅卵石,惊叫起来。马义却象看乡巴佬一样看着他,然后故作神秘地说道:“我们的UFo,所有的装置都是隐形设计,包括发动机、武器系统、仓库,不信你看,整个空间你看起来都是空荡荡的,对吧?但是它其实不是,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澳八马舔舔嘴唇,眼前发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又不能不相信。接着,更神奇地事情发生了,他都没看到马义动手操动,坐仓底部又突然缓缓出现一个小小的窗口。窗口正对正在开part的航母。马义对着窗口,一松手,手中的鹅卵石“嗖”一声飞出去,直接砸向航母。澳八马看得冷汗涔涔,暗自庆幸马义扔下的只是石头,而不是炸弹,不然航母甲板上的人将无一能够幸免于难。   当然,最让他震撼的还是,是一个神密的、逆天的存在,它能够自由穿梭于宇宙之间,是外星人专有的飞行器。几十年来,米国每年都花费巨资研究UFo,想搞出一两架来装逼一下,但是他们除了搞出一些无关痛痒的花边新闻,供媒体炒作,哄一下国民,骗一下世界,他们一点进展都没有。至于外界传说的,米国曾经曾功俘获过外星人和UFo,目前正扣押在米国51号地区,其实纯属扯淡,不过是米国用来吓唬其他国家,彰显自己有多牛叉的阴谋而已。   作为米国总统,澳八马自然心知肚明。   然而,就在今天晚上,UFo横空出世,他也确确实实坐在UFo上,以米国那么强大的防卫系统,它仍然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觉,任意穿行于天地之间!当然,如果它是属于米国的,澳八马自当大笑三声,以飨天下。   可恨的是,UFo属于华夏,与米国木有半毛钱关系,偏偏华夏还是米国的对头。   这些年,米国为了自身的利益,在国际大小事务上,没少给华夏添堵,犹其是在x岛与x海问题上,公然为岛国与小匪撑腰,甚至派出自己的航母战斗群在x海上向华夏示威。澳八马现在想来,都感觉自己手下的国防部长好幼稚,以为米国派出航母战斗群,就能吓到华夏了,岂不知华夏还有后招,如果他们派出UFo,要想灭掉航母战斗群,还不跟玩儿似的?   澳八马坐在钹轮上胡思乱想,越想心里越没底,号称世界最有权势男人,此时此刻就象斗败的公鸡,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与自信。   米国的总统忧心忡忡,珍猪港的米国海军,却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大Boss就站他们头上,一脸戚然地看着他们狂欢。   原来今天是舰长的生日,所以他特意下令全员放假,在甲板上开怕踢。怕踢正开到**,天上突然掉下来一块不明物体,“叭”一声砸到桌面上,桌子被砸得支离破碎。不明物体再砸在甲板上,“当”一声巨响,直接将甲板砸出一个海碗大的坑。鹅卵石是马义在勒竹寨雪山下的山洞里捡回来的,坚硬无比,他本来想当作观赏石收藏,不料今天被他当作炮弹,“轰炸”米国航空母舰。一时之间,玻璃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酒水四溅,吓得胆小的女士们发出一声声尖叫,场面有点混乱。幸好甲板上都是军人,军人的胆识自然比常人强大,再加上有舰长亲自压阵,所有人很快就镇定下来,不再惊慌。   “享利,你去看看是什么鬼东西!”舰长向一名上尉下令。享利不敢怠慢,他松开怀抱里的女兵,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后小心翼翼地向不明物体靠近,一名水兵将探照灯打开,为享利照明。享利很快发现了鹅卵石,但是他不敢随便去触碰,担心它万一携带有放射性物质,可能会要了他老命。   “舰长先生,应该是一块陨石。”   他回头对舰长报告。   陨石?说梦话呢?   全船人果断不相信,因为陨石降落,经常可以看到火光,听到爆炸声。因为陨石降落过程中,陨石与大气层摩擦,会发生燃烧,发出火光,陨石分解,碎裂引起的激波产生爆炸、碎裂声或隆隆的声爆,在广大范围内都能听到,半径可达到数百公里,甚至更大,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如果是陨石,它产生的破坏力,又何止只是把桌了砸烂,整艘航母都可能在劫难逃有木有?   “享利,你见鬼了吗?怎么可能是陨石!”黑人上尉乔治大声说道。   “乔治,你特么滴才见鬼呢!这明明就是一块陨石,如果不信,你自己来看!”享利反驳。   “看就看,老子要向全世界证明享利你小子有多愚蠢!”乔治大步向前。军医立即拦住他,讥讽道:“乔治,不要因为船上美女云集就想逞英雄!在场的女士都是聪明人,她们不会认为你的愚蠢是英雄行为,反而会因为你的愚蠢感到失望。”   军医的话引来旁边的女兵一阵窃笑,顿时让乔治尴尬不已。舰长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于是他命令军医穿上防化服,再去给不明物体验明正身。军医本意只是想嘲笑一下乔治,不料却给自己引火上身,让他懊恼不已。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对未知事物也有莫名的恐惧,但是长官已经下了命令,他又不敢不从。   于是,他回到医务室,穿上防化服,再回到甲板上。蹲下身子,瞪着鹅卵石观察了半天,却压根没有瞧出有什么异样。   “长官,这应该只是一块普通石头。”他扭头向舰长报告。   普通石头?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   天上掉下一块普通的石头,然后恰好砸在他们的酒桌上?   讲童话故事呢?   舰长抬头望天,天上风轻云淡,月亮浑圆如银盘。   “上帝啊,你能告诉我,这石头到底是怎么来的吗?”他在胸前划着十字,向他心中万能的上帝咨询。可惜的是上帝虽然是万能的,却依然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其他人也抬头望天,似乎期望答案写在天上,好让他们一目了然,解开他们心中的疑惑。   结果呢?   当然是一无所获。   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不速之客,搅坏了怕踢的气氛,大家都失去了兴趣,于是舰长草草结束了怕踢,让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马义虽然已经远离珍猪港上空,但是也能想到他们此时的心情。澳八马则沉默无语,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明天是不是要告诉他们,那块石头是一个叫马义的华夏人丢下的,然后顺便质问他们,航母上的雷达都是摆设吗?敌人就在他们头顶上,近在咫尺,居然都发现不了!如果丢下去的不是石 头,而是炸弹,肿么办?   但是他思来想去,最后认为还是算了,就让这群猪自己猜去吧,不然他们反问他是如何知道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总不能说当时自己就在现场吧?堂堂大国总统,世界上最有权势的男人,居然被别人绑架,说出去都丢死个人。   在患得患失中,澳八马再次发现,UFo的底部再次变成透明状,他低头一看,吓得他差点跳起来,因为地下竟然是米国最神密的51号地区。   51号地区,是米国最神秘的基地,那里戒备森严,各种防卫系统远超黑宫,但是华夏的UFo已经入侵,整个51事地区却仍然一片宁静,没有作出任何反应。显然他们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敌人入侵,正蒙头大睡呢!澳八马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马义。马义眼神一挑,嘴角尽是轻蔑的笑意。   “马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澳八马强忍心中的惊恐。他不能不惊恐,因为按目前的形势,马义如果想在今晚灭掉米国,明天世界上将不会有米国存在!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澳八马更不是自己吓自己。黑宫、军港马义都能够来去自如,连戒备最森严,简直迷一样的51号地区,也象他的后花园一样。如果他随身携带炸弹,不用核弹,就是常规炸弹,在米国毫无防备,毫无还手能力的情况下,马义乱炸一通也能将米国炸完球。   “让你看点刺激的!”马义露出玩味浓郁的笑容。 第四十三章 你求我啊   他手一伸,从储物空间掏出一枚炸弹。   “马先生,千万别炸啊,炸弹一响,后果不堪设想啊!”澳八马看到马义手中的炸弹,吓得一下就跳起来,他想出手阻止,但是他想到自己贵为总统,动手干粗活有掉身份,于是他决定晓之以理。   马义玩味地看着澳八马,“总统先生,你是在警告我吗?”   澳八马抓抓头发,心说现在的年轻人,咋就听不明白道理呢?以米国一贯的行~事风格,遇到不听话的就打,打到他听话为止。但是华夏不是中东、非洲那些小国,不是他说打就能打的。而眼前的马义,就是一个杀神,他不动手揍人,已经是因为澳八马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所以,除非他脑残,才敢动手。   然而,51号基地毕竟是米国最机密、最高级的军事研究基地,从事着米国最尖端的科学研究,如果它被马义炸了,米国的军力至少会下降一半,所以他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马义将它炸平了。   “马义先生,不是我警告你,只是请你三思而行。你应该了解米国的政治制度,所以你应该知道,我虽然是总统,但是许多事我是做不了主的。如果你真炸51号基地,必然引起掀然大~波,然后惊动米国上下,国会那帮政客绝对不能原谅你,最糟糕的后果是,可能引发米国与华夏严重对抗,甚至爆发战争!一旦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即使想帮你,也帮不了你。”   马义轻蔑地笑笑,弯下腰,拍拍澳八马的脸,说道:“就凭那几个酒囊饭袋,能查出我是炸的么?再说了,我说过要你帮我么?”   澳八马挠挠头,小声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我不正在现场么?”   “呵呵,总统先生,看来你已经忘记了我的手段。我既然可以让你的夫人米鞋儿忘记她所看到的一切,同让也可以让你的记忆出现断片,你信不信?”马义取出一支银针,在澳八马眼前晃了晃。澳八马头皮顿时一阵发麻,立马噤声。他警告自己,眼前的华夏人太诡异,还是少惹为妙。   马义不再理他,拉开炸弹的弦,看准基地内的一座空房子,扔下炸弹。炸弹是米国产的普通手雷,他只是将手雷的引信稍作修改,延长它爆炸的时间。   五分钟后, “轰!”一团火光在51基地内腾空升起。   “马先生,你这是在犯罪,你是在伤害无辜!上帝会惩罚你的!”澳八马低头看着基地内的火光,气得抱着头,蹲在地上,嘴唇哆哆嗦嗦。马义忍不住一脚将他踹翻地上,“犯你妹!你派所谓的机械战士到华夏追杀我,难道不是犯罪?机械战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绑架我的女人,是不是伤害无辜?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马义怒斥。   几十年来,米国专横霸道,一切以自身利益为基准,对所有不利于他们自身利益的事横加指责,粗暴~干涉,甚至为达目的不惜发动战争,让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陷入战争的泥淖,甚至无家可归,家破人亡。穆罕默德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但是澳八马和他的米国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反而指责马义在犯罪!   这不是赤果果的强盗逻辑么?   51号地区是机械战士的出生地,所以即使马义将这里炸平了,都是天经地义。   所以,即使马义涵养再好,也会忍不住发飙。   澳八马看到马义发怒,因为担心他会情绪失控,将一切不满强加到自己身上,对自己做出不文明的举止,所以他果断闭嘴,忧心忡忡地低头看着51号地区。基地内,尖厉的警报长鸣,人影憧憧,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纷纷逃出屋外;消防车警灯爆闪,一路警笛呼啸,冲向爆炸点;基地内的卫兵,则扑向各自的岗位,基地四周的警戒在不断加强。   “镇定,镇定,大家保持镇定……上帝啊,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大腹便便的上校,挥舞着粗短的双臂,用高音喇叭向着慌乱的人群大声喊叫。他是基地的最高安全指挥官。   “报告上校,我们遭受恐怖袭击!”一个中尉急匆匆赶来。   “该死的中尉,你活见鬼了吗?我们基地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来不进来,谁有能耐向这里发动恐怖袭击?中尉,你别告诉我是拉灯大叔的鬼魂在干这种疯狂的事!”上校怒不可遏地训斥上尉。   “你他~妈~的还站在这里干嘛?难道是要我请你喝香槟吗?滚吧,混蛋,赶快去调查爆炸的原因,十分钟后向我报告!”   中尉被骂得灰头土脸,无奈转身离去。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努力,爆炸引起的大火终于被熄灭了,基地内渐渐趋于平静。幸好这座房子是空房,所以爆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对于51号地区的人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澳八马低头看着自己的人象无头苍蝇一样奔忙,自己却爱莫能助,不由一脸戚戚然。他还时不时地抬头看马义,似乎在戒备他突然将自己丢出去。   上校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后听取中尉的汇报。   “你确定是手雷爆炸?”他眼睛盯着中尉的眼睛,似乎是在担心中尉撒谎。   “是的,上校。”   中尉将一个白布包放在办公桌上,然后打开,指着里边的金属碎片说道:“这是我军常备手雷mk2的碎片,是从爆炸现场取来爆炸残片;被炸的房子,是一座空房,里边不可能存放手雷,以上证据足以证明,爆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可是,如果是有人蓄意为之,为什么他只炸空房子,不炸其他重要的地方?”上校追问。“中尉,如果你是*能够突破严密的安保系统,进入基地拉响手雷,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除非他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半晌,他一脸严肃地说道:   “中尉,你说得在理,请你立即沿着这条线索往下查,一定要找出肇事者,军法处置!”   “是,上校!”中尉应道。   澳八马不能看到办公室里的人物,但是马义通过特殊手段,将上校与中尉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澳八马耳朵里。澳八马越听脸色越白。他不是责怪上校的愚蠢,因为51号地区的安保措施,世界首屈一指,外人根本不可能进入,所以上校与中尉怀疑是内部人所为,一点都不奇怪。如果澳八马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如此逆天的突防能力!   这简直匪夷所思!没有人会相信。   “总统先生,这够劲爆啵?如果你觉得还不过瘾,我们再来一个?”马义看澳八马脸色阴晴不定,便落井下石,说罢就伸手抓向虚空。澳八马经过马义刚才的“介绍”,又亲眼看到过他从虚空中掏出一枚手雷,所以他一下就明白马义想干什么了。急得他都顾不及脸面,一下子扑过去,抱着马义的大~腿,求道:   “马先生,别炸了,再炸就搞出人命啦。”   “如果你说不炸就不炸,哥多没面子!”大~腿被一个老男人抱着,马义瞬间就浑身长出鸡皮疙瘩。澳八马不顾马义的反应,死死抱着他的大~腿不敢放开,仿佛他一旦松手,马义就会再扔炸弹一样。他抬头望着马义,眼里流露出乞求的眼神儿,就好象一只宠物狗,在向主人摇尾乞怜。   马义本来就没想再炸下去,即使没有澳八马的乞求,他也会到此为止,但是澳八马这么一抱大~腿,他立即装作不肯不罢手样子。   “你再求我啊,我就不炸了。”他一脸坏笑,伸手摸着澳八马的后脑勺。老话说,男不摸头,女不摸腰,马义却将澳八马当孙子一样摸~他的头。澳八马还真象孙子,对马义的轻视不敢有半句怨言,他抬头仰望着马义,“马义先生,基地里的人是无辜的,如果你再炸下去,万一伤及他们,你忍心吗?上天有好生之德,求你放过他们吧?”   马义摇摇头:“诚意不够。”   澳八马一听,差点没气死过去。他可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他是全世界唯一超级大国的现任总统,是全世界最有权势的男人有木有?他已经放下~身段,主动抱大~腿,亲自开口求放过了有木有?马义居然嫌弃他诚意为够?!   你妹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澳八马牙齿咬得“格格”响,但是当他看到马义嘴角挂着冷笑,睥睨着自己,他心中的怒火瞬间熄灭,仿佛从来没有过一样。   神马叫人为鱼肉,我为刀殂?   如果澳八马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他纯粹是自己作死! 第四十四章 灵魂与肤色   “马义先生,如果你愿意放过他们,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美金、英磅、rmb都行!”澳八c马赶紧晒自己的“诚意”。钱是好东西,是人都不可拒绝,所以澳八马满以为可以打动马义,不料马义嗤之以鼻:   “丢,你以为哥是那么庸俗的人吗?”   “呃………”澳八马眨巴着双眼,他虽然智商不低,但是他整不明白金钱与俗不俗有神马关系。   爱钱的人就庸俗?   可是为毛有那么爱钱的人呢?难道大家都成了庸俗的人,唯有马义是一个例外?特么滴,装逼能装到这种境界,澳八马也是醉了。   “马义先生,你,不喜欢钱吗?”   “喜欢!”马义果断回答。   澳八马更加凌乱了,眼睛眨巴的速度明显加快。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哥是有品的人,从来不可能被金钱收买!”马义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次轮到澳八马嗤之以鼻,心说东方人就是虚伪,心里明明爱钱爱得死去活来,表面上却装清高。但是他却不敢忤逆马义,因为马义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大杀神!万一惹恼他,他再往51号基地丢几颗炸弹,或者把他当炸弹给丢出去,他和米国就悲催了。   “请问马先生,你有什么要求?”澳八马再次低声下气地问道。   “当然,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确定?”马义问。   “确定!”澳八马回答得很爽快。但是当他看到马义脸上的坏笑时,心里莫名其妙地“格登”一下,心说要坏菜了。   果然不出所料,马义低下头,眼睛盯着澳八马的眼睛,嘴角上勾:“我想取代你,当米国总统,可以么?”澳八马顿时太阳穴一阵“突突”跳,幸好他的心脏足够强大,所以没有晕过去。他眼睛直直的望着马义,仿佛在看一个来自火星的怪物。这个自诩人品不庸俗的华夏人,何止是不庸俗,简直就是高大上到丧心病狂呢!   全世界都知道米国的总统宝座的传承,不是古老、封建的禅让制,更不是世袭制,总统是选民一票一票选出来,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   “马义先生,难道你疯了吗?米国总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即使我有意让你去取代我,但是米国法律也不可能答应,它不可能承认禅让的总统!所以还是请你死了这条心吧?”澳八马一边说,一边小翼翼地观察着马义的反应,担心他恼羞成怒,然后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可怜澳八马纯粹是杞人忧天,马义不过玩玩他而已,根本没有想过当米国总统。看他一脸便密的表情,马义都想问问需不需要吃几粒巴豆。   “你以为我想当米国总统么?丢,你太不睢不起我了吧?”   澳八马顿时一阵汗,心说米国总统有那么丢人么?那可是号称是全世界最有权势的人有木有?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多少人为了上位,把牛皮都吹破了;有多少人为了上位,差点没给选民当孙子;又有多少人,为了打败对手,将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抹黑!   幸好他很快就明白了马义意思: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华夏人绝对不可能当上米国总统,所以他不过是在说风凉话而已。   想明白了其中的因果,澳八马也释然了。   不过,到目前为止,他都没办法“收买”到马义,让他心里隐隐不安。ufo还悬停在51号上空,马义随时都可以再往下面丢几颗炸弹,这是他最不忍看到的悲剧。可是他却摸不透马义的脾气,搞不准他到底需要给予什么要求,他才肯罢手。   “马义先生,我们可以坐下来,严肃、认真的谈谈么?”澳八马诚肯地求道。   “好吧。”马义从善如流。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你立即向全世界声明,米国放弃支持岛国和小匪,不为他们站队,放弃你那狗屁再平衡政策,其他一切都好商量。”   澳八马眼角连续跳动了几下。他为马义把狮子大开口说成简单要求叹为观止。都说亚洲人贪婪,人心不足蛇吞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那已经是我国既定的国策,不可能作出更改,所以我做不到。”澳八马果断摇头。   马义也不说话,再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枚手雷,拉开保险,随手一丢,几个分钟,51号基地内再次传来一声巨响,刚刚被炸过的房子再次中弹,已经被彻底夷为平地。基地里的人,已经没有第一次爆炸时那种恐慌,好奇心让他们默默地站在上校和中尉的身后看热闹,上校和中尉则面面相觑。   “上尉,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上校,是爆炸!”上尉回答了一个打他出生以来,最愚蠢的答案。   果然,上校勃然大怒:“该死的中尉,这就是你给的答案吗?”   中尉低下头,不敢吭声。上校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连续两次爆炸,虽然没有造成伤亡。但是搞爆炸的人是谁他都还不知道,所以他不仅感到窝囊,还隐隐觉得自己的饭碗可能不保。他烦燥地挥挥手,驱散围观的人,然后让士兵保护现场,他带着中尉回到办公室,两人关上门,研究刚刚发生的两起爆炸。   话说澳八马,看到马义的手再伸向虚空,他心里不由自主地一阵狂跳,心说要坏大事了。果不其然,马义再掏出一枚手雷,没等他作出任何反应,炸弹就丢了出去。接着又是一声巨响,震得澳八马差点肝胆都破碎了。幸好炸弹的着弹点还是那座空房,空房已经被夷为平地,却没有人员伤亡,基地设施也没有受损。   他悄悄舒了口气。他细微的动作,马义尽收眼底。   “总统先生,你们米国的国策,可以更改么?”马义似笑非笑地盯着澳八马,澳八马顿时觉得心里发毛,但是他作为总统,心里素持质还是过硬的,所以没有被吓尿。   “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研究一下。”澳八马避开马义的眼睛,悄悄地盯着他的手。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马义的手再伸向虚空,因为他每伸一次,就等于是开启一次番多拉的匣子。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谁敢保证下一个炸弹还是炸中空房子呢?   万一炸到基地里的科研人员,或者科研设施,对于米国来说,都是重大的损失。甚至这个损失,永远无法弥补。   马义皱了一下眉,心想澳八马果然比安背进山难对付,于是他觉得有必要和他说道说道了。   “总统先生,你是我从黑宫、你的床上揪出来的对吧?”他问道。澳八马不明白他是神马意思,于是老实地点点头。   “这就说明一个问题:你们黑宫虽然自诩戒备森严,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一切都形同虚设,对吧?”   这个问题虽然很尖锐,但是澳八马还是点头承认,倒不是他君子坦荡荡,而是不能不承认。   “然后,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马义瞬间化身小学教师,在对学生循循善诱。澳八马虽然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但他显然没有小学生的急智,所以果断低头。   马义黯然叹息。   个人智商的高低属于先天,他也无能不力。   “说明,我能将揪你出来一次,就能揪你出来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次……”   “你想干什么?”澳八马一脸惊骇。拷,有这么赤果果的威胁的吗?他曾经是律师,曾经与形形**的流氓打过交道,但是马义绝对是唯一一个让他束手无策,流氓得理直气壮的流氓。马义才不管他是咋想,继续说道:“51号地区,号称世界最神秘的地区之一,但是对我而言,它就象我家的后花园…”   澳八马突然智商暴棚,没等马义说完,他就接上话:“你可以来去自如,想炸哪里就炸哪里,想杀谁就杀谁!”   马义果断向他竖起大拇指,“赞!”   澳八马笑笑,但是笑比哭还难看。   “马义先生,对于你的建议,我一定会深入研究,然后给你一个交待,ok?”澳八马低下气地求道,哪里还有半点总统的样子。马义终于不辱使命,心里暗暗高兴,他抬头看看天色,“哟,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黑宫吧。”说罢,扬起手刀将澳八马再次削晕了。   “亲爱的,你怎么啦?”米鞋儿发现了澳八马的异样,同样一脸惊奇地看着澳八马。昨晚的事并不让人愉快,既然米鞋儿已经忘记,所以澳八马就不打算告诉她,免得横生意外。   “哦,亲爱的,你比昨天更漂亮了!”澳八马睁着眼睛说瞎话,偏偏这种瞎话女人最爱听,米鞋儿也不能例外。她上身微顷,探头给澳八马一个湿吻。“亲爱的,谢谢你的夸奖。当然,我更希望你的实际行动与你的内心一样纯洁,我可不希望自己是西拉理,自己老公已经绯闻缠身了,还不得不秀恩爱!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放心吧,亲爱的,我们黑种人,皮肤是黑的,但是灵魂是清白的;白种人的皮肤是白,但是他们的灵魂,是污浊的!”   米鞋儿拍掌笑道:“亲爱的,你的比喻太好,太奇妙了,我爱死你了,么么达!”说罢,嘟起嘴唇,再给澳八马一个湿吻。然后穿衣起床,安排工作人员准备早餐。总统吃过早餐要上班。 第四十五章 米国臣服   看着米鞋儿快乐离去的背影,澳八马百感交集。说真心话,他佩服马义的绅士风度,说放过米鞋儿,就放过米鞋儿,说将她不愉快的记忆删除,就删除,让她仍然保持快乐。可是,马义是华夏人,虽然米国和华夏算不上敌对关系,但绝对不是朋友。所以华夏拥有象他那么强悍的人才,拥有那么逆天的ufo,对于米国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事实也确实如此,从昨晚开始,米国,已经不再是那个在任何事上都可以为所欲为,时刻可以在国际舞台上挥舞着大棒,吆五喝六的米国了。他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先看看华夏的眼色,担心他们一不高兴,再派出他们的ufo,直接进入黑宫,将他生擒,或者将米国的某个军事基地炸得稀巴烂,甚至灭了米国。   当然,他的个人人身安全不算什么,主要是米国,作为一个主权国家,当今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世界秩序的维护者,如果被人家按着脑袋往死里揍,毫无还手能力,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然而,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一切已经成为事实,米国一家独大的现状已经一去不复返,所以现在最要的是,要考虑怎么样与华夏分享世界,分享这个巨大无比的蛋糕了,不然等到华夏亲自开口要,米国损失将更加惨重。一想到这里,澳八马再也没有心思赖床了,他心急火燎的起床、洗漱、早餐……   他匆匆喝下一杯牛奶,然后左手拎着西装上衣,右手捏着一个奶酪,边走边吃。   米鞋儿吃惊地看着行色匆匆的澳八马,心里突然产生一个错觉,仿佛又回到当年在律师事务所打工的日子。   “亲爱的,你怎么啦?你可以坐下来,好好地吃完早餐再走嘛!”她在澳八马身后叫道。澳八马头都不回,扬一扬手中的奶酪,嘴里含糊不清地应道:“不了,我走啦!”   “喂,喂,你等一下?”米鞋儿追上来。澳八马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怎么啦,亲爱的?”   “你忘记做一件事啦?”米鞋儿抱住澳八马的腰,脸上露出女儿态。澳八马恍然大悟,赶紧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擦嘴,然后蜻蜒点水似地在米鞋儿脸上啄了一下。因为担心米鞋儿再缠着他,他完成任务后立即闪人,速度堪比飞人博尔特。   可是,当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突然想到一问题:他该如何说服国会那帮贪得无厌的家伙,拿出他们揣在手中的蛋糕,切一份分给华夏?   澳八马瞬间蛋……呃,不对,是头疼。   他揉揉胀痛的太阳穴,双手承着脑袋,支在桌面上,傻傻地发呆。   鲍勃匆匆走进来,紧张兮兮地向澳八马报告:“总统先生,刚才接到51号地区报告,昨晚凌晨时分,基地发生爆炸,一座房子被炸毁,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基地的科研设施也没有受到破坏!”澳八马接过鲍勃递过来的报告,随手甩在桌面上,没有半点批阅的**。   鲍勃并不知道澳八马其实已经亲身经历了这场爆炸,所以当他看到澳八马消极的态度,感到费解。   “总统先生,这份报告,国会那边也接到了,所以请你看看吧,不然,国会那帮人问起来,你不好回答。”他好心提醒,澳八马无精打采地随手翻翻,问道:“鲍勃,他们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发生爆炸的房子是老旧仓库,因为照明线路老化,发生短路,然后点燃易爆品。全基地现在已经开始全面排查,检修。”鲍勃回答。   “哦!”澳八马点头应道,就没有了下文。鲍勃眼里再闪过一丝不解,心说51号地区是米国最机密、最重要的研究基地,基地发生爆炸,不管是什么原因,总统应该暴怒才对,为毛他的反应如此冷淡呢?他有心提醒澳八马问题的严重性,但是看到boss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他果断闭嘴。   马义回到华夏,马不停蹄,与方将军再次来到一号首长办公室,将他拍摄的视频给他看。一号首长一边看,一边点头,当他看到澳八抱着马义的大腿,向他求饶时,他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他向马义竖起大拇指:   “马义,干得漂亮!”   马义腼腆一笑:   “首长,我想,如果你现在与澳八马通通电话,‘问候’他一下,效果会更好。”   方将军笑道:“傻小子,你以为首长与澳八马通电话就象我们之间通话一样随便吗?是需要通过外交途径的。首长,马义的建议不错,我看可以试试。”   一号首长点点头,“我看行。”说罢,他亲自通知交外部,准备与澳八马通话事宜。   外交部的办事效率也是杠杠滴,他们很快就联络到米国驻华夏大使麦克,将首长的意思告诉他。麦克并不知道事情真相,他只是尽自己的职责,通知了米国黑宫,让他想不到的是,他很快收到了澳八马总统的亲自回应。仍然蒙在鼓里的麦克,只是意外总统的反应速度,却没有往任何一方面想,他出于职业的本能,很快通知华夏外交部。   于是,一号首长很快与米国总统通上电话。至于他们都聊了神马东东捏?因为事关国家机密,所以小笔表示不知道哈。   小笔知道的是,没过多久,正驶往x海途中的米国航空母战斗群,突然就地抛锚,停止航行;已经装船准备发往小匪的军火,也突然被米国中情局扣留。小匪总统听到消息,又气又急,公开叫骂澳八马是表子养的;安背进山似乎猜到了什么,所以他不敢发声,只是通过秘密途径,暗中了解情况,可惜一无所获,他心里开始惴惴不安,几次想致电澳八马,但是犹豫再三后,最后还是放弃了。不过,他也有意外收获,就是那些反对他的政客,也似乎嗅到了某种不寻常,不敢再说他卖国。   整个世界,因为米国停止霸权活动而平静下来。华夏的朋友,也注意到世界形势的变化,于是纷纷向自己国家的驻华夏大使打听消息,那些大使自己也一头雾水。无奈之余,他们只能使用浑身解数,通过各种渠道打探消息。华夏却何持一贯的讳谟如深。   熊国总统匍金眼看米国处处对华夏作出让步,因此担心华夏与米国走得太近,然后抛弃自己,于是他急了,亲自致电一号首长。一号首长仍然尊守原则,不向他吐露真情,只是肯定地告诉匍金总统,华夏永远是熊国最好的朋友,华夏是君子之国,从来不会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永远不会抛弃熊国这个朋友。   匍金松了口气,他趁机提出要与华夏再搞一次海上联合军演,一号首长爽快答应了,还提出这次军演,就在临近米国驻岛国的军事基地的海域举行。匍金愣了半晌,然后用华夏时下流行的网络语说道:“主席同志,你牛叉!”   幸好一号首长虽然不是网虫,但是“牛叉”这句网络语还是有所耳闻,所以他怔了一下之后,回应道:“彼此,彼此……”   然后,两个东方世界的巨人,在电话里开怀大笑。   “哈哈……”   笑声响彻九天云霄。   华夏打了一场大胜仗,华夏的国际影响力水涨船高,一号首长也扬眉吐气,他亲自给方将军和马义记功,晋升马义为上校。   马义回到滨海。   他脚刚沾地,米莉莉便风风火火迎上来,扯着他的衣服,说道:“马义,鱼,鱼快拿出来。”马义顿时一阵无语,他刚才看到米莉莉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还以她惦记着自己呢,没料到她关心的却是那条怪鱼。他只好将怪鱼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来,让阿豹拿去厨房请厨师帮忙料理。不一会,阿豹就从厨房回来告诉马义,厨师没见过这种鱼,所以不懂如何料理。   米莉莉一听就火了。   “你妹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阿豹,你回去告诉厨师,他能不能干,如果不能干,赶紧滚蛋!”   “莉莉,这样好象不好吧?”吕贺为难地说道。米莉莉一瞪眼,“有什么好不好的?这里是私人酒店,不是官僚机构,所以从来不养废物!”马义也觉得米莉莉话说得太过了,但是莉姐发飙,他哪敢多嘴啊,所以他只好沉默是金了。路云突然一巴掌扇过去,打在米莉莉后脑勺上,狠声说道:   “得瑟了是吧?”   “云姐,你为什么总是打我?”米莉莉委屈道。   “因为你欠揍呗!”白雪幸灾乐祸。   “欠你妹!”米莉莉冲白雪怒道,她本来想冲上去给白雪一巴掌,但是路云在一旁虎视眈眈,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只好作罢。   “马义,你带回来的怪鱼,到底是什么鱼啊?我们都没见过,也难怪厨师不懂料理。”长孙绛英说道。马义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当时,我和莉莉在山洞里走着,它突然袭击我们,出于无奈,我只好把它杀了。也幸好有它,不然我们都可能饿死在山洞里。” 第四十六章 创业计划    说到当日的情景,米莉莉又来劲了。她背靠椅子坐着,一只脚搭在椅子上,手则放在漆盖上;另一只手不停地比划。   “山洞里那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两人只有一把米国死佬留下的手电,光线明显不足。当时我们低着头,只顾赶路,没有注意头顶上有危险……”米莉莉说着伸手拿过茶几上的一只苹果,很不淑女地将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张开大嘴,“嘎崩”一声咬下,腮邦子顿时鼓鼓的。她正想称赞一下苹果不错,不料却看到大伙儿对自己刚刚起完头的故事兴趣缺缺,顿感不妙,赶紧将嘴里的苹果囫囵吞掉,挥舞着手中剩下的苹果,脸上表情夸张到不行。   “你们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我走在前面探路,马义紧跟在我身后,突然头顶上一阵劲风袭来,我本能地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上一条巨大的尾巴,带着浓浓的腥味,狠狠地向我扇来。你们没有身临其境,所以不能感受到当时有多恐怖。那家伙,居高临下,以逸待劳,全力以赴,突然袭击,如果我被它拍中了,不死也必须脑震荡。幸好我临危不惧,反应灵敏,身手敏捷,那是说时迟,那时快,我就地一个后滚翻……”   米莉莉没有讲故事的天份,不能营造出当时的紧张气氛以渲染故事,但她是篡改故事的行家,将自己是被马义救下,说成是机智自救,居然一点都不脸红。   “是驴打滚吧?”小方揶揄。她虽然不清楚当时的真实情况,但是本能地猜测出米莉莉话里有水份。   其他人与小方一样怀疑,但是都没有开口。马义坐在一边,怡然自得。当今世界时局,华夏最讨厌的两个国家:岛国与米国,一个已经臣服,一个已经服软,最起码在短期内他们不敢对华夏有任何挑衅行动;那些属于墙头草的国家,态度开始倒向华夏一边;至于华夏的朋友,他们与华夏的友谊则更进一步,隐隐有唯华夏马首是瞻的意思。   天下已经太平,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再加上他已经适应了她们姐妹间相互打闹、嬉乐,所以他很乐于成为她们最忠实的观众。   “驴你妹!”米莉莉果断放弃讲故事,豪不客气地将手中吃剩的苹果砸过去,小方随手一拍,就将苹果拍飞了,接着她一跃而起,扑向米莉莉,两个人瞬间扭在一起。白雪靠她们最近,于是赶紧出手制止,结果拉架没拉成,反而自己非常不幸地被挟裹进去;长孙绛英眼看白雪吃亏,于是赶紧去拉她。同样的事与愿违,她也很不幸地被裹进去了,四女顿时扭作一团。   幸好阿豹和吕贺,在路云扇米莉莉的时候就识趣地离开了,不然让他们看到这个场面,必须是尴尬不已。路云眼角瞄了马义一眼,看到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米莉莉她们扭在一起,不由白了他一眼。在她眼里,一个大男人,如果沉缅于闺房之乐,绝对不是神马好事。马义很快注意到路云对自己的不满,不由尴尬地将目光移往窗外。路云则站起来,上前一手一个,将米莉莉她们拉开。   “闹什么闹,象话么?”   路云边训斥,边眼神似有意无意地扫向马义。长孙绛英反应最快,赶紧停手,脸蛋儿瞬间就红了,小方和白雪都有点尴尬,唯有米莉莉,毫不在乎地撇撇嘴,一句雷语横空出世:“摸都被他摸过了,还怕被他看洋相么?”   雷语一出,屋里所有人瞬间被雷翻了,路云脸色涨红,想怒,却不好意思发怒;马义都不好意思回头,只好死死看着窗外,窗外除了一栋连着一栋的大楼,其实没有任何风景可看;其他人则尴尬不已,坐立不安。偏偏米莉莉觉悟低,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将大家雷倒,她再拿起一个苹果,“嘎崩、嘎崩”地咬着,吃得是那个津津有味,屋里全是她咬苹果的声音。   “我去看一下厨师料理怪鱼。”小方借故逃遁。   “哎,等等我……”白雪赶紧跟上。   “我也去……”长孙绛英则紧跟在白雪身后。   屋里只剩下路云姐妹俩和马义。路云狠狠地瞪了一眼米莉莉,再瞪了一眼马义,随即也转身离开。马义虽然明白米莉莉已经成了全民风暴中心,他也接到了路云让他撤退的信号,但是离开的四个人,加起来没有米莉莉一个人难对付,他是宁愿惹她们生气,也不敢惹米莉莉生气,所以莉姐没有发话,他是不敢擅自离开滴!   “那个谁?”莉姐果然发话了,向马义招招手。   “啥事?”马义摆出一副俯首贴耳的样子。   “我们,可是几次同生共死哈?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许不比金坚,但必须比钻石硬哈?”米莉莉边咬苹果,边说。马义忙不迭地点头,深以为是。   “所以,不论何时何地,你都必须时刻、坚定、坚决地站在我一边,不可以学她们给我甩脸色,更不能与她们结盟反对我,不然,我切了你的小鸟哥当捧槌!”米莉莉威胁道。马义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正窝在自家里的小鸟哥,为它因受自己所累,祸从天降深感内疚。   “你说得对,我必须永远与你站在一边,绝不叛变!”他为了无辜的小鸟哥,果断向米莉莉表忠心。米莉莉喜笑颜开,暧昧地向马义勾手指:“你过来!”   马义顿时为难,“大白天的,不好吧?路云她们就在外面呢!”   米莉莉瞬间大怒,骂道:“马义,你大脑真特么滴污!”马义无语地望着米莉莉,心想谁比谁污呢?明明是你在勾引我,然后被我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有木有?但是他想归想,却不敢表达出来,担心米莉莉恼羞成怒。幸好米莉莉神经大条,说完之后也就忘了。她一本正经地言归正传:   “马义,药鼎有了,阴阳果有了,我的美容霜什么时候可以面世啊?”   马义一拍脑袋,这段时间太忙了,他几乎都忘了这件事。   “行,这事我们得抓紧。”   米莉莉顿时又来了精神,收起她大条的神经,正襟危坐,与马义认真地聊起美容霜生产计划、销售计划、甚至售后服务计划,俨然一个经验丰富的职场女强人。路云再回来,她本意是想叫马义到厨房指导厨师如何料理怪鱼。当她进来看到米莉莉一本正经地坐在马义对面,一边高谈阔乱,一边煞有其事地记录,俨然一个职场佳丽,昔日那个没心没肺的傻大姐形象荡然无存。她顿时一阵恍惚,都以为自己眼花,认错人啦。   “云姐,你眼睛进沙子啦?”米莉莉抬头看到路云在揉眼睛,于是好心地问道。   “没有,我好象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路云揶揄。米米嘟起嘴:“云姐,你别狗眼看人低行啵?”   路云急忙说道:“是哈,莉莉懂事了,我应该支持才对。”   “必须的!”米莉莉喜笑着颜开,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拉路云坐到自己身边,“云姐,药鼎有了,阴阳果可以提炼了,我立马就有自己的事业了。云姐,你为我高兴吧!为我欢呼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哈,股份你们可以有,但是我必须是董事长!”   “董事长?莉莉,你觉得自己行么?”路云上下打量着米莉莉。米莉莉顿时又不满了,“云姐,你刚才说的话是放屁吗?你又瞧不起我了,不行,我得告诉我妈去,说你老是欺负我!”   “呃……”路云顿时被呛到了,一时之间无法可说。   “怎么啦了,莉姐受了啥委屈,都要找家长了?”长孙绛英突然出现,无意间打破了路云的尴尬。米莉莉呛完路云,眼看她窘得无言以对的样子,心里头正暗自得意,眼看长孙绛英也进来了,于是打招呼到:“来,来,小妞,姐现在有一个项目,有兴趣投资么?”   “你?有项目?”长孙绛英毫不客气地表示自己的怀疑。   “丢你牢亩,你爱信不信,反正过了这个村,没有这家店,到时你别怪你姐我不讲义气!”米莉莉果断生气。长孙绛英都赖得相信她,转身问路云:“咋回事,让你来叫马义,自己却滞留在这里了?”   路云一拍脑门,叫道:“是哈,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马义,走……”   “走什么走,什么事比我创业更重要?马义,别说我没警告你哈,如果你现在敢走出这个门,我敢让你后悔一辈子!哼!”她不仅对马义哼,还挑恤地看着长孙绛英。长孙绛英一脸狐疑,问路云:“咋了,太阳从东边下山了?”   “你妹的,都说文化人阴险,果然是骂人都不带脏字!长孙绛英,我会让你明白,我米莉莉虽然拼不起爹,但是照样能成混出人样来!”   “呵,你还说我阴险,骂人不带脏字,你不也在骂我拼爹,也没带脏字吗?”长孙绛英反驳。   “有吗?我有那么聪明?” 米莉莉拍拍脑门。“不对,不是我骂的,是广大网民骂的,我只是捡现成,所以你要怪就怪他们,与我无关哈!”   长孙绛英不说话,只是甩给米莉莉一个姐鄙视你的眼神。 第四十七章 明前龙井   岛国护士山下,一幢古唐风格的建筑,古朴而不失豪华,茶几是紫檀木的根雕,茶具是产自华夏瓷都的瓷器。华夏瓷器,犹其是瓷都出产的瓷器,久负盛名,扬名世界,是华夏民族的骄傲。马义看着三井奋动作娴熟的摆弄着这些茶具,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马桶盖事件。   华夏几千年的灿烂文明,曾经风糜世界,但是因为固步自封,而日渐式微,除了老祖宗留下的一点东西,我们不论是现代科技,还是经济水平,都已经被当年的蛮夷之邦甩出几条大街。非常幸运的是,经过近十几个的努力,我们在经济总量上,总算迎头赶上了。   但是,现代科技是一门严谨的科学,它的发展,必须遵循一定的规律,总体跳跃式发展是不现实的,所以我们的科技水平在许多方面还不尽人意,没有人家的尽善尽美,但是并非一无是处。马义不能理解的是,一个马桶盖而已,居然能够引起国人哄然抢购。   炫富么?   可能不是。   彰显自己对生活质量的追求?   显得有点夸张了!   崇洋媚外?   这顶帽子有点沉重。如果这么扣他们头上,有点上纲上线的意思了,不合适。   以上的原因,似乎哪一条都不是,但是又貌似都是,似是而非。   其实,不论是哪一个原因,追根究底都是钱烧的,他们的脑子都被钱烧糊了,才会在异国他乡,做出一些让人瞠目的事情来。   “马先生,请喝茶。”眼看马义沉默不语,因为不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三井奋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不踏实。为了打破尴尬,于是卑恭屈膝地大献殷,亲自为马义端茶倒水。马义回过神来,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啜饮。   “嗯,好茶!”   听到马义称赞,三井奋顿时脸上笑容灿烂如菊花盛开,挂在嗓门上的心也“扑通”一声重新跌回肚子里。   “马先生,这可是贵国的明前顶尖龙井,可难得了,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搞到一点点。”三井奋不失时机表现自己。马义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其实马义对茶基本上没有了解,他只能喝出茶的味道是好还是不咋滴,至于其他的说道,神马明前、明后、龙井、铁观音……他是一无所知。当然,他又不可能在三井奋面前露怯,所以沉默是最后的应对方式。果然三井奋眼看马义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想想他来自茶叶之乡,又是牛逼到不行的人物,想必已经承传了华夏传统文化的精髓,自己在他面前显摆,貌似搬门弄斧了。他担心因此惹烦马义,于是果断不再在茶道上显摆自己的功夫。   “三井奋,近来黑龙会是情况怎么样?”放下茶杯,马义询问三井奋。他到岛国来,可不是游山玩水,也不是找三井奋来喝茶的。黑龙会归顺双煞帮有几个月了,他巡视来了。   聊到公事,三井奋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倒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腹稿,准备背书。不料,刚说了几句,马义挥手打断他:“细节上的事,你不必要向我汇报,说重点。”   神马是重点?   三井奋一头雾水,但是马义的目标明确。他控制黑龙会的初衷,可不是想要称霸全球地下世界,不过是想斩断安背进山的一条狗腿而已。现在连安背进山都成了自己豢养一只宠物狗,所以三井奋给自己当狗腿子的资格都没有了。那么,他只能沦为为自己赚钱的工具喽。反正不管他的钱来路是光明正大,还是无耻下流,反正他挣的都是岛国人的钱,与自己无关。   三井奋眼看马义又闭口不说话,对所谓的重点,并没有重点提示,于是他滚圆的大脑袋赶紧急速飞转,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月,帮里生意还行,纯收入就一千万美金!”说着,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黑龙会财务月报表,恭恭敬敬地交给马义过目。马义接过报表,仔细浏览一遍,然后将它还给三井奋。   “业绩不错。”   短短四个字,却让三井奋兴奋不已,就象小学生作业被老师打了100分一样。他擦一把鼻尖上的汗珠,讨好地说道:“马先生,你应得那部分,我会亲自打到你在瑞士银行的帐号上。”   按马义定下的规矩,黑龙会一千万的纯收入,三井奋必须给他300万美金分成。这不是小数目,马义虽然不是财迷,但是心里还是小小激动了一把。幸好他也是稍有城府的人,明白自己的这种情绪不宜流露在外,犹其是面对三井奋的时候,于是他只是矜持地点点头。   “听说,有人在闹独立?”收了钱,马义立即转换话题。   三井奋脸上的表情顿时滞了一下,心说,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关于黑龙会手下一个堂想独立,另立山头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想瞒住马义是根本不可能的是,所以他也并不觉得奇怪,甚至他都做了回应马义的准备。但是,当马义亲口提问,他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因为手下人造反,似乎说明了自己对黑龙会领导不力,他担心马义会因此将他轰下台。   “马先生,你放心,我会摆平的!”事关自己的前程,三井奋不敢怠慢,急忙向马义保作证。   “你能摆平么?” 马义嘴角挂着一丝耻笑。   “一个小小的堂口,就将黑龙会闹得鸡犬不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能摆平?早干嘛去了”   三井奋瞬间脸色死白,冷汗如雨。   “马先生,你有所不知,滨贺堂口是我们黑龙会实力最强大的堂口,手下帮众超过两万人……”   “难道就因为他实力强,就任由他们胡闹吗?”马义打断三井奋的话,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我……我……正在和滨贺堂堂主小野秋明谈判……”三井奋争辩。   “你不会是想假借滨贺堂独立,然后逐渐把黑龙会架空,以此摆脱双煞帮控制吧?”马义再次打断三井奋,眼睛斜视着他。三井奋顿时感觉自己浑身发冷,仿佛突然被丢进冰库里,如果马义再不将目光移开,他都可能会被冻成冻肉。   “马义先生,我三井奋可是真心加入双煞帮,我对你,对双煞帮可是忠心耿耿的,没有半点异心!”三井奋不敢抬头,忙不迭向马义表中心。“滨贺堂造反,之所以迟迟不能解决,除了因为滨贺堂实力强大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小野秋明与当地政府关系非浅。滨贺县知事小野秋山,是他亲哥。他正是做仗着这层关系,料定黑龙会不敢把他怎么样,所以才胆敢跳出来,妄想与整个黑龙会分庭抗礼!”   “哦!”马义有些惊讶。他惊讶当然不是因为小野秋明有一座牛逼的靠山;他惊讶的是,岛国的黑帮,居然也搞裙带关系,也有保护伞。当然,他也仅仅是惊讶一下下而已,天下乌鸦一般黑,向来猥琐的岛国如果能够黑白分明,彼此间没有任何瓜葛,那才奇了怪。不过,小野秋明的亲哥,小野秋山再牛叉,能牛叉过安背进山么?既然小野秋明想凭自己亲哥手里的一点小权力,就想反天了,他马义何不使用自己手上的棋子,将他果断拍死呢!   当然,这点小事,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小小一个小野秋山,你做为堂堂黑龙会会长居然搞不掂他?”马义微怒道。三井奋顿时心里连连喊冤,因为他虽然很牛叉,但是仅限于在地下世界,在主流社会里的人眼里,他不过是一只不敢见光的小老鼠而已;小野秋山是政府官员,背靠政府,手握重权,与他作对,就是与岛国政府作对。   除非他不想混了,才会敢叫板小野秋山。   “马先生,其实,我们混地下世界的,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因为我们不是主流。而代表主流的政府,则是我们的天敌。”三井奋晦涩地说道。   “所以,你就任由小野秋明胡作非为?分裂黑龙会?你妹的,就你这点手段,这点胆量,就不应该担当黑龙会会长重任!”马义佯怒道,果断给三井奋施加压力。反正狗咬狗一嘴毛,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果然,三井奋发狠了,“马先生,请放心,我回去立即向小野秋明下最后通碟,如果他仍然一意孤行,老子砍死他全家!”   话音刚落,他蓦然想起自己在马义面前自称老子,貌似十分不妥,于是讪讪一笑,可怜巴巴地看着马义。马义不是小心眼的人,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与三井奋计较,他心情才放松下来。   “如果小野秋山敢出来坏事,你就找你的发小安背进山。”马义交待。三井奋看着马义,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因为他怀疑马义是信口开河,安背进山是岛国首相,不是谁的保姆丫环,能轻易听自己使唤吗?但是他又不敢问,因为公然怀疑马义的能力,绝对是找死的节奏。 第四十八章 地精石   交待完事情,马义对眼前的明前龙井索然无味。不是他不爱喝茶,而是不想跟岛国人一起品华夏的茶。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三井奋虽然是自己的赚钱机器,但是与他坐在一起喝茶,马义心里总是别扭。于是 两个人再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之后,就散了。   三井奋亲自开车送马义回住宿的宾馆,因为马义现在的身份特殊,所以整个晚上都没有小姐敢来约炮,让他可以安安静静地睡一个好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缕灵气从窗外飘进来,马义瞬间从梦中惊醒。他从床~上爬起来,贪婪地吸着久违的灵气.可惜这股灵气,对于已经元气七重的马义来说,根本起不到修真的作用。   他不甘心,于是循着灵气的来源,走到窗前,往外看。   窗外,月色很好。不远处的护士山,圆锥形轮廓隐约可见,最醒目的是山顶的白雪,远远看去,整座山还真有点象悬空倒挂的扇子。护士山是一座休眠火山,是岛国第一高峰,岛国民族的象征,它在岛国人心中有崇高的地位,历代岛国的文人骚客都有诗作描绘它的美丽与神奇,各国的游客,到岛国旅游,也必定会到此一睹护士山的风采。   马义无心领略风景,他的心已经追随着灵气,来到护士山顶。他心里一动,这股灵气来源于护士山,护士山又是岛国人心中的神山,其中蕴孕有灵气,不是没有可能。当即马义驾驭钹轮,飞向护士山。山顶上,一个巨大的火山口形成的山洞出现在眼前,一股更加浓郁的灵气,正源源不断地从洞里涌~出来。   果然有宝贝!   马义心头大喜,豪不犹豫地驾驭钹轮飞向洞底。山洞很深,洞底离地面至少有几百米,里边一片漆黑。当然,这难不倒马义,他立即启动天眼,眼前的环境一目了然。山洞很大,目测大约的上万平方米,怪石林立,地面凹凸不平,一股浓重的硫磺味充斥其中。   马义撇开那股难闻的硫磺味,专心寻找灵气之源。他很快就找到了灵气来源地,它就在一堆砾石底下。他二话不说,集中真元之气于双掌,拉开马步,双掌同时挥出,“哈……!”随着他一声巨吼,掌风所到之处,蓦然卷起一阵飞沙走石,“哗……”一下,眼前出现一片平地,平地上,空空如也。马义一怔,开始还以自己在扫开砾石之时,灵物也被自己扫走了呢,他正想在散落一地的砾石里寻找,忽然,一股灵气慢悠悠地从地底下冒出来。   “原来如此?”   马义顿时大喜,拿出橙刀,就往地下挖去。橙刀锋利无比,地底下的石头、泥土,在橙刀之下,就象一块块豆腐,切得轻松无比。不一会,锋利的橙刀突然发出“叮”一声脆响,一块硬~物竟然生生挡住橙刀,马义再使劲,居然也不能再切进分毫。   “咦,神马东东?”马义心里大奇。因为橙刀自问世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能切割的东东。他赶紧用橙刀扒~开硬~物周边的泥土、碎石,一颗浑~圆的、黑乎乎的石头出现在他眼前,它个头不大,比一般的家鸡蛋只大一丢丢,他伸手去拿,却发现它沉重无比,至少有十几斤重。马义好奇心更盛,捧在手里仔细端详,却看不出有任何端倪。   忽然,一股灵气从怪石头身上涌~出,扑面而来,马义感觉就象一坛百年老年酒突然在他眼前打开坛口一样,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他瞬间就有微醺的感觉。大喜之余,他正想运气修真,突然地底下传来一阵轰鸣声,接着地动山摇,山洞随时会塌的样子。马义大惊失色,马上跳上钹轮,逃出洞外。   刚刚逃出洞口,随着“轰隆隆”一阵阵巨响,周边的山体瞬间向洞内倒塌过去。卷起的灰尘,将整个护士山顶包裹住,马义驾驭钹轮悬停在云端,心有余悸望着护士山。“轰隆”声一阵接着一阵,护士山下也是地动山摇,幸好岛国是多地震国家,所以这里的居民因为以为是发生地震,所以并没有引起他们多大的恐慌,而是迅速撤出户外,到安全地带避险。   待护士山山顶的灰尘散尽,马义赫然发现硕大的火山口已经被填平,整座山居然矮了上百米,山顶上一片狼籍。   “我丢,不至于吧?不就是拿一块石头吗?竟然整座山都塌了?”马义惊讶不已。如果他知道自己手里的怪石就是传说中的地精石,他就不会惊讶了。地精石,顾名思义,就是石之精华、精灵的意思。护士山之所能成为岛国人的圣山、闻名世界的旅游圣地,靠的就是这块黑不溜秋的地精石。地精石的灵气,造就了它的神奇美丽。   现在,马义误打误撞,将地精石取走了,护士山灵气衰竭,就好象灯尽油枯的老人,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   马义并不知道自己造的孽,灵石已经到手,他也不再多停留,又悄悄回到下塌的酒店。当他回到酒店,发现酒店里空无一人,酒店前的广场、街道上则人满为患 ,他们大多数人都光着膀子,披着床单,赤着脚,警车、消防车、救护士来回穿梭。   神马个状况?   从来没有经历过地震的马义莫名其妙。   “请问一下,你们在干嘛?消防演习吗?”马义现在的身份是华夏人,名字当然还是用他第一次到岛国时用的高大上的名字:牛大壮。他好不容易在人群里看到酒店前台。前台是来自太湾的学~生~妹暑期工,戴着一付黑框眼镜,有点呆萌。   “牛先生,你不知道咩,刚才发生地震耶,你为什么现在才出来呢?很危险诶!”太湾妹一口嗲嗲的太湾腔。牛大壮虽然是华夏人,但是送他到酒店的人听说是岛国黑龙会的人,这家酒店本来就是黑龙会控制的产业,所以太湾妹并没有因为牛大壮是来自吃不起茶叶蛋的大陆而瞧不起他。相反,对他印象深刻,充满了好奇和敬畏。   “我刚才到你房间找过你哦,可是我找不到。”太湾妹拉着马义的手。马义从她眼里看到她的真诚,知道她没有撒谎。   “我刚才在冲凉。”他解释。   “有吗?”太湾妹手指尖支一下眼镜,看着马义,似在回忆。“可能是哈,我感觉自己确实没有到浴~室找你,就走了。不好意思啦了,牛先生,刚才因为情况太紧急,都吓到我了,所以我没有尽力去通知你。”太湾妹一脸抱赚的样子,看得马义一阵心动。当然,他的心动是很纯洁的心动,是被太湾妹的纯真打动,而不是因为看到太湾妹漂亮,就想推倒的那种心动。   “妹纸,你真是好人呢!哥哥给你点赞啦!”马义学着用太湾腔称赞太湾妹,太湾妹听到马义怪腔怪调的太湾式国语,不由掩嘴窃笑,半晌,她红着脸嗔道:“牛先生,你好坏哦,竟然学人家说话。”   “没有啦,人家是闽南人啦,所以我们的口音比较像啦!”马义扯淡道。太湾妹眼睛看着马义,眼眉儿笑得弯弯的,象一轮新月,很是可爱,一只纤纤玉~指凌空点点马义:   “牛先生,你撩妹的手法好烂诶!”   马义脸一红,他没想到太湾妹纸竟然这么胆大、直接。太湾妹看到马义发窘,更开心了,捂着小嘴儿笑,“牛先生,你好有趣哦,还害羞呢!你别告诉我,你还是处~男哦!”   “咳……咳 ……”马义一阵咳嗽,太湾妹子看似软~绵绵的,但是性格比米莉莉还泼辣呢!真是什么都敢说哈。他们只是认识,并不熟哩!太湾妹却在一边笑弯了腰。她的一个岛国同事,一个漂亮mm,看到她笑得那么嗨好奇地问她:“小烟,你笑什么?那么开心?”   岛国mm说的是岛国话,但是马义能听懂。不过太湾妹小烟不知道啊,因为三井奋送马义到酒店时,他们一直都是用华夏语交流。三井奋的华夏语很蹩脚,但是他仍然坚持用华夏语与马义交谈,所以小烟自以为是,以为马义听不懂岛国语,所以陪他来的岛国人才会坚持用蹩脚的华夏语与他交谈。   所以,小女生的促狭心思活泛起来,她当着马义的面,一本正经对岛国mm说道:“枝美,牛先生是我的同胞,他说你很漂亮,向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呢!”枝美脸色顿时一片绯红,马义不由暗道:岛国人一向猥琐,男的自然不必说了;女的,据说在中学生时代就开始援~交,许多人甚至以能当上爱情动作片女主而荣。   但是看枝美一脸娇羞的样子,似乎她真是一个清纯妹纸呢?马义一时好奇,天眼无意中启动,扫向枝美小腹。透视目光一扫而过,马义已蓦然惊醒,赶紧收起天眼,暗骂自己无耻。不过,他刚才的惊鸿一瞥,确实发现枝美那片最能证明她清纯的薄膜仍然完好无损。   马义不得不感慨,淤泥塘里果然能长出清莲啊! 第四十九章 邪教之乱     小烟并不知道马义已经将枝美透视,看他有点发呆,便忍不住打趣道:“牛先生,你不会是因为看到美女,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吧?”马义回过神,看着嘴角挂着俏皮的小烟,忙解释道:“没有啊,我只是在等她给我电话号码而已。”   “啊?”小烟赶紧捂住小嘴,镜片下一双美眸睁得圆圆的,满满的惊讶。   “不会吧?牛先生你竟然能听懂岛国话?”   “一点点啦。”马义掐着指尖,说道。   小烟怕怕地拍拍胸口:“幸好我刚才没说你的坏话,不然我死定啦。”   “你们在谈什么?”枝美刚才明明听到小烟说,眼前的牛先生向她要电话号码,但是她突然发现,他们两人好象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他们两个人又聊了起来,都有把自己晾一边的意思。小烟本来因为马义能听懂岛国话,已经不敢再乱来。但是她话已经说出口,枝美也好象信以为真了,所以她总不能告诉枝美自己刚才是胡说八道吧?   再说了,枝美确实也是一枚美女,配得上眼前的牛先生,自己为他要电话号码,也算是功德一件呢!   于是她索性将谎言进行到底:“枝美,牛先生对你一见如故哟。他说,你是他所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岛国女孩,他已经被你的美丽感动了,所以他想与你交朋友,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小烟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还一本正经,连马义差点都相信了,枝美当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枝美的脸更红了,同时有些惊讶。因为据她所知,华夏人向来都是比较含蓄的,不太可能两人刚一见面,他就会索要对方女生的电话号码。还说什么被自己的美丽打动,这都貌似是欧美人才干的事。然而,小烟说得象真一样,从她眼神里都看不到半点撒谎的意思。于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报出自己的电话号码。   事已至此,虽然马义根本就没有要枝美电话号码的意思,但是为了不伤到她的自尊心,他还是认真地记下了她的电话号码,顺便将自己的号码也告诉她。   小烟眼看自己的小“奸计”得逞,不由捂嘴偷笑。   马义因为担心这个调皮的太湾妹会继续拿自己开涮,正想借故远遁,忽然人群里传来惊慌的叫喊声:“不好了,圣山倒塌了,圣山倒塌了……”   原本吵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护士山倒塌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人群中传播,瞬间就引起在大家的恐慌。马义莫名其妙,岛国人连地震都不怕,一座山塌方却引起他们这么大反应?这个……貌似不符合科学哈?然而,岛国人接下来的反应更是让他始料未及。   他们在经历短暂恐慌之后,突然有人大哭着往护士山方向跪下。接着,人群里好象发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除了马义、小烟这些外国人,所有岛国人都纷纷跪下。一时之间,广场上黑压压跪了一大片,哭声震天,仿佛世界未日降临一样,哭声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马义别人可以不管,但是看着哭成泪人儿一样的枝美,他都有些手足无措。   “小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小声问一旁的小烟。小烟到岛国时间比较长,又刚好在护士山下的酒店里工作,关于护士山的传说,她多少听过一些,所以岛国人的反应虽然超出她的意料,却也没有大惊小怪。   “因为护士山倒塌了,所以他们很恐慌,还很伤心。”小烟小声回答。   “切,不就是塌座山么,至于这样么?一个个比死了爹娘还伤心!”马义小声回应,小烟赶紧示意他禁声。   “牛先生,你不知道啦,护士山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峰,它是岛国人的圣山。圣山!你懂么?他们心中很重要的图腾啦。圣山倒塌,就好象心中的信仰倒塌一样,他们当然伤心害怕了!”小烟附在马义的耳边,向他解释。一阵轻微、带着少女体香的气体吹向马义耳根,耳根麻麻痒痒的,让他瞬间理解了“呵气如兰”的妙境。   小烟也似乎发现两人太过于亲近了,脸色瞬间飞起一片绯红,赶紧与马义保持距离。马义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露出讪讪的笑容,为了避免尴尬,他往一边走去。小烟则俯身去安慰枝美。她刚俯下身,忽然不远处传来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和人们的惊叫声。她抬头一看,原来是一辆丰田皮卡车,正冲撞向人群。   皮卡车的车箱上,站着几个身穿红色或者蓝色长袍,黑巾蒙面的成年男女,他们一边呼喊着口号,一边往人群里丢冒着黄烟的可乐罐大小的毒气罐。黄烟迅速在人群中弥漫,许多人被呛得不断咳嗽。   “快跑啊,邪教的人放毒烟了!”   不知道是谁大声喊道。于是刚刚还跪在地上,向护士山方向跪拜的岛国人,纷纷站起来逃跑。那些外国游客,许多人或许是不太了解岛国邪教本性的凶残,所以他们虽然站着,反而反应有些迟顿,成了岛国人逃难的拦路石。于是大家撞在一起,瞬间乱成一团。   枝美反应也快,她站起来,拉着小烟正准备逃跑,可是她们很快被惊慌的人流冲倒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恰在这时,一个毒气罐落在她们身边,冒出的滚滚黄烟瞬间就把她们裹住了。她们本来就已经心慌意乱,现在则更加手足无措了。她们都忘了逃跑,挥手驱赶着扑鼻而来的毒烟,大喊救命。毒烟正好顺着她们张开的大嘴灌入她们嘴里,顺着喉咙,直达肺部。   “咳……咳……”她们瞬间就被呛得涕泪横流。   “枝美,这是什么烟?好呛人啊!”小烟赶紧捂着嘴巴,问枝美。   “这是邪教的毒气弹。”   “我拷!毒气弹!”小烟吓了一跳,小家碧玉一般的她都忍不住暴粗。枝美拽住她,“小烟,我们快跑,不然就就死定了。”   可怜她俩好不容易站起来,又被汹涌的人流冲得东倒西倒,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跑了。眼看大家都逃不掉了,枝美突然使出全力,将小烟推出人流,“小烟,你快跑……”这一幕,刚好被正想过来救援她们的马义看到,他瞬间对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岛国妹纸刮目相看。   马义一咬牙根,屏住呼吸,推开身边的人,努力向枝美和小烟靠近。刚才,他们三人本来是在一起的,但是马义看到枝美因为护士山倒塌,哭得伤心欲绝,而自己呢,却是护士山倒塌的始作俑者,所以心里有些愧疚,加之为了破解他与小烟之间的尴尬,所以他有意识地与她们保持距离。   不料他刚离开她们没几步远,邪教的人就来。当他意识到不妙,本能地想回头拉她们时,慌乱的人流却将他们冲开得越来越远。马义眼看着毒气弹飞向她们,不由焦气万分,于是他使劲推开挡路的人,向她们走去。   “小烟,枝美……”   他一边喊她们的名字,一边向她们挤过去。正是在这时候,他看到了枝美舍己为人的一幕。生死悬于一线之际,是最能考验一个人人品的时候。枝美在面临生死择决的时候,果断地将生留给别人,死自己兜下。这种高尚到让人窒息的精神,不由马义不动容。因为即使是七尺男儿,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何况枝美只是一介弱女子!   于是,他更加坚定要救出枝美和小烟的决心。   他暗运真元之气护身,仿佛是一条过江猛龙,任由涛涛洪流的冲击,自是岿然不动,坚定不移地向目标冲去。小烟这时也看到了他,她瞬间喜极而泣,“牛先生,快来救救枝美,她快不行了。”她一边咳嗽,一边冲马义喊。枝美则向他无力的招招手,然后在人流的冲撞下,再次摔倒,淹没在人流中,却再也没有爬起来。   “枝美……”   小烟惊叫着想返回去,可是她却被人流裹挟着,身不由己地随波遂流。   “小烟……”马义突然大喝一声,伸手抓住小烟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拽过来。然后挟着她,再次冲向枝美。这个小丫头的人品,让马义敬佩不已,所以他绝对不能放下她不管。不然,以他对岛国的憎恨,早就溜之大吉了。终于,他冲破了重重障碍,来到枝美身边。   枝美已经中毒晕倒,身上还有还几个大脚印,显然是逃跑的人踩上去的。如果再不救她,她即使不会因中毒而死,也会被活活踩死。   马义不敢怠慢,赶紧将她扶起,然后一边挟一个,身上元气外露,为他阻挡慌不择路的人群,冲出人流,向酒店跑去。刚跑到酒店门口,他本来想将小烟放下,不料发现她也晕倒了,无奈之下,他只好仍然一边一个,挟抱着她们来到自己的房间,将她们放在床上。   关上房门,拉上窗帘。   然后,将她们平躺,解开她们外衣的扣子。虽然她们的罩罩没被脱掉,但是她们的mm,在一个粉色,一个黑色的罩罩欲遮还露的衬托之下,反而更加充满诱惑;平坦的小腹,在灯光的拂照下,幽幽的闪着诱人犯罪的银光;小肚脐眼儿,就象张开的俏皮的小嘴儿一样引诱去轻吻它。 请假   各位亲们,因为工作的原因,《都市之无敌神医》不得不再次请假,下个月再见!    第五十章 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马义虽然是很有品的半吊子神医,但是面对眼前半果的尤物,一片雪白在眼前晃呀晃的,顿时之间,他还是有点口干舌燥。他赶紧默念清心诀,去除心中杂念,让灵台恢复清明。然后取出银针,为她们施针解毒。毒气还是沙林毒气,她们中毒不算深,抢救也及时,所以马义没费多大的劲,便将她们体内的毒解除干净。   枝美在混乱中被踩了好几脚,身上的於青,一片一片的,嘴角上沾有血迹。马义拿来纸巾,为她擦干净血迹,然后运集真元之气于右掌掌心,然后掌心轻轻拂过於青的地方,为她舒经活络、散於活血。这本来就是一个很正常的治疗手段,但是,伤者昏迷不醒,半果酥凶,所以马义的动作,怎么看都有点暧昧。不明真相的人,乍看之下,肯定会以为马义在趁机揩油。   不过,苍天作证,他确实是一心一意地在尽医者本份,根本没有其他猥琐想法。眼看最后一块於青就要被治好了,他刚想松口气,耳边忽然暴发一阵尖叫声,“啊——”音量瞬间超过80分贝,马义耳膜一阵尖疼。原来小烟因为中毒更浅,所以很快就醒了。当她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枝美酥凶半果,躺在床上,马义的一只手正在她身上摸呀摸的,吓得她一下跳起来,尖声惊叫。   马义被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吓了一大跳,他赶紧收回手,看向小烟。小烟此时也是衣衫不整,粉色小罩罩,难掩一片春光,只见她胸前一片雪白,相当的耀眼。可怜马义也是正经人家,所以乍看之下,也被吓到了,他立即转过头望向窗外,非礼勿视嘛。小烟注意到马义目光有异,本能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原来比枝美好不到哪去,于是果断再她一声尖叫:“啊……”,叫声尖锐刺耳,差点没刺穿马义的耳膜。   小烟一边手忙脚乱地扣扣子,一边带着哭音问马义:“牛先生,你……你……在干嘛?”   马义直到眼角的余光看到小烟整理好衣服,才回过头,然后认认真真地问道:“小烟,如果我说,我是在给你们疗毒,你相信吗?”小烟委屈地望着马义,半晌,她点点头。马义刚放下心,但是小烟的一句话顿时又将他雷到了:   “牛先生,你不会杀我们灭口吧?”   “呃……”   马义瞬间无语。他想不明白,刚才小烟明明已经相信自己是给她们疗毒了,但是为什么她仍然认为自己是流氓,还是喜欢先x后杀那种呢?不过他细想想吧,也不能全怪小烟,她毕竟只是一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而已。一男两女,男的不一定算得上帅,但是女的绝对是美女。他们此时正在酒店的房间里,女的半果酥凶,躺在床上;男的,在其中一个女的身上摸呀摸的。然后,男的说,他其实是在给女的驱毒!   然后,男的问女的:我是在给你们治病?你相信吗?   好啦,别逗了,当姐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么?   犹其是,男的还是岛国大流氓头子三井奋亲自送来的,以物与类聚,人以群分的真理,流氓的朋友当然也不流氓。那么,问题来了:流氓也会治病?   小烟不敢相信。   小烟心里是这么想,但是她不敢说出来。因为她担心惹怒马义,万一他恼怒成羞,真把自己与枝美先x后杀,就真是冤了。   “牛先生,我们是同胞,对啵?”小烟抽抽噎噎地问道。   马义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好点点头。   “所以,求你千万别杀我哈,我们不能同室操戈的。何况我大学还没有毕业,人生还没有真正开始呢……”   马义顿时一头黑线。   “小烟,我真的是在给你们治病。难道你忘了,刚才在酒店广场上,你和枝美吸入了邪教的毒气。如果我不给你们解毒,你们会死的。”他认认真真地向小烟解释。小烟一脸狐疑地望着马义。窗外,救护车的警笛声不绝于耳,显然是医生在救护其他伤者。   “可是,外面就有医生,为什么你要将我们带回房间治呢?”   小烟果然智商不低,一下子就戳到问题的要害。马义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却突然发现,小烟的问题虽然直白,但是一点都不好回答。   小烟眼看马义答不上,心中的疑虑更重。“刚才,你对枝美……对枝美……那样了……”   马义一拍脑门,申辩道:“小烟,你误会了。”   “哼,牛先生,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对枝美做下流的事。”可能是因为看到马义不象是穷凶恶极之人,所以小烟胆子又大起来了。马义却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刚才的动作,在外人看来确实有点暧昧,犹其是当她看的角度不同,更容易让她误会。其实,他的手离枝美最少还有两三公分的距离,根本没有触摸到她的身体有木有?   他咽了咽口水,说道:“小烟,其实,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刚才,我是在给枝美疗伤。她刚才被人踩了好多脚,身上於青不少,我是给她舒经活络,清於青。”   “哦,你是用内功给她疗伤?”小烟突然眼睛发光,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是武侠迷,又看马义一脸认真的样子,再想想时间都过这么久了,他仍然对自己保持着君子之仪,没有做出过火的行为,于是她居然相信了。   虽然她的理解有些偏颇,但是总好过被她误解自己耍流氓强,于是马义果断点头。   “是的,我是用内功为她疗伤!”   “哇噻,牛先生,你好赞诶!”小烟迅速恢复小女生的呆萌,一双玉手拍得“啪啪”响。“牛先生,没想到你是武林高手呢?我最崇拜武林高手了,要不,你再露一手给我看看呗?”   小烟嘟着小嘴儿求道。马义一来不忍心拒绝萌妹子的请求;二来,也是为了更好地、彻底地洗清自己耍流氓的嫌疑,于是他往四周看了看,挑中了三尺开外,梳妆台上的镜子,然后轻喝一声,一掌推出去。   “叭”   镜子应声爆裂,玻璃屑掉了一地。小烟夸张地张着小嘴儿。然后站在床上,象一个刚吃到糖的熊孩子,又笑又叫:   “牛先生,你好利害哟!”   然后,再低下头,一脸呆萌地问道:“牛先生,你是那个门派的?参加过华山论剑么?”   马义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嗯,这个嘛?我的内功是家传的啦,没门没派。至于华夏山论剑么,我又不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里的牛逼人物,当然没有机会去啦。”马义无奈胡绉,想以此蒙混过关。不料小烟突然跪在床上,马义还没有搞明白她又想玩哪出,她已经向他磕头,嘴里说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小烟一拜!”   马义顿时脑门一阵汗,震惊于小烟受武侠小说毒害……不是,应该是影响之深。按理说,小女生都喜欢韩剧,韩剧里的欧巴才是她们崇拜的偶像才对。谁知道小烟不按牌理出牌,偏偏喜欢武侠剧!唉,老话说,龙生九种,各不相同,古人诚不欺我啊!   “小烟,我刚才说了,我的内功是家传的。你应该知道,家传武学,是不能传给外人的。”无奈之余,为了断了小烟拜自己为师的心,他只好再次瞎掰。果然,小烟信以为真,居然不再纠缠马义,要求拜师。她默默地为仍然昏迷不醒的枝美整理衣服,以免她清醒之后,也被吓到。   “枝美也是学生工,她是我在岛国的唯一朋友。她很保守的,如果让她知道你摸过她,她肯定想死的心都有……”小烟絮絮叨叨说道。马义的头又大了,急忙解释:“小烟,刚才我真的只是给她疗伤,根本没有其他不雅的念头。而且,我的手根本没有碰到她,因为两者间是有距离的。”   小烟轻笑道:“牛先生,你不用再向我解释啦,我当然相信你啦。但是,枝美不一定会相信哦!所以,我们一定要保密!”说着,一只玉葱似的手指,竖地嘴边,做出噤声的样子。马义无奈,只好向她表示不胜感激。小烟走到窗前,往外观看。广场上,伤员已经被救走,没有受伤的市民也早就离开了,只有几个负责保护现场的警察在。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中毒太深,重伤不治。”她担心地自言自语。   然后又咬牙切齿:“邪教的人真是太可恶了,居然向无辜市民下毒手!”   马义上前,轻轻地拍拍她的香肩:“好了,小烟,你的毒刚解,休息去吧。”   小烟看了马义一眼,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枝美,秀眉微蹙。原来,她虽然已经相信马义不是坏人,但是如果让他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谁敢担保男的不做出一点出格的事呢?毕竟,禽兽和禽兽不如,两者只在一念一间,她可不敢让自己的好朋友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所以她坚决不愿去休息。   她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马义明白她是不放心自己。他不由暗然失笑,心说这小妮子,心眼多,也够朋友,自己明明担心这里是狼窝,但是为了朋友,还是选择留下来,于是也不再强求她。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马义还没觉得有什么,小烟却莫名其妙地脸红了起来。结果,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非常尴尬。 第五十一章 为了让你正经点   “小烟,你到岛国的时间长,知道放毒气的邪~教是怎么回事吗?”   为了打破尴尬,马义率先说道。   “他们应该是岛国臭名昭著的凹母真理教。”小烟一边回想一边解释。因为她对凹母真理教也不太了解,大都是在网络上看到的。凹母真理教是岛国最大的邪~教组织,信徒有近万人。信徒成份复杂,他们之中,既有普通工人,也有企业主;既有无业市民,也有知识分子;既有警察,也有军人,几乎包括了岛国各个阶层的民众。   正是因为如此,凹母真理教才有了厚实的社会基础,为它立足于岛国社会,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如果不是因为它制造了造成无数死伤的惨案,甚至都没有人反对它的存在,即使后来因为投毒惨案事发,凹母真理包括教主在内的骨干被警方扣捕,仍然有人跳出来为他们鸣冤。   因为他们贯用的手法就是向人群密集地施放毒气,伤害无辜,制造恐慌,所以小烟猜测刚才行凶的可能就是他们。   “凹母真理教?”马义很少上网,更少关注新闻,所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是神马东东,太没人性了吧,居然专门向无辜市民下手!”   小烟点头,“邪~教都是这个德性。只是凹母真理教更凶残一些而已。据说他们的教主是一个残疾人……”   “残疾人?”马义惊讶地打断小烟。   “一个残疾人,居然能成为一教之主,也太牛叉了吧?”马义真不敢相信。因为在他印象里,残疾人都是一些可怜人,他们能生活自理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但是凹母真理教的教主,居然还能拉起一个信徒上万的宗教组织,这完全出乎他的想象。   “是呀。他名字叫麻源,自小双目失明。但是他非常聪明,口才特别好,特别会忽悠,会装神弄鬼,别说一般民众,就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都被他忽悠进去,心甘情愿供他驱使,一些大老板,也心甘心情愿为他舍弃家财。如果他将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在正道上,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可惜他走上了邪路,仇视社会,憎恨人类。自然而然的,他也受到人们的憎恨!”   “岛国政府就能容他为所欲为?”马义问道。   “当然不能,麻源已经被岛国政府处死,但是因为岛国政府打击不力,再加上他们社会基础雄厚,所以邪~教已经死灰复,现在的教主,据说是他的女儿麻源真子。”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下会打洞啊!”   “牛先生,你说什么呢?”因为马义语速很快,小烟没有听清楚。   “哦,没说什么,只是一点小感慨而已。”马义耸耸肩。小烟看他不愿说,也不好意思再问。而马义本来就是不善于言谈的人,犹其是面对一个并不算熟悉的女生,所以小烟不开口,他也失去了话题,只好闭口不语。 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于是刚刚消失的尴尬,似乎又在两人之间弥漫。幸好枝美正好醒转,再次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尴尬。   “小烟,我怎么会在客房里?还有你?”她看到小烟和马义站地窗前,顿时一脸狐疑。因为按照酒店的规定,工作人员是不可以长时间在客房停留的,何况小烟和她还是前台,业务与客房服务几乎没有直接联系。   “牛先生也在?这是你的客房吗?”   原来枝美被马义救下来时,已经昏迷不醒,所以对后面发生的事是一无所知,她并知道自己是马义救下来的,当然,更不知道马义为她做了一些、被小烟误解为是耍流氓的事。不过,她还记得自己中了邪~教的毒气,然后昏倒了。如果按照常理推断,她现在应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不是在客房里。   小烟上前,关心问道:“枝美,你没事了吧?”   “我没事了。”枝美答道。   “小烟,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哦?”她坚持道。   “因为,当时你昏迷了,是牛先生救的你。”小烟了解枝美的性格,知道自己再不回答,她肯定还得追问。枝美才恍然大悟,赶紧下床,向马义鞠躬,“谢谢你,牛先生!”   因为枝美与其他岛国人不同,所以马义对她是大有好感,救她也完全是心甘情愿,他急忙摆手,说道:“枝美,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枝美,人家牛先生 英雄救美哦,你有木有以身相许的打算啊?”小烟在一旁打趣,话音刚落,她蓦然想起,自己也是马义救下的,那么,自己有木有以身相许的打算呢?或者,刚才的打趣,正是自己下意识的想法呢?心念及此,她不由面颊绯红。   枝美因为昏倒在先,并不知道小烟也是马义救下的,所以看到她脸红,顿时好奇。因为按理说,她取笑自己,脸红的是应该是自己才对,不应该是她呀!话说女孩的心思是相当细腻滴,看到小烟一脸娇羞的样子,枝美瞬间明白小烟可能是爱上眼前的牛先生了。   眼前的牛先生,虽然不算帅,与棒子国欧巴没法比,但是他身上好象有一种很能吸引异性的气质。   “哦……你们……有……女干情!”她一脸坏笑,伸出白葱般的玉~指,隔空指点小烟。   岛国女汉子彪悍如斯,马义果断醉了。小烟则一脸娇怒,举手欲打枝美,但是因为有马义在身旁,她又不好意思过份张扬自己彪悍的一面,当即急得直跺脚。枝美则仍然没心没肺地嬉笑。   华夏南云,昆月市,小方一边敷面膜,一边在网络视频上看国际新闻。   “丢,不就是倒塌一座山么?又没有造成任何伤亡,至于哭成这样?”当她看到岛国民众因为护士山倒塌,当街跪哭的情景,不由一阵吐槽。她抬手正想调到下一则新闻,突然听到岛国市民发出惊慌的叫喊,只见一辆皮卡车冲进人群,车上的蒙面人正在向人群疯狂地投掷罐子,罐子往外冒着黄色烟雾。   “那是什么?”新闻主持人惊讶万分。   “毒气……毒气……”有人掩鼻而逃。   “袭击,恐怖袭击,恐怖袭击……”有人大喊。   “摄影师,拍下来,拍下来……”   “主持人,报道,快……”   现场瞬间陷入混乱,镜头晃动,人声吵杂,所有人惊慌失措。突然,小方看到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会吧?那么巧?”小方揉揉眼睛,再睁开眼,似乎看到马义一左一右,各挟持着一个漂亮女生正往人群外挤。她正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不料镜头一闪,马义已经没有了踪影。   小方一阵发呆。   她不是米莉莉,所以不会将事情往歪处想。她只是感叹马义命运多舛,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危险,危险对他简直就是如影随形。   “路云,马上看一下岛国新闻。”然后她打电话给路云。   “看你妹啊!现在几点了?”路云刚刚躺下,准备睡觉,便没好气地回应。   小方也不生气,只是简短地说道:“岛国发生恐怖袭击,马义刚好在现场。他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   “拷!”路云顿时一跃而起。直接用手机进入新闻频道,按小方的指点,寻找到岛国遭受邪~教恐怖袭击的新闻,看了一下,然后拨打马义电话,可惜电话没能接通。   “小方,订机票,明天去岛国。”路云果断决定。   “开往岛国护士山市的航班已经暂停。”小方遗憾地说道。   “好吧,我们在家等他消息吧。希望他这次也能逢凶化吉,大难不死!”路云无奈地说道。   “云姐,你在说什么呢?”米莉莉穿着一身睡衣,进来。   “岛国发生恐怖袭击,马义正好在现场……”   “拷,他运气那么旺?这种事都能让他遇上!”米莉莉一声惊叫,路云扬手就要给她一栗凿,米莉莉一闪身躲开,叫道:“云姐,我是来给你陪睡的,都快成三~陪了,还是全免费的,你却为了一个外人,打我,太没良心了吧你!”   路云顿时一头黑线。她果断忽略米莉莉前半句话的内容,再扬手,斥道:“马义是外人么?”   “除了咱姐妹俩,其他人都是外人啦。”米莉莉突然抱住路云,钻进她怀里,象一个乖宝宝。路云无奈,只好放下手。   “来,云姐,我们赶紧睡觉,争取明年生个小宝宝……”   “别不正经!”路云笑骂。随后,她不解地问道:“莉莉,马义遇险,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   “丢,我担心个毛线,这个世界上,能要马义小命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云姐,你放心吧,说不定他现在正和那两个美女在吃宵夜呢!”   “ 你也看到他了?”   “那当然。”   “为什么不早说?”   “还不是怕吓到你么!来,云姐,把屁~股垫高点。”   “干嘛?”   “经过专家多年研究后确定,这个姿势,女人受~孕成功率比较高。”   “磕!” 一记响亮的栗凿。   “云姐,你为什么打我?”   “为了让你正经点!” 第五十二章 讨还公道   护士山下,一幢独栋豪华别墅。这里是凹母真理教总部。   此时,一个灯光昏暗的大房间里,一个身材臃肿、年纪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女子,身上象征性地披着象蚊帐一样通风的粉色纱衣,里边则是真空状态,身上的各个部件,一览无遗。她半躺在宽大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左右各有一名健壮的年轻男子,跪在她身旁,为她揉腿,身后还有两名年轻男子,供她随时驱使。   她就是凹母教现任教主,原教主麻源的女儿——麻源真子。   麻源真子刚张开肥嘟嘟的嘴,一颗已经剥好皮的葡萄,已经递到她嘴边。   肥厚的嘴唇一张,葡萄已经到她嘴里。再“吧唧吧唧”嚼了几下,只见她喉咙一阵上~下~蠕~动,然后,“噗”张嘴一吐,一粒葡萄核吐到桌面上的电脑屏幕上。电脑屏幕上面,是别墅周边的实时监控情况。别墅四周,有几个岛国警察在监视。原来,投毒案发生后,岛国警方很快将凹母真理教列为头号嫌疑犯。但是,岛国是“法制”国家,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广场投毒案与凹母真理教有关,所以,警方只能对其采取监视住处的行动,迟迟不敢动手将她们拿下。   “一群蠢猪!就让他为我们伟在的神教义务站岗吧!”麻源真子不屑地说道。   “在教主面前,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愚蠢的猪!他们只能为教主所用!”右边的男宠拍马屁。麻源真子被拍得一阵舒爽,于是她伸手摘下一颗葡萄,然后塞入自己的**洞里,再双~腿微张,向男宠招招手,“来,这是赏你的!”   马屁男宠顿时双眼放光,脸上扬溢着无比的幸福与激动。他低下头,凑过去,张嘴将葡萄吸出来,然后,“吧唧吧唧”地嚼,仿佛葡萄已经不再是葡萄,而是太上老君炼的长生不老药。其他的三个男宠,则一脸羡慕嫉妨恨,恨不得自己的目光是激光,将眼前得瑟得要死的家伙烧成灰!   “你们别嫉妒,只要你们立功,我保证一样赏你们!”麻源真子一眼看穿了男宠们的心思,当即冷冷说道,即是安慰,也是警告。那三个男宠当即低下头,一付唯唯诺诺的样子。   “教主的生活,果然奢侈啊!”一声赞叹,伴随着一阵掌声,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所有人抬头,谔然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来人一米七几的身高,虽然不咋滴,但是在岛国人面前,这海拨已经算是高了;面相普通,是那种往人堆里一丢,就找不到的普通脸孔;身上的衣服,居然是睡衣,别说是名牌,连a货都不是,直接就是地摊货;最奇葩的是,他脚上居然穿着一双拖鞋。   他的这身打扮,在讲究仪容仪表的岛国,绝对说得上是另类。   “你是谁!”   谔然之后,四个男宠站起来,迅速站在麻源真子跟前,将她保护起来,怒视不速之客,做出随时出击的样子。敢情这四个人不仅是麻源真子的男宠,还是她的贴身保镖呐!   “我是马义,华夏人。”马义上下打量着眼前四个男人,他心里有一个困惑:他们不缺胳膊不少腿的,甚至比许多岛国人要高大强壮,但是他们却宁愿做小白脸,依靠向一个女人摇尾乞怜生活!当他一不小心脑海里浮现四个大男人,与一个胖女人搞在一起的画面,顿时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不管你是马义,还是牛义;也不管你是华夏人,还是火星人,总之,你胆敢擅闯我神教总部,你就得死。”麻源真子躲在男宠兼保镖身后一声冷哼,声音极其冷酷嚣张,轻而易举地宣布马义死刑。   “我命由我,不由你!”马义嘴角挂着一丝不屑。   “那就试试!”麻源真子的语气更冷,仿佛她不是对人说话,而是在对一具尸体说话。她话音刚落,刚刚受到奖赏的男宠,因为急于再次表功,于是第一个扑向马义。只见他突然一跃而起,逼向马义,右手肘毫不犹豫地自上往下,砸向马义的天灵盖。手肘来势凌厉,似乎有点泰山压顶的气势,如果是一般人被砸中,天灵盖非被砸出一个窟窿不可。   但是,马义是一般人吗?   人家是目前可知的,地球上唯一一个修真者有木有?   他还是本书主角光环最炫的主角有木有?   他的存在,就是神存在,就是为虐一切凶神恶煞,不是受凶神恶所虐的有木有?   只见他站着,岿然不动,一股真元之气迅速聚集头顶。在其他人眼里,他就象被男宠凶悍的攻势吓呆一样。麻源真子似乎已经看到一个**四溅的尸首,于是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另外三个男宠,眼看来者居然如此菜鸟,不由暗叫可惜,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出手,白白错过一次表功的机会。   凌空飞跃的男宠,眼看自己一击成功在即,不由心头一阵狂喜,手肘犹如千钧重锤,下锤之势凶猛无比,眨眼间,他的手肘重重砸在马义的天灵盖上。   “卡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彻大厅,任谁听到,都禁不住骨头一阵酸麻。麻原真子忍不住大喊一声:   “好!”   她话音刚落,“啊……”一声惨加叫随即灌入她耳朵里,让她生铁一样冷硬的心肠都颤了一下。可是,她似乎觉得那声音有点熟悉。定睛一看,只见她的男宠,左手抱着右手肘,在地上翻滚,惨叫连连。而受攻击的华夏人,仍然象一座山一样屹立不倒。   “怎么回事?”她“刷”一下站起来,原本就大的眼睛,直接就瞪成了牛眼。另外三个男宠也面面相觑,搞不懂状况。   “他的手,废了。而我,毛事都没有。”马义耸肩,一脸傲骄。   “你是人,还是鬼?”一个男宠瞬间脸色发白。   “啪!”   麻源真子果断赏他一响亮的耳光。   “鬼你妹!这世界上有鬼吗?那不过是华夏人的硬气功而已!”她自做聪明地训道,然后转向马义,冷笑道:“华夏人,马义,是吧?华夏的功夫,我也略有耳闻,但老话说得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没有菜刀,但我有枪!所以说,华夏佬,你的功夫已经过时了,你今晚休想走出我凹母真理教总部半步!”   “吓唬老子么?”马义满不在乎。   “老子可是吓大的!”   “那你就试试!”麻源真子咬牙切齿,目光在男宠身上一扫而过,他们便迅速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马义。麻源真子以为枪一亮相,马义就得吓尿,然后乖乖束手就擒。不料,马义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点头称赞:“好,好,果然都是好枪!”   四个岛国人,顿时象看白~痴一样,看着马义。   “你果然好眼力哈,死到临头,居然还能看清楚我的人手里的枪都是好枪。”麻源真子讥讽道。   “呵呵,老子没有别的优点,就是眼力好。”马义顺杆而上,脸上的玩味更浓。麻源真子脸色一寒,吐出一字冰冷至极的字:   “杀!”   三个男宠听到命令,手指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可是,他们的手指刚碰到手枪扳机,还没有来得及扣动,突然眼前橙光一闪,接着手腕一轻,手中的枪与手掌,“叭嗒”一声同时掉落地上。他们一时之间,居然没有感到疼痛,都睁大眼睛,惊讶地瞪着地上的枪和手掌。麻源真子也低头看看,再抬头看向马义。   马义正气定神闲,两手空空地站在原地。   她正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三股血箭突然喷薄而出,其中一股居然射向她的脸,她猝不及防,顿时被喷了满头满脸的血,吓得她一个趔趄,往后摔去,幸好身后就是沙发,她才不至于摔倒地上。三个男宠,很终于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于是立即抱着断手,一阵鬼哭狼嚎。可惜的是,这个房间,是麻源真子专门供自己淫乐所用的场所,隔音效果奇佳,所以总部的其他人,根本听不到里边的动静。   麻源真子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遇上强敌了!她脸色苍白,但仍然静定无比,手悄悄伸向沙发的一个角落,正想往上边的一个按钮按下去,突然头发一阵疼痛,人也身不由己地离开沙发。原来马义看到她想按按钮,就知道她想拉警报,于是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提起来。   “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你太残忍了,所以不配做女人!”马义一字一句地斥道。他说的是大实话,因为任何一个真正的男人,都不会向女人动手。但是,麻源真子生性残忍,视人的生命如草芥,别说是打,就是杀了她,也不为过。   但是,马义只是一个修真者,不是救世主。凹母真理教虽然是邪~教,但是它远在岛国,本来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他今晚杀上凹母真理教总部,并没有为岛国人铲除邪恶的想法,仅仅是因为小烟和枝美。   他今晚就是为她俩讨还公道来的。   “你特么放开我!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麻源真子头发被揪,人被提起来,双脚已经离地。但是她仍然不改其凶悍本性。马义感到好笑,侧过脸,睢着她:   “是么?你想怎么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呢?” 第五十三章 给你正三观   “有种就放下我,咱们单挑!”麻源真子恶狠狠地说道。   “问题!”马义从善如流,松开手。麻源真子没料到马义说放手就放手,猝不及防间,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体型庞大,本身重量不轻,所以对地球引力是相当没有拒绝能力,一屁股坐下去,本身重量,再加地球引力,结果屁股差点没被摔成八瓣。她哼唧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华夏佬,我会让你后悔的!”麻源真子呲牙裂齿,拉开架式,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式。   “有意思!”马义嘴角抽抽,也不摆架式,只是随意地站着。麻源真子才不管他有没有做准备,突然大叫一声,象一只发威的母老虎,张牙舞爪地向马义扑过去,但是她的身材实在太臃肿,所以她气势虽然足够,但是威力实在差强人意,马义都不想动用元气,正想一脚将她撩倒。不料,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臃肿无比的麻源真子,突然变得象猴子一样灵活,只见她猛然一折身,居然向门口冲去。   原来,她刚才完全是虚张声势,找马义拼命是假,找机会逃命是真。可惜的是,她完全低估了马义的实力。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这里,是她凹母真理教总部,戒备森严,高手如林;门外,还有岛国警察监守,但是马义依然能够人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来,出现在她眼前,可见他不是一般的牛逼,简直已经是能够上天入地一样的神存在。   对于这种实力强到逆天的人物,任何投机取巧,都不过是自讨苦吃而已。   可是,女人嘛,一般都是逃不掉波大无脑的魔咒滴。麻源真子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去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她完全错判了形势,她以为以她四个堪称高手的男宠,就能将马义打趴下,所以她刚才无动于衷,白白错过了逃跑或者搬救兵的最佳时机。眼看着四个男宠被放倒,自己明明是肥天鹅,却偏偏被人家当作小母鸡一样,轻松拎起,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危机重重,才想到要逃跑。   可惜,这一切,已经是尿急找茅厕——来不及了。   眼看麻源真子要逃,马义既不急,也不追。麻源真子百忙之中,眼角的余光看到马义仍然在原地傻呆着,似乎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她心头不由一阵暗喜。心说华夏人都是老年痴呆,哪有岛国人反应灵敏,足计多谋,随便使出一个小招,就能将华夏人耍得一愣一愣的。   高兴之余,还不忘脚下加速,往门外跑去。凹母真理教信徒成千上万,其中不乏各种高手,跆拳道高手、泰拳高手、拳击高手,忍术高手,还有用枪高手,当然,还拥有牛逼到绝的大杀器——沙林毒气。毒气一出,谁与争锋?它绝壁遇神杀神,遇佛**!   所以,只要她出了这道门,她就能咸鱼翻生,从新主宰命运,将来袭的华夏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华夏佬,你等着,老娘会让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麻源真子目露凶光,脚下步伐加快,一瞬间,她距离房门已经只有一步之遥。眼看成功在望,麻源真子脸上的肥膘都开始灿烂!她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做好开门的准备。就在之时,成功离她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了,她突然感觉脚踝一麻,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脚下一滞,身子瞬间往前顷。   “磕!”   肥硕的大脸,重重撞到门上,鼻子都差点被撞塌,门牙脱落了两颗,整个人摔倒地上,鼻血、牙龈血,瞬间不要钱似地往外喷,搞得她满脸是血。马义稳步上前,抓着她的头发,往房间里拽。   “我说过,我不打女人,但你不是女人,所以你别怪我。”   马义将她扔到沙发上。   麻源真子默不作声,但她仍然桀傲不驯,一边怒目瞪着马义,一边抬手擦脸上的血,没有半点妥协、救饶的意思。马义都忍不住为她点赞:“麻源真子,有点儿骨气,不愧是一教之主,如果你不那么残忍,也许我们可能成为朋友!”   然而麻源真子一点面子不给马义,直接呸上了:“呸,愚蠢的华夏人,你没资格成为我的朋友!”   马义也不生气。岛国人自大,天下皆知,他犯不着为这些脑残生气。   “够狂妄!”马义向她竖起大拇指,脸上却是满满的轻蔑。   “麻源真子,你是我见到的岛国人中,最狂妄无知又极度自恋的变态!我说你,一个女人家,在家相夫教子多好,为毛要搞神马真理教、假理教的,还尽干一些生儿子生没**的事!你不怕报应么?”   “你懂个毛线!神马叫尽干些生儿子没**的事?我们是在拯救世界,拯救苍生懂不懂?世界未日即将来临,没有我,没有伟大的凹母真理教拯救他们,他们将无一幸免,全部消失!只有我们建立的王国,才是他们的避难所!但是这些愚蠢的家伙,竟然不懂我的良苦用心,不仅不领情,还骂我神教是邪教,所以,这些人该死!”麻源真子争辩。   “切,2012已经过了n年,世界仍然一片光明,生机勃勃,哪来的世界末日!”马义忍不往切道。   “无知之辈,你懂毛线!”麻源真子斥道,脸上一副姐懒得理你的表情。   “看来,你心里还是没半点悔意啊!”马义无奈地说道。本来,凹母真理教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因为他取走了护士山的地精石,才导致护士山倒塌,从而引起岛国市民恐慌,凹母真理教才有机会趁乱向市民施毒,企图制造更大的恐慌。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昨晚的投毒事件,他才是始作俑者,或者说是点燃导火索的人。反正不论怎么讲,他都欠岛国无辜市民的一个公道,所以他就来了。几句话下来,让他茅塞顿时开:原来,邪教之所以邪,是因为他们的三观扭曲。   “好吧,我给你正一正三观吧!”说罢,他打出手印,一股烈火从他指尖喷出,烈火瞬间就把刚才想要他性命的男宠裹住。男宠已经昏迷,完全没有反应。麻源真子刚刚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这股味道就消失不见了,连着男宠也不见了。   “你……会魔术?”她一脸惊疑地望着马义。   “你认为是魔术!?”马义心里大奇,这简直是神一般的解释啊!   “丢,就这些小把戏,老娘见多了。它不是魔术,还能是什么?”麻源真子一脸休想骗到老娘的表情。   马义顿时一头黑线,对方不仅眼拙,智力还有硬伤,他能奈何?看来杀人吓不到她了,马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   难道再为她杀一个人?   他看了一眼断了手腕的三个男宠,他们抖抖擞擞,脸色死灰。虽然这些人死有余辜,但是他们是岛国人,伤害的也是岛国人,所以关于他们的生死,是岛国政府的事,他实在不想越俎代庖;同时他也不是杀人狂,虽然这些人该死,但是他们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他实在不忍心再向他们下手。但是麻源真子脑残呀,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命悬一线。眼前的人,如果要杀她,比一般人捏死一只臭虫还容易,而且还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然而,如果不彻底吓倒她,以她的品性,三观难正啊!如果她三观不正,凹母真理教除非被灭教,不然,后续仍然会有无辜市民会死在它手里。万一枝美或者小烟运气不好,再遇上他们丧心病狂地施放毒气,自己又不在她们身边,她们岂不是凶多吉少?   小烟是自己的同胞,自然不必说,枝美却是他唯一一个能说上话的岛国人,他不想她再遇上这类事情。   所以,他必须保护她们的安全不是?   马义纠结地挠头。他甚至想将麻源真子一把火给烧了,但是转而一想,将她给烧了,凹母教不见得也会随她灰飞烟灭,说不定立马就有假子、孙子之流来接任,凹母教继续为非作歹。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魔术?”马义再问。   麻原真子抱着肥粗的手臂,还是那副休想骗到老娘的表情:“你特么滴成熟点好么?如果老娘会被小魔术吓倒,早就不敢混社会了!”   “你特么眼瞎啊?那是魔术么?”马义郁闷得不要不要,冷声说道:   “好吧,就当它是魔术吧。来,我们谈点正事。”   麻源真子一听说谈事,立即端起架子,:“说吧?”   “你解散你的凹母真理教,或者不解散,但是必须保证不再伤害无辜!”   “哈哈……”麻源真子一阵狂笑,然后倏地收起笑容,冷声问道:“凭什么?就凭你区区一个华夏人的三言两语,我就必须解散神教?你不觉得很搞笑吗?”   “你说凭什么?”马义看一眼仍然瑟瑟发抖的男宠,冷笑道:“就凭我能秒杀你的人!”   “哼!你刚才对付的,不过是我凹母神教的几个废物而已!”麻源真子傲然地说道。 第五十四章 沉默是最好的反抗   “我凹母神教是天下第一神教,教内高手如云,更有天下无敌之神器,杀人可在瞬息之间。你小子何德何能,竟然敢在我面前指手划脚,还妄想解散我凹母神教!信不信,我分分钟灭你都木有任何压力?”麻源真子火腿肠一样的手指,指着马义,一脸戾气,似乎完全忘记了马义才是杀神,刚才不论是自己,还是手下,都吃了他大亏,反而把他当作自己笼里的菜鸟一样。   再加上她脸上的斑斑血迹、露风的门牙,她整个形象显得凶悍且怪异。   马义发现自己真的已经被这个肥猪一样的女人给打败了,他差点就恼羞成怒,将她一把火给烧了。   “请问,你的自信来自哪里?”马义相当无奈。   “当然是神教!神教赠给我力量和自信!”麻源真子张开双臂,头颅上仰,大言惭道,仿佛她口中的神,就站在离她头顶三尺远的地方。   “是么?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的鬼教还能给你什么?”对牛弹琴的无奈,让马义抓狂,于是他亮出底牌,杀气测漏。刚刚还忘乎所以的麻源真子,突然被一股冰冷的杀气笼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仿佛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是相当的不妙。   但是作为一教之主,自有教主的尊严,她绝对不能向敌人轻易认输!   “你可以杀死我的**,但是毁灭不了我的灵魂,只要我的灵魂还在,神教就与我同在!”   马义摇摇头,“我不得不承认,你比三井奋和安背进山都难搞!”   “切,你少拿这两个猥琐的男人与我相比较,他们给我提鞋都不配!”麻源真子牛逼哄哄地说道。   马义瞬间大汗。他本来以为米莉莉已经够彪悍了,但是她与麻源真子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先别说流氓头子三井奋,可是岛国地下世界的风云人物哈,安背进山可是手握重权的岛国首相,但是他居然连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木有!可见其彪悍不仅惊天地泣鬼神,甚至能秒杀全宇宙啊!   他看了一下时间,都快22:00了,小烟和枝美还在等着他回去一起逛夜店呢!   一边,是如花似玉,温柔可爱的青春美少女的邀约;一边,是一个身材臃肿、性格残忍的中年大妈,在与你玩口水仗。即使马义再老实,不会愿意再与大妈干耗下去吧?   所以,他果断再出招,必须尽早将她降服,如果再不行,直接将她人道毁灭算球,即使凹母真理教不会因此覆灭,他也必须下手。因为他缺少一个对岛国无辜市民,犹其是枝美和小烟一个交待!只见他手一扬,一把橙色的匕首,握在他手中,高高扬起。   为了让麻源真子看清楚自己不是在变魔术,所以马义将动作放慢。麻源真子瞪着闪着诡异寒芒的橙刀,喉咙一阵发紧。   “你……敢杀我?”   “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老子不敢杀你!”马义冷笑。   “动手之前,你必须想清楚,我是凹母真理教教主,手下信徒上万,即使你再能打,打得过上万人么?他们一人吐一口口水,就能将你淹死!”麻源真子就象一头落水的母狗,虽然狼狈,但仍然不甘心地向马义露出自己的獠牙。马义不得不再次抚额。   与这种脑残对话,简直就是对自己心灵的折磨!   高扬的橙刀,凌空切向麻源真子坐着的沙发,只见橙光一闪,刀锋都不需要接触到沙发,它已被拦腰切断,“哗啦”一下,麻源真子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稳住。   “你觉得我会怕你的鬼教么?你人多又怎么样?现在,我想你死,你就必须死!我让你活,你才能活!”马义上前踩着麻源真子,冷笑道。他的冷笑,有点邪气,还有几分嗜血,麻源真子打了一个激灵,浑身肥膘不断颤抖,她抬头看着马义,和他手里的诡异的橙刀,似乎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华夏人,不是来听自己威胁的,而是来威胁自己的。   最可悲的是,深受自己恩宠的四个保镖,居然不堪一击,三两下就被对手打趴下,偏偏自己还被堵在房间里,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看明白了眼前形势,她躺在地上,果断不挣扎、不反抗、不说话。   老话说,沉默是最好的反抗!   麻源真子总算没有蠢到家,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终于选择了最正确的反抗方式,而不再针尖对麦芒地与马义针锋相对,恶语相向。   然而,沉默只是正确的反抗方式,并不是解除危机的最佳方式。因为马义不会因为她的消极反抗,就放弃自己的目的。他冒险前来,不仅仅只是来吓唬吓唬麻源真子,或者扇她几巴掌。他是为无辜的岛国市民讨公道来的,他更想为枝美和小烟一劳永逸地解除后顾之忧。   所以,他不可能坐视麻源真子的消极反抗,更不能因此放弃此行的目的。   “你现在相信我敢杀你了么?”马义玩味地问道。   麻源真子闭上眼,不说话。   面对如此状况,马义也有些抓瞎。心说女人的绝活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么?从几时开始,沉默竟然也成了她的应敌法宝?马义不由有些烦燥,手里拎着橙刀,一筹莫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他苦恼地望了望窗外,看来今晚要爽约了。   他想打个电话给小烟,但是拿起电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拒绝女生的邀约,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况且,他也无法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正在凹母真理教总部杀人放火,没时间赴约吧?   “嗵!”   马义一脚将麻源真子踹到墙角,痛得麻源真子肥脸扭曲,但是她仍然不吭声,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一下马义,一副有种你就打死我的态度。   女人……女人……女人……!   马义要暴走了,踏步上前,居高临下,伸出两只手指:“麻源真子,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解散你的鬼教,放弃伤害无辜市民;二,你继续冥顽不化,然后我杀了你!”麻源真子抬头,翻翻白眼,继续保持沉默。   “你妹!”马义终于暴发了,手中橙刀一挥,一股橙光在麻源真子左腿膝盖上一闪而过,左小腿瞬间齐膝而断,白森森的刀口,只一瞬间就被殷红的血水淹没。“啊……”麻源真子顿时鬼哭狼嚎,她想抱住自己的断腿,可是因为太胖了,手根本够不着。   她惊恐地望着马义。   “老麻,这血可不是油漆哈,再不止血,你真会死的。”马义看着麻源真子泉水般往外涌的血水,如果不是了解这个女人,他都忍不住出手相救了。但是事实告诉他,他不能有慈悲心,因为,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是一个凶残、变态、人性扭曲、杀人不眨眼的女恶魔!   “救……我……”麻源真子脸色苍白,终于开口求救了。   “在求我吗?”马义则面无表情,抬腿踢了踢她掉到一边的小腿。   “如果抢救及时,这断腿还能重新接上呢!”   “求你……救我……”麻源真子的脸色已经由苍白变成腊黄,汗水几乎是浸泡着她整张胖脸。她眼看马义无动于衷的样子,一咬牙,说道:“只要你救我,我答应你的一切条件!”   马义脸上露出微笑,说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说罢,抽出银针,在她断腿上扎了几下,刚刚还如泉水般喷得欢的血水,瞬间就停止了;撕心裂肺、排山倒海似的痛楚,居然也消失了。麻源真子呆呆地望着马义,直到现在,她才发现眼前这个华夏人不简单,既象魔鬼,也象天使。   “你是什么人?”她忍不住问道。   “一个过路人。”马义顺口答道。   “你,为什么要管我凹母真理教的事?我们与你华夏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麻源真子不甘心。   “因为,你们昨晚的恐怖袭击,伤害到了我的两个朋友。”马义想了想,答道。   “昨晚的事,不能怪我。我是遵从神的旨意,神灵对岛国政府的所作所为严重不满,他非常震怒,于是他先是推倒护士山,然后下令我,为他惩罚那些愚蠢的市民!我没有想到你的朋友会在场。所以,这只能说是一个误会。”   麻源真子的连篇鬼话,让马义啼笑皆非。当然,他不会告诉她,护士山倒塌,其实与那狗屁神灵搭不上边,是因为自己取走了地精石,护士山失去了灵气支撑才倒塌。   “我不管你对岛国政府有神马意见,如果你有本事将安背进山的首相府炸平了,也不关我事。但是,我不想再见到你伤害无辜。我们各退一步,我不要求你解散凹母真理教,但从此以后,凹母真理教不许再伤害无辜,否则,杀无赦!”   说到最后,马义有意再释放出一股凛冽的杀气。麻源真子瞬间犹如被死神掐住了脖子一样,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因为窒息而死。她本能地点点头。马义眼看目的已经达到,于是为麻原真子叫了救护车,然后说道:“来,我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魔术!” 第五十五章 是魔法   他担心麻源真子仍然把他的修真异能当作魔术,结果达不到镇摄的效果,所以这次他故意再放慢出手速度。只见他缓缓打出手印,运元气,元气聚于指尖:   “疾!”   随着他一声断喝,一股烈火从指尖喷薄而出,“呼”一下,就将麻源真子的另外三个男宠裹住。瞬间,房间里响起一阵“滋滋”的烤肉的声音,一股怪异的肉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麻源真子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宠,被大火包裹,不一会就被烧成了烧烬。不,不是灰烬,因为火熄之后,她看不到任何他们留下的灰尘,他们已经直接被烧成了一缕空气,然后随风飘散开去了。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麻源真子惊恐万状,眼睛死死地盯着马义的手指,生怕他也给自己来一下。   “我当然是人啦,我刚才在玩魔术呢!”马义微笑着说道。   “不,不是魔术,不是魔术,是魔法……”麻源真子拼命地摇头。   “可是,刚才你说是魔术啊?”   “马义,马神仙,对不起哈,刚才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是魔法,魔法,不是魔术……”麻源真子一边说,一边向马义作揖。   “麻源真子,刚才所做的一切,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如果你敢出尔反尔,我必定会让你象他们一样消失,我说到做到!”马义眼看差不多了,而且他已经听到救护车由远而近的警笛声,于是再次警告麻源真子之后,他就迅速撤退。麻源真子一直不敢抬头,待她悄悄确定马义已经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就象一坨烂肉一样,瘫倒在地上。   “珍珠叶ktv”六个由led灯组成的大字,高高悬挂在楼顶上,门的两旁,挂着彩灯,当街的墙上,也垂挂着一组组彩灯。从门口看进去,可以看见大厅里两排排列整齐的服务员,她们一个个穿着颜色鲜艳的低胸连衣裙,胸部高耸,事业线清晰可见,雪白的美腿,就象一根根剥了壳的竹笋在陈列。每当有客人进来,就有一个服务员迎上去,然后经过简单了解之后,服务员就带着他们进去。   门外的停车场早已经停满各种豪车,光从这些豪车的档次,就不难看出里边ktv的消费绝对不会低。   小烟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枝美,这地方消费会不会太高啊?”   “对于我们而言,绝对高;但是对于土豪而言,才刚刚上档次。所以选这个地方完全正确,既不会是显得我们太俗、拜金,也不会让牛先生丢面子。”枝美老神在在地说道,显得多有经验似的。   “可是,我们才刚认识诶!这样,不好吧?而且,是他救了我们,应该是我们请他才对,怎么会是他请我们呢?”   “你不知道?”枝美表情夸张地看着小烟。小烟心里一阵发毛,“枝美,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啊?”   “你真不知道牛先生为什么请客?”枝美表情更夸张。   “真不知道!”小烟诚实地回答。   “确定?”   “确定!”   “哦,苍天啊!救救我吧,姐已经被你打败了!”枝美抚额长叹。小烟一开始确实没想那么多,牛先生是自己的同胞,老话说,他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何况他救过自己的命呢?所以她自然而然地想请他吃饭、玩什么的,不料牛先生虽然一口答应了,不过他坚持是他请客,时间、地点由她挑。   马义的反应让她猝不及防,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时枝美跳出来,大包大揽地代小烟答应了,还趁机提出要马义陪她们逛夜店,唱k,马义自然是一口答应。   小烟只当是朋友间的应酬,所以也没放心上,但是当她与枝美一番对话之后,再加上她一脸始终坏坏的笑容,她瞬间就明白了枝美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本应该生气的小烟没有生气,只是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马义的样子:不帅,但是他身上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吸引力,最重要的是,他们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他却是她们的救命恩人。   突然,小烟的心速骤然加速跳了几下,她一阵心慌。但是她眼前又迅速切入另一个画面:马义伸出手掌,在枝美身上摸呀摸的。虽然马义解释过,他是给枝美疗伤,并且手掌离枝美至少有三公分的距离,她也相信他的解释,但是她心里总有一个芥蒂似的。   “枝美,别乱说话,不然朋友都没得做!”粘烟突然心情烦燥起来。枝美一缩脖子,吐一吐小舌尖,果断闭嘴。   “两位mm,是不是在等哥哥我呀!”身后突然传来猥琐的声音。俩人回头一看,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五,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胸部突起的岛国人。不过,他虽然也胸部高耸,但是他不mm,也不是人妖,只是因为他的胸部就是传说中的鸡胸而已。   当然,这里所说的鸡胸,不是家禽——鸡的胸脯,而是人类的一种畸形病。鸡胸,又名鸽胸,因为它胸骨向前隆起畸形,状如鸡、鸽子之胸脯故称之为鸡胸或鸽胸。它是前胸壁第二种常见的胸廓畸形,总之,这是一种病。至于它是哪一种病呢?该怎么医治捏,因为已经超出了本书的范围,所以小笔果断不写。   “嘛呀,从哪里钻出的妖怪啊!”小烟咋看之下,吓了一跳,接着就小声鄙夷,枝美赶紧制止她:“小烟,你想死啦,他就是护士山市臭名昭著的恶少松井介一。”   小烟一听,赶紧捂住自己嘴巴,心说不会吧,第一次逛夜店就遇上恶少,敢不敢不那么幸运?   幸好松井介一没有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所以他仍然自我感觉良好,彬彬有礼地站在明显比自己高出一个头都不止的俩美女面前。   “mm们,请——”他顺手捋了一下象是用502胶水沾住的发型,然后,自以为很绅士地向枝美和小烟发出邀请。   “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等的不是你,而是我们的一个朋友。”枝美讪笑着解释,心里却暗叫糟糕。她听说过松井介一,一旦被他盯上的女人,不论是从,还是不从,下场都不能落好。松井介一一摊手。   “没误会呀,我就是你的朋友嘛!你等的当然就是我啦!”   说罢,也不管枝美和小烟的反应,往身后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立即扑上来两个黑皮肤,卷短发,身材高大的黑人,他们黑西服扎领带,往前一站,就象两座乌黑的铁塔站在枝美和小烟面前。他们不说话,也不用强制手段,只是簇拥着她俩,逼得她俩随他们往夜总会走去。他们伪装得很好,没有人会发现他们是在协迫,在、只是有点象朋友之间的打打闹闹。枝美和小烟有苦说不出,想逃逃不掉,被松井介一的人一步一步逼进夜总会。   “你妹的,你们居然敢公开强抢民女!”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调侃。   “牛先生!”枝美和小烟顿时一阵惊喜。   “牛先生?华夏人?”松井介一转过身,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先生,你答对了!不过,没奖哦!”马义两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儿朗当的样子,“请问你贵姓?”   “松本介一!”   “我建议你将名字改为松本介二。”   “为毛?”   “因为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强抢良家妇女,你说你不二么?”   “呃……”马义用的是华夏俗语,松井介一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小烟却已经捂嘴窃笑了。松井介一回头,问她:“很好笑吗?”   “本来不好笑,但是你没听懂,就显得滑稽了。”小烟放下手,一本正经地解释。马义是“武林高手”,既然他已经出现,所以她自然是有恃无恐,放心大胆地面对松井介一。松井介一皱起眉头,指着马义问小烟:“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说你二呀!”   “二又是什么意思?”松井介一伸出两个手指比划着。   “意思就是你就是一个傻逼!”小烟大声说道,还将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拉得特长,似乎担心别人听不到似的。   马义顿时一阵汗。   话说当代的女生,果真是一个比一个彪悍啊!别看小烟小家碧玉似的,但是彪起来也是天下无敌呢!虽然马义不见得怕松井介一,但是咱做人总得低调一点吧?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总得留一点面子给人家,对吧?不然他以后怎么在这地界上混呢?   枝美想捂小烟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傻傻望望小烟,再看看马义,然后目光又落在松井介一身上。松井介一她知道,但是她并不知道马义是“武林高手”,她只把他当作一名普通游客,一个普通朋友而已。其实她也没听懂马义的话,但是她万万没料到小烟居然这么直白地大声解释,这不明显是唯恐天下不乱么?   松井介一脸色铁青,作为护士山市新一代影响力最牛逼的人物,居然被一个路过的华夏人骂作傻逼,就算他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啊。他果断打了一个响指,那两个保镖立即放开枝美和小烟,然后摩拳擦掌,向马义走来。   “喂,你们不会是想打架吧?”马义故作惊慌地后退一步。   第五十六章 另类的惩罚      “八哥呀撸,你以为老子闲得蛋疼,请你去k歌泡妞?”松井介一骂道。两个保镖是打黑拳出身的非裔,这类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性格残暴,打架从来不手软。松井介一花大价钱将他们收为己用,除了装逼,就是为他平各种事,而他们,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凡是得罪过他或者他看不顺眼的人,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哪一个还能全手全脚地活着的。   俩保镖已经拉开架式要开打,枝美突然冲上前,横在他们和马义中间。因为在她看来,两个保镖,人高马大,再看牛先生,瘦瘦小小,斯斯文文的样子,哪里能打得过他们?况且先说牛先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里是岛国,牛先生就是客,她是岛国人,一客一主,作为主人,哪里有让客人受到伤害的道理!所以她不顾一切站出来,护着马义。因为害怕,她浑身颤抖,但是仍然咬牙死杠。她怒视着松井介一,“松井介一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欺负外国朋友,你把岛国人的脸面都丢光了!”   “外国朋友?”松井介一不屑地笑笑,再抬手指着马义:   “他配吗?华夏是一个低等民族,他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当岛国人的朋友!”   “你神经病!”枝美骂道。   “我神经病?八哥呀撸!你身为岛国人,竟然为华夏人出头,你不仅是神经病,还是大河民族的叛徒!对于叛徒,每一个岛国人都有权杀死她!”松井介一冷笑连连,然后指指自己又指指枝美,最后冲保镖大喝一声:“你们两个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出手吗?”   两保镖不敢怠慢,其中一个保镖伸手就将枝美推开,枝美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小烟赶紧过来扶起她。另一个保镖则迅速出击,一记直拳直~捣马义面门。拳头未到,再突然张开成掌,五指并拢,就好象标枪的枪头,直取马义喉结。   这个保镖很狡滑,由拳头突然变掌,力量上虽然有所减弱,但是迅速缩短了攻击的距离,还因为是中途突然变招,容易让对手措不及防。凭他的力量,只要一击成功,马义的喉结绝对会被击碎。   刚才伸手推开枝美的保镖,则挫身、抬脚横扫马义小~腿的迎面骨。迎面骨相当脆弱,一旦被踢中,即便对方没用多大的力劲,也会疼得要命;若加点力,生生被踢断的机率则非常高!他们两个都是打架的老手,经验丰富,配合默契,手段狠辣,一出招,就是攻人之所必救之处。   松井介一嘴里叼上一支烟,动作极潇洒地点火。   “卡嚓!”   骨头断裂的响声,犹其来自地狱的音乐,灌他的入耳朵,他头都不抬,向保镖竖起大拇指,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的样子。接着再听到“卡察”一声脆响。   噢也!成了!   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对保镖的表现很满意,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对方必残!   “嚓……”   打火机打着了,喷出蓝色火苗,他正想将烟点着了,然后非常装逼地吐几个烟圈。突然,两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惊得他差点顺眼的跌跤。   “啊……啊……妈呀……。”   只见两个保镖,一个抱着自己的脚,一个抱着自己的手;抱脚的躺在地上翻滚,抱手的站在原地打转,惨叫声正是来自他们,而他意料中被打残的华夏人却毛事都没有,站在那里,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拷,不符合科学吧?”松井介一惊恐地张大嘴巴,烟掉了都没有发现。   枝美双手捂着小~嘴巴儿,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她感觉自己活在梦幻里。小烟因为事先已经知道马义是“武林高手”,所以她的反应没有那么大,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着无数的心形小星星。   马义信步走到松井介一面前,捡起地上的烟塞进松井介一嘴里,然后抢过他的打火机,给他点烟。   “吸烟虽然有害身体健康,但是浪费同样可耻。”他拍拍松井介一的脸,一脸戏虐的表情。松井介一则满脸惊恐之色,望着马义,生怕他突然出手,将自己的脚或手扭断了。   “先生,误会,误会……”他很听话地吸了一口烟,然后颤巍巍说道。   “误会,我们有什么误会?我们有误会吗?”   “那俩个妞是先生您的菜,我不应该染指,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松井介一就象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脸讨好,可怜兮兮。   “我去!”马义抬手就一巴掌扇过去,因为松井介一太矮,马义一时注意,力道也没有控制好,结果一巴掌下去,竟然打到他的后脑勺,结果就悲催了。只见松井介一一个趔趄,身子急剧往前顷,虽然他努力想找到平衡,无奈马义手上的力道太大,他根本刹不住,“叭”一下摔趴地上,鸡胸撞到坚硬的地面,差点没陷进胸腔里。   “咳……咳……”他揉着胸口,一边咳嗽,一边挣扎着坐起来。原来放在口袋里的烟掉了出来,撒了一地。马义看着地上的烟,突然脸上露出坏坏笑的笑容。他一步上前,居高临下站在松井介一跟前,松井介一赶紧抱住脑袋,求饶:“别打我,别打我!”   马义没再动手打他,蹲下~身,拉开松井介一的手。   “我不打你。”他说。   “真的?”松井介一立即装呆萌。   “真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没问题,只要你肯放过我,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都答应。”   “爽快!”马义赞道。   “刚才我说了,吸烟虽然有害身体健康,但是我们也不能浪费,浪费可耻嘛!反正你的烟瘾是戒不掉了,对吧?”   松井介一一头雾水地望着马义,他实在搞不懂眼前的华夏人为毛放着稳赢的架不打,反而跟他扯这些没用的东西。但是摄于马义的淫~威,他还是积极响应,点头如同鸡啄米似的。   “所以,只要你把地上的烟一口气吸完,你就可以走了。”马义慢条斯理地说道。松井介一顿时心头暗喜,烟是他掉的,所以他不用数都知道有多少支。七八支香烟的量,对于老烟棍来说,根本木有压力。他强力按奈住心里的喜悦,故作镇定。   “先生,你说话算话么?”   “当然,我绝对说话算算话,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请她们来作证人。”马义指着枝美和小烟说道。她俩还沉浸在马义给她们带来的震撼里,眼看马义向她们招手,好象是在找她们帮忙,于是想都不想就走上来,“牛先生,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就给我们作个证而已。”说罢,马义将自己临时起意的赌约告诉她俩。话说女生,大都是心慈手软的天使,松井介一虽然想轻薄她俩,但是她们也不赞成马义用太多的暴力。所以当她们听说马义提出的惩罚方式时,顿时觉得又刺激又不暴力,还挺好玩的,她们当即满口答应了。   两个贴身保镖已经晕过去,象两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松井介明白自己只能自保了。还好,人家提出的条件不算苛刻,甚至让自己占了点小~便宜,所以不等马义喊开始,他已经捡起一支烟,叼在嘴里,然后马上点火。   “慢!”马义伸手拦住他。松井介一一阵谔然,以为马义要反悔。   马义将地上的烟全捡起来,撮成一捆。   “我没说让你一支一支地抽,而是一捆同时抽!”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烟全塞松井介一嘴里,然后亲自为他点火。松井介一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敢违逆马义的意思,只好吸起来,刚吸一口,一股浓烟腾空而起,有一部分则直扑肺部,呛得他一阵剧烈的咳嗽,嘴里的烟大部分掉到上。   “别耍赖哈,因为耍赖是没用的。我警告你,如果烟再掉,掉几支,我就再增加几支!”马义冷冷地说道。松井介一不敢顶嘴,手握着烟,低着头抽。七支烟一起燃烧,不仅是烟碱量,还是烟雾,都增加了几倍,尼古丁迅猛地冲击着他的中枢神经,没多久,他就感觉自己要“嗨”了。   头晕晕的,身体轻飘飘的,周边的一切开始旋转,转惑转个不停……   “牛先生,算了吧?”枝美虽然恨松井介一,但是她毕竟是女生,女生的心容易软化,再者,松井介一不论再坏,他毕竟也是自己的同胞,所以她忍不住为他求情。   “哪能算啊!这个死流氓,抽死他才好。”小烟再显女汉子本色,当即表示反对。   马义看看枝美,点头说道:   “走吧,我们喝酒k歌去!”   他们刚离开,松井介一立即就将嘴里的烟吐出来,连连咳嗽。虽然他是老烟棍了,但是这种抽烟法还是平生第一次,差点没把他抽死。他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还冒着烟的香烟,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碰一支香烟了。因此,世界上竟然又少了一个烟民。马义无意中为禁烟运动做出贡献,也算是功德无量啊哈!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重出江湖 ??????????????????? ???? 第五十七章 怕了吧   岛国的Ktv,因为国情不同,所以风格上与华夏的Ktv有点差异,不过其他花样都大同小异。   枝美和小烟不让马义订包间,而是选择在大厅的一个吧台上喝酒。枝美和小烟很快适应Ktv里的气氛,还时不时地随着其他客人一起尖叫,或者到舞池里跳舞。马义则始终坐在位置上,任由她们怎么纠缠就是不肯与她们跳舞。当然他不是装纯,实在是因为他不会跳舞,他可不想自己在刚刚认识的两位美女面前出丑。   受现场气氛的影响,枝美和小烟渐渐嗨起来,完全没有因为马义不配合而感到扫兴。   “小烟,你命真好!”舞池里,枝美一边扭着曼妙的腰~肢,一边说道。Ktv里音响震天响,小烟听不清楚她说什么,于是枝美附在她耳边大声说道:“我说,牛先生是一个居家男人,以后你幸福了!”小烟俏~脸一红,心虚地看一眼正在吧台上低头喝酒的马义,嗔道:   “枝美,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只是同胞,没有其他的事!”   枝美坏笑着摸向小烟胸口,“哼,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别当姐没文化,看不出你俩女干情四射,姐可是上过小学的仁!”   “你妹!”小烟嗔怒地拍开枝美的手。   “小狗才口是心非!我只是把他当作老乡有木有?他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听说过没,文化姐?”   “没听说过。”枝美果断回答。   “不过,我有听说过另一句话,叫:老乡,老乡,下面一枪!”她故意将“下面”两个字咬得非常清楚,语气暧昧,再加眼神儿尽往小烟小腹以下部位瞄,所以小烟焉能听不懂她的话中话,立即粉脸绯红,斥道:   “小妖女,你好污!”   枝美掩嘴窃笑。   一支舞曲结束,大厅里仍然人声吵杂,但是因为没有了劲爆的音乐,倒也显得安静。在回吧台路上,小烟低声警告枝美:“枝美,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将你刚才说的话烂肚子里,不然,朋友都没得做哈!”   “刚才的话?我刚才说什么啦?”枝美一脸无辜,小烟果断暴走。   “喂,等等我,不然我心情一不好,很容易说错话哦。”枝美在身后叫道,小烟就好象突然被关掉电源的机器人,立即停止行走的动作。枝美笑嘻嘻地追上去,小手搭在小烟的肩膀上,小烟恼怒,连甩几下却没能甩掉,只好作罢。   “枝美,你千万别在牛先生面前瞎说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事。”她再次郑重警告。   “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小烟,牛先生是个好男人,他值得你去追。骚年,勇敢去追吧,幸福就在你眼前!”枝美突然收起嘻皮笑脸,握紧~小拳头,认真地说道。   “我勇敢有什么用,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小烟突然有些伤感。   “你们都没开始,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没你?”枝美表示不相信。   “感觉,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看得出来,牛先生是一个成功人士,这种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我只不过是偶尔从他身边走过的丑小鸭而已,他心里怎么会有我呢?好了,我们别再说了,这事到此为止。”眼看就回到吧台了,小烟果断停止这个话题,刚才的伤感也随之烟消云,仿佛从来没有过一样。   他们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说笑,枝美也信守承诺,没有再乱说话。很快,第二首舞曲又爆响了,刚刚歇口气的红男绿女们又开始新一轮疯狂扭动,释放自己多余的精力和荷尔蒙。忽然,门外一阵骚乱,只见几个彪形大汉,一边推搡着Ktv的保安,一边往里闯。   为首的是白种人,他身形彪悍,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一脸凶悍的样子,其他人则是黑皮肤的非裔和黄皮肤的亚裔,高矮胖瘦不一,唯一相似的是,他们打扮怪异,黑色t恤,迷彩裤子,战术军鞋;Ktv里的光线已经够暗了,但是每个人都戴着墨镜装逼,最神奇的是,他们居然能看清路,不至于摔跤,也能看清阻拦他们的保安。   Ktv的经理听到动静,赶紧出来。   “是谁在捣乱?”他一边快速稳动胖乎乎的身子,一边大喝。珍珠叶Ktv不是一般的消费场所,老板在护士山市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所以胖经理的底气十足。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大汉身后钻出来,仰着头,右手四指相握,大拇指竖起,反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一世地说道:   “是我,松井介一!”   胖经理身形顿时一滞,刚刚还怒气与霸气测漏的脸上,瞬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变化之快,堪称人形变色龙。   “松井君,请问你有何贵干,需要帮忙吗?”胖经理果断鞠躬。   “我要找人。你,去让你的人将音乐停下,大灯打开!”松井介一毫不客气地说道。胖经理刚一犹豫,白种人大汉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然后随手一甩,胖经理肥胖的身躯就象气球,轻飘飘地飞起,被甩出半米远,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住。他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但是他不敢发飙,而是赶紧叫dJ关掉音乐,打开照明的大灯。   “枝美,这个松井介一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牛叉?”马义好奇心大起,他已经算是阅人无数了,但是还是第一次遇到敢在Ktv里如此耍横的人。因为谁都知道,搞Ktv,犹其是这种高档Ktv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一般人都会给里边的经理一点面子,更不会轻易向他动手。   “他是护士山市,松井家族族长的儿子。松井家族在护士山市的势力很大,没有人不怕他们。”枝美小声说道。   “丢,不过是一个装逼富二代而已!”马义鄙夷。   “他可不是富二代,松井家族在护士市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他都不知道是富几代了,听说他的祖上是大将军,曾经得到过添皇的赏赐,实力不是一般的雄厚。”小烟补充道。   “不管他是富几代,与华夏的富二代一样,都是一副欠揍的德行!”马义嗤之以鼻。他不论是在他还是屌丝的时候,还是现在牛逼到不行的修真者,他都睢不起那些仗着自己老子有几个臭钱,就终日游手好闲,以装逼为人生的的富家子弟。   “牛先生,他们可能是冲我们来的!”枝美突然紧张地说道。   “不是可能,是肯定,因为他们已经过来了。”马义满不在乎的摊摊手。果然,松井介一在保镖们的簇拥下,正向他们走来,人还没有到,松井介一就向马义竖起中指。   “我们麻烦大了,他们竟然有枪!”小烟眼尖,一眼就看到他们手里拿着枪,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可是他们已经将她们团团围住,想跑已经是不可能了。枝美也很惊慌,都不敢再站出来阻挡松井介一,反而战战兢兢地躲在马义身后。   “咋滴,还想再来一场英雄救美?”松井介一借助保镖的助力,跳上吧台,然后发现自己站在吧台上,高出马义太多,反而不方便显摆自己的威武雄壮,于是又半蹲下来。果然,俯视的距离与角度都刚刚好。他想伸手戳一下马义或者抬手拍拍他的脸,然后很装逼你说一句:小子,听说你很狂!正好,哥就是专治更种狂症的!以表示一下自己对他的蔑视,但他猛然想马义的神勇,于是便犹豫着放弃了。   “你以为,叫来几只苍蝇,就能拍死我么?”马义不屑地用国语说道。白种人听不懂岛国语,旁边一个长相猥琐的黄种人为他作同声翻译,听声音,带有太湾腔。白种人立即目露凶光,双拳紧握,发出“卡卡”的声响,然后,伸出拇指,指尖缓缓倒下:   “F~uck!”   一句西洋国骂冲口而出,松井介一一巴掌扇过去,骂道:“八哥呀撸,我让你说话了吗?”   白种人竟然不敢吭声,也不敢躲闪,更别说反击了,他脸瞬间被憋成紫红色,马义看在眼里,都担心他憋出内伤来。   “你特么滴地一个手指就能将他掐死,你竟然会怕他?你还是男人么?”马义用流利的英语鄙夷白种人,白种人的脸直接从紫红色憋成紫黑色,估计马义再说几句难听话,他必须吐血而亡。松井介一虽然不喜欢白种人未经允许,就胡乱插话,但是还是担心他会被气死。   因为他是自己最能打的保镖,对松井家族的作用很大,所以为了不让马义再刺激他,松井介一果断一招手,所有保镖立即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向马义仨人。   马义眼睛一扫而过,心里不由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些人手里的枪,竟然都是正宗的货色,绝对不是国内地下世界的人玩的那种打一枪就报废的山寨枪。他不知道岛国是不是禁枪的国家,但是他相信即使在米国,也不会有人胆敢在公共场合如此明目张胆地大规模亮枪,除非他觉得自己超级牛逼,牛逼到可以秒杀视人命如草芥的米国警察。   “怕了吧,华夏人?”松井介一眼看自己控制了场面,不由一脸得瑟。   “怕了。”马义点头,但是脸上没有一点害怕的表情,嘴角反而挂着一丝坏笑。   “没关系,如果你求我,我保证放你一马!”松井介一假腥腥地说道。   “你说话算话?”马义好象溺水者突然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有些激动。 第五十八章 以我的人品保证  “我以我的人品保证!”   松井介一拍着自己凸起的鸡胸说道。这话一出,不仅马义,就连枝美和小烟都是一脸信你才怪的表情,松井介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人品还不足以拿出来为自己作保证,于是苍白的脸不由微微泛红,神情多少有些尴尬。但是这一切只是发生在一瞬间,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当然,还有一个必要条件,这两个女的必须留下。”   马义耸耸肩,揶揄:“这就是你的人品吧!”   “这是交易,懂么?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松井介一恬不知耻,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   “如果我不接受你的条件呢?”马义故意用商量的口吻问道。   松井介一夸张地仰头大笑。然后,笑声倏地停止,指着保镖手中的枪,阴测测地说道:“我是无所谓啦,不过这些铁家伙不会答应。”   “你能肯定么?”   “必须肯定。这些家伙都是钢铁做的,所以最铁面无私了。”松井介一故作幽默。   马义环顾一下四周,客人们早就在胖经理的安排下离开,连胖经理和ktv的保安都不知道躲哪去了。他故意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如果我不答应你的条件,是离不开这里了。”   “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松井介一一脸我已经吃定你的表情。   “说得有道理,识时务都为俊杰,如果你让我们走,我保证不为难你。”马义则认真严肃地回应。松井介一一愣,随之再度哈哈大笑,笑得更加夸张,都捂上肚子了,仿佛不捂肚子,他会把自己的肠子笑断似的。   “你……你……在开玩笑么?”松井介一都快笑抽了,“华夏人,就算你当我的人是纸糊的,但是也不至于把他们手里的家伙当废铁疙瘩吧?你妹滴,我是应该说你狂,还是笑你愚蠢呢?”   保镖们看到主子笑得欢,也纷纷裂开大嘴“嘿嘿”直乐,枝美和小烟则一脸紧张兼莫名其妙地望着马义。现在都已经生死攸关了,她俩搞不明白马义到底在干些什么。即使他再能打,但是人家手里有枪,明显就处于劣势嘛。打不过就逃呗,而且人家都给机会,偏偏他还不懂珍惜。   “牛先生,你可以先走的。”小烟轻声说道。   “你让我一个人先走,将你俩留给这个混蛋?”马义奇道。   “他们人多势众,手里还有枪,你不必要为我们做无畏的牺牲。”小烟肯定地说道。   “你们知道落入他手里的后果吗?”马义认真地问道。小烟红着脸点点头,然后争辩道:“但是也比你为我们丢了命强。松井介一家族势力宠大,他本人更是一个恶魔,我们斗不过他的……”   “所以,你让我苟且偷生;而你们,以身喂虎?”   小烟眼里闪着泪花:“也许这正是我俩的劫数,我不想再连累到你。我们毕竟只是萍水相逢,我不可能要求你为我们做出任何牺牲。”   “是,我们是萍水相逢,但是我们是同胞,都是华夏人,我不可能看着几十年前的悲剧在我眼前重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被一个畜牲糟踏而无动于衷,更不可能为了自己不值钱的小命而选择逃避。真的,我做不到!”   “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我,眼前这帮乌合之众,别看他们手里有枪,但是仍然奈何不了我。你不也说过,我是武林高手吗?武林高手还能怕这砣废铁?”   小烟想了想,觉得马义好象说得有道理,毕竟他是“武林高手”。她看过许多武侠电视剧,里边许多武林高手是不怕枪的,于是她似乎恢复了些信心,“牛先生,你是好人,我……我……”小烟一句话没说完,脸就红了,不敢看马义,心里还象有无数在小鹿撞呀撞。   枝美眼看小烟春心荡漾,恨不得立即为马义献身的样子,她果断被雷倒。当然,不是因为小烟主动,而是因为她选择的时间相当不对。现在她们被七八支枪指着,生死难料,逃生才是第一要事有木有?   松井介一也听不懂,顿时气急败坏:   “八哥呀撸,你们的,说什么话的干活!”   他是被马义和小烟旁若无人的态度惹怒了。因为他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敢把他当作是透明人,偏偏这两个华夏人,在枪口威逼之下,竟然当他不存在,所以要想让他忍下来,除非火星上生出绿洲。保镖们看到主子怒,神情一凛,立即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   大厅里,气氛非常压抑。枝美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大脑一片空白,手足冰凉。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从鬼门关回来,死神却再次召唤。她不想死,因为她还年轻,她更不想连累自己的朋友和救命恩人,可是,她只不过是岛国普通人家的女儿,在宠大的松井家族面前,她的份量还不如一根鹅绒毛。   她无力扭转危局。   “松井君,他们是国际友人,如果你伤害他们,会引起国际纠纷的。”她在尽自己最后的努力,试图挽救自己的朋友。松井介一却冷笑道:“国际纠纷?你吓唬谁呀?当年我们的祖辈,杀了他们上千万人,他们敢对我们岛国做过什么了吗?”   “你……”枝美立即无言以对。   松井介一沉浸在祖辈的“丰功伟绩”中,根本没有注意到马义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挤出水来。小烟则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阵阵颤抖。她虽然没有经历几十年前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但是它的惨烈、它带给华夏民族深重的灾难、岛国人在这场战争中犯下的累累罪行,罄竹难书,对于任何一个华夏来说,都是刻骨铭心,是永远抹不去的痛苦与耻辱!   但是松井介一不仅没有半点反省之意,反而得意洋洋地当出来拿出显摆,所以她很愤怒!   她紧咬着嘴唇,握紧拳头,呼吸越来越急促。马义一看情况不妙,万一小烟不顾死活冲上去找松井介一拼命,肯定逃不过那些保镖的枪口。为了她的安全,马义决定不再逗松井介一这个傻b玩了。他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然后以迅雷不用掩耳之势将他往天花板上的吊灯甩过去。   松井介一就象一枚哑炮弹,撞向吊灯,吊灯上的水晶球被他撞落不少,落到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一声声脆响。而他则被灯架上的挂勾勾住,挂在上面,晃晃悠悠,吓得他哇哇大叫。马义的动作太快,保镖们只觉眼前一花,接着一个人影就向天花板飞去。只到听到松井介一的喊叫声,他们才赫然发现,刚才飞出去的竟然是自己的主子。   幸好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专业保镖,虽然事出突然,他们被搞得措手不及,但是他们凭着过硬的专业素养,没有慌乱,仍然能够对自己下一步的行动作出正确的选择。他们面无表情,枪口对准马义,右手食指迅速扣向扳机。可惜的是,他们快,马义比他们更快,只见他手一扬。   “咻……”   “咻……”   “咻……”   …………   七八支银针撕破空气,闪电般分别射向保镖身上的穴位。那些保镖感觉自己身上某个地方仿佛被蚂蚁咬了一下,然后就浑身发麻,动弹不得,手中的枪都拿不稳,全都掉到地上。   神马情况?   他们没有看清马义出手,不知道自己是被马义银针制住穴位,让他们动弹不得,他们都以为自己遇鬼了。枝美和小烟也以为他们是遇上鬼了,但是她们明白,如果真有鬼,也是好鬼,因为他们帮自己制服了坏人,对自己却秋毫未犯。小烟反应最快,她迅速弯腰,捡起一支手枪,然后慌乱地指着已经不能动弹的保镖,大声叫喊:   “你们别乱动哈,我手里有枪的!”   保镖有七八个之多,慌乱之中她也不知道应该指谁,所以她的枪口晃来晃去,一会指向这个,一回又指向那个……保镖们惊恐万状,生怕小烟的枪口在指向自己的时候,枪突然响了。但是他们现在就好象被上了定身咒,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了,别说躲闪了,所以只能在心里祈祷日照女神保佑,让自己能逃过此劫。   马义也担心小烟搞出人命,赶紧上前收起她的枪,“小烟,别紧张,他们已经动弹不了了。”说罢,将枪随手丢到地上,拉上小烟和枝美,“走,这里打烊了,我们回去吧。”   三人向门口走去,松井介一急得大叫:“喂,别走哇,赶快放我下来!”   马义随手拿起吧台上的一只酒杯,“呯”一下将它捏爆。他手中立即多了一片玻璃碎片,然后手一扬,玻璃碎片顿时化作一道寒光,向吊灯的挂链疾射而去。   “叮”   随着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吊灯挂链应声而断,吊灯瞬间从天而落。   “啊,救命啊!”松井介一慌乱的挥舞着双手,发出惊恐的惨叫,但是他的惨叫声,很快就被吊灯坠地发出的巨响淹没了。马义三人头不回,向门外走去。   这时,门口外又涌进几十个持枪弄棍的黑衣人。 第五十九章 你伤到她了 “麻呀!”枝美和小烟吓得惊叫起来,马义看到来人手臂的纹身,笑道:“别怕,自己人。 ” “自己人?” 枝美和小烟半信半疑地望着马义。小烟怀疑是因为马义是华夏人,而黑衣人都是岛国人,双方八杆子打不着;枝美则是因为她认出来人是黑会龙的人,却不知道马义与黑龙会的关系。她俩还在疑惑,为首的黑衣人已经来到跟前,他毕恭毕敬地向马义鞠躬: “马桑,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马桑?”俩美女更疑惑了,同时开口问道: “牛先生,你不是姓牛吗?” “这个……嗯……说来话来话长。”马义有点尴尬。 “哦……”小烟轻轻“哦”了一声,神情突然有些落寞。枝美则一脸看不懂马义的样子。马义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回头问黑龙会的人:“你们怎么来了?” “会长先生收到消息,说马先生在这里遇到麻烦,所以派我过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敢冒犯我们黑龙会的贵客!”为首的人看了一眼松井介一和他的保镖,然后松了口气,“幸好马先生没事,不然会长先生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谢谢会长关心,也谢谢各位,大家辛苦了。”马义向黑龙会的人抱拳。 “哪里的话,是我们保护不周,让马桑受惊了。”黑衣人赶紧低下头。 “嘿嘿,几只不知死活的臭虫而已,吓不到我的。哥们,怎么称呼?”马义问道。 “马桑,我叫小野村田,你叫我小野吧。” 马义随手拿出一扎钱,交给小野,“小野,你们辛苦了,这点钱拿去,请兄弟们吃宵夜。” 小野急忙推辞,“不,不,马先生,保护你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你不怪我们保护不力感激不尽,哪敢收你的钱。” 一旁的枝美低声问小烟,“小烟,怎么回事?牛……不,马先生,怎么和黑龙会的人那么熟?” 小烟摇摇头,“不知道,当时,他住酒店,是黑龙会会长亲自送过来的。” “啊……这……” 小烟示意她别出声。 马义回头看她了她俩一眼,再回头问小野:“松井介一你认识么?” “认识。是他冒犯你?” 马义点点头,“他欺负我这两位朋友。我很快要回华夏了,以后她俩的安全交给你,你同意么?” 小野立即一拍胸口,大声说道:“马桑,这是我的荣幸!请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她们。松井家族虽然很牛逼,但是我们黑龙会不怕他们!如果松井介一敢再欺负两位美女,我敢剁了他全家!” “好,有你这句话,我放心了。走吧,这里的事已经了了,大家去玩个痛快,我先送她们回去。”小野急忙说道:“马桑,我送你们回去吧。”说罢,他立马去准备车,马义也不客气,让他开车送他们回酒店。一路,小烟情绪不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枝美是她的闺蜜,自然明白她心里所想,也为她闷闷不乐。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小野都明显感应到,但是他不了解状况,不好多说。 小野先把小烟和枝美送回酒店的员工宿舍,再将马义送回酒店。路,他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忍住,于是开口说道:“马桑,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 “小烟好象对你有意见呢!” 马义也发现了小烟的情绪,于是一阵苦笑,“可能我们之间有误会。” 小野“嘿嘿”傻笑。马义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她看你了。” “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马桑,以我多年的情场经验,一眼看出她爱你了,而你,似乎有什么事让她伤心难过了。” “你吹吧!还多年的情场经验,多年被女生甩的经验吧?”马义揶揄。 “必须不是。以我的英俊潇洒的形象,幽默风趣的谈吐,向来只有我甩女人,哪有女人甩我的份!”小野为发现马义没有传说的的恐怖,反而很和气,他渐渐地放松,开始吹牛了。他边说边撩一下脑门的流海耍帅,自我感觉良好。马义果断打击他,“凭你这样,还英俊潇洒?哥,你的审美情趣也太低了吧?” “哦……我受伤了!”小野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演技不是一般的浮夸。 “小野,我发现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是没有门路么!”小野竟然大言不惭。他看到马义在偷笑,于是急忙说道:“马桑,你可别小睢我,我也是有表演天赋的人。岛国籍演员失野浩二,在岛国时,他不过是餐馆里的服务生,还不如我呢!自从到了华夏之后,不是成了红极一时的演员么!” “你知道他在华夏演什么角色吗?” “知道啊,不是演你们华夏人口的鬼子嘛!” “你也敢演?听说你们岛国人都骂他是卖国贼呢。” “为毛不敢?演戏是一门艺术,我们对演员评判优劣的标准应该是以他的演艺水平为标准,而不是政治取向对么?失野浩二不是卖国贼,是在重现历史,让岛国人反省自己,不能让悲剧重演有木有?” 马义惊讶地看着小野,他没有想到这个岛国的小混混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对他刮目相看。 “小野,如果说,刚才我只是把你当作黑龙会的人,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相信么?”说罢,他郑重地向小野伸出手。 “马桑,你真愿意把我当作朋友?”小野顿时受宠若惊。他只是黑龙会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马仔,而马义,却是会长三井奋的座宾,尊贵无。 “小野,我们是朋友了,所以,请你不要再叫我马桑,叫我马义吧。”马义说道。小野激动得一下子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马……马……” 马义拍拍他肩膀,说道:“马义。” 小野使劲地点点头,“马义!” 马义果断向小野竖起拇指。他向来喜欢不矫情的人,小野的性格正合他的胃口。他不由暗暗感慨,岛国再不堪,也能出几个有品的人,看来我们真不能一竹杆打死一船人啊!虽然岛国曾经侵略过我们,对华夏民族犯下过滔天大罪;安背进山台后,小动作不断,挑起两国纷争,以至于我们华夏人民,不仅对安背进山,连带着对岛国人及岛国商品都产生排斥情绪。 当然,马义化不高,更不是政治家,所以他也搞不懂华夏人的行为到底是对还是错,他也无意去褒贬。 或许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对岛国的愤怒吧。 而他呢?则是直接杀岛国,找安背进山算帐。 一个类似于斩首行动;一个类似于假道伐虢。目标都是安背进山领导下的岛国政府,目的是让他屈服。 只是两个行动的影响与效果不同而已。 但是,此次的岛国行,因为偶然认识了枝美和小野,让他蓦然发现岛国人并不全部都是贪婪、无耻的脑残。他们之,许多人也有一颗可爱的赤子之人。只是有一小部分人,如安背进山这些被权势与利益、贪婪与狂妄蚕食了大脑之流,才会象跳梁小丑一样,不自量力地做出一些让华夏人民感到恶心与愤怒的事。 第二天早,马义到前台退房,准备回国。 因为搞掂了安背进山,所以马义不再乘钹轮回国,而是大摇大摆地乘坐国际航班。因为安背进山虽然不敢对付他,但是绝对会派人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如果让安背进山知道他是空着双手离开岛的,安背进山肯定会猜疑马义的座驾——UFO哪里去。 当然,即使安背进山穷尽岛国最先进的侦察手段,甚至请他的主子——米国出手相助,也不可能搞清楚UFO的去向。这无疑又给安背进山增加了一道无形的心理压力,让他时刻反省与华夏对抗可能产生的可怕后果,从而继续不敢对华夏产生任何贪念、邪念,然后夹着尾巴做人。 让他意外的是,当他来到前台,却没有看到小烟,只有枝美。枝美看到他,虽然脸挂着微笑,但是明显多些职业色彩,少了一份真挚。 马义对枝美的变化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女人心,大海针,况且他是一个不爱琢磨女生心事的人,所以他也没去多想,然后他向枝美枝告别,并盛情邀请她到华夏做客,不料枝美仍然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完全没有昨天的热情。 马义无奈,办完退房手续,信步往门外走去。枝美在他身后突然说了一句:“小烟很单纯的,她从来不喜欢别人欺骗她。” 马义有些意外,回头说道:“可是,我没有欺骗过她呀!” 枝美一声冷笑,“你还想狡辩吗?你已经伤到她了!” “我真的没有欺骗过她,我们认识不到两天,怎么可能欺骗她?” “没有吗?牛先生,哦,不,马先生。”枝美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你明明姓马,却骗我们说你叫牛大壮。我当然是无所谓了,但是小烟无法接受。一个男人,连自己的真实名字都不敢示于人,你配称男人吗?” “……” 马义果断无语。   第六十章 临时男朋友  马义没有料到小烟那么在乎。WwW.⒉   虽然,朋友之间要坦诚,但是他用牛大壮这个名字时,他们之间并不认识,他根本就是无心之过有木有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枝美,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么?”   “我相不相信有毛线用,关键是小烟!”枝美撇撇嘴,但明显她对马义也心有不满。马义被呛得再次无语,心说好吧,姑奶奶们,我被你们打败了。但是承认失败,并代表解决了问题,小烟在对自己有误解,他是不是要先解除小烟的误解,然后再回国,还是任由她误解,立马走人呢?   他看了一下时间,离飞机起飞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三个小时的时间,他没有把握让小烟释然;最重要的是,万一她心里的这个结解开了,又产生另一个误会呢?如果自己那么在乎她的感受,小女生的心思又那么敏感,又喜欢浪漫、幻想,他可不敢保证她不会多想。   可是,如果他毅然离开,置她于不顾,她会不会更加伤心呢?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打拼已经够艰难了,自己虽然不能雪中送炭,但是也不能落井下石吧?欺骗女生,本来就是一件相当恶劣的事,小烟又那么在乎,所以虽是无心之过,马义还是于心不忍啊。   马义心里相当纠结。   “枝美,小烟现在在哪?”   “在天堂!”枝美的语气有点冲。   “枝美,你看,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能告诉我她在哪么?电话也行。我再跟她解释解释?”   “拷,你居然连她电话号码都没有?你真是想吃干抹尽,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枝美脸色大变,马义则被她雷得里嫩外焦,神马叫“吃干抹尽”?他和小烟之间的友谊纯得象天山上的雪水有木有?他是要离开岛国,但不是为了逃避小烟,而是计划中的回家有木有?   至于电话号码,小烟没说给他,他好意思要么?   马义一脸尴尬和委屈。枝美才不管他,低头做自己的事,好象马义已经在她眼前隐形了一样。女生的无理与霸道,对于马义来说并不陌生,所以枝美的态度他也没有感觉不适,他对枝美说了再见,然后往门外走去。他刚到门口,就听到枝美叫他。   “哎,哎,马先生,等等……”   她边叫边跑过来,手里拿着电话,一脸紧张。   “小烟出车祸了……”   “你说什么?”马义简直不敢相信。   “小烟,小烟出车祸了……”枝美急得团团转,忙乱之中,还不忘拉住马义,“马先生,我不管你是姓牛还是姓马,反正小烟出事了,你不能丢下她不管!”马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小烟出事,他管不管,貌似与自己到底是姓牛还是姓马无关哈。   枝美看他还傻愣着,拉上他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她突然又大叫起来:“糟糕,我还没请假!”说罢就要倒回去。马义反手拉住她,“姑奶奶,别来回跑了,不累么?”   “我擅离岗位,会丢工作的。”枝美急道。   “有我在,没事。我叫人给你请假。”马义说罢就打电话给小野。酒店是黑龙会的产业,让小野帮枝美请个假,那是小事一桩。枝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伸手拦下一辆的士。当他们匆匆赶到医院,一个个子矮小的男医生拦住他俩。医生身穿白大褂,脸上戴着大口罩,口罩遮住了他大半个脸,只露出眼睛。   “你们是病人家属?”   “他是病人的男朋友。”枝美指着马义说道。马义惊奇地瞪着枝美,她的这个鸳鸯谱,点得真是有些奇葩呢。他本想向医生解释清楚,但是他想到小烟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身边只有枝美一个朋友,枝美是一个女孩子,这个时候根本不能主事,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临时充当小烟的男朋友了。   “医生,需要我做什么吗?”   矮医生将手术通知书递给马义,“病人需要截肢,请你在上面签字。”马义没有接通知书,“医生,我先进去看一下病人的情况再说。”   医生马上就不悦了,“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医生。”   “他就是医生!”一旁的枝美说道。马义却没有给医生任何解释,折身进入病房。躺在病床上的小烟看到马义,突然就情绪失控,哭喊道:“你来干什么,快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马义还没来及解释,枝美又开腔了。   “小烟,你别赶他走,他是你男朋友,必须对你负责。”那语气就好象是小烟怀~孕了,马义必须负责一样。马义心里惊叹于岛国妹子的彪悍逻辑,又担心再伤害到小烟,于是他果断不敢分辩。哭闹中的小烟,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偷眼看马义,他好象没有反对的意思,顿时脸颊绯红,继而小声啜泣,一副委屈得不要不要的样子。   马义暗叹自己这次是被这两个妹子讹惨了,他甚至有那么一小会,都怀疑她俩是不是在演苦肉计兼双簧。   “医生,病人的腿不需要截肢。”马义用天眼观察了一会,回头对医生说道。医生扬了扬手中的cT图片,不悦地说道:“你凭什么质疑医生的治疗方案?病人大~腿腿骨粉碎性骨折,骨折处充~血、轻微感染。如果不截肢,连命都保不住。”马义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小烟紧紧拉着马义的手,哭道:“马义,我不想截肢,我宁愿死也不要截肢……”   “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也不用截肢。”马义安慰她。   医生冷哼:“愚蠢的支那猪!”   “你说什么?”不光是小烟,就连枝美也一脸怒色地看着医生。马义的脸色倏地变寒,抬手“咣”一记耳光,直接将医生扇到病房外。枝美和小烟都对他竖起大拇指,小烟眼里的心形小星星,更是闪呀闪呀,扑向马义,吓得马义都不敢看她。   医生挣扎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马义看到他离开时那股充满怨恨的目光,他心头一动,果断打了一个电话给小野,让他带人到医院来。然后让枝美将病房门关上,反锁。   “小烟,我给你治伤了,别怕,不痛的。”   说罢,马义手一闪,一支银针就扎在她伤腿上。枝美捂着嘴,眼睛瞪着小烟腿上银光闪闪的银针:“马先生,你是在耍魔术么?”   马义当即就想一头撞地上。   “枝美,你叫我马义吧。”他决定不给她任何解释,华夏人与岛国人是有代沟的,他不想再浪费时间。   “好的。马义,马妹~夫!”枝美从善如流,还擅自加了点料,马义手一颤,银针差点扎错穴位。他赶坚凝神静气,专心为小烟治伤。幸好枝美看到他认真为小烟治伤,不敢再打挠他。马义在小烟伤腿上扎了几支银针,然后,犹豫了一下,对她说道:   “小烟,现在我要在你身上扎针,所以需要你解开外套。”   小烟的脸瞬间又红了,扭妮着不肯动手。枝美伸手去解她的扣子,“哎呀,治病要紧,别扭扭妮妮的。”不料小烟拍开她的手,嗔道:“就你多事!”枝美愣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脸上全是“我懂”的表情。   “马义医生,病人嫌我没洗手,所以麻烦你亲自给她宽衣解带吧。”   小烟脸更红了,眼里含羞,时不时看一眼马义,又马上躲开。马义暗叹一口气,心想这个桃花劫应该是躲不开了。没办法,小烟自己不动手,她又不让枝美帮忙,那么只有自己动手了。他伸手去解小烟的衣扣。其实,作为一个医生,更作为一个过来人,解女生的衣扣本来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难就难在,小烟一脸春色无边的样子,让他不能淡定;再加上枝美在一旁,象好奇宝宝一样盯着,更是让他心虚不已,所以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结果意外生了。他的指尖,竟然碰到小烟胸前隆~起的尖顶部位。小烟都还没有被男生牵过手,那么敏感的地方,更是她少女的绝对禁地。所以马义的指尖刚刚碰到,她就忍不住一声呻呤,病房里顿时暧昧无边。   马义果断收手,不敢再造次。一阵酥麻过后,小烟蓦然惊醒自己失态,顿时羞得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枝美在一旁捂嘴偷笑。   “枝美,要不还是你来吧。”马义尴尬地擦擦脑门的汗。   “要不,我先出去,你们好干事?”枝美不仅没答应马义的要求,反而尽出馊主意,“干”字的音咬得特别清晰。马义无奈地摇摇头,“枝美,别闹,我是医生,小烟是病人。”   “小烟,听到没,人家只是医生而已,你不用害羞的。”枝美突然变身损友,意味深长的说道。小烟仍然用被子盖住脸,伸手将枕头砸向马义:“你滚,我宁愿截肢也不要你治。”马义接住枕头,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小烟看似斯文秀气,但是蛮不讲理起来,比米莉莉还要难搞。枝美却不管他们,竟然悄悄退了出病房。   马义和小烟就这么僵持着。 第六十一章 我让你走了么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就是枝美的娇喝:   “你们不能进去!”   接着是一个粗~鲁的男音:“八哥呀撸,让开,不然老子当你是同犯,抓你去坐牢!”   “哼,凭什么?岛国是法制国家,不是你想抓谁去坐牢就坐牢的!”枝美寸步不让。   “刚才,那个支那猪打我,我要告他,让他坐牢!”一个好象太监一样尖尖的嗓音。他正是刚才被马义一耳光扇到门外的医生。   “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朋友!”枝美厉声叫道。   “八哥呀撸!”医生骂道,接着“啪”一声响,然后就是枝美的惨叫声,显然枝美是被打了,马义正想出去,门外就传来小野的暴喝,“八嘎!”   紧接着是“嗵!”一声巨响。   原来,小野接到马义电话,马上就带了几个人过来。他刚赶到,就看到矮子医生在打枝美。他顿时又急又怒,枝美是马先生的女人,马义先生曾特别交待自己要保全她的人身安全,她现在在自己的地盘上挨打,那还了得,所以他果断冲上来,一脚就将矮子医生踹出几米远,警察立即喝道:   “喂,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当着我们的面打人?”   “八嗄”小野扬手就给警察一巴掌,“刚才他打我的朋友,你眼瞎没看到是吧?”   另一个警察立即掏枪指着小野,“小子,你很狂。再动手试试,看看你是的拳头快,还是我的子弹看。”小野倒也光棍,立即住手,冷哼道:“你的子弹确实比我的拳头快,但是,如果你敢开枪,我敢保证明天你全家就全部横死街头,你信不信?”   拿枪的警察愣了一下,恰好这时他看到了小野手臂上的纹身,顿时吓得一哆嗦,赶紧收起枪,站在一边不敢吭声。被打的警察也认出了小野,顿时也脸色惨白。黑龙会的人,不是他们这些小警察能惹得起的。小野绝对不是在吓唬他们,如果真惹急了他们,自己,包括家人,这辈子都休想安生,暴尸街头,那是分分钟的事。   “滚!”小野一声断喝,两个警察立即灰溜溜地走了,医生们目瞪口呆地望着匆匆离去的警察,屁都不敢放过,他们也想滚蛋,但是小野没有说话,他们根本不敢动,战战兢兢地站着。他们本来就是被矮子医生忽悠来为他出气或者来看热闹的,一不小心却被他拉上贼船,现在是想跑都不敢跑。他们心里不由将矮子医生的女性祖宗操了一万三千八百三十六遍都不停止。   “枝美小姐,马义先生呢?”他问枝美。枝美呆呆地望着小野,她一直以来对黑龙会的人,是既害怕又讨厌,但是现在,她却发现这些非主流人士,其实也蛮可爱的。因为出神,她都没听到小野在问话。小野以为她被吓傻了,因为害怕马义会怪罪自己保护不力,所以他当时就想让手下将医院给砸了。   矮子医生眼看小野脸色不善,急中生智,指着病房说道:“他在病房里,正在给严小烟小姐治病。”此时,枝美也回过神来,说道:“马义在病房里给小烟治病,他让你守在门外,不让不相关的人员打挠他。”   小野因为受到马义赏识,所以三井奋立即就把他当作了心腹,还把马义一身怪异的本事全告诉了他,所以小野对马义会治病一点也不奇怪。他将医院的人全部赶走,然后让手下在病房前一字排开,为马义“护法”。他们怪异的举动,引来其他病人的围观,小野毫不客气地将他们赶走。然后,他又到院长的办公室,把他的真皮办公椅搬出来,用手擦了擦了,恭恭敬敬请枝美坐下。   “嫂子,请坐。”   枝美当然明白他为什么叫自己嫂子,她脸微微红了一下,然后心安理得地坐下,“谢谢!”她轻声说道。小野顿时乐得象是吃了蜜蜂屎,立即又屁颠屁颠地折回院长办公室,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嫂子,这是上好的咖啡。”他双手捧着咖啡,毕恭毕敬地送到枝美手上。小野一口一个嫂子,枝美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但是她还是接受了。她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接受小野叫自己嫂子,尽管她与马义毛事都没有,但是她还是接受了这个称呼。   嗯,也许是女生的虚荣心在作祟吧。她自己给自己解释,却丝毫不为自己的虚荣心感到羞耻。   医生们眼看小野忙着向枝美献殷勤,都没有闲功夫理会他们,渐渐地他们有了些胆气,想想此事始至终与自己都没有半毛钱关系,于是他们开始悄悄开溜。矮子医生也以为小野已经把他忽略了,于是也跟着一起滚蛋,不料刚迈开步,小野一把抓住他后衣领,将他拽回来。   “我让你走了么?”小野眼里喷着杀人的凶光。   矮子医生小腹一阵抽搐,差点就吓尿了。他哭丧着脸求饶:“阁下,刚才确实是我不对。不过,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好吗?”小野抬手就是一巴掌,咬牙切齿地骂道:“八嘎!你算老几?你说过去就过去了么?不想死就乖乖蹲在这里不动!”小野将他往地上按。   矮子医生看一眼凶神恶煞般的小野,无奈抱着头,蹲在地上。   其他医生,包括院长,个个头不敢回,生怕一小心惹怒小野这尊煞神,他们也跟着遭殃,走不了。   小烟听到外面的动静,开始她还有些担心枝美,后来听到小野将所有麻烦搞定了,才放下心。然后又听到他左一声嫂子,右一声嫂子地叫枝美,她也是冰雪聪明的人,当然明白小野为什么叫枝美嫂子。她心头不由泛起一阵醋意,眼睛盯着马义,不说话。   马义真心无奈,他是躺着中枪啊!   “小烟,我们开始治伤吧。你的伤很重,不能耽搁的。”他小声说道。小烟却不配合,反问道:“马义,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枝美?”   “呃……。”   马义确定自己是完全被小烟打败了。自己的腿都快要废了,她不关心,反而关心马义爱的是谁!而且,这还是根本就没影的事。   “小烟,你的伤真的很重……”   “我不管。你不回答我,我就算残废了也不要你治!”小烟倔强地说道。马义无奈,只好说道:“当然是爱你啦,我们是同祖同宗,彼此间有共同语言嘛。”小烟眼睛一亮,“真的!”   “嗯。”马义点点头。   “来吧!”小烟突然闭上眼睛,脸色绯红,双手摊开,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马义摇头苦笑,先喂她吃下一粒自己炼的灵药,然后伸手为她解开衣扣。随着他的动作,小烟胸口起伏不断,呼吸也越来越重,突然一只温软的小手抓~住马义的手,然后按向只剩下杯罩的柔挺上。一股温暖、Q弹的圆润感从手心传来,迅速弥漫全身,马义差点就不能自已,就要开揉了,幸好他现在修真的境界已经到达了七重,自制力不是一般的强,他立即控制自己的欲望,抽回自己的手。   “马义,原来你不爱我!”小烟小声啜泣。马义伸手为她拭去眼泪,“小烟,治伤要紧,不然真有可能落下残疾的。你想一想,你那么漂亮的姑娘,因为残疾,走路一摇一晃的,难过的是谁?”小烟顿时紧张了,拉着马义的手说道:   “马义,我不要残废,不要。”   “好啊,前提是你不要乱动,别防碍我治疗,好吗?”马义尽量让自己的话温柔一些,以免小烟再无理取闹。   “哦。”小烟应了一声,然后乖乖躺着。马义拿出银针,给她施针,施完针后,捏着距离伤口最近针,一边轻轻地捻,一边源源不断地输入真元之气。小烟感觉一股暖流,不断地涌~向伤口,伤口的疼痛渐渐消失,那里的碎骨,居然轻轻愈合,麻麻痒痒的,好不舒服。   “嗯,好舒服啊。”小烟忍不住呻~吟,如果枝美还在,肯定以为她是发~春了。   马义没有停止,捻了一会,他再换另一支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马义如法炮制,一支针一支针地捻,小烟雪白的娇躯白里透红,她更是娇喘连连。那样子,根本不象是治病,而是象那啥春光无边。马义被迫接受这么香艳的诱惑,为了不让自己走火入魔,他还不得不分心默念清心决。   三个小时过去了,所有的银针都捻了一遍,马义的真元之气损耗了不少,小烟的断骨也接好了。   马义开始收针。   “好了。”收完针,他小声对仍然**不止的小烟说道。小烟睁开眼,脸红扑扑的,愣愣地望着马义,马义被她看到心里发毛,还以为她脑子也受伤了呢。小烟突然伸手,搂住马义的脖子,然后就是一阵狂吻。马义猝不及防,但是短暂的慌乱之后,他竟然也欣然按受了,还熟练地配合小烟。   小烟似乎受到鼓励,结果更加狂热了,她忘情地吻着马义,本来就解开扣子的外套,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她抓着马义的手,鼓励他侵略自己从来没有受到异**抚的一双温柔……       第六十二章 哇噻,逆推啊   马义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喘口气,他抱着小烟几乎赤果的娇躯,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烟,我家里已经有五个女朋友了,你不介意吗?”他本意是想让小烟知道自己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好,他是一个“花心”男人,然后知难而退。不料小烟“扑哧”一笑,“你真逗!为什么不说你有五个老婆呢!”   “我说的是真的,她们将来也会成为我的老婆。”马义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我就是你第六个老婆!”小烟不假思索。   “你真的愿意?”马义认真地问道。   “当然。”小烟也认真地回答,但是她心里却在暗笑。因为她以为马义是在开玩笑。她虽然是太湾人,但是大6的婚姻法她又不是不知道,大6实行一夫一妻制,五个老婆?这个借口太幼稚了,骗不了姐滴!她翻身骑在马义身上,怜爱地拍着马义的脸,“你,是姐的菜,这辈子都跑不掉。”   马义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   话说枝美,正坐在椅子上优雅地品着咖啡,突然间她耳根一阵热,鬼使神差似的,她放下咖啡,站起来,悄悄走进病房。小野正想跟上,却被她阻止了。走进病房,正好看到这香艳的一幕,她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哇噻,逆推啊?”   马义吓了一跳,急忙推开小烟,尴尬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凌乱的衣服。“那个……枝美啊,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哈。”   枝美掩嘴窃笑:“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想,我只相信眼见为实。”   马义顿时一头黑线,心想这回惨了,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小烟却不慌不忙。枝美是自己的闺蜜,她才不在乎被她看到呢。她一边穿一衣服,一边挑恤地对枝美说道:“马义是姐的菜,你不能偷我的菜哈。”   枝美气极而笑,猛拍一下小烟的翘臀,笑骂道:“谁稀罕似的。”   话虽然如此,但是她心里头还是莫名其妙地泛起一股酸意,幸好这股酸意很快就消失了。朋友妻不可欺,闺蜜的男友,同样也不能挖墙角呀!不然,还不如马荣呢!最起码马荣不会挖自己闺蜜的墙角,她只勾引自己老公的下人。   小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从病床上下来。   “等等……”枝美突然一声尖叫,吓了小烟一跳,“枝美,你干嘛,见鬼啦?”枝美指着小烟的腿,惊讶地说道:“你……你的腿……”   “我的腿怎么了?”小烟仍然莫名其妙。   “你妹的,是不是刚才激情过渡,把你自己的伤都忘了?”枝美没好气地骂道。小烟恍然大悟,看着自己曾经的伤腿,伤已经完全好了,没有伤疤,没有疼痛,就好象她从来没有受伤一样。她也惊讶不已,看着马义,问道:   “马义,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在做梦,这都是真的,你的伤,我治好了。”马义轻松地说道。   小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腿本来都已经被判了死刑的,马义只是喂自己吃下一粒黑不溜秋的药丸,然后再在自己身上扎了一排排的银针,腿居然就好了,还没有留下任何伤疤。刚才只顾与马义激情,都忘了这一茬,现在回想想起来,感觉就象是在做梦一样。   “哦,马义,我爱死你啦。”小烟一跃而起,双手抱着马义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他胸前,旁若无人地“叭”一个响吻,一旁的枝美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哀怨地说道:“你们,不要在单身汪面前秀恩爱好么?”   “刚才,你不是看到更刺激的么?这点小秀你都受不了?骗谁呢?”小烟再次挑恤。枝美果断捂脸哀嚎。然后,她突然作出一个让自己都惊讶,让小烟目瞪口呆的动作,她突然在马义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迅后退,脸红得象油炸虾。   “小烟,你千万别误会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表示一下尊敬而已。”   冲动之后,她猛然觉自己的行为过火了,于是慌忙找一个自己都不会相信的理由解释。她正担心小烟在跟自己翻脸,不料小烟没有计较,大方地说道:“没事,他说他有五个老婆,我是他第六个,要不,你当小七呗?”   “no!”   枝美吓得一声尖叫,连连摆手。她是当代女性,她可不想当人家的七姨太。“我不要当小七!人家小三都被原配当街毒打,扒衣服,小七还不得被她们推下锅煲汤!”然后冷静一想,觉得小烟肯定是在瞎掰,五个老婆,天方夜潭么?于是她认为是小烟看在自己是她闺蜜的份上,为她解围。于是她不由感激地抱着小烟。   “小烟,对不起哈,刚才我失态了。”   “说啥话呢?我们是闺蜜,我的,就是你的,别说是吻一下,就算是再亲密点,比如那啥xxoo,都木有问题啦!”小烟大方的说道,眼神却夹刀带棒逼视马义。马义本来就冤,自己被小烟当作某种东西似的,被她故作大方地拿出事与闺蜜分享,然后还必须接受她杀气暗涌的无声警告,搞得自己马上就要出轨似的。   幸好他在米莉莉不断“教育”下,早就领略到了女生无理也必须有理,唯我独尊的霸道,所以他倒也能坦然受之,只是心里暗叹自己一时把持不住,又给自己找了一副人生枷琐而已。好在这枷琐是幸福牌的,不然他这辈子就悲催了。   “我们走吧,这里是病房,不适宜久呆的。”他弱弱地提醒。小烟从他眼里看到他对自己的“敬畏”,不由芳心大喜,于是她一手拉着马义,一手拉着枝美,“走,我请客,庆祝我大难不死!”   “顺便庆祝自己从此不再需要跳弹陪伴吧?”枝美邪恶地打趣。   “再庆祝你还必须用黄瓜陪你度过漫漫长夜!”小烟更加邪恶。两位青春靓丽的美少女,思想居然那么污,让一旁的马义大汗不已,他果断闭上耳朵,表示非礼勿听。两位看似娇滴滴的女流氓,却旁若无人地荤话不断。   病房门打开,小野立即带领手下,恭恭敬敬地鞠躬:“马先生!”马义拍拍他肩膀,赞道:“小野,刚才做得不错,我决定向三井奋举荐你,让你担任黑龙会护士山堂口的负责人。”   小野顿时激动不已,恭声说道:“谢谢马先生栽培。”   “别客气,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我还是那句话,在我离开岛国的日子,枝美和小烟的安全由你负责,你不能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   “不,我要跟你回华夏,我已经是你的人,你到哪,我就跟到哪,一辈子不变,你休想撇下我,自己去找你那五个老婆 !”小烟撒娇。   马义尴尬地看看小野和其他黑龙会的人,却看到他们一副似乎没长耳朵的样子。他顿时有些感慨,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黑龙会最低层人员,但是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他们一个个居然都拎得非常清楚,黑龙会有这么严明的纪律,这么自觉的帮众,它能成为岛国赫赫有名的帮派,并能屹立百年而不倒,果然是有过人之处啊!   “马先生,这个人,刚才殴打枝美小姐。”小野抓着矮子医生的头,将他拎到马义跟前,请他落。马义脸色一寒,目光冰冷地盯着矮子医生。   “我希望你自己能主动告诉我,你是用哪只手打枝美?”   矮子医生嚅嚅喏喏,不敢出声。枝美眼看着马义为自己出头,顿时心里好象有只小鹿在撞,脸潮红潮红的,眼睛里开始闪星星。她紧张地握着小烟的手。   “不说是吧?那两只手都废了。”马义的声音冰冷无情,矮子医生冷汗直冒。   “马先生,对不起,对不起,请你饶了我,我是医生,不能没有手的。”矮子医生赶紧给马义磕头求饶。马义不为所动,冷笑道:“医生?一个庸医而已。你当不了医生,才是广大患者的福音呢?”说罢,他抓过矮子医生的手,正想用力将他双手都捏碎了。   “是左手,是左手打的枝美小姐。”矮子医生眼看双手不保,一咬牙,就交出自己的左手。毕竟废一只手,总好过双手全废。如果两只手都废了,别说再当医生,就是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有木有?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马义也给他面子,松开他右手。右手扣着他的左手手腕,用力一捏,“卡嚓”一声,矮子医生左手手腕骨瞬间被捏碎,马义再来回一揉,手筋被锋利的碎骨切断,这么一来,即使他的腕骨能接上,手仍然是废的。   “啊……”凄惨的哀号声响彻整个医院。   其他医生听到动静,忍不住偷偷探头张望,看到矮子医生痛得满地打滚,他们也心中惨然,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面帮他。当他们看到刚才还躺在病床上等待截肢手术的小烟,此时已经能够活蹦乱跳,又不由惊奇万分,但是仍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看稀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第六十三章 你思想好污      只到马义他们离开医院,院长才敢带着其他医生出来。矮子医生看到院长和同事向自己走来,以为他们是来救自己的,正想说几句感谢的话。不料院长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阵“文都是作者瞎编的,但是读起来就是让人扬眉吐气。   “马义。”   小烟突然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      “过来帮我搓背。”小烟未说脸先红,话说完,赶紧躲在玻璃门后,不敢看马义,但又忍不住要偷偷地看他的反应,心里好象有一百只小鹿在撞呀撞。   “……”   马义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摔地上。太湾妹与内地的女生果然不一样哈,虽然他们在医院的时候,激情了一下下,但他们之间貌似还没有到坦诚相见的境界呀。最起码,马义就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小烟,你确定这样好么?”   马义弱弱地问道。小烟顿时满脸羞涩,恨不得找条地缝,然后钻进去。她虽然社会活动范围不广,阅人不多,但是象马义这么没有情趣的男人,她相信打着灯笼也找不出几个。   “呯”她用力关上卫生间的门,泡在浴缸里,左思右想不知道该如何续集,她想打个电话向枝美讨要个主意神马的,但是手机被她放在包包里,没带进来。恼羞成怒,又无计可施的小烟只好拿自己生气,揪着头发,使劲晃着脑袋,呲牙裂齿,想叫又不敢叫出声。       第六十四章 一夜七次妞   她一会把自己沉入水中,一会又从水里抬头,心里一边咒骂马义:“死马义,臭马义,装逼马义!姐我给你一个搓背的机会,是姐看得起你!你竟然敢不给姐面子,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反复咒骂了几次,她又狐疑地打量着自己的娇躯,皮肤白如雪,身材似模特,绝对的美女一枚。可是,马义居然对自己视而不见!   “哗……”小烟拍打着水面,顿时水花四溅。   “莫非他有审美障碍?”她突然停手,侧着小脑袋,眼睛看向门口,自言自语。小眼珠儿骨碌碌转了好几圈,然后下结论:对,肯定是这样。不然以姐顷国顷城之美貌,能打不动他?小烟在为自己造成的尴尬寻找着理由。可惜的是,安慰自己的理由虽然是找着了,但是化解自己与马义之间的尴尬的借口没找到,所以小烟还是只能呆在卫生间里,不好意思出来。   马义也很纠结。   他与小烟之间的关系,在医院的时候已经挑明,他也接受了她。小烟虽然看似柔弱,但是她的性格大胆泼辣,是属于敢爱敢恨的那种人。其实他也喜欢她这种性格,没有心机、阳光,和她在一起,有一种安全感。也许你会笑话,因为从来都是女人在男人身上找安全感,哪有男人在女人身上找安全感滴?   如果你确定是持有这种想法的人,那么你真是out了。因为前段时间,出尽风头,堪称当代潘金莲的马荣女士,已经给天下男人成功地上了一课。女人出轨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还是心机婊,一边背着你与别的男人上床,一边偷偷地转移财产,给你戴绿帽儿还不算,还要让你顷家荡产。万一事情败露了还要骂你狠毒,仿佛你将她捉奸在床后,还要侍候她穿衣服,最后还要给她泡上一杯咖啡,含情脉脉地对她说:老婆,你辛苦了!才能说明你是好男人一样。   所以,男人不仅需要安全感,还需要真正的安全。只要是男人,都怕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那个扬言要娶马荣妹妹的导演,只不过是想借机炒热自己而已,如果哪天马荣妹妹投上门来,他真敢娶?除非他是绿帽控,不然肯定会连门都不会让她进。马义与小烟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看得出来,小烟对爱情是专一、执着的。   倒是自己,因为一时的矜持,结果造成现在尴尬的局面。   马义和小烟,一个在房间,一个卫生间,彼此心情纠结,都想化解尴尬,但是都没有找到好法子。突然,酒店大楼一阵摇晃,天花板上的吊灯晃得更利害,差点就掉了下来,椅子都在移动。   地震!   不论是马义,还是小烟,都意识到他们这次真正是遇上地震了。岛国是一个多地震国家,所以他们遇上地震,也很正常。小烟赶紧从浴缸里爬起来,准备逃生。不料,她刚爬起来,马义已经冲了进来,吓得她“啊”一声尖叫,双手本能捂住自己敏感部位。但是情况危急,马义哪有功夫看她,他迅将浴巾披在她身上,将她裹住,然后立即从窗口跳下去。   小烟被马义裹起,抱起来时,心里还挺感激马义的,觉得他心细、有担当,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所以她不顾地震的危险,向他闪着小星星。然而让她始料不及的是,他居然抱着自己从窗户跳下去。这里是四楼哩,跳下去,会死人的有木有?   虽然现在地震,但是她了解岛国国情,象这种级别的地震,如果震级不再增大,如果不是倒霉到家,一般是不会死人的,顶多是受点伤而已。但是从四楼跳下去,简直就是寻死的节奏啊!所以吓得她死死抱住马义,脸色苍白如纸。她闭上眼睛不敢看,只感觉到耳边“呼”一阵风过,接着是“嗵”一声落地声。当她睁开眼睛,马义已经抱着她,稳稳站着。   她开始有些蒙,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马义是“武林高手”,武林高手都是能飞檐走壁的高人,四楼虽然高,对于武林高手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于是她脸红扑扑地望着马义,小星星扑闪扑闪的,都忘记自己还在马义怀里抱着。   “小烟,你下来吧,好多人看着呢。”马义看一眼旁边异样的目光,小声说道。   “不行的,我没穿衣服,下地就曝光了!”小烟果断否决。马义搞不明白下地与曝光有神马关系,但是怀里佳人不愿下地,他也只好抱着。   “哟,好狼狈嘛!”   枝美一脸坏笑,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用手扯了扯浴巾,然后抬头仰望天空,叹息:“苍天无眼,生生破坏了一桩好事啊!”然后低头,当着马义的面,贱兮兮地问小烟:“美女,刚才你们进行到哪个阶段了?是刚刚脱了衣服,还是刚刚进去,或者正在*?”   马义顿时大汗,岛国的妹子,果真是彪悍无边啊!   小烟也羞得面红耳赤,但是她仍然没有下来的意思,受伤的小鸟一般,可怜兮兮地缩在马义怀里,完会无视枝美在一边连连作出呕吐状。   折腾了大半夜,不见再有余震生,于是人们都纷纷撤离,回到各自的住所。   “小烟,你还要再洗澡么?”马义抱着小烟,停在卫生间门口。两人经过大半夜的亲蜜接触,彼此间的尴尬早已经消除,关系融洽而自然,仿佛他们已经是热恋中的情侣,甚至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小烟摇摇头,眼睛望向宽大的双人床,眼神里春色无边。   马义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小烟伸出柔夷,环抱住马义脖子,一双温润的珠唇,紧紧贴上马义的双唇……      半晌,小烟从痴迷中清醒过来,一脸震惊地看着马义:“马义,你不行吗?”   马义搂着她的细腰,笑道:“小烟,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小烟没说话,只是含羞指指他毫无动静的小鸟哥。原来马义担心出意外,所以他一边与小烟缠绵,一边念清心决,结果小鸟哥果然象蔫了一样,软趴趴的一动不动。   “如果我真不行,你还愿意跟我么?”马义试探着问道。小烟手指尖顶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虽然我不喜欢柏拉图的精神恋爱,但是,既然让我遇上了,我除了有些遗憾外,倒不会想着放弃自己的爱情。简单点说,就是我爱你,虽然我们的爱情不圆满,但我不在乎。”   “傻孩子。”马义爱抚着小烟。“如果我真不行,怎么会有五个女朋友?她们都是准备嫁给我的人。你以为每个人都象你一样,不喜欢那啥柏拉图,但又爱上对方吗?”   “你,真的有五个女朋友?”小烟双手支在马义胸口上,眼睛盯着他的眼睛。   “你觉得我象一个爱吹牛的人吗?”马义反问。   “可是,你们那边的法律不是实行一夫一妻制么?你有五个女朋友,再加上我,已经六个了,怎么办?”小烟委屈得想哭了。她本以为遇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不料人家已经有了五个女朋友,她们都将是他的妻子!自己算什么?小三都不是,是小六!   马义伸手,将小烟紧紧拥在怀里,然后,将自己的人生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为了让她相信,他还展示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钹轮这些只有修真者才可能拥有或者控制的东西,当然,他还适当地展示了男人的雄伟。虽然它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但还是吓得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小鸟哥的小烟尖叫连连,都不知道她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   小烟最终接受了马义的解释,也接受了自己小六的身份,毕竟他们将来会离开地球,到另外一个星球生活,所以地球上的规矩,没必要太在乎了。不是有一老歌在唱么:爱我所爱,无怨无悔。只要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哪管自己是小几?   两人相拥而眠,一觉睡到天亮。洗漱完毕,他们一起到大堂吃过早餐。然后回房间收拾行礼,准备回华夏。因为小烟坚持要跟马义回滨海,马义也不想再委屈她,也为了让她早点与路云她们认识,融入她们之中,马义就答应了。   他们走到酒店门,惊讶地现枝美手里拉着一个小巧的行礼箱在等他们。枝美见到他们,先是微微一笑,招招手,算是打招呼,然后以一副过来人的眼光,观察小烟的走路姿式。   “小烟,昨晚你没搞掂他?”   半晌,她惊讶地叫起来。幸好马义已经习惯了她节操无节制,不然又必须大汗了。小烟也足够奇葩,面对枝美的咭问,不仅不害燥,反而一挺胸,“谁说的,我们昨晚一夜大战了七场有木有?场场有激情,床都快散架了,你给我一个老杜根本不够用!”   马义终于禁不住满头大汗。   两个奇葩女,实在让他受不了。   第六十五章 空难 “切,别欺负姐没吃过猪肉!”枝美一脸鄙视。 “还一夜七次妞呢!裤子脱了么?你们不会是隔山打牛打了七次吧?” 马义再汗,真想当街拿出钹轮,果断飞遁。小烟挽住马义的手臂,在他脸亲了一下,然后回头,很嚣张地对枝美炫耀:“我们都负距离接触了,能是隔山打牛么?对吧,马义?枝美,你一小屁孩儿,矜持点行啵?思想别那么污!”枝美被小烟当小屁孩教训,当即气得咬牙切齿。 “谁小屁孩了?小烟,我警告你,千万别重色轻友,不然……” “不然怎么着?”小烟挑衅。 “不然……不然……”枝美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了,于是强辞夺理道:“小烟,你有没有良心啊?姐我因为怕你受欺负,特地请假陪你去华夏,你竟然这么气我?”小烟顿时惊讶万分,“枝美,你确定要跟我去华夏?” “你以为呢?难道我会傻不拉叽地拖着行礼箱班吗?”她再扬扬手的机票: “还有护士山飞往华夏滨海的HY330航班的机票!” 小烟松开马义,前抱着枝美,边轻轻拍着她的背,边柔声说道:“枝美乖哈,别生气啦,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刺激你,我也知道,没有男人疼的日子是很难过滴!” “你妹的!”枝美笑骂道。“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骂我?” “都有,都有。”小烟诚实地回答。 “滚!”枝美果断推开她。 一辆的士停在她俩面前,枝美凑去,与司机聊了几句,便拉着小烟车。马义刚反应过来,小烟放下车窗向他招手,“马义,将我们的行礼箱拉过来。”马义挠挠头,然后把她们的行礼箱拉到车尾,司机接过,放入尾箱。一路,因为有的士司机在,枝美和小烟间的对话才恢复正常。但是女人的话题向来杂而碎,她们也没有让马义参与的意思,所以马义根本插不嘴,他索性闭目养神。 到了机场,他毫无意外地再成了搬运工。枝美和小烟下了车,只带着随身携带的小包包,扭着***,象两片轻盈的柳叶,飘向候机大厅,好象压根忘记了自己还有行礼一样。马义望望她俩背影,只有苦笑的份。话说他虽然不是大男人主义者,但是以前,不论与谁外出,哪怕是与脾气最乖张的米莉莉出门,他都没有拎过行礼。枝美和小烟倒好,根本不把他当外人,直接将行礼甩给他,幸好她俩各一个手拖行礼箱,方便拿。 这两小姑奶奶,有点意思! 马义自嘲地笑笑,拉着两个粉红色行礼箱,跟在两个美女的身后。不料枝美使坏,拉着小烟加快脚步,刻意与马义拉开距离。开始马义还没有感觉到有问题,心想可能是她们第一次去华夏,心里着急吧。只到他不小心看到行人异样的目光,再看到枝美悄悄向自己扮鬼脸,他才恍然自己原来是被枝美算计了,她是存心让他出糗呢。一个大男人,拉着两个女式行礼箱出门,任谁看到都会有那啥意思哈? 幸好马义内心足够强大,他坦然面对着别人的目光,仰首挺胸往前走。了飞机,放好行礼,小烟可能感觉到不好意思,为了补偿马义,于是主动给以他让座。枝美却把她拉开,以大姐姐的口吻教训她:“小烟,别这样,你是女生,应该他伺候你才对。” “在你们岛国,不都是女人伺候男人的么?”小烟一脸呆萌地样子。 “去,谁跟你说的?我是岛国女人,我怎么不知道?”枝美有些心虚地争辩。 小烟不再理她,回到马义身边,挨着他坐下,为他系安全带,然后抱着他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状。枝美对小烟主动倒贴一脸的不屑,却忍不住时不时偷偷瞧几眼。 “马义已经离开护士山市,回华夏了?”安背进山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是的,机场报告他飞机,现在这个时候,飞机应该已经起飞了。”犬生太郎也一脸晴天。 “哟西,哟西,这座瘟神走了,我也安心了。”安背进山象屌丝买彩票了五万块,兴奋地搓着手,心想着今晚去哪个洗浴心搞个双飞神马的。犬生太郎立即示意他禁声:“首相阁下,小心隔墙有耳。”安背进山蓦然惊醒,紧张不安地往四周望了望,然后轻轻扇自己的嘴。 护士山市医院,躺在病床的凹母真理教教主麻源真子听到这个消息,抚着自己刚刚接的断腿,激动得嚎啕大哭。她的手下顿时面面相觑,因为这个女人,性格狠毒,心肠冷硬如铁,他们从来没见她流过半滴眼泪,他们都已经以为她天生没有泪囊了,不料,她现在却突然哭得惊开动地,泪雨滂沱! 三井奋淡定地坐在自己的大办公桌后,看着眼前的小野。 “小野君,马义先生已经回华夏了?” “是的,会长。”小野恭敬地回答。 三井奋看着小野笑,笑得小野心里发毛。 “会长,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三井奋摆摆手,“你不仅没有做错事,反而做得很好。我们黑龙会刚刚与马义先生的双煞帮合作,双方正处在磨合期,在这期间鬼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你,小野君,马义先生看好你,所以,你将来会在我们间起到重要作用。” 小野顿时受宠若惊,“会长抬举我了!” “小野君别谦虚了,这项重任非你莫属!小野君,在护士山市堂口做出成绩来,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啊!” “谢谢会长栽培!”小野再给三井奋鞠躬。 马义没想到自己离开岛国,会引起各方这么大的反应。此时,飞机已经进入平流层,飞行稳定,所有乘客都在闭目养神,小烟依靠在马义肩膀,居然已经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因为担心会吵醒她,所以马义靠在椅背,一动不动。枝美握着小烟的手,闭眼假寐。 机仓里一片安静。 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瞬间将所有的乘客惊醒,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这时,广播里传出机长急促的警告声:“各位乘客,飞机出现故障,大家请做好逃生准备。”空姐正指导乘客们穿救生衣,飞机突然机头向下顷,快速往下坠落。 “啊……救命啊……” 乘客们发出绝望的呼救声。空姐因为没系安全带,纷纷摔倒,有两个竟然被摔晕了。驾驶仓里,机长和驾驶员脸色煞白,手慌脚乱地做着最后的急救动作,但是飞机的两台发动机都停止了工作,失去动力的飞机,是一坨巨大的铁疙瘩,急速往下栽。 “机长,我们已经下降到了五千米高度!”驾驶员惊慌地喊道。 “冷静,大家冷静!”机长嘴唇哆嗦着,让大家冷静,冷汗瞬间溽湿了他后背的衬衫。飞机两个发动机都停止工作,这是他二十多年飞行生涯从没遇过的状况。不到半分钟时间,飞机下坠了几千米,底下,正是浩瀚的太平洋。 如果飞机一头栽入太平洋,机所有乘客,包括机组人员,全部都得喂鱼。当然,如果下面是陆地,飞机一头撞下去,人员生还的机会也很渺茫。 可是,发动机罢工,机长他们空有一身驾机本领也无济无事。机长是岛国人,他眼睁睁地看着飞机往下坠落,嘴里不停地喊着:八嘎。 小烟和枝美也被惊醒,因为绑着安全带,所以她们不至于被甩出座位。她们被吓得抱头惊叫。情况已经万分危急,眼看要机毁人亡了,马义顾不安慰她们,突然一个箭步蹿出去,直冲驾驶仓。他二话不说,直接推开驾驶员,然后双手死死握住操纵杆。机仓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被马义这个不速之客吓了一跳,但是事态紧急,大家的命运危在旦夕,所以谁都顾不他。 驾驶员被马义推开,然后看到他咬紧牙根,好象在使蛮力拉动操纵杆,正想斥他胡闹,要夺回操纵杆。这时,头下尾,正往下坠的飞机,忽然颤抖了一下,接着,下降速度骤然降低,机头开始翘,机尾下沉。不一会,飞机机身回归平行状态。 “怎么回事?” 所以人都停下工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浑身冒着白烟的马义,感觉他象一台正在超负荷工作的发动机。确实,马义已经进入超负荷状态,他在用自己丹田内的真远之气代替飞机发动机产生的动力,通过双手,传递到飞机的操纵杆,再由操纵杆传到飞机机翼,机翼产生升力,让飞机停止下坠,慢慢恢复飞行状态。 这个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非常困难,甚至匪夷所思。其实开始马义也没有把握,只是他突然想起自己能以真元之气驾驭钹轮飞行,飞机兴许也行呢?情况已经非常紧急,他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于是冲到驾驶仓试试。幸好飞机虽然没有灵性,但是他的真元之气还能作用。飞机终于停止下坠,机身进入飞行状态。 可惜飞机毕竟不是钹轮,他不能随心所欲地驾驭它,只能让它停止下坠,恢复飞行状态,然后慢慢向下滑行。   第六十六章 华夏内功   也就说,飞机在触地之前,必须先找到着6点,不然它依然会坠入大海,坠入大海的结果就是:所有人仍然难逃厄运。还有,真元之气只是托住了飞机,不让它急下坠 ,并不能给飞机提供动力,飞机上的仪器基本派不上用场,所以即使迫降,也冒着极大风险;更严重的是,马义的真元之气耗损极大,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撑多久。   可是,机长和其他工作人员,居然停下手头的工作,看着自己呆。马义不由心头大急,偏偏此时的他又口不能言,只好拼命向机长使眼色。好在机长没有傻呆到家,很快明白了马义的意思,于是立即下令工作,准备迫降。机组人员再次忙碌起来,尽可能地为迫降做点有用的工作,空姐们开始安抚乘客,给他们紧急讲解一些适用的安全知识和注意事项。   “枝美,马义呢?”小烟惊魂甫定,却现马义没了踪影,顿时再度大惊失色,甚至低下头,往坐椅底下寻找。一个空姐走上来,恭敬地说道:“美女别害怕,您的先生正在帮忙驾驶飞机,刚才,是他救了大家,他是英雄。”   “马义还会开飞机?”小烟瞬间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因为马义实在是太神奇了,简直就是你需要什么,他就能干什么,世界上似乎就没有他做不了的事。   “是的,美女,您先生非常了不起。”空姐向小烟竖起大拇指。这时,机身又颤了一下,乘客们再次惊慌大叫,空姐急忙安慰大家:“别慌,请大家保持安静,别乱动,我们的飞机在迫降,马上就安全了!”有大胆的乘客往窗外看,顿时哭丧着脸说道:   “安全?毛线安全,下面就是太平洋,我们即使安全降落也逃不掉一个死字!”话音刚落,几个女乘客就“哇哇”地哭起来。小烟也很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胆气油然而生,她突然站起来,大声对乘客们说道:   “大家别怕,我们一定不会死的!”   “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们死不了?”   “下面是太平洋诶,即使我们会游泳,也游不岸呀!能不死吗?”   ………   乘客们七嘴八舌,小烟叉起*,脸上多了几分霸气,“我说死不了就是死不了。因为马义会救我们的,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安静地坐在自己座位上,不给他添乱!”   “马义?马义是谁?他是神仙吗?”有人疑问。   “他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但是,刚才正是他成功阻止了飞机下坠。现在,他正在想办法让飞机平稳迫降,所以请大家不要惊慌,更不要乱动。你们的配合,将非常重要。”空姐微笑着向乘客介绍马义。不知道是因为她笑容迷人,还是相信了她的话,反正乘客们都安静了下来。   “岛屿,岛屿……”导航员突然激动地大声叫起来,大家沿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在大约半公里外,有一个荒岛。   “先生,我们能飞过去么?”机长小心翼翼问马义。他虽然不知道马义是用什么办法让飞机平稳下来,但是他看得出来,马义非常吃力,而且已经拼尽全力了,他到底能撑多久,机长心里是一点谱都没有。马义确实快到灯尽油枯的地步了,他现在的感觉,就象当初用真元之气给白霜解毒时一样,真元之气后继乏力,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如果他就此放弃,不仅会避免走火入魔,他也绝对可以逃生,但是剩下的几百条人命,则危如垒卵矣。他虽然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神马英雄,但是要让他为了自己活下来,而舍弃几百条生命,他做不到。所以他咬紧牙根死撑,听到机长在问,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然后猛咬舌尖,激自己的保命真元,为已经后续乏力的真元之气加把劲。   机长感激地点点头。他有心想为马义做些什么,但是飞机基本已经停止工作,他所能做到的非常有限。   飞机继续向前滑行。荒岛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它是一座方圆不到一公里的小岛,迎着飞机方向的一侧,正好是一片沙滩,利于飞机迫降;另一侧,却是一座小山峰,如果飞机与它迎面相撞,即使不会迎头撞上,造成机毁人亡的惨剧,但是要想成功迫降也非常困难。   “真是苍天有眼啊?”机长看到荒岛上的沙滩,激动得流下眼泪,其他人都忍不住掩面而泣。   “沙滩,沙滩……”乘客中也有人现了沙滩,忍不住大叫起来,顿时又引起乘客一阵骚动,小烟立马站出来,大声制止他们:“大家别激动,别乱动!”空姐则喊道:“大家迅做好迫降准备,系好安全带,双手抱头,伏下身子,躲在坐椅背后!”乘客们立即停止骚动,纷纷按空姐的指导去做。   一分钟后,只听“轰”一声巨响,飞机终于落地了。机身撞到沙滩上,再向前滑行,机身生剧烈颤动,乘客们如果没有系安全带,都能被抛起来,机仓玻璃都被震碎了好几块。乘客们却没有惊叫,仍然保持着双手抱头,伏下身子的动作。飞机终于静止不动了,小烟最先反应过来,她站起来,叫道:“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安全了!”   “哗……”机仓里顿时一片沸腾,乘客们纷纷解下安全带,站起来。   “我们还活着!哈哈……”   “阿弥陀佛,万幸万幸……”   ……   几个机组人员打开机仓门,放下滑梯,组织乘客下机。这时,马义从驾驶仓踉踉跄跄地跑出,身后紧跟着机长。   “马义!”小烟惊喜交加,迎上去,马义却无暇顾上她,他掏出橙刀,连续在飞机墙壁上划了几下,然后抬脚一踹,“轰”一声,飞机机仓被他切开一个巨大的豁口,“男乘客从这里跳下去,滑梯让给女士、老人、小孩……”他沙哑着嗓门喊道。   小烟眼看马义不理自己,正想生气,但当她看到马义还在努力救人时,顿时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她拉上枝美,义务维持秩序。因为乘客们都知道马义是她的“先生”,正是她的先生救了所有人的命,而且现在还在努力着,心里对他俩是非常尊敬与感激滴,所以她的话,几乎比机长的话还管用。所有人自觉服从安排,尊守秩序,年轻的男乘客纷纷放弃滑梯,从机仓的豁口跳下去,几个有女汉子潜质的mm,也选择跳机。   五分钟时间不到,机上所有乘客已经安全下机。这时机长才大声喊道:   “所有人,快跑,飞机要爆炸了!”   乘客们顿时如梦初醒,都来不及回头看,撒丫就跑。刚刚跑开,身后“轰”一声炸响,飞机突然爆炸,冒出的熊熊大火,瞬间就吞没了整架飞机,爆炸喷出的气浪,将跑在后面的几个乘客都掀翻了,幸好没有造成损伤。所有人都停下来,望着被熊熊大火包裹着的飞机,双腿一阵阵软,站都站不稳。   “麻呀,好险啊!”大家抚着胸口,一阵后怕。   “马义,你太了不起了!”小烟抱着马义,激动得“叭叭”连连赏他几个响吻。马义却脸色苍白,身体软绵绵的,忽冷忽热。他暗叫糟糕,因为他又走火入魔了。小烟吓了一大跳,她死死抱住马义,不让他倒下,“马义,马义,你怎么了?”   她惊叫声惊动了枝美和机长。   “小烟,马义怎么了?”枝美也急忙伸道:“马先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马义淡淡一笑,说道:“小烟,枝美,我没事的 ,一点小麻烦而已。”然后指着不远的小山峰对机长说道:“机长,麻烦你派几个人,把我抬到山脚下,不要让人打挠我,行吗?”   机长立即作出安排,然后将马义背在背上,叫上驾驶员,让他在后面扶着,一起往山脚下跑去。空姐和其他机组人员则拦住乘客,不让他们上来。枝美和小烟坚决要跟去,马义没办法,只好同意。一行人到了山脚 下,机长把马义放下后,马义便让他带着驾驶员和小烟、枝美离开,并吩咐他们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过来。   机长虽然搞不懂马义到底想搞哪样,但是马义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的话他自然不能不听。小烟却说什么都不愿离开,枝美眼看小烟不愿离开,所以她也不坚决不走。眼看走火入魔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再不修真,命都可能没了,所以马义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与这两位小姑奶奶磨迹,只好听之任之了。机长和驾驶员离开后,马义立即盘腿坐下,拿出地精石,放在地上,接着打起手印,开始修真。   “小烟,你家马义在干嘛?”枝美看着马义怪异的动作,不由好奇。   “华夏内功,你不懂滴!”小烟也很好奇,她盯着马义看了半天,然后一脸傲娇地答道。   第六十七章 人鱼大战   “不就是内功么,我当然懂了!我也看过有木有?”枝美不服气。小烟随手捡起两根比筷子大一点的树枝,自己拿一根,另一根递给枝美。   “你懂更好,免得我费神给你解释。”   枝美接过树枝,一脸呆萌:“给我树枝干嘛?防蛇吗?”小烟顿时为之气结,满脸被你打败的表情,“防你妹啊!刚才还说懂内功,难道你不知道马义运功的时候,需要有人护法吗?”   “护法?”枝美侧歪着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对护法,我在小说里看到过。来,我俩给他护法。”说罢,她双手握树枝,脸上表情严肃,眼睛警惕地盯着前方。小烟眼看枝美认真起来,她不甘落后,也立马进入状态。马义看在眼里,心里头有些感动,又有些想笑。只是时间紧迫,不容他再感慨,他必须马上吸取地精石的灵气,将走火入魔抑制住。   不一会,地精石升起一缕绿色光柱,袅袅娜娜,越升越高,越来越壮大,然后绕着马义旋转,在他头顶上形成一个光环……   小烟和枝美正专心“护法”,生怕有神马风吹草动惊挠马义修练“内功”,所以她们都没有回头看,否则她们必然会被这怪异的现象吓一大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太阳开始下山,天边的晚霞倒映在海面上,海天浑然一色,几只白色的海鸟,摇着修长的翅膀,悠然飞翔。机长带着机组人员,来到飞机残骸旁,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物品。大家因为急于逃命,几乎都没有带下行礼,更别说吃的,喝的。好几个小时了,所有人没吃没喝,又渴又饿。   飞机上的通讯设备全毁了,所以行礼都被大火烧光,手机几乎每个人都有,但是荒岛上根本就没有信号,他们是求助无门。   机长他们找了一遍又一遍,除了弄了满身灰外,一无所获。   “机长,怎么办?如果再得不到救援,我们都会渴死、饿死!”驾驶员沮丧地说道。机长望着苍茫大海,眉头紧皱,再抬头看看天色,说道:   “天色不早了,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只能苦熬了。明天,我们再想办法找吃的。同时,注意有没有过往的船只,一旦发现,我们就呼救。”   “也只能这样了。”其他人也无计可施。   他们跟随机长,回到临时搭起的帐篷。这座荒岛,长满竹子和树木,他们就地取材,搭了许多帐篷,不用露宿。天渐渐黑了,月亮缓缓升起,皎洁的月光洒地平静地海面上。海上,远远传来海鸟的鸣叫声,风裹着咸咸的海味,吹着竹林和树林,海浪拍打着沙难,整座海岛,笼罩在濛胧的夜雾里。如果大家不是落难于此,饥肠辘辘,再加上担心凉受怕,根本没心情欣赏,不然他们肯定会发现,荒岛的夜色真的很美。   枝美和小烟没有回到帐篷里,她俩俨然是忠诚的护法弟子,为马义“护法”。可惜她们身无半点“武功”底子,所以随着夜渐深,磕睡开始来袭了。小烟回头看看马义。马义仍然盘腿坐在地上,地精石的灵气,已经被他吸收完,那股绿光已经消失不见。走火入魔的症状已经被他完全抑制住,他开启修真心法,不停消化地精石的灵气,将它转化为真元之气。   然后,这股真元之气与原来的真元之气相融相生,形成一股巨能流,以排山倒海之势,不断冲击第八重修真难关。   小烟伸伸懒腰,打一个长长的哈欠,长长的眼睫毛不停地颤动,眼皮渐渐下垂,她终于熬不住了,靠在一棵树上,然后慢慢下滑,最后坐在地上,沉沉睡去。枝美比她狼狈,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幸好地上长着厚厚的青草,地面也是沙土,比较松软,所以她倒没有摔伤。   马义修真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真元之气在体内澎湃,不断冲击着第八重大关,他现在浑身燥热,仿佛五脏六腑被放在火上烤,脑门上汗珠比黄豆还大。他不停地转换手印,默念修真心法,用意念牵引着真元之气,冲关,冲关,再冲关……   月亮悄悄走过天穹,它已经走到西边的天边,东方一缕曙光,出现在海面上,晨风象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仍然在沉睡中的小烟和枝美。   “轰”马义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整个人就有好象突然冲上了云端,浑身轻飘飘。他顿时心中大喜,因为他终于晋级成功了!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他正想仰天长啸,忽然发现不远处正在沉睡的小烟和枝美,于是他果断忍住了。悄悄来到她俩面前,眼看她俩露水打湿了她们的头发,手脚冰冰凉。马义眼里闪过一丝爱惜,他悄悄给她们输入一点真元之气,恢复她们的体温,然后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张毛毯,铺好,轻轻把她们抱到毛毯上;再拿出一张雨布,用树枝撑开,轻手轻脚地搭起帐篷,为她们遮挡露水。   忙完手里的活,肚子突然“咕咕”叫,他才想起自己已经差不多一天一夜粒米未进了。他离开树林,来到海边。现在他是元气八重的修真者,要下海抓几条鱼,简直比普通人在水桶里抓鱼还容易。海水微凉,海面波光滟潋,马义游到深水区,然后头往下一扎,沉入海底。   海底世界他不陌生,珊瑚、各种各样的海鱼,随处可见,海胆、海参,甚至龙虾,时不时出现在他眼前。但是因为它们个头太小,不知道要抓多少,才能满足两百多张嘴,所以马义一一放过,不找它们麻烦。他继续往下潜,突然,原本平稳的水流,突然卷起一个小漩窝,他本能地抬眼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条巨大的大白鲨,正张大血盘大嘴,露出白森的巨齿,正快速向他游过来。   拷,今天下海忘记看黄历了!马义自嘲。然而骤然而至的危机,容不得他多想,他两腿一蹬,向前方游去,试图摆脱大白鲨。大白鲨眼看自己的猎物想逃,顿时怒火中烧,大嘴合,巨大的鱼鳍和尾鳍猛然扇动,它瞬间就象开足马力的潜水艇,向马义冲过去。   马义不敢回头,拼命地往前游。一鱼一人,在海底下追逐。可怜的是,鱼是猎手,人却是被追猎的猎物。马义被鲨鱼追得颜面尽失,心头火起,但是大白鲨实在太大,少说也有两三吨重,它本性凶残,勇猛好斗,马义即使是元气八重的修真者,因为没有经验,更没有必胜的信心,所以他真不敢轻易挑战这个宠然巨物。   大白鲨似乎也被马义激怒了。它是海底霸王,它看中的猎物还从来没有能够逃脱的,但是今天一大早,就让它遇上一个。大白鲨果断犯犟,在马义身后穷追不舍,大有不把马义吞入腹中绝不罢休之势。马义虽然不敢回头看,但是大白鲨游动掀起的海流如影随形,不停出现他身后,所以马义不用回头,也知道大白鲨没有放弃追杀自己。   马义不由暗暗叫苦,因为这么追逐下去,他迟早成为大白鲨的早餐。   一鱼一人不知道追逐了多久,马义终于发现前面有一个珊瑚形成的洞,洞口不大,但足以让他钻进去藏身,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一头钻进去。珊瑚洞不深,里边有许多小鱼。小鱼被他惊吓,纷纷逃出洞。突然他脚下一疼,感觉好象被老虎钳夹了一下。他赶紧低头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螃蟹,两只怪眼竖起,茶杯大的蟹螯,死死钳住他的脚趾。   你妹的,十指连心啊,你钳哪不好,非要钳脚趾?   马义心里大骂螃蟹丧尽天良,乘人之危,暗中下死手。他咬牙切齿,蹲下身,两只手捏着蟹螯,用力往外掰。螃蟹的劲也很大,而且它的另一只螯也加入了战斗,所以马义费了好大劲都没将它的螯掰开,一怒之下,他抓着螃蟹的另一只螯,咬牙使劲一扭,一掰,就将它给卸了。   失去了另一只螯,螃蟹的战斗力骤然下降了一半,马义抓住机会,奋力将蟹螯掰开,解放自己受伤不轻的脚趾。大螃蟹也够狠的,虽然它的螯最终被马义掰开了,但是也生生地将他脚趾皮撕了下来,痛得马义一阵哆嗦。一朵殷红的血花,从他脚趾伤口外冒起,然后在海水里迅速化解,再随着海流,向外扩散。   刚刚失去马义行踪的大白鲨,正焦燥不安地到处寻找马义。大白鲨嗅觉灵敏,血腥味瞬间给它指引了方向。它游到珊瑚洞口前,果然发现马义躲在洞里,一时半会,它还真耐何不了马义。然而一阵阵血腥味,不断刺激它凶残的本性,它突然凶性大发,鼓着碗大的眼睛,居然迎头撞向珊瑚。这座珊瑚规模不大,也不结实,结果一下就被鲨鱼撞塌了。珊瑚洞就好象被突然掀开盖子,暴露在大白鲨眼前。大白鲨撞击引起的巨大漩流,卷起马义,将他从洞底掀起来,大白鲨趁机低头,张开血盘大口,向马义一口咬下去。 第六十八章 纯洁的小女生   马义漂浮在水中,双脚离地,因为没有着力点,所以纵使他有元气八重的实力,现在也只能象一根木头一样,被大白鲨掀起的漩窝卷起,随波逐流。他立足未稳,大白鲨已经再次扑过来,血盘大口张开,尖锐的利齿外露,闪着寒光,让人望而生畏。马义正想扭身逃跑,大白鲨已经扑到,大嘴已经碰到马义的脚尖。马义顿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慌乱中,脚尖一点,正巧点到大白鲨的嘴唇,他抓住机会,迅速借力反弹,身体象是鱼雷发射出去,一下窜出一丈多远。   可惜他快,大白鲨也不慢,它双鳍和尾鳍同时一甩,如影随形紧跟而上。马义因为避得匆忙,没来得及看前面的环境,结果一脑袋撞到另一座珊瑚上,顿时疼得他眼冒金星,身形也随之一滞。说时迟,那时快,大白鲨再度扑上来,“忽”一下,居然将马义一口生吞了。   话说马义,感觉眼前一黑,仿佛被卷入了下水道,一股无法忍受的腥臭味扑鼻而来,熏得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差点就吐了。   “麻蛋,居然被大白鲨生吞了!”马义心里非常委屈,话说他自从修真以来,遇到的危险无数,但是没有一次危险有这么坑爹的,堂堂一个实力已达八重的修真者,居然被一个低等生物给生吞了!大白鲨的食道很滑,它吞咽的力度也足够强大,所以马义根本站不住脚,“滋溜”一下就到了大白鲨的胃部。   食物发酵后散发出来的气味更加难闻,几乎让人窒息,马义赶紧屏住呼吸。忽然,一股粘稠的液体淌到他身上,皮肤瞬间就有一阵火辣辣的灼痛感,就好象不小心沾了稀硫酸。原来,大白鲨将他囫囵吞下去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分泌出胃酸,准备将他消化掉。   马义顿时大惊失色,拨腿想跑,然而大白鲨的胃就象一个散发着恶臭的泥潭,而且还在不停在蠕动,人陷进去了,很难抽身而退。马义挣扎了几下,都不能成功。“噗”再一股粘稠的胃酸劈头盖脸泼来,将他浑身都裹住了,皮肤火辣辣地疼,眼睛睁不开。如果再来几下,马义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融化掉。   拷!   马义又怒又无奈。人可以有千百种死法,只有这种死法是最悲催的。说真的,马义宁愿自己刚才被大白鲨一口咬死,也不愿被它慢慢地消化掉。这样的死法过程实在太漫长,太虐心,也很窝囊。大白鲨的胃再一阵剧烈蠕动,里边的东西,就象波浪一样翻滚,马义就象一根木头,载沉载浮。慌乱中,他已经看到大白鲨胃壁上冒出的液体,液体越积越多,眼看就要向他喷来。   马义可不敢再让这些东东落到自己身上,事不宜迟,他迅速打出手印,大喝一声:“疾!”一股无根火喷薄而出,直扑大白鲨胃壁。   “滋——”大白鲨的胃里顿时充斥着一股肉焦味。马义有些惊讶,无根火可以将一个大活人瞬间烧成空气,但是它只能将大白鲨的胃壁烧焦。   你妹啊,这大白鲨原来是妖精啊?马义瞬间头大如斗。   话说大白鲨,正得瑟地消化美食,突然胃部一阵剧烈的灼痛,整个胃好象都被烤熟了一般,痛得它撕心裂肺,就地猛烈翻滚。马义猝不及防,也跟着打了几个翻滚,几次被大白鲨里的消化、未消化的食物淹没,浑身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呕……”   刚露出脑袋,他就忍不住一阵狂呕。刚吐了一下,大白鲨再次翻滚,他再次被淹没。   如此三番两次,马义感觉自己都快要虚脱了,估计再多来几次,非得被大白鲨弄死不可。于是,他趁大白鲨旧力衰竭,新力未到之机,迅速抽出橙刀,然后猛力向大白鲨的胃壁划过去,想切开一个豁口逃生。让他意外的事情再次发生,橙刀划过去,没有发生他想象中的开膛破肚。橙刀居然只是划拉开一道伤口,不能将大白鲨的胃切开。   “果然妖精啊!”马义感慨。正想挥刀再切,大白鲨因为再次吃痛,终于明白肚子里的猎物并不适合做自己的点心,于是它张开大口,胃突然压缩,马义感觉一股推力骤然产生,推力搅动胃里的食物,“哗啦”一下,形成一股激流,挟裹着他往外喷涌。   马义意识到脱险的时机到了,所以他也不再挣扎,随波逐流,被大白鲨吐了出来。脱离污浊的环境,重新回到大海里,马义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但是他不敢大意,因为他发现,大白鲨正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他赶紧举起橙刀与它对峙。   大白鲨不甘示弱,冲马义张开大嘴,露出比耙齿还大的森森白牙。但是它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刚才马义给它吃的苦头,已经足以让它望而生畏,它现在只有愤怒和不甘。   于是,一人一鲨鱼,就这么对峙着。   马义毕竟是人类,需要呼呼氧气,在海里呆久了,渐渐感觉憋气,胸口开始发闷。但是他不敢离开,担心大白鲨会趁机再攻击他。只是他自己明白,如果他们一直对峙下去,他即使不成为大白鲨的盘中餐,也会被大海淹死。   但是,如果他在大白鲨面前露怯,谁知道眼前这个妖孽会不会发现他的短处,然后对他展开致命攻击呢?   马义心里非常纠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小烟率先睡醒。迷迷糊糊中,她摸到身下的毛毯,恍惚中她还以为是睡在自己的床上,当她睁开眼一看,看到头顶上的雨布,她才想起自己原来是一个荒岛上。再回头看,马义却不见踪影。她急忙摇醒枝美,枝美非常不满,嘟着嘴,骂道:   “小烟,你好讨厌哦,我正要和帅哥接吻,就被你吵醒,不行,你赔我帅哥!”说着,枝美就扑上去,小烟因为马义不见了,心里烦燥,于是推开她。“枝美,别闹,马义不见了!”   “谁不见了?马义不见了?”枝美边说边回头,马义果然不在,但是她并不担心。这里就一个小岛,没有毒蛇猛兽,除非马义自己跳海,不然不会有任何危险。“小烟,你别那么贱行啵?马义就离开一会儿,你就好象立马就活不了似的,至于吗你?”   “枝美,你有病吧?这么说话的!”小烟板起脸斥道。   枝美果断投降,“好,我有病,有病。”她突然惊叫起来,“哎呀,有鬼啊!”   “你果然有病,还病得不轻!”小烟再斥道。枝美却指指地上的毛毯,又指指不远处的一棵小树,说道:“如果不是有鬼,我们怎么可能睡在毛毯上?而且,我原来是在那边站着的,怎么可能自己跑过睡在这里而不知道?”   “你别忘了还有马义。毛毯当然是他铺的,这帐篷肯定也是他搭的。”   “你是说……?”枝美双手手抱着胸前,一脸怕怕的样子。   “肯定是马义在你睡熟的时候,把你抱过来的。”小烟趁机一脸坏笑地说道。   “啊……”枝美突然大叫,小烟被吓了一跳,极度不满地说道:“枝美,你确定是想向我证明你有病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家马义趁我睡熟了,抱我,占我便宜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家马义沾污了,我的处女抱,被你家马义抢走了。”枝美双手握拳,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小烟却一脸不屑,“不就抱一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还不是让你睡得舒服一点!再说了,你中毒那晚,他还将你全身上下都摸透了……”话音未落,小烟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于是果断闭嘴。   “你说什么?”枝美惊得跳起来,“马义他过摸我?”   小烟本来想解释一下,马义当时并有真摸到她,只是自己当时误会而已,可是话到嘴边,她却突然放弃了。别说出在,就是后来,她都一直搞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如实向枝美解释,而是鬼使神差地将错就错。   “那么激动干嘛,摸一下又不会怀孕!”   “啊,我不活了!”枝美捂着脸,大喊大叫。小烟无动于衷,开始收拾帐逢,枝美突然上来,从她身后抱着她,双手在她的胸口一阵揉搓,恶狠狠地说道:“不行,马义占我便宜,我就占他女人便宜。一报还一报!”小烟掰开枝美的手,笑骂道:   “你妹啊!马义摸你,你就摸我;如果马义插了你,难道你也要报仇?”   枝美突然松开小烟,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小烟,一本正经地训道:“菇凉,你好污!”小烟脸上微微一红,争辩道:“我污,也是因为你带坏的,我本来可是纯洁的小女生!”枝美不服气地上下打量小烟,不屑一顾地说道:“你纯洁?幼儿园小班开始拍拖,大班就湿身的人,也算是纯洁的小女生!诶,这世界上还能有不纯洁的人啵?”   “你妹的!”小烟张牙舞爪扑过去,两人扭在一起,完全顾不上马义是否已经失踪。 第六十九章 荒岛求生   “云姐,出事了。”   阿豹到机场接马义,结果马义没接到,却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他急忙打电话告诉路云。“刚刚得到消息,小马哥乘坐的航班失联了!”路云一下子从办公椅子上站起来,因为起得太猛,不小心将桌面上的茶杯碰倒,“哗”一下,茶水顷倒,桌面上一片水渍。但是路云顾不上这些,嘴唇哆嗦着问道:   “阿豹,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了,机场里都广播了……”阿豹沮丧地答道。路云手里握着电话,久久没有放下。她另一个电话响了。   “路云,你有没有看新闻?”电话里,传出小方焦灼的声音。路云心速骤然加快。小方的话虽然听似没头没脑,但是她们姐妹间心有灵犀,所以不需要小方仔细说,路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从而也验证了阿豹的消息是正确的。关于马义的坏消息,路云已经听得太多了,幸好每一次最后都是有惊无险,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毕竟那是在万米高空,任何意外,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小方,有最新进展么?”路云抚着胸口,怀着一丝侥幸。   “还没有。”小方晦涩地答道。   然后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也不挂电话,就这么沉默着,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云姐,怎么办啊?”阿豹打破沉默,将路云拉回现实。路云长长吸一口气,说道:“阿豹,你先回来。”然后又对小方说道:“小方,你爷爷那边有消息吗?”   “没有。民航失事,他能得到什么消息?”   “是不是恐怖袭击?”   “现在还不好说。”   “航空公司呢?那么严重的事故,难道他们事前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应该没有。路云,马义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对吧?”   “对,马义每一次都能大难不死。”   “所以,我们不应该着急、担心。”   “对,不着急,不担心,马义会没事的。”路云顺着小方的意思接话,一边说,一边擦脑门上的冷汗。两人挂了电话,不一会,长孙绛英和白雪打来电话,白小依、穆罕默德也打来电话。路云不停地安抚她们,让她相信马义必定能够化险为夷。   米莉莉从来不看新闻,不关心天下事,所以当吕贺遇到她,将飞机失事的事告诉她,她还将吕贺训了一顿。只到她看到阿豹空着车回来,她才发现事情不妙。   “阿豹,马义呢”   阿豹脸色有些苍白,目光有些迷茫,“莉姐,小马哥乘坐的飞机,失联了。”   “拷!运气这么好,为毛不去买六合彩!”米莉莉大叫一声,转身去找路云,当她进到路云办公室,看到路云正在抹眼泪。   “云姐,你已经知道了?”   路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米莉莉上前,搂着路云的脖子,安慰道:“云姐放心吧,马义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他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   “知道还哭?”   “滚!”路云推开米莉莉。   太平洋某海域,马义和大白鲨仍然在紧张对峙,马义胸闷感越来越严重,再不露出水面呼吸空气,他就得淹死。时不我待,只能拼死一搏了。马义一狠心,手握橙刀,突然主动向大白鲨发动攻击。大白鲨瞪着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看马义就要扑到了,它突然扭身,掀起一个巨大的水漩,怆惶逃走。马义心头大喜,果断放弃追击,蹿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胸口的郁闷感一扫而光。   这时,天已经大亮,海面平静,海鸟飞翔,一轮朝阳,正冉冉升起,艳丽的霞光,洒在海面上,波光滟潋。荒岛就在不远处,但是马义还不打算游回去。他下海的目的是寻找食材,现在两手空空,他不甘心回去。休息够了,他再次潜入海底。因为有前车之鉴,这回他小心多了。脚趾上的伤口,已经痊愈。   他伏在一座珊瑚上,用天眼搜索猎物。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发现一条金枪鱼。   这条金枪鱼是马苏金枪鱼,身体就象一个巨大的纺缍,腹部呈银白色,背鳍呈黄色,臀鳍与离鳍是暗黄色,边缘黑色,中央的尾部龙骨脊呈黄色,体长不下160cm,重量最少有300斤,足够岛上的乘客饱餐一顿了。金枪鱼正在寻找食物,它没有意识到危险存在,正慢悠悠地向马这边游来。   因为金枪鱼游泳的速度非常快,瞬时时速可达160千米,这速度有点逆天,马义没有把握能够追上它,所以他不敢惊动它,悄悄潜伏起来,等待它自投罗网。   海流从马义身边流过,海藻不停地拂着他的脸,甚至一些小鱼,不停地啄他的皮肤,但是马义就象一个老练的猎人,一动不动地潜伏着,静静等待猎物上勾。金枪鱼终于游到眼前了,马义突然暴起,就象出膛的鱼雷,极速扑向金枪鱼,手中的橙刀,毫不犹豫地插入它的头部,直至没顶。   金枪鱼本身就不善斗,它骤然受袭,避无可避,再加上受的是致命伤,所以它毫无反抗能力,只是翻滚了几下,就肚皮朝上,漂浮在海里,一动不动。马义伸手托着金枪鱼,奋力浮出水面,然后往荒岛方向游去。沙滩上,机长带着一班人,正翘首以望,准备向过往的船只求救,可惜他们脖子都望长了,浩瀚的海面上,除了有海鸟飞过,哪来半只船影。   “机长,快看,好大的鱼!”驾驶员指着前方喊道。原来,马义是推着金枪鱼往岸边游的,鱼在前,他在后,所以驾驶员只看到鱼,没有看到他。机长仔细看了半天,纳闷地说道:“不对呀,这鱼好象不是活的,咋回事?”正疑惑间,一个大浪打来,金枪鱼身翻转,马义急忙控制住它。   “有人,有人……”机长看到影影绰绰的身影,叫喊起来。   “机长,难道这岛上有土著人”一个机组人员说道。大家不由自主的回头,望着荒岛。荒岛面积不大,如果岛上有土著,昨天坠机那么大的一件事,怎么没有惊动他们呢?   这明显不符合逻辑啊!   “这座岛屿那么小,不可能有土著人。”驾驶员否定。   “可能是某次海难的幸存者,漂流到此,成了当代鲁滨逊,一个人在荒岛上生活。昨天他刚好出去觅食了,所以不知道我们的飞机坠落于此。”一位空驵猜测。她的猜测看似相当合理,所以大部分人都表示赞同。他们正各种猜测,各抒己见,马义已经游到了浅海区。他远远看到机长他们站在海边,正指手划脚,不知道在谈论什么,于是他探头向他们招手:   “哎,机长,快来帮忙。”   机长听到现代鲁滨逊叫他,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于是手搭凉棚,远远张望,惊叫道:“咦,那不是马先生吗?”   “真的诶,是马先生,不是鲁滨逊!快,快,我们赶快去帮忙,好大的鱼啊!”驾驶员反应最快,率先下海。其他人纷纷跟上。大家费了好大劲的,才把金枪鱼弄上岸。乘客们听到动静,纷纷赶过来,他们之中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金枪鱼,他们顿时好奇、惊喜、激动,各种情绪兼而有之,甚至都忘了自己是落难于此,误以为是来这里度假的。   小烟和枝美一左一右,拉着马义的手,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   “叭!”   “叭!”   她俩突然向马义献吻。马义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人已经大声喝彩。大家的情绪也瞬间被点燃,他们就象电影里那些土著人一样,向马义表达感谢,然后大家手拉手,围着金枪鱼,载歌载舞,庆祝丰收。热闹过后,大家开始忙碌起来。几个壮汉帮忙宰鱼。可惜只有马义有橙刀,其他人都是赤手空拳。于是马义带上一帮人,到竹林里砍来十几根竹子,将竹子根剖开,做了十几把竹刀,用来切鱼;中间部分,截成大约半米长一截,将竹节镂空,做成水壶,然后让小烟和枝美带队浩浩荡荡地到荒岛后山去取淡水。昨晚马义就发现了那里有一股泉水,是淡水。   其他人,则开始制做简单的餐具,筷子、刀叉神马的,虽然做工粗糙,但也勉强能用。他们还搭了一个简易长桌,树枝作支架,最上面铺上树叶,马义他们将鱼肉切成一条条放在餐桌上。金枪鱼生鱼片堪称生鱼片中的极品,所以一部分留下做生鱼片,为照顾到大家的饮食习惯,剩下的一部分,用来烧烤。   马义因为不方便在大家面前暴露自己的异能,所以他不敢使用无根火。但是这难不倒他们。乘客中有几个人有野外生存经验,擅长古老的生火技术——钻木取火。他们找来一些干燥的树干、树枝、树叶等,然后将树干劈成两半。其中一半在平面上挖一个孔,然后平放在地上做钻板,另一半有人用来削木屑,作火引子。   接着,他们选了一根合适的树枝作钻头。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就开始工作了。 第七十章脱险   他们钻木取火的技术还真不是盖的,还不到一分钟,他们就将火生起来,连马义都不得不佩服。火烧起来,一部分乘客用竹枝将鱼片串起来,烧烤。老话说,人多力量大,不到一个小时,整条金枪鱼被完毕竟,生鱼片切好,摆要餐桌上。用作烧烤的鱼片也串好。   一切准备就绪了,金枪鱼大餐正式启动。喜欢吃生鱼片,享受生鱼片的鲜、嫩、甜;喜欢烧烤,享受烤鱼的香……   荒岛首次大餐,从早上一直延续到中午,享受了鲜美的金枪鱼,喝着甘甜的泉水,大家的情绪更加稳定了,几乎都忘记了昨日的惊魂一幕,忘记他们处在荒岛之上,大家合睦相处,象是一家人一样。正午的阳光有点烈,幸好海风吹来凉气,所以天气不算很热。人们在临时搭起的帐篷里休息,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海鸟时不时在他们眼前飞过,然后翅膀一扑愣,飞向苍茫的大海。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海滩上人影越来越多,他们开始小心翼翼地走入海里,确认没有危险后,他们便开始嬉水。原本宁静的海滩,瞬间热闹起来。荒岛附近海域因为人迹罕至,所以海产相当丰富,贝壳、海胆、海螺随处可见,所以他们嬉水之余,竟然将晚餐的食材都解决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搜寻他们的人员还没有出现,但是没有人着急。他们下意识里,已经将这次空难,当作是一次野外求生、历险。到了晚上,所有人都沉沉睡去了,马义才拿出钹轮,确认了方向之后,乘着钹轮离开荒岛。一路上,他看到无数船只在海上游弋,有货轮,有邮轮,也有渔船,甚至军舰,但是因为不好解释,所以马义向他们求助。   没多久,到了华夏海域,他驾驭钹轮继续前进,终于,他的手机有信号了。   路云办公室,路云、小方、米莉莉、白雪、长孙绛英,聚在一起,谁都不说话。马义已经失联一天一夜,杳无信息,就连一向乐观的米莉莉,都不由心情忐忑。“麻逼,这回可能真要当寡妇了!”她小声嘀咕。她声音虽然小,但是大家都听到了,只是没有人理她。   办公室里气氛非常压抑。   “我的爱情因为有你才完美,幸福说不完我已经陶醉……”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办公室的沉寂,路云拿起电话一看,顿时惊叫:“是马义!”她的话就象一支兴奋剂,小方她们顿时兴奋起来。   “快,快,接电话……”   “免提,按免提!……”   大家七嘴八舌,办公室顿时成了鸟巢,叽叽喳喳,热闹非凡。路云颤抖着手,按下免提。   “路云,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马义说道。路云忍住激动,连连点头,“我知道,我们都知道,活着就好。马义,她们都在呢,你在哪?我们去接你。”   “不用了。你们都在正好,我也不一一报平安了。路云,其他乘客还在等着,我要通知航空公司去救援,我们先不聊了。”   “好的,拜拜!”路云挂了电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姐妹们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滨海航空公司值班室,一位美女接线生,接到电话后,对方刚说了一句话,她突然一下惊叫起来,“什么?你们都没事?都活得好好的!”然后,她又急切地问道:“你们在哪?请告诉我你们的方位,我们立即去接你们!”   值班领导听到动静,皱着眉走上来:“小王,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领导,刚才,我们失联航班上的乘客打来电话,说飞机迫降在一座荒岛上,所有人员安全无恙!”小王激动地说道。领导半信半疑,飞机已经失联了一天一夜,派出搜寻的飞机、救生船没有任何收获。所以专家们都纷纷推测飞机已经坠海,机上人员恐怕凶多吉少。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乘客来报料,说飞机成功迫降,所人人员安然无恙。对于航空公司、及乘客家属来说,这当然是最好的消息,但是他不能不怀疑其真假。最直接的证据是,来电是通过普通电话打的,如果飞机是迫降在海外荒岛,那里哪来的手机信号?   “先生,我们很感谢你为我们提供线索,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如果有人给我们提供假消息,防碍我们搜寻工作,我们是有权追究当事人责任的。”领导冷静地说道。马义闻言,一时之间他也无话可说。他听出来航空公司的领导不相信他。想想也是,他本来就是乘客中的一员,如果飞机真是迫降在太平洋的某个荒岛上,那里没有手机信号,这电话是怎么打出去的?   马义猛一拍脑门,百密一疏,看来求援计划要泡汤了。当然,如果他撇开其他人,带上小烟和枝美,他可以很轻松地离开荒岛。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也不忍心这么做。因为他与他们虽然素不相识,但是老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荒岛上可是二百多条人命啊!万一搜寻队找不到他们,他们始早会死在荒岛上。   但是,航空公司不相信自己,肿么办?   马义急得抓耳挠腮。半晌,他想起方将军。于是他赶紧打电话给方将,让他向航空公司提供荒岛的位置。   “马义,你也在飞机上?”方将军非常惊讶。   “是的,方将军。”   “飞机到底发生了什么回事?”   “机械故障。幸好迫降成功。方将军,航空公司方面不相信我,所以有劳你帮一下忙。”   “好!”方将军一口答应。得到了方将军的承诺,马义将荒岛的位置告诉他,然后掉头回到荒岛。大家都在沉睡中,根本没有发现他离开过。马义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第二天天刚亮,机长醒来,突然,一阵悠长的汽笛声从海面上传来,他立即一跃而起,奔向海边。一艘飘着五星红旗的海警船,正一边鸣笛,一边向荒岛驶来。   “船…船……船来了……”机长激动地大喊。其实不用他喊,其他人都听到了汽笛声,正一窝蜂往沙滩上涌来。海警船因为吨位大,荒岛上又没有可停泊的码头,所以它只能远远地停在深水区。不一会,船上放下几艘救生艇。人们乘救生艇出海,然后再登船。   救援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所有旅客兴致勃勃,纷纷拿出手机拍照,俨然把这一次空难,当作了一次相当刺激的旅行。航空公司的人悄悄松了一口气。空难,对于乘客来说,是一场灾难,而对航空公司而言,何尝不是一个梦魇。这次空难,如果不是马义,他们都不敢肯定,他们的航空公司会不会步马航的后尘。   事后,航空公司毫不犹豫地拿出10000万奖金,奖励马义,并赠送vip卡,他可以终身免费乘坐航空公司的任何一个航班,飞往世界各地。马义实诚,没有虚伪的客套,欣然收下航空公司的礼物。接着是各地记者蜂拥而至,采访伟大英雄马义先生,各主流媒体、各大门户网站,纷纷报导他的壮举,一时之间,马义名声大噪,国内外许多航空公司慕名而来,想高薪骋他为公司的技术顾问,但是后来打听到马义本身就是一个身家上亿的大老板,不可能给他们打工,他们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滨海市,滨海国际酒店,小烟瞪着一双漂亮的小眼睛,目光在路云她们几个身上闪来闪去。虽然马义曾经告诉过她,他有五个女朋友,所以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她真正面对她们的时候,她仍然相当震憾,恍惚中以为自己穿越回了古代。   米莉莉上前,一只手搭在小烟肩膀上,另一只手,食指指尖挑起小烟的下巴,表情轻浮,眼角流露出不屑,说道:   “太湾妹……”   话音未落,小烟已抬手拍开她的手指,再一晃香肩,卸下她的手,一脸愠怒。   “放开你的狗爪子!”   米莉莉愣了一下,然后一声冷笑:“哟嗬,小六,你可以哈,敢冲姐发威,没大没小啦!”   “你才是小六!你全家都是小六!”小烟气得差点就暴走了。   马义眼看她俩刚见面就杠上了,顿时就一个头两个大。枝美眼看自己闺蜜受欺负,不由气不打一处来,鼓着腮邦子,她气乎乎地质问马义:“马义,到底咋回事?以多欺少是吧?在岛国你是怎么说的?刚回到华夏你就想反悔吗?”   “……”马义挠头不已。米莉莉立即掉准枪口,冲枝美斥道:   “岛国妞,少管我们家事哈!”   “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枝美被米莉莉的一声“岛国妞”气得嘴唇都发白了。不料米莉莉也被她气得象发怒的野猫,张牙舞爪,“你才是小姐,你上辈子是小姐,这辈子也是小姐,下辈子还是小姐……”枝美华夏语有限,一下子就被米莉莉连珠炮似的排比句搞愣了,委屈的泪珠儿在眼眶里直打转。但是她性格比小烟还要烈,二话不说,拉上小烟掉头就走。 第七十一章 名利   米莉莉傻眼了,她本来只是想在小烟面前立立威而已,她万万没想到小烟性子居然那么烈,敢不鸟自己不说,还说走就走,太不姐面子啦!   她是有心想挽留小烟的,但是又放不下面子,于是她也赌气,双手抱胸,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抬眼看天花板。马义则叫苦不迭,有心想把小烟和枝美追回来,但是看米莉莉的意思,她根本容不下她们。米莉莉如此,其他人可想而知。   “还不赶快去将她追回来!”   马义正进退两难,路云推了他一把他才如梦初醒,于是赶快追出去,好说歹说,终于将小烟和枝美追了回来。路云作为当家大姐,少不了也劝慰她一番。小方、白雪、长孙绛英也纷纷上前安慰她,小烟情绪才渐渐稳定。一场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米莉莉本来就是没心没肺的人,眼看小烟气消了,于是主动上来勾肩搭背,小烟也不是心机gire,更不小鸡肚肠,所以米莉莉主动示好,她自然欣然接受,于是俩人仿佛是多年闺蜜一般,好得就差两人没同穿一条裤子。   米莉莉的性格大家了解,小烟是第一次见面,对她的品行自然不了解,但是眼看她俩旁若无人地嘻笑打闹,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一句成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而马义悬在嗓门的心,也“扑嗵”一下跌回肚里,同时心里不由泛起一丝骄傲,眼下属于他的女人已经有六位,比当年的鹿鼎公只少了一个而已,而且也个个都是天姿国色,人前一站,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做为男人,有此成就,何止是不枉此生,简直已经足以傲视天下苍生,对吧?不过马义的性格向来不爱张扬,所以尽管如此,他仍然保持一贯的低调,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既使是阿豹和吕贺,也只是隐约猜测而已。   当然,这只是他人生成就的一部分。   男人,除了爱情,事业同样重要。   因为对于男人而言,爱情就象一座花园;而事业,则是这座花园里的沃土。没有沃土的滋养,再美的花园,最终也会成为一片荒芜之地。就拿马义为例,如果他仍然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屌丝,别说拥有六个颜值爆表的女朋友,即使是菊子这样的村姑,也会弃他如弊屐。   爱情除了浪漫,也很现实,甚至残酷。它可以平白无故地发生,但不会平白无故地存在。   如果离开一些必须的物质基础,再美好的爱情,早晚都得散伙,有情饮水饱不过是一个冷笑话而已。   当然,我们不能把路云、米莉莉、小方、长孙绛英、白雪、小烟比作菊子之流。路云她们相比于菊子,就好象白云相比于泥淖。   老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马义至今仍然和小笔一样,仍然是一无所有,仍然是一无是处的屌丝,路云她们绝对不会对他投怀送抱,而是只把他当作路人甲。   路云她们也现实么?   物质么?   虚荣么?,   假如你用这些字眼去质疑她们,只能说明你的思想龌龊、下流、偏激!   因为,自古美女爱英雄!而马义,不论放在古今,都称得上是一个英雄人物,所以他搏得路云她们的爱情,天经地仪;路云她们爱上马义,也理所当然。   他们的爱情,已经超脱了庸俗与低级趣味。   当然,我们不能在这里歌颂法律之外的爱情,小笔完全是就事论事,而且本书是网络小说,小说可以虚构,网络小说更是可以脑洞大开的小说,所以卫道士们千万别上纲上线哈。小烟与枝美的体质终究不如马义的体质牛逼,长途劳顿让她们已经疲惫不堪。米莉莉瞬间又化身爱心姐姐,主动安排她俩去休息。   马义办公室里只剩下路云、白雪、长孙绛英、小方。   “马义,你不想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路云代表众姐妹质询。   马义苦笑,“如果我说我是无辜的,你们信么?”   路云几个相互看了看,她们想不相信,但是马义的人品她们了解,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更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小烟爱上他,肯定是这个小姑娘主动,甚至那个叫枝美的岛国小妞,恐怕心里都已经有着那份心思,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陪着小烟从岛国到华夏。   幸好她们已经习惯分享,她们清楚马义不是她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唯一,所以小烟和枝美的出现,不会给她们带来多大的心理冲击。但是自私是人的天性,她们虽然已经习惯姐妹几个一起分享马义的爱情,但是今天又突然冒出两个陌生人,要瓜分她们的已经得到的那份爱情,她们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马义本来就不是一个巧稳舌如簧的情场浪子,况且他去一趟岛国,结果带回来两个美眉,他多多少少都有点心虚,所以他也低头不语。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和沉闷。   “小马哥,那晚在护士山市施放毒气杀人的是凹姆真理教吧?”小方率先打破尴尬,大家顿时心头一松,这两天新闻界确实热闹了一把,岛国护士山因地震倒塌;凹姆真理教死灰复燃,草菅人命,肆意伤害无民众。   如果说这两则新闻,是让人悲伤的新闻,那么hy330航班空难,则让广大新闻读者及乘客家属深深体会到神马叫冰火两重天。当飞机失联的消息传来,大家都不约而同想起当年的马航坠机事件。hy330航班与机场塔台失去联系时,按它的行程估算,它正在太平洋上空,下边是茫茫大海。此时它失联,其结果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清楚,虽然事情发生后,各方都及时展开搜索行动,但是说到底也是做人事,听天命而已。   然而,当全世界的人民沉浸在空难的悲伤中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一个惊天喜讯:失联飞机找到了,机上所有乘客安然无恙,而且精神状态非常好。   这在世界航空史上绝对是一个奇迹。   三则让世界为之动容的事件,里边都有马义。如果不是路云她们已经习惯了马义常与死神捉迷藏似的生活,她们双腿早就被吓软了。   “是啊,马义,护士山市地震那么严重,护士山都倒了,伤了不少人吧?岛国是多地震国家,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白雪后知后觉,心有余悸。其他人则都是一脸深以为然的样子。   “其实吧,护士山倒塌,与地震无关。”马义挠挠后脑勺,说道。路云她们都是自己的女人,马义不想对她们有任何隐瞒。“护士山是一座休眠火山,山上有一个火山喷发时留下的大坑,在大坑底下,有一块地精石,对我修真非常有用,所以我就将它拿走了。谁知道地精石是护士山护山神石,没有了它,护士山居然倒了。呵呵……”   马义说着,不好意思的地笑笑。因为一己之私,将人家的圣山搞倒了,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哈?路云她们知道马义一身匪夷所思的本事,所以对他弄倒护士山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仿佛在听他不小心弄倒一座积木似的。   “护士山是岛国人的圣山,圣山倒了,引起他们的恐慌。然后凹姆真理教的人趁机制造混乱,伤害无辜,小烟和枝美就差点死在他们手中……”   “你救人的画面被记者抓拍到了,我就是看到这个画面,才知道你在现场的。”小方插话。马义“哦”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惊讶,他确实没有想到自己救人的行动已经被抓拍到,并放到新闻里。如果在华夏,按照华夏的套路,他必须被网友或者相关部门挖撅出来,然后树立他为舍己救人的英雄典型,然后各种宣扬,然后是领导接见,然后颁发见义勇为奖,然后是各路媒体蜂捅而至……   但是,马义在岛国舍己救人,居然好象他什么都没做,甚至好象当时他都不在护士山一样,没有任何个人、任何新闻媒体、任何门户网站提及此事,更别说官方反应了。如果不是小方眼尖,他都不知道自己上了一回新闻。   好吧,可能是两国国情不同吧!马义自嘲。心里没有半点责怪岛国人孤寒和冷漠的意思。其实他对这些形而上的玩艺儿也从来不感冒,对那种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然后上交,然后接受表扬的行为向来嗤之以鼻。当年他捡就曾经捡到过一分钱。捡到钱后,他毫不犹豫地跑到供销社,用它买了两颗糠,一颗自己吃,另一颗送给同桌的女同学。   当然,小小年纪的他,并不是不想当一名好学生,不是不想得到老师的表扬;当然也并不是他小小年纪就懂泡妞,而是因为他觉得获得老师的表扬,不如给同桌一颗糖,然后她能把她的橡皮擦借自己用一用实惠些。就好象他拒绝记者采访自己勇救失事飞机一样,他从来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东,但是航空公司的各种奖励,他却不客气地照单全收。   从这个意义上讲,马义还真是一个纯粹的实用主义者哈?   , 第七十二章 非礼勿视   然而他不去想想,假如他接受了采访,从此出名了,所得到利益会不会更多呢?   虽然老话是说过人怕出名猪怕壮,但是在新时代下,人不再怕出名,而是怕不出名,因为越出名,收获的利益就越多。所以才会有许许多多的人在绞尽脑汁,甚至不择手段来炒作自己,比如认干爹呀、假慈善啦、炫富啦、绯闻啦、上头条啦、今天和这个搞分手,明天和那个秀恩爱啦……   名利、名利,有名自然就会有利。   这些早已经是被世人用到烂的套路,没有人认为可耻;还以此为耻的人,不过只是因为他还没有机会玩这些套路,假清高而已!   毕竟在苍茫人海中,没有人真正能够淡薄名利。   对吧?   你能吗?   你确定你能?   你敢大声说你是淡薄名利的人?   告诉你,沽名钓誉没有人不干的,只是各人的手段各异而已,结果才会有的人会被世人接受,有些人则会被世人唾弃罢了。   马义则是其中的另类,他从不图虚名,不然以他的本事,天天上头条都不是神马难事。众所周知这一年多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足以轰动世界。但是到目前为止,对于天下普罗大众来说,他仍然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物,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不过,知道他存的人,除了路云几姐妹,其他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近的有梁司令、方将军、华夏一号首长,远的有被他搞得灰头地脸的岛国首相安背进山、米国总统奥八马……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屌爆汪叔苦求不得的粉丝。   这也正是马义牛逼的所在。   “凹姆真理教太可恶了,简直是丧心病狂!”白雪眼前浮现护士山市广场上的惨景,不由秀眉紧蹙,“都不知道安倍进山是干什么吃的,搞国际摩擦不遗余力,但是对自己百姓的死活却置若罔闻!居然允许凹姆真理教存在,公然残害无辜,草菅人命!”   “说得对,如果是在我们华夏,政府早就一声令下,将其铲除,哪能让他们为非作歹,逍遥法外!”长孙绛英粉拳紧握,一脸义愤填膺。   “切,杀鸡焉用宰牛刀,如果那鸟教是在华夏作恶,姐一个人就将他灭,哪需要政府出手!”米莉莉去而复返,听到大家在讨论凹姆真理教,当即就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她虽然大言不惭,但是这回没有人反驳她,毕竟凹姆真理教伤及的虽然只是岛国人,似乎离她们都很远,但是他们的恶行是反人类的,任何有良心的人,都会痛恨他们,都不能理解岛国政府为什么能容忍他们存在,心里都有一种除之而后快的想法。   米莉莉眼看自己一番慷慨之言不仅破天荒地没人反驳,反而她们脸上似乎还有一种深以为然的样子,于是她侠骨柔肠蓬勃而起,一只手臂搭在马义肩上,口气略显轻佻:“哥们,咱们杀到岛国去,将凹她妈教灭喽,咋样?”   “刚才是谁说一个人就能将他们灭了,咋滴?现在又要叫上帮手?”小方鄙视。米莉莉却不以为忤,反而充满挑衅:“我叫上马义,当然不是让他帮手,只是让他当见证人,然后顺便享受一下两人世界而已,省得我们两打个啵都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看得人浑身不舒服。”   小方动作夸张,满脸厌恶地抖抖身子,“你妹滴,米莉莉你能再恶心一点么?搞得姐都起一身鸡皮疙瘩!”米莉莉闻言正想发飙,路云及时喝止:“别闹了!”米莉莉心有不甘,但是眼看路云虎起脸,她就不敢再造次,只是恶狠狠瞪着小方,隔空用眼神将她痛殴一顿。   “马义,凹姆真理教太残忍了,虽然岛国政府无视他的暴行,虽然安背进山的所作所为让人恶心,但是岛国人民是无辜的,我觉得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黑龙会不是归顺我们了吗,不如让他们出手,将他给灭了!”路云对凹姆真理教的暴行也非常愤怒。   马义淡淡一笑,说道:“不用了,从那晚开始,岛国已经没有神马真理教了。”   “咋滴?你将凹姆真理教灭了?”米莉莉顿时一脸失望,“马义,这种活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偷偷干了好么?多少留一点给姐呗!你看姐我多久没打架,骨头都快生锈了!”   “其实吧,我本来觉得岛国有一个不鸟安背进山的组织,给他添堵也挺好的。但是凹姆教太不争气了,居然装神弄鬼,残害无辜,于是我一怒之手就出手了……”   “你所指的无辜,是小烟和枝美吧?”米莉莉插话,结果不幸被她一语中的,马义虽然脸上有些尴尬,但是却问心无愧。说实话,在对岛国人的态度上,他没有路云,甚至米莉莉的觉悟,因为他从小就看过很多关于岛国人当年侵略华夏的连环画呀、影视作品呀,对岛国人在华夏犯下的滔天罪行印象深刻,心里对他们充满愤恨。在他的认知里,岛国人都是可恨的。在他眼里,如果说凹姆真理教的教徒是恶魔,那么其他岛国人都是人面兽心的畜牲,都是不值得同情的。   只到他目睹了枝美在关键时刻舍己救人,奋力救出小烟,而让自己不幸身陷险境,差点丢了小命,他才相信岛国不是所有人都已经人性泯灭。可以说是小烟的纯真美丽、枝美的善良勇敢,激了他的保护欲,也激起了他对凹姆真理教的愤怒,所以他果断出手了,独身闯进凹姆真理教总部,一举将横行岛国将近一个世纪的凹姆真理教抹除。   但是说到底,他和凹姆真理教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所以他没有对她大开杀戒,只是用以暴制暴的手段,镇摄麻原真子,逼迫她解散凹姆真理教而已。不过,对于普通岛国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因为从始以后,他们可以放心大胆逛街,再也不用担心哪一天会突然从哪个角落里冒出一拨人向他们施放毒气,收割他们的生命了。   只是那些习惯当白眼狼的岛国人,会不会象枝美一样会对他心存感激却是不得而知。   不过话又说来,他们感激不感激又能咋滴?   感激能当饭吃,还是能让自己延年益寿?   何况他出手惩治麻原真子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他们,他从来没有图他们感恩的想法。   “马义,你不会又大开杀戒了?”以暴制暴的手段对于那些向来藐视法律的人来说,不失为最好的处治手段,但是以暴制暴总是会有死伤,是白雪所不想看到的。凹姆真理教固然该死,可是杀戮太重对马义终究不好。   “必须大开杀戒呀!你不觉得他们死有余辜吗?将他们全杀了,世界才能太平!”米莉莉边捋衣袖边说。   “可惜没让我遇上,不然我肯定将他们满门抄斩!”   “你除了懂杀人放火,还能干些什么!”白雪鄙视。米莉莉顿时瞪眼,怒道:“你妹的,白雪你咋说话滴?信不信姐抽死你丫!”   “有种你试试!”白雪不甘示弱。   “好了,别吵了!”路云眼看她俩莫名其妙地开掐,于是出声制止,长孙绛英轻轻拉一下白雪,示意她别与米莉莉计较。马义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心有成竹地选择沉默。一姐发话,不论是米莉莉还是白雪,都乖乖地闭嘴,坐在一边,各生各的闷气。   “其实,杀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手段,不然我与他们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教训了凹姆真理教的教主麻原真子,并没有对其他教徒采取行动。至于他们会不会痛改前非,那就要看麻原真子对他们的掌控能力了。”马义解释。“对这种狂热的邪教分子,只要他们不再威协到我们,我也懒得理他们。”   “这些人,都是被他们的教主成功洗脑,才变得如此疯狂的,就好象传销一样,把领头的处理了,下面的人只能作鸟兽散,掀不起什么风浪。”长孙绛英附和。“小马哥,你说你取走了护士山的地精石。它是不是对你修真有用?”小方提出她们最关心的问题。果然,其他人的眼睛立即转向马义,眼神里关切流露。   “当然。”马义一脸兴奋。“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现在的修真已经晋升到八重了,只要再前进一步,就可以晋级九重,然后我们就可以乘钹轮飞到天银大陆,开辟我们的新天地了!”   路云、白雪、小方和长孙绛英她们听罢心里既兴奋,又有些害羞。兴奋,是她们快要可以离开地球,到天银大陆去享受她们想要的生活了;害羞的是,想到她们姐妹几个,即将共事一夫,她们都是当今时代的人,受过现代教育,心里对这种貌似另类的生活还是挺难为情滴。   但是米莉莉却没有她们矫情,她突然一跃而起,抱住马义就一顿猛啃,“哇噻,我好期待哦!马义,姐爱死你了!”   路云她们纷纷侧头,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她们非礼勿视的严正立场。 七十三章 短的战斗力                                     护士山市天灾人祸,作为咨深政客,安背进山虽然明白应该及时出现在市民面前,表示下慰问,表达自己身为首相的担当,但是他因为对马义心有余悸,害怕他找自己麻烦,所以迟迟不敢现身。只到得到马义已经离开护士山市的确切消息后,他才跚跚来迟。   护士山倒塌、凹姆真理教趁机作乱,残害无辜,护士山市民人心恐慌,但是他们的首相安背进山在他们最需要他的时候却迟迟不见露面,本来已经引起了他们强烈不满,甚至愤怒,再加上反对派趁机不遗余力地在一旁扇风点火,所以安背进山毫无悬念,瞬间就成为护士山市民在大灾大难之后泄愤的标靶。结果,当他风尘仆仆赶到护士山,迎接他的不是鲜花和感动,而是一阵由烂菜、臭鸡蛋、各种破鞋混合而成的暴雨,劈头盖脸砸他身上,生生将他编好的为自己迟到辩护的一堆谎话,给砸回肚子里。   安背进山虽然预想到市民的愤怒,但是没料到他们居然走极端。身边那些警卫,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没能替他挡下一星半点,让他完全接受到市民愤怒的洗礼。他身上挂着烂菜叶,头上淌着鸡蛋液,仿佛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狼狈不堪。他忍不住抬手指着已经处于暴走状态的市民,想端出首相的架子训斥他们几句,但是看到他们群情激愤,恨不得一口将自己吞掉的样子,安背进山瞬间相信,他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一个权顷天下的首相,而是一个绝对欠揍的老头而已,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他果断收回手,将差点冲口而出的话生生咽回肚里。   他身边的安保人员终于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将他与人群隔离开了。   “八哥呀撸!八哥呀撸!……”脱困后的安背进山回到下塌宾馆,一边咆哮着怒骂护士山市的警察局长,一边恶狠狠地扇他耳光。随着一声声脆响,警察局长白白胖胖的脸很快就又红又肿,就象褪了毛的猪头。但是他不敢表示任何的不满,唯一能做的就是机械地不停哈腰,嘴里不停地喊着:“害……害……害……”   一连扇了警察局长十几个耳光,安背进山终于将心里的愤怒发泄完了,他瘫倒在沙发椅上,边拉扯领带,边嘟哝:“八哥呀撸,打人都能这么累!”    虽然他声音不大,但是刚挨了打的警察局长却一字不落全听清楚了。八哥呀撸,挨打的人都没有喊疼,打人的居然喊累?他一时怒从心起,双眼凶光外泄,恨不得立马掏枪,一枪干倒狗~日的安背进山。但是凶光只是一闪即没,行凶杀人的念头更是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不敢有半点犹豫,生怕被安背进山察觉,将自己给灭喽。   于是他双目低垂,一副奴颜卑膝的样子。   安背进山闭目养神一会后,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向警察局长挥挥手:   “冈村君,你去将外面吵吵的人驱走,老子不想再听到他们的鬼叫!”   “害!”冈村哈腰,然后转身离开。他刚走,安背进山好象突然醒悟的样子,然后赶紧再派出自己的得力干将犬生太郎出面处理,让他去安抚民心,特地交待他为求安定,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给市民们各种承诺。犬生太郎领命而去,结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不负所望,平息了市民的怒火,聚集的人渐渐散去。   可是安背进山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更严重的麻烦又接踵而至。   原来,那些新闻记者并不象普通市民那么好忽悠的。出于职业精神,他们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地放过安背进山?护士山突然倒塌、凹姆真理教突然从地下冒出来伤害无辜,累及市民无辜死伤,造成社会恐慌,这两则新闻本来已经足够震惊世界;对于岛国人来说,绝对是两场沉重的灾难,但是身为首相的安背进山,在灾难发生的时候,他却迟迟不现身。   这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   这是极具鞭策性、抄作空间极大的新闻素材。   所以新闻工作者迅速将手中的长枪短炮对准犬生太郎:   “犬生先生,请问护士山倒塌的时候,安背首相在哪里?”   “犬生先生,请问凹姆教真理教作为臭名昭著的邪~教,存在岛国已经几十年,为什么岛国政府一直不将其取缔?”   “犬生先生,请问政府将采取哪些措施保障普通市民的人身安全?”   “犬生先生,请问安背首相既然已经来到护士山市,为什么躲着不见人,难道他对护士山发生的灾难事件,犹其是凹姆真理教杀人事件,对无辜的市民,不缺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   记者的提问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难回答。作为Boss的得力助手,犬生太郎自然明白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掉链子,他必须竭尽全力,全力以赴、小心翼翼应对记者的各种提问, 哪怕不能为安背进山的政治形象加分,也要力争给他挽留一点颜面,更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再抓到任何口实,然后落井下石。   但是任何事都是说起不容易,做起来难。记者们都是人精,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不是一两颗捧捧糖就能糊弄过去的。所以犬生太郎简直如履薄冰,绞尽脑汁,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出现失误。万一出现失误,别说记者会让他当场下不了台,岛国人会嫌弃他,就连安背进山,为了转移矛盾焦点,为求自保也会果断地弃车保帅,将他牺牲掉。   对于这种手段,作为同是玩政治的人,犬生太郎心知肚明,而且经验丰富。   八哥呀撸,助手就是给Boss填坑的啊!   犬生太郎心里五味杂陈。      幸好以他混迹政坛这个大染缸多年的经验,虽然应对吃力,记者对他的表现也不太满意,但是终究没有出现严重失误。新闻记者们虽然意犹未尽,但是他们已经没办法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新闻,所以只能悻悻走人,那些夹在其中的充当搅屎棍的反对派,眼看现场曲终人散,他们已经无力再兴风作浪,于是也灰溜溜地走了。   犬生太郎望着空荡荡的记者招待会现场,仿佛刚从恶梦中醒来。虽然从一开始,他就盼望着自己能顺利完成这次接待任务,但是当任务真正结束了,他却不敢相信是真的。毕竟安背首相在这次天灾人祸中的表现,太让人愤怒了。所以他曾经都担心首相会因此被选民轰下台。   结果出乎意料之外,招待会竟然是有惊无险。而其中力挽狂澜者,竟然是他——犬生太郎!   八哥呀撸,老子太有才!犬生太郎都忍不住给自己点一百个赞,甚至都打算乘胜追击,竞选下一届岛国首相,让自己也尝一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滋味。   “哟西,哟西,犬生君,你太有才了,不愧是安背首相的得力助手!”警察局长冈村一记马屁拍过来,生生打断犬生太郎的白日梦。犬生太郎回到现实才发现自己的底~裤都湿~了,裤裆湿漉漉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但是他又不好意思明说,于是他抬手挡住警察局长继续拍马屁。   “冈村君,现在这里没事了,除了留下必要的安保人员,让其他人都撤了吧。我马上去向首相报告最新情况。”说罢他也不理睬冈村,急吼吼地走了。回到自己房间,挽下已经湿透的底~裤,他才匆匆去向安背进山汇报。安背进山听完报告,一脸阴郁的表情才稍稍消散一些。   “犬生君,护士山倒了,是自然现象,我们无能力,但是凹姆真理教趁机作乱,已经挑战我们的底线,如果我们再不采取行动,那些反对我当首相的人,恐怕不会善罢干休啊!”安背进山身心疲惫地倚靠在办公椅上,大脑一片混乱。     他是一个有抱负的首相,一心想在首相这个位置上干几件让天下人目瞪口呆的大事。上任之初,确实也顺风顺水,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甚至还略有所为,所以他受到岛国大部分国民的支持,从而导致他心理曾一度膨~胀,盘算过要如何恢复岛国当年的荣光,再次打败华夏,让华夏永远臣服在大岛帝国脚下;甚至他都算计过如何打败米国,一雪当年的灭国之恨,然后将自己的军队也拉到米国去,让自己的士兵,也时不时地强女干米国的女人。   说到强女干这种丧尽天良、无耻流氓的事,绝对是岛国大兵变~态的爱好。话说当年,岛国悍然发动侵略战争,一度侵占了亚洲多个国家。占领后,他们畜牲本性便暴露无遗,除了烧杀掠夺,给受害国人民与国家带来巨大财产损失外,还特别爱强女干当地妇女。他们的兽行简直是人神其愤,罄竹难书!   安背进山相信,如果将他们派到米国,这些变~态东洋矮种马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绝对会让那些西洋大马明白什么叫短的战斗力!                第七十四章 专捏软柿子      然而,理想虽然很丰满,现实却总是非常骨~感。他还没来得及施展自己的抱负,就因为莫名其妙得罪了华夏地下世界的某人头子,听清楚了,是地下世界的某个头子,而不是国家的领导人!谁曾想到他的命运就随之发生了至命转折,他的人生开始从辉煌走向黑暗,从幸运跌入灾难,从一帆风顺到处处受制肘。   都说人倒霉了,喝白开水都会塞牙;坐在家里,天上都会掉块石头将你砸死呀。   安背进山肠子都悔青了,他堂堂一国首相,就不应该去得罪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混混!   说实话,如果还可以让他重新选择,他宁愿去得罪某个国家的领导人,也不愿意得罪这个让他恶梦连连的地下世界的头子。因为得罪某个国家的领导人,虽然会引起国际纠纷,但是那也是国与国之间的事,不会危及到自己个人的人生安全,自己的小命不会时时刻刻被捏在他人手来。   国家之间的事,是政治。政治这玩艺不过是政客手里的玩物而已,那怕事件已经变得相当糟糕,他仍然相当有信心玩转。   但是他与马义之间的矛盾完全不一样。   因为马义不是政客,而是一个地下世界的头子。他擅长的不是谈判,而是擅长白刀子红刀子出,一言不合就敢拨刀相向,甚至让你生不如死!当然这并不重要,马义喜欢玩刀,他安背进山手里不仅有玩刀的人,还有玩枪玩炮的人!而且人数是马义的几万倍!   安背进山曾经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马义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只蚂蚁一样的存在。   然而事实是,当他真正面对这样的敌人时,他除了跪地唱,貌似还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所以他一直视马义为瘟神,对他唯恐避之而不及。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不想见到马义,偏偏马义人还在护士市,好端端的护士山,就莫然其妙地倒塌了!销声匿迹多年的凹姆真理教,就好象幽灵一样从地底下冒出,行凶作恶,残害人命。   护士山市又是天灾,又是人祸,作为首相,安背进山本来就应该在第一时间到场,安抚民心,指挥救灾,但是因为马义在,他又不想第二次给他擦鞋,所以他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敢到场。结果是他确实避开了马义,免掉了不必要的尴尬,保存了自己的颜面,却惹来护士山市市民,乃至全岛国人的愤怒和抗议,直接导致他的民调支持率出现跳崖式下跌,从原来的46%,直接暴跌为27%。   岛国不是独裁政权,而是民选政府。   他安背进山首相的位子是选民一票一票选出来的,不是他世袭而来的,所以民调对他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造成他民调下跌的罪魁恶首,一是护士山倒塌;二是凹姆真理教行凶作恶,残害无辜;三是因为他害怕马义,导致他不能及时到灾难现场,尽到首相的责任。   大自然的力量,哪怕他贵为一国首相,权顷全岛国,但是也不是他能抗衡的;至于马义,那就是他命里的克星,瘟神级的存在,也不是他能惹的,他必须躲得远远的;那么他唯一能招惹的就剩下凹姆真理教了。其实,作为一个民间组织,不论他有多牛逼,多么穷凶恶极,但是在政府面前,他也不过是一个软柿子而已。凹姆真理教作恶多端,臭名昭著,但是它仍然能存在,并不是岛国政府制不了他,而是因为受某些利益的牵扯,政府中没有人任意出头将它灭掉而已。   但是,这次凹姆真理教出来作恶,已经严重伤害到安前进山政府的形象,影响到他的政治前途,触到了他的痛处!他已经不能容忍凹姆真理教,他必须用凹姆真理教教徒的尸体,垫高他的民调!所以这回凹姆真理教就应了那句老话:不作死便不会死!   老话说,响鼓不用重锤敲,安背进山就这么轻轻一提,犬生太郎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他立即着手安排,命令冈村局长派人迅速将凹姆真理教总部重重包围。   犬生太郎为预防万一,还调来一个联队的国民自卫军支援警察办案。   麻原真子真正被马义吓到了,她不敢再住在凹姆真理教的别墅里,而是躲到别墅底下的地下宫殿里。她的断腿已经被医生接上,绑着厚厚纱带,床头挂着药水,脸色腊黄。   床边站着凹姆真理教的骨干。   她目光无神,一副颓丧的样子。   “先生们,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圣教解散,请你们各奔前程吧!”   她的话虽然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但是它的威力绝对不亚于一记闷雷,在骨干们耳边炸响,瞬间地下宫殿一阵“嗡嗡”作响。     “为什么?”一个满脸横肉的矮胖子率先叫起来,对麻原真子突然的决定根本无法接受。“圣教是老教主的心血,我们不能说解散就解散了!不然老教主会死不瞑目的!”   “藤野君说得对,我们不能轻易解散圣教!”说话的是尖嗓门的正本四郎,他是凹姆真理教的毒气专家,上次凹姆真理教教徒袭击市民所使用的沙林毒气正是出自他之手。“我们手里有沙林毒气,我们不怕安背进山政府,不怕门外的警察!他们敢来,我敢叫他们有去无回!”   正本四郎叫嚣着,尖利的嗓门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但是所有人都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一是因为他的话代表他们的心声,二是因为正本四郎是玩毒的,没有人敢得罪玩毒的怪胎,不然他一生气在你身上放点毒,让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那就亏大发了。   他们可以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但是对自己的小命还是相当珍惜滴。   麻原真子缓缓环视一遍自己手下骨干,嘴角挂起一丝轻蔑:“安背进山算个鸟,他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酒色过度的懦夫,给我提鞋都不配,至于他手下那帮军警,也不过是一群废物而已……”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解散圣教?您知道,圣教是老教主,您父亲的心血!”藤野双手握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老教主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的遗志还在,我们活着的人,必须继承老教主的遗志,消灭装神弄鬼、伪善欺世的添皇,还有他的首相、内阁政府,统统灭掉,让我们的圣教一统岛国!”   麻原真子望着藤野,苍白的脸上闪过红光,但那红光瞬间就暗淡下来了。马义几乎变~态的手段给她心里留下沉重的阴影,已经彻底摧夸了她称霸岛国的幻想。她心有余悸地看一眼自己的断腿,“藤野君,懦夫安背进山、老不死添皇,还有那些废物军警,我们都不怕,但是有一个人,我们得罪不起……”   “谁?”藤野不过是一介莽夫,在他眼里,岛国添皇都能踩在脚下,没有谁是凹姆真理教惹不起的。正本四郎的目光随着麻原真子,落在她的断腿上,小心翼翼问道:“教主,你说的这个人是打伤你的华夏人马义?”   “你猜得没错。就是他,他单枪匹马闯进戒备森严的圣教总部,已经可见他本事不一般了。我那四个贴身保镖的身手你们也是见识过的,但是他们在他手里都是一招丢命!”藤野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   麻原真子身边的四个男宠,是凹姆真理教中顶尖的高手,他自问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如果他们四人联手,则完全可以将他秒杀。但是华夏人马义却能一招将他们KO,你妹滴,这华夏人必须是妖孽啊!   其他骨干低下头,只觉后脊梁骨“嗖嗖”地吹冷风。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还会使妖法,会喷火!你们也许会奇怪,我的四个保镖人虽然死了,但是他们的尸体呢?”麻原真子喘了口气,骨干们以为她在卖关子,纷纷抬头望向她。麻原真子茫然地抬头四处望望:“我因为重伤,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们这四个人的去向。现在,我告诉你们吧。他们就在你们的身边!”   “啊!”   所有人顿时汗毛倒竖,以为自己已经被鬼魂缠上。   “你们不用害怕!”麻原真子对骨干们的表现多少有些失望。虽然她自己也并不是一个视死如归的人,但是她终究是女人。女人有怕死的权力,但是作为圣教武士,他们必须有视死如归的精神不对吗?但是他们连死人都怕,她还敢希望他们不怕死吗?   眼前这帮人果断不靠普啊!麻原真子心里一阵悲凉,对凹姆真的前途更加悲观了,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则更加担忧。   “他们已经变成空气,连鬼魂都被马义消灭了!”麻原真子口气有点颤抖,但是她还是坚持说下去。“马义不是人,他就是一个会妖法的恶魔,他杀了我的贴身保镖,然后手指喷出一股邪火,瞬间就将他们烧成了空气!你们也许觉得不可思议。其实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真有魔鬼存在。”   藤野扭扭僵硬的脖子,看麻原真子说得象真的一样,但是他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第七十五章 打狗看主人   麻原真子不管他的反应,仍然自说自话。   “他的手还能幻化出刀,一把橙色的刀,锋利无比,砍下我的腿就象切豆腐一样容易。我们虽然是圣教教徒,但说到底,我们还是凡人。你们说,凡人能够战胜魔鬼吗?我们如果继续与他斗下去,只是自取灭亡而已!”   地下宫殿里鸦鹊无声。   麻原真子说的虽然看似荒诞不经,但是凹姆真理教是她父亲传给她的遗产,她作为一教之主,不可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更不可能轻易放弃,所以除了藤野,其他人都选择了相信。他们也不见得大脑里塞满了武士道精神,在大难降临之际,还是理智地选择了逃避。   他们在心里已经同意麻原真子解散凹姆真理教的提议。   “听说黑龙会会长三井奋已经归顺马义,现在整个黑龙会都姓马了!”一个戴眼镜的骨干小声说道,他扯出三井奋归顺马义说事,言下之意就是想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   “重信君,这是真的吗?”有人表示怀疑。   “冈丸君,你别不相信。这都不算什么?毕竟黑龙会不过是地下世界的组织。我还听说安背进山这老杂种都成了马义的孙子,马义叫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叫他打狗,他不敢撵鸡!我估计他领导的岛国政府现在都姓马了!”另一个人插话。   “唉,自从岛国当年兵败,被米国占领之后,在米国人统治之下,我们岛国人的武士精神已经没落了!如果在当年,一个小小的华夏人,敢在大岛帝国兴风作浪么!”正本四郎脸色阴郁,满脸悲愤。一个矮瘦的骨干拍拍他后背,劝慰道:“正本君,别难过,也别埋怨。别说三井奋、安背进山这些懦夫了,我听说米国总统奥八马都听马义的了!”   他话音刚落了,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因为他们虽然是一帮无法无天的歹徒,但是他们骨子里还是岛国人,而岛国人的骨子里天生就有对米国的奴性。在他他潜意识里,米国人是他们的主人,比添皇还要可怕。现在连他们最敬畏的主人都归顺马义了,他们还有得选择吗   除非他们想殉教!   殉教?他们的思想境界还真没有到那个境界。   “马义临走时说了,如果我们不解散圣教,他就血洗圣教!”麻原真子适时加了一把火,本来就信心开始动摇的骨干们立即表示支持解散凹姆真理教。麻原真子眼看的目的顺利达成,不由暗舒口气。原来,她虽然贵为教主,但是这些骨干中有不少人是当年追随她父亲的创教元老,他们位高权重,如果他们反对解散,她也没辙。   幸好这帮平时作威作福的家伙其实都是懦夫,不然她很难完成马义交给她的任务。凹姆真理教一天不解散,她的人身安全,甚至性命就难以得到保障。   事情进展顺利,凹姆真理教正如马义所愿,准备解散,麻原真子相信马义会信守承诺。在经过一番生死劫难之后,她似乎明白了一个简单的道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这个简单的道理从来没有人跟她讲过,包括她瞎子父亲,她从他身上继承的只有仇恨和杀戮。   此时此刻,当她决定放下凹姆真理教,放下父亲传承给她的仇与恨,她心里居然莫名其妙地有一种轻松感,她甚至突然想感谢马义,这个让她恐惧的华夏人,或许他已经给了她一种全新的生活。这种生活,让她心情轻松愉快。   “铃子,你去把圣教的帐务整理出来,看看有多少财产,然后大家分了,然后大家好合好散,各奔前程。”麻原真子吩咐主管教内主管帐务的玲子。玲子领命而去。骨干们面露喜色,凹姆真理教虽然面临解散,但是他们都能分到一大笔钱,这笔钱,已经足够他们下半辈子挥霍了。他们正做着黄梁美梦,玲子慌慌张张跑回来,大喊:   “教主,不好了,警察冲进来了!”   “纳尼!”麻原真子惊讶万分一直对她们退避三舍的警察今天竟然主动向她们发动进攻!但是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她心里害怕马义,但是并不代表她会怕岛国的警察。凹姆真理教能生存到今天,绝对不是仅仅依靠她们手里沙林毒气。   “大家别慌,这些蠢猪不能把我们怎样!”麻原真子挣扎着坐起来,安抚大家的情绪。大家一听教主说得有理,便纷纷冷静下来。   不一会,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地下宫殿涌入一大批军警。他们的打扮不太一样,他们每个人都身穿防化服,头戴防毒面具。手里青一色自动武器。   看这阵仗,是要打仗的节凑么?   麻原真子和她的骨干们满腹狐疑。军警一字排开,枪口对准凹姆真理教教徒,严阵以待。   地下宫殿陷入一片死寂中……   地下宫殿里的空气仿佛突然凝固了,时间也静止了。正本四郎最先发现情况不妙,他的目光悄悄瞄向储存沙林毒气的保险柜。但是他所大脑里的知识告诉他,来犯之敌身穿防化服、头戴防毒面具,他们已经是百毒不侵,沙林毒气对他们根本不再有任何威胁。如果他在这时候放毒,受害的只会是自己人。   正本四郎“咕”咽下口水,不敢轻举妄动。   其他人亦是如此。   双方在无声对峙。忽然,军警指挥官突然一挥手:开火!   军警手中的十几条枪同时喷出火舌,可怜麻原真子与手下骨干分子低估了军警,结果猝不及防,全部成了军警的靶子。他们瞬间身中数弹,倒在血泊中,死得不能再死。枪声持续了半分钟,警官才示意停火,地下宫殿恢复安静,弹壳在地上跳动的余声,在地下宫殿回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华夏,滨海市。   “马义,你听过一个成语么?”米莉莉扭头问马义。   “什么成语?”虽然马义不明白电视看得好好的,米莉莉为毛突然考他成语水平,但是他明白一个事实:以米莉莉性格,如果自己敢不回应她,他再也别想好好看电视了,所以他很配合地瞬间成为一个求知若渴的小学生。果然,米莉莉对马义的表现相当满意。   “打狗还需看主人。”她指着电视说道。   “……”   马义盯着电视看,愣是没搞明白米莉莉话里的意思。电视里正在播报一则新闻:一小时前,岛国军警雷霆出击,一举捣毁臭名昭著的凹姆真理教的老巢,凹姆真理教从教主以下,所有骨干人员因武装拒捕,与军警发生枪战,全部被击毙云云。   岛国政府为此专门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新闻发言人赫然就是首相安背进山的助手犬生太郎。   犬生太郎是安背进山内阁的二号人物,位高权重,凹姆真理教虽然臭名昭著,它不过是一个民间组织而已,但是它的覆灭新闻,居然劳动犬生太郎出面充当新闻发言人,足以可见安背进山对此事件的重视程度。护士山天灾人祸事件导致他民调下跌,任何一个政客都不会轻易放弃已经掌握在手里的利益,安背时山也不能例外。   用一句老话概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政客表面上可以道貌岸然,象一个绅士,但是桌底下的手段必须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是卑鄙无耻下流也在所不惜,不然他休想能成为一个成功的政客。   凹姆真理教作乱是导致安背进山民调下跌,威胁他首相宝座的原因之一,也是唯一他能对其制裁的对象,所以他必须有所行动,用他们的鲜血,挽回自己丢失的民调来巩固自己的位子。而凹姆真理教本来就作恶多端,臭名昭著,早已经是死有余辜,灭掉它也算是替天行道。不论是岛国民众,还是反对派,还是以人权卫士自居的米国佬,都不敢有任何微词。安背进山这着棋算是下对了,既然有利于提高自己的民调,又确确实实为岛国人做了一件功德,可谓是一箭双雕。   犬生太郎宣布完凹姆教覆灭的消息,接着声情并茂地列举凹姆真理教过去的种种罪行,煽动市民情绪。然后话锋一转,再次转到这次清剿行动上,说安背进山是如何如何冲破重重阻挠,下定决心打击犯罪,重拳出击,誓将恐凹姆真理教消灭,为广大无辜市民讨还公道……   犬生太郎在台上滔滔不绝,尽其所能为自己主子捞取政治资本。   米莉莉右手握成枪状,眯眼瞄准电视屏幕biu、biu、biu连开三枪。然后做收枪动作,嘬嘴对着枪口吹气,然后对马义说道:   “马义,我已经将安背进山的狗腿子犬生太郎毙了,剩下就看你的了。”   马义诧异:“还有我事?”   “必须有啊!你看,麻原真子已经被你收服,她已经是你的人,对吧?但是安背进山未经你同意,居然胆敢对她擅自采取行动,还将她乱枪打死,显然他没把你这个主人放眼里呢!难道你不应该有点表示吗?”   “哦!”马义终于明白米莉莉的意思了。凹姆真理教固然该死,但是麻原真子已经臣服于自己,所以在米莉莉眼里她的前途与生死必须由他为决定,而不是安背进山。 第七十六章 误会   马义顿时哭笑不得。   他虽然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以貌取人之人,但是以麻原真子的身材吨位,他还真没办法把她当米莉莉口中的那种自己人,何况她并不是善男信女,而是手里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变态!他不杀她,只是不想因为一个与自己、与华夏人民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对华夏没有神马危害的人枉增杀孽而已。最重要的是因为它的存在,无疑可以给安背进山添堵,虽然这种堵不可能影响到安背进山对华夏的态度,更改变不了世界格局,但他仍然不想给安背进山当义务清道夫。   如果凹姆真理教威胁到华夏国家安危、社会稳定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他会毫不犹豫将它抹杀掉,绝对不会让它有兴风作浪的机会!侠肝义胆也是有限度的。这话听起来有点小家子气,但是他就这么干了。老话说有钱就任性,他马义现在有钱又有本事,为毛不可以任性一把捏?   犹其是对最没节操的岛国?   “我可不是麻原真子的主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将凹姆真理教收为己用,所以安背进山的行动不算打我脸。”马义为自己辩白。   “切,别不是因为她被安背进山灭了,你怂了不敢认吧?”米莉莉表示不相信。   “三井奋的黑龙会你收了,凹姆真理教你却拒之门外,谁信呢?何况人家教主还是一个‘美女’!”   美女!?马义眼前闪过麻原真子猪一样的身板,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呕吐。   不等马义开口,小方已经插话:“米莉莉你懂毛线!黑龙会是地下世界组织,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所谓盗亦有盗,他们有自己一套的原则,不会滥杀无辜。凹姆真理教则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恐怖组织。如果马义招览他们,就是与世界为敌,与正义为敌,懂?”   “小方说得对,虽然我们不是岛国人,但是凹姆真理教制造恐怖活动,是人类的公敌,只有傻子才会招览它。”白雪说道。米莉莉顿时柳眉倒竖,怒道:“长孙家的,你说谁是傻子呢?”白雪耸耸肩,一副你懂的表情。她不公开接招,米莉莉光有大招却没办法放,只好自个儿咬牙切齿在精神上将白雪人道毁灭无数次。   新闻发布会非常成功,再加上台面下的一些运作,对首相安背进山不利的舆情果然很快开始转向,一夜之间各种攻击、嘲讽、谩骂、质疑的言论在各报纸、新闻门户网站上消失,既使那些从不愿意买安背进山的帐的媒体眼看风向转变又无能为力,尽管它们仍然不屑为安背进山歌功颂德,但是因为失去了消费市场,也乖乖更换其他新闻稿。   毕竟新闻人也不是仙子不食人间烟火,相反,他们也追逐利益。   如果他们不与时俱进,挖撅新的新闻,仍然死抱着安背进山的负面新闻不放,安背进山会不会被他们搞死还不好说,但是他们自己会被自己搞死倒是铁定的。因为新闻的价值就在于“新”,老生常谈只会让人掉胃口。读者是新闻媒体的衣食父母,如果衣食父母们都不鸟他们了,他们饭都开不起,哪有精力去反对安背进山。所以他们果断换下各抹黑安背进山的评论、新闻,搞一些大众东西,先真饱肚子等待机会成熟再战。   犬生太郎近日有些得意,大老板的民调在他操弄之下,已经止跌上升,而且上升的幅度虽然不算大,只有几个百分点,但是对于岛国政坛,民调止跌已是胜利的开始,只要他继续运作得当,再加上大老板牛逼的演技,民调肯定还会继续上扬,大老板首相的宝座必须还稳稳滴坐着。作为第一功臣,他犬生太郎自然是好处大地有啊!搞不好大boss一高兴,差使他去主管岛国妇女委员会的工作,那么s1、kawaii这些av界的公司巨头,还不抢着请他当vip女优面试官?而那些为女优,为了能争抢头牌的名号,谁不会施展出自己浑身解数,百般讨好他呢?   每每臆想在欲海丛里醉生梦死的日子,犬生太郎就忍不住心潮澎湃,毕竟这是天下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而天下男人几十亿,唯他犬生太郎能独享这种尊荣,真是有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因为激动,脚步未免飘然,于是就应了那句老话:乐极生悲。   他从车里下来,急匆匆往首相府走去,不料上台阶时一脚踏空,一下没有收住,结果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脸重重磕在台阶上,门牙都掉了两颗,鲜血瞬间就堵满嘴巴,然后如血泉般外溢。   犬生太郎挣扎着爬起来,旁边有有给他递上纸巾擦拭血污,有人劝他赶快去医院治疗。犬生太郎看了一下时间马上到上班时间了,大boss是一个时间观念超强的人,他不仅对自己要求严格,上班从来不迟到不早退,也不允许手下任何人迟到早退。   于是他自忖自己正处于事业上升期,职位上有可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绝对不能自己掉链子,于是他果断拒绝了其他人的好意,没有去医院。他接过同僚递过来的纸巾擦干净脸上的血迹,然后再到车上取下一支纯净水嗽口,沾到西服上的血迹是擦不掉了,但是犬生太郎不在乎,反而觉得身上有点血迹更好,因为他觉得让大boss看到自己轻伤不下火线,敬岗爱业,说不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后头脑一热,立马满足他的愿望,让他尽早出任全国妇女管理委员会长官!毕竟这年头,象他这么敬业的官僚已经不多了,犹其是即是心腹又敬业的官僚。   “进来!”安背进山今天的心情显然不错,犬生太郎刚敲一下门,他愉悦的声音便从办公室里传出来。犬生太郎推门进去,刚站定就立马给安背进山鞠躬:“敬爱的首相阁下,哦哈哟古咋一马死!”因为缺了两颗门牙,他说话漏风,所以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安背进山很诧异,抬头一看,看到犬生太郎居然门牙没了,他非常意外,上前来看看犬生太郎空洞洞的门牙孔,再看看他身上斑斑血迹,一脸狐疑:   “犬生君,你和谁打驾了?”   犬生太郎为了达到自己带伤上班的目的的最佳效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装模作样地一阵扭妮,就差嗲声嗲气地说:你猜猜!   不料安背进山自作聪明,以为他有难言苦衷,于是做恍然大悟状,接着同情心泛滥,伸手拥抱犬生太郎,深情款地说道:“犬生君,做为男人,其实我懂你的!”犬生太郎顿时菊花一紧,本能地想推开安背进山,但是就在他思想即将付诸行动前的电光火石的刹那间,他突然想起拥抱自己的不是路边的阿狗阿猫,而是岛国首相,他虽然表面上看似是岛国的二号头目,其实他才是岛国的真正老大,添皇只不过是国家摆设而已,更重要的是,他是自己的直接顶头上司,是完全可以决定自己政治前途的大boss!   如果他现在推开安背进山,等于一手推走了自己的前程,其后果也许不会将自己首相助理的工作推掉,但是岛国全国妇女工作委员会长官的工作,十有八九会黄掉。   于是,他强颜欢笑,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首相阁下,谢谢你关心。不过你可能误会,我这伤,只是因为刚才上台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到的。”   “纳尼?”安背进山一阵失望,他本来还想再八卦一下,为今天明媚的阳光增添一份异彩,不料犬生太郎的伤居然是自己摔的,而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他是咋想滴捏?原来他以为以犬生太郎现在的社会地位,在岛国几亿人口中,几乎没人敢动手打伤他,就连他自己,因为顾忌上下属关系,他平时只是骂骂他而已,绝壁不敢动手打人,这世上唯一敢打犬生太郎的就是他老婆。   犬生太郎的老婆虽然是岛国人,但是她从小在国外生活、成长,几乎没有受到岛国传统文化熏陶;她酷爱棒子国的跆拳道,据说是跆拳道五段的水平。跆拳道五段到底有多利害捏?这么说吧,若与一般人单挑,她木有任何压力,绝对能够轻松ko对手。至于岛国妇女应有的娴良淑德、卑谦温顺、逆来顺受的传统美德早早被她丢进了太平洋,浑身上下散发着习武者的率性与彪悍,常常一言不合就敢动手打人,偏偏犬生太郎是靠嘴皮子捞食、手无缚鸡之力的政客,所以经常被老婆欺负得没脾气。安背进山在惯性思维作祟下,先入为主,以为犬生太郎又被老婆揍得满地找牙了。   岂料他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猜错了。   话说犬生太郎是安背进山的心腹助手,但说他是安背进山肚子的蛔虫都不为过,所以安背进山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岂能不明白安背进山猜疑的是啥?他也是醉了,本来只是想卖个关子,突显自己带伤上班的光荣事迹,结果却是事与愿违,几乎成了大boss的笑话! 第七十七章 切腹令   为了不将误会深化,犬生太郎不敢再卖关子,而是赶紧解释。安背进山没料到自己居然表错情,饶是他向来以脸皮厚著称,但是生这样的乌龙,他也是有点尴尬滴。幸好也是因为他脸皮够厚,所以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就立马换上另一副面孔。   “犬生君,要不要先去看医生呢?”安背进山立即表示自己的关心,犬生太郎却拒绝了,他猛拍胸口:“相阁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还是工作重要!”安背进山顿时又深情款款地看他一眼,看得犬生太郎菊花再一紧,但是安背进山身份特殊,他脸上不敢有任何不适反应,仍然是一副为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安背进山看在眼里,心里自然非常高兴。其实作为**oss,手下能有这么拼命的员工,任谁都会高兴,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拒绝他工作的愿望。   “好吧,犬生君,你是好样的!我为你感到骄傲!”   安背进山心里一高兴,居然决定亲手为犬生太郎煮茶。岛国茶道有一套繁琐的规程,犬生太郎看着安背进山有条不紊地为自己煮茶,心里那个激动啊,差点就想立马跪下来喊他做爹了。他努力控制自己澎湃的心情,恭恭敬敬面对安背进山跪坐着。   “相阁下,你太客气了!啊离嘎多郭杂一嘛死!”   安背进山摆摆手:“多一他西吗西特!犬生君,你是我的功臣,功劳那是大大滴!请你喝茶理所应当。”   “ 阿里嘎脱!”犬生太郎双手放在大腿上,低头说道。安背进山再摆摆手,然后叉开话题,东一句西一句地聊起来。   茶煮好了,安背进山给犬生太郎舀了一杯,以迎客礼仪端给他,犬生太郎毕恭毕敬地接过茶杯,放在鼻尖轻轻闻了一下,脸上露出牛笑尿时那种陶醉的样子:   “哟西,好香的茶啊!”   安背进山笑而不语,抬手示意犬生太郎喝茶。茶香再加上**oss的赏赠,犬生太郎早就飘飘然了,他急不可待地轻啜一口,不料茶水刚到嘴边,突然一阵灼痛袭来,疼得他几乎都面目狰狞。新留下的伤口被滚烫的茶水烫着,那种疼痛果然不是一般的痛啊,痛得犬生太郎差点就骂娘了。   “嘶———”   他仰头闭眼出一阵长嘶,安背进山感到奇怪,因为品茶不应该出“嘶”声啊,而且听起来那声音只有痛苦没有愉悦之情,真特么滴不符合逻辑呀?但是当他抬头,一眼看到犬生太郎门牙上新鲜的豁口顿时就明白了,不由感到搞笑。最要命的是他虽然表面上看似古板,整天摆着一张仿佛刚死了爹娘一样的棺材脸,但是他其实是一个笑点相当低的人,所以他根本忍不住,于是他很没风度地捧腹大笑:   “哈哈……”   安背进山幸灾乐祸的大笑让犬生太郎满心纠结。他心里立马就有问候安背进山历代女性祖宗的冲动,但是他生生忍住了,他之所以能忍,当然不是因为他涵养有好,肚大能撑船,完全是因为前面提到的现实原因。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忍一时不仅海阔天空,更能帮助他人生、事业更上一层楼。他已经不是二十郎当的愣头青,而是四十不惑的政坛精英,当然拎得清轻重。   可是安背进山毫不留余地的幸实乐祸却实在让他不能咽下这口气。他端着茶杯,低头苦想希望想出一个既能让自己出气又能不让安背进山现自己报复的妙计。   果然他不愧是岛国精英人物,转眼间他就想到一个让安背进山笑不起来的妙计。其实也不算是妙计,而是一个本来他就想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尽量轻描淡写地提醒安背进山注意的事。   “相阁下,我刚得情报部门报告,凹姆真理教在三天前,也就是凹姆真理教动恐怖袭击的当天晚上,马义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凹姆真理教总部,秒杀麻原真子的4个贴身保镖,麻原真子本人被他砍断腿!她不得不屈服于马义的淫威,归顺马义……凹姆真理教其实已经属于马义所有,但是我们却把它给剿了,你说马义会不会生气呢?”   犬生太郎故意将最后一句加重语气,不着声色地恐吓一下安背进山,果然安背进山的笑声戛然而止,棺材脸上的菊花瞬间消失于无形,嘴巴忘了合拢,脸皮僵硬,满眼都是震惊。他敢保证,这是他自从当上岛国相以来听到的最可怕的消息。   “纳尼?凹姆真理教已经归顺了马义?”   安背进山慌乱中伸手抓住犬生太郎的手,“犬生君,情报准确吗?”眼看安背进山惊慌失措的样子,犬生太郎心底泛起一股报复得逞后的快感。他强行将这种快感压抑在心底,然后一脸沉重:“相阁下,我们的情报部门经过多方渠道确认这是真的。我们……我们是不是捅到马蜂窝了?”   犬生太郎“小心翼翼”再次提醒安背进山他惹了不该惹的人。马义的手段至今还让安背进山心有余悸,这下够悲催了,好不容易盼到这座瘟神离开岛国,回到万里之外的华夏了,不料自己却手贱,直接派人将他的凹真理教一窝端了,而且为了不留余害,还将麻原真子及其骨干份子统统死啦死啦的,已经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了!你妹滴,这辈子还干过比这更犯贱的事吗?   “犬生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然后故意不告诉我?”安背进山突然目光凌厉,直逼犬生太郎。犬生太郎正暗中偷着乐呢,突然遭遇安背进山逼问,吓得他浑身一激灵,裤裆里的玩艺儿都差点被吓到肚子里了。他急忙辩解:“不是,绝对不是,我也是刚刚得到情报,如果我早知道,肯定会劝你三思而行,别莽撞行事!”   “八哥呀撸!犬生君,情报部门长官是谁?”安背进山又惊又怒,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地上,只听“叭”一声响,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浅了一地。犬生太郎的心仿佛被人撞了一下一样,搞得他有点晕。**oss非常生气,后果相当严重!刚刚滋生的报复的快~感瞬间被肚子里的杂物淹没,剩下的只有害怕了。   他擦一把冷汗,战战兢兢回答:“报告相阁下,是横山勇。”   “杀了他!不,命令他切腹谢罪!”安背进山声斯力竭地咆哮。惊恐之下,安背进山武士道精神附体。   犬生太郎相当无语,岛国武士道在几十前就已经被米国的原子弹炸成冤鬼游魂了,他没想到安背进山居然还痴心妄想着命令横山勇切腹!莫说横山勇无罪,就算他罪该万死,自然会有法律制裁,安背进山没有资格命令他切腹!   不过犬生太郎并不奇怪,毕竟安背进山是铁杆军国主义教徒的余孽,骨子里残存武士道精神并不意外,让他无语的是,安背进山已经身居绝顶高位,他的言行已经不仅仅代表他本人,还代表整个岛国,或者说是岛国政府。但是他居然下如此荒谬的命令,你说他是狂妄呢?还是幼稚呢?难道他不怕岛国主子——米国打他屁股?   不怕熊国扇耳光?   不怕华夏与自己彻底翻脸?   毕竟岛国的军国主义、武士道神马的给整个世界带来过深重的灾难,没有人不在提防它们在岛国死灰复燃。幸好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此话传出去,犬生太郎都不知道要如何补救。安背进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尴尬地咳嗽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缓缓但严厉地说道:“犬生君,想办法网罗几个由头,把横山勇撤了吧,政府不能再养这些废物了!”   虽然明摆着安背时山是公报私仇,但是人家是**oss,自己也犯不着为两世旁人忤逆安背进山,所以犬生太朗毫不犹豫地接受任务,表示会办得妥妥的,至于横山勇,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可怜横山勇还蒙在鼓里,压根不知道自己官运已经到头。他作为岛国情报界的一哥,马义这个华夏人,他自然是了解滴,但悲催的是他并不知道马义与安倍进山之间的恩怨。全世界都知道凹姆真理教是邪教组织,在相亲自干预下,它刚刚被剿灭,恰在这个时候他得到情报:马义插手凹姆真理教,他才是凹姆真理教真正的教主。   于是他寻思着是不是要扩大战果,将脏水泼到华夏头上,指责华夏政府支持邪教组织,给岛国制造混乱,残害无辜民众。   这绝对是能够大大刺激岛国民众神经的新闻!凹姆真理教是岛国人恨之入骨的邪教组织。在安背进山的挑唆下,岛国人对华夏的敌对情绪也日益高涨。如果在这时候将马义与凹姆真理教勾结公之于众,然后情报部再进一步“揭露”真相,诬蔑凹姆真理教是岛奸组织,是华夏秘密安插在岛国,专门制造混乱,残害无辜岛国民众的邪恶组织,这几年凹姆真理教制造的几起血案都是华夏暗中指使的!   “真相”一旦大白于天下,其威力绝壁不亚于给生性好斗的岛国民众集体注射肾上腺素,他们会更加仇视华夏。如果民众**夏情绪高涨,当然有利于相的**夏事业。横山勇立功心切,他急不可待地将报告传递上去,然后跷着罗圈脚,一边欣赏小泽玛利亚顷情演绎的爱情动作片,一边等候主子的赏赐,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厄运当头,差点就要切腹谢罪。 第七十八章 人心难测        安背进山再也无心品茶了,听到动静的秘书进来收拾好地上的茶杯碎片,再把地板擦干净就赶紧溜了,办公室里的气氛相当压抑,这种氛围不是小秘书能够承受滴。犬生太郎也放下茶杯,茶太烫,门牙的伤口未愈,喝不了。      他装作神情凝重的样子:“首相阁下,马义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我们不得不防呀?”      安背进山顿时又烦燥起来,“防?怎么防?我们可以防华夏的飞机导弹,怎么防马义报复?他就是一个幽灵,来无影去无踪,既使把米国的沙德反导系统摆在首相府门前,都没毛用!”      犬生太郎眼看安背进山一脸捉鸡的样子,心里本来想着偷偷幸灾乐祸一下,但是转而一想,大boss与自己的关系非同一般,绝壁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种,万一他再裁在马义手里,结果就会玩不转了。他玩完了,自己也休想玩得开,甚至会由高高在上的首相心腹助理沦落为路人甲!      这种人生落差太大,任何人都难以接受。      但是政治就是这样,永远都是成王败寇,失败者不被成功者打入十八层地狱绝对是前世烧高香多了,福荫了今生。,要想东山再起,除非对手是超级白痴。犬生太郎似乎看到自己前途已经无望,不由懊恼万分。人生最怕站队,站对了,自然加官进爵,风光无限;万一站错队,必将万劫不复,能保全小命就算洪福齐天了。      你妹滴,当年投靠安背进山到底是福还是祸啊?犬生太郎心里是一千个纠结一万个纠结。      可是他已经上了安背进山这条船,不论是祸是福,现在都不可能再下来了。如果不想翻船,唯一办法就是同舟共济,于是他不得不放下小人心态,不再为自己小小报复一下安背进山而偷乐,开始认真思考对策。       马义的手段太变态,安背进山听到他的名字就在害怕,大脑乱得就象一团浆糊,哪里还能想到解决危机的办法,他不得不把一切希望寄托在犬生太郎身上。      “首相阁下,要不我们主动向马义解释,消除误会?”犬生太郎建议。      安背进山摇摇头,“犬生君,万一马义不接受解释,怎么办?”      “我想,只要我们诚意足够,我想他应该会接受的。”犬生太郎若有所思的样子。      “此话怎讲?”安背进山急切地问道。      “首相阁下,马义控制凹姆真理教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想借它手敛财而已……”      “真的?就这么简单?”安背进山半信半疑。      “不这么简单,难道是因为他看上麻原真子这头肥猪?”犬生太郎冷笑。“首相阁下,作为一个男人,毕其一生追求的,不外乎钱、权、色。麻原真子无色给他贪,唯一可能的是她手中的权,控制了凹姆真理教,就可以凭借凹姆真理教势力,多敛一点不义之财。马义应该正是看中这一点,才想着控制凹姆真理教的。”      “哟西,犬生君,你分析得有道理,请你继续讲。”安背进山似有所悟,赶紧让犬生太郎继续分析。犬生太郎因为再次受大boss当面赏识,心里不由又一阵狂喜,狂喜之余,心里的小九九就开始活泛起来,心想是不是先把自己想当岛国妇女管理委员会长官的事先提一提,提完了,再给安背进山分析?      这个主意应该不错。因为他们之间虽然是上下属关系,但是上下属之间更应该存在利益交挽。      利益,才是维系上下属之间的纽带。      因为没有哪个人天生就必须侍候谁,也没有人天生就可以被人侍候,侍候人与被侍候人之间有一条以利益为基础的纽带。如果没有这条纽带,他们只能是两个互不相干路人甲与路人乙。      安背进山虽然不知道犬生太郎在想什么,但是看他突然将屁憋着不放,不由心里着急,“犬生君,有话快说,别停下来呀?”      “这个……嗯……”大boss开口催促,犬生庆郎果断再犹豫。      毕竟他虽然是安背进山的心腹,但是说到底他也不过是boss手下的一名员工而已。员工对boss,多少都有一点畏惧,而且向boss要求福利,是不能盲目开口要的,必须讲究天时地利和技巧,不然不仅不能得以所愿,搞不好还会招来老板讨厌,以为你只是一头只懂吃草,不懂拉犁的蠢牛而不再重用你,如果真是这样,绝对得不偿失。      所以他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幸好安背进山不是菜鸟,而是在政坛上扑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他看人的眼光虽然算不上火眼金睛,但也非同一般。他一眼看穿犬生太郎心里的小九九,他明摆着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嘛!      切,小样,谁不会玩呢?      安背进山不仅会玩,还玩得炉火纯青。但是他并不生气,更不想责怪犬生太郎。作为一名成功的政客他当然知道神马叫利益分享和利益平衡。犬生太郎虽然是他助手,但是他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利益,不可能要求他一味的付出,而没有利益索求,白给你干的!      要想挤出牛奶,你总得喂牛吃草吧?      “犬生君,我们共事多年,虽然你是我的下属,但是我一直把你当自家兄弟看待,只要你能帮我顺利渡过这一劫,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他毫不犹豫地向犬生太郎抛出香饵。犬生太郎心里顿时乐得锣鼓掀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但是他表面上仍然一脸矜持,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      “首相阁下,我辅佐你,绝对不是为了个人利益,而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大岛帝国的利益!”      一句官场套话拍过来,安背进山轻车熟路,也一句套话甩过去:“哟西,哟西,犬生君,你良心大大的好!人才的大大滴,岛国人民不会忘记你你奉献滴!”       “首相阁下过奖了,其实我只是尽一份岛国子民职责而已。”犬生太郎谦虚道,他眼看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了,空洞无聊的场面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再说多反而会显得自己虚伪,招来人家反感,于是他果断转回原来的话题,继续为安背进山献策:       “凹姆真理教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民间组织而已,而且还是臭名昭著的邪教组织,它不仅财力有限,而且给马义带来财富的同时,也会给他带来负面影响,甚至飞来横祸。虽然他是华夏的流氓头子,但是他不是邪教组织人员。我相信他之所以敢把凹姆真理教占为己有,肯定不了解它的底细,只看到它手里的财富而已。”      “然后呢?”安背进山迫急不待想到最终答案。      “我们可以将凹姆真理教的真面目告诉他,告诉他凹姆真理教在护士山市的暴行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它们的一贯作法,不仅岛国人民痛恨它,其实全世界人民都痛恨它,恐怖组织是不得人心的,它迟早会被铲除掉。如果马义还要执意参与其中,他迟早会受到世界人民唾弃,华夏政府也不会容忍他成为邪教分子。他不是傻子,当然会明白其中的利害。”      “犬生君,他会相信我们吗?”安背进山担忧。      “当然不会。因为这只是我们计划的前半部分,重点在后面。”犬生太郎拿起茶杯,先吹凉了,再呷一口茶,然后拿起茶几上的小毛巾擦擦嘴,然后放下,装足了逼,才缓缓说道:“刚才我说了,凹姆真理教不过是一个民间组织,不论它有多牛逼,但是它的财富与国家相比,终究是有限的……”      “纳尼?难道你要把岛国拱手送给马义?”安背进山乍听之下,吓得差跳起来。他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犬生太郎,“你疯了?犬生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如果我们把岛国送给马义,我相信下一秒岛国人就会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犬生太郎惊谔地望着安前进山,他第一次发现大boss的智商原来是负数的。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为毛在与华夏几次交锋中,安背进山总是输多赢少啦。      政治,也是智力游戏了,智商不足,下场就是被对手ko。      犬生太郎再次吐槽:你妹滴,老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老子原来还不如一只鸟,竟然把一个智障当作明主,难怪自己一辈子都是铲屎官的命!但是自己已经上了他的船,下是下不来了,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为他铲屎,只能期望自己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从头开始,能选择一明君,日子不用过得这么压抑。      “首相阁下,其实我的意思是,前面我们给马义以凹姆真理教所能拥有的财富相当的利益,因为我们前面已经向他说明了凹姆真理教的性质,再加上相当的利益诱惑,我想他可能会接受我们的建议。”他耐下心来向安背进山解释。      “哦,原来如此啊!”安背进山才恍然大悟。      “不过,马义会答应么?毕竟凹姆真理教是活着的赚钱机器,而我们不可能成为他永远的提款机。”他再次表示自己的担忧。关于这一点,其实犬生太郎心里也没有底,毕竟人心的贪欲是无限的,他也担心马义欲壑难填。老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世间最难揣测的莫过于人心。                                           第七十九章 揭人不揭短   但就目前的情况,他又拿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   “首相阁下,目前我们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黔驴技穷的窘态让犬生太郎深感无奈。安背进山也是深感委屈,自己堂堂一大国首相,在联合国都能说上话的人,居然要看某个人脸色过日子!他都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真特么活得窝囊,还是不一般的窝囊,比举而不挺,挺而不久的男人还要窝囊!   哦,对了,安背进山就是挺而不久的男人,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因为心里担忧马义来报复,又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安背进山和犬生太郎心烦气噪,煮好的茶都凉了,他们却再也没有兴趣举起茶杯。他们了解马义,他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人,一旦让他知道凹姆真理教是他们下令剿灭的,他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然而,他们虽然知道他肯定会来报复,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明知道他会来,但他们不论是议和还是对抗都措手无策,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保障自己的安全,更别说将他拿下了。   他们,犹其是安背进山,别说是在岛国,就是在国际上,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是他们现在就象被关在羊圈里待宰的山羊,想逃无处可逃,想反抗也是痴人说梦。   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加悲催的呢?   “犬生君,如果我辞去首相,你说马义会怎么样?”安背进山前思后想,就是想不出解套之法,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想到玩“惹不起躲得起”这招,希望马义看在他已经是无职无权的小老头份上放他一马。   这是一张悲情牌。   在权力、面子之间,安背进山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权力。当然,安背进山并不是把面子看得比权力重,而是因为他明白,自己一再屈服于马义的淫威,已经完全丧失了岛国人尊崇的武士道精神,一旦被他的政治对手发现,他将不仅会丧失首相宝座,还会被人岛国人唾弃,届时,他不仅失去面子,权力也会丧失,他将一无所有。   两权相害取其轻。   他放弃首相,说不定马义因看他不在位上,放他一马。而他,也可以体面地离开首相府。虽然权力没了,但是面子还在,说不定过了若干年后,岛国人还记得他安背进山曾经当过岛国首相。这是下下之策,如果他不是被逼得走逃无路,他不会这么干。   犬生庆郎抬头看着安背进山,脸上表情极其复杂,心里更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因为他心里明白,如果安背进山辞职了,他必将也一无所有,全国妇女管理委员会长官之位只是水中花,镜中月,所以他非常不甘心。   可是,他又回天乏力。马义的战斗力太恐怖,米国最尖端的、密而不宣的高科技产品——机械战士都不是他对手,以岛国那点保护力量,人家压根木有半点压力。他想说点什么,却感觉喉咙生涩,“咳…咳…”连咳几次,他才免强清理干净喉咙里的浓痰。   “首相阁下,当年,如果不是我们放下武器,东条英鸡首相会被送上绞刑架吗?我们岛国会成为米国的附属国吗?我们的女人,会睡到米国大兵臭哄哄的行军床上吗?”犬生太郎一脸痛苦表情。   “纳尼?”安背进山不理解犬生太郎都火烧屁股了为毛还有心情讲历史。那段历史虽然是岛国,犹其是对安背进山这些军国主义余孽来说,是最耻辱、最悲痛、最不能忘记的历史,但是在现在、在这里、就他们俩人讨论,显然犬生太郎是在不合适的地点,在不合适的时间,对不合适的人讲历史。   犬生太郎也似乎已经习惯了安背进山的智商,所以并没有大惊小怪,他耐心说道:“老话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你现在是岛国首相,你手里有一个国家,而且还是一个世界强国,而不是非洲那种任人鱼肉的小国,所以马义再猖狂,他也必须有所顾忌,不敢肆意妄为,不敢触及你的底线。就如同当年,如果我们没有放弃抵抗,宣布无条件投降,东条英鸡首相就不会被送上绞刑架一样。如果你辞职,必将失去一切保护,不仅不能给你带来安全,反而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可能是因为犬生太郎的理由太过于牵强,所以安背时山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的选择与历史有神马关系,再说当年添皇宣布无条件投降,并不是他想要的,而是人家的大炮已经顶在他胸口了,除非添皇是真正的武士,悍不畏死。但是犬生太郎是自己的心腹助手,他的话必定不是无的放矢,所以安背进山本着不耻下问的原则问道:   “犬生君,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犬生太郎做作地拈了拈虚拟存在的山羊胡子,强作镇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不能轻言放弃。”   这个道理犬生太郎讲得浅显明白,安背进山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顿时深以为然,于是老神在在地点头赞同:“犬生君说得有理,我堂堂岛国首相,国际上响当当的人物,不能被一个地下世界的头目打败了!老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马义如果有种,尽管放马过来!”   为了表示自己不怕死,他还边说边捋起衣袖。   犬生太郎眉头皱了一下,欲言又止,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大boss智商有硬伤,他能咋滴?   众所周知,权力与知识之间没有必然关系,手握重权的人,不见得就是学富五车之士,甚至有的就是不学无术的政治流氓而已;而满腹经伦的人,未必是权力人士,有的不过是一介酸儒而已。安背进山硬要把自己比作死猪,他作为一名下属,听着就是了,何必要执着去揭领导的短呢?   虽然犬生太郎是安背进山的心腹,但是谁敢保证安背进山不会因为被他揭短而恼羞成怒,然后炒他鱿鱼呢?官场,不管是在哪个国家的官场,厚黑学都是为官者生存之道啊!犬生太郎作为资深政客,自然深谙官场之道,除非他脑子进水,才会在大boss面前显摆自己聪明。   可惜岛国目前最有权势的人,忽略了一句老话: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其实马义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因为凹姆真理教而报复安背进山,尽管他不爽安背进山,但是凹姆真理教绝壁是一个臭名昭著的邪教组织,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怎么可能为它出头!除非他脑子进水加进泥浆。凹姆真理教覆灭的新闻他只是姑且看看而已,根本没放心上,甚至还不如当年汪老师发誓要上头条的新闻吸引他多一点关注。   因为修真已经晋级到八重,意味着他离开地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虽然是一个与世无争,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上他还有牵挂,家乡的发展,他不能放下,幸好还有他的兄弟马朋、马奎他们可以托付,最让他放不下的是父母双亲。他是独子,父母年迈,他却要远行,甚至远得离谱。现在想来,他宁愿回到当初,自己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子弟,耕着家里的几亩薄田,日子过得虽然清贫,但是自己可以时刻守护在他们身边。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命里注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爸、妈,……”马义坐在父母跟前,欲言又止。路云作为马义父母认定的准“儿媳妇”,当然也在一旁作陪,但是这种事她也没有办法开口,所以只是陪在马义身旁,默默无语。妈妈看看马义,再看看路云,笑呵呵地问道:“怎么啦?你们俩想办证结婚了?好啊,我和你爸等这天已经很久了……”   路云顿时脸色绯红。   知子莫若父,爸爸知道马义要说的不是这事,于是用膝盖轻轻碰了一下自己老伴,“马义,你们有啥为难事?说说看,我和你妈虽然没啥本事,但是我们一把年纪了,经历过的事多,说不定我们能给你们出主意。”马义挠挠头,感觉这话还真难开口说,于是示意路云说,路云却当作没看见。   他们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妈妈的眼睛,但是她却没有真正明白马义和路云的意思,眼看小两口儿扭妞的样子,想当然以为他们是想结婚却不好意思开口,当即也不顾爸爸的提醒,自作主张:“你俩孩子,结婚是人生大事,你们害羞什么呢?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我给你们拿户口本去,明天到镇上办证去,摆酒这事,我和你爸给你们张罗,保证不让你们操心。”   说罢,妈妈站起来就要去拿户口本,马义眼看妈妈再误会,急得忙拉住她,“妈,我们的婚迟早会结,但是我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事。”   “不是这事?”妈妈坐下来,悄悄看了一眼路云,表情有点尴尬,或者说是失望。   路云心虚,赶紧避开马义妈妈的目光。她悄悄伸手掐马义手臂,催他尽快把话说清楚。马义明白路云的意思,也明白有些话也也必须得说,于是他悄悄作个深呼吸,正打算向父母说明白,他的电话突然响了。他不得不把到了嘴边的话暂时咽回去,按下接听键。   “马义,岛国的安背进山派特使来找你,说他有重大使命要面见你!” 第八十章 出糗 马义有点莫名其妙,他既不是国家领导人,也不是国际大亨,与安背进山更没有交情,但是他居然派特使求见自己,他到底是玩哪样呢?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路云撇嘴。本来他们回老家是想多呆几天的,一来可以多陪陪两位老人,二来村里的药材种植刚刚开始,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需要他们处理,他们也想了解情况。 最重要的是,他们即将远离地球,到天银大陆开拓新生活的事,他们还没来得及与父母商量。关键时刻,安背进山派人打扰,所以路云心里有点不爽。 马义心里也不爽,他本想不鸟安背进山特使,但是又担心他肩负的使命可能会关系到国家大事,毕竟安背进山是一国之首相,不是普通人物,他求见自己绝对不是小事情。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马义不敢耽误,他决定立即回滨海。 “不管他是奸也好,是盗也罢,在我的地盘上,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马义说道。 “马义,我们现在算是度假吧?既然我们不怕他,理他干毛,有事也让他等着。”路云建议。 “如果他单是找我,我什么时候见,或者见不见他都无所谓,反正我跟他不熟。不过安背进山是岛国首相,我是担心万一他的事关系到华夏,如果因为我不想见人而耽误了,那我的罪过就大了。”马义解释道。 “我倒是希望是他因为想拉拢你,以求自保,送个岛屿给你,让你过过岛主的瘾,反正岛国嘛,岛屿本来就多,送你一个他也掉不了几两肉。”路云不想因为安背进山让自己有太多负面情绪,于是开起玩笑。 “你这个想法可以有。毕竟到天银大陆的日子还远,在这段时间里,咱们可以在岛上种桃花,我就是名符其实的桃花岛岛主。”马义应和。 “那我是谁?”路云问。 “梅超风。”马义不假思索。 “你妹!”路云毫不客气地抬脚就踹,马义一闪身,轻松躲过。因为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白雪、米莉莉她们都不在,路云不用摆起脸充老大,她果断放下一姐的架子,小女子性情蓬勃。她眼看马义躲闪,当即不干了,一手叉着*,一手捏着兰花指,娇斥:“你不让能闪,必须让我踹!” “凭啥你说踹就踹?”马义也来劲了。 “凭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美女!”路云霸气测漏。马义侧着头,上下打量路云,然后一脸一定确定以及肯定,“你果然象梅超风多些。” “丢!”路云“暴怒”,欺身而上,这次她不是抬脚踹,而是一记老鹰抓兔,五指成爪直扑马义右耳,想揪住他的耳朵,然后让他跪下唱征服。可是,马义可是货真价实的当代天下武林一哥,连岛国忍者高手、米国巨资打造的机械战士都无一例外被他ko,就凭路云那点武学造诣,在他眼里不过是浮云而已。 只见他迎着路云的攻击,一脸从容淡定,他站立不动,不避不闪,就在路云鹰爪手即将触到他耳朵的前一秒钟,他耳边突然冒出一个茶杯。因为他手太快了,路云根本没看到茶杯是什么时候,怎么样到他手里,然后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耳边挡住她的。她的鹰爪闪电般奔着马义耳朵而去,而且凭她的眼力和经验,她知道下一秒,马义的耳朵就会被她揪住,然后就是更种虐,让他明白得罪美女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但是,让她意外的是,受体神经元输送到她大脑皮层感觉区的感觉冲动,不是温暖肉~感,而是冷冰冰的坚硬。惊讶之余,她定神一看,原来自己手里抓到的不是马义的耳朵,而是一个玻璃质茶杯。幸好她也是百战之将,反应能力那是杠杠的,她没有丝毫犹豫,迅速缩手,接着右脚原地旋转,左脚高抬,一记无敌旋风腿夹裹着一阵凌利的腿风,直扫马义头部,马义迅速往后仰头,路云一脚扫空,余劲扫到挂墙上的镜子。只听“叭”一声巨响,镜子破碎,碎玻璃“哗哗”掉了一地。 路云视而不见,左腿刚落地,身子就往前欺,双手闪电般袭向马义双肩,想抓~住他,然后将他制服。但是马义岂能轻易让她得逞,他身形未动,突然双手前出,一下就抓~住路云双手。 路云心里顿时惊讶万分。她还是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与马义切蹉过,虽然那时的她已经不是马义的对手,但是实力不会相差太远。若放在当时,马义虽然有能力避开自己的攻击,但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抓~住自己双手。 今天一试,带给她的何止是惊讶,简直就是超级震撼!“突飞猛进”这个词她早听说过,但是只到今天她才真正走进词义里。不过,马义的进步更加激起她的好胜心,双手被控制她也没有停顿,而是突然双手加力,以双手为重心,双~腿腾空而起,踹向马义肚子。马义没有躲避,而是双手顺势往怀里一带,路云双脚已经凌空,无处着力,双手受制,重心已失,她根本没有机会反抗和自救,她当即就乖乖扑向马义怀里。 他们之间既不是打架,也不是比武,不过是俩人之间的嘻闹而已,无论输羸都无防,所以既使输了,路云也一点都不紧张。眼看自己就要扑到马义怀里了,她突然脸上泛起坏笑,马义正莫名其妙她笑从何来,路云湿热的双~唇已经重重盖在他唇上。 偷袭!这绝对是偷袭!如果是米莉莉,马义可能会想到她会使这招以绝地反击,但是路云绝对在他意料之外。 “啵!” 一记湿吻,让马义有点懵逼,脚下不稳,再加上在路云飞扑而至带来的惯性冲击之下,他身体不由往后倒下,幸好身后就是床,两人倒在床~上,马义在下,路云在上。路云没料到修真八重的马义居然下盘不稳,被自己撞倒了,还连累自己也扑倒,吓得不由自主的叫了一下:“哎呀!” 落定之后发现马义身下的是床,她才放心。然后她趁势抱着马义,马义也抱着她,两人双目凝望,不一会俩人四片唇再次紧紧粘在一起,瞬间,房间里气氛旖旎,水声渍渍…… 再说马义父母,眼看马义和路云进房间收拾行礼,父母都这样,儿行千里母担心,心里总想着再嘱咐几句。可是他们还没到房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貌似小两口在打架呢,还打得挺凶的,他们顿时大惊失色。未来儿媳妇漂亮、能干、孝顺,可千万别被马义给打跑了呀,如果跑了,马义就是打十盏灯笼也再找不到这样的媳妇了。 老两口子顿时急怒攻心,加快脚步赶过去,马义爸爸还顺手操~起放在墙角里的牛鞭。牛鞭是用来训牛的,当然马义小时候也不少享受过牛鞭的福利。现在他虽然长大了,出息了,但是他若犯浑,当爸的还必须再让尝尝竹打肉的滋味。 “马义,你干嘛打架!”马义妈妈心急火燎,她率先赶到,门未推开就大声喝斥。她不是护短的人,犹其是儿媳妇还未过门,她更不会护短,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马义和路云打“啵”正打得嗨,忽然听到妈妈的喝斥声,不由一愣,刚抬头张望,房门“咣”一下被推开,老妈赫然站在门外。马义一急,就想推开路云,路云也许是因为害羞,所以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头埋在马义怀里不敢抬头,暗地里却“吃吃”地偷笑。 再说马义妈妈,房门一开,抬脚就想进房间,却一眼看到马义和路云抱在一起在床~上打滚,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她瞬间明白俩年轻人不是在打架而是在亲热,顿时老脸一红。幸好她反应够快,她当即退出房间,迅速推开紧随而至的老伴。 “走,走……”然后看到老伴手里的牛鞭,愣了:“老头,你拿牛鞭干啥?” “还能干啥?你儿子不听话,还不得用牛鞭抽!”马义爸爸理直气壮大嗓门吼吼,其实他不是一个轻易动怒的人,况且儿子已经二十好几了,他不会真的再用牛鞭抽他,多半是装的。他的话不过只有给自己老伴听,另一大半则是给自己未来儿媳妇听的,他得让她明白她到了自己家里是有地位的,马义敢欺负她,两个老人绝对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 马义妈妈听了,又气又好笑,一边推开老伴,一边说道:“去去,轻年人的事,你瞎凑合干嘛?” “你什么意思?”马义爸爸不理解,马义妈妈也不解释,拉着老伴就走,“走了,走了,这没你的事……”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路云才从马义怀里抬起头,她双眼定定盯着马义的眼睛,马义正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她突然松开马义,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马义有点哭笑不得,“糗事”被父母撞见,路云还能笑出来,让他都开始有点怀疑她的三观了。 第八十一章 岛国特使 按马义从电视里学到的经验,能担当国家领导特使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最起码也得是中年大叔之流的精英分子。但是眼前的特使,特么滴不仅突然破了马义对特使的性别经验,年纪也年轻得令人发指,据目测,她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最奇特的是,她的长相居然与曾经迷倒华夏千万宅男,号称宅男女神、撸管神侣的苍老师有几分神似,以至于马义乍一见到她,眼前瞬间飘过四个字:童颜巨~乳。 马义不由一阵心虚,脑门上瞬间冒出一层细汗。当然他心虚不是因为他曾经与眼前的小苍老师有啥暧昧,其实之前他根本不认识这位特使。是因为她让他想起华夏宅男女神苍老师。苍老师是谁,各位不需要小笔介绍了吧?如果你敢说不知道苍老师是谁,小笔敢鄙视你装逼没底线! 虽然马义从小就是一个三观正确的优秀青年,据说如果他是官二代或者富二代之流,偶尔收获年度优秀青年奖根本木有问题。只是因为他出身卑微,就象路边的野草,没有人发现更没有人将他当回事而已。但是,无论他人品如何高大上,他首先也曾是一个对未知领域充满好奇的懵懂青年。于是在阿豹的怂恿之下,他平生第一次偷偷欣赏了岛国爱情动作片。 片中女主角,当然必须是阿豹的女神,大名鼎鼎的苍老师。 苍老师不论颜值还是演技,都能迷死宅男一大片。众人所周知,每个人对自己的第一次印象都特别深刻,比如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打啵啵、第一次湿身……等等,所以马义一下就记住了伟大的苍老师,虽然没有把她奉在床头每当夜深难寐时冲她来两管,但是她的形象已经在他大脑里不可磨灭。 所以当他乍一看到特使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苍老师,她们两人长得实在太像了,简直一个是苍老师,另一个就是小苍老师。想到苍老师,马义当然会想起自己偷看苍老师电影糗事,这种电影是路云她们是严禁他观看的,当时如果不是阿豹一再怂恿,一再吹嘘苍老师的电影是如何如何刺激、如何如何让你荷尔蒙爆表勾起他的好奇心,他打死都不会偷看。 偏偏他是一个实诚人,偷看苍老师电影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一个不敢向他人,犹其是路云她们提及的一个污点。 当然,他心虚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安背进山派年轻女特使来见他,因为他一不是政客,二不是国家领导人,特使身份也许无可厚非,但是特使是小苍老师,不得不让本来就有点做贼心虚的马义心里没底。 老话说,疑心生暗鬼。所以马义都开始怀疑安背进山是不是专门调查过自己的人生短板,然后故意选派小苍老师做他特使,勾起他的某些记忆,然后以此要挟,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麻辣哥逼,把柄被别人揣在手里的感觉果然超级不爽,一时之间,马义心里都有立马杀安背进山灭口的冲动。 小苍老师显然属于波大无脑型的女人,她根本没有看出马义心理的变化,更别说意识到她的boss刚才与死神擦肩而过。 其实也不能怪她,她不过是安背进山首相办室里的一名小职员,工作之余客串一下苍老师爱做的工作,当然她的男主是固定的,就是她的boss安背进山,这种人上位靠的是色相,不是智商。安背进山派她当特使,就是希望她在关键时刻能用自己的身体在他与马义之间架起一座桥梁。 安背进山虽然是六十好几的老头,但他人老心却未老,甚至观念时尚。时下~流行的“人生四大铁”都几乎成了他座上铭,当然以他和马义的交集,“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这二铁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至于“一起分赃”还需要等待时机,他现在唯一可以做到就是“一起嫖过娼”了。他真心寄希望于马义能够在小苍老师身上和他找到共同语言,进而建立牢不可破的革命友谊。 当然,这些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设想,别说马义一无所知,就连小苍老师都被蒙在鼓里。安背进山给她的任务就是代他向马义说明岛国政府剿灭凹姆真理教是无奈之举,毕竟岛国是民主国家,首相是广大岛国人民一票一票选出来滴,所以选民的呼声安背进山首相不敢不重视。 老话说得好,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嘛! 所以安背进山希望马义先生看在他们之间曾经合作愉快的份上,不会因为凹姆真理教伤害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当然安背进山会秉持公平、公正、互惠互利的原则,给予马义相应的补尝。 纳尼? 马义惊讶之中大脑失控,果断飙一句岛国语了。麻辣哥逼,安背进山到底想搞哪样?他灭不灭凹姆真理教与自己有几毛钱关系呀?麻原真子既不是自己相好也不是朋友,她是死是活关自己鸟事啊?你妹的安背进山你钱多也不带这么玩吧? 这……这……太刺激了吧? 眼看老实厚道的马义立马就要holp不住了,路云果断出手。 “特使小姐,凹姆真理教虽然是你们岛国人的组织,但是我家马先生恰好与她有一点渊源。你们不打声招呼就将她给灭了,你们做事是不是有点欠厚道啊?老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家首相显然不把我们当主人的当回事啊!”路云先声夺人,理由似是而非。 刚才说了,小苍老师不过是安背进山手中的玩物,她根本不了解首相与马义之间的恩恩怨怨,她还是典型的波大无脑,所以她根本就不是十几岁就开始混江湖的路云的对手,她一下子就被路云唬住了,顿时哑口无言。 幸好她来华夏的目的,不是来谈判,而是来赔偿的,至于赔偿额度,安背进山已经给她划好底线,她只需要照本宣科就ok了。 “丝米妈塞恩!”小苍老师恭恭敬敬地鞠躬。“马义先生,对于凹姆真理教事件,安背首相深感遗憾,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只能请你多多原谅了!” 马义终于反应过来,他虽然不是一个贪财之人,但是送上门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原谅呢?是可以有滴,但是……”马义慢条斯理地说道。他装逼的样子差点把米莉莉惹笑了,幸好路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米莉莉嘴角刚裂开就被她发觉,她果断一记白眼杀过去,瞬间将米莉莉的笑意冰冻成霜。小苍老师眼看马义开口,便知有戏,当即心花怒放。 “马桑,安背首相是一个厚道人,他是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吃亏滴。他的意思是,如果马先生能够理解并支持岛国政府对凹姆真理教的行动,为了表示感谢,他愿意支付马先生道。马义一听有点懵逼,一个亿! 靠,那是多少钱啊? “一个亿捏,安背进山不会富疯了吧!”米莉莉一声惊呼。 “切,乡巴佬,一亿岛国币不过是六百万左右华夏币而已!”小方对米莉莉一脸财奴相,犹其是当着外国人的面表露无遗相当不满,所以忍不住呛声。米莉莉一听半信半疑,虽然她也听说过岛国币不值钱,但是她不敢相信竟然这么不值钱,一个亿才几百万华夏币,坑爹也不带这么坑啊! “茹凉,你醒醒吧,确实只有六百万左右而已。”白雪拍拍米莉莉,语重心长地“安慰”她。一亿秒变六百万!米莉莉顿时恼羞成怒,突然一声暴喝,同时一记凶狠无比的撩阴腿袭击小苍老师。 “麻辣哥逼,居然敢调戏你姑奶奶!” 可怜小苍老师不过是一个床上功夫过打硬的小职员而已,猝不及防间哪能抗得住当年的江湖杀手银凤的雷霆一击。 “啊……”小苍老师一声惨叫,身子腾空而起,头部直接撞到天花板上,再“碰”一声,身体立马被反弹跌落,再“叭”一声四仰八叉摔倒地上。小苍老师连受重创,到底还能不能活暂时不知道,但据目测,她已经大小便失禁,会客室里瞬间就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屎尿味。 随着小苍老师最后落地,会客室里顿时陷入一片死静之中,所有人,包括路云,都没有想到米莉莉会突然向小苍老师下死手。马义作为修真元气已经八重的修真者,居然没来及出手阻止,可见米莉莉出手是多么意外且迅速。 大家唯有面面相觑。 小苍老师躺在地上,尿炕尿横流,浑身抽蓄,口吐白沫…… “我揪下嘛!我揪下嘛!……”枝头最先反应过来,她扶起小苍老师,焦急地呼叫她。她俩毕竟是同胞,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指责米莉莉,但是眼看小苍老重伤她不能不管。马义也反应过来了,他迅速弯下腰,伸手握在小苍老师左手虎口穴上,给她输入真元之气。他必须把她救活了,别说她是替安背进山给自己送礼的特使,就算她是为安背进山下战书而来,他也不能让她死在自己手里。 自古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嘛。 他不敢打破已经流传了几千年的外交惯例,更不想在安背进山面前丢份。 第八十二章 阿豹的狗屎运   行凶者米莉莉也懵逼了。   她都搞不明白自己为毛会对一介弱女子往死里揍,虽然她不敢自诩气量非凡,宰相肚里能撑船啥的,但是她确实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为这点小事就对小苍老师大打出手。眼看小苍老师奄奄一息的样子,她顿时内疚之情犹如山呼海啸般狂涌而来。   “马义,她……不会死吧?”米莉莉弱弱地问道。   马义没有回答她,只是示意她与枝美将小苍老师扶起来。米莉莉一反常态,没有因为马义漠视自己的提问而发飙,而是乖乖协助枝美照顾小苍老师。路云、小方、小烟、长孙绛英、白雪她们也反应过来了,纷纷施以援手。马义先用元气护住小苍老师的心脉,然后指挥她们把她抬进客房。刚才他用天眼观察,发现小苍老师除了脑震荡、左小腿骨折外,内脏也受损了,脾脏轻微出血,他必须及时治疗,不然后果严重。   闯祸的前流氓打手米莉莉迅速转型贴心小保姆,忙前忙后,不顾恶臭,亲自为小苍老师清洗身上的污秽,然后给她挽上干净的睡衣,然后协同众姐妹,将她安置床上。一切就绪后,马义让大家退出房间,他开始给小苍老师疗伤。众所周知,马义的疗伤绝技就是针炙。   房间里,只剩下马义和小苍老师。小苍老师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g杯罩下的东东因为她仰躺,在睡衣下规模空前巨大,再配上水蛇腰,既使她尚在昏迷中,但也足以迷死世间众多单身汪。   马义虽然身边不泛美女,但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木有?苍老师激情奋战的画面再次闪过,马义忍不住一阵口干舌燥,在解开小苍老师睡衣扣子的时候,手竟然忍不住发抖,手指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连续两次触碰到她那晃荡如水杯里的水一样的g杯,瞬间,一股电流从指尖流遍全身,马义顿觉浑身麻木,手指居然忘记了自己的工作。   拷!   马义暗骂自己一句,迅速默念清心决,摒除心中杂念。冷静之后,他继续解开小苍老师的睡衣,她的**在他眼前一览无遗,但是马义已经回归理智,他现在只是一个医生,而小苍老师则是他的病人。然后,他拿出银针,开始针炙。   小苍老师的伤,对于她来说相当严重,对于医院的医生,也是相当严重的内伤加外伤,但是对于马义,作为一个修真元气已经达八重的修真者来说,不过是一场小病而已,几针下去,小苍老师脾脏出血就止住了。马义没有停止,继续为她疗伤,一会儿,小苍老师的小腿骨折接上,脑震荡也治好了。   下一步就是等她清醒了。马义开始收针。忽然,他象是想起了什么,然后持针迅速在小苍老师的百会穴上扎了一针,再轻轻捻了几下……然后收针。小苍老师眼睑微微动了几下便沉沉入睡。马义终于如释重负,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他为熟睡中的小苍老师扣好睡衣,盖好被子,才悄然离开。   “马义,特使怎么样了?”枝美一直守在门外,看到马义出来,急忙上前询问。   “她没事了。我保证她一觉醒来完好如初,而且一点都不记得刚才的事。”马义轻松答道。枝美眼巴巴地望着马义:“我……可以进去看一下么?”   “当然可以。”马义点头。枝美得到允许,于是拉着小烟进去探望小苍老师。临进前,路云拉住小烟,然后在她耳边小声嘱咐几句。小烟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郑重地点点头。马义回头看一眼枝美和小烟的背影,小声说道:“放心吧,特使这一觉可以睡到明天。”   “小心能驶万年船!”路云回应。米莉莉睁大眼睛看着马义和路云,疑惑地问道:“你们在打神马哑谜?”   路云脸色一正,斥道:“你还好意思问!”   “什么嘛?是她先惹我的,谁知道她那么不经揍!”米莉莉一脸无辜。小苍老师小命保住了,天大的祸也被马义及时弥补了,所以她也有心情装无辜了。小方最看不惯米莉莉装无辜,于是呛声道:“米莉莉,你就是一个惹祸精。安背进山的特使你都敢打,搞不好会引发外交事件的,懂!”   “只要是岛国人,作为华夏人,人人都可以得而诛之!”米莉莉理直气壮地强词夺理。   “是么?刚才是谁吓得脸都白了,还老老实实地给人家当保姆,擦身子,多臭啊!”白雪捏着鼻子,揶揄道。米莉莉瞬间脸色如血,但是她无言以对,因为刚才她确实是被吓到了。万一特使被她打死了,她虽然不怕引起神马外交事件,但是她担心自己落下滥杀无辜的罪名。她虽然是江湖杀手出身,但是她从来不滥杀无辜。   “好了,大家少说几句。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特使明天醒来也会忘掉刚才发生的事,所以你们从现在起谁也不许提。明白?”路云一脸严肃。   米莉莉终于明白马义原来不仅治好了小苍老师的伤,还洗去了她刚才的记忆。她郁闷地望一眼马义,心想马义啥时候也变成心机boy了?居然懂得抹去特使的记忆,让已经发生的事象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所以她也不想放在心上。   会客室小方已经安排酒店的清洁工打扫干净。酒店的工作人员,包括吕贺,因为一直在自己岗位上工作,根本不知道这段小插曲。   第二天小苍老师醒来,果然忘记了昨天自己挨揍的事。米莉莉因为心里有鬼,所以对她特别客气,特地带她游览了滨海市几处著名景点,带她尝遍滨海市的各种美食,小苍老师不明就里,反而被米莉莉的热情和滨海的美景美食感动得一塌糊迷途,嘴里不停地“哟西、哟西……”,如果不是米莉莉一再宛拒,她俩差点结成异国异姓姐妹。   马义也欣然收下她为安背进山送达的大礼,并郑重表示安背进山永远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本来他还想让小苍老师代自己向安背进山传达他支持安背首相反恐行动,希望两国人民友谊地久天长的意愿的,但是转而一想这个话题貌似已经超出自己的身份,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于是就打住了。马义的表态,正是小苍老师此行的终极目的,眼看自己大功告成,她自然是心花怒放。   人嘛,一高兴就容易原形毕露。小苍老师不仅有着苍老师一样的容貌,其实她也有苍老师一样的心。和米莉莉玩尽兴后回酒店,看到一身制服的阿豹正在训他手下的保安。阿豹身上的那股帅气与霸气瞬间就打动了她本来就容易荡漾的春心。岛国女人虽然也属于东方女姓,但是她们却没有东方女性的含蓄与矜持。她当即要求米莉莉“介绍”阿豹给她当朋友。   米莉莉虽然不是风尘界人士,但也不是懵查查的村姑,她一下子就从小苍老师的眼神里读懂了她嘴里所说的朋友,其实就是风尘界流行的“*”,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米莉莉心里顿时又有痛揍她一顿的冲动。因为小苍老师的要求太过于奇葩,甚至于下流。想她堂堂双煞帮二姐居然被她拉去做老鸨,丢尼牢亩,敢不敢不这么欺负人!   “莉莉,那帅哥真的好帅哦,就介绍认识一下嘛?”小苍老师没有意识米莉莉心里的愤怒,就象要吃糖的小萝莉摇晃她手臂撒娇。米莉莉一阵恶寒,她都不敢抖身子,害怕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吓到眼前这个东洋色女。她有心想拒绝,但是想到小苍老师是安背进山的特使,给自己送几百万大礼的国际友人,咱华夏可是礼仪之邦,她可不想丢华夏人的脸,所以只好点头同意了。她唯一希望就是阿豹能够坚守男人节操,然后大义凛然地拒绝岛国特使提出的一切不合理要求。   然而,她很快发现自己高估了阿豹。   话说阿豹远远看到他又敬又怕的莉莉姐姐走过来,误以为她是来检查指导工作的,于是他更加来劲了,大着嗓门给手下小弟训话,差点没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搬出来吓唬人。但是当他眼角的余光瞥到米莉莉身边站着性感女郎似曾相识,不由瞪眼仔细看了一下,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苍老师!”他果断一声惊呼。苍老师一直是他心中女神,撸管导师,向来对她的敬仰之情简直如长江之水涛涛不绝,可惜的是他和华夏万千**丝级的宅男一样,只能在冰凉的屏幕里领略苍老师的风彩,哪敢想象自己能够当面一睹其芳容,更不敢想象她居然下榻自己供职的酒店!麻辣哥逼,哥今年真是走狗屎运了!阿豹心中无限感慨。如果不是因为米莉莉就站在女神身边,他肯定已经飞扑上去,求苍老师在自己后背,不,就在自己八块腹肌上签名。   第八十三章 果然是妖孽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米莉莉眼看阿豹节操碎满地,满脸猪哥样,她差点就随手捡块砖头把他拍死。阿豹总算还没有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当米莉莉如刀剑般锋利的目光射向他时,他一激灵,出窍的灵魂急忙归附本体。   “咳……咳……”阿豹定定神,然后一脸毕恭毕敬的样子:“莉莉姐回来了,姐你辛苦了。”   当着外人,米莉莉也不想过分拆他台,让他没面子。所以眼看阿豹已经收敛了,她便和颜悦色地说道:“那个……嗯,也不算辛苦了,主要是陪陪岛国首相安背进山的特使季月纯子小姐逛逛滨海市,领略一下咱滨海市风光。那啥,你忙你的吧,我们先走了。”米莉莉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为小苍老师拉皮条,所以她急忙着想把阿豹支开。   再说阿豹,听到米莉莉的介绍,瞬间就懵逼了。   季月纯子?   特使?还是安背进山的特使。   苍老师啥时候改名了?   更不敢想象的是,她居然是安背进山的特使。虽然以他对岛国的了解,岛国人不排斥象苍老师这样的动作片演员,但是也不可能受此重用吧?官场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还不至于敢公开接纳成人爱情动作片演员吧?成人爱情动作片的女主,摇身一变成了堂堂一国首相的特使,这绝对已经不能用奇葩二字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奇葩界中的奇葩之王啊!   阿豹感觉自己的三观瞬间就被颠覆了。   然后他就开窍了,就如同老僧顿悟,完全认可苍老师由av女主晋升特使的事是真的。因为他对岛国的了解,仅仅是通过海量的成人爱情动作片,在他的认知里,岛国人就是会说人话的动物,人与人之间就象野狗与野狗一样可以随意苟合,他们已经没有人类所必须具有的廉耻了。   一个没有了廉耻之心的民族,一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国度,莫说成年爱情动作片女主成为首相的幕僚,就是当上首相也木有啥大惊小怪滴。   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阿虎再举一反三,即然苍老师改行从政,名字当然也需要重新起一个,代表着新生嘛。一个新的名字代表一段新的人生旅程,如果他阿豹哪天由一个小混混摇身一变成为地下世界的霸主,他也必须把阿豹改为阿龙。豹只是猫科猛兽,龙却是天下主宰,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季月纯子?好名字,好名字啊……!阿豹心里品着苍老师的新名字,眼前却不断闪过电影里的苍老师,g杯那个晃啊,水蛇腰那个扭啊,“丫卖碟”叫得那个欢啊,荷尔蒙本来就过胜的阿豹更加血脉贲张,鼻血差点就喷薄而出。   “哈喽,猛男你好!”小苍老师眼看阿豹呆呆地望着自己,口水流到下巴都不知道擦,不由对自己的美貌又平添了一份信心。眼看阿豹是有贼心没贼胆,于是她果断出击,轻摇纤纤玉手,用华夏语主动和阿豹打招呼,一脸呆萌。   “么么哒!”   童颜巨乳扮萌,萌里再带几分熟女的风情,那杀伤力绝对灭绝人寰,只见阿豹突然浑身一阵颤抖,如果他不是见机得快,采取措施也得当,他绝对当场一泄千里。若真如此,他不仅会自己颜面尽失,还会让全华夏男人在岛国女人面前黯然失色。   妖孽!苍老师果然是妖孽!阿豹心里一阵阵惊呼。双眼恨不得贴在苍老师身上,又担心自己被她勾了魂,再加上紧张,让曾经好勇斗狠的小混混居然露出扭捏之态。   米莉莉察颜观色,现场风波诡谲,暧昧暗涌,顿时明白如果再不把阿豹赶走,或者带季月纯子离开,估计这对狗男女敢当众做出某些影响和谐之勾当。   “阿豹,我看你这个保安部经理的工作挺闲的哈……”米莉莉语气软中带硬,看似询问,实际是在质疑加威胁。阿豹虽然没啥文化,但是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岂能不明白莉莉姐的意思。天下没有哪个老板会允许自己的员工在上班时间泡妞滴,犹其是当着女老板的面。   小苍老师能在安背进山办公室混,除了她具有苍老师一样的容颜外,智商自然也不能太低,毕竟她需要伺候的不是一般漂客,不可能光会脱裤子,再哼唧几声就行。她的主子是岛国首相,岛国最有权势的boss,他日理万机,每日案牍如山,所以她日常工作,除了偶尔帮他解决生理上的需求,还必须为他完成一些工作。   职场如战场,如果小苍老师没有两把刷子,她不可能能够在精英聚集的首相办公室混下去。   所以她听懂了米莉莉的不满。   可是,可怜她虽然有一份全岛国女生十分艳羡的工作,天天在全岛国最牛逼的办公室上班,迎来送往都是岛国的精英人士,但是她是安背进山的御用女人,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只能在安背进山松跨跨的肚皮下承欢。今天在异国他乡,在安背进山的视线范围之外遇到猛男,就好象某个人天天吃老菜干吃到腻,突然见到一盘新鲜小白菜一样,此时她最想做的,就是把这盘新鲜小白菜一口吞进肚里。   然而理想很丰富,但是现实却相当骨感。   虽然她心里已经当米莉莉是异国异姓姐妹,但是人家却拒绝了。她已经厚着脸皮请米莉莉介绍认识眼前的猛男,但是她好象并不情愿,甚至相当的不满。唉,滨海市是人家的地盘,虽然自己贵为首相特使,强龙不压地头蛇,许多事情她不可能随意给对方施加压力。   可是,到嘴的肥肉,她又岂能甘心放弃?   所以,她很纠结。   幸好这个叫阿豹的猛男看起来应该容易钓到手,只要自己肯努力,机会还是可能有滴。   阿豹在米莉莉面前完全没有了脾气,耷拉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的女神苍老师就站在眼前,看她的意思是很想与自己交朋友,甚至有不介意彼此的友谊再向前迈进一步发展的意思,搞得阿豹心里早已经如闯进了几百只猫,在里边挠啊挠,挠得他的心痒不已。   但是,米莉莉显然就是横在他眼前的一堵不可翻越的城墙!   唉,莉莉姐什么都好,唯一不好就是她就象名闻天下的潮扬大妈,因为自己更年期了,就不许别人追求生理需求上的满足,整天衣袖上匝块红布头到处捉奸,结果生生毁了多少当红小生!最可恶的是小马哥身边美女如云,莉莉姐不仅不伸手管一管,反而自己还深陷其中;而自己呢?只是想和自己的女神发展发展关系,她竟然明拦暗阻!   哦卖嘎,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木有?   阿豹无穷吐槽,宝宝心里苦啊。但是米莉莉仿佛包青天附体,铁面无私,惊堂木一拍判定他今生与苍老师无缘。双煞帮一干老大里,阿豹唯一怕的就是米莉莉,所以他心里纵然千不甘万不愿,就不敢有半点忤逆她的意思,只好灰头土脸地离开,走上自己的工作岗位。   也许是老天垂怜吧,就在他刚转头刹那间,他突然瞥见苍老师正悄悄向他竖起三根手指,粉面含情,目送秋波。他当时就愣了一下,不明白苍老师是啥意思。但是他能明确感觉到那是苍老师在向他发出的某种信号。虽然他一时半会解不开信号的秘密。   老话说,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现在机会来了,他会轻易放弃么?   当然不会。   阿豹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相信功夫不会辜负有心人,他迟早会解开其中的秘密。   小苍老师悄悄留下一个哑谜,然后款款而去,妖娆性感的背影在阿豹眼前摇呀摇,摇得他心神恍惚,再也没有心情训示手下小弟,于是草草说几句就让他们滚蛋。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倒背着双手,踱着方步,双眉紧锁,仿佛学问高深的思想者,在为一个高深的哲学问题深深陷入思考之中……   思考是一种相当烧脑的思维探索活动,犹其是象阿豹这种小学毕业人士。小苍老师的暗示偏偏又太过于高深莫测,阿豹感觉自己那几两都快耗完了,仍然悟不出她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阿虎仍然一无所获,急得他不敢再装逼,他原形毕露,双手趴在墙上,双眼一闭,“咣咣……”几下头撞墙。   果然,撞墙之后他瞬间犹如盘古突然出现,挥舞开山斧劈他大脑里的混沌,阿豹大脑顿时一片清明,一下就想起中孙悟空拜师学艺的故事:   “祖师闻言,咄的一声,跳下高台,手持戒尺,指定悟空道:‘你这猢狲,这般不学,那般不学,却待怎么?’走上前,将悟空头上打了三下,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了,撇下大众而去。唬得那一班听讲的,人人惊惧,皆怨悟空道:‘你这泼猴,十分无状!师父传你道法,如何不学,却与师父顶嘴!这番冲撞了他,不知几时才出来呵!’此时俱甚报怨他,又鄙贱嫌恶他。悟空一些儿也不恼,只是满脸陪笑。原来那猴王已打破盘中之谜,暗暗在心。所以不与众人争竞,只是忍耐无言。祖师打他三下者,教他三更时分存心;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上者,教他从后门进步,秘处传他道也。” 第八十四章 阿豹出车祸   阿豹茅塞顿开:苍老师偷偷向自己比出三个手指,不正是约自己三更见么?你妹的,苍老师身为蕃邦小女子,完全就是靠脸蛋和节操捞金的演员,居然学问高深如斯,懂玩菩提老祖与孙猴子玩过的猜谜游戏!   真特么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幸好自己虽然没有念过几个,但好歹也读过古典名著,不然撞破脑袋也搞明白她留下的玄机呀。   哦耶!果然是读破万卷,泡妞如有神啊!   阿豹感慨万分,然后欣喜惹狂,然后心急如梵,恨不得太阳马上下山,然后一更天、二更天直接被省略掉,直奔三更天……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难熬,太阳下山的度就象蜗牛爬行一样缓慢,阿豹的心里就好象有一千只猫四千只爪子在挠,挠得他坐立不安,魂不守舍。   “冷静!冷静……”阿豹跑到洗手间洗了几把脸,好不容易才把心里的野猫安抚住。可是他觉得就这么干等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心想在三更天来临之前,作为男人,他总得做点什么吧?比如准备各种教学道具,TT呀、震~动棒呀、跳蛋呀、皮鞭呀、狗项圈呀……诸如此类。   地球人都知道,苍老师上课的方式独特,向来不是言传,而是身教,这些教具绝对不可少。虽然苍老师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的,所以阿豹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动手准备更有成就感和绅士风度。   他绝对是行动派,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拖泥带水。他兴冲冲离开办公室,不料刚出门就迎面碰上米莉莉。   米莉莉刚刚安顿好特使回来。   原来回到酒店,小苍老师一来逛街确实有点累了,二来也想为今晚的约会养蓄锐,所以便借口要休息,打走米莉莉。米莉莉陪了她半天,心里的内疚感早就跑到南极放企鹅去了,所以也乐得解脱,随便说声88,立马走人,结果半道上遇到阿豹。   本来两个人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两人相遇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阿豹,他一脸骚~情的样子,不由让米莉莉想起刚才在酒店门口,他见到特使时的一脸猪哥样。如果不是她刚和小苍老师告别,她都怀疑小苍老师与阿豹在一起鬼混。   “阿豹,踩到狗屎了?一脸骚~情的样子丢不丢人!”米莉莉虽然不会吃醋小苍老师的醋,但是她讨厌阿豹在岛国女人面前节操~烂到掉渣,所以她见到阿豹心情就相当不好。   阿豹心里有鬼,顿时吓了一跳,以为米莉莉窥破了自己的小秘密。他可不敢将小苍老师与他约会三更的事让米莉莉知道。当即他腆起脸,硬着头皮辩解:“莉莉姐,我哪骚~情呀,不过刚才喝点酒,上脸了。”   说罢,他故意搓搓脸。“姐你放心,就喝了一点点,不耽误工作。”   米莉莉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但是阿豹是一个成年人,他对谁~骚是他自个儿的事,她根本管不着,所以不好多说,只是随意点点头就走了。阿豹舒口气,匆匆来到地下停车场,开着自己的二手雅阁离开酒店,在市郊找到一家地理位置相对偏僻的情趣店买他所能想到的,小苍老师在教学过程中可能用到的教具。   情趣店老板是是一个略有几分姿色的少妇,她看到阿豹进门时作贼心虚的样子,就认定了他是一个凯子,于是卖弄风骚,给他猛灌**汤。阿豹虽然不是情场初哥,但是在少妇老板娘的撩拨之下,血液里荷尔蒙含量也迅飙升,头脑开始有点不清醒,老板娘趁机推销自己的商品。   阿豹果然是来者不拒,不一会他眼前就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教具,老板娘环顾自己家小店,确认再也没有什么东东可卖了,虽然她不知道阿豹滨海市地下世界重要成员的身份,但老话说顾客就是上帝,她不能欺负顾客,商品卖重样,于是只好遗憾收手。   老板娘非常贴心,给阿豹找来一个精致的纸盒,将所有教具打包,还给他打了八折,又赠送他一盒xx牌口香糖。   阿豹虽然不是爱占小便宜之人,但是这笔买卖仍然让他兴奋不已,就象买菜大妈刚刚砍价成功,占了一点菜贩的小便宜一样。   当然,最让他兴奋的是他即将成为苍老师的学生。   苍老师名满华夏,封号宅男女神,这些年来,华夏多少宅男为她不惜谋杀了几千万子孙。而他阿豹,虽然长得略显英俊潇洒,事业小有所成,但是天下众生芸芸,金质宅男也有千千万万,他们也是苍老师的粉丝,甚至是骨灰粉,而且在物质上,他们远比阿豹优越千百倍,他们无不也时刻恨不得与苍老师一起探讨人生的奥秘,   但是苍老师是女神,对于华夏宅男而言,女神注定了只可远观,而不可近亵。既使是金质宅田,也只能通过冰冷的屏幕向女神表达自己涛涛如长江之水的崇拜之情,只能乖乖坐在电脑桌旁当一名悲催的旁听生,只能通过观摩她与别人深入浅出讨论人生,在望梅止渴中了解一些人生秘密。   可是,他阿虎,将在今天,确切地说,是在今晚三更时分,他将成为苍老师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华夏籍学生,她主动向他招生,她将会对他顷囊相授。而他,必将会扬华夏人民吃苦耐劳、勤奋好学、刻苦钻研的精神,继承华夏民族尊师重教的光荣传统,认真、努力、刻苦地学习,不耻下问,争取用半个晚上的时间,彻底、完全、绝对理解透人生的奥秘……   哦耶!   阿豹越想越兴奋,然后亢奋,经过专业改装的汽车音响里播放的音乐正嗨翻天,他顿时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自己不是在开车,而是在某夜总会里,他站在舞池中央,身边围着一群衣着暴露,狂野风骚的美女,与他一起狂歌劲舞。   阿豹大脑不断热,一阵手舞足蹈,双手离开方向盘,疾驰中的雅阁立即失去了方向操控,而他的右脚,居然踩在油门上,伴随着音乐,以某种狂放的舞步,一脚踩到底,时本来就不低的雅阁突然出一声咆哮,就象一颗失控的炮弹,“碰”一声撞破路边的水泥栏杆。雅阁没有因为撞击而停止,而是直接冲出路基。   阿豹其实在雅阁失控的一瞬间就被惊醒了,但是他不是舒马赫,更不是好莱坞大剧里的男主,根本没有反转剧情的本事,所以遇到这种状况,他除了惊叫,就只能等死了。   幸好等死的过程很短暂,面对死亡的恐惧和痛苦不用持续太久。就在雅阁撞到水泥杆的瞬间,在巨大的冲击力作用下,雅阁车头严重变形,阿豹双腿被卡住,胸部更是重重的撞到方向上,他刚刚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就“噗”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然后两眼一黑,晕死过去了。   此时,他的世界是沉默的,是安静甚至安祥的,一切痛苦、恐惧、**……统统都不存在,他也无缘领略雅阁摇身一变,由钢铁巨兽,秒变没有翅膀的钢铁巨鸟的风彩。   “哗哗……”   路基下传来一阵巨响,但是那声音有点怪异,显然不是雅阁落地的声响,惊恐万状的目击者,终究忍不住好奇心,战战兢兢地跑到路边,往下看,结果让他们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情景:雅阁就象一只黑色巨鸟,趴在一棵大榕树上,摇摇欲坠。   “哇噻!”一干目击者啧啧称奇,这种飞车技术也没谁了,穷其一生,他们也许只能有这一次机会能欣赏到。机不失,时不再来,他们纷纷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或者视频拍摄功能,拍照录视频,然后朋友圈,并注标题:史上最牛车祸。完朋友圈,再以专家的口吻,自以为专业地评头论足一番之后,然后才有人想起他们似乎应该报警和12o.   不一会交警到了,12o也到了,但是他们面对这种高难度的救援,只有爱莫能助,无奈中只能求助消防队了。   二十多分钟后消防队赶到。因为之前得到了详细情报,所以消防队不仅带来专业的救援工具,还特地派来一辆吊车。他们先动用消防梯,将消防员送到树顶上,然后将吊车上的钢丝绳套牢雅阁,因为不知道司机的伤势如何,他们不敢冒然施救,而是准备把他连同雅阁一起吊下来,再行施救。   消防队员训练有素,经验丰富,所以救援工作虽然有难度,但是仍然不失成效。没多久雅阁车就被吊上来了,阿豹已经昏迷不醒,雅阁刚落地,消防队员马上实施第二轮救援工作,12o的医务人员也参与进来,协助兼指导消防队员施救。现场忙而不乱,好奇心重的观众们虽然被闻讯而来的警察隔离在几米远之外,但仍然兴趣盎然地举着手机拍摄,敬业程度一点都不逊于科班出身的专业记者。   。 第八十五章 简单的科学道理   马义右眼皮一直在跳,米莉莉在他眼皮上贴上一小片红纸片驱邪,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眼皮还是不停地跳。   “马义,看来你要大难临头了。”米莉莉忧心忡忡,不料却遭到白雪、长孙绛英、小方一致鄙夷,米莉莉果断不服,反唇相讥:“左跳财右跳灾,你们懂么?看你们一个个,书都是白读了,这么简单的科学道理都不懂?”   此话一出,瞬间将白雪、长孙绛英和小方雷翻了。   “科学?”白雪抚额惊叹。   “这叫科学?妹纸啊,拜托你别污辱‘科学’两个字好不?”   “哎呀,白雪你干嘛和她讨论科学呀,这不是侮辱自己的智商吗?”小方指桑骂槐,看似在劝白雪,实际是讥讽米莉莉智商低、没文化。长孙绛英则捂嘴轻笑。   白雪摇摇头,“哎,果然是没文化,真可怕!”米莉莉气急了,怒瞪双眼,大声说道:“白雪,你说谁没文化呢?小样,姐虽然没念过大学,但并不代表没文化,懂?!”   “不懂!”长孙绛英果断摇头,白雪和小方也连连点头。   “看来姐不露几手,你们真以为姐是文盲了!”米莉莉一甩头,捋起衣袖。马义顿时也来了兴趣,想看看米莉莉怎么证明自己是文化人。米莉莉果然没让大家失望,只见她倒背双手,时而仰脸45度角望天,时而低头沉思状,一脸深情,目光深遂,望向窗外,轻启朱唇:“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扑哧……”白雪第一个笑场,接着小方笑到肚疼,连大家闺秀长孙绛英都笑得花枝乱颤。马义想笑,但是他不敢笑,因为担心米莉莉会恼羞成怒。路云和枝美、小烟刚从外面回来,看白雪她们一个个笑得泪花飞溅的样子,不由好奇:“你们乐啥呢?”   白雪边笑边答:“没乐啥,只是刚刚听了一个笑话。”   “笑话你妹,明明是朗诵诗歌好不?”米莉莉义正辞严地纠正。   “吟诗?笑话?”路云看看米莉莉,看看白雪,心里顿时明白肯定是米莉莉闹了什么笑话,但是她仍不自知。路云心里叹气,不想多说。但是小烟不明就里,一听说吟诗,不由跃跃欲试,“朗诵诗歌,我也喜欢呢!”   “那你也来一。”小方怂恿。长孙绛英悄悄拉一下她衣角,提醒她小烟刚来没多久,别玩过火了,但是小方不为所动,眼睛盯着小烟,似乎在催她赶紧行动。小烟只是刚出校门,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里知道眼前这些江湖前辈其实不是想听她吟诗,只不过是想看自己出洋相而已。她清清喉咙,开始朗诵:   “   ——作者:余光中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6在那头。”   是一描写游子思乡的现代诗,也许是因为小烟也是那千千万万孤悬海外的游子中的一员吧,所以她的朗诵更能将诗中所营造的无限的哀愁和无尽的相思,低回怅惘的氛围表达得淋淋离尽致、荡气回肠。而她本人,在朗诵时,因情所至,眼角也悄悄泛起泪光。枝美不懂华夏诗歌,但是她能从诗歌的音律中感受到一缕淡淡忧伤,她是小烟的闺蜜,最懂小烟,所以她眼角也湿润了,安静地牵着小烟的手,似乎是在给自己闺蜜一份慰藉。   白雪、长孙绛英、小方没想到小烟诗歌朗诵的功底那么好,顿时沉浸在诗的意境里,心里也莫名升起一丝愁怅。大老粗马义是第一次听到这诗歌,或许,由他自己去读,他可能读不出诗的意蕴,但是他从小烟的情绪里,深深明白了什么是乡愁。屋里荡漾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唯有米莉莉撇撇嘴,大言不惭:“丢,这也叫诗?一点都不押韵!”   眼看没人鸟自己的“真知灼见”,米莉莉顿时索然无味,便低头玩微信。打开朋友圈,看到一组相图片:一辆被撞得面目全非的雅阁。她眼神一阵跳动,“这不是阿豹的车吗?怎么会撞成这样?”   “阿豹撞车了?”马义关心道。米莉莉将微信上的相片给马义看,马义倒吸一口凉气,乖乖啷哩咚,看雅阁受伤程度,车上的人不死也重伤啊。   “莉莉,真是阿豹的车?”   他心存侥幸,但是米莉莉让他失望了,“当然不会错,你看车牌,滨a66357,正是他的车牌!”   “不好,我必须赶快去看一下阿豹伤势!”马义立马往外走,米莉莉拉住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图片上的地方我认识。”马义答道。   “可是那是2个小时前的信息,估计现在阿豹早被送医院了,你不是白去吗?”米莉莉把手机再次伸到马义面前,让他看清楚图片上传时间。马义一看果然如此,便打消去事故现场的想法。   “那我打听一下他被送哪家医院了。”说罢他就开始拨打电话。以他在滨海医药界的影响力,他想打听一个刚刚车祸至伤的病人在哪家医院就医,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他很快就了解清楚,阿豹已经被送到滨海市仁河医院。   仁河医院在马义落魄的时候,他在这里当过保安,他也是在这里第一次运用自己修真异能救活了长孙绛英的爷爷长孙冶,获得“神医”的称号。仁河医院曾经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是他崭露光芒的幸运地,所以他对这里非常熟悉。当他与路云、白雪、长孙绛英、小烟、枝美风风火火赶到仁河医院的时候,骆蓉已经在医院门口等他们。原来,医院领导听说马义要来仁河医院,特地安排骆蓉出来迎接,同时组织医院专家,再对阿豹进行抢救。   说实话,以阿豹目前的伤势,即使仁河医院穷其所有的医疗资源,也挽救不回他的小命。本来专家已经撤了,只留下科室医生进行人道主义性质的抢救,尽一点医生的本份而已。后来得知病人是滨海市大名鼎鼎的神医马义的人,医院领导立即再次启动专家组,进行抢救,哪怕是能在马义赶到之前吊住其一口气都行。   话说回来,即使连那口气都吊不住,让马义看到医院的努力,对医院来说也是有利无弊。   马义刚进医院,医院领导就迎上来。救人如救火,领导没有半句费话,直接领着马义进入急救室。路云她们则在门口等候。   阿豹伤很重,右腿骨折已经算是小伤了,他的内脏因为受到剧烈撞击,损伤严重,造成大面积出血,肋骨断了2根,其中一根肋骨,居然将他肺叶洞穿。插在肺上的断骨被医生取出来了,但是内脏出血面积过大,连专家们都束手无策。   滨海市的医生、专家无人不识神医马义,看到他来了,大家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用招呼就纷纷离开抢救室。其实他们也想留下来,见识见识神医的神技,可惜那是人家的独家绝技,不可能愿意让他们这些外人窥视一二。   不过话说来,即使他们有机会留下来,他们能看懂么?针炙,其实在华夏并不是神马神秘医术,会的人多了去,但是能将针炙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能够让病人起死回升的牛逼效果,全华夏,甚至全世界也只有他一个人啦!所以他们不如腾出空间,让马义专心救人。病人虽然不是仁河医院的医生救活的,但真真确确是在仁河医院急救室里救活的,仁河医院多多少少都能沾点光。   骆蓉已经是仁河医院的护士长,又是马义信任的人,她理所当然成了他的助手留下来。   马义弯腰,专心为阿豹施针。骆蓉站在他身后,看着熟悉的背影,她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所在,居然走神,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她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的马义,一无所有,未婚妻跟别人跑了,并差点因此丢了小命。他没有工作,是她介绍他到仁河医院当保安的,也是因为她安排他一份搬尸的临时工作,结果意外地他大放异彩,由一个落魄的农民工,一跃而成震惊滨海的神医!   然后,他突然失踪了。   当他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的身边已经跟着一拨比她优秀一百倍的女生。   正应那句老话,相见不如想念。如果马义一直没有出现,她还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梦。但是他又突然出现,身边还有那么多优秀的女生围绕,却彻底打破了她的梦。   说真心话,她伤心过、哭过、甚至恨过,但是她很快屈服于命运了。老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爱过马义,但是他不属于自己;不是他无情,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况且他并没有给自己任何承诺,完全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骆蓉,扶阿豹坐起来。”马义看到骆蓉失神,便轻声提醒。骆蓉蓦然惊醒,不由又羞、又惊、又慌,她不敢看马义,低着头,将阿豹扶起。     第八十六章 米莉莉出丑 阿豹蔫头巴脑地坐着。他的小命被马义救回来了,但是当他面对米莉莉凌厉的目光时,他宁愿现在还躺在手术台。在他脚边摆着一个精致的纸箱,纸箱里的东西正是他买的各种苍老师可能需要的造形特、功能各异的教具,神马跳蛋啊、震动棒啊的……之类。 “阿豹,你好变态啊!”米莉莉一脸嫌弃,她脚尖踢向纸箱,纸箱里的各种教具“哗” 一下倒出来,地顿时泛起一阵邪恶的光芒,饶是白雪、长孙绛英是学医的,饶是枝美是来自开放的岛国的,她们看到这堆东西都脸红如血;路云是江湖儿女,见多识广,但也是脸红心跳;小方和小烟则更加是震惊加羞愤,阿豹的形象在她们心瞬间一落千丈。 马义也被惊到了。与阿豹相处这些年,虽然他不敢说已经十分了解他,但是他没想到阿豹心理居然是变态滴。因为一个心理、生理正常的男人,不可能需要这些东东。他一时没忍住,天眼悄悄扫向阿豹,发现他生理一切正常,那么唯一的可能是心理变态了。 马义的异能能够救死扶伤,心理治疗方面却是短板,所以阿豹的病他也无能为力。 阿豹此时恨不得将脑袋塞进裤裆里。这些东东,其实他是为苍老师准备的,他心里并没有龌龊的想法,只是本着向苍老师好好学习,天天向的理想与决心而准备的。老话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象他这么年轻有为的年轻人,难道不应该好好学习,争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吗? 说句真心话,关于成人爱情动作片行业,如果岛国说第二,世界没有哪个国家敢说第一;而苍老师的宅男女神称号更不是白给的,她是其的佼佼者。放眼华夏,仍至全世界,演技能有几个出其左右者?他阿豹可是本着师夷长技以制夷的精神,准备虚心向苍老师拜师学艺,为的是哪一天能够打破岛国成人爱情动片天下第一的神话,让华夏电影在世界影坛大放异彩! 这是多么伟大的理想,这是多么巨大的牺牲,这是多么崇高的创举! 然而,没有人能够懂他的良苦用心。 一道道鄙视、厌恶的目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甚至让他都怀疑自己的真实动机是不是纯洁滴。 果然是曲高和寡啊,难怪古人宋玉总是招人嫉妒! 阿豹低着头,在各种自欺欺人的理由自我开脱。但是他自己也明白这些理由太过葩,如果他敢这么为自己辩解,他相信米莉莉敢把他当苍蝇给拍了。可是,赃物摆在眼前,头顶是各种鄙视的眼神儿,他这么一味地低头也不是个事呀。小马哥是男人,当然不会因为眼前这堆形形**的教具,而鄙视自己,但是以他对小马哥的了解,这个时候别指望他敢为自己说句公道话。 靠天靠地,最后还必须靠自己。 “莉姐,其实是你误会了,这些东西是我帮朋友捎带的,他开情趣店。”阿豹腆着脸解释。这些年在江湖混,阿豹也练了一付厚脸皮,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燥,象真一样。 “误你妹!”米莉莉没好气地说骂道,“我管你是给谁的,谁让你放车了?放车放车呗,偏还要出车祸!” 阿豹一脸憋屈,米莉莉骂人的理由逻辑逆天,根本不容他反驳,所以心里只剩一句话:宝宝心里苦啊! 马义也大惑不解,心想为毛教具放在车不能出祸呢?两者之间貌似木有啥必然关系吧?路云与米莉莉从小一起生活,再联想起阿豹的车是她弄回来的,于是明白其肯定是米莉莉遇到了某些曲折,让她恼羞成怒,然后迁怒到阿豹身。 路云的猜测确实是对的。 原来,米莉莉从交警部门将阿豹的雅阁领出来,送到修车厂维修。停好车,她检查车有没有阿豹留下的东西,然后她拿走。结果她在后备箱发现装教具的箱子。箱子很精致,面是各种花花绿绿的图案,顿时引起米莉莉的好心,她拿起来来靠近耳边晃一晃,里边“哗哗”响。 如果是其他人,在没有得到主人同意之前,绝对不会擅自打开人家的包裹之类的东东,因为自己不是警察,这么干相当容易引起误会,甚至冲突,对不?偏偏米莉莉是一个例外,她的好心完全让她忘记了生活的一些规则,只见她捡起地的一把锣丝刀,然后挥手在纸箱封口处一划,封箱胶被切断,纸箱被打开。 结果应了那句老话: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边各种形状、各种颜色、各种功能的成教教具赤果果摆在她眼前。她只是混江湖,不是混风月场的江湖儿女,而且还是黄花大闺女,所以乍一见这些东东,而且数量还有点惊人,不吓到那才怪呢。当即,她象突然遇到鬼一样,一声惊叫,人也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 一旁的修车工不知道米莉莉为毛一惊一乍的,走前一看,顿时脸色怪异。幸好他们也不是菜鸟,认识眼前这个一身新潮打扮的美女,不是普通美女,而是双煞帮大名鼎鼎的莉姐,他们惹不起,不然他们早哄堂大笑了。 但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车居然带着一大堆成教教具,他们能不想入非非么?于是他们一边忍强忍着笑,一边低着头,大脑里浮现莉姐在各种教具下欲死欲活的情景。 米莉莉也是一个聪明人,当然明白眼前的修车工虽然迫于自己的淫威不敢笑,但是保不住他们心里有更种不健康的联想。她想解释,但是这种事只会是越描越黑。咋办?米莉莉抓狂了,很想把汽修厂里所有人胖揍一顿,犹其是那个秃头修理工,一看是容易精虫脑的家伙! 幸好今天的米莉莉,已非昔日那个只喜欢用拳头讲道理,处理矛盾的方式方法简单粗暴的米莉莉,现在她地下世界公民的身份虽然还在,但是她因为这些日子与马义他们一起生活、创业,受到正常世界的正确三观的熏陶,她也开始想做一个拥有五讲四美三热爱的良好品德的市民。所以,秃顶修车工虽然一脸欠揍的样子,但是米莉莉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冲动。 然而,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修理工低着头各干各的活,成教教具撒落地,米莉莉想不要,但是大家都看到了,如果她不捡起来带走,会给别人一种“畏罪潜逃”的嫌疑,于是更加坐实了这堆东东是她的嫌疑;如果她将这些东东捡起来带走,大家当面不敢说,但背后里肯定会笑话她重口味,骚味十足。毕竟这些东东,在华夏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是很容易与银荡俩字勾搭滴,犹其是她还是女生。 当然不论别人对自己哪种看法,米莉莉都会在乎,因为没有谁愿意让别人认为自己木有节操滴! 可是,事情又应该如何收场呢? 关键时刻,米莉莉彪悍的女汉子本性派用场了。只见她向秃顶修车工勾勾手指,然后指指地的箱子和散落的成教教具,再指指旁边的红色保时捷。 “你,过来,收拾收拾,然后放那车。” 秃头修理工顿时脸色涨红如猪肝,一股受屈侮之感油然而生。如果米莉莉要他帮忙搬一箱汽水或者水果、或者其他东西车,虽然都不是他本职工作,既使她不是美女,仅凭顾客是帝的理念,他都会欣然从命,乐意效劳。 但是,米莉莉居然让他收拾满地的成教教具,作为一个思想纯洁、举止高尚的好男人来说,那简直是一次对自己灵魂的亵渎,所以他本能地想到拒绝服务。 幸好他再次及时想起眼前这个颇有颐指气使作派的女人是双煞帮二姐米莉莉,不是他一个小小汽修工能惹得起的牛逼人物,所以他果断放弃充当良民,拒绝合作的想法,乖乖将教具捡起,并搬到车。 米莉莉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钟,立马开车走人。路,她是越想越生气,她本来是出于好心,帮阿豹把车从交警队里弄出来,再请拖车送到汽修厂修理,却没料到阿豹居然将那么恶心的东西放车,最可恶的是居然还用那么好看的箱子装,引诱她的好心!米莉莉可是不马义,她从来不把发生错误的原因归咎自己身,要错也是别人的错,关自己毛事! 所以,她瞬间对阿豹恨得牙痒痒,如果此时阿豹恰好在身边,她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立马活剥了他。他下流无耻、没节操没底线也罢了,但是他居然让姐跟着出丑,特么滴必须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可以忍!米莉莉一脚油门踩到底,脚一路没有松过,保时捷犹如一团红色火焰一路狂飙,引起一路的惊叫和咒骂,但是米莉莉完全视而不见,保时捷丝毫没有减速。   第八十七章 阿豹挨揍   米莉莉向来就是一个不会代人受过的人,她要把刚才所受的委屈分毫不差,如数还给阿豹。阿豹刚伤愈出院,正对马义的救命之恩向他表达自己感激之情犹如涛涛长江之水绵绵不绝,米莉莉突然怒气冲冲闯进来,在众人一片错谔之中,她三步两步蹿到阿豹跟前,一言不,以左腿支地,身体微微后顷,右腿高扬,一记漂亮至极的旋风腿夹着一股凌厉无比的劲风,扫向阿豹。   米莉莉是地下世界职业杀手出身,身手自然不凡,再加上她是含怒突袭,所以别说阿豹,就连马义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咣”一声,阿豹脖子果断中招,幸好米莉莉只是想教训一下他,并没有下死手,不然阿豹的脖子都会被踢折了。但是也够阿豹受了,在强大的撞击力作用下,他就象被台风连根拨起的大树,轰然倒下,再撞到茶几上,幸好茶几是红木根雕茶几,质量那是杠杠滴,如果是普通的玻璃茶几,早就被阿豹撞碎了。   阿豹仰躺在茶几上,两眼阵阵黑,耳边似乎有千百只虫子在叫,地球自转的度貌似也加了几百倍,他几次想站起来,居然都不能成功。   米莉莉似乎还不解恨,再上前一步,高抬脚,就要一脚踩向阿豹的蛋蛋。这一脚,尽管米莉莉也不会下死手,非要踩碎他的蛋蛋。但是蛋蛋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玩艺,是金钟罩铁皮衫都保护不了的罩门,脆弱着呢。这么一脚下去,既使阿豹不会蛋碎,蛋疼也会让他终生难忘。   幸好马义已经反应过来了,他迅出手,将阿豹拉到一边,躲开了米莉莉的踩蛋脚。   “莉莉,你干嘛?”路云也出言喝止,米莉莉才悻悻收脚。   “阿豹,我问你,你车上放了什么恶心玩艺?”她一脸凶巴巴的样子。阿豹本能地否定:“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你特么滴还在狡辩是吧?”米莉莉气急败坏地指指阿豹,想再动武,但她忍住了,回头向门外招手。一个保安抱着一个纸箱进来,放在地上,然后转身就走。刚才他在门外,米莉莉对阿豹动家法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是机灵人,可不敢在这里多呆一秒钟,以防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米莉莉抬脚将纸箱踹翻,瞬间各种成教教具撒落一地。路云、小方、长孙绛英、白雪、小烟、枝美她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一堆奇形怪状的玩艺儿,脸上火辣辣地热。她们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当然认识眼前这堆东东是神马东东。   马义没啥化,但也能一眼认出地上的玩艺儿,并且知道它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情~趣用品。再看一眼横眉怒目的米莉莉和蔫头巴脑的阿豹,他似乎明白阿豹为毛要挨揍了。   路云她们尴尬之后,也目光如刀,瞪着阿豹。阿豹顿感亚力山大,他现在除了头晕,头也更大了,恨不得地上马上裂开一道缝让他钻进去。华夏虽然已经在方方面面与国际接轨了,思想不再象以前那么保守。其实作为一个男人,偶尔买一些成教教具玩玩,貌似已经不是一件下流之事,但是被米莉莉当着众美女的面拆穿,他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可惜地板是钢筋水泥浇铸而成的,还铺了质地优良的地砖,连头丝大小的地缝都木有,更别说能够让他遁地的地缝了。面对众美女老板们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的目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脑袋藏在自己裤裆里。   “阿豹,平时看你是一个挺阳光的男生,想不到你内心世界居然是变态的!”路云一脸恨铁不成钢。   “其实这也没啥,各人有各人的需求嘛。”枝美来自岛国,眼光果然与华夏女生不同,她是唯一没有向阿虎表示反感的女生。小烟看看大家的脸色,悄悄拉了一下枝美的衣襟,示意她少说话。长孙绛英是名门望族之后,大家闺秀,虽然她是学医的,但眼前这堆东东,实在太辣眼睛了,让她浑身不自在,于是她悄悄开溜了。   白雪也是没脸教训阿虎的,她开不了这个口,感觉羞人。   房间里气氛压抑、尴尬。始作俑者阿豹肠都悔青了,早知道会生这种事,他宁愿空着两手去向苍老师求学,也不会买这些东东。如果他不买这些东东,就不会在老板们面前出糗。他虽然只是一个大混混,但是混混也是要面子的,犹其是眼前一众美女,不仅是他老板,还是他老大。   这回他丢脸可算是丢到了姥姥家去了。   然而,人总有一种本能,身陷因境的时候,总会千方百计去摆脱。阿豹虽然平时是靠拳头走天下,但是他不是那种纯四肢达头脑简单的莽夫,相反,他还有一点急智。关键时刻这点急智迅挥作用。   “云姐,其实这些东西,是我一个开情~趣店的朋友托我捎带的。”相对而言,云姐是比较好说话的,走投无路的阿虎果断选择向路云“解释”。果然路云一听,脸色就缓和了不少,甚至原谅了他,冲他挥挥手。   “赶紧将这些恶心东西拿走。”   阿豹顿时如蒙大赫,三下两下收拾地上的成教教具,匆匆走了。他临走时,米莉莉还不解恨,冲他屁股狠狠踹了一脚,阿豹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但是他不敢稍有停留,匆匆跑了。   安背进山的特使,季月纯子女士,阿豹眼中的苍老师,因为她一直呆在客房里,并不知道阿豹为了向她求学差点丢了小命。她花了数小时,将浑身上下洗得白白净净,描好妆,洒上香水,然后穿着薄如蝉翼的性感睡衣,一边品着红酒,一边等待阿豹。特使是一个相当自信的女士,她相信阿豹能看懂自己的暗示,当然她更相信自己的魅力,阿豹绝对不会拒绝自己的诱惑。   她矜持地摇晃着杯里的红酒,眼前却不断涌现阿豹的身影,英俊、硬朗、浑身充满一股让她怦然心跳的阳刚之气,她似乎找到了初恋的感觉。自从她看到阿豹的第一眼开始,她就被阿豹迷住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因为在这之前,她虽然已经是阅男无数的岛国精英女人,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象阿豹那么阳刚侧漏的猛男。   这绝对不是季月特使自毁岛国男同胞形象,而是她三十多年的人生经验。众所周知,岛国人虽然已经经过人种改良,品质上有了大幅度改善,但是他们除了个子比他们的长辈有所增高,罗圈腿已经比较少见外,他们仍然是阴柔有余,刚猛不足。女人都喜欢猛男,特使也不能例外。她在初中时代就开始参与岛国流行的援交活动,甚至当年她在援交界还小有名气,但是她从来没遇到象阿豹那么有男人味的男人。   后来她从岛国晚稻田大学毕业,凭她多年援交活动积攒的阅历和不俗的学习成绩,她受到安背进山团队某位成员的青睐,于是顺利成为安背进山相的生活秘。所谓的生活秘,她的主要工作不是处理案,而是负责相的日常生活。当然,生活秘日常工作的具体内容是神马,相信各位读者大仙不需要小笔赘述也能猜出一二,如果你敢说你一点都不懂,那么小笔告诉你,你纯粹就是一伪君子,装逼遭雷劈那种。   从此以后,在她眼前晃动的永远是一具皮肤松驰、毫载光泽的躯体。当然,这还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安背进山其实是一个黄土埋到胸口的老头,其战斗力如何,任谁用屁股想都能想到。可怜季月女士以为自己攀上高枝面凤凰,能够与权顷岛国的男人时不时干点儿童不宜的事是多么牛逼的事。事实上,在外人看来确实也是如此,但是其中的苦闷只有她本人才知道。   想当年,她才十多岁时就开始游走于岛国各色男人之间,虽然耄耋老者大有其人,但是其中也不泛年富力强之辈,所以当年她除了能赚到不菲的收入,也能满足自身的生理需求,挣钱快活两不误。可是自从成为安背进山的生活秘之后,她就被迫与其他男人断绝往来,只能每天面对安背进山这只老狗了。   她成了安背进山笼子里的金丝雀,纵使她心里有千百种不甘心,却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将安背进山的头染绿。话说回来,即使她有这个胆,也没有岛国男人敢为她提供绿漆,敢与相争女人,除非那谁是疯子。因此,她虽然权力是有了,钱有了,前途也有了,但是她的**与灵魂却日益空虚了。眼看自己的青春只能吊死在安背进山这颗老树上,人生已无生趣了。不料事情突然出现转机,安背进山居然亲自为她打开鸟笼,放她自由,派她代表自己出使华夏,担任他的特使与马义接洽。   。 第八十八章 人生四大铁   其实安背进山派季纯月子当特使是别有用心滴,他虽然贵为一国首相,高居庙堂之,但是江湖化他也是略懂一二滴,江湖有人生四大铁之说: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票过昌,一起分过赃。他是想通过与马义分享自己的‘女’人,以稳固自己与马义的关系,他虽然不敢奢望与马义关系有多铁,但是马义如果从此不再随便‘门’与自己过不去,对于安背进山来说其付出也是值得滴。   当然,这是安背进山个人‘私’密,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不然万一消息泄漏,堂堂一国首相,要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华夏草莽分享,别说首相当不成,甚至他都不好意思在地球‘混’了,除非他移民火星,不然他只能一辈子受世人耻笑,对吧?所以他这个计划,除了他自己,连主角季月纯子都不知道。   但是他并不担心季月纯子会让他失望。因为他了解季月纯子,她十七岁当***,是岛国小有名气的‘交’际‘花’。这些年来,她一直在首相办公室“工作”,早被他压抑得不要不要的,现在的季月纯子,好象饿极的母老虎。安背进山相信她一旦脱离自己的视线,不需要他任何指令或者暗示,会主动寻找猎物,以慰籍自己多年的机渴。   安背进山以己度人,相信马义虽然牛‘逼’,但是他一个‘混’江湖,绝对不会是善男信‘女’。何况季月纯子不是普通‘女’人,她一身撩男的本事,在全岛国几乎没有出其左右者,所以只要她略施手段,谅马义逃不出她手掌心。   不论什么事情,只要美‘色’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对手只要还有‘欲’望,不难对付。不管你多牛‘逼’,美‘色’面前必须跪服。   安背进山的理想是:马义在季月纯子撩拔之下,他们之间擦出点火‘花’,然后睡在一起。于是,人生四大铁,他和马义已经有了二铁:一起票过昌,一起分过赃。他们即使还不能成为生死兄弟,但是马义必须会有所顾忌而不会再视他如仇敌,那么他能高枕无忧了。   然而,他千算万算,却高估了季月纯子的品味和智商,低估了她的个‘性’。季月纯子根本不理解安背进山的“良苦用心”,唯一让安背进山猜对的是,季月纯子一旦离开他的视线,她立马会千方百计去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是她的目标却偏离了安背进山为她的预设目标。她没有看马义,却对马义手下的马仔阿豹情有独钟。   也许我们不能依此评价季月纯子品味的高低,但是她的选择确实出乎安背进山的意料。华夏拜金‘女’曾经有一句名言: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笑。虽然这句话已经过去了好多年,貌似已经被淡忘,让好多的卫豆豉以为在他们口诛笔伐、鞭策笞挞之下,社会风气已经焕然一新,人们的三观已经发生质的飞跃,但是现实却是,拜金‘女’不仅没有绝迹,反而越来越多,多到你没有心力去鞭挞,然后习以为常,然后喑然接受事实的存在。   你能说什么呢?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人生的权力,拜金又不犯法,你吹咩?   若按华夏拜金‘女’的逻辑,季月纯子看的应该是马义而非阿豹,毕竟马义和阿豹,一个是老板,一个是员工;一个是老大,一个是马仔,他们好一个是宝马,一个是自行车。   偏偏季月纯子看的是自行车,而非宝马。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季月纯子不拜金。如果她不拜金,当年不会去做***。你可别说她做***,是为了丰富人生阅历,增长社会经验哦。她之所以一眼看阿豹而非马义,无非是阿豹乍看起来马义更猛男而已。   好象男人喜欢美‘女’一样,美‘女’也喜欢猛男。   男‘女’同是人类,以貌取人当然不会只是男人的专利。   况且现在的季月纯子已经今非昔,她现在不差钱,差的是‘床’头‘床’尾那点事,所以她选择阿豹并不怪。   话说季月纯子一直从一更天等到四更天,离她约定的三更天已经过了一更,阿豹仍然没有出现。她不由心里犯嘀咕,开始担心自己与阿豹之间的沟通是否出现障碍。她仔细想想确实也有可能,因为两个人之间毕竟存在化差异,而且她们初次相识,彼此间缺乏默契。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都白费了?   漫漫长夜,怎么熬啊?   最悲催的是安背进山给她的时间不多,她的自由只是暂时的,时间一到,她仍然是安背进山笼子里的金丝鸟。她自由觅食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所以她必须利用这短暂的几天,寻找自己真正的快乐,不然她会遗憾终生。可惜阿豹迟迟不来,季月纯子又没有他的电话,甚至她只道他是一个保安,连名字都不知道,想找都不知道找谁,所以她唯一能做的是等待。   男人好‘色’,自古已然。按常理,有美‘女’主动邀约,除非是柳下惠,不然没有会拒绝的傻B。阿豹不是傻B,也不是柳下惠,但是他‘迷’信呀。今天本来是一个大好日子,如果顺利几乎可以改写他的人生,成他一生的骄傲。偏偏在这个节骨眼里,他出车祸了,小命都差点丢了。   当然,如果从正常逻辑分析,他出车祸与季月纯子木有半‘毛’钱关系。但是华夏有一个不好的千年传统——‘迷’信。阿豹虽然是‘混’地下世界的,貌似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其实他和大多数的华夏人一样‘迷’信。‘迷’信的人都有一个特点:总喜欢把两件风牛马不相及的事牵强在一起,互为因果,然后得出自己的神结论。   你经历过或者亲自干过这种事吗?   如你早煮米饭,意外的米饭夹生了。我们不去讨论饭为‘毛’会夹生,只讨论饭夹生后你的反应:遇到这种意外,你是一笑置之呢还是忧心忡忡?   如果你是农村人,此时你心里肯定得打鼓,因为农村有一条世代相传的经验,或者说‘迷’信说法:煮饭不熟,预示着你或你家里将会有不幸之事发生。   然后你会条件反‘射’地做出各种应对措施。   阿豹今天偶遇苍老师,并且与之擦出火‘花’,本来是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事,但是后来他却在为他们鹊桥会采购一些必要物资的时候,他出事了。 一场车祸差点要他小命,来自农村的他,相信车祸虽然是一场意外,但它是一场有所暗示的意外,老话不是说么:红颜祸水。苍老师肯定命硬,不是他一介凡夫俗子能碰的,不然小命将不保,今天的车祸是天对自己的一个警告。   阿豹不贪生怕死,但是他也惜命,他可不想因为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丢了小命,哪怕这个‘女’人是他敬仰日久的‘女’神。所以他果断放弃对苍老师现场求学的渴望,直接将苍老师的邀请丢到火星去,只想当一个一生平平安安的粉丝,最多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苍老师一片**的“呀卖爹”叫喊声撸一管。   于是,一头是已经放弃求学希望的阿豹早已经睡得象死猪一样,一头是季月纯子望穿秋水不见情郎赴约。   眼看要五更天了,季月纯子虽然心里失落不堪,那股燥动不安几乎让她发狂,但最终还是架不住瞌睡虫的袭扰,带着偷吃不成的遗憾,终于在昏昏沉沉睡着了。接下来几天,她一直没见到阿豹,仿佛他突然人间蒸发一般。季月纯子碍于身份也不好意思打听,于是她与阿豹的‘露’水情缘不得不在刚刚发芽的时候匆匆结束了,那份失落与煎熬,简直让她终生难忘。   据说因为阿豹爽约,季月纯子心里‘阴’影面积无穷扩大,估计在她有生之年都难抹掉。   一介草莽阿豹,才没有闲功夫去管自己到底伤没伤到苍老师脆弱的心,反正他一粗人,想到啥干哈,苍老师既然是传说的不祥‘女’,他当然必须果断慧手斩情根,与她保持距离。这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之事,他压根没想到因为自己趋吉避凶的本能,居然让苍老师不仅对自己误会,还将误会扩大化,以为华夏男人都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不过,苍老师毕竟是他所敬仰的‘女’神,阿豹心里其实还是‘挺’关心她的,她前脚刚走,阿豹悄悄找马义打听情况。   “神马?她不是苍老师?”阿豹瞪着马义,一脸不可思议。他完全不能接受与自己有三更之约的‘女’神居然不是苍老师,而是岛国首相安背进山特使的事实!   在得到马义再一次确定之后,阿豹感觉自己要凌‘乱’了。特使呢!多牛‘逼’的人啊!她居然主动与自己约泡!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犹其是象他这种**丝男,是多么荣光之事啊!虽然这泡最后没响,但是阿豹‘胸’仍然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自感身价一夜倍增。这绝对不是阿豹自恋,首相特使可不是普通的阿狗阿猫,最起码也得是副部级干部,她主动向自己约泡,最能说明自己有过人之处啊!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古人诚不欺我啊!阿豹心无限感慨。 第八十九章 枝美被气哭 感慨完了,阿豹发现了一个问题:“小马哥,你确定吗?她不是苍老师?怎么那么象呢?” “象是啊?天下长得象人多了去!”马义嗤之以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搞得好象自己和苍老师很熟似的。”马义果断不想再与阿豹讨论这个问题。因为苍老师对于一个三观尽毁的宅男,如阿豹之流,她是一个女神;但是对于以马义为代表的五好青年来说,她则是坠落、无耻、银荡的代名词。 偏偏阿豹是一个没眼力劲的二逼,马义又没老大的架子惯了,阿豹对他没有畏惧之心,最重要的是他们曾经一起欣赏过苍老师主演的成人电影,所以阿豹误以为马义也和他一样,对苍老师充满崇拜之情,所以他话闸根本关不住,一脸逼样: “小马哥,你真别小看我,虽然我一直没机会看到苍老师真身,但是她主演的爱情动作片我全部看过有木有?不是我吹牛,我是非常熟悉苍老师滴,别说她的脸型,是她B型我都超熟哦!” 马义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阿豹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二逼,他居然没有看到马义脸色已变,还贱兮兮地凑前:“小马哥,你可是看过苍老师电影的,难道你没看出来,特使和苍老师很象,你说她们有可能是同一个人么?”马义已经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他后脑勺,“同你妹!安背进山再无耻,也不会派一个‘万能插座’担当特使吧?” “切,那不一定,瞧安背进山那贱逼,一看是表子养的,老话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说不定安背进山喜欢重用这种人!”阿豹脑洞神开裂。 果然老话说得好,天不怕地不怕怕流氓有化,马义差点跪服了。“再说了,苍老师从事的职业,在我们华夏人眼里那是下贱、下流,但是在岛国人眼里,那是一门艺术,苍老师是为艺术献身,她是受到岛国人民尊敬滴,安背进山让她当特使并不怪。” 阿豹为他的女神辩护,但逻辑有点凌乱哈?马义本身也没啥化,所以他果断搞不懂阿豹是骂苍老师还是赞他的女神,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是一个人品杠杠的五好青年,不论阿豹是骂是赞,他都不想被阿豹的低俗品味污了。 话说季月纯子,虽然阿豹爽约,给她留下无可弥补的遗憾,幸好不辱使命,与马义达成了协议,从此他与安背首相互不侵犯。当她乘坐的飞机飞越太平洋的时候,她看着窗外的云海,撩撩流海,撇嘴道:“哼,两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岛国的男人不行,华夏的男人靠不住,有朝一日老娘冲出亚州,向欧美发展!” 然后,她从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仔细打量自己。季月纯子向来对自己的外貌是相当自信滴,不论身材还是脸蛋与岛国名媛苍老师都有一拼。她还有苍老师只能望其项背的优势,她毕业于岛国名校晚稻田大学,是一个智慧与美貌并存,外在与内涵并重的学霸级美女。苍老师虽然名闻天下,但是她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靠出卖色相的演员而已。 如果说她是天的白云,苍老师不过是阴沟里的一坨污泥而已。 世界所有的男人都好色,但是他们心里有一杆称,分得清高贵与低贱。连苍老师都能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她堂堂首相秘书,身份地位皆苍老师高贵一百倍的美女,还怕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吗?季月纯子越想越自信,自信满满之余,一股**从丹田升起,一阵阵燥热袭来,飞机的空调居然都压不住,无奈她只好躲进洗手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安背进山也略有遗憾,因为他计划与马义“四大铁”关系又失去一“铁”的机会,幸好季月纯子拿回了马义的承诺,不会再岛国去找他麻烦。虽然只是口头承诺,不受法律半点约束,但以他对马义的了解,他相信只要自己以后凡事不要做得太出格,人身安全基本是有保障了。 奥八马从特殊渠道了解到其内幕,不由一阵感慨,自己这位异国小弟表面一付斗士嘴脸,暗地里却要花钱卖色买平安,说出去都会让人笑掉大牙。幸好奥八马不是过河拆桥之人,想当初安背进山甘当自己马前卒,在遏制华夏的行动他既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奥八马一阵苦笑之后,果断决定守口如瓶,不将安背进山的糗闻传出去,给昔日的小弟留一点脸面。 他所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至于新任的总统特阆朴先生,按米国的传统肯定会罩他岛国小弟,只是到底罩到神马程度,那要看安背进山自己的造化了。当然他也暗祈祷自己的继任者别太任性,犹其是在对待华夏的态度,千万别逞一时之能,得罪了华夏。虽然以目前状况,无论经济能力还是军事实力,华夏都还不如米国,但是马义这个妖孽不是特阆朴能惹得起滴。 当然,米国的政坛生态是人走茶凉,至于特阆朴与马义日后擦出神马火花,已经与他奥八马半毛钱关系都木有。 马义向来不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只要他们不来招惹他,他也懒得理会他们。过日子本来是这样,大家和平相处多好呢,大家埋头搞经济,为天下苍生谋福利才是一国之主应该做的事,为毛非要搞得大家都不开心,甚至斗得你死我活?称霸世界固然牛逼,但是你不能损害别人的利益。 其实马义的想法是纯朴,如果他想搞乱世界,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将安背进山和奥八马的头颅割下来,能将世界搅得一团糟。但是他不想这么干,天下大乱,遭殃的必然是无辜百姓。他不是救世主,拯救不了世界,但是他更不是安背进山、奥八马之流,唯恐天下不乱。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修真。只差最后一重他成功了,天银大陆似乎近在眼前,崭新的生活也似乎指日可待,路云她们的日常话题已经离不开移民天银大陆,她们对神秘、陌生的天银大陆充满好、向往,又有一些担忧,但是她们并不害怕,因为她们相信马义。 小烟和枝美是新人,当她们知道马义的计划后,简直听到外星造访地球还要惊讶。 “你们的……是编科幻剧的干活?”枝美用不太流利的华夏话小心翼翼问道。米莉莉果断甩给她一大白眼:“这孩子没救了,读书读傻了都!”接着又教训马义:“马义,我跟你说,以后你的孩子千万别让他们读太多书,化越高,越容易傻B。” “莉姐,请你不要侮辱化!没化才可悲呢!”枝美气极了,嘟着小嘴儿,有点呆萌。其实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磨合,枝美与小烟一样,与米莉莉关系挺融洽的,只是有时她的一些谈怪论让枝美无法接受。米莉莉却双手抱胸,一脸姐懒得理你的嫌弃表情。枝美真是被米莉莉的傲慢气到了,小脸蛋憋得通红,暖玉一般的鼻翼儿一张一歙,美眸有晶莹欲滴。 枝美是新人,而且是七姐妹她年龄最小的,路云看她受委屈,便安慰她:“枝美别理她,她这个德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谁料不安慰还好,她一开口,枝美象受尽委屈,刚刚找到庇护的小女生,嘴一撇,泪珠儿“叭叭”往下掉。 米莉莉一看,呀,居然还哭了?她当即松手,弯腰从纸盒里抽几张面巾纸,一边为枝美擦泪,一边嘴里碎碎念:“妹妹,别哭哈,姐以后一定让着你,不惹你生气。好了,好了,别哭了,哭多了人会变丑滴……” 枝美被她整得哭笑不得,再不小心看到在场的其他人个个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她瞬间窘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推开米莉莉,一跺脚,杨柳***一扭,逃了。小烟急忙追去。路云望着枝美的背影,叹了口气:马义身边的女人,自己稳重、米莉莉搞怪、长孙绛英大家闺秀、白雪聪慧、小方机灵、小烟柔美、枝美爱撒娇。大家性格各异,虽然她们不敢说有顷国顷城之貌,但全都是一等一貌美如花,马义真是艳福不浅啊!回想起他们刚认识时,马义还是一个落魄的逃犯,结果弹指一挥间,他居然成了让自己和姐妹们为之顷倒的游侠式英雄人物。 美女爱英雄,是自古以来有的美女英雄情结,而马义,也值得自己和姐妹们为他顷心。 “云姐,你发什么呆呢?”路云正想入非非,突然被米莉莉唤醒。米莉莉向来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调皮蛋,刚刚惹哭了枝美正意犹未尽,眼看路云两颊绯红,美目含春的样子便一时间得意忘形,居然调侃路云:“云姐,现在不是春天,发春的时机不对哦!” 路云顿时柳眉倒竖,粉牙紧咬,扬手一记栗凿狠狠敲在米莉莉脑壳,“磕”一声巨响,其他人听得都脑壳一阵疼。   第九十章 马义点将   “哎哟!”米莉莉吃痛,正想暴跳而起,却猛然想起敲自己脑壳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人生唯一的克星云姐,于是她不得不忍气吞声,抱着脑壳“嘶嘶”吸冷气。, 。   “那个……今天天气……嗯,好象要下雨,我收衣服去。”小方躲开米莉莉求助的眼光。   “英子,我们去看看枝美。”没等米莉莉的目光扫到,白雪果断拉长孙绛英闪人。房间里瞬间只剩下马义、路云和米莉莉。   “莉莉,你看你人缘有多差,关键时刻没有一个人‘挺’你。”路云讥讽。米莉莉心里也不爽,都说姐妹同心,其利断金,自己被K,居然一个个装作没看见,一个一个溜得快,没义气吃臭屁!但米莉莉向来是输阵不输人的脾气,所以她心里虽然确实有点戚戚然,但是嘴却没有半点在乎。   “切,谁稀罕呢!”   随即又坏坏地笑道:“这帮小妮子,都是学校培圈养出来的高分低能儿,老娘我略施小计主动闪人给我们腾地,来,马义,我们3P,别‘浪’费了好时光。”结果话音刚落,又招来路云一顿胖揍,凄厉的惨叫声将刚刚离开的小方、长孙绛英和白雪招回来。   “怎么啦?没到过年呢,哪里杀猪啦?叫那么凄惨。”白雪惊讶莫名。   “哪是杀猪叫呀,简直是恐龙临死前的悲嚎!”长孙绛英难得落井下石一回,小方还没来得及开口,米莉莉已经扑来,一把将长孙绛英扛肩膀,然后扛着她原地旋转,直到将长孙绛英转得头晕眼‘花’,才将她重重摔到沙发,恶狠狠地骂道:“你妹滴,老娘貌如西施,你竟敢骂我是恐龙!老娘非要你知道神马叫雷霆之怒!”   可怜长孙绛英娇滴滴一千金小姐,哪是前江湖杀手的对手,她被扛在肩旋转,双脚离地,天旋地转,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头一阵阵发晕,手死死抓着米莉莉的衣服生怕自己掉下来,吓得居然连“救命”两字都不会喊。   然后她被米莉莉重重摔在沙发,五脏六腑一阵颠簸,差点一口气没喘来。白雪终于反应过来了,眼看长孙绛英受虐,急忙前推开米莉莉。米莉莉奋起反击,小方果断前帮助白雪,瞬间三个人绞在一起,又笑又骂,小烟和枝美也来了,看到场面热闹,玩心大盛,居然也加入战团。她俩是没目标也没有盟友,逮谁挠谁,结果场面迅速‘混’‘乱’,分不会敌友,大家‘混’战成一团。   路云一头黑线,她伸手拉开仍然处于懵圈状态的长孙绛英,以免她遭受池鱼之灾。马义则是饶有兴趣地观战,唯一遗憾是这里是客厅,不是泳池,不然湿身大战更有看头。各位看官不防自己脑补一下,一群莺莺燕燕在泳池里湿身大战,那场面会不会让你血脉贲张?话说马义虽然向来标榜自己是神马五好青年,但是象天底下没有不吃腥的猫一样,天下哪有不好‘色’的男人呢?   老话说,食‘色’‘性’也。   好‘色’本来是男人的天‘性’。好‘色’不下流,方为真男人。   路云是最了解马义的人,看他出神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东东,于是她凑前,附在马义耳边问道:“要不要让她们湿身后再闹?”   心思被拆穿,马义顿时大窘,偏偏他又不如米莉莉口齿伶俐,善于狡辩。正寻思着找条地缝钻进去,他的电话及时响了。马义象溺水者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迅速拿出手机。   “那个……我接个电话,接个电话……”他连说边逃到阳台。   电话是方将军打来的。   “马义,马进京,有任务。”方将军意简言赅,语气严肃。马义想都没想,立马答应。他折身房里,告诉路云方将军让他马进京。听说马义又要出远‘门’,小方她们都不闹了,纷纷与他告别。她们已经习惯马义突然接任务,出远‘门’,甚至会突然无声无息消失一段时间,所以她们只是简单地说句出‘门’小心之类的话,没有半点羁绊。   简单收拾一下行礼,马义出‘门’了。让他意外的是,刚走到‘门’口,一辆专车也正好赶到。马义意识到事情紧急,二话不说,车走人。专车将他送到机场,一架‘迷’彩涂装的军用直升飞机已经等候多时,远远看到专车,飞机的螺旋桨马开始旋转。下了车,马义弯腰了直升飞机,驾驶员向他点点头,然后一拉‘操’纵杆,直升机腾空而起,一路往北疾飞而去。   两个小时后,马义已经站在方将军面前。没有多余的寒喧,方将军立即进入主题。   “马义,我这么急叫你来,是有重要任务‘交’给你。”   “将军,我保证完成任务!”马义立即应道。方将军笑笑,“我们接到消息,熊国在西白利亚基地的一个工程师携带一份重要资料叛逃,驾机飞越我国大新安岭地区,然后经岛国,逃往米国,不料飞机飞到我国大新安岭一带,不知道什么原因迫降,叛逃人员失踪,熊国要求我们协助寻找失踪人员,并追回资料。”   “将军,这不很简单吗?大新安岭虽然大,但是只要确定了目标,我们派出部队搜寻不完了。”马义以为是什么重要任务,结果却是帮熊国找人,不由有点失望。   “你说得有道理,要找到这个人确实不难。但是我们得到的情报是,这份资料是熊国某秘密武器的设计图纸。虽然我们与熊国是重要盟友,但是……嗯……有些事我不说你也明白。它即然落到我们的地盘,我们总不能让它轻轻松松地回到熊国去。当然了,我刚才也说了,熊国与我们是盟友,我们不要能强抢他们的东西 ,他们也不会主动与我们分享。”方将军解释。   “这简单啊,东西在我们地盘,寻找的是我们的人,找到图纸后,我们拷贝一份不OK了?”   “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份图纸是熊国人的命根子,他们也不是傻子,所以他们要求派员全程参与,双方组成联合搜寻部队,一起搜索,名为合作,实是监督。”方将军无奈道。   “熊国佬与太狡猾了吧!既要我们帮忙,又时刻防着我们!”马义惊叹。   “是啊。我们之间是盟友关系,级不好拒绝他们的请求,只能答应了。但是,老话说亲兄弟明算帐,这个忙我们不能白白地帮,而且不可能到嘴的‘肥’‘肉’不咬一口放了,因为这图纸,不论是对我国以后的军工技术进步,还是国家安全都有重要作用。级计划在联合搜寻部队行动之前,我们先派一支‘精’干队伍,试试能不能先行找到叛逃失踪人员,然后采取某些秘密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图纸的内容。”   “这个办法好。”马义果断点赞。   “所以,我立马想到了你。”方将军说道。“你的本事我是了解的,我希望你马组建小分队,迅速赶赴大新安岭,在联合搜寻部队到达之前,圆满完成任务。熊国人员明天8:00赶到大新安岭地区与我方人员汇合,所以你只有不到10个小时的时间,马义,你能办到吗?”   “能!”马义不假思索。   “好,我相信你。时间紧迫,我们近到京都军区找人,组织小分队,然后立即出发。”方将军大手一挥准备出发。马义却阻止他道:“方将军,不用劳师动众,请你派人到滨海把白雪接来,我们两个人去可以了。”   “白雪?”方将军非常惊讶。他虽然没有见过白雪本人,但是对她还是非常了解的,她不过是一个出生农村的大学毕业生,学医的,让她治病救人可能还行,让她到茫茫原始森林找人,那不是开玩笑吗?马义知道方将军不相信,但是他没办法,也不能向方将军解释。   “方将军,请你相信我,我和白雪去可以了。”   “马义,事关重大,不可儿戏啊。据我所知,白雪不过是一个医学院的毕业生而已,她没有什么特殊技能啊,你说她能胜任吗?”方将军说出自己的担忧。   “能!”马义回答干脆。   方将军盯着马义的眼睛足足看了半分钟后才下定决心:“好,我相信你。我马派人把白雪接过来。”   说罢,方将军马安排人去办。   “马义,你说说看,你还需要什么?”   马义想了想,说道:“现在是冬季,大新安岭那边肯定大雪茫茫,所以我们必须有雪地服、雪地摩托之类的装备,及各种生活用品。”   “放心,这些早准备好了。”   “那差不多了。”马义点点头。   “马义,你们两个人,能成吗?”方将军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事关国运大事,他不敢掉以轻心啊。虽然飞机迫降地点已经基本确定,但是原始森林,林海茫茫,藏一个人容易,要找到一个人却与大海捞针无异。马义当然也理解方将军的担忧,但是他不能把他和白雪拥有的秘密武器告诉方将军。这些东西太逆天了,说出来,要么没人相信,要么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他不是不相信方将军,但是这是他们的隐‘私’,他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第九十一章 人品与运气 “我?同志,你没搞错吧?方将军找我?”白雪瞪着一双美眸,满脸不敢相信。方将军是小方的爷爷,自己与他可是素未谋面,白雪都不敢相信方将军要见自己。来人是滨海军分区的一位少校军官,一身戎装。他是奉方将军之命,护送白雪进京的。眼看白雪一脸不相信,他心里也犯嘀咕。 虽然他初次认识白雪,但是他怎么看,也看不出白雪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是一个娇滴滴的女生而已。虽然方将军没有说明让白雪进京的具体原因,但是他多少能猜到一点。只是军令如山,他尽管心有疑虑,但还是必须执行命令。 “是的,白雪姑娘,方将军说得很清楚,需要你进京帮忙。” “什么忙?我爷爷病了?”小方插话。她也想不通爷爷为什么这么急忙请白雪进京。白雪有什么本事让爷爷看的?除了她是学医的,貌似没有什么技能能让爷爷另眼相看呀。 少校狐疑地看着小方,“爷爷……?” “哦,同志,我解释一下,小方是方正将军的孙女,退伍特种兵。”路云解释。 少校立即向小方敬军礼:“小方同志,方正将军身体很好。” “可是他为什么急召白雪进京呢?白雪除了会看病,还能干啥?”小方疑惑。 “可能当你爷爷小三呗。”米莉莉不合适宜地插话。 “闭嘴!”路云和小方同时厉声喝止。少校拧了一下眉头,米莉莉的无礼让他心头不适。米莉莉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过头了,不由吐吐舌头,乖乖闭嘴。 “小方同志,白雪进京是方将军亲自下的命令,至于原因,因为这是军事机密,所以我也不清楚,我只负责把她送到。”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白雪心里忐忑。 “白雪同志,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不可枉自诽薄啊。方将军既然选你,你肯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只是你自己没发现罢了。”军人安慰白雪。“我们赶紧出发吧,方将军催得急。” “要不我也去吧,当白雪保镖,你看她小胳膊细腿的,不能没人保护,不然万一有什么闪失怎么办?”米莉莉自告奋勇。 路云怒道:“滚一边去!” 少校笑笑:“这个可以放心的,任务危险性应该不高,我们会保护她安全。请你放心,任务完成后,我保证会把她毫毛无损地交还给你们。”说罢,再次催促白雪出发。事已至此,白雪也不好推辞了,简单收拾一下行礼,跟着少校匆匆走了。 “你们说还有木有天理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居然被方将军亲自点将,象姐这么能打能拼的人却坐冷板凳!”米莉莉抱怨。其实大家也都很疑惑,所以连路云都不再斥责她。长孙绛英若有所思,“方将军先是调走马义,现在又要白雪,你们说是不是与马义的任务有关呢?” “对,方将军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肯定是马义出幺蛾子,哼,出任务还不忘带美女,特么滴出息了!看我不狠狠骂死他。”米莉莉作恍然大悟状,然后咬牙切齿,立马打电话准备好好修理马义。可惜马义的电话已经放入储物空间,根本收不到信号,米莉莉一连拨了几次,电话都不能接通。她泄气地将自己甩到沙发,生闷气。大家都习惯了她的德性,所以没有人理她,纷纷散去。 一路,白雪都不淡定,多次询问陪同她进京的少校,可是少校真的是知之不多,根本回答不了,只能不停安慰她。2个小时后,白雪赶到京都,让她惊喜的是,迎接她的居然是马义。 “马义?你……这是怎么回事?”白雪拥抱着马义,迫不及待地问他。 “我有任务需要你帮忙。”马义简短回答。“走,方将军在等着我们呢。” “真是方将军派我任务?”白雪虽然已经相信是方将军给自己任务,但是在得到马义肯定后,她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方将军位高权重,而自己只不过是一普通民女,能得到他的赏识,必须是非常荣幸之事啊。 “马义,是你向方将军推荐我的吧?” 马义点点头。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当医护兵吗?可是这种人多了去,没必要千里迢迢把我找来呀?” “你觉得方将军亲自派人将你接来,只是让你当医护兵吗?他可是将军,还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那你说我能干嘛?除了学了几年医之外,打不能打,出谋划策也不在行。” “它能。”马义轻轻碰了一下白雪耳环的玉哥儿。白雪恍然大悟,自从玉哥儿蜇伤苍境孔之后,她只是把它当宠物养,从来没有再让它出来干其他事,甚至路云她们都不知道她拥有一只利害无的玉哥儿。 “你又让它出来伤人?”白雪有些不悦。她宁愿玉哥儿只是一纯粹的宠物,不愿它再出来伤人,因为被它所伤的人,下场很悲惨,她不忍目睹。 “不是,让它帮我们找人,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他关系到国家安危。”马义小声解释。 “真的?”白雪瞪大眼睛,心情激动。玉哥儿能为国家作贡献,她当然激动了。因为她也是一枚爱国青年有木有? ………… 站在方将军面前,白雪很拘谨。方将军打量一下白雪,说真心话,凭他多年的阅人经验,他也不能从白雪身看出她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马义是他的爱将,既然他对白雪有信心,所以方将军最后选择了相信。 “白雪你好,早听马义和小方提起过你,但我们却是第一次见面哦。等任务结束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方将军担心吓到白雪,尽量收起自己身那股让人敬畏的军人气息,努力扮演一个慈祥的爷爷角色。白雪感受到了方将军的慈祥,心情也放松了。 “爷爷好,我也常听小方提起您的,有机会我一定好好陪陪您,代小方尽孝。” “好孩子。”方将军赞道。“好了,因为时间紧迫,有什么话以后再说。白雪你先休息一会,然后出发。至于是什么任务,马义已经告诉你了吧。” “是的,爷爷。”白雪应道。 方将军安排人带白雪下去休息。 一个小时后,一架民用涂装的直升飞机将马义和白雪送到离熊国叛逃人员飞机迫降地在约二十公里远的地方。因为担心熊国间谍卫星发现他们的行踪,所以他们降落地点不能那么靠前。直升飞机不用军机,用民用飞机,也是基于保密的考虑。 下了飞机,眼前是茫茫雪海。 “哇噻,好大的雪啊!”白雪是南方人,小雪花都没见过,现在突然置身雪海之,心里的震憾无与伦。欣赏完雪景,她又好地看着雪地摩托车,“马义,这是传说的雪地摩托车吧?” 马义点点头,“是的。” 白雪跨摩托车,俏皮道:“要不,我们遛几圈?” “必须滴。但是我们必须先把玉哥儿放出去,让它找到那个熊国佬。白雪,你让玉哥儿找到熊国佬后,将他蜇晕,但不能太严重,只是让他睡一觉可以了。”马义经常出任务,心理白雪成熟,明白任务才是首位。白雪俏皮地吐吐舌头,从耳环取下玉哥儿,正想放它出去,却想到一个重要问题。 “马义,玉哥儿不认识熊国佬啊,你让它怎么找?” “这还不简单,熊国佬与我们长相不一样,这里是大新安领,我们华夏的地盘,再加冰天雪地的,外国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里的,肯定是那个熊国人。” “有道理。”白雪点头,然后立即与玉哥儿沟能。玉哥儿是她神宠,早已经与她心意相通,所以它被白雪唤醒之后,很快明白了白雪的意思,双翅一振,从她手心飞起,很快消失在茫茫林海雪原之。 玉哥儿找人去了,在它找到人之前,他们只能耐心等待。 “来,马义,我们飙雪车去。”白雪很自觉地坐到雪地摩托的后座,拍拍前座,让马义开车。马义当仁不让,坐车,动作熟练,启动摩托,松离合,加油门,雪地摩托在寂静的山地间咆哮,飞一般往前冲,车轮掀起的雪花满天飞舞。白雪抱着马义的腰,兴奋地“哇哇”大叫。 机械的咆哮声、白雪的欢呼声在茫茫雪原回荡,马义和白雪驾着雪地摩托,象一双雪地精灵在飞奔。 “真是太刺激了!马义,下次再有这样的任务,一定别忘了带我。”白雪一会抱着马义的腰,一会张开双臂,作我欲迎风飞翔状。 “哈哈……”马义大笑,“刺激吧?好玩吧?” “必须刺激,必须好玩。我以为你每次出的任务都是高危工作,没想到出门旅游还爽,我期待着下一次。” “那是你运气好。米莉莉没你运气,她几次跟我出去,都是九死一生。” “那是,谁让我人品她好呢!”白雪一脸傲娇。 “这与人品有关?”马义道。 “必须有关啊,人品好啊老天都眷顾。哈哈……”白雪大笑。   第九十二章 简单任务   伊万缩在一个树洞里瑟瑟发抖,抬眼望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顿感自己前途渺茫,不由深深陷入后悔之中。当然,他不是后悔判逃自己的国家,因为他早已经厌倦了西白利亚荒原上的生活,工作调动无望,整天与繁锁的数据为伍,在冰天雪地里除了烈酒伏加特,其他毛都没有,生活的滋味除了浓烈的酒精,就是惨淡无味的雪。   他向往的灯约酒绿、纸醉金迷只停留在字里行间,或者冰冷的屏幕中。别说火辣性感的妹纸踪迹难觅,基地里甚至连老鼠都是公的,无处发泄的荷尔蒙笼罩在基地上空,象一团沉重的乌云,压抑、绝望、了无生机……   伊万讨厌这样的日子。   他是向往自由、奔放、无拘无束的生活的人。   他无数次要求调动工作,离开死气沉沉的基地,但是他的要求一次又一次被驳回。他的工作激情、爱国热情早在一次一次驳回中一点一点消失了,直至最后消失殆尽。他感觉自己成了行尸走肉,他发誓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他把目光伸向了熊国之外。   熊国之外,有更适合他、有他向往的生活,他唯一缺少的就是走出熊国的那条光明大道。   就好象演电影一样,恰在这个时候,一个神秘人走近了他,给他指明了一条道路。   他说,他可以带他到米国,可以给他富裕甚至奢糜的生活。米国是一个花花世界,那里没有你得不到,只有你想不到的生活。当然,前提是伊万必须能够为米国做一点点力所能及的贡献。他的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他需要伊万手里的一些东西,米国可以给他所向往的生活。   于是,两人臭味相投,不需要浪费太多的语言,两人一拍即合。   接下来,他们商妥了合作计划。伊万从基地弄到米国人需要的东西,然后驾机出逃;米国人在岛国海域的某座小岛上接应。计划进展顺利,伊万是基地的高级技术人员,身份便利,他顺利拿到了米国人想要的东西,一份熊国刚刚研究成功的某先进武器的资料。地球人都知道,熊国人搞轻工业,发展国民经济方面能力欠佳,但是搞军工,绝对是世界一流水平。更重要的是,熊国是米国头号宿敌,熊国的一举一动都倍受米国关注。   熊国这款武器,绝对是米国的克星。   米国急了。他们迫切想要搞清楚这款武器,寻找它的命门,然后找出克敌制胜的法宝,在两**备竞赛中扳回一局。于是,后脑勺已长反骨的伊万幸运地落入他们视线里。伊万在盗到资料之后,找到一个恰当机会,盗用基地负责给养供应的一架直升飞机,偷偷逃离基地。   也许是因为长期安全无事故使然,基地守卫的神经似乎已经麻木,丧失了起码的警惕性,竟然对直飞机离开漠然无视,任其离去。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所有行动都在计划内有条不紊地进行,甚至成功的曙光已经摆在眼前,但是意外发生了……   ——其中的原因,差点没让伊万狂吐三大碗血。   原来,飞机离开基地后,一路往东,穿越小半个西白利亚,顺利进入到华夏大新安领地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可怜伊万刚刚有点成功在望的小激动,飞机却在他烂到家的驾驶技术操纵下,果断出现故障,飞机罢工,他不得已只能迫降。话   说熊国基地,只到飞机即将离开熊国国境,他们才发现情况不妙,想要采取措施却为时已晚,伊万已经驾机进入到华夏领空,他们没有机会进行拦截,也没胆放一两个导弹将他击落之类的干活,除非他们想和华夏干一架,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伊万成功出逃。   幸好苍天有眼,出逃飞机迫降了,虽然迫降地点是在华夏境内,但是这些年熊国与华夏关系良好,差不多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关系,损失还有挽回机会,于是他们立即启动应急机制,直接上报总统,于是才有了马义的紧急任务。   熊国总统葡金暗松一口气,庆幸自己这些年与华夏关系打得火热,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伊万却叫苦不迭,悔恨自己当年驾机技术没有学到家,关键时刻掉链子,居然被撂半道上,幸好飞机迫降成功,他暂时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不然来个空中爆炸之类,他死都不会瞑目。   可是,脚下是茫茫林海雪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无人烟之地,前途一点都不乐观啊!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在飞机上找到一副滑雪板和一些食物,总算让他不至于束手无策。稍作休息后,他通过gps定位确认,迫降地点在华夏境内的大新安领地区,熊国人暂时拿自己没办法。   现在是开张没有回头箭,他已经背叛熊国,回头就一个死;当然他必须尽快离开此地,不然他迟早会被饿死,冻死。他目前最担心的是自己被华夏人发现,他了解华夏与熊国的关系,自己一旦落入华夏人手里,他们必然会将自己交到熊国政府手里,到时仍然逃不过一个死。   后路已经彻底中断,后悔已经没有毛用,伊万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即使前途渺茫,他也必须放手一搏。搏一搏或许能单车变摩托;如果不搏,只有死路一条!主意打定之后,伊万带上食物,靠gps定位,滑着雪板,马不停蹄奔向自己的光明之途。   可惜的是这种交通方式确实坑爹,先不说大新安领到处是原始森林,根本没有现成的路,光是面积之大,也不是光靠区区滑雪板就能穿越的。伊万也是急昏了头,才会毫不犹豫地上路。他一口气走了三四十里路,就累得喘不上气了。   抬眼望向四周,只见大雪纷飞,林海茫茫,鸟兽绝迹,若大雪原没有半点生机。   “伊万,你是行的,努力、加油……”   “伊万,为了美金、为了女人、为了自由生活,你不能放弃……”   “伊万,坚持住,再往前走一步,胜利就属于你的了……”   伊万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鼓励自己往前走。可惜的是,严重消耗的体力不是几句空白的口号就能够弥补的,再坚强的意志也可以被疲劳击跨。伊万再坚难往前走了十多里路之后,终于累趴了。他不得不停下来,找了一个能避雪的树洞,钻进去避寒,吃点食物,补充热量和体力。   食物又冷又硬,但是对于有战斗民族血统、心中有理想的伊万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活下去是最重要的,只有活下去了,自己的理想才能实现。他啃完一个面包,然后抓起一把雪塞嘴里吃下去。肚子填饱了,伊万精神状态渐渐回归,体力也逐渐恢复了。   他抬手看看腕上的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下午五点,再探头看看天气,大雪没有停歇的意思。伊万叹口气,决定在树洞里过夜,明天再继续赶路。因为怕被定位,他也不敢与接应的人联系。天气寒冷,在野外过夜绝对不是好主意,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选择了。   他收集了一些杂草铺在地上,再用一些枯枝挡住树洞口,然后缩头缩脑,准备休息,压根没有料到危险已经逼近。   玉哥儿是上古神虫,搜寻个把人还不玩儿似的,伊万隐藏的再好也瞒不过它。玉哥儿发现躲在树洞里的伊万后,立即从伊万做的简易门门缝钻进去,在他脖子轻轻叮了一下,然后返身回去向向白雪报告。白雪和马义正驾着雪地摩托玩得不亦乐乎,玉哥儿回来了。   “马义,人找到了。”白雪美美地亲一口玉哥儿,然后喂它吃完它最喜的蜜糖,才让它重新回到耳环里。   “玉哥儿好样的!”马义点赞。   事不宜迟,马义决定立即去取伊万手里的资料。他和白雪放弃雪地摩托,坐上钹轮,由玉哥儿带路,似乎只消一个瞬移,就到了伊万栖身的树洞前。伊万中了玉哥儿的毒已经昏睡过去,这会就是有人用炸弹轰他他都醒不了。   马义从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找到一个u盘,他将里边的资料拷到自己的u盘里,然后将它重新放回公文包。一切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让白雪都有点失望。   “马义,这任务太简单了,一点都不好玩。”回程路上,白雪不无遗憾地吐糟。   马义哑然失笑,“咋了,任务简单不好吗?轻轻松松就能完成不更好?”   “好什么好?没有一点挑战性。”白雪撇撇嘴,“你看电影里那些主角执行任务,那场面不都是刀光剑影,出生入死吗?我们这算什么任务嘛,就好象回家拿点东西一样。”马义轻轻刮一下白雪琼鼻,笑道:“你也知道那是电影,电影不都是编的么?”   “可是……”白雪刚开口,钹轮突然发出“嗡”一声闷响,然后象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急剧往下坠。白雪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她死死抱住马义,颤声问道:“马义,发生什么回事了?”     第九十三章 受困山谷 马义也懵逼了,他驾驭钹轮差不多跑遍了半个地球,从来没有遇到这种状况,里也没有类似事故的记载,更别说有紧急处理措施了。 “白雪,别慌,不会有事的。”他急忙安抚白雪。然后驱动真元之气,驾驭钹轮,让他心惊讶的是,他用尽八重真元之力,居然抵不住那股吸住钹轮的神秘力量,他仅仅能减小钹轮下坠的速度而已。 拷! 马义忍不住暴粗。自从修真以来,犹其是晋级八重之后,他就曾以为自己是牛逼到不行的人物了,但是今天他用尽全力,竟然斗不过钹轮外那股神秘力量。果然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啊!可惜危机不容许他再继续感慨,钹轮在他真元之气作用下,仍然继续下坠,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钹轮速度缓了不少,不再颠簸。 但是他仍然不敢大意,这股力量巨大而神秘,钹轮距离地面还很远,万一再出现异常状况,钹轮直接摔下去,他和白雪的下场就悲催了。他虽然拥有修真八重的真元之气,可以驾驭钹轮飞行,但是假如脚下没有凭借,他最多能蹦高三五米。换句话说,他从三五米高的地方跳下来,绝对没事,但是从上百米的空中跌落,那就是生死难料。 白雪眼看马义满头大汗,努力挣扎的样子,就明白情况不容乐观。她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危急时刻她没有惊慌失措,以免惊扰马义。 钹轮在马义艰难操控之下,终于晃晃悠悠地落地了,“咣”一声巨响,震得白雪耳膜鼓胀欲裂,幸好身体没有受伤。马义收起钹轮,好奇地观察四周环境。这里林木稀疏,主要以灌木为主,许多巨大的岩石裸露在地表之外,偶尔几棵大树,高可参天,巨大的树冠,占地得有半亩以上。 这里是一座圆形盘地,四周高山环绕,面对他们这面的山坡坡度不陡,马义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就象一道菜被放到一个巨形大锅里,即将被爆炒。白雪也注意到这里独特的地形。最神奇的是,谷外白雪皑皑,谷内却青山绿草,树木葱茏。她虽然是学医的,但是中学时期地理成绩相当好,一眼看出眼前的环境有悖地理常识。 “马义,这地方有点怪。”白雪小声说道。 “确实有点怪,有点象一口大锅,我们象锅里的一道菜。”马义随口答道。白雪撇撇嘴,显然马义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山外大雪纷飞,这里却温暖如春,好奇怪。还有,你听,这里一片寂静,听不到鸟叫,听不到虫鸣,甚至听不到风声。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 白雪越观察越害怕。 “你说,这里还是人间吗?” 白雪抓紧马义的手,寻求心灵上的慰籍。马义在白雪的提醒下,终于也发现了这里的诡异之处,但是他几番经历生死,比这里更诡异的地方都见识过,所以他并不惊慌,他安慰白雪:“白雪,别怕,这里只是比较奇怪而已,不会有危险的。” 他抬头看看天色已晚,钹轮不能正常飞行,晚上不利于爬山,所以他决定在这里露宿一宿。不远处有一棵参天大树,浓密的树冠可以遮挡夜露。他拉着白雪来到树下,从储物空间里拿出睡袋铺在地上,再拿出一些食物和水。 “白雪,我们就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再出谷。来,先吃点东西。” 白雪虽然来自农村,性子要比城里的女孩野,胆子也较大,但是她是第一次在野外露宿,还是透着一股诡异气氛的地方,她本能地感到害怕,“马义,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露宿吗?” “不然呢?现在天色已晚,钹轮飞不起来,我们要徒步走出山谷,只能在白天,晚上走可能会有危险。” “可是,在这露宿也可能有危险的。” “放心吧,不会的,这里虫子都没有,更不会有毒蛇猛兽这些危险东西,就算有,有我在,也不用怕。” “你说……会不会有……鬼?”白雪小声说道。马义哈哈一笑,“白雪,你是大学生,还是学医的,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白雪脸一红,争辩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外国的许多科学家都相信灵魂存在,灵魂其实就是我们俗称的鬼魂。” “好吧,就算有鬼,鬼也是人死后变的,如果不是有人在先,世上哪来的鬼。按这个说法,人类就是鬼的祖宗,祖宗还怕几个毛头小鬼。”马义说得一本正经,白雪“扑哧”一下笑了,白了一眼马义:“就你歪理多。”也许是相信了马义的歪理吧,她心里的恐惧感居然消失了。 “马义,我们是不是应该报告方将军,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她提醒马义。马义深以为然,拿出电话,不料电话居然没有信号。“这地方可能位置不佳,信号都被四周高山阻挡了,手机收不到信号。”马义遗憾地收起手机。“一切等到明天再说吧。” 趁着天没有完全黑下去,光线还足够,马义和白雪抓紧时间吃东西。让他们意外的是,天黑了,一轮明月升上天空。月亮又圆又大,皎洁的月光,洒在山谷里,整个山谷沐浴在如水的月光里,如梦似幻。 “哇噻,好美的月光啊?马义,我有点想家了。” 久居大都市,白雪几乎都忘记真实的月光。沐浴着久违的月光,让她想起了家乡的月亮。家乡的月亮也是这么圆,这么大,家乡还有她最牵挂的亲人。 一股思乡的愁绪荡漾在她心间。 “马义,你说我们农村人抛井离乡来到大都市,到底图什么?” “当然是希望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啦。” “是啊,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但是前提是,我们必需牺牲更多,才能拥有所谓的更好的生活。马义,其实我挺羡慕英子的,她出身在大城市,先不说她有显赫的家世,光凭她出身城里,就占尽了我们没有的优势。还好她不是那种浮夸的人,不象某些城里人,自我感觉优越,看不起农村人。” “城市人也没啥了不起,他们有比我们优越、方便的生活条件,却没有我们乡下的青山绿水白云,你看网上不是经常在说,有钱的城里人都到乡下居住,过乡村生活么?” 白雪笑笑,“那不过是个别人而已,或许他们对生活的理解与众不同,人生的态度与主流也不一样,又或许他们只是想炒作一下而已。你看目前,农村里还有几个青壮年留守农村?又有几个城里人,真正地想在农村生活一辈子?农村里,留守的都是老人、孩子,他们在期盼在城里讨生活的亲人们能够改善一家人的生活时,又担心他们在城市里受苦受累,同时他们还要忍受亲人不在身边的那份孤独和牵挂。” 说到动情处,白雪泪花闪烁,声音哽咽。 “可悲的是,他们的希望不一定能够实现,骨肉分离却是实实在在。” “白雪,你怎么啦?”马义没料到一向活泼乐观的白雪,突然间多愁善感起来,让他措手不及。白雪偎依在马义怀里,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想爸爸、妈妈、妹妹,还有爷爷了。”白雪说到爷爷,不由让马义也怀念这个苍老而彪悍之气仍在的老人。当初,是他带着村里的一帮耄耋老人与一伙地痞流氓作斗争,捍卫自己的家园,马义想一想就忍不住热血沸腾。 “爷爷是一个厉害的老人,他最让我敬佩了。”马义由衷说道。“一个老人,敢带人与一伙流氓针锋相对,毫不畏惧!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你别说了,想一想我都后怕,万一有什么差池,我多对不起他呀!” “其实对不起他的人应该是我,是我连累他了。” 白雪往马义怀里靠了靠,然后抬起头,撅着嘴:“所以,你必须对我加倍好,我可是他谪亲孙女,他为你所承受的一切,你必须报答在我身上。” 马义哑然,白雪这小精灵是趁机争宠呢。也是哈,再明白事理的女生终究也是女生,哪个女生不想自己心爱的男生给自己多一点爱呢? 马义抚着白雪柔软的黑发,“放心吧,我会加倍爱你的。” 白雪灿然一笑,“我不相信,但是我喜欢。” ……… 夜渐渐深了,白雪渐渐入睡。马义正想睡下,丹田忽然一阵涌动,丹田内的真元之气似乎受到某种力量怂恿,活泛起来了。马义心头一动立即起身打坐,默念修真密诀,召唤那股神秘力量……瞬间,天地之间,暗潮涌动,天际似有雷声阵阵。马义丹田内的真元之气前所未有的被动员起来,头顶上一股强大的气流似乎迫不用待地想涌入他体内,与他的真气之气会合,交会相融…… 马义脸上豆大的汗珠如雨,浑身颤栗。他咬牙挺住,打着手印,念着修真密诀,导引体内真元之气流动,吸收、容纳不断涌入的天地灵气,流经百脉,归纳丹田……这并不是一个快乐轻松的过程,因为稍有不慎,不仅会功败垂成,还可能会走火入魔。 第九十四章 大结局 随着灵气源源不断涌入,马义感觉自己丹田内真气充裕,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从丹田深处涌起,冲向他奇经八脉,他身体似乎随着力量的扩张开始膨胀、再膨胀,甚至这股力量已经脱离他的控制,象一匹脱缰的野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马义搞不清楚这状况到底是祸还是福,唯一明白的自己目前的状态不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因为此时他没有走火入魔的那种痛苦。他本能地想用原有的真气去控制它,结果不控制还好,他的真元刚碰到它,它顿时暴燥起来,一匹野马变成了千只万只,山呼海啸着冲撞他的经脉。 马义大惊失色,出于本能他赶紧松手,任由这股力量在自己体内撒野。 神秘力量被马义松绑后,它转而控制了马义,马义感觉自己已经失去自控能力,任由它绑架了意识和行动力,只能机械地随着它做各种动作。终于,神秘力量放弃了冲动,归于理性,引导着马义原有的修真元气,主动冲击九重修真级的门槛,一次,两次,三次……它就象勇敢的死士,一副不占领敌方阵地誓不罢休的架势。 “轰……” 在经历无数次冲击之后,它终于冲关成功,修真九重的大门被它成功冲破。马义一阵狂喜,自己终于修真晋级成功了,他终于跨入九重修真级的大门。可是他不还来不及高兴,丹田内突然重新生成一股超级能量,冲向他四肢百骸,就象春天破土而出的新芽,迫不及待的冲破土层,拥抱春天一样。 这股能量冲破马义的束缚,以开天劈地似的气势向外喷涌。马义随着这股能量双手快速变换手印,他突然一跃而起,双手并拢,双掌掌心向外,“哈……”随着他一声大喝,超级能量从他掌心击出,冲向几米外的一棵参大树。 只听“卡嚓”巨一声,参天大树居然被拦腰击断,大树倒下的轰响响彻山谷,回声就象海浪一阵阵回响。白雪从睡梦中惊醒,她惊慌失措,大声问马义:“马义,马义,发生什么事了?” 马义也被能量的气势吓懵了,一掌能打断一棵参天大树?!如果是打在敌人身上,还不得把他打成肉酱了?你妹滴,犀利喽! 马义呆呆地望着断树,直到听到白雪的叫唤他才如梦初醒。他疯狂地抱住白雪,原地360度转圈,“白雪,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白雪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她一边挣扎,一边喊叫:“马义,你疯了,你快勒死我了!”马义赶紧松开她,指着不远处的大树,高兴地说道:“白雪,我成功了,元气九重被我突破了。” “真的吗?”白雪顿时惊喜万分。这可是她和路云她们日盼夜盼的好事啊!可是一旦听到梦想成真,她又不太敢相信。 “是真的,你看那棵树,被我隔空一掌击断了,九重元气的实力不同凡响啊!” 白雪顺着马义的手望过去,果然有一棵大树横倒在地上。她快步走过去察看,大树是拦腰折断,断口不象刀锯弄断,是生生被外力撞断的。马义也走上前察看自己的杰作,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白雪突然回身抱着马义,娇羞万分:“马义,你已经普级修真九重了,你身上的禁制已经解除了对吧?” “对啊。”马义本能地应道。 “那……那……”白雪开始气喘了,马义莫名其妙,“白雪,你紧张啥?都喘上大气了。” “笨蛋,坏蛋……”白雪说着,随势将马义扑倒地上…… 一个时辰后,战斗的声息停歇了,只剩下急剧的喘气声。白雪仰躺着摆成大字,胸口起伏不定,目光迷离,“原来,爱爱这么爽啊!” 马义轻吻着她琼玉般晶莹的鼻尖,调笑道:“白雪你太犀利了,简直象一只母老虎,要把我一口吃掉似的。”白雪挥起酸软无力的手拍打着马义,娇笑道:“坏蛋,得了便宜还卖乖!”马义任由她拍打,笑而不语。白雪突然环抱着他脖子,“不行,你给我一点元气,我还要。” “还要?”马义惊道。 “对,我要第一个当母亲。”白雪娇羞而坚决地说道。马义无奈,握着白雪右手的虎口穴,给她输入元气。不一会,战斗的号角再度响起…… 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寂静的山谷里。马义和白雪从睡梦中醒来。白雪羞涩地看了一眼赤果果的马义,然后迅速穿衣起床。 吃过早餐,他们开始爬山。 山虽然高,但是马义有九重修真元气旁身,白雪也有他的元气助力,所以他们没费多大劲就爬到山顶。到了山顶,马义首先给方将报告任务顺利完成,然后再给路云她们报平安。 回到滨海,马义将自己晋级修真九重的消息告大家,路云她们自然非常欢喜。醋坛子米莉莉眼尖,一眼就看出了白雪身体不一样的变化,心里立即明白马义已经被某人捷足先登了,但是事实已经造成,她纵然喝下百斤干醋也改变不了既成事实,只有羡慕嫉妒的份了。 马义修真成功,他们迁移天银大陆的时机也到了。因为他们已经规划多时,各项准备工作早已经就绪。于是他们立即按原定计划交待各项工作事务。滨海酒店,包括滨海市内各项事务交由吕贺、阿豹打理;月照市那边的公司交给白小依找管理;南云那边当然就由阳小海负责;平山镇的草药种植就托付给马奎。 交待完工作上的事,他们就结队开始一一向各自的父母拜别。天银大陆虽然距离地球遥远,但是他们有钹轮,“交通”便利,他们可以经常回家与父母团聚。父母们也理解,如果他们继续在华夏生活,他们不可能成为一家子,儿女大了,就象长大的鸟儿,是迟早要单飞的,所以他们虽然百般不舍,但最终也同意了,并真心祝他们开心幸福。 第九十四章 大结局 随着灵气源源不断涌入,马义感觉自己丹田内真气充裕,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从丹田深处涌起,冲向他奇经八脉,他身体似乎随着力量的扩张开始膨胀、再膨胀,甚至这股力量已经脱离他的控制,象一匹脱缰的野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马义搞不清楚这状况到底是祸还是福,唯一明白的自己目前的状态不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因为此时他没有走火入魔的那种痛苦。他本能地想用原有的真气去控制它,结果不控制还好,他的真元刚碰到它,它顿时暴燥起来,一匹野马变成了千只万只,山呼海啸着冲撞他的经脉。 马义大惊失色,出于本能他赶紧松手,任由这股力量在自己体内撒野。 神秘力量被马义松绑后,它转而控制了马义,马义感觉自己已经失去自控能力,任由它绑架了意识和行动力,只能机械地随着它做各种动作。终于,神秘力量放弃了冲动,归于理性,引导着马义原有的修真元气,主动冲击九重修真级的门槛,一次,两次,三次……它就象勇敢的死士,一副不占领敌方阵地誓不罢休的架势。 “轰……” 在经历无数次冲击之后,它终于冲关成功,修真九重的大门被它成功冲破。马义一阵狂喜,自己终于修真晋级成功了,他终于跨入九重修真级的大门。可是他不还来不及高兴,丹田内突然重新生成一股超级能量,冲向他四肢百骸,就象春天破土而出的新芽,迫不及待的冲破土层,拥抱春天一样。 这股能量冲破马义的束缚,以开天劈地似的气势向外喷涌。马义随着这股能量双手快速变换手印,他突然一跃而起,双手并拢,双掌掌心向外,“哈……”随着他一声大喝,超级能量从他掌心击出,冲向几米外的一棵参大树。 只听“卡嚓”巨一声,参天大树居然被拦腰击断,大树倒下的轰响响彻山谷,回声就象海浪一阵阵回响。白雪从睡梦中惊醒,她惊慌失措,大声问马义:“马义,马义,发生什么事了?” 马义也被能量的气势吓懵了,一掌能打断一棵参天大树?!如果是打在敌人身上,还不得把他打成肉酱了?你妹滴,犀利喽! 马义呆呆地望着断树,直到听到白雪的叫唤他才如梦初醒。他疯狂地抱住白雪,原地360度转圈,“白雪,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白雪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她一边挣扎,一边喊叫:“马义,你疯了,你快勒死我了!”马义赶紧松开她,指着不远处的大树,高兴地说道:“白雪,我成功了,元气九重被我突破了。” “真的吗?”白雪顿时惊喜万分。这可是她和路云她们日盼夜盼的好事啊!可是一旦听到梦想成真,她又不太敢相信。 “是真的,你看那棵树,被我隔空一掌击断了,九重元气的实力不同凡响啊!” 白雪顺着马义的手望过去,果然有一棵大树横倒在地上。她快步走过去察看,大树是拦腰折断,断口不象刀锯弄断,是生生被外力撞断的。马义也走上前察看自己的杰作,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白雪突然回身抱着马义,娇羞万分:“马义,你已经普级修真九重了,你身上的禁制已经解除了对吧?” “对啊。”马义本能地应道。 “那……那……”白雪开始气喘了,马义莫名其妙,“白雪,你紧张啥?都喘上大气了。” “笨蛋,坏蛋……”白雪说着,随势将马义扑倒地上…… (此处省略八百字) 一个时辰后,战斗的声息停歇了,只剩下急剧的喘气声。白雪仰躺着摆成大字,胸口起伏不定,目光迷离,“原来,爱爱这么爽啊!” 马义轻吻着她琼玉般晶莹的鼻尖,调笑道:“白雪你太犀利了,简直象一只母老虎,要把我一口吃掉似的。”白雪挥起酸软无力的手拍打着马义,娇笑道:“坏蛋,得了便宜还卖乖!”马义任由她拍打,笑而不语。白雪突然环抱着他脖子,“不行,你给我一点元气,我还要。” “还要?”马义惊道。 “对,我要第一个当母亲。”白雪娇羞而坚决地说道。马义无奈,握着白雪右手的虎口穴,给她输入元气。不一会,战斗的号角再度响起…… (此处再省略五百字) 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寂静的山谷里。马义和白雪从睡梦中醒来。白雪羞涩地看了一眼赤果果的马义,然后迅速穿衣起床。 吃过早餐,他们开始爬山。 山虽然高,但是马义有九重修真元气旁身,白雪也有他的元气助力,所以他们没费多大劲就爬到山顶。到了山顶,马义首先给方将报告任务顺利完成,然后再给路云她们报平安。 回到滨海,马义将自己晋级修真九重的消息告大家,路云她们自然非常欢喜。醋坛子米莉莉眼尖,一眼就看出了白雪身体不一样的变化,心里立即明白马义已经被某人捷足先登了,但是事实已经造成,她纵然喝下百斤干醋也改变不了既成事实,只有羡慕嫉妒的份了。 马义修真成功,他们迁移天银大陆的时机也到了。因为他们已经规划多时,各项准备工作早已经就绪。于是他们立即按原定计划交待各项工作事务。滨海酒店,包括滨海市内各项事务交由吕贺、阿豹打理;月照市那边的公司交给白小依找管理;南云那边当然就由阳小海负责;平山镇的草药种植就托付给马奎。 交待完工作上的事,他们就结队开始一一向各自的父母拜别。天银大陆虽然距离地球遥远,但是他们有钹轮,“交通”便利,他们可以经常回家与父母团聚。父母们也理解,如果他们继续在华夏生活,他们不可能成为一家子,儿女大了,就象长大的鸟儿,是迟早要单飞的,所以他们虽然百般不舍,但最终也同意了,并真心祝他们开心幸福。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