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重生鹿鼎之神龙教主》全集 作者:杨老三 【更多免费好书 登陆八零电子书 http://www.txt80.com 】 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 这是一个没有韦小宝的鹿鼎世界,这是一个神龙教称霸天下的传奇故事重生鹿鼎抢宝、抢天下,一切抢为先!!!!!! 第1卷第1节:第一章神龙教少主(1) “我死了吗?”不知过了多久,铁玉霖才悠悠转醒,只觉得头疼欲裂,口干舌燥,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气,就连睁开眼睛也足足耗去了全身一半的力气。 入眼的便是一个仿古的床帐,床帐是淡蓝色的,让铁玉霖感到奇怪的倒不是为何会出现这仿古的床帐,而是床帐上面绣着的图案——五条蛇。这五条蛇的蛇头都是朝着中间,吐着长长的信子,蛇尾向外,而且这五条蛇的颜色也不一样,分别是黑色、白色、红色、青色和黄色。 这不是医院,铁玉霖虽说身上没了力气,但是脑子却是很清醒,这样怪异的图案不要说医院,在现代城市中几乎可是绝无仅有,谁也不会在家里弄个这样恐怖的图案,毕竟是颇有点黑社会的味道。 铁玉霖的眼光刚从这个奇怪的五蛇图案移开,便感觉到右侧有一个人影晃了一下,还没等他将脖子扭过来,耳边便传来一个惊喜的颤抖声音:“少…少教主,您…您醒了,太…太好了,奴婢这就去禀告教主。”声音清脆好听,似乎是一个不太大的小女孩的。 “少教主?”铁玉霖闻言大吃一惊,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少教主了。也不知是那里来的一股力气,铁玉霖一下子将头转了过来,向右看去,却只是看到一个淡黄色的背影闪到了屏风后面。 果然是古代的房间,距床三米远的地方有一个两米高、三米长的屏风,屏风的上面也是同样可怕的五蛇图案。床和屏风之间是一张圆桌,四周放着四张凳子,圆桌和凳子都是上好梨木,圆桌上无有他物,只有一个茶盘,盘中是一个紫砂壶和四个茶杯。 就在铁玉霖还在四顾打探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衣袂声响,接着便是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在铁玉霖的耳畔:“天啸,我的啸儿,你终于醒了,这些天可将为父的担心死了。” 人随声到,铁玉霖只觉眼前一花,一阵劲风迎面而来,使得铁玉霖不觉打了个寒噤,再睁眼时,一个高大威猛的身躯已经站立在了床边,此人约有四十多岁,头上是一条只有清代才有的大辫子,头发间黑白交错,一双鹰眸炯炯有神,眼睛上面挂着两道醒目的浓白眉毛,颌下长须及颈,眉宇中流露出一股威严,却又夹杂着无限的欣喜和担忧。 第1卷第2节:第一章神龙教少主(2) 看到铁玉霖略显陌生的眼神,此人一愣,不觉有他,急忙上前一步,一把抄起铁玉霖的手腕,半眯眼睛,开始为他号起脉来。 “清朝,自己没死,而且还穿越到了清朝,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铁玉霖按捺中心中的震惊,装作疲劳地闭上眼睛,但,只是心中那一刹那的震动,便使得铁玉霖的脉搏有了一丝的混乱,也使得那人的眉头不禁为之一皱。 又过了好大一会功夫,此人才轻轻松开铁玉霖的手腕,微微松了一口气,看着铁玉霖微闭着双眼,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慈祥的微笑:“天啸,你觉得身体如何?为父刚才替你号了脉,你的身体虽然虚弱,却是已经没了大碍。不过,这真是奇怪之极,昨天明明还是极为虚弱,眼看就要魂断,今天怎么会突然好了呢,难道天王保命丹竟然神奇至斯,真是怪哉。” 此人的前半句话是说给铁玉霖听的,这后半句话却变成了自言自语了,尤其是说完话之后,此人两条白眉不觉蹙到了一起,成了一个大大的倒“八”,如果不是已经知道现在是清朝,铁玉霖肯定会将此人当做倚天屠龙记中的白眉鹰王殷天正的。此人蹙眉沉思了好久,似乎很是想不透铁玉霖为何会能突然醒来,而且身体竟然没有了大碍。 不过,虽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毕竟宝贝儿子的性命算是保住了,此人心中仍是长出了一口气,第一次开始在心中感谢起观音菩萨来。 看到这里,估计很多读者都明白了,不错,此人正是鹿鼎记中的神龙教教主洪安通,而铁玉霖正是穿越到了洪安通的独子洪天啸身上。洪安通今年四十有五,而洪天啸却只有七八岁,可谓是老来得子,而且,当年洪安通的夫人在产下洪天啸之后,大出血而亡,是以,洪安通对这个宝贝儿子疼爱备至,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揣在怀里怕挤了,更是一直未再娶。 却不想,前两天赤龙门的侍女烟梦和云萝带着洪天啸玩耍的时候,突然晴空一声惊雷,受到惊吓的洪天啸从假山上跌了下来,后脑恰巧重重跌在了一个石头上,当场便已经奄奄一息了。本来若是及时将洪天啸送到洪安通那里,只要还有呼吸,服下一两颗天王保命丹,至少能够保住洪天啸的性命。 第1卷第3节:第一章神龙教少主(3) 只是,天王保命丹乃是神龙教最无上的宝贝,有起死回生之效,是以知之者甚少,除却五大龙使之外,也只有陆高轩和胖瘦头陀等为数不多的元老高手知道,像烟梦和云萝这些侍女怎能知道,而且洪安通素来治下极严,处置手段极为残忍,烟梦和云萝看到洪天啸奄奄一息的样子,全都吓傻了,她们深知洪天啸在教主心中的地位,出了这样的事,必然会被教主送去喂五彩神龙,于是便双双撞死在了假山下。 一刻钟后,洪天啸便停止了呼吸。 一个时辰后,神龙教的巡逻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一边派人急速向洪安通报告,一边赶紧将洪天啸的尸体收起。洪安通接到属下的汇报之后,大惊失色,急忙赶来。就在这个时候,铁玉霖穿越成功,附在了洪天啸的身上,只是洪天啸后脑大出血,虽然有了呼吸,却是很微弱。 洪安通接到巡逻队的报告,说是洪天啸已经毙命,差点晕倒,但近及跟前,却发现儿子还有轻微的呼吸,却又是大喜之极,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天王保命丹,一股脑地给洪天啸喂下去三颗之多。 天王保命丹既是神龙教的镇岛之宝,自是十分难得,是洪安通派遣部属采集无数珍奇药材炼制而成,其中的三百年老山人参、白熊胆、雪莲等物,尤其难得,更是花费了洪安通的大量心力所炼成的,前后也不过十来颗而已,另外还有二十多颗正在炼制中。 “我竟然成了神龙教主洪安通的儿子。”待洪安通好生安慰了洪天啸匆匆离去之后,铁玉霖慢慢从他的随身侍女知道很多事情,其心中的惊讶也是可想而知。 在《鹿鼎记》原著中,从来没有提过洪安通还有一个儿子,不过铁玉霖也从这件事情推敲出来了一个大概。那便是,洪安通确实有一个儿子叫洪天啸,只不过从假山上摔下后便已经死了,而自己不过是正好穿越过来,占据了洪天啸的身体,这才使得洪天啸“死而复生”。 第1卷第4节:第二章逍遥派秘闻(1) 神龙岛在《鹿鼎记》中可是占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其实力几乎和天地会不相上下,甚至于还要强上一些,而且,原书中并未将神龙教的高手一一展现,除了五龙使之外,也只有胖瘦头陀、陆高轩、毛东珠、邓炳春、柳燕这几个有限的人而已,试想,一个偌大的神龙教的高手岂能仅仅只有这几个人之少。 现在自己成了神龙教的少教主,子承父业,这神龙教早晚还不是自己的天下,有了这块基业,再联络一些有志之士,推翻清朝的统治还是蛮有希望的,只要自己能当了皇帝,自然会首先废除闭关锁国的政策,大力发展资本主义,说不定还能争霸世界,想到这里,铁玉霖(以后叫洪天啸)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之后的每一天,洪安通都过来探望一两次,每次都是拉着洪天啸的手说了许多话。洪天啸唯恐露出马脚,不敢多言,好在洪安通以为他是身体虚弱,不愿多说话,也没有起疑心,就这样过了两个月,洪天啸一边听洪安通的自言自语,一边从服侍他的侍女口中了解了自己的详细情况,同时身体也已经得到彻底恢复,只是在后脑留下了一个食指长的疤痕。 经过这次的事情,洪安通对这个儿子再也放心不下,决定提前传授洪天啸武艺。在此之前,洪安通也并非没有传授洪天啸武艺,只不过传授给他的只是内功心法,并未传授一招半式,除此之外,洪安通每天都让洪天啸用特殊的药水泡澡,以加速其功力的提升,可谓是对洪天啸期望之深。 当洪天啸正式学武后从他老子嘴里了解到师门信息的时候,惊讶得嘴巴几乎是合不拢,因为这个消息太让他震惊了,洪安通竟然是逍遥派的第三十二代掌门人,而他传授给洪天啸的内功心法就是逍遥派三大内功心法之一的小无相功。 或许很多读者都看过《天龙八部》,知道逍遥派有三大内功心法,相信对北冥神功和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神奇大家都十分熟悉,却对小无相功不甚了解,其实算起来北冥神功和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是已有些许靠近邪门的内功心法。唯有这小无相功是正宗的正派内功心法,而且这小无相功还有一个北冥神功和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都无法相比的好处,在此简单介绍一下。 第1卷第5节:第二章逍遥派秘闻(2) 中华武林一千多年,不知繁衍出了多少内功心法,虽说是红莲白藕,俱出一家,但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其间差别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有一条是相同的,只要是内功心法都可以在丹田中练出真气,真气便是内力,也是强大破坏力的来源,这便是为何一些武林高手能掌断金石,一拳击出,有千斤之劲,一脚踢出,有万钧之力。但是,不同的内功心法所练出的真气是不同的,彼此也不能互容。也就是说,如果将内功心法甲练出的真气强行灌输到修炼内功心法乙的人的体内,是不会有1+1=2的结果的,而是两者不相容。如果输入的真气小于本身真气,将会化去本身相应的真气,如果输入的真气大于本身真气,最终的结果会使得修炼内功心法乙的人的经脉无法承受而自爆,因为每个人身上的真气并不是凉水,也不会像喝凉水入体那样简单。 但,这也并不是完全绝对。 就像人有四种血型一样,相通血型的人的血便可以融合在一起,真气也是一样。说白了,所有的内功心法都逃不过五行之性,相同属性的内功心法修炼的真气也可以相容,只是真气到了对方体内,十成也去了九成,真正让被对方吸收转为己用的也不过一成而已。而且,这其中还要考虑一个因素,那就是每个人的身体也都有一种五行属性,虽然两人修炼的是同一种内功心法,若是一人身体是土性,另外一人是水性,真气转入之后,也会产生上面那两种结果。 由此可知,历来便几乎很少有人将自己的真气强行灌输到其他人的身上,哪怕做师傅的就要死了,也不会冒风险将一身数十年的真气灌输到弟子的身上。是以,几乎每个习武之人都会老老实实去练功,而不敢走捷径。 北冥神功虽然神奇,能够直接将对方的内力吸为己用,却是不能完全融和,短期内也许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时间久了,当问题出现的时候,也就完了,就像癌症一样,一旦发病,便是病入膏肓了。 当年段誉也是在三十年后才发现了这个问题,结果没多久便自爆而亡,王语嫣悲怒之下,便想将北冥神功心法付之一炬,却不想,只烧了不到三分之一,记载心法的绢帛被一阵风吹到了远方,后来被日月神教的一位教主无意中所得,进而演变成了吸星大法,成为日后日月神教的镇教神功。 第1卷第6节:第二章逍遥派秘闻(3) 虚竹虽然体内有着七十年的北冥真气,却因为无崖子传功之时,虚竹体内的极其可怜的少林内功被其化去,是以这七十年的真气是纯粹的北冥真气,虚竹也就落了一个寿终正寝。但是,若是化去对方的内力,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须得具备自己体内的真气是对方的三十倍方可,否则是断断化不去对方体内真气,而且还可能为之所伤。 所以,这便使得一个人一生只能选择练习一种内功心法,而小无相功却不受此限制。小无相功是一种全能的内功心法,具备五行的五种属性,如果一个人修炼小无相功二十年,然后再去练习第二种内功心法,这二十年的内力便会自动转成第二种内功心法的内力,不可谓不神奇。 同时,洪天啸也从洪安通的嘴里得知了逍遥派为了没落至此。 在明朝末年,逍遥派和日月神教(也就是前明教)各自出了一个奇才,分别成为了逍遥派的掌门和日月神教的教主,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都想一统江湖,成为武林至尊,是以一场无法避免的江湖争霸开始了。 足足三年的时间,这场毫无意义的江湖争霸才算结束,日月神教结束了它近千年的生命,彻底成为了一段辉煌的武林历史,而逍遥派也是元气大伤,掌门霍天轩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三十六岛、七十二洞近万人也是几乎损失殆尽,只剩下了一千零二十三人。 洪安通临危受命,从其师傅霍天轩手中接过了逍遥派掌门的七宝指环,成为了新的逍遥派掌门。 逍遥派之所以能够和实力强大的日月神教抗衡,并将之诛灭,并非是本门弟子众多,而是因为自天山童姥和虚竹以来,逍遥派便控制了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足足数万武林人物,这些人武功或高或低,或正或奇,是一股让人为之惊叹的江湖势力。 而逍遥派收徒规则极严,是以每一个逍遥门人一生都收不了几个弟子,最多的便是苏星河了,收了八个弟子,结果大多不成器。霍天轩也只是收了三个弟子,洪安通是二弟子,在与日月神教的江湖争霸中,霍天轩的大弟子和三弟子都被杀死,只剩下洪安通一人。 第1卷第7节:第三章离家出走(1) 就在洪安通满心激昂,准备重振逍遥派,大干一番事业的时候,忽然接到密报,说是江湖中数十个门派联合起来,准备进攻天山灵鹫宫。洪安通大惊,虽然经过最后一战,将日月神教消灭殆尽,但是剩下的这一千零二十三人几乎个个身上带伤,根本无力再战。 于是,洪安通当机立断,将灵鹫宫内的武功秘籍和奇珍异宝尽数带走,一把火烧了灵鹫宫。后来,洪天啸选在灵蛇岛(后被被改成神龙岛)安定下来,创下了神龙教。这存活下来的一千零二十三人,也算得上是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精英了,而且洪安通还将灵鹫宫珍藏的一些武功秘籍相授,更是使得这些人武艺大进。 洪安通乃是一代枭雄,担心这些人有朝一日会背叛他,于是便根据生死符(霍天轩临终前未能将生死符的方法全部传授给洪安通)的方法制作出了豹胎易筋丸,给众人服下,以便控制。 经过洪安通近二十年的苦心孤诣的发展,神龙教现在已经是有着一万五千教众的大教,只是洪安通平素严令教众打着神龙教的招牌行走江湖,是以江湖中大多数不知有神龙教的存在,更不知道神龙教出自于逍遥派。 知道这些秘闻之后,洪天啸自然是欢喜不尽,心中直呼上天待我不薄。自此之后,洪天啸便跟着洪安通认真学习逍遥派的武功绝技。 逍遥派的武功是很多的,但是,逍遥子却将武功分别传给其三个弟子,彼此武功并不交叉,后来,虚竹接掌逍遥派掌门和灵鹫宫主的时候,逍遥派的绝技已经失传了十之三四了,最可怜的便是三大内功心法只剩下了小无相神功,凌波微步也随着段誉死后而失传了。 除了内功心法和轻功之外,逍遥派传下来的武功还有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如意刀法、天羽奇剑、天山杖法、白虹掌、寒袖拂穴和月影舞步身法,其余功夫皆已失传,尤其是已以轻功身法最甚,凌波微步、采燕功、凭虚临风身法全都失传。 说到这里,有人该问了,月影舞步身法不是轻功吗? 当然不是,轻功和身法是两个概念,身法是身躯灵活之法,主要用在与人对战中,如有高明身法配合,会使得身躯灵活飘逸,闪躲极快,攻防之效加倍,而轻功则是奔驰中的调息吐纳之法,主要用于长途奔涉,不但能够加快速度更是节约内力,能够一口气奔驰千里而内力只是稍损。 第1卷第8节:第三章离家出走(2) 自洪天啸半岁开始,洪安通每天都用特殊的药水为其泡澡,并在洪天啸五岁的时候传授给他小无相神功,是以,虽然洪天啸只有八岁,其体内便已经有了近八年的小无相神功功力,加之洪天啸资质本就是千里挑一(两个人的智商合在了一起,估计爱因斯坦也比不上),学起逍遥派的武功自是事半功倍。 一晃四年便已经过去了,四年中,洪天啸很少言语,每天都在苦练逍遥派的绝技,进步神速。洪安通虽然对儿子性格的突然转变很是奇怪,但见到儿子武艺的突飞猛进也是深感欣慰,便未多做思想,只是倾囊相授,更是时不时陪洪天啸过招,以增加其临敌经验。 在洪安通的刻意栽培下,如果不用内力,仅仅十二岁的洪天啸竟然能够在陆高轩的手下支撑三十招才败,不但洪安通深感欣慰,就连神龙岛上的一众高手也都是万分震惊,没想到少教主在武学上竟然有如此高的天分,若是假以时日,除了洪安通之外,怕是再也无人会是他的对手,这一来,神龙教上下对洪天啸不敢有半分的不敬,这种自发的尊重到并不是因为洪天啸的地位以及众人对洪安通的惧怕,而是发自内心,毕竟这神龙教早晚是洪天啸的天下。 就在神龙教上下为神龙教后继有人而欢喜不已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洪安通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坏。 “这个混小子,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看我不将他…”,洪安通一把将洪天啸的留书扔在地上,气呼呼地叫喊道。 洪天啸的丫环雯儿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教主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少教主突然一声不吭离岛出走,若是教主怪到她的身上,将她去喂五彩神龙,那后果真是太可怕了,想到这里,雯儿只觉得呼吸紧促,脑子有点眩晕。 神龙教每年都会有人因为做错了事情或者惹怒了教主而被拉去喂五彩神龙,洪安通更是让岛上的所有人都去观看五彩神龙吃人的情况,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喊和血肉模糊的情形早已经深深印在了神龙教所有人的心中。 第2卷第9节:第四章苦寻九阳真经(1) 其实,雯儿的担心多余了,通过四年的接触,洪天啸早对他这个老子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一旦离岛出走,洪安通势必要迁怒于雯儿等人,是以在留信中,洪天啸说明自己只是外出游历,若是洪安通处罚雯儿等人,自己日后将再也不会踏入神龙岛半步。 洪天啸这一手也真管用,洪安通虽然生儿子的气,却只能将火撒到下人的身上,以洪安通的性格,必然会雯儿等人拉去喂五彩神龙,但是洪天啸留书中的这一句话却让洪安通颇有顾忌,他深知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虽然年小,却也是说到做到,若是真的责罚了这几个下人,惹得洪天啸不再回岛,岂非太划不来了。 想到这里,洪安通还真不敢冒这个险,只能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雯儿怒喝一声:“你们要每日打扫少教主的房间,若有偷懒,两罪并罚。”说完,也不理雯儿惊诧的目光,一甩衣袖气冲冲地走了。 洪天啸突然离岛出走也并非是没有理由,自然有他的小九九。 金老的小说虽然不多,却是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便是书书之间都有连贯,犹如一个武侠的历史,从北宋一直到清初,其中最典型的便是《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笑傲江湖》、《碧血剑》、《鹿鼎记》这几部,其是顺着历史脉略写下来的,降龙十八掌、九阳神功等经典武功也是出现在数本书中,洪天啸出走的原因便是为了这九阳神功。 在金庸的武侠世界里,九阳神功无疑应该在内功心法中占据第一的宝座,甚至于比少林的易筋经、逍遥派的北冥神功还要神奇。九阳神功最神奇的地方便是一旦大功练成,便可打通任督二脉,体内真气循环不息,好似真气用之不竭。 洪天啸此次出走便是为了寻找那被张无忌埋在昆仑山一座雪岭的悬崖下的山洞,只是洪天啸没有想到的是,这昆仑山太大了,而且山上的雪岭多如牛毛,悬崖更是林立皆是,洪天啸又不知准确地点,怎是容易找到。 第2卷第10节:第四章苦寻九阳真经(2) 三个月后,洪天啸衣衫褴褛地站在昆仑山上,望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心中不由万分后悔,看来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若知如此,自己从神龙教带来数百教众,要找到那个洞穴,虽说也不一定能轻松找到,却也好过自己盲人般的胡乱摸索。 这洪天啸还真是一个不轻易服输的人,虽然明知找到那个洞穴的机会很渺茫,却也不愿就此回去。在经过一番慎重的索后,洪天啸先是下山买了一些生活必备品,然后在山上盖了一间房子,准备在此长住下去。 就这样,洪天啸白天在昆仑山上寻找埋藏九阳神功的洞穴,晚上则练习逍遥派的绝技,在一个月后,洪天啸更是发明了一种能够快速修炼内功的捷径,那就是在药水中练功,虽然开始的时候很不适应,但是在坚持了一个月后,洪天啸竟然能够做到边泡澡边练功边睡觉。 其实,练功也就是行功,行功也就是用内功心法进行呼吸吐纳,吸身边天然之气化为体内丹田之气,时间久了便汇聚成真气,也就是内力。行功的时候,全身的毛孔都是舒展开来,尽情吸收天然之气的精华,只是几乎所有的人行功的时候都是穿着衣服,堵塞了毛孔的呼吸,事倍功半。而洪天啸则是裸身在药水之中,不但天然之气可以通过药水进入体内,更是混合了药性,功效加倍。 不觉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洪天啸也十三岁了,由于长期用药水泡澡并且勤于练功的缘故,洪天啸的身体和一般十五六岁的少年人的身体没什么两样。这本是好事,但是洪天啸却是越来越担心,因为埋藏九阳神功的那个洞口不大,当年张无忌也是在十五岁的时候勉强钻过去,朱长龄却是钻不过去。 洪天啸不会缩骨功,倘若还是不能找到那个洞穴,一旦再过两年,即便找到了,也是再难进去。但是,或许是洪天啸的恒心感动了上天,这埋藏九阳神功的洞穴还真让他在无意之中找到了。这个机缘实在是太大了,要知道昆仑山上不知有多少悬崖峭壁,而埋藏九阳真经的那个洞口就在某一个悬崖的下面,几率实在渺茫。 这一日,洪天啸还是像往常一般,在山上到处寻找。一年下来,洪天啸不知翻过多少雪岭,下过多少悬崖,刻下多少记号,身上留下多少伤疤,只是这昆仑山实在是太大了,雪岭、悬崖太多了,洪天啸的房子一年之中也拆了建、建了拆,转移过二十多次地方。 这一日便是洪天啸第二十一次重新盖了房子,其实说是房子,倒不是说是一个窝,只有五六平米左右的面积,东南西北是四根柱子,上面用绳子绑着横了四根梁,梁上铺上一层厚厚的茅草。 若是这样的房子在平原地方,只怕连一场雨也经受不起,但是在昆仑山上,却是能够屹立一年多。因为昆仑山上是从来不下雨的,即便是在夏天,冬天倒是会下雪,而且是大雪,但是再大的雪也不会对这样的茅草屋造成威胁。 洪天啸正在仔细搜寻间,忽然从右边窜出一只兔子,转眼就从洪天啸脚边飞过,向左边跑去。 洪天啸没想到在昆仑山上也能见到兔子,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什么,急忙展开脚力向兔子即将消失的方向追去。一年来,洪天啸的内功轰艺均是大进,只是苦于没有学过轻功身法,脚程自然是受了影响,但追赶一只兔子却是足够了。 那只兔子似乎也知道洪天啸在追它,为了保命,自是用尽浑身力气向前跑去,但洪天啸似乎也知道这只兔子好像能够带他进入那个埋藏着九阳神功的洞穴,那里肯放松半步,紧紧跟在它的身后。 第2卷第11节:第五章一阳指诀(1) 突然,兔子消失了。 这里距离洪天啸发现兔子的地方足足有二十里之远。 洪天啸在兔子消失的地方四下一看,不觉笑了,这里正是一个悬崖之处,而且并无任何标记,显然是洪天啸以前没有来过的。洪天啸探首向下望去,只见白茫茫的浓雾笼罩在悬崖之下,根本看不出悬崖究竟有多高。 饶是洪天啸艺高人胆大,仍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倘若真是失足摔了下去,这崖虽然没有万丈,但百丈、千丈只怕还是有的,岂非是要粉身碎骨,想到这里,洪天啸又是一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 现在洪天啸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那个埋藏九阳神功的洞穴就在这悬崖之下,只是距离崖口多高,《倚天屠龙记》中没有交代,当时是张无忌和朱长岭从崖上摔下,从书中的情节大致可以判断,那个洞穴距离崖口怕足足有数百丈之高。 下不下?洪天啸心里开始犹豫了,九阳神功虽然说就在脚下,只是这一步若是踏不好,结果便是粉身碎骨、再无回头之机,也不会有第二次的穿越机会。若是就此离去,眼睁睁的看着九阳神功离自己远去,似又是心有不甘。 洪天啸在崖上足足思考了近一个时辰,忽然心中一动,当年张无忌功成之后,因为经验不足,再中朱长岭的暗算,从那个石台上摔下,借助于九阳神功之力,并没有摔死,仅仅是摔断了双腿,由此看来,那个洞穴距离崖下平地不会太高,若是自己从下而上,找到洞穴的机会自然就比较大了。 想到这里,洪天啸四下望了望,在崖口处留下一个很是显眼的标记,随即便赶紧回到自己的小屋,开始准备一切了。 三天后,洪天啸不但准备好了一切攀援的工具,更是通过反复测算,已经确定了崖口所对应的山下的位置。 “妈的,古代就是没有现代好,连攀沿工具都这么落后,倘若自己手里有攀登珠峰用的那种工具,这点崖壁自然不在话下,哪像现在这么费劲。”洪天啸一边艰难地攀沿着,一边在心里不住发着牢骚。 一天过去了,洪天啸才只是爬了三十丈,毕竟这峭壁尽是白雪和苔藓,触手极滑,不好找到合适的挂钩位置。好在这次准备的干粮和水还算充足,但是洪天啸仍然还是有所担心,在攀沿的时候,多以崖壁上长的一些山菌为食,以节省粮食,毕竟除了上山还有下山呢。 洪天啸毕竟不懂,这崖壁上的山菌和蘑菇岂能随意摘食,里面多有剧毒,一旦中毒,无处打坐行功,只能是毒发身亡。也是洪天啸运气实在好得出奇,一天下来,不知吃了多少山菌和蘑菇,也只是有一两个略带毒性,仅仅是拉了一下肚子。洪天啸练功已久,身体素来结实,平素根本没有生过病,当然也没有拉过肚子。这一次也让洪天啸颇有醒悟,开始暗暗留心起这些山菌蘑菇,第二天的时候,他也只是敢吃一些头一天吃过的,不敢再尝试其他的了。 第2卷第12节:第五章一阳指诀(2) 十天过去了,洪天啸也记不得自己到底爬了多高了,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找不到埋藏九阳神功的洞穴,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他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便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如果说上山有三分的危险,那么下山便有九分的危险,也就是九死一生。如果洪天啸能够找到那个洞穴,学成九阳神功自是另外一说。 眼下,洪天啸只能硬着头皮向上爬,在洪天啸的心中只有两个希望,第一:自然是能够顺利找到那个埋藏九阳神功的洞穴,学成绝世神功。第二,那便是能够爬到崖口,今生便再也不想九阳神功之事,只不过这太难了,向上不知还有几百丈、几千丈呢。 老天爷还真是又一次眷顾了洪天啸,就在第十六天傍晚的时候,洪天啸爬上了一块杵在崖壁上的三面皆空的极高平台上,那石块甚是巨大,足有十余丈方圆,而且这大平台上白皑皑的都是冰雪,既无树林,更无野兽,甚是安全。 这倒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十六天来,洪天啸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这个石块不由让洪天啸睡意大发。匆匆吃了点东西,洪天啸便急急清扫起石块上的积雪,准备扫除一块空地美美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明日继续向上攀登。 雪扫到一半,洪天啸忽然发现露出的石面上竟然写着很多字迹,而且还是好大一片。这个石块虽大,却是半天临空,上既不得,下又不能,可以说是死路一条,如何能有人在这里留下这么多的字迹。 洪天啸想到此处,心中一动,急忙双手飞舞,将刻有字迹的石面上的雪扫的一干二净。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洪天啸的火折子也在前天的时候便已经用完,洪天啸只能用手去摸,只是摸到头五个字,洪天啸的心猛地一下收缩,大脑一片空白,心中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兴奋,因为那三个字竟然是:一阳指指诀。 一阳指诀,除了朱长岭还能有谁,既然朱长岭在这里刻下一阳指诀,那么张无忌埋藏九阳神功的洞穴必然在此附近,洪天啸的心情猛一下激动起来,抚摸石面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毕竟一年多的付出眼见就要有了回报。 洪天啸奋目向崖壁上望去,只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出洞穴的位置。洪天啸缓步来到崖壁旁,却也看不太清,壁上藤蔓丛生,根本无法判断洞穴入口所在,洪天啸也不敢用手去摸,毕竟这样的草丛中很可能会有毒蛇突然飞出。 洪天啸暗叹了一口气,压抑住内中的激动,再次回来那篇一阳指诀处,开始用手一个字一个字摸索起来。洪天啸放弃了现在就找到洞穴入口的念头,准备等天亮之后再说,现在唯一可做的便是记下这失传已久的昔日威震江湖的一阳指。 第2卷第13节:第六章朱武之事(1) 既然现在找不到洞穴所在,洪天啸便先行吃了点东西,然后在石面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摸索一阳指的指诀。一阳指诀并不复杂,只有二百多字,但石面上却是刻了一千多字,指诀之外的还有一百多字自然就是朱长岭的遗书。 其他的那些字也让洪天啸激动不已,因为那些也都是武功秘籍,分别是降龙十八掌、兰花拂穴手、落英掌法、玉箫剑法、逍遥游身法。 当年武家兄弟拜郭靖为师,虽然二人资质不高,却也将郭靖和黄蓉二人的武功学了个遍。后来,襄阳城破,郭靖和黄蓉双双殉城,不久后,南宋也为蒙古所灭,武家兄弟心灰意冷之下,便隐居起来,后来无意中遇到朱家的后人,两家便在昆仑山这远离中土的地方建下了朱武连环庄。朱武两家几代都是亲如兄弟,武家兄弟便收了朱家的独子朱安喜为徒,除了传授一阳指之后,还传授了落英掌法和玉箫剑法,这倒也不是武家兄弟心怀私心,只是这几门武功都是博大精深,就是练成一种都需要多费时日,多少代以来,朱武两家除了朱子柳之外,再无良资美玉,若真是将这些武功尽数传授,倒也是害了他。传到朱长岭这一代,也是只会一阳指、落英掌法和玉箫剑法三种绝技,却也只是学了个皮毛。只不过当年武家兄弟的本意虽好,意在让子孙后代勿得贪多,却是制约了他们的武功发展。如果武家兄弟将这些武功尽数传授,两家的子孙虽然不能个个都精,但这些武功的精妙和威力也足以勉强踏入武林一流高手的境界。 当日,张无忌为了躲避朱长岭的杀害,无意中钻入了这个洞穴之中,然而朱长岭却因为洞口太小而不得入内,只得留在这块石台上。好在张无忌心存善良,不断从洞穴中扔出一些瓜果给朱长岭,这才使得朱长岭能在这半天临空,上既不得,下又不能的石台上生活了五年。朱长岭素攻心计,知道张无忌之所以还给他扔出瓜果乃是因为年少。 第2卷第14节:第六章朱武之事(2) 开始的时候,朱长岭还指望着张无忌能早一天出来,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朱长岭的心也是一点一点向下沉,直到张无忌进入洞穴后的第四年,朱长岭才担心起自己的身后事。 既然无法出困,朱长岭在无奈之下,便想出了将家传的武功秘籍都刻在这个石台上的办法,虽然人来到这里的可能性是微乎极微,但毕竟也比让这些武功秘籍随着朱长岭的生命消失要好一些,刻完之后,朱长岭在后面又加上了自己遭遇的一些介绍,当然,这些都是假的。洪天啸可是深知当年发生之事,当然不会相信那一百多字的鬼话,但若要换成其他人,说不定还可能会相信,毕竟朱家是大理段氏的四大家臣之首,忠心素来为江湖所传扬。 说到这里,大伙该问了,武烈难道不会这些武功秘籍吗,毕竟是武家兄弟传下来的,既然朱长岭会,武烈没有理由不会的。但是,令大家失望了,武烈确实只会一个一阳指功,并不会其他那些武功。 事情是这样的,武青婴虽然和朱九真年龄相仿,但朱长岭却是比武烈大了足足十三岁。武烈的父亲武昭和死的时候,武烈只有一岁,而朱长岭却已经是十四岁,朱长岭自幼攻于心计,早就垂涎武家的那些武功秘籍,趁着武昭和刚死,武家乱成一团,将这些秘籍尽数偷走,却是漏了一本弹指神通。 事后,武家虽然发觉秘籍不见了,却也不知是何人偷走,只得作罢。后来,随着武烈一天天长大,朱长岭装作对他万般关心,不但传授给他一阳指的一部分功夫,而且还在武烈十五岁的时候帮他娶了媳妇。在外人看来,朱家对武家可谓是恩德备至,武烈更是感激万分,事事听从朱长岭的安排。 朱长岭虽然得了这些武功秘籍,仍是不知足,还想得到那本弹指神通的秘籍,于是便让自己的外甥卫壁投拜武烈为师,表面是为了表明自己从来就没有轻视过他,仍是将他当做兄弟。 第2卷第15节:第六章朱武之事(3) 实际上是为了伺机盗取弹指神通的秘籍。但自从上次秘籍被盗,武家自然将唯一剩下的弹指神通秘籍藏的严严实实的,即便是武青婴也是不知。 这其中的具体经过朱长岭自然是不会刻在石台上,洪天啸自是不知,也无须知道,此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练起一阳指来。 一阳指颇有些和手枪类似,只不过枪筒是手指,真气为子弹,而且不能连发。人手有六条经脉,分别是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阴小肠经、手少阳三焦经,真气在体内运转之时乃从丹田而出,走手臂内侧的一条阴脉到达指尖,然后走手臂外侧的一条阳脉回到丹田。人手有五指,指尖有五穴,分别是少商、商阳、中冲、关冲、少冲。一阳指便是引真气沿一条手部阴脉进入指尖的一个穴道,在其中不断积蓄力量,然后斩断阳脉,再截断阴脉,最后爆发出来。爆发的强大力量无法沿经脉前行,便会从手指激射而出,这就是一阳指。当然,一阳指的行功路线比较特别,并非是只要真气往手上的经脉运行便能使出一阳指来。 要发出一阳指,聚力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功力不够,则自然不能使出一阳指,聚集的力量越多,一阳指的的威力也就越强大,即使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只要你聚集了足够的力量,也能抓住机会一击必杀。但同时聚力也是一阳指的缺点,因为聚力需要时间,试问交战的时候对手又怎么可能给你时间,当然随着自身功力的提升一阳指聚力的时间也会越来越短。 而且,使出一阳指也是极耗内力的,功力不够的话,也只能发出有限的几指,而且还要聚力伺机而发。如果功力高绝,那就不一样的,不但聚力的时间大大缩短,更是能频频发指,在交战的时候能使得对手心有余悸,从而掌握主动权。当年华山论剑的时候,南帝的一阳指还没有完全练成,只停留在三品上,便可以与东邪、西毒和北丐打成平手,如果南帝已经练成了一阳指,与王重阳之战孰胜孰败还真是个未知数。 第2卷第16节:第七章进入洞中(1) 洪天啸将一阳指诀默读数遍,牢牢记在心中,然后便盘膝而坐,按照一阳指诀中的运气法门,运起真气走手太阴肺经,沿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列缺、少商,最后进入食指商阳穴。真气不断在商阳穴凝聚,随着真气的不断凝聚,洪天啸的食指第一关节也慢慢变大,而且发出莹莹白光。待聚集足够的真气之后,洪天啸再次按照一阳指诀中所说截断经脉,然后再用食指轻轻点在脚下石面上,食指中的真气顿时与洪天啸本体真气失去了联系,在食指的第一关节左冲右突,又感受到指尖触物,最后找到了食指口的商阳穴,只听“呲”的一声,一道强劲的真气冲破商阳关口,从食指激射而出,重重击打在石面上,又听“砰”的一声,洪天啸感觉到有许多细小的碎石片击打在自己的脸上,一阳指成了。 虽然洪天啸学会了如何使用一阳指,但因为本身功力太浅,只有十年的功力,是以聚力的时间太长。现在的洪天啸也只能是使用一阳指打打猎,倘若是在对敌的时候使出一阳指是万万还不行的。一阳指共分九品,其中一品最高,九品最低,洪天啸现在只是处在九品下,聚力时间最为长,并且只能触物发功,练到五品便可凌空点穴,练到一品的时候更是能够随心所欲,当然那是需要很强的内力为基础的。 仅仅两个时辰便学会了一阳指,就连洪天啸也感到很是奇怪,要说这一阳指绝对是一门高深绝学,就算资质再高的人也不可能仅仅在一两个时辰之内将之学会。其实,这要归功于洪天啸修炼的小无相神功,前文说过,小无相神功具备五行属性,是以对任何功法的驱动都是事半功倍,而这一阳指的修炼只有法门,并无功法相助,更有利于小无相神功的驱动,这也是洪天啸仅仅在两个时辰中便学会了一阳指的原因。 练成了一阳指,洪天啸的心情又是好上三分,当下也就不急着贪多,只是将其余的武功先行记在心中,便在原地打坐休息了。这好似洪天啸多年养成的习惯-打坐睡觉,一边休息,一边练功,是以洪天啸才能以练功时间只有五年,体内却有十年功力的原因。 也许是十多天的劳累,也许是因为即将找到藏经洞穴的兴奋,直到天色大亮洪天啸才睁开了眼睛。 洪天啸放眼向岩壁上看去,依然是藤蔓丛生,看不出洞穴所在。不过,现在天色已经大亮,洪天啸不再担心会被毒蛇攻击,于是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开始弯腰将那些藤蔓全部割除。 由于还是担心会被毒蛇攻击,洪天啸的速度并不快,直到太阳转到了正当头,才将崖壁上的藤蔓清除一半。洪天啸站直了身子,用手在后背轻轻击打了两下,心中兀自埋怨:“怎么这崖壁上也能长出如此茂盛的藤蔓野草来,要是…” 突然,洪天啸的眼睛一下子直了,一个洞口隐约出现在他的眼前。 第3卷第17节:第七章进入洞中(2) 洪天啸再也顾不得腰酸腿疼,急忙上前,将那个洞口附近的藤蔓三下五除二的全部割去,果然,一个圆形的洞口彻底暴露在洪天啸的眼前。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九阳神功就在这里洞穴里,洪天啸的心情一下子被吊在了半空,激动中又伴杂着喜悦。 自己最想要的宝贝就在里面,洪天啸再不索,当下便钻了进去。这洞穴越往里面越是狭隘,爬进十余丈后,他已仅能容身,洪天啸暗道,难怪当年朱长岭进不来,只怕如果自己是明年来到,也是只能和朱长岭一样呆在外面了。 洪天啸又爬进数丈,忽见前面透进光亮,心中大喜,手足兼施,加速前行。洪天啸在狭窄的孔道中又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他闭着眼定一定神,再睁开眼来,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 他大声欢呼,从山洞里爬了出来。山洞离地竟然不过丈许,轻轻一跃,便已着地,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若非是心中早有准备,洪天啸哪想得到在这黑黝黝的洞穴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只怕也会在此呆上一阵这时他已顾不到刚才爬行中身体碰在石头上的伤处疼痛,放开脚步向前疾奔,直奔了两里有余,才遇一座高峰阻路。洪天啸放眼四望,但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峭,一般人决计无法攀援出入。 洪天啸满心喜欢,见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见了他也不惊避,树上十余只猴儿跳跃相嬉,看来虎豹之类猛兽身子笨重,不能逾险峰而至,这里的动物倒也活得逍遥自在。洪天啸心道:“老天爷待我果真不薄,果真让我找到了这藏经的洞穴。” 欢喜了一阵,洪天啸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这个洞穴的入口虽小,但里面的洞天福地却是有方圆数十里,张无忌的藏经之处只是一小块地方,要在这数十里的地方找到九阳神功当也非是一件易事。 郁闷了一会,洪天啸转而又想,既然知道了九阳真经就在这山洞之内,还怕找不到吗。这么高险的悬崖自己都爬了上来,还怕不能在这安稳的洞府中找到一本书,就算花个一年半载找到经书也是值得。 洪天啸记得张无忌藏经之后,在藏经处刻下了“张无忌埋经处”六个大字,虽然时日已久,这洞府毕竟无人来过,想必这几个字依然存在,只要能够找到这六个字,自然就是找到了九阳真经。于是,洪天啸顾不上疲惫,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大的树枝,开始一片一片的扫起地面的树枝枯叶,仔仔细细地检查起地面。 一天,两天,三天…十天… 第3卷第18节:第八章修炼神功(1) 不觉两个月过去了,整个山洞的地面都被洪天啸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却也未曾发现那里有“张无忌埋经处”这六个大字。甚至于洪天啸已经开始怀疑,这六个字是不是被山洞里的猴子无意中抹掉了。 这一日,洪天啸再一次结束了一天的徒劳工作,依靠着石壁坐下休息。也许是长时间低头的原因,洪天啸的头有点晕,在坐下的时候,用力有点大了,洪天啸的后脑不轻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出了点血。 洪天啸一手捂着后脑的伤口,一面转身向石壁上看去,这不看还好,一下之下,洪天啸登时呆住了。 石壁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六个大字“张无忌埋经处”,洪天啸心中一下子豁然开朗,前世看《倚天屠龙记》的时候,对这些细节并没有很在意,原来张无忌当年埋经的时候,是将经书藏在了石壁上的山洞中,而不是埋在了地下,洪天啸两个月来只顾着在地面上寻找,若非是无意中发生了这件事情,只怕就是在地面上找上三年五年也不会有任何发现。 洪天啸顾不上脑袋上的伤势,将脸趴在石壁上仔细查看,但见在那六个字的左边有一个巴掌大的地方与众不同,不是石头而是干涸的泥土。洪天啸心中“嘿”了一声,这里面定然就是九阳真经了。 洪天啸掏出匕首,轻轻将泥土撬出,伸手向里面摸去,大约有三尺深,在最里面放着一个布包。洪天啸将布包拿出,是一块油布,虽然年月已久,油布竟然没有丝毫腐烂破损,依旧完好。 洪天啸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颤抖着双手将油布包轻轻打开,里面竟然有六本薄薄的书册,最上一本的书面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识得。洪天啸再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将油布包抱在怀中,仰天长啸一声,接着便是“哈哈哈哈”的一阵大笑。好在这山洞中再无其他人存在,否则定然会被吓着,既便如此,山洞里的猴子和飞鸟也被突如其来的长啸和笑声吓得乱跑乱飞。 洪天啸再将下面的两本书抽到上面来,这是能够看懂的,其中一本上写着《医经》,另外一本上面写着《毒经》。洪天啸大喜,暗道,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当年胡青牛和王难姑临终之时将一身绝学传给了张无忌。古来,行走江湖,即便是武艺超群,无人可敌,但对于用毒却是很难防备的,这本《医经》和《毒经》无疑已经将洪天啸的安全系数升到了满分,有了这六本薄薄的小册子,日后江湖上能伤得了他的人只怕是少得可怜了。 还是先学九阳神功好,洪天啸于是又将《医经》和《毒经》重新放回到《九阳真经》的下面,并开始打开九阳真经的第一卷,只见书中尽是这些怪文奇字,但每一行之间,却以蝇头小楷写满了汉字。洪天啸仔细一看,这些汉字果然都是些练气运功的诀窍,不由心中暗喜,便要立即开始修炼,忽又想到,这九阳神功乃是世上最厉害的内功心法,自己若想学成必然会耗费许多时日,这其余五本书放在这里甚是不安全,若是被那些猴子给撕烂了,岂非是后悔莫及。 第3卷第19节:第八章修炼神功(2) 于是,洪天啸将其余五本书依然用油布包好,还是放回那个巴掌大的小洞中,从地上掘出一些泥土,依然将洞口封好。一番收拾完毕,洪天啸才放下心来,开始正式修炼九阳神功起来。 九阳神功又名先天真气,是少林寺中一无名僧,后来成为为《紫霞神功》、《太清罡气》、《玄门罡气》之鼻祖。此功为玄门罡气类神功,也是速成玄门内功。虽名为九阳,所练之先天真气却是一种至阴至柔的罡气,比太清罡气之威力甚,并且有自动防身之效,为练就金刚不坏身之无上。九阳神功共分五重,分别是九阳聚气、氤氲紫气、盘龙真诀、金刚不坏、生生不息,一旦神功大成,任督二脉自通,体内先天真气自动流转奇经八脉,使得真气生生不息,好似用之不竭一般,而且逢有外力,真气可自动聚集受力点,抵御外力,是以有金刚不坏之说。 洪天啸先将第一卷全文读了一遍,发现第一卷共有两部分组成,先是卷首语:“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然后便是九阳神功第一重的口诀:子午卯酉四正时,归气丹田掌前推。面北背南朝天盘,意随两掌行当中。意注丹田一阳动,左右回收对两穴。拜佛合什当胸作,真气旋转贯其中……如此意守下丹田一柱香的时间。待此功练有一定功力,能收发自如,有抗寒之功时可修第二重。 接下来便是修习九阳神功第一重的具体要领和方法,洪天啸一下子沉浸在其中,开始按照书中的要求运气修习起来。 九阳真经果真是博大精深,虽然字数仅仅有五百多字,却是晦涩难懂,每一句话都隐含着极大的奥秘。转眼半年过去了,九阳神功的第一重洪天啸还没有完成,洪天啸一边修炼,一边暗骂,那个张无忌真是个变态,竟然在五年的时间里神功大成。 其实,张无忌之所以能在五年的时间里便将九阳神功修成,其实是沾了体内玄冥神掌的光。玄冥神掌乃是天下间至阴至寒的功夫,并且从张无忌中掌到开始修炼九阳神功足足有七年的时间,使得玄冥神掌的阴寒之劲早已渗透到了张无忌身体的奇经八脉哄脏六腑之中。 这样一来,张无忌修炼九阳神功的时候,体内的玄冥掌力自然对之产生了排斥之力,这便和当年杨过大侠在激流中练剑是一个道理,表面上看阻力重重,困难加倍,实则是加快了成功的速度,这也就是张无忌能在短短五年的时间内便将九阳神功练成的原因所在。 第3卷第20节:第九章前往扬州(1) 洪天啸体内没有玄冥掌力,修炼九阳神功只能是按部就班,是以单单这第一卷就比张无忌慢了整整一年,当年张无忌练成九阳神功第一重只花费了四个月的时间,而洪天啸却是花费了足足一年零四个月的时间。洪天啸不知此中原因,只道是自己的资质不如张无忌,心中也是无比沮丧,不过沮丧归沮丧,这九阳神功还是要练下去的,不然的话,只怕以洪天啸眼下的身材要想出此洞穴,比登天还难。 第二卷书中记载的也只是九阳神功的第二重功法,有了第一重的基础,洪天啸修炼起第二重来,自然是得心应手了许多。待到洪天啸九阳神功第二重练成之时,用时比之第一重几乎少了一半,只不过花去了八个月的时间,比张无忌多了不到三个月,这使得洪天啸很是奇怪,却又不知是何缘故。 其实,洪天啸那里会知道,九阳神功的第一重九阳聚气便是先行在体内生成九阳真气,也就是先天真气,然后再以九阳真气去修炼第二重氤氲紫气。洪天啸自身有一个极大的优势,那就是他丹田之内存有十年的小无相神功的功力,否则的话第二重足以耗去他三年的时间。 前文交代过这小无相神功的妙处,当洪天啸修成第一重九阳神功,在丹田中炼成了九阳真气的时候,那十年的小无相神功功力自然就转化为了九阳真气,历来修炼九阳神功的人在完成第一重的时候,都不可能具备十一年的九阳神功,是以越向后修炼,速度就越慢。张无忌虽然体内有玄冥掌力,但是在修炼第二重的时候,便已经将玄冥掌力化了个一干二净,致使其修炼第三重、第四重和第五重的时候,速度再也不可能那样快。 第二重只花了八个月的时间,不禁又让洪天啸雄心再起,不敢耽搁任何功夫,便拿出了第三卷。和第二卷一样,第三卷是九阳神功的第三重盘龙真诀的修习口诀,让洪天啸有点沮丧的是,当年张无忌用了一年多便完成第三重,洪天啸竟然用了两年半年的时间。 但是,在修炼第四卷上的九阳神功第四重和第五重的时候,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第四重用了三年的时间,第五重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还没有练成,所差也是不多。洪天啸细细算算时间,差不多十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心中不由暗叹,看来张无忌中了玄冥神掌还真变成了好事。只是洪天啸没有想到的是,如果张无忌没有阴差阳错遇到贪心的朱长岭,只怕早也是毒发身亡的下场。 十年的时间,洪天啸也长成了一个二十二岁的青年,早先的衣服穿在身上早已破烂不堪,更是极不合体,小臂和小腿均是露在外面半截,好在九阳神功练到第二重的时候,便已经寒暑不侵,只不过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甚是不雅。 如果要想九阳神功达大成,恐怕还要一年的时间,洪天啸便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修炼,心中便有了回神龙岛的念头。洪天啸依然将九阳神功的原本继续封存在那个山洞中,只不过将“张无忌埋经处”换成了“洪天啸埋经处”,只将胡青牛的《医经》和王难姑的《毒经》二书带在身上,近十年来洪天啸只顾着修炼九阳神功,这两本书竟然没顾得上读上一遍。 第3卷第21节:第九章前往扬州(2) 洪天啸下山之后,却又转了一个念头,并没有回神龙岛,只是沿途留下记号。果然,当天晚上,便有神龙教青龙门下的弟子来到洪天啸所住的客栈中。洪天啸早已经写下书信一封,让此人带往神龙教交给洪安通,同时又向其要了一些金银之物作为游历江湖的盘缠。 安顿好一些之后,洪天啸在客栈中住了两个月的时间,将《医经》和《毒经》上的内容死记硬背,直到一字不差,才将两本世人梦寐以求的绝技付之一炬,哈哈大笑数声离开了这个客栈,前往扬州去了。 洪天啸之所以选择去扬州,自然是韦小宝有关。眼下正是康熙七年,康熙皇帝诛杀佞臣鳌拜便是在次年,但是韦小宝进宫却是在这一年,洪天啸自从来到这个世上便有推翻清朝统治的野心,自然是不想让韦小宝进宫帮助康熙诛鳌拜、定三藩、平台湾、灭神龙了,因此只有阻止韦小宝进京,才能彻底改变《鹿鼎记》原书的发展。 扬州城自古为繁华胜地,唐时杜牧有诗云:“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古人云人生乐事,莫过于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自隋炀帝开凿运河,扬州地居运河之中,为苏浙漕运必经之地。明清之季,又为盐商大贾所聚集,殷富甲于天下。 扬州最大的风月场所便是扬州瘦西湖畔的鸣玉坊,这里几乎是整个江南青楼名汇集之所。鸣玉坊占地五十余亩,共有八大院,分别是坊北迎春院、笑春院,坊南丽春院、玉春院,坊东暖春院、畅春院,坊西萱春院、留春院。其中最有名的便是丽春院和留春院,原因便是这丽春院和留春院有卖艺不卖身的容貌冠绝扬州的鸣玉双娇,分别是丽春院的苑修屏和留春院的孜怀兰。 自三个月前,丽春院来了一个极其英俊飘逸的年轻公子,而且出手甚是豪绰,在丽春院包下了一间上房,似乎将丽春院当作了客栈,而且令老鸨等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年轻的公子哥竟然不要一个姑娘,每天只是来听听修屏姑娘弹弹曲子,喝喝茶,之后便独自一个人回房间,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初出江湖的洪天啸。虽然在丽春院包下一个房间价格不菲,但洪天啸身后毕竟有神龙岛的实力,这点钱还是不算什么的。 洪天啸之所以住在丽春院中,便是为了等茅十八。在原书中,盐枭来丽春院找天地会的贾老六,却遇到了路见不平的茅十八,这才有了一番争斗,韦小宝因为帮助茅十八,更是随他而去,才有了后来韦小宝的一系列奇遇。洪天啸在此等候茅十八便是为了阻止韦小宝帮助茅十八,待到茅十八和盐枭冲突的时候,他挺身而出,自然就没有了韦小宝的剧情。 第3卷第22节:第十章扬州城南(1) 只不过,就在前天的时候,洪天啸突然改变了主意。在原书中,茅十八出现在丽春院的时候,已经是身受重伤,究竟是何人伤了茅十八,原书中并无任何交代,是以洪天啸从前天起便开始在扬州城内四处溜达,希望能提前遇到茅十八,看看究竟是何人伤了他。因此,洪天啸除了每天还是听听修屏姑娘弹弹琴之外,便是在扬州城内四处瞎逛,直到天黑才再次回到丽春院。 这一日,洪天啸像平日一样,听完修屏姑娘弹的曲子,便又开始在扬州城溜达起来。到了正午,便在城南的得胜酒楼要了四个小菜和一壶酒,悠哉吃喝起来。这清朝的酒和现在的酒差别已经不大了,只是酒精度稍低一些,而扬州位处南方,是以酒精度便又低了一些,大约有二十度左右。 酒喝半酣,洪天啸忽然听到隔壁桌上传来轻声谈话。 “兄弟,听说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茅十八来到扬州了?” “茅十八,不就是那个杀富济贫的英雄好汉吗?听说现在官府正在全力缉拿他,好像这个扬州总兵崔治同的小舅子何郑凯便是死在他的手中,听说崔治同为了给他小舅子报仇,欲得茅十八而甘心,他此时来到扬州,岂不是自投罗网?”看来这个人对茅十八的评价可不低。 “兄弟,你不要命了,这样的话也敢说出口,万一被人听到……”说到这里,此人转首向四周的桌子望去,见无人注意他们的讲话,这才放下心来,用手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继续言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小心祸从口出。不过,你怎么知道何郑凯死在茅十八手中?” “唉,李兄有所不知,这茅十八可是兄弟我的恩人。去年这个时候,那个混蛋无耻的何郑凯竟然看中了你弟妹的姿色,放出话来,要将她抢入府中为第十三房小妾,兄弟我当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看着就要和你弟妹双双自尽而亡,不想就在那个时候,茅恩公出现了,他听闻此事,勃然大怒,当下便要去杀那个何郑凯。我夫妇二人不知真假,只得暂时放弃自尽的念头,等候消息,但每人手上均拿着一把菜刀,一旦等那何郑凯前来抢人,便双双自尽。不想惶惶过了一日,果然传出何郑凯被人杀死的消息,兄弟我夫妇二人自是知道这何郑凯是为茅恩公所杀。”此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顿感口渴,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哦,原来如此。”那个姓李之人恍然大悟,然后又朝四周顾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兄弟,你可知道,官府已经知道了茅十八的踪迹,准备午后在城南落日坡伏击茅十八,一举将他缉拿归案呢。” 洪天啸听完此话,不但明白了茅十八受伤的原因,更是感慨这酒楼茶肆果然是消息传播最为快捷的地方。既然知道了茅十八的行踪,自然就不能让他再受伤,更不能让他住进丽春院,如此一来,韦小宝和茅十八便再也搭不上关系,这韦小宝便再无可能北上进入京城,更不可能进入皇宫,替换掉小桂子。 吃完饭后,洪天啸喊来小二结账,并问清了落日破的具体位置,飘然下楼。 第3卷第23节:第十章扬州城南(2) 洪天啸刚刚来到落日破的入口,便已经真切感受到里面好一阵浓浓的杀气。杀气是一种无形的气味,是一种意念,用鼻子是嗅不出来的,必须是一个人的武功达到一定的级别才能感受到,洪天啸能够感受到,但茅十八却是不能。这不,当洪天啸飞身上了一棵最高的树上,便清楚地看到落日破的南面入口走来一个手持一把大刀的彪形大汉。 洪天啸再向坡内看去,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片人趴在地上,怕不下百人之多,每人手中都有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洪天啸不禁惊讶之极,没想到为了捉住茅十八官府竟然出动了如此的阵容,好像这个茅十八的武功很是一般呀。而且,如果这一百多个官兵伏击茅十八成功,以茅十八的武艺断无逃脱的可能,其又怎能躲在丽春院养伤呢,莫非这中间还有什么穿插的情节,洪天啸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静静观望下去。 果然,茅十八根本感觉不到落日破内的杀气,只顾着向前赶路,一会功夫便来到了官兵的伏击地点。 茅十八正行间,忽然听到一声大喊:“茅十八,看你今天还向哪里逃。” 茅十八吓了一跳,刚刚抬头,四周的坡上便冒出了无数官兵,将坡底的茅十八团团围在中间。这落日破在扬州城南五十里的地方,是伏击的最佳场所,四周尽是高坡,中间一个凹处乃是从南往北的必经之路,当年明军和清军的一场大战便是在此处进行,明军依据地形在此设伏,大败清军。 洪天啸一看,心中也是暗暗吃惊,原来他看到的一百多官兵只是坡北的,坡东、坡西和坡南也分别有一百多官兵,算下来参加此次伏击茅十八的官兵足足有五百人,能够一下子调动如此多的官兵来对付一个人,在扬州这个地方也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扬州总兵崔治同,看来这崔治同是急着给他的小舅子报仇,这才不惜下了血本,想来这崔治同必是一畏妻如虎之人。 茅十八久被官府通缉,遭遇到官兵伏击的次数也不少,但是如此阵容却是第一次,初一看到,心中还真是吓了一跳。但,茅十八毕竟是一条汉子,随即便恢复了镇定,哈哈大笑几声道:“没想到狗日的鞑子竟然如此看重老子,竟然动用这样的阵容,哈哈哈哈。”茅十八虽然装作毫不在意,心中却是丝毫不敢大意,在说话当时,早已将左手的大刀交到了右手上,同时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茅十八,你这天地会反贼,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朝廷早已重金悬赏,今日这落日坡便是你葬身之处,只要有了你的脑袋,我崔治同前途无限,哈哈哈哈。”崔治同看到茅十八已经被团团围困,想着他这次是插翅难飞,心中大定,更是兴奋,竟然把心中所想兜了出来。 第3卷第24节:第十一章围攻茅十八(1) “崔治同,你如此想抓到我茅十八,只怕是因为我杀了你的小舅子吧,若是抓不到我,你那婆娘定然是不让你上床的,哈哈哈哈,老子虽然不是天地会的,平素却是很佩服天地会的英雄的,无时无刻不想加入天地会,只可惜无人引见。”这茅十八还真是一条汉子,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能如此豪迈,洪天啸看在眼里,不由心生佩服,也有了和茅十八相交的念头。 茅十八嗓门大,这一番话坡上一众官兵没有一个人听不清楚,是以众人听了之后脸上都是流露出极为怪异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是强行憋住。只是几秒钟,还没等崔治同发怒,已经有一小半的官兵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崔治同更是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兄弟们,上,杀死茅十八者官升三级,赏金二十两。”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崔治同的话音刚落,东南西北的官兵便齐齐高喊着挥刀向下杀去。 洪天啸看了一会,知道茅十八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便放眼向四周看去。如果茅十八能够离开官兵的包围,肯定是要有外援的,否则这里便是茅十八的埋骨之地,当然,如果自己出手又另当别论了。 果然,洪天啸看到从东边飞来一骑,马上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腰间挎着一把刀,想来也是一个练家子。莫非是此人救了茅十八不成,洪天啸暗道,不过要从五百官兵的包围下从容将人救走,并非一件易事。 就在那人一骑飞到坡内的时候,茅十八也已经杀死了近三十个官兵,但是右腿也被一个官兵砍了一刀,虽然伤势不是很重,却也已经影响到了茅十八的行动,官兵见状更是舍生忘死地扑上来,毕竟那“官升三级、赏金二十两”还是很诱惑人的。 那人来到坡内,见是官兵正在围攻一人,眉头一皱,本不想管,便要调转马头,突然此人无意中看到茅十八的面目,不由喊了一声:“茅十八。” 在坡上指挥的崔治同早就注意到这飞骑过来的大汉,此刻见到他惊异的表情,似乎认识茅十八一般,心中不由一动,暗道,此人莫非是和茅十八认识,眼下茅十八已经负伤,被擒只是早晚,若是再能擒下此人,岂非是大功两件。 第4卷第25节:第十一章围攻茅十八(2) 想到这里,崔治同急忙高喊:“史总兵,你率领五十个弟兄围住茅十八,其他人去将东面之人拿下,此人乃是茅十八的同党,也是天地会反贼。” 此人本已经掉转了马头,正好加鞭原路返回,却听到崔治同的此声大喊,心中不由勃然大怒,暗道,娘的,这个狗官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指为天地会反贼,真是可恶之极,我面目已被他看到,若是就此逃走岂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就在此人转念之间,那些官兵已然围了上来,将这一人一骑团团围在中间。史松却是暗中大骂崔治同,刚才就在崔治同大喊的时候,史松刚好一记重刀砍在了茅十八已经负伤的那条腿上,眼见就能生擒住茅十八,却被崔治同打乱了计划。 官兵中更有性急者,二话不说,直接便挥刀砍向马上之人。 马上之人眼见情势如此,已然不容自己有任何分辨,暗叹一声,只得跃身下马,挥刀相迎。 开始的时候,此人还有点手下留情,只是将进攻自己的官兵打到,却不伤害他们的性命。奈何这些官兵却不知好歹,以为此人是惧怕官府,反倒是进攻越来越猛烈,官军中也有一些小头目,武艺不算弱,如此一方手下留情,一方拼命进攻,此人便吃了很大亏,好几次险些被官兵砍到。 战了一会,此人也被打出了怒火,开始施展得意刀法,再也不手下留情,如此一来,这边的情势已是大变,转眼间官兵便已经倒下数人。 洪天啸在树上瞧得真切,此人的武艺极高,虽然和自己相比很有大的差距,却足以和神龙教的陆高轩、胖头陀等人不相上下。洪天啸心中暗暗称奇,也有了待此人不敌之时出手相救的念头。 洪天啸再向茅十八的战团看去,发现茅十八比之刚才却是轻松了许多。围攻他的官兵中也只有那个被称为史松的人武艺还算可以,但是此人现在却并未出手,只是在一旁观战,其余之人皆是一些武艺低弱的普通官兵,若是放在平时,每一个官兵最多能在茅十八的手下过一两个回合,只是眼下茅十八腿上受伤,灵活度大打折扣,才与这些官兵战了个平手。 第4卷第26节:第十一章围攻茅十八(3) 茅十八眼下虽然无甚危险,但是洪天啸知道,一旦史松出手,也就是茅十八受缚之时。刚才洪天啸瞧得清楚,这个史松乃是扬州副总兵之一,武艺并不在茅十八之下,茅十八腿上之上便是受这史松所赐。 战局了然于胸,洪天啸也开树起来,看此情形,如果自己不出手,以那个后来之人的身手想要摆脱官兵的纠缠却也不难,只是茅十八要想脱险势必是难于登天。 就在洪天啸考虑是否出手之时,只见在山坡上指挥官军作战的崔治同突然心起歹念,从怀中掏出一枚燕形飞镖,要对后来那人暗下毒手。这崔治同也在江湖上混过多年,素以飞镖百发百中而名震山东,而且其飞镖上抹有剧毒,中镖者无不立时毙命,是以山东武林的朋友送给他一个绰号,名叫毒燕子。 崔治同此人以前在山东上打家劫舍,黑吃黑,无恶不作,得罪了很多人,四面树敌,却又因为崔治同一手百发百中的飞镖绝技,多数人虽然吃了亏,却也不敢轻易去找他的麻烦。直到后来,崔治同越来越嚣张,终于惹得整个山东武林人物群起而攻之,这才使得崔治同仓皇逃离山东来到扬州,恰逢清军攻打扬州,崔治同便为清军效命,凭着一手百发百中的飞燕镖,累立军功升至扬州总兵。 只见寒光一闪,飞燕镖犹如流星般飞向那个后来之人。 崔治同的武艺在江湖上来讲算是属于下二流的,而那个后来之人的武艺却是属于下一流的,崔治同的百发百中的飞燕镖对于武艺比他差的人自然是百发百中,但是要对付这个人却是有点难度。 江湖上的人的武艺一般分为十个等级,分别是下三流、中三流、上三流、下二流、中二流、上二流、下一流、中一流、上一流和绝顶,如果再细分的话,绝顶又可再分为上中下三等,以目前洪天啸的武艺来讲,只能算是中一流,还不能进入上一流和绝顶高手的行列,原因便是功力尚浅,临敌经验不足。 第4卷第27节:第十二章情势危急(1) 崔治同的飞燕镖固然快,但那人的眼光更快,身法更快,只听得“啊”的一声,飞燕镖打入了一个官兵的体内,发出了一声凄凉的惨叫。武林虽然大多都是草莽英杰,却是最注重公平的光明正大,像崔治同这种躲在一旁偷放暗器,最为武林人物不齿。 果然,那人虽然躲开了崔治同流星般的一镖,却是心中大怒,当下一记“横扫八方”将四周的官兵逼退数步,然后一个纵身,向孤零零站在北坡上的崔治同扑去。 崔治同大惊,从此人刚才施展的武艺中,崔治同已然看出自己和此人的武艺有很大的差距,眼看此人已经飞身而来找上了自己,自然是惶恐之极。 但,此人身法却是很快,转眼间便已经来到崔治同的跟前,挥刀向其砍去。 崔治同一边举刀招架,一边气急败坏地喊道:“快,快来人,史总兵,快来相助于我。” 史松眼看茅十八腿脚越来越不方面,正要挥刀加入战团,将茅十八擒下,突然听到崔治同的喊叫声,急忙回头一看,只见那人已经和崔治同战在了一起。若是此次只有崔治同和史松两人,任他崔治同喊破喉咙,史松也是不会上前相助的,毕竟史松是扬州第一副总兵,若是崔治同挂了,扬州总兵自然便轮到了史松了。只是,眼下有着数百兄弟,倘若自己真的见死不救,只怕崔治同死了之后,其他几个副总兵必然借此闹事。 史松心中暗骂一声,只得放弃茅十八,转身向崔治同这边扑去。 史松离开,茅十八心中大喜,刚才史松一直在战团外虎视眈眈,使得茅十八心存顾虑。现在史松离开,茅十八心中暗道,看来天不亡我茅十八,此时若是不走,更待何人,我看那位英雄武艺高超,若想脱围并非难事。 茅十八顿时精神抖擞,刀法加快,一会功夫便将剩下的十二个官兵尽数砍杀在地,然后跑上南坡,朝着崔治同这边高喊道:“茅十八在此多谢那位兄弟出手相助,官兵人多,兄台不可与之久斗,还是尽快脱身为好。另外,请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茅十八也好日后报恩。” 第4卷第28节:第十二章情势危急(2) 那人听了,不由啼笑皆非,这茅十八还算是久历江湖之人,竟然这个时候问自己的姓名,岂非是害了自己。但,他也不愿闭口不答,让茅十八小视了,于是只得高声回应道:“在下姓杨名溢之,茅兄先走,小弟这便脱身。” “杨溢之?”洪天啸闻言吃了一惊,此人不是云南吴三桂手下第一高手吗,怎地出现在了这里。 “嗯,是了,想必现在杨溢之还没有投到吴三桂的手下。既然如此,一定要将此人收到手下,此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为人忠心不二,却是一个极佳的手下。”洪天啸虽然武艺高强,却也没有真正忠于自己的手下,神龙岛的高手虽多,却都是洪安通的手下,虽然他们也很听话,却是因为豹胎易筋丸的原因,并非是真心臣服。 “是了,以杨溢之的武艺来说,崔治同这些人根本困不住他,若是他想突围,只怕现在早已脱出了战团了。”洪天啸看得清楚,如果杨溢之顺利突围的话,自己也就再也没有机会和他搭上关系了。 就在洪天啸准备出手相助的时候,场中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 崔治同眼见杨溢之武艺高强,知道自己这些人根本留不住他,于是心中便起了毒计,先是退后一步撤出战团,让史松他们围困住杨溢之,然后崔治同从怀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的纸包,展开来之后向杨溢之迎头撒去。 石灰,洪天啸看到杨溢之的头上被罩上了一层白蒙蒙的石灰,知道情势危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再也不敢耽搁,从怀中掏出一块面巾,蒙在脸上,飞身下树,大喝一声:“贼子怎敢用如此卑鄙伎俩暗算。” 果然,杨溢之没想到崔治同竟然用了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一时不察,双眼被石灰打个正着,顿时觉得两眼涩疼无比,再也看不到东西。杨溢之心中不由又惊又怒,知道自己今天已是无法善终,虎吼一声,手中发力,钢刀快速扫向四周,史松见势不好,急忙抽身后退,其他几个官兵却是退避不及,死在杨溢之的刀下。 崔治同见杨溢之眼睛无法睁开,心中大喜,正要指挥官兵再上,忽然听到远处一声高喊,回头一看,却是一个白衣蒙面人从天而降。 第4卷第29节:第十二章情势危急(3) 杨溢之本已绝望,有了能杀几人便杀几人垫背的念头,忽然听到洪天啸的高喊,心中不由涌起一阵希望,当下也不再进攻,准备静观其变,一边凝神聆听四周声音,以防备官兵偷袭。 崔治同也没料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心中颇乱,但只是稍稍一会便恢复了镇定,转首对史松命令道:“史总兵,你带人迎上去,这个杨溢之交给我来对付。” “是,大人。”史松嘴上应了一声,心中却在暗骂,娘的,想必崔治同这个混蛋已经看出来人是一个绝顶高手,这才让自己去送死,而他却留在这里对付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的杨溢之,捡现成的便宜,但史松虽然心中不满,却不得不遵从崔治同的安排,高喊一声:“弟兄们跟我来。”当先迎了上去,但就在距离洪天啸还有十多步的时候,史松突然变慢脚步,让身后的官兵上前,他则留在外围,看来这史松也不是傻帽,留了个心眼。 洪天啸自修炼九阳神功之后,还是第一次与人动手,虽然只是一些普通的官兵,却也使得他豪情大发,运起九阳神功,施展开天山六阳掌,一路朝着杨溢之的方位杀过去,所到之处,无人可挡,一时之间,官兵中掌便死,惨叫声不断。 史松以前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声,却哪里见过像洪天啸如此高超的武艺,不禁吓傻了,两脚也不知不觉定在了原地,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只是指挥着官兵上前。开始的时候,官兵还是在史松的命令下不得不上前,但是当洪天啸的身后留下无数的尸体之后,这些官兵再无一人敢上前了。 “娘的,还是武艺高强好呀。”看着眼前数百官兵被自己的武艺吓住,一步步向后退去,洪天啸一边大摇大摆地朝着杨溢之的方位走去,一边得意洋洋的想道。 就在洪天啸洋洋得意之时,忽然前方传来一声惨叫,正是杨溢之的。洪天啸心头一震,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向前看去,只见杨溢之左手捂着小腹,左膝跪地,右手持刀,刀尖向下扎在地面中。 第4卷第30节:第十三章救杨溢之(1) 洪天啸真是又羞又怒,羞得是自己江湖经验还是不足,刚才只顾沉浸在自身高超的武艺中,却忘了杨溢之眼睛看不到,自然很容易被崔治同这样的小人再次偷袭,怒的是崔治同竟然再次下这样的黑手。 洪天啸虎吼一声,顾不上眼前的官兵,飞身向崔治同扑去。洪天啸一身武艺只有一个欠缺,那便是缺少一门轻功本领,虽然在九阳内功的驱使下,速度也不算是慢,却是和真正使用轻功相比差了太多了。 好在这些官兵刚才看到洪天啸大发神威,早已是吓破了胆,更是看到他大怒的样子,无一人再敢上前阻止。如此一来,洪天啸才能轻松来到崔治同和杨溢之的身旁,否则的话,只怕等洪天啸杀尽这些官兵的时候,杨溢之也已经死在了崔治同的刀下了。 刚才崔治同只是顾着再偷袭杨溢之,并没有看到洪天啸大展神威的样子,更是想不到官兵竟然不敢阻拦他,让他轻易来到自己的身旁。崔治同无声无息的第二刀已经伸向了杨溢之的脖子,此时却不得不回刀向洪天啸砍去。 崔治同的武艺和洪天啸何止是差了千里,崔治同自认为是最为得意的一刀在洪天啸的眼中根本是不值一哂。仅仅用了两根指头,洪天啸便夹住了崔治同的刀,崔治同用力向下按,却是动不了半分。 崔治同大惊失色,握刀的手也不禁松开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洪天啸,似乎是见了什么怪物一般。洪天啸用鄙视的目光瞪了崔治同一眼,嘴里蹦出了冷冰冰的一句话:“像你这种卑鄙无耻之人,留在世上不知还会害死多少人。” 这一句话无疑是给崔治同判了死刑,崔治同闻言情知不妙,就要转身逃走,洪天啸闪电般地一掌便已经击在了他的胸口,只听得“喀嚓嚓”的几声断骨脆响,紧跟着便是一声凄惨悲凉的长声惨叫,只见崔治同的身体快速腾空向后倒飞而去,直到飞出了三丈开外才重重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样的功夫,所有的官兵心头的阴影更大了,已经完全充斥了他们的心灵。虽然洪天啸是背朝他们,但是,现在如果有人敢趁机偷袭洪天啸的话,那么这个人的脑筋一定是大大有问题的,是以,连史松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大气不敢粗喘一下,心中只盼着这个魔星赶紧将杨溢之救走,不要再回头杀来。 第4卷第31节:第十三章救杨溢之(2) 一掌击杀了崔治同,洪天啸转首向杨溢之看去,只见其身下的血迹已是一大片,看来崔治同在他小腹上刺的这一刀很深,若是再不及时救助,只怕杨溢之会有生命危险,洪天啸不敢耽搁,上前两步,运指点中了伤口旁的几处穴道,顿时止血。 洪天啸低声道:“杨兄,此处不可久留,我带你到前面扬州城内找一个地方疗伤。”说完,也不等杨溢之回话,上前一步,将他背在身上,大踏步从一众官兵中间过去,向杨溢之的坐骑走去。 洪天啸所到之处,官兵纷纷闪开身来,让出一条道路。现在包括史松在内的所有官兵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赶紧将这个瘟神爷爷送走,至于回去怎么交代,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与名利相比,性命还是第一位的。 待到洪天啸与杨溢之渐渐成了一个淡淡的影子,史松才反应过来,转眼一想,觉得不对,就这样把二人放走实在是丢人之极,于是对着一众官兵喝道:“茅十八呢,茅十八逃到哪里去了,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说完,史松手持钢刀,第一个朝着茅十八逃走的方向追去,剩余的官兵突然听到史松之言,先是一愣,随之一个个都是恍然大悟的样子,二话不说,随着史松追了下去。 当洪天啸再次回到扬州城内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洪天啸又先行买了一身新衣服为杨溢之换上,是以才无人对两人产生奇怪的怀疑。 回到房间之后,洪天啸才将背上的杨溢之轻轻放了下来,却发现他早已经昏迷过去。洪天啸用手指捏住杨溢之的脉搏,发现其脉相虽然微弱,却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匆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洪天啸便出门为杨溢之买药和菜油去了。 这个时侯,洪天啸才感觉到医术的宝贵,胡青牛的《医经》他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虽然还缺乏实践经验,但像这样的小伤自然难不倒洪天啸。 一个时辰后,洪天啸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拳了拳酸疼的双臂。此刻,杨溢之眼中的石灰已经被尽皆用菜油洗掉,小腹的伤口也已经上了药,包扎完毕,虽然现在杨溢之因为失血过多还没有醒来,但毕竟性命已经无大碍了。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洪天啸才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直响,便吩咐龟奴送上来一份酒菜。 第4卷第32节:第十四章收杨溢之(1)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酒菜便已经送到,洪天啸看看杨溢之还没有转醒,便一个人在灯光下自斟自饮起来,脑海中也开树起今天的事情来。 如果按照原书的剧情发展,这茅十八脱困之后,应该是躲到了丽春院里。丽春院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茅十八乃是通缉要犯,竟然敢来此处,可见此人也并非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也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 忽然,洪天啸感觉到床上的杨溢之突然动了一下,急忙一个箭步来到床边。 果然,杨溢之缓缓睁开眼睛,可能是眼睛经历了石灰和菜油两种异物的进入,眼睛刚刚睁开,眼泪便随之涌现,不得不再次闭上,如此反复几次,杨溢之才算是彻底能够看清事物。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英俊的面容,当时洪天啸救他的时候脸上蒙着面巾,而且两人距离较远,待到洪天啸来到他的身旁的时候,杨溢之因为刀伤已经不能站立,更是因为眼睛为石灰所伤不能看上他一眼,但杨溢之不是蠢人,那里会猜不到眼前此人定是救下自己性命之人呢。 杨溢之挣扎着便要下床向洪天啸叩谢救命之恩,却被一只浑厚有力的手按住了,接着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杨兄身上有伤,暂时还是不要动的好。” 听了这个声音,杨溢之心中再无一丝疑虑,这正是出手相救自己的人的声音。同时,杨溢之也知道自己的伤势,便不再坚持,静静地躺在床上,口中道:“杨溢之多谢恩公活命大恩,还望恩公能够赐告姓名。”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杨兄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等习武之人必守之原则。小弟我最是看不惯鞑子欺负汉人,何况那个崔治同并非什么好鸟,是用自己同胞的鲜血换来今日这扬州总兵的地位,早是该杀之人。” 杨溢之听了,身躯一动,默然不语。 洪天啸并未发觉杨溢之的异动,问道:“小弟看杨兄一身装扮,似是长途而来,不知杨兄是何方人氏,来到扬州有何要事,可要小弟帮忙?” 第5卷第33节:第十四章收杨溢之(2) “唉”,杨溢之长叹一声,沉默了好大一会,方言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福建人氏,此来扬州正是准备参军,不想却被稀里糊涂地认作了天地会的叛贼。从今之后,只怕在下必然会和那茅十八一样被全国通缉了,唉。” “福建?为何要来到扬州投军?”洪天啸很是不解,但转而便想到了,福建乃是藩王区,并非是真正的大清地盘,看来这杨溢之倒也不简单。洪天啸也明白了为何杨溢之后来会投靠吴三桂了,只不过今天自己出现了,那就不能再将此人拱手送给吴三桂了。 “杨兄此言差矣,想目前满清鞑子统治我汉人,毕竟鞑子少汉人多,其为了加固对我汉人的统治,必然会采用严刑酷法,而且眼下满清鞑子采用的是闭关锁国的政策,正是为了断绝我汉人与外界之联系,以确保他们的稳固统治。但,长期闭关锁国、闭门造车,只会使得我大汉民族越来越落后于世界其他强国,只怕如此数百年之后,我堂堂华夏只怕再也无力与其他列强抗衡,只能沦为刀俎鱼肉,为他人任意宰割。因此,只要是我大汉子孙,自然要奋起反抗,推翻鞑子的统治,恢复我汉人的统治,打开国门,唯有如此,才能使得我泱泱华夏不落后于世界各国。实不相瞒,小弟的真实身份是辽东神龙教少教主,不知杨兄可愿助我一臂之力?”洪天啸有心将杨溢之收到麾下,自然要打消他准备投军的念头,而且还亮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杨溢之听了,开始眼中颇有迷惑,但见他沉思了一会之后,眼睛不由一亮,洪天啸的话他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却也懂了个六七成:“如蒙不弃,溢之愿尽心竭力辅佐主公成就大事,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这神龙教的名字,杨溢之是听他师父说过的,也知道神龙教中高手如云,此人既是神龙教的少教主,成事的几率自然大大增加。 在洪天啸的精心治疗下,杨溢之的伤口很快便已经愈合了,并且也能够下地进行一些简单的活动了,看来胡青牛的《医经》还真不是盖的。杨溢之的伤口若是按照一般的方法治疗没有个十天的时间是绝对不能愈合的,但用《医经》上的方法竟然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就做到了,这也更使得洪天啸下了决心,一定要花时间仔细研究《医经》上的内容。 第5卷第34节:第十四章收杨溢之(3) 三天来,洪天啸也暗中打探茅十八的踪迹,但整个丽春院几乎被他翻了一遍,却也没能找到茅十八的踪迹。这不由让洪天啸感到甚是奇怪,莫非这茅十八经历落日破一战后便不敢踏入这扬州城了,若是这般,这茅十八也算不得是条汉子了。 又过了四天,杨溢之的伤势基本上已经痊愈,洪天啸也失去了在此等茅十八的耐心,便商量着和杨溢之明日一早便离开此地。就在二人准备停当的时候,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一个龟奴兴冲冲地来向洪天啸报告了,说是刚才进来一个魁梧的大汉,脸上裹着一块白布,几乎盖住了整张脸,右脚一瘸一拐,和洪天啸描述的一般无二,而且,此人来到后便包下了西厢的三号房,却没有叫一个姑娘伺候。 洪天啸心中明白,此人必是茅十八无疑,只是为何他在七天后才来到丽春院。杨溢之本来已经出了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看到龟奴进入洪天啸的房间,知道其定然是打探到了茅十八的消息,于是也跟着进来,正好将龟奴的话一字不落听到,见洪天啸陷入了沉思,便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甩手扔给龟奴,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先行出去。龟奴原本就是眼色极活之人,又得了赏银,自然兴冲冲地出去了。 杨溢之见洪天啸仍在沉思,也不敢打扰,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早,洪天啸便带着杨溢之来到了西厢的三号房。 “谁?”毕竟是朝廷钦犯,加之又是有伤在身,一大早便听到敲门声,茅十八心下不由紧张,右手自然握住枕边的刀柄,急忙低声问一句。 “茅兄,在下杨溢之。”一个让茅十八永远难忘的声音传来。 “啊”,房间内传来一声惊讶,随即便再无声音,过了一会,便听到房门“咔嚓”一声,茅十八右手拄着一根木棍,打开了房门,“果真是杨兄,快,快进来,当日若非杨兄相救,我茅十八必是早被那群鞑子大卸八块了。” 杨溢之听了,心中不由一阵苦笑,暗道,相救,当时王八蛋才想趟那浑水呢,若不是那个崔治同硬将我说成天地会的反贼,我早就骑马跑掉了。不过,若非如此又怎能遇到少教主呢,不过现在自己好像是真正的反贼了,杨溢之想到这里不觉好笑。原本杨溢之是以主公称呼洪天啸,但洪天啸却听得别扭,坚决不许,让杨溢之改口少教主,人前称呼公子。 第5卷第35节:第十五章盐枭闹事(1) 待到三人坐定,茅十八看着洪天啸问道;“杨兄,不知这位是…”,当时洪天啸现身的时候,茅十八已经走远了,是以并不认得他,即便当时茅十八未走,洪天啸戴着面巾,茅十八此时再见也必是不识。 “哦,这是我家公子,大号洪天啸。” “原来是洪公子,茅十八失敬。”嘴上说失敬,其实茅十八对洪天啸并不太看重。洪天啸长相俊朗,从外表看根本不像一个武林中人,是以茅十八便误以为杨溢之是洪天啸的家将,而洪天啸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 “茅兄的腿伤还没有痊愈?莫非这几日茅兄又遇到了鞑子兵?”杨溢之看到茅十八走路仍是一瘸一拐,又想到自己的刀伤比之更重,却已经痊愈了,心下不觉奇怪,只是杨溢之却不知道洪天啸是用胡青牛的绝世医术对他进行治疗的。 “这倒没有,只是兄弟我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而且前几日落日破一战,官兵死了那么多人,扬州城自是防守森严,小弟不敢轻入,直到昨日,城门方才放松,小弟这才得以进来。”茅十八并不知道自他脱身之后,战况更加激烈,就连崔治同也命丧落日破之事。 洪天啸和杨溢之这才恍然,茅十八没能进得扬州城,自然巨法买到金疮药,这腿伤复原的速度自然就慢了许多。 “当日杨兄救下小弟的性命,小弟唯恐日后无法再见到杨兄,不能报此救命之恩。今日杨兄既来,我茅十八心中的一块大石也总算放下来,只要杨兄一句话,我茅十八无论刀山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茅十八重重拍了拍胸脯。 洪天啸和杨溢之听了之后,心中均想,我(溢之)的武艺不知高出你多少,如果连我(他)都办不成,你又怎能办成。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一下,倘若说到桌面上,只怕茅十八会受不了。 “茅兄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等习武之人之职责,莫说是茅兄这样铁铮铮的汉子,就是一些江湖籍籍无名之辈,在下也会出手相救的。”杨溢之心下不由苦笑,自己当时救下茅十八也是被动的,并非本意,事到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第5卷第36节:第十五章盐枭闹事(2) “哈哈,杨兄真是爽快人,我茅十八能够结交到杨兄这样的英雄豪杰,真是大快。来,杨兄,今日就在小弟房间之内,咱们不醉不归。”茅十八乃是草莽英杰,身上自然是豪爽不羁的性格。 杨溢之和茅十八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把洪天啸晾在了一旁。洪天啸也看出了茅十八只是将他当作了一般的公子哥,心中也不气,暗道,等到那些盐枭来此之后,恐怕你也就不会再轻视于我了。忽而又想,眼下自己和杨溢之在茅十八的房间之内,不知道茅十八还会不会为贾老六接这个梁子。 杨溢之一边和茅十八交谈,一边暗中观察洪天啸的神色,发现后者脸上并无半分不快之色,于是也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酒菜上来,茅十八更是一杯又一杯地敬起杨溢之来,杨溢之虽然担心洪天啸不快,但茅十八确实太过盛情,杨溢之只得与茅十八你来我往地互相敬起酒来。洪天啸一旁插不上话,便自斟自饮起来,专等那盐枭到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杂之声,然后便听到同时有五六人齐声吆喝:“各家院子生意上的朋友,姑娘们,来花银玩儿的朋友们,大伙儿听着:我们来找一个人,跟旁人并不相干,谁都不许乱叫乱动,不听吩咐的,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洪天啸心中暗喜,这群可爱的盐枭们果然来了。 茅十八眉头一皱,显是正和杨溢之谈得愉快,外面这些人打扰了他的雅兴。洪天啸心中一动,急忙言道:“我到外面看看,你们先聊着。”说完,便起身出门到外面去了,茅十八早就觉得洪天啸和他们二人不是一路人,眼见他主动出去,自然也不阻止,任由他去。 洪天啸出得门来,便见丽春院内喧声四起,女子惊呼声,男子叫囔声,乱成一团。鸣玉坊虽有八院,但这八大院的老板并非是一人,而是五个人,其中这丽春院和留春院是一个老板,据说此人和扬州巡抚关系非同寻常。是以,虽然两院有扬州双娇艳名四播,却是无一人敢在此生事,是以这突然起来的一次变故还真让丽春院的人感到举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付。 第5卷第37节:第十六章口出狂言(1) 洪天啸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向下看去,只见院内正在大排筵席,十余名大盐商坐了三桌,每人身边都坐着一名女,一听到这呼声,人人脸色大变,齐问:“什么事?”“是谁?”“是官府来查案吗?”突然间大门上擂鼓也似的打门声响了起来,龟奴吓得没了主意,不知是否该去开门。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涌进十七八名大汉。 这些大汉短装结束,白布包头,青带缠腰,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或是铁尺铁棍。众盐商一见,便认出是贩私盐的盐枭。当时盐税甚重,倘若逃漏盐税,贩卖私盐,获利颇丰。扬州一带是江北淮盐的集散之地,一班亡命之徒成群结队,逃税贩盐,这些盐枭极是凶悍,遇到大队官兵是一哄而散,逢上小队官兵,一言不合,抽出兵刃,便与对垒,是以官府往往眼开眼闭,不加干预。众盐商知道盐枭向来只是贩卖私盐,并不抢劫行商或做其他歹事,平时与百姓买卖私盐,也公平诚实,并不仗势欺人,今日忽然这般强凶霸道的闯进鸣玉坊来无不又是惊慌,又是诧异。 盐枭中有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说道:“各位朋友,打扰模怪,在下赔礼。”说着抱拳自左至右,又自右至左的拱了拱手,跟着朗声道:“天地会姓贾的朋友。贾老六贾老兄,在不在这里?”说着眼光向众盐商脸上逐一扫去。 众盐商遇上他的眼光,都是神色惶恐,连连摇头,心下却也坦然:“他们江湖上帮会自各里闹市寻仇,跟旁人可不相干。” 那盐枭老者提高声音叫道:“贾老六,今儿下午,你在瘦西湖旁酒馆中胡说八道,说什么扬州贩私盐的人没种,不敢杀官造反,就只会走私贩盐,做些没胆子的小生意。你喝饱了黄汤,大叫大囔,说道扬州贩私盐的倘若不服,尽管到鸣玉坊丽春院来找你便是。我们这可不是来了吗?贾老六,你既然是天地会的好汉子,怎地又做了缩头乌龟啦?” 第5卷第38节:第十六章口出狂言(2) 其余十几名盐枭跟着叫囔:“天地会的好汉子,怎么做了缩头乌龟?辣块妈妈,你们到底是天地会,还是缩头会哪?” 那老者道:“这是贾老六一个人胡说八道,可别牵扯上天地会旁的好朋友。咱们贩私盐的,原只挣一口苦饭吃,那及得上天地会的英雄好汉?可是咱们缩头乌龟倒是不做的。”等了好一会,始终不听得那天地会的贾老六搭腔。那老者喝道:“各处屋子都去瞧瞧,见到那姓贾的缩头乌龟,便把他请出来。这人脸上有个大刀疤。好认得很。”众盐枭轰然答应,便一间间屋子去搜查。 洪天啸心下雪亮,难怪茅十八要为贾老六接这个梁子,敢情是茅十八的脸上也有一个刀伤,正好和贾老六相似。洪天啸心想,只怕茅十八听到这句话就要出场了,于是便急忙高声大喊一声:“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找人到别处去,省得打扰大伙的雅兴。” 丽春院生意极好,是以现在虽然只是不到巳时,各门各房早有嫖客和姑娘在做着好事,刚才听到那些盐枭要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查,俱都是吓坏了,有的人甚至于从姑娘身上趴下来,直接钻进了床底,此刻又听到洪天啸的喊声,心中俱是道,这位爷说得太有道理了。 众盐枭抬头向上一看,却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众盐枭纷纷吆喝:“此人不是贾老六!”“老子在找贾老六,你他娘的瞎喊什么!”“他娘的,这狗贼好大胆子,小命不想要了!” 众盐枭正在叫骂中,只见当中走出一个老者,约有六十上下,身材魁梧,一脸虬髯,背上插一柄大刀。此人一走出来,一众盐枭俱不再做声,看来此人必是这一众盐枭的头目。 只见这老者双拳一抱,对洪天啸施了一礼,道:“这位朋友,不知可与贾老六相识?” 洪天啸原本就是故意惹事,刚才听得众盐枭一阵乱骂,心中大怒,正要发火,但见此老者颇为有礼,倒也不好意思继续横耍下去,也是双拳一抱回了一礼道:“在下与那贾老六素昧平生,更谈不上相识。” 第5卷第39节:第十六章口出狂言(3) “这便是了,我等来此也并非无理取闹,只因那贾老六在瘦西湖旁的酒馆中胡说八道,说什么我们青帮的人没种,不敢杀官造反,就只会走私贩盐,做些没胆子的小生意,而且此人还放言,若是青帮之人不服,尽可来此找他,所以老朽等人才冒着被官兵抓捕的危险来此。既然这位小兄弟与那贾老六并不相识,还请小兄弟回到房中继续快活,所有的费用均有老朽担负。”这老者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竟然从洪天啸身上看不出任何会武功的迹象,但从他多年的经验判断,此人若非是有些斤两,是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头的,是以对洪天啸是极为客气。 “哈哈哈哈,贾老六是谁,在下不认识,你们与贾老六的恩怨在下也不想去问。但是,在下虽然见闻浅陋,天地会这三个字却是听说过的,而且知道天地会的朋友们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在下对他们却是景仰得很。刚才贵友当中竟然有人出口侮辱天地会,在下便不能不问了。”既然要惹出事来,自然不能因为那老者的退让态度就此作罢。 “刚才老朽的属下出言不逊,实属无意,老朽代他向小兄弟认个错,希望小兄弟大人大量,老朽感激不尽。”那老者见洪天啸有恃无恐的样子,愈发相信此人要么是个扮猪吃象之人,要么身后还有强大的后台,便愈发不敢轻易得罪洪天啸。 “赵香主,此人不过是一个只会耍耍嘴皮子的奶油小生,何必跟他这么客气,待我上前将他拿下,看他还敢不敢嘴硬。”刚才开口辱骂天地会的那名盐枭见赵香主对洪天啸越来越退让,心下不忿,忍不住嚷嚷起来。 “好,真是一条汉子。”洪天啸一边说一边拍着手走下楼来,来到众盐枭身旁的一张桌子旁坐下,这张桌子原本坐了四个人,因为这些盐枭的突然闯入,全都吓跑了,“这样吧,如果你能在在下手中走过一招不败,在下绝对不再伸手过问此事,而且还帮你们将贾老六找出来……” “好,一言为定。”那名盐枭见洪天啸竟然敢口出如此的狂言,不禁大为兴奋,更多的却是气愤,当下便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第5卷第40节:第十七章如此赌法(1) 但是,这位赵香主却是越发吃惊,这次他带来的这十多名盐枭实乃都是盐枭中的小头目,尤其是这名辱骂天地会的盐枭,名叫于洪凌,是他的副香主,一柄雁翎刀曾威震淮南绿林,武艺比自己也只是略低一些,倘若于洪凌真的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下过不了一招,那么这个人岂不是太…,想到这里,这个赵香主暗暗摇了摇头,寻思道,这绝对不可能,天下间恐怕只有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近南才会有这样的本事,而且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就算他在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也不可能一招就制住于洪凌的。想到此处,赵香主并没有阻拦他,左手轻捋胡须,没有说话。 于洪凌见状,心中暗喜,赵香主没有言语,分明是默许了此事,当下再不犹豫,一个纵步跳出来,右手指着洪天啸讥笑道:“朋友好大的口气,想当年我于洪凌纵横淮南绿林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吃奶呢。” 于洪凌此言一出,一众盐枭立即全都哄然大笑起来,只有那个赵香主依然是面无表情,一双眼睛一直在注意着洪天啸的神情。这时候,丽春院里的姑娘和龟奴都是暗暗替洪天啸担心,担心这些盐枭会伤了他的性命,尤其是那些姑娘,见到洪天啸竟是如此英俊一小生,更是一个个芳心跳个不停,忍不住偷偷向这边瞧来。 洪天啸丝毫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道:“在下今年二十二岁,从八岁起开始习武,至今已经十四年了,自三个月前在下艺成下山至今,还未遇到过敌手,在下的武艺有一部分是家传,一部分是从一本武功秘笈中得来。” 洪天啸一番装傻充愣使得这些盐枭大笑不止,于洪凌更是笑的直不起腰来,就连那个赵香主也是忍俊不止,心中也开始怀疑自己对洪天啸的判断了,莫非此人真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学了一点皮毛武功便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此人既然敢如此有恃无恐,想必家里的势力很大。想到这里,赵香主急忙上前一步,在于洪凌的耳边轻言数语,然后又退了回去。 第5卷第41节:第十七章如此赌法(2) 洪天啸九阳神功虽然未及大成,却也相差不远,耳目自然极为灵便,那赵香主虽然是在于洪凌耳边说话,而且声音极低,却也被洪天啸听了个清清楚楚。那个赵香主的意思便是猜想自己可能是个官宦子弟,要于洪凌手下留情,不要伤了自己的性命。 洪天啸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于是继续装傻充愣道:“打架乃是有辱斯文之事,你我皆是懂礼之人,焉能做此圣人厌烦之事。以在下看来,不若你我赌上一赌,众人可为做个见证如何?” 这些盐枭都是每天在刀尖子上过活,自然个个喜欢聚赌,此刻听到“赌”这个字,一个个不由都是大为兴奋,眼睛中都闪烁着精光。于洪凌更是兴奋,仰天“哈哈”一笑道:“好,很合老子的脾气,只是不知是何赌法?” “很简单”,洪天啸缓缓伸出右手,收起其余四指,只留下一根食指,笑眯眯地对于洪凌道,“我的手指放在这里不动,但是却能在你的脚上穿出一个洞来,倘若穿不出洞,那便算在下输了,怎样?” 洪天啸的话音一落,整个院中都是一片寂静,过了好大一会,震天般的笑声充斥了整个院子。然后,便听到二楼、三楼不断有“唧唧哇哇”的开门声,想来是那些嫖客和姑娘们都已经穿戴整齐,出来看热闹了,就连茅十八和杨溢之也忍不住出了门来。 “哈哈哈哈”,于洪凌几乎笑得直不起腰来,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洪天啸一直没有放下的右手,语不成句道,“你…你是说,用…用这根不动的手指在在我的脚上穿出…出一个洞,真是笑死我了。” 茅十八闻言之后,不禁眉头紧皱,转首对杨溢之道:“杨兄弟,你家公子难道真有这种神乎其神的绝技?”刚才两人在房间之内聊得甚是投机,而且也分出了年龄大小,茅十八今年三十有一,比杨溢之大了六岁,是以称呼其为兄弟。 “这个…”,杨溢之虽然知道洪天啸武艺远在自己之上,但是要说洪天啸能够手指放在半空不动便在那盐枭的脚上穿出一个大洞来,却也是绝不相信,闻言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一下子尴尬在那里。 第5卷第42节:第十七章如此赌法(3) 茅十八见状,更是误会了,担心杨溢之面子下不来,于是哈哈一笑道:“兄弟,咱们这便下楼,不过几个盐枭嘛,还不放在你我兄弟的眼里。”说完,茅十八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拉住杨溢之的右手便要向楼下走去。 “不错,如果于兄准备好了,在下可就要开始了。”洪天啸依然还是那副表情,古井无波,虽然受到院中所有人的嘲笑,却没有丝毫的气愤之色,看到洪天啸的神色,倒是那个赵香主在笑罢之后心中隐约产生了一丝不安。 “我相信他。”就在众人仍在讥笑不止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的笑声突然止住,全都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发声之人竟然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此刻他依偎在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女的身旁。 洪天啸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必是韦小宝,于是便朝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首对那赵香主道:“赵香主,既然这孩子如此有眼光,倘若在下侥幸赌赢了,就请你给这孩子五百两银子吧。” 青帮常年贩卖私盐,倒也是不缺钱,那个赵香主轻轻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也不知上面的面额,但至少是五百两以上。赵香主道:“这是一千两银票,倘若小兄弟你真的胜了,这两张银票便归那个小孩所有。”说完,便将银轻轻放在洪天啸眼前的桌子上。 “好,赵香主真是痛快之人。于兄,咱们现在就开始吧,请伸出右脚。”洪天啸拿眼扫了一下银票,果然是两张五百两的银票。 于洪凌“嘿”地一声,两臂横放胸前,满不在乎地将右脚伸前一步,双眼朝上,根本不去看洪天啸的手指一眼,但是,院中其他众人却是一个个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洪天啸的手指。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洪天啸右手食指的指尖突然膨胀起来,接着便听“噗”的一声,一道白光朝着于洪凌的右脚激射而去。与此同时,于洪凌的惨叫声也响彻了丽春院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杨溢之在内。 第5卷第43节:第十八章有心招揽(1) “多谢大侠手下留情。”那位赵香主最先清醒过来,却发觉背上已经尽湿,脑海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此人的武功太可怕了,看来他若是想取我等的性命是易如反掌,看来他是手下留情了,于是再也不敢耽搁,匆匆说了一句感激之语,带着众人仓皇退走。 众盐枭退走之后,丽春院中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声。 院是一个鱼龙混杂之地,三教九流的人都会来这里找乐子,鸣玉坊是扬州最大的院,丽春院更是八大院之首,是以这里的女和龟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洪天啸这神奇一指却是无人见过,毕竟一阳指失传已有三百多年。 只见那老鸨夭夭绕绕来到洪天啸跟前,福了一福,接着便是一个媚眼过去,娇声娇气道:“这位小哥,真没想到您这么年轻竟有如此俊俏的功夫,刚才您打跑了那些盐枭,也算是丽春院的恩人了,您在这里的费用妈妈我全包了,您就随便吃喝,随便挑姑娘。”说完之后,这老鸨又上前一步,极为神秘道:“如果修屏姑娘愿意,妈妈我也是不反对的。” 洪天啸心中一动,暗道,这丽春院之所以名列鸣玉坊八大院之首,自是因为有修屏姑娘坐镇,若是修屏姑娘被人破了身子,生意自会一落千丈,莫非这鸣玉坊中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又莫非这里是某一个帮会的据点,为的是拉拢自己。 “如此多谢妈妈了,修屏姑娘乃是天下绝色,在下无时无刻不想一亲芳泽,只是不知姑娘是否愿意,还请妈妈多多美言。”洪天啸心中虽然起疑,当下却不动声色,只是装成一副急色的样子。 “哼,好小子,阂玩心计,你来此多日,从来没有要过一个姑娘作陪,当我不知道,若不是看你有这般功夫,老娘才懒得搭理你呢。待会让你见识了修屏姑娘的飞凤掌和天煞毒之后,看你还有没有这个色胆。”老鸨心中虽然如此想,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低声道:“不是妈妈夸你们,你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一双呢。” 第5卷第44节:第十八章有心招揽(2) “如此便有劳妈妈了。”洪天啸装作很是欢喜的样子,“在下就在房中等候修屏姑娘了,告辞了。”说完,洪天啸轻轻转身,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心中却想,看来自己的猜测不对,那个修屏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个高手。 自从见了洪天啸一指穿透于洪凌的右脚,并在地面上打出一个三寸深的洞之后,茅十八再也不敢轻视洪天啸了,而且是对洪天啸大吹特吹,几乎将之捧到了天上,差点使得洪天啸开始对茅十八有点鄙视了。 这也难怪,茅十八虽然闯荡江湖十多年,走南闯北,但是何曾见过这般神奇的功夫,自然是将洪天啸当作神仙供了起来。 “唉,我茅十八今生能够结交到洪兄弟这样的英雄这是不枉此生,只是在下还有一个死约会不得不去,不然的话,定然会跟着洪兄弟多叨扰一段时日。”茅十八虽然心中一直激动不已,却还没有忘记与吴大鹏、王谭的约会,也不等二人开口询问,当下便将如何与王谭结下矛盾,如何又与之定下得胜山之约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茅兄说的那里的话,在下虽与茅兄初识,却是一见如故,茅兄之事便是我洪天啸之事。而且,在下觉得此事颇有蹊跷,试想茅兄与那王谭之约只有你二人知晓,而且当时并无第三人在场,那官府是如何得知此事,而且还在落日坡重兵埋伏,茅兄不觉得此中很是奇怪吗?”自从落日坡之事发生后,洪天啸一直觉得其中必有古怪,而且根据原书的故事情节,茅十八在得胜山与王谭、吴大鹏约斗的时候,史松带兵出现,显是有人告了密。 茅十八是个粗人,虽然在落日坡中伏差点命丧那里,却也从未细细思考过此事,此刻听洪天啸如此一说,才感觉到此事果然大有蹊跷。“莫非是那王谭勾结官府,向官府告了密?”茅十八想到官府悬赏两千两捉拿自己,唯一的念头便是怀疑王谭贪财告了密。 第5卷第45节:第十八章有心招揽(3) 洪天啸长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头,道:“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不过倘若得胜山再次出现鞑子兵,那么这个王谭便是真的有问题了。” 洪天啸此言一出,茅十八浑身一震,倘若王谭真是那种贪财小人,只怕官府已经知道了此事,那么得胜山便是一个天罗地网,眼下自己的腿伤未愈,如何能够逃过官府二次包围。但是,若是自己不去,日后定会被江湖中人笑话,茅十八有心想请洪天啸和杨溢之助拳,拿眼看了看二人,却是不好意思开口。 洪天啸哪里看不出茅十八的心思,于是道:“茅兄不必忧虑,在下便陪你去一趟那得胜山,纵然鞑子兵有千军万马,在下也一定能保证茅兄安然无恙。”洪天啸这一句话说的是豪情万丈,杨溢之和茅十八心中顿生膜拜之心。 “好,如此便麻烦洪兄弟和杨兄弟了,茅十八真不知该如何感谢。”茅十八大喜过望,洪天啸神乎其神的武艺他可是见过了,既然洪天啸能在官兵的团团围困中将重伤的杨溢之救出,自然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茅兄客气了,你我都是汉人,彼此相帮何谈感谢之说。眼下满清统治我汉人,若是我等不能互助相帮,又怎能联起手来推翻满清统治,还我大汉何山呢?”洪天啸不经意间将自己的宏图理想透露给了茅十八,自是有心将之招揽。 “原来洪兄弟竟有如此的远大理想,茅十八真是敬佩之极。”茅十八最是佩服英雄豪杰,在眼下武林之中,最得茅十八敬重的人便是声明最为显赫的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近南,倒不是因为陈近南那一身几乎是天下难找对手的武功,而是因为陈近南一直致力于领导天地会推翻满清的统治。 茅十八久履江湖,何止一次见过官府欺压百姓,对清政府自是恨之入骨,之所以在江苏帮助反清志士对抗官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洪天啸突然谈到自己的理想,自然是很合茅十八的脾气,但是推翻清廷困难之极,岂非是一两个人所能做到,茅十八虽然只是个武夫,这一点还是很清楚的。 第5卷第46节:第十九章得胜山之约(1) 洪天啸并没有接茅十八的话,转首对杨溢之道:“溢之,我与茅兄同赴得胜山之约,你可持此物和这封信去趟神龙岛,面见我父亲,将书信和信物交给他,请他老人家派几个高手前来相助于我,回来之后,你可到京城找我。” 说完之后,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和一个牌子交到杨溢之的手中,杨溢之接过一看,只见牌子上画着五种颜色的蛇,下面刻着两行字,第一行是三个字:五龙令,第二行的字多一些:见令如见教主。 杨溢之应了一声,便将令牌和信装入怀中。 洪天啸转首看到目瞪口呆的茅十八,双拳一抱道:“茅兄,小弟的真实身份乃是神龙教的少教主,不是小弟有意隐瞒,实在是神龙岛远在辽东,而且我教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教义,这些年一直在招募人马,积攒实力,是以不常在武林走动,知之者甚少,所以小弟才没有直接对茅兄言明,还请茅兄见谅。” “不敢不敢,茅十八虽然只是一介武夫,却是最佩服反清的英雄志士,少教主竟然能有此雄心壮志,实在令茅十八钦佩。如果少教主不嫌弃茅十八武艺耽,就请允许茅十八从此跟随少教主,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茅十八说完,便双腿一弯,便要跪下。 洪天啸双手凌空一托,茅十八便再也跪不下去,只得作罢,心中更是对洪天啸的武功钦佩不已。 洪天啸大喜道:“有溢之和十八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杨溢之和茅十八急忙拱手道:“愿为少教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个时辰后,杨溢之便北上神龙岛,洪天啸和茅十八则雇了一辆马车,赶往得胜山。 得胜山在扬州城西北三十里的大仪乡,南宋绍兴年间,韩世忠曾在此处大破金兵,因此山名“得胜”。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马车便已经到达了得胜山之下,洪天啸和茅十八下得车来,放眼看去,只见那山只有七八丈高,不过是个小丘。 茅十八心下狐疑,向那车夫喝问道:“这便是他娘的得胜山吗?”虽然在洪天啸跟前,茅十八仍然改不了说粗话的习惯。车夫心中害怕,诺诺道:“正是!”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确是得胜山,再过去一点子路,便是英烈夫人庙了。” 第5卷第47节:第十九章得胜山之约(2) 待马车走后,洪天啸看到十多步远的地方有一个石桌和四个石凳,便和茅十八走了过去。 洪天啸忽然想到韦小宝到前面集镇上买酒菜的事情,加之现在离茅十八和王谭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便对茅十八道:“十八,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到前面的集镇上买一些酒菜,吃饱了才好打架。” 茅十八急忙站起道:“怎能让少教主亲自前去,属下…” 洪天啸轻轻一挥手道:“咱们虽然名为主从,实为兄弟,你腿伤未愈,不可剧烈活动,还是在此稍稍等候,我去去就来。”说完,也不管茅十八再开口,扭头就朝前面的小镇走去。 茅十八心下甚是感动,望着洪天啸远去的背影,眼睛竟有些模糊,直到洪天啸的身影消失不见,茅十八才轻轻叹了一口,重新坐下来。左右闲着无事,茅十八便修炼起了洪天啸传授给他的小无相神功的第一重。 茅十八原本修炼的外家功夫,从未修炼过内功,是以功夫不高,在江湖中只能算是勉强称为上三流。只有修炼内功的人才能进入二流境界,外家功夫便只能算作三流,上三流也是外家功夫修炼到最高境界了,如果招式精奇,也最多只能达到上二流的境界,是绝对不能进入一流高手的行列的。洪天啸为了提升茅十八的功夫,便私自做主将小无相神功传授给了茅十八。 半个时辰后,洪天啸拎着一大袋子东西回来了,看到茅十八正在运功,洪天啸也不打扰他。将袋子里的东西都摆在了石桌上,竟有四斤熟牛肉,一只酱鸭,还有两瓶黄酒,十来个馒头和八根油条之多,看来洪天啸是连吴大鹏和王谭的也买上了。 就在洪天啸刚刚摆好酒菜,便听到远处有两个人的轻微脚步声,想必就是吴大鹏和王谭了。果然,过了一小会,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便听得远处有人朗声道:“十八兄,别来无恙呀?” 茅十八睁开眼睛,呵呵笑道:“吴兄,王兄,你两位也很清健啊!”洪天啸抬头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大路两个人快步走来,顷刻间便到了面前。 第5卷第48节:第十九章得胜山之约(3) 一人是老头子,一部白胡须直垂至胸,但面皮红润泛光,没半点皱纹。另一个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矮矮胖胖,是个秃子,后脑拖着条小辫子,前脑如剥壳鸡蛋。洪天啸暗道,这个老头子便是吴大鹏,另外那个人便是王谭了。洪天啸格外注意了王谭一下,发现此人眼光阴涩,眼珠飘忽不定,一看便给人一种奸诈的感觉。 茅十八拱手道:“兄弟腿上不方便,不能起立行礼了。”王谭闻言不由眉头微微一皱。吴大鹏却是笑道:“何必客气?”洪天啸心中暗道:“茅十八果然是条汉子,丝毫不避讳自己身上有伤,反而明言直说。” 茅十八呵呵一笑,右手指着石桌,道:“这里有酒有肉,两位吃一点吗?”吴大鹏也是呵呵一笑道:“如此便叨扰了!”言毕,便坐在茅十八身侧,洪天啸急忙递给他一瓶黄酒,吴大鹏伸手接过,并道了声谢。 吴大鹏将酒瓶凑到口边正要喝,王谭忽然急声劝阻道:“吴大哥,这酒不喝也罢!”吴大鹏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说道:“十八兄是铁铮铮的好汉子,酒中难道还会有毒?”遂不理王谭,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将酒瓶递给王谭,道:“不喝酒,那可瞧不起好朋友了。” 王谭面色有些犹豫,但对吴大鹏之言似是不便违拗,接过酒瓶,刚放到口边,茅十八一把夹手夺过,说道:“酒不够了!王兄又不爱喝酒,省几口给我。”仰头合了两大口,王谭脸上一红,为了解窘,坐下来抓起牛肉便吃。 茅十八道:“我来介绍一下。”说完便指着老者道:“这位吴老爷子,大号叫作大鹏,江湖上人称‘摩云手’,拳脚功夫,武林中大大有名。”那老者笑道:“茅兄给我脸上贴金了。”说着看了洪天啸一眼,见其太阳穴只是平平,心下奇怪,却默不作声,等着茅十八为他介绍。 茅十八又指着王谭道:“这位王师傅单名一个‘谭’字,外号‘双笔开山’一对判官笔使将出来,当真出神入化。”王谭双拳一抱道:“茅兄取笑了,在下是茅兄的手下败将,惭愧得紧。” 第5卷第49节:第二十章官军骤来(1) 茅十八道:“不敢当。”然后便指着洪天啸道:“这位是我家公子,姓洪,大号叫做天啸,江湖人称…人称…”洪天啸让杨溢之和茅十八在外人面前称呼他公子,茅十八突然发现洪天啸在江湖上并没有绰号,却又不敢胡编乱造,不禁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哦,两位,在下洪天啸,初出江湖,尚未有名号,请两位不要见笑。”洪天啸一时也想不出一个响亮又气派的绰号,又不愿临时胡诌一个,只得实言相告,心中却暗下决心,过了此事一定要想一个完美的绰号。 吴大鹏和王谭相视一眼,心中俱是想,素闻茅十八向来独往独行,何时成了这样一个年轻人的随从,而且,从外表看,这个年轻人并非武林中人,想来是此人的家境非同一般,只是武林中似乎没有什么洪姓的武林大豪,两人既然猜想不出,只能将这个问题暂时压在心底。 茅十八伸衣袖抹了抹嘴,说道:“吴老爷子,我家公子身份尊贵,此来只是观战,并不出手,是以在下只好一对二,这可不是瞧不起二位,还请二位体谅。”茅十八得洪天啸妙药疗伤,又修炼了小无相神功,虽然时间极短,却也觉得武功进步了一大截,不由意气风发,便想以一敌二。 吴大鹏越发摸不透洪天啸的底细,但见茅十八腿上有伤,不愿占这个便宜,便道:“十八兄,咱们这个约会,我看还是推迟半年罢。”茅十八不由奇道:“那为什么?”吴大鹏看了看茅十八腿上的绷带,叹了一口气道:“十八兄身上有伤,显不出真功夫,老朽打赢了固然没什么光采,打输了更是没脸见人。” 茅十八听完,不由哈哈大笑,但心中对吴大鹏起了一分敬意,说道:“有伤没伤,没多大分别,再等半年,岂不牵肠挂肚?而且,在下正被清廷通缉,说不定那一天就掉了脑袋,岂不是误了约会。”茅十八心中却是暗道,少教主传授的这个内功心法果然奇妙,只是这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丹田之内依然隐隐有一股暖流游动,伤势似乎也轻了许多,若非如此,我又岂能夸下海口,在伤势未愈之下以一敌二。 第5卷第50节:第二十章官军骤来(2) 茅十八转首看到洪天啸眼中的鼓励之色,心中更是大定,左手扶着树干,慢慢站起身来,右手已握单刀,说道:“吴老爷子向来赤手空拳,王兄便请亮兵刃罢!”王谭并没有客气,道了一声:“好!”双手入怀,“仓啷”一声轻响,摸出了一对判官笔。 吴大鹏见状,心中对茅十八的敬意又是加了两分,自是不能以二敌一,于是便道:“既然如此,王贤弟,你替愚兄掠阵。愚兄要是不成,你再上不迟。”王潭素知吴大鹏的性格,应道:“是!”退开三步。吴大鹏道了一声“得罪了”,左掌上翻,右手兜了个圈子,轻飘飘向茅十八拍来。 茅十八单刀斜劈,轻砍他左臂,吴大鹏一低头,自他刀锋抢进,左手向他右边肘下拍去。茅十八一侧身转在树旁,拍的一声响,吴大鹏那掌击在树干上,这颗大树高五六丈,树身粗壮,给吴大鹏这么一拍,树上黄叶便是雨点般下来。茅十八不由叫道:“好掌力!”单刀拦腰挥去。吴大鹏突然纵起身子,从半空中扑将下来,白须飘飘,甚是好看。茅十八一招“西风倒卷”,单刀之下拖上,直刺吴大鹏的腹部。吴大鹏在半空中一个倒翻斤斗,跃了出去,茅十八这一刀和他小腹相距不到半尺,茅十八的刀势固然劲急,吴大鹏的闪避却也迅速灵动之极,两人一时打了一个平手,不相上下。 洪天啸一旁瞧得清楚,这吴大鹏武艺不弱,属于中二流,在茅十八之上。此刻二人虽然难分伯仲,但时间久了,待茅十八后力不济,吴大鹏势必要占据上风。但是,洪天啸的注意力并不在二人的打斗上,而是在聆听远处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大约有十余骑,而且是越来越近。 洪天啸心知这必是黑龙鞭史松带人前来,心下反倒安定,转眼向场中看去,但见吴大鹏忽进忽退,双掌翻飞,茅十八将单刀舞得幻成一片银光,挡在身前,吴大鹏几次抢上,都被刀光逼了出来。吴大鹏心中暗惊,听王谭所言,茅十八只是一个外家高手,但今日之战,这茅十八分别掌中带有内力,虽然不强,却是正宗内家真气,难道茅十八是扮猪吃象,看来不用绝技是胜不得他了。 第5卷第51节:第二十一章叛徒王谭(1) 想到此处,吴大鹏掌势一变,正要使出自己的压箱绝技飘云掌,忽听得蹄声渐近,十余人骑马奔来,都是清廷官兵的打扮。十余骑奔到近处,散将开来,将四人围在核心,为首的军官喝道:“且住!咱们奉命捉拿江洋大盗茅十八,跟旁人并不相干,都退开了!” 吴大鹏一听,急忙住手跃开。茅十八早得洪天啸的提醒,见到官兵真的到来,不由斜眼瞟了一下王谭,见其脸上略显喜色,心中愈发对洪天啸钦佩之极,嘿嘿两声道:“吴老爷子,鹰爪子又找上来啦!他们冲着我来,你不用理会,再上啊!” 吴大鹏心中也是暗惊,他二人与茅十八今日之约,可谓是知之者只有他们三人,这官兵怎能寻到这里,于是便向众官兵一拱手道:“这位兄台是安分良民,怎的是江洋大盗?你们认错了人罢?”为首的军官冷笑道:“他若是安分良民,天下的安分良民未免太多了。茅朋友,你在扬州城里做下了天大的案子,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乖乖的跟我们走罢!” 茅十八哈哈一笑道:“你们且等一等,且瞧我跟这两位朋友分了胜败再说。”于是便再不管那官兵将领,转头向吴大鹏和王潭道:“吴老爷子,王兄,咱们今日非分胜败不可,再等上半年,也不知我姓茅的还有没有性命,爽爽快快,两位一起上罢!” 那军官见茅十八竟然如此无礼,不由怒喝道:“你们两个若不是和茅十八一伙,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别惹事上身。” 茅十八也不生气,只是大声嚷嚷道:“你奶奶的,大呼小叫干什么?” 那军官右手已经放到了腰间的一把梢把上,道:“茅十八,你越狱杀人,那是扬州地方官的事,本来用不着我们理会。不过听说你在院里大叫大囔,说道天地会作乱造反的叛贼都是英雄好汉,这话可是有的?” 茅十八大声道:“天地会的朋友们当然是英雄好汉,难道倒是你这种给朝廷舔卵蛋的汉奸,反而是英雄好汉?若是不归你管,老子七八日前进入扬州城之时,你们这些汉奸为何伏击老子?” 第5卷第52节:第二十一章叛徒王谭(2) 那军官听罢,不由眼露凶光,说道:“鳌少保派我们从北京到南方来任职,为的就是捉拿天地会反贼。茅十八,你跟我们走。”说着转头向吴大鹏和王潭道:“两位正在跟这逆贼相斗,想来不是一路的,两位这就请便罢。” 吴大鹏道:“请教阁下尊姓大名?”那军官在腰间一条黑黝黝的软鞭上一拍,说道:“在下扬州总兵黑龙鞭史松,奉了鳌少保将令,擒拿天地会反贼。”自崔治同死后,史松便顺理成章升为了扬州总兵,并向鳌拜汇报了茅十八现在扬州出现之事,昨日便得了鳌拜回书,命令史松务必擒拿茅十八。 洪天啸突然开口说话了:“敢问史总兵是如何知道茅十八在此?” 洪天啸此言一出,吴大鹏心下也是狐疑,此事极为隐蔽,按说官府是绝对不能知道的,于是便向王谭和茅十八各望去一眼,忽然发现王谭脸上略有惶恐神色,而茅十八却是脸色不变,心中不禁怀疑起来。 当日洪天啸救走杨溢之的时候是带着面巾,是以史松并不认得他,听闻此言,怒道:“你是何人,难道何人告密本总兵还要先行告诉你不成,若是你与此事无关,速速离去,否则本总兵便以天地会同党将你和茅十八一同擒拿。” 洪天啸也是一直注意着王谭的神色,看到王谭神色异变,心中已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当下便突然诈了王谭一下道:“史总兵,你不说我也知道,这向你告密之人正是双笔开山王谭。” 史松闻言大惊,不由脱口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话刚出口,史松便已后悔,如此一来不啻是把王谭给卖了。 吴大鹏闻言大怒,怒视着王谭,骂道:“王谭,没想到你竟然勾结官府,我吴大鹏今日便与你一刀两断,更要清理门户。” 王谭脸有惭色,不敢目视吴大鹏,嘴里也是诺诺而言:“吴大哥,我…我也是…也是迫不得已。那个…那个…”说到最后,已是不能成话。 史松见状,也不再隐瞒,哈哈大笑道:“还是我来替你讲吧,去年王谭被俘之后便已经投靠了朝廷,为了隐蔽王谭的身份,我们制作了一个假象,使得你们以为王谭是被你们救出,自那之后王谭便不断给朝廷泄露情报,眼下他的官职已经升到了扬州副总兵,只不过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反贼不知道而已。吴大鹏,你乃天地会反贼,今日本总兵原本该将你们尽皆拿下,奈何王总兵苦苦为你求情,本总兵才决定放你一马,识相些就赶紧闪开,不要妨碍本总兵捉拿朝廷钦犯。”说完,史松从腰间抽出黑龙鞭,凌空在空中甩一鞭,犹如惊雷一响,足见功力不凡。 第5卷第53节:第二十一章叛徒王谭(3) 洪天啸与茅十八对望一眼,心中均想,这黑龙鞭史松的功力只怕只是比吴大鹏稍逊一筹,眼下形势不容乐观,这吴大鹏是否真英雄,一会便见分晓。于是,二人也不说话,眼睛俱是直勾勾地盯着吴大鹏,看他接下来怎样应付。 吴大鹏转首向茅十八抱拳道:“十八兄,实不相瞒,老朽乃是天地会洪顺堂方大洪方大哥手下,本来今日受王谭相邀助拳,乃是因为王谭说十八兄曾有辱骂天地会之言,如今看来这却是王谭的诡计。敝会出现此等贪生怕死之人,更是陷十八兄于险境,老朽于心难安,不过十八兄请放心,今日老朽便是豁出这条老命,也一定要保证十八兄的安全。”吴大鹏说完之后,却是向洪天啸望了一眼,心中暗叹一声道,今日若是只有茅十八一人,只待我拼死缠住黑龙鞭史松和王谭,若使其脱险或许还有可能,只是现在又多了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公子哥,只怕事情会糟糕得很了。 还没等茅十八开口,那边史松便已经哈哈大笑起来:“吴大鹏,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也太小瞧我黑龙鞭史松了,我们今日虽然只有十余人,但却是整个扬州官兵的精英,他们每个人的武艺只怕不在我史某人之下,今日若是让你等逃脱,我黑龙鞭史松也不必再在扬州混了。” 吴大鹏闻言心头巨震,单从刚才史松甩鞭来看,此人功力应该比自己稍逊一筹,若是这十余人真如史松所言,今日之事看来不能善终了,自己或许能够对付包括史松在内的五个人,茅十八最多也只能对付四个人,但是对方还剩下四个人,而且还有叛徒王谭。吴大鹏自始至终都没有将洪天啸列入在内,只是考虑他和茅十八如何对敌。 茅十八哈哈大笑道;“吴老爷子,这黑龙鞭史松就交给你来对付,那个王谭便交给兄弟我吧,若是我将王谭杀了,吴老爷子可莫要怪我。” “十八兄那里话,王谭背叛天地会,投降鞑子,这已是犯下了死罪,十八兄若是能手刃此叛徒,我洪顺堂上下必对十八兄万分感谢。”吴大鹏心中甚是奇怪,如此分派那十二个清兵难道让这个书生去对付,想到这里吴大鹏又朝着洪天啸看了一眼,这一次他才发现,洪天啸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震惊和害怕之色。 第5卷第54节:第二十二章击杀史松(1) 茅十八一横手中单刀,对王谭道:“王谭,我茅十八原也敬你是条汉子,这才与你定下得胜山之约,没想到你竟然是贪生怕死,背主求荣之辈,我茅十八生平最恨你这样的人,今日我便替天地会除去你这个叛徒,纳命吧。” 说完,茅十八一个纵身跳了过去,直扑向王谭。 王谭自知武艺不如茅十八,此刻又见他夹怒扑来,心中大恐,一面挥笔迎住,一边对身后急急喊道:“快,帮我一起对付他。” 王谭是扬州副总兵,官职在除史松在外的所有人之上,是以话音刚落,便有几人挥刀便想加入茅十八和王谭的战团。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噗”的一声,其中一人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其余众人不明所以,上前一看,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此人的胸中竟然有一个指头大小的洞,汩汩鲜血正不住向外流。 接着一个阴冷的声音响在众人的耳边:“谁若是再想轻举妄动,此人便是下场。”众人转首一看,只见洪天啸阴冷着脸,右手平伸着,食指正是指向已毙命之人。 这是什么功夫,这么远的距离便能用手指在人的身上打出一个洞来,除了和茅十八正在激斗的王谭之外,其余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也有一个愣头青不相信这是真的,叫嚷着挥刀向洪天啸扑去,就在距离洪天啸还有不到一丈远的地方,众人又听到“噗”的一声,这下子大家都看清楚了,只见洪天啸的食指中似乎射出一道白光,穿透了那人的身体。 吴大鹏虽然心中震惊万分,但洪天啸毕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心中还是兴奋多一些,双掌一错,对史松道:“就让老头子我来领教领教你黑龙鞭的绝技。”说完,便一个纵扑,犹如猛虎下山,带着一阵旋风扑向了史松。 史松心念急转,知道若是不能除去洪天啸,只怕连他在内的这些人会全部栽在这里,于是便急忙大声喝道:“弟兄们,并肩子上,否则的话,只怕咱们谁也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那些人原本已经被洪天啸的一阳指吓住,经过史松一语点醒,这才恍然大悟,齐齐向洪天啸扑去。 洪天啸微微一笑,不再使用一阳指,展开天山六阳掌与这十个人战在一处。“砰砰砰砰”,不到二十个回合,便有六个人被洪天啸击中,四散横飞,中掌者无一不是倒地立时毙命。 剩下的四人中有一个比较聪明的,从洪天啸的招式中看出了一些端倪,急忙跳出圈外,指着洪天啸结结巴巴道:“你…你就是那天…那天那个蒙面人。”话音刚落,其他三个人也已经中掌倒地,吐血而亡。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不错,我就是那个蒙面人,只不过现在你才认出来有点太晚了。”说完,洪天啸缓缓伸出食指,指向此人。 第5卷第55节:第二十二章击杀史松(2) 此人立即是亡魂大冒,不敢有丝毫停留,转身就要向外逃去,还没有逃出十步,便听到“噗”一声,那人下意识地向自己的胸口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血洞,随即便感觉到阵阵剧痛正从胸背传向全身,脚步也不由自主停了下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伸了几下腿,便再也静止不动。 场中的突然变化自然影响到了正在打斗的史松和王谭二人,洪天啸高深莫测的武艺更是让二人头皮发麻,尤其是王谭,情知自己必死,也豁出去了,手中双笔一招比一招快,全攻不守,而且招招都是攻向茅十八的下盘。 茅十八的武艺本来比王谭要高,却因为右腿有伤,行动不便,只能和王谭打个平手,但王谭突然换成了不要命的打法,茅十八立时有点受不了,节节败退,一个不留神,左腿也被王谭的判官笔扫中,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眼见王谭的另一支笔就要戳到了自己身上,茅十八暗叹一声,只能闭目等死。 又是“噗”的一声,接着便听到王谭的一声闷哼,茅十八睁开眼睛,只见王谭双笔已然落地,其一脸痛苦之色,左手捂着右手的手腕,鲜血正从指缝中向下滴落。 茅十八大喜,急忙挥刀架在了王谭的脖子上,王谭眼见如此,只得放弃了反抗,一脸苍白,低头不语。洪天啸见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便将眼光转移到吴大鹏和史松的打斗上来,这时候史松早已经是心神大乱,在吴大鹏的猛烈进攻下,正节节后退。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洪天啸急忙转过头去,只见王谭双手拉着茅十八的刀背,鲜血正顺着刀柄向下滴着。却是王谭想到与其落到洪顺堂一众兄弟手中生不如死,还不如自我解决干净利落,省得受折磨,于是便趁着大家都在关注吴大鹏和史松的打斗选择了自尽。 听到王谭的惨叫,史松也是心头一颤,手下一慢,被吴大鹏瞅了一个破绽,双掌平推,重重击在了史松的胸口,随着“咔嚓嚓”的断骨声,史松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重重栽在地上。 看到史松毙命,吴大鹏才算是粗粗喘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转身向洪天啸走去。来到洪天啸跟前,吴大鹏双拳一抱,一脸认真道:“洪公子的武艺真是高绝,老朽这双眼睛真是瞎了,竟然将洪兄弟看成了不懂武艺之人。” 洪天啸急忙还礼道;“吴老爷子折杀晚辈了,非是晚辈武艺高强,实是这些鞑子武艺耽,若是换做吴老爷子,只恐怕这些鞑子连十招都过不了。”洪天啸对大义凛然的吴大鹏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吴大鹏问道:“以老朽看来,洪兄弟刚才使用的指法似是昔日大理段氏的一阳指。” 洪天啸心中暗暗佩服,点了点头道:“吴老爷子真是慧眼如炬,晚辈施展的正是一阳指,三年前晚辈在一座山洞之中无意中得了一阳指的指法。”情知吴大鹏必是想知道自己如何会一阳指,便先行说了出来。 吴大鹏眉头皱了皱,道:“洪兄弟何以日此客气,若是洪兄弟不嫌弃老朽年迈不堪,便喊老朽一声吴大哥。” 第5卷第56节:第二十三章北上京城(1) 洪天啸心知对于吴大鹏这样的人不能过于客气,于是便不再客气,道:“既蒙吴大哥看得起,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说完便朝着吴大鹏施了一礼。 吴大鹏大喜,急忙上前一步将洪天啸托住,不让他弯下腰,乐呵呵道:“没想到我吴大鹏一把年纪了,竟然结识了兄弟你这样的年轻俊彦。不为大哥吹捧兄弟你,大哥也算是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了,天下间武艺在兄弟你之上的,只怕也是屈指可数呀,倘若再假以时日,天下间只怕不会再有人是兄弟你的对手。” 说到这里,吴大鹏这才想起,只顾着和洪天啸说话,将茅十八冷落到了一旁,于是便一脸歉意道:“十八兄,老朽刚才只顾着和洪兄弟论交,将十八兄冷落了,还望十八兄不要见怪。” 吴大鹏也是人老成精,知道洪天啸是茅十八的主子,茅十八要是敢见怪才怪呢。 果然,茅十八只是哈哈大笑道:“吴老爷子客气了,我家公子是主,十八是仆,哪里敢见怪呢。” “今日洪兄弟和十八兄替我天地会清除了王谭这个叛徒,实是有恩于我天地会,日后两位兄弟若是有何差遣,我吴大鹏必当应命。此地不可久留,咱们兄弟三人还是先行换上干净衣服,找一家酒楼,畅饮一番。”吴大鹏久履江湖,知道史松长久不归,其手下必然会来此找寻。 洪天啸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已有斑斑血迹,心中不由暗叹道,武艺强弱可不论年龄,但是江湖经验的积累却是要日积月累,茅十八虽然也在江湖上混了多年,却是远不如吴大鹏成熟老练,看来日后自己行走江湖需要一个经验丰富之人指点,否则必会吃亏。 洪天啸转首看了看满地的尸体,点了点头,道:“吴大哥所言甚是,小弟与十八现住在丽春院中,咱们不如到那里去吧。” 吴大鹏听了,若有所思,以为洪天啸年轻好色,突然又想到,这茅十八却不是那好色之人,两人住在丽春院必然因为那里人来人往反而不易被官府注意,老脸不由一红,暗道一声惭愧。 三人刚刚转身,洪天啸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来到黑龙鞭史松的尸体旁,在其怀中一阵摸索,掏出了一些东西,看也不看,直接塞进了他自己的怀中。吴大鹏看在眼里,暗暗点头,年纪轻轻就能心思如此缜密,而且武艺高强,假以时日必是武林一朵奇葩。只是不知此人是何来路,若是能够将他拉入天地会,总舵主定然会是欢喜的很,待会喝酒的时候我且探探他的口风。 三人喝酒的地方虽然是丽春院里侧的房间,却仍是能够清晰地听到街上清兵四处搜查的吵杂声,只是让三人感觉奇怪的是,清兵竟然没有人进入丽春院进行搜查,由此可见,此处的后台绝对和官府有密切的联系。 第5卷第57节:第二十三章北上京城(2)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大鹏便旁敲侧听其洪天啸的身份,并隐隐透露出想拉拢洪天啸和茅十八二人入天地会的意思。 洪天啸如此聪明,岂能听不懂吴大鹏话中之意,也不说破自己的身份,只是支支吾吾挡了过去。吴大鹏见状,知道洪天啸眼下并没有打算加入天地会的意思,以为洪天啸是对天地会不太了解,只得作罢,绝口不再提此事,心中却暗暗打算让总舵主亲自说服他。 如此一来,三人说话之间便少了许多的拘束,这一场酒一直喝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方才尽兴。 次日一早,洪天啸、茅十八二人便衡大鹏告别,说是要到京城去办一些事情。吴大鹏本想将二人介绍给洪顺堂香主方大洪和其他弟兄认识,但是洪天啸却不愿现在就和天地会扯上过多的关系,只是推说京城那边有急事。吴大鹏见状,知道留不住二人,只得作罢。待洪天啸和茅十八二人走后,吴大鹏立即写了一封信,派人火速送到青木堂交给尹香主。 一路之上,洪天啸一直在思考,既然韦小宝被留在了丽春院,整个《鹿鼎记》的情节将发生几乎完全的修改。不过,这也是自己希望的,如果韦小宝进京的话,必然会误打误撞被海大富抓进宫内,也必然会帮助康熙阴差阳地杀了佞臣鳌拜。洪天啸既有推翻满清恢复汉人统治的念头,自然不愿看到康熙那样轻松便除去鳌拜,从而将中央政权牢牢控制在手中。康熙和鳌拜斗得越激烈,形势便对洪天啸越是有利,如果鳌拜推倒了康熙是最好,因为鳌拜仇视汉人,对汉人的管理自然会野蛮粗暴,也更能使得天下汉人同心,力量也就越大。 洪天啸一路之上除了给茅十八讲解小无相的内功心法,并传授给他逍遥门的一套绝学如意刀法,其余时间便是如此胡思乱想。而茅十八一路之上则是沉浸在洪天啸传授给他的武功之中,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茅十八已经从上三流一跃成为中二流,足见其资质之高,看来只是以前没有遇到名师。 这一日,二人仍是不紧不慢在路上走着,却听得前方传来一阵打斗声,二人皆是心中一动,纵马向声音处驰去。 二人近处一看,只见大路之上听着一辆马车,左侧的一块空地上约有数十多个人在打斗,其中有一男一女被围在中间,其他这四十多个人却是官兵的服饰,地上也躺着不下二十具尸体,竟然全都是官兵的。 洪天啸运足眼里看去,只见那男子二十七八左右,一张长脸,双目炯炯有神,穿一件青稠长袍,帽子上镶了块白玉,衣饰打扮显是个富家子弟,但从其身手来看,绝对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只见其一柄单刀挥舞之下,竟有万夫不当之勇,这些清兵竟然都不能近前。那名女子却是只有十三四岁,长得娇小玲珑,皮肤白皙,琼鼻樱口,好一个含苞待放的小美女,和修屏姑娘相比,少了一份妩媚,多了一份清纯,而且这个小姑娘竟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楚楚神态,虽不算是至美的美女,却也足以让天下男子为之动怀。 第5卷第58节:第二十四章拔刀相助(1) 这男子必是沐王府白氏双雄中的一个了,这个女子从年龄上来看莫非就是沐王府的小郡主沐剑屏,洪天啸心下纳闷之极,只是原书中并没有提及沐剑屏二人遭遇官兵截杀的事情,莫非是因为自己的来到,很多情节发生了变化。 就在洪天啸皱眉沉思的时候,场中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洪天啸抬眼望去,却是沐剑屏被一个清兵砍中了小腿,虽然伤得不重,却也影响到了行动,沐剑屏原本就是年龄小,武功不高,如此一来情况更是危险。 这些官兵也看出沐剑屏好欺负,原本在一旁无法加入战团的那些官兵也挥舞着刀杀向沐剑屏,当然,他们并不是想要沐剑屏的性命,而是想将其生擒,以此来要挟那个姓白的汉子。 那姓白的汉子一直在关注着沐剑屏的情况,不由心中大急,手中单刀舞得更快,急切间就想来到沐剑屏的身边,但是这官军的领头之人也是一个二流的高手,若是单打独斗或许不是这姓白的汉子的对手,但是与其他官兵一起围攻他却是让这姓白的汉子奈何不得。 沐剑屏的形势越来越危险,那姓白的汉子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心神分散,被那官军的头领一刀将钢刀击飞。那汉子心中大惊,只得展开拳法沉着应战,一时之间也顾不得沐剑屏那边了。 “沐家拳。”茅十八正要问洪天啸是不是要帮助这一男一女,突然发现这个男子使出的拳法竟然是沐家拳。 “你认识沐家拳?”话一出口洪天啸就后悔了,茅十八在江湖上漂泊多年,怎能不认识沐家拳法。 果然,茅十八道:“沐家拳法在江湖上流传数百年,一般的江湖中人都会一些,但是要谈到拳法精妙,还是沐王府的人才知道。此人步法坚实、拳法厚重、招式精妙,若不是沐王府的人绝对不能有此境界。” “嗯,既然沐王府的英雄,我们自当助其一臂之力,十八,你先上去,也好试试近日来你功夫的进展。”洪天啸虽然对沐王府的那些迂腐不太感兴趣,却也不愿看着沐王府的人遭遇清兵的毒手。 第5卷第59节:第二十四章拔刀相助(2) “是。”茅十八早就等这一句话了,欢愉地大喊一声,一个纵身跃入了战团,当先一刀砍向了那个清兵的头领,所谓擒贼先擒王,茅十八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看得洪天啸不住点头。 那头领一门心思要擒下姓白的汉子,却不料身后突然一阵杀气袭来,心中不由大惊,顾不上回头,纵身向右疾闪,身体还未落地,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哎呀”之声,正是其手下的一名头目徐阿三的声音。 那头领回头一瞧,只见徐阿三为了救自己已经被茅十八一刀劈成了两半,不由亡魂大冒。 茅十八见一刀未能奏效,便又是“刷刷”两刀将围攻那姓白的汉子的官兵杀死数个,然后便挥刀迎向这官军的头领。 如此一来,那姓白的汉子的压力顿减,一趟纯熟无比的沐家拳施展开来,四周的官兵登时抵挡不住。那姓白的汉子趁机夺了一把单刀,施展开来,更是不亚于当才的威势,身体也渐渐向小郡主沐剑屏靠拢。 但是,沐剑屏由于小腿受伤,渐渐抵挡不住越来越多的清兵围攻,眼见就要被擒,而那姓白的汉子却又是一时不能靠近救援。洪天啸见状,知道情势不能再缓,口中发出一声清啸,纵身到沐剑屏的身旁。 “砰砰砰砰”,只听四声巨响,四条身影如飞般向外散去。洪天啸右臂环抱住体力已然不支的沐剑屏,左掌不停地向继续不知好歹向二人挥刀的官兵招呼,“砰”、“砰”、“砰”,每发出一声响,便有一人疾速飞出。 损失了七八人之后,官兵们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不敢再向洪天啸二人靠近,更不敢轻易挥刀。沐剑屏原以为此遭难逃厄运,不想救兵突至,待到官兵不敢上前才顾得上去看环抱自己的那人的容貌。 看上一眼,沐剑屏心中便已是暗喜三分,在古代的时候,十三四岁已经是可以婚嫁的年龄,也是少女朦胧怀春的年龄,沐剑屏自是如此。沐王府中除了丫环侍女之外,便只有很少之人是女子,而且沐王府素以忠义为名,沐剑屏自小到大所接触的多是男子,只是却无一人能比得上此人的相貌。 第5卷第60节:第二十四章拔刀相助(3) “姑娘且站稳,待在下打发这些满清鞑子。”洪天啸明显感觉到怀中玉人伤势不重,更是觉得抱着一人不方便施展浑身功夫。 沐剑屏也并没有受伤过重,闻言不由脸上一红,急忙站稳身体,却是不敢望向洪天啸一眼。 “砰砰砰”的声响不断,沐剑屏也不知洪天啸施展的是什么武功,待到她抬眼看时,四周尽是清兵的尸体,只有那官兵的头领与白大哥仍在憨斗,以及一个一脸虬髯的汉子正挥刀劈向那仅存的一个官兵。 “姑娘受惊了。”洪天啸很爽地收回拳头,却发现沐剑屏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微一脸红,急忙施了一礼。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沐剑屏虽然年幼,毕竟是沐王府的小郡主,自小见多识广,倒也没有失了礼数。 “哪里,姑娘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围攻姑娘的还是些满清鞑子呢,只是不知姑娘是哪里人氏,又是如何被这些鞑子围攻的?”洪天啸一边观察着剩余两边的打斗,一边不忘向沐剑屏问起事情的缘由。 沐剑屏看到白大哥正处在上风,心中微微放心,答道:“不瞒恩公,我是云南沐王府的小郡主,名叫沐剑屏,原本在天津霍家学艺,这次因为父亲在京城病重,白大哥专程接我去京城,却不知怎地被清廷知道,在此设伏,若非是恩公及时相救,只怕我兄妹二人难逃一死。恩公活命之恩,小女子永世难忘,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 洪天啸暗道,沐王府纵横江湖数百年果然不是盖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郡主竟然没有任何刁蛮性格,如此懂得礼数,实属难得,心中好感顿生,应道:“原来是沐王府的小郡主,在下失敬了,在下正好也是去京城,算是恰巧遇到,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大恩,小郡主不必往心里去。” 就在这个时候,那姓白的汉子和茅十八也分别结束了战斗,还没等那姓白的汉子说句客套话,洪天啸便抱了抱拳道:“飘之交,自是有缘,在下二人尚有要事缠身,还请二位多多保重,就此告辞。” 第5卷第61节:第二十五章明修栈道(1) 就在洪天啸二人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只听身手传来沐剑屏“哎呦”一声,二人回头一看,只见沐剑屏右手捂着小腿,摇摇晃晃,差点跌坐在地上。 刚才沐剑屏受伤之后,精神却一直没有放松,即便和洪天啸言谈之时也在关注着场中的战斗,然而当场中的清兵尽数被杀死,危险尽除之后,沐剑屏这才感觉到小腿上突来的疼痛感,竟然几乎站立不稳。 洪天啸见沐剑屏右裤腿尽皆湿透,却是咬牙一声不吭,不由暗暗佩服其坚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来到沐剑屏跟前道:“这是在下自己配置的金疮药,颇为灵验,还请小郡主先行敷上,再找一地方歇息一晚,明天早上伤口自会痊愈。” 那姓白的汉子闻言脸上露出不信的神色,却仍是伸手接过,先是道了一声谢,然后又道:“在下白寒枫,这位是我们沐王府的小郡主,刚才多亏二位拔刀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二人救命之恩。” “在下洪天啸,这是我的手下茅十八,刚才我二人也是恰好经过,白壮士说救命之恩有点言重了,这满清鞑子欺辱汉人,但凡是略有血性的汉人都会奋起反抗。”洪天啸对沐王府的人并没有太多的好感,是以态度只是很一般。 “茅十八?”白寒枫闻言略吃一惊,不觉朝洪天啸多看了两眼,心中暗想,素闻茅十八独行江湖多年,何时成了别人的手下了,看此人也只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虽然武功高强,如何能将茅十八这种桀骜不驯的江湖草莽收为手下。 “原来是洪兄和茅兄,这次…”白寒枫正要再说上几句感谢的话,突然看到洪天啸神色一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急忙住口。 “有一大队官兵正朝这个方向来,约有二百多人,白兄,小郡主腿上有伤,咱们还是暂避为好。”洪天啸侧耳聆听了一会,神色不由又是一变。 “二百多人的官兵?”除了茅十八闻言之后神色正常,白寒枫和沐剑屏眼神中都是露出一丝不信的神色,尤其是白寒枫,武功在沐王府的年轻一代中虽然不是最高,但功力却是最深厚,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第5卷第62节:第二十五章明修栈道(2) “一旦官兵发现这些尸体,势必要在路上加紧盘查,小郡主又有腿伤,二位还是到前面的小镇之中暂避一段时日为好。十八,你将马车赶向南面,让官兵以为我们是向南去,我们三人却寻一个地方藏起来,待这些官兵向南追去的时候,便趁机去前面的小镇,十八甩掉这些官兵之后便可去找我们。到时候即便清兵发现上当,也绝对想不到我们竟然在他们身后的小镇中。”洪天啸略一沉思,便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 “此计甚妙,只是让茅兄受累了。”白寒枫虽然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是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地面传来的微微颤动表明着确是有一大队步伐整齐的人向这边而来,而这些人只可能会是清兵。 待到茅十八将马车赶走,洪天啸三人刚刚隐匿起来,官兵便已经到了近处。又过了一会,果然有一二百清兵来到此地,白寒枫不由又看了洪天啸一眼,暗道,此人年龄不大,内功却是深厚得很,只是不知是何门派。只是他那里知道,其实这便是九阳神功的奇妙之处,若论起内功而言,洪天啸也不过只有十五年的功力,和白寒枫相比相差不多,但是九阳神功却几乎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的神功,虽然洪天啸还没有大成,眼力听力较之白寒枫不知高明多少。 “连大人,你看。”跑在最前面的那个清兵忽然看到了路旁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急忙回头喊道。 那个连姓长官急忙纵马一鞭来到这个清兵跟前,转首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整块空地几乎被尸体堆满。连姓长官急忙跳下马,来到近处,发现者六十多具尸体竟然全都是清兵,并无一个其他服饰。 “咦,这不是廖大人吗?”连姓长官突然看到一个很熟悉的面孔。 刚才那个士兵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应道:“正是二营的廖大人。” “嘿,廖文凯,让你抢功心切,刚才接到密报的时候,我说沐王府的人武艺高强,待咱们合兵之后同去捉拿,你却想独占此功,不想却是壮志未酬身先死呀,日后咱们先锋营中再也没有人是我连德禄的对手了。”连德禄不但没有丝毫悲痛之意,反倒是暗暗得意。 第5卷第63节:第二十五章明修栈道(3) “大人,密报不是说沐王府只有一男一女吗,怎能将廖大人等六十多人全部杀死呢?”刚才那个士兵感觉很是奇怪。 “沐王府的反贼个个武艺高强,廖文凯有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连德禄小眼一翻,阴阳怪气道。 那小兵突然想起连德禄和廖文凯素来不和,心中一惊,再也不敢多说话。 连德禄却是暗想道,这两个反贼竟然能够尽数杀死这六十多人,着实厉害,不过廖文凯也不是无能之辈,这些士兵也都是前锋二营的精锐,想必那二人眼下已经是身受重伤,我这时若是追上前去,岂不是大功一件。 连德禄主意刚刚拿定,便听到斥候过来报告,说是前面发现一辆疾驰的马车。连德禄心中大喜,这定是那两人中有人受了重伤,这才急着向南逃去,于是便当机立断,亲率五十骑先行追去,其余步兵随后。 待到所有的清兵俱都向南而去,三人才牵着马从隐身之处出来。 “洪大哥的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果然高明,这些官兵全都上当了。”话一出口,沐剑屏便已是脸上一红,在沐王府中她与众人都是兄弟姐妹相称,此时竟然不觉称呼洪天啸为洪大哥。 还好洪天啸并没有听出来,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道:“小郡主谬赞了,是这个连大人太急于立功了。白兄,小郡主,咱们这便上路吧。” “好。”在沐王府的年轻人中,白寒枫也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平素眼界极高,颇为自负,此刻却是对洪天啸佩服之极,闻言点了点头,忽又想到什么事情,问道,“只是茅兄此去会不会有危险?” 洪天啸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三人纵马行了三十多里,才来到一个小镇上。此地距离京城虽说已是不远,而且还是北上京城的必经之地,但这个小镇却不是很大,竟然连一家像样的客栈都没有,三人便投了小镇里相对最大的一家客栈。 “不知沐王爷得了什么重病,在下粗通医术,不知能否帮得上忙?”三人安顿下来之后,沐剑屏也敷上了洪天啸的金疮药,三人便下楼要了些酒菜,言谈中按捺不住好奇的洪天啸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第5卷第64节:第二十六章小镇滋事(1) “唉,实不相瞒,洪兄,我们王爷并不是得了什么重病,而是被人打成重伤,家师铁背苍龙柳大洪见多识广,识得王爷是被一种叫做玄冥神掌的功夫所伤,只是这种掌法极为厉害,中者无药可医,是以我们只能将小王爷和小郡主分别接来,让他们见上王爷最后一面。”白寒枫提及此事不由连声叹气。 “玄冥神掌?”洪天啸闻言不由大吃一惊,这种功夫难道还有人会用。 “洪兄莫非也听说过玄冥神掌?”白寒枫看到洪天啸失态的样子,心中也是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这一个多时辰的接触使得他觉得洪天啸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这是一种极为歹毒的阴寒掌法,昔日高祖反元之时,曾有玄冥神掌的两大高手鹤笔翁和鹿杖客投靠在蒙古汝阳王府中,后来便不曾听说二人有什么弟子,没想到这数百年后,这种掌法又一次出现了。”洪天啸所知道的也不多,而且尽是从《倚天屠龙记》所来。 “洪大哥,被玄冥神掌所伤难道真的无药可治了吗?”沐剑屏用了洪天啸的金疮药,立即感觉与其他的金疮药大不一样,心中便认定了洪天啸定然是医术高超,闻言不由急声问道。 “当然不是,天下武功虽多,但彼此之间皆是环环相克,一物降一物,玄冥神掌虽然歹毒,却并非是治不好。”洪天啸心中暗道,幸好你们遇到了我这个修习九阳神功的人,否则沐王爷是必死无疑,忽又想道,难怪原书中一直没有说起过沐王爷的事情,却是死在了玄冥神掌之下,只是这玄冥神掌的主人是谁,却是没有介绍,看来《鹿鼎记》一书唯一的不足便是对于武功的描写太少。 “洪兄,你…你可知…知道治疗这…这玄冥神掌之法?”白寒枫一把抓住洪天啸的右手,神情之间激动不已,说话已不能连贯。 “唉,这玄冥神掌乃是天下间至阴至寒的掌法,一旦中掌,寒毒则会随着中掌处进入身体的奇经八脉,最后侵入五脏六腑。开始的时候,中掌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感到浑身冰冷,中掌的时间越长,每次寒毒发作的时间也越长,间隔越短,一旦寒毒进入五脏六腑之后,任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洪天啸对玄冥神掌了解也是不多,只是知道九阳神功正是它的克星。 第5卷第65节:第二十六章小镇滋事(2) “啊。”白寒枫和沐剑屏闻言大惊,洪天啸说的是一点不差。 “洪大哥,你…你可是能够治得了这个寒毒?”沐剑屏听着洪天啸滔滔不绝,心中不由激动起来,声音也在轻轻发着颤。 “不知沐王爷中掌已有多长时间,对手是什么样的人物,年龄如何?”洪天啸没有急着回答沐剑屏的问题。 沐剑屏闻言,拿眼望了望白寒枫,只见其微一沉吟道:“大约已有一月有余,对手是鳌拜手下,大阅十多岁,当时王爷与之对了一掌,是个两败俱伤之局,只是没想到王爷回去之后便浑身哆嗦,双掌变得乌黑。” “玄冥神掌唯一的克星便是至刚至阳的九阳神功,说起来巧的很,在下修习的正是九阳神功,只是在下的九阳神功还没有大成,但沐王爷中毒尚浅,说不定能够治得了王爷身上的寒毒。”洪天啸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如此甚好,待到茅兄来到之后我等立即动身,白某代表沐王府上下,先行谢过洪兄了。”白寒枫大喜过望,连胜道谢。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得门外马嘶人喧,不多时便涌进十七八个人来,瞧模样是官面上的。白寒枫和沐剑屏暗暗吃惊,洪天啸低声道:“是官兵,莫非是来捉你们的,先不要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白寒枫点了点头,却是放下了筷子,伸手按住刀柄,沐剑屏也是将右手轻轻放在了剑柄上。但是,这群人却是对他们并不理会,一叠连声的只催店小二快做饭做菜。 小镇上的小饭店中无甚菜肴,便只酱肉,熏鱼,卤水豆腐干,炒鸡蛋等一些家常菜。那群人中为首的见状,便吩咐取出自己带来的火腿,凤鸡佐膳。一人说道:“咱们在云南一向听说,京城是个好地方,天子脚下,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我瞧啊,单讲吃的,敬必比得上咱们昆明。”另一人道:“你老哥在平西王府享福惯了,吃的喝的,自是大不相同。那可不是京城及不上云南,要知道,世上及得上平西王府的,可就很少了。”众人齐声称是。 三人闻声皆是脸上变色,均寻思:“这批狗腿子是吴三桂这大汉奸的部下?” 只听一个焦黄脸皮的汉子问道:“黄大人,你这趟上京,能不能见到皇上啊?”一个白白胖胖的人道:“依我官职来说,本来是见不着皇上的,不过凭着咱们王爷的面子,说不定能见罢!朝廷里的大老们,对咱们‘西选’的官员总是另眼相看几分。”另一人道:“这个当然,当世除了皇上,就数咱们王爷为大了。” 洪天啸瞧了瞧身上带伤的沐剑屏,心中正在寻思究竟要不要教训一下这几个吴三桂的走狗,却听得门口一个粗亮的嗓门:“小二,你这开的是什么店,怎么连云南老乌龟手下的小乌龟也当作客人招呼。” 洪天啸三人闻言大喜,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茅十八。由于吴三桂献出山海关,引清兵入关,才使得大明江山彻底沦落在满清手中,是以有志之士根据吴三桂名字中的“桂”字,取其谐音,称之为“龟”,也就是骂吴三桂是个大王八,茅十八口中的“云南老乌龟”自然是指吴三桂,这些吴三桂的手下哪会听不出来。 第5卷第66节:第二十七章如意刀法(1) 突然之间,仓啷啷声响,七八人手持兵刃,齐向茅十八打来。 白寒枫紧握刀柄,站起身来,这就要去帮助茅十八,却被洪天啸轻轻一把按住,白寒枫只觉得洪天啸的右手犹如一个铁箍,使得自己动弹不得。洪天啸道:“白兄切莫出手,这些跳梁小丑,十八一个人足以应付。” 白寒枫苦笑一声,暗道,你的手按住了我,现在我就是想出手也没有办法,于是便点了点头,转首向左边望去。只听得乒乓乒乓,兵刃碰撞声不绝,茅十八手挥单刀,已经跟那些人斗了起来。 “白兄,来来来,咱们只管喝酒。”洪天啸见白寒枫神色紧张地看着打斗场面,知道他是担心茅十八失手,不由轻轻一笑,端起了酒杯。 “洪兄,恕在下直言,茅兄虽然在江湖上大名鼎鼎,但是据在下所知,他是江南五虎门下弟子,五虎门是外家门派,茅兄的武功原是绝无如此高明的,不知…”白寒枫见茅十八刀刀带着霸劲,显是练有内功的,心下不由奇怪,忍不住问道。 “白兄真是好眼力,五虎门确是外家门派,而十八也只是外家功夫修为颇高,却是从未练过内功。半个月前,十八在扬州城南遭遇清兵的袭击,在下正好路过,将之救下,十八感念在下对他有救命之恩,加之又知道在下有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志向,便跟随了我。在下也看出十八不会内功,便传了他一套小无相神功给他,不想十天的光景竟有这样的成效,看来十八的资质确是不错。”洪天啸呵呵一笑,将个中原因大致讲了一下。 “小无相神功?”白寒枫闻言大吃一惊,“洪兄莫非是逍遥派传人?” “白兄知道逍遥派?”这下轮到洪天啸大吃一惊了,要知道“逍遥派”这三个字在江湖上已经绝迹了数百年,说起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来,江湖中人或许有人知道,但是均是不知掌控他们的正是逍遥派。 “在下曾听家师讲过天下门派,其中便有逍遥派,是以在下略知一二。”白寒枫好像记得柳大洪曾经说过,小无相神功在内功心法中绝对能够排在前五位,比起他们修炼的野鹤神功不知好了多少,心中不由对茅十八羡慕之极。 第5卷第67节:第二十七章如意刀法(2) “没想到柳前辈见闻竟是如此广博,在下日后一定要向柳前辈多多请教。”洪天啸原本对柳大洪并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一下却是大大改观了看法。 “这个好办,咱们到了京城之后便能够见到家师了。”白寒枫见洪天啸对他师父竟是如此尊重,心中很是高兴。 洪天啸突然发现沐剑屏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而且那眼中放射出来的竟然好像是情意,心中不由大恐,暗道,这小丫头只不过十三四岁难道便已经懂得了男女之情,看来治好了沐王爷的寒毒要马上离开了,否则若是被这小丫头缠上,不知会有多少麻烦。 这时候,茅十八也已经将这些吴三桂的走狗尽数打倒在地,除了为首的几个人被茅十八砍了脑袋之外,其他的人倒也没有什么大伤。茅十八看着这些个躺在地上装作痛苦状翻来覆去的样子,不由怒喝一声:“快滚,迟了老子也割了你们的脑袋。” 这些人听了茅十八的威吓,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急急忙忙将地上几具尸体抬起,仓皇逃出了客栈。 “茅兄快来坐下,小二,加一套碗筷。”白寒枫急忙招呼茅十八入座,却见小二战战巍巍不敢上前,微微一笑道,“小二莫怕,我这位朋友生平只打像吴三桂这种走狗的狗腿子,绝对不会欺负好人,这里砸坏的物件我们全赔了,你快去,顺便再去弄两个好菜上来。”说哇,白寒枫从怀中掏出一小锭金子,约有三两重。 洪天啸一见,急忙言道:“十八砸坏的东西怎么能让白兄破费,十八,快取些银两给小二送去。” “洪兄这是什么意思,茅兄教训那些吴三桂的狗腿子,实在是给沐王府,给天下的汉人出了一口恶气,若不是洪兄阻拦,在下刚才早就冲出去了,这小小的一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洪兄若是如此便是看不起我白某人,看不起沐王府。”白寒枫说到后来,脸上已有不快之色。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好吧,就依白兄。”洪天啸知道对白寒枫这样的好汉不能论得太真,否则很会被其视为不够爽快。 第5卷第68节:第二十七章如意刀法(3) “几位客官,小的奉劝一句,你们还是赶紧走吧,那些人可是官府的人,你们杀了他们几个人,他们又怎能善罢甘休,说不定一会便会喊来一大队官兵,到时候想走也来不及了。”小二接下了金子,想了想,忍不住劝了两句。 “多谢小二哥好意,待在下的这位朋友吃喝完我们就开路。”洪天啸点了点头道。 白寒枫看着茅十八埋头大吃大喝起来,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刚才茅兄施展的刀法招式精奇,巧中带功,力中存灵,小弟也是用刀,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妙的刀法,这刀法好像不是五虎门的刀法,不知茅兄能否见告,这是什么刀法?”。 “哦,这是如意刀法,乃是我家公子所授,在下也是初练不久,倒叫白兄见笑了。”茅十八嘴里正嚼着一大块红烧肉,说起话来颇有些含糊不清。 “如意刀法,如意刀法。”白寒枫喃喃念了两遍,脑海中回想起茅十八舞刀的招式,一拍大腿,叫了一声,“好刀法,好名字。”忽又向洪天啸问道:“洪兄,莫非这如意刀法也是逍遥派绝技之一?” “正是,逍遥派只存留了一种刀法,便是这套如意刀法,白兄若是感兴趣,改天在下可以用这套刀法和白兄切磋一下。”经过半天的接触,洪天啸觉得白寒枫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白寒枫闻言大喜,但凡一个习武之人都希望能够学成绝技,眼下洪天啸竟然暗示要把这套刀法传授给他,怎能不高兴。其实,在江湖中,切磋二字有很多种含义,洪天啸的意思便是以切磋为由,传授给白寒枫这套刀法。 “爹…”,当四人来到沐王府在京城的秘密集会地点之后,沐剑屏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在沐王爷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也难怪,虽然是三伏天,但是屋里仍然生着很旺的炭火,而且沐王爷躺在床上,身上竟然盖了四五层的厚棉被,既便如此,洪天啸和茅十八二人仍然能够看得出沐王爷仍在不住地打着寒战。 第5卷第69节:第二十八章沐家小王爷(1) “白大哥,这两位是…”一个年约长相颇为俊朗的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望着洪天啸和茅十八二人,朝白寒枫问道。 “哦,小王爷,这两位是洪天啸洪兄和茅十八茅兄,属下和小郡主在路上遭遇清兵的围杀,多亏了洪兄和茅兄出手相救,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白寒枫这才想起忘记给小王爷引见了。 “莫非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五虎断门刀的茅兄?”洪天啸三个字沐剑声是第一次听说,但茅十八在江湖上是大大有名,茅十八虽然武功不高,但是行走江湖所做之事皆是与满清鞑子对抗,这一点很合沐王府的口味。 “不敢,小王爷言重了,在下正是茅十八。”茅十八虽然经过洪天啸传授小无相神功,武功已是今非昔比,但毕竟往日武功不高,对天地会或者沐王府的一众英雄心中的那份羡慕还没有完全抹去,不觉有点受宠若惊。 “小王爷,这位洪兄是茅兄的公子,王爷所中玄冥神掌天下间只有一个克星,那便是九阳神功,而洪兄正巧身具这门神功,是以属下将洪兄请来为王爷疗伤。”白寒枫见小王爷对自己私自将二人带到此处颇为不悦,急忙解释道。 “当真?”沐剑声闻言大喜,却又是好像想到了什么,二话不说,突然一掌向茅十八击去。 茅十八哪里会想到沐剑声会突然袭击,仓促之下只得回掌迎去,只听“砰”的一声,两人均是摇摇晃晃后退了三大步才堪堪站稳。房中众人大惊,不知道小王爷为何会突然对茅十八偷袭,只有洪天啸知道沐剑声是在试探。 “你不是茅十八?你是何人?”沐剑声刚才那一掌用了五分内力,不想竟然与茅十八不相上下,心中不觉又惊又怒。 茅十八还没有从刚才沐剑声的偷袭中反应过来,闻言更是一愣,呆呆道:“茅十八难道还会有人假冒吗?” 沐剑声朗声道:“茅十八乃是五虎断门刀的弟子,五虎断门刀在江南虽然大大有名,但是却属于外家功夫一系,不修内功,刚才我用五成的内力试探,没想到此人竟然能阂不相上下,所以我才断定此人绝不是茅十八。” 第5卷第70节:第二十八章沐家小王爷(2) 沐剑声此言一出,房中众人皆是觉得有理,更是有两三个人已经跳起来,将茅十八和洪天啸围在当中,其他那些稳重一点的虽然是暂时没有动作,只不过眼神之中再也没有刚才的友好了。 洪天啸闻言,心中不由暗赞,看来沐剑声果然有几分能耐,一番推理有凭有据,只不过他那里会知道会出现了自己这个异数。一路之上洪天啸的武功才学已经完全折服了素来傲慢的白寒枫,早已认定洪天啸绝非清廷奸细,此刻见小王爷对之怀疑,心中大急,却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登时弄得一脸大汗。 沐剑声见洪天啸和茅十八并没有出言辩解,心中愈发认定自己的判断,神色再次阴冷下来,道,“何况,这件事情巧合得很,苏大哥,白大哥,白二哥,请你们三位先行带着洪兄和茅兄下去好生招待,待剑屏与我爹叙完话之后再请洪兄过来。”言下之意便是准备将洪天啸和茅十八二人看管起来。 也难怪沐剑声起疑心,这件事情确实太巧合了,先是沐王爷中了玄冥神掌,接着便有白寒枫接了小郡主北上的路上被清兵围攻,洪天啸二人及时出现,救下二人,最巧的是洪天啸恰恰有医治玄冥神掌的本领,因为连沐剑声的师父柳大洪也不知道。 “好生招待就不必麻烦了,白兄,既然小王爷信不过在下,在下二人只好告退了。”洪天啸是神龙教的少教主,身份也是尊贵之极,虽然知道沐剑声的怀疑有他的道理,却也是受不得这个气。 “哼,清廷走狗,这里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难道在下还会让你们去通风报信吗?”沐剑声右手一挥,除了柳大洪和白寒枫之外,沐王府的其他人瞬间将洪天啸和茅十八团团围在当中,只待沐剑声一声令下,便要动手。 “大哥,洪大哥他他真的是个好人,他确是来救爹爹性命的。”沐剑屏本正沉浸在悲痛之中,发现场中局势突变,急忙站起来,一个转身,看到沐王府的人已经将洪天啸和茅十八团团围住,心中大惊,急忙向沐剑声哀求道。 第5卷第71节:第二十八章沐家小王爷(3) “妹妹,坏人的脸上是不会写上坏人两个人的,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连师父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医治玄冥神掌,这姓洪的只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又怎能会什么九阳神功,医治玄冥神掌。”沐剑声双眼盯着洪天啸,沉声道。 “这…”沐剑屏今年不过十四岁,哪里有什么江湖经验,闻言一下子觉得无语。情窦初开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洪天啸是清廷的鹰犬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化解眼下的情势,只得愣在当场,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满脸焦急之色。 “剑声,莫要鲁莽,这九阳神功为师却也听说过,只不过这门神功早已经失传数百年,说不定这位小兄弟真的会也不一定,眼下王爷危在旦夕,不妨让这位小兄弟试上一试,说不定真能治好王爷身上的寒毒也不一定。”柳大洪一生阅人无数,刚才一直没有说话,关注着洪天啸的神情和举动,根据多年的江湖经验,他看得出洪天啸不是奸邪之辈,眼见情势已是剑拔弩张,于是便赶紧出言解围。 “是,师父。”沐剑声虽然心中不太情愿,但是柳大洪的话他是不敢不听的,论起身份来,他是小王爷,柳大洪是他的属下,但柳大洪毕竟是他的授业恩师,这便使得二人的关系颇为微妙。 姜还是老的辣,洪天啸不得不佩服起柳大洪来,斜眼看看犹不心甘的沐剑声,想到刚才他的那些话,不由故意出言讽刺道:“柳师傅,咱们先把话说在前面,在下之所以愿意来此为沐王爷治疗寒毒,实在是因为沐王府一门忠烈,加之白兄和小郡主的邀请,并非是有所求,更不愿看别人的脸色。若是在下侥幸治好了王爷,还请柳师傅能够放在下安然离开,在下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却也不愿被人套上一个清廷鹰犬的骂名,否则这一趟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你…”沐剑声哪里会听不出洪天啸话中所指,他是沐王府的小王爷,素来娇生惯养,沐王府上下对他无不是尊敬之极,何曾受过这种冷嘲热讽,不由勃然大怒,右手一抬,这便要发作,却被柳大洪拦下。 第5卷第72节:第二十九章施功救人(1) 柳大洪双拳一抱道:“这位小兄弟,我们沐王府专门和清廷作对,早已被清廷列为黑名单,眼下又是在京城之内,加之我们王爷又重伤在身,小王爷心情郁闷,如此小心谨慎也是情势所逼,刚才得罪之处老朽代为陪个不是,还请小兄弟不要见怪。倘若小兄弟真能治好我们王爷的伤势,沐王府上下自会感激万分,日后小兄弟旦有用得着沐王府的地方,只需说一声,沐王府上下自当尽心尽力。” “还是柳师傅会说话,在下也是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惯了,向来受不得别人的气。经柳师傅如此一说,在下心中的气呀全都消了,好了,小郡主先腾个地方,让在下给王爷疗伤。”洪天啸看着沐剑声满脸通红,恨恨的样子,心中无比得意,同时心中在想,现在的沐剑声和原书中的相差何止千里,想必是因为沐王爷的去世,使得这个娇生惯养的小王爷不得不挑起沐王府的大梁,慢慢成熟起来。 洪天啸坐在床边,抄起沐王爷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脉搏上,同时向沐王爷看去,只见沐王爷大阅十多岁,颌下胡须黑白交间,相貌堂堂,只是脸色发黑,嘴唇不住颤动,虽然睁着眼,却是没有力气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洪天啸放下沐王爷的手腕,叹了一口气,站起转过身来,却发现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的身上。 “柳师傅,对这玄冥神掌不知你了解多少?”洪天啸突然抛出了一个看似有关却又关联不大的问题。 “这个…”,柳大洪也没想到洪天啸突然会问这个,稍稍沉吟一下道,“只是在下年轻的时候从师父那里得知世上曾有过这样一门至阴至寒的掌法,早已失传,其他的便不太清楚了。” “不错,这种掌法至阴至寒,倘若是施掌者的功力高过对方,则对方必死无疑,当时那人显是不知道沐王爷功力深浅,是以没有用上全力,否则的话,现在寒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了。”洪天啸叹了一口气,又道:“玄冥神掌唯一的缺陷便是,倘若施掌者的功力不如对方,则寒毒会被对方强大的内力反弹回来,施掌者只能是自食恶果,因为施掌者虽然会用玄冥神掌,但却不会医治,所以,一旦被寒毒反噬,也是死路一条。” “小兄弟的意思是说,王爷…王爷他还有救?”饶是柳大洪城府极深,此刻也不禁激动起来。 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道:“天下之大,除却九阳神功,就算是医仙医圣复生,也是治不了王爷身上的玄冥神掌的寒毒的。也是王爷福缘深厚,命不该绝,玄冥神掌虽然绝迹江湖数百年,但是九阳神功也同样是绝迹江湖数百年,在下机缘巧合之下习得神功,虽然还没有大成,但我想治愈王爷身上的寒毒却是绰绰有余了。” 第5卷第73节:第二十九章施功救人(2) “洪大哥,那就赶紧给我爹疗伤吧。”沐剑屏闻言大喜之极,激动得差点上来要拉洪天啸的手臂。 姜还是老的辣,既然知道王爷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柳大洪便很快便恢复了镇定,首先想到的便是不能失了礼数,挥手阻止住沐剑屏道:“不忙,小兄弟一路劳顿,眼下已经到了正午,还是先行用餐,待吃过饭后再疗伤不迟。” “柳师傅,吃饭不当紧,还是先把王爷的伤势稳定下来之后再说。在下疗伤的时候,要全力施展九阳神功,是以疗伤期间不能被任何人打扰,所以在下想请柳师傅领着几个沐王府的高手亲自护法,不知柳师傅意下如何?”通过刚才的事情,洪天啸对柳大洪的印象十分的好。 柳大洪跟随沐王爷三十多年,出生入死无数回,二人虽是主从,却是亲如兄弟,不要说让柳大洪为他护法,就算是洪天啸这个时候要他的胳膊或者腿,甚至于让他一命抵一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小兄弟这是那里话,如此烦劳小兄弟老朽已是过意不去,这护法又算得上什么。寒松,你领着七八个兄弟带足飞镖暗器埋伏在各处的暗处,如有异常情况马上向我汇报,其他的人都待在这里为王爷和小兄弟护法,如有异常情况发生,大家一定舍生死战。” 众人闻言都是一哄而应。 洪天啸点了点头,轻轻走到床边,将沐王爷身上的被子尽数拿起递给一旁的白寒枫等人,接着便将沐王爷扶起先点了他胸口几个穴道,止住他不住的颤抖,然后便盘膝坐在沐王爷的身后,运足九阳神功,双掌缓缓推出,通过背后的“燎天穴”和“巨微穴”将九阳真气传入沐王爷体内,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沐王爷脸上的乌黑之色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通红。 “果真是九阳神功,看来王爷真的有救了。”柳大洪看在眼里,喜在心中,赶紧转身对众人道:“洪兄弟用的果然是九阳神功,看来王爷有救了,大家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一定不能出现任何偏差,否则不但王爷性命不保,洪兄弟也会走火入魔。”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个个抖擞精神,将洪天啸和沐王爷围在中间,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第5卷第74节:第三十章设宴招待(1) 过了约莫两柱香的功夫,洪天啸和沐王爷脸上的红色越来越深,洪天啸的头顶还升起了袅袅白烟。柳大洪看得心中暗暗吃惊,这个少年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小小年纪便已经将奇经八脉尽数打通,若是假以时日,天下武林中只怕无人是他的对手,若是能将他招揽在沐王府下,沐王府自是声威大振。 柳大洪又向距离二人最近的沐剑屏看去,却见其目光一会落在沐王爷身上,一会落在洪天啸身上,而且沐剑屏看洪天啸的眼中竟然是那般款款深情,柳大洪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沐剑屏已经对洪天啸生出了情愫,心中一动,一个念头不觉浮现在脑海中。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洪天啸开始缓缓收功,此时沐王爷也不再浑身打颤,反倒是先洪天啸睁开眼睛。 “这只是头遍行功,若是要将寒毒尽数清除,还需要每隔一天行功一次,如此六次才能将余毒彻底清除,否则的话,日后一旦运功寒毒会再次发作,到时候在下也将束手无策。”洪天啸长吁一口气,从床上下来,对沐王爷道,“王爷今日先好好休息一下,切忌半个月之内不可运气,更不可吃阴寒之物。” “多谢这位小兄弟,沐天波能够捡回这条性命全赖小兄弟之力,刚才犬子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小兄弟大人大量,不要和小犬计较。”沐王爷虽然刚才是紧闭双眼,运功抵抗寒毒,却是将众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沐剑声虽然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却也从小被柳大洪传授“义气”的真谛,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闻言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在洪天啸跟前道:“沐剑声有眼无珠,方才对洪大侠多有得罪,洪大侠却以德报怨,救得父王性命,剑声惭愧之极,还请洪大侠打骂我一顿消消气,如此剑声心中也好过一些。” “小王爷快快请起。”洪天啸也是吃软不吃硬,见沐剑声肯放下小王爷的架子当着沐王府的众人给他下跪,心中的气早已经消了大半,急忙将沐剑声搀起道,“所谓不打不成交,小王爷性格爽直,敢作敢当,实在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若是小王爷不弃,日后咱们便兄弟相称。” 第5卷第75节:第三十章设宴招待(2) “好,洪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沐剑声闻言大喜,他自小便被柳大洪和沐王爷灌输英雄理念,平生最喜结交英雄好汉,只是刚才多有误会,否则的话,沐剑声早就先行提出和洪天啸结交了,此刻洪天啸提出来,沐剑声岂有不同意的道理,这便要再拜下去。 “兄弟请起,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洪天啸右手虚空轻轻一托,沐剑声便觉得眼前犹如一堵气墙,使得自己不能再拜下去半分,心中不由暗暗吃惊,洪大哥刚才为父亲运功疗伤四炷香的时间,竟然还有如此功力,看来我是万万赶不上的,不得不作罢,心中对洪天啸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还有我呢,你们成为了兄弟,怎能忘了我这个介绍人呢。”片刻间二人化干戈为玉帛,最高兴的莫过于小郡主沐剑屏了,现在的她正处于少女情窦初开之时,虽然沐王府也有很多出色的年轻人,但她只是将他们当做兄长,而那些人也不敢对小郡主有非分之想,也只是将她当做亲妹妹看待。洪天啸是第一个闯进她心扉的男子,偏偏又是那么完美,沐剑屏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得是心中快乐得很。 当晚,沐王爷便设下盛宴招待洪天啸和茅十八二人,洪天啸退却不掉,只得带着茅十八赴宴。 宴席上当然是沐王爷和柳大洪为主,作陪的除了沐剑声、沐剑屏兄妹之外,白氏兄弟和圣手居士苏纲也在坐,只是让洪天啸奇怪的是,刘一舟和方怡并没有出现,看来应该是另有任务,否则以沐王府“刘白方苏”四大家将的地位,绝对是应该作陪的。 除了沐王爷有伤在身,不能喝酒之外,其余众人皆是畅怀尽饮,就连沐剑屏也是喝了三大碗之多,却是因为不胜酒力,提早离席回去休息了。剩下众人见小郡主离席,言语中更能放开,喝酒更厉害了。 茅十八性格豪爽,加之酒量极大,和沐王府年轻一辈一一碰喝,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使得白寒枫等人心中暗暗叫奇,不觉引起年轻人争强好斗的性格,挽起胳膊与茅十八开怀畅饮起来。 第5卷第76节:第三十章设宴招待(3) 洪天啸则是有沐王爷和柳大洪两人一左一右陪着,酒倒是没多喝,话却是说了不少。 “不知小兄弟是哪里人士?家里还有什么人?”三人心不在焉地寒暄了一阵之后,沐王爷开始将话引入正题,询问起洪天啸的家境情况。 洪天啸岂能不知沐王爷想网罗自己的想法,哪里会说实话,心念一转,微微一笑道:“在下世居辽东,母亲早逝,家中只有老夫一人,上下并无兄弟姐妹。” “噢,那不知小兄弟的一身武艺出自何处?”沐王爷见并没有问出什么东西,心有不甘,便接着又问起洪天啸的武功。 洪天啸想了想,便模棱两可道:“在下武功一半出自家传,一半来自偶然所得的一本秘籍。” “这样说来,令尊应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了。”沐王爷心中暗吁了一口气,是江湖中人就要,只要是稍有名气的,便没有自己叫不出名字的,却又突然想到,辽东有名气的高手似乎并没有姓洪的。 “家父极少在江湖上走动,是以他的名字江湖上知者甚少。”洪天啸这句话倒也是实话,神龙教主的名号可以说是响彻江湖,但是要是提起“洪安通”这三个字,在江湖上确实知道的人不多。 “噢。”沐王爷脸上不由露出失望神色,在他想来,能调教出洪天啸如此身手之人必是江湖上极有名的高手,没想到却是一个“无名之辈”,正在失望之时,忽然想到,如此不正好可以将其父子拉拢到沐王府来,于是便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接下来的日子,洪天啸每隔一天便为沐王爷驱毒一次,倒也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只是让洪天啸感到不安的是,小郡主沐剑屏总是有事没事地找他。 要说洪天啸为沐王爷运功驱毒的时候,小郡主在一旁倒也是说得过去,父女连心嘛,但是在洪天啸运功之后,甚至说第二天不需要运功驱毒的时候,沐剑屏的身影仍是在洪天啸的眼前晃悠。 而且,洪天啸每次去找沐王爷聊天,沐王爷总说自己身体疲倦,找柳大洪的时候,柳大洪则说是自己要处理各地送来的沐王府的一些事务,这都能说得过去,而找白寒枫的时候,却发现白寒枫早就和茅十八不知出去了几天了,其他的几人洪天啸并不熟识,倒也不好意思去找,只得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仔细体会《医经》和《毒经》的精妙。 第5卷第77节:第三十一章小郡主(1) 这一天,洪天啸正要出门吃饭,忽然见到沐剑屏端着一个盘子匆匆向自己房间处走来,沐剑屏看到看到洪天啸之后,立即兴奋地喊了一声“洪大哥”,更是加紧脚步向洪天啸这边走来。 还没等沐剑屏来到跟前,洪天啸便已经闻到一阵扑鼻的香味,只见沐剑屏手中的木盘中竟然有四个盖着的盘子和一个小锅,想必香味就是从盘子和锅里散发出来的。 “小郡主这是给沐王爷送饭去吧。”洪天啸现在最头疼的就怕看到这个两眼含情脉脉的小郡主了,几日下来几乎是耳鬓厮磨,要说洪天啸对这个聪明漂亮活波可爱的小郡主没有丝毫感觉那绝对是自欺欺人,只不过洪天啸知道,日后和沐王府的关系还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利益而化友为敌,是以这个小郡主还尽量少招惹。 “父王已经吃过了,我这是特意给你做的。”这两句话的功夫,沐剑屏已经来到了洪天啸的跟前,仰着头望着洪天啸,一脸的兴奋。 “给我做的?”洪天啸心头的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几日与沐王爷、柳大洪等人虽然谈话不多,但大多都是围绕沐剑声兄妹二人的,尤其是沐剑屏,记得他们曾经说过沐剑屏从小锦衣玉食,女红倒还做过一些,却是从未进过厨房。 洪天啸看着沐剑屏脸上还没有完全擦净的黑灰,不由感慨万分,心中百感交集。洪天啸是个现代人,当然知道一个从未进过过厨房的女孩子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下厨做饭意味着什么。 洪天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只得闪身对沐剑屏道:“如此多谢小郡主了,快放到桌子上吧,小心烫着。” 沐剑屏喜滋滋地端着盘子进屋,轻轻放在桌子上,转身对洪天啸道:“洪大哥快坐下,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这几样菜人家可是弄了整整一个上午。”说完之后,便一蹦一跳地将房门关好。 关好门之后,沐剑屏见洪天啸仍是呆傻地站在原地,不由小嘴一撅,一把拉住洪天啸的胳膊,将他拽到桌子旁,摁在了凳子上。十四岁的姑娘,身体发育基本上成熟,洪天啸的左臂被沐剑屏环抱的时候,那两团软软的玉峰带来的奇妙感觉,让血气方刚的洪天啸不由神魂一荡,竟然连怎么坐到凳子上的都不知道。 第5卷第78节:第三十一章小郡主(2) “看,这盘是雪狮肉团,这盘是清炒大虾,这盘是鱼香茄子,这盘是清蒸鲈鱼,还有这个白莲紫菜汤,都是你最喜欢的,快,尝一尝,看看我做的怎样,要是不好吃洪大哥可不要笑话我,人家以后一定好好努力,今天毕竟是第一次下厨房。”沐剑屏说到最后,看了眉头微皱的洪天啸,似乎唯恐这几个菜不合他的胃口。 洪天啸勉强压抑住内心的些许慌乱,拿起沐剑屏几乎塞到手中的筷子,一一尝了尝这几道菜。当然谈不上好吃,只能说是能吃,但是看着沐剑屏那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洪天啸只得违心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好吃,快赶上酒馆里的大厨了,小郡主真是天资聪明,学什么都快。” 不料,沐剑屏听了洪天啸的话之后,小嘴一撅,不高兴道:“人家都喊你洪大哥多少天了,你却一口一个小郡主,洪大哥你又不是沐王府的人,怎么和他们一样,就不能喊人家一声妹子吗?”话说到最后的时候,沐剑屏的声音已经低到了不能再低,羞红的俏脸也埋在了代表女人成熟的独特标志的双峰之间。 “这个…”洪天啸似乎没想到沐剑屏会如此大胆地表白,要知道清朝的时候,男女之防还是很严重的,虽说沐剑屏和洪天啸是江湖儿女,但是一个未婚的男子是不能随意喊一个未婚的女子称妹子的,沐剑屏既然这样说,简直就是直接大胆地向洪天啸表达了自己的爱意,让洪天啸一下子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沐剑屏的这个问题,只得讪讪道,“那个,白兄苏兄等人不都是喊你小郡主,你喊他们大哥吗,我觉得…觉得小郡主这个称呼很好听。” “哎呀,你和他们不一样嘛。”沐剑屏发现洪天啸竟然如此“不解风情”,心中不由大急,顾不得害羞,急忙抬头道,“他们…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何况他们都是沐家的家将,你却是…却是…却是…”沐剑屏也不知道该怎样去措辞,一连说了三个“却是”,不知道下面该如何去说,最后,只得来了一句“哎呀,不和你说了,反正叫你怎么喊,你就怎么喊就是了”的女孩子独有的“无赖”话。 第5卷第79节:第三十一章小郡主(3) “这样吧,我就随着剑声喊你的名字吧,叫你剑屏吧。”洪天啸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折中的称呼,赶紧说了出来。 “啊”,沐剑屏听了之后,一脸的失望,却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得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嘴里却在小声嘟囔,“真是个榆木疙瘩,一点都不解风情。” 洪天啸的奇经八脉已通,内力深厚,自然将沐剑屏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却又是装作没听到,低下头来只顾吃喝起来。 沐剑屏虽然有点气洪天啸不解风情,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也坐在另外一张凳子上,托着气鼓鼓的腮帮,看着洪天啸吃饭。洪天啸哪里敢抬头,低着头一口气将四盘菜和一锅汤吃了个底朝天。 十三天后,任由沐王府的人如何挽留,洪天啸也不敢再逗留了,同茅十八与沐王府的人道别。茅十八虽然虽然不知道为何洪天啸去意如此坚决,却也是不敢多言,只是紧跟在洪天啸身后。 待洪天啸和茅十八的影子消失不见之后,沐剑屏突然觉得心中像是掉了什么东西似的,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沐王爷和柳大洪看在眼里,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相视一笑,心中便有定计。 洪茅二人道别沐王府的人后,便来到西城一家小酒店中,茅十八要了酒菜,二人正饮之间,忽见酒店外走进两个人来,一老一少。那老的约莫六十来岁,小的只十一二岁,两人穿的服色都是宫内太监的,洪天啸心中清楚,这二人必是海大富和小桂子,心中也暗叫侥幸,若非是为了躲避沐剑屏提前上路,只怕要错过了。 只见海大富面色蜡黄,弓腰曲背,不住咳嗽,似是身患重病。小桂子则是一直扶着他,慢慢走到桌旁坐下。海大富也不向外瞅一眼,尖声尖气喝道:“快拿酒来!”酒保诺诺连声,忙取过酒来。小桂子伸手接过,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透亮的酒杯,倒了满满一杯。 海大富从身边摸出一个纸包,打了开来,小心翼翼的用小指甲挑了少许,溶在酒里,再把药包放回怀中,端起酒杯,慢慢喝下。过得片刻,只见他突然全身痉挛,抖个不停。那酒保慌了,以为海大富身上有病,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小桂子眼睛一翻,尖声喝道:“走开,罗里罗嗦干什么?”那酒保似乎知道二人的身份,丝毫不敢招惹,哈腰赔笑,走了开去,却不住向这边偷瞧,似乎是在担心海大富会出事。 第5卷第80节:第三十二章海大富(1) 海大富双手扶桌,牙关格格相击,越抖越厉害,再过得片刻,连桌子也不住摇晃起来,桌上筷子根根掉在地上。 小桂子这才慌了,急忙道:“公公,再服一剂好不好?”说话之间,便伸手到他怀中摸出了药包,便要打开。海大富突然尖声叫道:“不……不……不要……!”脸上神色甚是紧迫,似又不敢多言,小桂子闻言便握着药包,不敢打开。 就在此时,店门口脚步声响,走进七名大汉来,都是光着上身,穿了牛皮裤子,辫子盘在头顶,全身油腻不堪,晶光发亮,似是用油脂从头到脚都涂满了。七人个个肌肉虬结,胸口生着髭髭,伸出手来,无不掌巨指粗。七人分坐两张桌子,大声叫囔:“快拿酒来,牛肉肥鸡,越快越好!” 酒保一看便知道是难惹的主,急忙跑过来应道:“是!是!”然后便赶紧摆上筷子,问道:“不知客官想吃什么菜?”一名大汉怒道:“你是聋子吗?”另一名大汉突然伸手,抓住了酒保后腰,转臂一挺,将他举了去来。酒保那里见过这种阵势,不觉手足乱舞,吓得哇哇大叫。七名大汉哈哈大笑,那大汉笑毕,突然一甩手,将酒保摔了到店外,“砰”的一声,酒保重重掉在地下,只觉得裂成了几瓣,大叫起来:“啊哟!我的妈啊!”众大汉又是齐声大笑。 洪天啸心中明白,知道这七个人是满州的摔跤武士,是什么郑王爷府里的布库,心中暗道,若是不与这七个人发生冲突,自然就不能引得海大富出手,更不能跟着海大富混入宫中,于是,洪天啸便在茅十八耳边轻声数语。 就在酒保一瘸一拐去拿酒的时候,只见茅十八突然站起,大声骂道:“奶奶的,会他娘的一些皮毛功夫,便在这里耀武扬威,欺负一个酒保算什么本事,若是有本事就和老子我打一架。” 这七人正是郑王府中的布库,向来在西城耀武扬威惯了,西城的人个个都忍让他们三分,何曾会有人当面对他们破口大骂。茅十八话音刚落,这七人均是勃然大怒,其中一名大汉怒目圆睁,对着茅十八道:“王八蛋,是你说的吗?” 第5卷第81节:第三十二章海大富(2) 茅十八听那大汉开口骂人,再也不说话,提起酒壶,劈面便掷了出去。那大汉伸手一格,岂知茅十八在这一掷之中使上了内劲,“呵喇”一声,酒壶撞上了他手臂,那大汉手臂剧痛,“啊哟”一声,叫了出来。另一名大汉见状,一个纵身扑将过来,茅十八飞脚向他踢去。满洲人摔跤极少用腿,这一腿速度极快,那大汉闪避不了,正中小腹,登时直飞出去,跌在了另外一张桌子上,将桌子砸了个稀烂。 其余五名大汉“混帐王八蛋”的乱骂,纷纷扑来。茅十八身形灵便,使开洪天啸传授的擒拿手法,肘撞掌劈,顷刻间打倒了四个。另一个大汉斜身以肩头受了茅十八一掌,反手便抓住他的后腰,将茅十八举将起来,随即便准备将他头顶往阶石上捣去。茅十八双腿连环,“噗噗”两声,都踢在了这个大汉的胸口,那大汉口一张,鲜血狂喷,双手立时松开。 茅十八顺着那大汉仰面跌倒之势,双足已踹上他胸口,双掌一招“回风拂柳”斜劈而出,正中第一名被酒壶掷中的大汉后心,“咔嚓嚓”几声响,那大汉不知断了几根肋骨,软绵绵地趴在桌上。 茅十八这几下动作犹如兔起雀落,快速之极,只在眨眼之间,七名大汉便几乎都是重伤倒地。 茅十八教训了这几个布库之后,便拍了拍手,抬脚便向门外走去。只跨出两步,却见那海大富弯着腰,正站在门口,茅十八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痨病太监轻功如此厉害,想起洪天啸的话,便用尽全力伸手往他右臂一推,想要把他推开。不料手掌刚和他的肩头相触,茅十八便觉全身剧震,不由自主的一个踉跄,向旁跌出数步,方才站稳,心下大骇,暗道少教主之言果然不假,这海大富真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再看那海大富时,只见他弓腰曲背,不住咳嗽,于适才之事似乎浑然不知。其实,海大富心中也是暗暗吃惊,没想到此人竟然只是跌出数步便已站稳,可见武艺不凡。 第5卷第82节:第三十三章被捉入宫中(1) 茅十八转身一瞧,发现洪天啸早已不见了踪迹,心中大定,便按照洪天啸的嘱咐迈步迎了上去:“这位公公,还请借光。” 海大富又是重重两声咳嗽:“你…你可知你刚才…刚才打得那七个人是…是什么人吗?他们…他们都是京城里某一个王爷的布库,杂家看你的装束也只是一个普通江湖中人,纵使武艺不弱,却也要自我掂量一下,怎敢和王爷做对。虽然你也是好汉一条,但若是就此放了你走,杂家日后怎样在那个王爷跟前交代?” 茅十八早得洪天啸授计,情知不是海大富的对手,却也是双拳一抱,道了一声:“既然如此,茅某就得罪了。”说完,便是足底使劲,上身向前一扑,似是向对方扑击,身子却已向后翻出。他双足尚未落地,忽觉背心上有股轻柔的力量撞到,急忙左手反掌出击,却不想那股力量甚强,茅十八抵挡不住,跌跌撞撞退后,一下子摔在了两名大汉的身上。 这一跤摔得极重,幸好那两名大汉又肥又壮,做了厚厚的肉垫子,茅十八这才没受伤。那两名大汉腿骨折断,站不起来,手臂却是无恙,当即施展摔跤手法,将他牢牢抓住。茅十八欲待抗拒,手脚上竟使不出半点力道,原来背心穴道已给海大富封住了。 茅十八背脊向天,看不见背后情景,但听得那海大富不住咳嗽,有气无力的在责备小桂子:“你又要给杂家服药,那不是存心害死杂家吗?这药只多服得半分,便要了杂家我的老命,咳……咳……咳……咳,你这孩子,真是胡闹。” 小桂子急忙恐慌道:“孩儿实在不知道,以后再也不敢了。”海大富叹了一口气道:“还有以后?唉,也不知道活得几天,咳……咳……咳……咳。”那小桂子似乎很害怕海大富,不敢再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说下去,于是便转了一个话题道:“公公,这家伙是什么来头?只怕是个反贼。” 海大富却不答话,转身对那几个大汉道:“你们这几位朋友,是那里的布库?”一名大汉急忙双拳一抱,恭恭敬敬道:“回公公的话,我们都是郑王爷府里的。今天若不是公公出手,擒住了这反贼,我们的脸可丢大了。”海大富“哼”了一声,道:“那……那也是碰巧罢了。咳……咳咳……你们也别惊动旁人,就将这汉子送到大内尚膳监来,说是海大富要的人。”几名大汉齐声答应。 第5卷第83节:第三十三章被捉入宫中(2) 小桂子正准备扶海大富向外走,却听海大富怒声道:“还不去叫轿子?你瞧杂家这等模样,还走得动吗?”小桂子急忙答应一声,飞奔出去。海大富却是伏在桌上,不停的咳嗽,若是现在再进来一人,是万万难以猜到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魁梧壮汉茅十八竟然是这个像痨病鬼一般的老太监三招两式便打倒的。 过不多时,门外便抬来一乘轿子,小桂子快步走了进来,恭声说道:“公公,您的轿子到啦!”海大富咳嗽连声,在小桂子的扶持之下,慢步坐进轿子,两名轿夫径直抬着去了,小桂子则跟随在后。 七名大汉中四人受伤甚轻,当下将茅十八用绳索牢牢绑起,绑缚之时,不住向茅十八拳打脚踢,茅十八暗中运起小无相神功,默然抗拒着这些外力,却也丝毫不觉得疼痛,倒是这四个大汉打了许久,只觉得双拳痛楚,低头一看,四人的拳上都是红肿一片。 众大汉这才不敢再打,急忙叫了一顶轿子来,又在茅十八的口中塞了块布,用黑布蒙了眼,放入轿中抬走。这几个大汉抬轿的本领实在不怎么的,茅十八在轿中被来回摇晃得昏天黑地,又是老觉得走不完。有时轿子停了下来,有人盘问,跟在轿外的大汉总是回答:“尚膳监海大富公叫给送的。”茅十八不知尚膳监是什么东西,但那海大富似乎颇有权势,只一提他的名头,轿子便通行无阻,而且没有一人掀开轿帘查看。 一路行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却总是还不到地方,茅十八迷迷糊糊几乎要睡着了,就在这时,忽然轿子停住,只听得有人说道:“海公公要的人送到啦。”接着便有一个小孩声音道:“是了,海公公在休息,将人放在这里便是。” 茅十八听他声音,知道便是酒店中遇到的那小太监。这时又听先前那人道:“咱们回去禀告郑王爷,王爷必定派人来谢海公公。”那小孩的回答却是很得体:“是了,你说海老公向王爷请安。”那人急忙道:“不敢当。” 接着便有人将茅十八从轿子拖了出来,提入屋中放下。 第5卷第84节:第三十三章被捉入宫中(3) 耳听得众人脚步声远去,又听得海大富的几下咳嗽之声,洪天啸轻轻从一旁的假山处露出头来,原来,洪天啸一直藏在茅十八轿子的底部,待到四个大汉将茅十八拉出轿子的时候,洪天啸偷偷从轿底出来,藏在了假山处。 洪天啸见茅十八被拖进去之处只是一个不大的房子,门上的油漆多已经剥落,似是很久没有人打扫过此处了。洪天啸暗道,看来这海大富也是一直在致力于寻找《四十二章经》的下落,这些细节自是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海大富的武艺不弱,洪天啸不敢轻易靠近,以免被其发现。洪天啸记得毛东珠和海大富之战,若非是毛东珠在教授康熙武艺的时候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师门,骗过了海大富的话,那一战的结局必然是毛东珠丧命,何况,当时海大富双目已然失明,由此可见海大富武功之高。 正在洪天啸犹豫之时,突然屋里传来海大富不住的咳嗽声,洪天啸一动,急忙趁着海大富剧烈咳嗽的时候轻轻向房门走去。就在洪天啸已经来到房门口的时候,咳嗽声突然停了,洪天啸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站在门口屏住呼吸,凝神聆听。 只听海大富有气无力道:“将此人松绑,我有话问他。”小桂子应道:“是!” 接着洪天啸听得“咯咯”之声,想是小桂子用刀子在割茅十八手脚上的绳索。小桂子割断茅十八胳膊上的绳子后,又将他眼布取下,然后赶紧回到了海大富的身旁,显是害怕茅十八突然对他不利。 茅十八睁眼看来,见置身之所是一间大房,房中物事稀少,只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上放着茶壶茶碗。海大富坐在椅中,半坐半躺,双颊深陷,眼睛也是半开半闭。此时天色已黑,墙壁上安着两座铜烛台,各点着一根蜡烛,火光在海大富蜡黄的脸上忽明忽暗的摇晃。 海大富向茅十八道:“不知老兄尊姓大名,是哪一家哪一派的?阁下擒拿手法不错,似乎不是我们北方的武功。”茅十八“哼”了一声道:“我姓茅,叫茅十八,是江北泰州五虎断门刀门下。” 第5卷第85节:第三十四章废眼断手(1) 海大富点点头,说道:“茅十八茅老兄,杂家也曾听到过你的名头。听说老兄在扬州一带,打家劫舍,杀官越狱,着实做了不少大事。”茅十八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竟然连皇宫的太监都知道,闻言不由得意道:“不错,茅某确实干了不少,也一直被官府通缉。”他对这痨病鬼老太监的惊人武功不由得不服,加之不知洪天啸身在何处,也就不敢出言挺撞,却也不想弱了士气。海大富道:“阁下来到京师,想干什么事,能跟杂家说说吗?” 茅十八道一挺胸脯道:“既落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姓茅的是江湖汉子,绝不会皱一皱眉头,若你想逼供,那可看错人了。”海大富微微一笑,说道:“谁不知茅十八是条铁铮铮的好汉子,逼供可不敢,听说阁下是云南平西王的心腹亲信……” 海大富一句话没说完,茅十八却是已经大怒而起,喝道:“谁跟吴三桂这大汉奸有什么干系了?你这么说,确是污了我茅十八豪杰的名头。”海大富咳嗽几声,微微一笑,说道:“平西王有大功于大清,主子对他甚是倚重,阁下倘若是平西王的亲信,咱们瞧在平西王的面子,小小过犯,也不必计较了。”茅十八是一条硬汉子,岂能认贼作父,大声道:“不是,不是!茅十八跟吴三桂这臭贼粘不上半点边儿,姓茅的决不沾这汉奸的光,你要杀便杀,若说我是吴贼的什么心腹亲信,姓茅的祖宗都倒足了大霉。” 海大富呵呵一声轻笑道:“好,有骨气,比杂家身边这个小桂子的骨气硬多了。杂家还道阁下是平西王派来京师的,原来猜错了,既然如此,不知贵会的陈总舵主眼下可好,不知道他的功夫可曾落下?真不知道杂家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和他一较高下,若是没有这病或许还有希望,只是现在,唉…” 洪天啸在门外听得心中一动,看来这海大富竟然有和陈近南一较高下的想法,海大富武艺虽高,却是比自己还要差一些,更不要说和陈近南一较高下了。莫非,这海大富是因为身上有病,武艺打打打了折扣?嗯,很有可能。 第5卷第86节:第三十四章废眼断手(2) 洪天啸正思考间,只听茅十八似乎是一跳而起,问道:“你……你……你说什么?”海大富道:“杂家问的是贵会总舵主陈近南。听说陈总舵主练有‘凝血神爪’,内功之高,人所难测,只可惜缘悭一面,我这下贱人,只怕是没福拜见陈总舵主了。” 茅十八嘿嘿笑道:“姓茅的不是天地会的,也没福见过陈总舵主,只是听说陈总舵主武功极高,到底怎样高法,可就不知道了。” 海大富叹了口气,道:“茅兄,杂家早知你是条好汉子,以你这等好身手,却为什么不跟皇家效力?将来做提督,举将军,也不是难事,跟着天地会作乱造反,唉……”摇了摇头,又道:“那总是没有好下场,杂家有良言相劝,你不如悬崖勒马,退出了天地会罢。” 茅十八摇了摇头道:“我……我……我不是天地会。”言毕,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放大喉咙,大声说道:“我这可不是抵赖不认,虽然姓茅的不是天地会的,却是盼望加入天地会,只是一直没人接引。江湖上有句话道:‘为人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海公公,这话想来你也听见过。姓茅的是堂堂汉人,虽然没入天地会,然而决意反清复明,那有反投清廷去做汉奸的道理?你快快把我杀了罢!姓茅的杀人放火,犯下的事太大,早就该死了,只是没见过陈近南,死了有点不闭眼。”茅十八却也不是一根肠子直到底,顺着海大富的话向上捋。 海大富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汉人不服满人得了天下,原也没什么不对。杂家敬你是一条好汉子,今日便不杀你,让你去见了陈近南之后,死得闭眼。盼你越早见到他越好,见到之时说皇宫之中有个海大富很想见见他,要领教领教他的‘凝血神爪’功夫,到底是怎样厉害,盼望他早日驾临京师。唉,杂家没几天命了,陈总舵主再不到北京来,杂家便见他不到了。嘿嘿,‘为人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陈近南又到底如何英雄了得,江湖上竟有偌大名头?” 第5卷第87节:第三十五章化尸粉(1) 茅十八听他说竟然就这么放自己走,大出意料之外,站了起来却不就走。海大富见状喝道:“你还等什么?还不走吗?”茅十八这才相信海大富是准备放他走,便道:“是!”想要说几句话交代,却不知说什么才好,毕竟对方武功高出自己太多,就连杨溢之也是稍逊一筹,只怕也只有洪天啸才是他的对手。 海大富看着茅十八转身就要向门外走去,便叹了口气道:“茅十八呀茅十八,亏你也是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的人,这一点规矩也不懂。难道你不留点什么东西,就想一走了之?” 茅十八这才明白海大富之意,却也不见洪天啸的踪迹,只得咬了咬牙道:“不错,是我姓茅的粗心大意。小兄弟,借这刀子一用,我断了左手给你。”说着向小太监小桂子身旁的匕首指了指,这匕首长约八寸,是小桂子适才用来割他手脚上绳索的。 海大富轻轻摇了摇头道:“一只左手,却还不够。”茅十八闻言心头一震,铁青着脸道:“难道你要我再割下右手?”海大富点头道:“不错,两只手。本来嘛,杂家还得要你一对招子,咳……咳……可是你想见见陈近南,没了招子,便见不到人啦。这么着,你自己废了左眼,留下右眼!” 茅十八大惊,不觉退了两步,左掌上扬,右掌斜按,摆了个“犀牛望月”的招式,心想:“你要我废了左眼,再断双手,这么个残废人活着干什么?不如跟你一拼,死在你的掌底,也就是了。只是不知道少教主现在何处,看来我茅十八今生是没有办法再跟随少教主驱除鞑虏了。” 海大富眼睛望也不来望他,只是不住咳嗽,越咳越厉害,到后来简直气也喘不过来,本来蜡黄的脸忽然涨得通红。小桂子见状不知该如何是好,问道:“公公,再服一剂好么?”海大富不住摇头,但咳嗽仍是不止,咳到后来,忍不住站起身来,以左手叉住自己头颈,神情痛苦已极。 茅十八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纵身,便往门外窜去。 第5卷第88节:第三十五章化尸粉(2) 海大富右手拇指和食指两根手指往桌边一捏,登时在桌边捏下一小块木块,“嗤”的一声响,弹了出去。茅十八正自一大步跨将出去,那木片撞在他右腿“伏兔穴”上,登时右脚酸软,跪倒在地。跟着“嗤”的一声响,又是一小块木片弹出,茅十八左腿穴道又被击中,在海大富咳嗽声中,滚倒在地。 洪天啸心中担忧茅十八的安危,不敢再有耽搁,一个闪身出现在门口,右手举起,将早已经蓄势的手指对向海大富,只听“噗”的一声,海大富右手捂住胸口,惊恐地看着洪天啸,双眼之中似有无尽的不甘,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仰身倒了下去,胸前的小洞鲜血流出。 茅十八却是大喜过望,心中也是一块大石放下,低声叫了一声:“公子。” 这小桂子乍见这突然变故,吓得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海大富胸前依旧在流血不止的那个小洞。 洪天啸最担心的便是小桂子本能性的高喊,见其竟然被吓呆了,正合心意,于是便恶狠狠地威胁小桂子言道:“你若是想保命,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否则的话,海大富的下场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小桂子此刻那里还敢说半个不字,更何况他嘴里也已经说不出话来,又唯恐洪天啸有所误会,只是机械地不住点头。 洪天啸这才缓步向躺在地下不能动弹的茅十八走去,伸手为他解开了腿上的穴道。茅十八双腿一经能够动弹,便是一个“鲤鱼打挺”站来起来,两步来到海大富的尸体前狠狠踢上两脚,嘴里骂道:“娘的,这皇宫真不是盖的,连一个老不死的太监都这么厉害。” 发泄完毕之后,茅十八这才对洪天啸道:“公子,若是你再晚来一会,只能替我收尸了,你传授给我的那些功夫就白费了。” 洪天啸听了不禁莞尔,微笑道:“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旁,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否则的话,皇宫这么大,我怎能轻易找到这里?” 第5卷第89节:第三十五章化尸粉(3) 茅十八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原来公子是躲在了轿底。” 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转首对小桂子道:“去把海大富的化尸粉拿来。” 小桂子闻言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什么化…化尸粉,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洪天啸心道,这小桂子还真有点滑头,看来若是镇不住他,只怕出了这间房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于是,洪天啸脸一沉,喝道:“小子,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否则的话,我手指一点,你的头上便会有这样一个大洞。” 说完,洪天啸慢慢举起手指,对准地上海大富的头部,只听“嗤”的一声,一道白光之后,海大富的额头立即出现一个小洞,鲜血立即四溢。 小桂子这次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这神奇而又让人触目惊心的武功,哪里还敢再犹豫一下,忙不迭地道:“英雄饶命,小的这就去拿,化尸粉就…就在内室之中。”说完,小桂子偷偷看了一下洪天啸的脸色,见其脸上再没有一丝不快,这才急急忙忙到里间去拿药。 茅十八很是奇怪,不由问道:“公子,你是怎样知道海大富这里有化尸粉?”化尸粉在江湖中是被列入十大禁用的药品,因为只需要在尸体的流血处撒上那么一丁点,便可将整具尸体化得干干净净,不留下丝毫痕迹,是以向来被武林中人所禁用。尤其是六扇门的人,最头疼的便是遇到杀人后使用化尸粉销尸灭迹,极难破案。 洪天啸虽然缺乏江湖经验,但是在胡青牛的《医经》和王难姑的《毒经》上均有对化尸粉的详细记载。 洪天啸闻言,微微一笑道:“化尸粉虽然在江湖人被列入十大禁用药品之第三位,但是在皇宫之内却是多有使用者,因为皇宫不是武林,可不必遵守武林规矩,而且,皇宫就这么大的地方,又经常有互相争斗之事发生,难免死伤,若是不使用化尸粉,只怕这皇上每个月都会接到不下数十条皇宫发现尸体的奏报。” 茅十八低头想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便不再言。 这时,小桂子也拿着一个三角形的瓷瓶快步从内室跑了出来,来到洪天啸跟前已是有点气喘:“英…英雄,这…这就是化尸粉。” “嗯”,洪天啸从小桂子手中接过瓷瓶,只见瓶子呈青色,上面略带白点,轻轻打开,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只觉一股淡淡的酸臭之味迎面而来,确是化尸粉的味道。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确是化尸粉,你且闪开一旁。” 说完,洪天啸缓步来到海大富的尸体旁,轻轻从瓷瓶中拨出一丁点粉末,倒在其胸前的血洞口处。片刻之间,只听得海大富尸身的伤口中“嗤嗤”发声,升起淡淡烟雾,跟着伤口中不住流出黄水,烟雾渐浓,黄水也越流越多,发出又酸又焦灼臭气,眼见尸身的伤口越烂越大。尸身肌肉遇到黄水,便即发出烟雾,慢慢的也化为水,连衣服也是如此,洪天啸和茅十八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不禁为之结舌,倒是小桂子却习以为常,丝毫不以为甚。 第5卷第90节:第三十六章威逼利诱(1) 约莫一个多时辰,海大富的尸身连着衣服鞋袜,尽数化去,只剩下一滩黄水。 洪天啸右手紧紧握住瓷瓶,心中叹道,难怪化尸粉被列为武林十大禁用药品第三位,除了味道之外,其与金疮药几乎一模一样,若是在药中加上一些掩盖酸臭气味的辄黄之物,然后再将此药洒在受伤之人的伤口,只怕大罗神仙也是难救,想到此处洪天啸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这一个多时辰,洪天啸和茅十八的眼睛几乎一直是盯着海大富的尸体,小桂子心下直突,想趁机逃跑,却又想到洪天啸高不可测的武功,担心被他发现,便是死路一条,心中更道,没想到此人武功如此之高,竟然是第一次见到化尸粉。 待海大富的尸体尽数化成一滩黄水,洪天啸和茅十八才齐齐长吁了一口气,心中惊叹于化尸粉的威力。洪天啸转首对小桂子道:“你去到内室的水缸里打一桶水来,将地面冲洗干净,这味道却是不太好闻。” 小桂子闻言当真是惊讶之极,为何此人对屋子里的东西是如此清楚,不但知道这里有化尸粉,竟然连内室里有一个水缸也知道。虽然心下嘀咕,但小桂子却不敢多言去问,只得听命而去。 “小桂子,不知这慈宁宫在何处?”待小桂子将地面清扫干净,洪天啸也想好了下一步的计划,眼下只有三条路,一是杀了小桂子,凭着二人的武功趁夜硬闯出皇宫,这条路风险太大,毕竟皇宫之内藏龙卧虎,高手如云。第二条路是挟持小桂子,让他带着二人出皇宫,只是小桂子身份耽,这条路不一定行得通,而且还会打草惊蛇,为日后再进皇宫增添难度。第三条路,便是威逼小桂子带着他们二人去慈宁宫,只要能找到那个假太后,洪天啸亮出自己的身份,危险也就不复存在了,这个办法也就是洪天啸决定要采用的。 “慈…慈宁宫?”小桂子虽然年轻,却是从小在皇宫之内长大,又跟着海大富学了很多东西,一听到洪天啸打探慈宁宫所在,脸色大变,心中叫了一声不好,无论自己说不说出慈宁宫所在,只怕小命都会不保。 洪天啸察言观色,猜到小桂子心中的顾忌,上前一步,双手在小桂子的身上一阵疾点,又退回原处,这只在电光火花之间,小桂子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洪天啸道:“我已经在你的身上施展了截脉锁阴手,这是我的独门手法,若是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三个月之后必然会全身经脉寸断而死,嚎叫十多天,惨不忍睹。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吩咐,在皇宫之内做我的暗线,我会每三个月给你一次解药。” 第5卷第91节:第三十六章威逼利诱(2) 洪天啸这一手确实漂亮,连经验老到的茅十八在心中都不由自主地高喝了一声彩。只有如此,才能使得小桂子心存活命的念头,否则的话,去不去都是死,小桂子必然会拼个鱼死网破,不带二人去慈宁宫。 小桂子跟随海大富也有五六年了,也经常听海大富讲一些他年轻时候在江湖上的一些事情,其中自然也提到过江湖上有一些阴损狠辣的手法,往往让人痛不欲生,此刻听了洪天啸的话,竟没有丝毫怀疑,急忙道:“英雄,小的愿意听从英雄的一切安排,只求英雄能饶了小的的性命。” “嗯,好,你先起来吧,只要你用心为我办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于你。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告诉你我真实的身份,其实我是辽东神龙教的少教主洪天啸。”只要小桂子能够将他们二人带到毛东珠处,洪天啸便会要了他的性命,也不在乎将真实身份告诉他。 “啊”,小桂子又是一惊,他曾听海大富说过辽东神龙岛,好像那个教主确是姓洪,心中的一丝疑虑更是也烟消云散。在他想来,这洪天啸潜入皇宫,必然也是为了那几本《四十二章经》,只是让小桂子不解的是,他们从何得知太后处有一本经书。 “少教主,慈宁宫内防守森严,不比这里,而且小的听海公公说过,皇太后好像也是一个高手,少教主虽然武功盖世,只怕…只怕也很难轻易制住太后。若是少教主是为了太后手中的那本《四十二章经》,便可将这个任务交给小的,小的定然能够在一个月之内为少教主偷到经书。”小桂子急切地自作聪明地表明自己的忠心。 洪天啸这才明白,原来小桂子以为自己潜入皇宫是为了那几本《四十二章经》,微微一笑,索性将错就错道:“不错,你很聪明,我没有看错你。不过,我让你带我去慈宁宫,并非是为了制住太后,因为这个太后也是神龙岛的人。” “啊”,这是小桂子第三次吃惊,而且是大大地吃一惊,往昔海大富给他讲过的有关太后的话此刻竟然一股脑地又出现在小桂子的脑海中,难怪,难怪太后是一个武林高手,没想到她竟然也是神龙教之人。这神龙教也太可怕了,竟然连太后都能…,想到这里,小桂子再也想不下去了,此刻心中竟然瞬间转变为真心希望加入神龙教了。同时,小桂子心中也是一番欢喜,既然洪天啸能够将如此机密之事相告,看来已经将他看做了自己人。 第5卷第92节:第三十六章威逼利诱(3) 小桂子神色的变化尽落在洪天啸的眼中,冷冷一笑,又道:“海大富这些年也在多方寻找《四十二章经》吧,不知道他已经找到了几本了?” “回少教主,海公公,哦不,海大富这些年确是在多方寻找《四十二章经》的下落,却是一本未果。就在三个月前,海大富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说是皇上和太后处各有一本,海大富便让我日夜不停地练习掷骰子,希望能够在赌钱的时候赢了在上书房负责打扫的温氏兄弟,然后借机让他们带我去御书房偷了那本《四十二章经》回来,只是小的蠢笨,一连学了三个月,却是赢少输多。小的之言句句真实,却有半句假话,就叫小的死在少教主的截脉锁阴手下。”小桂子既然心念已转,自然是句句真言,而且还唯恐洪天啸不相信,竟发下重誓。 “本教在皇宫之内耳目众多,你说的这些情况,我早已经知道。”洪天啸自然知道小桂子说得都是真话。 小桂子闻言暗叫一声侥幸,幸亏自己没有说谎话,只是这神龙教也太神通广大了,真不知他们在皇宫之中究竟布下了多少耳目,后宫嫔妃、宫女和太监以及朝中大臣究竟有多少是神龙教的人呢。 “小桂子,眼下天色已黑,你这便带我们去慈宁宫,到了那里我自会让太后封你做这尚膳司总管太监的。”洪天啸眼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唯恐夜长梦多。 “小的是真心加入神龙教,为少教主办事自然是应该的,岂敢有其他念头?”小桂子虽然心中大喜,却也只得违心拒绝。这尚膳司的总管虽然管的人不多,却是个大大的肥差,一个月下来装进口袋一千多两银子很是轻松。 “让你做这个御膳总管,是为了日后为本教更好办事。”若不是有了毛东珠这个最大的内线,洪天啸还真有点想把小桂子吸收入神龙教呢。 “小的一切听从少教主吩咐,少教主,还请你委屈一下,换上海大富的衣服,只是这位茅大哥的胡子有点那个那个…”小桂子突然看到茅十八的胡子,觉得他装扮成太监有点不太合适。 第5卷第93节:第三十七章太后寝宫(1) “十八,你先留在此处,待我见了太后再派人过来接你。”洪天啸也觉得茅十八的大胡子有点太惹眼了,只得让他先留在这里。 “是,属下遵命。”茅十八也很是无奈地摸了摸自己打得大胡子,耸了耸肩膀。 待洪天啸装扮完毕,二人便一前一后向慈宁宫走去。慈宁宫在皇宫的最里面,距离海大富的住处足足有两刻钟的路程,有小桂子在前面领路,倒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两人顺利地来到慈宁宫的门前。 “你们两个站住,咦,这不是尚膳司海老公的跟班小桂子吗,这么晚了还来慈宁宫莫非有什么事情?”两人刚刚来到慈宁宫的大门口,便被守在大门的两个太监给拦住了,讲话之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太监。 “李公公,小的正是小桂子,不知太后她老人家安歇了吗?”小桂子在皇宫内只是没有品级的太监,而拦路的这两个太监却是最低品八品,既便如此,却是比小桂子不知高了多少。 “嘿嘿,小桂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也十分机灵,今儿怎么吃错药了,糊涂起来了。太后她老人家无论安歇与否,以她老人家尊贵无比的身份,难道还能亲自接见你这个不入流的小太监。”另外那个三十多岁的太监闻言差点笑出声来。 “这个,两位公公,小桂子这么晚来求见太后她老人家,自然是有重要的消息汇报。”在路上的时候,小桂子便已经得了洪天啸的吩咐,转首向四周望了望,装作很是神秘的样子,凑前一步在二人耳边轻轻道,“我已经打探到两本《四十二章经》的下落了,所以才深夜求见太后。” 二人跟随太后已久,自然知道太后全力在寻找《四十二章经》的下落,这个消息对于太后来讲,确是比其他什么消息都要重要,别说现在只是戌时二刻,就算已经是子时、丑时,太后也一定会起来接见小桂子的。 那个四十多岁的太监对小桂子道:“好,你先在这里侯着,杂家去禀告太后。”说完,便一阵风似的向里面跑去,观其速度绝对是练习轻功的好苗子。 剩下那个三十多岁的太监上下打量了洪天啸几眼,狐疑道:“小桂子,这个人是谁,可是面生得很。” 第5卷第94节:第三十七章太后寝宫(2) 小桂子一听,急忙笑道:“王公公,他是新来的,以前是干杂役的,后来海公公看他为人机灵,手脚勤快,便把他调到了尚膳司,这次《四十二章经》的消息便是小洪子打探到的,所以小的便特意把他也带来了。” “见过王公公,以后还请王公公多多提拔。”洪天啸无奈之下,只得上前见礼,心中却将这个王太监的祖宗十八辈骂了一遍。 “好说好说,有尚膳司的海副总管罩着,那里还需要杂家呀。”这个王太监虽然级别不高,说起话来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架子拿得十足。 就在这个时候,李公公已是一路小跑过来,喘着气对小桂子道;“太后…太后请你们过去。”说完,李公公便一转身,在前面引起路来。 慈宁宫内到处都是奇花异草,假山池塘,景色比外面不知好了几倍,洪天啸心想,这毛东珠还真是一个懂得享受之人,看来若不是豹胎易筋丸的作用,只怕她早就下令让人炮轰神龙岛了,看来父亲用豹胎易筋丸控制一众手下还是真有几分道理。 一会的功夫,李公公将二人带到了一个大房子前,门前站着四个宫女,皆是劲装带剑,看来是太后的侍寝宫女了。李公公走到近处,对四女深鞠一躬,道:“四位姐姐,小桂子已经被带来,还请通报太后。” 其中一个年龄较大一点的宫女点了点头道:“好,你们且在这里侯着,我进去禀告太后。”说完,那个宫女转身便要去开门,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屋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是不是小桂子来了,让他进来吧。” “太后让你们进去。”那个宫女听到太后的声音,急忙打开房门,对小桂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待二人走进屋内,那个宫女便伸手将门关上,依然退出门外守立着。 满屋生香,洪天啸还没有来得及打量屋内的情况,便已经嗅到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洪天啸转首一看,房间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由于正好是春天,满屋的鲜花都是争奇斗艳,丝毫没有因为夜幕的来到而有任何的懒散。 迎面是一道帘子,这帘子全是珍珠穿成,发出柔和的光芒,从帘子的缝隙中能够清楚地看到有两个人影随着烛光的映射而左右摇摆。在这个时候能够还在太后寝室之中的恐怕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柳燕,另外一个便是瘦头陀,只是估计瘦头陀现现在正在从神龙岛到京城的路上,所以那个和毛东珠在一起的人一定是柳燕。 第5卷第95节:第三十八章毛东珠(1) “小桂子,哀家听说你有《四十二章经》的下落,赶紧说来,哀家必有重赏。”还是那一个慵懒的声音,只是声音中稍添了一些急躁。洪天啸心叹,这毛东珠在皇宫之中冒充太后也有十多年了,气质风度几乎和真太后没什么两样了。 小桂子急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回…回太后,正是,小的…小的…”这个小桂子也太没出息,虽然明知这个太后也是神龙教的奸细,却因为平日的积威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 “还是让本座来说吧。”洪天啸不屑地看了跪在地上直发抖的小桂子,上前一步朗声道。 “大胆的奴才,见到哀家为何不跪?”毛东珠这才注意到洪天啸的存在,忽然想到他从进屋到现在竟然一直站立着,心中不由勃然大怒。 “毛东珠,不知道是你该跪本座呢,还是本座跪你?”洪天啸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向了小桂子的脖子,只听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声“咔嚓”的声音,接着便是“扑通”一声,小桂子已然倒地毙命。 “本座?你是谁?你…你杀了他…你…”毛东珠闻言大惊,一下子从床上站起,现在他才听清洪天啸自称本座。 “本座姓洪。”洪天啸上前几步,拨开帘子,迈步走了进去,这下子彼此之间已是能够看的清楚。 此刻惊讶地望着洪天啸的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贵妇,一身华服,头戴镶满珍珠宝石的桂冠,双眉如柳,双目如月,琼鼻樱唇,只是脸色却是苍白,想是刚才听到洪天啸的话惊吓过度。 另外一个女子是一身宫女装扮,三十五六岁年纪,体态极肥,脸如满月,眼小嘴大,长相极是丑陋,想必此人就是在皇宫中暗助毛东珠的柳燕了。此刻柳燕也是一脸惊诧地看着洪天啸啊,奈何眼小,即便瞪大了,也不算很大。 “本座的名字叫做洪天啸,毛东珠、柳燕,不知你们二位以前听说过没有?”洪天啸看到两人惊呆的样子,心下极爽,地位高就是不一样。 “少…少教主。”毛东珠和柳燕几乎是异口同声,而且就连结巴的方式也是完全一样。 第5卷第96节:第三十八章毛东珠(2) “嗯,七年了,你们竟然还知道本座的名字,很好很好,只可惜本座这次并非是从神龙岛来,身上没有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不然的话真该每人给你们两颗。”洪天啸原本以为没有五龙令需要费上一大番口舌,没想到自己从未见过的毛东珠二人竟也知道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禁大定。 “属下参见少教主。”毛东珠和柳燕再无疑虑,互视一眼,双双拜倒在地。 “起来吧。”洪天啸心中很是奇怪,在他的想象中,毛柳二人应该在“属下参见少教主”的后面再加上一句“祝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才对,但是二人并没有来上这么一句,不禁让洪天啸很是不解。 毛东珠和柳燕站起身后,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一旁,与刚才趾高气昂的样子完全不同。 “属下听说少教主在七年前拜得名师,入山学艺,看来少教主已经神功大成,属下恭喜少教主。”毛东珠还不了解这位少教主的脾气和性格,小心翼翼地投石问路,说完之后,眼睛便一直偷偷观察洪天啸的脸色。 “不错,七年前得蒙弘扬真人垂青,收本座为徒,入山学艺,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七年了。神功大成倒也谈不上,只能算得上是初窥门径罢了,目前本座的武功最多比五龙使稍高一筹罢了。”洪天啸这才知道原来父亲洪安通对神龙教一众人解湿自己入山学艺了。 毛东珠和柳燕听了,心中是暗暗吃惊,神龙教的五龙使是除了教主洪安通之外的武功最高者,但是他们中最年轻的白龙使钟志灵今年也有近五十岁了,而洪天啸今年却还不到弱冠之年,竟然武功能在五龙使任一人之上,确实令人吃惊。 其实,洪天啸还是谦虚了的,以现在洪天啸的武功来讲,即便是五龙使任两人联手都未必能胜得了他,但是他也是难以胜过两人。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毛东珠,《四十二章经》的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毛东珠闻言吓了一跳,急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至极道:“属下无能,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是拿到了一本,另外一本在皇上的御书房,属下原本这两天便找个理由向他要过来,没想到少教主今夜便来了。” 第5卷第97节:第三十八章毛东珠(3) 洪天啸知道她是对父亲畏惧之极,皱了皱眉头道:“你先起来吧,虽然你进展不快,但毕竟这些年也是一直在兢兢业业,本座不会责罚你的,只是这其余的六部《四十二章经》可有着落?” “这个…,属下无能,只探知到鳌拜和苏克萨哈手中各有一本,康亲王手中有一本,索额图家中有一本,鄂必隆手中有一本,至于剩下那本,属下就…就不知道下落了,属下怀疑在真太后手中,只是属下逼问了她十多年,她始终是不露半句口风。”毛东珠站起身来,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少教主是好相与得多。 “嗯,很好,既然知道了经书所在,也就有了目标,只要经过努力,最后定是能够取到经书的,这几个人都是当朝的重臣,不是权臣就是皇亲,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虽然知道经书下落,但是要在这几个人手中取到经书,确实不容易。 “回少教主,眼下鳌拜独揽大权,鄂必隆随风倒向鳌拜,唯独苏克萨哈不服鳌拜,苦苦与之相争,早晚必被鳌拜所害,苏克萨哈既死,经书必然会落到鳌拜手中。鳌拜专权势必又会与皇上发生冲突,以属下对皇上的了解,鳌拜早晚必败,到时候属下只要派出一个得力之人跟着前去鳌拜家抄家,自然就能轻松拿到那两本经书。鳌拜既死,鄂必隆自然只能还政于皇上,退养在家,属下只要差人送上一句话,经书自然不难到手。只是这康亲王和索额图都是皇上眼中的红人,要想将他们扳倒,却非易事,属下暂时还没有想到良策。”这毛东珠久在皇宫,对于朝政也是了如指掌,更是判断准确,几乎和历史上毫无差别。 “剩下的那本书并不在真太后身上,究竟在谁人的身上,本座日后自会告诉你。眼下,这个真太后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利用价值,为了你在皇宫内的身份不被发现,还是早点将她杀掉为好。”洪天啸的心中有一个宏大的计划,自然不能让毛东珠的身份暴露,首先一步自然是要杀掉真太后。 第5卷第98节:第三十九章龙脉之说(1) “属下遵命。”毛东珠说完,走到一张大挂毡之前,拉动毡旁的羊毛衫子,挂毡慢慢卷了上去,露出两扇柜门。毛东珠从怀里摸出一枚黄金钥匙,开了柜上暗锁,打开柜门,只见柜内横卧着一个女人,身上盖着锦被。洪天啸早已知道,并无半点惊奇,只是淡淡问道:“她便是真太后?” 毛东珠很诧异洪天啸的镇定,回道:“正是。”说着手持烛台,将烛光照在那女子的脸上,自己则站在了她的身旁。洪天啸见那女子容色十分憔悴,更无半点血色,但相貌确与毛东珠完全一样。 那女子微微将眼睁开,随即闭住,低声道:“我不说,你……你快快将我杀了。” 毛东珠嘿嘿一笑道:“多年来,你每每第一句话便是求死,今天我就了了你的心愿,送你上路吧。”说完,毛东珠上前一步,伸出手掌,在真太后的头顶轻轻拍了一掌,只见真太后中掌之后只是眼睛暴突,随即便断了气,七窍之内却无半点血迹。 “化骨绵掌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你的功力不够,只怕连白龙使钟志灵也不是你的对手。”真太后原本是胸部以上露在外面,但是中掌之后身体慢慢向下萎缩,想来是全身骨骼正在慢慢变软,就连脑袋也慢慢地扁了下去。 “属下这一点微末之技怎能入得了少教主的法眼,又怎能和白龙使相比,少教主真是谬赞属下了。”毛东珠不敢有任何骄慢之色,只是唯唯诺诺。 “毛东珠,教主派你卧底皇宫十多年,多方探查八部《四十二章经》的下落,为的便是找出经书里的秘密,掘断满清鞑子的龙脉,恢复我汉人自统的天下,是以这经书的下落固然重要,但是朝廷的局势也是至关重要。”洪天啸已经发现洪安通犯下了一个大大的错误,只想从经书中找到秘密,却丝毫没想到利用毛东珠特殊的身份在朝廷上大作手脚。 “属下愚昧,不知少教主之意?”毛东珠和柳燕一直就以洪安通交代的寻找《四十二章经》为人生目标,丝毫没有想到过其他之事,这时乍闻洪天啸来了这么一句,不觉有点莫名其诧。 第5卷第99节:第三十九章龙脉之说(2) “毛东珠,本座问你,当今皇上是一个怎样的皇上?”洪天啸知道毛东珠绝对想不多,也不心急。 “少教主,实不相瞒,当年皇上虽然年幼,却是一个明君。表面上对鳌拜的咄咄逼人表现得很是软弱可欺,其实却是一直在不停地寻找机会,假以时日,鳌拜必然栽倒在皇上手中。”毛东珠微微索,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错,你能看到这一步已是很不错了。如果当今的皇上真的扳倒了鳌拜,鞑子的朝廷会出现一种什么现象?”洪天啸微微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个问题。 “现象?这个…自然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局面。”毛东珠微一沉吟道。 “如果鳌拜被除,朝廷大权集中在小皇帝手中,以他的聪明睿智和刚断果毅,即便我们能够找到八本《四十二章经》,找到满清鞑子的龙脉,将之切断,难道就真的能够光复汉家河山不成?”洪天啸终于将话引到了正点子上。 毛东珠和柳燕听了俱是不由一呆,龙脉被断掉,鞑子还不能覆灭,这对于身处当时时代背景下的她来讲,根本是不敢去想的事情。 洪天啸见了,心中一叹,也难怪她们吃惊,于是便按捺住性子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解释:“中国自从汉高祖刘邦灭秦之后,改朝换代不知有过多少次,有哪一次改朝换代是因为断掉其龙脉所成,又有那一次改朝换代不是经过无数次的战场拼杀得来。远的不说,就说这满清鞑子,难道他们之所以能够入关统治天下,建立清朝,便是因为断掉了大明的龙脉吗,毛东珠,你在皇宫十多年,可曾听说过此事?” “这个倒是从未听说过。”毛东珠还真的侧头仔细想了一下。 “你当然没有听说,大明之所以灭亡,李自成之所以功败垂成,满清鞑子之所以能入关建立满清,是和所谓的龙脉没有丝毫关联。龙脉的传说虽然由来已久,但是毕竟只是一种传说,世上之人有几人见过龙脉,只不过这是历代改朝换代的皇帝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而欺骗天下百姓的一种手段。这一系列的真正的根源有三:其一是因为大明末期朝政的腐败,万历三十年不上朝,使得上下政令不通,朝中六部竟然多有空缺。士卒不但缺乏训练,就连基本的军饷轰器都不能得到根本的保证,即便有一个常胜将军袁崇焕却也被糊涂透顶的崇祯错杀。第二,李自成战略的失策以及占领北京之后便开始大肆屠戮手下有功将领致使人心背离,更是听信谗言斩杀了吴三桂的全家致使其不顾日后骂名献了山海关,投靠了满清。第三,是因为努尔哈赤、皇太极、多尔衮等这三人的英明神武,使得原本弱小的满清从弱小逐步强大,最终击垮了腐朽之极的大明。”洪天啸一番侃侃而谈,只听得毛东珠和柳燕二人目瞪口呆,这些问题她们连想都不敢想。 “那…,以少教主的意思,这《四十二章经》属下等人是不是就不用再继续寻找了?”毛东珠和柳燕一时摸不准洪天啸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且洪天啸说的这些究竟是不是教主洪安通的意思。 “那倒不是,虽然龙脉之说纯属子虚乌有,但《四十二章经》的秘密中毕竟还有宝藏。如果我们要想起兵与清廷对抗,自是需要大量招兵买马,囤积粮草,更需要从海外买一些先进武器,这些都需要钱财,所以,《四十二章经》之事不但不能停止,而且还要加大力度,本座这次来到京城,便是协助你完成此事。”洪天啸虽然知道宝藏就在鹿鼎山,但是鹿鼎山却是方圆几十里,如果不知道宝藏的准确位置和入口,搜寻起来仍是非常麻烦,而且一旦大规模搜山,更可能会惊动官府。 第5卷第100节:第四十章皇上驾到(1) “属下不敢,既然少教主来到京城主持大局,属下等人自然全部听从少教主差遣。”毛东珠闻言心中自是大喜,哪敢让洪天啸配合她呢,其实她还巴不得洪天啸将这个差事揽下呢。如果真能找到《四十二章经》,这功劳自然会有她一份,如果找不到,有洪天啸顶着,洪安通自然不会将他们怎样。 洪天啸自然有他的想法,既然韦小宝进不了皇宫,自然一切全都变了。洪天啸不愿看到鳌拜还是原来那般早早败在康熙的手中,他要搅进去此事,要暗中帮助鳌拜,尽可能使得鳌拜和康熙斗得两败俱伤,然后再煽动吴三桂和台湾起兵造反,待到几方斗得筋疲力尽,神龙教再异军突起,一举将满清赶出关或者歼灭在关内。 “毛东珠,你用太后的身份给本座在宫内安排一个职务。” “嗯,这个…”此事虽说只需毛东珠一句话,但洪天啸毕竟是神龙教的少教主,而且当今皇上如此精明,一旦身份泄露,毛东珠便只有死路一条了,是以毛东珠心下颇为犹豫,该给洪天啸安排怎样一个职务才能不被其他人发现。 “少教主,属下倒有个主意。”柳燕见毛东珠颇为为难,知道她心中所想,眼珠一转,心中便有了一个主意。 “哦,什么主意?”洪天啸一愣,没想到柳燕会有主意。 “属下家中有个弟弟名叫柳飞鹰,早年曾跟随一个道长学武,没想到就在学武回家的第二天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死了,此事只有属下家人才知。后来,为了担心官府验尸寻查,于是我们便偷偷将他埋掉,现在属下的父母早亡,是以这件事情便只有属下一人知道。少教主不妨利用这个身份,即便宫内派人调查,也必然查不出什么端倪,不知少教主意下如何?” “好,如此甚好,毛东珠,此事就这样安排,以后本座在宫内便是这个面目。”说着,洪天啸便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轻轻贴在脸上。 洪天啸带上面具之后,变成了一个二十三四岁左右、脸色稍稍有点蜡黄的汉子,似有什么疾病。 第5卷第101节:第四十章皇上驾到(2) 但在江湖上经常混的人都知道,武林中的高手多有脸色腊黄者,大都是因为练功出现问题所致。 最令毛东珠和柳燕感到吃惊的是,虽然二人明明知道洪天啸的脸上有面具,却是看不出任何破绽,可见这个人皮面具做工之精细。 “不知少教主这张面具从何得来,竟然没有丝毫破绽。”毛东珠瞅了好久也瞅不出破绽,叹服不已,忍不住发问。 “果真如此?”洪天啸听了这话,心中也是奇怪不已,“这是本座在扬州杀了一个总兵,名叫黑龙鞭史松的,从他的怀里搜到的。” “黑龙鞭史松?”毛东珠闻言眉头皱了皱,似是从未听到过这样一个人。 “莫非是江南史家?”柳燕突然插了一言。 “江南史家?”洪天啸重复了一遍,问道,“很有名气吗?”。 “对,江南史家是江南的武林世家,史家的武功不是很高,但是易容术却是名震江湖,在明末的时候,史家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靠着高明的易容术和下三滥的熏香手段,在江南不知败坏了多少名家小姐的贞洁,却从未留下任何痕迹,如此多年之后,终于还是被人发现,惹得江南武林群起而攻之,并将史家一把火付之一炬。后来,在检点尸体的时候,发现独独少了史家的三公子,只有五岁的史木公,想来这个史松便是那个史木公了。”柳燕大致对洪天啸解释了一下。 “史松,史木公,嗯,是有点那个意思。若是早些知道这史松便是江南史家的后人,或许本座应该留他一条性命。”洪天啸不由后悔起来。 “少教主不必自责,这史松虽说可能是江南史家的唯一后人,但,毕竟当时他只有五岁,也未必就学到了江南史家制作举世无双人皮面具的本领,再说,即便史松学到了,少教主只要派人在江南暗中查访,将史松的家人尽数抓回神龙岛,这种神技自然就归了神龙岛。”这柳燕虽说身材胖得像猪,但是头脑却是清晰得很,难怪毛东珠会让她进宫做帮手。 第5卷第102节:第四十章皇上驾到(3) “很好,神龙教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何愁大事不成。”洪天啸听了大喜,原本他对毛东珠和柳燕并无什么好感,但是在经过这次的一番谈话之后,观点却是大大改变,站在神龙教的立场上,这两个人还真是人才。 “还有一件事情,你现在和小皇帝的关系怎样?”洪天啸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由于为了不被人发现,属下这十多年来一直深入简出,并不怎样过问朝廷的政事,是以玄烨这孩子对我还是很尊重的。”毕竟在宫内时间已久,毛东珠对小皇帝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 “很好,今后要继续维持这种关系,只有你和他的关系处在最佳的状态,本座才有可能在你的引荐之下受到他的重用。也只有深受小皇帝的重用,本座的计划才能得以顺利的实施,我们才有机会将鞑子赶出关外。”洪天啸心中已有良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不知道少教主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职位?”毛东珠小心翼翼地问道。 “就先做一个御前侍卫吧,你先对索额偷一声,让他对本座多多关照就行了,待日后找个机会立个功,获得皇上的信任再迁个副总管就行了,官太大了毕竟会让你难办。”洪天啸的话顿时让毛东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如果洪天啸一口就要一个御前侍卫总管,虽说毛东珠也能办到,但却会为了此事与小皇帝发生冲突。御前侍卫总管虽然说算不上很大的官职,但出任此职的必是皇上的心腹,而洪天啸新来,仗着皇太后的关系得此职位,定会引得皇上的诸多猜疑,以为皇太后要干预朝政,先派人监视于他。 看来少教主和教主还是有很大不同,至少少教主还是很体谅下属的难处的,若是神龙教日后传到少教主手中,说不定在他的恩德之下能够把我们体内的豹胎易筋丸的毒给解了也不一定,如果能够辅佐少教主取得天下,少教主自然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开国元老,到时候我和瘦头陀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毛东珠从洪天啸的身上看到了未来的希望,脑子不觉开起了小差。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皇上驾到。” 第5卷第103节:第四十一章康熙的怒气(1) 三人闻言大惊,尤其是毛东珠,一般在这个时候皇上是绝对不会到慈宁宫来的,除非是遇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例如宫内出现了刺客。 洪天啸脑筋疾转,对毛柳二人道:“快把真太后的尸体藏起来,本座带着小桂子的尸体藏在床里,你们两人应付一下,记住,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完之后,洪天啸一个箭步来到小桂子的身旁,一把将之提起,大鹏展翅般一下子跃到了床上。 柳燕眼尖,急忙将小桂子尸体处的几滴鲜血用脚底蹭干净,而毛东珠则轻轻来到桌旁,拿起茶壶,到了一杯水,拿起放在嘴边一饮而尽,就在毛东珠刚刚将茶杯放回原处的时候,康熙已经迈步进来了。 “奴婢参见皇上。”柳燕急忙上前参礼。 “气死朕了。”康熙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大发脾气。 “皇上这是怎么了,谁又惹皇上生气了?”看到小皇帝这个样子,毛东珠反倒是心里放心了,知道康熙来此必然不是因为对自己起了疑心,而是因为又被鳌拜欺负了。 “还能有谁,还不是鳌拜那个奸臣。”康熙一坐在了凳子上,和毛东珠一样,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如此生气,莫非还是因为圈地运动?”毛东珠既然放下心来,瞬间竟又恢复到了太后的高贵模样。 “圈地运动?哼,圈地运功鳌拜已经压了朕一头,朕已经很容忍他了,没想到今天在上书房他竟然威逼朕杀掉苏克萨哈,苏克萨哈虽然有点愚昧,却是真心帮助朕,现在索尼病重不理朝政,鄂必隆已经完全倒向了鳌拜,若是苏克萨哈再被杀死,朝中大臣还有那一个敢站在朕这一边,大清的天下岂不是成了他鳌拜家的了。”康熙想起鳌拜在上书房的嚣张气焰,牙就咬得咯崩咯崩的。 “啊,鳌拜逼杀苏克萨哈的事情应该还没有到,难道因为自己的到来,已经打乱了整个事件的发展。”洪天啸听了之后大吃一惊,几乎喊出声来。 “皇上不是还有康亲王和索额图吗?至少这两人还是忠于皇上的。”毛东珠拿起茶壶,轻轻又为康熙再满一杯茶。“是呀,满朝文武之中也只有这两个人是真心忠于朕的,倘若再少了他们二人,只怕朕每晚连觉也不敢睡了。只是敢和鳌拜抗争的人太少了,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倒向了鳌拜,若是苏克萨哈再被杀掉,谁还敢再和鳌拜抗争。”康熙的右手紧紧握住茶杯,似乎把它当成了鳌拜,想将它捏得粉碎。 “难道满朝文武只有他们两个人,皇上为何不再在其中发现一些,并加以重用。”毛东珠轻轻放下茶壶,对站在远处的柳燕道,“柳燕,去给皇上拿些糕点来。” “是。”柳燕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皇上啊,你已经快十六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地还是如此遇事沉不住气。眼下鳌拜势大,党羽布满朝野,皇上与之硬拼是万万没有胜算的,应该示之以弱,暗中积蓄实力,待到时机成熟,给予其致命一击,如此大事可成,倘若皇上依旧这般意气用事,怎能制服鳌拜,收回大权。”毛东珠原本是不轻易对政事发表见解的,但按照刚才洪天啸的安排,要均衡康熙和鳌拜之间的实力,便出言相劝起康熙来。 第5卷第104节:第四十一章康熙的怒气(2) “没想到母后对政事有如此的见解,孩儿真是受教了。”康熙虽然只有不到十六岁,但毕竟具备这一代明君的资质,听完毛东珠的话后,马上醒悟过来。 “傻孩子,母后在这皇宫之中待了二十多年,见过的风浪比你走过的桥还要多。毕竟你是皇上,政事自然应该由你来做决策,母后只是一个女人,是不应该参与政事的,所以平日母后从来不插言政事,今日若非是皇上来到慈宁宫,母后也不会说出这些话的。”毛东珠先是心里一惊,好在急中生智,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但化解了康熙心中刚刚产生的一丝怀疑,更是大大附和康熙的心理。 但凡是皇帝,无论是那一个朝代,无论是明君还是昏君,除非他是一个弱智或低能儿,都是最为讨厌妇人干政,而最能干政的女人便是皇上的母亲或奶奶。女人一旦干政,便大大限制了皇上的权利,或者是几乎完全剥夺了皇上的权利,这是任何一个皇上都难以忍受的。 “不过,鉴于目前的局势,母后最不放心的便是皇上的安全问题,皇上身旁的御前侍卫虽多,却没有什么像样的高手,三个月前皇宫刺客入侵那一次,当值的御前侍卫总共是一百人,竟然死伤了七十多人还没有将仅仅五个刺客拿下,若非是尚膳司的海大富出手,只怕皇上的安全便危险了。”毛东珠逐渐转变了话题。 “唉,那群饭桶,不提也罢。”这件事情康熙原本已经忘了差不多了,但是经过毛东珠的提醒,当时的情形再次泛上了心头,“母后说得不错,这三个月来,孩儿却也从江湖上网罗了不少的高手,御前侍卫的实力比三个月前增强了数倍。”康熙毕竟还年轻,没有经历过江湖,也没有见到过像陈近南那样真正的绝顶高手的实力,想起那些新招来的御前侍卫表现出来的奇绝武功,心中大是兴奋。 “皇上,母后虽然不懂武功,也没有见过真正被称为高手的人武功究竟有多高,但是母后问过海大富,那些人中武功最高的在江湖中也只能被称为下二流,并非是真正的高手。”毛东珠看到康熙谈到新招揽的那些侍卫,脸上竟是一副向往的模样。 “哦,海大富当真这样说?”康熙的心里一下子被泼了半盆冷水。 “皇上,刚才在你来这里之前,我和柳燕正在说到这件事情,来,皇上,先吃一个甜糕。”正在这时,柳燕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轻轻放在桌子上。 “说些什么?”康熙知道柳燕是跟随母后多年的心腹,心里急于知道答案,便将眼光转向了柳燕。 第5卷第105节:第四十二章御前侍卫(1) “皇上,奴婢家里有一个弟弟叫柳飞鹰,自小上山跟着一个道长学艺,已有近二十载,去年的时候返回了家中,却因为奴婢父母早亡,这才不得已来到京城投靠奴婢,奴婢原本想介绍他来皇宫为皇上效命,但太后一直有不干预皇上政事的原则,是以并未允许。前不久太后问海大富此事的时候,奴婢正好在场,便又想起了飞鹰。飞鹰武艺极高,虽然在江湖中并没有什么名声,但是据他讲,江湖中能够胜过他的人也是屈指可数,奴婢这才厚颜向太后再次提起此事,只是太后也不敢替皇上做主,本来说的是明天征求皇上的意见,没想到皇上今晚就来了。”柳燕虽胖,却是口齿伶俐,将事情说得是再圆满不过了,洪天啸和毛东珠听得俱是暗暗点头。 “江湖上没有名声?能胜过他的人屈指可数?哈哈,柳燕,你那弟弟不是吹牛的吧,既然武功这样高,在江湖上怎能没有名声?”康熙经过毛东珠的一番劝解,心中也开朗了许多,竟和柳燕玩笑起来。 “奴婢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欺骗皇上,上次海公公出宫的时候,奴婢曾托他给飞鹰捎了两样物件,当时也是奴婢多嘴,向海公公说起了飞鹰武艺高强的事情,结果海公公大为不服气,见了飞鹰之后就比试了一场。回来后,海公公对奴婢言道,说是只用了不到四十招海公公便败了下来。后来,飞鹰见到奴婢之时也说起过此事,飞鹰说,当时因为海公公身份的原因,他有意谦让了,否则的话,海公公最多能支撑三十招。”柳燕说得很是轻巧,但听在康熙耳中却是一种震惊。 那晚海大富大展神威的样子一直烙印在康熙的心中,若非海大富是太监,只怕康熙早就向他请教武功了。若是连海大富那样的武功只能在柳飞鹰手下支撑三十招,那么柳飞鹰的武功岂非是高绝到了极点,那么世上武功能够超过他的人也真的只能是屈指可数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这个人朕用定了,柳燕,明天上午你便带着他来上书房来见朕,先让他做朕的御前侍卫,倘若武功真如你说的那样神奇,朕便让他做御前侍卫副总管。”康熙自然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 第5卷第106节:第四十二章御前侍卫(2) 给柳燕吃了这样一颗定心丸,康熙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开始有说有笑起来,又在慈宁宫待了半个时辰才回去。 第二天待到康熙早朝之后,柳燕便带着洪天啸来到了御书房求见。康熙皇上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每天早朝之后,便来到御书房,一是批阅各地呈上来的奏章,二是静思早朝中的过失。 “奴才柳飞鹰参加皇上。”洪天啸虽然很不情愿,却是不得不向康熙屈膝。 康熙抬头一看,见到洪天啸面色蜡黄,似是身有重疾,心下已是不喜,沉声道:“听柳燕说到,你武功高强,江湖少有敌手,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洪天啸看康熙并没有让他平身,心中已经是猜到了几分,于是心念一动,临时更改了说辞,道:“启禀皇上,确是如此,若非是奴才三年前练功走火入魔,使得功力打了折扣,就连江湖上威名显赫的陈近南也不在奴才眼中。” “哦。”这下子康熙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御笔,站起身来,轻步走到洪天啸的身前,道,“你先起来吧,既然你敢在朕的跟前也是这般说法,想来必是有些真本领了,你先表演一手绝活,若是真是如此,朕自然兑现昨日对你姐姐的承诺。” “谢皇上。”洪天啸站起身来,朝四周看看了,只见右手一丈远处有一个臂状玉台,玉台之上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绿玉球。洪天啸心中便有了主意:“皇上,奴才可站在此处,徒手在那个绿玉球之上打出一个洞来。” 康熙看了看那个绿玉球又看看了洪天啸的脚下,怎么也不相信,于是便脸一沉,喝道:“柳飞鹰,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不但康熙不相信,就连一旁的柳燕听了之后也是大吃一惊,若是以真气灌注到飞镖之类的尖锐之物上,或者是隔空取物,将那绿玉球吸入掌心内,或许还能做到,但是要徒手的话只怕天下之大,能够做到这样的人是绝无仅有,就连教主洪安通也未必能够做到,更何况这个绿玉球是圆形,滑润之极,心下不由为洪天啸捏了一把汗。 第5卷第107节:第四十二章御前侍卫(3) “若是奴才做不到,不必皇上下旨,奴才便会自裁在皇上跟前。”洪天啸这段时间来,功力又进一层,一阳指已经达到了六品中,而且即将进入六品上的境界,对于在一丈开外在绿玉球上击出一个洞来,洪天啸有十足的把握。 说完,洪天啸向后转身,面朝着那个绿玉球,轻轻抬起右臂,食指正对准绿玉球。还没等康熙看到洪天啸手指的动作,只听“噗”的一声,然后又是一声“砰”的声响,绿玉球重重飞撞到了墙上,然后跌倒了地上。 康熙见状,心中微微吃惊,急忙快步走到落球之处,弯身将绿玉球捡起,仔细一瞧,在绿玉球的上面果然有一个小拇指盖大小的洞。康熙再在四周的地面和墙上仔细瞅了瞅,不要说利器,就连一根毛发也没有。 康熙这才是大吃一惊,转身问道:“柳飞鹰,你这是什么功夫?” “回皇上,这手功夫名叫一阳指,原是大理段氏的不传之秘,五年前的时候,奴才在无意中得到一阳指的指谱,这才学到了这门失传已久的绝技。”一阳指虽然失传多年,但毕竟名声很大,只要是高手听到一些描述自然就能够想到,是以洪天啸也就没打算隐瞒。 “原来是一阳指,难怪威力如此之大。”康熙显然也是听说过一阳指的名气,站在原地,捧着绿玉球,喃喃道。 “柳飞鹰。”康熙呆了一会,很快便醒过神来,将那个绿玉球依然放在臂状玉台上,缓步走到御书案前,对洪天啸道,“朕如今最需要的便是你这样的武功高强之人,朕便赐你满人身份,封你为御前三等带刀侍卫,随侍朕的左右,待日后有了功劳,再行升迁。” “奴才谢过皇上,吾皇万岁。”洪天啸装作大喜过望的样子,急忙跪下谢恩。 “嗯。”康熙满意地点了点头,朝柳燕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先行出去,待柳燕出门之后,康熙快步走到洪天啸身前,亲自躬身将他拉起,双手握着洪天啸的手,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你能早几年来到朕的身旁,朕又岂能受那鳌拜的窝囊气…” 第5卷第108节:第四十三章调查鳌拜(1) 说完之后,康熙忽然想到,若是早几年的话,不要说柳飞鹰还没有艺成出师,就连自己也只是十岁,又怎能知道人才的珍贵。想到这里,康熙不觉暗暗好笑,急忙住了口,不再继续说下去。 “柳飞鹰,你以前是江湖中人,可知鳌拜的武艺怎样?”康熙已然将洪天啸当作了自己的心腹。 “回陛下,奴才没有见过鳌拜出手,不过却是听江湖中的一些朋友说起过。鳌拜因为大搞圈地运动,使得许多汉人失去土地,家破人亡,是以一些武林高手也曾为民请愿,到鳌拜府中进行刺杀,只是每次都是铩羽而归。据生还下来的人说,不但鳌拜武艺高强,而且他府中还豢养了许多的武林高手中的败类,防守极为严密。”洪天啸并没有将鳌拜的武功做为重点进行说明,而是简单介绍了一下鳌拜府中的情况。 “鳌拜府中豢养了许多武林高手?”康熙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暗暗吃惊,暗道,难道鳌拜心中早存了大逆不道之心,幸好这柳飞鹰被我收为己用,否则若是成为鳌拜的手中,朕岂不是危险了,想到刚才那可怕的一指,康熙的心中仍是一阵凉意。 “不过,请皇上放心,鳌拜府中的那些武林败类,奴才还不放在眼里,只要有奴才在,即便他们全都敢进宫行刺皇上,奴才也绝能保护皇上安然无虞。”洪天啸假装不会说话,乱说一通,然后又突然装作醒悟的样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怎么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不必自责,这鳌拜豢养如此多的武林高手,难保没有异心,说不定宫内前几次的行刺事件还真和鳌拜脱不了关系呢。”康熙眼中透闪出一抹精光,“柳飞鹰,你可有办法将鳌拜府中的那些武林高手一一剪除?” 虽然洪天啸已经拍了胸脯保证康熙的安全,但是做为一个皇帝,自然不能将自己的安危交到一个奴才的手里,而且是刚刚投靠的。 “嗯,回皇上,奴才觉得还是先行查清鳌拜及其手下的真正底细,然后再做计较不迟。”洪天啸不由感叹这小皇帝的胃口还真不小。 第5卷第109节:第四十三章调查鳌拜(2) “好,朕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定要将他们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记住,此事一定要暗中进行,不可打草惊蛇。”康熙一掌拍在了书案之上,眼中闪过一丝神芒。 神龙岛虽然远在辽东,但是洪安通早在十年前就在全国各地都安置了情报点。洪安通原本的用意是为了寻访《四十二章经》的下落,没想到这些情报站后来为洪天啸推翻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通过神龙岛的情报系统,洪天啸终于摸清了鳌拜的底细。 原来,鳌拜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金顶门的大师兄,当代金顶门的掌门是鳌拜的师弟,金顶门位处辽东,是一个十分神秘的门派,亦正亦邪,其门下弟子不怎么在江湖中走动。金顶门的弟子,头上功夫十分厉害,凡是功夫练夫练到高深之时,满脸油光,头顶却是一根头发也没有的,而且可以不畏普通的刀剑。 鳌拜是金顶门中第一高手,只是他贪恋权势,毅然放弃了金顶门掌门之位,投身军旅,依靠着一身绝学,立下了赫赫战功,得到皇太极和多尔衮以及顺治皇帝的赏识,最终成为了康熙朝的四大托孤大臣,位及人尊。 鳌拜此人虽然只是一介武夫,毕竟经历了多年的官场摸爬滚打,野心也变得越来越大。早在十五年前,鳌拜便已经亲自回到金顶门,命令他的二师弟,也就是当代金顶门的掌门极洪上人广收门徒,以为他日后之用。 金顶门向来的规矩是掌门之位传长,极洪上人之所以能够成为金顶门的掌门,便是因为鳌拜的主动谦让,是以极洪上人对鳌拜素有感恩之心,加之鳌拜那时已是多尔衮最为器重的战将,极洪上人又怎敢得罪,便按照鳌拜的吩咐去做。 这一个决定不得了,大大改变了金顶门的命运。金顶门历来的门规是对择徒要求极为严格,是以金顶门的弟子历代都是很少,像鳌拜这一代只有师兄弟不到十人,但个个都是武功高绝。而极洪上人一经放宽了择徒的标准,使得金顶门十五年来门徒增长了数十倍,整个金顶门的人数加在一起竟有五百人之多,其中当然也不乏高手,只是与五百的总人数相比,就少得可怜了。 第5卷第110节:第四十三章调查鳌拜(3) 康熙即位之后,鳌拜的野心越来越大,隐隐有废掉康熙,自己做皇帝的念头,若非是顾忌索尼的势力,只怕鳌拜早已经得手了。眼下索尼重病在身,怕是活不长就了,遏必隆倒向了自己,只剩下一个有勇无谋的苏克萨哈,鳌拜的气焰便更加旺盛了。 前几次的皇宫行刺确是鳌拜命人所为,鳌拜若想登基,首要的便是要控制康熙,大权独揽,过一段时间,再命令康熙下让贤书。只是康熙虽然年幼,却并不好控制,而且康熙对鳌拜专权也甚是不满,随着年龄的增大,康熙对鳌拜更是越来越不满,这才使得鳌拜想出了一个通过行刺,杀掉康熙。康熙一旦身死,其并无子嗣,鳌拜便可趁机再立上一个年幼的小皇帝,自己大权独揽了。只是,几次的行刺并不是太顺利,一是宫中侍卫众多,二是宫中竟然有几个太监(海大富)、宫女(邓炳春、柳燕)武艺不弱,鳌拜这才没有成功。 原书中,康熙不知鳌拜武功底细,冒险用十二个小太监企图杀掉鳌拜,当时鳌拜那里想到皇上会有杀他之心,并没有丝毫戒心,以为康熙是和他闹着玩呢,这才让韦小宝有机可乘一刀刺中了鳌拜的大腿,接着康熙又是一刀刺入了鳌拜的背部,韦小宝更是以炉灰撒入了鳌拜眼中,更将三十多斤重的香炉砸向了鳌拜的脑袋,若在平时,即便是五十斤、百斤重的香炉砸在脑袋上,鳌拜也绝不在乎,毕竟金顶门练得最绝的便是脑袋上的功夫,但是当时鳌拜已经身受重伤,便被香炉一下子砸晕过去,这才被康熙成功擒下,既便如此,那香炉破裂,鳌拜的头骨竟然丝毫不碎。 了解到了这些情况之后,洪天啸便想出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便是行刺鳌拜。 行刺鳌拜必然能够使得洪天啸更加得到康熙的信任,从而更加方便他在宫内的行动,也会使得鳌拜对康熙更加顾虑。而行刺鳌拜也更是使得鳌拜加快篡权的步伐,总而言之,康熙和鳌拜斗得越激烈斗得越久,对洪天啸的大计越有利。 第5卷第111节:第四十四章行刺鳌拜(1) 康熙虽然是历史上少有的明君,但现在毕竟还是年少,心思还不是很缜密,有着少年人的冲动和好玩的心理。在听到洪天啸献上的行刺的鳌拜的计划后,当即便拍案叫绝,作为皇帝,行刺对于他来讲绝对应该是从来不会去想的。 洪天啸之所以敢提出行刺鳌拜之事,自是因为杨溢之已经带着陆高轩、胖瘦头陀三人来到了京城,有了这四个高手,洪天啸的底气便足了很多,即便事有不济,以五个人的武功来讲,全身而退绝没有什么问题。 在和康熙进行了一番详细的商议之后,第一次行刺鳌拜的计划便暗中展开了,康熙虽然没有参加却是让御前侍卫总管索额图跟随前往,其目的有二,一是为了观察洪天啸和鳌拜二人的武功孰高孰低,二是为了监督洪天啸。 这一段时间,鳌拜正在大力搞圈地运动,圈地运动其实就是将原本居住在“城市”里的人,赶到“城市”边缘或者城外去,将他们的土地占为己有。这是清朝贵族欺压汉人的一种方式,在圈地运动的背后,则是鳌拜和康熙因为政策意见相左的暗斗。 这一段时间城市的边缘的土地已经换完了,鳌拜便将剩下还没有得到土地的汉人的土地圈到了城外,是以这几天鳌拜几乎每天都要到城外去考察土地。于是乎,行刺鳌拜的最佳地点也就是在城外,为此洪天啸和索额图还探了几天路,终于将伏击地点定在了城外十里的一处荒坡。 索尔图久历官场,为人精滑之极,在康熙直接任命洪天啸为御前侍卫的时候,便开始打听洪天啸的背景。三天后,在得知洪天啸乃是太后极为宠信的宫女柳燕的亲弟弟以及了解到洪天啸武功高绝,深得康熙器重的时候,索尔图自然对洪天啸另眼相看。这一次康熙安排的行刺鳌拜之事,极为秘密,除了索尔图一人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不是皇宫的侍卫,是以索尔图也明白,虽然自己的官位比洪天啸大,但这次自己却要听从洪天啸的吩咐。 三天后,行刺鳌拜的行动正式开始了。 第5卷第112节:第四十四章行刺鳌拜(2) 这一天,鳌拜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便带着一众手下前往城外察看田地。由于鳌拜权倾朝野,兵权在握,是以朝野上下无人敢触其锋锐,开始的时候鳌拜外出常常是前呼后拥,几乎鳌拜府中的所有高手全都跟随。 后来,鳌拜外出的时候,也曾遇刺过几次,只是,前来行刺的人或是武艺耽,或是人数较少,加之鳌拜本身武功便已是万人难敌,是以鳌拜也渐渐放心起来,自此之后外出便不再带上如此多的随从,每次只是带上手下武艺最高的四五人。 鳌拜府中武功最高的有五个人,分别是鳌拜的四师弟极雍上人、漠北人熊赫连西武、霹雳双煞欧连昱和夏雨怡夫妇、风僧澄智。其中赫连西武、欧连昱和夏雨怡三人都是黑道上有名的巨枭,因仇家太多才投靠到了鳌拜的门下,风僧澄智以前是少林弟子,与现任少林掌门乃是师兄弟的关系,因为犯戒而被逐出师门。 鳌拜最近的一次遇刺便是在三个月前,天地会青木堂堂主尹治中率领青木堂的一众手下伏击了鳌拜。天地会共有十堂,分为前五房和后五房,前五房分别是莲花堂负责福建省,因天地会的主力在福建,是以莲花堂实力最强,洪顺堂负责广东省,家后堂负责广西省,参太堂负责湖南和湖北,宏化堂负责云南。后五房分别是青木堂负责江苏,赤火堂负责贵州,西金堂负责西川,玄水堂负责云南,黄土堂负责中州河南。 这样的安排是当年陈近南初创建天地会时分划的,后来随着天地会规模的逐渐扩大,陈近南允许各堂向其他相邻的省进行渗透。青木堂堂主尹治中在天地会十堂的香主中,是武功最高的一个,也是脑筋最好使的一个,颇为陈近南看好。只是经过短短三年的时间,青木堂便以江苏为基础快速向北渗透,先是山东,再是河北,然后便进入了天津和京师,会众更是翻了五倍之多,一跃成为仅次于莲花堂的第二大堂,由于莲花堂香主蔡德忠年事已高,是以尹治中便隐隐成了天地会总舵主的接班人。 然而,当一个人的事业一直处在百事百顺的时候,便容易滋生傲慢自大之心,尹治中便是这样。看到圈地运动对汉人带来的残害,尹治中下了一个其一生中最重大也是最失败的命令,便是行刺鳌拜。 行刺的结果非常明显,尹治中并没有对鳌拜进行过多的调查,只是以为一个战场厮杀的武将又怎能和他这样的江湖高手相比。尹治中带了天地会中的二十个好手成功伏击了鳌拜一行,结果却是惨败,若不是尹治中为了掩护大家撤退,死命缠住了鳌拜,只怕这二十个人能够回来的最多只有一两个。 除了尹治中被鳌拜杀死之外,青木堂还损失了四个好手,青木堂的实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不久之后,青木堂的关安基和徐天川为了争夺香主之位,翻脸成仇,青木堂也差不多一分为二,再也顾不上对付清廷。 “射。”看到鳌拜一行进入了伏击圈内,洪天啸急忙高举手中的红旗,只听“嗖嗖嗖嗖”声不断,无数利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了鳌拜的车队。鳌拜的车队随行人员,除了其手下的五大高手之外,还有二百亲兵,这些亲兵都是随着鳌拜出生入死的身经百战的勇士。 由于事发突然,鳌拜一行没有丝毫准备,一时之间,中箭者不下百人。 第5卷第113节:第四十五章大战鳌拜(1) 鳌拜一行大乱,但是毕竟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兵,很快,便组织起了有效的防御。他们用地上的尸体挡在自己的身前,以抵挡源源不绝的利箭,虽然伤亡仍在,却是比刚才要小了许多。 看到弓箭几乎失去了效用,洪天啸便将手中的红旗换成了黄旗,于是这漫天的飞箭突然停止,却是换成了火箭。鳌拜见状,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早晚会被射成刺猬或被烧成烤猪,于是便命令剩下的亲兵向坡上冲去,鳌拜哄大高手则是紧紧跟在这些亲兵的身后。 在又损失了三十个人之后,鳌拜和他的手下终于冲到了坡上,双方展开了近身战。洪天啸带来的这些士兵是骁骑营的一百精锐,虽然不如鳌拜的亲兵,却也绝对能够以二敌一,看到鳌拜的亲兵冲了上来,也纷纷是扔下弓箭,挥刀迎了上去。 洪天啸对上了鳌拜,杨溢之对上了极雍上人,胖瘦头陀对上了霹雳双煞,邓柄春对上了赫连西武,陆高轩对上了风僧澄智,双方登时分成了六对在坡上厮杀起来。其余的士兵也都是捉对厮杀起来,虽然双方人数不多,其惊心动魄的程度丝毫不比千军万马的战场上差多少。 鳌拜的亲兵虽然骁勇,但经过一阵阵的箭雨的过滤之后,能够冲到坡上的也只有三十多人。鳌拜的亲兵本就是百战之身,能够在如此箭雨之下存活的更是精中之精。而且,他们擅长战场混战,三十多个人结成一个圆阵,如此一来,便少了身后的顾虑。骁骑营虽然有一百人,但是面对对方这样的圆阵,能够上前拼杀的也只是四十多人,加之单打独斗骁骑营要弱一些,因此,经过一番艰苦的拼杀,骁骑营付出了足足七十人的惨重代价,才使得鳌拜的亲兵全部倒在了血泊中。这边的战斗结束,骁骑营剩下的三十人一边互相救治,一边注视着场中的打斗。 场中的六对厮杀,能够势均力敌的只有一对,便是鳌拜和洪天啸,而极雍上人和杨溢之、风僧澄智和陆高轩两队,则是杨溢之和陆高轩明显落在下风,但是百招之内应该不会落败,赫连西武和霹雳双煞则是明显不敌邓柄春和胖瘦头陀,只有洪天啸和鳌拜的一场大战,最是吸引一众骁骑营士兵的眼球。 第5卷第114节:第四十五章大战鳌拜(2) 洪天啸使得是天山六阳掌,掌力浑厚,一招一式大开大阖,鳌拜用的是少林龙爪手,这套功夫鳌拜六年前学自澄智,但鳌拜功力深厚,一经使出,要比澄智高明多了,爪式刁钻凌厉,爪爪不离洪天啸的要害。 转眼八十招过去了,洪天啸和鳌拜依然是个不胜不败之局,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其余五对却是都分出了胜负,先是邓柄春和赫连西武两人,赫连西武临死前重伤了邓柄春,一死一重伤的结果。紧接着,霹雳双煞分别丧命在胖瘦头陀手中,结束了霹雳双煞之后,胖瘦头陀分别相助陆高轩和杨溢之。 这时候的杨溢之和陆高轩已经明显是守多攻少,而且陆高轩还受了点轻伤,估计再有三十回合二人就要落败。但是,有了胖瘦头陀的加入,极雍上人和澄智再优势尽去,抵挡不住四人的夹攻,不敢恋战,均是虚晃一招,朝鳌拜大喊一声,飞身逃去。 鳌拜虽然和洪天啸大战,却是一直注意着周围的战况,见到赫连西武、霹雳双煞三人惨遭横死,极雍上人和澄智逃走,自然不敢再和洪天啸打下去,大吼一声,运起浑身功力与洪天啸硬拼了一掌,接着反弹之力向后逃去。 洪天啸受了鳌拜全力的一掌,一直退了两丈才将身形稳住,正要追赶,但这时鳌拜已经逃走了二十多丈远,只得作罢。 见到鳌拜一党逃走,索额图这时才敢从山坡上下来,快步来到洪天啸的跟前。洪天啸将脸上的布巾去掉,对索额图道:“索大人,此一战虽然让极雍上人和澄智逃脱了,却也击毙了赫连西武、霹雳双煞三人,尽歼鳌拜最精锐的二百随身护卫军,也算是大有收获,能够向皇上复命了。” 索额图亲眼看到了鳌拜和洪天啸绝世的武功,此刻心中已将洪天啸惊为天人,言语之间比之以前更是恭敬百倍:“当然当然,若非是柳兄弟武功盖世,今日怎能取得如此战果,回宫之后哥哥我自然会禀明皇上,为兄弟报功,只是兄弟日后提升了可别忘记了哥哥我的好处就行了。” 第5卷第115节:第四十五章大战鳌拜(3) 洪天啸心中不由好笑,这索额图果然是善于阿谀奉承,已经开始以哥哥自居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便会拉着自己结拜兄弟了。 “那里那里,索大人过奖了,属下不过是尽力一战罢了,只是没有想到鳌拜那厮武功如此之高,竟然被他逃脱了。”洪天啸急忙拱手谦虚一番,然后装作因为鳌拜逃走而恨恨不已的样子。 “兄弟,皇上之所以命今日你我率人伏击鳌拜,其实就是想敲山震虎,惊一惊那鳌拜。今日你我身份并未暴露,鳌拜自然猜不到皇上竟然会派人行刺他,必然会将此事归罪到天地会反贼的身上,如此一来,鳌拜势必会将精力投入到缉捕天地会反贼的事情上来,对皇上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这才是皇上的真正目的。”索额图见洪天啸虽然武功高强,却是不善琢磨主子的心思,便提醒他了一下。 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心下不由暗暗吃惊,这康熙皇帝仅仅只有十五岁,心思便已是如此缜密,难怪其能够诛鳌拜、灭三藩、平台湾、定,成为一代明君,有此人在,只怕大清江山自会稳如泰山,看来要想办法将他除去才行。 索额图见洪天啸默然不语,以为他有所误会,急忙解释道:“兄弟,其实这也是哥哥我猜测出来的,兄弟刚刚进宫,自是不知为官之道。这为官者自然要精于揣摩主子的心里,却是不能在主子跟前说出,否则这官是长久不了的,但是你我兄弟之间却是不需保留。” 洪天啸这才发觉自己有所失态,于是便顺着索额图的话言道:“如此,属下就先行谢过索大人了。” “兄弟可是看不起哥哥?”索额图突然冒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大人何出此言,不知属下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大人,属下先行向大人赔罪。”洪天啸自然知道索额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故意装傻。 “兄弟武功高强,又有太后在后面撑腰,日后定会会被皇上倚重,自然是看不起哥哥这样的粗人了。”索额图也不立即说破,故意将线越扯越长。 第5卷第116节:第四十六章结拜索额图(1) “啊,大人错怪属下了,属下心中安敢有瞧不起大人之心,大人令尊乃是当朝首辅,三朝元老,德高望重,大人之女又是既定的当今皇后,身份何其尊贵,属下只担心大人瞧不起属下,又安敢对大人有任何不敬之意。”洪天啸装作一副惶惶不安的神色。 “唉,兄弟有所不知,这正是哥哥的苦恼之处,在外人看来,我索额图正是因为父女二人才能获得当今皇上的器重,非我本人之能也。”索额图叹了一口气,娓娓说出自己心中的苦恼。 这下子洪天啸反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其实他和索额图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且二人更是上下级关系,自是谈不上有任何的交情,而索额图之言似是将洪天啸当成老朋友一般地倾诉心声,不能不让洪天啸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哥哥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却是很喜欢像柳兄弟这般的少年英雄。哥哥我与柳兄弟也算是一见如故,如果柳兄弟不嫌弃哥哥是庸人一个,哥哥想与柳兄弟结拜为兄弟,不知道柳兄弟意下如何?”拐了半天,索额图终于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小弟早有此意,只是身份卑微,不敢提起,既蒙大哥看得起,小弟自当从命,请大哥受小弟一拜。”索额图的身份特殊,加之日后将是康熙朝的权臣,自是想与之交厚,以便日后有所图谋,毕竟与索额图深交有百利无一害。 “哈哈,好兄弟,快快请起。”索额图心中甚是高兴,急忙伸手将作势跪下的洪天啸托住,洪天啸原也不想跪下去,便就势站了起来。 “小弟初入官场,于官场之事不太懂,日后还需大哥多多提点。”既然攀上了索额图这棵大树,洪天啸自然就不再拘束。 “呵呵,这是自然,不说其他,单说今天刺杀鳌拜之事,兄弟你可曾仔细想过没有?”索额图目的达成,心中自然舒畅,言语间不由摆起了大哥的架子。 “还请大哥指点。”洪天啸心中一惊,暗道,莫非康熙派索额图前来真的是为了监视自己。 第5卷第117节:第四十六章结拜索额图(2) “哥哥我虽然粗通武艺,但要和兄弟你,甚至于这几位壮士相比,相差何止千里,但是皇上为何要将哥哥我派来,只怕兄弟你也是一头雾水吧。其实,倒也不是因为皇上不相信你,让我来监视你,而是担心你不能在事后将这些骁骑营的士兵尽数杀掉,因为今日之事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泄露。”索额图终于说出了一句让洪天啸怎么猜也猜不到的震惊之语。 “将他们全部杀死?”洪天啸瞪大了眼睛,似乎是第一次见索额图一般,然后又转首看着正在忙碌地打扫战场的剩下的几乎个个带伤的三十个士兵,“为什么要将他们全部杀死,他们可都是大清的精锐,并非是鳌拜的同党呀。” “因为皇上刺杀鳌拜之事必须要绝对保密,皇上能够相信我,能够相信你和你的朋友,却是不能够相信这些士兵。兄弟,记住一句话,无毒不丈夫,男人,在该狠的时候就要狠一些,不可做妇人之仁。”索额图叹了口气,左手轻轻在洪天啸的肩膀上拍了拍,转身走了过去,然后便看到索额图在陆高轩的耳边轻轻数语。 陆高轩听完之后,眉头一皱,然后用右手指了指那些士兵,又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看向洪天啸。洪天啸知道陆高轩是在请示他,心中一团乱麻,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些士兵。 每发出一声惨叫,洪天啸的心便颤抖一下,虽然明明知道这些人都是满人。洪天啸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还没有完全融入到这个鹿鼎的世界中来,弱肉强食才是封建社会的本质,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君主帝王之道。 在回去的路上,洪天啸独自走在最后,默不作声,脑子里却不停索刚才那个问题。索额图等人却以为洪天啸心肠软,一时不能适应而已,因为刚才的事情而闷闷不乐,于是也都不去打扰他,索额图倒是趁此机会和陆高轩等人攀谈起来。进城之后,洪天啸以为邓炳春疗伤为借口,向索额图告辞而去,索额图则是一脸兴奋,一个人到皇宫向康熙汇报整件事情的经过。 第5卷第118节:第四十六章结拜索额图(3) “什么,鳌拜那厮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听完了索额图绘声绘色的描述,康熙不由心头大震,他只知道鳌拜是满洲第一勇士,却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一个武林高手,现在他终于相信了洪天啸的话,心中也暗自庆幸,幸好没有轻举妄动,否则单凭十二个小太监又怎能动得了他分毫,到头来反为其所害。 “皇上,虽然鳌拜武功高强,但是那柳飞鹰的武功丝毫不在其之下,而且柳飞鹰还有五个武功高强的朋友,即使是对仗硬拼,咱们也丝毫不落于下风。”索额图有心让康熙提拔洪天啸,自然要多多替他说好话了。 “嗯。”康熙皱着眉头来走了两个来回,长叹一声,对索额图道,“鳌拜专权,皇宫之内能让朕倚为心腹的也只有岳父大人你一人了。” 索额图心中一惊,不知康熙突出此言是何意,不敢说话,只是静听康熙的下文。果然,康熙又走了两个来回,继续对索额图道:“这个柳飞鹰的出现着实有点奇怪,而且武功如此之高,朕不能不防哪。岳父大人,朕想让你去调查柳燕和柳飞鹰的底细,此事只可暗中进行,万不可让柳飞鹰生出疑心。” “是,奴才遵命,请皇上放心。”索额图听了此言,突然惊出一身汗来,倒不是因为康熙对柳飞鹰的不信任,而是因为久历官场的索额图竟然在丝毫不知柳飞鹰身份底细的情况下,贸然与之结拜了兄弟,好在此事不为第三人所知,否则的话,一旦柳飞鹰的身份有问题,他索额图便脱不了干系。以索额拓来的精明干练,是万万不该犯下这样的弱智错误的,但今天就偏偏犯下了。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索额图一出门便感到身上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再摸摸额头,汗早已干了。 “那柳燕进宫服侍太后也有近十年了,也并未见其有过什么异常的举动,而且,朝野之人都知道太后信佛,素来喜欢清净,从来不干预朝政,这柳燕若是心怀异志,又怎会默默无闻服侍太后十年。”索额图出走出御书房便开树起此事,待到快走到府门口的时候,也想通了许多。 第5卷第119节:第四十七章送一座府邸(1) 接下来的一个月,索额图也不敢轻易与洪天啸照面,托病在家,其实是派人暗中探查柳燕和洪天啸的底细。俗话说官场如战场,其实官场比战场更可怕,战场上都是明刀明枪,若是眼快,还可能躲避过去,官场上却都是看不见的杀人手段,而且都是暗中进行,让人无法防备。 所以,在没有明确的结果之前,索额图不敢有任何托大,就连洪天啸过府探望,索额图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只是推说嘴里上火,洪天啸心知肚明,只是觉得好笑,没有在索府怎么逗留就告辞了,却一直派人关注着索额图派出打探消息的几人。 很快一个月便过去了,索额图派出去的人并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所查到的,都是柳燕让人事先准备好的。于是,索额图便放下心来,不再继续调查此事,“病”也好了,欢欢喜喜向康熙复命去了,而闻知此消息的柳燕、毛东珠和洪天啸也俱是松了一口气。 “好,既然如此,朕也就放心了。”康熙闻听索额图的回报,心中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禁大喜过望。 其实,康熙着一个月的时间也不太好过,老是想着此事,在不知道鳌拜的武功底细之前,康熙倒也对此并不是很看重,但是现在康熙却是太需要一个高手保护自己了,否则的话,鳌拜若是一旦破釜沉舟,尽出府中高手行刺,自己这边所有侍卫加在一起也未免能保护得了自己。是以康熙手下最缺的便是忠心耿耿的武林高手,更何况像洪天啸这样没有和鳌拜有任何牵连之人,倘若洪天啸真是鳌拜派来的奸细,康熙基本上就前途无望了。 “皇上洪福齐天,以奴才看来,这柳飞鹰实是上天赐给皇上的铲除鳌拜最锋利的武器。奴才大胆直言,不如让柳飞鹰做奴才的副手,让其从御前侍卫中挑选资质上好者,传以高妙武功,如此皇宫之安危自无忧也。”索额图再次进言,让康熙加封洪天啸。 “嗯,不错,言之有理。朕的御前侍卫是该请一个好老师教一下了,上次若非是海大富出手,只怕朕当时便着了鳌拜的魔爪了。”康熙想起上次遇刺时的惊险场面,心跳顿时加速,“对了,那个海大富呢?” “海大富?”索额图不知道海大富是什么人。 “哦,朕忘了,这海大富是宫里的太监,你自是不认识了。好了,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替朕去宣旨,加封柳飞鹰为御前侍卫副总管,直接听命于朕。”康熙挥了挥手,示意索额图退下。 第5卷第120节:第四十七章送一座府邸(2) 按说,御前侍卫副总管应该直接听命御前侍卫总管,但是康熙却给了洪天啸这样一个殊荣,可见对其的信任和准备重用之意。也正因为康熙对洪天啸太过于信任,使得洪天啸掌握了朝廷大量的机密,为日后清廷的覆灭埋下了伏笔。之后,也因为康熙越来越倚重洪天啸,是以也对之戒心越来越大,又多次派人再查洪天啸的身份,都与索额往查结果完全相同,康熙又派人调查胖瘦头陀、陆高轩和杨溢之的身份,也是未果,康熙也只得完全放下了戒心,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索府中。 “多谢大哥在皇上跟前美言,小弟日后的青云路还要大哥多多提携。”洪天啸听说此事,自是大喜。眼下毕竟是大清的天下,只有权利越大,才越能便宜行事,这要比天地会、沐王府等要占据消息灵通的便利,在原书中天地会之所以能压倒沐王府,实是因为韦小宝特殊的身份。 “皇上之所以加封贤弟为御前侍卫副总管,实是因为前次贤弟行刺鳌拜之事,大哥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眼下贤弟也是御前侍卫副总管,乃是从四品,不能没有自己的府邸,大哥在京城府邸较多,就送一个给贤弟算是恭贺之礼,希望贤弟不要推辞。”索尼乃是三朝元老,当朝首辅,几十年来,御赐的府邸约有二十余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额图干脆就送了一个给洪天啸以示恩德。 洪天啸知道现在不需要对索额图客气,否则便会引得他的疑心。而且,倘若鳌拜日后败倒,查抄鳌拜府的时候,还会有一百万两银子,若是连这府邸都不要,索额图自然不敢轻易说出均分那一百万两银子。既然如此,不如就给索额图留下一个贪财好色的印象,使其以为自己受其摆布,方能不受其怀疑,于是洪天啸一拱手道;“既然大哥厚赐,飞鹰就却之不恭了,待小弟日后有了收入,自当还上。” “哈哈哈哈”,索额图见洪天啸毫不犹豫地便收下了府邸,心中大喜,拉着洪天啸的手道,“大哥岂是那小家气的人,既然是送给贤弟了,自然就不用还了,走,今日贤弟大喜,大哥做东咱们不醉不归。” “好,你我兄弟今日不醉不归。”洪天啸也是心情大好,“不过,大哥送了小弟一座府邸,这酒宴就由小弟来出吧,也算是换你那一座府邸了。” “哈哈哈哈”,索额图闻言拍掌大笑道,“贤弟这顿酒宴想是我大清朝最贵的酒宴了。” 第5卷第121节:第四十八章极雍上人(1) 鳌拜府中。 鳌拜遇刺逃回府中之后,自是大怒之极,一面派出人手去查,一面召集几个得力的属下商议。 “大人,以属下看来,此次行刺大人的人中,那两个头陀似是辽东的胖瘦二尊者,此二人武艺高强,素来桀骜不驯,真是不知是何等人物能将此二人招致麾下?”澄智仔细回想了那天的情况,越想越觉得是,于是便第一个发言。 “不错,大师兄,小弟曾在多年前与此二人有过一面之缘,他们确是辽东胖瘦二尊者。当时,二师兄也曾想过将其招来,为大师兄效命,奈何此二人丝毫看不起咱们金顶门,结果二师兄大怒,与几位师兄弟围攻他们,虽然重伤了他们,却也被其逃脱,成为金顶门的奇耻大辱。”极雍上人点了点头,同意澄智之言,同时也道出了一桩金顶门之秘,好在澄智是鳌拜的心腹,极雍上人倒也不怕他会将此事说出去。 “辽东胖瘦二尊者?”鳌拜早已不在江湖行走,是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光他们,另外与你们交手的那两个人,武功不在辽东二尊者之下,不知你们二人是否也能认出?”鳌拜又想到了能和极雍上人和澄智打成平手的陆高轩和杨溢之二人,极雍上人和澄智的本领鳌拜很是了解,能和他们打成平手,在江湖上绝非默默无闻之辈。 “和极雍上人对战之人似是十年前名震山西的笔剑先生陆高轩,只是十年前此人犹如凭空消失一般,再也没有了消息,不想今日竟然出现在京城,而且还敢行刺大人,真是让人费解。”澄智早年行走江湖多年,自是能够认出陆高轩这样的江湖高手。 “嗯,不管怎么说,大师兄,小弟隐隐感觉此事绝非一般的行刺那么简单。”极雍上人在金顶门中不但武艺仅在鳌拜和极洪上人之下,而且是金顶门中的第一智囊,这也是鳌拜极为器重他的原因。 “哦,四师弟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速速讲来。”鳌拜也是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是说不上来,此刻听了极雍上人之言,甚是兴奋,他知道极雍上人平素话语不多,但是每每出言,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推断过的,八九不离十。 第5卷第122节:第四十八章极雍上人(2) “大师兄,今日行刺大师兄的这六个人无一不是武功高绝,而且所选行刺之地更是伏击之绝佳场所,显然这些人是经过多日探查之后才发动的这场伏击。既然他们早已有心,自然知道我们一行人的能耐,而且那蒙面之人手下的一百人也是久经训练,非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由此可以看出此人必是大有来头。既然如此,小弟我断定此人的实力绝对不止于此,所以才会奇怪,倘然他能再派出一两个武功高强之人,只怕今日我能便万难脱身了。”极雍上人果然心思缜密,而且分析得头头是道。 “四师弟之意莫非是那人有意不将我等置于死地,故意放我们一条生路?”鳌拜再愚笨也猜到了极雍上人话中之意。 “小弟正是这个意思,这也是让小弟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此人手下竟有如此多的高手,在江湖上必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而且既然他要行刺大师兄为何又不一举将我们灭掉?”极雍上人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江湖上能有如此多高手为手下的人是大有人在,但是敢于行刺大人的却是屈指可数,天地会、沐王府、王屋山、吴三桂、苏克萨哈以及因明史一案受诛之人的亲属,以小人看来,大人可派出大量人手,调查此事,不久便会真相大白。”澄智终于逮到了一个表现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不可。”极雍上人急忙挥了挥手,制止住了澄智,“大师兄,其实小弟方才还少说了一个人。” “谁?” “当今皇上。”极雍上人轻轻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幽幽道。 “什么?当今皇上?”别说澄智了,就连鳌拜听了都大吃一惊,“不可能,那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何况,皇宫之内的侍卫虽多,但是武功高强之人却是极少,虽有那么几个,却绝对不是你们的对手,何况那个武功与我相差无几的蒙面人呢。” “大师兄,此事万万不可大意,眼下大师兄执掌朝政,早已被小皇帝视为掌中钉,肉中刺,欲将大师兄除之而后快。大师兄乃我等之首,倘若大师兄万一有了什么意外,我等兄弟自然也是难逃劫难。”极雍上人见鳌拜对当今小皇帝如此轻视,赶忙出言相劝。 第5卷第123节:第四十八章极雍上人(3) “哈哈哈哈,四师弟过滤了,小皇帝只不过十五六岁,而且从未出过皇宫大门,宫内侍卫武艺皆是一般,又怎能认识那些武林高手。”鳌拜不以为意。 极雍上人看到鳌拜不当成回事,心中暗急,又劝道:“难道大师兄忘记了御膳房副总管海大富,此人入宫随侍老皇帝之前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只因此人性孤傲,常因喜怒而杀人,是以仇家太多,不得已之下才躲入皇宫之内做了太监以避仇家追杀。” “师弟之意莫非是…”鳌拜似乎有所觉悟。 “不错,难道大师兄没发现海大富已有一月未曾露面了吗?其身为太监,若无皇命是断然不能离宫一月之久的,由此小弟可判断,海大富必然是受了小皇帝的旨意到江湖上网罗武林高手去了,此次大师兄遇刺,或许就是…”极雍上人说到此处便不再向下说了,眯起了眼睛,摸了摸光洁的下巴。 “不错,敖大人,极雍上人言之有理。小僧近来也是奇怪,这海大富突然失去了踪迹,小僧近来一心想着如何帮助大人圈占好地,倒是将这个老太监忽略了,还请大人恕罪。”澄智负责监视皇宫,出了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得到消息,自是失职,为了免被鳌拜责骂,澄智便将原因归结到了圈地运动上。 “哼。”鳌拜知道眼下是用人之际,澄智武艺高强,尚且还在极雍上人之上,万不可过于责骂,“好在这次有惊无险,本大人就不责罚你了,但尔要牢记,一定要严密监视皇宫里的举动,不可再粗心大意,否则两罪并罚。” “是,大人,小僧一定严密监视皇宫的一举一动。”澄智早知道鳌拜一定不会责怪他。 “嘿嘿,玄烨,你想跟我斗,我就陪你玩到底,这大清的江山还不知道是谁的呢。”鳌拜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洪天啸府中。 “王爷,不知是那阵风将王爷吹来了?”洪天啸刚刚将索额屯的府邸收拾利落,便听下人来报,说是康亲王杰书亲自来访。洪天啸入宫不久,与康亲王杰书连面都没有照过,自不知其来此何事,但毕竟人家是王爷,洪天啸暂时得罪不起,只得急忙出府相迎。 第5卷第124节:第四十九章康亲王的笼络(1) “哈哈,柳兄弟年轻有为,刚刚入宫便得到了皇上的重用,仅仅一月的时间便已是御前侍卫副总管,前途不可限量,杰书从皇上那里得到这个好消息,自然要前来庆贺一番。只是杰书家贫,自是不能像索大人一般,一出手便是价值连城的府邸,只能备以区区薄礼,还望老弟不要笑话。” 康亲王是皇太极大哥代善的孙子,其父与康熙之父顺治是堂兄弟,且康亲王素来精明能干,忠心不二,备受康熙倚重,是以洪天啸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康亲王。刚刚从康熙那里得到消息之后,康亲王便备上一份厚礼,来到洪天啸府上。 “王爷真是太客气了,这都是皇上洪福齐天,卑职才能堪堪为皇上分去些许烦忧,只是没能杀了鳌拜,卑职回来之后一直暗觉惭愧。”洪天啸知道康亲王与康熙的关系,自然没有任何隐瞒。 “柳老弟真太谦虚了,鳌拜那厮乃是满洲第一勇士,武艺超群,柳老弟能与那厮打成平手,可见武艺之高。而且,柳老弟手下还除去了鳌拜手下的霹雳双煞和赫连西武,乃是断了鳌拜奸贼的臂膀,真是大快人心哪。”见洪天啸如此谦虚,杰书很是高兴。 “王爷过奖了,里面请。”洪天啸知道康亲王此来必是想拉拢自己,心中不由好笑,没想到韦小宝没能进京,自己反倒是抢了他的角色,看来与康亲王和索额图的结拜是少不了了。 “请请,柳老弟请。”康亲王言毕,抓住洪天啸的左手,与之一同进了府。 二人到了客厅,茶水刚过,康亲王正要开口说话,忽然门外一名下人进来报告,说是索额图来访。 “哈哈,这个老狐狸的鼻子还真是灵呀,想必是他听说我来此的消息,担心我将你拉拢了去,所以这才匆匆赶来。”康亲王杰书倒也是一条汉子,说话之间并无任何避讳,直言直说。 “请王爷稍坐,卑职去迎接索大人,去去就来。”虽说索额图与洪天啸已经结拜为兄弟,但当着康亲王杰书的面,洪天啸还是要亲自到府门外去迎接索额图,毕竟索额图是洪天啸的顶头上司。 第5卷第125节:第四十九章康亲王的笼络(2) “咦,没想到王爷也在此处,真是巧得很呀,下官有礼了。”索额图刚刚跨进客厅的门槛,便看到正在用茶的康亲王,便赶紧装作不知道,上前打了一个哈哈。 “本王也是刚到,凳子还没有暖热,索大人这便就来了,难道索大人今日前来是后悔送给了柳兄弟如此丰厚的礼物而专意收回府邸的?”康亲王虽然年轻,却也在官场多年,也还了一个哈哈给索额图。 “王爷说笑了,下官虽然穷困,一座府邸却也没放在眼中。只是王爷今日前来,必然也是为了恭贺我二弟升迁之喜,以王爷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会出手小气的。”索额图听到“柳兄弟”三字,心中暗笑,便还了一个“我二弟”以表明二人关系之近。 “原来索大人与柳兄弟已经义结金兰,本王真是羡慕,像柳兄弟这样的少年英雄,就算是打着灯笼找遍我大清也寻不出第二个来,索大人动作真是快呀。”康亲王闻言暗吃一惊,没想到索额图这么快便将洪天啸拉拢了过去。 “哪里哪里,王爷过谦了,我和二弟同为御前侍卫,职责相同,接触自然就多了一些,而且我兄弟二人脾气对得很,这才仿效古人,结义金兰,同进同退。”索额图心中得意,不免喜形于色。再者,索额拓知康亲王的为人,不担心他会将此事捅出去。 康亲王看在眼里,心中不悦,虽然有心与二人结拜,却又拉不下脸来,只得默然。 洪天啸看在眼里,知道该自己出面打破这个僵局了,于是便朝着二人双手一拱道:“王爷,大哥,飞鹰初入官场,于为官之道尚未窥径,日后必然还需王爷和大哥多多提携,飞鹰在此先行谢过。” 索额图暗想,听二弟这番话,似是有意攀结康亲王,康亲王毕竟是当今皇上的哥哥,手中又有镶红旗的兵力,实是实力派人物,自己眼下在朝中也是势单力孤,若是能与康亲王攀上关系,就算是鳌拜只怕也要让着自己三分。 想到这里,索额图便道:“二弟言重了,大哥和王爷不过是比兄弟早入官场几年而已,于为官之道稍有心得,二弟虽然初入仕途,但毕竟年少英勇,日后必成大器。眼下朝中鳌拜专权,百官惧怕,不如我们三人联起手来,推心置腹,共同进退,以助皇上早日除去鳌拜,不知何如?” 第5卷第126节:第五十章逼杀苏克萨哈(1) 康亲王大喜,索额图之言正合他意,虽然康亲王是康熙的哥哥,又执掌镶红旗,表面上威风凛凛,但只因他站在了康熙那一边,素为鳌拜所忌惮,若非是因为他有王爷的身份,加之鳌拜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圈地运动和对付苏克萨哈身上,只怕早就对他下手了。 “索大人之言正是,鳌拜专权,欺凌皇上,压抑百官,朝廷上下无不恨之入骨,皇上更是久欲除之而后快,我等身为皇上的肱骨之臣,自然要为皇上分忧解难。为向苍天表明我等之心,不如我们三人结义金兰,共为进退,不知二位以为何如?”康亲王此刻竟然有点感谢鳌拜了,毕竟这是多好的借口呀。 “好,既蒙王爷看得起,小弟自是毫无疑义,不知大哥一下如何?”洪天啸正想拉拢康亲王,以便日后在朝廷里行动更加方便,又恐索额图拒绝,是以便先行表了态,将了索额图一军。 “好,既蒙王爷看得起,为兄自是没什么意见。”索额图本来正在沉思,考虑与康亲王结拜的利弊关系,见洪天啸已经出言应允,只得点头答应,否则的话,不但会与康亲王的关系彻底崩裂,更会影响他与洪天啸的关系。 “好,既然如此,小弟府中后院正巧有一处桃园,眼下正是桃花盛开,不如我兄弟三人仿效汉末刘关张桃园结义之举,也在桃园之内结为兄弟,不知两位兄长意下如何?”洪天啸心中是大喜之极,日后有了这两个人做庇护,扳倒大清的统治自是轻松了许多。 “如此甚好。”康亲王和索额图哪里会有什么意见。 三人来到桃园之中,焚香祷告,索额图首先道:“弟子索额图,今日和爱新觉罗杰书、柳飞鹰两位兄弟义结金兰,此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弟子倘若不顾义气,天诛地灭,永世无出头之日。” 杰书跟着道:“弟子爱新觉罗杰书,今日和索额图、柳飞鹰两位兄弟义结金兰,此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弟子倘若不顾义气,天诛地灭,永世无出头之日。” 第5卷第127节:第五十章逼杀苏克萨哈(2) 第三个轮到洪天啸,他微一索道:“弟子柳飞鹰,今日和索额图、爱新觉罗杰书两位哥哥义结金兰,此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月同日死,若柳飞鹰倘若不顾义气,天诛之地灭之,永世无出头之日。” 洪天啸的这段话貌似和索额图、杰书一样,但其实是将日后可能的所有报应都让早已经不在人世的柳飞鹰去承受,其实他这也是根据原书中的韦小宝与索额图结拜时学的,耍了一个心眼,但是索额图和杰书却是没听出来。 待洪天啸说完,三人便对拜了八拜,一同站起身来,然后康亲王和洪天啸又是朝索额图一拜,算是认了他做大哥,索额图坦然受了此礼,待二人再次起来之后,三人俱是哈哈大笑。索额图笑道:“二位兄弟,咱们已是拜把子的弟兄,那比亲兄弟还要亲近十倍。今后咱们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扳倒鳌拜那厮,到时候朝堂之上便再也没有人敢于咱们兄弟叫板了。” “大哥所言甚是,只是今日结拜之事,万不可对外提起,在旁人面前,还是要以官职相称,否则的话,此事一旦外泄,单是宗人府就够小弟我喝一壶的。”杰书毕竟是爱新觉罗家族的,族法中明文要求,不得与外姓结为异性兄弟,否则的话,将以族法治罪。 “二弟尽管放心,此事大哥知道,日后只有咱们三人之时才兄弟相称的,三弟可要牢记了。”索额图前半句是对杰书说的,后半句是对洪天啸说的,毕竟爱新觉罗的族法洪天啸是不知道的。 就在洪天啸吩咐人摆上了酒席,准备和索额图、康亲王二人大喝一场的时候,忽然宫里太监传旨,让其马上进宫面圣。 洪天啸不知何事,只得让索额图与康亲王先行喝着,自己则随着那太监去见康熙。来到上书房之后,那太监关上房门退了出去,洪天啸见康熙背对着自己,似是已经沉默了良久,遂也不敢先说话,请安之后便静静立在一旁。 “柳总管,朕那日命你刺杀鳌拜,实是虑事不周。”“平身”二字之后,又过了良久,康熙才长叹一声,说出了几日让他来隐隐不安之事。 “皇上,此乃奴才之罪,奴才事后也感觉些许不妙。当日奴才与那鳌拜大战一百多回合,不分胜负,自会引得那鳌拜生出警惕之心,对宫中侍卫逐一调查,奴才也就必然会暴露在其眼前。”洪天啸当日是故意给康熙出这样一个主意,自是清楚其中弊端。 “不错,目前你是朕最为倚重的力量,自然不能过早暴露于鳌拜跟前,所以,朕前思后想,想出了一个办法。你入宫时日不多,接触过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只要能找出一人冒着你的名号去做这御前侍卫副总管,自能瞒过鳌拜奸贼之眼。”康熙微微一笑,轻轻说出一个计策。 第5卷第128节:第五十章逼杀苏克萨哈(3) “这…奴才虽然进宫时间不长,却也和宫中少许侍卫接触过,认识奴才的没有五十也有三十,只怕要瞒过鳌拜确是不易。”洪天啸心下一紧,康熙的这个意思便是将洪天啸藏匿起来,只是这样一来,洪天啸便再也不能插手宫廷之事了,这自然是洪天啸不愿看到的。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死人是不会泄露消息的,朕已经安排索额图去做这件事情了,你这段时间只需每日在府中勤练武功,以为朕日后一举擒拿鳌拜逆贼之用。”康熙早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啊…这个…嗻,奴才遵旨。”洪天啸张了张嘴,终于将肚子里的话咽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人朗声道:“启禀皇上,鳌少保在外候旨,说是有急事要叩见皇上。”康熙闻言心下一阵紧张,这时候鳌拜来此必是为了苏克萨哈,有心不见,却又担心被人说是怕了鳌拜,于是便对洪天啸道:“你快快躲到后面,屏住呼吸,万不可发出声响。” “嗻,奴才遵旨。”洪天啸匆匆忙忙向后面走去,心中却是暗喜,鳌拜此来必是为了镶黄旗和正白旗换地之争,鳌拜与苏克萨哈素来有仇,今日早朝一意要杀苏克萨哈,乃是出于私怨,因见康熙迟迟不准,这才又来到御书房相逼。 洪天啸刚刚躲入后面,便听得门外脚步之声甚是沉重,一人走进书房,说道:“奴才鳌拜叩见皇上!”说着跪下磕头。洪天啸听得声音,正是鳌拜的,便用匕首在幔布划了一个小方口,探目望去,只见鳌拜正趴在地上磕头。 康熙看着鳌拜,双眉一簇,厌恶之色顿显,也只是一下,便又恢复如初,挥了挥手道:“罢了,不知敖少保来此可有要事?”鳌拜站起身来,说道:“回皇上,苏克萨哈蓄有异心,他的奏章大逆不道,非处极刑不可。”康熙早知是此事,便“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鳌拜见状,又言道:“皇上刚刚亲政,苏克萨哈这厮便上奏章,说什么‘兹遇躬亲大政,伏祈睿鉴,令臣往守先皇陵寝,如线余息,得以生存。’那不是明明藐视皇上吗?皇上不亲大政,他就要死了,这是说皇上对奴才们残暴得很。”康熙仍是“嗯”了一声。 第5卷第129节:第五十一章暴露身份(1) 鳌拜见康熙一直不发表意见,又道:“奴才和王公贝勒大臣会议,兜苏克萨哈共有二十四项大罪,怀抱奸诈,存蓄异心,欺貌幼主,不愿归政,实是大逆不道。按本朝“大逆律”,应与其长子内大臣察克旦一共凌迟处死,养子六人,孙一人,兄弟之子二人,皆斩决。其族人前锋营统领白尔赫,侍卫额图等也都斩决。” 康熙摇了摇头,道:“如此处罪,只怕太重了罢?” 鳌拜“嘿”了一声,道:“回皇上,皇上年纪还小,于朝政大事恐怕还不十分明白。这苏克萨哈奉先皇遗民,与奴才等共同辅政,听得皇上亲政,该当欢喜才是。他却上这道奏章,讪谤皇上,显是包藏祸心,请皇上准臣下之议,力加重刑。皇上亲政之初,应该立威,使臣下心生畏惧。倘若宽纵了苏克萨哈这大逆不道之罪,日后众臣下都欺皇上年幼,出言不敬,行事无礼,皇上的事就不好办了。” 康熙心下震怒,却又不敢显于脸色,只是淡淡道:“苏克萨哈虽然不对,不过他毕竟是辅政大臣,跟你一样,都是先帝很看重的。倘若朕亲政之初,就……就杀了先帝眷顾的重臣,先帝在天之灵,只怕不喜。” 鳌拜哈哈一笑,说道:“很是,你这几句可是小孩子的话了。先帝命苏克萨哈辅政,是嘱咐他好好侍奉皇上,用心办事。他如体念先帝的厚恩,该当尽力竭力,赴汤蹈火,为效犬马之劳,那才是做奴才的道理。可是这苏克萨哈心存怨望,又公然讪谤,说什么‘致休乞命’,这倒是自己的性命要紧,朝政的大事不要紧了。那是这厮对不起先帝,可不是皇上对不起这厮,哈哈,哈哈!” 康熙见鳌拜竟然如此放肆,不悦道:“鳌少保有什么好笑?” 鳌拜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御书房,方才确是失态,忙道:“是,是,不,不是。”洪天啸看到鳌拜神色尴尬的样子,心中不觉好笑。 康熙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才道:“就算不是朕对不起苏克萨哈,但如此刻杀了他,未免有伤先帝之明。天下百姓若不是说我杀错了人,就会说先帝无知人之能。朝廷将苏克萨哈二十四条大罪布于天下,人人心中都想,原来苏克萨哈这厮如此罪大恶极,这样的坏蛋,先帝居然会用做辅政大臣,坏蛋你鳌少保并列,这,这……岂不是太没见识了么?” 第5卷第130节:第五十一章暴露身份(2) 鳌拜见康熙始终不松口杀掉苏克萨哈,又道:“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下百姓爱怎么想,让他们胡思乱想好了,谅他们也不敢随便说出口来,有谁敢编排先帝的不是,瞧他们有几颗脑袋?” 康熙叹了一口气道:“古书上说得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昧杀头,不许老百姓说出心里的话来,那终究不好。” 鳌拜不屑一顾道:“汉人书生的话,是最听不得的,倘若汉人这些读书人的话对,怎么汉人的江山,又会落入咱们满洲人手里呢?所以奴才奉劝皇上,汉人这许多书,还是少读为妙,越读脑子越糊涂。”康熙听了,不可置否,并不答话。 鳌拜又道:“奴才当年跟随太宗皇帝和先帝爷东征西讨,从关外打到关内,立下无数汉马功劳,汉字不识一个,一样杀了不少南蛮。这打天下,保天下嘛,还是得用咱们满洲人的法子。” 康熙“嗯”了一声道:“鳌少保的功劳当然极大,否则先帝也不会这样重用少保了。” 鳌拜知道康熙是和他打哈哈,又道:“奴才就只知道赤胆忠心,给皇上办事。打从太宗皇帝起,到世祖皇帝,再到皇上都是一样的。皇上,咱们满洲人办事,讲究有赏有罚,忠心的有赏,不忠的处罚。这苏克萨哈是个大大的奸臣,非处以重刑不可。” 康熙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被鳌拜逼得窝火,实在是忍无可忍,怒声道:“鳌拜,你一定要杀苏克萨哈,到底自己有什么原因?” 鳌拜丝毫不怕,言道:“奴才有什么原因?难道皇上以为奴才有什么私心?”越说声音越响,语气也越来越凌厉,顿了一顿,又厉声道:“奴才为的是咱们满洲人的天下。太祖皇帝,太宗皇帝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可不能让子孙给误了。皇上这样问奴才,奴才可当真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 洪天啸正为刚才康熙下旨让他隐匿身份的事情而懊恼不已,如今见了鳌拜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心中一动,不由计上眉头。 第5卷第131节:第五十一章暴露身份(3) 就在康熙看到鳌拜灼灼逼人的神态,不知该进该退之际,却听得身后的洪天啸大喊一声:“鳌拜,休得对皇上无礼,且吃我一掌,请皇上速退。”话音未落,洪天啸便已双掌挥出,快速向鳌拜击去。 洪天啸内功深厚,又是屏住了呼吸,加之其在幔布之后一动未动,纵然鳌拜武功高强,耳聪目明,也万万想不到,这御书房之内竟然还藏着一个高手。仓皇之下,鳌拜来不及多想,只得运起浑身功力,双掌挥出,二人四掌撞在一处。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二人受到反震之力,均是分别向后跌跌撞撞退了几步方才站稳。两人皆是全力施为,本来洪天啸功力不如鳌拜深厚,只不过占了偷袭的便宜,是以二人都是退了六大步站稳。 洪天啸站稳之后,一个纵身,挡在了皇帝身前,向鳌拜喝道:“鳌拜,你干什么?你胆敢对皇上无礼么?莫非你今日要弑君不成?来来来,你若要打人杀人,须先过我这一关。”洪天啸当下便是一个弑君的帽子扔给了鳌拜。 鳌拜身经百战,功大权重,对康熙这少年皇帝原不怎么瞧在眼里。康熙讥刺他要杀苏克萨哈是出于私心,正揭破了他的痛疮,这人原是个冲锋陷阵的武人,没有极雍上人那样灵活的脑子,盛怒之下,便握拳上前和康熙理论,鳌拜虽有心取代爱新觉罗氏的江山,却也是准备未曾充分,此次倒也并无犯上作乱之心,却不料这御书房之内竟然藏有一个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武林高手,挡在皇帝的面前,叱责自己,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才想起做臣子的如何可以握拳威胁皇帝,来不及思考为何皇上的御书房会藏着一个武林高手,急忙倒退数步,喝道:“你胡说什么?我有事奏禀皇上,谁敢对皇上无礼了?”说着又倒退了两步,垂手而立。 今日早朝鳌拜上了一个奏折,要杀苏克萨哈,康熙知道鳌拜为了镶黄旗和正白旗换地之争,乃是出于私怨,欲除掉苏克萨哈而甘心,加之苏克萨哈为人倒也忠心,是以康熙并没有当场点头,只是说改日再议,那知鳌拜嚣张跋扈,竟然来到御书房逼康熙杀苏克萨哈。 第5卷第132节:第五十二章索尼病危(1) 因为康熙一直不同意,鳌拜不觉在盛怒之下显出武人习气,捋袖握拳,便似要上来动手。鳌拜身形魁梧,模样狰狞,康熙见他气势汹汹的上来,不免吃惊,一众侍卫又都候在上书房外,呼唤不及,何况众侍卫大都是鳌拜心腹,殊不可靠,正没做理会处,恰好洪天啸突发一掌,结了康熙尴尬境地。 康熙大喜,寻思道:“若是这一掌能够使得鳌拜身受重伤,今日便可诛杀掉此贼了。”但是,康熙看到鳌拜脸色正常,并无异色,心中不由一阵失望,转又想到,二人武功相当,柳飞鹰岂能一掌让鳌拜身受重伤。 洪天啸偷偷观察康熙的神色,见其并没有责怪的样子,不由大乐,一挺胸,又大声道:“鳌拜,杀不杀苏克萨哈,自然由皇上拿主意。你对皇上无礼,想拔拳头打人,难道不怕杀头抄家吗?” 这句话正说到了鳌拜心中,登时背上出了一阵冷汗,知道适才行事实在太过鲁莽,当即向康熙道:“皇上不可听这个侍卫的胡言乱语,奴才是个大大的忠臣。”忽然,鳌拜似乎想到什么,喝道:“你是何人,为何会躲在这御书房之内,莫非是要准备行刺皇上不成?” “我…”洪天啸不由佩服鳌拜反应之快,装作很是为难的样子,拿眼望了望康熙。 “哦,敖少保,他是朕新提拔的御前侍卫副总管,名叫柳飞鹰,刚才朕正向他请教一些武艺,不想敖少保求见,朕便让他回避了一下,不想竟然对敖少保误会了。”康熙看到鳌拜色厉内荏的样子,心中也不禁大快,此刻也顾不得柳飞鹰暴露不暴露在鳌拜跟前了。 康熙毕竟是初亲大政,对鳌拜原是十分忌惮,眼见他已有退让之意,心想此刻不能跟他破脸,便道:“柳总管,你且退在一旁,朕有要事与鳌少保商议。”洪天啸躬身道:“是!”言毕,看了鳌拜一眼,见其双眼尽是疑惑之色,心中暗喜,退到书桌之旁。 康熙道:“鳌少保,朕知道你是个大大的忠臣,冲锋陷阵惯了的,原不如读书人那样斯文,朕也不来怪你。” 第5卷第133节:第五十二章索尼病危(2) 鳌拜大喜,忙道:“是,是,皇上所言极是。” 康熙又道:“苏克萨哈之事,便依你办就是。你是大忠臣,他是大奸臣,朕自然赏忠罚奸。” 鳌拜闻言更是喜欢,说道:“皇上这才明白道理了,奴才今后总是忠心耿耿的给皇上办事。”心中却是暗想,先不管这个柳飞鹰是不是那日刺杀我的刺客,只要这次能杀掉苏克萨哈,朝中大权便尽落我手,即便我想改朝换代,也未尝不可,到时候一个小小的柳飞鹰还不是手到擒来。 康熙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朕自会禀明皇太后,明日上朝,重重有赏。” 鳌拜喜道:“多谢皇上。” 康熙道:“鳌少保还有什么事没有?” 鳌拜道:“没有了,奴才告退。”康熙点点头,鳌拜笑容满脸,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再看上洪天啸一眼。 “奴才刚才看到情势危急,并未多想便冲了出来,暴露了身份,违抗了圣命,请皇上恕罪。”洪天啸心里乐开了花,却又不能不装装样子。 “唉,看来这是天意,不过,刚才鳌拜那般凶神恶煞地冲上前来,若非有爱卿将之镇住,只怕那鳌拜还真敢弑君夺位呢,爱卿不但无过而且有功,快快平身吧。”康熙想到刚才鳌拜的样子,仍是心有余悸。 “谢皇上,哦,对了,皇上,刚才奴才和鳌拜对了一掌,他必然能从这一掌中猜出奴才便是那日与他大战一百多回合未分胜负之人,从而对奴才倍加提防,奴才再想如那日般行刺鳌拜是不可能了。” “呵呵,那日只是朕一时兴起,本就是不周全之策,岂能再故技重施。不过,这样也好,鳌拜既然知道爱卿乃是朕之心腹,自然也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嚣张。”康熙心中虽是有些懊恼,却也只能找理由安慰自己了。 “皇上,事已至此,奴才以为还是先肃清御前侍卫中的鳌拜亲信,然后才能专一对付鳌拜。否则,皇上和奴才的一举一动皆在鳌拜掌握之内,与之相斗,焉能不败?”洪天啸不失时机地向康熙献计。 第5卷第134节:第五十二章索尼病危(3) “嗯,爱卿之言正合朕意。”康熙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遂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倘若索首辅身体无恙,朕又怎能被那鳌拜逼到如此地境?” 洪天啸知康熙口中的索首辅正是索额图的父亲,四大辅臣之首索尼,心中一动,正要说话,便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启禀皇上,索额图求见。” “宣。”康熙转身向龙椅走去。 “皇上,奴才的父亲他…他快不行了,他特命奴才请皇上过去一趟,想是有些遗言想对皇上交代。”门一开,索额图便跌跌撞撞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什么?”康熙刚刚坐下,闻言大惊失色,“嚯”地站起,快步走到索额图跟前,急声道,“上月朕还看过索首辅,看其病情基本稳定,想来这月差不多便能下床走路,怎地会突然不行了?”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前天家父精神还是很正常,不知今日为何突然就…就…”索额图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该怎样跟康熙解释。 “皇上,只恐索大人也不知其中缘故,眼下还是先去索府一探究竟为好。”洪天啸见康熙与索额图都失去了冷静,急忙出言相劝。 “对对对,所言甚是,来人,摆驾索府。另外,传朕旨意,让所有的御医都集中到索府。”康熙松开索额图的臂膀,转身疾步向外走去。索额图见状,也来不及看洪天啸一眼,急忙站起身来,跟着康熙一起向外走去,洪天啸想了想,也跟着二人而去。 “大哥,伯父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前日方好好的,今日怎会突然不行?”出宫之后,康熙乘轿,索额图和洪天啸二人骑马,洪天啸便趁机问起此事。 “唉,三弟,大哥也不知道,京城里的名医全都被大哥请了过去,就连皇宫内的御医大哥也几乎请了个遍,可是却无人能够诊断家父病源所在。”索额图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心思甚乱。 “大哥不必心烦,小弟也粗通医术,到时可为伯父诊断一二。”洪天啸的到来已经完全打乱了一切,事情的发展也完全出了洪天啸的掌控,以目前的局势来讲,治好索尼的病是压制鳌拜的最好手段。索尼和鳌拜斗得越厉害,大清的内部就越混乱,就越顾不上外界,洪天啸、吴三桂和台湾郑家的准备也就越充分,只是洪天啸虽然学完了胡青牛的《医经》,毕竟临床较少,心中也没有多大把握。 第5卷第135节:第五十三章索尼交待后事(1) “大哥在此谢谢三弟了。”索额图听了,没当成一回事,以为是洪天啸在安慰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那里,你我兄弟既然义结金兰,大哥的父亲便是小弟的父亲,何来谢之说。”洪天啸知道索额图不相信自己有起死回生的医术,当下也不多做解释。 索府,在距离皇宫二十里处,乃是整个京城之内最大的府邸,可见多尔衮、顺治对其之看重。 半个时辰后,康熙、洪天啸一行来到了索府大门口,大门竟然是大开的。 “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方才不知念叨了少爷多少遍,催小的来门口跑了多少趟。”索额图方一下马,大门里面便急匆匆跑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脸汉子,一边跑一边不住嘟囔着。 索额图本来想问其父现状,听闻此言便放下心来,转身来到康熙的轿前,康熙正好迈步出轿,问道:“索首辅如何?” “回皇上,家父目前尚清醒着。”索额图恭声答道。 “好,咱们快些赶去。”康熙疾步向索府内走去,一路之上,两边不知跪倒多少。 索府不愧是京城第一大府,从外门来到索尼的卧室竟然走了一刻钟。 “皇上,老臣…咳咳…老臣有病在身,就不能…不能给皇上行大礼了,还请…请皇上恕罪。”索尼看到康熙来到,本来暗弱的眼神骤然一亮,精神为之一振,但说话之间仍是有气无力。清初的时候,所有的人在皇上跟前都必须自称奴才,要说还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索尼了,这是顺治特赐给他的权利。 “索首辅快快躺好,朕已经命所有的御医聚集在此,必能将索首辅的病治好。”康熙急忙上前将欲起身的索尼扶住,坐在床边,拉着他的右手。康熙岂能不知御医对索尼的病束手无策,眼下也只能将这一丝渺茫的希望再次寄予在那些在康熙看来应该集体自杀的人的身上。 “咳咳…皇上,御医们早已经为老臣看…看过了,老臣大限已到,恐怕…恐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老臣…老忱不足惜,只是…只是以后再也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了,皇上…皇上刚刚亲政,鳌拜又紧握大权,隐隐有谋逆篡位之心,老臣担心皇上…担心皇上不是鳌拜的对手,咳咳咳咳……”索尼勉强说了这一大段话,忍不住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索首辅快快歇息一会,不要再说话了,朕自有办法对付鳌拜那逆贼。”索尼的担心正是康熙的担心,眼下索尼病重,康熙也只能用假话来安慰这位忠心耿耿的三朝元老了,想让他走的无忧无虑。 第5卷第136节:第五十三章索尼交待后事(2) “咳咳…皇上,老臣已是时日无多,今日老臣若是…若是不能将话说完,只怕日后…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索尼粗喘着气,干枯的右手紧紧握住康熙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皇上,咳咳…如今我大清八旗皇上仅仅握有一旗,老臣一旗,康亲王一旗,苏克萨哈一旗。康亲王素与鳌拜不和,加之其又是皇上的哥哥,忠诚度不是问题,咳咳,苏克萨哈更是与鳌拜势不两立,两人如今正斗得不可纷争,只是苏克萨哈勇则勇矣却是谋略不足,如何能是那鳌拜的对手,若是老臣…老臣猜得不错,苏克萨哈的亡日不远也,咳咳咳咳咳…”索尼还不知道康熙已经下旨杀了苏克萨哈,而且就在一个时辰之前。 “索首辅,朕已经下旨杀了苏克萨哈。”康熙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刚才在御书房发生的事情给索尼讲了一遍。 “咳咳,皇上不必难受,苏克萨哈死于鳌拜之手是迟早之事,只是苏克萨哈一死,这正白旗只怕是要被鳌拜吞并了,如此一来,鳌拜手中便有了五旗的力量,对付他便更加不容易了。”索尼抬眼看了看洪天啸,行刺鳌拜的事情他曾听索额偷起过,自是知道洪天啸武功高强,只是没想到是这般年轻。 洪天啸在后面听得清楚,心中暗道,君和臣确是大有区别,索尼是臣,心中想的是如何消除鳌拜的军权,从而将之除去。而康熙是君,想的是只要能将鳌拜杀掉,其党羽自然会一哄而散,五旗自然也就能重新收回。 “皇上,奴才略懂岐黄之术,可为索首辅一瞧病源,还请皇上准许。”洪天啸从进门就观察索尼,心中大致猜到了其所患的正是被后世人称为肺结核,索尼正处在病发初期,只是因为年老抵抗能力弱,这才转成大病。 “柳总管竟然还精通医术,太好了,快,快帮索首辅诊断。”康熙闻言大喜,急忙松开索尼的手,站起身来,为洪天啸腾地方。康熙目前还是离不开索尼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康熙必会死马当成活马医。 “嗻”,洪天啸应了一声,缓步上前,一把抄住索尼的手腕,号起脉来。康熙和索额图心中均是激动万分,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洪天啸的脸,唯恐他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索尼的眼中似乎也是露出不相信的神色,知道自己没几口气了,担心因此误了自己向皇上交代后事,想将手腕从洪天啸手中抽走,却是那里抽得动分毫。 第5卷第137节:第五十四章延长一年寿命(1) 果然是肺结核,洪天啸心想,难怪就连皇家的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也该是天不绝索尼,遇到了胡青牛的嫡传弟子。不过,也不能让这老索尼活的太久,否则对我的大事必是一个大大的阻碍,可在其药中暗放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嗯,就这样了,想到此处,洪天啸主意已定,脸上不觉露出一丝微笑,洪天啸精研过王难姑的《毒经》,要配置这样的毒药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康熙和索额图见到洪天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均是大喜,待到洪天啸松开手站起身来,康熙一把抓住洪天啸的手,急急问道:“爱卿可是发现了索首辅之病源,是不是能够将索首辅治好?索首辅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回皇上,索大人得的是肺结核,是肺部长了一个核桃大般的肉瘤,使得上下气受阻,这才会咳嗽不止。好在索大人得病时日尚短,奴才还有办法医治,否则一旦到了后期,便会咳血不止,就算大罗神仙也只能束手无策。”洪天啸一半真话一半假话地胡拼乱凑。 “柳总管,既然老夫是病发初期,怎会身体如此虚弱,咳咳。”索尼不愧是当朝第一首辅,一眼便听出了洪天啸话中的语病。 “呵呵,索大人之所以在此病初期便如此严重,其原因有三:第一,此病乃是当世十大顽疾之首,一旦患病,便会迅速扩展,损害身体里的各种器官的功能;第二,索大人年已七十有六,年事已高,身体各种器官已经开始萎缩,对此病的抵抗能力自是大大降低;第三,想必索大人在年轻之时过于纵情于酒色,这在当时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一旦衰老之后,酒色之害便会尽显。”洪天啸真真假假的乱说一通,反正康熙和索尼父子也听不懂。 “真想不到柳总管不但武功高强,头脑灵活,而且更是一位大国手,朕有柳总管,何惧那鳌拜。柳总管,还是快快开下药方,让下人赶紧抓药。”康熙真是心花怒放,一旦索尼病愈,鳌拜便等于输了一半。 “不过,皇上,刚才奴才也曾提到,索大人年事已高,加之年轻之时酒色过度,以奴才的本领并不能完全治愈索大人,只是能将其寿命延长一年而已。”洪天啸看到康熙和索额图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心中暗暗好笑。 “一年?”康熙和索额图刚兴奋起来的心又一下子沉了下去。 “一年足矣,皇上,只要能有一年的时间,老臣必然能够为皇上除去奸臣鳌拜。”倒是索尼看得开,一年的寿命也算是白捡的。 “柳总管,难道只能是一年吗?”康熙眼巴巴地望向洪天啸,一年的时间除去鳌拜,康熙还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虽然刚才索尼已经信誓旦旦。 洪天啸根本不理会康熙“幽怨”的眼神,点了点头道:“对,只是一年,即便多一些,也只能是一两个月,奴才也只有这么大的能耐,还请皇上恕罪。” 第5卷第138节:第五十四章延长一年寿命(2) “皇上不用担心,老臣向皇上保证,一年之内绝对能够除去鳌拜,否则便请皇上将我九族灭掉。”索尼是何等精明,自然知道康熙心中所担心的是什么。 “朕担心的并不是鳌拜,索首辅为我大清可谓鞠躬尽瘁,朕是想让索首辅能够多活一些时间,也好享享清福。”康熙被索尼说中了心事,不由脸上微红,急忙解释一下,算是搪塞过去了,心中却是在想,若是到时候鳌拜不倒,我就算是灭了你全家又有什么用。 “柳总管,那就请你快快写下药方吧。”康熙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急忙转了一个话题,让洪天啸去开药方。 “这个…皇上,奴才自小习武,是以书法不好,不如由奴才口述,索大人执笔吧。”洪天啸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不会写毛笔字,更不会写繁体字。 “嗯,好吧,索爱卿,就烦劳你代笔吧。”康熙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了洪天啸一眼。 写好之后,索额图吩咐管家派人去按方抓药,康熙见索尼一时半会死不了也就摆驾回宫了,索额弯然想留住洪天啸好生感谢一番,却也不知以什么理由,只得让他跟着康熙而去。 第三天的时候,当康熙再次来到索尼家中,见其气色已有大大改观,心中大喜,便提拔洪天啸做了御前侍卫总管,让索额图重新做回了吏部侍郎。除此之外,康熙更是顶住了鳌拜的咄咄逼势,愣是将查抄苏克萨哈府的好事交给了洪天啸。 索额图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急忙来到洪天啸府上报喜:“三弟,恭喜了,这次皇上不但提拔三弟为御前侍卫总管,而且还将抄苏克萨哈家的美差交给了三弟,我这做大哥的,也跟着沾了许多光呀。” 索尼是的四大顾命大臣之首,本来以索额图的身份断然不会去做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总管,只是索尼病重,鳌拜专横,索尼知索额图绝不是鳌拜的对手,这便给索额图出了一个主意,让其自动辞去吏部侍郎之职,改充一等侍卫。康熙也是心知肚明,但索额图怎么说也是他的准岳父,康熙自然不愿看到索额图被鳌拜迫害,也就应允了索额图这个请求。 “大哥何时变得如此客气,你我兄弟一场,自是同进同退,不知何时去苏府?”洪天啸也没想康熙会再次提拔他,两次提升相差不过十日。 “这个自然是恐夜长梦多,反正现在皇上那里也没什么事,不如现在你我就一同前往。”老父得救,官复原职,索额图心情自是大好,也想趁着这次查抄苏克萨哈府给洪天啸弄一个天大的好处,也算是回报其救父之恩。 洪天啸前世也只是在电视中看到那些抄家的镜头,没想到这次竟然真的遇到这事,而且自己还是奉旨抄家的官员,想到那种一大帮的人任由自己随意处置的场景,洪天啸的心中就已跃跃欲试,闻言忙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待小弟换上官服便随大哥前往。” 第5卷第139节:第五十五章查抄苏府(1) 两人到得苏克萨哈府中,其家中上下人众早已尽数逮去,府门前后军士严密把守。索额图对洪天啸道:“三弟,你瞧着什么好玩的物事,尽管拿好了。皇上这次派你来查抄苏克萨哈家,乃是酬你大功,除了那本《四十二章经》之外,其他事物皇上都不会问的。” “哈哈哈哈,如此小弟就不客气了,大哥你也别闲着。”洪天啸见苏克萨哈府中到处尽是珠宝珍玩,直瞧得眼也花了,心中暗道,这苏克萨哈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府内竟有如此之多的珠宝珍玩。 索额图的属吏开始查点物品,一件件的记在单上。洪天啸拿起一件珠宝一看,写单的书吏便在单上将这件珠宝一笔划去,表示鳌拜府中从无此物。待洪天啸摇了摇头,放下珠宝,那书吏才又添入清单之中。 二人一路查点进去,忽有一名官员快步走了出来,向索额图和洪天啸请了个安,说道:“启禀二位大人,在苏克萨哈卧房中发现了一个暗门,想是苏克萨哈的藏宝之处,卑职不敢擅开,请二位大人移驾查点。” 索额图携着洪天啸的手,走进苏克萨哈的卧室。只见地下铺着各式各样的虎皮豹皮,墙上挂了一些弓矢刀剑和山水文字,看来这苏克萨哈乃是文武双全之人。那道暗门在苏克萨哈卧室西面,被一张巨大的山水画挡住,而开关则是正堂上摆放的一个巨大花瓶,想是卫士在搬这个花瓶的时候,竟然不能搬动,无意中那么一转,便将暗门给打开了,那两名找到暗门的卫士此刻正守在暗门之旁,索额图便道:“都搬出来瞧瞧。” 两名卫士走进暗门去,将里面所藏的物件递上来,两名书吏接住了,小心翼翼的放在旁边一张豹皮上。 索额图笑道:“苏克萨哈府中最好的宝物,一定都藏在这里面。柳总管,你便在这里挑心爱的事物,包管错不了。”当日三日结拜之时,曾有约定,人前一律以官位相称,不可大哥三弟乱叫,以免被皇上知道。 洪天啸笑道:“索大人不用客气,你自己也挑罢。”刚说完了这句话,洪天啸忽然看到一物,“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只见一名卫士递上一只白玉大匣,匣上刻有五个大字,填了朱砂,正是“四十二章经”。洪天啸急忙接过,打开玉匣盖子,里面是薄薄一本书,书函是白色绸子,封皮上也写着“四十二章经”五个大字。 洪天啸将《四十二章经》递到索额图的手中,道:“索大人,这本书正是皇上要的《四十二章经》,咱们算是能够向皇上交差了。” “如此正是。”索额图含笑接过《四十二章经》,前后上下看看,又打开书翻了翻,疑惑道,“太后既然信佛,怎地不从少林寺中找些佛经来看,却偏偏要看这毫不知名的《四十二章经》,真是奇怪。” “太后想看此书,此书必然有其可看之价值,太后她老人家的心思岂是你我所能猜透。”洪天啸呵呵笑道,心中却想,原来这《四十二章经》的秘密知之者甚少,就连索额图也不知道。 两人说话之间,暗门之内的东西都已经被两个卫士尽数搬出,果真是琳琅满目,奇珍异宝多不胜数。索额图仔细察看地洞中取出来的诸般物事,问道:“柳总管,你爱那一些?” 第5卷第140节:第五十五章查抄苏府(2) 洪天啸那里见过如此多的宝物,早已是眼花缭乱,道:“什么东西最贵重,下官可是不懂了,不如索大人帮下官挑挑吧。” 索额图呵呵笑道:“好!”弯腰拿起两串明珠,一只翡翠雕成的玉马,道:“这两件珠宝值钱得很,柳总管要了罢。” 洪天啸道:“好!”将明珠和玉马揣入了怀里,忽然瞧到宝物中有一把匕首,于是便顺手拿起,只觉入手极是沉重,那匕首连柄不过一尺二寸,套在鲨鱼皮的套子之中,份量竟和寻常的长刀长剑无异。洪天啸左手握住剑柄,拔了出来,只觉一股寒气扑面而至,不由鼻中一酸,“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再看那匕首时,剑身如墨,半点光泽也没有。 洪天啸乃是识货之人,知这把匕首虽然模样如此难看,几乎和木刀相差无几,却定然是锋利无比,若非如此,苏克萨哈定然不会将它和这些珍宝放在一起。洪天啸随手往旁边一抛,却听得嗤的一声轻响,匕首地板,直没至柄。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洪天啸仍是“咦”了一声,颇为惊异。刚才洪天啸只是随手这么一抛,丝毫没使劲力,料不到匕首竟会自行地板,而刃锋之利更是匪夷所思,竟如是烂泥一般。索额图俯身拔起匕首,说道:“柳总管,这把短剑倒有些奇怪。” 洪天啸“嗯”了一声,道:“看来这是柄宝剑,咱们来试试。”从墙壁上摘下一柄马刀,拔出鞘来,横持手中,说道:“索大人,你用短剑往这马刀上砍一下。” 索额图提起匕首,往马刀上斩落,只听“嚓”的一声,那马刀应手断为两截。 两人不约而同的叫道:“好!”这匕首是世所罕见的宝剑,自无疑义,只是奇的是斩断马刀竟如砍削木材,全无金属碰撞的铿锵声音。 索额图将匕首交到洪天啸手中,笑道:“恭贺柳总管,得了这样一柄宝剑,看来苏克萨哈家中的宝物,自以此剑为首。”洪天啸也是满心喜欢,却又不得不推让一下道:“索大人,你如果想要,让给你好了。”索额图连连摇手,道:“索某虽然出身是武官,但现在已经是吏部侍郎,改文官了,自是用不着兵器。柳总管眼下是御前侍卫总管,身负保护皇上安危之大任,这柄宝剑给柳总管正是合适。” 洪天啸心中本就对这把匕首喜爱之极,自是不再客气,将匕首收入靴中,心中却想,本来这把匕首是应该出现在鳌拜府中,现在竟然在苏克萨哈府中,可见必是鳌拜查抄苏克萨哈府的时候,将它取去,既然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在这里,那件可防刀枪的背心不知在不在此处,想到这里,洪天啸便又弯下腰来,继续在珍宝堆中仔细找寻起来。 第5卷第141节:第五十六章一百万两(1) 果然,洪天啸很快就找到了一件黑黝黝的背心,心中暗喜,急忙将它提了起来,只觉入手甚轻,衣质柔软异常,非丝非毛,不知是什么质料。索额图见了,知道这件背心必是刀枪不入的宝衣,于是便道:“柳总管,既然苏克萨哈将这件不显眼的背心放在这里,想必定是一件宝物,若是索某猜得不错,这件背心必然可防刀剑。” 说完,索额图从洪天啸手中取过背心,然后再从墙上取下一把马刀,将背心轻轻铺在地上,用马刀狠狠砍了下去。只听“玎珰”一声想,火星四溅,索额图将刀放下,拿起背心,只见上面并无任何痕印,再看地面,却是有一条又深又长的刀印,很快又消失不见。 索额图将背心提给洪天啸,笑着对他言道:“柳总管,先有宝剑又有宝衣,只怕柳总管日后要天下无敌了。柳总管越是厉害,皇上也就越安全,此乃天佑我大清也,柳总管,这就穿上吧。” 洪天啸接过背心,也不客气,当下便除下外衫,将背心穿了,再将外衣罩在上面,那背心尺寸正好,加之又软又薄,也没有任何不便。洪天啸得了宝剑和宝衣之后,其他宝物便再也看不上眼,于是也不再寻找,四下观看墙上的书画起来。 索额图见洪天啸没了心思,于是命文吏进来,看了苏克萨哈家财的初步清单,不由得伸了舌头,转首对洪天啸道:“苏克萨哈这厮倒真会搜刮,他家财比我所料想的多了一倍还不止。” 他挥手命所有下属全都出去,轻声对洪天啸道:“三弟,他们汉人有句话说:‘千里为官只为财。’这次皇恩浩荡,皇上派了咱哥儿俩这个差使,原是要咱们发一笔横财来着。这张清单吗,待会我得去修改修改。一百多万两银子,你说该报多少才是?” 洪天啸也是暗暗吃惊,苏克萨哈也算是忠臣一个了,没想到家中竟然也有一百多万来历不明的银子,摇了摇头道:“小弟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可就不太懂了,一切凭大哥作主便是。” 索额图笑了笑,道:“单子上开列的,一共是一百七十八万六千九百七十七两。那个零头不动,咱们给抹去个‘一’字,‘七’再去个‘五’,这么戏法一变,便成了二十八万六千九百七十七两,那个‘一五’字呢,咱哥儿俩就你二我一分了如何?” 洪天啸虽然知道索额图必然会漏报银两,却没想到他竟然敢漏报一百五十万两,毕竟苏克萨哈家中总共才只有一百七十八万两,不由大吃一惊:“大哥,这是不是太多了,毕竟总共才一百七十八万两。”索额图笑了笑道:“三弟,这你就不懂了,你想想,在皇上的眼里,苏克萨哈是忠臣还是奸臣?” 洪天啸不假索道:“自然是忠臣。” “那不就结了,既然在皇上的眼里苏克萨哈是忠臣,若是一下子出来一百七十八万两银子和这么多珍宝,皇上会怎么想。三弟,咱们这么做其实也是想让苏克萨哈在皇上的心中留下一个忠臣的痕迹,倘若是苏克萨哈泉下有知,也定会感激咱们兄弟二人的。” 第5卷第142节:第五十六章一百万两(2) 洪天啸这才明白为何索额图敢如此胆大包天了,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索额图的老奸巨猾、老谋深算,同时又是暗暗好笑,拿了人家的银子不说,反倒还说出什么帮助苏克萨哈、他理应感谢的鬼话来。 洪天啸不禁暗暗佩服索额图果真是老奸巨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小弟便听大哥的,只是这一二之分不太合适。” 索额图一怔,遂笑道:“兄弟嫌不够么?不打紧,咱哥俩什么都好商量。” 洪天啸急忙摇了摇头道:“不,不!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小弟的意思是咱们兄弟二人应当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岂能让大哥只拿五十万两。” 索额图这才明白洪天啸不同意的原因,呵呵笑道:“三弟,你和大哥不同,家父乃是三朝元老,屡受皇家封赏,家有余资。而三弟却是孑然一身,并无积蓄,何况三弟日后府中人多了,还需维护一些日常开支,而且,三弟目前还未娶亲,花钱之处尚多。” 洪天啸还欲再言,索额图见状,急忙摇了摇手道:“三弟不必再言,就这么分了,你若再不同意,大哥我可要生气了。” 洪天啸只得作罢。 索额图又道:“三弟,这地上的奇珍异宝,咱们兄弟也要分上一分,倘若银两只有二十多万,却有如此多的奇珍异宝,皇上难保不会起疑心,这件事情既然做了,咱们兄弟就要做的滴水不漏,如何?” 洪天啸道:“全凭大哥吩咐,这次随咱们查抄苏克萨哈府的这些士兵和官吏们,自然也要少不了他们的好处,以免他们日后到处乱说。” 索额图那里会想不到此点,闻言哈哈大笑道:“三弟所言甚是,咱们就从那剩下的二十八万六千九百七十七两银子中拿出两万多两,用来打赏跟咱们前来的这二十多个人已是足够了,想他们得了银子之后自是不会乱说的。” 洪天啸听了,两万两银子,每人足有一千两,尤其是那些士兵,就算是当一辈子兵也是绝对不能挣一千两的,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就依大哥之言。” “三弟,你府上现有多少仆人、侍女?”索额图瞅了瞅四周,压低了声音问道。 “只有刚刚找了一个做饭的,其他便再也没有别的了,不过,现在小弟算是颇有家资了,过几天便买一些丫环、仆人,也好打理府中事务。”洪天啸不知索额图是何意,倒不是洪天啸不想多找几个仆人、丫环,毕竟索额屯给他的府邸面积很大,没有足够的人手是绝对不行的,只是从索额屯府至今也不过短短半月的时候,洪天啸实在是没有太过的时间去处理这事本来洪天啸原本准备让神龙岛上伺候自己的那个丫鬟雯儿带着几个丫鬟过来,但又想到其不懂武功,担心日后万一有什么意外,反倒成为累赘,于是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让陆高轩从神龙岛调来了一个厨艺高超的神龙岛弟子,现在还在路上。 第5卷第143节:第五十七章苏如虹(1) 原本,以洪安通之意,要从神龙岛选出一批武功高强、精明能干的教众到洪天啸的府中充当仆人、丫环,但是洪天啸却是并不同意,原因有二;第一,若是整座府中的仆人、丫环都是武林高手,难保不会引起康熙的怀疑;第二,日后一旦时机成熟,势必要全数退出北京,人数太多反倒不方便,倘若府中只是一些普通的下人,以康熙这种明君自然不会难为他们。 “呵呵,三弟,不是大哥说你,即便是有了一些银子也不能乱花,眼下不就有不要钱的丫环、仆人,为何不用,反而要花钱去买,大清朝刚刚一统全国,战乱刚止,人口损耗甚巨,人贩市场的价格甚高,一个容貌俊秀、手脚利落的高档丫环几乎需要数十两银子,依着三弟的府邸大小,丫环、仆人买下来,怕是要数千两银子。”索额图眨了眨眼睛,咪咪笑道。 索额偷的不错,按照洪天啸府邸的大小,以及备受康熙重用,日后青云直上的势头,府中至少要有丫环、婆子、仆人二百多人,就算每人二十两,差不多也要五千两银子,何况,高官贵族的府中一般是婆子、仆人较少,丫环居多。 “那,大哥之意是…”洪天啸虽然聪明过人,毕竟是初经官场,和索额图这种官场的老油条相比,目前自是嫩了许多。 “三弟,你我兄弟今日是做什么来了?”索额图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开始绕起弯子来。 “自然是抄查苏克萨哈府呀。”洪天啸越来越搞不清索额图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同时深感官场之油滑,看来日后若要在清廷待下去,免不了要向索额图、康亲王这样的老滑头多多学习学习。 “照呀,三弟,你想想,苏克萨哈府中难不成只有这些银子和珠宝不成?”索额图呵呵一笑,转了转小眼珠,又用手揉了揉。 “大哥之意莫非是…”洪天啸再笨也明白了索额图的意思。 “呵呵,不错,大哥正是这个意思,苏克萨哈老儿也算是大清国的开国功臣,支系甚大,且不说光府中下人便有三百人之多,其府中亲属也有百人之多,难保其中没有几个能入三弟法眼的,据大哥所知,这苏克萨哈有一个女儿名叫苏如虹,可是我大清朝第一美女,鳌拜早就垂涎其美色,鳌拜当初曾向苏克萨哈提亲,想讨苏如虹为第十三房小妾,却被苏克萨哈断然拒绝,说起来鳌拜和苏克萨哈闹僵,此女也占了一定的因素呢,哈哈哈哈。眼下这些下人全都被关押在了苏克萨哈后院之内,待我们抄家结束之后,这些人会被全数充作官奴。”索额图笑吟吟道,“三弟,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苏克萨哈被杀之后,鳌拜曾数次找到皇上,请旨抄家,但皇上都没有准许。三弟英雄年少,此等天下绝色自然只能归属三弟,日后做个小妾什么的。” “呵呵,大哥说笑了。”洪天啸本非好色之人,但听得索额图将那苏如虹夸得是天下少找,地上仅此,心中也不禁暗暗好奇。 第5卷第144节:第五十七章苏如虹(2) “走,此女大哥曾经见过一次,以大哥的修为定力尚且动过向苏克萨哈索要此女的念头,可见此女容貌如何。”索额图一把拉起洪天啸的右手,二人便出门向后远处走去,“除了此女之外,三弟可在余人中选出一些看得上眼的,以充府中下人,到时大哥只需让文笔官将这些人的名字去掉即可。”索额图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叮嘱洪天啸。 虽然关押了数百人,但整个后院并没有像洪天啸想象中的杂乱吵闹,只不过时不时传来一些女子的低声哭泣声和男子的怒喝斥骂,更有喋喋不休大骂鳌拜者,之后便有人唉声叹气地出言规劝。 “打开大门。”也只是一会功夫,索额图和洪天啸便已经来到了后院大门前,所谓后院其实就是苏克萨哈的内府,也就是苏府中女眷居住的地方,这个地方除了苏克萨哈父子之外,其他男人是不能随意进入的,颇有些类似皇宫的后宫。 这次苏克萨哈被杀,后院便成了苏府众人的临时关押场所。洪天啸走进后院,迎面而来便是一股淡淡的骚臭味,洪天啸再仔细一看,原来这数百人只是根据男女被分别关押在两排相邻的大房之内,吃喝拉撒均在那里,自然味道就不太好闻。 已经好几天了,这几百人都是心下忐忑,依照大清素来的规矩,皇上会派一两个有大功的官员先行来到被查抄的府中先行挑选一些人以充实自己的府邸,一般的原则便是女子长相俊秀、男子精明干练,是以当索额图和洪天啸一身官服走进后院,两排房子之中立即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房子里的人争着抢着向外看,希望自己能被来此的官员选中,从而摆脱日后成为官奴的噩运。 “不用挤,谁若是再挤,我现在就让她到我府中做官奴,苏如虹,出来。”索额图一边示意士兵开锁,一边大声喊道。 果然,索额图话音刚落,拥挤的情况立即停了下来。索额图第一个喊苏如虹的名字自然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毕竟是大清朝第一美女,那个男人不想要。 悄无声息了一会,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一个素衣女子映入了洪天啸的眼帘,洪天啸的呼吸不由为之一窒,美,太美了,没得不可方物,不愧是大清朝第一美女,洪天啸心下很是明白,他动心了。 所谓好色,便是只要见到美貌女子便想与之上床,占为己有,属于一种性的冲动。虽然洪天啸并非好色之人,但毕竟这苏如虹确是人间绝色,世间尤物,而且洪天啸又完全可以轻易得到她,岂能不为之心动,否则的话,还不如进宫净身做了太监去修习那《葵花宝典》。 “罪臣之女苏如虹,见过两位大人。”苏如虹轻步走到索额图与洪天啸跟前,福了一福。 洪天啸心中一阵慨叹,长相、声音都是那么完美,造物主真是太会捉弄人了,竟然将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了此女身上,倘若康熙年长些,再不是明君,单凭此女,足以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重现。 第5卷第145节:第五十八章哑狮(1) “三弟,如何,此女能入得三弟法眼否?”索额图见洪天啸呆呆一站,心中暗笑,凑过头来轻声问道。 “入得入得。”洪天啸正在思虑间,几乎是不假索地脱口说出这几个字。 索额图见洪天啸失态,心中更是好笑,转过身来对苏如虹道:“嗯,苏如虹,你父苏克萨哈罪大恶极,已被明典正刑,依照大清律法,苏府众人该当尽数充为官奴,然这位御前侍卫总管柳总管不忍见汝一羸弱女子日后受苦,有意将你收入府中,不知你可愿意?” 索额偷的是官话,苏如虹那里会有不愿意的道理,官奴的滋味不好过,何况像她这般的美女,不知会被多少男人玩弄,和女相比又有什么差别。刚才苏如虹也注意到了洪天啸,发现他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双眼之内尽是欣赏和赞美,并没有其他男人的那种饥渴与冲动,恨不得立即扑上来一把扯去自己的浑身衣物的野兽眼神,只是此人长得虽是威猛,相貌堂堂,却是一脸蜡黄病色,与英俊潇洒是没有半点关联的,而且此人是御前侍卫总管,只是一名武夫。 以目前自己的处境,哪里还有资格去挑肥拣瘦,哪里还有资格拒绝,何况,和其他男人相比,这个柳总管虽然只是相貌不如自己意,也算是人中之龙了,跟了他必然不会受到任何委屈,总也好过做官奴千倍万倍,只是,恐怕跟了他之后,自己的满腹才华会尽数埋没,唉,这都是命运呀。想到此处,苏如虹轻叹一声,福了福身道:“多谢大人恩典,罪臣之女愿意。” 索额图戏谑地朝洪天啸眨了眨眼,不由使得洪天啸脸上微红,江南史家的人皮面具最经典的一个特点便是戴上面具之后,丝毫不影响脸上的任何表情流露,即便脸红也是一样,只不过色泽上差了少许而已。 洪天啸正要说话,忽然感觉到身后关押苏府男子的房屋之中射来一道凌厉的眼神,洪天啸感觉到此人绝非常人,而是一流高手,不由心中一动,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多谢索大人,没想到天下间竟有如此美人,只不过不知床第功夫如何,这里便交给索大人了,下官这便带她回府云雨一番,试试个中滋味如何,哈哈哈哈。” 第5卷第146节:第五十八章哑狮(2) 洪天啸前后好似两个人的变化震惊了索额图和苏如虹两个人,索额弯说认识洪天啸时日也不算久,知其为人沉稳,从不轻浮,从来没有见到他如此放纵。苏如虹自负才华过人,相人素无差错,却没料洪天啸前后差别如许之大,一时也惊呆了。 洪天啸更是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的那道目光,比刚才多了几分憎恶和痛恨,不由心中暗道,嘿嘿,还不出来,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当下,洪天啸又是“哈哈哈哈”大笑数声,迈起大步向依然还在发呆的苏如虹走去,一边粗鲁地伸手抓向她的纤手,一边“嘿嘿”奸笑道:“小美人,发什么呆呀,还不快随本总管回府,保管一会让你,哈哈哈哈。” 就在洪天啸的手即将抓住苏如虹的纤手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咔嚓”的巨响,接着一条快速无比的身影直向洪天啸身后射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洪天啸和苏如虹的手上,都没有防到此处会再生变故。 所有的人都是大惊失色,有的人刚刚将手捂住嘴的时候,那道身影距离洪天啸的后背便只有三尺远了,就在所有人认为洪天啸必然躲不过的时候,只见其突然转身,双掌运足七成功力,迎向那道身影。 “砰”的一声,洪天啸疾步后退,错过苏如虹身旁之时,顺手将其抱住,蹭蹭蹭连退五步方才站稳,而那道身影却是借着这一力道足足弹出两丈有余。 这时候,众人才看清偷袭洪天啸之人的模样,此人约有四十岁上下,一脸虬髯,双目如炬,狮子鼻,大方耳,身材魁梧结实,身高足有六尺,犹如一头站立的狮子,甚是威猛,此时他的眼中也是充满了震惊,一动不动地看着洪天啸。 索额图这才明白洪天啸为何刚才突然失态,急忙大喊一声:“快,包围刺客。” 洪天啸轻轻一摆手,道:“索大人,不用,此人不是下官的对手,下官刚才之所以那样便是引此人出来。”洪天啸此言一出,苏如虹顿时明白过来,心中不由暗生钦佩,却又奇怪洪天啸何以知道哑狮是武林高手。 第5卷第147节:第五十八章哑狮(3) 就在苏如虹还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洪天啸的话语:“苏姑娘,刚才在下为了引得此人出来才冒犯姑娘,还望姑娘恕罪。”苏如虹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洪天啸,心中暗叫,天哪,他竟然向自己这个即将属于他私人财产的罪臣之女道歉。 还没有缓过神来,苏如虹便感到自己腰间的那只粗壮的手臂没有了,心知何事,急忙低声哀求道:“主…主人,请…请不要伤害他,他只是我的一个奴仆,并无伤害大人之心,只不过是他…他看到大人对奴…奴婢……,所以才…才对大人无礼的。” 苏如虹担心洪天啸杀了哑狮,情急之下竟然用奴婢的身份去哀求洪天啸。 从刚才那一掌,洪天啸便看出此人的武功不在陆高轩等人之下,早有将之收伏之心,岂能轻易取之性命,此时苏如虹代之求情,洪天啸自然便顺舟而下,更使得苏如虹欠下他一个人情。 洪天啸低声问道:“要我不杀他也未尝不可,但你必须告诉我,为何他会甘心做你的奴仆,要知此人武功在江湖上绝对是一流高手。” “大人,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奴婢自会详细告诉大人,但奴婢可以性命担保,哑狮并非坏人,而且他也从未对奴婢有任何非分之想,奴婢尚是完璧之身,请大人放心。”苏如虹说完之后,一张俏脸羞得像熟得通透的苹果。 “莫非他是个哑巴?”洪天啸听到哑狮二字,心下奇怪。 “是,哑狮确是个哑巴。”苏如虹微微点了点头。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此人日后必须听命于我,甘心为我所用。” “这是自然,奴婢已经是大人的人,哑狮自然也就归属大人,奴婢这便去告诉哑狮,让他来参拜新主人。”苏如虹想起这段时间的变化,心中大有感伤。 “不忙,我先试探试探他的武艺,也好让他甘心臣服。”洪天啸伸手拦住准备迈步的苏如虹,向前跨出一大步,双目直视着哑狮。 哑狮的心中也是万分震惊,若论真实武功,哑狮绝对在胖瘦头陀任何一人之上,比之陆高轩也绝对要高上一分,江湖出道以来,从未遇到过敌手,不想今日竟然遇到了一个武功如此之高的大内侍卫。 第5卷第148节:第五十九章苏府大战(1) 哑狮原来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名叫谢弘毅,外号铁掌金剑,只因素来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却是结下了无数的仇家,只是因为谢弘毅武功太高,那些仇家奈何不得。然而,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久历江湖的谢弘毅还是一不小心被几个仇家暗算之后生擒。这几个人抓到谢弘毅之后,先用匕首将其舌头割掉,正要准备进一步折磨他的时候,恰好被从此经过的苏如虹看到。 苏如虹不忍,便让手下卫士将谢弘毅救下,谢弘毅经此事之后,再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又感怀苏如虹的救命大恩,便留在其身边做了一名忠心耿耿的奴才。由于苏克萨哈是满清贵臣,是以苏如虹虽有艳名在外,却是无人敢于招惹,哑狮之名也从未被人所知。 此次苏克萨哈被杀,苏府被抄,哑狮原想凭借他的武功将苏如虹救下,从此隐姓埋名。但是苏如虹却不同意,满清已经得了天下,若是哑狮真的杀了守卫,救走她必会使得皇上龙颜大怒,天下之大却无安身之所,早晚会被清兵发现。 而且,即便能够逃得过朝廷的追捕,毕竟苏如虹“满洲第一美女”的称号不是白叫的,不知有多少权臣贵胄、富家子弟对她垂涎三尺,这些人定会千方百计打探苏如虹的消息,以求其为玩物。 “阁下好身手,不知潜藏在苏府有何图谋?如今苏克萨哈已死,阁下却仍然不走,莫非也是为了有‘满洲第一美女’之称的苏小姐?”洪天啸大步迈向哑狮,直走到他面前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才立住不动。 苏如虹听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哑狮本就是一个哑巴,哪里能够回答洪天啸的问题。 哑狮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双眼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洪天啸,唯恐他突然偷袭。 “看得出来,你是不放心你家小姐跟随本总管,这样吧,为了不让大家日后说我持官霸道,也为了公平起见,你我在此大战一场,若是你能在我手下坚持三十招不败,苏小姐任由你从此处领走,本总管不但今日不阻拦,日后也绝对不会再找苏小姐的麻烦,其他人若是想强行打苏小姐的主意,也自是我柳某人之大敌,阁下以为如何?”洪天啸话说得闲然幽静,而且是并不看向哑狮,反倒是转过身来望向苏如虹,心中却在暗叹,这样的美艳女子自是人见人爱,若真是放了她走,着实可惜,突然不禁后悔起来,为何要逞英雄说出这样的话来,万一三十招… 第5卷第149节:第五十九章苏府大战(2) “柳总管不可…”索额图没想到洪天啸竟然如此托大,而且一旦败了还不让别人打苏如虹的主意,心中不由大急,赶忙出言阻止。 “索大人放心,下官既出此言,便有十足的把握。”事到如今,洪天啸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谁让自己为了在美女跟前逞英雄说话不假索呢。 “出手吧。”在苏如虹震惊的目光中,洪天啸轻轻转过身体,目视着哑狮,脑海中不知闪过多少拳术招式,以期能够找到最为精华的三十招,打败哑狮,不但美人可得,更可保存住颜面,想来想去,洪天啸还是决定以一阳指的奇招败敌。 哑狮却是不知洪天啸心中之忐忑,以为此人果有三十招败己之能力,虽然从刚才的对掌中发现洪天啸的内力比他要稍弱一些。刚才哑狮也没有使出全力,只是用了八成的功力,只是他不知道洪天啸只用了七成功力。 哑狮一脸肃穆,双拳一抱,摆开了一个架势。洪天啸却是装作丝毫不在乎的样子,双手放在身后,双眼望天,一副丝毫未将哑狮放在眼里的模样。 哑狮虽说经历大劫不死,早已对争名夺利、行侠江湖不再看重,但毕竟多年前哑狮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面对洪天啸如此的傲慢和不屑,哑狮又怎能忍得住心中的怒火,不由怒吼一声,运起浑身功力,万钧一拳击向洪天啸的腰间,若是这一拳击实,洪天啸不死也得重伤。 只见洪天啸大叫一声:“来得好。”待到哑狮铁拳即将贴身之时,突然一个快速左闪,躲过哑狮的威猛一拳,同时左手并起高举如刀,向哑狮手腕用力猛切。哑狮急忙左臂弯曲,左肘狠狠击向洪天啸的胸部,又快又狠。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大战了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一旁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不知是洪天啸处在了上风,还是哑狮占了优势,只觉得场中人影闪闪,风声啸啸,离的近的,衣服的下摆已被激荡了起来。 待到第二十七招的时候,洪天啸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却又装作发现破绽,疾步后退以求后稳。哑狮大喜,求胜之心顿起,纵步跟前,双拳直捣洪天啸心口和小腹。洪天啸的一阳指功已经练到了五品下,运气时间已是大大缩短,更是早有此心,是以在哑狮纵身跟上的时候,洪天啸已是一指弹出,疾射向哑狮。 哑狮不愧是成名多年的江湖高手,反应极快,硬生生地刹住身子,一个铁桥翻,堪堪躲过此指。只听“砰”的一声,哑狮身后的那颗大树被激射出一个窟窿,就在声音响起之时,洪天啸的右手已经屈指探到了哑狮颈下。 第5卷第150节:第六十章挑选下人(1) 哑狮心中一叹,闭上双目,等待死亡到来。 但是,过了一会,哑狮并未感觉到颈下有任何的异样,睁开眼睛一看,洪天啸却是已经在五步开外,正朝苏如虹走去。其实,洪天啸退出五步开外,以哑狮的功力是绝对不会发现不了的,只是三十招败于洪天啸而心灰意冷,这才耳目失聪。 哑狮一怔,不知洪天啸为何要放过自己,这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丝细小的声音:“哑狮,你的事情苏小姐已经大致告诉了在下,在下敬你是条汉子,今日也不为难你,至于苏小姐,若是今日在下不将之纳入府中,日后势必为他人纠缠,请哑狮放心,在下自会对苏小姐以礼相待。至于你的去留,在下绝不勉强,若是你想走,在下决不阻拦,若是哑狮还信得过在下,请在今晚三更来到在下府中,在下和苏小姐恭候大驾。”正是洪天啸的声音。 洪天啸来到苏如虹跟前之后,一个转身,目视着哑狮,沉声道:“阁下,在下敬你是条汉子,而且武功不弱,你走吧。若是你对今日之败不服,日后随时找上我柳某人,柳某人随时恭候阁下大驾。” 哑狮心中震惊万分,没想到洪天啸竟然会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传音入密”功夫,精通这种功夫的人在江湖上的人屈指可数。哑狮看了苏如虹一眼,见其听完洪天啸的话后也是一脸震惊,于是便二话不说,转身就向外走去。 索额弯然是个文官,毕竟做过几年的御前侍卫总管,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江湖上的规矩,当下便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之人不得阻拦。 苏如虹素知哑狮的为人,不知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弃她而去,虽然早在其父苏克萨哈被杀的时候,她就曾劝过哑狮,让他离开苏府,毕竟哑狮并非是苏府中人,只是那时哑狮死活不愿在最关键的时候离开苏如虹。这时候苏如虹耳边突然传来洪天啸若有若无的声音:“苏小姐,哑狮高义,不愿舍下小姐独去,在下与其定下了今夜三更之约,小姐不必惊讶。” 第5卷第151节:第六十章挑选下人(2) “呵呵,柳总管武功盖世,真乃皇上之福。”待哑狮的身影消失之后,索额图拍着手走了上来。 “索大人过奖了,刚才之战实是侥幸,没想到苏克萨哈府中竟是卧虎藏龙,一个地位卑微的下人便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柳某实在没想到。”洪天啸拱手谦虚一番。 “哈哈,苏小姐乃是我大清第一美女,只要苏小姐点点头,只怕天下间便有一半以上的英雄豪杰甘心情愿为苏小姐赴汤蹈火。只是,苏克萨哈没有利用好这么有潜力的资源,否则又怎会被鳌拜所害。”索额偷到最后,甚是为苏克萨哈感到惋惜。 洪天啸听了,点了点头,若有所悟,心中却在想,倘若是自己,会不会因为苏如虹的美貌而甘心为她付出一切。想了一会,觉得苏如虹虽然美貌,若是为了她付出生命却是大大不划算了,如果连性命都没了,就算拥有千百个美女又有何用。想到这里,洪天啸长吁了一口,只觉得心下明朗,忽又觉得,这样想是不是不算是英雄豪杰了,一时心中也不知何是对何是错。 “柳总管,这苏府第一宝已经归柳总管所有,眼下时日已经不早,剩下的人柳总管便随意挑一下吧,索某在外院等候,待柳总管挑选完毕,我二人便进宫向皇上复命。”索额图抬头看了看天,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辰时。 “好,请索大人在外面稍后,下官会很快。”洪天啸明白索额图的意思。 待索额图走后,洪天啸对苏如虹言道:“苏小姐,这府中众人可有机灵乖巧、手脚麻利的,可请苏小姐为本老爷挑选几个。”得了苏如虹之后,洪天啸也没有对府中下人一一打量的兴趣,索性将这事交给苏如虹,毕竟她对苏府众人最为熟悉。 苏如虹一愣,没想到洪天啸竟然将这事交给她,于是便问道:“不知大人男女各要几人,年龄有何限制?” “这个嘛,男子三十人,女子七十人吧,至于年龄,男子在二十到三十之间,女子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洪天啸想了想,实在觉得这个年龄应该是最合适的。 第5卷第152节:第六十章挑选下人(3) “大人,一般来讲,府中新选下人,男人一般在三十到四十之间,而且还要带有家眷,女子却是十三到十七岁之间,长相俊秀,而且是未婚女子,大人以为如何?”苏如虹也看出洪天啸和一般的官员不一样,说话之间也就慢慢胆大起来。 “哦,这是为何?”洪天啸听了大为奇怪,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成规。 “大人有所不知,依据大清的律法,贵族官员府中的下人皆是私有财产,可将之随意买卖赠送。男子年岁大,且有家室,可避免其与府中丫环侍女之间发生苟合之事,以辱门风,否则不但二人性命不保,那男子家中之人也会跟着受累。这女子要求年小,长相俊秀,且未婚配,其中原因奴婢就不说了,想来大人也能猜到。”苏如虹还是第一次解释这种事情,脸上不由微红,心中不由暗道,这个柳总管不知是何出身,竟然连这都不知道。 洪天啸见苏如虹说着说着突然不说了,而且脸色微红,略一品味,顿时恍然大悟,这府中丫环侍女要求年小,长相俊秀,且未婚的条件必是为了主人纳妾方便,在历朝历代,均有纳府中丫环为妾的事情。 洪天啸尴尬的笑了两声,道:“本官有苏小姐天下绝色,其余胭脂俗粉又怎能入得本官眼中。至于如何选人,就依苏小姐之意吧,本官在一旁等候便是。”说完之后,洪天啸走到一旁,竟是真的不管不问了,好像不是为他府中挑选下人一般。 苏如虹也逐渐摸清了洪天啸的性格,见状也不再惊讶,柳腰一扭,便自顾选人去了。苏如虹在苏府生活了十多年,自是认识府中所有下人,不到一盏茶的时候,便已经选出了一百个男女下人。 洪天啸打眼大致扫了一遍,这些人中果然男子都显精明干练,女子个个年轻貌美,心中也甚觉满意。 索额图见了这一百人,也暗暗钦佩洪天啸的眼光,便安排文笔官将这一百人的名字从苏克萨哈府中下人名册中勾掉。 第5卷第153节:第六十一章夜半刺客(1) 十日之后,洪天啸府中所有的物件全部添置完毕,所有下人的工作也安排妥当。洪天啸让府中的男仆全部住在外院,外院的总管是陆高轩,丫环侍女住在内院,自然就全部归苏如虹管理,洪天啸倒也是落了个清净,开始享受起真正的官老爷的清福来。 哑狮也在当日三更找到了洪天啸府上,算是认定了洪天啸为主人。洪天啸大喜,像哑狮这样的人,一旦认主,自是终身不会背叛,而且哑狮不但武功高绝,江湖经验更是丰富,绝对是一个很得力的手下。 苏如虹自从来到洪天啸府中之后,每晚都是提心吊胆的,因为洪天啸将他的卧室安排到了苏如虹卧室的隔壁。以洪天啸的想法,自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苏如虹原为苏克萨哈的女儿,自是无人敢动其歪念,但眼下情况突变,洪天啸虽然很得康熙看中,毕竟只是官居四品,能够得罪他的人还是很多,不能说不会有人打她的主意,明的不行或许就会有人来暗的。 在苏如虹提心吊胆的十天中,洪天啸竟然从来没有踏进过她的卧室半步,不要说晚上了,就连白天也没有过。苏如虹觉得越来越看不透洪天啸这个人了,她对自己的容貌有绝对的自信,而洪天啸竟然在她这样天下少有的绝色之前有如此的定力,不由得不让她为之刮目相看。 倒不是洪天啸不想,只是他毕竟是后世人穿越而来,虽然也正在融入清初的社会环境中,但后世的那种法律意识在心中还是不觉中占据着主要的影响地位。虽然佳人就在隔壁,而且洪天啸清清楚楚知道苏如虹已经是他的私人财产的而一部分,随时都可以占有她的身体,但是他却是迈不出那一步,似乎一旦他占有了苏如虹的身体,便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一般,洪天啸为此心中很有顾虑,此事便一直拖了下去。 第十一天的晚上,发生了一件事情,打乱了这稍微平静的生活。什么事情呢?是府中来了一个刺客,刺客的目标自然是苏如虹。 第5卷第154节:第六十一章夜半刺客(2) 当时正是二更时候,洪天啸刚刚在药水中打坐完毕,脱衣睡下,就在洪天啸差不多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顶传来一阵细微的衣袂声响。九阳神功离大成还有一步之遥,是以洪天啸每天都在药水中练功至少三个时辰以上,这种方法是洪天啸无意中发现的,在逍遥门独特的药水中练功效果事半功倍,是以洪天啸每天都坚持。 九阳神功在天下神功当中绝对能够排在前三位,修习九阳神功之人的功力越是高深,九阳神功的威力越是厉害,眼下洪天啸九阳神功还没有大成,所差的便是内力。近段时间以来,洪天啸以这种方法修习内力,效果很明显,功力已经大增,加之童子之身未破,较之刚出谷的时候,不知高了多少,若是换成刚刚出谷的洪天啸,是绝对听不到这个细小的衣袂之声的。 洪天啸心中一动,悄然下床,穿上衣服,蹑手蹑脚来到门前,静听外面的声音。 果然,来人在房顶静静听了一会,确认整个院内除了睡觉的均匀呼吸声之后,再无其他动静,便轻轻跳进院内。 洪天啸透过门缝看去,发现门外月光皎洁,竟也能将来人看的一清二楚。来人约有二十出头模样,一身青衣,面相英俊,身材魁梧,单从此人不着夜行衣便可知此人对自己的轻功甚是自负。 来人落入院中之后,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走向苏如虹的卧室。洪天啸心中一动,此人必是早已清楚府中情况,知道苏如虹住处,看来定是有人将此消息透露出去,今夜过后自己一定要暗中查出透露消息之人。 就在洪天啸转念之间,来人已经走到了苏如虹卧室门前,洪天啸见自己若是再不出手,苏如虹必然会落入此人手中,到时候便会投鼠忌器了。当下,洪天啸再无犹豫,开门纵出,大喝一声,挥掌扑向来人。 来人似是没想到洪天啸会突然从房内冲出,显然没有丝毫准备,只是本能地挥掌相迎,“砰”的一声,来人跌跌撞撞退了两丈有余,才堪堪站住。洪天啸这一掌运足了十成功力,来人功力虽然和洪天啸在伯仲之间,却是仓促迎敌,一掌之后便已吃了点亏,受了轻伤。 第5卷第155节:第六十一章夜半刺客(3) 这一声响惊醒了后院之人,许多屋内纷纷点起了灯火,哑狮也轻飘飘地来到院内。洪天啸后院之中,都是女眷,男子除了他之外,便只有哑狮了,这足以看出洪天啸对哑狮的信任,更是为了收买哑狮的人心。 “阁下何人,为何要夜探柳府?”洪天啸一掌之后,心中大定,也存了留下此人的念头。 来人脸色微白,惊异地看着洪天啸,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闻言皱了皱眉道:“柳大人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能够与满清第一高手鳌拜打成平手。” 洪天啸闻言一震,此事甚是机密,不知此人怎会知道,当下只能装作毫不知情道:“在下听不懂阁下之言,只是既然阁下有胆量夜闯柳府,必非寻常之辈,在下不才,倒要领教阁下的本事。” 说完之后,洪天啸不再给来人说话的机会,纵身扑了上去。 来人已经受了轻伤,而且也知道眼下不是洪天啸的对手,正准备拖延时间,伺机逃走,却没料到洪天啸没说几句话,甚至于连自己的名姓都没问便纵身扑了过来,心中暗暗叫苦,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 “少林派的龙爪手?”洪天啸心下大惊,没想到此人竟然少林俗家弟子。 “在下和少林没有丝毫关系,更不是什么少林派的龙爪手。”来人看到洪天啸认出了龙爪手,急忙矢口否认。 洪天啸虽然江湖阅历浅薄,但陆高轩、胖瘦头陀却都是老江湖,自然少不了向三人请教。少林派乃天下第一大派,三人是不可能不对洪天啸讲少林武功的,是以这龙爪手洪天啸还是认得的,何况当日洪天啸与鳌拜一战中,鳌拜也曾使出这门功夫,此时见来人矢口否认,洪天啸也不再说话,施展月影舞步身法,展开天山六阳掌,一招快似一招。 三十招之后,来人伤势愈重,爪法已乱,渐渐挡不住洪天啸的进攻,眼见就要被洪天啸劈在掌下。来人也感觉到了境况的不妙,却是心有不甘,还在困兽犹斗,但是已经扭转不了即将到来的被擒命运。 第5卷第156节:第六十二章刺客再来(1)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苏如虹“啊”的一声惊叫,洪天啸心中一紧,手下便是一松。来人临敌经验甚是丰富,自是放不过这绝佳的机会,运起了全身功力,双掌击向洪天啸,“砰”的一声,来人借着这一掌之势腾空而去,几个纵跳便不见了踪迹。 洪天啸转首一看,见苏如虹正坐在地上,急忙纵步过去。 苏如虹满脸通红道:“老爷(洪天啸让她如此称呼),刚才妾身(洪天啸不喜欢奴婢的称呼)看到老爷与那刺客大战良久,突觉头晕眼花,便站立不住,跌倒在地,不想竟是无意中放走了刺客,妾身真是有罪,还请老爷责罚。” 洪天啸听了,虽然心中稍稍起疑,却也没有多想,只是淡淡挥了挥手道:“无妨,此人来我府中必有所图,今日既然事未成,他日伤势痊愈之后,必会再来,到时我布下天罗地网,管教他有来无回,如虹,你既然身体不舒服,快些回房休息吧。” 说完之后,洪天啸便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全然没有看到苏如虹眼中的震惊。 一夜无语。 第二天,洪天啸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便暗中叮嘱苏如虹,要她留意府中丫环,看是否有人与外人有所勾连。 自此事之后,洪天啸府中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之事,加之这一段时间朝中事情较多,洪天啸忙于公务,便渐渐淡忘了此事。 直到一个月之后,陆高轩在喝酒的时候,突然对洪天啸说起他感觉到苏如虹隐隐有些不对,这才勾起了洪天啸的回忆,商量一番,便与陆高轩悄悄定下妙计。 第二天,还是两更天,皎月当空,群星闪闪,柳府后院依然像往常一样静悄悄的,只是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是苏如虹的房中却是灯火一直不灭,一个俏丽的影子在来回踱着步,似乎在等什么人一般。 果然,房顶上飘落下来一人,几乎是悄无声响,足见来人轻功之高。倘若柳府的丫环有人看到此人,定会惊讶万分,因为此人正是一个月前因夜探柳府被洪天啸打伤而逃的那个人,只是不知他这次为何还敢来。 只见他轻悄悄地来到苏如虹门前,用力一推,便闪身进了屋。 来人进屋之后,苏如虹窗下突然站起了一人,一身黑衣,头戴黑巾,不是洪天啸还会是谁。洪天啸一直横躺在窗下,由于苏如虹窗前开了一片花圃,是以洪天啸躺身之处,正好将他的身子完全遮住,否则在这皎洁的月光下,即便他是黑衣黑巾,又岂能瞒得过来人的眼睛。 “大哥,你的伤势好了没有?”苏如虹看到来人进屋,脸上竟然露出惊喜之色。 “妹子,大哥没事,只是没想到柳飞鹰这条清狗武功如此之高,当日若非是妹子故意跌倒,发出那一声响,大哥我必然已经被他所擒。”来人想起当日之战,心中犹自是愤愤难平,虽然也想扳回面子,却是没什么机会。 “大哥,我看那柳飞鹰也不是坏人,入府已有四十多天,他竟然没有动过我一指头。”不知不觉中,在苏如虹的心中,洪天啸已经被列在了好人的行列。 “不是坏人?妹子,你要记住,只要是清狗就没有一个是好人。妹子,且不论他是好是坏,大哥今日来便是要带你走,你行装是否已经收拾停当,趁着那清狗外出办事,咱们快快离开这里吧。”看来此人对洪天啸高超的武功仍是深有忌讳。 第5卷第157节:第六十二章刺客再来(2) 洪天啸听到这里,心下很是奇怪,这苏如虹是苏克萨哈的女儿,自然也是满人,怎能对清狗二字无动于衷。 “大哥,若是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太对不起柳飞鹰了,毕竟他对小妹有恩。”苏如虹自己都觉得奇怪,心中竟然有了一丝不愿离开的念头。 “妹子,清狗入关以来,不知残杀了多少汉人,又有谁说过一句对不起,莫非你喜欢上了这个柳飞鹰不成?”来人见苏如虹竟有一丝犹豫,急忙出言相劝。 苏如虹低头沉思一会,终是咬了咬牙说道:“也好,大哥,容我书信一封,也算是有个交待。” “好,妹子,你快一些,我去看看哑狮准备好了没有。”来人知道苏如虹的性格,只得点头应允,松开她的胳膊,向门外走去。 当来人打开房门之后,不由惊呆了,洪天啸正站在院中对他微微笑着。 “阁下,上次柳某敬你是条汉子,便有意将你放走,不想你竟仍不知趣,再次光临寒舍,而且还趁着柳某不在府中,看来柳某是看错人了。”洪天啸虽然脸上微笑不断,心中却是有千百个疑问,更是对此人有了微微的醋意。 洪天啸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院中一会功夫便又多出了两人,一个是哑狮,另外一个自然便是苏如虹。 “哑狮,当日我念你忠心救主,并未杀你,更是将你留在身边以为心腹,不想你竟然背着我与苏小姐私通外人,看来我柳某人是看错你了。”洪天啸心中一股怒气无处发泄,只得全部倒在哑狮的头上。 哑狮听了,满脸羞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洪天啸一眼。 来人见了,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若是单打独斗,他不敢保证一定能胜过洪天啸,但是若是能和哑狮联手,胜券便可占到九成以上。如今哑狮被洪天啸一句话扣住,形势自是大大不妙,于是此人急忙喊道:“哑狮,昔日我妹妹如何救你性命,难道你全然忘了不成,如今唯有你我联手才可逃生,否则我兄妹二人性命危矣。” 哑狮听了,浑身一震,缓缓从地上站起,慢慢向那人站立之处走去。 洪天啸见状,暗暗佩服此人好心机,于是也大声喊道:“哑狮,我柳飞鹰向来说一不二,今夜虽有变故,无论是什么原因,我绝对不会难为苏小姐,也绝对不会伤了此人性命。倘若你仍要与我为敌,我柳飞鹰也无话可说,只怪当日瞎了眼。” 第5卷第158节:第六十三章李西华(1) 哑狮听了,脚步顿时止住,呆在了当场,心中又是一番犹豫。 那人眼见不好,知道哑狮再也不可能出手,只得大吼一声:“清狗,休要假仁假义,我李西华兄妹岂能受你这清狗的恩惠。”一记猛拳向洪天啸击来。 “李西华?你就是李西华?”洪天啸听了这个名字不禁大吃一惊,一个疏忽,竟然差点中了李西华这一拳。 “哼,我李西华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莫非清狗也听说过你家大爷的名号?”李西华嘴上一边说,手下却是丝毫没有半点放松。 “哈哈,想当年李岩将军文武双全,红娘子天下巾帼,没想到他们的儿子竟是如此有勇无谋,在下真替九泉之下的李岩将军夫妇感到惭愧。”洪天啸也只是乍闻李西华的名字吃了一惊,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啊。”这下子轮到李西华大吃一惊了,没想到洪天啸竟然对他的身世知道的清清楚楚,手下不禁一慢。高手过招岂能分神,何况李西华的武功原本就比洪天啸逊了一筹,顿时被洪天啸借机攻了个手忙脚乱,落在了下风。 “哑狮,你去告诉陆总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来此。”洪天啸一边向李西华进攻,一边朝哑狮大喊。 李西华听闻此言,以为洪天啸准备取他的性命,心下不由一沉,当下便咬了咬牙,施展出浑身武艺,只攻不守,与洪天啸拼起命来。原本李西华的武功只是比洪天啸差不了多少,这样一来,洪天啸倒也一时不能把李西华怎样,两人战了个旗鼓相当。 李西华虽然是只攻不守,一副拼命的样子,却也是一时寻找机会逃走,但是洪天啸岂能猜不出李西华的想法,一直和他缠身游斗,并不与他硬拼掌力,以免李西华似那日般逃走,转眼一百招过去了,李西华还是寻不到逃走的机会,心下不由大为着急。 转眼又是三十招过去了,李西华越来越急躁,破绽也就越来越多,洪天啸则是精神大振,眼见擒住李西华的机会到了。果然,李西华一招“黑凤摆尾”,翻身踢向洪天啸的下腹,被洪天啸轻轻闪身躲过,李西华正欲换招,洪天啸早就瞅准了这个当口,比他还快,一招天山折梅手中的“梅花雪落覆白萍”,一把抓住了李西华的脚踝。 第5卷第159节:第六十三章李西华(2) 李西华大惊,急忙一个铁板桥翻身,左脚同时踢向洪天啸的右手,企图脱身。洪天啸既然一招得手,那里会再让李西华逃脱,左手疾点,点中李西华右腿几个主要穴道,然后不等李西华左脚到,便右手猛地一甩,抽身后退。 李西华凌空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却觉右腿已然不能动弹,心中大惊,正欲伸手去解穴道,却听到头顶一阵风声。李西华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洪天啸,当下咬了咬牙,运起全身功力,挥掌迎了上去。却不料洪天啸这招乃是虚招,待到李西华双掌上举至头顶的时候,洪天啸突然一个“鹞子翻身”,轻轻落在李西华的身后,双掌推向李西华的腰间。李西华大惊,无奈之下只能是双掌猛抽,回身后摆,“砰”的一声,两人四掌接实,李西华犹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正好落在苏如虹的脚下。 “噗”,李西华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再也无力反抗。 洪天啸冷哼一声,纵身来到李西华的身旁,心中也是暗叹,若非李西华心浮气躁,自己只怕只能与之打成平手。 “不要,老爷万万不可伤害他的性命,妾身愿意做牛做马报答老爷大恩。”苏如虹以为洪天啸依然不放过李西华,不由发出一声尖叫,一把抱住李西华,将自己的娇躯挡在了李西华和洪天啸之间。 洪天啸见状,不由又怒又吃醋,沉声喝道:“苏如虹,我敬你是苏克萨哈之女,且是满清第一美女,所以对你一直是礼遇有加,为何你要骗我。倘若你早些告诉我已经有了意中之人,我柳飞鹰又岂是那夺人所爱之人。” “老爷,妾身并没有骗老爷,妾身从未有过意中人,他,他是妾身的亲哥哥。”苏如虹泪雨如下,将李西华紧紧搂在怀中。 “妹子,你…你不要向清狗低头,我们…我们李家儿女宁死…宁死也不会屈服在清狗威之下。”李西华勉强说出这句话,却又引发了体内的伤势,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全都喷在了苏如虹如雪的素衣之上。 第5卷第160节:第六十三章李西华(3) “李西华竟然还有一个妹妹,怎么原书上并没有提及?”洪天啸心下纳闷,心中怒意醋意全消,仔细瞅了两人一眼,果然颇有相似之处。 “哑狮,将李西华抱入苏小姐房中。”对于李西华和苏如虹竟是亲兄妹的关系,洪天啸一时也摸不到头绪,只得命哑狮将李西华抱到苏如虹房中,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为李西华疗伤,似李西华这样的高手,日后自是大有用处,万不可让他死掉了,何况他还是大美人苏如虹的哥哥。 “清狗,要杀便杀,大爷我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是英雄好汉,不要在大爷跟前假惺惺。”李西华以为洪天啸如此是为了讨好他妹妹。 “看来李兄脾气很大。”洪天啸闻言不由一笑,“在下之所以救你,乃是看在令尊李将军和令堂红娘子的份上,更不需要你承我的情。” “哼”,李西华不知洪天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再答话,将头扭向了一旁。 “如虹,你的这位兄长脾气可是大得很,只是不知道他的本领是不是和他的脾气一样大,能不能把满清赶出关外。”洪天啸对李西华的这个臭脾气还真是没有办法,只得转而找苏如虹搭话。 苏如虹听洪天啸竟出此言,不觉惊异万分,一脸疑惑道:“老爷不就是…” “呵呵,没想到就连赫赫有名的才女也有想不通的时候。”洪天啸笑了笑,转身对哑狮道,“你去到门外守候,以免有人偷听。” 待哑狮应命关上门之后,洪天啸轻轻从脸上将面具摘下,露出了真实面容。 李西华和苏如虹对视一眼,心中俱是惊奇万分,一是因为天下间竟有如此巧妙的人皮面具,二来是惊讶于洪天啸为何要每天带着一个假面具,二人隐隐觉得,洪天啸的身上必然有着和他们一样的秘密。 “李兄和如虹既是李将军之后,在下也就不再隐瞒了,不知李将军生前可曾给两位提到过洪安通或者神龙教?”洪天啸知道李岩和红娘子死的时候,李西华最多只有五六岁,是以开始无中生有的与之攀结关系了。 第5卷第161节:第六十四章如虹的身世(1) “洪安通在下没有听说过,但是神龙教却是有过耳闻,却也是在下艺成下山后偶尔听到,据闻神龙教在辽东的神龙岛中,教中高手如云,行事更是机密诡异,莫非这洪安通便是神龙教教主?”李西华大约猜出两家之间必然略有渊源,是以态度也改变了许多。 “正是,实不相瞒,在下真名是洪天啸,乃是神龙教少教主,令尊李岩将军生前与家父乃是多年好友,只是家父一直致力于经营神龙教,而李将军则是辅佐闯王打天下,多年少有往来,直到后来,家父听说李将军身死,便出山救孤,却没能找到李兄,此事便成了家父心中的一件憾事。十多年以来,家父也多方派人四处打探李兄的下落始终未果,没想到今日你我兄弟竟是如此见面。”洪天啸于是将逍遥门与明教之战大约叙述了一遍,然后编造了一番洪安通与李岩乃是至交好友的谎言,李岩死的时候,李西华最多只有五六岁,那里分得出真假。 看着李西华沉吟不语,知道他心中仍有怀疑,于是洪天啸便又加了一句:“据家父所知,李将军膝下只有李兄一人,不知如虹…” “哦,洪兄有所不知,娇娘乃是二娘所生,与西华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李西华现在已经信了个差不多了。 原来,李岩身死之时,娇娘(苏如虹)的母亲于如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得闻李岩和红娘子身死的消息,于如虹有心追随,却又不舍肚里的孩子。哪知没过两个月,满清入关,打败李自成,攻占北京,苏克萨哈无意中见到了于如虹,顿时惊为天人,便将之强抢入府。七个月后,于如虹便产下了李娇娘,怀着对李岩的愧疚,在产下娇娘的三年之后,便离开了人世。苏克萨哈为了纪念于如虹,便给李娇娘取名为苏如虹,更是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红娘子在自刎追随李岩之前,将李西华交给了少林寺的方丈澄通大师,并给李西华留下一封书信,嘱咐澄通大师在李西华艺成之后再行拆开。十八年后,李西华艺成下山,澄通大师便将红娘子留下的书信交给了他,红娘子在书信中并未叮嘱什么事情,只是让李西华打探于如虹及其所生子女的消息。 第5卷第162节:第六十四章如虹的身世(2) 李西华在北京城打探了多日,才得知于如虹已经死了十五年,只是留下一个女儿名叫苏如虹。李西华隐约中感觉到苏如虹应该就是父亲与于如虹所生的女儿,于是,在经过一番探查之后,李西华终于印证了他的这一猜测。 虽然于如虹死的时候娇娘只有三岁,但是于如虹也给她留下了一封证明其身份的书信,交给了一个忠实的仆人。后来,根据于如虹的嘱托,在李娇娘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这个仆人将书信交到了娇娘的手中,而就在第二天,李西华混入苏府之中找到了娇娘。 亲兄妹相见,自是少不了一番感触,二人也定下了逃出苏府的计策。但是,可惜的是,就在二人万事俱备,准备逃走的时候,康熙在鳌拜的威逼下,下旨杀了苏克萨哈并查抄苏府。李西华眼见功败垂成,只得在官军来之前,孤身逃走,以待日后再有机会搭救娇娘。 “不知李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洪天啸一边为李西华疗伤,一边打探李西华的意向。 “小兄原打算救了妹子之后,先将她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去找那李自成、刘宗敏的后人报仇。现在看来,妹子跟了天啸老弟自是最安全不过,小兄也就能放下心去报仇了。”两人刚才排了一下年龄,李西华比洪天啸要大。 “李兄此言差异,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李兄要报仇自应去找李自成和刘宗敏,如何要累及其后人,否则的话,冤冤相报何时了。”李西华不知道李自成尚在人世,但是洪天啸却是知道。 “怎么?天啸老弟之意莫非是…?”李西华听了,心中一动,却又不敢确认。 “不错,据我教的最新消息,李自成兵败之后,并没有战死,而是躲藏起来出家当了和尚。” “什么?李自成那老贼还没有死,哈哈,真是上天保佑,让我李西华能有手刃仇人的机会,咳咳。”李西华乍闻此信息,心中不由异常激动,不想却又引发了身上的伤势,产生了轻微的咳嗽。 第5卷第163节:第六十四章如虹的身世(3) “李兄真的那么恨李自成吗?”洪天啸不由眉头一皱,倘若李西华过分执着于个人的仇恨之中,日后势必会影响他的大业。 李西华双目几乎要冒出火来,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恨声道:“我恨不得将那老贼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李兄,仔细算起来,你我也算是世交了,小弟有一句话不知李兄能否听得进去?”洪天啸叹了一口,看了李娇娘(以后称为李娇娘)一眼,见其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李西华,似乎从未见过哥哥如此模样。 “洪兄弟请讲。”有了世交这层关系,加之李西华很是佩服洪天啸的武功和人品,对他的印象早已经是大大改观。 “不知李兄以为这满清鞑子与李自成相比,那一个更加可恨?”洪天啸想了想,选择了套路问话的方式。 “这还用说,自然是满清鞑子可恨,占我江山,杀我同胞,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杀害了我无数汉人,血流成河。”这个问题李西华根本不用去想。 “李兄说的不错,但凡是我大汉子民,皆应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己任。李兄,你想想,如果李自成现在振臂高呼,举国上下会有多少人响应?” “哼,那李贼自从进入北京,便居功自傲,听信谗言,疏远忠臣,更是强行纳了陈圆圆为妃,逼得吴三桂献了山海关,引清兵入关,这李贼的卖国勾当当真是罄竹难书,令人深恶痛绝。”李西华旦听到“李自成”三字,便不觉心中火冒三丈。 “李兄说的不错,李自成自入得北京城之后,便倒行逆施,甚至于比那崇祯尚且不如。然而,李自成的逆行是在北京之内,而其他地方却是丝毫不知这些事情,是以‘李闯王’三个字的影响力还是很强的,如果这时候有人打着他的旗号振臂一呼,试问天下英雄会有多少云集响应?” “莫非老爷有心怀天下之心?”一直默声不语的李娇娘突然插了一句话。李娇娘冰雪聪明,早已听出洪天啸话中之意,却见其兄仍是沉浸在父仇家恨之中,完全没有听出洪天啸话中的意思,这才插了一句话。 第5卷第164节:第六十五章义结金兰(1) “知我者,娇娘也。我堂堂大汉子孙,岂能让异族统治,但凡是有血性的中华儿男都会这样做。眼下各地反清呼声不断,台湾、天地会、王屋山、沐王府等等,加之目前清廷之内争斗不断,正是我汉人驱逐鞑掳的最好时机。”洪天啸含笑对李娇娘点了点头。 “李自成已经出家,然而老爷焉知他会再度出山?”李娇娘知道他这个哥哥的脾气,索性不再让他说话,待到她与洪天啸说完之后,或许李西华会能明白一些道理。 “李自成已经出家了,或许不会再出山了,但是,李自成起兵反明,大功告成,却在关键的时候因清兵入关而功败垂成,其心中自然久为此事挂怀,而且,据闻李自成身后只有一女并未有子,这才使得他空有抱负只能枯坐于孤灯之前。”洪天啸也大约明白了李娇娘的良苦用心,解说的也很是详尽。 “既然如此,老爷又怎能获得李自成首肯而再竖他的旗号呢?”李娇娘隐隐明白了洪天啸的想法,心中没来由一阵发酸。 “呵呵,李自成既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想来对其必然是万般宠爱,若是有人能够娶了李自成的女儿,自然便可以正大光明的打着李自成的旗号起事,更能够在短时间内召集李自成的旧部,此事半功倍也。” “老爷之意莫非是要…,可是老爷并未见过那李自成的女儿,连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都不知道,又怎能轻易…”李娇娘心中不由大急,更是没来由地为洪天啸担心,若那李自成的女儿长相丑陋,岂非是委屈了洪天啸。 “娇娘,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真能推翻满清统治,还我大汉何山,即便那李自成的女儿长得像无盐一般,洪天啸娶之又有何妨。”洪天啸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心中却在洋洋得意,阿珂的美貌丝毫不在你之下,怎么会委屈了自己,这叫爱江山也爱美女。 李西华听了,不禁大为感动,没想到洪天啸竟能为天下百姓牺牲个人一生的幸福,心中更是对自己只为一己之私却不能以名族大义为先的念头感到羞愧不已。李娇娘更是几乎膜拜地看着洪天啸,芳心颤抖不已,甚至于已经开始为洪天啸祈祷,希望李自成的女儿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第5卷第165节:第六十五章义结金兰(2) 李西华不顾身上的伤势,咬牙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洪天啸的跟前,羞愧道:“愚兄只顾报杀父之仇,却将民族大义置之脑后,若非是今日遇到洪兄弟,愚兄真成民族罪人也,若是洪兄弟不弃,愚兄自今日起便鞍前马后,辅佐洪兄弟成就不世霸业。” 洪天啸急忙将他搀起,拉着李西华的手道:“李兄客气了,你我乃是世交,若是李兄不弃,你我今日便义结金兰,日后祸福相依,不知李兄意下如何?” “既蒙洪兄弟看得起,愚兄求之不得。”李西华闻言大喜,自是万般同意。 结拜之后,二人便论了年龄,李西华今年二十四岁,长洪天啸不到两岁,是为大哥,洪天啸为二弟。当下,洪天啸便以大哥之礼见过李西华,并为他运功疗伤。 现在,最高兴的便是李娇娘了,原本李娇娘便对洪天啸颇有好感,今夜发生的事情更是使得她的芳心之中埋下了一个深深的影子,英俊的相貌、宏大的志向、高绝的武功、不菲的才学,本来李娇娘还因为身份不配而有所担心,然而李西华与之结拜之后,李娇娘再也没有什么担心了。在她看来,李自成的女儿固然是日后洪天啸的皇后,而她也绝对能够成为仅次于皇后的贵妃。 “二弟,你既有如此雄心壮志,只管找到李自成,高举义旗便可,为何还要在鞑子皇帝手下为官,受那窝囊气。”李西华虽然武功不弱,但为人容易冲动,更是不善谋略,自是不能理解洪天啸的计划。 “大哥,你真是的,连这都看不出来,日后怎么帮助老爷。眼下满清朝局不稳,皇帝弱小,鳌拜专政,老爷蛰伏其中,自是想将这潭浑水搅得更浑,也好从中取事。”李娇娘白了李西华一眼,甚是不满。 “呵呵,娇娘日后也不要老爷老爷的叫,干脆你叫我二哥吧。娇娘说的不错,小弟正是此意,只有满清内部斗得越厉害,情势便对我们越有利,何况,目前还不是起兵反清的时机,小弟正可在这段时间内广交反清志士、招募人手、训练军队,以待日后时机到了,便可一发而出,一战定天下。”洪天啸对李娇娘心思敏捷很是欣赏。 “二哥,嘻嘻,这样叫好像我是你妹妹似的,干脆我喊你天啸哥吧。”李娇娘既然对洪天啸有了情意,自是很注重对洪天啸的称呼。而且,李娇娘也听得出这是洪天啸的一番试探,若是她真的顺着以二哥相称,只怕洪天啸便以为她只是将洪天啸当作了兄长,必会因此断了对她的想念。 “好,就依娇娘。”洪天啸岂能听不出娇娘语中之意,心下自是暗喜。有如此的美女在前却不动心的只可能是太监,洪天啸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哪里会有不动心的道理,何况娇娘心中也有此意。 “呵呵,二弟,我这妹子自幼在苏克萨哈府中长大,加之又是聪慧美貌,平日不免骄纵,日后二弟还需多多用心管教。”李西华再笨也看得出来自己的妹妹对洪天啸有那个意思,于是便顺水推舟,暗示了一下。 “那个…这个…咳…,娇娘天生丽质,聪明敏学,胸中丘壑万千,素有满清第一才女的称号,日后征战天下,只怕还少不了娇娘出谋划策。”饶是洪天啸脸皮厚,也不免有点脸红。 李娇娘听了,俏脸上立刻飞上了两抹绯红,心中对洪天啸暗示性的接纳兴奋不已。 第5卷第166节:第六十六章戏耍吴之荣(1) 天桥是北京城最为繁华的地方,三教九流、五行八类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因为这里是吃的海洋,不但有北京城内最名贵的酒楼,更有北京城内的各种特色小吃,简单一个“热闹”二字根本无法形容天桥的繁华。 洪天啸也是天桥经常的主客,一来是洪天啸天性好吃,自从穿越到了这里之后,吃便成了洪天啸人生的一大爱好,更由于有了数十万的家资,洪天啸吃起来更是如鱼得水,第二个原因便是天桥是消息的传播地,因为往来的人多了,消息自然就很灵通,无论是官场的、武林的、民间的,只要是你想打听的,都能够在这里得到答案。 这一日,洪天啸和陆高轩像往常一样来到天桥,已是中午时分,两人便进了一家酒楼,刚到二楼,洪天啸的目光,就被两个男人吸引住了,这两个人长的非常相象,而且都是一身素衣,看上去应该是兄弟俩,他们正坐在窗口附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向外随意的张望,这两人正是沐王府的白氏双木白寒松和白寒枫兄弟二人。 见到白氏兄弟,洪天啸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再转首一看,果然,在前面不远的坐着一个老头,样子总是显得那么委琐,很不讨人喜欢,这个老头定然是天地会青木堂的“八臂神猿”徐天川。洪天啸略一思考,便带着陆高轩在白氏兄弟右侧的一桌坐下,洪天啸戴着面具,白氏兄弟二人自是认不出他来。坐下之后,洪天啸随便点了一些小菜。 就在洪陆二人刚刚坐定,楼梯处又上来一个官员打扮的人,并且还带着四个家丁,那四个家丁一副狗仗人势的架势,大声吆喝着伙计上酒上菜,听他们说话不像是北方人,他们坐下以后不断说着什么,因为口音极重,洪天啸也只能听个大概,原来这个官员是云南人,到北京是来等待面圣的。二楼一共只有六桌,眼下只剩下了白氏兄弟左侧还有一桌,于是那个官员便直接坐了过去。 就在洪天啸的酒菜刚刚上来的时候,白氏双木便已经靠着老乡的关系,和那个官员拉上了交情,两桌合成一桌,攀谈起来。 第5卷第167节:第六十六章戏耍吴之荣(2) 洪天啸一边凝神听白氏双木和那个官员的交谈,一边在思考白氏双木与徐天川发生冲突的时候,自己要不要出手化解。陆高轩见洪天啸自从坐下之后,便一直没有说话,而是侧耳聆听旁桌的交谈,于是也运功聆听起来。 “吴大人既到曲靖做官,自是我曲靖百姓之福,我白家庄自是要全力拥戴大人。”白寒枫朝那个官员抱拳拱了拱手。洪天啸一听,心下清楚,这个官员必然就是庄家的大仇人吴之荣。 “那里,曲靖白家庄白氏兄弟乃是曲靖首富,下官初到曲靖,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二位,今日便先行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白氏兄弟在曲靖乃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吴之荣即将到曲靖赴任,自是先行打探过白氏兄弟,却没想到竟然在北京遇到二人。 “嘿嘿,当官的和首富勾结,只怕曲靖百姓再也没有活路喽。”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话之人正是徐天川。 吴之荣听了,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转首向徐天川看去,见是一个弯腰曲背、衣服萎缩模样的半百老头,桌子上放着一个药箱,药箱上插着一面药膏旗,上面写着“祖传膏药,可治百病”八个字。 “哼,祖传膏药,可治百病,你这老头,若是你的膏药治不了百病,本官可要将你交给官府查办。”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吴之荣只是云南的地方官,虽然听了徐天川的冷嘲热讽很是生气,却也不敢大白天找事。 “呵呵,大人放心,小老儿的膏药乃是祖传,最是灵验,而且小老儿还有诊病的能耐,当场配制膏药,倘若不灵验,大人自可将小老儿交给官府随意发落。”徐天川笑嘻嘻地站起,拿起药箱,慢步向吴之荣处走来。 白寒松和白寒枫对视一眼,二人分明看到徐天川每走出一步,身后便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二人自信以他们的功力绝对不能做到如此,看来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的功力很是深厚,必是什么奇人异士。 第5卷第168节:第六十六章戏耍吴之荣(3) “哦,大人,小老儿观你印堂隐隐显出金黄色,看来大人近来与黄白之物接触甚多。”吴之荣正要继续呵斥他,徐天川突然装作很是惊讶的样子,说了这么一句,使得吴之荣呵斥的话被硬生生咽进了肚子。 “不知老先生还能看出什么?”吴之荣乃是云南有名的贪官,搜刮的钱财不计其数,每天自然都要接触大量的黄金白银和奇珍异宝,此刻听了徐天川的话,心中竟然有了几分相信。 “唔,这个…下面的话还是与大人私下说为好,这里人多,若是说了,于大人面子上不太好看。”徐天川装作颇有为难的样子。 “本官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没关系,老先生但说无妨,何况这两位白兄也不是外人。”吴之荣也是刻意想结交白氏兄弟,装作一副坦荡荡的样子。 “既然如此,小老儿就直说了,还请大人恕罪。小老儿观大人面相,额头微红,双腮稍显粉红,双眼眼窝微微发黑,大人必然经常纵情酒色,想来是大人家中妻妾甚多吧。”徐天川胡诌八扯一番。 “咯噔”,吴之荣心下一紧,暗道,这个老头还真是个半仙,单从面相就能看出如此多,真是高人哪。吴之荣家中确实有七八房的小妾,也正是因此使得吴之荣每晚都是疲于应付,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如今听到徐天川说的头头是道,以为遇到了高人,便顾不上在白氏兄弟跟前出丑,急忙露出一副笑脸道:“老先生真乃当世华佗,下官家中确是有那么几房妻妾,下官也常常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不知老先生的膏药对此可否有效?” “唔,大人,实不相瞒,有效倒是有效,只是其中有一味药很是难找,是以价钱很贵,前不久朝中一位大人也是向小老儿讨要此膏药,并约定今日来此取药。”徐天川装作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没关系,老先生,贵点没关系。老先生,下官后天即将到曲靖赴任,日后再难来得京城一趟,还请老先生行个方便,下官感激不尽。”吴之荣一听徐天川箱子里面就有这种膏药,不由两眼放光。 第5卷第169节:第六十七章身份转变(1) 徐天川正要答话,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细语声:“八臂神猿,相信你也看得出来,这个吴之荣是一个贪官,等一会告诉他你今天带错了膏药,明日和他约定一个比较隐蔽的地点,每张膏药要价一千两银子。” 徐天川闻言心中暗惊,这是传音入密的功夫,当世之中会此功夫的人屈指可数,在天地会中也只有总舵主陈近南和功力最为深厚的莲花堂香主蔡德忠会此功夫。徐天川转首向四周望去,却也只有洪天啸和陆高轩二人,其他的人早在吴之荣拍桌子的时候就已经吓跑了。徐天川见洪天啸和陆高轩二人气宇不凡,又仔细看了陆高轩一样,心中不觉一动,莫非那个中年人便是十年前名震山西的笔剑先生陆高轩。 “大人,实在抱歉,小老儿出门之时过于慌张,竟然带错了膏药。”徐天川装模作样在药箱内翻腾一阵,露出一脸的失望。 “啊”,吴之荣一听徐天川带错了膏药,心中不由一阵失望,“老先生家离此可远,下官闲来无事,便陪着先生去取。” “小老儿的家离此倒是不远,只是小老儿药箱中有几个主顾的膏药,要等他们来此取膏药,是以不能离去。大人,不如明日巳时在城南的越江酒楼,小老儿恭候大人的大驾,大人以为如何?”徐天川虽然不知那传音入密之人意欲何为,却也能猜到必是为了惩戒这个贪官,便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如此甚好,那本官明日便在越江酒楼恭候老先生大驾。两位白兄,下官还有其他事情,就此告辞,待回到曲靖之后,下官再与两位白兄把酒夜谈,告辞。”吴之荣说完,朝着众人拱了拱手,带着四个手下下楼而去。 待吴之荣走后,白氏兄弟正欲说话,徐天川双拳一抱,朝着洪天啸与陆高轩微一躬身道:“不知刚才是哪一位英雄给小老儿传音入密?” 二白闻言,皆是大惊,没想到这两个人中竟有人会传音入密,当下便不吭声,在一旁默看。 “正是在下,那吴之荣乃是在下朋友的仇人,是以在下才传音入密给前辈,还请前辈见谅。”洪天啸见徐天川待吴之荣走了之后,就立即找人,只得站起身来承认。 第5卷第170节:第六十七章身份转变(2)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徐天川没想到洪天啸虽然身负绝技,却是如此谦虚,不觉顿生好感。 “在下柳飞鹰。”洪天啸刚才早已想好,决定暂不泄露身份。 “柳飞鹰。”徐天川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心中猛然惊觉,急忙问道:“阁下莫非就是新上任的御前侍卫总管?” “哦,前辈的消息确是很灵通?”洪天啸心中不由暗暗惊讶,看来皇宫之内的侍卫中必有天地会的内线。 “柳总管武艺高强,曾与鳌拜大战一百多回合不分胜负,徐某甚是佩服。”徐天川有意在白氏双木跟前显示天地会的消息灵通,是以连这个极为隐蔽的消息也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不但白氏双木为之震惊,就连洪天啸也是大惊失色,要说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是少之又少,也只有康熙、索额图、鳌拜和他四人而已,莫非鳌拜府中也有天地会安插的内线,洪天啸心中一动。 白氏双木心中均是想,就连师父铁背苍龙柳大洪也不能在鳌拜手下走完一百回合,看此人年龄不过二十三四岁,武功竟然如此高强,看来也只有洪天啸才能与之相比,又想到这两人的年龄均比他兄弟二人小,不觉隐有心灰意冷之意。 “这两位兄台既姓白,又住在曲靖,莫非就是沐王府赫赫有名的白氏双雄?”洪天啸见白氏兄弟在场中颇为尴尬,便出言化解。 “不敢,我兄弟二人正是白寒松、白寒枫。”白氏双雄虽然心中佩服眼前这个柳飞鹰的武功,却是因为他在朝中为官而不愿交结,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三位慢用,在下还有要事,便先行告辞一步。”洪天啸知道有自己在这里,三人必然不敢畅所欲言,便告辞而去。 下了酒楼之后,洪天啸对陆高轩道:“陆先生,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陆高轩道:“少教主莫非是要和楼上几个人论交?”陆高轩心思敏捷,自是能够猜到洪天啸之意。 “知我者,陆先生也。”洪天啸微微一笑,心中对陆高轩也是佩服之至。 第5卷第171节:第六十七章身份转变(3) 陆高轩微微一笑道:“只是这几个人颇似天地会和沐王府的人,与咱们神龙教没什么交情,少教主需小心为上。” “放心,就算他们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这个陆高轩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啰嗦,洪天啸眉头微微一皱。 陆高轩见状,也不敢多言,应声而去。 洪天啸找到一个无人之处,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又将身上的衣服反过来穿,这才又一次迈步向二楼走去。衣服正反都可穿,这是洪天啸想出来的主意,为的就是能够在摘下或者戴上面具后,不因为衣服相同而露出破绽。 洪天啸上楼之后,徐白之争还没有开始,白寒枫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洪天啸,急忙站起身来高叫一声:“洪兄弟,原来你也在京城。” 白寒松和徐天川这才转首去看,白寒松一见之下也是大喜之极,站起身来向洪天啸走去,边走边道:“洪兄弟,今天怎么这么巧,来来来,咱们一起喝两杯。”自从洪天啸治好了沐王爷的伤势,沐王府上下无不将洪天啸当做恩人对待。 “白大哥,白二哥,你们也在北京?”洪天啸装作很是惊讶。 “洪兄弟,是王爷派小王爷带着我们来京城办点事。”白寒松压低了声音道。 洪天啸不用想也知道白寒松口中的办点事是什么事情,心中暗道,原书中沐王府进宫行刺原是因为沐剑声年轻冲动所为,没想到沐王爷一把年纪了,竟然也会不用脑子去想便派自己的人去皇宫找死。 待到洪天啸走到桌边之后,白寒枫急忙为二人介绍道:“徐兄,这位是洪天啸洪兄弟,是我沐王府的大恩人,洪兄弟,这位徐天川徐老爷子人称八臂神猿,是天地会青木堂的一把好手,武功甚是了得。” “洪天啸。”徐天川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心中猛然惊觉,急忙问道:“小兄弟可是在扬州城外出手救下茅十八的那位英雄?” “哦,莫非前辈与茅大哥认识?”洪天啸装作很是欣喜,心下却是明白茅十八已经按照自己的吩咐成功加入了天地会青木堂。 第5卷第172节:第六十八章谁是正统(1) “哈哈,何止认识,茅十八阂均是天…哦,茅十八与我乃是过命的交情,他常说起小兄弟当日在扬州城外出手相救之事,还说小兄弟武功如此了得,徐某原本不信,今日相见方知茅十八不欺我也。”徐天川激动之下,差点说出茅十八加入天地会之事来。 洪天啸原本并不想插手徐天川和白氏双木之间的争斗,只是刚才遇到了吴之荣,便想起了被其害得极惨的庄家,这才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给徐天川,想的就是在明天的时候将吴之荣擒住,带往庄家,也好给庄家一个交代。 但是,无论是徐天川还是白氏双木,虽然有点愚忠和迂腐,却也都是铁铮铮的汉子,都是反清复明的志士,若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却不加以阻止,只会消弱反清的力量,洪天啸这才暗下决心,一定要阻止三人的争斗。 “洪兄弟,老哥哥我也算是阅人无数,颇有识人之能,若是老哥哥没有看错,洪老弟你这身功夫在天地会中也只有我们总舵主一个人比你稍稍高明一些,倘若洪兄弟你点头,老哥哥保你做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酒过三巡之后,徐天川便迫不及待地拉拢洪天啸入会。 “洪兄弟,徐大哥所言甚是,你这身功夫绝对高明,至少在我沐王府中是无人能出你右者,倘若洪兄弟点头,这沐王府的二当家非洪兄弟莫属了。”白寒松见徐天川竟然拉拢洪天啸入天地会,自是不甘落于人后。 “天地会乃是唐王在中原的基地,唐王是大明真命天子,洪老弟只有加入天地会,才能大展身手,待到日后驱除了鞑虏,唐王登基做了皇帝,洪老弟封侯拜相自然不在话下。”徐天川听到白氏双木竟然和他争,不由急了,说话也不再客气。 “徐大哥喝多了,大明的正统乃是桂王殿下,不知何时变成了唐王。”白寒枫闻言就要跳起来,却被其兄白寒松轻轻按住,但是白寒枫的嘴却是没有被堵住,言语之间亦是更加不客气。 “好,白氏双雄嘴上功夫果然了得,今日究竟是唐王是正统还是桂王是正统,你我说了都不算,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徐天川虽然年纪不小,脾气也是不小,尤其是在这种问题上表现更加激烈。 第5卷第173节:第六十八章谁是正统(2) “唉,真不知天地会和沐王府一场火拼之后,还能剩下多少英雄志士,不知还能不能将满清鞑子赶出关外。”洪天啸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为了三人的正统之争的导火索,心中大是郁闷,见三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不由暗暗叹息,好在这楼上并无他人,否则早就有人报官去了。 三人听了洪天啸的这句自言自语,心中都是一呆,仔细一想,俱都是满脸羞色,默默坐下,垂首不语。 “徐大哥、两位白兄,兄弟不是天地会的人,也不是沐王府的人,有句话说出来不知对也不对,若是不对还请三位见谅。兄弟以为眼下无论对于天地会还是沐王府,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合力将满清鞑子赶出关外,至于谁是正统,日后谁人登基,自可在赶清出关的时候以功劳而定,倘若到时候有非朱姓者出力最多,便是让他做皇帝又能如何,毕竟都是汉人,总也好过满清统治我大汉百姓。若是天地会和沐王府因为这件事情而大打出手,争斗不休,不但徒耗力量,更是使得亲者痛仇者快,驱逐鞑子出关自然也就成了一句闲谈,不知三位以为兄弟说得可有道理?”洪天啸的这一番话也是为了日后他自立门户留下了一个借口。 “洪兄弟字字真言,老哥哥一时糊涂了,还望二位不要见怪。”徐天川心直口快,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一旦发现自己做错了,便首先向白氏双木道歉。 “那里,我兄弟二人言语也有不当之处,还请徐大哥多多包涵。”白氏双木虽然素来轻傲,但徐天川既然先行向二人道歉,二人便也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洪兄弟,方才老哥哥听你话中之意莫非是要自立门户?” “老哥哥说得不错,家父早有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壮志,早在十多年前便已经开始准备,倘若家父知道中原竟有如此多的志同道合之士,必然大为欣喜。”洪天啸想来想去,还是要打出神龙岛的名号,也避免日后每每被人拉拢。 “不知令尊是…”徐天川问道。 “家父洪安通。” “莫非令尊就是神龙教的洪教主?”徐天川不愧是老江湖,神龙教多年来少履江湖,知之者甚少,徐天川却是一个。 “不错。”洪天啸点了点头,心中暗赞徐天川见识广博。 “老哥哥真是失敬了,难怪洪兄弟年纪轻轻武功便如此高明,令尊洪教主素有江湖第一高手的称号,就是比之以前的日月神教教主铁百算也要略胜一筹。”徐天川这次真的是肃然起敬。 洪天啸听了,不由惊异万分,江湖第一高手?怎么好像从未听人说起过。 本来洪安通这三个字,在江湖中几乎没有人知道,但是,就在洪天啸离岛出走后的第五年,洪安通亲自到中原寻找,不想遇到了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两人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在嵩山脚下大战了三百回合,最终陈近南不敌洪安通而败北。陈近南确实是一个英雄,丝毫不避讳此事,反而以此警告天地会众人,日后遇到神龙岛之人定要避让三分,由于洪天啸艺成下山之后,并没有回岛,是以并不知道此事。 第5卷第174节:第六十九章再见小郡主(1) “神龙教高手如云,行事又极为神秘,若非是神龙教教众不经常在江湖中走动,这天下第一大教必是神龙教无疑。洪兄弟既是神龙教的少教主,方才老哥哥还想拉拢洪兄弟入天地会,说起来真是惭愧。”徐天川不由老脸一红。 白氏双木从来没有听说过神龙教的名字,但从徐天川言语神情间的恭敬也知道神龙教定然非同小可。白寒枫道:“天地会、沐王府、神龙教、王屋山,天下间反清之士越来越多,看来恢复中华有望了。” “白兄言之有理,天下间越多的人加入你我的行列中来,驱除鞑虏的希望也就越大一些。眼下我们首先需要的是先行放下门户之见,一致对外,门户之争只会让我们自相残杀、大打出手,万万不可取。” “不过,洪兄弟,你说的是有道理,门户之争便是内斗,然而,若是天下间没有一个正统,天下百姓何其趋附,只是这件事情并非你我所能决定,需要我们总舵主、沐王爷以及洪教主等人商议而定。”徐天川是个老思想,虽然很欣赏洪天啸,却也不赞同天下暂无正统的说法。 “徐大哥此言甚是,我兄弟二人也认为先行决定正统是利大于弊,虽然决定正统之前会有一番争斗和较量,然而一旦决定出正统,便会避免各自为政的局面,使得天下万众齐心,反清之事定当事半功倍。”白寒松一直没有开口,此时也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洪天啸心中暗叹一声,徐天川三人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眼下的时局天地会和沐王府还能够斗上一斗,若是康熙诛鳌拜、削三之后,天地会和沐王府仍然是争斗不休,便只能被清廷各个击破。 “唉,天下之间谁是真正的正统,倘若现在有人高举大宋赵家的大旗,谁人又能说他们不是正统呢。既然天地会、沐王府和神龙教在这个问题上不能达成一致,日后只能是各行其是了,好在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彼此之间不会互相为敌。徐大哥、两位白兄,兄弟我还有事在身,就此告辞了。”洪天啸对三人如此的迂腐很是生气,也懒得和他们再行争辩,便起身告辞。 第5卷第175节:第六十九章再见小郡主(2) “不送。”徐天川也没有想到今日和神龙教的少教主第一次见面便以为正统的事情闹了个不欢而散。 倒是白氏双木因为洪天啸于沐王府有大恩,见洪天啸转身要走急忙喊道:“洪兄弟且慢。” 洪天啸闻言驻足,白氏兄弟急忙上前几步,低声对洪天啸道:“眼下小王爷和小郡主等皆在京城,还请洪兄弟移驾前往一叙。” 洪天啸一听到“小郡主”三个字,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沐剑屏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心中不由一个激灵,急忙摇了摇头道:“这个…两位白兄,小弟…小弟还有些要事去办,今天就不去叨扰了,改天…改天一定专门登门拜访。” 白寒松见洪天啸眼神闪烁,说话支支吾吾,知其并没有说实话,忽又想到小郡主沐剑屏近段时间来的异常反应,白寒松恍然大悟,心中暗道,莫非洪兄弟和小郡主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倘若如此,更是要将洪兄弟带到小郡主跟前了。 想到此处,白寒松不由哈哈大笑道:“洪兄弟,若是小王爷知道哥哥见到洪兄弟却没能将你带去见他,定会怪罪于我,难道洪兄弟见着哥哥我有难而不管不问吗,走走走,什么要事能比得上你和小王爷的兄弟情义。” 洪天啸知道再也躲不过去,只得哭丧着脸跟着白氏兄弟前往。白寒松倒是没注意洪天啸的脸色,心中暗道,洪兄弟是神龙教少教主,与小郡主门当户对,若是真成就了好事,神龙教和沐王府联合在一起,只怕实力不在天地会之下。 沐王府一众人住在京城南郊的一个农家中,当三人走到的时候,院子里只有沐剑屏一人。 沐剑屏远远看到洪天啸,不敢相信,急忙揉了揉眼睛,确认无误后顿时兴奋地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向这边跑来:“洪大哥,洪大哥。” 走在洪天啸之前的白氏兄弟见状,不由对视一眼,心中均是暗道,平时,即便是一两年不见的王爷或者小王爷前来,也不见小郡主这样兴奋,看来小郡主真的喜欢上洪兄弟了,若是能促成这件好事,王爷定然会高兴。 第5卷第176节:第六十九章再见小郡主(3) 待到小郡主跑到近前,发现洪天啸竟然是一张哭丧的脸,不由奇怪道:“洪大哥,莫非白大哥和白二哥在路上欺负你了,你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白氏兄弟闻言转首一看,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哪里像当日为王爷运功逼毒的洪天啸,整个一耷拉着脑袋的公鸡。白寒枫忍住笑对沐剑屏道:“小郡主,你可不要冤枉好人,你洪大哥武功那么高,只有他欺负我们的份,我们那里欺负得了他。” 沐剑屏想想也是,双臂紧紧搂住洪天啸的右臂,拉着他向院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洪大哥是什么时候来到京城的?又是怎样与白大哥白二哥遇到的?” 不但沐剑屏身上那种淡淡的处女香气让洪天啸有点神乱,自己右臂在沐剑屏胸前双峰上来回磨蹭的异样更是刺激着洪天啸浑身的血液。虽然自己府上的漂亮丫鬟有七十多人,那一个都是呼之则来,虽是都能献身给他,更有李娇娘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但是洪天啸因为九阳神功还没有大成,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如此亲密接触过,没想到竟然和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含苞待放的沐剑屏却已经是第二次了。 九阳神功是一门至刚至阳的内功心法,修炼的过程中能够加速荷尔蒙的分泌,激发男人的性欲,更会使得男人的性功能强大,有金枪不倒的功效。此神功本是少林寺一高僧创下,但是因为体内阳气无处发泄,结果爆体而亡。后来,第二个修炼之人便是张无忌,不过有赵敏和周芷若二人,阳气有处发泄,倒也无妨。 只是,九阳神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在神功大成之前,最是受不得女子的勾引,轻则忍受不住诱惑,一场云雨下来失了童男之身,神功再无大成之日,重则走火入魔,有性命之危。 沐剑屏搂着洪天啸的胳膊,心中甜蜜之极,一句接一句地问起洪天啸这段时间的情况,却发现洪天啸有点漫不经心,不由奇怪地转首向洪天啸看去,只见其双颊微红,双眼中竟然也有红丝出现。 第5卷第177节:第七十章走火入魔(1) 沐剑屏不知道怎么回事,便用手摸了摸洪天啸的额头,只觉得滚烫之极,不由“啊”了一声,急声道:“洪大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烧了?” 远远跟在后面的白氏兄弟突见变故,急忙来到跟前,却见洪天啸目光呆滞、双颊如火,眼神中竟是血丝布遍。沐剑屏不知道洪天啸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白氏兄弟见多识广,知道这是走火入魔之相,只是二人不知道洪天啸为何会突然走火入魔。 “小郡主,洪兄弟这是走火入魔了,我和寒枫在此守住它,你快去紫玉茶馆找师傅和小王爷他们回来。”沐剑声这次带人来京,便是为了行刺康熙,为了获得情报便选择了在茶馆蹲点,那里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想来会有什么消息。 沐剑屏对洪天啸情愫已生,哪里肯在这个关键时候离开,尖叫一声道:“不,我要守在洪大哥身边,我不去。” 虽然平素沐剑屏尊呼二人为白大哥和白二哥,但是毕竟沐剑屏是郡主身份,是主,而白氏兄弟是仆,既然小郡主不愿去,二人怎么强求,白寒松只得对白寒枫苦笑一声道:“既然如此,二弟,那你在此地和小郡主一起守着洪兄弟,我去找师傅和小王爷他们回来。” “这个…”白寒枫知道洪天啸不但虽然内力比他们二人高不了太多,但是武功却是三个白氏兄弟也不是对手,小郡主武功不高,一旦洪天啸真的发起疯来,不但帮不上忙,而且还是个累赘,只不过白寒枫不敢当面把话说得太明显,免得小郡主下不了台,“大哥,还是我在这里吧,毕竟我和洪兄弟的关系要更深一些。” 白寒枫的心思和白寒松一样,二人都知道留在这里危险,一旦洪天啸发飙,便会有生命危险,而且还要拼死护卫小郡主的安全。白寒松闻言心头一震暖流,却是虎着脸对白寒枫喝道:“别这么多废话,快去,去晚了洪兄弟只怕更加危险。” 白寒枫知道眼下一分一秒的时间都是珍贵的,闻言知道拗不过大哥,虎目含晶,深深地看了白寒松一眼,二话不说,扭头向外奔去。 第5卷第178节:第七十章走火入魔(2) 白寒枫走后,二人架着洪天啸向房间走去,沐剑屏个子低力气小,几乎是施展浑身力气用双臂抱着洪天啸的右臂。一路之上,上下颠簸,洪天啸的右臂在沐剑屏的怀里蹭来蹭去,那柔软又坚挺的双峰对洪天啸哦刺激不知加重了多少。 眼下洪天啸的心中还算是清楚,正苦苦运功抵抗那丹田之内发出的冲动之力,但是沐剑屏双峰带来的那种刺激的快感让洪天啸几次都差点放弃了抵抗。洪天啸知道,一旦自己放弃了抵抗,那种冲动的爆发产生的后果,不但会坏了沐剑屏的清白,或许还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但是,这一段路走下来,洪天啸只觉得自己的抵抗越来越弱,自己胳膊与沐剑屏双峰之间的摩擦产生的快感越打越强,自己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 终于,两人架着洪天啸艰难地进了屋,来到了床前,轻轻将他放在了床上。不想,沐剑屏突然脚下一滑,一下子倒在了洪天啸的身上,不但两人的脸进行了一次亲密的接触,沐剑屏的右手也是正好落在了洪天啸的上。 单单是这也就罢了,这一刹那的接触,洪天啸还能堪堪忍受得住。但是,沐剑屏不知那高高耸起之物是什么东西,竟然用小手轻轻摸了几把。洪天啸再也忍受不住,只觉得浑身上下突然异常躁动,脑子里一片大乱,只有一个念头——找女人发泄。 洪天啸原来已经无法动弹的身体突然恢复了灵活,双臂一环便将沐剑屏搂在怀里,一张嘴已经深深堵住了沐剑屏那张开欲喊的樱桃小口,沐剑屏只觉得一条软软的湿湿的东西在自己的嘴里来回翻搅着,那滋味让她刻骨难忘,不觉中竟然用自己的小舌缠住了那个湿软的东西,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在沐剑屏的樱桃小口里大战起来。 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让白寒松目瞪口呆,当沐剑屏整个人都被洪天啸抱上床之后才稍稍清醒过来。 白寒松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二人拉开,但是洪天啸将沐剑屏搂得甚紧,白寒松使尽了浑身力气也拉不动分毫。白寒松越来越急,却又想不出好办法,眼看洪天啸已经腾出一只手解开沐剑屏的束腰带,并从其上衣下摸了进去,按在了沐剑屏的双峰之上,而且洪天啸更是一个翻身已经骑在了沐剑屏的身上。已经是过来人的白寒松岂能不知,若是再不能阻止,只怕沐剑屏的清白很快就会丢在洪天啸手中。 洪天啸虽然是沐王爷的救命恩人,也是沐王府的恩人,但毕竟是外人,小郡主才是主,眼下白寒松只得咬了咬牙,运起五成功力,挥掌向洪天啸后被击去。 第5卷第179节:第七十一章险些没命(1) 只听“砰”的一声,洪天啸中了一掌之后只是“哼”了一声,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反而是一把抓住沐剑屏的外衣,猛地一扯,“刺啦”一声,红艳艳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洪天啸和白寒松的眼前。 白寒松大惊,知道再不用全力,只怕就来不及了,急忙运起全身功力向洪天啸再次击去。殊不料,洪天啸突然反手与白寒松对了一掌,“砰”的一声,白寒松直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昏死过去。 白寒松清楚地看到,洪天啸的另外一只手已经一把将小郡主的肚兜扯了下来,肚兜之下是一片白花花的东西,白寒松虽然看不清,但是在昏迷前的一瞬间自然知道那白花花的是什么东西。 这一系列的变化早就使得洪天啸的嘴从沐剑屏嘴上分开,几声“砰砰”的声响也使得沐剑屏的迷情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洪天啸正红着眼睛撕扯自己的衣服,而自己竟然赤裸着上身,两只玉兔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之中,不由“啊”地尖叫一声。 洪天啸依然还在狂乱之中,但是沐剑屏却已经恢复了神智,虽然她早已对洪天啸芳心暗许,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洪天啸的妻子,却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将自己守护了十六年的清白之躯交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死命反抗。 沐剑屏的这点反抗在洪天啸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那一下一下被粉拳砸中的肌肤没有丝毫的疼痛,反倒是更加勾起了洪天啸的。“刺啦”一声,接着又是一声“啊”的尖叫,沐剑屏的裤子被洪天啸一把扯了下来。 洪天啸也因为撕扯沐剑屏的裤子用力过大,身体不由向后倒了一下,随即很快就再次坐直。沐剑屏却乘着这一霎那的机会从洪天啸的身体之下翻滚到了床的里侧,双臂环抱住双乳,缩坐在床角。 “洪大哥,你…你别过来,你…你再过来我…我就叫了。”已经无助的沐剑屏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一直仰慕的洪天啸突然会变成一头可怕的色狼,更不知该怎样去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 第5卷第180节:第七十一章险些没命(2) 洪天啸哪里听得到沐剑屏的话,只是红着眼睛,嘿嘿傻笑着,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裤,一边慢慢向沐剑屏逼去。 “啊”的一声尖叫,沐剑屏被洪天啸粗鲁地一把拽过,强壮的身躯再次重重压在沐剑屏的身上,沐剑屏只觉得自己被压地快喘不过气来,依然拼着最后的力气与洪天啸撕打着,两条赤裸的身躯在床上扭缠着。 终于,筋疲力尽的沐剑屏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任由洪天啸的大嘴和双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沐剑屏丝毫感觉不到这异样的感觉带来的刺激,反倒是一行清泪从她两边的眼角流下。 就在洪天啸抄起自己的准备直捣黄龙的时候,突然一阵吵杂声传来,接着便是两个身影跃进屋内。洪天啸还没有转过头看去,只听得一声苍老的声音“啊,小郡主”之后便觉得自己的穴道突然被点中,接下来又听到“妹妹”和“大哥”的两声呼喊,洪天啸昏迷过去。 当洪天啸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他依然还是在这张床上,只不过身上已经是穿戴整齐,而且还被人盖了一层薄薄的棉被。洪天啸简单运了一下气,发觉身体并没有半点不适,甚至于生死玄关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了,九阳神功已经大成。 就在洪天啸正要起身下床的时候,外间突然传来一阵谈话声,声音虽然不大,却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也就先放弃了下床的打算。 第一个声音是沐剑声的:“师父,您觉得怎样了?” 柳大洪的生意随之而来,只不过声音中带着一丝的疲惫:“我没什么,已经恢复了七成的功力,不知寒松怎样了?” “哦,白大哥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中的那一掌伤及到了内腑,即使调理得当,至少也得一个月多才能康复。”沐剑声的声音中带有一丝的担忧,这种担忧似乎不是因为白寒松受伤而起。 “如此说来,此次进宫行刺满清皇帝寒松是不能去了?” 沐剑声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不单是白大哥,白二哥因为刚才为白大哥疗伤时过于急躁,以至于也伤了内腑,虽然伤势不如白大哥的严重,半个月之内也是动不了手的,看来这次行动要暂时缓一下了。” 柳大洪想了想道:“剑声,为师倒是有一个主意,吴师弟他们一行四人正在河北,想必眼下也差不多办完了事情,不如你派人将他们来京,协助刺杀满清皇帝,如此一来,倒也能够弥补了寒松和寒枫之缺。” 沐剑声闻言,大喜道:“是,弟子怎么就没想到呢,好,我明早便书信一封,让人送到河北。” 柳大洪道:“现在就需派人送出,否则定然耽误明晚进宫行刺。” 洪天啸闻言心中一惊,原来此次刺杀康熙的沐王府好手中,并没有吴立身、敖彪、刘一舟和方怡四人,竟然是因为自己的一阵搅和,使得四人参与了此次的刺杀行动,结果没有一个逃出皇宫的。 “剑屏怎样了?”过了好久,柳大洪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想来刚才沐剑声写信并安排人手了。 “唉”,听到柳大洪提及沐剑屏,沐剑声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总算是咱们来的早了一点,剑屏才没有被洪大哥破身,只不过…只不过…唉。” 洪天啸闻言脸上不由一红,他知道沐剑声下面说不出来的话是“只不过剑屏的身体被洪大哥看了一遍摸了一遍”。 第5卷第181节:第七十二章留书离去(1) 洪天啸昏迷之前虽然是神智大乱,但是发生的什么事情却是记得清清楚楚,此刻听到沐剑声此言,洪天啸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沐剑屏那嫩白滑腻的诱人。 顿了顿,沐剑声又道:“师父,洪大哥为何会突然兽性大发?” 柳大洪道:“刚才我为洪天啸运功疏通经脉,发现他的九阳神功还没有大成,而且,上次洪天啸为王爷驱毒,必是玄冥神掌的余毒被洪天啸吸入自己体内还没有完全祛除。若是为师猜得不错的话,今天下午剑屏对洪天啸的行为必是极为亲昵,所以才引发了洪天啸的走火入魔。” “亲昵?走火入魔?”具体上午的事情沐剑声已经从白寒枫口中了解了不少,自己的妹子对洪天啸的举动确实太过于亲昵,只不过沐剑声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会让洪天啸走火入魔。 “嗯”柳大洪点了点头道,“上次洪天啸为王爷疗伤之后,为师曾遍查资料,得知九阳神功在大成之前,是经不得女色诱惑的,轻则残废重则毙命。若是为师猜得不错的话,只怕这一点连洪天啸他自己也不知道,结果使得他差点没了命。说起来,此事也怪不得洪天啸,更是怪不得剑屏,要怪就怪这奇怪的九阳神功,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剑屏那里你还需多花时间开导,洪天啸是神龙教的少教主,与剑屏也是门当户对,若是能将他二人撮合在一起,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只不过不知道洪天啸家中是否已有妻室。” 说完之后,柳大洪长吁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好奇怪的九阳神功,没想到竟然能够利用我的内力打通了生死玄关,假以时日,此子必然是天下无敌。”自语完之后,柳大洪对沐剑声挥了挥手道:“都累了,早点歇息吧,明天待洪天啸醒来再说。” 接下来,便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和吹灯的声音,接下来就再无声息了。 洪天啸也长吁了一口气,开始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根据柳大洪之言,应该是因为沐剑屏对自己的动作太过于亲昵,才引得自己甚至大乱,差点坏了沐剑屏的清白之身,好在柳大洪等人及时赶到,点了自己的穴道,又帮助自己打通了生死玄关,使得九阳神功终于大成了。 第5卷第182节:第七十二章留书离去(2) 现在,洪天啸也弄不清今日之日究竟是福是祸,虽说柳大洪在最关键的时刻制住了自己,使得沐剑屏得以保留处子之身,但是一个堂堂郡主的身体被自己看了个遍摸了个遍,一旦传出去让沐剑屏日后如何做人,就算是沐王府日后也难在江湖上立足。这事放在后世只是小事一件,但在这个时代却是关乎一个姑娘的清誉,丝毫马虎不得。恐怕若不是看在自己曾经救过沐王爷,以及这次并非是有心之过的份上,沐王府的这些人早就取了自己的性命为沐剑屏保留清白了。 只不过,他们即便没有怪自己的意思,但是自己又有何面目再见沐王府的一众人等。想到这里,洪天啸轻轻下了床,点上灯,留下一封信,悄然离去,信中只说自己犯下如此大恶,着实无颜再见沐王府的英雄。 回到府中,陆高轩依然未睡,想来是因为自己这么晚还没有回去而担心。洪天啸当然没有将一天的事情尽数告诉陆高轩,只是说因为解决天地会和沐王府的正统之争而耽误了时间,陆高轩自然深信不疑。 “少教主,以属下看来,这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和沐王府的沐王爷也都不是什么好鸟,只不过是打着唐王、桂王的旗号招兵买马罢了,真若是将天下打了下来,这做皇帝的人还指不定是谁呢。”陆高轩本是桀骜不驯之人,对天地会和沐王府都看不上眼,言语之中也没什么客气的。 “陆先生所言甚是,台湾郑经、沐王府的沐天波,那一个没有做皇帝的野心,就连天地会的陈近南说不定也有那个心思。原本我还准备和天地会、沐王府合作,如今看来,只是徒损无益,看来推翻满清统治还是要靠自己。”洪天啸仰首望了望天,深叹一口气,心中却暗道,看来出了此事,神龙教和沐王府联姻是少不了了,只不过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沐王府是大明王爷,李自成是大明的反贼,水火不容,自己若是和沐王府联姻,就算是搞定了阿珂,只怕说服李自成的把握就更小了,只怕这条路便会越来越长,越来越艰难。”洪天啸第一次对这件事情的结果产生了担心。 第5卷第183节:第七十二章留书离去(3) 第二天,洪天啸正准备和陆高轩一起去越江酒楼,就在这个时候,门房突然来报,说是康亲王府里的伴当求见。洪天啸不知康亲王派人来找所为何事,于是便请来人进来,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太监。 大清的规矩,除了皇宫之内能有太监之外,王府之中也是允许有太监的,但是朝中大臣府中却是不能有太监。 那人向洪天啸请了安,恭恭敬敬的道:“人小是康亲王府里的。我们王爷说,好久不见柳总管,很是挂念,今日叫了戏班,请柳总管去王府喝酒听戏。”洪天啸听说听戏,精神不由一振,在后世的时候,总是听一些流行歌曲,真正的戏曲却是从未听过,何况听听戏对于整理心情还是不错的。 但洪天啸突然想到吴之荣之事,心下颇为犹豫,那人也算是个人精,看出洪天啸面有难色,急忙又道:“柳总管,王爷吩咐小的,务必要请总管光临。今日王府中可热闹着呢,掷骰子,赌牌九,什么都有。” 洪天啸心中暗道,此次乃是三人结拜以来康亲王首次相邀,若是不去倒显得自己心中对结义之事心有芥蒂。想到这里,洪天啸对那内监道:“公公且在此处稍候,本总管稍作安排便随公公一起去王府。” 洪天啸喊过陆高轩,低声安排了一通,便随着那内监一起向康亲王府而去。 一到康亲王府门口,只见大门外站立著两排侍卫,都是一身鲜明锦衣,腰佩刀剑,气概轩昂,洪天啸这是第一次来康亲王府,自觉这里要比自己府上威严多了,想必是康亲王为了防止鳌拜派人暗中行刺,特意加强了守备。 洪天啸刚进大门,康亲王便早已得到消息抢着迎了出来,拉着洪天啸的手,笑道:“柳总管,多日不见,可是愈发威猛雄壮了。” 洪天啸也笑道:“看王爷今日满面春风,想必府上定有什么喜事。” 康亲王笑道:“那里会有什么喜事,柳总管也不多到本王府上来玩儿,今日本王见了柳总管便是最大的喜事。” 第5卷第184节:第七十三章见面就说礼(1) 洪天啸笑道:“王爷吩咐下官多来,那可求之不得。” 康亲王哈哈大笑道:“柳总管说过的话可得算数,几时本王向皇上讨个请,准你的假,咱们喝酒听戏,大闹他十天八天,就只怕皇上一天也少不得你。”说完,康亲王携了洪天啸的手,并肩走进,王府中的众侍卫一齐躬身行礼。 到得中门,两个满洲大官迎了出来,一个是新任领内侍卫辅助大臣多隆,也就是御前侍卫副总管,洪天啸的新副手,另一个便是他的结拜二哥索额图。索额图见到洪天啸便一跃而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哈哈大笑,说道:“听说王爷今日请你,我便自告奋勇要来,咱哥几个今日便好好热闹热闹。”多隆也上来着实巴结。 四人一踏进大厅,廊下的吹打手便奏起乐来,洪天啸第一次享受如此隆重的接待,不由得眉飞色舞,好歹出来混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颇有定力,否则还真的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手舞足蹈起来。到得二厅,厅中二十几名官员都已站在天井中迎接,都是尚书、侍郎、将军、御营亲军统领等大官,索额图一一给他引见。 刚刚引见完毕,一名内监便匆匆走进,打了个千,禀道:“王爷,平西王世子驾到。” 康亲王笑道:“很好!柳总管,你且宽坐,我去迎客。”转身出去。 洪天啸心想:“平西王世子?那不是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吗?他来这里干什么?哦,对了,原书中好像有这么一出。” 索额图见洪天啸发起呆来,便侧首挨到他耳边,低笑道:“好兄弟,恭喜你今天又要发财啦。” 洪天啸笑道:“大哥说笑了,小弟可不会赌钱?” 索额图笑道:“大哥说的不是赌钱,是一注逃不了的大财气。” 洪天啸心知索额偷的定是吴应熊,却是装作不知问道:“那是什么?” 索额图在他耳边轻声道:“吴三桂差儿子来进贡,朝中大官,个个都不落空。” 洪天啸道:“哦,吴三桂是差儿子来进贡,小弟我只是皇上跟前的侍卫头头,算不得是大官。” 第5卷第185节:第七十三章见面就说礼(2) 索额图道:“三弟,你虽然只是一个御前侍卫总管,却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比朝中大官威风得多了。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精明能干,懂事得很,这个道理岂能不懂。”索额图瞧了瞧左右,见没人注意他二人,便又低声道:“三弟,待会吴应熊不论送你什么重礼,你都不可露出喜欢的模样,只淡淡的说:‘世子来北京,一路上可辛苦了。’他如见你喜欢,那便没了下文。你神色冷淡,他定然当你嫌礼物轻了,明天又会重重的补上一份。” 洪天啸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低声道:“原来大哥教给小弟的是敲竹杠的法子。”索额图低声道:“云南竹杠,不砰砰的敲他一顿,那就笨了。他老子坐了云贵两省,不知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咱哥儿如不帮他花花,一来对不起他老子,二来可对不起云南、贵州的老百姓啊!” 洪天啸道:“大哥言之有理!”说话之间,康亲王陪了吴应熊进来。这平西王世子二十四五岁年纪,相貌虽不如洪天啸,却也甚是英俊,步履矫捷,确是将门之子的风范。康亲王第一个便拉了洪天啸过来,说道:“小王爷,这位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柳总管,是万岁爷跟前大大的红人。” 吴三桂派在北京城里的耳目众多,京城中有何大小动静,每每便有急足持信前往昆明禀告。洪天啸入宫不到一月便由一个默默无闻之人提升为御前侍卫总管,可见康熙对之如何器重,加之洪天啸又是太后的人,吴应熊自然将这些都打探得清清楚楚。吴三桂曾和他商议,觉得皇帝铲除权要于不动声色之间,年纪虽幼,英气已露,日后做臣子的日子,只怕不大好过。吴应熊这次奉父命来京朝觐天子,大携财物,贿赂大臣,最大的用意,是在察看康熙的性格为人,以及他手下重用的亲信大臣是何等人物,也方便他日后起事。 吴应熊原本是准备一一造访这些得势的大臣,今日是先来康亲王府中赴宴,没料想竟会遇上康熙手下最得宠的侍卫头头,不由得大喜,急忙伸出双手,握住洪天啸的右手连连摇晃,说道:“柳总管,我……在下……应熊在云南之时,便听说过总管大名,知道总管神勇无敌,武功盖世,就连‘满清第一勇士’敖少保也不是总管的对手。父王跟大家谈起来,都称颂皇上英明果断,确是圣明天子,还说圣天子在位,善用贤能,不使总管这样的人才埋没市井之间,应熊来京之前,父王曾专意吩咐,一定要在下备上礼物,转成到总管府上表示敬意。没想到今日康王爷赐此良机,当真是不胜之喜,也使得应熊少跑一趟腿。”他口齿便捷,一番话说得十分动听。 第5卷第186节:第七十四章金顶门高手(1) 洪天啸听了,暗暗吃惊,自己在上书房与鳌拜对了一掌之事,竟然能够传到云南,可见吴三桂在朝中不知安插了多少耳目,看来自己日后行动定要谨慎才行。 洪天啸记着索额图教的话,只淡淡的道:“咱们做奴才的,只是奉皇上的圣旨办事,就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而已,当日在下得罪敖少保也是情非得已,若是论起真是功夫,在下哪里会是‘满洲第一勇士’的对手,小王爷的话可太夸奖了。”心中却想:“大哥果然料事如神,这小子果然一见面就提到‘礼物’二字,如此一来,说话之间便有了一份亲近,只可惜我却不吃你这一套。” 吴应熊是远客,又是平西王的世子,康亲王推他坐了首席,请洪天啸坐了次席。席上大官甚多,尚书将军,个个爵高位尊,洪天啸毕竟只是一个三品的御前侍卫总管,这次席却是不敢坐的,连声推辞。康亲王笑道:“柳总管,你是皇上身边之人,深得皇上器重,大家亦是敬重你,那也是爱戴皇上的一番忠心,你不用再客气了,若是柳总管不坐这次席,只怕要空下了。”说完将他按入椅中。 索额图这时已升了国史馆大学士,官位在诸人之首,便坐在洪天啸的身边,其余文武大官按品级,官职高下,依次而坐。洪天啸心中暗想道:“他妈的!我把韦小宝留在了扬州丽春院,没想到我竟然替他打理这朝中的一堆乱七八糟。” 洪天啸突然发现吴应熊带来的十六名随人站在长窗之侧,对席上众人敬酒,挟菜,以及仆役传送酒菜的一举一动,均是目不转睛的注视。更是有几个人时不时将目光瞟向洪天啸,却是没有半分敌意,有的只是不服。 洪天啸略一索,已明其理:“是了,这些人是平西王府中的武功高手,跟随来保护吴应熊的,生怕有人行刺下毒。他们时不时向我瞟来,自是听说过我的武功多么多么厉害,心中不服,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向我挑战。嘿嘿,日后起兵反清,自是少不了衡三桂多多联系,自己不妨在此露上两手,镇住他们,日后吴三桂兵败之后说不定这些人会转而投靠我也不一定呢。“ 第5卷第187节:第七十四章金顶门高手(2) 想到这里,洪天啸便朝着多隆使了一个颜色。多隆能够从一个普通侍卫混成从三品的御前侍卫副总管,也不单单是因为武艺不弱,为人也是机灵,看到洪天啸的眼色,心下已是明白,端起跟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道:“小王爷,你带来的这十几个随从,一定都是千中挑,万中选的武功高手了。” 吴应熊不知多隆是什么意思,只得陪笑道:“他们有什么武功?只不过是父王府里的亲兵,一向跟着兄弟,知道兄弟的脾气,出门之时,贪图个使唤方便而已。” 多隆笑道:“小王爷这可说得太谦了,你瞧这两位太阳穴高高鼓起,内功已到了九成火候。那两位脸上、颈中肌肉结实,一身上佳的横练功夫。还有那几位满脸油光,背上垂的大辫子,多半是假发打的,你如教他们摘下帽子来,定是秃顶无疑。” 吴应熊心中暗暗吃惊,却是微笑不答。 索额图笑道:“我只知多总管武功高强,没想到你还有一项会看相的本事。” 多隆笑道:“索大人有所不知,平西王当年驻兵辽东,麾下很多锦州金顶门的武官。金顶门的弟子,头上功夫十分厉害,凡是功夫练夫练到高深之时,满脸油光,头顶却是一根头发也没有的。” 康亲王笑道:“本王可不知道,更没有见过,可否请世子吩咐这几位尊驾,将帽子摘下来,让大家瞧瞧多总管的推测到底准不准?” 吴应熊道:“多总管目光如炬,岂有不准的?这几名亲兵,的确练过几年金顶门的功夫,但功夫没练到家,头上头发还是不少,摘下帽子,免令他们当众出丑,望众位大人包涵。”众人哈哈一阵大笑,既见吴应熊不愿,也就不便勉强。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王爷,多隆只是说对了一半,下官曾经遇到过金顶门的第一高手,也曾与他交过手,但是他头上的头发却是不比王爷你我少,请问世子,不知这又该怎样解释呢?” “哦”,康亲王闻言不由感到惊讶,转首向吴应熊看去道,“世子,柳总管可是世间少有的高手,所言必然非虚,不知公子如何解释?” 吴应熊虽然也粗懂武艺,却只是一些防身的功夫,自然不知洪天啸所言真假,于是便向站在最左手的那个手下望去。那个手下虽然不知其中原因,倒也机警,急忙上前一步道:“回众位大人,柳总管所言不错,只是柳总管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从我家王爷从辽东去了云南之后,这金顶门也就一分为二,柳总管所说的那个金顶门第一高手乃是辽东金顶门的,云南金顶门中却无头发浓郁之人。” 此人果真机灵,避重就轻,说了一番,却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康亲王见这个下人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于是便转首对洪天啸道:“柳总管方才所说的辽东金顶门的第一高手姓甚名谁,也可让我等长长见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王爷,此人姓名不说也罢,只是下官见到了云南金顶门的高手,不觉技痒,想与这些师傅切磋一下,不知世子以为可否?” 吴应熊不知洪天啸是什么意思,只得应声道:“既然柳总管肯屈尊指点他们武功,实在是他们的福气,若是这些下人的武功有不尽人意之处,还请柳总管不要手下留情,只管教训便是。” 洪天啸长身而起,笑道:“世子说笑了,在下只是见到金顶门的这些师傅才一时技痒,此乃相互切磋,只是点到为止。世子旦请放心,在下绝对不会伤害你这些忠心耿耿的属下的。” 第5卷第188节:第七十五章手下留情(1) 这十六个人一听,鼻子差点气歪了,虽说洪天啸名声在外,但是在这种场合中如此小觑他们,实在是让他们难以忍受。 这十六人中的领头之人站出来道:“在下金顶门房子阙,久闻柳总管乃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小的今日有幸能够得到柳总管的指点,实在是荣幸之至。”说完,他偷偷向吴应熊看一眼,见其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之色,这才放下心来。 “房壮士,飞鹰有礼了,请。”洪天啸按照江湖规矩,双拳一抱,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柳总管,请。” 两人互道了一个请字,便均是纵身而上,战在一处。 前文有介绍,云南金顶门是辽东金顶门的分支,当时金顶门的一个高手,也就是鳌拜的师叔霍连凯做了吴三桂的贴身护卫,是以金顶门中有许多高手也成为了吴三桂手下的官员和护卫。后来,吴三桂引得清兵入关有功,被封到云南为王,这些人也全都跟着吴三桂而去,于是霍连凯便在吴三桂的支持下在云南开山立派,便是云南金顶门,作为代价,霍连凯曾对吴三桂许诺,金顶门下所有弟子都要效忠吴三桂。 或许是霍连凯并不是当时的金顶门第一高手的缘故,使得云南金顶门的人数虽然不少,但实力与辽东金顶门相比,却是差了许多。单说这个房子阙,其实是霍连凯的三弟子,也是霍连凯一众弟子中悟性最高的,也是武功最高的,但是和鳌拜、极洪上人、极雍上人相比,却是要差了许多。 洪天啸生死玄关已通,九阳神功大成,内力绵绵不绝,两人交手到二十回合的时候,房子阙就已经是攻少守多了。 就在房子阙苦苦支撑的时候,洪天啸快攻三招之后,突然跳出战团。房子阙的苦苦支撑,在场众人除了他的一众师弟和多隆能够看出来,其余众人均只是看到二人打了一个平手,没有胜负。 “房兄好功夫,你我不胜不负,打了个平手。”就在房子阙差异洪天啸为何会突然停手的时候,洪天啸说了一句足以让他很有面子的话。 第5卷第189节:第七十五章手下留情(2) “柳总管手下留情,没有让小的出丑,小的感激不尽。”这房子阙倒也是条汉子,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好,房兄真是一条汉子,来人,上酒,我要和这些金顶门的师傅们共饮一杯。”洪天啸是存心要在金顶门众人的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世子手下有金顶门相助,就算是大内高手也不敢与之媲美,在下有意将他们推荐到皇宫做御前侍卫,不知世子可肯割爱?”洪天啸注意到吴应熊眉头紧皱,显然对自己拉拢金顶门众人很是反感,便准备逗他一逗。 “啊…这个…柳总管有所不知,他们只是一些不知礼数的武林莽夫,若是入宫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何况他们的妻儿老小都在云南,在皇宫当差甚是不便。”吴应熊没想到洪天啸来这么一下子,差点不知该如何拒绝。 “世子此言差矣,柳某也是世子所说的那种不知礼数的武林莽夫,何曾在皇上跟前失了礼数。”洪天啸注意到房子阙一众人的脸上均显出不悦之色,心中暗喜,脸上却是故意呈现不悦之色,轻哼一声,转身回到座位上。 “不是不是…那个…柳总管,应熊…应熊不是这个意思,他们…他们怎么能够和柳总管相比,应熊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吴应熊没想到无心的一句话,竟然将康熙跟前最红的洪天啸得罪了,不由大急,越急越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呵呵,柳总管,世子刚才也只是无心之言,并非是存心之过,柳总管就看在本王的薄面上,不要再怪罪世子了。世子,还不快向柳总管敬酒赔罪。”康亲王也不知道洪天啸为何会突然翻脸,但毕竟他是主家,若是二人闹得不愉快,他面子上也不好看,于是便做了一个和事佬。 “是是是,王爷说的极是,应熊确是无心之言,还请柳总管不要生气。”既然有了康亲王的金口玉言,吴应熊自然是大喜过望,疾步来到洪天啸桌前,用双手恭恭敬敬端起桌上的酒杯,道:“柳总管,还望恕应熊无心之言之过。” 洪天啸这才脸色稍缓,接过酒杯,道:“世子既是无心之言,柳某若是继续计较下去,倒显得柳某人心胸狭小了,也罢,此事就此谒过。” 第5卷第190节:第七十五章手下留情(3) “这就对了嘛,柳总管,若是真实论起来,世子还应该是咱们的晚辈,既然晚辈说错了话,又道了歉,咱们这做长辈的自然不能再斤斤计较了。”康亲王见洪天啸仍是一副余气未消的神色,又出言相劝。 “王爷过虑了,下官若是没有原谅世子,便不会接过他敬的酒了。”洪天啸知道康亲王之意,也给足了他面子。 “对对对,哈哈,倒是本王啰嗦了,来来来,世子,你也快快入座,咱们看戏。这个戏班可是京城四大戏班之首,一般人可是请不到的,尤其是那个花旦洛奇红更是有名的美人,和苏克萨哈的女儿苏如虹有的一比,而且她不但长得漂亮,那个声音更是像黄莺一般,听上一句便能使你的骨头酥上三天。”康亲王说到最后,两只老眼早已是色迷迷的,口水也隐隐有出山之意。 “王爷说的不错,这洛奇红确是一宝呀,京城之内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想要将她娶回家做小妾呢,只是这洛奇红却是个奇女子,竟然视金钱如粪土,任你金山银山,就是不动心。”索额图捋着下巴不长的胡须,笑眯眯补充道。 “哦,世间当真还有如此奇女子?”洪天啸听了不觉微微吃惊。 “正是,柳总管莫非动心了,只是不知道这洛奇红是不是喜欢柳总管这种阳刚之型的,哈哈哈哈。”康亲王早听说过洪天啸了将苏克萨哈之女苏如虹纳入了府中,以为洪天啸也是喜好渔色之人。 “王爷说笑了,下官乃是一武夫,那里配得上如此奇女子,王爷快瞧,开戏了。”洪天啸遭到康亲王的一阵消遣,脸上不由微红。 众人听了,遂将目光全都移向了戏台之上,只有吴应熊的眼珠转了转,似是决定了什么事情。 索额图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戏台之上,便趁机将脑袋凑到洪天啸的耳边,轻声道:“三弟好手段,只怕如此一来,吴应熊定会给三弟再上一份厚利。”说完之后,还朝着洪天啸挤眉弄眼。 “大哥说笑了,小弟原本并无此意的。”洪天啸没想到索额图竟然和勒索吴应熊联系到了一起,差点晕过去。 第5卷第191节:第七十六章小解轶事(1) 索额图以为洪天啸是脸皮薄,笑了笑,不再言语,开始认真看戏起来。 刚刚看了个开头,洪天啸忽然想到一事,便向康亲王告了个罪,说是要去解手。 虽然天色只是近傍晚,但府中到处都是灯烛辉煌。洪天啸信步而行,忽然感觉真的便急,想要小解,却也不好意思向下人询问厕所的所在,转首见左首是个小花园,于是便推开长窗,到了黑暗角落里,拉开裤子,正要小便,忽听得隔着花丛有人低声说话。 一人说道:“银子先拿来,我才带你去。”另一人道:“你带我去,找到了那东西,银子自然不会少给你的。”先一人“嘿嘿”笑道:“先银后货,你拿到东西走了,要是不给银子,我又到哪里找你去?”另一人道:“好,这里是一千两银子,先付一成。” 洪天啸心中一动:“一千两银子只是一成,想来必是《四十二章经》了。”当即便忍住小便,侧耳倾听。只听那人道:“先付一半,否则这件事作罢。这可是搬脑袋的大事,你当好玩吗?”另一人微一沉吟,道:“好吧,这是五千两银票,你先收下了。”那人嘿嘿一笑道:“多谢。”接着便是悉索之声,想来是在数银票,之后那人便道:“不多不少,正好五千两,你跟我来吧!” 洪天啸听得二人脚步声向西走去,便从花丛中溜了出来,远远跟在后面。眼见两人背影在花丛树木间躲躲闪闪,走得数丈,便停步左右察看,生怕给人发见。一会功夫,只见两人穿过花园,走进了一间精致的小屋。 洪天啸蹑着脚步走近,见雕花的窗格中透出灯光,绕到窗后,伸手指醮了唾液,湿了窗纸,就一只眼向内望去。里面是座佛堂,供着一尊如来佛像,神座前点着两盏油灯。一个仆役打扮的人低声道:“我花了一年多时光,才查到这件物事的所在,你这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好赚的。”另一人背向洪天啸,不理会那人的啰嗦,只是急声问道:“东西在哪里?” 第5卷第192节:第七十六章小解轶事(2) 那仆役伸出了右手,道:“拿来!”那人转过身来,问道:“拿什么?”这人脸孔瘦削,正是吴应熊所带来的仆从之一,只是并非是金顶门人,刚才吴应熊有过介绍,好像此人姓齐名元凯。那仆役笑道:“齐师傅明知故问了,自然是那五千两啦。”齐元凯道:“你倒厉害得很。”又从怀中取一叠银票出来,那仆役一脸贪婪地在灯光下一张张的查看。 洪天啸是武学行家,刚才虽然不曾见过齐元凯出手,却也看得出此人的功夫显然比那个房子阙还要略胜一筹。只是洪天啸心下很是奇怪,根据这个仆役的衣服来看,显然此人是康亲王府的下人,而齐元凯却是吴三桂的人,这一南一北,相距何止千里,二人怎能勾结在一起,而且是图谋《四十二章经》呢。 这时,那仆役也数完了银票,笑道:“不错,不错,加上刚才的,正好一万两。”收好了银票,压低了声音,在齐元凯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那齐元凯连连点头,洪天啸虽然功力深厚,但那仆役的声音实在太低了,一句也没听见。 只见齐元凯突然纵起,跃上供桌,回头看了看,便伸手到佛像的左耳中去摸索。他掏了一会,取了一件小小物事出来,跃下地来,举手在烛光下一看,却是一枚钥匙,金光闪闪,似是黄金所铸,但这钥匙不过小指头长短,还不足一两黄金。 齐元凯笑容满面,低下头来数砖头,横数了十几块,又直数了十几块,俯来,从靴桶中取出一柄短刀,将一块方砖撬起,低低地欢呼了一声。那仆役道:“怎样,货真价实,没骗你吧!”齐元凯不答,将金钥匙轻轻往下插去,想是方砖之下有个锁孔。只听“喀”的一声,锁已打开。齐元凯一呆,说道:“怎么拉不开,恐怕不对。”那仆人道:“怎么会拉不开?王爷亲自开锁,我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的。”说着,俯去,拉住了什么东西,向上一提。 蓦听得“飕”的一声,一枝机弩从下面射了出来,正中那仆人胸口,那仆人“啊”的一声惨叫,向后便倒,手中提着的那块铁盖也脱手飞出。齐元凯斜身探手,接住铁盖,免得掉在地下,发出巨声。他蹲在那仆人身后,左手按住他嘴,防他呼叫,惊动旁人,左手握着仆人的左腕,又伸到地洞中掏摸。洪天啸虽然武功高强,却是最缺乏江湖经验,如今见了齐元凯的举动,不由目瞪口呆,心想:“此事若是换了我,绝对想不到洞内还有机关。” 第5卷第193节:第七十六章小解轶事(3) 这一次不再有机弩射出,齐元凯便自己伸手进去,摸出了一包物事,却是个包袱。他右手一甩,将那仆人推在地下,长身站起,右足一抬,已踏在那仆人口上,不让他出声,侧身将包袱放在神座的供桌,打了开来。 洪天啸深深吸了口气,只见包袱中是一部经书,书面上隐隐是“四十二章经”五个字。经书形状,和苏克萨哈府中抄出来的一模一样,只是书函用红绸子制成。齐元凯迅速将经书仍用包袱包好,看了看脚下重伤未死的仆人,“嘿嘿”一笑,右掌摆了几摆,然后轻轻击向地上那仆人的胸口,只见那仆人只是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接着身体跟着蠕动几下,便寂静不动了,只是让洪天啸奇怪的,并没有听到任何骨断的声音。 “化骨绵掌”,洪天啸忽然想到月前见过毛东珠施展这门功夫,知道这是神龙教的功夫之一,不由脱口喊出声来。 “谁?”齐元凯陡然听到窗外有人声,心中大惊,急忙低声喝问,同时一把抓住地上的一只弩箭,右手用力一抖,那弩箭犹如流星一般疾射向窗外。 洪天啸微微一侧身,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夹,便将那弩箭夹住。 既然行踪已经暴露,洪天啸也就不再匿身,转身走进房内。那齐元凯一见之下,不由“啊”了一声,心中紧张之极,洪天啸不但身份尊贵,而且武功更是在他之上,此事若是换作旁人发现,齐元凯都能将之灭口,唯有洪天啸他不能。 “齐师傅,没想到齐师傅虽然远在云南,却是和康亲王府中的仆人都这么熟识。”洪天啸看着齐元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暗暗好笑,心中暗道,别说我武功高过你甚多,即便我武艺耽,只要能能缠住你十招八招,再高声呼喊,你也是逃脱不掉。 “柳总管,此事与小的乃是同乡,只是两年前小的借了他一万两银子,今日小的正好跟随我家公子来京,便准备将所借银两还上。没想到此人竟然黑了心肺,非得让我再付他一万两的利息,小的气不过,这才出手将他杀了。小的也是无意杀人,还请柳总管高抬贵手,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小的小的自是感激不尽,这一万两银子也算是小的的一点意思,还请柳总管笑纳。”这齐元凯反应也是灵敏,竟然想出了这样一个托辞。 第5卷第194节:第七十七章又得一经 “既是你还他钱,为何还要在地上挖一个大洞?”洪天啸索性装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看到。 “这个…这个洞其实是他的藏金之地,只因藏在此处最为安全不过。” “你的那个包袱中又是什么?” “是…是一本经书,小的家中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平时喜欢吃斋念经,是以小的经常在外面搜罗一些经书。”齐元凯见洪天啸不依不饶地问下去,也不知他刚才究竟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心中不由一阵发慌。 “哦,经书,太好了,齐师傅,本总管近来也是喜欢上了研读经书,那一万两银子本总管就不要了,不知齐师傅可肯将那本经书割爱?”洪天啸越发认定齐元凯就是神龙教的人,便开始试探起此人的应变能力。 “哦,既然大人喜欢,小的自当奉上。”齐元凯眼珠一转,不由计上心来,双手捧着包袱,慢慢向洪天啸走去,脸上却是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 洪天啸却是心中清楚,齐元凯必然准备在自己毫无防备地从他手中接书的时候突然偷袭,以化骨绵掌将他置之死地。当下,洪天啸装作并未看出齐元凯阴谋的样子,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齐元凯手中的包袱。 齐元凯心中大喜,暗道,柳飞鹰,原本是不准备杀你的,但是谁让你竟然跟本大爷争经书,无论你是否知道这《四十二章经》的重要性,今日你是非死不可了。只是,若是不能将他一掌毙命,只怕自己在吴三桂处也待不下去了,好在自己能带回一本《四十二章经》,也算是为神龙教立下了大功,教主必然欣喜万分,说不定还能赏给我一颗豹胎易经丸的解药呢。 “阁下的化骨绵掌不知已经练到了第几重呢?”就在齐元凯走到洪天啸跟前,准备用化骨绵掌偷袭的时候,洪天啸忽然轻轻问了一句,使得齐元凯大惊失色,包袱差点从手中跌落到地上。 “你…你是何人,怎知我用的是化骨绵掌?”齐元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洪天啸。 “你可认得此物?”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一物,轻轻在齐元凯眼前晃了晃。 “五龙令,你…你是少教主?”神龙教只有一面五龙令,被洪安通赐给了洪天啸,齐元凯再笨也知道了洪天啸的身份。 “不错,本座正是洪天啸,齐元凯,你是哪一门下?”洪天啸满意的点了点头,将五龙令收回怀中。 “回少教主,属下是青龙门下。”齐元凯急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答道。 “嗯,起来吧,原来是许雪亭的手下,既是青龙门下,自然认识胖头陀了?”洪天啸记得《鹿鼎记》中,洪安通将寻找《四十二章经》的任务交给了黑龙门,怎么青龙门的人也跟着掺和进来。 “回少教主,胖头陀乃是本门两大护法之一,属下自然认识。”齐元凯站起身来,躬身回话。 “此地不是说话之地,以本座猜测,过两天吴应熊必然会专门到本座府中送上一份厚礼,到时你可想法跟随其前来。本座会留吴应熊在府中用饭,到时候你可将情况详细告诉胖头陀。本座先行回席了,你将这里收拾干净,切不可让康亲王府中人看出破绽。”洪天啸从齐元凯手中接过《四十二章经》,放入了怀中。 “是。”齐元凯心中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经书到了洪天啸手中便等于是到了洪安通的手中,何况这绝对是自己的功劳。 第5卷第195节:第七十八章皇宫刺客(1) 洪天啸回到座位上之后,天色已晚,多隆早已是等待不及,见洪天啸回来,便赶紧起身告辞,说要入宫值班。洪天啸知道今日该自己当值,多隆是怕自己玩不尽兴,这才准备替她值夜,洪天啸得了经书,又想到沐王府的人晚上要进宫行刺,也不想在此久待,便也跟着告辞,康亲王不敢多留,笑嘻嘻的送两人出去,吴应熊、索额图等人都直送到大门口。 洪天啸刚入轿坐定,房子阙便走上前来,双手托住一个包袱,说道:“我们世子送给柳总管的一点微礼,还望大人不嫌非薄。”洪天啸笑道:“如此多谢了。”双手接过,笑道:“房兄,咱们一见如故,若是日后在不想在云南待了,可随时来找我。” 房子阙闻言甚是激动,肃然拱手道:“多谢大人抬爱,日后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小人自当投靠大人。” 洪天啸也拱了拱手道:“房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我兄弟既然投缘,我也就实言相告,不出十年,你我兄弟必应今日之言。”说完之后,洪天啸便命令起轿,留下房子阙一个人呆立在原地,久久方才离去。 回到府中,洪天啸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裹看礼物,见是三只锦盒,一只盒中装的是一对翡翠鸡,一公一母,雕工极是精细;另一盒装著两串明珠,每一串都是一百粒,虽然不如从苏克萨哈府中抄来的那么大,难得的却是两百颗一般大小,浑圆无瑕;第三只锦盒中装的却是金票,每张黄金十两,一共四十张,乃是四百两黄金。 洪天啸回到府中,将这两串明珠送给了李娇娘,并将身下的翡翠鸡和金票也交给了李娇娘管理,便匆匆换了衣服到皇宫去了。 洪天啸没想到的是,他送的无意,李娇娘却是接的有心,竟然激动得一夜没睡着觉。一个女子收到自己心仪的男人送的礼物,心中虽然激动,却也不至于失眠,而是因为洪天啸把其他的东西也交给了李娇娘保管,使得她有所误会,以为洪天啸已经承认了她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 先不说李娇娘睡不着觉,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再来看看皇宫里的情况,根据原书的情节,今夜会有沐王府的人入宫行刺。果然,在三更时分,皇宫上方寂静的夜空突然被一声尖叫声打破,“有刺客”,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整个皇宫立即像炸了窝一般四处骚动起来。 皇宫之中的侍卫们更加忙碌起来,却并不慌乱,而是井然有序,御前侍卫则全都向康熙所在的御书房奔去,其他的侍卫则是护住慈宁宫、景仁宫、承乾宫、永寿宫、翊坤宫等地,以免刺客骚扰后宫。 第5卷第196节:第七十八章皇宫刺客(2) 洪天啸此刻就在康熙的御书房之内,因为那晚偷听了柳大洪和沐剑声的对话,洪天啸知道沐王府将在今晚入宫行刺康熙,不但事情没有成功,反而陷入宫里四个人,眼下韦小宝没有进宫,白氏双木和徐天川也没有发生冲突,自然就没有沐剑屏被掳的事情,那么到皇宫行刺重伤未死的方怡自然就必死无疑了,洪天啸极力推却康亲王和索额图的盛情挽留,为的就是救下方怡和摇头狮子吴立身四人,也好偿还当日对沐剑屏犯下的罪过。 “皇上,外面危险,说不定是鳌拜府中的高手。”洪天啸看到康熙竟然准备出去,急忙阻止。 “哈哈,朕有柳总管随身护卫,这些小小的刺客那里能够伤害朕呢?”康熙闻言不由哈哈大笑。 洪天啸闻言,便不复再劝,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欣喜,佩服的是康熙果然具备一代明君的气魄和豪迈,欣喜的是康熙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已经对洪天啸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引之为心腹了。 “皇上,咱们去哪里?”洪天啸一边警戒地站在康熙身旁,一边不回头问道。 “去慈宁宫。”康熙还是比较孝顺的,虽然目前的太后并非是康熙的生母,这也是为何原书中康熙得知太后被毛东珠软禁二十年之后勃然大怒的原因所在。 “遵旨。”洪天啸侧耳仔细一听,喊杀声是在御膳房附近,心中暗想,沐王府的这群笨蛋,连皇上在什么地方都搞不清,岂不是白白送死。洪天啸对守在御书房门前的一众侍卫道:“你们围成一个圈,将皇上保护起来,我在外面监控四周的情况。” 一众侍卫如流星捧月般拥促着康熙向慈宁宫走去,刚刚走到半路的时候,喊杀声便已经消失,又过了一会,多隆浑身带血地疾步赶来:“启禀皇上,前来行刺的刺客共有二十多人,搏杀七人,生擒三人。” “多副总管,你身上这是…” “哦,回…回皇上,奴才并没有受伤,身上是刺客的血。”多隆见康熙竟然出口关心他,心中不由很是激动。其实,他那里知道,多隆的祖父多察尔泰曾经舍命救过皇太极,是以皇太极曾嘱咐过,要后世子孙一定要照顾多察尔泰的子孙。 “皇上,既然已经没有危险,不如就让多副总管跟在皇上身旁,奴才去查看一下那些刺客的来历。”洪天啸正愁没有机会脱身,心中不由暗喜。 “嗯,也好,柳总管要查仔细了,一定要拿出真实证据来。”康熙以为洪天啸要去看看那些刺客是不是鳌拜的党羽,不由点了点头,又暗含深意的叮嘱了一句。 “奴才遵旨。”洪天啸那里会听不出康熙话中的意思。 “你们,先不要管这里,赶紧去加强那三名俘虏的守卫,小心刺客们还有后手。”洪天啸快步来到御膳房门前的时候,发现地上横躺着三十多具尸体,根据多隆的汇报,只有七具是沐王府的,剩下的都是皇宫的侍卫了。 第5卷第197节:第七十九章推论凶手(1) 有十多个侍卫正在检查着地上的尸体,只要发现刺客中还有没有死透的,便补上一刀,洪天啸大惊,也不知道方怡是不是也被补过一刀了,便赶紧将这些侍卫支派走。 就在这个时候,果然远处又传来一个声音:“抓刺客,抓刺客。”洪天啸一听,心中暗道,这必然是沐王府的其他人在逃离的时候不小心被侍卫看到了,于是便对这些侍卫道:“那些刺客必然已是筋疲力尽,此刻正是立功的大好机会,兄弟们快去抓上一两个刺客,皇上必定会重重有赏。” 这些侍卫一听,不由一个个都是精神振奋,听了洪天啸的话,连道别都来不及说一下,拔腿就跑,好似万一跑慢了,这功劳便都是别人的了。 待这几个刺客离去,洪天啸才开始仔细检查起地上的刺客尸体,忽然听到有一个的声音,甚是微弱,洪天啸急忙侧头瞧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蜷着身子斜倚于地,想来就是方怡了。 洪天啸急忙走过去,低声问道:“你可是方怡?” 那女子听了,见洪天啸身穿的竟然是侍卫服饰,不由却又是略有不同,不由大惊:“你…你是何人?怎知…怎知我的姓名?” “先别管这么多了,趁现在没人,我先把你藏起来再说。”洪天啸这便弯腰去抱她,方怡见状,不由脸上一红,但也知道眼下情势来不及有任何的犹豫,只得闭上眼睛,任由洪天啸抱起,心中却是“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洪天啸抱住方怡,刚刚直起腰,四周看了看,忽然发现海大富的房间就在右侧,心中便有了计较。海大富死后,由于找不到其尸体,是以宫中皆以为他是奉了那个主子的命令出宫办事了,是以他的房间无人敢动,倒也成了洪天啸暂时将方怡藏身的好地方。 洪天啸迈步向海大富的房间走去,刚走两步,忽听得脚边有人低声说道:“柳……柳总管,这女子……这女子是反贼……是刺客,救……救她不得。”洪天啸大吃一惊,暗道,我怎么把这茬事给忘了,急忙低头问道:“你……你是谁?”那人似乎受了重伤,断断续续道:“我……我是宫中……侍……卫……” 洪天啸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瞧,此人果真是宫中侍卫的打扮,并非是御前侍卫。洪天啸嘿嘿一笑,一脚踩在那个侍卫的胸口,微一发力,便听“咔嚓咔嚓”的断骨声,那个侍卫连哼都没哼一下,当即毙命。 方怡虽然闭着眼睛,心中却是清楚的很,浑身不由一颤,心中暗想,没想到此人做事如此果断狠辣,不知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何又要救自己。也许是伤势太重,也许是得救之后精神的松懈,想着想着,方怡不禁感到脑子中一阵迷糊。 洪天啸将方怡放到海大富屋内的床上,盖上棉被,便又折返身来,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对着地上众人,也不管咽不咽气,都是在要害上捅上一刀。这样下来,效果还真明显,这些侍卫中还真有几个没有死透的人,但是再受了这一刀后,便乖乖向地府报到了。 第5卷第198节:第七十九章推论凶手(2) 处理完这些之后,洪天啸拿起手中的刀一瞧,果真在刀把上刻着“平西王府”四个字,心中不由微微一笑,整了整衣服,拿着刀向慈宁宫方向走去。 到了慈宁宫,正好康熙从里面出来,洪天啸立即迎了上去。 康熙见洪天啸手里拿着一把刀,还没等洪天啸上前说话,便轻轻点了点头道:“走,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康熙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洪天啸和多隆二人。 洪天啸道:“皇上,这是在刺客使用的兵器,上面写着‘平西王府’四个字。”说完,洪天啸便平举着刀,递给了康熙,康熙接过刀一看,果然如此,然后将刀递给了多隆,陷入了沉思。 洪天啸见康熙开始考问题,倒也不去打扰,过了一会,康熙问道:“两位爱卿,你们以为此事如何?” 多隆见康熙发问,便想表现一番,抢先道:“回皇上,奴才以为这次的刺杀必是平西王吴三桂所为。” “哦”,康熙饶有兴趣地看着多隆,问道,“何以知之?” “回皇上,这些刺客所使用的兵器以及身上的衣服都是平西王府的,而且,被生擒的三个刺客口中一直高喊‘此次不能为平西王办成此大事,真恨事也’,加之这些刺客所使用的武功杂乱无序,并非哪一门哪一派所为,是以奴才断言定是平西王府所为。”多隆振振有词地说了一大通,越说越得意,似乎出身军旅的他从来没有这样精密地进行过推论一般。 “嗯,多副总管的推论颇有道理,柳总管,依你之见,此事可是平西王吴三桂所为?”康熙又转首向洪天啸问道。 洪天啸听着多隆的推断,心中不由对这个出身军旅、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满州汉子感到颇为惊异,虽然多隆的推断是错误的,但是以多隆的能耐能推断到这一步已是难能可贵了。洪天啸原本不愿发表意见,但被康熙问起,不得不道:“回皇上,以奴才看来,此事不应该是平西王吴三桂所为。” “哦,柳总管可细说理由。”康熙惊奇地看了洪天啸一眼,见他甚是笃定,似是胸有成竹。 “回皇上,理由很简单,倘若奴才是吴三桂,入宫行刺是万万不会使用平西王府的兵器,更不会让行刺之人穿着平西王府的衣服的,除非这些人的武功高到了极点,无一被杀或被擒,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不是如此。” 第5卷第199节:第八十章伤口在胸口(1) “嗯,不错,柳总管之言甚合朕意,此事绝非是吴三桂所为,只是究竟是何人嫁祸吴三桂?柳总管可分析一二。”康熙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把刀轻轻放在书案之上,转身看向洪天啸。 “回皇上,奴才进宫虽然时日不长,却也听说过吴三桂有心起兵造反的消息,是以奴才以为嫁祸吴三桂之人必是欲反我大清之人,因此此事应该从目前与我大清对抗的组织中挑选目标,然后暗中调查,不难找出真正的幕后真凶。”洪天啸也耍起了太极拳,并不将此事说透。 “我大清入关以来,各地反清的组织差不多有一百多个,若是逐一排查,岂不是要大费周章。这一次的凶手还没有找出,说不定下一次的行刺又开始了。”康熙叹了一口气,似是对眼下这种四处反清的情况很是不满,却又没有什么快捷有效的办法。 “皇上,奴才到有一条计策,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找出此次行刺的幕后真凶。”洪天啸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柳总管可速速讲来。”康熙折腾了大半夜,原已疲惫,见商量不出个头绪,便准备让二人跪安,听了洪天啸的话,不由精神一振。 “放长线钓大鱼。”洪天啸轻轻说出了六个字。 “放长线钓大鱼?”康熙和多隆均是轻轻念了一遍,康熙的眼中忽然闪出了一丝光芒,显然是明白了洪天啸说的这六个字的意思,而多隆却仍在思考这六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洪天啸心中不由暗暗佩服,康熙果然是康熙,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心思敏捷,反应极快。 “好,柳总管之计甚妙,这三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重要人物,既是小脚色,杀不杀也无关紧要。此事就由柳总管全权负责,到时候即便需要牺牲几个侍卫的性命也是无妨,事后给予高一点的抚恤即可。”康熙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奴才遵命。”洪天啸暗暗舒了一口气。 “你们也忙了大半夜了,该休息休息了,跪安吧。”康熙挥了挥手,让二人退下。 第5卷第200节:第八十章伤口在胸口(2) 退出御书房之后,洪天啸转身对多隆道:“多副总管,皇上虽然体恤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但是咱们却是不能大意。眼下宫里暗处是否还有刺客尚是未知,下半夜就烦劳多副总管辛苦辛苦,多带些弟兄们,以保护好皇上和太后的安全。” “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安排。”多隆还是很听洪天啸的话的,一是因为康亲王和索额图的原因,二是因为洪天啸那一身过硬的功夫,三是因为多隆之所以能够成为御前侍卫副总管是洪天啸一手提拔的。 当洪天啸再次来到御膳房前的时候,那些尸体早已经被侍卫们搬走掩埋去了,整个院子静悄悄的。洪天啸纵身飞上屋顶,沿着御膳房的院子走上一圈,确认并无一个侍卫埋伏在此才放下心来,跳回院内,进入海大富的房间。 刚进屋,洪天啸便听到方怡的喘息声已经是颇为散乱了,看来是伤势加重了。洪天啸急忙掏出火折子,点着蜡烛,拿近烛台走到床边一照,只见这女子半边脸染满了鲜血,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张瓜子脸,容貌甚美。洪天啸掀开被子一瞧,只见被褥上都是鲜血,方怡似是已经昏迷过去。 洪天啸又仔细在方怡身上瞅了瞅,发现伤口竟是在其右胸口处。 以洪天啸目前的医术绝对能称得上是一个名医,即便皇宫里的御医也不见的比其高明。洪天啸知道方怡眼下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若是不赶紧为她包扎伤口、止血,只怕再过一个时辰,便有性命之忧。 洪天啸再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以及方怡醒来之后会有什么异样的反应,转身将烛台固定在床头,然后便伸手将方怡的上衣轻轻褪下,洁白如玉的肌肤映衬着点点朵朵的梅花,鼻中更是闻到淡淡的一阵阵女儿体香,虽然见识过不亚于方怡的沐剑屏的,但洪天啸仍是不禁感到一阵眩晕,呼吸有点急促。 方怡虽然美貌,但是要和李娇娘比起来,却还差了一点。只是,李娇娘自从进入洪天啸府中之后,洪天啸一直是以礼相待,后来与李西华结拜之后,洪天啸更是将李娇娘看成了自己的小妹。 第5卷第201节:第八十章伤口在胸口(3) 从后世穿越之前,到穿越之后,洪天啸只是与沐剑屏有过肌肤之亲,但那是在洪天啸神智不清的状况下,可眼下洪天啸却是清清楚楚看得到这样一个大美人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洪天啸稳了稳神,仔细一看,只见挺拔高耸光洁的右乳之下有个两寸来长的伤口,鲜血兀自流个不住。 洪天啸伸出右手,在伤口四周穴道疾点几下,为方怡止住了血,然后又到了里间,将药箱子(原本是海大富的药箱,洪天啸将除了化尸粉之外的药瓶统统丢掉,换上了自己制的药)拿出来,找出了金疮药,轻轻洒在方怡胸口的伤口处,最后用白色的绷带将伤口包扎住。那时候可是没有现如今医院中的胶带的,是以洪天啸用绷带绕着方怡的上身缠了数圈,才算是包扎完毕。 这时候,洪天啸也算是长出一口气,发现浑身上下竟然都湿透了。 就在这个时候,洪天啸忽然听到远处似有脚步声传来,急忙将蜡烛吹灭,一个纵身来到房门处。果然,一会功夫,有六七个人来到了院内,其中一人道:“奇怪了,刚才明明看到这个院内有灯光,怎地突然就没了?” 另外一个声音道:“我说老刘,你是不是被刺客吓得草木皆兵了吧,海老公已经两个月没有在宫中了,这里怎么会有灯光呢,是你看花眼了吧。” “难道真是我看花眼了?”那个老刘心中还是有点怀疑,“要不,咱们进屋去看看?” “你想死了,海老公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怕除了咱们的柳总管之外,就连多副总管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日后若是被他知道咱们趁他不在的时候贸然进入他的房间搜查,还有你我兄弟的活命,走吧,老刘,到别处看看,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就在洪天啸心中一紧的时候,那个声音的主人的一番话为洪天啸解了围。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洪天啸也长出了一口,擦了擦额头的汗。倘若刚才这七个人真的进屋检查,洪天啸只能杀人灭口,虽然杀了这几个侍卫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洪天啸却是难保不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叫出声来。只要有一人叫出声来,势必会招来其他侍卫,洪天啸也只能弃方怡于不顾而独自杀出宫外,这样一来,不但沐王府的四个人都要死在宫中,全盘计划也会被全部打乱。 第5卷第202节:第八十一章绝好的差事(1) 洪天啸心中暗道,娘的,难怪以前自己看《鹿鼎记》的时候,韦小宝的七个老婆中,自己最讨厌的便是这个方怡,此人还真是个晦气,差点坏了自己的大事,嗯,看来还是赶紧将她弄出宫去为好,否则待在此处早晚出事。 洪天啸坐在凳子上开始考如何才能将方怡弄出宫去,想着想着,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朦胧中,洪天啸隐约听到一阵声,睁眼一看,天色已经大亮。洪天啸向床上看去,果是方怡正左右摇着头,最终低声着:“水…水…我要水。” 洪天啸急忙倒了一杯水,来到床前,轻轻抬起方怡的头,给她喂下。喝了水之后,方怡再次安静了下来,似是又沉沉睡去,洪天啸看见方怡的脸颊微红,心觉不妙,用手背贴在方怡的额头上,果真感到很是烫手。 “娘的,这下麻烦了,这个小娘皮早不发烧,晚不发烧,竟然在这个时候发起了高烧,药箱里并没有降烧的药,看来自己要出宫去抓药了,否则这小娘皮还是难逃一死。”洪天啸摇了摇头,暗怪自己真不该救这个不祥的女人,虽然这样想,为了日后降伏沐王府的大计,洪天啸还是得出去为她抓药。 这时候,皇宫之内早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洪天啸先找一个侍卫问了一下,确认康熙并没有派人找他,这才大摇大摆地出宫为方怡抓药去了。 一个时辰后,当洪天啸揣着煎好的药再次回到皇宫的时候,瑞栋便远远迎了上来,说是皇上有事找他。洪天啸不知康熙这时找他会是何事,却又不能带着药去,只得让瑞栋先行回去禀告,说是自己马上就到,瑞栋应了一声,便先行回报去了。瑞栋也是神龙教派在皇宫内辅助毛东珠的暗线之一,此人武艺高强,精明能干,而且心狠手辣,很合洪天啸的胃口,洪天啸对他也是很为倚重,为了联络方便,将他从普通侍卫提拔成了副总管,仅在多隆之下。 洪天啸再次回到海大富房间的时候,发现方怡已经醒来,只是因为伤势严重,加之发着高烧,一时起不了床。 第5卷第203节:第八十一章绝好的差事(2)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为何又要非礼我?”方怡醒来之后才想起昨天是一个皇宫的侍卫救下了自己,但是赤裸的上身让心性刚烈的方怡无法接受,虽然她也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对方只是为她包扎伤口。 “方姑娘,且莫要误会,在下在江湖上有一个朋友,乃是神龙教的少教主,名叫洪天啸,他与沐王府有点交情,是以曾经叮嘱过在下,若是日后沐王府的人失陷在皇宫之中,务必要给予救援。至于那个,实在是姑娘伤势太重,若是不及时救治,只怕误了姑娘的性命,冒犯之处,还请姑娘多多原谅。”洪天啸还真担心方怡会突然尖叫一声,急忙将该解释的一句话解释完。 “你…你还说…”方怡的脸上突然飞上一抹绯红,当日洪天啸救治沐王爷的时候,方怡有事不在,后来也听说过此事,闻言放下一大半心,知道此人并无恶意。 “我等都是江湖儿女,事急从权,姑娘万不可放在心上,而且你沐王府的人,我是皇宫的侍卫,自此事之后自是再难相见,姑娘大可将此事忘去。这是在下刚刚为姑娘熬制的降烧药和特效金疮药,姑娘快快服下,否则在下是万难将重伤高烧的姑娘送出宫外。”洪天啸从怀中拿出一个水袋和一个纸袋,轻轻放在方怡的枕边。 “柳总管,朕今日赏你一件绝好的差事。”洪天啸刚刚走进上书房,还没有来得及给康熙见礼,便听到康熙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绝好的差事?皇上,奴才不太明白。”见礼之后,洪天啸仍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呵呵,喏,你看看这些是什么?”康熙乐呵呵地指着左侧的一堆东西。 洪天啸一瞧,竟然是昨夜刺客的兵器和衣服,不由恍然大悟,道:“莫非皇上是要奴才拿着这些东西去吓吓那吴应熊?” “不错,虽然此事已经确认确非是吴三桂所为,但至少也得让他知道,和他吴三桂为敌的人并非只有朕一人,说不定也能挫一挫吴三桂的锐气,使得他在短期内不敢轻举妄动,朕也好有充足的时间对付鳌拜。”康熙头脑还是很清楚,眼下对他威胁最大的人不是吴三桂,不是沐王府,也不是台湾郑经,而是鳌拜。 第5卷第204节:第八十二章方怡出宫(1) “皇上既然要吓吓吴应熊,派人将他传到宫里即可,而且效果最佳,何须奴才带着这些东西跑上一趟。” “柳总管,若非朕将那吴应熊传到宫中,自是可以收到最佳的效果,只是这样一来,你怎能从吴应熊那里得到一些好处呢?”康熙笑眯眯地看着洪天啸。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前不久到康亲王府中做客,无意中遇到了吴应熊,收了他一些礼物。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将礼物如数还给吴应熊,请皇上恕罪。”洪天啸不知康熙是什么意思,只得选择最明智的保身之策。 “柳总管请起,此事朕早已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满朝文武大臣,那一个没有收吴应熊的礼物。吴三桂以为这样就能拉拢朝中大臣,哼,不过这样也好,也能使得朕清楚地看到究竟是那些人忠于朕,那些人暗通与吴三桂私通。”康熙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的光芒。 洪天啸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道,这小皇帝虽然年轻,确实厉害,好在自己还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否则必定为康熙所知。这样看来,康熙手中必然掌握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足以监控整个北京城,自己以后行动要谨慎了。 “皇上,不如让奴才从侍卫中选出一些精明能干之人,组成一个组织,用以监视朝中大臣的行踪,也好查清那些人与吴三桂有往来。”洪天啸灵机一动,决计试探一下康熙,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果然,听了洪天啸的话,康熙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朕已经有了这样的一个组织,否则的话,朕平日从不出宫门一步,哪里会知道吴应熊在北京城的行踪。”康熙到底是年轻,还是中了洪天啸的圈套。 多隆,洪天啸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娘的,洪天啸暗想道,难怪自己一直觉得多隆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原来竟是这事,看来这小皇帝对自己还是不太信任,毕竟多隆是正宗的镶黄旗,有根有底。 “皇上英明,奴才倒是多虑了。”洪天啸竟然觉得鼻子有点微酸。 第5卷第205节:第八十二章方怡出宫(2) “柳总管,非是朕不相信你,实在因为你毕竟为官不久,对朝中大臣不甚了解,待日后你与朝中大员熟知之后,此事定会交给你。”康熙也看出了洪天啸心中的不乐,赶忙解释一番。 “多谢皇上,奴才万死不能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洪天啸自是又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 “那三个刺客的事情,筹划的如何了?”康熙摆了摆手,换了一个话题。 “回皇上,奴才以为先让他们在牢里吃点苦头,然后奴才再出面将他们救出,否则恐难取信于他们。只是,奴才还没有想好牺牲那几个侍卫的性命,毕竟都是兄弟,奴才不好选择。”洪天啸说的倒也是实情。 “柳总管,凡成大事者,皆不拘小节也,岂能在这种小事上耽误时间。”康熙也没想到洪天啸竟然也有慈悲心肠。 “奴才遵命,皇上,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奴才就告退了。”洪天啸心中也是很郁闷,若成大事,必须要和康熙一样,具备大局的观念和狠辣的心肠,前者洪天啸已经具备,但是后者却是要需要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太监突然高喊一声:“中堂索尼觐见。” 康熙道:“柳总管,你且退下吧,朕和索中堂还有些事情商议。” 出了上书房的门,洪天啸心中很是郁闷,暗中思量,不知救了索尼是对是错。自从索尼参政以来,康熙再也没有和洪天啸商讨过政事,将洪天啸完完全全当作了一个护卫他安全的侍卫头头。 回到海大富房间的时候,洪天啸发现方怡的高烧已经退去,而且她也已经穿上衣服下了床。洪天啸没想到自己配置的退烧药如此灵验,惊讶地看着方怡道:“方姑娘,你…你的衣服…” 方怡一听“衣服”两个字,脸上不由一红,脑海中不由幻想出一幕洪天啸轻轻褪去自己上衣,然后又在自己身上大占便宜的情景。 “你的伤口处有一个大洞。”洪天啸见方怡突然红了脸,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急忙将后面的话补充完毕。 方怡低头一看,右胸口处的衣服已经烂了一个大洞,不但刚刚结了疤的伤口暴露无疑,而且四周更是露出了好大一块雪白的肌肤,似是一个洁白莹玉的圆环。方怡急忙用手捂住,却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秀眉不由一蹙。 洪天啸急忙进了里间,拿出一套太监衣物,扔在床上,背过身子道:“这是服侍海大富的小太监小桂子的衣物,你且穿上。” “太监的衣服?”方怡秀眉又是一蹙,颇为不悦道,“脏死了,不穿。” “脏死了?”洪天啸不由好气又好笑,“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住下吧,不过我可说明了,眼下皇宫搜查甚严,估计一两天之内便能搜到这里。宫里的那些侍卫可没有在下这么君子,到时候说不定会有十个八个人伺候姑娘,在下可是管不了的。” “你…,流氓。”方怡听了,脸上又是一红,啐了一下,看到洪天啸向房门处走去,急忙道,“你…你别走,我…我换。” 洪天啸带着方怡出了皇宫,便感觉到身后有人暗中跟踪,心中微怒,暗道,娘的,这小皇帝果真连自己也不放过,派了人监视,嘿嘿,就凭这个人三脚猫的功夫,也想跟踪老子,还嫩了点。 洪天啸带着方怡左拐右转,一会功夫便将身后那人甩掉。看着身后无人,洪天啸便带着方怡进了距离自己府邸不远的一家客栈,让方怡换过衣服,刚说了让她自己去找沐王府的人的话,却不想方怡突然伤口崩裂,昏倒在地。 洪天啸吓了一跳,急忙抱起方怡回到府中,发现方怡只是伤口崩裂,伤势却并没有怎么加重。洪天啸心下甚是奇怪,这金疮药是按照胡青牛《医经》里的方子配制,可谓是神奇之极,以前在茅十八和杨溢之的身上都是试过的,而且方怡并没有做什么剧烈的运动,伤口不应该崩裂呀。 第5卷第206节:第八十三章吓唬吴应熊(1)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又不能放任伤口迸裂的方怡不管,洪天啸只得再次褪去她的上衣给她敷了药,暂时将方怡交给李娇娘照顾,自己则带着几个人拿着那些兵器和衣服去找吴应熊去了。 吴应熊也听说了昨晚皇宫刺客的事情,听说钦使到来,不知何事,想来定是与此事有关,不由心下忐忑,急忙出来磕头迎接,将洪天啸接进大厅。 洪天啸见吴应熊一副惶恐的样子,不由暗道,当下官腔一拉,虎着脸道:“小王爷,皇上吩咐我,拿点东西来给你瞧瞧。小王爷,恕本官问一句原本不该问的话,不知道你的胆子大不大?” 吴应熊不知洪天啸话中何意,不敢乱答,只得小心翼翼道:“卑职的胆子是最小的,受不起任何惊吓。” 洪天啸先是一怔,遂又笑道:“小王爷,你受不起任何惊吓?只是干起事来,却是大胆的很哪!”说到“大胆的很哪”五个字的时候,洪天啸的笑容已然不见,一张脸铁青一片,声色俱厉。 吴应熊隐隐觉得洪天啸此来与昨夜皇宫闹刺客有些关联,见洪天啸脸色和语气突变,急忙道:“柳总管的意思,卑职不大明白,还请明示。”昨晚在康亲王府中,他自称“应熊”,今日洪天啸奉旨而来,眼见他趾高气扬,便连声自称“卑职”。 洪天啸瞟了吴应熊一眼,“嘿嘿”笑道:“没想到小王爷竟然不敢承认,也罢,本总管也就再问一句,昨晚你一共派了多少刺客进宫去?皇上只知道刺客是平西王府派来的,却是不知来了多少人,特地叫我来问问。” 吴应熊虽然猜到洪天啸此来必与昨夜皇宫闹刺客有关联,却没想到洪天啸竟然这么问,仍是大吃了一惊,只是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吴应熊立即双膝跪倒,向着北面连连磕头,说道:“皇上待微臣父子恩重如山,微臣父子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皇上的恩典,吴三桂、吴应熊父子甘为皇上效死,决无贰心,至于昨晚宫里的那些刺客是平西王府所派,决定是子虚乌有。” 第5卷第207节:第八十三章吓唬吴应熊(2) 洪天啸看到吴应熊的糗样,心中大快,不由笑道:“起来,起来,慢慢磕头不迟,小王爷,既然你坚决不承认,我便给你瞧些物事。”说着解开包袱,摊在桌上。 吴应熊站起身来,看到包袱中的兵器衣服,哪里会不认得,不由吓得双手发抖,颤声道:“这……这……这……”,又拿起那张口供,见上面写得明明白白,刺客是奉了平西王吴三桂差遣,入宫行刺,决意杀死清朝皇帝,立吴三桂为主云云。 饶是吴应熊机变多智,在这物证和供词面前却也不禁吓得魂不附体,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证明此事与平西王府无关的有力证据,当下便双膝一软,又即跪倒,这一次是跪在洪天啸面前,说道:“柳……总……总……管,这……这决不是真的,微臣父子受了奸人……陷害,万望总管大人奏明圣上,奏……奏明……” 洪天啸摇了摇手道:“小王爷,这些兵器,都是反贼携入宫中的,图谋不轨,大逆不道,兵器上却都刻了贵府的招牌老字号,衣服上也绣着平西王府的字样,这人证物证俱在,在下纵然有心为平西王辩解,也是苍白无力。” 吴应熊见洪天啸一副置之不理的身材,心中大急,又道:“大人明鉴,微臣父子仇家甚多,必是仇家的奸计。” 洪天啸故作沉吟道:“你这话,本来也有三分道理,本总管也知道此事必是他人陷害,就不知皇上信不信。” 吴应熊听洪天啸话中已有松口之意,心中也是暗松了一口气,觉得此事还有余地,急忙道:“还望大人能在皇上跟前多多进言,大人定要给卑职父子分剖明白,否则我父子二人便只能含冤莫白。卑职父子的身家性命,都出于大人所赐,日后大人旦有用得着我父子二人之处,我父子二人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洪天啸双眉一皱,道:“小王爷,你且起来。你昨晚已先送了我一份礼,倒象早料到有这件事似的,嘿嘿,嘿嘿。”吴应熊本待站起,听他这句话说得重了,忙又跪倒,说道:“只要柳总管向皇上给卑职父子剖白几句,以皇上的圣明,必定相信柳总管的说话。” 第5卷第208节:第八十三章吓唬吴应熊(3) 洪天啸见吴应熊神色之间已经缓了下来,暗道,不能让他这么轻松,于是话音一变,冷冷喝道:“吴应熊,莫非你想让本总管犯下那欺君之罪不成?” 吴应熊本来已经基本放心,觉得再给洪天啸送上一份厚礼,此事便可了解,不想洪天啸脸色多变,登时再次跪了下去,急声道:“大人,卑职不是这个意思,自是确是他人栽赃嫁祸,并非平西王所为呀。” 洪天啸“唉”了一声道:“这件事早闹了开来啦,索额枉大人,御前侍卫副总管多隆多大人,都已见过皇上,回禀了刺客的供状。想必你也知道,即便此事却非你平西王府所为,但毕竟是造反的大事,谁有天大的胆子,敢按了下来?给你在皇上面前剖白几句,也不是不可以,我还想到了一个妙计,虽不是十拿九稳,却多半可以洗脱你父子的罪名,只不过太费事罢了。”吴应熊大喜,急忙再次跪下道:“全仗大人搭救。” 洪天啸皱了皱眉头道:“且起来好说话,你这般跪来跪去,我刚想出的办法也让你跪忘了。”吴应熊听得洪天啸说得好笑,却不敢笑,脸上露出一副奇异的面容,站起身来,连连请安。 洪天啸装作仍不相信的样子,问道:“小王爷,说句实话,这些刺客当真不是你派去的?” 吴应熊双手连摆,连声道:“决计不是,决计不是!卑职父子怎能做这等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之事?大人若不相信,卑职可就此立誓,倘若这些刺客是我派去的,便让我父子二人不得好死。” 古代的人有神鬼论之说,都是很重誓言的,吴应熊的这句誓言甚是毒辣,就算是洪天啸不知其中真相,听到这句誓言之后也基本上能排除吴应熊父子的可能性。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小王爷,本总管便交了你这个朋友,就信了你这次。倘若刺客是你派去的,日后查了出来,那可就坑死了我,本总管非陪着你给满门抄斩不可。” 吴应熊道:“大人万安,放一百个心,决无此事。” 第5卷第209节:第八十三章吓唬吴应熊(4) 洪天啸道:“那么依你看,这些反贼是谁派去的?” 吴应熊见洪天啸信了自己的话,也放下心来,闻言沉吟道:“这个…,微臣父子的仇家甚多,一时之间,实在难以确定。” 洪天啸“唔”了一声,不满道:“你要我在皇上面前剖白,总得找个仇家出来认头,皇上才能信啊。” 吴应熊此刻是不敢得罪洪天啸半分,急忙连连低头道:“是,是,是!家严为大清打天下,剿灭的叛逆着实不少,这些叛逆的余党,都是十分痛恨家严的。好比李闯的余逆啦,前明唐王、桂王的余党啦,云南沐家的余党啦,他们心中怀恨,什么作乱犯上的事都做得出来。” 洪天啸点点头道:“什么李闯余逆啦,云南沐家的余党啦,这些人武功家数是怎样的?你给我演示几招,我去演给皇上看,只说昨晚我亲眼见到,刺客使的是这种招数,货真价实,决计错不了。” 吴应熊大喜,忙道:“大人此计大妙。只是卑职于武功一道,所懂实在有限,要去问一问手下人。大人先请坐一会儿,卑职立刻就来。”说着请了个安,匆匆入内。 过得片刻,吴应熊便带了一人进来,不是旁人,正是吴应熊此番进京手下随从的首领齐元凯,齐元凯是老江湖了,来到之后,装作并不相识,马上按照吴应熊的吩咐上前向洪天啸请安,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是略有淡淡的忧伤,想来是吴应熊已对他说了原因,这忧伤也是装出来的。 洪天啸装出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吴应熊见状,不待洪天啸开口,便已经急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卑职的护卫中,实则是以齐元凯武功为最高,金顶门的那些人只不过是晃眼用的,也是为了借重金顶门的名声使得一些江湖屑小不敢对卑职无礼。” 洪天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呵呵笑道:“小王爷好心计。” “哪里,实在是卑职父子仇家太多,不得不行如此之法,让大人见笑了。”吴应熊点头哈腰陪着笑,一副标准的奴才相。 第5卷第210节:第八十四章神秘礼物(1) “齐师傅,你不用担心,昨晚在康亲王府里,你并未出手,无人知你武艺高强,本总管也不会说是你入宫行刺。” 齐元凯急急忙忙应道:“是,是!多谢大人,就只怕奸人陷害,故意说世子带我们去康王府中做客,好叫众位大臣作个证见,暗中却另行差人,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洪天啸点头道:“这话倒也不可不防。” 齐元凯道:“世子说道,大人肯主持公道,在皇上跟前替我们剖白,真是我们平西王府的大恩人。平西王仇家极多,各人的武功家数甚杂,只有沐王府武功自成一家,很容易认得出来。” 洪天啸道:“如此说来,齐师傅想必是精通沐家拳法了?” 齐元凯道:“精通是谈不上,只是沐家拳、沐家剑在云南流传已久,小人倒也记得一些,不如由小的演几套请大人指点。刺客入宫,携有刀剑,小人演一套沐家‘回风剑’如何?” 洪天啸道:“既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本总管早年虽也行走江湖,但并未去过云南,似是对沐家拳、沐家剑一窍不通,今日正好开开眼界,向齐师傅学习学习。” 齐元凯忙道:“不敢,大人武功盖世,内力深厚,拳脚功夫定是极度高的。小人使得不到之处,还请大人点拨。”说完,齐元凯站到厅中,拔出腰间宝剑,拉开架式,慢慢的一招一式使将出来。 这沐家‘回风剑’自沐英手上传下来,到这时已逾三百年,历代均有高手传人,说得上是千锤百炼之作,在云南知者甚众,齐元凯虽于这套剑法并不擅长,但他武功甚高,见闻广博,一招招演将出来,气度凝重,招式精妙。 待齐元凯将一套回风剑使完,洪天啸已然将整套剑法熟记心中,夸赞道:“很好,很好!齐师傅,小王爷说的一点都不错,你的武功当真要比那个霍师傅高明许多。改日有了闲暇,本总管定要和齐师傅切磋切磋。” “不敢,大人武功盖世,小的定然不是对手。”齐元凯面子功夫也是做的十足。 第5卷第211节:第八十四章神秘礼物(2) “哈哈哈哈,齐师傅谦虚了。小王爷,这套剑法本总管也记了个大概,足以能向皇上交差了,也就不再耽误小王爷的时间了,这些东西就留在这里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平西王府的兵器和衣服不够了,还能凑些数,哈哈,告辞。”说完,洪天啸转身向门口走去。 “柳总管,请留步。”吴应熊朝着齐元凯做了一个下去的手势,急忙快步赶上洪天啸。 “小王爷还有什么事情?”洪天啸自是知道吴应熊该再次向他行贿了。 “这个…柳总管于我父子二人有如此大恩,卑职自当为柳总管表示一下。”吴应熊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哦,上次在康亲王府,小王爷不是送给在下一份不菲的礼物了吗,那些东西很是名贵呀。对了,在下还没有谢过小王爷呢,改天在下做东请小王爷过府一聚,也算是聊表心意。”洪天啸索性就装傻充愣。 “大人,上次是卑职送给柳总管的是小小的见面礼,不成敬意。这次柳总管于我父子二人有如此大恩,卑职自当另送一份礼物,略表我父子二人的心意,柳总管可先行回府,卑职随后派人将礼物送上。”吴应熊脸上一股怪怪的表情。 看着吴应熊神秘的样子,洪天啸心中不由疑惑大起,究竟什么样的礼物,非得送到府上?莫非是礼物太大?洪天啸一路上都在猜吴应熊会送一个什么样的礼物,可惜回到府上好久之后,还是没有眉目,索性不再想它。 “她的伤势怎样了?”洪天啸回到府中,首先到了自己的卧室,询问方怡的伤势。到这个时候,洪天啸才后悔,为什么要把方怡抱到自己的卧室,如今床已经被方怡占了,自己只能是睡到客房了。 “方姑娘吃了药刚刚睡下。”李娇娘虽然不明白洪天啸为何要抱来这样一个伤势沉重的女人,却还是按照洪天啸的吩咐,细心照顾她。 “嗯,娇娘,这几日你就辛苦一下,亲自照顾这位方姑娘。方姑娘是沐王府的人,一旦她的伤势痊愈了,便让她离开这里。”洪天啸现在虽然和沐王府已经有了很深的渊源,但他却不想招惹方怡,毕竟她后面还有一个刘一舟,刘一舟身后更是还有一个沐王府。 “沐王府?”李娇娘闻言吓了一跳,正待开口说话,听得门外有人道:“启禀老爷,平西王世子派人送来一样礼物,现正在客厅等候。” “哦,这么快,你去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到。”洪天啸应了一声,转身对李娇娘道,“娇娘,既然方姑娘已经睡下了,你便阂一起去看看吴应熊送来什么礼物竟然如此神秘。倘若还是珠宝首饰,就锻给你吧。”上次吴应熊送的两串明珠,洪天啸一把手全转送给了李娇娘,直让她乐得三天睡不好觉。倒不是说她如何贪财,实乃是娇娘已经对洪天啸暗生了情愫,莫说是价值连城的明珠,就算是一文不值的东西,李娇娘也是视若珍奇。 第5卷第212节:第八十五章玄门才女(1) “见过大人。”洪天啸带着李娇娘刚刚踏入客厅的门槛,齐元凯便带着四个人跪了下去。 “起来吧,没那么多规矩。”洪天啸看也没看五人,随意挥了挥手,目光却是一直盯在放在客厅正中央的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红箱子,箱子倒不一定是红的,是被一个大大的红布盖住的。 齐元凯刚才下跪之前,用余光扫了一下李娇娘,心中泛起惊艳之感,暗道,吴应熊果然还有点眼光,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少教主年轻,自是喜欢些年轻美貌的女子。不过话也说回来了,俗话兜,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以少教主的神武,自是要多有几个绝色美女相伴,单只是少教主身后的这个女子丝毫不比洛奇红差。 “齐师傅,不知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洪天啸不觉感到奇怪,若是这么大的箱子里装的都是金银珠宝,只怕吴三桂父子是绝对舍不得的,莫非是什么绝世兵器或者刻有武功秘籍的石碑,洪天啸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齐元凯并未答话,而是转身向身后四人使了个眼色,那四人会意,齐步上前,来到箱子前,分别站定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北面方位一人将箱子上的大红布一把扯下,然后四人分别拉着箱子四面的环扣,用力一扯。 竟然是一个不亚于李娇娘分毫的绝色女子,洪天啸差点晕过去,心中暗骂,娘的,这吴应熊竟然将老子当成了好色之徒,难怪那么神秘,竟然是给我送了一个大美人。李娇娘也是诧异,虽说大清也有赠送美女的习惯,但是如此的绝色美女鲜有人舍得向外送,除非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大事。 洪天啸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齐元凯便已经抢先一步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世子安排的一些话和柳总管说。” 洪天啸听了,便没有言语,静听齐元凯的话。 待那四人退出去之后,齐元凯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沉默不语。洪天啸感到奇怪,转头看去,见齐元凯拿眼看着李娇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登时明白,笑道:“娇娘乃是本座的心腹,不必避讳,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心中却是暗道,若是这个时候把娇娘支派出去,我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呢。 第5卷第213节:第八十五章玄门才女(2) “嗯,洛姑娘,你也下去吧,且在外面等候。”齐元凯应了一声,又将那绝色女子支派出去。 这个洛姑娘闻堰镇之后,只是朝洪天啸轻轻施了一礼,脸上并无丝毫表情,款步退到了门外,轻轻将门关上。 洪天啸暗中叹道,这便是古时候女人的悲哀,没有什么地位,长相普通也就罢了,嫁个人家相夫教子,一生倒也安稳。像这样的绝色女子,命运好的就不太多了,大多成了官宦豪强的玩物,甚至于被当做物品一样送人,但凡年老色衰之后,便被驱逐出府,再惨一点的,便是能路边乞讨,度过余生了。 “少教主,这名女子便是那日在康亲王府中唱戏的花旦洛奇红。”齐元凯待那绝色女子出门之后,才开口道。 “洛奇红?”洪天啸想了起来,确是有那么一回事,而且索额推乎还向自己介绍过这个洛奇红,好像是一个贞洁刚烈的女子,虽然是戏子,却也能不畏权贵,守身如玉,令许多王公贵胄望而却步。 “对,正是洛奇红。”齐元凯点了点头道,“那日索大人的一句玩笑,说是此等绝色女子必定喜欢少教主这般的英雄,不想吴应熊却留上了心。那日之后,他便派小的打探这洛奇红的来历,这洛奇红之所以能够不畏权贵,守身如玉,实是因为并无任何亲人,是以不能被人要挟。说来也巧,那日属下也是碰到了狗屎运气,竟然打探到了洛奇红在京城还有一个弟弟,于是,属下便绑走了洛奇红的弟弟。吴应熊得知此事,大喜过望,今日一早便派人给洛奇红送了一封信,让她来到府中见她的弟弟。那日吴应熊见洛奇红,乃是化妆之后,今日一见,登时惊为天人,便想将洛奇红占为己有。不想,就在吴应熊刚刚将洛奇红领入卧室之时,少教主正好来到。少教主走了之后,吴应熊犹豫不定,并问计于属下,属下也不想这么好的姑娘被吴应熊糟蹋了,便献计让吴应熊将洛奇红送给少教主。” 第5卷第214节:第八十五章玄门才女(3) 洪天啸听了不由好气又好笑,笑骂道:“你真是个混球,此事太过荒唐,洛奇红再怎么美貌,也不过是一个民间女子罢了。吴应熊是平西王府的小王爷,玩弄一两个女子有什么稀奇,难道在你心中,本座竟是如此好色之人?” “属下不敢。”齐元凯见洪天啸并没有真的生气,以为他是面薄,又道,“少教主,属下以为收下这个女子对少教主有益无害。” “哦,说来听听,若是有理,本座就收下,否则,你替本座送还给吴应熊。”洪天啸坐在凳子上,倒上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少教主欲行大事,定要和平西王吴三桂联系,今日我对吴应熊所说,便是让洛奇红在少教主身边做一个暗线,少教主正可将计就计,让洛奇红提供一些假的情报给吴三桂,此其一。其二,卑职还打探到,这个洛奇红并非是一个戏子如此简单,她的祖父是明朝有名的玄阵大将洛彦丙的孙女,洛奇红自小便精研其祖父留下的玄门阵法,如此算来,应该也是炉火纯青了,日后行军打仗,此女对少教主绝对是一大帮助。其三,此女绝色,唯有少教主这般英雄才能与之相配,若是被吴应熊霸占了,无疑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而且,少教主若是将此女退回,吴应熊必然会重新打量少教主,警戒心大增,反之,则吴应熊必然认为少教主不过也是一酒色之徒也,可使其警戒心降低,对于日后与吴氏父子周旋是大有益处。由此四点,属下认为少教主应该收下此女。”齐元凯说出了一番滔滔不绝之言。 “只是,既然洛奇红的弟弟在吴应熊的手中,她又怎能全心全意为本座办事呢?”最让洪天啸动心的是洛奇红竟然精通玄门阵法,这种人才实在是太缺乏了,只是担心洛奇红不能全心全意为他做事。 “少教主不用担心,此事属下早有计策。”齐元凯走到洪天啸身旁,在其耳边轻轻数语,只听得洪天啸不住点头,面露微笑。 第5卷第215节:第八十六章狠下心肠(1) “好,就按你的计策行事,你且回去回复吴应熊,就说本座收到这份礼物,甚是高兴,他日便亲自登门道谢。”洪天啸没想到齐元凯和陆高轩一样,也是文武双全之人,心中十分高兴。 “另外,别忘了告诉洛奇红一声,今夜让她到我房中侍候。”洪天啸忽然想起了一事,急忙喊住齐元凯。 这一句话不说还好,可把一旁的李娇娘气坏了,心中暗想,这洛奇红那一点好,论相貌、论气质,那里超得过自己,无非就是一个会依依呀呀几声的戏子罢了,竟然让你猴急成那个样子,当着我的面决这样的话来。刚才齐元凯是在洪天啸耳边授计,李娇娘没有听到分毫,是以不知这也在二人计策之中。 第二天清晨,洛奇红从洪天啸的房中出来,被早有心等在外面的李娇娘看了个正着,气得李娇娘差点掉了眼泪,之后的几天中,李娇娘一直将自己闷在房中不出来,弄得洪天啸莫名其妙,以为李娇娘生了什么病,和李西华一起前去探望,却吃了个闭门羹。不过,也知道李娇娘身体没什么问题,两人也就放下心来。 十天之后,方怡的伤势已经痊愈,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洪天啸隐语暗话不知说了多少,这方怡竟然装聋作哑起来,无奈之下,洪天啸只得开口逐客:“方姑娘,如今你伤势也已经痊愈了,还是赶紧去找你们沐王府的人去吧,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 “柳大哥,我虽然外伤已经痊愈,但是内伤却是还没有痊愈,而且我们的人只怕早已经回到了云南,若是我孤身上路,只怕路上会有什么意外,求求柳大哥让我再住上几日吧。”方怡早看出洪天啸不是坏人,加之清白之躯已被其看到,心中不觉犹豫。 古代女子将贞洁看得很重,这个贞洁观不单单指失身,也包含了身体被自己钟情的男子之外的男人看到。方怡虽说与刘一舟情投意合,但从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事,然而方怡因为被洪天啸救治,身体也被他看到,虽说江湖儿女不同于寻常民间女子,却也只有两种解决办法,第一是将洪天啸杀掉,第二是嫁给洪天啸。 第5卷第216节:第八十六章狠下心肠(2) 但是,以方怡的武功是绝对不可能杀得了洪天啸的,而且经过方怡的观察,洪天啸虽然在清廷为官,也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当时也是事急从权,并非是有意调戏。方怡若是没有意中人,自是毫不犹豫地跟了洪天啸,是以心中才会如此矛盾。 “这个…”,洪天啸本就是一大国手,方怡的伤势是否痊愈,他最清楚,岂能不知她是故意撒谎,却也不好当面识破,否则方怡必然下不了台,一时之间,洪天啸也不知该如何再将她赶出府去。 “是呀,柳大哥,方姐姐说的也是,救人救到底,若是方姐姐真的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岂非是遗憾终身。”几天下来,方怡和李娇娘打得火热,二人早已经姐姐妹妹称呼起来,听得洪天啸直摇头。 “唉,也好,既然你一人孤身上路不便,那就再等几日吧,待我将吴立身、刘一舟和敖彪三人救出来之后,你们就可以一起回云南了。”洪天啸无奈,只得暂时应允。 “什么,你说吴师叔他们三人陷落在了皇宫之内?”方怡一直以为他们早已经退回到了云南,闻言不由大吃一惊。 “嗯,这个…是的,不错。”洪天啸一时没有留神,竟然说漏了嘴。 “他们怎么样了?”方怡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失去了主张,一把抓住洪天啸的胳膊。 “哎呦。”洪天啸装作很痛的样子,方怡这才发觉自己失了态,脸上一红,急忙松开双手,退后一步。 “看来你的伤势是没有问题了,力气这么大。”洪天啸一边调侃方怡,一边装模作样地揉着胳膊。 “柳大哥,你就别急我了,快告诉我他们怎么样了?”方怡一副可怜巴巴样,看的洪天啸不由心头一软。 “你放心,他们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不过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真搞不明白,你们沐王府是那根弦错了,连皇上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却要到皇宫行刺,这不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嘛。”洪天啸真搞不懂,原书中是沐剑声带人行刺,却没想到沐天波也是一个没脑子的人。 第5卷第217节:第八十六章狠下心肠(3) “柳大哥,这…,你…你快把他们救出来呀。”方怡听到“皮肉之苦”四个字,急的差点哭了起来。以性格来说,方怡算是性格坚强的女子了,但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仍是表现出了女子柔弱无助的一面。 “救人?嘿嘿,你以为皇宫大内是你沐王府的后院,说来就来,说救人就救人,要救你去救,我可没有那个本事。若不是我朋友洪天啸的面子,只怕连你也不会救,更何况去皇宫大牢中去救那三个笨蛋了。”洪天啸撇了撇嘴,不再理会方怡,转身向外走去。 “柳大哥。”方怡凄凉地喊了一声,望着洪天啸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洪天啸身影一颤,咬了咬牙,狠下心肠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方怡的哭泣声和李娇娘的轻声劝慰:“方姐姐,你先别难过,回头我再劝劝柳大哥,其实柳大哥心眼很好,可能是从皇宫救出他们难度太大了。” 出了府门,洪天啸长长嘘了一口气,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读《鹿鼎记》的时候就最讨厌这个方怡,才导致自己处处为难她。其实方怡此人并非坏人,只不过此女性格比较刚烈,自是没有双儿、沐剑屏、曾柔那般的温柔,所以才不得读者喜欢。细细想起来,在真正成为韦小宝的妻子后,方怡女人柔性的一面也展露了出来,与之以前自是大相径庭。 晃了晃脑袋,洪天啸不再想这件事情,决定先去皇宫大牢中去看看那三个衰人。 洪天啸来到乾清宫之西的侍卫房的时候,当班的头儿正是赵齐贤。赵齐贤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后来洪天啸因为受原书的影响,教了他几招功夫,并把他提拔成一个小头目,是以赵齐贤将洪天啸看作了恩人般,这一见到洪天啸来到,喜欢得像什么似的,一跃而起,急忙迎出门外,笑道:“大人,今儿是什么好风儿吹得您老大驾光临?” 洪天啸笑道:“我来瞧瞧那几个大胆的反贼。”然后凑在他耳边低声道:“皇上差我套套他们的口供,要查到主使他们的正主儿到底是谁。” 第5卷第218节:第八十七章一探牢房(1) 赵齐贤点头道:“是。”低声道:“三个反贼嘴紧得很,已抽断了两根皮鞭子,总是一口咬定,是吴三桂派他们来的。”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让我去问问。” 走进西厅,见木柱上绑着三条汉子,光着上身,已给打得血肉模糊。一个是虬髯大汉,另外两个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个皮色甚白,另一个身上刺满了花,胸口刺着个狰狞的虎头。洪天啸暗道:“想来那个虬髯大汉便是摇头狮子吴立身,皮肤白的那个是刘一舟,另外一个是敖彪了。”洪天啸故意转头向赵齐贤大声道:“老赵,我奉皇上之命来此问话,其他人都要回避,你先出去,我来问问话。”赵齐贤应了声“是”,朝门口两个侍卫招了招手,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洪天啸双拳一抱,问道:“不知三位尊姓大名?” 那虬髯汉子怒目圆睁,怒骂道:“满清的走狗,凭你也配来问老子的名字。”洪天啸暗中点了点头,虽说沐王府从上到下基本上是一群笨蛋,但却也都是忠义之人,知道这样问必然问不出什么,于是便上前一步,低声道:“三位,我是受人之托,来救几个沐王府的朋友,不知三位可是摇头狮子吴立身吴老爷子、刘一舟和敖彪?” 他此话一出,三个人脸上俱有大惊之色,互相望了一眼。那虬髯汉子沉声问道:“你受谁之托?”洪天啸摇了摇头道:“亏你还是老江湖,怎么连这规矩都不懂,若是你们三人并非我所找之人,我又怎能轻易透露所托之人的姓名?” 三人又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有迟疑之色,生怕上当。那虬髯汉子又问:“你是何人?”洪天啸哈哈笑道:“看来吴老爷子的嘴巴严实得很呀,也罢,我也就明说了吧,托我之人姓方名怡,不知你们可否认识?” “方怡?”刘一舟听了这两个字,浑身一阵颤抖,“你…她…她在什么地方?她可好?” “你是谁,好像认识她一般?”洪天啸向来看不起软骨头之人,因此对刘一舟的印象最是差,心中也早就下定了决心,即便救出他们三人,也要将刘一舟和方怡二人拆散,决不能让方怡这朵鲜花插在刘一舟这堆牛粪上。 第5卷第219节:第八十七章一探牢房(2) “她…我就是刘…”刘一舟略一犹豫,终是咬了咬牙,欲说出真实身份。 还没等“一舟”二字出口,吴立身已经怒喝一声:“别上当。”刘一舟毕竟畏惧吴立身,张了张嘴,没有再出声。 “唉,真是可惜了,既然你们不是那三人,就只能在这大牢里等死了,只可惜那方姑娘年纪轻轻,便要失去情郎,不过,方姑娘长得如此美貌,想来追求之人甚多,说不定过些日子,便会另得新欢,将她的刘师哥忘到了九霄云外。”洪天啸故意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起来,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刘一舟的脸色,见其脸色越来越青,额头的青筋也开始暴涨。 “不,怡妹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的,我,我就是刘一舟,这个是我的师叔摇头狮子吴立身,另外这个是我的师弟青毛虎敖彪,大人,请你快快救我们出去,我…我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想到失去方怡的痛苦,刘一舟再也忍受不住,最后的防线被洪天啸一句话击得粉碎。 “刘一舟,你真是软骨头,懦夫,我师兄怎么收了你这个不肖弟子。”吴立身见刘一舟如此软骨,心中大怒,破口大骂,更是将一口浓痰吐到了刘一舟的脸上。 “我是怕死,难道你不怕吗,这几天他们严刑逼供我可曾招了一句吗?但是,我却是不能失去怡妹,没有怡妹,我刘一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都是光棍,怎能知道这其中的痛苦,说不定沐王府中不知有多少人希望我死,他们好趁虚而入,抢了我的怡妹。”刘一舟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 吴立身似乎没想到刘一舟会这样失态,并且顶撞于他,更是怒不可恕,大骂道:“混蛋,究竟是儿女情长重要,还是反清大业重要,你师父是怎么教导你的,因为一个女人便成了沐王府的叛徒,我呸。” 刘一舟丝毫不再理会吴立身,急声对洪天啸道:“大人,我怡妹,她现在何处?她可曾受伤?” 洪天啸看着刘一舟奴颜婢膝的样子,心中一阵作呕,皱了皱眉头道:“怎能不受伤,右乳下方被捅了一刀,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在下已经为她止了血,并敷上了特制的金疮药,别的不说,在下对医术还是有十二分的信心的。不过在下真是搞不懂,你们沐王府难道没有男人了,竟然让女子也到皇宫行刺,若是她像你们一样被捉入大牢的话,面对那么漂亮的女刺恳手下这些兄弟们说不定会用什么办法逼供呢。” “你…你说什么,你把怡妹怎么了?你…你…她…她…伤在胸口处,你…你给她止血,为她敷药,你…你脱了她…她的衣服?”刘一舟听方怡伤在了胸口,而且是洪天啸为她治好的,不由心中大急。 “废话,不脱衣服怎么疗伤,嘿嘿,也亏是遇到了我这个大国手,否则的话,方姑娘早就香消玉殒了。”洪天啸纯粹就是想气死刘一舟,笑的很奸诈,又故意翻了翻白眼。 “你混…”刘一舟正要破口大骂,忽然想到眼下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虽然满腔怒火和妒火,却是硬生生地把那个“蛋”字吞了下去。 第5卷第220节:第八十八章脱身之计(1) 摇头狮子吴立身一直冷眼旁观,基本已经确认洪天啸却非清廷故意诓骗三人的,又见刘一舟竟然因为方怡之事差点与他发生冲突,不由怒火三丈,对刘一舟怒喝一声:“闭嘴,你丢人丢的还不够吗?” 刘一舟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便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敢问这位大人,不知是受何人所托,吴某等人出去之后也好向他报恩。”吴立身心下明白,洪天啸必定是受人所托,否则的话必不会救下方怡,又来救他们三人。 洪天啸想起原书中韦小宝的话,于是便道:“呵呵,看来还是吴大侠的脑筋好使,实不相瞒,在下确是受人之托,那个人估计各位也不认识,他是在下的一个好友,名叫洪天啸。” “洪天啸?”三人听了这个名字俱是大喜,当日洪天啸为沐王爷疗伤,三人虽然不在,但事后“洪天啸”这三个字却是牢牢记在心中。 “洪少侠曾救过王爷的性命,是我沐王府的恩人,既然大人是洪少侠的朋友,我等自然相信,方才冒犯之处还请不要见怪,不知我那方师侄现在如何了?”吴立身性格耿直,最是喜欢结交英雄豪杰,此时心中再也怀疑。 “呵呵,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说起来也巧得很,那日在下清扫刺客尸体,发现方怡姑娘并没有死,正要再补上一刀,但是在下忽然看到方怡姑娘貌美,加之在下府中缺少略懂武功的丫环,便想救下她之后让她在我府中做个贴身丫环。不料,方怡姑娘到了在下府中之后,便发起了高烧,而且还满嘴胡话,说什么沐王府,刘一舟、小王爷、小郡主什么的,在下这才知道原来方怡姑娘是沐王府的人。在下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对沐王府敬佩有加,加之我那个朋友洪天啸与沐王府也算是有点渊源,是以在下也就打消了让方怡姑娘做我贴身丫环的念头,至于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自然是方姑娘告诉在下的。”洪天啸胡编了一个理由。 吴立身听了,不由好笑,以方怡的性格怎能会去做一个丫环,而且还是皇宫侍卫的贴身丫环。刘一舟听完之后,倒是暗暗吸了一口冷气,暗道,好险,若是此人以他们三人的性命要挟,怡妹定会答应做他的丫环。 第5卷第221节:第八十八章脱身之计(2) “什么?你说父皇还在人世?”康熙闻言不由从龙椅上蹦了起来,目瞪口呆。 “回皇上,正是,奴才在入宫之前便已奉太后之命调查此事,现已确定老皇爷确实还在人世。”眼下索尼尚有一年的寿命,足以在朝堂上牵制鳌拜,洪天啸心中便有了外出江湖走访人才的念头,而这件事情则是最好的借口。 “父皇现在什么地方?”康熙快步来到洪天啸的身前,用力握住他的右手,不住地颤抖,可见其内心的激动。 “回皇上,老皇爷正在五台山的清凉寺中修行。”洪天啸心中早有了准备,康熙听到这个消息不激动才怪。 “五台山清凉寺?难道外间传闻的父皇出家的消息是真的了?”康熙“啊”了一声,不由松开洪天啸的手,后退了两步。 “不错,老皇爷的法号叫行痴。” “行痴?莫非父皇出家真的是为了那个董鄂妃?”康熙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再也没有一丝平日的冷静。 这句话洪天啸无法接答,只得在那里站立不动。 过了好大一会,康熙才渐渐平息下纷乱的心情,问道:“柳总管,此事太后可曾知道?” “回皇上,此事虽然是奴才受太后之命调查,但奴才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与我大清兴衰有莫大关系,是以奴才便先行向皇上汇报,请皇上定夺。目前宫里知道此事的也只有奴才和皇上两人,请皇上放心,奴才绝不敢多嘴。”康熙的亲娘早死,虽然他和这个太后也是一样亲近,但是在这种大的事情上,康熙还是信不过她的。 “很好,柳总管,你很会说话,也很会办事。记住,这件事情只你我二人知道即可,万不可告诉太后。太后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她老人家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必然会很是伤感,说不定会坏了太后的性命,你可记下了?” “奴才记下了,若是日后太后知道这个消息,皇上只管砍下奴才的脑袋。”此太后已非彼太后,洪天啸自然敢轻易发下誓言。 “好,朕相信柳总管的忠诚。”康熙对洪天啸的表现很是满意,不由点了点头。 “皇上,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洪天啸发现康熙竟然没有派他前去的意思。 “说吧。” “皇上,以奴才来看,老皇爷在清凉寺中并不太安全。” “嗯,不错,朕也是这样想的,朕准备将父皇接到宫里,执掌朝政,倘若父皇复出,何惧鳌拜逆臣。”康熙的这句话差点让洪天啸晕过去。 “回皇上,万万不可。老皇爷出家修行的消息自然越封闭越好,否则天下人尽知,皇室威严将不在。其次,老皇爷既然已经出家,必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刺激,心灰意冷,岂会再回来执掌朝政。”洪天啸还真怕这康熙脑袋一热,派他去五台山将顺治老皇爷请回来。 “唔,不错,很有道理,那以爱卿之见,该当如何?”康熙点了点头,刚才那毕竟是脑筋一热的念头,本就不是康熙的真心。 “皇上,奴才所说的老皇爷有危险乃是近在眼前,据奴才所知,的密宗将要云集五台山,据说是为了一个人,想来便是老皇爷了,只是奴才想不出这些喇嘛将老皇爷劫去是出于什么动机。”洪天啸不得不用此给康熙一个警示。 第5卷第222节:第八十九章二探牢房 “西藏密宗?”康熙一怔,心中随即便已经明白这些喇嘛准备劫持顺治的原因,不由大怒道:“他奶奶的,这些喇嘛真是混蛋,朕早晚有一天会提兵灭了他们。” 洪天啸第一次听到康熙出口骂人,而且是如此的市井粗言,不由一呆,心中暗道,韦小宝并未进宫,康熙这粗话从何学来。 康熙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便急忙转口道:“柳总管有所不知,我大清入关一统天下,各方皆能安定,只有西藏总是不服我大清的统治,屡屡引发事端,若非是眼下大局初定,朝政不稳,朕早就对其用兵了。” 大清入关之后,疆界得到了空前的扩张,自然也就显得兵力不足。在中国疆界之内,除了汉族之外,还有两个民族也是比较强大,一个是蒙古族,一个是藏族。因蒙古族自元朝灭亡之后,就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其最大的南蒙古部落素来与满清通婚,两家关系亲似一家,不但丝毫不妨碍大清的统治,更是大清的臂膀。只有这个西藏,素来不服满清统治,总想脱离满清的统治,自治成国。 “皇上的意思莫非是这些喇嘛想劫持老皇爷,然后以此威胁皇上?”洪天啸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康熙一脸的忧心忡忡,闻言点了点头道:“嗯,应该就是这样,如此说来,父皇的处境还真是危险。柳总管,清凉寺中都是些什么人?” 洪天啸道:“除了老皇爷之外,还有一个行颠大师,据说是老皇爷出家之前的御前侍卫总管,此人虽说力气很大,但是在奴才来看,武功却是稀松寻常。清凉寺的住持是澄光大师,此人乃是少林寺十八罗汉之一,武功倒是高强,只是寺中除了他一人之外,其余僧人多半不会武功,武僧中也没有什么高手。” “如此一来,父皇危矣。”康熙闻言不由大惊,他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却也听说过西藏密宗的喇嘛个个都是高手,单凭澄光大师一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挡住所有的喇嘛,顾全顺治的安全的。 康熙闷头暗想:“父皇未死,却在五台山出家,这是何等大事?一有泄漏,天下官民群相耸动,若是被西藏喇嘛挟持,后果更加可怕,而且这些喇嘛与鳌拜之间是否有联系,还是不知。此事万万卤莽不得,看来须得我亲往一趟方为谨慎。”想到此处,康熙于是便脱口而出道:“柳总管,明儿一早,朕便跟你去五台山谒见父皇。” “啊”,洪天啸闻言不由大吃一惊,急忙劝阻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皇帝离京出巡,自是十分隆重,至少也得筹备布置好几个月,沿途百官预备接驾保护,大费周章,决不能说走便走;而且,眼下朝局动荡,鳌拜大权在握,虽有索尼重新出山,胜负未可知,皇上须得留在京城策应周全。再则,一旦消息传开,倘若行痴大师并不是老皇爷,不但为天下所笑,更会是贻笑后世,还请皇上三思。” 洪天啸说的句句在理,不由得康熙不谨慎,加之刚才这句话只是康熙脱口而出,并非深思熟虑,闻言又想了想,终于是点了点头道:“柳总管言之有理,朕不能随便出京,这样吧,柳总管,你便替朕走一遭罢。” 洪天啸暗中吁了一口气,暗道,费了这么大的劲,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于是便急忙躬身道:“请皇上放心,奴才绝不辱使命,只是为了让老皇爷相信奴才,还请皇上亲笔书信一封,以为见证。” 终于可以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了,洪天啸出了御书房之后,心下大快,若非是为了大事,洪天啸一天都不愿在皇宫之内待下去。 嘿嘿,九难师太,你那神行百变的身法还没有传人吧,在下洪天啸来了,若非是在皇宫之中,只怕洪天啸兴奋的要大笑三声了。 兴奋了一会,洪天啸忽然想到方怡和吴立身等人,眉头又是一皱,叹了一口气,迈步向侍卫房走去。 洪天啸还没有走到,赵齐贤便已经远远迎了上来,在洪天啸耳边低声道:“大人,属下已经准备好了,今日便可行动。” 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点了点头道:“很好,这些银票一部分是兄弟们的辛苦钱,另一部分是给那些兄弟做安家费吧,唉,若非是皇上非要如此行事,我还真不忍心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赵齐贤接过一看,竟有两千两之多,心中更是坚信这是皇上的意思了,忙道:“大人,既是皇上的意思,咱们做奴才的只管照办就是,若是真能摸清这些人的底细,一网打尽,牺牲几个兄弟算什么,何况皇上给了这么多安家费,足够他们一家老小一辈子衣食无忧。” “嗯,也只能这样了,老赵,你去弄些酒菜,让兄弟们上路前吃饱喝好,我再去牢房里面看看。”洪天啸又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的银票。 “大人,够了,已经太多了,哪里还能再要大人的银子。”赵齐贤慌忙摇了摇手,转身就走。 这个赵齐贤若不是满人,倒是个不错的帮手,洪天啸望着赵齐贤远去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向牢房内走去。 “柳大人,事情怎样了,是不是我们今天就能出去?”刘一舟一看到洪天啸便急声问道。 “吴大侠,在下这次带来了方怡姑娘的亲笔书信,这下你们再没有什么疑虑了吧。”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取出里面的一张纸,展开之后拿到吴立身的眼前,吴立身读道:“‘刘师哥:柳大哥是自己人,义薄云天,干冒奇险,前来相救,请务须听柳大哥的指示,求脱虎口。妹怡手启。’嗯,这上面画了我们沐王府的记认花押,倒是不假,吴某先行谢过柳大人了。” “好说好说,吴大侠太客气了,说不定在下哪一天在宫里混不下去了,到云南投靠沐王府也不一定。”洪天啸将书信装入怀中,打了个哈哈。 吴立身知道洪天啸说笑,闻言也是微微一笑道:“大人既然能够成为御前侍卫总管,武功自然极高,想来也是极为满清皇帝重用。即便大人这里混了,沐王府却也是不敢接纳大人的。” “噢,莫非是因为在下在皇宫当过差,你们会以为我去沐王府做奸细不成?”洪天啸刚才只是一句戏言,此刻却不由来了兴趣。 吴立身又是习惯性地摇了摇头道:“吴某虽说武功不高,头脑不活,毕竟在江湖上混久了,也懂了些相人之术。若是吴某没有看错,大人在皇宫当差定是有所图吧。” 洪天啸没想到吴立身眼这么毒,急忙打了个哈哈换了个话题道:“吴大侠说笑了,对了,在下今日便将你们救出与方姑娘会合。” “大…大人,我怡妹她现在什么地方?”刚才洪天啸与吴立身一番言语,刘一舟一直插不上话,此刻听到“方怡”二字,当下是来了精神,此人虽然没有骨气,但是对方怡却是真心实意的。 “方姑娘现在我府中养伤呢,你放心,她安全得很,在下唯恐下人不懂,每天都是亲自为方姑娘的伤口换药,急得第一次为方姑娘换药的时候,方姑娘还似乎不情愿,和我推拒了半天,说什么清白女儿身,不能被男子看到,但是在下唯恐其伤势恶化,便顾不得其他,便点了她的穴道,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啊,不,这个词语不太合适,自那次之后,方姑娘也就习惯了,后来有时候还笑着说让我解开她衣服的时候轻一点,别弄痛了她。”洪天啸看着刘一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中暗道,这小子真是花痴,还想着方怡呢,只怕她一旦知道你在牢中贪生怕死的表现,只怕再也不会理你了。 刘一舟不知洪天啸是故意气他,听得洪天啸的讲述,似乎二人已经发生了关系,而且方怡已经接受了此人,直急得眼冒火花,却是丝毫不敢得罪洪天啸,差点吐血,恨不得马上飞到方怡身边,问个清楚明白。 看着刘一舟恨不得要抓狂的样子,洪天啸只觉得心中解气,毕竟只要看过原书的人,都会鄙夷刘一舟的,洪天啸心中想到,看来自己真该操心为方怡再介绍一个了,好像大哥身边还没有女人,嗯,就这样了,把方怡介绍给大哥,省得她以后再缠着自己,洪天啸心中突然起了将方怡和李西华撮合在一起的念头,若是刘一舟知道洪天啸心里的想法,只怕真的要气的要吐血了。 吴立身看得出洪天啸是故意在气刘一舟,以为洪天啸也喜欢上了方怡,想和刘一舟争夺方怡。虽然这是年轻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但刘一舟毕竟是他的师侄,担心他在嫉妒之下失去理智,得罪了洪天啸,于是便转了个话题:“大人,不知那日我沐王府的人一共死了多少?”当日行刺是吴立身为首,是以他还一直念叨着此事。 “好像是死了六个吧,若是我再晚到一些,只怕方姑娘也一样没命,看来你们这次前来行刺的人都是沐王府的高手,竟然有十多人能够在皇宫中全身而退。好像吴大侠在其中是武功最好的吧,怎么你没有逃走?”根据当日侍卫的描述,洪天啸知道铁背苍龙柳大洪和沐剑声并没有参与。 第5卷第223节:第九十章为情疯狂 “我师父是为了掩护其他人退走才被捉的。”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敖彪突然开了口。 洪天啸这才明白,原来是吴立身舍身力战,才使得那十多个人才能安然脱险,当下心中暗暗佩服,点了点头道:“难怪,只是,吴大侠,不知道你们这次行刺是谁出的主意,该将此人杀了。” “大人这…这话是什么意思?”吴立身呆了呆,不明所以。 “吴大侠,你想呀,皇宫大内岂是寻常之地,别说你们二十多个人,即便来了一两百个身手和你完全相同的高手,结局也是一样,或被杀、或被擒、或败逃,如果满清的皇上那么容易被杀,只怕现在不知道已经换了多少皇帝了。还有,即便你们的人有足够的能力杀死皇上,但你们知道皇上在什么地方吗,偌大一个皇宫要找出皇上在那里就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别说你们了,就连晚上的当值侍卫都不知道晚上皇上在哪里就寝。吴大侠,你说说,出这个主意的人该不该被杀?否则的话,此事一旦传入江湖,武林同道不会钦佩沐王府悍不畏死的英雄气概,只会讥笑沐王府的人都是有勇无谋之辈。”洪天啸叹了叹气,说出了一大堆理由,却是句句在理,让人无可辩驳。 “还有,你们此次将罪名推在吴三桂身上,估计也是想在行刺失败之后希望通过皇上的手杀掉吴三桂吧?只是,不知你们想过没有,当今的皇上虽然年轻,却不是笨蛋,更是极为聪睿,自然能够想到,若是吴三桂真的派人行刺又怎会用平西王府的兵器而且连衣服都是平西王府的,如此反而有掩耳盗铃之举,吴三桂一代枭雄,怎会犯下如此幼稚的错误。可见,你们此举非但扳不倒吴三桂,反而是帮了吴三桂一个大忙,而你们呢,死罪固然难逃,传了出去,江湖上英雄好汉都说你们给吴三桂做走狗,杀了头之后,这声名也就臭得很。”洪天啸一边说一边摇头,嘴里还啧啧不已。 洪天啸言毕,只见吴立身和敖彪都将目光转向了刘一舟,而且眼光中甚是怪异,而刘一舟则是满脸通红,低着头,简直像一个霜打的茄子。 “咳…那个,实在是对不住得很,在下不知是刘兄,啊,实在对不住,就当在下刚才什么都没说。”洪天啸没想到竟然是刘一舟出的这个主意,心中窃喜,看来他是想在心上人跟前表现一下,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不但行刺失败,白白损失了几个沐王府的好手,更会日后受到沐王府众人的白眼,关键是只怕日后方怡也不会再继续和他好了。 众人一时沉默起来,洪天啸也没再趁机接着打击刘一舟,因为他听到外面传来了赵齐贤的脚步声。果然,不一会儿,赵齐贤进来了,朝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大人,酒菜已经买回来了,兄弟们都在等着大人。” “好,你对他们说,我随后就到,这几天看守这几个刺客,兄弟们都辛苦了,今日我要和兄弟们好好喝上一回。”洪天啸朝赵齐贤挥了挥手,转身对吴立身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 待赵齐贤出去之后,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笑着对吴立身道:“吴大侠,要救走你们就全靠它了,此乃在下自配的十日醉,可让人醉上十日才能醒来,一会待他们全都倒下之后,我便放你们下来,然后你们换上他们的衣服跟我出宫,记住,出宫之前不得说话。” 按照洪天啸的计划,一众侍卫喝下了洪天啸下了十日醉的好酒,一个个醉倒在地,呼呼大睡。 吴立身三人暗暗心喜,最后一个侍卫当当倒下,刘一舟便迫不及待叫道:“大人,快快放我们出去。” 洪天啸笑道:“刘兄真是心急,这不是刚将这几个侍卫放倒吗,这便放你们出去。”吴立身和敖彪闻言,不觉脸上一红,再看刘一舟的时候,眼光中多了几分鄙夷。 一路之上,倒也遇见了几个太监和侍卫,洪天啸也是简单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这些太监和侍卫知道洪天啸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自然对他极为尊敬,虽然看着吴立身几人面生,却是无人敢问。只有一名刚入宫的太监,不知轻重,问起洪天啸身后是什么人,很是面生,洪天啸竟然回说是刺客,其他太监都以为洪天啸是开玩笑,皆是哈哈大笑而去,向这个新太监皆是洪天啸的身份,不过,洪天啸的回答倒是把吴立身三人吓了个半死。 出宫之后,洪天啸自然将三人带到了柳府之内养伤,这时候方怡崩裂的伤口在洪天啸的金疮药和李娇娘的悉心照料,也已经彻底痊愈。刘一舟自然也就见到了想念已久的方怡,方怡初见刘一舟的时候,也是很欣喜,详详细细问了中间的经过,刘一舟自然将该隐去的话语都藏在了肚里。 方怡虽然强颜欢笑,但内心也是很矛盾,自己清白的身体被“柳飞鹰”看过并摸过,在面对刘一舟的时候,她始终有一种愧疚感,更是不知道日后该如何向刘一舟解释此事,只能在日后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再证明自己的明白。 不过在半天之后,方怡的这种负疚感突然消失了,而且,在对待留意中的态度也发生了十二分的转变,显然是吴立身将经过全都告诉了她。 刘一舟当然不会在心上人面前承认自己是贪生怕死,竭力狡辩,刘一舟素有才气,口才自是不凡,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方怡竟然辩不倒舌绽莲花的刘一舟,一怒之下便拂袖而去。 “怡妹,我…我这样做可全都是为了你呀。”刘一舟朝着方怡追去,边追边喊。 “为了我?分明是你自己贪生怕死,这也是为了我,我方怡喜欢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懦夫。刘一舟,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我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方怡闻言,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冰霜。 “我…我是怕再也见不到你,怡妹,我…”刘一舟没想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竟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住口。”还没等刘一舟将话说完,方怡便怒斥一声,“刘一舟,请你自重,怡妹这两个字请你以后不要再喊,否则的话,我便要对你不客气。”说完,方怡将右手放在了剑柄上,似有拔剑与刘一舟拼命之举。 “怡…,是不是那个柳飞鹰欺负你了,他说他曾经为你疗伤将你的上衣脱掉了,是不是他把你…”刘一舟越急越不会说话。 “噌”的一下,方怡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剑尖指在刘一舟的脖子下,怒声道:“刘一舟,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你…你真是无耻之极,不错,我的身子是被柳飞鹰看到了,所以我今生只能嫁给他,即便我不能嫁给他,我就是嫁给猪嫁给狗,也不会嫁给你的,你若是再敢提及此事,休怪我剑下无情。”说完,方怡将宝剑入鞘,转身离开,留下刘一舟一人呆呆立在原地。 “柳飞鹰,我和你拼了。”过了好大一会,刘一舟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拔出腰间的宝剑,朝着客厅方向而去。 洪天啸将吴立身三人救出宫后,便将他们暂时安顿在了自己的府上,因为他们三人在大牢里可是吃尽了苦头,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浑身上下却是凄惨一片,没有十天半月是绝对养不好伤的。 当刘一舟怒气冲冲地提着宝剑来到客厅的时候,洪天啸正和吴立身、敖彪饮茶叙话。吴立身一见刘一舟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知发生了何事,急忙站起问道:“一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提着宝剑?” “柳飞鹰,你究竟对怡妹做了什么?”刘一舟双眼通红、牙咬的咯吱咯吱的,手中宝剑直指洪天啸。 “刘一舟,快把剑放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恩公讲话?”吴立身听了刘一舟之言,暗呼一声不好,他是方怡的师叔,自是很了解方怡的脾性,一旦她知道了刘一舟贪生怕死的事情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自然就结束了,而且这件事情还是吴立身亲口告诉的方怡,只是没想到刘一舟竟然将事情赖到了洪天啸的头上。 “恩公?哈哈哈哈,我呸。”刘一舟突然仰天大笑,“他这种人也配做我刘一舟的恩公,他趁着为怡妹疗伤的机会竟然霸占了怡妹的身体,他这种人禽兽不如,柳飞鹰,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剑。” 说完,刘一舟手腕一抖,一剑向洪天啸刺去。吴立身师徒二人在一旁愣住了,不知道刘一舟刚才的话是真是假,毕竟二人刚才亲眼看到刘一舟和方怡二人联袂出去,现在刘一舟又是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说不定他说的真是实情,是以二人觉得帮谁都不好,索性站在一旁观战。 在刘一舟的所有师兄弟当中,刘一舟的功夫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和洪天啸比起来,却是差的太多了,何况刘一舟又是含怒出手,心神不定,不成招式,不到十个回合便已经被洪天啸制住,点了穴道。 刘一舟出剑的时候,方怡也已经闻讯赶到了客厅门口,正要挥剑拦下刘一舟,却看到洪天啸只用十招便制住了刘一舟,心中大震。不单是方怡心中大震,吴立身和敖彪也都是震惊不已,就算是吴立身亲自出手,没有三四十个回合是绝对不能制住刘一舟的。 “刘兄,你太激动了,我柳飞鹰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会去做那种欺凌女人的行为。当日为方姑娘疗伤,确是出于无奈,至于在下有没有趁机占她的便宜恐怕方姑娘最清楚,你去一问便知,万万不可随口乱说,不单辱我名声,更是辱了方姑娘的清誉,这次我先放过你,若有下一次在下就不客气了。”洪天啸正好是背对着厅门,没有注意方怡已经来到了门口。 “哼,柳飞鹰,我刘一舟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这件事情是怡妹亲口告诉我的,而且怡妹还说你还以我们三人的性命为条件霸占了她的身体还趁机向她逼婚,岂能有假?”刘一舟也没想到洪天啸武功如此之高,只怕就算是他的师傅铁背苍龙柳大洪来了,也不是他的对手,气焰上不由低了一些,嘴上却是开始胡说八道,以期望能够引得吴立身师徒的同仇敌忾。 第5卷第224节:第九十一章沐王府的规矩 洪天啸不由瞠目结舌,心中巨震,难道方怡真的是这样说的,这一下自己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难道这是方怡想要嫁给自己而故意使的手段,为的就是以此为理由让刘一舟死心,让自己不得不娶她。 吴立身师徒二人也是心中大惊,没想到洪天啸果真是那样的人,刚才经过一番交谈,吴立身师徒二人对洪天啸印象非常好,但在一刻,洪天啸在二人心中的形象几乎是一落千丈,差不多和淫贼排在了一块。 “刘一舟,你真是混蛋。”站在门口的方怡听刘一舟信口雌黄,气得浑身发抖,“噌”地拔出宝剑,大喊一声,一剑刺向刘一舟。 方怡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口,厅内四人无人知晓,这一剑又是来得突然,刘一舟被洪天啸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剑将要穿心而过。 “当啷”一声,方怡手中的宝剑掉在了地上,原来是洪天啸在紧急关头飞出一脚踢在了方怡的右臂上。 “方姑娘,切莫冲动,刘一舟暂时不能杀,否则你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洪天啸急声劝道。 方怡胸口上下起伏,显是情绪极其激动,恨恨地瞪了刘一舟一眼,怒道:“刘一舟,我现在告诉你,我和柳大人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哈哈哈哈。”刘一舟自知与方怡再无可能,不由有点歇斯底里,“孤男寡女,连衣服都脱了,若说没有做出那苟合之事,任谁也不会相信。难怪我多次向你求婚,你总是一直推诿,原来你和这个清廷的走狗早就有了一腿,难怪难怪,哈哈哈哈。” “你…”方怡气得浑身发抖,右手指着刘一舟,竟然说不出话来。 突然,方怡左手一把捋起右臂的衣袖,露出一条雪白的玉臂,只见上面清清楚楚点着一个守宫砂。“刘一舟,你还有什么话说?”方怡红着眼瞪着刘一舟,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崩。 刘一舟见状,自知再也不能狡辩,低头不语。就在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方怡迅速无比地从地上捡起宝剑,一剑刺中了刘一舟的胸口。 “方姑娘,你…”洪天啸看出方怡准备杀刘一舟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剑尖已经刺入了刘一舟的肌肤之内。刘一舟穴道被点,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怡的剑穿透他的胸膛,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方怡,一脸的不甘,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就倒地死了。 方怡杀了刘一舟之后,仍不解恨,用脚狠狠踢了踢刘一舟的尸体,骂道:“无耻之极,沐王府怎么出了你这样一个混账,真是有辱我‘刘白方苏’的名号。” 吴立身一个纵步跳了过去,用手指在刘一舟的鼻子下探了探,发现已经毫无气息。吴立身一脸惨淡,站起身来,看着方怡埋怨道:“唉,就算刘一舟再怎么不对,你怎么能杀他,难道你忘记了沐王府的规矩,应该将他交给王爷处置。” 沐王府的规矩之中,有一条便是同门之间不得相残,沐王府中旦有人做出有辱沐王府的事情,无论为恶多重,须得交由王爷亲自发落,即便是此人的师父也无权干涉。但是,若是沐王府中有人坏了同门的性命,除非是误杀,否则不论是什么原因,都会被赶出沐王府。 “师叔,此事因我而起,我方怡一力承担,倘若王爷真的将我逐出沐王府,我也认了,但是我方怡即便不是沐王府的人,今后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沐王府的事情,请师叔放心。”方怡杀了刘一舟,虽然很是解气,心中也有些后悔。 “唉,这叫什么事。此事虽说因你而起,但归结起来却是为了将我三人救出,再者,我身为你们的师叔,岂能没有半点干系。也罢,我就豁出这张老脸去求求王爷,看他能不能让你留下戴罪立功。”吴立身不住摇头,他本就头大,加之满脸虬髯,这摇头狮子之名却非是浪得虚名。 “没用的,吴师叔,您就别去碰钉子了,这条规矩立下已经数百年之久,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改变过。”方怡一脸凄惨,轻轻摇了摇头。 “唉,可是…,唉。”吴立身又是不住摇头,他在沐王府待了三十多年,岂能不知,只不过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方怡被赶走罢了。 “咳,吴大侠,方姑娘,在下倒有一个主意,不知是否可行?”洪天啸看着三人痛苦的神情,也是于心不忍,无论怎么说,刘一舟的死与他也是有些关联的。论武功,刘一舟绝对在方怡之上,若不是他点了刘一舟的穴道,方怡是怎么能那么顺利地杀了刘一舟。 “柳大人请讲。”吴立身眼睛一亮,急忙向洪天啸问计。 “说起来也简单,刘一舟的死因也只有咱们四人知道,只要大家都不说,沐王府的其他人又怎能知道,到时候只说刘一舟是被皇宫的侍卫所杀,岂非是两全其美。”洪天啸心中暗暗摇头,这沐王府的人怎么那么迂腐,这么简单的办法也想不出。 三人听了洪天啸之言,先是眼睛一亮,遂又全都黯淡下去。洪天啸看在眼里,觉得奇怪,问道:“怎么,莫非其中还有什么漏洞不成?” 吴立身又是一阵摇头,道:“柳大人有所不知,我沐王府还有一条规矩,那便是同门之间不得相欺,下属更不能欺瞒王爷,否则当处以死刑。再说,上次行刺失败,十人陷落皇宫,我家王爷必然会多方打探,怎能探查不出我们三人被俘之事,这样一来岂非是谣言不攻自破。” 洪天啸脸上不由一红,却是自己虑事不周,对吴立身道:“倒是在下疏忽了。” 一时之间,众人都没有什么好主意,屋内顿时陷入了尴尬的寂静。 过了一会,吴立身一会看看洪天啸,摇摇头,再看看方怡,摇摇头,却是一句话不说。 敖彪忍不住了,问道:“师父,您是不是想出了什么好主意?” 吴立身摇了摇头道:“好主意是没有,你方师姐必然是要被赶出沐王府,这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为师只是在想你方师姐出了沐王府之后该到什么地方容身。” 洪天啸一听,暗道,照呀,刚才自己只是费劲脑筋考虑如何才能避免方怡被赶出沐王府,却没去想如果方怡被赶出沐王府该去哪里容身,于是问道:“不知方姑娘在沐王府之外还有什么亲戚?” “我祖上是沐王府的四大家将之一,那里还有什么亲戚,而且我方家如今也只有我一人,自是无处依靠。”方怡说着说着,眼圈不由一红。 “这样确实难办了。”洪天啸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柳大人,以吴某看来,此事只能依靠大人了。”吴立身道。 “我?”洪天啸狐疑地看着吴立身,心中暗想,难道他们是想让我把方怡弄进神龙教?不过,话说回来,这倒还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是自己对方怡并无太多好感,让她加入神龙教该如何安置呢? 洪天啸忽又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多,府中也只有娇娘一人而已,莫非是娇娘对方怡说了真话,想到这里洪天啸心中一紧。 双重身份是洪天啸反清大事的一个很关键的环节和因素,也是相对于天地会、沐王府等反清组织最大的优势,这个身份隐瞒得越久,越是有利。若是沐王府的人尽数知道了此事,只怕不久就会被康熙知道,到时候自己在皇宫就太危险了。 这一刻,洪天啸差不多起了杀死三人之心。 “是,大人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大人说过的话?”吴立身又是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说出的话让洪天啸又是一阵迷茫。 “第一次?”洪天啸不禁陷入了沉思,自己和这三人说过的话不下几百句,哪能记得清楚第一句话的内容。 “是,大人曾说当日救下方怡是想让她做你的贴身丫环,却是因为得知了她是沐王府的人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方师侄不再是我沐王府的人了,不如就给大人做个贴身丫环吧。”吴立身憋了半天,终于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方怡听了,不由满脸透红,将头深埋在了胸前,显然是对吴立身的建议没有丝毫反对。 但是,洪天啸就不一样了,好似一只猫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差点蹦起来,尖叫道:“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 第5卷第225节:第九十二章苏荃的到来 叫声之后,洪天啸才发觉自己的失态,顾不上脸红,急忙解释道:“吴大侠,你这主意实在不怎么好。方姑娘出身名门,是沐王府四大家将之意,岂能做那身份卑微的丫环,再者说,咱们也并非是一道人,即便方姑娘日后不是沐王府的人,想必你们也不愿看着她跟着我为朝廷办事吧。” “柳大人,这个不成问题,柳大人乃是人中龙凤,方怡即便跟了你做个丫环,也不算委屈。至于你的身份,柳大人,在牢房的时候吴某已经说过,柳大人在朝廷为官必是有所图,并非是真心为鞑子办事,若是吴某还没有老眼昏花,柳大人真实的身份定然是和我们一样。”吴立身果然是老江湖,已经隐隐看出了些端倪。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洪天啸几乎开始怀疑这是方怡和吴立身串通好的,利用刘一舟之死让方怡在自己的身边做卧底,对于吴立身方才那一句断言,洪天啸还是暗暗吃惊的,这老家伙确实厉害。 吴立身惊讶地看着洪天啸,对于方怡的容貌,吴立身绝对有自信,就连沐王府的小郡主几乎都要稍逊一筹。而且,方怡的武功在沐王府年轻一辈中,也是佼佼者,这样一个容貌武艺双绝的丫环送到怀里,洪天啸竟然还不同意,难怪吴立身纳闷了。当初沐王府的年轻人追求方怡的不下二十人之多,只不过是以为方怡看上了刘一舟才华和武功,其他人才不得不知难而退,否则的话,沐王府不知要反目多少人呢。 洪天啸自然有他的想法,第一,虽然在原书中,方怡的容貌仅次于苏荃和阿珂,但洪天啸对她的印象都是最差的,或许就是她的那个过于刚烈的个性吧,而且曾经骗过韦小宝去神龙岛;第二,若是留方怡在身边,洪天啸的身份必然会被其知晓,倘若今日之事真的是吴立身和方怡唱的双簧,或许会因此坏了大事;第三,穿越之后,在洪天啸的心中,内定的夫人也只有两人,一个是阿珂,另外一个便是如今成为了他的师妹的苏荃,对于剩下的那些女人,洪天啸则抱着随缘的想法,并不会怎么去刻意追求。只不过,洪天啸没想到的一点,便是他修炼的九阳神功,绝对是女人的克星,更是大大更改了洪天啸的性格,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占有了很多的女人,自然包括原书中韦小宝的七位夫人,这是后话,后文自有叙述。 方怡哪里知道洪天啸心中的想法,想想洪天啸府中容貌胜过自己的李娇娘和洛奇红,以为洪天啸看不上自己,心下一沉,只觉了无生趣,弯腰拔出刘一舟身上的宝剑,泣道:“方怡蒲柳之姿,难入柳大人之目,今唯有一死了之。” 方怡快,洪天啸更快,一把夺过长剑,扔到了厅外,即便如此,长剑仍在方怡的脖子上划出了一个小口。若是洪天啸刚才慢了一点,只怕方怡已经香消玉殒了。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方姑娘,你误会了,在下怎能看不起姑娘,只是…只是在下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唉。”洪天啸慢慢也学会了吴立身摇头的本领了。 吴立身见洪天啸口气已有松缓,暗暗欢喜,又劝道:“柳老弟,吴某知道老弟府中有两个丫环容貌胜过方怡,只是老弟日后行走江湖自然需要一个会点武功的丫环在身边,至少不能成为累赘。”吴立身越发认定洪天啸绝非是真心为朝廷办事。 洪天啸还是摇了摇头道:“吴大侠,你有所不知,在下府中那两位女子并非是在下的丫鬟,娇娘的大哥是在下的结义兄长,与我有兄妹之情,至于那个洛奇红,乃是平西王府世子吴应熊送上的礼物,在下不得已才收下的。” 吴立身又是摇了摇头:“柳大人乃是人中之龙,日后少不了行走江湖,身边须得有人伺候,我这个方师侄不但手脚勤快,武功在沐王府年轻一辈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日后跟着大人也不至于过于累赘。” 洪天啸仍是不同意道:“不妥不妥,在下坚决不同意。”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黄莺出谷般清脆的声音:“吴大侠放心,此事我做主了,就让方姑娘跟着我师兄。” 四人大惊,齐齐向外看去,只见一个绝美的女子立在门口,一身劲装,飒爽英姿。其实,以洪天啸和吴立身的功力,是不可能发现不了有人走近的,只不过刚才太过于沉浸在此事之中,疏忽了外界的动静。 洪天啸单从此女的称呼中也知道来人就是自己的师妹苏荃,自从杨溢之从神龙岛返回之后,洪天啸便已知道了此事。蝴蝶的翅膀就那么轻轻一拍,这美艳的苏荃便成了自己的师妹,而不是自己的继母,更让洪天啸吃惊又欣喜的是,父亲洪安通更是为他二人定下了婚约。 “小妹见过师兄。”苏荃眉目流转,缓步走近,来到洪天啸的跟前施了一礼,心下却是纳闷,怎么师兄的容貌跟杨溢之所述差别如此之大。原来,洪天啸知道苏荃要来,便派杨溢之前去接应,苏荃曾问起洪天啸的容貌,老实巴交的杨溢之竟然把洪天啸说得潘安再世,宋玉重生,虽然夸张了点,却也错不太多。 苏荃打量洪天啸,洪天啸也在打量苏荃,见其果然貌美如花,雍容华贵,在洪天啸见过的数女之中,论容貌和气质,绝对是此女第一,心中甚至满意,急忙还礼道:“师妹不用客气,师妹何时来的京城,怎么不提前告知我一声,师兄我好亲自去迎接师妹。” “师兄可是御前侍卫总管,忙得很,小妹怕耽误了师兄的公务,是以没有告诉师兄。”苏荃浅浅一笑,差点把洪天啸七魂勾走了一半。“方家妹子,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你就安心学习学习如何做我师兄的丫环吧。”苏荃轻轻走到方怡跟前,缓缓拉起她的手道。 洪天啸见苏荃硬要插手此事,以为她不知其中经过,只是简单地可怜方怡,不由急道:“师妹,你不知此中的情形,休得胡闹。” “谁说我不知道,你们几个人的话,我可是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了,方家妹子之所以被赶出沐王府,师兄你可是也有一定的责任呀。当日若不是你在牢房里胡说八道,那个刘一舟又怎能因此吃醋,最后闹了个不可收拾。不过,话说回来,师兄你这样一闹,倒也让方家妹子看穿了刘一舟的为人,否则的话,两人一旦拜了天地,可是会误了方家妹子的一生呀,所以呀,师兄,方家妹子如今是无处可去,你确实应该收留她,总不成让她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露宿街头吧。”苏荃不但人美、武功高,小嘴更是厉害,一下子把洪天啸说的哑口无言。 “这个…这个…,方姑娘留下也可以,只不过这丫环就不用做了。方姑娘就留下在我府中做客,什么时候住厌了,随时都可以离开。”说来说去,洪天啸还是不想将方怡留在身旁。 “呦,师兄,你这人太没有良心了,师父怎么就把我许配给你了,人家方家妹子的身子被你瞧也瞧过了,碰也碰过了,而且人家还是自愿做你的贴身丫环,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一旦此事传了出去,你让方家妹子还怎么嫁人。”苏荃见洪天啸还是不太愿意,也不依不饶起来。 “那个…那是事急从权,当日我若不出手相救,只怕方姑娘早已经香消玉殒了。再说,此事…此事也只有咱们几人知道,你要大家都守口如瓶,对方姑娘的清誉没有丝毫影响。”洪天啸面对苏荃的咄咄逼人的进攻,防守很是无力。 “所以嘛,你对方姑娘有救命之恩,方姑娘这才以身相许报恩。而且,方才这位吴老爷子也说了,沐王府的规矩中有一个是不得欺瞒王爷,若是沐王爷问起此事,你让吴老爷子如何交待。再说了,师兄,怎么说我也是师父给你选定的未婚妻吧,总也有收下一个丫环的权利吧,这事就这么定了,哪有像你这样把送上门的美人向外推的。”苏荃的嘴巴如机关枪一般,打得洪天啸几乎要举手投降。 “好吧,那就先这样吧,不过,我话说在前面,方姑娘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洪天啸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我的傻妹子,你还不赶紧见过你的相公。”苏荃的脸上发出胜利的微笑,轻轻将方怡向洪天啸身上一推,咯咯笑道。 “方…方怡见过…见过相公。”方怡也搞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高兴还是失落。 “方姑娘,不必客气。”洪天啸怎么也想不到,方怡竟然成了自己的丫环,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师兄,怎么还方姑娘,你应该叫怡儿或者怡妹才对。”苏荃得理不饶人,又抓住了洪天啸的语病。 “嗯,怡…怡妹。”洪天啸还真拿他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师妹无可奈何,说也说不过,缠也缠不过,只得按照她说的去做,反正也吃不了什么亏。 听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方怡心中百感交集,一次皇宫行刺的失败,几天的时间,让能够这样称呼自己的男子换了一个人,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自己的人生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5卷第226节:第九十三章巧遇郑克爽 十天之后,吴立身和敖彪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因为刘一舟和方怡的事情二人觉得再在此处待下去有点尴尬,便带上刘一舟的骨灰盒也向洪天啸告辞离去,洪天啸也准备动身前往五台山,就没再挽留二人,将二人送出京城之外。 十天中,洪天啸也一直在暗中观察方怡,却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反倒是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温柔可人,对洪天啸的话是言听计从,更是对苏荃和李娇娘、洛奇红三女是曲意迎合,四女很快打成一片。 第七天的时候,洪天啸决定试探她一下。晚上,就在方怡为洪天啸洗完脚准备将洗脚水端走的时候,洪天啸突然将她喊住道:“怡妹,你且把盆子放下,快快脱了衣服,今晚便陪我一起睡吧。” 在洪天啸的想象中,方怡必然会勃然大怒,将一盆洗脚水向他泼来,他也做好了随时闪身的准备。 但是,出乎洪天啸的意料之外,方怡听了之后,很是平静,只是脸上有些微红,轻轻将盆子放下,返身将门关上,插上门栓,然后返回身,真的在洪天啸面前脱起衣服来。就在方怡将上衣脱掉,准备解开腰带的时候,那微微颤抖的高耸的玉女峰让洪天啸突然清醒过来,急忙大喊一声:“别脱了,别脱了,我是和你开玩笑,快快穿上。” 方怡听了,依然是没有任何言语,顺从地将衣服穿上,然后端着盆子出了门,只不过,洪天啸清楚地看到方怡在转身的时候,眼角闪过一丝晶莹的闪光。 自那天之后,洪天啸也确定了方怡并非是沐王府派在自己身边的暗线,而是真心实意跟了自己,是以对方怡的态度也是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但洪天啸还是没有考虑将她收为内室。只不过,因为那天的脱衣事件,洪天啸也不可能再将她介绍给李西华了。 洪天啸西去五台山只带上了李西华、苏荃、方怡、杨溢之四人,陆高轩、胖瘦头陀和李娇娘、洛奇红被洪天啸留在了府中。因为洪天啸此去五台山大多数时间都是要以真面目出现,带上陆高轩等人只会惹人怀疑,当然洪天啸也给陆高轩三人留下了作业,那便是传授二女武功。 为了让方怡不成为累赘,洪天啸和苏荃二人合力为她打通了任督二脉,并由苏荃传给了她几套武艺,使得方怡武功大进,已稳稳踏入上二流的境界。在武学中,上二流的境界可以说是一个瓶颈,只要突破这一关,便可成为一流高手,但是这一关也是最难突破的,多少人在这一关碌碌无为一辈子。方怡仅仅在不到二十岁的时候便已经达到了上二流的境界,这在武林中已是少见,何况她的身后还有洪天啸和苏荃两大高手,有他们帮助,成为一流高手自是不在话下。 吴立身两人走后的当天深夜,天上乌云密布,皎月不见,外面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时又有阵阵湿润的凉风吹过,似是要有倾盆大雨马上倾泻而下。京城之内的各条街巷上,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就连更夫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睡觉去了。 洪天啸的府门突然悄无声息大开,从里面悄悄走出了五个人,每个人都牵着一匹高大的骏马,最后一人的马背上驮着一个大麻包,包中之物还不停地来回蠕动。奇怪的是,五匹马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响声,看来这五匹马是上了嘴笼,套了掌套。 这五人正是洪天啸一行,而那最后一匹马上的麻包之中装的正是吴之荣。那一日,徐天川按照洪天啸的吩咐,将吴之荣骗到了越江酒楼,一番交易下来,徐天川捧金喜笑颜开而去,吴之荣小酌一番之后也正要离开的时候,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陆高轩将之擒住,暗中关在了洪天啸府中的暗牢之中。这一次洪天啸等人西去五台山,便将此人也带上了,准备顺便将他送给庄家三少奶奶,也免得因为韦小宝没有来京,致使庄家一群女子不能得报大仇。 天色初亮的时候,洪天啸一行已经出了京城三十里,洪天啸也已经收起了那张人皮面具,暂时与柳飞鹰这个身份告了别。洪天啸也是考虑再三,才决定将这个身份公布在方怡面前的,而方怡在得知柳飞鹰竟然就是沐王府的大恩人洪天啸时,心中百感交集,但是最主导的还是兴奋和高兴,一是因为洪天啸的人品和武功,二则是因为洪天啸的容貌比之那个脸色蜡黄的柳飞鹰不知帅多少。 洪天啸此次离京,也是兴奋之极,扬着马鞭对李西华大笑道:“大哥,大事能否成功,就看此次一行了。” 李西华也笑道:“二弟放心,愚兄已经将那李自成隐居之处查探了个清楚,只要二弟能够俘获阿珂姑娘的芳心,定能成事。” 苏荃虽然知道洪天啸的初步计划,闻言仍是不由有点吃醋,撇了撇嘴对方怡道:“怡妹,走,咱们比比脚程,看谁的马跑得快?”说完,苏荃一鞭抽在了马屁股上,那马吃痛,撒起四蹄,向前跑去,方怡见了,急忙也是一抽马鞭,纵马追去。 李西华“哈哈”笑道:“二弟,你看,弟妹吃醋了吧,快去哄哄吧。” 洪天啸也是“呵呵”一笑道:“女人嘛,都是小心眼,根本不用哄,过一会想通了她自己就会回来。” 李西华点了点头,两人慢慢在后面一言一语的闲聊起来,杨溢之则跟在二人身后,一言不发。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见苏荃和方怡二人回来,洪天啸倒还能沉得住气,李西华就坐不住了,几次催促洪天啸道:“二弟,咱们也过去看看吧,莫不是她们在前面出了什么事情?” 洪天啸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了,点了点头道:“好,大哥,咱们两人过去看看,溢之在后面慢行。” 二人奔驰了一会,便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打斗声和呵斥声,其中一个是男人的声音,另外一个正是苏荃的声音,而且似乎已经处在了下风。二人大惊,苏荃乃是洪安通的唯一弟子,虽然年轻,但武功之高在神龙教中也只有洪安通、洪天啸以及五龙使高过于她,就连成名已久的陆高轩、胖瘦头陀也不是她的对手。此人能将苏荃逼在下风可见其武功之高,难怪洪天啸和李西华大惊失色了。 二人再行一程,已然清楚地看到前面一块空地上,苏荃正在和一个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人苦战,此人长相猥琐、小眼如豆,八字胡,一身青袍,手持一柄长剑,虽在苏荃急如闪电的进攻中,却是丝毫没有混乱,只是一味防守,看来他是在等苏荃力气耗尽,然后伺机反击。 “昆仑剑法。”见多识广的李西华一下子就道破了那人所使的剑法名称。 “昆仑剑法?”洪天啸乍闻这四个字之后,大吃一惊,一个人名陡然跃入脑中——冯锡范。既然冯锡范在此,那么郑克爽自然也就离得不远了,洪天啸朝另一边望去,只见还有几人伫立在马上观战,其中一人面如冠玉,长相颇为俊朗,身着一身白色书生衣,腰间系着一柄宝剑,胯下一匹龙驹,看来此人定是郑克爽无疑,洪天啸心想,难怪原书中阿珂对郑克爽那么痴情,单看此人长相,确是那种惹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这位姑娘不用担心,家师并无伤害那位姑娘之意,敢问姑娘二人芳名,是哪里人氏,要去何方?”郑克爽见方怡忧心忡忡地看着战团,趁机上前搭话。 原来,苏荃和方怡一阵疾驰,已将洪天啸等人甩下很远,就在此地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郑克爽、冯锡范一行。郑克爽虽素以君子自称,实乃是好色之徒,看到两个如此绝美的女子纵马驰来,自是心痒难耐,便装作问路上前搭话。 若真是问路也就罢了,郑克爽的两只眼睛却在二女身上瞄来瞄去,二女心情原本就不好,尤其是苏荃,见郑克爽恨不得将二人一口吃下的饥渴状,心生厌恶。苏荃也就存下了教训此人的心思,娇笑一声道:“这位公子,小女子二人也是在此迷了路,不知京城该向何处?” 看到苏荃的勾魂一笑,郑克爽半边的身子都酥了,闻言大喜道:“那真是巧极了,在下正是赶往进京,两位姑娘不如就和在下一路如何?在下姓郑名克爽,福建人氏,不知两位姑娘芳名,此去进城可有要事?” 第5卷第227节:第九十四章一剑无血 苏荃又是一声娇笑道:“那当真是好极了,小女子在那边遇到了几个强盗,非要将小女子二人抢到山上去做什么压寨夫人,小女子二人虽然也会些杂把式,却抵不住他们人多,差点被擒,好容易才逃了出来,只怕这一会功夫他们就要追上来了,还请公子保护。” “岂有此理,没想到这京城附近也有山贼出没,姑娘但请放心,在下的师父乃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些许毛贼何足挂齿。”郑克爽闻言大怒,当即便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要保护二女的周全,做那护花使者。 “那就有劳公子了。”苏荃一边说一边慢慢策马来到郑克爽的身后,同时对方怡使了使眼色,让她分散郑克爽的注意力,就在苏荃准备一下子将没有丝毫防备的郑克爽制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左侧有一股凌厉的剑气快速袭来,苏荃来不及反应,急忙飞身下马,落在两丈开外。 原来,郑克爽的这些属下都知道他们这个主子的秉性,见他故意和貌似天仙的苏荃、方怡二女搭话,知道他是又犯了毛病,便远远停下,各自闲谈起来,不敢上前打扰,唯恐扫了郑克爽的雅兴。只有冯锡范感觉到这二女绝非普通女子,武功比郑克爽不知高了许多,那里像半点她口中所说的只是简单会些杂把式,那些强盗之词定是胡编乱造,是以对二女的动作极为注意。 当苏荃正要对郑克爽下手的时候,冯锡范比她还快,一剑将苏荃逼开两丈之外。当苏荃飞身在两丈之外的时候,郑克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见到苏荃如此高明的轻功,心中也略略明白了一些。 “你这女娃,是何人门下,为何要对我家公子突起歹心?”冯锡范见苏荃轻功不凡,更不敢大意,飘身上前,护在郑克爽身前,对郑克爽低声道,“公子小心,这两个女子都是高手,她们突然在此出现,定然是为了对我们不利,说不定是朝廷鹰犬。” 苏荃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老头的剑法那么厉害,心中暗暗吃惊,但想到洪天啸等人即将到来,而对方也只有这个老头难对付,其他人都是不堪一击,害怕之心尽去,指着冯锡范骂道:“你这个老东西,若不是你家的什么公子对我姐妹二人起了非分之想,姑奶奶我又怎么会停下马跟你们啰嗦这么多。” 冯锡范虽然被骂,却没有丝毫生气,微微一笑道:“这位姑娘口齿好厉害,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家公子向二位姑娘问路也并无什么不是,姑娘何以认定我家公子对你们起了歹心?而且,以姑娘的身手,只怕能让姑娘落荒而逃的山贼世上似乎找不出几个来吧。” “嘿嘿,姑奶奶的事你管得着吗?一剑无血冯锡范,本姑奶奶看是你的嘴功厉害,不知道你的昆仑剑法是不是也是如此厉害,看剑。”苏荃曾经听洪天啸提起过当世几大高手,其中便有这一剑无血冯锡范,当郑克爽自报家门的时候,苏荃还没有联想到他,直到冯锡范发出这憾人的一剑,苏荃才猜到冯锡范的身份,心中自然也就有了通过冯锡范试试自己的武艺究竟如何的念头,何况洪天啸等人随后就到,苏荃自是有恃无恐。 在神龙岛,无论是五门掌门使还是其门下的高手,自然都要让着苏荃许多,毕竟她不单是教主洪安通的唯一弟子,更是唯一的少教主洪天啸未过门的媳妇,也就是未来的教主夫人,这便养成了苏荃狂傲自大、目空一切的性格。 此次与冯锡范一战,对苏荃震动很大。对冯锡范这样的高手,苏荃自是不敢保留任何余力,全力而为,但是冯锡范却是并不想伤害苏荃的性命,他素来知道他的这个主子的品性,自然是要投其所好,将苏荃擒了交给郑克爽,是以只使出了七分实力,即便如此,苏荃也不是其对手,三十招不到,便已经完全落在了下风,只要冯锡范转守为攻,苏荃必败无疑。 方怡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功夫已经进入了上二流,是以洪天啸和李西华来到十丈之外的时候,她便已经察觉到了,只是心中暗喜,却并不说破,心中想着如何应付郑克爽:“这位公子,实不相瞒,场中的是我家夫人,本来是和我家相公一起到京城周边的檀香寺烧香许愿的,岂不料出了京城之后便与我家相公走散了。” “你家夫人?”郑克爽听了之后,不禁大失所望,没想到场中的这个绝世美女竟然已是名花有主。郑克爽呆了呆,仍不死心,又问道:“你家夫人是何时出嫁的?你是不是你家夫人出嫁前的随侍丫环?” “哦,这个嘛,小婢还真不知道,小婢也并不是我家夫人出嫁前的随侍丫环,是在半个月前才做了我家相公的贴身丫环的。”方怡存心想逗逗郑王府这个郑克爽,说得尽是些让郑克爽失望之极的话。 “啊。”果然,郑克爽听了之后,当真是冬天泼了一盆水——从头凉到脚。郑克爽出身台湾,身边也不乏一些美女侍婢,家中更有不少的美貌姬妾,只不过那些人都是为了荣华富贵才跟了郑克爽的,每日里对郑克爽是顺从之极,不敢有半分违逆。时间久了,郑克爽自然就觉得索然无味,和那些女人之间只有性欲的交流,其次便是一些姬妾仗着受宠向郑克索要一些首饰珠宝,没有半点共同语言。 郑克爽此次来到中原,其中第一个原因便是听从了冯锡范的建议,准备暗中杀了陈近南,嫁祸到清廷头上,然后让冯锡范接掌天地会总舵主的职务,如此一来,不但除去了其兄郑克臧的臂膀,更是将天地会如此庞大的实力纳入了他的掌控之内。另外一个原因,便是郑克爽厌腻了家中的那些莺莺燕燕,准备在中原物色一些美女。 一路行来,郑克爽也见识到了不少美女,只不过大多是和家中那些一样,丝毫没有引起郑克爽的兴趣,直到今日遇到苏荃和方怡二人。二女不但容貌都远远在郑克爽家中那些女人之上,尤其是苏荃,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是一种只有在江湖侠女身上才有的气质。 看着场中苏荃已经完全处在了下风,郑克爽心中不禁又是油然升起了希望,只要冯锡范能够擒住苏荃,那么方怡自然也是难逃。然后,再让冯锡范杀了她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自己再使用些手段,加上自己的长相、文采和身世,还不怕这两个女子不乖乖顺从,想到这里郑克爽不由精神一振,急忙朝着场中喊道:“师父,生擒即可,切莫伤了这位姑娘的性命。” 高手过招,最忌分心,冯锡范原本就没有伤害苏荃性命的意思,但突然被郑克爽这么一喊,手下反倒是慢了一下。苏荃原本已是强弩之末,再有三五个回合便会被冯锡范擒下,加之洪天啸等人久久没有赶来,苏荃不禁有了拼死一搏也不能被冯锡范擒住再被郑克爽玷污了清白的念头,于是,趁着冯锡范微一分神之际,苏荃运起全身残存的功力,右手一剑直刺冯锡范的小腹,左掌奋力击向冯锡范的胸口,这一招的名字叫“残阳落雪”,是不能化解的,对方也只能运功相拼,是以结果之后一个定会有一个人受重伤、口吐鲜血,“残阳落雪(血)”之名也是由此而来。 冯锡范身经百战,虽然不知此招何名,却也知道只能挥掌迎上。“砰”的一声,苏荃的身体像是一个断了线的纸鸢,摇摇摆摆向后面飘去,冯锡范果然是冯锡范,受了这一掌之后,丝毫不退,反而向前纵去,伸手抓向苏荃。 苏荃虽然肺腑受到了重创,神智尚还清醒,眼见冯锡范的右手就在自己的眼前,但却感到浑身上下再无半分气力,不禁又急又气,张嘴又是一大口鲜血。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几个叫喊声:“贼人怎敢?”、“住手”、“师妹”,三声之后,便是一声“噗”的声响,冯锡范看到一道白光疾射向自己的胸口,不由大惊失色:“一阳指”,见多识广的他怎能不认识这曾经名震天下的一阳指绝技,再也顾不上抓苏荃,一个“鹞子翻身”,轻轻落在了三丈开外处。 “贼人怎敢?”是方怡喊出来的,“住手”是李西华喊出来的,“师妹”自然是洪天啸喊出来的,一阳指当然只有洪天啸才会。洪天啸和李西华走近之后,李西华本想立即出手,却被洪天啸拦住。以洪天啸的意思,也想让苏荃见识见识真正的高手,磨磨她的娇蛮性格,是以两人躲在暗处观战,但洪天啸却是蓄存了一阳指功,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洪天啸和李西华在暗处观战,场中众人除了方怡之外便只有功力深厚的冯锡范心里清楚,心中也是暗暗吃惊,因为他感觉到暗处的两个人都是一流高手。是以,在苏荃使出“残阳落雪”之后,冯锡范才不退反进,准备擒拿了苏荃,使得洪天啸和李西华二人投鼠忌器。 冯锡范向后退的时候,三道人影从两个地方飞出,其中两人飞向了苏荃,另外一道直接飞向了冯锡范。飞向苏荃的两道人影是洪天啸和方怡,飞向冯锡范的人影自然就是李西华了。 第5卷第228节:第九十五章庄家门前 苏荃神智已经近于模糊,忽然听到那声熟悉的“师妹”二字,精神不由一振,待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洪天啸的怀中,苏荃轻声喊了一句“师兄”,便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洪天啸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天王保命丹”送入苏荃口中,然后又为她把了把脉,发现她只是内腑受了重创,并无生命之忧,服下“天王保命丹”之后只需要休养一个月就能痊愈。 洪天啸这才轻吁了一口气,将苏荃交到方怡的手中,站起身来,向场中看去。冯锡范和李西华二人已经战了二十多回合,斗了个旗鼓相当,不过洪天啸看出以李西华的武功最多能坚持百招不败,百招之后,定会处落下风,最终落败。 洪天啸见李西华暂时不会落败,便转首望向了郑克爽,冯锡范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他的这个草包弟子郑克爽的武功却只能算是上三流,只要能够将他擒下,冯锡范自然只能乖乖就范。 对方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高手,冯锡范最担心的便是他们中其中一人向郑克爽动手,是以他虽然一边与李西华恶战,一边注视着洪天啸这边的情况,洪天啸这一转首看向郑克爽,冯锡范便暗叫了一声不好,加之杨溢之这时也来到了场外,冯锡范再也不敢恋战,一招昆仑绝技“三剑大连环”将李西华逼退数步,然后飞身后退,抓起郑克爽便向后面飞去,一会便不见了踪影,郑克爽的那些随从见冯锡范带着郑克爽先行逃走了,那里还敢逗留,一个个都是跃马纵鞭,向二人消失的地方追去。 李西华还想追去,洪天啸急忙喊了一声:“大哥,穷寇莫追,小心有诈。”李西华这才恨恨作罢。 “弟妹伤势如何?”李西华来到近前,见苏荃已经昏了过去,不由问了一句。 “服下了我神龙岛的‘天王保命丹’,已无性命之忧,只是要痊愈的话至少要半个多月的时间。”洪天啸看了看方怡怀中的苏荃,叹了一口气。 “只要性命无忧就好,二弟,这个冯锡范果真厉害,以我估计,就连二弟你恐怕也不是此人的对手。”李西华虽然对冯锡范伤了苏荃很是不忿,却也是真心赞赏冯锡范的武功。 “相公,咱们还是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先为荃姐疗伤吧。”方怡见洪天啸和李西华此时此刻竟然讨论起冯锡范的武功来,不禁好气又好笑。 “对对对,方姑娘所言甚是,瞧我这脑袋,二弟,咱们还是先找一个落脚之处吧,弟妹的伤势要紧。”李西华经方怡一提醒,不由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笑了笑。 洪天啸心中一叹,若是那天没有因为试探方怡而让她在自己跟前脱衣,把她和大哥撮合到一起还真是般配,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真不知道方怡日后会不会再次遇到一个意中人呢。茅十八?不行,此人是个大老粗,方怡定然不喜。杨溢之呢?好像太老实了吧,年龄又大了点,好像他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妻子,让方怡去做小的,她肯定不干,洪天啸只顾在心中盘算起来,竟然没有听到李西华的话。 “二弟,你怎么了,发什么呆?”李西华见洪天啸并没有接话,心中奇怪,转首一看,见他正在皱眉思考什么问题,不禁推了他一把。 “怎么了,大哥?”洪天啸不明所以地看着李西华。 “方姑娘刚才说咱们应该先找一个地方落脚,为弟妹疗伤,你在发什么呆,喊你都没听到。”李西华好气又好笑。 “哦,小弟刚才在想这郑克爽和冯锡范为何要来中原。”洪天啸灵机一动,编了一个足以让众人相信的理由。 “对呀,以前曾听二弟说过,郑克爽是台湾郑经的二公子,好像他正在和他大哥郑克臧争夺世子之位吧。”李西华经洪天啸这么一说,也是觉得奇怪,郑克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离开台湾,定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前面不远处便是庄家的院落,我们可去那里暂时歇脚,走,咱们边走边说。”洪天啸纵身上马,从方怡怀中接过仍在昏迷之中的苏荃。 “以二弟看来,郑克爽此来中原所为何事?”李西华是个大老粗,不善计谋权变。 “以属下来看,郑克爽此来必是为了天地会。”杨溢之在一旁突然插了一句。 “溢之之言正是,郑经有两个公子,大公子郑克臧,因为是长子,又是嫡出,虽然生性懦弱,却是为人忠厚,待人宽厚,是以支持他的人占了大多数,其中有实权的便是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和台湾水军都督施琅。二公子郑克爽,是郑经侧妃所生,乃为庶出,但却因为聪明机灵,长相俊朗,口齿伶俐,颇受郑经和其祖母喜欢,但在台湾的一众大臣中只有冯锡范拥护他,冯锡范虽然武功高强,只是王府护卫的头头,手中并无兵权。所以,以我的猜测,此次郑克爽和冯锡范来到中原,必是为了图谋天地会。”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对杨溢之具备如此的头脑很是满意。 “哦。”李西华听了之后,方是恍然大悟,却也还有一丝疑惑,问道,“莫非郑克爽和冯锡范想暗中杀了陈近南,然后由冯锡范取而代之,如此一来,整个天地会便会全力拥护郑克爽了,只是素闻陈近南此人英雄了得,智谋武功更是不在冯锡范之下,他二人岂能得逞?” “不错,若是单打独斗,冯锡范未必是陈近南的对手,而且两人素来不和,陈近南也必然对冯锡范极为防范,但是郑克爽就不一样了,他是台湾的二公子,陈近南万万想不到郑克爽会对他下手,一个有心,一个不防,纵然陈近南武功盖世,天下无双,却也难逃被杀的命运。”洪天啸想到了原书中陈近南的下场,正是被郑克爽暗中杀死的,难道自己来了之后陈近南的命运还是如此吗?洪天啸心中一时极为矛盾,不知该不该在关键的时候救下陈近南,陈近南的生与死对自己的利弊究竟是几何? “相公,究竟是陈近南做天地会的总舵主对相公的大事有利,还是冯锡范做天地会的总舵主对相公的大事有利?”默默跟着后面的方怡突然发了一问。单从此问可以看出,方怡已经将自己的立场放在了神龙教上。 “怡妹所言甚是,这也正是我犹豫之处,只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陈近南,不知道此人才能如何,是以难以判断,唉。”洪天啸赞许地回头看了方怡一眼,幽幽叹道。 洪天啸此言一出,六道不解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洪天啸身上。 洪天啸见状,急忙解释道:“眼下天地会的势力已经覆盖了近二十个省,会众更是有二十万之多,倘若一旦起事,实力非同小可。若陈近南确是一代枭雄,天地会定会成为清廷的一大心腹,也会成为我神龙教的一大心腹,因为若我神龙教与天地会联合,推翻清廷便有了七成把握,只不过一旦清廷退出关外之后,天下便是二虎逐鹿了,孰胜孰败尚不可言,或许会是两败俱伤之局。若陈近南只是徒有虚名,那么冯锡范做总舵主必然会比陈近南对我们有利,因为陈近南领导天地会多年,早已经得到部众的拥戴,一旦其被郑克爽与冯锡范合谋害死的消息散开,我们再乘机造势,说是台湾已经不容天地会,定会造成天地会人心背离,然后神龙教再打着为陈近南报仇的旗号,杀掉郑克爽和冯锡范,天地会之人十有八九会投靠我神龙教,神龙教必将实力大增,足以与清廷一较高下。” 洪天啸言毕,众人皆为之叹服,杨溢之道:“少教主真是天纵英才,由少教主领导神龙教,清廷覆灭之日不远矣。”李西华和方怡听了,心中均想,没想到平素老实巴交的杨溢之拍起马屁来,恰到好处。 方怡再看洪天啸的时候,眼中增加了一种崇拜和坚定的目光。如果说这个时候,洪天啸稍稍露出一点意思,方怡绝对是毫不犹豫地投怀送抱。 说话之间,众人已经来到一个树林之前,此处位处于山坳之中,来此之路曲曲折折,若非是洪天啸在前面领路,只怕一般人要想找到此处很是艰难,而且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暗之中更是寻不到道路,但见树林中白茫茫地,有一条小瀑布冲下来。 第5卷第229节:第九十六章生死符疗伤法 穿过树林之后,黑沉沉的一大片屋子显在众人眼前,只是天已经这么黑,里面竟然没有丝毫灯烛之光,更没有任何的炊烟升起,一片肃杀萧瑟的情景。 “二弟,这就是庄家居住的地方?怎地连个灯光也不见?”李西华不禁颇为怀疑。 “不错,正是此地,咱们就在此处落脚。清史一案,庄家男人全数被杀,剩下的都是女子,为了躲避官府,她们才不得已过上了这种生活,并且平日里装鬼吓人,使得路人不敢来此,却也能够生活平静。她们的这一切全都是拜这个吴之荣所赐,大哥现在进去把这个狗官交给庄家处置,只怕她们定会将当做大恩人对待。”洪天啸笑嘻嘻地看着李西华,直看得他心中发毛。 “二弟,大哥我也只是打打下手的料子,上不了大场合的,所以这庄家的恩人嘛,自是得要二弟来当了,谁让你是咱们这些人的头头呢。”李西华看着洪天啸诡异的笑容,只觉得做了这个什么庄家的恩人定非什么好事。 “那好吧,只是大哥可不要后悔。”洪天啸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的样子。 “不后悔,绝对不后悔。”李西华越发相信洪天啸是设了个套让自己钻。 “溢之,你去敲门。”洪天啸看着李西华一副犹恐躲闪不及的样子,心下好笑,便令杨溢之去敲门。 “跳进去,从里面将门打开。”洪天啸见杨溢之敲了半天,里面却没有人答应,知道庄家之人不会开门。 “相公,这里怎么这么阴森恐怖?”饶是方怡胆大,在这种情形下也不禁觉得害怕,身子不由自主向洪天啸靠来。 洪天啸的精力本集中在那扇木门之上,突然感觉一个软软的身子贴在了自己的身上,一阵淡淡的幽香也随之进入鼻息,让洪天啸为之一荡。 人都说成熟女人的一举一动无不在每时每刻勾引着男人,此言果真不假,方怡这小妮子只是刚刚二十岁,若是苏荃和李娇娘三人都在此,只怕自己定力便不够了,洪天啸一边收敛心神,一边暗想道,方怡的身体成熟之极,比之身体尚未发育完全的沐剑屏相比更加诱惑男人,还好自己的九阳神功已经大成,否则当日与小郡主的那一幕会不会在此地重演?想着想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沐剑屏那白花花的身子和那日方怡脱下上衣后裸露出来的硕大丰满的玉女双峰,下体不由是一阵冲动。 “呵呵,怡妹不要害怕,这世上本就没有鬼神,只不过现在我等在明处,而庄家之人在暗处而已,更何况我们来此并没有恶意,而是将庄家的仇人送来,她们只会感激岂能害我?”洪天啸赶紧压抑住心中的绮念,心中暗骂自己的定力为何变得越来越差,轻轻拍了拍方怡的胳膊,轻声安慰道。 “咔嚓”一声,杨溢之从里面将门打开,洪天啸转首对李西华道:“走,咱们先进去。”说完,从方怡手中接过苏荃,走了进去,李西华见状,也一把提起装着吴之荣的麻包,大步跟在了洪天啸的身后。 大门里面是个好大的天井,再进去是座大厅。杨溢之从身边取出油包,解开来取出火刀火石,打着了火,见厅中桌上有蜡烛,便去点燃了。众人眼前突现光亮,都是一阵喜慰,见厅上陈设著紫檀木的桌椅花几,果真是大户人家的气派。 李西华伸手在桌子上摸了一下,心下暗想:“桌椅上全无灰法,地下打扫得这等清洁,看来庄家之人果真住在这里。” 方怡“咦”了一声,说道:“相公,这厅上干干净净,屋里有人住的。”李西华扯开喉咙大声喊道:“喂,喂,屋里有人吗?屋里有人么?”大厅又高又大,他又是如此大声叫嚷,隐隐竟有回声。 李西华对杨溢之道:“溢之,咱们分头查看一下,这屋内究竟有什么古怪。”说完,自向左侧的里屋走去,杨溢之见状,向右侧的里屋走去。洪天啸将几个凳子拼在了一起,将苏荃暂且平放躺下。 洪天啸刚又为苏荃号了一把脉,便听得脚步声响,李西华和杨溢之已经回到厅上,脸上神气均是透着十分古怪,李西华说道:“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床上放着被褥,床底下有鞋子,可都是娘儿们的。”杨溢之又接着道:“衣柜里放的也都是女人衣衫,男人衣服却一件也没有!” “里面有床?”洪天啸闻言大喜,急忙抱起苏荃从左侧进入里屋,果真有一张床,而且是紫檀木雕刻而成,床上的被褥也都是真丝棉线。洪天啸赶忙将苏荃抱到床上,拉开被子为她盖上,然后转首对方怡道:“怡妹,快去找碗清水来。” 但方怡却丝毫没有动身之意,洪天啸感到奇怪,回首一看,只见她一脸犹豫之色,眼神中似有一丝畏惧,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知道她是对这间房子充满了畏惧,于是笑道:“原来怡妹也有害怕的时候,溢之,还是你去吧。” 杨溢之应声而去,方怡则是一脸的感激,赶忙搬过一个凳子塞到洪天啸屁股下面。 一会功夫,杨溢之便端来了一碗清水,洪天啸接过,从头顶取下一个银针,将针头深入水中,然后拿出来看了看,确认无毒,这才放心。 “少教主,属下在后院东面的一间屋子里面发现很多灵牌,足足有三十人之多,我又看了看其他屋里,也都是如此,七八间屋里的灵位怕不下二百之多,看来都是庄家男人的灵位,只是这庄家的男人也太多了。”杨溢之怎么也想不透什么样的大户人家,竟有一百多的男人,毕竟能设上灵位的人自然不会是下人和佣人。 洪天啸道:“这些灵位并非全是庄家的,只不过他们的情况和庄家大同小异,都是死在了那场文字狱中。” 李西华怒道:“这满清鞑子真是混账。” 洪天啸叹了叹气道:“大哥所言正是,所以小弟才要立志恢复我汉人何山,将满清鞑子赶出关外或者将之灭族。”众人听到“灭族”二字,后脊梁都是一阵发凉,那可是要将男女老幼尽数杀死,一时之间三人再无言语。 洪天啸转首对方怡道:“怡妹,你到床上去,扶着她,让她盘腿坐好。” 待苏荃坐好之后,洪天啸运起功力,右手在碗中一抄,掌中立即形成几个冰刺,只见洪天啸嗖嗖嗖连连将之打入苏荃体内,每打一次,苏荃的眉头都是紧皱一回,似乎很是疼痛。这正是洪天啸从天山折梅手转化而成的新的生死符手法,以此疗伤,可起死回生。 众人那里见过这种疗伤的手法,个个是看的目瞪口呆,但是,只是片刻功夫,苏荃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红晕。洪天啸收功之后,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堵塞的筋脉全都打通了,估计过个三五天就能痊愈了。” 众人闻言暗暗心惊,本来应该是至少半个月才能痊愈,没想到经过洪天啸怪异的疗伤之后,竟然三五天即可痊愈,这怪异的疗伤手法果然神奇,只是看洪天啸一脸的汗水,此疗伤之法甚是消耗内力。 洪天啸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对李西华笑道:“怎么,大哥以前没有见过这种疗伤功法,要不小弟在大哥身上也试一次?”说着,洪天啸伸手又在碗中抄了一些水,就要洒向李西华。 李西华急忙一个纵步跃到门口,笑着摇头道:“别别,大哥我可受不起你这冰刺之痛。”刚刚说完,李西华忽然有“啊”的一声尖叫,蹦进屋内,原来竟然不知外面何事下起了雨,一会功夫,雨便越下越大。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几下女人的哭声,虽然大雨渐沥,这几下哭声却听得清清楚楚。除了洪天啸之外,众人心中都是一阵猛惊,方怡更是吓得“啊”了一声,钻入了洪天啸的怀中,身躯不停地颤抖。 若说方怡平素也是胆子极大,但是但凡是女人都有这样一个通病,在自己心上人的跟前,就算是刚强之极的女人也会变得柔弱无助,方怡也不例外,倘若是她自己身处这屋里,绝对不会如此害怕。 李西华和杨溢之面面相觑,都是毛骨悚然。过了片刻,西边屋中又传出女子悲泣之声,二人竟然忘记了洪天啸所说这里是庄家居住之地,不禁齐声叫道:“鬼哭!” 洪天啸“哼”的一声,突然大声道:“我等押送一名云南贪官吴之荣,路经贵处,天色已黑,想借宿一晚,无意擅闯宝宅,特此致歉,贤主人可肯赐见么?”这番话中气充沛,远远送了出去,过了良久后面没丝毫动静。 洪天啸摇了摇头,大声道:“贤主人既然不愿接见俗客,咱们可不能擅自骚扰。眼下外面雨大,我等便在此间避一避雨,一等天明雨停,大伙儿立即动身,绝不耽搁,还请贵主人行个方便。”说完连打手势,命众人不可说话,侧耳倾听,过了良久,不再听到啼哭之声。 洪天啸感觉到怀中的玉人不再颤抖,知道方怡已经不再害怕,却见她依然赖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动,心下好笑,便在她耳边轻轻道:“怡妹,你相公我现在的定力可是差得很,可受不得你胸前那两块肉团。” 说完之后,洪天啸竟然忍不住在她的耳垂出轻轻亲了一口。 第5卷第230节:第九十七章突生变故 方怡闻言不由大羞,耳垂遭袭,浑身更是一颤,急忙从洪天啸怀中钻出来,俏脸通红,凤目含春,看的洪天啸心中一阵荡漾,心中大呼,乖乖,这方怡比那沐剑屏会勾引人多了,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这样迷人,估计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忍不住将她正法了。 方怡虽然害羞,仍是忍不住向洪天啸瞟了一眼,却见他的目光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傲然耸立的胸部,芳心不觉一甜,不自觉中竟然将上衣向下拉一拉,又将胸部挺了挺,使得洪天啸看得更真切,好在李西华和杨溢之都在凝神倾听外面的声音,根本没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 过了一会,忽然大厅中传来一个女子细微的声音:“那麻包之中装着的果真是吴之荣?” 洪天啸这才将目光恋恋不舍地从方怡的胸部移走,大声回道:“正是此人。”心中却是暗喜,我说出此人是吴之荣,你若是仍不接话那就真的见鬼了。 “不知你们为何要如此对他?”那女子的声音仍是极其细微,并且还伴有些凄凉。 “实不相瞒,吴之荣此人乃是在下一位好友的仇人,我那好友一家几百口全都死在此人手中。”洪天啸也不直接说明,一点一点设套。 果然,那女子急急问道;“你那好友是何方人氏?可有姓名?” “嗯…”洪天啸装作故意沉吟一会道,“我那好友是浙西湖州人氏,姓庄,大号廷珑,只因他修了一本《明史》,却因此引来杀身之祸,被吴之荣这狗贼告到了朝廷,结果庄家满门被斩。在下当日得知消息之后,日夜兼程,却也没能将庄家的人救下,只得立志为庄家报仇雪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数日前,在下在京城无意中碰到吴之荣这狗官,他打点了朝中上下,求得了一个曲靖县令之职,正要上任,被在下擒住,正要拿到庄家墓前祭奠。” 洪天啸言毕,过了好久,再也不见那女子说话。 李西华不禁有些担心道:“二弟…”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这里的主人马上就要现身与我们相见了。” 果然,过了一会,便听到外厅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却是节奏很急,片刻间两个人的身影映入了大家的眼帘。当先一人是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约莫二十六七岁年纪,不施脂粉,脸色苍白,双眼红红地,显是刚哭泣过,后面一人大约十四五岁年纪,头挽双鬟,一张雪白的脸庞,眉弯嘴小,十分清秀俊俏的少女脸孔,手中还拿着一个白纸糊成的灯笼和一把粗油布纸伞,伞尖向下,不停有水滴滴在地面上。 “庄家未亡人见过诸位英雄。”那少妇进屋之后只是略略在众人脸上扫过,便深深施了一礼。 “不敢,原来是庄夫人,在下洪天啸,不知夫人与廷珑兄是…”洪天啸也跟着还了一礼。 “原来是洪公子,先夫庄廷敬,排行第三,庄廷珑乃是未亡人的大伯。” “原来是三少奶奶,在下以为庄家全都被斩首,不想却是被人所救,不知廷珑兄现在何处?”洪天啸装作一派欣喜的样子。 “唉,诸位英雄有所不知,庄家现在只剩下了一群苦命的女子,男人全都被杀了。”庄夫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洪天啸故意“啊”了一声,急急问道:“不知这其中是…” “当日,当日我们全家被装上囚车,男的要赶往北京斩首,女的则要充军到宁古塔去,说要给披甲人为奴。不想,就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奇装女子,杀死了官兵,将我们救下,并将我们安顿在此处,传授给我们半年的武功然后才飘然而去,自此之后,我们便居住在此,无时无刻不想为庄家报仇。但是,鳌拜势力太大了,而且武功也太高了,我们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全都惨死在鳌拜手中。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只得在此姑且偷生,一边勤练武功,一边希望鳌拜能早点死去。” “若是在下猜的不错,这里并非全都是庄家的人?”洪天啸暗中点了点头,果真和原书中一模一样,救她们的人定是何惕守。 “公子说的不错,确实如此,但这里的人全都是被鳌拜害死人家的遗孀或者子女,并且全都是女人。这吴之荣乃是我庄家的大仇人,今日公子能将此人带来,实乃我庄家的大恩人,请受未亡人一拜。”说完,庄夫人就要向下拜去。 “夫人不必客气,在下与廷珑兄乃是至交,庄家的仇人自然就是我洪天啸的仇人。”洪天啸急忙运功托住庄夫人,不让她拜下去。 庄夫人拜了几下,只觉得跟前似有一道气墙,怎么拜也拜不下去,知道这是因为洪天啸内功深厚,心中敬佩,便不再坚持。 洪天啸见庄夫人不再继续拜下去,也就撤去功力,就在这个时候,庄夫人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电般刺中了洪天啸的胸口。庄夫人身后的那个丫环也从袖中掏出几个飞燕镖,分别向毫无任何防备的李西华、杨溢之二人打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就连洪天啸也没有料到这个庄夫人会突然向他下杀手,被一剑刺中心口处,只觉得心口一阵微微的疼痛感。 但是,场中最为吃惊的便是这个庄夫人了,她赫然发现这把锋利的匕首竟然停在了洪天啸的心口处,再也刺不进去一分。金刚不坏神功,庄夫人心头巨震,心中一阵害怕,手中的匕首登时落在地上。 “当啷”一声脆响,洪天啸立即惊觉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咔嚓”一声,庄夫人的手臂立即脱臼了,洪天啸一把将其转过身来,一指点中她的神堂穴和阳纲穴,使其不能动弹。这几下迅速无比,当洪天啸点完庄夫人的穴道之后,那个丫环还没有反应过来,洪天啸冷哼一声,反手成刀,对着她的脖子猛砍过去,那个丫环武功也是不弱,急忙向左闪避,却哪里能躲过,被洪天啸一下子砍在脖颈之上,登时昏厥过去。 杨溢之和李西华的武功高下也在这一刻显现出来,两人距离那小丫环是同样的远近,这两枚飞燕镖的劲道和准星也是一般无二,但是李西华却堪堪躲过,而杨溢之只是侧过了身体的要害,被一镖刺在了右臂上。 洪天啸急声道:“大哥、怡妹,你们且守在门口,无论什么人进入,格杀勿论。” 李西华和方怡知道事情紧急,二话没说,双双提剑分别站在门口两侧,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四周。 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掷向杨溢之,道:“口服一颗,破碎外敷一颗,可解百毒。”杨溢之定睛一看,果然伤口之处已经隐隐发黑,并开始有肿痛的感觉,显然是极为厉害的毒药,急忙按照洪天啸所说去做。 洪天啸来到庄夫人的跟前,见她正眼珠乱转,显然是在考虑脱身之计。洪天啸二话不说,伸手向她脸上摸去,触手之处柔滑之极,不似是戴了什么面具,这倒是把庄夫人吓得不轻,以为洪天啸欲非礼于她,正担心间,忽然感觉脑子一阵眩晕,原来是洪天啸点了她的晕穴。洪天啸将庄夫人平躺在地上,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已经昏迷的丫环,温滑如玉,也不是戴了面具。 如此一来,洪天啸倒有些弄不明白了,如果说这个庄夫人是真的,为何刚一见面便出手狠辣,想要了自己的性命,莫非是自己在言谈中露出了什么破绽,洪天啸仔细想了想刚才两人的交谈,确是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值得庄夫人怀疑。倘若这个庄夫人是假的,那么真的庄夫人又在什么地方,莫非也是如毛东珠囚禁真太后一般将之软禁起来。 想到此处,洪天啸心中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疾步来到门口,低声问道:“可有动静?” 李西华摇了摇头道:“没有。” 洪天啸想了想,纵身来到庄夫人的身旁,解开她的晕穴。洪天啸低声喝问道:“我现在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否则我要让你尝尝分筋错骨手的滋味,如果是就眨眨眼,如果不是就不眨眼,你可记下了?” 庄夫人听到“分筋错骨手”五个字,眼中露出骇然之色,显然是听说过这门功夫。分筋错骨手由来已久,但因为其过于歹毒,是以目前几乎已经失传,当今武林中还没有听说谁会这门功夫。 第5卷第231节:第九十八章事情真相 只要一个人被施用了分筋错骨手,就如同无数蚂蚁钻入了此人的筋骨之中,又麻又痒又疼,几乎可以让人疯狂而死,即便是铁打的硬汉也未必能够抗住分筋错骨手的折磨。在明朝中期,这门功夫被东西二厂大为使用,为的就是通过这种残忍的酷刑让罪犯招认,后来,由于东西二厂覆没,这门功夫也就基本上失传了。若非是庄夫人误以为洪天啸身怀金刚不坏神功,定然不会相信他会分筋错骨手。 洪天啸问道:“你可是真正的庄夫人?” 庄夫人急忙眨了眨眼睛。 “刚才为何要突然置我于死地?”洪天啸继续问道。 这下子庄夫人倒是为难了,不知是该眨眼还是不眨眼。 洪天啸也发现他的这个问题不能用眨不眨眼来回答,暗骂自己糊涂,便道:“我且解开你的哑穴,若你敢高声喊叫,我定然取了你的性命。” 庄夫人急忙眨了眨眼。 “说吧,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洪天啸伸手为庄夫人解开了哑穴,同时右掌蓄势,离庄夫人的头只有几寸的距离,一旦庄夫人喊叫,这便一掌拍过去取了她的性命。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些女人集居在此大多是年轻女子,更是多有姿色者,虽然平素行事极为隐蔽,很少外出,但时间久了仍然为人所知。是以很多垂涎我们美色的江湖败类常常来此骚扰我们,好在我们几乎个个身具武艺,加之又装神弄鬼,倒也能一直保持到现在无事。而今,公子等人突然来此,又说是未亡人大伯的至交好友,并带来了庄家的大仇人吴之荣,未亡人本来是欣喜之极,但是转而一想,觉得有些许不对,这一切简直是太过于巧合,未亡人再仔细一想,便确定公子早已知道我们是庄家的遗孤,加之公子等人个个武艺高超,未亡人便认定公子定是朝廷派来抓捕我们,于是才出此下策,先下手为强。”庄夫人一字一句说得倒也在理,洪天啸实在听不出哪里有不妥之处。 庄家曾经遭逢过剧变,防人之心自然比别人更甚,倘若庄夫人不先下手为强,倘若洪天啸等人真的是大内高手,那么庄家这些女人自然便有了灭顶之灾,想到这里,洪天啸心中的疑虑尽去。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庄夫人言之有理,身处如此环境,自当谨慎小心,倒是在下刚才误会了夫人,以为夫人并非是真正的庄夫人,在下这便为夫人解开穴道。”说完,便弯下腰要为庄夫人解开穴道,就在洪天啸的手指即将接触到庄夫人的身体的时候,突然看到庄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暗道不好,手势一转,再次抚中庄夫人的晕穴,让她昏厥过去。 洪天啸翻开庄夫人的手掌一看,只见虎口和手指关节处布满了一层薄薄的老茧,这是长年用剑所致。看来此人并非是真正的庄夫人,庄家出事之前,庄夫人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少奶奶,怎会舞刀弄剑。何况庄家出事到现在不过一年半的时间,即便从那时起开始练武,哪怕是不分昼夜,也是不能会长出老茧的。好险,差点又上当了,洪天啸心中唏嘘不已,江湖果然多奸诈。 一旦确认了此人并非是庄夫人,事情便变得扑朔迷离了,这个庄家大院之内究竟还有多少此人的同党,庄家的人都去了那里,是被押解到了京城还是暂时被软禁在了此地,这一个个问号飘荡在洪天啸的脑海中。 双儿,洪天啸一眼扫在了昏厥在地的那个丫环身上,弯腰翻开她的手掌仔细瞧了瞧,白嫩细滑,并无老茧,可见练武不久。而且,从此人的长相身材年龄来看,应该是双儿无疑,只是她为何甘心做此人的爪牙。 看来,要想弄清事情的真相,还需得从双儿身上下手。这时候,杨溢之服下洪天啸的解毒丸之后,也运功将伤口处的余毒逼出了体外,长吁了一口气,暗道了一声侥幸,起身来到洪天啸的身旁问道:“少教主,可弄清此人的身份?”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将刚才的事情细说了一遍,丝毫不避讳差点被那个假冒的庄夫人骗倒之事,然后道:“看来,要弄清真相,恐怕就要从这个小丫头的身上入手了,否则的话只能待到雨停,我们到处搜寻。” “少教主所言甚是,或许是这个妇人以庄夫人的性命要挟,使得庄家之人全部听命于她。若是真的如此,少教主不妨将这个丫环弄醒,只要许之以救出庄夫人,此女必定会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杨溢之想了想道。 “嗯,溢之之言正合我意。”洪天啸说完便弯下腰,中指托出其下巴,大拇指掐在双儿的人中穴,来回揉了一会,便见双儿慢慢转醒。 “你…你们是谁?”双儿醒来之后便看到了洪天啸这个刀枪不入的怪物,吓了一大跳,接着便看到横躺在地上早已经晕厥过去的假冒庄夫人,便要“啊”的一声叫出来,却被洪天啸及时捂住了嘴。 “姑娘莫怕,这个假冒的庄夫人并没有死,只不过被我点了穴道,没有两个时辰是不可能醒过来的。姑娘,在下并非坏人,确是庄廷珑生前的好友,不知此人是谁?为何要冒充三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洪天啸连环炮似的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我…”双儿畏惧地看了洪天啸一眼,不知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心下甚是犹豫。 洪天啸哪里会看不出来,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我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想必你一定听说过她,我和她也是好友,她的名字叫何惕守。她曾经对我说过,曾经救下了一些身世凄惨的女人,并传授给了她们一些武功,其中有一个叫双儿的丫头资质最高,武艺进步最快,不知那个双儿是不是你?” 这一来,双儿心中仅存的一丝怀疑也荡然无存了,多少天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哇”的一下哭出声来,而且越哭越响。 洪天啸急忙道:“双儿姑娘,先别哭,若是此人还有同党,你岂非是向她们报了信?” 双儿一听,急忙一下子止住了哭声,却因为停得太快,嗓子受堵,不由剧烈咳嗽起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她们还有几个人?武功如何?”这是洪天啸最急于知道的问题。 “她们…咳…她们还有十个人,武功远远在双儿之上。”洪天啸说得不错,这个小丫环果真是双儿。 “她们究竟是那里的人?为何要出手控制住庄夫人?”这是洪天啸最想知道的。 “她们好像是什么太皇太后派来的人,究竟是什么原因,双儿就…就不知道了。”双儿唯恐洪天啸不相信,一双大眼偷偷望向洪天啸,眼神中尽是畏惧之色。 “太皇太后?”洪天啸在皇宫里待了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却从没有见过这位传奇中的孝庄太皇太后。 既然这个庄夫人是假的,在原书中为何不除去韦小宝,反而要将双儿送给他,洪天啸不由纳闷起来。 想着想着,洪天啸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是了,定然是这样的。 韦小宝来到庄家之时,这个庄夫人也是假的,只不过在获悉了韦小宝的真实身份后,假冒的庄夫人不但没有要了韦小宝的性命,而且还帮助他赶跑了神龙岛的人。这个假冒的庄夫人又趁机从韦小宝口中套出了他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和陈近南收他为徒等等重要信息,这便使得这个假冒的庄夫人临时改变了计划,将双儿送给了韦小宝,名为韦小宝的丫环,实则是为了监视韦小宝的一举一动。韦小宝后来做过的很多事情都被康熙知道,若说天地会的事情自有风际中给康熙通风报信,但是天地会之外的很多事情康熙也了如指掌,自然就是小丫环双儿的功劳了。康熙准备炮轰伯爵府的时候,风际中找个借口将双儿带出府外就不难解释了,因为双儿不但是韦小宝最喜欢的女子之一,而且更是孝庄太皇太后放在韦小宝身旁的奸细,自然是不能出事的。 为了使得双儿早日取得韦小宝的信任,假冒的庄夫人自然不愿方怡和沐剑屏两人继续留在韦小宝身边,便故意先将他们送走,只留双儿一人在韦小宝的身边。这是因为假冒的庄夫人算准了乖巧伶俐的双儿必会很快取得韦小宝的信任,果然如其所料。 第5卷第232节:第九十九章可怕的生死符 对双儿而言,则是一直生活在痛苦和矛盾之中,庄夫人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待她犹如亲生骨肉,那个假冒的庄夫人以庄夫人的性命为要挟,双儿不得不将韦小宝的一举一动如实向假冒的庄夫人禀告。另一方面,韦小宝虽然人小心花,但是在他的七个老婆中,她最疼爱的便是阿珂与双儿了,韦小宝真心对她好,她又怎能感觉不出来,这便是为何每每韦小宝对她好的时候,她会忍不住伤心流泪,实乃良心自责也。 想通了这一切,洪天啸也不禁暗叫了一声侥幸。若是洪天啸来此是以柳飞鹰的身份,这个假冒的庄夫人自然不会发难,只不过如此一来,毫无防备之心的他定会轻易就上了这个恶女人的当,那么洪天啸的身份自然就暴露在了孝庄和康熙跟前。 “溢之,你以为此事应该如何处理方才妥当?”洪天啸素知杨溢之做事稳重且足智多谋,便向他问计。 “双儿姑娘,她们十人现在什么地方?”杨溢之并没有直接回答洪天啸的问题。 双儿伸手指了指西面道:“她们在西厢房的暗室之内。” 杨溢之看了看西厢房一眼,又问道:“你们来此之前,与她们可有什么约定?” “有,曾经约定过,若是一个时辰之后,我二人还没有回去,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故,她们将从暗室的密道中逃走。”双儿有点明白了杨溢之一直这样问的目的。 “你可知密道的出口在什么地方?”洪天啸也明白了杨溢之的意思,出声问道。 “就在大门外的一里远处。” “你们来此也已经有了半个多时辰,想必那些人必然早已经等得不耐烦。嗯,少教主,以属下之意,不如由李兄和方姑娘堵住密道的出口,属下和少教主从密道进去,这样一来,她们便插翅难逃。”杨溢之想了想道。 “好,就依溢之之计。”这确是最佳之计,洪天啸点了点头,转首对双儿道,“双儿姑娘,你可想救出你家夫人?” 双儿重重点了点头道:“双儿无时无刻不想救出我家三少奶奶。” “那好,只要你能帮助我们将这十个人一举擒下,她们便再也不可能将此处的消息汇报给那个太皇太后,到时候自然有办法也有时间从她们嘴里问出你家夫人的下落,你看如何?”洪天啸看着双儿的眼睛道。 “好,只要能够救出三少奶奶,就算是要了双儿的性命,双儿也在所不惜。”双儿咬了咬牙,脸上呈现出喜悦之色。 “好一个忠心的丫头。”洪天啸点了点头,忍不住赞道。 就在几人商议停妥之后,雨也渐渐停了下来。 接到李西华和方怡从密道出口进入的信号之后,杨溢之和双儿也从入口处进入了密道,本来洪天啸也准备进去,但是考虑到目前还不能对双儿完全的放心,苏荃必须要有人照看,洪天啸才没有进入。 过了一会,便听到密道中传来一阵激斗的声音,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洪天啸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密道的入口处,直到双儿跳出地面,杨溢之露出脑袋,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十个人也都是女子,并且都是一等的一的美女,最大的也只有二十三四岁,最小的竟然只有十八岁,并且全都是蒙古人,想来是孝庄的娘家人。 洪天啸吃惊的发现,杨溢之和李西华都受了点轻伤,二人的武功虽然不比洪天啸,但是放眼江湖,绝对是一流高手。密道之中地方狭窄,她们虽有十人却只能一对一的和他们对战,由此可见,这十个女子的武功也是非同凡响,至少也是上二流的水平。 洪天啸等人将这些女子全部提到房中,然后解了那个假庄夫人的穴道,洪天啸冷冷道:“说吧,你把真的庄夫人藏到了什么地方?” “什么?”假庄夫人心中暗暗吃了一惊,转而看到洪天啸身旁的双儿和那十个被点了穴道的手下后登时明白了,哈哈大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又落到了你的手中,要杀就杀,不必多言,至于真的庄夫人在什么地方,你休想知道。” “嘿嘿。”洪天啸早料到假庄夫人不会老老实实交代,冷笑两声道,“果然不愧是孝庄太皇太后的人,忠心得很呀,不知道在经受过‘分筋错骨手’之后,你是不是还会和现在一样忠心?” 假庄夫人闻言脸色一变,大骂道:“你…你敢对我使用这种酷刑?畜生。” “畜生?”洪天啸闻言脸色一变,“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不知道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算不算畜生?你们满人为了达到卑鄙自私的统治汉人的目的,不但对我们汉人大开杀戒,更是封锁海关,不让汉人与外邦人接触。倘若我堂堂中华帝国就这样闭关锁国下去,恐怕数百年后定然会落后于世界强国,沦落为备受欺凌的东方弱国,到那时候,外邦国家尽来践踏我中华圣土,随意欺凌我大汉同胞,不知造成这种后果的人算不算畜生?” “这…”假庄夫人那里想到洪天啸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为之语塞。 “说吧,只要你能庄夫人的囚禁地点告诉我,我绝对不会为难你。”洪天啸也不是嗜杀之人。 “哼。”假庄夫人见嘴头上占不了便宜,索性将头转向右边,不再言语。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洪某也就不客气了。”说完之后,洪天啸上前两步,在假庄夫人的身上疾点数下。 假庄夫人立即感觉到体内犹如无数蚂蚁钻入了筋骨之内,痒麻痛三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豆大的汗珠出现在额头,假庄夫人脸色发白,浑身发颤,却也是能够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强行忍受着痛苦。 洪天啸见状,心中也不禁佩服,看来此人对孝庄确是无比忠心,否则是万万抗不住分筋错骨手带来的痛苦的。洪天啸上前一步,又是在假庄夫人身上一阵疾点,只见其脸上痛楚顿消,长吁了一口气。 “果然是个忠心的好奴才。”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分筋错骨手也不能撬开你的嘴,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生死符这三个字?” “生死符?”假庄夫人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之色,显然是从未听说过,但她心里也清楚,单从字面上来看,绝对对是一种不亚于分筋错骨手的酷刑。 “如果说分筋错骨手好似无数蚂蚁钻入你的筋骨之内,那么生死符则是无数蚂蚁钻入你的全身,并且侵吞着你体内的每一种器官,让你有身体在逐渐消失的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恐怕世上再没有第二种酷刑能够超过生死符,只要你能抗过生死符,洪某再也不会为难你,放你回去向孝庄复命。”洪天啸缓步走到那只碗旁,低头瞧了一眼,见还剩下半碗水,伸手在里面抄了一下。 “嗖嗖嗖”,还没等假庄夫人反应过来,只见数道白光从洪天啸的手里飞出,眨眼间进入了她的体内。 “啊”,假庄夫人只觉得体内痛苦异常,比之刚才分筋错骨手不知要痛苦百倍,只是喘息之间,便已经忍耐不住,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喊叫声,并且身体在地上不住打滚,显然是痛苦到了极点。 “快…快杀…杀了我。”假庄夫人一边在地上来回翻滚,一边断断续续道。 “太晚了,倘若你刚才肯配合,我自然会给你一个痛快,现在你只能尝尽这生死符带来的生不如死的滋味。”洪天啸转过身体,不再看假庄夫人一眼。 刚才假庄夫人能够忍住分筋错骨手带来的剧痛,一声不吭,而现在假庄夫人却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听着她嘴里不时发出的凄惨的嚎叫和求饶声,所有人的心中都忍不住发颤,内心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生死符真是太可怕了,就连李西华和杨溢之也不禁两腿发软,双手不住颤抖,方怡和双儿若非是紧靠着墙,只怕早就瘫在了地上。 足足有一刻钟,假庄夫人的凄惨喊叫声才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不见。 “哇”,双儿和方怡再也忍受不住,双双忍不住呕吐起来。洪天啸转身一瞧,心中也是一阵寒蝉,只见假庄夫人的全身衣物被撕抓成了条条缕缕,脸上、身上尽是深可见骨的抓痕,死状犹如厉鬼。一个人若非是承受着不堪忍受的痛苦,是绝对不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如此的毁伤的,难怪二女忍不住呕吐。 第5卷第233节:第一百章蒙古美女护卫队 洪天啸也是第一次使用生死符,自然也不知道生死符竟有如此的威力,心下也是骇然,难怪当年三十六岛和七十二洞的无数英雄豪杰在听到“生死符”三个字后,无一不是骇然变色,甚至于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任凭灵鹫宫随意呼来喝去,任意欺凌。 “溢之,解开她们的穴道。”洪天啸朝杨溢之点了点头。 “是。”杨溢之应了一声,却发现两只腿早已经不听使唤,犹如长在了地上,丝毫不能挪动半分,杨溢之用手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右腿,却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脸上不由大红,“属下…属下…” 洪天啸转眼向李西华看去,只见他眼中的恐惧之色还没有完全消失。无奈之下,洪天啸只得自己迈步上前,但是,这不迈步还好,一迈步竟然发现自己的双腿也不听使唤了,洪天啸呆住了。 “嗤嗤嗤…”洪天啸情急之下想到了一阳指,为这十个女子解开了穴道。 “扑通,扑通…”每一个女子的穴道解开之后都是不由自主地瘫在了地上。 “怎么样?”洪天啸假装镇定,一边运起内力游走在双腿的各个穴道,一边问道,“你们不是满人,大可不必学她这样,这生死符的滋味确是不太好受,如果你们当中有人想试试,洪某一定满足她的要求,只是像你们这样漂亮的脸蛋若是被抓得像她这般却是可惜…可惜…,只怕阎王殿里的小鬼见了也是惧怕三分。”说到第二个“可惜”的时候,洪天啸的双腿已经恢复了正常,左手端起了碗,缓步来到这十个女子的跟前。 这十个女子无不惊恐地看着洪天啸左手的那只瓷碗,好像那根本不是一只碗,而是一个会吃人的骷髅头一般。 “也罢,既然你们都要步上她的后尘,我也让你们死得明白点。在下洪天啸,是辽东神龙教的少教主,洪某今生有一个志愿,那便是将满清推翻,恢复我汉人的统治。蒙古人之所以支持满人,无非是蒙满联姻而已,若是在下有朝一日得了天下,也会推行蒙汉联姻的政策,只可惜,你们看不到那一天了。”洪天啸淡淡道。 “你…你说的…都…真…的。”那个年龄最大的女子终于能够说出话来,却也只能迸出几个字来,嘴巴还是有点不听使唤,但洪天啸基本能够听懂她的意思。 “你们都是将死之人,本座何以要骗你们?”洪天啸淡淡一笑。 “我们…我们不想死。”说出了第一句话,嘴巴的灵活性就好多了,第二句话差不多顺当多了。 “既然你们不想死,就告诉本座庄夫人被囚禁在了什么地方?”洪天啸早料到这些女子在看到那个假庄夫人凄惨的死亡过程之后必然不敢步她的后尘。 “在后院的地牢之中。” “后院的地牢?”洪天啸转首看了看双儿,双儿看到洪天啸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从来没有去过。 “好。”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右手突然在左手碗中一抄,只见数十道迅速无比的白光分别进入这十个女子的体内。 “啊…”,这十个女子忍不住发出凄惨的喊叫声,一个个和刚才那个假庄夫人一般在地上来回翻滚,惨叫着。 “这是解药。”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在了地上,“记住,一人一颗,不可多吃,否则的话,连我也没有办法。” “一个一个来,绝对够每人一颗。”洪天啸见她们为了争夺解药竟然差点打了起来,急忙出言道,“你们这样抢来抢去,只会增加痛苦的时间,来,本座帮你们分。” 吃了解药之后,这十个女子才算是安静下来。 “生死符的滋味不太好受吧,这个解药并非是真正的解药,药效只是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如果没有继续服用解药,到时候生死符发作起来,只会比刚才还要痛苦十倍。”洪天啸轻轻将白色瓷瓶装入怀中,淡淡道。 “啊”,众女大惊失色,刚刚放下来的心又一次高悬了上去。 “奴婢苏丽娜见过主人,苏丽娜今生愿跟随主人,若有异心,愿生死符发作而死。”年龄最大的那个女子反应最快,急忙向洪天啸表明心迹。 “奴婢铁莫莉见过主人…”、“奴婢哈尔亚见过主人…”、“奴婢柯雨伦见过主人…”、“奴婢苏格儿见过主人”……,一经苏丽娜开了头之后,剩下九个女子也纷纷向洪天啸表明心迹。 “好,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本座的护卫队,苏丽娜任队长,只要你们对本座忠心耿耿,本座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只要日后本座能够实现宏图远志,绝对能够兑现诺言,娶一个蒙古女子为妃。”自从李西华两次夜探柳府的事情之后,洪天啸便有心组建一支女子护卫,眼下得了苏丽娜等人的效忠,自是大喜。 洪天啸这一次算是捡到宝了,这十个女子其实是孝庄太皇太后的贴身宫女,也是负责保护孝庄的护卫,差不多是蒙古女子中武功最好的。这一次孝庄之所以将她们派到此处,便是准备将囚禁在地牢之中的庄家的这些女子押送进京,不想却遇到了洪天啸一行。 “主人,请恕奴婢多嘴,我们南蒙古族部落联盟首领察尔乎的小女儿聂璇华是我们科尔沁草原的第一美女,若是主人能够与我们南蒙古联姻,自然就能够得到整个南蒙古草原的支持,对主人成就大事极为有利。”苏丽娜不失时机讨好新主子。 “好,若能得到南蒙古草原的支持,我便有了十万铁骑。”洪天啸终于明白为何历史上成就帝王霸业之人会有那么多的政治联姻了,因为政治联姻能够带来许多意想之内和意想之外的好处。 “只是,若是那察尔乎不识抬举。”,洪天啸突然话锋一转,“嘿嘿”阴笑两声道,“本座便让他尝尝生死符的滋味。” 众女闻言,不禁又是一个寒噤,苏丽娜急忙道:“主人,奴婢会竭力察尔乎首领全力帮助主人完成大业的。” “嗯,很好,你们的忠心本座自是一清二楚,日后少不得你们的好处。”洪天啸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角色之中,心肠也随着生死符在假庄夫人身上的施用而变得狠硬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双儿搀扶着一个二十三四岁、模样极为俊俏、一身缟素的妇人走了进来,想必此人便是真正的庄家三少奶奶了。 “庄夫人,洪某来迟了,让夫人受委屈了。”洪天啸自然又将在假庄夫人跟前说的那些什么与庄廷珑是至交之类的谎话在真的庄夫人跟前又说上了一遍,只是洪天啸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洪天啸与庄廷珑的年龄差了近十岁,不过庄夫人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倒也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洪大侠太客气了,若非洪大侠出手相救,只怕我庄家几十条人命又要坏在了清廷手中,救命之恩,未亡人至死不忘。”庄夫人在路上便听双儿讲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对洪天啸深深施了一礼,以示谢意。 “哪里,夫人太客气了…”洪天啸见状,急忙还了一礼,话还没说完,只见杨溢之匆匆从外面进来,见到庄夫人之后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良久才突然大喊了一声:“菁玥,你是菁玥。” 庄夫人陡然被人喊出闺名,心头大惊,抬头一看,也不由呆住了,随即脸上喜悦之色尽现:“大哥,你还活着,你没有死?”之后,庄夫人竟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飞身扑到了杨溢之的怀抱之中。 洪天啸当即就愣在了当场,没想到杨溢之和庄夫人竟然是旧交,而且看起来二人的关系似乎还不简单。 过了好大一会,两人才发现洪天啸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二人,急忙分开怀抱,后退几步,红着脸站着。 “没想到溢之和庄夫人竟然还是相识。”事情太过于巧合,以至于洪天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少教主,属下一共兄妹三人,属下为长,菁玥为小妹,还有一弟名叫杨延之,只因属下在十六岁的时候为了学到更高深的武功,便到了嵖岈山上拜了铁掌道人为师,一去便是八年。八年后,属下下山回乡,却听说二弟说父母早亡,菁玥也在两年前远嫁,没想到竟然是嫁给了庄家的三少爷。”杨溢之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复,说话之间竟是语音微颤。 第5卷第234节:第一百零一章庄家事了 “大哥外出学武,妾身和二哥在家孝敬父母,却也一直无事,一晃便是六年过去了。六年中,也曾多有人前来为妾身说媒,但妾身眼界甚高,无一能看得上眼,虽然妾身年已十八,但妾身父母却也从未催逼。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就在第六年的时候,妾身父母相继去世,二哥和二嫂在父母去世之后便露出了丑恶的面目,竟然背着妾身与远在浙西的庄家定下了姻亲。妾身知道之后,自是死活不愿意,但是二哥却拿出了一个一万元的欠债单,原来二哥嗜赌,家中却并不富裕,是以他在外面一直借了许多银子,数年下来竟有万余两,二哥哭着说,若是还不起这些银子,他会被那些债主打死。妾身虽然心中百般不愿,却也不愿看到亲生哥哥被人打死,而大哥外出学艺一直未归,妾身只得含泪答应下这门亲事。”庄夫人说到这里,眼圈不由一红。 “夫人家在福建,庄家在浙西,不知夫人的二哥怎会和庄家的人认识?”洪天啸听到这里,心下很是奇怪,若说庄夫人的二人如果仅仅是一个赌徒,自是不会远赴浙江攀亲,况且,以庄家当时的钱势也万万不会和一个赌徒打交道的。 “当时妾身也没有考虑到这个细节,以为是二哥贪图庄家的钱财将妾身卖给了庄家,后来妾身才无意中得知,原来是庄家在福建也有生意,而庄廷敬正是负责福建和广东两省的生意,他曾经无意间见了妾身一面,于是便托人打探。二哥得知了此事之后,便产生了这个念头,并且二哥的那张欠债单也是假的,是为了让妾身同意这门亲事,二哥与二嫂才定下这样的一个计策,此事妾身也是后来得知。”庄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遇到这样的兄嫂有什么办法呢。 “真是畜生不如,日后若被我遇到这两个人,定然不会轻饶。”洪天啸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兄嫂,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去年春天,就在妾身被兄嫂送到庄家后的第三天,还没等到举办婚礼,吴之荣便告倒了庄家,庄家全家被官府抓了起来,男的要被送到北京斩首,女的则要充军到宁古塔去,说要给披甲人为奴。不料,路上正好遇到一个奇人,路见不平,出手将我们这些女子救了下来,并且收我们为徒,传授我们武功,这才使得我们这些柔弱女子能够勉强活下来。”庄夫人说到这里,抬头瞧了洪天啸一眼。 眼下危机虽然已解,但这么多女子居住在这里毕竟不太安全,于是问庄夫人道:“不知这里有多少人?可全是庄家之人?” 庄夫人想了想道:“这里共有五十多人,其中庄家的女人二十多人,其余之人也都是被鳌拜害死的忠良的家人,都是要被押送到远处给披甲人为奴的,被我们救了下来。” “若是洪某能够杀了鳌拜为你们报仇,你们可愿听从我的安排?”洪天啸没想到竟然有五十多个人,心中也是微微吃惊。 “若是洪大侠真的能够杀了鳌拜,无论洪大侠要我们做什么,我们绝不皱一下眉头。”找到了亲生大哥,庄夫人原本枯海般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内心的想法自然也有了变化,若是洪天啸真的能够杀了鳌拜,庄夫人也算是对庄家有了交代,日后也就不用再受此束缚,毕竟她嫁给庄家也是情势所逼,若能为庄家报了仇,日后嫁人也会问心无愧,毕竟她才只有二十三岁,还算年轻。 “好,请夫人转告她们,十年之内,洪某必然会想方设法取了那鳌拜的性命,将他的头颅取来让她们随意处置。”洪天啸大喜。 “十年?”庄夫人闻言不由呆住了,十年,十年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十年之后这里还会不会存在尚且是个未知数,而且,十年之后自己也会容颜衰老,只能是一个人孤老终生了,莫非这就是自己的命运。 洪天啸猜得出庄夫人心中所想,不由叹了一口气道:“不错,十年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本来,若是单单为庄家报仇,洪某在一年之内绝对有把握带着鳌拜的人头祭奠庄家被杀之人的在天之灵,只是,洪某尚有一件大事要办,若是鳌拜身死,此事便难成。” 庄夫人哪里知道洪天啸的大事是什么,于是便将目光转向了杨溢之,却见杨溢之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便银牙一咬道:“好吧,只要洪大侠能够为庄家报了仇,了了妾身的心愿,莫说是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也是无妨。” 洪天啸点头点头道:“好,既蒙夫人相信,洪某也决不食言,十年之内必杀鳌拜,拿着鳌拜的人头祭奠庄家。” “且慢。”洪天啸见庄夫人欲转身出去,急忙将她喊住,“夫人,请恕洪某冒昧,吴之荣和鳌拜是庄家的两大仇人,如果他们二人一一伏诛,庄家的大仇自然得报,庄夫人也算的上是庄家的恩人。洪某已将吴之荣带来,可任凭夫人处置,若是等得鳌拜授首,为时太长,依在下之意,庄夫人尚且年轻,何况与庄廷敬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自是不用再为庄廷敬守寡,相信庄家在九泉之下也定会做如此之想。” “这个…”庄夫人没想到这些话洪天啸会当面说出,以为洪天啸垂涎她的美色,一时娇羞无限,心中暗想,大哥既然奉此人为主,想来此人绝非庸凡之辈,何况此人相貌俊朗,又是神龙教的少教主,既然她不嫌弃自己,自己嫁了他也算是一个好归宿了。想到这里,庄夫人又偷偷看了洪天啸一眼,见他正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似是唯恐自己说出不同意的话来,心中不由一暖,“妾身全凭洪大侠做主。”庄夫人也唯恐错过这次机会,顾不上害羞。 “既然夫人没什么意见,那么溢之你呢,想来你也不愿令妹为庄家守活寡终生吧。”洪天啸的那番话倒还真没有那个心思,只不过担心古时候的人迂腐,这样做也是为了杨菁玥好,同时也是为了收买杨溢之之心。 杨溢之心中正为妹妹日后要为庄家守活寡的担心,闻言自然大喜过望道:“全凭少教主做主,属下妹子手脚还算勤快,加之又粗懂武功,不如就跟着方姑娘一起伺候少教主,也算报答少教主的救命之恩。”杨溢之知道自己的妹妹出身不好,加之名义上又是嫁过人的,总算会些武功,是以才提了这样一个不高的要求。 洪天啸闻言差点晕过去,又看到苏荃神色奇怪地看着自己,知道众人都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急忙解释道:“溢之不可误会,本座刚才之所以那样安排,实在是不愿令妹后半生孤苦度过,并无他意,至于给本座当丫鬟之事,万勿再提。” 庄夫人闻言,以为洪天啸根本看不上自己,犹如晴天惊雷,当即便呆住了,一时之间觉得天都是暗的,心中更是纷纷乱乱。 洪天啸见庄夫人脸色突然变得刷白,心知她又误会了,担心好事办成坏事,急忙又解释道:“溢之,以本座之意,不如让令妹也加入神龙教,同属本座直接号令,日后你们兄妹也可经常在一起,如何?” 杨菁玥原以为洪天啸看不上自己,已有心灰意冷之意,又闻此言,心中恍然,暗道,是了,现在少夫人正在一旁,少教主即便想纳了自己,也不便直说,根据少教主刚才之言,分明就有此意。日后成了他的手下,接触自然多了,找个机会把身子给了他,岂非就是成了他的丫鬟。 想通了这一点,杨菁玥的脸上马上恢复正常,心情也是大好。殊不知,苏荃和方怡心中也是和杨菁玥一样的想法,尤其是苏荃,心中好气又好笑,暗道,想把这个小美人弄成贴身丫鬟直说就行了,干嘛绕老绕去呢。 事情有了完满结局,杨菁玥也将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齐齐向洪天啸叩谢,惹得洪天啸一阵手忙脚乱。 之后,杨菁玥便亲自操刀,将吴之荣的首级斩下,放在灵堂之上,众女齐声在灵堂之前痛哭一场。 忙完之后,杨菁玥安排双儿打扫了几间客房,供洪天啸等人暂住。 五天之后,在洪天啸和方怡的精心照料下,苏荃的伤势也已经痊愈,功力更甚以前。经历了这一次之后,苏荃的性格也收敛了许多,做事也稳重起来。洪天啸看在眼里,喜在心中,看来这一次被冯锡范打伤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第5卷第235节:第一百零二章洪天啸教训苏荃 “拿面来!拿面来!”洪天啸碗里的面还剩下大半碗,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粗犷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一名喇嘛瞥眼见到苏荃和方怡颈中明珠,左肘撞了撞同伴,努嘴示意,另外两人一见,登时喜容满脸,目不转睛的打量那串珠子。 救下了杨菁玥和双儿之后,洪天啸便命令苏丽娜等十女留在此地,同时飞鸽传书给陆高轩,让他想法将这些女子全部暗中迁移到洪天啸府中去。杨菁玥好容易和杨溢之再次重逢,加之不愿离开洪天啸,于是在杀了吴之荣之后,执意要跟着洪天啸他们一起去。 洪天啸也明白杨菁玥的心意,看着苏荃怪异的眼神,心中一阵苦笑,只得答应下来,只是这样一来,洪天啸这一行的人数便有七人之多,分别是洪天啸、苏荃、方怡、杨溢之、杨菁玥、李西华和双儿。 本来洪天啸没打算带上双儿,只是在处理完杨菁玥的事情之后,洪天啸突然发现李西华对双儿似是很有好感,于是心中便产生了将二人撮合在一起的念头,所以洪天啸才临时决定将双儿带上。 苏荃的伤势痊愈之后,洪天啸便带着众人上路,由于人数较多,所以洪天啸决定分成三拨,分别是洪天啸、苏荃和方怡为一拨,李西华和双儿是一拨,杨溢之和杨菁玥是一拨,洪天啸这样安排不单是为了给李西华和双儿创造机会,也是为了避免和杨菁玥独处,而且更能将目标分散,以免因为人数太多,更是美女太多而引起有心人的格外关注,更是免得苏荃误会,但为了安全起见,洪天啸约定前后相距不超过一里。 这一日,众人来到了距离庄家只有三十里外的一个小镇,正值正午,洪天啸便传音给李西华和杨溢之,先在这里找一家小店吃饱肚子再走,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在原书中抢双儿明珠的三个喇嘛,苏荃和方怡所戴的明珠是吴应熊送的,自是价值连城,难怪这三个贪心的喇嘛动心。 三个喇嘛的贪相,洪天啸装作没看到,只是埋头吃面,倒是苏荃和方怡看出了三个喇嘛不怀好意,心中微怒。在经历了冯锡范之事后,苏荃的脾气也好了许多,明白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否则的话,只怕刚才她就已经冲出去教训这三个喇嘛了。 “不要在这里动手,吃过面之后将他们引到无人之处再动手。”洪天啸担心苏荃一时忍不住,急忙传音给她。 在得了洪天啸的传音之后,苏荃才稍稍解了气,开始闷头吃面,气氛一下子变得平静下来。 不一会功夫,洪天啸三人吃碗面,结了帐,出门向西,策马缓行。 过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那三个贪心的喇嘛赶来,方怡忍不住问道:“相公,那三个喇嘛会追来吗?怎么过了这么久也没有动静?是不是他们并不是跟我们一路?” 洪天啸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了,但是从刚才那三个喇嘛看苏荃和方怡颈中明珠的贪婪相,是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的。原书中韦小宝不懂武功,双儿是个女子,而如今情形相差极大,难道说他们看出自己是一流高手了吗?于是洪天啸不自然地朝方怡笑了笑道:“怡妹不用担心,那三个喇嘛一定会追来的。” 洪天啸的话显然很没有说服力,但是洪天啸毕竟已经是方怡的主人了,虽然心中依然颇为不信,却也不敢多言,只得闷头赶路。 倒是苏荃依然对刚才那三个喇嘛贪婪的目光愤恨不已,喃喃道:“哼,他们不来还好,若是他们真敢追过来,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洪天啸见苏荃依然这么大的脾性,心中不悦,暗道,以苏荃这般的心胸,日后自己身边的女人若是越来越多的话,只怕苏荃很难容下她们,于是便立显出不悦之态道:“师妹,为人者不可因小事而一直记恨,今日只是无关之喇嘛,日后若是自家人,岂非是要因小生大?” 苏荃闻言心头一震,看着洪天啸的不悦之态,突然发现自己确实常常因为一些小事而耿耿于怀,苏荃又细细品了品洪天啸话中之意,又看了看一旁的方怡,恍然大悟,急忙对洪天啸道:“师兄教训得是,小妹受教了。” 刚才洪天啸的那句话说得算是很重了,他原以为苏荃会受不了,心中也做好了如果苏荃执迷不改的话,便北上神龙岛面见父亲洪安通,请其解除这门婚事。但现在见苏荃能够这么虚心地知错就改,洪天啸心中不由一阵宽慰,脸色一缓,轻轻点了点头,本想再说几句安慰苏荃的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经历了这一件事情之后,局面变得有些尴尬,苏荃和方怡不敢再多言,而洪天啸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话题来化解眼下的僵局。 就在这时,三人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紧急的马蹄声,看来这三个贪心的喇嘛终于追了过来。方怡也发现了洪天啸与苏荃之间的不快,正愁无法打破这沉闷的僵局,不由脸色一喜,对洪天啸喊道:“相公,那三个喇嘛果然追过来了。” “停下,快停下。”三个喇嘛一边追一边大声喊道。 洪天啸一边勒住胯下坐骑的缰绳,一边笑着对方怡道:“怡妹,待会由你出手,也试试你内力大进以来,身手提高了多少。” 方怡自从武功大进之后,还没有与人动过手,闻言不禁大喜道:“好,多谢相公,怡儿一定将这三个喇嘛打得满地找牙。”说罢,方怡便兴奋地拨转马头,正对着三个赶上来的喇嘛。 “不知三位大师傅喊住我们三人,可是有什么指教?”方怡虽然年轻,却是行走江湖多年,岂能不知先礼后兵的规矩,忍住上来就将三个喇嘛痛扁一顿的冲动,先朝三个喇嘛拱了拱手。 “嘿嘿,指教倒是没有,佛爷们只不过是看中了你们两个小妞脖子上戴的珠宝项链,倘若你们乖乖地将珠宝项链交给佛爷,佛爷或许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的话,定会先奸后杀,然后弃尸荒野,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当中的那个年龄稍大的喇嘛威胁道。 “哼”,刚才洪天啸说过这三个喇嘛只不过是财迷,看中了她们颈中明珠,本想是简单教训一通就行了,但是当听到“先奸后杀”四个字后,方怡不由勃然大怒,一把抽出腰间的宝剑,剑锋指着那个喇嘛怒声喝道:“你们三个秃驴,想要珠宝就看姑奶奶手中的宝剑答不答应,看剑,秃驴。”说完,方怡一个纵身,从空中挽出无数剑花,将三个喇嘛照在剑光之下。 这招正是沐家剑中的一击绝招,名叫百花绽放,最高境界会能在空中挽出一百多个个剑花,又疾又快,却只有一个是真的,让对手无从分辨,只是要使出这一招只需要至少二十年以上的内力。 以前方怡虽然知道招数,却是因为内力不足而使不出来,今日她仗着有洪天啸和方怡两大高手作为后援,本来也是一试,却是不想一下子竟然不费力的挽出了五六十个剑花,心中不由大喜,信心倍增,同时内心中对洪天啸感激不已,任何一个学武之人,没有不想成为高手的,如果方怡一步一步地苦练,先不说沐王府的武功本就不是什么高深武功,即便练到最高境界也只是简单的一流高手而已,但是方怡跟着洪天啸却是绝对能够成为一流高手的最高境界。 三个喇嘛只是被派往北京送信,并非密宗门的高手,见到漫天都是白花花的剑花,不由都是大吃一惊,来不及思考,均是一个懒驴打滚,向外跃去。这三个喇嘛的武功还不如双儿,而方怡此时的武功比双儿不知高了多少,他们哪里能够逃脱剑花的控制范围。 “啊”、“啊”、“啊”,随着三声喊叫,三个喇嘛纷纷中剑倒地,虽然方怡恼恨他们三人刚才之言,却也没有取他们三人性命的意思,否则的话,只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已经是三具尸体了,即便如此,三个喇嘛每人的身上皆有十多个小伤口,虽然不足以致命,却也够他们疼痛一些时日了。 “姑奶奶,饶命呀,小的们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姑奶奶大发慈悲,大发慈悲。”那个年龄稍大的喇嘛见势不妙,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急忙跪在地上不住磕头,不住地向方怡求饶,担心她继续出剑。 第5卷第236节:第一百零三章分筋错骨手 “哼”,方怡看着三个喇嘛的糗样,心中大为不屑,余怒未消地朝着三人冷哼一声,将剑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插回到剑鞘中。虽然洪天啸让方怡动手,但她却是不敢擅自决断,只是转首看向洪天啸和苏荃二人。 洪天啸见方怡一脸笑吟吟的,知道她对自己目前的武功很是满意,却又担心她因此而骄傲,于是便一个纵身从马上下来,一边向三个喇嘛走去,一边对方怡笑道:“怡妹,虽然你的功力大进,但是招式的运用却还不太灵活,遇到了这样的虾兵蟹将自是游刃有余,若是遇到密宗门的高手就会很吃力。” 刚才,方怡心中确实有些洋洋得意,此刻听了洪天啸的话这才想起这三个喇嘛只不过是密宗门中最普通的弟子,就算是她以前的武功,教训三人也是绰绰有余,于是便赶紧收起心中的得意,朝洪天啸一抱拳道:“相公教训得是,怡儿记下了,日后自当苦练武功,以为日后能助相公一臂之力。” 洪天啸看得出方怡并非是刻意装出来的,心中暗暗点头,没想到方怡那般刚烈的性格竟也是如此虚心,这时洪天啸已经走到三个喇嘛的跟前,问其中那个年龄稍大的喇嘛道:“你们是那里的喇嘛?” “我们…我们是五台山菩萨顶……大文殊寺的喇嘛。”那个年龄稍大的喇嘛抬头看到方怡对洪天啸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更是不敢耍什么花样,只得老老实实回答道。 洪天啸心中暗笑,这或许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忍住笑意,洪天啸继续问道:“既然你们是出家人,为什么还要来抢我们财物?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的百姓,岂非今日就要弃尸荒野了?” 另外一个胖一点的喇嘛,脑筋比较好使,见洪天啸脸上并没有任何严厉之色,心中暗喜,极为他很好说话,急忙承认错误道:“小的们该死,求大侠大发慈悲,小的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洪天啸“哼”了一声,沉声喝道:“你们还想有下次么?须知我只要一声令下,你们三人的六只手掌就会全部掉在地上。纵使以后你们能够再抢到珠宝珍奇,却是再也没有手去拿了。” 那喇嘛听了洪天啸前一句话,自知说错了话,正要准备纠正,却又听到后两句话,更是大惊失色,急忙磕头如捣米求饶道:“大侠大发慈悲,小的们真是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就是再过一百年也不敢了。” 洪天啸道:“你们既然是五台山的喇嘛,不在庙里念经,下山来干什么,而且还跑到京城附近?” 那个胖喇嘛道:“回大侠,是师父派我们下山来的。” 洪天啸“唔”了一声道:“你们师父派你们下山来抢金银珠宝?还是抢几个美女回去?想不到你们这些喇嘛竟然是六根不清净,心存贪念淫念。”说到这里,洪天啸忽然想起喇嘛好像是可以结婚生子的。 那个胖喇嘛急忙解释道:“不……不是,我们是准备去北京……”刚说到这里,那个年龄最大的喇嘛突然咳嗽几声,这个胖喇嘛当即便住口不言。洪天啸斜眼瞧去,只见那个年龄最长的喇嘛连朝这个胖喇嘛使眼色,显是示意同伴不可吐露实情。 洪天啸暗道,原书中韦小宝不知你们来京所为何事,所以才会追问不已,但是我却不是韦小宝,你们的那点鬼把戏我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只要我伸一伸手,你们怀里的密信自然就到了我的手中,也省得一番麻烦了。 但洪天啸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念头,他可不想在苏荃和方怡面前表现得太过分,否则的话,日后将无法解释今日的未卜先知之事,于是洪天啸便“嘿嘿”一笑道:“看来这位大喇嘛的身体不太好呀,咳嗽容易伤身,在下也算是粗通医术,正好可为大喇嘛诊治一番。” 那个喇嘛乍听到洪天啸此言,不知是什么意思,不由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洪天啸的右手已经在他身上疾点了数下,只是一刹那的功夫,身体之内竟是异常的疼痛难忍,开始的时候这个喇嘛还能咬牙坚持,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嚎叫着。 另外两个喇嘛看着自己的同伴在地上的惨样,心中都是骇然,他们武功极低,自然不知道洪天啸究竟在他的身上做了什么。本来洪天啸是准备用生死符惩治这个喇嘛,但因生死符非水不成,是以洪天啸临时改用了分筋错骨手,即便如此,那个年长的喇嘛也是渐渐承受不住。 那个胖喇嘛看到他的师兄竟然如此受罪,心里早已承受不住,急忙道:“大侠,我说我说,请大侠放过我师兄,我说就是,师父差我们上北京,是为了送一封信。”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嗯,你们的师父也很是有眼无珠,就凭你们三个草包也能负责送信这样的重任,不过看你也是个老实人,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把信拿出来让我看看。”说着,洪天啸向那个胖喇嘛伸了伸手。 那个胖喇嘛似乎有些迟疑,诺诺道:“这……这封信是不能给你们看的,要是给你们见到了,师……师父非杀我们不可。” 洪天啸没想到这个胖喇嘛竟是如此可爱,故意长叹一口气道:“好吧,见你竟是如此为难,而我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这信不看也罢。但是你们三人冒犯我家眷的罪过却是不能饶恕,等到你的师兄忍受不住,就该你们两个了。” 那喇嘛再笨也明白洪天啸这是欲擒故纵之极,顿时吓坏了,急忙叫道:“大侠饶命,别别,我吃得胖,可受不了这种折磨,信…信不……不在我这里,在…在我师兄身上,大侠先…先让我师兄停下来。”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你们如果早一点说出来,你师兄也省得受这么多罪了。好,本大侠就暂且饶了你的师兄,只不过嘛,有一点你要记住,倘若你敢骗我,便让你们三人都尝尝那个滋味!” 洪天啸来到那个喇嘛身旁,运指在他身上疾点数下,只见那喇嘛当即便躺在地上不动,再也不来回翻滚。过了好大一会,才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发自他的嘴中,那个胖喇嘛大喜,知道他师兄的性命已经无忧了。 洪天啸朝着这个胖喇嘛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过去将信拿过来,那胖喇嘛无奈,只得走到这个年长的喇嘛身前,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藏话。那年长的喇嘛还没有喘息过来,听到胖喇嘛的话,大摇其头,遂又想到刚才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到嘴边的拒绝之言又被咽了下去,颤颤巍巍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小包,战战兢兢的双手递给胖喇嘛,胖喇嘛伸手接过,转身递交到洪天啸的手中。 洪天啸接过来一看,油包上并没有任何字迹,于是便朝着方怡使了一个眼色,方怡会意,抽出腰间的宝剑,轻轻一划,那油包被划出一个大口。洪天啸打开一瞧,里面果是一封信,封皮上写的是两行藏文。 洪天啸不识藏文,晃了晃手中的信问道:“说,这封信是要送去给谁?” 那个胖喇嘛毫不迟疑道:“回大侠,送给我们师伯的。”洪天啸伸手轻轻一扯,扯开了封皮,将信取了出来。三个喇嘛见状,心中连声叫苦,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洪天啸三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不是他们三人所能对抗,只得暗思日后见了师伯如何解释。 信中只有一道黄纸,上面写了几行弯弯曲曲的藏文,下面又用朱砂画了一道符,稀奇古怪,不知所云。洪天啸对那胖喇嘛道:“你给我讲讲这信中的内容,如有半句假话,我便用刚才之法施加在你们三人身上,哼,至少也得让你们嚎叫三天三晚才能力尽而死。” 那个胖喇嘛脸色剧变,接过信去,看了一遍又一遍,嗫嚅道:“这个……这个……” 洪天啸不耐烦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快说!” 那个胖喇嘛道:“是,是!那信中说道,师兄所问那个人……”刚说到这里,刚才那个年长的喇嘛又咕噜咕噜的说起话来。 洪天啸大怒,纵身过去,又在其身上疾点数下,这个喇嘛又和刚才一样在地上来回翻滚,嘶声嚎叫起来。洪天啸看也不看他一眼,对那个胖喇嘛道:“你这个师兄骨头倒是很硬朗,看来刚才他经历的痛苦还是太短,这次就先让他嚎叫两个时辰,你如果再敢吞吞吐吐,我让你陪着他一起。” 第5卷第237节:第一百零四章又臭又硬的清凉寺方丈 那个胖喇嘛闻言不由脸色大变,他知道他的师兄素来骨头甚硬,若非遇到无法忍受的痛苦绝对不会如此,不由颤声道:“是是,那信中说……说道要找的那个人,我们找来找去找不到,一定……一定不在五台山上。” 洪天啸见他目光乐烁,说话吞吞吐吐,心想:“我虽听不懂你们的藏语,但是却是知道这封信的内容你想骗我绝对是不可能,而且这家伙太笨,假话也说不像。”转首向苏荃道:“师妹,这个胖喇嘛看似老实,其实坏得很,又在撒谎骗我了,你说怎么处置他。” 苏荃也早就从不安的心情中回复过来,见洪天啸主动跟她说话,心中大喜,笑颜如花道:“师兄,他既然这样坏,那可饶他不得。” 洪天啸也笑道:“师妹所言甚是,不如就让他和他师兄一起受苦吧。”说完,洪天啸朝着胖喇嘛跨出了一步,那个胖喇嘛脸色突变,颤声道:“你……杀了我罢。我师兄说……说的,倘若说了信中言语,我们……我们三个都活不成的……,反正早晚都是一死,你……你快杀了我罢。”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信中的内容了吗?哼,这信中是不是说他们所要找的那个人,正在五台山上,而且,只要能够将此人绑架,就不怕当今皇帝不就范,对不对?” 那个胖喇嘛闻言大惊,不由脱口道:“你…你怎么知道,唔。”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已经失言了,却已是来不及。 “嘿嘿,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我们来此也是为了那个老和尚,而且,估计还会有人对那个老和尚感兴趣。在下听说,皇上已经派了他的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来此保护那老和尚,那柳飞鹰的武功之高,放眼江湖,没有几个敌手,此事将会是棘手之极,若是你我两派各行其是,没有一丝胜算,倘若你我联合,那柳飞鹰纵有通天只能,也定然不是对手,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那个胖喇嘛习惯性地朝那个正在“啊啊”翻滚嚎叫的年长的喇嘛望去,却见其仍是痛苦万分地挣扎着,心中惧意大增,担心洪天啸也用这种手段对付他,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位施主,不是小的不愿意,实在是小的在庙中身份低微,只能向住持请示。” “那么这个喇嘛是你的什么人?”洪天啸嘴巴朝着那个翻滚着的喇嘛努了努嘴。 “哦,他是我们的大师兄。” “大师兄?”洪天啸颇感意外,这三个喇嘛的武功都是平平,若说这个喇嘛是他们的大师兄,武功却也并不怎么高明,“他的武功这么菜,怎么当上你们的师兄的?莫非是他入门早的缘故,还是你们全都是这般不堪一击?” “施主有所不知,我们西藏密宗喇嘛向来分有外庙和内庙之说,外庙的喇嘛主要以修习佛经为主,武功涉及很少,而内庙的喇嘛却是以修习武功为主,修习佛经为辅。我们三人都是外庙的喇嘛,而且只是三袋弟子,是以武艺低微。”那个胖喇嘛见洪天啸大有看不起西藏密宗喇嘛之意,顾不得其他,将门中的一些机密泄露出来。 洪天啸为那个年长的喇嘛解开穴道,将书信扔在他的身上,然后对苏荃和方怡道:“咱们走吧。”说完,当先骑上马疾驰而去,苏荃和方怡见状,急忙上马在后面跟上。洪天啸三人一走,三个喇嘛都好似松了一大口气,全都软绵绵的瘫在了地上。 这时候,从路左侧的一棵大树后,转出一个人来,只见她朝着洪天啸三人消失的方向呆了一会,喃喃自语道:“武林中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少年英雄,竟然会用失传已久的分筋错骨手。”说完之后,此人身影一晃,便已经在十丈开外,朝着洪天啸消失的方向而去,此人使用的身法正是铁剑门的神行百变身法。 洪天啸三人的江湖经验都不太丰富,加之跟踪之人的轻功委实过高,三人浑然不知道他们早已经被人一路盯上,仍是向五台山赶去。 自从打发了那三个喇嘛之后,一路之上倒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事故,只是二女容貌过于惊人,常惹得一些狂蜂浪蝶滋事,虽然被方怡一一打发,却也是讨厌得很,于是洪天啸便让二人打扮成男装,苏荃扮作一个书生,方怡扮作一个清秀的书僮,如此一来,一路便再无风波。 一个月之后,七人先后来到直晋两省交界之处,自直隶省阜平县往西,过长城岭,便到龙家关。那龙家关是五台山的东门,石径崎岖,峰峦峻峭,入五台山后第一座寺院是涌泉寺。 到了涌泉寺之后,洪天啸问起清凉寺的所在,却发现原来五台山极大,清凉寺在南台顶与中台顶之间,自涌泉寺前去,路程着实不近。洪天啸秘密吩咐李西华和杨溢之二人,以做法事为由,将五台山上的大小寺庙摸查清楚,看是否有其他武林中人进入。 当下洪天啸带着苏荃和方怡来到阜平县城内一座庙宇吉祥寺,装模作样向佛像磕了几个头。知客僧取出缘簿笔砚,洪天啸问道:“不知在下该写些什么?”知客僧道:“自是写上施主的尊姓大名,小庙日后也好为施主立上长生牌坊。” 洪天啸不由哈哈大笑道:“做善事一定要留姓名吗,若是留了,只怕也不是真心为之。”说完,洪天啸便取出一锭五十两的元宝,递了过去。那和尚大惊,吉祥寺在五台山山脚下,只算是一个普通的小寺庙,一年下来前来做法事的也不过十多次,也不见得有五十两,没想到此人一出手便是五十两的元宝。 于是,知客僧急忙通知方丈,并吩咐准备下上好的素桌。 洪天啸吃惯了大鱼大肉,乍一吃素桌,只觉得清香爽口,不由赞不绝口。方丈和尚得知洪天啸财大气粗的消息之后,立即屁颠屁颠赶来相陪,连洪天啸吃饭的时候也坐在一旁,对于洪天啸大赞素桌好吃的话也是洋洋得意,便回赞洪天啸仁心虔敬,定蒙菩萨保佑,日后必定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子孙满堂,福泽无穷。 洪天啸听了,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心想,我一个来自后世的人,八股文狗屁不通,繁体字也认识不多,毛笔字更不会写,你拍我什么马屁都好,说我高中状元,那不是当面骂人吗?骂我也就罢了,这话简直连康熙也骂了。 方丈见洪天啸脸露喜色,以为拍对了马屁,更是大放厥词起来,一会听得洪天啸三人直皱眉头,洪天啸急忙换了个话题道:“方丈大师,在下要到五台山去做一场□□事,只是什么也不懂,要请你指教一二。” 那方丈听到“□□事”三字,再想起洪天啸一出手便是五十两银子,心中不由一阵激动,登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施主,天下庙宇,供奉的佛祖、菩萨都是一般,施主要做法事,就在小寺里办好了,老衲保管一切周到妥贴,不用辛苦的赶上五台山上去。” 洪天啸心想,什么天下佛祖、菩萨都一样,还不是因为我出手大方,当下摇了摇头道:“不行,在下这场法事,是多年前许下的心愿,一定要去五台山做的。”说着洪天啸又取出五十两银子,说道:“这样罢,方丈大师,你帮我雇一个人,陪在下上五台山去做帮手,这五十两银子是给他的。”老和尚大喜道:“那容易,那容易!”他有个表弟,在庙里经管庙产,收租买物,全由他经手,却不是和尚,当下去叫了他来,和洪天啸相见,此人正是于八。 一个时辰后,洪天啸带了于八回到客店,又取出五十两银子,差他去购买一应物事。于八有银子在手,办事十分快捷,不多时诸般物品便已买妥,他自己也穿着一身光鲜,说道:“洪公子,你是大财主,小的做你亲随,也该穿着得有个谱儿,是不是?这套衣服鞋帽,不过花了三两五钱银子。”洪天啸知他是想给自己弄一套行头,也不说破,又叫他去衣铺替自己和苏方二女多买了几套华贵衣衫。东西购置完毕之后,于八又雇了八个挑夫,挑了八担斋僧礼佛之物。 那清凉寺在清凉山之巅,和沿途所见寺庙相比,也不见得如何宏伟,山门破旧,显已年久失修。洪天啸是第一次来到清凉寺,见状不由心想,这个顺治皇帝倒也聪明,找了这样一座丝毫不起眼的破庙,省得被人察觉出来,给康熙添不必要的麻烦。其实,洪天啸想错了,究竟为何顺治皇帝会在此处出家,后文还有介绍,此处暂且不表。 于八先行进入山门,向知客僧告知,说是京城有一位洪大官人要来大做法事,斋僧供佛。知客僧见一行人衣饰华贵,又带着八挑物事,不敢怠慢,当即请进厢房奉茶,入内向方丈禀报。 五台山上寺庙林立,清凉寺的规模在其中只能算是倒数,多年以来,虽然也有香客入内烧香许愿,但是做法事的却是十多年没有过了,更不要说八担斋僧礼佛之物的了。方丈澄光老和尚得到报信之后,也是急忙来到厢房,和洪天啸相见。 澄光是少林十八罗汉之一,武功不弱,在看到洪天啸的第一眼便后感觉到此人绝不简单,而且其身后的那个面如冠玉的公子以及那个清秀小厮也都是一流高手,看来这个洪公子是大有来头,难道他们此来是为了他,澄光心下不由一阵咯噔。 两下见礼之后,澄光问道:“不知施主要做什么法事?” 洪天啸见这澄光方丈身材甚高,虽然骨瘦如柴,双目微闭,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但看其太阳穴却是高高隆起,绝非庸人,说道:“弟子要请大和尚做七日七夜法事,超渡弟子亡母。” 澄光心中“嘿”了一声道:“京城之中大庙甚多,五台山也是庙宇众多,不知施主为甚么路远迢迢的,特地上五台山来,到小庙做法事?” 洪天啸早知澄光必有此问,不假思索便道:“家父上个月十五做了一梦,梦见在下的亡母,先母向家父说她生前与五台山有缘,却是一直未能来此,若想投胎再度为人,必须到五台山清凉寺,请方丈大师做七日七夜法事,才能使得亡母脱离苦海,免得在地狱中受无穷苦恼。佛家素有慈悲之心,还请大师成全弟子一片孝心。” 古时候的人十分注重孝道,即便撒谎,也不会打着已经死去的父亲或母亲的名号,是以洪天啸此言一出,澄光方丈虽然深信不疑,却也并不否定洪天啸一行来此定也是为了那人,便一口拒绝道:“原来如此,施主,俗语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梦中之事,实在是当不得真的。” 洪天啸早知澄光和尚不会一下子便答应,又道:“方丈大师,俗语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认其无。就算是先母托梦言语未必是真,为人子女的给她老人家做一场法事超渡亡魂,那也是一件功德。如果先母真有此意,而在下却不照她的话做,让她老人家一直留在阴世给牛头马面、无常小鬼欺负折磨,那……那……在下如此为人子女,岂非是有违伦纲,大逆不孝?再说,这是奉了先母之命,先母也曾说明,五台山清凉寺跟她有缘纷,这场法事嘛,定是要在宝刹做的。” 澄光方丈“嘿”的一声,说道:“施主有所不知,敝寺乃是禅宗,这等经忏法事,是净土宗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这五台山上,金阁寺,普济寺,大佛寺,延庆寺等都是净土宗,施主还是移步到那些寺庙做法事的为是。”心中却想,什么与清凉寺有缘,定是你胡说八道,嘿嘿,你越是想在此做法事,越是不怀好意,定是为了他而来,什么做法事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洪天啸心想是阜平县时,那方丈抢着做法事,到了此处,这老和尚却推三阻四,将送上门来的银子双手推将出去,看来顺治老皇帝必在此地无疑。洪天啸求之再三,澄光只是不允,直到后来不耐烦站起身来,向知客僧道:“你指点施主去金阁寺的道路,施主,老衲少陪。” 洪天啸没想到澄光方丈竟然是如此又臭又硬,心下不由一阵着急,急切之间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就在这时,一名僧人匆匆忙忙进来,对知客僧道:“师兄,外面有十几名喇嘛指名要见方丈。”跟着低声道:“他们身上都带着兵器,磨拳擦掌的,想来来意不善。” 知客僧皱眉道:“五台山青庙黄庙,自来河水不犯井水,他们来干什么?你速去禀报方丈,我先出去瞧瞧。”说着向洪天啸说道:“施主稍待,敝寺山门有事,待会贫僧再为施主指点金阁寺的道路!”说完便快步出去。 第5卷第238节:第一百零五章争端 洪天啸心中暗笑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里的喇嘛头一面派人向北京送信,一面派人在此纠缠,倒也不是为是一条妙计,有了这些臭喇嘛帮助,只怕这行痴是不得不出来了。”刚想到这里,忽听得山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洪天啸道:“走,咱们也瞧瞧热闹去。”朝着苏荃和方怡二人挥了挥手,一齐出去。 到得寺院门口,只见十几名黄衣喇嘛正围住知客僧,七嘴八舌的乱嚷:“非搜不可,有人亲眼见他来到清凉寺的。”“这是你们不对,干么把人藏了起来?”“乖乖的把人交了出来便罢,否则的话,哼哼!” 吵嚷声中,澄光方丈走了出来,见门口竟然有二十多个人,问道:“发生了甚么事?” 知客僧本已被众人吵得头大了一圈,此刻见澄光来到,自是大喜,急忙挣脱众人的包围,一个箭步来到澄光身边道:“好教方丈得知,他们……”他“方丈”二字一出口,那些喇嘛便都围到澄光身畔,叫道:“你便是方丈?那好极了!”“快把人交出来!要是不交,连你这寺院也一把火烧个干净。”“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做了和尚,便可不讲理么?” 澄光登时头大,只得岔开话题道:“请问众位师兄,是哪座庙里的?光临敝寺,为了何事?” 一名黄衣上披着红色袈裟的喇嘛道:“我们打从西藏来,奉了活佛之命,到中原公干,岂知有一名随从的小喇嘛给一个贼和尚拐走了,在清凉寺中藏了起来。方丈和尚,你快快把我们这小喇嘛交出来,否则决计不能跟你善罢甘休。” 澄光道:“这倒奇了,我们这里是禅宗青庙,跟西藏密宗素来没有瓜葛。贵处走失了小喇嘛,何不到各处黄庙去问问?” 那喇嘛怒道:“有人亲眼见到,那小喇嘛是在清凉寺中,这才前来相问,否则我们吃饱了饭没事干,来瞎闹么?识趣的,快把小喇嘛交出来,我们也就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再追究了。” 澄光摇头道:“倘若真有小喇嘛来到清凉寺,各位就算不问,老衲也不能让他容身。”心中却是奇道,看来这群喇嘛和刚才那位洪公子一行都是为了行痴师兄而来,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行痴师兄在清凉寺修行之事一直无人知道,怎地今日竟有两拨人前来闹事,如此来看,恐怕还会再有人来。 几名喇嘛齐声叫道:“既然你说不在,那么让我们搜一搜,若是真的搜不出,方能信你之言!” 澄光仍是摇头,说道:“这是佛门清净之地,哪能容人说搜就搜。” 那为首的喇嘛道:“倘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不让我们搜?可见这小喇嘛千真万确是在清凉寺中。” 澄光刚摇了摇头,便有两名喇嘛同时伸手,齐扯住他衣领,大声喝道:“你让不让搜?” 另一名喇嘛更是张嘴狠话:“大和尚的庙里莫不是窝藏了良家妇女,怕人知道?否则搜一搜打什么要紧?”这时清凉寺中也有十余名和尚出来,却给众喇嘛拦住了,走不到方丈身旁。 洪天啸听了,暗道,良家妇女确实有两个,不过却不是澄光方丈窝藏的,而是我洪天啸窝藏的。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白光一闪,两名喇嘛已拔出尖刀在手,分抵澄光的前胸后心,厉声道:“不让搜就先杀了你。” 澄光脸上毫无惧色,说道:“阿弥陀佛,大家是佛门弟子,怎地就动起粗来?” 两名喇嘛将尖刀微微向前一送,喝道:“大和尚,我们这可要得罪了。”澄光身子略侧,就势一带,两名喇嘛的尖刀都向对方胸口刺去。两人急忙左手出掌相交,“啪”的一声,各自退出数步,其他人看到澄光露出这一手,心中俱惊,同时高叫了起来:“清凉寺方丈行凶打人哪!打死人哪。” 叫唤声中,大门口又抢进三四十人,有和尚、有喇嘛,还有几名身穿长袍的俗家人,一名黄袍白须的老喇嘛大声叫道:“清凉寺方丈行凶杀人了吗?” 澄光见状,知道此事早有预谋,双掌合十道:“出家人慈悲为本,岂敢妄开杀戒?众位师兄,施主,从何而来?”又转身向一个五十多岁的和尚道:“原来佛光寺心溪方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佛光寺是五台山上最古老的大庙,建于北魏孝文帝之时,历史悠久,当地人有言:“先有佛光寺,后有五台山。”原来五台山原名清凉山,后来因发现五大高峰,才称五台山,其时佛光寺已经建成,五台山这个名字,至隋朝大业初才改。在佛教之中,佛光寺的地位远比清凉寺为高,方丈心溪,隐然是五台山诸青庙的首脑。 这和尚生得肥头胖耳,满脸油光,笑嘻嘻的道:“澄光师兄,我给你引见两位朋友。”指着那年约四十多岁的一个身材矮小却极为壮实的喇嘛道:“这位是刚从西藏拉萨来的大喇嘛巴颜□□师,是活佛座下最得宠信、最有势力的大喇麻。” 澄光合十道:“有缘拜见大喇嘛。”巴颜点了点头,权作还礼,神气甚是倨傲。 心溪又指着一个身穿青布衫,三十来岁的文人,说道:“这位是川西大名士,皇甫阁皇甫先生。” 皇甫阁拱手道:“久仰澄光大和尚乃少林得道高僧,武学通神,今日得见,当真三生有幸。” 澄光合十道:“老僧年纪老了,小时候学过的一些微末功夫早已忘得干干净净,皇甫居士文武兼资,才真是可喜可贺。” 洪天啸听了,心中暗道,这个皇甫阁倒是和陆高轩一样,文武双全,只是不知此人是何人手下,若是能将他收至麾下,绝对是一个好帮手。想到这里,洪天啸不由朝着皇甫阁多瞧了两眼,殊不料皇甫阁也正在打量他,两人目光遇到一起,彼此之间均是一阵欣赏。 巴颜道:“大和尚,我从西藏带了个小徒儿出来,却给你们庙里扣住了。你冲着活佛的金面,放了他罢,大伙儿都承你的情。” 澄光微微一笑,说道:“这几位师兄在敝寺吵闹,老衲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大师在通情达理之人,如何也听信人言?清凉寺开建以来,只怕今日才有喇嘛爷光临。说我们收了贵座弟子,那是从何说起?” 巴颜双眼一翻,大声喝道:“难道是冤枉你了?你不要……不要罚酒不吃……吃敬酒。”他汉语不大流畅,“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话,却颠倒着说了。 洪天啸还好一些,苏荃和方怡都是女孩子,听到巴颜的这句“罚酒不吃吃敬酒”,均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巴颜听到有人笑他,不由大怒,转首向那边看去,却见是两个长相极为俊秀的小哥,以为好欺负,便粗声道:“奶奶的,佛爷说错了什么话,你们竟然讥笑佛爷,莫不是嫌小命活的太长了?” 洪天啸原本只想在一旁看热闹,没想到因为二女的一声轻笑竟然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自己这边,倒也无意中暂时帮澄光解了围,只得上前道:“在下姓洪,正在清凉寺中布施,刚才听到两位大师因为此事僵持不下,在下倒有个主意,不知是否可行?” “什么办法?”巴颜最是沉不住气,首先问道。其实这句话也是澄光、皇甫阁等人最想问的,只不过他们的修养要比巴颜深厚得多。 洪天啸笑道:“在下以为,两位在此争吵不休,也争论不出什么结果,只是徒自伤了和气。依在下之见,那小喇嘛是不是藏在清凉寺内,口说无凭,眼见是实,此事乃是清凉寺与巴颜□□师之间的争执,心溪长老虽然不是当事人,却毕竟与双方都有交情,应该回避一下,不如就以皇甫居士和在下来做个见证,大伙儿在清凉寺各处随意搜查一番,见佛拜佛,遇僧点头,每一处地方,每一位和尚都见过了,倘若仍然找不到那小喇嘛,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来说去,洪天啸还是要在清凉寺中搜查,而且,洪天啸也已经算好了眼下的实力对比,以他们七人的实力加之澄光老和尚以及行颠,足以应付这些人,所以才是有恃无恐,即便被他们搜出了顺治老皇帝也没有任何风险。 澄光脸上闪过一阵不愉之色,说道:“这几位密宗门的师兄远从西藏来,不明白咱们汉人的规矩,那也怪不得。这位洪公子看来也是极有修养之人,怎地也说这等话?这个小喇嘛倘若真是在五台山上走失的,一座座寺院搜查过去,怎可只找我清凉寺。” “哎呦,这个在下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澄光大师言之有理,心溪大师,巴颜□□师,要不这样吧,你们先从山下开始一座寺庙一座寺庙搜查,若是其他寺庙中都没有再来清凉寺中搜查可要,在下也可趁这段时间将法事做完,你们看如何?”洪天啸突然话锋一转,开始帮起澄光大师来。 巴颜听完,当即大吼一声道:“那可不行,有人亲眼见到,这小喇嘛确是被藏在清凉寺之中,我们才来查问,否则的话,也不敢……也不敢如此……如此昧冒。”他将“冒昧”二字又颠倒着说,只是眼下剑拔弩张,一句话说不好便会动手,轻则流血,重则死人,是以无人再感觉好笑。 澄光疑道:“不知是何人见到?” 巴颜伸手向站在他右侧的皇甫阁和心溪长老一指道:“是这位皇甫先生和心溪长老一起见到的,他二人都是大大有名之人,决计不会说谎。” 第5卷第239节:第一百零六章动手 洪天啸心想:“你们明明是一伙人,如何作得见证。”转念想了一下问道:“心溪长老,不知那个小喇嘛有多大年纪?”心溪不知这洪天啸是何来路,虽然心怒他一再帮助澄光,脸上却是笑意盎然,道:“那小喇嘛,跟公子身后的那个小厮差不多年纪罢。” 洪天啸心下好笑,方怡今年十八岁还要多些,若是那个小喇嘛的年龄和她相似,也称不上小喇嘛了。只不过方怡是女扮男装,是以看起来似是只有十四五岁模样,难怪心溪长老看走了眼。 洪天啸转头道:“那就是了,刚才我们不是明明见到过那个小喇嘛么?他却是走进了一座大庙,而且那庙前写的有字,哦,对了,写的是‘佛光寺’三个大字,那小喇嘛是进了佛光寺啦。” 他这么一说,巴颜等人登时脸上变色,澄光却暗暗欢喜,没想到这个洪公子竟然在关键时候帮了他一把。巴颜大声道:“胡说八道!胡说九道!”他以为多上一道,那是更加荒谬了。洪天啸也乐了,闻言童心大起道:“胡说十道,胡说一十道,十二道,十三道!” 巴颜再笨也知道洪天啸是故意调侃他,怒不可遏,伸手便往洪天啸胸口抓来,快速无比。澄光感念洪天啸助他之恩,急忙右手微抬,大袖上一股劲风,向巴颜肘底扑去,巴颜左手探出,五指犹如鸡爪,抓向他的衣袖。澄光手臂回缩,衣袖倒卷,这一抓便就落了空。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巴颜从这一招中便知道自己不是澄光的对手,不由叫道:“你窝藏了我们活佛座下小喇嘛,还想动手杀人吗?反了,反了!” 皇甫阁似乎也没想到澄光的功夫如此之高,朗声道:“大家有话好说,不可动粗。”他这“粗”字方停,庙外忽有大群人齐声叫道:“皇甫先生有令:大家有话好说,不可动粗。”听这声音,当有数百人之众,竟是将清凉寺团团围住了。这群人听得皇甫阁这么朗声一说,就即齐声呼应,显是意□□慑,饶是澄光方丈养气功夫甚深,乍闻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呼喝,方寸间也不由得大大一震。 洪天啸心中也是微惊,不知这皇甫阁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调动这么多的武林人物,虽说这些人的武功不怎么样,但是对付清兵却是绰绰有余,日后若能将皇甫阁招揽过来,将这些人训练成军,只怕在战场上将会所向披靡。 皇甫阁笑吟吟的道:“澄光方丈,你是武林中人的前辈高人,在这里韬光养晦,大家都是很景仰的。这位巴颜大喇嘛要在宝刹各处转转,你就让他瞧瞧罢,大和尚行得正,踏得正,光风霁月,清凉寺中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家何必失了武林中的和气?” 澄光暗暗着急,他本人武功虽高,在清凉寺中却只坐禅说法,并未传授武功,清凉寺五十多僧人,极少有人是会武功的,刚才和巴颜交手这一招,察觉他左手这一抓的“鸡爪功”着实厉害,再听这皇甫阁适才朗说这一句话,内力深厚,也是非同小可,不用寺外数百人帮手,单是眼前这两名高手,就已不易抵挡了。 皇甫阁见他沉吟不语,笑道:“就算清凉寺中真有几位美貌娘子,让大伙瞻仰瞻仰,那也是眼福不浅哪。”这两句话极是轻薄,对澄光已不留半点情面。 心溪笑道:“方丈师兄,既是如此,就让这位大喇嘛到处瞧瞧罢。”说时嘴巴一努。 巴颜当先大踏步向后殿走去。 澄光心想对方有备而来,就算阻得住巴颜和皇甫阁,也决阻不住他们带来的那伙人,混战一起,清凉寺要遭大劫,霎时间心乱如麻,长叹一声,眼睁睁的瞧着巴颜等数十人走向后殿,只得跟在后面。 进寺之后,巴颜和心溪、皇甫阁三人在一旁低声商议,他们手下数十人则已一间间殿堂、僧房搜了下去。清凉寺众僧见方未有号令,一个个只有怒目而视,并未阻拦。洪天啸和苏荃、方怡三人跟在澄光之后,见他僧袍大袖不住颤动,显是心中恼怒已极。 跟着皇甫阁进寺的手下足有数十人,很快就将整座清凉寺搜查了个差不多,最后搜到东北方一座小僧院前,见院门紧闭,门前却是干净得很,一片落叶也没有,看来此处定有人住,皇甫阁一挥手,他的一个手下便过去叫道:“开门,开门!” 澄光心中暗急,急忙解释道:“这是本寺一位高僧坐关之所,已历七年,众位不可坏了他的清修。” 心溪笑道:“这是外人入内,并不是坐关的和尚熬不住而自行开关,打什么紧?” 一名身材高大的喇嘛叫道:“干么不开门?多半是在这里了!”飞脚往门上踢去。 澄光再也顾不得许多,身影微晃,已挡在那人身前。那喇嘛收势不及,右脚踢出,正中澄光小腹,只听“喀喇”一声响,澄光安然无恙站在门前,倒是那喇嘛腿骨折断,向后跌出。巴颜大怒,哇哇连声怪叫,左手上伸,右手反捞,都成鸡爪之势,向澄光抓来。澄光挡在门口,不能躲闪,呼呼两掌,将巴颜逼开。 皇甫阁叫道:“好厉害的‘般若掌’,少林功夫果然不同凡响!”左手食指点出,一股劲风向澄光面门刺来,澄光不得不向左闪开,避过这一指,只听“拍”的一声,劲风撞上木门,门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小洞。澄光见此光景,知道这个皇甫阁的武功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心中暗暗叫苦,却又不能不战,只得使开般若掌,凝神应战。 巴颜和皇甫阁也顾不上什么江湖规矩,分从左右进击。澄光招数甚慢,一掌一掌的拍出,似乎无甚力量,但风势隐隐,显然劲道又颇凌历。巴颜和皇甫阁的手下数人呐喊吆喝,为二人助威,巴颜心急,抢攻数次,都给澄光浑厚的掌力逼了回来。 时间久了,巴颜更加焦躁起来,快速抢攻,突然间闷哼一声,左手一扬,数十茎白须飘落,却是抓下了澄光一把胡子,但他右肩却也受了澄光一掌,初时还不觉怎样,渐渐的右臂越来越重,右手难以提高。他猛地怒吼,向侧闪开,四名喇嘛手提钢刀,向澄光冲过去。 澄光飞脚踢翻二人,左掌拍出,印在第三名喇嘛胸口。那喇嘛“啊”的一声大叫,向上跳起。便在这时,第四名喇嘛的钢刀也已砍至。澄光衣袖拂起,卷向他手腕。忽见巴颜双手一上一下,又扑将过来。澄光急忙向右避让,突觉劲风袭体,暗叫:“不好!”顺手一掌拍出,但觉右颊奇痛,已被皇甫阁戳中一指,他这一掌虽击中了皇甫阁下臂,却未能击断他臂骨。 清凉寺僧众见方丈受伤,纷纷拿起棍棒火叉,便要上来助战。但这些和尚不会武功,一上来便给打得头破血流,澄光见状急忙叫道:“大家不可动手!” 巴颜却是怒吼道:“大家放手杀人好了!”众喇嘛闻言,下手更不容情,顷刻间便有四个清凉寺的和尚被砍得身首异处。余下众僧见敌人行凶杀人,都站得远远的叫唤,再也不敢过来。 澄光心中大急,微一疏神,又中了皇甫阁的一指,这一指戳中他右胸。皇甫阁笑道:“少林派的般若掌也不过如此,大和尚还不投降么?”澄光闷哼一声道:“阿弥托佛,施主既然是华山派弟子,为何要助纣为虐,罪业不小。” 皇甫阁哈哈大笑,说出一番让众人目瞪口呆的话来:“何为纣?何为虐?大和尚包藏满清的老皇帝便不是纣吗?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但凡我汉人皆知,莫非大和尚不是扬州人,家不在嘉定吗?” 洪天啸心中暗思,这个皇甫阁竟是华山派弟子,久闻华山掌门冯难敌乃是有名的抗清志士,一直带领门下弟子反抗清廷统治,并因此而被清廷封了华山,漂泊江湖,莫非这皇甫阁便是那冯难敌的弟子不成。 不单洪天啸,就是澄光闻言也是不由一呆,就在这时,蓦地有两名喇嘛趁机挥刀着地滚来,欲斩他双足。 澄光提足便踢,胸口却是一阵剧痛,眼前发黑,这一脚踢到中途便再也踢不下去,迷迷糊糊间左掌向下拍去,正好抹中两名喇嘛头顶,两人登时脑浆崩裂而死。巴颜没想到澄光重伤之下还能击毙两个喇嘛,不由骂道:“死秃驴!”双手疾挺,十根手指都抓上了澄光左腿。 第5卷第240节:第一百零七章情势危急 澄光欲用功将巴颜的手震开,刚一运功便觉得胸口剧痛无比,心知刚才皇甫阁这一指必是华山派的绝技“流云指”,当下再也提不起半分气力,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巴颜见状大喜,正欲一拳击向澄光的头顶,为自己门下的弟子报仇,不料皇甫阁突然出掌挡住巴颜的铁拳,右手接连数指,点了澄光的穴道,将之提在一旁,回首对巴颜道:“少林寺高手如云,不太好惹,不可伤他性命。” 巴颜虽然蛮横,毕竟少林寺声名远播,他虽然久居藏边,也不敢轻易招惹,于是便收了拳,哈哈大笑一声,来到门前,右足踢向木门,“喀喇”一声,那门直飞进去。巴颜大声叫道:“快出来罢,让大家瞧瞧是怎么一副模样。” 不料,僧房中黑黝黝地,寂无声息。 巴颜见状,朝两个弟子挥了挥手道:“你们两个冲进去把人给我揪出来。”那两名喇嘛齐声答应,抢了进去。 苏荃轻声问道:“师兄,咱们出手吗?”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别急,里面还有一个硬手,待到他被打倒之后咱们再出手不迟。” 话语未落,突然只见门口金光一闪,僧房中伸出一根黄金大杵,“波波”两声,击在两喇嘛头上,黄金杵随即缩进,犹如昙花一现,两名喇嘛一声也不出,脑浆迸裂,死在门口,这突然的变故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巴颜怒声斥骂,又命令三名喇嘛向门中抢去,这次三人都有戒备,疾舞钢刀,护住头顶。 第一名喇嘛刚踏进门,那黄金杵击将下来,连刀打落,金杵和钢刀同时打中那喇嘛头顶。第二名喇嘛全力挺刀上迎,可是金杵落下时似乎有千斤之力,钢刀竟未阻得金杵丝毫,“波”的一声,又打得头骨粉碎。第三名喇嘛吓得脸色苍白,钢刀落地,逃了回来,巴颜见状,更是破口大骂,却也不敢亲自攻门。 皇甫阁想了一会叫道:“上屋去,揭瓦片往下打。”当下便有四名汉子跳上屋顶,揭了瓦片,从空洞中向屋内投去。皇甫阁又叫:“将沙石抛进屋去。”他手下汉子闻言又拾起地下沙石,从木门中抛进僧房。 从门中投进的沙石大部被屋内那人用金杵反激出来,从屋顶投落的瓦片,却一片片的都掉了下去。这么一来,屋内之人武功再高,也已无法容身。 忽听一声莽牛也似的怒吼,一个胖大和尚左手挽了一个僧人,右手抢动金杵,大踏步走出门来。这莽和尚比之常人少说也高了一个半头,威风凛凛,直似天神一般,金杵晃动,黄光闪闪,大声喝道:“都活得不耐烦了?”一只紫酱般的脸膛,一堆乱茅草也似的短须,僧衣破烂,破也中露出虬结起伏的肌肉,膀阔腰粗,手大脚大。 “终于出来了。”洪天啸心中暗道,急忙给李西华和杨溢之传音,让他们准备好动手。 皇甫阁、巴颜等见到他这般威势,都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巴颜叫道:“这贼秃只一个人,怕他什么?大伙儿齐上,砍了他。” 皇甫阁叫道:“大家小心,别伤了他身旁的那和尚。” 众人向那僧人瞧去,只见他三十来岁年纪,身高体瘦,丰神俊朗,双目低垂,对周遭情势竟是不瞧半眼。 便在此时,十余名喇嘛齐向莽和尚攻去,只见那莽和尚挥动金杵,“波波波”响声不绝,每一响便有一名喇嘛中杵倒地而死。皇甫阁左手向腰间一探,解下一条软鞭,巴颜从手下喇嘛手中接过兵刃,乃是一对短铁锤,两人分从左右夹攻而上。 皇甫阁软鞭抖动,鞭梢横卷,刷的一声,在那莽和尚颈中抽了一记。那和尚哇哇大叫,挥杵向巴颜打去,巴颜举起双锤硬挡,“铮”的一声大响,只觉得手臂酸麻,双锤脱手,那和尚却又给软鞭在肩头击中。现在众人都看了出来,原来这和尚只是膂力奇大,武功却是平平。 趁着三人大战之时,一名喇嘛欺近身去,抓住了那中年僧人的左臂。那僧人只是“哼”了一声,却并不挣扎。 “出手”,听到洪天啸的传音,杨溢之一个纵身过去,一拳击在那个喇嘛的背后,只听得“喀嚓嚓”的声响,这个喇嘛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杨溢之将那个中年僧人一把拉到身后,这时候李西华、杨菁玥和双儿等人也都围了过来,正好将那中年和尚围在了中间。 这一下变故震惊了场中众人,皇甫阁、巴颜见状,也不再和那个莽和尚纠缠,跳出圈外,那莽和尚见状,也是一挥金杵,退回到那中年僧人的身边。 “奶奶的,你们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巴颜眼见到手的肥肉就要飞走了,心中自是大怒之极。 “你们又是什么人?咱们的目的好像相同吧。”杨溢之仰天打了一个哈哈。 “好一个鹤蚌相争渔翁得利,阁下好深的心机。”皇甫阁向四周瞧了瞧,己方这边可战之人已经不足十人,而且武功最高的自己和巴颜也都分别受了伤。 李西华眯着眼睛怪声道:“哪里哪里,在下和同伴原不知该怎样才能找到这个和尚,不想阁下等人却是帮了在下大忙,在下这里先行谢过了。” 皇甫阁暗中比较了双方的实力,觉得尚能一战,又向四周看去,发现洪天啸三人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心中虽然感觉奇怪,却也顾不得其他,朝着巴颜点了点头,右手一挥道:“弟兄们上。” 杨溢之低声对莽和尚道:“你在此护住他,这些人交给我们对付。”说完,挥剑迎向了皇甫阁的软鞭,李西华迎向了巴颜,杨菁玥和双儿迎向了剩下的那几个喇嘛,另外还有两个汉子想趁机将那中年僧人带走,却被莽和尚的金杵镇住,不敢向前动半步。 “啊啊”几声惨叫,和杨菁玥、双儿两人过手的那几个喇嘛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二女打翻在地,好在二人并没有动杀机,否则这几个喇嘛早就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巴颜的武功比李西华要差了许多,加之刚才受了重伤,耳边更是不断传来自己弟子的惨叫声,心神不宁,不到二十回合便被李西华瞅准一个破绽,一掌重重击在巴颜的胸口,巴颜口喷鲜血,倒飞而出。 皇甫阁见状,大惊失色,再也不敢和杨溢之纠缠,软鞭贴地一扫,趁着杨溢之起身闪躲之机,纵身飞到巴颜身边,一把抄起他,向庙外奔去。皇甫阁的两名手下和剩下那几个喇嘛见状,也是急急忙忙跟着向外跑去。 “你们是什么人,意欲何为?”待皇甫阁和巴颜等人跑的一干二净之后,莽和尚急忙手持金杵,护在中年僧人身前,沉声喝道,看来这莽和尚也并不是全无一点心机,知道这几个素不相识的人不会没有目的。 “意欲何为?”李西华阴阳怪气站了出来,右手指着那个中年僧人,怪笑道,“嘿嘿,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他跟我们走。” “混账。”莽和尚大吼一声,“想要他跟你们走,那就问问我行颠手中的金杵答不答应。” “嘿嘿,好一个忠心的奴才,只不过你这莽和尚虽然力气大,却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躲到一边去,方能保住一条小命。”李西华根本不将行颠放在眼里,一边说一边向那个中年僧人走去。 澄光虽然被皇甫阁点中了穴道,脑子却是清醒得很,看着李西华一步步走向那个中年僧人,知道行颠不是此人的对手,心下大急,奈何一时半会又解不开皇甫阁点中的穴道,只能是干瞪眼。 行颠见李西华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心中大怒,怒吼一声,金杵一闪,击向李西华的头顶。行颠的金杵足足有八十多斤重,倘若这一下能够击中,任由李西华的脑袋如何坚硬,也难免会脑浆迸裂而亡。 只是,李西华哪能那么容易就被击中,只见他长剑并不出鞘,只是高举到头顶,使了一个“粘”和“拨”字诀,登时将行颠的这一记千钧之力化为乌有。行颠只觉得这一击犹如砸在了海绵上,他那胖大的身躯也不由自主向一旁跌去,如此一来,那个中年僧人便暴露在了李西华跟前。 行颠和尚站稳之后,发觉自己的主子已经暴露在了敌人跟前,不由心中大急,一挥金杵,向李西华身后狠狠砸去。 李西华头也不回,哈哈大笑两声,身躯一晃,行颠便觉得李西华的人影突然消失不见,只是行颠这一击却是收止不住,今杵依然直向那中年僧人头顶砸去。倒在地上的澄光见状,不由“啊”了一声,身上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猛一运功,竟然将穴道冲开了。澄光急忙一个跃身,右手成爪,向行颠的金杵抓去,但是,行颠这一击是含怒而发,快速无比,澄光虽快,但这金杵的速度比他还快,眼见这个中年僧人就要被金杵打死。 第5卷第241节:第一百零八章柳飞鹰救驾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只听得“当啷”一声巨响,行颠只觉得双臂一阵麻痛,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金杵,斜向外飞出三尺落在地上。接着,一个灰色的身影从房顶上落下,正落在那中年僧人跟前。 “柳飞鹰。”杨溢之和李西华看到此人的真面目后,俱是“大惊失色”。 “柳飞鹰?”行颠和澄光的脑海中都是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此人是谁,是敌是友,经过刚才的变故,二人差不多已成惊弓之鸟,没想到今日这小小的清凉寺中竟然有这么多的武林高手,而且连当今皇上跟前的御前侍卫总管也来了。 “原来是御前侍卫总管柳大人,大人不在皇宫保护皇上的安全,何以来到这小小的清凉寺中?”李西华和杨溢之等人看到洪天啸装扮的柳飞鹰之后,俱是后退了数步,装作是是心中对此人颇为忌惮的样子。 “嘿嘿,柳某为何来此,相信诸位都是心知肚明吧,今日之事诸位若能卖给柳某一个面子,放过这位大师,柳某自是感激不尽,也决不难为诸位,若是不然,定要鱼死网破。”洪天啸言毕,飞脚挑起地上的金杵,握在手中,暗运功力,只见八十多斤中的金杵在洪天啸的手中竟然慢慢变弯,直到成为一个粗大的圆环。 澄光和行颠都是心中剧震,尤其是行颠,素以力大无穷著称,但是要他这样轻松将八十多斤中的金杵在手中握成圆环,是决计不能的。澄光心中也在想,单从此人刚才击飞金杵便可看来此人武功之高,只怕也只有方丈师叔和四大首座才能与之相比了,好在此人是友非敌,有此人相助,今日定会有惊无险,否则的话,若是行痴有失,真不是该如何向方丈师叔交差,想到这里澄光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杨溢之和李西华互视一眼,点了点头,杨溢之道:“不知柳大人真的能够让我们安然离去。”杨溢之说话之间,还转首向已经站在洪天啸身旁的澄光和行颠看了一眼,言下之意便是,你柳飞鹰虽然是御前侍卫总管,却是难以当得了澄光和行颠的家。 “放心,只要你们不再清凉寺中生事,柳某绝不会出手为难诸位,相信澄光大师和行颠大师也不会为难你们。”与其说洪天啸的这句话是对杨溢之说的,倒不如说是对澄光和行颠二人说的。 “不错,只要你们现在离开清凉寺,老衲也绝对不难为你们。”澄光说着这句话,只觉得没有什么底气,他自然能看得出来,无论是杨溢之还是李西华的武功都是和他在伯仲之间,尤其是这个李西华,一身功夫好像也是出自少林,却是不知是何人门下。若是没有柳飞鹰的突然出现,别说皇甫阁和巴颜等人,就算没有他们先闹的一阵,他也绝对不能在眼前四人的进攻下保住行痴。 “好,既然如此,我等就卖给柳大人一个面子,就此告辞,后会有期。”杨溢之双拳一抱,朝洪天啸拱了拱,转身带头向外走去,李西华等人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待到所有的人都出去之后,洪天啸才转身向行痴看去,只见他竟然依然是一脸平静,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毫无关联一般,心中不由佩服,本就有着帝王的镇定,加之七年的修行,只怕早已看破生死的行痴绝对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动了。 “奴才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叩见老皇爷。”洪天啸看看院里只剩下了行痴、行颠和澄光四人,就连心溪大师也不知何时偷偷溜走了,便赶忙向行痴参礼。 “柳施主快快起来,老衲现如今法号行痴,早已非是什么皇帝了。”行痴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洪天啸,又点了点头,“果然是器宇不凡,有柳施主这样的人才辅佐,玄烨日后定能做到大治。” “大治?嘿嘿,老皇帝,恐怕你不知道吧,康熙大治的机会是不会再有了,日后坏了你儿子江山的人正是我。”洪天啸心中暗暗得意,口中却道,“老皇爷谬赞了,奴才没老皇爷说得这般好,只是知道对皇上忠心而已。” “嗯,难得你如此谦逊,好好好。”行痴做皇帝的时候很少赞人,像这般一连说了三个“好”的情况还真是首次,一旁站立的行颠闻言不觉一愣,开始上下打量起洪天啸来,打量了一会儿,也只是觉得此人无非就是武功高点,怎能让皇上一连说了三个好呢。 “老皇爷,巴颜和皇甫阁此去定会搬来救兵,清凉寺已经是危机重重,还请老皇爷赶紧移驾别处,以免落入匪人手中。”一旦顺治从清凉寺转移,只能去少林寺中,洪天啸不是韦小宝,对少林武学渴望已久,若是能如韦小宝般替皇上出家,说不定还能学到少林寺的绝技呢。 “行痴师兄,这位施主所言甚是,眼下清凉寺群敌环绕,危机四伏,还是请师兄移驾到少林寺中,这些人定然不敢前往少林寺闹事。”澄光闻言急忙点了点头,力劝行痴离开清凉寺前往少林寺。 谁知行痴听了澄光之言后,并不理会,反倒是大踏步走回他的那间木屋。行颠见状,急忙收起金杵,紧跟其后,待到走回木屋之后,便将木门关住,留下洪天啸和澄光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澄光大师,这可如何是好,在下临来之时曾受皇上重托,一定要保护老皇爷的安危,若是老皇爷不肯离开此处,在下只能就近调来官兵,将清凉寺层层保护起来。”洪天啸暗想,遇到这种不怕死的人还真不好办,无奈之下,只能向澄光施压。 “这个…”,澄光也担心若是行痴真是死在了这里,皇上雷霆大怒起来,说不定会将这个责任一股脑推到少林寺的头上,那可是要给少林寺带来灭顶之灾的,再说,洪天啸的这个办法还真不怎么着,简直是欲盖弥彰,若是官兵将清凉寺重重保护起来,只怕老皇帝在这里修行的事情不到一个月就能传遍全天下。 “难道这清凉寺中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劝动老皇爷吗?”洪天啸见澄光陷入了沉吟之中,心中暗骂,这个秃驴的脑筋还真不好使,这寺庙里不是还有行痴的师父玉林大师吗,不过好像那个老和尚更顽固。 “对,可以让行痴师兄的师父玉林大师去劝劝他,定能成功。”澄光突然一拍油亮的脑袋,说完便兴冲冲去找玉林大师碰壁去了。 洪天啸看着澄光远去的身影,低头细思了一会,忽然想到好像清凉寺的危机之所以解,乃是因为十八罗汉齐聚此地,想到这里,洪天啸便放下心来,瞅瞅四下无人,施展轻功,向山脚下的一间客栈飞去。 就在洪天啸刚刚离开不久,从院子南部的一棵大树上轻轻跃下一人,此人一身白色僧袍,右手执着一柄拂尘,左袖袍中竟然空空如也,雪白一张瓜子脸,柳眉弯弯,凤目含愁,竟是个一个极美貌的女子,约莫三十岁年纪,只是剃光了头,顶有香疤,正是那日暗中观察洪天啸与三个喇嘛之争的人。 她也是稍稍思索了一下,便施展轻功,犹如浮光掠影般向洪天啸身后追去,比之洪天啸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 却说澄光在玉林大师处碰了一个软钉子,垂头丧气过来找洪天啸,却发现他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四下里寻找却仍是不见,以为洪天啸因为危险即将到来,趁机溜走了,不禁长叹一声,唏嘘一番。 来到清凉寺之外,洪天啸便放慢脚步,慢慢向山下走去,一边走一边欣赏五台山的风景。刚才上山的时候,心里只顾着早点来到清凉寺中,找到顺治皇帝,一路对四周风景熟视无睹,此刻静下心来,才觉得五台山果然名不虚传。 走了一会,洪天啸隐隐觉得身后有人跟踪,却并不停步,凝神静听身后的声音。听了一会儿,洪天啸不由心中大惊,因为身后之人的轻功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若非自己近来因为九阳神功大成,功力大进,绝对是听不出身后那一点细微的声音的。 洪天啸心中暗道,莫非康熙对自己并不放心,只是他是从何处找来轻功如此之高的高手,看来此人不除,日后行动就太危险了。洪天啸依然不紧不慢向前走去,心中却暗中思量对付之计,待到看到前面一个山脚转弯处,心中便有了主意。 第5卷第242节:第一百零九章九难神尼 “来者何人,为何暗中跟踪在下?”白衣尼姑跟踪洪天啸来到山脚的转弯处,突然发觉洪天啸不见了踪迹,心中正惊疑不定,突然听到头顶一声大喝,接着便是一股迅猛快捷的掌风迎面扑来,白衣尼姑避无可避,只得仓促运起浑身功力,双掌迎上。 “砰砰砰砰”两人接连对了四掌之后,身影才分开。 “噗”,白衣尼姑长吐一口鲜血,身躯向后踉踉跄跄退了几大步才堪堪站稳,刚刚站稳便觉得头冒金星,眼前一阵眩晕,昏倒在了地上。 洪天啸一招得手,心中大喜,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将对方的掌劲卸掉,落在地上,但是当洪天啸看清对方的长相、装束以及空荡荡的左袖袍的时候,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这不是九难师太吗,自己怎么伤了她。 洪天啸急忙将九难抱起,飞身向吉祥寺飞去。 吉祥寺的知客僧见洪天啸抱着一个衣襟上尽是鲜血的“和尚”来到,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洪天啸沉声道:“赶紧给我准备一间上房,我要为这位大师疗伤。” 知客僧已经不会说话,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一阵小跑为洪天啸打开了一间客房。 洪天啸又道:“你先在门外等候,我有话交代你。” 知客僧点了点头。 洪天啸进屋将九难放在□□,然后转身走出房间,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这是一百两银票,算是打赏给你,记住,此事不可张扬,既是方丈也不可说,否则的话,那棵树便是你的下场。” 那知客僧顺着洪天啸的手指看去,却是院中一颗千年古树,只是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正在纳闷间,忽然听到“噗”的一声轻微之声,接着便是一生“砰”的声响,知客僧再向古树看去,一个指头粗的小洞出现在了树上。 知客僧伸了伸舌头,暗道,若是这一下打在自己脑袋上,只怕要早一些见佛祖了,看来这位施主为万万招惹不得,此事定当守口如瓶,哪怕方丈将我逐出山门,不过有了这一百两银子,即便不当和尚,买一处宅子和几亩良田,讨一个娘子也是足够了。 洪天啸哪里想到自己给他的一百两银票竟然让这个知客僧生出了还俗的念头,见他竟然说不出话来,以为被吓呆了,于是便挥了挥手道:“好了,此处没什么事情了,你先下去吧,记住我方才说过的话。” 就在洪天啸关上房门,回到床边的时候,九难也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九难自从跟随木桑道长学艺出师之后,从未逢过对手,即便在三年前与归辛树的一场恶战,虽然是归辛树念及木桑道长和师弟袁承志的情份,多有想让,但也勉强算是不分胜负之局,却是从未吃过今日这样的大亏。九难醒来之后,自知身受重伤,心中惊疑不定,转首一看,刚才伤了自己之人正在身旁,而自己似乎正躺在一张□□。 “师太可是法名九难?”洪天啸可是不想和这个前明的长平公主为敌,毕竟神行百变轻功身法是洪天啸梦寐以求的轻功身法,倘若能够学道这个绝妙身法,假以时日,天下任何高手都不会在洪天啸眼中。 “你是何人?”对方竟然一口喊出了她的名号,这个震动比刚才遇袭受伤还要大,九难本想挣扎起身,闻言一惊,力气全无。 “在下洪天啸,乃是神龙教的少教主。”洪天啸在九难跟前没打算隐瞒身份。 “洪天啸?神龙教?刚才贫尼怎么听到施主自称是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九难行走江湖多年,自是听说过神龙教这三个字。 “在下欺瞒他人,却是不会欺瞒师太,师太有所不知,洪天啸是在下的真实身份,柳飞鹰只不过是在下卧底皇宫的一个虚假身份罢了。”洪天啸慢慢走上前来,摘下脸上的面具,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给了九难,“师太内腑已经受伤,这是在下炼制的熊胆还魂丹,对内伤极为有效。” 九难惊讶地看着洪天啸手中的面具,木然接过瓷瓶,心中犹豫了一下,洪天啸见状,“哈哈”一笑道:“九公主似乎没有了当年的巾帼豪气。” “你…”,九难身子一震,不可置疑地看着洪天啸,“你…你怎么知道我…我是…” “九公主,在下知道的还远不止这些,你的左臂是被你父皇崇祯砍下的,还有金蛇剑、袁承志、温青青、程青竹,总之,九公主,请相信在下绝无恶意,若是在下知道跟踪在下的人是九公主,断然是不会出手的。”洪天啸索性再给九难一些震动。 果然,当洪天啸每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九难的身躯便剧震一下,拿着瓷瓶的右手也颤抖起来。 “倘若在下对九公主心存恶意,以九公主现在的伤势,难道还是在下的对手吗?”,九难仔细想想洪天啸的这句话,再无犹豫,从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吞入口中,顿觉一股香醇流入喉中,浑身一阵舒泰。 “你究竟是什么人?意欲何为?”九难吞下药丸之后,便觉得伤势轻了一些,不由暗暗称奇,回手将瓷瓶扔给洪天啸,仍是心怀戒备。 “哈哈哈哈,好像这句话应该是在下问九公主吧,好像是九公主跟踪在在下身后,这五台山上似乎并没有尼姑庵,而且,想必九公主跟踪在下已有一段日子了吧。”洪天啸一下子抓住九难话中的语病,连连发问,不过最后一句倒是洪天啸猜测的,倒也猜了个准。 “这个…”,九难毕竟是出家人,素来不打诳语,不禁一下子被洪天啸问倒,不知该如何回答,脸上更是飞上一抹绯红。 洪天啸看在眼里,心中直叫可惜,若是论起容貌来,就连苏荃和李娇娘都要逊上九难一筹,只是此等美人竟要终生与青灯古佛相伴,实在是可惜之极,那个混蛋袁承志,因为惧怕温青青,却误了九公主一生的幸福。 “师太,实不相瞒,即便师太不来找在下,在下也会去找上师太,今日既然在此相遇,也算是颇为有缘。”洪天啸这句话倒是没说错,他一直没学逍遥门的那些二流轻功身法,便是还打着神行百变轻功身法的主意。 顾名思义,神行百变轻功身法是轻功和身法的结合,不但能够身轻如燕、日行千里,更是与敌为战时候的绝妙身法。 “贫尼不知施主此话何意?”九难越来越弄不明白洪天啸究竟有什么意图了。 “若是说出在下舅父的名字,师太便全都明白了,在下的舅父姓袁,上崇下焕,生前曾是大明朝的蓟辽督师。”洪天啸在这个环境中忽悠人太容易了,随便编上一个什么关系,都是无从考究的。 “袁崇焕?”九难反应极快,闻言便大吃一惊,“你…你是袁…你是他的表弟?” “九公主说的不错,袁承志正是在下的表兄,难道他没跟你提起他有个姑姑远嫁给了神龙教的教主洪安通了吗?嗯,有可能,在下曾听家父说过,当年先母远嫁之时,因家父是江湖中人,又非是名门正派,是以先外公并不同意,从而断绝了父女关系。哦,话题扯远了,就说我表兄吧,当年他叱诧中原武林之时,在下正在山上学艺,待到在下艺成下山,没想到表兄竟然远走海外去了,不过在下倒是听父亲说起了表兄的一些事情,其中自然就有九公主,只是我那表兄真是个猪头,竟然辜负了九公主的一片真情,若是换成在下,九公主那会像现在这般孤单。”洪天啸现在练得说起谎来丝毫不带脸红的。 九难这才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却又听得洪天啸的话说得太过暧昧,脸上不由一红。 “九公主,不知木桑前辈现在何处?”洪天啸见九难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心中不由一阵暗喜,便试探着问木桑道长是否还在人世。 九难也并非没有头脑的人,会如此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只是洪天啸刚才所说的那些,其中大多数都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极为隐秘的事情,而且九难的左臂被崇祯砍断之事也只有袁承志、温青青和她三人知道,是以不由得九难不相信洪天啸的话。 “先师已经过世多年,不知施主有何事?”爱屋及乌,这些年来,袁承志留在九难心中的影子一直没有被抹去,是以九难对洪天啸的好感不禁一下子增加了五分之多。 第5卷第243节:第一百一十章九难的心结 “哦,实在对不住。”洪天啸装作并不知此事,“家父与木桑道长乃是故交,木桑道长以轻功、暗器闻名天下,却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当初家父曾经有意让在下继承铁剑门的衣钵,却是因为神龙岛的一些变故使得家父一直没有时间找木桑道长商议此事,待到后来,家父在中原遍寻木桑道长不到,这才作罢。” “嗯。”九难不知道洪天啸是什么意思,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唉,在下出师之后更是听说木桑前辈的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乃是天下轻功身法之冠,只叹无此缘分,今日见到师太,不禁有拜师太为师之意,还望师太恩准。”洪天啸铁定了心要学到神行百变身法。 “这个…,施主,令尊既与先师故交,施主便与贫尼是同辈,何况贫尼也大不了施主几岁,怎可如此,此事大大不可。”洪天啸的突然拜师让九难一下子很难接受,毕竟两人也只是差了不到十岁。 “你我皆是武林中人,何必太过于计较辈分,既然师太觉得你我辈分相当不太合宜,依在下看不如这样,就由师太代师收徒。师姐再上,请受师弟一拜。”洪天啸不等九难回应,便顺着杆子向上爬,脸皮也是奇厚无比。 九难心知洪天啸的武功与她在伯仲之间,若是换成旁人,九难是万万不会同意代师收徒的,只是洪天啸是袁承志的表弟,九难便认定了他不是坏人,犹豫了一阵,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师弟请起。” 洪天啸大喜,急忙恭恭敬敬给九难磕了三个头,心中却想,如此一来,阿珂岂不是成了自己的师侄女,辈分有点乱了,唉,先这样吧,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九难也并不是真心收阿珂为徒,到时候只要想个办法让阿珂脱离九难门下即可,想到这里,洪天啸心下释然。 “师姐,师弟我就在山脚下的一个客栈中落脚,那里还有我的几个朋友和属下,不如师姐跟我一同前往,也好和他们认识一下。”既然九难已经答应了,洪天啸倒也不急着马上就学到神行百变身法。 “师弟的几个属下武功可是了得,不想神龙教中竟有如此多的高手。”刚才在清凉寺中,九难看到过杨溢之等人动手的情景。 “师姐过奖了,神龙教中若是没有几个撑得住场面的,又怎能成就大事?”洪天啸听了不由得意,心中暗道,神龙教中的高手多着呢,这几个人只不过都是我找来的,倘若五龙使及其手下高手都来这里,只怕要吓着你了。 “大事?什么大事?”九难不太明白。 “师姐,目前满清鞑子占据我汉人江山,师姐本是大明公主,如今却被迫出家为尼,难道竟然无动于衷吗?”洪天啸一点一点将九难引入瓮中。 “莫非师弟是想…”,九难虽然不满满清统治汉人何山,奈何势单力薄,虽有台湾和沐王府等几处前明势力,但其大都是各怀私心,并不是真心为了恢复汉人统治,非但不能齐心协力,更是在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情况下,对于日后谁人称帝争吵不休,而且还差点大打出手。 “不错,师弟我自小立志,此生之年定要将满清鞑子赶出关外,甚至于将之灭族,以绝后患,只是这条路漫长而又艰险,更需要无数汉人同心协力方可成事,还望师姐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洪天啸一脸虔诚。 九难望着洪天啸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不由再次泛起了那个影子,他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太没有主见,当初满清只是刚刚入关,根基未稳,若是他能振臂一呼,天下豪杰之士云集,说不定还有机会重夺大汉江山,可他却偏偏要远遁世外。当年他对自己有意,自己对他有情,但是他却因为畏惧温青青而狠心置自己终身幸福于不顾,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削去三千烦恼丝,让自己陪着青灯古佛十多年。 洪天啸看到九难突然望着他出神,而且眼中隐隐还有晶莹的泪光,知道她定是又想起了那个袁承志那个没用的男人。不行,要让她恢复正常女人的生活,洪天啸突然间下了一个决定,待到过了几年,一定要找到袁承志,狠狠将他揍一顿,替师姐出出气。 “师姐,师弟我说一句不当说的话,有些事情该忘掉就忘掉吧,一个人如果每天挣扎在过去的痛苦之中,是永远不会快乐的,更是会让自己的心灵扭曲,甚至于会将这种痛苦报复在其他人的身上。袁承志只不过是师姐心中的一个过客,你们终究已经成为了不可能,何必要执着还去想他呢,难道师姐不知道吗,他辜负的人又岂是师姐一人,焦婉儿姑娘岂非比师姐更是痛苦万倍,嫁了一个并非如意的郎君。”洪天啸觉得当下解开九难的心结才是最重要的,否则的话,她不能从袁承志和温青青的阴影中走出来,便不能开始崭新的生活。 九难心中一震,这些话从来都没人对她说过,木桑道长虽然很清楚她和袁承志之间的事情,但毕竟木桑是自幼出家,于男女之事丝毫不懂,自是不知应该如何劝解九难。当日木桑硬受玉真子数掌之后,身体每况愈下,是以在收九难为徒之后,几乎是全力传授给她武功,更没工夫去抚慰她的心中的创伤,这也就造成了九难孤僻的性格和心中这个永远解不开的疙瘩。如果现在袁承志和温青青再入中原,说不定以九难现在的脾性,会向温青青报复也不一定,毕竟九难十多年孤苦的生活也是温青青一时的嫉妒心造成的。 “是呀,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都已经成为不可能了,自己为何还要去想。青灯古佛,这样的现状不过是自己一时的冲动决定,为此自己也已经后悔无数次了,但是要蓄发还俗,却又是为的什么理由,其他人怎么看待自己。” 九难深叹了一口气,一时心头纷乱,不知该如何决定,却没有想到知道她落发出家原因的人都已经随着袁承志去了海外。 洪天啸知道若是让九难一下子变回以前那个九公主,并非一日之功可成,若是逼得太急了,说不定还会收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于是便道:“师姐,此事慢慢再议,只要师姐相信,师弟我定然会解开师姐胸中困惑。” 九难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眼中一阵茫然之色。 “不知师弟有何打算?如何才能推翻满清的统治?”两人一路行走,沉默良久,收起纷乱心情的九难忽然想到了刚才洪天啸说的要推翻满清统治,不由开始问起来。 “此事非是一日两日可成,眼下我在皇宫里的身份是御前侍卫总管,我之所以要千方百计混入清廷之中,便是为了故意在其中兴风作浪,让清廷内部矛盾加大,如此一来,他们必然只顾内斗,而放松了外部警惕,台湾、吴三桂甚至于其他的反清团体更有时间和精力去发展壮大自己,我神龙教也是如此,待到清廷内乱平复,其他各地的反清团体也已经尾大不掉,到时候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要推翻满清统治自非难事。”洪天啸只是给九难讲了一个计划的大概。 九难轻轻点了点头,忽又双眉一皱,似有担忧道:“师弟,只是这样一来,你孤身一人在皇宫之中就太危险了。” “若是能将满清统治推翻,就算是牺牲我一个人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洪天啸第一次觉得如此豪情壮气,第一次将生命看的如此之淡。 “嗯”,九难心中暗暗点了点头,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在九难的心中第一次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袁承志跟眼前这个男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懦弱不敢面对现实的男人,可自己当年怎么偏偏就喜欢上了他,难道是因为他的忠厚老实和武艺高强。 “师姐,你有所不知,若是没有我在皇宫中尽力周旋,只怕鳌拜早就被满前小皇帝除掉了。以当今这个小皇帝的英明,绝对能够先平三番,再灭台湾,最后剿灭神龙教,如此一来天下反清势力自然就土崩瓦解。”洪天啸说的倒是实情,历史上的康熙确实也是这样做的。 “可惜师姐是一个女人,不然定然可以前明皇室的身份为师弟网络一大批人才。”九难第一次因为自己是女人而感到自卑。 第5卷第244节:第一百一十一章九难还俗 “女人怎么了?如果师姐愿意,日后推翻了满清的统治,天啸让师姐做女皇。”虽然来到清初已久,但洪天啸仍是是反对男尊女卑的观点,说完之后,差点忍不住要加上一句“我做你后宫唯一的男妃”。 “女皇?”九难听了,很是惊讶,虽然说历史上确确实实有一位女皇武则天,毕竟因为时代的限制,女人当皇帝还是那样遥不可及的事情,“师弟莫要取笑,师姐乃是出家之人,怎可有俗尘欲望。” “旁人不知道,难道师弟我还不知道吗,当日师姐之所以出家,乃是因为感情受挫,一时冲动所致,难道师姐事后就没有半点后悔,就如此心甘情愿陪伴青灯古佛一生一世吗?”洪天啸一句话击中了九难的软肋。 看着九难目瞪口呆的样子,洪天啸趁机又道:“师姐,本来有些话我没打算在今天说,既然师姐先提了此事,天啸也就尽舒胸意了。天啸粗通面相,看得出来师姐是尘缘未了,佛家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眼下师姐不正是在苦海中游荡吗,若是再不回头只会害了自己终身。” “师弟别说了。”九难本就对当时一时激愤出家后悔过无数次,现在在洪天啸接二连三地言语攻击下,有点支撑不住了。 “师姐,这些话我一定要说完,是我那个表兄对不住师姐,并不是师姐的错,既然袁承志已经远遁了海外,再也寻他不到,那么这笔帐应该由我这个做表弟的去还,师姐可以打我骂我,甚至于在我的身上砍上两刀,却是不能因此毁掉自己的终身幸福,否则的话天啸会今生难安。”洪天啸知道九难的心灵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说不定能够一举将封闭她心灵多年的壁垒击碎,自然不会不说。 “不要再说了,师弟,我求你不要再说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九难只觉得内心中封闭了十四年的堡垒竟然被洪天啸一席话击得粉碎,再也无法忍受,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头,嘴里不停地喊着。 “师姐,你今年也不过三十岁,虽说二八青春已过,却是容颜未衰,难道你真的愿意一个人过一辈子,难道你真的不希望身边有一个爱你的男人一直陪着你,陪你白头到老,难道你真的不愿意渴望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像正常的女人一样相夫教子,何况这些并非你做不到,何必要将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而故意装做一个冷血残忍之人呢。师姐,天啸艺成下山之后,曾经多方探查过师姐的情况,知道师姐痛恨大汉奸吴三桂和反贼李自成,还从吴三桂的家中偷走了他的女儿,并将她收为弟子,却并不认真教她武功,为的就是让吴三桂品尝亲人离散的痛苦,其实师姐可曾想过,吴三桂为何要引清兵入关,李自成又为何要起义?当年在你父亲的统治下,大明的百姓是怎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这些难道师姐不知道吗?还有,当年皇太极之所以迟迟不能入关,乃是因为大明有我舅舅袁崇焕,但是你父亲却听信谗言,中了满清的离间之计,残忍地杀害了我的舅舅,结果是自毁长城,这所有的一切都预告着大明的气数已尽,即便满清不入关,中原大地照样改朝换代,大顺当时不是已经见朝了吗?师姐,不要怪天啸将话说的重了,其实在师姐的内心已经完全被家仇蒙蔽,就算师姐能杀得了吴三桂和李自成,能够报了杀父之仇,但是汉人之多,被清兵残害的人之多,每一个人都能像你一样依靠一身高绝的武功报的了大仇吗,若是不能恢复汉人统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汉人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师姐,这些即便天啸不说你也明白,只是师姐从来不去这样想过,话只能至此,师姐自己权衡一下吧。”说完之后,洪天啸静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耳边却传来九难轻轻的抽泣声。 洪天啸的一番话对九难的触动之大,无以言表,当年因为情场失意加之国破家亡,使得九难的性格几乎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折,从一个豆蔻年华、对爱情和生活充满无限憧憬的天真少女,因为一夕的变故,成了一个被情人抛弃的怨女,被国人唾骂的昏君之女。出家之后,九难每日陪伴孤灯古佛,心中怨念不消反涨,十三年下来,性格逐渐变得孤僻,原来的内心世界也慢慢被尘封,多了太多的仇恨和痛苦。 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洪天啸清晰的感觉到九难站起身来,轻轻来到自己的身后。洪天啸转过身来,见九难竟然是一脸的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她的两只眼睛还有些微红。 “师弟,你说的对,是我太傻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我却是一直无法将它忘记,其实还是我不想忘记,心中还记挂着仇恨。现在我想明白了,何必因此而委屈自己的一生呢,我决定了,自今日起还俗,重新去过正常人的生活。说起来,此事还要多谢师弟,若非有你方才的金玉良言,当头棒喝,只怕师姐这一生只能陪着那青灯古佛了。”九公主(此后改称呼)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美丽的笑容。 洪天啸暗吁了一口气,心道,幸好把你说动了,否则的话,羞怒之下你还不找我拼命,口中却道:“这就对了,咱们师姐弟一场,谢字就不用了。往事已矣,以后的道路还很长,以师姐的绝世美貌,犹如十八九的妙龄少女,若是师姐走上街头,估计立即引得人山人海,拥挤不堪。” 九公主心结一旦揭开,心境虽说还不能恢复到十三年前,却也是基本具备了正常女人的心态,闻言不由俏脸一红,娇羞道:“哪有啦,师姐我今年也有三十岁了,已经是昨日黄花,人老珠黄,妙龄时代已经远去了。”说到最后,九公主想到虚度了十几年的光阴,将女人的黄金时期尽数浪费,没来由地鼻子一酸,眼圈一红,差点流下泪来。 “谁说的,在天啸的眼中,除了那远在云南的陈圆圆与师姐是梅兰竹菊,不相上下之外,当世的女人没有一个及得上师姐的,若是师姐愿意,师弟我还巴不得娶了师姐做老婆呢?”洪天啸一激动,竟然连心里话都脱口而出了。 若是换做一个时辰之前的九公主,只因为这一句轻佻的话,就算两人是师姐弟的关系,九公主也会一掌打过去。可眼下九公主听了却是低头含羞不止,看得洪天啸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不知道九公主是什么意思,愿意还是不愿意? “师弟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只是师姐我大了你近十岁。”好半天,九公主的嘴中轻轻吐出这样一句话来,话出口之后,便已后悔,只是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说出这般诱惑的话来。 洪天啸刚才的一句话也是脑子一热,心里话脱口而出,本以为九公主会恼羞成怒、愤而拒绝的,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当下急忙又大声道:“什么十岁,师姐你今年也只是三十岁吧,师弟我也有二十四岁了,相差只不过六岁而已。何况师姐虽然年已三十,但是却只像个二十出头的丽人,和天啸正好般配,若是外人看来,似乎师姐比天啸还要年轻。” 若说九公主既已决定忘却旧事还俗,自是希望能够再逢一个如意郎君,而洪天啸无论人品、武功、相貌、志向皆是上上之选,九公主也知洪天啸心存此念,只不过她顾及两人年龄的差距,这才违心地拒绝,没想到竟被洪天啸还了一句更加露骨的话。 “这个…”九公主一时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觉得这么快从尼姑还俗已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若是再这么快地投怀送抱,岂不会被人笑死,她自己也会羞死,于是便诺诺道,“师弟的心意我知道,请师弟给我一些时间,我…” 洪天啸知道九公主心中基本上接受了自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也知道眼下九公主心结刚刚打开,须得给她一些时间适应,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当下便点了点头道:“师姐放心,我会一直等着你,即便师姐一时接受不了我,却也请给我一个追求师姐的机会。” 这层窗纸一经捅破,屋内的空气便有些尴尬起来,两人都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沉默了好大一会,最后倒是九公主找了一个话题:“师弟,不知你家中已经有了几房妻妾?”九公主知道以洪天啸的身份,不可能目前还是孤身一人,但话一出口,便觉得这个问题问得不好,却是不能挽回了。 “这个…”洪天啸也没想到九公主会这么快就问这个问题,本来打算待到二人关系更近一层的时候主动交代的,于是想了想道,“我也不想欺骗师姐,家父曾为天啸定了一门亲事,正是家父的唯一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妹。” 顿了顿,洪天啸又道:“不过,除此之外天啸还与几个女子有点瓜葛。第一个叫方怡,是我前不久救下的沐王府的人,因为为她疗伤之故,曾见过她的身体,后来又因此使得她误杀同门而被逐出沐王府,成为我的贴身丫鬟;第二个叫沐剑屏,天啸前不久因为九阳神功没有大成之前,在与之接触中走火入魔,差点坏了她的贞操,虽然沐王府暂且未提此事,估计日后也不会放过我;第三个叫李娇娘,是李自成手下大将李岩之女,李岩死后她便成为了苏克萨哈之女,小弟奉旨查抄苏府的时候得了此女,本为使女,但后来天啸与其兄长李西华义结金兰,如此一来与她的关系便有点说不清了。” 第5卷第245节:第一百一十二章九阳神功爆体之危 九公主从洪天啸教训那三个喇嘛之后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自是见过苏荃和方怡,本以为他只有两方妻妾,没想到洪天啸又扯出了沐剑屏和李娇娘,心中不由有点微酸,但转而一想,师弟的人品武功相貌皆是一流,有这么多姑娘喜欢他也是正常,况且,师弟虽然多情,却不似袁承志那般绝情,并不伤害任何一个姑娘,单看苏荃和方怡的关系便知众女之间必然十分融洽,必然是师弟对她们都很好,这样的有情有义的好男儿,自己还何须吃醋,况且,日后师弟身旁的女子也会越来越多。 洪天啸见九公主低首不语,心中担心她不能接受自己身旁的女人太多,于是又解释道:“师姐,不是师弟我花心,其实我也是很被动的呀,她们都是好姑娘,我不知道若是拒绝了她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九公主见洪天啸误会了,急忙正颜道:“师弟做的不错,若是你因为你师妹一人而辜负了其他喜欢你的姑娘,岂非是和袁承志一样,世间岂非是又会有许多女人跟师姐一样因为一时的激愤而做下傻事。师姐经历了这十三的苦难历程,许多事情也看得很开,做人不要顾虑太多,只要能让自己和爱自己的人幸福就行了。对了,刚才你说你修炼的是九阳神功,不知你可知这九阳神功的奇妙用途?” “妙用?”洪天啸不知道九公主为何突然将话题转到九阳神功上来,愣了一愣道,“我在机缘巧合之下,九阳神功已经大成,自觉内力进步较之以前一日千里,而且九阳自生,息息不断,与人交手之时,内力几乎是绵绵不绝。” “嗯,你说的这只是九阳神功于武学之上的妙用。”九公主点了点头道,“这九阳神功对修炼者自身的身体也有一定的作用。” 洪天啸不由奇道:“对我的身体也有作用?是好是坏?”。 “这个,也是因人而定。”九公主脸上突然没来由一红,所问非所答道,“九阳神功问世以来,即便算上创立神功之人,也不过三个人修炼并大成过,第一个自然就是创下神功的人,只知他是一个少林高僧,却不知其法号,第二个是…” 洪天啸急忙抢过话道:“第二个叫张无忌,是明代第三十五代教主。不过天啸怎么听说张无忌的师公,也就是武当派的创始人张三丰道长幼年在少林寺出家的时候跟了一个师父,名叫觉远,他也修炼了九阳神功,而且后来因为保护张三丰逃走,内力耗尽,圆寂之前将九阳神功念了一遍,当时少林寺的无色禅师、峨嵋派的创始人郭襄女侠以及张三丰三人都在,只不过三人所得都不全,后来便分别演化成了少林九阳功、峨嵋九阳功和武当九阳功。” “确有此事。”九公主奇道,“原来师弟对武林中秘闻知之不少,觉远大师虽然修炼了九阳神功,却终是没有大成。” 洪天啸脸上一红道:“我只知道这些,看来这第三个将九阳神功修炼大成的人就是我了,不过,究竟九阳神功对修炼者身体有什么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九公主闻言“哦”了一声道:“难怪,当年师父对我说起此事的时候,曾说过,当世之中也只有他才知道这个秘密。” 洪天啸见九公主突然又扯起了其他,不由急道:“师姐,快说有什么作用?” 九公主看洪天啸猴急的样子,不由娇笑道:“我不是正在说吗?” 顿了顿,九公主继续道:“九阳神功大成之前不得与女子亲密接触,否则将有爆体危险,师弟前番死里逃生,实乃福缘深厚。但,九阳神功大成之后,会使得修炼者性欲极强,且具金枪不倒之能,若是不能经常和女子阴阳交合,也会有爆体的危险,当年神功创始人便是大成之后因此爆体而亡,而觉远大师也是在大成之前发现了九阳神功的这个缺陷,却又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更无法废掉一身功力,所以选择了圆寂。” “啊”,洪天啸闻言大惊,脱口道:“难怪我近段时间老是觉得丹田之中有一股强大之力,一种想与人交手的念头,莫非这就是爆体的征兆?” 九公主闻言也是大为惊讶,问道:“难道师弟至今仍是童子之身?” 洪天啸闻言不由脸上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九公主越发相信洪天啸的人品了,不禁也有点心急道:“师弟,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有所耽误,只怕会有爆体的危险。” 洪天啸忽然想到了一事,疑惑道:“师姐,张无忌当年以童子之身修习九阳神功大成之后闯荡江湖足足有数年之久,其间并未破身,为何没有爆体?” “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九公主有点吃惊。 “哦,那是…是九阳真经后面附了一页,上面记载了张无忌闯荡江湖的经过,说他虽然也曾有过四个红颜知己,却并未与之发生关系,最后退隐江湖的时候身边只有赵敏和周芷若二女。”洪天啸没防备九公主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差点不知如何回答。 九公主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想了想道:“估计是破身之事过于隐晦而不方便记载吧,哦,对了,师父曾经说过,若是在修习九阳神功之前曾经修炼过阴寒的内功心法,则就不会存在爆体的可能。” 九公主如此一说,洪天啸才恍然大悟,张无忌幼年之时曾经中过玄冥神掌,而且时间数年之久,寒毒发作不知多少次,虽然后来修炼了九阳神功,免除了性命之危,但体内寒气较之常人不知多了多少,所以才有抑制九阳神功爆体之功效。 想通了这一点,洪天啸不禁开始担忧起来,心中开始盘算起来身边的女子了。 苏荃是自己未婚妻,也是日后的正妻,不过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婚前是不可以发生关系的,否则的话,这个女子一生将无法抬头见人。方怡,名义上是自己的丫鬟,现在也似乎已经对自己死心塌地,因为是丫鬟,所以不必顾虑太多,只是前一段时间方怡暗中有投怀送抱之意,却被自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现在忽然又以这样奇怪的理由找她,似乎有点太损颜面了。 李娇娘,本来是自己从苏克萨哈府中救下了苦命女子,只是没想到竟是李岩之女,若是没有李西华的因素,自己随意要了她的身体也是理所当然,何况她也和方怡差不多,也早有投怀送抱之意。 算来算去,也只有吴应熊送来的那个好像是什么玄阵大将洛彦丙的孙女的洛奇红了,待得此间事了,自己便回府将此女拿下,否则的话,万一真的像九公主所说爆体而亡,岂不是太冤枉了。 九公主见他沉思不语,猜到他是在考虑找那个女子破身,待到见洪天啸紧锁的双眉舒展开来,知道他定是有了计较,鼻子里又是不由自主酸了酸,问道:“师弟莫非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计较?能有什么计较?”洪天啸闻言苦笑一声,“我府中有一个女子,是前不久吴应熊为了讨好我送来的一个戏班花旦,名叫洛奇红,待我回去之后将她破了身,解了九阳神功爆体的危险就行了。” “洛奇红?”九公主闻言心头一震,“莫不是大明玄阵大将洛彦丙的孙女?” “正是。”洪天啸呆了呆,问道,“莫非师姐认识她?” 九公主长叹一口气道:“没想到她竟然沦落到戏班花旦的地步,幸好被师弟救下,否则的话,真是糟蹋了大明第一才女。” “大明第一才女?你们认识?”洪天啸闻言一愣,好像齐元凯将她送来的时候说过洛奇红继承了其祖父八成的玄阵本领,只不过好长时间没见过此女,加之眼下并没有用她之处,几乎就要忘记了。 九公主轻轻点了点头道:“奇红妹妹比我小了六岁,当年我为公主的时候,她是我的玩伴,因为她天资聪明,有过目不忘只能,又受洛彦丙影响,对玄门阵法深有研究,所以我给她起了一个绰号,叫‘大明第一才女’。” 顿了顿,九公主又道:“明朝灭亡之后,洛彦丙力战而死,其家人也就不知所踪,没想到奇红妹妹竟然沦落到戏班唱花旦。奇红妹妹在玄门阵法方面的研究不亚于其祖父洛彦丙,师弟得其相助,日后自会大有裨益。” 九公主说完之后,发现洪天啸竟然不喜反忧,哭丧着一张脸,不由奇怪道:“师弟,莫非奇红妹妹没有答应相助你完成反清大业?没关系,我与她亲如姐妹,有我亲自劝她,定会让她全力助你。” 洪天啸摇了摇头,唉声道:“这倒不是,本来我是准备找洛奇红破身解九阳神功爆体的危险,却不想师姐竟与之情同姐妹,天啸自是不能随意破了她的贞操,只是这样一来,天啸岂非危哉。” 九公主虽然身为公主之时,心地善良,对待身边的下人很好,却也是久居深宫,对人的不同等级划分早已认同。眼下洛奇红只是洪天啸府中的下人,若是洪天啸准备取了洛奇红的性命,九公主定会因为昔日情份而阻拦,但是眼下只是要了她的身体,却没想到洪天啸本人竟然会顾虑重重。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呀,竟然对身边的女子如此尊重,九公主虽然不能理解,心中却也是暗暗点头。 第5卷第246节:第一百一十三章得获九公主芳心 只是,九公主哪里能够想象得到在数百年后,人类的文明飞速进化,男女地位已经平等,甚至于女子的地位似乎还要在男子之上,是以洪天啸内心中并没有把方怡等女当做自己的私人物品,而是当做半边天的妻子来对待。若是让洪天啸现在因为反清大业而去杀几个人,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但是这种随便占有一个清白女子贞操的事情洪天啸却有点犹豫不决了。 洪天啸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来,只能颓然叹道:“看来,我只能去青楼之中随便找一个了?” 九公主没想到洪天啸想半天竟然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闻言不由俏脸一红,啐了一口道:“呸,师弟,你身边有如此多的绝色美女,竟然要去青楼找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若是日后被她们知道,她们又会怎么去想?难道在你心目中,她们竟然还比不上青楼□□吗?” 洪天啸也是觉得这个办法有些过于荒唐,当下不由哭丧着脸道:“师姐,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莫非…”洪天啸突然双眉一展,看着俏脸微红的九公主,惊讶道:“莫非师姐你想…你想…,太好了,如果师姐愿意,师弟我是求之不得呀。” 九公主闻言俏丽更红,没想到洪天啸竟然会产生这样的误会,一时之间,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一下子呆在了那里。 没想到,九公主的沉吟不语更是使得洪天啸以为九公主心中已经默许,却是因为女人的羞涩而不会开口说出“同意”二字,心中大喜过望,一个纵身便将九公主搂在怀中,只觉得温香满怀。 九公主虽然已经完全放开了心扉,从袁承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对洪天啸差不多也是芳心暗许,但是哪里有一点献身的心理准备。她没想到洪天啸竟会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洪天啸会这般大胆,一个不备之下,竟然被他搂在了怀中。九公主守身如玉三十年,除了当初为了救入宫行刺而被追杀的袁承志,不得已之下与他同睡一个被窝,即便如此,九公主与袁承志之间却仍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之外,就连手指也没有与别的男子碰过,更不要说被洪天啸如此紧紧搂在怀中了,九公主当下不由浑身一软,四肢无力,几乎瘫在了□□。 还没等九公主“啊”一声出口,便觉得一个湿软之物进入了自己的嘴中,而且一股浓郁的男人气息也随之扑洒在脸上,虽然是初吻,但是九公主心里十分明白,那湿软之物是什么,更是在瞬间便意乱情迷起来。 意乱情迷中,九公主的心底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难怪当年父王后宫的嫔妃们是那样渴盼父王能够临幸她们一晚上,原来男女之事竟然如此美妙。 洪天啸也觉得自己的身上燥热异常,丹田之中似有一股火团想要脱体而出,却是找不到出口,在身体中四处撞来撞去。洪天啸虽然也是童子之身,毕竟来自后世,知道该如何去释放这个硕热的火团。 “啊”的一声,伴随着成为少妇身份的改变,本处在美妙枝头的九公主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双手的指甲深深掐进洪天啸背后的肌肉中。正处在舒坦之中的洪天啸也觉得背后一阵疼痛,意识也在这一刻清醒过来,看着身下九公主一脸的痛苦和白皙额头上遍布的汗水,心中暗骂自己,师姐还是第一次,自己怎么如此不知怜香惜玉,当下便停止不动。 过了好大一会儿,九公主慢慢感觉到疼痛逐渐消失,伴随而来的是一片空虚,本能地一抬头,却又见洪天啸正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不觉大羞,口中发出一声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呢喃声:“动呀,人家不痛了。” 洪天啸闻言大喜,犹如得了圣旨一般,开始纵意驰骋起来。 两个时辰之后,九公主只觉得自己是死去活来,活过来又死去,如此反复着,也不知死了多少回,又活了多少次。待到洪天啸的身体一阵抖动过后,九公主极度兴奋的身体便一阵痉挛,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洪天啸知道九公主新瓜初破,又被自己施腾了两个时辰,早已是疲惫不堪,也不打扰她,轻轻从九公主身上下来,侧躺在一旁,拿起床头的毛巾,轻轻擦去九公主额头和身体上的汗水。 九公主见洪天啸竟然是如此的细心温柔,芳心暗喜,十多年过去了,易得千金宝,难得有情郎,这个道理她再明白也不过。出家的这十多年中,她冷眼观世界,虽然稍有偏激,但却是还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比得上袁承志。但是,今日她将洪天啸与袁承志做一下对比,赫然发现自己以前只是井底观天了,除了武功之外,袁承志根本没有任何一方面能够超过洪天啸,甚至于持平。擦着擦着,洪天啸突然发现九公主慢慢闭上了美丽的眼睛,竟然睡着了。 擦完之后,洪天啸便侧卧在九公主身旁,搂着九公主晶莹如玉、洁白无瑕的胴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张艳丽无双的容颜,心中暗想,老天真是太眷恋我了,竟然将如此绝妙的美人儿给我了,袁承志呀袁承志,你真是个大大的混球。不过也亏得你是个混球,不然的话,这么美妙的人儿又岂能等了十多年,等到我来采摘。 骂着袁承志,洪天啸忽又想到,今天之事也确是太过匪夷所思,自己竟然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让原书中最不近人情、愤世嫉俗的九公主还了俗不说,还将她给弄到了□□,想着想着,洪天啸也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深,慢慢地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洪天啸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是漆黑一片。洪天啸正要下床去掌灯,刚刚就要抽出胳膊,却忽然觉得怀中一动,洪天啸以为九公主也醒了过来,便试着叫了一声“师姐”,却是没有回应,于是洪天啸以为九公主只是翻身,便准备下床。 不想怀中玉人突然一动,将他紧紧搂住,接着一个柔弱的声音传来:“别,别掌灯。” 洪天啸一愣,随之明白过来,原来是九公主怕羞,不觉童心大起,反手搂住九公主滑嫩的娇躯,低声在她耳边柔声道:“师姐,为什么不让掌灯,刚才一场云雨来得太快,师弟我可是亟不可待地想看清楚师姐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呢。” 洪天啸来自后世,这些柔情密语自是算不得什么,但是九公主就不同了,闻言俏脸一下子透红如血,顿时将一颗琼首深深埋在洪天啸的怀中,双臂也是更加用力将洪天啸紧紧搂住,唯恐他真的会下床掌灯似的。 洪天啸知道九公主怕羞,也不再逗她,于是道:“好好好,师姐,我不掌灯了,不过你也松点力气,我快被你搂得喘不过起来了。”说话之间,左手更是在九公主左边玉女峰上的蓓蕾上轻轻一捏。九公主只觉得刚才的感觉再次泛上心中,“啊”了一声,双臂不觉松开。 洪天啸嘻嘻笑道:“师姐,你真是太美了,我能得到师姐的垂青,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虽然是黑暗之中,九公主仍是不敢抬头去看洪天啸,只是低头娇声道:“什么垂青,还不是刚才你用强来着。” 洪天啸“咦”了一声,故作糊涂道:“是吗?据我所知,师姐的武功当世虽然称不上第一,绝对能够进入前二十,难道还有人能够对师姐用强吗?何况师姐还身怀当世第一的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呀,如果师姐刚才想跑的话,师弟绝对是追不上的。” 九公主听了,更是羞不堪言,粉拳轻轻打在洪天啸的胸前,娇声道:“师弟,你好讨厌,净欺负人家。” 洪天啸听了,不觉心头一荡,脑中不禁开始幻想九公主小女儿娇态的样子,压抑住下次下床点灯的冲动,洪天啸继续在九公主耳边尽诉着柔情密语:“师姐,今日既蒙师姐垂青,将身心全都交给了我,请你相信我,我一定用我的一生去疼你,照顾你,绝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的委屈。” 九公主听了,心中一甜,虽然没有回话,但是洪天啸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上突然出现了一些湿湿的东西。“师姐,你哭了吗?怎么了,是不是后悔了?”洪天啸虽然称不上情场老手,但是一些欲擒故纵的技巧还是会的。 “不是,师弟,是我太高兴了,本来我以后这一辈子就是青灯古佛陪伴了,没想到上天竟可怜我,让我遇到了你,以前我只是体会到做女人的痛苦,今天我才真正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九公主轻声抽泣道。 第5卷第247节:第一百一十四章金龙帮的消息 洪天啸闻言,心中不觉一疼,将九公主的娇躯紧紧搂在自己怀中,柔声安慰道:“师姐,高兴就笑嘛,干嘛要哭,女人若是经常哭,脸上是要起皱纹的。师姐,你若是还哭,我也跟着你哭。”说完,洪天啸便“呜呜呜呜”地一阵假哭起来,不过听着却是和真的差不多。 九公主一见洪天啸一个男人也哭起来,当下便停住哭声,急声劝道:“师弟,别哭了,我也不哭了。” 洪天啸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手指缝里传来:“师姐,其实我是干打雷不下雨。” 九公主这才知道洪天啸是在逗她,芳心一松,更是心甜如蜜,粉拳又在洪天啸胸前轻轻捶了几下,娇声道:“师弟,你真讨厌啦,作弄人家。” “哈哈哈哈”,洪天啸大笑几声,一翻身将九公主压在身下,又是一阵狂吻。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洪天啸便又恢复到了初战之前的状态,那物更是一下子戳在九公主的大腿之上,九公主“呀”地一声,赶紧将洪天啸推开,诺诺道:“师弟,我…我实在是…” 洪天啸当然知道九公主是新瓜初破,无力再承欢,便一把抓过她的小手放在上面,上下套弄一番,笑道:“师姐,就这样上下活动吧,唉,这就是九阳神功的痛苦,不但持久,恢复得更是太快了,难怪那个创下神功的老和尚会爆体而亡。” 九公主一边轻轻抚摸一边笑道:“师弟,你这还叫痛苦呢,殊不知天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羡慕你呢。历代君王都苦心孤诣寻找能够金枪不倒的灵丹妙药,谁想到竟会是九阳神功。” “好,那我就将满清推翻,自己做皇帝。”在九公主小手的套弄下,洪天啸只觉得一阵阵□□透体而来,“到时候你就是朕的爱妃了,对了,师姐,以后不要再一个人漂泊江湖了,跟着我一起吧。” 九公主闻言之后,沉默了一下,手也停住,良久才低声道:“师弟,师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适宜见人,不如等头发长出来之后,再和她们相见,怎样?再说,我还有两个徒弟,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一下的。” “你说的是阿琪和阿珂吧,我看你们以后也别做师徒了,干脆做姐妹好了。” “啊”,九公主当真是大吃一惊,声音不禁有些发抖,“师弟,难道你准备将她们…她们也…” 洪天啸不由老脸一红,好在屋子里漆黑一片,急忙解释道:“师姐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眼下已经还俗,成了我的妻子,而她们年龄与我差不多,我是担心以后关系似乎不太好论。” “扑哧”,九公主听到洪天啸语无伦次的焦急解释,不由笑出声来。 洪天啸这才知道被九公主戏弄了,佯怒道:“好呀,你敢戏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说完,洪天啸一个翻身,将九公主压在身下,小腹一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九公主大惊,急忙求饶,洪天啸装作不依,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一番,直把九公主摸得四肢无力、连连娇喘也算罢休。 两人停下之后,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师姐,我是不是太贪心了,身边已经有了这么多女人,还不知足?” 九公主想了想道:“天啸,其实阿琪和阿珂都是好女孩,尤其是阿珂,她三岁的时候便被我从陈圆圆手中抢走,从小没有父母疼爱,而且我因为她是大汉奸吴三桂的女儿,对她打骂甚多,而且只教给她武功,内功心法却是没有传授给她半分。其实现在想一想,虽然阿珂的爹是吴三桂,是人人痛恨的大汉奸,但她有什么错呢?你也知道,我少女时候并非这样的性格,之所以会性情大变,是因为情场失意、遁入空门所致,如果当年袁承志能够和你一样,我又怎会孤苦生活十多年。” 洪天啸忽然觉得鼻子里面有种酸酸的感觉,在九公主的丰臀上狠拍了一下,道:“你这个迷死人的狐狸精,你说这话不怕我吃醋吗?” 九公主心中一甜,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能够因为一个女人吃醋,足见其是多么在乎这个女人,不由双手环住洪天啸的脖子,主动送上一个香吻,接着道:“现在我也想通了,我说起来还应该感谢袁承志,更应该感谢温青青,没有他们,我又怎么会成为师弟你的女人呢。” 洪天啸听了,用手在九公主丰臀上揉了几把,笑道:“这还差不多。” “天啸,现在喜欢你的女人除了苏荃和我之外,还有方怡、李娇娘、沐剑屏三人,估计奇红妹妹日后也会喜欢上你,而且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子会喜欢上你,如果你真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或许真的是很专情,但是你想过那些被你拒绝的女子的心情吗,你难道忍心让她们步上我的后尘吗?我虽说孤苦了十三年,但是最终上天还是让我遇上了你,足以能够让我幸福终生,难道她们会和我一样幸运吗?天啸,你的武功、人品和相貌,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只要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上你的,若是她们两个真的喜欢上你,我是不会反对的,你放心吧,待到日后见了她们,我便和她们脱离师徒关系。” 洪天啸心中一阵感动,紧紧搂着九公主道:“师姐,今生能够得到师姐,实在是我天大的福分,虽然你不是我唯一的爱人,但我发誓,一定会一生一世爱你,若违此言,天诛地灭,死…” 九公主赶紧堵住了洪天啸的嘴巴,幽幽道:“傻瓜,干嘛发这么重的誓,人家怎么会不相信。” 洪天啸双手在九公主光滑的肌肤上下游走,心中不由感叹万分,都说红颜祸水,漂亮女人确实吸引人,自己竟然产生了不愿起床的念头,看来定力还是不够,自己身边的漂亮女人这么多,可不是好现象。 九公主见洪天啸沉默不语,开口问道:“天啸,想什么呢?” 洪天啸坏坏一笑道:“我在想等一会咱们要不要换个姿势玩玩,你在上面我在下面,怎么样?” 九公主脸上一红,粉拳轻轻捶在洪天啸的胸口,啐了一口道:“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洪天啸正要继续调戏九公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问道:“对了,师姐,你这次来山西的目的是不是也是为了顺治老皇帝?” 九公主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听说金龙帮复出以及清廷准备围剿他们的消息,才赶来相助的。” “金龙帮?”洪天啸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却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问道,“怎么没有听说那里有个金龙帮,谁是帮主?” “金龙帮以前的帮主叫做焦公礼,不过听说他在十年前便已经身故了,现在…”九公主的话刚刚说了一半,洪天啸便抢过道,“我知道了,此人不是受过我表兄袁承志的大恩,后来跟了他去了海外吗?现在的帮主是不是他的儿子?” “也是,也不是。”九公主又摇了摇头道,“我打听过,金龙帮这次复出,有两个帮主,大帮主是焦公礼的女儿焦婉儿,二帮主才是焦公礼的儿子焦义全。” “罗立如呢?”洪天啸很奇怪为何罗立如没有当上帮主。 九公主闻言,微微吃惊,没想到洪天啸竟然连罗立如这个微不足道的角色都知道:“罗立如在帮中担任护法一职。” “护法?”洪天啸有点迷茫,问道,“焦婉儿不是嫁给了罗立如了吗,怎么会只让她的丈夫担任护法呢?” 九公主不觉奇怪道:“你听谁说焦婉儿嫁给了罗立如?” 洪天啸登时为之语塞,他也只是看过一遍《碧血剑》,隐约记得焦婉儿自知与袁承志有缘无分,万般无奈之下才委身下嫁给了断了右臂的罗立如,莫非情况还有变,于是问道:“我也只是听说,难道不对吗?” 九公主摇了摇头道:“我曾经夜探过金龙帮的,偷听过他们的谈话,焦婉儿并没有嫁给罗立如,至今还是姑娘家,只是让我很想不通的是,焦婉儿姐弟二人为何会突然回来,好像此次金龙帮的宗旨是驱除鞑虏,和天地会、沐王府一样。” 洪天啸闻言之后,隐隐约约中感觉到袁承志那里必然发生了什么变故,问道:“师姐,若是我猜得不错,我表兄那边必然发生了什么变故。你以前与焦姑娘也算是熟识了,我看咱们今晚闲来无事,不如就夜探金龙帮,当面问个清楚。” 第5卷第248节:第一百一十五章夜探金龙帮 天上无星无月,漆黑一片,正好方便了二人的行动。 两人走出房间,正要施展轻功,九公主突然“哎呀”一声,娇躯摇了摇,似乎要摔倒,洪天啸急忙一把将她搂过,关切问道:“怎么了,师姐?” 九公主脸上一红,诺诺道:“下面…下面好像有点疼。” 洪天啸这才明白过来,暗骂自己糊涂,于是便道:“是我疏忽了,今晚咱们就先不去了吧,等师姐的身体恢复了再去,你已经敷上了我的金疮药,估计两三个时辰之后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九公主道:“此事不可再等,金龙帮出了叛徒,清廷即将对他们下手,而焦婉儿他们却是丝毫不知,若不是遇到你,我已经给焦婉儿报了信了,倘若咱们去晚了,只怕他们会全帮覆没。” 洪天啸也知道情势危急,却又担心九公主的伤势,皱了皱眉头道:“我看这样吧,师姐你在房间休息,我一个人前去。” “这样不好,夜闯帮教的重地,本就是江湖大忌,我与焦姑娘也算是熟识,加之又是报信,倒没有什么妨碍,倘若你自己前去,只怕会与他们起冲突。”九公主那里放心让洪天啸自己前去。 洪天啸也觉得有理,想了想道:“不如我背着师姐去吧。” 九公主脸上一红,点了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洪天啸蹲下身体,将九公主背起,只觉得背后有两团软软的肉团蹭来蹭去,知道那是让自己留恋不舍的玉女双峰,心神不由一阵荡漾,几乎忍不住要返身回到房间,将九公主剥个精光,在那两座玉女峰上再肆虐蹂躏一番。 就在洪天啸胡思乱想中,耳边突然传来九公主的声音:“师弟,我现在教给你神行百变轻功身法的口诀,你且听好了。” 洪天啸闻言,精神一振,当下凝神去听。神行百变轻功身法的口诀倒也不长,只有短短几百字,但是运用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好在洪天啸资质极好,加之九公主尽可能详细地解说其中之意,在出了庙不到二十里的时候,洪天啸已经运用自如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金龙帮的总坛所在,金龙帮的总坛就在一个很大的宅子里,宅子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皇甫府”,若是单从外面来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子。 洪天啸背着九公主跳入宅子之中,九公主低声道:“焦婉儿他们议事的地方是西面那一排房子的第三个房间,金龙帮的暗哨都在宅子的四周,那个房间的四周倒是安全的很,想来焦婉儿他们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信心的。” 洪天啸转首低笑道:“或许他们这些年从我表兄那里学到了什么上乘武功也不一定,只不过今晚他们遇到的却是天下第一轻功身法的两大传人,江湖人称‘俊男靓女无敌夫妻组合’。” 九公主忍不住“嗤”地轻笑一声道:“也不害臊,轻点,左边亮灯那个就是了。” 洪天啸闻言转首向左看去,果然是一排房子,足足有七八间,亮灯的那间正是第三间。在灯光的映射下,从窗户上可以看到三个人影坐在一张桌子上,想来就是焦婉儿、焦义全和罗立如了。 九公主从洪天啸背上下来,二人蹑手蹑脚地来到窗旁,凝神听去。 “姐姐,那个柳飞鹰的武功果然厉害,当日我和巴颜退走之后,我暗伏在墙外,发现那两个武功高过我与巴颜的人竟然对他极为忌惮,没有动手就退走了。”这个声音赫然就是当日在清凉寺中出手抢顺治老皇帝的皇甫阁,洪天啸闻言吃惊不小,原来皇甫阁竟然就是焦义全,难怪他会华山派的功夫。 接下来,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柳飞鹰,因为他的武功虽然厉害,但毕竟只是一个人,到时候我们可以多出高手缠住他,自然能够将那个人抢走,我担心的是少林寺会派出大量的高手,或者他们将那个人弄到少林寺中去。” 罗立如点了点头道:“师妹说的不错,当今武林之中,少林和武当派的高手最多,若是那个人真的去了少林寺,想抓他就难上加难了。师妹,咱们不妨联络一下武当派的高手,或许能够抵得住少林寺的十八罗汉。” 焦婉儿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前去联络的人今天下午已经回来了,真武观观主云雁道人和师兄云鹤道人失和已久,两人尽是勾心斗角,互相找门下弟子的岔儿,内斗长久不息,他们那里还顾得上这些事情呢。” 焦义全闻言愤愤道:“大好河山被满清鞑子占领,他们竟然还为一个小小的掌门私欲而置国家大事于不顾,此等人着实可恨。” 罗立如道:“师妹,如果满清的江山已经稳定,单单靠咱们一个小小的金龙帮,能成事吗?” 焦义全闻言点了点头道:“是呀,姐姐,我也是觉得咱们势单力孤。” 焦婉儿闻言眉头一皱道:“你难道忘记了爹爹临终前的嘱托了吗,他老人家此生最大的恨事便是跟随袁大哥去了海外没能抗击满清鞑子进入中原,如今咱们秉承爹爹的遗志自是要奋力拼搏一番,哪管生死输赢,何况,眼下反清呼声不断,天地会、沐王府、王屋山等都是和满清作对,咱们也并非是势单力孤。” 焦义全点了点头道:“姐姐说的不错,哪管生死输赢,也要轰轰烈烈闹一场,你说对不对,罗师兄?” 洪天啸闻言心中一动,焦义全称罗立如为师兄而不称呼姐夫,看来罗立如和焦婉儿之间并没有成婚,又听罗立如道:“不错,我自小父母双亡,得蒙师父收养,对我犹如亲生儿子一般,又悉心教导我武功,我无以为报,唯有拼此一生实现师父的志愿。” 焦婉儿点了点头道:“好,只要咱们三人齐心,必能成大事。” 洪天啸朝九公主点了点头,突然高声叫道:“此心甚佳,奈何势单力孤,如何将满清赶出关外。” 焦婉儿三人闻言大惊失色,没想到竟然有人来到窗外而三人丝毫不知,焦义全年轻气盛,当下一声大喝:“哪里来的贼人。”,言毕,便已纵身出屋,焦婉儿和罗立如担心焦义全有失,也跟着来到屋外。 “阁下是什么人?深夜至此有何贵干?”焦义全飞身来到屋外,见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玉树临风,英姿不凡,女的也是貌美如花,清新脱俗,见对方并非是清廷装束,焦义全并没有直接发难。 洪天啸确定眼前这个年轻人与当日在清凉寺中的皇甫阁的声音一模一样,心中明白那日焦义全定是戴了面具,微微一笑道:“皇甫先生,昨日咱们还在清凉寺中打过照面,怎地今日便不认得了。” 焦义全伪装成皇甫阁的事情,只有焦婉儿和罗立如知道,如今竟然被洪天啸一语识破,不由惊怒交加,仔细瞧了瞧洪天啸,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在清凉寺中布施之人,阁下好俊的功夫,当日更是藏得很深。” “哈哈哈哈。”洪天啸见焦义全认出了自己,不由仰天大笑道,“在下当日心中奇怪,江湖上何时出了这号人物,不但精通华山派绝学,手下之人个个也是不凡,不想竟是金龙帮的焦帮主。” 焦义全见自己对对方丝毫无知,而对方却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心中大震,却又不知洪天啸二人究竟来意为何,沉声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不知来此有何贵干,是敌是友?” 九公主见洪天啸一直戏弄焦义全,担心后者恼羞成怒,伤了和气,急忙上前一步道:“焦姑娘,一晃十多年不见,可还认得我?” 焦婉儿从见到九公主的第一面,便觉得面熟,心中虽是觉得九公主像极了一个人,却又不敢确定,因为当日九公主出家之时,焦婉儿并不在跟前,后来袁承志曾与温青青发生过一次争执,言语中提及此事,焦婉儿才得以知道。 “你…你是九公主?”焦婉儿终于可以认定,眼前的这个绝色容颜正是和自己一样喜欢上袁承志的九公主。看着九公主,焦婉儿觉得她的装束有点太怪异了,一身劲装素衣,倒也适当得体,只是头顶上却缠了一块雅黄色的丝布,心中暗道,据闻当年九公主落发出家,看眼前这身装束,却是不像,难道说传言有误。 第5卷第249节:第一百一十六章飞天狐狸 九公主既然决定还俗,且又和洪天啸发生了关系,是以那身尼姑衣服自然就不能再穿,所以在来时的路上,洪天啸光顾了一家卖衣服的小店,留下了一锭银子,却拿走了一身衣服,正是九公主身上所穿。 九公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大明已殁,这亡国公主不提也罢,我的真名叫朱淑娖,婉儿妹子,你年龄比我小,若是不嫌弃就喊我一声朱姐姐吧。” 焦婉儿知道了眼前之人是九公主,神情之间敌意全消,笑吟吟地迎了上去见了见礼道:“小妹见过朱姐姐。” 九公主一把拉着焦婉儿扶起,拉着她的手叹气道:“妹子这些年过得可好,姐姐听说你跟着他去了海外,怎么又回来了,莫非齐中国发生了什么变故?” 看着焦婉儿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九公主知道定然是有些事情不便说出来,于是便赶忙转了个话题道:“妹子难道不请姐姐进屋坐坐?” 焦婉儿俏脸一红,急忙拉着九公主的手道:“哪里的话,是婉儿失礼了,走,姐姐,咱们屋里说话。” 到了屋内,罗立如当即吩咐下人重新上了一桌酒菜,洪天啸和九公主已有三个时辰没有吃饭,早就饿坏了,当下也不客气,坐下吃喝起来。九公主还好一些,吃得还算斯文,洪天啸却是毫无顾忌,放开肚子一阵狂吃,一会功夫将一桌酒菜扫了个精光,看得焦婉儿三人目瞪口呆,若非身份已经确认,还真会将他们两人当做骗吃喝的。 酒足饭饱之后,洪天啸这才发觉三人怪异的目光,不觉老脸一红,赶忙解释道:“不好意思,今天上午,师姐受了重伤,我一直为她疗伤到现在,五个时辰没有吃饭,方才多有失态。” 九公主听后,差点忍不住笑出来,洪天啸竟将两人在□□的云雨之事说是疗伤,明知好笑却只能默认。 焦婉儿等人自是深信不疑,在十多年前,九公主的武功和焦婉儿相差不多,是以觉得九公主被人打伤倒也不算什么,闻言后便随口问了一句:“不知姐姐是被什么人打伤,待日后小妹替你报仇。” 九公主心中暗道,打伤我的人就在这间屋子里,只怕这仇这辈子都报不了了,还要一辈子受他的“欺负”,口中却道:“没什么,是我和师弟练武的时候被师弟无意打伤的,现在已经没事了,对了,婉儿妹子,姐姐这次来是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们帮内出了叛徒,已经向清廷告密,清廷也暗中派人前来围剿你们,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据闻那清兵的头目姓胡,武功很是厉害,姐姐我也只是在他手下走了不到一百招。” “啊”,四人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吃惊,只不过焦婉儿并不知九公主武功高低,吃惊的是帮内竟然出了叛徒,而且还引来官兵的围剿,而他们竟然对此一无所知,洪天啸吃惊的是,连九公主也只能在那个姓胡的人手中走不了一百招,可见其武功之厉害,只怕还在冯锡范之上,不过好像原书中并没有提及到此人。 焦婉儿望向焦义全和罗立如二人,见二人脸上也皆是愤愤之色,心中不由暗道,若非九公主深夜报信,说不定金龙帮一夜之间便会冰消瓦解,于是赶忙谢道:“多谢姐姐深夜前来报信,大恩大德,小妹日后必报。” 就在九公主开口准备客气一番的时候,洪天啸突然神色一紧,一掌将桌上的油灯击灭,低声道:“不要说话,清兵来了,大家小心。” 洪天啸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箭雨声响,跟着便是一声声的“啊”的惨叫声,焦婉儿三人勃然变色,这些惨叫声的主人正是他们安排在外面的暗哨,看来这个叛变之人在金龙帮中的职位不低,竟然连的暗哨位置知道得清清楚楚。 焦婉儿“嚯”得站起身来,心中羞怒之极,羞得是金龙帮刚刚重现江湖,便遇到了这种事情,显得身为大帮主的她颇是无能,怒的是她自问向来对金龙帮一众兄弟不错,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叛变。洪天啸见焦婉儿一副马上要冲出门与清兵一决高下的架势,急忙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焦帮主,稍安勿躁,若是我猜得不错,这间房子的前后已经被包围了,一旦咱们出去,迎头便是一阵箭雨。” 焦婉儿十几年前跟随其父焦公礼管理金龙帮,什么样的风浪没有经历过,刚才只是一时怒极才要出门找官兵拼命,此刻闻听洪天啸提醒,登时回过神来,当即便强压下怒火,静下心来,将目光转向了洪天啸。 焦婉儿再笨也知道洪天啸的武功比自己三人不知高了多少,九公主是他的师姐,武功定然也低不了太多,看来她拜在木桑道长门下之后武功大进。如今金龙帮正值生死存亡的时刻,若得二人相助,说不定还能度过今晚的危机。 洪天啸见焦婉儿停止了冲动,对九公主道:“师姐,你伤势如何?” 九公主不知道洪天啸为何会突此一问,俏脸不由一红,好在屋内一片漆黑,虽然众人都向她看来,却是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差不多没事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咱们两个就会会那个清廷的高手,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九公主这才明白洪天啸的意思,点头道:“好。” 洪天啸转首又对焦婉儿道:“焦帮主,那个姓胡的就交给我们两个,你带着金龙帮的兄弟对付那些官兵就行了,若是对方势大,万不可逞匹夫之勇,否则的话,只怕金龙帮会真的在江湖上消失。” 九公主功力深厚,现在也听出了外面的官兵竟有数百人之多,心知今日必有一场恶战,也跟着道:“婉儿妹子,我师弟说得对,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们三人不可恋战,且战且退,明日一早,咱们在五台山下的吉祥寺中会合。” 焦婉儿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道:“好,不过姐姐和…和这位兄弟要小心了,若是金龙帮能够度过此劫,焦婉儿日后定有厚报。” 洪天啸见焦婉儿听从了自己的话,便对九公主道:“师姐,这下该你显露显露铁剑门的暗器绝学了,我先将那个姓胡的引开,你将这些弓箭手尽数除去,然后再去相助于我,焦帮主你们趁机突围,记住,不可恋战。” 说完,洪天啸一把提起桌子,来到门口,转首朝四人点了点头,九公主也跟在洪天啸身后,手里扣了一把暗器。 只见洪天啸一脚将房门踹开,便听到外面弓箭声乱响,急忙将桌子护在自己身前,向外冲去。跟在身后的九公主已经根据弓箭的响声判断出了这些弓箭手所在,一扬手便是一把暗器飞出,跟着便是此起彼落的惨叫声,更有不少人从暗中的高处或地处跌落到地上。 洪天啸在院中扫了一圈,发现在右侧屋顶上站着一个身穿清廷官府之人,约有四十多岁模样,手持单刀,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此人虽然未动,但身上的那股高手的气质却是无声无息地压向洪天啸。 想来此人就是九公主所说的高手了,洪天啸心中突然一动,暗道,莫非此人就是他,身影一晃,飞身向此人扑去。 那人并没有挥刀向洪天啸砍来,而是横着右掌向洪天啸击去,只听“砰”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洪天啸只觉得此人功力深厚,在空中连续翻了四五个筋斗才将对方的掌劲化去,心中暗暗佩服。 那人接了洪天啸这一掌,也觉得他掌力混劲、功力不凡,更是看出洪天啸只是二十三四的模样,心中暗道,武林中什么时候又出来个年轻高手,当下单刀一摆,一招“力劈华山”,飞身向洪天啸砍去。 洪天啸这边与那人对上之后,九公主也没有闲着,右手的暗器乱飞,一会的功夫便将弓箭手尽皆杀死,然后对焦婉儿三人发了个信号便去助洪天啸去了。 焦婉儿三人不敢耽搁,赶紧趁着弓箭手尽殁的空当,飞身向吉祥寺相反的方向而去,虚虚实实,这便是焦婉儿聪明的地方。但是,三人刚刚飞出宅子之外,便被宅子外面的官兵紧紧拖住,脱不得身,三人无奈,只得返身力战。 此人不但功力深厚,刀法更是出神入化,洪天啸与九公主联手,才与此人打了个平手,心中越战越惊,也更加确认此人定然是昔日李自成的四大侍卫之首飞天狐狸,只是此人应该早就死了,怎地现在又出来了。 第5卷第250节:第一百一十七章四大侍卫齐聚 洪天啸猜得不错,此人正是飞天狐狸胡韵之,李自成兵败九宫山,被清兵团团围困,范苗田三大侍卫冲出重围求援兵,胡韵之则留下保护李自成。但是,三人去了半日之后,清兵的进攻更加猛烈,九宫山已不可再守。情势危急之下,胡韵之便找了一个体貌与李自成有八分相似之人,砍下那人的首级投降满清,如此一来,清兵以为使得李自成已死,便传令停止攻击,才使得李自成能够脱身。虽然性命保住了,但李自成也是心灰意冷,便出家做了和尚。投降之后,因为武功高强,胡韵之颇受重用,一路升官,眼下已经是山西省总兵。 此次金龙帮告密,朝廷下令,让山西省巡抚就地剿灭,山西巡抚霍天应便同飞天狐狸带兵围剿。飞天狐狸虽然投靠满清,只是无奈之举,哪里是真心为清廷办事,霍天应既然接了圣旨,胡韵之只得无奈跟随。胡韵之本打算将金龙帮的三个头目抓了之后再找机会放出来,没想到却遇到了洪天啸和九公主插手此事,一切便有了变数。 洪天啸一边与飞天狐狸大战,一边注视着焦婉儿那边的战况,见三人已经被清兵团团围困,根本无法突围,心中不由大急,急攻几招,将飞天狐狸逼退数步,低声对九公主道:“师姐快去帮他们离开,这里交给我。” 九公主一愣,转首向焦婉儿那边看去,心知若是自己不去,他们三人绝难逃出去,却又放心不下洪天啸一人应对武功高强的飞天狐狸,心中颇为犹豫。洪天啸见状,急忙大喝一声:“快去,莫忘了神行百变。” 九公主一听,心中暗道,是呀,即使天啸不敌此人,神行百变足以逃命,当下再无犹豫,飞身扑向焦婉儿的战团,人还未到,暗器先到,围攻焦婉儿三人的清兵顿时倒下一大片,九公主当即高声一声道:“婉儿妹子,快走,我来掩护。” 焦婉儿心下明白,若是再不趁机走掉,只怕还会被源源不绝的清兵围住,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三人齐向外面飞去。九公主待三人飞出二十丈开外,便大袖一挥,又是一阵暗器朝清兵头顶盖去,伴随着一阵惨叫声,九公主朝焦婉儿三人追去,临行之前再望了洪天啸那边一眼。 洪天啸已经陷入了苦战,虽然一路天山六阳掌使得出神入化,却是难挡飞天狐狸手中单刀的威力,好在洪天啸九阳神功已经大成,虽然内力不及飞天狐狸,但是却能够生生不息,百招之后内力如初,让飞天狐狸也不由暗暗称奇。 飞天狐狸本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更是爱惜洪天啸的武艺,虽然招招紧逼,手下却是留了三分情。但是,洪天啸却是不知道,全神应战,九阳神功大成之后第一次遇到一个心无杀机的当世一流高手,使得洪天啸的实战经验大大增加。 待到二百招过后,洪天啸多多少少感觉出来飞天狐狸并无恶意,心中倒也大定,暗想,这绝对是一个提高自己实战经验的大好机会,想着九公主等人即便落在飞天狐狸手中也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当下便凝神与飞天狐狸继续战在一起。 刚才洪天啸因为忧心九公主四人,有点心神不宁,武功倒也打了个八折的折扣,如今洪天啸精力集中,加之通过刚才二百招的的实战,与之刚开始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一身武艺发挥得淋漓尽致,倒也逼得飞天狐狸使出了看家本领,才能够将洪天啸克制。 洪天啸并不气馁,反倒是更加沉着应战,手中招式不断变化,一会是天山六阳掌,一会是天山折梅手,一会是落英掌法,一会是降龙十八掌。飞天狐狸心中暗暗称奇,这些精妙的招式以前从未见到过。更让飞天狐狸感到吃惊的是,两人已经大战了近四百回合,但是洪天啸的内力没有丝毫减退,依然如初始般浑厚,反倒是飞天狐狸开始有点后力不济了。 就在飞天狐狸决定要使出压箱本领“反背十三刀”的时候,突然远处飞来三条人影,转眼之间便来到两人打斗的房顶之上。 “胡韵之,这次看你往哪里跑?”当先一人手持长剑,来到之后,只是大喊一声,便纵身加入战团,长剑直指飞天狐狸的咽喉,这一招有个名字叫做“毒龙锁喉”,甚至毒辣,除非是有深仇大恨,否则一般的高手都不会用这一招。 “苗二弟,你们怎么来了?”飞天狐狸显然很是吃惊,手中单刀却是不停,将来人的一剑挡了回去。 洪天啸听到“苗二弟”三个字,心中一动,便收掌站在一旁。 “呸”,那人闻言重重吐了一口道,“胡韵之,我苗圣诺与你割袍断义,这二弟两个字岂是你叫的。我们本来准备到你所住地方杀你,没想到你竟然贼性不改,企图对付抗击清廷的金龙帮,看招。” 飞天狐狸和苗圣诺刚刚交手两招,后面两人也赶了过来,其中一人破口大骂:“弑主求荣的奸贼,看招。”,说完之后,两人直接扑入战团。 飞天狐狸边打边说:“苗二弟,范三弟,田四弟,你们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们且等我此间事了,自会将其中详情告诉你们的。” 三人根本不听飞天狐狸的解释,一招快似一招,且招招致命,苗圣诺更是不住骂道:“你这个贼性不改的叛徒,若等你此间事了,只怕金龙帮就此在江湖上出名了。”飞天狐狸见他们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无奈之下,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与三人战在一起。 洪天啸这时算是听明白了,苗范田三人本来是打听到了飞天狐狸所住的地方,准备去杀他,不想飞天狐狸接到剿灭金龙帮的命令,三人扑了个空,却从下人口中得知飞天狐狸来了此处,于是便也赶了过来。 究竟金龙帮有没有复出,飞天狐狸有没有接到剿灭的命令,原书中没有提,洪天啸不得而知,而且也不关心。但是现在,金龙帮确实复出了,李自成的四大侍卫也确实出现了,更让洪天啸心动的是,若是能够将这四个人收为己用,实力将会大大增加,尤其是这个飞天狐狸,无论武功还是心智,都是一流的。 若是在平日,苗范田三人加在一起也只是能够和飞天狐狸打成平手,可眼下飞天狐狸和洪天啸大战了四百回合,内力已是不济,面对苗范田三人的疯狂进攻,只有招架的份,甚至于连话都没机会说了。 洪天啸见飞天狐狸处境危险,岂能让他就此死去,当下便大喝一声:“三位且住手,闯王并没有死,你们误会他了。” 四人闻言,皆是心中大震,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向洪天啸望来。范苗田三人心中在想,此人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若是主公真的没死,倒真是冤枉了飞天狐狸了,而飞天狐狸心中却在想,主公没死之事,天下间只有他一人知道,不知此人是如何知道的。四人忽又同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的对话之中并未丝毫提到闯王的名号,此人是如何知道他们打斗的原因是因为闯王之死。 苗圣诺沉声道:“小兄弟尊姓大名,何以知道我们兄弟四人身份的。” 洪天啸哈哈大笑,所问非所答道:“昔日闯王手下有四个忠心耿耿的侍卫,胡范苗田,今日相见,四位的武功和忠心确实令在下很是钦佩,只不过,在下问一个问题,抛开此事不说,不知三位对你们的这位胡大哥的人品如何看待?” 三人闻言之后,不由回想起了当年共同辅佐闯王的那些日子,四人亲如兄弟,肝胆相照,同为闯王重用。苗圣诺皱了皱眉头道:“胡韵之弑主求荣,我兄弟之义早绝,今日只求杀了他为主公报仇,然后我兄弟三人追随主公而去。对了,小兄弟,刚才你说闯王未死,此言当真。”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闯王确实未死,不过却是出家当了和尚,在什么地方,我虽然知道,但为了他的安全问题,暂且不能告诉你们,待到日后机会成熟了,我自会让你们见到闯王。”洪天啸在没有搞定阿珂之前,自然是不能提前让四大侍卫找到李自成。 田忠贤脾气最为急躁,当即喝道:“我兄弟等人岂能偏听你一面之词,焉知你和胡韵之是不是一伙的,除非你能拿出证据。” 第5卷第251节:第一百一十八章谁是叛徒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现在我确实拿不出证据,只能待到日后时机成熟再让你们见到闯王。” 飞天狐狸突然问道:“小兄弟不知和辽东神龙岛的洪教主是什么关系?” 洪天啸闻言暗暗吃惊,飞天狐狸果然了得,竟然能够看出自己武功的出处,当下也不隐瞒,道:“正是家父,在下洪天啸。” 飞天狐狸点了点头道:“原来是洪教主的公子,难怪年纪轻轻,武功如此之高,在下久闻神龙教洪教主武功盖世,当世少有敌手,在下昔年曾有不服之心,今见洪兄弟的武功,才算是真心佩服。不过,闯王之事事关重大,在下当年用偷天换日之计保了主公性命,却也不知道主公今在何处,不知洪兄弟如何得知,还望告之。” 洪天啸不知该如何去解释,不由心急如焚,忽然想到一人,脱口而出:“陈圆圆。” 四人闻言一愣,脑海中不由想到当年李自成自从吴三桂手中抢过陈圆圆之后,从此便沉迷于女色之中,再也不复是以前那个壮志凌云、豪情万丈、为解救万民而起义的李自成了,若说世上还有人知道李自成的下落的,自然就是陈圆圆了,四人心中不由相信了七分。 飞天狐狸想到刚才依依不舍离去的九公主和金龙帮的帮助焦婉儿,心中恍然,道:“洪兄弟果真了得,竟然和陈圆圆也…”说到这里,飞天狐狸突然发觉自己失口,急忙住口不言。 洪天啸脸上一红,暗道,陈圆圆乃是秦淮八妓之首,曾经将李自成和吴三桂迷得团团转,定然是国色天香,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哪怕是一夕合体之缘,也不枉来到清初一回。只不过,若是母女兼收,不知道阿珂那一关能不能过得去。 飞天狐狸那里会知道洪天啸心中的小九九,见他沉默不语,以为被自己说中了,倒也觉得尴尬,不由干咳一声,转首对苗范田三人道:“不知三位兄弟对方才洪兄弟之言以为如何?” 三人对望一看,苗圣诺朝洪天啸一拱手道:“神龙教洪教主的大名,我兄弟三人也是如雷贯耳,今日既然洪兄弟出面,我兄弟三人暂且不追究此事,不过还请洪兄弟能给出一个时间,让我们能够早日见到主公。” 苗圣诺三人的这个决定已经是很给洪天啸面子了,虽然基本接受了洪天啸的意见,却也不能一直见不到李自成,洪天啸当然理解,稍稍思索道:“咱们以一年为期,一年之后,在下依然在这里等候三位,然后带着三位去见闯王。若是在下有事不能亲至,也会派人在此等候,决不食言。” “好”,武林中人最重承诺,洪天啸乃是神龙教的少教主,自然不会随口承诺,苗圣诺当即便点了点头道,“我兄弟三人一年后一定准时在这里等候。”说完之后,苗圣诺又朝飞天狐狸拱了拱手道:“大哥,一年之后,若是闯王真的安然无恙,小弟三人便负荆请罪,任由大哥随意处置,纵然以死谢罪,也绝无二言。” 飞天狐狸知道眼下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等到一年之后才能见分晓,虽然飞天狐狸不知道为何洪天啸非要等到一年之后才揭晓答案,却也不好去问,只得点了点头道:“好,三位兄弟,一年后愚兄也会按时赴约。” 交代完之后,苗圣诺三人朝洪天啸和飞天狐狸二人再次拱了拱手,飘身而去。 “胡前辈,如蒙不弃,咱们去喝两杯,如何?”待到苗圣诺三人的身影不见,洪天啸便开始打起了飞天狐狸的主意。 飞天狐狸也是很欣赏洪天啸的武功,有结交之心,闻言点了点头道:“洪兄弟武功高强,在下也有结交之心,只是这胡前辈三字却是大大不妥,洪兄弟若是瞧得上我胡韵之,便称呼我一声胡大哥吧。” 洪天啸知道对飞天狐狸这样的人不能太客气了,于是就道:“好,胡大哥,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时早已是丑时二刻,所有的酒楼都已经打烊了,二人转了几条街,都没有找到喝酒的地方。无奈之下,二人只得强行敲开一家酒肆,让睡得迷迷糊糊的店小二弄了几个凉菜,一人又抱了一坛好酒,向吉祥寺而去。 当洪天啸回到房间的时候,四人早已经等得心急如焚,尤其是九公主,若不是焦婉儿几次力劝,只怕她早就出去找洪天啸去了。当四人看到洪天啸回来的时候,皆是大喜,但当看到飞天狐狸的时候,又是大惊失色。 洪天啸早在路上就想好了说辞,只说飞天狐狸也是反清志士,屈身清廷乃是为了卧底。 “敝帮之中不知是何人告密,还请胡大侠告之,焦婉儿感激不尽。”身为大帮主,这是焦婉儿最急切想知道的问题,待到众人刚刚将酒菜摆好坐下,还没等洪天啸端起酒杯焦婉儿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围剿金龙帮是上头的命令,那个告密之人在下并没有见过,不过名字我倒是知道,叫做罗立忠。”飞天狐狸被苗圣诺三人误会为叛徒,对叛徒是痛恨至极,自然是知道多少说多少。 “啊”,“罗立忠”三个字传入焦婉儿三人耳中之后,三人皆是大惊失色。这个罗立忠并非旁人,正是罗立如的弟弟,他二人皆是焦公礼的弟子。 罗立如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突然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住,抬头看向焦婉儿和焦义全,发现二人眼中尽是怀疑神色,心中更是剧痛,嘶哑着喉咙道:“师妹,师弟,我…我并不知道此事。” 罗立如是焦公礼的大弟子,虽然武功不是师兄弟中最高的,但是人品却是最好的,对于罗立如的话,虽然焦婉儿基本上是相信的,但她仍是忍不住冷言冷语道:“小妹自然是相信大师兄的。” 飞天狐狸见焦婉儿和焦义全齐齐盯着罗立如,又听焦婉儿怪异的声音,不由疑惑道:“莫非此人就是罗立忠?” 焦义全“哼”了一声道:“不是,是那个叛徒的大哥。” 焦义全此言一出,更是深深地刺痛了罗立如的心,当年被孙仲君砍掉一条右臂连哼都没哼一声的硬汉子,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流下了两行热泪。 洪天啸看得出罗立忠背叛金龙帮,和罗立如绝对没有关系,忍不住出言道:“焦帮主,在下不是金龙帮的人,本不该插言,但是在下有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若是说的不对还请焦帮主谅解。” 洪天啸是焦婉儿姐弟的救命恩人,焦婉儿自是要给他面子,闻言急忙道:“不敢,还请洪大侠有话直说。”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洪某听说当年因为太白三英之故,金龙帮焦老帮主曾经与仙都派的闵子华产生了极大的误会,罗大哥被焦老帮主派去送信,却因言语冲突而被心高气傲的华山弟子孙仲君一怒之下砍下右臂,这位罗大哥却是一声不吭,拿了断臂便回到帮中。试想,罗大哥是一条如此硬骨气的汉子,若是叫洪某相信他参与了罗立忠背叛金龙帮之事是万万不能,俗话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不可因其弟之罪而定其兄之人品。” 焦婉儿刚才只是听到罗立忠背叛金龙帮而一时盛怒,此刻听得洪天啸提醒,方始大悟,急忙上前朝罗立如施了一礼道:“方才小妹是小妹不对,不该对大师兄有所怀疑,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师兄原谅。” 飞天狐狸见状,突然想起了一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道:“罗立忠的突然投靠并没有取得清廷的信任,反倒被关入了大牢,在经过一番重刑之下,此人才招出了背叛金龙帮的真正目的,请各位过目。” 焦婉儿等人接过一看,果真是罗立忠的笔迹,后面还有他的画押。看完罗立忠的供词之后,众人方才恍然大悟,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的故事,焦婉儿更是羞怒交加,因为事情的起因竟然仅仅是因为男女之事,故事的男主角自然是罗立忠,而女主角正是焦婉儿。 读过《碧血剑》的人都知道,罗立如一直都暗恋着美若天仙的焦婉儿,但是当年因为送信被飞天魔女孙仲君砍去右臂之后,罗立如不但身体残废了,心更是残废了,自认再也配不上焦婉儿,更是不敢正面瞧她一眼。 第5卷第252节:第一百一十九章叛变的原因 不久之后,袁承志出现了,虽然没有俊朗的外貌,但高超的武功、一流的人品,很快就将怀春少女焦婉儿的芳心俘获了,罗立如看在眼里,虽然心也在痛,却也知道袁承志是焦婉儿最好的归宿,于是便黯然退出,拼命练习袁承志传授的独臂刀法。罗立如其实也是很悲惨的,从开始的暗恋,到后来的黯然退出,演绎了一个男人悲惨的情感经历,更何况这一切焦婉儿并不知道。 但是,好梦不长,焦婉儿对袁承志的心意,所有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究竟袁承志心里有没有这个念头,众人不得而知,但是袁承志畏惧温青青的事情,大家是知道的,并最终导致了袁承志和焦婉儿的有缘无分。 后来,焦婉儿万念俱灰之下,请求袁承志做主,将自己许配给罗立如。罗立如虽然欣喜若狂,但是心中却是知道焦婉儿的心并不在自己这里,经过三天的考虑,罗立如最终还是拒绝了焦婉儿。焦婉儿知道罗立如的想法,心存感激,对罗立如更加敬佩,同时也暗下决心,终身不嫁。 殊不知,除了罗立如爱焦婉儿如此之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是暗恋焦婉儿已久,此人正是罗立如的弟弟罗立忠。 罗立如、罗立忠兄弟二人自小父母双亡,相依为命,罗立如长罗立忠三岁,是以处处都谦让于他,罗立忠对罗立如也是敬重有加,兄弟二人感情一直很好。 罗立忠虽然喜欢焦婉儿,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大哥罗立如也暗恋焦婉儿,于是便不敢轻易表白,想将机会留给罗立如。后来,发生这许多的事情之后,焦婉儿嫁给袁承志无望,而罗立如也已经退出,罗立忠自以为机会已经来到。 在罗立如拒绝了焦婉儿之后,第二天晚上,罗立忠趁着酒劲去找焦婉儿,准备表白自己的内心。谁想当时焦婉儿正在洗澡,从未见过女人身体的他在偷看到焦婉儿纯洁无暇的胴体之后,酒劲上涌,脑子一糊涂,竟然冲了进去。 焦婉儿自是大惊失色,好在临危不乱,情急之下趁着罗立忠脑子不清醒而点中了他的穴道,否则的话,一旦二人厮打起来,姑且不说焦婉儿能否抵得住罗立如的进攻,就算是抵得住,一个光着身子的大姑娘被一个男人搂在怀中,名声也就坏了。 点了罗立忠的穴道之后,焦婉儿赶紧穿上衣服,却并没有高声叫喊,而是紧闭了房门。罗立忠此时酒也醒了,心中大恐,根据金龙帮的帮规,若是对帮内女子无礼,则是先处以宫刑,然后斩首示众。 出乎意料的是,焦婉儿并没有如罗立忠所担心的那样将所有的帮中头脑叫来,按照帮规处置罗立忠,而只是严厉告诫他下次万不可再犯,便让他回去自省。 自此之后,心存感激的罗立忠见了焦婉儿便绕着道走,即使见了面也不敢多看她一眼,但是,焦婉儿那白花花的胴体和胸前那一对诱人的玉女双峰却是在罗立忠的脑海中一直抹不掉,而且越印越深,每一次见到焦婉儿,罗立忠心中便有一种想要将她的衣服全部扒光的冲动。 后来,在勃尼国,焦婉儿生活的并不顺利,因为焦婉儿和罗立如并没有成婚,温青青总是怀疑袁承志与之不清不楚,常常因此与袁承志发生口角之争,焦婉儿不知为此流过多少泪,罗立忠看在眼里,自是将温青青恨在了心中。终于有一次,罗立忠趁袁承志外出办事的机会,用迷药玷污了温青青。 虽然事后罗立忠将温青青的衣服穿戴整齐,自以为能够掩饰这一切,但是一想到袁承志那可怕的高绝武功,心中仍是害怕之极,担心有一天会被发现,于是罗立忠便以焦公礼素有爱国反清的志向为由,力劝焦婉儿率领金龙帮弟子回到中原,参加反清大业。 焦婉儿在勃尼国生活了十二年,没有一天过得开心,只要是温青青与袁承志发生口角争执,总会有她和九公主的名字出现。袁承志的异常惧内,使得她心目中那个高大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罗立忠的提议便使得她萌发了逃避的念头。 数日后,焦婉儿带着弟弟焦义全、罗立如和罗立忠等人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再次回到中原,在罗立忠的强力建议下,焦婉儿并没有选择金龙帮原来所在的江苏省复帮,而是到了山西,为的就是避免袁承志能够找到。 一年的时间中,焦婉儿等人一直在暗中召集金龙帮旧部,却也找到了一千多人。 罗立忠回到中原之后,心中念念不忘在温青青处尝到的甜头,那高耸的□□,嫩滑的肌肤,香甜的小嘴,丰满的后臀,光滑的玉腿,迷人的幽径,常常在罗立忠的梦中出现,挥之不去。 一年中,罗立忠也时不时到妓院中找找乐子,但是,妓院的那些胭脂俗粉又怎能和温青青这种极品美女相提并论呢,罗立忠非但没能在妓院中发泄掉心中的欲望,反而是越来越膨胀,终于使得他决定对焦婉儿动手了。 罗立忠并非是没有头脑之人,既然决定了要打焦婉儿的主意,便开始策划万全之策。罗立忠对焦婉儿不能像对温青青一样,是要永远占有她,而不是只图一时之快,反倒成为金龙帮的追杀对象。 经过千思万虑之后,罗立忠果真想出了一个阴狠的办法,只有让金龙帮灭帮,自己的愿望才能够达到,而实现这个愿望的手段也只有一种,那便是依靠满清朝廷,所以,投靠清廷便是唯一的办法。 金龙帮一年的活动虽然隐秘,但仍是没有逃过清廷的耳目,只不过金龙帮的总坛所在极为隐秘,只有帮中的几个身份特别之人才知道,而且经常更换,所以清廷才一直没有对金龙帮采取大规模行动,等的就是探查出金龙帮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罗立忠的背叛立即将这阵东风送到了清廷的手中,剿灭金龙帮的行动就此展开了。 看完了罗立忠的供词,焦婉儿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盛怒之极。毕竟此事的原因正是在于她,虽然她不是主动因素,却是诱发今晚之事的导火索,尤其是罗立忠竟然将偷窥自己洗澡并冲入房间企图非礼自己的事情也全部交代了。 洪天啸突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飞天狐狸道:“胡大哥,这次你负责围剿金龙帮的总坛,可听说清廷派人剿灭金龙帮的各处的分坛?” 洪天啸此言一出,焦婉儿三人心中一惊,均是一脸焦虑地看着飞天狐狸,只听其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的武功不错,加之又是山西总兵,是以山西巡抚霍天应才命我带兵围剿金龙帮的总坛。” 洪天啸长叹一声道:“若是我猜得不错,只怕今晚除了你们三人之外,金龙帮生还之人不多了。” 焦婉儿闻言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下,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傻傻地看着洪天啸。洪天啸一见焦婉儿的形态,暗道不好,这是怒火攻心之状,若是这一口气出不来,只怕会伤及内腑,于是便轻声叫了一声:“焦帮主,你没事吧。” 其余众人的目光随着洪天啸这一声都转到了焦婉儿的脸上,皆是大惊,尤其是焦义全,急忙叫了一声“姐姐”,就要去拉焦婉儿的衣袖,洪天啸急忙一把拦住他,沉声道:“她现在怒火攻心,一口气出不来,不要轻动她,让我来。” 洪天啸伸出右手在焦婉儿人中穴掐揉了一会,见其鼻息渐粗,于是便用左掌在其背后的凌云穴轻轻一拍,却听焦婉儿“哇”的一下哭出声来,整个人倒在洪天啸的怀中,失声痛哭不已。 洪天啸不防备焦婉儿会突然失态,一下子呆在了原地,两只手没地方放,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情况很是尴尬,不由拿眼向九公主瞧去,却不想,九公主竟然说道:“师弟,婉儿妹子心中郁闷,哭出来会好一些。”说完之后,就将目光转到他处,不再理会洪天啸。 过了好大阵子,焦婉儿才渐渐止住了哭声,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洪天啸的怀中,俏脸羞红,赶忙起身,擦干眼泪,轻声道:“对不起,洪大侠,婉儿刚才突闻噩耗,心情悲愤,失礼了。” 洪天啸急忙道:“此乃人之常情,何为失礼,只是不知焦帮主你们三人日后有何打算?” 第5卷第253节:第一百二十章打探消息 焦婉儿当初离开勃尼国一是因为袁承志和温青青的缘故,二是受到罗立忠的煽动,如今罗立忠叛帮,金龙帮也在一夜之中冰消瓦解,焦婉儿心中还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觉得心头一阵迷茫。当初从勃尼国出来的时候,是不辞而别,若是再回去,定会被温青青讥笑,何况焦婉儿在那个环境中生活了十二年,早已经很累了,在中原的这一年虽然也因金龙帮的帮务操心劳累,心情却是大不一样。 焦婉儿拿眼看看焦义全,又看看罗立如,二人也是神情间一片迷茫,于是叹了一口气道:“是呀,能去哪儿呀?” 九公主突然插言道:“婉儿妹子,若是你暂无打算,不如就和我们暂时在一起吧,我师弟也是反清志士,大家志向相投,合在一起力量更大。” 焦义全以前在勃尼国的时候,对袁承志很是崇拜,便是因为袁承志高绝的武功,十二年中,他也在袁承志住学到了许多高深的武功,去年离开勃尼国的时候,焦义全虽然心中不是很愿意,却也知道姐姐的凄苦。 今晚洪天啸大战飞天狐狸,焦义全也看在眼中,心中对洪天啸的武功也是极为佩服,闻言大喜道:“好呀,姐姐,咱们以后就跟着洪大哥吧。”这小子也是很机灵,直接连大哥都叫上了。 飞天狐狸见状哈哈大笑道:“好,洪兄弟,看来今晚咱们这酒是喝不成了,我还要回去看看,咱们改天再痛饮一回,不醉不休。” 洪天啸瞧瞧窗外,天色已然蒙蒙发亮,于是也笑道:“好,胡大哥,改日小弟一定到你府上拜访,咱们不醉不归。”心中却是暗道,下次我去找你的时候,自然是要用柳飞鹰的身份了。 飞天狐狸告辞之后,九公主对焦婉儿道:“婉儿妹子,天就要亮了,你还是休息一会吧。” 焦婉儿轻轻摇了摇头道:“姐姐,妹子我心中难过,睡不着。金龙帮的这些兄弟原本大多都已经成家,生活很平静,却因为小妹一时的冲动而让他们命丧黄泉,小妹我如何能对得起他们的家人。” 九公主深叹一口气道:“妹子,这不是你的错,金龙帮的兄弟都是热血的汉子,即便没有你的号召,他们也会参加到其他反清的队伍中来,只不过是因为罗立忠的告密使得这一切都提前了,罗立忠才是金龙帮的罪人,是全天下汉人的罪人,你又何必自责呢?” 罗立如突然“扑通”一声跪在焦婉儿的跟前,痛声道:“师妹,立忠犯下如此罪过,我身为他的大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师妹和师弟放心,我一定将他带到你们面前,任由你们发落。” 焦婉儿深叹一口气,上前将罗立如扶起道:“大师兄,洪大侠说得对,这件事情跟你并没有关系,不过罗立忠是必须要死,而且还要死在金龙帮一千多兄弟的灵堂之前,我要亲手活剐了他。”说到最后,焦婉儿凤目圆睁,一脸的怒气冲冲,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洪天啸见天色差不多全亮了,对九公主道:“师姐,你先陪着焦帮主他们,我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九公主点了点头,目含神情道:“师弟,你小心点。” 焦婉儿看在眼中,心中很是纳闷,暗道,九公主看洪天啸的眼神,和自己以前看袁承志的时候竟然是一模一样,难道她和洪天啸之间…,焦婉儿忽地又想,九公主与袁承志已经没有可能,就算是她和洪天啸好上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在洪天啸转身准备出门的时候,焦义全突然道:“洪大哥,金龙帮的人你不认识,我和你一起去。” 还没等洪天啸开口,焦义全从怀中取出一张人皮面具,在手中摇了摇道:“不要说外面有我的通缉令,我可是皇甫阁的身份。” 待到洪天啸二人出去,罗立如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间房子里很多余,于是对焦婉儿道:“师妹,我在寺里走走。” 焦婉儿知道罗立如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何况屋里现在只有她和九公主两个女人,他待在这里确实不太合适,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吧。” 当洪天啸和焦义全来到城里的时候,官兵正在盘查过往行人。 二人在城里转了一上午,没有打探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正准备回去的时候,洪天啸突然看到了远远朝自己走来的杨溢之,于是便迎了上去。 三人在左侧的一家酒楼找了一个位子,要了些酒菜。 杨溢之待小二将酒菜上来之后,就朝洪天啸苦笑道:“公子,今天可算是找到你了,我昨天已经在城里转了一整天了,今天又是一上午。若不是李兄拦着,只怕少夫人和方姑娘也会一起出来找你。” 洪天啸知道这定然是苏荃担心自己才让杨溢之在城里四处寻找自己,心中一阵感动,却又哑然失笑道:“我在外面遇到一位故人,办了些事情,所以才没有和你们联络。对了,你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杨溢之朝西面指了指道:“就在吉祥寺西面不远的冯家老店。” 洪天啸既然知道苏荃等人安然无恙,倒也不急着见他们,低声问道:“溢之,你今日在城内可曾打探到什么消息?” 杨溢之闻言不由迷茫道:“什么消息?” 洪天啸于是便将金龙帮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又为杨溢之引见了一下焦义全,杨溢之闻言眉头微锁道:“我说今天上午城里的盘查比昨天要严了很多,原来是这么回事。对了,公子,我想起来了,好像今日午时三刻要在城南处决一批逆贼,会不会就是金龙帮的人。” 洪天啸和焦义全对视了一眼,洪天啸道:“很有可能,你可知要处决多少人?” 杨溢之摇了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公子,不如这样,我去通知少夫人他们,咱们一起到城南看一看,若真的是金龙帮的兄弟,咱们就将他们救下来。” “嗯。”洪天啸点了点头,转首看了看天色,还不到午时,便道,“好,事不宜迟,咱们分头行动,我和义全到城南先去打探一下,咱们就在城南最大的酒楼会合,溢之,你再准备十几个蒙面巾。” 杨溢之应了一声,起身向二人抱了抱拳,下楼而去。待到杨溢之的身影不见之后,洪天啸和焦义全也起身下楼,待到走到酒楼门口的时候,焦义全忽道:“洪大哥,要不我去通知姐姐他们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洪天啸稍稍想了一下,觉得九公主的伤势也差不多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你要跟你姐姐说清楚,到时候要统一听我号令,不可冲动,否则的话,不但人救不出来,反而有可能再搭进去几个。” 焦义全点了点头道:“洪大哥,这个我懂。” 三人分头行动之后,洪天啸独自来到城南,转了一圈,发现在城南左侧有一个大木台子,台子的中央是并列的七八块黑乎乎的大块污渍,四周还有些星星点点的小块污渍,想来这是长期在此将犯人斩首的鲜血所致。 洪天啸来的早了点,官兵还没有来到,于是他在四周转了一圈,发觉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匿大批官兵的地方。恰巧,城南最大的酒楼盛世园酒楼就在那个大木台子的对面,在酒楼的二层靠窗的位置能将大木台子尽收眼底。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洪天啸突然感觉到街道上一阵拥挤,不由探首向北边望去,只见一大队清兵押解着四五辆囚车朝着这边而来,四周很多的围观百姓指指点点,倒也没有一个人害怕,想来是此处处决的犯人多了,百姓的免疫能力大大增强了。 就在这队官兵走到盛世园酒楼下面的时候,洪天啸才看清了囚车里的几个人,第一个人约莫二十多岁,枯瘦的一张脸,与罗立如约有六七分相像,此刻正耷拉着脑袋,神情间无比懊恼,想来定是金龙帮的叛徒罗立忠了,第二个人是一个黑壮的汉子,一脸虬髯,双眼精光闪闪,嘴里不住乱骂,所骂的是满清鞑子,第三个人竟然是个女子,披头散发,看不清模样,第四个是个老人,约莫五十岁左右,神情傲然,丝毫没有因为身处囚车、马上就要被问斩而沮丧,第五个人也是个汉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倒是和茅十八有点相像,不过比茅十八的身材矮了一些,却是更粗壮,此人嘴里也是骂骂咧咧,不过骂的却是罗立忠。 第5卷第254节:第一百二十一章劫法场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洪天啸回头一看,九公主和苏荃两拨人竟然一起到了,而且九公主和苏荃两人之间还是有说有笑。洪天啸心中不由纳闷之极,其他人没有一个人同时与两人熟识,怎么介绍认识起来的呢。 苏荃眼尖,刚上楼梯,一下子便看到独自坐在窗边的洪天啸,瞅瞅四周无人,便娇笑一声道:“师兄,你也太不厚道了,义救金龙帮的事情也不喊上师妹我,是不是嫌我的武功低微,帮不上忙,反而成为累赘呢。” 就在一句话的功夫,九公主、苏荃、方怡和焦婉儿四人已经来到洪天啸的桌子处,并且每人都找了个座位坐下,李西华、双儿、杨溢之、焦义全和罗立如五人坐在了另外一张桌子上,九人刚刚落座,楼梯口马上上来两个小二招呼众人。 见小二上楼,洪天啸苦笑一声,没有回答苏荃的话,随意点了一些酒菜,并吩咐小二不用在楼上伺候。待两个小二下楼之后,洪天啸才低声对苏荃道:“师妹,我和师姐也是在路上恰好遇到,当时事情紧急,也就没有通知师妹。” 苏荃是个鬼灵精,哪里会相信洪天啸的话,心念一转,嘻嘻笑道:“师兄,你也不必隐瞒了,师姐在路上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师妹并没有怪师兄的意思,为何还隐隐藏藏,不敢实话实说呢?” 洪天啸闻言,不觉转首向九公主看去,只见其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心中不禁打突,暗暗思索九公主究竟告诉了苏荃什么事情,难道连二人上床的事情也说了吗,想到这里,洪天啸心中开始有点打鼓了。 苏荃见洪天啸向九公主看去,九公主的脸上却是羞红一片,心中更是猜出了个大概,心中微酸,却是举起茶杯,依然笑吟吟道:“师兄不但武功高强,泡妞的本领更是一流,这么快就把师姐搞定了。”泡妞这个词是苏荃最近才从洪天啸那里学来的,不想今日用了个正好。 几个月下来的接触,洪天啸知道苏荃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女人,对自己到处沾花惹草的事情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番话也只是随口说说,涮涮自己,当下嘿嘿干笑几声道:“师妹有所不知,当日情况极其危险,若不是师姐舍身相救,只怕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本来苏荃并没有从九公主处得知什么,刚才也只是准备诈洪天啸一下,套他的话,听洪天啸说得严重,不由大吃一惊。九公主也没想到洪天啸竟会如此轻易就上了苏荃的当,将二人的暧昧关系说了出来,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一张俏脸更是红上加红。 这一来,不但苏荃心中酸溜溜的,方怡的心中也不好受。尤其是方怡,以她的身份只是洪天啸的贴身丫鬟,没有苏荃的那般顾虑,随时都能够献身给洪天啸,方怡也做好了真正成为洪天啸第一个女人的准备,但洪天啸却一直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还没等方怡再创造机会,不想却被其他女人拔了头筹。 焦婉儿也暗中打量洪天啸,心中暗道,九公主、苏荃和方怡都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没想到都喜欢上了这个相貌俊朗的洪天啸,看来此人必有不凡之处,若是当年袁承志能够和他一样风流倜傥,自己也不会三十岁仍是云英未嫁。 洪天啸见话已经说开了,于是就把九阳神功的弊病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当然把后果说得严重之极。好在方怡曾经听说过洪天啸与小郡主沐剑屏之事,并也将此事告诉过苏荃,是以两人倒也信了个七八成。 苏荃心中暗下决心,下次回神龙岛一定要求师父为二人早日完婚,如若不然,待到二人真正完婚的时候,不知洪天啸已经和多少女人上了床呢。方怡则心中暗想,既然第一个错过了,此间事了之后自己一定要第二个成为洪天啸的女人。 洪天啸哪里会想到苏荃和方怡会存下了这样的心思,见二女暂时无语,便赶紧换个话题道:“这次金龙帮将要被斩首示众的有五个人,咱们一共十人,待会我去缠住胡大哥,你们分头将他们救下,然后带到吉祥寺,我自会去那里找你们。” 焦婉儿这才想到此次是来救自己的人来了,却将心思全都转到了洪天啸和众女的身上,闻言之后不觉俏脸一红,急忙随着众人的目光向窗外看去,只见那五个人已经被带到了大木台子上,并列跪成了一排。 洪天啸轻声问道:“焦姑娘,不知这五个人在金龙帮中是何职位?”焦婉儿因为金龙帮在一夜之间冰消瓦解,听着洪天啸依然“焦帮主”、“焦帮主”的叫着,心中很是难受,便让他换了个称呼,洪天啸想了想,觉得也只能称她为焦姑娘。 焦婉儿看着左手第一个人,目光中充满了无限的仇恨和愤怒,恨声道:“左手第一个人就是那个叛徒罗立忠。”说完之后,神情一变,接着为洪天啸向下介绍:“第二个是我二师兄晁立行,第三个是我的四师妹姚君娥,第四个是我的师叔刘公羽,第五个是我的五师弟铁立盟,我二师兄、四师妹和五师弟都是我师叔的徒弟。” 洪天啸明白焦婉儿现在的心情,“哦”了一声继续问道:“不知他们几个人武功如何?”心中却暗道,不记得《碧血剑》中什么提到过焦公礼还有一个师弟。其实这四人在《碧血剑》中没有出来过,此次焦婉儿重回中原,因为人手不够,所以才派人将他们三人从河北请了过来。 焦婉儿想了想道:“除了我师叔的武功和义全差不多之外,其余四人都算不上一流高手。” 洪天啸闻言之后,稍稍思索了一会,道:“我想了一个救人的方案,师妹,你们带着焦姑娘、义全、罗大哥还有双儿、方怡负责救人,师姐和大哥、溢之三人负责断后,我负责拦住胡大哥。” 苏荃也得知了飞天狐狸是自己人和洪天啸学会了神行百变轻功身法的事情,当下也不反对,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黑色面巾,递到洪天啸手中,深情地注视着他,只是说了八个字:“万事小心,早点回来。” 洪天啸心中一阵感动,伸手接过面巾,却无意中碰到了苏荃的手指,只觉得一阵冰凉润滑的感觉,心中不由一荡。洪天啸又向九公主和方怡二女看去,二女也均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神中包含着淡淡的不舍和担忧。 洪天啸暗道,能和这几个红粉知己厮守终身,就算是让我做皇帝也是不干,心中不由产生了一旦将满清赶出关外或者灭族,便带着一众红颜知己隐居起来,过一过那种逍遥自在的游戏花丛生活。 分工妥当之后,也到了午时三刻,监斩官飞天狐狸早就看到了洪天啸等人,看看午时已到,当下便将斩令牌拿起,运起功力大声喝道:“午时三刻已到,今将金龙帮的余孽就地正法,侩子手,开斩。”说完,飞天狐狸将斩令牌重重扔在台上。 飞天狐狸的“斩”字刚落,五个侩子手便将五人身后的牌子取下,摇了摇手中的鬼头刀,端起身边的一碗酒,张开大嘴含了一口,弯腰喷在鬼头刀上,这五个侩子手身材相似,动作一致,倒也好看。 就在这个时候,罗立忠突然失心疯般地大声叫起来:“大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知道的全都说了,大人,大人,我…我把我师妹送给您,我师妹貌美如花,我…我偷看过她洗澡,她的身材和皮肤都是女人中的极品,大人,我把她送给您,您就饶了我…啊…” 围观群众见罗立忠竟然怕死到这种程度,连这样的话都喊了出来,纷纷破口大骂,突然见到罗立忠的喉咙上插了一枚飞镖,皆是拍手大快。这里被杀过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劫法场,是以围观群众见怪不怪,待看到罗立忠倒地身亡之后,便很有秩序地往家赶去,丝毫没有任何慌乱,更有些大胆的藏在一旁,准备观看劫法场的好戏。 飞天狐狸见罗立忠被杀,心中暗喜,站起身来,大声喝道:“有人劫法场。”说完,便抽出腰间宝刀。 洪天啸第一个飞下,直扑飞天狐狸,飞天狐狸大喊一声:“护住钦犯。”言毕,便挥刀迎上,两人登时大战起来。 第5卷第255节:第一百二十二章焦婉儿的面子 第二个飞出的是九公主,她一边飞向法场,一边大把暗器向外投掷,法场四周的官兵一会功夫就全倒在血泊之中。洪天啸虽然一边和飞天狐狸打斗,一边却注视着劫法场的情形,见九公主等人很轻松的将五人带走,心下很是奇怪,耳边却传来飞天狐狸的声音:“放心兄弟,哥哥我知道你必来劫法场,是以将主力官兵全都调走了。” 洪天啸这才明白是飞天狐狸搞的鬼,心中暗暗感激,低声道:“如此多谢大哥了。” 飞天狐狸也低声道:“人已救走,你也不宜在此地久留,一会儿便打我一掌,将我打伤,最好重一些,这样我也能交差了。” 洪天啸心中感动,却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使得飞天狐狸摆脱嫌疑,当下也不客气,低声道:“如此,小弟便得罪了。”说完之后,洪天啸一招天山六阳掌中的绝招“阳关三叠”打出,飞天狐狸故意露出一个破绽,用将功力运到胸口,硬接了这一掌,当下便口喷鲜血倒飞而出,洪天啸趁机展开轻功飞身而去。 回到吉祥寺的时候,洪天啸明显感觉到气氛有点沉闷,心中不觉诧异,瞧了瞧,却是不见焦婉儿的师叔刘公羽等人,以为路上出了什么岔子,不觉朝九公主看去。九公主一把将洪天啸拉到一旁,低声道:“刚才在法场上,罗立忠失心疯般的大喊大叫,让婉儿妹子的面子都丢尽了,现在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呢,就连义全也敲不开门。现在婉儿妹子的师叔师兄师妹正在劝她呢,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洪天啸这才想起,刚才在法场上,罗立忠因为贪生怕死,胡乱求救,竟然将当年偷窥焦婉儿洗澡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且言语之中极为下流,焦婉儿虽然年龄已经三十了,毕竟是个大姑娘家的,怎能受得了。 就在这个时候,刘公羽等人神情颓然地从外面走了出来,待到看到洪天啸之后,神情一振,急忙快走几步,拜谢洪天啸的救命之恩,洪天啸自然是客气一番。几人刚才想必是梳洗了一番,与之刚才在法场的时候是大不相同。尤其是焦婉儿的师妹姚君娥,竟然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容貌较之方怡还略胜一筹,观其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洪天啸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却把她看得满脸通红。洪天啸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急忙将目光转过,心中暗骂一声,洪天啸你这个混蛋,怎么见了漂亮女人便走不动,你身边的漂亮女人已经不少了,千万不能再到处沾花惹草了。 洪天啸收起心神,转首对刘公羽道:“刘老爷子,不知焦姑娘怎样了?” 刘公羽闻言,神情一片黯然,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我是看着婉儿这丫头长大的,虽然她外表柔弱,但是却十分要强,这一次在这么多人跟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一时半会她是转不过来脑筋的,或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洪天啸知道刘公羽心里也没底,这句话不过是安慰大家罢了,于是便道:“不如让我试试吧,或许能够打开她的心结。” 刘公羽很是诧异地看了洪天啸几眼,虽然不知道洪天啸有没有把握,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于是便双拳一抱道:“如此就有劳洪大侠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刘老爷子客气了。”说完,便朝外走去,不一会功夫儿便来到焦婉儿的房间门口。刚才众人回来之后,又让吉祥寺的方丈开几间客房,那方丈见一下子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几个穿着囚衣的,心中不愿,但见到李西华掏出来的银票之后,立即开了将所有的客房全都腾了出来,几乎够每人一间了。 洪天啸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焦婉儿有点哭的声音:“师叔,您就别劝我了,婉儿没事,您就让婉儿一个人静一会吧。” 敢情焦婉儿以为是刘公羽等人去而复返呢,洪天啸咳嗽了一声道:“焦姑娘,是我,洪天啸。” “洪公子,可有什么事情?”焦婉儿没想到是洪天啸,却也知道他定然也是来劝自己的。 “焦姑娘,洪某正是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能不能让我进去再说?”洪天啸自然知道,若是想劝动焦婉儿,第一步便是要能进入这个房间,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里面传来焦婉儿慵懒的声音:“洪公子,今日多谢洪公子出手相救,婉儿日后定会报此大恩,只是婉儿今天太累了,有事情明天再说吧。”碍于洪天啸有恩于金龙帮,焦婉儿便给了他一个软钉子。 “焦姑娘太累了是吧,洪某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解乏,我现在就让人弄来一大盆水,焦姑娘洗个热水澡,定能解乏,在下也能够在此一饱眼福,看看那罗立忠在法场上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洪天啸存心是准备激怒焦婉儿。 果然,只听里面传来一声怒叱:“你…”之后,房门被突然打开,焦婉儿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还没等焦婉儿开口,洪天啸便抢先一步道歉道:“洪某为了让焦姑娘开门,方才言语之中多有得罪,还请焦姑娘见谅,不知洪某现在能不能进去?”口中虽然说着道歉,但洪天啸的脸上丝毫没有道歉的样子。 “你…”焦婉儿没想到洪天啸会来这一套,当即是哭笑不得,更是发不得火,只得寒着脸,冷哼一声,也不说话,转身走进房间,将背影留给洪天啸。 洪天啸迈步走进房间,将门关上,又将门栓插好。焦婉儿虽然背对着洪天啸,但是关门和插门栓的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芳心中不由一阵紧张,暗道,大白天的,他插门栓干什么,莫非是要对自己非礼。他对金龙帮有如此大恩,若是他真的以此为要挟,让自己陪他上床,究竟是要不要顺从? 洪天啸插好门,转过身来,看着焦婉儿的背影,突然,他发现焦婉儿的背影很美,很诱人,比他身边的女人的背影都要美,使得他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上前紧紧从后面抱住她的冲动,但是洪天啸知道,这个冲动只能压在心底,或者等晚上找九公主发泄一下。 “焦姑娘,若是你还不能将袁承志的影子彻底从心底抹去,只怕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焦婉儿本以为洪天啸会和刘公羽一样劝她忘掉罗立忠的话,更是遐思到洪天啸会对她有非礼的举动,却没想到他竟然石破惊天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焦婉儿转过身来,惊讶地望着洪天啸,正要问他如何知道自己和袁承志的事情的,忽然想到这一定是九公主告诉他的,于是便冷哼一声,依然转过身去,不理睬洪天啸。 “我师姐当年和你一样,不过她的结局比你还要惨,竟然遁入了空门,一晃便是十三年的青灯古佛的生活。但在不久前,师姐遇到了我,是我将她紧闭了十三年的心扉重新打开,让她再一次成为了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她也真切地感受到了女人应有的快乐。”洪天啸的目光一直盯着焦婉儿的后背,越看越美,“袁承志是我的表兄,本来我是不该说他的坏话的,但是他对于感情的处理确实是糟糕透顶。” 焦婉儿闻言不由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洪天啸:“什么,你…他是你表兄?” 洪天啸早料到焦婉儿会和九公主一样的吃惊,轻轻点了点头,将那天对九公主的一番话又重复了一遍,又道:“温青青的嫉妒心太强了,但是袁承志的性格也太懦弱了,殊不知他的一念之差竟然让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空守了十三年,而且以后更是遥遥无期,终生的幸福只坏在他的那一念之间。焦姑娘,你说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三年呢,女人的容颜会在哪一个十三年中衰老呢?世上既然有男人和女人,男欢女爱便是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所必须经历的事情,何况其中的美妙滋味会让人欲罢不能呢?师姐在遇到我之前,只是一个孤身漂泊的尼姑,是一个因感情受挫而心怀怨恨的恨世人,心灵已经扭曲却不自知,是我的一番话让她幡然醒悟,既然空等着一个遥不可及的人影,为何不珍惜自己呢,人来到世上本就是为了快乐,何必为此而徒增伤怀呢,你们伤心欲绝,袁承志会知道吗,温青青会接纳你们吗?” 第5卷第256节:第一百二十三章清初的心理医生 洪天啸见焦婉儿听得入了神,心中暗喜,话锋突然一转,接着说道:“昨天,师姐把她的一切都交给了我,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包括她的心,我也让她感受到了做女人的快乐,让她感受到有男人关爱的幸福,更是让她的心回到了十三年前的少女时代,从那一刻起,我在心中对自己说,虽然我的女人不止她一个,但我此生绝不负她。” 焦婉儿已经完全融入了洪天啸的话语之中,内心竟然感受到了洪天啸和九公主之间的情意,浑然没有感觉到洪天啸的话中竟然包含了一些挑逗的成分,不觉中她的脸上竟然挂上了两行泪水。 洪天啸见状,知道自己已经说到焦婉儿的心里了,稍稍顿了顿,继续道:“焦姑娘或许不知道,其实洪某现在的处境与十三年前表兄差不多,我师妹是家父做主定下的婚姻,师姐与洪某真心相爱,并有了合体之缘,方怡是洪某的贴身丫鬟,沐王府的小郡主也对洪某芳心暗许,洪某府中还有结义大哥李西华的妹妹李娇娘,她们五人都是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洪某,而洪某却不能像表哥那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不然必然会有四个人的下场与你和师姐一样。或许你认为洪某太多情了,说白了就是太花心了,但感情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天下男人千千万,她们偏偏就喜欢上了洪某,洪某又不能辜负她们,幸好洪某练有九阳神功,有金枪不倒之能,否则的话,只怕难以活到三十岁。” 焦婉儿本来听得很投入,但是没想到洪天啸在最后来了那么一句,不由俏脸通红,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朝洪天啸的下体处看去,果然见到下摆之处竟然高高耸起,再抬头看洪天啸一眼,却发现他的目光竟然在自己的胸部停留着。焦婉儿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若是其他男人用这样无礼的目光看自己,只怕自己早就勃然大怒了,可没想到听完这个男人的这些话后,自己竟然生不出气来。 洪天啸哪里知道焦婉儿心中的感觉,继续劝道:“焦姑娘,你是一个好姑娘,你是可以有自己的美好人生的,袁承志舍弃了你,那是他的懦弱,你却是没道理这样折磨自己,只要你能够将袁承志从心中忘掉,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一个让你心动的男人的。” 焦婉儿闻言不由长叹一声,凄苦一笑道:“我还能吗?光阴似箭,十三年过去,我也已经三十岁了。” 洪天啸一听,心中暗喜,这句话分明意味着焦婉儿的心已经动了,急忙道:“能,焦姑娘看起来也只是像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只要心不老,人就不会老,倘若你的心老了,容颜很快就会衰老。” “心不老人就不会老,心不老人就不会老”,焦婉儿喃喃念了两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的心真的老了吗?” “没有。”洪天啸功力深厚,焦婉儿虽然是小声自言自语,却是瞒不过他的耳朵,“以焦姑娘的美貌,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的,罗立忠为了永久得到你的人不惜投靠清廷剿灭金龙帮的事情足以证明焦姑娘美貌的杀伤力,要知道,爱一个人的疯狂所产生的破坏力是巨大的。” 焦婉儿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词,喃喃道:“红颜祸水。” 洪天啸一愣,不明白为何焦婉儿会有如此联想,急忙又道:“红颜不是祸水,焦姑娘你美若天仙,罗立如和罗立忠兄弟二人都喜欢你,但他们的方式却是完全不同,你当初请求袁承志做主嫁给罗立如,是因为温青青的嫉妒使得你与袁承志之间没有可能,罗立如却断然拒绝了你,便是因为你的心依然还在袁承志那里,他不愿趁人之危而得到你的身子,若是换成了罗立忠,只怕他定然会答应下来,先得到你的身子再说。也正是因此,才使得罗立忠对你产生了念头,毕竟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美好的,罗立忠才会越陷越深,为了得到你的人而最终做下叛帮之事。” 焦婉儿觉得洪天啸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都是对的,却又是越听越觉得迷茫,不觉问道:“那我…我究竟该怎么办?” 洪天啸不假思索道:“忘掉袁承志,开始新的生活。” 焦婉儿神情痛苦道:“十多年来,我也不是没有尝试着忘掉他,但是心底总是有那么一丝他的影子。”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其实很简单。”心中却在想,先有九公主,后有焦婉儿,看来自己快成了心理医生了。 焦婉儿惊讶地看着洪天啸,问道:“你有什么办法?”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层,焦婉儿已经开始用“你”来称呼洪天啸,而不是“洪大侠”。 “试着去喜欢另外一个男人,一个比袁承志更加优秀的男人,只有这样,你才能从心底将袁承志的影子彻底抹去。” 焦婉儿喃喃道:“一个比袁承志更加优秀的男人?我还能吗?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他会看上我吗?” “会。”洪天啸毫不犹豫道,“焦姑娘你美貌如花,温柔善良,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你的,就算以洪某的定力见了焦姑娘也是忍不住一阵心动,何况他人,所以关键的因素在于你要敞开心扉。” 焦婉儿没有注意到洪天啸再次的言语挑逗,幽幽叹了一口道:“天下间还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吗?” “当然,至少洪某就是。”洪天啸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随即便觉得失口,急忙解释道,“我为焦姑娘分析一下,我表兄的优点不外乎武功高强、人品好,心地善良,但是他也有几个致命的弱点,性格懦弱,惧内,没有雄心壮志,正是这几个致命的弱点才导致了师姐和你十三年的痛苦。” 焦婉儿的心中一直记着的是袁承志的优点,从来没有想过袁承志的缺点,此时听洪天啸说来,细细回想一下,也确实如此,便深深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洪天啸又道:“洪某自觉要强过表兄甚多,若是焦姑娘不介意洪某身边已经有了几个女人,便请给洪某一个追求的机会。” 焦婉儿没想到洪天啸竟然会如此直接地向她表达爱意,俏脸通红,不知该说什么,洪天啸见状担心焦婉儿一时拉不下来脸面而羞怒,急忙又道:“焦姑娘不需要现在就回复,你我相识时间甚短,焦姑娘对洪某没有多少了解,待到日后完全了解了洪某,再决定不迟。” 见焦婉儿的心结已经完全打开,洪天啸突然话锋一转道:“如今金龙帮只剩下你们七人,不知焦姑娘下一步有何打算?” “还没有想好。”焦婉儿轻轻摇了摇头,只觉得心中一阵茫然。 “洪某有个提议,请焦姑娘考虑一下。”洪天啸赶忙将自己是神龙教少教主的事情解释一下,又把自己思量已久的念头说了出来,“洪某想请焦姑娘等人加入神龙教,成为金龙门,与其他五门地位相同,义全为金龙门门主,不知焦姑娘意下如何?” 焦婉儿从未听说过神龙教,所以只不过是微微吃惊,低头思索一番道:“如今金龙帮名存实亡,只剩下我们六人,此事我须得跟刘师叔他们商量一下。”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洪某理解,不如咱们现在就去找他们,一来商量一下此事,而来刘老爷子他们十分担心焦姑娘,也免得他们担心。”焦婉儿点了点头,和洪天啸出了门联袂向那边走去。 看着洪天啸和满脸通红的焦婉儿并肩进了屋,刘公羽再看洪天啸的眼神更是充满了佩服,而九公主、苏荃等诸女的眼神却是怪怪的,焦义全等人则是喜形于色。 洪天啸对苏荃和九公主等人道:“咱们先到外面去,焦姑娘他们有事情商量一下。” 众人觉得莫名其妙,但见洪天啸已经迈步出门,于是也都跟着出去。只不过李西华、杨溢之四人与洪天啸他们之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想来是不想成为电灯泡吧。 到了外面,还没等苏荃张嘴去问,洪天啸便已转首对众女道:“刚才我对焦姑娘说,让他们加入神龙教,让义全担任金龙门的掌门使,焦姑娘一人做不得主,需要和其他的人商量一下。” 苏荃眼神中带有一丝怀疑的神色,娇笑道:“除此之外,恐怕师兄还别有用心吧。” 第5卷第257节:第一百二十四章有心撮合 洪天啸看着苏荃的怪笑,一阵心虚,急忙辩解道:“师妹多虑了,金龙帮只剩下他们六人,势单力孤,难成大事,若是并入神龙教对双方都有好处。” 九公主突然插言道:“天啸,其实婉儿妹子挺可怜的,若是有可能,不如…不如你也将她收了吧。”说完之后,九公主已是满脸通红。 “这个…咳”,洪天啸也没想到脸皮极薄的九公主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说的正是自己心里想的,心里虽然爱死了九公主,神情却是尴尬之极,故意装着听不懂道,“焦姑娘确实是个好姑娘,既美丽又善良,只不过小弟和她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师姐怎么也开始多心了。” 其实九公主刚才所说的,是苏荃她们三人商量好的,她们认为,这天下之大能够配得上焦婉儿的也只有洪天啸了。只不过苏荃说的时候似笑非笑,而脸皮薄的九公主却是满脸通红,洪天啸自然不会承认对焦婉儿有想法。 苏荃见洪天啸故意打马虎眼,知道他是要一个台阶,心中好笑,脸上更是笑吟吟的,娇声道:“师兄,师姐说的不错,焦姑娘确实很可怜,眼下金龙帮又是名存实亡,不如师兄把她也收了,让焦姑娘的下半生也好有个依靠。” “这个”,洪天啸装作有点勉为其难的样子,道,“先抛开这个问题不说,就算我同意,师妹怎么就知道焦姑娘就愿意跟着我?” 方怡笑道:“相公放心,有九公主和荃姐帮你,此事绝无问题。” “大哥,溢之,你们过来一下,咱们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行动?”洪天啸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便朝远处的李西华和杨溢之招了招手。 “眼下老皇帝在清凉寺是呆不下去了,二弟若想完成小皇帝交代给你的事情,只能将老皇帝带出清凉寺去少林寺,少林寺中高手如云,这样一来,巴颜和皇甫阁等人是绝对不敢去轻易惹事的。只是那个皇甫阁不知是什么来头,观其武功,绝非泛泛无名之辈。”李西见对皇甫阁颇为感兴趣,大概是因为他武功与杨溢之在伯仲之间的缘故吧。 洪天啸不觉哑然失笑道:“刚才只顾着救人了,忘了告诉你们,皇甫阁其实就是焦义全,他也有一张人皮面具。” 李西华闻言一愣,道:“皇甫阁就是焦义全?” 一旁的杨溢之恍然大悟道:“是了,我说那天劫法场的时候,看着焦义全的武艺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嗯,不错。”,洪天啸道,“眼下咱们的对手虽然只有巴颜那些喇嘛了,但是你们不宜因为此事出面与巴颜他们交恶,否则的话,定然会引起小皇帝的怀疑,从而及早暴露出你们的身份,所以大哥刚才说的将老皇帝弄到少林寺是上上之策。”洪天啸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如果老皇帝不去少林寺,自己又怎么能够替康熙出家,怎么能够学到少林寺的绝学,又怎么能够邂逅阿珂呢。 “少教主,护送老皇帝太过张扬,难免不被康熙知道?”杨溢之想了想道。 洪天啸猜想少林十八罗汉已经到了清凉寺,便道:“你们走后,澄光百般劝说,但是老皇帝竟然死活不愿离开清凉寺,好像清凉寺就是天下最好的风水之地,一旦老皇帝死在此地,大清就能长治久安似的。澄光劝他不动,去找老皇帝的师父玉林老和尚去了,估计那个老和尚比老皇帝还顽固,不过在我看来,这些和尚虽然迂腐,却也不敢将老皇帝的生命当做儿戏,想来他们定是留有后手,说不定少林寺的高手已经到了清凉寺也不一定。” “这倒也是,澄光毕竟是少林十八罗汉之一,若是老皇帝在这里被抓走或者被杀了,小皇帝定然不会放过少林寺的和尚,到那个时候少林寺将会有灭顶之灾,所以少林寺必然会千方百计保护老皇帝的安全。”杨溢之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二弟,有少林寺的高手保护,老皇帝必然安然无虞,咱们只需要暗中观察即可。” “嗯,不错,大哥,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小弟去查探一下。” “二弟莫非是想让我帮你打探清凉寺的情况?”李西华倒也不算很笨。 “大哥只说对了一半,小弟的意思是让大哥和双儿姑娘一起去,彼此也可有个照应,双儿姑娘心思缜密,大哥粗中有细,你们配合起来绝对能够天衣无缝,事成之后可到京城等我,大哥以为如何?”洪天啸话中有话,并朝李西华眨了眨眼睛。 李西华不由瞧了瞧正在那边和诸女一起说话的双儿,转过头之后又看到洪天啸促狭的表情,脸上一红,不敢再言,默不作声。在庄家,李西华第一次见到双儿之后,便隐隐中对其很有好感,后来,洪天啸兵分三路,更是有意让李西华和双儿一路,为的就是想促成他和双儿,只是当时洪天啸也不知道李西华已经对双儿有了好感,一路之上,李西华对双儿照顾有加,但总感觉双儿似有什么心事,神情之间一直不欢愉。 这段时间,杨菁玥也看出了李西华对双儿极为喜欢,私底下也曾问过双儿几回,第一次双儿是一脸的黯然,低头不语,后来杨菁玥再问起此事,双儿都是赶紧找个借口匆匆忙忙逃走,回避掉了。后来,杨菁玥将此事也告诉了杨溢之,杨溢之便让杨菁玥暂时不要过问此事,待到事情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再撮合二人不迟。 “大哥莫非有什么难处,既然如此,小弟就让溢之和双儿姑娘前去。”洪天啸故意想看李西华的笑话。 “别别别,我去我去。”李西华闻言大惊,双手摇得像扇子一样,转眼看到洪天啸脸上诡异的笑容,不禁恍然大悟,笑骂道,“好小子,竟然捉弄你大哥,我看你是欠揍。”说着,李西华伸出拳头,上前一步,作势要打洪天啸,洪天啸急忙笑着闪开了,无意间瞥见众女正在笑话双儿,而双儿则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洪天啸心中暗喜,总算是给大哥找了个归宿。 李西华和双儿离去之后,洪天啸又命令杨溢之和杨菁玥去城里打探消息,之后,洪天啸便让阿九传授苏荃、方怡神行百变身法。 资质高低只有通过同时学习同一门技能才能分出高下,在三人中,自然是洪天啸学得最快,那晚也只是不到二十里的路程便已经运用自如了,当然,这要归功于九阳神功的功劳。三天之后,二女的资质高低也有了结果,苏荃的资质比方怡高了一些,用了三天的时间学到了九成,而方怡在三天后只是学到了七成,虽然比不上洪天啸和苏荃,但放眼江湖中,也算是资质比较高的了。 就在二女刚刚记住神行百变轻功身法的口诀,洪天啸看到焦婉儿一行人向这边走来。到了近前,焦婉儿他们齐向洪天啸跪下,道:“属下等参见少教主。” 洪天啸大喜,急忙上前将焦婉儿他们一一扶起,道:“自今日起,我神龙教便又多了一个金龙门。” “属下等愿终身追随少教主。” “好,我洪天啸今日在此起誓,今生必不会亏待大家,若违此言,人神共弃。”洪天啸当然听得出他们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焦婉儿等人愿意归附的是洪天啸,也只听从洪天啸一人的命令。 当晚,洪天啸让杨溢之外出买了许多酒菜,庆祝焦婉儿等人加入神龙教,心情高兴的他不觉多喝了几杯。 诸女酒量不大,中间时候便已全部离席,只剩下他们几个男人继续豪饮。尽兴之后,已是亥时三刻,众人便各自回房休息。洪天啸出了门被风一吹,只觉得头有点晕晕的,便用九阳神功将体内的酒水逼出来一些,才感觉好了一点。 有人说,酒是发情剂,这话一点也不错,洪天啸便乘着酒意来到了阿九的门前。里面没有亮灯,想来阿九已经睡下了,洪天啸便轻轻敲了敲门,低声喊道:“师姐,睡了吗,给我开一下门。” 不料,里面竟然传来苏荃的声音:“是师兄吗?今晚我和师姐一起睡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洪天啸一听,一个激灵,酒意又去了三分,急忙道:“没…没事,我就是看看师姐…师姐睡了吗?”说完之后,洪天啸逃也似的向自己的房间跑去,耳边隐约传来听到苏荃和阿九的调笑声。 第5卷第258节:第一百二十五章方怡的心计 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洪天啸竟然发现里面亮着灯呢,心中觉得奇怪,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天还没有黑,自己根本不可能点灯的。奇怪间,洪天啸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发觉里面有个人影在晃动。洪天啸顿时以为自己醉酒走错了房间,正要转身,忽然看到门左侧的那颗银杏树,然后又看了看四周,暗道,没错啊,这的确是自己的房间,那么是谁在自己的房间里呢,于是洪天啸便猫着腰偷偷来到门前,用手在纸上捅了一个洞,向里面望去,看看究竟是谁在自己的房间里。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洪天啸全身的血液全都涌到了大脑,原来方怡正在里面洗澡呢,而且是刚刚洗好,正站在浴盆里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这个浴盆只有方怡的膝盖那么高,是以方怡的胴体几乎是全部裸露出来了。洪天啸已经不是处男了,他已经在九公主那里尝受到了男欢女爱的乐趣,更是从九公主那里了解到女人身体的美妙,但上一次毕竟是在黑夜中,虽然看到那一个晶莹亮洁的玉体,却是不如今日能够得窥全貌。 洪天啸暗暗比较了一下,在众女之中,论美貌和气质,首数九公主,论风情,当数方怡,论柔情,自是李娇娘,但是若论起身材来,方怡的身材无疑是最好的,尤其是方怡的胸,简直是个中极品,虽然算不上超大,却是极其挺拔高耸。洪天啸原来在互联网上也看过很多的美女裸照,但是和方怡的胸比起来,却是差了许多的。自从那第一眼开始,洪天啸的双眼便一直紧盯在方怡的丰胸之上,心中不由暗道,这小妮子的胸煞是好看,想必手感更好,想到这里,洪天啸心中突然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洪天啸在外面偷窥,身在房间里的方怡却是心如雪亮,自从被洪天啸打通了全身经脉之后,方怡的内力大进,无论是眼力还是耳力都比以前提高太多。是以,早在洪天啸来到门前十步远的时候,方怡便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所以才会急忙从浴盆中站起身来,故意让自己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听着门前传来的一阵轻微急促的喘息声,方怡更是放慢了擦拭身体的节奏,又故意将身体的正面斜对着房门,好让洪天啸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方怡这么晚在洪天啸的房间中洗澡,目的自然是故意勾引他,当日得知九公主成为了洪天啸的第一个女人,方怡的心中便有一种酸酸怪怪的失落感觉。苏荃自然看得出方怡的魂不守舍,明白她的心思,于是便方怡出了这样一个主意,苏荃晚上故意到九公主的房间过夜,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 方怡虽然擦拭身体的节奏很慢,但是心中却是慌乱不堪,内心中极其希望洪天啸马上推门而入,将自己抱到□□云雨一番,又害怕洪天啸一下子进来,粗鲁地将自己守了二十年的处子之身夺取。所以,心神不宁的她只是拿着毛巾在腹部来回抹来抹去,却不是擦拭全身。好在洪天啸根本注意不到这个细节,否则的话,当会一眼看出方怡的心思根本不在擦拭身体上。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方怡才擦完了身子,与其说擦干,倒不如说是晾干。方怡迈步走出浴盆之外,却不见洪天啸推门而入,那一丝的害怕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心中开始隐隐有了失望的感觉,为何相公还不推门进来,难道说相公看不上自己的相貌,难道说自己的身体不够诱人,向来以相貌和身材同为骄傲的她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就在带着失望心情的方怡转身将毛巾扔在浴盆中准备洗一洗的时候,终于听到了身后的开门声,方怡的心一下子高悬了起来,却是不敢回头,只是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竟然忘记了自己准备干什么。 脚步声越来越近,方怡的心跳也是越来越快,脸也是越来越红,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但是刚刚消失无影无踪的害怕又重新回到了方怡的心中,她能够做的只是慢慢地闭上眼睛,体验着从来没有过的剧烈心跳。 “啊”,当洪天啸从后面抱住方怡,并用双手紧紧按在她的傲人双胸的时候,方怡的嘴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叫。 “怡妹,你真美。”就在方怡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洪天啸动人的情话,跟着又感觉到一股男人独有的阳刚鼻息扑打在自己的脸上,方怡以前虽然与刘一舟也是情侣,却是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从未让他有过这般近身,而且方怡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芳心剧跳,哪里顾得上回应洪天啸的情话,但是方怡又突然听到了一句让她一个激灵的话,“而且,我很是后悔。” “后悔?”方怡的心突然“扑通扑通”乱跳起来,心中突然开始胡乱猜测起来,“他后悔什么?后悔当初将自己收下?还是后悔走进这个房间?还是后悔……” 还没等方怡胡思乱想完,便得到了最为确切的答案,洪天啸一边嗅着方怡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体香,一边叹道:“我真后悔为何没有早一点将你收了,怡妹,你真是太美了,不但人美,胸更美,恐怕今生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方怡的心猛一下放松下来,娇躯也无力地躺在了洪天啸的怀中,芳心却是窃喜,更是用同样的柔情蜜意来回应着洪天啸:“相公,只要你喜欢,怡儿今生今世,不,怡儿生生世世都是相公的人,怡儿只属于相公你一个人。” 有时候,情话比行动还要具有诱惑力,方怡这一句话下来,洪天啸便有点受不了,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欲火,反手一抱,将怀中美人儿抱起,向左侧的床走去。方怡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一张俏脸羞得通红,美目紧闭,只是那不断抖动的睫毛暴露了方怡内心的紧张和激动。 躺在□□,方怡发觉洪天啸并没有想象中如同饿狼一般扑上来,心中不觉奇怪,便睁开眼来,慢慢转动螓首,望向洪天啸。洪天啸感到自己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动得厉害,只见方怡蛾眉淡扫,霞生双颊,樱唇娇艳欲滴,一双凤目中飘出勾魂摄魄的眼波,和平日里在其他男人面前冷若冰霜的方怡简直是两个模样。 方怡在洪天啸火热的目光下只觉得羞得不行,却又无法阻止那双色色的自己的胴体上下来回游走,情急之下,方怡一个转身,一双玉臂攀上了洪天啸的头颈,同时张开樱唇,主动献上一个长长地香吻。 方怡之所以如此,实在是因为受不了洪天啸那足以吞人的目光,但是洪天啸却是不知道,在被方怡搂住的那一刹那,还愣了一下。不过,既然方怡都如此主动的,龙飞天自然也不会客气,猛烈地回应着,同时将伸出右手将方怡紧紧搂在怀中。心中犹自在想,难怪原书中方怡数次背叛韦小宝,韦小宝却每一次都能原谅她,实在是因为方怡对韦小宝的杀伤力,远远超过沐剑屏、双儿、曾柔、建宁公主,仅在最妖媚的苏荃和最美貌的阿珂之下。 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一遍又一遍的细细品看,洪天啸百看不厌,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由衷的赞美:“怡妹,你的胸脯真是好美啊,相公我真是爱不释手啊!”说完之后,洪天啸马上将头埋入了那道沟壑之中,入鼻是浓烈的体香,夹杂着沐浴後淡淡的清香,让他心旷神怡,真想就此长埋不起…… 第5卷第259节:第一百二十六章刘一舟的嫁衣 方怡的身材是最火爆的,让洪天啸感受了一种别样的风情,方怡的主动更是让洪天啸心下暗暗欢喜。而最让洪天啸深爱方怡的却是她的叫声,很放纵,是一种毫无顾忌的叫声,是一种全身心的宣泄。 方怡的身体确实很敏感,洪天啸只是简单地挑逗便使得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而且是越叫声音越大,虽然心中知道自己的叫声会被隔壁听到,却是忍禁不住。方怡脑子里只有通过声音去发泄内心的快乐,已经顾不上这是在寺庙中,也顾不上这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九公主、苏荃、焦婉儿和姚君娥四女。 让人遐思无限的叫声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寂静的夜里飘出了很远,不要说这两排客房,就是吉祥寺的老方丈也听了个清清楚楚,孤寂多年的老心竟然颤抖不已,起身足足念了两个时辰的静心咒。老方丈还算定力可以,但其他的和尚却是没有这般定力,虽然同样也是默念静心咒,却也压抑不住内心从未有过的那种躁动,当叫声止歇,吉祥寺中再次回复寂静,但是大多数的和尚突然感觉到自己竟然“失禁”了,不过却和平日小便的感觉大不一样,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爽。 九公主也是被方怡叫得欲火上身,睡意全无,在□□不停翻来翻去,若不是苏荃在另外一张□□躺着,只怕她早就下床到洪天啸的房间里去了。 突然,九公主发现自己的亵裤竟然全湿了,就连床单也湿了一大片,好在她是自己一张床,若是和苏荃睡在一张□□,只怕羞也羞死了。九公主的脑子里,此刻全是洪天啸的身影,而且全都是赤裸着身躯,那邪邪的坏笑、强健的肌肉和那羞人的粗长。 就在九公主孤枕难眠的时候,洪天啸和方怡也开始了激情之后的情话。洪天啸深知,当和女人云雨之后,绝对是不能立即躺在一旁呼呼大睡的,而是应该说一些羞人的、缠绵的情话儿,这样才能让女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怡妹,刚才的感觉美妙吗?”洪天啸右臂搂着方怡的玉颈,左手爱不释手地不停“上山下山”。 感觉着洪天啸对自己双胸的痴迷,方怡的心中犹如一股甜流涌入,又听到洪天啸的柔情话儿,一张俏脸羞得绯红,不敢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怡妹,跟着我真是太委屈你了,你本也是名门之后,却只在我身边做了个丫鬟,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对于方怡成为自己贴身丫鬟的事情,洪天啸一直觉得愧疚,毕竟是当时自己故意气刘一舟而随口说的话。 “相公,怡儿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能够成为相公的丫鬟,是怡儿的荣幸。若非遇到了相公,只怕怡儿的一生就会尽毁。现在,怡儿每天都是很开心,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方怡此刻的心里已经完全只有洪天啸,对杀掉刘一舟的那一丝愧疚,也随着今晚一次次巅峰的□□而消失不见。 顿了顿,方怡又道:“怡儿不要什么名分,就做相公的丫鬟,一辈子伺候相公。” 洪天啸闻言,心中很是感动,在原书中,方怡的性格最为刚烈,素来不喜欢韦小宝的油嘴滑舌,之所以成为韦小宝的老婆,实在是为救刘一舟而轻下的承诺,至于方怡究竟有没有喜欢过韦小宝那就不得而知了。洪天啸没想到的是,在方怡刚烈的性格背后,竟然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使得本来就貌美如花的她,因为这般的柔情和那双傲人的酥胸,备受洪天啸的宠爱。后来,洪天啸的女人越来越多,方怡虽然只是丫鬟,身份低微,但是众女都知道除了苏荃和九公主之外,最受洪天啸宠爱的便是她。 两人沉默了一会,方怡突然忍不住开口道:“相公,你真厉害,刚才怡儿感觉快乐得不行,好像魂儿都要飞起来了。” 洪天啸闻言一愣,方怡果然是方怡,这种话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绝对是说不出口的,但是方怡却能,洪天啸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那是当然,相公我修炼的是九阳神功,那可是女人的克星,有金枪不倒之能,今天若不是因为我心爱的怡妹新瓜初破,只怕咱们整晚都不用睡觉了。” 方怡听了,不由吐了吐猩红的小舌,一副可人的模样,看得洪天啸心中又是一荡,下体之物再次挺拔狰狞起来,打在了方怡的小腹上。方怡吓了一跳,急忙将娇躯向后退了一点。 洪天啸知道方怡担心什么,笑了笑道:“怎么,怡妹也有害怕的时候,难道你不想再尝试尝试刚才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方怡闻言,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期待的神色,似是又想到什么,急忙摇了摇头道:“相公,怡儿实在是无力承欢了,如果相公觉得难道,就让怡儿帮相公弄出来吧。” 洪天啸闻言,不觉奇怪,虽然清朝是封建王朝的最后一个朝代,但是在清初的时候,封建思想依然很严重,女子在婚前的两三天才会有其母传授行房的方法,此前对这种事根本毫无所知,更不要说带花样的技巧性活动了。 洪天啸见方怡说了之后,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知道她定有什么事情没说出来,于是问道:“怡妹是怎么知道房事中还有这些的?” 方怡却是红着脸,期期艾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洪天啸将方怡酥胸上的左手突然转移到了下体的茂林之处,“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若是不能老实交代,相公我可不再怜香惜玉了。” 方怡吓了一跳,虽然知道洪天啸是故意吓唬她,却也是连连摆手求饶道:“别别,相公,怡儿说就是。” 原来,沐王府的一众年轻俊彦追求方怡,却是刘一舟一人得了美人青睐,两人成为了情侣。不过,因为时代的限制,那时候的情侣之间最多也只是一起吃吃饭、逛逛街,买些小东西互赠对方,却是不能有任何亲密的行为,就算是拉手也不行。 刘一舟垂涎方怡的美貌,担心夜长梦多,曾多次向其求婚,均是被方怡以反清大业未成何以为家的理由给拒绝了,其实方怡是心高气傲的人,虽然选择了刘一舟,却是因为在沐王府的年轻男子当中,只有刘一舟的相貌和武功、文采均是上上之选,但是刘一舟的人品却是隐匿很深,方怡并没有看透,所以还想再观察他一些时日。 刘一舟一方面在沐王府众人面前表现出英雄的气概,一面又偷偷送给方怡春宫图,当然,并不是当面送给她,而是将春宫图偷偷藏在方怡的房间之中。方怡无意中在房间中发现了春宫图,自然能够猜想是刘一舟故意弄的,心中不由颇为生气,毕竟女孩子家的闺房男人是不能随意进来的。方怡本想将之付之一炬,但是好奇心却促使她将春宫图打开,结果一发而不可收拾,竟然一口气将之看完,亵裤自然也就湿得通透。 听方怡娇羞无限地将这一段往事讲出来,洪天啸不由心中大乐,暗道,嘿嘿,刘一舟啊刘一舟,你费尽心思,却是为我做了嫁衣。于是,一把抱过方怡,邪邪笑道:“既然如此,怡妹就快来吧。” 有逍遥快活的,自然就有孤枕难眠的女人,当然不单单是九公主和苏荃,与洪天啸的房间隔了四个房间的焦婉儿和姚君娥也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待到方怡的声音渐渐平息,两人才暗吁了一口气,却发现刚才那噬魂的叫声依然摇荡在耳边,竟然挥之不去。 姚君娥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好奇,问焦婉儿道:“师姐,是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事真的那样美妙?” 焦婉儿哪里想到姚君娥会问出如此不知羞的问题,不由愣了一愣,俏脸一红,诺诺道:“我…我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怎么会知道?” “咦”,姚君娥闻言不由微微惊讶,“师姐当年和袁承志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话一出口姚君娥便知道坏了,她虽然是一年前才认识焦婉儿这个师姐,却是也听说了其与袁承志之间的故事,自然知道这三个字从焦婉儿从勃尼国出来之后的忌讳。 但是,出乎姚君娥意料之外的是,焦婉儿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幽幽叹了一口道:“没有,当年我和他之间连手指也没有碰过,他确实是个君子,正是他太过于君子了,所以才误了我十三年少女青春。” 第5卷第260节:第一百二十七章师姐妹谈心 姚君娥闻言不由觉得奇怪,心中暗道,一般人都是说“误了我终生”,师姐却是说“误了十三年”。姚君娥毕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脑海中想到那日数人劝说焦婉儿无用,洪天啸在却在半个时辰中将焦婉儿劝下的事情,心中不由恍然,脱口道:“师姐莫非是喜欢上了少教主?”金龙帮归到神龙教之后,除了焦婉儿姐弟之外,其余众人均是以“少教主”尊称洪天啸。 焦婉儿没想到姚君娥会如此口无遮拦,刚刚淡下去的红晕再次出现在她的俏脸之上,啐了一口道:“呸,你这个小妮子是不是找打呀,净胡说八道。” 姚君娥见焦婉儿出奇的没有生气,更是“咯咯”笑道:“师姐,少教主这个人真是不错,武功、人品、家境、长相、志向,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我觉得比那个什么袁承志要好上百倍。” 焦婉儿总算是听出一些味道了,不由笑道:“小妮子思春了吧,要不要师姐我帮你牵牵线?” 姚君娥丝毫没有害羞之意,“咯咯”笑道:“师姐,我还是真的有点喜欢少教主呢,不过,我自己会争取的,哪里用得上师姐牵线,倒是小妹想在成为少教主的女人之后,为师姐牵牵线呢。” 焦婉儿素知她这个师妹向来敢作敢当,知道她既然说得出,自然做得到,再想想自己,不由暗叹一声,当年自己若是像师妹一样,只怕也不会痛苦十三年了,忽而又想,自己当年成为了他的女人就一定幸福吗,温青青的嫉妒和霸道,更会让自己痛苦终生,想到此处,不禁又回忆起当天洪天啸对自己说的那番话,那火辣却又不含任何亵渎的眼神,那赤裸裸的表白和自信,以及刚才方怡的那阵绵久噬魂的叫声,芳心一阵荡漾,心中却又是矛盾之极。 “师姐。”就在焦婉儿心中万念交萃的时候,姚君娥突然轻轻喊了一句,焦婉儿赶忙收起心中无数的杂念,应了一声:“嗯。” “师姐,少教主好厉害,刚才方怡姐姐足足叫了两个多时辰呢。”姚君娥来了一句让焦婉儿心中想却是绝难说出口的话来,还没等焦婉儿想出如何去回这句话,姚君娥又喃喃自语道,“我记得以前师父和师娘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师娘只是叫了一小会就完了,我爹和他的那些女人做的时候,也是一样,好像还有没有叫出声的,难道少教主的□□功夫这么厉害?” 焦婉儿听了差点晕过去,没想到这个小妮子竟然干过这么多这样羞人的事情,正要出口呵斥她,心中突然想起,自己少女的时候不也是偷听过爹娘做这种事情吗,虽然只有两次,却哪里有资格去呵斥师妹呢。 就在焦婉儿心思百转的时候,姚君娥又自言自语道:“难怪少教主的身边会有这么多的女人,而且这些女人之间一点也不互相嫉妒排斥,以少教主的厉害,一个女人是绝对伺候不了他的。而我爹爹只有三房姨太太,却是每天吵得面红耳赤,见面犹如仇敌一般,怪只怪爹爹没有少教主这般本事。” 焦婉儿听了,又差点晕过去,心想,难道自己在海外生活十三年思想落后了,还是这小妮子的思想太超前了,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想?但是,隐隐在内心中,焦婉儿绝对认同姚君娥的观点。 “师姐。”姚君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翻身下了床,快跑几步,来到焦婉儿的□□,钻进了她的被窝中,一把搂住焦婉儿的娇躯,轻轻道,“师姐,不如咱们两个都做少教主的女人了,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焦婉儿听了,不觉浑身一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感到胸部遭到了姚君娥的突袭,一阵酥软的感觉遍布全身,耳边传来姚君娥嘻嘻的笑声:“师姐,你的身材真的很好,我看不在方怡姐姐之下。” 方怡的身材却是众女中最好的,焦婉儿素来以美貌和身材自傲,十多年前自觉美貌比不上九公主,现在见了方怡的身材后也不禁甘拜下风,本来已经失去了自信,但洪天啸当日赤裸裸的表白又使焦婉儿重新回复了自信,此刻姚君娥的话更让焦婉儿觉得中听之极,心中竟然产生了“若是被窝中的这个人是洪天啸该多好”的念头。 焦婉儿不禁童心大起,一个翻身双手抓住了姚君娥的胸部,也是吃吃笑道:“师妹,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胸部发育得竟是这么好,如果你心中的少教主摸到这里只怕你的叫声比方姑娘还大。” 姚君娥竟然不退反进,胸部虽然被焦婉儿抓在手中,却是挺得更高,一脸自信道:“师姐,男人和女人做那种事情可不是只是摸摸胸部这么简单,而是把男人下体的那个东西放进咱们下体的那个每月出血的地方里。” 焦婉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话,闻言双手一软,颤声问道:“师妹你…你怎么知道?” 姚君娥咯咯一笑,轻轻在焦婉儿的耳边轻声道:“有一次我爹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大白天就到我三娘房中做那事,正巧被我看到,而且看得是清清楚楚,我爹先是用嘴在三娘的胸部一阵乱啃,然后把下体那个东西弄到了三娘体内,三娘便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和刚才方怡姐姐一样。” 焦婉儿听着,只觉得自己下面有了湿湿的感觉,其实她不知道,姚君娥的下体早就湿透了。 第二天一天无事,只不过众女看方怡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的异样,方怡倒也是落落大方,脸上竟然丝毫没有一丝红晕,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然和众女说说笑笑,只不过伺候洪天啸更加尽心了。 就在第二天晚上的戌时三刻,洪天啸刚刚在方怡的服侍下洗了脚,两人正准备欢喜一番,没想到激情刚刚点燃,杨菁玥却在这个时候回来汇报(因为要昼夜监视清凉寺的动静,洪天啸安排了三拨人,李西华和双儿、杨溢之和杨菁玥、刘公羽和焦义全),说是发现大批人向清凉寺方向而去,不下百人之多,其中很多都是喇嘛,领头之人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 洪天啸听了之后,知道今晚这场欢喜泡了汤,便在方怡身上上下其手,过了过干瘾之后,才穿衣出门。 洪天啸让李西华带着苏荃、方怡、双儿和杨菁玥四女女扮男装混在那群人当中,而洪天啸则仍旧扮成柳飞鹰暗中观察。因为焦婉儿等人正在受清廷通缉,加之洪天啸也想隐藏实力,所以没有让焦婉儿等人露面,而是让他们在吉祥寺中等候。 当洪天啸装扮完毕,来到清凉寺的时候,这群人已经冲进了清凉寺中,叫嚷喧哗,良久不绝。洪天啸心道:“他们在寺里找不到顺治老皇帝,定会向后山找去,莫非十八罗汉还没有到,为何寺中如此安静?” 果然,在经过了近半个时辰的四处搜索之后,并没有发现行痴的踪迹。那个领头的老者翘首向后山望了一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扬手对众人道:“走,去后山,那人一定在后山之中。” 洪天啸见这个老者身高体壮,甚是威猛,且太阳穴高高隆起,想来内力不凡,想不出此人是谁,好像原书中对此人并无特别介绍。洪天啸见老者带着众人向后山而去,于是便施展神行百变身法悄悄跟在这群人的身后。 一刻钟的功夫,这群人便来到了后山的小庙外,只听一人大声喊道:“那人定在这小庙中,大伙进去搜呀。”言毕,此人大步上前,抓起门扣,使劲撞门,发出“砰砰砰砰”的声响,撞了几下见无人开门,便用力将庙门踹开,带头冲了进去。这座小庙之内只有两间禅房和一间伙房,其中一间禅房门打开,是以众人很快就将房门禁闭的禅房层层围了起来。 早在众人冲进小庙之前,洪天啸便已悄悄飞上行痴的禅房的房顶,此刻向下望去,月光下但见黑压压的都是人头,洪天啸揭开一片瓦,向房内看去,只见行颠“嚯”地站起,抓起金杵,挡在禅房门口,而玉林和行痴两人仍是坐着不动,洪天啸心道:“这顺治老皇帝出家只有七年,定力竟也是如此精深?生死关头竟然丝毫不动,莫非玉林告诉了他十八罗汉会来救驾之事?” 澄光呢,想起了十八罗汉,洪天啸忽然就想起既然这么多人包围了小庙,澄光为何没有露面,莫非那其他的十七罗汉已经到了不成。 第5卷第261节:第一百二十八章此间事了 就在洪天啸还在胡乱猜测的时候,先是听到一声“砰”的声音,显然是有人踹开了禅房之门,接着又听到众人纷纷呼喝:“甚么人在这里乱闯?”“抓起来!”“别让他们进去!”“妈巴羔子的,拿下来!” 洪天啸急忙收敛心神,向房内看去,只见人影一晃,门中进来两人,在行颠身边掠时,向玉林合十躬身,便盘膝坐在地下,竟是两名身穿灰衣的和尚。禅房房门本窄,行颠身躯粗大,当门而立,身侧已无空隙,却给这两名和尚轻轻巧巧地窜了进来,似乎连行颠的衣衫也未碰到,显然是轻功极为高明。 接着外面呼声又起:“又有人来了!”“拦住他!”“抓了起来!”却听得“砰蓬砰蓬”之声大作,似是有人飞了出去,摔在地下,禅房中却又进来两名和尚,一言不发,坐在先前进来的两僧下首。 如此一对对僧人不断陆续进来。洪天啸心想这十八罗汉的出场果然与众不同,倘若十八个人全到,禅房便无隙是可坐了。澄光正是在最后一对罗汉中,洪天啸仔细打量那十八罗汉,年老的已六七十岁,年少的不过三十左右,或高或矮,或俊或丑,僧袍内有的突出一物,似带著兵刃,暗道:“从刚才的身法中看,澄光的武功在十八罗汉中只是中等,看来即便再来百人,行痴也是安然无恙了,何况还有十八罗汉阵。” 外面敌人喧哗叫嚷,却谁也不敢冲门。过了一会,一个苍老的声音朗声响起:“少林寺硬要替清凉寺出头,将事情揽到自己头上吗?”禅房内众人闻之不答。隔了一会,外面那老者只得无奈道:“好,今日就卖了少林寺十八罗汉的面子,咱们走!”一会就不见了任何声响。 强敌已去,洪天啸便想抽身离开,忽然房内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何方朋友,既然来了,何不下来一叙?” 洪天啸心中暗惊,少林十八罗汉果然厉害,自己几乎是平息静气,不想仍然被他们发现了,难怪少林寺能够矗立江湖近千年而不倒,看来少林绝学确实有过人之处。洪天啸正要下去,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从怀中掏出那块当日劫法场时用的黑巾蒙在脸上。 “嘿嘿,少林十八罗汉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在下今日来此是为了带走行痴大师,与十八罗汉无关,还请诸位行个方便。”洪天啸故意运功将声音压成沙哑。 “阁下何人,为何要趟这趟浑水?”说话之间,十八罗汉已经分成了两部分,其中九人围坐在行痴、玉林和行颠周围,剩下的九人则将洪天啸团团围住,显然他们发现洪天啸的武功极高,不是他们一两人所能对付的,所以一上来便用上了罗汉小阵。 “好,在下今天便先领教一下罗汉小阵,然后再领教一下十八罗汉阵的威力。”洪天啸挥掌直取澄光,心中也是一阵激动,能受到十八罗汉如此抬举,看来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确是少有敌手了。 澄光还未出手,他身旁两人便已经挥掌同时迎向洪天啸,洪天啸“嘿”了一声,不退反进,双掌运起七成功力,与这两个和尚硬碰了一下,“砰”的一声,三人均是各退一步,看起来似乎是那两个和尚吃了点亏。 洪天啸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功力竟然精进至斯,不由信心倍增,不待这两个和尚缓过气来,再次纵身上前,一招天山六阳掌中的“阳关三叠”同时击向这两个和尚。二人大惊,没想到洪天啸功力如此深厚,来不及运气,眼看洪天啸的双掌就要到达跟前,就在这时,二人中间的澄光以及二人另一旁的两个和尚出手了,三掌击向洪天啸。 经过刚才与那两个和尚的对掌,洪天啸面对这三个和尚的同时进攻丝毫不惧,身躯在空中一阵翻腾,瞬间击出十二掌,踢出十四腿,迫得澄光三人不得不放弃进攻,退身防守,仅仅两个回合,洪天啸已经占据了罗汉小阵的主动权,现在洪天啸所差的便是不知罗汉小阵的奥妙,否则的话,破阵只在眼前。 十八罗汉之首澄心看得心中暗惊,对行颠道:“行颠,此人以前是否来过?”此言刚出,这个老和尚便发觉自己这句话纯属多问,若是十八罗汉来到之前此人来过,行痴自是早就被他抓走了。 “没有。”行颠是个实诚人,仔细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 “天山六阳掌”,当澄心看到第十招的时候,终于想出了洪天啸招式的来历,心中不由一震,暗道,原来此人竟然是天山一派的后人,难怪武功如此之高。逍遥派基本十多年不在江湖中活动,但在武林记载中,曾经提到过天山六阳掌之名,却被按其名归为了天山派。 转眼之间,场中已经过去了三十多招,罗汉小阵丝毫奈何不得洪天啸,澄心看的暗暗吃惊,单不说天山六阳掌打出的至刚至阳的掌力,威力丝毫不下于丐帮已经失传已久的降龙十八掌,而且澄心发现洪天啸的内力似乎也是至刚至阳,两者结合更是使得天山六阳掌的威力加倍。 “住手。”澄心眼看着罗汉小阵已经完全奈何不得洪天啸,急忙站起猛喝一声,“这位施主,不知和天山派有何关联?” “天山派?”洪天啸很听话地住了手,听到这三个字呆了呆,摇了摇头,“第一次听说。” “施主不是天山派,为何能够使出天山六阳掌和凌波身法?”澄心也是呆了呆,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第一次听说天山派。 “凌波身法?”洪天啸闻言大奇,但马上就明白了,原来澄心不知道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将之误当成了凌波微步,而凌波微步由于失传已久,经过这么多年竟然被传成了凌波身法,只是还被列在天山派的武功范围内。 “在下是无意中捡到一本武功秘籍,却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山派,老和尚,你们是不是承认不是在下的对手,那么就让在下将行痴大师带走,如何?”洪天啸没办法解释这其中的由来,只得编了个谎。 “嘿嘿,施主莫要狂妄自大,若是施主能够击败老衲等人十八罗汉阵,自是可以将行痴带走,列阵。”澄心前一句是对洪天啸说的,最后一句是给他的师弟们说的。 十八罗汉阵和九人的罗汉小阵相比,不仅仅是人数多了一倍,其阵势的威力更是增了数倍,阵法初一发动,洪天啸便感觉到压力猛增,知道倘若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身受重伤,顿时收起刚才的轻视心理,小心应付起来。 转眼又是三十回合过去了,虽然洪天啸根本无力破掉十八罗汉阵,但是仗着神行百变身法的精妙,澄心等人却也是奈何不得他,十九个人一时之间竟然成了僵局。 洪天啸也不心急,反正有神行百变身法,这些和尚根本伤不了他,便不急不慢地和十八罗汉周旋起来,同时仔细观察他们的武功套数,却发现十八个人使用的竟然是十八种武功,如此一来阵势威力更甚。 洪天啸不急,澄心不急,澄光也不急,但是十八罗汉中有一两个年轻的,分别是澄行和澄灵,刚刚三十出头便进入了少林十八罗汉之列,素来心高,何曾遇到过这种情景,十八罗汉阵竟然奈何不了一个人,心中大急,手下不由越来越快。 洪天啸感觉到十八道劲风中,只有这两道是强劲无比,心中暗喜,看来要想脱阵,就要靠此二人了。澄心也发觉澄行和澄灵的异样,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出言警示,不想洪天啸已经开始行动了,故意露了一个破绽,其意便是想引得二人放弃阵法合围而欺身强攻。 果然,急切求胜的二人大喜,顾不上和其他十六人配合,不约而同攻向洪天啸的破绽。 “哈哈哈哈,少林十八罗汉果然名不虚传,在下领教了,由十八罗汉护驾,老皇爷自然安然无虞了。”洪天啸趁机一个纵身跳出阵外,摘下蒙在脸上的黑巾。 “柳施主?”十八人中只有澄光一人认识洪天啸,不由又惊又喜。 洪天啸站起身来,走到行痴身前跪下,说道:“老皇爷,请恕奴才刚才犯上之罪,既然有少林寺十八罗汉保驾,老皇爷定然是笃定泰山,奴才这就要回去了,不知您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行痴睁开眼来,微微一笑,说道:“辛苦你啦,回去跟你主子说,不用上五台山来扰我清修,就算来了,我也一定不见。你跟他说,要天下太平,“永不加赋”四字,务须牢牢紧记。他能做到这四字,便是对我好,我便心中欢喜。” 洪天啸应道:“是!”心中却想,康熙能够做到这四个字,他的子孙却是未必做得到,否则也不会发生鸦片战争之事了。 行痴探手入怀,取了一个小小包裹出来,说道:“这一部经书,去交给你的主子,跟他说:天下事须当顺其自然,不可强求。能给中原苍生造福,那是最好,倘若天下的百姓都要咱们走,那么咱们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说着在小包上轻轻拍了一拍。 洪天啸知道这里面装的是《四十二章经》,见行痴将小包递来,赶忙伸双手接过,心中却道,行痴的这句话说的好极了,如果康熙能够听从你的话,也免得我这么煞费苦心处心积虑了,看来佛法还是厉害。 隔了半晌,行痴又道:“此间事已了,你去罢!” 第5卷第262节:第一百二十九章南下访才 “太好了。”洪天啸手中拿着一张小纸条,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亲眼目送十八罗汉护送行痴上路,洪天啸也放下心来,好歹能够向康熙交差了。既然五台山之事已了,洪天啸便决定立即回京向康熙复命,此次出来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回到京城之后,索尼也最多只剩下九个多月的寿命,不知两方斗得如何了。就在洪天啸带着众人准备动身出发的时候,忽然接到神龙教的飞鸽传书,说是洪天啸打探的几个人其中有两人已经找到了,洪天啸自是大喜过望。 苏荃正在收拾行装,见洪天啸如此兴奋,不由问了一句:“什么事情如此高兴?” “周培公,李光地,找到这两个人了。”洪天啸脸上的兴奋之色还没有过去,像个孩子般拿着纸条连蹦带跳地来到苏荃跟前。 “我当是什么事情,不就是找到两个人,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苏荃可没有洪天啸的兴致,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纸条还给了他。 “两个人?这可不是普通的两个人,若是能够得到他们二人相助,对我得天下将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苏荃的反应让洪天啸不禁大跌眼镜,但转而一想,苏荃又怎能知道这两个人的能耐呢。 “真的假的?相公,这两个人有这么厉害吗?”一旁的方怡听了洪天啸的话,也忍不住接了一句。 “那是自然,不然我为何费这么大劲打探这两个人的下落,只要他们肯出山相助,大事可成。” “师兄是怎么知道这两个人的才能呢?”苏荃突然冷不丁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个…”,洪天啸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很不好解释,但情急之下竟也让他想出了一个说辞,“哦,当日我在皇宫的时候听一些大臣谈论过此人,是以便暗暗留心,然后派人暗中打探。” “是吗?”苏荃将信将疑地看了洪天啸一眼,又从他手里接过那个纸条,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着“经过半年的排查,已经确认李光地在福建泉州安溪湖头,周培公湖北荆门掇刀县”,六个月前洪天啸还没有入宫,显然他是在说谎,但是苏荃却没露声色,将纸条收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洪天啸、苏荃、方怡、杨溢之和杨菁玥五人踏上了前往湖北荆门的求才道路,九公主因为光头不方便的原因,死活不愿和洪天啸一起上路,无奈之下,洪天啸只得给李月娇写了一封书信,让李西华带着九公主、焦婉儿等人先行回到京城,将他们在柳府之外的地方安顿下来。 湖北在长江的中下流,位处长江以北,更以其在洞庭湖之北而得名,唐代属江南东道、淮南道和山南东道;宋代属荆湖北路,简称湖北路,为湖北省得名的开始;元代设江南湖北道;明代属湖广省,后改为省为湖广布政使司;清初才分湖广省置湖北省。 周培公的家在湖北省掇刀县,这是一个奇怪的名字,但凡一个地名的形成必然有它的历史渊源,“掇刀”地名源于东汉末年三国名将——关公。据《荆门州志》记载“掇刀石:州南二十里,在虎牙关南黄岭铺北,周围数十里,地面高敞,关夫子往来荆襄,常屯兵于此,帐前有石,巉元碧色,尝竖青龙刀于石罅中,今以手摩之辄动,然千夫之力不能举也,故名掇刀石,迄后修夫子祠,覆刀于内祠,外有马跑泉遗迹存焉”。从以上这段文字记载,可见掇刀关帝庙在清初以前就已具规模。“掇刀”地名亦因关公掇刀石而名也。 当五人到达掇刀县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洪天啸便带着众人先行找了县里最大的一家客栈要了几间上房,待洗漱完毕后,便下楼吃饭,顺便打探周培公的消息。 “来嘞,客官,您的酒菜已经上齐,请您慢用,有事只管叫小的。”店小二看几人衣着华丽,不敢得罪,很快便将洪天啸等人所点的酒菜上齐。 酒菜上完之后,还没等小二转过身去,洪天啸便在桌子上放了一个五两的银子,满面笑容问道:“小二哥,我向你打听个人。” “啊。”店小二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银子,揉了揉眼睛,确信没有看错之后便一把抓过,放入怀中,脸上随即堆满了老年人才应该有的褶子,“客官您算是找对人了,这掇刀县中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还没有我刘大宝不认识的人,不知您要打听什么人?” “周培公。”洪天啸见店小二如此啰嗦,不由皱了皱眉头。 “客官,你真是太有福气,他正是小的的表舅。”店小二一听洪天啸打听的是周培公,不由喜笑颜开。 “你表舅?”洪天啸差点晕倒,这运气也太好了吧,随便找一个小二打听,竟然是周培公的表外甥,若是找一个老头,说不定还会是周培公的大爷呢。洪天啸稳了稳神,问道,“那你的这位表舅现在何处任职?” “他正给本县的县令做师爷,小的在这里过活还是多亏了表舅帮忙呢。” “师爷?”洪天啸想了想,难怪这掇刀县被治理得井井有条,原来是周培公在这里当师爷,真是大材小用,洪天啸暗暗摇了摇头。 洪天啸又问道:“你可知周培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找他…找他有什么事情?”店小二突然感觉到这几个人的口音乃是北方口音,却不远千里来此找周培公,其中必有什么隐情,便不敢随便说出周培公的住处,以免坏了他的性命。 “小二哥,你放心,我们绝无恶意。”洪天啸当然知道店小二为何迟疑,看来其人虽然贪财却是心眼不坏,于是便微笑道,“我们来这里是受人之托,请他出山做大官。”洪天啸这话倒也不假,倘若周培公真的出山相助,日后洪天啸得了天下,他自然就是大官。 “真的?”店小二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轻易就相信了洪天啸的话,毕竟“大官”二字在他的心中占据着无限的分量。 “真的。”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笑道,“小二哥,你看我们几个也不像坏人,再说,若是我们真的是坏人,自然应该带一队官兵,怎么会带上几个女人呢?” “这倒也是,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是坏人呢,我真笨。”小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 “扑哧”,看着店小二傻头傻脑的样子,三女再也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店小二一下子闹了一个大红脸,但是被三个天仙般的美女笑话店小二心里也是乐滋滋的,这件事却也成了他日后到处吹嘘的一段传奇故事。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早,洪天啸等人便按照店小二所说,找到了周培公的住处。 “在下正是周培公,不知各位有何见教?”这几日闲来无事,周培公便在家读书,一大早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有从京城来的五个人求见,周培公心下纳闷,暗想自己在京城之内并无亲朋好友,何以一下子来了五人。于是便出来一看,发现这五人竟是男的英气逼人,女的貌美妩媚,而且个个佩戴宝剑,似乎都是江湖中人,周培公心下不由暗暗吃惊起来。 “在下辽东洪天啸,素闻先生大才,今日特来拜访,希望先生能够指点一二,冒昧之处,还请先生勿怪。”就在周培公打量洪天啸五人的时候,洪天啸也在暗暗打量周培公,见其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心中便已是三分欢喜。 “辽东?洪天啸?没听说过。”,周培公心念飞转,却发现这个名字是第一次听说,口中却道,“哪里,先生光临寒舍,实乃蓬荜生辉,还请里面用茶。”一众人中只有洪天啸身上并无宝剑,周培公搞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听他说话极为客气,也不好将之拒在门外,一时之间又找不出什么词来称呼他,只得也称为先生。 “在下心中一直有一事不解,听闻先生乃当世贤才,特意从京城赶来,还请先生不吝赐教。”落座之后,洪天啸轻啜了一口茶,轻轻盖上盖子,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开始了招揽周培公的谈话。 “先生客气了,贤才二字岂敢当,只不过读过几天书罢了,不知洪先生有何不解之事,在下愿一尽绵薄之力。”洪天啸越是客气,周培公越是搞不清他的目的,甚至是还猜想洪天啸是朝廷派来暗查他的。 第5卷第263节:第一百三十章周培公 “昔日宋灭元立,建朝近百年,乃是我中国历史上首次出现异族统治汉族,但纵观元朝历史,其统治手段是高压之策,唯恐汉人举兵叛乱,毕竟蒙古人少汉人多,然而此法却是不能长久的。”洪天啸冷不丁冒出一句让周培公又迷惑又略有所悟的话来。 周培公并没有接话,知道洪天啸必有下文,只是静静听着,“如今天下,满清建朝,先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后有鳌拜圈地,欺压汉民,还有文字狱不知枉杀了多少才子,与元朝统治之手段相差无几。不知先生可否听说,现在海外的其他国家已经研制出了枪炮,比之大刀长矛威力更甚百倍的远距离武器,任你武功再高,也难逃一枪一炮之厄。然而,满清是马背上的民族,其人少,是以不敢让汉人接触此等先进武器,为的便是捍卫他们自己的统治,所以才禁锢中华发展的海禁国策,不知先生以为如何?”洪天啸话锋一转,渐入正题。自明朝后期郑和下西洋以来,中国人也已经知道了海外还有很多的国家,但却对其缺乏了解。 周培公听得心中暗暗吃惊,洪天啸说的这些道理他又怎么会不懂,只是满清一直在大兴文字狱,凡是关于反清的书籍和言论一律禁止,是以现在基本上不会有人再说一句反清的话,除了那些真正反清的社团帮会,像洪天啸这般敢在一个陌生人跟前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人可谓是绝无仅有。 “明灭清立,朝代更换并非奇事,只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汉族异族又有何区别,在下看当今皇上虽然年轻,却是能够重用汉人,提倡满汉一家,确是明君之才,假以时日,定可成为千古一帝,此乃百姓之福也。”俗话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周培公虽然远在湖北,却也能够判断出康熙之能。 洪天啸暗暗点头,转而又道:“先生果然高才,不错,当今皇帝将来的确能够成为一代明君,只是他毕竟也是满人,虽然用汉人做官,不过是以汉人来管汉人而已,心中却还是在时刻提防汉人的,海禁便是最好的证据。而且,还有一点,大清海禁,闭关锁国,外国的先进武器流通不到这里,倘使一两百年之后,一旦外国人拿着枪炮叩响国门之时,仅仅靠这些大刀长矛就能抵挡得了吗,到时候我堂堂中华帝国只能沦为外邦蹂躏。” “啊”,海禁之事周培公自然知道,当然也知道这项国策并不是好事,只是他毕竟是那个时代的人,是不可能知道在几百年后会发生八国联军入侵,大清八旗骑兵不堪一击的事情,此刻听洪天啸提起,越想越是有可能,心中不由暗暗吃惊。 “先生是否觉得很是惊讶,其实这也并不难想到,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没有邦交,有的只是一种弱肉强食的关系,昔时大唐帝国之所以引得其他各国来拜,便是因为其国力强盛,军队强大,而若是满清一直采用闭关自守的海禁国策,在下可以肯定,不出百年时间,外国军队便会用先进的枪炮叩响我中华的大门,肆意掠夺,任意欺凌我中华儿女,亡国也不是没有可能。”洪天啸的眼睛注视着茶杯,似乎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火烧圆明园》的电影,不过却是将时间提前了两百年。 洪天啸的话说完之后,厅堂之内便立即寂静下来,洪天啸和周培公都陷入了深思之中。 突然,周培公心中一动,暗道,这个洪天啸莫非是天地会的人,想让我加入他们,反清复明,嘿嘿,天地会那些人打打杀杀还可以,若是真的和朝廷为敌,无疑是以卵击石,唉,大明气数已尽,非人力可以挽回,自己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为好,以免得日后落个悲惨下场。 “那么以洪先生之意,又该如何避免遭受亡国的命运呢?”周培公原本想直接言明并拒绝洪天啸,突然又改了念头,决定先探探洪天啸的本意再说。 “很简单,两个字,反清。”洪天啸以为周培公有点被自己说动了,不由心中暗喜。 “哈哈哈哈,原来洪先生竟然是天地会的说客。”周培公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洪天啸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洪先生何以发笑?”洪天啸这一笑倒是把周培公弄糊涂了。 “先生为何说在下是天地会的人?”洪天啸也止住了笑,不答反问问道。 “嘿嘿,眼下各地虽然反清呼声不断,但是真正成规模的也只有几处而已,云南沐王府、天地会和王屋山,其中规模最大的便是天地会了,而且其身后还有强大的台湾水师,日夜都思□□,以洪先生这般人才,自然是不会屈就在沐王府或王屋山了,所以在下猜测洪先生是天地会的人。”周培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先生对天下大事果真是了如指掌,呵呵,只是先生猜错了,在下并不在先生刚才所说的那三派之中。”洪天啸心中很是得意,看来神龙教的保密工作还是很到位的,别说周培公不知道,就连朝廷也没有能够派奸细进去。 “莫非洪先生是神龙教的人?”周培公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先生竟然知道神龙教?”洪天啸也是大吃一惊,周培公并非武林中人,足不出户,怎么能够知道平素行事极为神秘的神龙教。 “呵呵,洪先生果然是神龙教的人。”周培公突然捕捉到洪天啸眼中闪过的一抹杀机,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神龙教做事素来神秘,不留痕迹,素不为朝廷所知,是以才没有像天地会、沐王府、王屋山等一样被朝廷列为黑名单,今日自己无意中道破了他的身份,自然就引发了他的杀机。 “不错,本座不但是神龙教的人,而且还是神龙教的少教主,只不过本座很是奇怪,先生是如何知道神龙教的?”洪天啸心中也在进行着思想斗争,倘若周培公不同意加入自己,究竟要不要杀掉他,不知不觉中,洪天啸的语气也发生了变化,油“在下”变成了“本座”。 “是这样,在下在三年前曾经无意中救下一个人,后来,此人伤愈之后只说了他是辽东神龙教的弟子,日后必当报恩,便飘然离去,自此之后在下再也没有见过他。”周培公心中暗思保命之计,觉得只得将此事说出方可。 “哦,不知那人姓甚名谁?”洪天啸心中暗暗奇怪,事情怎么会是那样巧,难怪他能从“辽东”二字联想到神龙教。 “这个…”周培公犹豫了一下道,“既然洪先生是神龙教的少教主,在下便实言相告了,那人姓齐名元凯。” “齐元凯?”洪天啸呆了呆,若非是吴应熊进京,自己还真不知道齐元凯是神龙教的弟子呢,周培公现在说起此事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以此来换取自己不杀他,不行,若是他不同意,决不能将他留给康熙,日后反而成为自己的心头大患。 “看来那齐元凯当日并未骗我,果真是神龙教的弟子了,否则今日性命不保。”周培公心中也是暗松了一口,既然攀上了这个交情,性命便有了一半的保障,只是让周培公万料不到的一点是,若洪天啸此刻面对的只是一般人,绝对会是会替齐元凯还这个情的,但对周培公却是不同,心中已经起了杀机。 “先生,既然齐元凯欠下了先生一条命,日后本座自会让他为先生殉葬,本座还是将话挑明了吧,先生乃是当世大才,若是肯尽力辅助本座,性命自然无忧。只要日后能够推翻满清,得了天下,先生自然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先生不从,本座绝对不会将先生此等大才留给清廷,日后与本座为敌,先生好自为之,本座先行告退,给先生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本座再来此地。”洪天啸说完之后站起身来朝周培公拱了拱手,转身向外走去。 待走到门口的时候,洪天啸突然又转过身来,朝周培公道:“这三日之中,先生的一举一动都在神龙教的监控之下,先生若是生出逃走或者向朝廷告密的念头,就休怪本座手下不留情。”说完,洪天啸右手食指朝着他刚才用过的茶杯一点,只见一道白光疾射而出,“哗啦”一声,将茶杯击得粉碎。 第5卷第264节:第一百三十一章陈近南 周培公乃是文武兼备之才,只是已有数年不在江湖走动,武功也是不弱,算得上是中二流的水平,平日也称得上是见多识广,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功夫,当下不由惊呆了,直到洪天啸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惊觉过来。 周培公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叹一声,也跟着走了出去,去书房了。 周培公在书房闭门谢客的时候,洪天啸等人也在讨论周培公会不会归顺的问题。听完了洪天啸在周培公家中的一番对话的描述,苏荃笑问道:“师兄,你说这个周培公怕不怕死?”在周培公家中的时候,洪天啸让苏荃等人在偏厅,是以二人在客厅的对话,苏荃等人自是不知。 “呵呵,这个问题问得好。”洪天啸呵呵笑道,“天下间哪会有不怕死的人,若是真的有,也会是一些对生活彻底失去信心的人,像周培公这种当世大才,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满腹才华有用武之地,自然是不想如此冤死,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他的十年寒窗苦读了。” “哦,这么说来,周培公定然会答应出山辅佐师兄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苏荃对此颇有担忧。 “这一点不足为虑,周培公既有大才,自然最希望跟随一个明主,我已经为他分析了满清当政的弊端,想来他也会考虑的。只要他能够答应,无论是否真心,师兄我自有办法让他真心臣服,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又何颜妄言君临天下呢。”洪天啸对自己充满着信心,浑然不知苏荃和方怡二女感受着洪天啸身上传来的雄厚的男人气概,一时觉得心醉。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洪天啸从杨溢之那里得知周培公果然没有什么轻举妄动,便再一次带着众人来到周培公府上。 这一次周培公并没有出来迎接,而是让管家将洪天啸一行人直接领到了客厅之中。 还没等踏进客厅大门,洪天啸便发觉正对客厅大门处高挂了一副匾牌,上面写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洪天啸心下明白,知道周培公基本上已经答应了,只是还颇有顾忌。 洪天啸进门之后又发现左侧多了一个书桌,上面整齐的放着文房四宝,而那个管家将众人领到客厅之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吩咐下人上茶,而是恭恭敬敬站在门旁,似乎在等什么。 洪天啸当即便明白周培公的这个哑语是什么意思,微微一笑,慢步走到书桌之前,见砚台之内的墨已经是新磨好的,心中更是清晰,当即便拿起毛笔,蘸足了墨汁,正要写字,忽然想到自己的书法太菜,便又放下毛笔,朝杨溢之招了招手。 只见洪天啸在杨溢之耳边轻语数句,杨溢之便提笔挥毫,片刻间在白纸上写下四个大字:唐宗宋祖。 写完之后,洪天啸又在四字之上吹了几遍,待到墨迹干了,才将纸拿起,卷了起来,走到那管家跟前道:“请将这个交给你家老爷。”那管家躬身接过,应声而去。 苏荃不知洪天啸搞什么名堂,问道:“师兄这是何意?” 洪天啸轻声笑道:“师妹,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周培公见了这四个字定然会真心归顺于我。” 果然,只是过了一会的功夫,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培公的影子随即出现在门口,接着便高呼一声:“周培公见过主公。”然后便是一步跨过门槛,双膝跪在洪天啸的跟前。 洪天啸急忙上前将其搀起,哈哈大笑道:“我得培公,大事可成也。” 周培公连连谦逊一番,只说会倾尽全力相助洪天啸推翻满清统治,登基称帝。 收了周培公之后,洪天啸便让杨溢之和杨菁玥护送其去神龙岛,同时修书一封给其父洪安通,让其从神龙教弟子中挑选精壮,交给周培公统领,开始秘密训练军队,而洪天啸则和苏荃、方怡二女继续南下福建,准备招揽李光地。 出了湖北之后,洪天啸三人便放慢了脚步,一路游览各处的名声风光,洪天啸身旁有如此两个美女相伴,倒也惬意得很。方怡自然是夜夜承欢,只是洪天啸的九阳神功确实厉害,开始几日方怡还能承受,待到五天之后,方怡每每都会兴奋得昏厥几次,第二日迟迟起不了床。 苏荃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是颇为落寞,只不过因为苏荃身份所限,自是不能像方怡一般在婚前便与洪天啸同房。洪天啸乃是后世之人,自然不需考虑这么多,只是他也深知苏荃心中顾虑,反正有温柔俏丽、身材火爆的方怡夜夜相伴,倒也不急。 洪天啸知道自己修炼了九阳神功,房事之事自是方怡一人所不能承受,也心疼方怡,见她每天晚上为了逢迎自己而兴奋次数过多以至于几乎脱力,也就不急着赶路,每天上午都留出时间让方怡补觉休息,待到吃过午饭再上路。 于是,三人每天也只是行半天的路程,除了苏荃心中少有落寞之外,洪天啸和方怡倒是爽得很。尤其是方怡,虽然每天都让洪天啸弄得昏厥数次,第二天不能下床,却是仍然乐此不疲,每次都主动索要,正好迎合了洪天啸,洪天啸对她的喜爱也是与日俱增。 这一日,洪天啸一行刚刚到达湖南长沙,便觉得身后有人跟踪,而苏荃和方怡二人因为功力不如洪天啸深厚,并未有什么发现。洪天啸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狂蜂浪蝶,垂涎二女的容貌,便不以为意,然而,过了三天之后,此人仍然远远在后跟着,而且洪天啸也感觉到此人绝非一般武林人物,而是一个绝顶高手。 洪天啸艺高人胆大,加之有一身睥睨天下的用毒和医药的本领,也并未将那人放在心中,而是一直向福建方向而去。如此过了湖南和江西两省,洪天啸一行人便进入了福建境内,而那人竟然也一直跟到了福建,并且到了福建之后变成了两个人。 洪天啸心中暗惊,暗中将此事告诉了二女,尤其是让苏荃晚上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要小心戒备。苏荃却是想出了一个主意,三人在到达福建戴云山之后,便不再向前行,而是留在了那里,装作一副游山玩水的模样,而且一逗留便是半月之久。 洪天啸发现跟踪他们的两个人和他们住到了同一家客栈之中,其中一人一身文士打扮,一脸和蔼之色,但却是目光如炬,英气逼人,两边太阳穴平平,显然是内力练到了相当的火候,另外一人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相貌甚是威猛,对那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甚是恭敬。洪天啸心中一动,暗道,这个中年书生莫非就是他?只是并无证据,不敢过早下断言。 洪天啸将这一猜测告诉二女之后,二女更是惊讶不已,尤其是方怡,她从小在沐王府长大,听得最多的便是反清复明的英雄豪杰的故事,在这些豪杰中能够受到整个沐王府所有人都认同的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近南。 洪天啸自从住进这家客栈之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带着二女在戴云山中到处游玩,好在戴云山也不小,三人虽然已经游玩了半个月,却也没有将戴云山游遍,因为三人每天只是游览山中几个景点,每到一处三人大都是在一起说话,嬉笑,如此一来,三人的感情是突飞猛进,后来洪天啸每每想起这一段时光反倒觉得是一件好事,只是如此一来却是将那跟踪他们的二人急坏了。 洪天啸猜得不错,那个中年书生正是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近南,那个须发全白的老者则是天地会十堂中的长房莲花堂的香主蔡德忠,莲花堂是天地会前五堂的第一堂,负责掌管的便是福建省的事务,是以陈近南来到福建便先与蔡德忠取得了联系。 陈近南之所以会亲自跟踪洪天啸,其实还是因为郑克爽的原因。当日京城西郊的小树林一战,冯锡范因为要照顾郑克爽,不敢力敌,仓皇逃走,引以为生平奇耻大辱,而郑克爽则是念念不忘貌美如花的苏荃和方怡二女。 冯锡范当然知道郑克爽心中所想,苦思良久,还真让他想出了一条一箭双雕之计。二人先行找到陈近南,伪称洪天啸一行乃是大内高手,此次是奉命暗查天地会,而且已经掌握了一些机密。 第5卷第265节:第一百三十二章试探 既然事关天地会机密,甚至于可能会牵涉到天地会很多兄弟的性命,陈近南身为天地会总舵主,自然不能对此事不闻不问,加之陈近南对郑克爽的话深信不疑,所以才暂时抛开会中事务,亲自出马跟踪洪天啸。 这也是陈近南的小心之处,待送走二人走后,陈近南发觉冯锡范临走之时脸上的一丝阴笑,突然想到冯锡范素来对天地会总舵主之位窥视已久,说不定这便是冯锡范出的阴招,只怕连郑克爽都瞒过了,所以陈近南才没有贸然率人出手,否则的话,在天地会一众高手的围攻下,即便洪天啸能够突围,苏方二女势必陷落,如此一来,势必会引起神龙教和天地会两大帮派的一次大拼杀,其结果只会便宜康熙。 但是陈近南一路跟踪,并没有发现洪天啸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每天只是和身旁二女游山玩水,而且让陈近南没想到的是三人竟然在戴云山一待就是半个月。 洪天啸能够在此玩得起,陈近南可就玩不起了,毕竟他是天地会的总舵主,很多重要事务都必须他亲自处理,只是陈近南对自己的武功太自负了,丝毫没有想到洪天啸已经发现了他的跟踪,故意在消遣于他。 陈近南和蔡德忠经过一番商议后,决定先试探一下三人的口风,然后再做计议。 在来到戴云山的第十七天的时候,陈近南终于想出了一个接近洪天啸的办法。这一日,五人先后从戴云山归来,发现客栈之中已经没有了空桌,只有二楼有一张,洪天啸先来一步,自然就占住了,陈近南心中暗喜,这便赶紧上前搭话:“这位兄台,此间已满,不知我二人可否与三位同桌共饮?”其实,在古时候,若是对方之中有女眷,陈近南是不应该上前提出这个要求的,只是陈近南实在等不及了,加之又是江湖儿女,所以才没有顾及这些细节。 在这里住了半月之久,每天中午在这里吃饭的人最多也只是一两桌而已,因何今日会突然出现爆满的情况,洪天啸自是心中雪亮,知道今日在这客栈中吃饭的人只怕都是陈近南找来的天地会的人,却也不动声色,心中已经大致猜到陈近南的想法,自然不会拒绝,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五湖四海皆是朋友,何况此桌足以坐下八人,在下三人占据此桌已是浪费,焉有拒客之理,两位请坐。” “如此便多谢了。”陈近南和蔡德忠朝洪天啸施了一礼先后坐下,坐下之后陈近南随便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壶酒之后,便对洪天啸拱手道,“在下姓陈草字天华,福建人氏,这位是陈某的表兄,姓蔡名德忠,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原来是陈兄和蔡兄,在下洪天啸,辽东人氏,这位是在下的师妹苏荃和在下的贴身丫鬟方怡。”洪天啸也朝陈近南拱了拱手,分别指了指坐在他左右两边的苏荃和方怡,心中暗道,原来这个老头就是莲花堂的香主。 “丫鬟?方怡?”陈近南心中纳闷,苏荃的名字他是第一次听到,但方怡的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好像沐王府中铁背苍龙柳大洪有那么一个徒弟名叫方怡,怎地此人的丫鬟也是这个名字,而且二人竟然长得如此之像。陈近南虽然没有见过沐王府人,却是早见过他们的画像,是以对方怡的身份颇有怀疑。 “洪兄从辽东不远千里来到福建,想必是定有要事了?”寒暄过之后,洪天啸三人的酒菜就已经上来了,于是他便和苏荃、方怡二女边吃边喝边说笑,丝毫没有理会陈近南二人的意思,陈近南自然不会错过好容易造就的与洪天啸搭讪的机会,虽然觉得尴尬,却也只能厚着脸皮上了,却又实在想不出好的话题,更不敢说出洪天啸在戴云山游玩了半个月的事情。 “是这样的,在下有一个表兄住在福建泉州,在下此次带着家眷前来,一是为了一路游山玩水,二是为了将家父的书信带给表兄。”洪天啸自然不会说实话,只得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泉州?那当真是巧极了,陈某正是福建泉州人氏,不知洪兄的表兄姓甚名谁,说不定陈某与他还是旧交呢。”陈近南心中暗喜,泉州的武林人物无论武功高低的,名气大小的,没有一个是他不认识的,即便他真的有不认识的,还有在福建待了三十多年的蔡德忠。 洪天啸佯装欣喜的样子道:“哦,那真是太巧了,在下的表兄名叫李光地。” “李光地?”陈近南遍寻大脑中的泉州武林人士的姓名,却是没有一个与这个名字一样的,不觉轻轻摇了摇头,转眼又向蔡德忠看去,只见其也是皱眉苦思,显然也是不认得此人。陈近南暗道,这下子丢脸可丢大了,无奈之下,只得问道:“不知令表兄是哪个帮派的?” “帮派?在下的表哥乃是一个读书人,并非是武林中人。”洪天啸这才明白,难怪陈近南和蔡德忠听到李光地的名字后一会摇头一会皱眉的,感情陈近南他们将李光地当做武林中人了。 “难怪,难怪。”陈近南这才恍然,郁闷之气一扫而光,双眉尽展,淡淡一笑道,“既然能与洪兄在福建结识,自是有缘,陈某也算是忝为东道主,欲借此机会与洪兄交一个朋友,不知洪兄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在下也正有此意,不知陈兄在福建何处生计?”洪天啸一直没有猜透为何陈近南会一直跟踪他们,并故意接近他们的真实目的,只得连打哈哈。 陈近南朝四周瞅了瞅,发觉其他桌上的人都在各自言谈,没人注意这里,才低下头轻声道:“实不相瞒,陈某现在天地会中。” “天地会?”洪天啸心中觉得好笑,这四周都是天地会的人,陈近南故意低头轻声,一副担心周围的人听到的样子,看来其演戏的功夫倒也不错,但同时又是大吃一惊,没想到陈近南这么快就自暴身份,讶然道,“那可是反清复明的帮会,陈兄难道不怕杀头?” “呵呵,洪兄,若是陈某没有看错的话,三位俱都是一流高手,岂会在乎这些?”陈近南看着洪天啸故意装作的样子,不由朝他眨了眨眼,意思是说,老弟,别装了,我能看得出来。 “呵呵,陈兄过奖了,在下只是略懂一些粗浅功夫,哪里会是什么一流高手。”洪天啸心中暗暗吃惊,陈近南果然厉害,单这一份眼力就非常人可比。 “洪兄真是谦虚了。”陈近南见洪天啸并不承认,知道眼下双方是心暄不照,“不知洪兄可曾加入了什么帮派?”陈近南竟然有点想拉洪天啸入天地会的念头,毕竟天地会的人数虽众,但真正的高手并不多,这便是为何以风际中武功,在青木堂中没有敌手,以吴六奇的武功却轻易被归辛树杀死。 “不瞒陈兄,在下现在在神龙教,也是以反清为己任。”既然陈近南已经袒露了身份,而且看出了自己的武功高低,洪天啸也就不准备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神龙教?”陈近南着实吃了一惊,他行走江湖多年,自然知道神龙教的存在,何况数年前还与神龙教教主洪安通交过手,“不知洪兄与神龙教的洪教主是什么关系?”陈近南突然想到与自己交过手的神龙教的教主也是姓洪。 “莫非陈兄与家父认识?”洪天啸也暗暗吃了一惊,怎地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认识陈近南。 “洪教主乃是前辈高人,陈某在数年前曾与洪教主有过一次邂逅,自此之后常常怀念洪教主尊颜,期待能够在与之相见。”陈近南原本想拉拢洪天啸入会,没想到他竟然是神龙教的少教主,如今看来原本计划已是不可能,心中不由一阵失望。 “家父平时少履江湖,是以江湖中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陈兄竟然知道。不过在下听说贵会的陈近南总舵主却是天下英雄之首,素有传闻:生平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在下对他是神往已久,不知陈兄日后可否为在下引见一下。”洪天啸故意这样说自是想让陈近南自己说破身份。 “陈某就是那陈近南,那只不过是江湖朋友抬爱罢了,若说天下英雄之首,却是夸大了,单说洪教主他老人家,陈某便是万万不及的。”事到如今,陈近南也无须再刻意隐瞒总舵主的身份了。 第5卷第266节:第一百三十三章结盟 “原来陈兄竟然就是天地会的总舵主,在下真是眼拙,失敬失敬。”洪天啸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急忙双拳一抱,施了一礼。 “洪兄客气了,既然神龙教和天地会都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己任,不知洪兄对眼下全国各地的反清复明之事有何高见?”陈近南见二人客气来客气去,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却也没有说到正题上,便不准备继续这样磨蹭下去,直接将话题转入了正题。 洪天啸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凡我汉人,都应该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己任,实不相瞒,我神龙教暗中进行此事也有六年之久,只是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异常艰险,而且,全国之中虽然反清的帮会不少,但大多不是规模小便是各自为政,甚至于还有的为八字没有一撇的日后正统归属问题大打出手,几乎闹出人命,以在下看来,如此一盘散沙,日后必会被朝廷各个击破。”洪天啸的这番话看似与陈近南保持一致,但缺少了“复明”两个字,陈近南虽然听了出来,却是没在意。 洪天啸的这番话真是说到了陈近南的心坎上了,这也是他多年来最担心的问题,虽然表面看,全国各处都有反清复明的组织,但却是没有统一号令,各自为战,而实力最大的三家便是天地会、沐王府和王屋山。王屋山还好一些,天地会和沐王府却因为分别拥立唐王和桂王的子孙而彼此互不来往,无法形成联盟与合力,如此一来,与全国上下调度统一的朝廷抗衡,自然就弱了许多。一旦朝廷平复了鳌拜和吴三桂等几个心腹大患,这些反清复明的组织自然就不在清廷的话下,结果也是会被一一剪除。 “洪兄之言句句真金,眼下情形却是如此,我天地会虽然能够抛开正统问题暂且不谈,但沐王府的沐王爷却是一定要先在此事上论个究竟然后再说结盟之事,陈某虽然为了此事奔波多年,却是毫无结果,今日遇到洪兄,陈某方才是看到了反清复明的曙光,自今日起,天地会和神龙教便结为同盟,同进共退,不知洪兄以为如何?”陈近南虽然并不完全了解神龙教的实力,单从其教中高手如云便可看出其实力必然远在沐王府等之上。 “好,在下正有此意,我神龙教从事反清之事也有数年,只恨势单力孤,陈总舵主若有此意真是再好不过,在下可替家父做主应下此事,自今日起,神龙教和天地会先行结成同盟,先反清,至于日后是复明还是另立明君,可待日后反清成功后再论。”洪天啸不失时机地暗示出自己的野心。 “好,如此大事可成矣。”陈近南心中是喜忧掺半,喜的是一旦天地会和神龙教结盟,反清大业的胜算自然就大大增加,忧的是洪天啸竟然有当皇帝的野心,只是若比起英明睿智来,无论是小唐王还是台湾郑王爷或其两个公子,都是无法和洪天啸相比的,到时候神龙教必是天地会的强敌。 “洪兄弟,为表今日结盟的诚意,不如你我结成金兰之交,如何?”陈近南突然想到这个主意,一旦二人结为金兰之交,日后便可以兄弟情义慢慢感动洪天啸,让他也拥立小唐王为帝。 洪天啸那里不知道陈近南心中的小算盘,也是满口答应,心中却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日后陈近南必会被郑克爽所害,到时候自己正可打着为陈近南报仇的旗号灭掉天地会和台湾:“好,如此洪天啸求之不得。” 由于是在客栈,两人并没有焚香叩拜,只是找小二要了一只公鸡,取了鸡血,倒入两人碗中,又加满了酒,分别喝下,算是结拜成了兄弟。陈近南今年已是四十四岁,自然就做了大哥,洪天啸做了小弟。 结拜之后,陈近南急着回去处理天地会的事物,便不愿在此久待了,于是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牌对洪天啸道:“二弟,今日兄弟结拜,为兄理应留在此处与二弟痛饮几场,奈何为兄在此已经逗留一段时间了,会中事务众多,需要为兄前去处理,就不陪着二弟见你表兄了。如果二弟日后有事找我,可持此牌挂在腰上,自然会有天地会的兄弟与你联络。” 洪天啸从陈近南手中接过一看,却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木牌,上面雕刻着一个坟头,一个人跪在坟头前烧纸,洪天啸自然明白这图像所寓意的便是清明节,也就是反清复明之意,当下也不客气,纳入怀中,朝陈近南抱拳道:“好,既然大哥身有要事,小弟也就不再挽留,大哥,请。” 陈近南和蔡德忠也朝洪天啸三人抱了抱拳,转身下楼而去。 望着陈近南远去的身影,想着其日后的结局,洪天啸有感而发,轻轻摇了摇头:“唉,好一个忠心为主的陈近南,只可惜明珠暗投了。若是他能够投身在神龙教中,我定会让他位处五龙使之上。” “怎么了师兄,陈近南既然是台湾在大陆的分支天地会的总舵主,自是备受郑经重用,怎能说是明珠暗投呢?”苏荃不由心下奇怪。 洪天啸对台湾的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长叹一口气道:“师妹有所不知,台湾郑经生有两个公子,大公子叫郑克臧,二公子叫郑克爽,就是和冯锡范在一起的那小子,郑克臧为人忠厚老实,但聪睿不足,郑克爽虽然长相英俊,聪明睿智,却是稳重不足,二人各有长短处。近年来,郑经体弱多病,欲立世子而不知该立何人,而郑经之母却是偏心于郑克爽,而台湾的文武大臣也分成了两派,以冯锡范为首的拥立二公子郑克爽,以施琅为首的拥立大公子郑克臧,陈近南在台湾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加之深得军心,郑克臧和郑克爽都想拉拢他,是以陈近南不得已之下以在大陆开设天地会为由离开台湾,躲开了世子之争的争斗。但是,天地会在陈近南的领导下日趋壮大,竟然发展成了数万人的大组织,如此一来,郑克臧和郑克爽更加眼红,加之郑经的身体已经差到了几点,对陈近南的拉拢自然也就加快了。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郑克爽和冯锡范此来中原,必是为了拉拢陈近南,若是陈近南同意也就罢了,否则的话,必遭二人毒手。” “原来竟是这样。”苏荃喃喃道,陈近南英雄的形象在她心中一落千丈,这段时间跟洪天啸在一起,她也从其身上看出了一个男人应有的睿智、果断之风,这两样均是陈近南所不具备的。 “陈近南来到大陆之时,身边是有数十人,可谓是势单力孤,郑经也没指望他能在大陆弄出什么大动静来,让人没想到的是,短短十年的时间,天地会竟然发展壮大到数万人,而且大多都是武功不弱的江湖豪杰,并且成了一股让朝廷都日夜惴惴不安的强大力量,也成了台湾安置在大陆的前哨,更是台湾的一道有力防御。只是这样一来,陈近南就更加炙手可热了,郑克臧和郑克爽都看中了这块肥肉,无论谁得到它,台湾世子的地位就会归他,而且是稳如泰山。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郑克爽和冯锡范此来中原,必是为了拉拢陈近南,若是陈近南同意也就罢了,否则的话,必会遭到二人的毒手。” “陈近南原本想逃离那个漩涡,没想到却适得其反。”方怡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评价得倒是十分到位。 “是呀,陈近南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不得不在两个公子之间选一个,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陈近南颇偏向于大公子郑克臧,这便使得郑克爽不安起来,于是冯锡范才会给他出了这一条毒计,亲赴中原,除掉陈近南,由他做天地会的总舵主,如此一来,天地会的力量势必成为郑克爽争夺世子自己之位的强大后援。”想到陈近南的忠心,洪天啸也不由开始为他担忧起来,心里也是拿不准,没有了韦小宝,陈近南还会死吗? “师兄为何不提醒他?”苏荃道。 “怎么提醒,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若是陈近南不信,岂不是弄巧成拙,究竟解决如何,就看陈近南的命运了,旁人是无法左右的。”洪天啸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自从和摇头狮子吴立身接触那几天来,洪天啸便好像染上了摇头的毛病一样。 第5卷第267节:第一百三十四章李光地入狱 七天后,洪天啸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李光地的家门之前。 李光地和周培公差不多,也是当地有名的才子,是以洪天啸寻找起来也是毫不费事,如何寻到,此处便不再多说。 李光地现正在家中闭门苦读,为的就是参加秋季的科举考试,在真正的历史上,李光地也正是在这一年中了进士,洪天啸的到来自然也就改变了李光地的一生,因为洪天啸只会给他两条路选择,一条是辅佐洪天啸打天下的春秋大道,另一条便是死路。 洪天啸敲开李光地的大门之后,开门的是一个年已七旬的老翁,又聋又哑,洪天啸连说带比划了好半天才使得这个老头明白了洪天啸的拜访之意,岂不料,老翁听懂之后,竟然连连摇手,比划了半天洪天啸才搞明白他是在说李光地在进京考试之前不见客,将三人拒在了门外。 洪天啸倒也不生气,知道像这样的怪才自然是性格孤傲,对他这样的无名之辈自然是瞧不到眼里。反倒是苏荃和方怡颇为不悦,苏荃竟然像张飞随着刘备拜访诸葛亮时候的冲动一样要强行闯入李光地府中给他点颜色看看,却被洪天啸拦住。 洪天啸花了几两银子向李光地四周的邻居打探了一番之后,心中便有了计较。 三天后,安溪县(李光地是泉州安溪湖头人)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当地有名的才子李光地的家里突然来了几个差役,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他从家里带走了。而到了县衙之后,县太爷几乎没有怎么审讯,便直接将他判了秋后问斩,押入了死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任由李光地聪明绝顶才是猜不出其中的缘由,几年来,因为李光地的才气,但凡是县令断不了的案件,都是要请李光地过来的,而李光地也每每不负县令厚望,断案又快又准。但是,正是因为断案又快又准,几任县令都是因此得以高升,由于对李光地的才能很是佩服,他们也曾多次向上举荐此人,但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李光地知道此事,却也从未气馁过,更是发愤图强,希望能够通过科举考试,让自己一展头角,却没想到会突然有此变故。只是这一任县令是刚刚来到一个多月,却也从未请过李光地帮助断案,李光地被打入死牢之后一颗心自然是沉到了底。 李光地这一突然入狱,可就吓坏了家人,除了那个又聋又哑的老仆之外,李光地还有一个年已六旬有五的老娘,李光地的老娘虽然心急如焚,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李光地家中并不富裕,哪里会有闲钱打点这些,于是,李光地的老娘是急火攻心,一下子病倒在床。 第三天的时候,李光地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喊叫声:“妙手神医,药到病除”,这是游方郎中的喊叫声,寻常时候经常见到,倒也不稀奇,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个游方郎中的叫喊声并不算很大,却是被那个又聋又哑的老仆听到了,而且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为了给主母医病,数日来连连找了几个大夫,药方倒是开了不少,只是这李母得的是心病,无论怎样用药,始终不见效,而且还将家中那点为李光地进京赶考积攒的积蓄花了个干干净净。 这聋哑老仆听到游方郎中的叫喊声,也没去考虑为何他突然能够听到外面的喊叫声,便本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念,急急忙忙开门去请这个游方郎中。聋哑老仆开门一看,只见是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举着一个“药到病除”的招牌,身后跟了两个面相清秀的小厮,一个背着一个药箱,一个背着一个褡裢。 聋哑老仆不禁犹豫了一下,俗话说的好,求医求长者,也就是说找大夫要找那些年纪大的,因为他们行医的时间长,经验丰富。就在聋哑老仆心下犹豫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位老伯,可是家中有什么病人?” 聋哑老仆抬头一看,这三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自己身前三尺处。聋哑老仆顾不得想其他,急忙重重点了点头,侧开身子,一摆手,示意让三人进入院中,那年轻人也不客气,当先进入,身后两个小厮疾步跟上,聋哑老仆也关上院门,快走几步,在前领路。 这个游方郎中为李母把脉之后,眉头微皱,轻轻言道:“老夫人身体一直很硬朗,并无大碍,此次之所以会突然病倒,乃是心病所致,若是在下猜的不错,想必是老夫人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先生真乃神医,老身原本无病,只因数日前小儿无缘无故被衙役带走,关入牢中,不日就要问斩,老身家境贫寒,无能无力,心急之下,这才卧病在床,唉,冤孽呀。”李母闻言心中也是暗暗吃惊,她一生什么人没见过,却从未见过医术如此神奇的大夫。 “不知令公子以前是否做下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游方郎中轻轻问道。 “小儿立志要考取功名,多年来一直在家苦读,何曾做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唉,老身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儿子救不出来,老身也不想活了。”李母越说越伤心,原本指望这个儿子能够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却不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老夫人莫要着急,既然令郎并未做过什么坏事,想来官府一旦调查清楚自会把令郎释放回来。”游方郎中轻轻站起身来。看到这里,想必大家都已经猜出了这个游方郎中就是洪天啸,那两个小厮也是苏荃和方怡所扮。 “唉,也只希望会是这样的结果了,老身家境贫寒,实在是无钱打理。”李母幽幽叹道。 看着李母一脸忧伤的模样,洪天啸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收服李光地的主意有点太损了,张了张嘴,差点把整件事请的来龙去脉说出来。 “老夫人,在下虽然只是一个游方郎中,却是很敬重地方名士,李兄既然无故遭此劫难,在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好在在下行医多年,多少也算是有些积蓄,不妨就打点一下,希望能够将李兄早日救出牢笼。”洪天啸稳了稳心神,决定仍然按照既定计划行事。 “这个…这个怎么使得,先生与小儿素不相识,怎可为小儿如此破费,万万使不得。”李母闻言大惊,心中不由也有些提防,虽说好人很多,但对素不相识之人能倾囊相助的人却是少见。 “在下平生最敬重的便是那些胸有大才的寒门学子,李兄虽然尚未中举,但才名已是远播,在下初来此地便已听说了李兄大名,如此贤才竟然遭逢这般牢狱之灾,甚至于会有生命之险,在下岂能坐视不理,若是打理不通,在下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李兄救出生天。”洪天啸也看出李母的提防,急忙再解释一下。 “先生大恩,请受老身一拜,若是先生能够将小儿救出,老身愿意做牛做马以报先生的大恩大德。”李母说完,这就是下床给洪天啸磕头,心中却想,先不论此人究竟是何目的,先保住儿子的性命再说。 洪天啸慌忙上前,一把按住李母,慷慨激昂道:“老夫人何须如此,当今汉人天下,鞑子横行,视我汉人性命犹如草芥,但凡是少有血性的汉人无不对此睚眦欲裂,在下虽无大才,却也不能允许像李兄如此大才惨死在鞑子手中。” “哦。”李母闻言似乎略有所悟。 第二天上午,洪天啸三人在客栈待了一上午,到了下午的时候才又到李光地的家中。 那个聋哑老人显然知道洪天啸三人是为救李光地而来,急忙引入房内。洪天啸见了李母,不等其开口来问,便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人,在下实在惭愧,那狗官得了在下的银子之后,满口答应放人,却不想当在下刚才去领人的时候,那狗官突然翻脸不认人。在下与之理论,却被众衙役乱棍打出,唉。”说完,洪天啸卷起袖子,只见上面果然是一块又一块的淤青。 李母眼花,只看到了一块块的青紫,哪里分得清真假,果然当真,心下不由感动道:“为小儿之事竟使先生遭受此苦,老身之罪也。” 洪天啸将袖子拉下,对李母道:“老夫人,这点苦不算什么,在下本也会些武功,今日不好展露,既然那狗官如此恶毒,在下只能劫狱了。” “劫狱?”李母闻言一惊,想了想,终是叹了口气道,“也罢,如此就有劳先生,请先生万事小心。” 第5卷第268节:第一百三十五章救人 深夜,皎月被乌云遮盖,漫天尽是漆黑一片,除了更夫的灯笼发出一丝微弱的灯光外,安溪县城内全都尽没在黑暗之中。但是,在县衙外却有三条人影晃动,只是一转眼的功夫,这三条人影似蝙蝠般飞入了县衙之内,悄无声息。 这三人似乎对县衙的道路很是熟悉,落地之后简单判断了一下,便直奔县衙的牢房重地而去。三人自然是洪天啸、苏荃和方怡,为了救李光地而来,一旦杀卒越狱,李光地自然就会被清廷通缉,更不要说参加科举考试,只能为洪天啸所用,好一条驱虎上山之计。 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或许是安溪只是一个小县城,多年来从未发生过劫狱的事情,是以晚上值夜的狱卒们根本不会瞪大了眼睛四周注视,而是早已经熟睡,鼾声连天,洪天啸三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牢房之中。 县令是狗官,狱卒也不是什么好人,洪天啸三人毫不留情,见一个杀一个,直到牢房中央,才总共杀了四个人。 “谁是李光地?”洪天啸进到牢房之内,发现里面竟然关押了数十个犯人。 “在下正是。”好久,才从左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洪天啸转首望去,声音好像是传自最左边的囚房之内,六尺见方大小的狭小之地却站立了七八个人,每个人也仅仅是有立足之地,若是想睡觉的话,估计就要人压人了,满清鞑子竟然如此折磨汉人,洪天啸心中不由微怒。 “李兄,在下受令堂所托,特来救李兄出去。”洪天啸说话的功夫,方怡已经用宝剑将链锁砍断。 “这…”李光地这些日子虽然受了不少苦,脑子却是十分清醒,知道自己一旦出去,天下之大便再无容身之地,甚至于还会连累老母跟着亡命天涯,“请兄台转告家母,说不孝子此生再也不能侍奉她老人家了。” 李光地虽然静若泰山,但是整个牢房里已经乱作了一团,和李光地关在一起的犯人见牢门已经打开,自是争先恐后向外冲去,而其他牢笼里的犯人则大声叫喊着求洪天啸将牢门打开,放他们出去。 方怡不知该不该将所有的犯人都放出去,不由呆在原地,拿着剑看向洪天啸。洪天啸知道这些犯人中大多都是无罪之人或者是反清志士,于是便朝方怡点了点头道:“都放出去吧。” 这时候,李光地那个牢笼里的人都已经跑了个精光,只剩下李光地一人了。洪天啸知道李光地是个孝子,肯定是不会主动走出这间牢房的,于是便上前一步,点了他的穴道,抗在肩上,朝苏方二人挥了挥手,大步走出牢房。 当洪天啸将李光地扛回家的时候,见到儿子安然无恙的李母自然一下子就“痊愈”了,却吃惊于洪天啸如此救人的方式,更知道儿子此生的前程已经完了,但两相比较之下,毕竟还是儿子的性命是重要的。 李光地见洪天啸直接将他抗到了家中,知道确是母亲托此人将自己救出来的,当洪天啸解了他的穴道之后,李光地“扑通”一声跪在李母跟前,泣声道:“母亲,孩儿不孝,要劳累母亲日后跟随孩儿亡命天涯了。” 李母岂能不知道这个结局,含泪将李光地搀起道:“我儿,那狗官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儿抓走,并不审案便定下秋后问斩,如此朝廷我儿不效忠也罢,只是可怜了我儿这满腹的才华了。” 洪天啸在一旁听了,哈哈大笑道:“老夫人此言差矣,既然李兄满腹经纶,又岂能没有用武之地呢?” 李母和李光地听了,心中迷茫,不知洪天啸此言何意,齐齐看向他。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李兄可知在下身份?” 李光地摇了摇头道:“在下不知。” 洪天啸道:“在下是辽东神龙教的少教主。” 李光地并非武林中人,自然不会像周培公一样恍然大悟说出一番见识来,茫然摇了摇头道:“在下并非武林中人,不知辽东有神龙教。” 李光地的反应自然在洪天啸意料之中,微微笑道:“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神龙教的宗旨。” 李光地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什么,脱口问道:“敢问贵教以何为宗旨?” 洪天啸一字一句道:“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饶是李光地刚才略略猜到了一点,但听得洪天啸一字一字的说出来,也不禁吓了一跳,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口干舌燥。 李光地的反应自然落在了洪天啸眼中,知道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淡淡一笑道:“李兄也是汉人,姑且不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往事,只说眼下满清统治汉人的局面,圈地移民,大兴文字狱,不知李兄有何感触呢?” 见李光地张了张嘴想说话,洪天啸急忙又抢先道:“大明气数已尽,闯王功败垂成,吴三桂献了山海关,或许这天下就该轮到他们满清人来坐一坐。只是,这满清人统治天下的手段却是大大的不理智,甚至说是祸国殃民。” 李光地闻言不解,不由问道:“何以说满清统治手段祸国殃民?” “满清人少,汉人多,因此满人使用闭关锁国的海禁政策统治汉人,为的就是不让汉人与外国人接触,仍以八旗治天下。眼下海外已经有了一种远距离致人以死命的先进武器,名叫火铳,或者火枪,且正在逐步改进中,估计用不了二百年的时间,海外各国的军队便会大量使用这种火枪,到时候,任满清八旗的骑兵如何勇猛,任你武功多高,也难逃一枪之厄,到时候,我华夏大地只怕要任由红毛鬼子四处横行了。”这番话在洪天啸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不知说了很多次,却是越来越精简犀利。 火铳的威力李光地也曾听说过,并且还亲眼见过,但是将之大规模用在军队上的念头却是从来没有过,闻言不由瞠目结舌,脑海中幻想出了一番红毛鬼子的军队拿着火铳四处横行,奸淫掳掠的画面,双拳不由自主握在一起,脑门青筋乍现。 “我知当今皇帝乃是一代明君,但是在下不敢保证满清代代都是明君,而且,即便满清代代都是明君,只要海禁政策不改,日后大刀长矛如何与火枪军队争锋,亡国之事并非空穴来风。李兄才华横溢,乃当世不可多得之栋梁之才,若得李兄相助,驱除鞑虏之事可成,天下也指日可定。”洪天啸见李光地颇有心动,心中暗喜。 李光地心中已有计较,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敢问少教主的定天下之策?” 洪天啸闻言大喜,这句话分明意味着李光地已经答应了出山助他,当即毫不迟疑道:“助鳌拜斗索尼、助吴三桂反清廷、助台湾□□。” 李光地闻言不由大叫了声“好”,点了点头道:“好一个三助之策,这只是对外之策,不知少教主的对内之策如何?” “广积钱粮、训练军队、更新武器。”洪天啸知道李光地问这些是考察自己是否值得效忠,说话之间毫无保留。 李光地点了点头道:“少教主果真是人中龙凤,这天下日后必是少教主囊中之物,属下李光地愿誓死追随少教主,绝无二心,若违此言,天诛地灭。”说完,李光地一甩下摆,跪在了洪天啸跟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好,我有光地相助,大事可成也。”这句话洪天啸也记不得说了几遍了,至少是不下三遍,不过却是百说不厌,毕竟每说一次便意味着得了一个人才,每多一个人才,距离目标自然又近了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乱糟糟的声音,远处亦有火把不住摇动,想来是因为牢房被劫惊动了官兵了。苏荃撇了撇嘴,不满道:“师兄,看吧,若是刚才听我的,直接将那个狗官杀了,也没这么多事了。” 洪天啸闻言苦笑一下,若知招揽李光地这么容易,那个狗官自然没什么用处,杀了便是,当下也顾不上苏荃的埋怨,对众人道:“此地不可久留,咱们不宜和官兵发生正面冲突,还是先躲一躲为好。” 方怡问道:“相公,官兵正挨家挨户搜城,咱们躲到哪里去?” 洪天啸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有一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官兵绝对是不敢去搜的。” 李光地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少教主所说莫非是县令府中?”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光地也。” 第5卷第269节:第一百三十六章阿琪竟落贼人手 一炷香后,洪天啸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县令邱月河的府中,洪天啸先找了一间大的客房将李光地一家三人安顿好,并嘱咐苏荃二女保护好三人的安全,然后便独身去找邱月河的晦气去了。 时下已是二更,但邱月河的卧室中依然亮着灯,洪天啸心下奇怪,若说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邱月河应该在县衙中等候官兵搜城的结果才是,怎么会在卧室中呢,莫非这个混蛋县令还搂着小妾干那种事情。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洪天啸便觉得胯下之物已然高高耸起,丹田之中一股暖流片刻间流遍全身,吓得他急忙将这个念头丢掉。 洪天啸来到窗前,用手在口中湿了一下,在窗纸上捅了一个洞,向里面望去,谁料想,邱月河在里面果然和小妾在做那种事情。 洪天啸又向一旁看去,却发现,在距床五六步远的一张凳子上竟然还端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身穿蓝衣的姑娘,不但相貌不比方怡差,身材也是出奇得火爆,而且观其服饰,颇像个武林中人,只是这个姑娘的身上被绳子捆了个结实。 洪天啸心中一动,看来这个姑娘是被邱月河抓来的,只是邱月河为何不霸王硬上弓,却在自己小妾的身上施弄。洪天啸突然发现,这个姑娘的竟然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的免费演出,而且脸上一片红晕,娇躯也是不住地扭来扭去,洪天啸心中暗道,这个姑娘的定力也太差了,竟然已经发情了。 这时候,突然□□的那个小妾忍不住喊道:“老爷,快,奴家…奴家受不了了。” 邱月河闻言,当即停止,立起身来,哈哈笑道:“湘莲,不是老爷不干你,老爷我也是能力有限,若是干了你,这马上到嘴的肥肉便只能看了。” 那个叫湘莲的小妾气喘吁吁地坐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幽怨之色,娇声道:“老爷,奴家看这位姑娘颇像是武林中人,老爷若是坏了她的清白,只怕日后会引来报复,不如老爷将她放走,奴家好生伺候老爷。” 洪天啸闻言暗道,这个湘莲倒也是个好人,竟然变着法子劝邱月河放人。 邱月河在湘莲雪白的大腿上重重拍了两下,哈哈大笑道:“湘莲,虽然你的相貌并不比她差,但是煮熟的□□本老爷怎么会不吃呢?再说,本老爷还真希望她的师妹过来报复呢,那个叫阿珂的姑娘真是漂亮,本老爷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若是能把阿珂姑娘弄上床,本老爷这辈子也就活得值过了。再说了,湘莲,这女人若是失了身,便只有死心塌地了,六年前老爷我强行占有你的时候,你不也是寻死寻活的吗,现在不也是乖乖顺着本老爷的吗?” 阿珂,洪天啸心头一震,阿珂怎么会出现在安溪县,看来房中那个姑娘就是阿珂的师姐阿琪了,好像原书中并没有提到阿珂和阿琪还有这样的经历吧,如今看来,若非遇到自己阿琪必然会失身,一时之间洪天啸脑中乱糟糟的。 湘莲闻言苦笑一下,又道:“老爷,那个阿珂姑娘可是厉害得很,眼下府中的衙役都出去搜城了,老爷不怕那个阿珂姑娘现在过来救人?” 邱月河闻言又是哈哈大笑,起身下床,转首对湘莲道:“湘莲,你可知本老爷在当县令之前是做什么的?” 湘莲轻轻摇了摇头,也披上衣服下床来,洪天啸这才发现,这个湘莲虽然看起来已有三十岁左右的年龄,肌肤竟然是出奇得白嫩,身材也是极为丰满,尤其是只披了一件上衣,双峰若隐若现,雪白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倒也是勾人得很。 邱月河拾起脚边的宝剑,朝阿琪走去,边走边道:“本老爷以前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不知采摘过多少名门闺秀,若非是谢弘毅那个混蛋多管闲事,废了老爷我的一身功夫,本老爷怎么会在这里做这个破县令。” 洪天啸心下恍然,原来这个邱月河以前竟然是个采花大盗,却被哑狮无意中遇到废了武功。难怪邱月河并非像一般好色之徒那样直接就把阿琪的身体占了,想来是他一生经历无数女子,也算是颇有定力,加之给阿琪下了春药,只待药力发作,阿琪定会主动投怀送抱,毕竟美女主动入怀和强行霸占的感觉不同,而刚才邱月河和湘莲在□□的一番表演也是故意给阿琪看的,目的必是想让阿琪的药力提前发作。 邱月河说话之间,已经来到阿琪跟前,手中宝剑一抖,将阿琪身上的绳子斩断,口中继续道:“那个混蛋谢弘毅废掉的不仅仅是本老爷的功夫,更是将本老爷的本钱也毁掉了,想当年本老爷最多可夜御八女依然金枪不倒,可现在呢…”邱月河轻轻叹了一声,继续道:“跟个太监差不多,两三下就软掉了,不然的话,老爷这些年身边不知会增加多少女人,唉。” 阿琪身上的绳子被斩断之后,“嚯”地站起,双手开始在身上抓来抓去,想来是春药已经发作了,一会儿功夫,阿琪的前襟便已经开了一半,雪白的脖子已经露了出来,看得洪天啸“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吐沫。 邱月河转身坐在□□,看着阿琪欲火焚身般地扒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口中继续道:“那个阿珂姑娘不来还好,若是来了,也会跟她一般。老爷我之所以没有马上上了她便是等阿珂来到,否则的话,阿珂岂非是要欲火焚身而死。” 洪天啸本来打算出手的,闻言心中一动,一个邪邪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自己想阿珂已经很久了,若是阿珂中了邱月河的春药之后,自己再来一场英雄救美,阿珂自然就乖乖投到自己的怀抱中了。 阿琪的浑身衣物基本上已经全部离体了,只有一个粉红色的肚兜和一条青绿色的亵裤,邱月河笑眯眯地来到阿琪跟前,轻轻一拉,便将肚兜扯了下来,哈哈大笑道:“湘莲,你把这位姑娘弄到□□,替她泻泻火,本老爷再等阿珂姑娘一会儿。” 洪天啸闻言,心跳不由开始加速,虽然他也经历过九公主和方怡两个极品女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两个女人在□□虚鸾倒凤的表演呢。 湘莲闻言,竟是没有言语,只是脸上有一丝幽怒的神色,一闪而没,款步来到阿琪跟前,轻轻拉着她的手来到床前,将她的亵裤褪掉之后,两人便同时倒在□□,开始了一场虚鸾倒凤的好戏来。 邱月河看着□□的精彩好戏,喃喃自语道:“怎么还不硬起来。” 窗外的洪天啸却是看得眼睛冒火,分身涨得厉害,若非是还保存一分清醒的神智,只怕就已经冲进屋里将邱月河一掌打死,飞到□□抱着二女大干一场。 突然,洪天啸听来远处传来衣袂轻飘的声音,心中不由一动,急忙一个闪身,躲在了暗处。 果然,一个娇小的身影快速向这边奔来,待到此人近前,洪天啸只觉得呼吸为之一窒,太美了,洪天啸的女人当中,论相貌自然是九公主排第一位,但是此女的相貌却比九公主还要高上一筹,更重要的是此女只有十六七岁模样,想来定是阿珂无疑。 阿珂来到房间,也没有一下子冲进去,也是来到窗前,正要捅破窗纸,却发现窗纸上已经有了一个洞,不由愣了一愣,转首向四周看去,不见一个人影,于是便凑上眼睛,向里面望去,这一看之下,发现自己的师姐竟然在□□和另外一个美貌女子虚鸾倒凤,顿时大羞,“哎呀”叫出声来。 阿珂这一出声顿时惊动了房中的邱月河,但邱月河却装作没有听到,依然把弄着自己的分身,或许是阿珂来到的原因,一直没有任何抬头之意的分身竟然在这一刻突然勃起了,而且是高高耸起。 阿珂不知师姐有没有被邱月河坏了清白,心中大急,拔出宝剑,一个箭步来到门口,一脚将房门踢开。不料,就在房门被踢开的一刹那,一股白色的烟雾迎面扑来,阿珂不及防备,顿时吸了几口。 第5卷第270节:第一百三十七章阿珂中计 洪天啸躲在暗处看了个清清楚楚,心中暗道,这个邱月河倒也是很不简单,竟然在房门口布下了春药,阿珂救人心切,岂能防备。 果然,只听“当啷”一声,阿珂手中的宝剑掉在了地上,身子也随之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邱月河哈哈大笑来到阿珂跟前,邪笑道:“阿珂姑娘,是不是感觉到浑身上下没有力气,我这用的可是几百年前名震江湖的十香软骨散。八年了,老爷下体这个东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威风过,看来阿珂你是老爷我的救星,只要你从了本老爷,本老爷便将身边的女人全都赶走,只留下你们师姐妹两人和湘莲。” 阿珂虽然浑身没了力气,却是还能说话,闻言不由恨恨吐了一口道:“狗官,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师父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你师父?”邱月河本来准备将阿珂抱起,闻言不由停住问道,“不知阿珂姑娘的师父是哪一位高人?” “我师父就是九难神尼,一身本领出神入化,若是你敢动我,我师父定然将你碎尸万段。”阿珂的身体动弹不得,只能拿出九难的名号威吓对方。 邱月河在江湖上纵横多年,自是听说过九难的名号,心下略一踌躇,但很快便哈哈大笑起来:“阿珂姑娘,差点中了你的计了,你们两人来此九难必然不知道,否则的话,她一定会跟你一起来。何况,放眼整个江湖,十香软骨散的解药只有我一个人有,只要我不给你解药,你便每日只能躺在□□,我自会找人伺候你。而且,久闻九难神尼貌美如花,若是她找上门来,我自有十香软骨散对付她,到时候你们师徒三人一起伺候我,倒也是快活的很,哈哈哈哈。” 阿珂闻言,知道今日清白之身难保,不由又惊又怒,一口气喘不上来,竟然昏厥过去。 邱月河见阿珂竟然昏了过去,不由咂巴咂巴嘴道:“真是个清纯的小妞,连这几句话都受不了,不过本老爷既然重振雄风,定然会让你欲仙欲死,日后乖乖跟着我,赶都赶不走,看来今晚能够一箭三雕了,哈哈哈哈。” 眼看貌美如花的阿珂就要成为自己的女人,加之痛苦多年的不举之症也随之不治自愈,邱月河心中爽快之极,但隐在暗处的洪天啸的心中却是无比震惊,难道说自己来了之后竟然给原书带来如此大的变化,阿珂和阿琪竟然在此将要失去清白之身。 眼看邱月河的双手就要碰到阿珂的身子,洪天啸急忙一抖手,一只飞刀快如闪电般钉在了邱月河的右手上,邱月河吃痛,“哎呀”一声将手缩了回去,就在这一瞬间,洪天啸已经飞身而出,双手在邱月河身上疾点几下。 邱月河突遭袭击,身子不能动弹,口更不能言,心里却是很清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怕今日性命不保。 洪天啸弯腰将阿珂抱进房中,发现房间之中只有那一张床,虽然很大却被湘莲和阿琪占着呢。阿琪中了春药,神志不清,但湘莲却是清醒得很,门口发生的情况也落在了她的眼中,当洪天啸抱着阿珂进屋的时候,湘莲一脸惊讶地停了下来,望着洪天啸以及站在屋外一动不动的邱月河,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洪天啸也不担心她大叫,迈步来到床前,在两女身上狠狠剜了几眼,将阿珂放到床的里侧,对湘莲道:“不要停,你们继续。”说完之后,洪天啸转身又将邱月河拎进房中,见湘莲依然呆呆的望着自己的下身,任由阿琪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也不动一动,于是又道:“继续,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湘莲这才醒觉过来,心中却是一个念头大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英俊雄伟的男子,不客气就不客气吧吧,只要你愿意,以后湘莲就是你的女人,让湘莲做什么都行。不过,她心中虽这么想,但却不敢不听洪天啸的话,继续和阿琪虚鸾倒凤,只不过比刚才更加卖力,将雪白的娇躯尽展在洪天啸眼中。湘莲从刚才洪天啸在床前看二女身体的目光中已经知道洪天啸心中早已是情欲已生,只不过定力高罢了。 “邱大人,不知你准备怎么死法?”洪天啸虽然对邱月河说话,但眼睛却是一直盯着二女猛看。 过了一会,不见邱月河说话,洪天啸心下奇怪,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转到邱月河的脸上,发现其一双眼睛咕噜噜乱转,这才想起自己方才点了他的哑穴了,当下手指一挥,将邱月河的哑穴解开。 “阁下身手不凡,想来不是无名之辈。”邱月河以前久履江湖,自是能看出洪天啸武功极高,便想套出其姓名,看能不能拉近关系。 “哈哈哈哈。”洪天啸哪里会猜不到邱月河的想法,闻言不由是一阵大笑,“邱月河,你不必费尽心思了,在下出道很晚,你的朋友是没有一个人认识我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你最痛恨的那个谢弘毅现在是我的仆人。” 邱月河自然不会知道哑狮目前的状况,闻言脸上不由一阵失望,见洪天啸除了为自己解穴之外,目光始终在□□的二女身上,心中不由一动,急忙道:“只要阁下能够饶了在下的性命,这房中三女全归阁下所有,另外在下还有一百万两白银相送。” 洪天啸闻言不由吓了一跳,这邱月河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出手能拿出百万两白银,遂又一想,这一百万两白银不会是他在位上所贪,定是其以前做采花大盗的时候顺手从富裕人家偷走的。 “哈哈哈哈。”洪天啸又发出一阵让邱月河觉得冷森森的笑声,“你觉得现在屋内三女的支配权还在你的手中吗?不过,想让在下饶过你的性命倒也不难,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邱月河一听,大喜过望,只要能保住性命别说一个条件,哪怕是一百个,一千个,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邱月河正要开口问是什么条件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英雄,千万不要…不要放过他,他…他罪大恶极。” 洪天啸当然知道说话这人是湘莲,于是便问道:“噢,说说看,此人倒是怎么个罪大恶极法?” “嗯啊”一声,湘莲正要说话,不妨身上的阿琪一下子将她扑倒在□□,湘莲急忙一把将阿琪推开,坐起身来,顾不上再理会阿琪,缓缓言道:“回恩公,小女子名叫佟湘莲,世居此县,只因他馋涎小女子貌美,便使了阴险手段,在六年前将小女子强抢入府中为妾,而且还将小女子的丈夫杀害,两个女儿也不知下落。小女子反抗不得,只得忍辱偷生,为的便是报了先夫之仇再自尽了此残生,今日即便英雄不出手,小女子也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一为报仇雪恨,二为将这两位姑娘救下。”说完,佟湘莲的另一只手从褥子下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邱月河一见之下,脊背一阵发凉,颤声道:“湘莲,我…我一直对你不薄。” 有洪天啸撑腰,湘莲再也不害怕邱月河,冷声道:“对我不薄?杀我丈夫,毁我清白,这算是对我不薄吗?自从你来到安溪县后,霸占良田,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安溪县的百姓都恨你入骨,这算是对我不薄吗?” 邱月河张了张嘴,不觉哑口无言。 本来洪天啸存了杀掉邱月河的念头,但听了湘莲的话之后,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决定留下邱月河的性命,于是对湘莲道:“湘莲姑娘,这个邱月河确是罪大恶极,不过他对在下还有些许用途,不如暂时留下他的狗命。” “是是是。”邱月河本以为湘莲的话会使得洪天啸再起杀机,不想竟是这样,大喜之极,急忙求饶道,“请英雄先饶过小的的狗命,小的一定听英雄的话。” 湘莲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但她也是识大体的女子,点了点头道:“小女子听从恩公吩咐。” 从英雄变成了恩公,洪天啸一阵头大,估计以后难甩掉这个女人了,转首对邱月河道:“要我饶你性命不难,除非你将十香软骨散的配方给我。” “十香软骨散?”邱月河刚才便隐隐约约猜出,洪天啸必然会打十香软骨散的主意,此刻听到话从他口中而出,心中也算是落下一块大石,知道自己的性命真的是保住了,急忙点了点头道,“请英雄解开小的的穴道,小的这便为英雄取来。” 洪天啸也不怕他搞出什么花样,闻言点了点头道:“嗯,不过你先将阿琪姑娘身上的春药解了。” “阿琪姑娘?”邱月河只知道阿珂姑娘的名字,却是不知道阿琪的名字,闻言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忙道,“英雄,实不相瞒,这种春药是没有解药的,除非和男子欢好一场,否则必是欲火焚身而亡。” “这个…”洪天啸虽说也是好色之人,不过要在这种情况下要了阿琪的身子,却也有点为难。 湘莲突然插言道:“恩公,阿琪姑娘快不行了,您就救救她吧。”湘莲这番话表面上是为救阿琪,其实是为了她自己,因为她看得出洪天啸本钱深厚,阿琪是处子之身,定然难以承受长久,一旦阿琪无力承欢,她的机会也就来了。 第5卷第271节:第一百三十八章阿琪的清白 洪天啸当然不会知道湘莲心中的小九九,心中却是在担忧事后如何向阿珂交代。阿珂确实太美了,难怪原书中韦小宝见到阿珂的第一眼便发誓无论采用什么手段也要让阿珂做他老婆,其实洪天啸心中也有这个想法,尤其是在今晚见了阿珂的真颜之后,这个念头更加坚定。 突然,洪天啸发现昏厥中的阿珂的睫毛竟然微微动着,似乎在眯着眼睛看,心中不由一动,莫非阿珂已经醒过来了,却因为场面太过于尴尬而依然假装昏迷。不过,洪天啸此刻心中也有了计较,摇了摇头道:“洪某岂能做下此等事情,若是如此岂非与邱月河是一丘之貉。” 湘莲哪里想得到洪天啸已经发现阿珂醒来,一番大义凛然的话都是说给阿珂听得,闻言不由急道:“恩公难道眼睁睁地看着阿琪姑娘香消玉殒不成?恩公此举乃是为情势所迫,阿琪姑娘醒来必不会怪罪恩公的,到时候湘莲也会向阿琪姑娘解释的。” 诚如洪天啸猜测,阿珂确实已经醒来,因为是侧身,二女虚鸾倒凤的场面正好在眼前,阿珂觉得现在醒来过于尴尬所以才继续装昏迷,但刚才她已经眯着眼睛将洪天啸看得清清楚楚,发现这个第一个碰到自己身体的男子长相是如此俊朗。此刻又听到洪天啸“大义凛然”的话,心中好感又加三分,却又担心洪天啸的迂腐而坏了师姐的性命,内心不住呐喊,傻瓜,快同意呀,我师姐也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不会委屈了你。 湘莲和阿珂看不出洪天啸的做作,但是邱月河是老江湖,岂能看不出洪天啸用的是欲擒故纵之计,当下也在一旁推波助澜道:“英雄,小的的这种春药极为厉害,若是一个时辰之内未与男子交合,重则欲火焚身而亡,轻则药力进入头部,每日只想着与男子交合,成为一个淫娃荡妇,眼下就要到一个时辰了,还请英雄出手救下阿琪姑娘的性命。” 此言一出,阿珂不由心急如焚,几乎要忍不住跳起来劝洪天啸上了她的师姐,睫毛跳动更加厉害。 “好吧,只是在下家中已有几房妻妾,太委屈了阿琪姑娘。”洪天啸心中暗道,难怪古代昏君都喜欢佞臣,毕竟他们善于把握在位者的心思,每每出言都能迎合在位者的心理,看来这邱月河日后倒也有用,不过须得先阉了他,再给他中下生死符。 听说洪天啸家中已有几房妻妾,阿珂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失落,不过毕竟师姐的性命算是能够保住了,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洪天啸站起身来,也不说话,一伸手便解了邱月河的穴道,却又点了邱月河的哑穴。就在邱月河莫名其妙的时候,洪天啸突然右手一沾桌上的茶水,几道生死符快速没入邱月河的体内。 邱月河顿时觉得体内犹如无数蚂蚁在吞噬自己的各个器官,疼痛、麻痒、酸累,无数种感觉齐齐涌上心头,顿时在地上痛苦地翻来覆去,耳边却传来洪天啸的声音:“这是比分筋错骨手惨痛十倍的生死符,发作的时候,一次比一次厉害,只要你忠心跟着我,我会按时给你解药。”说完之后,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取出一颗药丸,弹到邱月河的口中。 吃了解药之后,邱月河身上的诸般感觉突然消失殆尽,张大着嘴巴,躺在地上不住喘着粗气,耳边又传来洪天啸的声音:“你去取十香软骨散的配方吧,另外,你既然决定跟着我了,便自己找把刀将下体那个东西割了吧,记住,不要发出声音,还要切干净,不能留下一点。” 邱月河闻言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但是事到如今,能保住性命算是已经很不错了,做太监就做太监吧,好在以前也风流过十多年,这辈子算是值了。于是,邱月河从地上爬起,畏畏缩缩捡起地上那柄长剑,朝洪天啸磕了一个头,一脸沮丧地出门去了。 洪天啸轻步来到床前,对阿琪道:“阿琪姑娘,在下并非有意要毁去姑娘的清白,实在是事出有因,还请姑娘见谅。”洪天啸一番做作倒也装得蛮像,阿琪神智早已不清,那里会听得到洪天啸的话,倒是阿珂和湘莲听得清清楚楚。 洪天啸慢慢脱去浑身衣物,露出一身精壮健美的肌肉和粗壮的分身,看得阿珂一阵眩晕,急忙将眼睛闭上,刚闭上却又忍不住再次睁开偷看。湘莲看着洪天啸胯下那根又粗又长的狰狞之物,心跳突然加快了许多,眼中更是一阵迷离。 第5卷第272节:第一百三十九章得获阿琪芳心 湘莲当然知道洪天啸的想法,于是便悄声在其耳边道:“恩公,不如趁机要了阿珂姑娘吧,奴家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天仙般的姑娘。以奴家看来,天底下也只有恩公能配得上阿珂姑娘,今日正是天赐良缘,恩公还等什么?” 洪天啸知道现在不是要阿珂身子的时候,一把搂过湘莲,左手使尽揉搓湘莲的椒乳,笑道:“你这个小妖精,跟着邱月河这个坏东西也学坏了吧,竟然唆使我做这种事情,人家可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 湘莲被洪天啸的手揉得浑身发软,趁机赖在洪天啸怀中嗲声嗲气道:“奴家可是为了恩公好,再说了,恩公实在是太厉害了,下面又起来了,奴家可是伺候不起了。” 洪天啸在湘莲胸前狠抓几把,笑道道:“也别恩公长恩公短地叫了,你日后就做我的丫鬟吧,和怡妹一样称我相公。” “怡妹?”得到洪天啸将自己收留的肯定话之后,湘莲自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同时脑海中也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但她也知道有些话是不该问的,于是便拼命点点头,眼含泪花道,“相公,湘莲不知道该怎样感谢相公,就让湘莲再伺候相公一回吧。” 洪天啸摇了摇头,指了指即将达到兴奋巅峰的阿珂道:“一会阿珂姑娘就要清醒了,我待在这里她必然尴尬,此女性格极为刚烈,若是知道她这个样子被我看到,只怕会一时想不开寻短见。” 湘莲乃是晶莹剔透的聪明人儿,闻言赶紧起身,伺候洪天啸穿衣。一会功夫,洪天啸便穿戴整齐,伸手在湘莲身上又搓了一把,笑道:“湘莲,相公我身边女人也不少,但是都没有你的皮肤好,让相公我爱不释手呀。” 湘莲刚才得知了洪天啸身边的女人不是会武功的,就是胸中有奇学的,而自己却是什么也不会,心中正打鼓如何才能从众女处分得一些洪天啸的宠爱,闻言不由眼睛一亮,娇笑道:“既然相公喜欢,湘莲就让相公摸上一辈子。”心中也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持好自己的肌肤,这可是目前唯一争宠的资本。 “好好好。”洪天啸听得舒心,又在湘莲身上大摸几把,见阿珂马上就要泄身,知道不可再留,于是便关门而去。就在洪天啸关门离去的一刹那,阿珂也终于达到了兴奋的顶峰,一股热流从花径中喷涌而出,因为十香软骨散的原因,阿珂双手力道甚小,否则的话,早就已经泄身了。泄身之后,阿珂全身都瘫在了□□,大口喘息着。 湘莲见了,担心被阿珂发现,急忙躺在□□装睡。 过了好大一会,阿珂才睁开眼睛,瞧到身边浑身赤裸的阿琪和湘莲,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不由低声惊呼一声,赶紧一阵手忙脚乱将自己的衣服摆弄整齐。湘莲心中暗暗好笑,继续装睡,也不理睬阿珂。 阿珂整好衣服之后,推了推阿琪,叫了声“师姐”,阿琪却是疲乏到了极点,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阿珂心中大急,想走却又不能丢下师姐,不走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洪天啸,一时之间,心中矛盾之极。 湘莲见阿珂呆坐着,想起洪天啸的话,担心阿珂想不开,便睁开眼睛,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其实,湘莲哪里知道阿珂心中的想法,阿珂刚刚兴奋泄身,下体湿透,根本下不得床,又无衣可换,所以才在□□呆坐。 “阿珂姑娘。”湘莲装作很是欣喜的样子,遂又左右瞅瞅,问道,“我家相公呢?阿珂姑娘,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我家相公?就是洪公子。” 阿珂闻言俏脸不由一红,诺诺道:“我刚才昏过去了,也是刚刚醒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心中不知怎么的突然冒出了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的身影,那强壮的身躯、粗长的分身、俊美的面容,不知不觉中,洪天啸的身影已经牢牢印在了阿珂的心中。 “哦。”湘莲一副失望的样子,看了看身旁的阿琪,“恍然大悟”道,“阿珂姑娘,我知道了,相公想必是不好意思见阿琪姑娘,所以才先行离去了。唉,这件事情说来也巧,阿珂姑娘,此次相公破了阿琪姑娘的身体实属迫不得已,还请阿珂姑娘在阿琪姑娘醒来之后多多劝说,免得阿琪姑娘做下什么傻事。”说完之后,湘莲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自然是隐去了一些不需要阿珂知道的细节。 方才的事情,阿珂自是从头到尾都知道,哪里需要湘莲描述,不过却又不能不听,毕竟刚才自己是“昏迷”过去了,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道:“我会好生劝解师姐的,只不过师姐清白身躯已被洪公子所占,日后将如何安置我师姐?” “这个…”湘莲倒也发现刚才竟然忘了问洪天啸这个问题了,一时也答不上来,正在犹豫间,突然灵机一动道,“阿珂姑娘,你且在此照看着阿琪姑娘,我去将相公找来,你们当面谈一下。” 没等阿珂点头,湘莲飞快地穿上衣服,一溜烟跑了出去,流下了一个内心中期待与洪天啸见面却又害怕的阿珂待在□□。 洪天啸听完湘莲的叙述之后,心中大为奇怪,阿珂分明中了十香软骨散,自己还没有将解药给她送去,怎么会能够起身了呢?其实,十香软骨散除了特制解药之外,男女兴奋之时分泌的激素也是解药之一,只不过这一点就连制造十香软骨散的人也不知道。 就在阿珂心神不定之时,突然门“吱”的一声响,那个让阿珂又期盼又害怕见到的人儿飘进了房中。阿珂的脸骤然一下红了起来,急忙将目光转向他处,不料却是转到了浑身赤裸的阿琪身上,想到刚才之事,只觉得下体之处又冒出了一些粘糊糊的东西。 “阿珂姑娘,刚才阿琪姑娘中了邱月河的春药,此药并无解药,只能以男女之欢解之,在下不忍阿琪姑娘就此送命,所以才斗胆亵渎了阿琪姑娘,在下深以为责,还望阿珂姑娘在阿琪姑娘醒来之后,多加劝说,万勿令其做下傻事。”洪天啸一边说,一边将目光瞟向阿琪,睡美人的甜美模样使得洪天啸下体又是一阵冲动。 就在此时,本意疲乏之极的阿琪突然悠悠醒来,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很多羞人的画面,再低头看看自己浑身赤裸的娇躯,不由发出一声尖叫,一坐而起,起身之后才感觉到下体隐私处竟是隐隐作痛。 “师姐,你怎样了?”阿珂也没想到刚才怎么推也推不醒的师姐竟然会突然醒来,急忙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胳膊。 “阿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话刚说话,阿琪突然看到站立一旁的洪天啸,嘴里又发出了一声尖叫。 “洪公子,请你先回避一下,师姐,你听我说。”阿珂担心阿琪情绪过于波动,急忙朝洪天啸挥了挥手,让他先出去,洪天啸也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只会让给阿琪更加难堪,于是便转身离去。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阿珂才走出房门,发现洪天啸一直在门外等候,心中没来由一酸,对洪天啸道:“洪公子,事情我已经对师姐说清楚了,师姐也基本上接受了这件事情,但究竟最终该如何解决,还是你和师姐面谈一下为好。” “好,有劳阿珂姑娘了。”这个结果早在洪天啸的意料之中,在这个时代,阿琪既然失身给了自己,而且自己还是为了救她,她只能选择嫁给自己,眼下让自己进去面谈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当面给她一个名分而已。 当洪天啸进入房间之后,发现阿琪正满脸通红的坐在床边,却已经穿戴整齐,眼睛正瞄向地上。 处子之身已为自己所得,面前的这个美女自然铁定就是自己的女人,但在这种场景之下,洪天啸仍是觉得有点尴尬,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洪天啸不开口,阿琪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是沉默不语,屋内的气氛开始有点沉闷。 “咳咳。”终于,还是洪天啸打破了沉寂,干咳两声,没话找话说道,“阿琪姑娘,不知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刚才的一阵开导,阿珂将洪天啸夸得是天上少有地上就此一人,已经使得阿琪大为心动,刚才洪天啸进屋之时,阿琪又偷偷细细打量了一番,自是极为满意,心中也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担心洪天啸会看不上自己,但这一问就使得阿琪高悬的心放了下来,扭扭捏捏道:“妾身…妾身自小父母双亡,是跟着师父长大的。” 洪天啸也不是傻子,单凭“妾身”二字,便可听得出阿琪的心意,当下也就不再觉得尴尬,径直走到床边,一把拉过阿琪那稍稍颤抖的玉手,一边轻轻抚摸着,一边轻声道:“阿琪姑娘,今日之事实属突然,若蒙姑娘不弃,天啸愿照顾姑娘终生,绝不有负,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阿琪刚才已经芳心暗许,此刻听了洪天啸的承诺,芳心自是欣喜万分,害羞地点了点头,用蚊子般哼哼的声音答道:“妾身…妾身愿终生追随相公。” 看着阿琪娇羞无限的模样,洪天啸不由心下一荡,欲火腾然上窜,一把搂过阿琪,倒在了□□,大嘴直接印在了阿琪的樱唇之上…… 第5卷第273节:第一百四十章康熙的反应 一个月后,洪天啸一行终于再次回到了京城,早已得到消息的陆高轩偷偷将洪天啸等人引到一座位置不太起眼的府邸之中,本来,在洪天啸临行之前曾经交代过陆高轩,让他暗中买下一座府邸,为的就是日后让苏荃等一些与柳飞鹰这个身份无关的人居住。谁料想,就在洪天啸走后的第三天,毛东珠便派了柳燕将一座府邸的地契和钥匙送到柳府,倒也省下了陆高轩的一些功夫。 在洪天啸的计划中,己方实力不能尽皆暴露,目前康熙已经掌握的资料中,柳飞鹰府中有陆高轩、胖瘦头陀、李娇娘、洛奇红等人,杨溢之和邓炳春虽然当日也参与了刺杀鳌拜的行动,但由于二人江湖中无甚名气,加之当日又是黑巾蒙面,是以洪天啸将之划入隐藏势力中。 新买的这座府邸虽然比不上索额图送给洪天啸的那一座,却也是不算小,住上个一百多人倒也是宽松。不过,为了保密起见,洪天啸并没有招一个下人,也没有从柳府转过来一些丫鬟,却让那日在庄家收服的十女充当下人和护卫。是以这座府邸中居住的除了那十个女子之外,还有苏荃、九公主、方怡、湘莲、李西华、双儿、杨溢之、杨菁玥、焦婉儿、焦义全、刘公羽、姚君娥、晁立行、铁立盟、阿琪和阿珂等人。 这其中自然也有尴尬之处,便是九公主与阿琪、阿珂见面之时。阿琪和阿珂做梦也没有想到,平素里冷若冰霜的师父竟然突然还了俗,而且还成为了自己心上人的女人,并且师父还要与她们解除师徒关系,日后以姐妹相称。 二女一时之间倒也很难接受这个现实,阿珂还好一些,毕竟只是初陷情网,仍算是局外之人,大不了便挥剑斩情丝,抽身退出。阿琪却不一样,毕竟与洪天啸有了合体之缘,无法退出,只能是默然接受,只是心结一时很难打开。 就在洪天啸一行回到京城的第二天,阿珂留下了一封信,不辞而别。这件事情的发生,对洪天啸和九公主的打击很大,洪天啸也对阿珂的性格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九公主也是自觉羞愧,躲在房中竟有数日没有出门,害得苏荃和方怡等女每日轮流前去陪她,唯恐她有什么想不开。 九公主因为对阿珂的愧疚,确是也曾产生过轻生的念头,但是,当洪天啸接连三天晚上摸到她的房间中,数番大战下来,让九公主再尝那欲仙欲死的滋味之后,九公主突然对尘世产生了无比的留恋,轻生念头自此再也没有过。 九公主的事情解决之后,为了让阿琪打开心结,洪天啸倒也想出了一个馊主意。就在第四天的时候,洪天啸偷偷溜进阿琪的房间,在阿琪的半推半就之下,二人一番云雨,让阿琪再尝蚀骨滋味。连番泄身之后,阿琪再也无力承欢,连连求饶,就在这个时候,九公主突然出现在了阿琪的房间中,在阿琪目瞪口呆的惊讶中,洪天啸和九公主又是一番大战。洪天啸连战二女,越战越勇,没多久将一旁观战的阿琪也拉入了战团,三人胡天胡地一番,最终同时尽兴,阿琪也尽去心结,虽然还是称呼九公主为师父,但心中已经将她当作了同室姐妹。 九公主和安琪的事情解决之后,阿珂的下落依然不明,洪天啸心中隐隐不安,却又不能分身前往寻找,只得将阿珂的容貌画下,送到神龙岛各地情报处,让他们多为留心,一旦找到,加以保护。 其实阿珂出走之后,心中也有过后悔,她行走江湖也有一年多,也曾见过无数青年俊彦,身后不乏众多追求者,但毕竟阿珂的师父九难神尼素有心狠手辣的名声在外,那些追求者一旦遭到阿珂拒绝后,再也不敢继续骚扰,否则的话,以阿珂的武功,绝不可能保全清白之身的。 这一次安溪县发生的事情,使得阿珂已经认定洪天啸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白马王子,虽然知道洪天啸身边女子不少,但心高气傲的阿珂第一次违心地没有将这些因素放在心上,她甚至这样想,是因为洪天啸太优秀了,所以才有这么多的奇女子喜欢他。 但是,当得知自己平日里敬重的师父竟然也成为了他的女子之后,若是自己再跟了他,简直类似于母女共侍一夫,世俗的观念使得阿珂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所以才在一番衡量之下留书出走。 阿珂虽然出走,但是洪天啸的身影却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走,散之不去,直到两个月后,她遇到了郑克爽。阿珂出走之后发生的事情,洪天啸自然不知道,但两人毕竟算是有缘,几个月后,又让洪天啸遇到了阿珂,同郑克爽展开了一场追求阿珂的争斗,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洪天啸也再次带上面具,大摇大摆回到柳府,准备第二天进宫面圣。 柳飞鹰的府邸一直在康熙的监控之下,他前脚进府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康熙便已经接到报告。是以,在第二天早朝之后,康熙便早早来到上书房,等着洪天啸前来向他汇报五台山一行的情况。 洪天啸当然明白康熙的心情,第二天一早便进宫,待到早朝结束,洪天啸便提前一步来到上书房附近。看着康熙走进上书房,这才拿着顺治老皇帝交给的那本经书来到上书房门前,等候通报,经书虽然还是那本经书,但里面的碎羊皮地图却已经被方怡取了出来,又重新缝好,若不是趴在上面仔细瞅个半天,倒也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康熙走进上书房,还没有坐上龙椅,便听到门口的温有方传报,说是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求见,心中大喜,急忙道:“快进来,快让他进来。” 温有方在上书房也有几年了,每一次通报,康熙必定是沉稳一句话,也可以说是一个字“宣”,从来没有说过“快进来,快让他进来。”这样的话,不由一愣,随即明白这是洪天啸的特殊所在,急忙谄笑道:“柳总管,皇上让您进去呢。” 洪天啸不是韦小宝,没有做过假太监,自然与温有方没有交情,但毕竟此人是康熙身边的人,闻言从怀中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到温有方手中,含笑道:“有劳公公通报了。” 温有方见洪天啸一出手便是五十两银子,当即眉开眼笑,急忙低头哈腰道:“柳总管客气了。”然后又上前一步,几乎贴着洪天啸的耳边低声道:“日后若有用得着杂家的地方,柳总管尽管开口就是。” 洪天啸点了点头,走进上书房,正准备磕头请安,却听康熙急声道:“免了免了,柳总管,这一次五台山之行为何去了这么久?” 洪天啸并没有直接回答康熙的问题,而是返身将上书房的门关了,上了门闩。在康熙惊疑的目光中,洪天啸上前一步,跪下磕头道:“恭喜皇上,天大之喜!”康熙一听,这才知道洪天啸异常举动的原因,心中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心头一阵激荡,身子晃了几下,伸手扶住书案,深吸一口气道:“柳总管,且起来慢慢说来。”说完之后,胸口没来由地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洪天啸看到康熙的神情,心中暗道,看不出小皇帝倒也孝顺得很,口中却道:“皇上,奴才在五台山上见到了老皇爷。”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任凭康熙定力极深,此刻也极为失态,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洪天啸的手,颤声道:“柳…柳…父皇……父皇他…他果真在五台山出了家?他……他说什么?” 洪天啸于是将在清凉寺中如何会见老皇爷,西藏的喇嘛如何意图加害,自己如何奋勇救护,拚命保驾,如何幸得少林十八罗汉援手等情节一一说了。洪天啸口才本就极好,叙述中又有添油加醋的成分,登时将当日的情形说得极为惊险,只听得康熙手中捏了把汗,连说:“好险,好险!” 听完之后,康熙沉默不语,好久才道:“柳总管,朕即刻派一千名护卫上山,加意卫护,你以为如何?” 洪天啸闻言一愣,暗道,这康熙转了性子了,竟然征求起自己的意见了,想来想便道:“回皇上,以奴才来看,老皇爷多半不愿意。”看着康熙惊奇的目光,洪天啸于是将顺治的言语一一转述。 第5卷第274节:第一百四十一章建宁公主 康熙听到父皇叫自己不用去五台山相会,又赞自己:“他是好皇帝,先想到朝廷大事,可不像我……”这几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说道:“朕一定要去,一定要去见见父皇的尊颜!” 洪天啸见康熙失声痛哭,也就止住不讲,待他哭了一会,才取出经书,双手呈上,说道:“皇上,老皇爷要奴才转告一句话:‘天下事须当顺其自然,不可强求,能给中原百姓造福,那是最好。倘若天下百姓都要咱们走,那么咱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老皇爷又要奴才对皇上说:‘要天下太平,“永不加赋”四字,务须牢牢紧记。他能做到这四字,便是对我好,我便心中欢喜。’” 康熙怔怔听着,眼泪又是不争气地扑簌簌的滴在包袱之上,用颤抖的双手接了过去,打开一看,见是一部《四十二章经》,翻了开来,第一页写着“永不加赋”四个大字,笔致圆柔,果是父皇的亲笔,不由再次呜咽道:“父皇训示,孩儿决不敢忘。” 康熙定了定神,开始细细询问顺治身子是否安康,现下相貌如何,在清凉寺中是否清苦之极。洪天啸一一据实禀告,并且尤其点出那个行颠乃是一粗人,并不会照顾老皇爷,听得康熙又是一阵伤心,失声大哭起来。 好大一阵子,康熙才收了泪水,道:“朕也真担心父皇没人服侍,柳总管说那个行颠和尚莽莽撞撞,甚是粗笨,父皇身边没个得力的人服侍,好教人放心不下。柳总管,难得父皇这样喜欢你,不如就由你待朕前往伺候父皇如何?” 洪天啸一听,心中暗喜,果然来了,不过不能答应得太爽快了,于是便故意一脸愁眉道:“皇上,不是奴才不愿意,只是眼下鳌拜势大,且又不臣之心,奴才担心皇上的安危,所以…” 康熙一挥手,打断洪天啸的话道:“……本来嘛,柳总管武功高强,且又忠心耿耿,朕身边也少不了你。不过做儿子的孝顺父亲,手边有什么东西,总是要挑出最好的孝敬。柳总管是朕最得力的手下,且又很得父皇欣赏,若是去了,父皇也不会不同意的。至于鳌拜,柳总管暂时不用担心,如今索尼已经复出,鳌拜气焰开始收敛,再有半年时间,便是鳌拜授首之日。”说到鳌拜的时候,康熙仍是如以前一般,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 “半年的时间?”洪天啸暗暗寻思,莫非康熙和索尼已经定下了铲除鳌拜的妙计?只不过鳌拜也不是无能之辈,对索尼复出岂能没有防备,更不会束手待毙,若想轻松将之除去岂能是那般容易,不过康熙和索尼的计划内容还是要打探清楚的,看来明日需要见一见我那结拜大哥了,心中计较已定,洪天啸便道:“既如此奴才便遵旨待皇上出家伺候老皇爷,不过毕竟喇嘛势众,奴才孤身一人,双拳难敌四手,不如请老皇爷移驾少林寺,那里高手如云,老皇爷的安危自然就不是问题了。” 康熙见洪天啸同意替自己出家,心中大喜,急忙道:“这一点朕也想到了,你先等一下,朕给你写一封手谕。”说完之后,康熙来到书案前,拿出一块黄绢,在上面奋笔疾书,然后又用玉玺盖了一下。 康熙拿着黄绢对洪天啸道:“柳总管,这是封赏少林寺众僧的上谕,你挑选四十名御前侍卫,二千名骁骑营官兵,去少林寺宣旨办事。办什么事,上逾中写得很清楚,到少林寺后再行拆读,你只需遵旨行事就是。现下朕便升你的官,任你为骁骑营正黄旗副都统,这可是正二品的大官,至于那个御前侍卫总管,你还兼着就是了。” 康熙又将骁骑营正黄旗都统察尔珠传来,逾知他洪天啸即将去少林寺公干之事,并让他听从洪天啸的调遣。察尔珠四个月前因为得罪了鳌拜,本已下在狱中,性命朝夕不保,幸得索尼复出,才得以官复原职。察尔珠也从索额图口中知道索尼的性命乃是洪天啸所救,自然洪天啸也就间接成了察尔珠的救命恩人,察尔珠打定了主意,这人大受皇帝宠幸,虽说是自己副手,其实自己该当做他的副手,只要讨得他的欢心,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察尔珠当即向他道贺:“柳兄弟,咱哥儿俩在一起办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你是少年英雄,咱们骁骑营这一下可大大露脸哪。”洪天啸自是谦虚一番。 康熙本以为察尔珠会因为洪天啸年轻而倚老卖老,却发现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于是便点了点头道:“此事还当隐秘,不可对外大肆宣泄,只说是去剿灭王屋山的逆党,柳总管今晚便出京吧,不用来辞别了。”将调动骁骑营兵马的金牌令符交给了洪天啸。 深夜,一道疾飞闪过的黑影熟悉地在皇宫中左右躲藏,避过了所有巡逻的侍卫和潜伏的暗哨,径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 此时正是亥时一刻,根据皇宫里的作息时间,现在基本上是该熄灯睡觉的时间了。因为古时候不如现代社会的繁华,夜生活很单调,皇宫之中更甚,一般到了这个时候,皇帝也差不多已经到了某个妃子的住处,不需要人伺候了。 “谁?”毛东珠刚刚洗了澡,正准备就寝,突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衣袂声响,急忙低声喝道。 “我。”洪天啸的声音马上在门口响起,刚才洪天啸故意弄出声响便是先给毛东珠一个信号,闻言便知屋内只有她一人。 洪天啸的声音毛东珠做梦都不敢忘,闻言急忙低呼一声:“少教主。”脚下更是不敢慢,疾步来到门前,将房门打开,将洪天啸迎了进去,然后又探首朝外看了看,确信没有人,才放心关上门。 “属下参见少教主。”毛东珠知道这个少教主的心机比他的老子洪安通还要厉害,是以在洪天啸跟前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嗯,起来吧。”虽然知道毛东珠这个皇太后是假的,但有这身服饰跪在跟前,心中仍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少教主深夜来到慈宁宫,不知道有何训斥?”毛东珠知道洪天啸做事极为小心,若非有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深夜造访慈宁宫。 洪天啸朝椅子上一座,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贡梨,一边削皮一边道:“本座深夜到此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据本座所知,小皇帝和索尼定下了一条对付鳌拜的计策,本座便是想知道这条计策的具体内容。” “这…”毛东珠听了,不禁心下为难,她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从来不过问朝政,这小皇帝和索尼定下了什么计划,她确是一无所知,不由为难起来,正不知该如何向洪天啸解释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柳燕的声音:“奴才参见建宁公主。” 毛东珠和洪天啸大惊失色,均是暗想,建宁公主怎么这个时候来,莫非是发现了什么,尾随而至?情急之下,洪天啸只得将贡梨和刀子放在桌子上,快速来到床边,四下稍稍打量,一个纵身便已藏身到了床里边。 毛东珠见洪天啸已经藏好,便款步来到床边,坐在那里,装作要睡觉的样子。就在毛东珠刚刚坐定,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宫装丽人款步走进房中,随手又将房门关上,口中道:“你们且在外面伺候着。” 毛东珠素知建宁公主的性格,没有紧要的事情,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慈宁宫的,于是便用慵懒的声音问道:“建宁,这么晚了到哀家这里可有要事?” 当建宁公主将房门关好,转过身来的时候,毛东珠才发现那张吹弹可破的俊俏小脸上竟然挂着两行泪珠,心中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建宁已经“哇”地一声扑进了毛东珠的怀里,泣声道:“太后,您快救救建宁吧,建宁就要活不下去了。” 毛东珠吓了一跳,急忙将建宁公主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掏出绣巾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左手握住她的双手,柔声问道:“建宁,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堂堂一个公主家的,开口闭口便是活不下去了,若是让奴才们听到了,岂非无端端惹来嘲笑。” 建宁公主应了句“是”,才勉强止住泪水道:“太后,事情是这样的,皇上…皇上他…他要把建宁下嫁给吴应熊。” 第5卷第275节:第一百四十二章建宁公主的哀求 洪天啸在里边听了,心下奇怪,好像原书中康熙对他这个妹妹极为宠爱,才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格,决定把建宁公主嫁给吴应熊的时候,是在发现毛东珠是冒牌太后之后,怎么现在毛东珠的身份并没有被识破康熙就舍得把建宁公主远嫁到云南呢。 而且,听建宁公主的口气,开口闭口太后、皇上的,应该喊母后和皇兄才对,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建宁公主并不是康熙的妹妹不成,按耐住心中的好奇,洪天啸凝神继续听下去。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毛东珠暗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是呀,这件事情早在先帝在世的时候,便已经提过,只不过当时你只有十二岁,吴三桂虽然替子求婚,但先帝毕竟对你疼爱有加,暂以你年龄尚小为由推却了吴三桂,六年后,也就是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吴三桂再次上书替子求婚,却因为董鄂妃病重,先帝心情不好,奏折便被压下,谁料到董鄂妃死后不久后先帝竟然也郁郁而终了,又因为皇上年幼,尚未亲政,此事便暂时悬了起来。不过,吴三桂两次替子求婚之事天下皆知,是以后来你的年龄虽然越来越大,却也是不能出嫁,只能等待吴三桂再次上书替子求婚。如今吴应熊再次求婚,也总算了了哀家的一桩心事,那个吴应熊哀家也见过,确是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又是平西王世子,和你正好般配,怎么寻死觅活起来了,莫非你没有见过吴应熊?今年中秋节的时候,吴应熊应皇上邀请,进宫赴宴,也就是那一次宴会上,吴应熊见到了你,当即便惊为天人,宴会之后便托其父平西王第三次向皇上提媒,希望能将你下嫁给他,哀家和皇上均是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毕竟此事曾是先帝应允之事,若是再给予拒绝,皇室威严何在,于是皇上便下旨三个月后送你去云南完婚。” 洪天啸在里面是越听越纳闷,暗道,建宁公主下嫁给吴应熊的事情怎么和原书中大不一样,而且听这个建宁公主说话,倒也是中规中矩,丝毫没有原书中那个建宁公主泼辣野蛮的性格。而且,原书中建宁公主是康熙的妹妹,怎么这个建宁公主却成了小皇帝的姑姑,难道皇宫中还有两个建宁不成? 毛东珠又道:“妹妹,先帝英年早逝,是以你的婚事一直被搁浅,皇嫂我一直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这吴应熊虽然身为平西王世子,为人却是谦虚有礼,丝毫没有纨绔子弟的狂妄无知性格,加之其又文武全才,何况三次求婚,天下皆知,虽说是下嫁但皇室的面子上也就足了。” 隔了半晌,建宁公主又幽幽道:“太后,建宁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毛东珠道:“咱们姑嫂二人向来无话不说,还有什么话不当讲的,有话尽管说吧。” 建宁叹了一口气道:“太后,建宁越来越觉得皇上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皇上对建宁极为敬重,从不悖逆建宁做什么事情,但是现在皇上似乎重皇权大于任何一切,就连亲情也要排在后面。建宁知道,平西王素有不臣之心,皇上也有重收三藩之权的决定,日后待鳌拜伏诛之后,皇上和平西王之间必有一战。以皇上的英明睿智,平西王哪里会是对手,必会家破人亡,试问太后,到时候建宁该何去何从,就算皇上因为建宁的原因勉强赦免了吴应熊,建宁又有何幸福可言呢?所以,早在一年前,建宁曾与皇上有过约定,让建宁自行择婿,君无戏言,没想到这一次身为一国之君的他竟然食言了。” “这个…”毛东珠没料到建宁公主会说出一番如此道理来,而且句句在理,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什么话来反驳。 洪天啸听了也是暗暗吃惊,这哪里是原书中的无知愚昧、刁蛮任性的傻公主,分明就是一个聪明绝顶之人,虽然久居深宫,却对时事的推断基本不差,想到这里,洪天啸忍不住萌发了看一看建宁公主的念头,但伸出头却发现,只能看到两双俏丽的背影。 不等毛东珠接话,建宁公主又可怜巴巴道:“太后,除了父皇之外,建宁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这一次建宁要求太后一次,请太后劝皇上收回圣旨,取消建宁和吴应熊的婚事。” “这个…”毛东珠一时之间也是很为难,虽然她这个皇太后是冒充的,但十多年以来,与建宁之间倒也建立了很深的感情。毛东珠刚刚将真太后软禁,为了掩人耳目,基本上是深入简出,不与人来往,只有建宁公主经常到慈宁宫做客,这一晃便是十六年了。 眼下建宁公主所言句句有理,毛东珠也不忍将建宁送入火海,只是要说悔婚,谈何容易,光是小皇帝这一关就难过,何况他后面还有一个精明干练的老太婆孝庄太皇太后,毛东珠叹了一口气道:“建宁,这件事情太难了,先不说吴三桂是三次求婚,单说此次皇上已经答允了平西王,岂有反悔之理,否则势必又会给鳌拜落个把柄?” 不一会儿,洪天啸又听到建宁公主的抽泣声:“太后,其实建宁也知道收回圣旨不可能,怪只怪建宁的命不好,不该生在皇室之中。既然是以至此,建宁也无话可说,不过建宁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建宁自小长在京城,不愿嫁到云南,希望太后能够说动皇上,让他下旨让吴应熊进京完婚,婚后便在京城定居。” “唉。”毛东珠闻言又是一声叹息道,“妹妹,哀家知道你这样做的心思是防止平西王造反,但是你可知道,如果平西王想造反,即便吴应熊在京为人质,却也是没有用处,何况,当初皇上答应平西王的便是将你远嫁到云南。” 沉默,哭声,沉默,哭声,洪天啸蹲在床里觉得腿都麻了。 良久,建宁突然止住了哭声,对毛东珠道:“太后,建宁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虽然荒唐了点,却也能够救建宁于水火之中。” “什么办法?”毛东珠也不由觉得奇怪,建宁素来端庄文静,莫不是能想出什么古灵精怪的鬼点子。 毛东珠问话,建宁公主倒有些期期艾艾起来:“其实…其实办法也是很简单,建宁听说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是太后身边宫女柳燕的弟弟,据说此人武功极高,就连鳌拜也不是对手,建宁是想…是想让柳飞鹰扮作劫匪,在去云南的路上将建宁劫走。” 洪天啸听了差点没有晕过去,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馊主意,洪天啸按捺住出来将建宁公主暴揍一顿的冲动,继续听下去。 毛东珠也是惊呼一声,道:“傻丫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姑且不说柳飞鹰能不能将你从千军万马中劫走,就算能够成功,他又能将你安顿在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早晚也会被发现的。” 建宁幽幽道:“太后,如果柳飞鹰能够将建宁劫走,建宁就算是嫁给他也总比跟着吴应熊好,虽然他长得丑了点,但是武功却还是不错的,即便日后被皇上的人找到,以他的武功绝对能够带着建宁逃走的。” 洪天啸听了又差点晕过去,好久才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却突然发现听不到毛东珠说话,不由担心起来,莫不是毛东珠也陪着这丫头疯,如果她真敢答应下来,自己绝对不能轻饶了她,急切之下洪天啸竟然忘记了可以传音给毛东珠了。 毛东珠哪里敢轻易为洪天啸做主,沉思了一会,一脸严肃对建宁公主道:“建宁,这个念头今后万勿再想,你远嫁云南的事情已成定局,而且到时候我还会请皇上派柳总管担任送婚使,也好绝了你这个念头。” 建宁公主自知刚才的主意太过于荒唐,听了毛东珠此言,不觉沉默下来,半晌,又是一阵哭声。毛东珠最后被哭得不耐烦,挥了挥手道:“天已经晚很了,哀家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建宁见此行毫无效果,虽然觉得失望之极,但再待下去也是枉然,于是便起身告辞,转身向门口走去。突然,建宁公主发现桌子上削了一半的贡梨,不觉奇怪,转首对毛东珠道:“建宁记得太后晚饭后从不吃水果,今日怎么又开始吃起来了?” 毛东珠倒也是反应极快,随口道:“哀家这段时间觉得嗓子不好,御医说吃点贡梨会好一些。” 待建宁公主走后,洪天啸从床里跳出来,由于双腿已经蹲麻了,差点跌倒。 毛东珠急忙将洪天啸搀住,歉声道:“让少教主受委屈了。” 洪天啸的左臂被毛东珠这么一搂,顿时觉得两个肉团贴在了左臂上,久经此事的洪天啸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不由一荡,双眼也不由朝毛东珠胸部扫来,此刻才发现原来毛东珠的胸部倒是异常的丰满。 毛东珠自然发现了洪天啸异样的目光,俏脸不由一红,赶紧低下头,将洪天啸搀扶到床边做下,双臂依然抱着洪天啸的左臂,并且胸脯左右轻轻蹭来蹭去,虽然看不到毛东珠的表情,但这个动作却是明显在勾引洪天啸。 洪天啸也算是花丛老手了,见状知道毛东珠对自己有点意思,不过原书中好像说毛东珠和瘦头陀是老相好,不知真假,于是问道:“毛东珠,你这些年在皇宫之中倒也是寂寞得很,青春全被耽误了,回头我一定禀告父亲,让他好好奖赏你。” 第5卷第276节:第一百四十三章打上了皇妃的主意 毛东珠极为精明,否则洪安通也不会让她去做冒充皇太后的如此风险之事,已经听出了洪天啸的弦外之音,双手搂得更紧,笑道:“少教主,能够为教主分忧,为神龙教办事,是属下的荣耀。属下的父亲乃是明朝大将毛文龙,当年镇守皮毛岛,与鞑子连年交战,为鞑子所忌惮,后来却被鞑子施展反间计,我父亲被袁崇焕大帅所杀。我父亲临死之前嘱咐我,不要找袁大帅报仇,要报仇就找鞑子。后来,属下有幸遇到教主,得蒙收留,又传授武功,十六年前被教主安置在宫中冒充皇太后,为的就是以皇太后的身份寻找《四十二章经》,属下进宫之事只有十四岁,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说到最后,毛东珠的声音小得犹如蚊子哼哼。 洪天啸闻言不由讶然,脱口而出道:“你与瘦头陀不是老相好吗?” 毛东珠闻言,急忙摇头道:“少教主,瘦头陀确实馋涎属下美貌,多年来一直追求属下,此事神龙教中很多人都知道,相好之说定是有人故意捏造,属下素来洁身自爱,与瘦头陀之间并无瓜葛,若是少教主不信,今晚即可检查属下是否处子之身。” 毛东珠的话说得极为露骨,任洪天啸是柳下惠再世也不见得能镇定自如,何况练有九阳神功的他在这方面的自制力极差呢,邪笑道:“既然如此,本座就好好检查一下,若是你欺瞒本座,可休怪本座不客气,若是你说的是真的,本座就让你今晚欲仙欲死。” 毛东珠之所以要勾引洪天啸,一是因为洪天啸无论武功、出身、相貌都是上上人选,毛东珠又是从未尝过男人滋味,洪天啸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二是因为毛东珠一旦能够成为洪天啸的女人,豹胎易筋丸的解药自然是手到擒来,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 毛东珠从小到大,从未被任何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如此摸来摸去,一会功夫便是娇喘连连,浑身无力,却又是忽然想起一事,对洪天啸道:“少教主,属…属下还有一事禀告,属下…属下带有面具,这…这不是属下的本来面目。” 洪天啸闻言,急忙向毛东珠的脸边看去,细看之下果然有一条极不明显的细线,于是腾出一只手抹去,果然搓下来一张人皮面具。待到毛东珠的真面具露出来之后,洪天啸不由惊呆了,没想到毛东珠的真面目竟然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本来,能够成为顺治妃子的皇太后已经是少有的美人了,但是毛东珠的真面目要比皇太后再美上三分,而且虽然毛东珠年已三十,但是看起来却是二十岁模样,洪天啸暗中将毛东珠与身边诸女比较了一下,觉得也只有苏荃和九公主才能与之姘美。 洪天啸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一次夜探慈宁宫,竟然探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洪天啸当下也不客气,一把将毛东珠抱上床,三下五除二将二人浑身衣物尽皆褪去,在毛东珠身上尽情施弄起来。 毛东珠和九公主的情况一样,虽然年已三十,却是处子之身,哪里能抵得住身怀九阳神功、威猛如虎的洪天啸的连连进攻,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已经几番丢盔卸甲连连求饶了。 对于原书中的毛东珠,洪天啸有点痛恨,但对于眼下已经成为自己女人、别有另外一番容貌的毛东珠,洪天啸心中却生出怜惜之心,见毛东珠已经无力承欢,也就不再勉强于她,却野蛮地将她的头按向自己胯下。 半个时辰后,当毛东珠咽下那股精华,起身漱完口再回到□□后,洪天啸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东珠,小皇帝和索尼究竟定下什么样的计划你可否能打探出来?”两人竟然已经成了此种关系,洪天啸言语之间自然也就放松许多,口气也不那般严厉了。 “少教主,大清律令中,后宫不得干政,属下又是冒充,是以从来不敢过问政事,唯恐露出马脚。不过,据属下的宫女来报,有一件事情颇为奇怪,说不定对少教主有用,近四个月以来,皇上和索尼倒是去过太皇太后那里多次。”洪天啸放松了口气,毛东珠却是不敢打蛇顺杆爬,依然是恭敬有礼。 “太皇太后?”洪天啸脑海中不由闪现出电视连续剧《康熙大帝》中一个老妇人的模样来,“莫非是孝庄?” “孝庄?”孝庄是大玉儿死后追封的谥号,眼下她还活在世上,毛东珠自然就不知道孝庄是什么意思了。 洪天啸没有注意到毛东珠脸上的迷茫,一拍大腿,暗骂自己糊涂,怎么把这个厉害的角色给忘了呢,康熙前期之所以能够除去鳌拜,撤三藩,全是因为孝庄的帮助,四个月前在庄家的时候,自己也曾想过要小心防范这个女人,不想还是忘记了。有孝庄、索尼和康熙三人合谋,鳌拜自然不是对手,看来若是想让鳌拜支撑得久一些,必然要先将孝庄这个老女人给除掉。 看着毛东珠白花花的胴体,洪天啸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奇异而又荒唐之极的主意,当洪天啸将这个主意告诉毛东珠的时候,毛东珠吓得差点从□□蹦起来,结结巴巴道:“少…少教主要将太皇太后从…从皇宫中劫走,让她做神龙教的教主夫人?” 对毛东珠有如此的反应,洪天啸丝毫不以为然,点了点头道:“自母亲难产死后,父亲便未再婚娶,这些年将我抚养成人,又操劳神龙教的诸般教务,甚是劳累,现在父亲有意让我处理神龙教诸般事务,作为儿子本座也应该有所孝敬,不如就将孝庄献给父亲,一来孝庄年轻之时曾为科尔沁草原第一美女,想来如此也不会太过丑陋,二来他们二人年龄相当,倒也有些共同语言。” 孝庄就是太皇太后,毛东珠已经明白了这一点,却被这个荒唐大胆的主意震惊了,只是木然点了点头,忽又想到什么,问道:“少教主所言甚是,这些年教主甚是操劳,太皇太后虽然已是四十六,但养颜有术,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如许而已。只不过,皇宫大内戒备森严,要将一个活人从皇宫之中弄出去谈何容易?” 将孝庄太皇太后弄到神龙岛给洪安通当老婆只不过是洪天啸方才突然产生的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没想到毛东珠却当真了,弄得洪天啸也是骑虎难下,不能在自己的女人跟前失了面子,想了想便道:“这个倒可以用十香软骨散。” “十香软骨散?”毛东珠没想到洪天啸手中竟然有这样的宝贝,不由惊呼一声道,“少教主,属下有办法了。” 刚才想到十香软骨散的时候,洪天啸的心中也隐隐约约有了一个计划的影子,闻言不由问道:“什么办法?” “移花接木。”毛东珠眨了眨美丽的双眸。 “移花接木?”洪天啸不明白究竟怎么个移花接木法,“说具体点。” “少教主可记得扬州有个鸣玉坊?”毛东珠不答反问。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确有一个,其下有八院。” 毛东珠吃吃一笑道:“看来少教主对鸣玉坊所知甚多呀。”说完这句玩笑话,毛东珠有点紧张地看着洪天啸,唯恐他生气。 洪天啸伸手在毛东珠雪白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笑道:“怎么,吃醋了,以本座这金枪不倒神功,若是你们伺候不了,本座只能到鸣玉坊里去泄火了。” 洪天啸这一巴掌犹如化骨绵掌一般,直拍得毛东珠浑身酥软,欲火走遍全身,媚眼如丝,嗲声嗲气道:“少教主若是想玩女人,哪里用得着去扬州那么远,这皇宫之中的绝色倒也不少。” “宫里的绝色?”本来洪天啸身边的绝色美女已经不少了,但是自打九阳神功大成之后,洪天啸心中对女人的渴求越来越旺盛了,闻听此言心中不由一动,“小皇帝年龄尚小,莫非已经有了很多妃子?” 毛东珠闻言一愣,随即便吃吃笑道:“皇上已经十六了,这两三年倒也纳了不少妃子,少教主想上她们其实很简单,只要用上一点点十香软骨散即可,待到她们尝试到少教主的金枪不倒神功之后,只怕再和皇上做那种事情就会觉得索然无味了,不过要是把她们一个个都弄出宫去,眼下却是有点麻烦,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第5卷第277节:第一百四十四章慈宁宫的刺客 都弄出宫去?难不成要用皇宫的妃子开一个妓院,取名叫皇妃院?估计到时候天天客满,外面更有排队等候的,想到这里,洪天啸不觉哑然失笑,能够玩玩皇帝的妃子已经是很刺激了,若是把她们一个个都弄出宫去,倒也是惬意得很,对毛东珠笑道:“只要跟本座上过床的女人,只怕个个都是难以离开本座了。” 毛东珠轻轻套弄着洪天啸的分身,笑道:“少教主这方面太厉害了,真是我们女人的克星,属下是宁死也绝不愿意离开少教主,想来跟少教主上过床的女人与属下都是这个想法,那些妃子更会如此。” “噢,为何那些妃子更会如此呢?”洪天啸不由觉得奇怪。 毛东珠轻笑道:“少教主久在江湖,自是不知深宫之事,少教主练有九阳神功,所以有金枪不倒之能,但是皇上却是没有练过九阳神功,虽有补药辅助,但长久之后,对身体却是大大有害,历来帝王多短命,便是坏在这女色之上。但凡是皇帝,最少也要有几十个妃子,加之各宫服侍的宫女,一两百人已算是少的了。如果受皇上宠幸还好一些,否则的话,有些妃子是常年也得不到皇上雨露恩泽的。不但是这些妃子难受孤床寂寞,顺治老皇帝出家之后宫里留下的貌美如花的妃子也是不少,她们经常在一起或者拉着身边宫女玩一些虚鸾倒凤之事,但那种事情哪里及得上与男子真实云雨的滋味,若是她们得了少教主的恩泽,此生也无憾了。” 听毛东珠这么一说,洪天啸心下也是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弄过来一个顺治或者康熙的妃子来消消火,一把搂过毛东珠,这就要再次大战一场。毛东珠没想到自己一番话把洪天啸的欲火勾引起来了,急忙求饶道:“少教主,属下实在是无力承欢了,不如属下喊来一个贴身宫女服侍一下少教主吧。” “宫女?蕊初?”洪天啸毕竟来自后世,还是比较怜惜自己的女人的,知道毛东珠确实是无力承欢了,于是便强压住心头的欲火,忽然想到原书中毛东珠身边好像有一个叫做蕊初的小宫女。 毛东珠奇怪地看着洪天啸,问道:“少教主认识蕊初那丫头?” 洪天啸急忙摇了摇头道:“不认识,只不过听说过这个名字。” 毛东珠却以为洪天啸是以退为进呢,吃吃笑道:“那小丫头虽然只有十三岁,却是个美人痞子,前不久皇上见了她大为心动,还生出了将她收了的念头呢,不如属下这就将她喊过来伺候少教主?” 洪天啸心中一动,原书中对蕊初相貌的描写很是简单,既然能被康熙看上,绝对是个美人,不过才十三岁,自己可没有上未成年少女的怪癖,忽又看到毛东珠脸上闪过一丝坏笑,明白她这是故意逗自己,一巴掌又拍在毛东珠雪白的屁股上,笑骂道:“你这个迷人的大妖精,竟然唆使你男人去玩弄十三岁的小女孩。” 毛东珠经受了洪天啸这一巴掌,也发现自己的臀部极为敏感,每被洪天啸拍一下,浑身几乎都要酥掉了,媚眼如丝道:“十三岁,少教主,除了江湖儿女之外,民间的女子大都是十三岁都已经嫁人了,不算小了。” 洪天啸这才想起现在时清初时期,不是后世,不满十八岁算未成年,于是便干咳一声道:“这一点本座倒是不知,对了,你刚才说的移花接木之计究竟如何?” 毛东珠这才想起正事,娇笑一声道:“少教主可知丽春院的苑修屏和留春院的孜怀兰两位姑娘?”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她们乃是鸣玉坊的两大头牌,据说是卖艺不卖身,难道将孝庄弄出宫去需要她们过来帮忙不成?” “少教主还真说对了。”毛东珠素手捋了捋额头的刘海道,“少教主想来不知道她们二人也是我神龙教的人吧?” “她们是神龙教的人?”洪天啸着实吃了一惊,心里转而也明白了,难怪当日自己一展一阳指的绝技后,丽春院的嬷嬷便急着以苑修屏的身子为诱饵招揽自己,想来她并不知自己的身份。 毛东珠道:“正是,此事属下原本也不知,是教主前几日让人带来书信,说是让她们二人前来京城潜入皇宫,助我寻找四十二章经。” “她们二人有何能耐,能将孝庄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宫去?”洪天啸这才想起,忘记告诉洪安通自己已经接管寻找四十二章经的事情了,不过幸好如此,否则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二女有易容术的本领呢。 “她们二人在神龙教中被称为医毒双姝,二人好像是同出一门吧,这个属下不太确定,只不过苑修屏学的是毒术,孜怀兰学的是医术,都是天下无双。除此之外,二女还有一样本领,便是高明的易容术。”其实这些信息毛东珠也是才知道,其中还有些不确定信息,此刻却如数家珍般在洪天啸跟前卖弄。 医术、毒术天下无双,这一点洪天啸根本不信,天下间医术和毒术有谁能胜得了胡青牛和王难姑,不过这个高明的易容术却引起了洪天啸的兴趣,同时也明白了毛东珠将孝庄弄出皇宫的计划。 “她二人现在何处?”洪天啸身边急缺一个懂得易容术的人。 “估计这两天也就到京城了。”毛东珠见洪天啸问得急,以为他看上了二女的美貌,又道,“待她们来了之后,属下便将她们弄进慈宁宫,以后少教主再来的时候,属下三人一定好生伺候少教主。” 洪天啸闻言,心中不由大呼冤枉,当即也不辩解,既是神龙教的女弟子,到时候还不是乖乖顺从。 突然,洪天啸听到外面远处传来一阵衣袂响声,急忙对怀中的毛东珠道:“切莫吭声,有人来了。” 毛东珠刚才与洪天啸大战了一个多时辰,身体兴奋过度,本就已经疲乏,又与洪天啸说了半天的话儿,两边眼皮乱打架,闻言不由精神一振,问道:“莫不是宫里来了刺客?一共有几个人?” 洪天啸进入毛东珠的卧室已经有三个时辰,房中的蜡烛早已燃尽,此刻屋内一片黑暗。毛东珠虽然武功不错,但毕竟是个女子,加之此刻浑身赤裸,心中不由微微害怕,整个娇躯尽蜷进洪天啸的怀中。 洪天啸轻轻拍了拍毛东珠光滑的脊梁,轻声道:“来人只有一个,武功不高,听呼吸好像是女子。” “武功不高?女子?”毛东珠心中一愣,问道,“难道是柳燕?”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不是,先别说话,看看此人来此目的如何?” 过了一会,来人越来越近,就连毛东珠也能清晰地听到来人的喘息声,心中不由暗惊,没想到洪天啸如此年轻,内力竟然在自己之上。 二人通过窗帘的缝隙看到来人来到门前之后,并没有撬门进来,而是在门上用手指挖了一个洞,接着洪天啸看到一根管子从那个小洞中伸了进来,随后管子里喷出一股浓浓的白色烟雾。 “迷药。”洪天啸和毛东珠心中同时叫了一声,同时屏住呼吸,二人均没想到在皇宫中竟然还有江湖上下三滥淫贼使用的迷药。毛东珠更是恨得牙痒痒的,今日若非洪天啸来到,若非二人一番云雨至今未睡,只怕自己已经着了道。 来人向屋里喷了迷药之后,便再无动静,想来是等着迷药将毛东珠迷倒。过了好大一会,来人才轻轻用刀将门栓一点点移开,动作很轻,开门的时候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进门之后立即将门关上。但是,就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洪天啸看到来人脚上穿的是双淡绿鞋子,裤子也是淡绿,瞧裤子形状倒像是个宫女。 洪天啸忽然想起一事来,心中暗道,自己怎么差点把这茬事给忘了,此人必定是九公主昔日的丫鬟陶红英,深夜来到慈宁宫是为了盗取《四十二章经》。 毛东珠也发现来人竟然是个宫女,心中不由微怒,暗道,莫非这皇宫之中还有人和我的使命一样,只是我手上有两本《四十二章经》的消息只有我和柳燕两人知道,莫非是柳燕不小心泄了口风出去? 陶红英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毛东珠手里有两本《四十二章经》,只是她不知道毛东珠会武功,更不知道现在皇太后屋内的□□不止是毛东珠一人,还有一个武功绝顶的男人在等着她,而且这两个人都没有中她的迷药。 陶红英进入房间之后,将门栓再次插牢,打亮火折子,却发现几盏灯的蜡烛全都燃尽了,不由觉得奇怪。要知道在慈宁宫皇太后的卧室里,出现这样的差错,当值的宫女绝对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幸好陶红英的火折子是个新的,于是也顾不上为何毛东珠卧室里的蜡烛燃尽也没有宫女更换,便用火折子照明四处翻找起来。 通过火光,洪天啸发现陶红英竟然是个不亚于毛东珠的美女,心中不由叹道,难怪天下男人没有一个不愿意当皇帝的,皇宫之中随便找一个宫女都是如此的美女,只是那些皇帝都没有练过九阳神功,倒也让太多的红颜虚度时光逐渐变老。 洪天啸突然觉得怀中美人一动,在自己耳边轻轻问道:“少教主,要不要属下现在就将她制住?” 第5卷第278节:第一百四十五章陶红英 洪天啸摇了摇头,对毛东珠传音道:“先不要动,她是来找《四十二章经》的,若是她在外面找不到,定会来到□□找的,到时候再将她制住也不迟,待会由你出手,记住不可伤了她的性命。” 毛东珠也发现了陶红英的美貌,于是又在洪天啸的耳边轻声道:“少教主,刚才属下没有伺候好少教主,不如待会少教主便在她身上泄泄火吧,这个宫女长相还算不错,伺候少教主也够资格了。” 洪天啸顿时苦笑不得,若是今天强行破了陶红英的身子,日后姑且不说会不会再得到她的芳心,就是九公主那里也不好交代。洪天啸刚把脸拉下来,准备呵斥毛东珠一顿,突然发现眼前火光大亮,却是陶红英四处找不到《四十二章经》,终于准备到□□搜查一番了。 陶红英左手拿着火折子,右手将床帘向右边拉去,入眼的却是浑身赤裸的一男一女,不由大吃一惊,左手的火折子也随之从手中滑落。就在这时,毛东珠奋指如飞,点了陶红英的几处穴道,然后又一把将她拉上床,洪天啸则伸手将正在向下掉落的火折子接住,两下里同时进行,皆是一瞬之间,房间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皇太后怎么会没有中迷药?皇太后怎么会武功?自己撞破了皇太后的奸情,看来必死无疑了。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会和皇太后有奸情?”陶红英被毛东珠拉上床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了几个念头。 待到被毛东珠拉上床之后,陶红英才发觉这个女人并不是皇太后,心中更是奇怪,怎么皇太后晚上不在卧室之内,反而是另外一个女人和她的奸夫在皇太后的□□,莫不是皇太后已经遭了毒手,看来这二人定会将此事嫁祸在自己身上,没想到《四十二章经》没有找到,却稀里糊涂背了一个天大的黑锅,自己死了不要紧,可这《四十二章经》的秘密却是无法告知其他人了,陶红英心中不由后悔今日的鲁莽。 陶红英的眼珠又向洪天啸看去,不由羞得面红耳赤,从小在深宫中长大的她一生也只见过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以前的侍候的九公主的父亲崇祯皇帝,另外一个就是曾九公主房间躲藏过的袁承志。但是,洪天啸和他们两人完全不同,长相俊朗不说,却是浑身赤裸,身材健美,下体之物狰狞挺拔,陶红英也只是从皇宫中流传的春宫图中知道一些男女之事,但此刻突然看到那物,而且就在眼前,真切得让她想闭上眼睛,却又忍不住偷偷看上几眼。 洪天啸哪里知道陶红英此刻的念头,伸出手将陶红英的哑穴解开,威胁道:“你若是想保命,最好不要大声喊叫,否则的话,在下便先奸后杀,然后再将你的裸尸挂在上书房的门口。” 陶红英也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二人手中,心中本已有畏惧之心,此刻又听得洪天啸如此的威胁之语,想想二人刚才正在□□行那云雨之事,还真怕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忙不迭地点点头,既然连自己的哑穴被解都忘了。 “你的名字是陶红英?你是前朝长公主的贴身宫女,因为崇祯在煤山自尽,闯王李自成占领北京,你来不及逃走,便暂时留在宫中,后来李自成兵败,满清入关,你同样也是来不及逃走,便继续在宫里做宫女,对不对?”洪天啸见陶红英也算听话,也放下心来,若是她真的高声喊叫,事后康熙必然会对毛东珠生出疑心,于大事不利。 陶红英闻言极为震惊,此事在皇宫之中绝无第二人知道,就连自己当年的主子长平公主都以为自己已经死在了兵荒马乱之中,陶红英像遇到了鬼似的看着洪天啸,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这么清楚?” 洪天啸看着陶红英惊诧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意之极,心中暗道,这就是穿越的好处,什么事情都能未卜先知,占据绝对的主动权,口中不答反问道:“其间你在宫中拜了一位师父,得她传授武功,又从她口中得知了《四十二章经》的秘密,你今夜潜入慈宁宫便是准备将太后手中的经书盗走,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你…”,陶红英突然有一种赤裸裸站在此人跟前的感觉,似乎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被此人知道得清清楚楚,心中不寒而栗,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洪天啸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毛东珠却将柔若无骨的胴体贴在了洪天啸的怀中,对陶红英娇声道:“你见过鬼能行男女之事的吗?” 陶红英不由羞得面红耳赤,低下头不敢望向二人,却听毛东珠突然惊讶得叫了一声道:“少教主,你真是太厉害了,下面又硬了,属下是伺候不了了,不如就让这个陶红英来伺候少教主吧。” 陶红英在宫里多年,那里会不知道“伺候”二字的含义,闻言大惊失色,急忙抬头看去,见洪天啸的分身比之刚才更粗更长,犹如一条直立的小蟒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吐出鲜红的信子,陶红英突然又感觉到洪天啸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不停游走,最后停留在了自己丰满的胸部,心中不禁害怕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毛东珠突然又道:“你是哪一个宫里的?” 陶红英此刻心中纷乱,随口答道:“寿康宫。”说完之后,便已后悔之极,却是无法改口。 “寿康宫。”毛东珠闻言不由惊呼一声,洪天啸见毛东珠失态,急忙问道:“谁住在寿康宫?” “太皇太后。” “竟然是她?”洪天啸闻言一楞,没想到陶红英竟然在寿康宫伺候孝庄,心念急转,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对陶红英道,“红英,你我皆是汉人,想必对满清占据中华大汉河山心中不满,否则你也不会处心积虑地盗取《四十二章经》。我说出一个人,想必你定会很熟悉,此人现在已是我身边的女人之一。” 陶红英原本已存必死之心,只是在思考如何能够不被洪天啸凌辱而提前自尽,突然听到洪天啸放松了口气,似乎还有饶过自己的意思,不觉一愣,问道:“谁?” “前朝崇祯皇帝的女儿,长平公主朱淑娖。” 还是震惊,虽然经历了两次的改朝换代,但陶红英一生之中也没有今晚经历的震惊多,心中更是惊喜交加,急忙问道:“长平公主她…她还活着?”陶红英只记得当年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祯皇帝为了不让长公主受辱,提剑去杀她,心中早已认为她必死无疑,如今乍然听闻她还在世的消息,心中岂能不激动。 “当然,当年崇祯皇帝得闻北京城破的消息后,欲杀女以免其受辱,却只砍下她的一条左臂,被袁承志救下,后来,九公主因为受温青青排斥,与袁承志有缘无分,心灰意冷下便拜了木桑道人为师,削发为尼,自号九难神尼。 数月前,在下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九公主,一番劝解之下竟然将其多年心结打开,不久后又与之有了合体之缘,眼下她正居住在在下京城的府邸之中,若是你想见她,明晚我便带她来慈宁宫见你。”洪天啸为了要展开刚刚想到的那个大胆的计划,首先必须要让陶红英全心归附,是以对她也并不隐瞒。 洪天啸和九公主之间的事情确实太离奇,不要说陶红英不相信,就连已经成了洪天啸女人的毛东珠也觉得匪夷所思,但是洪天啸最后一句话却是让陶红英极为心动,不由颤声道:“你…你明天真的能带…带公主来此?”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在下有一计划须得你相助,岂会骗你,待到明日你见了九公主之后,便全心助我便是。” 陶红英急忙点了点头道:“若是真如阁下所说,红英日后自当效犬马之力。” 毛东珠闻言咯咯笑道:“何须日后,眼下就有需要你效劳的地方,也不是犬马之力。” 陶红英闻言一愣,不知毛东珠之意,问道:“不知何事,只要红英能够帮的上忙,一定会尽力。” 毛东珠笑着指了指洪天啸那根胯下之物道:“你好生伺候着,让那物件软下去,便是效劳了。” 陶红英没想到毛东珠竟然来一句这话,登时羞了个大红脸,洪天啸急忙挥了挥手道:“东珠,别闹了,快把红英的穴道解了,让她先回去,待到明日再来此处与九公主见面。” 第5卷第279节:第一百四十六章陶红英的恐惧与期待 毛东珠闻言并没有动,对洪天啸道:“少教主,此言不可尽信,谨防有诈。若是少教主一时心软,放她回去,一旦她将此事告诉太皇太后,少教主与属下日后如何能在皇宫中待下去?教主命属下卧底皇宫十多年的心血岂非要白费了?”洪天啸虽深知陶红英身份不假,但毛东珠却是心下怀疑。 洪天啸一听,心想也对,毕竟自己来到之后,情节与原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陶红英究竟是不是还如原书那般对九公主忠心耿耿并不确定,若是真的如毛东珠之言,只怕自己的反清大业将会更加困难,不过,根据陶红英今夜的举动以及刚才之言,却也不像是孝庄的人,洪天啸不由心下踌躇起来。 陶红英见洪天啸沉吟不语,以为他被毛东珠说动,急忙道:“红英可对天发誓,红英绝对不是太皇太后的人,只因太皇太后嫌年轻宫女做事不如年长的宫女稳健,所以才将红英调入寿康宫,也不过半年多的时间。” 洪天啸不理睬陶红英的辩解,转首向毛东珠问道:“那依你之言,今日该当如何?” 毛东珠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道:“以属下之意,不如就由属下先行将她藏匿起来,待到明晚九公主来到之后再作计较。属下明日也会让柳燕打探寿康宫的消息,若是陶红英今夜是奉太皇太后之命而来,一旦她一夜未归,寿康宫必有动静,否则的话,只是一个宫女一夜不归,太皇太后也不会发现,即便发现也不会放在心上,寿康宫会一如往常,不知少教主意下如何?” 洪天啸心中暗赞,难怪父亲放心将毛东珠派到皇宫来总体负责寻找《四十二章经》之事,此女确实冰雪聪明,心思缜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就依你之言,只是眼下敌友未分,不可怠慢了红英,否则的话,日后师姐少不了跟我算账。” 毛东珠咯咯笑道:“少教主放心,属下怎么怠慢了红英妹子,否则的话,日后九公主知道此事,找少教主算账是不会的,倒是会将属下的皮剥下来一层。” 洪天啸也笑道:“本座乃是怜香惜玉之人,若是你没有犯下大错,本座怎么舍得让师姐剥了你这层又嫩又滑的皮呢,本座最是喜欢这样的手感。”说着,洪天啸的一双双手再次盖在了毛东珠的娇躯之上。 陶红英没想到二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调情起来,又是羞红了脸,看也不是,不看心中又很期待,这时耳边又传来毛东珠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少教主,天一会就亮了,属下也已经休息好了,就让属下再伺候少教主一次吧。” 刚才洪天啸没有尽兴,邪邪笑道:“好,你这个迷死人的大妖精,只不过这一次你可不能再求饶,即使求饶本座也不会放过你。” 陶红英心中一个念头在不停大声叫喊:“皇太后竟然是假的,皇太后竟然是假的。”陶红英越想越可怕,这分明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自己不小心竟然涉入到这个阴谋中来,若是今晚那个长平公主是真的,自己性命自然无忧,以后还会继续伺候公主,倘若那个长平公主是冒充的,只怕自己会性命不保。陶红英突然想到洪天啸威胁她的先奸后杀的话,脊梁上一阵发冷,忽又想到方才洪天啸与假太后的云雨之事、假太后压抑的□□声和事后的一脸满足,心中隐隐又有一种期待。 怎么办,若是那个长平公主是假的,自己干脆从了这个男人,日后做他的女人,跟着他享受做女人的快乐就是,陶红英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贪生怕死,内心中隐隐然有一股羞愧感,但很快就被强烈的求生之念和并未自觉的情欲之念湮没了。 想着想着,陶红英突然觉得一阵疲意袭来,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陶红英才悠悠醒来,柜子里仍是一片黑暗,只有柜子缝隙中不时闪过些许微光。天又黑了,陶红英在皇宫里十八年之久,自然分得出这是灯烛照来的光而不是白日里的光线。 就在这时,洪天啸的声音再次传来:“师姐,今日让你来此,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以前你做公主的时候,身边可有一个叫做陶红英的宫女?” 陶红英心中突然激动起来,只要这个长平公主的声音传来,真假公主立辨,虽然差不多十六年不见了,长平公主的声音陶红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不错,师弟为何突然问起此事,当年李自成攻破北京,我被父皇砍了左臂,被袁承志救出宫去,就再也没有红英的消息,想来红英是被李自成的手下抢走了吧。”九公主的这个猜测算是最好的了,其实还有最坏的她不敢去想,便是被李自成的士兵奸杀而死。 陶红英心中激动不已,大声叫着,是公主,是公主的声音,只是嘴巴虽然长得很大,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忽而又想,公主怎么会成了此人的师弟,不过看来自己的性命已经无忧了,心下也放松了许多,顿觉感觉到肚子有点饥饿。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叫做陶红英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师姐面前,你该如何辨认真假呢,毕竟你们十六年没见过了。” “师弟为何会有此问,莫非你见到了自称陶红英的人?”九公主冰雪聪明,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 洪天啸不由暗赞九公主聪颖,点了点头道:“正是,师弟也不知真假,只得请教师姐。” 第5卷第280节:第一百四十七章假太后与真公主 九公主知道洪天啸必然已经见过那个自称陶红英的人,闻言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问道:“师弟,她…她现在何处,快带我去见她。” 陶红英听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心中大叫道,公主心里竟然还想着我,公主心里竟然还想着我。 洪天啸却摇了摇头道:“师姐,先不要急,此人落在了毛东珠手中,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师姐只需说出如何分辨陶红英的真假即可。” 九公主想了一会,颇为害羞道:“红英和我一样,胸口有一块不太明显的胎记,只不过我的胎记像一轮弯月,她的胎记像一个星星。” 洪天啸闻言“咦”了一声,怪声道:“怎么我以前没有见过,来,师姐,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胎记?” 九公主哪里肯就范,急忙后退一步道:“师弟不可,这里可是皇太后的寝室,回到府中任你怎么看都行。”说到最后,九公主的声音已如蚊虫哼哼般,不过陶红英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心头巨震,没想到昨晚他说的是真的,公主果然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脑海中不由泛起洪天啸俊朗的面容、健壮的身躯和那粗长的分身,下体之处又是昨日那种麻痒的感觉,陶红英慌忙丢掉那个念头,继续仔细听下去。 洪天啸嬉皮笑脸一把搂过向后躲闪的九公主,笑道:“师姐,你原本就是公主之身,师弟还没有尝试过和你在皇宫之中做那云雨之事呢,今日正好是机会,不如就成全了师弟我的这个心愿吧。”说话的时候,洪天啸的左手已经放在了九公主的酥胸之上。 九公主突遭洪天啸魔手的袭击,耳边听着洪天啸的调戏之言,顿时觉得浑身酥软,再也不能向后退一步,口中却依然找着苍白的理由拒绝道:“师弟,眼下时间不早了,一会儿皇太后就要回来了。” 洪天啸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嘻嘻笑道:“师姐莫非忘了,这皇太后原本就是神龙教的人冒充的,没有我的命令她是不敢进来的。” 九公主那里能招架得住洪天啸这双游遍花丛的老手,几句话的功夫,罗衫已被洪天啸卸下大半,猩红的肚兜已经暴露出来,身体最高的部位也已经陷入到了洪天啸的魔手中,心知洪天啸早就算计好了,自己根本躲不过,于是也就不再拒绝,动情地迎合着洪天啸。 陶红英突然听不到房中再有二人的对话,心中正在奇怪,突然外面又传来一男一女粗重的喘息声,和昨晚洪天啸与假太后做那种事情发生的喘气声一样,陶红英当然知道外面的两人在干什么,不但俏脸一下子热了起来,下体隐私处也跟着热了起来,浑身也燥热异常。 听着外面激情的声音,陶红英不争气的身体又一次打湿了下午才干的亵裤,泄身后刚刚清醒一点的陶红英听得出外面两人依然还在大战中,赶紧咬紧牙关,担心自己受到外面影响再次泄身,就在这个时候,陶红英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接着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入耳中,陶红英情欲全消,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假太后来了。 九公主已经完全沉浸在情欲之中,根本没有发现有个脚步声离床越来越近,直到洪天啸轻笑一声:“怎么才来。”,接着发现洪天啸的身体稍稍一动,□□突然多了一人,这才惊觉过来,侧目一看,□□竟然多了一个宫装女人,此人自然就是毛东珠。 毛东珠见九公主吃惊地看着她,便笑道:“九公主莫怕,小妹我便是冒充皇太后之人,少教主担心姐姐你一个人承受不了,所以才让小妹也一起过来伺候。”说着,毛东珠先从脸上揭下一个人皮面具,然后便褪去自己的浑身衣物。 九公主心中又是惊讶又是害羞,惊讶的是洪天啸还真是个情种,连自己的女属下也不放过,更惊讶于毛东珠的大胆开放,害羞的是,九公主和洪天啸一共才云雨过几次而已,除了阿琪之外,却还从来没有这样一龙双凤玩过,让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看到自己放纵的样子,脸皮上实在放不开。 九公主脸皮上放不开归放不开,但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九公主逃避,姑且不说洪天啸的那物依然还在她的身体之中,就算是现在能够避开,光着身子的她在皇宫之中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即使她能出得了皇宫,却是如何回到洪天啸的府中。 洪天啸也发觉了身下的九公主的异常,于是朝毛东珠使了一个眼色,毛东珠会意,连忙趴下身子帮助洪天啸挑逗九公主,洪天啸也加快了速度,接口处向外飞溅着水花,九公主哪里经过如此阵仗,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爽□□觉涌上心头,没几下就再次泄了身。 洪天啸见九公主瘫在了□□,于是便起身将毛东珠抱起,在九公主的身旁大战起来。毛东珠新入战团,战斗力极为旺盛,轻松地承受着洪天啸的猛烈冲击,待到一场大战结束的时候,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又已经过去了。 毛东珠连泄数次,无力再战的时候,本来瘫成一团却被备受毛东珠挑逗的九公主突然欲火大涨,又主动找洪天啸索要了一回,这一次,两人是同时达到快乐的巅峰,洪天啸也是心满意足,一左一右搂着二女躺在□□稍作休息。 虽然已经经历了,但清醒之后的九公主仍然还有些放不开,一时也不言语。洪天啸知道九公主面子薄,自己将她骗到此处玩了一次一龙双凤,担心九公主会放不开而恼羞成怒,倒也不敢先开口,更不知该说什么。 毛东珠冰雪聪明,知道二人的尴尬,由于主意是她出的,所以便首先开口打破了尴尬局面:“少教主,没想到你真是太厉害了,看来日后我们任何一个姐妹都没有能力单独伺候好少教主。” 洪天啸和九公主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毛东珠这句话的意思,洪天啸心中暗喜,没想到毛东珠竟是如此贴心可人,日后自己一定要加倍宠爱她,说不定以后再想上什么女人还需要她出谋划策呢。九公主也是心中一震,暗暗思量毛东珠方才的话,心中自责不已,是呀,师弟这方面确实太厉害了,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承受得住,自己不能因为脸皮薄便如此自私,只顾自己而不顾师弟的感受。正是这一念之间,便宜了洪天啸,因为这一念为日后九公主与陶红英、阿琪、阿珂师徒主仆四人同床伺候洪天啸埋下了引子,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想通了这一点,九公主害羞之意也就去了不少,转首对洪天啸道:“师弟,红英呢,既然东珠妹子也在这里,可以告诉我她现在什么地方了吧?” 洪天啸见九公主肯开口说话,知道她已经原谅了自己的这次没有经过她首肯的荒唐,也知她心结已解,日后自己更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心中大快,搂着九公主的左臂不由又紧了紧,正要说话,睡在床边的毛东珠突然挣开洪天啸的怀抱,站起身下床来,走到一个柜子跟前,从里面轻轻提出一个人来。 九公主看得清那人的容貌,与十六年前的陶红英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不由惊呼一声:“红英。”喊声出口,九公主突然想起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洪天啸的怀中,再想到刚才自己在□□的放荡已经全部被陶红英听到,心中顿时大羞,急忙将头钻入洪天啸怀中,右手在洪天啸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使得洪天啸差点叫出声来。 九公主害羞,陶红英比她还要害羞,听了这三个多时辰的床戏,陶红英也不知道自己泄了多少回,只感觉自己的外裤和亵裤全都湿透了,哪里敢抬头看九公主一眼,只是低着头诺诺喊了一声:“公主…”,便再也不知下面该说什么了。 毛东珠将陶红英轻轻放在□□,解开她的穴道,笑吟吟道:“九公主、红英妹子,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可害羞的,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大户人家小姐出嫁,丫鬟陪嫁,晚上同时伺候姑爷的事情吗?咱们三个都是已经三十岁的女人了,已经浪费了十多年的青春,如今得蒙少教主垂爱,咱们自是应该珍惜与少教主之间的感情,尽情享受做女人的快乐,有什么放不开的。我虽然虽然没有见过少教主的其他女人,却是知道方怡姑娘、沐剑屏姑娘虽然年龄比咱们小得多,却是比咱们要大胆,咱们作为姐姐的,可不能在那些妹妹跟前丢了面子。” 毛东珠的这一番话,正是如一记猛锤,重重砸在了两人的软肋之上。但凡是女人最害怕的便是时间走得太急,青春流逝太快,尤其是对于已经空耗了十多年的青春的九公主和陶红英二女,若是第二次的机会再因为一些拘谨和面皮薄的原因擦肩而去,留下的只能是终生后悔。 洪天啸听完这一番话,心中不住点头,对毛东珠也是越来越喜欢了,没想到在原书中让韦小宝痛恨至极,最后惨死在归辛树夫妇手中的毛东珠,不但美貌如花,更是有如此可人的一面,当下便赞许地看了毛东珠一眼。 听了毛东珠发自肺腑的一席话,九公主突然间觉得心境明朗了许多,以前很多想不开的心结如今豁然顿悟。 第5卷第281节:第一百四十八章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陶红英的脸上则是一会红一会白,思量了一会,突然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动作,一把抱住洪天啸,将樱唇主动印在了洪天啸的嘴上,右手也紧紧握住了那再次狰狞怒起的分身,用胸脯在洪天啸的胸前蹭来蹭去。 又是一场持久的大战,洪天啸受到陶红英激情的刺激,雄风再振,在三女身上连番大战,最后使得三女竟然无力起身,洪天啸也在九公主的体内得到了满意的发泄,却发现时下外面天色已是大亮。 九公主和陶红英大惊,没想到四人竟然荒唐了一夜,这时候天色已亮,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大都已经起床,洪天啸和九公主想要出宫却是不容易了。 这时候,门口传来柳燕的声音:“太后起床了没有?” 接着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太后昨晚吩咐,这些日子有些疲惫,今日想睡个懒觉,如果没有她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毛东珠突然在洪天啸耳边轻声道:“少教主,这个声音就是伺候我的宫女蕊初的,待到过几年之后,属下就把她送给少教主。” 毛东珠的声音虽小,但四人都在一张□□,九公主和陶红英自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九公主暗暗摇了摇头头,有这个毛东珠做帮凶,不知日后师弟身边还会再增加多少个女人,亏得今日自己打开了心结,否则日后定然会失宠。 “蕊初,让柳燕进来伺候吧,你们先去忙其它的吧。”毛东珠突然话锋一转,高贵慵懒的声音立即响起在众人耳中。 “是,太后。”众人齐声应了一声,接着便是几个人的脚步声远去,然后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就在柳燕进门的一瞬间,毛东珠对洪天啸道:“少教主,瘦头陀为了打我的主意,已经和柳燕姘上了,瘦头陀虽说是利用柳燕,但柳燕对他却是真心一片,日后少教主可以成全他们二人,也好绝了瘦头陀的心思。” 洪天啸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原书中瘦头陀垂涎毛东珠的美貌,通过柳燕接触到了毛东珠,后来柳燕和邓炳春接二连三死去,使得毛东珠心中越来越害怕,瘦头陀便趁虚而入,毛东珠虽然不满其长相身材,但见其对自己确是一片痴情,加之有个男人总好过一辈子在皇宫中空守寂寞,才使得瘦头陀能够得手,只是二人结局惨了点。 柳燕心思玲珑,知道毛东珠定是有什么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否则是不会让自己单独进去伺候的,是以在进屋之后,便赶紧关上房门。待到柳燕转身之后,不由目瞪口呆,差点喊叫出来。 柳燕转身的时候,毛东珠已经将床帘挂起,如此一来,洪天啸四人便赤身□□地显露在柳燕眼中。柳燕眼尖,一眼便认出了洪天啸,手中的脸盆差点掉在地上,虽然心中震惊,却也不忘给洪天啸行礼:“属下柳燕见过少教主。”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起来吧,记住,今日之事不可泄露一字半句,否则本座绝不客气。” 柳燕心中也是惶恐之极,知道上位者的秘密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路,因为死人是不会泄密的,第二条就是成为上位者的心腹,只有心腹才会替上位者保守秘密,同时也会得到上位者的重用和提拔,柳燕是个聪明人,当然要选第二条路。 柳燕急忙表示忠心道:“请少教主放心,属下愿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泄露此事。” 毛东珠也担心洪天啸会担心她日后泄密而杀了柳燕灭口,急忙替她说话道:“少教主,柳师妹加入神龙教也有十二年之久,对本教从来是忠心耿耿。” 洪天啸也知道柳燕绝对不会泄露半点口风,毕竟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也只有洪氏父子才有,刚才那句话不过是给她提个醒罢了,闻言也脸色一缓道:“既有东珠为你求情,本座便信得过你,起来吧。” 起身之后,柳燕已是浑身大汗,心中不由对毛东珠感激不已,看着毛东珠在洪天啸跟前的随意,更是慨叹自己没有长一副美丽容貌,不然的话,在这个好色的少教主跟前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四人下床之后,毛东珠便伺候洪天啸穿衣,陶红英伺候九公主穿衣,待两人穿戴完毕,柳燕才上前给毛东珠穿衣,陶红英则是自己穿衣,虽然同时女人,身份地位已经定下差别,好在洪天啸日后并没有因此厚此薄彼,女人虽多倒也其乐融融。 洪天啸对陶红英道:“红英的身体不适,今日就不要去寿康宫了,东珠可派人打探一下,看孝庄是否发现红英两日不在之事,得到消息之后咱们再做计议。” 陶红英知道洪天啸所说的“身体不适”是指自己新瓜初破,行动不便,一旦回去自是瞒不过孝庄那个精明的女人,急忙低头应了一声,脸上却飞上一抹绯红,心中更是感激洪天啸的怜香惜玉,庆幸自己跟了一个好男人,并不嫌弃自己的身份卑微,反而像对待九公主那样对自己疼爱有加。 毛东珠对柳燕道:“少教主还没有吃早饭,你去御膳房弄些吃的来,记住不要让别人起疑。” 柳燕明白毛东珠的意思,往日毛东珠的早饭只是一份,如今多出来三个人,量自然就大了,于是便应了一声,出门而去。出门之后,柳燕对外面的宫女道:“你去告诉皇上,就说太后昨夜睡得迟了,现在还没有起来,就不用来请安了。” 洪天啸暗暗点了点头,对毛东珠笑道:“这个柳燕做事倒也心细,可堪大用。” 九公主解开了心结,闻言不由也跟洪天啸开起玩笑来:“若是这个柳燕再瘦一些美貌一些,只怕昨夜□□就不是咱们四人了,而是五个人。” 洪天啸也对自己见一个就上一个的好色脾性无可奈何,因为九阳神功的缘故,自己根本无法控制,心中不由觉得有些歉意:“师姐,只待反清成功,师弟便带着你们归隐山林,再也不招惹尘世中的女子。” 九公主闻言嫣然一笑,用右手拉着洪天啸的右臂道:“师弟,师姐没有丝毫怪你的意思,东珠的那些话已经使得我完全打开了心结。师姐不是小心眼的女人,知道你身边的这些女子,并非是强抢而来,而都是自愿跟随你,何况以师弟的条件,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女子喜欢你。师姐明白喜欢一个男人却不被接受的痛苦,所以无论你今后身边有多少女人,师姐都不会怪你,只要能在你的心中为师姐留下一席之地,我就心满意足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洪天啸听了,心中大为感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将三女紧紧搂在怀中,若非是现在是白天,担心被外面的人发现,洪天啸定然会将三女拉上床再云雨一番,以表自己心中感激之情。 早饭之后,毛东珠吩咐柳燕守在门口,让蕊初前往寿康宫打探消息,四人则待在屋里叙些闲话,等待夜晚的来到。好在慈宁宫的卧室分内外两重,在里面说话倒也不用担心门外的宫女会听到,何况还有柳燕把门。 九公主与陶红英在以前便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如今又是共侍一夫,加之十六年未见面,自是说不完的话,不大会儿的功夫,四人的谈话变成了九公主和陶红英二人的叙旧,洪天啸和毛东珠成为了听众。 九公主听完陶红英这些年在皇宫中的情况,不禁唏嘘一阵,暗叹造化弄人,遂又问道:“红英,不知你的师门叫什么名字?” 陶红英道:“是峨嵋派。” “峨嵋派?”三人闻言均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峨嵋派的人这么早便知道《四十二章经》的秘密,而且还派人混入宫中,看来峨嵋派的掌门人野心不小。 九公主沉吟道:“峨嵋派原掌门清远师太在三年前已经去世,眼下峨嵋派是她的大弟子定业师太,不过十多年来,多是乱世,峨嵋派一直很低调,因门下弟子多是女弟子,是以少有在江湖中走动。” 洪天啸对江湖的了解远不如九公主,不过眼下清廷势大,峨嵋派行事低调也可以理解,闻言问道:“红英,你的师父的名字是什么?” 陶红英道:“先师姓简名绿衣。” 九公主闻言一惊道:“竟然是她?” 洪天啸见九公主一脸吃惊的样子,急忙问道:“怎么,师姐,难道这个简绿衣在江湖上很有名气吗?” 第5卷第282节:第一百四十九章建宁公主有请 九公主点了点道:“此人我没见过,却是听我第一位师父青竹帮帮主程青竹说起过,简绿衣是峨嵋派当代掌门定业师太的二师妹,在二十年前便有峨嵋派第一高手之称,出道一年便名震江湖,只是在十年前此人突然失了踪迹,没想到却是藏身在皇宫之内,更没想到简前辈竟然已经仙去了。” 说到这里,九公主突然皱了皱眉头,对陶红英道:“红英,我看你的武功却不及简前辈三成,你是什么时候拜在简前辈门下的,简前辈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陶红英闻言不由俏脸一红,道:“此事说来话长,十二年前,我师父在行走江湖的时候,遇到一些汉民经常受到镶蓝旗旗主的小儿子博赤尔的欺压,我师父最恼怒的便是满人欺负汉人,闻言之后自是大怒,当夜便潜入到镶蓝旗旗主的府上准备杀了博赤尔。不料,师父却误打误撞来到了镶蓝旗旗主小福晋的窗下,正巧镶蓝旗旗主喝醉了,向他的小福晋说,他将来死后,要将一部经书传给小福晋的儿子博赤尔,不传给大福晋的儿子。小福晋很不高兴,说一部佛经有什么希罕。那旗主说,这是咱们八旗的命根子,比什么都要紧,约略说起这部佛经的秘密,我师父在窗外听到了,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什么秘密?”洪天啸遇到九公主之后,倒也没有说起过《四十二章经》之事,是以她并不知道。 陶红英惊讶地看了看九公主,又看了看洪天啸,洪天啸知道她心中的疑惑,笑道:“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师姐,不如就由你说出来吧。” 陶红英这才恍然,于是便继续道:“当年满清鞑子进关之时,并没想到竟能得到大明江山。满洲人很少,兵也不多,他们只盼能长远占住关外之地,便已心满意足了,因此进关之后,八旗兵一见金银珠宝,放手便抢,并且把这些财宝运到了关外收藏起来。当时执掌大权的是顺治皇帝的叔父摄政王多尔衮,但是满洲八旗,每一旗都各有势力,多尔衮也不敢独占这些财宝,所以才召开八旗旗主会议,将收藏财物的秘密所在,绘成地图,由八旗旗主各执一幅……” 九公主听到这里恍然大悟道:“这八幅地图,便藏在那八部《四十二章经》中?” 洪天啸微笑道:“答对了,晚上师弟我定要好生奖励奖励师姐。” 九公主俏脸微红,“啐”了洪天啸一口笑道:“没正经。”也不再理他,继续对陶红英道:“所以简前辈才主动请缨,混入皇宫之中,盗取《四十二章经》?” 陶红英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九公主又问道:“满清入关之后,不知重用中原武林高手做大内侍卫,是以皇宫之中侍卫虽多,但并无太多高手,以简前辈如此高的武功,如何会殒身在皇宫之中?” 陶红英叹了一口气道:“当夜师父听到这个消息后,便出手要从镶蓝旗旗主手中抢走经书,谁料想镶蓝旗旗主府里竟有武功高手,师父不但没能得手,反倒被打成重伤,后来师父便想到,到宫里盗经或许容易得手些。岂知师父进宫不久,发觉宫禁森严,宫女决不能胡乱行走,要盗经书更是是千难万难。在三年前,我们无意中聊在一起,她跟我挺说得来,又听我说起公主的事,心怀旧主,便收了我做弟子。其实,我的资质很是一般,师父之所以收我为徒,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师父体内的寒毒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了越来越频繁,她担心一旦身死之后,没有人继续做完这件事情。” “寒毒?”洪天啸听到这两个字很是敏感,当即叫道,“莫非简前辈中的是玄冥神掌?” 陶红英点了点头,有点惊讶又有点钦佩地看着洪天啸道:“正是玄冥神掌,相公你是如何知道的?”陶红英本是下人身份,便像方怡一般称呼洪天啸为相公。 看着九公主和毛东珠疑问的眼神,洪天啸叹了口气,将玄冥神掌解释了一番,又道:“天下间只有我的九阳神功才是玄冥神掌的克星,半年前,沐王爷也是中了玄冥神掌,幸好遇到我,才捡了条性命。只是,听沐王爷说,会玄冥神掌的人乃是鳌拜府中的人,我曾经受小皇帝的命令伏击过鳌拜,却是没有遇到那人,只是不知打伤沐王爷的跟打伤简前辈的人是不是同一人。”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黑,洪天啸和九公主不敢再逗留,便要出宫而去。毛东珠和陶红英眼中尽是不舍之色,洪天啸知二女心意,便与二女温存一番,就在准备离身而去的时候,毛东珠突然在洪天啸耳边轻声道:“少教主,待你再来的时候,属下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洪天啸知道毛东珠所说的惊喜必定又与美貌女子有关,心中倒也有几分期盼,在毛东珠的丰臀上重重拍了一掌,与九公主飞身而去。 第二天,当洪天啸还搂着九公主、阿琪、湘莲和方怡四女睡觉的时候,杨菁玥便敲开了洪天啸卧室的门。 自打来到洪天啸的这座府中,杨菁玥便将自己的身份定位在了丫鬟的角色上,同方怡一起精心伺候着洪天啸,唯一不同之处便是与洪天啸的亲密程度远远不及方怡,但杨菁玥始终相信一点,那就是机会早晚会来的。 “建宁公主有请?”洪天啸从方怡手中接过请柬打开一看,惊讶得竟然将嘴里的漱口水全数喷在了九公主光滑的胴体上。 一大早,便有一个人拿着请柬来见洪天啸,却不报出名号,只说是宫里来的人,洪天啸在另外一座府邸听说此事,不知是谁,有心不见,却又担心是毛东珠派来的人,于是命人将送信之人安顿在客厅用茶,将请柬拿了过来,好在两座府邸相距不远,一会功夫便已送到,之后便由杨菁玥送到洪天啸卧室门口,交给了方怡,不料一看之下竟是建宁公主邀请自己到德福全酒楼一会。 苏荃听说此事也来到洪天啸的卧室,见到四人竟然赤身□□,本欲转身就走,却被九公主一把拉住,最后才赤红着脸留下。苏荃和九公主暗惊之下,均是拿着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虽然她们能够接纳洪天啸又多一个再多一个女人,不过却没想到洪天啸这么快就把皇宫的公主给挂上了。 洪天啸心中直叫冤枉,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将那日建宁公主来找毛东珠的事情说了一遍,二女这才知道原来建宁公主与洪天啸之间暂时还没有瓜葛,不过二女也坚信一点,只要建宁公主与洪天啸接触之后,早晚便是他的□□人。 “建宁公主找我必是因为皇上让你远嫁云南之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我避之不见吧。”洪天啸知道此事康熙已下圣旨,半年之后送建宁公主去云南完婚,自是更改不得,自己若是真的成了送婚使,路上更是不能出差错。 于是,洪天啸便让陆高轩打发了来人。 第二天,建宁公主派来的送请柬的人再次来到柳府门前。 九公主道:“师弟,看来这建宁公主见不到你是不会罢休的,你还是见她一下吧,否则的话,她每日派人送来请柬一张之事早晚会传到皇上耳中,怕会有所怀疑。” 苏荃也道:“朱姐姐说的不错,你还是去见一下,否则她那公主的脾气上来,真会追着你不放。” 洪天啸实在是不想招惹这个公主,闻言也觉得有理,只得道:“好吧,那我就见一见小皇帝的这个姑姑。” 德福全酒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也是生意最好的酒楼,是京城中的达官贵人摆谱显赫所在,平民百姓自然是消费不起。倒不是说这座酒楼的规模是最大的,而是因为这家酒楼的厨师以前全都在皇宫中当过御厨,不过这还不是这座酒楼最吸引人的地方,最吸引人的地方在于酒楼一共三层,每一层只有十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条专用通道,也就是说,只要两个人不是在一个房间吃饭,根本没有照面的机会。 建宁公主约洪天啸见面的房间是三楼的全清厅,当洪天啸在府上故意磨蹭一会赶到的时候,建宁公主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奴才柳飞鹰见过建宁公主。”洪天啸最讨厌的便是给女人下跪,但对方是真公主,不是假太后,不得不跪。 第5卷第283节:第一百五十章建宁公主的计策 “柳总管请起,此处不是皇宫,柳总管不须行此大礼。”建宁公主一边对洪天啸说话,一边挥了挥手,让站在门口的两个眉目清秀的小厮出去。洪天啸经历的女人多了,眼光自然也锐利了很多,一眼便看出这两个小厮是宫女所扮,而不是太监。 洪天啸起身后,朝建宁公主瞟了一眼,却发现她今日并非宫装,而是易钗而弁,想来是偷偷溜出宫来的。上次在慈宁宫,洪天啸见到的只是建宁公主的背影,今日才算见到了她的真容,外面有传闻说建宁公主是皇宫第一美女,倒也不是虚传,只不过洪天啸身边毕竟有苏荃、九公主等如此绝色美女,倒也没有惊艳的感觉,只是感觉到建宁公主如此女扮男装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建宁公主从洪天啸一进门,目光便一直在他的身上,自然就发现了其偷偷打量自己,心中一叹,这个柳飞鹰若是长相再好一些,若是再通些文采,倒也是个好归处,莫非自己的命运真的如此不济。 “柳总管,本公主长得好看吗?”建宁公主冷不防来了一句让洪天啸直冒冷汗的话。 “公主恕罪,奴才只是觉得公主今日的装束有些奇怪,不敢有冒犯之意。”还好洪天啸反应得快,找了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 “柳总管,你可知今日本公主约你来此所为何事?”建宁公主自小在宫中长大,加之身份显赫,见惯了宫女太监卑躬屈膝的模样,见状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 其实人就是这样,如果所有的人都对你笑脸相迎,去意奉承,而只有一个人对你并不理睬,你反而会觉得这个人与众不同,反而会对他格外留意。 洪天啸当然知道建宁公主今日让他过来所为的正是关于远嫁云南之事,只是他如何敢当面说出来,便摇了摇头道:“奴才不知。” 建宁公主指着洪天啸跟前的凳子道:“柳总管,你也坐吧,今日约你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洪天啸心中自然知道建宁公主所求何事,当下也不客气,一迈步便坐在了凳子上,双眼盯着建宁公主,等她的下文,心中也在思考,这件事情究竟该不该应下来。 建宁公主一愣,没想到洪天啸还真不客气,说坐就坐,而且还敢直视她,从小到大,不要说奴才中从未有如此大胆的,就算是王公大臣也不敢直视她,建宁公主心中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俏脸也不禁飞上一抹绯红。 建宁公主忽又想到此人只不过是个武夫,加之一脸蜡黄的长相,心中便幽幽一叹,开始了今日的话题:“柳总管,本公主听说你武功盖世,就连素有‘满洲第一勇士’之称的鳌少保也不是你的对手?” 洪天啸连忙摇了摇头道:“不敢,奴才些许微末功夫,那里敢与鳌少保相提并论。” 建宁公主皱了皱眉头道:“柳总管,你也不用谦虚了,你若是真的那么不堪,皇上也不会让你做御前侍卫总管了,否则的话,岂非是说皇上无用人之能,本公主今日之所以求你,便是因为你的武功高绝,此事非你不能办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洪天啸只得接下去:“公主旦请吩咐,只要奴才能做到的,自当竭尽所能。” 建宁公主没想到洪天啸连什么事情都没问,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不觉一愣,竟然忘记下面要说什么了。 其实,就在刚才,洪天啸才想好,原书中建宁公主本来也是被康熙远嫁到了云南,却阴差阳错间将吴应熊的命根剪下,如此一来,这桩婚事自然告破。既然原书中可以如此,现在为何不能比着葫芦画瓢呢。 洪天啸见建宁公主突然望着他发起呆来,心中不由纳闷,自己现在可是一脸蜡黄的柳飞鹰,长相中等偏下,莫非建宁公主连这副模样也能相中。 洪天啸轻咳两声,才将建宁公主惊醒,建宁公主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俏脸不由一红。 建宁公主也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继续道:“柳总管久履江湖,可知江湖上有一种叫做易容术的本领?” 洪天啸闻言一愣,木然点了点头道:“知道,易容术分为两种,一种是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不过若是手艺不行,极易被人发觉,第二种是将一些特制易容药粉涂在脸上,这一种比较简单,不易被人看出,只不过这种药粉遇水则化。” 建宁公主点了点头道:“不知柳总管会那一种?” 洪天啸搞不清建宁公主要干什么,加之苑修屏和孜怀兰还没有来到,想了想道:“奴才有个朋友精于此道,此人这几天正好来京城办事,若是公主有需要,奴才倒是可以为公主安排,不知公主要为什么人易容?” 建宁公主闻言不由大喜,急忙点了点头道:“我自己。” 洪天啸大吃一惊,问道:“公主这是为何?”话一出口,洪天啸便知不妥,毕竟公主是主子,他目前的身份是柳飞鹰,是奴才,主子要做什么事情自然不需告诉奴才,而奴才更不可以多嘴去问。 不过,建宁公主倒也没有在意,继续道:“柳总管可知云南有个平西王?” 洪天啸暗中点了点头,重点来了,口中却道:“平西王吴三桂,天下人皆知,奴才自然也知道。当年八旗兵入关之时,平西王弃暗投明,献了山海关,我八旗兵才能长驱直入,一统华夏,他也因此被封为异姓王,永镇云南。” 建宁公主点了点头道:“不错,柳总管可知吴三桂有个儿子叫吴应熊?” 洪天啸暗道,终于扯到吴应熊的身上了,点了点头道:“公主说的是平西王世子,奴才数月前与他倒是有一面之缘。”心中却道,何止一面之缘,还从他那里得了不少金银珠宝和洛奇红那个美人呢。 建宁公主咬牙切齿道:“这个吴应熊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向皇上求婚让本公主下嫁给他。” 洪天啸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道:“平西王世子乃人中俊杰,虽然身为平西王世子,为人却是谦虚有礼,丝毫没有纨绔子弟的狂妄无知性格,加之其又文武全才,莫非…莫非公主不愿意?” “哼。”建宁公主见洪天啸的语气与那日毛东珠的一模一样,更是气愤,怒道,“只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本公主听说上次他进京之后,给百官送了不少礼物,柳总管既然这样夸他,看来也是收了不少好处吧。” 洪天啸急忙道:“奴才哪里敢,只不过跟他吃了一回酒,听了几场戏罢了。” “是吗?”建宁公主笑眯眯地看着洪天啸,“本公主怎么听说吴应熊将那个戏班的花旦都送给你当小妾了。” 洪天啸心中大汗,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传到皇宫里去了,建宁公主既然知道,那么康熙定然也知道,好在他们不知道洛奇红的身份:“那次是…是皇宫里闹刺客,奴才奉了皇上的旨意前去的,谁知那吴应熊…奴才本来不想要的,但是谁知没过几天吴应熊便回云南去了,奴才只好…只好收下了。” 建宁公主一挥手道:“罢了,不用解释了,不就是送个美女给你吗,这在王公大臣之间很是平常,本公主也没有怪你。” 洪天啸岂能不知,于是也趁势话题一转道:“公主既然不想嫁给吴应熊,莫非是想让奴才去杀了吴应熊?” 建宁公主不防洪天啸会想出这个点子,不由吓了一跳,急忙摆摆手道:“不可,如果吴应熊现在死了,平西王必然会怀疑到本公主的头上。” “那公主的意思是…”洪天啸向建宁公主身边挪了几个座位,又将头向前凑了凑,只觉得一阵女人清香扑鼻而来,心中不由一荡。 建宁公主丝毫没有察觉洪天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只有不到一臂的距离,闻言也低声道:“三个月后,皇上将会派人将本公主送到云南完婚,送婚使极有可能是柳总管,到时候柳总管可让你那个会易容术的朋友将本公主身边的宫女巧儿易容成本公主的模样……” 还没等建宁公主的话说完,洪天啸便已惊讶地叫道:“公主,此事万万不可,刚才奴才已经说了,这两种易容术都有破绽,公主到了云南之后,必定是要和吴应熊行那房中之事,如此一来,必会露馅,到时候皇上也无法向平西王交待呀。” 建宁公主眉头微皱,不悦道:“柳总管无须大惊小怪,本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 洪天啸急忙道:“奴才失礼了,请公主不要怪罪。” 建宁公主继续道:“待到大婚当日,平西王府中必然疏于防备,柳总管可请一两位武功高强的朋友前去将巧儿杀死,吴三桂仇家甚多,必然不会怀疑到本公主头上,何况,吴三桂只可能会担心皇上降罪于他,绝对不会想到被杀死的公主是假的。” 洪天啸听完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都说天下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没想到建宁公主在那晚央求毛东珠无果之后,短短两日竟然想出如此精妙的移花接木之计,只是此计确实很妙,但那个巧儿却是太冤了。洪天啸转而又一想,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看来自己的内心太软了,还不如建宁公主,嗯,看来自己是需要改一改性格了,有时候因为一时心软,虽然救了一个人却是会牺牲千万人。 第5卷第284节:第一百五十一章送上门的公主 洪天啸想了想道:“公主此计虽妙,但是可曾考虑过公主今后的去处?” 建宁公主思谋此事久矣,自是早已胸有成竹,闻言不假思索道:“本公主日后就住在柳总管府中,待到日后吴三桂父子造反的时候,本公主再进宫见太后和皇上,那时皇上自然不会怪我了。”看着洪天啸脸上怪异的表情,建宁公主又道:“柳总管放心,本公主自然不会将你供出来,只说在外面躲了一些时日。” 洪天啸真担心建宁公主会做出此举骇人听闻之想法,故意问道:“请恕奴才多言,公主何以知道吴三桂会造反?若是吴三桂没有造反或者在十年或者二十年后造反,公主岂不是…岂不是……” 建宁公主误会了洪天啸的意思,以为洪天啸是想捞点好处,心中早有应对,不假思索道:“究竟本公主从何处得知吴三桂会造反之事你无须要知道,柳总管,你此次帮了本公主的大忙,本公主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洪天啸见没能套出建宁公主何以如此肯定吴三桂会造反,暗觉可惜,又见建宁公主将自己当作了势利小人,不觉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建宁公主继续道:“柳总管,你的喜好本公主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本公主自问容貌还不算差,在从云南回到你府中到本公主再次进宫这段时间中,不论是几年,本公主可与你行那夫妻之事,只是此事你我须得暗中进行,不可为他人所知。” “啊”,洪天啸闻言大为吃惊,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建宁公主的这句话完全出乎洪天啸的意料之外,虽然外界对自己的评价大都是好色,却没想到连建宁公主一个完全不了解自己的人也会这般想,洪天啸心中只感到自己做人的失败,不由苦着脸问建宁公主道:“公主,何以见得奴才好色?” 建宁公主之所以会屈尊折架,自荐枕席,其实是有她自己的担忧的。在建宁公主想来,柳飞鹰武功高强,又有一些有着易容术这等本事的江湖朋友相助,而且其人极为好色,自己从云南回来到吴三桂造反这段时间里,一直住在其府中,身份又不能为外人所知,难保其不会突起色心,来个霸王硬上弓,事后将自己杀掉或者软禁起来成为他的泄欲工具,与其那样,倒不如主动一些,在这段时间与他做一做那露水夫妻。虽则不如自己所愿,却是有一个极大的好处,那便是柳飞鹰决然不敢将此事的真实经过告诉任何人,皇上自然也就只能相信自己的谎言。 在建宁公主的预想中,洪天啸在听到自己的这个决定之后,定然会是一脸的喜悦,甚至于会忍不住在这里就对自己动手动脚揩些油,哪知洪天啸非但是脸上没有一丝的喜色,反倒是一张脸哭丧着,好像是在逼着他娶一个无盐般的女人一样,更是问出了这样一个傻傻的问题,心中不觉微怒,“哼”了一声道:“何以见得,本公主记得在查抄苏克萨哈府的时候,柳总管似乎将素有‘满清第一美女’之称的苏如虹弄到了自己府中吧,而且,若不是因为柳总管好色的名声在外,那吴应熊怎么舍得将那个如花似玉的戏班花旦洛奇红拱手相送呢,至于柳总管府中现在究竟有多少个这样的美女,本公主虽不能猜的完全准确,却也会是猜个八九不离十,至少应该有二十个以上吧。” 洪天啸听完,不由傻了眼,心中暗暗算了一下,苏荃、九公主、李娇娘、阿琪、杨菁玥、洛奇红、毛东珠、陶红英、湘莲、焦婉儿、姚君娥、,再加上那十个美貌的女卫,果真是在二十之上,虽然大都没住在柳府中,但毕竟都是自己身边的女人,而且极有可能日后一一和自己上床的。 建宁公主见洪天啸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不由洋洋得意,暗道,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个人占住这么多的女人,却只能让大多数的女人每日尽尝孤枕难眠的痛苦。建宁公主自小在皇宫中长大,自打懂事起看到的大多都是后宫中那些不受皇上宠幸的妃子的幽怨的表情和因此引发的争风吃醋的争斗,渐渐长大之后,才明白皇上的女人虽然很多,但却是没有能力一一让她们在□□得到满足,所以,大多数的时候,皇帝便只宠幸一两人,其意也有逃避的因素在其中,所以也就引发了妃子之间的争宠之战。只不过,建宁公主并不知道洪天啸身怀九阳神功,有金枪不倒之能,可夜御十女而依然精神抖擞,女人虽多,哪里会出现后宫中的那些争斗。 洪天啸颓然叹道:“没想到奴才在外面竟然有如此声名狼藉的名声,不过奴才虽然有点好色,但却是不敢对公主无礼的。”洪天啸意在反清,可不想沾惹上一个满清的公主甩脱不掉,压抑住心中的欲念,断然拒绝。 这下子轮到建宁公主吃惊了,没想到自己主动送上门却遭到拒绝,心中不由又羞又怒,但稍稍一想,以为洪天啸是心中害怕,于是又道:“柳总管不必担心,此事本公主绝对会守口如瓶,只要你我不说,世上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此事。本公主在你府中居住的时候,你可让你的朋友为本公主做一张相貌平庸的中年妇人的人皮面具,对外你只声称本公主是你远方的表姐前来投靠,如此一来,你府中那些女人也不会怀疑。” 洪天啸见建宁公主步步紧逼,大有自己若是不答应她,决不罢休之意,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要说依照洪天啸的性格,这送上门的美人儿绝对是不会不要的,只是建宁公主的身份太特殊了,洪天啸又不是韦小宝,是将来要和康熙,甚至于整个满清作对的人,所以才会万般推辞。 洪天啸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赶忙对建宁公主道:“公主貌似天仙,奴才哪里敢高攀,不过奴才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够使得公主去了云南之后并不会嫁给吴应熊又能够光明正大地回到皇宫之中。” 建宁公主自从得知皇上赐婚的消息后,便哀求假太后毛东珠为之求情,在恳求失败的情况下,每日苦思的便是这样的计策,却是一直无果,此刻闻言顿时大喜道:“什么办法,快快讲来。” 于是,洪天啸便将原书中的建宁公主如何挟持吴应熊,如何逼他脱掉衣服,如何将吴应熊阉成太监而吴三桂又怒不敢言的经过讲了一遍。 建宁公主听完之后,暗觉可笑,更觉得这样做还能尽出心中对吴三桂父子的那股怨气,甚是欢喜,不觉展颜道:“柳总管此计甚妙,不过若是柳总管再有什么让人闻了便全身无力的药就更好了。” 洪天啸吓了一跳,以为建宁公主知道了什么消息,但见其面色如常,并无什么诡异,心中才暗暗放心,暗道,有倒是有,十香软骨散,只不过却是不能让你知道,口中却道:“回公主,奴才没有这样的药。” 建宁公主听了微微失望,但是算起来今天的收获已是不小,已是十分满意,毕竟一来不需要她柳府躲上几年,二来还可使她保留处子之身。 建宁公主临走之前对洪天啸道:“本公主是绝对不会忘记柳总管的好处的,待到出发之日,本公主将会在宫里选出几个绝色美女送给柳总管以示答谢。” 洪天啸装作满脸欢喜,不住感谢,惹得建宁公主又是一阵厌恶,洪天啸却是装作没看到,心中暗道,本座若是想在皇宫之中找美女,自是用不着你,自有毛东珠在宫里,只要能先将孝庄弄出来,别说是宫女,就是顺治或者康熙的妃子老子都能弄上床来。但,洪天啸转而又一想,建宁公主出嫁去云南之时,正是将孝庄弄出宫来的最好时机,想到此处,洪天啸决定将此事告之毛东珠,让她事先做好准备。 送走建宁公主,洪天啸刚从德福全酒楼回到府中,便被众女缠住了,原来是他将要去少林寺出家的消息已经被众女知道,除了洛奇红对洪天啸只是感激和好奇之外,其余众女自然都想跟着洪天啸一同前往。至于洛奇红,一方面感激洪天啸把她从吴应熊手中救下,另一方面则是好奇这个好色的男人竟然从未踏进她的房间半步甚至以有段时间,她差点对自己的容貌失去自信。 这次是去少林寺出家为僧,并非是外出办事,而且还是以柳飞鹰的身份前往,洪天啸自然不愿带着一大堆女人前去。但是,洪天啸的身边现在已经是离不开女人了,是以又不能一个都不带,所以在斟酌了许久之后,洪天啸决定只带上九公主、方怡和阿琪三女。 剩下的诸女中,那十个女卫就不要说了,她们还要负责府邸和众女的安危,李娇娘则是因为不会武功,加之洪天啸还未将她破了身子,跟随前去不太方便,而湘莲虽然与洪天啸合体过,却是不懂武功,至于后来的杨菁玥、焦婉儿和姚君娥三人,除了焦婉儿略带腼腆之外,杨菁玥和姚君娥则是发出了只要君闲,任凭君采摘的暗示,只不过洪天啸现在还没打算沾惹三女,所以并不打算沾惹她们。 第5卷第285节:第一百五十二章情话 第二天一早,洪天啸一身威风凛凛的披挂,率领大军缓缓向少林寺进发,九公主、方怡和阿琪三女自然化装成了洪天啸的亲兵,如此一来,众将领也没有什么怀疑,只不过大家见洪天啸的亲兵中竟然还有一个独臂之人,心下有些奇怪,不过待到九公主表演了一场暗器的绝活后,众将领皆是乱伸舌头,暗道,柳大人身边的一个亲兵便已是如此厉害,可见柳大人本身的武功之高。 一路之上倒也安然无事,每日行军不过二三十里路。骁骑营是卫护皇帝的亲兵,都是满洲的亲贵子弟,服用饮食,无不高出寻常士兵十倍,大家在京中待得久了,出京走走,无不兴高采烈,何况又不是去拚命打仗,而是到河南公干,那可是朝廷出了钱请他们游山玩水,实是大大的优差。 这一日,大军进了河南济源不久,不等天色暗下来,洪天啸像往常一样便下令扎营住宿。 洪天啸和九公主三人一起吃了饭之后,便在附近四处走走,忽然想起原书中有司徒鹤带人闯官兵大营之事,好像是在韦小宝出京不久,如今已到了王屋山的脚下,怎地也不见司徒鹤的影子,更不要说原书中出场最少的曾柔了。 九公主见洪天啸一人默默想事,不由问道:“师弟此去少林可有什么烦事?” 洪天啸当然不会说想见曾柔之事,便道:“此地处在王屋山脚下,我不禁想起了一个人。” 方怡接口道:“相公说的莫不是司徒伯雷前辈。”她以前在沐王府的时候,常听铁背苍龙柳大洪说起天下反清的一些帮派和义士,能够让柳大洪敬佩的人并不多,除了陈近南之外,司徒伯雷也算一个。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司徒伯雷本是明朝的一名副将,隶属山海关总兵吴三桂部下,抗拒满洲入侵,骁勇善战,颇立功勋。后来李自成打破北京,吴三桂引清兵入关,司徒伯雷领兵与李自成部作战,奋勇杀敌,攻回北京。当时他只道清兵入关,是为崇祯皇帝报仇,哪知清兵却乘机占了汉人的江山,吴三桂做了大汉奸。司徒伯雷大怒之下,立即弃官,到王屋山隐居,他旧时部属颇有许多不愿投降满清的,便都在王屋山聚居。司徒伯雷武功本高,闲来以武功传授旧部,时日既久,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个王屋派,只不过是先有师徒,再有门派,与别的门派颇不相同。” 九公主以前也知道司徒伯雷的名号,只有阿琪是第一次听说还有个王屋山派,闻言不由出主意道:“既有如此忠义之人,咱们不如前往拜见一下,也好为日后联络共起大事之用。”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神龙教与王屋山派并无交情,贸然深夜拜访,恐生误会。何况山下大批清兵驻扎,王屋山派哪能不得到消息,防备之心必然胜过从前。” 九公主心中突然一动,问道:“师弟,你说司徒伯雷在得知清兵驻扎山下的消息,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方怡接着道:“朱姐姐的意思莫非是说,司徒伯雷今夜有可能突袭官兵?” 九公主点了点头道:“不错,司徒伯雷既能在王屋山中十多年,想来并非是有勇无谋之辈,京城甚至是皇宫之中必然有他的耳目。此次师弟乃是奉了小皇帝的密旨,就连这些官兵也只知去河南公干,却不知所为何事,司徒伯雷的耳目自然也难以探到。如此一来,司徒伯雷必然会认为这是小皇帝打算剿灭王屋山派而故意用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仓促之间,他也只有一条路可选。” 阿琪接口道:“突袭官兵,先下手为强。” 九公主道:“不错,正是如此,师弟,不知你如何打算?” 九公主的意思洪天啸哪能听不明白,所谓“如何打算”,其实就是问洪天啸想让哪一方获胜,如果洪天啸假装不知此事,司徒伯雷必能一击而中,若是洪天啸现在就安排人防备,并设下埋伏,王屋山派自然是有来无回。 洪天啸沉思良久,对方怡道:“怡妹,你和阿琪留在营中,我与师姐去王屋山中走一遭,希望能够来得及,否则的话,一场大战是避免不了了。” 阿琪闻言,脸上不由一红,明白洪天啸如此安排是因为自己的武功太弱,去了反而坏事,留下方怡只不过陪她做个伴,免得自己的脸上挂不住。洪天啸见了,上前将她轻轻搂在怀中,柔声道:“傻丫头,不要瞎想,怡妹的武功以前和你差不多,现在不也已经进入一流境界了吗。有我在,只要你肯努力,保管你像怡妹一样半年时间便成为一流高手。” 阿琪闻言,颇为不信,朝方怡看了看,方怡点了点头道:“不错,半年前相公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又传授给我几套精妙武功,我的武功便一日千里,几天前相公考察我的武功,说我已经堪堪算是一流高手了。” 阿琪闻言大喜,依偎在洪天啸的怀中,娇声道:“到了少林寺之后,相公便要帮我也打开任督二脉。”说完之后,见九公主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不由脸一红,急忙从洪天啸怀中起来,对九公主道:“师父偏心,以前也没想着帮我打开任督二脉。” 原本以九公主的意思,阿琪既然也成了洪天啸的女人,二人之间就不要师徒相称了,但是洪天啸却是执意不肯,非得让阿琪还叫九公主师父,其实洪天啸是想要那种与美女师徒一起云雨的激情,若是称呼变了,这激情自然也就没了。 九公主笑道:“傻丫头,你以为打开任督二脉像喝水那样简单,若没有一甲子以上的内力,根本做不到,即便是具备了一甲子以上的内力,强行帮人打通任督二脉,至少也要损失三十年以上的内力,否则的话,天下间到处都是一流高手了。” 阿琪闻言不由伸了伸舌头,惊讶道:“哎呀,这么可怕,可是相公帮怡姐打通了任督二脉怎么却一点事也没有呀。” 九公主朝洪天啸瞟了一眼,笑道:“那是自然,要知道你的相公可是个怪胎,他修炼的是九阳神功,这九阳神功可是天下至宝,知道你的相公为何会金枪不倒吗,就是那九阳神功在作怪。” 洪天啸闻言也笑道:“若是没有九阳神功,相公我怎么能够满足你们呢?怡妹、阿琪,你们回去之后洗个澡,然后□□了在□□等我,相公我晚上让你们见识见识九阳神功的厉害,保管你们的叫声所有的官兵都能听到。” 方怡和安琪都是放得开的人,闻言双眼一亮,心中充满了期待。倒是九公主脸皮薄,不过虽然害羞却也已能接受,闻言笑骂道:“讨厌啦你,你不怕此事日后被小皇帝知道啊,外出行军还带了三个女人。”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怕什么,小皇帝若是知道了,也绝对不会怪罪我,说不定还会向我请教如何能够金枪不倒呢?我曾听东珠说过,皇宫里顺治和小皇帝的妃子差不多一百多人,但她们可没有你们幸福,算起来要数老皇帝的妃子最惨了,长年累月住在深宫,连男人也见不上一个。” 九公主闻言恍然大悟道:“那日咱们两人临走之前,东珠妹子曾说要在下次给你一个惊喜,莫不是准备弄几个妃子给你?” 洪天啸心中大汗,暗道,师姐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那日东珠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仍然瞒不过师姐的耳朵,口中却急忙转了个话题道:“师姐,咱们快去吧,迟了恐怕司徒伯雷已经派人过来了。不过,今日恐怕要用你公主的身份了,咱们先回营,我帮你换回女装。” 方怡闻言笑道:“相公,不如你帮朱姐姐换装,我和琪妹去王屋山得了。” 阿琪闻言一愣,问道:“怡姐,怎么变成咱们两个去了,我武功不行的。” 九公主满脸通红,啐了一口道:“别听你怡姐的,她是在胡说八道。” 方怡更是笑得几乎直不起腰,对阿琪道:“琪妹,朱姐姐天生丽质,一旦身上没有衣服遮掩,咱们相公会放过她吗,没有两个时辰是出不了门的,所以夜探王屋山的事只能由咱们两个来做了。” 阿琪闻言恍然大悟,也是满脸羞红地跟着方怡大笑起来,洪天啸也笑着对九公主说道:“师姐,这两个丫头说咱们两个时辰出不了门,不如咱们就试试,我估计半个时辰用不了,这两个丫头就会忍不住进来的。” 第5卷第286节:第一百五十三章初见曾柔 九公主闻言也觉得有趣,也跟着玩笑道:“好呀,就让这些官兵听听怡妹和阿琪的□□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明天上午这些官兵是起不了床的,弄不好,今晚营帐外面会挂满男人的内裤。”九公主的这种先进观念自然是跟着洪天啸学来了的,此刻说出来倒也觉得有趣。 洪天啸见三女插科打诨甚是亲密,心中也不觉高兴,要知道男人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多一些,更不要说像洪天啸这样金枪不倒的男人了,不过男人最头疼的也是女人多了,会斗来斗去,亲如姐妹自然就是洪天啸最希望的结果了。 洪天啸本不想打断这幸福的局面,但是见时间不早了,不得不催促道:“走吧,师姐,再晚了真会出事了。” 于是,三女便止住笑声,跟着洪天啸向营房走去,路上,洪天啸听到走在后面的阿琪对方怡道:“怡姐,你说相公若是弄了几个皇宫的妃子出来给咱们当丫鬟,那感觉会是什么样的呢?” 方怡也觉得有趣,笑道:“这个主意倒也不错,回头你去跟相公说说去。” 阿琪笑道:“我才不说呢,要说也是师父去说。” 九公主自然听到了后面两人的对话,回头笑道:“放心吧,你们相公已经在考虑如何弄几个皇宫的妃子给你们当丫鬟了,不过若是以后她们分了你们相公的宠爱,你们可是不要后悔呀。” 还真让九公主说准了,洪天啸原本只是在皇宫找几个妃子玩玩,没有将她们弄出宫的想法,但是在听了方怡和安琪的对话后,心想,自己这一次穿越也不能白来,怎么着也就是几十年,若是真的弄出几个妃子当丫鬟使唤,倒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听到九公主的戏言,洪天啸也笑道:“既然你们都这样想,相公我就满足你们的愿望,不但丫鬟要用皇宫的妃子,就连以后做饭的、洗衣服的、扫地的下人也全部用皇宫的妃子如何?” 阿琪毕竟还有小孩子的童心,闻言不由拍手笑道:“好呀好呀,我双手赞成。”跟着又道:“就怕那些妃子们不乐意做这些粗活。” 九公主笑道:“放心,她们绝对会做的,阿琪,我来问你,若是有一天相公对你说,除非你每天到厨房做饭,否则的话,相公便再也不会和你同房了,你是愿意选择每天做饭呢,还是愿意独守空床呢?” 阿琪想到那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觉,双腿忍不住一软,赶忙说道:“阿琪若是没有了相公的宠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自然是相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了。” 洪天啸听到阿琪的肺腑之言,心中大快,赶忙给三女丢一个定心丸,笑道:“放心,你们都是相公最爱的女人,相公这一辈子也不会丢下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人的,如果下辈子你还愿意找我,相公我也是照单全收。” 方怡跟着洪天啸时间最久,并且跟洪天啸行那云雨之事最多,除了苏荃和九公主之外,最得洪天啸宠爱,常常会想若是没有洪天啸的出现,自己嫁给了刘一舟,哪里会有如今这样的幸福,闻言最为动情,忙道:“怡儿愿生生世世都做相公的女人。” 九公主和安琪也不甘示弱跟着道:“我也是。”就在二女这三个字出口的时候,四人已经到了营房门外。 王屋山位于现在河南省的济源市,是中国九大古代名山,也是道教十大洞天之首,也是愚公的故乡。王屋山之名的来历有二,一为“山中有洞,深不可入,洞中如王者之宫,故名曰王屋也”,二为“山有三重,其状如屋,故名”。 洪天啸和九公主换了行装之后,朝王屋山一路行去,并未发现一人,不由觉得奇怪,待到进了王屋山之后,竟然连一个暗哨没有看到,心中更是奇怪,洪天啸甚至有了王屋山的下山之路并非只有这一条的念头。 不过,到了山上之后,洪天啸的这个念头才算结束,因为山上几乎每间房屋的灯光都是大亮。 二人展开神行百变轻功身法,朝最里面飞去,隐隐约约听到一阵争吵声,二人便停住身形,飞身纵上这间房屋,揭开一片瓦,朝下看去。 屋里竟然有十多个人,不但身上的服饰是前朝时候的装扮,就连发型也是前朝的,为首的却是两个年约五旬的老人,其中一个一脸红光,满面虬髯,甚是威猛,另外一个老人这样这副模样,不过却稍微年轻一些,两人倒像是兄弟二人。其他十多个都是年轻人,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出头,最小的只有十四五岁,不过其中有一个女子却是引起了洪天啸的注意,脸蛋微圆,相貌甚甜,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嘴角自带着笑意。 洪天啸心中暗道,这个美貌的小姑娘想必就是曾柔了,就在这个时候,洪天啸耳边突然传来九公主的声音:“师弟,看来咱们姐妹又要多一个人了。”原来,洪天啸多看了曾柔两眼,正巧被九公主看在了眼里。 洪天啸正要开口解释,忽然下面传来一记拍桌子的声音,接着一个粗沉的声音响起:“绝对不行,那柳飞鹰武功高强,就连我也不敢保证是他的对手,你们几个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一个蓝衣青年站起急声道:“爹,那只不过是江湖传言,那柳飞鹰不过三十岁,即便武功不弱,却能高到哪里去,何况我们师兄弟十多人呢,而且官兵中除了柳飞鹰之外,都是不堪一击,这一次乃是扬我王屋山之名的大好时机,否则的话,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两千清兵曾在王屋山下驻扎却安然无事的消息,定会耻笑我们王屋山派的。” 这青年想来就是司徒伯雷的儿子司徒鹤了,他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振振有词,但是洪天啸却暗暗摇头,要知道,江湖传言虽然不可尽信,但也绝非是空穴来风,司徒鹤如此年轻冲动,将来必吃大亏。 另外一个老者也道:“大哥,鹤儿他们经过咱们兄弟二人多年调教,武功已是不弱,若是放在江湖,也早就名声不小了,不如这一次就让他们试一试吧。” 司徒伯雷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二弟,你怎么也跟着年轻人一起胡闹呀,柳飞鹰此人既然能在短期之内升为御前侍卫总管,必然不是平凡之辈。若非今晚是月圆之夜,燕儿的寒毒发作,你我兄弟二人需要留下运功助燕儿抵抗寒毒的话,倒是可以与那柳飞鹰一战。若是江湖传言有误,倒也没什么,若是那柳飞鹰果然是武功极高,鹤儿他们定会是有去无回,说不定还会引得那柳飞鹰趁机攻下王屋山,你要知道,这山中可是有不懂武功的老弱妇孺一万多人呀。” 那老者闻言,自知司徒伯雷的话是对的,看了仍旧是跃跃欲试的司徒鹤一眼,默然不语地继续坐在那里。 洪天啸闻言不觉纳闷,暗道,这司徒伯雷怎么凭空多出来一个女儿,好像听他之言,这个司徒燕似乎还中了什么寒毒,难道又是玄冥神掌。就在这时,耳边又传来九公主的声音:“是不是玄冥神掌?如果是的话,师弟的艳福又到了。” 洪天啸不觉好气又好笑,白了九公主一眼,伸手在她胸脯上摸了一把,九公主突遭袭击,身子本能向后一撤。这房顶起了脊,是个下坡,九公主没站稳,差点坐在瓦片上,还好洪天啸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两人均是暗吃了一惊,再也不敢乱动。 司徒伯雷见司徒鹤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又道:“鹤儿,江湖中多有能人异士,千万不可小觑天下英雄,否则必吃大亏。难道你忘记了四年前的那个人,我与你二叔两人联手也只是堪堪将他打退,即便如此,你妹妹还是中了他一掌,四年来,每到月圆之夜寒毒都会发作,而且每一次发作都比上一次厉害,开始的时候,我一个人的功力足以帮助燕儿抵抗寒毒,但是自从去年开始,须得你二叔与我同时运功才能暂时压抑住燕儿的寒毒,若是如此下去,只怕到时候会有我和你二叔合力也压抑不住那寒毒的一天,或许那时候你妹妹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说完之后,司徒伯雷深叹一口气,神情之间也是极为落寞。 司徒鹤恨恨道:“日后若是被我遇到那人,定然取了他的性命。” 司徒伯雷见儿子仍然执迷不悟,不由大怒道:“混账,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难道就凭你便能杀得了他,孺子竟然如此不堪教诲,日后如能能够坚守王屋山的基业,别说你大师兄了,就连你年龄最小的曾柔也要比你稳重。” 曾柔听了司徒伯雷的夸奖,低下了头,俏脸上不由飞上一抹绯红,双手摆弄着衣角。洪天啸见了,暗道,曾柔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倒是和双儿差不多,想起了双儿,洪天啸心中没来由动了一下,这些日子洪天啸发现双儿似乎在刻意躲避着李西华,反而经常出现在自己的周围,而且望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和九公主、方怡她们一样。其实,双儿貌美如花,性格又温柔恬静,要说洪天啸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只是洪天啸有意成全李西华,加之身边的女人已是不少,所以不敢与双儿有过多接触,唯恐伤了两人的感情。 第5卷第287节:第一百五十四章诈 就在这个时候,内室之门突然大开,一个柔弱的身影跌跌撞撞出来,大声叫道:“老爷,小姐的寒毒又发作了。” 司徒伯雷兄弟闻言,脸色一变,二话不说,飞身纵进内室里,司徒鹤等人也急忙跟上。洪天啸和九公主见状,对望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也轻轻来到内室的房顶上,揭开一片瓦向下看去。 待到洪天啸和九公主看清屋内的情形的时候,司徒伯雷兄弟已经一左一右将双手贴在司徒燕的肩头上,看来是在向司徒燕体内输送内力。洪天啸仔细打量起司徒燕来,一张标准的瓜子脸,柳眉凤目,双眼微微凹陷,鼻梁高耸,一头秀发竟然是金黄色的,标准的俄罗斯美女,只是不知她的眼珠是不是碧色的,因为此刻司徒燕脸色却苍白,正双眼紧闭,牙关紧咬,痛苦之色尽显。 司徒鹤等人似乎也早已习惯了,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曾柔的脸上有些许担忧之色。 洪天啸抬起头,对九公主轻声道:“师姐,司徒燕的情况与当日沐王爷一样,看来确是被玄冥神掌所伤,只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实在是猜不透,为什么司徒燕身上的寒毒非到月圆之夜才发作呢?” 这个问题九公主哪里会知道,轻轻摇了摇头道:“这玄冥神掌只有你的九阳神功可以医治,若是救下了司徒燕的性命,司徒伯雷自会感激涕零,对于你日后收服王屋山派有极大帮助,咱们这便下去救人吧。”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可,眼下司徒伯雷兄弟运功正在要紧关头,受不得外界打扰,咱们这一下去,只怕会惊扰了二人运功,反倒坏了他们三人的性命,不如等他们二人行功完毕再下去不迟。”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司徒伯雷兄弟也从司徒燕的身上收回了双掌,两人皆是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看来刚才耗费了不少内力。而司徒燕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果然是碧色的眼珠,只是现在苍白的脸色已经不见,已然红润起来,更是站起身来,对司徒伯雷二人道:“谢谢爹爹和二叔。”声音犹如黄鹂清鸣,而且是标准的中国话,使得洪天啸极为纳闷,暗道,莫非司徒伯雷的老婆中有一个俄罗斯人不成。 洪天啸发现司徒燕竟然比司徒伯雷还要高,身材更是极为火爆,较之方怡丝毫不逊色,只不过方怡与司徒燕比起来,身高足足矮了一头。如此高大丰满美貌的女人,洪天啸还是第一次见,心中暗道,不知这样的女人在□□又会是一副什么动人的样子呢。 就在洪天啸胡思乱想的时候,九公主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轻声道:“师弟,他们已经行功结束了,咱们也该下去了。” 洪天啸急忙收回心神,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突然发出一声长笑,和九公主一起飞身落入院里。 司徒伯雷听到笑声,苍白的脸色更白了一些,他已经从中听得到这笑声的主人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眼下他们兄弟二人内力大损,就连司徒鹤也是打不过的,何况来人如此高的内力呢,但是强敌上门,以司徒伯雷的性格又岂能退缩,高喊一声:“何人夜闯王屋山?”第一个冲出门去,纵身到了院中。 司徒伯雷的二弟与司徒鹤等人也赶忙跟在后面,到了院中之后,却发现来人竟是一男一女,只是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貌动人,怎么也不会跟刚才那声长笑的内功深厚之人联系不上。 见到洪天啸之后,司徒伯雷心中更是吃惊,暗道,此人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内力,江湖上必非无名之辈,莫非此人就是近年来名震江湖的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虽然天地会和王屋山都是反清组织,却是从无往来。 江湖上的规矩,夜探对方总舵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并且带着一些挑衅的意味。陈近南身为天地会的总舵主,造访王屋山派应当送贴拜山,司徒伯雷自然会亲自相迎,如此深夜不请而至,大有没将王屋山派放在眼中之意。 司徒伯雷既然认定眼前的洪天啸是陈近南,自然越想越气,暗道,虽然近年来江湖中传言陈近南武功天下无敌,深不可测,但我司徒伯雷也不见得就怕了你。只不过,司徒伯雷突然想到刚才为司徒燕运功压制寒毒,内力大损,心中不由一凉,心下寻思,看来陈近南早就到了,只不过专等这个时候才现身,看来此人来意不善,莫非是此人来此是想吞并了王屋山派,司徒伯雷想到这里,不禁朝四周看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还没等司徒伯雷开口,刚才被司徒伯雷教训一通,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的司徒鹤已经向前跃出几步,对洪天啸大声喝道:“朋友何人,鬼鬼祟祟来此何干?” 洪天啸原本准备上前给司徒伯雷见礼,说明来意,免得让对方误会,却不料司徒伯雷还没有说话,司徒鹤便已经怒气冲冲上来一顿呵斥,心中暗觉不爽,突然间产生了教训教训司徒鹤的心思。 洪天啸慢悠悠上前两步,对司徒鹤微笑道:“在下最喜深夜登山欣赏景色,多年来,游遍各处大山名川,却从来没有听说王屋山成了哪家哪户的私人财产了。” 深夜登山能看到什么景色,司徒鹤可不是傻子,知道洪天啸在故意耍他,闻言大怒道:“看来朋友是故意前来王屋山派找茬的,就休怪司徒鹤不客气了。”说完,便是一个纵身上前,双拳击出,分别击向洪天啸的左胸和小腹,这一招有个名字,叫做“双龙出洞”。 司徒伯雷见司徒鹤三句话没说完便已经抢先动手,眉头一皱,却是已经喝阻不及。 洪天啸似乎根本没将司徒鹤放在眼中,不躲也不闪,待到司徒鹤的双拳距离自己的衣服只有不足三寸的时候,身子一扭,从司徒鹤眼前突然消失。司徒鹤大惊失色,心知遇到了高手,急忙就要转身,却不想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拍,接着便觉得上谷穴一麻,身子已经不能动弹。 司徒鹤的武功在王屋山派一众师兄弟中是数一数二的,竟然一招没过就被对方制住,虽然司徒鹤犯有轻敌的过错,但是洪天啸的武功之高仍然震惊了王屋山派的所有人,包括司徒伯雷兄弟,他二人自认决不能在第一招就制住司徒伯雷。 司徒伯雷心中极为震惊,暗道,都说陈近南武功天下无敌,深不可测,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素闻陈近南乃是当世少有的英雄豪杰,素来谦谨,怎么今日竟然会如此狂妄呢? 司徒伯雷虽然心中震惊,脸上却不露出分毫,缓缓上前走出两步,对洪天啸抱拳道:“陈总舵主的功夫真是俊得很,不过,陈总舵主乃是当时高人,怎会与小辈计较,还请将犬子放回,司徒伯雷感激不尽。” 洪天啸一听,才知道原来司徒伯雷将自己当做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心中一动,正要解释,却听九公主已经抢先道:“既然司徒掌门已经猜出我们的身份,想来也就知道我二人今晚的来意了吧。” 洪天啸一愣,不知道九公主为何会突然这样说,但也没有吭声,只是看着司徒伯雷会如何反应。司徒伯雷闻言,愈发认定“陈近南”来此是要将王屋山收服为天地会之下,不由嘿嘿两声怪笑道:“陈总舵主看来是想收服我王屋山派了。” 洪天啸这才明白,为何司徒伯雷会将自己认作是陈近南了,只是不知道九公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当下也不说话,静待九公主的下言。 九公主道:“司徒掌门既然知道,不知是何打算?若是司徒掌门爽快答应,不但令郎安然无恙,我们还能保证治好令媛体内的寒毒。” 九公主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让司徒伯雷心动,要知道他只有此一子一女,儿子落在对方手中,女儿却身患寒毒,性命朝不保夕,司徒伯雷最担心的便是哪一天会出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况。 司徒伯雷心中只是一瞬间的犹豫,随即便仰天大笑道:“我司徒伯雷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却也是行得正坐得直。近年来江湖传闻,为人不识陈近南,就成英雄也枉然,只是没想到陈近南竟是如此的卑鄙小人,我王屋山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洪天啸隐隐约约中猜到了九公主是在试探司徒伯雷,当下也极为配合道:“司徒掌门,刚才你们兄弟为令媛压制寒毒,功力损耗殆尽,没有一夜的调息是绝对恢复不了的,难道你就愿意看着你的子女弟子白白送死。” 司徒伯雷大笑道:“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司徒伯雷一生杀人无数,何惧死哉,只是可叹不能将满清鞑子赶出关外。” 洪天啸看到司徒伯雷身后众弟子的表情皆是激愤恼怒,只有一人的眼中闪现恐慌之色,心中不由一动,于是又道:“虽是师徒,你却也不能决定你弟子的命运,王屋山派的人听了,若有人想现在加入天地会,请向前走一步,到时候一旦将满清鞑子赶出关外,金银珠宝,权利女人,要什么有什么,否则的话,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忌辰。” 司徒伯雷闻言大喝一声:“我王屋山派,绝无贪生怕死之人,陈近南,司徒伯雷先来领教领教你的凝血神爪。” 第5卷第288节:第一百五十五章叛徒 洪天啸既然决定要做戏,自然要做得像一些,当下狂笑一声道:“就凭你还不配陈某施展凝血神爪。” 司徒伯雷气得哇哇大叫,也不说话,纵身向上,双拳击出,分别击向洪天啸的左胸和小腹,同样是一招“双龙出洞”,只不过此招在司徒伯雷手中使出来,无论是熟练程度,还是巧妙程度,还是威势,都远远在司徒鹤之上。 司徒鹤虽然不能动弹,但眼睛却可以看得到,在看到司徒伯雷的这一招“双龙出洞”之后,心中大为惭愧,更是后悔,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就是一只井底之蛙,会一点皮毛功夫便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洪天啸猜想司徒伯雷此刻的功力大概已经恢复了二成左右,不过在面对他这一招“双龙出洞”也不敢大意,当下大叫一声“来得好”,便侧身闪过,反手一招天山六阳掌的第二式“安禅制毒龙”,击向司徒伯雷的右胯。 司徒伯雷早知自己这一招定然无效,不等招式变老,便右手化剪,径直剪向洪天啸的右手手腕,左手变掌,切向洪天啸的小腹。洪天啸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倒不是司徒伯雷这一招有多厉害,而是这一招竟然是逍遥派的武功,正是如意刀法中的一式,叫做“无拘无束”,只不过司徒伯雷是以手为刀而已。 如意刀法原本是无崖子所创,本就是一门极为厉害的刀法,后来又经过历代逍遥派掌门的去芜存菁,无论在招式巧妙上,还凌厉威势上,都大胜以前,所以司徒伯雷如意刀法一经展开,虽然是以手代刀,威力仍是不凡。若是司徒伯雷的功力无损,手中再有他的金龙宝刀在手,威力只怕要增加数倍。 不过,即便司徒伯雷功力无损,手中再有他的金龙宝刀在手,对洪天啸仍是没有威胁,毕竟洪天啸对如意刀法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洪天啸本来十招之内便可制住司徒伯雷,但是他很好奇为何司徒伯雷会逍遥派的功夫,于是也只使出三分功力,一招一式地与司徒伯雷打斗下去,为的就是想看看司徒伯雷还会多少逍遥派的武功。 如意刀法虽然只有八招,但每招又有八式,是以共有六十四式。以前对敌的时候,基本上如意刀法已经展开,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只是这一次司徒伯雷却是越打越心急,他依仗这套如意刀法纵横江湖数十年,少有敌手,没想到六十四式已经使完,却也奈何不得对方,心中不由暗暗佩服其这个“陈近南”的武功来。 司徒伯雷心一狠,手中招式突然一变,竟然使出一套白虹掌来。白虹掌乃是和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天羽奇剑、天山杖法、寒袖拂穴同为逍遥派创派六大进攻性武功,乃是无崖子的师父一手所创,非是逍遥派亲传弟子绝不传授,没想到司徒伯雷竟然会使,洪天啸愈发好奇司徒伯雷与逍遥派的关系了。 就在一旁观战的司徒伯雷的二弟与一众弟子也从没见过司徒伯雷施展过白虹掌如此精妙的掌法,一个个俱都看呆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陈近南”定然不是大哥(爹爹、师父)的对手。 九公主见司徒伯雷竟然有如此精妙的掌法,心中也是暗暗吃惊,暗道,若非是司徒伯雷刚才元气大伤,此战胜负倒还真是个未知数,毕竟九公主不知道洪天啸武功的出处,否则自会是另外一个想法了。 司徒伯雷使出白虹掌,洪天啸再不怀疑,当下不由长啸一声,掌法一变,一套威猛无比的降龙十八掌使将出来,招招克制白虹掌。倒不是说降龙十八掌能够克制白虹掌,而是洪天啸对白虹掌太过于了解,是以才能招招克制,果其不然,司徒伯雷招招受挫,士气大减,三招过后,洪天啸的右掌便已经架在了司徒伯雷的脖子上。 司徒伯雷纵横江湖一生,从未有这样的惨败,对方似乎还没有用全力,不由心中暗叹一声,面如死灰,双眼一闭,只等着洪天啸下手。司徒伯雷早知此战必败无疑,只是没想到对方只用三招,就将自己视若珍藏的压箱绝技白虹掌给破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娇斥:“住手,休伤我爹爹性命。”接下来,便是一阵阵呼喊声:“不要伤了我师父的性命。” 司徒伯雷情知对方武功太高,自己的一众弟子就算是一起上,也绝对不是洪天啸的对手,急忙虎目一睁,高喊一声道:“住手,你们暂且退下。”司徒燕本已带着一众师兄弟向洪天啸冲去,闻言不由又止住了脚步。 司徒伯雷对洪天啸道:“陈总舵主,司徒伯雷技不如人,即使老夫功力无损,也绝不是陈总舵主的对手,败得无话可说。司徒伯雷但求一死,不过还请陈总舵主能够放过他们,老夫会让他们从此退隐山林,至于剩下那数千兵士,就随意陈总舵主安置吧。” 司徒伯雷情知“陈近南”此来主要是为了自己手下的那五千精兵,至于自己的这些弟子的生死倒是些关系不大的因素,所以才会有此请求。 “大哥,我们情愿与你同生共死。”司徒伯雷的二弟司徒仲雄见司徒伯雷已有求死之心,急忙高声大喊。 “对,师父,我们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师父,我们和他拼了。”、“师父,我们绝不是孬种。”一个个血性汉子的呼声此起彼伏,司徒伯雷听得热血沸腾,更是不忍让他们白白送死。 听着此起彼落的声音响起,洪天啸暗暗点头,司徒伯雷的这些弟子虽然武功一般,但倒也个个都是热血汉子。洪天啸又转眼看向刚才那人,见其脸上犹豫之色更甚,于是便高声道:“有愿意追随我的请到走我身后,否则的话,休怪陈某手下无情。” “呸,我们宁死也不加入天地会。”、“只要你敢动我师父一根汗毛,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但是,随着这些声音的又一次响起,那个人终于迈出了脚步,飞快地来到洪天啸的身后,低声道:“总舵主,属下愿意誓死效忠。” 此人或许是心中害怕,竟然连名字都忘记说了,洪天啸正不知此人是否就是原书中贪生怕死的元义方,却听司徒燕已经忍不住心中怒火娇斥道:“元义方,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贪生怕死之小人,我司徒燕真是瞎了眼了。” 洪天啸闻言不觉一愣,暗道,莫非这司徒燕和元义方之间的关系与那方怡和刘一舟一样不成,再转首向身后的元义方看去,见其虽然现在低着头,满脸通红,长得却也果然是一表人才。 元义方诺诺道:“燕妹,天地会陈总舵主乃天下少有的英雄,天地会更是天下最大的反清组织,既然现在陈总舵主不远千里到王屋山求贤,我等自当该谨奉陈总舵主的号召,加入天地会,方有前途。” 司徒燕没想到元义方竟时如此的反复小人,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看父兄落入敌人手中,而自己的恋人也在这关键时刻背离自己投靠了敌人,第一次见识这种场合的司徒燕只能是委屈得凤目含晶,气得浑身发抖。 身旁的曾柔急忙双手扶着司徒燕的左臂,轻声劝慰道:“师姐,何必为那种小人伤了身体,眼下还是想一想怎样将师父和师兄救出来才是。” 司徒燕经曾柔这么一劝,眼泪再也止不住落下来,轻声泣道:“师妹,师姐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听从你的劝告,被这卑鄙无耻小人的甜言蜜语乱了心智。师妹,爹爹和大哥都落在了陈近南手中,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我们怎么能将爹爹和大哥救出来呢。”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元义方心中那一丝害怕和羞愧也因为司徒燕的左一句贪生怕死右一句卑鄙无耻骂得心头火气,不禁怒声还口道:“呸,当初若非是为了跟司徒鹤争夺王屋山派的掌门,我又怎么能看得上你这个黄毛绿眼睛的怪物。” 司徒燕长相与中原人大大不同,生平也最忌讳这句话,小时候常常被师兄弟们耻笑,每一次都会哭着找司徒伯雷诉苦,司徒伯雷自然将那几个耻笑她的师兄弟重罚一顿,后来,众人都长大了,虽然知道司徒燕的身世别有一番蹊跷,但再也不会提及这几个字了,如今已有七八年没有听到的刺耳之言让司徒燕更是受不了,当即拔出手中宝剑,怒斥一声:“无耻的叛徒,我今日与你同归于尽。” 司徒伯雷早已经睁开了眼睛,刚才的一幕自然全落在眼里,此刻见司徒燕竟然拔剑冲向元义方,不由大吃一惊,姑且不说连自己也不是敌手的“陈近南”,就连元义方她也万万不是对手,只会受辱。 奈何穴道被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司徒伯雷只能干急。不料,就在司徒燕刚刚冲出五步的时候,司徒仲雄突然凌空一跃,挡在司徒燕跟前,转身道:“燕儿,眼下强敌在前,不可冲动,以免乱了阵脚,且听二叔安排。” 司徒燕心中虽怒,却也不敢不听司徒仲雄的话,小蛮脚一跺,“唉”一声叹气,再次回到曾柔身边,曾柔自然又是柔声相劝。洪天啸看在眼里,越看越觉得曾柔就是双儿的影子,心中暗道,双儿既然让给了大哥,我日后就把曾柔收了吧。 第5卷第289节:第一百五十六章谎言 只是,洪天啸忘了一点,感情的事情是很难勉强的,他虽然有心成全李西华和双儿,却不知双儿心中暗恋的却是他。双儿明白洪天啸的心意,只是她性格柔弱,虽然心中是百般不同意,却也不愿明说以至于伤了李西华和洪天啸之间的情意,正是因为双儿的一直隐忍不发,才使得误会越来越深,以至于日后李西华大生误会,差点与洪天啸翻脸成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司徒仲雄轻步来到洪天啸跟前十步,看了看一脸落寞的司徒伯雷,心中一叹,双拳一抱,对洪天啸宏声道:“陈总舵主处心积虑要收服王屋山派,不知是为了反清大业还是因为一己私利,若是因为前者,王屋山派尽数归顺也无不可,若是后者,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九公主见双方误会越来越深,担心司徒伯雷的这些弟子上来拼命,到时候弄出人命不可收拾,加之已经引出了一个叛徒,也就有了收场的理由,于是上前一步,一指点中元义方的穴道,轻轻一提,扔到了司徒仲雄的脚下,对洪天啸笑道:“师弟,既然王屋山派的叛徒已经被咱们引出来了,闹剧也该结束了,还不快将司徒掌门放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两声,解了司徒伯雷和司徒鹤的穴道,躬身施礼道:“在下洪天啸,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司徒掌门不要见怪。” 突然的变化使得众人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却见九公主已经笑颜如花地来到司徒伯雷跟前,道:“司徒掌门,可还记得我是谁吗?” 虽然刚才是洪天啸和九公主一起来到,但司徒伯雷将洪天啸当作了陈近南,使得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洪天啸身上,倒是把同来的九公主给忽略了。这时,司徒伯雷这才发现九公主的分量,不由上下打量起来,突然,司徒伯雷看到一物,又看了看九公主随风飘扬的空虚左袖,浑身一震,急忙跪在地上,恐声道:“末将司徒伯雷见过长平公主殿下。” 王屋山派的人这才个个大惊失色,没想到眼前这个美丽绝伦的女子竟然是前朝崇祯生前最宠爱的小女儿长平公主,急忙跟在司徒伯雷之后跪在地上高喊:“属下等见过长平公主殿下。” 九公主轻叹一声道:“司徒掌门,请起来吧,大明已经不在了,这公主殿下几个字请勿再提起。” 司徒伯雷哪肯起来,大声说道:“公主,先皇虽然归天了,但大明命脉未断,待到日后将鞑子驱除之后,自有大明复国之日。” 洪天啸冷笑一声道:“司徒掌门,驱除鞑虏之事日后定会成功,只不过这复国之后,是让唐王的后人做皇帝,还是让桂王的后人做皇帝,还是让鲁王的后代做皇帝,或者来一个三王大战,胜者为皇?” “这…”,司徒伯雷当然知道这些年天地会和沐王府因为唐王还是桂王的后人谁是正统的问题上依然纠缠不清,闻言也不禁迟疑起来,又听洪天啸道:“若是李自成的后人再次起兵并且赶走了满清,不知这皇帝之位又该归属何人?” “这…”司徒伯雷哪里对于反清成功之后大统的归属问题考虑过太多,听得洪天啸一问又一问,却也是一问也答不上来,只得反问道:“敢问洪大侠以为日后这皇权归属该当如何?”虽然洪天啸年轻,但司徒伯雷佩服他的武功,便以“大侠”相称。 洪天啸淡淡一笑,说了五个字:“有德者居之。” “有德者居之。”司徒伯雷喃喃念了一遍,一时之间,委实不能接受,问道,“以洪大侠如此说,岂非是要改朝换代?” “改朝换代有何不可?”洪天啸对这个时代很多人的愚忠很是无奈,只得耐心解释道,“倘若当年吴三桂没有献出山海关,满清又怎能入关,这大好河山又怎会沦入异族之手。即便李自成当了皇帝,好歹也是汉人统治汉人,总也好过满人统治汉人。再说,当年太祖皇帝赶走了蒙古人,为何没有将皇帝的宝座拱手让给宋王朝的赵氏子孙,而是自己身登大宝,统御天下,便是因为这五个字‘有德者居之’,唯有如此,天下百姓才能过得上平静安宁的生活。” 司徒伯雷虽然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却也明白洪天啸的话是有道理的,不由转眼向九公主看去,却见九公主微笑道:“司徒掌门,我师弟的话我很赞成,而且我早已经已经对大明失去了希望,现在一切以师弟马首是瞻。” 司徒伯雷闻言大惊,根据他多年的经验,九公主和洪天啸分明就是一对情侣,真不知道这个洪天啸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让长平公主如此顺从。司徒伯雷正要旁敲测听打探洪天啸身份,却听洪天啸道:“夜色已凉,司徒掌门莫非不想我二人进屋一叙?” 司徒伯雷老脸一红,急忙对二人道:“倒是老朽失礼了,请公主和洪大侠入寒舍一叙。”接着又对司徒仲雄道:“二弟,将这个王屋山的叛徒也提进屋子里,另外,你安排几个武功不错的弟子在上山的路上蹲点,以防清军偷袭。” 司徒伯雷最后一句话虽然说得声音很少,但洪天啸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由笑道:“这倒不必了,司徒掌门,今晚清兵绝对不会上山。” 司徒伯雷老脸又是一红,却也是很好奇地问道:“为何?”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在下上山之前曾与那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拼了三掌,已将其打成轻伤,他现在只怕正在固地防守,担心再有偷袭,哪里还会上山呢。” 司徒伯雷这才恍然,对洪天啸的武功又是一番赞颂,洪天啸倒也脸不红,口上一番谦虚。九公主在一旁听到,心中好笑,暗道,师弟说谎的功夫越来越高了,竟然脸皮不带一点红的,日后倒是要注意一下。 进屋之后,双方落座,上茶之后,不等司徒伯雷开口,洪天啸便已经主动解释起二人的来意:“司徒掌门,想必很是纳闷我与师姐为何深夜上山,其实说来也巧,我二人路经此处,发现大批官兵驻扎,心下好奇,便前去打探一番,不想却听出了王屋山的一个秘密。” “噢,不知是什么秘密?”司徒伯雷也猜得出必然与正在地上躺着,一动不能动,惊慌失措的元义方有关。 “在下与师姐听到那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正准备派兵攻打王屋山,而且说是已经与司徒掌门的一个弟子名叫元义方的通了消息,在下与师姐也是闻言大惊。匆忙之下,在下倒是想出了一个主意,便是突然冲进帐内,与柳飞鹰对了三掌,柳飞鹰内力与在下相差无几,只是突遭袭击,便不敌在下,受了点轻伤。偷袭得手之后,在下和师姐便匆忙赶山上来,在下担心贸然告之司徒掌门关于元义方之事不为司徒掌门相信,正巧看到司徒掌门与司徒二侠为令媛疗伤,所以才出此下策,让那元义方主动现出原形,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司徒掌门海涵。”对于说辞,洪天啸早已经想好,虽是一番谎言,但此刻说出来,竟然丝毫没有漏洞。 “哈哈哈哈”,司徒伯雷乃是豪爽之人,洪天啸是为他好,虽然刚才言语之中对王屋山派多有不敬,但这句道歉的话一说,司徒伯雷心中那丝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闻言大笑道,“洪大侠乃是为我王屋山派,司徒伯雷怎会不知轻重,洪大侠言重了。” 洪天啸见司徒伯雷如此爽朗,心中倒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日后这支力量也在洪天啸的算计之中,若是司徒伯雷乃是小气之人,只怕今晚之事会在其内心烙下一个阴影,从而影响日后的反清大业。 暗暗放下心来的洪天啸忽然看到了一旁站立的司徒燕,便转了个话题道:“不知令媛患有何病?” “唉”,司徒伯雷闻言不由一声叹息道,“哪里是什么病,而是一种寒毒。事情要从四年前说起,那一天,也是如今晚般的月圆之夜,有一人闯入王屋山中,此人武功极高,虽然可能不敌洪大侠,却也是相差不多,老朽与二弟拼尽全力才联手将之击败,却不料在其败走之前,小女恰巧来到,那人卑鄙至极,竟然一掌击在了小女小腹之处,飞身逃离。老朽也是关心小女的伤势,并未继续追赶,不想那人使得竟是阴寒掌力,老朽与二弟竟然化解不掉,此寒毒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发作,一晃便是四年了。四年来,老朽遍寻名医,却都是束手无策,而且小女体内的寒毒也越来越强,老朽与二弟的内渐渐有压抑不住的趋势,此事倒成了老朽的一块心病。” 司徒燕闻言,不由对司徒伯雷道:“爹爹,生死有命,女儿也已经看开了很多,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女人也认命了,只是今生不能再侍奉爹爹了,女儿深为遗憾。”因为元义方的背叛,司徒燕的初恋就此完结,不单如此,刚才元义方的一番话也深深地刺痛了她,使得她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只愿寒毒再次发作。 从刚才的所见以及司徒伯雷的描述中,洪天啸基本确定司徒燕中的正是玄冥神掌,闻言便对司徒伯雷道:“司徒掌门,在下粗通医术,愿意为司徒姑娘诊断一番。” 第5卷第290节:第一百五十七章果又是玄冥神掌 司徒伯雷闻言大喜,急忙道:“如此便有劳洪大侠了,燕儿,快快过来,让洪大侠为你看看。” 司徒燕虽已了无生趣,却也不忍拒绝司徒伯雷的好意,闻言便迈步向这边走来,只是脸上却毫无表情,九公主见状,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元义方,哀莫大于心死,九公主也受过类似的打击,明白司徒燕已经经由此事看破了红尘,心中不由是一阵叹息。 洪天啸伸出两根手指为司徒燕把脉,开始的时候还眉头尽展,但是过了一会功夫,双眉便成了倒八之状,众人看在眼里,均知洪天啸遇到了难题,一个个便大气不敢粗喘,心中俱是担心不已,只有司徒燕一人的内心极为平静。 又过了一会,洪天啸才松开司徒燕的脉搏,长吁一口气。司徒伯雷见状,急忙问道:“洪大侠,不知小女的…”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真是奇怪,司徒姑娘中的那一掌叫玄冥神掌,不过,除此之外,司徒姑娘体内还有另外一种寒毒,两股寒毒力量差不多,互相压制,所以司徒姑娘平时才能没事,而月圆之夜乃是最为阴寒之时,另外那股寒毒受此影响会力量倍增,压过了玄冥神掌的寒毒,所以才有寒毒发作之痛。若是在下说的不错,当日那人在打伤司徒姑娘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 “不错,正是,洪大侠果然是岐黄圣手。”司徒伯雷回想起当年那晚的经过,那人确实在他和司徒仲雄的合攻下受了重伤,闻言对洪天啸越来越佩服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就难怪了,半年前,云南的沐王爷也曾中了玄冥神掌,不过他体内的寒毒却是要比司徒姑娘的强的太多了,所以在下才会猜测那人已经受了重伤,内力不足,否则的话,在下说句不中听的话,司徒姑娘当年便香消玉殒了。” “啊”,司徒伯雷等人闻言大惊,急忙问洪天啸道,“洪大侠可有办法医治小女体内的寒毒?” “这个…”,洪天啸虽然将《医经》倒背如流,但临床经验却是不多,心下也是不确定,“若是只有玄冥神掌的寒毒,在下倒是有十分的把握,只是这另外一种寒毒不知其名,在下便无法对症下药了。” 司徒伯雷也听出眉目了,只要能够将另外一种寒毒治好,玄冥神掌的寒毒在洪天啸手中便只是小菜一碟,而且,洪天啸刚才之言,只说为难,并未说不能医治,于是便急忙双手握住洪天啸的手,颤声道:“只要洪大侠能够救下小女的性命,司徒伯雷感激不尽,日后若有差遣,司徒伯雷绝无悖逆。” 洪天啸听得出司徒伯雷已有带着王屋山派效忠之意,心中明白,其并非真心,只是人情难还,若是日后他还了这个人情,王屋山派还是王屋山派,但能让司徒伯雷如此已经初步达到了洪天啸的预期了,于是又问道:“在下自会尽力,不过在下心中有两个疑惑,还请司徒掌门能够解答?” “洪大侠请说。”别说只是解答两个疑惑,哪怕是要把女儿嫁给洪天啸,司徒伯雷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在下刚才为司徒姑娘把脉之时,发现她的身体与中原人大不相同,倒是有点像北方的罗刹国人。”洪天啸没有将话说的太明,只说是把脉的感觉而已。 司徒伯雷没想到洪天啸会有此问,见一众弟子都向自己看来,司徒燕的双眼之中也突然冒出一股炙热,这个问题自然是她从小到大问过不下百遍的问题,司徒伯雷长叹一声道:“唉,说来话长,此事也只有老朽兄弟二人知道,既然洪大侠问出来了,老朽也就实话实说吧,燕儿,也你听听自己的身世。” 顿了顿,司徒伯雷继续道:“洪大侠想必也知道,老朽昔年跟随吴三桂镇守山海关,被称作吴三桂手下第一大将。老朽也没有愧过这个称号,戎马一生,却也只败过那么一次,就是那一次败仗使得老朽得了一身的武功和一个女儿。” “说起来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老朽率军出战,没想到竟然中了满清的计策,所率五千精兵全军覆没,只有老朽被两个副将护着向北逃去,待到躲开了清兵的追杀,便只剩老朽一人了。老朽当时又累又饿,身上也有伤,向北不知走了多远,终于晕倒在雪地上。后来,当老朽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却多了一个人,其实算是两个人,因为那个中年书生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婴,老朽知道此人便是老朽的救命恩人,于是便问他姓名,他说他名叫洪安通。” 听到这里,洪天啸不由“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司徒伯雷见洪天啸惊讶的模样,忽然想到他也姓洪,料定二人之间必然有什么关系,却也暂且忍住不问,继续沉浸在二十年前的回忆中。 司徒伯雷问过洪安通姓名之后,突然发现身上的内伤已经全好了,只有外伤还没有痊愈,却也已经结了疤,他知道武林中人多有灵丹妙药能够起死回生,自己伤势恢复如此之快,定是洪安通给自己服下了什么灵药,当下大喜,再次向洪安通道谢,但洪安通并不理他,只是抱着怀中的婴儿,眼睛望向夜空,似在考虑什么事情。 司徒伯雷虽然觉得洪安通此人过于孤傲,但毕竟自己的性命是为他所救,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于是便坐在火堆旁也不吭声。就在司徒伯雷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洪安通问道:“司徒伯雷,洪某看你资质不错,倒是一块练武的材料,虽然晚了点,不过只要苦加练习,二十年之后也能成为一流高手,洪某就收你为记名弟子吧。” 司徒伯雷闻言,哭笑不得,听他口气,似乎是自己主动恳求拜他为师一般,搞不清洪安通究竟想干什么,却也不忍一口回绝了他,于是便搪塞道:“实不相瞒,在下伤好之后还要赶回辽东,至于拜师之事待到在下抽得空来,再来此处拜访恩公。” 洪安通听了,“嘿嘿”怪笑道:“无知的小子,我收你为记名弟子乃是你的造化,要知道江湖上武功在我洪某人之上还真是找不出几个来,若非是洪某有要事在身,怎么会随随便便收徒弟。” 司徒伯雷也是火爆脾气,虽然性命为洪安通所救,却也不会违心去拜他为师,何况他的年龄与洪安通相差不多,被其称呼为“无知的小子”,心中自是不悦,正要说出“在下感谢阁下救命之恩,日后必有所报,然阁下若是强逼在下,大可以将在下的性命再取走,至于拜师,却是万万不能”的话来,却见洪安通左手抱着熟睡的婴儿,右手在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来,对司徒伯雷道:“无知的小子,看到这块石头吗,若是我能将它碎成粉末,不知可够资格做你的师父?” 说完之后,洪安通右手紧握那块石头,脸上依然是毫无表情。一会功夫,司徒伯雷发现竟然有碎石粉末从他手指缝中不断掉下来,待到洪安通将手展开的时候,手面上竟然只剩下了一些碎石粉末、犹如白面一般。 司徒伯雷虽然是吴三桂手下的一员大将,武艺不凡,却也只是会几套枪法,精通骑战而已,那里见过如此神奇般的功夫,当下便看着那堆碎石粉末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立即跪在洪安通跟前磕起头来,口呼师父。 洪安通冷冷道:“今日你我相遇,也算是有缘,若非是洪某有事求你,怎会收你为记名弟子,你要记住,只是记名弟子,日后在江湖上,洪某若是听说你顶着我的名号行事,无论好事坏事,我定然不会饶你。” 司徒伯雷当时只想学到高深的武功,日后好在战场上大展神威,自然满口答应。 洪安通于是便将小无相神功、白虹掌和如意刀法传授给司徒伯雷,以司徒伯雷的资质自然是不能无法一下子领悟,好在洪安通也是赶往辽东,两人便在路上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仔细,待到距离辽东只有三天路程的时候,司徒伯雷才堪堪将三门绝学领悟。 三门绝技传授完毕之后,洪安通又将那女婴交到司徒伯雷手中,再三叮嘱道:“伯雷,这个女婴乃是为师在罗刹国的一位好友的遗孤,为师因为师门有事,急着要赶回去,而且不知日后情况如何,无法将她带回去,你便代替为师抚养她成人,那三门绝学日后也全都传授给她,你也可将这三门绝学传授给你的兄弟子女,切记不可传给外人,否则日后我绝不轻饶你。” 司徒伯雷从洪安通手中接过那女婴之后,才发觉她的眼睛竟然是浅绿色的,头发是黄色的,不觉一愣。好在他也听说过在大明之外还有很多国家,他们长得和大明的人不太一样,头发各种各样,眼睛的颜色也不是黑色的,是以见到司徒燕的样子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接受。 洪安通似是不太放心,再次叮嘱道:“伯雷,记住,这是为师唯一一位好友的遗孤,你要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若是日后为师发现你对她不好,为师定会取你项上人头。”说到最后,洪安通已是声色俱厉。 第5卷第291节:第一百五十八章父子相见 相处了近一个月,司徒伯雷也基本上摸清了洪安通的脾性,知道洪安通还有些信不过他,当下便怀抱着司徒燕跪在地上,向天发誓:“我司徒伯雷今日对天发誓,日后定会对待此女胜过亲生骨肉,若违此言,当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见司徒伯雷发了毒誓,洪安通才放下心来,对司徒伯雷道:“既然如此,为师也就放心了,你我一个月的师徒之缘也该到尽头了。为师传授给你的三门绝技,你日后要勤加苦练,十几年后定会成为江湖一流高手。” 司徒伯雷哪里肯舍,央求洪安通到自己那里小住一些时日,洪安通却摇了摇头道:“你的心意为师明白,只是为师还有要事在身,若是有缘你我日后还有再见之日,倘若你的武功没令为师失望,到时自会将你收为入门弟子。” 司徒伯雷闻言大喜,当即拍着胸脯保证,绝对能够达到师父预期的目标。待到洪安通转身要走的时候,司徒伯雷突然想到这个女婴还没有名字,赶忙请求洪安通为她取个名字,洪安通想了想问道:“你家中可有子女?” 司徒伯雷道:“弟子家中只有一子,名叫司徒鹤。” 洪安通想了想,道:“鹤鸣九天,燕飞千里,既然你儿子叫司徒鹤,此女就叫司徒燕吧。”说完之后,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玉佩,运功将之分为两半,将其中一半交到司徒伯雷的手中,道:“日后,若是为师不来,也会有人持着这半块玉佩找你,只要见到玉佩,无论那人说什么,都是真的。” 司徒伯雷忽然觉得洪安通的话倒像是遗言,呆呆地接过玉佩,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出话来。洪安通见状,知道他想说什么,微笑道:“为师此去虽然是凶险万分,却也并非没有丝毫生机,放心,替为师好好照顾她。” 十年后,司徒伯雷也曾听说辽东有个神龙岛,岛上有个神龙教,教主的名字叫做洪安通。司徒伯雷也曾去过几次,却从未找到过神龙岛所在,后来因为王屋山派事务繁多,也只得作罢。 听完了司徒伯雷的这段往事,洪天啸心中也明白了个差不多,当年父亲定是先得到好友的求救信,结果赶往罗刹国之后,却只是将司徒燕救了下来。之所以将司徒燕交给司徒伯雷抚养,是因为当时逍遥派和明教大战在即,他担心自己不能生还,至于教他武功则是想让他具备日后保护司徒燕的能力,可谓用心良苦呀。 讲完了这一切,司徒伯雷端起案几上的茶杯,一饮而尽,顿觉喉咙清爽了一些,于是便开口问道:“洪大侠,不知洪大侠与洪恩公之间可是有什么关系?” 洪天啸闻言,正要考虑究竟要不要说出真相,忽然听到外面有一丝衣袂声响,洪天啸心中一动,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洪天啸已然不见了踪影,跟着便听到外面传来洪天啸的声音:“外面风冷夜寒,阁下既然来了,何不进屋喝杯茶暖和暖和。” 司徒伯雷这才明白,刚才洪天啸也没有尽全力,心中不由暗叫一声惭愧,更是担心日后有机会见了洪安通,如何向他交差。 “嘿嘿,王屋山也不是什么来不得的地方,既然你刚才能来,现在我为何又来不得?”来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洪天啸,眼神中竟然没有丝毫敌意,只是说话时阴阳怪气,显然是故意让洪天啸听不出他的真实声音。 众人这时也已经纷纷来到屋外,听闻此言之后,纷纷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人竟然早就来了,却没有人发现。 洪天啸自从出道江湖以来,从来没有栽过这样的跟头,闻言不觉又羞又怒,喝道:“阁下好轻功,不过阁下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走出这王屋山?” 来人仰天大笑,依然是阴阳怪气道:“这王屋山派的掌门似乎是司徒伯雷,你小子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莫非你是司徒伯雷的女婿不成?”来人之所以这样说话,明显是想激怒洪天啸。 洪天啸心中虽然恼怒异常,脑子里却是十分清醒,暗道,看来人如此有恃无恐的样子,武功定然在自己之上,只是不知他知不知道师姐的武功,若是单打独斗,自己定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与师姐联手,或许还有希望。 洪天啸当下也不答话,传音给九公主:“师姐,我先会会他,待到不敌的时候,咱们再联手合击他。” 传音完毕,洪天啸大喝一声:“休要胡说八道,待洪某试试你的真功夫吧,接招。”说完,洪天啸便已直扑那人,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招“见龙在田”。 来人见状,高叫一声“好”,急忙抽身撤退,待到躲过洪天啸此招的威势范围之后,反手一掌击向洪天啸的下腹,正是天山六阳掌中的一式“日斜归路晚霞明”,洪天啸一愣神,差点被这一掌打中,使出了“懒驴打滚”的招式,才堪堪躲开。 来人见洪天啸就有罢手之意,急忙传音给他道:“不要停,让我看看你的武功进展到什么程度。”原来,这个黑巾蒙面之人正是洪天啸的父亲洪安通,洪天啸在他使出那式“日斜归路晚霞明”的时候便基本上猜到了,所以才有停手之意。 这个熟悉的声音已有十多年没有听到,洪天啸心中激动万分,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听到洪安通的传音之后,洪天啸强忍住已经到了眼眶的泪水,展开浑身本领,与洪安通战在一起。 除了洪天啸之外,司徒伯雷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他也明白了这个蒙面人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洪安通,虎目含晶,身躯不由颤抖起来。 转眼间洪安通父子二人已经大战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两人拳来腿往,均是快速无比,更是阵阵掌风和腿风向四周卷去,除了司徒伯雷兄弟二人和九公主以外,其余功力浅薄的几乎站立不稳,更是看不清场中二人,只是隐约看到两条模糊的身影飞来飞去。 司徒鹤心中的震惊无以用言语表达,今天夜里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先有一个洪天啸,再有一个武功不亚于洪天啸的前朝公主,现在又来了一个似乎武功还在洪天啸之上的蒙面人。自今夜之后,司徒鹤脾性大变,再无半点狂妄自大,开始苦练武功,后来更是跟随在洪天啸身边,不断请教,三年后,终是武功大进,进入了一流高手境界。 看到这里,看官们或许会说,洪天啸既然能够为方怡和阿琪打通任督二脉,使其短期内成为一流高手,为何不能同样对待司徒鹤,如此岂非是有重色轻友之嫌。其实,看官们却是误会洪天啸了,依仗外力打通任督二脉与功力达到一定程度自己打通任督二脉的效果是不一样的,前者最多能够达到一流高手的巅峰,却是无缘进入绝顶高手的行列,但后者却是可以的。 洪天啸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有他的道理的。洪天啸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愿望便是推翻满清统治,恢复汉人自治,这当然用不了太久,十年足矣。但是十年中,困难和惊险却是很多,洪天啸的身边的女人又是很多,有些时候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全都照顾到,所以用自己的女人保护自己的女人便是他的一种策略。至于方怡等女,她们希望的是今生永远和洪天啸在一起,只要自己的男人是绝顶高手就行了,至于她们是一流高手还是绝顶高手,她们并不在意,她们在意的是在洪天啸的事业完成之前,不会因为武功太低而拖累他,甚至于没有跟随洪天啸走到最后。 九公主渐渐也看出了端倪,两人虽然已经大战了一百多招,而且招招惊险,但是每一招却都是没有用到极致,显然双方都在顾虑会伤到对方。九公主又发现司徒伯雷从两人开打,脸色一直很紧张,双手也不停颤抖,心中也就猜到了来人是谁。 九公主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起来,手心也尽是汗水,心跳也开始加速,脑子里开始猜测洪天啸会如何将自己介绍给他的父亲、洪安通会不会承认自己,就在这时,只听场中洪安通一声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我洪安通的好儿子,放眼整个江湖,武功能胜过你的人超不过二十个人了,与你同龄之人,只怕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第5卷第292节:第一百五十九章神龙教第六门 九公主再向场中看去,发现自己刚才一时失神,竟然没有发现场中的打斗已经停下了,此刻洪安通正拉着洪天啸的手向自己这边走来。九公主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就要停止了,满脑子在想,师弟的父亲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年龄大而不同意二人在一起。 就在九公主忐忑不安的时候,只见洪安通双眼盯着她,一边看一边连连点头,接着又“嗯”了几声,赞道:“不错,不错,啸儿眼光真是不错,为父一生见过的女人当中,除了那陈圆圆和董鄂妃之外,就当数此女容貌为佳了,若真正比起来,你师妹苏荃也要稍逊此女一筹。” 洪天啸闻言不由又得意又好气又好笑,一边暗暗得意,那是当然了,九公主的容貌除了阿珂与之是春兰秋菊,各胜一场之外,自己身边的女人当中可是没有一个能赶得上的,一边好气又好笑的是,没想到父亲一见面就先评价未来媳妇的长相。 知道九公主面子薄,担心她会过于尴尬,洪天啸急忙转个话题道:“父亲以前见过陈圆圆和董鄂妃吗?” 洪安通点了点头道:“何止见过,而且还动过手,不过她们的功夫虽然厉害,但是比起为父来,还是要差一些的。” 陈圆圆和董鄂妃会武功,而且武功很高,洪天啸听了差点晕过去,脑子开始有点乱了,望着洪安通,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洪安通见洪天啸呆呆的样子,心下奇怪,问道:“莫非啸儿不相信?” 洪天啸木然点了点头,意思是说自己不相信陈圆圆和董鄂妃会武功,但是洪安通却理解错了,以为洪天啸不相信他的武功在陈圆圆和董鄂妃之上,登时胡子吹得老高,气呼呼道:“你若不信,就跟我去趟云南,看看究竟是那陈圆圆的武功高,还是你老子我的武功高。” 洪天啸这才发觉洪安通误会了,急忙道:“父亲莫要生气,啸儿只是没想到陈圆圆竟然会武功。” 洪安通也知道自己误会了,不觉乐呵呵道:“此中说来话长,待日后有机会我会详细告诉你。” 说完之后,洪安通转首对司徒伯雷道:“嗯,伯雷,你的武功进步很快,看来这二十年你并没有偷懒。” 司徒伯雷急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脸的激动,颤抖着声音道:“请…请师父将伯雷收入门下,弟子…弟子愿终生侍奉师父左右。” 洪安通乐呵呵一笑,眯缝着眼睛道:“起来吧,为师答应你就是,至于侍奉我终生那就免了,不过既然你已经归在了我门下,这王屋山派的名字日后也就没有了,眼下我神龙教本有五门,就再建一门,叫做紫龙门吧。” 司徒伯雷大喜之极,急忙叩首道:“多谢师父,多谢师父,鹤儿,快来拜见师祖。” 要换做以前的司徒鹤,即便勉强拜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只不过刚才他倍受打击,又见到洪安通惊世骇俗的绝世武功,心中早已向往万分,闻言急忙来到洪安通的跟前,跪下就磕头,口中直喊:“拜见师祖。” 洪安通点了点头道:“嗯,都起来吧,武功虽说是差了点,但是资质还不错,倘若日后加以磨炼,不难成为一流高手。” 司徒伯雷和司徒鹤闻言大喜,又是连磕了几个头才起来,洪安通看了看想跪下磕头却又不敢的司徒仲雄,微微笑道:“你是伯雷的弟弟吧,既然你也学了逍遥派的武功,自然也算我逍遥派的弟子了,也罢,你就和你哥哥一样归在我门下吧。” 司徒仲雄大喜,急忙跪在洪安通跟前磕了十八个头才起来,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出血了。 洪安通又对道司徒伯雷道:“伯雷,王屋山派的所有人马全都归紫龙门管辖,你任紫龙使,仲雄就任副使吧,你们依然还驻扎在王屋山吧,对外仍然称作王屋山派,为师可不想让全天下都知道神龙教已经插足江湖了。” 洪安通转首又看看司徒伯雷那些一脸羡慕和渴望神情的弟子,笑道:“逍遥派有规定,择徒极严,求质不求量,本来以你们兄弟的资质,为师是万万不可能收你们为徒的,只是二十年前你我有缘,不过你的这些弟子就不能入逍遥派了。” 看着那些弟子的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成了失望,洪安通又笑道:“虽然他们不能入我逍遥门,修习逍遥门的绝技,但毕竟也是我神龙教的弟子,神龙教的那些武功他们还是可以学的,若是资质好,学成之后,也不难成为江湖一流高手。” 这十多个弟子本已失望,闻言不由大喜,急忙跪下叩谢洪安通。 洪天啸也上前向司徒伯雷和司徒仲雄见礼:“天啸见过大师兄和二师兄。” 司徒伯雷和司徒仲雄急忙还礼道:“师弟客气了,我们这两个师兄可是惭愧的很呀,加在一起也不是师弟的对手。” 洪安通一脸得意道:“你们两个的资质和啸儿相差甚远,若想达到啸儿目前的武功境界,没有个十年八年是不成的。你们可知,啸儿只是在八岁的时候跟随为师学了四年的武功,后来便离家出家,我们父子也有十六年未见面了,所以刚才为师才要考察他的武功,没想到果然没让我失望,哈哈哈哈。” 司徒伯雷等人闻言大惊,对洪天啸的敬佩更深了一层。司徒鹤也急忙来到洪天啸跟前参见师叔,洪天啸见二人年龄相仿,加之司徒鹤傲慢之气全无,心中便生亲近之意,说是日后多多切磋,司徒鹤明白洪天啸实乃是想指点其武功,自是一阵激动,又要跪拜,却被洪天啸拦住。 安抚了王屋山派众人之后,洪安通慢步来到司徒燕跟前,端注她良久,叹了一口气道:“像,太像了,和你的母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司徒燕闻言,心中所有的苦楚似乎一下子泄了出来,拉着洪安通的手呜咽道:“师…”忽然想到自己和司徒鹤不太一样,自己的父母与洪安通是好友,喊师祖就有点不太对了,若是喊叔父,自己却又称呼司徒伯雷为爹爹,不由为难起来。 洪安通是什么人,怎么会不知道司徒燕的想法,笑道:“你就喊我洪叔叔吧,至于伯雷你以前怎么喊现在还怎么喊,咱们各论各的。” 司徒燕道:“洪叔叔,燕儿的父母是什么人,他们是怎么死的,您快告诉我呀。” 洪安通叹了一口气道:“洪叔叔既然来了,自然会将你的身世告诉你,伯雷,咱们进屋说话吧。” 司徒伯雷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将师父让进屋里,不由老脸一红,急忙道:“弟子该死,弟子该死,鹤儿,快快让人重新奉茶。” 司徒燕和洪天啸一左一右坐在洪安通两边,九公主则坐在了洪天啸的右手,司徒伯雷、司徒仲雄和司徒鹤三人则顺着司徒燕的左手依次坐下,司徒伯雷的那些弟子则被洪安通赶回去了,只有曾柔一人留了下来,洪安通以为她也是洪天啸的红颜知己,倒也没有赶她。 洪安通喝了一口茶之后,又叹了一口气才道:“燕儿,你的父亲与我乃是发小,后来,我拜入师父门下学武,而你父亲则跟着你爷爷北上罗刹国往来经商,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但却始终保持着联系。二十年后,你父亲娶了罗刹国的一个女人为妻,便在罗刹国定居下来,日子过得倒也惬意。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你的母亲并非是一般的女子,而是罗刹国沙皇的小女儿,老沙皇体弱多病,膝下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你的两个舅舅都想成为下一任沙皇,知道老沙皇最疼爱你的母亲,便都刻意拉拢你的父母,希望你母亲在老沙皇跟前说些好话,但你的父母并不想掺杂到皇权斗争中,便一个也不答应。谁料想,你大舅舅心胸狭窄,以为你母亲已经倒向了你的二舅舅,便对你父母下了黑手,当日我接到你父亲的邀请去喝你的满月酒,正好赶到,却也只能将你救下,你父母却惨死在了你大舅舅带来的人的手里。本来,我想着要为你父母报仇,奈何罗刹国的火器实在是厉害,我虽然可以不惜性命,但是却不能不顾及你,所以才将你父母草草安葬,将你带回辽东。” 听完洪安通的讲述,司徒燕已经哭成了泪人,而温柔可人的曾柔也来到司徒燕的身边,不停地给她擦拭着眼泪。 洪天啸叹道:“皇权争霸历来就是政治漩涡,死于非命的人太多了,燕妹节哀顺变,日后若有机会,为兄定会替你报仇。” 司徒燕稍稍收住泪水,朝洪天啸谢道:“多谢大哥。” 洪安通叹息道:“洪叔叔一生只有你父亲一个朋友,他的去世我也是异常的难受,只是罗刹国的火器实在太厉害,任你武功再高,也挡不住那一枪的威力。洪叔叔这些年也在暗中从罗刹国购买了一些武器,训练了一支火枪队,为的便是日后有机会能为你父母报仇,而且洪叔叔还结交了你的表姐,也就是你二舅舅的女儿索菲亚以为内应。” 司徒燕知道无论是复仇还是医治自己体内的寒毒,都少不了洪天啸父子,于是便起身道:“报仇之事还需洪叔叔和大哥多多相助,燕儿在此代亡父母谢过洪叔叔和大哥了。”说完就要盈盈拜下去。 第5卷第293节:第一百六十章司徒燕曾柔下山 洪安通虚空一托,不让司徒燕拜下去,柔声道:“傻孩子,洪叔叔与你父亲如兄弟,为他报仇自是责无旁贷,说什么客气话呢。”司徒燕拜了几下,觉得前面似有一堵气墙拦着,知道洪安通内力高深,遂就作罢,再回到座位。 洪天啸见王屋山派已经成了紫龙门,目的已经达到,便将身子侧向洪安通,轻声道:“父亲,孩儿此次奉那小皇帝的命令前往五台山出家,山下尚有骁骑营的官兵驻扎,不宜在此久留。待到孩儿五台山之行结束之后,自会返回神龙岛一次,再聆听父亲教诲。” 洪安通点了点头道:“啸儿,为父知你心志,你只管放手去干,待为父回岛之后,自会通令神龙教所有教众,全力配合你的行动,为父且在岛上先替你处理其他事务,待到啸儿准备起义之前,为父便将教主之位传给你。” 在原书中,洪安通是个心狠手辣的不世枭雄,洪天啸原来看《鹿鼎记》的时候,对他甚是不喜,但自穿越成其子之后,洪天啸慢慢发现了洪安通是个可亲可敬的好父亲,闻言不由心情激动,重重点了点头道:“孩儿绝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洪安通“嗯”了一声,又道:“我已经将苑修屏和孜怀兰二女从扬州调了过来,留在你身边辅助你,她们两个丫头一个是用毒的大行家,一个是药王谷的关门弟子,两人的武功也经过我的指点,身手不弱。” “药王谷?”洪天啸闻言一愣,这可是《雪山飞狐》中的一个门派,怎么现在就已经出现了。 “对。”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为父当年曾与药王谷的谷主上官秋河打赌,结果为父赢了,于是为父便要了他的关门弟子给你做丫鬟,为的便是你日后行走江湖身边有个医术高明的人照应着。至于苑修屏那丫头,则是为父昔日一位好友的弟子,那位好友昔日在江湖上也是大大有名,被称作九指毒王,只可惜他得罪了魔教。为父那日正好经过,便出手打退了魔教的一名护法将之救下,但为父的那位好友也重伤不治,临死前将修屏丫头托付给我。” “魔教?”洪天啸心中大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魔教,武林中到底还有多少自己所不知道的门派或帮教存在,看来从五台山回来后,一定是要回一趟神龙教,听父亲好好讲一讲江湖上的这些知识了。 洪安通没有注意洪天啸一脸的惊讶,继续道:“嗯,对,魔教虽然厉害,却也不敢轻易惹上我神龙教,加之为父与魔教的两位仙子陈圆圆和董鄂都有点交情,而且九指毒王已死,此事魔教便没有继续深究下去,也算是给我为父一个面子,日后你若是遇到魔教中人,倒也可以礼让一番,算是替为父还了这个人情。” “陈圆圆和董鄂妃是魔教的仙子,这还是鹿鼎记吗?”洪天啸惊讶中又有太多的期盼,这才是真正鹿鼎的武侠世界,只不过原书中出现的门派或者帮教全都是与满清政府有点瓜葛的,其余则是没有提及。 洪安通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洪天啸道:“啸儿,这是二十颗天王保命丹,你且带上,说不定日后会有用处。” 洪天啸心中感动,想到自己有九阳神功护体,百毒不侵,又将瓷瓶推回道:“父亲,上次孩儿离家出走的时候,带了几颗,至今还没有用上,这天王保命丹甚是珍贵,若是全带在孩儿身上恐怕不安全,还是父亲带在身上吧。” 洪安通又将瓷瓶推了回去,脸色一沉道:“让你带上就带上,怎么这么多的废话。此丹为父身边还有,而且以为父的武功,天下间还没有人能让我用得上此丹,倒是你,武功虽然大为进步,但江湖上武功胜过你的还是大有人在。而且,此丹上我已让修屏那丫头涂上了特制药物,他人即便抢去服了,也不会化掉,只会终生留在那人腹中。待到日后有机会抓到此人,刨膛切腹,取出后化去药物,此丹将依然如初。” 洪天啸闻言,不觉心底一寒,心中暗道,幸好自己穿越成了他的儿子,若是成了他的敌人,只怕时时刻刻都要防备。于是,洪天啸也不客气,将瓷瓶揣入怀中,道:“如何才能化去上面的药物?” 洪安通呵呵一笑道:“傻孩子,修屏那丫头日后会一直跟在你身边,还怕去不掉上面的药物吗?”洪天啸这才想起洪安通方才却是这样说的,不由俊脸一红。 洪安通慈爱地看着洪天啸,柔声道:“去吧,啸儿,一切小心,凡事不可逞匹夫之勇。反清之事能成则做,若是不能成事,你就带着你身边那些女人一起回到神龙岛,依然是逍遥一生。” 洪天啸心中大汗,不敢再多说下去,否则不知道洪安通会再说出什么让他受不了的话呢,于是便对洪安通道:“父亲,孩儿去了,您一切保重。”洪安通点了点头,双眼之中不觉竟有了晶莹闪烁。 突然,洪安通想到一事,转首对司徒伯雷道:“伯雷,燕儿体内的寒毒一日不除,一日便有性命之危,我有意让她跟着啸儿下山,啸儿手下有一个药王谷的传人,或许她可医治燕儿体内的寒毒也不一定。” 司徒伯雷这些年为司徒燕体内的寒毒没少费心,初见洪安通的时候更担心会责怪于他,但洪安通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将他收入入室弟子,心中已是大喜,此刻又听闻有人能够医治司徒燕体内的寒毒,更是心花怒放,连连点头道:“但凭师父安排。” 司徒伯雷忽然想到司徒燕长相与中原人不同,担心她不一定能与九公主说得来,会一路寂寞,于是又转手对曾柔道:“柔儿,你也随同你师姐一起下山吧,也好与她做个伴,免得路上寂寞。” 曾柔自小在王屋山上长大,十多年来,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少女的心中早就渴望见识一下外面的大千世界。今夜,见识了洪安通父子高绝的武功,洪天啸和九公主这样的人中龙凤,更是对外面的世界向往不已,闻言不由大喜,连连答应道:“是,师父,柔儿定会好生照顾师姐的。” 洪天啸原本并无带司徒燕下山的意思,既然洪安通这样安排了,也就无话可说了,心中却是一阵苦笑,自己上了一趟王屋山,却弄了两个美女回去,其中还有一个罗刹国人,好在师姐清楚事情的原委经过,否则的话,还不知日后该如何向师妹她们解释呢。 待司徒燕和曾柔回去收拾衣物的时候,司徒伯雷小心翼翼道:“师父,您老人家既然到了王屋山,就在这里小住一段时日,让弟子带您参观一下王屋山的景色,尽一尽孝心再回神龙岛不迟,师父您意下如何。” 洪安通闻言,不觉笑道:“什么王屋山的景色,为师看你是想让为师再传授给你几手绝技才是真话,也罢,既然你们已经是逍遥派的弟子,若是武艺不精,他日说不定会弱了逍遥派的名号,为师就在这里住上一个月,专意指点一下你们的武功,另外再传几样神龙岛的绝技给你的那些弟子。” 司徒伯雷三人闻言,个个喜上眉梢,连连向洪安通道谢。 洪天啸又向司徒伯雷问起了王屋山的情况,闻言倒是大吃一惊,没想到王屋山中除了有五千训练有素的精兵,还有五千暗兵。所谓暗兵,战斗力和那五千精兵并无二样,只是不为外人所知,乃是司徒伯雷暗藏的一支奇兵。除了这一万可上阵杀敌的精兵之外,王屋山还有家眷四万多人。 洪天啸闻言不由对司徒伯雷暗生佩服,要知这五万人可不是小数目,单是吃喝一项每月不知要耗银多少。司徒伯雷不但解决了这五万人的生计问题,一万人的盔甲兵器装备问题,更是还有积蓄了大量的钱粮。 不多时,司徒燕和曾柔各自挎了一个包裹出来,身后跟着那些师兄弟,想来是他们得知司徒燕和曾柔要下山的消息,纷纷出来相送。 虽然不是亲生父女,但毕竟有二十年的感情,司徒伯雷也是心有不舍,这一别之后,不知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奈何司徒燕的性命重要,虽有司徒伯雷万般不舍,也只能是洒泪相送。曾柔还好一些,只是黯然垂泪一番,司徒燕则是抱着司徒伯雷的脖子痛哭了一场,几乎将司徒伯雷的前襟全打湿了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又和曾柔一起跪下磕了几个头,才跟着洪天啸二人下山。 当洪天啸回到营房的时候,已是子时初刻了,方怡和阿琪二女久等洪天啸不回,已经忍不住伏在案几上睡着了。虽然这个营房中依然亮着灯,但因为是主帅的营房,巡逻的清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过来查看,否则的话,定会发现案几上扒睡着两个秀发垂地的美女。 当洪天啸一行人走到营房门外一丈远的时候,内力深厚的方怡便已经被惊醒了,听得出外面的脚步声是四个人的,心中不觉一惊,急忙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阿琪,抓起手边的宝剑。阿琪被推醒后,依然还在揉着眼睛,方怡便已站起身来,只是在她刚刚将右手放在剑柄上的时候,洪天啸已经掀起帐帘走了进来。 第5卷第294节:第一百六十一章晦明 方怡和阿琪见是洪天啸,均是松了一口气,方怡赶紧将宝剑依然放在案几上,迎上前来,向外一看,除了九公主意外,后面还跟着两个女人,并且还有一个竟然是金发碧眼,不觉一愣。 待到所有人都进了营帐,洪天啸才示意傻愣愣的方怡和阿琪二女坐下,将今晚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当然,关于司徒燕的凄凉身世以及其身中玄冥神掌和另外一种不知名的寒毒的事情的介绍作为了重点。 方怡和阿琪都是身世可怜之人,自幼父母双亡,听到司徒燕的身世比她们还要可怜,心中顿生怜悯之心。虽然司徒燕长相异常,二女倒也并不排斥她,一会功夫,便已经姐姐妹妹论起来了。司徒燕在王屋山上二十年,也只有曾柔一个女伴,如今骤然多了三个姐妹,心情也松快了许多,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其实,当时国家之间少有往来,自是不像现代的社会,常有异国通婚。以司徒燕的长相,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只是当时的人对外国人接触太少,不懂欣赏,但洪天啸是后世之人,自是心中清楚司徒燕是极品的罗刹国美女。 四女小声谈论着,洪天啸倒是在一旁发起呆来,虽然司徒燕在罗刹国绝对是极品美女,但毕竟这是中原,相貌有点太过于惊世骇俗,而且司徒燕的身材高大,体态丰满,与中原女子大不相同,就算是装扮成男子也是一眼即被看破,若是没有什么方法遮掩,只怕难以瞒得过这五千骁骑营的官兵。 后来,还是九公主想出了一个办法,对外说是洪天啸得了病,让人弄来一顶大轿,洪天啸和司徒燕一起坐在里面。虽然如此一来,瞒过了所有官兵的耳目,却是让洪天啸和司徒燕比较尴尬,因为一男一女同处一顶轿中,难免会有身体的接触,是以每一天都让洪天啸欲火大涨,晚上在九公主三人身上好一阵发泄。 一路无话,不一日,到了嵩山少林寺。 洪天啸在入寺之前的头一天晚上,便让九公主她们几女先行到了嵩山脚下买下一间民房,又因为不放心她们的安全,又将自己特制的一种叫做十日醉的迷魂药交给她们,只要在房子外面洒下,来人十步之内必定跌倒,十日才醒,而且一经洒下,即便雨雪也不能将之消除,药力极为厉害。后来,御前侍卫与骁骑营的官兵虽然发觉主帅的几个亲兵突然不见了,却也不敢去问,只当从未见过几人。 少林寺方丈晦聪禅师得报有圣旨到,不敢怠慢,率领僧众,急忙迎下山来,将洪天啸一行接入寺中。 洪天啸前世也曾到过少林寺旅游,见过的和尚也不少,但是却与这次见到的截然不同。这入寺的一路之上,几乎每一个和尚的太阳穴都是高高耸起,就连扫地的和抱柴的均是如此,洪天啸不由心生佩服,脑袋里开始盘算着如何能将少林寺拖入到反清的队伍中来。 到达正殿之后,洪天啸取出圣旨,拆开封套,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少林寺众法师等深悟玄机,早识妙理,克建嘉猷,夹辅皇畿。梵天宫殿,悬日月之光华,佛地园林,动烟云之气色。云绕嵩岳,鸾回少室,草垂仙露,林升佛日,倬焉梵众,代有明哲。今册封封少林寺住持晦聪方丈为‘护国佑圣禅师’,封赏少林寺十八罗汉为‘护国罗汉法师’,今朕兹遣骁骑营正黄旗副都统、兼御前侍卫总管、钦赐黄马褂柳飞鹰为朕替身,在少林寺出家为僧,御赐度牒法器,着即剃度,钦此。” 晦聪禅师心知肚明,知道皇帝的一番封赏所为何事,于是便率僧众谢恩。洪天啸宣读圣旨完毕,将圣旨交到晦聪方丈手中,说了声:“方丈大师辛苦了。”然后,便命令众军官取出犒赏物事分发。 晦聪禅师合什道:“柳大人代皇上在少林寺出家,那是本寺的殊荣。” 洪天啸也急忙还礼道:“方丈大师客气了,皇上仰慕佛教,本说是要亲来,然而国事繁多,皇上须得坐镇京都,是以才派下官前来。不如下官就拜在方丈大师门下,也不算弱了皇上九五之尊。” 晦聪禅师哪敢如此,急忙道:“柳大人是代皇上出家,非同小可,即是老衲,也不敢做大人的师父。不如就由老衲代先师收大人为弟子,如此大人便是老衲的师弟,法名晦明。在少林寺之中,晦字辈的,也就只有师弟和老衲二人。” 洪天啸以进为退,要的就是晦聪方丈这句话,当下便双掌合十道:“多谢师兄赐发号,还请师兄为师弟我剃度。”原书中韦小宝知道出家的消息后,吓了个半死,而洪天啸却是急不可耐。 晦聪禅师见洪天啸竟然如此配合,丝毫没有皇上钦差的架子,由衷佩服道:“师弟真乃与我佛有缘。”先用剃刀在他头顶剃三刀,便有剃度僧将他的头发剃个精光,然后将剃刀放入托盘之中,说偈道:“少林素壁,不以为碍。代帝出家,不以为泰。尘土荣华,昔晦今明。不去不来,何损何增!”取过皇帝的御赐度牒,将“晦明”两字填入牒中,引他跪拜如来,众僧齐宣佛号。 剃度完毕,晦聪禅师又向洪天啸介绍道:“师弟,本寺僧众,眼下以‘大觉观晦,澄净华严’八字排行。咱们的师父观证禅师,已于二十八年前圆寂,寺中澄字辈诸僧,都是你的师侄。” 当下群僧顺次上前参见,其中澄心、澄光等十八罗汉都是跟他颇有交情的,而且十八罗汉都与他动过手,知道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晦明师叔武功极高,只怕寺中只有方丈和四大首座才能胜得过他,皆是真心参拜。 澄字辈参拜完毕之后,便是净字辈,洪天啸见到一个个白须如银的澄字辈老和尚都称自己为师叔,净字辈中也有不少和尚年纪已老,竟称自己为师叔祖,倒也有趣,即是华字辈的众僧,也有三四十岁的,参拜之时竟然口称太师叔祖,差点要忍俊不住,失了方态。 仪式结束之后,骁骑营参领富春,御前侍卫赵齐贤、张康年等便向洪天啸告辞。康熙派遣御前侍卫、骁骑营亲兵来到少林寺,原来不过护送韦小宝前来剃度出家,说是护送,以洪天啸的武功又怎需护送,只不过皇帝替身,岂同寻常,若非如此大张旗鼓,怎能在少林群僧心目中显得此事的隆重?如今,万事结束,他们的使命也就结束了。 洪天啸既是皇帝的替身,又是晦字辈“高僧”,在寺中自是身份尊崇,晦聪方丈便拨了一座大禅房给他住。晦聪方丈道:“师弟在寺中一切自由,朝晚功课,亦可自便,除了杀生、偷盗、淫邪、妄语、饮酒五大戒之外,其余小戒,可守可不守。”跟着解释五戒是什么意思。 洪天啸心中暗道,这段时间自己的主要任务就是多学几种少林寺的绝学,即便不能尽学,也要尽情抄录下来,至于杀生是断然不会了,至于偷盗自然是少不了了,少林寺七十二绝技要全部偷走,淫邪更不能戒,不然自己让九公主她们跟着来此是为了什么,妄语倒可以少说一些,饮酒倒是可以暂时戒掉。 当天下午,洪天啸便一个人下了山,按照九公主标识的记号找到她们所住的地方。九公主、方怡和阿琪住在一个民房中,司徒燕和曾柔住在另外一个民房中,两处民房倒也相邻,彼此可为照应。 只不过,司徒燕和曾柔并不知九公主如此安排何意,待到当晚洪天啸和三女大战之后,司徒燕和曾柔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每当洪天啸来此过夜的时候,二女便准备好棉花球,却又每次都舍不得将耳朵塞上,十天后,当苑修屏和孜怀兰来到之后,少林寺山脚下又多了两个看洪天啸的时候眼神中充满幽怨的怀春少女。苑修屏和孜怀兰与司徒燕和曾柔二女还不相同,她们二人在妓院生活多年,虽然也是出淤泥而不染,仍是处子之身,但每日所见所听的,尽是那些不堪入目之景、不堪入耳之声。但,在二女记忆当中,从来没有一个嫖客能够像洪天啸这般一龙三凤竟能持久经夜,第二天却依然精神抖擞,而且每夜都是如此的。 后来,当洪天啸登基称帝之后,皇后苏荃问过他,一生中最惬意的时光是哪一段?洪天啸笑着答道:“是朕在少林寺出家的那两个月,只是当时只有朱妃、怡妃和琪妃三人,倘若众妃都在,朕更是快活似神仙。” 九公主三人听到之后,均笑道:“陛下当时是快活似神仙了,可知臣妾三人每晚伺候陛下,白日却是起不了床,几近两个月,与燕妹四人没有过照面,燕妹四人也是在那两个月迷恋上陛下的。” 曾柔、苑修屏和孜怀兰三人听了之后,皆是大羞,唯有罗刹国人的司徒燕大大方方道:“当时臣妾每日听到三位姐姐的□□声,魂儿都要飞出身外了,每晚亵裤都会湿透。其实那两个月当中,我们姐妹四人也大都是白日睡觉,晚上偷听偷看,所以与朱姐姐三人才少有照面。当时若非曾柔师妹死死拉着我,臣妾当时便已经自荐枕席了。” 第5卷第295节:第一百六十二章再遇阿珂 洪天啸闻言之后,大笑道:“朕此生最满意的事情只有两件,其中一件便是反清成功,并将之灭族,第二件便是修炼了九阳神功,如此才能使得众位爱妃不似历代皇朝后宫那般每日空收寂寞,一同与朕享受这人间最美妙的男女之欢也。” 这当然是许多年之后的事情,之所以在这里提到这些,实是想说明洪天啸在少林寺出家的两个月中的生活的悠闲,晚上住在九公主她们那里,白天在藏经阁一呆就是一天,因为辈分太高了,又是替皇上出家,是以洪天啸在藏经阁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出现在他眼前,倒也给了他很好的抄袭的机会。 来到少林寺替康熙出家,洪天啸期盼已久,这其中原因仍然是因为其双重身份的原因。洪天啸的武功虽然也算是驳杂,但是两个身份共用,却又不能重复,也是很难。当日与鳌拜一战,洪天啸以柳飞鹰的身份使出的是天山六阳掌,好在索额图不太懂武功,此处破绽便可忽略不计。所以,以洪天啸的意思,便是要学会几种少林寺的绝学,日后以柳飞鹰出现的时候,其他武功不用,专用少林武功,如此一来,两个身份在武功上便可截然分开。 少林寺虽然有七十二绝技,但是真正称得上绝技的也只是过半,在其中洪天啸又极为欣赏的便只有大力金刚掌、般若禅掌、少林龙爪手、十二擒龙手、达摩剑法、燃木刀法、金刚不坏体神功几种了。 九阳神功本就是脱胎于少林寺的易筋经内功心法,是以洪天啸有九阳神功为基础,学什么武功都很快,除了金刚不坏神功之外,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其他六门绝学都已有了七八成的火候。洪天啸为了快速提升武学,经常用十八罗汉试招,使得十八罗汉个个叫苦不迭,后来,见了洪天啸就躲着走。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有一天,洪天啸再次遇到了阿珂。 这一日,春风和畅,洪天啸从藏经阁出来,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到处遍寻不到十八罗汉的踪迹,看看时日尚早,突然想到好久没有见过酒肉了,便要下山买些酒肉,与九公主她们大吃大喝一顿,行近寺外迎客亭,忽听得一阵争吵之声,他心中暗道,阿琪已经成了我的女人,虽然阿珂孤身一人在外,却也不会一人闯上少林寺的,于是洪天啸便快步上前,只听得几个男人的声音之中,夹着女子的清脆嗓音,这女子的声音不是阿珂的还能是谁。 走到临近,只见亭中有一男一女两人,正在和本寺四名僧人争闹。四僧见到洪天啸,齐道:“师叔祖来了,请他老人家评评这道理。”四僧迎出亭来,向他合十躬身。这四僧都是净字辈的,洪天啸知道他们职司是接待施主外客,平日能言善道,和蔼可亲,不知何故竟会跟这两个人争闹起来。看这一男一女时,女的确是阿珂不错,男的却是郑克爽,洪天啸脑子一下子懵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怎么还是让阿珂遇到郑克爽了,那个净字辈的和尚的话却是全然没有听到。 郑克爽和阿珂见四僧叫这个一脸蜡黄的中年和尚为“师叔祖”,执礼甚恭,甚是奇怪,片刻之间,又见他双目发呆,牢牢的盯住阿珂发呆。纵然是寻常男子,如此无礼也是十分不该,何况他是出家的僧人?洪天啸脸上带着面具,阿珂哪里认得出他,脸上一红,转过了头去,但郑克爽已是满脸怒色。 待到阿珂转过头去,满脸通红,洪天啸这才清醒过来,暗道,自己现在是柳飞鹰的身份,阿珂哪里认得自己,于是赶忙将目光从阿珂身上移开,开始听这四个净字辈的和尚详说事情的经过。 阿珂正欲发怒,却见洪天啸突然将目光从自己身上离开,再也不看一眼,怒火遂消,又见四个小和尚对他极为尊敬,竟然口喊师叔祖,不觉奇怪问道:“这个黄脸的和尚是你们的师叔祖?” 净济忙道:“姑娘言语可得客气些,这位高僧法名上晦下明,是本寺两位晦字辈的高僧之一,乃是住持方丈的师弟。” “住持方丈的师弟?”阿珂和郑克爽听得都是一呆,但凡行走江湖之人都会知道少林寺,更会对少林寺中的高僧了如指掌,他们二人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们只听说过少林寺晦字辈的高僧只有方丈晦聪一人,不知何时又多出来一个,而且此人看似只有三十左右,而晦聪方丈却有六十五六岁。 郑克爽对阿珂道:“阿珂姑娘,我曾听师父说过,少林寺晦聪方丈的师父观证法师早在二十八年前便已经坐化,莫非这个叫什么晦明的和尚还在婴儿时候便已经拜在了观海法师的门下,怎地师父从未提起过?” 洪天啸闻言心中只觉好笑,暗道,老子一个多月前才剃度出家,此事晦聪老和尚曾严令少林寺众僧对外说起,江湖上知道的人几乎没有,冯锡范怎会知道,倒是阿珂的师父知道此事,只可惜中间有些误会。 阿珂心下也是狐疑,端详了洪天啸一看,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高僧的风范,道:“郑公子,既然他是晦聪方丈的师弟,武功自然也是不若,不如你我就找他比试一下,也试试冯师傅教的武功如何。” 郑克爽和阿珂此来少林寺与原书中阿珂和阿琪来少林寺的目的一样,事情的原因便是当日冯锡范与苏荃那一战,前文交代过,郑克爽北上中原有两个目的,其中一个是要用冯锡范取代陈近南成为天地会的总舵主,从而使自己的实力更加坚实,夺得世子之位,第二个目的自然是要泡几个中原的美女。只不过,当日见识过苏荃和李西华的武功之后,郑克爽才明白自己的武功在台湾还可以(只不过他手下的人都让着他),在中原却是不堪一击。 于是,郑克爽便请教冯锡范短期内提升武功的捷径,冯锡范是昆仑派第一高手,自小练功便是一步一个脚印,哪里会什么提升武功的捷径。好在他见多识广,两个月的时间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方法,那便是以药物提升。 这种提升人的内力的药物当然不是灵芝、鲜果什么的,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但是一些灵兽还是存在的,像《射雕英雄传》中郭靖无意中喝了梁子翁以药物养了几十年的血蛇,进而内力大增,才能够修炼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冯锡范想到的就是这种方法,只不过这血蛇很难找,武林中还不曾听说过谁手中有这样一条宝蛇,否则的话,早就被武功高强的人抢走了。 但是,冯锡范却知道昆仑派的掌门人玄阳子手中有一个宝贝——碧眼地龙,这只碧眼地龙是玄阳子的师父西缺子在西域大漠之中无意中从一个商旅的手中花重金购得,西缺子在武林中有个外号叫做天地通,便是因为西缺子博学多识,只要是天地间存在的东西,他都知道其出处和作用,是以当日一眼就看出那个商旅笼子里装的碧眼地龙乃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物。 这碧眼地龙与血蛇的功用相近,只不过二者的属性却是大大的不同,血蛇属火性,而碧眼地龙却属土性。当年郭靖修习的内功心法是全真教的正宗内功心法,本就属火性,与血蛇相符,所以在误饮了血蛇的血后才没有爆体。 但是碧眼地龙却是土性,巧就巧在郑克爽的身体也是土性,所以冯锡范才萌生了偷盗碧眼地龙为郑克爽增加功力的念头。不过,碧眼地龙既然是昆仑派的镇派之宝,自然很难偷到,但冯锡范毕竟是昆仑弃徒,自小在昆仑山长大,对昆仑山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在经历一番苦战之后,冯锡范打伤了玄阳子,将碧眼地龙成功盗走,不过,自此之后,昆仑派便与台湾势同水火,最后成功被洪天啸拉入阵营中。 偷了碧眼地龙之后,冯锡范便立即让郑克爽服下,并用自身内力,助其打通了任督二脉,郑克爽一夜之间增加了三十年的内力,一下子步入一流高手的行列。而冯锡范却因为内力大损致使伤势加重,便躲在少林寺下的一个山洞中疗伤。 郑克爽内力大增后,再用以前学过的招式,威力大增,不由雄心大涨,趁着冯锡范闭关疗伤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 第5卷第296节:第一百六十三章教训郑克爽 一路之上,郑克爽逢人便斗,未逢败绩,倒也博了个“玉面剑客”的美名。如此一来,郑克爽更是得意洋洋,心中竟然起了到少林寺比武的念头。 路上,郑克爽遇到了内心失落的阿珂,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当即上前搭讪。阿珂本来心情不好,但是见郑克爽一表人才,谈吐不凡,也不禁心生好感,更是听闻郑克爽欲上少林寺比武,当下便同他一起前往。路上,郑克爽为了讨好阿珂,竟然将昆仑派的绝学倾囊相授,阿珂本就聪明,一学就会,当真是受益匪浅,只可惜她的内力太差,很多招式使出来的威势不及内力大增的郑克爽的三分之一。 洪天啸哪里知道其中这么多的因故,见到郑克爽竟然和阿珂在一起,内心不由妒火大涨,心中存了教训教训郑克爽的念头。也是洪天啸的一念之仁,没有杀掉郑克爽,终还是让陈近南死在了郑克爽手中,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洪天啸听到阿珂鼓动郑克爽跟自己比武,心念一转,顿时计上心来,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既然有心考察贫僧的武功,贫僧倒也乐意奉陪。只不过,两位施主切记,天下武林高手如云,贫僧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阿珂见洪天啸说得有趣,不由“扑哧”一笑道:“你这大和尚好不知羞,哪有自己夸自己武功高强的。” 洪天啸仍是一副正经的样子道:“女施主,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何况,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武功不低,为何要故意贬低自己呢。贫僧不敢自夸,但放眼当今江湖中,武功能在贫僧之上的也不过聊聊十人而已。” 郑克爽本已不耐烦,奈何见阿珂心情高兴,就没有打断二人对话,听到这里不由心下好奇,也开口问道:“不知是哪十位前辈高人?” 洪天啸并没有理会郑克爽,而是转身对净济四人道:“你们四人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净济四人哪敢说不,朝洪天啸深鞠一躬,转身离开了。 待净济四人离开后,洪天啸只是目视着阿珂,根本不看郑克爽一眼,继续道:“这十个人中想必有几个你们也曾听过他们的名号,神龙岛的洪教主算一个,贫僧的师兄晦聪方丈算一个,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算一个,武当派掌门云雁道人算一个,峨嵋派掌门定业师太算一个,山西总兵飞天狐狸算一个,百胜刀王胡逸之算一个,华山派的神拳无敌归二侠算一个,远遁海外的华山派的袁承志算一个,对了,最后还有一个武林新秀名叫洪天啸的,武功也在贫僧之上。” 郑克爽见洪天啸说来说去,竟然有陈近南却没有冯锡范的名字,心中不由大怒,问道:“昆仑派冯锡范的武功与天地会的陈近南在伯仲之间,既然陈近南的武功在你之上,为何你只提及陈近南,而不说冯锡范呢。” 洪天啸故意惊讶道:“这位施主说的莫非是因偷盗昆仑派镇派秘笈纵鹤擒龙指而被昆仑掌门西缺子逐出师门的冯锡范吗,这位施主难道与那个江湖上人人不齿的昆仑弃徒有什么瓜葛不成?” 郑克爽当然知道冯锡范的往事,闻言自觉在心上人跟前丢丑,脸上不由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阿珂听说过一剑无血冯锡范是昆仑派的第一高手,却是不知他竟然是昆仑派的弃徒,闻言本不相信,但看到郑克爽的样子,也就信了个十足,对郑克爽的印象也随之低了些。 洪天啸又道:“贫僧所提到的这十个人,不单是武功在贫僧之上,在人品上也是贫僧所佩服。至于江湖上确实有些邪门歪道,虽然他们武功极高,但贫僧却是不会服气他们的,若是施主与那冯锡范有什么瓜葛,还请趁早断清,免得日后为其所累。” 郑克爽见阿珂的眼中已经出现了怀疑神色,心中大怒,喝道:“兀那妖僧,休得在此胡说八道,我师父乃是天下有数高手,岂能容你在此污蔑,看剑。”郑克爽担心洪天啸继续说下去,阿珂会离自己远去,急忙挥剑挺身而上。 “这是昆仑派迅龙闪电剑中的一招,名叫迅龙逆流,不过你使得还是不到位,要是冯锡范那个昆仑弃徒的话,说不定贫僧还会躲闪一下。”洪天啸这段时间除了拿十八罗汉练招之外,还让般若堂的首座澄观将天下各门各派的招式演练给自己看,是以郑克爽一出剑,洪天啸便已经叫出了名字,并不多少,只是一招“捉影式”,右手成爪直接抓向郑克爽的右手手腕。 郑克爽大惊,急忙撤招,同时左手挥掌向洪天啸击去。洪天啸不知郑克爽新近功力大进,以三成功力回掌迎去,待到两人手掌接实,洪天啸也暗觉不妙,九阳神功自动护住丹田,借助郑克爽的强劲内力,向后翻去,在空中接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将郑克爽的内力化去,幸好反应的快,不然定然会受重伤,洪天啸内心陡然一惊。 郑克爽见到洪天啸一脸惊魂的样子,心中大快,大声笑道:“你这妖僧,还妄语武功天下排名第十一位,看来你连本公子也不如。”说罢,信心大增的郑克爽竟然弃剑不用,招式一变,使出纵鹤擒龙手中的“指点鹤睛”,右手双指疾点洪天啸的眼睛。 纵鹤擒龙手与纵鹤擒指虽然是两套武功,却是在一本秘笈上,乃是昆仑派镇派六大武功之二。当初,冯锡范偷了这本秘笈之后,情知会被西缺子发现,是以并没有急着修炼,而是先将其抄录下来,藏在了山下的一个隐秘之处。第三天,西缺子果然发现秘笈被盗之后,详查之下,发现此事竟然是冯锡范所为。西缺子勃然大怒,当即毫不留情就要将冯锡范废除武功,赶出山门,奈何冯锡范苦苦哀求,加之西缺子发现其并没有修炼过昆仑派的高深武功,也就没有废了他的武功,只是将秘笈收回之后将他逐出山门。 谁料想,这本秘笈并非冯锡范偷的第一本秘笈,只是这一次被抓到而已。昆仑派的六大镇派秘笈:玄天无极功、夺命快剑十式、云龙三折轻功身法、震天拳、纵鹤擒龙手与纵鹤擒指,皆被冯锡范一一抄录,除此之外还有迅龙闪电剑、如意连环夺命剑、飞龙在天剑等多种绝技。冯锡范被赶出山门之后,觅地苦练,十年之功,终于武功大成,担心被师门所知,于是便投靠在了郑成功麾下,短短三年便因战功晋升为副将。 后来,西缺子也得知了此事,又急又气,数次找上冯锡范,奈何冯锡范武功已成,虽然还不是西缺子的对手,但是西缺子却也是无法将他制住或者击毙。后来,西缺子也因为此事耿耿于怀,终于郁郁而终,临死前再三嘱咐玄阳子,若无十足的把握,不可去找冯锡范,以免昆仑派落入他手。 玄阳子是西缺子的大弟子,武功之高,昆仑无敌手,加之刚刚继任掌门,自然希望能够一举将冯锡范擒拿,洗刷师门奇辱。就在一个月后,玄阳子找上了冯锡范,两人在盘龙谷大战了二百回合,终是不敌冯锡范而仓皇伤逃。冯锡范虽然赢了玄阳子,但是也不敢再上昆仑,毕竟一个玄阳子已经差他不多了,昆仑山上高手如云,到时候只怕有去无回,是以这一次冯锡范为郑克爽偷碧眼地龙已经是冒了很大风险了。 自那一战后,玄阳子便闭关精研昆仑绝学,以期能够雪此大辱。但是,玄阳子的资质确实不如冯锡范,虽然一心一意扑在武学上,而冯锡范则是俗事为多,但是后来的十多年中,仍是玄阳子每战每败。再后来,玄阳子开始将希望放在自己的弟子身上,希望能出一个像冯锡范这样的武学奇才,是以每日都勤加督促弟子练功,所以冯锡范才能轻易从他房中将碧眼地龙盗出。 洪天啸见郑克爽这一招使得巧妙,知道这定然是昆仑绝学,大叫一声“好”,抽身后退,避其锋芒。倒不是说洪天啸化解不了这一招,而是他另有想法,想通过郑克爽尽观昆仑绝学,若是日后遇到冯锡范,心里也好有个数。 郑克爽哪里猜得到洪天啸的想法,以为他的武功就那么回事,又急想着在心上人跟前露脸,于是便将昆仑绝学一一施展,打得洪天啸“节节败退”。两人战到第三百回合的时候,不要说郑克爽,就连阿珂也看出了门道,虽然说洪天啸看似毫无防守之力,节节败退,但是郑克爽却是伤不了他一根手指。 见郑克爽所有昆仑绝学施展了一遍,洪天啸便不再留情,施展三十六招少林龙爪手,“拿云式”、“抢珠式”、“捞月式”、“捕风式”、“捉影式”、“抚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捣虚式”、“抱残式”、“守缺式”……,一招一招展开,反守为攻。 郑克爽虽然功力大增,但对武功的领悟和对敌经验却是没有什么进步,在洪天啸一招快似一招的进攻下,开始节节败退,手中的招式越来越乱,心中也明白了刚才洪天啸是在扮猪吃象。但是,郑克爽现在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咬牙拼命苦撑,同时希望对方能够手下留情,但是,洪天啸恨他招惹阿珂,怎会留情。 第5卷第297节:第一百六十四章忽悠阿珂 “啊…”地一声惨叫,在洪天啸使到第七式“鼓瑟式”的时候,郑克爽再也躲避不及,被洪天啸一爪抓在右大腿上,连血带肉被撕下了一大块,郑克爽自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样的痛楚,登时昏了过去。 洪天啸将手中的血肉扔在地上,左手从怀中掏出一方巾帕,将右手擦了擦,朝着郑克爽呸了一口道:“真是个纨绔子弟,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仗着一个昆仑派的弃徒就可以挑战少林寺了。” 突来的变故使得阿珂当即就吓呆了,望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郑克爽,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做了。 洪天啸将巾帕扔在地上,转过神来,看到阿珂被吓呆了,于是便柔声道:“这位女施主,冯锡范是昆仑派人人得而诛之的弃徒,郑克爽是台湾反贼郑经的儿子,施主若是跟着他们日后必遭大祸。” 阿珂闻言,呆呆地喃喃自语道:“我…我又该去哪里呢,师父和师姐都成了他的女人,我…难道我一定也要成为他的女人吗?” 洪天啸闻言,鼻子不由一酸,定了定神道:“这位女施主,贫僧虽然不知道女施主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但贫僧知道,所谓前世有因,今生必有果,人不可抗命,逃避不能让人解脱,反而会越陷越深,徒增烦恼。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想必这句话送与女施主极为得当,有时候不回头反倒痛苦,回头却很轻松,人本来就是来无一物,去无一物,何必在乎尘世间的那些虚名妄说呢。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若是觉得喜欢,就去做,佛祖也是愿众生都得到快乐,何必紧锁心扉而愁眉不展。” 阿珂听了,双眉稍展,似有所悟,问道:“请问大师,若是喜欢一个人,却又不能容忍他所做的一些事情,该当如何呢?” 洪天啸自然知道阿珂的意思,也知道她不能容忍的是九公主、阿琪,甚至于以后的她,同时成为自己的女人,于是便道:“贫僧虽然不知施主所问何事,但贫僧却知道一点,若非是大奸大恶之人,做下一些不令人理解之事,定是事出有因。贫僧有一方外好友,名叫洪天啸,想必姑娘不会认得,他月前来找贫僧之时,曾告诉过贫僧一件事情,或许这对于解开女施主的心结会有些帮助吧。” 阿珂听了,更是惊讶,没想到这个和尚的方外好友竟然是让自己怎么也忘不掉的洪天啸。 洪天啸装作没有看到阿珂惊讶的表情,又继续道:“我那方外好友少年英俊,武功高强,人品也是一流,却有一样不好,便是太过于风流。只是,我这位方外好友虽然风流,身边女人也是不少,但却有一个优点,用他的话来讲,就是他对每一个女人都是真心的。月前他来找贫僧便是因为遇到了一件苦事,其实在佛家看来此事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在世俗之人看来,常人却不能接受。因为我那方外好友同时喜欢了师徒三人,但是其中两人都能接受,唯有另外一女子无法接受,远离他们而去。” 阿珂听了,心中怦怦直跳,急忙问道:“以大师看来此事如何?” 洪天啸微微笑道:“贫僧当时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便是她们师徒跟他是否心甘情愿,若是心甘情愿,不要说是师徒,纵使是母女又有何妨,佛曰,众生平等,徒可则其喜欢,为何师却不能。” 阿珂听了,呆呆念道:“众生平等,众生平等。”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贫僧虽然从未经历过红尘之事,但却知道轮回一世极为不易,既然有缘,既然喜欢,就不要顾及太多,只要不做下奸淫掳掠之事,只要是彼此心甘情愿,纵使有些事情不为当世所允许,又有何妨。贫僧曾听闻,在北宋末年,江湖上有一个赫赫有名的神雕大侠杨过,便是与其师父小龙女相爱,不为世人所齿,但神雕大侠依然执着,最后终是有情人成了眷属,而于神雕大侠之名丝毫无损,反为当时武林中人津津乐道。” “既然喜欢,就不要顾及太多”,这句话犹如一记猛锤狠砸在阿珂的心中,“既然喜欢,就不要顾及太多,是呀,为什么师父和师姐都能放开,自己却一直放不开呢,他确是自己见过的最令自己心仪的男子,错过了他,还会有别人吗?原以为郑克爽也是他那般优秀的人,有师如此,可见其徒,而且今日的表现已是大大令自己失望。” 洪天啸见阿珂的样子,知道她差不多已经被自己说动,当下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有时候留一些空间让她自己去思考反而效果会更好,于是便转了个话题道:“贫僧看得出姑娘的武功只是一般,想来上少林寺不是与这位施主一个目的,不知女施主此来何事?” 阿珂道:“现在江湖盛传,少林寺中有一本《四十二章经》,得了它可以得到满清入关的时候从中原抢走的那些金银珠宝,但是大家都畏惧少林寺的威名,所以江湖上的很多人都聚集起来,准备一起来少林寺要书,小女子本也是想看看热闹,不想竟然和这位郑公子问错了路,走到后门来了。” “《四十二章经》?”洪天啸一愣,心道,谁造的谣,看来这次少林寺的麻烦大了,天下英雄云集,可不是少林寺一家所能对付的,想必现在少林寺的正门已经乱得一塌糊涂了,不知道晦聪那个老和尚能不能撑得住。 洪天啸想过去帮助,却不放心阿珂一个人继续和郑克爽在一起,又不能挑明身份,否则必然前功尽弃,略一思索,道:“女施主,今日贫僧与你也算有缘,见你功夫不高,但资质却是不错,有意为女施主举荐一位师父,不知女施主意下如何?” 阿珂行走江湖也有几个年头,做梦都想成为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侠,闻言急忙问道:“不知是何人?” “峨嵋派掌门定业师太。” “峨嵋派掌门定业师太?”阿珂想了想,又有些担心道:“只是晚辈已有师门,若是再投入峨嵋门下,似乎不太好吧。” 洪天啸微微笑道:“看来贫僧方才的话女施主并未听进心里去,姑且不说天下武林原本一家,贫僧看得出姑娘心地善良,习武必然是为了除恶扬善。既然如此,用什么武功,是什么门派,又有什么区别呢?” 洪天啸之所以突然想起了通过晦聪方丈的关系,将阿珂介绍道峨嵋派去,也是存有私心。在洪天啸的计划中,阿珂定是他的妻子之一,到时候峨嵋派也会因此站在他的这方阵营之中。 “好”,峨嵋派毕竟是名门正派,更是六大门派之一,而且如此一来,自己便能以峨嵋派弟子自居,也能稍稍摆脱师徒之间的尴尬,当下毫不犹豫道,“小女子多谢大师举荐之恩。” “不过,女施主,因为《四十二章经》之事,少林寺已经遇上了大麻烦,贫僧眼下须得马上回寺帮助方丈师兄共御强敌,待到此事过后,贫僧定会让方丈师兄写一封书信,举荐女施主拜在峨嵋门下,施主以为如何?” “那小女子便在山下等候两日。”阿珂也知道眼下少林寺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便应允下来,忽然又看到了躺在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郑克爽,问道,“大师,只是这位郑公子身受重伤,还请大师施救。” 救他,哼,我还嫌脏呢,何况,这小子跟我争你,救他个鸟,洪天啸摇了摇头道:“方才贫僧并没有下重手,这位郑施主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内伤,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贫僧再劝施主一句,这位郑施主心地不善,施主还是不要和他再有瓜葛才是。” 阿珂稍稍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道:“好吧,小女子就听大师的,两日后,小女子依然在这里等候大师。” 说完,阿珂就要转身离去,洪天啸急忙将她喊住道:“女施主,你一个人住在山下颇有危险,贫僧这有一物,可保你安然无恙。” 阿珂闻言,停住脚步,好奇地看着洪天啸从怀中掏出挂扣之类的东西,只听洪天啸道:“女施主可将此物缚在上衣第一个纽扣处,一旦此物受到大力,便会喷出一股烟雾,将人迷倒,此物用来防淫贼最为有效,还请姑娘收下。” 阿珂接过此物之后,奇怪地问道:“大师,此物好确是好,只不过如此一来,小女子岂非是也要被烟雾迷倒?” 洪天啸知道阿珂必有此问,微微笑道:“此乃贫僧一位好友设计,奇就奇在此烟雾只能迷倒男人,却不能迷倒女人,而且莫看此物虽小,但其中药物可喷十次方尽。月前贫僧听说之后,甚是好奇,便向他索要了一个以研究其中机关,不想今日正好送给了女施主。” “月前?”阿珂闻言一震,失声问道,“莫非又是大师的那位方外好友?” “正是,女施主如何知道?”洪天啸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没有,没有,小女子…小女子也只是…只是胡乱猜测。”阿珂急忙支吾道,但右手却将那颗类似挂扣的东西攥的更紧了。 洪天啸看在眼里,心中暗喜,看来阿珂对自己还是有情义的,于是便道:“女施主请便吧,贫僧要去了。”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只剩下阿珂一个人呆呆地盯着手中那颗挂扣良久,才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第5卷第298节:第一百六十五章谈判 洪天啸也是满腹心事地来到少林寺的山门之前,见到整个少林寺的山门之下竟然是人山人海,少说也有数千人,场面极为壮观,比之当年萧峰三兄弟在少林寺之前大闹的场面还要宏伟,不禁吓了一跳。 晦聪方丈正领着少林寺一众高僧站在山门之前,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也是个个愁眉苦脸。这样的场合自从玄慈方丈之后,数百年来再也没有出现过,使得养尊处优惯了的少林和尚根本不知该如何处理。 洪天啸一路走来,众僧皆为他让道,使得下面的群雄很是奇怪,不知道这个脸色蜡黄的和尚是什么人,竟然连澄字辈的高僧都对他极为尊重。 “方丈师兄,这些武林同道来到少林寺所为何事?”洪天啸站定之后,开始明知故问起来。 “唉”,晦聪方丈愁眉苦脸地长叹一声道,“师弟有所不知,这些武林同道不知从何得知本寺中有一本《四十二章经》,非要本寺将那本经书交出来,好像那本经书牵扯到一个宝藏的秘密。” “《四十二章经》?”洪天啸闻言故作惊讶道,“师弟我在皇宫的时候听说过这本经书,还不止一次见过,而且这本经书并非是一本,而是八本之多,只有凑齐了才能找到宝藏,只找到一本并没有什么用处。” “这个…”,晦聪方丈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此事,有心让洪天啸给群雄说明,但这样以来,姑且不说群雄会不会相信,洪天啸是御前侍卫总管的身份必将暴露,少林寺更是脱不了与清廷的关系,而且即便群雄相信《四十二章经》有八本之多,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一本的。 “咦”,洪天啸扫视了一圈,竟然发现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也在其中,脱口道,“没想到天地会的总舵主也来了。” “是呀。”晦聪方丈依旧是哭丧着脸道,“何止是天地会的陈近南,华山派掌门冯难敌、沐王府的沐天波王爷、王屋山派掌门司徒伯雷、西藏密宗的巴颜□□师以及丐帮帮主铁掌翻天谢云海等人都来了。” “噢”,洪天啸闻言不觉兴奋,出道江湖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江湖豪杰齐聚,转首对晦聪方丈道,“师兄的意思,是愿意交出经书平息干戈,还是以少林寺一己之力对抗这些武林豪杰?” 晦聪方丈闻言,差点就要哭出来,道:“师弟呀,你是不知道,若是本寺中真有那么一本经书,早就交出来了,咱们乃是出家之人,四大皆空,所吃所用,皆是各方施主布化所得,要那些金银珠宝何用?” 洪天啸暗道,看来十八罗汉并没有将顺治老皇帝把经书交给我的事情说出来,点了点头道:“虽然师兄说得不错,也确是实情,只是,虽说本寺中没有这本经书,但群雄绝对不会相信,此事该如何了结?”其实,澄心自然是将经书的事情告诉了晦聪,只不过晦聪不明白那本经书有何重要,是以并没有怎么重视。不过,即便重视又如何,毕竟经书已经到了皇帝的手里,总不成再要回来交给冯难敌他们。 这正是晦聪方丈最头疼的问题,闻言又是一声叹息道:“师兄我也是正为此事头疼,实在不行,咱们只能和他们以武相见了。只恨那个散播谣言之人,与本寺有何深仇大恨,竟然如此陷害。” 洪天啸暗道,今日所来全都是反清的帮派,那个宝藏对他们起义大有用处,所以他们才会不惜冒着被清廷聚而歼之的危险上少林寺要这本经书,嘿嘿,只是他们不知道八部《四十二章经》已经被自己得了四部,八分之五的地图。想来少林寺中有一本《四十二章经》的消息必然是上次在清凉寺中铩羽而归的巴颜□□师和心溪长老散播出来的,只可惜他却不知道那本经书已经落在了小皇帝的手中,经书中的碎羊皮地图却被方怡取了出来,纵然他们将少林寺翻个底朝天,也只能是一无所获。 这时候,躁动的群雄突然安静了下来,洪天啸再向下面看去,只见有六个人联袂向少林寺大门这边走来。六个人中,洪天啸只认得四人,便是陈近南、沐天波、司徒伯雷和巴颜□□师,还有两个人洪天啸从没见过。 这两个人一个是身材魁梧、白须飘动、双目炯炯有神的老者,另外一人也是一位老者,身材不但魁梧,而且高大,较之常人高了足足一头,一脸的虬髯,头发和胡须皆是黑白交间,一身衣服上尽是补丁,背上挂了九个口袋,想来此人就是丐帮帮主铁掌翻天谢云海,刚才那人却是华山派掌门冯难敌了。 六人不一会工夫便来到众僧面前,冯难敌向晦聪方丈抱拳道:“晦聪方丈,华山冯难敌有礼了。” 洪天啸暗想,冯难敌已经成为了华山派的掌门,看来神剑仙猿穆人清和铁算盘黄真都已经过世了,自己曾在九公主跟前冒充过袁承志的表弟,那么按照辈分,这个六十多的老头岂非要称呼自己一声前辈,想到这里洪天啸不觉好笑。 晦聪方丈双手合什,回礼道:“冯掌门,老衲有礼了,还请众人入内叙话。”晦聪方丈知道这六个人是山下数千人的代表,只要能将他们六人说动,想来少林寺的这一劫也就能安然度过了。 其实,晦聪方丈虽然想得好,但是他忽略了一点,这六个帮派都是反清的帮派,他们迫切最需要的,就是钱粮,而《四十二章经》中的那个宝藏,原本就是汉人的财富,他们得了之后正好用来反清,所以,这次的谈判必然会是破裂的结果。 六人落座之后,发现少林寺也是六人,除了晦聪方丈之外,还有洪天啸、澄心、澄通、澄识、澄观五人。 六人除了巴颜□□师之外,在江湖上皆是见多识广之人,见到少林寺的谈判阵容不觉奇怪。晦聪是少林寺方丈,就不说了,澄心是少林寺达摩院首座,澄通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座,澄识是少林寺戒律院首座,澄观是少林寺般若堂首座,除了晦聪方丈之外,在少林寺中便以这四位首座为尊,但是冯难敌等人却没有一个认识洪天啸的。晦聪方丈等五人皆是年岁在六十以上的老僧,最大的澄观已经有八十多岁了,而洪天啸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左右,众人不由觉得奇怪,却又不好开口去问,只得闷在肚子里。 好在晦聪方丈先为六人介绍了一番,这不介绍还好,介绍之后,六人又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脸色蜡黄、只有三十岁的和尚竟然是晦聪方丈的师弟,除了巴颜□□师之外,其余五人皆是面面相觑,似乎在向其余四人问,少林寺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晦字辈的高僧,而且还如此年轻。 “咳咳”,既然想不透,五人也就不再去想,于是冯难敌干咳两声,开始了这次的谈判内容:“晦聪方丈,请恕晚辈等冒昧,只是那《四十二章经》关系重大,而且少林寺多年来已经封山不问世事,要这《四十二章经》也无甚用处,还请将经书赐给晚辈等,自当感激不尽。”晦聪方丈与铁算盘黄真有点交情,来往过多次,是以冯难敌对晦聪方丈行以晚辈之礼。 晦聪方丈道:“冯掌门有所误会,本寺封山不问世事却是不假,那《四十二章经》对本寺毫无用处也是不假,只是本寺中并无冯掌门所说的那本《四十二章经》,否则的话,就是给了冯掌门也无不可。” 冯难敌回头看了看五人之后,又对晦聪方丈道:“可能有些事情,方丈大师可能并不知情,这本经书在贵寺的一位僧人手中,只要方丈能够将那个僧人交出,此事自然与少林寺再也没有瓜葛。” 晦聪方丈闻言,脸上肌肉不由一动,暗暗喊了声不好。洪天啸也听明白了,冯难敌说的那个僧人定是行痴,看来此事已经不是什么秘闻,冯难敌等人是明着要《四十二章经》,其实是为行痴而来。 这些年来,各地反清的呼声和行动不断,武林各大帮派中,华山派和丐帮已经全力投入进去,峨嵋、崆峒、武当、昆仑四派虽然没有明着高喊反清,但是也暗中派出门下□□弟子加入到天地会、沐王府等反清组织,只有少林寺置身事外,已经为武林所不齿,这次晦聪又矢口否认此事,众人自是暗暗生气,只是不好发作罢了。 第5卷第299节:第一百六十六章破裂 这一次巴颜□□师和心溪长老到处散播《四十二章经》的秘密和少林寺替清廷保护顺治老皇帝的消息,登时在武林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没想到素来为武林泰山北斗、被武林中人敬仰的少林寺竟然成了清廷的走狗,这才有华山派、丐帮等反清帮派齐上少林寺兴师问罪。 其实,这也怪不得少林寺,佛法传扬众生平等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口号,顺治老皇帝虽说是满人,也曾杀害汉人无数,但是他幡然醒悟要剃度出家,少林寺也不能将他拒之门外。若是真的不同意,只怕少林寺当时就会在武林中除名,毕竟满人不是汉人,他们对佛教的尊重的观念还没有形成。 当时,为了此事,晦聪方丈和四位首座商议良久,才想出了让澄光前往清凉寺做主持,让顺治老皇帝在那个不起眼的小庙修行。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过了七八年,仍然还是被人知道了,才有上次巴颜□□师和焦义全等人大闹清凉寺之事,若没有洪天啸的出现,只怕顺治老皇帝已经落在了金龙帮和西藏密宗的手中了。 晦聪方丈心知今日之事已经难以善了,只能是故作迷糊道:“冯掌门,敝寺的经书虽然不少,但却真的没有那本《四十二章经》,至于冯掌门所说敝寺有一个僧人手中有那本经书,老衲可以担保,绝无此事。” 虽然说众人是带着怒气上山,但少林寺毕竟屹立武林千年之久,素来为武林泰山北斗,晦聪方丈如此一说,冯难敌倒也不好意思说出不相信晦聪方丈的话来,不由为难起来,这时却见巴颜□□师突然站起大声道:“那个行痴和尚被你们的十八罗汉从五台山的清凉寺一路护送到少林寺中,我是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巴颜□□师如此一说,澄心便沉不住气了,当日护送顺治老皇帝的十八罗汉全都是达摩院的,而且澄心更是十八罗汉之首,十八罗汉任何一个人到江湖上绝对都是一流高手,被人跟梢却没有发现,澄心的这个面子真是丢大了。 澄心故意冷笑一声道:“巴颜□□师,既然你说那个行痴和尚是被我们十八罗汉送上少林寺的,那么请问当时我们一行多少人?”澄心这样问其实是大有奥妙的,行痴和行颠两人再加上十八罗汉共是二十人,如此一来太过于显眼,因此澄心便让澄学和澄让两人抄小路先回少林寺,而让行痴和行颠两人冒充十八罗汉,十八罗汉虽然名气很大,但大多数都没有在江湖上露过面,是以即便被人看到,也绝对猜不到行痴和尚竟然混在了十八罗汉之中。 谁知巴颜□□师是个粗人,哪里会想这么多,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十八个人。”巴颜□□师的话刚一出口,冯难敌等人便觉不妙,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心中均暗骂巴颜是个混球。 哪知误打误撞竟然被巴颜给猜对了,澄心听了,心头巨震,脸色突变,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陈近南心思敏捷,将澄心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中一动,忙道:“此事巴颜□□师已经告诉晚辈等人,澄心大师用的金蝉脱壳之计,不过好在巴颜□□师在清凉寺中见过行痴大师,才没有被骗到。” 听了陈近南的话,澄心更是再无怀疑,脸上又是变了几变,一阵青一阵红,默然不语。洪天啸见状,心中叹道,和尚就是和尚,连撒谎的本事也没有,不用说话,单一个表情就已经将自己的内心尽显。 晦聪方丈也是暗叹了一口气,当日行痴和尚上山之后,晦聪便给他改了法号,叫做净痴,行颠改为净颠,为的就是日后万一有人上门索要行痴的时候,少林寺可以一口回绝寺中并无行痴此人,没想到路上竟然被人跟了梢,一切计划都成了泡影。 其实,还有一点原书中没有提到,《四十二章经》中暗藏宝藏的地图,谁得了之后便可以按图寻到宝藏,除此之外,世上还有一个人知道宝藏所在,便是皇帝。顺治做过皇帝,自然知道宝藏所在,只要抓到了顺治老皇帝,不但可以威胁康熙,更可以从他口中得知宝藏所在,这一点洪天啸不知道,但是巴颜□□师却是知道,而且冯难敌等人也是已经知道了。 晦聪方丈心中也是矛盾之极,根据眼下的情形看,如果交不出《四十二章经》或者行痴和尚,只怕冯难敌等人实难干休,更会成为天下武林的公敌,千年声誉毁于一旦,少林寺虽说高手如云,但是要与天下武林抗衡,只怕也是胜少败多。只是,根据澄心的回报,行痴身上的《四十二章经》已经由柳飞鹰交给了皇上,只是现在说出来这几个人定然不信,若是将行痴和尚交给了他们,少林寺虽说也能恢复以往的荣耀,只怕过不了几日,便会有灭门之厄,到时候这些人也绝对不会出手相助的。 就在晦聪方丈左右为难的时候,洪天啸却开口了:“护国佑圣禅师谨遵当今皇上的旨意,护卫行痴大师,岂能说交给你们就交给你们。何况,行痴大师当日身上确实有一本《四十二章经》,只不过那本经书已经到了当今皇上的手中,并不在少林寺中。” “护国佑圣禅师?”冯难敌闻言不觉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其余五人和自己一样迷茫。晦聪方丈却是暗叫了一声不好,此事只有少林寺四大首座知道,不要说江湖中人,就连少林寺的其他和尚也不知道,如此经洪天啸一说来,只怕少林寺真的会成为武林公敌了。 洪天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装作看不到晦聪方丈的颜色,继续解释道:“月前,当今皇上派人传下圣旨,封师兄晦聪方丈为护国佑圣禅师,封十八罗汉为护国罗汉法师。” 六人闻言之后,又见到晦聪方丈不住给洪天啸使眼色,更是深信不疑,除了巴颜□□师之外,其余五人皆是大怒。铁掌翻天谢云海脾气最为暴躁,闻言跳出来怒喝道:“晦聪方丈,少林寺因隋末唐初之时出了十三棍僧救唐王之事,千年以来为武林的泰山北斗,素来为天下武林人物所敬仰,少林寺可以保唐也可以保宋,更可以保明,即便是保那李自成的大顺也可以,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成了满清的走狗,这满清鞑子本是异族,占我河山,杀我同胞,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但凡是有血有肉的汉人无不想早日将之驱除,方丈怎可行那落下遗臭万年骂名之事。” 晦聪方丈闻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默然不语,无言辩解。当日收留行痴固然是佛家有言,众生平等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佛家真言,但晦聪方丈和四大首座考虑更多的还是少林寺得罪不起清廷,为了避免灭门之灾而为。 晦聪方丈暗叹一口气道:“所谓众生平等,在佛祖眼中,满人汉人皆是一样,行痴虽有万恶,但已然放下屠刀,我佛又怎会不给他悔过自新的机会。何况,诸位即便将他千刀万剐,于事也是无补。” “悔过自新?哼!”陈近南冷哼一声道,“既然那行痴和尚已经悔过自新,就请晦聪方丈让他命令小皇帝,将大汉的河山归还,依然退回到关外去,否则的话,为了天下千千万万的汉人,晚辈等只能是无礼了。” 陈近南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更是将一顶汉奸的帽子扣在了少林寺的头上,晦聪方丈闻言,知今日之事万难善终,不觉冷汗直流。 不等晦聪方丈开口,洪天啸便抢着说:“独木桥,阳关道,咱们是各走一遭,千年来,少林寺一直与世无争,少林僧人更是四大皆空,不想同诸位一样,行那反清之事,只求蹉跎岁月,诸位若是再咄咄逼人,少林寺也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哈哈哈哈,好好好,看来晦聪方丈是不愿交出经书了,如此咱们便以武论道,手下见真章。”冯难敌怒极反笑,身躯一挺,白须飘飘,甚是威猛。 晦聪方丈眼见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心中也是一凉,看来这千载骂名是少不了了,站起身来,正要说话,却听洪天啸又道:“不如咱们便划下六场,若是少林寺侥幸赢了或三三相平之数,还请诸位带人立即下山,从此不再提起此事。” “好”,冯难敌大喝一声道,“若是我等不小心赢了,也不为难少林寺,免得贵寺无法向满清鞑子交代,只求晦聪方丈将《四十二章经》交出,至于那行痴和尚,就让他在少林寺中悔过自新吧。” “好”,洪天啸也大喝一声道,“就按照冯掌门所言,一炷香后,在山门之下,咱们手底下见真章,恕不远送。” 冯难敌也不说话,带头出了少林寺。 晦聪方丈没想到洪天啸竟然会答应冯难敌,待其走远后,埋怨洪天啸起来:“师弟,你怎可轻易答允,若是咱们万一败了,从何弄那《四十二章经》出来,若是交不出经书,少林寺声誉何在?” 戒律院首座澄识突然道:“自从行痴跨入少林寺的那一天起,少林寺的声誉便已经没有了。”当日关于行痴和尚的去留问题,澄识是持反对意见的,坚决不同意留满清皇帝在此出家,却是没有挺过晦聪。 第5卷第300节:第一百六十七章天下第一掌法 晦聪闻言,不觉一愣,脸色随即难看之极,却又知道此刻少林寺危急关头,待会的比武还要靠四大首座,内讧不得,是以并没有发怒。 澄通见晦聪与澄识之间炮药味极浓,赶忙出来打圆场道:“眼下大敌当前,咱们还是先商量一下退敌之策吧。” 洪天啸道:“这还需要商量吗,咱们六个人正好六场。” 洪天啸的武功高低除了十八罗汉与般若堂首座澄观之外,还没有人知道,晦聪方丈眉头一皱,在他的打算中,下场的六个人选,除了他和四大首座之外,便是达摩院中武功仅次于澄心的澄结了,却是没将洪天啸算进来,如今听他竟然毛遂自荐,又不好拂了他的脸面,不由眉头一皱。 澄心可是知道洪天啸的武功远在他之上,见他肯出手,自是大喜道:“既然师叔肯出手,此战少林寺必然胜券在握。” 澄心为人忠厚,一般不发言,却从未失言,晦聪本来双眉紧锁,正想着如何让洪天啸放弃出场的念头,听闻澄心一说,知道洪天啸的武功定然在澄心之上,当下也是双眉尽展,暗舒了一口气。 一炷香后,晦聪方丈率领众僧再次来到山门之上,发现山下已经腾出了一块空场地。洪天啸发觉山下群雄脸上的表情比之刚才的愤怒更多了一些,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些鄙视的眼神,显然冯难敌已经将谈判的内容告诉了他们。 “第一场由谢某领教少林高僧的绝技。”说话的正是丐帮帮主铁掌翻天谢云海,这句话是用内力送出去的,虽然声音不高,却是让全场数千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就连少林寺中劈柴的和尚也听到了,放下手中的工作,一路小跑出来。 晦聪眉头一皱,单凭这份功力来讲,也只有晦聪、澄识和澄观能比得上他。晦聪方丈转首对澄观道:“这一场只能胜不能败,就由澄观师侄下场吧。”武林中辈分极严,虽然澄光比晦聪大了近二十岁,但却是师侄。 澄观点了点头道:“谨遵方丈法旨。”说完之后,晦聪方丈便带着洪天啸五人缓步向那个空地处走去,并没有施展轻功,冯难敌等人看得心中佩服,暗道,少林寺的高僧果然涵养极高,只可惜却成了满清的走狗。 六人所到之处,虽然群雄的目光都是鄙夷,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刁难,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六人来到空地处,晦聪等人便站立不动,澄观则直接走进空地,来到谢云海跟前十步远处停下。 谢云海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般若堂首座澄观大师,少林寺还真看得起谢某。”在少林寺中,四大首座的武功是不一样的,武功最高的便是般若堂的首座了,澄观今年已经八十有三了,八岁便在少林寺出家,七十余年中潜心武学,从未出过寺门一步,不但精通九种少林绝技,更是博览武学典籍,所知极为广博。当然,这也是与少林寺各堂的分工有关,达摩院专研本派武功,般若堂却专门精研天下各家各派武功,当初洪天啸向澄观请求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招数也是这个原因。 澄观也双掌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微微一笑道:“谢施主,老衲有礼了,老衲听闻谢施主闭关三年,已经将降龙十八掌的后六掌补全,今日有幸领教,实乃老衲的荣幸。” 众所周知,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是丐帮的两大镇帮绝技,尤其是降龙十八掌,刚猛绝伦,迅猛威劲,丐帮之中只有帮主才有资格学习,昔年逍遥派号称搜集到天下所有的绝技,却是少了六脉神剑、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可见其珍贵。 但是,经过代代相传,加之丐帮帮主之位多有变动,使得降龙十八掌传到谢云海手中的时候,只剩下了十二掌,威力自然大大不如以前,即便如此,在江湖中,谢云海也是少有敌手。谢云海天资聪明,竟然闭关三年,将降龙十八掌的后六掌补全了,虽然威力比之以前逊色了许多,但是也让降龙十八掌再次名副其实,一套掌法也更加流利畅快,威力增加何止一倍。 “哈哈哈哈”,谢云海闻言仰天大笑道,“好,谢某自从将降龙十八掌补全之后,还从来没有和人交过手,今日就领教领教澄观大师的大力金刚掌法,看看那一种才是天下第一掌法。” 这里还有个典故,降龙十八掌和大力金刚掌都是以威猛著称,但是两种掌法从来没有正面相遇过,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尽学两种掌法,而且少林寺与丐帮一直交情不错,虽然小有切磋,却从未正式比斗过,是以究竟那一个才是武林第一掌法,数百年来,争议不断,不想今日竟然真的有了一分高下的机会。 “好,如此老衲便用大力金刚掌,谢施主用降龙十八掌,咱们今日也就论个高下。”澄观自小痴迷武学,闻言心中也不禁激动起来,双目精光闪闪,似乎大力金刚掌已经在自己手中获得了天下第一掌法的称号一般。 两人的谈话,四周的群雄也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个个都是心情激动,场中顿时鸦雀无声。但凡是武林中人没有一个不向往高绝的武功的,这次来少林寺的除了这几个反清帮派的人之外,还有一些不入流的门派和江湖散士,这些人大都是抱着观看高手过招的目的来的。 洪天啸的心情也是如此,前文有过交代,十年前,在机缘巧合之下,洪天啸也学到了降龙十八掌,只不过是自学而成,虽然是成套的掌法,与丐帮代代传承、有师传授自是大有不同,而且洪天啸也从少林寺中学到了大力金刚掌,基本上也是自学,所以,这场比斗对于洪天啸而言,绝对会有很大的受益。 两人在江湖中都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在数千武林人物的注视下,都不愿失了身份,所以都不想先出手。尤其是谢云海,乃是丐帮两百多年来少有的英明帮主,不但是武学奇才,更是将几乎就要变成二流帮派的丐帮再次重新发扬光大。 但澄观自幼修习佛法,涵养功夫极高,双目微闭,虽然看似毫无准备,其实已经做好了最佳的防守状态,只要谢云海出手,无论是哪一个方位,澄观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做出最强烈的反击。 冯难敌、陈近南等高手见了,心中都是暗暗佩服,般若堂首座果然不同凡响,看来这澄观和尚的武功在少林寺中只在晦聪方丈之下了。陈近南更是开始考虑后来几场应该如何派人才能保证六场能胜出大半。 两人如此对立了半天,都没有先出手的意思,武功高的,能够看出些门道,但是武功低的,却是搞不清两人呆呆傻傻站着不动手干嘛,于是便开始小声嘀咕起来,不一会功夫,就成了大规模的起哄了,当然,话中都是损澄观和尚的。 澄观和尚听在耳中,丝毫不为之所动,依旧眯缝着眼睛,像一个老弱的僧人一般。但是谢云海却听不下去了,虽说澄观是他的对手,但出于对对手的尊敬,他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起哄继续下去。 “大师,请了,谢某就先出手了。”谢云海大吼一声,盖过了所有的起哄声,双脚用力在地面一蹬,双掌分上下,上对胸口,下对丹田,整个身子旋转着朝澄观扑去,身影快速无比,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招“亢龙有悔”的第一式。 澄观和尚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眼中精光闪闪,哪里再有刚才的老弱之相。而且,就在谢云海的双掌距离澄观还有一尺远的时候,澄观的身子便已经斜着向上升去,双脚上升的速度要远远大于双手的速度。待到谢云海的双掌堪堪将至的时候,澄观的身子已经是双脚在上,头朝下的斜着的姿势,同时,两人的四掌也结结实实对了一下,“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四掌对接处向四周掀起了一阵罡风,猛烈无比,先不说两个当事人,四周距离近点的内力弱的人便已经几乎站不住脚跟,身子不由自主向后倒去。 谢云海和澄观均是在空中连连翻了几个跟头才落下身子站稳,心中同时佩服起对方的内力深厚,经过这一掌的试探,两人的心更是凝重起来,不敢有任何的轻敌,分别展开降龙十八掌和大力金刚掌的精妙招式,战在了一起。 这一场天下最精妙、最威猛的掌法之间的对决,让场中众人皆是大打开了眼界,那些已经处在上二流境界的武林中人更是从中大受裨益,在少林寺之行结束之后,这些人中大都突破瓶颈,进入了下一流的境界。 洪天啸也是大开了眼界,他出道江湖以来,除了跟鳌拜、李西华恶战过一场之后,便再也没有与高手对过招,鳌拜和李西华只算是下一流中的下下者,这两场对于洪天啸而言只不过提升了打斗经验而已。真正让洪天啸最有收获的便是王屋山中,洪天啸父子之间的一场打斗,那一场打斗之后,洪天啸的武功便从中一流的巅峰进入了上一流下阶的境界。 而观看高手之间的打斗,今天却是洪天啸出道江湖以来的第一次,这与亲身经历又有不同,可以同时观摩两人的一招一式,而且两人所用的掌法洪天啸都会,可以很轻易地从中找出自己的不足。 第5卷第301节:第一百六十八章少林龙爪手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大战了五十回合,是个势均力敌的局面,两人所用的武功依然是降龙十八掌和大力金刚掌,只不过两人的衣衫已有了些许残破,地面也被两人的掌风击打得凹凸不平起来。 谢云海越打对少林寺越是佩服,暗道,少林寺天下第一大派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丐帮根本无法与之相比,单一个般若堂首座的武功便不在自己之下,少林寺中还有达摩罗汉堂和戒律院等,而且盛传十八罗汉的武功并不在几个首座之下,而己方这边称得上一流高手的也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澄观也是心中暗暗佩服,三十年前丐帮已经基本上转入了二流帮派,虽然人数上依然不少,但大多是良莠不齐,武功低下之人,谢云海临危授命,在那个时候登上丐帮帮主之位,以高超的武功震动了整个丐帮,使得人人敬服,接下来谢云海更是大刀阔斧对丐帮进行整顿,将一些鱼肉地方、败坏丐帮声誉的舵主或者长老驱逐出丐帮,使得整个丐帮的面貌为之一新,武林中人人赞叹。 丐帮的管理步入正轨后,谢云海又亲自指点六大长老和十八个分舵舵主的武功,虽然没有人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却是有二十人已经是上二流巅峰境界,丐帮的整体实力也一下子迈了一个大台阶。 谢云海心想,看来若是不用巧计是胜不了澄观了,当下掌法一变,突然一招大力金刚掌中的“掌断金碑”,向澄观击去。澄观没想到对方竟然使用自己的武功,当下不由一呆,高手过招,岂能分神,只是这一刹那的功夫,谢云海掌法突变,一招“龙战于野”,双掌挟万钧之势向澄观击去。 澄观回过神来的时候,躲避已是不及,只得仓促运功抵挡,“砰”的一声,谢云海衣袂飘飘站在原地,双脚不动,只是上身来回摇了几下,而澄观则是不同,踉踉跄跄退了几大步,才站稳身体,“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很明显,这一场是谢云海胜了,澄观败了。 澄观运功调息了一下,发现伤势不重,知道谢云海手下留情了,于是便双掌合十对谢云海道:“谢施主好武功好计谋,老衲佩服,这一场是谢施主胜了。” 谢云海急忙还礼道:“哪里哪里,大师承让了,谢某使了一点小计,算不得真功夫。” 这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降龙十八掌是天下第一掌法”,少林寺众僧除了洪天啸之外,皆是勃然变色,澄观和尚闻言,脸色不由一阵惨淡,身躯摇摇晃晃,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谢云海这一场本身赢得就有些不光彩,两人打斗之前曾有过约定,只能使用降龙十八掌和大力金刚掌,并没有明确指明谢云海不能使用大力金刚掌或者澄观不能使用降龙十八掌,谢云海便是钻了这个空子,突然使出了一式现学现卖的大力金刚掌,分了澄观的心神,否则的话,两人之战的胜败之数难定。 但是,在冯难敌、陈近南这等高手的眼中,其实应该是谢云海败了,只不过今日一战事关重大,是以他们也并不点破。晦聪方丈等虽然也心有不满,但毕竟澄观已经开口承认败了,也就没有言语,但这一句话却是大大拂了少林寺的颜面。 如此一来,谢云海的脸上也不好看,当下大喝一声道:“方才谢某以巧取胜,算不得真功夫,虽然说这一场谢某侥幸胜了,但降龙十八掌和大力金刚掌之间并无输赢,谢某以为,降龙十八掌和大力金刚掌应该同列为天下第一掌法,若是大伙有不服气的,便是同时与少林寺和丐帮为敌。” 洪天啸心中暗暗喝了声彩,谢云海这一手玩得确实漂亮,既能够保全少林寺的颜面,又使得少林寺众僧不能再出面反驳这一场的胜败归属,同时也显示出他的光明坦荡,可谓是一举三得也。 果然,谢云海一声喊出,场中登时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一个人吭声。试想,这是降龙十八掌与大力金刚掌争锋,是丐帮和少林寺的事情,人家两家都没有意见,谁要是再大呼小叫,脑子准是进水了。 少林寺众僧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澄通本来已经张大了嘴巴要反驳,闻言之后也只能再次闭上了嘴巴,显然是承认了此战少林寺输了。澄观和尚脸上的表情也红晕了许多,毕竟大力金刚掌并没有在他手中为少林寺丢脸,当即便依然退回到众僧之中。 冯难敌见己方先行胜了一局,心中暗喜,便大喝一声道:“晦聪方丈,第二场就由少林寺先派人吧。” 这种比斗,自是那一场先派人便吃亏,只不过第一场是冯难敌先指派的人,第二场自然就该少林寺了。晦聪方丈闻言,也无法拒绝,便派达摩堂首座澄心下场。 冯难敌见是澄心下场,便与陈近南等人略略商议一下,不一会儿,冯难敌再次迈步上前,显然这一场比斗是冯难敌对澄心。晦聪方丈一见,知道此场必然再败,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洪天啸虽然没有见过冯难敌的功夫,但是其能成为华山派掌门,自然有其独到之处,澄心的功夫洪天啸见过,连自己也不如,这一场对上冯难敌恐怕是胜少败多,若是真的如此,少林寺便败了两阵。 澄心见对方竟然派了冯难敌出场,心中一沉,心知此战必败。冯难敌的师傅虽然是铁算盘黄真,但是他曾在华山得蒙神剑仙猿穆人清指点过三年,其武功早在黄真在世的时候就远远超过了他,眼下又是十年已过,冯难敌的武功究竟高到什么程度,江湖中还没有人知道,只不过眼下江湖盛传,冯难敌已经超过了归二娘,成为了华山派的第二高手,还有直追归辛树的趋势。 澄心来到场中,双掌一合,对冯难敌微一鞠躬道:“冯施主,贫僧有礼了。”论年龄,冯难敌绝对在澄心之上,是以澄心绝对不敢像澄观对谢云海时自称老衲一般,而只能自称贫僧。 “好说,澄心大师,十年来,死在冯某手中的满清鞑子不少,却是从未和武林高手交过手,今日有幸能与少林寺十八罗汉之首过招,实乃冯某的荣幸,待会还望大师不要手下留情。”冯难敌手捋长须,微微笑道。 澄心老脸一红,知道对方话中有对少林寺的羞辱之意,却是无言反驳,只能转个话题道:“贫僧已有十多年没有领略冯施主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更胜往昔,贫僧自知不是冯施主的对手,但为了少林寺也不得不战,还请冯施主见谅。”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冯难敌豪爽大笑道,“华山派与少林寺已有数十年没有交过手了,没想到今日晦聪方丈给了冯某如此一个机会,让冯某领教领教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幸甚幸甚,大师请。” 澄心闻言,脸上又是一红,知道冯难敌绝对不会先行出手,于是便高罪一声:“如此,贫僧就失礼了。”说完之后,双手成爪,正是少林寺三十六招龙爪手中的第一式“拿云式”。 冯难敌一见,大叫一声:“好,少林龙爪手,且看我华山派的碎玉拳。”说完,双拳齐握,左拳护心,右拳平伸。 澄心见状,低喝一声,平地一扑,右爪抓向冯难敌的右胸,左爪抓向冯难敌的左肋。澄心在这套龙爪手上浸淫了三十年的时间,一套龙爪手使将出来,比之洪天啸不知威猛了数倍。 冯难敌的武功虽然在澄心之上,但在这少林寺第一进攻型的绝技龙爪手跟前,也丝毫不敢大意,完全采用防守的方式。 这一场比斗与刚才那一场有所不同,大力金刚掌和降龙十八掌虽然同时都是刚猛型的武功,却都是攻守兼备型的,而龙爪手却是完全进攻型的,攻势凌厉刚猛,且招招紧连,无间无隙,根本不给对方任何还手的机会。 当年空性与张无忌的光明顶一战,以张无忌的武功,竟然也找不出一种武功来破解龙爪手的攻势,最终只得以龙爪手破了龙爪手,可见这套武功的厉害。 不过,这套武功有一个弊病,说是弊病也不一定对,也可以说是优点,便是这套武功只有口诀,没有固定的招式,并且只能自行练习,而且每个人练成了的龙爪手的招式都是不一样的,威力更是各有不同。 第5卷第302节:第一百六十九章阿珂又和郑克爽在一起 一般来讲,只要功力和对敌经验达到一定的程度,一套少林龙爪手根本不用使尽,便已经将对方制住或者击毙。 但是,若是遇到了武功高过自己的,也能够以龙爪手的精妙和威猛制敌,只是,若是一旦三十六招使尽,依然无法制敌,便不可二次使出,须得更换其它武功,因为龙爪手的优势在于进攻凌厉威猛,环环相扣,不给对方机会,而一旦使出第二次,对方必然就有了克制的招数。 表面看来,冯难敌在澄心龙爪手咄咄逼人的进攻下,仓皇狼狈,其实冯难敌和少林寺众僧都清楚,一旦澄心的三十六招龙爪手全部使完,便是冯难敌反守为攻的时候了,到时候无论澄心是否换武功,都难以挽回败局。 果然,当澄心三十六招龙爪手使完的时候,冯难敌突然大喝一声“且看我华山震天拳法”,说完,一套威猛绝伦的拳法在冯难敌的手中施展开来,刚猛绝伦,虎虎生威,澄心一下子反攻为守,陷入劣势。 这套震天拳法是归辛树成名江湖的拳法,后来又被归辛树多次改良,拳法更趋完美。冯难敌现在施展的震天拳法正是被归辛树多次改良后的,其威力不亚于龙爪手,据说当年明教的金木水火土五□□王尽皆败在这套拳法之下。 二十招已过,澄心的脑门开始冒汗了,招式也渐渐滞缓起来,喘息也开始粗重起来,谁都看得出澄心是在咬牙苦苦坚持,只怕过不了十招,澄心必败无疑。 晦聪方丈自然也明白,这第二场少林寺已然败了,担心澄心有失,于是便道:“冯掌门手下留情,第二场少林寺败了。” 冯难敌闻言,立即收招,飘身后退,朝澄心和尚抱拳道:“澄心大师承让了。” 澄心见冯难敌在经过一百回合的大战后,似和没事人一般,心中不由佩服他内力深厚,当下双掌合十,对冯难敌道:“多谢冯施主手下留情。”便缓步走到晦聪方丈跟前,神鞠一躬,依然站回自己的位置。 冯难敌见天色已晚,便对晦聪方丈高喊道:“晦聪方丈,今日天色已晚,剩下四场明日再战如何?” 晦聪方丈连输两场,心情不好,当即回道:“就依冯掌门之意。”说完之后,朝冯难敌六人微一施礼,便转身向少林寺走去。 回到少林寺之后,晦聪方丈让四位首座先回去休息,带着洪天啸一人到了方丈室。 晦聪方丈对洪天啸道:“师弟以为明日咱们胜算如何?” 洪天啸原本不知晦聪方丈为何单独将他留下,闻言不由释然,想了想道:“剩下四人当中,以陈近南武功为最高,沐天波、司徒伯雷和巴颜的武功皆在澄识师侄等人之下,只要掌门师兄能够胜得了陈近南,此战必胜,不过…” 晦聪方丈急忙问道:“不过什么,有什么话师弟旦说无妨。” 洪天啸道:“若是对方明日依然是这个整容也就罢了,若是他们再有高手支援,只怕明日之战的结果就不好说了。” 这正是晦聪方丈最担心的问题,闻言不由问道:“师弟久在江湖,对这几个门派必然大大了解,不知师弟以为他们还会有什么高手支援。” 洪天啸道:“其他人不足为虑,但是有一人却不可不防,而且我已确定此人就在少林寺周围,若是明日他能出场,此战就不好说了。” 晦聪方丈急忙问道:“何人?” “一剑无血冯锡范。” “啊”,晦聪方丈虽然说基本上不出少林寺的大门,但是冯锡范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闻言不由大惊道,“此人虽说是昆仑派的叛徒,却是深得昆仑绝技之精妙,据说连昆仑派掌门玄阳子也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被西缺子逐出师门,但毕竟一身武功是昆仑绝学,素来被成为昆仑派第一高手,而且听说连陈近南不是他的对手。”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人与陈近南、施琅被称为台湾三虎,而且其武功之高,绝不在陈近南之下。” 听洪天啸这么一说,晦聪方丈更是忧心忡忡,不由来回踱起了步,双眉紧蹙,一脸愁容。 洪天啸知道晦聪方丈心中所想,道:“掌门师兄可是担心,明日之战后,少林寺交不出那本经书?” 晦聪方丈闻言,顿住脚步,长叹一声道:“正是,今日师弟不该如此轻快答应冯难敌,若是到时候真的交不出经书,少林寺千年声誉岂非毁于一旦。” 洪天啸心中暗道,经过此事之后,即便明天能够交出经书,或者少林寺赢得此战,少林寺的声誉也已经毁于一旦了,口中却道:“师兄莫要忧心,且不说明日冯锡范会不会出现,即便咱们败了,师弟也绝对能够保证到时候可以交出经书。” 晦聪方丈闻言,目瞪口呆道:“莫非…师弟你…你没将那本经书交给皇上?” 当日顺治老皇帝将经书交给“柳飞鹰”,让他转交给皇上,十八罗汉皆在当场,晦聪方丈自然也得到了回报,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猜测。 “当然不是。”洪天啸不由哭笑不得,暗道,这些和尚也太幼稚了,若是藏了经书不交,便是欺君之罪,哪一个不怕掉脑袋,当下微微一笑道,“师弟我以前在京城为官的时候,曾经见过《四十二章经》,并且也曾为之好奇读过其中内容,大致还能记下来。” 洪天啸说到这里,便住口不说,微笑着看着晦聪方丈。 晦聪方丈哪里听不出洪天啸话中之意,惊讶道:“师弟的意思,莫非是要仿造出一本《四十二章经》交给他们?只是,不知他们会不会发现?” 洪天啸心道,哪里会有真假,我手中的《四十二章经》全都是正品,只不过碎羊皮地图却不在书中而已,于是道:“掌门师兄放心,冯难敌他们从未见过《四十二章经》,而且此书中内容师弟我记得一字不差,即便日后他们找到了另外几本经书,也决然不会发现此书是假的。” 晦聪方丈沉思了一会,终于长叹一口气道:“也罢,只能如此了。” 从方丈室出来之后,洪天啸急忙赶往后山,发现郑克爽已然不见,只是草丛中留下了的一滩血迹足以证明洪天啸没有找错地方。 洪天啸暗道,看来冯锡范已经将郑克爽救走了,看来明日冯锡范是会要出现的了。洪天啸正要转身回寺,突然发现那滩血迹的前方不远处的草丛上竟然有几滴血迹,洪天啸心中一动,再向前看去,果然又隔了不远处也有这样的血迹。 洪天啸赶忙施展轻功,顺着这些血滴的方向跟踪下去,一直到了一间民房处。 洪天啸屏住呼吸,轻轻来到窗前,用手指在窗纸上捅了个洞,向里面看去。 只见郑克爽正躺在□□,脸色苍白,想来是刚才失血不少,冯锡范则正坐在郑克爽的床前为他上药,最让洪天啸吃惊的是,阿珂竟然也在这间房子里,而且就站在冯锡范的身后,手里捧着一个小瓷瓶。 洪天啸脑子里“嗡”的一下,暗道,女人果然是个善变的动物,这前前后后才两三个时辰的时间,阿珂竟然又回到了郑克爽的身边。 其实,洪天啸是错怪了阿珂,阿珂与洪天啸在后山分别后,果真去找了一间民房,但是刚刚安顿下来不久,冯锡范便带着郑克爽来到这里求宿。郑克爽见了阿珂,当下大喜,也忘记了阿珂刚才丢下他一个人离去,再次喜笑颜开起来。 郑克爽没说,冯锡范当然也不会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觉得郑克爽如何会和少林寺山下的一个女子相识,看情形似乎关系不近,只不过冯锡范知道郑克爽天性风流,加之阿珂美貌之极,说不定是什么时候的旧识,也就没有多问,否则的话,在冯锡范的盘问下,阿珂必然会露馅。 “师父,你说当今武林中前十名的高手都是谁?”包扎好之后,郑克爽轻轻伸了伸腿,觉得没有刚才那么痛了,不由想起了“晦明和尚”的话,便问起冯锡范来。 冯锡范一愣,没想到郑克爽突然会问起这个问题,想了想道:“自清兵入关之前,武林中人但凡是热血之士都开始反清,再也没有人对此进行排名了。” 郑克爽又问道:“师父的武功在武林中能够排到第几位?” 冯锡范不答反问道:“二公子今天怎么了,好像你以前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第5卷第303节:第一百七十章郑克爽被抓 阿珂闻言心下一紧,担心郑克爽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使得冯锡范因此与“晦明大师”结怨,赶忙解释道:“冯前辈,郑公子的武功大增,是以开始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 冯锡范一想也是,以前郑克爽的武功稀松之极,自是不会对武林中谁是头十名的高手这个问题感兴趣,于是道:“为师的武功虽然算不得最高,但在武林中也是大大有名,除了神龙岛的洪安通、少林寺的晦聪方丈、华山派的神拳无敌归辛树之外,为师还真觉得谁的武功在为师之上。” 阿珂急忙道:“冯前辈武功盖世,武林少有敌手,他日郑公子自然也会成为武林青年俊彦的佼佼者。” 果然,阿珂这么一夸,冯锡范只不过是淡淡一笑,郑克爽却是舒服得不得了,竟然忘了自己准备说出“晦明和尚”对天下武林高手的排名中头十名竟然没有冯锡范的事情了,当即喜道:“那是,俗话说,名师出高徒嘛。” 洪天啸看了一会,觉得阿珂并非像是心甘情愿跟郑克爽、冯锡范在一起的,有心冲进去将阿珂救出来,却又担心不是冯锡范的对手,反而暴露了身份,想了一会,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于是便悄悄退了回来。 两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冯锡范三人也草草吃了晚饭,冯锡范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阿珂正在收拾桌子上的碗筷,郑克爽则是盯着阿珂忙碌的俏丽身影看着,下体不觉中开始翘起。 闭目养神中的冯锡范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目寒芒一闪,一掌将桌子上的蜡烛劈灭,低声喝道:“不要吭声,有一大队官兵过来了。” “啊”,郑克爽从台湾来大陆的事情,只是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消息封锁极为严密,为的就是保障郑克爽的安全,郑克爽功力已然大增,本不会将普通官兵放在眼里,但是眼下有伤在身,自然是大惊失色,只不过蜡烛已灭,冯锡范和阿珂倒也看不到郑克爽的表情。 阿珂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官兵会来,想到清兵在各地烧杀淫略,芳心不由一阵害怕,左手一把将凳子上的宝剑拿在手中,右手放在剑柄上。 不一会功夫,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接着一个声音响起来:“里面的台湾叛贼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点的赶紧将兵器扔掉走出来束手就擒,否则的话,一旦万箭齐发,当心你们性命不保。” 冯锡范闻言暗暗吃惊,清兵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瞧了瞧站立不动的阿珂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紧张地用右手紧握剑柄,加之她一直与冯锡范二人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出去通风报信,也就打消了对阿珂的疑虑。 “师…师父,怎…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投降?”郑克爽闻言之后,整个人惊呆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大哥害我,竟然将自己的行踪泄露给了清兵。 冯锡范暗叹一声,这个二公子的资质、文采都是上上之选,就是胆子太小,太过于怕死,当下双眉一皱,低声道:“二公子不要担心,就这些清兵岂能挡得住我冯锡范,待会我定能带着你冲出去。” 郑克爽知道冯锡范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闻言心中一安,忽然又想到阿珂,急忙问道:“那,师父,阿珂姑娘呢,师父能不能也将她救出去。” 冯锡范闻言不由心中来气,都什么时候了,自己的性命都顾不上了,竟然还忘不了女人。不过,郑克爽的话也提醒了冯锡范,若是她到时候恼羞成怒,突然大声喊叫,岂非是暴露了自己二人突围的行踪。 冯锡范看了阿珂一眼,只见她听到郑克爽的话后,双眼充满了求生的渴望,不由心中一动,装作考虑的样子,口中道:“二公子提醒的对,阿珂姑娘…”,说话之间,身子慢慢向阿珂靠去,待到离她还有三步远的时候,突然运指点了阿珂的穴道。 “啊”,虽然屋子里没有了蜡烛,但是郑克爽仍是通过微弱的月光看到了刚才冯锡范的举动,不觉大惊,问道,“师…师父,你…你怎么…” 冯锡范点了阿珂的穴道,也放下心来,回头对郑克爽道:“二公子,眼下情势危急,属下也只是能够带着二公子一个人安全突围,阿珂姑娘自然是顾不上了,属下点了她的穴道是担心她大叫之下泄露了咱们二人突围的行踪。” 郑克爽闻言,心中明白将如此美貌的阿珂留在这里,一旦被清兵发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是眼下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美女哪里没有,郑克爽当然不会傻到为了阿珂而让自己陷入危险,当下也不说话。 阿珂心中又惊又怒,没想到数日来郑克爽花言巧语取悦自己,到了关键时候竟然弃自己而去,更是任由他师父点了自己的穴道,使得自己竟然不能动不能喊。想象着无数的清兵一脸淫笑地扑向自己,而自己又无法动弹,连自杀都做不到,阿珂不禁双眼紧闭,泪水从两边滑落,心中不由后悔为何当时要一时冲动离开洪天啸和师父、师姐。 就在这个时候,阿珂耳边突然传来“晦明和尚”的声音:“女施主,不要害怕,郑克爽师徒虽然不义,贫僧定会保女施主安然无恙。” 阿珂闻言,双目当即睁开,却又看不到“晦明和尚”的身影,只见冯锡范将郑克爽抗在身上,看样子是准备突围了。 果然,当冯锡范扛着郑克爽一飞冲天,从屋顶顶出个大洞,向外飞去的时候,四周传来官兵的高喊声:“快,叛贼逃走了,快放箭。”接着,阿珂便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阵乱箭齐飞的声音。 好一个冯锡范,虽然四周都是乱箭,却是丝毫不慌张,手中宝剑舞了一个圆圈,将四周的箭都挡落在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身后传来郑克爽的叫声:“哎呀。”,随即便再无声响,冯锡范大惊,以为郑克爽被箭射中。就在这个时候,第二轮的乱箭又起,冯锡范再次轮了一个大箭圈,却不料这次的乱箭中竟然夹杂着一个暗器,而且发出这枚暗器的人的功力之高,不在冯锡范之下,暗器手法之巧,让冯锡范防备不及。 冯锡范闷哼一声,腿上一麻,身形顿时从空中掉了下来。冯锡范落在地上,将郑克爽抱在怀中,发现他的背心处中了一枚与自己所中一样的暗器,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不知死活。 四周的官兵正朝自己这边涌上来,冯锡范腿上中了暗器,自然再也不能带着郑克爽突围了,当下一咬牙,将郑克爽丢在原地,忍着剧痛,几个纵身,飞出了官兵即将合围的包围圈。 那官兵首领见冯锡范跑了,也不派人去追,只是命人将郑克爽带走,回去请功去了。 阿珂在屋里不能动弹,听到外面先是乱哄哄的,接下来又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响,也不见“晦明大师”来为自己解穴,芳心惊疑不定,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没有丝毫打斗声。 又过了好大一会,突然传来了七个人的脚步声,阿珂的心也突然高悬了起来,暗道,“晦明大师”只会是一个人,这突然来了七个人,莫非是去而复返的清兵不成。就在阿珂的惊疑中,门突然开了,接下来走进屋里七个人。 “阿珂”、“师妹”,阿珂的耳边传来两个最熟悉的声音,接下来穴道被九公主解开,“师父、师姐”,阿珂经历刚才之事,心中凄苦,身子一经能动,便立即扑在九公主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傻丫头,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可把我们都急坏了。”九公主自打跟了洪天啸之后,也觉得愧对阿珂,对阿珂的态度自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师父,我…我…”,阿珂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离开的理由,俏脸不由一红,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傻丫头,也怪不得你,咱们师徒共侍一夫的事情确实很难让人接受,天啸也想明白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他绝对不会勉强的。只不过,师父不希望你再一个人在江湖上漂泊了,太危险了,今日若非是晦明大师通知为师,你岂不是要落到清兵的手中。”九公主轻轻抚摸着阿珂的秀发,幽幽叹道。 “师父,我…我…我想开了,再也…再也不走了。”阿珂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来,话一说完,刚刚淡下去的红晕再次出现在脸上。 “真的,阿珂,咱们日后又能在一起了。”阿琪闻言兴奋得差点蹦起来,急忙将阿珂从九公主怀中抢走,紧紧搂住。 “不过我…我还要一段时间适应。”阿珂虽然通过“晦明大师”的一番劝解,基本上想通了,但是要让她与九公主、阿琪两人在一张□□赤裸相见,在一张□□做下那种事情,她还是有点抹不开面子。 “师妹,你不知道,相公可厉害了,我们几个姐妹都不是他的对手,师姐保你只要成了他的女人,日后再也不会离开他半步,那种感觉真的让人欲仙欲死。”阿琪兴奋之下,竟然忘记了这里除了他们师徒四人和方怡之外,还有司徒燕等四个“外人”,而且,这四个“外人”已经个个满脸通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地站在原地。 第5卷第304节:第一百七十一章重伤冯锡范 九公主知道阿琪的心思,但见她居然如此忘形,而且司徒燕四人闻言之后已经觉得很是尴尬,不由咳嗽两声道:“阿琪,咱们快回去吧,司徒姑娘她们跟着咱们忙活了半天,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阿琪这才想起屋子里除了她们师徒三人和方怡之外还有司徒燕她们四人,当下顿觉大羞,一下子钻到九公主的怀里,撒娇道:“师父,讨厌了,你也不提醒徒儿一声,尽让徒儿丢人。”本来司徒燕四人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但阿琪如此一说,四人倒也羞了个大红脸。 九公主乐呵呵地抚摸着阿琪的秀发道:“傻丫头,你的嘴那么快,师父怎么提醒你,好在这里没有外人,没关系的。”九公主尤其将“外人”两个人说得极慢极重,司徒燕四人哪里听不出来,唯恐接下来她们师徒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来,急忙转身先行出了房间。 阿珂看着九公主与阿琪之间名为师徒,实为姐妹的亲密状,心中不觉一阵异样的感觉,内心中一个声音在大声呼喊着,这难道不是自己一直苦苦追求的家的感觉吗,虽然家里的关系有些不伦不类。 就在阿珂呆呆犯傻的时候,方怡轻轻挽住阿珂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道:“阿珂妹妹,你走了之后,相公快要抓狂了,我跟了他这么久,从来还没有见过他为了那一个姐妹会如此呢,可见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听完这句话,一股甜蜜涌进了阿珂的心中,塞得满满的,两行泪水也从阿珂的眼角再次流下,不过这一次的泪水是甜的。 郑克爽被抓了,冯锡范也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受伤之后,冯锡范知道清兵当中有一个高手,于是便当机立断,弃郑克爽独自逃生,以望伤好后再将其救出。冯锡范这样做的风险是很大的,因为古代主仆观念很重,义字当头,当主有危难,仆必须拼死相护。 冯锡范虽说存了日后伤好再救下郑克爽的念头,姑且不说冯锡范能否将郑克爽救出,就算日后将郑克爽救了出来,冯锡范在郑经跟前也不好交代,毕竟在这段时间郑克爽是少不了会吃些苦头的。 “谁?”冯锡范仓促行进间发觉有人紧紧跟在自己身后,不觉暗惊,当即停下身影,抽出腰间宝剑,低喝了一声。 洪天啸没想到自己用的是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也没有瞒过冯锡范的耳朵,心中不由暗暗佩服,也不再隐藏,现身出来:“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 “御前侍卫总管?”冯锡范闻言暗吃了一惊,他虽然来中原时日不多,但是柳飞鹰的名字却是听过了许多次,加之其高明的轻功身法,就算冯锡范腿上没有伤也绝对不敢小觑了此人,“阁下跟踪在下有何目的?” “哈哈哈哈”,洪天啸仰天大笑道,“久闻一剑无血冯锡范乃是当今武林有数的高手之一,怎地脑子却如此不好使,难道你忘了刚才是谁伏击了你们吗?难道你忘记了郑克爽落到了什么人的手中了吗?” 冯锡范闻言一惊,当即将功力布满全身,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整个人都被黑衣黑巾蒙住、只留一双眼睛在外的人,冷冷问道:“阁下好心计,只不过冯某此次前来中原所知者甚少,不知柳总管如何会知道?” 洪天啸知道冯锡范必有此问,又是仰天一阵大笑道:“所知者甚少?也罢,反正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告诉你也无妨。台湾郑经有两位公子,大公子郑克臧,二公子郑克爽,郑克臧已经暗中效忠了朝廷。” “啊”,冯锡范这一惊要比今晚遇伏、受伤、遭跟踪都要甚,惊讶地望着洪天啸道,“这不可能,大公子自小从未离开过台湾半步,怎么会暗中投靠了清廷?何况台湾防守森严,清廷的奸细根本入不了内。” “冯锡范呀冯锡范,虽然你也名列台湾三虎之一,武功不在陈近南和施琅之下,但根据刚才你这句话来看,你也只能是个武夫,难怪郑经只器重陈近南和施琅,并不器重你。”洪天啸故作玄虚,并不直接回答冯锡范的问题,选择避重就轻。 “嘿嘿,阁下故意挑拨台湾两位公子的关系,想来是希望待到台湾大乱,清兵正好攻打台湾吧。”冯锡范也不是傻瓜,并不因为洪天啸的激将法而立即上当。 洪天啸暗暗佩服冯锡范的反应,冷冷道:“冯锡范,我看你是自作聪明,皇上登基以来,共有三大难事,第一便是鳌拜当权,眼下有索尼复出,两人争斗,势均力敌,鳌拜不足为虑也;第二是三藩,不久前皇上已经下旨,让建宁公主下嫁给吴三桂之子吴应熊,不但可以拉拢吴三桂,更可以分化三藩,使其构不成威胁;第三便是全国各处的反清组织,最成气候的也不过天地会、沐王府、丐帮、华山派和王屋山等几处,皇上早有卧底在其中,诛灭之日指日可待。至于你们台湾,郑经无能,其母当权,二子相争,群臣相斗,皇上根本并没有将你们放在眼里,天下既定,一个小小的台湾又能兴起什么风浪呢?” 不待冯锡范开口,洪天啸又道:“冯锡范,台湾的情况,皇上知道得一清二楚,陈近南是不识时务之人,早晚必被诛,皇上看中了你和施琅将军之才,有意招揽,若是你能识时务为俊杰,弃暗投明,不但性命可保,日后更可享受荣华富贵。” 冯锡范也知道郑经父子都不是成大事的人,闻言心中不由一动,但想到一家老小几十口都在台湾,只要自己稍稍露出反叛的迹象,只怕郑经会马上杀了自己全家。虽然冯锡范平素杀人无数,但一想到自己的全家跪在侩子手的鬼头刀下,内心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废话少说,冯某自打投靠了国姓爷帐下,就已经是郑家的人,要冯某的性命倒是可以,但要冯某投靠清廷却是万万不能。”冯锡范一咬牙,说了句狠话,也彻底断了自己的投降之路。 “好,有骨气,既然如此,就让柳某送你上路吧。”洪天啸也知道冯锡范是不会被几句话劝降的,双手成爪,向冯锡范扑去。 “龙爪手?”冯锡范见多识广,怎能不认识这自打空性与张无忌光明顶一战后闻名天下数百年的少林龙爪手,大惊失色,口中喊道,“你…你是少林弟子。”同时心中也明白了少林寺为何投靠了清廷。 自打看了冯难敌与澄心的一战,洪天啸对少林龙爪手的领悟又精进了许多,此刻使将出来,威势竟然丝毫不下于浸淫其中三十年之久的澄心,冯锡范见洪天啸将龙爪手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更是对“柳飞鹰”是少林弟子的猜测深信不疑。 冯锡范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了开去,洪天啸一抓不中,次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冯锡范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只得斜身又向左侧闪避。紧接着,洪天啸的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一个黑衣人似乎变成了一条黑龙,龙影飞空,龙爪急舞,将冯锡范压制得无处躲闪,手中宝剑似乎成了一块废铁般无用。 终是冯锡范腿上有伤,在勉强躲了十六抓之后,再也躲不过第十七抓,只听得嗤的一声响,冯锡范横身飞出,右手衣袖已被洪天啸抓在手中,右臂裸露,现出长长五条血痕,鲜血淋漓而下。 洪天啸得理不饶人,第十八抓又跟着使出,冯锡范更是躲闪不及,左肋下硬生生被洪天啸抓下一大块肉来。 冯锡范情知有伤在身,身手不灵活,再打下去,必有生命危险,顾不得身体的剧痛,将手中宝剑和剑鞘用力向洪天啸掷去,身体也借助那反弹之力,向后飞去,几个纵跃便消失在黑暗之中。洪天啸侧身一闪,将冯锡范的宝剑和剑鞘抓在手中,看着冯锡范消失的身影,冷笑数声,将剑插入剑鞘,朝反方向而去。 洪天啸回到那间民房,见到九公主留下的暗号,知道阿珂已经被她们救走,当下也放下心来,便在小屋中换了衣服,依然变回成晦明和尚的样子,转身向少林寺方向飞去,今晚阿珂与九公主她们住在一起,洪天啸自然不方便再去,否则阿珂一旦发觉晦明就是洪天啸,不知道会再弄出什么风波来呢。 第5卷第305节:第一百七十二章天山六阳掌 第二天一早,群雄便早早来到昨日比武之处,不一会工夫,晦聪方丈带着洪天啸和四大首座也到了。今日晦聪方丈的神情之间比昨天好了许多,因为洪天啸一大早便告诉他冯锡范昨夜受伤的事情。洪天啸当然不会说是自己打伤了洪天啸,只说昨天晚上在后山无意中发现冯锡范受伤之事,晦聪虽然也心下怀疑竟然如此之巧,但见洪天啸丝毫无事,也就没起什么疑心,毕竟就算以晦聪的武功要想打伤冯锡范也不可能不受一点伤的。 冯难敌见晦聪方丈等人来到,便双拳一抱道:“晦聪方丈,这第三场便由我们先派人,是王屋山派的司徒掌门,不知少林寺何人出战?” 众人都知司徒伯雷原来是吴三桂手下头号大将,却不知其武功深浅,但晦聪方丈毕竟不是凡人,早已看出司徒伯雷一身修为不凡,便派了罗汉堂的澄通出战,并且专门小声叮嘱了一下。 司徒伯雷平素很少出王屋山,是以并不认识澄通,见其出场也只是双拳一抱,道了一声“请”,便亮开姿势。 洪天啸赫然发现,经过洪安通一个月的调教,司徒伯雷武功大进,较之一个月前简直有天壤之别,洪天啸自认现在若是再与司徒伯雷一战,恐怕没有一百多个回合,绝对是胜不了他。 晦聪方丈心里也是暗暗吃惊,武林中真是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王屋山派的掌门竟然与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打了个不分上下,看来这件事情如果不能圆满解决,一旦引起武功公愤,少林寺将有灭顶之灾。 能与少林寺罗汉堂的首座不分上下,司徒伯雷心中大喜,更是越战越勇,一套天山六阳掌使得出神入化,虎虎生威。一旁的澄观和谢云海见了,也不由暗暗称奇,这套不知名的掌法的威势和精妙竟然不在降龙十八掌和大力金刚掌之下。 要问最吃惊的人,莫过于陈近南了,这套掌法他自然见过,而且他的凝血神爪就是败在这套掌法之下,只不过当时使用这套掌法的是洪安通。陈近南心道,没想到王屋山派竟然是神龙岛的分支,看来洪教主此人果然厉害,二十年前就在中原埋下了这颗棋子。 澄通用的是十二擒龙手,这套武功虽然只有十二招,但每招中又暗含了九种变化,威势不在少林龙爪手之下。澄通在这套十二擒龙手上也浸淫了四十年的功夫,可谓是炉火纯青。只不过,五十招已过,竟然只和司徒伯雷打了个平手,澄通的面子上渐渐有点挂不住了,当下又换了一套武功,却是拈花指法。 澄通的双手呈拈花状,左指从下向上,戳向司徒伯雷胸口的檀中穴,右指平直戳向司徒伯雷的眼睛,又快又狠。司徒伯雷丝毫不慌,左掌如刀切向澄通的右腕,右掌直接击向澄通的檀中穴,用的是围魏救赵之策。 果然,澄通见司徒伯雷丝毫不避,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担心因此与天下武林结怨,不得已将左指撤回,指尖点向司徒伯雷的右掌心,右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后直朝司徒伯雷的腋下攻去。 转眼间又是五十招过去,二人依然是平分秋色,难分上下,群雄看得眼花缭乱,王屋山派和司徒伯雷的名字开始印入所有人的脑海中,群雄中更有些人竟然打起了拜司徒伯雷为师的念头。要知武林中的名门正派虽然奇妙武功甚多,但大都择徒甚严,不但要看资质高低,还要看人品、家境等,而且像少林、武当、昆仑等这样的门派每年招收的弟子也是很有限,前来应招的有一百人,最终或许只有一人能够成功。 但是,对一些名气小的门派,择徒的要求就没那么严格了,但是这些小门派的武功却是无法和少林、武当这样的名门大派相比,其掌门人充其量在江湖上也不过是二流水平,就像茅十八的五虎断刀门。 澄通越来越急,一连换了五六套武功,却都是无法破解司徒伯雷的天山六阳掌。在少林寺中,就连武功最高的晦聪方丈也只是精通八种绝技,澄观是九种,但澄通却一个人精通了十二门少林绝技,可谓是少林寺的奇才。但是,天山六阳掌是逍遥派的镇派绝技之一,数百年来,又经过历代逍遥派掌门的提炼改进,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破绽,而且这套掌法攻守兼备,可刚可柔,虚实相间,让人难以防备,何况澄通又是第一次见到这套掌法,换了几套武功依然不能破解,也并非奇怪。 二百招已经过去了,两人依然是平分秋色,却是打出了真火,双方下手都是毙命的招数。冯难敌和晦聪方丈眼见不好,知道若是再打下去,就算是能够分得出胜负,只怕两人中会有一人殒命,如此一来,双方可算是结下了一个大梁子。 冯难敌也是第一次发现在武林中只是二流门派的王屋山派的掌门人竟然是如此高手,担心其有失,使得反清实力有损,于是便高声喊道:“晦聪方丈,不如此场就算是不分胜负之局,不知意下如何?” 冯难敌的话正合晦聪方丈的心意,闻言急忙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两人的对话,澄通和司徒伯雷均是听在耳中,心知就算是打到天黑,也还是不胜不败之局,于是二人便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伸出双掌,向对方击去,“砰”一声巨响,四掌击实,二人皆是趁机翻身后退,此刻司徒伯雷用的依然是天山六阳掌,而澄通却是换成了大力金刚掌。 “哈哈哈哈,真是痛快。”司徒伯雷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够与少林寺的罗汉堂的首座打成平手,落地之后,当即大笑起来,对澄通道,“若非大师是出家人,司徒伯雷定要和大师共醉一回。” 澄通却没有司徒伯雷那么好的心情,闻言不由苦笑一下,双掌合十,问道:“多谢司徒掌门好意,出家人不能饮酒。”顿了顿,澄通见司徒伯雷正欲转身就走,终是忍不住问道:“请问司徒掌门刚才施展的那套精妙掌法,不知叫什么名字?” 司徒伯雷闻言也不隐瞒,大大咧咧道:“哦,那套掌法名叫天山六阳掌。” 除了洪天啸之外,众人皆是一脸迷茫,显然是从未听说过,但澄观突然一脸惊讶之色道:“阿弥陀佛,原来司徒掌门竟然是逍遥派传人。” 前文交代过,达摩堂专研少林武功,罗汉堂精研少林佛法,而般若堂却是精研天下武学,对各门各派的武功几乎是了如指掌,是以澄观的话没有人会不相信,只不过,“逍遥派”这三个字入耳,一些见多识广的武林中人不由大惊失色。 二十年前,逍遥派与明教的那场大战,江湖中人大都知道,不过大家所知道的结果却是这两个帮派两败俱伤,同时从江湖中除名。如今突然听到逍遥派重现江湖的消息,也难怪众人不吃惊。 司徒伯雷并没有否认:“般若堂首座果然见闻广博,司徒某佩服。没想到逍遥派淡出江湖二十载,竟然依然还有人记得。” 陈近南心中一动,暗道,莫非神龙教教主洪安通就是现任的逍遥派掌门人,于是便问道:“敢问司徒掌门与神龙教的洪教主是何关系?” 司徒伯雷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陈近南竟然认识师父,道:“那是家师,莫非陈总舵主认识家师?” 陈近南微微一笑道:“陈某与洪教主有过一面之缘,对洪教主的武功极为佩服。”陈近南并不了解洪安通此人,因此只说佩服他的武功,而不说其他。 陈近南这话一说,众人都明白二人定然交过手,而且陈近南败给了洪安通。要知道,近年来陈近南在江湖上的风头日盛,不仅仅是因为其从事反清活动,领导的天地会有十万之众,且大多都是武林中人,更主要的是陈近南的武功深不可测,十多年来,还没有一个人能胜得了他,隐隐有江湖第一高手之誉。 洪安通并未对任何人说过此事,就连洪天啸也是从陈近南口中才得知此事,司徒伯雷自然也不知道,当下只是微微一笑,抱拳道:“倒不是司徒某吹捧,逍遥派的武功博大精深,只是司徒伯雷天资甚低,武功不及家师的十分之一。” 冯难敌见二人聊起来没完没了,双眉一皱,朝晦聪方丈喊道:“晦聪方丈,第四场就由少林寺先派人吧。” 四大首座已经下场过了三人,只剩下戒律院的澄识了,还没等晦聪方丈发话,澄识便飞身跃入场中,双掌合十道:“冯施主,这一场就由贫僧接下。” 其实,以目前的情势来看,这一场尤其重要,因为头三场中,少林寺已经输了两场,打平一场,少林寺若是想赢,就必须赢下剩下的三场或者赢下两场打平一场,却是万万不能再输一场的。不过,最让晦聪方丈担心的是对方剩下的三人中,陈近南会趁机对上澄识,如此一来,少林寺便是输了。 “原来是戒律院的澄识大师。”冯难敌心中早有腹案,而且正是晦聪心中最担心的,闻言微微一笑,正要说出这一场己方要派出陈近南出场的时候,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且慢,让我来会会少林寺的高手。” 第5卷第306节:第一百七十三章少林方丈战天地会总舵主话音刚落,却见场中陡然多出了一个人,此人身材高瘦,满脸虬髯,服饰与巴颜□□师一般无二,只是手中多了两个金刚圈。众人都不认得此人,只有巴颜见了之后一脸惊喜地喊了一声:“大师兄。” 冯难敌见自己的计划突然发生了变故,不由双眉皱了皱,问道:“不知阁下何人?” 这高瘦喇嘛仰天大笑道:“我叫桑结,是西藏□□喇嘛活佛座下的大护法。”桑结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上了八分的内力,直将场中一些功力浅的震得脑子嗡嗡直响,压的直喘不过起来。 澄识见状,急忙喝了一声“阿弥陀佛”,也是用上了内力,将桑结的声音压了下去,那些功力浅薄之人才觉得舒服多了,更有一些嘴快的竟然破口大骂起来:“奶奶的,不就是西藏的喇嘛吗,装什么横。” 桑结的名字很多人都听说过,只知道他是西藏密宗的第一高手,大手印神功已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不过此人从来没有到过中原,是以他的武功究竟如何也只是传说,没有人见识过,但单从其内力来看,此人武功绝不简单。 冯难敌担心那个骂人的会惹怒桑结而受到无妄之灾,急忙道:“原来是桑结□□师,久闻桑结□□师是密宗第一高手,大手印神功已经炉火纯青,今日正好与澄识大师较量一下。”冯难敌虽然想让陈近南出场,但也不好拂了桑结的颜面,同时也想看看这位西藏密宗第一高手的武功究竟如何。 虽然不知桑结武功高低,但晦聪方丈也算是暗吁了一口气,毕竟陈近南没有下场。西藏密宗也算是佛教的一支,少林寺对其武功多有研究,尤其是大手印,早有破解之法,因此晦聪方丈已经算定此战桑结必败。 澄识的脑海中闪过一套破解大手印的武功,双掌合十,对桑结道:“桑结□□师,贫僧澄识有礼了。” 桑结“嘿嘿”一笑道:“大和尚,用不着这么多规矩,看招。”说完,桑结双手成掌,纵身劈向澄识。 谁都没想到桑结会不讲武林道义,突然出手,澄识也是一时不察,急忙抽身后退,但耳边却被扫了一下,热辣辣得直疼。场中那个嘴快的又骂起来:“奶奶的,这西藏的喇嘛怎么说打就打,竟然搞突然袭击。”此人话音一落,大伙便此起彼伏地乱骂起来,这些人原本就是江湖莽汉子,骂起人来竟然也五花八门,听得有趣。 桑结虽然也知道自己有点理亏,却是被骂得火起,高叫一声道:“谁再骂,老子待会就把他活劈了。”场中骂人的全都是武功低微的,闻言倒也真被吓住了,一个个噤若寒蝉,场中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交手的声音。 两人战到四十回合的时候,桑结不耐烦起来,招式一变,双掌立即通红如火,掌风中竟然夹含着滚滚热气,这正是西藏密宗的绝学之一:大手印。 澄识见桑结使出了大手印,也是招式一变,右臂挥舞袈裟,袈裟竟然如同波浪一般,朝桑结袭去,这正是克制大手印的武功之一:袈裟伏魔功。大手印的厉害之处,在于其掌风酷热,使人不敢以手相接,从而造成被动局面,而袈裟伏魔功却是以袈裟为武器,功力所致,袈裟可坚固如钢,可柔软如棉,而且可将大手印发出的热气弹回,如此则大手印优势尽失。 果然,三十招之后,优势尽失的桑结越战越急,一时不备之下,竟然被澄识的袈裟扫中了右臂,跌跌撞撞后退了几大步才稳住身子。 桑结没想到来到中原的第一战便告失利,心中羞怒之极,脸涨得通红,竟然比双手还要红。虽然还想再战,但是右臂已是疼痛难忍,竟然抬不起来,想来澄识那一记用了至少八分的内力。 澄识赶忙双掌合十,低呼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桑结□□师承让了。” 冯难敌也恐怕桑结一时羞怒,找澄识拼命,弄得不可收拾,也急忙道:“第四场少林寺胜了。” 桑结心中虽怒,也知道这是中原,并非西藏,若是自己再不依不饶地缠下去,只怕两边的都会得罪了,于是便朝巴颜招了招左手,恨恨道:“少林武功果然名不虚传,日后再有机会,桑结定会再次讨教,走。” 巴颜急忙带着一众喇嘛跟在桑结后面,一会功夫喇嘛们便没了影踪。 其实,按照实力而言,桑结的武功绝对在澄识之上,只是少林寺对大手印这门功夫多有研究,知道袈裟伏魔功能够克制大手印,这才使得桑结从一开始就很被动,若是桑结一直不使用大手印,只怕胜负难料。 澄识胜了这一场,意义很大,因为第五场是冯难敌他们先派人,而他们剩下的只有两个人,陈近南和沐天波,若是冯难敌派了陈近南,晦聪方丈便会迎上去,若是派了沐天波,晦聪方丈自然就让洪天啸下场,如此一来,少林寺的胜算就大大增加了许多。 晦聪方丈的想法,冯难敌自然知道,只不过第四场被桑结这么一闹,陈近南只能在第五场或者第六场出战了,本来应该是必胜的一场,现在却是一个很难料的结局,不过事到如今,陈近南究竟哪一场出战已经无所谓了。 陈近南也明白这个道理,不等冯难敌开口,便缓步来到场中,朝晦聪方丈一抱拳道:“陈近南恭候赐教。” 晦聪方丈情知陈近南必然会下场,心中暗喜,当下转首对洪天啸道:“师弟,师兄我去会会陈近南,下一场对沐王府就全靠师弟了。”说完之后,便飘然下场。 晦聪方丈的脚一动,全场便立即安静了下来,众人个个都是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这两个人一个是享誉千年的武林第一门派的掌门人,一个是近些年突然崛起的武林奇葩,两人的武功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这样的对决百年难遇,众人自是不敢放过。 晦聪方丈慢步来到陈近南跟前十步远,低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久闻陈施主的凝血神爪独步武林,老衲今日有幸领教,实乃幸甚。” 凝血神爪与桑结的大手印有些类似,都是双手成赤红色,只不过大手印发出的掌风炙热,而凝血神爪却是与之相反,但凡被陈近南的凝血神爪抓到,伤口处的血液都会冻结成冰,凝血神爪之名也是由此而来。 陈近南微微一笑道:“晦聪方丈言重了,晚辈武功低下,还请方丈不吝赐教。”因为凝血神爪并非是正门武功,有点邪门,是以陈近南出道以来,使用凝血神爪的次数总共也只有三次,每一次都是用来对付罪大恶极之人,加之其平素为人谦恭随和,又是从事反清活动,倒也没有落下坏名声,在江湖上落的评价是:武功无正邪之分,用之为善,则人也未必为恶,陈近南是也。 陈近南出道十多年来,小战不计其数,大战则只有三次。第一次便是与华山派的掌门冯难敌之战,当时陈近南出道不足三年,名气不大,因为天地会的事务与冯难敌有了一点摩擦,两人大战了二百多回合,陈近南终是技高一筹,以凝血神爪胜了冯难敌,那一战也就是陈近南和凝血神爪的成名之战,冯难敌虽然输了,对陈近南却是极为欣赏,又因为同是从事反清活动,两人也因此成为了忘年之交。 第二次陈近南是与一剑无血冯锡范的一战,只不过此战是在台湾,武林中人都没有见过,只知道传出来的结果是两人打成了平手。要知道,冯锡范出道江湖要比陈近南早十年之久,当陈近南出道的时候,一剑无血的名号当时已经响彻了武林。 第三次便是七年前与洪天啸之父洪安通的一战,当时因为因为一点小误会而交手,两人大战了一百多回合,终是洪安通以天山六阳掌克制了凝血神爪,使得陈近南受了点轻伤,这也是陈近南出道江湖以来的第一败,第一次受伤。 今日与晦聪之战便是第四次了,在少林寺中,虽然晦聪方丈的年龄比澄字辈的很多人都要小,但是十年前,晦聪方丈便已经成为了少林寺第一高手,足见其资质之高。陈近南遇此强敌,自然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心。 晦聪方丈无论从辈分上还是年龄都要比陈近南大,是以不便先出手,右手一伸,摆了个“请”的姿势。陈近南也不客气,双手成爪状,转眼间便凝红如血,并且散发着淡淡的寒气,正是凝血神爪。 晦聪方丈的神情也凝重起来,双手也成爪状,看来他是准备施展少林龙爪手了。群雄也不由跟着再次紧张起来,刚才是谢云海与澄观之间以掌法较量,为的是争夺天下第一掌法的名头,看来这一战将会是天下第一爪法之战。 陈近南见晦聪方丈要用少林龙爪手,心中不由暗喜,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刚才澄心的招式,低喝一声,纵身上前,双爪分别抓向晦聪方丈胸口的檀中穴和右胯的侧阴穴,急如闪电。晦聪方丈只觉得陈近南的双爪未至,一股阴冷的寒气已经迎面扑来,急忙侧过身体,让过陈近南的这一抓,同时双爪也是向陈近南的胸口抓去,正是少林龙爪手的第一式“拿云式”,不过与澄心的招式大大不同。 第5卷第307节:第一百七十四章双手互博再现 陈近南一招落空,不等招式用老,中途便即撤招,回爪防守,双爪分别抓向晦聪方丈的双手手腕。若是这一下被抓实,晦聪方丈的双手也就废了,但是晦聪方丈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中招,只见他双爪上翻,从陈近南的招式范围中脱出,反抓向陈近南的面目,同时右腿如钩,踢向陈近南的右膝盖。 晦聪这一式是龙爪手的一招绝技,名叫“捣虚式”,上下齐攻,会让人手忙脚乱,就算是澄观等人,也难在这一招之下脱困而出。不过,陈近南不是澄观,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微躬,身形如电般向后弹去,待到脱出晦聪的进攻范围后,身体犹如弹簧般弹回来,双爪抓向晦聪的小腹和左膝。 脱困、反弹、反攻,几个动作陈近南是一气呵成,虽然写出来很啰嗦,其实就在弹指一瞬间,场中几个高手均是不由自主在心中喝了一声彩。洪天啸暗道,若是换了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脱围反攻。 少林龙爪手和凝血神爪都是以快和刚猛制胜的武功,转眼之间,两人已经过了五六十招,谁也奈何不了谁。 晦聪方丈心中也是重新打量起陈近南来,暗道,没想到此人如此年轻,一身武功竟然到了这种程度,若非是自己近年来闭关有所得,突破了瓶颈,只怕要胜此人至少会在五百招开外,看来要快速打败此人非得出奇招不行了。 陈近南也是对晦聪方丈大为敬服,刚才看了澄心与冯难敌之战,自以为对少林龙爪手有了破解之法,没想到晦聪方丈使出的少林龙爪手与澄心的大不一样,招式更加精妙,威力更胜一筹,自己一时半会根本奈何不得他。 澄心和洪天啸的心中极为震惊,没想到陈近南在少林龙爪手的进攻下能够攻防兼顾,看来此人武学之高,恐怕放眼整个少林寺也只有晦聪方丈能与之相论了。 一会功夫,又是五六十招过去了,两人依然还是这个局面。 就在这个时候,场中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晦聪方丈竟然同时施展了两套武功,右手是少林龙爪手,左手赫然是一指禅功,正是昔年老顽童周伯通自创的双手互搏的绝技,如此一来,犹如是和两个晦聪方丈打斗,陈近南倍感压力。 观看这场比斗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双手互搏之术自老顽童周伯通发明以来,并非是什么保密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专门的诀窍,所有人都可以自行练习,但是数百年以来也只有周伯通、郭靖和小龙女三个人学会过,没想到这项绝技在寂静了数百年之后,竟然再次出现在了晦聪方丈身上。 陈近南的压力大了,晦聪方丈的压力也是倍增,双手互搏之术固然能够使得一个人武功增加一倍,但是却是极耗心神,不能持久,否则的话,必然心神大乱,被对手趁虚而入,反而落败。因此,晦聪方丈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陈近南击败,否则的话,过不了多久,败的人就会是他。 果然,在苦苦支撑了二十招之后,陈近南被晦聪方丈一指点在了左臂的关井穴之上,左臂登时无法动弹,接着晦聪方丈左右手两套武功齐攻陈近南的右手,陈近南哪里能抵挡,右臂的关井穴也被点中。如果这是一场生死较量,陈近南便只有闭目等死的份了,但是这只不过是场比斗,点了陈近南的穴道之后,晦聪方丈便纵身后退,依然站在洪天啸的身边,低念了一声佛号。 陈近南双臂不能动弹,朝晦聪方丈微微鞠了一躬,以示敬意,然后转身来到冯难敌身边,道:“此战晚辈败了,有劳冯前辈为晚辈解开穴道。” 冯难敌双指连点,解开了陈近南的穴道,安慰他道:“陈总舵主不必灰心,放眼江湖,只怕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在两个晦聪方丈的夹攻下保持不败的,陈总舵主能够支撑二十招才败已是不易,换成老夫,只怕连十招也撑不下来。” 陈近南舒展了一下双臂,摇了摇头道:“冯前辈此言差矣,江湖多有奇人异士,据晚辈所知,神龙教的洪教主足可在晦聪方丈双手互搏之术下保持不败之局。” 冯难敌闻言很是惊讶,摇了摇头,似是不信,转首对沐天波道:“沐王爷,这第六场就有劳您走上一遭吧。”冯难敌虽然不知道洪天啸的武功深浅,但是单凭其是晦聪方丈的师弟以及今日晦聪会让其参加这次的比斗便可猜出其武功不弱,是以并没有说“沐王爷,此战是今日之关键,须得必胜”的话来,因为他知道天波的武功在江湖上只是下一流境界,只不过因其一生做下过许多反清的英雄大事,是以江湖中人无论武功高低、身份贵贱,对其都极为尊重。 沐天波微一躬身道:“敢不从命。”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来到场中,双目直盯着已经早他一步来到场中的洪天啸。 洪天啸也学着晦聪方丈等人,双手合什,低念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沐施主,贫僧晦明有礼了。” 沐天波也抱拳回礼道:“好说好说,晦明大师,今日一战事关《四十二章经》的归属,沐天波不得已出手,还望大师不要见怪。” 洪天啸不再说话,微微一笑,摆了个“请”的手势,沐天波以为洪天啸虽然年轻但毕竟是晦字辈高僧,不屑先出手,当下也不客气,喝了一声“大师小心了”,一招沐家拳中的“高山流水”使出,击向洪天啸。 洪天啸侧身一闪,也是双手成拳,竟然是少林寺中最基本的入门拳法罗汉拳的起手式。冯难敌等人本来担心沐天波不是“晦明”的对手,见洪天啸竟然使出罗汉拳,心中均是暗喜,既然晦明和尚如此托大,看来沐王爷还是有取胜的机会的。 晦聪见了,心下却是一沉,昨日因为澄心之言,使得晦聪认定洪天啸的武功在四大首座任何一人之上。不过,见了洪天啸使出罗汉拳,晦聪方丈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即便洪天啸出家之前武功极高,但是这一次是代表少林寺出战,自然只能用少林寺的绝学,而洪天啸出家不过一个多月,怎么能和他们五个人相比呢。 但是,再接下去看了几招之后,冯难敌等人的脸色立即拉了下来,晦聪方丈却是喜上眉梢,虽然洪天啸使的是最基本的罗汉拳,但是招式却又和罗汉拳略有不同,似乎经过了改进,招式之精妙,威力之刚猛,已经将沐天波的沐家拳完全压了下去。 沐天波见自己已经完全处在了劣势,心中也急,拳法一变,换成了沐王府的另外一套拳法-回风拳。回风拳也是沐王府的几门绝技之一,威力之强当在沐家拳之上,更主要的是沐家拳流传江湖数百年,拳法招式很多人都知道,而回风拳却是所知者甚少。 洪天啸依然是来回使这一套罗汉拳法,同样是一个招式,第二次使出来的时候,要比第一次又有改进,威力又大了一些,第三次使出来的时候,又比第二次又有改进,威力再大了一些。 五十个回合之后,冯难敌等人也看出来了,沐天波难逃败场的命运,心中俱是一黯,看来这次的少林之行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沐天波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奈何武功不如人,只能是咬牙苦苦坚持。 打斗中,洪天啸无意中瞅见原来沐天波所站位置的后面,竟然是小郡主沐剑屏,洪天啸脑海中突然呈现出了当日沐剑屏浑身赤裸的香艳场面,手中拳法差点一乱,洪天啸急忙收拢心神,反手一指,戳向沐天波的下乳穴。 沐天波躲闪不及,当即被洪天啸一指点中,跌倒在地。紧接着,洪天啸便见到两条身影纵入场中,正是沐剑声和沐剑屏兄妹,只见二人来到沐天波跟前,蹲下身子,沐剑屏更是急急喊了一声:“爹爹”,见沐天波只是被点了穴道,这才放下心来。 晦聪方丈大喜,六场比斗少林寺是赢三场败两场打平一场,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冯难敌等人的脸色则是极为难看,只不过他们都是江湖成名的人物,更是一帮一派的掌门或者帮主,虽然心中不快,却也不能不遵守事先的承诺。就在冯难敌带着四人来到晦聪方丈等人跟前准备告辞的时候,晦聪方丈突然道:“冯施主等人请随贫僧前往寺中,贫僧有事相告。” 第5卷第308节:第一百七十五章赢了也交出经书 冯难敌等人闻言一愣,少林寺已经赢了这次的比斗,还有何事相告。不过,既然是少林寺的方丈有请,冯难敌等人也不便拂了他的面子,当下便互看一眼,冯难敌叹了口气道:“恭敬不如从命。” 六人随着晦聪依然来到方丈室,只不过这一次少林寺只有晦聪和洪天啸两人,四大首座不知去了哪里。待到六人落座之后,只见晦聪方丈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一本《四十二章经》。 原来,洪天啸对晦聪方丈建议,虽然少林寺赢了比斗,最好将经书交给他们,如此不但显得少林寺之风度,更可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掉,否则的话,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此找上门呢,虽然少林寺中高手如云,但毕竟一些下三滥的伎俩是难以防备的,何况,晦聪方丈也不愿留下一本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的《四十二章经》而每日里被这些头疼的事情缠身,自是完全同意洪天啸的建议。 晦聪方丈将经书交到目瞪口呆的冯难敌的手中,道:“冯施主,昨夜贫僧问过行痴,得知他处确有这么一本经书,便说动了他,将经书交出。少林寺既然不愿插手江湖之事,自然也不会留下这本经书,今日就将它送给诸位,希望诸位日后也好做个见证。” 冯难敌等人当下立即明白过来,晦聪方丈之所以交出经书,便是担心日后会有人不停地找上少林寺。冯难敌等人上山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本经书,此刻哪顾得上晦聪方丈打的什么主意。 冯难敌双拳一抱,宏声道:“晦聪方丈深明大义,冯某等人着实惭愧。” 晦聪又道:“少林僧人素来不问世事,宣扬四大皆空,要此书着实无用。至于谁人当政,何人掌权,从不关心,之所以收留行痴在寺中修行便是因为众生平等,不可因其为满人,曾经为恶而将之拒在门外,希望诸位施主能够理解,并给行痴一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路。” 晦聪的话说得很明显,少林寺素来不问世俗事,你们想反清还继续反清,少林寺不会干涉你们,你们也不要想着将少林寺拉下水。既然经书交给了你们,日后就不要再打行痴的主意了,更不要再和少林寺过不去。 冯难敌等人上少林寺的目的便是为了这本经书,虽然他们也从巴颜□□师那里得知行痴知道宝藏所在,但毕竟行痴是老皇帝,即便是再严刑逼供,他也绝对是不会说出来的,到时候万一将其弄死了,对少林寺也不好交代,而且更会引来清廷的疯狂报复,眼下反清组织虽然不少,但大都不成气候,若是与清廷硬拼,不是明智之举。与其这样,还如趁着收下少林寺交出来的经书,就此卖个人情,倒也不算失了颜面。 冯难敌朝四人望去,见其都是稍稍点了点头,便对晦聪方丈道:“少林寺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晦聪方丈既有此言,我等自当遵从便是。只是,眼下各处反清呼声高涨不断,武林各大帮派多有子弟参与反清活动,少林寺乃是武林泰山北斗,若是独善其身,恐非天下武林所愿。” 晦聪也知道冯难敌此言不差,除了少林寺之外,武当、峨眉、昆仑、崆峒四大派虽不如华山派和丐帮全力反清,却也多有子弟加入反清组织中,只有少林寺曾严令寺中弟子和俗家弟子参与政治活动。 晦聪想了想道:“所谓武林泰山北斗,乃是江湖上的朋友抬爱,少林寺本就是佛门圣地,一心问佛,向来不问江湖中的是是非非。若是江湖遭逢大劫,少林寺自是不能坐视不理,至于汉人为政还是满人为政,在佛祖的眼中都是一样的。” 陈近南道:“大师所说虽然不差,然而毕竟少林寺中的僧人或者俗家弟子皆是汉人,想当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说不定便有其亲人惨死在满人的刀下。如今,满人以残酷手段统治汉人,汉人久有反抗之心,加之眼下鳌拜当权,吴三桂等人拥兵自重,满清根基不稳,正是我汉人恢复河山的大好机会,少林寺乃武林泰山北斗,若是能够挺身而出,振臂一呼,江湖中人自然群起响应,如此大事可成也。事成之后,我等必然上书请旨,封少林寺为护国禅寺,方丈大师自然也就成了护国禅师,如此少林寺与大师自是青史留名,岂非比那满人的封号要强过许多。” 陈近南这一番话侃侃而谈,说得句句在理,无论是从民族大义上,还是对少林寺和晦聪方丈的私立上,都是无懈可击。洪天啸听得是暗暗点头,这陈近南不愧是领导十多万的人一方霸主,不但武功高超绝伦,心智更是高人一筹。 只是,陈近南聪明是聪明,却不是神仙,他万万想不到晦聪身边的这个晦明和尚竟然是代表当今皇上来少林寺出家之人,虽然陈近南刚才的条件很诱人,很让晦聪心动,但若洪天啸不在场的话,晦聪说不定会答应下来此事,因此陈近南的这一番话换来的依然是晦聪的一番拒绝:“阿弥陀佛,陈施主一番好意老衲代表少林寺心领了,只是少林寺僧人既已四大皆空,便不愿沾惹凡尘俗事,至于名誉美称,只是身外之物,有之不喜,弃之不惜。” 陈近南呆了呆,没想到晦聪方丈竟然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再也无话可说,看了看冯难敌一眼,叹了一口气,闭口不再言。 冯难敌也是颇为生气,但毕竟方才已经承了少林寺的情,得到了这本《四十二章经》,也不好现在就翻脸,却也不愿再和晦聪方丈罗嗦太多,当下一抱拳道:“既然如此,人各有志,我等也不再勉强晦聪方丈,就此告辞。” 晦聪如何看不出冯难敌等人生气,只是洪天啸在一旁,有苦说不出,只得低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走好,恕不远送。” 群雄下山之后,洪天啸便心无旁骛地开始钻研起少林寺的绝技来,以前是常常找十八罗汉试招,现在却是每日同四大首座试招,澄心还好一些,基本上已经适应了洪天啸的这种疯狂试招,澄观本就是武痴,自是乐此不疲,却是苦了澄通、澄识两人,奈何辈分比洪天啸低,虽不愿却是不敢拒绝。 这一日,正是群雄下山后的第十日,洪天啸正与澄观探讨武功,般若堂的一名执事僧来到门外,说道:“方丈大师有请师叔祖和师伯,请到大殿叙话。”前文交代过,因为澄观基本上识遍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是以洪天啸每日的上午都是要向他请教,这近两个月下来,倒也收益甚多。 两人来到大雄宝殿,只见殿中有十多名外客,或坐或站,有喇嘛也有武林中人,方丈晦聪禅师坐在下首相陪,上首坐着三人。第一人是身穿蒙古服色的贵人,二十来岁年纪;第二人是个中年喇嘛,身材干枯,矮瘦黝黑;第三人是个军官,穿戴总兵服色,约莫四十来岁。站在这三人身后的数十人有的是武官,有的是喇嘛,另有十数人穿着平民服色,眼见个个形貌健悍,身负武功。 晦聪方丈见洪天啸进殿,便站起身来,说道:“师弟,贵客降临本寺,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蒙古葛尔丹王子殿下,这位是西藏大喇嘛昌齐□□师,这位是云南平西王麾下总兵马宝马大人。”转身向三人道:“这位是老衲的师弟晦明禅师。” 洪天啸记得原书中确是有这么三人上山,却是受了阿琪所托,来寺中索要被韦小宝藏在寺中的阿珂的。可眼下,阿琪和阿珂在一起,而且根本不可能发生原书中的要人之事,却不知这三人上山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所为何事。 三人见少林寺的方丈和四大首座均是眉毛胡须全白的老头,而少林方丈的师弟竟然只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中年汉子,心中皆是暗暗称奇。不过,三人都是行家,见洪天啸一脸蜡黄,便知定是练功所致,倒也不敢小觑。 晦聪方丈道:“三位贵人降临寒寺,不知有何见教?” 昌齐喇嘛道:“我们三人在道中偶然相遇,言谈之下,都说少林寺是中原武学泰山北斗,好生仰慕。我们三人都僻处边地,见闻鄙陋,因此上一同前来宝寺瞻仰,得见高僧尊范,不胜荣幸。”他虽是西藏喇嘛,却说得好一口北京官话,清脆明亮,吐属文雅。 晦聪道:“不敢当,蒙古、西藏、云南三地,素来佛法昌盛。三位久受佛法光照,自是智慧明澈,还盼多加指点。”昌齐喇嘛说的是武学,晦聪方丈说的却是佛法,少林寺虽以武功闻名天下,但寺中高僧皆以勤修佛法为正途,向来以为武学只是护持佛法的末节。 葛尔丹道:“听说少林寺历代相传,共有七十二门绝技,威震天下,少有匹敌。方丈大师可否请贵寺众位高僧一一试演,好让小王等一开眼界?”葛尔丹天资聪颖,年幼时候又得遇名师,一身武功打遍漠北蒙古草原无敌手,是以向来高傲,言语之间更是极不客气。 晦聪道:“江湖上传闻不足凭信,敝寺僧侣勤修参禅,以求正果,虽然也有人闲来习练武功,也只是强身健体而已,区区小技,不足挂齿。” 第5卷第309节:第一百七十六章金刚不坏神功 葛尔丹“嘿嘿”冷笑道:“方丈,你这可太也不光明磊落了,你试演一下这七十二项绝技,我们也不过是瞧瞧而已,又偷学不去的,何必小气?” 少林寺名气太大,上门来领教武功之人,千余年来几乎每月皆有,有的固是诚心求艺,有的却是恶意寻衅,寺中僧侣总是好言推辞。就算来者十分狂妄,寺僧也必以礼相待,不与计较,只有来人当真动武伤人,寺僧才迫不得已,出手反击,总是教来人讨不了好去。 像葛尔丹王子这等言语,晦聪方丈早已不知听了多少,当下微微一笑,说道:“三位若肯阐明禅理,讲论佛法,老僧自当召集僧众,恭聆教益。至于武功什么的,本寺向有寺规,决计不敢妄自向外来的施主们班门弄斧。” 葛尔丹双眉一挺,大声道:“如此说来,少林寺乃是浪得虚名,寺中僧侣的武功狗屁不如,一钱不值。” 不料晦聪闻言之后,竟然丝毫不生气,反而微笑道:“人生在世,本是虚妄,本就狗屁不如,一钱不值。五蕴皆空,色身已是空的,名声更是身外之物。殿下说敝寺浪得虚名,那也说得是,老衲受教了。” 葛尔丹没料得这老和尚竟没半分火气,不禁一怔,站起身来,哈哈大笑,指着洪天啸道:“这位大师既然是方丈大师的师弟,在少林寺中也是辈分极高,想来武功卓绝,莫非你也自认是狗屁不如,一钱不值之人么?” 葛尔丹见自己无论怎么出言侮辱,晦聪方丈竟然丝毫不生气,知道他几十年来见多识广,涵养极深,于是便将矛头指向了洪天啸,在他想来,洪天啸只有三十岁左右,正富盛年,涵养自然比不上晦聪,说不得被自己一激之下,就会显示几套少林绝技了。 自从在庄家从苏丽娜口中了解到蒙古的大致情况后,洪天啸心中便有结盟蒙古的心思。葛尔丹是漠北蒙古最大的卫拉特部落中实力最强的一部绰罗斯部首领的儿子,后来,因其父在卫拉特的内讧中被杀,葛尔丹被推举为绰罗斯的首领而开始逐步展现其壮美而悲剧性的一生。 首先,葛尔丹击败仇敌,统一四分五裂的卫拉特,成为新一任的卫拉特联盟首领。之后的葛尔丹西征蒙兀儿斯坦,东伐喀儿喀蒙古,不断扩张自己的领地,新疆及蒙古西部都是葛尔丹的天下,青海西藏也是其势力范围。卫拉特蒙古在葛尔丹时代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或许如果没有清朝,那么葛尔丹重新统一蒙古各部族是非常有可能的。当时,漠南蒙古已经投降于清朝,喀儿喀蒙古摇摆于清朝和葛尔丹两边,甚至沙俄也在此时插上一脚,使得复杂的蒙古局势变得更加复杂。由于清朝的插手葛尔丹未能统一喀儿喀蒙古,而且清朝开始意识到葛尔丹是必须要铲除的敌手! 经过连番苦战,葛尔丹毕竟不是康熙的对手,最终还是被强大的清军击败,最终病死于内外交困之时,但是葛尔丹这位英雄没有投降,没有屈服,与康熙周旋到生命最后,甚至还取得了乌兰布通战役的胜利,大败福全率领的2万清军。 洪天啸微微笑道:“师兄,师弟我近来修习金刚不坏神功,已经略有小成,不如就让殿下考验一番吧。” 洪天啸此言一出,不但葛尔丹三人大惊失色,就连晦聪等人也是大吃一惊,晦聪道:“师弟你…你真的修成了金刚不坏神功了?” 要知在少林寺的七十二种绝技中,最难修炼的便是这金刚不坏神功,威力最大的也是这金刚不坏神功,自达摩祖师一苇渡江之后,在嵩山创立少林寺之后,一千多年的时间里,也不过仅仅有五位高僧学会了金刚不坏神功,据现在最近的一个人便是被谢逊用七伤拳打死的空闻大师。 金刚不坏神功,顾名思义,便是当功力充满全身,身体坚硬如钢,可抗拒任何的外力重压和刀斧加身,有金刚不坏之效。以这种神功护身,在与人打斗中自是占尽了上风,可立于不败之地。 晦聪也是少林寺百年来的一个奇才,并在十年前开始修炼金刚不坏神功,但是十年下来却没有什么突破,为此晦聪一直很郁闷。今日听到刚刚出家两个月的洪天啸竟然学会了少林寺最厉害的绝技,任他定力再高,内心也忍不住惊讶。 澄观四人也是满脸惊讶地看着洪天啸,内心中有激动有羡慕又有一点点的嫉妒,但凡是少林寺的高僧,一身武学达到了一定的程度,都会梦寐以求着学会这少林寺第一奇功,从而赢得少林寺所有僧人的尊敬和武林中人的尊敬,只不过自空闻之后,数百年来,竟无一人能够做到。 那个马总兵闻言,心中不信,问道:“大师真的炼成了金刚不坏神功,要知待会刀斧加身,可是要关系到性命,大师慎重。”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多谢马总兵好意,贫僧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作儿戏。” 葛尔丹早已是沉不住气,当下便叫嚷着:“好,既然如此,小王就试试这少林寺的第一奇功。”说完,葛尔丹已经将腰中的宝刀抽出,“嘿嘿”阴笑几声,又道:“晦明大师,小王手中这把刀可是一把宝刀,大师要小心了。” 洪天啸依然是微微一笑道:“多谢王子殿下好意,待贫僧运功。”说完,洪天啸装模作样地施展一通,然后朝葛尔丹王子点了点头,意思是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尽管拿刀来砍吧。 其实,金刚不坏神功的功法要诀洪天啸早已经记得滚瓜烂熟,但是要说炼成,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也许会和很多的高僧一样,最终都没有练成。洪天啸之所以敢夸下如此海口,其实是仗了身上的那件刀枪不入的宝衣。 葛尔丹哪里会客气,见洪天啸已经点头示意,当下便抡起宝刀朝洪天啸胸口砍去。 晦聪方丈和澄观等人都是不觉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佛号,马总兵和昌齐大喇嘛虽然没有闭上眼睛,心中却是暗暗担心,若是洪天啸并没有练成金刚不坏神功,只怕这一刀下去,就成了两半了,他们与少林寺的恩怨也将就此结下。 “当”地一声,接着便是葛尔丹踉踉跄跄连退了几大步也站稳身子,看了看手中的宝刀,又看了看洪天啸的胸前,满脸的惊讶。 洪天啸作势收功,用手弹了弹胸前,对晦聪方丈道:“师兄,师弟我的金刚不坏神功还没有练到家,否则的话,这胸前的衣服也是不该破裂的。”原来,葛尔丹一刀之势只是在洪天啸的僧衣上砍出了一条口子,而洪天啸却是安然无恙。 激动,晦聪方丈和澄观五人现在的心情,只能用激动两个字来形容,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果然是金刚不坏神功,而且只用了不到两个月就练成了,天才,师弟(师叔)真是天才。 晦聪方丈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用依然还有些颤抖的声音道:“阿弥陀佛,恭喜师弟,竟然练成了本门的第一神功,本寺自空闻大师练成过此功以后,三百年的时间里,也只有师弟再造少林的辉煌了。” 洪天啸急忙道:“师兄言重了,师弟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勉强练成,而且只是刚刚练到第三层,距神功大成还早。” 金刚不坏神功共有六层,只有练到第三层的时候,才能够成为真的是金刚不坏,因为在练到这一层的时候,已经不惧怕刀斧加身了。很多少林僧人都是停留在了第二层,苦苦无法突破,含恨而终,晦聪现在也是停留在第二层突破不了,澄观等人更惨,连第一层都没有突破。 金刚不坏神功自第三层开始算是入门,越往后越难练,到第四层的时候便可不惧怕任何外来的掌力或拳劲击打在身上,当年的空闻大师也正是练到了这一层,所以才不怕谢逊的七伤拳。到第五层的时候,神功开始由外转内,修炼内腑各器官,可百病不侵,百毒不入,和九阳神功的效果有点类似。到第六层的时候,金刚不坏神功才算是大成,此时功法流转全身,即便是在睡觉的情况下,外力也无法伤及,也就是说,除非是自然死亡,否则没有一个人能够将之杀死甚至于弄伤。 马总兵和昌齐大喇嘛这下子算是开了眼界了,心中都是暗暗吃惊,少林寺屹立武林千年不倒,果然非同凡响,而且从刚才洪天啸和晦聪的对话中,二人更是听出了金刚不坏神功的奥妙并非仅此,二人对少林武功的敬佩也一下子到了巅峰。 葛尔丹虽说武功也是不弱,但也只是处在下一流的中阶,而且其这一次也是第一次来到中原,那里见过如此奇功,气焰不禁一为之敛,将宝刀插回刀鞘,双拳一抱,对洪天啸道:“大师神功奥妙,小王钦佩之极。” 洪天啸见状,心中不由一动,暗道,看来葛尔丹这个人虽然有点傲慢,倒也还是可交的,于是谦虚道:“王子殿下言重了,贫僧看得出,王子殿下的武功已经进入了一流境界,放眼当今武林,能够在如此年龄便达到这个境界的,也不过聊聊几人而已。” 果然,葛尔丹闻言便急急问道:“小王此来中原便是结交一些英杰,还请大师不吝赐高。” 第5卷第310节:第一百七十七章康熙的密旨 洪天啸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手冒充的金刚不坏神功已经将众人都镇住了,心中好笑,脸上却不露出任何声色:“第一个便是神龙教的少教主洪天啸,此人一身武功得蒙其父神龙教教主洪安通亲自指点,在当今江湖中的年轻俊彦中,武功绝对是第一。还有两人却是女子,而且跟洪天啸有莫大的关系,一个是洪天啸的师妹苏荃,另外一个是洪天啸的贴身丫鬟,名叫方怡。” “神龙教?”葛尔丹闻言不由一惊,神龙教的大名他是知道的,教授葛尔丹武功的人曾经提到过神龙教,不过在提起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恐慌之色葛尔丹一辈子都忘不了,神龙教究竟有多么可怕一直成了葛尔丹心中的一个疑问,虽然多次追问,但葛尔丹的师父始终没有告诉他丝毫关于神龙教的信息,只是叮嘱他日后遇到神龙教的人一定要退避三舍。 葛尔丹也是少年英雄,自小立下宏远,要一统蒙古,是以他这次前来中原也是带着目的的。葛尔丹知道满清虽然得了天下,却因统治手腕残酷,根基极不稳固,各地反清组织不断跟清廷作对。 中原已经很让满清政府头疼了,自然不愿看到身边再多一个统一的蒙古。要知道,自从元朝覆灭之后,蒙古便一直处在四分五裂之中,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像成吉思汗一样,统一蒙古,否则的话,明灭之后,得天下的不一定会是满清。 所以,葛尔丹要想统一蒙古,就必须得到外援,也可以说是盟友。葛尔丹在出生的时候出现所谓的各种反常的自然现象而被认为是西藏某著名僧侣的“转世灵童”,因而被送到拉萨跟着五世□□学习佛法,成为卫拉特最高地位的喇嘛。 葛尔丹出蒙古之后,第一站便是去了西藏,面见了五世□□。经过一番密谈之后,五世□□答应在葛尔丹起兵的时候,倾尽全力相助于他,唯一的条件是葛尔丹如果一旦得了天下,弘扬西藏佛法。 如此简单的要求葛尔丹自然满口应下,双方定下盟约,皆为盟友。五世□□见葛尔丹竟然只是带了两三个武艺粗浅的随从上路,担心其路上会出现什么意外,便派了西藏密宗的第二高手昌齐大喇嘛带了五个武功高强的喇嘛跟随保护。 葛尔丹的第二站便去了云南找上了吴三桂,吴三桂既然久有不臣之心,与葛尔丹更是一拍即合。两人在吴三桂的王府中歃血为盟,约定日后得了天下将以黄河为界,葛尔丹在北,吴三桂在南。同样,吴三桂在葛尔丹告辞的时候,也派了几个金顶门的高手沿途保护葛尔丹。 葛尔丹自负武功高强,见五世□□和吴三桂都派了人保护自己,心中虽然不悦,但毕竟二人都是一番好意,也都不好拒绝。沿途中,葛尔丹问起中原武林的一些情况,自然就得到了少林寺是武林泰山北斗的信息,这才有葛尔丹带着一众人等上少林寺之事。 “莫非王子殿下听说过神龙教?”葛尔丹的表情洪天啸尽收眼底,心中很是奇怪。 “哦,家师以前稍稍提过。”葛尔丹再次想起师父当年提到神龙教这三个字时候脸上的惊惧之色。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神龙教不履江湖久矣,这次洪天啸出道江湖,所结交的俱是一些反清志士,不知神龙教究竟是何意图。少林寺素来不问天下事,更不会引火上身,贫僧若非因此,也早就与那洪施主结交了。”洪天啸知道葛尔丹的宏图大志,故意这样一说,必然会引得葛尔丹主动结交自己。 果然,葛尔丹闻言之后,便立下决心,一定要结交到洪天啸,以为日后盟友。 见识了少林寺的“金刚不坏神功”,葛尔丹等人便告辞下山,因为葛尔丹是蒙古部落王子的身份,晦聪方丈和洪天啸、澄观等人将他们送到山门口。就在这时,忽听得马蹄声响,十余骑急驰而来。 众人不觉驻足,待到十余骑驰到近处,见马上乘客穿的都是御前侍卫服色,共是一十六人。葛尔丹等人皆是脸上变色,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将手放在了刀柄或者剑柄之上,一看势头不对,便来个先下手为强。 谁料想,没到寺前,十六人便都翻身下马,竟然看也不看葛尔丹等人,列队走近,当先二人正是张康年和赵齐贤。张康年一见洪天啸,大声说道:“都……都……大人,您老人家好!”他本想叫“都统大人”,但见他穿着僧袍,这一句称呼只好含糊过去,当下十六人齐向他拜了下去。 葛尔丹等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将放在刀柄或剑柄上的手松开,但听到这十六个人品级不低的御前侍卫称呼洪天啸为大人,均是一头雾水,心中对洪天啸的身份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洪天啸没想到张康年和赵齐贤会在这个时候来到,知道葛尔丹等人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只能苦笑一声,对众人道:“各位请起,不必多礼,咱们寺中说话。” 清制总兵是正二品官,一等侍卫是正三品,二等侍卫正四品。张康年等官阶虽较总兵为低,但他们是皇帝侍卫,对外省武官并不瞧在眼里,只对马总兵微一点头招呼,并不理睬其他人一眼。 张康年和洪天啸并肩而行,向寺中走去,低声道:“皇上有密旨。”洪天啸点了点头,知道康熙该让他去清凉寺当主持了。这是小皇帝想要跟顺治老皇帝见面了,只是在少林寺多有不便,要将老皇帝再次弄到清凉寺去,如此康熙便可打着到五台山许愿的旗号,偷偷去见顺治老皇帝,并且可以不止一次。只不过,让康熙没有想到的是,西藏密宗依然没有死心,竟然派了数千喇嘛上山抢顺治老皇帝,更没想到又发生了很多变数,使得顺治老皇帝竟然身死在五台山清凉寺之中,成为康熙一生中的一大遗憾,此事后文有详细介绍,在此不多讲。 到得大雄宝殿,张康年取出圣旨宣读,却只是几句官样文章,皇帝赐了五千两银子给少林寺,修建僧舍,重修佛像金身,又册封洪天啸为“辅国奉圣禅师”,晦聪和洪天啸叩头拜谢。张康年又道:“皇上吩咐,要辅国奉圣禅师克日启程,前往五台山。”这事早在洪天啸意料之中,闻言也不惊讶,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奉过茶后,洪天啸邀过张康年、赵齐贤二人到自己禅房中叙话。张康年从怀中取出一道密旨,恭恭敬敬双手奉上,说道:“柳总管,皇上另有旨意。” 洪天啸将密旨结果,打开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康熙让洪天啸到清凉寺中任主持,并带上顺治老皇帝,顺便从少林寺中挑选出几十个武功高强的和尚一同前往,以为保护顺治老皇帝的安全。 听了洪天啸转述的这道密旨的内容,晦聪心下大喜,他巴不得行痴这个瘟神早一点离开少林寺,不要说派几十个武僧前往保护,就算是抽调少林寺一半的武僧他也绝对毫无怨言,但晦聪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微笑道:“恭喜师弟,皇上派你去住持清凉寺。清凉寺乃庄严古刹,建于北魏孝文帝时,比少林寺尤早,师弟出主大寺,必可宏宣佛法,普渡众生,昌大我教。”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师兄,师弟从来没有做过住持,只怕这住持是做不来的,皇上之所以下这道圣旨,无非是想与老皇爷见上一面,在少林寺中更是安全,不如师弟我请旨让老皇爷在少林寺中修行。”晦聪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圣旨既下,岂有收回之理,何况圣旨中说明要师弟带领本寺中一群武功高强的僧侣,随同前往。师弟可自行挑选,大家既是你相熟的晚辈,自当尽心辅佐,决无疏虞,师弟大可放心。” 洪天啸猜得出晦聪的心思,暗暗好笑,当下也不和他多说,只是点头称是,告辞出来。见张康年和赵齐贤一直守在门口,便带着他们二人回到自己所处的禅房,从柜子底取出六千两银票,命张康年等分赏给众侍卫。张赵二人没想到洪天啸做了和尚,还是这等慷慨,不由喜出望外,接过银票赞道:“自古以来,大和尚赏银子给皇帝侍卫的,只有你柳总管您老人家一位,当真是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第5卷第311节:第一百七十八章清凉寺的惬意生活 洪天啸突然想起原书中韦小宝的一句台词,哈哈大笑道:“应该是前无古僧,后无来僧。” 二人也觉得有趣,不觉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三人又聊了一会其它,二人便告辞而去。 众侍卫辞去后,洪天啸便去见方丈,说道既有皇命,明日便须启程,前赴清凉寺。 晦聪方丈巴不得他赶紧将行痴带走,便道:“自当如此。师弟生具宿慧,妙悟佛义,可惜相聚之日无多,又须分别,未能多有切磋,同参正法,想是缘尽于此。不知师弟要带同哪些僧侣去?” 对于人选问题,洪天啸早已想好,不加思索道:“般若堂首座澄观师侄是要的,罗汉堂的十八名师侄是要的。”此外又点了十多名武功极高的澄字辈和净字辈的僧人,一共凑齐了三十六名。 晦聪并无异议,当即便将这三十六名少林僧召来,说道晦明禅师要去住持五台山清凉寺,叮嘱他们随同前去,护法修持,听由晦明禅师吩咐差遣,不可有违。 洪天啸突然想起了阿珂之事,便请晦聪方丈写了一封推荐信,介绍阿珂前往峨嵋派拜在峨嵋派掌门定业师太门下。晦聪方丈自是问起阿珂的身份,洪天啸只说她是一位故友之女,晦聪虽然知道洪天啸所说非真,但既想洪天啸早一点离开,便也不顾考究阿珂究竟是什么人,当下便书信一封,交给了洪天啸。 次日一早,洪天啸带同三十六僧,与方丈等告别。来到山下,他让众僧稍稍等候,便独自去看阿珂等人。 除了阿珂之外,九公主等人已在昨晚得了洪天啸的通知,是以对洪天啸的来到,装作并不认识。 阿珂在山下住了十日之久,仍不见“晦明大师”前来,以为他已将此事忘记,心中正犹豫着要不要前往少林寺找他,却见洪天啸翩然而至,心中大喜。洪天啸将晦聪写好的推荐信交给阿珂,道:“女施主,此去峨嵋路途遥远,女施主孤身一人山路,恐有危险,否则贫僧如何对得起我那方外之友,贫僧欲派几个少林武僧沿途保护,还请女施主不要拒绝。” 阿珂想了想,一口答应下来,然后洪天啸便回到众僧那里安排,阿珂则与九公主等人道别。 洪天啸要将阿珂介绍道峨嵋派门下的事情,九公主等人也早已知道,考虑到阿珂一时还适应不了师徒三人共侍一夫的局面,九公主和阿琪也就没有反对。只是这离别在即,九公主和阿琪心中倒有点矛盾起来。 毕竟阿珂这一去峨嵋派说不定数年之内不能相见,自从九公主的心结被洪天啸打开之后,师徒三人的感情便急剧骤升,差不多已是难分难舍。另外,如果阿珂不去峨嵋派,而是跟着众女前往清凉寺,洪天啸和九公主等人必然会因为阿珂的原因而无法享受鱼水之欢,这便是九公主和阿琪心中的矛盾。 一番依依不舍的离别后,看着阿珂与澄心等少林寺九名罗汉远去的身影,洪天啸的心中也很不舍,但是想到眼下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日后能够永久的和阿珂在一起,能够因为阿珂的缘故而使得峨嵋派站在己方阵营中,洪天啸心中也就释然一行人一路无话,不一日便来到五台山下。刚要上山,只见四名僧人迎将上来,当先一名老僧合十问道:“众位是少林寺来的师父吗?”洪天啸点点头。 那老僧道:“这一位想必是法名上晦下明的禅师了?” 洪天啸又点点头,四僧便一齐拜倒,说道:“得知禅师前来住持清凉,众僧侣不胜之喜,已在山下等候多日了。” 自澄光回归少林寺,清凉寺由老僧法胜住持。康熙另行差人颁了密旨给法胜,派他去长安慈云寺作住持,一等少林僧来,便即交接。长安慈云寺比清凉寺大得多,法胜甚是欣喜,数日前便派下四僧专门在五台山下迎接。 洪天啸等来到清凉寺中,与法胜行了交接之礼。众僧俱来参见,只有玉林没来,让一个和尚带了他亲书的参见新住持的疏文,并将行痴和行颠领到他修行所在。 次日,法胜便收拾行囊下山,西去长安,洪天啸便是清凉寺的一寺之主了。好在种种仪节规矩都有澄光等僧随时指点,洪天啸做起方丈来,倒也似模似样,并无差错。 洪天啸又花钱买下来寺外的几间民房,自然还是九公主、阿琪和方怡三女住在一起,司徒燕、曾柔、苑修屏和孜怀兰住在一起,洪天啸如此安排,众女心中自是心知肚明,九公主三女倒也没什么,司徒燕四女想到自今日起每晚又能听到那刻骨铭心的叫声,心中俱是又激动又向往。 洪天啸命人在距玉林、行痴修行的后山小庙半里处的东西南北四方,各结一座茅庐,派八名少林僧轮流在茅庐当值。诸事一定,洪天啸倒也落得清静,白日里便和澄心、澄观等人参悟少林武学,晚上自然偷偷溜到九公主三女的卧房享受鱼水之欢,每日过得倒也十分惬意。 不觉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洪天啸的金刚不坏神功还真的让他突破到了第三层的境界。洪天啸大喜,当晚便找到众女,脱掉那件宝衣,让九公主拿着刀向自己的身上砍,吓得众女花容变色。洪天啸好一番解释,众女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任是谁也下不了手,唯恐洪天啸没有练成神功,反而因此受伤。 最后,在洪天啸的百般纠缠之下,九公主不得已拿起刀轻轻在洪天啸的身上砍了一下,果然是没有受伤。第二刀的时候,颇为相信的九公主已经用上了五分气力,结果除了内衣被砍出了一道口子之外,肌肤丝毫无损。 现在,众女也基本上相信洪天啸真的修炼成了金刚不坏神功,于是,第三刀的时候,九公主便已经用上了三分的内力,结果同第二次完全相同,只不过僧衣上又多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而已。 九公主正要放下刀,却又看到洪天啸充满期待的眼神,于是一咬牙,运足了全身内力,挥刀向洪天啸的左臂砍去。九公主终究是爱极了洪天啸,所以才选择砍向左臂,最坏的结果也只是残了一臂而已,总好在砍在身上毙命的好。 结果依然,洪天啸安然无恙,九公主惊喜交加,扔下手中的刀一下子扑在了洪天啸的怀中,竟然嘤嘤哭泣起来。洪天啸不知道,九公主在向自己最爱的人挥出这几刀的时候,心理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还有方怡等人,虽然挥刀的不是她们,但是内心的压力和紧张丝毫不比九公主差多少,眼看着洪天啸安然无恙,众女均是松了一口气,阿琪甚至于已经双腿发软,站立不住而跌倒在地上了。 当晚,洪天啸自然是大展神威,奋战了整整一夜,将九公主、阿琪和方怡三女每个人送上极乐云端七八次,使得三女均是瘫在□□,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这才穿上衣服欢天喜地回清凉寺去了,这一次,洪天啸再也不担心澄心等人向他请教修炼成金刚不坏神功的诀窍了。 现在初夏时分,天亮的早,还没有走到寺门,洪天啸便远远看到澄心一个人站在寺门东张西望,似乎是在等什么人。见到洪天啸之后,澄心急忙一路小跑,刚刚来到洪天啸跟前,还没开口,便被洪天啸问了一句:“澄光你一大早在寺门口干什么?” 澄心一愣,答非所问道:“师叔,师叔,大事不好了,五台山…五台山上的喇嘛突然多了很多。” 洪天啸也是一愣,昨天傍晚自己去九公主等人住处的时候,还没有任何异常,怎地一夜之间竟有变故,于是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晚亥时三刻,我到师叔房间,发现师叔不在,后来问了知客僧,才知道师叔每天傍晚都会下山,次日一早才会回来,所以我才一大早就在寺门口等候师叔,不想真的等到师叔了。”澄心是个老实人,自是实话实说。 洪天啸闻言,不由老脸一红,昨晚亥时三刻,自己还在九公主她们房里大展神威呢,还有那个知客僧,看来以后自己下山要施展轻功偷偷去了,当下轻咳一声道:“师叔我早已经发觉事情有异,是以每晚都会下山监视一些情况,昨晚…昨晚因为突然对金刚不坏神功有了一些新的领悟,是以…是以便觅地修炼,没想到这些喇嘛竟是在那个时候上了五台山来。” 洪天啸本是胡说一通,没想到澄心竟也信了个十足,道:“师叔,行痴大师的安危,咱们都有职责在身,岂能每晚让师叔一个人辛苦,一会我便去安排,让十八罗汉轮流替换师叔。” 洪天啸暗道,这可不行,你们若是替换了我,岂非是给我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这事我可不干,于是便道:“不妨事,你们久在少林寺,对这些事情并不在行。你们以后每晚和衣而睡就行了,一旦发生情况,我便在山下长啸一声,算是暗号。” 看着澄心还想再说,洪天啸怕他就此事一直纠缠,便转了个话题问道:“昨晚喇嘛一共上山多少人?” 澄心一听,便将到了嘴边的话暂且压了下去,想了想道:“这件事情是澄力发现的,因为天黑,也看不真切,据他讲,应该在数百人左右。” 第5卷第312节:第一百七十九章司徒燕寒毒发作 洪天啸闻言,心中冷冷一笑,不是数百人那么简单,恐怕是要有几千人,或许他们是分批上山,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看来自己倒要好好想想该如何渡过这一关了。 此后的几天晚上,每晚都有七八百喇嘛上山,算下来,也有四五千人了。西藏密宗的喇嘛虽然武功高极的不多,但是喇嘛的数量却是很庞大,俗话说,好虎架不住群狼,虱子多了还能要死人呢,何况是四五千会武功的喇嘛呢。 洪天啸这几日的晚上一直在关注此事,倒也没时间下山找九公主三女风流快活。至于七女的安危,洪天啸一点也不担心,有苑修屏和孜怀兰二女在那里,除了洪天啸,任是谁也决不能踏入她们的房间半步的。 洪天啸本来也想用毒来对付这些喇嘛,但这四五千喇嘛上山之后,没有一座寺庙能够容下这么多人,所以他们便分散在了数十座寺庙中,下毒很不方便,若是在水源处下毒,又会伤害到五台山上无辜的和尚的性命,洪天啸只得放弃下毒的念头。 待到这些喇嘛完全上山之后,洪天啸私下抓了一个喇嘛逼问,只不过那个喇嘛品级太低,倒也没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是知道这次领头的喇嘛是在少林寺铩羽而归的桑结大喇嘛。 如此一来,倒也让洪天啸想到了一个主意,擒贼先擒王。其实,洪天啸也完全可以按照原书中韦小宝的办法,何况有精通易容术的苑修屏和孜怀兰二女,即便正面对上桑结,也不会露出破绽。但是,洪天啸不是韦小宝,而是新近练成了金刚不坏神功的江湖一流高手,而且这些喇嘛正可以成为洪天啸练习少林武功的靶子,所以,一场恶斗也就因此埋下了种子。 经过两天的盘查,洪天啸终于弄清了桑结和巴颜二人居住在五台山下方的齐妙寺中,与桑结和巴颜同在这座寺庙中居住的还有一百多个喇嘛,这一百多个喇嘛的服饰要比其他的喇嘛深黄许多,想来这一百多人便是这四五千喇嘛的首领。 洪天啸暗暗算了一下,若是将桑结和巴颜以及这一百多人尽数除去,以他自己一人之力是远远不够的,至少要让少林寺的三十六名高手一起出手。少林寺的高手倾巢而出之后,顺治老皇帝的安危便只有暂时交给九公主、苑修屏和孜怀兰三人了。 洪天啸主意已定,便抽身来到九公主的住处要与她商议此事,却见九公主和阿琪两人守在门前,来回踱着步,不时又不住向外张望,似有什么要紧之事。见到洪天啸的身影出现,九公主急忙飞身过来,右手抓紧洪天啸的手道:“师弟,司徒姑娘的寒毒又发作了,这一次似乎特别厉害,苑修屏和孜怀兰两位姑娘用了三个时辰才勉强压住司徒姑娘体内的寒毒,但是用不了多久,只怕寒毒会再次发作。” 本来,司徒燕的寒毒只是每月的月圆之夜才发作,而司徒燕跟随洪天啸下山后的三个多月中,每待月圆之夜的时候,洪天啸都会用九阳神功帮助玄冥寒毒压制另外一种寒毒,倒也一直无事。只是,这三个月中,司徒燕与九公主等人住在一起,每晚都清晰地听到九公主她们三人的□□声,尤其是方怡,简直就是发自内心的完全宣泄,那整夜的□□声让司徒燕四女夜夜失眠,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情便是清洗下体,更换亵裤。其实,算起来,司徒燕四女每晚的泄身次数并不比九公主三女少,只不过她们是饥渴难耐的空体泄身,而九公主三女是尽得云雨之乐的爽体泄身。 曾柔她们三个还好一些,只不过心中对洪天啸对她们进行爱抚的渴望越来越强,女孩子的矜持也随着这三个月的时间越来越弱,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人完全放下女孩子的矜持,主动投入到洪天啸的怀抱中。 其实,身具罗刹国血脉的司徒燕应该是第一个,而且司徒燕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她私下也已经找过了九公主,含羞将此事告之。九公主早知四女早晚都是同室姐妹,闻言自是大喜,一口答应晚上给她安排,却没想到司徒燕体内的寒毒突然又发作起来。 司徒燕的寒毒之所以会突然发作,便是与这三个月来的环境有关。寒,即是阴,寒毒会使得体内阴气过盛,司徒燕体内原本就有两种寒毒,阴气已经过盛,这三个月来,每晚听着那蚀骨的叫声,那幽谷秘境的分泌物也越来越多,身体又得不到男子的阳体与之结合,更加刺激了体内那两股寒毒。司徒燕也发觉了身体的异状,以为是自己空体泄身的缘故,并没有在意,只是强自忍住,却没想到会突然发作,而且不可收拾。 听完九公主的简短描述,洪天啸急忙跃入司徒燕的卧室之内,只见司徒燕双目紧闭、一脸苍白地躺在□□,身上几处要穴上插着银针,苑修屏一脸疲惫地坐在凳子上休息,身上的衣服尽皆湿透,玲珑娇躯尽显,美目紧闭,似乎在略作休息。 孜怀兰比之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一身衣服湿透,就连头上的刘海也紧紧贴靠在光洁的额头上。此刻她正坐在床边,皱着眉头,微眯着双眼,右手捏着司徒燕的左手腕,为她号脉。曾柔和方怡则站在一旁,两双眼睛紧盯着□□的司徒燕,满脸的紧张,见到洪天啸来到,二女惊喜交加,几乎要叫出声来,亏得洪天啸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二女才没有发出声音。 这时候,孜怀兰也慢慢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这才发现洪天啸正站在门口,俏脸一红,急忙上前施了一礼道:“属下参见少教主。”正在闭目休息的苑修屏也闻声睁开眼睛,见到洪天啸,也急忙上前见了礼。 洪天啸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多礼,来到床边,拿起司徒燕的手腕,一边把脉一边问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孜怀兰道:“回少教主,属下已经用金针封住了司徒姐姐的八处要穴,寒毒一时发作不了,只不过属下的金针过穴之术,只能暂时压制寒毒,却不能将之清除,一旦金针拔掉,寒毒发作会更加厉害。” 洪天啸号了一会脉,发现司徒燕体内的寒毒比前几次月圆之夜发作的时候要强了几倍,不由双眉紧皱,问道:“师姐,这段时间燕妹是否吃过什么至寒之物?” 九公主想了想,又看了看数女一眼,摇了摇头道:“我们姐妹七人每天三餐皆是在一起,而且三个月以来,燕妹一直跟我们住在一起,更是不可能吃什么至寒之物。” 洪天啸道:“这就奇怪了,燕妹体内的寒毒较之以前月圆之夜发作的时候要强上数倍,难怪这次她支撑不住,若是没有怀兰的金针过穴暂时压住了她的寒毒,只怕她现在已经是寒毒攻心而亡了。” 除了苑修屏和孜怀兰之外,其余众女闻言皆是大惊,方怡一脸焦急地问道:“相公可有办法治好司徒妹妹的寒毒?”话一出口,方怡便已经后悔,若是洪天啸能够治愈司徒燕的寒毒,又怎会等到今日。 果然,洪天啸轻轻将司徒燕的手腕放下,摇了摇头道:“她体内的另外一种寒毒委实奇怪,我也一直没弄清那种寒毒的来历,不敢轻易动手。其实,倒也有一个办法,只不过太过于匪夷所思,也不太可能。” “什么办法?”众女不觉齐声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洪天啸幽幽叹了一口气,缓步走到窗前,望了望外面阴霾,缓缓说道,“待到月圆之夜,燕妹体内另外一种寒毒发作的时候,让那以玄冥神掌打伤燕妹的人再打燕妹一掌,只不过这一掌的力度要适中,不能太小也不能太过,要使得这一掌的寒毒加上燕妹体内原有的玄冥神掌的寒毒正好能够与另外一种寒毒持平。如此一来,待到月圆之夜已过,另外那一种寒毒的寒性必然大减,玄冥神掌的寒毒便能够绝对占据主动,从而消去另外那种寒毒,待到燕妹体内只剩下玄冥神掌的寒毒,我便可以九阳神功为之化解。” 洪天啸说完,众女脸上都露出失望的表情,这个办法说了等于没说。姑且不说能不能找到那个打伤司徒燕的人,就算找到了他会不会配合也是个问题,就算他肯配合,究竟用几成功力,也是难以把握,因为功力少了会没用,功力多了,司徒燕可能会殒命。 孜怀兰道:“少教主,属下以为司徒姑娘体内的寒毒只有属下师父新近培育的七星海棠才能解除,不如就让属下和屏妹带着司徒姑娘回一次药王谷去求师父。” “七星海棠?新培育的?”洪天啸闻言大吃一惊,似乎七星海棠是《雪山飞狐》里程灵素的师父无嗔大师培育出来的,怎么提前了近百年,想了想道,“此去药王谷,足有千里之遥,燕妹寒毒发作,受不了路途颠簸,而且数日来山上已经集结了数千喇嘛,意欲对老皇帝不利,清凉寺今夜或明天必有变故,我又不能离开此地,这个办法行不通。” 沉默了一会,九公主突然道:“师弟,以我看司徒姑娘体内的寒毒倒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至少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第5卷第313节:第一百八十章异国美女 洪天啸一愣,自己和孜怀兰深通医术尚且没有想出办法,九公主虽然武功不弱,但对医术却是门外汉,会有什么办法,只不过他知道九公主见多识广,说不定真会有什么办法呢,于是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九公主樱唇轻启道:“还是要靠你的九阳神功。” “我的九阳神功?”洪天啸闻言不觉一愣,但他知道九公主必有下言,便忍住心中的好奇,继续听下去。 九公主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为司徒姑娘化解寒毒的时候,是以纯阳内力输入她的体内,待到将寒毒压抑住之后,再将纯阳内力收回,如此便是治标不治本。师弟若是换另外一种方法将体内的纯阳内力输入到司徒姑娘的丹田,从而可以使得九阳神功的纯阳内力遍走司徒姑娘全身经脉,如此一来,任那另外一种寒毒就是是何物,也必然难逃被九阳神功的纯阳内力化去的结果。” “丹田?”洪天啸闻言不觉惊讶,“那岂不是要…要…” 其实,丹田就在人体的小腹下方不远处,也是习武之人内力汇聚之处,武林中人平时练功的时候,也就是催动内力从丹田出发,遍走全身经脉,最终再次汇聚到丹田处,这也就是武学上常说的运功三十六个周天,也就是经过全身的三十六处要穴。 平时,武林中人为伤者运功疗伤的时候,不过是将本身内力从其某一处穴道处输入对方体内,内力所至也不过是伤处附近的一些穴道,待到疗伤完毕,还须将内力收回,否则的话,就像本书第二章中所述,一旦两种内力属性或者身体属性的不符,将会有爆体或者伤势加剧的危险。 九公主所说的让洪天啸将自己的内力催入到司徒燕的丹田之中,再从丹田出发走遍她周身经脉,其实是与武学中的一种双修的法门很是相近。双修的原理其实很简单,便是男女双方的内力在某一人体内的丹田之处聚合,因为阴阳相吸的道理,男女内力并不相斥,然后从这个丹田出发,遍走此人全身经脉,之后内力便再到另外一人的丹田之中,再遍走那人全身经脉,如此几个回合之后,另外一人的内力回体即算完成。 因为两人的内力合在一起,要比一个人的内力强大许多,在行功的时候便可拓宽经脉,有事半功倍之效,这只是普通的双修,但凡是武林中人都会,另外还有精妙的双修之法,功效是普通双修的数倍,却是知者不多。只是,若想让两个人的内力在其中一人的丹田处汇合,便只有阴阳相交这个办法,这也是为何洪天啸惊讶的原因。 九公主明白洪天啸要说什么,不等他继续,又道:“师弟,这是唯一救治司徒姑娘的办法,如果这个办法还不行,就只能怪她福薄了。而且,三个月来,司徒姑娘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今天早上,她还鼓起勇气来找我,希望能够做你的女人,没想到只是一个时辰后,她的寒毒就发作了。” 洪天啸低下头,看了仍在昏迷的司徒燕一眼,叹了口气道:“师姐,燕妹的心意我岂能不知,只不过燕妹的身世与旁人不一样,她有着罗刹国皇室的血统,日后究竟会留在中原还是北回罗刹国尚且是个未知之数,师弟我也…我也不敢轻易就…,此事还是禀告父亲才是。” 九公主见洪天啸竟然还有这样的顾虑,不由又惊又怒,喝道:“师弟,眼下司徒姑娘性命堪忧,你若是因此而不尽最后的努力,一旦司徒姑娘有什么意外,岂非让你父亲愧对司徒姑娘父母的在天之灵。如果将此事禀告父亲,来回最快也要十多天,难道燕妹还等等上十多天不成?” 九公主的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洪天啸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如梦初醒,暗骂自己混蛋。当下,洪天啸再无疑虑,一脸愧疚地对九公主道:“多谢师姐点醒,天啸一时愚昧,竟然差点坏了燕妹的性命。” 两人的对话一结束,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显而易见,屋内便有三个人感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三个人自然就是曾柔、孜怀兰和苑修屏,方怡和阿琪早就是洪天啸的女人,并不觉得什么,两人反而幻想起同司徒燕这个异国美女在□□一较高下的念头。 九公主看着颇有点尴尬的三女,笑吟吟道:“三位妹子,你们的这位少教主可是人中之龙,今天趁着司徒妹子这件事情,你们谁若是想留下来,可要抓紧时间,错过了今天,下次的机会不知会是什么时候呢。” 三女本以为九公主会说出什么好办法来,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羞人的办法,不觉有点尴尬,本来对于是留是去犹豫不定,被九公主这么赤裸裸一说,当即再也站不住,个个都是“哎呀”一声,捂着脸一跺脚,转身跑出了门外。 洪天啸望着三女的背影,对九公主摇头苦笑道:“师姐,你还嫌我身边的女人少呀。” 九公主笑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们怎么会不知道,这几个丫头迟早也难逃你的魔爪,不过看起来她们已经对你倾心了,趁着今天的机会不如就要了她们,免得她们夜夜听着怡妹的□□声睡不着觉。” 方怡本来听着二人打诨插科,正觉有趣,没想到话题突然被九公主引到了自己身上,而且还是如此羞人的话题,纵使方怡性格开朗,也顿觉大羞,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挠着九公主的痒痒,口中娇笑道:“朱姐姐,好没来由,晚上又不是我一个人叫来着,你们两个不也都叫吗?” 九公主一边笑着躲闪,一边反驳道:“但是怡妹的声音最响最诱人,不信你出去问问她们三个,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洪天啸看着自己的女人亲如姐妹,心中也是大喜,哈哈大笑道:“相公我就喜欢听怡妹的□□声,以后你们都要向怡妹学习,谁要是叫得声音最响,相公我就在她身上多下点功夫。” 九公主停下身形,抓住方怡的双手笑道:“好了,别闹了,师弟,还是帮司徒妹子疗伤吧,我们几个守在门外,待到司徒妹子坚持不住的时候,你就叫一声。”说完,九公主拉起方怡和阿琪便跑出屋去,边跑边在二女耳边轻轻数语,引得二女不住娇笑。 待到所有的人都出去了,洪天啸的心情不由激动起来,说起来洪天啸早已是花丛老手,而且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人间绝色,但是与他发生过关系的几个女人都和眼前躺在□□的这个碧眼金发的女子不同,司徒燕毕竟是罗刹国人。 洪天啸轻轻来到床边,将司徒燕八处要穴的金针尽数拔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待到转身再回到床边的时候,司徒燕已经渐渐睁开了美眸,侧目看到站在床边的洪天啸,俏脸没来由地一红。 洪天啸久历花丛,脸皮也算是极厚了,知道刚才司徒燕金针在体,神智昏迷,没有听到九公主的话,于是便坐在床边,轻轻拉过司徒燕的玉手,温柔道:“燕妹,你这次寒毒发作很是厉害,小兄我也是束手无策。刚才我师姐想了一个办法,却也是没有十足把握,便是你我合体,然后我九阳神功的内力便可从你丹田遍走你全身经脉,或许这种办法能够驱除你体内的寒毒,只是小兄不敢唐突,不知燕妹意下如何?” 司徒燕的脸更红了,但她本已经做好了献身给洪天啸的准备,闻言之下,更是无须自己毛遂自荐,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期盼,当下便含羞点了点头道:“啸哥,燕儿自然没有意见,只是燕儿是第一次,还请啸哥怜惜。” 洪天啸缓缓点了点头,伏下身子,侧躺在司徒燕的身侧,探首向前,轻轻吻住了司徒燕的樱唇之上,司徒燕哪里经受过如此美妙的滋味,魂儿早已飘出体外,尽情享受着初吻带来的□□。 不知什么时候,当司徒燕感觉到洪天啸的唇远离自己而去的时候,巨大的失落突然出现在心头,还没等她反过神来,突然感觉到身上有点发冷,细细感觉之下,司徒燕才发现自己浑身的衣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大红的肚兜。 而洪天啸的一只手也已经放在了肚兜绳子的结上,只见他轻轻一拉,绳结立即被打开了。洪天啸用手轻轻一掀,这唯一的遮体之物也从司徒燕的身上转移到洪天啸的手中,接下来又飞到了床角。 司徒燕虽然上性格上有着罗刹国人的狂野,比之一般的中原女子开放而大胆,但浑身上下不着一缕,又在洪天啸热辣辣的目光注视下,身体也不禁热燥起来,玉体也开始越来越颤抖。 洪天啸却没有发觉司徒燕的异样,目光依然在司徒燕的胴体上扫视着,心中犹自赞叹不已,罗刹国的女子与中原的女子的确大不相同。 任洪天啸经历过六个绝色女人的完美身体,但在司徒燕如此让人为之窒息的绝美身体之前,洪天啸的心不觉激动起来,鼻息渐重,双目如火,颤抖着双手向司徒燕探去…… 第5卷第314节:第一百八十一章温柔文静的曾柔 司徒燕体内也有十多年的内力,与洪天啸的三十多年的纯阳内力合在一起,几近一甲子的内力,由司徒燕的丹田出发,行遍其全身经脉,最后又回到丹田之处,如此行功九次,洪天啸便感觉到司徒燕体内的寒毒已经全部清除,心中不由暗喜。 其实,在得到九公主的这个提示后,洪天啸也从中想到了一个办法,即便九公主所说的办法不行,洪天啸还可以用两人的内力将司徒燕体内的所有寒毒,逼到洪天啸的体内,因为洪天啸九阳神功已经大成,这些寒毒在其体内不会构成威胁。 司徒燕体内的寒毒被化去之后,洪天啸将自己的内力收回到丹田之内,低头一看,身下的异国美娇娘正一眨不眨地睁着美目盯着他看,洪天啸笑道:“怎么了,燕妹,莫非你的寒毒跑到我的脸上来了。” 司徒燕听洪天啸说得好笑,不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张开双臂,将洪天啸紧紧搂在怀中,俏脸紧紧贴在洪天啸结实的胸膛之上,嘴里不住道:“好哥哥,你真是太强了,燕儿能够成为哥哥的女人,真的觉得幸福死了。” 得了这句话,洪天啸的分身陡然暴涨,一下子将刚刚有空虚感觉的司徒燕充实得满满的。在洪天啸的疯狂进攻下,司徒燕一次又一次的丢盔卸甲,嘴里的喊叫声绝对能够和方怡相比,将门外未曾经过人事的曾柔三女羞得站不住,若非是九公主她们拉着,只怕她们三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进来吧”,一个时辰后,初经人事的司徒燕在步入第八个兴奋的巅峰后,已经完全瘫在了□□,浑身上下舒服到了极点,却又没有半点力气,虽然极想再跟洪天啸说几句情话儿,但身体的疲惫使得她根本无力睁开双眼,很快就沉沉睡去。洪天啸见状,便将司徒燕抱起放到床里侧,然后对外面的人发出了邀请。 “吱扭”一声,门开了,进来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就在进门之人一抬头的刹那间,洪天啸和进屋的这个人都呆住了。进屋的这个女子呆住了,是因为洪天啸此刻正坐在□□,浑身赤裸,下体的分身狰狞高耸着。而洪天啸呆住了,是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第一个进屋的人竟然会是她——温柔文静的曾柔。 洪天啸率先从惊呆中清醒,微笑着对曾柔道:“柔妹,还不快将门关好,难道你想让师姐她们看到屋里的情形?” 曾柔这才“啊”的一声从惊呆中惊觉,心中本能地产生了一个转身就跑的念头,但是当曾柔刚刚转过身,左脚还没有迈出的时候,洪天啸已经从□□突然飞到曾柔的身后,一只手从后面将她紧紧搂住,另一只手顺手将门关严。 曾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两人突然从门口飞到了□□,待到坐到了□□之后,洪天啸依然还是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只不过这一次洪天啸的双手已经攀上了她胸前的两座玉女峰。 被如此一摸,曾柔一下子就完全瘫在了洪天啸的怀里,两只手虽然也按在了洪天啸双手的上面,试图想将这两支魔爪从自己胸前挪走,但哪里有使得出半分力气,嘴里也想大叫,却是喊不出来。 曾柔突然感觉到两片湿软之物凑到了自己的左耳垂处,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了,柔妹,是不是还不适应,没关系,女人第一次都会很拘束的,洪大哥一会会好好疼你的。” 曾柔从小到大一直在王屋山,虽然也是在男人群中长大的,但是那些师兄们都因为她是最小的师妹,而对她分外关怀备至,说话也从来都是客客气气,更没有一个人敢在她跟前说出如此肉麻的话来,曾柔一下子就痴了。 洪天啸感觉到曾柔的反应与自己经历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太一样,便将双手从她胸前挪开,轻轻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含情地看着她,温柔道:“怎么了,柔妹,若是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咱们不如改天吧。” 曾柔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乎心中很是矛盾,说道:“洪大哥,其实…其实柔儿很喜欢洪大哥,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才能让洪大哥快乐,我…我是第一次,怕…怕自己做不好。” 洪天啸闻言,不觉笑了,真是个温柔文静的丫头,心灵纯洁得像白纸一样,看来对这样的温柔的女孩子就要采用温柔的调情手段。 洪天啸双手按在曾柔的玉肩之上,柔声道:“傻丫头,你还真是不懂男女之事呀,并不是你怎样让我快乐,而是洪大哥尽最大的能力让你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准确说是做洪大哥女人的快乐,而且在你快乐的时候,洪大哥同样也会感觉快乐,因为在房事的时候,咱们是一体的,能够体会到对方的快乐。” 曾柔抬起琼首,呆呆地望着洪天啸,轻声道:“洪大哥说的是真的吗?只是,柔儿担心…担心自己不会像师姐和方姑娘那样□□。” 听着曾柔幼稚的话语,洪天啸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怜惜,暗道,这般纯洁温柔的女孩子,幸好是跟了自己这样懂得怜花惜玉的后世人,否则的话,若是跟了一个只懂些武功的江湖莽汉子,日后还不知道会吃多少苦头呢,于是便轻轻将曾柔搂在怀中,道:“傻丫头,慢慢你就会知道的,她们之所以□□,是因为她们太快乐了,所以才通过喊叫声来宣泄自己的快乐。傻丫头,你想想,跟了你洪大哥的女人,那一个不会□□,你日后也是一样,因为在□□的时候你是不自觉的。” 说完,洪天啸将曾柔从自己怀里分开,轻轻托着她的俏脸,轻轻道:“柔儿,咱们开始吧,你放心,大哥一定会怜惜你的。” 在洪天啸的一番解说和鼓励下,曾柔似乎有了很大的勇气,轻轻点了点头。 洪天啸将曾柔的腰带解开,扔在一旁,接着又逐个解开她上衣的纽扣,雪白的肌肤一寸一寸地暴露在空气中,跟着便是一个粉红色的肚兜。洪天啸轻轻将曾柔平放在□□,并褪去她的亵裤。 当洪天啸解开她的肚兜,准备一把拉下的时候,曾柔突然紧紧握住洪天啸的双手,轻轻说了一句:“洪大哥,我…我害怕,我…” 洪天啸将握住肚兜的手轻轻松开,柔声道:“柔妹,放轻松些,不要紧张。”说完,洪天啸不待曾柔反应,飞快地吻上了她的樱桃小口,并将灵舌钻入曾柔的口中。 从未经历此事的曾柔很快便迷失在了热吻之中,只是从身体几个敏感部位传来的阵阵□□,让她一步步踏上从少女蜕变成少妇的路…… 第5卷第315节:第一百八十二章大战桑结 这一次,桑结之所以专门派人从西藏调来了四五千喇嘛,便是因为他在少林寺受挫的原因。桑结在西藏素有密宗第一高手的称号,环绕在他身边的全都是阿谀奉承之言,就连五世□□对其也是礼遇有加,从而造成了桑结目空无人的狂妄性格。 此来中原,桑结本就抱着弄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称号回去光耀一番,但是没想到在少林寺下的第一战就败给了澄识,使得桑结倍受打击,也认识到了中原武林乃是藏龙卧虎之地,其泰山北斗少林寺更是非西藏密宗可比。 洪天啸奉康熙的旨意,明是前往清凉寺做住持,暗是保护顺治老皇帝,以为康熙日后借着往五台山进香的理由与之相见。这件事情桑结也打听了个清楚,但考虑到少林寺中高手甚多,何况这次来清凉寺保护顺治老皇帝的少林武僧竟有三十六人之多。而且,桑结还从其师弟昌齐的飞鸽传书中得知,这次前来清凉寺任住持的少林寺方丈晦聪的师弟晦明和尚竟然练成了少林寺数百年来无人可以练成的金刚不坏神功,心中更是担忧此事难以成功,所以,出于小心起见,桑结便写信给五世□□,请求其多派人手前来相助,但是五世□□见素来狂妄的桑结竟然在信中将少林寺和晦明和尚写得如此厉害,更是不敢怠慢,一下子就派出了整个密宗喇嘛的半数前来。 这一晚,也就是桑结与喇嘛们约定前往清凉寺动手的前一夜,说来也巧,因为明天就要动手,桑结便让那一百多个喇嘛首领分别回到各自手下聚集的寺庙里,以便明日各处喇嘛调度起来方便,留在齐妙寺中的只有桑结和巴颜两人。 当洪天啸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大喜,一个临时的消灭这些喇嘛的计划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成型了。 叮嘱方怡、阿琪诸女待在房里不要外出,洪天啸便带着九公主趁夜来到齐妙寺,这时候桑结和巴颜正在院子里大口喝酒吃肉。虽然都是信佛,但喇嘛和少林寺的和尚却是不一样的,不但酒肉不忌,甚至于级别较高的喇嘛还能够娶妻生子。 桑结不愧是西藏密宗第一高手,当洪天啸和九公主刚刚到达齐妙寺的时候,他便已经感觉到了,脸色一变,拿起酒杯向洪天啸和九公主藏身的屋顶砸去,同时喝道:“何方朋友,为何鬼鬼祟祟,莫非不能见人吗?” 这些江湖切口,是桑结来到中原之后才学会的,倒也来了个新学就卖。 洪天啸本以为自己和九公主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定能瞒过桑结和巴颜二人,没想到二人刚刚藏到屋顶上就被桑结发现,而且其掷出的酒杯的方向正是二人的藏身之处,并非是诈语。 洪天啸心中一惊,暗道,莫非桑结当日在少林寺中是故意输给澄识的,为的就是隐藏自己的实力,来一个扮猪吃象。但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洪天啸多想,当即便同九公主一起跳入院内。 桑结和巴颜见到跃入院里的洪天啸和九公主二人,心下大闷,他们听说过少林寺人和他们不一样,不要说娶妻生子,就是碰了一下女人的手指也算是犯了色戒,怎地这个和尚却带了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 桑结见到洪天啸一脸蜡黄之色,猛地想起昌齐师弟在信中对晦明和尚长相的描述,心中一惊,喝道:“原来是清凉寺的住持晦明大师,不知大师深夜光临齐妙寺,有何见教?”当日,桑结败给了澄识之后,便怒极离去,自是不识得后来才出场打败沐天波的洪天啸。 洪天啸今夜带上九公主一起前来,已是存了将桑结和巴颜二人置于死地的念头,自是不担心身份暴露,所以才没有以巾蒙面,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桑结,想来这句话应该是贫僧问你吧,不过你的目的贫僧已经知道,不过贫僧可以告诉你,纵使你们西藏密宗倾巢而出,也绝对是不可能将行痴大师劫走。” 桑结自以为分批趁夜上山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早就被对方所知,不由又惊又怒,喝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洪天啸并不回答桑结的问题,微微一笑道:“这个你无须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是要告诉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而且在你死不久,你手下的这些喇嘛将一个一个前往黄泉路上与你为伴。” 桑结来到中原也有些日子了,自然听得懂“忌日”、“黄泉路”这些话,心中更是惊怒万分,指着洪天啸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莫非你不是少林寺的和尚?”桑结也算是聪明,从洪天啸的口气中听出了些眉目。 洪天啸又是仰天大笑道:“不错,反正今日你们两人都要死,就算告诉你们也无所谓,我确实不是和尚,只不过[八零电子书cc·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要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们还是到阴曹地府去问阎罗王去吧。师姐,那个巴颜就交给你了,我来对付桑结。”说完,洪天啸双手成爪,向桑结扑去,九公主也展开身形,挥掌击向巴颜。 洪天啸之所以没有告诉桑结自己的真实身份,甚至于连柳飞鹰这个假身份也没有说出,便是因为桑结刚才竟然一下子喝破二人藏身之处,使得洪天啸对桑结又多了几分忌惮,以免其真是在少林寺前隐藏了武功,否则的话,一旦杀不了桑结,暴露了身份,岂非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桑结心知对方存了要自己两人性命的念头,于是一上来便展开大手印,使得尽是拼命地招数。洪天啸虽然武功高出桑结甚多,奈何顾忌其大手印的威力,加之其只攻不守,一时之间倒也奈何不得他。 但是,巴颜的武功比起九公主却是差的太多了,在九公主快如闪电的进攻下,二十招之后便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三十招一过,九公主掌法一变,从下向上虚拍一掌,待到巴颜误以为是真而运功防守这一掌的时候,九公主突然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掌势一变,依然击向其小腹处。 当巴颜发现上当的时候,再撤招防守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运功在小腹处硬承了这一掌。九公主这一掌乃是学自洪天啸的逍遥派的绝技之一白虹掌,当年天山童姥也不敢硬生生承受李秋水一记白虹掌力,虽然九公主的功力远不及李秋水,但也绝非是巴颜所能承受的。 只见巴颜受了这一掌之后,肥胖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落在三丈开外的地上,当即便连喷几大口鲜血。巴颜心知不是对方的敌手,再打下去必死无疑,于是便强忍着小腹的剧痛,挣扎着身体就要向外面跑去,但是刚跑出几步就觉得脑后突然一凉。巴颜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继续向前跑,又跑了几步之后,突然脑子一阵模糊,随即便载到在地,挣扎了几下,就此魂断,原来他脑后中了一支飞燕镖,正是九公主独门暗器。 巴颜的惨死,桑结自然注意到了,心中悲怒,大手印的威力更是被施展到了极限。洪天啸在少林寺的这段时间,虽然将七十二中绝技尽皆抄下,但是却没有时间去完全修炼,只练了大力金刚掌、般若禅掌、少林龙爪手、十二擒龙手、达摩剑法、燃木刀法、金刚不坏体神功几种,而能够克制大手印的伏魔袈裟功却是没有修炼,原因不用说估计大伙也明白,那就是洪天啸这个和尚只是暂时的,以后自是再也穿不着袈裟。其实,当后来洪天啸练了伏魔袈裟功之后,才赫然发现,用披风施展伏魔袈裟功的威力还要在袈裟之上,只不过这是后话,对今日之战没什么作用。 九公主杀了巴颜之后,将目光完全锁定在了洪天啸和桑结的身上,同时手中再扣了一枚飞燕镖,以备洪天啸不敌的时候出手。 桑结此刻如同疯状,情知必死,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似乎准备与洪天啸同归于尽。巴颜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桑结,但在西藏密宗也是有数的高手,不想只是三十招便命丧在九公主手下,桑结自然明白九公主的武功不在洪天啸之下。 洪天啸的金刚不坏神功只是练到第三层,运功可敌刀斧加身,却是不能卸去内家掌力,本来洪天啸还有一件宝衣,却是因为下午与司徒燕和曾柔的一阵风流快活而落在了司徒燕的卧房之内忘记穿了。 今天下午与司徒燕和曾柔的一场大战着实出乎洪天啸的意料之外,尤其是曾柔,虽然温柔文静,被九公主说动进入房间之前对男女之事还是丝毫不懂,没想到在洪天啸的一番挑逗之下,男女之事竟然无师自通。更让洪天啸没有想到的是,外表文静性格温柔的她在□□的疯狂竟然丝毫不在司徒燕之下,一个多时辰竟然主动要了十次之多,洪天啸也因此忘记了穿那件宝衣。 洪天啸久战桑结不下,而且几次还差点被他的大手印击中,不由也打出了心火,当下长啸一声,掌法一变,却是降龙十八掌的一招“亢龙有悔”,身体旋转着向桑结飞去,便是想与其大手印硬碰一下。 九公主也知道大手印的厉害,见洪天啸竟然要与之力拼,暗叫一声不好,顾不上江湖规矩,右手一抖,飞燕镖如同飞燕一般飞向桑结的脖子。 第5卷第316节:第一百八十三章初次受伤 桑结听到左侧传来的暗器风声,躲避已是不及,当即便将全身功力集在双掌之上,准备硬接洪天啸这一记“亢龙有悔”。但是,桑结没有想到的一点便是,九公主的暗器手法江湖难找第二,不但速度快,轨迹更是与众不同。 就在桑结与洪天啸的双掌刚刚接触的一刹那,九公主的飞燕镖便出乎桑结的意料之外,从另外一个轨迹刺入了桑结的胸前。本来,以功力而言,洪天啸绝对要在桑结之下,但是九公主的这一镖之力使得桑结的内力突然为之一弱,即便如此,初一接触的那一掌之力仍使得洪天啸忍不住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内腑已经受伤。 在江湖中,掌力的比拼当然要依靠自身的内力而决定胜负,当然,掌法的精妙自然也占了一小部分原因,其次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功法的区别。武林中的内功心法可以用不计其数四个字来描述,这些内功心法自然也就分了个三六九等,可以这样来形容不同等级之间内功心法的区别,一等内功心法修炼一年,可以相当于三等内功心法修炼三年,可以相当于六等内功心法修炼六年,当然这个数字只是一个比喻,并非真值。便有因为这样的不同,使得一些小门派或者修炼下等内功心法的年长六旬或者七旬的人甚至于比之不上只修炼了二十年上等内功心法的名门正派的弟子。 桑结修炼的内功心法乃是西藏密宗中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龙象般若功”,那“龙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层,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成。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是往后,越难进展。待到第五层以后,欲再练深一层,往往便须三十年以上苦功。密宗一门,高僧奇士历代辈出,但这一十三层“龙象般若功”却从未有一人练到十层以上。这功夫循序渐进,本来绝无不能练成之理,若有人得享千岁高龄,最终必臻第十三层境界,只是人寿有限,密宗中的高僧修士欲在天年终了之前练到第七层、第八层,便非得躁进不可,这一来,往往陷入了欲速则不达的大危境。北宋年间,藏边曾有一位高僧练到了第九层,继续勇猛精进,待练到第十层时,心魔骤起,无法自制,终于狂舞七日七夜,自终绝脉而死。 南宋初年,密宗曾经出了一个金轮法王这个不世的奇才,不到五十岁便已修炼到第七层心法。金轮法王自觉第七层的龙象般若功已是天下无敌,便南下中原,却是遇到了杨过和小龙女,一败涂地。随后,金轮法王便在蒙古境内潜修苦学,进境奇速,竟尔冲破第九层难关,达到了第十层的境界,当真是震古烁今,虽不能说后无来者,却确已前无古人。据那“龙象般若经”上面记载所说,修炼到第十层心法之后,再打出的每一记龙象般若掌,均具十龙十象的大力,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当时金轮法王挟持了郭襄,想以此激杨过现身,若要以金轮法王当时的武功而言,中原武林确实没有敌手,只不过他的时运太过不济,先是与周伯通大战一场,接着又与黄蓉、一灯大师轮番大战,最后在黄药师、一灯大师和周伯通的围攻下,力抗不敌而束手就擒。 后来,脱困的金轮法王骗倒郭襄,并将之挟持,杨过为救郭襄,与之大战,百招不过便已是险象环生,在濒临死亡的一刹那,突然使出了在十六年间饱尝相思之苦、从而悟到了一门至高却又憾闻的黯然销魂掌,金轮法王才会惨败身亡,可见其龙象般若功的厉害。 桑结的资质虽然在西藏已算是很高,就算是在中原,也是属于上乘,但是要与当年的金轮法王相比,还是差了一些,金轮法王修炼三十年,便已经到了第七层的境界,而桑结却只是练到第六层的境界。 即便如此,以洪天啸二十多年的九阳神功仍是不能相匹敌,若非是九公主那一镖之功,只怕洪天啸的内伤还要再重一些。 其实,这个话题再远一些,便可谈到当年在少林寺偷功的伙工头陀,当年他在少林寺中自学成各门绝技,却因一时激愤打死少林方丈苦智禅师而反出少林,后来,这个火工头陀精研了“神掌八打”之后,才明白当年苦智禅师已经胜了自己,却不忍取自己的性命,用了“神掌八打”中的第六掌“分解掌”,却被自己认作了“裂心掌”,从而误伤了苦智禅师的性命。 自此之后,火工头陀内心自责不已,再也没有返回少林报仇雪恨的念头,而是一心扑在了精研少林绝技之上。这个火工头陀确是一个武学天才,竟然在少林七十二绝技的基础上,自行悟出了龙象般若功、如来轻身法、密宗大手印、火焰刀等几种高绝的功夫,后来这个火工头陀的大弟子便以次开创了西藏密宗一派,这些武功自然就成了密宗的镇宗绝学,尤其是龙象般若功成了密宗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 在数百年间,西藏密宗的高手来到中原的人并不多,最早的是乔峰时代的鸠摩智,此人算是西藏密宗百年来的奇才,并没有修炼龙象般若功,而是机缘巧合之下修炼了逍遥派的小无相神功,在中原武林大露头角,惟妙惟肖地模仿了少林七十二绝技,让当时的少林众僧极为惊讶。真正修炼了龙象般若功又南下的人并不多,第一个来到中原的是郭靖时代的灵智上人,当时他只将龙象般若功修炼到了第四层的境界,在中原武林中只是上二流的巅峰高手,所以连欧阳克都可以将之击败。第二个人,便是杨过时代的金轮法王了,曾将龙象般若功修炼到了第十层的境界,虽然单打独斗连中原第一高手周伯通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但是他的时运太不济了,前文已有交代,此处不再赘述。 这第三个人便是桑结了,若是他能够再晚十年、将龙象般若功修炼到第九层的境界之后再来中原,别说是洪天啸,只怕就算是洪安通想要胜他也要在三百招开外,若想取了他的性命,更是难于上天。只不过,桑结的性命被拴在了政治上,因为一个顺治老皇帝而丢了性命,时运也是不济。 九阳神功其实也是当年少林寺的一个武学奇才从易筋经等少林内功心法中悟到的一门内功心法,与龙象般若功可谓不分上下,却又是略有不同。对于九阳神功的描述前文介绍极为详细,此处便不再多为赘述,龙象般若功与九阳神功不同之处在于可将内力分为两股,当然这样需要在此功练至第十层境界之后,而且还有一点,龙象般若功在修炼的时候,可以接近女色,也没有爆体的危险。 洪天啸受伤倒地,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九公主不由大惊,顾不上看桑结的死活,急忙来到洪天啸身边,正要开口去问,只见洪天啸脸色苍白摇了摇头道:“师姐,我没事,桑结的内力与我的九阳神功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处,所以才能使我受伤,不过…不过不知为何桑结竟然在最后关头撤去了一半的内力?”洪天啸刚才全神施展“亢龙有悔”,是以没有发现九公主的那枚飞燕镖。 九公主刚才差点哭出声来,此刻闻言不由白了他一眼,幽怨道:“师弟,以后可不要这样与敌人硬拼了,要知江湖中藏龙卧虎,你若有有个三长两短,要我们这些女人以后如何生存下去?” 洪天啸在九公主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好了,师姐,我知道了,今后绝对不干这种傻事了,不然的话,你们最离不开的我身上的这柄金枪就真的倒了下去,你们日后每晚都会失眠了。” 九公主轻轻推了一下洪天啸,笑道:“傻样,谁离不开你了,人家只是不想让你受伤。不然的话,日后被那些姐妹们知道了,还不埋怨死我。” 洪天啸运了运气,发觉伤势并没有想象中严重,只要花一个晚上的时间疗伤就行了,当下伸过手在九公主可爱的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笑道:“是吗,我怎么记得这些日子以来,每天晚上都有一个美人儿都会说,师弟,如果师姐没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这是九公主每次与洪天啸尽情享受鱼水之欢之后,兴奋满足的九公主情不自禁说出的情话儿,此刻竟然被洪天啸当面重复,不觉大羞,俏脸当下就飞上一抹红晕,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一副娇羞无限的媚态,看的洪天啸一阵心动,但想到自己的伤势,只得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情欲,拍了拍九公主的小蛮腰,笑道:“师姐,怡妹她们恐怕也等急了,咱们该回去了,不过倒可以看看桑结身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九公主闻言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扶着洪天啸来到桑结的尸体旁。洪天啸在桑结的身上胡乱摸了一通,果真找到一本书,只不过上面写的尽是藏文,两人都看不懂,但想到桑结能将这本书贴身而藏,想来定然不是无用之物,于是洪天啸便将之先收在怀中。 第5卷第317节:第一百八十四章胡搅蛮缠一番 本来,在洪天啸的计划中,杀了桑结和巴颜之后,便一个庙一个庙挨着的将这些喇嘛尽数清除,只不过因为洪天啸受伤的原因,这个计划暂时做了些改变。 第二天一早,在洪天啸安排的刻意宣传下,整个五台山上的寺庙都得到了桑结和巴颜被杀的消息。当这一百多喇嘛首领来到齐妙寺的时候,果然发现桑结和巴颜的头颅正被高悬在寺门之上。 桑结的武功这些喇嘛首领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巴颜的武功虽说不如桑结,但在西藏密宗也绝对能够排在头十名,两个西藏密宗的绝顶高手竟然在一夜之间被杀,而且根据庙里的打斗场景来看,杀死桑结和巴颜的人最多只是两个人。 这一百多喇嘛首领均是暗暗心惊,对这次的五台山之行开始有了恐惧的感觉,甚至于有些怕死的人还说要先行返回西藏待查清事情的真相再作计较不迟,不过,最终的结果却是先将这里的事情报告给五世□□,在接到五世□□的准确回复之前暂且按兵不动,殊不知,正是这个愚蠢的决定,使得这四五千喇嘛尽数葬身在五台山里。 洪天啸疗伤完毕,便听到了九公主带来的喇嘛们按兵不动的消息,接着又得到了康熙的龙驾已经到了五台山东三百里处,洪天啸当即便想到了一个借刀杀人的计策。 洪天啸派人散播谣言,说是清凉寺要尽诛五台山上的喇嘛,而且,为了让这些喇嘛相信谣言无误,一天的时间便灭掉了七个庙的喇嘛,共计五百多人。果然,五百条喇嘛的性命引起了一众喇嘛的惊慌,这些喇嘛首领又凑在一起商议。 当然,这时候的喇嘛首领中,已经有了几个人中了洪天啸的生死符,在商议的时候,大力主张集中所有的喇嘛进攻清凉寺,对方虽然武功极高,但毕竟人数少,只要能够绑架了顺治老皇帝,他们自然也就保得住性命。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当即便受到了所有喇嘛首领的赞同,并约定在今夜子时行动。这几个喇嘛在商议后不久,便偷偷来见洪天啸,并将商议的结果告之,希望洪天啸能够为他们解了生死符,可惜的是,他们的背叛换来的不是生死符的解法,而是提前一步踏入黄泉路。 同时,洪天啸也将这里的情况写了一封书信,其中自然提及喇嘛们势众,自己虽然搏杀了西藏密宗第一高手桑结和其师弟巴颜,却也身受重伤,顺治老皇帝处境极为危险,希望康熙能够马上派兵来援,并让十八罗汉中的澄让四人带着书信持着自己的御前侍卫总管的腰牌面见康熙。 随后,洪天啸让孜怀兰与苑修屏在柳飞鹰那张人皮面具上弄了些易容粉,化妆成身受重伤的样子,并让众女先行下山在某一处相侯,约定三天后见面,若是洪天啸三日后不至,便先行一步回到京城。 然后,洪天啸便带了少林寺的四大首座亲自去见顺治老皇帝。来到后山小庙,小沙弥通报进去,玉林等听得住持到来,出门迎接。一见之下,任是玉林大师佛法精湛,定力极高,不在少林寺晦聪方丈之下,却也是大为错愕。一月多月前,洪天啸来到清凉寺任住持的时候,玉林并没有出来,只听说新住持晦明禅师是少林寺晦聪方丈的师弟,是一位年纪甚轻的高僧,不料竟然是他,行痴虽然知道,却也并非向玉林提起过,而且玉林也没有问过。 玉林登时便即明白,那是出于皇帝的安排,用意是在保护行痴的安全。 释家规矩甚严,住持是一庙之主,玉林三人便以礼参见。洪天啸恭谨还礼,八人便一同进了禅房。玉林请他在中间的蒲团坐下,余人两旁侍立。洪天啸知道行痴即将于康熙见面,更是表现得对行痴等人极为尊敬,说道:“玉林大师、行痴大师,两位请坐吧。” 玉林坐下之后,对洪天啸道:“方丈大师住持清凉,小僧等未来参谒,有劳方丈大驾亲降,甚是不安。” 洪天啸道:“好说,小僧知道三位大师不喜旁人打扰,因此一直没来看你们,若不是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小僧也绝对不敢前来打扰三为大师清修的。”玉林道了声“是。”却不问究竟是何大事。 洪天啸知道就算是这里马上发生山崩,玉林也绝对不会多问一句,当下便对达摩堂首座澄心道:“澄心师侄,请你给三位大师说说。”玉林知道新住持法名“晦明”,也知少林寺“晦”字辈比“澄”字辈高了一辈,但眼见这洪天啸年仅三旬,却对这位本寺前任住持、庄严慈祥的有德老僧口称“师侄”,还是心下一怔。 澄心恭恭敬敬的应了,便将寺周有数千喇嘛重重围困等情说了。 玉林闭目沉思半晌,睁开眼来,说道:“请问方丈大师,该如何应付?” 洪天啸本想说出让三人先下山躲避的提议,忽然想起原书中韦小宝的那一番话来,于是便道:“这些喇嘛僧在本寺周围或坐或立,只是观赏风景,别无他意。这里风景清雅,他们来游山玩水,也是有的。” 四大首座听他说得一塌糊涂,虽然心中皆不认同,却也不敢出言反驳,心中只是纳闷,师叔怎地在关键时候开胡说八道起来,四大首座可以忍住不说,但行颠是个粗人,忍不住道:“方丈大师此言差矣,倘若他们真的是来观赏风景,也不会动用四五千之众,好似西藏密宗会武功的喇嘛一共才一万人,而且方才澄心大师不是说过,他们已经商议今晚便前来清凉寺,想要将行痴师兄捉了去。” 洪天啸又道:“这个消息毕竟并非完全确实,而且,即便此事是真的,大家都是我佛座下的释氏弟子,他们如要请行痴大师去,也必是仰慕三位大师佛法深湛,请你们去喇嘛庙讲经说法。说不定众喇嘛仰慕我中土佛法,大家不做喇嘛,改做和尚,那也是极好的机缘。” 行颠连连摇头,不以为然,说道:“未必,未必。”四大首座更是面面相觑,互视一眼,心中皆是暗道,莫非师叔突然发了病。澄观终是忍不住问道:“晦明师叔,那么他们为什么都带了兵器呢?” 洪天啸想了想,双掌合十道:“他们带了禅杖戒刀,声势汹汹,或许真是想杀本寺僧侣之头。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咱们自当刀来颈受,这便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有生故有灭,有头故有杀。佛有三德:大定、大智、大悲。众喇嘛持刀而来,我们不闻不见,不观不识,是为大定;他们举刀欲砍,我们当他刀即是空,空即是刀,是为大智;一刀刀将我们的光头都砍将下来,大家呜呼哀哉,是为大悲。”洪天啸在跟着和尚住的久了,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精研少林寺的绝技,但毕竟也听了不少佛经中的言语,倒也能信口胡扯一番。 洪天啸又道:“昔日玉林大师曾有言道:‘出家人与世无争,逆来顺受。清凉寺倘然真有祸殃,那也是在劫难逃。’我们一齐在恶喇嘛刀下圆寂,同赴西方极乐世界,一路甚是热闹,倒也有趣得紧。” 众僧面面相觑,均想洪天啸的话虽也言之成理,毕竟太过迂腐,恐怕是错解了佛法。澄心、澄通则是觉得这些言语与他平素为人全然不合,料想他说的是反话,多半是要激得玉林与行痴自行出言求救。 过了良久,玉林和行痴依然是双目紧闭,不闻不问,倒是行颠忍不住大声道:“师父曾说,西藏喇嘛要捉了师兄去,乃是想虐害万民,要占咱们这花花世界。咱们自己的生死不打紧,千千万万百姓都受他们欺侮压迫,岂不是大大的罪业?师父曾道,咱们决不能任由他们如此胡作非为。” 洪天啸还没开口,忽然门外脚步声响,少林十八罗汉之一澄觉快步进来,说道:“启禀晦明师叔:山下众喇嘛刚才一齐上山,又逼近了约莫一百丈,停了下来。”洪天啸奇道:“为什么上了一段路,却又停下?” 行颠大声道:“不是的,不是的,现在只是酉时初刻,他们是要等到天一黑,便一鼓作气,冲进来了,若是到了晚上,他们在山下设下埋伏,只怕行痴师兄更加不容易脱身了。”行颠昔年是正黄旗大将,进关时身经百战,深知行军打仗之法,后来才做顺治的御前侍卫总管。 第5卷第318节:第一百八十五章大战前夕 玉林一直闭目默不作声,听着众人言谈,此刻听闻行颠之言,微微一笑道:“行颠,你怎地如此糊涂,方丈大师既然早已智珠在握,成竹在胸,咱们又何必管他们白日攻山还是夜晚攻山呢?”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不敢,皇上将行痴大师的安危交给贫僧,贫僧自然不敢有任何懒惰,至于妙策倒是没有。不过,眼下喇嘛势众,虽然我等并不惧之,但行痴大师毕竟不懂武功,在拼杀中若有半点闪失,贫僧将如何再见皇上。眼下,皇上的龙驾已经到了据此三百里处,我已经命澄让四人带着我的亲笔书信和御前侍卫总管的腰牌去面见皇上,估计明天一早援兵便可到达,只要大家能够坚持一夜,这些喇嘛将死无葬身之地。” “阿弥陀佛,方丈大师乃是出家之人,怎可开口闭口皆是杀人之语?”玉林大师听到“死无葬身之地”六个字,眉头一皱,心中颇为不悦。 行痴听到康熙即将到此的消息,双眉一动,忍不住颤声问道:“方丈大师刚才说皇上他…他要来五台山?”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皇上知道行痴大师尚在,早就想来,只是国事缠身,一时走不开,直到今日才得抽空前来。” 玉林见状,急忙低喝一声:“行痴,出家人四大皆空,你怎的还如此留恋这些凡尘俗事,既然做不到忘我,如何成就大道?” 行痴心头一震,急忙低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弟子知错了。”当下便闭目不言。 洪天啸见状,暗骂玉林是个老秃驴,却一时忘了他的头发也没了,于是转首对四大首座道:“既然如此,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咱们到时候只能谨守这里,若是喇嘛们强攻,咱们就见一个杀一个,说不得到时候清凉寺要血流成河了。” 澄心等人都是佛门中人,本不喜杀戮,但也知道此刻比不得寻常,若是手下留情,不但行痴性命难保,就是他们这少林寺的三十六僧,也绝难有再回去的可能,当下便同时低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谨遵方丈师叔法旨。” 五人正准备退去,却听行痴忽然说道:“方丈不可如此,行痴乃是不祥之身,上次在清凉寺中已为我杀伤了不少性命。就算这次再侥幸逃过了厄难,他们仍然死心不息,多造杀业,终无已时。” 行颠摇了摇头,大声道:“师兄,不可心慈手软,要知这些恶喇嘛想将你绑架了去,残害天下百姓。” 行痴叹道:“我是世间祸胎,等得他们到来,我当众□□其身,让他们从此死了这条心,也就是了。” 行颠急道:“皇……皇……不,师兄,那是万万不可,我代你焚身便是。” 行痴微微一笑,道:“你代我焚身,有何用处?他们只是要捉了我去,有所挟制而已。” 众僧默然半晌。 玉林叹道:“善哉,善哉!行痴已悟大道,这才是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真义。”洪天啸心中暗道:“玉林这个脾气又臭又硬和尚,若非是日后还要回宫继续充扮柳飞鹰的身份,只怕将你们焚身的人就成了我了。” 玉林又道:“待会众喇嘛到来,老衲和行痴一同焚身,方丈大师和众位师兄不可阻拦。” 行痴缓缓道:“昔日攻城掠地,生灵涂炭,小僧早已百死莫赎。今日得为黎民舍身,亦不过以偿当年罪业之万一。倘若再因小僧而争斗不息,多伤人命,将更增加小僧的罪业。我意已决,还请各位协助小僧成此因缘,若能由此而感化众位喇嘛,去恶向善,更是一件好事。”说着站起身来,向洪天啸及四大首座合十躬身。 澄心等僧见他神色,显是心意甚坚,难以进言,只得拉了拉洪天啸的衣袖,一起辞出,回到文殊殿中。洪天啸招集剩下的三十二名少林僧,说知此事。众僧都道,两位大师要□□消业,那是万万不可,事到临头,只好以武力阻止。 洪天啸正是要在清凉寺中弄一个血流成河的场面,好加重顺治老皇帝的负疚感,当下便道:“既然众人都无异议,咱们今晚就守在后山,布下十八罗汉小阵,他们来一个咱们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到时候绝对不能因为心慈而手下留情,否则的话,咱们殒身此处倒也无妨,若是行痴大师出了什么意外,不但西藏密宗从此永诀于世,就是少林寺也难逃灭门之灾。” 众僧听洪天啸说得严重,皆是为之变色,杀戮之心已定。洪天啸又问道:“澄心师侄,这十八罗汉小阵是不是只有达摩堂的十八罗汉才会?” 澄心回道:“正是。” 洪天啸眉头一皱道:“这就难办了,若是十八罗汉小阵你们都会,到时候可以分成两拨轮流拒敌,若是单靠达摩堂的十八罗汉,只怕会有内力耗尽的时候。” 这个问题刚才四大首座也都想到了,闻言之后,不禁默然,显然都是担心此事,因为十八罗汉小阵虽然只有十八个人,但威力足以顶上几十个少林寺高手。最后还是澄心打破了僵局,对洪天啸道:“师叔不必忧虑,为了少林寺,我们十八罗汉宁愿战死,也决不让这些喇嘛伤到行痴大师一根汗毛。” 洪天啸最担心的便是这些少林武僧支撑不到康熙的援兵到来,却又一时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今夜将有一场恶战,你们先去休息吧,少林寺扬威武林便在今夜了。” 待到众僧散去之后,洪天啸信步来到寺门前,望着山下黄澄澄的一大片,心中对今夜之战充满了忧虑。虽然武功最高的桑结和巴颜被自己和九公主杀掉,还有几百喇嘛死在自己手中,但山下毕竟还有四千多人,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呀。 洪天啸一脚踢在一颗小石子之上,那石子便顺着山路骨碌碌滚了下去,一会便不见了踪影。洪天啸心中一动,退敌的办法已然跃入脑海之中,对,先以巨石滚下,然后再以各类暗器招呼,最后再死守后山。 洪天啸急忙将寺中的僧侣集中起来,各自分派工作,有找巨石的,有用绳索固定的,有到处找可以充作暗器的小石子的,好在清凉寺中的僧侣在澄光任方丈的数年之中学过一些内力的基本功,倒也个个身强体健,干起活来却也麻利迅捷。 当一切都如洪天啸想象中准备就绪的时候,夜色已经悄悄来临了,三十六僧也尽数集中到了洪天啸的身边(澄息四人也按照洪天啸的命令连夜快马赶了回来,同来的还有御前侍卫副总管多隆以及一百名御前侍卫)。 康熙看了洪天啸的书信之后,自是勃然大怒,当即给洪天啸下了一道圣旨,让多隆带了过去。洪天啸一见之下,心中大喜,因为康熙的这道旨意与洪天啸原本的打算几乎相同,便是尽数灭掉这些喇嘛,只不过这次更是师出有名了。 从多隆口中,洪天啸得知了随同康熙一起前来的还有毛东珠和建宁公主二人,毛东珠是太后的名义,随着皇上前来五台山进香自是名正言顺,而建宁公主则是打着马上就要你远嫁云南,特来五台山烧香许愿的名义,康熙倒也不好反对,只是暗中叮嘱多隆,限制建宁公主的活动范围,以免她看到不该看到的事,听到不该听到的话。 毛东珠虽说成为洪天啸的女人不早,而且两人上床之前的感情也不怎么深厚,但毛东珠在□□的时候却是极为放开,比洪天啸的所有女人都放得开,或许是因为她担心得不到洪天啸的宠爱的缘故吧,而且毛东珠善观颜色,所做之事皆能迎合洪天啸的心思,在皇宫那短短几天的功夫便获得了洪天啸的宠爱,在洪天啸心中的位置只在苏荃、阿珂、九公主、方怡之下。 听到毛东珠也随着康熙前来的消息,洪天啸知道定是那个大妖精受不了寂寞想来跟自己做那种事情,不过洪天啸一想起毛东珠在□□的癫狂和那只有后世女人才敢做的一些动作,便是怦然心动,下体也慢慢坚硬起来。 就在洪天啸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身旁的澄观突然喊了一句:“大家快看,山下有动静了。”在众人当中,澄观的年龄是最大的,加之从不到十岁就开始习武,是以功力在众人之中无人可比。 第5卷第319节:第一百八十六章步步危机 洪天啸赶忙从遐想中清醒过来,暗中叫了一声惭愧,这大战在即,自己竟然想到了那种事情上来,当下稳了稳心神,向山下看去。却见山下并无任何火光,想来这些喇嘛是准备来个突然袭击,在漆黑的夜色中,洪天啸穷极了目力,才隐隐约约看到犹如是一块淡黄色的布在慢慢蠕动着。 洪天啸暗道,幸好这些喇嘛的服饰是黄色的,若是黑色的,就算是以澄光一甲子的内力只怕到了跟前才能发觉。 洪天啸自知功力不及澄观,于是对他说道:“澄观师侄,待到最前面的喇嘛距离咱们这里还有三十丈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待澄观应声之后,洪天啸又对负责放开巨石绳索和负责装石的几个少林武僧道:“一会听我号令,一个石头一个石头向下放,放了之后,马上再装上一个,动作要快。” 洪天啸一番命令之后,山上所有人的心情都开始激动并紧张起来,无论是对于少林寺的武僧,还是御前侍卫,以前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毕竟山下这四千多喇嘛都是会武功的人。 “师叔,已经三十丈了。”澄观从来没有接到过这样的任务,紧张得手心中尽是汗水,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山下看,唯恐看走了眼。 “好,准备,放一块石头。”洪天啸的话音刚落,就听着“骨碌碌”的声音慢慢向山下远去,过了不久,便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这漆黑的夜晚,被山风这么一吹,传出极远,甚是恐怖。 接着山下细小的声音传上来:“怎么回事?”、“山上滑下来一块大石”、“妈的,怎么这么巧,大家小心点”。 洪天啸心中暗笑,又朝右边挥了挥手,第二块大石头又“骨碌碌”地滚了下去,过了不久,同样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妈的,怎么回事,白天怎么不见石头下来,晚上却有这么多石头?”、“是不是晚上的山风厉害?”、“不可能,五台山上都是树木,怎么会有山风将这么大的石头吹下来,哎呀,不好,看来上面有了埋伏。”两个人的对话传到了洪天啸等人的耳中。 既然喇嘛中已经有人猜到,洪天啸也就不再隐藏,当即大喝一声道:“将石头一个一个推下去,后面的石头跟上。”接着又朝山下喊道:“下面的喇嘛听好了,你们若是不想被压成肉饼,就赶紧退下去,否则的话,我马上命人将这一百多块巨石全推下去。” 洪天啸这一句话是用内力送出去的,加之山风相助,山下的喇嘛没有一个听不到的,顿时皆是大惊,有些胆小的甚至于差点失手掉下去。 洪天啸送出这句话的时候,最前面的喇嘛已经到了距洪天啸等人不足二十丈的地方,当下便再也不敢动弹,两三个聚在一起开始商议起洪天啸的话是真是假起来,毕竟一百多块这么大的石头至少也需要一下午的时间。 洪天啸朝身后点了点头,只见站出来十多个御前侍卫,每个人的手里拿着一个桶。这些御前侍卫来到山前,将桶盖打开,将里面的东西轻轻倒了下去,不一会的功夫,这些御前侍卫便一个个拿着空桶回到原处。 这时,只听得下面传来一些惊叫声“啊,是油”、“他们想烧死咱们”,接着又有十多个御前侍卫来到前面,将手中的火折子擦着,沿着山壁扔了下去,只见火折子落地之处便轰然展开一团大火,沿着山壁向下快速蔓延下去。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络绎不绝,趁着火光,洪天啸清晰地看到一个个喇嘛被熊熊大火包围直落下去,接着,在洪天啸的指挥下,所有的巨石也一个个被滚了下去,在一声声惨叫中,洪天啸带着众人退守到寺门之内。 过了好久,众人才感觉到清凉寺之外再次恢复到了暗夜的寂静,火光和惨叫声已然不见,只剩下被火光惊起的飞禽在空中不停盘旋着。究竟刚才巨石和火油的两番攻击之下,喇嘛们死了多少人,谁心里也没数。 洪天啸对众人道:“大家准备好暗器,只要他们登上山来,便齐发暗器,为了不浪费暗器,每人只负责解决自己前方的喇嘛,不要管其他的喇嘛,若是真有喇嘛避过暗器入得寺来,十八罗汉负责将之解决。” 果然,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从刚才洪天啸等人站立的地方跳出来一个喇嘛,四下里望了望,又在四周走了几个来回,确定已经没有了埋伏,然后便朝着山下挥了挥手,喊了一句藏语。 接下来,喇嘛们开始一个一个跳出来,由于数量众多,倒也花去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洪天啸估计了一下,应该还有三千个喇嘛左右,看来刚才那一阵子竟然除去了一千多个喇嘛,洪天啸心中也是暗暗得意,难怪古时候的人都想喜欢用计,看来确实好处多多。 待到所有的喇嘛都上来之后,有几个服饰颜色颜色特别深的喇嘛头领聚在一起商议起来,虽然他们的话洪天啸也听了个清清楚楚,但是他们用的是藏语,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听懂。 不大一会工夫,这几个喇嘛商议完毕,有一个喇嘛带了一百多人悄悄向寺门处慢慢行去,一边走一边四下张顾,显然是担心这里会还有什么陷阱,这些喇嘛在刚才的两番攻势下已经有点怵了。 洪天啸见状,心中暗骂道,娘的,没想到这几个大胖喇嘛还有点脑子,知道派个百人的小分队探探路。 洪天啸心念急转,轻声对众人道:“先不要动,待到他们来到寺前再说,若是他们准备翻墙咱们再用暗器招呼。” 这一百多个喇嘛慢慢前行到庙门前十步远,也没有发现什么陷阱,于是也就暗暗放下心来,那个领头的喇嘛更是对后面喊了一句藏语,接下来便看到那三千喇嘛如潮水般一起向庙门处涌来。 洪天啸心中暗喜,果然不出我所料,若是暗器用早了,固然能够解决这一百多个喇嘛,后面那三千喇嘛是决计不会再上当了,于是便传音给众人道:“放这一百多个喇嘛过来,用暗器狠狠招呼后面的喇嘛群。” 喇嘛群开始涌动,前面小分队的那个喇嘛首领见状,准备卖弄一番,施展轻功,一下子就越过寺门,跳入了院中,但是,还没等他落地,早已等候多时的洪天啸便已经一指点中了他的穴道,然后一把捏住他的喉咙,稍一用力,便送了他归西。 洪天啸将这个喇嘛的衣服和帽子胡乱一扒,穿戴在自己身上,又上前将寺门打开,早已经等在外面的这一百多个喇嘛当下便涌了进去,洪天啸故意低着头,加之天色黑暗,这些喇嘛只注意服饰并没有注意其他。 当最后一个喇嘛进入寺中,洪天啸赶紧将寺门关闭,并重新插上门栓。洪天啸突如其来的这个举动使得冲进庙中的喇嘛们觉得有些不对,不知道他们的首领为何将庙门关闭,而不放外面的大部队进来。 洪天啸关好庙门,将身上的喇嘛服饰扯下来,大喝一声:“十八罗汉动手,其余人不必管寺内动静,安心对付外面的喇嘛。”说完,洪天啸大喝一声,第一个纵身扑上这些喇嘛,接着从四周的黑暗中又纵出十八条身影,也是扑向这个喇嘛。 外面冲在最前面的喇嘛也已经进入了暗器的射程范围,一时之间,在寺门十几仗长的整条墙上,石头、飞镖、攒心钉、铁穄子等五花八门的暗器一起飞出,最前面的那些没有丝毫防备喇嘛顿时倒下一片。同时,寺内也传来打斗声,不时有冲入寺内的喇嘛临死前发出的悲号声,后面的喇嘛大惊失色。 前面的喇嘛虽然有心停下,奈何后面有更多的喇嘛推着他,眼睁睁地看着暗器飞入自己的体内,运气好点的则是受伤在地,运气不好的则是当场毙命。不知道倒下了多少喇嘛的尸体之后,外面喇嘛的冲势终于停了下来,纷纷站在暗器的射程之外。 这些喇嘛停下之后,听着寺内的打斗声越来越小,当最后一个喇嘛的惨叫发出之后,寺内再次回复了平静。领头那几个喇嘛又惊又怒,惊的是对方竟然早已处心积虑,步步设下陷阱,怒的是现在连对方的面还没有照上,便已经损失了一千多喇嘛。 不过,经过这两次的损失,这些喇嘛们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寺里的人必然不多,否则的话,不会如此步步为营,设下一个又一个陷阱。 这几个喇嘛中也有一个比较聪明的,想出了一个绝好的办法。这些喇嘛每人捡起一具已死喇嘛的尸体挡在身上,排成一条长长的一字型,慢慢向前挪动。 洪天啸一见,知道暗器之法再也没有用途,于是便当机立断对众人指挥道:“喇嘛已有防御之法,此处不可久留,咱们立即赶往后山。”当下三十六僧与多隆等侍卫紧跟在洪天啸身后绕路向后山而去。 一路不见暗器再从寺里飞出,这些喇嘛也慢慢大着胆子来到寺墙之下,上面依然没有动静,于是便根据刚才那个大喇嘛的主意,纷纷将手中的喇嘛尸体朝里面扔去,只听得“扑通”、“扑通”不断的尸体掉落地面的声音,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第5卷第320节:第一百八十七章后山血战 洪天啸等人退走之后,这些喇嘛入得寺来,见四下里竟然毫无一人,知道敌人已经退入寺内,于是便打开寺门,将后面的喇嘛尽数迎进寺来。本来,这些喇嘛带着火把,山下的时候因为要隐蔽行动,所以未点燃,后来又接连被袭击,更是不敢点燃,如今到了寺中,才敢将火把点燃。 但是,当喇嘛们的火把刚刚点燃,四周突然发出一阵箭雨,登时又是一百多个喇嘛死在了箭下,刚刚点燃的火把也纷纷掉在地上。喇嘛们大惊,急忙将火把熄灭,却是不敢再向寺内一步。 这几个喇嘛首领中的一个不由怒喝一声:“怕什么,他们越是这样就表示他们越是人少,不敢与咱们正面交锋,只要咱们能够到达后山,他们自然就再无遁处。咱们人多,他们岂能是咱们的对手,只要抓住那个和尚,□□活佛自然会重重有赏,否则的话,若是被活佛知道咱们临阵脱逃,后果大家是知道的。” 此言一出,原本心存退念的一众喇嘛当即被激发出了狠性,有几个喇嘛更是大胆地向里面冲去,却是没有任何动静。后面的喇嘛见状,也纷纷胆大了起来,叫嚣着向里面一起冲去,却不料,当他们刚刚走到前几个喇嘛的立足之地的时候,突然地面一陷,数百个喇嘛同时掉了下去,更有后面刹不住身体的喇嘛也随之掉了下去,惨叫声再次响起,贯彻在黑夜之中。 这便是洪天啸聪明的地方,他在寺门后一百米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坑,大坑之上用棚架设好掩饰。这个棚架最多能支撑三十多个人同时在上面,是以头几个喇嘛站在棚架之上会稳如泰山,但是当所有的喇嘛都向前冲的时候,棚架便支撑不住塌下去,这便是洪天啸等人撤向后山的时候为何要绕道而行的原因了。坑里插满了被削尖了头的竹竿,数百人掉下去自然没有活命的地方,而且这些竹竿高达两米,是以后面继续掉下去的喇嘛,也难逃被洞穿的厄运。 到了这一地步,就连那个叫嚣得最厉害的喇嘛首领也初次萌发了退意,毕竟他们遇到的这个对手实在是太厉害了,姑且不说他有着能够一战而杀掉密宗第一高手桑结的超凡武功,单单这些精妙的陷阱也足以让人生畏了。 此时已经是丑时二刻,距离天亮只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这几个喇嘛首领再次进行商议。不过,很可惜,迫于五世□□的淫威,这几个喇嘛首领虽然没人说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但也没有一个人先提退走的提议。 这一次喇嘛们都学聪明了,他们排成了一字长蛇阵,一个接一个向里面缓缓走去,这样前行,即便再次遇伏,伤亡也不会很大。正如喇嘛们所预料的,在路上果然又受到几次袭扰,但伤亡都在几十人左右。 当喇嘛们到达后山的时候,还有近三千人,这绝对是一只不小的力量。 玉林、行痴和行颠三人修行所用的那间小屋子,正是在一只山脚上,三面悬空,只有正门一条路。当一众喇嘛来到的时候,发现前方火把通明,有十八个和尚站在那间小屋的必经之路上,每个和尚手中持着一根木棍,喇嘛中有个见多识广的,闻言不由惊叫一声:“少林十八罗汉阵。” 叫嚣最厉害的那个喇嘛首领见状,不由狰狞一笑,对众喇嘛道:“少林寺的和尚已经黔驴技穷了,只要能够收拾了他们十八个人,小屋里的那个和尚自然是手到擒来,□□活佛少不得要嘉奖大家的。” 此言一出,一众喇嘛皆是跃跃欲试,当下便有十几个喇嘛拿着兵器冲了上去。 少林寺一共有两个罗汉阵,分别是一百零八罗汉大阵和十八罗汉小阵,若是论起威力而言,自然是一百零八罗汉大阵要远远强过十八罗汉小阵,只不过,无论是罗汉大阵还是罗汉小阵,组阵的和尚的武功越高,越均衡,越能发挥阵法的威力,相比较而言,一百零八罗汉大阵要想凑足正好的人数,就十分困难,而要凑足十八个武功极高且又相差不多的和尚,自然就简单许多,是以十八罗汉小阵的威名还在一百零八罗汉大阵之上。 这十几个喇嘛冲到近前,十八罗汉便打开了阵口,将他们尽皆放入。这十多个喇嘛入阵之后,还没有看清少林僧人在什么地方,便稀里糊涂每人中了几棍,被扔出阵的时候已然成了尸体。 剩下的喇嘛这才知道十八罗汉阵的厉害,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个个裹足不前。那个叫嚣得最厉害的凶恶喇嘛见状,大喊道:“咱们有几千人,他们只有十八人,就是累也能累死他们,今日但凡向前冲的,我日后定会禀告活佛,好生抚恤他的家人,若是临阵退缩的,即便今日保得了性命,日后□□活佛一旦知道,不但性命难保,更会连累家中父母妻儿。” 洪天啸在里面听到这个喇嘛的叫喊声,心中暗骂,娘的,够狠的,这样一来,所有的喇嘛都会不要命向前冲去,十八罗汉阵虽然厉害,但毕竟他们也是人,也有内力耗尽的时候,洪天啸有心给那个喇嘛一枚暗器,但两者相距较远,只得恨恨作罢。 果然,这句话的效应还是很明显的,毕竟所有的喇嘛都是家有父母或妻儿之人,若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胆怯,不但日后丢了性命不说,还会连累的父母或妻儿跟着殒命。所有喇嘛身体中的血液在这一刻开始燃烧起来,个个都是红了眼不要命向十八罗汉冲过去。 看着眼前极为不妙的形式,洪天啸忧心忡忡,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十八罗汉阵最大的威力便是十八罗汉共同布阵,倘若少了一人或者多了一人,阵法的威力便会减弱许多,因此,无论十八罗汉的压力有多大,洪天啸等人时帮不上忙的。 突然,洪天啸发现了多隆腰间没有用完的暗器,心中一动,便将自己腰间的暗器取下来,扣一枚在手中。瞅准机会,向攻阵的喇嘛射去,那喇嘛应声而倒。正要挥棍击向那个喇嘛的十八罗汉之一见这个喇嘛突然倒地身亡,很是奇怪,却又不及多想,再向另外一个喇嘛击去。 洪天啸见自己一击得手,心中大喜,急忙对多隆道:“快将所有的暗器都收集过来。”在十八罗汉阵中以暗器击杀喇嘛,并非人人都可以做到,一是暗器的手法要做到万无一失,二是要瞅准间隙,否则的话,中暗器的不一定是喇嘛而会是十八罗汉了。 待到接二连三的喇嘛突然倒地身亡之后,十八罗汉也明白了身后有人相助,当即士气大振,在洪天啸暗器的配合下,将攻阵的喇嘛打了个落花流水,半个时辰的时间,死伤便有数百人之多。 由于是黑夜,加上暗器极小,虽然有火把照明,但外面的喇嘛却是看不到,纷纷以为是十八罗汉阵太过于厉害。即便如此,由于刚才叫嚣得最厉害的喇嘛头领的那句狠话,没有一个喇嘛敢向后退缩。只不过,站在后面的喇嘛却是心中暗自庆幸,站在前面的喇嘛却是愁眉苦脸,期待在自己上阵之前会有奇迹发生。 战局如此僵持着,很快,当喇嘛倒下五百人之多的时候,十八罗汉的喘息也开始加重了,手中的棍影也开始慢了下来,更要命的是,洪天啸已经发光了所有的暗器,真正严峻的形势到来了。 十八罗汉虽然只是十八个人,却像一堵墙一样将这条必经之路封了个严实,一旦十八罗汉倒下,剩下的人自然就难以维系一个时辰这么久的时间了。 洪天啸知道时间不能再等,若是十八罗汉中有人负伤或者战死,只怕今日之事就难以善了了,当即低喝一声:“十八罗汉退出阵去,多隆率众侍卫与我一起挡住这些喇嘛,剩下的人帮助十八罗汉恢复内力。” 说完之后,洪天啸凌空一跃,飞到十八罗汉的前面,“噗噗”两刀便结束了两个喇嘛的性命,十八罗汉见状,便且战且退,多隆赶紧带着一众侍卫向外冲去,双方的交接正是恰到好处。 十八罗汉退回之后,分别有一个僧人坐在其身后,运功助其快速恢复内力。 那个叫嚣得最厉害的喇嘛见状,当即又高声叫道:“快,这些皇宫的侍卫都是饭桶,不堪一击,一定要在那些和尚恢复功力之前冲过去。” 第5卷第321节:第一百八十八章行痴自焚 这个话本来是他为了激励喇嘛们才故意这样说的,没想到却是无意中伤害到了御前侍卫的颜面,这些侍卫纷纷大怒,个个都是豁出了命,只攻不守,硬生生地将喇嘛们阻止在了原地。 侍卫们如此一冲动,反倒使得喇嘛们有机可乘,每一个侍卫在结束了三四个喇嘛的性命之后,也会随之随之倒在了血泊中。 只有洪天啸是最出风头,刀锋过处,必有一名喇嘛殒命,这一会功夫,死在他倒下的喇嘛便有四五十人。那个叫嚣得最厉害的喇嘛见状,知道若是不能将此人拖住,绝难在十八罗汉恢复内力之前冲过去,当下喊上另外几名喇嘛首领,一起向洪天啸杀过去。 这几个喇嘛首领的武功虽然不及巴颜,却也是低不了太多,几个人果然将洪天啸拖住,使得他不能救援其他侍卫。如此一来,侍卫中也只有多隆一人算得上是一流高手,情势又是极为危急。 不时查看战况的行颠见到之后,心中大惊,急忙回屋向行痴和玉林回报。 玉林和行痴一直听着外面震天般的喊杀声,虽然不知二人心中是否激动,却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睛,此刻听了行颠的回报之后,玉林和行痴居然同时睁开了眼睛,玉林微笑着对行痴道:“行痴,看来佛祖已经在向你我二人招手了。” 行痴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行颠,一会你便将此屋点燃,我与师父要去了。” 行颠大惊,急忙劝道:“皇…师兄,皇上的救兵马上就要到了,您…您可不能…” 行痴微微一笑道:“行颠,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你随我出家多年,怎么还没有参透生死之关。” 行颠知道行痴的性格,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话,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小屋内发生的事情,洪天啸自然不知道,他现在已经陷入了苦战,急切之间他也摆脱不了这几个喇嘛首领的包围,而御前侍卫的伤亡却在不断加大,除了多隆之外,几乎人人带伤,而喇嘛的攻势非但没减,而且愈来愈猛,显然这些喇嘛都看出了这些御前侍卫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形势越来越危险了,十八罗汉的行功也到了关键时候,如果侍卫们一旦抵挡不住,被打开了缺口,这三十六个少林武僧也就危险了,小屋里的行痴自然就完全暴露在喇嘛们的跟前。 就在这个紧急关头,突然小屋燃起了熊熊大火,而且火势一下子就起来了,显然是有人在小屋上浇了火油。 洪天啸大惊失色,基本上也猜到了这定是行痴的意思,当下顾不得其他,运起九阳神功,硬承受这几个喇嘛首领的每人一击,然后右手刀横着一轮,这几个喇嘛首领个个中刀倒地身亡,这一招是逍遥派如意刀法中的最后一式,名叫“同归于尽”。 若非是情况紧急,洪天啸也绝对不会使出这一招,好在他身上有宝衣,竟然将这些喇嘛的掌力卸去了一半,刀剑更是无效,否则的话,洪天啸即便有九阳神功护体,也必然会身受重伤,即便如此,他也是喷了一大口鲜血,显然是是内腑受了伤。 洪天啸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急忙越过少林众僧的头顶,口中大叫道:“兄弟们,一定要封住这条路,我去救老皇爷,否则的话,大家都是死路一条。” 众侍卫都看到了小屋起火,尽皆心中慌乱,差点被喇嘛们突破防线,此刻将洪天啸大显神威,一招杀死了这六个喇嘛首领,又见他飞去救老皇帝,个个又是士气大涨,展开浑身武艺,再次将喇嘛们的攻势挡住。 洪天啸来到小屋前,已经看不到门在那里,整个小屋已经被大火团团包围,更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死是活,心中大急。洪天啸突然看到左侧有一个装满水的大盆子,心中大喜,急忙端起盆子将水尽皆倒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个纵身冲进了小屋之中。 屋内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就连呼吸也是很困难,好在屋子不大,洪天啸顺着摸去,当先摸到的一个被烟熏倒在地的人,不过洪天啸在他的下巴处一摸,却是胡子老长,此人不是行痴却是玉林。 玉林的生死洪天啸根本懒得管,而且他对这个执拗的老和尚没有一点好感,于是又将他扔在地上,继续寻找行痴。玉林既然在这里,行痴自然就在附近,洪天啸又向前摸了一会,果然又摸到一人,下巴胡须不长,而且体型较瘦,不是行痴还能是谁,行痴的身旁还有一人,自然就是胖乎乎的行颠了。洪天啸对行颠还是有点好感的,既然找到了他,便将他也救出去。 “轰隆”一声,当洪天啸抱着两人从小屋中钻出来刚刚站定的时候,小屋便一下子坍塌了,整个落在了火里。洪天啸暗叫一声好险,若是再晚上一点,恐怕顺治老皇帝没救出来,自己也搭进入了。日后,洪天啸每每想起此事,皆是惊出一身冷汗,九公主等人知道此事之后,更是将洪天啸又是一通好生埋怨。 洪天啸将顺治老皇帝和行颠放在地上,向右边望去,只见除了多隆之外,所有的侍卫全都倒在地上,不过,好在少林寺的十八罗汉已经尽皆恢复了内力,再次扑入了战斗中,剩下的十八个武僧则是坐在地上运功恢复元气。 洪天啸知道危险暂时没有了,便朝地上的顺治老皇帝看去,只见其双目紧闭,满脸黑灰,一身僧衣也被烧了几个大洞,洪天啸将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很弱,却是还有生机,行颠也是如此。洪天啸知道现在不宜让二人醒来,免得再生什么事端,还是等康熙快到的时候再将顺治老皇帝弄醒吧。 洪天啸又朝前面的战团看去,十八罗汉恢复了内力之后,犹如下山猛虎,喇嘛们入阵之后,均是超不过两个回合即亡。洪天啸知道一时半会不会再有危险,于是便盘膝而坐,开始运功疗伤起来,虽然有宝衣护体,但毕竟同时受了六掌,伤势不轻。 就在疗伤一半的时候,洪天啸突然感觉到前方似有一队火把向这边缓缓移动,心中一动,急忙停下运功,睁开眼睛,果真如此,于是便大声喝道:“皇上派救兵来了,大家再坚持一会儿,这些喇嘛便一个也跑不了了。” 洪天啸的话刚刚落地,少林武僧和众喇嘛都向山下望去,果然见到一条长长的火把队伍向这边走来。这个时候,又是如此多的人深夜登山,除了是康熙派来的援兵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这一来,喇嘛们当即大乱,加之刚才这六个喇嘛首领尽数死在了洪天啸手中,群龙无首,乱成了一团,开始四散里逃窜。十八罗汉终究是出家的和尚,见此刻危机已经解除,并没有趁机追杀,洪天啸看在眼里,暗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自澄让四僧跟多隆走后,康熙便下令立即拔营,马不停蹄向五台山赶去,一路不歇,果然在最关键的时候到达了五台山。 骁骑营统领察尔珠率先来到洪天啸等人所在处,见到洪天啸之后,当即大喜道:“柳总管,皇上正在登山的路上,不知老皇爷何在,我奉了皇上旨意,协助柳总管保护老皇爷的安全。” 就在察尔珠到来之前,洪天啸已经掐过了顺治老皇帝和行颠的人中穴,二人此刻也已经悠悠醒来,看了看四周的景象,甚是吃惊,顺治老皇帝问道:“方丈大师,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洪天啸急忙返身跪在顺治老皇帝跟前道:“回老皇爷,刚才喇嘛们攻打清凉寺,欲将老皇爷劫走要挟皇上,奴才等奋力拼杀,正在危急关头,皇上带了援兵赶到,此刻喇嘛们已经退走了。” “退走了?”顺治老皇帝听着远处依然传来的喊杀声和惨叫声,知道清兵在追杀着剩下的喇嘛,不由叹了一口气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没想到今日因为行痴一人而使得清凉寺血流成河,行痴白死不足以赎罪。” “师父呢?”行痴突然想起自己昏迷之前让行颠用火油浇了小屋,自己和玉林、行颠三人在小屋之中,现在行颠正在自己身边,却不见了玉林大师的影子。 “回老皇爷,玉林大师他…他圆寂了。” “啊”,顺治老皇帝闻言大惊,道,“怎么…怎么他…我和行颠却在这里。” 洪天啸早就想好了理由,当下便回道:“回老皇爷,当时奴才见到小屋着火,便拼着受了那六个喇嘛各自一掌,将其尽数杀死,奴才进入小屋之后,找到了已经昏迷的老皇爷和行颠大师,于是便将老皇爷和行颠大师救出来,当奴才准备回身再救玉林大师的时候,小屋突然塌了,玉林大师想必已经被大火烧死了。” “阿弥陀佛”,玉林大师不懂武功,却将全部精力放在了精研佛法之上,一生下来,佛法精研极深。当年顺治在少林寺出家之后,晦聪和尚也打算代师收徒,但是顺治并不同意,而是坚决要拜一位师父,学习佛法。少林寺众僧包括晦聪方丈在内,都自觉在佛法上不够做顺治师父的资格,便将顺治推荐给了五台山清凉寺玉林住持,玉林方丈收下顺治这个弟子之后,也就辞去了清凉寺住持,专一传授顺治佛法,一晃便是八年。 八年来,二人亦师亦友,此刻听闻玉林大师故去,行痴确是极为伤心。 第5卷第322节:第一百八十九章惊闻皇宫惊变 “奴才柳飞鹰叩见皇上。”洪天啸数月不见康熙,发现他的个头又长高了不少,比自己也只差半头,要知道洪天啸的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五。 “柳总管快快请起,父皇怎么样了?快些带我去见父皇。”康熙见到柳飞鹰安然无事,基本也猜到了顺治老皇帝也是应该没什么事情,但他还是希望亲耳从洪天啸的嘴里听到这句话。 洪天啸站起身来,回道:“回皇上,老皇爷他安然无恙,只不过受了点惊吓,现在已经安歇了,皇上还是明天再见老皇爷吧。” “噢,没事就好。”,从洪天啸的嘴里得到了证实,康熙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猛然想起洪天啸刚才的话,急声问道,“受了惊吓?啊,柳总管你受伤了。”康熙这才发现洪天啸的前襟已经被鲜血浸透,嘴角边也尽是血迹。 洪天啸于是将刚才的经过详细描述了一遍,从喇嘛趁夜登山,到自己率人部部设伏,再到后山血战,最后康熙率援兵赶到,虽然基本上都是事情的真实经过,只不过从洪天啸的嘴里说出来,康熙听得不由血脉喷张,心中对西藏密宗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这群可恶的喇嘛,上次没有对付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大胆。柳总管,这次你救驾有功,朕一定要重重赏你,不知你准备要什么样的封赏?”康熙对洪天啸这次的表现很是满意。 “奴才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不敢请求皇上赏赐。”洪天啸做官也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了,也基本上懂得为官之道,知道在皇上跟前该说什么话。 “嗯”,作为皇帝,自然最希望身边的奴才说这些话了,虽然明知道他们说的不是真话,康熙虽然是个明君,也不例外,当下点了点头道,“柳总管,虽然你不求赏赐,但毕竟这次你救驾有功,若是朕真的什么都不奖励你,岂非让天下人都骂朕是个昏君。这样吧,你乃武夫出身,依然还是御前侍卫总管,朕就赐你一个爵位,我大清有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朕就封你为一等子爵。” 洪天啸心中暗道,好呀,韦小宝的爵位跑到我头上了,急忙再次跪下谢恩道:“奴才谢皇上恩典。” 康熙点了点头道:“柳总管,你也有伤在身,快下去休息吧。” 洪天啸当然要做作一番道:“虽说喇嘛基本上已被剿灭,但仍有少数喇嘛隐在清凉寺的暗处,老皇爷身边有察尔珠率兵保护,只是皇上身边不可无人保护,奴才这点伤没什么,就让奴才留下保护皇上吧。” 康熙摇了摇头道:“柳总管忠心可嘉,不过这些喇嘛已经成不了气候,纵然再给他们十个胆子,也绝对不敢行刺朕的,柳总管就放心回去休息吧。” 洪天啸知道康熙的脾气,知道若是再坚持下去,只怕会惹得他不高兴,于是便见好就收道:“既然这样,奴才就告退了。” 康熙似乎开始思考问题了,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出了康熙的房门,洪天啸信步向自己的方丈室走去,忽然在路上遇到一列御前侍卫巡夜,这几个侍卫见到洪天啸正要行礼,却被洪天啸拦住,问道:“皇太后和建宁公主分别在哪个房间?” 一个侍卫道:“皇太后住在西厢房的中间,建宁公主住在皇太后南边隔壁的一间。”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那里有多少人值守?” 这几个侍卫都是最低阶的,哪里会知道各处侍卫的数量分布,均是摇了摇头,洪天啸早料到他们不知道,于是便道:“好吧,本总管得亲自过去看看,你们继续巡逻,一旦发现情况,马上大声喊叫。” 说完,洪天啸便大摇大摆向毛东珠的房间走去,待到走近,发现五间西厢房的四周布满了御前侍卫。洪天啸眉头一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自己进了皇太后的房间一夜未出,只怕过不了多久康熙就知道了。 就在洪天啸不知该怎样去见毛东珠的时候,突然毛东珠的门开了,柳燕从里面走出来。洪天啸见到柳燕,心中一动,顿时计上心来,咳嗽两声,向毛东珠的房间走去,两旁的侍卫无不向他行礼。 柳燕也发现了洪天啸,急忙迎了上来,二人避开侍卫走到一旁说话。所有的御前侍卫都知道他们的总管柳飞鹰与太后身边最受宠的宫女柳燕是亲姐弟俩,是以他们走到一旁说话倒也没有人去多想。 由于一旁有御前侍卫,柳燕并没有向洪天啸行礼,不过称呼上却不敢失礼:“少教主,师姐已经安歇了,您找她有事吗,要不要属下去将她喊醒?”柳燕基本上能够猜到洪天啸这个时候来找毛东珠的目的,同时心中暗叹自己长的丑,不然也会飞上枝头成为凤凰了。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先不用慌,我来问你,这段时间皇宫之中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柳燕想了想道:“其他倒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师姐按照少教主的吩咐将太皇太后和她身边最得宠的苏麻拉姑从皇宫送到了少教主的府邸之中。” “什么?”洪天啸闻言大惊,没想到毛东珠果然厉害,竟然真的将孝庄给弄出皇宫了,于是问道,“她是怎样将太皇太后弄出宫的?” 柳燕道:“师姐送给少教主的那座府邸是在数年前买下的,为的就是从挖一条秘道,直通到师姐的寝宫之中,以为日后从皇宫撤离方便。上次少教主去师姐寝宫的时候,这条秘道就差了一小段,少教主离开不久,整条地道便已经能用了。” 洪天啸这才明白当日一龙三凤之后,在自己和九公主离开的时候,毛东珠说过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原来就是这个。洪天啸不由想起了毛东珠俏丽的面容和在□□极为放开的癫狂举动,心中不由一荡。 柳燕又道:“少教主,师姐她…她还…还把……”洪天啸知道柳燕素来精明,口齿伶俐,这会说话却吞吞吐吐,想来毛东珠又办了什么让自己更绝对惊喜的事情,但在柳燕看来却是极为不可思议,所以才难以出口,心中不由一动,脱口而出道:“莫非她把皇宫的妃子也弄出来几个了?” 柳燕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而且不是几个,是…是二十个。” “二十个?”洪天啸原本是想弄一个皇宫的妃子上床,尝尝与皇帝的老婆行那云雨之事是什么味道,所以才默许毛东珠做这大胆荒唐之事,却是没想到毛东珠因为有秘道的方便,竟然一下子弄出了二十个皇妃。 “皇后娘娘不会也被弄出来了吧,皇宫之中还剩下多少妃子?”洪天啸突然想起康熙的皇后是索额图的女儿,如果她也被毛东珠弄了出来,只怕洪天啸会真的抓狂了,顺治出家已有八年,康熙年轻,皇宫中的妃子本就不多,这二十个下来岂非将整个皇宫弄空了。 “回少教主,先皇和皇上的妃子一共三十多人,眼下皇宫之中算上师姐也只剩下十几个妃子。”柳燕看着洪天啸,心中一股怪怪的感觉,暗想,少教主也太好色了些,想要漂亮女人哪里没有,光赤龙门下年轻漂亮的女子便有数百人之多,没想到他竟然将手伸到皇宫里来了。 洪天啸可不知道柳燕心中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否则的话,绝对能晕过去,闻言随口道:“恐怕这十多个妃子已是容颜衰老了吧。” “正是。”柳燕点了点头道,“这十多个妃子多数是备受先皇冷落的,容颜早已衰退。而且,不但如此,若是将皇宫的妃子尽数弄出去,只剩师姐一人,只怕她的身份也会被暴露。” 洪天啸终于有点抓狂了,恨恨道:“这个毛东珠,竟然先斩后奏,看我怎么收拾她。”洪天啸虽然有点恼恨毛东珠如此大胆,但当想到二十个皇妃向自己齐齐投怀送抱的情景,也不禁有点期待。 柳燕一呆,有点搞不明白了,刚才少教主还承认了师姐正是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怎地现在却要准备收拾师姐了。柳燕从“收拾”这两个字不禁联想到神龙教的五彩神龙将人吃得只剩下骨头的龙潭之刑,开始为毛东珠担心起来。 这也不怪柳燕,她是按照洪安通对待神龙教做错事或者违反命令的弟子的处置来猜想洪天啸口中所说的“收拾”的意思的,而洪天啸的所说的这个“收拾”,自然指的是一种□□运动,只不过要对毛东珠小惩大诫而已。 第5卷第323节:第一百九十章方丈室里有惩罚 “柳燕,你到毛东珠的房间,与她互换衣服,然后让她到最里面的方丈室找本座,本座会沿途留下神龙教的记号。”洪天啸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见毛东珠一面,将所有的问题问清楚才好。 “是,少教主。”柳燕心下对洪天啸算是佩服极了,没想到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这样绝妙的办法。柳燕的身高与毛东珠相近,只不过二人一个稍稍肥胖,一个成熟丰满,在黑夜之中,若不近看绝对是分不清的。 方丈室在清凉寺的最里一排,这排厢房一共十间,除了方丈室之外,还有九间,其中七间是用来住人的,这一个多月以来被少林寺的三十六僧轮流居住。之所以说轮流,是因为他们每晚都会有人轮流守在顺治老皇帝小屋的四周,剩下的人才会在这里睡觉。 洪天啸回到方丈室,发现三十六僧都在,眉头微皱,当下将四大首座喊了出来,让他们去行痴的住所四周守夜。洪天啸又担心行痴会将他们赶回来,便对他们道:“虽然大多数喇嘛已经毙命,毕竟还有些漏网之鱼,不可不慎重。若是今夜无事,老皇爷也就安全了,所以你们今夜还要辛苦一下,一起为老皇爷守夜,只不过老皇爷心慈,若是见了你们,定不忍让你们守夜,因此,你们万不可惊动老皇爷。” 支派走了三十六僧,洪天啸便在房中运功疗伤起来,本来在救下行痴和尚之后,洪天啸便已疗伤有一炷香的时间,伤势也减轻了很多,是以在听到毛东珠的脚步声响起在门口的时候,洪天啸的伤势已经复原了,缓缓收功睁开眼睛。 “咯吱”一声,毛东珠并没有敲门,直接便推门而入,进门便看到洪天啸只穿了内衣盘坐在□□,便嫣然一笑道:“少教主,属下来伺候您了。” 洪天啸一见到笑靥如花的毛东珠,心中什么气也没有了,不过洪天啸知道若是不给这个鬼机灵点颜色,不知道日后她还会弄出什么乱子来,当下便只是“嗯”了一声,并不怎么理睬她。 果然,毛东珠敢如此大胆行事,当然是自持已经得到了洪天啸的宠爱,此刻见洪天啸的脸色不善,不由也紧张起来,急忙来到床边,一副做错事情欲承认错误的小女孩状,摆弄着衣角扭扭捏捏道:“少教主,柳燕都告诉属下了,属下…属下…没有经过少教主的同意,是有点…有点…” 洪天啸知道自己故作生气已经起到了效果,于是沉声道:“有点?你将太皇太后弄出宫来也就罢了,弄几个皇妃出宫也无不可,没想到你竟然差点将皇宫的妃子全部弄出来,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只要是漂亮女人就收呀。” 毛东珠确实是个鬼灵精,从洪天啸的称呼由“本座”改为“我”便知道洪天啸这次并没有怎么真生气,当下又是嫣然一笑,双臂搂着洪天啸的右臂,在自己胸前来回磨蹭,口中娇声道:“少教主,属下知错了,属下弄这么多皇妃出来,其实是想给姐妹们每人分一个做丫鬟使唤。” 让皇妃当丫鬟,当初洪天啸确曾有过这样一瞬间的念头,现在听了,心中又是一动,二十个皇妃,确实够每人一个了,而且还用不完,想着自己的女人用皇帝的老婆当丫鬟使唤,洪天啸心中不住一阵邪笑。 洪天啸知道毛东珠看出自己并非真生气,心想若是这次镇不住她,只怕日后会有更多麻烦,当即便板起了脸,将右臂从毛东珠怀里抽走,冷冷道:“毛东珠,你记住一点,本座身边不缺女人,这次的事情念你是初犯,本座也就不责罚于你,若是还有下次,就休怪本座翻脸无情。” 毛东珠看得出洪天啸是真的发怒,赶忙摇了摇头,跪在洪天啸的脚下,急声道:“属下再也不敢了。” 见毛东珠承认错误,洪天啸这才收起脸色,“嗯”了一声,拉着毛东珠的手,将她慢慢从地上拉起,缓下声音道:“东珠,你也别怪本座不念旧情,只是你这事情做得也太大了点,纵看历朝历代,也从未出现过皇宫的妃子突然失踪二十个人的情况。” 毛东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又听洪天啸道:“皇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小皇帝没有什么反应吗?” 毛东珠这才抬起头来,再次将洪天啸的右臂抱在怀里,不过这一次却没有蹭来蹭去,笑道:“一下子丢失了二十个皇妃,整个皇宫的太监和宫女都知道,就连御前侍卫也没有不知道的,皇上自然是雷霆大怒了,光太监和宫女便被处死了一百多人,多隆也因此被下了天牢。” “多隆下了天牢?”洪天啸心下不觉奇怪,“多隆明明跟着小皇帝来了五台山呀。”虽然说这话,但洪天啸的手也没有闲着,右臂从毛东珠怀里抽出来,将她搂在怀里,左手解开毛东珠颈下的几颗纽扣,钻到她的怀里,犹如蛟龙入海般上下翻飞。 毛东珠就势躺在洪天啸怀里,在这只魔手的施弄下,媚眼如丝,俏脸绯红,双手也没有闲着,开始将自己上衣的纽扣尽数解开,以方便洪天啸的手上下游动,接着便又开始褪去自己的裤子,一边脱一边道:“不错,因为少教主不在皇上身边,这次皇上来五台山进香,身边没有高手保护,所以才暂时将多隆放出来,让他戴罪立功。” 不一会工夫,毛东珠浑身的衣物便飞到了床边和地上,一只赤裸的洁白羔羊呈现在洪天啸的面前。这只赤裸羔羊在洪天啸大手的抚摸下,一边不住扭动着娇躯,一边为洪天啸脱去衣服。 第5卷第324节:第一百九十一章顺治竟然是这样驾崩的 “少教主,你真强,属下刚才差点死了。”待到恢复了一点力气,毛东珠将琼首轻轻靠在洪天啸结实的胸膛之上,纤手在那两块凸起的胸大肌上来回游走,依然绯红的俏脸上尽是满足。 但凡是男人,没有人不喜欢听自己的女人在云雨结束之后说出这句话的,洪天啸自然也不例外,双手一边在毛东珠光洁的胴体上来回游走,一边“嘿嘿”笑道:“那是自然,这几个月师姐她们三人每天早上都起不了床,不过你也不错,一个人竟然能够承受两个时辰。” 毛东珠幽幽道:“属下好不容易才能得到少教主的一次雨露恩泽,自是十分珍惜,今晚属下泄了十多次身,刚才更是兴奋得差点死过去,若不是属下的身体承受不了了,真是还想和少教主再做一次。” 洪天啸哈哈笑道:“待到反清成功,你不就可以天天在我身边吗,还怕没有机会?” 毛东珠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在没有遇到少教主之前,属下在皇宫中冒充太后,每日锦衣玉食,宫女太监随意使唤,日子过得极为舒服,属下曾有过一生都在皇宫度过的念头,但是,自从少教主让属下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之后,属下是一天也不想在皇宫里待下去,只愿每天陪在少教主的身边,无论让属下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少教主能够经常分些雨露给属下就行了。” 洪天啸听着毛东珠发自肺腑的真情话,心中不由一阵感动,这个女人真是把所有都奉献给了自己,不单单是身体,还有思想,为了取悦自己,竟然甘冒奇险,将孝庄弄出宫,还弄出来二十个皇妃任由自己玩弄。在原书中,韦小宝在丽春院的大□□与诸女胡天胡地乱搞,毛东珠自然也难以避免,只不过当时连韦小宝也不知道究竟他和几个女人发生了关系,终究是没有给毛东珠机会,才有后来她的惨死,否则的话,以毛东珠的姿色,以及失身给韦小宝后的忠诚,不难成为韦小宝的第八个夫人。 洪天啸停下在毛东珠身上游走的手,轻轻抚摸着这张让人心动的俏脸,柔声道:“东珠,你已是我的女人,就不要在‘少教主’、‘属下’这样称呼了,干脆就叫我公子吧,过段时间,我让父亲派人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送过来,给你服下。” 毛东珠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道:“以前妾身是天天盼望能为本教立下大功而获得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现在解药对妾身来讲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够每日陪在公子的身边,就算是豹胎易筋丸每日发作一次,妾身也是心甘情愿。” 洪天啸将毛东珠紧紧搂在怀中,轻声道:“你这个迷死人的大妖精,尽说些让我感动的话,放心吧,你在皇宫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这段时间你多多练习武功,到时候自然就能像师姐一样天天跟在我身边了。”洪天啸在离京之前,曾为毛东珠打通了奇经八脉,毛东珠本身武功就高,天赋也是极好,经此之后,武功自是一日千里,在洪天啸的女人之中,也只有九公主和苏荃的武功在她之上了,就连已经步入一流高手境界的方怡也不如她。 “妾身明白,这几个月的时间,妾身每天都苦练武功,就是希望日后能够在公子身边像九公主一样成为公子的臂膀。”毛东珠为人极为聪明,在洪天啸帮她打通奇经八脉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其用意,是以这段时间练功极为努力。 “睡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你放心,用不了一年的时间你就可以像师姐一样每天跟在我身边了。”洪天啸理解毛东珠现在每天在皇宫之中饱受相思之苦的滋味,轻轻拍了拍毛东珠光洁的脊梁,给了她一个承诺。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早,天色还没有亮的时候,经过两个多时辰恢复的毛东珠便拉着洪天啸又是一场大战,洪天啸明白毛东珠的想法,又一次大展神威让毛东珠泄了十多次,极度兴奋过后的毛东珠在粗喘了几口气之后,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紧紧搂住洪天啸嘤嘤哭了起来。 洪天啸知道毛东珠舍不得离开他,也将她紧紧搂住,待到哭声渐小,洪天啸才轻轻将她分开,用手为毛东珠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傻瓜,哭什么,这次我就跟着你们一起回去了,日后难道还怕见不到我吗?” “真的?”,毛东珠闻言惊喜万分,似又不信,一把抓住洪天啸的手,急声问道,“公子说的是真的吗?难道皇上另外派人接替公子保护老皇上?” 洪天啸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顺治老皇帝身体本就不好,今日又受了烟毒,内腑已伤,若是他再听到太皇太后在皇宫消失的消息,只怕内腑会伤上加伤,难逃此劫。” 毛东珠闻言大喜,当下不由展颜一笑道:“只要公子在京城,妾身便天天从密道中找公子。” 洪天啸见毛东珠笑靥如花的俏脸上还挂着两行未干的泪珠,别有一番风味,下体又是一动,但洪天啸也知道若是再来一场大战没有一个时辰是绝对完不了事,而用不了半个时辰天色就会大亮,柳燕假扮毛东珠的事情就要穿帮,当下压住心中欲念,拍了拍毛东珠雪白的丰臀,笑道:“放心,到时候天天都把你喂饱,然后再让我的蒙古女护卫把你抬回去,快穿衣服吧,一会天就亮了。” 毛东珠闻言,嘻嘻一笑,开始穿衣服,一会功夫便穿戴完毕,向洪天啸讨了个吻,才心满意足地出门而去。看着毛东珠出门前一副小女儿姿态,完全没有那种皇太后的样子,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毛东珠走后,洪天啸在□□又小睡了一会,直到外面便有人来敲门,说是皇上叫他过去,洪天啸听声音也知道传话的人是在上书房服侍康熙的温有方。 当洪天啸跟着温有方来到行痴的房门口的时候,见到康熙正跪在门前,神情间甚是不快,似乎是行痴不愿意见康熙。洪天啸不由心中纳闷,似乎原书中康熙见到顺治老皇帝并没有这么困难。 康熙见洪天啸过来,没有说话,只是向他招了招手。洪天啸见了,赶紧来到康熙身边,还没等请安就被康熙拦住,听他小声道:“父皇不愿见朕,朕已在这里跪了半个时辰,不过父皇依然没有让朕进屋相见之意,不如你以住持的身份进去劝劝父皇。”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奴才这就去敲门。” 就在洪天啸走到房门口,刚刚抬起手,还没有敲门的时候,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叹息,接着行痴的声音传了过来:“也罢,玄烨,你进来吧。”接着,便见屋门打开,行颠走了出来,朝康熙和洪天啸双掌合十,施了一礼。 康熙悲喜交集,直冲进房,抱住行痴双脚,放声大哭。行痴轻轻抚摸他头,说道:“痴儿,痴儿。”眼泪也滚滚而下。 康熙哭着叫道:“父皇,这可想死孩儿了。” 行痴叹了口气道:“痴儿,你已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又哭……”听到这里的时候,洪天啸便不再继续偷听下去,而是跟行颠聊起了天,心中盘算着如何让行痴知道孝庄失踪的事情。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突然屋内传来康熙的叫喊声:“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快来人呀。” 洪天啸和行颠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破门而入,见到行痴倒在地上,康熙则扶着他的身体不住摇晃,看到洪天啸,康熙突然想起他的医术,急忙道:“柳总管,快看看父皇他究竟怎么了?” 洪天啸朝地上的行痴看去,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胸口处有一大块血迹,嘴角的鲜血仍自向下滴着。洪天啸急忙弯下腰,左手号住行痴的脉搏,右手探到他的鼻下,发现呼吸极弱。 以现在洪天啸的医术而言,只要人不死,基本上都能救活,但是洪天啸却是绝对不会出手相救的,因为他刚才还在考虑如何告诉行痴孝庄失踪的事情,使得行痴急火攻心而亡,看来康熙已经替他把这个噩耗告诉了行痴,否则的话,以行痴的定力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洪天啸将内力从指尖透入行痴的体内,震断了他的呼吸道,立刻,洪天啸的右手便感觉不到行痴的呼吸,遂将内力收了回来,缓缓站起身来,朝康熙摇了摇头道:“请皇上保重,老皇爷他归天了。” 第5卷第325节:第一百九十二章台湾双虎行刺 “啊”,康熙闻言,犹如五雷轰顶,双眼直冒金星,踉踉跄跄退了两三步,似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真的,急忙蹲下身子,将手指放在行痴的鼻下,果然不见有任何气息出入,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两行泪水从眼中潸然流下。 洪天啸知道,人但凡遇到伤心之事,若是嚎啕大哭一番,将体内的悲痛发泄出来,心情和身体的舒展反而快一些,越是像康熙这般,将悲痛强行压抑在体内,只会使得虚火上升,内腑受损。 洪天啸急忙在康熙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皇上,请节哀,保重龙体。” 康熙木然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对洪天啸道:“柳总管,记住,今日只是行痴大师圆寂,速将行痴大师的尸体火化之后带回宫去,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行颠突然巨吼一声:“皇上,奴才追随您去了。”说完,行颠猛地向墙上一撞,登时脑浆崩裂而亡,洪天啸听到行颠的吼声便已是心知不好,急忙伸手去拉,却只拉住行颠的僧袍,奈何行颠力大,加之又是用尽全力撞墙,洪天啸哪里会阻拦得住,仅仅扯下一截僧袍。 康熙见状,更是叹息一声道:“好一个忠心的奴才。”叹息之后,康熙转首对洪天啸吩咐道:“柳总管,将行颠大师的尸体也一并火化了吧,葬在父皇的身侧。”洪天啸闻言,暗道,这还用说,我还不至于笨到这种地步,当下便应了一声。 行痴和行颠圆寂的事情整个清凉寺都知道了,三十六个少林武僧更是闻之惊讶,昨日见到行痴和行颠的时候,二人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突然圆寂了,而且恰恰就在行痴二人与皇上见面之后。很快,各种各样的谣言铺天盖地传入到康熙的耳中,什么康熙为保自己的皇位,亲手杀了行痴,什么康熙请行痴重掌大宝,却被拒绝,羞怒之下杀了行痴,什么康熙为了不让世人知道顺治皇帝还在世,亲手将之杀害等等。 康熙听到这些个谣言,心中大为惊讶,更是羞怒不已,更怕过不了多久这件事情就会传遍天下,到时候自己必然会落个昏君的骂名。不过此事已是无法阻止,因为听说过这些谣言的人太多了,单单康熙带来的骁骑营的官兵就有三四万人。 洪天啸也没想到最终能够闹出这样一个结果,当下是惊喜各半,不过这样一来,日后更有号召天下人反清的理由了。当然,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毛东珠了,因为昨天洪天啸的话快要成为现实了。 洪天啸将行痴和行颠的骨灰分别装在了两个罐子里,交给了康熙。康熙此时也已经从悲痛中摆脱出来,却被漫天的谣言搅得心情极差,一张脸绷得紧紧地,双眉紧蹙,只是对洪天啸说了一句:“你去禀告太后和建宁公主,明日一早启程。” 洪天啸知道康熙是急切要离开这里,否则的话,这谣言还不知道会再滋生多少呢,当下暗喜,急忙应了一声,朝毛东珠的住处而去。不料,当洪天啸来到毛东珠的住处的时候,发现屋里的人竟然是柳燕,不等柳燕开口,洪天啸便知道毛东珠定是找自己去了,急忙朝方丈室而去。 因为行痴和行颠已死的缘故,三十六僧也在一个时辰前向康熙告辞回少林寺去了,由于康熙的心情很差,只是勉强嘉奖了几句。这件事情毛东珠自然也知道,所以她才敢在大白天就来到洪天啸的住处,因为三十六僧一走,这排厢房便只有洪天啸一个人住了。 洪天啸来到门前十丈远的时候,便已经听到自己房里有一个细微的呼吸声,不是毛东珠还能是谁。洪天啸走到门前,咳嗽一声,推门而入,刚把房门打开,还没等看清楚屋内的情形,一个白色的影子便向洪天啸飞来。 洪天啸急忙用手接住,果然是一丝不履的毛东珠,而且那双洁白的双臂已经环上了洪天啸的脖子。洪天啸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赶忙用脚把门关上,对毛东珠低喝道:“大白天的,干什么,也不怕被人知道。” 毛东珠笑嘻嘻道:“老皇帝已死,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些谣言上,再说了,谁能想到皇太后会在方丈室中□□了衣服,在□□等着清凉寺的住持方丈呢?”说完,毛东珠还俏皮地朝洪天啸眨了眨眼睛。 洪天啸不由哭笑不得,腾出一只手在毛东珠的丰臀上重重拍了一下,走到床边将毛东珠放在□□,笑道:“你这个大妖精,看来昨晚还是没有把你喂饱,今天又来到这里找吃的来了,看贫僧如何收拾你。” 毛东珠也咯咯直笑,装作一副恳请的样子道:“方丈大师,请可怜可怜小女子吧,小女子几个月都没有行那云雨之事了,实在是饥渴难耐,请方丈大师多多施洒雨露给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尽。” “咦,女施主,为何你胸前的肌肉与贫僧不太一样,似乎与过年时候贫僧吃的带枣的馒头一样,待贫僧吃上一口,看看是也不是?” 洪天啸嘿嘿一笑,就要脱去衣服与毛东珠展开近身肉搏,却听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大叫声:“有刺客,快保护皇上,啊……” 洪天啸和毛东珠顿时欲火全消,对视一眼,心中微惊,尤其是洪天啸,知道在原书中九公主曾在清凉寺中行刺过康熙,只是现在情况与原书大不相同,九公主绝对是不可能再去冒险行刺康熙的,刺客会是谁呢? 无论刺客是谁,洪天啸身为御前侍卫总管,救驾自是少不了他,是以他顾不上再与毛东珠风流快活,急忙站起身来,抓起毛东珠的衣服一把扔给她道:“快穿上衣服,趁乱回到你的房间。” 毛东珠眼见一场好事落了空,心中自是大为恼怒,不过也知道眼下洪天啸必须要第一时间赶到康熙身边,于是便一边极不情愿地穿衣服,一边骂道:“混蛋刺客,早不来晚不来,非在这个时候来,真是扫兴。” 洪天啸已经从□□下来,闻言不觉有趣,在毛东珠丰臀又是拍了一下,笑道:“你这个大妖精,待到回到京城之后,让你每天都来陪我,看能不能把你喂饱,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果然不假。” 毛东珠大喜,听到后面不觉纳闷问道:“什么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噢,原来是这样,讨厌啦,公子你竟然说人家是狼。”毛东珠毕竟极为聪明,马上猜出了这句话的意思,当下便不依不饶起来。 众女之中,要数毛东珠最会撒娇,而且每每都是恰到好处,每每都能勾起洪天啸的欲火,这次也不例外,不过洪天啸也知道此刻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压抑住心中的欲火,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快点穿,万一我走之后,刺客来了,你可是没有穿衣服的时间了。” 毛东珠闻言,也吓了一跳,她可不想让除了洪天啸之外的任何男人看到自己的光身子,于是便赶紧加快了穿衣的速度,待到洪天啸走到门口的时候,毛东珠衣服已经穿了大半了,忽然想起一事,喊住洪天啸道:“公子,小心点,若是刺客武功高强,可让御前侍卫先上,千万不可逞匹夫之勇。” 洪天啸心中一暖,回首点了点头,开门而去。就在洪天啸前脚刚走不久,已经重新穿好宫女衣服的毛东珠也从方丈室中闪出来,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迈着宫步向自己的住处而去。 当洪天啸急冲冲赶到康熙住处的时候,御前侍卫已经倒下了几十人,而刺客却只有两人,均是一身黑衣,脸上也都带着蒙脸巾,手持宝剑,寒光所到之处,没有一个侍卫会是一合之力。 多隆正守在康熙的门前,右手持着单刀,一脸恐慌地看着场中的打斗,左臂处有一明显的剑伤,右腿上更是有一块剑伤,鲜血正一滴一滴地向下滴着。 多隆见到洪天啸过来,不由大喜过望,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急忙挥着刀高声喊道:“大人,快,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多隆的叫喊声使得两个刺客同时转首向洪天啸看来,洪天啸也迎上两人的目光,不觉心头大震,没想到这两个刺客竟然就是台湾三虎中的二虎,陈近南和冯锡范。要知蒙脸巾虽然可以遮挡面部,但是却不能遮挡住目光,尤其是一个武功高手的目光。 第5卷第326节:第一百九十三章恶战 陈近南在少林寺中见过洪天啸,知道他武功不弱,冯锡范虽然不认识洪天啸,却也从多隆的喊话中猜出了洪天啸定然就是大内第一高手柳飞鹰,当下便对陈近南低声道:“我去缠住柳飞鹰,你去挟制康熙,若是实在不行,就去挟制皇太后或者建宁公主。” 陈近南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小心点,此人武功极高,月前沐王爷便曾经败在此人手中过。” 冯锡范为人孤傲,闻言心中顿不服气,冷笑一声,也不说话,一剑扫去,围攻的几名侍卫的脖子上登时出现了一个绣花针长的伤口,伤口处却是没有血流出来,仰天向后躺去,果然不愧一剑无血的称号。 解决了身前的这几个侍卫,冯锡范一个纵身,扑向洪天啸。陈近南也趁着这个空档,一剑解决掉身后的几个侍卫,长啸一声,飞身扑向守在康熙门口的多隆。 洪天啸手中没有兵器,只得展开少林龙爪手与冯锡范战在一起。当日在少林寺山下,洪天啸将冯锡范打的落荒而逃,却是因为当时冯锡范已经受伤在先,如今却是大不一样,冯锡范的一柄宝剑犹如蛟龙入海,又如猛虎下山,剑势既快又凌厉,洪天啸的少林龙爪手在冯锡范如此凌厉的剑法跟前占不得丝毫便宜,反而落了个下风。 另一边,多隆本来就不是陈近南的对手,加之左臂和右腿又都受了伤,武功更是大减,三招之后便被陈近南一脚踢在小腹上。只听“砰”的一声,多隆硕大的身子如箭一般撞开房门飞入房中,陈近南也跟着跃了进去。 洪天啸见状大惊,多隆受伤,陈近南进了康熙的房间,如此一来,康熙岂能还有命在。洪天啸虽然反清,但毕竟康熙对他来讲还有用处,若是康熙一死,朝中大权尽落在鳌拜手中,再立上一个傀儡皇帝,清廷根基便要稳固多了,是以康熙与鳌拜斗得越久,对洪天啸才越有利,所以康熙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死。 冯锡范自然也看到陈近南打伤多隆,进了康熙的房间,心中大喜,知道洪天啸想甩开他去救康熙,自然不会让他如此,当下剑势一转,使出了迅龙闪电剑中的最厉害的几招,再次将急于脱身的洪天啸罩在剑势之中。 洪天啸想要从比他武功还高的冯锡范剑下脱身去救康熙,实在是太难了,简直不可能,不但脱不了身,反而因为心神不宁,几次差点伤在冯锡范的剑下。洪天啸知道自己难以脱身,只得静下心来沉着应战。 奇怪的是,房间中并没有发出如洪天啸想象中的康熙的惨叫声或者陈近南拿剑架在康熙的脖子上走出来的情景,而且不单是洪天啸,冯锡范也有点奇怪起来。过了一会儿,陈近南从屋里纵出来,朝冯锡范高叫道:“小皇帝并不在房间之中。” 冯锡范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眉头一蹙,一剑将洪天啸逼退几步,纵身来到陈近南的身边,向毛东珠和建宁公主那排房子看了看道:“看来小皇帝已经躲了起来,咱们到那边将皇太后或者建宁公主抓到也是一样。”说完,二人施展轻功向毛东珠和建宁公主的住处而去。 说来也是康熙命大,洪天啸走后,康熙因为心情不好,出了房门在寺里转悠一圈,不知怎的就来到了毛东珠和建宁公主的住处,在得知“皇太后”身体不适正在休息的消息后,康熙便敲开了建宁公主的房门,二人刚聊几句,冯锡范和陈近南便进寺行刺,康熙也因此躲过一劫。如果冯锡范与陈近南一上来就直扑建宁公主的房间,那时候察尔珠还没来得及调兵过来保护,康熙自然难逃二人之手,只是现在察尔珠已经亲率重兵护卫在建宁公主和毛东珠房间四周,二人行刺的难度倍增。 洪天啸也猜到康熙定然在建宁公主的房间之中,见冯锡范二人向那边而去,急忙也跟了过去,路上还不忘从地上捡起一把单刀。 洪天啸赶到的时候,二人已经与骁骑营的官兵混战起来。骁骑营不同于御前侍卫,虽然单个武功比不上御前侍卫,但毕竟是久经沙场,协同作战能力极强,又有阵法相辅,战斗力较之御前侍卫并不弱多少。 洪天啸正好冲进去,突然看到毛东珠正站在窗前看着自己,朝自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过去,忽然想起毛东珠的话,知道这两个人不同于其他的武功高手,就止住脚步,关注着战况。 见冯锡范与陈近南一时难以突破骁骑营官兵的围攻,洪天啸便绕过战场,向建宁公主的屋门走去。到了门前,洪天啸高声喊道:“皇上,奴才柳飞鹰前来救驾。” 立刻,里面传来康熙的声音:“柳总管吗,进来吧。” 洪天啸推门而入,见康熙正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小口喝着水,脸色极为平静。倒是建宁公主坐在□□,脸色苍白,见洪天啸进来,才露出一丝喜色,温有方则立在康熙身侧,手中的拂尘不住上下晃动,显然是心中害怕之极。 洪天啸向康熙和建宁公主请了安之后,道:“皇上,这两人是台湾郑经手下的陈近南和冯锡范,武功极高,放眼江湖也没有几个对手,刚才奴才和冯锡范交了手,他的武功还在奴才之上。” “啊”,建宁公主闻言大惊,“什么,柳总管,他们的武功比你还高?” 康熙倒是很镇定,闻言皱了皱眉道:“这个陈近南是不是天地会的那个总舵主?” 洪天啸暗暗佩服康熙的镇定,果然有一国之君的风范,点了点头道:“正是,若是属下猜的不错的话,他们这次行刺必然是为了郑经的二儿子郑克爽。” “郑克爽?”,康熙这才想起,前不久河南总兵派人将郑克爽押解到京城,被自己打入了天牢,准备以之为诱饵使得台湾和天地会自投罗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派两大高手趁自己离开京城之际行刺,不由心中大怒,拍桌而起。 康熙在屋里踱了几步,问洪天啸道:“柳总管,你觉得今日能够将这两个人留下吗?” 洪天啸闻言不觉暗暗吃惊,没想到康熙的野心倒也挺大,竟然想把这两个人留下来,当即便摇了摇头道:“回皇上,奴才只能尽全力保护皇上、皇太后和公主的安全,这两个人武功太高,奴才没这个把握。” 康熙刚才那句话也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他也不会让洪天啸去冒险,毕竟日后的安危还要多靠他,闻言点了点头道:“朕只是随口问问,柳总管,这两个人有没有可能为朝廷所用?” 洪天啸微一沉吟道:“陈近南对台湾郑家甚是忠心,虽然这些年也备受郑经的猜疑,却也从无怨言,依然如以前。倒是这个冯锡范虽然武功在台湾三虎中最高,但名声不好,曾是昆仑弃徒,对郑经的忠诚度远不如陈近南,以属下猜测,若是能将其家眷从台湾偷偷接来,冯锡范必然倒戈。” 康熙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不再继续问,重新坐到了凳子上,洪天啸则站在康熙的左侧,房间之中一下子静了下来,倒是外面的喊杀声不断传来,一个个临死前的哀号声让建宁公主坐立不安,慢慢来到洪天啸身边,似乎只有这个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突然,外面的喊杀声突然停了下来,就在洪天啸奇怪之时,突然上面传来一声巨响,接着便有无数的瓦块和飞灰掉落下来,紧跟着有两个快速无比的身影直扑下来,目标正是康熙和建宁公主。 洪天啸暗叫了一声不好,反应也是极快,一把抓起康熙身边的桌子,向扑向建宁公主的身影扔去,接着将康熙推开,运起全身功力,迎着那人的双掌,“砰”、“砰”的两声响和一声“啊”的尖叫,第一声是扑向建宁公主之人将桌子一掌击碎的声音,第二声是洪天啸与另外一人对掌的声音,那声尖叫自然就是发自建宁公主之口。 温有方也是反应极快,趁着这一个空档,当即高叫一声:“护驾,快护驾。”说完之后,便紧紧护在康熙身前。温有方叫声刚刚落地,从门外呼啦啦冲进来一群骁骑营的官兵,当先一人正是察尔珠。 察尔珠冲进房间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冲到康熙的身边,只见与洪天啸硬对了一掌的陈近南在空中翻了两翻,抽出宝剑,快速扑向康熙。康熙避无可避,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将身前的温有方一把推了出去,正迎上陈近南的宝剑。 第5卷第327节:第一百九十四章冯锡范挟持建宁公主 “啊”的一声,宝剑透体而过,温有方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而陈近南的攻势被温有方这么一阻,察尔珠便已经带着人冲到了康熙的身前,更有从门外冲进来的无数骁骑营官兵,个个挥刀砍向陈近南和冯锡范二人。 陈近南知道今日之事已然失败,暗暗叹了一口气,举剑向屋外杀去。就在这个时候,冯锡范突然一剑逼退洪天啸,一把抓起被吓得呆住了的建宁公主,冲天而起,仍是从屋顶的那个开口处逃去。 康熙见建宁公主被抓,心中大惊,急忙喊道:“柳总管,这里有骁骑营护驾,你快去将建宁公主救回来。” 洪天啸原本就有此意,当下便应了一声,也跟着从屋顶而出,向冯锡范追去。 论武功,洪天啸要比冯锡范差一些,但是论轻功,冯锡范可就比不上这有着天下第一轻功身法之称的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了,何况他还挟持着一个建宁公主呢。 不过,洪天啸也并不想一下子就追上冯锡范,一来是考虑万一将冯锡范逼急了,很可能会来一个辣手摧花,坏了建宁公主的性命,二来洪天啸也想趁机离开康熙一段时间,回一趟神龙岛。 因此,两个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相距也不过两里地,半日的功夫便已出了河南边境,进入了山西境内。 冯锡范虽然武功极高,但是神行百变轻功身法能被称为天下第一轻功身法,毕竟有它的独到之处,两人相距两里远,加之洪天啸又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形,待到了山西境内第一个小镇之前的时候,冯锡范竟然没有发现身后的洪天啸。 渐近小镇,冯锡范顿住身形,将建宁公主扔在地上,向后望了望,然后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次将建宁公主抓来,想来也能够将二公子换出来了。” 建宁公主一路之上被冯锡范的右臂夹的极疼,现在又被扔到地上,登时摔了个七荤八素,好大一会才缓过劲来,正要破口大骂,忽然看到眼前的人是一脸恶相的冯锡范,顿时吓得将口中的狠话吞了回去。 冯锡范看了看建宁公主,啧啧赞道:“皇帝的女儿,果然长得是花容月貌。” 建宁公主闻言,吓了一跳,急忙双手撑着地慢慢向后挪动,眼中尽是惊慌之色:“你…你可不要乱来,我…我可是公主,冒犯公主可是要杀头的。” 冯锡范见建宁公主一副吓得要死的表情,忽然产生了逗她一逗的念头,当下弯下腰,恶狠狠道:“在皇宫你是公主,可现在你已经不是了,你如果顺从我,也就罢了,从此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如若不然,我先把你强奸了,然后再将你卖到妓院。” 建宁公主吓坏了,虽然在深宫长大,却也知道妓院是个什么所在,若是真的如他所说,被卖到妓院,这一辈子就完了,建宁公主知道眼前这个人杀人不眨眼,说得出自然就做得到,哪里再敢说半个不字,当下便一脸委屈地点了点头,慢慢站起身来,两行泪珠不知什么时候挂在了脸上。 冯锡范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在建宁公主的脸上捏了一下,啧啧赞道:“皇宫里的公主果然不错,这皮肤嫩的简直是吹拉可破,比我家里的那几个婆娘嫩多了,今天老子也开开洋荤,享受享受干公主的乐趣。” 冯锡范如此一说,建宁公主再也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冯锡范听得眉头一皱,喝道:“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再哭老子现在就把你上了,然后卖到妓院去,记住,一会进了镇上,不能说话,一切按照我的吩咐行事,若是不然,老子就扒光你的衣服,让镇上的男人轮流伺候你。” 建宁公主从小到大哪里被这样喝骂过,虽然心中委屈,却也是不敢发作,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转,再也不敢哭出一声,默然跟着冯锡范向小镇走去。 洪天啸远远看到冯锡范带着建宁公主进了一家客栈,心下一动,转身走进了对面的裁缝店。不一会儿工夫,洪天啸便出来了,不单脸上的面具不见了,身上也是换上了一身上好锦料的衣服,头上戴了一顶瓜皮小帽,帽子后面拖着一根长长的假辫子,手里拿着一个纸扇,俨然一个风流倜傥的富家子弟的模样。 洪天啸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向冯锡范和建宁公主落脚的客栈走去,掌柜的眼睛极好使,见洪天啸衣着不凡,知道定是个有钱的主,急忙亲自迎接。洪天啸从怀里掏出一个五两重的银锭,问道:“刚才住店的一男一女住在几号客房?” 掌柜的虽然猜到洪天啸是个有钱的主,没想到他这一出手便是五两银子的小费,当即便喜笑颜开,一把抓过银子装入怀中,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回道:“这位大爷,他们住在了天字一号房。” 洪天啸暗道,这个冯锡范看来真的起了色心,竟然只开了一间客房,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那就给我弄一间天子二号房,我要住在他们的隔壁。” 掌柜的做客栈生意已有十多年了,见识极多,知道洪天啸与刚才的男女之间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况刚才掌柜的发现建宁公主的服饰极为怪异,而且脸上尽是不情愿和无可奈何的神色,双颊还有泪珠,不过掌柜的知道有些话绝对不能问,于是赶忙点头哈腰道:“这位大爷,您可能不知道,天字二号房并不在天字一号房的隔壁,中间还隔着天子五号房和天子九号房呢,不如大爷您就住在天子九号房吧。” 洪天啸张口结舌,脑子里不禁闪过以前曾经看过的一个笑话:周伯通:掌柜的,刚才那对狗男女住哪一间房呀? 店掌柜:啊…,是天字一号房。 周伯通:天字一号房是吗,那我们要天字二号房!走!…… 店小二:这一间就是天字二号房了。 周伯通:那天字一号房在后边啰? 店小二:不是呀。 周伯通:在那一边啰? 店小二:也不是呀。 周伯通:这一边应该对了吧? 店小二:不是。 周伯通:嗳,到底天字一号房在哪一边呐? 店小二:哦,在那边,再那边,再过对面下楼梯再上楼梯,楼上第二间就是啦。 周伯通:怎么天字二号房不是在天字一号房的隔壁吗?! 店小二:怎么?有人告诉你天字一号房在天字二号房的隔壁吗? 周伯通:…… 掌柜的见洪天啸突然发起呆来,以为他不想住天字九号房,于是便小心翼翼问道:“大爷,您若是不喜欢九号房,不如就住天字六号房也行,不过就是房间比天字九号房小了点,光线也差了点。” 洪天啸这才发现自己出神了,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就天字九号房了,只是,掌柜的,你们的房号为何不顺着排,非要这样打乱?” 掌柜的闻言之后,不由眉飞色舞,长篇大论起来:“大爷您有所不知,小店已经开了十五年了,当初的时候确实是顺着排房号的,天字一号房与天字二号房确实相邻,不过头三年,客栈几乎没有什么生意,就在小的将伙计全部遣散准备关门大吉的时候,住进来一个老道,小的见他衣衫褴褛,便告诉他说要关门不干了,让他去别的地方投宿,那老道便问小的为何不干了,小的便如实相告,他知道情况之后便在客栈中转了一圈,然后对小的说,之所以客栈生意不好,正是因为房号排列有问题,于是他就给我说了每个房间应该是多少号,又说以此排号绝对生意大吉。小的当时并不怎么相信,以为他只是想骗宿一晚,想想也损失不多,于是便让他在客栈住了一晚,也以试一试的心理按照那老道的说法更换了门牌号。说起来也真神了,待到第二天老道走后的一个时辰之中,客栈的三十间客房竟然全都住满了,由于伙计全都走了,当时可把小的忙坏了,从此之后,客栈的生意几乎天天爆满,实话告诉您,大爷,现在小店还真就剩下天字六号房和天字九号房两间空房了呢。” 洪天啸闻言之后,几乎要无语,这也太神奇了,改改门牌号就能生意兴隆至斯,那老道岂非是神仙,若是他给人改改名字,那个人岂不是就能当皇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上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冯锡范和建宁公主的身形出现在洪天啸的眼中。 第5卷第328节:第一百九十五章建宁公主的清白 冯锡范对掌柜的喝道:“掌柜的,快给我们弄几个可口的小菜,再弄一壶老酒。”冯锡范说完之后,突然看到和掌柜的站在一起的洪天啸,觉得有点眼熟,却又忘记了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看他一身富家公子的装束,也没有放在心上。 当日,苏荃与冯锡范一战,洪天啸和李西华赶到的时候,苏荃已经受伤,而冯锡范感觉出洪天啸和李西华都是高手,担心郑克爽有危险,抓起他就逃走了,只不过在临走之前扫了洪天啸和李西华一眼,并没有看得很清楚。 建宁公主见了洪天啸,却是不由双目一亮,心中暗赞了一声,好俊朗的男人。又看了眼前的冯锡范一眼,两下一比较,心中不由一阵悲苦,若是知道会有今日,当初何必苦苦哀求太后要跟着来五台山呢,看来自己的后半生都要跟着这个喜怒无常又丑又瘦的老头子过了。 洪天啸见了二人下楼之后,倒也放下心来,看来冯锡范还没有对建宁公主做下非礼之事。 对于建宁公主,洪天啸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因为但凡是公主,都有古怪刁蛮的性格,就如原书中的建宁公主一般,虽然此建宁非彼建宁,估计也差不很多。若非是康熙的那一句话,洪天啸真想现在就回神龙岛,让建宁公主以后跟着冯锡范,也好磨磨他的刁蛮性格。 二人坐下之后,冯锡范又掏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对小二道:“小二,你去对面给我娘子买一套女子衣服,剩下的钱就算是打赏你的了。” 小二也是极聪明,虽然听冯锡范称建宁公主是他的娘子,但见多识广的他怎能看不出建宁公主一脸的无奈和那一身在市井之中根本看不到的宫装,知道二人绝不是夫妻关系,关系极不正常,却也不敢多问,只说了一句“谢谢大爷”,接过银子就出门而去了。 洪天啸心下清楚,知道冯锡范嫌建宁公主的这身衣服太过于招眼,所以才让小二给她买一件普通衣服。洪天啸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先忙着,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你在这里招呼客人吧。”说完,洪天啸又低声在掌柜的耳边轻声道:“掌柜的,这个人杀人无数,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千万不可惹他。” 掌柜的本就猜到冯锡范不是什么好人,闻言更是心惊,急忙点了点头,目光中带有一丝感激之色,却是不敢再多说话了,唯恐被冯锡范听到。 洪天啸心中暗笑,自行上楼去了。 来到二楼,见天字一号房的左右隔壁果然是天字六号房和天字九号房,心想,亏得自己不是周伯通,不然定然也会闹一个笑话。洪天啸推开天字九号房的门进去,发现房间确实不小,足足有三十多个平方,有两个窗户,一个朝内,一个朝街,而且房间内的各种设施也极为齐全,竟然连睡衣也配上了,想来这房间的价格不菲,不愧是天字招牌,掌柜的见洪天啸衣着鲜亮,出手的小费便是五两银子,加之刚才的“善意提醒”,是以也没让洪天啸交押金。 洪天啸来到那个朝街的窗户前,将窗户打开,赫然入眼的便是刚才买衣服的那间裁缝店,而且看到那个小二正捧着一身浅蓝色的女人衣服朝客栈走来,一脸的笑意,想来这套衣服也用不了几钱,那二两银子小二自己落下了不少。 就在洪天啸准备将窗户关上的时候,突然无意中看到路上的一个行人,心中不由一震,只见此人一身蓝衣,身材不高,却很壮实,与普通路人相比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洪天啸发现他的左衣袖上赫然有五颗纽扣,竟然是黄、白、黑、青、红五种颜色,而且五颗纽扣是一个圆环形状,这正是神龙教弟子身份的代表。 这里莫非还有神龙教的据点?洪天啸心中暗道,从怀中掏出一颗纽扣,虽然大小形状与那人左衣袖上的纽扣一模一样,却是一颗五色纽扣,洪天啸扣在手里,向那人扔去,正中他的左衣袖上的纽扣,这颗五彩纽扣也随即落在地上。 那人一愣,随即往地上一看,突然间神色大震,弯腰捡起纽扣,向洪天啸这边望来。洪天啸朝他点了点头,打了一个手势,然后又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来,那人见到洪天啸的手势,心中更是剧震,因为洪天啸的手势打出便是他的身份——神龙教的少教主。 那人不敢怠慢,急忙转身向客栈走来,一会儿功夫便出现在了洪天啸的房间之中。 此人来到洪天啸房间之后,先将房门关好,便急忙跪下磕头:“属下青龙门张月海叩见少教主。” “起来吧。”洪天啸坐在凳子上,点了点头问道,“原来是许雪亭的手下,张月海,本座问你,此处是否有咱们神龙教的据点?” 张月海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回答道:“回禀少教主,此处是从河南去山西的必经之路,消息来源极为方便,是以教主命青龙使在此处开了一个据点,一共有十个人,属下正是这个据点的负责人。” “很好,张月海,本座交代你去办一件事情,若是办好了,本座自然重重有赏。”在张月海还没有进入房间之前,洪天啸已经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计划,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黄色的令牌,正面写着“御前侍卫总管”六个字,反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柳”字。 张月海急忙道:“属下不敢,为少教主办事乃是属下职责所在,不敢祈求任何赏赐。” 洪天啸微微笑道:“本座原本想赏你一套功夫,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学武之人有几个见了高绝的武功不心动的呢,张月海虽然在这个据点已有五年的时间,但是也早听说了少教主洪天啸的武功在教中仅次于教主之事,当下大喜过望,急忙跪下磕头道:“属下愿意,属下愿意。” 洪天啸将令牌递到他眼前,说道:“本座写一封信,你拿着这块令牌和信去找此处的官府,将信交给他之后便将这块令牌来此处交还于本座即可。” 张月海以为洪天啸让他去办的是极难之事,没想到竟然这般容易,当下大喜,恭恭敬敬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心中大惊,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显露,只是双眼中略带一丝震撼神色,洪天啸看在眼里,暗暗点了点头,此人镇定的功夫不弱,日后可堪大用。 一刻钟之后,张月海再次回到洪天啸的房间,将令牌交还给他,说是事情已经办妥,那镇长已经看过此信,并说绝对按照信中所说去办。洪天啸点了点头,从桌子上拿起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对张月海道:“这是北宋年间东邪黄药师自创的一套玉箫剑法,威力不弱吗,你拿去自行练习吧,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这两天可到此处问本座,本座后天才会启程回神龙岛。” 张月海哪里会不知道东邪黄药师的大名,当下大喜之极,接过这张纸,像是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轻轻折好放入怀中,又是对洪天啸磕头不已,后来在洪天啸不耐烦的催促下,才欢天喜地地走了。 张月海刚走,冯锡范和建宁公主便吃完饭上楼来了。 冯锡范将那身浅蓝色衣服扔在□□,对建宁公主道:“快把你的这身宫里的衣服脱了,换上这一身。” 建宁公主拿起衣服,见冯锡范丝毫没有出去的意思,不觉大惊,颤声道:“那…那…请你先…先出去一会儿。” 冯锡范一双小眼在建宁公主身上扫来扫去,“嘿嘿”几声奸笑道:“怕什么,到了晚上你就是老子的女人了,现在看几眼有什么当紧。你让老子出去,老子偏不出去,非要看你怎样换衣服才行。” 建宁公主闻言,泪水立即在眼眶中打转,闷头不语,手捧着衣服,不知道换还不换,若是换了,她确是担心冯锡范在看到她的身体之后会突然兽性大发,若是不换,难保冯锡范不会产生亲自动手给她换衣服的念头,心下不觉犹豫。 洪天啸倒是希望冯锡范现在就兽性大发,将建宁公主就地正法,给吴应熊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洪天啸向来只是做,却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肉戏呢,心中不觉有点期盼,暗道,冯锡范,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跟前居然还忍得住,换成老子,建宁公主早就不是处女了。 果然,冯锡范见建宁公主愣住了,酒劲上来,不耐烦起来,上前一步,还不等建宁公主反应过来,便一把抓住建宁公主的衣襟,用力一撕,只听“刺啦”一声,建宁公主的衣服被冯锡范一把撕破,雪白的肌肤和大红的肚兜登时露了出来。 建宁公主大惊,顾不得手中的那身衣服,一把丢掉,疾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床边,满眼尽是恐惧之色,双臂交叉以希望能够护住身上裸露出来的肌肤,却是哪里能够遮掩得住,这样的动作和若隐若现的香艳反而更加刺激了冯锡范的兽欲,通红着的眼睛盯着建宁公主雪白的肌肤和高耸的肚兜,喘着粗气,一步步向建宁公主逼去,边走边邪邪笑道:“皇宫里的公主,养尊处优,果然是细皮嫩肉的,看来老子等不到晚上了,现在就亲自给你换衣服,哈哈哈哈。” 第5卷第329节:第一百九十六章巧救 洪天啸在隔壁听得热血沸腾,心中不住喊道,快,冯锡范,快点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客栈里的人都听好了,我们奉命来抓一个朝廷钦犯,需要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查,希望大家配合一下,否则将以扰乱公事罪带回衙门。” 冯锡范闻言一惊,登时欲火全消,心中暗骂这些该死的衙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于是便弯腰将衣服捡起,扔给建宁公主道:“这次便宜你了,老子先出去看看,你赶紧将衣服换好。记住,一会衙役来了之后,不许说话,也不许有任何表情,一切由老子来应付,若是你不听话,不但那些衙役全都活不成,老子也会把你先奸后杀,尸体剥光后扔到街上去。” 说完,冯锡范便关门出去,留下犹自惊魂不已的建宁公主一个人望着脚下的衣服发呆,不知何时,两行清泪又再次出现在她的俏脸之上,一会儿功夫,嘤嘤的抽泣声便传到了隔壁洪天啸的房间之内。 洪天啸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了,虽然自己很希望冯锡范破了建宁公主的身子之后,再将她救出来,因为如此一来,吴应熊一旦发现此事,吴三桂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康熙与吴三桂之间的关系也就会紧张起来,自己则是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建宁公主却是无辜的,而且她与原书中虚构的那个建宁公主的性格几乎相反,温柔文静、聪颖美丽,若是真这么被冯锡范糟蹋了,确实有点可惜,洪天啸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将建宁公主从冯锡范手里先救走再说。 这会儿,建宁公主的哭声也没了,洪天啸赶忙出门,来到天字一号房前,轻轻一推,门竟然没上门闩。洪天啸急忙闪身进去,抬头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原来建宁公主此刻正好将宫装褪去正要弯身去捡地上的那件衣服。 除了一个大红的鸳鸯戏水的肚兜之外,建宁公主的身上只有一条直到膝盖上方三寸处的亵裤,除此之外皆是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建宁公主也没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忘记了插门闩,眼见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不由嘴巴张得老大,正要叫喊,却发现来人正是自己和冯锡范下楼吃饭时候见到的那个俊朗的年轻人,建宁公主那一声“啊”字便咽到了肚子里。 洪天啸知道一会功夫冯锡范就会上来,来不及慢慢解释,一把拉过建宁公主的玉手,低声道:“趁冯锡范回来之前,快跟我走,不然就没机会了。” 如果让建宁公主在冯锡范和洪天啸之间挑一个人,建宁公主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要跟着洪天啸,当下顾不上害羞,急忙点了点头,身体不由自主向洪天啸靠去。来到门前,洪天啸突然想起一事,一转身却和建宁公主撞了个满怀,双手正好抓住建宁公主胸前高高隆起的两块,更是习惯性地捏了捏,揉了揉,随即发现不太对,急忙松开手,顾不上看一脸娇羞的建宁公主一眼,说道:“等一下。” 说完之后,洪天啸来到朝街的窗前,将窗户打开,然后转过身来,将仍然一脸俏红的建宁公主带回自己的房间。就在二人回到房间不久,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下十人之多,其中一人脚步声极轻,定是冯锡范无疑。 洪天啸转首对红着脸正好穿衣服的建宁公主轻声道:“姑娘现在万万不可激动,否则鼻息就会加重,要知道冯锡范内功极高,定能听出不寻常来。而且,姑娘现在还不能穿衣服,这样也能使得冯锡范发现什么,不然的话,只怕这辈子姑娘就要跟着他过了,明白吗?” 就在这时,冯锡范敲起了天字一号房的房门,大声喊道:“夫人,换好衣服没有?” 话传到建宁公主的耳朵,一张脸不由憋得通红,不知她是羞涩还是愤怒。 见房中并无应答,一个衙役问道:“尊夫人是不是睡着了?”从这个衙役的语气洪天啸便可知道,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冯锡范少不得给每个衙役都有所表示。 冯锡范也觉得事情隐隐不对,急忙一脚将房门踹开,当先跳了进去,却发现房门对面的窗户大开,屋内却是空无一人。冯锡范一个纵身来到窗前向下望去,却是看不到建宁公主的身影,心中大急,要想救出郑克爽,机会全在建宁公主身上,若是她不见了,只怕日后见了陈近南也不好交代,若是再传到郑经的耳朵里,只怕自己就更惨了。 冯锡范急忙纵身从窗户跳下去,却是问了几个人,都说没见有人从楼上跳下来。冯锡范心下奇怪,若说建宁公主花钱买通了路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而且,建宁公主居住在皇宫之内,身上也不可能会有银子或者银票,莫非是用她身上的饰品? 冯锡范一时之间也失了主意,已经来到窗口的那几个衙役却是突然齐声大叫起来:“快,他就是朝廷钦犯,快将他抓住。” 冯锡范没想到这几个衙役得了自己的好处却又突然翻脸不认人,反倒咬自己一口,不觉心中大怒,便想上去将这几个衙役尽数杀死,却恐时间久了引来官兵,或者建宁公主走远了,当下只得恨恨一跺脚,飞身离去。 这些衙役见冯锡范走了,也不追赶,一起回衙门去复命去了。 这时候,洪天啸才暗松了一口气,转首看向建宁公主,见她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而与洪天啸的目光撞到一起之后,建宁公主又急忙红着脸低下头。洪天啸心中暗道,不会是建宁公主看上自己了吧,难道自己真就这么受美女的青睐吗,不过她可是康熙的姑姑,又是吴应熊的老婆,玩玩可以,绝对不能跟她扯上感情。 洪天啸松了一口气道:“冯锡范已经走远了,姑娘可以穿衣服了,在下就在门口守候,姑娘若是穿戴整齐,就喊在下一声。”说完,洪天啸就出门了,留下建宁公主一个人又发起呆来。 过了好大一会,才听到建宁公主的声音响起:“恩公请进,建宁已经换好衣服了。” 洪天啸推门而入,见建宁公主果然已经穿戴完毕,虽然只是一身浅蓝色的普通装束,也无法掩盖建宁公主的天姿国色,较之以前穿宫装的时候,少了几分尊贵,却又多了几分灵气,洪天啸不由一呆。洪天啸的表情自然落在了建宁公主的眼里,芳心没来由一阵暗喜,俏脸微红,赶忙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口中道:“得蒙恩公将建宁救出虎口,建宁此生绝不敢忘,还请恩公告知姓名,日后建宁也好报答。” 洪天啸道:“姑娘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说起来也是缘分,那冯锡范在下倒也认得,曾经是昆仑派的弃徒,现在台湾郑经手下做事,只不过此人虽然武功极高,却是心术不正。也恰巧住在下住在姑娘的隔壁,刚才冯锡范之所为在下都听得清清楚楚,若非是那些衙役正好出现,刚才在下便已经冲过去救姑娘了。” 建宁公主没想到眼前这个富家公子般的人竟然还会武功,心中又多了几分欢喜,却听他说了一大通,仍是没有说出姓名,于是又问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在下姓洪草字天啸,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士,怎会落在冯锡范手中?” 听到这一问,建宁公主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一下子全释放出来,嘤嘤哭道:“建宁本也是生在大户人家,这次随着家人到五台山进香许愿,谁知道这个冯锡范看中了建宁的姿色,打伤了家丁无数,将建宁抓到此地,若非恩公相救,只怕建宁清白之躯必将毁在那恶贼手中。” 虽然没有提到皇上、公主等字眼,但建宁公主这番话说得倒也不错,只不过冯锡范的动机却是有太大的出入了,毕竟他对建宁公主起了非分之心也只是临时见色起意。 “嗯”,洪天啸装出一副很是同情的模样,点了点头道,“想来姑娘一路之上受苦了。” “啊,不”,建宁公主见洪天啸误会了,急忙解释道,“恩公,建宁是今日才被那恶贼抓到的,他还没有对建宁做过什么,建宁…建宁清白仍在。”说到最后,建宁公主的俏脸更红了,声音小得犹如蚊子哼哼,头也紧埋在胸前双峰之间。 洪天啸久历花丛,自然对女人的心思也有一定的了解,见建宁公主急于解释她仍是处子之身,心中便暗叫一声,坏了,莫非她真看上了自己,看来还是赶紧将这位姑奶奶送回京城为好,否则日久必生事端,于是便道:“听姑娘口音,似乎是京城人氏,不如就让在下护送姑娘回京与家人团聚吧。” 回去之后就会被送到云南跟吴应熊完婚,虽然有“柳飞鹰”出的那个馊主意,但建宁公主仍是不愿回去,一来是因为她早就厌倦了公主这个身份的生活,二来她感觉到她已经有点喜欢上洪天啸了,于是赶忙摇了摇头,又勉强挤出了几滴眼泪,可怜巴巴道:“恩公,建宁的家人尽数被冯锡范这个恶贼杀害,建宁已经无家可回了,建宁情愿留在恩公身边做个丫鬟,伺候恩公左右。” 第5卷第330节:第一百九十七章回岛 洪天啸哪能不知道建宁公主的心意,这是摆明了不愿再回到皇宫里去,更是对他有了情意。不过洪天啸却是不愿意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清廷公主到处瞎晃悠,何况洪天啸从来不曾打过建宁公主的主意。 洪天啸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建宁公主道:“姑娘,实不相瞒,在下乃是武林中人,更是参加了反清的组织,每天都生活在刀刃之上,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若是带上姑娘,只会让姑娘天天跟着在下担惊受怕。” 建宁公主没想到洪天啸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啊”了一声,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看上的意中人竟然从事反清的活动,而自己恰恰就是大清的公主,建宁公主结结巴巴道:“恩公你…你为什么要…要反清?” 洪天啸心中暗喜,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你还怎么非要跟着我,当下便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不是南方人,自然不知道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清兵毫无人性地残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当真是血流成河,但凡是有血性的汉人都会起来反清的。” 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的事情,建宁公主自然听说过,这确实是清兵犯下的令人发指的罪行,不由脸上一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洪天啸见建宁公主沉默不语,故意问道:“怎么了,姑娘,莫非你也有亲人在那个时候遇难了?” “啊,没有,没有。”建宁公主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叹道,“其实汉人和满人都是人,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呢,非要你杀我我杀你呢。” 洪天啸暗道,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几百年后的社会主义新中国便是五十六个民族和睦共处的,不过首要的条件便是人口有着绝对优势的汉人当权才行,口中却道:“姑娘宅心仁厚,自然不知满清的罪行。” 此言之后,两人都觉得没什么话再说,一时便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洪天啸才问道:“姑娘是否还有什么亲戚,待在下办完这里的事情之后,便将姑娘送去。” 建宁公主轻轻摇了摇头,并不开口,洪天啸又问道:“那姑娘可有能够投奔的亲人?” 建宁公主又摇了摇头道:“建宁确实是无处可去,还望恩公大发慈悲,暂时收留建宁。若是恩公觉得建宁是个累赘,可以教给建宁武功的,无论多苦多累,建宁都会去学,日后绝对不会成为恩公的累赘。” 说了半天,费了这么多口舌,建宁公主还是死活要跟着自己,洪天啸顿觉头疼,却又不能弃之不理,只得点了点头苦笑道:“也罢,既然如此,姑娘就暂且跟着在下吧,待到日后姑娘有了好的去处,自行离去便是。” 建宁公主闻言,脸上这才堆满笑容,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不觉天色渐暗,洪天啸便下楼点了些饭菜让小二送到了房间,与建宁公主一起吃了。 吃饭可以两个人一起,但是睡觉却是不行的,虽然隔壁还有个天字一号房,但是谁知道冯锡范晚上会不会突然回来,建宁公主自然是打死都不会到那个房间睡觉,洪天啸要去,建宁公主却又说她一个人在这个房间害怕,洪天啸无奈,只得找小二又要了一床被褥,在地上搭了个地铺。 建宁公主受了一天的惊吓,或许是太疲倦的缘故,又或者是对洪天啸太过于放心的缘故,上床没多久就进入了梦想。洪天啸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怎样带着建宁公主回神龙岛而不被她记到路线,想了良久才想出一个差不多的办法,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两人自然还是一直待在房里,快到中午的时候,张月海来找洪天啸请教玉箫剑法上的几个不懂之处,发现屋里突然多了一个一身寻常人家衣服的绝色女子,不由呆了呆,心中暗道,都说少教主生性风流,果真不假,无论到哪里身边都不少美女,只是我在这镇上也待了五年了,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美貌姑娘,真是奇怪,看来还是少教主厉害,刚来就能找到。 洪天啸哪里想得到看起来老实可靠的张月海的脑子里竟然会有这么歪斜的念头,只是将建宁公主的自我介绍给张月海讲了一遍,张月海虽然表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中却是丝毫不信,反而想,莫非少教主是担心少夫人知道此事,所以才故意编了这个谎言,嗯,看来自己日后要守口如瓶了。 洪天啸给张月海解决了这几个疑问之后,对他道:“你帮我准备两匹快马,明日一早送到,另外再向总坛通传一声,就说我要回岛了。” 张月海应声后,便告辞回去准备。 第二天一早,张月海果然亲自送来两匹骏马,洪天啸和建宁公主一人一匹,出了镇向北驰去。满清人无论男女,都是会骑马射箭的,建宁公主虽然不懂武功,但是骑术和箭术在皇室的女子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否则的话,洪天啸带上一个不会骑马的建宁公主却也会有诸多不便的。 七日后,洪天啸二人到达了天津,到了天津之后,洪天啸暗中在饮食中下了迷药,自己却提前用了解药,建宁公主丝毫没有防备,当即中招。迷倒建宁公主之后,洪天啸与早在此处等候他的神龙教的弟子接上了头,只是让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在此等候他的人是一个细眼尖脸的老头,洪天啸怎会不认得他就是黄龙使殷锦。 殷锦见到洪天啸,当即便哈哈大笑道:“教主说少教主在外学艺数年,武功大进,在本教中也只有教主他老人家能够胜得了少教主,殷锦心中颇为不服,今日一见,方知教主之言不虚,少教主真是人中龙凤,他日我神龙教必能在少教主的带领下,驱除鞑虏,光复中华。” 洪天啸素知五大龙使中,只有殷锦是各卑鄙无耻的小人,什么心中不服,今日一见方知教主之言不虚,纯粹是变相拍洪天啸的马屁,殷锦数年来从没出过神龙岛,自然是没见到洪天啸,焉能知道他的武功高低。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黄龙使言重了,天啸年轻,武功能高到哪里去。倒是父亲常说五位龙使是我神龙教的五根顶梁柱,五位龙使的武功也都是高绝之极,即便是江湖中的一些掌门帮主,也是比不上五位龙使的武功的。” 殷锦又是一阵大笑道:“少教主不但武功高绝,更是极为谦虚,属下已经在少教主身上看到了未来君王的那种气魄和风度了。”推翻满清的统治,助洪天啸登上帝位是洪安通新近给五龙使下的命令,只是洪天啸还不知道罢了,此刻听殷锦说来,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发表意见。 寒暄之后,殷锦便请洪天啸登船,洪天啸却返身回屋,将昏迷中的建宁公主抱起,然后在殷锦惊诧的目光中登上了船。殷锦惊呆过后,心中暗想,看来这小子喜好渔色的传闻是真的了,从这姑娘的服饰上可以断定必是农家之女,想来是这小子看上了此女的美貌,奈何其性刚烈,抵死不从,所以才将之迷倒。既然今日遇到此事,日后自当在这方面迎合一下这小子,日后方能成为其心腹,殷锦突然又痛恨自己虽然有几房妻妾却是没有一人能为他生下一个绝色的女儿起来。 洪天啸也知道殷锦必然会对自己抱一个昏迷中的美貌女子上船而惊讶,却也没打算怎么去解释,只是他没想到殷锦的脑子里会产生如此多的想法,若是他知道的话,定会为决定带建宁公主上岛而后悔不已。 大船行了两个时辰,前方才渐渐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随着大船的逐渐靠近,黑影慢慢变大,成了一个岛的形状,这便是江湖上闻名色变的神龙岛。当初洪天啸离岛的时候只有十二岁,此刻再次回岛的时候,却是已经二十四岁,整整过去了十二年。十二年中,单单修炼九阳神功便花去了近十年的时间,也就是这九阳神功,改变了洪天啸一生的命运,不但练出了一身高绝的武功,更是也拥有了金枪不倒之能,赢得了诸多美女死心塌地的跟随。 就在洪天啸回想自己十二年的经历的时候,身边的殷锦突然叫道:“少教主,快看,教主带着其他四位龙使早已经等候在岛上了。” 洪天啸急忙运功于双目向前看去,在岛上果然有黑压压的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有六个人,正是洪安通、四龙使和师妹苏荃。 第5卷第331节:第一百九十八章大婚之前 苏荃是在洪天啸前往少林寺不久之后,才决定回到神龙岛请求师父洪安通为她主持婚事,只不过当时洪安通并不在岛上,直到三个月后,洪安通才回到岛上,听了苏荃的请求,知道她是担心洪天啸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当即便哈哈大笑应下此事。 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洪安通便接到洪天啸即将回岛的消息,更是大喜,对苏荃道:“荃儿,正好天啸回岛,师父便趁机将你们的婚事办了,免得我的徒弟担心得每晚都睡不着觉。”登时把苏荃羞得捂着脸跑了出去。 洪安通猜得不错,苏荃正是这个心思,古时候的人,可以先纳妾,然后再娶妻。纳妾的程序极为简单,甚至于也可以没什么程序,直接洞房便是,纳妾的目的不外有二,一为妾皆美貌女子,二为女人多了更方便传宗接代。但是娶妻却是不一样,自然不能没有大婚而先行洞房,即便这个男人没有意见,但女人也绝对不敢,担心日后为男人所看轻。洪天啸是来自后世之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但是苏荃却是不一样的心思,所以才专门跑回神龙岛请求洪安通主持大婚的。 望着洪天啸的身影越来越近,苏荃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俏脸也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当初洪安通为她定下这桩婚事的时候,性格高傲的苏荃曾经哭了几场,毕竟洪天啸对她来讲只是一个名字,并不知道其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丑是美,人品是好是坏。后来,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她更是偷偷跑出神龙岛去找洪天啸,便是想先看看洪天啸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就算是拼着与师父翻脸,也决计要毁掉这门婚事。在刚刚进入京城之时,从陆高轩口中,苏荃初步对洪天啸有了一个极佳的印象,接着又发生方怡之事,苏荃更觉得洪天啸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以才出面让洪天啸收下方怡。 再后来,苏荃越来越了解洪天啸,也越来越对这桩婚事极为满意,但是,当自己强大无比的男人每天都搂着另外的女人睡觉,而自己却只能苦守孤床的时候,那一声声蚀骨的□□声,却如钢针一般刺在苏荃的心上,她是多么希望跟洪天啸上床的女人有她,更希望那叫声中也有她的声音,为此她不知失眠过多少夜晚。当洪天啸带着九公主、方怡和阿琪前往少林寺的时候,苏荃也下了决定,抛开脸面去求师父让他们马上完婚,她知道以洪天啸的优秀,身边的美貌女子会越来越多,她要尽早让自己成为洪天啸的女人。如今这一切即将成为现实,苏荃反倒有点害怕起来,究竟害怕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不待船及岸,洪天啸便已是一个飞身跃到洪安通跟前,倒头跪拜下去:“天啸叩见父亲。” 洪安通见爱子平安回来,而且功夫似乎又更进一层,心中大喜,一把将洪天啸从地上拉起,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两个月不见,没想到你的武功又精进了许多,不愧是我洪安通的好儿子。” 其余四大龙使急忙上前恭贺,同时参见洪天啸,洪天啸也一一还礼。 礼毕之后,洪安通又道:“啸儿,今年你也二十有四了吧,也该成家立业了,虽然为父也知道你身边有不少女人,但正妻之位一直尚空。早些年为父曾做主定下你与你师妹的这桩婚事,当时因为你不在为父身边,是以也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如今你荃儿也已经二十有二了,也该是你们大婚的时候了,如果你没有什么意见,为父准备趁你在岛上的这几日把你们两人的婚事办了,也省得为父日后再为此事操心了。” 洪安通此言一出,苏荃的一颗芳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了,虽然她知道洪天啸绝对不会说出不同意的话来,但是内心仍是忍不住紧张,脑子里也全都被最坏的结果所占据,一双妙眼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洪天啸的嘴。 洪天啸转首看了看一脸紧张的苏荃,有心跟她开开玩笑,但毕竟五龙使都在,他毕竟是少教主,更是以后的教主,不愿在属下面前显露出自己的另外一面,当下便微一鞠躬道:“但凭父亲做主。” 苏荃的心终于彻底放到了肚子里,眼中不知什么时候闪现出了晶莹的泪光,心跳也在这一刻达到了最快的节奏。 洪安通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闻言哈哈大笑,转身对五龙使道:“传我的命令,神龙教张灯结彩,为你们的少教主举行大婚。”当下神龙岛上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足足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才算是稍稍平静下来,洪天啸心中并无任何激动,因为他知道这只是在父亲的严刑管理下的一种并非发自内心的呼喊。 五大龙使也急忙上前一一向洪天啸和苏荃恭贺,洪天啸倒没什么,微笑着向五大龙使一一还礼,苏荃虽然性格外向,但毕竟是个女孩子,极为害羞,透红着脸、低着头向五大龙使一一还礼。 洪安通马上让人查了查这几日的黄历,后天正是黄道吉日,于是便将洪天啸与苏荃的婚期定在了后天。随后,洪安通马上派人出岛购买大婚所需要的所有物件,殷锦早有巴结洪天啸之心,当下便主动抢得这个差事。 苏荃自从海边回来之后,便一直躲在自己的小院中不敢出来,就连吃饭也是让丫鬟端到屋子里来吃。在神龙岛上,只要是稍有身份的人都会有一个独院,供其与家人居住,苏荃是洪安通唯一的弟子,自然也有。 期间,看着身边的下人不住忙碌,洪天啸无事可做,便想去找苏荃,但是就在到了苏荃院门口的时候,被其以大婚之前男女双方不能见面为由,让下人将洪天啸阻在了门外。洪天啸来自后世,自然不知道古时候还有这个规矩,在吃了闭门羹之后,也只能是乖乖回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洪天啸突然想起了小时候伺候自己的丫鬟雯儿,这次回来却是没有见到。洪天啸知道父亲的脾气,当年自己离家出走,他势必会迁怒于他人,所以才留书说若是洪安通迁怒他人,自此之后不再登上神龙岛一步,这次回来并没有见到雯儿,伺候自己的却是两个从赤龙门临时抽出来的双胞胎少女,莫非雯儿真的被父亲给杀了,想到这里,洪天啸不由心下一寒。 在得到洪天啸即将回岛的消息,洪安通当即便赶紧布置一切,先是安排殷锦到天津港头接应洪天啸,然后又让赤龙使无根到人从其门下少女中选两个最漂亮的来伺候洪天啸,无根道人自然不敢怠慢,将其门下在岛上的数百少女尽数召集起来,经过近一天的挑选,才选中了这对双胞胎姐妹。说来也是奇怪,这对姐妹不但是双胞胎,长相在赤龙门的少女中也是无人可比。 至于雯儿,洪安通确实没有将她怎么样,倒也不是洪安通转了性格,一是因为洪天啸留书中的“威胁”,二是因为雯儿的父亲正是五大龙使中的青龙使许雪亭,所以洪安通才没有责怪于她,只是在不久后便将其送还给了许雪亭。 五年前,白龙使钟志灵的弟弟钟志杰看上了雯儿的相貌和品行,便请其兄钟志灵为其提亲,本来五大龙使便是结义兄弟,亲如手足,如果钟志杰和雯儿结成连理,自然更是亲上加亲,许雪亭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当即便应下此事,约定一个月后的黄道吉日让钟志杰前来迎亲。 但是,当雯儿得知此事之后,当即反对,恳请父亲将婚事推掉。许雪亭并非是顽固不讲道理的人,以为女儿喜欢上了别人,于是便问她是否喜欢上了人,雯儿点头承认,但是当许雪亭问她喜欢的人是谁的时候,雯儿却是绝口不说。 许雪亭自是大怒,甩门而出,临走前留下一句话,一个月后必须要嫁给钟志杰,否则就让雯儿出家当尼姑。许雪亭本是吓吓雯儿,谁想到倔强的雯儿果真将自己的房间布置成了一座庵庙的佛堂,并剪去了满头的秀发。 由于这些事情雯儿都是偷偷进行的,加之她一个月来从没有出过门,饭菜也只是让下人送到门前,所以,雯儿所做的一切无人知道。当一个月之后,许雪亭命人将大红的新娘服送到雯儿房间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许雪亭百般劝说,奈何雯儿心坚如铁闭口不说话,两个时辰中只在最后许雪亭即将暴怒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爹,您就看在早死的娘的份上,允了女儿这一回吧。”许雪亭心头猛震,又想起月前自己的那番话,心中也不由后悔不已,长叹一声出门而去。 当许雪亭回到前厅的时候,钟家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许雪亭无奈之下,只得将此事实话实说。钟志杰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当即大叫一声,施展轻功而去,一连五年皆是毫无踪影。只是听说就在当日后不久,钟志杰曾托人给雯儿捎来一封书信,雯儿也给了回了一封信,具体两封信的内容是什么,除了钟志杰和雯儿之外,再无第三个人知道,而自此之后神龙岛上也再无钟志杰的踪迹,只是听说他每日在家苦练武功。 第5卷第332节:第一百九十九章密谈 这些事情,自然是洪天啸找到洪安通之后,从他口中得知的。洪天啸听完之后,便要去许雪亭家里见雯儿一面,洪安通却挥了挥手道:“啸儿,为父还有一些事情想与你商量一下,待到说完之后再去不迟。” 洪天啸知道洪安通必有要事与他商量,心想雯儿那边早去一会晚去一会无所谓,便点了点头,依旧坐着没动。 洪安通道:“啸儿,你可知眼下朝廷的局面?” 洪天啸这几个月一直在外,对朝廷的局势倒真有点把握不准了,摇了摇头道:“孩儿数月不在京城,并不清楚当前局势,不过孩儿准备大婚之后立即回到京城。” 洪安通点了点头道:“这也不怪你,这几个月你一直在少林寺和清凉寺,不知道朝中局势也是正常。本来在朝廷中,太皇太后、索尼和小皇帝三人一派,鳌拜自己一派,鳌拜虽然执掌了五旗的兵力,但在政治上并非是太皇太后和索尼的对手,在太皇太后和索尼的运筹下,镶白旗旗主博赤尔已经倒戈投降了小皇帝,如今小皇帝和鳌拜基本上力量相当。只不过,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情,使得鳌拜再次占据了上风,你可知是什么事情?” 洪天啸脸上一红,知道洪安通说的是孝庄的事情,于是道:“父亲,是孩儿命令毛东珠将太皇太后弄出宫来的,孩儿知道母亲早亡,父亲一个人过得很不容易,所以那日才突发奇想,将太皇太后给父亲续房。” 洪安通道:“简直是胡闹,当日毛东珠差人将她们二人送来,我便猜到这一定是你的主意。要知道毛东珠是为父苦心孤诣安插在皇宫的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若是因为这些荒谬之事而使得毛东珠的身份暴露,足以影响整个大局。” 洪天啸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如此,当下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一脸羞愧道:“父亲,孩儿知错了,孩儿当时只想将太皇太后弄到神龙岛,好让父亲在晚年的时候有个伴儿,此事确实思虑不周。”心下却暗道,还好那二十个皇妃的事情父亲不知道,看来自己在京城里弄了两个府邸的决定是正确的,不然的话,父亲岂不是早就得了陆高轩和胖瘦头陀的汇报了。 洪安通原本也没有过于责备洪天啸的意思,见他知道错了,脸色一缓道:“啸儿,你还年轻,又练有九阳神功,风流一点也是正常,然而为父却是已经老了,风花雪月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为父只想守在岛上陪着你娘。还有,为父两年前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虽然对武功影响不大,但是小腹的积谷穴却被封死了,再也行不得男女之事了。” 洪天啸知道积谷穴的重要性,若是此穴被封,从此无法再分泌荷尔蒙,便是一个身体完好的太监,当下不由急声道:“父亲,孩儿无意中得到了当年胡青牛留下的《医经》,医术不在孜怀兰之下,就让孩儿看看是否还有办法。” 洪安通轻轻摇了摇头,微微笑道:“你有这份孝心,为父便心满意足了,积谷穴被封之后,为父便将那物件切了下来。” 洪天啸闻言,暗骂自己糊涂,积谷穴被封,若是不挥刀自宫的话,长期血液不畅,那物件必然坏死,而且更会引发其他一些后果,这些洪天啸都是知道的,只是刚才心中一乱,竟然没有想到。 洪安通笑道:“啸儿不用难过,为父与你不同,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那些事情早已经不去再想,就算没了那物件也没什么。为父见那个叫大玉儿的太皇太后虽然年龄不小,但却练有魔教的驻颜术,看起来犹如二十几许的丽人,啸儿若是有意,倒也可以考虑将她也收了。” 洪天啸闻言脸上一红,急忙摇头道:“孩儿身边已有这么多女人,岂能再沾惹她。” 洪安通笑眯眯地看着洪天啸道:“孩子,有些时候,要以大事为重,既然你已有推翻满清统治,登基为皇的念头,凡事都要从这个观点去考虑问题,有些时候只要能带来好处,就是以联姻之法也无不可。这个大玉儿在漠南蒙古极具影响力,若是她肯真心助你,漠南蒙古各部落皆可为你所用。” 早在庄家的时候,洪天啸心中便有了联合漠南蒙古的想法,此刻闻言不觉沉吟,忽然想到一事,问道:“父亲,你说那大玉儿竟然会魔教的驻颜术,莫非此人与魔教大有关联不成?记得父亲上次在王屋山的时候曾经提及过魔教,又说魔教两大仙子陈圆圆和董鄂与父亲皆有一些交情,不知是怎么回事?” “呵呵,魔教已有二十多年不出江湖了,是以很多人都快将它忘了,为父今天就给你讲一讲。”洪天啸微微捋了捋下巴正在慢慢脱落的胡须,眼睛瞧向停在门帘上一动不动的一只苍蝇,陷入了许多年前的回忆。 魔教是江湖中最邪门的一个帮教,兴起于北宋年间,创始人是谁无人知道。魔教自诞生之后,因为其武功奇异,行事果毅狠辣,魔教中人大都武功高强却又性格乖张,更是常常与那些名门正派作对,魔教中的女子大都是人间绝色,而且又驻颜有术,加之第二代魔教教主曾使手下练有天魔千欲功的女教徒到处勾引江湖人士,以充实魔教的力量,自那之后,魔教便被列入了邪门歪道的行列之中。 不过,数百年以来,魔教也曾出过许多枭雄,其中最有名气的便是魔教第十九代教主上官祁连,帮助朱棣打败建文帝,自此之后,魔教便开始进入锦衣卫中,使得明朝皇帝的皇权极为稳固,却也更为血腥。 到了明朝末年,因为万历皇帝昏庸,魔教便将其教众从锦衣卫中尽数撤离,突然销声匿迹起来。直到后来,魔教不知为什么派出陈圆圆勾引上了吴三桂,接着又被李自成抢走,从而使得吴三桂怒发三千为红颜,献了山海关。此事过后,魔教又是再无动作,直到十年之后,魔教又派出了董鄂进宫,将顺治皇帝完全迷住,却又不知怎么突然暴病身亡,使得顺治皇帝心灰意冷下出家为僧,这些事情的原因洪安通也不清楚。 听完了洪安通的讲述之后,洪天啸心中真是大为惊讶,没想到陈圆圆和董鄂妃竟然都是魔教的仙子,她们既然奉魔教教主之命出山勾引吴三桂、李自成和顺治这几个明末清初历史上的风云人物,其间定有不可告人的大阴谋。 洪安通道:“为父也觉得此事极为异常,曾经为此到云南找过陈圆圆,但是她却绝口不说,为父虽然恼怒,但因为她的住处还有一名魔教的护法百胜刀王胡逸之,为父并无胜过他二人的把握,所以才没有动手。而且,董鄂虽然年轻,但一身修为不在陈圆圆之下,竟然在皇宫中被人打死,此事也极为蹊跷,为父追查此事多年,一直没什么线索,只是最近才打探到董鄂有可能隐居在台湾郑经的府中。” “啊”,洪天啸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急需静下来好好整理整理思路,孝庄懂得魔教的驻颜术,百胜刀王胡逸之是魔教的护法,陈圆圆和董鄂妃都是魔教的仙子,董鄂妃并未身死却躲在台湾郑经的府中,无论每一件事情传到江湖上都会是震惊整个武林的大事,难怪洪天啸一下子不能接受。 洪安通看出了洪天啸的异样,知道这些消息对他来说无一不是震惊,当下便不再多说,笑道:“啸儿,别说是你,当初就是为父在一一打探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也是极为惊讶,多方求证才能接受。魔教之事暂且说到这里,咱们再回过头来说说宫里的事情,自从太皇太后失踪之后,索尼也一下子病倒了,据闻病情不轻,鳌拜便再次嚣张起来,趁小皇帝去五台山进香的时候,派出高手到索尼府中行刺,却没想到索尼府中虽然没什么高手,却是机关重重,鳌拜派出的高手铩羽而归。当下的局势便是这些了,不知啸儿日后有何计划?” 洪天啸微一沉吟道:“眼下小皇帝的形势虽然极为不妙,但鳌拜毕竟知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道理,眼下清廷四周强敌环伺,台湾、天地会、沐王府、吴三桂、蒙古、西藏以及北方的罗刹国,都希望满清发生内乱,是以鳌拜在急切之间也不能有太大的行动,孩儿准备趁这段时间北上蒙古,联合上这个强有力的盟友。至于火枪还要父亲多多操心,这将会是咱们神龙教的一张王牌。” 第5卷第333节:第二百章双胞胎美女丫鬟 洪安通点了点头道:“火枪队的事情我已经交给白龙使钟志灵去做了,你既然想结盟蒙古,就可先把大玉儿搞定,只要她能写一封书信,备言满清听信他人挑拨,暗中将对蒙古出兵偷袭,满清为了防止她将此事外泄,暗中将之关押,亏得神龙教出手相救,才得以保存性命,如此一来,结盟蒙古之事必成。” 洪天啸闻言,心中大喜,同时也慨叹,姜果然是老的辣,只要孝庄真能写下一封这样的书信,只怕蒙古部落的各个首领不得不信,即便神龙教与之结盟不成功,蒙古各部落对满清自然也就暗存了提防之心,时间久了,这个裂痕就会越来越大。 洪天啸真心道:“还是父亲思虑问题全面,孩儿绝对是想不出如此奇妙的计策。” 洪安通哈哈大笑道:“若非是啸儿学会了九阳神功,有金枪不倒之能,为父又怎能想得出如此的计策呢。那个大玉儿恐怕你并不怎么了解吧,她一直备受皇太极宠爱,只是皇太极英年早逝,她年纪轻轻便独守空床,后来忍不住寂寞便与多尔衮有了奸情,所以多尔衮才会甘心让位给八岁的福林。后来多尔衮死的时候,大玉儿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如果遇到啸儿的金枪不倒,自会全心追随。” 洪天啸俊脸一红道:“父亲怎么也开起孩儿的玩笑来了。” 洪安通又是哈哈一笑道:“孩子,要知这九阳神功不但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绝世神功,更是历代皇帝极想得到的金枪不倒神功,没想到却被我儿得到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儿日后不想做皇帝都难。” 洪天啸闻言,心中暗想,也确是如此,除了创立神功之人和第一个学会九阳神功的觉远大师是和尚之外,张无忌和自己都是一方霸主,只不过张无忌的性格过于敦厚柔弱,争斗不过心计厉害的朱元璋,才将到手的江山拱手相让,自己绝不可再犯张无忌那样的错误。 看看时间已是正午,洪安通便结束了这场关乎日后格局变化的重要密谈。本来洪安通想留下洪天啸一起吃午饭,但洪天啸的脑子太乱了,便想告辞回去,洪安通心下明白,也就不再强留。 洪安通派往伺候洪天啸的那两个双胞胎丫鬟韩雪和韩霜见洪天啸突然回来了,急忙去准备饭菜,待到饭菜弄好之后,二人发现洪天啸的卧房打开,一个人躺在□□,双眼直盯着屋顶发呆。 韩雪和韩霜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以前从来没有过服侍人的经验,何况这次要她们服侍的还是少教主,二人心中本就一直很忐忑,唯恐担心哪一句话说错或哪一件事情办错被推到龙潭之中。不过,一天下来,她们发现这个少教主对待她们一点也不严厉,反倒很是和蔼可亲,加之洪天啸俊美的外表,让两个小丫头的胆子也大了一些。不过今天洪天啸皱着眉闷着头回来,又一声不吭地在卧室发呆,使得两个小丫头顿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将饭菜送进洪天啸的卧室。 洪天啸听着两个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外徘徊了半天,知道两个小丫头不敢进来,当下喊了一声:“送进来吧,再不进来饭菜就凉了。” 韩雪和韩霜这才如释重负地红着脸疾步走进来,将饭菜轻轻放在桌子上,并排立在桌子旁,均是红着脸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毕竟韩雪是姐姐,胆子大了一点点,用几乎如蚊子般哼哼的声音说道:“请少教主用膳。” 洪天啸站起身来,看着二女如此,当下便笑道:“怎么,难道在你们心中本座是一头会吃人的狼吗?” 韩霜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却又觉得过于放肆,急忙用手将小嘴紧紧捂住,一时之间涨得一张俏脸透红。洪天啸见韩霜尴尬的模样,笑道:“不用紧张,该说说该笑笑,不用那么拘谨,你们若是太拘谨了,本座反倒吃不下饭了,你们坐下吧,本座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们。” 韩雪和韩霜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虽然是教主的儿子,但是和教主却是完全不同,丝毫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凶巴巴样子,反倒是极为平易近人,并没有少教主的架子,于是也缓缓放下心来,待洪天啸坐下之后,也分坐在左右。 洪天啸一边吃饭一边问道:“你们认识雯儿吗?” 韩雪和韩霜齐齐摇了摇头,洪天啸这才发现自己问了个笨问题,二女才只有十五六岁,而雯儿削发为尼的时候二女才不过十岁,来没来神龙岛还不一定,如何能够认得雯儿,于是又问道:“你们听说过雯儿的事情吗?” 二女这次是齐齐点了点头,韩雪大着胆子说道:“奴婢和妹妹来到神龙岛上没多久就知道雯儿姐姐的事情了,真是可怜。” 洪天啸忽又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神龙岛的,是怎么来神龙岛的?” 说到这个话题,二女脸色同时为之一黯,韩雪叹了口气道:“奴婢与妹妹也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同父亲母亲一起生活的很快活,就在六年前,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奴婢家破人亡。奴婢家在河北廊坊县,当地的县令是一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恶霸,他看上了奴婢母亲的姿色,便派人将奴婢的母亲强抢入府中。奴婢的父亲知道县令官大权大,手下更是多有衙役,斗不过他,便带着奴婢姐妹二人长跪在县令的府门口,希望他能将母亲放回。可是哪里知道,那县令不知怎样要挟奴婢的母亲,就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奴婢的母亲突然穿着一身高贵的衣服出来,奴婢二人见到母亲出来,自然是欣喜万分,齐齐扑了上去,谁料想,母亲竟然是一把将奴婢二人推开,又冷若冰霜地对奴婢的父亲说她是心甘情愿跟随着那个县令,让奴婢的父亲再找一个女人过日子,说完之后,奴婢的母亲扔到地上两大块银锭,便转身离去。奴婢的父亲当即便气昏了过去,当天晚上,奴婢父亲便发了高烧,奴婢姐妹二人急忙请了大夫,又按照药方抓了药。谁知道,就在奴婢二人刚刚给父亲喂了药服侍父亲睡下之后,家里突然闯进来几个蒙面的凶人,将奴婢的父亲乱刀砍死杀死,又将奴婢二人打晕装入麻袋中。” 说到这里,韩雪和寒霜都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洪天啸心中暗叹一声,看这姊妹两个长得如此美貌,其母自然也就差不到哪里去,看来在乱世之中女子长得太美貌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可是这皇权□□制度不除,中华哪里能够强大起来呢?从这一刻开始,洪天啸开始有了废除皇权□□制度的决心,是以日后他派了大量的人前往西方学习先进思想,使得后来华夏大地的皇帝也像有些国家一样成了一种标志,实权却掌握在总统、参议员和众议院的手中,这是后话,暂且只是稍提。 好一会儿,两姐妹才同时收了泪,止住了哭声,韩雪继续道:“当时,赤龙使无根道人恰好经奴婢家门口,当即便杀了那几个凶人,将奴婢姐妹二人救下,奴婢二人发现这几个凶人竟然是那个县令手下的衙役。赤龙使听奴婢姐妹二人叙述完事情的经过,便说那县令必是以奴婢全家的性命做要挟,使得奴婢的母亲不得不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奴婢二人见赤龙使武功高强,就央求他将奴婢的母亲救出来,赤龙使当即便一口应承下来。于是,赤龙使就潜入那个县令的府中,虽然杀了不少平素里作威作福的衙役,却是没有见到那个县令与奴婢母亲的影子。一连三天均是如此,赤龙使眼见在此处耽误的时间太久,急着回岛向教主复命,便说他已等不得。奴婢二人当时听闻之后,只知道哭泣,赤龙使见奴婢二人无处可去,又见奴婢二人资质还算可以,于是就将我们带回了神龙岛,加入了神龙教。” 洪天啸点了点头,心道,想必这赤龙门中的女弟子大都有差不多的凄惨经历,这无根道人倒也是个正派之人,非是那善于察言观色、阿谀奉承的殷锦可比,若是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与之深交一番。 洪天啸又问道:“当时你们二人加入神龙教的时候只有十岁,还不太懂事,如今你们也有十五六岁了,对于加入神龙教之事有没有后悔过?” 第5卷第334节:第二百零一章她们竟是湘莲的女儿 洪天啸担心二女心有顾忌,不待二女开口又道:“你们有话只管说,不要因为本座的身份而有所顾忌,更不必害怕赤龙使无根道人,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本座绝对能够为你们做主的。” 通过这半个时辰的接触,二女发现洪天啸是个大好人,畏惧之心尽去,闻言同时点了点头,互望一眼,依然是由韩雪说道:“从没有过,赤龙使对我们很好,还传授给我们武功,而且赤龙门有很多跟奴婢二人差不多遭遇的姐妹,奴婢觉得这五六年过得很快乐。” 洪天啸又道:“你们想不想为你们的家人报仇?” “想。”二女毫不犹豫地异口同声答道,然后韩雪又道,“后来,赤龙使外出办事,又专门去了廊坊一趟,却发现那个县令已经调到福建安溪县,后来三年中,赤龙使再也没有外出过,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搁置下来。” “福建安溪?”洪天啸一听,不由吓了一跳,暗道,乖乖,这也太巧合了吧,于是问道:“那个县令的名字是不是叫做邱月河?” 韩雪和韩霜闻言不由张大了嘴巴,满脸的吃惊,韩霜第一次开口道:“少教主怎么…怎么会知道?” 洪天啸不答又问道:“你们的母亲是不是名字叫湘莲?” 韩雪和韩霜闻言更是心头巨震,齐齐上前,一人抓住洪天啸的一只手,齐声问道:“莫非少教主见过奴婢的母亲?” 湘莲跟了洪天啸之后,洪天啸自然也曾问过湘莲的往事,湘莲只说他有一个丈夫和两个女儿,被邱月河强抢入府的三个月后,她曾经托人打探过丈夫和女儿的消息,结果却是丈夫当晚就被人杀死在家中,两个女儿不知所踪。湘莲得知这个消息不觉如五雷轰顶般,有心自尽随丈夫而去,却又担心两个女儿尚在人世,这才苟延残喘下来,好在邱月河当是能力已经丧失,除了将湘莲抢入府中的当晚勉强办成事之外,便再也没有进过湘莲的房间,否则的话,湘莲已经顾不得女儿而自尽了。 洪天啸见二女满脸的焦急和两双哀求的眼神,心中一叹,暗道,这可好,因为一个李光地救出来一个娇媚的湘莲,现在又平白多出来两个貌美如花的便宜女儿,真是无巧不成书,于是便道:“说来也巧,在半年多之前,本座的两个女人被安溪县的县令邱月河抢入府中,本座一怒之下,大闹县令府,不但将本座的两个女人救出,更是恰好遇到你们的母亲,顺便也将她救了出来,现在你们的母亲就在本座京城的府邸中。” 在洪天啸再次回到神龙岛之前,关于洪天啸的各种传说便在神龙教教众之间传言起来,除了俊朗的外貌、超绝的武功、宏大的志向之外,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洪天啸身边有十多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说直接点就是好色的性格,而且,就连洪天啸练有金枪不倒神功之事也不知什么原因被传播开来。 当然,这些是所有男人都期望的,其他四门的男弟子来说,有的只能是羡慕,不敢有丝毫的嫉妒,而对于赤龙门很多有些姿色的怀春少女而言,更希望在洪天啸回岛的这些日子里能够看上自己,从此就乌鸦变成了凤凰,韩雪和韩霜二女当然也是如此,何况她们身上还有一段血海深仇,若是能够攀上洪天啸这棵大树,报仇雪恨自然就成为了可能。当得知自己姐妹二人被选中派往伺候洪天啸,几乎所有赤龙门的女弟子的眼神中都有那么或多或少的嫉妒,二女自然也是欣喜若狂,同时心中也有那么一丝害怕,毕竟她们对洪天啸没有丝毫了解。 韩雪和韩霜闻言皆是惊喜交加,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同时跪在洪天啸的跟前,齐声道:“奴婢恳求少教主能够带上奴婢二人前往京城与母亲相聚,奴婢二人对少教主感激不尽,愿做牛做马以报答少教主的救母大恩。” 让她们母女三人团圆倒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洪天啸大婚之后并不打算先回京城,而是北上蒙古,如此一来带上二女就有点不方便了。听了二女的恳求之后,洪天啸并没有开口,脸上显现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二女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再次互视一眼,同时上前一步,左右搂住洪天啸的双臂,再次恳求道:“奴婢二人虽然比不上少夫人那般风华绝代、貌美无双,却也自觉有几分姿色,若是少教主肯应允此事,奴婢二人今晚愿同时伺候少教主。” 两个双胞胎美女同时赤裸裸地伺候自己,的确是个让任何男人都会为之心动的诱惑,不过洪天啸经历过的胭脂阵仗已多,定力也越来越深厚,闻言一把甩开二女的怀抱,站起身来怒声道:“你们把本座当做什么人了,若是你们再如此本座就立即将你们送回赤龙门去。” 二女闻言,皆是花容失色,当即便闭口不言,目光中闪烁着惊惧之色。一旦她们被送回赤龙门,就意味着在伺候洪天啸的时候得罪了他,无根道人身为赤龙门的掌门使,虽然不忍却也不得不按照神龙岛的惯例将二女送入龙潭之中,因为得罪少教主如同得罪教主一般,要受龙潭之刑。 洪天啸也觉得说的话有点重了,便缓了缓语气道:“本座并非不近人情之人,既然你们的母亲已被本座救下,日后自会有相聚之日,只是本座数日后并不回京城,而是要北上办些事情,你们武功低微,带上你们实在有点不方便。” 二女这才明白洪天啸的意思,但韩霜仍是小嘴一撅,颇为不服道:“少教主,因为奴婢姐妹二人有血海深仇在身,是以六年来每日都在苦练武功,虽然在赤龙门中,我们并不是来的最早的,但是论起武功却是第一。而且,奴婢姐妹二人还自创了一套剑法,由奴婢姐妹二人联手使出,心心相通,威力极大,就连赤龙使无根道人想要打败奴婢姐妹二人的联手,也要在六十招开外。” “无根道人打败你们要在六十招开外?”洪天啸闻言不觉大吃一惊,很是不信,便道,“待我明日问问无根道人,若是你们所言不虚,本座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二女皆是冰雪聪明,自是听出了洪天啸的这句话很是含糊,明日是他大婚之日,哪里会还想着此事,而且只是说若是此事为真可以考虑,并未答应下来,韩雪想了想,眼珠一转,道:“少教主,奴婢斗胆有个请求。” 洪天啸从刚才的一番对话中知道这两个丫头都是古灵精怪的,不敢直接答应,只得含糊道:“说说看看。” 韩雪道:“奴婢知道雯儿姐姐以前是伺候少教主的丫鬟,对于如今雯儿姐姐如此可怜的境况,少教主必然也是极为心痛。如果奴婢有把握让雯儿姐姐从此不再青灯古佛相伴,再次恢复到以前那个聪明活泼可爱的雯儿姐姐,少教主便要答应数日后带着奴婢姐妹二人出岛,毕竟一路之上,少教主和少夫人是需要人伺候的。” 还真让韩雪说对了,洪天啸穿越过来的时候已是八岁的年龄,那一年雯儿十一岁,而雯儿在七岁的时候便被洪安通选中成为洪天啸的丫鬟,那一年洪天啸只有四岁,可以说雯儿是看着洪天啸长大的。虽然说洪天啸不记得真正洪天啸以前的事情,但是在其十二岁离家出走前四年的记忆却是很清晰,每天都是雯儿为洪天啸准备好药水,然后褪去外衣,只穿贴身小衣服侍洪天啸洗澡。 虽然洪天啸只是八岁左右的身体,但却有着十八岁的冲动思想,而且绝对的超前。开始的时候洪天啸确实很规矩,但时间久了,加之知道自己在神龙教超然的地位,洪天啸心中的邪念也慢慢滋生,开始对身体基本上发育完全的雯儿动手动脚了,有的时候甚至于将她也抱到桶里来,将她的贴身小衣也尽数褪去,尽逞手足口舌之瘾。 由于神龙教严酷的刑罚,雯儿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只是默默承受。四年的时间就是这样度过,药水泡澡也成了洪天啸每天的一场香艳活动,虽然还不能真个销魂,却也足以弥慰前世处男丧命的遗憾。由于洪天啸来自后世开放的社会,懂得如何进行男女之欢,虽然每日只是手口相加,却也能将雯儿挑逗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淋,偶尔还能泄一次身,提前领略了做女人的快乐。 第5卷第335节:第二百零二章雯儿 正是有了那样四年的经历,所以洪天啸对雯儿如今的境况很是怜悯,却又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她。毕竟已经是十二年过去了,昔日一个恶搞孩童与怀春少女已经变成了一双成年的男人和女人。 所以,在听了韩雪的请求之后,洪天啸心中确实为之一动,思量了一会,终是点了点头道:“好吧,若是你们真能劝说雯儿回心转意,本座便答应你刚才的请求。” 韩雪和韩霜闻言大喜,急忙一跃站起,满脸的笑意,止不住对洪天啸一再道谢。洪天啸看在眼里,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被这两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算计了的感觉,但若真能将雯儿解脱出苦海,就算上当也是值了,想到这里,洪天啸微微叹了一口气。 韩雪忽然又道:“少教主,若是雯儿姑娘提出什么要求,还望少教主能够应允下来。” “怎么蓄发还俗还要提什么要求?莫非是不愿嫁给钟志杰?”洪天啸心中暗道,却也点了点头道:“好,只要是本座力所能及之事,且又不伤害到其他人的,你们皆可替本座答应下来。” 看着二女蹦蹦跳跳出了门,直奔许雪亭所住的小院,洪天啸脑海里不禁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好像二女与雯儿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交吧,怎么可能会说动雯儿蓄发还俗呢,洪天啸决定跟过去看看。 因为明天就是洪天啸的大婚,五龙使都被洪安通分配了任务,皆在张罗密鼓地忙碌着,是以许雪亭并不在家中,除了雯儿之外,许雪亭的小院之中便只有几个丫鬟,倒也方便了洪天啸的偷窥偷听。 雯儿自从五年前不得已削发为尼之后,除了念诵些□□,便是勤练武功,由于能够做到心静如水,五年来雯儿的武功突飞猛进,足可以在陆高轩这般高手的进攻下,保持百招不败,只不过雯儿从未出门,是以岛上无人知道神龙教中又出了个高手。 当韩雪和韩霜求见的时候,雯儿刚刚练完剑法,听说二女求见,心下不由纳闷。这些年虽然她足不出门,但岛上的一些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尤其是洪天啸回岛这样的大事,早有丫鬟告诉了她,而且连韩雪和韩霜被选送伺候洪天啸的事情她也知道。 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雯儿的心没来由地痛了一下,当初她之所以拒绝钟志杰,便是因为在她的心中早已经有了洪[八零电子书cc·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天啸的影子,在神龙岛上,一般女子到了十五六岁就要择偶相配了,最迟也不会超过十八岁,但雯儿直到二十二岁依然是小姑独处便是希望有一天洪天啸回来,她依然还默默留在他身边继续做他的丫鬟,但是经过钟志杰的搅和,雯儿也知道自己今生只能与青灯古佛相伴了,不过韩雪和韩霜的突然造访,使得雯儿再次静下来的心中又产生了一阵涟漪,莫非是他派她们过来的,雯儿孤寂的心开始有点滋润萌芽了。 “韩雪(韩霜)见过雯儿姐姐。”韩雪和韩霜进屋之后,先向雯儿行了个礼。 “两位施主,贫尼法号悔空,雯儿只是贫尼俗家名字,早已不用。”雯儿双掌合十,微微低头还了一礼,又问道,“不知两位施主来此所为何事?” 二女一路之上早就商量好劝说雯儿的话,当下韩雪便微微一笑道:“姐姐可知少教主昨天已经回岛了?” 雯儿闻言,心中又是没来由的一痛,急忙压抑住这个正倔强萌发的想念,闭上双目,暗念了两声佛号,才轻轻道:“贫尼乃是出家之人,四大皆空,五年来从不过问外事,是以并不知道,何况,此事与贫尼没有丝毫相干。” “如何是没有相干,少教主在回岛之后便打探姐姐的消息,在得知姐姐目前的境况之后,整整一天没有进食。小妹二人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前来求见雯儿姐姐,希望姐姐能够去劝劝少教主,毕竟明天就是他大婚之日,若是此事被教主或者少夫人知道,如何是好?”韩雪一张小嘴极为伶俐,而且谎话编的也是足以令人置信。 果然,雯儿听说洪天啸为了她竟然一天没有进食,心中又是一痛,那丝并未真正完全绝掉的想念终于再次破茧重生,雯儿感觉到自己的眼中比刚才多了几分湿润,更加不敢睁开眼睛,叹了口气道:“两位施主,贫尼出家已有五年,早已断绝了尘俗凡念,洪施主或许是以为贫尼过得不好,念以旧情,是以才会如此。两位施主可回复洪施主,就是贫尼五年来生活极为平静,这正是贫尼所需要的生活,同时,也替贫尼送去对他的祝福,多谢二位施主。” 洪天啸在窗外听到这句话,心中也是一阵失落,正要转身离开,突然看到雯儿皎洁的脸颊上突然多出了两行泪水。不但洪天啸看到了,韩雪和韩霜也在雯儿低头掩饰的那一刹那发现了这两行足以证明雯儿所言皆虚的泪水。 二女此刻更有把握,当下韩雪便单刀直入道:“雯儿姐姐,若是姐姐心里没有少教主,又怎会在五年前拒绝钟志杰的求婚,要知在神龙岛上,钟志杰无论在武功、人品、相貌上,皆是上上之选,曾是无数赤龙门少女追求的对象,何况以青龙使和白龙使的关系,雯儿姑娘不该拒绝此事。而且,即便雯儿姑娘要拒绝钟志杰,根本不用削发为尼,若是小妹猜得不错,姐姐是怕钟志杰之后继续有人向姐姐求亲,毕竟姐姐的心中只有少教主一个人。” 韩雪突然坦然的一番话,不但震惊了雯儿,也震惊了窗外的洪天啸,难道雯儿真的喜欢我,记得那四年中自己除了欺负她、占她的便宜之外,并没有怎么好好对她。其实,洪天啸不知道,他那四年苦练武功,寒暑不断,在雯儿看来是上进,将她拖进浴桶之中,占尽她的便宜,在雯儿看来是霸道,留书离家出走,去追求更高明的武功,在雯儿看来是野心,一种不可思议的喜欢就在四年之中产生了。 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尤其是见到了洪天啸的优秀,韩雪断定雯儿出家便是因为洪天啸,没想到她的猜测完全正确,刚才的一番话犹如一把铁锤狠狠击打在雯儿的心上一般,尘封五年的情怀像水库开闸一般立即倾泻而下,雯儿的眼睛再也不受她自己的控制,眼泪也越流越快,微弱的呜咽声已经足以能够让洪天啸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韩雪接下来的话更让洪天啸和雯儿吃惊:“雯儿姐姐,只是在这两天之中,我们姐妹二人便完全理解了你,同时也明白为何少教主的身边会有那么多女人,以少教主如此无人可极的优秀,但凡是貌美足以有可能让少教主接受的女人都会发疯地喜欢上他。我们姐妹二人虽说与少教主接触只有两天不到的时间,却也是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即便今生与他无缘,我们也会像雯儿姐姐一样,不会再让第二个男人打开自己的心扉。” 洪天啸知道以韩雪这般地劝说下去,雯儿必被其说动,当下也放下心来,不再偷听,转身就要离开,殊不知却不小心踏在一个碎瓦片上,“咯吱”的声响自然逃不过雯儿和韩雪姐妹的耳朵。 洪天啸心中一惊,就要施展轻功离去,却听屋内突然传来韩霜的声音:“少教主,既然来了,就进来见见雯儿姐姐吧。”洪天啸心中更惊,没想到韩霜武功如此之高,竟然能够听出是自己在窗外。 当洪天啸微红着脸走进房间看到韩霜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突然醒悟过来,暗骂自己糊涂,以韩霜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听出是自己,而只不过是用诈而已,没想到自己一时不慎,竟然中了她的招。 “雯儿,还记得咱们在一起的那四年吗?那四年已经注定了你此生是我的女人,谁也抢不走,就算是佛祖也不行。”洪天啸缓缓走到雯儿的跟前,看着终于睁开的那双晶莹迷蒙的美眸,轻轻说了一句让雯儿再也忍不住直接扑到洪天啸怀中不顾一切地大哭起来的话语,似乎五年的委屈、五年的寂寞、五年的烦恼和五年的相思全都在倾洒到洪天啸前襟的泪水中。 洪天啸十二岁的时候离岛,那一年雯儿十五岁,钟志杰向雯儿求婚的时候,雯儿那年已是二十二岁,在这七年当中,素有神龙教第二美女之称的她不知拒绝了多少神龙教弟子的追求,或许是钟志杰在神龙教确实太优秀了,才敢在诸多失败者之后发起追求,却也使得雯儿不得已选择了削发为尼这条逃避之路。 第5卷第336节:第二百零三章大玉儿前来 解开了雯儿的心结,洪天啸自然要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处,临出门的时候对许雪亭家里的那几个丫鬟说道:“待青龙使回来,你们就说雯儿被本座带走了。”,说完之后,便在那几个目瞪口呆的丫鬟的注视下拉着绯红着脸的雯儿的手离开了。 路上,突然有些担心的韩雪悄悄问洪天啸道:“少教主,您可不要因为雯儿姐姐回来,将奴婢二人再赶回赤龙门去呀。”这也难怪韩雪担心,毕竟已经攀上了洪天啸这棵大树,无论日后能不能成为他的女人,却也不想继续回赤龙门做一个普通弟子,接受日后选择教中的一个男人嫁了的命运。 因为雯儿的原因,洪天啸的心情自然大好,当下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也会有这样的担心吗?这次劝说雯儿你们立有大功,本座自然不会如此绝情,以后你们两个就专门为本座拿兵器吧,韩雪你拿剑,韩霜你拿刀。”洪天啸还少说了一句话,你们的母亲已经成了本座的女人,你们也算是本座的便宜女儿,若是将你们再送回赤龙门,就算无根道人不责罚你们,湘莲也会联合众女声讨本座的。 二女闻言大喜,当即眉开眼笑起来,洪天啸“呵呵”笑道:“本座眼下只有一把宝剑,却是还没有找到趁手的宝刀,是以韩霜这段时间倒是可以偷偷懒。”洪天啸所说的宝剑便是从冯锡范手中抢来的昆仑派的镇山宝剑九龙宝剑,当初昆仑掌门玄阳子数次找上冯锡范,却也有这把宝剑的原因。之所以被称为九龙宝剑,便是因为这柄剑不但削铁如泥,剑身之上还刻有栩栩如生的九条龙,形状各异。 回到住处,洪天啸花了一下午时间为雯儿弄了一个假发,戴在头上之后,竟然丝毫看不出破绽。雯儿见洪天啸如此心细,芳心之中更是感激,同时又暗谢老天爷开眼,让她这五年的苦没有白吃。 假发弄好之后,洪天啸又去了早已吵吵嚷嚷要见他的建宁公主的房间一趟,建宁公主在洪天啸登岛的当天便苏醒过来,却是被锁在了房间之中,出不得门。不过好在建宁公主已经从下人口中知道洪天啸就是神龙教的少教主,便知性命无恙,知道洪天啸定会来找她,倒也不急。却没想到,整整一天过去了,洪天啸也没露个面,建宁公主让下人去找洪天啸多次也没有结果,这才心急起来,整整吵闹了一个下午,终于在晚饭之前见到了洪天啸。 “建宁姑娘,此处是神龙教的总坛,到处都是机关和陷阱,所以洪某才斗胆将姑娘锁在房门,并无恶意,请姑娘在此小住一段时日,待到洪某办完一件事情之后,便会回来接姑娘一同出岛的。”洪天啸北上蒙古并不打算带上建宁公主。 建宁公主听洪天啸话中之意,似乎自己还要这样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心中自然不愿意,急忙道:“公子,公子既有事情去办,建宁身为公子的丫鬟,自当沿途服侍,岂能让公子独自上路。”建宁已经将她完全定位在了洪天啸的丫鬟的身份上了。 洪天啸知道她必然会这样说,于是便微微一笑道:“建宁姑娘,你本是大家闺秀,岂能屈尊做洪某的丫鬟,何况洪某身边已经有了五六个丫鬟之多。而且,洪某此次去办的事情,凶险万分,姑娘不懂武功,着实不方便,还请姑娘见谅。”洪天啸说得倒也是真话,先是有方怡,后来又多了一个杨箐玥,接着又有了湘莲,再加上雯儿和韩雪姐妹,正好是六个。 “这个…”建宁公主知道自己不懂武功,洪天啸定是不会带上她,再求无用,于是话锋一转道:“既然如此,建宁若再强求只会惹得公子不悦,不过,既然建宁要在此处住上一段时间,若是每日被锁在房中,却也有点…有点…” 建宁公主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洪天啸岂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过洪天啸本就不准备让她到处走动的,当下便道:“其实在下这样绝对是为了姑娘的安危着想,姑娘恐怕不知此处神龙岛之名的由来吧,也罢,就让洪某带着姑娘四处看看,若是姑娘依然还坚持己念,洪某绝对尊重姑娘的意见。” 于是,洪天啸便带着建宁公主在神龙岛的刑罚之所转了转,当时正好是一个教徒犯了重罪,要被推入龙潭。建宁公主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推入了无数条蛇头攒动的水潭之中,一刻钟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堆白骨,尤其是那凄惨的叫声,让建宁公主十天之内没能睡上一个囫囵觉,每晚都会在噩梦中惊醒数次。 这一番“游览”之后,建宁公主绝口不提此事,乖乖回到了房间,接受了这变相的软禁。只是在洪天啸临走之前双眼流泪地哀求他办完事情一定要回来将她带走,看着洪天啸重重点了点头,建宁公主才放下心来,流着泪回到了房间。 洪天啸看着建宁公主苍凉的背影,心中明白,就算现在每天都将她的房门大开,恐怕她也不会迈出房门半步。洪天啸突然感觉到当初救了建宁公主之后,应该将她直接交给当地官府,而不该带她回神龙岛。将她带回神龙岛之后,却又这般对她,确实有点过了,虽然她是满清的公主,毕竟自己与满清朝廷的这场斗争中,与她是毫无关系的,单从即将远嫁云南一事来看,她也只是政治的牺牲品。 吃过晚饭之后,在三女的服侍下,洪天啸便准备上床休息。自从九阳神功大成之后,内力无时无刻不在自行流转,即便睡觉也是如此,所以洪天啸的内力才会一日千里,以药水泡澡提升内力的方法洪天啸早已不用,否则的话,只怕雯儿今晚就难逃洪天啸的魔爪,但是,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该是逃不掉的始终是逃不掉的。 就这洪天啸刚刚在韩雪和韩霜的服侍下脱去外衣的时候,雯儿从外面进来,对洪天啸道:“少爷,有个叫大玉儿的女子非要求见少教主,奴婢说少教主已经休息,但她却说,只要说出她的名字,少爷一定会见她的。”少爷是雯儿一直以来对洪天啸的称呼,虽然中间隔了十二年之久,却也没有改变。 洪天啸闻言不觉一愣,暗道,自今天上午与父亲谈过话之后,洪天啸便存了大婚之后找个机会会一会这个让多尔衮为之竟然痛下杀手杀了皇太极的女人,没想到今晚她竟然送上门来了,于是便道:“雯儿,让她进来。” 雯儿应声去后,不多久便带来一个气度高雅、容貌端丽娴雅的女人,约二十八、九岁年纪,一路行来,巧笑盈盈,美目盼盼。虽然上午得洪安通提及,大玉儿练有魔教秘传的驻颜术,但见了其四五十岁的年龄看起来却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心下仍是暗暗吃惊。 这大玉儿在清史上可是个大大有名的传奇人物,她周旋于皇太极、多尔衮兄弟之间,左右逢源,倍极宠爱。也曾诱降明朝大臣洪承畴,替清人入主中原,立下关键大功。皇太极暴卒,她以一介女流,竟能于诸王环伺之下,使其冲龄幼子福临接掌大位,其善用天赋美貌,手腕之圆融巧妙,纵览清之一朝,可说不作第二人想。 洪天啸当即不由对着魔教的驻颜术大感兴趣起来,暗道,若是自己身边的女人都能学会此术,数十年之后,身边仍是一群莺莺燕燕,倒也有趣。想到这里,洪天啸不禁复朝大玉儿脸上仔细瞧去,此时大玉儿的目光也正向这边而来,俩人四目相对,大玉儿随即嫣然一笑,洪天啸刹时之间,只觉神摇意驰,灵魂儿险些个插翅飞去。 洪天啸慌忙潜运真气,震慑心神,同时心中暗忖:“所识女子中,论相貌之美,自以苏荃、阿珂与九公主三女为首,方怡、阿琪、湘莲、司徒燕、曾柔、李娇娘、洛奇红、杨菁玥、毛东珠、陶红英、焦婉儿、姚君娥、雯儿、韩雪、韩霜、建宁公主、双儿等诸女,连带算上洪天啸府中的那十名蒙古女卫,均是各有风情,堪称美貌绝伦,但若以眼神之妩媚,笑容之璀璨,则以眼前之女子为最,诸女中无人能出其右。” 待到走至洪天啸跟前三步远的时候,大玉儿盈盈拜了下去,一个足以让人骨酥肉软的娇媚声音荡漾起在洪天啸的耳边:“小女子玉儿见过少教主,愿少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第5卷第337节:第二百零四章下风 就在洪天啸脑海中刚刚产生“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的发明者竟然是大玉儿的念头的时候,洪天啸陡然又其弯腰躬身的刹那间张开的衣领中发现,她的外衣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白玉饱满的酥胸入眼可见。 虽然洪天啸对美女的杀伤力有了很强的防范能力,但是在大玉儿的盈盈一拜之下,洪天啸又却如一个从未见过女人身体的新郎官在洞房花烛夜时面对美貌的新婚妻子诱人的胴体时的激情与不知所措般。 虽然大玉儿是鞠着躬,但目光却是一直迎着洪天啸的目光,只见烛光下大玉儿星眼流波,桃腮欲晕,如春天百花齐放般的笑意,仍复荡漾,但已逐渐转变为,秋高气爽般的片片枫红。洪天啸好歹定力极深,对其笑容的无比威力,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心中不禁加以警惕,心中暗道,莫非这就是魔教的惑人之术,看来这大玉儿与魔教之间必然有什么关联。 大玉儿见洪天啸的眼光突然从欲浊转为清澈,知道自己的魔功对其已经失效,当下暗叹一声,正在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诱惑洪天啸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起来吧,雪儿、霜儿,你们两个先去休息吧,雯儿,你守在门外,若是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让任何人进来,我与玉儿有些要事详谈。” 说完之后,洪天啸看向大玉儿,嘴角边挂着一丝让人无法捉摸的微笑,看得大玉儿心中一颤,暗道,莫非此人正是我的克星,连魔教的天魔千欲功在其跟前竟然都能失效,莫非今日当真会失身于他。 待到雯儿出门之后,洪天啸站起身来,走到大玉儿的身后,用右手食指从其颈后轻轻向下划去,说道:“玉儿这么晚来找本座,可有什么要事,要知明日便是本座大婚之日,本座正要上床让雯儿按摩一下准备休息呢。” 大玉儿被洪天啸的手指这么一划,身上突然一阵颤抖,本来今日她是准备以魔教的天魔千欲功迷住洪天啸的心智,趁着洪天啸大婚前的头一夜逃出神龙岛,没想到事情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化,让她一时找不到任何补救的措施,一下子陷入了被动。 就在大玉儿考虑该如何去回答的时候,洪天啸的手指越来越向下,大玉儿再也忍受不了,更是再也没有时间思考,突然一个转身,发现洪天啸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她,大玉儿更觉得手足无措起来。多少年来,无论是在深宫的斗争中,还是皇权的争霸上,她一直都是玩弄别人于鼓掌之上,像今晚被别人捉弄的局面还是第一次发生,原本的计划也完全打乱,心里没有丝毫的准备,难怪她会突然觉得手足无措起来。 洪天啸看到大玉儿一脸惊恐的模样,心中暗暗得意,再次将右手食指举到大玉儿脖子处的高度,上下比划了一下。大玉儿一见洪天啸的手指再次举起,而且似乎还想像刚才那般,心中大恐,急忙向后退了两步,情急之下竟然想出了一个破绽理由,颤声道:“玉儿…玉儿不知道明天…明天是少教主大喜的日子,实在是失礼得很,玉儿这就…这就回去,不打扰少教主休息了。” 大玉儿疾走两步,就要从洪天啸身边经过向门口走去,但是刚走两步,便觉得右手手腕一疼,低头一看,手腕上多了一只强有力的手,不是洪天啸还能是谁。洪天啸将大玉儿轻轻一拉,差点使得大玉儿整个儿倒入到洪天啸的怀里,不等大玉儿站稳,耳边又传来这个令人害怕的男人的声音:“玉儿,既然来了,就先不要急着走,本座被你这迷人的大妖精一勾引,完全没有了睡意,你不如就留下来陪本座聊聊天。” 说完之后,洪天啸轻轻一甩,大玉儿只觉得站立不稳,整个身体向里面跌去,正好倒在了□□。 大玉儿惊恐地看着向他一步步靠近的洪天啸,不自觉向床里边挪去,心中有无数念头闪过,但是没有一个念头能够解决她最大的难题:该怎么办? 洪天啸一边走一边笑道:“玉儿,怎么,自从多尔衮死后,你连陪男人聊天的本领也忘了吗?记得前朝大将洪承畴被俘后,宁死不降,却因为与你聊了那么一回,就归顺了满清,你的小叔子多尔衮正是与你聊天的次数多了,竟然不惜以下犯上杀了皇太后,后来更是不惜放弃皇位让给八岁的福林,今天怎么连看家的本领也不会了,莫非要本座亲自教教你吗?” 大玉儿哪里会不知道洪天啸所说的这个“聊天”的含义就是与男人上床,大玉儿经历过三个男人,皇太极、洪承畴和多尔衮,与皇太极之间是夫妻的关系,不过这个夫妻却也并非她心甘情愿,而是在十三岁那年进宫找她的姑姑,也就是皇太极的大福晋,被皇太极酒后强暴,不得已才嫁给了皇太极。与洪承畴之间纯属一夜情,当时洪承畴宁死不降,而大玉儿的天魔千欲功还没有完全练成,不得已之下才牺牲肉体换来了洪承畴的归降。至于多尔衮,大玉儿对他还算是有些欣赏和喜欢,不过他们之间进行的却只能是偷偷摸摸的行为,如今一一被洪天啸戳破,大玉儿突然有一种赤裸在洪天啸眼前的感觉,虽然与多尔衮之间的关系,很多人都能够才道,但是招降洪承畴的事情却只有皇太极一人知道,就连多尔衮也不知道。 洪天啸来到了床边,而大玉儿却已经退缩到了床角,看到洪天啸的一只脚已经踏在了床沿上,大玉儿惊恐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洪天啸哈哈笑道:“玉儿,你这么晚来此找本座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诱惑男人的魔功失了效,你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不成?”说话之间,洪天啸已经上了床,来到大玉儿的跟前。 洪天啸一把抓住大玉儿的领口,用力一扯,只听“刺啦”一声,整个外衣被一下扯掉。大玉儿犹如一个赤裸羔羊般完全暴露在洪天啸的眼前,曾经有过被男人强暴经验的她虽然惊恐万分,却是丝毫不敢动弹,只是将双臂护住胸前,她知道越是抵抗越是会激发男人的性欲。 洪天啸哪里会知道大玉儿虽经一次却已总结出了经验,惊讶于大玉儿的不反抗,却并没有因此停止动作,再上前一步,左手将大玉儿的双臂拿开,目光在她的身上来由游走着,不禁赞道:“玉儿真乃天仙下凡,这儿竟是滑如玉,软如棉,一手握不住,丰耸如山挺,摸起来简直要人命!” 要知这大玉儿慧眼独具,她深知对女人而言,柔嫩的肌肤,妖姣的体态,其重要性,丝毫不逊于美貌的容颜。因此其自幼便孜孜不倦的勤练天竺瑜伽,以维持优美曼妙的体态;每日更以特殊香汤沐浴,并辅以密制油膏涂抹按摩,以使细致的肌肤更形柔嫩。后来更是无意中得到了魔教的驻颜术,效果更是加倍,在二十多年如一日的保养下,不但造就了她风华绝代的曼妙风姿,也使得她在男人环伺的世界中,无往而不利。 大玉儿情知今夜难以避免,并不反抗只是她心下觉得奇怪,要知她天生媚骨,加之练了天魔千欲功,勾人男人的本领一流,从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在她的勾引下无动于衷,就连皇宫中的太监也不会心驰神摇。但是今天,在洪天啸的跟前,她似乎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学生在先生跟前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任由洪天啸在她的身上施弄…… 第5卷第338节:第二百零五章起誓 大玉儿天生媚骨,几乎是天下男人的克星,但是洪天啸的九阳神功却恰恰能够克制住大玉儿的天生媚骨,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大玉儿无论在心计上还是□□功夫,都不是洪天啸的对手,无奈之下的大玉儿只得将门外的苏麻拉姑喊了进来。 苏麻拉姑出生于科尔沁蒙古,早年曾叫过苏莫儿,蒙古语中是毛制长口袋的意思。后改叫苏麻拉姑,满语中是半大口袋的意思。苏一辈子未嫁,把毕生交给了清王朝,同时也是清朝旗装的设计者!死后被埋葬在孝庄太后昭西陵的东面!当年是按嫔妃规格下葬的,苏麻拉姑自幼跟随大玉儿,在历史上更是在满清皇宫中住了八十年,年龄仅比大玉儿小一岁,今年差不多也有五十岁了,或许是得了大玉儿驻颜术的缘故,苏麻拉姑看起来也是犹如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苏麻拉姑进门之后,让洪天啸的目光为之一亮,一身黄衫,体态婀娜,明眸善睐,姿色丝毫不亚于大玉儿。苏麻拉姑刚来到床前,便被洪天啸一把搂过,还没等洪天啸开始任何的举动,却听苏麻拉姑已经小声哀求道:“公子,苏麻拉姑从未经过此事,还请公子怜惜。” 什么?如此一个绝色的美人儿竟然逃过了皇太极和多尔衮二人的魔爪,洪天啸很是吃惊,不觉好奇问道:“你的美貌不下于玉儿,身材也是如此曼妙,难道皇太极和多尔衮没有打过你的主意?”洪天啸身边的女儿虽然不少,但是五十岁的老处女却是没有的,九公主、毛东珠、陶红英虽然也是老处女,但是跟苏麻拉姑相比,却是差了十多岁,是以听到苏麻拉姑还是处女,洪天啸的心中不由跃跃欲试,更是已经在想与五十岁的老处女行那云雨之事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苏麻拉姑闻言俏脸又是一红,诺诺道:“是…是因为公主知道苏麻拉姑心中不愿,所以才没有强迫我。” 洪天啸闻言更是奇怪,要知皇太极和多尔衮是什么人,一个是大清皇帝,一个是摄政王,而苏麻拉姑只是大玉儿的侍女,纵使再怎么是大玉儿的心腹,也绝难逃过二人的魔爪,于是便转首问大玉儿道:“这一次你为何要将苏麻拉姑喊进来,若是苏麻拉姑不愿的话,门外还有雯儿。” 大玉儿气息已渐渐平稳,闻言勉强答道:“公子有所不知,苏麻拉姑乃是天生石女,性欲极淡,而且一般的男人是无法与之进行鱼水之欢的,除非有金枪不倒能力的男人才能敲开苏麻拉姑的阴门,以玉儿的天生媚骨尚且抵抗不住公子的连番进攻,足见公子便是能够让苏麻拉姑成为女人的人。” “石女?”洪天啸闻言一愣,没想到世上果真存在有这样的女人,当下不觉大感兴趣,笑着对苏麻拉姑道:“好,你们且看看本座如何大展神威,让我的苏麻拉姑美人儿享受到真正女人的快乐的。” 说完,洪天啸一把将苏麻拉姑搂过,双双躺在□□…… “雯儿,快进来吧”,见大玉儿和苏麻拉姑都已经瘫成了一团,依然性致勃勃的洪天啸听到门外雯儿的喘息声越来越粗,知道她已经听得受不了了,于是便将她也喊进来,否则的话,事后雯儿难免会心存幽怨的,看来今夜一床三好之事已成定局。 雨云尽收之后,洪天啸一脸满足地躺在□□,左边拥着雯儿,右边抱着苏麻拉姑,但是他心里明白,今晚依然还不能完全俘虏大玉儿的芳心,不过也知道自今日起大玉儿已经离不开自己了,毕竟自从十四岁嫁给皇太极之后,三十年的时间中竟然没有体验过女人的快乐,自己的金枪不倒神功已经让她的内心产生了矛盾,只要稍加时日,大玉儿必然会全心全意跟随自己。 想到能够征服曾经艳倾大清的孝庄,洪天啸的心中有无比强烈的征服感,这是一个男人的骄傲。除了大玉儿的姐姐之外,她便是最受皇太极宠爱的妃子,而且,多尔衮更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放弃了已经到手的皇位。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大玉儿的轻声抽泣,洪天啸转首一看,大玉儿娇躯正随着哭声轻轻颤抖着。一旁的苏麻拉姑也听到声音凑了过来,双手扶着大玉儿的玉臂,洪天啸伸出左臂,将苏麻拉姑轻轻环在自己的怀抱中,这个女人与大玉儿不同,不存在太多的政治对立,加之自己又破了让她痛苦四十多年的石女之身,芳心已经完全被自己征服。 “怎么了,玉儿?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哭起来了?”其实洪天啸明白大玉儿之所以会突然失态,实在是因为内心矛盾挣扎所致。 “玉儿心中难受,玉儿知道公子志在反清,而当今皇上却是玉儿的亲孙儿,而玉儿又是再也离不开公子,但想到世上最让玉儿挂念的两个人以后将会是生死仇敌,玉儿便觉得心中万般难受。”大玉儿这番话确是真心话。 在刚才的一番云雨之后,洪天啸便已经考虑到大玉儿和康熙的关系,没想到自己列为生平大敌的康熙的祖母竟然阴差阳错成了自己的女人。如此一来,日后一旦反清成功,势必不能坏了康熙的性命,不过虽然留下康熙不杀,却也得要将之软禁起来,一旦发现他有不轨之举,再杀不迟,到时就是大玉儿也说不出来什么。 洪天啸知道大玉儿之所以如此,是想让自己今晚给她一些承诺,否则的话,想要她真心辅佐却是万万不能,当下略一思索便道:“玉儿说得不错,本座志在反清,不过,既然阴差阳错中玉儿成了本座的女人,本座今晚就给你一个承诺,反清成功之后,本座一定会留下玄烨一条性命的。只是,如果他再有什么对本座不利的举动,到时候你莫要怪本座手下不留情面。” “真的?”大玉儿闻言先是猛一惊喜,双臂紧紧搂着洪天啸的右臂,双眼直盯着洪天啸的脸,眼神中却又闪过一抹不信的神色。斩草不除根,乃为历代帝王之大忌,这一点大玉儿怎会不知,是以她根本不相信洪天啸会为了她而不杀玄烨,“公子放心,只要公子能留下玄烨的性命,玉儿一定能够让他安安分分度过此生。 洪天啸怎能不知道只是这样随口说说的话,绝对不足以让足以称得上政治家的大玉儿相信,当下便半跪在□□,右手食指向上,起誓道:“若是我洪天啸有违此言,当受五雷轰顶,惨遭横死,死后不得超生。” 当下大玉儿再无不信,满脸激动,紧紧搂住洪天啸,主动送上香吻,猛一用力,将洪天啸压在了身下…… 第5卷第339节:第二百零六章驻颜术 第二天一早,当洪天啸还搂着三女大睡的时候,韩雪和韩霜便过来敲门,说是洪安通让其马上过去。 洪天啸看着三女海棠初睡醒的娇媚模样,早已是一柱擎天,有心再玩一次一龙三凤的战争游戏,但知道如此一来,没有两个时辰是绝对完不了事的,于是,便在三女身上大大逞了一阵手瘾,才在韩雪和韩霜的服侍下,穿衣出门。 昨晚的事情,韩雪和韩霜丝毫不知,今日推门进来,才目瞪口呆地发现□□的情景。从未见过这般羞人场面的二女就要转身离去,却发现两腿如同灌了铅似的,竟然一动也动不了,目光也好奇地在洪天啸的身体上来回游走,不过汇聚最多的还是那物。 洪天啸走后,二女又服侍大玉儿三人更衣,在三女中,大玉儿毕竟早是过来人,最能放得开,见二女满脸赤红的羞态,取笑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开始思春了吧,以后少不了你们两个姊妹花在□□一起伺候的机会。” 二女哪敢答话,俏脸更红,不过二女心中却同时闪过一个念头,母亲既然为少教主所救,又居住在少教主的府中,只怕早已经成为了少教主的女人了吧,日后若是我们二人加入,就不是姊妹花侍候少教主了,而是母女三人一同侍候了,想到此处,二女同时暗啐了一口,暗骂道,怎可生出如此违背伦理的念头,却又想到,若是母亲真的已经成了少教主的女人,她们姐妹二人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日后该怎么办? 洪天啸却是丝毫不知这两个丫头心中竟然产生了如此的念头,一路之上春风满面,一一接受着路遇的神龙教弟子的祝福之言,不一会儿工夫便到了洪安通的住处。洪安通已经在书房等了好大一会了,此刻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吉服,平素的冷若冰霜也已然不见,被清凉的微笑所代替。 见到洪天啸来到,洪安通脸上的笑容更甚,当即站起身来,将一张大红纸递给了他,说道:“啸儿,这是今天整个礼仪的过程,你先看看,有什么不对的或者需要添加的,现在修改还来得及。” 洪天啸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列了足足十五六条,程序还是相当繁琐的,当下又将其递给洪安通笑道:“孩儿从未经历过此事,一切就按父亲安排即可。” 洪安通一拍脑门,笑道:“老了,真是糊涂了,为父将你喊来便是商议此事,却是忘了你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既然如此,你还是回去再休息一会吧,毕竟今天你是少不了多喝酒的。” 洪天啸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忽然想起大玉儿的事情,于是便对洪安通将昨晚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自然将□□之事隐去不说,只说大玉儿本想以天魔千欲功迷惑他,不想却没有成功,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洪安通闻言,自然知道后来大玉儿反倒早栽到了洪天啸的手里,不过对于洪天啸能够抗拒天魔千欲功的诱惑很是奇怪,低头沉思了一会,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时将之归结到九阳神功的奇妙上。 虽然只是猜测,却也猜了个正着,正是九阳神功的功效,九阳神功虽然在没有大成之前不能过密接触女人,大成之后对女人诱惑的抵抗能力大大降低,不过那只是对正常女人身体的勾引,但是在遇到天魔千欲功这样邪门欲术的抵抗力却是极强。 洪天啸回到房间的时候,大玉儿和苏麻拉姑正准备离开,雯儿则在挽留二女,见到洪天啸回来,大玉儿和苏麻拉姑便一左一右迎上前来。洪天啸看到大玉儿,忽然想起一事,便对二女道:“走,咱们进屋说话。” 到了屋内,雯儿将洪天啸的外套脱下挂好,苏麻拉姑则将大玉儿的外套取下挂好,待洪天啸与大玉儿刚刚坐定,雯儿和苏麻拉姑分别站在二人身旁,这时候只见韩雪和韩霜一个拿着毛巾一个端着茶杯走了进来。大玉儿见状,笑着道:“公子的这三个丫鬟不但俊俏得人见人爱,更是善解人意,手脚勤快,看来公子日后是离不开她们了,倒是妾身却似乎成了客人一般,看来日后妾身要向三位妹妹多学习学习了。” 一席话说得三女皆是俏脸通红,却又是个个心中欢喜,待到洪天啸擦了擦手,喝了口茶之后,韩雪和韩霜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像苏麻拉姑与雯儿那样,而是马上退出了房间。这便是古时候丫鬟之间的区别,虽然同是丫鬟身份,但韩雪和韩霜自知地位不如雯儿和苏麻拉姑,是以在房间中不敢久待。 洪天啸笑着对玉儿道:“她们三个确是善解人意,手脚勤快,但玉儿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向来都是别人伺候你,这种伺候人的活你那里干过,本座也不会逼着你去学这些。要说学习,她们的□□功夫却是比你差了多了,有机会她们倒是应该向你学习。” 大玉儿闻言,脸上闪过一抹黯然之色,洪天啸看在眼里,又道:“玉儿,本座先将你弄出宫来,又如此霸道地让你成为了本座的女人之一,使得你从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此大的逆差难保你不会心存怨念。” 说到这里,洪天啸顿了一下,大玉儿正要开口解释,却见洪天啸摆了摆手又继续道:“当然,要本座将你放回皇宫是绝对不可能,但是本座可以向你保证几点,第一,从此你可以再次享受做女人的快乐,而且是你以前享受不到的,昨晚足以能够证明这一点;第二,昨晚本座已经发了毒誓,日后逐鹿中原之后,绝对会留下玄烨一条性命;第三,本座要保证的是,日后本座一统天下之后,皇妃之中一定会有一个蒙古的公主,而且世代如此。当然,第三个保证是要有个前提的,那就是蒙古必须与神龙教结盟。” 大玉儿是什么样的女人,怎会想不到洪天啸会打蒙古的主意,当下叹了一口气道:“妾身明白,在刚刚进入神龙岛的时候,妾身确是存了找机会逃出神龙岛的念头,昨晚便是想以天魔千欲功将公子迷住,然后趁着这几日岛上守卫松懈的时候逃出神龙岛,却没想到不知是什么原因,天魔千欲功在公子跟前竟然没有效果。当妾身即将失身之时确是心存怨念,只不过当公子让妾身真正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的时候,妾身的心情却又是矛盾重重。若是妾身猜得不错,公子必然是明白妾身的心情,所以才有昨天的立誓与今日的三个保证,妾身也想明白了,政治毕竟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妾身今年已经四十有六了,卷入政治漩涡便有三十年之久,早已经累了,既然公子能给妾身如此三个保证,妾身还能再要求什么呢,也该好好在有生之年享受做女人的快乐了。” 洪天啸正要说话,这次换做大玉儿摆了摆手,继续道:“妾身知道公子想要说什么,妾身在蒙古各部落中还有一定的影响力,足以可以帮助公子联盟蒙古各部落,至于公子说要娶一个蒙古的公主,漠南蒙古部落首领塔哈儿的小女儿聂璇华倒是最合适的人选,聂璇华被称为科尔沁草原第一美女,那丫头妾身两年前见过一次,姿色尚在妾身年轻时之上,绝对配得上公子。还有,当年妾身无意中学会了魔教的驻颜术,三十多年下来,也算是略有心得,日后定会与诸姐妹一起分享。” 洪天啸听得暗暗点头,心道,与大玉儿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不用你开口费劲去问,就能猜得出你想问什么,一股脑将你想问的答案全都说出来,看到雯儿一脸喜悦之色,洪天啸笑道:“玉儿既有此心,本座就替她们先谢过你了,不过本座倒是有句话一直想知道答案,玉儿与魔教之间有什么关系?” 大玉儿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那是在妾身十三岁的时候,草原上突然来了一个美貌绝伦的女人,她找到了妾身,要收妾身为徒。妾身见她长得美貌,虽然有心答应,却又不敢做主,便将她引荐给了父王。谁知父王见了她之后,竟然呆呆傻傻的,完全听从师父的话,当时妾身以为父王是被她的美貌所迷倒,后来才知道师父对父王施展了天魔千欲功。” 洪天啸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句:“那个美貌女子想必就是魔教的仙子吧?” 第5卷第340节:第二百零七章董鄂妃竟然没死 大玉儿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时妾身并不知道,直到三年后妾身成为皇太极的侧福晋之后才知道,师父就是魔教的仙子。魔教的仙子每一代只有一个,到师父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十七代仙子…” 没等大玉儿继续说完,洪天啸便又打断问道:“我知道魔教第十九代教主上官祁连曾助燕王取得天下,到崇祯的时候也不过二百多年的时间,就算是每十年出一个教主,最多才不过是第五十代,怎么仙子却是五十七代了?” 大玉儿道:“公子有所不知,魔教的教主确实是上一代教主归天之后,新教主才能继任,但是仙子却不同,虽然也是一脉传承,却并非是上一代仙子身死之后新的仙子才出,有时候一代教主甚至于会有三代、四代的仙子。当时师父找上妾身的时候,确实想将妾身培养为第五十八代仙子,半年后,就在师父刚刚为妾身打下基础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了魔教内乱的消息,匆匆离去,临行之前,将仙子需要修炼的各种秘笈全都留给了妾身,说是让妾身先全部记下来,不久后她会再来指点妾身。谁知,师父这一去就是三年,当三年后师父再来到科尔沁草原的时候,却得到了妾身已经成为皇太极侧福晋的消息。在魔教的规定中,仙子是要有三个条件,第一必须有绝色容颜,第二是必须是处子之身,第三必须是天生媚骨,否则的话,是要受到最严厉的教规惩处的。” 洪天啸奇怪道:“有没有绝色容颜一眼就可看出,天生媚骨也基本能够感觉出来,这处子之身却是只能行云雨之事才能知道,莫非每一代的仙子都要先跟教主上床吗?如此说来,做那魔教教主也是不错的。” 大玉儿闻言,俏脸微红,娇笑一声道:“公子真会说笑,不过却不是那样,魔教教主因为要修炼魔教最深的武功——天魔九转神功,这天魔九转神功的奇怪之处便在于一旦修炼开始,便不能再近女色,否则的话,必将爆体而亡。” 洪天啸闻言奇怪道:“怎么又是爆体而亡,本座修炼的九阳神功也有爆体而亡的危险,却与那天魔九转神功不同,是在神功大成之前与女子接触过密才有爆体的危险,神功大成之后,危险便即消除,而且更具备了金枪不倒之能,这个你们昨晚也尝试过了。” 大玉儿媚眼一抛,娇笑一声道:“公子的厉害,妾身姐妹自然领教过了,不然咱们这么多姐妹又怎么会死心塌地跟随着公子呢。” 洪天啸哈哈大笑,神情之间甚是得意,又问道:“既然如此,魔教的教主又怎会知道仙子是不是处子之身呢?” 大玉儿道:“这个妾身当时并不知道,也是在多年之后才知道,在魔教之中有一个宝贝,名叫处血球,每当一个仙子被选中之后,便要将一滴血滴入处血球中,若是仙子的处子之身不失,则球体会一直通体发红,直到这个仙子的处子之身失去,处血球才会恢复到莹白如玉的状态。” 洪天啸闻言心下好奇之极,叹道:“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神奇之物。” 大玉儿点了点头道:“是以,当年师父听说妾身已经嫁给了皇太极,便放弃了让妾身成为仙子的念头,只不过那些秘笈都是魔教的不传之秘,自然是不能让其留在妾身的手中,于是师父便深夜闯入贝勒府中,却没想到皇太极手下有一个极为厉害的高手,师父不是他的对手,受伤而逃,从此之后妾身再也没有听到过师父的消息。后来,在大清入关之后,妾身曾有缘见过陈圆圆一次,发现她修炼的正是魔教仙子的各种密功,那时妾身才知道,原来当年师父受伤逃走之后,收了陈圆圆为徒,这陈圆圆便是魔教的第五十八代仙子。” 好在洪天啸已经从洪安通的口中得知陈圆圆是魔教的仙子的消息,倒也没有太过于吃惊,闻言只是双眉微皱,问道:“陈圆圆既然是魔教的仙子,却周旋于吴三桂与李自成之间,想来是受了魔教教主的命令,其中必有重大阴谋。” 大玉儿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事妾身也曾想过,与公子的猜测一样,虽然也派人调查多年,却也不知道其中阴谋究竟是什么,更不知道陈圆圆的处子之身究竟是失于吴三桂还是李自成?” 洪天啸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李自成。” 大玉儿调查多年并没有结果,见洪天啸竟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心中很是奇怪,不觉问道:“公子如何如此肯定?” 洪天啸之所以这样肯定,自然是受了原书的影响,因为阿珂是李自成和陈圆圆的女儿,而大玉儿问起却又不能实话实说,不觉语塞,搪塞道:“此事本座也是从李自成手下的四大侍卫口中得知。” 大玉儿也是知道李自成手下有四大侍卫,均是极受重用,当下也并不多疑,点了点头道:“当年,妾身之子福林在位期间,曾经纳了一名叫做董鄂的汉族女子为妃,被封为董鄂妃。不久,在一次宫廷宴会中,妾身突然发现那董鄂妃竟然也是魔教的仙子。” 这件事情洪安通也说过,只是洪天啸现在才知道陈圆圆与董鄂之间竟然是师徒的关系,董鄂赫然就是第五十九代魔教仙子。如此看来,以魔教仙子诱惑男人的天魔千欲功的厉害,除了九阳神功之外谁也抗拒不了,难怪吴三桂会为了陈圆圆而宁愿背负千古骂名,献出山海关,李自成会为了陈圆圆不顾大局,强行纳入后宫,最终葬送了大顺江山,兵败九宫山,差一点没命,而顺治皇帝也因为董鄂妃之死而心灰意冷,宁愿放弃帝位而出家为僧。 洪天啸想了想道:“陈圆圆迷惑吴三桂和李自成,董鄂迷惑顺治,这两件事情看似毫无关系,其中必然有着一些关联,而且若是本座猜得不错的话,这个魔教教主一定在展开一场极大的阴谋,这两代仙子只是他操纵的棋子而已。” 大玉儿点了点头道:“妾身也有这样的同感,只是陈圆圆周旋于吴三桂和李自成之间,葬送了大顺江山,这才使得清兵入关,使得大清坐收了渔翁之利。但是董鄂迷惑了福林,却使得刚刚立稳根据的大清的皇位给了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大权却掌握在了四大首辅手中,这才造就了鳌拜的不臣之心,成为今日尾大不掉的局面。对于大清而言,这两件事情一好一坏,却同是魔教所为,不知其究竟是在帮助大清还是在与之为敌?” 洪天啸怎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想了想道:“若想知道其中答案,只怕要找到陈圆圆或是董鄂才成。” 大玉儿奇怪道:“陈圆圆尚在人世,虽然不知其身在何处,倒也并非不能找到,只是那董鄂妃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莫非…莫非…”大玉儿反应极快,很快就明白了洪天啸必然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洪天啸没有回答大玉儿,反而问道:“玉儿,魔教的仙子不但极具诱惑男人的本领,而且个个武功高强,怎么你身上并无丝毫武功,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秘?” 大玉儿看了身边的苏麻拉姑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公子有所不知,妾身天生是环脉之体,不能修习内力,所以只修炼了驻颜术和天魔千欲功,将武功秘笈交给了苏麻拉姑修炼,也好保护妾身的安危。” 洪天啸奇道:“既然苏麻拉姑练有武功,为何没在昨晚突然出手将本座制住,如此一来你们二人起飞时可自行出岛而去?” 大玉儿笑着看向满脸通红的苏麻拉姑道:“公子若想知道答案,不妨问问苏麻拉姑本人。” 洪天啸转首向苏麻拉姑看去,见其一脸的通红,扭扭捏捏说不出话来,心中突然恍然大悟,必然是昨晚自己与大玉儿的一番大战,让从未真正达到过□□的大玉儿泄了六次身,使得苏麻拉姑明白自己有能力破除她的石女之身,所以才心甘情愿地献身。当时,大玉儿将苏麻拉姑喊进来,便有让其趁自己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将自己突然擒下的意思,自己绝对是不会有任何防备的,只是没想到事情竟然出现了如此戏剧性的变化。 想通了这一点,洪天啸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暗叫了一声好险,心中更是佩服大玉儿的机谋多变。 稳了稳神,洪天啸笑道:“不用问了,本座已经猜到了,究竟对不对,待到下次你们一起侍寝的时候本座再告诉你们。”顿了顿,洪天啸又道:“苏麻拉姑,你修炼的魔教武功之中是不是有一种缩骨的本领?” 苏麻拉姑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散去,闻言点了点头道:“是有一种叫做柔骨术的功法。”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董鄂入宫之后已经完全得到了顺治的宠爱,而当时神龙教派在皇宫中扮作惠章皇后的毛东珠为了拿到《四十二章经》,便暗中出手以化骨绵掌暗算了董鄂,而董鄂正好将计就计,假装猝死,以此脱身,如此便使得顺治为之出家为僧,朝廷一片大乱。” “惠章皇太后竟然是神龙教派去的卧底?”大玉儿闻言大吃一惊。 洪天啸也觉得奇怪,问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是她将你们弄出宫来的吗?” 第5卷第341节:第二百零八章迎娶 大玉儿轻轻摇了摇头道:“妾身不知道,只知那一晚妾身在苏麻拉姑的服侍下准备就寝,突然发现两个黑衣蒙面人闯了进来,苏麻拉姑正要运功拒敌,却发现突然提不起气来,而妾身却又不会武功。那两个黑衣人出手点了妾身二人的哑穴,将妾身二人挟持到了慈宁宫中,在皇太后的寝宫之中通过一条极长的秘道到了一座府邸之中,妾身二人在那里被囚禁了两日之后,才被送到了神龙岛。” 洪天啸知道那个黑衣人必然就是毛东珠和陶红英,之前陶红英必然在大玉儿的寝宫内偷偷下了十香软骨散,所以才会使得苏麻拉姑一身内力使不出来。十香软骨散只对练有内力的人才有效,可以将内力封闭在丹田之中,无法使用,除非服用了解药才能重新运起内力,而且十香软骨散不能即时发作,非要等到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才会发作。 洪天啸闻言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苏麻拉姑,这那是因为你中了十香软骨散,所以一身内力发无法使出,手脚发软,本座当时只留给了毛东珠十香软骨散,却并没有留给她解药,你的一身内力又是如何恢复的呢?” 苏麻拉姑嫣然一笑道:“公子,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在一天一夜之后,奴婢的内力就莫名其妙恢复了。当时因为那座府邸中的高手太多,奴婢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公主救出去,所以才遵从公主的意思装作不能动弹被送到了神龙岛。” 洪天啸闻言不觉大为惊讶,急忙问道:“你修炼的内功叫什么名字?” 苏麻拉姑道:“叫姹女神功。” “姹女神功?”洪天啸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双眉不觉一簇,问大玉儿道,“玉儿可知这种内功在魔教之中有多少人修炼?” 大玉儿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个妾身就不知道了,这是当初师父留给妾身的秘笈中的内功心法。” 洪天啸心中暗道,若是魔教的内功心法都这么诡异,只怕日后用十香软骨散对付魔教的时候,就会效用不大。不过好歹还能将苏麻拉姑的内力禁闭一天一夜,如此长的时间也足够了,想到这里,洪天啸心里倒也不那么紧张了。 就在这个时候,韩霜和韩霜一个捧着放着新郎官的帽子和一个大红花的盘子,一个捧着放着一身新郎服的盘子,齐齐走进房间。韩雪道:“少教主,教主派人过来,让少教主赶紧换上礼服,吉时就要到了,该去迎接少夫人了。” 洪天啸这才想起今日是自己大喜的日子,急忙站起身来,笑着对众女道:“瞧我这记性,差点把大事给忘了,快服侍我更衣。” 大玉儿站起身来,笑着对洪天啸道:“就让妾身亲自服侍公子更衣吧。”说完,大玉儿朝韩霜招了招手,将她盘子中的新郎服拿下,这时候,苏麻拉姑和雯儿已经开始为洪天啸解衣。 洪天啸笑着对众女道:“今晚师妹是第一次,必不能持久,你们三个全都在本座的卧室中□□了等着本座的宠幸,一待师妹睡熟,本座就会来此找你们。” 苏麻拉姑和雯儿也是在昨晚才失去处子之身的,在这种事情还是有点放不开,闻言不由俏脸绯红,倒是大玉儿脸色丝毫不变,娇笑道:“妾身三人一定等着公子的到来,若是公子不来,妾身三人可是会找上去的,到时候若是少夫人吃醋,就别怪妾身等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迟早你们都会在同一张□□伺候本座的,有什么醋可吃,你们自问有哪一个能够单独服侍得了本座的。本座早已想好了,待到大事已定之后,会让人造一张特大的床,让你们所有姐妹都能睡在上面,到时候本座也要试试究竟能够御女多少。” 听到洪天啸竟然有这样荒唐香艳的念头,众女脑海中想象到洪天啸所说的那个场景,一个个都是羞红了脸,不但连韩雪和韩霜这两个与洪天啸没有发生过关系的丫头,就连大玉儿的脸上也是俏红一片。 这时候,洪天啸也更衣完毕,对大玉儿和苏麻拉姑道:“玉儿,你们两人有些不便,就在这里等候吧。还有一件事情,苏麻拉姑,你的名字太长了,而且念得极为不顺,本座准备重新给你取一个名字,嗯,你笑起来眼如弯月,不如以后就叫苏月儿吧。” 苏麻拉姑闻言大喜,急忙上前对洪天啸始了一礼道:“月儿多谢公子赐名。” 洪天啸伸出手在苏月儿俏脸上轻轻摸了一把,大笑道:“月儿若是真心谢我,就等晚上吧,昨天月儿泄了八次,不如今晚多泄两次也算是报答本座了,月儿以为如何?”说完,不等苏月儿的脸红起来,便大笑数声走了出去,雯儿和韩雪三女急忙跟在其身后。 待到四人走出去良久之后,大玉儿发觉苏月儿仍是痴痴望着洪天啸背影不见的地方发呆,不觉取笑苏月儿道:“如此世间少有的奇男子,难怪连一向对男人眼高于顶的苏月儿也动了凡心。” 苏月儿闻言大羞,当下拉着大玉儿袖子不依不饶道:“好像我们科尔沁草原第一美女也是对公子动了真心,竟然能够放下所有的一切。” 大玉儿闻言,脸上笑容尽失,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月儿,咱们女人本就不该卷入到男人的政治当中,当初若不是那一次进宫遇到了醉酒的皇太极,我的人生就会是另外一种样子。经历了这三十多年的宫廷争斗与权力争霸,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也实在是太累了,既然苍天让我在四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了这样一个奇男子,我就应该更加珍惜剩余不多的后半生,真正开开心心做一回女人,体验体验做女人的快乐。” 苏月儿闻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大玉儿,似乎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是她服侍了三十年的那个高高在上的曾经做过蒙古部落公主、大清的皇后、皇太后和太皇太后的女人,好半天才道:“公主说得不错,月儿因为石女之身,也是寂寞了三十年,如今公子给了我做女人的机会,月儿自然倍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好生伺候公子和公主。” 大玉儿上前一步,轻轻拉住苏月儿的手道:“月儿,以前我是大清的太皇太后,身边自是需要你来服侍,眼下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咱们都是公子身边的女人,以后就姐妹相称吧。” 苏月儿闻言一愣,急忙道:“公主,这怎么可以,在月儿的心中公主永远都是公主,主仆之分不可乱。而且,月儿已经伺候公主三十年了,公主与月儿之间虽然名为主仆,实为姐妹,而且月儿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若是公主不让月儿伺候了,岂不是要了月儿的命吗?” 大玉儿知道苏月儿的脾气,外柔内刚,当下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不复再劝,拉着苏月儿的手一起向里面走去,边走边与苏月儿轻声聊着。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洪天啸也已经骑着马来到了苏荃所住的小院之前,长长的迎亲队伍,鞭炮与唢呐齐鸣,更有无数的神龙教的弟子和家眷在一旁瞧着热闹,一副热闹红火的场景。 洪天啸虽然身边女人不少,但是娶妻却还是第一遭,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完全听从洪天啸找来的几个老妈子的安排。 一个时辰后,头大脑胀的洪天啸终于带着上了花轿的苏荃向回赶去,一路之上,洪天啸还想着,幸好只有正妻才需要这样明媒正娶,否则的话,若是娶每一个女人都要这么麻烦,自己绝对不会沾染这么多女人。 一刻钟后,迎亲队伍来到了洪安通的住处,那几个老妈子的喊叫声也接二连三响起来:“新娘子到”、“新郎下马”、“新娘子下轿”、“新娘子过火盆”……,足足又是一刻钟的功夫,洪天啸才与苏荃来到了拜天地之处。 拜天地的地方选择的是平素神龙教议事的地方,本来这里是神龙教极为机要的地方,除了级别达到一定程度的神龙教弟子才有资格来到这个地方。只不过,此次洪天啸大婚,参与的人甚多,除了这个地方之外,再也没有第二处能容下这么多的人。 当洪天啸用一根红绳牵着顶着大红盖头的苏荃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走进议事厅的时候,洪安通和五龙使早就在这里等候很久了,雯儿也是一身红色的礼服,走在苏荃的身边,双手搀扶着她。 第5卷第342节:第二百零九章五龙使造反 青龙使许雪亭见到搀扶着苏荃的雯儿,突然脸色大变,似乎不相信眼前的景象,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发现确是自己的女儿雯儿,心头巨震,脸色又是数变。 这两日一直在筹备洪天啸大婚的事情,许雪亭一直没有回家,所以当然也不知道雯儿已经还俗并再次回到洪天啸身边的事情。雯儿进屋的时候,也是向许雪亭望去,见其脸色大变,以为父亲是惊讶于自己的突然还俗,也觉得不好意思,脸上不由一红,急忙低下头。 望向许雪亭的不止是雯儿一人,还有新郎官洪天啸,今日得知五龙使这两日一直在筹备自己大婚的诸多事情,都没有回家,所以洪天啸猜到许雪亭看到雯儿的时候定是会大为惊讶,所以才在进屋的时候也是第一眼便望向许雪亭。 只是,洪天啸比雯儿多看了一眼,发现了一个微小的细节,那就是许雪亭在看到雯儿惊讶过后,忽然朝黄龙使殷锦使了一个眼色,同时微微摇了摇头,而殷锦也给许雪亭摆了摆手,眨了几下眼睛。 洪天啸心中一动,一个不祥的预感浮上了心头,心念急转,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悄悄塞给苏荃,同时给她传音道:“师妹,只怕今日会有变故,快将这个瓷瓶中雪莲玉蟾丸服下一颗,再给雯儿服下一颗,先不要动声色,待会听我的安排。” 一路之上,苏荃完全沉浸在了幸福之中,在迈入大厅的那一霎那,心情又突然紧张起来,脑子里想的尽是今天上午那些老妈子教了许多遍的叩拜天地的规矩,此刻突然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芳心不由一颤,急忙将瓷瓶接过,在袖中倒出一颗,装作擦汗的样子,悄悄放入嘴中一颗,然后又传给雯儿,将洪天啸的话重复了一遍。 雯儿听到这个消息后的震惊程度丝毫不比苏荃差多少,脸色由刚才的羞红刹那间转为苍白,急忙按照苏荃的吩咐,偷偷服下了一颗雪莲玉蟾丸,而后将瓷瓶又偷偷塞给了苏荃,苏荃担心传来传去会露出什么破绽,便不再还给洪天啸,而是将之藏在怀中。 洪安通却丝毫没有发现什么,此刻正高高坐在教主的宝座上,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向他慢慢走近的一对新人,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是自己从外面捡回来的弃婴,后来成为自己的得意弟子,洪安通的心情简直比新郎官洪天啸还要高兴。 洪天啸暗中向四周望去,突然在人群的最边沿发现了陆高轩和胖瘦头陀的身影,基本上确认了今日神龙教必有重大变故。洪天啸当下再无迟疑,暗中从怀中掏出十香软骨散的瓶子,只是刹那间的功夫,整个大厅之中慢慢开始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香味。 两人终于走到了距离台阶还有五六步的地方站定,喧嚣的唢呐声也在这一刻突然停下,负责主持婚礼的黄龙使殷锦此刻也是一身崭新的淡黄锦袍,满脸的笑意,朝四周闹哄哄的人群摆了摆手,待到四周的声音逐渐消失之后才大声喊道:“诸位,今日是咱们少教主大婚的日子,也是神龙教上下大喜的日子,本人殷锦受教主和少教主的委托,有幸主持少教主大婚庆典,深感荣幸。在婚礼开始之前,殷某首先代表神龙教数万弟子以及家眷,恭祝少教主新婚大喜,早生贵子,愿神龙教在教主的带领下昌盛繁荣,祝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掌声,接着一个整齐的声音响彻在大厅之内“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连续十数遍才在殷锦的手势下渐渐停止。洪天啸心中更觉不妙,昨夜大玉儿来见自己的时候,第一句话好像也是“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今日殷锦所说与之一字不差,怎会如此巧合,莫非大玉儿与殷锦之间还有什么勾结不成,难道玉儿所说已经真心跟了自己的话是假的不成,难道自己真的中了她的天魔千欲功而不自知。 不过想到了刚才已经及时放出了十香软骨散,洪天啸的紧张的心情也不觉放松了一些,只要十香软骨散发挥作用,就算对方只剩下苏麻拉姑一人,纵使其武功再高,也绝对不是自己三人之敌。 殷锦又大声喊道:“现在我宣布,婚礼正式开始,首先是新人拜堂,一拜天地。”洪天啸和苏荃闻言,转身向着门口,拜了一下,在两人同时下跪的时候,洪天啸又将十香软骨散的解药塞给了苏荃两颗,同时传音过去,让苏荃给雯儿一颗。 “二拜高堂。”待洪天啸和苏荃站起之后,殷锦又喊道,同样也是拉长的音。 洪天啸算着时间,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已经过去,十香软骨散也差不多已经发挥了作用,待会只要大厅中的人运功,内力便会被封在丹田之中,当下也不再紧张,一把拉着苏荃的手,转身朝洪安通拜了下去。 洪安通更是高兴得哈哈大笑,连连抬手道:“快快起来吧。” 殷锦又高声喊道:“新人对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动手”,接着便听到一阵拔刀抽剑的声音,洪天啸和苏荃、雯儿心下明白,神龙教的变故终于来了,不觉脸色极为难看,尤其是雯儿,因为她发现她的父亲许雪亭也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接着便又有一阵拔刀抽剑的声音,不用说也是没有参与叛乱的神龙弟子,洪天啸大致向四周看了一圈,发现叛乱的竟然尽是神龙教的高手,没有参与叛变的却只是神龙教的普通弟子。 洪安通当然也发现了突然地变故,脸色大变,朝殷锦等人怒喝道:“殷锦,许雪亭,你们…你们莫非想造反?” 殷锦当下哈哈大笑,右手食指遥指洪安通,大声喝道:“洪安通,还真让你给说对了,我们五大龙使今日正是要带头造反。” 洪安通嘿嘿一笑道:“殷锦,五龙使中你是老大,想必今日之事是你的主意吧,莫要忘了,你们都曾经服过豹胎易筋丸,发作的滋味可是不太好受,胖头陀瘦头陀,你们说说,本座说得对也不对?”说到最后一句,洪安通突然声色俱厉地朝着躲在人群外层最不显眼地方的胖瘦头陀大喝一声。 或许是长久以来受到洪安通淫威所吓的缘故,胖瘦头陀被洪安通的这一声怒喝吓得脸如土色,竟然说不出话,只是同时点了点头。殷锦见状,急忙大喝道:“胖瘦头陀,你们今日还怕他作甚。” “怕我作甚?哈哈哈哈。”洪安通怒极反笑,对殷锦说道,“殷锦,当初本座以豹胎易筋丸控制住你们,就是担心你们日后会造反,没想到今日果然如此。而且,殷锦,就算是你们并没有服下豹胎易筋丸,本座也不会怕了你们五龙使,你以为今日你们叛教就一定能成功吗?” 殷锦也是哈哈大笑起来:“洪安通,我们知道你武功盖世,我们五龙使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但是你却忘了一点,我殷锦做事从来不会冒险,今日既然敢反你,自然早已准备充足,你以为你一身的武功还能使得出来?” 殷锦的话音刚落,忽听得呛啷啷呛啷啷之声大作,没有参与叛变的神龙弟子手中的长剑纷纷落地,洪天啸转首向四周望去,眼见众人一个个委顿在地,脸色逞苍白之色,洪天啸心下明白这是陆高轩秘药百花腹蛇膏的毒药,当下便朝苏荃和一脸惊讶的雯儿使了个眼色,待到四周没有参与叛乱的神龙教弟子全部倒地之后,也跟着倒在了地上。顷刻之间,大厅中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洪安通见洪天啸和苏荃也中毒倒地,心中大惊,大呼道:“为……为什么……啸儿,荃儿……”结果洪安通连一步也没有走出,便已是身子一软,从竹椅中滑了下来,坐在地上,一身力气竟然使不出半分。 场中站立的只有五龙使、陆高轩、胖瘦头陀、三戒大师、卓天星等一众高手,殷锦见状,心中更是得意,昂然挺立,狞笑道:“洪安通,你素以残忍手法治帮,又给我们服下发作起来生不如死的豹胎易筋丸,想不到也有今日罢?”说罢,从腰间抽出两柄短剑,轻轻交互一击,铮然作声,踏着地下众人身子,向洪安通走去。 洪天啸见状,装作极为心急的样子,大声喊道:“殷锦,我父子待你们五龙使和一众兄弟不薄,你们为何要造反?” “为什么造反?哈哈哈哈,当然是因为你的老子洪安通。”或许是因为教主的宝座眼见就要到手,殷锦有点得意忘形,转首瞧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洪天啸,冷冷道,“我们五龙使素来对神龙教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二十年来,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但是你那老子洪安通是如何对待我等兄弟的,硬给我们吞下了那足以让人生不如死的豹胎易筋丸,看看胖瘦头陀便知这豹胎易筋丸的厉害。而且,一年前,你老子又让我们五龙使全力配合你与满清争夺江山,满人占了汉人的江山,但凡是汉人都会有此心念,本是好事,我们兄弟自无不应之理,只是我们也向洪安通提出条件,希望他能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赐下,省得我们每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第5卷第343节:第二百一十章再起变故 这时候,黑龙使张淡月接着道:“但是,洪安通却勃然大怒,说我们五人以此作为条件要挟于他,我们当即表示并无此意,还立下毒誓说,若是他将解药赐下,我们如有二心,必遭天谴,即便如此,洪安通仍旧不肯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给我们。” 洪天啸向洪安通望去,见其一脸平静,只是双眼透射出狠毒的目光,便知殷锦他们说的不错,心中也不禁叹了一口气,早在洪天啸刚刚出山之时,早曾给洪安通写的信中提过此事,说以豹胎易筋丸虽然能控制得了神龙教高手,却是无法让他们心服,迟早必生大乱,今日果然应验。 洪安通突然说道:“如果当日本座真的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给了你们,难道你们今日就不反了吗?” 许雪亭闻言,急忙道:“那是当然,当日我们曾经立下毒誓,若是教主赐下解药,我等若有二心,必遭天谴。” 洪安通哈哈大笑道:“雪亭,我知你不会反,但是殷锦,你呢,张淡月,你呢?” 张淡月闻言,不觉一愣,支吾道:“我…我自然…自然也不会反。” 殷锦哈哈大笑道:“洪安通,你已是将死之虎,莫非还要耍耍余威不成,不错,当日即便你给了我们豹胎易筋丸的解药,我殷锦还是要反你,只不过却是会留下你一条性命,但是现在,你却很快就会没命了。” 洪天啸闻言,心中暗暗佩服,洪安通略施小计,便分化了五龙使,更使得殷锦在得意忘形之下,将自己的野心全部暴露出来。即便今日之事成功,只怕日后五龙使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 白龙使钟志灵闻言大惊道:“大哥,咱们不是商议过,即便今日之事成功,也要留下教主一条性命吗?你怎地又…又……”钟志灵本想说“你怎么又突然变卦了”,却又觉得此言太伤殷锦的颜面,所以才没有说完。 “又突然变卦了,是吗?”殷锦转首望向钟志灵道,“五弟,你也太心慈了,当初洪安通是如何对待咱们五兄弟的,难道你已经忘了不成?若是留下洪安通父子的性命,日后不知会有什么变故,倒是苏荃这小美人可以留下,大哥我垂涎她的美色不是一天两天了。” 无根道人幼年之时,家遭变故,母亲和两个姐姐皆被轮奸致死,是以在武功大成之后,最时厌恶强抢良女的勾当,一旦遇上,绝对要出手相助,当日救下韩雪和韩霜二女,后又逗留两天助其救母便是这个原因,此刻听了殷锦之言,双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不悦道:“大哥,荃儿毕竟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也算是咱们的晚辈,咱们就算不放过教主父子二人的性命,却也不用为难荃儿吧,也算是给小弟一个薄面。” 殷锦哈哈大笑道:“二弟,你怎地突然幼稚起来,苏荃是洪安通的弟子,又是洪天啸的媳妇,咱们将他们二人都杀了,若是放过了苏荃,这丫头武功不弱,岂能不想方设法为他们二人报仇,如此一来咱们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无根道人闻言不服道:“就算大哥将她带回家中,怎会防止她不会找机会逃走呢?” 殷锦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机,一闪而逝,却是面露微笑道:“二弟,你一生不近女色,只是不会研究这方面的东西,大哥我前不久发明了一种叫做鸡蛇欲心丸的春药,只要给她服下此丸,每日脑海中便只想着与男人交合,其他的事情便再也记不起来了。” 殷锦虽然年已五旬有二,在五龙使中年龄最长,却是极为好色,家中妻妾十数人之多。但殷锦仍不满足,加之出岛次数极少,是以便将目光瞄向了赤龙门中很多孤苦无依的美貌女弟子。无根道人是赤龙门掌门使,加之最痛恨强抢良女,只要是殷锦瞄上的女弟子,无根道人便会先询问那女弟子的意见,赤龙门的女弟子都知道无根道人心地极善,也俱是实言相告。若是殷锦瞧上的女弟子不同意,无根道人便一口回绝殷锦,并不害怕得罪于他,但也有些女弟子不甘平庸,想傍上殷锦这棵大树的,无根道人也不挽留,是以殷锦家中的十多房小妾,大多是出自赤龙门。 在五龙门中,赤龙门的女弟子最多,而且大多是颇有姿色的,更有美貌之极的,殷锦早就嫌无根道人不识趣,存了将之除去之心。在殷锦的打算中,只要此次能够除掉洪天啸父子,其他四龙使便是接下来的目标,最让殷锦想首先除去的自然是无根道人了。 众人闻言,均是勃然色变,暗骂殷锦如此狠毒。洪天啸心中大怒,在这一刻便对殷锦存了必杀之心,苏荃更是又羞又怒,没想到除了师父洪安通之外,第二个对自己最好的殷锦竟然心存了如此的念头,当下几乎要忍不住跳起来跟他拼命,好在洪天啸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手按住。 殷锦见众人不再言语,以为被其吓倒,心中更加得意,便不再理会无根道人等人,转首继续向洪安通走去。洪天啸知道殷锦只要拿剑刺向洪安通,就少不了使出内力,十香软骨散也就会立即发作,当下也不心急,只等着殷锦倒下。 殷锦来到洪安通跟前,狞笑着举起手中短剑,说道:“洪安通,纳命来吧。”说完,就要运起浑身功力,将两柄宝剑刺入洪安通的体内,就在这时,殷锦发觉自己的内力竟然使不出半分,而且四肢也突然发软,几乎连这两柄短剑也要拿不住。 洪安通却不知殷锦的异常,生死关头,当下冷哼了一声,喝道:“那也未必!”伸手抓住竹椅的靠手,只听“喀喇”一声,拗断了靠手。殷锦虽然使不出内力,心下却是极为清楚,但却是四肢无力,后退不得半步。 阶下众人见殷锦高举着两柄短剑,却并不落下去,心中皆是奇怪之极,而洪安通却是不知怎么的,却将靠手压断。只有洪天啸和苏荃二人知道,这是殷锦体内的十香软骨散已经开始起了作用。 在众人的惊异中,只听蓦地里“呼”的一声,一物挟着一股猛烈之极的劲风,朝殷锦当胸飞来。这一掷之劲非同小可,乃是洪安通残余功力所致,加之两人距离极近,只听“扑”的一声,两段靠手皆插入了殷锦的胸口,撞断了五六条肋骨,直没至肺,同时,受这一记猛烈冲击之力,殷锦巨大的身躯直朝后飞去,重重跌在了五丈开外。 殷锦倒地之后,张嘴连喷出几大口鲜血,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望向洪安通,嘴中喊出一声:“十香…十香……软…”勉强说出这五个字之后,殷锦再也支撑不住,再次喷出几口鲜血。好在洪安通只剩下了不到一成的功力,否则的话,殷锦必死无疑。 洪安通本来是打算来个鱼死网破,却没想到竟然会一击得手,重伤了五龙使中武功仅次于无根道人的殷锦,心中也是很奇怪,不知他为何不还手而硬受了自己这一击。刚才那一击用尽了洪安通残存的功力,当下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勉强右手撑地,洪安通挣扎着要站起身来,但右腿还没有站直,双膝便一软,跌坐在座前。 这突然的变化震惊了所有参与叛乱的人,而那些没有参与叛乱的神龙教弟子见教主大展神威,击倒了黄龙使殷锦,齐声欢呼起来。 其他四龙使见状齐齐纵出,来到殷锦跟前,却是个个从空中跌落到地上,心中大惊,再运气检查体内异状,却发现丹田中的真气似是被什么东西封住一样,一点也使不出来,而且四肢发软。 五龙使的异状震惊了所有参与叛乱的人,急忙也是向这边纵来,却也是个个都如他们一样,跌落在地上,运气检查,发现丹田真气被堵,只有一人落地之后,并无任何异常,正是陆高轩。 陆高轩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五龙使,但却是见闻广博,琴棋书画,医药用毒,样样精通,见众人一副浑身无力的模样,心中大为奇怪。陆高轩归属白龙门,是以钟志灵最为了解陆高轩的本领,见众人皆着了道,以为是陆高轩搞得鬼,不由大骂道:“陆高轩,没想到你竟然包藏祸心,连我们也一起算计。” 陆高轩正摸不到头绪,心中奇怪,闻言不由暗暗叫苦道:“白龙使,我陆高轩岂是那种卑鄙小人,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 殷锦有气无力道:“那为何咱们大伙都中了毒,唯独你安然无恙呢?” 第5卷第344节:第二百一十一章百毒不侵 陆高轩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中毒倒下,只有他一人安然无恙,不过好在他本身并无太大野心,否则的话,若是换成了殷锦,只怕要趁此机会将神龙教的这几个头脑人物尽数除去,然后再从洪安通的口中逼问出豹胎易筋丸和解药的配方,一步登上神龙教教主的宝座。 陆高轩被众人误会,当下急得额头直冒汗,急忙解释道:“黄龙使,白龙使,属下…属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殷锦见状,眼珠一转,当即用苍老无力的声音喊道:“陆高轩,大家都相信你的人品,知道这不是你做的手脚,你去杀了洪安通父子二人,大伙儿便奉你为神龙教的教主。大家跟着我念:咱们日后奉陆教主的号令,忠心不贰。” 殷锦的话音一摞,大厅上先是沉默了片刻,今日参与反叛的大都是神龙教的高手□□,都是桀骜不驯之人,若是五龙使中有人做教主,说不定还没有人会反对,但陆高轩虽然武功不弱,才华又高,毕竟地位不是很独特。 不过,毕竟是性命重要,沉默片刻之后,便有人开始念起来:“咱们日后奉陆教主的号令,忠心不贰。”,第一个念的人正是与陆高轩关系最好的胖头陀,有了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不一会功夫,大厅内参与叛乱的人齐声念了起来:“咱们日后奉陆教主的号令,忠心不贰。” 陆高轩虽然说没有野心,但有如此的大好机会放在眼前,伸手可及,若说不心动绝对是不可能的。 陆高轩颤颤巍巍将殷锦的两柄短剑从地上捡起,看着坐靠在教主宝座下面、有气无力、两眼狠毒目光的洪安通一眼,刚刚坚定的心一下子又崩溃起来,一把将短剑扔在地上,退了两步,摇了摇手道:“不…不…我不能杀教主。” 殷锦见状,暗骂陆高轩胆小,急忙劝道:“陆教主,眼下情势危急,若是等洪安通身上的毒消解之后,恢复了内力,只怕咱们都会以叛教大罪而身受龙潭之刑。” 陆高轩一听到“龙潭之刑”四个字,浑身一抖,钢牙一咬,弯腰再次将短剑捡起。洪天啸知道陆高轩本无反意,只是受殷锦唆使,当下便喊道:“陆先生,一年多来,本座待你如何,本座保证,只要你现在回头,本座父子绝对对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别信他的。”殷锦当即又尖叫起来,“洪安通的脾性大伙又不是不知道,喜怒无常,要说他有如此大量,我殷锦第一个不相信。陆教主,今日大伙的性命全都在你的手中,只要您上前几步将短剑插在洪安通和洪天啸的胸口之上,整个神龙教就是您的了,日后若是驱除了满清,您便是九五之尊,南面称帝。”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陆高轩一咬牙,缓步向洪安通走去,本来他所在的位置距离洪天啸最近,但感念在洪天啸一年来对他极为重用,又信任有加,所以才没有先向他下手,而选择洪安通。 洪天啸知道这次自己若是再不出手,只怕洪安通真会死在陆高轩的手中,所以,在陆高轩经过自己身旁的时候,突然一个纵身起来,左手一把抓过陆高轩手中的短剑,右手点了他的穴道。接着,苏荃和雯儿也站起身来,尤其是苏荃,方才还是一脸痛苦之色,眼下却是胸口微微起伏,双颊红晕,眼波欲流,显然还在因为方才殷锦的那番话而愤怒不已。 苏荃才一起身,就要朝殷锦走去,却被洪天啸一把抓住手腕。 这突来的变故震惊了场中所有的人,在神龙教当中,只有洪安通一人知道洪天啸修炼九阳神功大成之后百毒不侵,是以面色如常,眯缝着眼睛,似乎准备将这里的事情全部交给洪天啸处理,其余诸人皆是脸色大变,尤其是黄龙使殷锦,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洪天啸夺陆高轩的短剑,点陆高轩的穴道,只在一瞬之间。还没等众人醒过神来,洪天啸便飞身到了洪安通的跟前,从怀中一摸,才发现雪莲玉蟾丸的瓶子不见了,这才想起刚才交给了苏荃,急忙对她喊道:“快将雪莲玉蟾丸给我。” 苏荃急忙在袖子中一阵乱掏,掏出那个白瓷瓶,扔给了洪天啸,洪天啸一把接过,从瓶中倒出了一颗,放进了洪安通的嘴里。 看到这一幕,所有参与反叛的人想起洪安通处置教内叛徒的手段,心中都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一个念头同时浮现在了这些人的脑子里,真不该听从殷锦的游说,参与叛乱,不但自己性命不保,更会累及家人。 想法相异的有两个人,第一个便是青龙使许雪亭,他知道既然雯儿重新回到了洪天啸的身边,自会在洪安通那里为其求情,即便自己因为叛乱受诛,也不会连累唯一的女儿,心中突然觉得一阵轻松。第二个是殷锦,刚才他的种种表现和诸般言语,都表明他是这次叛乱的始作俑者,而且更是对苏荃心存不轨之心,下场自然极为悲惨,所以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拉一个人垫背,将一切罪名推到那个人的身上,好让他能从中脱身。 殷锦见洪天啸给洪安通喂了雪莲玉蟾丸之后,站起身来,向自己这边看来,急忙大声道:“陆高轩,你这奸贼痴心妄想,用百花腹蛇膏将大家迷倒,想以下犯上要做教主,你他妈的也不撒泡尿自己照一照,这副德性像是不像。” 赤龙使无根道人素知殷锦人品低下,闻言不觉怒喝道:“殷锦,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见风使舵,东摇西摆。当初唆使咱们一起反教的人是你,如今事情既然失败,死也就死了,为何要将事情推到陆高轩身上,老道若是手脚一活,第一个便宰了你。” 殷锦道:“你狠什么?我……我……”欲待还口,见洪安通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迎上他那凌厉无比的目光,心中一惊,急忙住了口。其余众人也发现洪安通站了起来,一时厅上数百人的目光,全都注视在洪安通身上。 在众人的想象中,以洪安通的性格,开口的一句话自然是命人将参与反叛的所有人都抓起来推到龙潭之中,却没想到,洪安通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对洪天啸道:“啸儿,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洪天啸躬身道:“是,孩儿领命。” 说完,洪天啸从台阶上走下来,来到陆高轩的身旁,问道:“陆先生,怎样才能解了百花腹蛇膏的毒性?”洪天啸知道百花腹蛇膏的毒性饮下凉水即可解,却觉得从陆高轩的口中说出来好一些,所以才有此问。 陆高轩情知今日之事万难善终,当下便长叹一声,道:“少教主,您和少夫人没有中百花腹蛇膏之毒,显然早已知道今日之事,可叹我们竟然丝毫无知,足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要解此毒,甚是容易,你到外面去舀些冷水来,喂给各人服下即可。” 洪天啸还是很珍惜陆高轩的才能的,也知道他并非此次叛乱的元凶,当下哈哈大笑道:“陆先生,说实话,本座在进入议事厅之前,丝毫不知你们的阴谋,只不过通过一个细节才发现了今日之事有异,所以才与师妹、雯儿提前服下了解药。”九阳神功大成之后,百毒不侵之事,洪天啸不打算将之公布出来,否则的话,日后若是再遇到什么困境,对方必然会将这一点也一起对付。 洪天啸对苏荃和雯儿道:“师妹,雯儿,你们到外面舀一桶冷水,给那些弟子服下。” 雯儿急忙道:“少教主,少夫人,此事奴婢去做就行了。”说完便转身出门,一会功夫不到,就提了一桶水回来。雯儿拿着一个大瓢,盛满了,一一给众人喂下,各人饮了冷水,便即呕吐,但手脚可以慢慢移动了。 待到众人无恙,洪天啸又对陆高轩道:“陆先生,胖瘦头陀,你们这一年多来,一直在京城跟着我,其间并没有回过神龙岛,所以你们三人并非是今日之事的主谋,而是受了他人的唆使,师妹,你就给他们解药,让他们先回家与家人团聚吧。” 苏荃明白洪天啸的心意,将解药送到胖瘦头陀的手中,而洪天啸也解开了陆高轩的穴道。陆高轩三人本以为此次叛教失败必死无疑,没想到洪安通将处置大权交给了洪天啸之后,洪天啸并没有治他们的罪,反而放了他们,心下不觉一愣。 第5卷第345节:第二百一十二章囚禁 洪天啸见三人站在那里发呆,不由奇道:“怎么,难道本座饶了你们,你们反而心情不快吗?” 陆高轩急忙道:“不是,少教主,属下是想…是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认为当讲就讲好了。” 陆高轩道:“教主和少教主宽宏大量,赦免了属下之罪,属下等自然是感激不尽,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今后自是全心全力为神龙教出力。只不过,此次叛教虽然参与之人甚多,但毕竟事出有因,若是全部治罪,只怕神龙教会实力大损,属下以为,旦惩元凶即可。”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本座也是这个意思,来人,将五龙使全部关入大牢之中。” 陆高轩的意思其实说的很明白,是想让洪天啸只将黄龙使殷锦处死就行了,其他四龙使并非主谋,加之又是神龙教的顶梁柱,不可全部处置,没想到洪天啸竟然没有采纳自己的意见,又要再劝:“少教主,属下…” 洪天啸摆了摆手道:“陆先生,无须多言,此事本座自会处置。” 陆高轩发觉自己现在越来越看不透洪天啸了,当下便长叹一声,不复再言,看了倒在地上的五龙使一眼,垂头丧气地和胖瘦头陀一起向外面走去。待走到五龙使跟前的时候,白龙使钟志灵道:“陆高轩,我们五龙使此次发起叛教之乱,自知死罪,你就不用替我们求情了。” 陆高轩听了这句话,想起几十年来一起相处的日子,热血直冲上头,当下一转身,就要再向洪天啸求情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洪天啸的声音:“陆先生,如果你信得过本座,就不要再多言。” 陆高轩知道这是洪天啸的传音入密的功夫,又见其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再想到洪天啸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当下心中胸豁然明朗,脸上愁眉一展,又朝白龙使钟志灵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待到陆高轩三人的身影转出门外的时候,洪天啸朝那几个早已待命的神龙教弟子挥了挥手,那几个神龙教的弟子见了,急忙跑过去,两个人架起一个,将五龙使和三戒大师、卓天星等人尽数抬了出去,关入了大牢。 这时候,洪安通也已经调息完毕,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虽然刚才一直在运功调息,但洪天啸的处置过程,他是听得清清楚楚。洪安通眉头一皱,对洪天啸道:“啸儿,这些人大逆不道,你为何不将他们尽数推入龙潭之中?” 洪天啸道:“父亲,这几个人乃是神龙教的顶梁之柱,若是尽数杀了,只怕神龙教便会元气大伤。何况,这些人并非个个都心存反意,只不过是受人唆使而已,加之极想得到豹胎易筋丸的解药,才会铤而走险的。” 洪安通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为父岂能不知其中道理,只不过这些人都是桀骜不驯的草莽英杰,若是不能用非常手段加之控制,神龙教早就四分五裂了。当年北宋年间逍遥派曾经有一位天山童姥的前辈,便是以生死符的手段,控制了三十六岛和七十二洞,与豹胎易筋丸颇为相似。” 洪天啸心中暗道,正是因为天山童姥对三十六岛和七十二洞的管治太过于苛刻残酷,才会使得他们忍无可忍反上了灵鹫宫,当时正值她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返老还童的时候,被三十六岛岛主和七十二洞洞主捉住,若非是虚竹恰好遇到,只怕难逃此厄。 当然,这些话洪天啸却是不敢当着洪安通的面说出来的,只是说道:“父亲,请相信孩儿,自会将此事处理妥当,而且让五龙使对神龙教从此忠心耿耿,再无二心,还请父亲赐给孩儿豹胎易筋丸的解药。” 虽然洪天啸没说如何处理,但洪安通马上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当下叹了一口道:“看来为父真的老了,也罢,此事为父既然交给你全权处理,自然就不会再干涉于你,无论你的处置结果如何,为父都会支持你。” 说完,洪安通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至少十颗以上的药丸,递给了洪天啸道:“啸儿,这便是豹胎易筋丸的解药,至于药方,在为父的房间之内,待你处理完此事之后,来找我拿药方即可。”说完之后,洪安通转身就走了,只不过这一次洪天啸发现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一个时辰后,洪天啸来到了囚禁五龙使的大牢之中。 根据洪天啸的吩咐,五龙使被囚禁在了一起,但又防止其发生冲突,并不在同一间牢房之中,而是在同一排的五间牢房。 当洪天啸还没有走近的时候,便已经听到了五龙使之间的争吵声,于是便顿下脚步,隐在暗处偷听。若是在平时,洪天啸的轻功虽高,在这近二十步的距离内,绝对是瞒不过五龙使的耳目的,但是现在五龙使内力被封,如常人无异,自是发现不了洪天啸的存在。 “这次的行动是大家一起商议后决定的,难道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而且,大厅里所有的人都中了百花腹蛇膏的毒,唯独洪天啸他们三人没事,而且,洪天啸什么都没问就把他们三人放了,难道这还不能够证明陆高轩明和胖瘦头陀是临阵倒戈的吗?”这是殷锦的咆哮声。 还没有听到其他四龙使的声音,殷锦的声音再次响起:“许雪亭,你女儿不是早已经出家为尼了吗,怎么会和洪天啸在一起?莫非你也跟陆高轩他们一样,早就暗中与洪天啸串通好了,故意陷害我们四人?” 殷锦有意以陆高轩和许雪亭四人的事情来将其他三个人拉拢在自己的阵营中,以为日后能有保命的可能,但无根道人知道殷锦的卑鄙,当下不屑地冷笑几声道:“哼,殷锦,许三弟若是早就出卖了咱们怎么还会参与今日的叛乱,又为何会跟咱们一起被关入大牢?” 殷锦也是连连冷笑道:“二弟,你是出家之人,不懂男女之事,洪天啸素来风流好色,处处留情,许雪亭的女儿雯儿长得又是貌美如花,何况自幼便伺候于他,两人的感情何其深厚。大家都知道雯儿五年前因为钟志杰一事削发为尼,当时任是谁也劝说不动,而洪天啸回岛不过二日,雯儿便蓄发还俗了,而且,今日我还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那丫头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想必她的男人是谁就不用多说了吧。大家想想,如此大事许雪亭如何不知,雯儿如何又不会向洪天啸告密,若说许雪亭为何继续跟着咱们叛乱,又为何被一起打入大牢,此乃欲盖弥彰也。” 殷锦一番话说得有根有据,合情合理,不由得无根道人、张淡月和钟志灵心中不产生怀疑,齐齐向许雪亭望去。还好他们平日里与许雪亭的关系极佳,否则的话,这时已经向许雪亭发难了。 殷锦一番话说完,许雪亭的脸早已憋得通红,怒火中烧,见其他三人向自己看来,当即便大喝道:“殷锦,你莫要血口喷人,这几日咱们五人一直在一起,谁也不曾回家,我又怎知家中变故,今日雯儿跟着少教主进入大厅的时候,我也是极为震惊,但当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有,是你迷恋那个女人的姿色,所以才答应发动这次叛乱,到时候不但教主之位可得,更可美女入怀吧。那个女人是满清的太皇太后,权力极大,当日她对你的诸多许诺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殷锦当日与大玉儿的一番商议,极为隐秘,不想竟然被许雪亭听到,不禁大惊失色,心中话脱口而出,“你竟然偷听我们谈话。”话一出口,殷锦便已后悔,而无根道人三人的目光也从许雪亭的身上转到了殷锦的身上。 “哼,偷听?”许雪亭冷哼了一声,继续道,“若非我正巧有事找你商议,又怎能得知你们的诡计,不过我许雪亭并无做教主的野心,也不想美人入怀,只想得到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从此解了心中的那块阴影,否则的话,我早就将你们的阴谋告诉二哥他们了。” 洪天啸闻言心头一震,一个念头陡然跃了出来,玉儿莫非真的和殷锦勾搭上了,如此说来,她昨晚和今天的话全都是谎话,这两个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将戏演得那么像。虽然明知大玉儿与殷锦搞阴谋是在昨晚之前,而且也不确定二人是否成就了好事,但洪天啸的心中仍是醋意大盛。 第5卷第346节:第二百一十三章大玉儿的真心 殷锦当下便“嘿嘿”笑道:“不错,她确实答应了我很多好处,而且那天下午我们便成了云雨之事,那女人是我平生所经历过的最美妙的女人,否则的话,我殷锦岂会甘冒如此奇险?” 听闻此言,洪天啸心头大怒,出道以来,经历了不少的女人,这些女人全都是痴迷于他,个个投怀送抱,只有九公主用了一点强,阿琪是在中了春药之后成就的好事,这一次却受了大玉儿的骗,一种感情被玩弄的失落感涌上了心头,洪天啸几乎要忍不住回去将大玉儿和苏麻拉姑一脚踹倒在地,再上去给她们几个巴掌。张淡月闻言大怒道:“殷锦,你自己要死在女人肚皮上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拖着我们兄弟四人?” 此时所有的脸面都已经撕破,殷锦也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当下哈哈大笑道:“张淡月,如果今日之事即便没有这个女人的参与,你们难道就不参加了吗?洪天啸虽然年轻,却是野心勃勃,居然想推翻满清,自己做皇帝,却让咱们在前面为他卖命。一旦他大事成功,果真登基称帝,难道咱们的豹胎易筋丸的解药就能到手吗?” 钟志灵一直没有说话,闻言不禁长叹一声道:“咱们已经身在牢笼之中,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推入龙潭之中,你们再争吵又有何用?” 众人闻言,这才沉默下来。 洪天啸见他们都不再说话,正要退走,突然听到殷锦又道:“五弟,志杰这五年来武功大进,不在咱们五龙使任何一人之下,今日神龙岛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又怎会不知道?说不定晚上会来救咱们。” 钟志灵摇了摇头道:“难道你不知道看守大牢的黑白双煞兄弟二人任何一人的武功都不在你我等人之下,志杰这五年来虽然武功大进,但是要从黑白双煞的手中将失去了内力的咱们五人救走,根本没有一丝的成功机会。” 其他人自然知道黑白双煞的厉害,当下均是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由于神龙教中高手众多,洪安通担心会有人劫狱,所以让武功极高却又忠心无二的黑白双煞兄弟二人负责看守大牢。黑白双煞是一对双胞胎兄弟,黑煞常坤是哥哥,白煞常乾是弟弟,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哥哥黑弟弟白,所以才有黑白双煞之名,因为二人从未离开过神龙岛,所以江湖中无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但他兄弟二人的大名在神龙岛上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洪天啸见状,也悄悄退了出去,临走的时候,交代黑白双煞将五龙使分开关押。 从大牢回住处的路上,洪天啸一直在思考待会如何对待大玉儿和苏麻拉姑,是一脚将门踹开,抓住她的头发一阵暴打,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着心中忐忑的她自动交代事情的经过,但是当洪天啸来到住处的时候,却突然选择了和刚才在牢中同样的方式——偷听。 “月儿,刚才你若是听我的话出去打探一下消息,说不定早就将结果带回来,咱们至少不用在这里彷徨不定。”从大玉儿的声音中洪天啸听到了一丝的不安和焦虑,更让他确定殷锦的话没错了。 “公主,眼下神龙岛上遭逢大变,奴婢岂能随意离开公主,否则的话,若是公主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就是百死也不能赎罪。而且,这一次公主与黄龙使的计划极为周密,想来是不会出现什么岔子的。”苏月儿的声音比大玉儿颤得更厉害。 大玉儿叹了一口气道:“也是,他虽然是个非同凡响的奇男子,但绝对想不到在他的大婚之上会突发这样的变故,而且,殷锦说他已经劝动了精通医毒的陆高轩相助,擒下洪氏父子自是不费吹灰之力。” 洪天啸听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就要一脚将门踹开,冲进去,将二女一阵暴打,突然又听到苏月儿道:“公主,他们会不会伤了公子的性命?” 洪天啸闻言,知道事有蹊跷,急忙停住就要踏出去的双脚,接着向下听下去。 大玉儿叹了一口气道:“不会的,我曾对殷锦说过,洪天啸与我有大仇恨,让他将公子带到这里。殷锦中了我的天魔千欲功,自然会完全按照我的吩咐办事,绝对不会伤害公子的性命的。” 听到这里,洪天啸的心才算好受一些,暗道,看来玉儿和月儿对我还有感情的。 苏月儿又道:“公主,你说咱们这样对付公子,他会不会生气?” 大玉儿道:“以公子的性格必然会很生气,昨晚咱们两人在机缘巧合下与公子有了合体之缘,而且还向他说了那么多两情相悦的话儿。说句不知羞的话,以公子的金枪不倒之能,你我日后哪能离得开他,而公子又非一般男子,心高气傲,若是成了阶下囚,如何能面对你我?” 苏月儿“唉”了一声道:“公主,奴婢说一句不知轻重的话,那殷锦分明是垂涎公主的姿色,昨天你虽然用天魔千欲功使得他产生幻觉,以为公主与他行了云雨之事,但是公主的天魔千欲功虽然可以使得他产生一次两次的幻觉,却是不能永久如此,若是殷锦真的叛教成功,成了神龙教的教主,而公主却答应了在其成功之后与之结下一段姻缘,殷锦垂涎公主美色,自然不会将公主放回皇宫,是以,公主想在殷锦的眼皮下将公子留在身边,岂有可能?” 听到这里,洪天啸算是完全明白了,心中的怨气也消了大半,虽然大玉儿背板了他,却是没有在感情和肉体上背叛他,对于洪天啸而言,这种政治上的背叛暂时还能接受,毕竟大玉儿的身份太过于特别。 大玉儿冷笑一声道:“月儿,你以为我真的会让那个见了漂亮女人就两眼放光的殷锦当上这神龙教的教主吗?此人野心极大,一旦做了教主势必成为大清的隐患。我这次不过是利用他罢了,待到他将事情办成,自会有办法送他上路。” 苏月儿闻言,一脸担忧道:“公主,即便公主能够将殷锦杀掉,摆脱神龙教的控制,却又如何安顿公子呢?难道要让公子跟着咱们去皇宫吗?以公子的性格,又岂能甘心一辈子留在寿康宫吗?” 大玉儿长叹一声道:“是呀,若是没有昨晚的事情,一旦咱们将神龙岛的事情结束之后,便可重回皇宫。只是,我大玉儿今生从未对任何男人动过心,却没想到昨晚竟然对一个比我小二十二岁的小男人动了真感情,而且又割舍不得。” 苏月儿道:“公主,奴婢虽然想的没有公主那么多,但是却在昨天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一个女人多么坚强,却也终究是女人,是需要身边有一个男人的。月儿因为是石女之身,孤苦了半生,好不容易遇到了公子,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又得蒙了公子的怜爱,实在割舍不下。” 大玉儿闻言,叹了一口气,没再言语,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门响,洪天啸迈步进来。 大玉儿和苏月儿见状大惊失色,不约而同站起身来,同时心中也明白了殷锦的行动必然已经失败了。 洪天啸脸无任何表情,在二女惊愕又害怕的目光下,慢步走到桌子旁,坐下来,倒了一杯茶,慢慢啜了一口,然后将茶杯轻轻放回原处,转首对大玉儿二女道:“玉儿,本座对于女人从来不强求,愿意跟着我的,我绝对会珍惜她,珍惜这份感情,若是不想跟随我的,我也不会强求她留在身边,因为我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身子,更重要的是要得到她的心。” 二女闻言,不觉同时低下头,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又听洪天啸道:“殷锦叛教失败,五龙使皆被打入了大牢,神龙教的危机已经度过,玉儿想借助此乱控制神龙教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不过本座并非铁石心肠之人,毕竟你昨晚已经成了本座的女人,虽然你的心还没有完全属于本座。今天,本座就给你们两人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还是想回皇宫,本座也不拦你们,会派人将你们送回去,不过,却是要将你们这段时间的记忆抹去。” 此言一出,二女皆惊,她们哪里听说过记忆还可以抹去的事情。其实,人的记忆哪里说抹去就能随意抹去的,更不会只抹去某一段时间的记忆,洪天啸的想法便是如同当年谢逊以狮子吼将王盘山上的武林中人尽皆震成痴呆之人一样,如此做法虽然残酷,却也能够保住她们的性命。 第5卷第347节:第二百一十四章逗雯儿 大玉儿轻叹一声,款步走到洪天啸的跟前,蹲在地上,目光含情地看着他,樱唇轻启道:“公子,妾身不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你会如何看妾身,日后还会不会相信妾身,但妾身还是要说一说心里话。妾身真的把公子看成了妾身唯一的男人。妾身来到神龙教不久,发现殷锦每次见到妾身的时候眼神中闪烁出一种极欲的目光,于是,在一个月之前妾身便以天魔千欲功迷惑住了殷锦,从他那里得知了五龙使对洪教主的不满,于是便与殷锦定下叛教之计,妾身承诺一旦事情成功,回到皇宫之中会奏明皇上封他个辽东巡抚的职位,并在离岛之前与他结下一次露水姻缘。” 洪天啸知道大玉儿这次说的都是真话,也不做声,只是静静聆听。 见洪天啸一脸的平静,大玉儿稍稍放下心来,继续道:“经历了昨晚与公子的一番云雨以及听了公子对妾身的承诺,妾身的心里突然矛盾起来,有心想将殷锦谋反的事情尽数相告,但内心中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回到皇宫之中,毕竟妾身放心不下玄烨,他虽然基本上具备了一代明君的睿智,但毕竟太年轻了,妾身担心他斗不过鳌拜。妾身想过,只要诛杀了鳌拜,妾身会马上回到公子身边,从此再也不分开。” 洪天啸终于开口了,问道:“若是殷锦将本座杀了,你又如何回到本座的身边,难道会自杀殉情?” 苏月儿急忙开口解释道:“公子,事情不是那样子的,今天早上公主发出信号将殷锦招来,特别对其叮嘱,谎称公子乃是朝廷要犯,万万不可伤害性命,要带回京城交给皇上发落。” 洪天啸理解大玉儿的矛盾,站起身来,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玉儿,你在政治漩涡中生存了三十多年,难道不懂得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这句话吗?而且,你以为殷锦真的就被你的天魔千欲功迷住了吗?你错了,如果你有高深的内功,殷锦自然会中招,任意听从你的安排,你当日只是将其迷住一时,毕竟殷锦内力深厚,不久便从中清醒,于是便将计就计,你以为一旦他叛教成功,真的会恭恭敬敬将你送回皇宫吗?你以为殷锦会在乎那个什么辽东巡抚的职位吗?” 大玉儿闻言不信道:“妾身用天魔千欲功多年,从未有过失手,为何对殷锦会如此?” 洪天啸道:“你以前所对付的都是官场中人,要么是文人,要么是武将,却无一个是武林高手,所以才能轻易慑捏其心神。但是武林高手却是不同,因为修炼过内功,定力极高,对这种慑人心魄的邪门心法有一定的抵御能力。若是陈圆圆施展此功,殷锦自然难逃,但是你毫无内力,虽然暂时可以控制住殷锦的心神,却是不能长久。” 大玉儿闻言不觉脸色苍白,脚步踉踉跄跄,一旁的苏月儿急忙上前一步将她扶住。显然大玉儿已经想到了后果,如果殷锦真的叛教成功,只怕她与苏月儿从此就要终老在神龙岛上,成为殷锦的玩物。 洪天啸见状,又叹了一口气道:“玉儿,本座明白你的心情,既然你放心不下小皇帝,本座就再对你做一个承诺,会帮助小皇帝诛杀掉鳌拜。不过,本座也有一句话说在前面,本座只能原谅你这一次,若是再有背叛念头或者行动,就休怪本座手下无情。”说到最后,洪天啸已是声色俱厉。 大玉儿从后面一把将洪天啸紧紧搂住,将俏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轻声道:“公子,不会了,玉儿绝对不会了,有你这句话,玉儿便完全放心了,以后和月儿一起好生侍候公子,若违此言,天人共弃。” 洪天啸这才“嗯”了一声,挣开大玉儿的怀抱,反身将她搂在怀里,又将身边的苏月儿搂住,对二女道:“也别怪本座刚才话说得严厉,要知本座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女人的背叛,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今日能够原谅你们,本座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二女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在依靠在洪天啸的怀里,感觉着这几乎要失之交臂的幸福。 安抚了大玉儿和苏月儿,洪天啸刚一出门,便看到远处焦虑地走来走去的雯儿。雯儿一见到洪天啸,急忙迎了过来,脸上却是愁眉不展,洪天啸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担心许雪亭的安危,不由笑道:“雯儿是否在担心青龙使的安危?” 雯儿听了,急忙用力点了点头,用哀求的语气道:“少爷,奴婢的爹爹只是受了黄龙使的唆使,并非是此次叛教的主谋,虽然以下犯上罪不可赦,少爷能不能…能不能网开一面,那个…那个…”究竟网开一面后如何,雯儿没有想好,不知道该由死罪改为什么罪。 洪天啸闻言故意一板脸,沉声道:“此次五龙使共同作乱,确实是罪不可恕,但是若只赦免了青龙使,却将赤龙使、黑龙使和白龙使推入龙潭,则赤龙门、黑龙门和白龙门的弟子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情,只怕日后会有更大的隐患。” “这…”,雯儿一听不由为了难,洪天啸说得有理,只是她不可能同时为四龙使求情,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转,小嘴抿得紧紧地,似乎一张口眼泪就要掉下来一样,洪天啸没想到雯儿感情如此丰富,知道玩笑不可继续开下去,于是道:“你去弄些酒菜,给青龙使送过去,我随后就到。” 没想到雯儿却会错了意,因为在神龙岛上,但凡犯人被处决之前都会大吃大喝一顿,是以雯儿以为洪天啸让许雪亭吃喝完后就送他上路呢,当下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下将洪天啸哭得莫名其妙,却又极为心疼,急忙上前将她轻轻搂在怀中,安抚道:“怎么了,雯儿,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雯儿哪里能够止得住眼泪,趴在洪天啸的肩头好一阵大哭才算稍稍收泪,这时洪天啸的肩头已经完全湿透。雯儿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仍是用巾帕擦着眼泪,抽泣着道:“多谢少爷,雯儿这就做几样爹爹喜欢吃的饭菜再找一坛他最喜欢喝的酒,让他老人家吃饱喝足,毕竟日后再也吃不上喝不上了。” “吃不上喝不上?”洪天啸闻言一愣,当即恍然大悟,明白了雯儿为什么会这般一场大哭了,刚才自己以为她是感动得痛哭呢,不觉好笑又好气道,“你这个傻丫头,想到哪里去了,青龙使好歹也是我的岳父,我杀谁也不能杀他也,不然我的好雯儿岂不是要恨死我,让你弄些酒菜过去,是我有些话要和青龙使说说,只不过眼下事情还没有处置,暂时不能放他出来而已。” 雯儿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洪天啸,几乎要说不成话:“少…少爷说的是…是真的吗?真…真的不杀爹爹?” 洪天啸用手指在雯儿的琼鼻上轻轻刮了两下,笑道:“傻丫头,见过女婿杀岳父的吗?” 雯儿这才确认洪天啸说得是真的,心中欢喜之极,忽又想到洪天啸方才的用词,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低下头,不敢去看洪天啸。洪天啸见状,心中一荡,上前一步在雯儿的耳边轻声道:“这样吧,今晚是师妹的第一夜,必然不能持久,到时候你在我的住处等着我,若是晚上将少爷我伺候好了,岳父大人自然就安然无恙了。” 雯儿听洪天啸竟然以这种事情作为条件,知道他并没有杀爹爹的意思,只不过是故意逗自己,当下便害羞地点了点头,踮起脚尖,在洪天啸的嘴上飞快地吻了一下之后逃也似地跑开了。 洪天啸望着雯儿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真是个纯洁无暇的女孩子,为什么我身边都是这般的好女孩呢?上天待我不薄,我也定要好生对待她们,让她们一个个都幸福。”然后,洪天啸摇了摇头,到议事厅找苏荃去了。 大玉儿和苏月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待到洪天啸走后,大玉儿道:“月儿,这一次我差点害了你,今后咱们就安安稳稳地做公子的女人吧。” 苏月儿也是点了点头道:“公主说的是,公子确实是当世唯一的奇男子,咱们遇上公子,也不枉来此一生了。公子来兴师问罪的时候,奴婢真的吓坏了,心想,若是公子不原谅咱们,月儿便只能一死了。” 大玉儿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转首回屋了。 第5卷第348节:第二百一十五章把它吃了吧 突然被换了另外一间牢房,而且四周竟然都是空空的,只有他一个犯人,许雪亭的心中惊疑不定,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倒不是说他怕死,而是他实在放不下女儿,不知道雯儿会被处以什么样的罪名。 就在许雪亭惊疑不定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己的头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抬头一看,不是雯儿还能是谁,而且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 许雪亭以为雯儿也将被关入这里,站起身来,急声叫道:“雯儿,你怎么样,没事吧?他们没有难为你吧?”许雪亭是关心则乱,也没有想想,如果雯儿真的有事,还能拎着篮子来到这里,而且身后连一个人也没有。 出乎许雪亭意料的是,雯儿竟然拿出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锁,迈步走了进去。许雪亭这才发现这些细节,不由目瞪口呆道:“雯儿,你…你怎么…怎么会有牢房的钥匙,难道是黑白双煞给你的?” 雯儿还是没有言语,进了牢房之后,便将竹篮打开,端出了四盘菜和一壶酒,又将竹篮的盖子盖好,这才幽幽叹了一口气道:“爹爹,你怎么会这么糊涂,竟会跟着殷伯伯做出这等叛教之举?” 许雪亭没有回答雯儿的话,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跟前摆放整齐的他最喜欢吃的四样菜,尽管一生经历生死无数,但此刻这条血性的汉子仍是忍不住惊讶地叫了起来:“雯儿,这是不是临刑前的最后一顿饭?” 雯儿还是没有回答,而是将筷子递向许雪亭。许雪亭更加认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黯然接过筷子,长叹一声道:“雯儿,从少教主出手制住了陆高轩开始,爹爹就知道这次是必死无疑,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而且没有经过任何审讯,看来教主早有将我们这些人除去的念头。爹爹也老了,就算现在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殷锦说你和少教主已经…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雯儿没想到许雪亭会问起这个,俏脸一红,轻轻点了点头道:“是的,女儿现在已经是少爷的女人了。” 许雪亭这才恍然大悟,又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明白了,难怪当年你宁死也不嫁给钟志杰,原来你心中早就有了喜欢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少教主。爹爹真是糊涂,若能早些猜到这一点,拒绝钟五弟的求亲,也不会让你受五年的苦了。” 许雪亭也暗暗放下心来,既然女儿成了洪天啸的女人,自然就不会受到株连,拿起筷子,在四盘菜上来回晃了几晃,却是没有下筷,最后还是将筷子放在地上,问雯儿道:“雯儿,跟爹说实话,少教主他对你好吗?他身边可是有很多的女人,你以后会不会吃亏?” “青龙使尽管放心,雯儿虽然不是我唯一的女人,但是我不会亏待她的。”雯儿还没有开口,却听洪天啸的声音已经响起在了牢门口。许雪亭功力被封,自然不知道洪天啸的到来,而雯儿却是得了洪天啸的传音,虽然发觉,却装作不知。 许雪亭猛然一惊,见到洪天啸正在门口站着,急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属下参见少教主。” 洪天啸点了点头,迈步走进牢房,盘膝坐在许雪亭对面,说道:“青龙使,请坐,本座今天特地来找青龙使喝一杯,雯儿,倒酒。” 许雪亭闻言心中一黯,也盘膝坐好,朝洪天啸拱了拱手道:“属下自知此次以下犯上,企图叛教,罪大恶极,心中也已存了必死之念,没想到在临死前竟然了却了女儿这一桩心事,更有少教主亲自为属下送行,却也是死而无憾了。” 洪天啸含笑端起已经倒满酒的酒碗,朝许雪亭举了举,一饮而尽后将碗放回地面,啧啧赞道:“果真是好酒,怕是要有二十年之久。” 雯儿却是俏脸一红,轻声道:“这是父亲在雯儿出生后不久便埋下的女儿红,雯儿得了少爷的命令之后,想来想去,便刨出了一坛。” 洪天啸闻言不觉讶然,忽然想起古时候确实有这样的风俗,无论生了儿子还是女儿,都会埋下一些酒,有钱的人家就埋些好酒,数量多一些,一般的人家就埋些一般的酒,数量少一些。若是生了儿子的人家,埋下的酒就叫做状元红,预示着儿子日后能够金榜题名,高中状元,生了女儿的人家埋下的酒就叫做女儿红,是要等女儿出嫁的时候在喜宴上用的。 洪天啸笑道:“雯儿今日拿出此酒正好合适,也算今日摆了咱们二人的喜酒,只不过地方有点不太合适,人也少了点。” 雯儿的脸更红了,声音也更低了:“少爷,雯儿不要什么仪式,也用不摆什么喜酒,只要能够每天陪在少爷身边,雯儿就是最高兴的。” 看着洪天啸对女儿确实出自真心,而女儿在洪天啸的身边也是极为快乐,许雪亭唯一的心结也消失没有,不由老怀宽慰,豪气顿生,觉得哪怕现在到了龙潭之前,根本不用任何人推,他自己也会主动跳下去。 洪天啸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扔在地上,对许雪亭道:“青龙使,把它吃了吧。” 许雪亭自知必是毒药,颤颤巍巍将药丸捡起,朝洪天啸磕了几个头,满脸感激道:“多谢少教主成全,不让属下身受龙潭之刑。”说完又对雯儿叮嘱道:“雯儿,就看在少教主给爹爹留了一个全尸的份上,你今后也一定要好生侍候少教主。”说完,张开嘴巴,一口将药丸吞下。 雯儿微笑着对许雪亭道:“谁让你去龙潭了,谁又给你留全尸了,大白天的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许雪亭见女儿竟然面带笑容地对自己说出这些奇怪的话,心中大奇,问道:“难道刚才这颗药丸不是毒药?” 雯儿将酒碗端到许雪亭的跟前,待他接过才含笑道:“谁说是毒药了,这是豹胎易筋丸的解药。” “什么?真的?”许雪亭闻言大吃一惊,手一抖,顿时将酒碗跌落在地上,一碗酒全数撒在他的裤子上,许雪亭哪里顾得上这些,一脸激动地望着洪天啸,抖动着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 洪天啸理解许雪亭此刻的心情,豹胎易筋丸毕竟压抑了他数十年之久,此次反叛也是为了求得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但叛乱失败后却在大牢中吃下了解药,他如何能够不激动,如何能够相信?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确是豹胎易筋丸的解药,据我所知青龙使参与此次叛乱便是为了这颗解药,难道现在解药下了肚,青龙使又后悔了不成?” “不不不。”许雪亭急忙连连摆手,要是现在让他将解药吐出来,恐怕宁死也不会同意。许雪亭一把从雯儿手中夺过酒壶,仰起脖子连喝几大口,才好不容易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喘着粗气道:“属下是说,少教主饶了属下的性命,更是给属下吃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一旦教主问起来,少教主也不好交待。” 洪天啸端起酒碗轻轻啜了一口道:“父亲将这件事情的处置权交给了我,自然就不会再过问,本座之所以会饶了你的性命,一是因为你青龙使素来对本教忠心耿耿,且又立过无数次大功,二来雯儿已经成了本座的女人,算起来你也是本座的岳父,本座又怎会要了你的性命。只不过,本座能饶的你一次,却是不能饶得第二次,若是日后你再有叛教的念头或者举动,本座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许雪亭心下明白,洪天啸所说的什么“素来对本教忠心耿耿,且又立过无数次大功”,都只不过是日后对神龙教弟子交代的一个理由,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雯儿,许雪亭心中百感交集,当初亏得没有过于逼迫雯儿,否则今日难有活命的可能,当下便立下重誓。 其实,许雪亭想的也有些偏激,以为洪天啸的性格与洪安通相似,殊不知洪天啸不是洪安通,野心比洪安通不知大了多少,自然是不会在眼下用人之际轻易杀掉素来极为忠心的他,只不过只会饶了他的性命而不会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给他罢了。 洪天啸之所以轻易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也是因为雯儿的缘故,雯儿已经成了他的女人,而且对他是死心塌地,自然不会允许许雪亭再起凡心,是以只要雯儿一日在洪天啸的身边,许雪亭就一日不会谋反。 第5卷第349节:第二百一十六章刺客 “青龙使,本座想听你谈谈对其他四龙使的看法?”见许雪亭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洪天啸便开始了此行真正目的的问话。 许雪亭是个聪明人,从这简单的一句问话就已经明白洪天啸已经将他当作了心腹,知道这是自己表现的机会,于是在略一沉吟后便道:“少教主,属下五人跟随教主已有二十多年,成为五龙使后结拜也有二十年之久,彼此之间可谓是相知甚深。在我们五人中,殷锦年龄最大,是为大哥,但是此人心术不正,常怀阴狠卑鄙之心,更是常常见风使舵。好在这些年我们五兄弟没有什么冲突,虽然瞧不起他的为人,却也不忍坏了兄弟情义。”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从其今日在大厅之上的表现可见一斑。” 许雪亭点了点头,继续道:“正是,无根道人排行第二,武功在五龙使中却是第一。在二哥幼年之时,家遭变故,其母和两个姐姐皆被轮奸致死,是以在武功大成之后,最是厌恶强抢良女的勾当,所以他最是看殷锦不顺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无根道人一生不近女色,虽然赤龙门大部分都是女弟子,但无根道人只是将她们当做女儿或徒弟般对待,这也是为何神龙教的女弟子在成婚之前必须身属赤龙门、只有在婚后才能进入其他四门的原因。” 洪天啸心中暗道,看来无根道人是因为幼时家中惨变才在心里留下了阴影,而这个时代又没有心理医生,所以才会产生了这样的畸形心理,不过好在这种畸形心理不算是变态的心理。 许雪亭又道:“黑龙使张淡月是四弟,也是我们五龙使中最有谋略的一个,单从教主将寻找《四十二章经》这样的大事交给他办便可看出。二十年来,若论功劳则是四弟对本教的功劳最大,向来为教主信任和赏识。钟志灵是五弟,对武学是悟性最高的一个,虽然只有三十八岁,近年来对武功大进,一身武功比二哥无根道人差不了多少,对本教也多次立有大功,与属下一样,此次也是受了殷锦的唆使。” 听完许雪亭对其他四龙使所作的一一评论,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与本座猜测的大致不差,青龙使,以你之意本座应该如何惩处其他四龙使?” 许雪亭闻言心中暗喜,这句话分明暗示着洪天啸并没有杀无根道人、张淡月和钟志灵的意思,只不过不愿亲自说出饶恕他们的话,于是便毫不犹豫道:“此次五龙使之所以做出叛教之事,实乃黄龙使殷锦受那名叫做大玉儿的女子所惑,其余四龙使皆是受其蒙蔽,一时糊涂才做下此等谋逆之举,虽然同罪,但毕竟情有可原。请恕属下斗胆直言,此事须将那主谋之人处以极刑,以儆效尤,至于四龙使,另行惩处。”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青龙使言之有理,只不过本座能够信得过青龙使,却是如何相信无根道人、张淡月和钟志灵日后会不会再对本教做出此等谋逆之举?” “这个…”,许雪亭一时倒是为了难,因为有了雯儿与洪天啸的关系,他许雪亭日后必然不会再反,但是无根道人、张淡月和钟志灵却是与洪天啸没有这么深的关系,许雪亭也不敢轻易作保。 雯儿突然灵机一动,对洪天啸道:“少爷,奴婢倒是有一个主意,可收无根道人之心。” 洪天啸闻言心中一动,已经猜出了大概,便道:“雯儿有何妙计?” 雯儿道:“雪儿和霜儿是无根道人最为喜爱的两个弟子,不如让她们拜无根道人为义父,如此一来,只要二女与奴婢一起伺候少爷,少爷再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给他,无根道人定然会心生感激,必然不会再反。” 许雪亭也是点头道:“不错,虽说赤龙门的女弟子有数千人,却是韩霜和韩雪二女最得二哥喜爱,几乎将她们看做是自己的女儿。若是让二女拜二哥为义父,二哥自然不会反对,只是此事须得有人推助。” 洪天啸明白许雪亭有戴罪立功的意思,于是便微微颌首道:“此事就烦劳青龙使了。” 许雪亭大喜,急忙施礼道:“教主和少教主有不杀之恩,就算是赴汤蹈火属下也在所不辞,何况些许小事。” 从大牢回去的路上,雯儿心情极为高兴,一路上几乎是蹦蹦跳跳,嘴里更是哼着小曲。洪天啸则是没有这么轻松,虽然许雪亭和无根道人已经能够确认此后绝对不会再有背心之举,但是对于如何收张淡月和钟志灵二人之心却是还没有头绪。 一般来讲,在拜了天地之后,新娘子便只能在洞房之中静静等着,等着新郎官过来将头盖揭掉,然后喝了交杯酒之后两人就要到□□行周公之礼。只是眼下神龙教突发巨变,虽然已经平息,但洪天啸要忙着处理这些事情,自然就暂时顾不上苏荃,待到从许雪亭处回到洞房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二刻了,也就是现在的下午六点钟。 苏荃一听到洪天啸和雯儿的脚步声便急忙出门迎了过去,急急问道:“师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洪天啸心不在焉地应道:“处理了一半了。” 苏荃见洪天啸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以为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当下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呆呆立在原地。洪天啸和雯儿都没有注意到苏荃的突然变化,直接进了屋里。 进了屋,洪天啸才发现苏荃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发觉苏荃神色有异,不觉奇怪,问道:“怎么了,师妹?” 苏荃这才低着头向屋里走来,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般,待走到洪天啸的跟前抬起头的时候,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起了转转。 洪天啸知道苏荃的性格极为豪爽,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中豪杰,若非是遇到什么重大的事情,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神情和举动的,心中便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一把抓住苏荃的双手急声问道:“怎么了,师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父亲的余毒没有排清?” 苏荃轻轻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但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如此一来,洪天啸愈发相信自己刚才的猜测是真的了,更是心急如焚,而苏荃却又是一直不说话,当下也顾不上问,一把甩开苏荃,就要向洪安通的住处而去。 就在洪天啸的左脚刚刚迈出门槛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宝剑。 以洪天啸和苏荃的武功根本不可能让人藏匿在门口却发现不了的,别说他们二人,就连五年来武功大进的雯儿也不会被瞒过,只不过刚才洪天啸和雯儿的心思全都在苏荃身上,更是胡思乱想到洪安通是不是出了事,而苏荃更是心事重重,所以三人全都被瞒过了。 “钟志杰?”当雯儿看到将宝剑横在洪天啸脖子上的这个人的面孔的时候,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钟志杰?”洪天啸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但脑子却在此刻清醒了下来,知道既然是钟志杰,自己的性命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其此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要绑架自己救出其兄钟志灵,便是为了雯儿。 苏荃听到喊声,也是猛然一惊,抬起头来,见洪天啸已经受控在钟志杰的手中,当下不由大喝一声道:“钟志杰,你竟敢以下犯上?” 钟志杰闻言仰天大笑道:“以下犯上,这都是你们逼出来的,姑且不说殷锦,就说四龙使为何要造反,还不是几十年来,每天都要生活在豹胎易筋丸的阴影之下。” 洪天啸目视着钟志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豹胎易筋丸虽然能够控制住你们的人,却是控制不了你们的心,这一点本座也早就对父亲说过,奈何父亲数十年来均是以豹胎易筋丸治教,即便有所更改,却也是需要时间,只是没想到叛变来得如此之快。” 洪天啸说的是实话,但是钟志杰哪里会相信,当下冷笑一声道:“鬼话连篇,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就此将宝剑拿开吗?” 洪天啸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现在我已经落到了你的手中,你打算怎么样?” 钟志杰不理洪天啸,对呆立在一旁的雯儿喊道:“雯儿,我知道你是被他胁迫,快来我这边,我会把你和你爹一起救出去。” 第5卷第350节:第二百一十七章雯儿救主 雯儿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我是真心喜欢少爷的,愿意一辈子伺候少爷。” 钟志杰也知到了雯儿蓄发还俗的事情,而且再次成为了洪天啸的丫鬟,以为雯儿是受洪天啸所迫,没想到雯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大吃一惊,忽又想到现在许雪亭还在大牢之中,雯儿自然是不敢说实话,于是又道:“雯儿,不要害怕,只有有洪天啸在咱们手里,洪安通自然会将你爹爹和我大哥放出来,而且也会把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给咱们,咱们出了岛之后便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隐居起来。” 雯儿沉思了一会,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朝钟志杰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先将少教主给放了,毕竟他对我很好。” 钟志杰一呆,摇了摇头道:“雯儿,现在他在咱们手里,咱们必须以此要挟他们放出你爹爹和我大哥,然后放咱们离开安然。你放心,只要他将咱们安然送出岛,我自然不会伤害他的性命。” 洪天啸知道雯儿的心思,不忍让她冒险,急忙大喊道:“雯儿不要,你……”还没等洪天啸的话说完,钟志杰便左手疾点,封住了洪天啸身上的几处穴道。 雯儿慢慢朝钟志杰的方向走去,面无任何表情,洪天啸知道她准备以自己的性命救下自己,想要阻止,奈何又动弹不得。钟志杰却不疑有他,见雯儿慢慢朝自己这边走来,以为雯儿还是喜欢自己的,心中不由一阵欢喜。 苏荃却不知道雯儿内心的想法,以为雯儿与钟志杰是一伙的,心中大急,就要冲过去救下洪天啸,却见钟志杰的宝剑再次一横,朝洪天啸的颈下指去,就在剑尖刚刚停在洪天啸颈下的时候,雯儿一个纵身将洪天啸推倒在地,身子直接冲向钟志杰的宝剑,口中同时大叫道:“少夫人快救少爷。” 言毕,来不及撤剑的钟志杰眼睁睁地看着宝剑从雯儿的左肩下穿透,只剩下一个剑柄,右手急忙松开剑柄,目瞪口呆地看着缓缓向后倒去的雯儿,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洪天啸见状,心中大急,体内真气突然澎湃起来,竟然一下子冲开了哑穴,急忙朝本能扑向自己的苏荃大声喊道:“师妹,快扶住雯儿,千万不要让她倒下。” 苏荃一愣,但他知道洪天啸医术不凡,既然如此着急地这样喊,必有道理,于是便来个急转身朝雯儿扑去,就在剑尖即将接触地面的一刹那,将雯儿扶住。洪天啸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暗叫一声好险,若是雯儿倒地,宝剑受地面阻力,自然会倒着从伤口退出雯儿的身体,如此一来,任是谁也救不了她的性命。 “雯儿。”就在众人惊魂刚定的时候,远处一个声音突然想起,接着一个青色的人影极快地朝这边奔来,转眼就到近前。 “青龙使?”钟志杰见奔到近前的人竟然是雯儿的爹爹青龙使许雪亭,不觉大吃一惊,记得五龙使都被关入了大牢,而且还中了陆高轩的百花腹蛇膏之毒,怎地现在他竟然安然无恙,而且一身功力已经恢复,钟志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几下,确定是青龙使许雪亭,这才感觉事情定然有变。 “都不要碰他,快帮我解开穴道,只有我能救她。”洪天啸见许雪亭一奔到近前,就要去抱雯儿,急忙出言阻止。 洪天啸和雯儿走后,许雪亭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力恢复了,心中大喜,又见黑煞常坤打开牢门,对他道:“青龙使,奉少教主命令,放你出去。”许雪亭这才知道洪天啸不但给了他豹胎易筋丸的解药,更是恢复了他的自由。 前面有过提到,百花蝮蛇膏的解药就是饮下凉水,许雪亭虽然没有喝下凉水,却是刚才喝了几大口酒,是以百花蝮蛇膏的毒性自然就解了,只不过洪天啸和雯儿心中明白,而许雪亭却不知道而已。 出了大牢之后,许雪亭没有回家,他知道雯儿现在与洪天啸在一起,必然不会回家,所以才会来到这里。只不过,当他刚刚来到的时候,便看到了雯儿扑向钟志杰的宝剑救下了洪天啸的一幕。 事关雯儿的性命,许雪亭虽然心急如焚,却也是不敢乱动,急忙为洪天啸解开穴道。 穴道被解,洪天啸一个纵身站起,双手在雯儿的身后和身前的伤口处疾点数下,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一手握住宝剑,闪电般将之拔出,扔在地上,即便如此,雯儿仍是痛得叫出声来,喷出一大口鲜血。 洪天啸急忙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在撒在雯儿前后的伤口处,又在伤口处疾点了几下,然后抬起雯儿的左臂,将自己的左掌贴在雯儿的左掌上,运功为她疗伤。 许雪亭不知道洪天啸医术高明,见状不由心急,却又不敢上前打扰,搓着手走过来走过去,忽然看到仍在一旁目瞪口呆的钟志杰,许雪亭不由气上心头,两步来到钟志杰的跟前,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口中大骂道:“雯儿早已经说过不喜欢你,你却还来纠缠,若是雯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从宝剑刺入雯儿体内的那一刹那,钟志杰的心便已经碎了,当然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误伤了他最喜欢的雯儿,而是雯儿竟然宁死也要救下洪天啸,这一扑足足可以证明雯儿的话是真的,她是真的喜欢洪天啸。 许雪亭的一拳虽然没有用上内力,打在脸上却也是极痛,嘴角也溢出了血,但钟志杰突然发现自己挨了这一拳之后,心里反而舒服了一点。许雪亭打了一拳仍不解气,又接二连三打了几拳,钟志杰每挨一拳,都发现自己的内心会舒服一些,也不反抗,也不躲闪,更是主动将脸向许雪亭的拳头上凑。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当洪天啸收功的时候,发现钟志杰的脸肿的几乎快认不出来了,而许雪亭仍然是不解气地继续挥舞着拳头。洪天啸担心再打下去会出事,急忙阻止了依然怒火中烧的许雪亭。 许雪亭这才发现洪天啸已经收功,急忙问道:“少教主,雯儿她…她怎么样了?她…她不会…不会……”不会什么,许雪亭实在不敢将下面的话讲出来,唯恐一旦说出会真的成为现实,只是用惊恐的双眼望着洪天啸。 “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只要静养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恢复如初。”洪天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许雪亭言道,“青龙使,你先将雯儿抱回家去吧,本座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待到处理完事情之后,本座会去看望雯儿。” 许雪亭急忙小心翼翼地抱起已经昏迷不醒的雯儿,朝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慢步向家里走去,却是不敢施展轻功,唯恐路上的颠簸会让雯儿的伤口迸裂。 待到许雪亭的身影消失不见,洪天啸才对依然望着那个方向发呆的被打成了“猪头”的钟志杰道:“雯儿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咱们也好好谈一谈吧。” 钟志杰一时激愤,差点失手杀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心神已经大乱,死的心都有了,闻言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洪天啸对苏荃道:“师妹,你去拿一些我自配的跌打药过来。”说完之后,当先向屋里走去,钟志杰木然跟在后面。 “或许你不知道你今日为何会做下差点让你和本座都遗憾终身的事情,本座知道你心中很爱雯儿,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已经走进了一个误区却不自知。要知道,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占有她,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过得好,天天快乐。”待两人坐下之后,洪天啸的腹稿也差不多形成了,便开始跟钟志杰的谈话。 这是后世关于爱情的定论,钟志杰是这个时代的人,哪里听说过这样的理论,闻言不由一愣,却又很快发现洪天啸说得很有道理。 洪天啸又道:“或许你现在已经知道了雯儿为什么会在五年前拒绝你了吧,因为她的心中只有本座一人,只不过当时本座还在学艺,根本不知道此事。此次本座回岛,听说雯儿出家为尼,心中也是极为震惊,从韩雪和韩霜的嘴里才知道雯儿出家的真正原因。说实话,本座也很喜欢雯儿,或许你也听说过,本座身边有很多的女人,多一个雯儿不多,少一个雯儿不少,但是如果本座视雯儿的感情如无物的话,雯儿将会青灯古佛,孤老终生。” 第5卷第351节:第二百一十八章搞定钟氏兄弟 “说实话,本座离岛已有十余载,对雯儿的感情也只不过停留在童年之时,自然也就应该是谈不上爱情,但是,当本座听到雯儿出家为尼已有五载的时候,内心不知为何犹如针刺一般,当本座看到手持木鱼、一身僧衣的雯儿时候,内心中便已经下了一个决定,今生今世绝不会让雯儿再离开本座身边,本座要让她享受到一般女人享受不到的幸福。”见钟志杰听得认真,洪天啸进一步拓展自己的思路。 这时,苏荃也将跌打药拿来,洪天啸接过之后亲自递到钟志杰的手里,道:“这是本座自制的跌打药,极为灵验,涂上之后一个时辰就可让肿伤复原。” 钟志杰闻言不由暗暗吃惊,一个时辰就让肿伤复原,哪有这么神奇的,但是现在他已经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比自己仅仅年轻五六岁的人,当下便接过跌打药,挤出一些,涂擦在面部,只觉得一阵清凉从表皮直入头内。 洪天啸示意苏荃先出去,有时候两个男人单独谈谈心,比有外人在场尤其是女人在场的时候效果要好得多。苏荃是个聪明人,自然也明白若是她待在这里,只怕钟志杰面子上会过不去。 待到苏荃出去之后,洪天啸又道:“钟二哥,咱们都是年轻人,说话也就不用拐弯抹角,有话小弟就直说了。”洪天啸有心拉拢钟志杰,当下突然将称呼一改,倒是把钟志杰弄得一愣。 不等其反应过来,洪天啸又继续道:“钟二哥,我知道你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又重情重义的汉子,小弟与你也是一样。我希望你能尊重雯儿的选择,我也知道你希望雯儿快乐而不是终生痛苦,有时候放弃并不代表着懦弱,占有或许才是一种伤害。” 钟志杰心中早已后悔自己的孟浪,听到这句“放弃并不代表着懦弱,占有或许才是一种伤害”之后,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五年来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在这一刻突然大彻大悟了,当下站起身来对着洪天啸跪了下去:“多谢少教主教诲,钟志杰已经大彻大悟,请少教主治属下刺杀少教主和伤害雯儿之罪。” 洪天啸急忙上前将其拉起,按住他的右手道:“所谓不知者不罪也,钟二哥之所有会那样做,其实出发点也是为了雯儿好。若是钟二哥不弃,小弟愿与钟二哥结为异性兄弟,不知钟二哥意下如何?” 钟志杰闻言大惊,要知神龙教在洪安通二十多年的统治下,上下的壁垒层次分明,教主高高在下,就连五龙使也只是下人的身份,如今洪天啸竟然要打破这一常规,与他结为异性兄弟,如何能让他不惊。 “少教主,这……”钟志杰想起洪安通的严酷手段,头皮就是一阵发麻,但见洪天啸的眼中尽是诚恳之色,不觉心下犹豫。 洪天啸看出了钟志杰的犹豫,当下哈哈大笑道:“既然钟二哥没有异议,就请受小弟一拜。”说完,洪天啸真的跪在了钟志杰的跟前,只将钟志杰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将他拉起,尤是惊魂未定道:“贤弟胸襟之广阔,愚兄不及也,今后贤弟但有所指,愚兄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钟志杰虽然脾气耿直,却也不是没脑子,当然明白洪天啸这是在故意拉拢自己。 “好。”洪天啸大喜,紧紧握着钟志杰的双手道,“今后大哥便与小弟共掌神龙教,自今日起,大哥就是神龙教的巡察使,主掌五龙使以下的神龙教弟子的生杀大权,待到日后若能推翻满清的统治,大哥就是小弟的镇北王。” 听到这句话,钟志杰心中一阵激动,没想到洪天啸会如此相信于他,当下也不由是意气风发,豪情万丈,大喝一声道:“好,就凭贤弟这一句话,自今日起,愚兄的性命就交给贤弟了。” 后来,钟志杰果然成了洪天啸的得力助手,更在日后推翻满清的过程中立下战功无数,后来洪天啸也兑现了他的承诺,封钟志杰为镇北王。至于钟志杰与雯儿的问题,在洪天啸的有意撮合下,二人也结成了异性兄妹,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给了钟志杰两颗豹胎易筋丸、将他送走之后,洪天啸的心情又爽朗一些,四大龙使已经搞定了三个,只剩下黑龙使张淡月了。青龙使许雪亭的突破口是雯儿、赤龙使无根道人的突破口是韩雪和韩霜、白龙使钟志灵的突破口是钟志杰,那么黑龙使张淡月的突破口又是谁呢?洪天啸百思不透,觉得还是应该去找无根道人谈一下,毕竟在五龙使中,他们两人的关系最近。记得在原书中,当苏荃对黑龙使张淡月发难,要取其性命的时候,便是赤龙使无根道人用飞刀斩杀了那条取名为五彩神龙的毒蛇,救下了黑龙使张淡月的性命。 洪天啸喊上苏荃,一起到了许雪亭的家中。雯儿依然是昏迷不醒,许雪亭正守在雯儿的床边,听下人说洪天啸和苏荃来到,急忙到门口迎接。 洪天啸看出许雪亭一脸的忧伤,猜到雯儿必然还没有醒来,不由劝慰他道:“青龙使,放心,雯儿只是暂时昏迷,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不如今夜就由本座与师妹照顾雯儿,你就去办本座交给你的事情吧。” 许雪亭哪里敢烦劳洪天啸和苏荃,急忙道:“少教主放心,属下这就去探望二哥,至于雯儿就让丫鬟们照顾就是,岂敢烦劳少教主和少夫人,何况今日是少教主与少夫人大喜之日,还请少教主和少夫人早些回去歇息,等候属下的好消息。” 洪天啸见许雪亭竟然如此迂腐,不觉笑道:“雯儿也是本座的女人,本座照顾她又有何不可,青龙使可速去办事,雯儿就交给本座与师妹了。况且,有本座在这里,即时雯儿的伤势有什么变化,也能及时抢救,若是交给那些丫鬟,本座也会放心不下。” 许雪亭一听,觉得有理,当即不复再劝,躬身道:“如此就有劳少教主和少夫人了,属下这就去了。” 待许雪亭走后,洪天啸对苏荃笑道:“这许雪亭倒也是个可用之才,就是太过于迂腐。” 苏荃见洪天啸一一收揽四龙使之心,更对心上人的能力钦佩,也爱煞洪天啸到了极点,芳心正幸福间,听到洪天啸的话,也娇笑一声道:“师兄呀,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放荡不羁呀。” 洪天啸想想也是,毕竟自己来自后世,亲和力方面自然就比这个时代的人要高上许多,当下也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突然见到苏荃的笑颜如花,不由心下一荡,凑到苏荃耳边轻声道:“是不是放荡不羁,到了晚上洞房的时候师妹就知道了。” 苏荃虽说和洪天啸拜了天地,但毕竟还没有洞房,此刻听他说得如此露骨羞人,俏脸一红,当下啐了一口,一跺小蛮脚,也不理睬洪天啸,转身向雯儿的卧室走去,洪天啸急忙跟在后面。 就在二人一前一后走到雯儿卧房门口的时候,苏荃突然刹住身子,后面的洪天啸一时不备,差点撞到苏荃的身上。苏荃转过身来,脸上却已经换成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欲言又止。 洪天啸忽然想到在发生钟志杰的事情之前,苏荃便是有什么事情一直没有说话,刚才因为钟志杰的事情一闹,洪天啸竟然将此事忘了,此刻想起便急忙抓住苏荃的双肩急声问道:“师妹,你刚才还没说父亲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荃摇了摇头,低下头轻声道:“师父没事,只是…只是我是个不吉祥的人,在大婚之日竟然发生了五龙使叛教的事情,师兄你以后会不会…会不会嫌弃我,师父会不会因此不喜欢我?” 闹了半天,刚才连性命也差点丢了,洪天啸还当是什么事呢,竟然这样一点小事,而且还让苏荃一副如此忧郁的表情和沉重的心情,闻言不觉松了一口气,更是好气又好笑,正要开口,忽然想到古时候的女人最担心被夫家看做是不吉祥的女人,苏荃虽然性格坚强,却也是摆脱不了这个时代的束缚。 洪天啸看着苏荃一脸紧张地看着他,突然童心大起,决意逗一逗苏荃,于是便故意板长了脸,拉长了音道:“那是当然——”,说到这里,突见苏荃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于是便话音一转,继续道:“不会,我怎么会嫌弃我最喜欢的师妹呢?” 第5卷第352节:第二百一十九章也算是连襟 苏荃这才知道洪天啸是故意逗她,不过却也放下了自己担心了一天的害怕,对洪天啸撒娇道:“讨厌了师兄,尽逗人家。” 洪天啸很少见到苏荃撒娇的样子,不觉一呆,一把将她拉过,重重吻在她的樱唇之上。苏荃第一次与洪天啸这般亲密接触,加之没有任何防备,被洪天啸的灵舌一下子撬开了牙关,钻了进去。初尝美妙滋味,苏荃只觉得脑子“嗡”地一下子懵了,大脑片刻间便停止了思索,全身心沉浸在初吻的美妙感觉中。洪天啸的吻技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对付苏荃这样的雏儿自然不在话下,或吸,或缠,或翻,或挑,直把苏荃吻得三魂只剩一个,七魄还留半边。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突然传来一个微弱的“嗯啊”声,两人才分开身来,醒过神来的苏荃突然发觉了身体的异状,低头一看,自己衣襟上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被洪天啸全部解开了,大红的肚兜暴露在空气中,而洪天啸的右手也已经钻了进去,就在苏荃低头向下看的一瞬间,洪天啸的右手正实实在在地按在了苏荃右胸的玉女峰上。 苏荃“啊”了一声,身子本能向后一退,右手朝右胸一按,却正好按在洪天啸的手上。本来苏荃这一退,洪天啸的手已经与苏荃的身体分开来,苏荃这一按却又将洪天啸的手按了上去。 洪天啸上前一步,将苏荃搂在怀中,大手尽情揉了几下,在苏荃耳边轻声道:“师妹,还怕什么羞呢,咱们可已经是夫妻了,别忘了,今晚洞房的时候咱们可不单单是这样了,是要□□了衣服的。” 苏荃大羞,一把推开洪天啸双手按住衣襟开口处,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道:“师妹此身此心都是师兄的,到了晚上任你怎么样都行,现在咱们还是先看看雯儿妹妹的伤势吧。”说完之后就一转身跑进了屋里。 洪天啸看着苏荃的娇美背影,回味着刚才的手感,啧吧啧吧嘴,跟着走进了雯儿房间。 当苏荃来到雯儿的床边的时候,雯儿已经醒了过来,看到衣衫不整的苏荃,雯儿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苏荃看到雯儿脸上怪异的笑容,想起刚才的事情,不觉脸上一红,想好的问候话也没有说出来。 倒是洪天啸及时问了一句:“雯儿,你感觉现在伤口怎样?” 雯儿轻声道:“有点麻麻的感觉。”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是伤口愈合的症状,忍着点,估计到了明天伤口就会完全愈合。” 雯儿突然又道:“少爷,不如你点了我的睡穴吧,我担心会忍不住用手去挠痒。” 洪天啸想想也是,于是便点了雯儿的睡穴,跟苏荃一起离开了许雪亭的家。刚走到门口,就见许雪亭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见到洪天啸和苏荃,急忙上前行礼道:“少教主,少夫人,属下不负所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轻易就说服了二哥。” 洪天啸早就料到以许雪亭和韩雪二女的的两面夹攻,加之无根道人本就不是本心背叛神龙教,说服之事并不困难,于是便点了点头道:“青龙使辛苦了,眼下雯儿已经没有大碍了,伤口正在愈合,本座刚刚点了她的睡穴,明日一早估计伤口就会愈合得差不多了。” 许雪亭是老江湖,自然知道伤口愈合的时候奇痒无比,洪天啸点她的睡穴也是唯恐她触动伤口,于是便道:“多谢少教主,少夫人,属下今晚一定看好雯儿。”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青龙使,我与师妹就去牢中探望无根道人。” 许雪亭闻言,急忙道:“请少教主和少夫人恕罪,属下已经斗胆将二哥从牢中放了出来,现正在家中。” 洪天啸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刚才只不过是故意说说,当然也不会因此责怪于他,微微笑道:“哦,这倒是本座疏忽了,青龙使此事处理得极好,本座与师妹就到无根道人的家中探望一下。” 许雪亭在将无根道人放回家的时候,就想好了会因此招来洪天啸的责罚,毕竟洪天啸的命令中只有为无根道人解了百花蝮蛇膏的毒和赐给他豹胎易筋丸的解药,唯独没有将无根道人放回家的命令。许雪亭之所以会如此大胆,当然是因为雯儿的原因,即便是有这个原因,若是在平时的话,许雪亭也不会如此大胆,只不过眼下雯儿为救洪天啸而身受重伤,至今依然昏迷不醒,许雪亭料到洪天啸不会责罚他太过。但许雪亭却没料到,洪天啸不但没有责罚他,更是将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这下子倒使得许雪亭越发看不透洪天啸的想法了。 来到无根道人家中的时候,韩雪和韩霜恰好正在,见到洪天啸和苏荃进来,急忙上前施礼。无根道人是个道士,所以多年来便是一直独身居住,没有下人,所以洪天啸和苏荃才能一直走到里院才被二女发现。 听到声音的无根道人急忙出来,向洪天啸和苏荃行礼,却被洪天啸一把拦住,拉着他的手一起进了屋。 落座之后,洪天啸不等无根道人开口,便先说道:“此次叛乱,本座也已经探查清楚,是黄龙使殷锦主谋,青龙使、白龙使、黑龙使和赤龙使只不过是一时失察,受其唆使才参与其中,而且已幡然悔悟。本座以为,此事牵连甚广,只需惩戒主谋之人即可,所以才定下黄龙使龙潭之刑。对于家父以豹胎易筋丸掌控神龙教,本座原也以为不妥,所以这才将解药给了诸位,只是本座不知黑龙使之意,所以特来请教赤龙使。” 无根道人心下明白,洪天啸这是请教控制黑龙使的方法来了,不过此次叛乱能够保住性命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更何况又得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简直是想也不敢想,是以对洪天啸感恩戴德,加之新收的义女韩雪和韩霜又是洪天啸身边的丫鬟,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少教主,少夫人,算起来黑龙使张淡月是属下的俗家表弟,除此之外,张淡月的妻子毛玉珍与潜伏在皇宫中的毛东珠是姐妹二人,张淡月的女儿张茹清的师父是陆高轩。” 无根道人也是个聪明人,既然知道洪天啸的目的,说话倒也简单,只是将张淡月在教中的关系说清楚,其余的废话不多说一句。 洪天啸闻言大喜,张淡月一家三口的三个突破点,都不是难点。其中无根道人已经开始效忠,毛东珠更是不要说,早就身心全都交给了自己,算起来,跟张淡月也算是连襟。经历此事之后,陆高轩也会对自己心存感激之情,不会再有二念,如此一来,张淡月也就只能选择效忠。 告辞了无根道人之后,洪天啸便又走访了陆高轩,陆高轩得知此事之后,当即就拍拍胸脯,表示绝对能够说动张茹清。其实,在神龙教中,陆高轩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是比之五龙使都要差一些,甚至于连胖瘦头陀也不如,但是陆高轩在琴棋书画,医毒阵法等方面都有过深的研究,所以张淡月才会让女儿拜陆高轩为师。 然后,洪天啸又修书一封,派人连夜出神龙岛,快马送到京城,让毛东珠写一封劝毛玉珍的书信。虽然这一来一回差不多要半个月的时间,不过由于无根道人和张茹清的努力,张淡月的忠心已经能够保证。 将四龙使全部搞定之后,洪天啸便独身一人来到洪安通的住处,向他汇报了今日的行动和结果,以及明日准备诛杀黄龙使殷锦的打算。洪安通闻言之后,对洪天啸的做法颇为赞许,由衷叹道:“为父悔当初不听你的劝告,否则又怎会有今日五龙使叛教之事,若非啸儿处理得当,一旦杀了五龙使等人之后,只怕神龙教也会元气大伤。经历此之事后,为父也明白了许多道理,心也老了,待到明日诛杀殷锦的时候,为父便召开神龙教大会,当众将教主之位传给你。” 洪天啸明白洪安通的想法,虽说四龙使已经全部宣誓效忠,但教主毕竟还是洪安通,他们心中难免会仍有余悸。若是洪安通退位隐居,洪天啸执掌神龙教,四龙使自然就没有这个担心,更不会再有其他想法。 洪天啸闻言心中一惊,正要再说,却见洪安通摆了摆手,又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去内室了。看着洪安通落寞的背影,洪天啸知道武林中自此之后少了一个枭雄,又多了另外一个枭雄,不知该喜还是悲。 第5卷第353节:第二百二十章苏荃的担忧 从洪安通那里回来的时候,洪天啸的心情也有些郁闷,回到住处一连喝了几杯茶水。苏荃见状,以为洪天啸在洪安通处碰了钉子,便宽慰他道:“师兄,师父因为五龙使叛教大为生气,或许过几天之后等他老人家气消了,就会同意你的处置意见的。”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不是,对于这个处置结果父亲并无异议,只是这件事情对父亲的打击太大了,他已经萌发了将教主之位让给我的念头。” 洪天啸此言一出,苏荃大为吃惊,忙道:“那师父退位之后将去哪里?还在不在神龙岛上居住?” “这个倒没有说,或许他会四处云游吧。” 苏荃又道:“那师兄有什么打算?” 洪天啸长叹一声道:“其实,父亲心里也明白,神龙教上下对他畏惧并非发自内心,而是因为豹胎易筋丸的原因,此次我赦免了四龙使,若是父亲仍为教主,只怕他们的心中仍旧会害怕父亲有一天会突然加害他们,若是我做了教主,自然就不存在这种可能。只不过,我刚才突然发现父亲的心一下子老了很多,心中很难过,我了解父亲的性格,他之所以能够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全是为了成全我心中的那个梦想。” 苏荃走近洪天啸的身边,轻轻按住他的肩头,宽慰他道:“师兄,既然师父对你寄予了如此大的厚望,你更是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否则的话,师父他老人家也会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的。” 洪天啸点点头,抬头看着苏荃,一脸坚定地说道:“师妹说的不错,神龙教是咱们推翻满清统治的唯一资本,既然父亲将它交到了我的手中,我一定会好好利用,绝对不负父亲的厚托。” 苏荃见到心上人再次恢复了往日的雄心壮志,心下欢喜,道:“师兄,无论你要做什么,师妹永远站在你身边支持你。” 洪天啸闻着苏荃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心中一荡,一把将她搂过,横抱在怀里,一脸坏笑道:“好呀,我现在就要做咱们在雯儿卧室门口没有做完的事情,师妹刚才可是说过的,一定会支持我。” 苏荃没想到洪天啸突然不正经起来,闻言一阵大羞,急忙挣扎几下道:“师兄,现在还不是晚上呢。”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怎么不算晚上?”,说着,右手已经从苏荃宽大的新娘服下钻了进去,虽然不是零距离的接触,但感受着苏荃胸前那颤抖的玉女峰隔着小衣和肚兜透射出来的体温,洪天啸的下体突然直立,一下子打在了苏荃的丰臀上。 “还有…还有交杯酒…酒没喝呢。”苏荃在洪天啸大手的挑逗下,身体慢慢发热,喘息也渐渐加重,身子不停地在洪天啸怀里扭来扭去。 “哈哈哈哈,差点忘了还有交杯酒了。”虽然苏荃是半推半就,但洪天啸只要稍稍用强,就能轻易得到苏荃的身体。但是,洪天啸知道苏荃是个传统的女人,既然是他唯一的正妻,自然就要尊重她的观念,否则的话,在程序没有完成之前得到她的身体,会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一个永远难忘的结,于是便大笑几声,将苏荃从怀里放开,朝着门口喊道:“出来吧,别躲躲藏藏了。” 只见大玉儿和苏月儿红着脸从门外走进来,苏荃也没想到门口竟然有人偷听,更是红透了脸。洪天啸见场面有点尴尬,便笑着对[八零电子书cc·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大玉儿道:“玉儿,我让你来跟师妹讲讲洞房的经过,怎地现在才来?” 大玉儿冰雪聪明,知道洪天啸的用意,便娇笑一声,走到苏荃的身边道:“妾身也来了几次,但是每一次公子和少夫人都不在,刚才月儿告诉我说屋里亮了灯是,所以这才急急忙忙来了。” 苏荃听洪天啸说过他与大玉儿二女之事,也知道大玉儿的身份是满清的太皇太后,身份极为尊贵,当下便笑着拉着大玉儿的手道:“姐姐,咱们日后都是师兄的女人,既是同室姐妹,就以姐妹相称吧。” 大玉儿知道苏荃在洪天啸心中重要性,更是刻意巴结,当下反手拉着苏荃的手,笑道:“既然如此,姐姐就不客气了,虽然姐姐年龄痴长几岁,但毕竟出身不好,日后在公子的后宫之中还是希望妹妹能够照顾一二。” 苏荃哪里会不明白大玉儿的话中之意,笑吟吟道:“姐姐久居皇宫,自是见惯了妃子之间因为争宠而引发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师兄的女人虽然很多,但姐妹们都能很好相处,绝没有皇宫之内的那种争斗。” 大玉儿闻言,知道苏荃不会对她说谎,又见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也放下心来,道:“这倒也是,皇宫的妃子之间之所以会争风吃醋,其原因在于大家都想得到皇帝的宠幸,但是公子有金枪不倒之能,没有一个姐妹能够单独承受得住公子的恩宠的,所以这争风吃醋的事情确也是不会发生的。” 苏荃以前曾经听方怡说过,本就对今晚洞房花烛夜自己一人不能让洪天啸尽兴而担忧,现在听了大玉儿话,心中担忧更甚,双眉不觉紧锁。洪天啸看在眼里,暗叹道,师妹虽然冰雪聪明,但是要和纵横皇宫和政界数十年的大玉儿相比,还是嫩了点。玉儿知道自己想让她们二人留下,却又不好对苏荃明说,所以才会想出这样一个办法,只怕不用大玉儿开口,苏荃便会主动让二女留下一同服侍他。 果然,苏荃突然双眉尽展,在大玉儿耳边轻轻数语,洪天啸虽然没有听清,却也知道定然是苏荃请大玉儿二女晚上留下。大玉儿听了之后,脸上故意流露出为难之色,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苏荃见了,自是松了一口气,神情之间比之刚才不知放松了多少。 待到所有的程序全部进行完毕,洪天啸拉着一脸通红、芳心跳得厉害的苏荃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苏荃则是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跟洪天啸对视。 看着看着,洪天啸不觉痴了,在他的女人中也只有九公主和阿珂、大玉儿的容貌能够与苏荃有一比。突然,洪天啸的脑海中蹦出一个疑问,苏荃在原书中是洪安通的夫人,但是现在看来,苏荃却成了洪安通的徒弟,那么在原书中苏荃是如何成为洪安通的夫人的呢? “师妹,你是什么时候拜在父亲门下的?”洪天啸见苏荃害羞之极,于是便停住目光,轻轻将她搂在怀中,问了这句早就想问却又一直没问的问题。 苏荃没想到洪天啸会在洞房之中问起这个问题,不由幽幽叹了一声道:“我的身世与韩雪姐妹差不多,只不过当时遇到了师父,师父不但将我救下,更是出手杀了杀害我父母和两个哥哥之人,将我带上神龙岛,收我为徒。七年来,师父待我犹如亲生女儿一样,我常想该怎样才能报得师父的大恩。” 洪天啸这才恍然,若是没有他的出现,只怕苏荃还真是逃不了这教主夫人的命运,当下便用手指轻托苏荃的下巴,含情脉脉注视着她,柔声道:“师妹,你放心,我会一生一世呵护你,爱护你的,此生不渝。” 苏荃知道洪天啸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更是感动得点了点头,正要再将琼首靠在洪天啸胸前的时候,却见洪天啸正慢慢地将他的嘴向自己的嘴巴处靠来,苏荃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紧闭双眼,迎接着自己期盼已久又害怕已久的时刻。 又是一场比在雯儿卧室门前更长久更缠绵的痛吻,这不过这次洪天啸是手口并用,一边展开吻技用灵舌在苏荃的口中肆意翻腾缠绕,一边又用手尽情挑逗苏荃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 苏荃哪里经过这样的挑逗,只觉得身子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快乐的感觉一拨又一拨地冲击着自己的大脑。下体的幽谷秘径早已经变得泥泞不堪,而且臀下的床单被浸湿的地方正在慢慢扩大,已经上延到了腰部之下。 翻滚的扭动、醉人的呢喃、主动的拥抱,这一切都证明苏荃已经完全动了情。洪天啸快速褪去自己浑身衣物和苏荃身上的残存衣物,翻身上马,一击而破去苏荃苦守了二十年的处子之身…… 半个时辰后,新瓜初破的苏荃无力承欢,带着一脸的满足沉沉睡去。洪天啸将她抱到床里侧,对门口喊了一句:“你们两个进来吧。”话音刚落,便见两个红着脸的俏丽人推门而入,不是大玉儿和苏月儿还能是谁。 第5卷第354节:第二百二十一章老夫少妻 第二天一早,苏荃还在沉睡的时候,洪天啸便在大玉儿和苏月儿二人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洪天啸之所以要起得这么早,便是因为今天他要去做一件大事,便是诛杀叛教元凶殷锦。 身边美女虽多,但是绝对不可以沉迷于女色,这是洪天啸的原则。虽然□□有苏荃、大玉儿和苏月儿三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更是随时可以再展开一场云雨大战,但是洪天啸心中明白,这种事情毕竟以后机会很多,而诛杀殷锦之事却是不能耽误,因为昨天洪天啸已经通过四龙使传檄岛上所有弟子,明日午时三刻诛杀殷锦。 时间尚早,洪天啸便想着到牢中去看一下殷锦。 殷锦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见到洪天啸之后,急忙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道:“少教主,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还请少教主大人大量,饶了属下这一回,属下愿意终生效忠神龙教,再无二心。” 洪天啸微微笑道:“殷锦,你实在是糊涂,要知在神龙教中,除了家父与本座之外,便是以五龙使为尊,而你又是五龙使的老大,怎地如此不知珍惜,却要谋划做下这叛教的大逆之举。” 殷锦的额头已经磕得渗了血,闻言急忙再次求饶道:“是是是,属下是受了那个皇宫来的女人所骗,这才一时糊涂,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只要少教主能够饶过属下这一回,属下情愿将家中娇妻美妾尽数送给少教主。” 洪天啸闻言不觉哈哈大笑道:“殷锦,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眼下已身在大牢之中,明日就要身受龙潭之刑,还用家中娇妻美妾诱惑本座。须不知,现在本座就可到你家中,将你所说的娇妻美妾全部揽入怀中。” 殷锦闻言不觉色变,颤声道:“少教主,只要能够饶过属下的性命,今后要属下做什么事情都行。”殷锦已经察觉到了洪天啸的必杀之意,但本能的求生愿望使得他不得不尽最后的努力。 洪天啸脸色突然一沉,喝道:“殷锦,本座实话告诉你,你和你的三个儿子都必须死,但本座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之人,可以留下你那个刚刚三个月的幼子,只不过他是不能在神龙岛居住了,本座会将他送到很远的地方,交给一户人家收留,为你们黄家留下一点血脉。” 殷锦一听,脸色刷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双眼呆滞无神。洪天啸见状,“哼”了一声,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便转身离去,走了大约十几步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咚咚”的磕头声和殷锦的声音“多谢少教主,多谢少教主”。 出了大牢之后,洪天啸看了看天,离午时还有两个多时辰,不知该去什么地方,突然想到刚才殷锦所说的将家中娇妻美妾尽数献给自己而换取他的性命,心中便突然有了到殷锦家中看一看的念头。 此时,殷锦家中的男人全都被下了大牢,只剩下一堆女人,这两天在家里早就哭成了一片,一个个却是没有什么办法。神龙教与中原不同,若是在中原,一旦发生此事,只怕大多数人会将自己的金银首饰收拾一番,另谋人家了,但是神龙岛地方不大,出了殷锦的家几乎无处可去,其他神龙教的男弟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将殷锦的妻妾领回家中,除非他不想活了。 洪天啸敲开殷锦家的大门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正在睡梦中,开门的是殷锦的正妻何氏。这几天,因为殷锦出事,家中的丫鬟仆人早就各回各的家中,整个院子里只剩下殷锦的妻妾十五个人。 “少…少教主?”何氏是黄龙门副掌门使何天行的妹妹,这两日正为如何救出殷锦而心烦,听得一大早便有人敲门,以为是她的弟弟何天行带来了什么好消息,没想到开门之后却发现竟然是洪天啸,不由一下子呆住了。 “怎么,殷夫人,不请本座进屋坐坐?”洪天啸在刚回岛的时候见过何氏一面,当日洪天啸和殷锦坐船回到神龙岛的时候,五龙使连同家眷都在岛边迎接,当日洪天啸便觉得奇怪,因为黄龙使已经五十多岁,而何氏却只有二十多岁,典型的老夫少妻。 何氏急忙闪开身子,福了福道:“不敢,请少教主屋内叙话。”心中却想,素闻少教主为人风流好色,莫非是看中了这一院之中尽是年轻貌美的弱质女子,趁着殷锦入狱之时而趁机要挟一番,想到这里,何氏不由心跳得厉害,竟然开始思考若是真的如何,该不该顺从他。 丫鬟已经全部走光,幸好殷锦的一个小妾连香云也已经起来了,于是何氏便让她端两杯茶过来。连香云听说是少教主亲自前来,哪里敢有半点耽搁,就在洪天啸和何氏刚刚坐下,还没有开始说话的时候,便已经将茶水送上。 洪天啸见连香云的装束,知其不是丫鬟,必是殷锦的小妾,于是便将上完茶准备离开的连香云叫住,对何氏道:“殷夫人,孤男寡女身处一室不太方便,不如就请这位夫人留下,也好为夫人清白做见证。” 何氏没想到洪天啸考虑问题竟然如此心细,心中颇为诧异,暗道,莫非外面传言有误,少教主并非轻薄好色之人,否则的话,但可任凭连香云离去,趁机肆意轻薄自己一番,于是便对连香云道:“既是少教主有命,你就留下来吧。” 待连香云胆颤心惊地坐下之后,洪天啸道:“殷夫人,想必你最想知道的便是黄龙使殷锦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刚刚坐定的连香云吓得娇躯一抖,差点从凳子上跌落到地面,而何氏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闻言虽说心跳得厉害,却也能表面上镇定自如,点了点头道:“还请少教主明示。” 洪天啸也不由暗暗称奇,不由多看了何氏几眼,微微眯了眯眼道:“夫人好镇定的功夫,本座经过一番调查,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黄龙使殷锦乃是此次叛教的主谋,其余四龙使皆是受其唆使,因此本座将在今日召开神龙岛大会,处以殷锦龙潭之刑。” “啊”的一声,却是连香云听到最后那句话,竟然吓得叫出声来,何氏虽然心中也是害怕之极,却还能保持脸色如常,只不过双腿却是已经开始发抖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何氏心中大急,她现在已经站不起身来了。 好在洪天啸因为连香云的地位比何氏要低,加之猜到这个时候来的人必是何天行,便对连香云道:“你去开门吧,不要说本座在此,只管将来人领到这里来。” 何氏心中更急,这个时候冒着风险来这里的人只能是哥哥何天行,见连香云起身走出门去,额头竟然冒出了汗。洪天啸瞧在眼里,知其心中所想,于是便故意道:“清晨寒冷,没想到夫人竟然出了汗,想必是茶水太热之故。” 连香云上茶之后,何氏根本就没喝一口,闻言当然知道洪天啸话中有话,脸上一红,却又不敢多说,只得点头称是。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妹子,大事不好了,今日午时三刻,妹夫将受龙潭之刑。”声音刚落,人已经踏入房中,不是何天行还能是谁,何天行进屋之后,突然发现坐在主位的洪天啸,也不禁呆住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何副掌门使起的倒很早呀。” “早,早,啊,不早,不早。”何天行的思维几乎已经停止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洪天啸指着下首的一个凳子,对何天行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吧,正好本座有些事情也准备找你商量呢。” 何天行急忙应了一声,坐在了洪天啸指定的那张凳子上。 何氏也是那个聪明人儿,见状赶忙起身道:“既然少教主和何副掌门使有要事商量,妾身就暂且回避一下。”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夫人不必回避,本座只不过是与何副掌门使商量一下,今日诛杀殷锦之后,让何副掌门使担任黄龙门掌门使一职的事情。” “啊”,何氏和何天行闻言皆是大惊失色,在他们想来,殷锦叛教,以洪安通的手段,只要是与之相关的人都逃不了一死,所以殷锦府中的丫鬟下人才会一下子跑了个精光,何天行虽然没参与叛乱,这两日也是担惊受怕,却没想到洪天啸会扔出这样一句让他们不敢相信的话来。 第5卷第355节:第二百二十二章龙潭之刑 洪天啸料到二人必有这样的反应,又故意道:“怎么,难道何副掌门使对对此没有兴趣?” 何天行最先反应过来,本能地摇了摇手道:“啊,不是,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这个…这个…”何天行突然发觉这句话很难用词,说有兴趣或者说没有兴趣都不太合适,毕竟殷锦是他的妹夫。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黄龙使叛教,本座也是很心痛,但是国有国法,教有教规,忤逆犯上之罪不可饶恕,本座没有治其他四龙使的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黄龙使身为主谋,自是必死无疑。何副掌门使虽然与殷锦是姻亲关系,但本座绝对相信何副掌门使并没有参与其中,今日一见殷夫人,更觉得是深明大义之奇女子,所以本座才决定让何副掌门使统领黄龙门,继续为本教效力,并赐下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以为鼓励。” “解…解药?”何天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梦寐以求的豹胎易筋丸的解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得到了,而且还成了一门的掌门使,何天行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让他明白不是在做梦。 洪天啸之所以让何天行做黄龙门的掌门使也并非是在这一刻才做出的决定,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来到殷锦家中也并非是因为殷锦的那句话,其实是想通过何氏之口将自己的这个意思转达到,只不过没想到恰好遇到了何天行。 将殷锦处以龙潭之刑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神龙岛的所有弟子耳中,五龙门中,最担忧的便是黄龙门的弟子了,以洪安通的性格,黄龙门必然会大受牵连,接着便会从其他四门的任一门中挑选人继任黄龙门的掌门使。当年洪安通组建神龙教不久,便出现白龙使叛乱之事,洪安通便是如此处理,诛杀了白龙使以及门中数百人之后,并让原本是黄龙门副掌门使的钟志灵接任了白龙门掌门使。 洪天啸让何天行接任黄龙门掌门使一职自然有他的道理,一是因为何天行此人确有一定的能力,并非完全靠着其妹的原因才爬上副掌门使这个职位的,而且在黄龙门中威信很高,或许是因为何氏的原因,才没有引起殷锦的猜忌,二是以何天行任掌门使,等于是向整个黄龙门发出一个暗号,那便是只处决殷锦一人,绝不牵连其他人。只是,对于如何像掌控其他四龙使那样掌控何天行,洪天啸还没有想好,不过神龙教七门,六门皆在掌控之中,任由黄龙门一门难以再闹出什么风波。而且,洪天啸还准备让瘦头陀任黄龙门的副掌门使,一为监视何天行有无不当举动,二来也是因为毛东珠的事情对瘦头陀有所补偿。 从殷锦家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初刻,当然,单单是谈话自然是不会那么久。何氏在得知洪天啸还没有吃早饭之后,便亲自下厨为洪天啸准备一些早点,没想到洪天啸一吃之下才发现何氏的手艺竟然如此了得,当下便风卷残云般吃了干净。吃完之后,洪天啸暗道,自己身边的女人虽然很多,但是没有一个能够有何氏这样的厨艺的,看来以后须得找一两人专门来向何氏学学厨艺了。 洪天啸没想到的是,最先学到何氏厨艺的人却是建宁公主,洪天啸离岛的时候让建宁公主住在了何氏家中,在洪天啸北上蒙古的两个月中建宁公主便专心向何氏学艺,竟也学了个七八成,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午时三刻未到,龙潭的四周便已经聚齐了神龙岛上除了岗哨之外的所有弟子,洪安通也出现在了教主的位置,洪天啸和苏荃并立在他的左右。 “回教主,殷锦带到。”两个彪形大汉押着垂头丧气的殷锦来到场中,向洪安通复命。 “教主,属下该死,请教主念在属下跟随教主几十年出生入死的份上,饶过属下的狗命,属下愿做牛做马报答教主的大恩大德。”自从洪天啸在大牢中说过那番话后,殷锦明知必死,也想开了许多,但一见到洪安通,求生的欲念再次袭上心头,不顾任何颜面的求饶起来。 看着殷锦如此可怜的模样,四龙使心中虽然不屑其卑鄙的为人,却也感念在二十多年的感情,皆在心中暗叹一声,却是没有一人愿意为他求情。神龙教弟子听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求饶,皆是心底一阵阵发憷。 洪天啸运起内力,大声喊道:“殷锦,在神龙教中,你是五龙门之首,地位仅在教主与本座之下,奈何你竟然暗存野心,觊觎教主之位,竟然不惜做下如此谋逆之大罪。其余四龙使皆是受你所惑,现已悔过自新,本座念在他们数十年来多有功劳,让其将功赎罪,但是你身为主谋,却是罪不容赦,今特将你处以龙潭之刑,汝之三子处以斩首之刑,你可心服?” 殷锦听了,见洪天啸饶恕了其他四龙使之罪,更将自己的罪名定位在觊觎教主之位上,正要开口狡辩,忽然听到最后一句话中的“汝之三子”,知道洪天啸果然如今早在牢中所说,留下幼子不杀,当即脸色苍白,低头不语。 如此一来,神龙岛上的弟子皆以为殷锦对洪天啸的定罪没有反驳之言,已经认了罪,尤其是那些被煽动参与叛教的弟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均想,既然殷锦被杀是因为叛教的罪名,跟自己应该就没关系了。 就在这时候,殷锦突然抬起头来,大声喊道:“教主,少教主,殷锦心服,只是在行刑之前,殷锦还有一句话要说。神龙岛的弟子听了,此次殷锦以下犯上,实在是罪无可赦,少教主如此定罪,殷锦无话可说,更是感激不尽,请神龙岛弟子以殷锦为鉴,切勿再做出叛教之举。” 洪天啸闻言,暗暗点了点头,这气概才像黄龙门的掌门使,殷锦终其一生,也只有这句话说得对。 “喝醒魂汤。”随着洪天啸的一声大喝,何氏脸色苍白地端着一碗汤朝殷锦走来。 醒魂汤是神龙教处死犯下大错的弟子之前的一道程序,就像人死之后到了地府,若要过奈何桥投胎就必须喝下孟婆汤一样,醒魂汤的目的当然不是让人喝了之后将前生的记忆全部忘掉,而是因为但凡被杀的神龙教弟子都是犯下大恶,喝下醒魂汤会使得灵魂得到净化,投胎之后便不会再做恶人。而送上醒魂汤的人,一般就是待杀的神龙教弟子的家人送来,若是没有家人,则由其掌门使送来。 何氏端着醒魂汤来到殷锦跟前,心中百感交集,当年殷锦看中了她的美貌之后,用了卑鄙的手段才俘虏了她的芳心,却被何氏在婚后一年的时候发现,只是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回头已晚,何况当时殷锦又将何氏的哥哥何天行提拔为黄龙门的副掌门使。如今,这样让她痛恨的男人就要死了,而且还要遭受神龙教最惨的龙潭之刑,何氏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忍,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 “天云,咱们毕竟夫妻一场,有句话在我心中憋了三年了,当年是我欺骗了你,是我派人在你们家中下了毒,然后又装作冒死从教主那里求得天王保命丹,其实给他们服下的只是解药而已,还有那一次,强暴你的蒙面人是我,因为我知道只有在破了你的身子之后,你才可能感念我的痴情而嫁给我。”或许是即将解脱的原因,殷锦突然觉得心头内心一阵放松,有一种将内心隐秘全部诉说的冲动,或许这就是常说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何天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两年前我就已经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当时你的原配夫人在得知你做下这等禽兽之事的时候,与你发生了冲突,结果你一掌将她打死,更是杀死了当日知道这件事情的十一个人。” “那你为何…为何还要…”殷锦没想到自己所做之事何天云都已经知道了,不由大吃一惊,“天行为何没有找我报仇?” 何天云幽幽叹了一声道:“殷锦,我坚信一点,你一生作恶太多,到头来必遭报应,今日果然如此。我之所以没有告诉哥哥,是怕他忍不住找你报仇,毕竟他的武功没有你高,反而可能会死在你的手上。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新月已经抱着阿宝跳了井。” 殷锦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报应,果然是报应,我殷锦一生做尽坏事,到头来竟然断子绝孙。”说完,殷锦一纵而起,跳入了龙潭之中。 第5卷第356节:第二百二十三章洪安通退位 前文已有交代,殷锦的妻妾之中大多都是从赤龙门而来,为的就是攀上殷锦这棵大树,然而还有几人却是殷锦用卑鄙的手段或用骗或用强弄到手的,何天云是一个,殷锦对之用的是骗,这个新月也是一个,殷锦对之用的却是强。 新月的家本在天津的一个小镇,一年多前,殷锦奉了洪安通的命令到天津采购一些物品。殷锦善拍马屁,满嘴花言巧语,虽为其他四龙使所不屑,但也因此颇得洪安通的赏识,神龙教采购几乎每次都由殷锦去做,殷锦也因此从中得了不少好处。 那一次,殷锦奉了洪安通的命令到天津采购,由于采购东西不多,也没花多长时间,当殷锦准备回岛的时候,恰巧遇到一个大户人家娶亲。殷锦看看时日尚早,就让其他人回到船上等候,自己则带上一个心腹随从去看热闹,殷锦一路随着迎亲队伍,直到男方家里,当时观摩婚礼的人很多,男方家的人见殷锦衣貌不凡,又跟着一个随从,更是不敢得罪,急忙当作贵客让进了院子里。整个婚礼倒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就在夫妻对拜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刮来一阵大风,竟然将新娘子的红盖头刮掉了。 殷锦看到新娘子的长相之后,猛然一惊,没想到在这小镇之上竟然会有如此的绝色,家中那些妻妾中也只有正妻何氏能与之相比。殷锦的那个心腹随从跟随殷锦已有多年,当然从主子放光的眼睛中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便低声对殷锦道:“黄龙使,属下见那小娘子长得不错,不如晚上抢了回去。” 此言正好迎合了殷锦的心思,当下两人便商议了一番。 古时候的婚礼与现在不太相同,现在基本上中午一顿酒席之后,宾朋好友便各自散去,而古时候却是从正午一直喝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待到宾朋好友散去的时候,也基本上到了掌灯的时候,洞房花烛夜也就开始了,不过这个时候,酒量稍差的新郎早就被灌翻了,晚上基本上是新娘子伺候新郎,到早上天快亮的时候,新郎的酒醒得差不多的时候,两人才成就一番好事,然后将滴了血迹的床单交给婆婆。 到了晚上的时候,殷锦施展轻功来到新郎和新娘的卧室之前,将窗纸捅了个洞向里面看去,新郎果然正醉卧在□□呼呼大睡,而新娘却拿着毛巾为新郎轻轻擦着汗。时下正是夏天,新娘子早就将大红喜服脱掉,身上只穿着短衣和短裤,胸襟也半开半掩,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看得殷锦血脉愤张。 殷锦一把将窗户推开,纵身翻了进去,新娘子猛然将钻进来一个人,当即吓得大叫起来,双手赶紧将衣襟掩住。新郎虽然醉酒,但听到喊声却也醒来,见到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子,大惊失色。 殷锦原本想掳了新娘子就走,没想到新娘子反应奇快,竟然还将新郎惊醒了。殷锦不由恶向胆边生,上前一掌打在新郎的额头上,新郎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地身亡。新娘子见新郎突遭不幸,更是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殷锦杀了新郎之后,一把将新娘子搂在怀里,一脚踢断房门,来到院中。谁料想,新娘子的叫声惊醒了很多的丫鬟和仆人,就在殷锦跳到院子中央的时候,发现四周尽是丫鬟仆人。 一个人也是杀十个人也是杀,何况殷锦绝对不允许见过他相貌的人留在世上,于是一把点了新娘子的昏穴,放在地上,挥掌向一众人杀去。这些人都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哪里是殷锦的对手,一会功夫便全倒在了地下。 待到最后一个丫鬟倒地毙命之后,外面传来了噪杂的声音,殷锦急忙抱起新娘子纵身上房。新娘子不用说就是新月了,当她清醒的时候,已经在神龙岛殷锦的家里,并且浑身赤裸地躺在□□,下体阵阵疼痛,身旁之人不是殷锦还会是谁。 一连几天,新月不吃也不喝,大有一死了之的心念。殷锦的妻妾虽说不少,但是性格如此刚烈的,新月确是第一个,殷锦虽然有点头疼,却很有新鲜感,越发不舍得让新月就此死去。殷锦便让何天云等一众妻妾轮番劝解新月,两天之后,果然有了效果,新月开始吃东西了。后来,新月更是发现自己竟然怀上了身孕,求死之念便不再有。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后来洪天啸从新月的口中得知的,新月知道殷锦就要被处以龙潭执行后,担心日后再饱受其他人欺凌,便抱着孩子投井,但是由于发现及时,孩子虽然没有保住,但是新月却只是蹭破了一点皮,并没有性命危险。 殷锦双臂被绳索绑着,跳入龙潭之后,根本没有什么挣扎便沉了底。龙潭之中的蛇每日以鲜肉饲养,因为要处决殷锦的原因,负责饲养的弟子按照以往的规矩,两日不向龙潭中扔鲜肉。是以,当殷锦跳入龙潭之后,万蛇齐向他游去,当殷锦再次浮上水面的时候身上已经布满了青色小蛇,耳鼻耳口也尽是,殷锦已经叫不出来,只是双腿在不停地蹬来蹬去,以发泄身体的痛苦。如此又过了一会,殷锦终于停住了挣扎,整个人逞大字型浮在水面上,任由万蛇吞噬。 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后,殷锦身上的血肉已然尽去,只留下一副骨骸在潭面上漂浮着,所有的蛇又游向他处或者沉入潭地。这时,有几个神龙教的弟子拿着带挂钩的绳索,将殷锦的骨骸打捞上来,用早已经备好的棺木装好,抬走埋了。这也是神龙教的规矩,虽然被杀之人必是犯下大错之人,但待其血肉被万蛇吞噬之后,也不让其骨骸无处安葬。 处决了殷锦之后,所有的神龙教弟子都是不寒而栗,虽然殷锦没有发出任何的惨叫声,但那万蛇噬身的景象足以在每一个神龙教弟子的脑海中想象出来,更何况站得近一点的弟子已是看的清清楚楚,日后自会一传十十传百。 洪安通站起身来,中气十足道:“神龙教的弟子们,听好了,殷锦图谋不轨,欲叛教自立,今已受龙潭之刑,望大家以此为鉴,莫要行不义之举。”顿了顿,洪安通又喊道:“今日本座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自今日起,本座将教主之位传给洪天啸,希望大家日后能够全力辅佐。” 除了洪天啸和苏荃之外,所有的神龙教弟子事先都不知道此事,听得洪安通一说,皆是惊讶之极。而四龙使却是惊讶中带着喜悦,在他们看来,让洪天啸做教主要远胜过洪安通,毕竟洪天啸已经与每个掌门使都扯上了关系。 虽然心中高兴,但有些违心的话该说还是要说的,只见无根道人上前一步道:“教主正值春秋鼎盛,如何生出退隐之心,眼下神龙教已由五门增至七门,更有继续壮大之势,如何能够离得开教主?”殷锦死后,无根道人自然就成了五龙使中的老大,这句话自然就应该由他来说比较合适。 洪安通知道无根道人话非本心,但因为虚荣心在作怪,闻言脸上不觉露出一丝微笑道:“赤龙使,本座新近在武学上已由领悟,须得择地修炼,自然就顾不上教内事务,天啸也已经成年,武功谋略不在本座之下,由他接任教主,本座也是十分放心。” 神龙教大权即将在握,洪天啸心中反而没有丝毫喜悦,反倒是觉得是自己将父亲的雄心壮志击得粉碎,深吸一口气,躬身对洪安通道:“传位之事还请父亲三思,孩儿不久就要离岛,是以神龙岛还须得父亲坐镇。” 洪安通微笑道:“啸儿,为父虽然老了,却也没有老糊涂,眼下神龙教内乱隐患已除,当是进入中原的大好时机,至于水人留在神龙岛坐镇,想必你心里已经有了合适人选了吧,若是为父猜得不错,应该是青龙使许雪亭吧。” 洪天啸脸上微微一红,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洪安通的马屁道:“父亲英明,孩儿却有此意,不知父亲以为如何?” 洪安通点了点头道:“雪亭虽然能力不如张淡月和钟志灵二人,武功不如无根道人,但毕竟办事稳妥,素来心细,若是你出岛的时候能够将雯儿带在身边,自然就无后顾之忧。” 洪天啸也轻轻点了点头道:“孩儿正有此意。” 第5卷第357节:第二百二十四章整顿神龙教 洪安通一脸慈祥地看着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啸儿,从今日起,神龙教就是你的,放手去干吧,为父永远支持你。” 洪天啸感动得泪水模糊了双眼,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重重点了点头,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两人的这几句对话声音不大,除了苏荃之外,再无其他人听到。说完之后,洪安通从教主之位上下来,走到洪天啸的跟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有说话,向自己的住处走去了。 待到洪安通的身影消失不见,许雪亭突然第一个大喊一声:“有请新教主登上宝座。”接着,所有的神龙教弟子都开始大喊起来:“有请新教主登上宝座,有请新教主登上宝座。”岛上也有一万多弟子,齐齐喊出的声音足以震耳欲聋。 这时,韩雪和韩霜抬着一张与教主宝座差不多、只是靠背稍稍低了一些的椅子,放在了教主之位的左侧。何天行见状,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当即高喊一声:“请教主和夫人登上宝座。” “请教主和夫人登上宝座,请教主和夫人登上宝座。”又是一阵震天般的喊声,在喊声中,在万众的目光下,洪天啸牵着苏荃的手,向那两个凳子齐步走去。待到二人坐定之后,洪天啸才摆了摆手,喊声才渐渐消去。 洪天啸心中不由慨叹,没想到神龙教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虽然苏荃依然是教主夫人,只不过教主却换成了自己。原书中苏荃之所以会排挤迫杀神龙教的老人,想来就是因为洪安通娶了做了教主夫人,除了皇帝的妃子之外,任何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都不会愿意嫁给一个年龄足以能够做她父亲的老头,何天云如此,苏荃自然也是如此。而且,苏荃为何会嫁给洪安通原书中并没有提及,说不定也会是黄龙使殷锦为了巴结洪安通而搞的鬼。 洪天啸压抑住内心的慨叹和激动,缓缓说道:“神龙教是众人之教,而非本座一人之教,今后本座若是什么事情做得不对,还请众人多多提出意见。各门可反馈到本门的掌门使处,然后由掌门使转达给本座。” 当然,这只是洪天啸的套话,毕竟神龙教不是□□第一的教派,在神龙教中,教主就像皇帝一样,想杀谁就杀谁,谁敢多说一句。不过,虽然是套话,洪安通却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足以看出洪天啸与之的不同。 洪天啸又道:“黄龙使殷锦反教被诛,黄龙门不可一日无掌门使,本座提议让黄龙门的副掌门使何天行升任掌门使,不知四位掌门使及各门弟子意下如何?” 除了何天行一早便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外,其余四龙使心中皆是叹服,好手段,诛杀殷锦,提拔副掌门使,如此一来,惶惶不可终日的黄龙门弟子自然就放下心来,再也不会担心自己会因此遭到株连。 无根道人看了看其余三人,上前一步道:“启禀教主,我等四人及门下弟子皆无异议。” 洪天啸早知会是这个结果,点了点头道:“既然都没有异议,自今日起何天行便是黄龙使了,至于黄龙门的副掌门使一职,本座提议由赤龙门的瘦头陀担任,不知黄龙使以为如何?” 此事洪天啸早上的时候,曾经跟何天行提过,何天行自然是并无异议了,当即表示遵从洪天啸的安排。只有瘦头陀心下清楚,洪天啸之所以提拔他,乃是因为毛东珠之事。瘦头陀心中暗叹,东珠貌美如花,或许只有教主这般年轻英武的人中之龙才能配的上他,自己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好好跟柳燕过日子吧。 洪天啸又道:“本座新有一提议,欲设立巡察使一职,专门惩处神龙教弟子犯事者和征集有利于本教之建议,惩罚有度,以钟志杰为巡察使,黑白双煞兄弟辅之,众人若有异议,尽可提出,旦有道理,本座自会考虑。” 五龙使闻言皆是一怔,但随即便摇了摇头,其余众人更是没人吭声。 黄龙使和巡察使已定,洪天啸便让众弟子尽皆散去,带着钟志杰和五龙使回到议事厅,继续商讨神龙教的整顿,以及下一步如何进入中原之事。 洪天啸在洪安通告之准备将教主之位让给他之后,便开始准备神龙教的新教规,两日来也有了初稿,于是便让韩雪念给五龙使听:第一,凡神龙教弟子终生不得叛教,违者处以龙潭之刑;第二,凡神龙教弟子必须严守神龙教的机密,违者处以龙潭之刑;第三,凡神龙教弟子不可随意欺凌百姓,违者处以腰斩之刑;第四,凡神龙教弟子之间不得进行私斗,违者处以一百杖刑,若有死伤,处罚加倍;第五,凡神龙教弟子不得以下犯上,若下属有对上级不满者,可向巡察使反应,一旦证据确凿,自有嘉奖。 虽然新教规只有五条,但其中包含却是很全面,惩处有度,钟志杰和五龙使听了,皆是暗暗点头。以前洪安通制定的神龙教教规约有七十多条,几乎涵盖了所有神龙教弟子可能会犯下的错误,惩处也是极为严厉,这才使得神龙教弟子人人自危,唯恐触犯了教规,随着处罚的人越来越多,不满之心自然在神龙教弟子之间滋生。 见六人对新教规没有异议,洪天啸便让韩雪和韩霜去腾抄五份,分别给五龙使一份,让他们回去之后,将之传达到每一个神龙教弟子。然后,洪天啸便开始与六人讨论南下中原之事。 洪天啸一说出此事,显然六人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陷入了沉思之中。 洪天啸知道六人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于是便将自己已经想好的一个办法说了出来:“本座不日前想到过一个办法,还请巡察使和五位掌门使帮助分析一下其可行性。” 六人急忙停止了思考,齐齐望向洪天啸,等待他的下文。 洪天啸道:“我神龙教虽然也有教主近两万人,且其中不乏武功高强者,但若以此力量与清廷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所以,本座认为,反清之事还须依靠举国上下的汉民,只有同仇敌忾,才能以弱击强。满清入关以来,因为中原地广,八旗兵少,是以便招募汉人军队,以满清将领统帅,汉人副之,镇守各方,因此,咱们南下中原之后,便要将那些汉人将领争取过来。为了防止此事泄密,本座以为可以用豹胎易筋丸将之控制,并许之日后事成给他们解药,并加官进爵,不知巡察使和五位掌门使以为如何?” 六人听了,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豹胎易筋丸的厉害他们早就领教过了,现在听洪天啸准备以此控制那些汉人将领,不由为他们悲哀起来。不过欲成大事,当用非常手段,豹胎易筋丸用在这里确也足以能够起到奇效。 钟志杰并无任何功劳,却被提拔成了职权尚在五龙使之上的巡察使,担心其余四龙使不服,便有心在洪天啸和五龙使跟前表现一番,于是便第一个发表意见道:“以豹胎易筋丸控制那些汉人将领,确能收到奇效,只是,这些汉人将领与神龙教弟子不同,分布太广,而且人数太少,他们又没有见过豹胎易筋丸发作的惨景,不一定会相信,反而可能会因此坏了大事。”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嗯,巡察使说的不错,这倒是一个问题,本座疏忽了,不知诸位可有应对之法?” 黑龙使张淡月想了想道:“教主,属下以为可让孜怀兰和苑修屏两位姑娘对豹胎易筋丸进行改进,弄出一种一炷香的时间便可发作的豹胎易筋丸。” 听了张淡月的建议,洪天啸的脑海中不禁闪现出了“生死符”三个字来,其实生死符倒是最好的控制人的手段,只不过洪天啸不放心将这种歹毒的手法轻易传给他人,否则的话,极可能引起江湖大乱,甚至于天下大乱。 “唔,黑龙使的提议很好。”洪天啸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点了点头又道,“苑修屏和孜怀兰二人眼下正在京城之中,黑龙使你可派人将豹胎易筋丸送到她们手中,并传本座口谕,让她们尽快将之改造成马上就能发作的豹胎易筋丸,若能成功,将是大功一件。” 黑龙使没想到洪天啸将升任教主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交给自己去办,心中大喜,急忙应声道:“属下遵命,定然不会辜负教主和夫人厚托。”他也学聪明了,在教主的后面加上“夫人”两字,听得洪天啸暗暗摇头,似乎有一种原书中神龙教的味道。 洪天啸又道:“既然本教要南下中原,大家就不必每日困守在岛上,黄龙门、黑龙门、赤龙门和白龙门四门掌门使率领门下所有弟子三日后南下,留下青龙门留守神龙岛,保护岛上众弟子的家眷。南下之后,黄龙门负责福建、广东和广西的事务,黑龙门负责云南、贵州和四川的事务,赤龙门负责湖北、湖南和江西的事务,白龙门负责黄淮和苏杭的事务,本座给你们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本座要看到各地重要县镇都要有本座的据点,要记住,招收弟子的时候一定要注重质量而不是数量,尤其是忠诚,万不可被清廷的奸细混入其中。” 第5卷第358节:第二百二十五章老外 在洪天啸的计划中,要想推翻满清的统治,光靠一万多神龙教弟子当然是成不了事,至于刚才说的控制汉人将领,从而掌控一些军队,也算是洪天啸计划中的一部分,而计划中最关键的一个环节还是周培公和李光地秘密训练的火枪队。 洪安通派人花了大量的钱财从罗刹国买来了三千支火枪和无数的弹药,而洪天啸预想的火枪队的数量是一万人,相差七千之多。洪天啸一面派人在海外继续采购,一面让这一万人轮流进行射击训练。 另外一方面,洪天啸还从海外请来了十几个武器专家,专门负责改进火枪。由于受当时的条件限制,火枪虽然具备远程杀伤威力很大的优点,却有不能连续射击,需要手工安装弹药、弹药不能遇水等一系列缺点。洪天啸虽说是来自后世,但却从未研究过武器,对这种情况也是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给他们提供最佳的环境,期待能够在火枪上能有新的突破。 处理完颁布新教规和四门南下的事情之后,洪天啸便和苏荃一起来到了这十几个海外的武器专家工作的地方,也就是被洪天啸称之为火枪坊的地方。只不过这个地方位处地下,神龙岛上也不过只有洪安通、洪天啸、苏荃和黑白双煞兄弟以及教中一个名叫庞乐林的翻译知道,就连五龙使也不知道神龙岛上还有这样一个秘密基地。 洪天啸来到的时候,正是这十几个武器专家□□的时候,庞乐林正在与他们进行激烈的争辩。洪天啸将他们安置在这里的时候,曾经想到过万一发生什么冲突,庞乐林必然镇不住,便传了庞乐林几样功夫,并且让他当着他们的面表演一番,使得这十几个外国人倒也不敢小视又瘦又矮的庞乐林。 庞乐林正满头大汗,见到洪天啸和苏荃来到,急忙上前施礼,并说明了这十几个武器专家吵闹的原因。 原来,洪天啸将他们弄到此地之后,几乎给了他们最好的条件,无论是吃穿住还是每月的收入,但是却忽略了一点,这十几个人都是男人,而且性欲极强的外国男人,洪天啸没有给他们提供女人。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洪天啸不觉哑然失笑,却突然感觉到身旁的苏荃有暴动的倾向,心下奇怪的洪天啸转首望去,只见那十几个老外个个都是盯着苏荃猛看,甚至于还有一个人竟然留下了口水。 突然,当先那一个老外叽里咕噜地对庞乐林说了一通,却见庞乐林勃然大怒,叽里咕噜回了一通,那个人虽然不再言语,却是心有未甘,依然拿眼瞟向苏荃。洪天啸不觉好奇道:“乐林,这个老外说些什么?” 庞乐林面有难色,支支唔唔道:“他说…他说他想要少夫人做他的女人,属下…属下刚才便已经告诉他少夫人的身份了。”庞乐林一直待在火枪坊,是以对刚才洪安通让位的事情并不知道,仍以少夫人称呼苏荃。 苏荃闻言不由勃然大怒,正要发作,却见洪天啸一把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她不要冲动,微微笑道:“乐林,你告诉他们,只要好好工作,女人我会帮他们找的,也就是这一两天,若是再这样消极怠工,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当庞乐林向他们翻译的时候,洪天啸见苏荃仍是一副怒气勃勃的样子,便凑到她脸庞轻声道:“师妹,生这种气干嘛,他们能够都用这样的眼光看你,足以证明我的师妹是天姿国色,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 苏荃本来还在生气,听到洪天啸这般一说,不觉“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引得那群老外又是一阵非礼的目光。 庞乐林愁眉苦脸道:“少教主,他们说少教主给他们找女人,姿色不能比少夫人差了,否则的话,他们还是拒绝继续工作。他们还问,少教主刚才说的不客气究竟是怎样个不客气法?” 洪天啸闻言,不觉乐了,没想到这些老外还真逗,竟然问自己如何对他们不客气,当下脸色一整,慢步走到一个水桶旁,用右手在里面抄了抄。苏荃当然知道洪天啸要对他们施展生死符,介于刚才这些老外对她的无礼的目光,自上次在庄家见过一次生死符的威力后听到这三个字就胆战心惊的她现在反而有了一种期待。 只见洪天啸手腕轻轻一抖,抄在手中的清水突然变成了无数细小的冰片,飞向这些老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些冰片便没入了这些老外的体内,引来的却是他们痛苦地在地上不停翻滚来翻滚去。 庞乐林当时就吓呆了,他看得到这些老外的脸上那种极端痛苦的表情绝对不是故意做作出来的,心中极为震惊,这是什么样的武功,竟然比豹胎易筋丸还要可怕,而且发作如此之快。 洪天啸拍了拍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还在惊呆之中的庞乐林,笑道:“乐林,你告诉他,这就是本座刚才所说的不客气的方法,这瓶子里是解药,服下一颗就可,若是多服一颗,痛苦加倍。” 庞乐林赶忙叽里咕噜翻译一通,那些老外闻言,一个个强忍着痛苦向庞乐林脚下爬来。 待到这些老外吃了解药,疼痛麻痒的感觉渐渐消失之后,洪天啸又对庞乐林道:“告诉他们,这颗解药只有三个月的效用,三个月后,他们还会尝受刚才那种滋味,而且发作得比这一次还要厉害。” 老外们闻言后不觉大惊失色,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放肆,齐齐跪在洪天啸跟前磕头不止,嘴里叽里咕噜。用不着庞乐林翻译,洪天啸也能猜到这些老外说的话定是一些求饶告罪的话。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告诉他们,只要用心工作,本座会每三个月给他们送来解药,而且这一两天之内还会给他们每一个人找一个漂亮女人,但是,若是本座一旦发现他们有谁消极怠工,就断了他的解药,让他疼痛至死。” 洪天啸明白,有的时候对待下属恩威并施要比单单以严酷手腕御下的效果要好的多,至少效率就会提高很多,毕竟这些老外会在担惊受怕的同时又能够在每晚尝到搂着美女盘肠大战的美妙。 看着这些老外磕头如捣蒜的样子,洪天啸心情大快,又对庞乐林嘱咐了几声,便和苏荃一起离开了。 出了火枪坊的大门,苏荃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兄,难道你真的为那些讨厌的红毛贼而让咱们神龙帮的姐妹们伺候他们?”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些红毛贼在房事方面的需求比咱们中国人要旺盛,我倒是将这一点疏忽了,如果不给他们找女人,即便以生死符的威力能够暂时震慑他们,但只怕时间久了他们仍会无心工作,从而坏了我的大事。” 说完之后,洪天啸又凑到苏荃耳边轻轻道:“抛开这一点不说,就算换了师兄我也是受不了,还有,如果我一个月没有跟你来那事,师妹你能受得了吗?说不定会主动找上我,可怜巴巴哀求呢。” 苏荃登时被说得俏脸通红,啐了一口道:“坏师兄,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洪天啸哈哈大笑,见四下无人,便搂住苏荃一阵狂吻,直把苏荃吻得站立不住才放手。两日以来,苏荃和洪天啸之间的关系不单单是进行了房事那样简单,而是得到了质的飞跃发展,苏荃的正妻地位已经牢牢得树立在了洪天啸的心中。 苏荃好容易才从羞赧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师兄,那红毛贼有十多个呢,你从哪里给他们弄这么多女人去?你现在刚从师父手中接了神龙教,若是以教主之尊强压赤龙门的姐妹,只怕会引起众人不服。” 洪天啸笑了笑道:“此事我早有计较,难道你忘了黄龙使殷锦已经死了吗?” 苏荃闻言一愣,随即便恍然大悟道:“莫非师兄准备让殷锦的妻妾去伺候那些红毛贼?”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知我者师妹也。” 苏荃俏脸又是一红,啐了一口道:“谁知你了,人家不过是无意中猜到的。对了,师兄,咱们虽然这般想,却是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愿意?”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师妹,这一点就勿须操心了,殷锦死后,这些女人全都慌成了一团,不知我将会如何处置他们。那些女人本就是趋炎附势的势利女人,只要许之以厚利,她们必然会答应,何况一个女人最害怕的就是一辈子独守空床。走,师妹,咱们这便去殷锦家走上一遭。” 第5卷第359节:第二百二十六章烈女新月 洪天啸来到殷锦家中的时候,殷锦的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虽然家中仆人已散,只剩下殷锦的妻妾十多人,但毕竟殷锦受龙潭之刑、其三子被斩的消息还是传到了这里,本就已经人心恐慌的院子里又突然发生了新月抱子投井之事,更是如火上浇油般让这个本就不太平凡的院落再次沸腾起来。 好在这些个女人也都是聪明的人儿,知道这个时候只能群策群力想办法,于是便全都将目光看向了殷锦的正妻何天云。当洪天啸和苏荃敲开殷锦家大门的时候,何天云她们正在大厅内开着会呢。 开门的是殷锦的第七房小妾苏瑾娘,当洪天啸敲门的时候,她恰好在厨房里为新月熬药,听到有人敲门,便赶紧过来开了门。当苏瑾娘看到敲门的是洪天啸和苏荃二人的时候,不禁呆了呆,不过还好她反应比较快,赶紧将二人请进院里,就要去通报何天云的时候,却被洪天啸叫住。 洪天啸和苏荃并没有先去大厅,而是先行去了新月的卧房。因为在进门后,洪天啸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问是谁生了病,苏瑾娘哪敢隐瞒,只得将新月抱子投井之事说了出来,虽然新月只是蹭了点皮,受了点风寒,但是孩子却是永远离开了这个人世。 洪天啸听完之后,心中不禁一阵唏嘘,自己本来打算给殷锦留下幼子继承他的香火,却没想到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正所谓天做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 当洪天啸亲自端着药,后面跟着苏荃和心中忐忑不安的苏瑾娘走进新月卧房的时候,新月仍然躺在□□,双眼发呆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她是因为儿子的死亡而内疚,还是在为今后的生计而困惑。 “新月,起来喝药吧。”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新月心下不觉大为奇怪,转首一看,却是洪天啸和苏荃二人的身影,不由大为吃惊,急忙挣扎着要下床来,苏荃急忙上前两步,将她摁住轻声道:“新月妹子,你身子有病,就不要动了。” “咳咳。”虽然只是挣扎一下,但新月仍是忍不住咳嗽两声,本来苍白的俏脸上突然变得通红,喘声道,“教主和夫人亲自来看望妾身,妾身怎能这般无礼,还请夫人让新月下床大礼参拜。”新月也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手中,他的一句话就能够决定自己日后的命运。本来,已经死过一次的她本该更是看透了生死,但是不知为何,在经历了投井之事后新月突然对死亡产生了无比的恐惧。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当经历了一次死亡之旅之后,会突然对尘世产生无比的眷恋之心,新月不是圣人,自然也少不了这样的思想。 洪天啸将药轻轻放在桌子上,也跟着劝道:“什么大礼参拜,本座不是那种拘泥于形式之人,眼下身子重要,来,先把药喝了,本座还有事情要问你呢。” 新月这才停下来,按照洪天啸的话,坐起身来,一口气将药喝下,粗粗喘了几口气,对洪天啸道:“教主想问什么,妾身都知道了,就请教主先听妾身讲一讲如何成为殷锦小妾的故事吧。” 洪天啸一愣,没想到这个新月倒也是个聪明人儿,自己还没有问,她便已经知道自己在想问什么了,当下便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本座和夫人就听听你的故事。”这时候,苏瑾娘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两张凳子,分别放在洪天啸和苏荃的身后,一句话不说,便退出了房间。 新月又深吸了一口气,将殷锦如何在自己新婚之夜杀了自己的丈夫,又杀了夫家十多人之后,将自己掠到了神龙岛上。当自己再次清醒的时候,便已经失身给了他,后来又因为怀了身孕而暂且忍辱偷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洪天啸和苏荃听了,也不禁对新月的遭遇深表同意,洪天啸长叹一口气道:“新月,既然殷锦已经伏诛,你又为何要抱子投井呢?” 新月幽幽一叹道:“妾身虽说失身于殷锦,却是因为被其点了昏穴,根本不知情,后来,殷锦也多次想再占妾身的便宜,却都被妾身以死相逼,方才没有让殷锦再次得逞,直到后来,妾身怀上了身孕,殷锦才慢慢放弃了这个念头。虽然妾身失身给了殷锦,成了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但是好在只有那么一次,但是殷锦既死,按照神龙教的教规,犯人的家属是要被赏赐给教内有功的弟子的,妾身不甘受辱二次,所以才会抱子投井。” 洪天啸闻言,不由默然,神龙教确是有这样的规定,旦有教中弟子犯下大错被处死,其家眷也会被收监,待日后赐给教中立下大功的弟子。洪天啸虽然今日做了教主,立下了新教规,却是没有废除这一条。 倒不是说洪天啸不想废除这一条,只是毕竟这个时代是清初,还是封建社会,没有现代社会以人为本的观念。而且,这条教规是当年洪安通定下的,执行了二十多年了,确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使得神龙教弟子办事的时候不但兢兢业业,更是尽心尽力。 不过,这条教规也有一个弊处,那便是会引起一些龌龊小人的不良想法。一年前,殷锦看上了黑龙门下铁杉居士谢客训新纳的小妾,于是便处心积虑让洪安通派谢客训去完成一件事情,而殷锦却在中间使坏,终是使得谢客训功败垂成,结果洪安通一怒之下,将之腰斩,而谢客训的那名小妾自然就落在了殷锦的手里。 洪天啸站起身来,在房间之内来回踱了几步,对新月道:“新月,本座敬你是一个贞烈女子,不会将你随意赏赐给有功的教中弟子,本座会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对教中某一个弟子有意,本座可以替你做主。” 洪天啸的话音刚落,却见新月红着脸低下了头,苏荃站起身来,走到洪天啸的身边轻声道:“师兄,你怎么这么不理解女孩子的心思呢,即便新月妹子真有喜欢的人,怎么好意思当众说出来呢,更可况她跟了殷锦之后从未出过这个院子的大门,怎么会有喜欢的人呢?” 洪天啸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笑了笑,尴尬道:“哦,这个倒是我失误了,新月,你是殷锦强抢而来,并非是神龙教的弟子,当不必遵从神龙教的教规,待到过几日本座此间事了,便会亲自送你回家,也好让你与家人团聚,你意下如何?” 新月闻言,脸上一阵激动,却又很快黯淡下来,沉默不语。 苏荃见状,上前坐在床边,拉着新月的手道:“怎么了,妹子,难道你不想家吗?” 新月幽幽一叹道:“新月父母早亡,自小跟着兄嫂长大,那门亲事也是兄嫂为我定下,刘家的三少爷看中的是新月的容貌,而我的兄嫂却是看中了刘家的家产。但是,因为殷锦抢亲,刘家三少爷被杀,刘家找不到凶手,势必要将此事怪在我兄嫂的头上。如果新月一旦回了家,刘家岂能会放过我,姑且就算刘家不再提及此事,兄嫂也会再次将新月随便嫁出去。” 洪天啸也不是第一次听说恶毒的兄嫂、恶毒的叔婶等事,但是每一次听说,都是忍不住怒气冲冲,这一次也不例外,当下便一脚跺下,脚下的砖登时裂了几块,一脸怒气道:“如此恶毒的兄嫂,新月,你不用怕,此事本座既然管了,就会管到底,有本座跟着你,谅那刘家和你的兄嫂绝对不敢难为你半分。” 苏荃一听,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放下新月的手,来到洪天啸的跟前,将他向门外推去,边推边说道:“师兄,你也是妻妾一大堆的人了,怎么还听不懂女人说话呢,你先出去等一会吧,我跟新月妹妹单独聊聊。” 什么,我听不懂女人说话?洪天啸挠了挠头,心中还真是不服气,但见苏荃却是一脸的认真,新月则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仔细回味刚才新月的一番话,还真是没搞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于是便“主动”被苏荃推到了门外。 看着苏荃慢慢将房门关上,似乎要与新月有久谈之意,不禁摇了摇头,正要转身,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呼吸声,洪天啸转首一看,发觉三丈开外有一名俏丽女子正朝自己这边走来,不是何天云还会是谁? 第5卷第360节:第二百二十七章殷锦正妻何天云 何天云来到近前,向洪天啸见了礼,却发现新月的房门紧闭,不由觉得奇怪,问道:“教主既然屈尊探望新月妹妹,为何不进屋去呢,莫非新月妹妹还没有起床,待妾身喊她起来参见教主。” 洪天啸急忙将她喊住道:“不必了,夫人正在房中与新月叙话,本座是不想打扰她们,所以才在这里散散步。” 何天云何等聪明,哪里听不出洪天啸的尴尬境地,按捺住心中的好笑,对洪天啸道:“既然如此,妾身也就不便去打扰夫人和新月妹妹叙话了,教主既然闲来无事,不如到妾身那里坐坐。” 洪天啸正准备跟何天云商量一下将殷锦十多个小妾的安置问题,闻言便点了点头道:“也好,本座正有件事情要与何夫人商量一下。”殷锦已死,洪天啸在称呼上也做了修改,不再称之为殷夫人。 不多时,何天云将洪天啸带到一个房间之内,房间倒也不大,但是桌椅板凳的摆放却是很整齐,四周的墙上还挂了一些名人的书法字画,其中竟然有唐伯虎的真迹,看来这间房子的主人倒也是一个文雅之人。 洪天啸一边四下环顾,一边赞叹道:“没想到黄龙使殷锦竟然也是如此文雅之人。” 何天云道:“教主,这并非是殷锦的房间,乃是妾身的卧房。” “啊”,洪天啸闻言大吃一惊,这才发现东墙的右角处还有一道门,想来里面就是何天云睡觉的地方。何天云见洪天啸一脸吃惊,担心他怪罪,急忙解释道:“教主莫怪,眼下除了此处较为安静之外,其余房间皆有人在,教主来此之事,妾身已经吩咐了瑾娘,不可告诉别人,教主尽可放心。” “此处较为安静”、“不可告诉别人”,洪天啸怎么听,都觉得何天云在有意勾引自己,便不知不觉开始打量起何天云来。其实,何天云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四岁,长相比之方怡还要略胜一筹,加之现在一身缟素,更显得姿姿动人。 何天云也发现了洪天啸正在打量着她,俏脸不由一红,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于还偷偷将胸脯挺了挺。 打量完毕,洪天啸心中叹道,怎么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遇到的尽是超一流的美女,当下收起绮念,对何天云道:“何夫人坐下说话吧。” 待到二人都坐下,洪天啸便直接进入了今天的话题:“夫人,本座今日来此,一是因为新月姑娘的贞烈,特来看望和慰问,二来是有件事情同夫人商议一下。” 何天云急忙道:“教主言重了,属下不敢,但请教主吩咐。”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夫人,本座从海外请来了十几个外国的专家帮助本座做一些事情,为他们提供了很好的条件和待遇,只是前不久却发现他们的工作很是消极,一问之下,才发现本座当初疏忽了一点。” 整个神龙教的人都知道洪天啸志向远大,何天云自然也不例外,闻言并不怎么意外,问道:“那一点?” “女人。”洪天啸轻轻吐出了两个字,然后又顿了顿道,“本座忘记给他们找女人了,所以才专门到此来找夫人商议一下,如今殷锦已死,这院中的女子除了夫人之外,都是待罪之身,以本座之意,除了夫人和新月之外,其余女子便由本座赐给那些外国人,一旦他们能为本座完成了工作,这些女子也算是为本教立下了大功,本座到时候定有厚赏,夫人意下如何?” 何天云没想到洪天啸竟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不由吃惊地看着他,但也不敢说出不同意的话来,只是默然。 洪天啸又道:“黄龙使是本座的心腹,夫人是他的妹妹,自然也不是外人,本座不妨实话实说,这些外国人所做的工作对本座而言有着很大的意义,一旦能够成功,本座便可横扫天下,将满清赶出汉人江山之外。” 何天云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道:“教主,眼下这个院子里的女人都是待罪之身,只要您的一句话,便可决定她们的去留,又何须问妾身呢。” 洪天啸道:“夫人,殷锦叛教,乃是他个人咎由自取,与你们实在是没什么关联,这一点本座心里十分清楚,不过碍于家父所定教规之限,才会如此。本座之所以会有这个念头,也是想让她们因此立下大功,为日后谋个好的出路。本座虽然也能够直接下令,但如此以来,倒也有些独断专行了,是以才会找夫人商议一下。” 何天云又是一阵沉默,最后叹了一口气道:“教主,既然教主如此信任妾身,就请恕妾身大胆直言了,若是不对之处,还请教主不要降罪。” 洪天啸一听,知道何天云必然持了反对意见,不过他不是洪安通,对于不同意见还是能够听得进去的,当下便点了点头道:“夫人有话请讲,本座恕你无罪。” 何天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还有些忐忑,见洪天啸脸色如常,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下心来,稍稍理了理思路道:“教主心怀匡扶天下之志,所以才能听进属下犯颜直谏,妾身以为,此中有两点不妥,其一,乃是语言不通,若是这些姐妹被教主赐给那些外国人,他们之间便只有男女肉体之欲,而不会有任何语言沟通和感情交流,妾身等人虽然跟随殷锦大都是并非自愿,但彼此之间也算是有些沟通和交流。其二,教主刚才所说,一旦大事完成,可为这些姐妹求一个好的出路,但是,教主可曾想过,若是教中弟子知道她们侍奉过红毛贼多年,估计大多数人会退而止步,即便有些弟子贪图她们的美貌而要了她们,其结果只会成为泄欲的工具或者玩物,与教主心中所想的好出路岂非是南辕北辙?妾身所言只此两点,若有冒犯教主之处还请教主恕罪。” 洪天啸闻言大惊,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明朝末年,荷兰人占领了台湾,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就像后来日本侵略中国一般。是以当时的汉人对红毛贼是恨之入骨,抗外情节几乎在每一个有血性的汉人身上都可以找到,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 但是,洪天啸心中想得却是更为长远,用的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之策。只要这些外国人能够研发出更为先进的火枪和大炮,反清之路自然就变得很是简单,更重要的是,洪天啸可以凭借这个强大的资本,开疆扩土,将日不落帝国的大旗树在东方。虽然这一次是让十几个女子去伺候那些老外,但是,只要洪天啸的大事成功,便可让千千万万的外国美女来弥偿。 当然,洪天啸的这些想法是不能跟何天云说的,倒不是信不过何天云,而是两人思想所处的时代相差太远,因为何天云体会不到先进武器对一个国家所带来的影响是多么巨大,同样对武器落后国家的影响也是多么巨大。 洪天啸听完之后,默然不语,心中百念交加,何天云的想法很可能会代表着这个时代所有人的想法,虽然他们的想法十分狭隘和局限,但洪天啸还不希望自己因为这一件小事而去挑战这个时代的权威。 半晌,洪天啸终是叹了一口气道:“何夫人言之有理,本座失察了,此事就此作罢,只你何夫人知道此事即可,不可再提。” 何天云闻言暗喜,如何不明白洪天啸的意思,赶紧站起身来道:“多谢教主体察下情,妾身替这些姐妹们谢过教主。” 洪天啸闻言不禁苦笑一声道:“本座差点将她们推向火坑,谢本座就免了吧,要谢还是应该谢谢何夫人你才是。不过,这件事情既然不能让她们知道,自然是无法感谢了,不过就从刚才你能犯言直谏,本座就该感谢你,不如就由本座答应你一件力所能及之事算是对你的感谢吧。” 何天云闻言呆了一呆,洪天啸不怪她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想过让高高在上的教主去做一件事情感谢她,一时之间心中纷乱之极,不知道是要真的跪下去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还是要推说不敢而错过这次可能是良机的机会。 洪天啸见何天云站在原地,神情呆呆的,知道她不知道自己方才之言是真是假,于是又微微一笑道:“放心,本座言出必行,只要不是让本座将教主之位让给你的这种有违本座心意的事情,本座是绝对不会食言的。” 第5卷第361节:第二百二十八章何天云即将摔倒在跟前的时候“这个…”,看着洪天啸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何天云真有些心动了,若说她没有丝毫的想法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殷锦已死,她也随着成了一个寡妇,加之其兄是黄龙门的掌门使,只怕日后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像殷锦一样大胆打上她的主意了。自从两年前知道自己陷入了殷锦的连环圈套里,何天云便以虔诚信佛为由拒绝与殷锦同床,好在殷锦妻妾众多,并不寂寞,见何天云每日斋戒念经,倒也信以为真。只是他哪里知道,何天云斋戒是真,念经是假,更是巴不得殷锦早一日毙命,真正到了殷锦死了之后,何天云又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但是,放眼整个神龙教,能让何天云看上眼的男子也只不过仅仅眼前的洪天啸而已,但何天云知道洪天啸地位超然,加之家中娇妻美妾多不胜数,怎会瞧得上她这一个新近丧夫的寡妇,尽管何天云自认相貌不凡。 洪天啸见何天云沉吟不语,以为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要求来,于是便笑道:“也罢,若让你一时半会想出什么要求来,也是难为你了,就算本座欠你一个承诺,待到日后你想好了,再告诉本座不迟。” 何天云闻言大喜,这一会儿真让她提出要求,她还真难提出什么称心如意的,洪天啸将时间放宽,无疑给了她太多的考虑时间。 如此一来,二人之间倒也没有什么话题继续下去了,洪天啸正要起身告辞,忽然看到了那副唐伯虎的真迹《四美图》,想起了自己刚才想问的问题,于是便问道:“夫人房间里竟有如此多名家真迹,想必是精通此道了。” 何天云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妾身只不过对此喜爱而已,精通二字自是谈不上了。” 洪天啸知道她既然能够费这么大的功夫弄到这么多名家真迹,绝对不仅仅是喜爱这样简单,于是便对何天云笑道:“夫人不必过谦,对此本座也略有所闻,不如就由夫人为本座作一幅画像,也好让本座一饱眼福。” 何天云只得答应下来,搬了一张凳子放在书案之前五步远处,然后又款步来到书案之后,对洪天啸一摆手道:“请教主坐在凳子上,妾身就献丑了。” 洪天啸缓步来到凳子前,一屁股做了上去,往前看去,突然发现有点不妥。怎么不妥呢,但凡被人画过像的人都知道,眼睛是要盯着画师看的,而给洪天啸画像的人是何天云,洪天啸盯着她猛看就有点不妥了。本来,殷锦刚死,何天云是个寡妇,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在清初的时候,这一点仍然是被人深为忌讳的,只不过洪天啸是一教之尊,加之有苏荃陪同,来到殷锦家勉强说得过去。 但是,洪天啸和何天云孤男寡女待在一起,而且还是待在何天云的卧房之内,就不能不说有点违背当时的伦理道德了,只不过洪天啸是后世之人,根本没有考虑此点,而何天云更是有意攀上洪天啸的高枝而有意为之,两人一个无意一个故意不考虑此点,所以才有刚才能够在这个房间里谈话那么久。 而现在洪天啸坐下之后,发现何天云在自己的注视下俏脸逐渐红得厉害,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妥。但,既然是画像,自己的脸总不能一直看着两边吧,洪天啸勉强将目光从何天云的脸上移走,却一不小心移到了下面的领口处。 刚才也有提及,何天云一身缟素,加之是夏天,而且是在家中,没有一个男人,是以领口就宽松了许多。刚才与洪天啸一番谈话时一直都是正襟而坐,倒也没什么,但是这一俯身作画,宽松的领口就一下子掉了下来,春光乍现。而且,何天云不知是有意还是真不知道,左手仍然按着白纸,右手在挥笔慢慢作画,似乎对衣领的异常丝毫不知一般。 更要命的是,何天云外衣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穿,丰满的双乳完全暴露在了洪天啸的眼中,而且那双勾引得洪天啸目不转睛的雪白之物更是随着何天云右臂的挥舞而左右前后不停摇动着,似乎在向洪天啸发出什么暗示一般。 洪天啸心里虽然明白那里不应该是自己眼光锁聚之地,但不知道是洪天啸内心本能地不愿让目光离开或者是九阳神功在隐隐作怪,总之一句话,这一霎那,洪天啸才真正明白自己对美貌女子的抵制力有多差,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唯一弱点吧,多年以后,洪天啸每一次看到身边的莺莺燕燕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慨叹,因为如果不是如此的话,他是不可能与这么多女子有合体之缘的。 不知多了多久,当何天云终于完成了作画之后,抬起头来,发现洪天啸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颈下发呆。精明的她怎会不知道洪天啸刚才在看什么,看到了什么,芳心不由一阵窃喜,却是装作丝毫不知,而且还在洪天啸惊慌失措地收回目光的时候将自己的领口一下子扯大了许多,使得再次将目光转回到何天云身上的洪天啸以为是刚才何天云作画弯腰时间太长衣服自然成了这样。 其实,洪天啸以后女人越来越多,倒也不能全怪九阳神功导致他处处留情,其实也是这些女子的有意勾引。修炼了九阳神功的他,本就对这些勾引的诱惑力的抵制苍白无力,何况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而且在洪天啸的内心中一种男人的占有欲望使得他心为之然。 “请教主过目。”就在洪天啸刚刚调整好心态的时候,何天云的声音已经响起在了洪天啸的耳边。 洪天啸慢慢从何天云手中接过自己的画像,目光忍不住又在何天云袒露的胸脯上扫了一下,虽然一片白花花的胸脯仍有一种刺激神经的感觉,却是不如刚才那双前后左右乱颤的玉女双峰更赏心悦目。 “啧啧,好好好,真是太像了。”洪天啸接过画像简单看了一眼,发觉纸上这个人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就算是后世的数码相机照出来的效果也不过如此,心中对何天云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夫人将这张画像送给本座如何?”洪天啸将画像慢慢卷起,目光仍是忍不住扫向何天云的胸脯处。人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话果然不假,虽然洪天啸明白自己身边的女人中不亚于何天云的何止一人,但胸中的那股占有欲望却越来越浓,或许这才是男人的本质吧。 “妾身这幅画像本就是为教主所画,更是难得教主不弃,自然是要送给教主了。”何天云从洪天啸慢慢转红的眼中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强势男人的占有欲正在勃然而起,随时都可能爆发,芳心更是窃喜。 “好,如此便多谢夫人了,天色也不早了,本座该告辞了。”洪天啸口中虽然说是告辞,但脚下却是丝毫未动,目光更是没有看向门外,而是在一直低着头的何天云身上扫来扫去。 何天云一直低着头,丝毫没有发觉洪天啸的话是言不由衷,以为他是真的要走,心中一惊,却又找不出什么理由留下这个男人,只得随口说了一句:“就让妾身送送教主。”迈步就向外走去,谁料到,她心不在焉,一脚绊倒了那张凳子上,身子不由自主向地上跌去。 何天云的功夫学自其弟何天行,尤其是在嫁给了殷锦之后,更是武功大进,本来这一下根本不可能将她绊倒的,但是就在身子前倾的一刹那,何天云突然硬生生地止住了用铁板桥稳住身子的念头,任由身体向地面摔去。 果然,就在何天云的身体还没有呈四十五度角的时候,洪天啸便忍不住出手了,拦腰一抱,正好阻住何天云的下跌之势。只不过,洪天啸的左手正巧捂在了何天云的胸脯上,那软绵绵的感觉让洪天啸忍不住抓了两把。 何天云当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顺势倒在了洪天啸的怀里,更是主动将洪天啸的另外一只手也放在了自己的另外一只□□之上,而且还是从领口进去。 郎有情,妾有意,洪天啸又不是什么柳下惠,当下也不客气,将背对着自己的美人儿转向自己,双手用力一扯,何天云赤裸的上体便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颤巍巍的一双玉女双峰真实贴切地完全展露在洪天啸眼光之下。 “师兄会不会在这里?”就在洪天啸低下头准备将左手侧的那一颗蓓蕾含在嘴里的时候,苏荃的声音突然传来过来。 第5卷第362节:第二百二十九章苏荃的大度和无奈 原来,苏荃已经看出新月担心家中兄嫂会将她再度嫁人而不愿回家,但洪天啸却是没有发现这一点,所才将洪天啸“推”了出去。 经过一番长谈,苏荃也开始喜欢这个有节有气的俏新月来,便做主将她收为自己的贴身丫鬟。苏荃从小个性坚强,洪安通也曾给她找过丫鬟伺候她,但是都被苏荃赶了出去,是以到现在为止她身边并没有一个固定的丫鬟,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洪天啸收的几个丫鬟轮番伺候她。 最担心的事情被解决之后,新月的病情也一下子好了大半,苏荃见天色也不早了,便约定明日派人到此接新月到苏荃那边居住。 苏荃出门之后,却发现洪天啸突然不见了影踪,四处找也没能找到,只得找到苏瑾娘。苏瑾娘刚才出新月的房间出来之后不敢在外面逗留,早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怎么会知道洪天啸去了哪里。 苏荃知道现在岛上没什么大事,洪天啸不可能丢下自己在这里而先行回去的,定然还是在殷锦的家中。而且,眼下这个大院之中莺莺燕燕十多人,哪一个不想巴上洪天啸这棵大树,何况以洪天啸的性格,说不定还真的会在某一个女人的□□风流快活呢,想到这里,苏荃不由为自己刚才将洪天啸“推”出房门的举动而深深后悔。 在苏瑾娘的带领下,苏荃一个一个找遍了殷锦小妾们的卧房,却是没有找到洪天啸的影子,最后只得找上在苏荃看来最没有可能的何天云的卧房。只不过,苏荃来得早了点,若是再晚一些,真的会捉奸在床了。 听到苏荃的声音,洪天啸和何天云刚刚升起的欲火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何天云知道苏荃的厉害,赶紧挣脱洪天啸的怀抱,慌乱地整理起衣服来,洪天啸更是赶紧将那张画像放在桌案上,装作四下环顾墙上的那些名家真迹,不过脑海中闪过的却还是何天云的那双玉乳。 “师兄,你真的在这里?”苏荃见到洪天啸的背影,心中一喜,却又突然看到站立一旁、脸上却有一抹绯红的何天云,心下觉得奇怪,暗道,以师兄的性格,两人共处一室,竟然什么都没有做,真是太奇怪了。 “师妹,你们谈完了?新月姑娘的心结打开了吗?”洪天啸转过头来,望着苏荃,脸色如常,刚才的那种饥渴和冲动在他脸上已经完全找不到了。 苏荃慢慢向洪天啸走去,见何天云正要对她参礼,便挥了挥手道:“何夫人不必多礼。” 突然,苏荃发现何天云虽然衣着端正,但腰间的丝带并非是系在腰间而是随意缠在腰间的,心中不由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并不动声色,对洪天啸微微笑道:“师兄,我准备让新月妹子做我的贴身丫鬟,你觉得怎样?” “什么?做你的贴身丫鬟?”洪天啸闻言不禁愕然,问道,“刚才不是说要将新月姑娘送回家吗?怎么她又同意做你的丫鬟了?” 苏荃吃吃笑道:“师兄呀,说你不懂女人的心你还不服气,新月姑娘一直就没有回家的想法,倒是你自作聪明想将她送回家,却不知,若是真将她送回家,才真是将她推向火坑呢。” 洪天啸恍然大悟,“哦”了一声道:“莫非新月是担心她的兄嫂会将她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家?” 苏荃点了点头道:“所以嘛,师兄,这女人的心思是最难猜的,别看你现在身边妻妾成群,却还是把握不准。你现在贵为一教之尊,手中有生杀大权,这个院子里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人想攀上你这棵高枝呢。” 洪天啸闻言心下一跳,以为苏荃发现了什么,急忙干笑两声遮掩过去。何天云更是心中有鬼,闻言俏脸更红,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双手搓弄着衣角,刚才的那种心机此刻也跑到了爪哇国去了。 苏荃见二人的状态,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刚才二人之间定有什么动作。不过,苏荃也习惯了洪天啸处处留情的性格,知道殷锦留下的这个正妻早晚也会成为洪天啸的女人,无奈的苏荃也只能在心里暗暗摇头。 不过,苏荃也是个聪明女人,知道何天云一旦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如此一来那么黄龙门掌门使何天行也就成了洪天啸的大舅哥,有了这层关系,整个黄龙门也就会被洪天啸牢牢握在手中。 在古代的时候,因为改朝换代的相对容易,使得很多有勇有谋之人的野心极欲膨胀,而目前这个时期,虽然大清既定江山,却还并不很稳固,天下多有反清组织,所以对于神龙教的这帮桀骜不驯之人驾驭极难。 当年的天山童姥之所以会用生死符控制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现在的洪安通之所以会选择用豹胎易筋丸来控制,并非没有道理。洪天啸来自后世,管理中夹杂了太多人性化的东西,而忽略了铁血手腕的应用。 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给了神龙教的弟子并不意味着真的就能够让他们归心,说不定还会起到相反的作用,使得这些桀骜不驯的草莽豪杰背离而去。这便是为何帝王之道成了一门高深学问的原因,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恩威并施,恩时则让下属感激涕零死心塌地,威时要做到冷酷绝情该杀必杀。历史上有很多的皇帝,为了江山稳固,防止祸起萧墙,却是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杀掉几个,倒也不是说因为皇帝的儿子多或者皇帝几乎很少抱孩子看孩子从而感情淡薄,却是帝王之道的一个体现。 眼下,洪天啸的御下手段与帝王之道相差何止千里,需要时间去慢慢领悟,不过,洪天啸的御下手段虽然有这样一个致命的缺点,但是却也被他另外一个致命的缺点——好色——所化解掉。 因为雯儿的原因,洪天啸得到了青龙门和白龙门的效忠,因为湘莲,洪天啸得到了韩雪和韩霜二女的忠心,进而得到了赤龙门的效忠,而毛东珠也成为黑龙使张淡月的三个突破口之一,如今若是拿下了何天云,黄龙门的效忠自然不在话下。至于金龙门,姑且不说焦义全对洪天啸的崇拜,单说焦婉儿和姚月娥是早晚要被洪天啸拿下的,紫龙门的司徒伯雷兄弟本就是忠义之人,更何况其与洪天啸是师兄弟关系,加之司徒燕和曾柔的关系,更是如铁板一块。 苏荃缓步从何天云的身边擦过,右手却是轻轻将她的腰带一挑,却并不挑开,然后又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何天云心里一直在想着苏荃那句话的意思,根本没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她动了手脚。 苏荃来到洪天啸身边道:“师兄,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难不成还要在这里吃晚饭不成?” 说到晚饭,洪天啸突然想起了何天云超凡的厨艺,不由食指大动,伸手指了指何天云道:“师妹,何夫人厨艺高超,今晚咱们不妨留下吃顿晚饭再回去,也好见识见识外面传闻是真是假。” 何天云聪明剔透,哪里会听不出洪天啸想让自己在苏荃跟前讨个好,以为日后进入洪天啸的后院打下一个好的基础,当即便道:“夫人,妾身别的不行,但对厨艺自信还有几分本领,就请夫人留下吃了晚饭再回去。” 苏荃笑眯眯地对何天云道:“好,既然何夫人盛情相邀,我若是再拒绝就有些不禁人情了,何况咱们的教主早就已经垂涎三尺了,对吧,师兄?” 苏荃这句话暗有所指,洪天啸和何天云心里有鬼,哪里会听不出来,均是脸上一红,洪天啸急忙将脸扭向了墙,而何天云则是转过脸道:“请教主和夫人稍待,属下一会就将饭菜端来。” “啊”的一声尖叫,洪天啸转首一看,却是何天云的腰带突然掉了下来,胸怀打开,那对白花花、颤巍巍的让洪天啸差点吃到的“白面馒头”完全暴露出来,洪天啸已然没有了欣赏的心情,转首向苏荃看去,见其正笑眯眯地望向自己,便已知道这是苏荃的恶作剧,想必她已经猜到什么了。 苏荃突然长叹一声道:“师兄,咱们家里姐妹们虽多,但是却没有一个厨艺好的,不如就让天云姐姐跟着咱们吧。”虽然苏荃没有反对,但这声长叹也表达出了她心中的一丝无奈,只不过洪天啸和何天云只是听明白了苏荃的意思,却是没有注意到这声无奈的长叹。 第5卷第363节:第二百三十章北上蒙古 前文说过,自从朱元璋抗元成功,元朝的末代皇帝元顺帝妥欢帖睦尔既没有战死,也没有自杀,而是率领着王族和所剩的军队撤退到了自己祖先曾经兴起的故地——蒙古高原,虽然元朝灭亡了,但因为成吉思汗时代的疯狂扩张,疆土幅员辽阔,蒙古帝国依然还在。 但是,在1388年,一支10万人的明朝军队在大将蓝玉的率领下在合勒卡河和克鲁伦河之间、贝尔湖南岸大败元顺帝的孙子-当时的蒙古大汗脱古思帖木儿的军队,残元诸王、平章以下官员三千多人及军士七万余人被俘,脱木思帖木儿逃走后被其部将缢杀。 这次的失败使黄金家族——忽必烈家族的残元政权丧失了在蒙古人中至高无上的地位,以至于大多数蒙古部落宣布脱离它而自立。1399年,分布在叶尼塞河上游沿岸的乞儿吉斯部首领贵力赤,否认了最后一任残元皇帝额勒伯克的宗主权,于1399年将其打败并杀死,取得了统治各部的霸权。至此,苟延残喘了29年的残元政权灭亡了,合法的蒙古帝国大汗不复存在了,蒙古各部又回到了争夺蒙古帝国大汗宝座的纷争当中。 在明朝的二百七十多年的历史中,蒙古各部落一直进行着战争,各部落都想争夺蒙古大汗的宝座。只不过,到明朝末年的时候,蒙古帝国的疆土只剩下蒙古草原那么大的地方了,其余各地都被当地反元势力收回。 1604年,林丹继承暂时统领蒙古各部的察哈尔部的汗位,当时的后金已经统一,而且显示出了勃勃野心。林丹汗并不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可汗,他早已看出后金帝国对于蒙古的野心,因此从继位始,便开始重新统一各部,自称“统领四十万众蒙古国巴图鲁青吉斯汗”。 但是,很可惜,林丹汗不是综合了蒙古人的彪悍和汉人的谋略的后金皇帝努尔哈赤和皇太极,这就注定只有勇猛而少计谋的他只能失败。在1628年的土默特的召城一战中,皇太极消耗了林丹汗精锐兵力四万余人,这使得林丹汗的实力大为削弱,再也无力与后金抗衡。 其实,在努尔哈赤时,科尔沁部、扎鲁特部便在联姻之下归附了后金。土默特、喀喇沁、兀良哈等部为了避免林丹汗的报复,也投奔了后金。林丹败了之后,皇太极并没有放过他,而是跟多尔衮带着大军一路追杀。1635年,多尔衮与岳托等领兵万人渡河,招降林丹汗部众于额哲,林丹汗的妻子和儿子归降,交出可汗印信,整个漠南蒙古完全纳入了后金帝国的版图,蒙古帝国的汗位至此断绝,而蒙古帝国也永远的消失了。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元朝之后蒙古帝国的历史,主要还是为洪天啸北上蒙古之行先行做一下铺垫。因为洪天啸要去的科尔沁草原,正是第一个和后金联姻的蒙古部落,也是最受后金信任的部落。 同样,科尔沁部落也在后金的支持下,成了漠南蒙古联盟的首领,科尔沁草原是蒙古各部落中美女最多的草原,皇太极的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哲哲便是第一个与后金联姻的科尔沁草原的美女,没过多久,哲哲的侄女、大玉儿的姐姐海兰珠也嫁给了皇太极,成为皇太极最宠爱的宸妃,后来大玉儿也因为被皇太极酒后强暴,也不得已嫁给了他,于是便是姑侄三美女同侍一夫,大玉儿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孝庄皇后。 之所以说大玉儿在蒙古草原上有极为影响力,其身为满清太皇太后自然也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除此之外,大玉儿的三个女儿固伦雍穆长公主、固伦淑慧长公主和固伦端献长公主分别嫁给了蒙古草原上三个极为有影响力的贵族弼尔塔哈尔、色布腾和铿吉尔格,其中塔哈尔正是目前科尔沁部落的首领,而另外两人也只两个实力强大的部落的首领,大玉儿以联姻之法控制了整个漠南蒙古的局势。 因此,随同洪天啸此次北上蒙古的,自然少不了大玉儿和苏月儿两人,尚处在新婚蜜月中的苏荃自然也是不能丢下的,雯儿的伤势虽然有了很大的好转,却是还不能长途颠簸,只能留在神龙岛继续养伤。 在临行前一天,洪天啸突然考虑到这次北上蒙古的时间不会太短,便将建宁公主安置到了何天云的那个院子里,一来是担心她一个人一天到晚待在一个房间里太闷,二来也好让何天云宽心。并且,在苏荃的劝说下,洪天啸带上了韩雪和韩霜二女,为的就是安抚赤龙使无根道人之心。 一行六人中,只有韩雪和韩霜二女是第一次离开神龙岛,看到外面的世界觉得什么都是新奇的,一路之上叽叽喳喳不停,像两只快乐的百灵鸟一样。 大玉儿看着韩雪和韩霜在马上几乎要飞起来的样子,笑着对苏月儿道:“瞧,月儿,还是年轻好呀。” 苏月儿还没有来得及接话,洪天啸便已经笑着接口道:“我的玉儿也很年轻呀,不但练有驻颜秘术,看起来像是二十几许的丽人,而且在□□的时候更是比十七八岁的少女更加放得开呢。” 大玉儿得了心上人这么一夸,俏脸一红,心中却是甜滋滋的,微微一笑道:“公子喜欢妾身在□□疯狂呢,还是喜欢妾身在□□温柔文静呢?” 洪天啸看着大玉儿巧目顾盼,心下不由一荡,若非一旁还有四个人在,尤其是韩雪和韩霜两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早就一把将她搂过来,抱在怀中亲热一番。洪天啸看了看一旁羞红了脸的韩雪和韩霜,以及侧着耳朵细细聆听的苏荃和苏月儿一眼后,哈哈大笑道:“无论是在□□疯狂的,还是温柔文静的,我都喜欢。” 苏荃和苏月儿闻言俏脸也是一红,心中均是暗道,真是个老滑头,说了等于没说。而对男女之事只是处在朦胧知道一些的韩雪和韩霜二女则在想,究竟在□□疯狂和温柔文静有什么区别? 玩笑过后,大玉儿有些担忧地对洪天啸道:“公子,科尔沁部落的首领塔哈尔是妾身的哥哥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的第三子,也是妾身大女儿雍穆的夫婿,只不过在妾身被送出皇宫的三天前,曾接到了雍穆的书信,说是塔哈尔病情日趋严重,多方求医均无所获,只怕撑不了半年便会归天。眼下距离那封信的发出也已经过去了四个月的时候,不知道塔哈尔是否还活着。” 洪天啸当然不会知道科尔沁部落内部的情况,闻言不由一怔道:“玉儿之意是……” 大玉儿道:“妾身之意是先不要去科尔沁草原,先到妾身的二女儿或者三女儿那里暂住,待到将科尔沁部落的情况打探清楚之后,再从长计议不迟。” 洪天啸知道以大玉儿在科尔沁草原超然卓绝的地位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小心绝非偶然,于是便皱了皱眉头问:“玉儿,莫非科尔沁部落内部并不稳定,还有人在觊觎科尔沁部落的汗位不成?” 大玉儿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事其实雍穆早就对妾身提过,只不过妾身当时全力帮助皇上对付鳌拜,只是让雍穆自行看着处理。但是,这些日子妾身也想了很多,雍穆是妾身三个女儿中资质最平庸的,不善宫廷争斗,只怕难以保住科尔沁部落的汗位。” “是谁对科尔沁部落的汗位怀有企图?”洪天啸知道若是想争夺蒙古部落的汗位,必然要有相当的实力,否则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大玉儿道:“是铁合连,他是塔哈尔的远方表叔,在科尔沁部落中,他手下的蒙古勇士的数量仅次于塔哈尔,而且铁合连比塔哈尔只是大了十岁,加之塔哈尔久病在身,铁合连更是野心勃勃,觊觎汗位已久。” 洪天啸闻言不由觉得奇怪,问道:“难道塔哈尔的儿子们都很年幼不成?” 大玉儿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问题的关键之处正在这里,雍穆嫁给塔哈尔已有十八年,却只为他生了两个女儿,后来的十五年中虽然又产下过两个男孩,却都不幸夭折。后来,塔哈尔也在部落中纳了几个女子为妾,虽然其中一个确实为他生下了一个男孩,但是今年才刚刚三岁半。” 洪天啸明白了大玉儿的话中之意,不要说二十年,就算塔哈尔还能再活十五年,铁合连也绝对不敢生出篡夺汗位之心。在蒙古部落中,实力是最能证明自己领导力的体现,而繁茂的子嗣更是稳固自己手下一众跟班的最好的手段。 第5卷第364节:第二百三十一章科尔沁草原 大玉儿突然话音一转,又道:“不过,好在雍穆为塔哈尔生了一个好女儿,在塔哈尔生病的这几年中,处理部落中的一些事务全都由她出面,倒也处理得井井有条,部落中的所有人对她都很服气,都说其有妾身之风。” “莫非是聂璇华?”洪天啸闻言脑海中登时闪出一个名字来,脱口而出。 大玉儿吃惊地看着洪天啸:“原来公子早已经知道了。” 洪天啸这才想起忘了将在庄家收了苏丽娜等十女的事情告诉大玉儿了,于是便将当日在庄家的一番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大玉儿先是吃惊,又是害怕,最后却是一脸的笑容道:“那日妾身派了苏丽娜等人去庄家将为首之人押送到京城来,却是突然没了踪迹,就连对妾身最为忠心的布达来库也突然从人间蒸发了,妾身一直对此事很奇怪,也曾派人到庄家查探却是连一个人也不见了,既然是公子参与了此事,也就难怪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你的那个叫做布达来库的手下确也是个硬骨头,在我的分筋错骨手下也能撑得住。” 大玉儿叹了一口气道:“布达来库是妾身家仆的女儿,不但行事果断缜密,武功也不弱,其忠心更不在月儿之下,只是可惜死在了公子的手中,不然日后将会是公子的一大臂膀。” 苏荃见状,急忙安慰道:“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伤心何用?待到日后妹妹派人将她的尸首好生安葬一番,也算是姐姐对得起她的一片忠心了。” 大玉儿轻轻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有劳妹妹了。” 苏荃展颜一笑道:“自家姐妹,何须客气。” 洪天啸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苏荃的年龄在众女中虽然不是最大的,心机也不是最强的,但是却能获得其余诸女的尊重并非单单因为其正妻的位置,更是因为苏荃对自己的每一个女人都能真心相待,正因为如此,才会让有着几十年深宫斗争经验的大玉儿对她敬服不已。 洪天啸见大玉儿神色稍稍好了点,便继续着刚才的话题道:“难怪当时苏丽娜将聂璇华夸得天上没有地上就她一个,看来这个小丫头确实也有点本领,却是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的话,科尔沁部落又怎会有此隐患呢。” 大玉儿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那铁合连也看出了聂璇华的厉害,多次向塔哈尔求婚,希望能将聂璇华嫁给他的次子扎和林……” 洪天啸道:“塔哈尔岂能看不出铁合连的用心,若是真的将聂璇华嫁给了扎和林,这科尔沁的汗位更是非他们铁合连父子莫属了,塔哈尔既然能够成为科尔沁部落的大汗自然不是平庸之辈,岂会答应此事?” 大玉儿道:“不错,正是如此,只是塔哈尔病情越来越重,只怕撑不了几个月了,只要塔哈尔一死,聂璇华便再也没有任何优势与铁合连父子抗争了,为了保住家人的性命说不定还真要委身给扎和林呢。” 洪天啸想起当日苏丽娜所说的话,希望自己能够娶了聂璇华,与漠南蒙古结盟之事,鼻子里忍不住一阵酸溜溜,问道:“那扎和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玉儿也只是从雍穆的来信中才得知这些消息,却是从未见过扎和林的人,闻言摇了摇头道:“妾身从未见过扎和林这个人,不敢轻易作出评价。” 洪天啸也知道在没有确切见到一个人之前,只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轻易作出论断,没有一点好处,只会让自己的决断发生偏差,以大玉儿在宫廷斗争几十年的经验,自然不会犯这样幼稚的错误,于是也不再问。 半个月后,洪天啸一行六人终于踏进了在蒙古高原里最有名气的科尔沁草原。 科尔沁草原位于现在的内蒙古东部,在松辽平原西北端,包括整个兴安盟和通辽市的一部分地方。科尔沁草原北与呼伦贝尔草原相接,东邻锡林郭勒草原,地域辽阔,资源丰富。在成吉思汗时代,这里是他的二弟哈布图哈撒尔管辖的游牧区之一,因为哈撒尔素以骑射闻名,所以成吉思汗便将此地赏赐给他,因为在蒙语中科尔沁就是“著名射手”的意思。 洪天啸在后世的时候,听说过科尔沁草原的美丽,却是从未到过那里,似乎有这样一句千年的经典之语:“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曾是对科尔沁草原的真实写照。科尔沁草原有原始的泉河,原始的植被,原始的天空,原始的风味,平坦而又柔软的天然绿茵场,置身其中,有如亲临大海,当人们或骑马或徒步走过的时候,无不被她的美丽所吸引,仰天望去,云在走,鸟在飞;闭眼聆听,鸟儿在鸣叫,羊群在合唱,那已经不是一种声音,而是大自然创作的一首交响乐了。 这一次,洪天啸是真真切切站在了科尔沁草原之上,虽然只是刚刚进入,但那湖泊星罗棋布,沼泽迤逦之状已经尽收于眼底,眼下正初进五月,时不时有仙鹤、白鹭、天鹅等珍稀鸟类在这里或栖息或游戏,惹得韩雪和韩霜二女不住地拍着手掌高叫着,一脸的兴奋和激动,看的洪天啸四人均是暗暗摇头,心中皆想,这两个小丫头果然还是小孩子,真个童心未泯。 整个草原正是浅草漫漫,乍绿犹黄,到处是一片生机的嫩绿,甚是可爱。时下正值临近端午节,漫无边际的野花开始在草原上绽放,薰风醉人,引得众人忍不住贪婪得大口呼吸着这醉人的芳香。 大玉儿自从二十五年前回到科尔沁草原一次后,其间再见没有回来过,此刻再次踏进故乡的绿地,这里的风、这里的花香、这里的绿意,都让大玉儿浑身的毛孔都为之舒展,心情也是激动并快乐着,如果没有洪天啸的横空出现,只怕大玉儿这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再回到这片曾经怀揣着她少女时代梦想的草原了。 虽然这一次大玉儿回来的时候,身份基本上不再是满清朝廷的太皇太后了,但是她知道,她却再次做回了女人,或者说终于做成了女人。 洪天啸感受着众女的不一样的兴奋,缓缓走到大玉儿的身旁道:“玉儿,这次回来却是委屈你了,本来你是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回来的时候不应该是这般冷清的景象,连一个前来迎接的人都没有。” 大玉儿轻轻靠在洪天啸的肩膀上,柔声道:“公子,其实应该是玉儿感谢你才对,是你给了玉儿再次做回女人的机会,太皇太后的身份虽然高贵,却是让妾身尝尽了冷酷孤独寂寞的滋味,妾身今后只想跟着公子,好好过完这后半生。”其实,大玉儿的心中还有一个担忧,她今年已经四十六岁了,虽然靠着驻颜术使得她的身体保持在了二十几许的状态,但是她并不知道驻颜术能有多久的功效,如果一旦有一天,驻颜术失去了了作用,她将会何去何从。 洪天啸感受着身边这个曾经是历史长河中的女巨人之一对自己的深情款意,心下也极为激动,轻轻抽出右臂,将她搂在怀里,闻着大玉儿发迹散发的淡淡幽香,温柔道:“玉儿,你放心,今生今世我决不负你,只要你愿意,我还准备让你帮我生几个孩子呢。” 听到“生孩子”这几个字,大玉儿的眼睛突然一阵迷离,心境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分娩的那些场景,尤其是初为人母的那份激动和兴奋,可如今三个女儿都远离自己的身旁,唯一的儿子顺治也已经归了天,若是真的能为洪天啸生下一子半女,然后带着孩子在这科尔沁草原中纵马驰骋,该是一副多么令人向往的画面呀。 苏荃等女看着一向坚强的大玉儿在洪天啸跟前表现出的娇弱一面,心中皆是为之感动,静静站在一旁,不忍打扰二人。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而且越来越近。一行人中,洪天啸的功力最高,看得出那是一个人正骑着马向这边奔来,而且马上的骑手身材较弱,似乎是一个女子,于是便问大玉儿道:“玉儿,我们来此之事,你事先通知了谁?” 大玉儿不懂武功,而且不但目光根本不在前方,心思也不在前方,当然感觉不到远处那疾点的马蹄声带来的大地微微颤动,是以不知道洪天啸为何会突有此问,不假思索回答道:“妾身只通知了塔哈尔的女儿聂璇华,并未支会其他人。” 第5卷第365节:第二百三十二章草原之花聂璇华 “唔,看来这飞骑而来之人就是聂璇华了。”洪天啸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期待,极欲想见一见这一代科尔沁草原第一美女的姿容,随着那黑影的越来越近,洪天啸心中的这个念头也越来越甚。 科尔沁草原之所以在整个蒙古草原中是最富盛名的,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强大,因为科尔沁部落虽然在漠南蒙古是最强大的部落,但是放眼整个蒙古高原,却只能排进前五名,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蒙古草原上能进入前十名的美女差不多代代都会出自科尔沁草原。最能说明这一点的便是皇太极,因为皇太极的后妃当中几乎全部都是来自蒙古,而这些蒙古美女更是全部来自科尔沁草原,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前文提到的博尔济吉特氏哲哲、海兰珠和大玉儿姑侄三人共侍一夫。 终于,模糊的黑影越来越清晰,一张俏丽的容颜开始真正跃入了洪天啸的眼帘,而且是越来越清晰,这是一张与中原女子略有不同的脸,虽然每日都经历着草原上风雨的侵袭,却是从上面找不到任何的粗糙和泛黄,不但兼顾了中原江南水乡姑娘们吹拉可弹般肌肤的柔滑,更是有着北方女子眉宇间坚韧挺拔的英气。 待到聂璇华从马上飞下,向这边飞奔而来的时候,洪天啸又发现那高挑丰满却又矫健的身形更是显示了蒙古姑娘不输于男儿的执着和坚强,这便是真实的塞外女子,而且是极品,洪天啸心中不禁暗赞,一股强大的占有欲在心底悄然升起,却不被其所知。 聂璇华奔到近处,只是在五女脸上短暂的一行扫描,便直奔到大玉儿的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出谷郦莺般清脆的声音从那娇艳欲滴的樱唇中发出:“璇儿参见外婆,迎接来迟,请外婆恕罪。” 大玉儿早已经离开了洪天啸的身体站直,见聂璇华只是简单地看了每人一眼,便极为准确地认定了自己的身份,也不禁心下暗赞,上前一把将她搀起,笑道:“璇儿,上次外婆来的时候,还没有你呢,如今竟然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而且比外婆当年还要漂亮。” 聂璇华闻言,俏脸立即飞上了一抹绯红,当下拉着大玉儿的手不依不饶地撒娇起来:“外婆,您怎么当着外人的面笑话璇儿,谁不知道您才是科尔沁草原数百年来的第一美女,璇儿怎敢跟您比呀。” 大玉儿见到了自己的亲外孙女,心情也是极为高兴,不过在听到“外人”两个字的时候,拿眼瞥了洪天啸一眼,心中暗道,外人?外公还差不多,只不过你这个好色的外公恐怕很难放过你,到时候这关系倒也不好梳理了。 殊不知,洪天啸的心里也正是这个念头,如果要得到漠南蒙古的支持势必要采用联姻的方式,自己与大玉儿的关系当然不能公诸于世,只能拿下这娇丽可人的聂璇华,只不过到时候她们两人同在一张□□侍候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一番光景呢。 “咳咳。”大玉儿的几声咳嗽顿时将洪天啸从无限的遐想中拉了回来,只听大玉儿指着洪天啸等人对聂璇华道:“璇儿,来,让外婆为你介绍一下今日光临咱们科尔沁草原的几位尊贵的客人。” 聂璇华本能地顺着大玉儿的手指看去,第一眼自然就看到了正朝他微微笑的洪天啸,蒙古草原上多是粗犷豪放、五大三粗的粗鲁男子,何曾有过这般英俊潇洒、白面如玉的俏男儿,一看之下,聂璇华的芳心不由突然跳得厉害,俏脸一红,眼睛微斜,不敢与之对视。 “这位是来自辽东的洪天啸洪公子,这位是他的夫人苏荃。”大玉儿自然首先为聂璇华介绍洪天啸和苏荃两人,只不过早得了洪天啸的嘱咐,并没有将他的真实身份介绍出来,只是简单的来自辽东。 聂璇华听见容貌不在他之下的苏荃竟然是这个第一眼就给自己带来说不出好感之人的夫人,心下没来由的一阵失落,神情木然地朝二人点了点头,眼神中的那一丝失望却是没有瞒过大玉儿、苏荃和洪天啸三人。 苏荃知道洪天啸此趟的目的便是为了与漠南蒙古取得联姻,更加孤立满清朝廷,早就对此做好了心理准备,见此情景只是心中一叹,暗道,没想到师兄对美女的杀伤力如此之大,竟然让初一见面的蒙古草原的娇娇女一见倾心。其实,苏荃倒也想多了,聂璇华只是本能地对英俊不凡的洪天啸产生好感,而脸上的失望也只是暂时和本能的一种反应,一旦过了今天或许这种反应就会完全消失。 洪天啸心中则是暗喜,看来这个聂璇华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很是不错,若是再有大玉儿的从旁协助,自己再为塔哈儿将铁合连的威胁消除,此次北上蒙古的目的自然就不难达到,不但可以抱的美人归,更可以获得漠南蒙古的十万铁骑。 介绍完韩雪和韩霜二姐妹之后,大玉儿又将苏月儿介绍给了聂璇华,聂璇华一听苏月儿竟然是侍奉大玉儿三十多年、而且在书信中多次指点自己武功的苏麻拉姑,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要以师徒的大礼参见,苏月儿哪里会受此大礼,急忙闪开身子道:“璇华公主莫要折杀苏月儿,主仆不可废,切莫如此。” 大玉儿知道苏月儿的性格,必然不肯受聂璇华的一拜,便一把将准备继续再拜的聂璇华拉住道:“璇儿,你苏嬷嬷的脾气外婆最是知道,以后你在心里对她尊重就行了,这种礼节她是万万不敢接受的。” 聂璇华这才停住不拜,大玉儿拉着聂璇华的手叮嘱道:“璇儿,此次外婆之所以秘密前来,实在是有事关咱们整个漠南蒙古生死存亡的大事与你父汗商议,同时也准备将威胁你们已久的铁合连父子铲除,你要记住,除了你父汗和母后之外,不可对任何人泄露外婆的身份,只说外婆是这位洪公子的姐姐即可。” 聂璇华自小到大,在草原上听得最多的便是有关大玉儿的传奇故事,心中早就对大玉儿产生了无限的膜拜之情,虽然不知有着太皇太后如此尊崇身份的外婆为何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却也不敢多想,更不敢多问,只是点头应下。 洪天啸见大玉儿嘱托完毕,便对聂璇华道:“聂姑娘…”忽然想到聂璇华是蒙古人,并非真的姓聂,于是又改口道:“聂璇华姑娘,不知现在科尔沁草原上是什么情景,不如你先对我们讲述一下。” 于是,聂璇华便将眼下科尔沁草原上的主要情况做了一些大致的描述,自然与大玉儿从聂璇华的母亲雍穆那里得到的信息几乎完全相同,只不过多了一样的是,今晚正好是科尔沁草原一年一度的篝火派对,篝火派对其实也就是促使蒙古青年男女配对的一种传统方式。 任何一个姑娘都有可能在篝火派对上接受任何一个未婚男子的求爱,但是这种求爱往往不是一帆风顺的,如果还有另外一个男子也爱慕这个姑娘,两人就要采取古老的对决方式淘汰弱者,一直到最后的强者无人敢再挑战。但是,这样也并不能意味着这个最勇猛的男人就能得到这个姑娘,因为蒙古草原上的姑娘也不是娇弱无力的女人,也可以向这个男人发起挑战,如果这个已经筋疲力尽的男人败在了这个姑娘手下的话,这个姑娘就会成为这场游戏的最终胜利者,但是到了下一年的篝火派对,因为科尔沁草原上这个千年的规定,她还是不得不继续参加,除非在这一年之中,她主动嫁了人。 扎和林最是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得到聂璇华,因为这不单单是能够得到蒙古草原第一美女成为自己□□的娇娘那么简单,而是能够向整个科尔沁部落的男人证明他的强大,只有最强大的英雄才能得到整个科尔沁人的崇拜和服从,只有这样,一旦扎和林父子从塔哈儿的手中得到科尔沁部落汗位的时候,反对声才会是最少。 自十二岁开始,聂璇华便开始练习苏月儿教授给她的武功,由于她天资聪明,能够举一反三,虽然没有得到苏月儿的当面指点,仅仅靠着一个月往来的书信,却也练就了一身高超的武功,虽然在中原只能算是上二流,但是在科尔沁草原上,却是连素有第一勇士之称的扎和林也不是她的对手,连接五年的篝火派对上都败在了聂璇华的手中。 第5卷第366节:第二百三十三章玄冥又现 只不过,虽然在去年的篝火派对上扎和林第五次败在了聂璇华的手上,但是聂璇华明显感觉到扎和林的武功飞速提高。因为在科尔沁草原上,扎和林父子的势力是没有人敢招惹的,所以没有人敢同时打上聂璇华的主意而与扎和林对着干。每一次篝火派对上,都是扎和林与聂璇华单挑,第一次聂璇华仅仅用十招就轻易打败了扎和林,第二次却是用了二十招,第三次是三十五招,第四次是六十招,去年的一次聂璇华却是用了足足一百多招才勉强打败了扎和林,若非是心中那一股强大的意念支撑着,久战疲惫后的聂璇华根本不能走回自己的座位。 今天的这一次已经是第六次了,虽然这一年来,聂璇华也在拼命地练功,但是因为塔哈儿的病重,使得她不得不抽出更多的时间去处理部落内部的事务,虽然明知其中大多数的纠纷是扎和林故意派人制造而减短自己的练功时间的。 对于今天晚上的篝火派对,聂璇华第一次从心底失去了必胜的信心,彷徨不定,更是不敢将自己的担忧告诉父汗塔哈儿和母后雍穆,唯恐父汗在得知此事后忧心过重而加重了病情。 但是,在和蔼可亲的外婆大玉儿跟前,聂璇华终于忍不住将自己一年来的担心倾诉出来,却不想大玉儿并没有怎么说话,只是哈哈大笑几声道:“璇儿,放心,外婆保证你今晚绝对不会嫁给那小子就是了。” 聂璇华见让自己担心一年的问题一经说出,大玉儿竟然几乎连思索也没有就一口应承下来,虽然大玉儿在她的心中是一种传奇,是一生崇拜的偶像,仍是不由一脸困惑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大玉儿知道聂璇华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意思当面对自己的保证产生质疑,于是便笑吟吟地对聂璇华道:“璇儿,莫非你信不过外婆?” 聂璇华的心事被大玉儿说破,当下一张俏脸红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急忙摇了摇头,极力掩饰道:“不是,外婆,璇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此事关系到科尔沁部落汗位的归属,璇儿有点…有点担心。” “傻丫头,外婆是过来人,怎能不明白你的那点心思,此事关系到科尔沁部落汗位的归属倒也不假,但是也关系到我的宝贝外孙女的终身幸福。”大玉儿发现自己越发喜欢这个聪明漂亮的外孙女了。 聂璇华觉得自己的聪明智慧在眼光犀利如斯的大玉儿跟前简直是毫无用武之地,心事更是被完全戳破,当下羞得无以复地,只得低头默然不语。大玉儿也唯恐聂璇华在洪天啸等人的跟前下不了台,于是便转了个话题道:“璇儿,你父汗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聂璇华听大玉儿将话题转到了父汗的病情上,才稍稍从羞赧中挣脱出来,答道:“璇儿也不知道,只知道三年前的一天晚上,父汗正与我们共进晚餐的时候突然倒在了地上,浑身发抖,四肢颤动,脸色发青,连话也说不出来。当时母后和璇儿都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去搀扶父汗,却不想父汗的身上竟然冰凉如雪,璇儿和母后便急忙将父汗搀扶到了□□,盖了几层毛毯也控制不住父汗身上的寒冷。璇儿以为父汗中了什么毒,便以内力为父汗驱毒,或许是璇儿的功力太浅,每次内力进入父汗的体内都被那股寒气逼了回来,就在璇儿百试无效,大夫又赶到的时候,父汗的症状又突然消失了,从开始发作到结束也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 洪天啸一听,似乎聂璇华口中所说的塔哈儿所患的症状与沐王爷、司徒燕一样,难道又是玄冥寒毒所致,只是为何会这么巧,每一次中了玄冥神掌的人都被自己遇到,而且这一次更是在远离中原的蒙古草原上。 难道这会使玄冥神掌之人不远千里来到蒙古只是为了在塔哈儿的身上打上一掌,只是,若是其与塔哈儿有仇,以塔哈儿的身体根本禁不住那人的三成功力就会身亡,为何那人会手下留情而要留住塔哈儿的性命?如果这个人打伤沐王爷是因为不知沐王爷的功力深浅而手下留情,打伤司徒燕或许是担心一旦杀了她之后会引来王屋山派的拼死追杀,那么塔哈儿既然能够在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中了玄冥神掌,那人绝对能够一掌致其于死地。 洪天啸百思不得其解,又听聂璇华继续道:“后来,父汗的这种症状每月都要发作一次,而且每一次的时间都要比上一次都长,使得父汗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璇儿每次只能为父汗运功抗寒,直到一年前,璇儿的内力才能稍稍压抑住这股寒气,只是却无法将之驱除。整个蒙古草原上的名医甚至于中原的一些名医都被璇儿请了过来,却是无法治好父汗的病,母后也整日为此忧心忡忡。”说到这里,一向性格坚强、从不轻易流泪的聂璇华此刻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顾不得还有几个外人在场,扑在大玉儿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多年的坚强外表在遇到了至亲的人后,在一刹那间又变得如此脆弱。 大玉儿不懂武功,当然不知道塔哈儿所中的是玄冥神掌,更不知洪天啸的九阳神功正是这种寒毒掌力的克星,当下也只能长叹一声,轻轻抚弄着聂璇华长长的秀发,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倾泄出憋屈了多年的泪水。 大玉儿不知大,但苏荃却是知道塔哈儿所中的是玄冥神掌,也知道洪天啸能够让塔哈儿恢复如常,于是便转首看向洪天啸,见其正低头陷入了沉思,也就没有做声。苏月儿和韩雪、韩霜三女也十分可怜塔哈儿的遭遇和聂璇华的痛苦,为之黯然神伤,均是低头沉默不语,营帐之中只剩下聂璇华哭声在六个人的耳边激荡着。 良久,聂璇华才算发泄完几年来的苦恼,从大玉儿的怀中坐直身体,擦干眼泪,却发现大玉儿的胸前被自己弄湿了一大片,一大截白色胸脯和粉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地显露出来。聂璇华顿觉不好意思,转首看了看洪天啸,发现其正低头沉思,于是便用手指了指大玉儿的前襟,又指了指低头沉思的洪天啸。 大玉儿见到聂璇华的手势,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了聂璇华的意思,当即笑了笑,朝她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换衣服,心中却想,我的身体不知被他亲了多少遍,摸了多少回,难道还怕他看这几眼。 但是,聂璇华却会错了意,见大玉儿摇手,心中不由胡乱猜想起来,原来这个洪公子竟然是外婆身边的太监,只是太监怎么会有夫人呢,哦,是了,听说中原皇宫之内的太监立了大功之后,是可以被准许与宫女成婚的,好像叫做“对食”。既然外婆能将他们带到这里来,而且谈话时并不避讳他们,想来他们定然是外婆的心腹太监和宫女了,只不过外婆介绍的时候为何没有说明呢,而且,苏嬷嬷是站在外婆的身侧,那两个双胞胎丫头也是规规矩矩站着,洪天啸和苏荃却是正襟端坐,还有,那两个双胞胎丫头为何不是站在外婆的身后而是站在他们二人的身后呢,真是奇怪。 洪天啸若是知道聂璇华将自己的身份猜测成了太监,只怕要气得吐血,众女听了之后,则会个个笑翻在地。不过,后来洪天啸也知道了聂璇华今日的猜测,不过却是在他们二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洪天啸并没有被气得吐血,只是一阵大笑后,用“金枪”证明了自己与太监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洪天啸突然问道:“聂璇华姑娘,大汗在第一次症状发作之前是否接触过什么不明身份的武功高强之人?” 聂璇华并没有直接回答洪天啸的话,而是拿眼看了看大玉儿,见其点了点头,才稍稍思索一下,答道:“科尔沁草原从没有与武林中人有什么来往,自从大清南下成功之后,科尔沁草原少有外人来,更是没有武功高强之人。” “那么扎和林的武功从何学来?”洪天啸的第二问刚刚发出,却听门口传来侍女的声音:“公主,篝火派对开始了,扎和林少爷请您赶紧过去呢。” 洪天啸闻言便站起身来道:“走吧,或许今晚从扎和林的身上能够发现什么情况。”说完,便当先走了出去,苏荃、韩雪和韩霜三女人也急忙跟着出了门,聂璇华却是目瞪口呆地被大玉儿拉着出了帐门。 第5卷第367节:第二百三十四章篝火派对 从帐篷里出来之后,才发现夕阳已经挂的很低了,后来洪天啸才知道,篝火派对只要太阳落山就可以开始了,难怪扎和林会这么着急地催促聂璇华。 在前往篝火派对的路上,大玉儿轻声对洪天啸道:“公子,请恕妾身刚才胆大妄为。”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确是胆大妄为了点,你这大妖精料到那扎和林父子的野心勃勃对我的计划也有影响,知我必然会出手,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不过,公子我也是怜香惜玉之人,也不忍看到草原之花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大玉儿娇笑道:“我这外孙女又聪明又漂亮,我看全天下的男人中,也只有公子与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只要公子能够在篝火派对中打败扎和林,妾身再从旁推波助澜,璇儿的芳心必归公子所有。”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也只得如此了,毕竟咱们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想通过联姻的方式得到漠南蒙古这个盟友,只是,如此一来,聂璇华便成了反清斗争的一个牺牲品,我有些于心不忍。” 大玉儿也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公子之心妾身理会,只是历朝历代,生在强族世家中的女人有几个不会成为政治或者战争的牺牲品呢?虽然璇儿也是,但好在她遇到的是公子,对她来说非但不是祸反而是福。” 苏荃也对聂璇华的印象奇好,听着二人交谈,忍不住插了一句道:“师兄,玉儿姐姐说得对,她这次遇到了师兄,确是她的幸运,不但可以免除嫁给扎和林的可能,更可以治好其父塔哈儿的寒毒,有这两点做引子,师兄想拒绝这个草原之花都难。” “什么?”大玉儿听到苏荃的话后大吃一惊,“寒毒?荃妹说塔哈儿中的是寒毒?” 苏荃点了点头道:“不错,塔哈儿中的是玄冥神掌的寒毒,天下也只有师兄一个人能够医治这种寒毒。” 大玉儿呆了呆,脸上立即又露出了微笑,对洪天啸道:“感谢苍天,如此一来,此次科尔沁之行实在是太顺利了。”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篝火派对的现场,这时候太阳也差不多已经落了山,一堆堆的篝火早已经被点燃,每一堆篝火上都有一个烤全羊,每一只羊的身上都被扎了几把匕首,想来是用来切羊肉的。无数的青年男女围坐在篝火四周,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还有一些蒙古老人,远远坐在四周的篝火之旁,只是笑看着场中的这些年轻人,时不时也评论几句,只是他们围坐的篝火却是小了许多,显然是不准备与年轻人抢亮彩。 聂璇华的身影刚刚出现,便被所有的年轻人看到,一阵阵欢呼声此起彼伏。不知道是聂璇华在科尔沁部落的威望如此之高,还是很多大的好事者希望看到今日扎和林与聂璇华的再次比斗。 接着,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在这片嘈杂中:“聂璇华,你好呀,今夜,我扎和林一定会打败你,让你成为我的新娘。”扎和林的声音刚落,他的跟随者便紧接着跟着起哄,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聂璇华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带着六人来到一个无人的篝火旁,坐了下来。这时候,场中所有的人才发现跟在聂璇华身后的一行人,全都是汉人的服饰,男的是英俊潇洒,女的是美貌如花,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全都集中在了聂璇华他们几个人的身上,各种各样的猜测开始活跃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当然,被猜测最多的还是洪天啸和聂璇华的关系,因为二人是男英俊女美貌,实在是很配对。 扎和林也不例外,调侃了聂璇华之后,才发现她身后的人中不但个个都是一等一的汉人美女,而是竟然还有一个小白脸。莫非这个就是聂璇华找来对付我的人,扎和林暗中嘀咕着,只是这人除了长得好看之外,怎么看起也不像是会武功的,还有跟她在一起的那几个汉人美女中竟然有两个人的美女和聂璇华不分上下,若是将这些女人全都剥光了扔到自己的□□,那滋味感情是…啧啧… 苏荃正对着扎和林,见其眼中爆发出的那种色欲的目光,忍不住怒“哼”了一下,正要发作。一旁的大玉儿感觉到苏荃的情绪不对,急忙问了一声:“怎么了?”苏荃用嘴努努那边的扎和林,冷冷道:“那边有一只讨厌的色豺狼。” 大玉儿顺着苏荃努嘴的方向看过去,正是刚才调侃声音的主人,于是便微微笑着轻声对苏荃道:“荃妹,今晚有公子在这里,那扎和林能讨得了什么好,待会你让公子帮你出了这口气就是。” 苏荃闻言不由朝洪天啸看去,只见其正微笑着对每一个朝他看来的蒙古姑娘点头示好,嘴巴不由撇了撇道:“师兄现在已经成为了这里所有未婚女子的追求对象,只怕一时半会儿时顾不上这些了,刚才真是忘了易钗而弁了,唉。” 大玉儿也发现了洪天啸的举动,心中不觉暗暗好笑,暗道:“今天参加篝火派对的未婚女子没有一千,也有七八百人,而且几乎个个都是美女,若是全都追求公子一人,就算公子的金枪如何厉害,也是必倒不可。”其实,大玉儿根本不知道,只要洪天啸的九阳神功内力不失,金枪就永远不会倒。 两人的对话声音很小,聂璇华又是跟两人对着坐,根本听不到二人说话的内容,但是,通过篝火的映照,却是发现二人说话的神态似乎根本没有主仆之分,反倒像是一对关系极好的姐妹,内心中更是对苏荃等人的身份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若非是曾经从母后雍穆的口中得到的关于外婆相貌的描述与大玉儿的一模一样的话,她还真的会对她从未见过面的外婆的身份产生质疑。 “篝火派对现在正式开始,篝火派对现在正式开始。”就在聂璇华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一声铜锣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人群中突然响起。 聂璇华的心也在这一刹那开始紧张起来,毕竟这一次的篝火派对与往年不一样,很可能她一生的幸福就会完全定位在今天晚上,聂璇华彷徨的目光再次向大玉儿看去,却见其神色镇定地朝她点了点头,聂璇华虽然不知道大玉儿会这么有把握,不知她会用什么办法,但眼下也只能暂时相信有着很多草原传说的她了。 铜锣响后,立即有一个高大英武的男青年捧着一束鲜花走到一个美貌的姑娘跟前,单膝跪地,深情道:“伊托卡母,在我的心中你就是科尔沁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是蔚蓝天空中最洁白的那片云彩,我克林达愿对天起誓,愿意一生一世做你最忠诚的守护人,请你接受我手中这束代表着科尔沁草原古老爱情的月野花吧。” 那个叫做伊托卡母的美貌女孩子当即便羞红了脸,但是却没有直接去接过那束鲜花,却是拿眼朝洪天啸看了几眼,发现他正跟苏荃低声谈笑,犹豫了很大一会儿,才从克林达的手中接过那束鲜花,然后站起身来,不知为何却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随着克林达来到他所围坐的篝火之旁,同克林达一起围坐在一起的伙伴们将克林达领着心爱的姑娘回来,皆是发出一阵欢呼声。 “怎么没有争斗?”洪天啸与苏荃交谈完毕才发现克林达很轻松地就伊托卡母搞定,不由觉得奇怪,转首向大玉儿问起。 大玉儿听洪天啸竟然问出这么傻的问题,不觉轻笑道:“公子,若是每一个姑娘都会引发一场或者很多场的争斗,只怕科尔沁草原早就自相残杀,血流成河了,篝火派对又怎能流传千年呢,毕竟科尔沁草原上的姑娘都是美女,只有排在头几名的美女才会成为大多数人追求的目标。” 洪天啸这才恍然,笑着问道:“你那个时候可是草原第一美女,有没有很多人为你大打出手?” 大玉儿笑道:“玉儿可不是,那时候科尔沁草原上的第一美女是玉儿的姐姐海兰珠,因为她的美丽,每年的篝火派对都会有无数的未婚男子为她大打出手,结果,一年又一年,谁也没有成功,所以,一直到二十六岁的时候姐姐还是没有出嫁,后来,皇太极听说了这件事情,对姐姐的美貌也是好奇,便下旨让姐姐进宫,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当日便封了姐姐做宸妃,科尔沁草原的篝火派对才再次恢复了祥和,只可惜,姐姐进宫没几年就死了。” 洪天啸心中不禁有点遗憾,以大玉儿的美貌已经算是极品了,海兰珠竟然还在其之上,可惜已经香消玉殒了,自己是没有缘分见一见科尔沁草原真正的第一美女了。想到第一美女,洪天啸不由想到了有明末第一美女之称的陈圆圆,不知这个将吴三桂和李自成迷得团团转的女子又是一番什么样的绝色容颜呢? 接下来,又有很多的未婚男女配成了对,洪天啸看的有趣,暗道,这倒是有点像电视中的《玫瑰之约》之类的节目,只是没有主持人,参赛男女多了一些而已。 突然,扎和林粗壮的身体站起,迈着敦实的步伐向聂璇华走来,场中也突然变得极为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扎和林的身上。 第5卷第368节:第二百三十五章第一次为女人决斗 扎和林来到聂璇华跟前五步远之处便停下了脚步,邪邪笑道:“美丽的草原之花,请问您身边的这两位美女是否也准备参加今年的篝火派对?”大玉儿和苏荃跟聂璇华是同一级别的美女,是以一下子便吸引了扎和林的眼球。 聂璇华本就讨厌扎和林,见其竟然打起了外婆和苏荃的主意,心中更是恼怒,冷冷道:“扎和林,你不要痴心妄想,她们都是结过婚的人,只是科尔沁草原的客人,来到这里只不过想看看科尔沁草原上流传千年的篝火派对罢了。” 扎和林闻言,颇为不信,便转首向不远处的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婆子处看去,只见他们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这个老头和这个老婆子不是一般的人物,老婆子名叫草原神眼吴伊娜,能够一眼看出一个女子是否是处女之身,因为在科尔沁草原的篝火派对中,只有处女才只有资格接受未婚男青年的求爱,而且所有年龄在十五岁以上的处女都是必须要参加篝火派对的。 在很早的时候,有些还没找到她所喜欢男人的女子,便对外宣称自己已经不是处女,当然,这并不是真的,只不过是这个女子为了不参加篝火派对而找的借口,如此就避免了她不喜欢的男人有得到她的机会。后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草原神眼这个职业便由此而生。 这个老头的权利更大,名字叫做草原铁钩霍一达,刚才说了,篝火派对是草原上所有年龄在十五岁之上的处女所必须参加的,但是每一年年龄在十五岁以上的处女都会在数百人以上,而篝火派对又是在晚上,所以很难分清谁没有参加。草原铁钩手里有一本记载草原上所有十五岁之上的处女的清单,但凡每一个来篝火派对的处女,都要到草原铁钩这里报个道,草原铁钩便用铁杆做成的笔将其名字从清单上勾掉,铁钩之名由此而来。 当然,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些漏洞的,例如,一个女子在草原铁钩处报道之后没多久便偷偷溜回了家,而且整场篝火派对中没有一个男子会向她求爱,如此一来,便是谁也发现不了此女已经回了家。如果真有个男子向她发出求爱信号的话,虽然她不在现场,却是被视为其在现场,而且还取消她的反博(如果她能打败那个男子也是不用嫁给他的)资格,让她成为那个男子的妻子。 既然霍一达和吴伊娜两人同时点头,便意味着大玉儿和苏荃二女确实不是处子之身,而且也不是科尔沁草原上的人,扎和林微微感觉失望,却马上又振作起精神对聂璇华道:“我扎和林第六次向我们的草原之花聂璇华表达我的爱意,希望聂璇华小姐能够成为我扎和林的新娘。” 聂璇华早料到扎和林不会死心,没有说话,眼光扫视了四周一圈,发现所有的人都是鸦雀无声,静静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由长叹一声,看来今年依然没有人敢向扎和林挑战,还是只能自己出手了。 就在聂璇华准备站起拒绝的时候,洪天啸突然对扎和林道:“扎和林,在下很荣幸跟你同时选中了草原之花,而且在下和璇儿彼此相爱,已经山盟海誓,定下了终身,所以她是不能成为你的新娘的。” 洪天啸之所以敢这样说,自然是得了大玉儿的授意,而聂璇华闻言却是心头一震,但聪明的她很快便猜出是什么回事,暗道,这个人敢如此无礼,莫非是受了外婆的授意不成,不过这样也好。只是看此人一副文弱之相,不像是什么身怀绝技之人,不过既然外婆能够只带着五个人来科尔沁草原便可知道这几个人绝对不是平庸之辈,何况外婆对此事表示出如此的把握,看来此人应该是个高手。如果他果真能打败扎和林,倒也省去了自己心头一桩心事,况且此人是皇宫的太监,又有外婆为自己撑腰,纵使对自己的名节有损,却也能够保住清白之身,总算是利大于弊。 刚才扎和林也注意到了洪天啸,见其只不过是一个小白脸,不像是聂璇华请来助阵的高手,也就没有怎么在意,何况,扎和林将刚才讲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大玉儿和苏荃二女的身上。此刻闻言,扎和林才又重新打量了洪天啸几眼,依然没有看出什么来,当下便冷哼一声道:“你是什么人,似乎科尔沁草原上并没有阁下这号人物吧,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们草原之花的主意。” 洪天啸微微笑道:“不错,在下确非科尔沁草原的人,在下是璇儿请来的客人,只是在下听说过篝火派对的规矩,似乎并没有外人不能参加篝火派对求娶美丽的科尔沁姑娘这样的规矩,莫非扎和林兄准备更改流传千年的篝火派对的规矩不成?” 扎和林闻之不由为之语塞,科尔沁草原的篝火派对,乃是整个蒙古草原的篝火派对都没有这一条规矩,当下不由冷哼一声道:“既然这位兄台也想追求我们科尔沁草原的草原之花,就请拿出些真本领吧。” 在篝火派对之前,扎和林曾经四处放风,说今年一定能够得到草原之花聂璇华,大多数人都对此表示相信,毕竟虽说扎和林五年之中全都败在了聂璇华的手中,但是大家都看到聂璇华每一次取胜都比上一次要困难,尤其是去年那样的艰难。 只是大家没想到的是,今年会突然冒出一个中原人来,而且还叫嚷着与聂璇华已经私定了终身。对此,大家基本上有了一个相同的认识,那便是洪天啸必然是聂璇华找来的高手,至于私定终身之说倒是可以不相信。 在众目睽睽之下,洪天啸微微一笑,优雅地站起身来,根本不理睬扎和林的叫嚣,走到聂璇华的跟前,半跪在地上动情说道:“我心中的草原之花,你是天空中展翅飞翔的那最美的一只凤凰,你是树林中那挥羽成扇的最美的那只孔雀,为了得到你的芳心,我情愿登上高耸入云的鄂尔裨斯山去为你采摘悬崖上的雪莲,我情愿跳入深渊万丈的海里亚那海沟为你搏杀凶残的恶龙,我无法用言语表达心中的激动,无法克制剧烈跳动的真心,就请接受我最真挚的追求,追求你成为我的新娘,让我成为让所有科尔沁草原男人羡慕的那支独秀,成为男人中最幸福的人。” 聂璇华一下子惊呆了,虽然明知这是假的,但是仍然忍不住被洪天啸的这番话所打动,情不自禁站起身来,伸手纤手将洪天啸轻轻拉起。 大玉儿轻笑着对苏荃道:“没想到公子的口才这么好,我这个素来心高气傲的外孙女竟然被公子的一番话打动了,就算公子这次没有结盟的目的,恐怕璇儿也像那孙猴子一样逃不出公子的五指山。” 苏荃也是微微笑道:“师兄生来就是漂亮女孩子的克星,虽然他是见一个爱一个,但是所有了解他的女人都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他。我是这样,姐姐你也是这样,九公主也是这样,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女人会是这样,虽然还没有当上皇帝,但是师兄身边的女人也不比皇帝差多少。” 洪天啸的这番话说得声音不小,聂璇华站起将之拉起更是被所有的人看的清清楚楚,现在大家对洪天啸开始的第一句话深信不疑了,又看到扎和林铁青着脸,通红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均是不约而同地为这个“获得草原之花芳心的男人”担心起来,即便他能够打败扎和林,但是在科尔沁草原这个地方,毕竟势单力孤,一旦得罪了手下有着三万人马的扎和林,能不能走出科尔沁草原还是个未知数。 扎和林可以忍受有人与他一起追求聂璇华,但是绝对不能忍受聂璇华当着他的面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的求爱,当即便暴走般大喝一声:“且慢,我扎和林追求聂璇华在先,究竟你能不能抱得美人归,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洪天啸更是连头也不回,依然含情脉脉看着聂璇华,低下头在她洁白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口道:“美丽的草原之花,科尔沁草原的篝火派对绝对不能容忍饿狼在这里乱吼,待我将它赶走,算是献给我心爱女人的第一份礼物。” 说完,洪天啸松开目瞪口呆的聂璇华的手,转身向扎和林走去,边走边想,没想到今天我会为一个女人去决斗。 第5卷第369节:第二百三十六章扎和林的惨败 聂璇华以为洪天啸是大玉儿身边的太监,此刻出头是受了大玉儿的授意为自己解困,只是为了将戏演得更加逼真才故意如此,哪知洪天啸故意是不假,却是故意趁此机会小占一把聂璇华的便宜。 一直以来,扎和林一直认为聂璇华最终一定是自己的女人,只不过时间长一点,困难多一点,眼见这次已有打败聂璇华的机会,却不想从天而降一个中原小白脸,而且这个中原小白脸还当着几乎所有科尔沁草原的人亲吻了聂璇华的玉手,扎和林更是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虎吼一声,纵身猛扑,朝着正在走向自己的洪天啸突然发出了一记凶猛的掌力,直击洪天啸的胸口。 在相距还有五步远的时候,洪天啸便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阴冷之气,“玄冥神掌?”,洪天啸不由微微变色,没想到漠南草原上一个无足轻重的扎和林竟然会使传说中的玄冥神掌,虽然他的玄冥神掌在洪天啸的眼中还构不成威胁,但这一次却是洪天啸第一次真实地见到了这门功夫。 扎和林竟然会使玄冥神掌?塔哈儿所中的玄冥神掌是不是扎和林所为?扎和林的师父与鳌拜府中那个会使玄冥神掌的人是什么关系?又与夜闯王屋山,打伤司徒燕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几个问题,同时闪现在洪天啸的脑海里。 洪天啸没有硬接扎和林的这一掌,只是轻飘飘闪过,他想看看整套玄冥神掌的掌法是怎样的。果然,扎和林见洪天啸并没有接下自己的这一掌,想起师父所说的“天下无人敢硬接此掌”的话,心中更是兴奋,当下便展开玄冥神掌的掌法,招招取向洪天啸的周身要害。 洪天啸有九阳神功护身,根本不怕玄冥神掌的掌风余劲,加之有神行百变这样的天下第一轻功身法辅助,扎和林的一套玄冥神掌尽数使完之后,也没能碰到洪天啸的一片衣角。 扎和林并不认为自己不是洪天啸的对手,以为其害怕玄冥神掌的威力而只能躲避却不敢硬接,却又嫉恨洪天啸的轻功高明,自己不是对手,便大喝一声:“要打便打,只会东躲西藏,算什么英雄好汉。” 所有人也看到了洪天啸一直处在被动防守位置,只不过仗着轻功高明而四下躲闪,以为洪天啸确实不是扎和林的对手,刚才之所以站起身来接受扎和林的挑战,只是要在心上人跟前表现一番而已,不禁开始为洪天啸担心起来。 大玉儿和苏荃虽然不知洪天啸为什么一直躲闪,但她们知道扎和林不是洪天啸的对手,用不了多久洪天啸必然会发动反击,心下也不担心。 洪天啸看完了整套的玄冥神掌,心中也是微微吃惊,因为即便抛开玄冥神掌暗藏寒毒这一致命因素,就算是没有玄冥寒毒功的配合,玄冥神掌也绝对称得上是一套招式奇妙、威力无穷的掌法。 洪天啸朗声大笑,故意激怒扎和林道:“在下之所以一□□择逃避,是因为若是一上来便将你打翻在地,会让你在科尔沁草原上抬不起头来。既然你非得要输得这么快,在下就成全你,十招之内若是胜不得你,就算在下输了。” 扎和林虽然自认轻功不如洪天啸,却是绝对不相信硬功比洪天啸差,此刻闻言对手如此轻视于他,心中狂怒,怒吼一声道:“好,若是你真能在十招之内胜我,我扎和林绝对不会再打聂璇华的主意。” 洪天啸之所以敢口出狂言,实是看出了扎和林的武功与他相差太远,虽然玄冥神掌厉害,但是扎和林的玄冥神掌却是只有三成的火候,而且功力与他相比,也是相差太多,刚才在与扎和林打斗的二十多个回合中,洪天啸一边躲闪,一边观察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高手隐迹在四周,所以才敢说出如此的大话来。 “好,果然有草原男儿的气概,且看第一招。”洪天啸大喝一声,招式一变,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一式“见龙在田”,只不过用的却是三分的内力,虽然招式精妙,但威力却是小了许多,但是即便如此却是已经让扎和林为之变色了。 “好,第二招,安禅制毒龙。”洪天啸见扎和林竟然接下了自己的一式降龙十八掌,心中也是暗赞,忍不住喝了一声好,更是对他的那个不知名的师父产生了好奇,手下却不客气天山六阳掌的第二式应势而出。 转眼之间,两人又过了八招,虽然每一招扎和林接下都是很艰难,但是确是将洪天啸的招式尽数化下,只不过扎和林不知道的是,洪天啸并没有用尽全力,而是只用了三成的内力,在扎和林看来,洪天啸的内力不如他,只不过招式精奇而已。 所有的人都被这场精彩的打斗吸引住了,聂璇华更是看得“砰砰”心跳得厉害,小手不禁紧握成了拳头,虽然场中打斗的人跟她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打斗的结局却是能够直接决定她今后一生的幸福。 “第九招,亢龙有悔。”洪天啸见扎和林虽然接下了八招,但额头已经开始冒汗,显然对自己层出不穷的精妙招式有点应接不暇了,当下也不客气,运出五分内力,打出了降龙十八掌中最精妙的招式之一。 扎和林虽然接下洪天啸的头八招很艰难,但眼见十招只剩下了两招,信心倍增,只要能够再接两招,就能得到草原之花聂璇华,就能得到科尔沁部落的汗位,所以,面对这招扎和林依然是毫不犹豫地勇往直前,但是,待到两人招式接实,扎和林才发觉情况不对,对方的内力似乎一下子增加了许多,根本不是自己所能硬抗下来的。 其实扎和林临时撤招还是能够来得及的,但是蒙古男儿心中的血性却激发着他明知不敌却是硬硬地抗下了这一招。只听“噗”的一声,扎和林仰天吐了一大口鲜血,身体倒飞出三丈开外,重重跌落在地上。 “扎和林”,有两个人影同时高喊着飞向扎和林跌落的地方,却是一个年约六旬的威猛老者,和一个美貌如花的年轻女子。后来,洪天啸才知道,这个老者就是扎和林的父亲铁合连,而那个女子是暗恋扎和林已久的孟玉娜,只不过孟玉娜知道扎和林一直想娶聂璇华,是以从来不敢表明自己的心迹,只是当时看到扎和林口吐鲜血受伤在地,才忍不住跳出来。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一向不喜欢说话的孟玉娜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到扎和林的身边,不过所有的人也都在这一刻明白了孟玉娜的心,有的人更是恍然大悟,对孟玉娜以往所作所为的一些奇怪的举动开始理解。 洪天啸更是趁机道:“扎和林,你身边有这般好的姑娘对你如此情深意重,你却不知道珍惜,一旦失去你将会后悔终生。如果你是一个男人的话,就赶紧放弃对草原之花的执着,担负你应有的责任,好好对待这位姑娘吧。” 扎和林是个极爱面子的人,虽然明知洪天啸的话是对的,但是科尔沁部落的汗位对他的诱惑却是太大了,早已经对这个位置和聂璇华的美色垂涎三尺的他又怎能因为洪天啸的一句话而就此放弃,在铁合连和孟玉娜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噗”的又是吐出一大口鲜血后,扎和林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恶狠狠道:“好,我扎和林记住了阁下的这一掌,改日一定回报。” 洪天啸知道扎和林是想让自己报出姓名,但是他尚且不知道扎和林的师父是谁,岂能轻易暴露身份,当下微微一笑道:“扎和林,按照科尔沁草原的规矩,今日既然我胜了你,聂璇华小姐自然就要嫁给我,这几日我会留在这里准备与聂璇华小姐举行大婚,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可以来找我,我随时奉陪。” 扎和林闻言心中更恨,但也知道自己不是洪天啸的对手,便冷哼一声,又恶狠狠地剜了洪天啸一眼,便在铁合连与孟玉娜的搀扶下转身离去。聂璇华见扎和林受伤离去,不由松了一口气,一年来积压在心头的阴影也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洪天啸装作看不见,对四周拱了拱手,宏声道:“在下方才献丑了,不知还有谁对聂璇华小姐有意,在下在此恭候。” 话音一落,场中当下寂静无声,扎和林是科尔沁草原上的第一勇士,连他都惨败而回,哪里还会有人不识趣地出来找打。 第5卷第370节:第二百三十七章用内力轻薄 草原之花的归属终于尘埃落定,虽然最后的胜者者并非科尔沁草原的人,但蒙古人自来崇尚武力,尊重英雄,对洪天啸得到聂璇华并没有人反对。只不过,草原之花的事情得到了解决,接下来的篝火派对也就失去了原有的热闹,后面虽然也有几次对决,但与洪天啸和扎和林的那一战相比,却是相差太多了,终于,在第一道曙光即将照射到这里的时候,一年一度的篝火派对结束了。 在回去的路上,大玉儿对聂璇华道:“璇儿,外婆让洪公子出手事先并没有告诉你,你可不要生外婆的气呀。” “什么?”聂璇华闻言大惊失色,“他…他不是皇宫里的太监吗?” “什么?太监?”大玉儿闻言一愣,随即不觉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来,好在洪天啸与苏荃远远在后面走着,并不曾听到二人的对话,只是看到大玉儿笑得直不起腰来,心中觉得奇怪。待到好容易才止住了笑,大玉儿对聂璇华道:“我的好外孙女,外婆什么时候告诉你他是个太监了?” 聂璇华忽然想到洪天啸当着所有人的面轻吻自己的手背,俏脸不由一红,暗道,既然他不是太监,却是吻了自己的手背,看来他是故意的了,莫非他也是打上了自己的主意,只是似乎他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受了外婆的指使,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玉儿见聂璇华默声不语,知道她必然是对刚才的事情不太理解,于是便笑道:“璇儿,你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早已是该嫁人的年龄了,外婆此次之所以会只带着这几个人回到科尔沁草原,是有一件事关科尔沁草原日后生死存亡的大事要与你父汗商量,此事与你的终生幸福也有关系,外婆现在就先告诉你,也好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聂璇华一听,便知道心中的猜测果然是真的,那个叫做洪天啸的男人就是外婆为她找的夫婿。想起洪天啸英俊潇洒的外表和高超的武功,聂璇华的心中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该同意还是该拒绝。 大玉儿又继续道:“璇儿,外婆现在已经不是满清朝廷的太皇太后了。”大玉儿的第一句话便将聂璇华震惊得目瞪口呆,“不是满清朝廷的太皇太后了”,这句话说着容易,但聂璇华知道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大玉儿于是将其中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就连她与洪天啸的关系也没有隐瞒,更是将洪天啸夸成了一朵花,虽然只是在听,但聂璇华也不禁被大玉儿的话感染,心中对洪天啸的好感印象一下子就增加了许多。 最后,大玉儿又道:“璇儿,女孩子家迟早是要嫁人的,你是咱们科尔沁草原的第一美女,眼界自然很高,寻常男子根本入不得你的眼睛,外婆也觉得,当世之上也只有公子他才能配的上你,外婆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你好好想一想,我们会在科尔沁草原上待上几天,你也好趁机观察观察他。” 聂璇华迟疑道:“外婆,他与你已经是…,如果再…的话,这关系岂不是…岂不是……” 大玉儿知道聂璇华在担心什么,微微笑道:“傻丫头,我觉得你是清新脱俗的人,怎么也会在乎那些世俗的规矩,他虽然是外婆的男人,为何就不能成为你的男人,咱们祖孙二人一起嫁给他又有何不可?只是,外婆与他的关系,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暂且不要告诉你的父汗和母后,更没必要到处张扬。” 聂璇华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大玉儿见状,知道她一时很难接受自己的观点,却也不心急,她相信以洪天啸的手段和本领,几天的时间足以俘虏聂璇华的芳心。 就在众人快要来到聂璇华的营帐的时候,突然前面急匆匆跑来一人,远远看到聂璇华便大叫着:“公主,大汗又晕过去了,您快去瞧瞧。” 聂璇华一听,顾不上大玉儿等人,疾步向塔哈尔的营帐跑去。洪天啸和苏荃也来到大玉儿的身旁,洪天啸道:“莫非是塔哈尔的寒毒又发作了,走,咱们也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大玉儿也是心忧塔哈尔的病情,却是知道了洪天啸的九阳神功正是玄冥寒毒的克星,见洪天啸肯出手相助,欣喜地点了点头。 洪天啸让苏月儿和韩雪、韩霜三女守在营帐外,自己则和大玉儿、苏荃走了进去,塔哈尔的汗帐比聂璇华的要大了数倍,足足能够容纳几十人同时站在里面,不过现在却是没有那么多人,只有躺在□□盖了几层被子的塔哈尔、聂璇华以及另外一个年轻美妇,与聂璇华有些相似,想来就是聂璇华的母亲雍穆了。 雍穆刚才一阵手忙脚乱,在聂璇华来到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见有三个人竟然没有经过通报就直接进入汗帐,心中不悦,正要发怒,突然看到了大玉儿的面容,心下大惊,急忙迎上前,跪下向大玉儿参拜:“母后,您怎么来了,您什么时候来的,怎地也不通知女儿一声,让女儿前去接您。” 大玉儿含笑将雍穆拉起道:“母后此来匆忙,而且是简装轻身而来,有什么迎接的,再说,璇儿昨天已经到科尔沁草原的边缘迎接了我,和你迎接有什么区别?” 雍穆知道她这个母亲极富心智,此次突然来到科尔沁草原必有要事,既然没有提前对自己说,便是自己与此事关系不大,而与女儿的关联很大,于是也不多问,指着已经盘膝坐好接受聂璇华输功的塔哈尔,叹了口气道:“母后,大汗数年前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每月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是浑身冰冷,女儿不知找过多少大夫也不能治好大汗的这个怪病,只能靠着璇儿的内力强行将这种寒气压制住。” 大玉儿早已知道,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指着站在一旁注视着塔哈儿脸色的洪天啸对雍穆道:“雍穆,不用担心,母后这次为你带来了一名大夫,他曾经治好过与塔哈儿一模一样的怪病。” 雍穆闻言大喜,朝着大玉儿的手指方向看去,见一个英俊不凡的年轻人正含笑朝自己点头。雍穆见洪天啸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而且他的一双眼睛竟然毫无忌惮地在自己的身上扫视着,心中不由有点不悦,更是对大玉儿的话产生了怀疑。 洪天啸心中暗道,皇帝的女儿果然个个都是天香国色,这雍穆的长相虽然比不上大玉儿,却也差不了多少,而且雍穆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但是看起来却也不过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与聂璇华、大玉儿站在一起,根本不像是三代人,倒像是姐妹三人。 洪天啸正要说话,突然发现聂璇华的脸色由苍白慢慢转成了淡绿,心知这是聂璇华的内力已经压制不住塔哈尔体内的寒毒,反而为其所伤的表现,急忙一个纵身过去,坐在聂璇华的身后,运起九阳神功通过聂璇华的身体输入到塔哈尔的体内。 聂璇华刚才却是被塔哈尔体内的寒毒所侵,不过她也知道情况危急,自己绝对不能收功,否则的话,只怕塔哈尔性命不保,这才咬牙苦苦坚持。就在聂璇华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关兔穴上涌来一股强大的刚猛真气,遍走自己的奇经八脉,将自己体内的寒毒尽数化去,接着这股强大的真气又进入了父汗塔哈尔的体内,同自己的真气合在一起,在塔哈尔的体内运走起来。 聂璇华不用思考也知道这股强大真气的主人是谁,而且也明白了洪天啸与扎和林对决的时候,故意隐藏了实力。聂璇华感觉到塔哈尔体内的寒毒在这股强大的纯阳内力的作用下,开始慢慢变弱,自己的真气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却是不由自主地被这股强大的真气牵引着,跟着它在塔哈尔的体内游走。 又过了六个周天,洪天啸的真气才带着聂璇华的真气退出了塔哈尔的体内,只是,洪天啸的真气退回到聂璇华的体内后,并没有立即退回到自己的体内,而是在她的体内运走起来,很快便将聂璇华的伤势复原,接着才从聂璇华的体内退出来。 聂璇华虽然伤势痊愈,脸上却是突然一红,原来她感觉到洪天啸收回内力之前,在她胸前的双乳的穴道上游走了几回,似乎颇有轻薄之意。 第5卷第371节:第二百三十八章抉择 洪天啸收功站起,聂璇华也跟着站起,却是迎上了洪天啸笑眯眯的眼神,俏脸更是一红,急忙低下了头。大玉儿看出聂璇华的神情有些怪异,但刚才二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暧昧的动作,心下不觉奇怪。 洪天啸道:“大汗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只不过他体内寒毒留存的时间太久,而且他又不懂内功,寒毒对他身体的各个器官已经产生了致命的伤害,在下虽然有把握将大汗体内的寒毒驱除,却是对被寒毒摧残的器官无能为力。” 苏荃知道洪天啸的本领,见其既然如此说,看来塔哈尔的身体确是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大玉儿、雍穆和聂璇华闻言自然大吃一惊,没想到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够驱除塔哈尔体内寒毒的人,却是仍然挽救不了他的性命。 聂璇华已经感觉到洪天啸不是凡人,当下便“扑通”一下跪在洪天啸的跟前,哀求道:“求求公子救救父汗的性命,聂璇华愿终生为奴为婢报答公子的大恩。” 洪天啸将聂璇华从地上拉起,皱了皱眉头道:“聂璇华公主,不是洪某不想救治大汗,只是洪某没有十足的把握,担心一个不慎,会提前坏了大汗的性命。而且,即便在下能够侥幸成功,也不过是为大汗挽回十几年的寿命而已。” “啊”,洪天啸的话音刚落,雍穆和聂璇华的脸上皆是忍不住显露出失望之色,两人对望一眼,不知该不该冒这个险,心下皆是矛盾。 塔哈尔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将刚才的一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微微一笑道:“洪公子,塔哈尔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不过心中有两件事情甚是牵挂,若是洪公子肯出手相助,塔哈尔就情愿冒一冒这个险。”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大汗所说的两件事情,在下也能猜个差不多,大汗所担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科尔沁部落的汗位日后会落到铁合连父子手中,第二件事情便是大汗希望找出那个以玄冥神掌打伤大汗的人,不知在下说得对不对?” 塔哈尔点了点头道:“洪公子果然是人中之龙,长生天让塔哈尔在临终之前遇到洪公子,看来我科尔沁部落有了希望,铁合连父子的阴谋必定不会得逞。希望洪公子能够帮助科尔沁部落度过这次难关,塔哈尔感激不尽,如果洪公子不嫌弃小女聂璇华的姿色平庸,塔哈尔愿意将小女许配给洪公子。” 塔哈尔眼光独具,一眼便看出洪天啸才是真正能够配的上自己女儿的人,所以才会以此拉拢洪天啸,不但为女儿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更是为自己这边的阵营拉上了一个强大的外援。 洪天啸微微摇了摇头道:“大汗言重了,聂璇华公主是科尔沁草原第一美女,素有草原之花的美名,在下怎敢高攀。至于大汗刚才提的两件事情,在下答应就是,待到日后除去了铁合连父子之后,在下再离开科尔沁草原。” 雍穆上前几步,来到塔哈尔的身边,握住他的手道:“大汗,母后来了。” 塔哈尔心中一惊,急忙向外看去,果真看到大玉儿就站在距离自己五十步远的地方,刚才他只顾着和洪天啸说话,并没有在意营帐内都是些什么人,此刻见了大玉儿,急忙挣扎着要起来参见,却听大玉儿出声道:“塔哈儿,你有伤在身,那些俗礼就免了吧。” 塔哈尔这才没有坚持,对大玉儿道:“母后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提前通知一声,我们也好亲自到京城迎接。” 大玉儿微微一笑,所问非所答道:“塔哈尔,我这次前来,是有事关科尔沁部落生死存亡的大事要与你们商量,眼下你身体的余毒未清,待到洪公子将你体内的余毒尽除之后,咱们再商议不迟。” 大玉儿是科尔沁草原的神话,不单单是指她的美貌,更是因为她的智慧,既然能够从她嘴里说出“生死存亡”四个字来,想来必定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否则的话,她也不会亲自来到科尔沁草原。 塔哈尔苦笑一声道:“母后,我这伤势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何况刚才洪公子已经说了,即便能够将我体内的寒毒尽数清除,也难保我性命无忧。既然是事关重大,还请母后明说,孩儿也好早作部署。” 大玉儿向洪天啸看了一眼,见其轻轻点了点头,便道:“我这次来到科尔沁草原,便是为你们指明今后科尔沁部落的发展方向:结盟神龙教,共谋满清朝廷。” “什么?”塔哈尔和雍穆闻言,均是心头剧震,再瞧瞧聂璇华,她依然是低着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二人,她早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塔哈尔舌头有点不打弯了,结结巴巴道:“母…母后,您…您不是满清朝廷的太…太皇太后吗,而…而且当今皇帝正是您的…您的孙子,您怎么…怎么会……” 大玉儿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世事无常,当年咱们科尔沁草原依附大清也并非真心所愿,只不过为情势所逼而已。而且,当年我之所以成为皇太极的侧福晋,个中原因想必你们也都知道吧,如今满清得了天下,根基却是不稳,内有鳌拜专权,外有三藩和台湾虎视眈眈,而且天下间反清的组织多不胜数。以我的猜测,不出十年,满清朝廷必败,是以科尔沁部落应该早作准备,依附强大,免得到时候跟着满清朝廷遭殃。” 塔哈尔闻言不觉奇怪,心中暗道,素闻母后虽然是女子,但性格坚毅、行事果断、虑事严密,丝毫不亚于男子,听她方才之言,只不过是一番没有根据的推测,却是要让科尔沁部落与清廷作对,此事定然大有蹊跷。 大玉儿又指着洪天啸道:“这位洪公子是神龙教的教主,神龙教多年来从事反清活动,实力之强不亚于三藩、台湾,而且洪公子英明神武、果敢坚决,与天地会、沐王府、王屋山等处反清组织甚至于李自成前部皆有联系,他日振臂一呼,天下云集响应,必能成就大事。本来,中原就应该是汉人的江山,当年满清入关的时候,也并不曾想要占据这大好河山,只不过机缘巧合而已,既然天下皆反,那便是满清退出关外的时候了,何况,洪公子曾经答应过我,绝对不会伤害玄烨的性命。” 看着塔哈尔和雍穆听得目瞪口呆,大玉儿知道他们一时难以接受,又道:“现在,我已经不是满清朝廷的太皇太后,而是为了我们蒙古,全力辅佐洪公子。今日之言尽在于此,我知你们一时难以接受,毕竟事关整个科尔沁草原的兴衰,你们需慎重考虑。这两日,趁洪公子为塔哈尔清除体内寒毒的时候,你们也仔细考虑考虑吧,若是两日后你们不同意与神龙教结盟,我也不会强求你们,洪公子仍会尽全力为塔哈尔治病,这一点你们放心。” “母后。”雍穆见大玉儿说完之后,转身就要带着洪天啸二人走出,急忙喊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玉儿转身微微笑道:“母后一生中遭逢的抉择很多,从没有过抉择错误的时候,以前不会,这一次也不会。乱世马上就要到来了,科尔沁草原要想保持住这种安宁和祥和,就必须要作出抉择,而这种抉择一旦正确,至少会给科尔沁草原带来数百年的和平,如果一旦抉择错误,那么引发的却是灭族的悲剧。”说完之后,大玉儿便与洪天啸、苏荃一起走出了汗帐。 待到大玉儿三人出了营帐,塔哈尔和雍穆才轻轻吁了一口气,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确信不是在做梦之后,心下也不禁担忧起来。塔哈尔叹了一口气道:“雍穆,母后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竟然放弃太皇太后的尊位,去帮助神龙教对付大清,简直是不可思议。” 虽然二人是母女,但雍穆哪里会知道是什么原因,闻言之后轻轻摇了摇头道:“母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那个洪公子究竟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让母后如此全心全意帮助他,此人真是太可怕了。” 聂璇华听了,心中暗道,哪里是什么手段,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只是他们的年龄相差也太大了,不过好像外婆驻颜有术,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的模样,似乎又说得过去,只是难道男女之间的爱情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吗,难道自己真的会跟着外婆一起侍候同一个男人吗?一时之间,聂璇华的心中不禁矛盾重重。 第5卷第372节:第二百三十九章母女谈心 “大汗,你…你是怎么考虑的?”雍穆突然感觉到可能自己母女的关系会一下子变得遥不可及,或许又会因为站在一条战线上而从未有过的亲密无间,一时心下彷徨,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塔哈尔,虽然重病在身,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更是科尔沁部落的大汗。 “唉”,塔哈尔轻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且到两天后再说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下,你们先出去吧。”塔哈尔觉得自己自从二十三年前成为科尔沁部落的大汗后,也曾遇到过许多棘手的问题,却是没有一件像今日这般难以决断。 雍穆见塔哈尔闭上了眼睛,知道他也一时难下决断,便拉着聂璇华的手,轻轻退了出去。 到了帐外,聂璇华问雍穆道:“母后,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雍穆轻轻摇了摇头道:“璇儿,你外婆不是一般的女子,虑事周详、决断果敢,一生做事从未有过失败,今次既然作出了这样的决定,也绝非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只是咱们不知道她心中所思罢了,母后本意自然会站在你外婆一边,只是我担心你的父汗会不同意此事。” 聂璇华心中暗道,外婆之所以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当然是因为那个洪天啸已经成为了她的男人,作为一个女人怎会不和自己的男人保持一条战线呢。只是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在没有得到大玉儿的首肯之前,聂璇华是不敢说出来的。 雍穆叹了一口气道:“璇儿,你外婆住在哪里,咱们去看望看望她。” 聂璇华道:“女儿将他们安置在我营帐左侧的三个营帐中。” 雍穆点了点头,向聂璇华所说的那三个营帐走过去,聂璇华昨晚一夜未睡,本想回去休息,但是不知怎地,脑海里老是浮现出洪天啸亲吻她手背的景象,不由自主地跟在雍穆的身后。 大玉儿昨晚一夜未睡,刚刚在苏月儿的服侍下,脱去了外衣,准备补个觉,却听韩雪通报,说是雍穆和聂璇华二女来了。大玉儿也想跟自己的大女儿谈谈心,便又穿好外衣,让韩雪将她们两个请进来。 二人进来之后,正要行礼,大玉儿挥了挥手道:“这里没有外人,就不用多礼了,来,到我身边坐。” 坐下之后,雍穆有一肚子的话却又不知该怎样开口,大玉儿瞧在眼里,笑了笑道:“雍穆,是不是觉得娘的这个决定很奇怪?” “娘?”雍穆听着这个陌生的称呼,浑身一震,单单这一个字便足以证明大玉儿已经决意与清廷划清界限,雍穆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女儿确实很奇怪,莫非是那个洪公子要挟了娘?” 大玉儿叹了一口气道:“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娘被他从皇宫中弄到了神龙岛上,当时公子还没有回岛,娘便一直谋划如何能够逃出神龙岛,回到皇宫之内。当时正好黄龙门的掌门使殷锦垂涎娘的美色,正好被娘利用,施展天魔千欲功将他迷住,策划了五龙使叛教一事。也是娘太过于急于求成,竟然在公子大婚前的晚上去找他,希望能够以天魔千欲功将他迷住,却不想从未失过手的天魔千欲功竟然在公子跟前没有丝毫作用,于是娘便失身给了公子。” “啊”,雍穆闻言大吃一惊道,“那洪天啸竟然对娘无礼,女儿这便点齐兵马将他杀了,给娘报仇。” 大玉儿一把将准备起身的雍穆按住,笑道:“你这孩子,就是心急,等娘将话说完再去不迟。” 雍穆想了想,觉得也是,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便又重新坐好,静听大玉儿的下文。 大玉儿幽幽道:“娘的一生,虽然经历过皇太极和多尔衮两个男人,但是因为娘修炼的是魔教的天魔千欲功,身体抗受挑逗的能力较之寻常女子要强数倍,是以娘一生之中从未达到过□□。自从多尔衮死后,娘也渐渐对房事失去了兴趣,更是十多年没有和男人做过那种事情了,本以为早已经清心寡欲,却没想到,公子竟然有金枪不倒之能,使得娘在有生之年第一次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而且,那一夜娘足足泄了六次身,可是公子依然是金枪不倒,娘无力承欢,便将苏麻拉姑喊了进来。苏麻拉姑的情况你应该是知道的,她天生石女之身,是无法与男人交合的,但是公子却破了她的石女之身,让苏麻拉姑也享受到了男欢女爱的快乐,而且还给她赐了新名,叫苏月儿。” 雍穆向苏月儿望去,见其满脸通红,低头不语,眉宇之间春情荡漾,早已非处子之身,知道大玉儿所言不虚,心中不由对洪天啸产生了万般的好奇,更是对大玉儿所说的金枪不倒产生了一丝怪怪的感觉。自从塔哈尔中了玄冥神掌之后,身体每况愈下,两人已经有三年没有进行过房事了,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雍穆正处在性欲极强的虎狼年龄,每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身体躁动的她只能用手来解决,虽然也能泄身,但是和那种真切的滋味相差何止千里。 大玉儿继续道:“自那天开始,娘顿悟了一个道理,女人就是女人,无论再精明能干的女人,只是应该在家相夫教子的,而不应该卷入到皇权的漩涡中。娘从十三岁嫁给皇太极,到现在已经有三十一年了,三十一年的勾心斗角,三十一年的操心劳累,娘的身心都太疲惫了。究竟满清朝廷会稳坐江山还是会被赶回关外,娘对这已经不感兴趣了,娘只希望有生之年,保护好自己的脸蛋和肌肤,陪伴在公子的身边,做一个幸福快乐的小女人,便是心满意足了。” 雍穆听完大玉儿的肺腑之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大玉儿的这些话很多是极其适合她的。她四岁的时候便许配给了塔哈尔,十三岁的时候来到蒙古与塔哈尔完婚,婚后却也有过一段美好的生活。但是自从塔哈尔继承了汗位之后,后宫的女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塔哈尔没有修炼过九阳神功,没有金枪不倒的能力,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不可能同时顾得上所有的女人,对雍穆自然就慢慢冷落了许多。雍穆只为塔哈儿生了两个女儿,后来再无生育,是以随着三年前塔哈尔唯一的儿子出生,雍穆大妃的地位也开始不再稳如泰山,好在女儿聂璇华聪明能干,颇得塔哈尔喜爱,加之雍穆又是当今皇帝的亲姑姑,才使得雍穆在塔哈尔心中仍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这些年,雍穆也对每天的勾心斗角感到疲惫,准备在女儿出嫁之后便回到京城皇宫中,陪着大玉儿一起生活。没想到还没等她去,大玉儿便突然来了,而且还为她带来了这个震惊的消息。 大玉儿又道:“公子是汉人,早有将满人赶出关外恢复汉人自治的雄心壮志,娘既然成了他的女人,自然就会义无反顾地全力帮助他,公子也顾虑到娘身份的特殊,所以才答应娘,日后大事一旦成功,会留下玄烨一条性命。” 一直没有说话的聂璇华突然开口道:“外婆,你以为洪公子成事的几率有多大?” 大玉儿赞许地看了聂璇华一眼,幽幽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娘说不准,因为有很多事情公子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但是凭借我对公子的了解,他是成大事之人,既有如此凌云之志,自不会不做充足准备。以娘现在所知道的消息,神龙教的耳目遍天下,就连皇宫里的皇太后也是他们神龙教的人所扮,而且公子更是卧底在玄烨的身边,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正是公子的另外一个身份。” 聂璇华闻言暗暗吃惊,没想到洪天啸大胆到卧底在皇帝的身边,难怪他的武功如此之高,竟然是皇帝的御前侍卫总管。想了想,聂璇华又问道:“外婆,您以为父汗会答应与神龙教结盟吗?” 大玉儿道:“公子的性格我了解,既然他已经将目光瞄向了科尔沁草原,便是一定要做到的,这件事情已经由不得你父汗了,如果你父汗答应下来,公子自然会帮他治好寒毒,让他再多活十几年,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或许过几日便是你父汗的死期了。” 雍穆和聂璇华闻言俱是心头一震,心里开始暗暗为塔哈尔担心起来,大玉儿见二人神色有异,猜得到她们的心情,叹气道:“事已至此,只希望塔哈尔能够想得开。” 第5卷第373节:第二百四十章偷听 从大玉儿营帐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到正午了,聂璇华怀着乱糟糟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下人送来午饭,但是聂璇华却是没有胃口,脑子里不停重复回放着大玉儿说的那番话,时不时洪天啸亲吻自己手背的情景又在脑海中闪现。 聂璇华情窦早开,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自己认为满意的男人,而洪天啸的出现使得聂璇华空虚的心灵一下子变得很充实,只不过似乎科尔沁草原的兴衰已经与自己的幸福捆绑在了一起。 若是洪天啸是科尔沁草原的人该多好呀,聂璇华幽幽叹了一口气,想着想着,不觉一阵倦意袭来,闭上眼睛便睡着了。 当聂璇华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睡了一下午,精神好了很多,却是感觉到有点饥饿,聂璇华便顾不上身边的午餐已经凉了,随便吃了几口便走出了营帐。睡了一觉,脑海中依然还是洪天啸的身影,从没有喜欢过男人的聂璇华根本不知道她已经坠入了情网。 就在聂璇华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漫无目的地四处闲走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前面竟然出现了洪天啸的身影,而且是鬼鬼祟祟地向前走着,聂璇华心下奇怪,于是便轻轻跟在洪天啸的身后,想看看他鬼鬼祟祟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洪天啸岂能听不到后面有人跟踪,转过头来,见是聂璇华,便朝她微微一笑,又对她招了招手。 聂璇华没来由地脸上一红,却是不由自主快走几步来到洪天啸的跟前,只见洪天啸一脸神秘道:“聂璇华公主,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说完,洪天啸一把抓住聂璇华的玉手,带着她向前走去。 聂璇华被洪天啸抓住了手,脸红得更厉害,却又不愿将手缩回,也不吱声,默默跟着洪天啸走去,心中却在想,他怎么这么无礼,竟然随意抓女孩子的手,不能就这么被他抓住,得把手收回来,但是,心中虽然这样想,聂璇华却没有丝毫将手收回来的动作。 过了好大一会,聂璇华才发现洪天啸带她去的地方赫然是扎和林的营帐,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草原上的人大都是在营帐中吃着饭,外面倒也没有什么人,是以没有人发现二人鬼鬼祟祟的身影。 二人轻轻来到扎和林营帐之外,找了一个隐秘又能听到营帐内声音的地方藏好,由于那个地方不大,洪天啸只得将聂璇华搂在怀里,虽然洪天啸的双手很规矩,但是被心仪的男子搂在怀中的那份害羞让她的心跳得厉害,一时之间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呼吸也不觉有点粗重。 洪天啸哪里会发现不了聂璇华的异样,急忙低声在她耳边道:“屏住呼吸,不然很容易被发现的。” 聂璇华这才心中一惊,想起这里是扎和林的营帐,若是真的被其发现,不但丢人,更是会授之以把柄,当下赶忙集中精力,屏住呼吸,静静聆听营帐内的声音。 等了好久,也不见里面有人说话,聂璇华不觉奇怪,转首向洪天啸看去,却发现他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丰胸呢,原来,聂璇华下午睡觉的时候,解开了上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刚才睡醒之后没有照镜子,竟然忘了将纽扣扣好。现在她和洪天啸蹲在这里,身体有点前倾,领口自然就露出了很多,洪天啸目光所在的位置,正好能够从领口处清晰地看到她衣服里面的肌肤。 聂璇华不禁大羞,却又偏偏无法生气,更是没有将领口赶紧护住的动作,心里反而有一种美滋滋的感觉,甚至还有将领口处的纽扣再解开几颗的念头。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掀门帘的声音,接着扎和林的声音传来:“师父,您要是不出手,所有的计划就完了,不但弟子得不到聂璇华那个小妞,科尔沁部落大汗的位置也不能落在父亲的手上。” 接下来,一个嘶哑又陌生的声音传来:“那个姓洪的功夫不在为师之下,若是贸然行事,一旦失败,不但会前功尽弃,更是会将圣教暴露在他的跟前,这对教主的大计很是不利,所以先不要轻举妄动。” “圣教?教主?大计?”洪天啸终于亲耳听到魔教的消息,不由精神振奋,急忙将目光从聂璇华的衣领口处挪开,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二人的谈话。 扎和林闻言不由大急,急忙又劝道:“可是,师父,夺科尔沁部落的汗位也是教主大计的一部分,若是这次夺汗位失败,就不能断开朝廷与蒙古草原部落的联系,对教主的大计也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扎和林的师父闻言不由恨道:“若是没有姓洪的小子插进来,以你的功夫必然会胜聂璇华,只要你成为了塔哈尔的女婿,只待几天后塔哈尔寒毒发作身死,他那个三岁大的儿子怎能争得过你,汗位到手名正言顺,其他的部落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洪天啸闻言,心中一动,此人竟然知道塔哈尔是身中寒毒,莫非塔哈尔身上的玄冥神掌是拜此人所为?就在洪天啸纳闷的时候,又听扎和林道:“师父,三年前您若是一掌将塔哈尔打死,汗位也早就到手了。” 那人喝道:“你懂什么,若是三年前真的将塔哈尔打死了,你以为你就能顺利当上大汗,殊不知科尔沁草原上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那个汗位,而且,你能保证其他的部落不会趁着科尔沁部落大乱的时候浑水摸鱼?” “这个……”扎和林也不是没有头脑,刚才的那句话只不过是脱口而出。 那个人嘿嘿邪笑两声,又道:“教主图谋天下,谋划已久,不但使得清廷内部争斗不断,更是孤立了清廷的外援,吴三桂等三藩蠢蠢欲动,西藏密宗企图绑架顺治老皇帝,罗刹国频频出兵南下,若是能够将科尔沁部落拿下,天下便在教主掌控之中。” 扎和林道:“师父,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那人想了想道:“首先要打探出那个姓洪的小子究竟是哪一路神仙,此人是个人才,若是能够为咱们圣教所用,对教主大计大有帮助,若是不能为圣教所用,为师会禀告教主,派出圣教四长老将之击杀,免得成为圣教的心腹大患。” “四大长老?”扎和林闻言大惊道,“师父,那个姓洪的小子的武功只是比弟子高一点,师父您足以将其击杀,又怎会需要请四长老齐出?” 那人“哼”了一声道:“就凭你?高一点?那个姓洪的小子跟你的那一战最多使出五六分本领,就连为师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之所以要请教主派出四长老,是务必要保证一击成功,否则,一旦狙杀失败,必将会引起姓洪的小子的疯狂报复,这自然是教主所不希望看到的。” “师父,如果您请求教主派出四长老,他们需要多久才能到达科尔沁草原?”扎和林恨洪天啸入骨,自是希望越早除去他越好。 那人想了想道:“四长老一直留守总坛,从云南到这里,最快也需要十天的时间,加之飞鸽传书用去五六天的时间,加在一起也得二十天左右,只是不知道那个姓洪的小子会不会在这里待这么久。” 原来魔教的总坛在云南,那不是吴三桂的地方吗,难道魔教和吴三桂之间有什么勾结不成,洪天啸想道,看来自己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了,魔教已经盯上了自己,那魔教四长老的武功想必极为高明,若真是被他们狙杀了,就可惜了家里的一大帮娇妻美妾了。 扎和林眼珠一转,道:“师父,不如弟子尽量将他留下,师父则请示教主派出四长老,将其狙杀在科尔沁草原之中。” 接下来,没有听到那人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声,那人道:“也好,不过此事要做得隐秘,不可让那个姓洪的小子看出什么来,为师不方面露面,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父子。” 扎和林喜滋滋道:“师父,您就放心吧,弟子一定能够将他留在科尔沁草原二十天,只要姓洪的小子一死,聂璇华便逃不出弟子的手掌,大汗的位子自然也就不远了,教主他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人“唔”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好,若是你真能将这件事情办成,为师会上秉教主,将玄冥神掌最精妙的三掌也传授给你。” 扎和林闻言更是大喜道:“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第5卷第374节:第二百四十一章帐外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随口“嗯”了一声,又道:“天色不早了,为师该回去休息了。” 扎和林急忙恭声道:“弟子送师父回去吧。” 那人“哼”了一声道:“送我?恐怕你送为师并非真心,而是想去见你师娘一面才是吧。” 扎和林急忙陪笑道:“哪里,哪里,弟子哪有这个胆子,确实是想送师父,跟师父多说一会话。” “嗯,难得你有这样的孝心,若是为师再拒绝,就有点不讲情义了。” “多谢师父。” 接着便听到门帘被再次掀起,二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二人待到扎和林师徒二人的脚步声消失不见的时候,这才站起身来,谁料想,二人蹲的时间太久了,突然站起双腿忍不住一软,齐齐跌倒在地上。无巧不成书的是,洪天啸正好压在了聂璇华的身上,而且两人的嘴唇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洪天啸心中一动,趁机一把抱住聂璇华,灵舌一下子撬开她的牙关,钻了进去,紧紧缠绕着聂璇华的香丁。 聂璇华初经此事,加之根本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脑子一下子懵了,只是被动地接受着洪天啸灵舌的挑逗,一会儿感觉到自己的香丁被洪天啸的舌头绕得紧巴巴,一会儿觉得自己的香丁被洪天啸吸吮得酸酸麻麻,舒爽的感觉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大脑。 虽然感觉很好,但聂璇华却是明白二人在做什么,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聂璇华只想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洪天啸推开。但是,她使内力担心会伤了洪天啸,不使内力哪能能推得动将她搂得紧紧的洪天啸呢。一次没有推动,第二次的力气就更小了,第三次又小了几分,就这样,聂璇华一次一次地努力,力气也渐渐地离她远去,待到最后,身上根本没有丝毫的力气,心中更是也不想将身上的这个男人推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聂璇华突然感觉到洪天啸的手出现在了自己的胸前,虽然隔着两层衣服,但仍有一股从未有过的酥痒的感觉生起,聂璇华虽然想将洪天啸的手挪开,但是当她勉强将手放在洪天啸手背上的时候,突然又觉得五指根本没有力气,反倒成了将洪天啸的手向下按的动作。 虽然这种柔软的感觉很惬意,但,洪天啸根本不满足这种隔着衣服的抚摸,他要让自己的手跟聂璇华的肌肤进行最亲密的接触。因为蒙古的服装都是上下一体的,中间束一个腰带,是以洪天啸的右手开始上移,直到聂璇华的领口处,开始一颗又一颗地解开扣子,由于头两颗纽扣已经是开着的,倒也省了洪天啸的一些功夫。聂璇华虽然基本上迷失在初吻之中,但内心对洪天啸的动作有一丝的不安,虽然心里清楚洪天啸的目的,有心阻止却是无力去做。 终于,聂璇华的腰带之上的纽扣全部被洪天啸解开,大红的肚兜若隐若现地呈现出来,只不过洪天啸依然和聂璇华进行着舌战,根本顾及不到这道美丽的风景线。但是,洪天啸的手却灵巧地跃入聂璇华的怀中,从肚兜里钻了进去,四下侵略着那一片片白花花的陌生之地。 衣服和肌肤之间第一次被一只手这样四下游走着,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魔爪,聂璇华忍不住浑身颤抖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将那只魔手拿掉,只是用力搂住洪天啸的腰,死死地将洪天啸的手夹在两人的身体之间,不给它有任何动弹的空间。洪天啸是花丛老手,怎么会被这点小小的伎俩难倒,当下分开二人的嘴,在聂璇华的玉颈上轻轻哈了一口气。 果然,聂璇华怕痒,身子一动,洪天啸的手立即从二人的身体之间抽了出来,再次继续在聂璇华身上的历程了。不一会儿功夫,洪天啸的手便摸到聂璇华的腰带打结处,轻轻一拉,聂璇华便感觉到腰间猛地一松。聂璇华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却也知道洪天啸拉下自己的腰带后会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侵犯,奈何洪天啸的身体横在中间拦着,使得她的手护不到下面。 又过了一会儿功夫,洪天啸发现聂璇华不但闭上了眼睛,而且浑身突然一松,知道她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抗,而且心中又害怕又期待自己有所下一步动作,不由哈哈大笑道:“华儿,刚才的滋味是不是很美妙,等一会儿我会让你尝受到另外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聂璇华知道洪天啸所说的欲仙欲死的感觉指的是什么,当下一扭头,钻到了洪天啸的怀里,轻声道:“不,人家要将第一次留到洞房的时候,洪公子,如果你真的喜欢华儿,就请在洞房那天再要了华儿的身子吧。” 洪天啸微微一愣,没想到聂璇华洞房处子之身的情节如此之强,右手的动作也随之停止,坐起身来,为聂璇华将衣襟轻轻合上,将她拉起来,紧紧搂在怀里,柔声道:“我的好华儿,今天是我不对,不该挑逗你,我会尊重你的想法,在洞房之前我绝对不会再碰你的。” 聂璇华没想到洪天啸如此善解人意,心中感动,柔声道:“华儿也没说不让公子碰华儿,只是不让公子提前要了华儿的身体而已,华儿的身心都是公子的,除了洞房之前不能做那事情,公子想怎么亲怎么摸都行。” 洪天啸没想到聂璇华竟然连“亲”、“摸”这样的词都用了出来,当下笑道:“那好吧,不如咱们每天重复一次刚才的事情,虽然不能真个销魂,却也能让我的华儿体验到其中的美妙滋味,如何?” 聂璇华登时羞红了脸,粉拳轻轻在洪天啸的胸口打了几下,不依不饶道:“公子真讨厌,尽会羞辱人家。” 一阵打情骂俏之后,两个人彼此依偎着,静静聆听着对方的心跳,不再言语,谁也不想破坏这美妙的氛围。聂璇华心儿更是像喝了蜂蜜一样甜,没想到上天突然为她赐下一个几乎是完美无缺的好男人。 科尔沁草原上的好男儿也不少,但是却是没有一个能够与洪天啸相比,姑且不说他的武功在科尔奇草原上绝对是无人可敌,洪天啸的长相、文采以及要推翻满清、重整河山的远大志向,无人可及,而偏偏这些又是对女孩子杀伤力最强的武器。 突然,聂璇华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轻轻问道:“公子,华儿真担心父汗不会答应公子的条件。”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你父汗一定会答应的,如果他真的不答应,为了你,我保证不会伤害他的性命,但是科尔沁部落大汗的位子他是保不住了,我会再找一个人代替他。” 聂璇华最担心的便是洪天啸会杀了塔哈儿,到时候自己再难面对洪天啸,此刻听了心上人的承诺,不禁放下心来,芳心更甜,主动用手将洪天啸的右手放入自己的怀中,轻声道:“谢谢公子,华儿跟母后会尽力劝说父汗跟公子结盟的。” 洪天啸明白聂璇华突然有这样的动作是感激自己不会伤害塔哈儿的性命,于是也就不客气地在她的怀里乱摸一气,一边摸一边笑道:“华儿的肌肤真是太嫩了,跟玉儿和月儿的差不多,简直是一掐就能掐出水来,是不是蒙古女子的皮肤都这么好?” 聂璇华一边为洪天啸对她身体的迷恋而自豪,一边体会着洪天啸的抚摸给她带来的□□,闻言不禁吃吃笑道:“公子说呢,是不是华儿不回答的话,公子回去之后还要再找几个蒙古女子试一试呢?” 洪天啸闻言不由聂璇华的身上重重捏了一把,直把聂璇华捏的“嗯啊”一声,这才哈哈大笑道:“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很合我的胃口,不过我是出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却是需要华儿帮我介绍几个漂亮的草原姑娘。” 聂璇华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人影,不假思索道:“华儿的母后怎么样?” “什么?”洪天啸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聂璇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戴到她的老爹头上,右手的动作也不禁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聂璇华,似乎刚才说话的人不是她似的,“她…她可是你的母后,而且你的父汗还在人世,你这样做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若是被你父汗知道,岂不是要活活气死。”洪天啸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只得用了“奇怪”两个字。 第5卷第375节:第二百四十二章对策 聂璇华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华儿知道公子听了华儿方才之言之后必然会是大吃一惊,华儿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华儿可怜母后。自从华儿懂事开始,便从未见母后笑过,父汗基本上很少在母后那里过夜,后来华儿才知道原因,在父汗的女人当中,论姿色当然是母后第一,只不过母后不会曲意迎合父汗,加之因为母后是满清公主的独特身份,父汗对母后的感情当中,夹杂了一些畏惧在其中。后来,父汗中了玄冥神掌,身体每况愈下,更是不能房事,母后毫无怨言,每晚几乎都守在父汗的床前。” “嗯,看来你母后对你父汗还是有些感情的。”洪天啸点了点头。 聂璇华也表示同意,点了点头道:“有一次,华儿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情,当时母后在父汗服过药睡下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华儿正好有事找母后,就在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从帘缝中看到母后竟然浑身赤裸地躺在毛毡上。” “自慰?”洪天啸心中恍然,雍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却守着一个病怏怏的男人,身体的欲火得不到发泄,是以只能每晚自行用手解决,洪天啸的脑海中突然呈现了大玉儿、雍穆和聂璇华三代同时在□□与自己缠绵的绮丽画面。 对于送上门的美女,洪天啸哪里会有不接受的道理,当即便问道:“这只是你的想法,怎知你母后会同意此事?” 聂璇华轻轻一笑道:“公子,华儿自有办法。”说完,将小嘴凑到洪天啸的耳边,轻轻说出一个办法来。 洪天啸闻言,不由哈哈大笑,在聂璇华的胸前使劲捏了一把道:“你这小妖精,连自己的母后也出卖了,不过公子我很喜欢,在咱们洞房的时候,我会让你的外婆和母后一起参加,来一个三代同床。” 聂璇华不知怎地,看到洪天啸高兴,心中也是兴奋异常,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就在这时候,洪天啸突然脸色一紧,轻声对聂璇华道:“华儿,扎和林回来了,咱们快回去吧。”说完,洪天啸横腰抱着聂璇华,大步向聂璇华的营帐走去。 回到聂璇华的营帐,洪天啸自然不会就此回去,而是将其浑身衣物剥了个精光,手口齐动,又让聂璇华泄了一次身,才心满意足回去。 回到营帐的时候,苏荃、大玉儿和苏月儿三人早已经等候多时了,见洪天啸回来,苏月儿急忙上前服侍洪天啸宽衣,苏荃和大玉儿则是笑眯眯地看着他,洪天啸被二人看得心中发毛,却是心里有鬼,不敢多言,只是在苏月儿的服侍下,将外衣脱掉。 见洪天啸异常的表现,二女自然更加确认心中的想法,苏荃笑吟吟道:“师兄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把草原之花的芳心俘虏了,看来过不了几天,就可以为师兄和聂璇华公主举行大婚了。” 洪天啸“嘿嘿”干笑两声,急忙转了个话题道:“哪有的事,刚才我去扎和林处探听消息去了,果然听到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什么情报?”大玉儿此刻最关心的就是科尔沁部落的安危,闻言急忙问道。 于是,洪天啸将今晚的经过仔细讲述了一遍,更是将扎和林与他的师父的对话记得一字不差,当然略去了他和聂璇华在扎和林营帐外以及刚才在聂璇华营帐之内的两段别样的云雨情节。 苏荃听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以前曾在洪安通那里听说过关于魔教的一些消息,知道魔教除了教主之外,便是三大护法和四大长老的武功最高,若是再加上扎和林的师父,只怕洪天啸的处境真的很危险,于是便道:“师兄,那魔教的长老到此需要二十天的时间,不如咱们抓紧时间处理科尔沁部落的事情,然后赶回京城,魔教的四大长老虽然厉害,但是在京城却是不如咱们的人多。”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这样虽然可以躲得了一时,却是躲不了一世,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如果魔教的教主对我起了杀机,只怕日后仍会遭受四大长老的暗算。” 大玉儿隐约猜到了洪天啸的用意,开口说道:“公子的意思莫非是想借机将魔教的四大长老尽数除去?”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如果魔教真的对我起了杀机,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只要能够将魔教四大长老全部杀死,才会给魔教一记重击,使得他们在短期之内不会对我有什么举动。” 苏荃有点迟疑道:“咱们这边,师兄、我和月儿姐姐的武功或许能够与他们中的三人持平,韩雪和韩霜的武功却是抵不住一个魔教长老,若是再加上聂璇华公主或许能有一战,只是对方还有扎和林和他的那个武功不弱的师父,如此一来,对方便占尽了优势。” 大玉儿看着洪天啸一脸的镇定,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荃妹莫非忘记了五大龙使和巡察使?” 苏荃本也是冰雪聪明,只不过刚才过于担心洪天啸的安危,才一时失了计较,此刻得大玉儿提醒,自然是恍然大悟,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道:“还是玉儿姐姐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神龙岛距此不远呢。” 大玉儿笑吟吟道:“荃妹太抬举姐姐我了,刚才荃妹过于担心公子的安危,所以才没有发现公子的脸上丝毫没有露出过紧张和不安,想来必然早已胸有成竹,玉儿这才没有心乱,细想之下,才想到神龙岛。”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正是准备让五大龙使和巡察使前来相助,将魔教的四大长老和扎和林的师父尽数除去,不过,刚才我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猜到?” 苏荃和大玉儿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三个字:“生死符。” “对。”洪天啸对苏荃和大玉儿如此之快地想出了答案很是满意,赞许地点了点头道,“若是将魔教的四大长老全部杀死,可能会引来两种结果,第一种便是刚才我说的,魔教气焰会暂时收敛,不敢轻易再对我动手,而第二种则是魔教教主会不择一切手段将我除去。若是将魔教四大长老尽数控制或者杀几个控制住几个,不但可以在魔教中埋下眼线,更可以随时了解魔教的动态,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苏荃道:“明日一早,师兄写一封亲笔书信,我亲自到神龙岛走一遭,将五龙使和巡察使带到这里。”苏荃知道五龙使对大玉儿和苏月儿的身份并不太承认,韩雪和韩霜江湖经验又太少,所以这送信的任务只能由她来完成。 洪天啸也知道此事非苏荃不可,于是便道:“如此就有劳师妹辛苦一遭,今晚师兄就先感谢师妹一番,待到师妹从神龙岛回来的时候,师兄自是另有感谢。” 苏荃当然明白洪天啸口中所说的今晚的感谢是什么,俏脸绯红,芳心期待却又不敢开口。大玉儿见状,知道苏荃还有些皮薄,便拉着苏月儿的手笑道:“公子,天色不早了,公子和荃妹早些休息吧,妾身和月儿先行告辞了。” 苏荃闻听大玉儿二人要走,想起洪天啸的威猛,心中不由害怕,想将二女留下,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张嘴“哎”了一声,却是没有了下文。 洪天啸摆了摆手,对大玉儿笑道:“天色已晚,确是该歇息的时候了,只是,你们全都要留下陪我,一个也不能少。”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床侍奉洪天啸,但苏荃和苏月儿闻言还颇有些害羞,倒是大玉儿没有丝毫的害羞,娇笑道:“公子,雍穆和华儿的寝帐就在两侧,若是公子想让她们听到,今晚可是要多卖些力气的。” 洪天啸怎会不明白大玉儿的意思,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们就尽情叫吧,最好让整个科尔沁草原上的人都听到。” 第5卷第376节:第二百四十三章塔哈尔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苏荃便带着韩雪韩霜二女和洪天啸的亲笔书信离开了科尔沁草原,前往神龙岛搬救兵去了。而洪天啸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依然每天穿梭于塔哈尔的汗帐和自己的营帐之间,偶尔也到聂璇华的营帐中挑逗她一番。扎和林每天都暗中观察着洪天啸,见他经常到聂璇华的营帐里,而且半天才出来,自然是明白他们二人在里面做了什么,虽然恨得牙痒痒的,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在心底冷笑,哼,小子,你先嚣张吧,二十天后,定然要你死无全尸。 除了洪天啸之外,雍穆和聂璇华也经常到塔哈尔的汗帐,洪天啸为塔哈尔疗伤的时候她们在,洪天啸不在的时候,有时候她们也在,当然,她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尽力劝说塔哈尔答应与洪天啸结盟。 这两天,塔哈尔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作为科尔沁部落的大汗,作为漠南蒙古部落联盟的领袖,他对这件事情不能不谨慎。在大玉儿、雍穆、聂璇华和他四个蒙古人中,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感情因素牵连的人,考虑问题也最为冷静。 塔哈尔也明白眼下中原的局势并不太稳定,满清虽说得了江山,但是敌对势力极多,内有鳌拜专权,外有三藩拥兵自重,常怀不臣之心,而且全国各地的反清呼声从来就没有断过,罗刹国也表现出不太友好的举动,加之当今的皇上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这种种的一切都表明着,满清正遭遇着从来没有过的危急和挑战,作为漠南蒙古的领袖,塔哈尔也不是没有过野心,但是他也知道单单靠漠南蒙古联盟是成不了大事的,因此他在寻找机会也在寻找盟友,但是三年前突然得了这奇怪的病,对塔哈尔的野心不能说没有影响。 本来,塔哈尔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他心里明白扎和林父子的野心,心忧自己死后汗位不能顺利传到三岁的儿子手里,但是,洪天啸的突然出现使得他看到了希望,只要能够再活十几年,儿子便可以长大,他也能够有充分的时间为儿子扫清继承汗位的障碍,如此一来,他也算得上是对得起祖宗了。 只不过,让塔哈尔唯一感到踌躇不定的是,神龙教并没有太大的名气,塔哈尔对神龙教并没有丝毫的了解,他不知道神龙教的实力会大到什么程度,虽然说洪天啸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枭雄,但是实力更重要。所以,这几日雍穆和聂璇华所进行的工作还是很有成绩的,至少在她们的解说下,塔哈尔基本上了解到了神龙教的一些显在的实力和可怕之处,基本上也同意了与神龙教结盟的事情。 就在第三天晚上,洪天啸再次为塔哈尔行了一遍功,准备告辞的时候,塔哈尔突然开口道:“洪教主,请留步。” 洪天啸闻言一愣,随即便明白塔哈尔必然有事情要与他商量,而且必定是结盟的事情,雍穆和聂璇华对视一眼,均是脸露喜色,明白塔哈尔定然是已经下定决心要与神龙教结盟,均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待到洪天啸重新坐下之后,塔哈尔道:“关于洪教主三日前所说的结盟一事,本汗也仔细考虑过了,决定与洪教主结盟,同进共退。” 洪天啸三天前便已经料到塔哈尔肯定会答应结盟之事,闻言也不觉吃惊,微微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汗果然是草原上的雄鹰,能够如此识时务,眼下满清朝廷正处于风雨飘摇的局势下,早晚必倒,只要大汗脱离满清,满清朝廷便再无外援,败日不远也。” 洪天啸所说的这些塔哈尔怎能会不知道,当下点了点头道:“不错,本汗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决定与神龙教结盟。既然两家结盟,不知洪教主会拿出什么样的诚意来让本汗相信。” 结盟其实就是利益的结合,除此之外还要让对方相信你是真心与之结盟的,否则的话,不但起不到结盟的效果,很可能会弄巧成拙,洪天啸心中早有腹案,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道:“既然是结盟,本座自然会拿出十二分的诚意让大汗相信,第一,本座保证能够延续大汗的生命十五年,十五年的时间不算短,以大汗的英明,足以为小可汗扫清一切障碍,而且,待到大汗殒身之时,小可汗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虽然三天前洪天啸曾经提过此事,只是当时他的语气并不是很肯定,如今听洪天啸如此肯定的说出来,塔哈尔的脸不由一动,却是没有说话,既然是第一,自然还有第二。果然,洪天啸又继续道:“第二,请大汗将美丽的草原之花聂璇华公主下嫁给本座,两家皆为姻亲,日后同进共退。” 聂璇华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听了洪天啸的当面求婚,仍是羞红了脸,急忙低下头,不敢与帐内的任何人对视。洪天啸的提议与塔哈尔的想法不谋而合,看着女儿一脸害羞却又没有丝毫恼怒的模样,塔哈尔便知道聂璇华心中已经同意了此事,当即哈哈大笑道:“只要本汗的女儿同意,本汗没有什么意见。” 雍穆看着女儿的羞态,便已经猜到女儿对洪天啸产生了情意,想着自己的母亲和女儿竟然成了同一个男人的女人,日后这辈分就有点乱了,究竟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女婿还是自己的继父。想着想着,雍穆便觉得心中乱糟糟的,忽又想起昨晚洪天啸营帐内传来的三女的□□声,雍穆心中不觉起了强烈的羡慕之情,转而又想到,母亲和女儿都将得到性福的生活,而自己却要守着一个能看不能用的废男人,心头不觉一阵失落和沮丧。不过,好在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聂璇华的身上,雍穆脸上的变化无人察觉。 聂璇华满脸通红,扭扭捏捏道:“女儿全凭父汗做主。” “好。”塔哈尔哪里会看不出女儿的心意,心中也暗暗吃惊,难怪女儿和妻子这几日频频来劝自己,感情她们早已经站在了洪天啸一边,看来自己同意结盟之事还是很正确的选择,“既然如此,待父汗选一个黄道吉日为你们完婚。” 洪天啸心中自然暗喜,这两日来,洪天啸和聂璇华的感情升华很快,甚至于已经能够将她的衣物全部□□搂在怀里肆意摸弄,更是亲吻过聂璇华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却是始终没有越过那最后的阵线,如今终于得到塔哈尔的首肯,自是再不用憋得难受了。 洪天啸又道:“大汗,本座虽然来到科尔沁草原时间不长,却在无意中发现了扎和林父子谋夺汗位的阴谋,既然本座遇到此事,自是不会袖手旁观,会帮助大汗将扎和林父子除去。那扎和林不知从哪里拜了一位师父,武功之高,不在本座之下,这也是为何扎和林的武功会在短短数年之内能够超过华儿的原因。” 虽然三年来,塔哈尔每年的篝火派对都没有亲自参见,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不知道其中的经过。扎和林这几年的武功提高很快自然也引起了塔哈尔的注意,只不过扎和林的师父藏迹很深,竟然没有被塔哈尔的眼线所发现。 “而且,两日前,本座与华儿无意中听到了扎和林与他的师父的密谋,这才知道,扎和林的师父正是打伤大汗的凶手。这只不过是扎和林谋夺汗位的计划中的一个环节。”洪天啸便将当日二人说话的内容中关联到塔哈尔的部分描述了一遍。 塔哈尔听完,额头青筋暴露,显然是内心愤怒之极。他虽然早就知道扎和林父子有不臣之心,奈何其父子二人的实力毕竟在部落中仅次于自己,加之这三年来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且二人并没有明显的反意,塔哈尔才没有对他们动手,却不曾想,自己早就被他们所算计了。 塔哈尔粗喘了几大口气,才将愤怒的心情压抑下来,对洪天啸道:“不知洪教主可有对付扎和林他们的妙计?” 聂璇华突然接口道:“父汗,洪公子在篝火派对上打败了扎和林,使得他们的计谋没有成功,于是他们便将洪公子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他们准备喊来几个武林高手狙杀公子呢。” 塔哈尔闻言吃惊地看着洪天啸,却见洪天啸微微笑道:“大汗不用担心,本座早有对策,定会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因为生死符事关机密,洪天啸并不打算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塔哈尔。 第5卷第377节:第二百四十四章雍穆 “母后,您的皮肤保养的真好,比女儿的还要白还要嫩滑呢。”一个直径足有六尺的大浴桶,热腾腾的水蒸气向上飘散着,雍穆则半闭着眼睛坐在其中,享受着聂璇华的小手在她双肩上的轻柔带来的一阵阵舒服。因为聂璇华有一手按摩的技艺,是以每次雍穆洗澡的时候,都会让女儿来为她按摩一番,这一次也不例外,当所有的事情在塔哈尔的汗帐敲定之后,略感疲劳的雍穆便拉着女儿的手,回到自己的营帐,聂璇华虽说以前经常为雍穆按摩,却是从来没有在意过雍穆不但身材保持得很好,就连肌肤也是如十八九岁的少女般莹玉滑嫩,这一次忍不住赞叹一番。 听着女儿的赞叹,雍穆打心眼里高兴,却又不得不违心说道:“傻孩子,瞎说什么呢,什么十八九岁的少女,母后已经老了,少女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说完,雍穆忽然想到自己保养如此年轻的身子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欣赏,心下没来由地一阵失落。 聂璇华自然注意到了雍穆脸上表情的变化,又道:“娘,您怎么算是老呢,外婆今年已经四十六岁了,却是跟二十出头的少女一般,娘您今年也只不过三十二岁,若是跟女儿站在一处根本不像母女,倒像是姐妹呢。” 雍穆被聂璇华这么一夸,忍不住一丝笑意浮上俏脸,笑道:“你这孩子,嘴巴怎么跟抹了蜂蜜似的,以前也没见你夸过母后的肌肤好,今天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很快就可以嫁给心上人了,高兴得?” 聂璇华没想到雍穆将话题突然扯到了洪天啸的身上,脑子里不禁想起了两日来洪天啸的嘴和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所带来的□□,下体不由一热,急忙将这个念头抛弃,叹了一口气道:“母后,女儿说的都是真心话,只可惜父汗不知道珍惜,整日被那几个狐狸精迷得颠三倒四。” 正是因为雍穆有点保守,在房事上不如塔哈尔后来纳的侧妃放得开,加之塔哈尔这些年来基本上被掏空了身子,只能靠着女人的主动和花样才能完成一次次的房事,而雍穆却不谙此道,是以塔哈尔虽然面对着妻妾中最漂亮的她,却是无法勃起,久而久之,雍穆也就失宠了。 后来,雍穆也发现了这一点,但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得她实在放不开颜面,无法突破自我,最终只能暗叹一声,接受被冷落的事实,每晚靠着双手来勉强体会做女人□□来临的幸福。 聂璇华的话正好说中了雍穆心中的痛处,多年来的委屈一下子就要爆发出来,不由鼻子一酸,竟然无声留下泪来。雍穆知道在女儿跟前绝对不能失态,便强压住即将留下的眼泪,双手在浴桶里捧了一把水,扑在了脸上,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聂璇华一直注意着雍穆的反映,自然发觉了她的异常,心中暗喜,又继续道:“母后,女儿很快就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心中却是害怕的很。” 雍穆闻言,心下奇怪,问道:“嫁给洪公子既然是你的愿望,为何会害怕,莫非你是担心洪公子身边的女人太多,你不能得宠吗?傻孩子,你是草原第一美女,姿色比洪公子的正妻苏荃也不多让,何况还有你的外婆会照顾你呢。” 聂璇华摇了摇头道:“不是,女儿倒不会担心这个,听外婆说,公子的女人虽然很多,但却都能亲如姐妹,丝毫没有争风吃醋、钩心斗角的事情发生,而且苏荃姐姐虽然是正妻,对待每一个人都能用心,相处之事倒不是问题。” 雍穆闻言更加奇怪道:“既然不是如此,那你还担心什么?” 聂璇华并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让雍穆摸不到头脑的话:“母后这两夜睡得可好?” 雍穆不知道聂璇华是什么意思,回答道:“这两日你父汗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母后并没有在其床前侍候,睡得自然很好,华儿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 聂璇华见雍穆一步一步进入了自己设好的圈套之中,心中暗喜,却又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母后,这两日女儿睡得不太好,几乎每天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雍穆转过头来,奇怪地看了聂璇华一眼,见其双眼的四周并没有黑眼圈,便奇怪道:“莫非华儿有什么心事?可说给母后听听,母后毕竟是过来人了,说不定还能帮你解决困惑呢。” 沉默了好大一会,聂璇华才装作好容易鼓足了勇气,诺诺道:“这两夜,外婆她们都是喊了一整夜,所以…所以女儿是担心公子太厉害了,到了洞房那晚女儿恐怕…恐怕会承受不了。” 雍穆的营帐与洪天啸的营帐之间只是相隔了两个营帐,大玉儿她们又是歇斯底里地大叫,雍穆怎么会听不到。只不过刚才聂璇华说的时候,雍穆并没有向这方面联想,此刻想起前两夜大玉儿和苏月儿的喊叫声,俏脸不由通红,双腿也不由自主夹在了一起。 聂璇华伸手在浴盆的水里探了探,对雍穆道:“母后,水有些凉了,我去弄些热水来。”说完,不待雍穆说话,便转身出了营帐,不多时,雍穆便听到脚步声再次响起,一只舀满了热水的瓢出现在她的身侧,雍穆微微一侧身体,那瓢热水便被倒进了浴盆里。 当第二瓢热水倒进浴盆之后,雍穆便挥了挥手道:“好了,华儿。” 后面并没有传来聂璇华的声音,只是传来水瓢扔进水桶的声音,就在雍穆心中奇怪,准备回头的时候,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轻轻揉动起来。雍穆按捺住转头的念头,闭上眼睛享受着。 慢慢地,雍穆感觉到这双手竟然慢慢向自己的胸前按去,而且已经到达了自己的玉女双峰上,雍穆心下奇怪,便道:“华儿,你的按摩手法怎地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快把手收回去,帮母后按按脖子后面。” 但是,这双手并没有听话地收回去,而是继续下移,并且分别捏住了雍穆胸前的两颗蓓蕾,而且捏揉的技巧十分娴熟,雍穆大惊失色,突然感觉到这双手的粗大,明白了身后之人不是聂璇华,而是一个男人,急忙挣扎着站起,转首向后面看去。 “啊,是你。”当雍穆转过身来,看清身后男人的面貌之后,更是大吃一惊,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不知该称为女婿还是继父的洪天啸。 看着洪天啸色迷迷的双眼在自己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来回扫视着,雍穆这才想起自己浑身赤裸着,急忙又坐进了浴盆之中,双臂紧紧抱着胸前,一脸惧色地望着洪天啸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华儿…华儿呢?你赶紧出去,不然…不然我就喊人了。” 洪天啸根本没有出去的意思,反倒是弯腰躬身趴在浴盆的边上,轻轻道:“不知道我该喊你母后还是叫你雍穆呢,华儿就在外面守着呢,华儿正是可怜她的母后守活寡多年,每天晚上要用手来使得身体兴奋,所以才请我前来一解母后的饥渴。” “你…你大胆,快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雍穆没想到洪天啸会如此大胆,而且言语之间竟然如此轻浮,一时之间几乎失去了主意,不过好在她也做了二十年的科尔沁草原的女主人,急切之间仍是威严不失,只不过在洪天啸跟前却是没有丝毫的用途,她越是这样,洪天啸便越觉得她的无助。 “喊人?”洪天啸的脸又向前探了探,距离雍穆的脸只不过一指远,目光却洒在双臂的缝隙处,轻笑道,“你敢喊人吗?你可是科尔沁草原的女主人,却在自己女婿的营帐中洗澡,你说别人会说你勾引我呢,还是说我对母后你无礼呢?” “什么?”雍穆闻言当真是又吃了一惊,不由向四周看去,发现自己果然身处的并非是自己的营帐,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营帐,想来就是洪天啸的营帐呢,“怎么会是这样,我明明…明明是在自己的营帐中。” 洪天啸知道雍穆的所有反抗在这一瞬间全都崩溃了,于是便再也不客气,转身来到雍穆的身后,将她的双臂拿开,双手轻轻按在了雍穆的胸前,感受着那两个软绵绵的肉团带来的别样感觉。雍穆基本上没有了感觉,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被算计了,刚才明明进的是自己的营帐,怎么会突然变成在他的营帐中。 第5卷第378节:第二百四十五章女儿和女婿的阴谋 就算是雍穆想破了头皮也绝对不会想到,算计她的人正是她的母亲和女儿。先是聂璇华和雍穆一起来到雍穆的营帐之中,接着大玉儿又适时出现,对她施用了天魔千欲功,雍穆不懂武功,在天魔千欲功跟前自然就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只能乖乖中招。 接着,聂璇华便将雍穆带到了早已经准备好浴盆的洪天啸的营帐,在为其按摩的时候轻轻揉搓她头上的太阳穴位,将天魔千欲功解除,然后又故意说些让雍穆震惊的话借以分散她的注意力,最后以加热水为借口,聂璇华出去洪天啸进来。 被洪天啸这么轻轻揉搓着,雍穆感觉到身体深处有一种□□片刻间传遍自己全身,残存的那一丝反抗的意识,也随着这不断强大的□□所淹没。雍穆闭上了眼睛,双臂自然下垂,享受起这来之不易的舒坦。 不一会儿,雍穆突然感觉到这双大手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而且许久也不见它们的再次光临,再次感到空虚的她不觉睁开了眼睛,转首向身后看去,入目的却是一具浑身充满肌肉的阳刚健壮之躯,尤其是那下体狰狞之物,粗长黑大,好一副吓人的样子。 这一刻,雍穆心中突然明白过来,难怪今日觉得这个浴盆比往日的要大了一倍还要多,原来他早有所图。看着这具充满男人阳刚之气的身躯慢慢进入浴盆,雍穆的心不禁在这一刻颤抖起来,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代表着浪漫的鸳鸯浴。 蒙古人天生豪情,却很少有人懂得浪漫,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房事基本上都是男人扑到女人的身上,一阵撕扯之后,不做任何的预热动作便直接进入女人的身体,待到男人到达了兴奋的□□之后,便身子一侧,倒在一边呼呼大睡,留下女人打扫着□□和身上的狼藉。 鸳鸯浴这个词在蒙古草原上基本上是没有人提及的,因为没有人知道男女之间还能够存在这种浪漫,雍穆之所以知道鸳鸯浴,其实还是在出嫁之前从皇宫里听说的,只不过塔哈尔不是浪漫的男人,鸳鸯浴自然就成为了一个梦。 感受着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而且是越来越近,雍穆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却是没有丝毫的闪躲,反倒是闭上眼睛,轻轻抬起下巴迎了上去。好久没有过这样甜美的吻了,当两个人的嘴唇真真切切地碰撞在了一起,雍穆的心底油然生起一股羞意,似乎又回到了少女时代的初吻时刻。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一个进攻,一个迎合,洪天啸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便撬开了雍穆的牙关,灵舌一下子探到了雍穆的嘴里,轻轻撩拨着对每一个男人都极具诱惑力的香丁,吸吮着醉人的香津。 雍穆只觉得魂儿游游荡荡飘出了体外,这阔别多年的美妙滋味让她敏感的身体不堪忍受,娇躯在水里像泥鳅一般贴着洪天啸的身体滑来滑去,双腿也紧紧夹在一起,似乎想要堵住那股慢慢生成的热流。 雍穆的扭动自然极大地刺激着洪天啸,身边的女人虽然很多,但是和有夫之妇偷情还属于第一次,何况在外面把门的正是和自己偷情的女人的女儿。 果然,没过多久,雍穆久旷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洪天啸的挑逗,扭动得越来越厉害,嘴里更是发出销魂的呢喃声:“快,快,我受不了了,快。”两只手紧紧地搂着洪天啸的头,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前。 洪天啸知道雍穆已经受不了了,于是也不再继续挑逗,弯腰将雍穆轻轻抱起来,抬腿跨出浴盆之外。雍穆的脸依然透红透红的,微闭着双眼,俏脸轻轻贴在洪天啸宽阔的胸膛上,双臂紧紧搂着洪天啸的虎腰。 洪天啸将雍穆轻轻放在毛毡上,见怀中的玉人儿紧闭着双眼,但不住抖动的睫毛却揭露出她内心的紧张和激动。洪天啸突然童心大起,将嘴唇凑在雍穆的耳边轻轻道:“对了,记得刚才母后让我出去,我怎么忘了,要不我现在就出去?” 雍穆顿时大羞,“哎呀”一声,双手紧紧捂住脸。过了一会儿,雍穆听不到洪天啸的声音,就连喘息声也听不到了,急忙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的妙人儿突然像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雍穆急忙向四周瞅去,却发现整个营帐中除了自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难道他真的走了,雍穆的心头突然产生了沉沉的失落和无边的害怕,呆呆在坐在毛毡上,有心将门外的聂璇华喊来,却又觉得无法面对女儿,一时心情矛盾之极。 就在这时,雍穆突然感觉到身体被一双粗壮有力的胳膊紧紧抱住,然后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了,母后,是不是想我了?” 雍穆的心情大起又大落,竟然一时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洪天啸也没想到雍穆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摇了摇头,轻轻按住她的人中,轻轻揉了一会,却见雍穆轻轻醒来。 雍穆醒来之后,看到这个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当即便坐起身来,一下子扑在了洪天啸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洪天啸基本上能够理解雍穆的心情,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劝慰道:“宝贝儿,别哭了,我不会走了,日后也不会离开你,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让你们祖孙三代在一张□□侍候我。” “真的?”雍穆闻言大喜,顾不上泪水依然还挂在脸上,猛地从洪天啸怀中坐起,一脸兴奋地望着他。 洪天啸见雍穆竟然像个孩子一般,不觉好笑,说道:“虽然我能够保住塔哈尔的性命,但是他体内的很多机能已坏,日后无法进行男女之事。待到解决了扎和林父子之后,科尔沁草原自然会恢复往日的安宁,你也不必留在这里守活寡,跟着我一起到京城去,和你的母后和女儿一起生活,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愿意。我早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只要能留在你的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雍穆急忙重重地点了点头。 洪天啸心中叹道,就凭这一句话,今生是不能让她离开自己了,于是便点了点头,温柔道:“跟着我能让你做什么,只要每天洗得白白的,在□□等我就行了。”说完,洪天啸在她丰满的胸部轻轻抓了一把。 雍穆经此一抓,身体不退反进,一双玉臂竟然主动环住洪天啸的脖子,献上一个长长的香吻。 两人又缠绵良久,当雍穆忍受不了洪天啸的百般挑逗,洪天啸提枪上马准备冲进那泥泞泛滥的幽谷秘径的时候,雍穆突然喊了一声停。洪天啸见雍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叫暂停,颇有点像后世三级片的拍摄现场,不禁摸不着头脑,惊讶地望着她。 只见雍穆满脸通红地找出一团布来,轻轻塞到她的口中,然后害羞地朝洪天啸点了点头。 洪天啸这才恍然,原来雍穆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大叫,所以才会找块布将自己的嘴塞住。后来,洪天啸才知道,这块布并非是偶然找到的,而是由来已久,每晚雍穆自慰的时候也是将这块布塞进嘴里,所以多年来这个秘密只被能够不用通报直接进入她的营帐的聂璇华知道。 一场云雨下来,雍穆才真正体会到当日大玉儿所言非假,洪天啸确实有金枪不倒之能,她也记不得一共泄了多少次,只知道当自己下体遭受一股强劲的冲击的时候,她已经浑身上下没有力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两个人的耳边:“穆儿,怎么样,领教公子的厉害了吧,可知娘没有骗你吧?” 洪天啸并不吃惊,他早已听到大玉儿的脚步声,倒是雍穆大惊,抬头一看,却是大玉儿笑吟吟地站在二人的身边,雍穆当下羞得无以复加,将琼首轻轻埋在洪天啸的怀里,哪里还敢回答。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玉儿,你来的正是时候,穆儿已经无力承欢了,你还不赶紧脱了衣服上来。” 雍穆听了,心中一阵紧张,要和母亲同床侍候一个男人了,真害羞,不知道母亲会不会愿意。雍穆轻轻抬起头,朝大玉儿看去,让她惊呆的是,大玉儿正笑吟吟地慢慢褪去自己的衣物。 很快,大玉儿便浑身赤裸地被洪天啸抱在怀里肆意轻薄,洪天啸对目瞪口呆的雍穆道:“穆儿,慢慢你就会喜欢这种游戏的,来,帮我一起伺候你母亲。” 第5卷第379节:第二百四十六章铁合连的请柬 第二天一早,当洪天啸还在大玉儿和雍穆的玉臂环绕中熟睡的时候,苏月儿便拿着一张请柬走了进来,但是,当她看到三具□□的羞人状况后,不禁犹豫不定,不知该不该将三人喊醒。 但凡内功深厚者,虽然在熟睡的时候,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依然很强,苏月儿刚刚迈进营帐的时候,洪天啸便已经醒了,不过看到是她便没有理睬,翻了个身,搂着雍穆继续又睡了。 但是,洪天啸听到苏月儿虽然进了营帐,却是呆立在原地,也没有继续上前,也没有退出去,心知她必然有事情要禀告,于是便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对苏月儿招了招手道:“月儿有什么事情,说吧。” 苏月儿见洪天啸起身坐了起来,这才吁了一口气,拿着一张帖子走了过去。不料,刚走到洪天啸跟前,还没等她开口的时候,便被洪天啸一下子抱在怀里,苏月儿突然遭袭,本能地挣扎,樱唇却被洪天啸封住,接着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很快便一件一件地离体了。 大玉儿和雍穆也被身边的动静惊醒了,发现竟是如此香艳的一幕,雍穆当下便羞红了脸,大玉儿却是拍了拍苏月儿洁白的大腿,笑道:“月儿,昨晚让你过来一同侍候公子,你害羞不来,一大早却忍不住自己跑了过来。” 苏月儿听在耳里,顿时大羞,正要开口辩解,但洪天啸哪里给她机会,狠狠地吮吸着她口中的香津,双手更是在她身上上下求索。一会儿功夫便将苏月儿弄得娇喘连连,洪天啸向下一摸,发现洞口的黑森林已经完全湿透,于是便坐起身来,挺枪直入进去,一边上下摇动,一边对身旁二女道:“你们也别闲着,一会儿月儿受不了的时候,你们也要上。” 这一场大战下来又是一个多时辰,其间聂璇华也来找过洪天啸,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男女粗重的喘息声,当然明白里面究竟发生着什么情况,急忙止住了脚步,心中暗道,公子真是厉害,昨晚弄了整整一个晚上,一大早起又开始忙起来,而且这次还多了一个人。 当四人全都尽兴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巳时初刻了,洪天啸这才想起苏月儿一大早来找自己必定有事情,于是便问她有什么事情。 苏月儿这才“哎呀”一声,在毛毡上此处寻找起来,不多时便找到一张皱巴巴的请柬,而且上面还湿漉漉的。洪天啸接过在鼻子上一嗅,哈哈大笑道:“这好像是穆儿的水,不是玉儿和月儿的。” 雍穆大羞,当下不依不饶道:“公子欺负人,怎么就确定是穆儿的而不是母亲或者月儿姨的?”雍穆和聂璇华接受了洪天啸成为她们的男人,自然也就接受了苏月儿这个名字,分别称呼她为月儿姨和月儿外婆。 洪天啸一把将雍穆搂在怀里,一脸坏笑道:“你们每一个人流出的水都是不一样的,虽然都是无色的,但是味道却是不一样的,就好像你们每个人身上的味道一样,每个人的香味都不同。” 听到最后,三女均觉得洪天啸说得有点道理,毕竟每个人身上的气味确实是不一样的。雍穆越看那湿漉漉的请柬越觉得害羞,急忙转了个话题道:“公子还是先看看是谁送来的请柬吧。” “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洪天啸这才想起从苏月儿送请柬到现在差不多两个时辰过去了,自己却是还没有看到请柬中的内容,于是便将请柬打开,当即便楞住了,因为里面写得全都是蒙古文。 一旁的大玉儿突然轻声念道:“洪公子,犬子扎和林曾对洪公子有多有冒犯,铁合连特此赔罪。为表科尔沁草原好客之道,特请洪公子屈尊到家中赴宴,万请勿推辞,铁合连拜上。” 洪天啸闻言,愣了一下道:“竟然是铁合连这个老家伙的。” 雍穆一把搂住洪天啸的右臂道:“公子,不能去,铁合连摆下的定然是鸿门宴,说不定他们会对公子暗中下毒。” 洪天啸笑道:“公子我可是用毒的大行家,若是他们敢对我下毒,岂不是要自讨苦吃?” 大玉儿知道洪天啸的本领,但仍是不放心,也劝道:“公子,铁合连突然摆下酒宴,必有所谋,公子还是小心为好。” 洪天啸心下清楚铁合连为何要宴请自己,便道:“放心,他们这次设宴必是想让我在科尔沁草原上再待上个十几天,待到魔教四大长老来到,便可轻易取走我的性命,是以再魔教的长老们来到之前,他们绝对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大玉儿见洪天啸主意已定,知道也劝他不动,于是便道:“公子既然主意已定,妾身也不好相劝,只是毕竟扎和林父子居心叵测,让月儿跟你一同前去,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公子意下如何?” “这个…”洪天啸虽然确信铁合连父子目前暂时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毕竟还是小心为上,苏月儿武功高强,为人又细心,跟着一起去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吧,就让月儿跟我一同前往。” 苏月儿一听,心下大喜,就听大玉儿对她道:“月儿,你此番跟随公子赴宴,责任重大,切记要谨慎行事。我们无法一同前往,公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若是真的有情况发生,纵然死战,也要护卫公子的安全。” 苏月儿点了点头道:“公主放心,他们若想伤害公子,就必须要从月儿的尸体上跨过去。” 洪天啸听到这里,不由哭笑不得,这几个女人分明将他当作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书生,不过,他却能深深感受到几女对他的依恋和关怀,尤其是大玉儿,已经将洪天啸的生死看的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甚至包括她自己。 接下来,大玉儿又简单叮嘱了苏月儿一些应该注意的事项,洪天啸见二女一个交待得起劲,一个听得认真,也不忍打扰她们,便在雍穆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因为他已经听到外面聂璇华的脚步声一直来回走来走去,想来定是她想找自己,却又不方便进来,所以才在外面走来走去。 洪天啸刚出营帐,便见聂璇华像小鸟一样飞到了他的身边,一脸焦虑道:“公子,听说铁合连父子要宴请公子,公子不可去呀,小心其中有诈。” 洪天啸一听又是这事,便轻轻拍了拍聂璇华的脸蛋,笑道:“傻丫头,难道你忘了那天咱们偷听到的扎和林师徒的对话了吗?在魔教四大长老来到之前,他们是不敢轻易对我动手的,之所以会宴请我,只不过想打探我什么时候离开科尔沁草原,想方设法将我留在这里直到魔教四大长老来到罢了。我这次正要将计就计,以为并不知悉他们的诡计,让他们放松戒备,方可见机行事。” 聂璇华是冰雪聪明的女子,刚才只不过是关心则乱,眼下经过洪天啸的分析,恍然大悟,也跟着笑道:“如此一来,扎和林师徒对公子的监视也会放松,他们也就难以发现荃姐不见了踪迹,只是公子既然不能带上荃姐,自然是不能带上其她女子,否则必为扎和林他们所怀疑。” “对呀。”洪天啸这才觉得让苏月儿一起去不太合适,毕竟扎和林的师父武功不弱,且又对自己观察已久,自然能够看出己方这边除了自己之外,便是苏荃和苏月儿的武功最高,一旦自己赴宴,既然带上了苏月儿就没理由不带上苏荃的,否则的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就在这时,大玉儿等人也出了营帐,听到了聂璇华刚才的这番话,均是一惊,暗道,刚才竟然疏忽了这一点,差点坏了公子的大事。大玉儿道:“公子,华儿说的不错,倒是妾身疏忽了,如此看来,真是只能公子一人赴宴了。” 洪天啸转首笑道:“你们也是关系则乱,如果我单刀赴宴,只会让扎和林产生涡过于轻视他的念头,更会让他的师父对我产生讳莫高深的感觉,在四大长老到来之前,他们绝对不会对我动手的。” 大玉儿叹了一口道:“妾身一生谋划无数,从未有过失误,没想到今日竟然太过于关心公子的安危而有所疏忽,看来公子真乃妾身的克星。” 洪天啸闻言不由哈哈大笑,神情之间甚是得意,也哈哈大笑道:“这足以证明玉儿已经完全成为了我的女人。” 第5卷第380节:第二百四十七章看似不是鸿门宴 “洪公子今日能大驾光临舍下,老夫实在是深感荣幸之至,前些日子犬子对洪公子多有冒犯,还望洪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跟犬子计较,老夫在此代犬子向洪公子赔罪了。”听到洪天啸孤身前来的消息,铁合连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洪天啸竟然如此大胆,一时也摸不清他的深浅了,但是,吃惊归吃惊,却是不能不迎接的,铁合连稍稍思索之后便亲自来到帐外将洪天啸迎进来。 “哪里哪里,前辈实在是太客气了,那一日在下侥幸胜了令郎一招半式,横刀夺爱,令郎对在下心有余恨也是人之常情。今日前辈专门下了请柬,在下怎敢不来,只是来时匆忙,未曾备下什么礼物,实在是失礼之极,还望前辈不要见怪。”见铁合连跟他打起了哈哈,洪天啸也是打哈哈的高手,自然是跟着他转悠。 “洪公子能大驾光临便是给了老夫十足的面子,什么礼物不礼物的,洪公子太客气了,来,洪公子请上座。”铁合连装作一副豪爽的样子,热情洋溢地招呼洪天啸坐下,正是最上位。 洪天啸却也不客气,被铁合连这么一让,居然趁势坐下。洪天啸如此做法,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因为在铁合连看来,洪天啸必然不会坐最上位,是以其他的座位都可能有机关,唯独这个座位是不可能有机关的。 铁合连只是呆了呆,便立即猜透了洪天啸的用意,心中也不禁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机暗暗佩服,干笑两声,做到了对面主客的位置。 坐下之后,洪天啸用余光将整个营帐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埋伏,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机关,心中也放下心来。 这时候,只见铁合连双掌一拍,门帘被高高掀起,从外面整齐地走进来两排绝色的姑娘,每一排都是三个人,每一个姑娘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分别事美酒、烤全羊和利刀。 铁合连呵呵笑道:“洪公子,在草原上没有什么好招待客人的,只有这烤全羊还算说得过去,就请洪公子品尝一下。” 来到科尔沁草原虽说只有两三天的时间,但是烤全羊却是没少吃,虽说没有吃腻,但是见了也微微有些抵触之意了,不过用烤全羊招待是蒙古草原上最隆重的待客之道,洪天啸也知道这一点,是以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这六个姑娘将美酒和羊肉摆放好之后,并没有就此下去,其中为洪天啸那边的三个姑娘,其中两个分别坐在洪天啸的左右,一个为他倒酒,一个为他切肉,另外那个最美的姑娘却是坐在洪天啸的怀里,为洪天啸的嘴里送酒和肉。 有生以来,洪天啸还是第一次以这种根本不用自己动手的方式喝酒吃饭,美人儿完全伺候到位。洪天啸见铁合连竟然将双手伸进了怀中那个姑娘的衣服之中,也微微一笑,也学着他将手伸进了怀中姑娘的衣服之内,这一探之下,洪天啸竟然发现怀中的美人儿的外衣里面竟然是空的,不要说肚兜了,就连内衣也没有。 其实,这个姑娘就是专门用来招待一些贵客服务的,不但貌美如花,更是处子之身,只要客人高兴,可当场为之破处,并将之带走。这种待客之道在清初的时候十分流行,后来也就慢慢取消了,原因便是这样的女子越来越难找。 铁合连一边在怀中的姑娘身上上下其手,一边笑着对洪天啸道:“不知洪公子仙乡何处,这次来科尔沁草原是不是受了聂璇华公主的邀请?” 洪天啸闻言心中暗笑,这老狐狸终于忍不住开始打探自己此行的目的了,心中早有腹稿,毫不犹豫道:“在下乃辽东人士,祖传行医,此次来科尔沁草原正是受了聂璇华公主的邀请,专门为大汗治病的。” 铁合连闻言,心中暗想,果然被自己猜着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叹了一口气道:“自从三年前大汗得了这个奇怪的病,整个草原上的大夫几乎全都被请了个遍,却也没有人能治得好大汗的病,后来聂璇华公主也多次从中原请些大夫来,也是没有什么效果。” 洪天啸听得出铁合连这是在欲擒故纵,便是想引着自己将诊断的塔哈儿的病情说出来,于是便稍稍思索道:“大汗的病确实奇怪得很,在下行医多年,却也没有发现大汗的病本在何处,只不过用针灸之术暂时压制住了他体内的那股寒气而已。” 铁合连闻言才稍稍放下心来,又试探着问道:“洪公子觉得若是医治好大汗的病,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 洪天啸故意装作沉思了一会道:“在下这几日一直在考虑医治好大汗的方法,就在昨夜,在下翻查医术,果真找到了一种可以治好大汗的病的方法,只不过前辈的请柬一大早便送了过来,在下还没有机会告诉大汗,待一会儿从前辈这告辞之后,在下便将这一喜讯告诉大汗。” 铁合连闻言大吃一惊,暗道,记得听扎和林的师父曾经说过,被玄冥神掌打伤之后,天下间无药可医,怎么这个姓洪的会找出医治玄冥神掌的方法来,究竟是扎和林的师父的话有误还是这个姓洪的故意在这里吹嘘,不过,姓洪的这小子心机很深,如果他并没有找出治好塔哈儿的方法,是绝对不会口出狂言的。 铁合连心中虽然吃惊,但是脸色却是依旧,朝洪天啸摆了摆手,示意共干一杯,洪天啸怀中的那个姑娘见状,急忙端起酒杯送到洪天啸的嘴边。喝完之后,铁合连装作十分关心塔哈儿的样子,问道:“大汗得病之后,我也是天天向长生天祈祷,没想到长生天果然将洪公子待到了科尔沁草原,只是不知医治大汗的方法是否复杂,若是有需要我铁合连帮忙之处,还请洪公子吩咐。” 洪天啸怀中的女子在他高明的挑逗手法身体已是燥热无比,不住地轻轻扭动着娇躯,喘息渐粗,媚眼如丝,下体处已经有了涓涓细流。洪天啸怎会不知这女子已经受不了他的挑逗,于是便暂且停止双手的动作,轻声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洪天啸的双手停下之后,那姑娘才算是有了喘息之机,深吸了一口气道:“回公子,奴婢名叫苏美娜。” 洪天啸点了点头,对铁合连叹了一口气道:“此法确实很复杂,一共需要四个疗程,每个疗程七天,差不多要耗时一个月之久,而且药物中需要大量的珍贵药材,更非短期内能够凑齐。” 铁合连听洪天啸说至少需要二十八天,心中暗喜,只需要十八天魔教四长老便能够到达科尔沁草原,到时候你小子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了,就算你真有本事治好塔哈儿的玄冥神掌的寒毒,但是死人是不能治病的。 洪天啸说完之后,便对苏美娜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道:“你可认识一个叫苏丽娜的女子?记住,不可说话,若是认识就点点头,若是不认识就摇摇头。” 洪天啸的话音刚落,便觉得怀中的美人儿突然浑身一颤,接着又见她一脸惊讶和激动地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话。 洪天啸刚才之所以这样问,便是想着苏丽娜和苏美娜一字之差,而且二女年龄相仿,又同是出自科尔沁草原,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关系,没想到一问之下,苏美娜还真的认识苏丽娜,虽然洪天啸还没有得到最终的答案,但是差不多也猜到二人应该是姐妹关系。 洪天啸抬头对铁合连道:“前辈,在下十分喜爱这个美人儿,不知道前辈可否割爱?” 铁合连从洪天啸身边的女人个个貌美如花,又打上聂璇华的主意便知道洪天啸有好色的性格,所以今日专门为他安排了一个最美的女子苏美娜,此刻听得洪天啸向他讨要此女,正中下怀,哈哈大笑道:“既是洪公子喜欢,老夫岂有强留之理,苏美娜,以后你就是洪公子的人了,日后要好生侍奉,不得有差错。” 苏美娜急忙应了声是,但身躯却是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洪天啸怎能感觉不到,心中一动,便知铁合连早就料到自己会将苏美娜要走,所以事先已经对其有所安排,为的就是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一个他的耳目。 洪天啸暗道,若是苏美娜和苏丽娜真的是姐妹关系,只怕铁合连的这个如意算盘就打错了,只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5卷第381节:第二百四十八章中计 基本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铁合连也就不再继续探问下去,与洪天啸一杯又一杯的喝起酒来。因为扎和林一直没有出现,洪天啸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虽然将酒喝进了肚子,却是用九阳神功将之逼成一个小团,不让其在体内渗透,是以,喝了一个多时辰后,洪天啸依然是面色如常,倒是铁合连却有了七分的醉意,竟然当着洪天啸的面跟怀中的美人儿就地大战起来。 洪天啸见状,便趁机告辞,带着苏美娜出了铁合连的营帐。 随意拐了几处之后,洪天啸看看四下无人,便运起九阳神功,张嘴吐出一口酒箭,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才嘴角的酒迹,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苏美娜笑道:“你和苏丽娜是姐妹关系吧?” 苏美娜点了点头道:“回主人,是的,奴婢是姐姐,丽娜是妹妹。” 洪天啸道:“难怪,不只是名字相似,长相也是有几分相近,所以我才会问你是否认识苏丽娜,你可知你妹妹现在何处?” 苏美娜轻轻摇了摇头道:“妹妹自小就被送到了京城皇宫之中,已有十多年了,后来奴婢听说她成了太皇太后的护卫。” 洪天啸“嗯”了一声道:“不错,确是如此,只不过苏丽娜现在已经跟了我,成了我的护卫,待到此间事了,我自会带你离开科尔沁草原,到时候你们姐妹就能相聚了。”既然苏美娜能够成为一个工具,洪天啸不用问也知道她现在是孤身一人。 苏美娜闻言大喜道:“多谢主人,多谢主人。” 洪天啸摆了摆手,话锋突然一转,问道:“苏美娜,现在你已经成了我的人,我要求你对我绝对的忠诚,我来问你,铁合连是不是让你留在我身边做奸细,把我的情况定期向他回报?” 苏美娜闻言大惊,脱口而出道:“主人怎么知道?铁合连是这样对奴婢说的,他还在奴婢的身上下了毒药,若是奴婢不按照他的话去做,就会让奴婢毒发身亡。” “噢”,洪天啸闻言不觉奇怪,一把抄住苏美娜的右手,两个手指按在她的脉搏上,静静感受了一会,发现并非什么难解的毒,于是便对苏美娜笑道,“既然你已经成了我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你毒发身亡的,这种毒药还难不倒我。” 苏美娜知道铁合连是草原上极为难缠的人物,能够让他小心翼翼对付的人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此刻听洪天啸说能够为她解了毒,自然是深信不疑,当下大喜道:“多谢主人,多谢主人,奴婢姐妹二人日后只忠于主人一人,若违此言,定然遭到长生天的遗弃。” 在蒙古人的心中,长生天是一个神圣而庄严的地方,或许说是一个神,是不允许任何亵渎和藐视的,从很久以前开始,蒙古人每次出征之前都会祈求长生天的保护,以求出战得胜,遭受长生天的遗弃也是蒙古人誓言中最毒辣的,相当于汉人誓言中的死无葬身之地,由此可见,苏美娜确是已经真心归附了洪天啸。 洪天啸含笑看着她,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报复铁合连才解气呢?” 经过这一个多时辰的接触,苏美娜也发现她的这个新主人与铁合连不同,非常和蔼可亲,很好相处,只要不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根本不必畏惧他,更可以在他跟前畅所欲言,闻言不由歪着头想了想道:“那就让奴婢给他提供一些假情报吧。” “好。”洪天啸没想到这个美丽的女孩子的心思倒是很敏捷,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不过,当然也不能全都是假的,否则的话,以铁合连的精明自然不能想到你已经背叛了他,到时候我来告诉你应该提供什么样的情报,你只管发出就是了。” “是”,苏美娜嫣然一笑道,“奴婢就听从主人的安排。”苏美娜想到自己的命运竟然在一个时辰中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长生天真是太眷顾自己了,不但给自己送来了一个好主人,更是还将妹妹送到了自己的身边,苏美娜暗下决定,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一切。 两人边说边走,距离洪天啸的营帐已经不足一炷香的路程,但是,就在这时,洪天啸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似乎是聂璇华发出的。洪天啸心中的那一丝不祥的感觉开始无限扩大,同时也明白了为何宴席上扎和林并没有露面了,原来竟然是调虎离山计,趁机对聂璇华她们下手。 洪天啸知道大玉儿有苏月儿拼死保护,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聂璇华不是扎和林的对手,何况一个是有心算计,一个无心防备,后果不堪设想,何况从刚才的惨叫中可以判断聂璇华已经受了重伤。 洪天啸对苏美娜道:“你先去大汗的汗帐等我,我有事要办,大汗若问起你,你实话实说就是。”说完,洪天啸的身形像一支离弦的箭朝着刚才的那声惨叫发出的地点射去,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那声惨叫声,苏美娜也听到了,见洪天啸一脸的着急,知道发出惨叫的人与他的关系绝非一般,待到洪天啸的身影消失不见后,苏美娜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朝塔哈尔的汗帐方向走去。苏美娜突然后悔起来,当初太皇太后选中了自己,自己为何没有去,否则的话,也不会因为现在不懂武功而帮不上主人的忙了。 洪天啸来到惨叫发出的地点,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心下更是着急,不知道聂璇华现在究竟怎么样了。突然,无意间低头的洪天啸发现前方五步远处有一摊鲜血,洪天啸疾步上前,用手指在上面沾了沾,发觉竟然是温热的,想来是聂璇华留下的,而且她刚刚离开不久。 洪天啸又向四周仔细看去,却见正北方向五六步远的地方有一两滴鲜血,也是温热的。洪天啸大喜,急忙沿着正北的方向追去,果然,一路之上每隔五六步都会有一两滴鲜血,似乎路标一般指引着洪天啸向前走去。 血迹一直到切尔干河谷才消失不见,但是就在血迹消失的地方,洪天啸已经清晰地听到了扎和林的狂笑声:“哈哈哈哈,聂璇华,没想到吧,你最终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上,现在任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洪天啸只觉得血一下子涌到了头顶,心头大怒,急忙施展轻功来到了河谷的边缘,只见下面有三个人,除了扎和林之外,还有他的那个不知姓名的师父,另外一个就是跌坐在地上,一脸惊恐之色的聂璇华,而且嘴边还在不停流着鲜血。 “你…你若是敢对我无礼,公子…公子是不会放过你的。”聂璇华双臂紧紧捂在胸前,眼睛里尽是无助之色。 扎和林又是狂笑一声,对他的师父道:“师父,徒儿就在这里将这个草原之花解决掉,省得夜长梦多,女人嘛,只要得到她的身体,她自然就乖乖听话了。” 扎和林的师父依然是面无表情,“嗯”了一声道:“好,不过你要快一点,如果被那个姓洪的找到这里,只怕今日就会功败垂成了。” 扎和林“哼”了一声道:“那个姓洪的,嘿嘿,恐怕还在父亲的营帐内搂着那个叫做苏美娜的美人儿云雨大战呢,那个苏美娜是我见过的科尔沁草原上仅次于聂璇华的美人儿,我早就请求父亲将苏美娜那个美人儿给我,可父亲总是不同意,说是日后必有大用。嘿,却不想,虽然姓洪的上了我喜欢的美人儿,我却也上了他的女人,只是不知道草原之花有没有被那个姓洪的开过苞,否则的话,还是徒弟吃亏。” 洪天啸再也听不下去,大吼一声,展开神行百变身法,转瞬间便站在了聂璇华的跟前,两眼怒火地看着扎和林师徒二人。 “你…你怎么这么快……”扎和林似乎没想到洪天啸会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子惊呆了,倒是他的师父反应极快,一把拉住扎和林的手,喝道:“快走,咱们俩不是他的对手。” 洪天啸本待想追,却又担心聂璇华的伤势,更怕扎和林还有后着,何况他也急于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放任二人离去。 洪天啸走到聂璇华身前,蹲下身子,一边为她把脉,一边问道:“华儿,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你外婆和你母后呢?” 却不想,聂璇华二话不说,突然右手疾点,封住了洪天啸的几处穴道,“咯咯”娇笑着站起身来。 第5卷第382节:第二百四十九章魔教仙子 “你……”,突来的变故使得洪天啸一下子懵了,没想到聂璇华会突然对他下手,而且从刚才她出手的动作当中,洪天啸发现她的武功绝对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心下也突然明白过来,“你不是聂璇华,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她?” “聂璇华”没想到洪天啸反应如此之快,微微一愣,娇笑一声道:“洪公子果然是个厉害角色,难怪北方使者对你极为忌惮。” “北方使者?”洪天啸闻言一愣,随即想到北方使者必定就是扎和林的师父,想来魔教共有五方使者,蒙古属于北方,自然是北方使者的势力范围,心念急转,暗思脱身之计,口中却道,“仙子好高明的易容术,就连声音也是一般无二,在下栽在仙子的手里也不算委屈了。” “易容术?”“聂璇华”“咯咯”笑道,“没想到你一个聪明的人儿怎么会想出这是易容术呢,难道聂璇华没有告诉过你,她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姐名叫聂珂华吗?” “双胞胎姐姐?”这次洪天啸真的是大吃一惊了,难怪此人装扮出来的聂璇华如此惟妙惟肖,原来她们竟然双胞胎姐妹,只是聂珂华怎么会加入魔教呢。洪天啸突然问道:“不知仙子在魔教中是什么职务呢,是护法还是长老还是一方使者?” 聂珂华闻言暗暗吃惊,魔教做事极为隐秘,素不为外人所知,没想到这个姓洪的不但知道魔教,更是对魔教的机构了解得如此清楚,难怪教主曾说过,神龙教的洪天啸将会是日后本教之大敌。 聂珂华闻言娇笑一声道:“公子果然好手段,竟然将本教的机构打探得如此清楚,难怪教主如此看重你,知道你北上蒙古的消息,料定北方使者不是你的对手,才特意派了本仙子专门来对付你。” 洪天啸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踪迹完全在魔教的掌控之中,敌暗我明,看来日后的行动更是步步维艰了,既然魔教教主知道自己来到这里,自然也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恐怕这次与塔哈尔的结盟就没那么顺利了。 洪天啸稳下心神,苦思脱身之计,忽又想起大玉儿等人,急忙问道:“仙子,不知你妹妹她们现在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对她们下手?” 聂珂华美目流转,又是一声娇笑道:“瞧不出洪公子还是个多情种子呢,你放心,这一次本仙子对付的目标是你,当然不会动她们一根寒毛,何况她们不是本仙子的外婆就是本仙子的母后和妹妹。”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仙子,你不会动她们,难道北方使者和扎和林不会动她们,你制住我已经有一会儿了,还不见他们两个出现,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两个人去了哪里了吗?” 聂珂华闻言不由俏脸微变,也发觉北方使者和扎和林这么久没有露面事情有些不对,一把抓住洪天啸的腰带,提着他向洪天啸的营帐处疾驰而去。洪天啸赴宴之前,曾与众女有约定,让她们在他的营帐内等候。 不一会功夫,聂珂华提着洪天啸来到了他的营帐外,直接掀开门帘进去,却发现大玉儿、苏月儿和雍穆三人已经紧闭着双眼,昏倒在地,北方使者正盘着腿坐在地上,似乎是闭目养神。 聂珂华突然闯进来,吓了北方使者一大跳,急忙跳起身来,见是聂珂华才放下心来,又见其手中提着洪天啸,不由面露喜色道:“仙子果然厉害,竟然一举将这个姓洪的小子拿下,若知此事如此简单,本使者也不用请求教主派四大长老来此了。” 聂珂华并没有说话,只是寒着脸,在营帐扫视一周,发现并没有扎和林和聂璇华的身影,暗觉不妙,冷冷问道:“北方使者,扎和林和我妹妹呢?” 北方使者闻言,双眼不住闪烁,显然是不想告诉聂珂华,但聂珂华哪里会猜不到他心中的想法,不由怒喝一声道:“若是我妹妹出了什么事情,本仙子拼着被教主责罚,也会取了你们两个人的性命的。” 北方使者素知聂珂华虽然是女子身,但是行事心狠手辣,说得出做得到,而且备受教主的喜爱,闻言不由倒退了两步,内心挣扎了一会,才指着聂璇华营帐的方向道:“扎和林将她带到了聂璇华的营帐里。” 聂珂华闻言暗骂自己糊涂,若非洪天啸提醒,只怕妹妹的清白就会断送到扎和林的手里,只是不知现在还能不能来得及,转身便走,临出营帐的时候,聂珂华冷冷留下一句话:“她们都是本仙子的亲人,你小心看护,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本仙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两人刚才的对话,洪天啸听得清清楚楚,得知聂璇华被扎和林带走,不由心急如焚,奈何身上的穴道被点,不能动弹。好在聂珂华也担忧聂璇华的处境,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施展轻功向聂璇华的营帐而去。 到了聂璇华的营帐门口,还没有掀起门帘,二人便清清楚楚听到里面传来扎和林的声音:“嘿嘿,亲爱的草原之花,没想到吧,你最终还是落到了我扎和林的手里,一会我就会让你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 二人听到这句话,反倒是放下心来,毕竟聂璇华还没有失身给扎和林。 “你…你不要乱来,公子…公子不会放过你的。”聂璇华并没有昏迷,但是声音却是很微弱。 扎和林见聂璇华一直牵挂着洪天啸,不由妒火中烧,“嘿嘿”冷笑几声道:“公子?你说的是那个姓洪的小子吧,他现在自身还难保呢,不过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个双胞胎的姐姐,而且姿色似乎还在你之上,只不过她的武功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只能先得到你的身体,待到咱们二人成婚之后,她对我失去了戒备,我再用迷药将她迷倒,到时候不但科尔沁部落的汗位归我所有,更有你们姐妹二人一起服侍我,我扎和林此生无憾矣。” 聂璇华闻言大惊失色道:“什么,我姐姐回来了,她…她在什么地方?” 扎和林哈哈大笑道:“知道你姐姐这次突然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吗,正是为了制住你心中的那个洪公子,你们两人的相貌简直一模一样,那姓洪的小子以为是你,一时大意便被你姐姐制住了,如果我猜得不错,她已经带着你的心上人回魔教总坛向教主复命了,你以后也别想再见到那姓洪的小子了,乖乖做我的汗妃吧。” 聂璇华只觉得天旋地转,没想到即将到手的爱情却擦肩而过,而且心上人更是吉凶难料。扎和林见聂璇华低首不语,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于是又继续道:“只要你从了我,我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更不会伤害你父汗和你母后的性命。” 聂璇华猛然抬起头,咬牙道:“扎和林,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会甘心情愿做你的女人。” 扎和林闻言大喜道:“说吧,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聂璇华缓缓道:“不要伤害洪公子的性命,如果你担心他会报复你,你们可以废了他的武功,但是一定要留下他的性命。” 听到这里,洪天啸心中激动万分,没想到聂璇华在这个时候还牵挂着自己的安危,眼睛不由开始一片模糊起来。聂珂华也是心中惊讶,转首看了洪天啸两眼,似乎在说,你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我妹妹迷成了这样。 姑且不要说洪天啸是魔教教主必得之人,即使没有这一层因素,洪天啸落在了连扎和林的师父北方使者都忌惮三分的聂珂华的手里,扎和林又怎能将他要过来呢,不过他眼珠一转,对聂璇华笑道:“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你姐姐是我的师母,我去哀求她,她自然不会不答应的,何况还有你与她之间有姐妹的关系呢。” 洪天啸闻言,神情怪异地看着聂珂华,似乎在说,你是他的师母,那么北方使者就是你的丈夫了,看你长得如花似玉,怎么能看上那个瘦骨嶙峋的老头,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洪天啸怪异的神色自然瞒不过聂珂华,听扎和林如此胡说八道,败坏她的声誉,不禁气得浑身发抖,知道这定是北方使者那个老鬼在外面到处散播谣言。在魔教中,一共有四个人垂涎聂珂华的美色,北方使者便是其中之一,为了打击其他三人,他便对一些亲近的朋友说聂珂华已经是他的夫人了。 第5卷第383节:第二百五十章差点铸成弥天大恨 这件事情后来自然被聂珂华知道,也在教主跟前告了他一状,请求教主责罚他,但是教主听了,并没有像聂珂华想象中的将北方使者狠狠责罚一顿,只是淡淡一笑。聂珂华素来得教主喜爱,所求之事几乎无不应允,这一次却是这个结果,聂珂华虽然心中不满,却也不敢再言。 其实,聂珂华哪里知道,魔教有一个处血球,每当一个仙子被选中之后,便要将一滴血滴入处血球中,若是处子之身,则球体会通体发红,直到这个仙子的处子之身失去,处血球才会恢复到莹白如玉的状态。魔教教主几乎每天都会看一眼处血球的颜色,自然知道北方使者只是胡说八道,聂珂华的处子之身并未失去,所以才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打算责罚北方使者。不过,后来,魔教教主却警告了北方使者,不得打聂珂华的主意,否则将遭受到魔教最惨的刑法。 就在聂珂华气不住,准备闯进去教训一下扎和林的时候,突然听到聂璇华轻叹一声道:“好吧,我相信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不过若是你骗了我,我日后绝对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的。”说到最后,聂璇华语气已是极为严厉。 扎和林闻言大喜,只要现在能得了聂璇华的身体就行,哪里还管日后会如何。本来,扎和林完全可以一上来就要了毫无抵抗之力的聂璇华的身子,之所以费了这么多的口舌,无非是觉得霸王硬上弓的感觉不如身下的美人儿迎合着的滋味爽。 扎和林一把抓住聂璇华的衣领,用力一扯,只听“刺啦”一声,透红的肚兜和肚兜四周洁白莹玉的肌肤暴露在了扎和林的眼前,扎和林不由咽了口吐沫,一把抓住肚兜,又是一扯,聂璇华的上身便已完全赤裸,聂璇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更有两行泪水无言地滑落,心中暗道,洪公子,妾身对不起你了,妾身为了你只能放弃自己的清白,希望你日后不要怪妾身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就行了。 聂珂华知道若是再不进去,妹妹的清白就真的保不住了,于是一掀门帘,跃了进去。扎和林正在脱自己的衣服,不防有人会突然闯入,还没等他看清来人是谁,便觉得自己身上的穴道被封住了。 待到扎和林看清来人的相貌之后,不由大吃一惊,奈何哑穴被点,说不出话来,否则的话,他一定会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珂华和洪天啸向躺在毛毡上的聂璇华望去,只见其上身几近全裸,一双玉乳暴露在空气中。聂璇华见到聂珂华先是一愣,又惊喜地喊道:“姐姐,果真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说完又看到一旁的洪天啸,更是大喜道:“公子,原来你没事。” 洪天啸哑穴被点,不能开口说话,只是朝她苦笑一声,暗道,没事才怪,你这个姐姐性格如此怪异,又是魔教的仙子,只怕她会把你老公我交给那个变态的魔教教主,到时候就会有事了。 聂珂华上前解开聂璇华的穴道,心中不由一阵愧疚,若非刚才洪天啸提醒,只怕现在后果不堪设想。聂璇华穴道被解,急忙站起身来,将衣服掩好,却听聂珂华道:“妹妹,你受他的骗了,洪天啸的生死决定权在教主,怎会在他的手中。” 扎和林一听聂珂华如此之说,便知坏事,果见一脸怒气冲冲的聂璇华来到他的跟前,飞起一脚,重重踢在了他的命根上。扎和林只觉得下体一阵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剧痛,张大了嘴吧,却又喊不出来,额头顿时尽是汗水,躺在地上不住地颤抖着。 洪天啸听着刚才一声“咔嚓”的声音,心知扎和林的命根算是完了,这一辈子是不能在行那云雨之事了,心中暗暗摇头,这女人疯狂起来确实可怕,好在自己虽然身边有不少的女人,自己却有九阳神功能够一一满足她们,否则的话,还不知会生出什么祸端来呢。 踢断了扎和林的命根,聂璇华想到自己差点失身给他,终身幸福差点跟自己擦肩而过,心中怒气依然不解,又是两记狠脚重重踢在扎和林的身上,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又听“咔嚓”几声响,不知肋骨断了几根,另一脚踢在了他的眼上,登时鲜血直流,想来扎和林这一生再也看不见东西。 聂璇华还要继续踢,却被聂珂华拉住,劝道:“好了,妹妹,再踢下去只怕要出人命了,姐姐对北方使者也不好交代。” 聂璇华闻言,看看扎和林命根已断,双眼已瞎,这才稍觉解气,将已经抬起的右脚放下,向一边的洪天啸走去,她看得出洪天啸的穴道被点,但是,刚走两步,便听聂珂华喝道:“站住,别靠近他。” 聂璇华从扎和林那里基本上知道了聂珂华的身份,也知道聂珂华为何要喝止住她,故作迷茫地回头看着她道:“怎么了,姐姐,公子是妹妹的男人,父汗已经做主将妹妹许配给了他,为何不让我接近他?” 聂珂华还以为聂璇华仍是小时候流着鼻涕,傻乎乎经常上自己当的妹妹,忘记了她是以女儿之身将科尔沁部落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的聪慧女子,叹了一口气道:“妹妹,想必你也知道了姐姐的身份,他是教主必得之人,姐姐要带着他回去向教主复命,至于父汗的许婚,便就此作罢吧。” 聂璇华一脸凄惨地喊了声“不”,转身扑到聂珂华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姐姐,不要将他带走,他会没命的,你可知道,他不单单是妹妹的男人,更是外婆和母后的男人,难道你忍心吗?” “什么?”聂珂华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想到竟然自己的外婆和母亲全都跟这个男人上了床,尤其是自己的母亲,毕竟父汗塔哈尔还活着,如此背着父亲跟女儿的男人偷情,最不为人所容。 就在聂珂华心神大乱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穴道被聂璇华快速点中,聂珂华大惊,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为了她的男人竟然算计了自己。聂璇华点了聂珂华的穴道之后,一脸愧疚道:“姐姐,对不起,妹妹不能没有他,外婆和母后也不能没有他,所以妹妹只能得罪姐姐了,日后姐姐无论想怎么出气,妹妹绝无二话。” 聂珂华长叹一声道:“妹妹,你莫要被他骗了,他分明就是一个连扎和林也不如的人,他和你们在一起只是为了你们的美貌。你想想,父汗虽然重病在身,但毕竟还活在世上,他竟然趁机跟母后有了私情,无非是看中了母后的美貌。” 聂璇华摇了摇头道:“不,姐姐,你不知道,母后这些年过得很苦,因为不会取悦父汗,备受冷落,几乎是在守活寡。后来,父汗病重,其他的女人几乎躲之不及,唯有母后无怨无悔地照顾父汗,但是,虽然公子能够勉强延续父汗十五年的寿命,却是无法治疗父汗的内伤,父汗再也不能行房事。妹妹见母后几乎每晚都躲在自己的营帐中用手自慰,这才与外婆定下计策,成就了公子和母后,这两天来,妹妹看得出,母后比以前明显年轻了,快乐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聂珂华听着聂璇华娓娓道来这其中的经过,不觉瞠目结舌,她自觉这是这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在聂璇华的脸上却是看不到丝毫的虚伪和欺诈的表情。这时又听聂璇华继续说道:“姐姐,天下间能够救父汗性命的只有公子一人,你若是将公子交给你们教主,公子固然必死无疑,父汗也会跟着死去,你如此做法,无疑是间接取了父汗的性命。” 聂珂华已经完全相信了聂璇华的话,长叹一声,垂首不语,半晌才道:“只是,这里发生的事情并非只有你我才知道,而且本教的四大长老已经在赶往这里的路上,若是姐姐放了他,就势必要杀了四大长老和北方使者师徒,姑且不说姐姐没有这个能力,就算能杀得了他们,必然也会引起教主的怀疑,万一教主亲临调查此事,不但姐姐性命不保,洪天啸他依然是在劫难逃。” 聂璇华知道聂珂华所言不假,也曾听大玉儿说起过魔教教主的武功高强,非洪天啸所能抵抗,一时也失去了主意,转首望向洪天啸,这才想起他的穴道还没有解开,于是便急忙上前,将洪天啸的穴道尽数解开。 第5卷第384节:第二百五十一章换衣 洪天啸穴道一经解开,便舒展了一下浑身筋骨,走到扎和林的跟前,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扎和林头向右一歪,再也活不过来了,之后,洪天啸又笑眯眯地来到聂珂华的跟前,轻轻说道:“仙子的担心倒也不错,在下有一个办法,绝对不会让魔教教主起疑心。” 聂珂华见洪天啸不动声色地杀了扎和林,知道他是恼怒扎和林刚才差点坏了聂璇华的清白,但聂珂华的芳心仍是颤抖了一下,虽说她也是杀人不眨眼,但是如此笑嘻嘻地杀人却是从未有过。 聂珂华正要听洪天啸接下来说出他的办法,却见他并没有再说话,而是开始解她的纽扣,不禁吓得魂儿飞到了天外,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可是璇华的姐姐,你怎敢对我无礼。” 聂璇华看着心上人一句话不说竟然脱起姐姐的衣服来,心中虽有微微酸意,但并没有出声阻止,反倒是心中另外一个念头在大声说着,你的外婆、母后都成了他的女人,不差你姐姐一人了,何况像他这般优秀的男子,姐姐若是嫁给了他岂非也是一件美事。 聂珂华见无法阻止洪天啸的动作,自己的腰带已经离体而去,上衣的纽扣也差不多已经被解开了一半,粉红的肚兜已经露出了大半,还有一块又一块的雪白肌肤也展现在了洪天啸的眼里,急忙大声叫道:“妹妹,快…快阻止他。” 洪天啸见聂珂华一脸紧张焦虑的神情,想起自己刚才落到她的手里吃的苦头,不由报复心起,故意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摸了一把,啧啧赞道:“嗯,不错,看来你在云南那里生活得久了,连肌肤都和当地的女子差不多了。” 聂珂华见聂璇华丝毫没有动作,而洪天啸又对她如此非礼,心中更是恐慌,双眼不由露出哀求的眼神。洪天啸丝毫不理睬她,转首对聂璇华道:“华儿,快把你的外衣也脱下来。” 聂璇华是冰雪聪明的奇女子,听到洪天啸对她的称呼从“华儿”变成了“璇儿”,当即便明白洪天啸已经有了将姐姐也收入后宫的念头,因为二人的名字都有个“华”字,不好区分,所以洪天啸才改称她为璇儿,姐姐自然也就是珂儿。聂璇华更是从洪天啸让她也脱掉外衣猜到了他的用意,当下二话不说,便迅速将自己的外衣脱掉,扔在了毛毡上。 聂珂华见聂璇华如此听话,让她脱她就脱,不禁目瞪口呆,突然聂珂华只觉得身上一凉,却是自己的外衣完全离体了,眼下的她只剩下一条浅绿色的亵裤和一个粉红色的肚兜,除了这两个地方之外,其余各处的肌肤全都裸露在外。 洪天啸将聂珂华的外衣扔给聂璇华,目光便锁定在聂珂华的身上,围着她转了几个圈儿,犹如在欣赏一座雕刻一般,一边欣赏还一边啧啧赞道:“不错不错,没想到魔教的仙子果然像真的仙子一样,若是将这两件衣服也脱掉,就更像仙子了。”说着,洪天啸用手扯了扯聂珂华的肚兜和亵裤,可把聂珂华吓得魂飞天外,全身不住颤抖,脑海中不禁闪现出了在自己被定为魔教仙子的那一天,教主曾声色俱厉地对自己说过的话:“你的身子是属于圣教的,在没有本座的命令之前,你绝对不能失身,否则的话,必将受到圣教最残酷的惩罚。” 惊魂失措的聂珂华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又听到洪天啸的声音:“走,咱们去找找那个北方使者的晦气。” 聂珂华这才醒过神来,发现妹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将自己的外套穿上,除了眼神中略带柔善之外,根本看不出和自己有什么不同。刚才是一直处在惊吓的状态,现在聂珂华才明白过来,洪天啸为何要脱去自己的外衣,又为何让妹妹也脱去外衣了。 看着洪天啸和聂珂华头也不回地离开营帐,聂珂华想着刚才的情景, 八!零!电!子!书 !w!w!w!.!t!x!t!8!0!8!0!.!c!o!m 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自从加入魔教以来,因为仗着教主的宠爱和高超的武功,从来都是她戏弄别人,被别人戏弄今日还是头一遭,没想到滋味是如此不好受。 聂珂华突然发现偌大的一个营帐中,只有半裸娇躯的自己和早已经咽气的扎和林,聂珂华的手中也不知有过多少条人命,从第一次杀人开始对死人就没有过害怕,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地,聂珂华突然感觉到害怕起来。 且说洪天啸带着聂璇华来到洪天啸的营帐门口,装作一副穴道被封的样子,由聂璇华提着走进营帐。北方使者见“聂珂华”又提着洪天啸进来了,却没有见到扎和林的踪迹,她究竟将扎和林怎么了,心下不由忐忑起来,问道:“仙子,我那徒儿怎么样了?” 聂璇华冷冷“哼”了一声道:“怎么样了,扎和林竟然敢对本仙子的妹妹无礼,本仙子自然饶他不过,至于他究竟怎么样了,你自己去看吧,若是去的晚了,丢了他的性命,本仙子概不负责。” 北方使者素知聂珂华心狠手辣,在魔教中被暗地里称作“毒手罗刹”,扎和林敢对“毒手罗刹”的妹妹心怀不轨之心,而且还不知刚才是不是已经坏了她的清白,落在聂珂华的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闻言不觉心头一阵惶恐,疾步向帐外走去。 就在他错过洪天啸的身边的时候,突然觉得哑穴被点,接着似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几处要穴之中。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北方使者突然觉得浑身上下出奇般地疼痛,又是麻痒异常,犹如体内钻进了许多的小蛇一样,一边吞噬着自己的心肝肺,一边又用尾巴在自己的骨头上来回清扫。 北方使者知道自己中了聂珂华的暗算,但是这种疼痛麻痒的感觉让他浑身使不出一分力气,功力更是不知丢在了什么地方,只是在地上来回翻滚的时候,忽然一眼瞥见洪天啸笑吟吟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而“聂珂华”则是一脸温柔地靠在他的身旁。 北方使者再笨也明白眼下的这个“聂珂华”是聂璇华所扮,真正的聂珂华想必已经被两人制住了,扎和林更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北方使者的灵台中还保持着一丝清明,忍受着全身的剧痛麻痒,一点一点向洪天啸靠去,满脸的哀求之色。 洪天啸见状,知道他已经是难以承受了,便从怀中掏出一颗生死符的解药,扔给了北方使者。北方使者不用想也知道洪天啸扔出的药丸必定是解了自己身上疼痛麻痒感觉的解药,当下毫不犹豫吞了下去。 吞下了药丸,北方使者感觉到刚才的诸般感觉正慢慢从自己的身体中消失,不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耳边又传来洪天啸的声音:“怎么样,生死符的滋味不太好受吧,刚才给你吃下的虽然是解药,但是药效只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生死符再次发作的时候,那种感觉较之现在的痛苦会加倍,如果你答应效忠本座,我自然保你每三个月便可得到一颗解药,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当然,生死符并非是对每个人都有效果的,如果一个人悍不畏死,生死符自然就失去了作用。对于那些贪生怕死的人或者因为家有父母妻儿不想过早死去的人,生死符无疑就成了最好的控制手段,而这个北方使者便是属于贪生怕死的人。 “属下愿意效忠。”北方使者想起刚才的那种滋味便浑身发抖,他宁愿就此死去,也不愿那种感觉再次驾临到自己的身上。不过,让他生出自尽的念头也是十分困难,若非万不得已,是万万不能的。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很好,只要你忠心为本座办事,待到日后本座取了天下,不但为你解了生死符,更是会封你高官厚禄,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教主志在天下,而此人又是志在天下,难怪教主要将此人看做心腹大患,更是千方百计地要除去此人。不过,现在对于北方使者来说,除了投靠洪天啸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洪天啸又道:“我知道你们魔教的人都中了一种剧毒,这种剧毒的解药只有魔教教主才有,不过本座对毒药颇有研究,基本上已经配出了那种毒药的解药,只要你对本座忠心,我自会解去你体内之毒的。” 第5卷第385节:第二百五十二章揩油 北方使者闻言大喜,急忙跪在地上朝洪天啸不住磕头。 洪天啸突然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便问道:“你的真名是什么?” 北方使者急忙恭恭敬敬回答道:“回教主,属下名叫铁凌飞,江湖人称铁掌飞雁。”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起来吧,以后在本座跟前不要这么拘谨,你给我讲一下魔教的组织机构是什么样的?” 铁凌飞恭声道:“是。”于是便将魔教的大致机构讲了一遍。 原来,魔教除了教主之外,还有一个仙子,两个魔女,三大护法,四大长老和五方使者,仙子自然就是聂珂华了,两个魔女分别是飞天魔女和紫衫魔女,至于她们的名字铁凌飞也不知道,三大护法分别是百胜刀王胡逸之、欲海龙王司马彪和铁杉烟王上官云义,四大长老分别是神剑司莫洛、绝枪赵南锡、铁拳公羊泰和幻戟魏无忌,至于五方使者,自然就是东西南北中五方了,除了北方使者铁凌飞之外,还有东方使者俏罗刹沐玉莲,西方使者不戒大师,南方使者铁鹰沈木公和中央使者玄冰玉女司徒倩,除此之外全国还有二十三个分坛坛主,武功只是比五方使者稍逊一点而已。 洪天啸听了魔教的实力之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魔教的实力居然如此庞大,而且高手如云,单从百胜刀王胡逸之是三大护法之一便可看出魔教的实力,何况铁凌飞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洪天啸,却是跟五大龙使的武功相差不多。 洪天啸挥了挥手,让铁凌飞先回去休息,自己则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若是单靠神龙教的力量与之相碰,绝对是以卵击石,以除了洪安通之外,就属洪天啸的武功最高,目前以他的武功最多也只是能和百胜刀王胡逸之打个平手,欲海龙王司马彪和铁杉烟王上官云义既然与胡逸之齐名,武功自然也就差不多,何况据铁凌飞讲,飞天魔女和紫衫魔女的武功还在三大护法之上,魔教教主的武功就更不要说了,就连父亲洪安通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何况,除了今天了解到的情况之外,洪天啸对魔教仍是所知甚少,而自己的行动却一直暴露在魔教的眼皮下。 聂璇华见洪天啸陷入了沉思,也不敢去打扰他,便来到昏迷的大玉儿三人跟前,发现她们只不过是中了下三烂的迷药而已,于是便找了些清水,分别在三人的太阳穴上轻轻涂了一些,过了一会儿,大玉儿三人才逐渐清醒过来。 大玉儿一醒来,便看到了洪天啸,急忙站起身来,欢喜地向他跑过去,上下左右看看,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任何受伤,才放下心来。洪天啸看到大玉儿,忽然一拍脑袋,暗道,自己身边有九公主、大玉儿、苏荃、毛东珠这些冰雪聪明的女子和五大龙使这些老江湖,到时候集众人之智,怎能想不出对付魔教的办法,想到这里,洪天啸才摇了摇头疼的脑袋,笑着在大玉儿的俏脸上轻轻拍了拍说道:“我的玉儿受苦了,是公子我一时不备,中了魔教的圈套,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 大玉儿抱着洪天啸,柔声道:“公子,科尔沁草原上已经是步步杀机,妾身再也不会离开公子半步了。” 洪天啸轻轻拍了拍大玉儿的玉肩,笑道:“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全都不能离开我半步,晚上就一同睡在这里。” 大玉儿吃吃笑道:“看来公子今晚就准备要了华儿的身子了。” 洪天啸转首看了看聂璇华道:“我会尊重璇儿的意见,不到洞房之夜绝对不会破了璇儿的身子的。” “不。”谁料想聂璇华突然大喊了一声,走到洪天啸的身边,将娇躯轻靠在他身上,深情道:“公子,璇儿今晚就要成为公子的人,刚才的时候,璇儿真的好害怕,害怕日后再也不能服侍在公子身边,若非是担心公子的安危,璇儿刚才早就咬舌自尽了。” 刚才在聂璇华营帐外,洪天啸将事情的经过看得清清楚楚,轻轻伸出左臂,将聂璇华搂在怀里,深叹一声道:“我怎能不知道,不过璇儿放心,扎和林已死,铁凌飞归顺,再也不会有人打你的主意了。” 聂璇华却摇了摇头道:“公子,璇儿想明白了,只有尽快成为公子的女人,璇儿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细心的大玉儿听到洪天啸对聂璇华的称呼有所改变,不由好奇问道:“公子怎地突然对华儿改了称呼?莫非…莫非珂儿回来了?” 洪天啸闻言对大玉儿的反应又佩服三分,仅仅从一个称呼就能联想出正确的答案,不要说是女子,就连善谋推断的江湖老油条也不见得能猜得这么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她还做了你没有做成的事情。” “魔教仙子?”大玉儿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洪天啸话中之意,不觉惊讶地喊了出来。 “对,她正是这一代的魔教仙子,走吧,咱们去看看她。”洪天啸见雍穆的眼中也尽是炽热状,想来她也是想见到离开自己十多年的大女儿了。 当洪天啸带着一众女人再次来到聂璇华的营帐中的时候,和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扎和林的死尸依然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聂珂华身上依然还只有粉红色的肚兜和浅绿色的亵裤两样衣服。 “我的珂儿。”雍穆一见到与聂璇华长得一模一样的这个女子,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哭着扑了上去,待到抱住聂珂华身子的时候,感觉到触手之处竟然冰凉滑嫩的肌肤,这才发现原来聂珂华竟然没穿外衣。 “公子,这是……”雍穆虽然知道这定是洪天啸搞的鬼,却也不忍女儿这般出丑,只得转身拿哀求的目光看着洪天啸。 洪天啸“哦”了一声,笑道:“穆儿,是这么回事,刚才为了能够顺利擒下铁凌飞,所以我才让璇儿借了聂珂华姑娘的外衣一用,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办成,璇儿,就把外衣还给你姐姐吧,免得她着了凉。” 聂珂华听着这一声“穆儿”,虽然刚才已经听妹妹讲述了母亲成为洪天啸的女人的经过,仍是忍不住娇躯颤抖了一下。雍穆却是误会了,以为聂珂华冷了,急忙捡起毛毡上聂璇华的衣服道:“珂儿,别受凉了,先披上衣服。” 这时候,聂璇华也已经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聂珂华的外衣,递到了洪天啸的手上,其意很明显是想让洪天啸亲自为聂珂华穿衣。洪天啸明白聂璇华的意思,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于是便将聂珂华身上聂璇华的外衣取下,递给了它的主人。 聂珂华见洪天啸竟然要亲自为她穿衣,而且是自己的妹妹故意使之为之,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知道自己阻挡不了,只得闭上眼睛,任由洪天啸施为。果然,洪天啸先拿着她的玉臂,轻轻套进一个袖筒里,然后又将另外一只玉臂套进另外一个袖筒里,接着,洪天啸开始为聂珂华扣纽扣,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洪天啸的手背在聂珂华的丰胸上蹭来蹭去,甚至还做短暂的停留。 聂珂华自幼便被选中为魔教的仙子,身体冰清玉洁,不要说被洪天啸的手在双乳上蹭了蹭去,任何男子也从未近过她身边两步之内。 聂珂华心中恼怒异常,一脸俏脸一阵红一阵白,若是能动的话,只怕她早就一掌将洪天啸击出三丈开外。与此同时,聂珂华还感觉到洪天啸的手背与自己的□□接触的地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她的内心感到很舒服,隐隐中又希望能够得到什么,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终于,聂珂华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洪天啸终于将十二颗纽扣全部扣好,在这个过程中,聂珂华的丰胸、腹部、大腿,甚至于私处都与洪天啸的手背有过接触,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每一次接触都让聂珂华的身躯颤抖一下。 洪天啸从雍穆手中接过腰带,搂过聂珂华的腰,顺势在她的左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又趁机与她拥抱一下,感受那双丰胸的弹力给自己带来的刺激。挑逗魔教仙子的感觉真好,当洪天啸为聂珂华系好腰带,顺势解了她的穴道飘身后退的时候,脑子里突然产生了这个念头。 所有的人都看出洪天啸在故意在聂珂华身上揩油,是以当洪天啸退后的时候,大玉儿、雍穆和聂璇华齐齐迎了上去,正好像一堵墙一般挡在了洪天啸和聂珂华之间。 第5卷第386节:第二百五十三章仙子的心思 聂珂华恼恨洪天啸故意占她的便宜,正欲一掌打过去,却不想自己最亲的三个人拦在了中间,聂珂华看见洪天啸嬉皮笑脸地朝她做着鬼脸,心中恼恨,却又无处发泄,不由气得嘤嘤哭了起来。 眼见聂珂华竟然哭了起来,洪天啸才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了,急忙拉着苏月儿跑出了营帐,留在大玉儿、雍穆和聂璇华三人在里面劝她。 雍穆心疼女儿,急忙劝道:“珂儿,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跟娘说说。” 聂珂华心里清楚自己最亲的三个人全都是那个可恶的男人的女人,当下不由一撅嘴巴,恼怒道:“说什么,你们全都是他的女人,刚才他那般欺负我,你们也不帮我,要我说什么?” 大玉儿轻叹了一声道:“珂儿,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外婆和你娘还有你妹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关于洪公子和我们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外婆不知道在你的心里会如何看待我们三个人,但是能让我们三个人同时心折的男人当然不是平庸之辈。你说刚才公子占了你便宜,外婆也不否认,但是你可曾想过没有,闯荡江湖总会有阴沟翻船的事情,既然你栽在了公子的手里,受点这种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刚才我们三人不在场的话,公子很可能会要了你的清白之身,作为魔教的仙子,如果一旦失去了处子之身后果想必你也会知道的。” 聂珂华闻言心头一震,吃惊地望着大玉儿道:“你…你怎么知道…知道……” 大玉儿拉着聂珂华的手,轻轻坐在毛毡上,柔声道:“傻孩子,你是魔教的第六十代仙子吧。” 聂珂华更是吃惊,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大玉儿。 大玉儿叹了一口气道:“外婆当年差点走上你这条道路,本来师傅已经选中了我成为魔教第五十八代仙子,却因为魔教突生变故,只是将秘笈留给了外婆,便急匆匆地赶回了魔教总坛。当师父处理完魔教的事务回来之后,外婆已经入宫做了你外公的侧福晋,好在那时师父并没有向教主回报选中外婆作为第五十八代仙子的事情,否则的话,师父必然难逃一死。”当下,大玉儿便将魔教之宝处血球的事情给聂珂华讲了一遍,聂珂华这才恍然大悟,为何当初教主会说得如此肯定。 大玉儿又道:“珂儿,你的师父是不是董鄂?” 聂珂华已经习惯了大玉儿对魔教秘辛所知甚多,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只是当时师父遵照教主的命令进宫,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教珂儿武功,只留下了几本秘笈,这些年基本上是珂儿自行练习。” 大玉儿叹了一口气道:“先有陈圆圆,后有董鄂妃,看来魔教教主的野心不小,其志在江山也。” 就在这时,洪天啸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聂珂华姑娘,你自小在魔教总坛长大,自是对你们教主知之甚详,你可回忆一下,魔教教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仁慈,还是残暴,是心怀天下万民,还是为求目的不择手段?” 聂珂华见洪天啸又进来了,当即站起身来就要发怒,却被身旁的大玉儿轻轻拉住,对她道:“孩子,公子说的有道理,你不妨仔细想想。孩子,外婆知道你并非恶人,只不过自小在魔教长大,性格才会如此,倘若魔教教主真是忧国忧民,你自当效忠,如果他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你又何必成为他的棋子呢?” 听了大玉儿的话,聂珂华缓缓坐下,陷入了深思。十多年来的魔教生活又在她的脑海中快速闪过,对此教主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此刻再回忆起来,感受自然就大大不同,越想越觉得教主是大玉儿所说的后者。 看着聂珂华的脸色越来越差,大玉儿基本上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当下趁机劝道:“孩子,外婆本是满清朝廷的太皇太后,身份何止尊贵,然而却愿意放下荣华富贵跟着公子,便是因为公子心怀忧国忧民之心,不单单外婆,你娘还有你妹妹,还有很多奇女子也聚集在了公子的身旁,为的就是公子的有情有义,或许你觉得刚才他对你太过无礼了,但是以珂儿的容貌,任何男子都会为之心动,何况公子乎。” 洪天啸趁机作揖赔礼道:“珂儿姑娘国色天香,在下方才一时忍不住才会对珂儿姑娘无礼,还请珂儿姑娘不要见怪。若是珂儿姑娘不肯原谅在下,在下一天之内绝对不会再见珂儿姑娘一面。” 聂珂华本来一脸冰霜,丝毫不理睬洪天啸的道歉,但听到最后一句,实在觉得有趣,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马上意识到自己这一笑是上了洪天啸的圈套,急忙又冷哼一声道:“油嘴滑舌。” 洪天啸突然一整脸色,对聂珂华肃容道:“珂儿姑娘,如今天下形势,各方势力均不足为惧,唯一让在下视为对手者,魔教教主也。在下不求珂儿姑娘相助在下一臂之力,只求珂儿姑娘在看清魔教教主的为人之后,暂时处在中立地位。” 珂儿姑娘又是一声冷哼道:“你莫要花言巧语,我本圣教的仙子,若是暂时处在中立地位,与助你一臂之力有何区别?” 洪天啸不觉为之哑然,倒是雍穆上前劝道:“珂儿,你若是全力帮助魔教,岂非要与娘、外婆、你妹妹为敌吗?” 聂珂华一听便心中来气,冷冷道:“现在知道认我这个女儿了,当初为何要将我送出去?” 雍穆一听聂珂华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不由一呆,泪水立即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大玉儿见状,轻轻一叹道:“珂儿,有些事情你本不知道,现在既然你也已经长大了,外婆便告诉你原因。” 顿了顿。大玉儿又道:“咱们科尔沁草原上有一个流传千年的凄美传说,在很多年以前,科尔沁草原上住着两个女神,一个是日神,一个是月神,她们是双胞胎姐妹,科尔沁草原也在姐妹二人的管理下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但是,有一天,姐妹二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十分优秀的男子,结果她们互不相让,大打出手,全无平日的姐妹情份,两姐妹的实力完全相等,也就注定了同归于尽的结局。而繁荣的科尔沁草原也在姐妹二人的大战中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只有七个人幸存下来,便是我们科尔沁草原后来的七位祖先。后来,科尔沁草原上便留下了一条祖训,无论谁家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妹,必须要将姐姐送到遥远的地方,否则的话,姐妹二人都将被杀死。” 雍穆已经停止了哭泣,接着道:“当年,娘将你们生下来之后,不舍得将你送出去,部落里的人因为你父汗的地位倒也没有人敢当面提出此事,只是在背后议论。十四年前,那一年你只有四岁,草原上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说要将你带走,娘自然不肯答应。谁料到,就在第二天铁合连联合了部落中的很多□□人物,一起向你父汗提起此事,并且威胁说,或者将你送到远方,或者让你父汗退位。当时,你父汗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将你交给那个人,并请求他不要给你改名,以为日后能有重聚之日,因为此事,娘不知哭了多少场眼泪。”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聂珂华心中的那丝怨恨再也没有,当下搂着雍穆和大玉儿的脖子痛哭起来,聂璇华也不禁扑在了洪天啸的怀里哭起来,似乎四个人十几年的相思眼泪要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哭尽。 好容易才收了眼泪,雍穆对聂珂华道:“孩子,事情的经过你现在也已经了解了,虽然当时是因为情况所迫,却也是娘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在外面受了苦。既然你现在又回到了娘的身边,娘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娘要带着你们姐妹离开科尔沁草原,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将咱们分开了。” 聂珂华闻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道:“不行,娘,女儿现在是圣教的仙子,若是就此退教,只怕无论咱们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圣教高手的追杀。女儿武功在圣教之中只能算是中上等,是连四大长老也不如,女儿不能连累了娘和妹妹。” 大玉儿眼珠一转,说道:“既然如此,珂儿何不按照公子所说,暂且保持中立,将对付魔教的事情交给公子,只要消灭了魔教,咱们自然再也不用惧怕任何人了。” 第5卷第387节:第二百五十四章故意认错人 蒙古族的婚俗与中原人大不相同,娶亲一般是在结婚喜日的前一天。 新郎在欢乐的气氛中,穿上艳丽的蒙古长袍,腰扎彩带,头戴圆[八零电子书cc·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顶红缨帽,脚蹬高筒皮靴,佩带弓箭。伴郎、祝颂人,也穿上节日盛装。一同骑上马,携带彩车和礼品,前往女家娶亲。娶亲者至女家,先绕蒙古包一周,并向女家敬献一只“碰门羊”和其他的礼物。然后,新郎和伴郎手捧哈达、美酒,向新娘的父母、长亲逐一敬酒,行跪拜礼。礼毕,娶亲者入席就餐。晚上,又摆设羊五叉宴席,并举行求名问庚的传统仪式。次日清晨,娶亲者起程时,新娘由叔父或姑夫抱上彩车。新郎要骑马绕新娘乘坐的彩车三圈,然后,娶亲者和送亲者一同起程离去。 当娶亲回到男家后,新郎新娘不下车马,先绕蒙古包三圈。然后,新郎、新娘双双穿过两堆旺火,接受火神的洗礼,表示爱情的纯洁,新生活的兴旺。新郎新娘进入蒙古包后,首先拜佛祭灶,然后拜见父母和亲友,礼毕,由梳头额吉给新娘梳头,梳洗换装后,等待婚宴的开始。 婚宴通常摆设羊背子或全羊席,各种奶食品、糖果应有尽有。婚宴上,新郎提银壶,新娘捧银碗,向长辈、亲友,逐一献哈达、敬喜酒。小伙子们高举银杯,开怀畅饮;姑娘们伴随着马头琴,放声歌唱。婚宴往往要延续两三天,亲友才陆续离去,而女方送亲者还要留人陪新娘住一至三日。有时,新娘的母亲也送亲,要住十多日,分别时,母女拥抱,痛哭,表示恋恋不舍。 因为洪天啸是汉人,是以整个婚礼程序就简化了很多,原本洪天啸所住的营帐与聂璇华的营帐仅仅相距一个蒙古包,为了迎娶的热闹,塔哈儿特意让人在距离聂璇华营帐三里处的地方临时搭建了一个大的营帐,作为洪天啸的新“家”。 在二人大婚的前两天,聂璇华的二姨淑慧和三姨淑哲也分别从喀尔喀草原和扎鲁特草原赶来,洪天啸见到她们二人的时候,与见到雍穆是同一种感觉,皇室的公主果然个个都是国色天香,二女的姿色竟然丝毫不在雍穆之下。 雍穆见洪天啸的目光在淑慧和淑哲的身上扫视了很久才收回,心中有数,为了讨心上人欢喜,于是便悄悄在他耳边轻轻道:“公子,妾身的两个妹妹长得怎么样,到了晚上妾身就将她们介绍给公子认识一下怎样?” 洪天啸闻言自然会意,知道雍穆口中所说的“认识”并非是普通的互相介绍姓名,当下也邪邪笑道:“还是穆儿最了解公子我的心事,不枉我这几天那么疼爱你,只是她们也是有家之人,如何会轻易顺从于我?” 雍穆笑了笑道:“只要公子同意,此事便极为简单,我这两个妹妹的情况还不如妾身,均是守寡十多年,生活极为寂寞。到时候公子只需点了大汗的昏穴,妾身自会将所有的下人赶出去,然后只需如此如此便可成就公子和两位妹妹的好事。” 洪天啸闻言大喜道:“好,若是此事能成,淑慧和淑哲后半生也会和你们一样也。” 雍穆见洪天啸高兴,心中也是一阵欢喜,急忙拉着两个妹妹说话去了,言语之间自然多是对洪天啸的赞赏。 第二天,也就是大婚的头一天,洪天啸按照科尔沁草原的规矩来到塔哈儿的家中,一直忙碌到晚上。前文说过,根据草原上的规矩,新郎在这一夜是要住在女方家中的,只是却是不能和新娘同帐。 晚上戌时二刻的时候,塔哈儿的营帐内突然闪过一个黑影,轻飘飘得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向塔哈儿躺身之处而去。塔哈儿本就身体虚弱,加之兴奋了一天,早早就进入了睡乡,那黑影来到塔哈儿的身旁,并没有如刺客般举刀将之杀死,而只是在他的身上点了两下,然后又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应雍穆的要求,淑慧和淑哲今晚也与大姐同睡,三姐妹也是好久没见面了,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开始的时候,三人倒也能够说说彼此家里的闲事,到了后来,在雍穆的刻意挑引下,三人竟然□□了衣服比较起身材和肌肤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掀起了门帘,偷偷摸摸走了进来。 雍穆心里自然清楚来人是洪天啸,而淑慧和淑哲却是吓了一大条,差点叫出声来。雍穆急忙对二人轻声道:“别喊,来人是我的相好,他并不知今夜咱们三人同睡,你们先向里面挪挪,待到我们云雨之后他就会走的。” 淑慧和淑哲闻听大姐竟然找了相好,不觉大吃一惊,转而一想塔哈儿卧病在床多年,大姐定然空虚寂寞,这才找了相好。两人此时全都是赤露着身体,不敢出声,急忙轻轻向里面挪去,均是双臂护在胸前,好似来人要对二人非礼一般。 来人悄悄摸到雍穆躺身之处,低声笑道:“怎么,知道我要来,所以连衣服也□□了。” 雍穆也吃吃笑道:“那是当然,妾身知道公子你忍不住要来,所以早就准备好了。” 淑慧和淑哲听着来人的声音很是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但是从雍穆对其称呼“公子”二字,觉得这并非是草原上的称呼,似乎是中原人的叫法,想到此处,二人脑中同时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竟然是他,二女均在心中大叫一声。大姐怎么和他是相好,不知道璇儿是否知道此事,自己该不该将此事告诉璇儿还是应该提醒大姐注意身份,不要做出乱伦的事情来。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使得二女几乎同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个男人太强悍了,在一个多时辰中几乎就没有停过,雍穆也一共泄了六次之多。二女在雍穆的叫声中也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胸部和隐私处,而且当二女在扭动中身体接触的时候,竟然不约而同地紧紧抱住对方,或亲吻或抚摸,彼此都在发泄着心中的欲火。 当雍穆连连求饶之后,洪天啸才放过了她,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低声对雍穆道:“怎么,你的侍女也在这里睡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既然你的身体承受不了了,那就让你的侍女帮我泄泄火吧。” 雍穆并没有说话,而是一阵默然,倒是淑慧和淑哲听到了洪天啸的话,当即吓得赶紧将对方的身体分开,心中产生了同一个念头,他竟然把自己当作了大姐的侍女,要不要故作糊涂跟这个强悍无比的男人来一次一夜情,反正过几日待璇儿的大婚结束之后自己便会回去,日后再难与他相见,只要她们二人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二女决心已定,听到洪天啸轻轻向她们所在的位置爬来,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害怕,不约而同地将对方向洪天啸推去,却是一下子同时倒在了洪天啸的怀中。洪天啸当然知道二人就是淑慧和淑哲,却装作不知道,低声笑道:“怎么,你们两个小侍女也喜欢光着身子睡觉吗?”说完,将淑慧轻轻压在了身下,由于三女刚才比较身材肌肤,浑身衣物早就□□,倒也省了洪天啸的一番功夫。 二女本就是久旱之身,在刚才的一个多时辰的聆听和偷窥时,早就已经动情起来,此刻有个真真切切的虎男在跟前,只想云雨一番,是以两个人均是拼命将娇躯向洪天啸身上贴去,一前一后,根本无暇顾及这个男人是谁。 雍穆虽然身体极度疲惫,但是却并没有睡觉,而是睁大了眼睛,趁着微弱的月光,注视着三人的动作。当看到两个妹妹如此主动的时候,雍穆心头也是一颤,似乎觉得自己在与洪天啸云雨的时候,太过于保守了,不但比不上母亲大玉儿,更是连两个妹妹也不如,不由暗下决心,为了不失去洪天啸的宠爱,一定要改变。 洪天啸今日有心折服二女,自是大展神威,在二女身上来回驰骋,金枪依然不倒。一场耗时一个半时辰的大战下来,二女头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欲仙欲死的感觉,对洪天啸不禁又爱又怕又舍不得离开。 终于,洪天啸在淑慧的体内猛烈地放射出精华,二女也终于软软地倒在了毛毡上,细细品味着刚才欲仙欲死的感觉,却听耳边突然传来洪天啸惊讶的声音:“啊,穆儿,怎么是她们两个?” 第5卷第388节:第二百五十五章重誓 淑慧和淑哲闻言,知道被洪天啸认出了身份,当即羞红了脸,低着头躺着不敢起身。 雍穆的娇躯像灵蛇一般钻了过来,直接钻到了洪天啸的怀中,笑着对他道:“怎么样,公子,妾身的两个妹妹怎么样,是不是比妾身还年轻漂亮呢。” 淑慧是皇太极的第五女,比雍穆小三岁,今年二十九岁,十二岁的时候嫁给蒙古喀尔喀部额驹博尔济吉特氏恩格德里之子索尔哈,但是第二年索尔哈便去世了,年仅十三岁的淑慧便成了寡妇。五年后,淑慧又嫁给了巴林部辅国公博尔济吉持氏色布腾,所以后来淑慧也被人成为巴林公主,很可惜的是,色布腾也在顺治十八年去世。虽然经历了两个丈夫,淑慧却是没有剩下一男半女,尤其是嫁给了色布腾十三年,未能生育,若非大清公主的身份只怕早就被贬。 淑哲是皇太极的第七女,比雍穆小近五岁,今年二十七岁,十三岁的时候嫁给蒙古扎鲁特部博尔济吉特氏内大臣俄尔齐桑之子铿吉尔格,她的命运同样坎坷,在嫁过去第三年的时候,铿吉尔格因病去世。 洪天啸捏了捏雍穆胸前的两颗蓓蕾,轻笑道:“你们姐妹三人都是人间少有的绝色,公子我个个都喜欢,只可惜与两位公主只有一夕之欢,若是日后能够长相厮守,也不枉我此次科尔沁草原之行。” 雍穆笑道:“公子既然对淑慧和淑哲有意,只要她们二人愿意跟着公子,妾身自有办法,保管让公子称心如意。”说完,雍穆笑着对淑慧和淑哲道:“两位妹妹,刚才公子的话你们也听到了,究竟愿不愿意,你们说句话就行,姐姐也好谋划。” 守寡十多年,二女都是久旷之身,刚才早已经被洪天啸的勇猛折服,心中自是愿意天天和洪天啸在一起,只是如此害羞的事情要当着自己的姐妹说出,二女实在是说不出口,羞红了不做声。 雍穆哪里看不出二女心中愿意却因为害羞而不敢说出口,于是便故意对洪天啸道:“公子,妾身的两个妹妹不愿意跟随公子,公子万不可强求,今夜有此一夕之欢已经足矣,还请公子请回,明日相见装作并无今晚之事。” 洪天啸也看出二女是羞于说出口,雍穆是故意激将法,当下也是叹了一口气道:“能与两位公主有此一夕之欢,对天啸来说,已是难求,既然二位公主不愿与天啸长相厮守,天啸又岂能强求,权当未提起此事,就此告辞。” “别,别,我…我愿意。”、“我也愿意”,眼看着洪天啸拿起衣服就要出门,淑慧和淑哲再也顾不上羞赧,急忙喊住洪天啸。 雍穆装作欢喜道:“两位妹妹,自此之后咱们一家人五人就能够天天在一起了,姐姐真是高兴。” “五人?”淑慧和淑哲闻言不觉一阵迷茫,她们三人再加上聂璇华,一共是四个人才对,怎么突然又多出一个人来,莫非…,二人同时想到今日一直笑颜如花、脸色滋润的母亲大玉儿,那种经常进行云雨之欢才有的滋润不应该出现在守寡多年的母亲脸上的,二人同时脱口而出道:“莫非母亲也与…与公子有了……” 雍穆点了点头道:“正是,要说咱们几人中,除了璇儿还没有与公子有合体之缘外,就属母亲与公子的关系最早了,大姐我之所以能够得到公子的垂爱,还是多亏了母亲和璇儿的帮助呢,没想到今日我又助了你们一臂之力,看来咱们家的女人注定是和公子有缘的。”说到这里,雍穆不由想起了大女儿聂珂华,不知道对洪天啸几乎恨之入骨的她最终能不能也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呢。 当夜,洪天啸再展神威,将雍穆姐妹三人一一拉到身下,再战一通,直到三人多次苦苦求饶才算罢休,在淑哲的体内喷洒出精华,搂着疲倦又满足的三女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大玉儿派苏月儿过来喊叫一通才起床。 今日是洪天啸和聂璇华大婚的日子,一般来讲,在女儿出嫁的时候,母亲都会搂着女儿痛哭一场,以示恋恋不舍,但是,当雍穆抱着聂璇华的时候,二人都明白日后同时侍奉一个男人,没有不舍之情,是以竟然没有落下一滴眼泪。一旁看热闹的牧民更是奇怪,草原上的婚嫁迎娶每年不知有多少,却是第一次发生女儿出嫁之时母女两人没有痛哭的情形。 将聂璇华迎到了洪天啸的“家”的时候,基本上在酒宴开始之前也只有一个最重要的仪式,便是拜火仪式。虽然蒙古草原各处的拜火形式不尽完全相同,却都是婚礼上不可缺少的内容。新娘娶到新郎家后,首先要举行拜火仪式,其实也就是新郎新娘从两堆旺火之间双双穿过,接受火的洗礼,使他们的爱情更加纯洁,坚贞不渝,生活美满幸福,白头偕老。 拜火仪式之后,基本上跟中原人的风俗就有些相近了,新娘在营帐中等候着,而新郎却要一桌又一桌地串场,只不过不是给客人们敬酒,而是陪客人们喝酒。一般来讲,酒量最大的也串不了五桌就醉得不省人事,但是洪天啸却将全场十二桌全部串完,连脸也没有红一下,不由让众人暗暗称奇。直到太阳落山,客人们才分批各自回家,一路上议论最多的还是洪天啸的酒量。在蒙古的风俗中,这样的酒桌是要连摆三天的,三天之后,才标志着整个婚礼的结束。 待到所有的客人都散去之后,洪天啸才运起九阳神功,将体内的那个大酒球逼出来,顿觉浑身一阵轻松,哼着小曲朝自己的新婚营帐走去,打开门帘之后,洪天啸才尴尬地发现聂珂华正陪着聂璇华说话呢,若非是二人的衣服不同,眼神中一个是温柔,一个是仇恨,洪天啸还真难区分哪一个才是自己的女人,哪一个是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人。 看到洪天啸进来,聂珂华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就要出去,在与洪天啸错身的时候,聂珂华突然冷冰冰地说道:“洪天啸,我不管你身边有多少个女人,要对我妹妹好一些,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洪天啸知道聂珂华的话其实没有说完,她应该说的是“要对我妹妹好一些,对我外婆和我娘好一些”,只不过后面这一句她实在抹不开脸,只用第一句来代替,因为她知道洪天啸能够听明白。 洪天啸知道现在不是跟聂珂华开玩笑的时候,重重点了点头道:“珂儿姑娘,你放心,我洪天啸对天起誓,今生绝对不会辜负玉儿、穆儿和璇儿的,若违此言,天诛地灭,人神共弃。” 听着洪天啸的这一句重誓,不但聂璇华感动得满眼泪花,就连聂珂华也是娇躯为之一颤,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男人对女人基本上没有什么承诺,更不要说像洪天啸这般为自己的女人发下如此的毒誓来。 就在聂珂华的身体一颤之后,准备迈步离开的时候,洪天啸突然喊住了她道:“珂儿姑娘,那日玉儿所说之事希望姑娘能够考虑,魔教教主野心勃勃,心狠手辣,若是天下为他所得,只怕万千黎民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知姑娘对我成见已深,但请姑娘看在天下黎民百姓的份上,不求姑娘相助天啸,只要姑娘能够暂且中立即可。” 聂珂华听了之后,身子只是顿了顿,并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虽然没有得到聂珂华的亲口承诺,但是洪天啸知道,其实她已经答应了,只是性格要强的她不会当面示弱而已,而且,有了这样一个合作的开端,洪天啸对日后得到聂珂华的心更是有把握。 聂璇华轻轻来到洪天啸的身边,柔声道:“公子,姐姐这些年在外民吃了不少苦,所以性格才会有点怪癖,还望公子不要见怪,待日后妾身好好相劝于她,定能让她回心转意,与妾身一起侍奉公子的。” 洪天啸看着身边温柔可人的聂璇华,想起自己不知何时成了见一个爱一个的风流种子,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阵愧疚,歉然道:“璇儿,本来我能够拥有如此美丽温柔善解人意的你应该是心满意足,却不知怎么却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去沾惹其她的女人。” 聂璇华并没有回答,只是将洪天啸身上的外套脱下,微笑道:“公子,夜深了,咱们也该洞房了。” 第5卷第389节:第二百五十六章五美女 聂璇华越是避而不答,洪天啸便越是以为聂璇华心中对此深有芥蒂,于是便一把搂过她,在她的俏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问道:“璇儿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是不是很讨厌我的这个缺点?” 聂璇华感受着洪天啸充满阳刚的气息扑打在自己的脸上,俏脸羞红,轻轻摇了摇头,羞赧地说道:“一点也不,璇儿知道公子是天下少有的奇男子,更具有金枪不倒之能,是以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无法独自占有公子的。何况,若是没有公子,妾身的外婆、母亲又怎能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妾身很多年没有在她们脸上见到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了,所以,璇儿并不讨厌公子处处留情,只求公子能在心里为璇儿留下一小块地方就行了。” 洪天啸长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从九阳神功大成之后,再见到美艳绝伦的女子之后内心总有一种隐隐的冲动,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望,否则的话,我又怎会沾惹上如此多的女人,好在你们个个都是通情达理的好女子,否则的话,单是后院起火便会让我头疼,又何谈争霸天下呢。” 聂璇华站直了身子,将洪天啸外衣挂好,返身道:“公子,其实这其中主要的原因还在公子,因为公子对待身边的女人全都是一视同仁,不偏不向,更是对待所有人都是极好,这才使得众姐妹之间能够和平相处,没有争风吃醋的情况发生。” 洪天啸搂着聂璇华的脖子,一边向毛毡处走去一边笑道:“你们个个都是天香国色,个个都是温柔体贴,公子我又怎能厚此薄彼呢,何况师妹身为正妻,胸襟大度,丝毫不摆正妻的架子,与你们打成一片,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两人走到毛毡处后,聂璇华害羞地对洪天啸道:“公子,就让妾身服侍你吧。” 洪天啸轻轻在聂璇华的琼鼻上刮了一下道:“好呀,就让我的旋儿服侍我,只不过待会可不要求饶呀。” 聂璇华闻言之后,俏脸更红,扭扭捏捏道:“公子如此龙虎威猛,妾身却是处子之身,如何能够承受得了,还请公子怜惜。” 虽然这话洪天啸听了很多遍,但是总是很舒服,不由哈哈大笑道:“公子我怎能不怜惜我的亲亲璇儿,放心吧,待会你若是无力承欢的时候,便好好休息,我会去你外婆、母亲那里过夜。” 聂璇华突然一把抓住洪天啸的胳膊,一脸的不舍神情,哀求道:“不,公子,璇儿不会让公子离开的,公子可以…可以让外婆、母亲她们来…来这里的。”说到最后,聂璇华的声音犹如蚊子哼哼般小。 “什么?让她们四个过来?”洪天啸之所以说待聂璇华破身睡着后,自己到大玉儿那边过夜,其实是担心聂璇华脸皮薄,一下子适应不了大被同眠的尴尬,却没想到聂璇华竟然会主动提出,颇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惊喜。 这下子轮到聂璇华吃惊了,惊讶地看着洪天啸道:“四个?”暗中却是在想,荃姐带着韩雪和韩霜到神龙岛搬救兵去了,科尔沁草原上公子的女人除了自己之外,也不过外婆和母亲二人,难道公子准备今晚将苏美娜和姐姐一起算上,只是以姐姐的高傲的性格,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洪天啸见聂璇华脸上尽是惊讶之色,心中洋洋得意,自豪道:“哈哈,除了你外婆和母亲之外,还有两个你非常熟悉的人,不如就让我可爱的璇儿猜一猜,若能猜中了,公子我重重有赏。” 聂璇华见洪天啸脸上的得意之色,本想猜是苏美娜和聂珂华,可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便低头沉思起来,将今日婚礼上的女人想了一个遍,突然两个熟悉的面容闪现在了脑海里,聂璇华脱口而出道:“莫不是璇儿的二姨娘和三姨娘?” “璇儿真是聪明。”洪天啸搂着她轻轻倒在毛毡上,一边扯掉她的腰带,笑眯眯道。 聂璇华任由洪天啸脱去自己的衣服,一动也不动,将琼首埋在洪天啸的怀里,轻声道:“公子真是外婆的克星,不单单俘虏了外婆的身心,就连外婆身边的女人一个也没有摆脱公子的手心。” 洪天啸闻言手下不禁顿了一下,仔细想想确实也是,苏月儿是服侍大玉儿三十多年的侍女,雍穆、淑慧和淑哲是大玉儿的三个女儿,聂璇华是大玉儿的外孙女,除了聂珂华之外,果真是一网打尽了,不觉哈哈大笑道:“那么今晚就让你们三代五个大美女一起侍候我。” 这时候,聂璇华的外衣已经离体,上身的肚兜也被洪天啸一把扯下,洪天啸趴在上面深深闻了一下,抬起头对已经娇羞万分的聂璇华笑道:“好香,我美丽可爱的小璇儿什么时候都是这样香。” 聂璇华早已是羞得无以复地,哪里还能说得出半句话来,又受不了洪天啸这样的挑逗,只得双手一搂,扑在洪天啸的怀里,不让他的眼睛继续留在自己的胸前。洪天啸知道聂璇华害羞,于是抱着她转身一滚,滚到了毛毡中间,将聂璇华压在身上,一把扯掉她的亵裤,又飞快地脱去自己的浑身衣物。 聂璇华早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是在洪天啸粗重的喘息扑打在脸上的时候才如蚊蝇般说了一句:“请公子怜惜。” 洪天啸本就是怜花惜玉之人,加之又有着丰富的破处经验,自然不需要聂璇华提醒。在经过一刻钟的百般挑逗后,洪天啸轻轻进入了早已经娇喘连连、下体泥泞一片的聂璇华的体内,虽然很轻,但聂璇华仍是发出了一声轻叫,双眉一蹙,与此同时,一朵鲜红的梅花也呈现在了聂璇华刚才垫在臀下的白布之上。 洪天啸赶忙停住动作,同时将那块白布抽出,轻轻放在一旁,然后轻吻着聂璇华的樱唇,用轻微的挑逗来分散她下体疼痛的感觉,聂璇华也极为配合地跟洪天啸吻在一起,香津不知被洪天啸吸走了多少。 过了一会,洪天啸轻轻在聂璇华的耳边问道:“璇儿,还疼吗?” 聂璇华知道洪天啸想干什么,不敢开口,只是红着脸轻轻摇了摇琼首。 洪天啸大喜,当即便龙威虎猛起来,初尝云雨滋味的聂璇华很快就迷失在欲仙欲死的感觉之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无力再承受恩泽的她只得向洪天啸求饶。洪天啸知道聂璇华是新瓜初破,身体承受不住,当下便哈哈大笑道:“璇儿先休息吧,我将你外婆她们喊过来。” 聂璇华点了点头,突然又拉住洪天啸的手,紧张地说道:“公子一定要回来,璇儿一个人害怕。” 洪天啸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穿衣服,大摇大摆地出营帐了,他知道大玉儿等人早就将所有的下人支派走了,也不害怕被人看到。 在聂璇华紧张的期待中,果见洪天啸带了大玉儿诸女走了进来,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忽又想到自己浑身赤裸,又羞红了脸,急忙低下头去。 洪天啸见聂璇华害羞的样子,转首对着大玉儿等人道:“璇儿有些害羞,你们快把衣服都脱了,大家赤裸相见,也省得璇儿尴尬。” 除了雍穆快步上前,脱了鞋子坐在聂璇华身旁悄悄问一些话之外,其余三女全都顺从地站在原地脱起衣服来,不一会工夫,三具洁白莹玉、凹凸有序的胴体全部暴露在洪天啸的眼前,洪天啸一把抱住大玉儿,对淑慧和淑哲道:“你们去帮穆儿脱衣服,待到你玉儿求饶的时候,一个一个来。” 淑慧和淑哲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合,何况还是与自己的母亲、姐姐和侄女一起,早已经手足无措,只是机械地应了一声,向雍穆走去,却又忍不住看大玉儿看去,发现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拘谨,反倒是一脸笑吟吟地,并且主动将一双玉手放到了洪天啸的身上。 足足两个时辰之后,营帐再次恢复了宁静,丝丝荡漾不去的春意在下,却是六具赤裸的胴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毛毡上。但是,这六个人并没有睡着,而是轻轻地说着些情话,聂璇华受到刚才的情景刺激,勉强又和洪天啸做了一次,身体疲惫之极,蜷在洪天啸的怀里,感受着洪天啸宽阔胸怀中的温暖和安全,不一会功夫便沉沉睡去,剩下洪天啸和大玉儿她们继续商议如何将淑慧和淑哲带出草原。 第5卷第390节:第二百五十七章忠心和计谋 “五龙使到了。”就在洪天啸大婚后的第四天,苏荃带着五龙使来到了科尔沁部落。为了不被铁合连发现,五龙使是趁着晚上的时候,来到了洪天啸的营帐的,而已经得到消息的洪天啸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 一番见礼之后,洪天啸让六人分开两排坐下,同时命聂璇华和苏月儿守在帐外,以防有人偷听。 听完洪天啸将魔教的情况介绍完毕,六人大惊失色,他们向来以为自明教灭教之后,神龙教便成为江湖第一大帮派,没想到除了低调蛰伏的少林寺之外,竟然还存在着实力如此庞大的魔教,而且神龙教对其情况基本上没有丝毫的了解。 青龙使许雪亭叹道:“属下以为天下武林除少林一派之外,唯神龙教独尊,却没想到竟然还有实力远在本教之上的魔教,属下等惭愧,不过,既然魔教敢对教主无礼,我等拼死一战也要将魔教的四大长老诛杀在科尔沁草原之上。” 其余五人也是点头称是,洪天啸摆了摆手道:“青龙使之心本座明白,只是眼下魔教势大,而且其在暗处,真正之实力不为我等所知,是以对付魔教之策不可与之力敌,当以计谋取胜才是。” 何天行初升黄龙使,极欲在洪天啸和其他五人跟前表现一番,便道:“教主,属下倒有一计。” 洪天啸没想到何天行这么快便想到了计策,急忙道:“黄龙使既有妙策,不妨道来。” 何天行道:“这次魔教四大长老奉其教主之命倾巢而出,为的便是取教主您的性命,若是教主带领属下等人,将四人击杀在科尔沁草原之上,一来暴露出我神龙教的实力于魔教教主之前,二来也会因此使得魔教教主大怒,更是会精心准备下一次暗杀,魔教在暗,教主在明,且我们五龙使和巡察使又不能随时在教主跟前保护,是以将会使教主的处境陷入被动危险的境地。” 洪天啸点了头,暗道,何天行分析得有理有据,倒也不失为一个人才,足以独当一面。当时自己提拔他成为黄龙使基本上是因为为了安抚黄龙门的弟子,却不想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因为对殷锦的厌恶,无根道人对整个黄龙门的印象很差,何天行曾是殷锦的副手,是以无根道人对他的印象也不好,听了之后不由大声道:“黄龙使此言差矣,难不成让魔教四大长老将教主的人头取走不成?” 无根道人的这句话虽然是针对何天行,但毕竟言语中对洪天啸已有不敬,黑龙使张淡月听着不对,急忙干咳两声,提醒无根道人道:“赤龙使,怎可说出如此对教主大不敬的话,还不赶紧向教主谢罪。” 无根道人得张淡月提醒,登时吓出了一声冷汗,暗骂自己糊涂,急忙站起向洪天啸谢罪道:“属下一时失言,对教主不敬,还请教主恕罪。” 洪天啸知道无根道人是直来直去的脾气,刚才虽然言语不敬,但却非出自本心,于是便微微笑道:“赤龙使也是为本教着想,况且刚才的言语也是心忧本座的安危,乃无心之过也,又有何罪可言?” 无根道人闻言暗吁了一口气,急忙谢恩重新坐下,心中暗道,新教主果然是宽以待人,虽然是父子关系,却与老教主的作风大大不同,实乃明主也,今后要尽全力效忠教主,万不可再有二心,殊不知,其余四龙使和巡察使钟志杰也是这个念头,一次小小的宽容竟然换来了五龙使和巡察使的拼死效忠,这倒是洪天啸所没有想到的。 “黄龙使,请继续说。”洪天啸安抚了赤龙使之后,见何天行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心中一叹,他知何天行与四龙使的关系只是一般,加之心眼又小,只怕无根道人的一时冲动在其心中留下了阴影。洪天啸猜的确实不错,后来无根道人被魔教的欲海龙王司马彪、西方使者不戒大师和南方使者鹰王沈木公围攻的时候,何天行故意救援来迟,使得无根道人差点殒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何天行收回心中的不悦,又继续道:“属下的意思是,教主飞鸽传书,让孜怀兰或者苑修屏两位姑娘中的一人来到科尔沁草原,找一个体态相貌与教主有几分相似之人,将之易容成教主的模样,如此便可使得四大长老以为教主被杀,更可使得魔教教主降低对神龙教的戒备之心。” 巡察使钟志杰听后,摇了摇头道:“黄龙使的计策虽然很妙,但其中却有两个致命的漏洞,若能将之完善,便可足以瞒过魔教教主。” 钟志杰五年不出,何天行对之也不太了解,闻言不由不太服气,不过钟志杰是巡察使,职权还在五龙使之上,加之其与白龙使钟志灵是亲兄弟,又是洪天啸的结义大哥,是以何天行虽然心中不悦,却也是一脸谦虚道:“请巡察使指教。” 钟志杰知道何天行肚量不大,闻言微微一笑道:“指点谈不上,咱们此番商议皆是为神龙教和教主谋划,大家各抒己见罢了。志杰以为,漏洞之一在于魔教教主对于教主的武功应该知之很深,否则的话,也不会派出四大长老同时对付教主,虽然黄龙使能够找出体态和容貌与教主相似之人,再加上孜怀兰或者苑修屏姑娘的易容术,让对方看不出破绽,那人的武功与教主却是相差太远,自然会引起四大长老的怀疑。漏洞之二教主即位时日尚短,魔教未必得知消息,退一步讲,就算魔教已知这个消息,在他们看来,一旦教主出事,神龙教自然会对魔教展开疯狂的报复,这正是魔教教主所希望的,可趁机将神龙教一网打尽,而因为教主诈死,神龙教绝对不会展开报复,这一次也是可以引起魔教教主的怀疑。” 听完钟志杰的分析,黄龙使心中的不服顿时没有了,完全转成了佩服。开始的时候,何天行曾对洪天啸突然提拔只有三十岁的钟志杰做了位在五龙使之上的巡察使的决定很是不满,此刻见识了钟志杰的谋略,却是满心佩服。 洪天啸也没想到钟志杰竟有如此大才,心中暗喜,点了点头道:“巡察使所言正是,不知诸位可有良策能够弥补这两个漏洞,让黄龙使之计得以实施?”洪天啸心中其实早就有了以生死符制住四大长老的办法,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突然想考察一下神龙教六大庭柱的能力。 六人也明白此刻正是在新教主面前表现的机会,一个个开始闷头苦思起来,营帐之中一时陷入了沉寂。苏荃见状,便低声对洪天啸道:“师兄,巡察使钟志杰倒是一个可堪大用的人才。” 洪天啸一脸得色地对苏荃道:“那是自然,师兄我的目光自是差不了的。” 苏荃轻声低笑道:“我还以为师兄只是搜罗美女的目光独到呢?” 洪天啸这才知道苏荃是在嘲笑她,当下捏了捏她的小手,若非五龙使等人在此,只怕洪天啸已经扑上去将苏荃就地正法了。六人皆在低头沉思,对洪天啸和苏荃的这些小动作自然是丝毫不知。 白龙使钟志灵突然道:“属下想到一个办法。” 洪天啸“噢”了一声,道:“白龙使请讲。”白龙使在原书中只是出了一下场,便被几个神龙教的青年弟子杀掉,所以洪天啸对他的了解最少的。 钟志灵道:“属下与教主的神态相似,不如就让属下冒充教主,以属下的武功而言,自是可以瞒过魔教教主。” 洪天啸闻言心中一震,没想到白龙使钟志灵如此忠心,竟然要牺牲生命成全自己的大事,同时心中暗叹原书中洪安通的昏庸,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如此忠义之人被杀却无动于衷,怪不得韦小宝能够将神龙教整得七零八散。 “大哥。”钟志杰也没想到钟志灵竟有如此念头,激动地喊了一声,却又发觉这是对教主忠义之事,自己无法规劝。 钟志灵没有理会钟志杰,继续道:“至于第二个漏洞,属下以为,或许可以上演一幕老教主复出,意欲报仇,而五龙使和巡察使力劝不可,痛析形势之不利,最后老教主听从了众人之意,收缩神龙教,转明为暗,蓄意待发,如此更可使魔教教主分出心神防备神龙教,教主暗中行事起来也更加方便。” 第5卷第391节:第二百五十八章魔教四长老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白龙使先且坐下,众人可还有它法?” 众人见洪天啸听了白龙使钟志灵的计策之后,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不同意,皆不知洪天啸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一个个倒也不敢再说了。 洪天啸见状,便道:“大家赶了几天的路,也一路疲惫了,先行回去休息吧,此事待到明日再议,本座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休息之所,韩雪、韩霜,你们二人为五龙使和巡察使指明住处。” 一直站在洪天啸和苏荃身后的韩雪和韩霜二女应了一声,款步来到六人跟前道:“请五龙使和巡察使随我们姐妹二人前来。” 六人急忙站起,对洪天啸和苏荃道:“教主、夫人,属下等告退了。” 待到六人走后,洪天啸一把将苏荃搂在怀里,伸手探入到苏荃的怀里一阵乱摸,口中笑道:“师妹此趟带来了五龙使和巡察使,立下大功,师兄我现在就奖赏一下师妹吧,这几日是不是想我了?” 苏荃初尝云雨滋味不久,正处在蜜月缠绵时期,这一次出去了数日之久,早就想此事了,又洪天啸这么一抱一摸,下体竟然不争气地起了一股热流,当下便瘫在了洪天啸的怀里,媚眼如丝,腮红如桃花,不过她心里明白眼下是白天,加之这里不太方便,抵抗洪天啸的魔手,娇喘吁吁道:“师兄,现在是白天,这里…这里也不太方便。” 洪天啸哈哈大笑,一边为苏荃脱去衣服一边道:“我不管,他们六人走了之后,能够进来的全都是女人,怕什么,何况,这些日子我可是想师妹快想疯了。” 听着洪天啸的甜言蜜语,苏荃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最后的一丝抵抗也完全放弃,闭目等待着洪天啸的雨露恩泽。 一会儿功夫,两个赤裸的身躯紧紧缠绕在一起,苏荃的粗喘也荡漾在营帐之内,守在门外的苏月儿和聂璇华自然知道营帐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二人对望一眼,发现对方的脸上竟然是红红的。 一个多时辰后,当洪天啸和依然红着脸的苏荃穿戴整齐地从里面出来,却发现苏月儿和聂璇华二女都是闭着腿弓着腰,见了洪天啸更是脸红一片。洪天啸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个傻丫头,既然受不了,刚才怎么不进来,快回去换裤子吧。” 二女听了,更是大羞,急忙飞也似地逃走了,留下哈哈大笑的洪天啸和掩嘴轻笑的苏荃。 深夜,聂珂华的营帐中突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一人正是聂珂华的妹妹聂璇华,另一位却是苏荃。 聂珂华知道苏荃的身份,隐隐在心中有一种不敢得罪的意念,不等聂璇华介绍,便主动给苏荃见礼。这倒使得苏荃一愣,若是洪天啸的女人跟她见礼,是丝毫不为怪,但是聂珂华并不是洪天啸的女人,据说还是对他恨之入骨,不过,精明的苏荃很快就似乎明白了什么。 苏荃拉着聂珂华的手,轻轻笑道:“璇儿妹妹叫我姐姐,你和璇儿妹妹是双胞胎,论年龄我自是也比你大了几岁,不如就叫你珂儿妹妹吧。” 聂珂华点了点头道:“珂儿见过荃姐姐。” 苏荃点了点头道:“姐姐此次回来听说师兄对珂儿妹妹多有冒犯,不过他是师兄,又是姐姐的男人,姐姐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代师兄向妹妹赔礼道歉了。想必妹妹也知道,我这个师兄是个风流种子,见了美貌的女子便想带回家,妹妹天姿国色,难怪师兄起了邪念。” 聂珂华听苏荃突然提起此事,不觉满脸通红,急忙低声道:“姐姐莫要笑话珂儿,妹妹我只是胭脂俗色,姐姐才是天姿国色呢。” 苏荃拉着聂珂华轻轻坐下,示意聂璇华也坐在聂珂华的身边,突然笑容尽去,一脸肃容道:“妹妹,姐姐之所以这么晚来打扰妹妹,实在是有要事相求,还望妹妹能够帮姐姐一次。” “姐姐请讲。”聂珂华冰雪聪明,知道苏荃必然是代洪天啸而来,所求之事必与神龙教与魔教之争有关,是以并没有轻下承诺。 “唉。”苏荃轻轻叹了一声道,“本来这件事情,玉儿姐姐、雍穆姐姐她们要来,毕竟她们与妹妹有这般关系,但是姐姐我是师兄的正妻,觉得若是不亲自来求妹妹,自是太过失礼。想必妹妹也知道贵教派了四大长老来取师兄的性命,贵教的这四大长老皆是武功高强,师兄一人怎是对手,即便算上姐姐我和月儿姐姐,只怕也是难敌,所以姐姐等人谋划数日,才定下对付四大长老的办法,只是差了一样极为重要的线索,所以才特意找妹妹商议。” 聂珂华心下明白,知道苏荃是来打探四大长老的消息来,便道:“不知是何线索?” 苏荃笑了笑道:“其实很简单,姐姐就是想问问这四大长老的秉性如何,他们中有几个人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聂珂华心中一愣,本来她以为苏荃是要打探四大长老的武功,却没想到她竟然丝毫不提武功,只问秉性,倒也猜不出苏荃刚才所说的定下的对付四大长老的办法究竟是什么,想了想道:“铁拳公羊泰和幻戟魏无忌属于贪生怕死之人,神剑司莫洛好色,绝枪赵南锡好酒,他们两个对圣教还算忠诚。” 苏荃又问道:“妹妹,以你对贵教教主的了解,若是此行任务之后,只有铁拳公羊泰和幻戟魏无忌回去复命,回复任务完成,却折了神剑司莫洛和绝枪赵南锡两人,不知贵教教主会不会相信?” 聂珂华越发不明白苏荃究竟是什么打算了,不过她心中却有一种想帮她的念头,闻言又想了想道:“据教主所得到的情报,洪教主武功不凡,所以当初北方使者来科尔沁草原的时候,教主曾有交代,不可打草惊蛇,若有机会,可飞报给他,派出高手相助。其实,好在北方使者自作聪明,让教主派了四大长老前来,否则的话,以教主之意将会派出三大护法,要知三大护法的武功要远远在四大长老之上,而且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人。”聂珂华虽然不知道苏荃问贪生怕死这个弱点有什么用途,却也在介绍三大护法的时候,便将这一点也加了上去。 苏荃以前曾听洪天啸说起过,百胜刀王胡逸之的武功还在一剑无血冯锡范之上,闻言不由心中暗惊,表面却不露声色,站起身来,对聂珂华笑道:“多谢妹妹,日后若有需要姐姐帮忙的,姐姐也一定尽全力相助。” 聂珂华也站起道:“姐姐客气了,小妹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忽然觉得苏荃话中有话,不觉俏脸又是一红。 说来也巧,就在苏荃和聂璇华告辞后的一个时辰后,聂珂华突然接到飞鸽,说是四大长老已经到了。 聂珂华想起神剑司莫洛看自己时候那色色的眼神,内心便忍不住一阵厌恶,皱了皱眉头,本想不理睬四人,却又担心他们在教主跟前告状,说自己不配合他们执行教主的计划,毕竟这里是蒙古,突然出现四个奇形怪状的外人,是很容易遭到注意的。 聂珂华叹了口气,重新穿上外衣,出了营帐,向四大长老飞鸽中所说的位置飞身而去。就在聂珂华前脚刚走,后面便有两条人影紧紧跟上,两人所使的轻功身法真是神行百变,心事重重的聂珂华根本没有丝毫察觉。 魔教四大长老到了科尔沁草原之后,之所以没有立即去找聂珂华,正是因为魔教教主在其临行前有嘱咐,要暗中行事,不可被任何人发现,所以他们要进入科尔沁草原就必须得到聂珂华的帮助。 不多久,聂珂华便来到科尔沁草原外五里远处的一座小丘上,那里果然站立着四道人影。聂珂华想起神剑司莫洛讨厌的眼神,便从怀里取出一方巾帕系在脸上,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 四大长老也发现了聂珂华的身影,纷纷迎上前来,虽然聂珂华的仙子身份在魔教中极为尊贵,但是因为历代仙子的武功都不算太强,在以实力决定地位的魔教中,除了五方使者和各坛坛主因为武功不如而对仙子有所尊敬外,其余两个魔女,三大护法,四大长老对仙子都没有那丝敬意。 “哈哈哈哈,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仙子休息,我等真是过意不去。”人还未到,便听到神剑司莫洛的声音已经传来。 聂珂华双眉一皱,心中虽然对他万般厌恶,却又不得不虚与委蛇道:“哪里,司长老言重了,大家都是奉教主之命行事,如何称得上打扰二字。” 铁拳公羊泰阴沉着脸,没有丝毫的表情,说道:“我等四人既已奉了教主之命赶到,还请仙子将我等安置在科尔沁部落之中,待到明日商议过之后便刺杀洪天啸,完事之后我等也好赶回去向教主复命。” 聂珂华心中早有定计,闻言道:“公羊长老有所不知,在你们来到之前,北方使者铁凌飞的弟子扎和林因为争风吃醋,提前对洪天啸下手,结果反为之所害,因此,大汗为了防止再有此类情况发生,已经加强了草原的境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洪天啸也有所戒备,若是四位长老现在进入部落之内,只怕会被发现。” 第5卷第392节:第二百五十九章诛杀洪天啸的妙计 “奶奶的,这个铁凌飞,收的是什么鸟徒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子赶了几天的路,酒瘾早就犯了,本想到了这里喝点草原上的好酒,却没想到连门也他娘的进不去。”绝枪赵南锡嗜酒如命,眼见喝酒的计划泡了汤,心中不禁恼恨起铁凌飞来,嘴里更是骂骂咧咧,四大长老中,也就他一个人说话爱带口头语。 幻戟魏无忌长得一张吊死鬼的脸,而且脸色惨白,闻言阴森森一笑道:“四弟,此次教主派咱们兄弟四人出手对付一个无名小辈,虽说有点牛刀杀鸡,但是完成任务毕竟费不了多大的事情,待到明日将那小子杀了之后,科尔沁部落的大汗还不是乖乖将好酒献上,到时候有你喝的,嘿嘿嘿嘿。” 聂珂华听了,心中暗道,四个不知死活的老鬼,竟然还在这里自吹自擂,殊不知人家早已经设下了陷阱对付你们,科尔沁草原恐怕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聂珂华忽又想到,自己也是圣教的人,为何会帮助洪天啸对付圣教的人呢,究竟是因为自己的亲人都是他的女人,还是因为苏荃的那一番请求,或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聂珂华忽然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模糊。 铁拳公羊泰是四人的老大,翻了翻眼珠,怪声怪气道:“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也不让仙子为难了,眼下夜已经深了,请仙子回去休息,我们兄弟四人在这里凑合一夜即可,还望明早仙子再来此处商议狙杀洪天啸的具体方案,” 聂珂华本就不愿在这里久留,闻言正合心意,朝公羊泰抱了抱拳道:“如此就委屈四位长老了,明天一早珂华再来与四位长老一同商议。” 神剑司莫洛望着聂珂华娇美的背影,舔了舔嘴角,色迷迷阴笑道:“这小妞真是太正点了,比之那两个魔女也只差了一点成熟而已,若是能把她弄到□□,那滋味绝对是美妙之极。” 铁拳公羊泰对神剑司莫洛的好色有些许的不满,却又不好太过于训斥他,只是皱了皱眉道:“二弟,莫要忘了咱们圣教的规矩,在没有教主的许可之前,仙子是不能随意破身的,本教中人更不能对仙子无礼,否则的话,将会处以圣教最严酷的刑法。” 这个规矩神剑司莫洛哪里会不知道,这些年他对聂珂华也只是有色心,没有色胆,只不过有时候在与身边的女人行云雨之事的时候,常常将身下的女人想象成聂珂华或者那两个绝代尤物魔女。 魔教的一众高手中,有三个人最为好色,分别是欲海龙王司马彪、神剑司莫洛和西方使者不戒和尚,而魔教之中也恰恰有许多的绝色娇娘,仙子聂珂华是一个,还有飞天魔女和紫衫魔女,五方使者中的东方使者俏罗刹沐玉莲和中央使者玄冰玉女司徒倩也是不亚于聂珂华的美女,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分坛的女坛女。 聂珂华是仙子,因为魔教的规定,任何人是不能打她的主意的,而飞天魔女和紫衫魔女武功高强,不在三大护法之下,是以这三个色鬼没一个敢打她们的主意的,而东方使者俏罗刹沐玉莲和中央使者玄冰玉女司徒倩虽然武功不如三人,但是却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他们也是不敢轻易惹的。而那几个女坛主无论地位还是武功都要再逊色一些,便成了三人瞄准的对象,其中也有两个淫娃荡妇,与三人一拍即合,成了三人的专宠。但是,另外几人却是丝毫不将三人夹在眼中,何况魔教之中有不得相互争斗的规矩,三人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犯了教规,受到惩处。 聂珂华走了之后,那两条黑影也慢慢离开,四大长老只顾着考虑如何在这寒风凛冽的小丘上过夜,竟然没有发觉。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的时候,聂珂华便再次来到这座小丘上,只不过这一次她脸上的巾帕没有了,引得神剑司莫洛盯着她的脸一阵猛看。除了她之外,北方使者铁凌飞也跟在她身后。 待到铁凌飞与公羊泰等人见礼之后,聂珂华对公羊泰道:“公羊长老,珂华与洪天啸约好在切尔干河谷相见,时间便是半个时辰后,到时候只是他孤身一人,正是四位长老下手的最好时候。” 四大长老没想到聂珂华的办事效率这么高,一大早就将洪天啸引了出来,而且还是落单,但公羊泰素来谨慎,闻言不觉心下起疑道:“仙子既与洪天啸约好,为何昨夜不说,现在才说出来?” 聂珂华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脸上却是平静如水,解释道:“昨夜珂华从这里回去,恰好遇到洪天啸,那洪天啸早就垂涎珂华的美色,这些日子一直对珂华大献殷勤,珂华趁机与之约定今日一早在切尔干河谷相会,那洪天啸以为珂华突然转了心意,心中欢喜,满口答应,所以珂华才会一早来通知四位长老。” 四大长老来此之前,自然也看过魔教收集到的洪天啸的情报,知其与欲海龙王司马彪、神剑司莫洛和西方使者不戒和尚一样,是好色之人,是以听了聂珂华的话后,再也没有怀疑,公羊泰对三人道:“仙子既已不下如此妙计,下面就该咱们兄弟出手了,只是老夫兄弟不知切尔干河谷位置所在,还需请仙子前面带路。”公羊泰的前半句话对他三个兄弟说的,后半句话却是对聂珂华说的。 这正是公羊泰老谋深算的地方,唯恐这个聂珂华是她人冒充,所以才会让她在前面带路,只要聂珂华一施展轻功,便可知道是真是假,因为历代仙子的武功都是一脉传承,除了仙子师徒之外,旁人都不会。 聂珂华闻言,又骂了一声老狐狸,点了点头道:“公羊长老不说,珂华也正有此意,如此,就请四位长老跟随珂华前往,到时候珂华也能助上一臂之力。” 神剑司莫洛急忙又示好道:“仙子只要将我兄弟四人领到地方即可,至于杀一个无名的小子,哪里用的上仙子亲自动手呢,交给我们兄弟四人即可,待到杀了那小子之后,这首功自然归仙子所有。” 公羊泰虽然看不惯神剑司莫洛的嘴脸,但他说得也有些道理,本来四大长老出手对付一个后生晚辈已经是让他们颜面有损,若是再让聂珂华帮忙,只怕日后真的在魔教中再也抬不起头来,至于杀了洪天啸之后,功劳归谁,公羊泰丝毫不在意,何况这个办法确实是聂珂华想出来的,于是点了点头道:“二弟所言甚是,仙子只管旁观即可,待到老夫四人不行的时候,仙子再上不迟。” 聂珂华自然猜得到这几个老魔头的想法,更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口舌,便点了点头道:“刚才是珂华失言了,那洪天啸只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别说四大长老亲临,就是任何一个长老也足以将之除去。” 四大长老本就对这次倾巢而出对付一个后生晚辈的命令心有不满,听了聂珂华的这番话,正合心意,一个个都是面露喜色。绝枪赵南锡急着杀了洪天啸后喝酒,急忙催道:“眼下天色不早,咱们还是快去吧,免得洪天啸等不到仙子而心生怀疑。” 聂珂华闻言微微一笑,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酒壶,递给绝枪赵南锡,说道:“珂华知道赵长老的喜好,所以特意拿了一小壶科尔沁草原最好的珍藏。” 赵南锡大喜,急忙一把接过,打开酒壶,张嘴就是一大口,一下就喝下了小半壶,抹了抹嘴哈哈笑道:“好酒好酒,只可惜就这一小壶。” 聂珂华微微一笑道:“只要杀得了洪天啸,整个科尔沁草原上的酒随赵长老怎么喝。” 赵南锡闻言大喜道:“好,仙子可要说话算数,待会杀了洪天啸之后,赵某就一直跟着仙子了。”说完之后,赵南锡又对铁凌飞道:“北方使者,赵某真是羡慕你,不如待到此事了了之后,咱们换一下,我来做北方使者,你来做长老,如何?” 铁凌飞知道赵南锡这么说,是想长久待在这里,闻言不觉微微一笑道:“赵长老言重了,凌飞自知武功低微,长老一职是万万做不了的,既然赵长老喜欢此处的美酒,凌飞每月就派人专门给赵长老送酒。” 赵南锡刚才那么说,就是等着铁凌飞的这句话,不觉大喜道:“这感情好,赵某绝对不会忘了北方使者的好处的,哈哈哈哈。” 第5卷第393节:第二百六十章伏击洪天啸 铁凌飞又笑着对司莫洛道:“其实最适合在这里做北方使者的是司长老,毕竟科尔沁草原的美女在整个蒙古草原上都是有名的,要知咱们的聂仙子便是科尔沁人,须知科尔沁的姑娘个个都是貌美如花。” 司莫洛闻言,双眼直冒精光,内心蠢蠢欲动,对铁凌飞邪笑道:“北方使者,说实话,你在科尔沁草原一共玩了多少个美女了?” 公羊泰见几个人突然没完没了,双眉一皱,不悦道:“时间不早了,有什么话待到完成了任务之后再说吧。” 司莫洛似乎对公羊泰有点畏惧,闻言急忙住了嘴。 聂珂华点了点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走吧。”说完,当先一步,展开飘摇柳舞身法,向北方飞驰而去。 四大长老一见,知道这是魔教仙子独有的轻功身法,互视一眼,点了点头,也展开轻功,跟在聂珂华的身后。铁凌飞望着四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狠毒之色,冷笑数声,也展开轻功,跟在四人的身后。 切尔干河谷正是上一次聂珂华擒住洪天啸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距离科尔沁部落中心地带有二十里之远,而且河谷早已干涸,无人会涉足此处,这也是为何当初聂珂华和这次洪天啸选中为设伏地点的原因。 当六人来到切尔干河谷上缘的时候,果然见河谷中央站立着一个身影,虽然是背对着众人,但从其身高和身材来看与洪天啸一般无二。此刻他正看看天色,又四下瞧瞧,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只不过那人未到。 聂珂华轻声对公羊泰道:“公羊长老,河谷中的那个人就是洪天啸,公羊长老准备如何行动?” 公羊泰本就没将洪天啸放在眼里,闻言“嘿嘿”冷笑两声道:“杀一个无名小辈还用得着怎么行动吗,二弟,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三人给你助阵。”公羊泰也有心让司莫洛在聂珂华的跟前表现一下。 司莫洛当然知道公羊泰的用意,也想在聂珂华跟前表演一下神剑的绝技,当即大喜,抽出宝剑,应了一声,就要冲下去,却被聂珂华喊住道:“且慢,公羊长老,如果你只让司长老下去,这次的任务必然失败。” 司莫洛闻言,脸色一变,幸好说这句话的是聂珂华,否则的话,就算是武功比他高的三大护法,他也会跟他们拼命的。司莫洛脸上露出稍稍的不悦,问道:“仙子之意便是说我司莫洛不是那姓洪的小子的对手了?” 聂珂华摇了摇头道:“珂华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洪天啸虽然武功不高,跟珂华差不多,但是一身轻功却是极为高明,珂华是担心,若是司长老不能将之一击杀死,待到他施展轻功逃走,想要追上他就太难了。” 司莫洛“嘿嘿”笑道:“仙子也太高估那小子了,就算他从娘胎里开始练功,又能高明到哪里去?仙子放心,这小子就交给我了,若是不能把他的头提来见你,司莫洛任由仙子处置。” 公羊泰见司莫洛过于轻视洪天啸,而且不听对洪天啸情况最了解的聂珂华的劝告,不由双眉微皱,不悦道:“二弟,聂仙子在此已有不少时日,自是比咱们了解洪天啸的情况,二弟万不可轻敌,若是真的将事情办砸了,教主岂能轻饶咱们。” 司莫洛想起教主的残酷手段,心中不由一颤,也不敢继续坚持下去,转首问聂珂华道:“以仙子之意敢当如何?” 聂珂华微微一笑,说出了四个字:“围而歼之。” “围而歼之?”四人闻言一愣,赵南锡道:“莫非是让我们兄弟四人将他围歼?” 聂珂华摇了摇头道:“若是你们四人同时下去,只怕还不到跟前,洪天啸就已经发觉势头不对而逃走了。珂华的意思是,还是让司长老下去,公羊长老、赵长老和魏长老藏身在上缘处,成品字形状,公羊长老守在南侧,以防他逃回科尔沁部落中,赵长老和珂华守在西南侧,魏长老和北方使者守在东南侧,如此一来,若是洪天啸不敌司长老,无论他从哪一方逃走都不会成功,此次诛杀洪天啸的任务必然是胜券在握。” 公羊泰闻言点了点头道:“难怪教主经常夸赞仙子,仙子确是冰雪聪明,咱们就依仙子之计行事,二弟,我们五个现在就去藏好身,你下去会一会这个让教主如此兴师动众的无名之辈有多厉害。” 司莫洛点了点头道:“好。” 不一会功夫,五人已经按照聂珂华刚才所说的位置藏好身,司莫洛见状,哈哈大笑几声,纵身下了河谷。 洪天啸孤身在此,自然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为的就是将四大长老引来。但是,等了近一个时辰也不见有人来,以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内心正焦虑不安,想走却又担心四大长老来到,不走却又不放心,就在这时,听到一声陌生的长笑,洪天啸的心也在这声长笑中安定了下来,转身向后看去。 司莫洛落地之后,朝洪天啸“嘿嘿”阴笑几声道:“阁下可是洪天啸?” 洪天啸见司莫洛手中握着一把宝剑,知道此人定是四大长老中的神剑司莫洛,便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不知阁下何人?” 司莫洛仰天大笑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告诉你也无妨,我乃圣教四大长老之一的神剑司莫洛,你得罪了圣教,教主特意命本长老来取你项上人头,若是识趣的话,就引颈就戮,省得本长老动手。”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司莫洛,你真的以为就凭你的本领能杀得了在下吗?若是换了你们三大护法同时过来,说出这种话来在下或许会相信,就凭你一人,只会是前来送死,人死不要紧,要紧的是以后那些娇妻美妾都成了别人的了。” 司莫洛闻言,大吃一惊,心中暗道,怎么这个洪天啸对圣教的事情知道这么多,而且连自己的秉性也打探得一清二楚,而且看其表情,似乎并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难道说事情已经泄露。 想到这里,司莫洛不由转首向四周望了望,并没有发觉公羊泰等人的藏身之处有什么异样,胆气不由一状,冷声道:“难怪教主会如此看重你,看来你也确实不简单,不过得罪了圣教的下场却只有一个,那便是死,纳命来吧。” 说完,司莫洛抽出宝剑,见剑鞘当作暗器扔向洪天啸,右脚一蹬,双手握剑,剑尖向前,身体旋转着飞速朝洪天啸冲去,这正是司莫洛最近才悟出的身剑合一。司莫洛之所以会一上来便使出身剑合一的绝技,是因为他突然感觉到洪天啸有点可怕,想早一点结束这场战斗。 洪天啸平时不怎么用剑,也只会三套剑法,一套是逍遥派的天羽奇剑,还有一套是创于黄药师的落英剑法,最后一套是从少林寺学来的达摩剑法,虽然只会这三套剑法,但无一不是当世的绝学,任何有学会一种,便可以笑傲江湖,在武林中挣得一席之地。 洪天啸也是第一次见到人剑合一之术,当即不由叫了声“好”,施展神行百变身法,躲过司莫洛的这一击。洪天啸刚刚站稳身子,却见司莫洛的飞快的身影竟然在空中一个突然折身,仍然向自己冲来。洪天啸暗吃一惊,这才收起小觑之心,再此施展神行百变身法,躲过这一击。 洪天啸暗暗吃惊,司莫洛何尝不是,自他练成人剑合一以来,旦逢敌手没有一个不在这一招下毙命的。人剑合一之所以厉害,主要是速度极快,加之无招无势,让人无从招架,微一分神,便被一剑穿心。空中折身更是司莫洛独有的特技,没想到这两剑都没能奏效,司莫洛这才对聂珂华的话深信不疑,心中暗道,洪天啸的轻功果然高明,竟然能够毫不费力躲过这两剑,看来必须要跟他贴身近战了。 想到此处,司莫洛停下身形,展开剑法,与洪天啸战在一起,洪天啸为了让公羊泰以为自己确实是在等聂珂华,所以并没有带兵器,便以天山六阳掌对敌。两人你来我往,在河谷之中大战起来,一会功夫,便是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司莫洛越战越惊,没想到对手的武功丝毫不在自己之下,而且看对方似乎未尽全力,又想到自己刚刚夸下的海口,招式一变,正是司莫洛压箱三大绝技剑招之一的七斩剑法,每出一招,犹如挥出七剑,所以才有七斩之名。 第5卷第394节:第二百六十一章凄惨的手法 司莫洛突然将招式换成了以快制人的七斩剑法,洪天啸的天山六阳掌自然就攻不到剑隙之中,于是也是招式一变,换成了近身肉搏的最佳武功天山折梅手。司莫洛没想到洪天啸使出的武功都是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不由一愣,招式也缓了一下。就缓了那么一瞬间,洪天啸便透过剑隙直取司莫洛的双腕,司莫洛急忙撤腕,却不想洪天啸的手如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如此一来,司莫洛的剑法再也施展不开,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不停向后撤身,希望能与洪天啸拉开距离,但是洪天啸的轻功比他还高,步步紧逼,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但没有拉开,反倒是越来越近。 公羊泰在上面瞧得清清楚楚,知道用不了三五招,司莫洛必败无疑,而且性命堪忧,于是急忙站起身来,大喊一声:“咱们一起上,杀了这小子。”喊完,公羊泰飞身下了河谷,加入了洪天啸和司莫洛的战团。 但是,公羊泰突然发现,赵南锡和魏无忌二人并没有下来,聂珂华和铁凌飞也不见了踪影。公羊泰内心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安,边打边观察四周的情况,四周越是静悄悄的,公羊泰的心中越是不安。 洪天啸以一敌二,毫不畏惧,一套天山折梅手施展得如深入化,将已无战心的二人逼得步步后退。公羊泰见过了这么久也不见四人下来,情知生变,便低声对司莫洛道:“二弟,情况有变,咱们分头退走,你东我西,无论谁能离开此地,都要将此事报告给教主。” 司莫洛也发现了情况不对,点了点头道:“好,大哥,你先走,我掩护。”司莫洛虽然好色,但是却不但贪生怕死之人,更是极重兄弟间的情意。公羊泰就不行了,他是老大,本该是他断后,在听了司莫洛的话后,只是简单说了一句“二弟小心”,便展开轻功向西面飞身而去,转眼之间便已经到了刚才他藏身的地方,就在他刚刚跃上河谷上缘的时候,突然迎面两道凌厉无比的掌风,公羊泰没想到这里会有埋伏,大惊失色,躲闪已是不及,只得挥掌迎上,“砰砰”两声响,公羊泰的身体倒飞出去,重重跌落在河谷之中,同时一大片鲜血从空中洒落。 司莫洛正准备使出两记绝招将洪天啸逼退,然后向东面逃走,却不想公羊泰那边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不觉一愣,被洪天啸一掌击在了腹部,还没等他的身子飞出去,洪天啸又补了一脚,正中胸口,司莫洛惨叫一声倒飞出五丈开外,恰好落在了公羊泰的身旁。 公羊泰右手捂着胸口,张嘴又是一大口鲜血,见司莫洛跌落在自己身旁,吃力地喊了一声“二弟”,却发现司莫洛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死了,不由大吃一惊,惊恐地看着向自己慢步走来的洪天啸。 “公羊泰,本座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像司莫洛这样的结局,另一个是发誓效忠本座。”洪天啸缓步走到公羊泰跟前,弯腰将司莫洛手中紧握的宝剑取下,放入到剑鞘中,冷冰冰地对公羊泰说道。 公羊泰心中震惊不已,颤抖着声音问道:“赵南锡和魏无忌呢?” 洪天啸哈哈大笑几声道:“我就让你见见他们,璇儿,你们都出来吧,将那两个长老也带出来。” 公羊泰转首向四周看去,只见在他刚刚藏身的地方竟然站出十个人来,其中两个正是赵南锡和魏无忌,只不过他们二人是被两个容貌相似的汉子提在手中,双脚跟地面还有那么一段距离,而且二人的神情之间也是很萎靡。 公羊泰看着“聂珂华”和铁凌飞二人,一脸的惊讶,随即又是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你们已经…已经……” “聂珂华”轻轻走到洪天啸身旁,冷笑着对公羊泰道:“公羊泰,虽然刚才你很小心,多次试探我身份的真假,但是你还是猜错了,我不是聂珂华,我是她的双胞胎妹妹,我叫聂璇华。” 公羊泰喃喃两声“难怪难怪”,遂又是想起了什么,似又是相通的样子,点了点头道:“看来姑娘的飘摇柳舞身法是聂仙子所传授了,没想到连聂仙子和铁凌飞都背叛了圣教,难怪我们四人会在此栽一个大跟头,公羊泰无话可说。” 洪天啸轻轻拍了拍聂璇华的香肩,以示嘉奖,闻言微微一笑道:“公羊泰,你只说对了一半,铁凌飞现在确实已经归顺了神龙教,但聂仙子却并没有背叛你们魔教,至于飘摇柳舞身法,确实不是聂珂华所传授,至于是何人传授,你无须知道。” 公羊泰明白自己的处境,已是阶下之囚,不由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洪天啸道:“公羊泰、赵南锡、魏无忌,刚才本座已经说过了,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归顺神龙教,继续在魔教中卧底,将魔教的一举一动及时传给本座,第二条路就是跟司莫洛是一个下场。” 不用考虑,公羊泰也会选择第一条路,不过心中却在想,只要能够离开这里,自然会向教主禀告一切,倾尽圣教全力,剿灭神龙教,否则日后必成圣教的心腹大患,急忙强忍着跪在洪天啸跟前磕头道:“公羊泰愿誓死效忠教主,绝无二心。” 赵南锡闻言,一口浓痰吐在了公羊泰的脸上,怒声道:“公羊泰,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我赵南锡真是瞎了狗眼,竟然跟你这种人结拜为兄弟,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岂能坐下叛教之事。” “好好好,果然是条汉子。”洪天啸心中对赵南锡的忠心却是很欣赏,只可惜现在他需要的是叛徒,对于赵南锡这样的人,留下不一定能够得到他的效忠,反倒会是一个隐患,“只是不知道在生死符下你对魔教还有几分忠心?” 话音刚落,洪天啸右手一挥,只见几道光芒飞速没入到赵南锡的体内,接下来,洪天啸又飞快为他解开了穴道。众人皆不知洪天啸是何意,更不知生死符是什么东西,便齐齐向赵南锡看去。 只见赵南锡的脸色突变,浑身一震颤抖,却是咬牙不动,双手已经深深抓紧了自己的双腿之中,鲜血顺着手指滴向地面。洪天啸见状一呆,这还是他施展生死符以来见过的最硬朗的汉子,若非是敌我不同,洪天啸还真想与之结交一番。 终于,又过了一会儿,赵南锡实在是忍不住了,却也没有向洪天啸求饶,只是嘴里开始发出痛苦的叫声,双手也开始在浑身上下乱抓乱挠起来,一会儿功夫,赵南锡的身上便是伤痕累累,就连脸上也纵横交错的抓痕。 除了洪天啸之外,所有的人都看得毛骨悚然,就连不了解赵南锡为人的五龙使和钟志杰也从刚才赵南锡的表现中看出此人绝对是一个硬汉,此刻见其如此抓狂,心中不由对那生死符惧怕万分,均想,这生死符莫非就是胞胎易筋丸的进化版,竟然不用药丸,直接可以注入到体内。由于刚才洪天啸的手法太快,又没有提前说明,是以众人都不知洪天啸是将什么射入到其体内的。 虽然聂璇华已经是第二次见洪天啸以生死符制人了,仍是禁不住浑身颤抖,依偎在洪天啸的怀里,几乎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在庄家的时候,连素来胆大的方怡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情景,何况聂璇华呢,洪天啸伸手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赵南锡已经难以忍受痛苦的折磨,纵身扑到洪天啸的脚下,嘶哑着声音喊道:“快…快给我…给我一个干脆,求…求求你了,我…我实在受了不了了。”赵南锡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竟然与鬼哭一般,更是觉得双腿发软,浑身鸡皮疙瘩尽起。 洪天啸敬佩赵南锡是条硬汉,虽然心中不忍,但这次毕竟是要在五龙使及公羊泰和魏无忌跟前立威,自是不能半途而废,当下一脚将之踢到一旁,冷冷道:“现在才知道求饶,太晚了,你就尽情享受生死符的滋味吧。” 赵南锡闻言,知道求饶也是无用,不觉大吼一声,站起身来,突然向外面跑去,跑了一会儿便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一会儿,然后又努力站起四处乱跑,又跌倒,又站起,如此反复七八次,最后一次跌倒后,赵南锡再也没能站起来,但是浑身上下几乎赤裸,不要说满身都是抓痕,就连肚子也被他抓破,肠子也露在外面一大截,不可谓不凄惨。 第5卷第395节:第二百六十二章伏下三枚暗棋 “哇”,待到赵南锡寂静无声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听不到动静的聂璇华侧首一看,看到那白花花又带血的肠子裸露在空气中轻微的颤抖着,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口地吐起来,洪天啸急忙蹲在一旁为她轻轻拍着背。 其他的人虽然没有聂璇华这么夸张,却也是一个个双腿发软,动不了身,说不出话。 待到聂璇华吐光了肚子里的早饭,勉强在洪天啸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却发现四周的人全都是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地望着赵南锡的遗体,没有一个回过神来的。尤其是铁凌飞,虽然也曾尝过生死符的滋味,却只是那么一会儿,此刻看到赵南锡由生到死的凄惨结局,再想到自己也中了这可怕的生死符,心中的恐惧还在众人之上。 洪天啸心中暗喜,没想到这一次使用生死符的效果如此好,竟然连五龙使和钟志杰全都镇住了,于是便轻咳一声,对公羊泰和魏无忌道:“本座指定的两条路中本有生路一条,奈何赵南锡执迷不悟,非要选择这条死路,他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如果不想步他的后尘,就要选择效忠本教,否则的话,本座绝不吝啬再施展一次生死符。”说完,洪天啸解了二人的穴道,然后右手做出向他们二人身上甩的动作。 公羊泰和魏无忌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急忙磕头如捣米,口中道:“愿意,愿意,属下愿意效忠,绝无二心。” “很好。”洪天啸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两颗药丸,分别扔到二人的跟前,道,“不是本座信不过你们,只是本座以大事为重,不得不小心行事,等会本座会在你们身上种下生死符,若是你们感觉到百般痛楚,就将这颗药丸吞下,可保三个月之内不会发作,若是你们确实是对本座忠心不二,本座自会每隔三个月派人赐下解药。”说完之后,不待二人反应过来,洪天啸便飞速在二人身上种下了生死符。 二人都是贪生怕死之人,没有赵南锡那般硬朗,只是感觉到疼痛开始,便忍不住大叫起来,抓起地上的药丸,顾不上已经沾上了泥土,张嘴便吞到了肚子里。吞下药丸后,二人很快便感觉到痛楚在一点点减轻,直到消失不见。 “属下见过教主。”二人这才收起刚才假意投降以求脱身的念头,规规矩矩地朝洪天啸大礼参拜。 “嗯,起来吧。”洪天啸点了点头,弯下腰将刚才从赵南锡挣扎的时候从身上掉下来的一本书捡起来,发现上面写着《绝影枪法》,于是便放入怀中,然后又将赵南锡的铁枪捡起,交到钟志杰的手中,才转首对二人道,“你们回去之后该怎样向魔教教主交代就不需要本座安排了吧,为了配合你们的行动,自今日起,本座将暂时不会在江湖中出现。” 公羊泰和魏无忌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洪天啸是什么意思,于是便齐齐应声道:“请教主放心,属下等明白。”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至于司莫洛和赵南锡的尸体,就由你们两人负责安葬在此处,素闻魔教教主疑心甚重,为了防止日后其派人掘坟查看,可将赵南锡的尸体用火烧焦,这样便再无破绽。” 二人急忙应了声“是”,心中均在想,没想到这个教主如此年轻做事便已如此狠毒周密,丝毫不在那个教主之下,看来日后圣教和神龙教之争还不知鹿死谁手呢,如果这个教主以生死符一一控制圣教的高手,只怕那个教主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斗不过这个教主的,想到这里,二人对自己及时投靠神龙教不由感到欣慰不已。这两个人都是怕死之辈,却将魔教的其他人也想象成了怕死之人,所以才会生出如此的想法。 洪天啸又对黑龙使张淡月道:“黑龙使,魔教的总坛在云南,那里正是你们黑龙门负责所在,你们切不可与之硬拼,行事一定要小心,公羊泰和魏无忌二人身手不弱,就划归你们黑龙门,归你调配。” 洪天啸又对铁凌飞道:“你先归金龙门管辖,此次进京之后本座便会安排你与金龙使见面。” 虽然明知自己身上没有被种下生死符,但是在亲眼目睹了赵南锡的惨状之后,五龙使和钟志杰对洪天啸突然间充满了无限的畏惧,甚至于这种畏惧已经远远超过了对以胞胎易筋丸治教的洪安通,但是在畏惧的背后,更多的是对洪天啸的佩服和真心拥戴。 所有的事情安顿好之后,洪天啸便告辞了塔哈儿,带着众女一起回神龙岛。聂璇华还好说,既然嫁给了洪天啸自然要跟着他,对于雍穆的离开,大玉儿只是对塔哈尔说,想跟着女儿住一段时日。塔哈尔体内寒毒虽然无法彻底清除,却也已经被清除了十之八九,剩下那十之一二的寒毒也已经被完全压制,塔哈儿身体正在逐渐恢复,不再需要雍穆的照顾。而且,洪天啸已经明确告诉他,自此之后不能再行房事,否则女子体内的阴气很可能会再次引发寒毒,所以对于雍穆的去留,塔哈尔也根本没有兴趣,何况雍穆原本就失宠多年了呢。 虽然不舍跟母亲、外婆和妹妹分手,但聂珂华也在公羊泰和魏无忌走后的第二天就离开科尔沁草原回云南去了,临行之前,望着洪天啸欲言又止的神态,聂珂华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冷冷对他说了一句:“洪教主,请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荃姐,在魔教和神龙教的争斗中保持中立,就一定做到,这件事情我绝对会守口如瓶的。” 洪天啸愣了一下,随即也放下心来,毕竟只要聂珂华不说,魔教教主绝对想不到他的一个决定竟然使得魔教的□□人物中多了三个神龙教的奸细和一个保持中立的人。 虽然早就知道洪天啸的处处留情,但是看到洪天啸去了一趟科尔沁草原,竟然又带回了一大堆美女,五龙使和钟志杰仍是忍不住心生佩服。而许雪亭、何天行和无根道人看到这些女人个个天姿国色,不由为雯儿、何天云和韩氏姐妹担心起来。 到了神龙岛之后,五龙使便按照洪天啸的吩咐,分别赶赴了各地。当日苏荃来到神龙岛的时候,基本上各门弟子已经分批出岛,还好五大掌门使押后,否则的话,就算能够找到五龙使和巡察使,能不能赶在魔教四大长老之前到科尔沁草原还是未知数。不过,虽然五龙使和巡察使到了科尔沁草原,但由于洪天啸临时想到了让聂璇华扮成聂珂华引四大长老入瓮的计策,五大龙使和巡察使基本上没有怎么用的上,但是有六人在此,毕竟使得洪天啸和苏荃心里踏实一些。 这时候,雯儿的伤势也已经全好了,见到洪天啸回来,自然又是一番惊喜,当即便禀明许雪亭说是要跟着洪天啸南下,许雪亭哪里敢不同意,更不会不同意,毕竟女儿越得洪天啸的宠爱,他日后的地位就越稳固。洪天啸身边的女人如此之多,若是将女儿留在岛上,父女倒是可以经常见面,但是难保日后因为长期不见而失去洪天啸的宠爱。 最让洪天啸感到惊奇的还是建宁公主,洪天啸临走前为了免得她一直在房间里不出来而憋出病来,便让她住在何天云的院子里。没想到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建宁公主竟然在何天云处学到了一手好厨艺,虽然跟何天云相比还差点火候,但是放眼洪天啸身边的女人,却是无人可及了。好在洪天啸没将她收入后宫之中的念头,虽是惊奇,却也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虽然吴应熊日后要被建宁公主阉掉,无法行男女之事,却也得了如此口福,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若是换了自己,还是宁可选择房事。 回到神龙岛的第二天,洪天啸便踏上了回京城的路,只不过与来的时候只有洪天啸和建宁公主两人大不相同的是,回京城的时候多了很多女人,竟有苏荃、聂璇华、大玉儿、苏月儿、雯儿、何天云、新月、雍穆、淑慧、淑哲、苏美娜、韩雪、韩霜十三个人。 当然,为了防止神龙岛的所在暴露,洪天啸在出岛之前又将建宁公主弄昏过去,待到天津港的时候,才让她清醒过来。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洪天啸依然是和建宁公主二人一起上路,其余众女分批远远跟在洪天啸二人的身后,为的就是避免建宁公主与众女照面,防备日后可能会有的任何漏洞。 到达京城之后,苏荃自然带着众女一起住进了那座府邸之中,而洪天啸带着建宁公主住进了客栈。一路之上,建宁公主也多次询问洪天啸为何要来京城,洪天啸只说是来办一件事情,并许诺建宁公主,一旦事情办完,马上就离开京城,带着她四海云游,逍遥天下。 但是,就在洪天啸外出“办事”,建宁公主一个人待在客栈的时候,柳飞鹰突然出现了,说是他今日听手下人说见到了建宁公主,所以才找到此地。建宁公主自然不愿回宫,因为再过一个月就是康熙下旨将其送往云南完婚的日子,但是洪天啸哪里会遂她的意,如果不将她带回去,洪天啸也无法向康熙交差,是以便点了建宁公主的穴道,雇了一顶轿子,将建宁公主直接送到了上书房。 第5卷第396节:第二百六十三章二十个皇妃 建宁公主一路坐轿,晕晕沉沉,自然不知道已经到了皇宫,当轿子停下来之后,洪天啸打开轿帘,便随手解开了建宁公主的穴道,然后说道:“请公主下轿。” 建宁公主身体一经能动,满腔的怒火顿时涌上了心头,一抬脚便跨出轿门,正要向洪天啸发火,去听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皇姑,你可回来了,朕这些日子可是担心坏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建宁公主失踪的这一个多月里,康熙也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在整个山西省及四周的几个省严密搜查,却是丝毫没有发现冯锡范和建宁公主的下落。十日前,终于有人在河北省发现了冯锡范的踪迹,但是建宁公主却是没与之再一次,多次对其围剿之后,损失了大量的人手,却依然没有拿下冯锡范。得知消息后的康熙大怒,却是无可奈何,毕竟他也知道靠着那些官兵去抓冯锡范根本就是没有影子的事情,好在建宁公主没有在冯锡范的手中,康熙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洪天啸身上,希望建宁公主已经被他救出,此刻正在赶往京城的路上,不想却正被他猜个差不多。 康熙担心建宁公主倒也不假,毕竟他们是姑侄的关系,在康熙小的时候,建宁公主还是很疼他的。不过康熙最关心的还是建宁公主若是真的回不来,如何向吴三桂父子交代的事情,所以才会有刚才连说两个“回来就好”。 建宁公主听到康熙的声音,想到自己回到了皇宫便再也没有出去的希望,只能等着一个月后被送到云南跟吴应熊完婚。上次离京之前“柳飞鹰”教给他的对付吴应熊的办法却是一点也没想起来,却想到自己跟洪天啸今生只能是有缘无分,只怕再也不能相见了,不觉心头一沉,一下子竟然昏了过去。 洪天啸也是吃了一惊,看到康熙向他看来的狐疑的眼神,急忙解释道:“皇上,这一个多月来,公主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身体极为虚弱,回来之后乍一见皇上,心情激动,才会有此昏厥,没有大碍。待到公主醒来之后,皇上可吩咐御膳房,给公主炖些补药,切忌药量过重。” 康熙知道洪天啸精通医术,且其所说也极为有道理,当下疑心尽去,点了点头道:“一会柳总管开一张方子,朕会命御膳房按照柳总管方子所写给公主进补,你们几个将公主扶回去。”后面一句话是对服侍康熙的几个宫女说的。 待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康熙低声对洪天啸道:“柳总管,这一个月来,建宁公主的身子没什么变化吧?” “变化?”洪天啸闻言心中一愣,自己不是刚解释过建宁公主的身体太过虚弱吗,忽然看到康熙眼中飘忽不定的眼神,忽然明白过来,急忙回答道:“启禀皇上,那冯锡范劫持了公主之后,见公主美貌,确有对公主冒犯之心,好在属下及时赶到,才使得冯锡范没有得逞,请皇上放心,公主仍是处子之身。” 康熙闻言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若只是人救出来了,处子之身没了,康熙还是没法向吴三桂交代,传扬出去更是会大大丢尽皇室的脸,与其这样还不如救不回来,让其死在外面呢,这就是古代的皇家,面子重于一切。 心情大好的康熙忽然想到洪天啸也是一路劳累,于是便道:“柳总管先有清凉寺救驾有功,接着又从逆贼冯锡范手中将建宁公主救回,连立两件大功,朕都不知道该如何封赏你才好了。” 洪天啸急忙道:“为皇上分忧自然是奴才的本分,岂能求什么封赏。” 康熙点了点头,一脸赞赏之色,叹了一口气道:“你有此心,朕十分高兴,只不过,朕的用人之策乃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朕虽然知道你的忠心,却不能不赏你,否则的话,日后必会被群臣落下把柄。” 洪天啸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奴才也不让皇上为难,奴才恳求皇上在诛杀了鳌拜之后,让奴才前往鳌拜府中抄家即可。” 上一次,洪天啸与索额图一起查抄苏克萨哈府私吞了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和一些珠宝古玩的事情,康熙自然不知道,因为索额图用钱封住了所有人的嘴。但是,洪天啸从苏府中得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一件宝衣以及满清第一美女苏如虹并及一些下人的事情,康熙却是知道。此刻听得洪天啸求此差事,以为他还想从鳌拜府中再捞些如此的好处,不觉一笑道:“朕答应你便是,如此之外,前不久平西王吴三桂进献了几个波斯美女,朕就一并赏赐给了柳总管吧。” 洪天啸之所以请求康熙让他查抄鳌拜府,自然是因为他想弄清楚鳌拜与魔教教主究竟是什么关系,毕竟玄冥神掌这种奇功并不是人人都会的,鳌拜府中那个会玄冥神掌的人定然与魔教极有联系。上次苏如虹和洛奇红的事情,使得柳飞鹰落了个好色的名头,连建宁公主都听说了,康熙怎会不知道,所以才会误会了洪天啸的意思,不但答应了此事,还赏下几个波斯美女。 大臣但凡被皇上发现其缺点,就会被皇上认为容易驾驭,所以,对于这个名声洪天啸也懒得解释。何况,这样一来,不但可使康熙对自己降低戒心,更还可以得到几个波斯美女,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中午了,洪天啸不敢回洪府,只得回到柳府(为了区别两座府邸,将后来那座称为洪府)。 相比较而言,柳府虽然大了些,但却是没有洪府的人多,在柳府中居住的只有李娇娘、洛奇红、哑狮、陆高轩、胖瘦头陀等人,不过好在下人多一些,倒也不显得府中冷清,由于需要伺候的人少,是以下人们的事情就少一些。 经由毛东珠的提醒,加之上次建宁公主来找,两府之间传递消息不便,自从神龙岛五龙门叛教之事结束之后,洪天啸就命令陆高轩、胖瘦头陀回京城的时候,带了五十名身强力壮的神龙岛弟子,让他们从洪府挖了一条秘密通道直达柳府,将两座府邸连接了起来,日后一旦柳飞鹰的行踪暴露,柳府中的人也能够从容撤退。好在两座府邸相离并不远,在洪天啸回到京城的十天前,这条密道便已经挖好,而且修葺完毕,那五十个神龙岛弟子也暗中从洪府撤走。 在回到柳府之后,迎接他的自然是陆高轩和胖瘦头陀三人,李娇娘和洛奇红却是不见了踪迹,洪天啸不由心下奇怪,暗道,若说自己回来的消息传到府中之后,洛奇红不出来迎接自己倒也说得过去,娇娘却是不可能不欢欢喜喜出来迎接自己的,难道自己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娇娘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吗? 胡思乱想地来到内府,哑狮正在内府监控房(是在内府的大门口盖了两间小屋,类似乎现代社会的保安室)中睡觉,听到洪天啸的脚步声传来,哑狮登时被惊醒,开门之后见是洪天啸,当即欢喜地迎了上来。 但是,哑狮很快发觉洪天啸的脸色有些不快,当即便明白了洪天啸不高兴的原因。一阵比划之后,满腹疑惑的洪天啸跟着哑狮走到了内府之中,前文有过交代,柳府的内府,除了洪天啸之外,也只有哑狮一个男人能进了。 哑狮将洪天啸领到了一处侧房之中,神秘地将房门合上,然后将墙上的一个把手左转三下右转三下之后,地面突然被打开了一条缝,而且越来越大,待到完全打开之后,却是一道暗门,暗门口南侧是一条台阶,直通地下。 洪天啸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让陆高轩挖一条连接柳府和洪府的地道,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完工了。洪天啸想起刚才陆高轩迎接自己的时候,并没有提及此事,看来必是有人事先安排过的,有这样大的胆子的人不多,除了九公主之外,便只有毛东珠那个大妖精了,何况九公主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哑狮也已经点燃了一个火把,交到洪天啸的手中,满脸笑容地看着他。洪天啸明白哑狮的意思,也知道他这样做也是受了毛东珠的安排,也不说话,从他手中接过火把,转身向沿着台阶向密道走去。 下了台阶之后,洪天啸便听到上面传来的巨大的声响,想来是哑狮将密道暗门关住了。密道的高和宽都是一丈,而且两侧的灯竟然是点着的,洪天啸手中的火把也就没有了用处,当下便将之熄灭放在一旁,沿着密道向前走去。 当走到密道中央的时候,突然左侧出现一排房间,而且第一个房间的房门半开半掩,里面隐隐有噪杂女人的声音传来。莫非自己的女人都在这里等着,洪天啸好奇之下,便凑过去一看,里面果然有很多的女人,而且有二十人之多。 只不过,这些女人虽然长相美貌,一个个却都是生面孔,更引得洪天啸注意的是,这二十几个女人都是身穿宫装,洪天啸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女人一定是毛东珠从皇宫里弄出来的皇妃了。 洪天啸轻轻推门进去,里面的声音突然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宫装丽人全都站起身来,几乎人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第5卷第397节:第三百六十四章大清皇后 洪天啸很快发现,其中有两个人的表情不但不是惊恐,而且是满脸的喜悦,这两个人洪天啸不能再熟悉了,她们就是毛东珠和陶红英。 洪天啸朝着二人走去,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你们两个捣得鬼,弄了这么多皇宫的妃子在这里。” 毛东珠笑颜如花地迎上洪天啸,双臂搀着他的右臂,一边向人群中走去,一边笑道:“妾身记得以前告诉过公子,她们在皇宫中久受寂寞,虽然锦衣玉食,却如同行尸走肉般,妾身将她们接到此处,让她们脱离皇宫苦海,对她们来讲算得上是一种解脱呢。如果公子喜欢上哪一个,留下就是,看不上眼的,妾身会给她找一个好人家,总也好过在皇宫独守空床。” 洪天啸闻言用手指在她的琼鼻上轻轻一刮,笑道:“你这个大妖精,什么时候都有理由,既然是这样,就让她们排成两队,一队是老皇帝的妃子,一队是小皇帝的妃子,你就一个一个给公子我介绍一下吧。” 洪天啸的话众妃子自然是听到了,是以不等毛东珠开口,便自觉地排成了整齐的两队,而且每一队都是按照后宫中地位的高低排序的。 毛东珠轻轻走到顺治老皇帝的后妃那一队,指着站在第一位的美貌女子笑道:“公子,这位妹妹名叫春静儿,说起来她还真的不是外人,她是玉儿姐姐的大哥吴克善的女儿,也就是玉儿姐姐的侄女,原本是先皇的皇后,后来因为先皇宠爱董鄂妃而被废,改为静妃。” 这件事情洪天啸是知道的,或许是社会发展的结果,又或许是爱新觉罗家族的男儿有着一种追求爱情的执着,好几个皇帝都是极为讨厌包办的婚姻,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顺治和光绪,而顺治正是第一个。 洪天啸仔细打量了一下春静儿,发现其果然是天姿国色,妖娆妩媚之态竟然丝毫不在大玉儿之下,心中暗叹,科尔沁草原果真是盛产美女的地方,单看大玉儿家族的这些女人便可见一斑。 洪天啸轻步来到春静儿的跟前,笑眯眯地看了她一会,然后抬头对众人道:“既然你们已经出了宫,便只有两条路供你们选择,第一条路就是留在本座这里,不过以后却不再是被宫女太监伺候着的皇妃了,而是要给本座的女人做丫鬟,不过本座的女人都是心地善良之人,绝不会亏待你们。如果你们中有不愿跟随本座的,本座会帮你们找一户好人家,也省得你们孤老终生。” 说完之后,洪天啸先问春静儿道:“你是选择跟随本座呢,还是让本座帮你找一户人家呢?” 春静儿早已经是满脸通红,低着头,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回答道:“妾身愿意留下。”春静儿之所以不得顺治的喜欢,包办婚姻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是春静儿仗着她姑姑大玉儿的势力,飞扬跋扈,甚至于还想凌驾于顺治皇帝之上。后来被废之后,春静儿也认真思考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已是大大后悔,多次哀求大玉儿,希望她能劝得顺治回心转意,哪怕是终身做静妃,只求顺治能够偶尔临幸她一次,奈何顺治已经被董鄂妃迷上了,根本不理睬春静儿的哀求。如今,好不容易出了皇宫,加之又从毛东珠那里听说了洪天啸的很多事情,而且她的姑姑、表姊妹都成了他的女人,春静儿岂能不心动。 毛东珠含笑看着春静儿的羞赧,接着又为洪天啸介绍第二个人:“这位妹妹是淑惠妃,算起来应该叫玉儿姐姐一声姑奶奶呢。”介绍完毕之后,毛东珠又在洪天啸耳边小声道:“被妾身杀死的那个皇太后就是她的亲姐姐。” 洪天啸闻言一惊,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她一番,果然与毛东珠装扮的皇太后有几分相似。淑惠被洪天啸如此盯着脸猛看,早已是羞得不可方物,目光下斜,不敢与洪天啸的目光接触。 “她可知道此事?”看完之后,洪天啸很是满意,退了一步,向毛东珠问起此事。 毛东珠点了点头道:“妾身已经告诉了她,淑惠妹妹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并无任何怨念。而且,她早已经厌倦了皇宫里的生活,早就希望有一天能够离开皇宫,开始新的生活,她已经对妾身说过,情愿留在公子身边做丫鬟。”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就好,既然春静儿和淑惠与玉儿有如此关系,就让她们两人伺候玉儿吧。” 毛东珠点了点头,又继续为洪天啸介绍顺治的其她妃子,分别是恭靖妃、端顺妃、宁悫妃、恪妃石氏、庶妃穆克图氏、庶妃唐氏、庶妃杨氏、庶妃乌苏氏、庶妃那拉氏,介绍完后,毛东珠又笑道:“公子,妾身带出宫的这些妃子,不但貌美如花,而且膝下没有子女,没有丝毫的后顾之忧。” 洪天啸听了,暗暗点头,毛东珠做事果敢,虑事缜密。虽然看似将皇宫的妃子弄来一大堆,而且给了她们两条路,风险很大。其实不然,即便这些妃子中有不愿留下的,帮她们找人家嫁了,无牵无挂的她们必然会安心度过下半辈子,不会将此事说出。 其实,洪天啸刚才给她们留了两条路,第二条路是帮她们找户好人家嫁了,所谓的好人家自然只能是神龙教的弟子,甚至于说赏赐给五龙使和巡察使等人,即便她们还有想法,想再回到皇宫,也是不可能的。 介绍完了顺治的妃子,毛东珠继续为洪天啸介绍康熙的妃子,两者大为不同的一点是,康熙的妃子都是年轻女子,最大的也不过十八岁,最小的只有十三岁。 第一个人正是康熙的皇后皇后赫舍里氏,也就是索额图的女儿,索尼的孙女,洪天啸听完毛东珠的介绍,差点晕过去,没想到毛东珠果真将她弄出来了。洪天啸仔细打量着她,发现她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丝毫没有刚才顺治妃子眼神中的渴望和兴奋。 毛东珠也发觉赫舍里氏的眼神不太对,也没有多说话,继续为洪天啸介绍:“第二位妹妹钮祜禄氏,她是辅政大臣一等公遏必隆的女儿,第三位妹妹佟佳氏,目前是贵妃身份,是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维之女,是玄烨的表姐。第三位妹妹乌雅氏,是护军参领威武之女,第四位妹妹章佳氏是参领海宽之女,还有几个妹妹年龄比较小,分别是惠嫔纳喇氏、密嫔王氏、勤嫔陈氏、熙嫔陈氏、良嫔卫氏。 虽然都是貌美如花,但其中最让洪天啸格外注意的是良妃卫氏,虽然只有十三四岁的年龄,却是这些妃子中最美艳的。而且,当洪天啸在靠近她的身边的时候,从她的身上闻到了一种惬意而又舒坦的异香。清初的时候,还没有香水,一般来讲,大户人家的女子只有在洗澡的时候会使用带有香气的花瓣,洪天啸的女人自然也是如此,而寻常人家的女子却是连这些也是做不到的。但是,卫氏身上的异香与洪天啸身边所有女人的香味都不一样,似乎是天生的体香。 顺治的妃子独守空床已久,早已是寂寞难耐,一旦出宫,无论是洪天啸将她们留下,还是送给五龙使等人做妾,她们都会毫无怨言的,但是康熙的这些妃子就不同了,几乎个个都是当朝大臣的女儿,虽然被强行带到了此处,但是心一定不在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逃出去通风报信,这使得洪天啸极为头疼。尤其是皇后赫舍里氏,因为康熙要依靠索尼对付鳌拜,是以对赫舍里氏也是极为宠爱,几乎夜夜都会留宿在皇后的宫里,虽然并非每夜都行男女之事,但有皇上睡在身边也是让所有妃子都艳羡的事情了,试想赫舍里氏如何会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做一个服侍人的丫鬟,而且一旦留下,她自此再难见到她的爷爷和父亲。 洪天啸再次望向赫舍里氏,却见她也正看向自己,眼中除了愤怒和不解之外,又多了几分的哀求。洪天啸再向康熙的妃子一一看去,除了密嫔王氏和勤嫔陈氏之外,其她诸女的眼神几乎都是如此,心中一叹,看来康熙的这个绿帽子真不好戴呀。 毛东珠似乎也发现将康熙的妃子弄来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看着洪天啸一脸的沉闷,心中也开始担忧起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话好。陶红英也发觉屋子里的气氛有点沉闷,看了看洪天啸不悦的神情,又看了看犹如犯错误孩子般神态的毛东珠,也不敢吭声。 良久,洪天啸才对毛东珠道:“东珠、红英,你们且将所有的人先领到其它房间离去,留下赫舍里氏一人,我有话要对她说。” 毛东珠一愣,不明白洪天啸为何要单单留下赫舍里氏一人,却又不敢不听洪天啸的话,急忙跟陶红英带着其余的人走出了房间,顺便将房门也关严了。 待到其余的人全都出去之后,洪天啸才发觉这个房间虽然很大,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超级大床摆放在东墙边上。洪天啸苦笑一声,看来毛东珠什么都准备好了,只是没想到康熙的妃子不是寡妇,没有经受过寂寞的煎熬,还不想离开皇宫,而且其中更有大多数是当朝大臣之女,怎能忍受一辈子见不到亲人呢。 赫舍里氏见洪天啸将所有的人都支派出去,却留下她一个人,而且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别无他物,以为洪天啸要对她无礼。赫舍里氏做皇后也有三年多的时间了,虽然心中害怕,却也没有失了威严,冷冰冰对洪天啸道:“本宫可是当今皇后,若是你敢对本宫无礼,是要诛杀九族的。”赫舍里氏也知道洪天啸是不可能将她放回去了,毕竟假太后的秘密太令人震惊了,而且洪天啸安排其混在皇宫,必有所图,岂会允许消息外泄。 洪天啸暗暗佩服赫舍里氏的胆量,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如此镇定,而且还能如此厉声呵斥自己。洪天啸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你这句话若是对别人说或许真的能够把人唬住,但是你知道洪某是干什么的吗?” 赫舍里氏哪里会知道,闻言摇了摇头,依然冷声道:“本宫怎会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但是从你敢打皇宫里皇妃的主意,也是跟反贼差不多了,甚至于更大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皇后娘娘说得不错,洪某正是反贼,而且筹谋此事已久。眼下你已经成了我的阶下囚,我只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条是乖乖顺从了洪某,安心做洪某的女人,洪某也是怜香惜玉之人,绝对不会为难你,第二条路,便是死路,而且死法很难看,先不说怎么个死法,待你死后,洪某会将你全身衣服扒光,然后高挂在京城的城墙之上,在你的身上写下你的身份和姓名,我想小皇帝必然不会忍心看着你浑身赤裸地一直挂在那里,一定会为你收尸厚葬的,你的爷爷索尼和你的父亲索额图也会因此而名扬天下,想必你到了阴曹地府也会感谢洪某的。” “你真…真…”赫舍里氏没想到洪天啸会想出如此卑劣的手段,脸色大变,右手指着洪天啸,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说实话,她并不怕死,但是她害怕的是洪天啸在她死后真的会那样做,试想一个敢将二十个皇妃从皇宫里盗出来的“疯子”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呢,是以,一时之间,她也不敢再顶撞洪天啸。 洪天啸依然是微笑着看着她,犹如一个猎人在欣赏自己的猎物一般:“是不是想说我真卑鄙?不错,我确实很卑鄙,但是你们满清人入关的时候,对我汉人奸淫掳掠的时候,是不是更卑鄙呢?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很卑鄙呢?你们是女子,虽然当时的事情你们并没有参加,但是你们却是满清的女人,而你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更是应该为他们当年的罪行而承受一些报应的。” 赫舍里氏情知自己难逃洪天啸的侮辱,却又偏偏自杀不得,素来坚强的她,此刻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泪水不觉顺着脸颊留下,慢慢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那张大床的床沿上。 洪天啸见状,知道她内心的防御正在慢慢崩溃,于是又道:“你们满清得了天下之后,又是如何对待汉人的,虽然比不上当初的元朝,却也差不多,你们满清人为第一等人,蒙古人是第二等人,汉人却为最末等人。并且,鳌拜还大搞圈地运动和文字狱,使得多少汉人家破人亡,又有多少汉人的妻女遭受你们满清人的侮辱,而我只是将你们二十个人弄出皇宫来,你就认为我卑鄙了,何况你们中还有一些是蒙古人和汉人。” 赫舍里氏被洪天啸说得已经抬不起头来,只是坐在那里轻声抽泣着,好半天才止住泪水,抬眼望向洪天啸,苦苦哀求道:“洪…洪公子,我求求你,我可以不做皇后,如果你放了我,我…我会给你无数的金银财宝还有无数的满洲美女。” 洪天啸知道赫舍里氏的心底防线已经被自己击溃得差不多了,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摇了摇头道:“既然来了,你就走不了了,金银珠宝对我来说视若粪土,家中更有众多娇妻美妾,其中大多数的姿色并不在你之下。” “那你既然…”,赫舍里氏本来想说“那你既然家里有那么多娇妻美妾,为何还要将我虏来”,忽然想到洪天啸如此做是为了报复,急忙将下面的话咽了下去,呆呆地坐在床沿,双目无神。 洪天啸知道现在赫舍里氏的内心基本上已经崩溃,于是便慢步走过去,轻轻坐在她的身边,右手托起她的下巴,将俏脸扭向自己。 当洪天啸的手指接触道赫舍里氏的下巴的那一刹那,赫舍里氏的娇躯突然颤抖了一下,但是却是没有反抗,她知道自己的反抗没有任何的效用,反而可能会激起洪天啸更多的兽欲,让自己平白多吃苦头。 洪天啸轻声道:“如果你乖乖地顺从洪某,我答应你,日后如果反清成功,一定会留下你父母的性命。” 第5卷第398节:第二百六十五章十八岁的心结 赫舍里氏闻言,娇躯又是一震,虽然仍是呆呆地看着洪天啸,但眼睛里已经闪现出了一丝光芒。洪天啸之所以会许下这样的承诺,一来索额图与之毕竟是结拜兄弟,虽然结拜的时候,洪天啸用的是柳飞鹰这个名字,二来洪天啸也不想跟着一个行尸走肉般的赫舍里氏行那云雨之事,他需要的是一个在□□放得开的女人,一个主动的女人,而不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自己蹂躏的女人。 洪天啸探首向赫舍里氏的樱唇吻去,赫舍里氏不但没有躲闪,反倒是主动迎了上来,并且双臂紧紧环住洪天啸的脖子,洪天啸心中暗喜,看来自己最后那句话起了很大的作用,赫舍里氏已经完全放下了自己的身份,开始像一个下人般讨好起自己来。 同皇后接吻,而且皇帝还在皇宫里,这种感觉刺激着洪天啸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虽然大玉儿也是皇太极的皇后,那个已经应允留下的春静儿也曾经是顺治的皇后,但毕竟皇太极已经死了多年,顺治也已经死了,但是康熙却还在,是以,洪天啸与赫舍里氏的这一吻还有些偷情的味道在其中。 很快,洪天啸的双手已经开始在赫舍里氏的身上游走,同时开始为她解开衣服上的纽扣。随着极为熟练地脱衣手法,赫舍里氏的外衣被洪天啸扔到了地上,与大清皇后偷情的刺激使得洪天啸顾不上脱去赫舍里氏身上的其余衣物便搂着她翻滚着到了床中央。 赫舍里氏颇受康熙宠爱,是以也不少与康熙房事,但基本上都是到了□□就实干,完事就各自睡各自的,偶尔也只不过说说话,哪里经受过如此花样百出的挑逗,不一会儿功夫,只觉得内心犹如一团火在燃烧,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而且下体也有一股热流在悄悄地向外流着。 □□了赫舍里氏的衣服之后,洪天啸突然坐起身来,一双眼睛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着,嘴里同时还发出一声声的赞叹,赫舍里氏不但肌肤莹白如玉,而且身材更是不亚于方怡的火爆。 赫舍里氏以前跟康熙行云雨之事的时候,都已经将灯完全熄灭,待到完事之后,也差不多都穿上睡衣。不单是他们,其实,那个时代的人差不多都是如此,或许平民百姓没有穿睡衣的习惯,也不会花钱弄几身睡衣,是以女子在完事之后虽然没有睡衣可穿,却也会戴上肚兜。是以,大婚四年以来,康熙还真是从来没有真切地见到过赫舍里氏的胴体是什么样子的。 是以,在洪天啸热辣辣的目光注视下,赫舍里氏羞得无以言表,一把搂过洪天啸的脖子,将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与康熙大婚已有数年,从来没有如此赤身□□在康熙的目光注视下,虽然她已经勉强接受了洪天啸成为她的男人,准确的说是新男人,但是她却是无法接受洪天啸如此毫无忌惮的目光。 洪天啸也知道赫舍里氏还不能完全放开,并不勉强她,当下便一把搂过她的玉颈,吻上了她的香唇。康熙和赫舍里氏也是经常接吻,但是要是论起吻技来,洪天啸足以做康熙的师父,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赫舍里氏便已经在这一吻中迷失了自己,整个人完全沉浸在那美妙的销魂滋味中,浑然不知洪天啸已经在这一吻的时候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和冲击,另一种异样的美妙同时泛起在脑海中。 足足一个半时辰,两人才又重新双双躺在□□,赫舍里氏已经兴奋了不下十次,从过如此兴奋过的她突然感觉兴奋过度的身体有了一丝疲乏,两眼昏昏欲睡,但赫舍里氏脑子里清楚,这里不是皇宫,身边的男人也不是皇上,于是便勉强睁开眼睛,主动贴伏在洪天啸健壮的身躯上。 洪天啸搂着赫舍里氏柔若无骨的嫩滑娇躯,心中无比的畅快和惬意,当今的皇后竟然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躺在自己的怀里,好比万里江山已经被自己完全掌控一样,洪天啸顿觉心中豪情万丈,意气风发。 赫舍里氏怎会发现不了洪天啸身体的异状,当即惊讶地坐起身来,看着那依然狰狞高耸之物,脸色刷的白了,一脸哀求地对洪天啸道:“公…主人,奴婢实在是无力承欢了,还请主人怜惜。”赫舍里氏本来是想学着毛东珠喊洪天啸为公子的,但是突然想到洪天啸说过的让自己这些人做洪天啸女人的丫鬟,这才临时改口称呼洪天啸为主人,自称为奴婢的。 洪天啸大笑着也坐起身来,将赫舍里氏搂在怀里,左手仍在在她的胸前轻轻抚摸着,柔声道:“放心,我亲爱的宝贝,相公我可是怜香惜玉的人,你以后也不会叫主人了,就喊我相公吧,从今天起,那就做我的贴身丫鬟吧。” 赫舍里氏闻言大喜,急忙道:“多谢相公,妾身以后会全心全意伺候相公的。”在洪天啸回到京城之前,毛东珠为了让洪天啸的形象在二十人的心中树立起来,自是将其金枪不倒之能作为重点介绍,不过,当时相信的人确实不多,要知道夜御十女是一个很可怕的概念,历代皇帝多有重药进补的,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今日跟洪天啸的一番云雨,赫舍里氏算是完全相信了毛东珠的话,再想想以前与康熙的云雨之事,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而且事前洪天啸又答应留下其父母的性命,不知不觉中,洪天啸的身影已经完全占据了赫舍里氏的芳心。 其实,有件事情赫舍里氏不知道,洪天啸也不知道,而且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如果赫舍里氏这一次没有被毛东珠弄出宫来,数日之后,康熙与赫舍里氏再次的春风一度,会使得赫舍里氏怀上康熙的第二个儿子爱新觉罗胤礽,也就是历史上被康熙废掉的太子。只不过,康熙与赫舍里氏之间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更不会有那春风一度,是以这件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了。 洪天啸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赫舍里氏的名字呢,于是便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难不成我就喊你赫舍里氏?” 赫舍里氏娇笑道:“是妾身疏忽了,妾身全名是聂古丽儿赫舍里,相公以后不如叫妾身古丽儿吧。” “好,古丽儿,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但好听,而且好记。” 古丽儿看着洪天啸下体依然如旧,面有难色,抬头看了看洪天啸,怯怯问道:“相公,不如妾身再将姐妹们喊过来一个吧。” 洪天啸突然想起刚才那个身上有异香的卫氏,问古丽儿道:“刚才好像有一个浑身上下有一种异香的女子,叫做良妃的。” 古丽儿娇笑道:“相公真是好眼力,更是好运气,东珠姐姐将妾身等人运出宫来的时候,她刚刚被封为良嫔,还没有来得及被皇上临幸呢。” 洪天啸闻言大喜,没想到竟然还弄出一个处女嫔妃,却听古丽儿又道:“她是满洲正黄旗包衣人,内管领阿布鼐之女,名叫卫珊儿,她们家的祖先曾被编入辛者库,成为戴罪奴仆,是以她是大清建国以来妃嫔中母家地位最卑下的。所以,当初进宫的时候,她只是宫女身份,从事一些粗活、重活,与皇上接触的机会也自然大大少于其他宫女。然而,就在不久前,皇上偶尔见到了她,一下子惊为天人,当即就把她封为良嫔。根据宫里的规矩,皇上是不能随意宠幸宫女的,首先要经过皇太后和皇后的同意,然后还有专门的人对这个宫女进行身体检查,看其是不是处子之身,身体有没有病什么的,全部过关之后,才能在当天晚上沐浴后送到皇上的寝宫。只是,就在皇上即将临幸卫珊儿的前一夜,东珠姐姐不知用什么办法将我们全都从皇宫里运出来,所以卫珊儿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洪天啸心中不觉一乐,估计康熙现在心中后悔得要死,若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不如晚几点再册封良妃呢。 古丽儿久在皇宫,自然也善于察言观色,从洪天啸的表情中便看出他已动心,于是便道:“妾身穿上衣服将她喊过来伺候相公吧?” 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看到古丽儿拿起肚兜准备穿衣服,忽然童心大起,一把将肚兜拿过,笑道:“都是女人,不用穿衣服了,就这样去吧。” 古丽儿一呆,随即俏脸通红的,虽然心中百般不愿,却也不敢拂了洪天啸之意,只得含羞点了点头,下床穿上鞋子,出门而去。洪天啸待到古丽儿走后,一个人躺在大□□,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在妓院嫖娼的感觉。 没过多久,洪天啸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惊叹声,想来是众女看到古丽儿竟然浑身赤裸而发出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古丽儿美丽的身体再次进入洪天啸的眼中的时候,后面却跟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不是卫珊儿还是谁。 待到古丽儿走到床边的时候,洪天啸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怀里,双手在她的身上四下探索着,目光却在卫珊儿的身上上下游走。 虽然刚才已经发现卫珊儿是这二十人中最美丽的女子,此刻再一次细细打量,洪天啸的心中仍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这个卫珊儿确实太美了。洪天啸身边的女子论姿色自然以九公主、大玉儿、阿珂、苏荃和聂璇华为最,如果这五女非要排一个次序的话,自然是九公主为最,然而眼前这个卫珊儿比之九公主还要美上三分,难怪康熙见到此女之后会立即封为良嫔了。 历史上关于卫珊儿的记载史书上描述极为简单,只说她备受康熙宠爱,而在民间流传极广的燕北老人的《清代十三朝宫闱秘史》里对她是这样的描述:“美艳冠一宫,宠幸无比”,而且“体有异香,洗之不去”,即使“唾液亦含芬芳气”。虽然这些传说并不可尽信,但是起码反映出卫氏的确是位美丽出众的女子,不仅在宫中闻名,在民间也有所耳闻。 卫珊儿自然感觉到洪天啸烁热的目光,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抬起,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刚才古丽儿竟然光着身子去喊她,她又怎会不知道洪天啸将她喊过去做什么,心中虽然害怕,却又不敢不来。 洪天啸朝卫珊儿点了点头道:“不用害怕,你过来,坐在我身边。” 卫珊儿闻言娇躯一抖,心下更是害怕起来,却又知道自己的性命完全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中,不敢不听他的,迈着小碎步朝洪天啸二人走去,好半天才走到床边,却见洪天啸的脸已经在她脸上不足两寸的地方,不由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撤身,却发现洪天啸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搂住了自己的小蛮腰,自己根本后退不了半步。 “嗯啊”洪天啸将脸凑近卫珊儿的身体,深深吸了一口气,舒爽地放松了全身的神经,赞叹道:“果然奇香无比,真乃世间尤物。” 卫珊儿更是羞得不行,将脸深深埋在了胸前,但是洪天啸并没有放过她,从古丽儿身上腾出另外一只手,托起她的俏脸,张嘴吻在了她的小嘴上,灵舌一下子就钻了进去,用力的吸吮着。 良久,洪天啸才恋恋不舍地与卫珊儿分开,伸手又在她的身上摸了一下,发觉她的身体确实没有发育成熟,便按捺住内心的欲火,哈哈大笑道:“没想到珊儿竟是满嘴的芬芳,真是人间尤物,你先坐在一边,以后就和古丽儿一起留在我的身边吧。” 不但卫珊儿感到奇怪,就连古丽儿也是极为奇怪,以姿色来论,古丽儿自然比卫珊儿差了许多,而且卫珊儿又有“香体”和“芬芳唾液”的优势,为何洪天啸没有急不可耐地将她抱上床云雨一番,而只是让她坐在一旁呢? 洪天啸看到二女诧异的眼神,心中明白二女的想法,不觉微微一笑道:“古丽儿是不是很奇怪相公我为何现在不要了珊儿的身子?” 古丽儿点了点头道:“妾身正是有这个念头,珊儿妹子的姿色比古丽儿高出甚多,而且体有异香,满嘴芬芳,任何一个男人见了她都不可能不动心的。”话一出口,古丽儿便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想要改口却是来不及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古丽儿是不是想说相公我不是男人呀。” 古丽儿急忙跪在洪天啸的跟前,急忙解释道:“相公息怒,妾身…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是说…是说……” 洪天啸挥了挥手,微笑道:“我又没有责怪于你,干嘛这么紧张,你要记住,相公我是一个怜花惜玉之人,只要你们不做下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是不会对你们发火的,不就是说错一句话吗,何况又不是你的本心,快起来,我是不会怪你的。” 古丽儿呆了呆,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心中登时蹦出了一个念头,天哪,天下间竟然有如此优秀的男人,如此体贴关心他的女人。在后宫的这些年中,虽然她是皇后之尊,但是在康熙的跟前说话仍是小心翼翼,一句话说错,很可能就使得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这个念头自然也在卫珊儿的心中闪过,虽然她以前只是一个宫女,但是经常听说今天某个嫔妃如何因为一句话说错而得罪了皇上被打入冷宫,昨天某个嫔妃因为说错了一句话使得皇上龙颜大怒,拂袖离去,心中的惊讶不比古丽儿差多少。 洪天啸见二人依然是呆呆傻傻的,知道自己来自后世的这种做法和想法让受到这个时代约束的二人震惊大多,于是又笑了笑道:“你们或许不相信,但是待到日后你们见到相公的其他女人的时候就会明白了。记住,以后在相公的面前要放开些,不要顾虑太多,只要你们对我忠心不二,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古丽儿这才醒觉过来,起身坐在洪天啸的怀里,主动将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同时主动吻在了洪天啸的嘴上,将他压倒在□□。洪天啸心知古丽儿如此的主动是被自己刚才的言语和行动所感动,当下也不客气,热烈地回应着古丽儿的热吻。 一旁坐着的卫珊儿没想到二人突然之间玩起了颠鸾倒凤,一时大羞,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有心不去看,但是古丽儿嘴里发出的醉人的呢喃声引得她一会又一会地向二人看来,直到最后目光再也离不开。 第5卷第399节:第二百六十五章十八岁的心结2 又是一个时辰的云雨大战,再次兴奋七八次之多的古丽儿已经完全瘫在了洪天啸的怀里,竟然连坐起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在还能说话,却也是有气无力的:“相公还没说为何没有要了珊儿妹妹的身子呢。” 洪天啸的双手依然是在古丽儿的身上来回游走,闻言微微一笑道:“相公我是觉得珊儿太小了,还是先留在身边伺候着,待到过几年之后再要了她的身子吧。” “太小了?”古丽儿闻言不觉诧异道,“相公,珊儿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不能算小了,记得妾身当年进宫的时候也不过十三岁。” “这个我知道,总之还是再等几年吧。”洪天啸仍是微微一笑,他与古丽儿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古丽儿自然不会明白,在洪天啸的心里,不满十八岁就是未成年,如果与未成年少女上床的话心中会有负罪感的。 古丽儿虽然不明白洪天啸为何会如此坚持,但也不敢再言,转首对卫珊儿笑道:“妹子,看看咱们相公对怜惜你,非要等你长大了才把你要了。跟着这样体贴入微的相公,咱们姐妹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卫珊儿不知道该说对还是该说不对,只能低着头,红着脸,一声不吭,但那颗美丽的琼首却是上下微微点了点。 洪天啸转首对卫珊儿道:“珊儿,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卫珊儿从进入房间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开过口,此刻闻言不得不开口答道:“回相公,妾身家里只有母亲和一个女仆。”不但人长得俏丽无双,就连声音也是那般美妙,听得洪天啸身子一阵发酥,好歹他对美女的杀伤力也有了较强的免疫能力,只是一霎那就恢复了状态。 卫珊儿家境极为贫寒,父亲早逝,自小跟着母亲长大,后来迫于生计,其母只得将她送入皇宫,希望有朝一日女儿能够飞到枝头变凤凰。在历史上,卫母的想法果真是变成了现实,虽然卫母的这个梦想现在却已经成了不可能,但是以神龙教的实力足以让其衣食无忧,更可况后来洪天啸又一扫天下,身登大宝呢。而且,卫母的姿色竟然不在卫珊儿之下,不久之后,洪天啸无意中见了,自然毫不客气地将她也成为了自己的女人,使得卫母日后也个女儿一样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妃,这是后话,暂不多表。 “嗯,好。”洪天啸心中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在卫珊儿的诱惑跟前有坚持四年的定力,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已经成了我的女人,自然不能让你的母亲在外面受苦,明日我便派人将她们接入府中,也好让你在你母亲跟前尽尽孝道。” 能够和母亲在一起生活,自然是卫珊儿一直以来的愿望,闻言急忙站起身来,跪在地上对洪天啸磕头谢道:“多谢相公,多谢相公。” 洪天啸急忙喝道:“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待到卫珊儿起身之后,洪天啸下床来到她的面前。面对洪天啸充满男人气息的健壮身躯,卫珊儿根本没有勇气去看,羞红了脸,紧紧闭上双眼,一颗心儿“扑通扑通”突然跳得厉害,心中在想,难道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忍不住要了自己? 洪天啸用手轻轻地将卫珊儿额头的灰尘扫了扫,又用嘴吹了吹,然后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道:“傻丫头,以后可不可要这样了,若是我喊得再晚一些,恐怕额头就会渗血了,你要知道,相公我可是很心疼的。” 卫珊儿惊讶地望着洪天啸,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竟然是如此的温柔,卫珊儿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样的男人,当下不由一阵感动,扑到洪天啸的怀里,拼命地吻着他胸前的肌肤,流着泪,嘴里含含糊糊说道:“相公,珊儿愿意…愿意一辈子伺候您,您就…就要了珊儿吧,您是不是不喜欢珊儿?” 古丽儿也一脸惊讶,她进宫之前在家的时候,爷爷索尼和父亲索额图对待小妾和侍女无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高兴了就在她们身上发泄兽欲,心情不好的时候更会将她们当作撒气桶,毫无感情可言。进宫之后,她因为是皇后的身份,加之康熙受鳌拜的牵制,身边的亲信也不过康亲王和索额图二人,是以康熙对她倒是宠爱有加,但是对其她妃子却不是这样了,就像前文所说,因为一句话可能会将之打入冷宫或者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虽然通过今天的接触,古丽儿也发现洪天啸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奇男儿,但是当见到他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应该匍匐在他脚下的女子,内心仍是一阵惊讶和激动,他既然能够这样对待卫珊儿,就能同样对待他所有的女人,看来自己的这番遭遇真的应了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洪天啸轻轻将卫珊儿从自己的怀里移开,用手帮她擦拭着脸上的眼泪,轻声说道:“傻丫头,你长得这么漂亮,而且遍体生香,满口芬芳,相公怎么会不喜欢你呢?相公一定会要了你的,但不是今天,你太小了,等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相公再和你同房好不好?” 卫珊儿止住哭泣,抬头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十八岁呢?” 洪天啸轻叹一声:“这是相公我心里的一个心结,我突破不了这个心结。” 安抚了古丽儿和卫珊儿之后,洪天啸便让卫珊儿将春静儿和淑惠喊过来,三人在□□大搞了一通,直到完全尽兴为止,二女久旱多年,突然遇到洪天啸这样的猛男,竟然在兴奋了多次后齐齐昏厥过去。待到洪天啸心满意足起身的时候,发现□□除了因为无力承欢而一直观战的古丽儿之外,卫珊儿却是一直没有出去,竟然待在屋子里静静地看着,目光始终都在自己的身上。 洪天啸起身来到卫珊儿的身边,将她轻轻搂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异香,满身心的一阵舒服,轻柔地说道:“珊儿,虽然相公暂且不会要了你,但是相公却是可以常常闻到你身体的异香,更是可以品尝你满嘴的芬芳的。” 卫珊儿闻言,心中一动,双臂一环,主动献上了香吻。在吻的时候,卫珊儿拼命地将自己的唾液送到洪天啸的嘴里,一双小手也不住地在洪天啸的身上不停地摸来摸去,只是她不知道如何才能使得洪天啸生出将她吃掉的念头。 洪天啸明白卫珊儿对他的心意,一边享受着卫珊儿充满芬芳的唾液和那双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带来的奇异的美感,一边不住苦笑,这个时代的女子十三四岁便已经怀春,真不知道在这个小魔女的引诱下,自己能不能坚持四年。 好不容易摆脱了卫珊儿的纠缠,洪天啸这才能够从密道回到柳府。本来洪天啸是想去看看九公主等诸女的,但是在密道中与四女这么一搞,洪天啸倒也不好意思去见她们了,于是便返回到柳府休息。 就在洪天啸刚刚从密道出来之后,便见哑狮一脸着急地奔过来,一阵比划之后,洪天啸这才知道,原来康熙派人过来招他进宫。 洪天啸不敢怠慢,急忙戴上柳飞鹰的面具,坐了顶轿子进宫,抬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胖瘦头陀二人。自从科尔沁草原上魔教四大长老行刺于他之后,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洪天啸却长了个心眼,知道自己武功虽高,毕竟只有一人,外出还是应该有高手保护的,所以,洪天啸飞鸽传书给陆高轩,让他设计一顶机关轿子,以备在京城的时候万一遭人行刺,而且又让胖瘦头陀为他抬轿。 日后,这顶轿子成了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的标志,虽然众人不知轿子里有机关,但是,胖瘦头陀却是很好认,只要在京城见到他们二人抬了一顶轿子,里面坐的人肯定是柳飞鹰,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京城中的纨绔子弟便躲着这顶轿子走。而一些贫民百姓也知道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柳大人是个好人,有些有怨无处申告的,便拿着状纸拦在洪天啸的轿子前。 洪天啸接了状纸之后,先派人将告状的人保护起来,然后又派人去彻查状纸上的内容是否属实,一旦查清之后,洪天啸便雷霆一击,将那些□□豪强直接抓到九门提督的衙门里,看着九门提督为其定罪。九门提督虽然官职不比洪天啸小,但毕竟因为洪天啸的康熙的宠臣,倒也不敢徇私舞弊,按照大清的律令将这些人一一定罪,经历了几次这样的事情之后,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自然就成了京城百姓的保护神,倒也使得京城的治安一时为之一清。 洪天啸之所以这样做自然也有他的目的,一来是因为告状的大都是汉人,被告的大都是有官职的满人,为汉人出气自然就是目的之一,二来洪天啸也想在百姓心中树立柳飞鹰的口碑,毕竟日后柳飞鹰就是洪天啸的事情早晚会暴露,无形中洪天啸三个人就会在百姓中大得民心,三来,被告的人大都是鳌拜的心腹,洪天啸这样做法也是慢慢将鳌拜的爪牙清除一部分,又让鳌拜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是以,虽然洪天啸此举属于多管闲事,但却是得到了康熙的默许,虽然有很多官员在早朝的时候参洪天啸,却都被康熙按了下来,那些参奏洪天啸的官员也发现了康熙的心意,知道这是康熙与鳌拜之间的争斗,是以都不敢再有什么举动。 到了上书房之后,洪天啸赫然发现温有方正站在门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不由吓了一跳,洪天啸记得在清凉寺冯锡范和陈近南行刺的时候,康熙为了自保,将身前的温有方推向了陈近南的剑尖,温有方被一剑穿胸,这才使得陈近南的攻势一缓,洪天啸有了救驾的机会。可眼前之人确是温有方,难道说他没有死,可那一剑明明刺中了他的心脏位置,没理由不死呀,难道说自己白日见鬼了,洪天啸心下不由纳闷。 “柳总管,皇上正在等您呢。”温有方在洪天啸距离上书房门口还有三丈多远的时候便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说完之后又道,“柳总管,您在清凉寺救驾有功,又救回了建宁公主,皇上定会大大封赏您呢。” 洪天啸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个五十两重的元宝,塞到温有方的手中,感受到他的手是热乎乎的,这才确信眼前之人确是活生生的温有方,而不是一个鬼,这才微微笑道:“哪里,咱们做奴才的为皇上分忧是应该的,怎么能要什么封赏呢。对了,温公公,记得在清凉寺的时候你好像被一剑…陈近南刺了一剑,身体没什么大碍吧?”洪天啸本想说“被一剑穿心”,却又觉得不太合适,这才改成“被陈近南刺一剑”。 温有方叹了一口气道:“哪里是被刺一剑呢,当时可是被那反贼一剑穿心,不过幸好杂家的心脏与众不同,别人的心脏都是在左边,杂家的却在右边,所以才会留住了一条小命,否则的话,今天可是见不到柳总管了。” 洪天啸这才恍然,没想到原书中多隆的情况却转到温有方的身上来了,当时韦小宝为了脱身,不得已趁多隆喝酒的时候,用匕首刺入了他的左心,却没想到多隆的心却长在右边,侥幸未死,不觉乐呵呵道:“温公公福大命大,日后自会青云直上,成为皇宫的大总管的。” 温有方一脸笑眯眯道:“托您的福,皇上待杂家伤势好了之后就……”温有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康熙的声音传来:“外面是柳总管在说话吗,快进来吧。”原来二人的声音竟然被康熙听到,康熙见二人没完没了起来,这才忍不住出声。 温有方伸了伸舌头,对洪天啸轻声道:“皇上着急了,柳总管快进去吧,杂家的事咱们以后再说。”洪天啸点了点头,心下明白,康熙定是见他救驾有功,提高了温有方太监的品级。 进了上书房,给康熙见了礼之后,康熙便问道:“柳总管,朕听说你在少林寺出家的时候,曾有华山派掌门冯难敌、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丐帮帮主谢云海、王屋山派掌门司徒伯雷、云南沐王府的木天波和西藏密宗的巴颜喇嘛一起到少林寺所要父皇的那本《四十二章经》,当时双方以六场定胜负,如果少林寺赢了,他们六人便带人下山,永不再上少林寺索要经书,如果少林寺输了,就要将经书交出,可有此事?” 洪天啸早料到如此盛大的武林聚会绝对不会瞒过康熙的耳目的,于是应道:“回皇上,确有此事。” 康熙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最后的结果少林寺赢了,却是将经书交给了冯难敌等人,朕记得父皇将他手中的经书让你带给了我,不知道你给冯难敌的那本经书是从哪里得来的?” 洪天啸心下狐疑,康熙原本不知宝藏之事,现在怎么突然知道了?莫非在清凉寺的时候,顺治老皇帝开始不准备见康熙,后来想起宝藏之事还没有告诉康熙,所以才让康熙进去,将此事告之,所以康熙才会突然关心起《四十二章经》的下落。 洪天啸心念急转,回道:“启禀皇上,当日奴才与方丈大师商议,虽然少林寺赢了,这些人不得不下山,但是《四十二章经》事关宝藏的事情已经在江湖上传来了,日后必然还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少林闹事,甚至于打老皇爷的主意,所以奴才才私下做主弄了一本假的《四十二章经》给他们。” “假的《四十二章经》?”康熙闻言,想到冯难敌等人忙活了半天,却弄了一本假的回去,不觉好笑,忽又想到什么,问道:“柳总管,你是如何在一天之内弄出一本假的《四十二章经》?” 到这个时候,洪天啸已经是心有腹稿,闻言不假思索道:“回皇上,奴才以前在康亲王府见过《四十二章经》,当时奴才并不知道《四十二章经》的秘密,对于康亲王府中只有这一本经书很是奇怪,所以便拿起翻了翻,其中内容倒也能够记得一些,是以奴才才能在一天之内弄出一本假书,不过其中的□□自然大都是少林寺的□□。” 第5卷第400节:第二百六十五章十八岁的心结3 康熙闻言不觉哈哈大笑起来,对洪天啸道:“很好,你这一招移花接木之计甚是高明,这么一来,天下武林中人再也不会找少林寺的麻烦,只会去找冯难敌他们的麻烦,如此一来倒也是好事,他们每日里将会疲于应付源源不绝打《四十二章经》主意的人,自然也就少了很多时间反清了。” 这时候,洪天啸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那个将《四十二章经》的消息外泄的人很可能就是小皇帝,以宝藏来诱引中原武林自相残杀,从而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反清,好毒的计策,洪天啸只觉得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洪天啸忽然又想,顺治退位的时候,宝藏这么大的事情怎会不传下来,只不过带走那本《四十二章经》必然是担心小皇帝不是明君,所以才留了一招后手,待到发现小皇帝所作所为胜过他的时候,自然就将经书交给他。 看来小皇帝早就知道《四十二章经》的秘密,这样看来,而当年查抄苏克萨哈府的时候,毛东珠却指明要《四十二章经》小皇帝岂能不怀疑,看来毛东珠的举动早就在康熙的监视之下,不知道自己曾在毛东珠寝宫与九公主她们翻云覆雨的事情小皇帝是否知道,想到这里,洪天啸额头上尽是汗水。 洪天啸趁康熙不注意的时候,急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皇上,听说《四十二章经》有八本之多,只有搜集全了,才能得到那张藏宝图,即便冯难敌他们得到的是一本真经,找不到剩下的七本,也是毫无用处的。” 康熙笑了笑道:“柳总管这话倒说得也是。”顿了一顿,康熙又道:“另外三部经书,分别在正红旗、正蓝旗、镶蓝旗三旗手中。正红旗的旗主目下是康亲王,我已命他将经书献上来。” 洪天啸闻言,暗暗吃惊,这和原书中的情节一模一样,康亲王府里的那本《四十二章经》已经落到了自己的手里,他哪里会拿得出来,估计待到自己从上书房出来的时候,康亲王就会有请了。 康熙又道:“正蓝旗旗主富登年岁尚轻,我刚才问过他,他说上一任的旗主嘉坤在攻打云南时阵亡,一切后事都是吴三桂给料理的。吴三桂交到他手里的,只是一颗印信、几面军旗,还有几万两银子,此外什么都没有了。” 洪天啸心中一动,急忙道:“这部经书定是吴三桂吞没了,莫非吴三桂也知道经书中的秘密不成?” 康熙摇了摇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或许是吧,不然的话,吴三桂为何单单将这部经书藏下了。下月的十六,正是建宁公主远嫁云南的日子,朕想来想去,这赐婚使只有柳总管比较合适。” 洪天啸心中暗喜,既然知道了魔教的总坛就在云南,是以洪天啸早就想到云南去一趟,不但可以探查一些魔教的情况,而且还能会一会吴三桂、李自成和陈圆圆等人,但是却装作不太情愿的样子道:“皇上,奴才听说索首辅身体不太好,鳌拜气焰似有再次嚣张,奴才担心他会对皇上有所图谋,是以不如让奴才留在皇上身边保护?” 对此事康熙早有定计,闻言道:“柳总管忠心可佳,朕深感欣慰,不过鳌拜虽然嚣张,但朕也非是刚刚亲政之时,自有应付鳌拜之策,至于朕的安危问题,有多隆在,朕再将你府中的三位高手借过来,自然就不惧鳌拜。” 洪天啸闻言,心中一懔,小皇帝竟然打起了陆高轩他们三人的主意,若是以前的时候,洪天啸自然不担心陆高轩三人会背叛,但是经过了五龙门叛教之事,洪天啸已经给了他们胞胎易筋丸的解药,对于他们三个能不能经得起金钱、权利和美女的诱惑实在是把握不准。但,康熙既然说了出来,自己又不能拒绝,只得同意道:“让他们有进宫保护皇上的机会,是他们的荣幸,奴才回去之后便好生安排他们一下。” 康熙点了点头道:“很好,他们进宫之后,朕绝对不会亏待他们,你放心好了。” 洪天啸心道,你越是不亏待他们,我越是不放心,他们三个人知道我的身份,若是反叛,该如何是好?但,一时之间,洪天啸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康熙没注意洪天啸的神不守舍,又道:“柳总管,你这次护送公主去云南,到了吴三桂府中之后,一定要仔细打听这件事,一旦有了消息,一定想法子把经书取回来,吴三桂这厮老奸巨滑,千万不能让他发觉。” 从上书房出来之后,洪天啸满腹的心事,迎面遇到一个侍卫,向他请了个安,低声道:“柳总管,康亲王想见您,不知柳总管有没有空?”洪天啸这才想起小皇帝向康亲王索要《四十二章经》的事情,于是便问:“王爷在哪里?” 那侍卫道:“王爷在侍卫房等候回音。” 洪天啸笑道:“他竟然亲自来了?”心中暗道,看来康亲王真是着急了。 那侍卫道:“是,是。他说想请柳总管去喝酒听戏,就是担心皇上有要紧大事差柳总管去办,您老人家分不了身。”洪天啸闻言,心中一阵苦笑,确实有件大事要办,而且还有件麻烦事去处理呢。 来到侍卫房中,侍卫们都不在,只有康亲王一个人一手拿着茶碗,坐着呆呆出神,眉头皱起,深有忧色。他一见洪天啸进来,忙放下茶碗,抢上来拉住他手,说道:“兄弟,多日不见,可想杀二哥了。” 洪天啸知他为了失却经书之事有求于己,但见他如此亲热,也知却有兄弟情分在其中,心中也有几分喜欢,说道:“二哥有事,派人吩咐一声就行了,还怕小弟不帮你办吗?也省得你亲自过来找我。” 康亲王道:“二哥听说三弟在清凉寺救驾有功,又将建宁公主从冯锡范手中抢回来,可是立下了大功,二哥今日来便是在家里准备好了戏班子,一来给三弟庆贺庆贺,二来咱们兄弟也好久不见了,叙叙旧。” 洪天啸笑道:“二哥言重了,什么大功不大功的,那都是三弟我应该做的事情,不过二哥说的也对,咱们兄弟也有几个月没见了,今日正好叙叙旧,对了二哥,你怎地不将大哥也一起请了?” 康亲王叹了一口气道:“三弟刚回来可能有所不知,索首辅近来身体不太好,大哥每日守在榻前尽孝,半个多月没有出门了。” 洪天啸闻言心下奇怪,既然索尼已经病了半个月了,为何自己回来之后小皇帝不让自己为索尼诊病呢,莫非这小皇帝羽翼已丰,已经能够斗得过鳌拜,用不到索尼了,所以才不会关心他的生死。 洪天啸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与二哥一起到大哥府中探望,也好彰显咱们兄弟情谊。” 康亲王道:“这…”,虽然他心急如焚,但洪天啸这话说得很对,他也不好表示不同意,于是便道:“二哥也是这个意思,这样吧,三弟先跟二哥回府一趟,略备薄利,然后再一同探望。” “这个,只是让二哥破费了。”洪天啸知道康亲王在路上就会忍不住将《四十二章经》的事情说出来,并不表示反对,话题一转道,“二哥找小弟莫非是为了皇上让你交出《四十二章经》的事情?” 康亲王闻言大惊失色,脱口道:“三弟如何知道,莫非我府中的经书被你得去了?”话一出口便觉不妥,却是收不回来,急忙道歉道:“啊,三弟,二哥不是这个意思,莫非刚才皇上向你提起此事?” “正是。”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刚才皇上确实说了此事,恰好二哥这个时候就来找我了,所以小弟才能猜出二哥是为了《四十二章经》之事。只不过,虽然经书事关宝藏的秘密,但眼下皇上向你索要,二哥给了就是,何况,取得宝藏,须得八部经书在手,二哥手里只有一部,也没什么用途。” 康亲王听洪天啸如此一说,差点哭出来,一脸委屈道:“二哥的家产虽说不是富可敌国,但却也是一辈子都花不完,我要那个宝藏干嘛,何况,皇上既然已经对那个宝藏感了兴趣,二哥又哪里敢要呀。” 洪天啸故作奇怪道:“既然如此,将经书交给皇上…二哥方才说经书被我得去,莫非你的那部《四十二章经》丢了?” 康亲王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正是如此,你我是自己人,什么都不用瞒你,做老哥的眼前大祸临头,只怕身家性命都难保了。” 洪天啸假装大为惊奇,说道:“王爷是代善大贝勒的嫡派子孙,铁帽子王爷,皇上正在信任重用,有什么大祸临头了?莫不是因为经书丢了的事情,不过是一本经书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康亲王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当年咱们满清进关之后,每一旗旗主,先帝都赐了一部佛经。我是正红旗旗主,也蒙恩赐一部。今日皇上召见,要我将先帝赐经呈缴。可是…可是我这部经书,却不知如何,竟…竟给人盗去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难怪大哥着急,姑且不说《四十二章经》事关宝藏的秘密和大清的龙脉,二哥把书弄丢了,很可能这本书就落到了反清的人的手中,单说这部经书乃是先帝赐下,二哥没能好好保管先帝的赐物,委实是大大的不敬。皇上忽然要你呈缴经书,只怕是已经知道你已经失去了赐经,要追究此事,看来二哥这次的麻烦确实不小。”说完洪天啸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康亲王听洪天啸一语说中了自己的痛处,又差点哭出来,急忙朝洪天啸深鞠一躬,愁眉苦脸道:“三弟,你说的是一点不差,如今二哥我大祸临头,你一定要救救我,若是你不给我想个法子,我…我只好自尽谢罪了。” 洪天啸故意道:“二哥莫过于太过担忧,小弟明日将这件事奏知皇上,二哥与皇上怎么着也是兄弟,虽然丢了先帝的赐经,却也罪不至死,最多也不过罚王爷几个月俸银,或者交宗人府申斥一番而已?” 康亲王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道:“只要保得性命,就真把我这亲王的王爵革去,贬作庶人,我也是谢天谢地,心满意足了。镶蓝旗旗主鄂硕克哈就因为丢了赐经,昨儿给打入了天牢,听说受尽了酷刑,皇上派人严审,那部经书到底弄到哪里去了。”说着脸上肌肉抖动,显是想到了身入天牢、备受苦刑的惨酷。 洪天啸道:“二哥的意思,莫不是想让小弟晚上当值的时候,将皇上上书房的《四十二章经》偷出来吗?此事大大不妥,倒不是小弟胆小怕事,只是皇上让你交经书,却发生上书房失窃之事,以皇上的英明果决,怎会发现不了是你在捣鬼,此其一;其二,小弟听说经书一共八本,分赐八旗旗主,你是正红旗的旗主,经书应该是深红色才对,而皇上上书房里肯定不会有正红旗的经书,此非漏洞百出吗?” 康亲王急忙道:“不是,是,不是,唉,三弟只是猜对了一半,二哥是想请三弟到太后或是皇上身边,去偷一部经书出来。我已叫定了几十名高手匠人,等在这里,咱们连夜开工,仿造一部,好渡过这个难关。” 洪天啸心下冷笑,他怎能不知道仓卒之间仿造一部经书,而且要造得毫无破绽,绝对不可能,康亲王的如意算盘不过是想将真假经书掉一个包,将假经书让洪天啸放回原处,真的经书呈缴皇帝。在康亲王想象中,洪天啸绝难分辨真伪,将来能不被发觉,那是上上大吉,就算被发觉,也已连累不到他的头上。 洪天啸毕竟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用到康亲王,是以不会将此事说破,而且洪天啸手里有好几本经书,既然碎羊皮地图已经取了出来,经书也就成了无用之物,随便找一本送给康亲王施腾,也好落下这个天大的人情,想到这里,洪天啸当即拍了拍胸脯道:“二哥放心,此事包在小弟身上,今夜必将经书送到二哥的府上。” 康亲王知道洪天啸武功高强,既然他答应去偷,绝对不可能被人发现,更不会不成功,不由大喜道:“三弟若真的将经书偷出,可算是救了二哥一条性命,待到此事过后,二哥我定有厚报。” 洪天啸摆了摆手道:“二哥有难,做兄弟的若不出手相助,桃园结义之情何在,二哥若是谈什么厚报,可是没将小弟看在眼里了。”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康亲王府的门前,却见两个名太监见到二人后,一路小跑过来,其中一个喘着气道:“柳…柳总管,皇上…皇上命你马上赶往…赶往索府,索首辅他…他好像不行了。” 康亲王心中有鬼,急忙问道:“公公为何在这里等柳总管呢?” 另外那个太监回道:“回王爷,我们先是到了刘总管的府上,管家说柳总管进宫未回,我们又跑回宫里,幸好一个侍卫告诉我们,说是王爷将柳总管请了去,可是我们跑到王爷府上一问,才知道王爷还没回来,所以才在这里等,想必这个时候皇上已经等急了,柳总管快去吧。” 康亲王和那太监的对话,洪天啸一句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是在想,索尼怎么又病危了,自从上次为索尼诊过病之后,也不过半年多的时间,怎么会又病危了呢,难道其中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自己回来之后,康熙没说让自己为索尼看病的事情,非要等到索尼不行了才让自己过去,真是奇怪。 虽然想不通,洪天啸却也不敢耽搁,从怀里掏出御前侍卫总管的腰牌对康亲王道:“王爷,烦劳你派手下一名轻功高强之人,持着下官的腰牌到到下官府上,向管家要了下官的医药箱后送到索府来。” 说完,洪天啸将腰牌放到康亲王的手中,便展开轻功,向索府而去,当然,洪天啸这时候用的轻功自然不是神行百变。 到了索尼府上,管家早得索额图的安排,见了洪天啸之后,急忙准备将他引到索尼的卧室。洪天啸上次来过一次,知道时间的宝贵,展开轻功,从管家头顶飞过,直向索尼的卧室而去,看得那管家一阵惊讶。 到了索尼的卧室门口,只见里面除了横躺在□□生死不知的索尼之外,就只有坐在凳子上的康熙和站在一旁的索额图以及坐在床边为索尼号脉的胡太医,其余连索尼的一堆小妾和丫鬟什么的全都站在门外候着,却是没有一人敢说话。 第5卷第401节:第二百六十六章波斯美女 康熙见洪天啸赶到,急忙站起,一脸焦急道:“柳总管,索首辅快不行了,你快为他诊断一下。” 洪天啸应了声是,迈步向里面走去,那胡太医倒也精明,急忙站起,后退两步,给洪天啸腾出空子。 洪天啸走近一看,索尼已经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双唇干涩,双眼微陷,整个脸颊也都凹了下去,几乎和死人没什么两样,洪天啸心中吓了一跳,怎么索尼成这副模样了,不及多想,急忙坐在床边,拿起他的左手,号起脉来。 竟然没有了脉搏,洪天啸大惊,急忙将手指放在索尼的鼻下,果然是没有了气息。 洪天啸急忙用力在索尼的胸口按了几下,这才使得索尼重新恢复了几丝喘息,张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聂古丽儿,我可怜的聂古丽儿。” 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为何索尼会突然变得如此了,原来竟是知道了古丽儿失踪的消息。索额图共有子女七人,索尼最疼爱的就是古丽儿,不但貌美如花,更是聪慧乖巧,而且还成为了当今的皇后,让索家身价倍增。在老索尼的预想中,即便日后他死了,索额图虽然不如他这般大才,却也因为女儿是皇后的原因,会位极人臣,保住索家的荣耀和地位。 现在,古丽儿突然失踪,两个月来,搜遍了整个京城,也没能找到,估计是凶多吉少。索尼又是撑不了几个月,一旦索尼身死,索家很难再有这样的荣耀和地位,这个打击使得索尼本就病弱的身体难以承受,所以才出现了今日的情况。 康熙和索额图见索尼被洪天啸按了那么两下就清醒过来,皆是大喜,同时疾步上前。谁料到,索尼睁开眼睛看了康熙和索额图一样,口中突然大叫道:“皇上,老臣对不起你,不能为你铲除奸臣鳌拜了。聂古丽儿,爷爷对不起你,爷爷陪你来了。”说完之后,索尼的上身突然向上一耸,很快又直挺挺地落在□□。 洪天啸快步上前,在索尼的胸前又按了几下,却是没有了反应。洪天啸又将索尼的眼皮扒开,发现眼神已经涣散,瞳孔已经开始慢慢变大,这分别是死透了的症状,洪天啸站起身来,朝康熙摇了摇头,退到康熙的身侧。 “父亲…”突然的变故让索额图一下子懵了,待到洪天啸在索尼身上施腾后朝康熙摇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当下快走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床前,口中发出一声凄惨的呼号,双手摇晃着索尼的尸体。 想起自己小的时候,若非有索尼从旁相护,还不知鳌拜会如何闹翻天呢,康熙的眼睛也不禁湿润起来,却又不想被别人看到,急忙低着头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康熙突然止住脚步道:“传朕旨意,将索首辅按照亲王的规格厚葬。”说完之后,康熙便急急走了出去,胡太医也急急忙忙跟在康熙身后走了。待到康熙的身影消失不见,索尼的那些小妾们才开始哭天喊地地痛哭起来,洪天啸分明看到,在很多的俏脸上根本看到不到一滴眼泪。 洪天啸长叹一声,心下明白,随着索尼的死去,索府再也不可能有太大的荣耀了,索额图也不可能与历史上那般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了,毕竟古丽儿已经不是皇后了,康熙对索家会慢慢淡忘的。 洪天啸慢慢走到索额图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大哥,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索额图哭道:“三弟,家父新丧,大哥有孝在身,就不招呼你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嗯,小弟先回去了,过两天在再来拜祭索首辅,若是大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支派小弟一声。” 索额图点了点头,哭道:“大哥知道,三弟慢走。” 刚走出索尼的卧室,便看到康亲王急匆匆地赶来,还没等他走到近前,便看到索尼的卧室门一大片人跪着痛哭不已,康亲王怎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暗叹一声,真是天不佑大清。 洪天啸见康亲王来到,便停住脚步,用手向屋里指了指,示意他进去跟索额图说几句话。康亲王怎会不知洪天啸是什么意思,便快步走入索尼的卧室,洪天啸则站在门口等着康亲王。 突然,洪天啸感觉自己的身上多了几道目光,转首向身旁望去,却见索尼的小妾和丫鬟中竟然有几个人在偷偷打量着自己,在遇到自己的目光后,不但没有躲开,反倒是向自己抛出了媚眼,引得洪天啸一阵反感。洪天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挂了,身边的那些女人有多少会真正为自己流眼泪,又有多少会和这几个女人一样,在自己尸骨未寒的时候,开始搜寻下一个依傍的目标。想来想去,洪天啸觉得除了毛东珠从皇宫带出来的这些皇妃之外,其她女人与自己都是有着身后的感情的。 不一会儿功夫,康亲王走了出来,洪天啸便与他一路无话地走出了索府。 出了索府之后,康亲王再次提醒洪天啸道:“三弟,今日索首辅新丧,皇上必然心情不高兴,必不会在上书房,正是三弟偷取《四十二章经》的好时机,二哥我在府中等候,三弟倒是可在我府中休息一晚,待到明天一早便将经书送回,三弟,晚上二哥可是会给你一个惊喜呦。”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二哥放心,戌时三刻之前,小弟一定将经书送到府上。” “好”,康亲王心中大为高兴,重重在洪天啸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那二哥我就在府中静候三弟的佳音了,二哥就此告辞了。” 望着康亲王上了轿子远去,洪天啸心中不禁长叹一声,康亲王此人可以同享福,却是不能共患难,一旦发生与他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推到风口浪尖,让你去做那替罪的羔羊。 摇了摇头,洪天啸又转首向索府内望了一眼,便迈步向皇宫的方向走,他不知道索尼死后康熙会是一种什么心态,但是他必须要搞清楚,否则的话,日后与康熙的对战中,他将会处于下风很不利的境况。 到了皇宫之后,洪天啸直奔上书房而去,远远便看到温有方守在门口,康熙果真在这里。 看到洪天啸走来,温有方急忙迎了上来,洪天啸问道:“温公公,皇上的心情如何?” 温有方这次学乖了,压低了声音道:“皇上的心情很不高兴,自从索府回来之后,皇上便来到了上书房,将自己关在了里面,并且吩咐杂家,任何人都不见。”温有方一边说一边还向上书房的门口瞧瞧,唯恐康熙的声音再次响起。 洪天啸闻言心中暗道,小皇帝这搞得是什么鬼把戏,他到底希不希望索尼死呢,如果他希望索尼活着,为何在自己回来的时候不让自己为索尼诊病呢,如果他自觉能够对付鳌拜,希望索尼死去,却又为何如何伤心呢? 温有方见洪天啸的脸色阴晴不定,以为他是在考虑要不要去见皇上,于是便劝道:“柳总管,杂家也跟了皇上很多年了,以前鳌拜专权的时候,杂家也从没见过皇上这个样子,所以杂家劝你还是先回去,等皇上的心情好一点再来吧。” 洪天啸知道温有方也是好意,只是让他就此回去实在是有点不甘心,眼下索尼新死,正是再次成为康熙心腹的大好机会,于是,洪天啸突然高叫了一声:“皇上,奴才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求见。” 洪天啸突然的高喊一声把温有方吓了一跳,但是想阻拦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只是一脸惊恐地看了看洪天啸,又转首望向上书房,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皇上并没有发火,而是很平静地说了一句:“进来吧。” 温有方长出了一口气,夸张地拍了拍胸口,朝洪天啸竖了竖大拇指,轻声说道:“柳总管,满朝文武百官,也只有您在皇上跟前才有这个面子。” 洪天啸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锭三十两的银子,塞到温有方的手里,在他耳边轻轻道:“哪里,以后还少不了让公公照应。” 洪天啸进了上书房之后,康熙正一个人坐在龙椅上呆呆地望着桌子上的玉玺,见到洪天啸进来,康熙才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走到桌案前面,拿着玉玺问洪天啸道:“柳总管,你说皇帝的宝座真的那么吸引人吗,竟然引得如此多的英雄为之折腰?” 洪天啸一愣,没想到康熙竟然冒不丁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该如何去接这句话。好在康熙也并非是真要他回答,又用手指着龙椅对洪天啸道:“柳总管,朕从八岁就开始坐那张龙椅,除了心神劳累之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是朕从来没有在下面见到别人坐过那张龙椅,柳总管,不如今天你来坐一坐,让朕瞧一瞧看着别人坐龙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洪天啸一听,吓坏了,急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恐声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心中却在想,莫非小皇帝掌握了什么证据,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今日便是要将自己拿下。洪天啸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一旦发现什么不对,便会立即扑向康熙,先将他擒住再说。 康熙一转身,走到洪天啸的跟前,又说了一句让他感到惊吓的话来:“你为什么不敢坐,难道你心中有鬼吗?难道你对朕并不忠心,连朕的话也敢不听吗?” 洪天啸整个脑门都是汗水,后背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只不过他并没有听到四周有任何的异动,是以虽然康熙就在他的跟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不停地磕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过了一会,洪天啸听到康熙的脚步声到了自己的身后,而且越来越远,心中不由想道,莫非他这一走开,埋伏好的高手就会一起涌出,将自己擒下,自己要不要现在就出手拿下康熙。 就在洪天啸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康熙的声音:“起来吧,柳总管,不用紧张,朕并非是故意吓你,只不过朕觉得满朝文武中,也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朕才会说出心里话。” 洪天啸这才放下心来,一边起身,一边暗骂道,奶奶的,若是刚才那些都是你的心里话,老子宁愿一辈子不听。刚才若是老子的定力再差一点,只怕就要永远和柳飞鹰这个身份告别了。 康熙见洪天啸站起身来,用袖子擦拭额头的汗水,不觉一笑,也开始缓缓说道:“朕自八岁孩童的时候便登基做了皇帝,已经八年了,却没有感受过做皇帝的一天快乐,每天只是沉闷、繁忙。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都想当皇帝,朕觉得他们只是看到了皇上至高无上的权利,却没有看到皇上为国为民的日夜操劳。” 洪天啸暗暗点了点,这话说得确实不错,康熙立志成为一代明君,所以才会如此操劳国事,因为皇权不稳,所以才会感受到做皇帝的痛苦。而那些只贪图皇帝的权利的人真的成为皇帝之后,坑害的只是全天下的老百姓,自然也就成为了昏君。 洪天啸躬身道:“皇上心怀万民,忧心国事,实乃大清之福,万民之幸。” 康熙苦笑一声道:“忧心国事?朕是想忧心国事,但是有的人却是不想让朕安安稳稳忧心国事,他想把朕从这张龙椅上赶走,他要代替朕去忧心国事。” 洪天啸明白康熙说的是鳌拜,急忙再次跪下道:“请皇上放心,奴才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绝对会将鳌拜拿下,任由皇上发落。” 康熙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柳总管,起来吧,你有此忠心,朕很欣慰,只是鳌拜势大,当朝百官之中,也只有索首辅才能与之一斗,只可惜,索首辅竟然走得那么快,留下朕一个人独对鳌拜。” 看来康熙并没有想好什么对付鳌拜的办法,所以才会在索尼死后如此愁苦,于是便道:“奴才该死,若是奴才回京之后便立即到索府为索首辅诊病的话,或许索首辅就不会走得这么早了。” 康熙摇了摇头道:“柳总管,此事怪朕,自从上次得柳总管妙手诊治之后,索首辅虽然身体还有不适,却已经能够处理政事,朕和皇后也十分挂念索首辅的身体,是以经常前往探望,而且每次都是一起。想必柳总管也听说了此事,就在上个月的时候,距现在差不多快到两个月了,皇宫里突然失踪了二十名妃子,其中太妃十一人,朕的妃子八人,另外一人便是皇后。当朕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震怒万分,当即便处死了一百多名太监和宫女,又将多隆下了天牢,让皇宫里所有的人参与了寻找,但她们二十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踪迹,搜遍了整个京城也是如此。” 洪天啸心中暗暗得意,想不到吧,你苦苦寻找的二十个人此刻全都在我的府中,而且你的皇后古丽儿已经完完全全臣服在我的胯下,成为了我的女人,就算现在古丽儿站在这里,她也绝对不会再选择你。 康熙又道:“自此之后,朕便再也没有去探望过索首辅,因为如果朕一人前往探望,索首辅看不到皇后自然会问起,朕作为一国之君,如何能够撒谎呢。当柳总管刚刚回来的时候,朕也听说了索首辅的病情有所恶化,但是朕并没有让你前去,便是因为朕既然派你过去,自无不过去的道理,而皇后又不在,朕担心索首辅问起此事,所以才没有让你过去,只想过两天待索额图知道你回来的消息后,将你请过去,如此一来,朕也不必前往索府了,谁料想,索首辅竟然知道了皇后失踪,生死未卜的事情,这才使得他的病情加重,最终身亡。”说到最后的时候,康熙的话语几乎哽咽。 洪天啸当初想不通过的问题终于在这一刻有了答案,没想到毛东珠弄出二十个妃子之后,竟然引发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康熙之所以能跟鳌拜斗,所仰仗的便是大玉儿和索尼两人,如今两人一个死,一个不知所踪(对康熙而言),使得康熙成为了孤军奋战。 洪天啸急忙趁机向康熙表明自己的忠心:“皇上,虽然索首辅不在了,但是皇上还有奴才、康亲王和索额图大人,以及四旗的兵马,咱们也不见得斗不过鳌拜。” 第5卷第402节:第二百六十七章波斯明教的圣女1 康熙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朕自然知道,只不过眼下四周强敌环伺,若是朕与鳌拜斗了个两败俱伤,只怕真给了那些反清之人一个大好的机会。” 洪天啸心中暗暗佩服,难怪历史上的康熙最后成为了一代大帝,才十六岁的他竟然就能够思虑问题如此周详,城府如此之深。看来自己日后决不能小看了他,否则的话,必吃大亏。 康熙似乎感觉有些累了,便对洪天啸道:“柳总管跪安吧,朕有些疲惫了。” 从上书房出来之后,洪天啸看看天差不多是戌时初刻,便回到柳府,从密道里钻到洪府,找到方怡,拿了一本黄皮的《四十二章经》,然后又大摇大摆地从柳府出去,向康亲王府走去。 戌时二刻的时候,洪天啸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康亲王的府门前,门官早得了康亲王的嘱咐,开门见是洪天啸,二话不说,急忙客客气气地迎进府中,同时让另外一个门官一路小跑去通知康亲王。 康亲王此刻正在客厅焦急地来回踱着步,闻听门官说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来到,大喜之极,急忙一路快跑迎了过去,拉着洪天啸的手一起来到了书房。到了书房之后,康亲王将房门紧紧关上,一脸紧张地望着洪天啸,颤抖着声音问道:“三…三弟,可…可曾得手?” 洪天啸朝康亲王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却是一本黄边的《四十二章经》。康亲王大喜,急忙一把夺过,仔细瞧了瞧封面,又翻开书大致看了看,一脸激动地对洪天啸道:“不错,三弟,这正是正黄旗的经书,三弟真是好本领。你且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拿去让人马上开工,造一本假的《四十二章经》,三弟可千万不要走,二哥一会送你一件好礼物。” 说完之后,也不等洪天啸回应,康亲王便急匆匆地出去了。洪天啸心下好笑,这康亲王的戏演得倒是很像,仿造确是仿造,只不过绝对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分不出真假的,只不过明早交给自己的是本假经书真书皮,而他留下的却是真经书假书皮,不过那个假书皮却能够以假乱真。 过了大约一刻钟,康亲王兴冲冲地跑来,拉着洪天啸的手便向外走,一边走一边乐呵呵道:“走,三弟,咱们去瞧一瞧哥哥为你准备的一份厚礼,也算是哥哥答谢三弟这次相助之恩。” 洪天啸虽然口中一番客气,却是没有丝毫抗拒,任由康亲王拉着自己的手向府邸深处走去。 绕过了几道弯,过了一个木桥之后,康亲王带着洪天啸来到了一个院子里,似乎这里就是康亲王府邸的最深处,环境极为幽静,听不到任何的嘈杂声,而且到处种满了千姿百态的鲜花,颇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 走进了小院里,却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漆黑一片,另外一个房间却是点着油灯,一个娇小的影子随着油灯的灯焰轻轻地左右摆动着。 女人,洪天啸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了这两个字,暗道,原来康亲王神神秘秘竟然是要送一个女人给自己,只可惜他以为自己府中只有李娇娘和洛奇红两个女人,殊不知在洪府之中还藏着二十多个天香国色的美人儿,什么样的美女自己没见过,康亲王送给的美女,难道还会比九公主、大玉儿她们还要娇艳妩媚吗? 就在走到院子中央的时候,康亲王眨着眼睛对洪天啸轻声说道:“三弟,实不相瞒,这个美女是吴三桂派人给我送来的,确实有倾国倾城之貌,只不过她竟然有一身的武功。吴三桂本来想把她进献给皇上,却担心她会伤了皇上,所以才将她送给了二哥,说是二哥戎马一生,武功高强。谁料到,二哥竟然不是这个女子的对手,就在当晚准备要了她的身子的时候,被她一脚踢出了门外,二哥这才知道她的厉害,想放火烧了这间房子,却又有点舍不得,我知三弟武功高强,此女定然不是你的对手,只要能制住她,破了她的身子,这个女子自然就乖乖听话了。” 洪天啸闻言不觉奇道:“既然她有如此高明的武功,为何不逃走,反而还要留在这里呢?” 康亲王挠了挠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听吴三桂的手下说,她们还另外敬献了一批不会武功的波斯美女给皇上,想必这个女人不离开这里的原因是和其她那些波斯美女有关吧。” “波斯美女?”洪天啸闻言不觉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暗道,而且还会武功,莫非是波斯明教的人? 康亲王点了点头,突然间又神神秘秘道:“三弟,不是二哥吹嘘,二哥活了这么一大把年龄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美人呢,而且头发略带金黄,眼睛像蓝水晶一样好看,估计如果不是此女武功高强,性子烈,吴三桂怎么会将她送给二哥呢?” 其实,康亲王还有件苦恼的事情没有说,自从这个女人被送来之后,每隔几天总会有刺客闯进府中想把她救走,那些刺客显然是一群女子,不但武功不弱,更是有一套类似于阵法的合击之术,虽然每次不能将这个女子救走,却都能全身而退,府中卫士为此不知伤亡了多少。从第二次之后,康亲王便加强了府中的戒备,谁知结果还是一样。 守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却是能看不能碰,即便看也只能离远了看,而且府中经常受到骚扰,两个月来,这件事情让康亲王倍感头疼,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就差请多隆来他府中值夜了。这一次,洪天啸帮了康亲王如此一个大忙,康亲王正好趁机甩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安心睡个囫囵觉,两人的谈话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屋里的波斯美女仍然听了个清楚,将冷冰冰的声音送入二人的耳中:“康亲王,这么晚了你来此有什么事情,你带了什么人?”虽然声音的温度犹如三九天的冰雪,但内含的清脆却让人听了感觉一阵舒坦。 康亲王神色一变,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畏惧之色,左手拉住洪天啸的袖子向房门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啊,那个…那个姑娘,两个月前平西王派人将姑娘送到本王府中的时候,曾让本王为姑娘择一最佳去处,京城之中年轻俊彦虽说也不少,但是大都是纨绔子弟,每日只知遛狗斗鸡,本王想来想去,才觉得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柳总管才能配的上姑娘,所以今晚就将柳总管请来,姑娘这便去柳总管府上吧。”这个波斯美女在康亲王的府上住了两个月之久,康亲王竟然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说起来也真够悲哀的,洪天啸不觉暗暗好笑。 说话之间,康亲王已经拉着洪天啸走到了房门口,却是没敢推门进去,停了一会儿,便听到那个波斯美女轻叹一声道:“进来吧,早就听说御前侍卫总管柳大人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小女子早想一睹风采。” 康亲王伸出右手的大拇指朝洪天啸竖了竖,又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说,兄弟,你真厉害,连波斯来的美女都知道你的大名,看来这次的艳福你是躲也躲不掉了。 洪天啸苦笑一下,暗道,这个女人看来不简单,自己这段时间并不在京城,她竟然也能打听到,而且,根据康亲王所说,以及从刚才这个波斯美女在屋里竟够听到二人的对话,可见其武功不弱,以她的武功而言,康亲王绝对留她不住,是以她留在此处定有目的,康亲王惹不起她,却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自己。 康亲王推开房门,当先走了进去,洪天啸被他拉着也跟了进去。 洪天啸抬头一看,却见屋子里果然站立着一个白衣女子,身材玲珑,略带金黄的秀发及肩,脸上却是蒙了一块白色纱巾,看不清长相如何。康亲王也没想到这个波斯美女竟然弄了一块纱巾挂在了脸上,不由一呆,却很快反应过来,将洪天啸的身子向前一拉,笑道:“柳总管,这位姑娘,你们慢慢聊,本王府中还有其他事情,就不在这里多待了,告辞告辞,这里位置偏僻,不会有人打扰。” 康亲王的话音刚落,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声:“有刺客,快保护王爷。” 康亲王脸色一变,心中暗道,怎么这群阴魂不散的又来了,看来今天把这个女人送给柳飞鹰真是送对了,只要这个女人不在这里,那些阴魂不散的就不会再来了。不过今天柳飞鹰在这里,想来她们是讨不了好的。 洪天啸却是不知其中缘由,闻言也暗吃一惊,什么人竟然来康亲王府行刺,莫非是鳌拜府中的高手。洪天啸看了康亲王几眼,见其脸色只是变了一下之后,马上就恢复正常,似乎对这些刺客的到来丝毫不奇怪似的,心中更是纳闷。 既然自己在康亲王府中,自然就不能不管不问,洪天啸转首对康亲王道:“王爷,您先待在这里不要出去,待下官到外面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刺客?” 康亲王想起被这个波斯美女踹了一脚之后,一天没能下床,哪里敢单独和她待在一起,急忙上前拉着洪天啸的衣袖道:“本王…本王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洪天啸看着康亲王异常的举动,心下更是奇怪,作为一个亲王,府中来了刺客,应该是对准了他来的,府中的护卫自然会拼死阻挡刺客,而且刺客也不见得知道康亲王在什么地方,哪里有出来送上门的。 那个波斯美女见了康亲王的举动也暗暗好笑,突然插言道:“王爷乃是万金之体,怎可轻易犯险,而且,柳大人是满清第一高手,对付这些小小的刺客自然是不在话下,王爷不用担心。” 洪天啸不知刺客多少人,武功强弱,是以也不敢让康亲王跟着自己出去冒险,闻言点了点头道:“王爷,这位姑娘说的正是,王爷虽然也是身经百战,但战场的厮杀与武林高手搏斗大不一样,还请王爷在此稍候,下官很快就回。” 康亲王一下子窘在了那里,去也不是,留也不是,但洪天啸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个纵身便已看门出去了。康亲王转首看了看波斯美女冷冰冰的眼神,突然想起一事,急忙高声叫道:“柳总管,千万不可伤害刺客的性命。” 洪天啸出了门,听到刀剑交鸣和厮杀震天的地方正是王府大门附近,正要展开轻功过去,却听到身后康亲王的叫喊声,心中更是奇怪之极,暗道,康亲王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他与这些刺客认识,说话竟然颠三倒四的,真是莫名其妙。 洪天啸来到府中护卫与刺客搏斗的地方,赫然发现刺客只有七人,而且装束与刚才房间里的那个波斯美女几乎一模一样。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看来这七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康亲王府了,康亲王心知肚明,所以才不让自己伤了刺客。 府中刺客已经有不少人伤亡在七女的剑下了,洪天啸细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七个女子的武功虽然只是二流巅峰的水平,但是七个人合在一起的威力要大了太多,似乎她们在使用一种阵法。 眼看康亲王府中的护卫的伤亡越来越大,就连康亲王府中的第一高手神照上人也在七人的阵法下吃了一个大亏,虽然万幸没有受伤,但是袈裟却被切了几个大窟窿,左袖也被切掉,样子极为狼狈。 洪天啸知道再这么下去,康亲王府的伤亡只会越来越大,于是便大喝一声:“你们全部退下,待本总管会会她们。”说完,纵身上前,将康亲王府的护卫一个个推到四周安全的地方。 众人见是他,皆是大喜,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再看了看四周躺着的竟然有二三十具尸体,不觉感到胆寒,个个都是暗想,如果柳总管再晚来一会,只怕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永远躺下了。 七女也发现洪天啸与康亲王府中的护卫不一样,从他的身上可以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于是也个个小心谨慎。洪天啸突然发觉七女排列的阵势竟然是一个北斗七星,心中一动,难道北宋全真教的北斗七星阵流落到了波斯不成? 洪天啸猜得一点也不错,这七个女子所用的阵法确实就是创于王重阳之手、曾经名震江湖的北斗七星阵,全真教兴于北宋末年,灭于明朝中期,全真教的武功也大多失传,但是北斗七星阵法却不知为何流落到了波斯,为波斯明教的教主所得,并配以七套不同的诡异狠辣的剑法,使得北斗七星阵的威力大大增加,成为了波斯明教的一绝,而这七个人也被称为护圣女使,是专门保护圣女的。 康亲王府里的那个女子正是波斯明教的圣女之一,这七位护圣女使前几次夜闯康亲王府确是为了将圣女救出,只不过其中的一个护圣女波莉儿使生了重病,没有前来才使得北斗七星阵的威力减弱了太多,否则的话,单凭他们七人足以杀光王府的所有护卫,将圣女救出来。 今日正好波莉儿的病好了,所以七人才又杀入康亲王府中,谁料到洪天啸今夜恰恰在康亲王府中。 其实,护圣女使来康亲王府中救她多次的事情,圣女朱魅儿心中也知道,而且每次护圣女使与康亲王府的护卫厮杀的时候,朱魅儿一直躲在暗处,之所以没有现身相见,除了发现王府的护卫不是护圣女使的对手,而且她也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 说起来,就应该从波斯明教的这次变故说起。 自从元朝末年,小昭为了救张无忌和母亲黛绮丝的性命,答应做波斯明教的教主。自那之后,波斯明教便再也没有人来到过中土,中土明教自然也不会派人去波斯总教,自此之后,东西方便失去了联系。 在明朝的三百多年里,中土明教在明朝政府的打压下,日子越来越难过,不得已之下,明教将总坛迁移到了藏边地带。之后,明教的实力有所恢复,却是不可能恢复到阳顶天或者张无忌时代的鼎盛时期。更是在二十年前,中土明教与逍遥派一战,全军覆没,彻底成为了一段历史。 而波斯明教的日子却是惬意得很,因为波斯明教一直支持着波斯的大同王朝,所以明教弟子几乎遍布整个波斯,可以说,一半的波斯人都是明教的虔诚教徒,而真正的明教教众却只有一千人不到。 第5卷第403节:第二百六十七章波斯明教的圣女2 然而,就在一年前,波斯政权突然发生了变动,大将军史德利契杀死了波斯皇帝,自立为皇帝,建立了朱雀王朝。而明教却不承认朱雀王朝,依然护卫者大同王朝的后人与朱雀王朝为敌。史德利契本想招揽明教,利用明教在波斯的影响力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却没想到明教的教主竟会如此不识抬举,于是亲自率领大军剿灭明教。如此一来,明教便遭遇到了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危机,虽然教中高手如云,但是又怎能斗得过波斯大军,更可况,史德利契的手里还有五千火枪兵。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明教教主亚月儿当机立断,将六枚圣火令分交给三位圣女,乾坤大挪移心法和教主宝戒交给护圣女使,并让护圣女使将她们三人护送到中土,去寻找中土明教的帮助,以期日后能够恢复波斯明教。此去中土也是艰难难难,何况数百年没有联系,贸然前往也不见得中土明教就会出手相助,是以亚月儿与众人约定,三位圣女中,谁能求得外援恢复波斯明教,便立谁人为教主。 只是,在到达中途之后,他们才发现中土明教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但是身在异乡的这些女子们,并没有气馁,而是开始寻找其他的外援。这个朱魅儿便是来到云南央求吴三桂发兵波斯,助大同王朝复国,助明教复教。 突然从天而降的一个异国美女有求于自己,吴三桂自然万分高兴,一边安抚朱魅儿住下,一边盘算着如何将朱魅儿弄成自己的女人。 但是,让吴三桂没有想到的是,自从小昭接任了波斯明教教主之后,命人研究了一种药物,但凡被选中为明教圣女的,必须服下这种药物。这种药物对身体没有任何损害,但是全身的毛孔会在透气间向外排出一种毒素,只要是男人闻到这种毒素,便会昏迷十日方醒。 吴三桂将朱魅儿安顿之后,还没来得及对他动手的时候,吴三桂的三子吴应麟贪图朱魅儿的美色,竟然让丫鬟在给朱魅儿送饭的时候下了迷药,但是,当吴应麟趁朱魅儿昏迷的时候,准备做成好事的时候,突然就昏迷在了朱魅儿的身上。 朱魅儿醒来之后,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恼怒吴应麟的无礼,却也没有将他杀掉,只是一掌将他打成重伤,只不过吴应麟中掌之处正是小腹,使得他自此之后再也不能行男女之事。吴三桂知道此事之后,自然是怒不可遏,便要将朱魅儿乱刀砍死,却被吴应熊拦下。 于是,父子二人定下了一个刺杀康熙的妙计,朱魅儿如此天香国色,康熙见了必然也是大大动心,但是结果也只能和吴应麟一样,昏迷不醒,朱魅儿便可轻松取下康熙的人头,并且,吴三桂答应朱魅儿,只要她能够将康熙杀死,马上发三万精兵到波斯助大同王朝复国。为了让朱魅儿相信自己的诚意,吴三桂还写下了一分保证书,并且盖上了平西王府的大印,朱魅儿于是便答应下来此事。 但是,吴三桂又担心一旦康熙被杀之后,自己就会完全暴露在满清政府的跟前,于是他又使了一个心计,托人从波斯买来了九个美女,连同朱魅儿一起送到康亲王府中,请康亲王将之献给皇上。吴三桂之所以多此一举并非没有道理,一旦康熙被杀,朝廷追查下来此事,吴三桂完全可以否认此事,说是康亲王故意诬陷,毕竟吴三桂派人送去这十个波斯美女的时候,是小心行事,除了康亲王府中的人,外人并不知情。 康亲王哪里会知道吴三桂还有如此歹毒用心,以为吴三桂给了自己一桩好事,欢欢喜喜答应下来,并且重重打赏了将十女一路护送过来的齐元凯等人。 但是,当康亲王一一见过十女的容貌之后,当即将朱魅儿惊为天人。这康亲王也是色中恶鬼,见了朱魅儿倾国倾城之貌之后,自然就起了异心,将其余九人送给了康熙,独独留下朱魅儿在这里,这便是那日康熙说要赏赐洪天啸几个波斯美女的由来。 朱魅儿开始并不知此事,后来那晚康亲王意欲来个霸王硬上弓的时候,朱魅儿也恍然觉得此事不对,难怪已有数日不见那九女的踪迹。朱魅儿盛怒之下,自然毫不客气,将康亲王一脚踢出了门外,好在她只用了三分功力,并不会要了康亲王的性命,即便如此,康亲王在□□足足躺了一天才能勉强下床,自那之后,康亲王再也不敢招惹朱魅儿,好吃好喝供起来。 朱魅儿既知吴三桂的计策失败,本欲离开康亲王府,却是一时无处可去,加之康亲王身份显赫,说不定对自己还有用处,是以朱魅儿便暂且在这里住下。朱魅儿也曾无意中给康亲王透露出想进宫侍候皇上的念头,但康亲王哪里敢把一个不明用心的武林高手送到康熙身边,只是装作没听懂朱魅儿的意思。三日前,康熙向三旗旗主索要《四十二章经》,康亲王一时失计,才求助于洪天啸,便萌发了将朱魅儿这个烫手的山芋送出去的念头。 洪天啸看着七女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心中大快,暗道,武功高强就是好呀,无论到哪里都会受到尊敬和重视,口中却道:“如果在下猜得不错的话,七位所用的是北斗七星阵吧?”说完之后,洪天啸忽然想到她们是波斯人,怎会听得懂汉语呢。 但是,出乎洪天啸意料的是,七女闻言之后,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更是相互看了一眼,被洪天啸看在眼里,暗道,看这几个女子的眼神,似乎能够听懂自己说的话,难道她们通晓汉语? 见七女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洪天啸朝神照上人挥了挥手道:“上人,这里就交给本总管了,你们快去保护王爷,以防还有刺客混入王府之中。” 神照上人等人这才想起,自己只顾在这里傻看着,竟然忘了保护王爷的事情,登时醒悟过来,朝洪天啸谢礼之后,便一窝蜂似的向康亲王的卧室奔去,他们不知道康亲王并不在卧室里,而是已经被波斯明教的圣女挟持了。 待到众人走远,洪天啸又继续对七女道:“若是在下猜得不错的吧,你们是波斯明教的吧?” 这一次,七女闻言之后,不再是一丝惊讶,而是个个心头大震,她们来到中土,并未向任何人提起明教二字,就算是寻找外援,也只不过是打着帮助大同王朝复国的旗号,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一口道破了来历,七女岂能不惊讶。 “参见圣女。”就在洪天啸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的时候,七女便已经跪在地上参拜起来,浑然不顾大敌就在近前。 洪天啸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了朱魅儿的身份,但从七女口中证实之后,心中仍然不免微微吃惊,没想到事隔三百多年之后,自己竟然有缘见到波斯明教的圣女,只可惜她带着面纱,看不清真实容貌。 就在洪天啸还没有完全转过身来,便得到身后女子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不错,我们确是来自波斯明教。” 洪天啸转过身来,见只有朱魅儿俏丽的身影,却不见了康亲王的踪影,不由问道:“圣女,不知康亲王怎样了?” 朱魅儿冷笑一声道:“那个老色鬼被我点了穴道,正躺在□□睡觉呢。” 洪天啸这才放下心来,若是康亲王出了事,只怕会轰动整个京城,甚至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洪天啸微微一笑道:“男人嘛,喜欢漂亮的女人是正常现象,这也能证明圣女具有超凡的魅力。” 洪天啸见朱魅儿眼神中突然一寒,知道她开不得玩笑,急忙又道:“圣女既然带领属下不远千里来到中土,想必定是波斯明教出了什么变故,不知在下能有什么为圣女效力的?” “你?”朱魅儿的注意力果然被洪天啸转移,打量了洪天啸几眼后,依然是冷冰冰说道,“虽然你的武功很高,但是就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帮助我们的。”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在下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在下可以为圣女介绍一个人,此人是神龙教教主,手下不但有数万教众,更是高手如云,若是他肯出手相助的话,想必是能够解决圣女心中难事的。” “神龙教?”朱魅儿轻轻念了一遍,虽然来到中土已有一年,对中土的情况也有不少的了解,却是第一次听说神龙教三个字,不过朱魅儿却对“数万教众,高手如云”这几个字很感兴趣,不觉眼睛一亮,问道,“这次便多谢柳总管,只是不知小女子如何才能够与神龙教教主见面呢?” 洪天啸想了想道:“圣女真是好运气,洪教主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恰好昨天到了京城。只不过洪教主落脚之处也是客栈,人多眼杂,圣女见洪教主定有要事相商,须得找一个僻静所在。嗯,在下知道城南吉祥胡同的最里面有一处废弃的宅子,不如在下便通知洪教主明日辰时三刻的时候在哪里等候圣女大驾光临。” 朱魅儿闻言,心下不觉犹豫,来到中土之后,凡是见过她的人几乎全部垂涎她美色,如今洪天啸突然定下一个如此偏僻的地方,朱魅儿不能不谨慎。 洪天啸见状,知道朱魅儿担心自己的用心,又道:“如果圣女觉得地方不合适,不如就由圣女选择一个地方吧,在下负责通知到洪教主。” 这下子,朱魅儿更是为难了,她来到京城只不过才两个月,而且又是在康亲王府中从未外出过,哪里会想出什么地方来。倒是七个护圣女使中的波莉儿突然开口道:“圣女,属下知道一个地方。” 朱魅儿大喜,急忙问道:“什么地方?” 波莉儿恭声回道:“城东三十里的慈祥庵。”数日前波莉儿大病一场,正是在那慈祥庵中养病,知道那庵中只有三个尼姑,且都是不懂武功,而且此庵离京城的东门有三十里,到那里进香的人极少。 洪天啸也知道那里有个慈祥庵,却是一次没去过,闻言便点了点头道:“好,就在慈祥庵,时间仍是辰时三刻,为了表示诚意,在下会通知洪教主最多只能带一人前往,而圣女可将她们七人全部带上,不知这样安排,圣女意下如何?” 朱魅儿点了点头道:“这样甚好,如此便有劳柳总管了。” 洪天啸哈哈笑道:“能够为圣女效力,在下之荣幸也,不妨事,天色已经不早,在下这便去通知洪教主。”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乱的脚步声,洪天啸不用看也知道定是神照上人他们没有找到康亲王再回到这里,于是便对朱魅儿道:“圣女,康亲王府非你久留之地,日久必生变故,你还是随她们一起去吧。” 朱魅儿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知道还是那些人回来了,双眉不觉一簇,点了点头道:“好,如此小女子便告退了。”说完,朱魅儿便带着七个护圣女使飞身出了康亲王府,眼下已是亥时三刻,路上几乎没有了行人,否则的话,八个白衣姑娘在路上飞驰,定会引来惊叹。 神照上人等人跑到近处,发觉除了满地的尸体之外,只有洪天啸一人,而且地上的尸体全都是康亲王府的人,并没有那七个女子的,不觉奇怪,神照上人向洪天啸行了一礼问道:“柳总管,不知那几个妖女去了哪里?”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那七个妖女不是本总管的对手,奈何除了这七个妖女之外,还有一个妖女就藏身在府中,竟然挟持了王爷,在下担心王爷有失,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以王爷的性命为条件将她们放走,她们走后,本总管便将王爷放到了府中最里面的那个小院的房间里。” 朱魅儿在康亲王府的事情神照上人怎能不知,而且他们还知道康亲王被朱魅儿踢了一脚,整整一天不能下床的事情,再想想她们的服饰几乎完全一样,是以在听了洪天啸的话之后,深信不疑,更有的人脸上露出惭愧之色。 神照上人是王府中护卫的头,也感觉不好意思,于是便朝洪天啸深鞠一躬道:“小人代我家王爷多谢柳总管的大恩,待我家王爷醒了之后,小人一定将事情的经过如实禀告,到时候我家王爷定有重谢。”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都是自家人,为何要说两家话,你们快去那里找王爷去吧,另外将这些忠义护主的义士好生下葬了吧,本总管就不再打扰了,告辞。”说完,洪天啸转身向府门走去。 当洪天啸回到卧房的时候,苏荃、九公主、方怡、阿琪、湘莲、司徒燕、曾柔、毛东珠、陶红英、雯儿依然未睡,正一边说笑一边等着洪天啸回来。 现在洪天啸身边的女人自动分成了两组,其中以苏荃和九公主为首的是一组,便是以上十人,另外还有大玉儿为首的一组,分别是大玉儿、雍穆、淑慧、淑哲、聂璇华、古丽儿、春静儿、淑惠八人,这一组全部都是蒙古人,两班轮流陪洪天啸。 倒不是说洪天啸的后宫已经分成了对立的两派,只是大玉儿的这一组可以说都是一家人,在□□配合久了,彼此之间很是默契,而且都能放得开了。而苏荃、九公主的那一组,也是这种情况,开始的时候,洪天啸还担心会因此影响众女之间的感情,但是很快他便发现自己错了,因为虽然如此分成两组,众人之间的亲密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洪天啸这才放下心来,安心享受每晚的性福生活。 洪天啸进屋之后,湘莲急忙迎上前服侍洪天啸脱衣,本来这是方怡和雯儿的工作,但是,自从洪天啸这次回来之后,湘莲便将这个工作抢了过去,而且服侍得十分的小心认真,完全将洪天啸当成她心中的神。 众女理解湘莲的心思,是以方怡和雯儿也不跟她去争,毕竟湘莲不懂武功,洪天啸外出的时候不会带上她,而方怡和雯儿或是其她七女,就连司徒燕和曾柔也被洪天啸打通了任督二脉,半个月的功夫,几乎要突破二流境界,跨入一流高手的行列。而且,洪天啸这次回来的时候,更是为她带回了让她日夜思念的两个女儿,当时湘莲感动得不知如何去表达她的心意,只是在当天晚上极度的疯狂,无休止地向洪天啸索取,足足丢了十八次,足足两天下不了床,成为了洪天啸女人中一次泄身最多的人。 第5卷第404节:第二百六十八章怪胎1 众女早就将外衣脱掉,每人身上只是一个肚兜和一条亵裤,洪天啸一边被湘莲服侍着,一边在她身上大吃豆腐,一边向众女说着在康王府中发生的事情。在众女当中,除了卫珊儿之外,就属湘莲的肌肤最是完美,不但弹性极好,而且光滑白嫩,每每让洪天啸爱不释手,湘莲也常常以此引为骄傲。 听完了洪天啸的讲述,九公主对苏荃笑道:“荃妹,看来日后咱们要有三组姐妹了,一组汉人,一组蒙古人,一组波斯人。” 苏荃闻言也笑道:“姐姐说的不一定对呀,师兄他可是志在天下,记得曾经听师兄说过,日后若能一统天下,还会在整个世界建立一个日不落的帝国,到时候谁知道还会有多少组的姐妹呢。” 毛东珠看着洪天啸大占特占湘莲的便宜,不由欲火上升,主动凑到洪天啸的身边娇笑道:“公子有九阳神功在身,就算是后宫佳丽三千,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姐妹们难道忘了,咱们姐妹十人一起伺候公子,还不是公子的对手呢。” 洪天啸一把将毛东珠上衣的肚兜撤掉,将她拦腰抱起,向□□走去,边走边笑道:“今天先从东珠开始,大家快点将衣服全脱了,排好队准备着。” 屋里一时春光无限。 第二天早上,九公主她们还在横七竖八躺在熟睡的时候,洪天啸便已早早起了床,在院子里将天羽神剑、达摩剑法和落英剑法练了几遍之后,才看到九公主她们才一一起来。昨晚一场盘蛇大战,一直持续了四个多时辰,洪天啸英勇无比,战得十女全都是丢盔卸甲,一一投降,而洪天啸却是越来越精神,仅仅休息了半个多时辰就起床。 洪天啸行走江湖以来,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是以大多时候与人打斗的时候都是赤手空拳。后来,伏击冯锡范成功,得了他的宝剑,却是不能带在身边,毕竟洪天啸还不想让冯锡范知道那晚伏击他的人是谁。在科尔沁草原的时候,洪天啸杀了魔教四大长老之一的神剑司莫洛,得了他的宝剑,但是因为魔教在暗,若是随身带了司莫洛的宝剑,难保不会被魔教的人发现而传到魔教教主的耳中,如此一来,公羊泰和魏无忌二人的身份就有暴露的可能。 虽然如此,但洪天啸却不敢就此将剑术落下,每天早上都要练剑半个时辰,毕竟剑法是越练越熟,洪天啸为的就是一旦得了一把宝剑,不会因此而影响自己的武功。 吃了早饭之后,洪天啸便带着苏荃一起带着苏荃前往与朱魅儿约定的慈祥庵。 朱魅儿带着护圣女使出了康亲王府之后,便一起来到了慈祥庵落脚,因为她们相貌和衣着与中原人不同,若是投宿客栈,只怕不太方便,是以七个护圣女使两个以来一直在慈祥庵落脚。 护圣女使也是无意中得知朱魅儿在康亲王府中,以为其是被关押在了那里,所以才会有数次的入府救人。朱魅儿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几次夜闯康亲王府的人竟然是护圣女使,直到最近一次,朱魅儿无意中从丫鬟的口中得知了前来康亲王府的刺客有六人,而且装束以自己几乎相同,所以才猜到了护圣女使的身上。 当初,三位圣女和护圣女使来到中原之后,三位圣女便分头行事,七位护圣女使因为练有北斗七星阵,若是分开,遇到中原武林的一流高手,只可能会一一就擒,所以七位护圣女使并没有分开,而是跟随了名叫玛雅的年龄最小的圣女。 有一天,玛雅在河北附近突然消失不见,七位护圣女使几乎找遍了整个河北省,也没能找到玛雅的下落,却不想竟然无意中发现齐元凯带着人护送十名波斯美女进京,其中一人正是朱魅儿,于是便紧跟其后,所以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洪天啸来到吉祥庵后,通报了自己的姓名,没过多久,那个年约五旬的老尼姑再次出来,请洪天啸和苏荃进去。 朱魅儿看到洪天啸和苏荃之后,不由一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统御数万之众的神龙教教主竟然是如此年轻英俊。 待双方见礼,互相介绍完毕之后,洪天啸满脸含笑道:“朱魅儿圣女,本座昨晚得好友柳飞鹰告之,说是圣女有要事要与本座商议,还请圣女直言。” 看到洪天啸如此年轻之后,朱魅儿心中便开始有点怀疑“柳飞鹰”的话的真假了,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看看情况再说,于是朱魅儿便将波斯国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最后道:“若是洪教主能够亲率教众帮助大同王朝复国,必有重谢。” 洪天啸听完之后,这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暗道,难道这是天意,中土明教先灭亡,然后波斯明教跟着灭教,根据朱魅儿之言,只怕在史德利契的□□下,波斯明教已经土崩瓦解了,只是不知道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和那六枚圣火令是不是在这个朱魅儿的身上。 主意已定,洪天啸道:“圣女有所不知,眼下中土也是如此,满清占领汉人的天下,天下汉人正在群起而反之,神龙教也是其中之一。以本座之意,先行派人打探波斯国内的情况,如果史德利契已经清除了异己,只怕就算是神龙教的教众全部到达波斯,也不会是朱雀王朝的对手,如果波斯国内依然乱成一团,本座自会亲率大军帮助大同王朝复国,不知圣女意下如何?” 洪天啸之所以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波斯距离中国不远万里,单单一个来回最快也需要半年多的时间,到时候估计朱雀王朝早就将波斯明教铲除了。这三个圣女和七个护圣女使的武功不弱,若是能使其加入神龙教自是一支不小的力量,何况波斯明教的武功比之中土明教还要博大精深,尤其是乾坤大挪移心法,若是洪天啸能够学会的话,虽然不一定会是天下无敌,却也绝对能够进入前三。 关于找到了强援之后,如何帮助大同王朝复国之事,朱魅儿不知想过了多少方案,却没有一个让她自己满意的。此刻听了洪天啸的这番话,明知对波斯明教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却也找不出更合适的方法,只是默然不语。 洪天啸又试探着说道:“朱魅儿圣女,其实以本座看来,无论是大同王朝还是朱雀王朝,只要是波斯人统治波斯人,是谁做皇帝又有什区别呢,只要这个王朝能够让老百姓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老百姓就会拥护哪一个王朝。本座不知大同王朝和朱雀王朝孰优孰劣,圣女心中定是清楚,如果朱雀王朝深得民心大同王朝残暴,试想现在明教发动起义,会有多少百姓跟随呢,当然,若是情况相反,情况自然大不一样,圣女不可因一教之私利而做下让波斯百姓再次陷入火海之千古憾事。” 在洪天啸想来,在中国历史上,新旧朝代的替换,全都是因为老王朝残暴,新王朝顺应民心,既然朱雀王朝能够代替大同王朝,自是一样的情况,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没想到还真让他压对宝了。 不单是朱魅儿一人,三个圣女受教主临危受命,所思所想皆是如何引得外援,助大同王朝复国,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两个王朝哪一个顺应民心,此刻听了洪天啸的这番话,不由开始细细思量起来。 洪天啸暗吁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宝是押对了,便也不打扰她,场中气氛一下子静寂了下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朱魅儿才叹了一口气道:“洪教主,朱魅儿刚才细细思量一番,觉得其中很有道理,大同王朝确实不如朱雀王朝。但是,教主临危授命,命我们三人一定要光复明教,让圣火继续传承,若朱雀王朝不倒,明教自难在波斯立脚。” 洪天啸道:“圣女之言差矣中土明教传自波斯,从三百多年前,总教乾坤大挪移心法丢失,其教主派遣圣女黛绮丝进入中原盗取乾坤大挪移心法便可见一斑。如今波斯有变,圣女大可在中土重开明教,待到日后时机成熟,再返回波斯复教,如此便不算违了贵教主之言,而且,本座志在天下,日后一旦本座得了天下,手握天下兵权,自会全力相助,绝无二言。” 朱魅儿惊讶道:“洪教主何以对明教之事知道如此之多?”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当时的明教教主阳顶天,正是洪某母亲的先祖,算起来本座也是半个明教弟子,何况本座身上还练有明教第三十七代教主张无忌的九阳神功。” 波斯明教的大事都有记载,而对于中土明教的记载却是不多,也只有阳顶天和张无忌两代而已。当然,对于张无忌两个时辰便将明教至高内功心法乾坤大挪移练到最高境界的事情作为了重中之重,后来,小昭召集波斯明教的高手一起参研此事,得出的结论是张无忌练有九阳神功的原因。 后来,波斯明教曾派了大量的人手来到中土,为的就是寻找九阳神功的内功心法,只可惜,张无忌的两个妻子所生的都是女孩,不适合修炼九阳神功,于是当张无忌死后,九阳神功便三百多年没在江湖中出现过,直到洪天啸的出现。 朱魅儿岂能不知此事,闻言不由惊讶道:“你…你会九阳神功?” 洪天啸点了点头,又故意叹了口气道:“可惜只有九阳神功,没有乾坤大挪移心法和圣火令,否则的话,本座真的希望能够继承阳教主和张教主之志,重开中土明教,让圣火一直传承下去。” 朱魅儿闻言低头不语,显然心里在思考什么,洪天啸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究竟自己的谋划能不能成功,就要看朱魅儿这一番思考后的结果了。 良久,朱魅儿猛然抬起头,一脸坚毅道:“好,朱魅儿就助你重开中土明教。” 索尼出殡的日子终于到了,或许是受康熙和索额图的影响,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了一片愁云当中。 索尼是四朝□□,对大清的贡献可谓是巨大,因此,康熙决定亲自参加索尼的殡葬仪式。既然连皇上都参加了,而且是早早就来到了索府,文武百官自然是一个也少不了,当然,除了鳌拜之外。 鳌拜并不是没来,只不过来得有点晚了,并且是故意来晚的,当鳌拜来到的时候,出殡的队伍已经出了索府,正向西门外走去。当时因为佛教的盛行,人死之后,出殡的时候是要先向西方走的,而且最少要走九九八十一里,这意味着死者可以到达西方极乐世界,而且不需要经历那九九八十一难。 当送殡的队伍还没有走出十里的时候,便见到鳌拜手下的高手护着鳌拜的轿子迎了上来,其中两人洪天啸认得,正是鳌拜的师弟极雍上人和少林寺叛徒风僧澄智,另外还有两名灰衣老者,年龄都在五旬左右,皆是阴沉着脸。 洪天啸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护在康熙的龙轿之旁。 康熙感觉到龙轿突然停了下来,不知何事,打开窗帘问道:“柳总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突然停下来。”按照当时的规矩,送殡的队伍一旦出发,没有万分紧急的大事是不能停下来的,因为九九八十一里对应着九九八十一难,在哪个地方停下来,就意味着死者会停留在哪一难上而无法到达极乐世界。满清入关之后,看到佛教在汉人中的影响力很大,也想通过倡导佛教来巩固自己的统治,是以在崇信佛教的顺治皇帝的时候便颁过圣旨,规定无论是皇帝驾崩还朝廷大员的丧事,一律按照佛教的规矩办丧,到现在已经有了十多年。 洪天啸低声道:“回皇上,鳌拜带着人来了。” “鳌拜?”天下所有的人当中,康熙唯独害怕的一个人就是鳌拜,闻言之后不觉微惊,问道,“鳌拜带来多少人过来?” 洪天啸道:“四个人,除了上次交过手的极雍上人和风僧澄智之外,还有两个从未见过的老者,以属下看来,这两个老者的武功远在极雍上人和风僧澄智之上。”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索额图的尖叫声:“鳌拜,你想干什么,你懂不懂殡葬的规矩,为什么拦住路?要知皇上也在这里,容不得你放肆。” 鳌拜哈哈大笑道:“索大学士,你既然是咱们满清的大学士,这些汉人的规矩不学也罢,什么出殡向西走,什么九九八十一里,老夫不信那一套。” 索额图指着鳌拜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敢违抗先皇之诏?” 鳌拜冷哼一声:“索额图,你是文人,老夫是个武夫,你不要拿这个罪名扣在老夫头上。老夫今日来此,就是要启奏皇上,希望能够更改我大清皇帝和百官殡司之礼,废除汉制,依然沿用我满人之法。” “你……”,索额图心中大恨,指着鳌拜竟然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清楚,鳌拜所说根本不是理由,如果他真的想将殡司之礼换回祖制,在索尼出殡之前或者出殡之后都可以到上书房向康熙禀奏,却是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分明是来闹事和扬威的,何况鳌拜明明知道皇帝也在送殡的队伍之中。 两人的对话,康熙自然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双眉紧蹙,将洪天啸招到轿边,轻轻说了几句。 第5卷第405节:第二百六十八章怪胎2 洪天啸纵马上前,来到鳌拜和索额图跟前,对鳌拜道:“鳌少保,传皇上口谕,至于殡司之礼使用汉制还是祖制,容后再议。索尼乃是四朝□□,又是皇上的辅政大臣之首,对大清贡献卓著,切不可因此而耽搁出殡。” 鳌拜今日来此就是闹事的,顺便在百官跟前给康熙一个下马威,哪里肯就此罢手,闻言哈哈大笑道:“皇上毕竟年幼,虑事不周,正因为索尼有此特殊的身份,所以殡司之礼的更换便可由此开始,若今日之事过后,即便皇上下旨,百官如何心服呢?” 康熙说的是此事容后再议,也就是并没有表示出究竟是沿用顺治的汉制还是恢复鳌拜所说的祖制,而鳌拜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却很明显,根本不用商议,一定要恢复祖制,而且必须要从索尼的殡礼上开始。 洪天啸巴不得康熙与鳌拜斗得热火朝天呢,闻言心中暗喜,故意大声喝道:“鳌拜,难道你连皇上的话也敢违抗吗?” 鳌拜哪里会被这么一句话吓到,闻言哈哈大笑道:“柳总管,你只是御前侍卫总管,并不知政事。皇上是个明君,自然知道忠言逆耳,老夫昔年与索尼随同太祖和摄政王征战四方,后来又受先帝所托,同为四大辅政大臣,亲如兄弟,说起来老夫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出此事,然而老夫一心为国,不避亲嫌,所以才会在此时提出此事,想必索大哥在天之灵一定会明白鳌拜的一片为国之心。” 如此一来,洪天啸倒也无话可说了,只得对鳌拜道:“鳌少保稍待,待下官回禀皇上。” 鳌拜对洪天啸颇有三分忌惮,是以对他算是极为客气,闻言点了点头道:“柳总管辛苦了。”洪天啸纵马转身的一刹那,突然发现那两个灰衣老者在看自己的时候,双眼之中竟然有一种极为渴望的眼神,想来是他们看出自己武功不弱,洪天啸暗道,这两个老者莫非就是鳌拜府中使用玄冥神掌的人? 洪天啸猜得不错,这两个灰衣老者是兄弟二人,哥哥叫易天鹰,弟弟叫易天雁,两人都是魔教中人,是魔教六大暗使之二,在魔教中,除了两大魔女和三大护法之外,再没有人知道其教中竟然还有六大暗使的存在。六大暗使个个武功高强,比之两大魔女和三大护法相差无几,更是精通刺杀之术,多年来一直承担魔教的刺杀任务。 沐天波身上的玄冥神掌是受易天雁所赐,而司徒燕身上的玄冥神掌是受易天鹰所赐,这两次也是他们兄弟二人多年刺杀任务中唯一失败的两次。 康熙见状,知道自己再不出面,只怕今日之日难了,只得下轿走到鳌拜跟前,鳌拜此来虽然是向康熙挑衅,却也不敢过于失礼,急忙下马向康熙见礼,却是不待康熙开口便已经起身站好。 康熙双眉一皱,心中不悦道:“鳌少保,你的忠心朕心里清楚,只是人死之后但求入土为安,至于日后用祖制和事汉制,明日再议,不可使索首辅的灵柩停此不动,否则,朕与鳌少保于心何安呢?” 鳌拜大声说道:“索尼乃是太祖老臣,戎马一生,不像先帝与皇上一样读过许多汉书,对汉制殡司之礼并不了解。而且,在先帝颁下此诏的时候,索大哥与老臣都是表示过反对意见的,只是先帝心意坚定,是以我二人也就没有过分坚持,是以老臣认为,索大哥必不愿以汉制之礼入葬。” 鳌拜说的不错,当年顺治下旨要改殡司之礼的时候,索尼和鳌拜还有十几个大臣确曾表示过反对意见,但是顺治因为宠幸董鄂妃,对汉家的诸般礼仪多为推崇,是以并没有因此而更改主意,百官之中大都知道此事。 只是鳌拜说的虽然不错,但是用词上却是大大无礼了,前文说过,百官之中,只有功劳极大的索尼曾受皇太极特别眷顾,特准其在与皇帝对话的时候,称臣而不用称奴才,其余人却是没有这个殊荣,而鳌拜刚才却是称老臣而不称奴才,其用意可见一斑。 “这个……”康熙当然也知道确有此事,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决断,若是同意鳌拜之言,自己的面子就大大挂不住,君威何在?若是不同意的话,显然鳌拜是有备而来,还不知他会再弄出什么事来。 康熙眼珠一转,转首问索额图道:“索爱卿,索首辅毕竟是你父亲,究竟索首辅是何心意毕竟只有你最清楚,此事不如就由你来决断。” 索额图一听,康熙斗不过鳌拜,将皮球踢到自己这里,心中更是一阵悲苦,却也知道皇上已经下不了台,自己更是斗不过鳌拜,只得违心答道:“回皇上,先父确有以祖制下葬之意。” 听到索额图如何配合,康熙也长出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就按照索首辅遗愿,以祖制下葬。”在太皇太后失踪,索尼身死之后,康熙与鳌拜的第一场斗争以鳌拜的胜利而告终。 殡司之礼的风波过后,鳌拜的气焰更加嚣张起来,又一次咄咄逼人起来,而康熙却选择了退让的策略。虽然表面上看,鳌拜尽处上风,康熙处在下风,但洪天啸知道,康熙在寻找能够一击而中的机会,而半个月后发生的一件事情使得鳌拜的气焰开始有了一些收缩,诱发这件事情的主角就是洪天啸。 自从上次与朱魅儿达成了协议之后,洪天啸便在洪府之旁又买下了一座府邸,让朱魅儿和七个护圣女使居住。本来洪天啸准备再给她们配一些下人,却被朱魅儿婉言谢绝,按照明教的规矩,在圣火熄灭之后,所有的明教弟子都是要吃冷食的,只有当圣火再次被点燃之后,才可以吃热食。 眼下,洪天啸正在朱魅儿的指点下,修习乾坤大挪移心法,本来在洪天啸的想象中,虽然不能像张无忌那个怪胎一样,几个时辰就练到最高境界,却也怎么着都会练到第六重吧,谁料到练了半个月却也只练到了第五重的境界,这使得洪天啸的心情一直很郁闷。 洪天啸感到郁闷,但是朱魅儿却是惊讶不已,虽然波斯明教记载,中土明教第三十七代教主张无忌只用了几个时辰便将乾坤大挪移心法练到最高境界,成为明教有史以来的第一人,但毕竟那是记载,朱魅儿没有见过。朱魅儿知道的却是波斯明教数百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将乾坤大挪移心法练到第五重的,而洪天啸却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练成了。 更让朱魅儿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洪天啸竟然不畏惧她身上发出来的毒气。当日,朱魅儿将波斯文的乾坤大挪移心法逐字逐句地翻译给洪天啸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是零距离,而洪天啸并没有像其他男人那般,昏迷不醒。 在波斯明教中,成为圣女的都是明教弟子的女子,因为不但要有绝美的容貌,更要求资质要高,是以能够成为圣女确是一种光荣,然而,圣女也有旁人不理解的痛苦,因为三个圣女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成为教主,其余两个是要被淘汰,退而成为左右光明使者,然后再从明教弟子的女儿中挑选新一代的圣女。在波斯明教看来,教主是纯洁无暇的,是绝对要保持处子之身的,而左右光明使者既然无缘成为教主,自然就可以婚配,一直以来,波斯明教都是按照这个规矩进行的。 但是,就在黛绮丝的事情发生之后,小昭命人研发了这种圣女守身药之后,即便那两个无缘教主宝座的圣女也是无法再婚配了,因为任何男子在接近她们的时候,都会昏迷不醒,根本无法进行房事,没有一个男子例外,而洪天啸偏偏是个怪胎,朱魅儿怎能不吃惊。 但是,洪天啸却是不知道此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看到朱魅儿看自己的眼神中有着震惊,以为是因为自己修炼乾坤大挪移心[八零电子书cc·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法太快的缘故,毕竟朱魅儿说了,波斯明教从没有人修炼到第五重过,是以比不上张无忌的失落之心也淡了不少。 乾坤大挪移心法修炼到了第五重之后,洪天啸感觉到自己的武学修为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简直再次有了质的飞跃。迫不及待的他拉了苏荃和九公主试招,以前能够在二人的夹攻之下保持三百招不败的他,这次竟然在第三百招的时候将二人手中的宝剑分别击落。 不单如此,洪天啸的金刚不坏神功也得到了突破,一下子跃入了第四层的境界,可不畏惧外来掌力加身。洪天啸大为兴奋,没想到此次修炼乾坤大挪移心法竟然得到了诸般的好处,以自己目前的武功,只怕天下间能够伤到自己的人是绝无仅有了。 以洪天啸以前的武功,对于南下云南之行把握不大,毕竟魔教教主的武功深浅他一无所知,但在洪天啸猜想中,百胜刀王胡逸之的武功已经在冯锡范之上,魔教教主的武功只怕还要在父亲洪安通之上。但是,这半个月来的武功提升,使得洪天啸对这次的云南之行充满期待,更是希望能够遇到魔教教主,也好试探一下自己的武功与之究竟能差多少,做到知己知彼。 就在洪天啸意气风发的时候,康熙却很低沉,下朝之后便将自己关入上书房中,什么人也不见,就连洪天啸也只是三天才能见上康熙一面,好在洪天啸苦练乾坤大挪移心法,倒也不心急。 这一天,洪天啸被胖瘦头陀抬着,从皇宫出来回柳府的路上。洪天啸一直没有想好如何才能保证将陆高轩三人引入皇宫之后能够继续对自己忠心的问难题,却听得前面一声大喊“冤枉”,接着又是几声“扑通”声响,三个人跪在了前面。 接下来,轿子便停下来,洪天啸掀开轿帘一看,却是一个三旬左右的汉子带着两个孩子跪在自己的轿前三丈远,那个汉子的手中拿着一卷白布,白布遍是红字,赫然是一张血书状子。 洪天啸下得轿来,走到那汉子跟前问道:“你既有冤屈,为何不去找九门提督?” 那汉子大声道:“大人,小人在九门提督府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奈何提督大人不肯接小人的状子,小人无奈之下,才拦轿告状的,请大人一定为小人做主呀。” 洪天啸问道:“你状告何人?” 那汉子道:“礼部侍郎忽尔泰。” “礼部侍郎忽尔泰?”洪天啸闻言不禁吓了一跳,看了看这个黑黑的汉子一眼,没想到他还真敢告,礼部侍郎可是三品大员呀,相当于封疆大吏的级别,难怪九门提督不敢接这个状子,何况忽尔泰是鳌拜的心腹,更是鳌拜的智囊。 洪天啸转而一想,从那个汉子手中接过状子,低头看着,然后随口道:“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汉子站起身来,恭声道:“回大人,小的叫做赵良栋。” “赵良栋?”洪天啸惊讶地嘴巴合不上,赵良栋可是康熙时期的大清名将呀,在剿灭吴三桂叛乱和攻打葛尔丹的战役中屡立战功,深得康熙赏识,只不过因为其是汉人,最后官做得却不算很大。洪天啸心中暗道,没想到自己运气也太好了,让整个神龙教的弟子找了一年多没有找到,却被自己无意中撞见了,只是这赵良栋为何会出现在京城,而且这个赵良栋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名人呢? 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又多看了赵良栋几眼之后,洪天啸看是仔细阅读状子上的内容,竟然与湘莲的遭遇差不多,礼部侍郎忽尔泰无意中看中了赵良栋的妻子,派人将其抢入府中,当时赵良栋真巧不在家。回来之后,听说此事,立即到礼部侍郎府中要人,忽尔泰怎会承认此事,一口否认。赵良栋知道自己拿不出证据,便带着孩子在忽尔泰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依然没能将之感动,不得已之下才写了一道血状,准备拦路告状,却是运气极好,遇到了洪天啸。 洪天啸将状子收起,递到胖头陀的手中,对赵良栋道:“放心吧,本官会为你做主,为了防止忽尔泰得知此事后对你下手,你带着孩子暂且住在本官的府中,待到事情结束之后,再说去留。” 赵良栋当然明白洪天啸是为他好,心中激动,又要跪下,却被洪天啸拦下。 洪天啸将赵良栋带回府中之后,简单与之聊了一会,发现此人对兵法知之甚深,果真是历史上的清初名将,心中大喜,遂命人好生招待他们父子三人。 到了夜晚,礼部侍郎的府中突然多出了两个人影,一边躲着忽尔泰府中的护卫巡逻,一边到处搜寻着什么,这两个人正是洪天啸和九公主。洪天啸经过一番考虑之后,还是觉得有必要到忽尔泰的府上走一遭,先见上赵良栋待的妻子周氏一面再作计较。 两人找了十多个房间也没发现周氏在什么地方,正在焦急之后,忽然听到向这边走来的两个丫鬟边走边聊,其中一个丫鬟道:“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已经四天四夜不吃不喝也不睡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早晚要出人命的,老爷真是造孽呀。” 另外一个丫鬟闻言吓了一跳,四下看看,低声道:“你想死了,敢这样说话,若是老爷知道了,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 那个丫鬟被这么一吓,倒也不敢多言了,端着盘子快步离开。 第5卷第406节:第二百六十九章卑鄙1 洪天啸闻言大喜,急忙和九公主一起向那两个丫鬟的反方向而去,果然,没过多远,便看到一个小院,院子里隐约传来闪烁的灯光。进了院子之后,发现竟然和朱魅儿在康亲王府所住的小院差不多,也是两间房。 二人闪身进院,来到亮灯的那间房门前,听得里面并无声响,便轻轻敲了敲门。当下里面便传来一阵喝斥声:“狗官,你若再敢来,我这就死给你看。” 洪天啸急忙轻声道:“我是赵良栋的朋友,受他所托,前来救你。” 周氏当然不会轻易上当,又呵斥道:“狗官休得骗我,若是我将房门打开,只怕清白就会坏在你手中了。” 洪天啸暗道,幸好我早有预见,让赵良栋写了一封书信,于是便道:“赵夫人,这里有赵良栋的亲笔书信可做证明,我从门缝里塞进去,你看了之后再说。”说完,洪天啸便将书信塞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只见房门打开,一个三旬左右的俏佳人站立在门口,洪天啸心中暗赞,难怪忽尔泰将她抢入府中,周氏相貌确实不凡,与阿琪竟然能有一拼。 洪天啸和九公主闪身进屋之后,周氏向外看了看,又将房门关上,然后转过身来一脸激动地问洪天啸道:“恩公,我相公和两个孩子现在可好?”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夫人放心,他们正在我府中居住。只是这礼部侍郎忽尔泰权势极大,加之又是权臣鳌拜的亲信,是以若是将其扳倒极不容易,恐怕会颇费时日,在下担心夫人会做下什么傻事,所以才深夜前来告之。” 周氏急忙跪在二人跟前,哀求道:“恩公,我们夫妇不求扳倒忽尔泰,只求恩公将妾身救出去,让我们一家团聚即可。” 洪天啸怎会不知周氏之心,毕竟他们惹不起忽尔泰,于是又劝道:“忽尔泰既然看上了夫人,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如果你们再次落到他的手里,忽尔泰以你相公和孩子的性命作为要挟,不知夫人会选择宁死不屈还是委曲求全?” “啊”,周氏闻言大惊,心下顿时没有了主意,这一点她倒真是没有想过,若说宁死也要保全清白,她绝对能够做到,但是如果忽尔泰真的以赵良栋和两个孩子的性命作为要挟,只怕她会成为第二个湘莲。 洪天啸见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从怀中掏出两件东西,又道:“夫人,这两件东西,可帮你暂时保住清白,一件你放在前襟的纽扣上,只要有人用力拉扯你前襟的衣服,此物便会放射出烟雾,将男人迷倒在地,另外这只银针可帮你分辨食物中是否被下了药物,有此二物,你可大胆同意忽尔泰做他的小妾,只不过要在一个月之后,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在下绝对能够将之扳倒。” 周氏急忙接过,对洪天啸二人自然是千恩万谢。 第二天一早,洪天便赶到皇宫,将此事告之康熙,当然他不会透露赵良栋大才的信息,只说想以此事除掉忽尔泰,给鳌拜一个下马威,同时将自己的计划说出。 康熙这几日正为鳌拜的嚣张烦恼,闻言不觉大喜,当即同意下来,让洪天啸放手去做。 三日后,洪天啸带着赵良栋敲开了九门提督的衙门,将赵良栋的状纸递了上去,当然,这张状纸与原来那张大大不同,不但换成了正正经经一张纸,上面的内容也被人更改了,成了赵良栋状告忽尔泰蓄意谋反。状纸的内容是这样的,因为周氏的女工在当地是很有名气的,忽尔泰便以重金请周氏为他赶制一身龙袍,周氏慑于忽尔泰的权势不得不答应下来,并在三天之内赶制完毕,谁料想忽尔泰担心事情外泄,又觊觎周氏的美貌,便将周氏强抢入府。 如此一来,这个案件就由强抢民女变成了谋反的大罪,九门提督不敢不接,何况赵良栋的身后还跟着洪天啸,洪天啸当然也有他的理由,自然也就是赵良栋拦轿告状之事,此事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洪天啸还告诉九门提督闻呼来,说是此事皇上已经知道,传下口谕让闻呼来详细调查,并责令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从旁协助。 闻呼来心里明白,所谓从旁协助,其实就是监视,因为忽尔泰是鳌拜的心腹,皇上担心自己畏惧鳌拜的势力,不敢开罪于他,所以才派了御前侍卫总管前来相助,另外还有防止鳌拜为了给忽尔泰脱罪而对自己不利的意思。 当天,闻呼来便与洪天啸一起带兵将礼部侍郎忽尔泰的府邸团团围住,并且派人四处搜查,果然从忽尔泰府中找到了被软禁的周氏,并且官兵从周氏的口中得知了忽尔泰将龙袍藏在了小福晋的卧室之内。官兵按照周氏所指,果然在忽尔泰小福晋的卧室之中找到了龙袍和龙冠,人赃并获。官兵找到周氏的时候,忽尔泰依然是面色如常,这大不了是一个强抢民女的小罪,但是当官兵从小福晋的卧室之中找到了龙袍和龙冠的时候,忽尔泰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被贼赃了,显然是小皇帝难以撼动鳌拜,先拿自己开刀。 忽尔泰情知自己形势不妙,于是赶紧让身旁的管家去鳌拜府中将情况告之他,自己则乖乖地随着闻呼来一起去九门提督衙门了。闻呼来心下也明白,这分明是皇上对付鳌拜的开始,鳌拜若是真要称帝,怎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让忽尔泰为他制作龙袍,而且还留有活口。即便忽尔泰因为周氏美貌而欲起非分之心,又怎能留下她的丈夫和孩子,这分明就是一场嫁祸,而且此事人赃并获,忽尔泰必然难逃干系,鳌拜只能是舍车保帅,只是此事过后,自己也就只能站在皇上的阵营里了。 有了周氏和赵良栋以及四周邻居作证,忽尔泰强抢民女是铁证如山了,只是对于让周氏为他赶制龙袍的事情,忽尔泰宁死不承认。闻呼来知道皇上必定会要忽尔泰认罪的证词,是以不惜对他用了重刑,这忽尔泰倒也是条汉子,依然不承认。 这下子闻呼来一时失了计较,忙向洪天啸问计。洪天啸也没想到忽尔泰竟是如此一条硬汉,想了想,便决定晚上的时候,在大牢中对其使用生死符,是以让闻呼来先将其单独关押,待到明日再审。 到了晚上,洪天啸来到关押忽尔泰的牢房里,见其依然心情不错地大吃大喝着,不由笑道:“忽尔泰大人的心情不错呀,看来你是算定了鳌拜会来救你?” 忽尔泰闻言并不说话,依然大口吃喝,洪天啸见状又道:“此事乃是谋反的大罪,鳌拜躲之不及,怎会再出头救你。你也是聪明人,皇上的目标是鳌拜,并非真的是要你的性命,你又何必为鳌拜如此卖命呢。何况,天下毕竟是皇上的天下,鳌拜虽然嚣张一时,最后定会败在皇上的手里,若是此时你能向皇上表明忠心,待日后铲除了鳌拜之后,自是大功一件,吏部尚书之位非你莫属。” 洪天啸见忽尔泰依然默然,只不过吃喝的速度慢了下来,又接着道:“虽然你宁死不认,但是你可知道,如今人赃并获,皇上足以以谋反大罪诛你九族,你死倒也罢了,你的家人何等无辜,却要受你连累,而且死了之后也只会遗臭万年。” 忽尔泰突然哈哈大笑道:“如果我真的招供了,才只会是死路一条,只要我不承认,皇上也奈何不了我。” 洪天啸没想到忽尔泰竟然如何硬朗,也是哈哈一笑道:“忽尔泰大人是下官见过的少有的硬汉,只是不知还有一种刑罚你是否经受过。”说完,洪天啸抄起碗里的酒水,运功化成几道生死符射入了忽尔泰的体内。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忽尔泰依然是咬紧牙关坚挺着,洪天啸不由心下佩服,忽然又抄起一些酒水,再次射入忽尔泰的体内,为他解了生死符。 洪天啸冷冷道:“忽尔泰大人果然是条汉子,若是你不是鳌拜的人,下官定要和你结交一番的。只是,下官不知忽尔泰大人的子女和妻妾是否能够经受住这种刑罚的考验,尤其是你的小福晋,似乎龙袍和龙冠就是在她卧室中搜出来的。” 忽尔泰闻言不由色变,喘着气大声喝道:“柳飞鹰,大清律令,本官并未认罪,不得将本官的家眷下狱。”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忽尔泰大人,大清律令下官还是十分清楚的,当然不会将他们下狱,但下官会亲自到府上一一拜访的。不过下官有一个极为卑鄙的手段,忽尔泰大人能够承受得了这种刑罚的痛苦,他们却是未必,只要他们经历过这种刑罚,一定会主动到九门提督认罪的。” “你……”,忽尔泰大惊失色,刚才那种滋味他也只是勘堪忍受,若说让他的几个不成材的儿子也像他一般硬朗,绝不可能,而且他也知道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武功高强,若是真的想暗中潜入自己府中,那些负责监护的官兵是绝对发现不了的,后果自是不堪设想。 圆睁着双目,瞪了洪天啸良久,忽尔泰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也罢,请柳总管告诉皇上,说忽尔泰愿意听从皇上的安排。”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忽尔泰大人弃暗投明,真乃大清之福也。” 忽尔泰闻言,只是一声长叹,默然不语。 搞定忽尔泰之后,洪天啸心中暗喜,这一次虽然不能将鳌拜扳倒,却也能够折断鳌拜的一个臂膀,挫一挫鳌拜的锐气,也使得康熙和鳌拜再次势均力敌,从而使得两人的争斗时间更长一些。 就在洪天啸准备出天牢的时候,突然脑海里想起了一个人,不知道郑克爽在天牢里生活得如何,而且洪天啸也想出了一个收复郑克爽的办法。 当洪天啸来到郑克爽的牢房跟前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没想到风流儒雅的郑克爽竟然被折磨成了这副模样,浑身衣衫褴褛,头发披散着,满脸的胡须,一脸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过脸了,身上更是一股恶臭味冲天,想来是受刑之后伤口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溃烂所致。 洪天啸皱了皱眉头,捂住鼻子,忍住翻腾的胃,打开牢房走了进去。 郑克爽自从被抓入天牢之后,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受到一顿暴打,好在他内力也算深厚,这些皮肉之伤倒也要不了他的性命,而且,每天无论吃饭还是大小便都只能在这个牢房之中,让郑克爽难以忍受,还有,郑克爽素来喜欢洁净,几乎每天都会洗澡,现在不要说洗澡了,就连洗脸洗脚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郑克爽从小锦衣玉食惯了,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常常生出自尽的念头,却每每都下不了手。 从被河南总兵押送进京之后,郑克爽在这里已经几个月了,除了那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狱吏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外人来过。没想到今日竟然会有人前来探望,郑克爽很是惊讶,转首一看,发现此人似曾相识,很是面熟,却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郑克爽与洪天啸见面也只是两次,第一次是洪天啸的真面目,当日郑克爽的精力基本上全都集中在了苏荃和方怡的身上,加之冯锡范重伤苏荃之后,见对方竟然来了三个高手,担心郑克爽有失,便带着他逃走,所以郑克爽对洪天啸几乎没有什么印象。第二次见面是在少林寺的后山,当时洪天啸的身份是晦明和尚,而且脸上贴着柳飞鹰的面具,只不过今天洪天啸是一身御前侍卫总管的服饰,所以郑克爽也会有这种感觉。 洪天啸看着郑克爽一脸的惊讶,微微一笑道:“郑二公子,想不到咱们这次见面的地方会是在这里,而且更想不到郑二公子这段时间竟然吃了这么大的苦头,若是二公子有朝一日能够走出天牢,一定不要轻饶将你丢下独自逃生的冯锡范。” 郑克爽闻言更为惊讶,没想到此人对他的遭遇如此了如指掌,再仔细端望洪天啸的面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不觉脱口而出道:“你是少林寺的那个晦明和尚?你怎么又不是…不是……” 洪天啸接过郑克爽的话,笑道:“我怎么又不是和尚了对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当时乃是受了皇上的命令到少林寺出家的,如今任务完成,自然就不用做和尚了。” 郑克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前往少林寺保护老皇帝去了,难怪难怪。”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如此,二公子,还记得少林寺后山本总管的那些话吗?说起来咱们两个也算是有缘分了,竟然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只不过恐怕以后你是再也没有机会和本总管争女人了。” 郑克爽闻言,一脸惊恐地看着洪天啸,恐声道:“你…你…,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对阿珂…不阿珂姑娘生出半点想望,求求你不要杀我。” 洪天啸嘿嘿怪笑道:“你现在就在天牢之中,如何还能对阿珂生出想望,至于杀了你,对本总管没有半点好处,倒不如暂且留下你这条贱命。” “是是是。”郑克爽听洪天啸并没有打算杀了他,心中不觉松了一口气,赶忙道,“谢谢总管大人,克爽确是贱命一条,贱命一条。”忽然郑克爽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恐道:“难道你要…你要把我……” 洪天啸怎会不知郑克爽的念头,哈哈大笑道:“阉了你,本总管可没这个兴趣,若是真的阉了你,恐怕你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郑克爽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全身神经放松,竟然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一时之间他也弄不清这个柳飞鹰来到这里是什么目的,也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了。 洪天啸道:“二公子想必猜不出本总管来这里的目的吧,也罢,本总管也就挑明了说,本总管想要得到你的效忠。” 郑克爽摇了摇头道:“我是台湾的二公子,想要让我投靠清廷,是万万办不到的,你把我杀了吧。” 郑克爽的反应自然在洪天啸的意料之中,在天牢的这几个月,郑克爽虽然被百般拷打,却终是不答应投靠清廷。因为郑经多疑,若是郑克爽突然被清廷放出来,郑经自然会怀疑他已经背叛,不要说世子之位与他无缘,日后的行动也会受到百般监视,所以郑克爽才痛苦地忍受着这一切,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因为父亲郑经和祖母不会将他不管不问的,必然会派人来此救他。 第5卷第407节:第二百六十九章卑鄙2 其实,郑克爽猜得不错,郑经在得知郑克爽被抓的消息后,雷霆大怒,本想将冯锡范治罪,又想到他高超的武功,救郑克爽的时候少不了需要他出力,于是便让冯锡范戴罪立功,这也是当日在清凉寺行刺康熙的时候,冯锡范如此卖力的原因。 郑经一面命令陈近南和冯锡范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郑克爽救出,同时又从台湾派出大批的高手前往相助,其中就是台湾三虎中排名在最末位的施琅,这一次也是台湾三虎第一次同时在中原出现。 自从清凉寺刺杀失败,陈近南和冯锡范便来到京城,并派人将天牢不分昼夜地严密监视起来,寻找营救郑克爽的机会。陈近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探出郑克爽并无生命危险,知道康熙是想以郑克爽为诱饵,引得天地会上钩,这才没有轻举妄动。 洪天啸哈哈笑道:“投靠清廷?这倒不用,本总管是要你效忠于我,而不是清廷。” 郑克爽闻言不觉奇怪:“你不是…不是御前侍卫总管吗?”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那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身份而已,其实我真正的目的与你差不多,也是反清。” 郑克爽听了,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御前侍卫总管竟然是个假的。 洪天啸又道:“只要你答应效忠于我,我自然安排机会让陈近南和冯锡范他们将你救出去,否则的话,明日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便会享受到让你想不到的酷刑,那已经不是阉人这么简单了。” 郑克爽眼珠一转,急忙假意答应道:“只要不是让克爽投靠满清,就算让克爽在恩公身边为奴为仆又有何妨。”心中却想,只要能够走出这个天牢,自有天地会保护于我,又怎会怕你。 洪天啸怎会不知道郑克爽心中的小九九,嘿嘿笑道:“郑克爽,我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先假意答应我,一旦出了天牢,自然有陈近南和冯锡范他们保护于你,自然就不用再怕我。我既然敢放你出去,自然就有制你的办法,如果你不想吃苦头,就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郑克爽却是不以为然,心中想道,吃苦头?恐怕最多是给我服下什么毒药,有台湾三虎运功为我驱毒,加之我自身内力已是深厚,还怕将毒药逼不出来。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你已经答应下来,我就先让你吃点苦头,也让你知道生死符的厉害。”言毕,洪天啸伸手从牢房角落处的一只破碗中抄了点水,运起生死符的手法,化成七片冰片飞入郑克爽的体内。霎时之间,郑克爽便觉得缺盆、天枢、天兔、天泉、天柱、神道、志室七处穴道中同时麻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 几个月来,郑克爽受尽了拷打,身体对痛苦的承受能力已是大大增加,但是,对于生死符带来的这种简直是人所不能忍受的,郑克爽不是忽尔泰那样的硬汉,他能够承受鞭笞烙铁之刑,却是忍受不了生死符的痛苦。郑克爽的手指不断在身上到处乱抓,所到之处,身上便鲜血迸流,却仍是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号叫:“痒死我了!痒死了!”又过一刻,身体便躺在地上来回翻滚,越叫越是惨厉,而且还不住向洪天啸告饶,但毕竟郑克爽的效忠对洪天啸的大事极为重要,出不得半点的差错,是以洪天啸足足让郑克爽经历了一炷香功夫的生死符发作的折磨后,才将解药投掷到了他的口中。 经受这一番折磨,郑克爽几乎奄奄一息了,足足在地上躺了许久才勉强坐起身来,再看洪天啸的眼里多了一种畏惧。 洪天啸面如表情道:“这颗解药的药效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生死符发作会比今日痛苦十倍。而且,天下间只有我才有这种解药,你不要妄图其他,也不要有病乱求医,一旦手法不对,生死符便会一直发作,即便我也是控制不住,到时候定会让你嚎叫三天三夜痛苦而亡。” “啊”,郑克爽大惊失色,心中最后的一点想法,被这一句话击得粉碎。 从大牢出来之后,洪天啸并没有去皇宫将忽尔泰投诚的事情告诉康熙,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府上,而是径直去了鳌拜的府中。 忽尔泰的背叛会让鳌拜的处境很不利,所以洪天啸在帮了康熙之后,还要再帮鳌拜一把,他不会让鳌拜这么快就倒在康熙的脚下。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给鳌拜通风报信,让鳌拜派出高手去杀掉忽尔泰,如此一来,既能使得鳌拜的气焰收敛,又能帮鳌拜度过这一难,依然维持龙虎斗的局面。 若是以前,洪天啸绝对不敢做出夜探鳌拜府的大胆决定,因为鳌拜府中高手如云,单不说鳌拜本身就是一流高手,加之师弟极雍上人和风僧澄智都是不弱于陆高轩的高手,还有那两个灰衣老者更是与冯锡范是一个档次的高手。 现在不同了,洪天啸不但将乾坤大挪移心法练到了第五重的境界,武功大进,就连金刚不坏神功也突破到了第四层,天下间能够伤得了他的人几乎没有。 洪天啸进入鳌拜府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二刻,鳌拜府中大部分的房舍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几处还亮着灯。 洪天啸展开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一间一间地探查过去,第一个亮灯的房间是风僧澄智的,此刻他正搂着一个美貌的女子在□□行那云雨之事,第二个亮灯的房间中那两个灰衣老者正在喝酒。 洪天啸心中一动,便躲在窗下,屏住呼吸,想听二人在谈些什么。 其中一人道:“大哥,真不知道教主是怎么想的,将咱们兄弟二人派到鳌拜府中,每日就这么清闲地打发日子,难道教主是因为咱们兄弟二人曾经失手的原因?”此人正是弟弟易天雁,另外一人自然就是易天鹰了。 易天鹰叹了一口气道:“二弟,教主的心思咱们是难以琢磨,不过既然他老人家让咱们兄弟保护鳌拜,咱们照做就是了,何况在鳌拜府中,有吃有喝,还有漂亮女人,何乐而不为呢?” 易天雁又道:“大哥,这个我自然明白,不过鳌拜加入本教也不过三年的功夫,而且在教中并没有什么职位,咱们兄弟却是有着二十年的资格,让咱们兄弟二人屈驾保护他,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易天鹰道:“二弟,难道你不知道教主志在天下,他要从当今皇帝手中将江山重新夺过来,这鳌拜眼下与小皇帝斗得不可开交,自然是对教主的大事大为有利,所以教主才会命令咱们兄弟二人保护他的周全。” 易天雁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说了一个字“干”,接着便听到碰碗的声音。 洪天啸心中大为纳闷,暗道,从当今皇帝手中将江山重新夺过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个江山原本是他的吗?能够说出这句话的人也只有两个,一个是煤山上吊的崇祯,一个是九宫山兵败的李自成。难道说,崇祯未死,李自成雄心未退,这个魔教教主是两人中的一人。 只是若是魔教教主是李自成的话有点不太可能,当年李自成本已得了天下,却因为陈圆圆之事惹得吴三桂投靠满清,献出了山海关。这陈圆圆本就是魔教的仙子,将李自成和吴三桂玩弄于鼓掌之间必是奉了魔教教主之命,是以李自成是魔教教主的可能性不大。 若说魔教教主是崇祯皇帝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崇祯皇帝虽然算不得是昏君,因为他即位之后,确实想做一个好皇帝,将大明从病入膏肓的状态恢复正常,只是此人能力有限,比之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大大不如,所以才会中了满清的离间计,杀了袁崇焕,自毁长城。而魔教教主却是一个不可一世的枭雄,做事果辣,部署周密,更是能够让一群桀骜不驯的武林高手甘心为之卖命,这与崇祯的性格和能力完全不同。 难道说,这魔教教主是李自成或者崇祯的后人,李自成进入北京之时,身边也不过只有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儿子,却在九宫山的时候战死。崇祯皇帝的儿子倒是很多,分别被沐王府、天地会等所拥戴,是以魔教教主是崇祯皇帝后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洪天啸胡乱猜测一通,又听屋里二人不再说话,知道再也探不出什么消息,于是便悄悄地离开,向下一个亮灯的房间而去。 这个房间正是鳌拜的,他也并没有睡觉,而是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鳌拜本是武夫出身,行军打仗极为在行,但谋略筹划就是弱项了,而忽尔泰对此极为擅长,所以才成为了鳌拜的智囊,鳌拜的很多计划都是出自其手,这一次忽尔泰被打入大牢,鳌拜便一时失了主意,所以才会有整整一天没有什么举动。 洪天啸心中一动,躲在暗处,将准备好的飞刀一扔,正好钉在鳌拜的房门之上,接着洪天啸一个纵身飞到鳌拜的房顶,趁着鳌拜不在房中,将房瓦揭下一片。 鳌拜听到声音,心中一惊,急忙开门,发现房门上钉着一把飞刀,飞刀上穿了一张纸,鳌拜知道这是有人为他飞刀报信,取下飞刀,又向外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再次将门关上。 鳌拜回到房间,将飞刀上的那张字条取下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忽尔泰背叛,速将之除去,而且字条的下方竟然落着魔教的使者暗记。 鳌拜看后一惊,唯恐看错,又仔细地将字条仔细看了几遍,确认无误,才将这张字条放在油灯上烧掉。 魔教的暗记共分八种,分别是教主暗记、仙子暗记、魔女暗记、护法暗记、长老暗记、使者暗记、坛主暗记和普通暗记,其中前七种是对应七种职务的人,而最后的普通暗记则是一般教众使用。并且,每一种暗记都是不同的,彼此之间只能看懂却是不会制作对方的暗记,例如仙子能够看懂护法的暗记,却是不懂制作,所以也就无法冒充,这个使者暗记自然是洪天啸从北方使者那里得来的。北方使者一直活动在北方,如果教中没什么大事的话是不用经常回总坛,而只需定期将一些大事向教主飞鸽汇报即可。 所以洪天啸用北方使者的暗记给鳌拜飞刀传书是没有任何漏洞的,若是使用长老暗记则就不行了,因为仙子、魔女、护法、长老没有得到教主外派执行命令的时候,是要一直待在总坛的。在科尔沁草原,公羊泰和魏无忌“完成”了教主的刺杀任务,便直接回到了总坛,静等下一次的任务。 鳌拜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道:“忽尔泰,我鳌拜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在关键时候背叛我,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无情了。” 鳌拜来到床边,抬手拉了拉一条绳子,洪天啸心下奇怪,以为是暗道机关什么,却没想到鳌拜拉了之后,就放下手,继续回到桌子旁边坐下,似乎刚才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洪天啸却发现从三个房间里,飞出来四条人影,目标全是鳌拜的卧室,正是极雍上人、风僧澄智和那两个灰衣老者,其中风僧澄智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子,而且还穿反了,想来是得到鳌拜的召唤后,匆忙穿上的。 四人进了鳌拜的卧室之后,发现鳌拜正坐在凳子上喝茶,都是一愣,风僧澄智则趁机将衣服胡乱穿在了身上。 鳌拜看到四人来得很快,心下也很满意,暗道,有这四个人保护,倒也不担心任何人前来刺杀,口中却道:“刚才得到北方使者飞刀送信,忽尔泰已经背叛,很可能会将事情推到我的头上,所以,今晚你们要必须要将忽尔泰杀掉,而且不能被人发现与鳌府有任何关联。” 易天鹰皱了皱眉头道:“铁凌飞什么时候来了京城,为何不现身相见,却要故弄玄虚,此中会不会有假?” 鳌拜道:“我已经仔细辨认过了,确是本教的使者暗记,应该不会有假。” 易天雁问道:“不知忽尔泰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天牢。” 四人心中一阵咯噔,天牢是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防守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负责看守天牢的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高手,号称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去,要想闯进去将天牢中的要犯杀死,确是不是容易的事情。 鳌拜看到四人脸有异色,知道他们对这件事情没有把握,又加了一句道:“莫非有困难?此事若不成,只怕会影响到教主的全盘大计。你们去后,我会派人将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缠住,让他去不得天牢。” 易天鹰沉声道:“好,杀忽尔泰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四个,一定不辱使命。” 鳌拜点了点头道:“此事刻不容缓,有劳四位,只要除掉忽尔泰,鳌拜必然向教主为四位请功,并在府中备下酒宴为四位庆功。” 易天鹰并没有说话,只是朝鳌拜抱了抱拳,转身离开,易天雁、澄智和极雍上人急忙跟上。 待到四人走远,洪天啸暗道,忽尔泰的生死对整件事情没有什么影响,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将鳌拜手下的高手除去几个,也算是削弱了魔教的实力,而且更可以趁机将郑克爽这颗棋子放出去,如此一来,郑经也不会怀疑什么,计议已定,洪天啸便赶往自己府中。 果然,就在洪天啸刚刚回到府中不久,陆高轩便通报说是鳌拜派人请他过府一叙。 洪天啸心知肚明,便对陆高轩安排道:“若是有人前来找我,你就去鳌拜府中找我。”忽然想到鳌拜府的门官必然已经得了鳌拜的安排,不一定会好好通报,于是又对陆高轩嘱咐了一下,到时候只说是宫里来人,皇帝下旨让自己进宫。 到了鳌拜府中,鳌拜竟然亲自出来迎接,满脸笑容地将洪天啸迎进府中。自从鳌拜专权一来,满朝文武大臣要么成了他的心腹,要么就站在康熙身边成了他的敌人,从未有人能够让鳌拜亲自出府迎接的。 两人落座,一番寒暄之后,鳌拜自然没话找话说地跟洪天啸闲聊起来,而洪天啸知道鳌拜的目的,也不奇怪,也不心急,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地跟鳌拜耗上了,而且,鳌拜又让他的小女儿沙拉娜出来与洪天啸见了一面。 第5卷第408节:第二百七十章鳌拜的小女儿1 鳌拜妻妾众多,是以子女也是很多,共有十子八女,八女中只有沙拉娜长得是天姿国色,深得鳌拜喜爱,视为掌上明珠。鳌拜知道柳飞鹰好色,是以故意让小女儿沙拉娜出来与之相见,果见洪天啸的目光一直在沙拉娜的脸上和身上不停游走,心中暗喜,哈哈大笑道:“老夫知道柳总管年轻有为,深得皇上宠爱,而且武功高强,有满清第一高手之称,是以老夫有意将小女儿沙拉娜许配给柳总管,不知柳总管意下如何?” 洪天啸没想到鳌拜竟然会用他最疼爱的如花似玉般的小女儿拉拢自己,一时倒也不知该怎样应付,沉吟了一下道:“多谢鳌少保错爱,只是下官乃是一介武夫,而且已是而立之年,令千金却只是芳龄二八,年龄上似乎有所不配。而且,下官的职责是保护皇上的安危,用句江湖上的话来讲,便是将脑袋栓在了腰带上,随时都有可能没命,令千金跟了下官,难保不会有孤寡之日,还请鳌少保三思。” 鳌拜把小女儿沙拉娜许配给洪天啸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鳌拜与康熙之争,最后必会有一个胜者一个败者,若是康熙胜,鳌拜必然会满门抄斩,但是沙拉娜嫁给洪天啸,自然就是柳家的人,不会被杀头,若是鳌拜胜,因为翁婿的关系,柳飞鹰也必然会转而投靠鳌拜,毕竟鳌拜很看重柳飞鹰的武功和能力。 鳌拜哈哈大笑道:“柳总管此言差矣,所谓英雄配美人,老夫自觉小女还有几分姿色,而柳总管是当世英雄,与小女正好一对,而且老夫听说柳总管已是而立之年,却尚未成家,实是大大的不应该,所以老夫今日才会冒昧提出此事。” 洪天啸这才发觉这一点却是自己的疏忽了,虽然苏荃是自己的正妻,但对于柳飞鹰这个身份来讲,府中却只有苏如虹和洛奇红两人,而且她们一个是苏克萨哈之女,一个是戏子出身,在外人看来,二女都只能是妾室的身份,而当不得正室。 洪天啸身边的女人已经很多了,哪里还愿意招惹鳌拜的女儿,只得将借口推到皇上的身上:“鳌少保有所不知,皇上不久前也曾经问过下官之事,曾说要为下官做下摇酢醅下官曾对皇上说并未妻室,若是现在应允了鳌少保,岂非是欺君之罪。” 鳌拜早料到洪天啸会想方设法拒绝,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近来皇上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不知老夫之忠心,竟对老夫有所怀疑,老夫深感痛心。此次柳总管与老夫结为姻亲之事,只有你我与小女三人知道,绝无第四人知道,而且小女决不居正室之位,柳总管大可放心。” “这个……”,鳌拜如此一说,洪天啸倒也不知该如何拒绝了,就在为难之中,忽然听到鳌拜的管家进来禀告道:“老爷,柳总管府中的管家来找柳总管,说是皇上传旨让柳总管入宫。” 洪天啸大喜,当即站起身来道:“鳌少保,皇上深夜相诏,必有要事,下官先行告辞,鳌少保留步。” 鳌拜也没想到会这么巧,愣了一下,随之哈哈大笑道:“柳总管说的是,皇上既然深夜诏见,定有要事,柳总管速速进宫才是,至于老夫刚才所说之事,改日定会将人送到柳总管的府上。” 洪天啸心中大汗,难道鳌拜的女儿有艾滋病是怎么的,竟然这样向外送,口中却道:“不忙不忙,此事容后再议,改日下官专门登门拜访再商议此事,鳌少保留步,下官就此告辞了。” 洪天啸几乎逃也似地出了鳌拜府,却见陆高轩正在门房处喝茶等着,见了洪天啸急忙站起,低声道:“教主,刚才有天牢侍卫来到府上,说是有几个武林高手劫牢,请教主速速前往支援。” 洪天啸心下明白,便对陆高轩道:“陆先生,走,咱们一起到天牢看看,记住,有两个灰衣老者的玄冥神掌极为厉害,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要跟他们打斗,只管对付鳌拜的师弟极雍上人或是那个风僧澄智即可。” 陆高轩闻言惊讶道:“原来教主早就知道鳌拜派人去天牢救人,莫非他们是为了将忽尔泰救出去?” 洪天啸微微一笑,轻轻说出六个字:“不是救,而是杀。” 陆高轩本就是聪明绝顶之人,闻言当即就明白,也不说话,跟在洪天啸的身后,施展轻功向天牢方向而去。陆高轩本就是高傲之人,以前跟着洪安通不过是因为受胞胎易筋丸所迫,如今洪天啸已经将解药赐下,陆高轩本可脱身而去,却因为心中感激而继续留下。不过,在陆高轩的内心中,对洪天啸的为人和做事还是极为钦佩的,其实这才是让陆高轩继续为神龙教卖命的真正理由。 当两人来到天牢的时候,大门之处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地上已经躺满了天牢侍卫的尸体。果然不出洪天啸所料,除了极雍上人四人之外,还有陈近南、冯锡范和另外一个身手不在二人之下的人,除了这七个一流高手之外,还有几十个武功不错之人,想来是天地会的英雄。 天牢侍卫是清廷招募的一些武林高手,虽然单个来讲,一流高手也算很多,但是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七人虽然个个都是一流高手,但是在这么多天牢侍卫的围攻之下,虽然不断有天牢侍卫死在七人手中,但他们一时之间倒也攻不进天牢之内。 洪天啸和陆高轩并没有直接现身,而是先躲在一旁,观察场中的形势。现在天牢侍卫已经完全处在了下风,伤亡越来越大,七大高手已经逼到了天牢的大门处,挡在门前的侍卫不是被击杀在地,就是被逼入了天牢之内。 洪天啸对陆高轩道:“待到他们七人进了天牢之后,咱们便赶去支援,天牢之中地形复杂,或许咱们正可利用这一点,将鳌拜手下的高手除掉一两个。待会入了天牢之后,你要紧跟在本座身后,不可相距太远,以免落单。” 陆高轩点了点头道:“属下知道了。” 就在这时,七人已经全部进入了天牢,而这群天牢侍卫也很聪明,并没有急着进入支援,而是集中力量对付天地会的这三十多人。洪天啸看得暗暗点头,看来天牢侍卫的这个头目倒也是个聪明人儿,知道先将这三十多人消灭掉,然后再对付里面的七个高手,虽然他们七人进入了天牢之中,但一时之间倒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忽尔泰的牢房所在之地。 洪天啸对陆高轩道:“走,是时候了,咱们进入天牢。”说完洪天啸身影一晃,身子已在三丈开外,陆高轩见了,心头一震,暗道,没想到教主的武功竟然精进至斯,就算是老教主的武功也不过如此,但是教主今年才只有二十多岁。 吃惊归吃惊,但陆高轩仍没有忘记洪天啸的嘱咐,急忙施展轻功跟上去。但是当陆高轩到了三丈开外的时候,洪天啸的身形已经来到了天牢大门处,好在洪天啸转首看了一下,发现陆高轩竟然远在自己身后,不觉一愣,便止住脚步,等着陆高轩。 那个天牢侍卫的总管天山秃鹰赫连勃勃见了洪天啸,大喜,急忙高喊道:“柳总管,反贼中有七个一流高手进了天牢之中,请柳总管速速支援,待下官解决了这些反贼之后,会马上带着兄弟们过去相助柳总管。”洪天啸是御前侍卫总管,赫连勃勃是天牢侍卫总管,两人虽然同为侍卫总管,但是御前侍卫总管是三品,而天牢侍卫总管却是四品,是以赫连勃勃对洪天啸自称属下。 洪天啸转首看了看,发现天地会的三十多人现在已经只剩下十多人,而且个个带伤,显然用不了多久这些人都会一一毙命,心中暗叹一声,为了一个郑克爽,却损失了天地会的这么多好手,这就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赫连总管,柳某这便进去天牢中会一会这些反贼。” 这时候,陆高轩来到了天牢门口,洪天啸便一个纵身进入了天牢之内,同时向陆高轩问道:“陆先生莫非是练功受了伤?” 陆高轩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不是属下练功受了伤,而是教主的武功比以前不知高了多少。” 洪天啸这才恍然,呵呵一笑,没有再说,继续向前奔去,只是这一次却是放慢了脚步,陆高轩用尽全力,正好能够跟上。 喊杀声充满了整个天牢,显然是七人不知忽尔泰和郑克爽被关押的具体位置,只得分开寻找,洪天啸带着陆高轩朝郑克爽的位置奔去,正好遇到鳌拜手下的风僧澄智,此刻他正将拦着他的两个天牢侍卫毙在掌下。 澄智见了洪天啸和陆高轩,脸色一变,上次洪天啸带领众人伏击鳌拜的时候,澄智的对手正是陆高轩,二人武功不相上下,只不过当日陆高轩蒙着面,澄智并不认得他,但是他却是知道当时洪天啸的武功便已经与鳌拜不相上下,自然是远在他之上。 澄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赶紧逃走,可惜,现在的洪天啸早就不是半年多前的洪天啸了,就在澄智的身影刚动,便感觉到身后掌风袭来。当澄智转身的时候,两人足足有六丈远,只是澄智转了个身的功夫,洪天啸的掌风便已经到了近前。 陆高轩已经惊讶过一次,这一次倒也不觉得怎么惊讶,但是澄智心里的感受就不一样,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雄厚的掌风是谁打出的,没想到洪天啸的武功竟然精进了这么多,单这份轻功比鳌拜不知高明了多少。 现在对澄智来讲,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只能运起全身功力,转身向后击去,但是澄智发现自己的掌力犹如是击在了一团棉花之上,软绵绵的毫无着力之处,心知不好,但是掌力已经无法撤回。就在澄智的掌力用尽之时,突然感觉到从洪天啸的那边传来一阵无比雄厚的力量,澄智已经来不及再次运功抵挡,被击了正着,“噗”一声,澄智仰天狂吐一大口鲜血,身体如箭一般倒飞出去。 “砰”的一声,澄智血肉之躯如何经得住洪天啸全力施为的一掌之力,庞大的身躯重重落在了八丈开外,紧跟着便是“咔吧、咔吧”的一阵声响,不知道澄智身上的骨头碎了多少,澄智更是连哼都没哼一声,落在地上之后就没了气息。 洪天啸夜没想到自己这一掌的威力竟会如此,一下子也呆住了,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惊喜更多于惊讶。陆高轩更是看着几乎瘫成了一个肉团的澄智,惊讶得长大了嘴巴,敬佩和恐惧同时涌上了心头。 洪天啸首先醒觉过来,朝惊讶的陆高轩挥了挥手道:“走,咱们去郑克爽的牢房看一看。”陆高轩这才明白过来,二话不说,跟着洪天啸向前奔去,心中却在暗想,教主果然不是常人,这仅仅是半年的时间武功竟然精进到这种地步,倘若再假以时日,天下武林之中还有谁会是他的对手。 到了郑克爽的牢房,洪天啸发现郑克爽正站在牢门前一脸焦急地向外望去,显然他也听到了外面的厮杀声,想起洪天啸今天下午所说的创造机会让天地会的人将自己救出去,所以才会急不可耐。 当洪天啸的身影映入郑克爽的眼帘时,郑克爽一脸兴奋地摇着手大声叫道:“教主,属下在这里。” 洪天啸来到近前,一掌将锁链震断,断口处犹如刀切,这一手功夫将郑克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又听洪天啸厉声道:“陈近南和冯锡范就在外面,你却如此教主、属下地大喊一通,若是被他们听到,你的小命不保是小事,若是影响了本座的大计岂非坏了大事。” 郑克爽自然知道刚才自己过于焦急,所以才会失态,闻言登时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下来求饶道:“教主,属下…属下刚才太过于心急了,所以才会…才会失态,求教主原谅属下这一次,属下一定改正。” 洪天啸正要再说,忽然听到左侧有一个急促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不是陈近南还会是谁,于是便一把拉着陆高轩的手,对郑克爽道:“陈近南来了,你快从牢里出来,就说自己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将锁链震断的,记住,要分散他的注意力,千万不要让他看到锁链,否则的话,必会让陈近南生疑。”当最后“生疑”二字在郑克爽耳边响起的时候,郑克爽看到一条长长的灰影似箭一般飞逝在远处,当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以前他内功低弱的时候,分不出高手之间的差距,但自从冯锡范从昆仑派盗出碧眼地龙,将其血给郑克爽喝下之后,陡然增加三十年的内力,这三十年的内力非同小可,何况郑克爽修炼的是昆仑派的正宗内功心法,是以当看到洪天啸的轻功之后,郑克爽明显能够认识到洪天啸的武功比冯锡范高出了太多。 就在郑克爽还在望着洪天啸身影消失的方向发呆的时候,陈近南惊喜交加的声音便已经传入了耳中:“二公子,原来你在这里。” 郑克爽这才醒觉过来,想起刚才洪天啸的嘱咐,转首看了那齐如刀切的锁链端口,心中的惊憾仍是无以用言语去表达,急忙向陈近南奔去,边跑边说道:“陈军师,果然是你,刚才我在牢中听到外面有厮杀声,想着便是你们前来救我,所以我才震断了锁链,正要过去寻你们,没想到你已经过来了。” 陈近南听到郑克爽说“震断了锁链”,眼睛不由向其牢房的锁链看去,心中一惊,问道:“二公子的功力何以精进至斯,便是属下在二公子这半年龄的时候也没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看来二公子这段时间另有奇遇了。” 郑克爽唯恐陈近南起疑,急忙解释道:“是师父找了一条‘碧眼地龙’,我喝了它的血之后,自觉功力大增。” “碧眼地龙?”冯锡范偷盗昆仑派至宝,虽然成功了,毕竟是意见不光彩的事情,是以冯锡范不会对任何人提起,陈近南当然不会知道,闻言之后不觉大惊失色,“难怪,那碧眼地龙可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没想到竟然被二公子得了,看来二公子确实福缘深厚。” 郑克爽唯恐陈近南继续问下去会露出马脚,急忙催促他道:“陈军师,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待到离开此地之后,咱们再详谈不迟。” 第5卷第409节:第二百七十章鳌拜的小女儿2 陈近南刚才只顾着说话,这时才发现郑克爽一身上下臭烘烘的,比之街边乞丐尤其不如,不由脸上一红,暗道了一声惭愧,自己激动之下,竟然忘记此处乃是满清的天牢之中,心下冷静还不如二公子,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二公子,待属下通知冯锡范和施琅二人,保护二公子离开此地。” 郑克爽奇怪道:“怎地连施琅将军也来了?” 陈近南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发出一声长啸,然后一把拉住郑克爽的手,飞快地向天牢大门处奔去,一边跑一边说道:“王爷得知二公子被清廷捉住的消息之后,大发雷霆,差点将冯锡范下狱治罪,因考虑到营救二公子正需要冯锡范这样的高手,便特许其戴罪立功,同时派了施琅将军前来相助,责令我们三人务必将二公子救出来,如今属下三人终算是不辱使命,将二公子救了出来。” 郑克爽心中暗道,什么你们将我救出来的,若是你们能将我救出来,我也不用在天牢中受这么大的罪了,若不是教主故意做成乱局,就凭你们三个人,还不够教主一个人打的呢,想起洪天啸那匪夷所思的可怕武功,郑克爽心中不禁一阵害怕。 其实,郑克爽并不是十分了解洪天啸目前的武功,若是单打独斗,台湾三虎都不是洪天啸的对手,但是若是洪天啸一个人同时对上台湾三虎,胜算几乎没有,不过因为九阳神功大成之后,内源源不绝,而且洪天啸又将金刚不坏神功练到了第四层的境界,台湾三虎若想伤了洪天啸也并非易事。 冯锡范和施琅听到陈近南的一声长啸之后,知道他已经得手,皆是心中大喜,疾攻几招,将身边的天牢侍卫杀死几个,然后向大门处疾驰而去。快到大门的时候,二人会合在了一起,却发现陈近南和一个叫花子般的人被天牢侍卫总管赫连勃勃率领的一群天牢侍卫团团围住,正陷入了苦战。 二人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叫花子般的人除了郑克爽还能是谁,不觉心中大怒,尤其是冯锡范,当日不得已之下弃郑克爽独自逃走,虽然存了待到伤好之后再将郑克爽救出来的念头,但毕竟师徒情深,眼见一向风流儒雅的郑克爽竟然在天牢中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心头登时怒火冲天,大喝一声,飞身扑了上去,掌力所到之处,登时有两个天牢侍卫被击飞出了三丈远。 陈近南和郑克爽本已陷入了苦战,此时陡然得了冯锡范和施琅两大高手相助,不由精神大振,施展绝技将身边的天牢侍卫打死数人,四人联手,终于在一众天牢侍卫的包围中杀开一条血路,闯出了天牢。 赫连勃勃正欲率人追赶,忽然听到洪天啸大声喝道:“赫连总管不用追了,敌人共有七人,此刻只是逃出了三人,郑克爽此人不关大局,即便逃走也没什么大影响,倒是小心其他四人将忽尔泰救走,否则的话,你我二人在皇上跟前都不好交差。” 赫连勃勃这才想起,一共闯进来七人,还有四人仍在牢中,不由暗骂自己糊涂,急忙朝洪天啸一拱手道:“多谢柳大人提醒,下官这便到忽尔泰的牢房处查看,此处有劳柳大人代为守卫一下。”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赫连大人言重了,咱们同朝为官,都是吃侍卫这碗饭的,只不过护卫职责不同而已,何必这么客气,何况天牢重地,已经逃脱了一个郑克爽,若是忽尔泰再被人救走,只怕你我这次的跟头就栽大了。” 赫连勃勃闻言,心中感动,不再多言,只是朝洪天啸拱了拱手,朝身后的一众侍卫挥了挥手,向里面的厮杀声处奔去,不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易天鹰和易天雁兄弟二人已经找到了关押忽尔泰的牢房,见忽尔泰一身整齐,牢房之中还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之上好酒好菜端放着。天牢之中的犯人哪里会享受这样的待遇,不是背叛又是什么,二人互视一眼,点了点头,齐齐向忽尔泰的牢房扑去。 忽尔泰既然能够成为鳌拜的智囊,自然精明之极,哪里会看不出易天鹰二人的用意,当下后退数步,靠着墙边站立,口中喊道:“两位易兄,是不是鳌大人派你们来天牢中救我出去的?” 易天鹰“嘿嘿”几声冷笑道:“救你出去?忽尔泰,你背叛了鳌大人,还想留着性命去陷害鳌大人吗,咱们兄弟二人今天来就是送你去西天的。” 忽尔泰急中不乱,脸色如常,哈哈大笑两声道:“易天鹰,易天雁,想我忽尔泰跟随鳌大人二十多年,素来对大人忠心不二,怎会做出对不起大人的事情。其中是非曲直,自有定论,你们可带我去见大人,我会当面陈述一切,让大人决断忽尔泰的生死。何况,以你们二人的武功,不会担心我在路上会逃跑吧?” 易天鹰和易天雁见忽尔泰脸上竟然毫无惊慌之色,并不似背叛之后被揭穿的神态,不由心下狐疑起来,他们也知道忽尔泰在鳌拜集团中的重要性,若是真的错杀了此人,只怕日后难逃教主的责罚,一时不知究竟该不该将他杀死。 就在这时,赫连勃勃带着一众侍卫赶到,看到易家兄弟正站在忽尔泰的牢房跟前,以为他们果然是来救忽尔泰的,急忙高喊一声:“千万不能让忽尔泰让这些反贼救出去,否则咱们兄弟性命不保,快随我杀呀。” 言毕,赫连勃勃第一个冲了上去,那一群侍卫闻听此言,虽然畏惧对方的武功高强,冲上去也是死,不冲的话,忽尔泰定会被他们救走,也是个死,还不如战死之后,让朝廷多出些钱抚恤家属呢,于是这些侍卫挥舞着兵器,一个个不要命地向易家兄弟扑去。 易天鹰听见四周的喊杀声只在极雍上人那一边,其余各处再无声响,料到同来的那三人或者已经逃了出去,或者已经被杀,而久久不见动响的澄智想来是凶多吉少,形势大大的不妙,于是便急忙对易天雁道:“二弟,我挡住他们,你快将忽尔泰救出去。” 易天雁也知道形势堪忧,点了点头,转首面向牢房,运起全身功力,挥掌劈向锁链,只见锁链猛烈晃动几下,却是未断,只不过上面多了几道裂缝。易天雁也没想到这个锁链如此坚固,再次运功挥掌,依然未断,上面的裂缝又多了几道,待到第三掌劈出之后,锁链也断掉在地上。这时,易天鹰已经与那些侍卫战在了一起,还有几个侍卫朝易天雁这边扑来。 易天雁对牢房中的忽尔泰一挥手,急声道:“我挡住他们,你快出来,跟在我身后。”说完,易天雁挥掌向扑过来的几个侍卫击去,这几个侍卫怎是玄冥神掌的对手,不一会工夫便个个中掌,倒在地上,脸上瞬间变成苍白色。 解决了这几个侍卫之后,易天雁见易天鹰被赫连勃勃带着一众侍卫缠住,担心其有失,急忙又朝易天鹰的战团扑去,只是几下功夫,便将天牢侍卫杀死数人。赫连勃勃见易家兄弟武功太高,不敢触其锋锐,本能向后撤了一步,被易天鹰瞅准这个间隙,同易天雁一起飞身出了战团,抓起在一旁看呆了的忽尔泰,飞速向大门处奔去。 赫连勃勃见状,担心洪天啸一个人拦不住易家兄弟二人,急忙带着一众侍卫紧紧追在后面。 不一会儿功夫,众人便来到了天牢大门处,易家兄弟没想到拦在门口的竟然是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心头暗震,互视一眼,点了点头,突然同时纵身跃起,两人四掌向洪天啸击去。 现在洪天啸面临着两选择,一是闪过身将易家兄弟让出去,这样一来洪天啸在康熙跟前便不好交差,毕竟赫连勃勃等一众天牢侍卫的眼睛全都看向自己这边,二是运起全身功力与二人对掌,这样一来,若能够留下二人的性命还好说,若是让他们逃走一人,自己的武功也就暴露无遗,魔教教主也会对自己重新评价,只会让日后的形势更加被动。 虽然笔者啰里啰嗦一大段,但这却是在电光火石一刹那,洪天啸当即便做出决定,运起功力,硬接了易家兄弟的一掌,咬破舌尖,喷出一大口鲜血,向后倒飞出去,直跌在了大门之外,洪天啸戴的这张面具本就是蜡黄色,众人倒也无一人能看出什么破绽来。陆高轩一愣,遂明白过来,洪天啸这是故意受伤而隐藏实力,于是也是装模作样地转身向外跑去,口中喊道:“主人,主人你没事吧?” 当赫连勃勃冲到忽尔泰身边的时候,易家兄弟刚刚“打伤”洪天啸,落在地上。赫连勃勃见连素有满清第一高手之称的洪天啸也受伤飞出,生死不知,情知自己也难敌二人,情急之下,只得朝毫无戒备的忽尔泰劈出一掌,正中在忽尔泰的背心。 忽尔泰只是骁勇善战的沙场战将,并非是武林中人,不懂内功,哪里能承受得住赫连勃勃的全力一掌,被劈得口喷鲜血,向前飞出几步,趴在了地上。易家兄弟见状,大惊失色,当即便认定忽尔泰并没有背叛鳌拜,否则的话,赫连勃勃绝对不会痛下杀手的,二人急忙上前将忽尔泰扶起,却见他已然人事不省,生死不知。 易家兄弟狠狠望向赫连勃勃一眼,左右架起忽尔泰,飞身向外逃去,此刻他们已经顾不上尚在天牢里厮杀的极雍上人。 赫连勃勃也不敢追赶,只是奔出天牢之外,看到洪天啸在陆高轩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急忙上前安慰了几句,然后便与之一起到皇宫向康熙禀报去了。 毫无疑问,当康熙从温暖香艳的被窝中很不耐烦地起来之后,听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坏透了的消息,不禁大怒。当即就要将赫连勃勃斩首,好在洪天啸一旁求情,说是今夜劫牢之人不但人多,更是有七个一流高手,天牢侍卫根本抵挡不住。经过你一夜的厮杀,虽然郑克爽被天地会救走,但忽尔泰却在关键时候被赫连勃勃杀死,而且鳌拜府中的两大高手风僧澄智和极雍上人也被天牢侍卫杀死。 得到这两个消息之后,康熙的怒火才稍稍减弱一下,加之看到洪天啸前襟和嘴角都是鲜血,赫连勃勃也是满身血迹,知道今夜的天牢之战必然是一场恶战,当下也不再说治赫连勃勃的罪。 康熙对赫连勃勃挥了挥手道:“赫连总管也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朕有事要和柳总管商议。” 赫连勃勃知道洪天啸是康熙跟前的红人,二人既然商议秘事自然不会留自己在这里,急忙向康熙跪安,又感激地望了洪天啸一眼,才退出上书房。出了上书房,赫连勃勃直感觉到脊梁一阵发冷,原来是刚才出的汗被夜风一吹的缘故。 待到赫连勃勃走后,康熙慢步走到龙椅上,缓缓坐下,问洪天啸道:“柳总管确认被杀的两个人都是鳌拜府中的高手?”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初奴才奉了皇上的旨意,伏击鳌拜,当时鳌拜与之手下一共六人,奴才的手下们杀了其中三人,逃脱了鳌拜和澄智、极雍上人三人,没想到此二人今日竟然死在了天牢之中。” 康熙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郑克爽被天地会救走倒也不关大局,只是忽尔泰这么一死,鳌拜日后行事自会更加小心,若想再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就难了。” 洪天啸想了想,决定还是将鳌拜拉拢他的事情说出来,免得日后被康熙知道后产生误会:“皇上,今日鳌拜救忽尔泰想来是早有预谋,在鳌拜手下攻打天牢的时候,鳌拜派人将奴才请到了他的府中,想来就是为了拖住奴才,以方便他们行事。” 康熙闻言,心下狐疑道:“既然柳总管当时在鳌拜府中,又是如何知道天牢发生的事情呢?” 洪天啸知道康熙多疑,解释道:“天牢遭逢大敌入侵,天牢侍卫总管赫连勃勃派人道奴才府中通知,奴才府中总管陆高轩不敢怠慢,急忙到鳌拜府中来找奴才,却又担心鳌拜嘱咐了管家不给通报,这才假传圣旨说是皇上深夜召见,那管家果然得了鳌拜的嘱咐,闻言之后心下犹豫了好久,这才通知了奴才。” 康熙点了点头道:“嗯,那个陆高轩却也是个人才,送建宁公主到云南完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再过两日你就让他们几人到宫里任职吧,也好熟悉熟悉环境。对了,鳌拜都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洪天啸本来一直没有想好如何控制住陆高轩等人,使得他们能够依然忠于自己而不会在自己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投靠康熙,但是今夜从鳌拜府中出来之后,洪天啸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是以康熙催促此时,洪天啸也不再烦恼,忙道:“奴才后天便让他们三人到皇宫任职。”顿了顿,洪天啸又道:“开始的时候,鳌拜与奴才聊了一大堆天南海北的话题,后来,鳌拜让他的小女儿沙拉娜出来拜见奴才,又说要将沙拉娜嫁给奴才,奴才自然不敢答应,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只得推说皇上已经为奴才操心此事。但鳌拜仍不死心,竟然要让沙拉娜到奴才府上做妾,奴才正不知该如何拒绝,就在这时候,管家进来通报,奴才才趁机脱身,不过鳌拜却在奴才临走之时说过两日要将沙拉娜送到奴才的府上,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送了过来,奴才真就头大了。” 康熙笑了笑道:“不错,鳌拜确实有一个女儿叫做沙拉娜,貌美如花,其姿色丝毫不在满清第一美女苏如虹之下。此女只比朕大两岁,若非是鳌拜素有异心,与朕势同水火,朕早就将沙拉娜召入宫里为妃了。” 顿了顿,康熙又道:“柳总管,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洪天啸早有腹稿,闻言不假思索道:“从鳌拜府中出来之后,奴才也一直猜测鳌拜的用心,觉得其用心有二,第一是想拉拢奴才,鳌拜知道奴才对皇上忠心不二,皇上也极为重用奴才,所以才会刻意拉拢。第二,鳌拜想让沙拉娜在奴才身边卧底,为其打探消息。” 康熙点了点头道:“嗯,不错,只不过你还少说了一点。” 洪天啸“哦”了一声,问道:“奴才愚昧,还请皇上明示。” 第5卷第410节:第二百七十一章向皇帝索要公主 康熙道:“鳌拜是想让咱们君臣生隙,朕现在身边最缺乏的就是忠心不二之人,算来算去,也只有柳总管你、索额图和康亲王三人,只有你们三个与鳌拜从未有过往来。康亲王与朕乃是兄弟,索额图因鳌拜在索尼出殡之时大闹一场而对之恨之入骨,这两人鳌拜皆分化不了,所以才会从柳总管身上下手。柳总管素有好色名声在外,偏偏府中只有苏如虹和洛奇红两个妾室,并无正妻,所以鳌拜才会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好在柳总管反应极快,将此事推到了朕的身上,否则的话,你倒也很难拒绝他。既然柳总管在鳌拜面前说了出来,朕也就为柳总管做一回媒,过两日我让人查一下,看百官之中有哪一家的女儿能够配得上柳总管。” 洪天啸心中大汗,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借口会使得康熙亲自为自己做媒,却又不知他会给自己弄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突然灵机一动道:“皇上,奴才…奴才也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只不过…只不过奴才不敢说。” 康熙奇道:“以你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不敢说出口?莫非是宫里的公主和格格?” 洪天啸故意装作诺诺道:“正是,奴才自知身份卑微,只是…只是有过这个念头而已。” 康熙听了,心里不是滋味,皇宫里的公主或者格格,自然只能是皇太极和顺治的女儿,而且只有两人,其她人全都出嫁了。这两人都是皇太极的女儿,也就是康熙的姑姑,分别是惠伦公和建宁公主,建宁公主已经是吴应熊的未婚妻,洪天啸所指的自然就是惠伦公主。 为什么说康熙心里不是滋味呢,其实惠伦公主是皇太极的幼女,比康熙也只是大了三岁,更主要的是惠伦公主美貌异常,与建宁公主是春兰秋菊,各胜一场。关键的一点是,建宁公主在顺治出家之前就被许配给了吴应熊,而惠伦公主却是一直没有婚约,其间毛东珠也曾多次提过此事,但是,皆被康熙认为对方人品、相貌或出身等条件不好提出反对意见,如此惠伦公主的婚事便一直拖到今日。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康熙对他的这个小姑姑早就垂涎三尺,本来想过段时间之后,暗中将惠伦公主纳为妃子,却不想洪天啸竟然也打起了惠伦公主的主意。 历史上品论乾隆好色,其实康熙更甚,而且也是妻妾最多的皇帝,闻言不觉心下犹豫。 洪天啸见康熙脸有犹豫之色,知道他不愿意将惠伦公主嫁给自己,于是急忙又道:“奴才也知道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皇上不必问难,奴才还听说大理寺少卿姚大人有一个女儿,知书达理,品貌端正,不如皇上就下旨将姚氏许配为奴才。” 没想到洪天啸又和康熙犯冲了,这个姚氏美貌之极,被称为百官家眷中的汉人第一美女,康熙也已经打上了姚氏的主意,还没有来得及下旨让姚氏进宫,却没想到又被洪天啸先说了出来。 康熙看着低着头站立一旁的洪天啸一眼,头一回从心底里开始讨厌起这个人来,暗道,你要官要权要钱,朕都会毫不犹豫地满足你,但是你却想要朕看上的这两个女子,这倒是让朕为难了。只是,连鳌拜都能够牺牲他最喜欢的小女儿拉拢柳飞鹰,若是自己一口拒绝,岂不是将柳飞鹰推向鳌拜的阵营,如此朕的皇位就危险了。皇位和美女相比,自然还是皇位重要,既然要笼络住洪天啸,怎能吝惜两个女人,想到这里,康熙决心已下,心情也舒坦了许多,对洪天啸道:“柳总管乃是朕之重臣,又对朕忠心耿耿,何况惠伦公主尚未婚嫁,与柳总管倒也正好一对。朕明日便下旨,将惠伦公主下嫁给柳总管,同时让姚氏也一并嫁过去为妾。” 洪天啸听了,差点晕过去,他刚才之所以提起这两个女人,倒不是因为她们确实美貌,而是因为洪天啸从温有方处得知康熙准备打二女的主意,所以才会故意刁难康熙一下,没想到雄心壮志满怀的康熙,果然能够英雄折腕,将二女一起赐给他。 洪天啸只得跪在地上谢恩道:“奴才多谢皇上。” 康熙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干笑了两声道:“柳总管起来吧,惠伦公主是朕的姑姑,嫁给你之后,你也成了皇亲国戚了,论辈分还应该是朕的姑父呢,以后就不要开口闭口奴才的,就自称微臣吧。” 除了索尼之外,洪天啸算是第二个获此殊荣的人了,闻言急忙谢恩道:“微臣多谢皇上皇恩浩荡,日后定会对皇上忠心耿耿。” 康熙也是手下人少,否则怎会对洪天啸如此厚待,闻言不觉微微叹了口气道:“起来吧。”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对洪天啸道:“那鳌拜若是将沙拉娜送到你府上,你只管收下,或许此女还会成为咱们对付鳌拜的棋子,你可明白?” 洪天啸当然知道康熙打得什么主意,点了点头道:“皇上请放心,微臣明白。” 第二天晚上,正是一个十五之夜,洪天啸便在府中摆下一桌酒席,喊了陆高轩三人,喝酒赏月。当然在喝酒赏月之前,洪天啸已经命令李娇娘和洛奇红将六个皇妃分别送到陆高轩和胖瘦二头陀的卧室之中。这六个皇妃自然是顺治的妃子,分别是恪妃石氏、庶妃穆克图氏、庶妃唐氏、庶妃杨氏、庶妃乌苏氏和庶妃那拉氏。 就在李娇娘和洛奇红一阵忙碌的时候,洪天啸也开始了今日的赐皇妃定忠心的第二步计划:“陆先生、二位尊者,你们随本座在京城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本座在京的时间也不多,府中的很多事情都多亏了你们三人,今夜恰逢月圆,本座与三位一起喝酒赏月,不醉不归。” 陆高轩三人急忙谦虚一番,陆高轩道:“属下等身受教主的知遇之恩,且又被教主赐下胞胎易筋丸的解药,自当肝脑涂地,以报教主大恩。”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家父治教之法,其实本座也并不赞同,所以才会将众人的胞胎易筋丸毒性清除,还望众位不要对家父心存怨恨才好。” 胖头陀道:“教主这是哪里话,没有老教主就没有神龙教,更没有咱们在江湖上的地位,别人不说,就说我和师兄二人,辽东胖瘦二尊者的名气固然很大,但是,要跟神龙岛胖瘦二尊者比起来,却是差了许多。”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如此就好,当初本座准备将胞胎易筋丸赐下的时候,师妹曾劝过我,说若是一旦这些人没有了胞胎易筋丸的束缚,很可能会背离神龙岛而去,如今看来,确是师妹想错了,诸位依然还在为神龙教尽忠职守。” 瘦头陀道:“教主,我们这些老兄弟加入神龙教已有二十多年,除非是教主赶我们走,否则的话,我们是准备终老在神龙教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诸位之心,本座明白,只不过眼下的神龙教和以往的神龙教不同,以前的神龙教只不过算是江湖上的一个大帮派,更只是想得到满清从中原抢走的那一批财宝,而眼下本座却是要带领神龙教推翻满清政权,建立汉人自治政权,前路自然是充满坎坷艰辛,弄不好还有可能为此丢掉性命。” 陆高轩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声道:“教主,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士为知己者死,教主虽然年轻,但无论在武功、人品还是志向上,属下等人都是敬佩万分,莫说是要属下等人反清,即便是让属下即刻进宫刺杀皇上,属下也决不皱一皱眉头。” 胖瘦头陀急忙也称是。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三位之心,本座怎能不知,深感欣慰。三位跟随本座在京,还不知会再待上个几年,又因为此事事关机密,是以家眷又不方便带来,所以本座决定赏赐你们每个人两个美人,也免得三位日久寂寞。” 三人闻言大喜,急忙谢过。自从进京之后,三人一直居住在柳府中,虽然偶尔也到青楼发泄发泄,但毕竟每晚睡觉的时候,却都是空床一张,只不过此事羞于出口,是以三人一直没有向洪天啸说过此事,如今洪天啸主动开口,三人如何不喜。 洪天啸微微笑道:“赏赐给你们的美人儿可是非同小可,估计天下间除了本座之外,便只有你们三人有这样的运气了。” 陆高轩心中一惊,隐隐猜出了洪天啸话中所知,脱口道:“教主说得莫非是毛东珠从皇宫里弄出来的那些皇妃?”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在当今世上,能够有机会睡皇上的妃子的人应该不多。” 陆高轩闻言心头一震,暗道,教主竟然设了这样一个圈让我们去钻,显然定然是担心我们三人背叛于他投靠满清的皇帝,莫非是小皇帝打上了我们三人的主意,这才使得教主有此担心? 想到此处,陆高轩问道:“教主,莫非小皇帝让我们三人进宫任职?” 洪天啸心中对陆高轩暗暗佩服,此人果然不愧是神龙教的第一智者,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再过半个月便是建宁公主远嫁云南的日子了,小皇帝让本座担任赐婚使,是以本座会离开京城数月的时间。是以,小皇帝向本座要人,让你们三人到皇宫里任职,保护他的安全。” 说到这里,不但陆高轩恍然大悟,就连胖瘦头陀也心下雪亮,原来洪天啸是担心他不在京的这段时间,三人会被康熙笼络过去,所以才会每人赏赐两名皇妃。无论是什么原因,私通皇妃确是死罪,如此一来,任由康熙如何拉拢,三人也绝对不会背叛了。 想通了这一点,三人都不禁佩服洪天啸好心计好手段,同时心里又慨叹两个教主御下手段的不同。其实,洪天啸完全可以再使用胞胎易筋丸控制三人,但是他却没有,而是处心积虑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如此一来,效果自是大大不同,若是洪天啸再次使用胞胎易筋丸,虽然三人不敢反叛,但对神龙教和洪天啸的忠诚便不再是发自内心的,而通过送给三人皇妃来要挟,三人都能理解,而且更有美人儿陪伴,自是乐得其所,对洪天啸自然只有感恩之心,绝无背叛之意。 陆高轩对洪天啸道:“教主尽管放心南下,我们三人绝对不会让教主失望。” 洪天啸知道三人已经完全明白了他这样做的意图,点了点头道:“反清之路充满坎坷,稍不留意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本座的女人都在京城,所以本座才不得不谨慎行事,还望三位莫怪。本座向三位承诺,日后若是得了天下,绝对不会亏待三位。” 胖头陀道:“教主,云南是魔教总坛所在,高手如云,教主孤身前往实在过于凶险,不如让五龙使和巡察使等人跟教主一起前去,以防万一。”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若是在回到京城之前,本座确实对此次云南之行充满担心,但是现在不同了,本座近来武功大进。不是本座自吹,放眼天下,能够胜得过本座的人绝对是屈指可数,即便本座不敌,逃命的本领也是有的。” 昨天天牢一战,胖瘦头陀并没有去,是以对洪天啸现在的武功深浅并不了解,闻言之后,互望一眼,又将目光汇聚在了陆高轩的身上。 陆高轩想起昨天洪天啸在天牢内,一掌将风僧澄智打得浑身骨头尽碎,心中犹自惊恐,见胖瘦头陀向自己看来,便轻咳一声道:“不错,属下发现教主的武功精进何止一倍,以前属下还能在教主手下支持三十招才败,但是自从昨夜见了教主的武功之后,自觉只能在教主手下走上十招,甚至于连十招也走不到。” “啊”,胖瘦头陀的武功与陆高轩在伯仲之间,闻言之后自是大惊失色,再次互望一眼,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眼中尽是不相信的神色。 洪天啸知道二人不信,也不说话,微微一笑,用手指着十丈开外的一个石墩。三人知道洪天啸有一阳指的绝技,当下也不敢吭声,齐齐看向洪天啸的手指,只听“噗”的一声,跟着就是“砰”的巨响,三人再向那石墩看去的时候,发现竟然已经裂成了五六块了。 胖瘦头陀当即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就连见识过洪天啸武功的陆高轩,此刻眼神中还是震惊之色。 洪天啸见三人一脸膜拜的神色,心中得意之极,脸上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还不止如此,本座学习少林的金刚不坏神功,也到了第四层的境界,除非对方的功力是本座三倍以上,否则无论是刀剑还是掌力,都不能伤本座分毫。” 三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震惊之后还是震惊,三人同时离座,跪倒在洪天啸跟前,齐声道:“教主神功盖世,属下等不及教主万一。” 洪天啸见自己的恩威并施手段已经完全起到了效果,不觉心中暗喜,急忙将三人搀起,再次抛给三人一个甜枣:“待本座自云南回来之后,自会将这段时间的武功心得与三位共同参详一下。” 但凡是武林中人,尤其是像陆高轩这样的一流高手,在瓶颈中一时无法突破的,自然是最希望能够得到高手的指点,闻言尽皆大喜,再次跪倒在地道:“属下等谢过教主,愿为教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洪天啸哈哈大笑,瞧了瞧夜空,说道:“你们的武功提高了,对本座来讲也是好事一件。眼下时候不早了,你们各自回房吧,如果赏赐给你们的妃子不听话,尽管责罚,或者本座再行为你们更换。” 三人知道,为了让洪天啸放心,今夜必须是要和分给自己的皇妃发生关系的,于是也不客气,一起向洪天啸拱手告退,各自回房享受风流快活去了。 第5卷第411节:第二百七十二章卫母 陆高轩和胖瘦头陀离开之后,洪天啸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她在嘱咐李娇娘和洛奇红二女办此事的时候,偷偷给了她们两包无色无味的催情药,只要撒在房间里少许,只需要一刻钟的功夫,房间的空气中都会遍布着这种药物,任由陆高轩和胖瘦头陀定力再深厚,也绝对难以抗拒,只能乖乖地与自己的两个美人儿发生激烈的大战。 搞定了久悬心头的一桩心事,洪天啸便哼着小曲通过秘道回到洪府,向自己的房中走去,今夜轮到了大玉儿那一组伺候他,想必此刻她们正在自己的房中等候已久了吧,洪天啸一想起这满家子的大小美女,小腹便是一阵热乎乎的,急忙加快脚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但是,在经过卫珊儿的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房间内却是亮着灯呢,洪天啸心下不觉奇怪,现在已经是亥时二刻了,怎地卫珊儿这个香丫头还没有睡觉。想到这里,心下奇怪的洪天啸轻轻来到房门跟前,轻轻一推,没想到房门竟然没有上栓,“咔嚓”一声就被洪天啸一下子推开了。 咦,洪天啸并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任何声音,心下更是奇怪,这么大的开门声怎会惊不动屋子里的香丫头,难道说她已经睡着了,可为什么不吹灭灯呢,莫不是给自己做衣服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前几天,卫珊儿缠着赵良栋的妻子周氏学习女红,想为洪天啸做一件外套,洪天啸得知之后,大为感动,抱着卫珊儿一阵猛吻,不知又吞了卫珊儿口中多少芬芳津液。 想到卫珊儿趴在桌子上睡着,结果着凉生病,洪天啸没来由的一阵心疼,急忙迈步向房间里走去。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洪天啸对卫珊儿这个体香沁人心扉、津液芬芳怡人的香丫头格外宠爱,有的时候,洪天啸处理从神龙教各处送来的事务的时候,也会把卫珊儿抱在怀里。 洪天啸的一众女人也都格外喜欢这个香喷喷的俏丫头,并没有因为洪天啸对卫珊儿格外宠爱而为此吃醋的,而卫珊儿也并没有持宠而骄,对洪天啸的所有女人都姐姐长姐姐短叫个不停,嘴巴甜得好似抹了蜂蜜,深得众女的喜爱,短短数日的功夫便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和众女的关系处的都很好。 洪天啸进门一看,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桌子上空荡荡的,只有茶杯和茶壶。 洪天啸心下奇怪,便走进屋里,发现□□躺着一个人,身高胖瘦和卫珊儿一模一样,只是这身衣服似乎卫珊儿从未穿过,此刻她正是面朝里侧,一动不动,看来是已经睡着了,身上却没有盖东西。 洪天啸刚刚走近床边,便已经闻到那股熟悉的异香,府中众女之中,这是卫珊儿的独特标志,□□这个人不是卫珊儿还能是谁? 洪天啸突然有了一种将卫珊儿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香丫头的念头,当下就脱了鞋子,上得床来,轻轻将卫珊儿搂在怀中,不忍将之惊醒。 或许是卫珊儿太疲乏了,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男人,在洪天啸搂住她的时候,只是翻了个身,将琼首埋在洪天啸的怀里继续睡了。洪天啸闻着卫珊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异香,觉得浑身的毛孔都为之舒展,竟然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洪天啸感觉到怀中玉人动了几下,还没等他睁开眼睛,便听到有不同于卫珊儿的“啊”的一声惊叫,洪天啸心下一惊,急忙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搂着的美人儿竟然不是卫珊儿,而是一个眉宇间与之有七八分相像的二十出头左右的美妇人。 洪天啸这才想起,自己曾经问过卫珊儿的家庭情况,得知其还有一个母亲的时候,说过让卫珊儿将母亲也接到这里居住,想来这个美妇人就是卫珊儿的母亲了,只是没想到卫珊儿的母亲竟然如此年轻美貌,而且身体的异香与卫珊儿也是一般无二。洪天啸心中非但没有愧疚之意,反而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诞奇特的念头,他想知道卫母口中的津液是否和卫珊儿一样,芬芳扑鼻呢,想到这里,洪天啸不觉向卫母的樱唇望去,却见其正微微张启着,不住喘着气,一副娇艳欲滴之状。 洪府之中只有一个男人,便是洪天啸,加之这个男人竟然没有丝毫的紧张和不安,是以卫母怎会不知□□搂着自己睡了好大一会儿的男人是谁,是以在第一声尖叫之后,再也不敢高声尖叫,更不敢将洪天啸喝斥出去,只是坐在□□,低着头,一声不吭,希望洪天啸能够自己出去。 卫母低着头坐在□□老半天,却并没有看到这个男人有下床的动作,心下很是奇怪,不觉抬眼向洪天啸看来,却发现洪天啸的双眼正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而且其下体的帐篷高高支起着,卫母是过来人,怎会不知洪天啸心中的念头,不觉吓了一跳,急忙再次低下头,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脸却是通红一片,心儿也在“扑通扑通”急剧跳得厉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可是珊儿的母亲,难道他想对我……,这个念头还没有想完,卫母心里又突然想起珊儿对洪天啸的评价,能够夜御十女而不倒,寂寞了十二年的内心中不知怎么地,突然有了一种期待。 看到卫母的脸上飞上一抹绯红,洪天啸也发觉自己有点太急色了,赶紧从卫母身上收起目光,轻咳一声道:“那么,想必夫人就是珊儿的母亲吧,刚才我看到珊儿房中还亮着灯,以为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所以才进屋看看,不想夫人竟然在这里。” 卫母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回答道:“珊儿到周氏那里学女红了,说是如果太晚了,就不回来住了。妾身在珊儿的房中等着等着,突然觉得有点疲倦,就躺在□□就睡着了,却没想到…没想到…公子就来了。”卫母突然发现自己不知该怎样称呼洪天啸,想了半天,只得用通用的称呼——公子。 “哦”,洪天啸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知道卫珊儿这段时间喜欢上了女红,也不以为怪。一问一答之后,洪天啸突然觉得两人之间没有话说了,但是他却又不想就此离开,毕竟洪天啸很想知道卫母口中的津液与卫珊儿是不是一样芬芳扑鼻。 “听珊儿说,她自小就没有父亲,是夫人一人将她抚养长大的?”想了半天,洪天啸终于扯出了一个话题。 听到这句话,卫母不由想起了自己十多年来,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卫珊儿拉扯长大,每夜独守空床的寂寞滋味,鼻子一酸,竟然掉下泪来。 洪天啸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的一句话,竟然让卫母掉下泪来,只是呆了一呆,洪天啸突然发现此刻正是方便自己的大好机会,急忙将身体向卫母处挪了挪,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叹道:“夫人这些年来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请夫人放心,从今往后,只要有我洪天啸在一天,绝对不会再让夫人受半点委屈。夫人的后半生就住在这里吧,我要让夫人感受到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幸福和快乐。” 卫母虽然突然失态,但心下却很清楚,洪天啸所说的“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幸福和快乐”便是一种暗示,只是这个幸福和快乐指的是什么,卫母心下很明白。卫母更是觉得洪天啸将自己搂在怀中很是不妥,便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从洪天啸的双臂中挣脱,努力了几次之后,卫母也放弃了挣扎。 洪天啸见卫母放弃了挣扎,心中暗喜,知道今晚的好事已经成了一半,于是便将嘴唇凑到了卫母的左耳边,轻声问道:“夫人,就在刚才,天啸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夫人指点迷经。” 卫母的耳垂被洪天啸的嘴唇这么轻轻一碰,十多年没有经受过男人气息的身体竟是忍不住抖了一下,此刻,芳心错乱不安的卫母已经不会说话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遂又将琼首深深埋在胸前。 洪天啸轻声道:“天啸知道珊儿体有异香,口中津液芬芳扑鼻,刚才天啸搂着夫人睡觉的时候,发现夫人的身上也有珊儿的那种体香,只是不知夫人口中的津液是不是和珊儿一样,香甜芬芳呢?” 卫母哪会料到洪天啸竟然问出这样如此羞人、让她无法回答的问题来,只能保持着姿势不动,更是不敢开口,心中却有一个念头,怎么办,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自己是拒绝还是顺从了他,若是拒绝了他,他会不会恼羞成怒,进而来个霸王硬上弓,只是若是顺从了他,难道要母女一起嫁给他? 洪天啸久历花丛,怎会看不出卫母心中已有七八分的顺从之意,当下再不客气,用手轻轻托起卫母的下巴,张嘴向那张诱人的樱唇吻去。 就在洪天啸轻轻托起卫母下巴的时候,卫母已经知道今日之事不能避免,也决定完全顺从洪天啸,只是她心情紧张,喘息得很厉害,身体上下起伏,口中更是大口喘着气,醉人的芬芳直接扑打在洪天啸的脸上。是以,还没等二人的嘴唇有实质性的接触,洪天啸便已经知道了答案,卫母和卫珊儿一样,津液芬芳沁人。 第5卷第412节:第二百七十三章兄弟反目 十日后,李西华和双儿即将回京的消息传来,洪天啸大为兴奋。 带来消息的人是杨溢之和杨菁玥兄妹二人,二人见洪天啸听说李西华和双儿即将回来的消息后眉飞色舞,互视一眼,皆是双眉紧皱,隐有愁色,杨溢之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洪天啸看在眼里,不觉奇怪,问道:“溢之,看你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事?难道大哥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杨溢之叹了一口气道:“教主,李兄对教主似乎有些误会,属下担心他…担心他会对教主不利。” 洪天啸不觉奇怪,李西华会对自己产生什么误会,难道是自己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而却迟迟没有要了李娇娘的身子?这些女人中,娇娘跟随自己的时间最长,她的心意自己自然很明白,在自己不在京的这段时间,府中事务都是她来打理,她怎会不明白她已然是自己内定的女人之一,只是暂时没有要了她的身子而已。 洪天啸问道:“大哥对我有什么误会?” 杨溢之闻言,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杨菁玥见状,急忙抢过来话道:“相公,是这样的,事情的起因在双儿姑娘身上,……” 还没等杨菁玥将话说完,洪天啸更是奇怪地将她的话打断道:“双儿姑娘怎么了?难道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大哥还没有将双儿姑娘搞定吗?我以为这一次该喝到大哥和双儿姑娘的喜酒了呢?” 杨菁玥不觉好奇又好笑,但洪天啸是主,她只是丫鬟,何况跟洪天啸的关系还没有到方怡跟洪天啸的关系那么近,是以也不敢太放肆,于是便耐心解释道:“不是啦,相公,李大哥虽然对双儿姑娘有情,但是双儿姑娘对李大哥却是无意。” 洪天啸闻言更是奇怪,越发不明白李西华和双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诧异道:“双儿姑娘不喜欢大哥吗?即便是刚开始的时候双儿姑娘对大哥确实没什么感觉,但是两人在一起也有半年的时间了,早该日久生情才对,难道大哥不懂怎样追女孩子?” 杨菁玥闻言,心中暗道,你以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和一样呀,生来是女人的克星,根本不用追女孩子,女孩子反而追你,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李大哥不对双儿姑娘用心,而是双儿姑娘早已经是心有所属,一颗芳心并不在李大哥的身上?” 洪天啸更加奇怪了,挠了挠头,想了想道:“箐玥,双儿以前跟着你在庄家,从来没有跟男人接触过,怎么会有喜欢的人?莫非她喜欢庄家三少爷?” 杨菁玥听了,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平素精明之极的洪天啸现在竟然傻乎乎的,不由急得一跺脚,“哎呀”一声,一把将杨溢之拉了过来,娇声道:“哥,我说不清楚,还是你来说吧。” 杨溢之也没想到一向精明之极的洪天啸此刻竟然像傻帽一样,只是他不善口才,对这种男女感情之事,更不知该如何描述,于是便轻轻扯了扯杨菁玥的衣袖道:“妹子,还是你说吧,我不知道该怎样去说,别急,慢慢说。” 杨菁玥想了想,便将李西华和双儿之间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洪天啸有心撮合李西华和双儿,所以让李西华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特意安排双儿和他一起。前文有过交代,李西华确实也对双儿有情,只是他从无追女孩子的经验,不懂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跟双儿在一起的时候大都是沉默不语,只是在行动上才会略有表示,譬如二人在酒馆吃饭,李西华不等小二上来,就急忙用自己的衣袖为擦干净一个凳子,谁知道,双儿从来不会去坐李西华擦的凳子,而会等小二擦好之后,坐小二擦的凳子。 李西华以为双儿害羞,是以并不灰心。经过半年的时间,李西华也终于发现了,双儿还是那副对自己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态度,李西华本就是个武夫,根本不会洪天啸那般哄女孩子的本领,心中焦急,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回到京城之后,双儿为了躲避李西华,便跟着焦婉儿他们一起在河北开辟金龙门的总坛,李西华闲来无事,自然也屁颠屁颠地跟着一起去了。 李西华看不出双儿的心意,但杨菁玥却是看得很清楚,担心李西华和双儿最后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于是便也拉着杨溢之一起跟了过去。 双儿本来是想躲避李西华,没想到他竟然如影随形的跟了过来,心中不悦,于是便一直步步不离众女,就连晚上睡觉也是和姚君娥一个房间。这便是双儿聪明的地方,若是双儿和杨菁玥一个房间,李西华必然会找上杨菁玥,请她为二人创造机会,李西华和姚君娥不熟,以李西华的性格,绝对不会拉下脸皮去恳求姚君娥的。 所以,在金龙门开坛的这三个多月中,李西华根本找不到和双儿独处的机会,急得李西华每天如青蛙般乱蹦,却又没有什么办法。 李西华和双儿之间的关系,焦婉儿、姚君娥自然也看在眼里,后来,当姚君娥和双儿的关系已经很熟的时候,姚君娥便在一天晚上有意和双儿聊起了此事,开始的时候双儿还想逃避这个话题,但姚君娥却说了这样一句话:“以前曾听少教主说过,感情的事,当断必断,否则必受其害。” 双儿这才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了姚君娥,姚君娥的性格与方怡相似,是泼辣大方类型的,闻言之后,不由数落双儿道:“双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喜欢的人是少教主,为何不对李西华说明白呢,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苦苦纠缠你了。现在李西华已经陷得太深了,不如我帮你说和说和,劝他放弃这个念头,怎样?” 双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闻言便点了点头道:“如此就辛苦姐姐了。” 第二天,姚君娥果真找上了李西华,将双儿的心意如实说了一遍。李西华闻言,犹如五雷轰顶,没想到自己苦苦追求了半年的双儿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对他有过那个意思,喜欢的人竟然是洪天啸,自己的结义兄弟和准妹夫。 姚君娥后面的话李西华一句也没有听下去,只觉得整个天地都在摇晃,好不容易等姚君娥说完,李西华才神情失落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到了房间之后,倒头就睡下,这一睡竟然是三天三夜。与其说睡,倒不如说李西华睁着眼睛想了三天三夜,但是总也想不明白,他把自己和洪天啸反复对比了一下,觉得除了志向没有洪天啸远大之外,无论人品还是武功还是相貌,都不比洪天啸差。人常说,失恋的男人容易冲动,容易走上极端,李西华也不例外。经过三天三夜的考虑,李西华并没有去恼恨双儿,而是将所有的原因归结在了洪天啸的身上。他认为洪天啸必定对双儿说过,或者做过什么,使得双儿不得不隐瞒自己的感情,不敢接受自己的追求。 于是,第二天一早,李西华留下了一封书信,告诉众人自己先回京城了,当然没说要去找洪天啸的事。众人看了之后,以为李西华心情不好,面子上过不去,先回京城住一段时间,也没在意。殊不料,焦婉儿听说了这件事情并看了李西华的书信之后,感觉事情不妙,依据她曾经感情失挫的经验,她有一种直觉,李西华回京城必然是去找洪天啸的麻烦了,毕竟洪天啸回到京城的消息三天前才传到河北金龙门总坛这里。 双儿闻言,自是大急,这件事情因她而起,李西华和洪天啸的武功相差不多(双儿对洪天啸的武功认识,还停留在庄家的时候),无论谁受了伤害,她的心都不会好受的,于是双儿二话没说,回房拿了宝剑之后便急匆匆地向京城方向而去。 焦婉儿担心双儿会在路上出什么事情,更担心洪天啸毫无防备之下会被怒火在胸的李西华所伤,于是便让杨溢之和杨菁玥兄妹先一步赶回京城报信,而她自己则带着弟弟焦义全和师妹姚君娥、师弟晁立行、铁立盟分成两路去追赶李西华和双儿。 听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洪天啸心下很是郁闷,好像自己和双儿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从庄家开始就有意撮合李西华和她,没想到到了最后双儿竟然喜欢上了自己,难道说自己真的那么招女人喜欢吗。说实话,洪天啸对双儿也是很有好感的,双儿的美貌,双儿的温柔,双儿的乖巧,双儿的羞赧,都让洪天啸心动,只不过他看到李西华对双儿很有意思,加之自己身边也有了几个女人,这才有将二人撮合的念头。 杨溢之见洪天啸沉吟不语,以为他心中有愧,不知该怎样应对,急声道:“教主,李西华一路施展轻功而来,路上丝毫不歇,想来今日必然能够来到,还请教主赶快想出应对的办法。”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大门处传来李西华的一声大喝:“洪天啸,你在哪里?”话音刚落不久,便看到李西华已经施展轻功来到了洪天啸三人所在之处,三人已经,齐齐抬头看过去,却见李西华脸色铁青、赤红着双眼,正怒气勃勃地瞪着洪天啸。 洪天啸明白李西华的心情,只是他也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知该如何劝解李西华,只能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大哥”。 李西华陡然暴喝一声道:“住口,我李西华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洪天啸没想到李西华会恼怒至斯,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你听我解释,小弟也是刚刚听说此事。” “刚听说?”李西华缓步走上前来,恨恨道,“刚听说双儿为何会拒绝我?必定是你对双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双儿才会这样,你说,你究竟对双儿做过了什么?” 洪天啸见李西华对自己的误会竟然这么深,更不知该如何劝他,只得从头分析道:“大哥,咱们前往五台山的时候一直在一起,你想想,自从庄家救下菁玥和双儿以来,小弟何曾跟双儿姑娘独处过,倒是小弟一直想撮合你们两人,处处为你们创造机会,试想小弟怎么会对双儿姑娘做下什么事情呢?” 李西华的内心已经完全被妒火充满,哪里听得进洪天啸的解释,大吼一声道:“若不是你对双儿做下了什么,她又怎么会一直躲避我,甚至于最后拒绝我?” 杨溢之见李西华已经失去了理智,担心他会对洪天啸不利,急忙上前护在洪天啸的跟前道:“李兄,请冷静一下,事情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此中是非曲直还是等双儿姑娘来了之后再说吧。” 李西华大喝一声道:“杨兄,虽然你是他的属下,但此事与你无关,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如果你还当我李西华是朋友的话,就请站到一旁,否则的话,休怪我李西华翻脸无情。” 洪天啸伸手将杨溢之拉开,对他说道:“溢之,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不用掺和进来。” 李西华点了点头道:“好,洪天啸,这才是条汉子,今日咱们就在武功上一决高下,谁赢了双儿就是谁的,输了的一方必须放弃。”就在李西华说这句话的时候,双儿已经来到了院落的门口,听了个一清二楚,没想到李西华竟然将她当作赌注,不觉俏脸通红,芳心微怒,正要过去将李西华喝斥一通,却被一旁的焦婉儿轻轻按住,只见焦婉儿轻轻摇了摇头,朝院子里努了努嘴,意思是先不要急着出去,看看情况再说。 洪天啸闻言,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竟然充满了悲凉和落寞。 众人都很诧异,为何洪天啸会突然如此失态,不过却是能够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他的无奈,李西华却以为洪天啸是在讥笑于他,更是恼怒道:“笑什么?难道你认定一定能够打败我?” 洪天啸收住了笑声,平静地望着李西华,叹了一口气道:“大哥,我是不会和你打的。” 李西华很诧异,问道:“为什么?” 洪天啸淡淡道:“双儿姑娘是个人,她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更不应该被用来当作赌注,咱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资格决定双儿姑娘的幸福,任何人都没有。双儿姑娘既然说明了不喜欢大哥,看来你们确是有缘无分,小弟建议你尊重双儿姑娘的决定。另外,为表明小弟的清白,小弟现在就对天发誓,小弟从未对双儿姑娘做过什么,也没有让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对双儿姑娘说过什么,而且小弟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心想撮合大哥和双儿姑娘的,若是小弟此言有虚,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若是大哥不信,可以问问菁玥,毕竟她曾是双儿的主母。” 李西华转首向杨菁玥看去,只见其点了点头,说道:“相公说的不错,我从未在双儿跟前提起过你或者相公。”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里,李西华应该是知难而退了,但是他心魔深种,已经完全被迷了心窍,根本听不进洪天啸和杨菁玥之言,大吼一声道:“洪天啸,我不管,现在咱们就来大战五百回合。”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大哥,如果你心里还恨小弟,就打小弟几掌好了,小弟绝对不会对大哥动手的。” 李西华点了点头,突然又哈哈大笑道:“好,既然你执意要逞英雄,那就修怪我手下无情了。” 杨溢之和杨菁玥闻言大惊,正要上前,洪天啸突然一挥手,大喝一声道:“你们不要动,这是我和大哥之间的事情,就让我们两人来解决。”双儿和焦婉儿也准备出来,听洪天啸这么一吼,也不敢动了,刚刚闻讯赶到的李娇娘和洛奇红二女也被吓得顿住了脚步,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洪天啸和李西华的身上。 看着李西华一点一点将手掌提起,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口,只有洪天啸一直是面露微笑地看着李西华。 当李西华将手掌提到胸口的时候,突然大喝一声,运起三成的内力向洪天啸劈出了一掌,虽然李西华现在将洪天啸恨之入骨,但是为何潜意识中只用了三成功力,他自己也不知道。 第5卷第413节:第二百七十四章焦婉儿敞开心扉1 只听“砰”的一声,李西华一掌结结实实击打在了洪天啸的身上,双儿和杨菁玥不忍心看,分别将头埋在焦婉儿和杨溢之的怀里,李娇娘和洛奇红也是紧紧抱在一起,闭上了双眼。但是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的是,洪天啸依然是面带微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刚才那一掌根本不是打在他身上似的。 “咦”,李西华知道自己的这一掌虽然只有三成内力,就是击打在一棵大树上,也足以将大树震得左右摇摆数下,没想到洪天啸竟然纹丝不动。 洪天啸突然开口道:“大哥,怎么只用了三成功力不到,不要担心小弟,尽情在小弟身上发泄你心中的怒火吧,打完了,你会好受一些的。” 李西华也因为这一掌使得心中怒火更甚,闻言大喝一声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李西华运起全身功力,右掌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左掌侧切向前,双掌同时向洪天啸身上击去。 杨溢之见多识广,看到李西华的招式,不由大惊失色,脱口喊道:“教主小心,这是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 除了李娇娘和洛奇红不懂武功,不知大力金刚掌是什么武功,但即便如此也能从这个名字中想象出它的威力,失声尖叫起来。焦婉儿、双儿、姚君娥和杨菁玥都是武林中人,自然听过大力金刚掌的威名,闻言更是吓得俏脸失色,芳心震抖,随着尖叫起来。 “砰”的一声,比之刚才那一声要响了很多,只见洪天啸依然是屹立不动,只是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之色,而李西华却受这一掌的反弹之力,利箭一般倒飞出去,竟然将墙撞出了一个大洞,重重跌倒在地上,立时便吐出一大口鲜血,当即便昏了过去。 “大哥。”洪天啸收功之后,几个飞步便来到李西华的跟前,先在他鼻下一探,发现呼吸仍在,这才稍稍放心,然后又抄起他的左腕,为他号起脉来。 随着洪天啸的那声大叫,众人也一个个清醒过来,纷纷向洪天啸和李西华处围去,李娇娘更是哭成了一片,就要扑在李西华的身上,却被洛奇红死死拉住。除了双儿之外,就数李娇娘伤心了,毕竟发生冲突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亲生大哥,一个是她心目中的准夫婿。 只是内腑受了震动,并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行了,把完脉之后,洪天啸将李西华拦腰抱起,站起身来。转过身来,洪天啸迎上了双儿无助的眼神,心里明白她的苦处,于是便道:“双儿,不要怕,大哥醒过来之后就没事了,你先等我一会,我将大哥送回房间后,有些话要对你说。” 双儿正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结局,洪天啸是她一直仰慕和喜欢的人,如今她最能依靠的便只有他一个人了,闻言心下算是稍安,轻轻点了点头。 杨溢之闻言,急忙上前,将李西华从洪天啸怀里接过来,说道:“教主,李兄交给属下就行了。”说完,杨溢之朝杨菁玥使了个眼色,杨菁玥会意,二人转身离去,焦婉儿、姚君娥也是双眼含情地看着洪天啸一眼,拍了拍双儿的肩膀,也转身离开了。 李娇娘虽在悲痛之中,也知道这个时候留在这里不适合,也拉着洛奇红,跟在杨溢之和杨菁玥身后。 洪天啸转身看向双儿,见其正俏脸通红,站在那里,小手不住摆弄着衣角,心中不由一阵怜惜,又是一阵自责,之所以能够发生今天的事情,全是因为自己在不知双儿心意的情况下乱点鸳鸯谱所致。 洪天啸迈步向双儿走去,每迈出一步,双儿的心跳就会加速一下,觉得脸上也更烫了。双儿心里明白自己的心事已经被洪天啸知道了,是以女孩子的羞赧使得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洪天啸,心情才会七上八下的。 终于,在双儿的忐忑不安中,洪天啸的双脚停在了双儿的身前,双儿的头低得更深了,小嘴紧紧抿着。就在这时,双儿突然听到耳边传来洪天啸的声音:“双儿,对不起,是我差点害了你的终身幸福,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再受半点的委屈。” 双儿惊讶地抬起头来,迎上的是洪天啸的一双柔情目光,半年多来的委屈一下子突然爆发出来,当下双儿再也忍受不住,哭着扑在洪天啸的怀中。 良久,双儿才算是止住了泪水,轻轻地靠在洪天啸的怀里,半年来,双儿一直在躲避、孤独和害怕中度过,直到这一刻,她依靠心上人的胸膛上才真正感觉到温暖,同时又感觉到一阵疲惫袭来,不一会儿功夫,竟然靠在洪天啸的怀里睡着了。 洪天啸发觉双儿止住哭声之后,突然便再也不动,低头一看,发现怀中美人儿竟然睡着了。洪天啸怜惜双儿,不忍将她惊醒,便轻轻将她抱起,向自己的卧房走去,将双儿轻轻放在□□,脱了鞋,盖上被子。 就在洪天啸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双儿突然又睁开了眼睛,轻声喊道:“相公,不要走,双儿害怕。” 洪天啸重新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身上的被子,柔声道:“双儿乖,双儿不怕,相公不会再离开双儿了,日后无论相公再去什么地方,一定将我的好双儿带在身边。相公就在府中,双儿先睡一会儿,相公到大哥那里看一看,一会再回来陪双儿。” 双儿突然一把抓住洪天啸的手,侧起身来,惊恐地说道:“相公,你…你别去,李大哥他…他还会打你。” 洪天啸拍了拍双儿的小手,微微笑道:“傻丫头,相公我的金刚不坏神功已经练到了第四层的境界,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人能够伤得了我,你就放心睡觉吧,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害怕的话,我将菁玥喊过来陪着你,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双儿想起刚才李西华打洪天啸,反被其所伤的事情,这才放下心来,轻轻点了点头,又对洪天啸哀求道:“相公,能不能先陪双儿一会,等双儿睡着了之后,相公再去李大哥那里呢?” 洪天啸俯下身子,在双儿光洁的额头吻了一下,将双儿的小手紧紧握在手中,轻声道:“好,就依双儿,相公我看着双儿睡着再走。” 双儿闻言,这才放下心来,闭上了眼睛,或许是真的太疲惫了,不一会儿功夫,双儿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待双儿睡沉之后,洪天啸才将手从双儿的手里抽出,再次为她盖了盖被子,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来到李西华的卧房门前,看到众人全都在那里,洪天啸走上前去,对杨菁玥吩咐道:“菁玥,双儿这半年来担惊受怕,加之一路赶来很是疲惫,刚刚睡着,你去照看她一下,免得她做什么噩梦。” 杨菁玥深情地望了洪天啸一眼,应声去了。洪天啸感觉到杨菁玥目光的异样,与往日似有所不同,心中略为奇怪,待到再看焦婉儿和姚君娥的目光也是如此,不觉心下奇怪,却也没有在意。 之所以异样,是刚才洪天啸与李西华的一番对话三女都是句句听在耳中,沁入心底,尤其是洪天啸那一句话“双儿姑娘是个人,她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更不应该被用来当作赌注,咱们两个人谁都没有有资格决定双儿姑娘的幸福”,更是深深触动了三女的心。 以地位而言,双儿本是杨菁玥的丫鬟,而庄家之事后,连杨菁玥都成了洪天啸的丫鬟,双儿自然也应该随着成为洪天啸的丫鬟,身份本应该是下人,以当时的社会环境而言,洪天啸绝对有资格绝对双儿的命运。但是,洪天啸竟然能够在武功绝对在李西华之上的时候,说出尊重双儿的决定的话来,三女怎能会不为之感动。不但杨菁玥是洪天啸的丫鬟,焦婉儿和姚君娥也是洪天啸的属下,自然是与双儿的身份差不多,感同深受,对洪天啸的爱慕一下子爆增到了极点。 在这之前,杨菁玥早就将一颗心全部放在了洪天啸身上,早有献身的准备,而姚君娥虽然和洪天啸接触不算太多,却也已将芳心定位在了洪天啸身上,只有焦婉儿心下还有些踌躇不定,却也在今日之后,对洪天啸芳心暗许,如果现在洪天啸拉着焦婉儿上床行云雨之事,焦婉儿绝对会害羞地顺从。 洪天啸当然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番话会在众女心中引发这么大的反响,正在奇怪的时候,忽然看到李西华卧房的门开了,杨溢之当先走了进来,接着便是闻声而来的哑狮,后面才是洛奇红和依然哭哭啼啼的李娇娘。 李娇娘看到洪天啸,急忙挣脱洛奇红的手,大声哭着扑到洪天啸的怀里,一边抽噎一边说道:“洪大哥,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吓死娇娘了。” 洪天啸微微笑道:“傻丫头,你看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李娇娘这才想起来,刚才虽然是李西华打洪天啸,但受伤的却是李西华,加之又发现众女都在看着她,不觉有点不好意思,急忙从洪天啸怀里站起,脸红一片,低着头怯怯问道:“洪大哥,大哥今天…今天这样对你,你会不会…会不会以后不要娇娘了?” 洪天啸疼惜地用手轻轻抚摸着李娇娘的秀发,柔声道:“傻丫头,我的娇娘温柔又美丽,相公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你呢。”说完,洪天啸又叹了一口气道:“大哥极爱面子,不知道经历此事之后,他会不会原谅我?” “不会的。”李娇娘突然抬起头来,一脸坚毅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不对,何况刚才他还打了洪大哥两掌,洪大哥并没有还手。何况,双儿姑娘并不喜欢他,他若是还不肯罢休,娇娘以后也不再认他做大哥了。”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焦婉儿上前一步道:“教主,属下觉得刚才李兄是受心魔所制,才会做下如此失常的举动,若是属下猜得不错的话,待到李兄醒来之后,必然不会再冲动,只是他能不能想开这一点,就要看他自己了。” 洪天啸知道焦婉儿比他年长,加之她又跟着袁承志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闻言不觉若有所悟,点了点头道:“焦姑娘说的不错,大哥练功一直没有突破,便是因为意念不够,或许通过这件事情之后,他会战胜心魔,突破瓶颈也不一定。” 焦义全、焦婉儿他们加入神龙教之后,姚君娥还好一些,年龄比他小了几岁,但洪天啸觉得直呼焦婉儿之名有些不妥,毕竟焦婉儿年龄大了他七八岁之多,是以洪天啸便还以焦姑娘称呼。 焦婉儿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境像现在这样明快过,犹如少女怀春时代一般,而且此刻注视洪天啸时的目光跟十几年前注视袁承志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崇拜、爱慕、喜欢等众多感情交织在一起。 焦婉儿突然有一种想一直和洪天啸待在一起的冲动,于是便道:“教主,金龙门基本上筹措完毕,本来舍弟也一同前来,却又因为放心不下门中事务,所以在即将到达京城遇到双儿姑娘的时候,便带着两个师弟又返回了河北,并嘱咐属下向教主禀告金龙门的情况。” 洪天啸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对于金龙门的情况还真是不了解,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如果今日你不来,明日我也会去河北的。不过,焦姑娘先稍等片刻,我先进屋去探望一下大哥的伤势。” 焦婉儿点了点头,向后退了几步,洪天啸点头答应,本是教中公务,但焦婉儿的芳心却是没来由地一阵激动。从洪天啸说出要尽全力获取她芳心开始,焦婉儿对洪天啸始终都自认没有感觉,但今天却是完全不同。 洪天啸转首对李娇娘道:“娇娘,这里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你和洛姑娘先回去休息吧。”说完,不待李娇娘说话,洪天啸便对哑狮道:“哑狮,你先把娇娘她们送回去,好生休息一下,然后晚上到大哥屋里守夜。”哑狮躬身应了一声。 洪天啸又对杨溢之道:“溢之,你也一路劳累了,回去休息吧。”说完,洪天啸便独自一人进入李西华的房间,众人也知道暂时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便都各自散去,只有焦婉儿和姚君娥站在门外,等着洪天啸出来。 洪天啸进入房间之后,见李西华正躺在□□,双目紧闭,脸色稍微有些苍白,心中不觉起了一丝怜悯之心,只是这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纵然李西华爱双儿爱得疯狂,毕竟双儿的心并不在李西华身上。以洪天啸的身份,绝对能够强迫双儿嫁给李西华,只是那样会毁了双儿一生的幸福,洪天啸是来自后世的人,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也不会去做。 洪天啸来到床边,为李西华把了一会脉,发现他的伤势已经基本稳定,休息一天后就能运功疗伤了。洪天啸遂也放下心来,心中也突然感觉很难受,片刻间竟然落下泪来,对李西华轻声抽泣道:“大哥,小弟当初也是一片好意,却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竟然使得咱们兄弟反目。眼下双儿的心意很明白,小弟若是强行让双儿嫁给大哥,可能会让双儿痛苦一生,若是不这样做,小弟真不知道会不会得到大哥的原谅,其实,小弟的心里真的很难受,却又无人可以倾诉。” 在床边呆呆坐了一会,洪天啸用手擦干脸上的眼泪,转身出门而去,只是洪天啸没有发现,躺在□□的李西华的眼角也留下两行泪水。 洪天啸出了门,发现焦婉儿和姚君娥二女还等在外面,这才想起焦婉儿刚才说的向自己回报金龙门的事情,急忙用手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水,对二人道:“焦姑娘、君娥,咱们去我书房谈吧。” 二女跟在洪天啸的身后,姚君娥轻声对焦婉儿道:“师姐,教主刚才在里面哭了,想来他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感到很难过,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哭呢,而且还是我爱慕的男人,真的好心疼呀。” 焦婉儿也轻声笑道:“既然你这么心疼,不如一会儿你去向教主回报吧,回报完了之后,将教主的头抱在你的怀里,好好安抚他一番。”话一出口,焦婉儿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今日会说出如此轻薄又羞人的话儿来。 第5卷第414节:第二百七十四章焦婉儿敞开心扉2 姚君娥心细,明显感觉到焦婉儿的异常,瞅了她一眼道:“怎么了,师姐今天是不是也被感动了,决定要对教主献身了?教主真是个好男人,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成为他的女人,不然的话,每天晚上都会睡不踏实,唯恐日后没有了机会,难道你没听说吗,教主从蒙古草原回来之后,带回了一大群的蒙古美女,依着这个速度下去,日后还不知教主身边会再增加多少女人呢。今天双儿和娇娘姐姐都已经向教主表明了心迹,咱们师姐妹可要主动些了,毕竟教主身边的女人太多,若是等他找上咱们两个,还不知道会是何年何月呢。” 焦婉儿闻言,默然不语,脸色数变,显然是内心在进行着思想斗争。焦婉儿的性格本是外柔内刚,后来又经历了感情的挫折,使得性格更加坚强,但是却也使得她将面子看得很重,若是按着姚君娥所说去做,便是要主动向洪天啸献身,甚至于还要放下颜面去勾引他,这委实让她难下决断。 本来以洪天啸的功力,完全可以听到二女的轻声交谈,但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洪天啸的心里一直乱糟糟的,根本没有在意二女竟在自己身后交谈着他。等到了书房之后,洪天啸才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洪天啸首先问道:“焦姑娘,我刚回到京城的时候,便得师姐相告,金龙门开坛之后进行的比较顺利,眼下门下弟子已有五百多人,此皆是你们的功劳。” 焦婉儿谦虚道:“教主过奖了,属下等只是用心尽力而已。”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嗯,金龙门成立伊始,特别要注意安全,一定要防备清廷的眼线。” 焦婉儿道:“属下知道,所以在招收弟子的时候格外留意,命令门下弟子仔细调查,确认绝无任何问题的时候,才将之引入金龙门中。” 姚君娥又补充道:“教主,基本上所有新加入的金龙门的弟子都是由师姐和我亲自审核的,绝对可以保证没有任何的偏差。” 洪天啸闻言,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姚君娥,饶有兴趣道:“不知你们是怎样保证没有任何偏差的,要知道五百多金龙门弟子中,除去以前的金龙门弟子之外,新加入的弟子也要有三百人之多,你们两人,就算加上义全和晁、铁二人以及令师叔也不过六人,要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完全审核三百多人,却非易事,若要保证每一个弟子的安全,更是不可思议,不知你们是怎样做到的?” 姚君娥脑袋一歪,俏皮道:“教主,这件事情听起来很复杂,其实做起来很简单。当时我们招募弟子的时候,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并不知道咱们是神龙教,更不知道咱们是反清的组织,只是让他们生活在一起,并让金龙门原来的弟子混在他们之中,在第十天的时候才宣布这个组织是天地会的一个分舵。当然,有些弟子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惊慌失措,师姐在这个时候将所有人召集起来,备以陈述满清入关之后的种种罪行,自然就使得几乎所有的弟子同仇敌忾,再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训练中,我们几乎是让金龙门的弟子与新加入的弟子一对一监视,一些心怀二心的弟子自然就被发现出来。” 洪天啸明白姚君娥后面还有没说完的话,那些被发现的心怀二心的弟子的下场必然是死路一条,只不过当初在让焦义全等人到河北建立金龙门总坛的时候,曾特别叮嘱过他们,一定要找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人入门,如此便无任何后顾之忧,是以处死这些人也在洪天啸的意料之中,也是洪天啸能够接受的底线。 要想成就大事,就不得不需要牺牲一些人,或许是一些无辜的人,对于这一点,洪天啸已经完全明白和接受,是以在姚君娥的话讲完之后,洪天啸点了点头,嘉奖了二人以及金龙门几句,以示鼓励。 正事讲完之后,三人之间便再也没有其他话题了,洪天啸也觉得比较尴尬,只是二女不说告退,他也不好意思下逐客令,三人便一时僵在了那里。 焦婉儿明白今天的机会是向洪天啸敞开心扉的最好时机,但是,她还是有些放不下尊严的颜面,张不开口,说不出轻浮的话来,待了一会儿,便想起身告辞。倒是姚君娥不愿放弃这个机会,见焦婉儿就要站起来,银牙一咬,直接问道:“教主,今日娇娘姐姐和双儿都得到了教主的承诺,不知教主对师姐的承诺什么时候兑现?” “啊”,姚君娥如此赤裸裸的一句问话问出,洪天啸和焦婉儿皆是大吃一惊,二人都没有想到姚君娥会问得这么直接。 当初因为罗立忠在法场上大喊大叫,将偷窥焦婉儿洗澡的时候抖了出来,使得焦婉儿面子上极为过不去,后得洪天啸劝说,才算是暂时解开了这个心结。不过,洪天啸在劝说焦婉儿的时候,也曾若隐若现地表达出了喜欢焦婉儿的意思,只是当时焦婉儿对洪天啸并无太多好感,后来二人基本上很少见面,加之焦婉儿一直为金龙门开坛之事忙碌,此事也就基本上被焦婉儿淡忘。 而洪天啸身边的女人也是越来越多,对焦婉儿的那丝因为怜悯而产生的喜欢,也随着时间慢慢淡化。后来,与洪天啸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便已经几乎不下二十人,洪天啸便是真的将焦婉儿从记忆中淡出。 如今,姚君娥突然提起此事,洪天啸再看向满脸羞红,却无半点恼怒的焦婉儿,这才想起自己当初曾对焦婉儿表达出爱意。当时,恰逢洪天啸的九阳神功大成,自制力极差,所以才会对娇艳貌美的焦婉儿产生绮念。 洪天啸了解焦婉儿的性格,此刻见姚君娥说出如此羞人之事,她竟然没有丝毫恼怒,明显是对自己早有了情意,心中也是暗喜,却是故意叹了一口气道:“说实话,当初我对焦姑娘确实心生爱慕之心,此心至今不减,只不过,现在我身边妻妾已有近二十人,实在是不敢再唐突焦姑娘,更不敢委屈了焦姑娘,更不知焦姑娘之心意,所以才会迟迟不敢继续向焦姑娘表白。” 姚君娥见焦婉儿依然是低着头,默声不语,知道她还是放不开颜面,只得继续道:“师姐对我说,自从那日你为她打开了心结之后,师姐的心中便已经有了你,原以为你会如你那日所言,追求师姐,但是没想到却是再无动静,师姐曾经为此痛苦好久,只不过因为你是教主之尊,我们身为属下的也不能指责,此事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今日既然发生了双儿之事,也就请教主给我们师姐妹一个承诺吧。” 姚君娥聪明就聪明在这里,开始的时候一直打着焦婉儿的旗号,毕竟洪天啸确曾对焦婉儿说过要去追求她,而到了最后一句关键的话的时候,姚君娥却用了“我们师姐妹”几个字眼,而且说得极重,让洪天啸和焦婉儿听得清清楚楚。 有美女投怀送抱,洪天啸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当下便转首对焦婉儿轻声问道:“婉儿,你可愿跟着我白头到老?” 姚君娥的话已经说得太明白,太彻底,洪天啸也问得太真情,太贴心,曾经的少女时代从来没有得到过自己心仪男人的这句话,没想到在孤等了十四年之后,焦婉儿终于盼到了这句话,而且这个男人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优秀。 焦婉儿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委屈,“哇”的一声,纵身扑入洪天啸的怀里,不用任何言语,心意尽在这一举动。 洪天啸抚摸着焦婉儿颤抖的娇躯,心中没有丝毫情欲,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不知我洪天啸前世造了多少福,今生竟能得到你们的垂青,若是我不能尽我最大的能力去爱护你们,我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姚君娥也轻轻来到洪天啸的身边,双臂紧紧搂着洪天啸的右臂,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柔声道:“公子,你是天地间的奇男儿,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逃脱你的掌握,双儿姑娘仅仅与你相处了数日便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你,师姐和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你可知道,要让一个女孩子主动表达出心中的爱慕,是何其困难。今日若非君娥和师姐下定决心不再错过机会,下次不知何时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唉,女人越多,我洪天啸负你们的也就越多。”洪天啸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好久,焦婉儿也止住了哭声,抬起一张泪雨梨花般的俏脸看着洪天啸,正好遇到洪天啸柔情的目光。焦婉儿还有些害羞,就要低下头,却不想被一只大手托住了下巴,同时一股让她迷乱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洪天啸一把抱起焦婉儿,来到书房里间的卧房,轻轻将她放在□□,也一个纵身上了床,姚君娥自然是紧紧跟着。焦婉儿知道下面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紧闭着双眼,樱唇轻启道:“请公子怜惜。” 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道:“婉儿,放心。”说完,洪天啸正要提枪上马进行一番驰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李娇娘的声音:“洪大哥,建宁公主送来一封请柬,请你到德福全酒楼,还是上一次的房间,说是有要事商议。” 声音传进来之后,三人登时欲火全消,洪天啸看着身下娇媚可人的焦婉儿,忍不住伸出双手在她的胸前一阵乱摸,口中却是骂道:“奶奶的,这个建宁公主真是麻烦,什么时候送请柬不行,非得这个时候送来,坏了我的好事。” 洪天啸话音刚落,身后便被一个光滑的身子紧紧搂住,鼓囊囊的两团正贴在洪天啸的背后,接着姚君娥轻柔的声音传入洪天啸的耳中:“教主,婉儿师姐和妾身一生一世都是教主的女人,教主何必急在这一时呢,建宁公主这么急着找教主,定有要事,教主可先去建宁公主那里,今天晚上妾身和师姐会在房中虚枕以待,到时候教主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洪天啸也没料到姚君娥竟然如此善解人意的可人儿,闻言哈哈大笑,一把将姚君娥抱在胸前,低头在她的胸前深吸几口气,又再两个蓓蕾上轻舔数下,直舔得姚君娥身子一震颤抖,才微微笑道:“好,今晚你们在婉儿的卧室里等着我,记住,要洗得白白净净的。还有,你们既然成为我的女人,就不要‘教主’、‘属下’这样喊了,就随着她们称呼我公子吧。” 说完,洪天啸对门外喊了一声:“娇娘,你去跟来人说,就说我随后就到。”然后,洪天啸又分别在焦婉儿和姚君娥的丰臀上轻轻拍了一下,站起身来,笑道:“两位夫人,快帮老爷我更衣。” 焦婉儿和姚君娥闻言芳心甜蜜,一脸羞红站起身来,分别拿起洪天啸的衣裤,帮他穿好。面对两个一丝不履的美人儿,洪天啸自然是上下其手,大占便宜一番,待到洪天啸穿好衣服的时候,二女却被他挑逗得站立不住,好容易等洪天啸出门之后,二人齐齐瘫在□□,但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幸福的目光。 当二女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幸福的时候,洪天啸也是一路哼着欢快的小曲来到了德福全酒楼,这次洪天啸是慢悠悠走过来的,并没有让胖瘦头陀抬着轿送他过来。和上次一样,建宁公主也是已经在房间里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并且稍稍不耐烦了。 进屋之后,自然又是一番见礼,跪在地上向建宁公主请安的时候,洪天啸心道,老子将你从冯锡范手中救下来,保了你的清白,说起来应该你向老子下跪才是,哼,现在姑且我跪你,但总有一天,老子会让你跪在我脚下的。 礼毕之后,建宁公主对洪天啸道:“柳总管,三天后就是本宫远嫁云南的日子,路上还需柳总管多多费心,本宫特备薄酒,提前感谢柳总管。” 洪天啸暗道,上次自己将她强行送回皇宫,自是惹得她对自己恼怒之极,今日之事绝非是请自己喝酒这么简单,莫非这酒中下了毒药或者是迷药?若是毒药还好一些,九阳神功百毒不侵,若是迷药就有点麻烦了。想到这里,洪天啸急忙对建宁公主道:“请公主恕罪,今夜是奴才当值,皇上不久前严令御前侍卫在当值之日饮酒,是以这酒奴才就心领了,奴才就以茶代酒回敬公主。” 还真让洪天啸猜准了,建宁公主确实在酒里下了迷药。自从上次被冯锡范绑架的事情发生之后,虽然建宁公主最终有惊无险地被送回了皇宫,但是建宁公主的心却再也不似平常那样平静了,洪天啸的影子总会时不时浮现在建宁公主的心里。建宁公主怎会不知道自己已经坠入了情网,也知道她与洪天啸一个是反贼的头领,一个是大清的公主,根本是不可能结合的,但是建宁公主越想忘记洪天啸,偏偏越是忘不掉,反而思念越深。 好在建宁公主聪明,在回到皇宫之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逆反的行为,并含蓄表达了自己愿意南嫁云南的心意,使得康熙对她放松了戒备,所以建宁公主今日才能够得以出宫暗见洪天啸。若没有冯锡范绑架她的事情,建宁公主还真的会偷偷逃出皇宫,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只是上一次差点失身在冯锡范的手中,对建宁公主的刺激太大的,她再也不敢一个人流落到民间,不然的话,万一遇到歹人,绝对有可能将她先奸后送到妓院。 这一次,建宁公主便是在酒里下了迷药,本想将洪天啸迷倒,然后□□他的衣服,再□□自己的衣服,造成一个洪天啸酒后非礼公主的假象,其实这个办法还是建宁公主从洪天啸教给他对付吴应熊的办法中修改而来的。若是建宁公主的计策成功的话,洪天啸便不得不接受她的摆布,只是没想到洪天啸多了一个心眼,以今晚当值为理由不喝酒,如此一来,建宁公主也就没了辙,毕竟洪天啸抬出的人是皇上。 建宁公主呆了呆,只得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道:“柳总管,本宫听说你在江湖上的朋友很多,不知道是否听说过一个叫做洪天啸的人?” 洪天啸微微一惊,暗道,看来建宁公主真的对自己情根深种了,口中回答道:“回公主,奴才确实听说过此人,此人一身武功甚是了得,与奴才相比在伯仲之间,而且此人只有二十三四岁,假以时日,武林中便会少有敌手。” 第5卷第415节:第二百七十五章与何天云真的无缘吗 建宁公主听了,微微皱眉道:“难道你只知道他的武功高低,本宫的意思是问他这个人怎么样?什么家世?” “这个…”洪天啸又是一呆,想了想道,“此人的家世奴才倒是不知道,只是听说此人风流倜傥,处处留情,身边的女人确是不少,而且个个都是天姿国色,其中大多更是一流高手。” “风流倜傥?处处留情?”建宁公主回想着二人一路上的经历,觉得洪天啸对自己一直是规规矩矩,并无半点逾礼的行为,不由暗暗怀疑起来,究竟是柳飞鹰的话有误呢,还是洪天啸根本就没看上自己呢?难道自己的容貌比她的女人差很多吗?建宁公主第一次对她的容貌产生了怀疑。 “那以柳总管之见,本宫与洪天啸的女人相比,孰高孰低呢?”建宁公主虽然明白问这句话有点冒昧,却仍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个…”洪天啸确实没想到建宁公主会当面问出这个问题,一时也不好回答,只得含糊道,“奴才并没有见过洪天啸,更没有见过他的那些女人,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不过奴才认为,即便他的女人再漂亮,也是绝对比不上公主的。” 建宁公主听了,一句“那他为什么对本宫一路上都是中规中距呢?”差点脱口而出。 洪天啸担心建宁公主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故意问道:“莫非公主认识这个洪天啸?奴才好像听说此人心藏叛逆之心,处处与我大清为敌。” 建宁公主急忙摇了摇手道:“不是不是,柳总管误会了,本宫上次在清凉寺被冯锡范抓走,多亏洪天啸出手相救,这才逃脱虎口,是以才会多问两句。” 洪天啸这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原来如此。”然后又故意很不明白的样子,挠挠头问道道:“真是奇怪,好像冯锡范和洪天啸都是叛贼,他怎么会从冯锡范手中将公主救下呢,而且属下听说那冯锡范的武功在洪天啸之上,怎么可能将公主从冯锡范的手中救下呢?” “这…”,建宁公主闻言不觉哑然,当时洪天啸救建宁公主的时候并没有与冯锡范发生正面冲突,而且当时还有香艳的场景,建宁公主又怎能说得出口,只得含糊其辞道,“当时洪天啸是用计将本宫救出的。” 建宁公主也担心洪天啸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便一转话锋,扯到了当初洪天啸所说的以火铳要挟吴应熊并将之阉掉的事情上,两人又大致商议了一些细节,洪天啸才告辞回去,留下建宁公主一个人呆呆犯傻,显然又想起了洪天啸。 回到府中的时候,焦婉儿和姚君娥已经不在□□了,只余下淡淡的幽香说明着这里曾经有过女人。 洪天啸在后府中转了一圈,却也没有遇到一个女人,似乎李娇娘、洛奇红、焦婉儿、姚君娥四人同时消失了一样,洪天啸又来到自己的卧房,见双儿依然还在沉睡,而且杨菁玥也趴在床边睡着了,洪天啸轻轻为杨菁玥盖上自己的一件外衣,没有打扰她们,便轻手轻脚出去了。 既然这个府中没有女人,想必就全在那个府中,洪天啸从卧室出来之后,便通过秘道来到了洪府之中。 府中依然有种萧条的味道,洪天啸极为奇怪,洪府之中的女人足有三四十人,不可能突然之间全部消失的,何况其中还有苏荃、九公主、方怡、阿琪(阿琪现在也步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这样的高手。 就在洪天啸纳闷之时,看到韩雪和韩霜二女正端着两个盆子,向这边远远走来,洪天啸急忙迎上前去。二女见到洪天啸正欲行礼,却被洪天啸拦住,问道:“雪儿,霜儿,你们知道众位夫人都去了什么地方吗?” 韩雪微红着脸道:“回教主,今日众夫人们将周夫人请来,教给大家做女红,所有的夫人都去学习女红去了。” 难怪,洪天啸这才恍然,原来如此,看来她们是受了卫珊儿的影响,不觉好笑,同时脑子里幻想起一大群莺莺燕燕的美女齐齐做女红会是什么样的一幅场景,又见韩雪和韩霜二女盆子里竟然端着两盆菜,不觉奇怪道:“你们两个怎么不去学,端两盆菜干什么?” 韩霜红着脸道:“我们二人手太笨,不适合做女红,朱姐姐说我们手短,适合下厨,所以…所以我们想跟着天云姐姐学习厨艺。” 洪天啸不觉向二人的双手看去,果然是白白嫩嫩短短的,二女也发现了洪天啸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将袖子向下抖抖,希望能将手遮住。洪天啸将韩雪手中的盆子接过,放在地上,抓住她的小手,只觉得滑滑的,凉凉的,心中不由一荡,对二女笑道:“师姐说得也对,不过我却觉得你们的手适合按摩,过几天我教你们一套按摩的本领,待到日后就由你们两个专门给我按摩,怎么样?” “真的?”韩雪和韩霜本来是一脸的沮丧,此刻听了洪天啸的话不觉双眼一亮,急忙抬起头看向洪天啸。 看着二女娇艳如花的俏模样,洪天啸心中一荡,虽然女人很多,但是双胞胎的美女只有两对,眼前的韩雪和韩霜是一对,聂珂华和聂璇华是一对,只是聂珂华是魔教的仙子,日后是友是敌还很难说,但是眼前的这对姐妹却是真真切切完全忠于自己的人,如果自己稍稍透露出晚上要去她们卧室的信息,只怕她们一定会洗一个香喷喷的澡,然后齐齐躺在□□等着自己的宠幸。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洪天啸来到这个时代也有十多年了,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社会模式,虽然他也是和当时很多人一样,拥有很多的娇妻美妾,但是他对每一个女人都是用心去呵护的。 洪天啸看着二女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二女的琼鼻上分别刮了一下,笑道:“当然是真的,对了,你们既然向天云学习厨艺,为何又回来了?莫不是天云也去学习女红了?” 二女被洪天啸刮了一下鼻尖,不由有些激动,尤其是韩霜,说起话来竟然有点结巴:“不…不是,天云姐姐她…她身子有些不舒服,正休息呢,我们…我们没好意思去打扰她,所以才…才……” “天云病了?”自从神龙岛回来之后,洪天啸再也没有见过何天云,闻言之后不由想起了当日在神龙岛何天云的卧房中二人的偷情情形,那丰满的双乳似乎又在洪天啸的眼前摇晃着,洪天啸下体突然一阵勃动,对二女道,“你们回去吧,我到天云那里看看。” 因为是黄龙使何天行的妹妹的缘故,何天云的卧室是在一个小院之中,此刻众女皆在学习女红,院落之中倒也清静得很。 洪天啸来到何天云的卧房前,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洪天啸以为是韩雪二人出来的时候忘记了关门,不由暗暗摇了摇头。其实,并非是韩雪二人所为,门原本就是虚掩着的,韩雪二人从门缝看到何天云正卧床休息,知道她必然是身体不适,所以没有打扰。 洪天啸从门缝里看到何天云果然正躺在□□休息,只不过在看了这一眼之后,洪天啸突然有了一种做贼的感觉,因为何天云的上身只是一个贴身小衣,将何天云丰满的娇躯紧紧裹住,丰满的曲线尽显无疑。 洪天啸向身后瞅了瞅,发现并无一人,于是便一推门,迈步走了进去,反手将房门关上。 正在休息的何天云听到门响,于是便睁开眼睛,发现竟然是洪天啸,急忙坐起身子,将鞋子拖穿着,就要向洪天啸行礼。 洪天啸急忙一把将她拦住,说道:“不用多礼,本座今日路经此处,听说天云身体不适,所以特来探望一番。” 洪天啸一直称呼何天云为何夫人,今日突然改口直呼其名,何天云怎能猜不出洪天啸是什么意思,何况,洪天啸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一直在何天云的身上扫来扫去,尤其是胸前之处,目光停留最久。 由于有了上次偷情未果的经历,二人都是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自是不需要太多的掩饰。而且,现在是白日,刚才洪天啸进门时候却将门关上,这无疑说明了洪天啸此来之意,何天云怎会不明白。 何天云轻声道:“妾身今早起来,便感觉到胸前有些疼痛,所以才会卧床休息。妾身听说教主医术天下无双,本想请教主为妾身检查一下,但又担心教主事务繁忙所以才没敢前去打扰,既然教主屈尊来此,不如为妾身检查一下。” 洪天啸本已快按捺不住,闻言急忙将何天云一把抱过,邪邪笑道:“如此本教主就为你做一次全身检查,从哪里开始好呢,不如就先从胸口开始吧。” 自上一次在殷锦府中与洪天啸好事未成之后,何天云早就希望这一刻再次来到,趁势便倒在洪天啸的怀中,媚眼如丝,娇媚无限道:“那就有劳教主了,妾身……” 还没等何天云把话说话,洪天啸便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一起倒在了□□。 不一会儿功夫,何天云的衣物便已经完全离体,丰满如火的娇躯尽显在洪天啸的眼前。洪天啸赤红着双眼,贪婪地在何天云的身体上扫来扫去,暗暗与其他女人相比较,却发现就连方怡的身材也要稍逊一筹,也只有司徒燕能与何天云如此火爆的娇躯相媲美。 何天云樱唇轻启道:“教主,妾身盼这一天已经好久了,教主就要了妾身的身子吧。” 就在洪天啸准备提枪上马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其中还伴杂着苏荃的声音:“天云今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二人大惊,急忙起身穿衣,洪天啸心中更是暗叹,怎么又是一次偷情未果呢,难道自己真的与何天云无缘吗? 就在二人刚刚穿上衣服,苏荃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前,洪天啸和何天云这才暗吁了一口气。 第一个进门的人果然是苏荃,她看到洪天啸也在何天云的房间里,不觉奇怪,问道:“师兄不是去赴建宁公主之约了吗?怎地会在天云妹子房间里?”说话之间,苏荃已经进了屋中,身后竟然跟着九公主、方怡、新月、湘莲、阿琪、雯儿诸女。 何天云闻言,不觉俏脸微红,倒是洪天啸面色如常,只是干笑两声道:“哦,是这样,我从德福全回来之后,发现你们都不在,问了韩雪韩霜之后才知道你们都去学女红去了,天云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去,所以我才来探望一下。” 苏荃闻言,将信将疑,看了看通红着脸的何天云,凌乱的床铺,二人并不整齐的衣服,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上前一步,来到何天云身边,拉着她的手,微微笑着对九公主诸女道:“瞧我这脑筋,竟然忘记师兄精通医术的事情了,有他在此,妹子的这点小病自然就无药自愈了,咱们还白白担心一场。” 九公主自然也看出了什么,也跟着道:“荃妹,既然师弟在这里为天云妹子诊病,咱们也就别打扰了,还是继续回去做女红去吧。” 何天云更是大羞,急忙拉着作势要走的苏荃的手,急声道:“姐姐别走,天云已经没事了,只不过早上起来的时候胸口有点疼而已。刚才教主来的时候,天云就已经没事了,正准备出去找你们呢。” 在诸女之中,何天云最怕的有两个人,一个就是洪天啸的正妻苏荃,毕竟她是神龙教弟子,而苏荃是神龙教的教主夫人,第二个便是九公主了,因为她看得出来,在洪天啸的心目中,九公主的地位甚至于高过了苏荃。 就在这个时候,善解人意的方怡突然说了一句话,才算是为洪天啸和何天云二人解了围:“相公,刚才康亲王派人送到柳府一张请柬,说是三天后相公就要护送公主南下,特请相公过府一趟,为相公送行。” 苏荃闻言笑道:“还是怡妹知道心疼人,不枉师兄那么疼爱你。” 方怡闻言也不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洪天啸正不知道该如何脱身呢,闻言大喜,呵呵笑道:“我早就在想,马上就要南下了,他们两人也该给我送行了,你们慢慢聊,我去康亲王府上走一遭。”洪天啸一边说一边向门外走去,在走到方怡身边的时候,偷偷用手在她的丰臀上抓了几把,以示奖励。 洪天啸抓方怡丰臀的时候,站在后面的雯儿自是看得清清楚楚,见洪天啸马上就要路过自己身旁,心中既是期待洪天啸能那样也抓自己一下,却又担心被别人看到,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心中更是犹豫,如果公子真的抓了自己,要不要躲闪。 洪天啸本来没有这个意思,发现雯儿突然间退了一步,猜得出她的心思,知道她面薄,有心逗逗她,于是在经过她身旁的时候,突然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中,在她唇上重重印了一下,然后在她的丰臀上也抓了几把,哈哈大笑数声,扬长而去。 到了康亲王府的时候,索额图和康亲王早已经在门口等候半天了,见洪天啸来到,急忙双双上前迎接,倒把洪天啸吓了一跳,二人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二品大员,亲自跑出来迎接一个三品侍卫总管,若是被传了出去,自是朝野上大大的新闻了。 被二人拥着进入了府中,洪天啸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哥,二哥,记得咱们结拜的时候,曾说过要绝对保密。如今大哥二哥如此迎接小弟,岂非是在告诉旁人咱们三人关系不菲吗?” 康亲王大笑道:“三弟,你这就是不懂官场了,此乃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咱们三人要尽量低调,是为了免除皇上的顾忌,而现在鳌拜专权,百官都知道皇上跟前只有咱们三人自始至终都是忠于皇上的,走得近一些又有什么呢,反倒会使鳌拜认为咱们三人团结在皇上周围,从而会更加心有忌讳,再说了,咱们只不过关系近一些,并没有告诉别人咱们结拜为兄弟之事,有何担忧?” 洪天啸这才明白,不由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倒是小弟紧张了。” 三人簇拥着进了客厅,坐好之后,康亲王拍了两下手掌,从里面进来三排端着盘子的侍女,如穿花蝴蝶般在三人中间穿梭,片刻间便将三人的桌子摆满了酒菜,并且每人身边还留了一个人倒酒。 第5卷第416节:第二百七十六章官奴素仙1 洪天啸突然觉得这个酒宴与在科尔沁草原时候,扎和林的老子铁合连宴请自己的那一次差不多,于是洪天啸便转首看了看身边为自己倒酒的这个侍女,竟然是生得极为美貌,而且身材火爆,不由心中暗道,只是不知这倒酒的女子是不是也是可以随意玩弄呢。 洪天啸考虑得有点多了,以洪天啸的身份地位,以及与康亲王的关系,在王府中,除了康亲王的家眷之外,所有的侍女丫鬟,只要洪天啸开口,自是想玩哪一个就玩哪一个,即便想要走带回府中,康亲王也绝无不同意的道理。 洪天啸的举动自然被康亲王看在眼里,不由哈哈大笑道:“三弟,放开手脚,从现在开始,你身边的女人就是你的了。” 洪天啸闻言大喜,对康亲王举杯道:“如此小弟就多谢二哥了。” 康亲王伸手将身边的女人抱来,坐在自己的怀里,上下其手,一会功夫就将那个女子弄得娇喘吁吁,而康亲王的双手也看不到了,不知道伸到那个女子衣服里的什么位置了,洪天啸看了不由心痒,也将自己身边的女子抱到怀中,一把便抓住了一座玉女峰,用力揉搓起来。 康亲王一边摆弄怀里的女子,一边对洪天啸笑道:“三弟,你怀里的那个妞是哥哥我精心为你准备的,而且还是个处儿。” 洪天啸闻言,低头向怀里的美人儿看去,发现她并不似康亲王怀中的那个女子极力迎合着,而是一脸苦楚地想躲闪洪天啸的魔爪,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唯恐得罪了洪天啸而遭到鞭笞,双眼之中竟然隐有泪光闪烁。 洪天啸心中一动,于是停住双手的动作,轻声问道:“你可是有什么冤屈?不要说话,如果是的话,你就点了点头。” 这个女子听了不觉一呆,她被迫成为陪酒的丫鬟之后,虽然今天是第一次真正陪酒,但之前也曾听说过很多姐妹的命运,有的因为第一次的时候面对客人的抚摸稍稍抗拒而被客人抓住活活摔死,或者被主人拉出去活活打死,或者被主人赏赐给府中家丁轮奸而死。 但是,她却是从未听说过有像洪天啸这样的客人,看着他毫无邪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洪天啸将手从她的身上收回来,对正用嘴对怀中女子乱啃一通的康亲王道:“二哥,这个女子小弟很喜欢,不如就赏赐给小弟吧。” 康亲王闻言,将嘴从怀中女人的胸前恋恋不舍地收回来,哈哈大笑道:“三弟客气了,当日三弟帮了哥哥大忙,却不想本来给三弟准备好的美女突然成了泡影,是以哥哥才又弄了一个这样一个绝色美女,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三弟的,难得三弟喜欢,素仙,以后你就跟着柳总管,记住,要好生侍候。” 素仙急忙应了一声,抬眼看了洪天啸一眼,心中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担忧。 索额图也笑道:“三弟好福气,若非是大哥我仍在孝期,恐怕数日前就向你二哥将此女讨要过来了。” 洪天啸知道索额图说的是玩笑话,微微笑道:“如此小弟就抢了先了,日后二哥再有绝色,大哥再来索要不迟,来,我敬二位哥哥一杯。” 一个时辰后,三人才尽兴,康亲王拉着怀里的美人找地方泻火去了,竟然连索额图和洪天啸也顾不得送了。索额图轻轻摇了摇头,对洪天啸道:“你这二哥,每天沉迷在女色之中,也不知节制,身体迟早会受不了的。” 洪天啸知道索额图这是借着康亲王暗示自己不可过于沉迷女色,当然毫不在意,毕竟索额图不知道九阳神功的奥妙,更不知道他的女儿古丽儿就是被洪天啸的强悍和柔情所征服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大哥,小弟看二哥这样就很好,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自是尽情去享受生活,二哥喜欢女色,自是尽可能多地与女子行云雨之事,小弟也喜欢此道,否则也不会向二哥索要此女了。” 索尔图知道劝不动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大哥就不耽误三弟的宝贵时间了。” 看着索额图坐轿离开,洪天啸转身对素仙道:“咱们去找一家酒馆吧,想来你也饿了,咱们边吃边聊。” 素仙没想到洪天啸如此懂得体贴人,心中一阵感动,暗道,只可惜他相貌差了点,不然的话,却也是个值得托付终生之人,只是自己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吗,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吃喝不愁、无忧无虑的官宦千金了,想到这里,素仙不觉微微叹了一口气,朝洪天啸点了点头。 “哎呦,柳总管,今儿是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呀。”洪天啸带着素仙刚刚走进德福全酒楼的大门,德福全的老板就急忙迎了上来。自从赵良栋拦轿告状扳倒了忽尔泰之后,又有几个有冤屈的人也学着拦轿告状,结果洪天啸也是一一为他们申了冤,是以京城里的老百姓简直把“柳飞鹰”当作了包青天转世,自此之后,京城的冤屈事情也少了许多,想来是那些官宦豪强知道柳飞鹰身后有皇上撑腰,极为难惹,便一一收敛,“柳飞鹰”自然也就成了京城百姓的保护神,任是谁人,宁愿得罪一些官宦豪强,却也是不敢得罪“柳飞鹰”的。 洪天啸应建宁公主之邀曾来过德福全两次,却是知道房间号,直接就去了房间,没有跟德福全的老板照过面,今日洪天啸没有提前订房间,所以才不得不来到酒楼的前台,恰好遇到老板正在。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李老板,现在还有没有房间?” “有有有。”李老板一连说了三个有,急忙朝里面喊了一声,“阿牛,快给柳总管和柳夫人带路,去吉祥厅。” 李老板见素仙貌美如仙,是以便将她当作了洪天啸的女人,洪天啸听了只是微微一笑,素仙却是俏脸通红,想解释又不知该怎样去说,何况她看到洪天啸脸上的笑容,更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到了吉祥厅之后,洪天啸点了七八个德福全的特色菜,阿牛飞快地记下之后,便急忙送菜单去了。他心里也明白,这个“柳飞鹰”是个大大的好官,更是个惹不起的主儿,今儿他只要伺候好这一桌就行了。 阿牛走后,洪天啸便对素仙道:“说吧,你有什么冤屈只管讲来,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素仙闻言,泪水马上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下来,本来好好的气氛,被洪天啸的一句话给打破了,突然沉闷起来,没有别的声音,只有素仙轻轻的哭声。 良久,素仙才止住了哭声,就在这时,阿牛也将菜端了上来。阿牛也看出房间中的气氛有点不对,不敢多说一句话,将七八个盘子快速放下,就赶紧出去了。 “吃吧,想必你你到现在还没吃饭的吧,先吃吧,吃完再说?”洪天啸将筷子轻轻递到素仙的跟前,轻声道。 “你…你不吃?”素仙怎敢让洪天啸帮她拿筷子,但是却发现桌子上并没有筷子,只有洪天啸这一双,不觉吃惊地问道。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怎么你当我是猪呀,刚在康亲王府中吃过,若是再吃一顿,也没这么大的肚子呀。” 素仙想想也是,又觉得洪天啸的话很搞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只得低下头强自忍住,好大一会才止住笑意,从洪天啸手中接过筷子,轻轻道:“可是我一个人怎么能吃得完这么多的菜呢?” 洪天啸双手托着下巴,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所以就点了这么多了,你只管选你喜欢的吃,这样我就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了,下回再来的时候,就只点你喜欢吃的菜。” 素仙闻言,心里突然忐忑起来,暗道,此人对自己如此之好,必定有所图谋,只是自己除了身子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让他动心的地方,而他想得到自己的身子又是易如反掌,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终于,素仙完成了她的午餐,默默放下筷子,为洪天啸讲起她的遭遇。 原来,素仙的全名叫做柳素仙,是镶蓝旗旗主鄂硕克哈小福晋的侄女,因为素仙自幼父母双亡,所以才跟着姑姑柳玉湘生活在一起。后来,素仙的姑父因病身亡,柳玉湘便一个人带着素仙生活,将她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有一天,鄂硕克哈外出打猎,无意中见到了柳玉湘,当即便看中了她的美貌。过了几天之后,鄂硕克哈便托人到柳玉湘家做媒,因为柳玉湘貌美,街上的一些地痞流氓时常上门欺负,虽没有真个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却也让柳玉湘为之头疼和害怕,于是便一口应下了这门婚事,做了鄂硕克哈的小福晋。 本来,素仙的生活应该就此幸福,但是就在数日前,皇上突然让鄂硕克哈交出镶蓝旗的那部《四十二章经》,谁料到,那部经书突然不翼而飞了,鄂硕克哈拿不出经书,便被康熙下了大牢,并用重刑百般拷打,后来,鄂硕克哈熬不过酷刑,在牢中自尽。 鄂硕克哈一死,他的府邸立即被康熙查封,府中下人走的走,逃的逃,最后只剩下鄂硕克哈的一众福晋,和几个子女,素仙因为要陪姑姑柳玉湘,是以也留在了府中,结果一起成了官奴。康亲王因为朱魅儿之事觉得愧对洪天啸,便专门去了趟官奴的拍卖市场,见到了素仙之后,认为足以抵得上朱魅儿,这才花了重金将之买下准备送给洪天啸作为补偿。 听完了素仙的遭遇,洪天啸自然明白其中的缘由,康熙之所以要将鄂硕克哈下狱,其实是因为鄂硕克哈是鳌拜的人,丢失先皇赐经只不过是康熙恰好遇到的一个理由而已,却也吓了康亲王一跳。其实,即便没有洪天啸帮忙,康熙也绝对不会治康亲王的罪,只是康亲王自己不知道罢了,这也是洪天啸昨天才从康熙口中得知的。 第5卷第417节:第二百七十六章官奴素仙2 镶蓝旗鄂硕克哈府中的那部经书,正是在洪天啸的手中,这部经书是几年前毛东珠派了瑞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鄂硕克哈府中得到的。后来,洪天啸从毛东珠处取走,交给了方怡保管。 如此一来,素仙的仇人明着看是康熙,暗着却是洪天啸,是以他不禁皱了皱眉头道:“素仙,不是我不帮你,造成你家破人亡的人正是当今皇帝,若要将皇上抓来任你出气,实在太难。” 素仙怎能不知这一切都是皇上所致,哪里想过让洪天啸抓来皇上为他报仇,只不过是想让他帮她赎回她的姑姑,听到洪天啸的话很是惊讶地望着洪天啸,结结巴巴道:“我…我哪里说…说过要报仇了,只是…只是…只是请你帮我赎回姑姑。” 洪天啸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事好办,只不过是花几个钱。其实,就算是让洪天啸抓了康熙出气,也不是没有可能,待到反清成功之后,康熙必然将会成为阶下囚,只要不伤害他的性命,任由素仙打几巴掌,踹几脚也是无伤大雅,不算违背了对大玉儿的承诺。 “嗯,这个好办。”洪天啸想了想道,“你可知你的姑姑是在官奴拍卖市场还是已经被人买走了?” 素仙轻轻摇了摇头道:“自从五天前被康亲王买入府中之后,素仙就没有出过大门,不知道姑姑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个也好办,咱们这便去官奴拍卖市场瞧一瞧,如果你姑姑还在那里,我就出钱将她买下,如果已经被人买走,在那里也能查到记录,日后便可想法将她赎回来或者救回来。” 素仙心中大喜,急忙离开凳子跪下给洪天啸磕头道:“若是恩公能够救下素仙的姑姑,素仙愿意做牛做马终生伺候恩公。” 洪天啸急忙运功托住她,让她拜不下去,微微笑道:“起来,哪个让你做牛做马了,我不过看在你一片孝心,这才答应帮助你的。” 素仙呆了呆,突然明白了什么,又道:“若是恩公救了姑姑,素仙愿意一辈子做恩公身边暖床的丫鬟。” 洪天啸哭笑不得,这个时代的女人动不动就是以身相许,动不动就是给别人做丫鬟,真让人受不了,于是便道:“我身边的女人几十个,光容貌不在你之下的丫鬟也有四五个,已经够多了。” 素仙一下子呆住了,暗道,几十个?而且个个容貌不在自己之下,那么自己该如何报答他,素仙脑子乱糟糟的,浑然没有发觉洪天啸已经站起出了门。 素仙听到门响,这才发现洪天啸已经走了出去,急忙快步跟上,两人一起向官奴拍卖市场走去。 一路之上,大多数路人都躬身向洪天啸问好,洪天啸也一一点头含笑回礼,看得素仙一阵莫名的诧异。洪天啸成为京城的再世青天也不过是最近十几天的事情,与鄂硕克哈被康熙下狱距今的时日差不多,是以素仙并不知道洪天啸的事迹,是以难免奇怪。 不单单是清初的时候,就是历史上的历朝历代,老百姓见了当官的也只有躲着走,哪有敢上前问好的。而现在,不但老百姓抢着问好,洪天啸竟然还一一含笑回礼,使得素仙不由在心里胡乱猜想起来,这个柳总管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百姓们都不怕他?好奇往往容易使得一个女人产生对这个让她感到好奇的男人再深一层了解的冲动,而每当进行完更深的了解,这个女人往往就会坠入了爱河而不能自拔,不单单是素仙,李娇娘、洛奇红、焦婉儿、姚君娥等诸女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官奴拍卖市场很快就到了,虽然已经是正午,这里仍然还有不少的人,当然,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看美女的,真正拿着钱来买人的也不过三四个人而已,而且都是朝中要员的管家,并非本人。 官奴拍卖市场的老板也姓柳,名叫柳兴义,是个跑起来一身肥肉乱颤的大胖子,不过胖虽胖,但此人却是个八面玲珑之人,各处关系打点很是到位,所以才能经营官奴买卖几十年,要知官奴买卖的利润极大,但凡是罪官的家属,买下来只需要极少的银子,但是一经他的包装拍卖,价格可是翻了几十倍甚至是几百倍不止。 柳兴义远远就看到洪天啸带着一个美貌的女人向这边走来,而且那个女子正是数日前被康亲王买走的镶蓝旗旗主鄂硕克哈的家眷,柳兴义心中一喜,猜到洪天啸必然是过来购买与这个女子相关的人,于是便赶紧迎了上来。 洪天啸却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并不认得这个柳兴义,却发现素仙在看到此人远远跑来的时候,竟然吓得躲在了自己的身后,也就对柳兴义的身份猜了个差不多,待到柳兴义跑到近前还没来得及张口的时候,洪天啸便已问道:“阁下就是此处的老板吧?” 柳兴义脸上堆满了笑容道:“回柳大人,小的叫柳兴义,正是这里的老板。” 对于柳兴义认得他,洪天啸并不觉得奇怪,点了点头道:“嗯,柳老板,本总管得请你帮个小忙。” 柳兴义急忙道:“哪儿的话,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做好。”柳兴义与朝中官员大多都有些往来和关系,唯独跟洪天啸从来没有过接触,这一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柳兴义自然决定要把握好。 上一次,苏克萨哈府被抄,柳兴义自然将眼光已经瞄向了苏如虹,满清第一美女,自然可以炒成天价,却不想半路杀出个柳飞鹰,直接将人弄到府里去了。好大一笔银子打了水漂,柳兴义自然很恼怒,通过关系在康熙跟前将柳飞鹰参了一本,谁料到康熙竟然只是淡淡一句话:“那苏如虹是朕恩赐给他的。”如此一来,柳兴义怎能再不明白“柳飞鹰”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呢,既然得罪不起,自然就只能巴结了。 通过苏如虹和洛奇红两件事情,柳兴义自然也跟大多数人一样,将柳飞鹰定位在了好色男人的格子里。后来,柳兴义也有过几次到柳府拜望,但是洪天啸都是不在京城,于是柳兴义也渐渐将此事淡忘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本官来此是向柳老板问一个人,镶蓝旗旗主鄂硕克哈的小福晋柳玉湘,不知道她现在还在柳老板的手里,还是已经被人买走了?” “柳玉湘?”柳兴义闻言挠了挠头,似乎并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的印象。 洪天啸突然觉得身后的素仙拉了拉他的衣服,不觉奇怪地回过头来,却听素仙轻声道:“恩公,姑姑她…她没用真名字。” “为什么?”洪天啸很是奇怪,一个犯官的家眷,还需要隐瞒真名吗?不过,洪天啸见素仙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此中必有隐情,于是便问道:“那你知道她的化名是什么吗?” 素仙摇了摇头道:“自从被打成官奴之后,素仙便和姑姑失去了联系。” 洪天啸快让她弄糊涂了:“既然你们失去了联系,你又怎会知道她用的是假名?” 素仙抿了抿嘴道:“素仙来到这里之后,曾经打探过姑姑,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所以素仙猜想姑姑用了假名。” 洪天啸心中大汗,转首望了望一脸苦思的柳兴义,暗道,看来素仙的猜测也并非没有道理,柳玉湘既是美貌之极的女子,柳兴义不会没有一点印象的,于是便道:“这样吧,柳老板,你带我们过去看看,名字可能是假的,但人却是不会变的。” 柳兴义一脸恍然,急忙点了点头道:“好,大人,素仙姑娘,请随小的来。” 柳兴义直接将洪天啸二人引到了一个空旷的房子中,房子里除了几张椅子之外,什么也没有,想来这里就是供一些身份显贵的官宦豪强挑人的地方。柳兴义一摆手,对洪天啸道:“大人,您先请坐,小的马上安排。” 说完,柳兴义来到门口,对站在那里等着的伙计吩咐道:“快去将镶蓝旗旗主鄂硕克哈府中的女眷全部都喊过来,让柳总管一一过目。另外,让人赶紧给柳总管上茶,记住要上好茶。” 那伙计答应了一声,急急忙忙走了。 柳兴义转过身来,仍是一脸笑容地对洪天啸道:“大人您请稍待,人一会儿就来。” 洪天啸点了点头,转首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对素仙道:“你也坐下吧。” 素仙哪里敢坐,扭扭捏捏,脚下纹丝不动,洪天啸脸色一沉,说道:“如果你不坐下,那咱们现在就走。” 素仙好不容易得了洪天啸的承诺,帮她找姑姑,怎敢惹洪天啸不高兴,别说只是让她坐下,就算现在要了她的身子,她也绝对会马上褪去身上的衣服,曲意迎奉,是以,洪天啸的话音刚落,素仙便一屁股坐下,急声道:“别别别,我坐我坐。” 这时候,茶水也上来了,却是只有一杯,柳兴义见洪天啸的脸色有点不快,一掌拍在那个伙计的脑门上,骂道:“你眼睛长到屁股上了,两位贵客却只端来一杯茶水,存心让我面子上不好看是吧,赶紧再去端一杯,否则这个月的工钱就不要拿了。” 那伙计认得素仙,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只为洪天啸端来一杯茶水,登时满脸的委屈,但又唯恐自己的工钱被全部扣掉,急忙一溜烟跑了出去。 柳兴义转首对洪天啸满脸含笑解释道:“请大人不要生气,这些下人没见过世面,不太懂事,小的在这里替他们向柳总管赔罪了。”心下却暗想,这柳飞鹰还不是一般的好色,竟然待素仙如此好,看来要想和此人拉上关系,需要牺牲几个绝色美女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十个女子从门口排着队走了进来,然后转身齐齐面向洪天啸。 柳兴义一见,登时额头冒汗,这十个女子中不但有身强体壮的健妇,而且还有几个仅仅八九岁的女童。洪天啸见了,也是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毕竟他并没有明确告诉柳兴义年龄限制在什么范围之内。 柳兴义却不这么想,认为自己在洪天啸跟前丢了颜面,心中不住暗骂刚才那个伙计。要知道,毕竟但凡来到这里的达官贵人,都是选年轻美貌的回府当丫鬟或者做妾的,谁会挑选身强体壮的健妇和八九岁的女童,这两种类型一般都会被妓院买去。 洪天啸转首向素仙望去,见其轻轻摇了摇头,便对柳兴义挥了挥手,柳兴义见了,也朝她们挥了一下手,这十个女子退了出去,不一会功夫,便又进来十个女子,这十个女人和第一组十个就不一样了,全都是年轻貌美的,只不过一个个垂眼向下看,满脸的沮丧。 洪天啸见素仙又摇了摇头,抬起手还没有来得及挥一下,却听柳兴义轻声在他耳边道:“大人,右手第二个是鄂硕克哈的小女儿克琪舒月,相貌与素仙姑娘不相上下,若是大人感兴趣,小的就送给大人做个使唤丫头。” 洪天啸闻言,抬眼向克琪舒月看去,果然是清秀纯美,楚楚动人,不过他的女人已经很多了,犯不着再弄一个毫无用处的满清女人回家,正要摇头,却听一旁的素仙低声哀求道:“恩公,舒月妹妹跟素仙自小情同姐妹,恩公可否…可否……” 第5卷第418节:第二百七十七章李西华出走 洪天啸心中暗想,大哥正因为双儿之事想不开,不如将这个叫什么舒月的买回去,连同素仙一起送给大哥,或许时间久了之后,大哥会忘了双儿也不一定,想到这里,洪天啸便对柳兴义道:“这个女子本官买下了,柳老板给个价吧。” 柳兴义闻言大喜,急忙道:“大人能屈驾光临小人这里,已经使得这里蓬荜生辉了,小人哪敢向大人要钱,克琪舒月就送给大人了,也算是小人的一点意思。” 洪天啸皱了皱眉道:“柳老板,你做生意也不容易,这样一个美人儿定会卖个不菲的价格,本官怎能白要,若是传了出去,朝中百官岂非都要指责本官。” 柳兴义道:“大人这是哪儿的话,小人也不是见人就送的,在当今朝堂的百官之中,也只有鳌少保和柳总管两人而已。” “噢”,洪天啸听到鳌拜的名字,不觉感兴趣道,“莫非鳌少保也常来此处吗?” 柳兴义道:“也不是常来,只不过是朝中二品以上大员的家眷被小的买到后,才会亲自来挑选几个,其他时候都是鳌大人府中的管家来此。” “二品以上大员?”洪天啸喃喃念了一遍,忽然想到鄂硕克哈的身份,急忙问道,“如此说来,鄂硕克哈的家眷拍卖之时,鳌大人也亲自前来了?” 柳兴义点了点头道:“正是,当时鳌大人选中了五六个鄂硕克哈的福晋,小人全都免费送给鳌大人了。” “五六个福晋?”洪天啸心中一动,柳玉湘正是鄂硕克哈的小福晋,莫非落在了鳌拜的手中。洪天啸也听说过,鳌拜喜欢成熟的少妇,却是不喜欢羞涩的少女,所以才会一口气要了鄂硕克哈的五六个福晋,却没有将克琪舒月买走。 洪天啸想了想道:“柳老板,你将剩下的鄂硕克哈的福晋全都喊来,让本官瞧一瞧。” 柳兴义应声到门口安排,心中却道,莫非柳飞鹰跟鳌拜是一个爱好,喜欢少妇,不喜欢少女,难怪他刚才见了克琪舒月没有任何表态,只是这素仙也是处子之身,怎地柳飞鹰对她却如此之好,真是让人琢磨不透。莫非真如他所说,素仙只是他认的义妹,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不吃腥的猫吗? 不一会儿功夫,从外面走来七个女人,个个姿色不俗,年龄最大的有四十多岁,年龄最小的不过二十出头,洪天啸朝素仙望去,正巧她也向洪天啸看来,两人目光相遇,素仙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柳玉湘确实落在了鳌拜的手里,洪天啸心想,于是便挥了挥手,站起身来,对柳兴义道:“今日打扰柳老板了,就此告辞了。” 柳兴义也明白了洪天啸所寻之人必然是在鳌拜的手中,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急忙跟在后面相送,待到走到门口的时候,朝克琪舒月使了个颜色,让她跟在洪天啸和素仙的身后。 洪天啸见了,也没说什么,依然是前面开路,只是从与进来的时候不同,出来的时候又多了一个美女。那些认识洪天啸的人看到素仙和克琪舒月一双绝色双姝紧跟在其后,皆没有太多惊讶,毕竟柳飞鹰好色的名声整个京城都是知道的。 出了官奴拍卖市场,洪天啸便直接将二女带到了洪府,让陆高轩先让克琪舒月安顿下来,然后带着素仙一起,坐着胖瘦头陀抬的轿子直奔鳌拜府。 鳌拜正在府中打马球,听管家来报,说是柳飞鹰拜访,急忙让管家让他领到客厅用茶,自己则换了一身衣服才过去。 “哈哈,今日不知是那阵风竟然将柳总管吹来了,稀客真是稀客。”人还没有进门,声音便已经传了进来,只是,当鳌拜前脚跨过门槛之后,竟然发现除了洪天啸之外,还有一个绝色女子,而且她正坐在洪天啸的下手,桌子上也放着一杯茶。要知古代时候等级制度是很严格的,下人随着主人去做客,只能站立,不能坐下,吃饭的时候也是如此,所以鳌拜在见到素仙之后不由一愣,心中开始暗暗猜想素仙的身份起来。 洪天啸急忙起身,朝鳌拜拱手道:“下官冒昧前来,打扰鳌大人的雅兴了。”洪天啸已经从管家口中得知鳌拜正在打马球,所以才会有此言。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鳌拜一边大笑着一边向主位走去,坐下之后又道,“老夫戎马一生,身经百战,少有间歇,如今天下既定,再无战事,没想到时间久了老夫身上竟然起了赘肉,这才打球锻炼锻炼。” 洪天啸道:“大清能够今日,鳌大人功不可没,皇上心里也是很清楚的。” 鳌拜“嘿嘿”笑道:“皇上么,年龄还是太小,刚刚亲政,经验不足,不懂得老夫一片忠心,却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以为老夫有不臣之举,这些事情柳总管是知道得很清楚的,还请在皇上面前多多替老夫说说话才是。”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鳌大人一片忠心,下官是十分明白的,其实刚才鳌大人说得不错,皇上年轻,刚刚亲政,经验不足,脾气难免急躁了点,不过汉人有句俗话,叫做: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下官想,时间久了,皇上自然会明白一切的。” 鳌拜大笑道:“虽然老夫不喜欢读汉人的书,认为那些都是无用的空谈,但是像柳总管刚才说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样的话儿倒是很不错的,很能说明一些道理。”顿了顿,鳌拜问道:“汉人还有一句话,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柳总管今日来到老夫府上定有什么事情吧?” 洪天啸指了指身边的素仙道:“正是如此,下官的义妹有一远方亲戚自幼失散,昨日下官才知其嫁给了镶蓝旗旗主鄂硕克哈做了小福晋,谁料到鄂硕克哈因为丢失了先皇的赐经而被下了大牢后自尽而亡,而其家眷大多被官奴拍卖市场的柳老板买去,下官今日赶去之后,发现此人已经被鳌大人买走,是以下官想在鳌大人这里讨个情,下官愿以十倍价格将下官的这位远房亲戚赎回,还请大人成全。” “噢,竟有此事?”鳌拜当然不会相信洪天啸的这番话,不过这样一个顺水人情他还是愿意做的,当下哈哈大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只是这样一件小事,老夫确实从官奴拍卖市场弄来六个鄂硕克哈的福晋,只是不知柳大人义妹的亲戚叫什么名字,老夫将她喊来,柳大人只管带回府就是。”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柳玉湘,只是她被卖到官奴拍卖市场后,用的不是真名。” “这个…”,鳌拜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想了想道,“如此老夫就将她们六人全都喊过来,让柳大人细细辨认一番。” 鳌拜将管家喊了过来,轻轻安排了几句,那管家便应声而去。 鳌拜向洪天啸问道:“柳大人何时收了一个义妹?” 洪天啸笑道:“说起来倒要谢谢康亲王,昨日去康亲王府中赴宴,觉得此女清秀可人,心中有几分怜爱,却被康亲王误会,便将此女送给了下官。正巧此女也姓柳,下官便认她做了义妹。” 鳌拜闻言哈哈大笑道:“柳大人真乃怜花惜玉之人,看来老夫将小女嫁给柳大人,算是选对了人。” 洪天啸最担心的就是此次鳌拜府之行再提起鳌拜小女儿沙拉娜之事,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闻言不觉苦笑道:“实不相瞒,鳌大人,数日前皇上为下官做了一个大媒,不但将惠伦公主下嫁给下官,还将大理寺少卿姚大人之女嫁给下官为妾,加上下官府中还有苏如虹和洛奇红二女,下官担心…担心会委屈了令千金,所以…所以下官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哈哈哈哈”,鳌拜闻言不由放声大笑道,“大丈夫三妻四妾算什么,老夫府上便有妻妾十多人,陪床之婢女更是不可尽数,柳大人身边只有一妻三妾,实在是太少了,就算加上小女也不过一妻四妾,跟老夫相比差了太多了。” 洪天啸暗道,其实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比你还多,只不过却不是在柳府中而已,口中却道:“皇上对鳌大人略有误会,而惠伦公主却是下官的正妻,是以下官担心惠伦公主会对沙拉娜不善。” 鳌拜倒是没想到这一点,闻言也不忍让最心疼的女儿吃亏,沉吟了一会道:“惠伦公主从未见过小女,柳大人不必对其说是老夫之女。而且,老夫曾听说,惠伦公主和建宁公主皆是文静和善之人,倒也不会随意难为她们的。” 鳌拜最后一句用了“她们”二字,自然也将姚氏、李娇娘和洛奇红三女包含了进去,意思是说,她们四个身份相同,惠伦公主若是难为沙拉娜,自然也不会放过其余三人,否则的话,便是你柳飞鹰的问题了。 就在这时,管家走了进来,后面跟了六个美貌的女子,还没等洪天啸看清六人的长相,素仙已经站起身来,嘴里喊着“姑姑”向其中一个人扑去。 洪天啸便将目光向那人望去,见其约有二十多岁模样,体态丰满,相貌果然与素仙有几分相似,不是柳玉湘还会是谁? 柳玉湘见到素仙,满脸惊讶,待到素仙扑到她的怀中才反应过来,第一句话便是:“素仙,你怎么在这里,莫非你也跟姑姑一样……” 洪天啸担心柳玉湘下面的话会让鳌拜听出什么破绽来,急忙轻咳两声,对鳌拜道:“鳌大人,此人便是下官义妹的姑姑柳玉湘,还请大人能够割爱。” 鳌拜见柳玉湘正是六人中最美的一个,虽然有点舍不得,却也不得不给洪天啸这个面子,说道:“柳大人哪里话,既然是柳大人义妹的姑姑,大人带走就是,老夫岂有不成全之理。” 在回府的路上,洪天啸听着轿中二女的交谈,这才知道,原来柳玉湘被鳌拜弄回府中之后,因为六人中她的相貌第一,是以头一天晚上鳌拜便让她侍寝,结果,让柳玉湘□□了浑身衣物的时候,月事不早不晚恰好来到,血顺着柳玉湘光洁的大腿流向地面。 鳌拜不觉晦气,急忙让柳玉湘穿上衣服出去,并命人将地面打扫干净之后,又喊了一个鄂硕克哈的福晋过来,柳玉湘这才能暂时逃脱鳌拜的魔掌,只是月事总有结束的时候,而且就在明天,柳玉湘本以为难免被鳌拜占了身子,却不料洪天啸和素仙今日上府要人。 柳玉湘自然向素仙问起洪天啸,素仙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玉湘。柳玉湘也没想到素仙会遇到这样的好人,毕竟洪天啸从素仙的身上除了能够得到她的身体之外,其余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一会儿功夫,便到了柳府门前,陆高轩早在门口等候,见到洪天啸之后,急忙迎了上来,向洪天啸回报道:“大人,李西华留下一封书信走了。” “什么?大哥走了?去了哪里?”洪天啸闻言大惊,一把抓住陆高轩的胳膊,急声问道。 陆高轩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道,不过他留下的书信却在李姑娘的手上。” 洪天啸闻言,松开陆高轩的胳膊,飞身便向府中奔去,口中还不忘嘱咐陆高轩道:“将这两名女子与刚才那名女子安顿在一起。” 来到后院,一片沉闷的氛围将洪天啸紧紧包裹,李娇娘趴在洛奇红的肩上依然抽泣不止,双儿静静躺在杨菁玥的怀里,两眼睁得大大的,一句话不吭,焦婉儿和姚君娥也站在一旁默然不语,杨溢之在一棵树下来回踱步,哑狮更是坐在李西华卧室的门槛上,不停挠着头,似乎懊恼不已。 当洪天啸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是双眼一亮,李娇娘更是手举着一封书信扑到洪天啸的怀中,大声哭道:“洪大哥,大哥他…他留下一封书信,走了。” 洪天啸轻声安慰李娇娘道:“娇娘,先别哭,让我先看看大哥留下的书信。” 李娇娘急忙将书信递到洪天啸的受伤,随后跟上来的洛奇红将李娇娘从洪天啸怀里拉过,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洪天啸展开书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二弟:大哥今早醒来,只觉得昨日之事犹如南柯一梦,大哥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对二弟出手,大哥实在是无颜再见二弟,这才选择出走。大哥细细回想这半年多来的经过,方悟二弟之言不虚,虽然大哥对双儿姑娘有情,但双儿姑娘却对大哥无意,此皆是大哥我的一厢情愿。大哥本来独自一人,毫无牵挂,但现在最放不下心的便是妹妹娇娘,她早已对二弟情根深种,希望二弟能够好好待她,另外还请二弟珍惜双儿姑娘,她确是一个好姑娘,如此大哥我就放心了,日后有机会,必有咱们兄弟二人相聚之日。大哥李西华。” 洪天啸看完书信,长叹一声道:“大哥,小弟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又何必留书离开呢。” 焦婉儿上前几步,来到洪天啸的跟前,将右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公子,李西华离开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对他,对你,对双儿,或许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对娇娘的打击有点大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大哥的心结虽然已经解开,若是让他还在这个环境中,只会让他的心情更加郁闷,到外面散散心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待到大哥下次回来的时候,武功必然会再上一个台阶。” 说完,洪天啸来到双儿跟前,将她轻轻搂在怀中道:“双儿,不要自责,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关系,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乱点鸳鸯谱,才有这次的事情发生。好在大哥已经打开了心结,只要给他一段时间,下次回来的时候,展现给我们的依然是以前那个豪放洒脱的李西华。” 双儿轻轻点了点头道:“相公,双儿明白,只是双儿心情有点郁闷而已。”李娇娘也走了过来,对双儿道:“双儿妹子,洪大哥说的对,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若是换成了我,我也会追求自己的幸福的,若是不能和喜欢的人终生厮守在一起,娇娘宁愿自刎而死。” 洪天啸另一只手将娇娘也揽在怀中,仰天长叹一口气道:“我洪天啸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拥有如此多的红颜知已,你们放心,我一定用我一生的时间去爱护你们,呵护你们,绝不让你们受分毫的委屈。” 第5卷第419节:第二百七十八章身份被识破1 姚君娥闻言,心下极为感动,竟然跑上来从后面紧紧抱着洪天啸,轻声哭了起来。焦婉儿见状,急忙上前,对姚君娥劝了一番。 待到众女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只见哑狮颓丧地站起身来,走到洪天啸的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不止。洪天啸急忙将他搀起,劝道:“哑狮,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大哥走的时候其实你知道,是大哥不让你告诉其他人的,对不对?” 哑狮虎目含晶,重重点了点头,洪天啸又道:“所以,你更不用感到歉意,在被娇娘救下之前,你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侠,也曾经历过男女之事,自然知道对大哥目前的情况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离开这个环境。” 哑狮点了点头,依然低着头,不过神情间却是放松了许多,显然是洪天啸能够理解他所致。杨溢之走上前来,拉着哑狮的衣袖,使了一个颜色,两人一起到前府去了,显然他们觉得继续待在这里有点不太合适。 这时候,又见双儿低着头来到洪天啸的跟前,轻声道:“相公,双儿想求您一件事情。” 洪天啸的心情此刻也好了许多,闻言不觉开玩笑道:“只要我的好双儿不是求我离开你,其它什么事情我都能答应。” 双儿脸一红,轻声说道:“双儿这一生都不会离开相公的,双儿是想求相公,能在去云南的时候将双儿带上。”说完之后,双儿抬起头一脸紧张地望着洪天啸,唯恐从他嘴里说出不同意的话来。 洪天啸闻言,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沉默不语,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双儿却是急得不行,但又不敢打扰洪天啸,双眼尽是焦虑之色。 半晌,洪天啸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双儿突然觉得心下一凉,却听洪天啸道:“双儿自然是要跟我去云南的,不过今夜我便为你打通任督二脉,先把你的武功提上来,毕竟云南一行会比任何一次都要凶险。” 李娇娘听洪天啸说此去云南极为凶险,不由担心道:“既然这样,洪大哥可将哑狮、杨大哥他们全都带上。”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双儿她们可以扮作宫女,不会引人注意,但是其他人去多了反而不好,会引起魔教的注意。娇娘放心,以现在我的武功,天下间能够伤到我的人屈指可数,何况还有师妹、九公主她们跟着我。” 姚君娥闻言,也准备求洪天啸将她和焦婉儿也一并带上,刚一动,就被焦婉儿拉住。姚君娥一愣,却见焦婉儿向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再说。 姚君娥的动作自然没有瞒过洪天啸,只见他笑着对焦婉儿和姚君娥道:“你们也莫要怪我偏心,此去云南我自是不能将你们一个个都带上,双儿经历此事心情不愉,此次跟我南下,也可散散心。至于你们两个,暂且留在河北,帮助义全将金龙门的事务做好,待我从云南回来,自是继续完成那日之事。” 焦婉儿和姚君娥闻言,自然知道洪天啸说的“那日之事”之事是什么意思,俏脸均是一红,芳心却是甜如蜜。 李娇娘不知洪天啸所说何事,更没看到二女娇羞之状,上前拉着洪天啸的左手问道:“除了荃姐、朱姐姐和双儿之外,洪大哥这次还准备带着谁一起去?” 对于人选问题,洪天啸早有定计,轻轻说道:“怡妹、阿琪、雯儿、璇儿,另外,我还派人通知巡察使钟志杰到云南与我汇合。” 杨菁玥正想请缨,又听洪天啸道:“我走之后,陆高轩和胖瘦头陀都将进宫保护皇上,两府之中便只有溢之、菁玥和哑狮的武功为高,所以菁玥,这两府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三人了和蒙古女卫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特封御前侍卫总管、骁骑营副统领柳飞鹰为赐婚使,即日起护送建宁公主到云南与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完婚,不得有误,钦此。”一大早,圣旨便到了柳府,让洪天啸做赐婚使,前往云南。 除此之外,康熙还下了一道圣旨,不过这道圣旨却是针对百官而下的,圣旨的意思是自即日起,百官在觐见皇上或跪领圣旨的时候,不再自称奴才,而是要自称微臣,三朝□□的重臣可自称老臣。康熙之所以会在今天下这道圣旨,自是大有用意:其一,彰显对吴三桂父子的重视,其二,那日索尼出殡之时,鳌拜曾未得皇上恩赐而自称老臣,自此之后,鳌拜便一直在康熙跟前自称老臣,从而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此道圣旨一下,百官皆同。其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满清入关之前还处在奴隶社会,所以下人们才会自称奴才,而入关之后,满清逐渐向封建社会转化,奴才的称呼自然就不合适了,如此一来自然是大大提高的百官的地位和身份。 洪天啸接了圣旨之后,不敢怠慢,即刻随着传旨的温有方到上书房复命。 到了上书房,一番见礼后,康熙对洪天啸道:“朕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五千骁骑营的精兵,不过这些骁骑营的官兵打仗还可以,若是遇到冯锡范或者陈近南那样的高手,就有点相形见绌了,为了路上万无一失,朕决定令派一百名御前侍卫前去,多隆自然不能前去,就让瑞栋代你指挥这些御前侍卫。” 洪天啸急忙谢过,心中暗道,有了这样的阵容,就算是自己的武功还处在清凉寺的水平,冯锡范和陈近南带人行刺也不用害怕了。 安排好了这件事情,康熙又问洪天啸道:“柳总管,朕的第二道圣旨你以为如何?” 洪天啸道:“皇上这一招简直妙极了。” 康熙饶有兴趣地问道:“噢,说说你的看法。” 洪天啸知道康熙想考验他,于是便道:“皇上这道圣旨一下,足以向百官表明皇上准备重用汉人之心意,毕竟汉人对于‘奴才’二字极不适应,毕竟自从大秦一来,历朝历代,百官便是自称微臣,此其一。其二,鳌拜这段时间以来,未经皇上允许而自称老臣,明显是想在百官跟前显示出其与众不同之处,这样一来,百官皆同。其三,皇上选择在建宁公主远嫁云南的时候颁下此道圣旨,足以让吴三桂父子感到莫大的荣耀,日后对皇上也必然会是忠心耿耿。” 康熙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柳总管竟然是文武全才,区区一个御前侍卫总管真是太委屈你了,不过想通过这道圣旨来使得吴三桂对朕忠心耿耿,是绝无这个可能的,只不过会使得他暂且不会有什么举动。” 顿了顿,康熙又道:“这一次你除了要将建宁公主安全送到云南之外,还要为朕再办一件事情。” 洪天啸道:“莫不是探查吴三桂的实力?” 康熙摇了摇头道:“吴三桂老奸巨猾,早已经隐藏实力,要想探查出来委实太难,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朕让你办的事情是查清楚吴三桂与鳌拜之间是否有勾结,若能查清,柳总管这趟便是大功一件。” 洪天啸心下恍然,在历史上,康熙是先铲除鳌拜,然后又打败吴三桂,最后收复了台湾,而如今,因为自己的原因,鳌拜该死却又没死,吴三桂又蠢蠢欲动,康熙自然就很担心这两股势力会联合起来。嘿嘿,只是让康熙没想到的是,鳌拜和吴三桂并不是康熙最大的对手,一直隐在暗中的魔教才是康熙最大的敌人,想到自己已经对魔教了解了很多,而康熙却是一无所知,洪天啸不觉暗暗得意。 就在洪天啸刚刚得意完,就听康熙问道:“柳总管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可曾听说过有魔教和神龙教两个帮派?” 洪天啸闻言大惊失色,若非是带着面具,只怕难逃康熙的眼睛,没想到康熙已经知道了魔教和神龙教的存在。 压抑住内心的震惊,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属下确曾听说过,魔教和神龙教都是江湖上极为神秘的帮教,门下弟子基本上不在江湖走动,是以知道的人不多。属下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没有与这两教的弟子有过接触,皇上突然提起这两教,莫非他们与鳌拜有勾结?” 康熙摇了摇头道:“有没有和鳌拜勾结朕不清楚,只是魔教和神龙教竟然跟天地会一样,也是反清的组织,而且实力比之天地会还要强大。” 洪天啸闻言大惊,暗道,神龙教行事极为机密,怎会被康熙察觉,莫非其中已经出了叛徒,想来这个叛徒只是一般弟子,否则的话,自己和毛东珠卧底皇宫的事情必然已经被康熙知道,看来需要让七龙使加强一下门下弟子的忠心了。 洪天啸故意问道:“皇上的消息是否可靠,为何从未听说过这两教从事反清活动呢?” 康熙似乎满腹心事,摇了摇头道:“消息来源绝对可靠,只是提供消息之人地位不高,对两教的机密几乎没有太过的了解,连魔教教主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只是知道神龙教的教主叫做洪天啸,是神龙教原教主洪安通的儿子,二十多岁年龄,此人数月前曾在江湖上出现过几次,不过每一次都是昙花一现,就再也没有踪迹。” 洪天啸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自己将胞胎易筋丸的解药全数下发还是存在不少问题,好在这一次背叛的只是最底层的弟子,否则的话,自己和毛东珠的身份必然会全部暴露。 经过此事之后,洪天啸给七龙使下了命令,暗中排查教中弟子的忠心,但有发现不忠心者,杀无赦,如此一来,虽然很多心怀反叛的弟子被杀掉,却也误杀了很多忠心的弟子,好在所杀之人不是很多,并未给神龙教造成太大的损害,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洪天啸心下一动,对康熙道:“皇上,微臣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日鳌拜派了四人去天牢救忽尔泰,其中极雍上人和澄智被杀,但另外两个灰衣老者却将忽尔泰的尸体带出了天牢,微臣虽然不认得那两个灰衣老者,却是知道他们使用的武功正是魔教的玄冥神掌。” “玄冥神掌?”康熙不懂武功,但是却是听到了“魔教”二字,微微一惊道,“柳总管是说鳌拜府中有魔教的高手?”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微臣那日之所以受伤便是被那两个灰衣老者所伤,好在微臣躲过了他们一大半的掌力,不然的话,微臣当时就挂掉了。” “什么?他们竟然如此厉害?”康熙闻言不觉一惊。 洪天啸当然不会透露出自己目前的武功境界,却又不能将自己描述得太弱了,便道:“若是单打独斗,他们两个谁也不是微臣的对手,只是当时他们二人联手对付微臣一人,微臣便有些力有未逮了。” 康熙默然,好大一会才又道:“柳总管,你说魔教的人会不会打上建宁公主的主意?” “这个…”,洪天啸还真没考虑过这一点,想了想道,“以微臣猜想,应该不会,魔教的人即便劫持了建宁公主,也无法要挟皇上什么,而且如此一来,反倒是打草惊蛇。除非,魔教想挟持公主以为要挟平西王,逼他谋反,毕竟如果建宁公主在云南境内出事的话,平西王难逃干系。” 康熙点了点头道:“不错,很有道理,不可不防。待送亲队伍走之后,朕就会下一道圣旨,让人快马送给吴三桂,让其派重兵在云南边境上迎接建宁公主,以防出现什么不测。”说完之后,康熙又叹惜道:“可惜朕是一国之君,又可惜朕不会武功,否则的话,拥有一身笑傲江湖的武功倒也是能够使得人生充满快意,可惜呀,朕这一辈子是不可能了。” 洪天啸暗道,如果你肯带着满清八旗兵退回关外,我倒是可以传授给你一身本领,不过想归想,洪天啸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就在这时,温有方在门外喊道:“启奏皇上,出发的吉时就要到了,太后请皇上过去。” 康熙“嗯”了一声道:“你去回复太后,朕这就过去。”然后朝洪天啸道:“柳总管,咱们这便去吧,错过了吉时不但建宁公主不会放过朕,太后也不会同意的。” 洪天啸应了一声,便跟在康熙的身后,一直朝皇宫的南门走去。 在南门,建宁公主与毛东珠、康熙一番洒泪相别之后,洪天啸率领御前侍卫、骁骑营等人,辞别了康熙和太后,护送建宁公主前赴云南。苏荃和九公主、方怡诸女扮作宫女,混入人群之中。除了诸女之外,正巧昨日晚上,黑白双煞兄弟二人赶到京城向洪天啸汇报一些情况,洪天啸感到身边正好缺少人手,于是便将常氏兄弟留下,穿了骁骑营军士的服色,扮作自己的亲随。 一路之上,官府尽力铺张供应,对这位赐婚使大人巴结奉承,马屁拍到了十足十,更是金银珠宝送了一大堆。当然,这些官员早就打听到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大人极为好色,更是搜罗了很多美女送给他。洪天啸暗自好笑,将金银珠宝和美女不客气地全收下,且将这些官员的名单一一记下,待到日后得了天下之后,这些官员自是不能再用的。不过洪天啸心中还是得意得很,奉旨出差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却从未有这次那么舒服神气,心想:“眼下从海外购置火枪,正是缺钱,这一趟到云南,若是各地官府都这样送法,倒也能够成为日后起义的经费。” 只是十日的光景,不说金银珠宝,单说美女就已经收了三十名之多,惹得苏荃和九公主她们嘲笑洪天啸道:“朱姐姐,照这般送法,只怕到不了云南,柳总管后宫将会增加一两百名姐妹。” 九公主点了点头道:“荃妹之言正是,咱们的柳飞鹰大人是金银珠宝美女来者不拒,想那吴三桂岂能不知路上之事,若是到了云南之后,吴三桂那个大汉奸定会少不了再送一拨大的。” 洪天啸一脸的冤枉,苦笑道:“师姐,师妹,柳飞鹰好色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若是这一路之上柳飞鹰一个美女不收,就连小皇帝恐怕也会有所怀疑的。咱们日后少不了与各方势力打仗,正好缺了一只医疗队,这些女人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 “医疗队?”九公主虽然明白洪天啸所说的医疗队是做什么的,但闻言仍是不觉奇怪,毕竟从来没有听说让女子去战场上为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的,问道,“如果师弟想弄一支医疗队,自是可以从赤龙门下的女弟子中挑选,这些女子都是不懂武功,如何能够随同军队长途跋涉。” 第5卷第420节:第二百七十八章身份被识破2 洪天啸得意洋洋道:“这个你们就不懂了,赤龙门下虽然女弟子很多,但却是挑不出一两百名如此绝色的美女来,要知美女对男人的杀伤力是最大的,有了这样的一支医疗队,只怕日后咱们的士兵在打仗的时候,个个都会拼死冲在前面,但求受伤之后能够得到这些美女的照顾。至于师姐说的她们体质较弱,却也很好解决,只需传授给她们调息吐纳之法,长途跋涉自然不成问题。” 苏荃闻言叹道:“师兄之法果然巧妙,如此一来,军队的士气自会一直高涨。只是,仅仅一两百名女子是远远不够的,师兄莫非还有其他的办法?” 洪天啸道:“赤龙门女弟子中的美貌者自然也可以加入医疗队,而且我已经命人持着波斯圣女朱魅儿的书信到波斯,联络当地残存的明教势力,大量收集一些波斯美女带回中原,这些女人日后也会是医疗队的人员。要知波斯美女名气很大,数百年来,常有被贩往其他国家之事发生,如此也不会引起波斯王朝的怀疑。” 二女皆叹服。 这一日到了郑州,知府迎接一行人在当地大富绅家的花园中歇宿,盛宴散后,建宁公主派了宫女将洪天啸召去闲谈。这一路之上,建宁公主几乎每天在晚餐过后,都会将洪天啸喊过去闲谈一个时辰,使得洪天啸莫名的诧异,初始的时候,洪天啸还以为建宁公主是担心晚上会有人行刺,后来,洪天啸却发现建宁公主在与他闲谈的时候,眼睛里竟然放射出款款柔情。 洪天啸自然是装作看不出来,心中却是暗道,这女人真是善变,当初为了留在我的身边,竟然不惜委身做一名丫鬟,这刚刚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移情别恋到了“柳飞鹰”的身上的。 闲谈结束之后,洪天啸自然就告辞回去,任建宁公主双眼柔情似水,也不敢多看一眼。 但是,就在洪天啸刚刚回到住处,还没来得及脱去衣服与苏荃、九公主诸女大战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的一声高喊:“有刺客,有刺客,快保护公主。” 洪天啸不敢怠慢,急忙一个箭步飞出门外,向建宁公主的卧室之处奔去。 待到洪天啸来到建宁公主住处的时候,御前侍卫已经和刺客们交上了手。洪天啸定睛一看,刺客们约有二十多个人,个个身穿黑衣,头上也被黑巾包裹,脸上也被一块黑巾护住,只留一双眼睛在外。 突然,洪天啸看到与瑞栋交手的那名刺客的剑法很是熟悉,赫然就是昆仑剑法,而且犀利之极,除了冯锡范还会是谁? 洪天啸心下纳闷,按说郑克爽已经被他们救走了,建宁公主即便再被他们掠去,也不会对小皇帝有任何的威胁,毕竟康熙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公主而对天地会和台湾做出任何让步的。突然,洪天啸心中一动,是了,他们是想挑起康熙和吴三桂的矛盾。 建宁公主被刺客抓走,数月才被救回皇宫的事情,很多的御前侍卫都是知道的,是以这件事情并没有被隐瞒住,吴三桂在朝中多有耳目,自然知道这件事情,是以建宁公主的清白自然就成了吴氏父子的一块心病。 康熙之所以派出清廷第一高手柳飞鹰作为赐婚使,自然也是给吴三桂父子和天下人一个暗示,有柳飞鹰一路护驾,绝对能够将建宁公主安然送到云南,至于建宁公主是否还是清白之身,到了云南自然就会真相大白。而天地会在这个时候行刺,显然就是想将建宁公主劫走,让吴三桂以为这是因为建宁公主清白之身已失,康熙未免此事暴露而故意玩弄的阴谋。 洪天啸飞身上前,从瑞栋手中将冯锡范接下,对瑞栋道:“速去保护公主,这里就交给我了。” 在神龙教中,瑞栋也算是数得着的高手了,却怎么会是冯锡范的对手,刚才已经被冯锡范的一阵快攻打得手忙脚乱,闻言点了点头,飞身向建宁公主的卧室而去。 冯锡范见来人正是当日在清凉寺中与自己交过手的那个和尚,后来冯锡范也知道此人就是御前侍卫总管,当下也不敢轻敌,正要挥舞宝剑上前,突然发现洪天啸手中的宝剑正是九龙宝剑,不觉大惊失色,急声问道:“这柄宝剑怎么会在你手中。”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冯锡范,难道你忘记当日在少林寺后山你是怎么受伤的吗?郑克爽是怎样被官府抓住的吗?” 冯锡范闻言不觉大怒道:“原来当日暗算冯某的人是你。” 洪天啸点了点头,故意道:“正是,在此之前本总管一直缺少一柄趁手的宝剑,自从得了这柄九龙宝剑之后,本总管剑术大进,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没想到今日果然有了这个机会。” 冯锡范知道洪天啸在故意气他,却也不再生气,一脸凝重道:“好,就在冯某领教一下柳总管的剑法究竟如何?”说完之后,冯锡范欺身上前,无声无色剑法中的一招“落地无声”径直刺向洪天啸的小腹。 洪天啸“嘿嘿”一笑,拔出九龙宝剑,轻轻一挡,冯锡范的这一招便告无功。 洪天啸自从练了乾坤大挪移心法之后,武功倍增,冯锡范早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还不想在任何人跟前显露出自己的实际武功,是以,这一剑也只不过用了六成的内力,与冯锡范的功力正好相当。 饶是如此,冯锡范也是心头大惊,毕竟当日在清凉寺中,冯锡范知道洪天啸的武功比他稍逊一筹,而今日两人竟然不相上下。冯锡范心中杀机已生,他绝不容许这样的潜在对手活在世上,手中招式也突然变成了压箱绝技。 冯锡范招式突变,眼中杀机闪烁,洪天啸自然猜得出他的心意,心中冷笑一声,手中施展的依然还是那套达摩剑法。冯锡范换了数套剑法都不能立功,耳边听着随行人的惨叫声不断,心中不由开始急躁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建宁公主的卧室之中传来两个人的大喊声:“你…你不要过来”、“公主小心”。 第一个叫喊声自然是建宁公主发出来的,第二个叫喊声是瑞栋的声音,而且其声音沉闷,显然是已经受了内伤。瑞栋的武功与陆高轩在伯仲之间,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他打伤呢,洪天啸的心中不由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陈近南,难道这一次行刺的领头人又是冯锡范和陈近南? 若是建宁公主出了什么意外,洪天啸作为赐婚使,自然是逃不了干系,纵然是康熙能够原谅他,但大清的律法是不能赦免他的。如此一来,柳飞鹰的身份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作用,洪天啸只能用本身身份行事,但公羊泰和魏无忌以及北方使者卧底之事也只能吹了。 洪天啸心下大急,顾不得跟眼前的冯锡范纠缠,准备脱身去救建宁公主,但冯锡范眼见陈近南得手,心中大喜,见洪天啸急于脱身,哪能让他如意,当下就施展最拿手的迅龙闪电剑,一剑快似一剑,将洪天啸笼罩在剑影之中。 洪天啸大怒,正要顾不得暴露实力,将冯锡范一击打败的时候,突然横空飞过两条人影,正向建宁公主的位置。洪天啸心中一动,这才想起自己对黑白双煞的嘱咐,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二人不用露面,眼下二人见瑞栋受伤、建宁公主即将落入刺客手中,这才双双出手的。黑白双煞若是一对一地跟陈近南比斗,自然不是对手但是二人若是联起手来,即便胜不得陈近南,却也能够保持个不败之局。洪天啸这才放下心来,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冯锡范游斗,等待着御前侍卫将二人带来的天地会的人剿灭。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冯锡范和陈近南带来的人几乎全部被杀,冯锡范眼见自那两条人影过去之后,建宁公主的卧室之内又传来了打斗声,长久不断,明白那两个人都是高手,已经将陈近南缠住了,如今己方只剩下他们二人,全都被缠住,根本不能劫持或刺杀建宁公主,于是便突然发出一声长啸,同时手中宝剑又递出了几招快剑,待到洪天啸稍稍后退的时候,冲天而起,如大鹏一般飞向远处的夜空。 紧跟着,公主的卧房门口也跳出来一个人,洪天啸放眼望去,虽然浑身被黑衣包裹,但那双眼睛却的的确确是陈近南。陈近南也看到了洪天啸,先是一呆,随即又是一震,一脚将脚下的一名御前侍卫的尸体踢向洪天啸,然后也像冯锡范一样,飞身逃走。 洪天啸一把接住那个侍卫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看着场中跃跃欲试准备飞身追出的御前侍卫,大喝一声:“穷寇莫追,大家四下里检查一下,看还没有藏在暗处的刺客。”众侍卫这才心有不甘的开始四下里寻找起来洪天啸则一个箭步跃人建宁公主的房间之中,场中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黑白双煞已经不见了踪迹,瑞栋躺在墙角,右手捂着胸口,前襟和嘴角都是鲜血,脸色金黄,看来受伤不轻,而建宁公主则是躺在□□,胸口竟然插着一把宝剑。 洪天啸急忙一个纵身来到床边,见建宁公主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气若玄虚,急忙出手点了其伤口的几处穴道,然后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左手一把将宝剑闪电般抽出,右手随即便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在了建宁公主的伤口处,饶是如此,建宁公主仍是“嗯”一声叫了出来。 接着,洪天啸又来到瑞栋的身边,从怀里再掏出另外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低声道:“刚才给你服下的是天王保命丹,你现在就回去运功疗伤,三天之内不要与人打斗,自可痊愈。” 瑞栋是神龙教的弟子,怎能会不知道天王保命丹的珍贵,闻言一脸的震惊,挣扎着站起身来,就要向洪天啸磕头谢恩。洪天啸明白瑞栋的心思,一把将他搀住道:“天王保命丹固然珍贵,但若与神龙教弟子的性命相比,却是差了太多。” 瑞栋已经说不出话来,想叩拜但眼前却是犹如一堵气墙一般,让他拜不下去,只得作罢,径直出房间而去。 瑞栋走了之后,洪天啸再次来到建宁公主的床边,见其已经睁开了眼睛,心中暗惊,不知道刚才他对瑞栋说的这句话被建宁公主听到没有。只见建宁公主苍白的俏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果然是你,洪公子,你骗得我好苦呀。” 洪天啸闻言大惊失色,没想到果然被建宁公主发现了自己最大的秘密,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杀机。 建宁公主哪里会读不懂洪天啸的心思,急忙道:“其实,在刚刚离开京城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因为在第一天晚上,我无意中发现你身上的气味和洪公子的一模一样,所以后来我才会每晚都让你过来闲谈,五天之后,我已经完全确定了洪天啸就是柳飞鹰,柳飞鹰就是洪天啸。虽然你脸上带着面具,但是你的身高、体型、行动,更重要的是身上的气味,与洪公子一模一样。” 洪天啸闻言,这才明白建宁公主的鼻子比常人要灵验许多,同时也明白了原来自己认为天衣无缝的双重身份,竟然有这这么多的破绽。好在同时接触自己这两个身份的人都是神龙教的人以及自己的女人,否则的话,以康熙、鳌拜、陈近南等人的精明,怎会看不出其中的破绽,想到这里,洪天啸只觉得脊梁上都是汗。 建宁公主见洪天啸眼中的杀机已经完全消失不见,遂也暗松了一口气,当初,在确定洪天啸和柳飞鹰是一个人的时候,建宁公主也明白了当日在京城的时候,为何柳飞鹰会在洪天啸外出办事的时候,那么“巧”地找到自己所住客栈。同时,建宁公主心下更是矛盾重重,既然洪天啸和柳飞鹰是同一个人,两人一个是皇帝的头号保镖,一个是反清组织神龙教的教主,这其中便有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这将意味着在康熙和洪天啸之间,她要做出抉择,若是她向康熙偷偷告发此事,在她看来,固然可以揭破洪天啸的阴谋,固然可以救下侄子康熙的性命,但是她却是只能嫁给吴应熊,用一生的幸福来换取;若是她不将此事说破,或许可以趁此摆脱公主的身份,嫁给自己最喜欢的男人,过一生快乐的生活,只是大清的命运却是会因此而发生重大的变化,所以建宁公主犹豫了很多天,也没能做出决断。 此刻,洪天啸的心中也是踌躇不定,身份的暴露可能会事关整个大局,一旦建宁公主向康熙揭发此事,全盘计划就会受到影响,只是若建宁公主突然死亡,即便可以将之说成是遇刺身亡,洪天啸也难逃干系,皇宫同样是混不下去了。虽然同样是柳飞鹰的身份不可再用,但结果却是不一样的,若是建宁公主活着,康熙会洞悉这个阴谋,从而会调查一切,柳燕、毛东珠,更会将神龙教当做比天地会更甚的心腹之患,若是建宁公主死了,康熙得到的只是柳飞鹰畏惧潜逃,下落不明的消息,最多只是会牵连到柳燕一个人而已。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好的办法,便是控制住建宁公主,这样一来,计划仍可照旧,只不过要分出一部分经历在建宁公主的身上,不能让她有任何向外泄密的机会。 建宁公主突然轻咳两声,脸色更加苍白,喘着气对洪天啸道:“洪公子,我真是希望自己不是大清的公主,那样的话,我便能够无拘无束地跟你在一起。从你把我从冯锡范手中救出来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你,后来在神龙岛上,我跟着天云妹妹学习厨艺,便是想有朝一日成为你的女人之后,每天为你做饭。” 说到这里,建宁公主眼睛已经湿润起来,洪天啸心下感动,没想到自己对她并不好,建宁公主却对他用情如此之深,当下轻叹了一口气道:“建宁,其实你是一个聪明美丽温柔娴静的好女人,只可惜你是大清的公主,而我却是无时无刻不想推翻满清统治的反贼,咱们立场不同,注定今生不能在一起。毕竟我的身份事关重大,既然今天你已经识破,就休怪我要辣手摧花、手下无情了。” 说完,洪天啸暗运功力,提掌缓缓向建宁公主的额头按去,建宁公主心中一叹,并没有做无谓的反抗,只是缓缓闭上了双眼。 第5卷第421节:第二百七十九章飞天魔女孙仲君1 过了良久,建宁公主也没有感觉到洪天啸的手接触到自己的额头,更没有任何的疼痛的感觉,心下奇怪,不觉睁开眼来,却发现,洪天啸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站起身来,背对着自己。 建宁公主知道洪天啸是不忍对自己下手,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欢喜,在与洪天啸接触的那段时间,洪天啸对她总是不冷不热,如今洪天啸这一掌打不下去,便是意味着洪天啸的心中也是有她的。 “建宁。”洪天啸转过身来,目视着建宁公主,轻轻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建宁公主轻轻摇了摇头。 洪天啸长叹一声道:“争霸天下,逐鹿中原,本就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只是皇宫的一个公主,虽然你也是满人,但此事与你应该毫无关系。其实,我完全可以将你杀死,然后再从我的下属中找一个身高体态与你相近之人,做一张面具,如此一来,只要在云南吴三桂的府上弄一个公主被杀的假象,自然就可以天衣无缝。” 建宁公主闻言,心中大惊,她知道洪天啸说的并非没有可能,如此一来,只能会是地狱之中多了一个冤魂而已。 洪天啸又继续道:“皇宫之中曾经发生过太皇太后、皇后和很多皇妃失踪、生死不知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而且很害怕,其实她们并没有死,而是全都在我的身边,其实大部分都已经成为了我的女人,其中就有大玉儿、古丽儿和卫珊儿。” 建宁公主闻言,惊讶得嘴巴几乎合不拢,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洪天啸根本不理会建宁公主的惊讶,继续道:“当初她们刚被弄到我身边的时候,满心的尽是恨意和思考如何逃走的念头,但是,过了不久之后,她们的心里再也没有这种念头,全都成为了一心一意对我的女人。当然,当今皇上也是她们的亲人,毕竟有着很深的感情,难以割舍,是以我也曾经答应过玉儿和古丽儿,一旦反清成功,一定会留下玄烨的性命。” 建宁公主怎会听不出洪天啸这是有意在暗示她,心中也是蓦然一动,却又一时之间难下决断。 洪天啸继续道:“她们本都有着高高在上的地位,太皇太后、皇后、嫔妃,但是因为她们身在皇家,是以又有着平常女人所没有的痛苦,白天,要应付着皇宫里的争风吃醋、尔虞我诈,到了晚上却又是孤枕难眠。是我给了她们机会,让她们体会到最女人的快乐,现在的她们即便向前一步就能迈入皇宫的大门,却是绝对不会踏出那一步的,因为我带给她们的是皇宫里从未有过的快乐。” 建宁公主虽然不是皇妃,但也是感同身受,皇宫之中,虽然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却是没有自由,没有选择,只能一切任凭命运的安排,半点都反抗不得,虽然建宁公主不想嫁给吴应熊,却又不得不遵从先皇和皇上的旨意,若非是遇上了洪天啸,此劫怎能逃过。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又传来一阵喊声:“有刺客,快保护公主。” 建宁公主心中一惊,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一把抓住了洪天啸的右手,显然她对“刺客”这两个字产生了无比的惧怕。先有冯锡范清凉寺将之劫持,使其差点失身,今有陈近南将之杀伤,使其差点丢了性命,如今又来了刺客,显然还是冲着她来的。 洪天啸心下也是奇怪,怎么会还有刺客呢,难道是冯锡范和陈近南又召集了一批好手,去而复返,非要抓到建宁公主才会善罢甘休? 洪天啸正好起身到窗口看看,却发现建宁公主的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右手,不觉转首向她看去,却见她一脸的惊恐,望着自己,嘴里虚弱地说着:“别,洪公子,别离开我,我…我害怕。” 洪天啸心下一软,左手轻轻按在建宁公主的玉手上,轻轻安慰她道:“别怕,我只是到窗口看一看这次的刺客是什么人,放心,我是不会离开房间的。” 建宁公主注视着洪天啸的眼睛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狡黠之色,这才放下心来松开双手,轻轻说了一句:“我相信你,我这一生都会相信你。” 洪天啸一愣,没想到建宁公主已经做出了决断,于是便轻轻点了点头,起身来到窗口,向外面看去。 虽然刺客们还是黑衣黑巾,但却不是冯锡范和陈近南卷土重来,因为刺客们用的武功分别是华山派和沐王府的功夫,而且领头两人的身高体态极似当日在少林寺见过的冯难敌和渊源很深的沐天波。 先有天地会,又有华山派和沐王府的人,看来这些人非得挑起康熙和吴三桂之间的矛盾不可,只是不知这一拨之后丐帮的人会不会再来呢。 看了一会儿,洪天啸发觉刺客中竟然有三个体态娇小的身影,其中一个人用的正是沐家剑法,洪天啸心中一动,莫非小郡主沐剑屏也来了?想到沐剑屏,洪天啸的脑海中不由自主闪现出了她洁白莹玉的胴体,心神不由一荡。 瑞栋不能出手,黑白双煞依然隐身暗处暂不出售,苏荃、九公主等人也早得了洪天啸的命令,不得出手,是以御前侍卫的压力倍增,渐渐抵挡不住华山派和沐王府一众好手的进攻,节节向建宁公主的卧房门口败退。 就在洪天啸决意要出手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接着无数个骁骑营的官兵从四面八方用了过来,领先之人正是骁骑营的都统察尔珠。骁骑营的官兵这一出现,御前侍卫的压力骤然减轻,反倒是华山派和沐王府一众人陷入了腹背受敌的苦战,不一会儿功夫,几个武功不高的弟子便已经葬身在骁骑营官兵的长枪下。 冯难敌和沐天波眼见不好,知道再战下去,只会伤亡更大,两人对望一眼,冯难敌当即大喊一声:“风紧,扯乎。”这是让大家撤退的暗语,华山派和沐王府的弟子听到之后,一个个便开始抽身撤退。 看到这里,洪天啸不由暗暗摇了摇头,行刺并非是人越多越好,如果都像华山派和沐王府的这群人,非但不能成事,反而会成为累赘,白白送命,这些人中除了冯难敌和柳大洪的武功还算是够资格之外,其他人就连沐王爷和冯难敌的两个儿子也是不行。 在冯难敌和柳大洪的带领下,虽然大部分都安然撤退,但仍有两三个人陷入了苦战,四周尽是骁骑营的官兵,看来这几个人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洪天啸发现三人中有一个人手持吴钩,似乎右手只有四个手指,心中不由想起了一个人来,当即大喊一声:“骁骑营的兄弟们,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要抓活的。” 骁骑营的官兵听到洪天啸的喊声,误以为他要留下几个刺客,也好问出这些刺客的来历,于是便稍稍减弱了攻势,只是将他们三人困住,看来是想用人多的优势,耗尽他们的力气,然后再抓活的。 果然,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个手持吴钩的女子首先是气力耗尽,一个不小心,被一枪打在腿弯处,跪倒在地,还没等她再次站起来,却发现十几个长枪已经齐齐指向她的脖子处,此人长叹一声,只得束手就擒,没过多久,剩下两个刺客也一一受擒。 洪天啸这才推门出去,来到已经被紧紧捆缚的三人跟前,将他们脸上的黑巾一一扯去,第一个遭擒的女子[八零电子书cc·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果然是个貌美如花之人,此刻她正一脸怒气地看着洪天啸,洪天啸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果然小拇指齐根而断,此人必然就是华山派的飞天魔女孙仲君。 洪天啸又向另外两人看去,并不认识,看来这两人应该也是华山派的弟子。洪天啸心中暗道,华山派是名门正派,孙仲君更是华山神拳归辛树的亲传弟子,冯难敌他们必然不会不管不问的,很可能会派人将此事告诉归辛树夫妇,归辛树夫妇素来以护短有名,岂能任由他们最喜欢的弟子落在官兵的手中,看来这一趟云南之行还真是麻烦。 察尔珠看到洪天啸在见到三人相貌之后,突然双眉紧锁,不觉奇怪,于是便上前问道:“柳大人,莫非这三个反贼有什么很大的来历不成?”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三个人应该都是华山派的弟子,尤其是这个女的,在江湖上也算是颇有名气,叫做飞天魔女孙仲君。” 察尔珠道:“大人莫非是担心华山派会来救人,请大人放心,若是那些人敢再来,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不担心那些人卷土重来,他们之中也只有冯难敌算得上是高手,但是与我比起来,却要差了许多。只是这个孙仲君的师父却是江湖上一个大大有名的人物,叫做神拳无敌归辛树,她的师娘归二娘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这归辛树的武功据说还在第一拨行刺的两人冯锡范和陈近南之上,若是他来救徒弟,无论成功与否,只怕骁骑营的伤亡都会很大。” 察尔珠一挺胸道:“大人只管放心,骁骑营身受皇恩浩荡久矣,此次奉命护送公主南下云南,莫说是伤亡很大,就算是全部战死,只要能够将公主安然护送到云南,也是骁骑营的光荣。” 洪天啸闻言暗叹一声,满洲八旗兵皆是这般悍不畏死,难怪当年能以那么少的兵力却取得了汉人的天下,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察统领,请吩咐骁骑营的官兵,每天夜间加强巡逻,一定要严密保护公主的安全,万不可出现今日被刺客冲入公主卧房的事情,否则的话,你我二人都不好在皇上跟前交差。” 察尔珠点了点头道:“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去安排。”说完,察尔珠朝洪天啸一抱拳,下去召集一众头目安排去了。其实,在骁骑营中,察尔珠是统领,洪天啸是副统领,但因为洪天啸受康熙宠信的原因,加之又是爵爷身份,是以察尔珠在他跟前也是自称下官。 洪天啸朝身后招了招手,对上前的几个御前侍卫道:“把这两个人关押起来,这个女的却是不能掉以轻心,先关押在本总管的卧房之中,本总管要日夜监视她。” 洪天啸如此一说,这几个御前侍卫全都误会了,以为他们好色的总管大人看上了女刺客的美貌,皆是会心一笑。孙仲君闻言以为洪天啸要对她非礼,大怒道:“狗官,你若是敢动姑奶奶一根寒毛,我师父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洪天啸见孙仲君这时候还这般硬气,便上前一步,来到她的跟前,“嘿嘿”邪笑两声,倒是把孙仲君吓了一跳,本能向后撤了一下,却听洪天啸道:“怎么,当年你的师祖斩了你的一根手指确是太少了,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冲动火爆的脾气还是丝毫未改。” 当年神剑仙猿穆人清因为孙仲君出手狠毒,有违华山派的门风,便出手斩断了她的右手小指,让她终生不得用剑,算是一个小小的惩戒。此时当年知道的人极少,只有华山派的人和木桑道人知道,江湖上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飞天魔女突然弃剑用钩的原因,如此听洪天啸轻轻松松说了出来,怎会不吃惊。 看着孙仲君目瞪口呆地被侍卫带走,洪天啸心中说不出的快意,这飞天魔女孙仲君也算是个大美人了,只是性格太过毒辣,做事毫不留余地,这才会在江湖上得罪了很多的人,得了一个魔女的称号。 回到建宁公主的房间之后,建宁公主已经挣扎着坐起身来,洪天啸急忙上前将她扶住,发现她的伤口已经迸裂,又流出血来。 洪天啸急忙扶着她躺好,埋怨道:“你有伤在身,为何要坐起来?” 建宁公主似乎根本不在乎伤口的迸裂,微微一笑道:“我是担心你突然不见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幸福,不会再次让它从我身边溜走了。” 洪天啸知道建宁公主说的是上次在京城中,自己骗她那一次,于是便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微微笑道:“怎么,还记得咱们从神龙岛回到京城我骗你的那一次,当时情非得已,以后我也不会再把你送入火坑里了。” 建宁公主感受着洪天啸手掌的温度,不好意思笑了笑,柔声道:“公子,建宁现在才体会到真正幸福的滋味,建宁真恨不得现在就伤势痊愈,这样建宁就能把自己的清白身子交给公子了。” 洪天啸闻言吓了一跳,急忙道:“傻丫头,这可不行,一个女子是处子之身与否,是能够看出来的。上次在清凉寺你被冯锡范抓走,两个多月后才回到皇宫,此事吴三桂父子必然知道,也定然怀疑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待到咱们到达云南的时候,他定然会找几个眼光毒辣之人来辨认你是否处子之身。若是我真的将你的身子破了,岂非是让吴三桂抓住了把柄,更使得我犯下了欺君的大罪。” 建宁公主岂能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刚才也只是那么一说,于是又道:“公子,建宁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公子的爱意,建宁的清白身子永远都是只属于公子一个人的,公子想什么时候把它取走就什么时候取走,建宁会一直等着那一天。” 洪天啸心下感动,正要在说,看到建宁公主的伤口兀自流血不止,便道:“看,你的伤口又迸裂了,我再帮你上些药,记住,可不能乱动了,否则的话,我要点上你的穴道,让你睡三天三夜。” 建宁公主闻言,俏皮地一吐香丁,眨了眨眼睛求饶道:“公子可千万不要,若是三天三夜看不到公子,建宁死的心都有了,建宁听公子的话,绝对不再乱动就是了,公子帮建宁换药吧,要不要把衣服□□了?” 洪天啸闻言差点晕过去,这不是典型的勾引吗,当下没好气道:“日后你自然会有□□衣服的时候,但不是现在,只要把伤口的这一处衣物去掉就行了。” 建宁公主闻言,俏脸一红,闭上眼睛轻声道:“那就请公子为建宁上药吧。” 洪天啸这才向伤口处仔细看去,发现建宁公主的上衣是整个连体的,要想将伤口露出来,只能将上衣完全解开,又因为受伤的地方在胸口,右乳的上方,是以就连肚兜也要解开来。 第5卷第422节:第二百七十九章飞天魔女孙仲君2 洪天啸暗暗摇了摇头,不由想起了当时方怡受伤的情景,似乎伤口和建宁公主差不多,正是因为这一个小小的伤口,使得方怡最终成为了他的女人,而此刻,事情又在重复着,只不过女主角换成了建宁公主,还有一处不一样的是在脱衣之前二人便已经郎情妾意,两厢情愿了。 洪天啸慢慢解开建宁公主上衣的几个纽扣,发现他每解开一个,建宁公主的身躯都会微微颤抖一下。待到整个上衣的纽扣解开完的时候,建宁公主的双手已经紧紧抓住□□的褥子,睫毛在不住抖动着。 小衣没有纽扣,只有一个活结,洪天啸轻轻一拉,活结便宣告消亡,粉红色的肚兜慢慢显露出来,旁边洁白莹玉的肌肤也开始展现在洪天啸的眼中。上一次,洪天啸巧救建宁公主的时候,也曾见过她身体的一部分,却是没有这样近,这样的可以目不转睛。 将上衣和小衣分向左右分开,整个肚兜便完全暴露出来,右乳上方处有一个小口,颈下、小腹、左右双肩的肌肤也完全映入了洪天啸的眼帘,建宁公主娇躯的抖动比刚才剧烈起来,双手抓紧了褥子又松开,松开来又抓紧,这一切都表示着建宁公主内心的激动。 洪天啸轻轻一拉建宁公主的肚兜,竟然是纹丝不动,心知建宁公主后面的绳结必然是个死结。果然,就在这时,建宁公主突然睁开眼睛,害羞道:“公子,建宁…建宁早上穿衣…衣的时候,无意中打了一个…一个死结。” 洪天啸闻言不觉大奇,问道:“建宁莫非还有裸睡的习惯?” 建宁公主闻言大羞,赶紧将双眼闭上,轻轻点了点头。 洪天啸轻笑一声道:“没想到建宁竟然和我是一般的爱好,日后咱们行房事的时候倒也少了一层麻烦。” 建宁公主已经羞到了极点,哪里还敢再说一句话,再有一个动作,只是紧闭上眼,小嘴紧紧抿住。 洪天啸从靴子中掏出那把匕首,在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的建宁公主惊讶的目光中,斩断了肚兜上的四根绳子,然后又将匕首放回靴子中,右手轻轻一扯。建宁公主只觉得胸前一凉,抬起头一看,急忙“呀”了一声,紧闭住双眼,脸蛋红得犹如秋天的苹果一般。 饶是洪天啸见过太多的女人上身,但在这一刻仍是呆了一下,浑然一片雪白之上耸立着两座雪白的玉女峰,只有双峰上的两点和伤口处是红艳之色,再配上建宁公主羞得通红的俏脸,绝对是一幅让任何男人都心动的景象。 建宁公主轻轻闭上眼睛,等着洪天啸为她上药,但是过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洪天啸有什么动静。建宁公主不由觉得奇怪,于是便睁开眼睛,发现洪天啸竟然目光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胴体,喉结处更是不住的上下耸动。 洪天啸见到建宁公主惊讶的眼神,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急忙将目光收回,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对建宁公主笑道:“公主的身体真是太完美了,虽然我自觉定力极高,但仍是忍受不住公主身体的诱惑。” 建宁公主闻言,知道这是洪天啸随便找的乱七八糟的借口,却也是芳心极甜,还有什么比自己钟爱的男人迷恋自己的身体再能让女人感到骄傲的事情呢,若非是身体受伤虚弱,建宁公主一定会伸出双臂将洪天啸的头紧紧搂在自己的胸上。 洪天啸坐起身从怀中将那瓶金疮药再次拿出来,又倒在了依然缓缓出血的伤口上,小心地在上面吹了吹,又仔细看了看,确信伤口处再也不会流血了,才放下心来,玩心再起的他在起身前突然又在建宁公主的右乳之上舔了几下。 坐起身后,洪天啸又在建宁公主左乳上轻轻摸了几把,啧啧赞道:“公主真是天生丽质,若非是今天公主受伤,我还真是把持不住呢。” 建宁公主也慢慢习惯了洪天啸的这种挑逗,闻言不觉笑道:“经公子这么一说,建宁倒是想出了一个对付吴三桂父子的好办法。” “什么办法?” 建宁公主道:“记得公子曾经为建宁出过一个主意,待到了云南之后,趁着吴应熊向建宁问安的时候,以火铳胁迫他,然后将之阉掉。建宁的意思便是在这个计策的基础上修改一下,到时候,建宁胁迫了吴应熊之后,公子若是能够使其产生幻觉,以为是与建宁进行了云雨之事,而建宁却将身子交给公子,如此一来,吴三桂自然不难发现建宁已非完璧之身,对于建宁将吴应熊阉掉之事他也生不出任何的怀疑。” 果然是一条天衣无缝的妙计,洪天啸闻言大喜,只是这条计策最关键的地方便在于让吴应熊产生幻觉,魔教的天魔千欲功自然能够做到这一点,只是这次南下,大玉儿并没有跟随前来,而身在云南的聂珂华却并不见得会出手相助。但是,这却也难不住洪天啸,因为他现在也学会了这门摄人心魂的秘术,名字叫做摄魂术。 当然,这要归功于已经轮回投胎过的西藏密宗第一高手桑结大喇嘛,在五台山,洪天啸与九公主合力杀了桑结和巴颜二人,后洪天啸从桑结的尸体上翻出了一本尽是藏文的书,当时虽不知上面是什么内容,但想到桑结将其贴身而藏,必然是不同寻常,洪天啸便将之收了起来。 后来,事情一多,洪天啸也渐渐将此事忘却了,直到后来,听苏荃说新月精通藏文,洪天啸这才将那本书拿了出来,让新月为他翻译了一下。新月翻译之后,洪天啸不由吓了一跳,没想到杀了桑结竟然会有这般的好处,因为这本书上记载的竟然是龙象般若功、大手印、神耳通和摄魂术四门绝技,同时洪天啸也明白了当日与九公主前去伏击桑结的时候,刚刚到达齐妙寺的时候就被桑结发现了,竟是因为他练有神耳通的缘故。 于是,洪天啸便抽出时间仔细研究了这四门绝学,发现龙象般若功与九阳神功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两门神功都不是完美的功法,但是两下里结合在一起,却是一套完美无缺的内功心法,由于有九阳神功的基础,洪天啸很快便将龙象般若功修炼到了第十层的境界,而且洪天啸又仔细研究了两种功法的利弊,将其利结合起来,去其弊,总结出了一种九阳龙象般若功,威力比之九阳神功和龙象般若功高出数倍。只是,如此一来,倒也使得洪天啸在修炼乾坤大挪移的时候比张无忌要慢了许多,因为洪天啸的九阳神功虽然大成了,但是经由他修改的九阳龙象般若功却是还没有大成,因此也影响了乾坤大挪移心法的修炼进度。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此计甚妙,我新近学了一门功法,正是可以摄人心魂,足以能够让吴应熊产生幻觉。” 建宁公主大喜,展颜笑道:“妾身就在那一天将身子交给公子。” 洪天啸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不能一直待在你的房间,以免下人闲话,今日两拨行刺的人都铩羽而归,定然不会再有人前来,你就好好休息吧,伤口愈合的时候会有奇痒,为了避免你用手挠动伤口,我会点了你的睡穴,待到明天一早,伤口就会结疤。” 建宁公主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洪天啸。 洪天啸想了想又道:“除了瑞栋之外,谁也不知道你受了伤,为了避免皇上知道这件事情,我对外会只说你受了惊吓,待到三日后再行启程,估计到时候你的伤势也会痊愈得差不多了。” 看着建宁公主又点了点头,洪天啸才伸手点了她的睡穴,然后退出了房间。一直守在外面的察尔珠见洪天啸出来,急忙迎上前去问道:“大人,公主怎么样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还好瑞栋缠住了刺客,公主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不过恐怕得休息两天才能复原,刚才下官询问了公主的意见,咱们在此地休整三日,待到第四天的时候再启程。” 听说公主没有受伤,察尔珠也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道:“让公主受了惊吓,自是咱们的失职,休息几天是应该的,应该的。大人,下官已经安排好了,让骁骑营的官兵将公主的住处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洪天啸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建宁公主卧房的房顶。察尔珠一愣,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脸上尽是迷茫之色,看到察尔珠脑袋如此不好使,洪天啸不得己解释道:“察统领,难道你忘记了在清凉寺的时候,刺客是怎样冲进建宁公主的房间的吗?” 察尔珠恍然大悟,这才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骂道:“瞧我这猪脑袋,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位置给忽略了,亏得大人提醒,不然公主就危险了,下官这就安排,这就安排。”说完,察尔珠急忙一溜烟跑了出去。 看着察尔珠的背影,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向自己的卧室走去,路上突然想到自己卧室之中还有一个飞天魔女孙仲君,洪天啸心中一动,孙仲君自然会知道华山派的落脚地点,自己何不用她来试试摄魂术的威力呢。 想到此处,洪天啸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自己的卧室门前,因为有苏荃、九公主诸女晚上要来侍寝,洪天啸有意将自己的卧室安置在了最偏僻的地方,连巡逻的官兵也不能顾及的地方。 洪天啸刚走到门前五丈的地方,便听到了门侧黑影处的轻微喘息声,今日守夜的人是方怡,洪天啸路过之时,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怡妹今晚要格外注意,万不可让任何人进入十丈之内。” 为了安全起见,洪天啸命方怡、阿琪和雯儿三人每晚轮流都在卧室前守夜,因为每晚洪天啸都要和众女行云雨之事,而那个时候也是洪天啸身体最放松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所以洪天啸才会让那个三女轮流在外守夜,以防高手夜袭。虽经洪天啸打通了任督二脉,三女的功力不凡,但是对于冯锡范、陈近南这样的高手来到也是感觉不到的,因此洪天啸将神耳通传授给了三女,如此一来,除非是洪天啸这种级别的绝顶高手才能瞒过三女的耳目,就连九公主在接近卧房十丈的时候,便已经被发现了。 听到黑影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嗯”声,洪天啸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发现四女正在围着孙仲君谈些什么,而孙仲君却是一脸通红,双目皆是怒色。 看到洪天啸进来,雯儿急忙迎上去,为洪天啸解去外衣,阿琪顺手接过将之挂在墙上。苏荃则站起身来,来到洪天啸跟前,指着孙仲君笑着问道:“师兄,你这么对待华山派的弟子,难道不怕神拳无敌归二侠夫妇二人找上门来闹事?” 洪天啸闻言哈哈大笑道:“神拳无敌归辛树,绝对是江湖一流高手,若是在以前的话,我还真会有所担心,但现在却是不怕了,若是归二侠真的来了,我正好试试九阳龙象般若功的威力。” 洪天啸融合九阳神功和龙象般若功、练了乾坤大挪移心法之后,还没有找一个人验证自己武功究竟到了何种地步,虽然与冯锡范有过一战,但却是刻意隐瞒实力。若是归辛树夫妇真的找上门来,倒是可以一试,不过却也不能显露身份。 孙仲君冷哼一声道:“跳梁小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竟然敢在这里如此夸口,不知道会是你的嘴硬还是我师父的拳头硬?” 洪天啸闻言大怒,虽然他不知道孙仲君经受穆人清的教训之后,是否有所改变,但是从她的尖钻刻薄的话中便可大致猜到孙仲君的性格并没有什么更改,想来是因为穆人清去世、袁承志去了海外,再也没有人能够管教她所致。 洪天啸怒喝道:“孙仲君,不要以为归辛树的外号中有无敌这两个字就真的能够天下无敌,说句不客气的话,别说是归辛树和归二娘两人,就算是再加上袁承志,我也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孙仲君没想到洪天啸会突然向她发火,不觉愣了一下,随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袁师叔回来了?” “袁承志回来了?”洪天啸也是愣了一愣,暗道,难道他知道了罗立忠迷奸温青青的消息了还是他厌倦了海外隐居的生活,准备回到中原轰轰烈烈干一番事业?同时,洪天啸不觉向九公主看去。 九公主只是淡淡一笑,随手点了孙仲君的昏穴,来到洪天啸身边,用仅有的右臂缠住洪天啸的右臂,柔声道:“师弟,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和他之间早就在十多年前便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现在我的心中只有你,就算他此刻跪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我,即便他能够休了温青青,甚至于杀了她,我的心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动摇的。” 洪天啸听到九公主的肺腑之言,突然觉得自己很惭愧,刚才不该对九公主有任何的怀疑之心,当下便歉意一笑,伸手将九公主搂在怀里,轻声说道:“对不起师姐,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乱起疑心了,再不会有任何的担忧了。” 九公主哪里会生洪天啸的气呢,其实她是欢喜还来不及呢,洪天啸在听到袁承志回到中原的消息后,竟然产生了担忧,足以证明自己在他的心中占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否则的话,他是不会有任何的担忧的。 九公主笑了笑,既然话已经说明白了,彼此之间再也没有隔阂,就不必继续这个话题了,便将话题转到了孙仲君的身上:“师弟,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飞天魔女孙仲君?这个孙仲君虽然性格刚烈,做事狠辣,却也是貌美如花,何况她也还是姑娘之身。” “什么?孙仲君还是个处女,难道她与梅剑和……”话未说完,洪天啸便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依稀记得《碧血剑》中并没有说梅剑和与孙仲君是一对情侣,想想也是,以孙仲君的狠毒,哪一个男人敢娶她做老婆。 洪天啸定了定神,对九公主道:“我准备在她身上试试我的摄魂术。” 第5卷第423节:第二百八十章摄魂术1 苏荃随即便明白了洪天啸的打算,问道:“师兄,我知道你想从孙仲君的口中得到冯难敌、沐天波他们落脚的地点,别忘了你的身份现在不能出现在江湖上,否则的话,不但公羊泰、魏无忌他们有性命之忧,魔教教主在得知你未死的消息后,定会再派高手刺杀你,虽然师兄的武功已经大进,足以不将魔教的任何高手放在眼里,但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师兄三思。”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师妹说得很对,只是眼下魔教势大,且又在暗处,天地会、沐王府、丐帮、华山派可能根本不知道魔教的存在,或许即使知道有魔教,却并不知道魔教的阴谋,所以我才决定兵行险着,出面与四大帮派的首脑相会,告之以魔教的阴谋,希望能够联合四大帮派共同对付魔教,如此一来,魔教自然不会将全部精力放在对付神龙教之上,对六龙门开坛建业很是有利。” 顿了顿,洪天啸又道:“当然我尽量不暴露身份,若有万一,想那四大帮派的首脑都是正直之人,加之我与陈近南有结义之情,我对沐天波有救命之恩,冯难敌和谢云海皆是义薄云天之人,应该不会将我还在世上的消息泄露出去的。如果此事一旦谋划成功,魔教很可能会成为江湖公敌,三百多年前六大门派共伐明教之事很可能会再次上演,只要魔教被灭,鳌拜就会不得不跟康熙撕破脸皮对战,吴三桂和郑经也会趁机起事,咱们的机会也就到了。” 在洪天啸的女人当中,最具谋略的有四人,分别是苏荃、九公主、毛东珠和大玉儿,其次便是李娇娘、何天云。洪天啸的这番话说得极有道理,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对洪天啸而言却是没有丝毫的喂下,而且一旦成功,受益更是巨大的,苏荃和九公主怎能不明白,当下也不复再劝。 洪天啸走到孙仲君的身前,伸手为她解开穴道,准备对她施展摄魂术。 摄魂术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在被施术的人的内心中找到一个最薄弱的地方作为突破口,从而控制这个人的心神,让他在短暂的时间内内迷失自我,神智完全受施术人的牵制,问一答一。摄魂术的最高境界是短时间内控制被施术人的行为,待到事情做完之后,才能清醒过来。 孙仲君悠悠醒来,发现洪天啸正站在她的跟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由吓了一跳,急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我只想问问你,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是小姑独处,难道你就不想找一个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吗,难道你就希望自己一辈子就这样一个人过下去吗?” 洪天啸猜的不错,这一点正是孙仲君内心中最薄弱之处,正是因为她做事狠辣,性格怪异,虽然她长相貌美,江湖上的年轻俊彦没有一个人敢向她表达情意,唯恐一个不慎,招来的是她的一剑,又甚至是可怕的神拳无敌归辛树夫妇。 洪天啸微微一笑的时候,已经涌上了摄魂术,当这一句问完的时候,孙仲君的内心已经被打开了一个缺口,洪天啸正慢慢控制她的心神。 “我…我当然不想一个人过一辈子,可是我…我的性格太…太…,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喜欢我。”孙仲君目光呆滞,直勾勾地看着洪天啸的双眼,说出来的果然是实话,只不过没想到她自己竟然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好,却是更改不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好,为什么就不能改变呢?”洪天啸决意趁着这个缺口,继续深入问下去,将缺口进一步扩大。 孙仲君叹了一口气道:“我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并不喜欢我的性格。为了他,我刻意改变了我的性格,变成了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女人,但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背着我同时和几个江湖中的女侠有着暧昧的关系,我自是大怒,追了他三天三夜才将他杀死。自此之后,我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对任何男人也不加以颜色,后来便有了飞天魔女的外号。” 洪天啸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孙仲君有过这样一次情感的挫折,所以才会恨尽天下男人。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心理障碍者,先有赤龙使无根道人,现在又多了一个飞天魔女孙仲君。 苏荃和九公主等人,见洪天啸只是问出了一句话就轻易地就控制住了孙仲君的心神,而且更是通过几句问话就套出了她的内心隐蔽,不觉大惊失色,对摄魂术这门秘术也万分崇拜起来。 其实,摄魂术这门秘术最早出现在九阴真经中,当年杨过在比武争夺天下武林盟主的时候,曾经以移魂□□控制了金轮法王的二弟子达尔巴的心智,使得达尔巴随着他舞起了古墓派的美女拳法,那美女拳法本为美女所用,杨过年轻俊秀,使将起来,倒也合适,只是那达尔巴颧骨高耸,面颊深陷,跟着杨过作态一笑,旁观众人无不毛骨悚然,当即震惊全场。 只是,摄魂术与移魂□□,以及丐帮洪七公时期的彭长老的摄心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这摄魂术若是使用不当,反而会对施术者自身造成很大的危害,因为这无论是移魂□□还是摄心术还是摄魂术,纯系心灵之力的感应,倘若对方心神凝定,此法往往无效。要是对方内力更高,则反激过来,施术者反受其制。两人比武,如施术者武功较强,则拳脚兵刃已足以获胜,实不必施用此法,假如功力不及,却又不敢贸然使用。是以此法虽然高深精奥,临敌时却也无甚用处。 是以施展摄魂术的时候必须要注意几个要点,第一,不能用于内力比自己深厚者,第二,必须准确定位其内心最薄弱处,也就是找准突破口,第三,其间不能受到任何干扰,否则便会走火入魔。因此,摄魂术也是一门比较危险的秘术,若非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使用。 “你们这次落脚在什么地方?”成功控制孙仲君的心神之后,洪天啸终于扔出了这一问…… 深夜,城东祈请胡同最里头的一家大宅院内,陈近南、冯难敌、沐天波和谢云海四人正在秘密商议。自从上次在少林寺那么一闹之后,天地会、华山派、沐王府和丐帮便正式结成了同盟,选举了冯难敌为盟主,陈近南为军师,共同反清。 这一次选在郑州展开劫持建宁公主的行动是四人共同商议的结果,因为郑州是丐帮的总舵所在,而且知府府中有丐帮的奸细,行动极为方便。只是,在行动的当天,谢云海突然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急急忙忙赶去处理,所以丐帮才没有参与。而冯锡范看不起冯难敌和沐天波,执意要单独行动,陈近南苦劝无果,又担心冯锡范一人有失,这才临时改变了计划,以天地会为行刺的第一拨,沐王府和华山派为第二拨。 没想到,穷三派的高手虽然也伤到了建宁公主,却也损失惨重,而且华山派的飞天魔女孙仲君和另外两个三代弟子也陷落在官兵的手中,是以四人才连夜商议如何从官兵手中将三人救出的方案。 就在这时,房顶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浑身上下都被黑衣包裹,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此刻,他正坐在房顶上,一动不动,似乎在倾听着什么,而房中四大高手竟然丝毫没有发觉他们的谈话已经被人听到。 只听冯难敌叹了一口气道:“那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并非无能之辈,此次打草惊蛇,何况建宁公主又受了伤,柳飞鹰必然会在建宁公主的卧房以及孙师妹等人关押之处布下天罗地网,无论是想救人还是想刺杀建宁公主,都是难上加难,何况,冯兄已经有事离开,咱们又少了一个好手。” 刺杀失败之后,冯锡范自觉颜面受损,于是便向陈近南告辞,说是二公子郑克爽传信让他过去。陈近南虽然不想冯锡范在这个关键时候离开,但是他也不知郑克爽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好阻拦。 是以,冯难敌说了这句话之后,陈近南的脸上不由一红,正要出言解释,又听冯难敌继续说道:“不过也不要紧,冯某已经派人传信给归师叔和袁师叔,请他们即刻来到此处汇合,一起救人,有了归师叔夫妇和袁师叔的加入,救出孙师妹、刺杀建宁公主自然就不在话下了。” 用摄魂术控制住孙仲君的时候,洪天啸从她口中确认了袁承志和温青青确实从海外回到了中原,并与归辛树夫妇汇合在了一起。只是,袁承志和温青青为何会突然回来,孙仲君也并不知道。不过从孙仲君的描述中,洪天啸感觉到袁承志和温青青之间有了矛盾,很可能是罗立忠迷奸温青青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因为以前是袁承志惧怕温青青,而这一次却是温青青一直缠着袁承志,袁承志却是对她爱理不理。 沐天波点了点头道:“有了归二侠夫妇和袁大侠的加入,咱们救人的胜算自然就大大增加。”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房顶之上传来一声长笑,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入了四人的耳中:“那倒不一定。” 四人大惊,要知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除了沐天波稍次一点,冯难敌、陈近南和谢云海都是江湖上跺一跺脚,整个江湖都会颤一颤的人物,却被人躲在房顶偷听了半天而不知道,个个都觉得脸上挂不住,陈近南更是身影一闪,便已经跃到了院中。 冯难敌三人也是随后来到了院中,却发现陈近南的对面是一个浑身上下被黑衣包裹只留两双眼睛在外的黑衣人,陈近南知道此人轻功如此之高,武功也弱不到哪里去,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冷冷地望着他,希望能从他的眼中发现什么,毕竟武林中绝对不会毫无声息地突然蹦出这样一个武林高手的。 江湖上的规矩:先礼后兵,冯难敌见陈近南站立并不发话,知道是等着他上前的,于是走上几步,站在陈近南的身侧问道:“阁下何人,深夜到此恐怕不是单单听冯某等人谈话的吧。” 就在这时候,四派的弟子也纷纷从各个房间内出来,站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将洪天啸紧紧围在中间。洪天啸转身看去,发现沐王府的一众高手几乎全在这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衣着破烂的叫花子,其余诸人想来就是天地会和华山派的人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怎么,冯掌门、沐王爷、陈总舵主、谢帮主,你们准备靠着人多将在下留下来吗?” 冯难敌知道对付这样的高手,其他的门人上来只会白白送死,于是便高声喊道:“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们千万不可动手,所有人都后退十步。”冯难敌是盟主,他的话没人不敢不听,是以众人皆后退了十步。 冯难敌之所以让众人后退十步,是担心万一洪天啸为了脱身而挟持武功低微的弟子,见众人依言后退之后,才又对洪天啸道:“说吧,阁下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第5卷第424节:第二百八十章摄魂术2 洪天啸道:“久闻冯掌门、沐王爷、陈总舵主和谢帮主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会做下行刺建宁公主这么愚蠢的决定?” “你…”,冯难敌没想到来人竟然一上来就出口伤人,正欲发作,但他毕竟是一派掌门,涵养功夫也是很深,加之从这句话中听出对方并不像清廷的奸细,是以才没有发怒,沉声道,“那以阁下之意,行刺建宁公主如何错了?” 洪天啸仰天长笑道:“你们反清盟之所以要行刺建宁公主,不过是因为建宁公主曾经被冯锡范劫持过,建宁公主是否完璧之身自然为吴三桂父子所猜疑,若是你们行刺成功,吴三桂很可能会怀疑此事是小皇帝为了皇室的颜面而不惜痛下杀手。但是,你们却忘了一点,若是真的如此,小皇帝怎么会派出他的心腹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亲自担任赐婚使,如果建宁公主被杀,柳飞鹰自然难逃死罪,即便小皇帝不会让他死,但是却是不能继续留在清廷之中,试想,眼下小皇帝与鳌拜矛盾逐渐尖锐,正是用人之际,怎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呢?” 听洪天啸如此一说,四人果然觉得很有道理,这次的行刺确实太冒昧了,就在这时,洪天啸又道:“你们这次行刺能够有如此少的牺牲已经是不错了,要知道虽然对外此次送亲队伍中只有柳飞鹰和瑞栋两个高手,但是却暗藏了很多的高手,想必陈总舵主很清楚吧,那两个双胞胎兄弟的武功在江湖上绝对能够称得上一流高手吧。柳飞鹰因为前路坎坷,是以今夜并未让所有的高手全部出来,否则的话,恐怕除了你们四个之外,其他人全都要与飞天魔女孙仲君作伴了。” 陈近南闻言,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与黑白双煞大战了四十回合,却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知道洪天啸不但所言不虚,而且还是给四人留下了面子,如果真如他口中所说,只怕能够全身而退的最多不过三人,沐王爷是绝对退不出来。 陈近南正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身旁的谢云海冷哼一声道:“阁下竟然对今晚之事知道得如此清楚,莫非是柳飞鹰暗藏的高手之一吗?想必阁下想说的是,眼下此处已经被官兵团团包围了吧?” 谢云海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围观的四派弟子有的更是开始惊慌起来,更有的人开始私下交谈起来。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谢帮主言重了,柳飞鹰见识了反清盟中天地会、沐王府和华山派的人,却是一直没见丐帮的人有所行动,自然正加强防守,以建宁公主的安危为主,怎么会为了几个小小的反贼而放任建宁公主的安危不管不问吗?” 谢云海闻言,不觉老脸一红,但洪天啸的话句句在理,他又一时反驳不出来。 陈近南也搞不清楚来人究竟是友还是敌,若说是敌的话,他在听到自己四人的对话之后,自是可以马上通知柳飞鹰率领所有高手前来围剿,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若说是友的话,刺杀建宁公主的时候,他既然在场却并不出手相助,后来任由孙仲君三人被俘而不出手相救。 洪天啸突然大笑道:“在下今夜前来,只是想告诉各位,万不可再重复今夜之事,否则的话,只会徒损人手,却对反清大局没有任何帮助。在下言尽于此,诸位信不信只在一己之念,在下告辞了。” “且慢。”冯难敌急忙高喊一声。 反清盟虽然只有四个帮派,除了沐王府之外,其余三大帮派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若是被人毫无声息地欺近,然后又随意走掉,日后在江湖上,反清盟自然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洪天啸明知故问道:“冯掌门莫非还想请在下喝一杯酒水不成?” 冯难敌微微一笑道:“冯某正有此意,还请阁下赏一个薄面。”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如此在下就叨扰了。” 就在这时,谢云海突然大声道:“且慢,阁下想喝杯酒水并无不可,只是请阁下将面巾摘下,以真面目示人。” 冯难敌也点了点头道:“不错,既然阁下是友非敌,还请以真面目示人。” 洪天啸长叹一声道:“在下之所以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实在是因为这院子里的很多人都认识在下,而在下又因为不久前的一件事情,被逼不能在江湖上露面,否则的话,于反清大业极为不利。” 谢云海哪能相信洪天啸的话,冷哼一声道:“阁下以为就凭这番鬼话就能让我们相信吗?” 洪天啸又是长叹一声道:“在下说的确是实话,谢帮主若是实在不相信,在下也没有办法,看来今晚的水酒是叨扰不成了,在下就此告辞。” 谢云海突然欺身上前,来到洪天啸身前不远处,冷冷道:“既然阁下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就让谢某帮你摘下蒙巾,看看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说完,谢云海,左掌平推,右掌下击,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见龙在田”中的招式,谢云海之所以一上来就用降龙十八掌,实是将洪天啸看作了劲敌。 洪天啸不敢使用逍遥派的武功,也不敢使用少林寺的功夫,只得以从桑结的那本书中学来的大手印御敌。 当日桑结与少林寺般若堂首座澄识的一战,虽然败了,但大手印的威力却是深深印在了群雄的心中,是以洪天啸一使出大手印的武功,当即便被四人认了出来,谢云海纵声大笑道:“原来竟是西藏密宗的高手,谢某今日正用降龙十八掌领教领教密宗绝学大手印。” 言毕,谢云海将降龙十八掌一招一式展开,全力对付洪天啸。降龙十八掌确实是堪称天下第一的掌法,只是谢云海遇到的是同样精通降龙十八掌的洪天啸,而且洪天啸的降龙十八掌比谢云海的还要正宗,这就意味着谢云海的降龙十八掌在洪天啸跟前几乎起不了作用,真正能起作用的反倒是他闭关之后修补的那几掌,却也没有很多作用。 二十招以后,谢云海越战越惊,他一生经历大小打斗不下数十次,却从没如今天这般被动过,似乎对手能读懂他的心思一样,总能在他即将出招的时候,提前出手封住他的招式,让他不得不临时换招。一旁观战的冯难敌和陈近南也看出了谢云海已经完全落在了被动的局面,心中也是大惊,似乎此人的武功要远远在素有密宗第一高手之称的桑结□□师之上。 谢云海出手之后,二人自持身份,本不愿与谢云海联手抗敌,但此刻谢云海已经落在下风,大有一个不慎就会被大手印击中的可能,陈近南对冯难敌道:“冯前辈,谢帮主已然不敌,就让晚辈助他一臂之力吧。” 冯难敌怎不知陈近南的心意,是为了保全他冯难敌的颜面,所以才主动要求出手的,于是冯难敌点了点头道:“陈总舵主,小心,老夫看此人似乎还没有使出全力,好像在等待咱们二人出手。” 陈近南自然也看出了洪天啸没有使出全力,当下点了点头,二话不说,长啸一声,扑向两人的战团。陈近南虽然不得已之下要与谢云海并肩对敌,却也不愿偷袭,所以才会长啸一声,给洪天啸一个暗示。 看到陈近南忍不住出手,洪天啸大喝一声“好”,丝毫不惧,展开越来越纯熟的大手印,独战二人,越战越勇。与谢云海一样,陈近南知来人武功奇高,不敢有任何怠慢,一上来就是最拿手的绝技凝血神爪,呼呼带风,寒气逼人。 冯难敌本来担心陈近南会因为不得已与谢云海并肩拒敌而不愿施展凝血神爪,如今见了,倒也松了一口气,暗道,在陈近南的凝血神爪和谢云海的降龙十八掌的合击之下,就算是少林寺的晦聪方丈施展双手互搏术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去,来人武功虽高,却也是必败无疑。 但是,在三十招过后,冯难敌的脸色再一次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在陈近南的凝血神爪和谢云海的降龙十八掌合击之下,来人依然是游刃有余,一手大手印的绝技竟然将场中二人逼得节节后退。 沐天波见状,知道若是再不上前援手,待到来人将陈近南和谢云海击败,自己和冯难敌更不是来人的对手,反清盟的脸就要丢到家了,于是顾不上向冯难敌请示,大喝一声,飞身上前,场中形式为之一变,成了洪天啸一人独斗三人。 沐天波的加入并没有扭转整个战局,反倒是有些像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的时候,本来关张二人只是稍稍不敌吕布,但是加了个刘备之后,反倒是碍手碍脚,好歹算是吕布力有不济,才会败回虎牢关,从而成就了刘关张的美名,若是刘备从开始就上来,只怕败的会是他们三个了。但是,洪天啸不是吕布,不会出现内力不济的现场,因为九阳龙象般若功可使内力生生不息。 降龙十八掌最耗内力,待到一百招过后,谢云海便有些力有未逮了,如此一来,三人的攻势便又缓了缓,而洪天啸的大手印却是依然威力不减。三人心中大惊,心中同时浮现了一个念头,若是冯难敌再不出手,只怕今日反清盟的跟头要栽到家了。 冯难敌一直在关注战局,他自然看出了谢云海的不济,洪天啸的内力依然,心中暗惊,没想到西藏密宗竟然还有此等绝世高手,看来自己若是再不出手的话,只怕三人中谢云海和沐天波很快就要伤在来人的大手印之下了,当下,冯难敌再无迟疑,大喝一声,展开华山派的碎玉拳,扑进了战团。 冯难敌新力军的加入,使得场中的打斗再次均衡起来,一时之间,四人与洪天啸战了个平手。 这一场打斗,震惊了所有观战的四派弟子,本来在他们看来,冯难敌、谢云海、陈近南三人无一不是名震江湖的绝顶高手,任何一人在江湖上也是少有敌手的,虽然沐天波不算是决定高手,却也是一流上阶高手,没想到今夜却有人能够与他们四人打成平手,此人该是怎样的武功呀。 又战了六十回合,四人依然是不败不胜之局,只是谢云海的功力几乎耗尽,陈近南和沐天波也出现了稍微的细喘,而洪天啸依然内力雄厚,毫无任何后力不济的现象,四人心中暗惊,看来今日不用绝招,四人将会同时败在此人手中。 冯难敌不敢迟疑,当即大喝一声道:“大家用绝招,一定要将来人留下。” 洪天啸闻言,心叫不好,在这种情况下,冯难敌口中所喊的绝招,绝对不是压箱的绝技,因为压箱的绝技刚才大家已经都用过了,冯难敌所说的绝招是拼命绝招,也就是两败俱伤的绝技。 果然,冯难敌大喝之后,四人同时用了两败俱伤的绝招,四面八方的掌印、拳影齐向洪天啸身上而来,洪天啸不愿伤了四人,不难以还手,仓促间只得用上了天山六阳掌中最强的化解式“阳歌天钧”。 陈近南看到天山六阳掌法,再想起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心中大悟,当即明白了来人是谁,不由大喜叫道:“二……” 第5卷第425节:第二百八十一章惊闻 还没等陈近南那个“弟”字说得出口,耳边便传来洪天啸细弱无声的声音:“大哥,此处人多,还请大哥暂且不要识破小弟的身份,待到进屋之后,小弟自会向大哥禀明原因的,还请大哥让三位前辈一同住手。” 陈近南知道这是传音入密的功夫,心中大惊又是大喜,没想到来人果然是二弟洪天啸,不想数月不见,他的武功竟然精进至斯,只怕但凭这一手大手印的功夫,天下间便已是再无敌手了,惊喜归惊喜,陈近南也知道冯难敌三人已经上了真火,若是再迟延半分,只怕三人会使出两败俱伤的绝技,于是便赶紧对冯难敌三人低声道:“来人晚辈认识,三位前辈请住手。” 三人可不知道陈近南是从洪天啸的那一式天山六阳掌的掌法中才猜出来人的身份的,闻言不由一愣,心中同时冒出一个不快的念头,既然你认识来人,为何不早说,让反清盟今日栽了这样大的一个跟头,难道此人是你故意招来,给我们下马威的?尤其是冯难敌,想起当初推选反清盟盟主的时候,他曾力举陈近南,但谢云海和沐天波却齐齐选了自己,所以他更是猜想陈近南对没有成为反清盟盟主而心怀怨恨。虽然众人都有想法,却只是在那一瞬间,使得三人招式一缓,洪天啸长笑一声,趁机从间隙中脱身出来,飘身站在四人对面三丈远处。 陈近南看着三人看向他的狐疑目光,心知自己现在才说出认识来人必为三人所误会,急忙解释道:“晚辈也是从他刚才的那一招天山六阳掌的掌法中猜出了他的身份,此人正是晚辈的结拜兄弟,神龙教的少教主洪天啸,刚才二弟对我传音,说是刻意隐藏身份情非得已,此处人多,其中缘由待到进屋之后,二弟自然会一一道明的。” 当初在少林寺一战,司徒伯雷以天山六阳掌对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丝毫不落下风,使得天山六阳掌一下子闻名江湖,成为能够与降龙十八掌和大力金刚掌齐齐享誉武林的威猛绝妙掌法,陈近南一说出天山六阳掌这五个字,三人怎能不知。 沐天波比之冯难敌和谢云海更多了一层体会,闻言恍然大悟道:“难怪刚才与此人交手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内力似曾相识,原来他就是洪兄弟,难怪难怪,只是没想到洪兄弟的武功竟然会精进至斯,想来这段时间之中另有奇遇。” 冯难敌见二人都如此说,也曾听说过洪天啸的一些事情,也就信了个七八成,当即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陈总舵主、沐王爷、谢帮主,你们先将洪兄弟领进屋内叙话,老夫留在这里对众人交代一下。” 陈近南和沐天波闻言,双双上前,一人拉着洪天啸的一只手,也不说话,将他扯进了屋里。谢云海和洪天啸还没有任何的交情,自然只能跟在三人身后了,虽然他对洪天啸的人不了解,不过心中却是对洪天啸的武功佩服到了极点。 本来正是一场龙争虎斗的恶战,突然又变得如此戏剧化,四派的弟子皆是不知是怎么回事,正在愕然间,却听冯难敌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听了,今夜原是误会,来人乃是陈总舵主和沐王爷的好友,现在已经无事,众人各自散去休息吧。” 冯难敌本来想着,洪天啸深夜造访,必有要事,进屋之后所说的必定是机要之事,有心多安排一些暗哨,但是想到这些暗哨防备普通武林中人还行,若是遇到洪天啸这样的超级高手,是没有一点作用的,何况有洪天啸在房中,即便有什么动静,必然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冯难敌进屋之后,发现洪天啸已经将脸上的蒙巾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当下吃了一惊,没想到在四大高手的围攻下丝毫不落下风的神龙教的少教主竟然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似乎当年袁师叔在这个年龄也没有这么高的武功。 洪天啸见冯难敌走进屋里,急忙双手抱拳道:“冯前辈,刚才晚辈失礼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冯难敌本就是豪爽之人,当下呵呵大笑几声,一把拉住洪天啸的右手,一边牵着他走向主客的位置,一边说道:“什么失礼不失礼的,老夫就讨厌这些繁文缛节,说句实在话,洪老弟的功夫可真是俊得很,老夫真是佩服。” 四人无论年龄还是资历都要远远超过他,洪天啸哪里会坐主客的位置,连番谦逊之后,洪天啸坐在了主客下手的位置。冯难敌等人见状,也不再想让,便也各自按照既定的次序坐好。 五人落座之后,冯难敌首先说道:“今日洪老弟的一番话说得老夫等人汗颜,当初大家共议行刺建宁公主,确实想通过此事激化小皇帝和吴三桂的矛盾,促使吴三桂早日谋反,反清盟也好从中起事。今日听洪老弟这么一讲,方知我等考虑得太不周全,白白牺牲了这么多的兄弟,还让孙师妹等人落在柳飞鹰的手里。”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想救出陷落在官兵手中的孙仲君三人不难,晚辈跟那柳飞鹰还算是有几分交情,若是我出面,他定会将孙姑娘他们放出来的。” “啊”,四人听洪天啸说竟然与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有交情,皆是心中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若非是知道洪天啸的身份和立场,恐怕四人中至少会有三人站起身来,向洪天啸反问和责难了。 洪天啸早料到四人会有如此的反应,微微一笑解释道:“一年前,柳飞鹰刚出道江湖,还没有投靠清廷的时候,晚辈曾无意中救过他的性命,当时他对晚辈自然是感激之极,曾经说过,要报答晚辈的救命之恩,日后定会应允晚辈三件事情。后来,晚辈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投靠了清廷,与之便再也没有联系,但是因为沐王府行刺小皇帝失败,晚辈不得已找上他,请他想法从皇宫中将摇头狮子吴老爷子和刘一舟、敖彪三人救出,没想到此人倒也言出必行,果真帮了晚辈这个大忙,这次我请他将孙姑娘三人放了,就算是第二件事情吧,想来柳飞鹰也不会拒绝的。” 此事沐天波曾经对三人说过,只是他只知道柳飞鹰救吴立身三人是受了洪天啸的委托,却是不知洪天啸和柳飞鹰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件事情也成了沐天波等一众沐王府英雄心中的一个疑问,直到今日才算是得到了“答案”。 冯难敌双拳一抱,对洪天啸道:“若是洪老弟真能将孙师妹他们三人救出,华山派上下必然会感激不尽。”这一次行刺建宁公主,因为华山派中好手不多,所以冯难敌才请了孙仲君和五丁手刘培生相助,没想到孙仲君却落入官兵的手中,若是孙仲君真出了什么意外,别说性命之忧,就是清白有损,他冯难敌也不好向归辛树夫妇交代,所以在得知洪天啸能够将孙仲君救出,心中大石自然落下。 洪天啸急忙还礼道:“冯前辈客气了,大家的目的都是反清,此事在下义不容辞,何谈谢字。” 如此一来,陈近南和沐天波最有面子,陈近南忽然想到洪天啸刚才的话,很是奇怪地问道:“二弟的武功,几乎可是说是天下第一,而且神龙教中高手如云,天下间还能有什么人会让二弟如此害怕,竟然不敢以真名现身?” 陈近南这一问,正是其他三人也急于知道答案的问题,当下三人凝神静气,静听洪天啸的回答。 岂料到,洪天啸不答反问道:“三位前辈和大哥行走江湖多年,见闻自是极为广博,可曾听说过江湖上还有一个魔教?” “魔教?”四人皆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两个字,冯难敌问道:“莫非是二十年前突然绝迹江湖的明教?”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不是,魔教自称圣教,总坛在云南,教主从未露过面,其武功深不可测,而且教中高手如云,有一仙子、二魔女、三护法、四长老、五方使者,以及二十三个分坛坛主,皆都是当世的一流高手,不是小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哥的武功固然厉害,最多也只是能够和三护法任何一个打成平手而已。” 洪天啸此言一出,四人大惊失色,陈近南的武功在四人中是最高的,当日少林寺一战,晦聪方丈专意等到陈近南出场的时候才下场,便是因为这个原因。眼下听洪天啸说,陈近南的武功只相当于魔教护法的水平,怎能不吃惊,因为如果洪天啸之言不虚的话,冯难敌和谢云海也只是相当于长老级的水平了。 四人中最觉尴尬的要数沐天波了,他们沐王府在云南数百年,却不知道身侧竟然还有实力如此可怕的魔教,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好在众人知道沐王府虽然名满江湖,却并非是武功高明,而是因为沐家世代忠良,对云南百姓从无苛刻盘剥。 洪天啸又道:“若真是如此也就罢了,只是这段时间来,晚辈发现魔教教主野心勃勃,而且暗助鳌拜,有问鼎天下之心。本来,满清得了汉人天下,天下汉人皆可反清而重新立汉,只是这魔教教主非正道之人,为达目的而不管千万百姓之死活,若是让他得了天下,只怕天下万民将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晚辈才会处处与之为敌,那魔教教主大怒之下,派了四大长老刺杀晚辈,晚辈虽然拼力杀死了其中两人,却也身受重伤,被打入山崖,剩下的那两个长老以为晚辈必死无疑,便回去向其教主复命说晚辈已死。晚辈虽然侥幸不死,又武功大进,却也深感已在明敌在暗,处处被动,如果被魔教教主得知晚辈还活着,只怕下次派出的就会是三大护法了,所以晚辈这些日子以来,昼伏夜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看着四人一脸的不可思议,洪天啸又道:“最近一段时间,晚辈一直在猜测魔教教主的身份,曾经怀疑过几个人,但后来却都一一否定,直到五天前,晚辈开始怀疑魔教教主并非是汉人,而是满人。” “什么?魔教教主是满人?”四人都是威震一方的霸主,一生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定力极深,但今日从洪天啸处听说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让他们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觉得不可思议。 “不错,确是满人,虽然晚辈也基本上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是苦于证据不够,所以才不敢下定论。另外,晚辈还探得两个确切的消息,陈圆圆和董鄂妃两人也是魔教中人,曾经分别是魔教的仙子,现在是魔教两大魔女,其武功之高,还在大哥之上。是以,晚辈认为,魔教教主派出陈圆圆、董鄂妃迷惑吴三桂、李自成和顺治皇帝,又暗助鳌拜与小皇帝争斗,派人用玄冥神掌打伤沐王爷,种种现象表明,魔教教主正在进行着一个天大的阴谋,而且这个阴谋的最终目标就是天下。” 听完洪天啸的一番讲述之后,四人只觉得呼吸就要停止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尽是惊讶的神色。 洪天啸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惊讶,看着四人的表情,知道若让他们一下子全都接受确实很困难,于是便叹了一口气道:“三位前辈,大哥,此事确实很匪夷所思,晚辈也是调查数月之久后才机缘巧合下获得这么多的魔教机密,晚辈之意是想联络三位前辈和大哥,共同对付魔教。若是只听信晚辈一人之言不足为信,不如三位前辈和大哥从明日起,派人暗中调查此事,若是晚辈所言不虚,到时候咱们再商议如何对付魔教之策,不知三位前辈和大哥意下如何?” 还没等四人点头或摇头,洪天啸忽然又想到袁承志,便对冯难敌道:“冯前辈,其实说起来晚辈与华山派也算是有些渊源,晚辈的舅舅正是前明的蓟辽督师袁崇焕,袁承志正是晚辈的表兄。”于是,洪天啸将当日对九公主说的那番话,又对冯难敌说了一遍。 冯难敌闻言,急忙从座位上站起,双拳一抱道:“既然洪公子是袁师叔的表弟,自是难敌的长辈,还请受难敌一拜。”说完,冯难敌便要真的跪下去,洪天啸急忙一把将他拉住道:“冯前辈不可如此,晚辈只是想说明一下这层关系,并非是此意,何况,晚辈并非是华山派的人,怎可与前辈如此相论。” 陈近南也从旁道:“二弟所言甚是,以晚辈看来,咱们不如各交各的。” 冯难敌道:“既然如此,洪兄弟,你也不用冯前辈这样叫了,若是不嫌弃的话,就称呼我一声冯大哥,如何?” 洪天啸知道冯难敌生性豪爽,当下便一口应承下来道:“既蒙冯大哥看得起,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冯难敌大喜,正要再说话,却见谢云海突然插了进来,说道:“洪兄弟,他冯难敌是一派掌门,我谢云海也是一帮之主,身份地位绝对不在他之下,只不过他是反清盟的盟主而已,你既然认了他做哥哥,可不要看不起我这个穷叫花子呀。”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哪里,谢大哥,小弟有礼了。”见礼之后,洪天啸见已经挤了过来的沐天波,急忙抢先道:“王爷,可别忘了小侄与剑声可是磕了头的把兄弟,您就不要跟着凑热闹了。” 沐天波哈哈大笑道:“当然不是了,我是想说,剑声和剑屏都很想念你,看你什么时候能够跟他们见一见面,好好聊一聊。” 洪天啸怎会不知沐天波的心意,只不过拿着沐剑声做幌子,其实还是想让他的宝贝女儿沐剑屏和自己好好谈一谈,毕竟上一次自己走火入魔,得沐天波和柳大洪相救后,因为觉得无颜再见沐王府的人,所以才留书不辞而别。当时的经过,沐王府的人几乎都知道,是以沐剑屏只能嫁给自己,沐天波这样说,也是想从洪天啸的嘴里得到一句肯定的话儿,也好跟沐剑屏交待。 洪天啸长叹一声道:“王爷,当日之事,晚辈永生不忘,只要剑屏没有意见,晚辈自会娶她过门。只不过,眼下晚辈对魔教的了解并不太多,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与魔教抗衡,是以晚辈的身份决不能暴露,否则的话,晚辈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还请王爷原谅。” 第5卷第426节:第二百八十二章一时的疏忽所致 沐天波闻言,也放下心来,哈哈大笑道:“自你离开之后,剑屏那丫头每天都缠着我去找你,今天有你的这一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当紧的,还是大事当紧。天啸,你放心,你只管放手对付魔教,沐王府是你坚实的后盾,虽然沐王府的高手不多,但好歹也在云南有数百年了,当地的情况我比你了解。” 洪天啸明白沐天波这是暗示,将沐王府的命运交到了洪天啸的手里,不由心下感激,发自真心感谢道:“多谢王爷,晚辈一定不负所托。” 沐天波微微一笑,用力在洪天啸的肩膀拍了拍,说道:“都快成一家人了,有什么好谢的。” 冯难敌哈哈大笑道:“沐王爷,你生了个好女儿,找了个好女婿,可惜我冯难敌却只有两个儿子,不然的话,可是一定要和你争一争的。” 沐王爷也是哈哈大笑道:“冯掌门,就算你也有一个女儿,咱们也争不着,你想想,天啸的人品、相貌、武功、志向,无一不是上上之选,难道他的身边会只有剑屏一个女人吗,少说也要有七八个。” 洪天啸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心中却暗道,说出来会吓死你们,何止七八个,而是二十七八个,而且以后可能还会再多。 冯难敌笑道:“沐王爷说的也是,明日冯某便派人调查此事,若是真如洪老弟所说,魔教教主有如此野心,冯某一定跟随洪老弟,华山派任由洪老弟驱使。” 谢云海也点了点头道:“不错,若是真的如此,为了天下汉人,我丐帮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 只有陈近南默然不语,显然是在想什么事情,洪天啸明白陈近南只不过是郑经的属下,虽然天地会是他一手创建,但最终的决定权却在郑经的手中。陈近南可以领导天地会联合其他门派反清,但是要对付像魔教这样让郑经听起来虚无缥缈类似于传说的邪门组织,陈近南着实没有这个把握,所以才会沉吟不语,心中矛盾之极。 洪天啸明白陈近南的难处,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哥,小弟知道你虽然是天地会的总舵主,却是要受制于台湾郑王爷,没关系,大哥只需要领导天地会牵制清廷的力量,小弟自然会率领神龙教、华山派、丐帮和沐王府以及其他各大门派将魔教彻底歼灭。” 陈近南长叹一声道:“二弟能明白大哥的苦衷,大哥很是欣慰,如此就按照二弟的意思,大哥率领天地会的数万兄弟与清廷周旋,二弟与冯前辈、沐王爷和谢前辈一起对付魔教,如果需要大哥出手的时候,大哥自会责无旁贷。”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如果在以前的时候,小弟心中确实没有丝毫的把握,毕竟不但魔教之中高手如云,魔教教主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就连家父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眼下小弟武功大进,虽然不见得会高过魔教教主,却也不会逊色多少。至于魔教之下的那些高手,如何能敌得过咱们这么多门派的高手,只要筹划得当,必然能够一举将魔教歼灭。” 陈近南眼中闪过一抹愧疚的眼神,叹声道:“今天多亏二弟深夜相告,不然的话,咱们这反清盟与清廷斗争到最后,很可能会是给魔教做了嫁衣。二弟可否知道,魔教和吴三桂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这一点小弟还不太清楚,只知道陈圆圆此刻在云南吴三桂王府之旁的一座庵庙中带发修行,魔教教主派了三大护法之一的百胜刀王胡逸之居住在庵庙之中,不知是保护还是监视。” “百胜刀王胡逸之竟然是魔教三大护法之一?”四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同时也相信刚才洪天啸所说的以陈近南的武功也只是能够和魔教三大护法之一打成平手,其实还是高看了陈近南。陈近南出道的时候,百胜刀王胡逸之便早已经名满江湖,而且他出道几十年,百战百胜,从未遭逢过敌手,就是跟少林寺的晦聪方丈也只是稍落下风,并没有败于其手。 “正是,除了胡逸之之外,另外两大护法分别是欲海龙王司马彪和铁衫烟王上官云义,这两人的武功不在胡逸之之下。”洪天啸自从武功大进之后,心中便有了和这些成名已久的武功高手一一过招的愿望,尤其是今夜竟然战平了冯难敌他们四人。 冯难敌闻言大惊道:“难道这两个人还活着吗?记得师祖曾经说过,这两个人因为恶贯满盈而被木桑道人追杀千里,击毙在了岭南,难道说他们没死?”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能够被轻功暗器冠绝天下的木桑道人追杀千里竟然还侥幸留下性命的,自然不会是庸俗之辈,看来这魔教的实力果然是让人害怕,四人不由对剿灭魔教的可能性担忧起来,再想想今日洪天啸告之这些消息之前,四人竟然对如此庞大的敌人丝毫不知,此刻不觉为之汗颜。 冯难敌叹了一口气道:“冯某真是老了,看来日后武林是洪老弟这样的年轻人的天下,日后我华山派自冯某以下,尽数唯洪老弟马首是瞻。”冯难敌之所以这样说,便是因为虽然他是华山派掌门,但归辛树和袁承志的辈分,还在他之上,他倒也不敢轻易为他们二人许下承诺。 谢云海也是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对洪天啸道:“谢某也有同感,日后只要洪老弟一句话,我丐帮自会赴汤蹈火。” 洪天啸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小的册子,递给谢云海道:“谢大哥,小弟十二年前无意中得到了贵帮的降龙十八掌的掌法,今日见了大哥,自然要将此掌法归还丐帮,只是当时小弟年龄幼小,无意之中也修炼了这门掌法,还请谢大哥原谅。” 谢云海这一辈子,最大的希望便是能够学全整套的降龙十八掌,这才会闭关三年,将降龙十八掌的后六掌补全,但是谢云海毕竟资质有限,自创的这六掌的威势与真正的后六掌比起来差了许多,整套掌法的连贯自然也不及原来的掌法,此时听洪天啸这么一说,不由满脸激动地望着洪天啸手中的这本小册子,颤抖着双手接过,虎目含晶,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在武林中,绝世武功甚至于比人的性命还要珍贵,像洪天啸这般随意便将降龙十八掌送人的确实少见。不过,洪天啸心里也明白,这一个天大的人情足以让谢云海一生都逃不出他的掌控了。 回到住处,苏荃和九公主等人自然还没有睡,依然等着洪天啸的回来。倒是飞天魔女孙仲君经过一番厮杀本已疲惫,又被洪天啸以摄魂术控制了心神,当真是身心疲惫之极,已经倒在椅子上熟睡了。 看到洪天啸回来,众女一阵欣喜,急忙询问事情进展如何,洪天啸自然将刚才之事说了一遍。对于冯难敌、陈近南、谢云海和沐天波的武功,也只有九公主一人最为了解,当听到洪天啸竟然能与四人战成平手的时候,惊讶不已。 说完之后,洪天啸指着正在熟睡的孙仲君道:“一会便把这个泼辣的魔女喊起来,让她带着那两个华山派的弟子回去吧。” 苏荃问道:“若是将他们三人就这么放了,察尔珠那里你怎么交代?”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察尔珠见识过这些刺客的厉害,当然不希望他们再来闹事,如果留着这三个无关紧要的刺客从而引来那些武功高强的刺客一拨又一拨的行刺,你想想察尔珠会选择哪一种?” 诸女本就是冰雪聪明之人,经洪天啸这么一提醒,自然就会明白过来,阿琪这便要去喊醒孙仲君,却被洪天啸一把拉住,搂在怀里,对着诸女笑道:“慌什么,她现在正做着好梦,叫醒他岂不是打扰了她的好梦,来,相公今天也累了,今天你们在上面,相公我在下面。” 诸女之中,只有阿琪最能放得开,刚才洪天啸所说的姿势,自然就他们两人经常玩的,但是苏荃和九公主她们却是从来没有那样试过,闻言顿时大羞。却见洪天啸哈哈大笑,先抱着阿琪倒在了□□,同时对四女说道:“你们先看看阿琪是怎么做的,待会按照她的动作去做就行了。” 孙仲君虽然沉沉入睡,但□□的动响实在太大,一种练武者的本能使得孙仲君终于醒了过来,一入眼便是□□的一龙五凤,从未经过人事的她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虽然想破口大骂,却发现哑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既然骂不出来,孙仲君索性闭上眼睛不看,更想将桌子上的油灯吹灭,奈何,油灯在孙仲君的右后方,虽然使劲扭动着脖子,却是不能将油灯吹灭,耳边却不时传来阿琪的叫声,一种莫名的烦躁突然升起在心头。 虽然眼睛一直紧闭着,但孙仲君总是觉得自己依然能够看得到□□的情景,虽然很想不听,但是那男女渐粗的喘息声和女人疯狂的□□声揪动着孙仲君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汗水很快就布满了她的全身。 终于,孙仲君忍不住睁开眼睛,但是那六具白花花的身子映入眼帘之后,孙仲君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但是又过了一会,孙仲君又是忍不住睁开眼睛,却是比刚才持久了一会才闭上,如此数次之后,孙仲君的眼睛便再也闭不上了。 翻腾、松动、粗喘、叫声,男人脸上的自信,女人脸上的满足,孙仲君平静十多年的内心湖水犹如被从崖上滚落的一块巨石砸入一般,激起了千层浪花,荡漾着万道水波,一个疑问突然浮现在孙仲君的心中,难道这就是男欢女爱,怎么和自己知道的不一样,为什么这五个女人同时服侍这一个男人却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嫉妒,为什么这一个男人竟然能同时满足五个女人? 就在这时,孙仲君突然发现□□的这个英俊的男人与刚才那个脸色蜡黄的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并不是一个人,但是她发现扔在地上的男子衣服却正是柳飞鹰的衣服,因为御前侍卫总管的衣服与普通侍卫大大不同。 怎么回事,难道?孙仲君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又仔细向洪天啸的背影看去,终于发现这个男人的身材与柳飞鹰的身材一模一样,难道这才是柳飞鹰的真实面貌,难道他一直戴着面具,孙仲君本就是冰雪聪明,一下子便想出了其中的关键和真相。 难道柳飞鹰已经被他杀掉了,孙仲君当然不可能猜到从开始的时候洪天啸与柳飞鹰便是同一个人,她所能想到的只能是洪天啸杀了柳飞鹰之后,做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冒充他的身份潜伏在皇宫之中。孙仲君又想到了以前听沐王爷说过有个柳飞鹰曾经受了一个叫做洪天啸的人所托,从皇宫之中救出了沐王府的三个人,莫非假冒柳飞鹰的人就是沐王爷的救命恩人洪天啸? 孙仲君虽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她的思维也只能停留在这里了,因为她的目光已经完全被□□的动作和那止不住的叫声吸引住了,大脑的思维完全停止,身体中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股热流,游遍全身之后停留在了小腹的下方,隐隐有突破隐蔽之处出来的感觉。孙仲君的身体已经动情,心中反而十分渴望那股热流从体内出来,从未经过人事的她本能地感觉到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舒服一些。 三个时辰的时间终于过去了,□□的六人也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乱七八糟地躺在了一起,九公主的腿压在了阿琪的胸口,雯儿的脑袋枕在了聂璇华的小腹上,聂璇华的右臂搭在了苏荃的胸脯上,洪天啸则超然地躺在了诸女的身上。 本来洪天啸也打算带双儿来的,但就在出发前一天,双儿突然发起了高烧。出发的日期早定,更改不得,洪天啸只得开好了药方,让杨菁玥诸女好生照顾双儿。双儿也暗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关键时候生病,只能流着泪与洪天啸作别。 孙仲君也不知道一共几股热流从体内射了出来,只知道每一次都会让自己很舒服,心中甚至于产生了想□□自己的衣服扑到□□那个男人的怀里的念头,让他像对待那五个女子一般对待自己。所有的思想都是本能产生的,已经完全脱离了孙仲君的意识,直到洪天啸坐起身来,孙仲君才慌忙闭上眼睛,装作依然熟睡,只是眼睛还留了一条缝,正好能看到□□的一切。 只见洪天啸转首看了孙仲君一样,发现她依然在“熟睡”,便从褥子下面拿出了一个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还好刚才孙仲君已经猜到了洪天啸和柳飞鹰是同一个人,否则的话,她一定会忍不住叫出声来。 “师兄。”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床里侧传来,“非要今天把他们放了吗?” 洪天啸“嗯”了一声道:“虽然飞天魔女孙仲君的名声不好,做事狠辣,说是江湖上恶名昭住也不为过,但毕竟她是个女儿家,若是明天再将她送回去,只怕会有损她的名节,何况我已经答应了冯大哥,今晚就将她放回,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若是再不将她送回去,只怕冯大哥会心急了,你们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陪你们。” 雯儿怡和阿琪急忙坐起身来,便要下床服侍洪天啸穿衣,洪天啸急忙搂住二女,分别在二女的脸上各亲了一口,笑道:“我的好雯儿,好阿琪,你们休息吧,我自己穿衣就行了,乖啊。” 孙仲君闻言心头一颤,虽然她性格泼辣,嫉恶如仇,却在很多时候因为脾气暴躁的原因,常常弄不清是非曲直便出手教训人,而且出手极重,所以江湖上的年轻俊彦虽然也垂涎她的美色,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追求她。孙仲君的内心自然也想找一个像洪天啸这般温柔体贴的好夫君,但是随着年龄的渐大,这个梦想距离她也是越来越遥远,本来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再遇到的梦中情郎,却在这种环境下出现了,孙仲君的心犹如被一把铁锤狠狠敲过,震颤着整个身心。 不一会儿的功夫,在诸女的注视下,洪天啸穿戴整齐,来到孙仲君的跟前,如果心跳也能被听到的话,洪天啸一定能够发现椅子上的这个俘虏早已经醒了过来,洪天啸伸手在孙仲君的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喊道:“孙姑娘,醒醒,快醒醒。” 第5卷第427节:第二百八十三章玄冰玉女司徒倩1 孙仲君装作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样子,一脸“困惑”地看着洪天啸,只见洪天啸伸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解了她的穴道:“孙姑娘,也是你的运气好,本总管因为要报答洪天啸的救命之恩,曾经答应过他三件事情,头一次是放沐王府的三人出皇宫,这次却是将你们三个华山派的弟子。” 若是刚才真的睡着了,孙仲君绝对会震惊,并且不相信这是真的,所以,听完这番话后,孙仲君一脸的平静,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洪天啸本以为她会大吵大嚷,甚至于做好了重新点中她穴道的准备,但是结果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孙仲君的表现竟然跟温柔文静的双儿、曾柔差不多,洪天啸大是感觉奇怪,想了想难以猜透,只得将这一异常归结到摄魂术上。 洪天啸在前面走,孙仲君在后面低着头跟着,与刚才的泼辣形象相差千里。洪天啸自然不知道孙仲君如此突然变化的原因是刚才偷看和偷听了自己与诸女之事,心下奇怪不已,慢慢也走了神。 出了房门之后,洪天啸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五个光溜溜的美人儿,可是万万出不得差错的,便低声对暗处的方怡道:“怡妹,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师妹和师姐她们已经睡下了。” 方怡自然知道洪天啸所说的睡下是什么意思,俏脸一红,急忙低声道:“是,相公,怡儿知道。”神耳通不但能够使得一个人的听力加倍,听觉范围加倍,更是可以定位定觉的范围,方怡将听觉的范围定位在了房间外侧,是以对于房间内的声音便感觉不到,否则的话,她定然也会是跟孙仲君一样,哪里还能起到暗哨的作用。 叮嘱了方怡之后,洪天啸放心地带着一声不吭的孙仲君向关押那两个华山派弟子的营房走去,刚走到第一个拐角的时候,却听到站哨的两个御前侍卫在小声聊着天,侍卫甲道:“兄弟,咱们的头还真是厉害,刚才那叫声足足有三个时辰,估计那个女刺客已经被头干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洪天啸听到这里,吓了一跳,以孙仲君的性格听到这样的话,必然会暴怒而出,洪天啸急忙转过身来,准备出手制住暴怒的孙仲君,却发现她竟然依然低着头,只不过俏脸之上飞上了两抹绯红。 洪天啸不由小声嘟囔道:“这摄魂术怎地如此厉害,到现在她还没有恢复神智,看来下次再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了,别弄出一个傻子出来。”这时又听侍卫乙道:“可我怎么听着这叫声不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倒有点像是四五个女人呢。” 侍卫甲闻言,摇了摇头道:“兄弟,这你就可不懂了,这女人在□□的时候,声音是不一样的,刚开始的时候,声音尖脆,接下来便是稍稍粗了一点,当完全达到□□的时候,便有点歇斯底里了,然后由于体力不支,声音就会有些弱,到了最后的时候,声音便细小了很多。” 洪天啸听着这个侍卫甲不懂装懂的胡说八道一通,心中好笑,不由停下了脚步,想听听接下来两人会继续聊些什么。后面的孙仲君满怀心事,哪里会想到洪天啸竟然突然停下了脚步,差点撞到洪天啸的身上。 侍卫乙道:“春生哥,兄弟我还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侍卫甲不由得意洋洋道:“上次哥哥我去胭脂巷子的时候,那个小桃红一个时辰竟然换了七八种声音呢。” 过了一会,两人不再说话,洪天啸正要继续向前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侍卫乙小声问道:“春生哥,你说咱们头的房间里会不会有五六个女人,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不把卧房安排在公主的隔壁,反倒弄到那样一个偏僻的地方。春生哥,你可别忘了,这一路之上,咱们头收下的美女可是有几百个呢,个个都是如花似玉,水灵得很呢,要是能给兄弟我分一个,哪怕让我明天死了也值了。” 侍卫甲撇了撇嘴道:“兄弟,就算给你十女美女又怎么样,你有咱们头那样的本事吗,连续弄了三个时辰?要是换成我呀,只要头能够把那个女刺客赏赐我玩一晚上我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这里,洪天啸再也听不下去了,急忙轻咳两声,然后带着孙仲君继续向前走去。那两个侍卫听到洪天啸的咳嗽声,急忙停住了对话,站直了身子,齐声向拐弯处喊了一声:“属下见过总管。” “嗯”,洪天啸拐过弯,点了点头道,“今晚你们要睁大了眼睛,防止再有刺客闯进来,要知道,若是公主再受到什么惊吓,咱们头上的脑袋可是都保不住的。” 这两名侍卫急忙点头称是,洪天啸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了,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孙仲君一脸狠毒地看了这两个贪婪地盯着她的脸猛看的侍卫一眼,飞快地点中了他们两人的死穴,两人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接向阎王那里报到了。 洪天啸并没有发现身后发生的事情,因为那两个侍卫虽然死了,身子却依然是靠着墙站立着,孙仲君的整个动作又快又狠,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就在孙仲君解决了这两个刚才言语亵渎她的侍卫之后,察尔珠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洪天啸的眼帘中,不过他并没有看到孙仲君出手,只是看到孙仲君乖乖地跟在洪天啸的身后,于是便赶忙迎了上去。 洪天啸正准备对察尔珠说这件事情,也快步向他迎去,两人走到近前,洪天啸不等察尔珠开口询问,便转身对孙仲君道:“你先站在这里等着。”然后便上前一步,来到察尔珠的跟前,低声道:“察统领,下官以为若是将这三个刺客留在此处,对公主的安危很是不利。” 察尔珠闻言很是迷茫,不由问道:“他们被锁链绑着,加之又被点了穴道,难道还能行刺公主?”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不是,刺客们是天地会、华山派和沐王府的人,这些人常常号称名门正派,自然不会不管这三个人,必然还有下一步的行动。咱们刚刚到达郑州,距离云南尚远,若是一路之上被这些人缠着,倒也是头痛得很。何况,有句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若是其间又一次出了问题,只怕咱们二人都无法向皇上交代,所以,以下官之意,不若将这三个刺客放了,毕竟他们也不是刺客的主谋,留之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作用。” 听洪天啸这么一说,察尔珠果然有些害怕,他只是战场骁将,不懂武功,只是会些枪法、刀法,有些蛮力罢了,对那些飞檐走壁、掌断金石的武林中人有畏惧之心,自然不希望一路之上被那些人缠上,不过他却担心建宁公主会不同意此事,于是便道:“大人,只是公主那里该如何交代?” 洪天啸一听这话,便知道察尔珠并没有反对意见,于是便一拍胸脯道:“大人放心,公主那里包在下官身上了,毕竟公主也不希望一路之上常被那些刺客打扰的。” 搞定了察尔珠,洪天啸便将那两个华山派的弟子也放了出了,并将三人一直送出知府的府邸,刚一出大门,洪天啸便发现刚好赶来的冯难敌等人。 冯难敌也发现了“柳飞鹰”,不觉暗中戒备,遂又看到其身后的孙仲君三人,便知道“柳飞鹰”是准备放人的,当下也放下心来。 洪天啸带着孙仲君三人走了上去,对冯难敌一抱拳道:“冯掌门,刚才洪兄通知在下,将贵派的三名弟子放了,柳某曾经答应洪兄要为他办三件事情,是以不敢怠慢,将贵派三位弟子完璧归赵,请冯掌门转告洪兄,此事之后,在下只还欠他一件事情。” 冯难敌已得洪天啸告之此事,并不惊讶,双拳一抱道:“好,冯某一定转告。” 洪天啸转身对孙仲君三人道:“好了,你们可以过去了。” 那两个弟子一阵小跑过去,倒是孙仲君低着头,迈着小步,好一会才走到冯难敌的身边,冯难敌心下奇怪,急忙问道:“师妹,他们可曾难为你?”当着众人的面,冯难敌自是说不出“对你非礼”、“占你便宜”的词,只能以“难为”替代。 孙仲君轻轻摇了摇头,冯难敌这才放心下来,他素知孙仲君的脾气,若是真的吃了亏,只怕现在早已经返身找柳飞鹰拼命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既然没事,此地不可久留,咱们这便走吧。” 谁料到,孙仲君突然说道:“冯师兄,今晚若非是柳飞鹰照顾,只怕小妹清白不保,小妹想当面感谢他一番。”孙仲君自己也不知道,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出没有半点破绽的谎言。 冯难敌一愣,遂点了点头。 孙仲君慢慢走到洪天啸的身前,在洪天啸惊奇的目光下,轻轻说出了一句让洪天啸极为震惊的话:“洪大哥,请你放心,小妹绝对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的。”说完之后,孙仲君转身就跑回到了冯难敌的身旁。 洪天啸望着孙仲君的背影,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同时他也明白,必然是刚才自己的一时疏漏,竟然没有发现孙仲君已经醒来。 三日无事,洪天啸渐渐放下心来,看来冯难敌他们真的离开了郑州,但是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知府府中又被一个黑衣人光临了一次,只不过这个人不是反清盟的人,却是魔教的中央使者玄冰玉女司徒倩,当然她的目的也不是孤身行刺。 事情的起因自然还是建宁公主遇刺一事,引发司徒倩深夜来此的人正是河南知府。那晚公主遇刺的事情把他吓了个不轻,虽然洪天啸对外声称建宁公主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受伤,但那个知府仍是担心此事会影响他的前程甚至于目前的乌纱帽,自是在洪天啸跟前大献殷勤,并且派人在其管辖境内四处搜索美女,准备献给洪天啸,希望他能帮自己渡过这一关。 很巧的是,魔教在郑州有一个据点,对外则是一家染房店,是魔教收集情报和传递信息的据点。为了保证染房店的安全,染房店的负责人经常给知府送礼,是以跟官府的关系也不错,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不单单是这里,跟神龙教差不多,魔教在全国有很多的据点,所以魔教教主的消息才会如此灵通。 只不过,这一次,因为知府大人为保乌纱帽而大肆搜寻美女,却找上了染房店的负责人。染房店的老板娘是郑州城内有名的美人儿,而且是个寡妇,只不过因为她对知府经常孝敬着,加之知府并非邱月河那般的十分好色之人,所以两下一直相安无事。 但是,这一次就不同了,知府急于保住乌纱帽,自然是顾不上许多了,便派出衙役将染房店的老板娘也抓了起来。如此大事自然惊动了魔教河南分坛的分坛主双刀红衫燕邵玉珠,恰恰这时候中央使者玄冰玉女司徒倩也在郑州。司徒倩在魔教中只与几个女分坛主关系较好,邵玉珠便是其中之一,而且两人也是上下级的关系。 在魔教中,虽然五方使者的地位比之仙子、魔女、护法和长老都要低一些,却是实权派。就像明教的五行旗一样,虽然五行旗主的身份比不上四大护教法王,但却是执掌五行旗的实权派。魔教的二十多个分坛,也因为方位的原因,分别接受五方使者的管辖,河南位处中部,自然就归司徒倩管辖范围。 染房店的老板娘邱二娘掌握了魔教大量的机密,是以绝对不能有失,必须要将她救出来,否则的话,魔教很可能会突然暴露在整个中原武林之前,因此司徒倩与邵玉珠一番商量之后,定下了营救方案。 当然,洪天啸只知道知府为了巴结他,四处搜刮美女,并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洪天啸想来,这个知府如此做法,定会使得民生哀怨,只会增加百姓对满清政府的怒火,而且搜刮来的美女又可以充实他的医疗队,对他日后的大事只有利没有害,是以洪天啸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也派人告之知府他们的启程日期,为的就是加快知府搜刮美女的力度。 由于第二天就要上路,所以洪天啸在吃过晚饭之后,就来到建宁公主的房间,探望一下她的伤势是否已经复原。其实,根本用不着探望,洪天啸知道自己自治的金疮药的药效,那一个不深的伤口,用不了两天就会完全结疤。 建宁公主这几天不能出门,早已经是急得不行,却又不敢不听洪天啸的话,一个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听到宫女禀报说是御前侍卫总管求见,建宁公主大喜,急忙让她把洪天啸请了过来,并将宫女支走。 洪天啸笑着对建宁公主道:“建宁,你的伤势怎样了?” 建宁公主扑到洪天啸的怀中,轻轻挥了挥手臂,笑道:“公子的药真好,昨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疼了,现在胳膊也能活动自如了。只不过几天在屋里憋得闷死了,却又不能出去。” 洪天啸抱着她坐在床边,说道:“我对外说你只是受了惊吓,若是被下人发现你受了伤,日后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我的小命就不保了,到时候你也要为我守寡。” 建宁公主小嘴一撅,说道:“他敢,他若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一定将皇宫闹翻天。” 洪天啸看着建宁公主俏美的可人模样,忍不住用手在她的琼鼻上刮了一下,笑道:“人家都说建宁公主是公主的典范,温柔文静贤淑大方,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呀。” 建宁公主缠上洪天啸的脖子,娇声道:“那是在人前,不得不装作那个样子,建宁也是女孩子,怎么会没有一点性格呢。不过,今后跟了公子之后,建宁就是真的不会有性格了,要像其他的姐姐妹妹学习,侍候公子,体贴下人,孝敬公公,照看孩子。” 洪天啸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紧紧搂着建宁公主的娇躯,感受着这一份温馨和宁静。 过了一会儿,建宁公主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在洪天啸的耳边轻声道:“公子,帮建宁看看伤口是不是留下了疤痕?” 洪天啸心里明白,建宁公主最担心的便是自己因为她伤口处有疤痕而对她不那么宠爱了,闻言不觉微微笑道:“无论有没有疤痕,我都会疼爱你的。” 建宁公主一阵撒娇道:“公子,你就帮建宁看一下嘛,建宁真的好担心。” 第5卷第428节:第二百八十三章玄冰玉女司徒倩2 “好吧。”洪天啸微微一笑,将她的身子放在□□,如那天晚上一般,轻轻将建宁公主的上衣解开,只不过这一次建宁公主的眼睛却是一直睁开着的。 伤口已经痊愈,洪天啸趴上去看了看,发现伤口处只留下一条小小的剑口,犹如细线一般,若非是因为“细线”的颜色是深红色的,而建宁公主的肌肤却是雪白的,肉眼几乎会很难辨认。 洪天啸起身拿了一面镜子,让建宁公主自己看了一下,却不想她竟然嘤嘤哭了起来:“公子,建宁的身子再也比不上其她姐妹了,公子会不会嫌弃建宁呢?” 洪天啸轻声劝慰道:“傻丫头,不就是那一条‘细线’吗,怎么能影响我心爱的建宁公主美丽的胴体呢,再说了,有了这一条‘细线’,我会一直忘不了这一次因为我的原因才使得你受伤的。” 建宁公主这才好受一些,哭声渐止,洪天啸却突然伸过头,用舌头在那条‘细线’上轻轻舔了一下,建宁公主没有丝毫防备,娇躯忍不住轻抖了一下,同时一把搂住洪天啸的头,轻轻闭上了眼睛。 洪天啸的舌头在‘细线’上来回几下之后,随着那湿软之物向下的慢慢移动,建宁公主的娇躯也不停地轻抖着,双腿也开始交错在一起,双手紧紧地抱着洪天啸的头。一股热流在建宁公主的体内油然而生,四处游走着,所到之处皆是舒爽的感觉,遍走全身之后,这股热流停留在了小腹下方。 洪天啸的右手也随即到了那里,轻揉着建宁公主的下体,虽然隔着两层衣物,但是仍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刺激着那股热流。无比舒爽的建宁公主突然感觉到自己渐渐控制不了那股热流,似乎要有向外喷射之意。不懂男女之事的建宁公主以为自己要小解,自是苦苦忍住,但下半身却因此扭来扭去,殊不知如此一来,更是加速了那股热流脱离建宁公主意志控制的速度。 终于,建宁公主“嗯啊”一声,再也无法控制,这股热流一下子喷射而出,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微弱声音:“贱公主淫侍卫,没一个好东西。” 建宁公主刚刚泄身,整个身心还没有从舒爽中反应过来,而且窗外的声音很微弱,根本没有听到,依然是腮红如桃,媚眼如丝,一动不动地躺在□□,心中还在仔细回味着刚才的美好滋味,虽然不是真个销魂,足以让建宁公主对此痴迷不拔,自此之后,只要是洪天啸来探望建宁公主,建宁公主便会赖在他的怀里,重复今晚的故事,直到真正将身子交给洪天啸的那一天。 但是,洪天啸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大惊,刚才他全身在建宁公主的身上施弄,对外面的动静并非很留心,但即便如此,因为练有神耳通的缘故,即便很细微的声音仍是瞒不过他,来人竟然能够欺近窗外,看来轻功之高不在洪天啸之下。 洪天啸急忙低声在建宁公主耳边轻声道:“不要吭声,外面有刺客。” 建宁公主大惊,急忙坐起,惊慌失措地将自己的上衣穿好,双臂紧紧搂着洪天啸的右臂,双眼之中尽是慌乱和恐惧,显然是被冯锡范劫持和被陈近南所伤已经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洪天啸低声问道:“阁下何人,深夜来此有何贵干?”洪天啸感觉出外面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当即就断定此人并非是来行刺,心下也不那么紧张了。 窗外的声音又起,仍旧是那么冷冰冰的:“久闻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是满清第一高手,不知你可有胆量跟我前来?” 刺客的这句话建宁公主听得清清楚楚,当下更是双臂更是加力,急声道:“不要,千万不要去,他们一定有阴谋。” 那刺客自然是听到了建宁公主的话,“嘿嘿”冷笑两声,威胁道:“柳飞鹰,若是你胆小不敢来,我就把你与建宁公主今夜的丑事传扬出去,看你如何向小皇帝和吴三桂父子交差?” 洪天啸听得窗外之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看来是不准备给他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不由心下一沉,此事一旦传言出去,就算是康熙和吴三桂没有证据,奈何不得自己,但毕竟会在他们心中留下阴影,而且他与建宁公主事先商议好的那个计策很可能会被康熙或吴三桂看穿。 洪天啸艺高人胆大,以他现在的武功和九阳龙象般若功的百毒不侵,龙潭虎穴也是闯得,当下拍了拍建宁公主的肩膀,轻声道:“建宁,看来今晚我不去不行了,一会我会让师姐和师妹她们来保护你,你就放心吧。” 建宁公主也担心那人真的会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却又担心洪天啸的安危,一时矛盾之极,直到洪天啸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双臂,眼含泪花道:“公子,若是他们人多,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赶紧回来。” 感受着建宁公主的深情,洪天啸感动地点了点头,一个纵步来到门口,推门而出,却见一道黑影从窗前而起,向远处飞去。洪天啸并没有直接追出去,而是先来到自己的卧室门前,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让苏荃、九公主诸女去建宁公主的房间,然后才展开轻功向黑影刚才消失的地方飞去。 洪天啸没敢施展神行百变身法,只是用普通的轻功身法,是以速度比刚才那条黑影慢了许多,何况洪天啸通知苏荃等人又耽误了一会儿。不过,当洪天啸来到那个房顶的时候,虽然已经找不到黑影在什么地方,但是却通过神耳通听到了右侧二十丈外的微弱呼吸声。 洪天啸向右边看去,果然朦胧中有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自己。洪天啸急忙施展轻功向黑影飞去,却见那黑影待到自己距他只有三丈左右的距离时,才有施展轻功向前飞去,只不过,这一次黑影故意放慢了速度,保持两人的距离始终在三丈左右。 洪天啸一边在后面追,一面暗中打量四周的环境,发现黑影将他领向的是城东三十里处的那片树林方向。洪天啸的送亲队伍是从东面过来的,在这里路过过,所以才知道那里有片树林。 果然,在到了那片树林之前的空地之后,黑影突然停下身影,转过身来。洪天啸也止住了身影,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黑影,发现其身形瘦小,颇像一个女子,而且洪天啸又听到身后突然多了一个微弱的呼吸声,看来黑影将他引到这里,就是想与同伴前后夹击他。 洪天啸转首一看,后面果然多了一个黑影,身材与前面的黑影相近,手提着双刀,也是全身都被包裹起来,只留下一双眼睛,不过,洪天啸发现了后面这个黑影的胸前有两团鼓囊囊的东西,再向前面的黑影看去,心下不由一动,故意哈哈大笑道:“怎么,姑娘见到在下与公主调情,一时春心荡漾,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向在下表白,这才将在下领到这荒郊野外,想与在下成就一番好事?” 果然,前面的黑影闻言登时气得浑身发抖,当即破口大骂道:“无耻的淫徒,看招。” 说完,前面的黑影纵身上前,挥掌直取洪天啸,掌风还未到近前,洪天啸便感觉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心中却是大惊:“难道是玄冥神掌,难道这两个女子是魔教中人?” 其实,洪天啸只是猜对了一半,这两个女子是魔教中人不假,前面这个正是魔教五方使者中的中央使者玄冰玉女司徒倩,后面这个是魔教河南分坛的分坛主双刀红衫燕邵玉珠,只不过司徒倩打出的这一掌并非是玄冥神掌,而是寒冰绵掌。算起来,司徒倩是昔日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韦一笑的后人,所以才学得有寒冰绵掌,不但如此,司徒倩的轻功也是韦一笑一脉相传,正是神行百变轻功身法。 神行百变轻功身法正是韦一笑的独门轻功,威震江湖,就连张无忌也对之钦佩之极。后来,韦一笑死后,其后人依着这套轻功身法,又在机缘巧合下获得了一本剑谱和暗器手法的武功秘笈,这才开创了铁剑门。 洪天啸侧身躲过这一掌,双手呈爪状,展开少林龙抓手,与司徒倩大战起来。 很快,洪天啸便发现司徒倩的掌风虽然阴寒,却不是玄冥神掌,因为她的掌风中比玄冥神掌少了寒毒刺鼻的气味。突然,一个人名陡然跃入了洪天啸的脑海,玄冰玉女司徒倩,当日北方使者铁凌飞曾详细为洪天啸描述了魔教一众高手的绝技,其中司徒倩的绝技便是寒冰绵掌,那么后面观战之人定然就是双刀红衫燕邵玉珠,邵玉珠之所以有这个外号,便是因为她的兵器是双刀,而且常年身着红衫,且轻功高明。 铁凌飞不但给洪天啸描述了魔教一众高手的绝技,更是在跟随洪天啸回到京城之后,将这一众高手的形貌描述出来,有何天云作画,将除了陈圆圆、董鄂和司徒倩之外的所有魔教高手的形貌全都画了下来,包括二十多个分坛主。缺少陈圆圆和董鄂的画像,是因为铁凌飞从未见过二人,司徒倩则是因为她常年都带着一个面巾,魔教中人从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的真实面目,据说,她的规矩与昔日木婉清相似,第一个看到她面目的男人,或者被她杀死,或者她会嫁给那个人。 但是,司徒倩的轻功太高了,就连除了魔教教主之外,魔教的高手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除此之外,司徒倩的武功在五方使者中也是最强的,甚至于比四大长老任何一人都要高,隐隐直追三大护法,更是心狠手辣,所以,魔教三个好色的高手中,神剑司莫洛和西方使者不戒大师只能是有心无力了,而欲海龙王司马彪虽然武功高过司徒倩,却也不敢轻易对她无礼,毕竟被她缠上之后,每晚连觉也睡不安稳。 认定眼前之人就是玄冰玉女司徒倩之后,洪天啸的好奇心不由大起,他心中有了看一看这从未被别人摘下过的面巾后面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于是,洪天啸只用了五成的功夫,装作在司徒倩的寒冰绵掌下节节后退的假象。 果然,如此一来,司徒倩果然上当,更是加快了进攻的节奏,同时给一直观战的邵玉珠发出了信号,让她上来一起夹攻。司徒倩和邵玉珠的计划便是将洪天啸引出来,合力将之制住,挟持他救出邱二娘后再将他杀死。在二女的想象中,洪天啸不一定会上当,但二女知道“柳飞鹰”有好色的缺点,是以司徒倩已经做好了摘下面巾、牺牲色相诱使“柳飞鹰”上钩的准备。 谁料到,司徒倩刚刚来到的时候,恰好看到洪天啸进了建宁公主的卧室,久久没有出来,当她忍不住来到窗前的时候,正好看到洪天啸解开建宁公主的上衣,正趴在她的身上挑逗她,是以司徒倩才临时改变了主意,以此事相要挟,果然使得洪天啸追了出来。 邵玉珠上前与司徒倩夹攻,洪天啸更是节节败退,好几次差点被司徒倩的掌风或者邵玉珠的双刀所伤。二女大喜,以为柳飞鹰的武功不过如此,当下便齐齐加快了进攻,防守自然就放松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洪天啸突然增加了一分内力,手中招式也变成了龙爪手中的“捕风式”,双爪直取两人的面巾。然后,一个闪身,躲开二人的合击,闪身在三丈开外,双手分别拿着一个面巾。 一时之间,三人俱是同时惊呆住了,洪天啸惊呆,是因为在他眼前出现了两张倾城倾国的俏丽面孔,司徒倩和邵玉珠惊呆,是因为眼看就要到手的“猎物”竟然是在扮猪吃象,二人不及防备,所以才被其所趁。 邵玉珠还好一些,面巾被摘掉就被摘掉了,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司徒倩却是不一样了,因为她曾经发过誓,只要见过她真面目的男人,只有那两条路,因此,司徒倩必须要杀了洪天啸。 而且,洪天啸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司徒倩气得浑身发抖。洪天啸竟然将两条面巾举到眼前,分别放在鼻子上深深闻了一下,更是在司徒倩的那个面巾上面亲了一下,那个位置正是司徒倩樱唇所在的位置。 “淫贼,纳命来。”司徒倩羞怒之极,纵身扑来,一掌快似一掌,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洪天啸一边躲闪着司徒倩的寒冰绵掌,一边不住喊道:“我说司徒倩,你讲不讲道理,从一开始你就叫我淫贼,我也没有生气。再说了,我只不过亲了亲你的面巾,又没有真的亲你,你生的哪门子气?” 司徒倩一听,更是大怒,正要加快进攻,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停下招式,一脸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司徒倩突然停下,又没打招呼,洪天啸却是不知道,手中的龙爪手依然不停,抓向司徒倩的胸口。没想到竟然是一路无阻,双手正好抓住司徒倩胸前的两座小山上,两个人一下子全呆住了。 洪天啸反应得快,司徒倩反应得也不慢,两个人相差几乎瞬间。不过洪天啸先反应过来,却是没干好事,竟然双手在那两座小山上捏了几下,只觉得入手软绵绵的,而且大小正好充满手掌。 司徒倩的一张俏脸却是通红如血,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怒喝一声,双掌运足十成的功力,击在了洪天啸的胸前,只听“砰”的一声,洪天啸被击飞出了三丈开外,跌在地上,而司徒倩也被反震之力震得后退了五大步才堪堪站稳。 邵玉珠也纵身来到司徒倩的身边,司徒倩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一把抢过邵玉珠的一柄单刀,就要往脖子里抹去。还好邵玉珠眼明手快,一把抢过,否则的话,司徒倩必然是香消玉殒了。 邵玉珠劝道:“姐姐,那个淫贼已经被姐姐打死了,姐姐何必还为刚才的事情挂怀呢?” 司徒倩刚才脑子里只想着自己的面容被洪天啸看到,又被他双手抓在了胸部,还捏了几下,所以这才起了轻生的念头,全然忘记了自己已经用十成的功力打在了洪天啸的身上,就算是换成三大护法和两大魔女也是必死无疑,此刻听邵玉珠说起,这才觉得稍稍解气。 第5卷第429节:第二百八十四章妾不如偷1 怒气稍解的司徒燕冷静下来之后,忽然想起刚才洪天啸竟然道出了她的名字,心中奇怪道:“珠妹,难道说邱二娘已经投靠了清廷,不然的话,柳飞鹰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和绰号呢?” 邵玉珠想了想道:“应该不会,邱二娘之所以被抓,是因为廖知府为了巴结柳飞鹰,所以才到处搜罗美女,他们并不知道邱二娘是圣教中人,而且,就算是他们无意中知道了,邱二娘对本教忠心耿耿,也绝对不会泄密的。” 司徒倩想想也是,却是猜不出洪天啸为何会道破她的身份,便不再想这个问题:“珠妹,本来咱们的计划是制住柳飞鹰,挟持他救走邱二娘,然后再将他杀了,没想到因为我一时冲动,一掌将他打死。只是如今柳飞鹰已死,如何才能救出邱二娘?” 邵玉珠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邱二娘却又是不得不救,略一沉吟道:“倩姐,不如咱们飞鸽传书给教主,请他派教中的高手前来相助。” 司徒倩闻言,“哼”了一声道:“若是通知了教主,教主心情不悦不说,定会派那条老淫龙和那头淫驴过来,如此一来,若是咱们二人在打斗中受了伤,自然难逃那两个淫贼的魔掌。” 邵玉珠闻言,心头也是一颤,不由想起了福建分坛的分坛主黑玫瑰杜丽娟,就是因为向总坛求助,结果教主派了欲海龙王司马彪前往,虽然问题解决了,但杜丽娟因为在打斗中受了重伤,被司马彪趁虚而入,坏了清白之躯,不得已之下屈身跟了他。不料,三个月后,司马彪将杜丽娟玩腻了,便不再理她,杜丽娟羞怒之下,打算一死了之,却被正好赶到的司徒倩劝下,自此之后杜丽娟心灰意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邵玉珠轻叹了一口气道:“姐姐,小妹真的想脱离圣教,小妹跟姐姐不同,可以居无定所,让那两个淫贼找不到,可是小妹是河南分坛的分坛主,没有要事离不得分坛半步,时刻都要防止那两个淫贼,比小妹平时处理分坛的事务还要累。有时候,小妹真想在这张脸上划几刀,但是每次真的举起了刀,却又舍不得下手,唉。” 司徒倩轻声劝道:“珠妹,当日听了丽娟妹妹的遭遇之后,姐姐便在心中发誓,一定要除掉圣教的这三个淫贼,前不久,神剑司莫洛死在了科尔沁草原,现在只剩下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姐姐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们两个除掉,不但可以为丽娟妹妹报仇,更可省了教中几个姐妹的后顾之忧。” 邵玉珠急忙道:“姐姐不可造次,要知教主最恼怒的便是教中弟子自相残杀,若是被教主知道,姐姐必然难逃教中酷刑。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事,改日咱们姐妹几个好生商议一下,定下一个万全之策。” 司徒倩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容后再说,咱们还是商议一下如何救邱二娘吧。” 邵玉珠闻言,也是一阵默然,显然是一时之间也难以想出什么好办法。 两人沉默良久,终是想不出什么办法去救邱二娘,司徒倩不觉又叹了一口气道:“倘若分坛中的弟子有人跟这柳飞鹰容貌相似就好了。” 听了司徒倩的这句话,邵玉珠不由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急忙对司徒倩道:“倩姐,小妹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司徒倩素知邵玉珠足智多谋,闻言不由大喜道:“既有妙计,珠妹快快讲来。” 邵玉珠甜甜一笑道:“姐姐,咱们可以找千面西施洛妹妹帮忙。”千面西施洛雨情是魔教河北分坛的分坛主,精通易容术和机关之术,而且又貌美如花,其自小有心痛的毛病,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会轻捂胸口,双眉微蹙,就像春秋时期的西施一样,是以得了这个千面西施的绰号。 司徒倩也是聪明的人儿,闻言自然明白了邵玉珠的计策是什么,当下的大喜道:“珠妹果然好计,咱们将柳飞鹰的首级带回,然后从分坛中找一个身高身材与之相像的人,再请洛妹妹做一张柳飞鹰的人皮面具,如此一来,救出邱二娘自然就不成问题了。” 洪天啸在司徒倩那一掌击出的时候,便已经运起了金刚不坏神功,而且故意飞出三丈外,一动不动,造成一个被司徒倩一掌击毙的假象,果然瞒过了二人,而且从其对话中得知了魔教的一些机密。刚才在二女提起廖知府误抓了魔教的邱二娘之后,洪天啸心中大喜,暗道,待到回去之后,定要将那邱二娘找出来,从她嘴里套出些魔教的机密。此刻闻听二女要竟然商议出这样一条计策,要取了他的首级,不由心中一寒,暗道,多亏自己替小皇帝在少林寺出家,又机缘巧合下练成了金刚不坏神功,否则的话,今日必然难逃这两个魔教妖女之手。 邵玉珠抬头看了看天,对司徒倩道:“姐姐,时候不早了,咱们先把柳飞鹰的首级带回去吧。” 司徒倩点了点头道:“好。” 就在二女刚刚走到洪天啸身边的时候,却见早已经死过的洪天啸突然从地上跳起,在二女的脸上分别摸了一把,在二女惊讶地目光中,长笑一声,施展轻功而去,片刻之间就不见了踪迹,但声音却在二女的耳边响起:“两位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将贵教中的那条淫龙和那头淫驴除掉,为二位姑娘解气。至于邱二娘,在下绝对不会动她一根汗毛,明天一早便会被送回,二位姑娘尽管放心。” 司徒倩再次遭到洪天啸的戏弄,心中怒极,但洪天啸已然走远,司徒倩是能是气得大叫道:“柳飞鹰,无论到天涯海角,我司徒倩定要杀了你雪耻。” 回到公主的卧房,建宁公主正和苏荃、九公主等人聊得正欢,自从建宁公主下定决心舍弃公主身份跟随洪天啸的那一天,苏荃等人便已从洪天啸口中得知了建宁公主之事,是以除了神龙教的一些机密之外,其他事情倒也不怎么隐瞒,不过聊天内容中,涉及最多的自然就是洪天啸的女人。 在得知洪天啸身边已经有了几十个女人的时候,建宁公主自是大为惊讶,觉得根本不可思议,因为她知道先皇顺治帝和当今皇上的后宫妃子没有一个超过三十的。或许是因为以前也是公主的缘故,九公主与建宁公主很是投缘,见其一脸惊讶的模样,不觉笑道:“建宁妹妹,不必担心,师弟的女人虽然很多,大家却能相处得如亲姐妹一般,师弟对每个人都很好。” 建宁公主想起洪天啸对自己的柔情,心知九公主的话不假,当下脸一红,诺诺道:“哪有,妹妹哪有……” 就在建宁公主刻意与诸女打成一片的时候,洪天啸推门而入,见诸女聊得甚欢,不觉笑道:“你们聊得什么,这么投入?” 众女见他安然无恙回来,均是松了一口气,苏荃站起身来,笑道:“我们刚才正说着,咱们姐妹中,有朱姐姐这个大明的公主,又有璇华妹妹这个蒙古公主,如今更多了建宁妹妹这个大清的公主,三个民族各有一个。” 洪天啸闻言,也觉有趣,哈哈笑道:“不对,还有一个惠伦公主呢。”说完,洪天啸便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却已是收不回来了。 “惠伦公主?”除了建宁公主之外,诸女皆不知道惠伦公主是谁,但是建宁公主闻言却是大惊失色,她久在宫中,怎能不知康熙垂涎自己和妹妹惠伦公主的美色已久,只不过因为自己有婚约在身,康熙不敢过分,但他有将惠伦公主纳入后宫之心久矣,怎么会将她下嫁给洪天啸呢? 苏荃于是便问建宁公主刚才洪天啸所说的这个惠伦公主是谁,建宁公主自是一番解释,更是将康熙垂涎惠伦公主姿色已久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苏荃听后笑道:“师兄果然厉害,竟然能从小皇帝的手里抢女人,若用‘虎口夺食’四个字来形容,当真是恰如其分。” 虽说当日之事洪天啸并非刻意要跟康熙抢女人,而只是想刁难一下康熙,却没想到康熙果然有一代明君之风范,竟然能够壮士断腕,无论洪天啸的出发点如何,但此事毕竟成了现实,此时经由建宁公主提起,洪天啸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便挠了挠头,呵呵笑着解释道:“其实当时我也是听说小皇帝打上了惠伦公主和姚氏的主意,恰好适逢鳌拜要将女儿嫁给我,我便将此事告诉了小皇帝,结果小皇帝说要给我赐下一桩婚事,于是我就故意说起惠伦公主,小皇帝当即面有难色,我便故意装作恍然大悟便退而求其次恳请小皇帝将姚氏赐婚给我,谁料想小皇帝为了拉拢我,竟然咬咬牙,将惠伦公主和姚氏一并赐婚给我了。” 建宁公主听到康熙竟然将姚氏也一并赏赐给了洪天啸,不由脱口道:“公子,那个姚氏妾身也认识,她素有百官家眷汉人第一美女的称号,长得确实是花容月貌,胜过妾身十倍呢。” 第5卷第430节:第二百八十四章妾不如偷2 九公主笑吟吟道:“什么十倍不十倍,就妹妹这姿色,若是有人能胜过你一倍,便已经不是人,而成了广寒宫的仙子了。而且,以我来看,当今世上也只有师弟有胆子跟皇帝抢女人,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她们二人能够被小皇帝看上,想必定是天姿国色,落在师弟的手里总会是好过落在小皇帝的手里的。” 洪天啸知道九公主说话是替自己解围,当即编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却又忽然想起了正事,急忙便道:“今晚既然已经没事了,建宁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咱们还要上路呢,今晚估计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了,咱们也能睡个好觉了。”说完,洪天啸朝诸女扫了一眼,除了方怡和阿琪笑吟吟地迎着洪天啸的目光之外,其余四女皆是俏脸微红,低下了头。 建宁公主见诸女模样,知道他们要回去行云雨之事了,虽然心中很渴望,却也知道自己与洪天啸还不能发生那种关系,只是幽幽暗叹一声,对苏荃诸女道:“多谢各位姐姐妹妹过来陪建宁,公子说的是,天色不早了,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九公主很喜欢建宁,于是便对洪天啸道:“师弟,以防万一,不如我今晚在这里陪建宁妹妹吧。” 洪天啸一愣,没想到九公主会提出这个要求,稍稍一沉吟,点了点头道:“也好,只是今晚辛苦师姐了,待到日后我会好好感谢师姐一次的。” 九公主哪能不明白洪天啸所说的“辛苦”和“好好感谢一次”是什么意思,俏脸一红,却又没法反驳,洪天啸知道九公主虽然在有些事情上已经放得开了,但是脸皮却还是那样薄,于是便哈哈大笑道:“师妹,怡妹,阿琪,璇儿,雯儿,咱们就回去休息吧,今晚谁也不用守在外面了,你们一起陪我。”说完,洪天啸伸出双臂将最近的方怡和阿琪搂在怀里,向外走去,苏荃、聂璇华和雯儿则是红着脸跟在后面。 待到六人出去之后,建宁公主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朱姐姐,公子真是天下少有的奇男子,建宁能够跟随公子,这辈子也算没有白过。” 建宁公主的感受九公主自然早有,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出了建宁公主的房门之后,洪天啸便让苏荃五人先行回去,言语中自然有调侃一番,说些什么□□光等着,你们先玩着虚鸾倒凤等等话,他自己则去找那个廖知府去要邱二娘去了。 廖知府早已经搂着小妾睡下,正在迷梦间,忽然觉得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起来,心中大惊,睡意全无,急忙坐起一看,发现洪天啸正坐在凳子上向自己这边看来,心中没来由一阵恐惧,一个念头突然冒出:若是柳飞鹰奉了皇上的旨意来取自己的性命,只怕自己早死了。 那个小妾感觉到身边的男人突然坐起身来,也迷迷糊糊跟着坐起,却发现房间之内突然多了一个男人,“啊”了一声,正要再大声喊叫却被廖知府一把捂住了嘴巴,喝道:“不许吭声,这位是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柳大人。” 那小妾深得廖知府宠爱,加之建宁公主一行住在了他们的府上,而且又听廖知府说过护送公主南下的领头之人正是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当下也不敢再吭,只是一脸惊恐地看着洪天啸,突然发现洪天啸的双眼在她的身上不停扫来扫去,一副色迷迷的模样,这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急忙扯过一件上衣胡乱盖在身上。 廖知府知道洪天啸深夜前来必有要事,急忙胡乱将衣服穿在身上,下床来,走到洪天啸身边,先行了一礼,问道:“大人深夜前来必有要事赐告,还请大人明示。”说完,见洪天啸只是漫不经心“嗯”了一声,但眼睛却依然还在廖知府的小妾身上扫来扫去。 廖知府怎能不知洪天啸的意思,虽然万般心疼,却不得不一咬牙,对□□的小妾喝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呢,还不赶紧下来给柳大人倒茶。” 那小妾从来没有被廖知府这样喝斥过,呆了一呆,急忙应了一声,在□□找了衣服就要穿,廖知府见洪天啸双眉一皱,急忙又呵斥一声道:“柳大人已经口渴了,衣服不用穿了,快点下来。” 那小妾几乎感觉自己听错了,甚至于以为他是在说笑,自己的男人竟然让自己赤身□□去为另外一个男人倒茶,不过他看着廖知府不似开玩笑的神情,心里也明白他是准备牺牲自己去巴结这个柳飞鹰了,于是也顾不得害羞,急忙下来,来到洪天啸的身边,颤颤巍巍拿起茶壶,又将茶杯放在他的跟前,倒上了一杯茶,却因为手抖得厉害,却是洒了一些在柳飞鹰的袖子上。 廖知府的这个小妾虽然姿色也绝对称得上是上上之选,甚至于不亚于方怡、阿琪诸女,却也不会迷得洪天啸如此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之所以如此便是想维护自己好色的名声。见那小妾因为倒茶洒在了自己的衣袖上惶恐不堪,准备跪下磕头,洪天啸急忙伸手一抓,正好抓住她的右臂,轻轻一带,那小妾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洪天啸抬走对一脸心疼的廖知府道:“廖知府,下官今日前来是想请大人去将抓来的女子中有一个叫做邱二娘的带来,大人千万记住,一定要以礼相待,否则的话,公主面前下官可是不好交差的,下官就在这里等候,大人将人带来之后喊下官一声即可。” 廖知府怎能不知一旦他走开,他们孤男寡女二人会做出什么事情,不过眼下的情况也已经由不得他,只得应了一声,万般不舍地看了躺在洪天啸怀里,一脸惊恐之色望着自己的小妾,二话不说,转身离去,并将房门牢牢关住。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洪天啸自然知道“偷”的滋味,那是与何天云,不过两次都没有偷到,今日却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偷”一回,待到廖知府出门之后,洪天啸便迫不及待地抱着那小妾来到□□,三下五除二脱去自己的衣物,将脑袋埋在了那些小妾的胸前…… 廖知府府上也有七八个小妾,因为这个叫做云月的小妾生的最美,最年轻,所以最得廖知府的宠爱。但是,毕竟廖知府不是洪天啸,没有练过九阳神功,持久力差了许多,这小妾与洪天啸一番云雨下来,足足一个多时辰,那小妾从开始的不愿意却是不敢不从,到后来的紧紧搂住洪天啸,主动在他的身上又亲又啃,再到后来两人完事之后云月赖在洪天啸的怀里不肯起来。 洪天啸听到门外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粗重急促,一个轻微绵长,除了廖知府和邱二娘之外,不会是其他人,是以洪天啸自然不会跟云月在这里久缠,就要起身下床穿衣,却被云月紧紧搂住,趴在他的怀里抽泣道:“大人,妾身自知不是清白之身,但是与大人一番云雨之后,妾身才真正体会到原来女人是可以这样快乐的,妾身已经离不开大人了,妾身恳请大人将妾身带走,只要能留在大人身边,让妾身做什么都行。” 洪天啸暗叹一声,这九阳神功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是却也能让与自己发生关系的女子再也不能离开自己,否则的话,她们再与其他男人行云雨之事便会觉得食之无味,不过洪天啸今夜本就是准备“偷”一下,怎会将廖知府的小妾带走,不过他去也不忍拒绝她,只得含糊道:“本官这次是奉皇命前往云南公干,带上你确实不方便,若是你真的想跟随本官,自今日之后,不可再与任何男子行房事,若是你能做到,日后可到京城的柳府找我,我自会收留你。” 在洪天啸想来,云月是廖知府的小妾,怎能不会再跟廖知府行房事,何况,河南到京城路途遥远,她一个弱质女子绝对是不可能去京城找他的,所以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谁料到,云月果真是痴情于洪天啸,竟然做到了洪天啸所说的这两条,洪天啸感念其真心一片,遂也将她收留在身边,这是后话,暂提一下。 云月得洪天啸的这句话,心中欢喜,遂坐起身来,伺候洪天啸穿衣,然后自己也穿戴整齐。洪天啸心下奇怪,虽然知道她必然是想在自己跟前表现出不再陪廖知府睡觉,却也想看看她如何过廖知府那一关,遂也不言语,只待她穿好之后才对门外喊道:“进来吧。” 廖知府接了洪天啸的命令之后,很快便将邱二娘带了出来,两人走到房门前,廖知府正要大声禀报,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云月的□□声,不但是歇斯底里,更是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廖知府在门外听着很不是滋味,暗道,同样是男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自己最多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但是这个柳飞鹰却能弄一个多时辰。 不单单廖知府吃惊,邱二娘心中更是惊讶,她守寡多年,其间也与两个魔教长相俊朗的普通弟子发生过关系,但是她经历的三个男人中却是没有一个能如房间里的这个男人这般厉害的,心里也充满了不解和期待。 让邱二娘不解的是,已经这么晚了,柳飞鹰把她喊过来干什么,虽然她也知道廖知府抓了这么多的美人全都是准备送给柳飞鹰的,但是几天来却没见过一个人被喊过去陪床的,今晚已经是亥时三刻了,却独独喊了自己过来。让邱二娘期待的是,在门外等候的一个多时辰中,她发现这个派廖知府喊自己过来的男人竟然这么厉害,芳心中竟然有一种期待跟他行那云雨之事,毕竟自从上一回之后至今也有半年的时间了,邱二娘也不是随便的女人,否则的话,以她的相貌,在守寡的五年里,是绝对不可能只和两个男人发生过三四次关系的。 廖知府带着邱二娘进屋之后,发现二人竟然已经穿戴整齐,洪天啸依然坐在那张凳子上,云月却站在他的身后,而且眼神中竟是那种爱慕、崇拜、顺从的眼神,廖知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知道自此之后,云月就算人在这里,心也会一直跟着柳飞鹰。 洪天啸见廖知府身后跟着一个美貌的女子,不用问也知道此人定是邱二娘无疑,于是站起身来,还没等廖知府开口,便对他说道:“既然人已经带回来了,下官也就不再打扰大人休息了,就此告辞。” 说完洪天啸朝廖知府拱了拱手,迈步从其身边走过去,走到邱二娘身旁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句道:“邱二娘,本官找你只是有些话要问你,且跟本官走一趟,本官绝对不会难为你的。” 邱二娘没有丝毫的反对,轻轻朝洪天啸福了福身,娇声道:“妾身遵命。” 洪天啸满意地点了点头,迈步向门外走去,邱二娘急忙跟在身后,心中暗道,这个柳飞鹰若是能够再英俊一些,简直就成了一个完美无暇的男人了,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倒是可以攀上他,从此脱离魔教,也免得那三个老色鬼常来骚扰自己。 在魔教中,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弟子,大都受过司马彪、不戒和尚和司莫洛的骚扰,邱二娘寡居多年,加之又貌美如花,自然也是在那三个老色鬼的算计之中,只不过邱二娘不是随便的女人,自是与大部分女弟子一样对三人怒目相斥,时刻防范,丝毫不理睬他们,不过如此一来,就像今晚邵玉珠说的那样,身心太疲惫。 出乎廖知府意料之外的是,邱二娘跟在洪天啸身后之后,云月也是一声不吭地跟在邱二娘的身后,也准备向外走去。廖知府急忙将她喊住,却听云月轻声道:“老爷,刚才柳大人说妾身胸口有疾,让妾身随他去拿一副药。” 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将濒临死亡的索尼救过之事几近天下皆知,是以云月如此一说,廖知府虽然知道她只不过是找了一个借口,却也无话可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云月跟着走出了房门,心中突然一阵落寞,不由长叹一声。 第5卷第431节:第二百八十四章妾不如偷3 洪天啸听了云月的话之后,心中一动,莫非这云月真的能够与廖知府脱离关系,难道她一个弱质女子真有如此大的毅力和决心,不过他也很欣赏云月的这番借口,让廖知府找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 又走了一会,云月突然快走两步,来到洪天啸的身边,说道:“大人,妾身就此告辞。” 洪天啸不知她究竟想干什么,于是便点了点头,带着邱二娘依然向自己的卧房走去。云月却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将多年积攒的金银首饰尽皆取了出来,然后又带了一些换洗的衣服便出府而去,竟然直奔京城。 到了洪天啸的卧室,邱二娘赫然发现房中竟然有五个姿色丝毫不在她之下的女子,不由瞠目结舌,心念急转,这柳飞鹰卧房之内竟有这么多绝色女子,看来他今晚喊自己前来必然不是贪图自己的姿色,莫非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从自己口中得到些魔教的机密? 洪天啸来到三日前孙仲君坐的那个凳子跟前,正要摆手让邱二娘坐在那里,忽然发现凳子上有些白色丝状污渍,洪天啸弯下腰用手指在上面沾了沾,发现竟然已经凝结,心中忽然一动,想到当日孙仲君定然是没有睡着,看了一场肉戏,不知泄了多少次,这白色之物定是孙仲君留下的。 洪天啸这一突然弯腰,众女自是很奇怪,于是目光便随着他的手看去,不知那白色之物是什么东西,却见洪天啸站起身来,来到另外一张凳子跟前,对邱二娘道:“坐吧,本官让你前来,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而已。” 邱二娘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下,静等着洪天啸的发问。但是,洪天啸第一句话并不是问她是不是魔教中人,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今夜我答应过司徒倩和邵玉珠,要将你放回去,只要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官自然就不会难为你。” 邱二娘心中剧震,没想到洪天啸竟然一语道破中央使者和河南分坛主的姓名,显然他对魔教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觉一脸惊讶地望着洪天啸,却见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邱二娘,想必本官想问什么你已经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无论今晚你说什么,魔教的其他人不会知道的,更不会传到你们教主耳中,只是如果你敢欺骗本官的话,你的下场将会很惨。” 邱二娘虽然不知道洪天啸所说的那句“下场将会很惨”究竟是怎样的惨,但绝对不会比魔教的酷刑差,当下便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后,洪天啸和邱二娘的身影飞出了廖知府的府中,向城东飞去。 经过一个时辰的问和答,甚至于后来发现邱二娘的内心缺口后对她施用了摄魂术,都没能从她的口中得到什么太有价值的消息,倒不是说邱二娘能够抵抗得住摄魂术,却是因为邱二娘只是魔教河南分坛的一个联络点的负责人而已,每天只是负责接收和传送消息,而以她的身份而言,是没有资格知道那些重要消息的。 但是,这一个时辰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效果,至少从邱二娘的描述中,洪天啸对邵玉珠有了很深的了解。知道邵玉珠是一个传统型的女人,而且因为不堪受那三个老色鬼的骚扰,对魔教的忠心不是很坚定,而且,洪天啸还得知司徒倩和邵玉珠并没有住在一起,邵玉珠自己住在城东的一座挂着秦府的大宅子中,所以,洪天啸临时想到了一个计划,便是将邵玉珠的身心俘获,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然后再通过她继续俘虏一些与她一样不堪受那三个老色鬼的骚扰的两位使者和几个分坛主,如此一来,加上公羊泰、魏无忌、铁凌飞和立场不坚定的聂珂华,便可以控制住魔教近乎一半的力量。 从邱二娘看他的眼神中,洪天啸已然了解到了她的心意,当二人出府不久洪天啸便找了一家客栈,与邱二娘大战一场,把她摆弄得舒舒服服的,更是以真面目相见,使得邱二娘的身心尽被洪天啸俘虏。二人成就好事后,洪天啸便将自己准备收伏邵玉珠的计划告诉了邱二娘,邱二娘整个心儿已经尽归洪天啸所有,本就担心自己背叛了魔教会被精明至极的邵玉珠发现,此刻听了洪天啸的计划,大喜之极,自然全力相助。 二人穿好衣服,便由邱二娘带路,施展轻功向邵玉珠的住处飞去。 此刻已经是丑时二刻,邵玉珠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因为魔教做事素来缜密,不但官府不知道魔教的存在,就连武林中的各大帮派以及成名的武林豪杰,却是除了一个人之外,此人是谁后文会有交代,除此人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魔教的存在,是以秦府的守卫并不怎么森严,何况邱二娘熟悉地形,二人很快就摸到邵玉珠的卧房之外。 秦府的防范虽然不严,但邵玉珠的卧室却不一样,竟然没有一个人把守,只是从邱二娘的口中洪天啸得知邵玉珠在卧室之中布下了很多的机关,除了她自己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些机会到底是什么,就连跟了她五六年之久的邱二娘也是对此一无所知。 洪天啸虽然武功盖世,但是对机关却是没有研究,得邱二娘告之之后,洪天啸一时也犯了难。以他的武功而言,纵然邵玉珠的卧房之中机关重重,他也绝对有把握一击而制住邵玉珠,只不过如此一来整个秦府的魔教教徒都会被惊动,这与洪天啸打算的悄无声息的搞定邵玉珠的计划相差太大。 突然,邱二娘想出了一个办法,对洪天啸一讲,洪天啸大喜,于是便按照她的计划行事。 洪天啸先隐藏在暗处,邱二娘则去敲邵玉珠的房门。 邵玉珠正在熟睡,听到轻微的敲门声,当即便被惊醒,一把便握住床里侧的双刀,坐起身来低声喝道:“谁?” 邱二娘也是低声回道:“邵坛主,是我,邱二娘。” 邵玉珠一惊,没想到邱二娘真的被放出来了,当下便下床穿了鞋子,来到门后,运功听了一下,发觉外面确实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打开房门准备让邱二娘进屋再问她今晚柳飞鹰问了她什么,却不料,就在房门刚刚打开的时候,邱二娘突然伸手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 邵玉珠一下子惊呆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闪过,邱二娘叛教了,奈何浑身上下不能动弹,口也不能言,心中干急没有办法。这时,却听邱二娘轻声对她说道:“邵坛主,属下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不久你就会明白的。”说完,邱二娘一把将邵玉珠扛在了肩上,将房门再次关好,施展轻功向她的卧房而去。 邵玉珠一路之上都在想,邱二娘一定会将她送到柳飞鹰那里,谁料到邱二娘却是向她的卧房而去,邵玉珠便想到柳飞鹰一定早已经在邱二娘的卧房那里等着呢。突然,邵玉珠看到邱二娘的身后有一道黑影,一直跟着她,看身形与柳飞鹰极为相似,而且两下里相距足有五丈远。邵玉珠有点弄糊涂了,若是邱二娘叛教,必然是投靠了柳飞鹰,但二人为何一起走呢,莫非…莫非邱二娘的房间是那两个老色鬼之一,想到这里,邵玉珠不禁打了个冷噤,倒有点希望柳飞鹰能够将他救下了。 来到卧房之后,邱二娘将邵玉珠轻轻放在□□,而且是床的最里侧,然后点亮了油灯,邵玉珠这才发现,邱二娘的房中并没有人。就在她狐疑的时候,突然门口走进来一个英俊的年轻人,邵玉珠心中一愣,似乎从未见过此人。 洪天啸进门之后,将门闩插好,转身来到邱二娘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轻声笑道:“二娘,如果你在这里大叫的话,会不会把其他魔教弟子招过来?”刚才两人在客栈中一番大战,邱二娘的叫声极大,惊得整个客栈的客人一个个全都睡不着觉,以至于两人完事后出门的时候,发现所有客房中都亮着灯光,与二人刚来到的时候整个客栈漆黑一片恰好相反。 邱二娘怎会不知道洪天啸话中何意,当下娇笑一声道:“数年前,妾身煎熬不住的时候,也曾与教中两个弟子有过几次云雨之事,也是在妾身的卧房之中,是以这府中的弟子若是听了妾身的声音,自是不会有任何的怀疑,只会胡乱猜测教中究竟何人能够那么持久。” 洪天啸在邱二娘的胸前重重抓了一把,笑道:“以前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以后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你可是绝对不能再偷人,我能够接纳我的女人犯所有的错误,却是不能允许她背着我与其他的男人有私情,否则的话,咱们的关系便一刀两断。” 邱二娘心儿一甜,小手在洪天啸的身上从上向下摸着,直到抓住洪天啸早已翘首的分身,又是一声娇笑道:“妾身虽说也经历过了三个男人,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像公子这般威猛,妾身自今日起,心中只有公子一人,再也不会再看其他男人一眼。” 邵玉珠对男女之事也懂了不少,她也知道邱二娘并非是随便的女人,数年前与教中比较优秀的两个弟子有过私情,也是因为守寡太久,身心寂寞所致,当时与二人也不过只发生过一两次关系,自此后再与联系,如今她竟然能够在短短一个多时辰中身心完全被这个人俘获,可见此人绝非一般的人物,只是此人究竟是谁,为何柳飞鹰将邱二娘放回之后,邱二娘会与此人在一起,难道他们二人早就有了私情?一时之间,邵玉珠不禁开始胡乱猜测起来,却也不知那一个才是正确答案。 不过,很快,猜不出答案的邵玉珠便停止了猜想,看到二人竟然已经开始亲吻起来,不由让邵玉珠极为恼怒,暗道,既然他们二人将自己掠了过来,也不说出如此做的目的,居然当着自己的面郎情妾意起来。 还没等邵玉珠恼羞完毕,更让她吃惊和恼怒的事情发生了,洪天啸与邱二娘竟然慢慢地向她这边靠近,最后竟然完全倒在了□□。而且,片刻间的功夫,洪天啸和邱二娘的浑身衣物便已经飞到了□□、地上,更离谱的是这个男人的内裤竟然飞到了她的下巴和脖子处,闻着内裤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男人气味,看着眼前的活春宫,邵玉珠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意乱情迷。 邵玉珠有心闭上眼睛不去看,但粗重的喘息声却是不住传到她的耳朵里,引得她浑身一阵躁动。尤其是当“啊”的一下,邱二娘的叫声开始之后,邵玉珠的眼睛便再也闭不上了。慢慢地,邵玉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热起来,心情也是一阵莫名的躁动,一股突然产生的热流游遍全身后便停留在了小腹的下方。虽然对男女之事有些了解,但这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让邵玉珠不知该如何是好,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内急来了,怎么办? 第5卷第432节:第二百八十五章邵玉珠 邵玉珠越看二人的表演,越是觉得控制不住这股热流,心中也是越急,一会儿功夫,便是香汗淋淋。 终于,在邱二娘长叫一声泄身的时候,邵玉珠再也控制不住,任由那股热流喷出,只觉得裤子湿了一大片,虽然感觉到很害羞,但好在她发现洪天啸和邱二娘又开始了第二轮大战,没人注意她,这才稍稍安心一些,谁料到,就在她忍不住又看了二人一会之后,体内又产生了一股热流。 邵玉珠终于明白了,这股热流并非是她想象中的小便,而是另外一种东西,是受了□□这两个人的影响而产生的。她赶紧闭上了眼睛,虽然耳朵还能听到,但毕竟内心的躁动比刚才要减弱了许多,体内的那股热流也似乎有淡化消失的迹象。 邵玉珠轻吁一口气,开始庆幸自己亏得发现的早,还没等庆幸结束,邵玉珠突然又发现自己的脑海中不住闪现出刚才的情景。邵玉珠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双眼不去看,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越是不想,那脑海中的画面越是清晰,挣扎了许久,邵玉珠终于忍受不住,再次睁开眼睛。 当邵玉珠感觉到那股已经淡化的热流再次澎湃起来的时候,心中不由大呼,天哪,究竟还需要多长时间,这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竟然还没有结束,究竟还会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邵玉珠突然有了一种双手想动的渴望。 邵玉珠突然产生了一种她自己认为都十分可怕的念头,完全放任她的身体,不再去刻意控制不断产生的一股股热流。当二人结束大战,邱二娘一脸满足、浑身无力地躺在洪天啸的怀里的时候,邵玉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跟着泄了多少次,她突然很希望这个男人怀里的女人是她。 两人温存了好久,邱二娘才坐起身来,搂着洪天啸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笑吟吟道:“公子,你真是女人的克星,妾身以后再也离不开公子了。妾身当初被廖知府抓走的时候,心里担心得不得了,谁知道上天眷恋妾身,竟然将公子送到妾身的身边,妾身一辈子都没有这样开心过。” 洪天啸不是第一次听跟他做过这种事情后的女人这样说了,只是微微一笑,眼睛却瞟向了闭着眼睛躺在一旁的邵玉珠,只见她满脸透红,下体几乎湿透,却是用心聆听二人的对话,邱二娘怎会不知洪天啸的心意,于是便微一挪娇躯,来到邵玉珠的跟前,解开了她的哑穴,笑道:“邵坛主,你觉得公子的人怎么样?” 邵玉珠知道二人看出她是故意闭着眼睛的,心中更是大羞,猛一下睁开眼睛,看着洪天啸,沉声轻喝道:“你…你们如此羞辱我,快把我杀了吧。”说完之后,邵玉珠再次紧闭双目,内心深处也很奇怪,暗道,哑穴被解了,自己为什么不高声喊叫呢? 邱二娘知道邵玉珠是拉不下脸面,于是便轻轻劝道:“邵坛主,其实妾身从跟随公子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再是圣教的人了,我就托大喊你一声妹妹吧。妹妹,有一句俗话说得好,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说得便是咱们女人。咱们女人这一辈子,能够找到一个自己喜欢又疼爱自己的男人便算是很幸福了,若是能像公子这般在房事上如此威猛的,自然就是掉进了福窝里了。姐姐我命不好,新婚不久便守了寡,一下便是五年,五年中也因为耐不住曾经与教中两个弟子发生过关系,不是姐姐我不守清规,实在是孤枕难眠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妹妹不是过来人,自然不知其中苦处,但妹妹的好友,福建分坛的分坛主杜丽娟必然会知道。” 虽然心里明白邱二娘在说服自己,但邵玉珠却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静静地听着。 邱二娘又道:“妹妹,你如此年轻便是教中的骨干,深得教主器重,将河南分坛交在你手中,那是因为教主需要的是你的能力,是让你为他效力,为他卖命。当那三个老色鬼缠上你的时候,你告到教主那里,教主又怎么处罚他们了,不单是你,司徒倩、沐玉莲、杜丽娟、上官雪儿、索清秋、洛雨情,她们那一个没有在教主那里告过状,尤其是杜丽娟,清白之身被司马彪毁去,教主处罚他了吗?” 邵玉珠闻言,娇躯一颤,她曾经听司徒倩说过,杜丽娟失身后寻死,却被其救下。虽然经过司徒倩的百般劝解,不再寻死觅活了,但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的杜丽娟不见了,现在的杜丽娟整天板着一张脸,从来不笑一下,更是痛恨淫贼,一年多来死在她手里的采花贼也有十几个了。 邵玉珠的颤抖自然没有逃过邱二娘的眼睛,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已经在邵玉珠的心中起了作用,于是便继续劝道:“司莫洛死了之后,那两个老鬼每天都盯着教中这些个貌美的姐妹们,杜丽娟或许只是开始,第二个不知道会是谁?还有,妹妹,不知道你是什么感受,姐姐我只是一般的圣教弟子,即便如此,也已经感觉到教主已经变了,他可以不计任何牺牲,只求能够达到他的目的,咱们不过是他的一颗颗棋子,他从来没有将咱们的感受放在心中。” 邱二娘说的这些,邵玉珠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背叛,如今听邱二娘发自肺腑的一番话,内心深处突然犹如波浪滔天,内心的挣扎越来越激烈,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洪天啸接过话道:“邵姑娘,你可能没有见过在下,但是在下的名字估计你一定听说过,在下就是使得你们教主动用了四大长老联袂刺杀的神龙教教主洪天啸。只可惜,你们教主算得很精密,谁料想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四大长老被在下杀死了两个,留下了公羊泰和魏无忌二人。” 邵玉珠闻言身子轻轻一抖,睁开眼睛,惊讶地望着洪天啸道:“司莫洛原来是你杀死的?那为什么公羊泰和魏无忌禀告教主说你已经被杀死了呢?” 邵玉珠既然开口说话,接下来的劝说就简单多了,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你以为回到魔教总坛的公羊泰和魏无忌还是以前那个公羊泰和魏无忌了吗?他们已经成为神龙教暗伏在魔教的卧底。” 邵玉珠闻言不由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洪天啸,似乎对于洪天啸的话根本不相信。倒是邱二娘,身心已经完全被洪天啸征伐,双眼中尽是款款深情,哪怕现在洪天啸告诉她,他后天能将少林寺夷为平地,她也会相信的。 “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邵玉珠问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知道答案的,洪天啸之所以在她跟前说出这样的隐秘,自是早已经算定能够控制得住她,或者将她杀了灭口,心里一下子底气全无。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邵姑娘,你是个聪明人,你觉得魔教能够为你带来什么,是身为河南分坛主的荣耀,是魔教教主对你的器重?只要你投靠神龙教,这些你全都可以得到,而且条件比这还要丰厚。在神龙教中,是没有司马彪、不戒和尚这样的老色鬼的,而且,只要你加入神龙教,我会帮你杀了他们两个,或者让他们两个生不如死,跪在你的好友杜丽娟跟前,随意她怎么处置。” 邵玉珠只是默默听着,内心的挣扎愈加激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离。虽然明知二人的话很对,自己的处境确实如此,一个不慎就会被两个老色鬼得手,这也是为何她会在房间中布下重重机关的原因,只是到底要不要背叛?她依然还下不了决断。 洪天啸又道:“姑娘虽然是魔教的骨干之一,但是却是不知魔教教主的身份吧,在下经过近半年来的调查,基本已经确认魔教教主并非汉人,而是满人,他的目的是从小皇帝的手中将江山抢走,所以他才会先后派出陈圆圆、董鄂去迷惑李自成、吴三桂和顺治皇帝,便是想引得大乱,他可以从中起事。” “什么?”不单邵玉珠,就连邱二娘也是大惊失色,毕竟这两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们二人还没有加入魔教。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开始的时候,在下也不相信,后来,经过艰难的调查,才终于确定此事为真。魔教所有的人,只不过是他的一颗颗棋子,因为他是满人,你们都是汉人,他成事之后岂能容得下你们。” 邵玉珠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什么决定,问洪天啸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邵姑娘,从你被二娘制住那一时刻起,你便已经是阶下囚了,在下若是司马彪或不戒和尚,早已经要了你的清白,至于你是继续忠于魔教还是顺了在下,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只是在下敬你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所以才与二娘苦口婆心相劝,不想让你成为魔教教主利用的工具,你觉得在下还有必要编造一个如此离奇的谎言欺骗你吗?” 邵玉珠闻言,不由俏脸一红,心骂自己真是太笨,不过,骂过之后,邵玉珠对洪天啸的话也信了个九成。 邱二娘见状,急忙再劝道:“妹妹,刚才姐姐不得已出手制住妹妹的时候,曾对妹妹说过这样做是为了妹妹好,其实便是想给妹妹做下一桩大媒,公子年纪轻轻便是神龙教的教主,无论相貌、身世、武功、志向皆是上上之选,最重要的是,相公身怀金枪不倒之能,妹妹若是从了公子,日后自会和姐姐一样成为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 邵玉珠一愣,她没想到邱二娘刚刚跟了洪天啸几个时辰便开始为洪天啸和自己做媒,脸上更红,一时倒也诺诺说不出话来。其实,在邵玉珠的心中,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洪天啸,正如邱二娘所说,他在□□的威猛,他俊朗的相貌,他远大的志向,他高深的武功,这些她也已经领教过了,尤其是受了司徒倩全力一掌竟然丝毫无事,这一切早已经在邵玉珠的心中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只不过她实在是拉不下脸当面承认。 洪天啸早已是情场老手,看到邵玉珠的表情,知道她已经应允了九成,只不过拉不下脸而已,心中知道要想让邵玉珠完全臣服必须要将她的自尊和倔强击碎,让她无处遁形,于是洪天啸便稍稍挪了挪身子,突然伸手在邵玉珠的裤裆处摸了摸,笑道:“玉珠,刚才的滋味是不是很舒爽?” 邵玉珠纵横江湖也有多年,基本上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却是第一次遇到洪天啸这样的。说他是淫贼,但至今自己还是清白之身,说他不是淫贼,这一个举动也只有淫贼才能做得出来,当下竟然忘记了害羞,只是惊愕不已地看着洪天啸,说不出话来。 就在邵玉珠惊愕不已的时候,洪天啸突然俯下身子吻上了邵玉珠张成“O”型的樱唇,灵舌一下子毫无阻拦地缠上了邵玉珠的香丁。邵玉珠刚才看着两人表演了老半天,却是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滋味,这乍尝之下,自觉美妙之极。 洪天啸热吻着邵玉珠,双手也没有闲着,在她丰满的娇躯上上下游走。这边邱二娘也在一脸笑意地帮着脱邵玉珠的衣物,女人脱女人衣服的速度要远比男人脱女人衣服的速度要快得多,不一会儿功夫,邵玉珠的胴体已经完全暴露出来,身体与洪天啸的身体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阻隔…… 三个时辰后,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粗细长短不匀的三条呼吸声此起彼伏的交错着,洪天啸伸开猿臂,将邵玉珠搂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我的好玉珠,刚才的滋味比你观看的时候强多了吧?” 任何一个女人,尤其是古时候将贞洁看得极重的女子,无论她的性格之前多么刚烈,在与心爱的男人云雨之后,都会变得娇弱温柔,邵玉珠也不例外,初尝云雨滋味的她已经完全被强大的洪天啸征服了,何况这个与众不同的奇男子还有着对自己的女人极为温柔的性情。 “嗯”,邵玉珠害羞之极,本不愿开口,却担心被自己的男人误会,只能选择这一个字作为满意的答复。 邱二娘水蛇般的娇躯也缠了过来,趴在洪天啸的胸膛上,笑着对邵玉珠道:“妹妹,姐姐没骗你吧,姐姐这样做是为了妹妹好吧,今日你若是错过了公子,下一次再想成为公子的女人,先不说有没有可能,就算有可能,也不知会到什么时候。”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二娘,玉珠今日刚刚破身,脸皮还太薄,你就不要再逗她了。” 邱二娘见状,便故意不依不饶起来:“公子好偏心,这么快就想把妾身这个媒人一脚踹走了。” 洪天啸在邱二娘的丰臀上重重拍了一下,大笑道:“你这个妖精如此迷人,公子我怎么舍得把你踹走呢,就算要踹你也不会用脚的。” 邱二娘在市井打滚多少年,自然听得懂洪天啸讲的这个荤段子,闻言不觉咯咯笑个不停,倒是邵玉珠听得云里雾里,见邱二娘笑得花枝乱颤,更是奇怪,忍不住问道:“公子不用脚,怎么踹二娘姐姐呢?” “扑哧”,洪天啸闻言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更是把邵玉珠笑得莫名其妙,不过她也明白,二人肯定都是在笑她。好半天,邱二娘也忍住了笑,对邵玉珠道:“妹妹,公子最厉害的就是不用脚踹人,这也是咱们姐妹最喜欢和需要的,刚才公子不是已经踹过你了吗?” 邵玉珠这才恍然,当下羞红了脸,深埋在洪天啸的怀里,久久不敢抬头。 洪天啸知道邵玉珠害羞,于是便忍住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玉肩道:“玉珠,你这河南分坛一共有多少弟子,武功都是如何?” 邵玉珠听洪天啸说起了正事,这才抬起琼首,不假思索道:“除了妾身之外,一共是三百五十三名弟子,其中有分坛护法八人,分坛仙子十人,武功皆属于上二流水平,其余弟子皆是下二流的水平。” 洪天啸闻言心中大震,没想到魔教的普通弟子也有下二流的武功境界,于是又问道:“你们所有分坛都差不多吗?” 第5卷第433节:第二百八十六章目标陈圆圆1 邵玉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因为教主有规定,不准各分坛主之间进行任何交流和见面,是以妾身知道也不多,只是从倩姐和莲姐处得知杜丽娟、上官雪儿、索清秋、洛雨情四人所负责的福建分坛、江苏分坛、扬州分坛和河北分坛的情况,基本上与妾身这边的情况差不多,甚至普通弟子的数量还要多一些。” 洪天啸暗道,这魔教果然厉害,单普通教众便已经是下二流的水平,如此七八千人,若是再加以训练成军,任满洲八旗兵如何骁勇善战,也万难是魔教的敌手。天地会、神龙教、丐帮也虽然是人多势众,但是除非联合起来共抗魔教,否则,只会被魔教各个歼灭。 想到训练成军,洪天啸急忙又问道:“玉珠,这些普通弟子平日里可有行军作战方面的训练?” 邵玉珠点了点头道:“除了负责传递消息的弟子之外,每年有六个月的时间集中训练。” 是了,洪天啸暗道,难怪魔教教主不许分坛主之间相互交流,因为一旦大家互通消息之后,便会从中猜测出魔教教主的意图,进而会引起一些分坛主或其他人的猜疑和调查。要知别人调查魔教会是困难重重,但是像邵玉珠这样的魔教中间骨干调查起来,却是极为简单。 邵玉珠本就冰雪聪明,自然也从洪天啸的问话中想到了什么,不由脸色一变道:“莫非教主想造反?”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这魔教教主确是一代枭雄,谋划竟然如此缜密,几乎毫无破绽可言。家父昔年无意中与魔教两大魔女有过交情,知道了魔教的存在。数月前,我又因缘巧合下俘虏了满清太皇太后大玉儿的芳心,从她口中得知了魔教仙子之事。后来,更是在漠南蒙古草原上无意中发现了魔教的阴谋,利用璇儿和魔教仙子聂珂华是双胞胎姐妹,相貌完全相同,从而伏杀了司莫洛和赵南锡,收服了公羊泰、魏无忌和铁凌飞,这才知悉了魔教的组织机构,掌握了所有魔教中间骨干的相貌和武功。没想到今日又从玉珠口中得知了这个最为重要的消息,看来是天不佑魔教,魔教教主遇上我洪天啸,算是让他谋划一生的阴谋无法实现。” 邱二娘闻言不由笑道:“公子天生就是我们女人的克星,没想到不但连昔年科尔沁草原第一美女大玉儿也臣服在了公子的脚下,就连我们魔教中对男人从来不看一眼的仙子也似乎有下凡之意呢。” 洪天啸在邱二娘的胸上重重捏了一下,笑道:“二娘的意思是说公子我只有靠着女人才能成事了?” 邱二娘闻言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公子,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的意思是公子资本雄厚,只要是女人遇到公子,就会像妾身和玉珠妹妹一样,一生一世再也不能离开公子,愿意为公子做任何事情。” 洪天啸见邱二娘吓得不行,便微微一笑,将她搂在怀里道:“害怕什么,我说过的,只要你们不作出红杏出墙的事情,就算说错什么话没什么关系,不用这么紧张,以后时间长了你们就会了解我的。” 邱二娘没想到洪天啸如此好相与,心中一阵感动,低下头,将脸轻轻贴在洪天啸的胸前,动情道:“公子,妾身在市井多年,识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像公子这样的奇男子,妾身真的好幸福。” 洪天啸笑道:“男人生来不是欺负女人的,女人生来也不是被男人欺负的,一个男人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喜欢这个男人,那么彼此之间就应该真心相对,尽量让对方幸福和快乐。” 二女哪里听过这样的二十一世纪的爱情观呢,当即被感动得一塌糊涂,邵玉珠突然大胆地主动吻上了洪天啸,将他的手直接牵引到自己的胸前。洪天啸也没想到自己认为很正常的一句话,竟然引来了二女如此大的反应,不过却也乐得其成,一翻身将邵玉珠压在了身上…… 若说刚才邵玉珠对洪天啸的了解还只是停留在了相貌、武功、志向和□□威猛这样的外部了解,但从洪天啸的那句话以及他的表现后,邵玉珠才真正接触到洪天啸的内心世界,经历了这一次云雨之后,邵玉珠的身心才真正彻底被洪天啸征服。 好一阵喘息之后,邵玉珠对洪天啸道:“公子,妾身知道公子的宏图大志,妾身不害怕为公子打探消息的危险,只是担心教中司马彪和不戒和尚两个老色鬼,若是万一被他们得了机会,妾身只能以死明志了。” 邱二娘也道:“不错,公子,自从杜丽娟的事情发生之后,教主并没有对司马彪有任何的责罚,使得这两个老色鬼的胆子越来越大,一直在寻找机会,对其他的姐妹下手,好在姐妹们因为杜丽娟之事,格外小心,这才没有给他们二人以可乘之机,只是他们二人在暗,我们在明,说不定迟早有一天,教中有着玉珠妹妹这般美貌的姐妹会一一步上杜丽娟的后尘。” 洪天啸闻言,微微一笑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有一样法宝,专治淫贼,百试百灵。” 邵玉珠急忙问道:“公子,是什么东西,拿出来让妾身看看。” 洪天啸坐起身来,找到自己的衣服,掏了半天,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纽扣状的东西,邵玉珠结果瞧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一脸疑惑地将东西递给邱二娘,问洪天啸道:“公子,这东西究竟有何神奇之处,竟然能够专治淫贼?” 洪天啸从邱二娘的手中将拿东西拿来,笑着在二女的眼前晃了晃道:“这东西明叫防淫贼喷雾器,你们只需要把它夹在领口的纽扣处,只要它受到外力的拉拽,就会喷射出一种烟雾,这种烟雾能够使得男人当场昏迷,三个时辰后才能醒过来,不过这足以让你们将那个淫贼大卸八块了。” 邵玉珠闻言,心下大奇,再次将这个被称为防淫贼喷雾器的小东西接了过来,自言自语道:“真有这么神奇吗?公子,咱们要不要试试?” 洪天啸笑道:“你尽管试吧,这种烟雾对我没有任何效果,你只要稍稍用力捏一下,它就会放出烟雾。” 邵玉珠于是便稍稍用力捏了捏,果然,从这个防淫贼喷雾器中无声无息地喷射出一阵烟雾,虽然不大,却喷射了足足两尺多远,直把虽然有了心理准备的二女吓了一跳,邵玉珠更是失手将防淫贼喷雾器掉在了洪天啸的分身上。 邵玉珠赶紧将它捡起来,趴在洪天啸的脸上连亲几口,笑道:“有了这个好东西,若是那两个老色鬼敢来,我就把他们全都阉了。”因为魔教有同门不得相残的教规,是以邵玉珠只说将二人阉掉,却不说杀掉。 邱二娘眼巴巴地看着邵玉珠手里的防淫贼喷雾器,一脸的羡慕,搂住洪天啸的脖子娇声道:“公子,玉珠妹妹有了一个,能不能给二娘也弄一个,二娘也是那两个老色鬼瞄准的对象之一呢。” 洪天啸笑道:“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厚此薄彼呢,放心,都有。玉珠,我给你多留一个,就送给那个玄冰玉女司徒倩吧,也算是我对她的补偿吧。” 邵玉珠闻言不由娇笑道:“公子,你那少林龙爪手抓哪里不好,非要抓人家女孩子的胸部,而且倩姐性子极烈,公子若想将她收服,恐怕是要多用一些手段了,只用今日对付妾身的手段是不够的。” 洪天啸苦笑道:“今晚我也是无意之举,谁让她打着打着,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突然停下的。” 邵玉珠看着洪天啸好一副被冤枉的模样,更是笑得娇躯不住抖动,好半天才止住了笑,说道:“公子,妾身可是全都知道的,若说你抓了倩姐的胸部是无心之举,但是为何还要在上面捏几把,否则的话,倩姐也不会把你恨得咬牙切齿了。” 洪天啸笑着伸出手在邵玉珠的丰臀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道:“你这个小丫头,既然知道公子我的处境很危险,还不赶紧想办法,若是我被你的那个闺中密友阉了,你们一辈子都要守活寡了。” 邵玉珠闻言仍是俏脸一红,想了想道:“公子,倩姐的性格我最了解,此事还得须她消了气再说。好在她是中央使者,若非有十分重大的事情,是不能离开她的管辖范围的,公子只要出了湖北之后,倩姐只能望尘莫及了。公子出了湖北之后,时间久了,倩姐的火气也就会消了很多,然后妾身再将这个东西送给她,只说是你通过二娘姐姐送给她的,以她的性格必然不会要,但是若是妾身说明了用途,急于想为丽娟姐姐报仇的她一定会收下的。只要有了这个人情,公子和倩姐的事情也就算有了一丝眉目,妾身也会慢慢对她渗透公子说的那些关于圣教的消息,慢慢转化倩姐的思想,公子万万不可心急。不过公子须得多给妾身几个,万一倩姐真的用它对付了司马彪或不戒和尚其中一个,可以用第二个对付另外一个人。”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别看这东西不大,里面的药物足以喷射十次方尽。” 邵玉珠大喜,忽然想起一事,又一头扎进洪天啸的怀里,撒娇道:“公子,能不能多给妾身几个,妾身准备给莲姐、雪儿妹妹、雨情姐姐和清秋姐姐每人一个呢,她们也是妾身的闺中好友。” 解决了反清盟和魔教的事情,自此之后,路上再也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送亲队伍很快就到达了贵州省。贵州省是吴三桂的辖地,在贵州罗甸驻有重兵,建宁公主一行刚入贵州省境,早已经接到康熙密旨的吴三桂便已派出兵马,前来迎接。 这一路之上,洪天啸倒也过得惬意,除了和苏荃、九公主她们玩一玩一龙六凤的游戏,更是可以逗一逗建宁公主。洪天啸每晚都是先到建宁公主的房间,虽然他不敢将建宁公主的处子之身破去,但每每手口并用,将建宁公主施弄得瘫在□□起不了身,臀下一片汪洋才满意而去,找苏荃和九公主她们发泄心中的欲火。 只是,吴三桂的兵马一到,洪天啸便立即收敛了许多,他知道康熙曾给吴三桂密旨,只要建宁公主一行到达吴三桂的辖地,便立即派重兵保护起来,而吴三桂派来的兵马虽只有千人,显然其中定然有不少的高手,洪天啸不知这些高手的深浅,是以也不敢弄得太过分,以免阴沟翻船,被人发现。 本来,建宁公主虽然并未真个与洪天啸颠鸾倒凤,却也每天都能被洪天啸摆弄得浑身舒坦之极,一路行来,居然喜欢上了二人游戏,若是洪天啸不来,她便不能安然入睡,但是,进入贵州境内之后,洪天啸为了避嫌,再也不来建宁公主的房间,使得建宁公主更是恼怒吴三桂父子。 洪天啸发现,吴三桂派出的高手中,竟然没有齐元凯在内。显然齐元凯只能算是吴应熊的心腹,并不怎么受到吴三桂的重用,洪天啸的计划中,本来就有到云南后找齐元凯打探一些消息,如今看来,齐元凯也不见得知道吴三桂的什么机密。 既然有吴三桂派出的高手保护,洪天啸自然也乐得清闲,便与众女一起拼凑起那些地图来。由于只有五部经书的地图碎片,而且碎片很多,拼凑起来极是费劲,方怡她们摆弄了几个月也只不过拼成了一小部分,洪天啸本来兴致勃勃,发现竟然是这么困难的时候,便再也提不起精神,打了一个呵欠,倒在□□睡起觉来。 一路无话,将到云南境界的时候,吴应熊亲自出省来迎,见到洪天啸时自是称谢不绝。洪天啸心中暗道,你的未婚妻每天晚上□□了衣服任我摆弄,你却还来谢我,这买卖确是很值得做。 按照朝礼,在成亲之前,洪天啸与公主不能相见,是以洪天啸只是将他领到建宁公主的鸾驾凤轿前行了一礼,与建宁公主说了两句客套话。 吴应熊仗着曾经在京城与洪天啸相交过,便纵马与洪天啸走在了一起,主动为洪天啸介绍云南各处风光。洪天啸心里一直牵挂着魔教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是以对吴应熊的话搭理得不多。 吴应熊见洪天啸心不在焉,顿时想起了洪天啸的爱好,眨了眨眼睛,侧过身子,轻轻对洪天啸说道:“柳大人,云南不但风景独特,这里的美女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待到大人安顿下来之后,应熊自然让大人见识一番的。”经过刚才的一阵叙旧,吴应熊再也不像在京城时候“小的”、“卑职”、“小王”地胡乱称呼起来,而是直接自称应熊,以示二人的关系匪浅。 果然,吴应熊如此一说,洪天啸果然来兴趣,心中暗道,自己身边的女人虽然很多,却是大多都是江北的女人,江南的女人却是只有杨箐玥一个。虽然洪天啸看得出杨箐玥的肌肤在众女中是最好的,比之湘莲的还要更胜一筹,却是因为杨溢之的原因,洪天啸暂且没对她下手,如今到了云南,在廖知府处“偷”成功云月一次,感受到“偷”的与众不同乐趣的洪天啸自然再次生起了这个念头。 想到这里,洪天啸的脸上立即堆上了笑容,对吴应熊笑道:“久闻云南多美女,看来世子这些年在云南倒是痛快得很,难怪这么久也不到京城去看望我等。” 吴应熊见自己一提到美女,洪天啸的反应马上完全不同,心中暗喜,只要捏住了你这个短处,还怕日后不能将你牢牢掌控在我父子二人手中,只是要牺牲几个绝色美女了,不过能在康熙身边安下这样一个棋子,就算牺牲几个绝色美女也值了。嘿嘿,绝色美女,就算整个云南的绝色美女加在一起也是比不上一个陈圆圆,那陈圆圆果然算得上是天下第一大美女,自从三个月前与她一夜露水姻缘之后,再面对身边的那些女人便索然无味了。 第5卷第434节:第二百八十六章目标陈圆圆2 这便是天魔千欲功的一个特点,陈圆圆以天魔千欲功使得吴应熊产生了幻觉,以为二人发生了云雨之事。只要男人中了天魔千欲功,无论是否行真实云雨之事,再与其余女子行云雨之事的时候,便会索然无趣。吴应熊和他的老子吴三桂一样,中了天魔千欲功,皆是在幻觉中与陈圆圆成就了好事,而李自成和顺治皇帝虽然中了天魔千欲功,却是真真切切地分别与陈圆圆、董鄂妃行了云雨之事,自那之后,二人再与其余女人行云雨之事的时候,都是索然无味,所以顺治皇帝才会在董鄂妃诈死之后出家为僧,想以佛法化解心中的欲念。 三个月来,吴应熊对自己的那些女人再也没有兴趣理睬,每日想尽办法在陈圆圆修行的三妙庵左右徘徊,希望能够再次一亲芳泽。但是,任由吴应熊如何诚心实意,名刺不知送进去多少,但三妙庵的大门始终没有再打开过。吴应熊急得心如火燎,多次想强行闯进去,但是想到父亲吴三桂曾严厉地告诫过任何一个人,若是有人敢在三妙庵无礼,决不轻饶,冲动之心便立即停歇下来。 此刻,吴应熊突然羡慕起洪天啸来,暗道,若是自己也有一身高明的武功,就可以偷偷摸摸进入三妙庵中,与陈圆圆相会,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两人毕竟有过一夜夫妻缘分,只要陈圆圆见到自己,绝对不会再拒绝的。 洪天啸突然发觉吴应熊看自己的眼神中竟然羡慕之色,心下奇怪,暗道,莫非吴应熊知道了自己有金枪不倒之能,似乎自己这个身份的金枪不倒之能只是被河南的廖知府知道,难道竟然一路传到了云南? 吴应熊见洪天啸向他看来,急忙敛了心神,笑道:“大人说笑了,父王对应熊管教甚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年轻人万万不可沉沦在此道之中,否则的话,只会坏了前程,毁了终身。” 洪天啸呵呵笑道:“世子,王爷这话就不对了,王爷之所以能有今日的身份,便是因为当年的冲天一怒为红颜,否则的话,王爷若是对大明孝了愚忠,只怕会跟昔日的蓟辽督师袁崇焕一个下场。” 吴应熊笑容猛地僵住,吴三桂叛明投清,素来被天下汉人所看不起,若是汉人说出这番话来吴应熊自然认为是辱骂,只是他知道柳飞鹰是满人身份,更是小皇帝身边的红人,是以不知这番话究竟是骂还是夸,只得含糊接道:“大人,父王对皇上忠心耿耿,绝非外界传言那般。”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皇上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爷便是咱大清朝第一俊杰,纵然千千万万的汉人都骂王爷是卖国贼,但在皇上的眼中,王爷却是大大的忠臣,所以太祖皇帝才会让王爷永镇云南。” 吴应熊越听越不是滋味,却又不知洪天啸是有意还是无意,只得随便应付两句。 这一日将到昆明,只听得队中吹起号角,一名军官报道:“平西王来迎公主鸾驾。”吴应熊脸露喜悦之色,对洪天啸道:“大人,父王亲自到昆明城外迎接公主的鸾驾了,应熊先走一步了。” 洪天啸知道他得回到吴三桂身边,随着他再次参见公主,自然不会阻拦,任由吴应熊催马上前。洪天啸向前望去,只见一队队士兵铠甲鲜明,骑着高头大马,驰到眼前,一齐下马,排列两旁。丝竹声中,数百名身穿红袍的少年童子手执旌旗,引着一名将军来到军前。一名赞礼官高声叫道:“微臣平西亲王吴三桂,参见建宁公主殿下。” 洪天啸仔细打量吴三桂,见他身躯雄伟,一张紫膛脸,须发白多黑少,年纪虽老,仍是步履矫健,高视阔步的走来。走到鸾驾前十步远的地方,吴三桂便跪下磕头,待他叩拜已毕,洪天啸才道:“平西亲王免礼。” 吴三桂这才站起身来,走到洪天啸身边笑道:“莫非是御前侍卫总管、一等子爵柳飞鹰柳爵爷?” 洪天啸请了个安,说道:“不敢。下官柳飞鹰,参见王爷。”心中却想,我这个子爵比原书中韦小宝的要晚了许久,是在自己护送建宁公主南下启程的当日才下的圣旨,一路之上没有一个人知道,却已经被吴三桂知道了,看来吴三桂的消息是灵通得很。 吴三桂哈哈大笑,握住他手,说道:“柳爵爷大仁大义,小王久仰英名,快免了这些虚礼俗套,犬子回来曾对小王提起,在京城的时候,小王父子被贼人栽赃,若亏柳爵爷明辨是非,在皇上面前替小王父子讲情,这才没有使得贼人的阴谋得逞。小王父子今后还要全仗柳爵爷维持,如蒙不弃,咱们一切就像自己家人一般便是。” 洪天啸知道吴三桂这是故意在试探他,于是急忙说道:“这个却不敢当,下官岂敢高攀?”但脸上却故意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吴三桂是什么人物,自然将洪天啸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暗喜,却又想道,应熊自京城回来之后说柳飞鹰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机谋善变,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看来应熊识人之能还需再加历练。 吴三桂和洪天啸并辔而行,在前开道,导引建宁公主的鸾驾进城。昆明城中百姓听得建宁公主下嫁给平西王世子,街道旁早就挤得人山人海,竞相来瞧热闹。城中挂灯结彩,到处都是牌楼、喜幛,一路上锣鼓鞭炮震天价响。 洪天啸和吴三桂并骑进城,见人人躬身迎接,一个个脸上的喜悦之色并非是故意做作,心中暗道,吴三桂果然是个枭雄,知道云南是他反清的唯一根基,是以这些年在云南必然对待百姓极好,深得民心,他日若是举旗反清,恐怕整个云南的百姓都会云集响应。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来无论是康熙还是吴三桂还是自己,都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只有自己现在还没有一块根据地,如何得拢民心? 吴三桂迎导建宁公主的鸾驾到昆明城西安阜园,那是明朝黔国公沐家的故居,本就崇楼高阁,极尽园亭之胜,吴三桂得到建宁公主下嫁的讯息后,更是大兴土木,修建得焕然一新。待到建宁公主进入卧房之后,吴三桂父子隔着帘帷向公主请了个安,这才陪同洪天啸来到平西王府。 平西王府在五华山,原是明永历帝的故宫,广袤数里,吴三桂入居之后,连年来不断增添楼台馆阁。这时巍阁雕墙,红亭碧沼,和皇宫内院也已相差无几。厅上早已摆设盛筵,平西王麾下文武百官俱来相陪,洪天啸作为钦差大人,乃是皇帝的代表,身份尊贵,不过洪天啸却是谦虚了数次,仍是被平西王强行安置在了首席。 酒过三巡,洪天啸想起原书中韦小宝戏弄吴三桂的情节,不由笑道:“王爷,在北京时,下官听得最多的一件事情便是王爷蓄意谋反之事,上书房中参奏王爷要谋反的奏折更是不下数十份……”吴三桂闻言立时面色铁青,百官也均变色,却听洪天啸又道:“……今日来到王府,才知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 吴三桂神色稍宁,道:“柳爵爷明鉴,卑鄙小人妒忌诬陷,决不可信。”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皇上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平西王为朕镇守云南,劳苦功高,而且听说云南的百姓富庶,都能安居乐业,看来平西王不少费心,定是少收百姓之税方能如此。那些参奏平西王谋反的人定是恼恨平西王没有给他们送些珠宝美女,所以才会无中生有,捏造是非。” 吴三桂闻言虽然不信康熙能够说出这样大的话来,而且自己派吴应熊到京城给百官一一打点的事情,不可能瞒得过小皇帝的耳目的,却也心中大喜,急忙点头道:“皇上圣明,确是如此。” 洪天啸又故意“唉”了一声道:“王爷,只是今日下官之所见与皇上所说却非一样,若是王爷少收了云南百姓之税,无论是亭台楼阁,还是玉食美宴,都要比皇上还要好上三分,下官心下好生为难,真不知回去之后向皇上如何交代?” 吴三桂是什么人,怎么会听不出洪天啸暗中之意,是想向他索取一些好处,于是便哈哈大笑道:“柳爵爷有所不知,原本小王也是节衣简食,王府比之这里小了不下十倍,但是毕竟公主下嫁不但是吴家的光荣,更是云南百姓的光荣,是以圣旨到达的第二天,万民来到小王府前请愿,要免费为小王修建一座豪华的王府,说是不能亏待了公主,让公主在云南住得憋屈。小王心想也是,但若是造一间新王府不但耗时较长,更是费用太高,所以小王才选择将前朝永历皇帝的故宫基础上修缮一番。而且,虽说百姓皆发自自愿出工,但小王怎能亏待了他们,虽然现在王府没什么钱,但小王已经命人将他们每人的工时和所应付的工钱算好,从他们的税收中扣除。” 洪天啸当然不会相信吴三桂的鬼话,若是真的如此,吴应熊送给自己的银票和珠宝古玩便是假的了,而且洪天啸一路进府的时候,早已注意到有些门或柱子已经开始掉漆,显然是装修了数年之久。想来,吴三桂故意不重新修缮,便是想在自己跟前表现出一副勤俭的姿态,却没想到自己一上来却将了他一军,使得这些细节之处反倒是成了他之所说是谎言的证据。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王爷爱护云南百姓犹如子女一般,而且勤俭节源为国,这一点下官回去之后定会如实奏明皇上,只是王爷不愿委屈了公主倒也罢了,只是万万不该在前朝永历皇帝的故宫上修缮的。王爷想一下,平西王只是王爷的身份,而永历皇帝虽然是前朝,却也是万盛之尊,王爷住在这里,岂非是授之以那些本就诬告王爷蓄意谋反之人把柄和证据吗?” 此言一出,一时之间,大厅上一片寂静,百官停杯不饮,怔怔的听着他说出这样一番不真不假,却又似真似假的话来,心下都怦怦乱跳。吴三桂更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寻思:“听他这么说,皇帝果然早已疑我心有反意,此次必然嘱咐他到云南之后搜查任何与谋反有关的证据,看来若是不先将此人搞定,只怕日后不知还会给我出什么难题呢。” 吴三桂于是便凑上前一步,轻轻对洪天啸说道:“柳爵爷,一会宴会之后,还请柳爵爷大驾到小王的书房一趟,小王新近得了几件好玩的物件,本想留为己用,但得知大人即将来到的消息之后,小王便觉得小王若是自留的话,有些暴殄天物,是以准备送给大人。” 洪天啸正想着怎样才能谈及到火铳的话题之上,赶紧从吴三桂手中得了此物,好让建宁公主吃一个定心丸,闻言不觉暗喜,却只是微微一笑,也是轻轻回道:“莫非就是王爷新得的两把火铳?” 虽然洪天啸说得并不全对,但仍是让吴三桂听得心中暗惊,没想到此事洪天啸竟然也知道,难道皇上已经掌握了我要谋反的证据了?之所以说洪天啸说的不全对,是因为这两把火铳是一年前罗刹国的使者代表沙皇与之结盟,约定日后共同起兵的时候送给他的,当然并非是吴三桂所的话的新得之物。 吴三桂反应也是极快,当即也故意顺着洪天啸的话编造了一个谎言:“大人说得不错,大人想必知道波斯王朝发生了□□,有一部分波斯人渡过重洋来到大清,他们中有一个人随身带来了两把火铳,因为身无分文而在街边叫卖,只是当地百姓无人认得此物,恰巧小王经过,知道火铳的厉害,当即便买了下来,原本作为防身之物,既然大人也知道此物之用,小王就送给大人了。” 洪天啸故作惊讶道:“既然是王爷的防身之物,下官怎可夺人之美?”心中却想,虽然陈圆圆名义上是吴三桂的小妾,但实际身份却是魔教两大魔女之一,不知道自己日后若是有机会得了陈圆圆的身心,算不算夺人之美呢? 吴三桂见洪天啸对这两把火铳感兴趣,急忙又道:“大人是御前侍卫总管,担负着保护皇上的重责,虽然大人本就是武功盖世,天下无敌,但若是得了这两把火铳,岂非更是如虎添翼?” 洪天啸闻言,装作犹豫了一会,终是叹了一口气道:“王爷说到下官的心里去了,上次在清凉寺的时候,台湾叛贼陈近南和冯锡范一起行刺皇上,下官虽然拼死护住了皇上的安危,却也使得建宁公主被冯锡范抓去,此事想必王爷也听说了,虽然后来下官将建宁公主救回,算是有惊无险,但毕竟此事大大助长了反贼的气焰,若是当时有这两把火铳,不但此事可以避免,更可以将那两个反贼当场击毙。” 吴三桂最担心的便是建宁公主被冯锡范抓走的那段时间里,丢了清白之身,只不过到现在为止吴三桂还没能见上建宁公主一面,专意找来的那个与科尔沁草原上的草原神眼有相同能力的老妪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分辨建宁公主是否还是处子之身了,此刻听洪天啸主动说出这件事情,似乎根本并不避讳,心下狐疑,只得点头称是,心中却暗道,看着小子有恃无恐的样子,莫非这个建宁公主并非是真正的建宁公主,不过应熊曾经见过建宁公主,是真是假,这两天就能知道结果了。 宴席之后,吴应熊亲送洪天啸回到安阜园,来到大厅坐定。吴应熊双手奉上一只锦盒,说道:“这里一些零碎银子,请柳爵爷将就着在手边零花。待得爵爷大驾北归,父王另有心意,以酬爵爷的辛劳。”本来吴应熊称呼洪天啸为柳大人,但是自从吴三桂以爵爷相称洪天啸一来,吴应熊自然也随之改了口。 洪天啸只是扫了一眼,接过之后便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对吴应熊笑道:“世子,其实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些话虽然皇上不让我说,但是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本官还是要说出来的。来之前,皇上曾对我说过,虽然朕不相信平西王会有不臣之心,但毕竟参奏他的人太多了,所谓无事不会空穴来风,柳总管这次去云南一定要替朕仔细看清楚,究竟平西王是忠心不二还是心怀不轨?” 第5卷第435节:第二百八十七章吴应熊竟然送来了沐剑屏1 吴应熊心中暗喜,急忙道:“爵爷,我们父子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爵爷回到京城之后,一定要为我父子洗清冤屈。应熊知道,皇上对爵爷的话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纵然是朝中百官都和应熊父子为难,只要爵爷能够替应熊父子说话,皇上还是不会相信的。”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呵呵,世子言重了,本官只不过是负责保护皇上安危的侍卫头头,哪里有世子说得这般厉害。” 吴应熊突然凑过脸,轻声道:“爵爷,应熊下午便派人给爵爷送来几个极品云南美女,希望爵爷能够喜欢。” 洪天啸闻言,内心中也有一种期待,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吴应熊虽然奇怪洪天啸在听到这句话时候的反应如此冷淡,但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便放下心来,向洪天啸告辞。洪天啸似乎心中有事,并没有怎么挽留他,只是将他送出客厅门口,便吩咐下人送客,然后就回屋去了。 洪天啸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却见苏荃和九公主等六女皆站在屋里,原来,刚才洪天啸与吴应熊说话的时候,六女便已经来到,只不过因为吴应熊在这里,不便现身相见,却也将两人对话的后半部分听了个清清楚楚,虽然那句最重要的话吴应熊是轻声说的,但六女皆是一流高手,怎会听不到。 苏荃笑道:“师兄的艳福到了。” 洪天啸刚才之所以在吴应熊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欣喜之色,更没有言语,便是因为他早已经听到六女的脚步声,此刻闻言不觉苦笑一声道:“师妹也来笑话我,这只不过是官场上的应酬罢了。” 九公主道:“师弟,吴三桂父子包藏祸心,说不定给你送来的女人中会有他们的耳目在其中,如此一来,咱们的一举一动便会在他们父子二人的监视之下了。” 阿琪突然道:“师父,以相公的金枪不倒之能,什么样的女人摆不平,就算是吴三桂的妻妾也一定会反戈,说不定到时候会帮着相公给吴三桂提供一些假情报。” 阿琪虽然是心直口快,说得倒也在理,凡是跟洪天啸有过云雨之事的女人还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他的五指山,就连大玉儿、古丽儿、春静儿、邵玉珠、邱二娘她们,对洪天啸也是全心全意,并无丝毫异心,但是九公主心中一动,对洪天啸道:“师弟莫非有心去会一会那个陈圆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以目前了解到的情况,魔教仙子、四大长老、五方使者和二十多个分坛主并非是魔教的□□机构,若想再深一步探知魔教的□□机密,就必须对两大魔女和三大护法下手。” 九公主有点担心道:“师弟,陈圆圆不是一般的女人,其天魔千欲功非是玉儿姐姐可比,师弟纵使内力深厚,也不可不防。何况,陈圆圆的三妙庵中还有一个武功尚在冯锡范之上的胡逸之,师弟更需小心。”九公主知道洪天啸的脾气,只要是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更改,所以只是提醒他要小心。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魔教不除,咱们终日难以消停,虽明知前方有千难万险,却也不得不去,我有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和金刚不坏神功,就算是魔教教主亲来,也未必留得住我。今日见了吴三桂之后,我突然开始想到一个问题,陈圆圆和吴三桂之间的关系既然如此惟妙惟肖,不知吴三桂与魔教之间有无勾结?” 苏荃道:“我以为他们之间必然有联系。” 洪天啸闻言一愣,问道:“师妹何以如此肯定?” 苏荃缓缓说道:“吴三桂为平西王已有二十年,根据邵玉珠所言,魔教将总坛定在云南也有近二十年的时间,这其中并非是巧合。而且,根据咱们掌握的情报,魔教教主不是汉人而是满人,且处处与小皇帝作对,欲夺天下而罢休,吴三桂同样也久怀不臣之心,两人之间怎会没有联系。以我看来,这种联系也并非是平等的,或许是魔教已经将吴三桂控制住也不一定。” 虽然这只是苏荃的猜测,但毕竟很有道理,既然陈圆圆是魔教之人,吴三桂对之又如此痴迷,魔教教主怎会不在上面大做文章,让陈圆圆以天魔千欲功控制住吴三桂,从而整个三藩都会在魔教的掌控之中。 洪天啸忽然想到,董鄂去台湾也一定是受了魔教教主的命令,若是没有差错的话,只怕郑经早已经被魔教控制了,看来这魔教教主很是厉害,单单只用两个女人便控制住了台湾、天地会和三藩的力量。洪天啸又想到在科尔沁草原,若非是自己恰巧前往,撞破了魔教的阴谋,只怕蒙古高原也会在魔教教主的掌控之内,再往前,在清凉寺的时候,西藏密宗频频对顺治老皇帝出手想必也是受了魔教的挑拨,加之罗刹国与魔教之间有没有联系还是未知,何况还有鳌拜手中的四旗,康熙手中的可用之兵,只有四旗,与如此力量相抗衡,如何能不败。 这陈圆圆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只要能够收了她的心,便是掌控了三藩的力量,对自己日后大业的帮助不可量估。陈圆圆虽然有天魔千欲功,但自己也有摄魂术,而且自己已经掌控了陈圆圆内心最脆弱的缺口,因为阿珂已经完全站在了自己这一边,如此一来对付陈圆圆的胜算便大大增加了。 在得知陈圆圆曾是魔教仙子,一身武功不俗的时候,洪天啸曾对九公主如此轻松便从陈圆圆手里将阿珂夺走很是奇怪,后来在问过苏月儿之后才得知,魔教仙子的内功心法虽然奥妙无穷,却有一个缺点,便是每年会有一天功力全失,如同常人一般,只有在内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种现象才会消失,当日陈圆圆的内力必然还达不到这一步,而九公主从陈圆圆处夺走阿珂的时候,也必然是陈圆圆功力全失的一天。 自己控制了郑克爽,日后便有可能去台湾,若是再能控制住董鄂,台湾和天地会的力量也将为自己所有。只要能够一步步蚕食魔教的力量,上到仙子、魔女,下到长老、使者和分坛主,纵使魔教教主有通天的本领也是绝对斗不过自己的。 想到这里,洪天啸不觉雄心万丈,如今在他的眼里,康熙和鳌拜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人物,只有魔教教主才是他的对手,只要能够打败魔教教主,尽得其手中各方势力,则离天下定日不远了。 聂璇华一直没有说话,忽然看到了桌子上那只的锦盒,吴应熊送给洪天啸这个锦盒的时候,六女还没有来到,是以聂璇华并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好奇之下的她不由打开锦盒一看,发现里面竟是十扎银票,每扎四十张,每张五百两,共是二十万两银子,不觉“啊”地一声惊叫出来。 洪天啸走近一看,对众女笑道:“这是刚才吴应熊孝敬我的,说这只是些碎银子,让我将就着在手边花着,不如你们拿去吧,看看云南有什么好玩的好用的,买一些回去,毕竟这里以后是不常来的。” 苏荃将这些银票在手中掂了掂,笑道:“师兄,看来这吴三桂父子出手可是阔绰得很哪,二十万两银子,只是给师兄做零星花用。师兄若是张嘴要大笔花用,岂不是要二百万、三百万?” 方怡此刻突然道:“相公,怡儿虽然不是云南人,但从十岁开始就一直生活在云南,对这里的情况也是最了解。吴三桂虽说是天下第一大汉奸,但毕竟他对云南的百姓很好,苛捐杂税从没有过,就连正常的税收也是常常不全收的,是以很得云南百姓之心,只是让怡儿想不透的是,吴三桂从哪里会弄来这么多的银两?” 洪天啸虽然在跟随吴三桂进入昆明城的时候,便已经发现他很得民心,却没料到竟有如此之甚,闻言不觉讶然。突然间,洪天啸发现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被疏漏了,那便是魔教并没有插手寻找《四十二章经》之事。《四十二章经》里地图里不但有大清的龙脉,更有满清入关时候抢掠的大量的宝藏,魔教教主既然想君临天下,为何不派人四处搜罗《四十二章经》的下落? 洪天啸将这个问题提出,众女也是一片惘然,似乎无论是公羊泰、魏无忌、铁凌飞,还是邵玉珠和邱二娘提供的魔教的机密中都没有说起过《四十二章经》的事情,在神龙教以及现在的反清盟中,这件事情绝对算得上一件大事,若是魔教教主下过这样的命令,他们五人不可能没有一个人不提及此事的。 缺少新的突破口,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会有正确的答案的,洪天啸也就不打算在这上面继续费工夫了,便带着六女去建宁公主的房间,将今日在吴三桂府中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讲完之后,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下人突然来报,说是世子吴应熊托人送来两样礼物,已经抬到了洪天啸的卧室,请洪天啸过去看一下。 除了建宁公主以外,其余六女自然知道所谓的两样礼物,其中一样定然是吴应熊许诺的云南美女。洪天啸正想开口说让众女一起过去看看,苏荃先一步开口道:“数日来赶路早已经疲惫了,不如今夜咱们姐妹们早些休息吧。” 九公主等人皆是点头称是,只有建宁公主一个人莫名其妙,一路之上虽说也有颠簸,但就连不会武功的建宁公主也不觉得怎么劳累,为何苏荃她们突然说身体疲惫呢?再看洪天啸和诸女的表情,皆有些怪怪的,冰雪聪明的她一下子便猜出了问题必然出在吴应熊送来的那两件礼物上,以吴三桂父子对“柳飞鹰”的了解,那两样礼物中必然会有绝色美女在内。 出了建宁公主的房门,听着里面传来的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洪天啸心中大汗,好在这是在清初,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基本上极为顺从,对别人送来的美女也没有什么抵触,若是换到二十一世纪,只怕早就闹翻天了。其实,洪天啸不知,之所以他的女人会是这样,实在是因为九阳神功的问题,皇帝的权利固然大吧,但是,对于新被皇帝宠幸的妃子,其她的妃子自会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到了自己的卧房门外,只见站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齐元凯。齐元凯见洪天啸走过来,急忙朝身旁的人一招手,快步迎了上来,到了近前,先给洪天啸见了礼,齐元凯说道:“爵爷,我家世子吩咐小的二人给爵爷送来两样礼物,说是爵爷知道此事,因此小的就直接将礼物送到了爵爷的卧室,还请爵爷恕罪。” 洪天啸点了点头,眼睛扫了那人一眼,只见其太阳穴高高耸起,显然也是个内家高手,于是故意打起了官腔道:“嗯,你们世子确实对本爵爷说过此事,一路之上你们也辛苦了,这两张银票就算打赏你们的。”说着,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了两张银票,递给齐元凯。 二人显然是早得了吴应熊的吩咐,哪里敢接洪天啸的银票,急忙退了几步。齐元凯对洪天啸一抱拳道:“世子来时曾经吩咐,若是小的们敢接爵爷的赏赐,回去一定将小的们的腿打断,还请爵爷见谅。” 洪天啸于是也就不再勉强,将银票重新放回在怀里,对二人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本爵爷也就不难为二位了,嗯,待本爵爷送送二位。”洪天啸突然发现齐元凯朝他使了个眼色,所以才又突然加上了后面一句。 待到洪天啸走到齐元凯身边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齐元凯向自己的手里塞了一个纸条,洪天啸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攥在手心里。待到将二人送走之后,洪天啸听到齐元凯对另外一人的轻声说话:“兄弟,看到吗,哥哥没骗你吧,爵爷对待下人特别和气。” 洪天啸展开纸团,只见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几行小字,仔细一看,说得一共有三件事情,第一件是说吴三桂一直与一个神秘人保持联系,此人武功极高,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似乎比老教主的武功还要高;第二件说的是吴三桂近来很少去陈圆圆修行的三妙庵,三个月一来,倒是吴应熊常在庵门口出现;第三件说的是吴三桂正在训练兵马,囤积粮草,似有不臣之心。 看完之后,洪天啸运功将纸条化成了碎末,丢在了地上,被一阵风吹散到了远处。 洪天啸一边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一边暗自想着齐元凯提供的这三份情报,对于第一件事,那个神秘人必然是魔教之人,魔教之中能够比父亲武功还高的人也只有魔教的教主了,看来苏荃猜测得不错,魔教教主与吴三桂之间早有勾结,只是两人究竟是合作关系,还是魔教教主已经控制住了吴三桂,仍是一个谜。第二件事说吴应熊最近常在三妙庵前出现,莫非他迷恋上了陈圆圆的姿色,吴应熊也并非没有见过陈圆圆,明知陈圆圆是吴三桂的妾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事,定然是中了陈圆圆的天魔千欲功,只是陈圆圆为何要用天魔千欲功控制住吴应熊呢,他有什么利用价值?第三件事更让洪天啸费解了,吴三桂减少税收,却又从何处弄来银子供养军马和囤积粮草呢,难道这些银子全都是魔教教主提供给他的? 走到了卧室门前,洪天啸的脑袋已经昏沉沉的了,于是便暂且将这几个问题放在心中,推门而入,来到桌边点燃了油灯。 洪天啸转身一看,却发现□□果然平躺着三个人,只不过三人都被头罩罩住了头,而且躺在□□一动不动。洪天啸看不到三人长什么样子,不过从她们的身材可以断定三人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洪天啸心下奇怪,吴应熊送人也就罢了,怎么还弄得这么神秘。 就在洪天啸走过去准备将三女的头罩摘下,突然发现桌子旁边的凳子上还有一个黑色的包裹和一个箱子。洪天啸心下一动,急忙停住脚步,来到这张凳子之前,打开了包裹,发现里面果然是两把火铳。洪天啸又将那个箱子的盖子打开,发现里面竟然一排排的黑色弹药丸,足足不下二百多个。 第5卷第436节:第二百八十七章吴应熊竟然送来了沐剑屏2 洪天啸嘿嘿一笑,将两把火铳在手中掂了掂,暗道,有了这两把火铳,天下间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只是不知那个魔教教主有没有这玩意,如果他也有的话,就有点麻烦了,虽然自己的宝衣刀枪不入,估计也能防弹,不过却是护不到脑袋的,这魔教教主如此阴险,若是什么时候突然向自己的脑袋上放一枪,可就是冤枉得很了。 压抑住内心十分想试试火铳威力的念头,洪天啸转身来到床边,将最左侧的那个女子头上的头罩取下。当这个女子的面容映射到洪天啸眼中的时候,当真使得他大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沐王府的小郡主沐剑屏。 头罩突然被摘下,沐剑屏终于再次见到了光亮,虽然只是油灯的光亮,但是当沐剑屏看到眼前竟然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黄脸汉子的时候,双眼中尽是井空之色。洪天啸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不是洪天啸,而是柳飞鹰。洪天啸压抑住内心的震惊,急忙点了沐剑屏的昏穴,接着他又将两外两个女子的头罩摘掉,却是从未见过的两个绝色女子,不在沐剑屏之下。 洪天啸也一一点了二女的昏穴,然后在床边呆呆坐了下来,脑子里乱糟糟一团,小郡主怎么会落到吴应熊的手里,难道沐王府出了什么事情?洪天啸呆呆地望着沐剑屏,赫然发现她比一年前成熟了许多,姿色更佳,竟然已经不输于聂璇华。 这会不会是个陷阱,难道说自己的身份遭到了吴三桂父子的怀疑,还是康熙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所以才让吴三桂父子试探自己?究竟要不要对小郡主说明自己的身份,还是以柳飞鹰的身份要了她的身子,因为洪天啸知道,如果吴应熊送来的三个女人只有沐剑屏一个人保留了清白之身,必会受到吴三桂父子的怀疑。 洪天啸轻轻叹了一口气,忽然想到,其她这两个女子莫非也是沐王府的人,原书中关于沐王府的女人只提及了沐剑屏和方怡二人,但沐王府上下数百人,怎么会只有她们两个是女人呢? 洪天啸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于是便伸手将三女的穴道都解开,看看三人究竟是什么反应? 三女一经能动,当下便一个个尖叫一声,相互抱在了一起,其中一女问道:“小郡主,咱们是在什么地方?” 沐剑屏也是害怕得要死,摇了摇头,一脸的惊恐,望着洪天啸,另外一个女子问道:“小郡主,不知道王爷他们怎么样了?” 洪天啸闻言,心中一震,看来沐王府果然出事了,看来下手之人必然是吴三桂,于是便问道:“你们三个可是沐王府的人?” 沐剑屏轻轻点了点头,一脸害怕地望着洪天啸,竟是不敢说话。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谁把你们送来的吗,送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吗?”洪天啸一连四问,心下也放下心来,既然三女都是沐王府的人,事情就简单了一些。 三女同时摇了摇头,眼中尽是迷茫的神色,显然对洪天啸的四个问题一个也不知道。 洪天啸说道:“建宁公主下嫁给吴三桂的次子吴应熊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吧,这里就是建宁公主暂时居住的行宫,我是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负责护送此次公主南下。至于谁把你们送来的,自然就是你们老仇人的儿子吴应熊了,那吴应熊为了巴结本总管,让本总管在皇上跟前替他们父子说几句好话,便说是要给本总管找几个云南佳丽晚上侍候,没想到他竟然给本总管找来了三个女反贼。本总管一生阅女无数,却还没有跟沐王府的美人儿睡过觉呢,看来此次云南之行没有白来。” 三女闻言,脸上惊恐之色更甚,而且三人同时向床里侧挪动着。 洪天啸见了,心下纳闷,沐王府的人没有一个不懂武功的,怎么她们的表现竟然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般,难道她们的武功被封住了?洪天啸知道江湖上有一种奇异的手法,可以暂时封住一个人的内力,不过能够施展这种手法的人要有极为高深的内力作为基础,否则的话,这种手法将会极耗内力,并且耗去的内力不可再恢复。 洪天啸突然向前,一把抄住沐剑屏的手腕,不顾她的惊慌和反抗,将内力输入到她的体内,发现其丹田之处的穴道果然被封闭住了,心中不觉暗惊,好像这种手法连少林寺的晦聪方丈也只能勉强施为而已,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 洪天啸心念急转,沐王府定是出了大事,若是自己不亮出真实身份,只怕沐剑屏她们不会说出真实情况,若是自己亮出了真实身份,沐剑屏因为与自己有男女之情,自然会守口如瓶,但另外两个女子能不能守得住秘密就不好说了。 内心挣扎了好久,洪天啸还是决定隐瞒身份,不过他也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从沐剑屏的口中探知沐王府情况,那就是让方怡过来。洪天啸再次出手,点了三女的穴道,然后出门而去,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后,再次进来的人不是洪天啸而是方怡。 方怡进门之后,自然急忙给三女解开了穴道,然后四女搂在一起,痛哭了一场。方怡虽然已经不再是沐王府的人,但她自小毕竟在沐王府长大,加之刘白方苏数百年来都是沐王府的家将,是以方怡极为关心沐王府的情况,待到痛哭完毕,便亟不可待地问起沐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沐剑屏三女这才半哭半讲地将沐王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来说去,还是两个字“叛徒”,这个角色可以成事也可以坏事,沐王府因为一个叛徒几乎遭到了灭门之灾,从此在江湖中消失,而洪天啸也因为找到几个叛徒,从而对魔教的情况有了相当的了解。 应华山派掌门冯难敌的邀请,沐天波尽率府中好手前往少林寺,向少林方丈索要《四十二章经》,经过洪天啸的一阵搅和,虽然败了却也将经书拿回。后来,在冯难敌和陈近南的建议下,更是在河南郑州发生了行刺公主之事,不过又因为洪天啸的插手,反清盟认识到这样做没有太大的意义,于是四大帮派便在郑州分手。 洪天啸一行人多,加之公主的鸾驾不能走得太快,是以当洪天啸进入云南的时候,沐天波他们早就回到了沐王府。但是,就在洪天啸进入昆明城的头一晚,魔教教主派了三大护法之一的铁杉烟王上官云义率领四个暗使前往剿灭沐王府。 在大清的眼中,沐王府是前朝余孽,是叛贼,理应剿灭,吴三桂作为平西王,自然更希望能将沐王府的人一网打尽,但是,沐王府却在昆明城内屹立了二十年之久,自有其生存之诀窍。其实,以沐王府的实力,不要说吴三桂大军的围剿,就算是平西王府中的高手也绝对能够将沐王府连根拔起,因为沐王府与天地会不同,并非是在天下各处都有分舵,而只是蜗居在昆明,算上家眷也不过二百多人。 沐王府的人在招收弟子的时候,首重人品,其次才是资质,这就造成了沐王府中的高手越来越少的原因,只有刘白方苏四家的弟子强撑大梁。纵然是百挑千选,仍然少不了有软骨头的人在其中,刘一舟是四大家将之一的后人,可以不算,但另外还有一人名叫赵洪志。 赵洪志是摇头狮子吴立身的大弟子,也就是青毛狮敖彪的师兄,此人资质不高,是以其武功在沐王府的年轻一辈中只能勉强被列为中下等,因此,沐王府的每一次行动他都没有参加的机会,就连上次进宫行刺康熙,吴立身将刚刚十六岁的敖彪带上,也没有带上他。 因为是反清的组织,所以,一个人立下的功劳越多,越是会受到所有人的尊敬,当然也包括同门师姐妹。当初刘一舟之在行刺之前提出使用平西王府的衣服和兵器,以此即便行刺不成也可嫁祸给吴三桂,便是想在沐王府众人之前显示自己的能力,立下一份功劳,也好在方怡的面前露露脸,只是后来被洪天啸搅和了。 赵洪志也是一样,他也喜欢上了一个同门师妹,也就是除了沐剑屏之外两女中的一人,名叫苏小妹,也就是圣手居士苏纲的幼妹。苏小妹是四大家将之后,眼界自然很高,哪里会看得上没有任何建树、平平淡淡的赵洪志呢。赵洪志自然明白,但是爱情的力量就是这样,一旦发现得不到,会使得这个人走向极端,甚至于走向没落和阴暗。 经过很久的考虑,赵洪志想通了一个道理,只要沐王府存在一天,他就会一天得不到苏小妹,不要说是心,就连人也是得不到。因此,被单边爱情扭曲了心灵的他走上了一条与罗立忠一样的背叛道路。 吴三桂的准备日益充分,是以沐王府在云南存活一天,他日起义后,后方的危险便会一日不能清除,赵洪志的投靠,使得久欲除去沐王府的吴三桂大喜过望,当下将此事告之魔教教主,魔教教主便派出了铁衫烟王上官云义和四个暗使。 对于赵洪志的背叛,沐王府上下没有一个人察觉,更不要说正在路上往回赶的沐天波等人了。 沐天波回来之后,还没等坐下喝口茶,便听到外面传来了震天般的喊杀声,不觉大惊失色,急忙来到外面一看,却发现无数官兵从天而降,领头之人正是铁杉烟王上官云义和四个暗使,只不过沐天波并不认识他们。 沐天波毕竟大风大浪经历多了,一面组织抵抗,一面命令沐剑声率领年轻的弟子退走,以为沐王府保存实力。经过一番苦战,铁臂苍龙柳大洪死死缠住了铁衫烟王上官云义,摇头狮子吴立身缠住了两个暗使,使得沐王府的大部分人都能从密道脱险,但是柳大洪、吴立身和敖彪三人战死,沐剑屏、苏小妹和白寒梅被俘。赵洪志见不但苏小妹被抓,就连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小郡主沐剑屏以及白氏双木的妹妹也一并被抓,沐王府四大美女除了方怡之外,全都落在了自己的手中,心中大喜。 赵洪志自以为立下大功劳,必然能够求得吴三桂将三女赏赐给他,谁料到,就在他刚刚走进吴三桂的书房,还没有张口的时候,就见从左右突然冲出来四名亲兵,将他拿下关入了大牢之中。好在吴三桂父子皆中了陈圆圆的天魔千欲功,对除了陈圆圆之外的任何女子产生不了性趣,所以三女当晚才能在吴三桂的府中保持清白之身,第二天的时候,被吴应熊送给了洪天啸。 沐剑屏三女哭哭啼啼将沐王府发生的事情讲完的时候,躲在门外的洪天啸自然也听了个清清楚楚,当即推门而入,三女冷然不防,登时吓了一跳,三女这才想起,方怡早就不是沐王府的人了,只不过是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的丫鬟。 洪天啸之所以会直接推门而入,是因为他听完三女的讲述之后,感觉到沐天波等人的处境极为危险,若是不赶紧过去救援,只怕沐王府就此会从江湖上消失,毕竟赵洪志知道沐王府所有的藏身之处。 洪天啸问道:“你们快将沐王府所有的藏身之处告诉我,不然的话,在魔教五大高手的围攻下,他们在劫难逃。” 三女闻言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洪天啸的话,方怡也知道事态紧急,急忙劝道:“小郡主,如果你说出来,相公现在赶去,或许还能将王爷他们救下,否则的话,吴三桂的那些高手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白寒梅道:“方师姐,就算他能将王爷他们救下,但是他是御前侍卫总管,自然会将王爷他们押送到京城,到时候还是死路一条。” 洪天啸心下着急,急忙解释道:“怡妹现在是我的女人,就算为了她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何况我去救沐王爷他们,不需要领兵前往,是以没有人会知道。” 方怡见沐剑屏还是心下犹豫,知道她的心里还留存一丝幻想,幻想沐王府的藏身之处不会被那些人发现,于是急忙又劝道:“小郡主,沐王府突遭吴三桂围剿,必然是其中出了内奸,是以咱们的藏身之处便会完全暴露出来,沐王爷不防之下,怎能得免?” 沐剑屏三人也想到是沐王府中出了内奸,只是她们想来想去没有想出内奸究竟是谁,此刻听方怡这么一说,皆是一惊,又听方怡道:“小郡主,咱们自小在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当初杀了刘一舟之后,我完全可以纵横江湖,却选择了做相公的丫鬟,便是因为看出了相公的为人。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担保,相公绝对没有任何对沐王府不利之心,若是小郡主仍不相信,我可以留在这里做人质,若是相公救下了沐王爷他们,你们就把我放了,若是相公没有救出他们,我会求相公把你们放了,若是违言,你们尽管取了我的性命。” 原本,沐王府的藏身之处方怡也是知道的,但是因为她投靠了满清,是以沐天波下令更换了所有的藏身之处。这次进入昆明城的路上,方怡也曾格外注意以前的藏身之处,发现从里面出来的人皆是他不认识的人,所以也猜到沐王府的藏身之处改变了,否则的话,方怡何须问沐剑屏,直接带着洪天啸前去救人就是了。 在沐王府之中,方怡是女子中年龄最大的,平素对沐剑屏、苏小妹等一众师妹很是关爱,深得她们的敬爱。对于当初方怡杀刘一舟而留在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的身边做一个丫鬟的事情很不理解,不过即便如此,她们的感情仍在,如今方怡这一番感人至深的话一经出口,沐剑屏三人没来由地相信的方怡的话,进而也相信了洪天啸的话。 沐剑屏于是将沐王府在昆明城内的十二个藏身之处全都告诉了洪天啸,洪天啸闻言,二话不说,出门而去。方怡叹了一口气,对沐剑屏道:“小郡主,你们快把我的穴道点了吧,咱们在这里等候相公的消息。” 第5卷第437节:第二百八十八章魔教第一护法之死1 沐剑屏也是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方师姐,咱们师姐妹一场,我还能信不过你吗?我只是想不出会是谁背叛了沐王府。”沐剑屏此言一出,苏小妹和白寒梅也沉默起来,开始苦苦思索沐剑屏的这个问题。方怡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小郡主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的小郡主了,经历了这一件事情,她已经长大了,已经学会了思考问题了。 洪天啸出门之后,并没有直接向沐剑屏所说的那些藏身之处而去,而是先到了建宁公主的房间,将苏荃和九公主喊了出来。在六女中,以苏荃和九公主的武功为最高,到时候每人对付一个暗使应该是不成问题。 还真叫洪天啸赶巧了,三人到达第七个藏身之处的时候,便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打斗声。洪天啸三人飞身到房顶一看,却是沐王府的人遭受到五个人的围攻,沐王爷被一个手拿烟杆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步伐踉跄,显然是已经身受重伤,而沐剑声、苏纲、白氏双木等十多个年轻人却被四个黑衣人缠住,根本无法救援沐王爷,形势危急。 洪天啸对苏荃和九公主道:“我去救沐王爷,你们帮助沐剑声他们对付那四个黑衣人。”说完之后,洪天啸已经如箭一般向场中冲去,目标正是那个手拿烟杆之人,也就是魔教三大护法中武功最高的铁衫烟王上官云义,苏荃和九公主也急忙跟在洪天啸的身后向那四个黑衣人扑去。 沐天波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上官云义举起烟杆正要点中他胸前的期门穴,却听到头顶一阵疾风□□。江湖经验极为老到的他怎么会不知这是有人向他偷袭,或许是出于自己武功的信任,他连看也不看,听着风声运足功力,向那疾风击去。 “砰”的一声,洪天啸受到弹力的反震,在空中连续翻了几个跟头才将上官云义的掌劲划去,但是上官云义在下面,却是无处可以卸力,只能将洪天啸部分的掌劲传入地下,同时身子“蹬蹬蹬”连退几大步才堪堪站稳身子,嘴角却是有一丝血迹留下。 “降龙十八掌?”上官云义虽然受了伤,却不认为自己的武功不如对方,冷冷看着已经落在沐天波身旁的浑身上下被黑衣紧裹,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不速之客,上官云义又朝旁边看去,发现也有两个完全一样的黑衣人,只不过身材比眼前之人要矮小一些。 “谢云海?”上官云义认出洪天啸这一掌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自然就将洪天啸猜成了丐帮帮主谢云海,“平西王府与丐帮素无冤仇,在下今日奉平西王的命令,捉拿沐王府的叛贼,希望谢帮主不要妨碍在下执行公务,日后平西王自有厚谢。” 洪天啸故意将声音弄得沙哑,仰天哈哈大笑道:“平西王如何厚谢在下?莫非请在下也跟随他做汉奸,在下对做汉奸并不感兴趣。” 上官云义刚才之所以故意跟洪天啸闲扯一会,便是趁机运气疗伤,此刻感觉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便脸色一变,“嘿嘿”冷笑道:“谢云海,刚才老夫只不过受你偷袭才受了点轻伤,莫要以为老夫就怕了你的降龙十八掌。” 上官云义将洪天啸当作了谢云海,但沐天波心里却是很清楚,当初分手的时候,谢云海说要北上处理一些丐帮的事务,是以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云南的,除了谢云海之外,天下间会使降龙十八掌的便只有一个人了。 洪天啸大笑道:“上官云义,别人怕你,在下可并不怕你,昔日先师追杀千里,没想到仍是让你逃了,今日你遇到在下,算你的阳寿已经尽了。” 上官云义闻言又惊又怒,惊的是没想到“谢云海”竟然是当年将自己和司马彪追得逃亡千里以诈死之计才得以脱身的木桑道人的徒弟,怒的是此人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似乎自己为鱼肉,他为刀俎一般,不由怒喝一声:“谢云海,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木桑那老牛鼻子的徒弟,既然老的不在了,我就找你这个小的报仇,以雪我上官云义昔日被木桑那老牛鼻子追杀之辱,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我上官云义全都接下。” “好,在下就用降龙十八掌来领教领教你的‘浮云三十六打’。”洪天啸早从公羊泰等人处了解到魔教一众高手的绝技,知道上官云义的一身本领中,最厉害的就是刁钻古怪的“浮云三十六打”。 上官云义见对方连他最厉害的武功也知道,狂怒之心反倒平静下来,不敢小觑对手,不再说话,手中烟杆一拨,向洪天啸胸前的期门穴点去,若是这一下被点中,洪天啸便只能跌倒在地,不能动弹。上官云义一上来没用狠辣的招数,便是想将洪天啸擒下,然后从其口中逼问出铁剑门的武功,要知铁剑门虽然收徒不多,但木桑道人和玉真子无一不是震撼江湖的绝顶高手,是以铁剑门的武功秘籍早为江湖中人所垂涎。 洪天啸长笑一声,双手成掌,以右掌手背击打在烟杆上,左掌向前下击出,击向上官云义的小腹。上官云义一招无功,急忙撤招,右腕内翻,烟杆绕过洪天啸的手掌,右肘前伸,直击洪天啸的胸口,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迎向洪天啸左掌掌心处。洪天啸急忙右掌回撤,以掌心击向上官云义的右上臂,左掌稍稍上抬,纵斜切下。 描述起来很慢,但两人的这几下动作却是快如闪电,只在瞬间,沐天波在一旁看着,心中暗叹,这才是真正的绝顶高手过招,沐王府中只有一个柳大洪算是上一流高手,却也惨死在此人手中,经过这一次变故,沐王府也剩不了几个人了,看来这沐王府三个字要从江湖上除名,就在这一瞬间,沐天波突然决定了一件事情。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兔起鹘落般大战了五十回合,却是个不胜不败之局,两人皆是暗暗吃惊,同时佩服对方的武功。洪天啸暗道,上官云义不愧是魔教三大护法里武功最高的一个,恐怕此人的武功在魔教之中,仅在其教主之下,既然他将自己认成了谢大哥,今日若是不能将他除去,只怕日后谢大哥必会遭他的毒手。上官云义更是心惊,没想到木桑那个老牛鼻子留下了这么厉害的一个徒弟,若是今日不能将他除去,只怕日后会后患无穷。 两人的心中同时产生了杀机,不约而同地用其自身最精妙的武功,准备一招制敌。 江湖上知道上官云义的人不多,知道上官云义最厉害的武功“浮云三十六打”的人更少,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实“浮云三十六打”应该是“浮云四十二打”,因为就连对敌木桑道人的时候,上官云义也没有使出后面最精妙的六招来,但是这一次上官云义决定用那六招杀了洪天啸。 洪天啸也有他的想法,金刚不坏神功加上护身宝衣,使得洪天啸的身体有了双层的保护,是以他准备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诱使上官云义攻击自己的身体,自己则趁机以一阳指的劲力穿透他的脖子。之所以将攻击点选在困难极大的脖子上,便是因为洪天啸知道上官云义的身上也有一件与自己差不多的宝衣,这也是上官云义“铁衫烟王”外号的由来,这件铁衫同样也是刀枪不入,对于一阳指力能否穿透洪天啸没有把握,便不愿冒这个险。 两人同时换招,招式皆比刚才更加精奇,威力也更大。 上官云义用的是后六招中的第一招“点云成雨”,烟杆平平递出,手腕疾抖,刹那间形成漫天杆影,罩遍洪天啸的周身穴道,其中只有一点是实的,其余杆影皆是虚影,却是极难分辨。之所以没有人知道“浮云四十二打”,便是因为只要见过上官云义使出后六招的人全都死在了这几招之下。 换做是以前的洪天啸,也必然会折在这一招之下,但是,现在的洪天啸的武功已在上官云义之上,这一招虽然厉害,却还难不住他。虽然上官云义击出的杆影无数,但洪天啸的眼睛一直盯着杆身不放,同时脸上故意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手中动作也开始迟延起来,好似是分不清哪个是实哪些是虚一般。 上官云义本就对这一招有无比的自信,见洪天啸惊慌失措的表情和动作,心中更是暗喜,手中加力,烟杆还是向洪天啸的期门穴点去。洪天啸不躲不闪,运起金刚不坏神功,准备硬接上官云义的这一击,同时右手中指竖起,一阳指已经蓄势待发。以洪天啸此时的功力,一阳指已经练到了二品下的境界,早已经可以凌空点穴,隔物击洞。 沐天波在一旁观战,见上官云义的烟杆马上就要点中洪天啸的身体,不由大急,忍不住高喊了一声:“天啸,小心。” 其实,洪天啸根本不需要沐王爷的提醒,闻言只是长笑一声,身体停住撤退之势,反而向上官云义的烟杆撞去。倒是上官云义在听到这句喊声的时候,心中一动,隐隐约约觉得这个谢云海有点问题。 终于,其实这个过程的时间很短,上官云义的烟杆与洪天啸的身体有了实质性的接触,“嗯”的一声,洪天啸似乎忍受了很大的痛苦,但是,与此同时,洪天啸的一阳指也成功地穿透了上官云义的咽喉。 上官云义临死前的最后一眼,全是不可思议的眼神,在他的一生中,经历过大小打斗无数,似乎只有他的铁衫才是刀枪不入、掌力不加的,没想到今日也遇到了这样一个人物,而且贯穿了他的生命终结点。 洪天啸踉踉跄跄退了几大步才堪堪站稳,只觉得胸口的期门穴异常的疼痛,不过很快便消失了,而上官云义却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喉结之处有一个血洞,不住地向外流着鲜血,上官云义的双脚在地上连续蹬了一下,才慢慢停止不动。 洪天啸向另外一个打斗场面看去,九公主和苏荃每人接下了一个暗使之后,使得沐剑声、苏纲、白氏双木等人的压力大减,虽然人数占了绝对的优势,但由于沐剑声等人武功比暗使差了很多,加之大多有伤在身,两下里竟然只是战了个平手。 第5卷第438节:第二百八十八章魔教第一护法之死2 上官云义的死自然落在了那四个暗使的眼中,他们没想到号称除了教主之外的第一高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倒在了这里,皆是大惊失色,尤其是与苏纲等人打斗的两个暗使,互相使了个眼色,齐齐快攻几招,就要向外逃去。 洪天啸既然杀了上官云义自然不会再让这四个暗使逃脱,见那两个暗使准备逃走,急忙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虽然后发,却是拦在了那两个暗使的跟前。那两个暗使见状,情知若不拼死力战,绝对难以逃脱,互视一眼,齐齐挥掌向洪天啸攻去。 苏纲等人本已是强弩之末,只凭着一股强大的意念支撑,见对手已经和前来救援的第三个黑衣人对上,均是暗暗松了一口气,除了沐苏白四人之外,另外十个人皆是瘫在了地上,沐剑声、苏纲和白氏双木心中则在想,沐王府何时有一个武功如此之高的盟友,看此人的身手,与在河南郑州战平沐王爷、冯掌门四人的黑衣人倒像是一个人。 这两个暗使则是越战越惊,因为他们两个在魔教中绝对是仅在三大护法之下的高手,没想到双战这个黑衣人竟然占不了上风。开始的时候,洪天啸的期门穴位置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是二十招之后,疼痛便已经消失不见,洪天啸心中暗喜,如此便是金刚不坏神功隐隐有突破第四层到达第五层的迹象,当下更是越战越勇,一套降龙十八掌完全展开,将二人笼罩在漫天的掌印中。 终于,在第四十招的时候,洪天啸一掌击在了其中一个暗使的胸口,将之打得口喷鲜血倒飞出五丈开外,重重跌在地上,蹬了几下腿,随即便再也不动弹。另外一个暗使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急忙一个转身就要逃走,谁料到他刚刚蹬腿飞起,便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劲的掌风□□,根本不容得他有任何转身还手的机会,背心便已经被重重击了一下,飞出六丈开外,趴在地上,神智立即模糊不清,逐渐消失。 五人已经死了三个,另外两个与九公主和苏荃打斗的暗使明白洪天啸才是三人中最难缠的高手,而且轻功极高,于是便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快攻两招,分开朝相反的两个方向逃去。 洪天啸的身形根本不动,只是转首对九公主说了一句:“师姐,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 九公主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师弟。”说完,只见从她手里抖出两点寒星,分别直指这两个暗使的后背,跟着便传来这两个暗使的惨叫声,接下来整个院子里再次恢复了黑夜的静寂,只有几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五个劲敌全部倒地死去,沐天波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沉闷,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仰天向后倒去。 “父王”、“王爷”,众人见状大惊,一个个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疾步来到沐天波的跟前,沐剑声更是蹲下身子,就要将沐天波搂在怀里,却听洪天啸突然大喝一声:“住手,你们若是想让他活命,就不要碰他。” 众人虽然不知道这三个黑衣人是什么人,但就凭刚才杀了对方五大高手所显现出来的实力,让沐王府的人不敢不听洪天啸的话,毕竟他们知道这三个人是友非敌,而且他们看得出三人以洪天啸为首。 在沐剑声等人目光的注视下,洪天啸来到沐天波的跟前,运指如飞,疾点了沐天波的几处要穴,然后又将他扶坐起来,自己则盘腿坐在他的身后,在双掌击在他的背心之前突然对九公主和苏荃道:“师姐,师妹,沐王爷性命堪忧,我必须立即为他运功疗伤,你们二人替我护法。” 说完,洪天啸的双掌向前,贴在了沐天波的背心处,跟着便闭上了双眼。本来有很多话要问,但洪天啸的一句“性命堪忧”使得沐剑声等人一个个平息静气,缄口不雅,目光全都盯在沐天波的脸上。苏荃和九公主二人则是一左一右,分别盘坐在洪天啸的左右,闭上眼睛,运起神耳通,静听着四周的一切动静。沐剑声等人当然不知道苏荃和九公主也练了神耳通这样额奇术,一个个不由觉得奇怪,心中均想哪有这样护法的,却也不敢多言。 还好,直到洪天啸为沐天波运功疗伤完毕,也没有人前来打扰。洪天啸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沐剑声道:“小王爷,还好在下来得及时,虽然一身武功没有了,但是王爷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啊”,沐剑声等人听了之后,喜忧各半,忧的是,经此一役,柳大洪、吴立身两人战死,沐王府的高手中只剩下沐天波一人,如今却也失去了武功,沐王府日后再也没有在江湖上立足的实力了;喜的是,好歹沐王府的刘白方苏四门的家将得以幸存,加之沐王爷也算是留了条性命,日后自然还有东山再出的机会。 这时候,沐天波也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双眼之中再也没有以前的那股英气,笑着对洪天啸道:“没想到我沐天波一生反清,无甚建树,却是生了一个好女儿,总算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虽然洪天啸黑衣裹身,但沐天波当然知道他的身份,却又不能在沐王府一众人跟前揭破他的身份,只得说了一句让沐剑声等人都摸不到头脑的话来,但洪天啸三人却是明白沐天波话中之意,尤其是洪天啸脸上一红,好在有黑巾遮挡,众人都看不到。 洪天啸上前一步,在沐天波的耳边轻声道:“王爷,沐王府此次突遭魔教袭击,定然是其中出了叛徒。” 沐天波早就料到此事,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去想谁是叛徒,闻言也是微皱双眉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已猜到,只是还不知道谁人才是叛徒?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沐王府发生了变故的?” 洪天啸道:“我是从剑屏那里得知的。” 沐天波最担心的便是沐剑屏的安危,毕竟这是沐王府与洪天啸之间最重要的纽带,若是沐剑屏遭到了意外,或者被魔教抓去失去了清白,沐王府与洪天啸之间的关系便再不可能像从前一样,是以沐天波听到沐剑屏的消息,心中大为激动,一把抓住洪天啸的手激动地问道:“你把剑屏救下了?她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见她。”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王爷请放心,剑屏现在很安全,和她在一起的还有苏小妹和白寒梅二人,只不过现在你还不能见她,待到此事过后,我自然让你们相聚的。”洪天啸还不想把柳飞鹰是自己另外一个身份的事情告诉沐天波他们。 沐天波见洪天啸面有难色,以为沐剑屏她们已经在魔教受到了侮辱,心中大急,急忙问道:“她们是不是…是不是被…被魔教的人欺负了?” 洪天啸见沐天波竟然想到这个地方去了,急忙解释道:“不是,她们很好,她们被俘之后,被吴应熊作为礼物送给了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王爷应该还记得,柳飞鹰还欠着我一个人情,所以他知道我必定会救她们,便给我留下了暗号。王爷也知道,我此番来云南便是准备进一步调查魔教,恰好看到柳飞鹰给我留下的暗号,于是便去找了他,这才知道沐王府发生的事情。” 既然沐剑屏没有受辱,加之又在柳飞鹰的手中,沐天波也就放下心来,叹了一口气道:“天啸,如今沐王府突遭大变,柳大洪和吴立身等一众高手尽皆战死,沐王府只剩下剑声他们十几个人,‘沐王府’这三个字看来真的要从江湖上除名了。”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向旁边走去,沐天波说这句话的时候,距离沐剑声他们已经有二十丈远,是以才敢称呼洪天啸的真名。 洪天啸一愣,不知道为何沐天波会突然生出颓废之心,急忙劝道:“王爷何出此言,虽然沐王府损失了不少好手,但是毕竟刘白方苏四门家将仍在,□□仍存,日后不难有东山再出的机会。王爷的功力虽然失去,但是平时可以多多指点他们的武功,而且,天啸也会想尽办法让王爷再次恢复以前的功力的。” 沐天波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天啸,或许从一开始,沐王府的方法就错了,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认为只要能够刺杀了小皇帝,就会使得天下大乱,然后我们以沐王府的名义号召天下,定然能够将满清推翻,重建大明,那一次你也知道损失很重,不但死了二十多个好手,吴立身、方怡等人也失陷皇宫,多亏天啸相救。经那之后,我们也感觉到刺杀皇帝并非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于是便将目标瞄向了吴三桂,认为只要能够杀得了吴三桂这个大汉奸,以沐王府在云南数百年的影响力,自是可以割据云南,与满清为敌,谁知,吴三桂的身边也是高手如云,我们刺杀了几次,损失了不少好手,也没有见到过吴三桂一面。” 洪天啸听着沐天波向他讲述沐王府所为,隐隐感觉到今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也不接话,静听沐天波的下文:“终于,沐王府的所作所为引来的吴三桂的报复,今日一战,沐王府再也没有任何力量与清廷或者吴三桂抗衡了,因此,我决定今后将沐王府残存的这一点力量交到你的手里。” 洪天啸闻言大惊失色,这才明白沐天波为何会说出刚才那番话来,急忙摇了摇头道:“王爷,此事万万不可。” 沐天波苦笑一声道:“莫非天啸是嫌弃沐王府的实力如今是今非昔比了?” 洪天啸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天啸是什么样的人,王爷难道还不知道吗?只不过神龙教和沐王府的目的虽然都是想推翻大清的统治,但沐王府是想恢复大明的天下,而神龙教则是如昔日李自成一般自建朝代,双方的宗旨不同,如何能够合二为一?” 沐天波道:“这些日子以来,通过与你的接触,我的思想也已经发生了转变。你说的对,这天下不是大清的天下,也不是大明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谁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这天下就应该谁来坐。当年太祖皇帝赶走了残暴的蒙古人,却没请赵氏子孙继续执掌天下,便是这个道理。” 洪天啸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出反对的话来,心中暗道,沐王府投靠神龙教,自然会给那些愚忠之人一个警示,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不一定。 第5卷第439节:第二百八十九章震惊,大牢中的吴三桂1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方怡等人早已经等得心焦,见洪天啸回来,这才放下心来,急忙迎上前去,沐剑屏发现洪天啸的脸色并不太好看,心中更担心沐天波等人出了意外,颤声问道:“大…柳大人,怎么样了?我父王他们…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洪天啸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交到了沐剑屏的手里,然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方怡急忙为洪天啸倒了一杯茶,送到他的手里,洪天啸接过一饮而尽。沐剑屏则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书信,看了起来,脸色也由紧张慢慢到了悲哀,最后则是一脸放心。 沐剑屏看完之后,将书信递给一脸期盼的苏小妹和白寒梅二人,轻步来到洪天啸的跟前,低着头小声道:“多谢大人。” 洪天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理睬沐剑屏,显然他还在考虑如何安置沐王府剩下的这十多个人的问题。沐天波见洪天啸同意接受沐王府的人之后,才将沐王府的情况作了一下简单介绍。 虽然沐王府的高手只剩下这十多个人,但是沐王府的财富却是让洪天啸暗暗吃了一惊。沐家世代忠良,历朝皇帝赏赐的钱财珠宝全都被沐家的各代王爷存入了府库之中,再到后来大明灭亡,沐王府为了起义推翻大清,更是多方筹措钱财,所以到目前为止,沐王府的财富竟然丝毫不在神龙教之下。 苏小妹和白寒梅看完了沐天波的亲笔书信之后,皆是兴奋之极,苏小妹更是朝沐剑屏喊道:“小郡主,王爷和大哥他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沐剑屏经此一事之后,似是长大了许多,闻言只是苦笑一声,继续对洪天啸道:“柳大人,我们…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跟父王他们见面?”沐剑屏这句话是暗语,其实是在问洪天啸什么时候能将她们放走。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你们在我这里很安全,先不要急着走,待到时机差不多了,我自会放你们回去。”吴三桂父子安了什么心,洪天啸还弄不清,所以才不敢轻易将她们三人放回去。 沐剑屏闻言脸上不觉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过沐天波在信中已经告诉了她,“柳飞鹰”与洪天啸有三次还情的事情,是以让沐剑屏三人不要有什么担心,一切都要听从“柳飞鹰”的吩咐。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下人来报,说是平西王请他到阅兵场阅兵。洪天啸知道这是例行的一项公务,吴三桂既然镇守云南,自然就要为大清把好南大门,阅兵是为了让钦差大人将云南的兵马情况向皇上做一个回禀,也好让皇帝放心。 洪天啸到达阅兵场的时候,吴三桂父子已经等候在那里多时了,见到洪天啸远远过来,吴氏父子急忙上前迎上。满场的官兵见了均是心下奇怪,都在猜想究竟这个钦差大人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平西王亲自迎接。 及到近前,吴三桂已经像是老朋友般哈哈大笑道:“爵爷昨晚休息的可好,应熊代小王送去的两样礼物还合大人之意吧?” 洪天啸也哈哈大笑道:“云南佳丽果然别有一番风味,不过王爷可真是厉害,竟然弄来了几个反贼送给下官,若是此事被皇上知道了,下官岂非要被皇上痛骂一顿?”洪天啸故意说,皇上只会将他痛骂一顿,自是在暗示他与皇帝的关系非同一般。 吴三桂道:“爵爷有所不知,小王父子不好此道,是以府中并无绝色女子,仓促之下,去哪里找几个美女送给大人,恰好王府中关押的这三个女反贼的姿色还算不错,于是便送给大人,小王本想,若是大人看不上眼,小王继续把她们关入大牢,待到日后将其他反贼抓了之后一同问斩,若是大人看上了,小王不说,大人不说,说知道她们三个人是反贼呢?” 洪天啸暗骂一声老狐狸,仰天打个哈哈道:“王爷抬举下官了,如此的绝色佳丽下官怎能看不上眼呢?倒是王爷,天下间除了陈圆圆之外,恐怕对任何女子也是看不上眼的。”说完之后,洪天啸不待吴三桂接话,急忙又道:“失言失言,下官向来有这心直口快的毛病,还望王爷恕罪。” 刚才那番话,吴三桂虽然心中稍有不悦,但洪天啸毕竟是钦差大人,而且又已经承认了错误,也就不好表现出不快之色,当下便含笑道:“爵爷,今日小王将爵爷请来,便是想请爵爷看一看云南的兵马,也要让皇上放心,只要有吴家在云南一天,大清的南大门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吴家?洪天啸心中冷笑一声,你长子早死,次子吴应熊即将成为太监,不知道你还有几个儿子能够继承吴家的王爷身份?想归想,面子活还是要做的,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皇上常说,大清要想国泰民安,边疆之地的兵强马壮格外重要。这兵马还没有检阅,单看这校场上方的气势,便已知云南兵马之强壮,可见王爷平素训练有方,皇上足以可以放心了。” 吴三桂显然也是对自己的兵马十分满意,闻言点了点头道,只不过心中却道,强壮?真正强壮的兵马你现在是看不到的,待到日后云南的兵马攻入京城的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强壮的兵马,于是哈哈大笑道:“爵爷真会说话,小王简直有点飘飘然了,来,爵爷,请。” 洪天啸也道了一个“请”字,纵马跟在吴三桂的后面,吴应熊的马头则是又错后洪天啸一些。 吴三桂属下的两名都统率领数十名佐领,顶盔披甲,下马在台前行礼,随即一队队兵马在台下操演。藩兵过尽后,是新编的五营忠勇兵、五营义勇兵,每一营由一名总兵统带,排阵操演,果然是兵强马壮,训练精熟。 洪天啸近来对军事研究较多,但见兵将雄壮,一队队整整齐齐,操练的时候更是气势恢宏,杀气入云,不由暗暗赞叹,对吴三桂道:“王爷,今日下官可真服了你啦。骁骑营是皇上的亲军,下官是骁骑营的副都统,说来惭愧,倘若跟王爷部下的忠勇营、义勇营交手,骁骑营非大败而归,落荒而逃不可。” 吴三桂甚是得意,笑道:“爵爷夸奖了,小王愧不敢当。小王原本就是行伍出身,训练士卒,原是本份的事儿,算不得什么的。”就在这时,突然听得号炮响声,众兵将齐声呐喊,声震四野,呐喊之后,便是齐声高喊一句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洪天啸看吴三桂一脸得意的样子,心中暗道,不知官兵喊得这个“吾皇”指的是康熙还是吴三桂,恐怕是吴三桂的成分大一些。 阅兵已毕,洪天啸取出皇帝的圣谕,托在手中,大喊一声道:“皇上有旨,平西王吴三桂接旨。” 阅兵之后,钦差大人自然会宣读皇上的犒赏圣旨,这原本就是规矩,吴三桂丝毫不惊慌,跪下身去,高喊道:“微臣吴三桂接旨。”吴三桂这一跪下,吴应熊也急忙跟着跪在其父身后,身后的满场兵将也俱是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洪天啸微微一笑,捧着圣谕,向着吴三桂与众兵将的方向大声宣读,他想在满场官兵跟前显露一手,因此在宣读的时候用上了内力,声音清朗,中气充沛,一句句远远传了出去,广场上数万兵将屈膝跪倒,鸦雀无声地聆听。无论远近,众兵将听在耳中犹如说话之人就在耳边,无人不惊,都在暗想,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总管果然了得。 吴三桂心中更惊,这一手功夫在圣教中只怕只有三大护法才能与之相比。 圣旨的内容自然是大大嘉奖平西亲王功高勋重,勤劳王事,镇守边陲,抚定蛮夷,属下诸将士卒,俱有辛绩,各升职一级,赏赐有差。 待圣谕读完,吴三桂向北磕头,叫道:“恭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校场中的兵将也是齐声大喊:“恭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数万人异口同声,声音极为响亮,震得天上的飞鸟俱惊。 阅兵结束,圣旨也宣读完毕,吴三桂便让手下将兵马散了,转首对洪天啸道:“爵爷,既然公主已经到了云南,还是赶紧将公主与应熊的佳期定下,大人也好早日回复皇上,免得皇上为此担心。”洪天啸身为赐婚使,自然也就有决定大婚佳期的权利,是以吴三桂才会向洪天啸提起此事。 洪天啸知道吴三桂也想早日得悉建宁公主究竟清白之身是否还在,便点了点头道:“王爷不说,下官也会提起此事,不如咱们就去王爷府上,将此事敲定,然后回复公主,早日完婚。” 到了平西王府中,双方坐定,上茶之后,吴三桂道:“下月初四是黄道吉日,婚嫁喜事,大吉大利,爵爷瞧这日子可好?” 洪天啸算了算,从今日到吴三桂所说的黄道吉日只有十天的时间,暗道,若是公主大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如何探知魔教的一些消息,何况,上官云义和四个暗使全军覆没,魔教教主必然是会大为震惊,敌动我静,正是魔教露出马脚的大好时机,如何能走,不行,婚期一定要推后。 计议已定,洪天啸摇了摇头道:“王爷,这似乎太局促些了罢?公主下嫁,非同小可,王爷,你可得一切预备周到才是。不瞒你说,这位公主很得先皇和太后的宠爱,有什么事马虎了,下官和王爷可不好向皇上交差呀。” 吴三桂一凛,心想:“自从小皇帝下了圣旨之后,我便开始筹备婚礼各项事宜,此事你怎会猜不到,什么‘预备周到’,纯粹是你想故意刁难,还不是在勒索贿赂?”吴三桂心中虽然在骂洪天啸,却是一脸笑容道:“是,是。全仗柳爵爷照顾,有什么不到之处,请爵爷吩咐指点,小王自当尽力办理。初四倘若太急促,那么下月十六也是极好的日子,跟公主和小儿的八字全不冲克,百无禁忌。” 洪天啸暗道,若是再说不同意,自然会让吴三桂起疑心,认为自己来云南别有企图,说不定还会加派人手监视安阜园的一举一动,看来只得先假装应承下来,日后以建宁公主的名义向后再推两日,于是便道:“嗯,下月十六距今差足有一个月的时日,各项准备应该能够到位,待下官回去请示公主,若是公主没什么意见,便定在那一日。” 吴三桂本来担心洪天啸还不同意,见他这次轻轻松松答应下来,心中暗喜,暗道,公主早晚都要嫁给吴家,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当紧,哪里会有什么意见,不过该请示还是要请示的。 日子暂且定下来之后,二人又随意说了些其他事情,洪天啸见吴三桂丝毫没有让自己参观他的书房的意思,便起身告辞,吴三桂也只是稍稍挽留,说是已经备下酒宴,洪天啸自然以向公主禀告此事为由,告辞而去。 回到安阜园,已有云南的许多官员等候传见,洪天啸收了礼物,随口敷衍几句,打发他们走了。 打发走了云南的一众官员,洪天啸百无聊赖,忽然想起原书中韦小宝因为怀疑杨溢之被吴三桂父子所害,所以派了天地会一众人将杨溢之救了出来,如今杨溢之是自己的手下,自然就不会再有这一出戏,不过,吴三桂的大牢中关着的应该都是好人,不妨前往一探,说不定还有可能救出几个沐王府的人出来。 挨到半夜的时候,洪天啸依然换上那身夜行衣,向吴三桂的大牢而去。为了晚上的行动方便,洪天啸在下午的时候,以摄魂术控制了安阜园中的吴三桂的一个手下,从他口中得知了平西王府大牢的所在。 吴三桂在安阜园安置了大量的侍卫,表面上说是为了保护公主的安全,其实则是为了监视安阜园的一举一动,不过倒也方便了洪天啸,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以神魂术控制这些侍卫,不但使得摄魂术越来越精通,更是从这些侍卫的口中得知平西王府的一些事情,这倒是吴三桂始料未及的。 第5卷第440节:第二百八十九章震惊,大牢中的吴三桂2 眼下已经是丑时三刻,看守大牢的狱卒早已经沉沉进入了梦乡,平西王府的大牢与京城的天牢的情况正好相反,京城的天牢大门是最难攻破的一关,因为几乎所有的高手都集中在了这里,便是因为里面的犯人太多,若是一旦被人攻了进去,便会造成里面的混乱。而平西王府的大牢却是只有老弱的官兵看守大门,而高手却全都暗藏在里面,这就是吴三桂的女婿夏国相想出来的,为的便是守株待兔,引蛇入洞。 这两个狱卒正在做着好梦,根本不知道自己腰间的钥匙已经被人拿走,洪天啸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在拿了钥匙之后,犹豫了一下,点了二人的昏穴,以免他们中有一个人尿急后发现钥匙不见而大喊大叫。 虽然油灯依然亮着,但所有的犯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尤其是白天受尽折磨的,虽然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但过度的疲惫仍是让他们早早进入了梦乡,其实睡觉也是暂时忘却痛苦的一个好办法。 洪天啸的轻功已经炉火纯青,走在地面上根本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而夜行衣的好处便是以为它是短衣劲装,就算是遇到超强风,也不会引起衣袂声响,是以洪天啸一路行去,犹如一个幽灵一般,只是地上不断晃动的影子证明这个黑影是个人而不是鬼。 洪天啸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看去,希望能够找到沐王府的人,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洪天啸一路走过去,发现竟然暗伏着十多个高手,只不过这些高手也已经进入了梦乡,因为洪天啸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是以这些高手全都不知道大牢里竟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自从一半处开始,便再也没有高手的气息,洪天啸也慢慢放下心来,每一个牢房跟前停留的时间也比原来长了。但是很可惜,当洪天啸走到了大牢尽头的时候,依然没有发现一个沐王府的人。 就在洪天啸满怀失望,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心中一动,暗道,不对呀,吴三桂的对手肯定都是反清的义士和武林中的血性汉子,而这些犯人的呼吸声只是普通人的气息声,并不像练武之人的呼吸。要知寻常人的呼吸是短促频繁,而练武之人的呼吸却是轻快绵长,而且内功越深厚的人气息越轻,间隔时间越长。 莫非这大牢之中还有机关,洪天啸的脑子里不由起了这样一个念头,开始在牢壁上四下观望起来。牢壁是由石块堆积而成,中间加以石灰砌成,极为坚固,石块之间的缝隙极为明显,纵横交加。 洪天啸沿着一道道的缝隙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就在走到左边尽头的时候,洪天啸突然发现有几条缝隙与其它各处都不相同,远处看着倒也没有什么异样,但是近处看着却像一道门。 洪天啸试着用手推了推这道门,却是纹丝不动,用上五分的内力,发现门开始有点活动。洪天啸收了功,不敢再用力,以免惊醒大牢中的高手,开始四下里寻找开启这道门的机关来。 所有可能是开启这道门机关的东西都试过了,终于在触摸到其中一个石壁上的油灯下托的时候,发现有些异常,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个灯托与别的灯托不太一样,似是可以转动的。洪天啸一边小心戒备,一边用力转动这个灯托,果然,在灯托转了九十度的时候,那道石门开始发生轻微的动静,以正中间为轴,跟着转了九十度,两边的口大小相同,正好可以过一个人。 洪天啸大喜,侧耳听了听大牢中的动静,发现那些高手并没有被惊醒,急忙一个纵身,来到石门之前朝里看了看,发现里面的地方并不大,似是一个单间一般,而且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洪天啸从石壁上取下一盏油灯,用手提着,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向里面走去。这个石屋只有一间牢房,而且从石门到牢房只有十步的距离,洪天啸走了六步,提着油灯向牢房里面看去,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能够享受到如此的待遇? 洪天啸看到牢房之中只有一个人,此人似乎已经睡着,却也被突然的刺眼灯光惊醒。一身囚衣脏乱不堪,头发蓬松,胡子邋遢,脸上更是脏兮兮的,而且被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一半,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就在洪天啸诧异的时候,突然听到那人轻轻一叹道:“看来你终于还是不愿放过我,也罢,我吴三桂一招走错,满盘皆输,不但成了祸国殃民的大汉奸,更是连个善终也得不到,你动手吧,只希望你能善待应熊。” 什么,洪天啸闻言大吃一惊,手中油灯竟然差点掉在地上,这个人竟然是吴三桂,那么平西王府中的那个人是谁?难道是魔教派来假冒吴三桂的人? 刹那间,洪天啸以前一个总也想不通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答案,吴三桂生有五子二女,大女儿嫁给了夏国相,大儿子早夭,二儿子便是吴应熊,三儿子资质平平,并无野心,平素喜欢书画,四儿子吴应麟风流好色,无甚建树,更被波斯圣教的圣女朱魅儿一掌打成假太监,五儿子乃是最小的小妾所生,今年只有五岁,虽然聪明可爱,但年龄却是太小,小女儿的去处不详,是以吴三桂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次子吴应熊的身上。 而吴应熊确实也很为吴三桂争气,文武全才,而且颇有谋略,有吴三桂当年之风,是以吴三桂才将吴应熊立为了世子,更为吴应熊三次求婚建宁公主,并有日后得了天下,便将皇位传给吴应熊的念头。 在原书中,建宁公主为了不与吴应熊成婚,以火铳将其胁迫,并割下了他的命根。要知在古代的时候,此事非同小可,尤其是久有不臣之心的吴三桂,因为五个儿子中,吴应熊是他最看好的。以吴三桂的精明,哪里会看不出这是韦小宝和建宁公主合谋串通的,吴三桂固然不能把建宁公主怎么着,绝对是可以拿韦小宝出气的,但是他却没有,便是因为平西王府中的吴三桂并非是真正的吴三桂。这也是为何吴三桂虽然知道吴应熊对陈圆圆生了不轨之心,却也并不加以阻止的原因,毕竟假吴三桂和真吴应熊之间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好容易压抑住内心的震惊,洪天啸开始问道:“吴三桂,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平西王府中的吴三桂又是谁?” 吴三桂闻言,大惊失色,指着洪天啸道:“你…你不是魔教的人?” 虽然吴三桂没有回答洪天啸的问题,但这一句话足以解了洪天啸心中一半的困惑,那个假吴三桂果然是魔教中人,看来云南早就在魔教的掌控之下,这也是为何魔教会将总坛安置在云南的原因。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不是魔教中人,我是神龙教的人。” “神龙教?”吴三桂闻言脸上一阵茫然,似是从未听说过这三个字,也难怪,吴三桂虽然率军在辽东驻扎过,但当年神龙教成立的时候,吴三桂已经来到了云南,不久便被魔教控制,消息自然闭塞之极。 洪天啸看得出吴三桂脸上的迷茫,点了点头道:“不错,或许你不知道神龙教,但是只要知道一点就足够了,魔教也是神龙教的敌人。” 吴三桂脸上露出不信的神色,问道:“这里隐秘之极,你是如何找到的?” 洪天啸知道吴三桂不会一下子相信他,于是便将自己如何发现这里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又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在这里已经呆了十多年,只是既然你对魔教没有任何价值,为何他们不将你杀了。” 吴三桂本来还怀疑洪天啸的身份,但听到其这样一说,怀疑之心尽去,哈哈大笑道:“价值还是有的,否则的话,他们岂会容吴某活到现在。” 既然是利用价值,自然就是秘密,吴三桂十多年中受尽折磨也没有说出来,又怎会在洪天啸这个不明身份的人跟前说出来呢,何况洪天啸浑身上下被黑衣包裹,吴三桂连他的面容也看不到。 洪天啸自然不会去问吴三桂那个价值是什么这样的傻问题,微微一笑道:“吴三桂,你想不想再回到你的平西王府中,继续做你的平西王,享受荣华富贵,继续和你的美妾陈圆圆双宿双飞?” “陈圆圆?”吴三桂听到这三个字,眼神中露出一丝怨毒的目光,冷哼一声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贱货的名字,没有她我吴三桂又岂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若是我能够出去,第一个就要杀了她。” 洪天啸闻言暗惊,看来情况已经远远超出原书中的情节,心中突然想到一事,试探地装作很是惊讶地问道:“陈圆圆会害你?你们毕竟夫妻一场,她怎么会害你呢?何况你们还有一个女儿。” “女儿?”吴三桂闻言又是一声冷哼,“我从来没有碰过陈圆圆的身子,又何来的女儿?肯定是李自成那个叛贼的,没想到我对她一片痴情,她竟然用天魔千欲功让我产生幻觉,暗中却与李自成那个叛贼勾结,竟然还生出了一个女儿。” 洪天啸心下震惊,没想到吴三桂竟然什么都知道,连阿珂是李自成的女儿也知道。 吴三桂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不知身份的人说了许多的话,急忙一醒神,惊恐地问道:“你…你对我施用了什么邪术?” 洪天啸心头更震,吴三桂竟然能够在摄魂术控制住心智的时候,突然清醒过来,他施展此术首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只得含糊道:“邪术?我可不会天魔千欲功,而且那是只有女子才能施展的邪术。” 吴三桂狐疑地看了洪天啸一眼,心下很是怀疑,却又发现刚才的感觉与天魔千欲功却是完全不同。洪天啸担心吴三桂在这个问题上问下去,急忙转了个话题道:“吴三桂,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想不想再回到你的平西王府中,继续做你的平西王?” “想,为何不想,那些本来就是属于我吴三桂的东西。”吴三桂做梦都想走出这个牢笼,但是十多年以来,没有丝毫的机会,但是他始终认为,只要活着一天,就会有一天的机会,如今这个机会终于来了,“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帮我?”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就凭你我都是魔教的敌人。” 吴三桂点了点头道:“嗯,有道理,不过我想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结盟。”洪天啸道,“我需要你这个盟友,共同对抗大清。” 吴三桂摇了摇头道:“我吴三桂投靠大清之后,从来没想过要背叛,我怎么会做你的盟友?” 洪天啸心中暗赞,这才是枭雄,虽然机会就在眼前,也绝对不会为了活命而假意应承,于是便微微一笑道:“吴三桂,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难想不透这一点的。虽然我不知道魔教为何会将你囚禁在这里十多年,但是必然是因为你们二者之间的观点不同,魔教反清,而你却是护清,试想魔教如何会能容得下你,不杀你是因为他们还需要从你的嘴里得到那个最有价值的消息。” 顿了顿,洪天啸又道:“十几年的时间,外界的环境改变的很快,但是有一条是所有人都忘不了的,吴三桂是个汉奸,既然你是汉奸,那么在大清皇帝的心中,你便应该是个忠臣,但是,十多年来,那个假吴三桂一直在厉兵秣马,囤积粮草,准备造反,是以在大清皇帝的心中,你已经被列入到了黑名单的第一位,比之台湾的郑经、西藏的□□、蒙古的葛尔丹和北方的罗刹国都要靠前。即便你重新做回平西王,重新向大清表示忠心,甚至于将这十多年来的经历向皇帝说明,你以为小皇帝就会相信你这段听起来好似光怪陆离的荒诞故事吗,就能取消满清皇帝对你的戒心和怀疑吗?” 吴三桂听得脸上肌肉颤动,沉默不语,眼珠左右晃动,似是在认真考虑洪天啸的话,洪天啸又道:“当年你已经走错了一步,眼下就应该加入到反清的行列中,让天下汉人日后在提到你的名字的时候,不会破口就骂,而是会说陈圆圆祸国殃民,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使得吴三桂投靠了大清,不过后来此人迷途知返,成为了抗清的英雄。而且,你在这里被关了十多年了,难道不想找魔教复仇吗,难道你甘愿一辈子都待在这个看不到一丝阳光的鬼地方吗?” 终于,吴三桂长叹一声道:“好,我吴三桂自今日起,决意反清,报复魔教,结盟神龙教,若有违言,天人共弃,死无全尸。”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这才不愧是一代枭雄。” 吴三桂问道:“魔教教主心机很深,如何才能让他感觉不到日后平西王府中的吴三桂是我而不是他的人呢?”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且宽心在这里等候消息,十日之内,我定会再来,到时候便是你走出这个鬼地方的时候。” 吴三桂虽然心中怀疑,但见洪天啸将话说得如此轻松,便点了点头,不再言语,重新坐在地上,不再看洪天啸一眼,洪天啸也只目的既然达到,不可在此久待,于是也就退了出去,依然将石门关好。 …… 第5卷第441节:第二百九十章他乡遇粉丝 回到安阜园之后,只不过寅时二刻,因为今晚知道洪天啸有事要办,加之沐剑屏三人住在了洪天啸的卧房之中,苏荃、九公主等人早早在各自房间睡了,洪天啸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地方睡觉,只得在客厅的凳子上迷糊了一会儿,不多时,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洪天啸睁开眼睛一眼,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了起来,外面走来之人正是雯儿。 雯儿也没想到洪天啸一大早就在客厅,急忙迎了上来,洪天啸怎么会说自己没有地方睡的糗事,只说心中有事,起了个大早。雯儿知道洪天啸这几天为魔教的事情操劳,闻言也不疑有它。洪天啸问起雯儿这么早来客厅的原因,却见雯儿支支吾吾起来,洪天啸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双手直接攀上了雯儿的胸部,邪邪一笑,威胁道:“雯儿,若是不说,少爷我就在这里将你正法。” 雯儿大惊失色,这里距离公主等诸女的住处只不过隔了几间房子而已,若是洪天啸真的在这里干起事来,只怕雯儿的叫声会把所有人惊醒,以雯儿的面薄,怎会受得了这样的尴尬状况,急忙低声求饶,说昨日将洪天啸送给她的一枚发饰不知丢在了何处,所以这才一大早就到处乱找。洪天啸闻言不觉哈哈大笑,在雯儿的小嘴上亲了一口道:“我的好雯儿,我当是什么事情,一个发饰,丢了就丢了,今天少爷我带着雯儿到昆明城逛一逛,给雯儿买一个好的,不过前提条件是雯儿得把少爷我侍候好了。” 因为沐剑屏三女的缘故,洪天啸两天来没有和诸女行那云雨之事,此刻既然抓住了雯儿,哪里会轻易放她离开,说完之后,便一把抱起雯儿,轻声道:“我的好雯儿面皮薄,少爷就跟雯儿去雯儿的住处。” 因为诸女扮的是侍候建宁公主的宫女,所以每两个人合住在一间房子里,与雯儿住在一起的是聂璇华,此刻她正在睡梦中,突然被一个男人紧紧搂住,接着自己的樱唇也被这个男人吻住,不觉大惊失色,急忙睁开眼睛,正欲挣扎,却发现这个男人的气味不是自己的男人还能是谁? 洪天啸本以为聂璇华会大力挣扎,却没想到她只是开始的时候有那么一丝挣扎,随后却极为顺从,知道聂璇华认出了自己,不觉心中大奇,急忙坐起问道:“璇儿,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好像你也看不到我的脸呀。” 聂璇华甜甜一笑,将脑袋依偎在洪天啸的怀里,笑道:“公子身上的气味璇儿早就印在了内心深处,一个人的相貌可以改变,但是身上的气味却是不能变的。” 洪天啸这才恍然,当初建宁公主之所以识破了柳飞鹰的身份,便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气味,没想到女人的鼻子还真是厉害,当下一把将聂璇华搂在怀里,邪笑道:“公子我两天没有吃肉了,今天来到这里解解馋,雯儿,你快快脱了衣服,璇儿一个人承受不住的。”说完,便张嘴又吻在了聂璇华的樱唇上。 洪天啸禁欲两天,加之心中有事,竟然是出奇的勇猛,半个时辰就杀得轮流替换的二女丢盔卸甲,幸好闻声而至的方怡和阿琪来到,才堪堪将场面控制住,但没过多久,方怡和阿琪也连连告饶。洪天啸只得给苏荃和九公主传音,将二女也喊了过来,这才救下了四女,否则的话,她们四人整整一天是不要想下床了。 一龙六凤一场大战之后,数日来洪天啸心中的郁闷也一扫而光,精神焕发,在雯儿和聂璇华的服侍下起身穿衣,转身看着身后□□四个玉人儿,穿好衣服,哈哈大笑几声带着雯儿和聂璇华一起出门了。 雯儿没想到洪天啸果然带着她去街上买发饰,心中的激动不言而喻,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般在洪天啸的身边飞来飞去。聂璇华见了,不觉笑道:“雯儿姐姐,你再这样飞来飞去,公子会忍不住当街将你正法的。” 雯儿俏脸一红,急忙停下身影,想了想对聂璇华笑道:“少爷若是将雯儿正法,第一个遭殃的就是璇儿妹妹,今早在房间的时候,公子不是第一个找上璇儿妹妹吗,我是可以趁那个机会逃走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大街上将你们正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我的女人的身子只能我自己看到,岂能被别人看到?” 雯儿的脸更红了,就在这时,聂璇华突然喃喃自语道:“咦,他来云南干什么?” 洪天啸闻言一愣,顺着聂璇华的目光看去,竟然是上次在少林寺中被自己唬住的葛尔丹,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随从,约莫五十多岁年纪,小眼如豆,皮肤黝黑,颌下一部淡黄的胡子,很是醒目。 洪天啸心中很是纳闷,似乎原书中韦小宝送建宁公主来云南的时候,曾经因为杨溢之的事情而将罕帖摩捉住,经过严刑拷打,得知吴三桂与葛尔丹结盟,共同反清的事情,只是好像没有提到葛尔丹也在昆明城中,莫非葛尔丹也来了,只不过韦小宝没有遇到他? 洪天啸问聂璇华道:“葛尔丹是漠北蒙古的人,璇儿在漠南蒙古草原,璇儿怎么会认识他?” 聂璇华闻言,未语俏脸先红,诺诺道:“半年前,葛尔丹曾经来到过科尔沁草原上,并向父汗求婚。扎和林知道后,便找到他决斗,葛尔丹虽然武功不弱,却不是扎和林的对手,败在了他的手里。” 原来,葛尔丹来到科尔沁草原上,见到聂璇华的绝世容貌之后,顿时惊为天人,当即便向塔哈儿求婚,想以联姻的方式使得漠北蒙古和漠南蒙古合成一体,塔哈儿自然猜得到葛尔丹的用意,加之看出葛尔丹的野心,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只说征求一下聂璇华的意见,私下里却将这件事情无意中透露给了扎和林,扎和林自然大怒,当即找到葛尔丹暂住的营帐,一句话不合,二人便动起手来,葛尔丹是漠北第一勇士,但是却是战不过身怀玄冥神掌绝技的扎和林,虽然扎和林并没能用玄冥神掌伤了葛尔丹,却也将其打败。 虽然漠南蒙古和漠北蒙古隔着一个大沙漠,却是有着共同的信仰和习俗,武力决定一切,葛尔丹既然败在了扎和林的手中,自然便没有颜面跟扎和林争聂璇华,不得不选择了退出。不过,葛尔丹是个做大事情的人,并没有因此仇恨和敌视扎和林,反倒是刻意与之结交,扎和林也知道葛尔丹的身份,见其如此热情,自然也乐意与葛尔丹结交,二人并结为了安达。结为安达之后,葛尔丹便向扎和林隐隐透露出自己的野心,扎和林本就是野心很大,两人自然是一拍即合,葛尔丹全力支持扎和林争夺科尔沁部落大汗之位,然后漠南与漠北蒙古接连起来,再次形成一个强大的蒙古帝国。 当然,二人皆是怀有私心,扎和林并没有将自己是魔教的人这个消息告诉葛尔丹,想的就是日后一旦统一的漠南蒙古之后,便请教主派出魔教高手,暗杀葛尔丹,然后从容接掌漠北蒙古,成为整个蒙古草原的大汗。葛尔丹则是早就想对漠南蒙古动手,却是一直没有切入点,扎和林便是他统掌漠南蒙古的最好的助手,一旦漠南蒙古基本统一之后,他自会找一个借口杀了扎和林。 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个葛尔丹野心极大,而且不服满清的管辖,久有自立之心,并拉拢了西藏、罗刹国、吴三桂等各处势力为盟友,意欲反清。小皇帝也知道这件事情,只不过眼下满清内忧外患太多,根本没有精力去对付他,否则的话,小皇帝早就派人提兵北上了。葛尔丹这次来到昆明,自是与吴三桂商议起事的具体筹划,没想到竟然被咱们遇上了。” 雯儿急忙道:“少爷,既然如此,这发饰咱们改日再买。” 洪天啸见雯儿如此善解人意,心下一阵感动,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呵呵笑道:“没关系,葛尔丹是少爷我的粉丝之一,一会儿他见了我,必然会鞠躬哈腰,极为客气,说不定还会请咱们喝酒。” 雯儿对洪天啸百般崇拜,自是不会怀疑洪天啸的话,不过却是不明白“粉丝”是什么意思?而聂璇华却知道葛尔丹素来狂傲,从未听说过他对任何人鞠躬哈腰,闻言摇了摇头道:“葛尔丹素来狂傲,公子虽然是御前侍卫总管,但绝对不会让他如此的。” 洪天啸见聂璇华不信,也不解释,微微一笑道:“璇儿,不如咱们打个赌吧。” 聂璇华闻言一愣,问道:“打什么赌?” 洪天啸神秘一笑道:“如果一会儿葛尔丹看到咱们之后,对我会鞠躬哈腰,并请咱们喝酒,便是我赢了,如果不是,就是你赢了。” 雯儿也不由童心大起,闻言拍着手叫了声好,突然想到洪天啸没有说出彩头是什么,于是便问洪天啸。 洪天啸想了想道:“如果我赢了,你们晚上就按照春宫图的那些姿势侍候我,如果我输了,我按照春宫图的那些姿势侍候你们。” 雯儿闻言不由脸一红,急忙表示反对:“少爷,我不来,你和璇儿妹妹打赌,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我拉进去。”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你们都是姐妹,自然要相亲相爱、同进共退了。怎么样,如果你们没什么意见,咱们就这样定了,到时候谁也不能耍赖皮。” 春宫图她们二人都看过,自然知道那些姿势是什么,由于面皮较薄,她们在□□的时候,不能像方怡和阿琪那样放得开,是以从来没有做过那些姿势,眼下打了这个赌,聂璇华和雯儿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不是该应承下来。不过,聂璇华对洪天啸刚才所说始终带有一丝的好奇,根本不相信葛尔丹会那样对待洪天啸,于是便道:“好,我们答应下来。” 就在聂璇华刚刚答应下来,雯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啊”的一声,对聂璇华道:“妹子,咱们上了少爷的当了。” 聂璇华闻言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当下羞红了脸,对洪天啸娇声道:“公子好坏,竟然设了个套让我们姐妹两个钻。”原来,春宫图的姿势需要男女双方相互配合,只要男女双方有一个用春宫图的那些姿势的,另外一个人自然也就只能被动地用那些姿势的,因此,无论洪天啸输赢,晚上他们行云雨之事的时候都会采用春宫图的方式,刚才二女没有在意,这才发现,不过聂璇华已经答应过了,反悔不得。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反正刚才璇儿已经答应下来了。”说完,洪天啸便朝葛尔丹和罕帖摩两人的方向走去,葛尔丹正好在一个卖发饰的小摊前,洪天啸来到葛尔丹跟前,也仔细挑选发饰起来,二女见状,急忙跟上。 跟前多了一个人挑选发饰,葛尔丹自是不会注意他的长相,不过当二女来到之后,葛尔丹一扫之下,心中顿时有惊艳的感觉,更是觉得聂璇华很是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却是一时想不起来。当初在科尔沁草原的时候,聂璇华穿的是蒙古服装,如今却是一身宫女的装束,葛尔丹自是不会将眼前的聂璇华和草原上的公主联系起来。 洪天啸见二女跟了上来,便转首问道:“雯儿、璇儿,你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发卡?” 因为二女的绝色,葛尔丹便开始注意起与二女一路的洪天啸来,也是觉得很面熟,也是一时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心下便觉得奇怪起来,只能将原因归结在自己认错了人,自我找了个理由,想道,自己这次只不过是第二次来昆明,怎么会遇到熟人呢? 不过,这声“璇儿”却让葛尔丹的灵感突至,猛然之间猜到了聂璇华的身份,不觉讶然问道:“这位姑娘莫非就是科尔沁草原上的聂璇华公主?” 聂璇华点了点头道:“葛尔丹王子,没想到咱们这一次在昆明遇上,真是巧合。” 本来葛尔丹对自己的猜想并不确定,刚才一问只不过是试探,没想到眼前之人果然是聂璇华,心中更是惊讶,问道:“聂璇华公主为何不远千里来到昆明,而且公主的衣服好像是皇宫宫女的。” 不等聂璇华再次开口,洪天啸便将话接了过来:“葛尔丹王子果然是好眼力,聂璇华公主穿的确是皇宫中宫女的衣服。” 对聂璇华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葛尔丹信心大增,对曾经见过洪天啸的猜测也越来越认定,于是问道:“这位官爷如何称呼,小王似乎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官爷?”这一句话说出,就连葛尔丹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在这个人的跟前竟然提不起任何的傲气。 第5卷第442节:第二百九十章他乡遇粉丝2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难得葛尔丹王子竟然还记得,咱们确实见过,不过却是在嵩山少林寺中,当时本官是替皇上出家,是一身僧袍,如今本官与当时几乎判若两人,没想到王子竟然还有印象。” 葛尔丹闻言,当日在少林寺的情形马上出现在了脑海之中,心中大惊,四个字脱口而出:“晦明大师?” 洪天啸道:“晦明只不过是本官替皇上出家时候的法号,眼下本官已经蓄发还俗,‘晦明大师’四个字便就不太合适了,本官姓柳名飞鹰,是御前侍卫总管。” 不用洪天啸自我介绍,葛尔丹早就知道了当日在少林寺中的那个会金刚不坏神功的和尚就是满清皇帝跟前最红的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此刻再次见了他,心中突然产生了一股惧怕之意,当下便躬身哈腰笑道:“原来是柳大人,在下有礼了。”即便是与吴三桂说话的时候,葛尔丹也是自称“小王”,此刻在洪天啸的跟前竟然连“小王”也不敢自称了却又找不出合适的称呼,便模仿中原武林中人一贯的称呼。 洪天啸朝二女得意地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道:“王子殿下怎么会在昆明城中?” 葛尔丹当然不会说来此见吴三桂,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道:“在下这次南下中原,遍游了中原的各处名山奇景,昆明号称春城,四季如春,在下自然要前来体验一番,没想到竟然有幸遇到了柳大人,时下正是正午,不如就由在下做东,还请大人赏脸。” 洪天啸又朝二女使了个眼色,二女当然明白洪天啸的意思,当下都是羞红了脸,洪天啸心中得意,对葛尔丹点了点头道:“如此就打扰王子殿下了。” 葛尔丹大喜,转首对身后的罕帖摩道:“本王子跟柳大人去喝酒,你先回去。” 罕帖摩闻言脸有难色道:“王子殿下,王爷嘱咐我要保护王子殿下的安全,属下…属下怎能…” 葛尔丹脸色一沉,喝道:“笑话,有柳大人在此,天下间还能有谁敢动本王子一根汗毛,赶紧回去。” 罕帖摩这才急忙一鞠躬,一溜烟似地跑了。洪天啸望着罕帖摩的背影,心下觉得奇怪,暗道,原书中似乎并没有提到罕帖摩会武功的事情,很轻松地就被天地会青木堂的那些二流高手捉了回来,难道说罕帖摩是有意隐瞒武功的,可又是为什么呢? 葛尔丹见罕帖摩跑了个没影,这才笑着对洪天啸道:“下人不懂事,倒让柳大人见笑了,前面不远处的过桥酒楼是昆明城最大的酒楼,那里的过桥米线也是整个昆明城内最正宗的,在下在那里吃过几次,很是不错,不如咱们就在那里吃吧,柳大人和公主觉得怎样?”虽然雯儿也是一身宫女打扮,但葛尔丹毕竟不认识她,是以只征求洪天啸和聂璇华的意见。 “唔,如此甚好,王子殿下,请。” “柳大人先请,公主请。”葛尔丹当然不敢走在洪天啸的前面,后退一步,身子向后错了一位。 洪天啸知道葛尔丹绝对不敢走在前面,当下也不客气,先一步走在前面。葛尔丹又对聂璇华和雯儿摆了摆手,示意让二人走在前面,聂璇华和雯儿本就有这个意思,于是也不客气,紧紧跟在洪天啸的身后。 葛尔丹一个人走在后面,心中纳闷,这两个人显然就是皇宫的宫女,在这昆明城中,只可能是伺候建宁公主的宫女。只是聂璇华是科尔沁部落大汗之女,又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女,怎会成了建宁公主身边的宫女,而且柳飞鹰竟然为她们二人买头饰,显然关系非同一般,说不定其中还有奸情。今日自己无意中撞破了他们之事,并非是福,看来要小心应付,否则的话,他若是想取自己的性命岂非是易如反掌。 不一会儿,四人来到了过桥酒楼门前,此时刚刚午时,还不到吃饭的时间,是以酒楼之中没几个人,葛尔丹便要了一个环境幽静的房间。葛尔丹在这里吃过几次,那酒楼老板知道这个蒙古人是只肥羊,这次见他竟然领了一个身穿官服和两个宫女装束的人进来,招呼更是热情,亲自将四人领上了楼。 落座之后,葛尔丹点了八个招牌菜,又要了一坛陈年老酒。 洪天啸见点完菜之后的葛尔丹脸上阴晴不定,自然不知他在担心自己会杀了他而想着如何渡过此劫,误以为他在猜测聂璇华为何会如此装扮,于是便先解释道:“王子殿下是否奇怪聂璇华公主为何会穿上宫女的服饰?” 葛尔丹正不知第一句话该如何开口,闻言便点了点头。 洪天啸道:“聂璇华公主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女,因此也是建宁公主的侄女,就在建宁公主南下之前,聂璇华到了京城,听说了此事,于是便央求太皇太后让她跟着一起到云南玩玩,太皇太后被聂璇华公主缠不过,加之因为本官是此次南下的赐婚使,这才答应下来。至于这位叫做雯儿的宫女,原本是建宁公主身边侍候的宫女,因为建宁公主觉得本官此次南下护送有功,便将雯儿赏赐给了本官,今日天气不错,本官便打算带着雯儿到街上买几件饰品,谁知聂璇华公主得知了此事,便也跟着一起前来,不想竟然在这里巧遇上了王子殿下。” 葛尔丹这才“恍然”,心中刚才那一丝担忧随之消失不见,心情也放松了许多,脸上的紧张和不安之色也被轻松和微笑代替:“原来是这样,难怪刚才看到聂璇华公主的时候,小王觉得不可思议呢。”既然心中不再害怕,葛尔丹的自称也随之又变成了“小王”。 洪天啸故意道:“王子殿下,近来朝中盛传平西王吴三桂要起兵造反,皇上对此也十分关注,此次本官护送建宁公主南下,皇上曾特别叮嘱本官,让本官调查清楚吴三桂究竟是忠还是心怀不臣之心?” 葛尔丹闻言暗暗吃惊,没想到皇帝果然对吴三桂起了疑心,更让他吃惊的是,洪天啸竟然一开口就将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了他,如此一来,使得他那颗刚刚落地的心再次上下忐忑起来。 毕竟吴三桂是他的盟友,若是洪天啸真的查到了什么,回报给了小皇帝,使得小皇帝提前对吴三桂动手,便会对他日后的大事产生不可估量的损失,于是葛尔丹便试探着问道:“大人可曾查到了什么?”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本官是没有查到什么,只不过王子殿下在昆明城中出现得却是太不合时宜,本官一旦将此事汇报给皇上,以皇上的英明,必然会猜到你们二人之间会有什么勾当。” 葛尔丹急忙摇了摇手,脸上一副委屈的神色:“大人一定明鉴,在下此来昆明,确实只为游玩,并没有见过平西王。大人若是信不过在下之言,尽可去找平西王当面对质,可证明在下之言不虚。”经由洪天啸这么一吓,葛尔丹又从“小王”变回了“在下”。 洪天啸脸有难色道:“这个本官自然相信,只是皇上会怎么想,本官却是猜不到了。” 葛尔丹急道:“在下虽然初到中原不久,却也听说当今皇上对大人的话言听计从,只要大人能够这般去说,皇上自然不会怀疑。” 洪天啸故作不悦道:“王子殿下,此事本官若是只听信了你的一片之词,便如此回禀皇上,岂非是让本官犯下那欺君之罪。纵然本官在皇上跟前说得起话,却也不能如此目无皇上。” 葛尔丹急忙解释道:“大人,在下…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洪天啸“唔”了一声道:“那是什么意思?” 葛尔丹心中大急,若是洪天啸真的把自己在云南的事情告诉小皇帝,必然能够引起他的猜疑,若是小皇帝派人调查此事,必然能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如此一来,自己和吴三桂的阴谋岂非是赤裸裸暴露在小皇帝的跟前了。葛尔丹刚才也想到了让吴三桂派出高手杀了洪天啸灭口,奈何此人武功太高,葛尔丹担心万一杀不了洪天啸,很可能会将二人主动暴露在皇帝的眼中。 葛尔丹毕竟对洪天啸的了解只限于道听途说,并没有接触过,虽然心急如焚,却又不知究竟该怎样才能堵住洪天啸的嘴,一时急得不得了,忽然看到静坐在一旁的聂璇华和雯儿,脑子里顿时想起了柳飞鹰最大的一个特点——好色,心中一喜,顿时有了主意,对洪天啸道:“大人,不知公主的婚期定在了那一天?” 洪天啸闻言一愣,暗道,这小子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莫不是想着婚礼那一天搞出什么花样,不过吴应熊很快就会被阉了,婚礼自然就不能举行了,告诉他也无妨,于是便道:“下个月的十六。” 葛尔丹一算,还有差不多快一个月的时间,心中暗喜,公主大婚之前,除非京城发生什么特大的事故,否则洪天啸是绝对不能回去的,这样一来,葛尔丹自然就有机会串通吴三桂将洪天啸搞定,于是便道:“大人,在下来到昆明也有半个多月,差不多将昆明城转了个遍,眼下距离公主大婚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大人若是没事,在下倒是可以给大人充当导游,领着大人欣赏昆明城的各处美景,大人以为如何?” 洪天啸明白葛尔丹是想拉拢自己,让自己帮他们隐瞒葛尔丹出现在云南一事,洪天啸本就没有打算将此事告诉给康熙的打算,闻言自是点了点头道:“大婚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平西王已经安排得很好,这些日子本官也是闲来无事,既然王子殿下有此雅兴,本官自然陪同,不过聂璇华公主来到云南的目的就是问了游玩,到时候,本官会和聂璇华公主一起去的。” 葛尔丹见洪天啸答应下来,心中暗喜,急忙道:“聂璇华公主是我们蒙古草原的草原之花,在下能为草原之花充当导游,三生有幸。” 这时酒菜也上来了,四个人便吃喝起来,自从来到昆明之后,洪天啸还是第一次在外面吃饭。虽然吴三桂为安阜园安排的厨师手艺也是极佳,但是每餐每饭却是按照京城的口味做的,为的就是担心建宁公主吃不惯云南的口味,洪天啸等人自然也是一样。如此尝到了云南的特色,洪天啸三人不由赞不绝口,三个人竟然将八个菜吃了个底朝天,当然,吃的最多的还是洪天啸。 吃饱之后,洪天啸这才发觉有点失态,于是便呵呵一笑,举起眼前的酒杯,对葛尔丹道:“来到昆明之后,本官还是第一次尝到昆明城的特色菜,没想到其手艺竟然丝毫不在皇宫御厨之下,来,王子殿下,本官敬你一杯,感谢王子殿下今日的盛情招待。”说完,洪天啸仰头一饮而尽。 葛尔丹这才恍然,难怪刚才三人吃饭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原来竟然是第一次吃到云南的美味,想到自己第一次时候的吃相丝毫不亚于三人,心中也就释怀,暗道,这吴三桂也太不会来事了,不过也亏得如此,否则,自己的一番巴结岂不是没了效果。 葛尔丹急忙也端起酒杯,跟着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先为洪天啸满上,然后又为自己满上,说道:“大人,这里只是云南名吃的一小部分,日后在下一定带着大人吃遍云南的所有名吃。” 洪天啸端起跟前的酒杯,又对葛尔丹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再敬王子殿下一杯。” 葛尔丹急忙再次举起了酒杯,心中暗道,今日若非你身边跟了两个女人,我还会带你到昆明城内最大的金玉楼玩玩,那里的女人可是整个昆明城中最美丽的女人,幼女、处女、熟女、少妇,总之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洪天啸又敬了葛尔丹第三杯之后,便带着二女起身告辞,葛尔丹知道洪天啸是要带着二女买些饰品,也不挽留,约好明日见面,便结了帐先一步告辞而去。 待到葛尔丹走后,洪天啸不由冷笑一声道:“葛尔丹此人野心极大,此来中原到处寻找盟友,吴三桂自然也是他的目标之一,上次我在少林寺出家的时候,葛尔丹已经来过云南一次,此次再来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既然让我给撞上了,自然不能不问。” 聂璇华和雯儿知道洪天啸又起了夜探葛尔丹住处的念头,也不劝他,毕竟天下间能够伤得了洪天啸的人几乎没有,何况以神行百变轻功身法的绝妙,以葛尔丹的武功,是绝对不会发现洪天啸的。 于是,洪天啸便带着二女在街上随便买了些饰品,便回安阜园去了。 第5卷第443节:第二百九十一章阉1 将二女送回安阜园之后,洪天啸突然产生了一个拜访吴三桂,试探他口风的念头,于是便独自一人出了安阜园,径直来到吴三桂的平西王府。 吴三桂听说洪天啸来到,亲自出迎,笑吟吟的携着洪天啸的手,和他一起走进府里,说道:“爵爷有什么意思,传了小儿去吩咐,不就成了?怎敢劳动你大驾?居然连轿子也没有坐就一个人来了。” 洪天啸也是呵呵笑道:“王爷说得真是太客气了,下官官卑职小,跟额驸差着老大一截。王爷这么说,可是要折杀下官了。” 吴三桂笑道:“爵爷是皇上身边最宠幸的爱将,文武双全,前程远大,无可限量,将来就算到这王府中来做王爷,那也是毫不希奇的。” 洪天啸心中暗道,老子怎么会稀罕你这平西王,老子要的是整个天下,不过却是装作吓了一大跳的,一脸恐慌道:“王爷怎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幸好此处没有旁人,否则的话,一旦传入皇上的耳中,对王爷可是大大不妙。” 吴三桂心里也是暗惊,寻思着刚才说的话并没有什么漏洞,于是问道:“小王刚才那句话说得不对了,还请爵爷指点。” 洪天啸问道:“王爷的平西王是谁人封的?” 吴三桂毫不思索道:“自然是太祖皇帝。” 洪天啸道:“这便是了,自古天下封王者唯皇帝也,而王爷刚才却说日后让下官做平西王,岂非是暗示着王爷有做皇帝之心吗?若是此话传到皇上的耳中,加之王爷手下兵强马壮,皇上怎会不起疑心?” 吴三桂没想到自己随口那么一说,竟然被洪天啸弄出这么一个歪理来,差点将鼻子气歪了,但他现在诸事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还真害怕洪天啸在康熙面前胡言乱语一番,使得康熙对他生了疑心,从而坏了大事,急忙解释道:“爵爷真会开玩笑,三桂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会生出叛逆之心,还请爵爷明鉴。” 洪天啸也不过是故意吓唬吓唬吴三桂,闻言正好下台,点了点头道:“好在下官知道王爷对皇上的忠心,否则的话,单单这一句话就会让王爷入万劫不复之地,王爷为官多年,怎会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呢?现在朝中以及各地的很多大臣都与王爷面和心不和,王爷更要注意言行,万不可有任何把柄传出来,否则的话,纵然下官在皇上跟前为王爷百般维护,也难保皇上不对王爷起什么疑心。其他也就不说了,单说这葛尔丹来到云南一事,估计日后王爷便很难向皇上解释。” 这下子,吴三桂真是大吃一惊了,心中暗骂葛尔丹,这个不可一世的蠢货,我给他安排了好吃好喝,又送了几个云南的美女伺候他,百般叮嘱他,这几日钦差在昆明城,让他不可在昆明城中露脸,以免被人认出,结果他还是忍不住出来了,竟然还是被柳飞鹰认了出来,若是传到小皇帝的耳中,必然会生出疑心的,此事该如何是好? 吴三桂自然只能装作不知道此事,一脸惊愕问道:“葛尔丹?他不是漠北蒙古的王子吗?难道他来到昆明城了吗?怎地小王竟然丝毫不知道此事?大人是什么地方遇见他的,会不会认错人?要知昆明城四季如春,经常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来此游玩,其中蒙古人也是不少的。” 洪天啸见吴三桂装样装得挺像的,心中暗自好笑,点了点头道:“嗯,其实下官也绝不相信葛尔丹南下昆明城是为了找王爷商量什么事情,只不过皇上近来因为鳌拜之事弄得心情很不高兴,比以前更加多疑,下官真害怕皇上会对王爷产生什么疑心,毕竟前不久有很多官员参奏过王爷要起兵谋反。” 吴三桂闻言,更是暗暗心惊,心中又一次将葛尔丹的十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了一遍,却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辩解,只能继续装作不知道,长叹一口气道:“小王若是知道葛尔丹南下昆明,自会派兵将他堵在云南境外,如今一来,小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洪天啸突然话锋一转道:“自下官来到云南之后,所见所闻皆是王爷对皇上忠心耿耿,下官也相信此次葛尔丹来到昆明城确实是来此游玩的,何况自从下官来了之后,王爷和世子对下官多有照顾,下官岂是忘恩之人?” 吴三桂闻言大喜,以为是自己的笼络手段起到了效果,加之洪天啸与吴三桂之间并无利益冲突,自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一把拉着洪天啸的手,装作一脸感动道:“大人若能在皇上跟前为三桂美言几句,三桂自是感激不尽,不过,诚如刚才大人所言,皇上近来心情烦躁,因鳌拜之事对百官多有疑心,若是大人回京之后,对此事丝毫不提,三桂更是感激不尽。” 洪天啸正要再言,吴三桂突然一把拉着他的手,抢先说道:“来,来,柳爵爷,到我内书房坐坐。”洪天啸知道吴三桂让自己到他的书房是想再次贿赂自己,自然也乐得前往,毕竟那里有他想要的《四十二章经》。 两人穿过两处园庭,来到内书房中。这间屋子虽说是书房,房中却挂满了刀枪剑戟,并没什么书架书本,居中一张太师椅,上面铺着虎皮,只是寻常虎皮必是黄章黑纹,这一张虎皮却是白章黑纹,甚是奇特。 洪天啸慢步来到太师椅跟前,上下左右地仔细看了几遍,然后啧啧称赞道:“王爷,这张白老虎皮,那可是名贵得紧了。下官在皇宫当差这么久,可也从来没见过,今日是大开眼界了。” 吴三桂大是得意,当下便解释一番道:“这是当年小王镇守山海关,在宁远附近打猎打到的。这种白老虎,叫做‘驺虞’,极是少见,得到的大吉大利。爵爷若是喜欢,就送给爵爷了。” 洪天啸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急忙摆了摆手道:“这个可使不得,这是王爷的心爱之物,下官怎能夺人所爱,今日下官只是参观王爷的书房,只是参观而已。”洪天啸故意将参观加以强调,意思是这才是刚刚开始,待看完了所有的好东西再说不迟。 吴三桂老奸巨猾,怎会不明白洪天啸的意思,心下暗骂一声,只得点了点头道:“对对对,小王书房中确实有几件称得上宝物的,咱们接着向下看。” 洪天啸顺着吴三桂的手指望去,只见虎皮椅旁有两座大理石屏风,都有五六尺高,石上山水木石,便如是画出来一般。一座屏风上有一山峰,山峰上似乎有只黄莺,水边则有一虎,顾盼生姿。 虽然洪天啸并不懂书画,但见了这个屏风之后仍是忍不住赞道:“这两座屏风,绝对是大大的宝物。下官在皇宫之中,没见过,王爷,下官听人说,老天爷生就这种图画,落在谁的手里,这是有兆头的。” 吴三桂微笑道:“这两座屏风,不知有什么兆头?”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这屏风上有山有水,指的自然就是万里江山了,这老虎翘首峰下河边,虎头仰天,似乎要将这山水尽揽在胸中,而那高高在上的小黄莺虽然叽叽喳喳不住反对,却是如何能够跟虎争威呢。” 吴三桂听得心中怦怦乱跳,他虽然猜到洪天啸所说的这个老虎暗指的是他,而那个小黄莺指的就是小皇帝,有心开口去问,却终是觉得不妥,不敢开口,一时之间只觉得唇干舌燥,心神恍然。 洪天啸虽然评论着这张屏风,却是一直向四下里环顾,吴三桂失神的时候,更是方便了洪天啸的眼光,果然在书桌上发现一部《四十二章经》,只不过是蓝绸封皮,登时心中怦的一跳,暗道,正蓝旗旗主的经书果然在吴三桂的手里,难道吴三桂并不知《四十二章经》的宝贵,竟然如此放在书桌之上,嗯,是了,似乎魔教教主对《四十二章经》并不感兴趣,这个吴三桂既是魔教弟子假扮,自然对此并不看重了,不过这样也好,若是他将经书藏得严实,自己哪能如此轻易发现。 洪天啸既然瞄上了经书,其它事物自然就放不到他的眼里了,不过却也是跟着吴三桂的介绍,一样一样看过去,嘴里不时发出啧啧赞声。 吴三桂显然也发现了洪天啸的心不在焉,以为洪天啸看不上后面的这些宝贝,心里开始想着如何将那件虎皮送给洪天啸。本来吴三桂也想着将那个屏风一块送给他,但是因为洪天啸的一番解释,吴三桂突然觉得那个屏风暗藏谋反之意,万不可流传出去,否则的话,一旦被皇上知道是从平西王府传出去的,必生疑念。 从吴三桂那里告辞出来之后,洪天啸想了想,觉得无论是想得到《四十二章经》,还是想将真正的吴三桂救出来,关键点就在吴应熊的身上。只有吴应熊非礼建宁公主、被建宁公主阉了的事情发生,使得平西王府大乱,洪天啸才能有机会做这两件重要之事。 只不过,在原书中,吴应熊派人在安阜园附近放火,然后装着赶来救火带着一班人闯入了安阜园中,接下来才发生吴应熊被阉一事,如今罕帖摩安然无恙,吴应熊自然不会主动来到安阜园自投罗网。 洪天啸想了好久,才决定从葛尔丹下手,只要葛尔丹失踪不见,而且让人看到在葛尔丹失踪之前是跟洪天啸在一起的,吴三桂再联想到今日洪天啸说过的那些话,自然怀疑是洪天啸将葛尔丹抓了起来,由此才可能引出吴应熊来到安阜园自投罗网。 第二天,葛尔丹一大早就来到安阜园找洪天啸,洪天啸随便找了个理由说自己不能前去,让葛尔丹带着聂璇华在昆明城外到处游玩一下,葛尔丹本来是想巴结洪天啸的,虽然有些失望,但能够曾经的梦中仙子一起游玩,葛尔丹仍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洪天啸看在眼里,担心葛尔丹会对聂璇华起什么念头,于是便让雯儿陪着一同前去,因为洪天啸曾告诉过葛尔丹,说雯儿是公主赏赐给他的宫女,料想葛尔丹也不敢对二女起什么邪念。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洪天啸又让九公主和阿琪装扮成一对母女,暗中跟随在他们三人身后。 然后,洪天啸便躲在安阜园建宁公主的房中,一天没有出门,并且,洪天啸将仅剩下的苏荃和方怡二女喊了过来。在洪天啸的强烈要求下,三女全部□□了衣服,洪天啸自然也是一丝不缕。 本来洪天啸想今日就将建宁公主拿下,但是却又担心吴三桂派来的人不是吴应熊,所以还是手口并用挑逗着建宁公主,只不过这一次挑逗得很是厉害,使得建宁公主泄了七八次身。丢下瘫成软绵绵一团的建宁公主之后,洪天啸自然不会放过已然发春的苏荃和方怡二女,一场盘蛇大战自然是在所难免,不过因为是在公主房中,自然不能让□□声传了出去,洪天啸在苏荃和方怡的口中塞上了布,有点偷情的味道,更是刺激着三人的情欲,一场大战足足耗去了三个时辰。 云雨之后,四人躺在□□小声说些情话,苏荃和方怡早就已经习惯和喜欢上洪天啸的这种方式,但是建宁公主却是第一次经历,时不时被洪天啸那些肉麻之极的情话说得脸热腮红的。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到了亥时二刻,就在这时,突然看到外面出现一阵通红,接着便听到锣声镗镗响动,有十余人大叫:“走水啦,走水啦!”洪天啸心下明白,吴三桂定然是得知了葛尔丹进入安阜园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的消息,这才派人放火,准备以救火的名义进来到处搜查。葛尔丹带着聂璇华和雯儿出门的时候,是从安阜园的后门出去的,在洪天啸的故意施为下,避过了安阜园中所有下人的耳目。而且,洪天啸安排二人,尽量在远离昆明城的地方游玩,让葛尔丹不能当天甚至于两天之内回来。 洪天啸急忙起床穿衣,再次叮嘱建宁公主,只要来人是吴应熊,便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建宁公主也知今日之事关系着自己的终生幸福,自是急忙点了点头,将洪天啸多次交代过的行动过程仔细回想了数遍。 吴三桂安置在安阜园中的下人自然不会知道这把火是他们的主子故意放的,一时之间府中已经乱成了一团,洪天啸从建宁公主的卧室中走出来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至于随后不久走出来的苏荃和方怡虽然被人看到,不过二女的身份是公主身边的宫女,倒也没有一个人怀疑什么。 洪天啸离开公主的卧室房门附近,但见各处人声鼎沸,四下里呐喊声起:“走水!走水!快去保护公主。”洪天啸向左边望去,只见花园中十余人快步而来,领头之人正是吴应熊,不由心想:“看来吴应熊他们早就进了安阜园,伏在隐蔽之处,一听得火警,便即现身。” 洪天啸最担心来人不是吴应熊,心中不由暗喜,急忙大声喊道:“大家保护公主要紧。”呼喝声中,这十多人便已经飞奔而至,其中一人叫道:“柳爵爷,世子听说园子中失火,已亲来保护公主。” 第5卷第444节:第二百九十一章阉2 洪天啸装作一脸惊讶问道:“这园中刚刚失火,世子便已经赶来,动作真是快呀,看来世子果真很上心,下官回去向皇上禀告此事,皇上定会龙颜大悦的。” 吴应熊哪里会听不出洪天啸对他在这把火刚刚发生就出现在安阜园的怀疑,脸上微微一红,不过眼下葛尔丹的下落重要,已经顾不得其他,只得含糊回道:“爵爷,应熊今日带着随从外出打猎,回来路过安阜园的时候,正巧遇到火起,这才顾不上禀告公主和爵爷,便带着人闯了进来,应熊实在是救火心切,还请爵爷恕罪。” 洪天啸手下统带的御前侍卫、骁骑营佐领等也纷纷赶到。各人深夜从□□惊跳起身,都是衣衫不整,有的赤足、有的没穿上衣,模样十分狼狈,大家一听得火警,心中皆是想道:“倘若烧死了公主,那是杀头的大罪。”是以顾不上穿戴整齐便匆匆赶来。 洪天啸吩咐众侍卫官兵分守四周。却见张康年一扯他衣袖,洪天啸心知他有话说,便随着他走开了几步。张康年低声道:“柳总管,卑职以为此事有诈。”洪天啸当然心知肚明,却要装作毫不知情地问道:“怎么?” 张康年扭头瞅了一眼一直看向二人的吴应熊道:“柳总管,火警一起,平西王府家将便四面八方跳墙进来,显是早就有备。他们口中大叫救火,却到各间房中搜查,咱们兄弟喝骂阻拦也是无用,已有好几人跟他们打了架。” 洪天啸道:“此地毕竟不是京城,而且吴三桂居心叵测,咱们不可招惹他,你马上传我的命令,不可与平西王府的人发生冲突,除了公主的卧室之外,他们想搜哪一间,随他们搜好了,今夜过后,所有弟兄都有赏赐。” 对于洪天啸的大方,张康年是领教过多次的,但是对于洪天啸的妥协和退让,张康年却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心下奇怪,但是看到洪天啸一脸自信的表情,张康年情知洪天啸必有妙计对付吴应熊,急忙应了一声去各处通知了。 想来吴应熊对这把火也费了些心思,用了不少火油,以洪天啸和吴应熊所站的园子中央的位置,能够清楚地看到西南角和东南角冲天的火光,十几架水龙已在浇水,水头却是射向天空,一道道白晃晃的水柱,便似大喷泉一般。 不久,平西王府家将卫士开始纷纷回报,火势并未延烧,已渐渐小了下来。洪天啸仔细聆听各人言语,并未察觉打何暗语,但见吴应熊每听一人回报,脸上总微有不愉之色,显是得知尚未查到葛尔丹的下落,不知他们使何暗号。洪天啸知道原书中是有暗号的,却又忘记了是什么暗号,不由留神察看众家将的神情,亦无所见。这时又有一名家将又奔来禀报,说道火头突然转大,似向这边延烧,最好请公主启驾,以防惊动,吴应熊点了点头。 洪天啸站在一旁,留意观察吴应熊的神色,却见他面无表情,只是眼光下垂,射向那家将右腿。洪天啸顺着他眼光瞧去,见那家将右手拇指食指搭成一圈,贴于膝旁。洪天啸登时想了起来:“原来两根手指搭成一圈,便是说没找到葛尔丹,说话中却无暗号。” 吴应熊转首对洪天啸道:“柳爵爷,火头既向这边烧来,咱们还是请公主移驾罢,倘若惊吓了公主殿下,那可是罪该万死。”洪天啸知道平西王府家将到处找不着葛尔丹的下落,园中只剩下公主的卧房一处未搜,由于葛尔丹的身份实太重要,若是一旦落到康熙的手中,必然会坏了吴三桂的大事,所以他们才要一不做,二不休,连公主卧房也要搜上一搜。但是,洪天啸却是心中大喜,因为这样一来,吴应熊便完全落入到了他的圈套之中,这次想不做太监都难。 洪天啸不由面有难色,对吴应熊摇了摇头道:“世子,驻扎在这园子里的侍卫和骁骑营官兵足足有三百多人吧,加上世子带来的平西王府的家将和卫士足足有四百人吧,四百人却连场火都灭不了,最后还要公主移驾,下官实在是不敢前去禀告公主。” 吴应熊闻言一愣,心中暗道,眼下这西南角和东南角的火势已经向这边过来了,柳飞鹰这小子竟然说不敢禀告公主,让她移驾,看来葛尔丹分明就藏在公主的房中,这小贱人为了扳倒我们父子,竟然不惜自己的名节,看来大婚之后,我是绝对不能给她好脸色。吴应熊心中虽这般想,脸上却是一堆的微笑:“大人说笑了,虽然这些下人们救火不力,咱们日后自是可以惩处他们,只是眼下公主的安危要紧,爵爷还是进去劝说公主移驾为好。” 洪天啸依然是摇了摇头道:“世子,公主的卧房虽说下官也进去过,不过却都是在白日,而且屋中有好几个宫女在左右,眼下已是深夜,公主早已经歇息,下官在这个时候进入有点…有点那个不太合适。” 吴应熊闻言一怔,细想之下,也觉得洪天啸的话有些道理,又向两处火光看了数眼,发现火势竟然有减弱之势,心知此事不可再拖,否则的话,一旦大火被扑灭,今夜的计划就全都成了泡影,却又一时想不出好主意,不觉心急如焚。 洪天啸看着吴应熊一脸焦急的神色,心中好笑,暗道,看来自己不帮他,他是不会进入这口“瓮”中了,吴应熊进不了“瓮”,自己又怎能“瓮”中捉“鳖”呢,于是便上前一步,低声对吴应熊道:“世子,其实下官倒有个主意。” 吴应熊正为此事心急如焚,闻言不由不可思议地望着洪天啸,心中暗道,我今日来到安阜园的目的,想必他定然知道,如今整个院子都已经搜完,却没见到葛尔丹的身影,若是在火势削弱之前,仍是进不了公主的卧房,柳飞鹰应该高兴才对,怎地突然帮起我来了,难道葛尔丹已经被他们害了,不对,若是葛尔丹成了个死人,带回京城也没有什么用途,嗯,先听听他的主意是什么再说,于是便轻笑一声道:“应熊愚钝,还请爵爷指点。” 洪天啸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指了指吴应熊。 吴应熊一脸愕然,不明白洪天啸是什么意思,转身向后看了看,却是空无一人,这才明白洪天啸是让他进屋劝公主,不觉问道:“爵爷之意莫非是让应熊进去劝说公主移驾,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吧?” 洪天啸轻笑一声道:“论其身份,世子与公主乃是未婚夫妻,在这深更半夜之时,也只有世子才能进入到公主的卧房中。虽然说大婚之前男女双方不能见面,但眼下毕竟关系到公主安危,事态紧急,顾不得太多了。” 虽然洪天啸说的很有道理,但吴应熊反倒是越来越怀疑这是洪天啸的阴谋起来,毕竟以常规来推论,洪天啸为他出主意太不可思议,是以吴应熊心下更是犹豫起来,不过当看到两边的火势再次减弱了几分的时候,吴应熊知道事情不能再有耽搁,当下便一咬牙,对洪天啸道:“既然如此,为了公主的安危,应熊就斗胆了。” 说吧,吴应熊疾步走到门前,推开屋门,走进外堂,在房门外朗声道:“微臣吴应熊在此督率众人救火,保护公主。现下火头向这边延烧,请公主移驾,以策万全。”隔了一会,只听得房内一个娇柔的声音“嗯”的一声。 吴应熊心想:“柳飞鹰说的倒也有道理,你我虽未成婚,但我是额驸,名份早定,此刻事急,我进你房来,也不算越礼。葛尔丹离奇在安阜园失踪,兹事体大,若是不能查个明白,终究不妥。何况,除我之外,旁人是不能进你房来,也不算坏了你的名节。”当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洪天啸和百余名御前侍卫、骁骑营将官、平西王府家将都候在屋外。只是,吴应熊进去了良久,始终不闻房中有何动静。又过一会,屋内依然没有动静,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脸边嘴角,均含笑意,大家心中所想的全是同一回事:“这对未婚夫妻从未见过面,忽然在公主闺房中相会,定是甚为香艳。不知两人要说些甚么话?小王爷会不会将公主搂在怀里,抱上一抱?亲上一亲?” 洪天啸虽然明白吴应熊志在搜查葛尔丹,这当儿未必会有心情和建宁公主亲热,何况建宁公主也绝对不会让吴应熊占她的便宜,但吴应熊进去良久也不见二人有一人说话,心中仍是忍不住醋意大盛。 突然之间,听得建宁公主尖声叫道:“大胆无礼!你……你……不可这样,快出去。”屋外众人相顾而嘻,均想:“小王爷终于忍不住动手了,不过刚才那段时间小王爷做什么呢?”只听得公主又叫:“你……你不能,不能脱我衣服,滚出去,啊哟,救命,救命!这人强奸我哪!他强奸我。救命,救命!” 众人忍不住好笑,均觉吴应熊太过猴急,忒也大胆,虽然建宁公主终究是他妻子,怎可尚未成婚,便即胡来?有几名武将终于笑出声来。御前侍卫等都瞧着洪天啸,候他眼色行事,是否要保护公主,心中均想:“吴应熊这小子强奸公主,虽然无礼,但毕竟是他们夫妻间的私事,我们做奴才的妄加干预,定然自讨没趣。” 建宁公主这么一叫,洪天啸倒也定下心来,看来她已经用火铳控制住了吴应熊,否则的话,也不会听不到吴应熊半句话的辩解的,于是便故意装作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冲进去的样子,大声叫道:“小王爷,请你快快出来,不可得罪了公主,你们下月即将成亲,怎可在这时候做下这等糊涂事?” 洪天啸的喊声刚落,又听建宁公主的叫声再起,似乎比刚才更加凄厉:“柳总管,快,快来护驾。” 洪天啸闻言,故意扭头看了看左右,对平西王府的家将说道:“本来他们两口的事情,咱们应该管不着的,只是建宁公主性子极烈,若是世子真的对她做下了什么非礼的事情,虽然他们是未婚夫妻,但公主真有可能想不开。” 这一众家将虽然平素也经过大风大浪,但这样的事情却是第一次经历,听洪天啸这么一说,脑子里不由都浮现了建宁公主遭辱自尽,皇上雷霆大怒,敕令吴三桂将吴应熊杀死谢罪,吴三桂抗旨不尊,提前起义,结果准备不足,兵败身死的景象,为首一人看了看左右惊恐的眼神,只得上前一步,朝洪天啸躬身道:“小王爷今日喝了点酒,所以才会对公主无礼的,还请大人进屋将小王爷劝下,我们王爷自会感激不尽。”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公主一声大叫:“救命!”声音凄厉之极。洪天啸心中暗喜,这便是他与建宁公主约定的暗号,看来吴应熊此刻已经成为了太监,这才将手一挥,叫道:“闹出大事来啦,大家一起进去吧。”说吧,飞身抢步入屋。 几名御前侍卫和王府家将分别担忧建宁公主和吴应熊,顾不上其他,也跟了进去。众人进入房中,只见寝室房门敞开,公主缩在床角,身上罩了锦被,一双雪白的小腿露在被外,双臂裸露,显然全身未穿衣衫。吴应熊则是赤裸裸地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下身全是鲜血,手中握着一柄短刀,众人见了这等情状,都惊得呆了。王府家将忙去察看吴应熊的死活,一探鼻息,尚有呼吸,心脏也尚在跳动,却是晕了过去。 建宁公主哭叫道:“柳总管,这人……这人对我无礼……他是谁?柳总管,快快抓了他去杀了。”洪天啸没想到一向文静的建宁公主的演技如此逼真,急忙躬身回道:“回公主,他便是额驸吴应熊。”公主尖叫道:“不是的,不是的,他是个淫贼。他剥光了我衣衫,自己又脱了衣衫,他强奸了我……他是个淫贼,快把他杀了。” 洪天啸说道:“这个…这个……”却是一脸的尴尬,朝几个平西王府的家将看去,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吴应熊非礼公主,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即便公主将之杀了,你们王爷也绝对奈何不得。” 第5卷第445节:第二百九十二章克夫命的女人1 平西王府的家将闻言虽然也是心中大惊,却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虽然在平西王府中也算是稍有地位,但是在建宁公主和洪天啸跟前却只能算是身份卑微之人,自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求建宁公主放了吴应熊,否则的话,若是盛怒之下的建宁公主将之杀了,岂非是自找死路,齐齐将求助的目光转到了洪天啸的脸上。 洪天啸看到了他们的眼神,点了点头,转身低着头对建宁公主道:“公主,世子来时已经醉酒,所以…所以才会见了公主的美貌之后做下这种冲动之事,毕竟世子也算是额驸的身份,对公主的名节并无甚损害,还请公主饶恕世子的死罪。” 建宁公主突然尖叫道:“什么额驸,他分明就是个淫贼,我清白之身已经坏在了此人手里,我要将此事奏明皇上,取消这桩婚事,我宁死也不嫁给这个淫贼。” 那几个家将越听心中越寒,心中均想,小王爷强奸了公主,却被公主禀告了皇上,结果将这桩婚事取消,若是传到天下人的耳中,平西王府的脸可是丢大了,说不定王爷一生气,会将今日所有的家将和卫士全部杀了出气。 洪天啸心中暗暗佩服,建宁公主的演技越来越精,更是极为配合道:“公主,眼下咱们是在云南,不是在京城,若是杀了平西王世子,只怕…只怕平西王不肯善罢甘休,是以请公主…公主暂且饶恕世子的性命。” 建宁公主闻言,又是一声尖叫道:“怎么,本公主杀了这个淫贼,平西王难道敢杀了本公主谋反不成?” 一众家将见洪天啸劝不下建宁公主,个个都是心中大惧,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家将发现了吴应熊的异样,不由高叫一声道:“世子……世子的下身……下身……”吴应熊下身鲜血淋漓,众人都已看到,初时还道是他对公主无礼之故,这时听那人一叫,都向他下身瞧去,只见鲜血还是在不住涌出,显是受了伤。众家将都惊慌起来,身边携有刀伤药的,忙取出给他敷上。 洪天啸趁机喊了一声:“吴应熊坏了公主的清白之身,犯了不可饶恕之罪,先扣押了起来,待到奏明皇上再行治罪。”众侍卫齐声答应,上前将他拉起。王府家将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吴应熊确是强暴了公主,绝难抵赖,听洪天啸这样说,个个心中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这次小王爷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只是小王爷已经受了伤,如何能受得了大牢之苦,这也是糟糕之极。”但是,众人知道,这已经是公主所能接受的底线了,谁也不敢稍有抗拒之心。但,其中一名家将躬身说道:“公主息怒,柳爵爷开恩,世子受了伤,请公主和爵爷准许世子回府医治,我们王爷必感大德。世子确是万分不是,还请公主宽宏大量,柳爵爷多多担代。”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这等大罪,我们可不敢欺瞒皇上,本官可是担待不起?回府治病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本官也算是粗通医术,只要世子不断气,本官就能保证他性命无忧。你们将世子抬过来,待我将他伤口附近的穴道点上,免得流血过多,伤了元气。啊,不行,你们快将世子抬出去,大伙儿拥在公主卧房之中,算甚么样子?哪有这等规矩?”洪天啸的前一句话是对平西王府的家将说的,后面两句话却是对抬着吴应熊的侍卫说的。 “啊。”众人出了公主的卧房,还没等房门关上,那几个侍卫便已将吴应熊抬到洪天啸跟前,洪天啸故意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右手指着吴应熊的下体,一脸惊呆地转首问房间里的建宁公主道:“公主,你…你将世子的下身切了下来,世子岂不是…岂不是……”虽然洪天啸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除了建宁公主之外,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刚才只是看到吴应熊的下身受了伤,却是没想到公主竟然将他的分身割了下来,如此一来吴应熊便成了太监,尤其是平西王府的家将,刚刚为保住了吴应熊的性命而松了一口气,此刻一颗颗心却又全都紧张起来,又不知该如何向吴三桂交差了。 这时候,吴三桂已经得到回报赶来。洪天啸冷眼旁观,见吴三桂虽然一脸的焦急和不安,但是自从来到之后,却并没有向昏迷不醒的吴应熊看上一眼,心中暗道,看来这个吴三桂果然是假的,否则的话,他来到之后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查看吴应熊的伤势,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这个假吴三桂内心中就没有将吴应熊的生死放在心上,所以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吴三桂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之后,心中虽然对此事颇为怀疑,但毕竟平西王府中的家将都是亲眼所见,只得向洪天啸赔笑道:“爵爷,小儿今日喝了些酒,所以才会做下冒犯公主之事,还请爵爷在公主面前多多美言,小王定然感激不尽。”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王爷,当初皇上下旨让公主远嫁云南的时候,公主便是十分不愿意,曾找过皇太后和皇上要求取消这门婚事,但君无戏言,此事怎能轻易取消,好在建宁公主识得大体,含泪南下。谁料到,虽说世子和公主算是未婚夫妇,但世子竟然在婚前做下如此之事,公主感觉所嫁非人,自然极为伤心。若是这几日公主有什么想不开的,出了什么意外,王爷让下官如何向皇上交差?” 吴三桂哪里会想到还有这一层,暗想道,若是建宁公主真的来个悬梁自尽,只怕平西王府会受到天下人的责骂,日后再行起事的时候,跟随者自是大大的减少,不由急出了一身汗,一时却又没有什么好主意,只得继续求助洪天啸:“这个…这个…还爵爷多多劝解公主,眼下小儿下体已经残缺,自是不能再行男女之事,小王也不忍让公主在吴家守着活寡,小王…小王会给皇上上书,取消这门婚事,还请爵爷在公主面前多多费心。” 洪天啸明白吴三桂害怕建宁公主自尽,所以才想以取消这门婚事来打退建宁公主的求死之心,如此一来,正要完全落入洪天啸和建宁公主的计划之中,洪天啸虽然心中暗喜,却是故意皱了皱眉头道:“王爷,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如今看来这婚事是必须要取消的,只是刚才下官听侍候公主的宫女说,刚才世子已经坏了公主的清白之身,眼下公主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下官担心…担心……” “什么?”吴三桂闻言心中极为震惊,刚才他只是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吴应熊对公主非礼,却并未听说吴应熊竟然将公主的处子之身夺走,此刻闻言竟然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内心乱糟糟成了一团,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却没能想出一个能够解决眼前之事的办法。 要知那个时候的女子对贞洁看得很重,尤其是皇室公主,此事一旦传出,吴应熊百死难以赎其罪。其实,吴三桂完全可以将吴应熊交出去不管不问,随意建宁公主处置,只不过如此一来,自会露出一个大大的破绽,毕竟虎毒不食子,假吴三桂一边擦着汗,一边暗骂真吴三桂竟然生下了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逆子。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苏荃和方怡的声音:“公主,您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柳爵爷,公主要悬梁自尽,柳总管快来呀。” 吴三桂更是吓坏了,见洪天啸仍是一脸犹豫的样子,急忙推他一把道:“爵爷,事态紧急,还是先救公主要求,诸多顾忌已经顾不上了。” 洪天啸这才装作是一跺脚,叹了口气,冲进了建宁公主的房间,大叫一声:“公主,您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否则的话,平西王如何向皇上交差?” 建宁公主大叫道:“吴应熊那个淫贼坏了我的清白,我…我不想活了。”说完之后,便是嘤嘤的哭泣声。 假吴三桂一边擦着汗,一边来回走来走去,更是时不时瞪上昏迷不醒的吴应熊一眼,心中将吴三桂十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了一遍。 又过了一会,屋内渐渐没有了动静,假吴三桂侧着耳朵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不过也放下心来,暗道,至少有洪天啸在屋里,建宁公主寻死是不成了。吴三桂猜得也不错,只是让他猜不到的是,洪天啸此刻正拥着建宁公主热吻呢。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洪天啸一脸肃容地慢步从建宁公主的房间出来,吴三桂见了,心中一咯噔,急忙迎了上去,低声问道:“爵爷,公主怎么样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眼下是暂时劝住了,刚刚睡下,下官担心的是,建宁公主外柔内刚,是以下官让宫女昼夜看守在公主的床前,旦有消息,立即高声大喊,咱们便立即赶来。所以,以下官之意,王爷今夜就不要回去住了,就在这里委屈一晚,待到公主的心情平复再作计较。” 吴三桂当然不会猜到洪天啸故意将他拖在这里是为了方便盗取经书和救出真的吴三桂,当下急忙点了点头道:“应该应该,爵爷辛苦一夜了,先回房休息一会,由小王守在公主的门前,若是有什么事情,小王立即派人通知爵爷。” 洪天啸正想脱身之策,闻言正合心意,装着打了个呵欠,对吴三桂道:“既然如此,下官就不客气了,至于派人来叫就不必了,只要宫女大喊,下官就能听到,自会第一时间赶到,若是来回通报,岂非是耽误时间?” 洪天啸又对架着吴应熊的几个侍卫道:“世子流血太多,生命会有危险,你们将世子抬到客房之内,待本总管为他止了血,你们便好生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让任何人接触到世子。” 来到客房之后,洪天啸让这几个侍卫将吴应熊放在□□,然后让这几个侍卫先守在门外。待到他们几个出去之后,洪天啸在吴应熊的伤口附近疾点了几下,然后又掐住他的人中穴,轻柔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功夫,吴应熊便悠悠醒来,第一反应便是下体奇痛,正要用手去摸,却发现自己的穴道被点,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双迷离的眼珠,还没等吴应熊反应过来,便感到自己的思维已经掉进了一个无边的漩涡中。 漩涡中的景象,竟然和建宁公主的卧房一模一样,而且建宁公主正坐在床边,正朝着他微微笑。吴应熊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下体突然升起了一团火,竟然忍不住向建宁公主扑了过去,一把将她的衣服撕开,露出了大红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建宁公主则是拼命地挣扎,高声叫喊,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激发了吴应熊体内的欲火,一只手将建宁公主的双手紧紧压在□□,然后用另外一只手褪去了自己和建宁公主浑身的衣物,当一声凄厉的“啊”字从建宁公主的口中喊出的时候,吴应熊突然感觉到一股大力从建宁公主身上而来,自己竟然被从□□推起,接着他便看到眼前寒光一闪,建宁公主赤身□□地站在自己跟前,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沾满了鲜血,吴应熊低头一看,自己的分身竟然掉在了地上,当即便昏了过去。 见吴应熊已经被自己的摄魂术改变了记忆,洪天啸也放下心来,开门走了出去,又对那几个侍卫叮嘱了一番,然后才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卧室之后,洪天啸急忙换上黑衣蒙面装,从窗户跳了出去,几个闪身便已经消失在安阜园之外。 洪天啸先是直奔平西王府而去,毕竟《四十二章经》就在吴三桂的书桌上,随手可拿。 因为吴三桂去了安阜园,平西王府中的守卫便有些松懈,更是方便了洪天啸的行动,轻轻松松便进入了吴三桂的书房之中。只是,外面不时有巡夜的卫士经过,洪天啸不敢点灯,只得摸索着前行。 好在洪天啸来过吴三桂的书房,记得书桌的大致位置,不一会儿功夫便已经摸到了那本经书,洪天啸将那本经书的封皮捏了捏,里面果然似有一些松软之物,便是不会错的了,于是他从怀里掏出改了封皮颜色的正蓝旗的经书放在了桌子上,将镶蓝旗的经书放到了怀里。如此一来,几乎没有任何破绽,除非吴三桂仔细查看经书里面的文字,否则是发现不了经书已经被掉包了的。 就在洪天啸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有一个轻微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之所以轻微,是因为来人故意蹑手蹑脚走路。洪天啸心中一动,难道还有人与自己存了同一个目的,洪天啸记得书桌左侧不远处有一个壁柜,于是便一个猫身钻到了柜子里面,却将柜子门留了一条缝,以便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咯吱”一声清响,来人推开了房门,轻轻走了进来,随手又将房门关上。 不一会儿,洪天啸突然感觉到外面传来一丝微弱的光亮,来人竟然打着了火石。洪天啸心道,此人定然只是听说吴三桂府中有一本《四十二章经》,但并没有来过吴三桂的书房,所以才会擦亮火石。 第5卷第446节:第二百九十二章克夫命的女人2 洪天啸从柜子缝隙间向外看去,只见来人与自己一样一身夜行衣,头和脸也尽皆被黑布蒙着,只有一双眼睛在外。此人身材瘦小,个子不高,手指纤长,且肌肤雪白,似乎像是一个女子。 很快,这个黑衣女子发现了书桌上的《四十二章经》,急忙将之拿起,翻了几下,揣入怀中。经书已经到手,来人自然不愿再继续逗留下去,转身吹灭火石,准备离开,不料,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便听到外面传来一个脚步声,夏国相的声音想起在门前:“咦,刚才还看着屋子里有灯光,怎么突然就没有了,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那黑衣女子闻言,心中大急,忽然想到刚才在书桌的左侧发现一个壁柜,当下急忙一个箭步来到壁柜前,来开柜门就钻了进去。黑衣女子刚刚钻进柜子,就被洪天啸一把抱在怀里,这女子登时吓得魂飞天外,就要大叫,却被洪天啸一把将嘴捂住。 洪天啸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来人是吴三桂的女婿夏国相,不要出声,否则的话,咱们两个都出不去,尤其是你,要知夏国相最好女色。”洪天啸本就怀疑此人是女子,现在闻到从她身上发出的只有女子才有的淡淡幽香,再无任何怀疑。 果然,那黑衣女子听说夏国相最好女色,当下急忙再也不动,更是不敢喊叫了,洪天啸将手松开的时候,却是一把将这个女子的蒙面黑巾扯了下来,使得这个女人忍不住低声“啊”了一下,好在这时候夏国相推门而入,女子的低呼声被那一声“咯吱”所掩盖。 夏国相进屋之后,擦亮火石将书桌上的油灯点亮,四周瞅了瞅,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不由觉得奇怪。夏国相突然看到了吴三桂书桌上的那本《资论政》,不觉大喜,自言自语道:“我多次向岳父大人求借这本《资论政》,却都被他所拒绝,今日岳父大人不在府中,岂非是天赐良机。”于是,夏国相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埋头看起那本书来。 如此一来,那个黑衣女子可就急坏了,这壁柜本就不大,站一个人正好,两个人就有点挤了,而洪天啸将她搂在怀中,堪堪两人正好站下。只是如此一来,那黑衣女子就不太情愿了,毕竟是被一个陌生连长相也不知道的男人搂在怀里,若非是担心被夏国相发现,这个黑衣女子早就一掌打在洪天啸胸前了。 洪天啸一把将自己脸上的黑巾拉下,凑过头在黑衣女子的耳边轻轻说道:“姑娘,你若是觉得难受,不如咱们两个人出去将夏国相劫持了,然后一同杀出去?只是素闻夏国相武功不弱,姑娘可有把握一击而制住他?” 黑衣女子显然对夏国相的武功并不太了解,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却有一丝秀发恰巧钻进了洪天啸的鼻孔之中,洪天啸只觉得鼻子痒痒,就要打个喷嚏出来,但他知道这个喷嚏绝对不能打出来,否则的话,二人踪迹必然被暴露出来。 那黑衣女子也发现了洪天啸的异状,担心他将这个喷嚏打出来,却又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心下甚是着急。洪天啸情急之下,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虽然有点缺德,却也将这个喷嚏给挡了下去,他突然向前一探头,吻在了那个黑衣女子的嘴上。 那黑衣女子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本就无礼的男人竟然如此大胆,惊讶之极,却被洪天啸的灵舌趁机钻到了她的口中,与她的香丁缠绕在一起。黑衣女子想将洪天啸推开,却发现自己的双臂被他的双臂紧紧缠住,根本动弹不得。 那黑衣女子挣扎了几下,随后便感觉到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弱,一种久违了的舒爽感觉突然产生在心中,挣扎也越来越轻,直至消失不见。 洪天啸展开高超的吻技,直把这个黑衣女子吻得心中舒爽,体内热流遍走,娇躯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根据洪天啸的经验,这个黑衣女子已经动情,于是他便将双臂松开,这个女子果然用双臂紧紧搂着洪天啸的腰。 壁柜里的男女激情地热吻着,而且是发出了一丝小小的声响,但是沉浸在《资论政》中的夏国相却是没有丝毫发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洪天啸的右手开始在那女子的上身来回游走,左手则在那女子的丰臀上来回晃动,如此上中下三路刺激,更使得那那女子死命般地紧紧搂住洪天啸,娇躯发出一阵一阵的颤抖。 洪天啸已经不满足于用手口对待怀中的女子了,他想要更进一步的行为,他要占有怀中的这个女子。只是夏国相还在外面,洪天啸倒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是慢慢地去解这个女子的衣服,因为地方过于狭小,又不敢被怀中女子发觉他的举动,进展很慢。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国相终于合上书本,伸了个拦腰,吹灭了油灯,出了书房去了。这个黑衣女子已经意乱情迷,根本没有发现外面的动静,倒是洪天啸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大喜,待到夏国相走后不久,便用脚轻轻踢开壁柜门,抱着怀中的女子走了出去,直接躺在了地上。 出了壁柜之后,洪天啸的动作才得以放开,三下五除二便将黑衣女子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尽皆除去。感觉到身上有一丝的凉爽,黑衣女子才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而且浑身上下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不觉大惊,用双手用力去推洪天啸,准备坐起身来。 即将到手的猎物,何况又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黑色的激情,洪天啸哪里会让她得逞,双手一搂,重新又将她搂在怀中,展开百般的调情手段,双手上下翻飞,很快便又将这女子的情欲挑逗了起来。 洪天啸看时机已经成熟,便提枪上马,压在这个女子的身上,纵意驰骋起来。洪天啸并没有听到女子破处时疼痛发出的叫声,便知道身下的女子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心中也对这个女子的身份起了好奇之心。 不一会儿的功夫,身下的女子便已经泄身,根据洪天啸的经验,这个女子必然是久旷之身,极有可能是个丧夫已久之人,而且又不是随意之人,每日强忍内心的空虚,所以才会这么快就泄身。 如此一来,洪天啸的心中突然产生了征伐霸占的念头,冲刺更加勇猛,一个多时辰下来,连姿势也没有换一下,更没有停下休息片刻。这样一来,洪天啸身下的那个女子却是受不了了,大脑已经完全被情欲所占,根本没有丝毫的思索,只是机械地迎合着洪天啸,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也不知道泄身多少次,待到洪天啸闷吼一声,发泄出内心兴奋的时候,这个女子差不多已经奄奄一息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躺了好久,那个女子才稍稍恢复了气力,挣扎着就要坐起,却被洪天啸一把搂在怀里,那女子挣扎了几下,没有任何效果,遂就一动不动的静静躺在洪天啸的怀里。 洪天啸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并不做声,洪天啸又道:“你放心,既然你已经成了我的女人,我一定会负责任的。” 那女子突然小声嘤嘤哭了起来,洪天啸不知她为何会哭,急忙轻轻拍了拍她光滑的脊背,轻声安慰道:“怎么了,告诉我你的名字,是哪一派的弟子,我一定亲自到你的师门去提亲。” 那女子慢慢收了哭声,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用,我是个不吉祥的人,有克夫命,能够有今晚这段美好的时光,已经让我很心满意足了。如果你娶了我,一定会被我克死的,我不想再失去第二个喜欢的男人。” “克夫命?”洪天啸闻言一愣,忽然想起封建迷信中确实有这么一种说法,但他是后世之人,怎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于是便微微一笑道:“什么克夫命,我根本不信,再说了,我的命硬得很,谁也克不了。” 那女子还是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我害怕,能够拥有今晚这样的美好回忆,我今生足矣。” 洪天啸暗叹一声,知道再怎么说,也不一定能说得动她,于是便问道:“你为何要潜入吴三桂府中偷取那本《四十二章经》?” 那女子幽幽道:“因为我是克夫命,所以同门的师姐们都瞧不起我,就连师父和师叔、师姑他们也讨厌我,前不久,师父与五大门派为了一本《四十二章经》而上了少林寺,与少林僧人打了六场才得了一本《四十二章经》,所以我就想,若是我能够再弄到一本《四十二章经》,师父和同门师姐们自然就不会再讨厌我了,不久前,我听说平西王吴三桂的府中有一本《四十二章经》,所以便来偷了。” 洪天啸心中一动,暗道,上次去少林寺的除了西藏密宗之外,还有五个门派,沐王府已经名存实亡,可以排除在外,王屋山派只有曾柔和司徒燕两个女子,自然又可以排除在外,天地会只是反清的组织,并非门派,也可以排除在外,如此一来,便只有华山派和丐帮了。只是冯难敌和谢云海的弟子自己都不认识,是以难以判断与自己有一夜情的这个女子究竟是哪一门派的弟子。 洪天啸问道:“你是华山派的弟子还是丐帮的弟子?” 这女子心中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洪天啸呵呵笑道:“当日上少林寺索要《四十二章经》的门派只有四个,排除了两个,自然就只剩下两个了。” 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道,几近哀求道:“我求求你,不要问了,更不要找我,我不想害了你。” 洪天啸心中没来由一痛,紧紧搂住她,轻轻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苦的,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你也不用害怕,我的女人很多,足足有二十多人,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克我,那些只不过是一些庸俗的人的胡言乱语,根本不可信。” 那女子又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言语,洪天啸道:“我和冯难敌与谢云海都有交情,等我将云南的事情办完之后,便专门去找冯难敌和谢云海一趟。” 那女子似乎有些心动,依然是默然不语,并不再执意反对,显然是洪天啸的那一句“我的女人很多,足足有二十多人”触动了她,既然那么多女人都没有克夫命,为何只有自己才有,何况当初他是死在仇家的手里,并非是得病。 但是,那女子终是又摇了摇头道:“若是你能念在这一夜的情分上,希望你千万不要找我,更不要找上我的师父。如果咱们二人日后真的有缘,我会考虑做你的女人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通过师父来强迫我。” 洪天啸闻言,知道这女子性格刚烈,于是便点了点头,叹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 那女子也没想到洪天啸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微微一愣,心中极为感动,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突然,这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坐起身来,一边摸瞎在地上找起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俗话说,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美好的,洪天啸突然间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一把将那女子搂住,压在了身下,在她耳边轻轻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要永远让你记住我,记住我的强大,记住我身上的气味和我的声音。”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虽然对洪天啸的强大充满无限的迷恋,但是那女子终还是走了。虽然经历了今晚的一夜情,但洪天啸却不知道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长得究竟是什么模样,洪天啸可谓是经历美女无数,但如粗不知名不知长相的,这个女子确是第一个。直到这个女子走了好大一会儿,洪天啸才失魂落魄般站起身来,开始穿起衣服来。待到穿戴整齐,洪天啸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手镯,心中一动,急忙将它捡起,小心放在怀中,有了这根手镯,日后不难弄清那个女子的身份。 眼下距离天亮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洪天啸不敢再有耽误,急忙出了吴三桂的书房,朝大牢的方向而去。 第5卷第447节:第二百九十三章救吴三桂(1) 洪天啸到达平西王府大牢门前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三刻,守在大门口的狱卒依然还是上一次那两个。这时候正是人们酣睡正着的时候,这两个老狱卒自然也不例外,睡得正香,钥匙再一次被洪天啸轻轻偷走,人也再次被点了穴道。 同样,大牢中的众多高手与前天晚上一样,也是早早进入了梦乡。洪天啸微感奇怪,遂一想,却也明白了,看来平西王府的大牢不止这一处,此处外间只是关押一些无关紧要的犯人,只有吴三桂才是真正的重点,但他却在隐处的牢房里,一般人很难发现。而另外的大牢中,则是关押着沐王府或者其他仇恨或者欲行刺吴三桂的英雄豪杰,这座大牢必然不在平西王府中,而在另外一处众人皆知的地方,而且那里面的守卫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而平西王府中这个大牢中的守卫只不过是二流角色。原因很简单,一是此处不为人知,二是即便此处被人闯入,发现里面的犯人不是他们相救的人,他们自然不会多加逗留,至于像洪天啸那样心灵突动,寻找出了其中的机关,简直是绝无可能的,因为一旦这些豪杰冲入大牢救人,便只会一一查看里面的人是否是自己要救之人,怎么还会想到牢中另有机关呢。 虽然洪天啸明白了这一点,但是,这一次他的行动有些不小心,就在关门的时候,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那些护卫虽然只是二流的高手,毕竟个个都是护卫此处多年,却也能将这一声响听得清清楚楚,纷纷从睡梦中醒来。 洪天啸暗道一声不好,急忙隐身在暗处,手中扣了一把暗器。倒不是说洪天啸害怕这些二流的角色,却是担心自己一路杀将过去,会有那么几个人因为惊骇于洪天啸的武功而藏匿起来,如此一来,洪天啸救真吴三桂出来,送假吴三桂进去的计划必然会外泄。 “啊啊啊啊…”,当第一拨护卫出现在洪天啸的眼中后,洪天啸毫不犹豫地将手中暗器洒出,这一招正是铁剑门暗器手法中最经典的绝招“漫天花雨”,这十几个护卫每个人只是发出了一声惨叫,便倒在地上再无动弹。 这几声惨叫自然惊动了更多的护卫,而且他们以为大牢中来了不少的闯入者,竟然能够一下子将这么多的同伴一起击倒,于是更多的护卫齐齐向这边冲过来,但是结果也是一样,在“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下,谁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所有的犯人也被惊醒,他们看着平日里凶神恶煞般的大牢护卫莫名其妙地一个个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心中充满了惊惧。他们都是些普通百姓,自然看不到那快如流星般的手指甲盖大小的暗器。很快,只要是稍稍露出身影的护卫,都逃不出洪天啸的暗器追命,也只是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的护卫都倒在了地上。 洪天啸之所以敢出手将所有的护卫尽数杀死,自然猜出这些护卫只不过是平西王府中的护卫,并非是魔教的弟子。前文有交代,在大牢中,只有靠近牢门的一半处埋伏了这些护卫,而里面的一半并无一个护卫,显然是因为那里是关押吴三桂的地方,每一次假吴三桂来的时候,开启那道暗门是绝对不能让这些护卫看到的,如果这些护卫是魔教弟子,自然就不需要避讳这些。 大牢里渐渐乱了起来,胆小的犯人竟然发出了一声声的尖叫,这倒让洪天啸始料未及,他已经听不出大牢中是否还有护卫存活下来,并隐身在暗处。今日之事事关重大,不能漏掉一个活口,洪天啸犹豫了一会,终是下定了决心,将暗器掷向了那些犯人,或许这些犯人都是好人,或许其中也有些坏人,但是为了成大事,洪天啸终于又向帝王之道的道路靠拢更近一些。 洪天啸一路走过去,大牢中的声响也越来越小,直到所有的犯人都像那些护卫般,大牢中再次恢复了宁静。洪天啸运起神耳通,在大牢中又反复走了几个来回,果然发现还有五六个眼见情势不妙的护卫躲在暗处,遂一一将之击毙。 当确信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生机之后,洪天啸才怀着一颗颇为麻木的心打开了吴三桂牢房的机关。终于有机会逃出生天的吴三桂看到外面情况之后,不由暗暗点了点头,心道,此人果然是成就大事之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出了牢门之后,那两个被点了穴道的狱卒当然不会知道大牢里面已经尸横遍野,五十四名护卫和一百多名犯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人世。就在洪天啸准备出手将这两个人一并了结的时候,吴三桂突然阻止道:“洪教主,这两个人不是魔教中人,只是不知我小王被关押在此。何况,他们二人在此多年,平西王府中的人都认得他们,若是突然换了人,只会引起魔教的怀疑。” 洪天啸闻言,便将举起的手掌放下,心中暗暗佩服,姜果然是老的辣,吴三桂果然老谋深算,这一点自己便没有想到。 由于现在的吴三桂像一个叫花子一样,无论去了哪里都不免惊世骇俗,洪天啸于是便将他带到了安阜园的一间客舍之中,并暗中嘱咐苏荃和方怡二人给吴三桂弄来一大盘热水,让他自己梳洗一番。好在安阜园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建宁公主的房间和假吴三桂的身上,那间客舍又在偏暗之处,苏荃和方怡的举动并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当然,即便被人发现也没关系,因为当苏荃和方怡弄来热水的时候,洪天啸正伏在那间客舍的上方,低头俯瞰着四下的情况,若是真的有人出现在周围二十丈的地方,洪天啸手中的暗器会毫不客气地穿透他的喉咙。 安置好了吴三桂之后,洪天啸也暗暗回到了自己的卧房,躺在□□稍稍休息。眼下真吴三桂已经被救出,剩下的便是如何从假吴三桂的口中获取所有的情报,并将之关押在那间暗牢之中。 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洪天啸便及时出现在了建宁公主的房门前,看着熬得双眼通红的假吴三桂一眼,压抑住内心的好笑,问道:“王爷,莫非公主还没有醒来?” 假吴三桂在门口守了一夜,如何知道建宁公主是不是醒来,只得摇了摇头道:“小王也不知道,昨晚一夜无事,想来公主已经放弃了自尽的念头。” 洪天啸怎么不知道假吴三桂急于脱身,好向魔教教主汇报这里的情况,以求下一步的指使,于是便摇了摇头道:“王爷久居边陲,自然不知道建宁公主的性格,外柔内刚,尤其是对贞洁看得极重。如今她的清白之身已经坏在了世子之手,即便王爷解除了婚约,送公主回京,试问她如何去面对皇太后和皇上?” “这个…”,假吴三桂当然知道洪天啸的话并没有说完,那便是“公主的贞洁牵涉到皇家的颜面,皇上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必然会雷霆震怒”,一时之间也失去了计较,虽然假吴三桂也算是精明之人,毕竟当初魔教教主找他冒充的时候,将身材、相貌相似放到了第一位,气质、精明、干练等因素非是真吴三桂可比,尤其在处理这样的大事上,他缺少了真吴三桂的那种果敢与坚决。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王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就要尽量补救,首先的一点是要封锁消息,今日世子强暴公主之事一定不能外传,下官可以保证这些御前侍卫绝不会胡言乱语,但是安阜园中平西王府的护卫下官就无能为力了。” 第5卷第448节:第二百九十三章救吴三桂(2) 假吴三桂急忙道:“爵爷放心,此事就交给小王,保证过了今夜之后,他们都不会再胡言乱语。”假吴三桂误会了洪天啸的意思,以为他说的那个“不会胡言乱语”便是将那些御前侍卫全都灭口,于是也急忙表明了心态。 洪天啸也知道吴假三桂有所误会,却是懒得解释,继续道:“然后,咱们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继续准备大婚的各项事宜,至于世子就只能暂且委屈一下,居住在安阜园中,至于如何向众人解释世子的去向,就要有劳王爷了。当然,这段时间,下官也会多方开解公主的,虽然失去了清白之身,但毕竟公主日后不用远居云南,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最后的一步,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王爷要想出一个世子下身损伤的说法,并以此为由,请皇上取消这桩婚事,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第一点,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自然不难做到,第二点,吴应熊住在什么地方,是软禁还是被关押,假吴三桂根本不放在心中,就算吴应熊流血而亡,假吴三桂也不会掉一滴眼泪。洪天啸劝解建宁公主自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昆明城中,能够劝动建宁公主的恐怕也只有他了,至于最后那个吴应熊下身损伤的说法,却让假吴三桂颇为头疼,要知当今皇上极为精明,一般的谎言极容易被他识破,何况建宁公主既然不能与吴应熊成婚,日后自然要回到皇宫居住的,皇上岂能不赶往慰问。 最让假吴三桂不放心的是,他曾从皇宫的暗线处得知当今皇上垂涎惠伦公主的美色,曾有将之纳入后宫的念头,却不知为何原因,将惠伦公主赐婚给了柳飞鹰。建宁公主的美貌丝毫不在惠伦公主之下,一旦回到皇宫,康熙岂能不会对其染指,又怎会不知道建宁公主清白已失,到时候必然会迁怒吴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是以假吴三桂听完之后,双眉微锁,将身子又向洪天啸凑近了一些,说道:“爵爷,公主清白之身已失,日后回到皇宫自然瞒不过皇太后和皇上,三桂岂敢…岂敢犯下欺君之罪?” 洪天啸闻言心中不悦,暗道,我帮你出主意,你反倒担心起欺君之罪来了,不过很快他便明白过来,吴三桂必然猜到一旦建宁公主回宫,那个吃腥的猫怎能放过她,于是便呵呵一笑道:“王爷所言也是,下官也只能想出这样一个主意了,想来王爷心中已有妙计,还请王爷不吝赐教。” 假吴三桂眼珠转了转,看了看四周,一副神秘的样子,低声道:“爵爷,看来公主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须得换一个偏僻之处,小王再详细给爵爷细说。” 洪天啸正愁不知该怎样将假吴三桂骗到那间客舍中,闻言不觉大喜,故意瞅了瞅四周,点了点头道:“正是,王爷,那边有一排客舍,甚是偏僻,不如咱们就到那里商议一下,王爷以为如何?” 假吴三桂那里会知道洪天啸已经将真吴三桂救了出来,正准备再来一次掉包,把他弄到大牢中去呢,闻言朝洪天啸说的地方望了一下,果然见小树林那边有一排客舍,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爵爷请。” 洪天啸心下暗喜,急忙又客气一番,与假吴三桂联袂向那边走去。一旁的御前侍卫和平西王府的护卫看到洪天啸和假吴三桂一番小声说话后,礼让一番,齐齐向小树林的方向走去,以为他们在商量公主之事,遂无一人在意。 两人走到了小树林的中间,这里正好处在两边视线所不能达到的地方,无论是那边的御前侍卫和平西王府护卫,还是在客舍中洗漱的真吴三桂,都看不到二人的身影,洪天啸便在这个地方,将假吴三桂喊住。 正行间的假吴三桂被洪天啸突然喊住,心中很是奇怪,正要开口去问,却发现洪天啸一脸神秘地对他说道:“王爷,下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直不知道答案,还请王爷指点。” 假吴三桂道:“爵爷客气了,爵爷有什么不明白的,请说。”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下官一直不明白,平西王府大牢中的那个吴三桂和王爷究竟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啊”,假吴三桂闻言大吃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觉得洪天啸的眼神很是诡异,似乎其中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让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向他的眼睛看去,渐渐地迷失在了其中,神情之间还是恍惚。 “你的真实身份是谁?”自从住进安阜园以来,洪天啸施展摄魂术不下二十多次,除了当日在平西王府大牢中的时候,在真吴三桂的跟前失败过一次之外,从来还没有过失手,后来洪天啸也总结了原因,必是因为真吴三桂的精神力极为强大,加之洪天啸并不知真吴三桂的心灵弱点是什么,所以他才能从洪天啸摄魂术的控制下挣脱,但是假吴三桂的精神力却远不如真吴三桂,而洪天啸的第一问正是这个假吴三桂在心底隐藏多年的心结,所以洪天啸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之控制,开始一点一点发问。 假吴三桂呆呆傻傻地回答道:“我叫谢永远,是圣教河北分坛的一个弟子。” 洪天啸没想到假冒吴三桂之人竟然只是魔教的一个普通弟子,皱了皱眉道:“经常到你府中与你见面的那个神秘人是不是你们的教主?” 谢永远点了点头道:“是的。” 洪天啸又问道:“他是满人还是汉人?” 这一次谢永远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更没有说话,只不过眼睛出现了一丝的迷惑之色,洪天啸见状,知道他只不过是魔教的一个普通弟子,连四大长老、五方使者以及各处分坛主都不知道的机密,他又怎么会知道呢,于是又换了一问道:“葛尔丹这次来云南所为何事?” 谢永远道:“是为了结盟而来。” 洪天啸奇道:“葛尔丹这是第二次来到云南,难道上次你们没有结盟?” 谢永远道:“上次便已经结盟了,这一次是漠北蒙古、罗刹国、西藏密宗和台湾五处共同结盟。” “啊”,洪天啸闻言大吃一惊,暗道,没想到这几方势力果然还是结合在了一起,魔教教主果然厉害,如此一来,小皇帝岂非到处都是敌人,焉能不败,只是为何只有葛尔丹在昆明城中,其余几方势力的人呢,于是便问:“为何只有葛尔丹在昆明城中,其余几方势力的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谢永远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下月的二十号,因为葛尔丹上次来过云南,比较喜欢这里的风景和美女,所以便提前一个月来到了,其余几处势力的代表还没有来到。” 洪天啸这才恍然,难怪谢永远与自己商量建宁公主与吴应熊婚期的时候,先是定在下月初五,后因自己不同意又改在下月的十六,原来他是担心若是婚期太晚了,其余几方势力的代表到达昆明城会被自己发现。洪天啸暗道,魔教教主,任你如何厉害,也没有算到我竟然发现了被你关押十多年之久的真吴三桂,更是得悉了你们会盟的阴谋,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在昆明城大做文章了。 洪天啸又问道:“这几方势力的代表都是谁?” 谢永远道:“漠北蒙古的代表是葛尔丹王子,罗刹国的代表是桑郁杰夫,西藏密宗的代表是昌齐大喇嘛,台湾的代表是郑经的二公子郑克爽。” 洪天啸闻言大喜,四人中除了罗刹国的那个桑郁杰夫是第一次听说过,其余三人都是打过交道的,尤其是郑克爽,更是自己暗伏在台湾的一颗重磅炸弹,看来自己要在云南多待一段时间了。 洪天啸忽然又想到一个人,急忙问道:“陈圆圆一直居住在三妙庵从没有出来过吗?” 谢永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她从没有出来过,但是她在魔教中地位甚高,加之武功深不可测,究竟是否真的从没有出来过,我就不知道了。” 洪天啸知道他说得也不错,于是又问道:“如果我想见她,怎样才能见到,又能避开百胜刀王胡逸之呢?” 谢永远道:“每个月的二十四,是圣教的仙子、护法和长老集中开会的时候,这个时候胡逸之必须要到总坛去。” 洪天啸心中奇怪,问道:“在魔教中,似乎两大魔女的地位尚在三大护法之上,为何她们两个不去?” 谢永远道:“在魔教中,除了五方使者以及各分坛主长期在外,便只有两大圣女不用参加每月一次的圣教大会。” 洪天啸心想,若是能够探知魔教每月开会的地点,到时候将各门派的高手集中起来进行围剿,认他魔教教主武功盖世,也难逃厄运,不过你想归想,以洪天啸猜测,魔教教主每次开会的地点必然都会不同,而且更会是临时通知,根本不会让任何人有时间去报信。 洪天啸又问了一会儿,发现谢永远知道的机密只有这么多,知道即便再问下去,也不可能再从他嘴里得到什么,于是便将精神力分散。谢永远只觉得自己犹如做了一个梦一样,奇怪地四下望望,又看了看脸无任何异常的洪天啸,挠了挠头,继续向那排房舍走去。 快到房舍的时候,洪天啸突然加快了步伐,从谢永远的右侧超了过去,走在他的前面,径直向吴三桂所在的那间客舍走去。谢永远只是微微一愣,随即便跟在洪天啸的身后,朝让他一生噩梦开始的那间房舍走去。 “咯吱”,洪天啸来到门前,只是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洪天啸并没有直接抬脚迈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左手摆了个“请”的姿势。谢永远不疑有他,以为洪天啸故意客气,于是稍稍礼让一下,便一脚迈了进去,但是,当他看到房间里竟然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朝自己冷笑的时候,心中大惊,身子本能地向后撤一步,却触到了一根手指,接着这根手指便飞快地在自己的背后疾点了数下,谢永远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喊叫也无法动弹了。 洪天啸从后面拎着谢永远的领子,像拎着一个小鸡一样,将他弄到了房间里,随手一扔,翻身关住了门。虽然摔得很重,谢永远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痛的,他的脑海里充满了疑问,他怎么出来了,他怎么找到了柳飞鹰,他们将会如何处置自己? 洪天啸抬头看了吴三桂一眼,发现他经过洗漱之后,整个人焕然一新,那个脏兮兮的乞丐已然不见,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凌然霸气,不觉呵呵一笑道:“没想到王爷在大牢中待了十多年,气质依然不减,比这个冒牌的谢永远的霸气强多了。” 吴三桂微微一笑道:“洪教主过奖了,三桂能够再世为人,全是教主所赐,今后只要洪教主一句话,三桂立即在云南起兵,响应教主。”在来安阜园的路上,洪天啸将当今的大致局势给吴三桂做了一个介绍,自然也包括他自己。 “好。”洪天啸知道像吴三桂这样的枭雄,一言九鼎,闻言不由大喜道,“日后本座若是得了天下,王爷依然是平西王,只不过不再是满人的平西王,却是咱们汉人的平西王,是个大大的民族英雄。” 听了洪天啸这句话,吴三桂并没有露出一丝喜悦之色,反倒是脸色颓然。 洪天啸知道吴三桂想起了自己告诉他的吴应熊被建宁公主阉割一事,不由劝道:“王爷,世子之劫也是命中注定,王爷不必过于忧伤,待到公主情绪稳定之后,本座便为世子求情,将世子放回平西王府。” 吴三桂长叹一口气道:“昔年三桂怒发冲冠为红颜,献了山海关,做了一个人人痛骂的大汉奸,不但所为之人竟然是处心积虑算计自己的魔教妖女,使得三桂深陷牢笼十多年,更是累及应熊和应麟二子成为如今这般,三桂真是惭愧。” 洪天啸明白吴三桂的心情,劝慰道:“王爷不必神伤,但凡是人,都是走错路的时候,有的人走错之后,便一错到底,再无回头之日,而王爷却已经幡然醒悟,可谓是浪子回头千金不换。” 顿了顿,洪天啸又道:“这个叫做谢永远的便是奉了魔教教主之命冒充王爷之人,本座已经点了他的穴道,一会儿本座会废了他的武功,便交给王爷处置。王爷府中可有什么人是心腹之人,本座将他喊来,也好将此人带回平西王府审讯一番。” 说完,洪天啸迈步上前,在谢永远的身上又是一阵疾点,只见本来还红光满面的谢永远,突然之间变得脸色苍白,神情更是萎靡不振。吴三桂以前曾经听金顶门的高手谈及江湖山有这么一种手法,可以废掉一个人的内力,只不过施法之人需要内力极为深厚,似乎十多年前江湖上并无一人有这样的功力,没想到今日竟然出现在看似只有三十出头的柳飞鹰身上(洪天啸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示以真面目)。 惊讶归惊讶,毕竟眼前之事当今,吴三桂稍稍思索后道:“三桂身陷牢笼十多年,实是不敢妄加猜度手下之人的忠心,若是用人不当,丢了三桂的性命不当紧,万一坏了教主的大事,三桂百死不能赎罪。”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难得王爷如此谨慎,既然如此,此人就暂时交给本座,待到王爷将手下兵将的忠心摸透之后,再来找本座要人,只不过,天下间不应该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平西王。”说完,洪天啸快如闪电般拔出九龙宝剑,吴三桂只觉得眼前一阵剑花闪过,洪天啸便已经收剑入鞘。吴三桂向地上的谢永远看去,只见其一张脸已经被洪天啸纵横不知割了多少剑,已是面目全非,只是此人不能动不能喊,脸上剧痛异常,发泄不出,身体不住颤抖。 洪天啸见吴三桂的眼神中只有惊异之色,并没有任何的恐惧之色,心中暗暗赞许,这才是真正的平西王。 待到洪天啸走出房舍,吴三桂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抹惊惧之色在眼神中闪过。他摸着身旁的凳子,缓缓坐下,心中暗道,魔教教主关押我的地方,可算是严密之极,却也能被其发现,可见此人有多厉害。而且,刚才他在谢永远的脸上横七竖八地划了不下数十剑,连眼皮都不带眨的,足见此人心狠手辣,加之此人武功又高,若是对手,实乃是心腹大患。 第5卷第449节:第二百九十四章初会陈圆圆(1) 良久,吴三桂才定了定神,来到疼得几乎昏过去的谢永远的跟前,狠狠踢了一脚,正中他的下体,本就疼得受不了的谢永远如何还能承受这样一脚,当即便昏了过去。吴三桂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狠毒的眼神,恨恨道:“奶奶的,竟敢冒充老子达十多年,给老子戴了十多年的绿帽子,看老子不将你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谢永远已经昏厥过去,自是听不到吴三桂的这句话。谢永远冒充吴三桂之后,自是没有放过除了陈圆圆之外的吴三桂的所有妻妾,并且还在五年前与吴三桂最年轻漂亮的那个小妾生下一个儿子。 吴三桂见谢永远昏了过去,也就不再折磨他,舒展一下浑身筋骨,来到窗前,看到洪天啸正向建宁公主的卧房处而去。待到洪天啸的身影消失在小树林中,吴三桂才收回了眼神,打开房门,也向建宁公主的卧房处走去。 吴三桂来到建宁公主卧房门前的时候,发现洪天啸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心中颇为奇怪,一问之下,才知道建宁公主八零电子书已经醒来,而且大吵大闹,洪天啸不得已之下便和两个宫女一起进去说劝了。 建宁公主之所以大喊大叫,自然是给洪天啸发出信号,更是给洪天啸以进房的理由,洪天啸虽然人在小树林这边的房舍中,却依然能将建宁公主的声音听了个清清楚楚,所以才会将谢永远扔给吴三桂。 洪天啸进房不久,建宁公主的声音便越来越小,直至消失。这当然是给外面的御前侍卫和平西王府的护卫听得,给他们一种洪天啸劝下建宁公主的假象,最后建宁公主再也不出声了,其实是她的樱唇被洪天啸的嘴完全封住了。 在洪天啸与建宁公主翻云覆雨的时候,吴三桂并没有守在门前,而是径直来到了关押吴应熊的地方。守卫在门口的两个御前侍卫早得了洪天啸的命令,除非有洪天啸的腰牌,否则的话,谁也不能踏进这间房屋半步。 吴三桂虽然在云南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御前侍卫却是丝毫不买他的帐,吴三桂心中怒极,却又不敢发火,只得低三下四恳求二人让他在窗户上看一会儿,好在吴三桂聪明,在出门的时候,从谢永远的身上搜出了几张银票,这才能贿赂这两个侍卫。 这两个侍卫见堂堂平西王竟然低三下四恳求他们,加之他只是要求在窗户前看上几眼,并不进入房间,而且二人见吴三桂塞给他们的银票竟然足有两千两,不觉为之心动,便点头答应下来,同时派一个人跟在后面监视,以免吴三桂从窗户爬进去。 虽然答应了吴三桂的请求,但这两个侍卫心下也是纳闷,因为吴三桂在刚刚来到安阜园的时候,吴应熊正值命在旦夕,吴三桂竟然连看也没看吴应熊一眼,如果说那个时候吴三桂心忧公主的安危,也能说得过去。但是,吴三桂在这里守了整整一夜,也没有来到这里探望吴应熊,现在却突然极为心迫地关心起吴应熊来,前后好似判若两人,不过二人怀疑归怀疑,却是不可能去猜想前后两个吴三桂是一假一真。 吴三桂趴在窗前,看着躺在□□人事不省的吴应熊,心中没来由一酸,眼泪差点从这个不可一世的枭雄的眼眶里流下来。记得吴三桂受制于魔教教主的时候,吴应熊不过才十三岁,如今却已经是而立之年了。 吴三桂望着吴应熊血迹斑斑的下身之处,脑子里响起了洪天啸的话:“王爷,虽然我不想,却又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世子今日酒后闯入公主的寝室,坏了公主的清白,被公主一怒之下斩断了他的男根。”眼泪终于还是从吴三桂的脸上流了下来,滴在了窗台上,顺着流到了吴三桂的衣襟上,吴应熊的身影已经完全模糊了,多少年来,除了父母双亲过世的时候吴三桂流过眼泪以外,他已经忘记了眼泪的滋味,就连在那暗无天日的暗牢中被关了十多年,受尽百般拷打折磨的时候,吴三桂也不曾流下一滴泪,但是,今天看到吴应熊这个样子的时候,吴三桂的心真的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吴三桂才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他今生最后一次流泪的窗台,转过身笑着对那个一直监视他的御前侍卫点了点头,然后在他惊讶的目光下,向建宁公主的卧房门前而去。 因为是白天,吴三桂又一直在外面,洪天啸并没有大展神威,只是让三人分别泄了几次身便赶紧穿衣起来。当洪天啸开门出来的时候,吴三桂也正好从关押吴应熊的房间出走到建宁公主的门前。 洪天啸对吴三桂道:“王爷,下官好一阵劝说,公主总算是暂时没了轻生的念头,王爷也辛苦了一夜,不如就在安阜园中稍稍休息吧。” 吴三桂怎会不明白洪天啸的意思,毕竟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必然会传到魔教教主的耳中,眼下吴三桂并没有对谢永远进行逼供,自是不知二人见面的时候有无暗号等,是以吴三桂现在回府还不太合适。 吴三桂点了点头道:“爵爷说的正是,逆子应熊闯下如此大祸,小王难辞其咎,自是应该留在安阜园侍候公主。” 洪天啸道:“不如刚才那间客舍就让王爷居住吧,待得三五日公主无事了,下官再恭送王爷回府。” 安阜园中的平西王护卫加上吴应熊救活带来的护卫差不多有二百多人,洪天啸之所以会说三五日,便是觉得以吴三桂的能耐自然能够在这段时间内搞定一切,到时候即便吴三桂回府后见到魔教教主也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铁杉烟王上官云义和四大暗使执行命令一去不回,安阜园中又出现如此大事,想必魔教教主现在已是雷霆震怒,望着吴三桂离去的背影,洪天啸长吁一口气,暗道,根据谢永远所言,明日便是二十四,也是魔教一月一会的时间,何况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魔教教主必然会聚集众人开会,正是自己到三妙庵会一会陈圆圆的大好时机,想到明日便可见到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陈圆圆,洪天啸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 吴三桂这一离开,平西王府的护卫也跟着离开,洪天啸朝那些不知去留的御前侍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也散开,本来聚集了差不多二三百人的建宁公主的门口,一下子变得门可罗雀,只剩下洪天啸一人。 若是再去建宁公主的卧室,就有点不合适了,洪天啸想了想,觉得今天没什么事情可做,便直接出了安阜园的门,来到了纷繁噪杂的大街上。 不知不觉中,洪天啸再一次来到了葛尔丹请客的那个过桥酒楼,却突然发现从酒楼中走出来一个五旬左右的尼姑,手里提着一个饭盒,洪天啸再观察四周的行人的神态,似乎这个尼姑从云南最豪华的过桥酒楼中出来没有一个感到惊奇的。洪天啸感觉得出这个尼姑似乎并不会武功,只是一个普通的尼姑,而且看其身上并没有任何的行囊,显然这个尼姑也不是游方的尼姑,是以这个尼姑只可能是三妙庵的尼姑。 洪天啸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个尼姑来此是买过桥米线的,嗯,看来陈圆圆竟然还有喜欢吃过桥米线的爱好。想到这里,洪天啸不觉暗中跟在那个尼姑的身后,保持不快不慢的速度,两人始终保持十丈远的距离。 就在距离三妙庵还有三四十丈的时候,那个尼姑突然加快了脚步,转了个弯,从洪天啸的视野中消失。洪天啸心中一动,急忙快步跟上,但是,转过弯之后,却并没有发现那个尼姑的身影,洪天啸心下很是奇怪,明明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尼姑,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尼姑突然从前面不远的又一个转角处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洪天啸,不单是目光,就连声音也是冰冷的:“施主自从过桥酒楼便一直跟着贫尼,不知可有什么事情?” 洪天啸心中大惊,自从他修炼乾坤大挪移心法之后,内力倍增,轻功也比以前不知高明了多少,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尼姑竟然能够在相隔十丈远的距离将自己的脚步声听得清清楚楚,单凭这份功力,即便是铁衫烟王上官云义也有不如,真不知道魔教究竟有多少隐匿的高手。 洪天啸突然发现这个尼姑虽然面相平庸,甚至于说是颇为丑陋,但是身材确实很曼妙。本来,这个尼姑的身上穿的是一身胖大的尼姑装,但是被风轻轻一吹,胸前凹凸有序的体型尽显在洪天啸眼中。洪天啸突然心中一动,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她的帽子极大,而且颈下露出的那一小块肌肤竟然莹白如玉,暗道,此人必是陈圆圆无疑,难道三妙庵中只有她自己,连个服侍的下人也没有,买过桥米线也要亲自去,却又担心绝世容颜惊世骇俗,所以才戴了一张这样的面具。 洪天啸猜得不错,这个尼姑正是陈圆圆,本来在三妙庵中除了陈圆圆和胡逸之之外,还有一个七旬老尼。陈圆圆酷爱吃过桥酒楼的过桥米线,每三天必吃一次,只不过因为她是带发修行,出来很不方便,每次都是那个老尼提着饭盒出来,买一份回去。 只是,很不凑巧的是,那个老尼在两天前突然死了,陈圆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才有今天自己出来到过桥酒楼买米线,又因为她实在太漂亮了,所以才会戴上面具,否则的话,必然会轰动整个昆明城,三妙庵门前从此会门庭若市,更会有无数淫贼夜晚光顾。 洪天啸呵呵干笑两声,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说道:“师太怎知在下是跟踪在你身后呢,在下久慕三妙庵陈圆圆乃是当世第一美女,特来一睹风采。” 陈圆圆闻言,心中暗暗吃惊,她在三妙庵带发修行的事情,知之者甚少,除了魔教几个有数的人之外,便只有吴应熊和神龙教教主洪安通知道了,看此人一身官服,似是有官职在身,如何会知道?而且,陈圆圆看得出洪天啸的武功之高似乎不在她之下,江湖上必然不是无名之辈,想到这里,又不禁朝洪天啸多看两眼,发现洪天啸脸色腊黄,似有重病,心中忽然一动,一个人名浮现在脑海中:柳飞鹰。 陈圆圆绝不相信洪天啸跟踪她真的是如他口中所说,仰慕自己的绝世容颜,是以心中很是疑惑,为何柳飞鹰会找上她,莫非是为了从她口中得到吴三桂的什么隐秘,陈圆圆收起了冷冰冰的眼神,朝洪天啸福了福身:“原来是御前侍卫总管柳大人,贫尼失敬了。” 洪天啸微微一愣,知道自己这张蜡黄脸色简直就是柳飞鹰的招牌了,陈圆圆认出自己也不算稀奇,于是便哈哈大笑道:“没想到陈圆圆不但容貌堪称当世第一,而且聪慧兰心,实乃妙人儿,难怪当年吴三桂会为你怒发冲冠了。” 洪天啸被陈圆圆认出身份,并不吃惊,但陈圆圆被洪天啸认出,却是大吃一惊,她自问这个人皮面具是半年前专门让千面西施洛雨情为她定做的,她曾经戴着这个面具,对着镜子照半天,愣是没发现任何的破绽,从此对洛雨情的易容术叹服,没想到“柳飞鹰”在相距这么远便能认出自己的身份。 陈圆圆突然发现洪天啸的目光并非是在自己的脸上,而是盯着自己的胸前,不由微微低头一看,发现在轻风的吹拂下,衣服紧贴自己的前身,胸前双峰高高耸起,根本不像是一个五旬女子应有的身材,陈圆圆这才明白刚才洪天啸为何能轻易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俏脸微微一红,心中更是微怒,不过好在她也听说过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生性好色,加之不知对方武功深浅,也没敢轻易发难。 洪天啸也发现对方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陈圆圆胸前收回,哈哈大笑道:“不知下官明日可否到三妙庵中做客一番?” 陈圆圆没想到洪天啸竟然提出这个一个要求,心中怒火更甚,冷冷回道:“柳大人,三妙庵不允许男子入内,还请大人见谅。” 第5卷第450节:第二百九十四章初会陈圆圆(2) “哦”,洪天啸故作惊讶,问道,“下官明日本有要事相告,既然圆圆不欢迎下官,下官也不敢造次。” 陈圆圆见洪天啸在短短一会儿功夫的时间里,竟然将称呼改成了“圆圆”,这个名字当世也只有吴三桂和李自成叫过,心中更是怒极,也不答话,只是冷哼一声,转身便准备离去,却听到身后洪天啸的自言自语:“阿珂真是命苦,既然她娘不要她,那我只能去找她爹了,只是李自成究竟在什么地方出家呢?” 陈圆圆听到这句话,心头大震,转过身来,望着依然面带微笑将目光尽洒在她胸前的洪天啸,这一刻她再也没有因为洪天啸的放肆目光而发怒,反而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洪天啸的双眼。当年九公主将阿珂偷走之后,并没有给她改名字,然而陈圆圆在听到洪天啸自言自语的前半句的时候,并没有联想到他口中的阿珂就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后面这半句,却实实在在告诉了她这个消息。除此之外,还让陈圆圆震惊的是,李自成并没有死,而是隐世出家,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也只不过她一个人而已,就连当年对李自成忠心耿耿的四大侍卫皆不知道,却没想到“柳飞鹰”竟然知道。 当年,九公主从吴三桂府中偷走阿珂的时候,恰真是陈圆圆内力全失的那一天,后来,陈圆圆和吴三桂几乎派人将昆明城翻了个遍,却也没有找到阿珂的下落。这件事情当时在平西王府虽然人人皆知,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阿珂的名字,因此洪天啸能够一口喊出阿珂的名字,陈圆圆自是毫无怀疑,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真的知道…知道阿珂的下落?” 洪天啸对陈圆圆的那张面具丝毫不感兴趣,目光依然在她胸前洒视着,同时迈步向她走去。陈圆圆却没发现洪天啸的异样,直到二人相距不过三丈远的时候,陈圆圆才又感受到那两道色色的目光,内心突然没来由一阵紧张,她不知道洪天啸会不会以阿珂的下落来威胁她,让自己顺从于她,这一刻,她突然感到害怕和无助起来,竟然将天魔千欲功忘到了九霄云外。 终于,洪天啸走到了触手可及陈圆圆胸前双峰的地方站定,微微笑道:“不错,我不但知道她的消息,而且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只不过,阿珂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许她更不会承认自己的父亲是李自成,母亲是陈圆圆。” 这些年来,陈圆圆做梦都想和女儿阿珂相逢,却又担心阿珂不能接受父母身份,洪天啸的这句话正好狠狠击打在陈圆圆心底的那一道伤口处,她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踉踉跄跄向后退了两步。洪天啸当然理解陈圆圆的心情,趁机上前几步,伸出右臂,轻轻挡在陈圆圆的身后,左手上前快速无比地将陈圆圆脸上的面具揭去。 窒息,就在洪天啸看清陈圆圆长相的那一刹那,窒息了,洪天啸身边有无数美女环绕,其中九公主、苏荃、阿珂、大玉儿、卫珊儿等人皆都是人间少有的绝色,但是和陈圆圆比起来,都要黯然失色。陈圆圆的长相,已经不能用“美”这个字来形容了,因为她已经美到了极点,没有一丝一毫的缺陷和不足。 陈圆圆失神之下,被洪天啸揭下了脸上的面具,心中大惊,急忙挣脱洪天啸的右臂,飘身后退五步,怒气冲冲地看着洪天啸,忽然想到女儿的下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己还要有求于他,生气不得,可陈圆圆看得出洪天啸也觊觎她的美色,担心他会以此相要挟,目光很快便有愤怒转为担忧。 洪天啸读得懂陈圆圆的目光,自然明白她心中的担忧,不过若是不知道陈圆圆是魔教的两大魔女之一,若是不知道陈圆圆会天魔千欲功,洪天啸还真的会在这副绝世面容的诱惑下,使出以阿珂的下落为要挟,让陈圆圆陪他上床的卑鄙手段,但是洪天啸顾忌到天魔千欲功,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洪天啸的目光已经不再停留在陈圆圆的胸前,而是转向了她的脸,口中忍不住赞叹道:“从前,在下听说吴三桂为了你一怒之下献了山海关,成了人人唾骂的大汉奸,李自成为了你,丧失了大顺的政权,极为嘲笑二人,今日在下才真正懂了,如果换做是在下,说不定也会做出那些事情,任何一个男人在你的跟前都会很被动,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们也会摘下来给你。在下所见过的女人,阿珂基本上算是最美的了,但是和你比起来,却又差了太多。” 洪天啸前面的话,陈圆圆丝毫不觉得稀罕,每一个见到她的男人都会用世上最美的词语赞美她,但是,洪天啸后面那句话,却让陈圆圆的心再次被揪起,只是她虽然心急,却不敢向前一步,只是满脸焦虑地问道:“大人,阿珂她…她现在好吗?” 洪天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洪天啸越是这样,陈圆圆越是以为阿珂出了什么意外,当下也顾不上洪天啸不轨的意图,上前几步走到他的身边,一双玉手抓住洪天啸的右臂,几近哀求地问道:“大人,阿珂她…她到底过得好吗?她现在哪里?” 若非是忌惮陈圆圆的天魔千欲功,恐怕洪天啸已经将陈圆圆搂在怀里了,看着玉人一脸哀求的神情,洪天啸心中有一种想将阿珂在峨嵋派的话讲出来的冲动,但是他内心明白,这是他对付陈圆圆的唯一武器,他甚至于怀疑陈圆圆已经开始对他使用了天魔千欲功。 其实,洪天啸真是猜错了,陈圆圆是很想用天魔千欲功控制住他,然后从他嘴里得到阿珂的下落,但是使用天魔千欲功的时候,要求施功人必须心如止水,否则的话,天魔千欲功倒转过来,反倒会控制住施功人。陈圆圆内心唯一的牵挂就是阿珂,失踪了十多年的女儿突然有了音信,任陈圆圆定力如何高,也是心智大乱,如何还能施展天魔千欲功,只可惜大玉儿并没有告诉洪天啸天魔千欲功的这个唯一缺点,使得洪天啸失去了今日便拿下陈圆圆的机会。 洪天啸正想着如何拒绝陈圆圆,将阿珂的消息保持到明天再讲,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衣袂声响。洪天啸心中一动,这里距离三妙庵的大门只是转个弯就到了,因为有平西王府的禁令,一般人不得到此,是以这个衣袂声响只可能是一个人的,那就是百胜刀王胡逸之。 洪天啸还不想与胡逸之见面,于是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头凑在陈圆圆的耳边轻声道:“胡逸之来了,在下先回去,明天再去找你。”说完,洪天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嘴唇竟然和陈圆圆的耳垂碰了一下。 陈圆圆耳垂受到洪天啸嘴唇的突然袭击,娇躯为之一颤,随即便反应过来,但洪天啸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远房。回过神来的陈圆圆自然听到了身后的衣袂声响,不过她也不愿与胡逸之碰面,便怀着失落的心情展开轻功,回到了庵里。 回到住处,陈圆圆打开饭盒,里面的过桥米线依然是热腾腾的,但是她却没有了食欲,脑海里全都是阿珂的影子,但她也不知阿珂长什么样子,只是按照自己的模样随意想象,时不时还有一张蜡黄的脸闪过。 胡逸之来到刚才洪天啸和陈圆圆说话的地方,却是不见一个人影,洪天啸早已经走远,胡逸之只能听到陈圆圆的衣袂声响,心下觉得奇怪,暗道,刚才明明似乎听到她与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突然没了,难道自己听错了。 十多年前,自从阿珂失踪后,陈圆圆便心如死灰,向魔教教主提出了退出魔教的请求,并保证绝对不会泄露魔教的任何机密。陈圆圆曾为仙子,后为魔女,掌握了魔教大量的机密,魔教教主自然不会相信她。不过,因为陈圆圆武功太高,魔教教主并没有一击而将之杀死的把握,担心一旦杀陈圆圆不成,反遭到她的报复而将魔教的机密尽数外泄,于是便答应陈圆圆在三妙庵带发修行的请求,却派了三大护法之一的百胜刀王胡逸之明为保护实为监视她。 百胜刀王胡逸之是飞天狐狸胡韵之的亲弟弟,武功之高,在三大护法中仅在铁衫烟王上官云义之下,虽然未见得是陈圆圆的对手,但其轻功之高,在魔教中,除了教主一人之外,无人可比。初始的时候,胡逸之接到这个任务,很是不理解,更是暗暗不满,但毕竟这是教主亲自交代的任务,胡逸之虽有不满却也不得不执行。但是,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胡逸之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喜欢上了陈圆圆,而且,这种喜欢简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如原书中所说一般,胡逸之虽然喜欢极了陈圆圆,却也同时领悟了“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只要她快乐就行”的情圣境界,每天只是默默无闻地守在三妙庵里,从很远的地方观察着陈圆圆的举动。这种观察已经不能算是监视了,而是一种关注,而胡逸之就这样一直关注着陈圆圆,足足有十多年。 陈圆圆怎会感受不到胡逸之的情意,在魔教中,胡逸之是第一美男子,加之武功极高,为人正派,陈圆圆与之相配倒也是正好一对,但是,陈圆圆因为女儿失踪,心早已死,自然对胡逸之的情意视而不见。 胡逸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便掉头转回三妙庵,却是明显感觉到庵中的气氛与往日皆不同。往日的庵中一直是一种思念和后悔的气氛,但今日却是一种不安、焦躁和担忧的气氛。以胡逸之的精明,自然能够猜到刚才在三妙庵外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圆圆很可能见了什么人,只是这个人的武功太高,在自己来到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本来,魔教教主交给胡逸之的任务便是监视陈圆圆的举动,并随时回报异常情况,今日的情况绝对属于异常,而明天又是魔教一月一次的教主、护法和长老开会之日,胡逸之自然应该将此事回报给魔教教主。但是,陈圆圆的不安、焦躁和担忧也同样感染了早已经她深刻在心中的胡逸之,他有一种感觉,这种不安、焦躁和担忧正是陈圆圆十多年来所希望的,这便使得他在第二天的时候,并没有将此事回报给魔教教主。 也亏得如此,才使得洪天啸侥幸逃过一劫。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如果胡逸之将这件事情回报给魔教教主,以魔教教主的精明,必然会猜到来人会趁着胡逸之到魔教总坛开会的时机到三妙庵与陈圆圆相见,他也必然会偷偷来到三妙庵,洪天啸此刻的武功还不是魔教教主的对手,加之一时不备,很可能会殒命在三妙庵中。 洪天啸当然不知道因为胡逸之的一念之差,使得他逃过一劫,此刻他正走在回安阜园的路上。想到自己轻易便将陈圆圆控制在手中,洪天啸的心中极为得意,一路之上一直哼着小曲,直到遇见游玩回来的葛尔丹一行人。 与其说是三个人,不如说是五个人,因为在葛尔丹、聂璇华和雯儿身后大约十五丈远处,有一对母女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只是在看到洪天啸的时候,这对母女才闪身不见,想来是回安阜园去了。 葛尔丹当然不知道就在他不在的这一天中,吴应熊为了他已经失去了男人最宝贵的命根,远远看到眉飞色舞洪天啸,葛尔丹便高喊打招呼。洪天啸也早就看到葛尔丹和聂璇华、雯儿迎着自己走来,看到二女安然无恙,也就放下心来,上前跟葛尔丹打招呼。 不等葛尔丹开口,洪天啸便微微责备葛尔丹道:“你们一夜未归,好叫本官担心。” 葛尔丹急忙解释道:“大人,在下本也想是当天就回,但是聂璇华公主和雯儿姑娘见到云南的美丽风景之后,兴致极高,不觉走的有点远了,大人若是不相信,可以问问聂璇华公主和雯儿姑娘。” 聂璇华和雯儿见洪天啸神采飞扬,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于是便极为配合地同时点了点头。洪天啸哪里会有责怪葛尔丹的意思,见状自然就趁势下坡,乐呵呵道:“也难怪,聂璇华公主常年居住在漠南蒙古,自是从未见过云南风光,既然回来,本官也就放心了,两日来辛苦王子殿下了,不如今日就由本官做东,回请王子殿下一次,王子殿下可是一定要赏脸呦。” 葛尔丹本就有巴结洪天啸之意,闻言哪里会拒绝,当下大喜道:“大人的俸禄不是很高,怎可让大人破费,大人能够屈尊与在下同席饮酒,已让在下感到极为荣幸,大人若是看得起在下,还是在下请客。” 洪天啸今日心情高兴,只想喝酒,怎会跟葛尔丹在谁请客的事情上推来推去,闻言也不客气道:“好,既然如此,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如咱们还去那一家过桥酒楼吧,记得聂璇华公主和雯儿都喜欢上了那里的过桥米线了。待到本官回京的时候,一定要从这里带一个厨师回去,让皇太后和皇上也尝一尝云南的过桥米线。” 想从这里挖走一名厨师的念头,洪天啸确实有,而且也是刚刚产生不久,其原因当然并非是如他口中所说的“让皇太后和皇上也尝一尝云南的过桥米线”,却是因为洪天啸自从见了陈圆圆真容之后,内心便产生了一个将陈圆圆也收在自己后宫之内的极为强烈的念头,甚至于比原书中韦小宝见了阿珂之后,便有了一个无论采用什么手段也要娶阿珂做老婆的决心还要强烈。 或许看官们会说,洪天啸的这个念头与将过桥酒楼的厨师带回京城应该是毫不相干,其实其中却有极大的关联。以陈圆圆这种身份的人,竟然会亲自到过桥酒楼去买一份米线回去,可见其对之有多么喜爱,洪天啸既然决心要将陈圆圆收在后宫之内,而且日后的居住地点必然不一定在云南,是以他才会有这个念头,然后让何天云跟着那个厨师学会做过桥米线,如此一来,不但陈圆圆可以经常吃到她喜欢的过桥米线,洪天啸的其她女人自然也会有这样的口福。 葛尔丹心中一动,急忙道:“这个好办,此事便交给在下,明日定然将过桥酒楼中做过桥米线最好的厨师送到安阜园。” 第5卷第451节:第二百九十五章仙子险受辱(1) 洪天啸自然就随口给了葛尔丹一个承诺,乐呵呵道:“多日来,本官得蒙葛尔丹王子照顾,不但替本官带着聂璇华公主游玩,更是为皇太后和皇上进献云南名厨,本官无以为报,便只有将此次在云南遇到葛尔丹王子之事藏在心底,只是这进献云南名厨之功却是落不到王子殿下的头上了。” 葛尔丹如此巴结洪天啸,当然便是为了他这一句话,哪里还会管什么进献云南名厨的功劳,闻言不觉大喜道:“大人明鉴,在下来云南确实只是游玩,并不曾见过平西王,若是惹得皇上怀疑,在下和平西王简直就跟窦娥一样怨了。” “窦娥?”洪天啸闻言不觉惊讶,没想到葛尔丹竟然连窦娥也知道,要知道《窦娥冤》可是元代戏曲名家关汉卿的名作,反映的便是当政蒙古人的残暴统治,在当时几乎是被□□的作品,后来元灭之后,《窦娥冤》更是成了一个历史。 压抑住内心微微的惊讶,洪天啸转首对聂璇华道:“此次葛尔丹王子来到云南,只是为了游玩,并未与平西王碰面,下官以为此乃小事,不必烦扰皇上知道,不知公主殿下以为如何?” 葛尔丹只顾着高兴了,竟然忘了聂璇华是康熙的亲表姐,闻言急忙望向聂璇华,眼神中尽是恳求之色。聂璇华知道洪天啸这样问只不过是装装样子,于是便装作稍稍思索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柳大人所言甚是,这些日子皇上为鳌拜之事甚是伤神,不可再因这等小事而让皇上费神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嗯,既然聂璇华公主也是这个意思,那此事就此作罢,只是王子殿下在公主大婚之前不可再出现在昆明城中,否则的话,被皇上派在昆明城的其他暗哨看到,可就把本官和聂璇华公主害惨了。” 葛尔丹闻言暗暗吃惊,看洪天啸说得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急忙点了点头道:“那是,那是,在下今夜就带着从人离开昆明,绝对不会让大人和公主担任何风险。”心中却想,看来当今皇上确实对平西王不太放心,不过这也是好事,若是明日将此事告诉吴三桂,只怕他反清之心更加坚定,不过会盟之期未到,要自己离开昆明是不可能,大不了不出门就是,反正有吴三桂送来的几个云南美女,倒也不会寂寞。 洪天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闻言便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王子殿下这趟云南也不能白来,明日本官向平西王讨要几个云南佳丽,转送给王子殿下。” 葛尔丹急忙摇了摇头道:“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北上路途遥远,若是带上几个女子着实不方便。”葛尔丹本想还说“大人不如就留着自己享用吧”,忽然想到在聂璇华和雯儿跟前说这不太合适,就住口没说。 三人吃过饭后,洪天啸带着二女回安阜园,而葛尔丹却说他要一直等到天黑才回去,免得路上被皇上的暗哨看到。洪天啸知道他这是故意做给自己看,心中好笑,也不理他,带着二女径直而去。 就在快走到安阜园门口的时候,洪天啸发觉聂璇华神色有些异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洪天啸不由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了,璇儿,身体不舒服吗?” 聂璇华低着头,轻声道:“公子,璇儿没事,只是璇儿感觉到姐姐就在附近。” “聂珂华?”洪天啸闻言大吃一惊,虽然他很希望再见到这个与聂璇华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几乎完全相反的美人儿,但却不希望是在这个时候,因为一旦她发现聂璇华和自己在一起,那么以她的聪明来说,自然能够猜到柳飞鹰和洪天啸是同一个人。 洪天啸急忙问道:“她在什么地方?你是如何感应到她的?” 聂璇华轻轻摇了摇头道:“璇儿也不知道姐姐在什么地方,只是刚才有一种感觉,一个极为熟悉的亲切就在咱们身后,但是璇儿却不知是谁,直到刚才这种感觉消失,璇儿才知道刚才是姐姐跟在咱们身后。” 洪天啸闻言更惊,如此一说,聂珂华必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这个秘密,于是洪天啸便急忙问了问清聂璇华刚才那种感觉在什么地方消失,便叮嘱二女先行回府,急匆匆朝那个方向赶去了。 茫茫人海中,想要将不知是否已经离开的聂珂华找出来,实在犹如大海捞针。但是,洪天啸有一种直觉,聂珂华只怕从自己来到昆明城便已经注意上自己了,今日故意拉近距离,便是想通过聂璇华的感应而告之自己。 洪天啸来到聂璇华所说的感应消失的地方,却见四周是人来熙往,若是一个人一个人找过去,只怕天黑也找不完。洪天啸忽然想到了神耳通,急忙运起全身功力,静听四周的声音。 不一会儿,洪天啸听到南方五六十丈远处有极其轻微的衣袂声响,心中一动,急忙施展轻功向那边而去。路上的行人看到一条灰色的影子瞬间而过,皆是大惊失色,更有甚者以为神灵降临,当街便叩拜起来。 洪天啸感觉到前面是三个人在一前一后的飞奔着,前面两个人,后面一个人,心下奇怪,于是便展开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不紧不慢地跟在那个人的身后。这里已经是出了昆明城了,是以四条快速无比的身影也不会引起任何人对此惊世骇俗之举的赞叹。 洪天啸一边跟在后面,一面运起功力用神耳通静听前面的动静,发觉最前面的两个人中,有一个似乎受了伤,呼吸不太均匀,另外一个倒是呼吸正常,却是已经有了稍稍的粗喘,从二人的呼吸来看,似乎这两个人是女子。紧跟在这两个女子之后的却是个男人,而且功力深厚,四人已经从昆明城向南奔出了足足三百多里,此人的呼吸依然还是那样均匀,丝毫不乱,而且他与那两名女子之间的距离也在慢慢拉近,从开始的七八十丈到现在的不到二十丈。 因为现在是白天,洪天啸不敢与这个人距离太近,以免被发现,两人相距了足足五六十丈远。洪天啸有神耳通的绝学,倒也不用担心会将人追丢,四人就这样前追后赶地又向前奔出了不到二百里,那两个女子终于被后面的那个男人追上了。 “哈哈哈哈。”那个男人见前面二女已不足两丈远,大喜之极,一声长笑后,突然加力,从二女头顶飞越,落在二人的身前,转过身来,却是一个年约五旬的清瘦老者,一身灰色劲装,衣服上绣了一条金黄色的巨龙,似乎从大海中飞腾而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魔教三大护法之一的欲海神龙司马彪。 “司马彪,你想干什么?你可知教主曾有严令,教中弟子不得私斗,虽然倩妹不该回到昆明,但你若是与我动手,也是属于教中私斗。”说话的这个黄衫女子正是聂珂华,她正一脸怒容地呵斥着司马彪。 司马彪阴森森一笑道:“聂仙子,此事与你无关,老夫虽然也喜欢仙子的美貌,但教主毕竟再三交代,不可对仙子无礼。今日是老夫与司徒倩之间的恩怨,只要你不插手今日之事,老夫改日定会厚礼相谢。” 司马彪说这句话的时候,洪天啸也已经来到了近处,他们三人停身的地方正是在树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洪天啸正好隐身在一棵大树下,屏住呼吸,加之三人的注意力均不在外面,倒也瞒过了场中的三大高手。 “司徒倩?”洪天啸闻言不觉奇怪,仔细向聂珂华搀扶的那个女子看去,见其果然就是自己在郑州遇见的玄冰玉女司徒倩,心中不觉奇怪,暗道,司徒倩在魔教中是中央使者,若无魔教教主的命令,是绝对不能随意离开她管辖的范围的,今日怎么出现在了昆明城中。而且,洪天啸看得出司徒倩脸色苍白,嘴角还有一缕鲜血,显然是受了重伤,又长途奔驰这么久,更是伤上加伤,若非是聂珂华搀扶着,只怕她连站也站不稳。 洪天啸当然不会知道,司徒倩之所以会出现在昆明城中,其实是因为他的原因。在郑州的时候,洪天啸故意在司徒倩的丰胸了抓了几把,后来装死又在她的俏脸上摸了一把,把性格孤傲的司徒倩气了个半死。第二天,在洪天啸一行人出发去云南的时候,司徒倩也悄悄尾随而去,连她的闺中好友邵玉珠也没告诉,她只想着伺机在路上伏击洪天啸,一雪被洪天啸侮辱之仇。 只不过,因为在郑州遇刺之事,洪天啸在后来每一处休息的地方,都是加强了警戒,严密保护着建宁公主的安全。司徒倩也知道她不是洪天啸的对手,只能挟持建宁公主逼迫他就范,却是在一路之上没有找到一次下手的机会,就这样跟到了云南。 到了云南之后,除了御前侍卫和骁骑营的官兵之外,又多了吴三桂的护卫的保护,司徒倩更加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了,心中不由大急,只得找到她的好友聂珂华,希望聂珂华能够帮她一把。 聂珂华接到司徒倩的暗号之后,当即是大吃了一惊,要知五方使者如果没有接到教主的命令而私自离开自己的辖区,后果是很严重的。当聂珂华见到司徒倩之后,从她嘴里了解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真是哭笑不得,司徒倩的遭遇和自己在科尔沁草原的时候何其相似,甚至于说,司徒倩只是脸和胸脯被“柳飞鹰”摸了几把,而自己当时却是几乎上身赤裸在洪天啸的眼前,而且上身的几处敏感部位也曾与他的魔爪有过一丝的接触。 聂珂华完全理解司徒倩的心情,当初她也恨不得将洪天啸碎尸万段,但却被自己的一众亲人所阻。后来的几天中,聂珂华也慢慢从聂璇华的口中对洪天啸有了一定的了解,逐渐也放弃了杀了洪天啸的念头。聂珂华可以放过洪天啸,但是她却不能放过招惹了教中性格最为刚烈的司徒倩的“柳飞鹰”,但是聂珂华这时候反倒担心起来,她知道不但柳飞鹰本身武功就高,手下更是一大堆侍卫官兵,因为她知道司徒倩的规矩,如果司徒倩不能喜欢上“柳飞鹰”,便只有杀了他,另外还有一条路便是自尽。虽然魔教中高手如云,但司徒倩这次回到云南,一没有教主命令,二是为了自己的私仇,无法请教中高手相助。 聂珂华知道昆明城到处都是魔教的暗哨,再三叮嘱司徒倩不可轻易露面,以免被人认出,从而被教主知道,由她出面打探洪天啸的情况。司徒倩当然知道被教主知道她擅离职守的下场,便安心在聂珂华为她找的住处耐心等待。 司徒倩是耐心等候了,而聂珂华在几天的打探中,却得知了一个让她极为震惊的消息:柳飞鹰和洪天啸是同一个人,从那一时刻起,她的心情开始变得矛盾又复杂,她甚至于开始担心起洪天啸的安危起来。 这件事情其实与她根本是毫无关联,但聂珂华却莫名地担心起洪天啸的安危来,因为她知道司徒倩的武功比她还要高,绝对要在洪天啸之上,聂珂华对洪天啸武功的认识仍然停留在科尔沁草原的时候。聂珂华也发现自己不应该有此担心,内心却否认自己是在关心洪天啸,而是担心一旦他死了之后,自己的外婆、母亲、姨母和妹妹会因此失去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 聂珂华得知这个消息便是因为前天在街上无意中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和柳飞鹰在一起,而且关系极为暧昧,她虽然与聂璇华有十多年没见,却也知道她是一个执着和专情的人,断然不会移情别恋,何况她也知道聂璇华对洪天啸的感情之深。聂珂华又发觉柳飞鹰的身高、体型,无一不与洪天啸一模一样,再加上柳飞鹰那张蜡黄的脸,她赫然明白过来,柳飞鹰就是洪天啸的另外一个化身。 两天来,聂珂华觉得自己的精神一直恍恍惚惚,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正是因为这样的精神状态,使得她的警戒心降到最低点,就在昨天回到安顿司徒倩的住处的时候,浑然没有发觉欲海龙王司马彪悄悄跟在她的身后。 司马彪也是无意中遇到聂珂华的,本来他是准备跟她打个招呼的,虽然司马彪明白聂珂华很讨厌他。不过他突然发现聂珂华的精神恍恍惚惚,与平日里大不相同,心下很是奇怪,于是便悄悄跟在她身后,终于发现了司徒倩竟然在昆明城之事。 司马彪心中大喜,他早就垂涎司徒倩的美色了,只不过因为司徒倩武功之高,只比他逊色一筹,加之魔教中有不得私斗之禁令。但是,司徒倩出现在昆明城就不一样了,而且司马彪看得出司徒倩是藏身在这里,显然是没有得到教主的命令。司马彪暗道,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别说自己要了司徒倩的身子,就算是把她杀了,教主也绝对不会怪罪,反而会表扬自己处理得正确。 因为聂珂华和司徒倩在一起,司马彪自思不是二人的对手,于是他便将此处监视起来。今日,聂珂华出门,司马彪知道时机到了,便趁机上门。司徒倩听到敲门声,心下奇怪,以为聂珂华去而复返。不过,好在司徒倩因为身处昆明城,多长了个心眼,开门之后便立即抽身后退,否则的话,必然会被司马彪点中穴道,只怕等不到聂珂华回来,便已经被司马彪夺了清白之身。即便如此,司徒倩仍然被司马彪的掌风扫中,还未交手便已受了轻伤。 司徒倩大吃一惊,顾不上被掌风扫中之处的疼痛,再次抽身后退,呵斥道:“司马彪,你为何偷袭我?” 司马彪嘿嘿奸笑道:“司徒倩,没有教主的命令,你私自来到昆明,此事已被教主所致,老夫奉了教主之命特来拿你。” 司徒倩心中暗惊,没想到自己回来的事情已经被教主知道了,不过她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当然也防着司马彪是故意诈自己,于是便冷冷一笑道:“司马彪,我此来昆明正是受了教主的密令,没想到你竟然敢假传教主之令,该当何罪?” 司徒倩纵然聪明,但经验却不如司马彪,虽然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但眼神中不自觉闪过了一丝担忧之色,被司马彪捉了个正着。司马彪哈哈大笑道:“司徒倩,恐怕你不知道吧,聂仙子已经向教主禀告了你私自来到昆明之事,否则的话,老夫又怎么会找到这里?” 第5卷第452节:第二百九十五章仙子险受辱(2) 司徒倩闻言,不由深信不疑,单不说此处极为隐蔽,一般人很难找到,就说聂珂华的轻功在魔教中与司徒倩并列,仅在魔教教主之下,司马彪绝不可能跟她的梢。而且,司徒倩也发现自昨日起,聂珂华的精神恍恍惚惚,似有什么心事,想来就是因为向教主告密而心神不宁。 司徒倩没想到她最信任的朋友竟然出卖了她,怒极反笑道:“司马彪,既然如此,你就带着我的尸体去见教主吧。” 司马彪色色的眼睛在司徒倩的身上一阵打量,奸笑道:“尸体,老夫怎么舍得,老夫一生之中,从不杀美人儿,只要你从了老夫,老夫绝对能够求得教主饶过你的性命,更会让你在□□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就像福建分坛的杜丽娟一样。” 听到“杜丽娟”三个字,司徒倩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当初她奉命到福建办事,顺路去找杜丽娟,恰好遇到她正要悬梁自尽,司徒倩急忙将她救下,直到现在,杜丽娟那一脸绝望的凄惨面容仍深深印在司徒倩的心中。 司徒倩银牙一咬,怒道:“司马彪,司徒倩宁死也不会受辱的,而且,难道你就那么有把握能制住我吗?”司徒倩自认为轻功要在司马彪之上,即便打不过他,绝对能够脱身逃走司马彪哈哈大笑道:“司徒倩,老夫知道你轻功之高明,在老夫之上,换做平时老夫还真是拿你不住,只是你可知老夫刚才那一掌不仅仅让你受了轻伤那么简单,你现在运功试试,看看你的功力还剩下多少?” 司徒倩大惊,她知道司马彪善于用毒,急忙运功探查一番,果然发现自己的功力只剩下八成不到,她也明白了为何司马彪一直在拖延时间,原来是就是等着药力发作,到时候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自己擒下。 司徒倩情知今日讨不了好,更是拖延时间不得,既然聂珂华背叛了自己,昆明城中便再也没有人能够救自己,只能靠自己的运气和实力了,司徒倩娇斥一声,挥掌上前,直击司马彪前胸,正是寒冰绵掌。 若在平时,司马彪还真不敢小觑司徒倩的寒冰绵掌,但是今日司徒倩最多只能使出八分的内力,而且时间越久,随着药力的发作,她的内力剩下得越少,因此,司马彪根本不理睬司徒倩的进攻,只是左右躲闪。如果一个不懂武功的人现在看到二人的打斗,自然会以为司马彪被司徒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其实不然,司徒倩越打越急,她知道司马彪是等着药力继续发作,她也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慢慢流失。 果然,三十个回合之后,司徒倩的内力只剩下一半,招式也慢慢变缓,司马彪大喜,知道司徒倩内力已经不济,于是便展开反攻,两人攻守立即易位。司徒倩内力不济,渐渐挡不住司马彪的疯狂暴雨般的进攻,又二十个回合之后,司徒倩几乎连防守之力也没有了,眼看就要被司马彪擒下。 就在司徒倩准备自断经脉也决不落入司马彪的魔爪的时候,司马彪也看出了司徒倩的心意,阴森森道:“司徒倩,若是你自断经脉,老夫不但要奸尸,更要将你扒光了衣服,挂在昆明城的城头,并且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司马彪这一招与当初洪天啸威胁古丽儿同出一辙,果然将司徒倩震住,她知道司马彪说得出做得到,如今连自尽的念头没不敢再有了。 眼看司马彪的手指就要点中司徒倩的穴道,司徒倩避无可避,情知今日难免受辱,不由双目一闭,心中长叹一声,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一张蜡黄色的脸,若是自己没有南下该多好呀,被他摸了几把胸总也好过将清白之身失给司马彪这个老淫龙。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突然二人左侧传来一声娇叱,接着暗器声音传来,目标正是司马彪。司马彪不用回头也知来人除了聂珂华不会是其他人,眼看司徒倩就要到手,却不得不抽身后退,躲过这枚暗器。 果然是聂珂华,她跟踪洪天啸和聂璇华一会儿之后,知道聂璇华已经感应到她,担心被洪天啸发现,便抽身回去。聂珂华的芳心中有一种再见洪天啸的冲动,更有一种将他脸上的面具揭下确认自己猜测无误的冲动,但是她又担心不知该如何面对洪天啸,所以她才会闪身回去。 司马彪抽身后退的时候,聂珂华的身影便已经站立在了司徒倩的身边,将她扶住,同时朝司马彪怒喝道:“司马彪,难道你不知道教主有不得私斗的禁令吗?” 司马彪知道聂珂华来到,他的谎言就会被揭穿,当下嘿嘿一笑道:“聂仙子,司徒倩没有教主的命令私自回到昆明,犯了擅离职守的死罪,老夫奉了教主的命令要将她拿回去问罪,请你不要妨碍老夫执行命令。” 聂珂华怎会不知司马彪在胡说八道,如果教主真的知道这个消息,派人捉拿司徒倩的话,绝对不会派司马彪,而会派出几个暗使的,只是聂珂华并不知道,六个暗使已经先后全都死在了洪天啸和九公主的手下。 聂珂华冷冷道:“司马彪,休要胡说八道,教主根本不知此事,是你觊觎倩妹的美色,私自行动罢了。你若就此退走,我绝对不将此事告诉教主,否则的话,圣教的那些刑罚可不是摆在那里看的。” 聂珂华的威胁很是苍白无力,司马彪怎会不知,要说心虚应该聂珂华和司徒倩更加心虚,于是他哈哈大笑道:“要老夫退走?煮熟的□□怎会让它飞掉,老夫承认是觊觎司徒倩的美貌,而且老夫苦苦寻找机会已久,没想到老天果真眷顾,给了老夫这样的一个机会,聂仙子,今日之事与你无关,老夫也知道你们是闺中好友,老夫日后自会好生对待她的,决不负她。” “哼”,聂珂华冷哼一声道,“司马彪,我怎会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杜丽娟已经被你糟蹋并遗弃了,难道你还想将教中姐妹全都糟蹋了,可知教主能够容你第一次,却是不能容你第二次。” 司马彪也冷哼一声道:“聂仙子,莫要以为老夫怕了你,司徒倩擅离职守,已是犯了死罪,无论老夫怎样处置她,教主都不会有异议的。倒是你,若非是因为你仙子的身份,只怕今日老夫会让你们两人同在□□伺候老夫。” 聂珂华闻言心头剧震,知道今日司马彪不将司徒倩拿下绝不会罢休,她暗思当前形势,司徒倩几乎没有了一战之力,自己更不是司马彪的对手,唯一的方法便是逃走,希望司马彪追不上自己二人。只是,虽然聂珂华和司徒倩的轻功都在司马彪之上,但司徒倩的内力如今只剩下四成,轻功自然也大受影响,聂珂华一个人绝对能够甩掉司马彪,但是带着一个重伤的司徒倩却是不行,所以才会被司马彪追出数百里后赶上。 经过长久奔驰,司徒倩的伤势加剧,不过脑子却是异常清醒,她知道聂珂华不是司马彪的对手,若是过分维护自己,难保司马彪不会一不做二不休地将聂珂华也一并破了身子然后杀人灭口,于是她用微弱的声音对聂珂华道:“姐姐,今日小妹命该如此,请姐姐将小妹一掌打死,然后再将小妹的尸体带回总坛,火化后安葬即可。” 司徒倩担心司马彪会如他所说的奸尸后将自己的尸体扒光挂在城头,所以才请求聂珂华杀了她之后再将她一把火烧掉。她说话虽然很轻,但仍是被司马彪听到,他大怒道:“司徒倩,若是真敢如此,老夫今日连聂仙子也不放过。” 说完,司马彪飞身上前,双掌推出,击向聂珂华的胸前。聂珂华俏脸一红,暗骂一声,下流,急忙将手从司徒倩的身上抽开,闪身与司马彪战在一起,司徒倩失去了聂珂华的搀扶,再也站立不住跌倒在地。武林中多有女侠,是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与女子打斗的时候,出招时不可对着其胸、下体、臀等部位,否则必会认为是下流之人,司马彪本就是一条老淫龙,自然不避讳这些规矩。 魔教仙子修炼的内功心法极为怪异,若是处子之身的时候,内力进展很慢,但若是一旦失去处子之身,内力将会倍增。洪天啸原本也不知道,但是苏月儿修炼的正是这种内功心法,在神龙岛被洪天啸破了身子之后,内力激增,在众女之中,她的武功已经超过了苏荃,隐隐直追九公主。 不到三十回合,聂珂华便已经完全落在了下风,洪天啸知道,再有不到二十个回合,聂珂华必然会受制于司马彪,但他依然没有动身的意思,毕竟英雄救美就该在美女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他在等聂珂华被司马彪制住,二女完全绝望的时候才闪亮登场。 洪天啸看出来了,司徒倩也看出来了,用尽力气大声喊道:“姐姐快走,不要管我。” 司马彪也早就下了狠心,闻言哈哈大笑道:“想走?现在太晚了?这里远离昆明城,人迹罕至,老夫今日要让你们在这里同时陪我,教主自然不会知道,日后老夫会将你们二人藏匿起来,完全成为老夫的玩物,哈哈哈哈。” 聂珂华闻言,芳容大变,她没想到司马彪竟然敢违抗教主的命令对自己也下手,不过司马彪说得不错,她即便现在想走也没有了机会,因为司马彪的掌影已经完全将聂珂华笼罩住,一旦她抽身想退,必然会被司马彪击中。但是,现在聂珂华也只是咬牙苦撑,一旦内力用尽,便是被司马彪生擒之时。司马彪知道二女已然逃不出他的掌握,倒也不急,慢慢跟聂珂华磨着,似乎是猫戏弄耗子般。 司徒倩情知形势不妙,身体突然产生了一股力气,整个人扑向二人的战团,口中大叫着:“姐姐快走,日后一定要为我报仇。”二人都没想到司徒倩会突然突然扑进来,均是撤招不及,两人同时击在了司徒倩的身上,好在二人撤去了大半的内力,否则的话,司徒倩必然会香消玉殒,即便如此,二人的三成掌力击在司徒倩的身上,也使得她狂喷了几大口鲜血,重重跌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司徒倩这一扑是存了必死之心,并没有运功抵挡,完全以血肉之躯迎向二人的掌力,希望以自己的这一阻,能够让聂珂华有机会脱身逃走。 谁料想,聂珂华呆了一呆,被首先反应过来的司马彪上前点中了穴道,当下动弹不得。制住了聂珂华之后,司马彪阴沉着脸走向躺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司徒倩,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阴森森道:“司徒倩,老夫知道你想以死保存清白,当时你莫要忘了,老夫医毒双绝,就算是刚刚咽气的人到了老夫的手里也会起死回生的,只要你吃下去这颗天王保命丹,老夫担保明日你就会内伤痊愈的。今日老夫就放过你,先让聂仙子享受欲仙欲死的滋味,你且在一旁观看学习学习,哈哈哈哈。”说完,司马彪将药丸弹入了司徒倩的樱唇中,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向聂珂华走去。 聂珂华虽然穴道被点,但是哑穴却没有被点中,见司马彪向自己走来,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不由吓得魂飞天外,一脸惊恐说道:“司…司马彪,你要干什么,若是被教主知道了,你…你将生不如死。” 司马彪走到聂珂华身前,哈哈大笑道:“教主,教主现在总坛之中,这里除了咱们三个,别无旁人,聂仙子,老夫垂涎你的美色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合该老夫运气好,竟然一下子得到了你们两个美女,若是此事被不戒和尚知道,定然会气得吐血身亡,哈哈哈哈。” 说完,司马彪邪邪笑着,举起一双魔爪,伸向聂珂华的衣领,就要一把将她的衣衫撕掉,聂珂华情知必然受辱,心中大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闭上一双美目,两行泪水却顺着脸颊流下。 强推本人的第二部力作《三国之霸天下》,这是一本将三国历史上为人知和不为人知的美女都一网打尽的好书,一个熟知三国历史的人写出的三国,一个平民百姓因为一个阴谋得以能够争雄天下最终成为皇帝的三国,带你进入享受美女和江山共有的境界! 第5卷第453节:第二百九十六章二女归心(1) 就在司马彪的手指即将碰到聂珂华衣领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劲风□□,江湖阅历极为丰富的他怎会不知这是一个高手偷袭于他,同时在他的耳边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司马彪,你竟然对仙子无礼,在下要将你擒了交给教主发落。”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司马彪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但是他又不敢不信,因为他知道在魔教中除了一仙子二魔女三护法四长老和五方使者以及二十三个分坛主之外,魔教教主还豢养了很多的杀手,六大暗使便是其中几个。 聂珂华也睁开了眼睛,发现是一个只穿着一身内衣、脸上被一块黑巾蒙住的人,此刻他正飞向自己,双手击向司马彪的后背。虽然她看不到来人的面容,但是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芳心也不由开始颤抖起来。 司徒倩也听出了这是柳飞鹰的声音,紧张的芳心也慢慢松弛下来,或许是经历了今日的惊吓,司徒倩突然发现自己突然不恨柳飞鹰了,芳心中反而多了一种期待,究竟期待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司马彪感觉到来人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更不知此人究竟是不是教主豢养的杀手,是以不敢挟持聂璇华,只得选择侧身避开。司马彪飘身向左,在距离聂珂华三丈处站稳,向来人看去。 司马彪一看之下,心中一愣,这大白天哪有穿着睡衣出来的。司马彪想不通,但聂珂华却是立即明白过来,洪天啸原本穿的是官服,若是现在以官服现身,必会使得司马彪怀疑二女与清廷有联系,是以才将官服脱了,穿着内衣救人。 洪天啸并没有多看司马彪一样,却是缓步来到了聂珂华的跟前,伸出手指解开她的穴道,低声说道:“看去看看司徒倩情况怎样了?”说完之后,洪天啸这才转过身来,望着司马彪,喝道:“司马彪,聂仙子和司徒倩都是在下内定的夫人,你竟敢对她们生出不轨之心,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内定的夫人?”三人自然全都听清了洪天啸的话,司马彪是心下奇怪,看来此人极有可能是教主豢养的杀手,要知魔教行踪诡秘,江湖中人几乎无人知道魔教的存在,更不知一众高手的名字。而聂珂华和司徒倩却是脸上飞上一抹绯红,不过聂珂华虽然知道洪天啸故意占她的便宜,却又不知怎地却生不起气来,只是默默地将司徒倩扶起,司徒倩听了,却是忍不住骂了一声“下流”。 司徒倩的声音虽小,却被司马彪听了个清楚,随即明白来人是在胡说八道,不由哈哈大笑道:“没想到阁下与司马某一样,也是同道中人,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好独享二美,不如咱们二人一人一个,聂仙子就归阁下,司徒倩就归老夫,如何?”司马彪看出洪天啸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加之现在聂珂华穴道被解,自己不是二人的对手,所以才想以此拉拢住来人。 洪天啸嘿嘿笑道:“司马彪,看来你确实老了,记性如此不好,刚才在下已经说过了,她们两个都是在下内定的夫人。不过你这么一说,在下倒是对你家中的那些娇妻美妾产生了兴趣,不如你带我走一遭,随意送给在下几个吧。” 司马彪闻言大怒,喝道:“阁下,莫要以为我司马彪怕了你。”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昔日你和上官云义被木桑道人千里追杀,没想到竟能侥幸逃得一命,这些年已是你多活的,在下曾经答应过几个人,要杀了你和不戒和尚,今天正是个大好机会,司马彪,你是自裁还是要在下动手呢?” 司马彪见对方竟然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似乎有十足的把握将自己毙杀似的,而且当初自己和上官云义被木桑道人追杀千里,以诈死之计方得以脱身之事,知道的人很少,这件事情也是他们二人一直引以为耻的事情,如今又被这个自己不认识的人提及,司马彪不由又惊又怒:“阁下究竟是什么人,好像司马某与阁下并无过节,既然阁下说聂仙子和司徒倩都是阁下内定的夫人,在下便不再对她们生出非分之心,就此告辞。”司马彪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加之有一身笑傲江湖的高绝的武功,除了魔教教主之外,从来没有怕过谁,但今日不知怎地,却突然对洪天啸产生了一丝惧意,说话之间这才退让几分。 司马彪只觉得身前一道身影闪过,发现洪天啸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跟前三丈远处。司马彪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单看这份轻功,司马彪便知自己绝对不是来人的对手,心中开始暗思退路起来。 洪天啸有心将司马彪击杀在这里,自然不会轻易放他回去,冷冷道:“司马彪,在下说过放你离开了吗?想走倒也可以,留下双臂和右腿,挖去双眼,割掉舌头,最后再举刀自宫,然后随你怎么离去,在下决不阻拦。” 司马彪闻言大怒,沉声喝道:“阁下,在下想交你这个朋友,所以才处处退让,不要欺人太甚。” 洪天啸仰天大笑道:“司马彪,男人风流是应该,却是不该对女人用强,你若有本事,便让女人心甘情愿跟你上床,不能使用任何下流的手段。你为恶多年,无数良家女人的清白毁在你手,你已经成了男人中的败类,在下若是不杀了你,对不起那些被你辱了清白的女子。” 司马彪此刻才明白,看来对方早就存了杀了自己之心,只不过今日之事是偶然撞上,看着对方眼睛里直射过来的浓烈杀气,司马彪忽然有些害怕起来,突然感觉到天色也比刚才灰暗了很多。 洪天啸知道司马彪的气势已被自己所夺,正是出手的大好时机,当下再无迟疑,飞身上前,展开大手印攻向司马彪。司马彪如何会不认得大手印,一边躲闪,一边高呼着:“原来阁下是密宗门下,快住手,咱们都是自己人。” 司马彪如此一喊,使得洪天啸一直没有得到确认的西藏密宗也被魔教控制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心中暗惊,口中却冷冷喝道:“什么自己人,西藏密宗已经脱离了魔教,归附了大清朝廷。” 司马彪闻言大惊,对洪天啸的话是深信不疑,要知在江湖上存在很多奇术,例如易容术,可以用之假冒一个门派的门人,但是武功却是绝对假冒不了,尤其是独树一帜的西藏密宗大手印的武功,在中原出现的次数极少。 司马彪见洪天啸招招不离自己的要害,心知对方欲置自己于死地,当下也收起其他心思,凝神应战,两人当下大战起来,虽然洪天啸的武功在司马彪之上,但急切之下也胜他不得,一会儿工夫,两人大战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一旁观战的聂珂华和司徒倩看得暗暗心惊,尤其是聂珂华,对洪天啸武功的认识程度,还是在科尔沁草原的时候,当时洪天啸的武功虽然比聂珂华要高,却是高不太多,所以聂珂华才能用计将之擒下,而眼下洪天啸的武功比之那时不知高出了多少倍,聂珂华自认,以洪天啸现在的武功,即便当日切尔干河谷之事重复一次,她绝无任何把握将洪天啸再次擒下。如此一来,聂珂华心中却是有了一个误会,她以为洪天啸的武功在当时便已经是这么高了,只不过当日是故意被自己擒下的,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何四大长老会全部折在洪天啸的手中了,毕竟洪天啸擒杀四长老以及五龙使来到科尔沁草原的事情聂珂华并不知道。 聂珂华的芳心震惊,司徒倩的芳心也是一样,只不过当时洪天啸的武功虽然比之现在差一些,却是差不多。司徒倩震惊的是,当时“柳飞鹰”中了自己一掌后装死,自己和邵玉珠并无任何防备,如果“柳飞鹰”当日存了与司马彪一样的心思,二人不察之下必然会落在他的手中,清白之身自然在当夜就会丢了,看来此人当日只是想占占自己二人的便宜,与司马彪之心思不可同日而语。经由此一想,司徒倩心中对洪天啸万般的恨意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换来的却是对他万般的好奇,毕竟柳飞鹰好色的名声在魔教之中也是大大有名,是以魔教教主曾经专门叮嘱过她们几个美貌如花的女子,万不可轻易招惹柳飞鹰。司徒倩想想刚才“柳飞鹰”教训司马彪的那番话“男人风流是应该,却是不该对女人用强,你若有本事,便让女人心甘情愿跟你上床,不能使用任何下流的手段。”,不由深信不疑,心中好奇心更盛。 聂珂华与司徒倩的芳心中固然是被洪天啸掀起了滔天巨浪,但是洪天啸与司马彪的打斗却是依然未停,反倒是越来越激烈。司马彪越打越惊,自从十多年前被木桑道人追杀之后,除了魔教教主之外,司马彪再也没有遇到过敌手,即便是对上上官云义,司马彪虽然不能取胜,却也能保持数百招不败,没想到今日与眼前的这个神秘蒙面人刚过百招自己就已经落在了下风。虽然自己刚才与聂珂华打斗了一场,内力有所损耗,但却是不多,而百招之中二人硬拼的二十多掌,才是极耗内力,然而对方却是内力丝毫未损,自己的内力倒是仅存六成不到,照这个情况下去,自己这条命还真会留在这里。 但是,洪天啸似是知道司马彪伺机逃走的念头,大手印更是一招快似一招,将司马彪完全笼罩在掌影之中。这如同刚才司马彪与聂珂华的一场打斗,只不过司马彪有主动的攻防变成了被动的守方。 二女见司马彪完全处在了下风,想到刚才清白差点坏在此人手中,心中不由激情澎湃起来,都盼望洪天啸早一点将司马彪击毙在掌下,不但为她们二人出了一口气,更是能为好友杜丽娟得报大仇。 司马彪在洪天啸的快攻下,节节败退,却又始终摆脱不了洪天啸掌影的跟踪,心中正在急躁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旁观战的二女,心中登时有了主意,当下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将胸口暴露在洪天啸的掌下,并将全身功力聚集在胸口,准备承受洪天啸全力的一掌,同时司马彪右手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两枚飞镖,甩向没有丝毫防备之心的二女。 在司马彪将眼睛瞄向二女的时候,洪天啸便已猜到了司马彪的脱身之计了,却也阻止不了,只希望自己一掌能够将司马彪击毙,然后再借以反弹之力将那两枚射向二女的飞镖拦下。事情确实如洪天啸的想象发展,他一掌正中司马彪的胸口,然后借着反弹之力在两枚飞镖即将击中目瞪口呆、没有任何躲闪之意的二女身前的时候将之拦下,只是意料之外的是,司马彪中了洪天啸的一记大手印却是没死,只是狂吐了一口鲜血,然后借着这一掌之势几个跳跃逃之夭夭了。 洪天啸望着司马彪消失的方向恨恨吐了一口,自语道:“这次便宜你了,下次若是再让我遇到,绝对会要了你的性命。”说完,洪天啸转过身来,将蒙巾取下,对二女道:“你们两个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若非遇到我,后果不堪设想。” 洪天啸的口气俨然是一副丈夫埋怨妻子的味道,二女怎会听不出,想到洪天啸刚才所说的自己二人都是他内定的夫人,俏丽不由一红。不过,很快二女便已经反应过来,他们是对立的两方。 聂珂华冷冷道:“柳总管,洪教主,没想到你还真是高明,堂堂神龙教的教主却暗伏在皇帝的身边做了个御前侍卫总管。” 洪天啸知道聂珂华看破了自己的身份,于是便微微一笑,将脸上的面具揭下,呵呵笑道:“仙子果然是冰雪聪明,在下这一点小小的把戏,瞒过了很多的人,却是被仙子一眼就看破了。” 聂珂华也只不过是因为看到妹妹聂璇华与“柳飞鹰”暧昧的关系才猜到的,但司徒倩却是不知道,看着柳飞鹰突然变成了一个英俊潇洒的人儿,而且此人更是让教主甚为忌惮的神龙教主,登时目瞪口呆。 洪天啸朝司徒倩微微一笑道:“司徒姑娘,在下乃是江湖一浪子,放荡不羁惯了,当日对姑娘多有冒犯,所以才会引得姑娘不惜违背魔教教主的命令而千里追杀在下,在下这厢向姑娘赔礼了,若是姑娘觉得仍不解气,就请姑娘伤势好了之后,就在下身上狠狠打几掌出出气。” 司徒倩这才醒觉过来,看着眼前这张英俊又朝气的刚毅面容,再想想自己因为当日他对自己的戏弄,使得自己不远千里南下,差点为此丢失了清白之躯,可偏偏现在又对他恨不起来,万般委屈一下子涌上了心头,素来倔强坚强的她竟是忍不住“哇”地一下伏在聂珂华的肩头痛哭起来。 洪天啸也知道在魔教的几个美女之中,司徒倩和聂珂华二女是性格最坚强的,尤其是司徒倩,比之聂珂华还要坚强许多,却没想到她一句话不说,却是突然大哭起来,使得洪天啸不禁有点心虚起来,挠了挠头,开始思索刚才自己话有没有说错。 聂珂华狠狠白了洪天啸一眼,数落他道:“洪教主,没想到你身边的女人如此之多,竟然还是丝毫不明白女人的心,今日发生的事情虽然是有惊无险,却非是小事,你在这个时候提及此事,倩妹自然受不了。” 洪天啸这才恍然,尴尬一笑,说道:“呵呵,对不起,是我不好。”洪天啸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一身内衣,急忙对聂珂华说道:“让司徒姑娘先慢慢哭着,在下先过去把衣服穿上了,不然实在不雅,若是被外人看到,还不知会怎么想呢。”说完,不等聂珂华开口,便展开轻功一溜烟跑了。 第5卷第454节:第二百九十六章二女归心(2) 司徒倩虽然哭得伤心,但洪天啸的话却是一字不落全都听进了耳朵里,尤其是听到那句“让司徒姑娘先慢慢哭着”,竟然忍不住想笑,心想哪有这样说话的,虽然强行憋着,但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倒把聂珂华吓了一跳。 司徒倩也觉得自己哭着哭着突然一笑很是失态,急忙红着脸解释道:“姐姐,这个洪天啸真是讨厌,哪有他这样说话的,什么叫慢慢哭着?” 聂珂华比司徒倩年长两岁,自然看得出司徒倩已经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洪天啸,心中幽幽叹一口气,暗道,他莫非真的是女人的克星,为什么凡是见过他、跟他接触过的女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呢,妹妹如此,我也是如此,就连圣教主最心高气傲的倩妹竟然也在两次接触后就喜欢上了他。 这时候,洪天啸穿上衣服,看到司徒倩已经不哭了,便再一次回来,忽又想起一事,说道:“司马彪这次逃走之后,说不定下次还会对你们下手,我在玉珠那里放了几个防淫贼喷雾器,够你们每人一个的,若是司马彪或者不戒和尚再敢对你们非礼,只怕就会自讨苦吃。”于是,洪天啸又将防淫贼喷雾器的用处大致描述了一遍。 说完之后,洪天啸突然觉得气氛有点诡异,更发现二女看自己的是一种怪怪的眼神,方始明白过来,自己过于担心二女的安危,竟然说漏嘴了,以二女的精明自然不难猜到邵玉珠和自己的关系。 二女看到洪天啸突然神色一紧,自然更加认定邵玉珠已经被洪天啸拿下了,聂珂华问道:“洪教主果然好手段,在郑州待了那么几天就将玉珠妹妹的芳心俘获了,而且洪教主的目标看来并非只是玉珠妹妹一个,不知你的那个防淫贼喷雾器一共几个,够不够我们教中几个姐妹一人一个呀。” “够够够。”洪天啸本能地脱口而出,三个字一出口,又发现自己再次说错话,心中觉得奇怪,再看聂珂华的眼神有一种异样的神采,心中一紧,知道聂珂华在不知不觉中对自己施展了天魔千欲功,急忙凝注心神,微微一笑道:“仙子好手段,天魔千欲功也却是奇功妙法,只是仙子施展天魔千欲功应该提前说一声。” 聂珂华没想到洪天啸中了自己的天魔千欲功竟然能这么快就发现,而且清醒过来,她自从天魔千欲功大成之后,从来没有失手过,不觉惊讶之极,记得一年前的时候,就连三大护法之首上官云义在一时不察之下,也中了天魔千欲功,直到自己收功,他才清醒过来,自此之后,魔教的一众高手对自己便敬而远之。洪天啸却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已经引起了聂珂华的惊讶,依然按照他的思路说道:“在下刚才对司马彪也说了,男人风流是应该,却是不该对女人用强,你若有本事,便让女人心甘情愿跟你上床,不能使用任何下流的手段,在下对玉珠并没有用强,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若是你们不相信,回到郑州问问她就知道了。因为我不是司马彪,玉珠的命运自然与杜丽娟不一样,或许我生来就是一个风流种子,但是我绝对不会辜负我的任何一个女人,不单你们两个,沐玉莲、上官雪儿、索清秋、洛雨情,甚至于连失身给司马彪的杜丽娟都会是我的目标,但是我不会用强,我会用我真心感动你们。聂仙子,司徒姑娘,天色已晚,在下回去还有事情,就此告辞了。” 洪天啸刚刚转身,聂珂华便喊道:“且慢。” 洪天啸回过头来,惊奇地望着她们二人,问道:“莫非你们已经回心转意,准备做我的女人了?” 聂珂华轻轻呸了他一口,红着脸道:“洪教主,眼下倩妹重伤在身,若是那司马彪再回来,我二人如何抵挡,是以还请洪教主好人做到底,承担起保护倩妹的责任,同时在离开云南的时候,将她安全送到郑州。” 洪天啸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自己走了之后司马彪真的转回来,二女自然难逃厄运,当下急忙点头应承下来,呵呵笑道:“能够充当司徒姑娘的护花使者,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司徒倩俏脸一红,却是出奇地没有吱声,只是在聂珂华的搀扶下,低着头跟在洪天啸的身后。 三人慢慢向昆明城走去,倒也不急,毕竟司徒倩的身份不能公开,待到天黑后进城最是安全。一路之上,三人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沉默了好大一会,终是司徒倩的一个问题打破了沉寂:“洪教主,我很了解玉珠,她既然喜欢上了你,自然会是全身心对你,我希望洪教主也要真心对待玉珠,不要单单是为了窃取魔教的机密,要知在圣教中,叛教的下场是极为凄惨的。” 洪天啸明白司徒倩虽然是以邵玉珠的名义问的,但其实是为自己问的,于是便微微一笑道:“司徒姑娘说的不错,在下原本的时候确实是为了从玉珠的口中得知些魔教的机密,但是当玉珠将她的身心全都交给我之后,在下才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太自私了。但是,魔教教主野心极大,有图天下之心,而且此人并非汉人而是满人,若是天下被他得了,只怕整个天下的汉人比之现在还要水深火热,在下虽然不想问鼎天下,但是为了千千万万的汉人,却是不得不与魔教教主周旋到底。” “教主是满人?”聂珂华和司徒倩闻言不觉大吃一惊。 洪天啸理解二女的惊讶,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事开始我也是不相信,但后来经过百般调查,确实如此。二位姑娘可以回忆一下,甚至于再问问魔教其他的人,你们中有谁见过他的真面目?” 二女仔细想了想,还真是没有见过教主的真面目,每一次开会的时候,他都是带着一个张牙舞爪的面具。 洪天啸看二女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于是又道:“魔教的实力极为强大,教中更是高手如云,台湾郑经、平西王吴三桂、西藏密宗,甚至于连鳌拜也都已经被魔教教主所控制,而且魔教教主还与漠北蒙古的葛尔丹,北方的罗刹国结盟,一旦有一天他一声令下,诸方势力皆动,只怕天下就要易主了。待到他坐拥天下之后,首先要铲除的便会是各方势力,然后才会是你们。” 二女闻言更加震惊,虽然她们也是魔教的中坚力量,但是对于这些机密却是丝毫不知,此刻听洪天啸说起,皆是觉得不可思议。 洪天啸见二女露出不信的神色,知道若是不说得具体一些,今日便难以将她们二人争取过来,于是,洪天啸将真假吴三桂、董鄂被魔教教主派往台湾控制郑经,京城鳌拜府中的两个暗使等等诸事对二女讲了一遍。 最后,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当初在科尔沁草原的时候,在下便已经发现魔教教主野心不小,在下又不愿与仙子为敌,所以才提出让仙子保持中立立场的要求,今天在下还是这句话,希望仙子和司徒姑娘能够保持中立,在下会率领天下英雄与魔教教主斗上一斗。” 聂珂华沉吟一会道:“洪教主,虽然珂华并不十分了解你,但是珂华相信外婆和妹妹她们的眼光,或许你做的事情是对的,而我们却正在助纣为虐。自今日起,珂华便为洪教主提供魔教总坛的信息,希望能够助洪教主一臂之力。” 司徒倩见聂珂华已经表了态,也道:“司徒倩也是如此,虽然我不在总坛,但中央的五个分坛归我管辖,我回去之后,会一一联络他们,待到日后洪教主高举义旗之时群起而响应,以尽绵薄之力。” 洪天啸大喜,没想到魔教中对他最为敌对的聂珂华和司徒倩能够转而帮助自己,急忙道:“多谢仙子和司徒姑娘,有二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司徒倩似乎心事重重,看着洪天啸,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聂珂华看在眼里,怎会不知司徒倩的心意,她曾经立下誓言,对于第一个揭掉她面纱的男人,她或者杀了他,或者嫁给他,第三条路便是自尽,如今司徒倩杀不了洪天啸,也起不了杀心,更不可能自尽,是以只能嫁给他,但是司徒倩素来心高气傲,这样主动委身的话儿怎能说出口。 于是,聂珂华暗暗叹了一口气,说道:“洪教主,想必你也从玉珠那里知道了倩妹曾经立下的誓言,眼下倩妹若是不能嫁给洪教主,便只有自尽一途了,洪教主是怜花惜玉之人,自是不愿看着倩妹香消玉殒吧。” 聂珂华的话一出口,司徒倩登时羞得俏脸通红,一颗芳心也跳得厉害,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所谓当局者迷便是这个道理,刚才洪天啸救下二女的时候,已经说明了魔教的几个妙佳人都是他的目标,其中自然就有司徒倩,以洪天啸的风流好色,又怎会拒绝送上门的美人儿。 洪天啸闻言大喜,急忙道:“既蒙司徒姑娘不嫌弃,在下自是求之不得。” 司徒倩闻言,登时放下心来,忽然又想到聂珂华对洪天啸也是有意,自己的事情成了,自然也应该替聂珂华说出心里话。于是,司徒倩顾不上害羞,抬起依然通红的俏脸,对洪天啸道:“公子,其实聂姐姐也是很喜欢公子,公子…公子…你能不能把聂姐姐也…也…” 司徒倩不知道该怎样去措辞,两声“也”之后,下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洪天啸看着聂珂华也是娇羞无限,脸上并无任何不快之色,当然也明白她的心意,心中大喜,急忙上前将二女同时搂在怀里,动情道:“我洪天啸何德何能,竟然得蒙珂儿和倩儿的垂青,我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必不会负你们。” 聂珂华也是深情款款道:“公子乃是有情之人,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又何须对天发誓呢。” 洪天啸点了点头,装作要说话的样子,却突然一转首,一口吻在了毫无准备的司徒倩的樱唇之上,接着又换成聂珂华,然后又是司徒倩,再换成聂珂华…… 一刻钟后,就在二女差不多都有些动情的时候,洪天啸突然将二女松开,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然后又重新将俏脸通红,媚眼如丝的二女搂在怀里,倒不是洪天啸如此轻易地放过二女,只是司徒倩重伤未愈,聂珂华又是仙子的身份,不能破身。 虽然今天不能真个销魂,但毕竟二女的心已经归了他,洪天啸心情大是高兴,哈哈大笑道:“今日倩儿有伤在身,珂儿又是仙子的身份,不能随意破身,公子我就暂且放过你们,待日后再执行家法。” 第5卷第455节:第二百九十七章算计陈圆圆的计划 二女见洪天啸如此体贴,芳心一阵甜蜜,皆是柔顺地将琼首依靠在洪天啸的胸前,心中均想,原来自己一直等候的男人就是他。 聂珂华突然想起一事,抬起头问道:“公子,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惑我很久了,为何历代仙子不能随意破身呢?” 洪天啸也是一愣,他以为大玉儿早就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了,也是奇怪问道:“难道在科尔沁草原的时候,你外婆没有告诉你吗?” 聂珂华摇了摇头道:“没有。”这时,魔教上下都对仙子不能随意破身之事感到奇怪,司徒倩也不例外,也好奇地抬起头来,看向洪天啸。 洪天啸笑道:“你们两个每个人让公子我香一口,我就告诉你答案。” 司徒倩一听,粉拳轻轻敲打在洪天啸的胸口,娇声道:“公子欺负人,人家不来了,聂姐姐问的问题,为何连我也要算上?” 洪天啸哈哈大笑,突然低下头一口吻在司徒倩的樱唇上,与她的香丁久缠了十几个回合才放开她,笑道:“你们都是好姐妹,自然要有福同享了。来,珂儿,现在该你了,张开嘴巴。”聂珂华则是大大方方地抬起头,微张着嘴,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既然聂珂华如此主动,洪天啸自然是来者不拒了,又与聂珂华的香丁纠缠了十几个回合后,才心满意足地讲起了魔教仙子不能随意破身的原因,解释完之后,洪天啸又道:“其实,魔教的仙子是魔教教主最厉害的一个工具,虽然平素没有太多的任务,但是只要时机到了,起到的作用是很巨大的。陈圆圆周旋于李自成和吴三桂之间,终于使得大清入关得了天下,董鄂进宫迷惑了顺治皇帝,使得大清的政权几乎落入鳌拜之手,若是没有她们两人,魔教教主取得天下绝对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因为有了她们二人,使得魔教教主距离得到天下只有一步之遥,只可惜他遇到了我,这天下就不会是他的了。” 叹了口气,洪天啸又继续道:“以前我最担心的是不知道魔教教主会给你分派什么任务,但是现在没这个担心了,即便他让你进宫迷惑小皇帝也没关系,只要你用天魔千欲功将之迷住,公子我就正好趁机可以吃了我的珂儿了,魔教教主虽然有处血球,却是判断不出你的处子之身失落在谁的手上。而且,我现在很是期待魔教教主能尽快给你分派任务。” 聂珂华不觉奇怪,问道:“公子为何会有这个念头?” 洪天啸不答反问道:“你可知你的师祖陈圆圆和你的师父董鄂为何成为魔女之后,武功竟然会在三大护法之上?” 聂珂华轻轻摇了摇头,突然心中一动,急忙道:“莫非是因为处子之身的原因?”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便是魔教仙子所修炼的内功心法的奇妙之处,在其还是处子之身的时候,内力的进展很慢,只能靠平时的多用功,但是一旦处子之身没有了,功力反而倍增,一下就能跃入一流高手巅峰的境界。” 聂珂华久来为自己的武功不高而苦恼,闻言不由双眼一亮,反身搂住洪天啸,娇声道:“公子,你今天就把珂儿吃了吧,珂儿也想像师祖和师父那样,拥有一身超过三大护法的武功。” 洪天啸吓了一跳,以为聂珂华又对他用上了天魔千欲功,本能地正要运起九阳龙象般若功,却发现聂珂华的眼神很是正常,没有丝毫的迷离状,这才明白聂珂华只是对自己撒娇而已,同时心中也明白了自己刚才为何能够在聂珂华的天魔千欲功下清醒的原因了。若是单以九阳神功抗拒天魔千欲功,效果并不明显,遇到大玉儿这样不懂内力的还能抵抗,但对上聂珂华却是非中招不可,而西藏密宗的龙象般若功本就具备幻觉之能,对同样以幻觉控制对方灵台的天魔千欲功有克制作用,洪天啸根据九阳神功和龙象般若功总结出来的九阳龙象般若功,依然具备幻觉之能,是以能够轻易破解聂珂华的天魔千欲功,就算是陈圆圆亲来,也未必能够用天魔千欲功控制住洪天啸。 洪天啸在聂珂华柔嫩的玉颊上轻轻捏了一把,笑道:“你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狐狸精,你想坏了公子我的大事呀,虽然破了你的身子能够使得你功力倍增,但必然会被魔教教主发现,如此一来,他定会有所警觉,若是因为此事查出公子我正处处削弱魔教的实力,必然会有所行动,公子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难道从我刚才只穿内衣救你们,猜不出我的用意吗?” 聂珂华知道洪天啸必然不会同意自己的要求,芳心一甜,从这一点足可以看出心上人虽然风流好色,却也不是那种急色之人,能够在美色之前依然将大事放在第一位,日后成了皇帝之后,必然是一代明君,轻轻将琼首再次依靠在洪天啸胸前,柔声道:“人家当然知道,只是人家太想成为公子的女人了,只有成为了公子的女人,珂儿心里才会踏实,毕竟若是等到能够成为公子女人的哪一天,估计教中几个姐妹连孩子也都怀上了呢。” 司徒倩听聂珂华说得有趣,不由咯咯笑道:“聂姐姐,不是小妹故意急你,咱们两个在教中一众姐妹中,算是最不能接受男人的,却不想与公子都是第二次见面便死心塌地地爱上了公子,玉珠妹妹也是如此,只怕只要其余几个姐妹见了公子之后,也会个个投怀送抱,聂姐姐你可真会是最后一个了。” 洪天啸见司徒倩故意调皮,用手重重在她的丰臀上拍了一下,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还嫌不够乱呀,你若是再跟着捣乱,公子我每天在你身上亲上一千遍,摸上一万遍,让你欲火焚身,就是不要你的身子,什么时候要了珂儿的身子,再要了你的身子。” 洪天啸本来也是说着玩呢,但聂珂华和司徒倩听到“亲上一千遍,摸上一万遍”的时候,身体还来由地一阵发烫。洪天啸自然感觉到二女身体的异样,没想到她们这么容易动情,便又分别在二女的樱唇上一阵痛吻,帮她们消了消火。 洪天啸对聂珂华道:“珂儿,你放心,不论什么时候,公子身边绝对会有你的位子,公子也明白因为你仙子的身份为你带来的这种苦恼,公子日后也会倍加疼爱你的,让你成为一个幸福快乐的女人。” 聂珂华轻轻点了点头,深情地说道:“珂儿明白,珂儿不是那种容易吃醋的小性女人,只是珂儿太爱公子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念头。”又转首对司徒倩道:“倩妹,姐姐不能侍候公子,待你伤势好了之后,要代姐姐好好侍候公子。” 司徒倩素知聂珂华,见其对洪天啸用情之深,丝毫不在自己之下,心中甚是感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洪天啸忽然又想到陈圆圆一事,便问聂珂华道:“珂儿,陈圆圆是你的师祖,你平时与之接触的机会多不多?” 洪天啸如此一问,聂珂华不觉眼睛一亮,急忙抬起头说道:“对了公子,师祖在魔教中地位极高,掌握的机密也是很多,公子若想对付魔教教主,如果能够将师祖拉过来,大事必然可成,而且,师祖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了很多年,也很可怜,公子,你可能不知道师祖和师父是珂儿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简直是完美之极,全天下的男人中,也只有公子一人能够配得上她们。” 还没等洪天啸开口,司徒倩便已咯咯笑道:“姐姐真是当局者迷,公子既然向姐姐打探起了陈前辈,自然是早已经将目标对准了她,只是陈前辈与咱们姐妹不同,公子若是想俘获陈前辈的芳心,困难确实不小,说不定到时候还需要姐姐你帮着说好话呢。” 洪天啸笑着又在司徒倩的丰臀上重重拍了一下,笑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知道的倒是不少。” 司徒倩见洪天啸连续两次喊她“小丫头片子”,心中极不服气,酥胸一挺,嘴角一撇道:“倩儿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小丫头片子。” 洪天啸看着司徒倩的可爱模样,有心逗逗她,于是便笑道:“好呀,让公子摸摸我的倩儿是不是小丫头片子。”说完,洪天啸便双手一搂,将司徒倩搂在怀里,一只手轻易地将她的腰带解下,然后便很轻易地将右手探到了她肚兜之下,呵呵笑道:“嗯,看来我的倩儿说得不错,确实不小,在你的一众姐妹中,估计也只有燕妹和怡妹、阿琪三人才能比得上你。” 司徒倩大羞,顾不上整理自己的衣衫,一头钻进洪天啸的怀里,不依不饶道:“倩儿不来了,公子净欺负人,而且还是当着聂姐姐的面。” 洪天啸哈哈大笑,将手收回来,一把将司徒倩搂过,刮了刮她的可爱的小琼鼻,笑道:“傻丫头,你看珂儿都快羡慕死你了,还不知福。今天公子只是小小欺负一下,待到明日你的伤势痊愈了,公子就要了你的身子。” 洪天啸转首又对已经走过来的聂珂华道:“珂儿,你也不要心急,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估计最多两个月,魔教教主便会给你派下任务,很可能会让你进宫为妃,去将小皇帝迷惑住,就像当年你师父迷住顺治一般。” 聂珂华闻言心中大喜,却又不觉奇道:“公子为何会有如此猜测?”聂珂华大喜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洪天啸的另外一个身份是柳飞鹰,若是魔教教主真的派她入宫,自然就能常常与洪天啸相会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眼下各方势力中,你师父控制了台湾郑经,吴三桂早已经被他囚禁,葛尔丹、罗刹国和西藏密宗也与他结盟,鳌拜更是他的手下,而且我为了造成已经被杀的假象,让神龙教完全转入暗处,所以,以魔教教主来看,他目前只剩下一个敌人,那就是当今皇上。当今皇上虽然年轻,却是睿智英明,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加之手中有四旗的兵力,魔教教主纵使有十足把握霸占天下,但与小皇帝之争必然极为激烈,损失也会是极大。魔教教主是不世枭雄,依仗如此多的外援乃是情非得已,尤其是罗刹国和久有自立之心的西藏密宗、蒙古,如果战争历时越久,罗刹国和西藏密宗、蒙古捞到的好处也越多,这当然是魔教教主不愿看到的结果。所以,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满清政府攻下,魔教教主稍稍给这几方些许好处,便可使得其无有借口挥兵进入中原,我若是魔教教主,必然会派你入宫,将小皇帝迷惑住,将清廷搅得越乱越好。” 顿了顿,洪天啸又道:“为何说这个时候正是让你进宫的最佳时机呢,因为前不久皇宫之中一夜之间丢失了二十个妃子,虽然其中有老皇帝的妃子十一个,但另外九个却是小皇帝的,而且其中还有当今的皇后赫舍里氏,索尼也因此而亡。虽然小皇帝将当日执勤的太监、宫女尽数杀死,又极力隐瞒此事,却又如何能瞒得住,魔教教主在皇宫中布有暗线,自然得到了这个消息。小皇帝此人也是好色之人,皇宫剩下的那些妃子姿色只是属于中上等,根本引不起他的性趣,是以他一定会再册封几个美貌的妃子。容貌丝毫不在建宁公主之下的惠伦公主,是小皇帝一直垂涎的目标,另外还有素有百官家眷中的汉人第一美女之称的大理寺少卿姚天广的女儿姚氏,只不过前不久因为公子我的原因,小皇帝不得不下旨将二女一并赐婚给我,如此一来,小皇帝暂且就没有合适的目标,魔教教主这时候将你送进宫中,以珂儿的绝世姿容,小皇帝必然会龙颜大悦,更方便你以天魔千欲功将之控制住。” 二女这才明白过来,但司徒倩忽又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公子,既然当今皇上精明之极,怎会不会对突然出现的聂姐姐起疑心呢?”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倩儿有所不知,珂儿乃是漠南蒙古草原部落联盟首领塔哈儿的亲生女儿,算起来应该是小皇帝的亲表姐,有这个身份作掩护,小皇帝如何会生出疑心,更会因为其祖母大玉儿莫名失踪之事而倍加疼爱珂儿。” 这样的任务自然是聂珂华最希望的结果,一时之间,喜笑颜开,正要说话,却听洪天啸又道:“宫里的皇太后并非是真皇太后,而是神龙教安置在皇宫多年的内线,她的寝宫之中有一条通往我府中的一条密道,珂儿可以通过那条密道常常与我相会。小皇帝本已经对毛东珠起了疑心,珂儿以天魔千欲功控制住小皇帝之后,正可为我清除这个隐患,如此可一举两得也。而且,魔教教主万万想不到珂儿的一颗芳心已经属于了我,日后给他提供的情报,半真半假,更会让他的决策和计划出现极大的偏差,要知如今已经到了魔教教主计划的后期,一旦决策错误,后果极为严重。” 司徒倩听洪天啸说完,咯咯笑道:“看来皇宫里丢失的那二十个皇妃是在公子的手里,公子真是好手段,竟然连皇宫的妃子也能一下子偷出二十个来,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倩儿真是服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待你伤势好了之后,让你见识见识公子我的金枪不倒神功,才会真的服了,你可知玉珠和邱二娘合在一起,也挡不住公子我的进攻,而且公子我的最高纪录是夜御十女,而且金枪依然不倒。” 聂珂华也极为动情,顿下身子,从后面紧紧搂住洪天啸,柔声道:“公子真是我们女人的克星,无论什么样的女人,见了公子之后,必然会无可救药地跟着公子,珂儿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公子了。” 洪天啸轻轻拍了拍聂珂华的小手,笑道:“你们离不开我,我也是离不开你们,待到诸事既定,我会每天陪着你们游山玩水,逍遥人生。” 司徒倩惊讶地问道:“难道公子不准备登基称帝?” 洪天啸道:“当然要登基称帝,只是我这个皇帝却是不管政权,只是名义上的皇帝,真正的权利将会掌握在首相、参议院、众议院等这样的机构之中。” “首相?参议院?众议院?”二女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新鲜词语,不觉更加惊讶,聂珂华问道:“公子,首相、参议院和众议院是什么东西?” 第5卷第456节:第二百九十八章陈圆圆的心事1 洪天啸于是便将其的职责详细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眼下西方的很多国家已经取消了皇帝□□的权力,将权力分解到这些机构之中,彼此之间又互相制约,而且这些机构的人员,每五年为一届,每人最多连任两届。其实,这样的权力机构是最好的,反倒是看看咱们,如果皇帝是个明君还好一些,但即便如此,一个人的决断往往也会有失误的时候,更不要说遇到一个昏庸的皇帝了,最后受苦的还是最底层的老百姓。” 二女虽然还一时不能完全接受这样的先进理论,但也明白洪天啸说的很有道理,却听洪天啸又道:“至于皇帝,因为其手中没有什么权力,加之又是一个国家的象征,所以可以世袭,由长子继承皇位。皇帝虽然没有什么权力,却是可以拥有很多的皇妃,享受到特殊的生活待遇,这正是公子我的梦想,到时候在皇宫之中弄一张足足能够容纳百人的超级大床,我便可以每晚都和你们在一起,享受着所有人都享受不到的快乐。” 二女虽然都还没有彻底成为洪天啸的女人,但已经开始感受到那美妙的滋味了,闻言之后皆是一阵期待,恨不得马上就把魔教教主杀掉,将满清赶出关外,建立刚才洪天啸所说的参议院和众议院。 聂珂华比司徒倩敢于表达自己的心意,当下便道:“公子,珂儿已经太渴望那样的生活,想帮助公子立即将师祖和师父搞定,不如珂儿先去试探试探师祖的口风,然后咱们再商议办法,实在不行珂儿便趁师祖不备的时候,点了她的穴道,虽然是被迫的,但是只要师祖见识了公子的金枪不倒神功,自然就会全身全意地成为公子的女人,将魔教机密尽数告诉公子。” 洪天啸在她的玉手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道:“你当公子我是采花淫贼呀,难道你忘了我是怎么教训司马彪的了,公子我虽然生性风流好色,却是从来不对女人用强,如果得不到她的心,纵然能够得到她的人又有何用。至于陈圆圆之事,我已有对策,她的女儿阿珂自小被师姐抱走,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而且和你们一样,虽然还没有将身子交给我,但一颗芳心却已经在我这里,今日我已经在三妙庵前与陈圆圆见了一面,告诉她我知道她女儿的下落,却没有告之她阿珂的具体下落,这是陈圆圆内心深处的弱点,有了这一点,陈圆圆必然会倒戈。” 司徒倩叹服道:“公子真是好手段,看来陈前辈难逃公子的五指山,日后必然是公子后宫之中的一个。” 洪天啸道:“珂儿,明日便是你们魔教一月一会的日子,百胜刀王胡逸之会到总坛开会,我与陈圆圆约好明日去三妙庵找她。为了让此事进展顺利,今晚你去找陈圆圆,说是从台湾郑经之子郑克爽口中探到了阿珂的下落,四个月前她曾在少林寺出现过,后来便与郑克爽一起被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抓走了。” 聂珂华点了点头道:“记得从珂儿记事开始,师祖便从未离开过昆明,但是师祖却让教中很多姐妹帮她打探阿珂妹妹的下落,珂儿也是其中之一,因为当时阿珂妹妹被人抱走只有三个月大小,唯一的辨认之法是阿珂妹妹双乳之间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所以此事只能由我们这些姐妹来做。若是珂儿这样说的话,只怕会引起师祖的怀疑,毕竟郑克爽并不知道阿珂妹妹是师祖的女儿。” 洪天啸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日在邱月河□□的时候,因为中了春药,又亲眼目睹了洪天啸与阿琪、湘莲大的真人表演,动情之下的阿珂在自己双手的抚摸下达到了一次次的□□,当时阿珂前襟几乎全部敞开,似乎双乳之间好像是有那么一个月牙形的胎记,不过洪天啸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中,此刻闻听,才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的话,珂儿就换个说法,只说从邱月河的手下救了一个姑娘,双乳之间正有一个月牙形胎记,名叫阿珂。自此之后,你便派人一直留意着阿珂的动向,但是,在四个月前,阿珂和郑克爽一起被柳飞鹰抓走,你也多方打探阿珂的消息,一直无所获,而且不久前郑克爽被台湾三虎救走,但阿珂却一直没有消息。” 聂珂华道:“嗯,如此一来,便天衣无缝了,师祖必然会深信不疑,因为虽然她从未出过昆明,但江湖上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她不知道的,公子说的这几件事情师祖全部知道,只是消息中并未提及阿珂。”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那是当然,自从少林寺之后,我便将阿珂安顿到了一个让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从此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陈圆圆当然听不出任何破绽了,何况她十多年来首次听到女儿的消息,心智大乱,岂能不信?” 二女知洪天啸不愿说出阿珂的下落并非是不相信二人,而是担心她们在陈圆圆跟前说漏了嘴,从而使得洪天啸不能轻易地将陈圆圆控制住,于是也不多问。 洪天啸又道:“如今各方势力都聚集在昆明城中,只怕用不了多久魔教教主就会发动全面的夺权之战,所以,以我之意,需尽快将沐玉莲、杜丽娟、上官雪儿、索清秋和洛雨情控制住,如此一来,魔教势力将有半数瓦解,此事还需你们二人相助。” 聂珂华笑道:“公子不说,珂儿也正准备说这件事情呢,待到明日开会的时候,珂儿会向教主请一个差事,这样就能帮助公子做成此事。我们几人都是闺中好友,既然有公子这样的奇男子,自然是要介绍给她们了。”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之所以对她们下手,实在是因为反清大计,不过以我好色的名声,绝对逃不掉觊觎几女美貌之说。纵然天下人都误会我,只要我身边的女人明白我,我就知足了。” 二女齐声道:“我们绝对明白公子。” 洪天啸微微一笑,将二女搂在怀里,并将司徒倩的前襟遮掩好,柔声道:“我洪天啸有你们这些红颜知己,真是此生无憾了。珂儿,天色已黑,入城之后,你就直接去三妙庵找陈圆圆,按照我刚才说的行事,我则带倩儿回安阜园,为她疗伤。若是明日魔教教主同意你的请求,你就趁夜来安阜园找我,我会给璇儿弄一张面具,你则装作璇儿的身份,毕竟你与璇儿一模一样,任是谁也发现不了破绽的。” 聂珂华喜道:“如此甚好,若是明日教主能够直接安排我进宫迷惑皇上就更好了。” 洪天啸见聂珂华一直不忘此事,知道她对自己中情已深,很想将身子交给自己,心下甚是感动,笑道:“珂儿莫要心急,更不可在魔教教主跟前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否则的话,必然会使其生疑,进而坏了大事。” 聂珂华这才明白自己确实有点太心急了,急忙点了点头道:“公子说的是,珂儿一定注意,绝对不会坏了公子的大计。” 洪天啸看聂珂华一脸的紧张,知道她是对自己万般在乎才会如此,于是便在她的樱唇上重重吻了一下,笑道:“傻丫头,公子我又不是怪你,只不过是稍稍提醒你一下,犯不着这么紧张,须知只要你们不是背叛我,就算是无心说错了话,无心办错了事,公子也绝对不会责怪你们的,现在你们对我还不是很了解,待到日后,时间久了,你们就会知道的。” 二女闻言,皆是一阵感动,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均是齐齐搂着洪天啸,竟然争相将他的魔爪放在自己胸前,司徒倩更是抢先一步,将樱唇送到了洪天啸的嘴边,三人又是一番缠绵。缠绵之后,三人将衣服整理一番,便趁夜回到昆明城中,聂珂华直接去了三妙庵,洪天啸则带着司徒倩回了安阜园。 本来将洪天啸恨之入骨,从而宁可擅离职守却也要千里追杀的司徒倩,竟然在半天的时间里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之一,温顺犹如小猫一般,九公主和苏荃等诸女听完了司徒倩和聂珂华的故事,皆是慨叹一番,没想到自己男人的魅力如此之大。聂璇华最是高兴,姐姐聂珂华与自己男人之间的恩怨是她一直以来最为关心的一件事情,大玉儿也曾劝过她,说是以洪天啸的手段,聂珂华早晚都会和她们一样,成为洪天啸的女人,然而聂璇华却始终不放心,今日才算是完全放下心来,至此,大玉儿整家的女性已经全部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即便除去苏月儿,还有八人之多,并且跨越三代,分别是大玉儿、雍穆、淑慧、淑哲、春静儿、淑惠、聂璇华、聂珂华。 安阜园中的女人,除了多出来一个洪天啸带回来的司徒倩之外,还多了两人,便是苑修屏和孜怀兰。二人奉了洪天啸的命令,研究改善豹胎易筋丸,已于一个月前完成,飞鸽报知洪天啸后,洪天啸便让二人来到云南。二女的武功虽然只是二流巅峰的境界,但一个使毒,一个用药,都是大大的行家,绝对称得上是洪天啸的左膀右臂。 二女得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喜之极,当初在清凉寺山脚下,司徒燕寒毒发作的时候,九公主有意将曾柔和她们二人也推到洪天啸的□□,结果二女因为脸皮薄,被突然胆大起来的曾柔抢了先。自那之后,二女每每想起此事,皆是万般后悔,因为洪天啸的身影已经完全充斥在二女的心中,加之二女自知身份,只是洪天啸的下属,而且洪天啸身边女人越来越多,二女开始担心日后机会难得,如今洪天啸的这个命令无疑是再次给了她们一次机会,只要能够陪伴在洪天啸的身边,加之有九公主等人撮合,二女不难在这段时间也顺水乘舟地成为洪天啸的女人。 当然,洪天啸自然不会知道二女的这点小小心思,让他感兴趣的是二人带来的立即发作的豹胎易筋丸。只要吃下这种豹胎易筋丸,与中了生死符的症状和时间完全相同,几乎可以算是药物版的生死符,洪天啸给这种立即发作的豹胎易筋丸起了个新的名字,叫做生死夺命丸。 生死夺命丸的成功问世,使得洪天啸的计划更容易得以实施,二十三个分坛主中,有楚玉凤、宇文仙月、杜丽娟、上官雪儿、索清秋、洛雨情和邵玉珠七个女坛主,其中邵玉珠已经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杜丽娟、上官雪儿、索清秋、洛雨情前文也有介绍,是邵玉珠、司徒倩她们的闺中好友,洪天啸绝对有把握将她们一一拿下,楚玉凤、宇文仙月分别是广西分坛和山西分坛的分坛主,她们二人年岁要比邵玉珠等人大十岁左右,而且在魔教中很是声名狼藉,据闻二人与不戒和尚交往甚密,邵玉珠等人向来瞧她们二人不起,并无多少交情,洪天啸决定待到云南之事结束之后,带着聂珂华到这六个地方去一下,先将杜丽娟四女拿下,对于楚玉凤、宇文仙月二人则做一番调查,若是她们真的是不戒和尚的死党,就赏给她们每人一颗生死夺命丸,若是二人并非传闻那样,洪天啸也会考虑将二女收入后宫,毕竟据司徒倩讲,二女的姿色不在她之下。 对付女人是一种手段,对付另外十六个男分坛主洪天啸自然只能使用两种办法,第一种办法自然是使用生死夺命丸,当然,与洪天啸对付四大长老的时候一样,生死夺命丸只能对那些贪生怕死或者有家庭拖累之人起作用,这两种类型的人占了大多数,竟然有十三人之多,剩下那三个人不但是悍不畏死之辈,而且更是孤身一人,根本没有任何的牵挂,洪天啸对付他们的方法只能有一个,就是杀无赦。本来,洪天啸也准备用摄魂术或者让聂珂华用天魔千欲功控制住他们的意识,但是,在经过很多次失败的试验之后,洪天啸发现无论是摄魂术还是天魔千欲功,都只能控制住一个人对一件事情的认定,而不能左右他全部的行动。 洪天啸以摄魂术控制吴应熊,使得他对当日自己在公主房间的行为认定为洪天啸传输给他的那种假象,当年董鄂妃以天魔千欲功控制住顺治皇帝,使得他认定除了与董鄂妃行云雨之事能够得到快乐之外,与其她妃子行云雨之事皆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大玉儿以天魔千欲功控制住很多人,也都是使得他们认定自己该支持大玉儿的决断,进而成为顺治皇帝的忠心拥护者。 魔教的实力正在被洪天啸一点一点蚕食,只是魔教教主却并不知道,一个在他看来早已经死掉的人正在将他一步一步推向无底的深渊。如果能够搞定陈圆圆,则能够获得洪天啸目前最渴望的魔教的更深机密,如果能够搞定董鄂,就能控制住郑经,让他立郑克爽为世子,台湾和天地会的力量便会全都归洪天啸所有,如果能够搞定魔教的二十三个分坛的分坛主,魔教教主便连最后一点实力也不存在了。初次之外,与葛尔丹的结盟也是迫在眉睫,罗刹国的□□也快开始了,伊凡和彼得争夺沙皇之位,到时候自己只要过去搅乱一通,说不定还能使得罗刹国一分为二,更可以为司徒燕报了杀父之仇,至于剩下的那个西藏密宗根本成不了气候,到时候只要自己的火枪队拉过去,一阵乱射,那些牛气哄哄的喇嘛自然一个也跑不了。 当然,这些都是洪天啸的计划,目前对他来讲,最重要的是为司徒倩运功疗伤。司徒倩本来伤势并不重,只不过与司马彪一阵打斗,加之前途奔跑,最后又受到惊吓,伤了元气,是以洪天啸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已经将她的内伤治疗完毕。但是,司马彪在她身上下的那种让内力逐渐消失的药物很是厉害,虽然与十香软骨散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十香软骨散的解药却是解不了这种毒。不过,孜怀兰虽然不会解这种毒,却是听说过这种毒药,正是药王谷的镇谷三大毒药之一:化功散。 第5卷第457节:第二百九十八章陈圆圆的心事2 化功散在北宋年间,曾在江湖上流行过,害人无数,后来这种毒药便成为了江湖禁用的药物之一,时间久了之后,自然而然就失传了。药王谷的开派祖师绿袍药王司徒丹河无意中得到了这种药方,便将之列为药王谷的镇谷毒药之一,并将之妥为保管,以免流传到江湖上害人。前文讲过,司马彪正是药王谷谷主师弟的弟子,其与冯锡范差不多,也是药王谷的弃徒,药王谷对于叛徒只有一个字:杀。但是司马彪原名是劳信虎,因为偷了药王谷两大镇谷毒药之后,为了逃避药王谷谷主的追杀,所以才隐姓埋名,改名为司马彪,投在了江湖中的一个奇人门下。 司马彪艺成之后,在江湖上闯出了一个欲海神龙的称号,毁害良家女子的贞洁无数。其师得知此事,便找上了他,司马彪哪里会是他师父的对手,当即磕头认错,一把鼻涕一把泪,却暗暗对其师下了化功散。其师毕竟也念在师徒情深,加之司马彪已经认错,就不认痛下杀手,司马彪故意拖延时间,摆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向其师赔礼道歉,并信誓旦旦说要改邪归正。其师自然信以为真,并不防备其他,结果酒宴散了之后,司马彪估摸着药力已经发作得差不多了,于是露出狰狞面容,就要向其师下杀手。其师大惊失色,一运功力,发现浑身内力只剩下两成不到,如何会是司马彪的对手,结果便惨死在他的手下。 司马彪弑师之后,更是肆无忌惮,毁坏良家女子无数,在江湖上渐渐臭名昭著,虽然很多侠义之人因除魔卫道而找上他,但是司马彪的武功太高了,那些找上他的人反倒一一死在了他的掌下。不过司马彪最担心的是药王谷会找上他,因此他从来不施展药王谷的武功,更不使用药王谷的毒药,十年的时间里,药王谷谷主根本没想到,江湖上恶贯满盈的欲海神龙竟然就是药王谷的叛徒。 不过,司马彪的恶贯满盈终于还是招来了木桑道长的出手,他一人独斗司马彪和上官云义,却硬生生地仗着轻功和暗器的高明将二人击败,从而追杀千里,从河北廊坊一直追杀到云南大理,二人最后以诈死之计才瞒过木桑道长。木桑道长以为二人已死,便返回中原。二人便暂且在大理隐居起来,直到木桑道长身死,二人才敢现身江湖,被魔教教主招揽,成为三大护法之二,司马彪也将绰号从欲海神龙改为欲海龙王。 上一任药王谷谷主因为此事一直耿耿于怀,终于在十年前郁郁而终,临死前让其大弟子海鑫康,一定要找到劳信虎,将之杀掉,如果江湖上有人杀了劳信虎,便是药王谷的恩人,药王谷将应允其三件不违背侠义之道之事。 孜怀兰正是海鑫康的弟子,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当她发现司徒倩所中的正是化功散的时候,也明白司马彪必然就是师祖苦寻数十年不获的药王谷的叛徒劳信虎,于是马上飞鸽传书给本门,一将此事告之海鑫康,二求海鑫康赐下化功散的解药一颗,助司徒倩恢复功力。 洪天啸为司徒倩运功疗伤的时候,聂珂华也按照洪天啸的吩咐,来到了三妙庵,找上了陈圆圆。聂珂华久在昆明,加之在昆明的魔教首脑中,只有她和陈圆圆二人是女子,加之又是师祖孙关系,是以便成为来到三妙庵最多的人,陈圆圆也很喜欢她的这个徒孙。 陈圆圆的武功比聂珂华高出不知几倍,是以每一次聂珂华还没有来到陈圆圆的二十丈范围的时候,陈圆圆便已经知道。但是,这一次直到聂珂华来到陈圆圆的身后,她才发现房间之中多了一个聂珂华。看到是聂珂华,陈圆圆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好在来人是珂华,若是来人心存歹意,只怕今日自己真会遇到麻烦呢。想到歹意二字,陈圆圆突然想到洪天啸游走在自己身上、脸上的肆无忌惮的眼神,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紧张,若是他以女儿的安危要挟自己,自己要不要顺从他,可若是拒绝了他,阿珂会不会有危险。 聂珂华也发现陈圆圆的异样,更是深信洪天啸今日所言非虚,暗暗佩服他的手段。要知,陈圆圆在聂珂华的眼中,简直就是一尊完美无瑕的神,无论是容貌,还是武功,还是江湖阅历,还是智谋心计,都让聂珂华崇拜不已,如今,她心中的神突然有了这样的失态,而且引起神失态的人正是自己心仪的男人,聂珂华的这种崇拜突然从陈圆圆的身上转到了洪天啸的身上,因为她已经认定,陈圆圆早晚有一天会跟她一样,同为他的女人,或许连她的师父董鄂也会是一样的结局。 聂珂华每一次来到三妙庵都是在白日,今天还是第一次晚上来此,而且陈圆圆见聂珂华一脸的风尘,猜到她定有什么事情,却是没有想到聂珂华带来的消息是有关她最关心的阿珂的,于是便问道:“珂华这么晚来三妙庵,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聂珂华故意装作很急的样子,急声道:“师祖,珂华打探到阿珂妹妹的下落了。” “真的?”陈圆圆心头巨震,她今日因为听到“阿珂”两个字已经不下数次震惊了,于是急忙拉着她的手,急声问道,“阿珂现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聂珂华深深叹了一口气,将洪天啸教她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其中倒也没有怎么添油加醋,因为她知道陈圆圆精明之极,若是说得太过分了,很可能会被其发现破绽,从而将自己与柳飞鹰的关系暴露出来。 “柳飞鹰?”陈圆圆听完聂珂华的话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因为聂珂华的这番话,正好为洪天啸对陈圆圆说的话做了一个证实,使得陈圆圆愈发认定女儿阿珂现正落在柳飞鹰的手里,她的内心想到的第一个问题便是,柳飞鹰素有好色之称,阿珂的美貌不下自己,加之涉世未深,会不会已经被柳飞鹰糟蹋了,难道这个人糟蹋了阿珂还不算,还想让自己母女二人同时成为他的玩物? 只是,姑且不说陈圆圆并不确定她的武功在洪天啸之上,即便能够确定,陈圆圆也不敢轻易对洪天啸下手,毕竟阿珂在他手中,若是因此坏了阿珂的性命,陈圆圆必将会抱恨终生。陈圆圆的心中突然想起了三十年前,当她还只是孩童时候,一个算命之人曾经说过她的面相,此女日后必为一倾城倾国的美女,但是命运却是不好,除非她的第二个男人出现,否则的话,一生都不会有任何的快乐,最后会郁郁而终。李自成算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难道此人就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陈圆圆心中突然泛起了这个奇怪的念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坐下,心中矛盾重重。 聂珂华见状,知道陈圆圆的反应已经完全在洪天啸的算计之中,心中暗喜,急忙又道:“师祖,怎么办?阿珂妹妹落在柳飞鹰的手里已经有几个月了,说不定已经被…被柳飞鹰……,师祖,眼下柳飞鹰就在昆明城中,不如咱们联合几个教中的高手,将他擒下,逼他将阿珂妹妹交出来。” 陈圆圆心中一动,遂又否定了聂珂华的提议,说道:“不可,那柳飞鹰武功之高,不在我之下,而教中高手在昆明的除了教主之外,便只有百胜刀王胡逸之和公羊泰、魏无忌三人,算上咱们二人,也只不过五人而已,要想将柳飞鹰杀掉,倒是不难,但若是想将他擒下,却是太难,一个弄不好,打草惊蛇,说不定他会如何在阿珂的身上进行报复呢,此计不可。” 虽然陈圆圆否定了这个计划,但聂珂华还真是被吓了一跳,尤其是陈圆圆的那句“要想将柳飞鹰杀掉,倒是不难”,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小提议,差点将自己的男人送到危险的边缘,当下也不敢乱提建议。 聂珂华小心问道:“师祖,难不成咱们就任由阿珂妹妹落在柳飞鹰的手里而不管不问?” 陈圆圆内心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轻轻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坏了阿珂的性命。可惜我因为当年的誓言,不能离开昆明城半步,否则的话,自是可以现在趁柳飞鹰不在京城的时候,在他府中搜查一番。” 聂珂华道:“师祖,不如弟子去一趟吧,如有消息便给您飞鸽传书。” 陈圆圆再次摇了摇头道:“珂华,你武功不高,怎能去得,柳飞鹰的府中高手如云,单不说笔剑先生陆高轩和辽东胖瘦二尊者,就连他府中的那个叫做哑狮的,也不是一般人物,曾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名叫谢弘毅,除此之外,说不定还有不为咱们所知的高手,你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孤身前往,我怎会放得下心?” 聂珂华装作很是心急的样子,问道:“师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究竟该怎么办?” 陈圆圆微微思索道:“今日那柳飞鹰已经找上了我,并约定明日来到三妙庵找我,此人来到云南已经有了一段时日,却非要选择明日来三妙庵,显然是知道圣教一月一次的会议就在二十四日,故意避开百胜刀王胡逸之,看来此人对咱们圣教所知甚多。他以阿珂的安危作为要挟,必是有所图,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一定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圣教的一些机密。看来,教主行事固然缜密,却是依然瞒不过当今皇上,既然他派了柳飞鹰调查圣教的机密,恐怕早已经做了相应的布置,只可惜教主至今还是丝毫不知。” 聂珂华初听陈圆圆已经知道了洪天啸找上她的用意,不由暗暗吃了一惊,但听到后面,才知道陈圆圆还不知洪天啸和柳飞鹰是同一个人,以为这一切都是当今皇上所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又担心陈圆圆会将此事告诉教主,于是便问道:“师祖是否准备将柳飞鹰之事告诉教主?” 陈圆圆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珂华,师祖知道你虽然身在圣教,却是心地善良,从未将你当成外人,是以很多事情也不瞒你,我当年之所以立下今世不得踏出昆明城一步的誓言,实在是为教主所逼。师祖之所以加入圣教,其实跟你差不多,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选为了圣教的仙子,当时教主对我很好,从不逼迫我做不情愿的事情,但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教主突然变了,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并且对外声称练功走火入魔,毁了面容,便戴了一个面具在脸上。当初,师祖和百胜刀王胡逸之以及你师父董鄂也曾怀疑过这个教主是假的,但是经过我们的试探,发现我们的猜测是假的,教主确实是真的,因为他的内力确实是只有教主才能修炼的天魔九转神功,只不过他的内力却比之以前弱了许多。” 聂珂华加入魔教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对魔教以往的秘辛自是不知道,更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她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任何的异响,以免打断了陈圆圆的思路,她准备将陈圆圆今日所说一字不落地学给洪天啸听,以期得到心上人的嘉奖,至于嘉奖什么,聂珂华自然心中明白。 陈圆圆当然不知道她的这个徒孙心中怀了这样的心思,当下又继续道:“教主也发现我们三人对他起了疑心,于是便解释说是因为走火入魔,功力大减,他将会以五年的时间恢复功力,这段时间将不怎么过问教中的事务,让我们三人代他处理。但是,没过多久,教主便给我下了一道命令,先去以天魔千欲功迷惑住吴三桂,然后再故意制造机会,让李自成将我抢入宫中,以此造成吴三桂与李自成的矛盾。我虽然不明白教主为何这样做,却也不得不遵从教主的命令,因为处血球的原因,我必须要失去处子之身的,在经过百般考虑之后,我选择了失身给了李自成。但是,谁料到,虽然我对他并无丝毫的感情,就是那一夜,我竟然怀上了他的骨肉,就是阿珂。吴三桂因为我的原因,献了山海关,我才明白教主派我迷惑二人的意图,只是我却猜不透教主的本意,难道满清坐了江山之后,对咱们圣教就那么有利吗?” 陈圆圆顿了顿,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之后,又继续道:“我因为阿珂失踪之事,心灰意冷,以为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便向教主提出要退出圣教,但是,因为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教主坚决不允许我退出圣教。最后,在我的执意要求下,教主不得不答应让我在三妙庵带发修行,但是必须发誓不得踏出昆明城半步,更是派了百胜刀王胡逸之监视我,从此我就安心在这里修行,再也不为圣教做任何事情。七年后,教主又派了你师父入皇宫,迷惑顺治皇帝,终于使得他竟然舍弃皇位出家为僧,将皇位传给了只有八岁的儿子,使得朝中大权几乎全部落在权臣鳌拜之手,我更是猜不出教主的用意,他究竟想干什么?” 聂珂华闻言,非常想告诉陈圆圆魔教教主是满人而不是汉人,他的野心正是为了占天下为王,但是又想到洪天啸的嘱咐,硬生生将这句话压在了心底。 陈圆圆又道:“与此同时,教主又招揽了四大长老和五方使者,暗中训练了六大暗使,更是在全国设立了二十三个分坛,直到那时,我才明白原来教主竟然想同满清争夺天下。不过,因为满清坐江山,多有汉人揭竿而起,是以此事也并不奇怪,而且,因为阿珂的失踪,我心早就静如止水,至于天下被何人所得,与我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聂珂华心道,虽然师祖能够将教主的诸般行为猜了个差不多,却是万万猜不到,这个教主其实是个满人。不过,好在她记着洪天啸的嘱咐,不敢多言,否则的话,以陈圆圆的精明,必然能够猜得出聂珂华和柳飞鹰早有联系。 聂珂华问道:“师祖,师父被教主派往台湾,莫不是想控制住台湾郑经,从而得到台湾和天地会的力量?” 第5卷第458节:第二百九十九章天下第一美女凡心又动1 陈圆圆赞许地点了点头道:“珂华猜得不错,你师父正是受了这个命令,四年前,在她离开昆明之前,曾偷偷来到三妙庵找过我,将此事告诉给我。我因为已经知道教主的野心,是以并无任何惊奇,只是告诉你师父,在控制郑经的时候,要将其控制在自己手中,不可透露出教主之意。当时,你师父很奇怪,因为这样做,实是对教主的背叛,不过,她毕竟是我的徒儿,虽然很不解,却也照我的话去做了。” 聂珂华心中一动,问道:“师祖,您认为教主会不会给珂华派任务?会是什么任务?” 陈圆圆慈爱地看了聂珂华一眼,不答反问道:“珂华,你现在心中可有喜欢的人?” 聂珂华心中暗惊,急忙摇了摇头。 陈圆圆淡淡笑了笑道:“珂华,在师祖跟前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师祖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你眉宇含春,嘴角春风荡漾,分明就是心中已有心上人。” 聂珂华这才明白为何陈圆圆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却是不能不答,忽然想到陈圆圆并不知道洪天啸和柳飞鹰是同一人之事,于是便故作害羞地回答道:“不瞒师祖,弟子却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不过却是不知道他是否对弟子也有意,而且弟子也有几个月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陈圆圆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青年俊彦,竟然能让圣教的仙子为之下凡,要知我和你师父一生都没有遇到能让自己心动之人,更不要说在被教主派下命令之前了。” 聂珂华奇道:“师祖,难道在教主派下命令之前与之后喜欢上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陈圆圆幽幽叹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傻孩子,当然是大大不同了。当年我和你师父在被教主派下命令的时候,都不曾有喜欢的人,但因为圣教的教规,不得不将清白之躯分别交给了李自成和顺治皇帝,虽然都只是那么一夜,但毕竟清白之身已失,尤其是我,更是有了一个女儿,一生都在为之牵挂。但是你不同,你现在既然有了意中人,就算是教主派下命令,你自然可以将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给你的意中人,与我们二人其中之差别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珂华,能不能告诉师祖,你的意中人是谁,师祖也好帮你参谋参谋,评论一下他的品行如何,是不是对咱们圣教的仙子是真心真意的?” 聂珂华满脸通红,扭扭捏捏道:“他的名字叫洪天啸,是神龙教教主洪安通之子。” “洪天啸?”陈圆圆闻言大吃一惊,复又深叹一口气道,“珂华的眼光不错,洪天啸这个人我听说过,确实是近年来江湖上少有的奇葩,而且神龙教也是江湖上少有的大帮派,其实力虽然不如圣教,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而且,我与你师父和洪安通都有一些交情,分别都受过他的一次援手之恩。” 这件事情洪天啸自然是没有告诉过聂珂华,是以她也并不知道,此刻闻言,心中不觉暗喜,想道,既然师父和师祖都受过公子父亲的恩惠,那么此事对于公子的大计自然大大的有帮助,不知公子是不是知道呢? 陈圆圆见聂珂华满脸欢喜的样子,以为她并不知道洪天啸已经被四大长老击杀之事,心中也矛盾起来,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告诉她。想了一会儿,陈圆圆终是决定暂时不将此事告诉她,也亏得是陈圆圆一念之间,否则的话,一旦陈圆圆将此事说出,而聂珂华的脸上却露不出半点的悲伤神色,势必会引起陈圆圆的疑心,百般询问之下,聂珂华怎会不露出破绽。 聂珂华见天色已晚,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担心再继续下去的话,会露出什么破绽,于是便向陈圆圆告辞。陈圆圆满腹心事向聂珂华吐露一番,心情也畅快了许多,一脸愁容虽然不散,却是比刚才好了许多,于是便叮嘱聂珂华路上小心,并将她送出庵去。 望着聂珂华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陈圆圆长叹一口气,暗道,难道圣教的仙子的命运都是这样吗,珂华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意中人,却被教主派了四大长老击杀,不过这个年轻人确实也很了得,竟然在四大长老的围攻下,还能杀了赵南锡和司莫洛,若是此人不死,或许日后神龙教与圣教确实能有一拼之力,好像自从洪天啸死后,神龙教争霸天下的野心就淡然太多,似乎已经退出了天下争霸之战。 陈圆圆一脸落寞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却没有在意身后有一个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回到房间,关住房门,那双眼睛的主人才收回目光,仰天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陈圆圆,为什么突然之间你会变得这么忧伤,究竟你遇到了什么心事,为何你不能告诉我胡逸之,无论是天大的难题,就算我胡逸之拼了这条性命,也一定会为你排忧解难的,只可惜,你是不懂我的心的。” 第二天一早,胡逸之便接到魔教教主的通知,前去开会了。看着胡逸之的身影离开三妙庵,陈圆圆的心突然在这一刻紧张起来,昨晚她几乎一夜未睡,脑海里反复考虑着“柳飞鹰”会拿阿珂的安危来要挟她什么,但想来想去,还是那两点,第一是魔教的机密,第二是她的人。 果然,就在胡逸之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洪天啸的身影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三妙庵的院中。本来一直心情极为紧张的陈圆圆在看到洪天啸的身影之后,心情反而突然在这一刻平静下来,陈圆圆长叹了一口气,暗道,该来的就让它来吧,无论他要求什么,自己答应就是,不就是一副皮囊吗,为了阿珂,舍了它就是。 洪天啸望着正倚栏向自己这边望来的陈圆圆,心中豪情万丈,以前后世学习历史的时候,他便对陈圆圆的美色充满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绝世容颜能够将吴三桂和李自成两个不世枭雄玩在鼓掌之中,后来,穿越之后,洪天啸见识了很多的极品美女,同时也拥有了很多的极品美女,但是当昨天初一见到陈圆圆的真容的时候,仍是忍不住被深深地震惊了,从那一刻起,就像原书中韦小宝发誓要娶阿珂当老婆一样,洪天啸也是下定决心,一定要俘获陈圆圆的芳心。 这就是洪天啸和司马彪等人的不同之处,其实,经过昨天与聂珂华的一番交流,洪天啸知道了天魔千欲功必须在心如止水的时候才能施展的弱点,所以今日他根本不用惧怕陈圆圆会对他施展天魔千欲功,这也就意味着,没有天魔千欲功,陈圆圆面对着洪天啸的要挟,便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如果洪天啸想在今日得到这个足以堪比中国四大美女的陈圆圆的身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只是,洪天啸所要的不仅仅是要得到陈圆圆的身体,而是要得到她的整颗心,或许以洪天啸的金枪不倒之能,会使得陈圆圆因此而死心塌地地跟随他。但是,这却是由肉体而到心灵的征服方法,洪天啸要对陈圆圆采取的却是由心灵而到肉体的最高境界的征服女人的方法。 在洪天啸的一众女人当中,全都是被洪天啸以此两种征服方法所征服的,简单分一下类,用前一种方式征服的女人有九公主、阿琪、湘莲、毛东珠、陶红英、大玉儿、苏月儿、雍穆、淑慧、淑哲、古丽儿、春静儿、淑惠、云月、桂云烟、邱二娘、邵玉珠,用后一种方式征服的女人有苏荃、阿珂、方怡、司徒燕、曾柔、双儿、李娇娘、洛奇红、杨菁玥、焦婉儿、姚君娥、雯儿、韩雪、韩霜、聂璇华、何天云、新月、聂珂华、司徒倩、建宁、沐剑屏、卫珊儿。 被洪天啸用第二种方式征服的女人,都是对洪天啸几乎极其了解,主动投怀送抱的,是死心塌地要跟随洪天啸的,可谓是感情基础极为牢固,纵然洪天啸失去了金枪不倒之能,她们也会无怨无悔地跟随在他的身边。而被洪天啸用第一种方式征服的女人对洪天啸的感情自然就没有第二种坚固,不过这些女人也分成两种,第一种是牢固型,有九公主、阿琪、毛东珠、湘莲、大玉儿、苏月儿、邵玉珠,虽然先是拜倒在洪天啸的金枪不倒之能下,但是后期与洪天啸建立了极为坚固的感情基础,并不比苏荃、方怡等人对洪天啸的感情浅,那么第二种自然就是非牢固型,自然就是陶红英、雍穆、淑慧、淑哲、古丽儿、春静儿、淑惠、云月、桂云烟、邱二娘,她们都是仅仅因为洪天啸具备金枪不倒之能而留在他的身边,与之感情不如其她诸女坚固,尤其是云月,本是河南知府的小妾,因为一番云雨下来,自觉难以离开洪天啸,所以才北上投靠,当时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对洪天啸并无了解,而在后来的生活中,因其不懂武功,不会谋略,所以与洪天啸的关系,完全是肉体情欲的关系。 对于陈圆圆和董鄂妃这样的绝世美人儿,洪天啸当然会采用先俘虏其芳心,然后让其心甘情愿地投怀送抱的策略,是以,经过昨夜的一番思索之后,洪天啸并不打算今天就要了陈圆圆的身子,而是准备慢火煎豆腐,先内后外,一步一步来。 洪天啸并没有再次施展轻功,而是一步一步地向陈圆圆所立之处走去,足足走了一百多步,才算是站到陈圆圆跟前一尺多远处。洪天啸知道,自己走得越慢,陈圆圆的心就越乱,自己的计划开展得也就越是顺利。 来到陈圆圆跟前之后,洪天啸双目直盯着陈圆圆的眼睛,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飞天魔女陈圆圆,或许这才是你真实的身份吧?” 虽然早就有了柳飞鹰对魔教机密有了一定了解的心理准备,但洪天啸一口就说破了她十几年前的绰号,心中仍是忍不住一阵惊讶,微微点了点头道:“柳大人果然厉害,贫尼这个绰号十多年中只用过两次,不想仍是瞒不过大人。”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本官与圆圆前世有缘未尽,续在今生,所以你我二人才会相识如此之晚。” 洪天啸的话语挑逗之意极为明显,若是换做另外的任何一个男人,陈圆圆都会毫不犹豫地一掌拍过去,但是面对着这个唯一知道自己女儿下落的人,陈圆圆不敢轻易出手,心中却是怒意大盛。 洪天啸小小逞了一把口舌之能,便书归正传道:“圆圆,或许我这样称呼你有些不伦不类,毕竟阿珂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但是,毕竟你太美了,任何男人在你的跟前都不会没有任何念头的,我也是凡夫俗子,当然也不能,所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我一定要得到你的芳心。” 陈圆圆闻言,心中惊讶之极,第一,陈圆圆从“未过门的妻子”六个字听得出阿珂目前很安全,而且依然还是处子之身;第二,陈圆圆没想到此人既然决意要娶阿珂为妻,却还要打自己的主意,实在是有悖伦理;第三,陈圆圆听清楚洪天啸所说的是,得到自己的芳心,并没有说要得到自己的身体,这与任何见了自己的男人都会在第一反应中想得到自己的身体大大不同,所以,陈圆圆暂且给洪天啸下了一个定义:这是一个与天下间所有男人都不一样的奇男子。 得了洪天啸的这句承诺,陈圆圆虽然觉得此事有些光怪陆离,但毕竟也知道洪天啸今日并不打算占有她的身子,先前的担忧和矛盾登时消失不见,不过她也明白洪天啸不会轻易将阿珂的下落告诉她,但是既然已经知道阿珂安然无恙,陈圆圆也就暂且放下心来。 陈圆圆指了指洪天啸左手的凳子,轻声道:“柳大人,请坐。” 洪天啸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看着陈圆圆为他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放在自己的跟前。洪天啸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只觉得芬芳可口,其滋味丝毫不在卫珊儿母女口中的芬芳唾液,当下不由是一阵赞叹。 赞叹之后,洪天啸便开始直奔今日的主题:“圆圆,在下今日前来,其实是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共同对付魔教教主。” 陈圆圆一愣,没想到洪天啸会这样说,问道:“大人既然知道贫尼原是圣教两大魔女之一,为何会出此言?若是大人以阿珂的性命作为要挟,贫尼说不定真的会答应大人的要求,不过贫尼看得出,大人是不会那样做的。” 这次轮到洪天啸闻言为之一愣了,问道:“圆圆何以出此言?” 陈圆圆见他一口一个圆圆,似乎两人的关系是恋人一般,不觉好气又好笑,偏偏又不敢生气,只得装作没有听出,回答道:“大人既然敢与圣教教主争夺天下,自是不会做那市井俗人之举。” 洪天啸心中暗惊,不露声色道:“圆圆此言差异,本官只不过是御前侍卫总管,效忠于皇上,即便是争夺天下,也是为皇上除去魔教叛逆。常言道,帝王之道乃是欲求目的不择手段,一旦皇上下旨催迫本官,本官自是不得不用阿珂的性命做要挟了。” 陈圆圆微微一笑道:“大人何必欺瞒贫尼呢?大人对圣教的机密掌握已有不少,却是从不对当今皇上回报,试想大人宁愿背负欺君之罪为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调查圣教的野心吗?若是贫尼猜得不错,大人卧底在皇宫之中必有所图,而且柳飞鹰只不过是施主的一个身份而已。” 洪天啸这才是真心叹服陈圆圆,知道今日若是不能示之以真面目,只怕不会打消陈圆圆的戒心,于是便微微一笑,轻轻将柳飞鹰的面具揭下,对陈圆圆道:“没想到圆圆不但美貌天下无双,单这份心计也是天下少找,在下洪天啸,现是神龙教的教主。” “洪天啸?”陈圆圆大惊失色,没想到柳飞鹰竟然与洪天啸是同一个人,瞬间之中,陈圆圆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此人以诈死之计,骗过了教主,使之对之不再防备,而洪天啸却暗中调查甚至于削弱魔教的实力,以前是魔教在暗,神龙教在明,但眼下却变成了神龙教在暗,魔教在明。而且,此人竟然胆大至斯,卧底在当今皇上的身边,无论是圣教教主还是当今皇上,皆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看来日后得天下者必是此人也,阿珂跟了他,也算是找对了归宿。 第5卷第459节:第二百九十九章天下第一美女凡心又动2 陈圆圆由衷地赞叹道:“洪教主果然好手段,好武功,教主在对洪教主没有完全的了解下,轻下决定,让四长老狙杀洪教主,却给了洪天啸和神龙教一次由明转暗的机会,若是贫尼猜得不错的,公羊泰和魏无忌必然已经投靠了洪教主,上官云义和四大暗使奉命剿灭沐王府,数日不回,想来也是已经被洪教主所杀了。” 洪天啸长叹一声道:“魔教有圆圆如此谋略,魔教教主却弃之不用,魔教何其不灭哉。圆圆,如今阿珂已经成为天啸之妻,希望圆圆也能脱离魔教,助天啸一臂之力,如此则魔教灭亡指日可待也。” 陈圆圆轻轻摇了摇头道:“洪教主,贫尼不为圣教做事已有十多年,基本上已经脱离了圣教,又蒙教主恩准,在此三妙庵带发修行,至于圣教和神龙教争霸天下究竟谁胜谁败,与贫尼毫不相干,还请洪教主体谅贫尼的苦处。” 洪天啸早知陈圆圆会这样说,不由哈哈大笑道:“本来,神龙教和圣教相争,圆圆根本不必介入其中,但是,如今已是满汉之争,圆圆身为汉人,加之十几年前曾经因为你的原因,造成满清统治汉人江山,祸及汉人无数,难道圆圆就不愿赎当年之罪吗?” 洪天啸这句话算是说到了陈圆圆的心坎里了,如果说除了阿珂这个弱点之外,洪天啸所说的这件事,更是陈圆圆心中比之阿珂还要薄弱的隐痛。当年陈圆圆受命魔教教主,将吴三桂和李自成玩弄于鼓掌之间,但是她却没想到,吴三桂竟然会为了她献了山海关,引满清入关,从而使得汉家江山再次落入异邦之手,陈圆圆也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内心自责,在三妙庵中带发修行也是赎罪的一种表现。 陈圆圆目瞪口呆地望着洪天啸,心思聪慧的她怎能听不出洪天啸话中之意,刹那间,十多年来一直想不通的事情豁然开朗,所有的迷惑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答案,陈圆圆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中开始有了愤怒,似乎这经过这十多年修行刚刚达到的心如止水的境界,在洪天啸的跟前一次又一次地被打破。困惑多年的问题被告之以答案,失踪多年的女儿竟然在他的身边,只要了却这两件事情,自然就可以再次获得快乐,难道他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第二个男人,自己真正的真命天子?陈圆圆沉寂多年的几乎早已枯萎的芳心在这一刻突然被灌以沃田之水,已有了萌发生机之相。 陈圆圆颤抖着声音问道:“洪教主,要知此事事关…事关重大,不可有误。” 洪天啸明白陈圆圆的心情,微微一笑道:“圆圆,难道这个问题还不能解答你十多年的困惑吗?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回答你,此事绝对不会有假,我洪天啸虽然誓与魔教教主一教高下,却也不会使用卑鄙的手段。” 陈圆圆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难怪他会派我和鄂儿去执行这样的任务,难怪当年他的天魔九转神功会突然减弱了许多,难怪他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再以真面具示人,难怪他要执意选一个蒙古女子为这一代的仙子,难怪鳌拜竟然也会听命于他,原来他竟然是满人。”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后来,我无意在鳌拜府中得到了一句很重要的线索,鳌拜曾说魔教教主准备将本该属于他的江山重新夺过来,自那一刻开始,我便将目标锁定在了崇祯的子孙以及李自成身上,后来我又经过百般调查,发现李自成早已心灰意冷,落发出家,崇祯的子孙也大都已死,剩下几个人没有一个可能是魔教教主。就在我再次陷入迷茫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董鄂入宫之事,于是我便将魔教教主的身份扩大,有一个人自然就很清晰地跳入了我的脑海,这个人想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是谁。” 陈圆圆点了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他,不过我却很奇怪,他怎么会圣教的天魔九转神功,要知这门神功并无任何文字性记载,须得历代教主口述传给下代教主的接班人,老教主为人正直刚毅,绝对不会将魔教传给一个满人。”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此事定然还有蹊跷,只是不为咱们所知,所以我才恳求圆圆能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眼下魔教教主已经控制了满清四旗,吴三桂、台湾郑经、漠北蒙古和西藏密宗,更与罗刹国结盟,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发动政变,夺小皇帝的江山而代之,那时候,即便他必然会大力扼杀各方势力,露出本来面目,试问天下间还有谁能再次反清。而且,他的性格和作风与当今皇上截然想法,一旦得了江山之后,天下汉人将会受到较之以前元更加残暴的压迫。” 陈圆圆道:“因为妾身掌握了圣教机密太多,所以当初妾身向他提出要退出圣教的时候,他断然不同意,奈何妾身因为愧疚于满清占据汉人江山,所以执意隐退,后来经过多次交涉,他终于同意让妾身在三妙庵中带发修行,从此不问圣教之事,妾身也发过毒誓,终生不离开昆明城一步。不过,他对妾身并不放心,派了胡逸之监视妾身,时刻向他回报妾身的动向。” 陈圆圆将称呼由贫尼改成了妾身,便是基本上答应了洪天啸重出江湖的求情,洪天啸哪里会听不出来,自是心中大喜,急忙点了点头道:“此事我知道,魔教三大护法中,也只有胡逸之一人算是为人正直了,而且此人在这些年中,似乎对圆圆心生爱慕之意,却又不敢表达他的心思,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只要咱们能够将此事告之于他,胡逸之必然会跟着圆圆一起叛教而出。” 陈圆圆俏脸一红,竟然娇媚无限,任洪天啸定力极高,心头也是一阵荡漾,几乎有一种将陈圆圆搂在怀里肆意轻薄的念头。洪天啸知道陈圆圆对于自己大事的重要性,此刻万万不可有任何的轻薄,当下赶紧运起九阳龙象般若功,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陈圆圆叹了口气道:“自从十多年前,妾身得知自己种下如此恶果之后,便是心如止水,早已看破了尘世间的男人之情,本想伴随着青灯古佛终老此生,今日之所以还俗叛教,实是为了赎罪,助洪教主将江山从满人手中夺回来。” 洪天啸问道:“大事成功之后呢?” 陈圆圆微一沉吟道:“妾身就在京城买下一座宅院,洪教主偶尔能让阿珂来看看妾身就行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圆圆难道忘记了我之前是怎样说的吗,洪天啸这一生,无论采用什么手段,一定要俘获你的芳心。我虽然生性风流好色,却从不对喜欢的女人使用强迫手段,因为我不单单要得到你的身体,更重要的是我要得到你的心,我对邱二娘如此,对邵玉珠如此,对聂珂华和司徒倩如此,对于你,我也会是如此。” 陈圆圆大吃吃惊,暗道,没想到教中这么多的女子都已经被他征服,而且这个年轻人竟然是这么的霸气,自己在他的跟前竟是如此的无助,难道他真的就是那个能够让自己获得快乐的第二个男人吗,陈圆圆的心头再次泛起了这个念头,芳心不由一阵错乱。 洪天啸看得出陈圆圆内心的慌乱,知道自己若是能够进一步动作,却又不太过分,定会在她心中留下一个永远无法忘却的烙印,于是洪天啸突然一把将陈圆圆搂在自己的怀中,张嘴印在她的樱唇上。 因为刚才洪天啸说过,他今天不会要了自己的身体,是以并未有任何的防备,不但被洪天啸吻了个正着,而且洪天啸的舌头一下子钻入了陈圆圆的口中,一下子便缠绕在她的香丁之上。虽然陈圆圆不是处子之身,而且更是阿珂的母亲,但这却是她的初吻,从未有一个男人的嘴唇在这两片芬芳上停留过。 当年陈圆圆不得已要在李自成和吴三桂之间选择一人,处子之身交给他,陈圆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选择了李自成。当然,心高气傲的陈圆圆自然不会让一个自己一点也不喜欢,更没有任何感情而言的男人在自己的玉体上随意施腾,因此在那晚的时候,陈圆圆用天魔千欲功将李自成催眠,然后点了他下体四周的几处穴道,使得李自成在昏迷状态下依然是一柱擎天。陈圆圆则连自己的衣服也没有脱掉,只是将下体处的衣服划了一个口,正好能够使得李自成的分身钻进去,本来,在陈圆圆的算计中,只要自己完全坐下去,丢了处子之身即可。只是,陈圆圆也是没有经验,在点李自成下体四周穴道的时候,多点了一个“聚精穴”,当陈圆圆忍住剧痛完全坐下去之后,李自成的分身受到刺激,一下子喷出了好大一股。虽然惊慌之极的陈圆圆也及时进行了处理,但她毕竟也是第一次,处理得不是很干净,是以十个月后,仍是产下了阿珂。 洪天啸本以为陈圆圆突遭自己的袭击会进行极为激烈的反抗,但是久历花丛的他发现陈圆圆在自己一吻之下下便已经完全沉浸在其中的美妙滋味中,好似与聂珂华、司徒倩等未经此道的少女一般,心中不觉奇怪,不过现在正沉迷于与天下第一美女打口战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 感觉到怀中玉人有所动情,洪天啸心中也明白,只要自己再有稍加举动,今日必能占有陈圆,只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自己说过了要先得到陈圆圆的芳心,让她主动投怀送抱,就应该适当挑逗即可,让她的芳心中先烙下自己的身影,这是洪天啸内心的一个声音,而另外一个声音却是,陈圆圆可是当今世上第一大美人,错过了今天的机会,日后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很难说,或许会是遗憾终生呢? 毕竟是久历花丛,洪天啸抵制女人诱惑的能力较之常人不知高出多少。经过一番较量,终是理智占据了上风,洪天啸于是便将怀中玉人放开,并坐起身来,笑眯眯地对陈圆圆道:“圆圆,我说过要先俘虏你的芳心,然后再得到你的身体,便决不食言。” 陈圆圆刚从情欲中清醒过来,便听到洪天啸的这句话,更是发觉自己的衣服有所凌乱,登时羞得无以复加。她心中虽然恼恨洪天啸刚才突然对她无礼,却不知为何发不起火来,但从未受过男人如此欺负的她竟然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便嘤嘤哭了起来。 洪天啸原以为陈圆圆会恼羞成怒,挥掌向自己打来,却没想到她竟然痛哭起来。洪天啸经历过女人在他跟前哭也不少次了,但是像陈圆圆这样几乎赤裸着上身的“艳哭”却还是第一遭。不过,现在洪天啸却是没有丝毫的情欲,一把将陈圆圆搂过来,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紧紧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圆圆,对不起,刚才我实在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不过也不能怪我,是你长得太美了。” 占了自己的便宜竟然还胡扯八道,将原因怪在了她的身上,陈圆圆不由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举起粉拳在洪天啸的胸口轻轻捶了几下。但是,很快,陈圆圆便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了,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向洪天啸暗示着自己没有生气,而且更像是一双恋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果然,在得了陈圆圆的“暗示”之后,洪天啸哈哈大笑,嘴巴再次向她的樱唇处吻去。 陈圆圆的心中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就算这一次能够逃脱,日后也难以逃脱这个霸气十足的男人,当下暗叹一声,轻轻闭上美眸,等待着那销魂滋味的再次到来。但是过了好大一会儿,陈圆圆并没有感觉到洪天啸的唇落在自己的樱唇之上,不由睁开眼睛,发现洪天啸正瞪大着眼睛盯着自己的俏脸一阵猛看。陈圆圆不由大羞,急忙低下头,欲躲避洪天啸热滚滚的目光,却被洪天啸用手托住了下巴,笑吟吟问她道:“圆圆,我心中刚才产生了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答应,不然我就赖在三妙庵不走了。” 陈圆圆没想到这个霸气十足又志在天下的奇男子竟然在自己的怀里撒起娇来,一股奇异的感觉升起在心中,甚至于她也很奇怪,为何向来对男人从来不屑的她竟然会折倒在这个她并没有太多了解,甚至于今天只是第二次见面的男人的怀里,不过她基本上也认命了,轻轻将手放下,任由洪天啸的手在自己的胸上游走,轻轻说道:“公子是不是想问为何妾身刚才的反应根本不像是一个过来人?” 这一声“公子”简直就是一阵催情针,意味着陈圆圆已经芳心暗许,洪天啸再也顾不上问那一个问题,一把将陈圆圆拦腰抱起,向里间一边走去一边笑道:“那个问题咱们一会再说,咱们先把刚才没有进行完的事情做完。” 这一次,陈圆圆并没有丝毫的挣扎,双臂反而主动环住了洪天啸的脖子,一颗琼首完全深埋在他的怀里,双眼紧闭,芳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紧张,不过她已经确信洪天啸就是那个能够为她带来快乐的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一场云雨下来,陈圆圆第一次尝到了男欢女爱的快乐远非刚才被洪天啸手足并施带来的快乐所能比,一个多时辰下来,竟然达到快乐巅峰十三次之多,而洪天啸也体会到了与当世第一美女行云雨之事的异样快乐。 这时,洪天啸才再次向像温顺小猫般卷缩在自己怀中的陈圆圆问起刚才的事情,陈圆圆自是害羞得将当年她以天魔千欲功控制住李自成,犹如蜻蜓点水般在他身上失去处子之身的事情说了一遍。洪天啸这才明白过来,不禁暗赞陈圆圆心思聪明,同时也为李自成不值,本来李自成以为陈圆圆不喜欢吴三桂而倾心于他,却不想,陈圆圆对他也并无感情,只不过看在他是阿珂的生身父亲而已。 洪天啸听完了陈圆圆的故事,知道陈圆圆当时的无奈,心中倍加疼惜她,柔声说道:“圆圆,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圣洁的,你要记住,今日才是你的第一次,你的第一次是完完全全地交给了我的。” 陈圆圆感受着洪天啸的万般柔情,其实以她的绝色,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洪天啸的柔情却是发自内心,没有丝毫的做作。 第5卷第460节:第三百章破碎的梦1 洪天啸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低头问道:“圆圆,如果你离开这里,胡逸之会不会向魔教教主回报?” 陈圆圆想了想道:“公子,其实你可以把胡逸之争取过来,他这个人武功极高,心思缜密,为人又正值,何况他早就对教主所做的一些事情看不惯,有我出面与他谈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此人日后绝对会是公子的一大帮手。”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圆圆言之有理,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如何才能收得此人?” 就在洪天啸和陈圆圆一番云雨之后,谈论着如何收服胡逸之的时候,魔教教主却正在大发着雷霆。魔教教主之所以大发脾气,并非是针对前来开会的这些个人,而是因为这一次开会实在是缺了太多的人,上官云义和四大暗使外出执行任务一直未归,就连那天被洪天啸打伤的司马彪也没有参加,是以参加此次会议的除了魔教教主之外,便只有聂珂华、胡逸之、公羊泰和魏无忌四人。 自从上次派了上官云义带着四大暗使去剿灭沐王府之后,五人就像是从空气中消失一般,再也没有回来,后来魔教教主也派出了司马彪、公羊泰和魏无忌等人四处打探五人和沐王府一众人的消息,发现不但他们五人不见踪影,就算是沐王府的人也一夜之间从昆明城消失了。 接到二人回报的魔教教主心下也是奇怪,他清楚沐王府的那些人的实力,不要说上官云义和四大暗使五个人,就算是单凭四大暗使也足以能够完成任务,何况还有在教中武功仅在自己之下的上官云义呢。直到今天,上官云义和四大暗使也没有回来,而奉命探访五人下落的司马彪也同样失踪了,直到开会的时间过了一个时辰,六个人一个也没有来到。虽然魔教教主是戴着面具的,看不到他脸色如何,但是聂珂华四人就算是摸摸脚趾头也猜得出那张面具之下的脸色必然是十分难看。 魔教教主沉声问道:“公羊泰、魏无忌,你们这几日一直在昆明城中探访,可知近日来昆明城中来了什么身份不明的武林中人吗?” 公羊泰和魏无忌虽然成了洪天啸埋伏在魔教中的眼线,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洪天啸和柳飞鹰是同一个人,因此公羊泰恭恭敬敬回答道:“回教主,除了满清皇帝的赐婚使柳飞鹰之外,并没有什么武林中人来到昆明。” “柳飞鹰。”魔教教主暗暗念了一遍,在送亲队伍从京城出发的那一天开始,关于柳飞鹰的最新情报便已经到了魔教教主的手中。当日鳌拜派出四大高手劫天牢的时候,洪天啸面对易天鹰和易天雁两个暗使的进攻,隐瞒了实力,装作不敌受伤,而此事自然被作为对柳飞鹰武功的最新评判送到了魔教教主的手中,是以魔教教主并不认为柳飞鹰有实力将沐王府的一众人救下并且将上官云义五人尽数杀死。 魔教教主轻轻摇了摇头道:“那柳飞鹰是御前侍卫总管,而沐王府却是天下有名的反清组织,即便沐王府的人尽数被杀,柳飞鹰也不应该去救他们,莫非问题出在吴应熊送给柳飞鹰的三女之上?” 当日擒了三女之后,是魔教教主出手将三女的内力封死,然后再送回平西王府。所以,他知道三女的身份,加之洪天啸有好色的名声在外,若是三女恳求柳飞鹰去救沐王府的人,说不定柳飞鹰还真会冒险。 公羊泰和魏无忌不知道柳飞鹰的身份,但聂珂华却是清清楚楚,见教主对自己的心上人有所怀疑,心中暗急,忽然灵机一动,急忙站起道:“教主,属下以为此事不可能是柳飞鹰所为。” 平素开会的时候,聂珂华极少发言,但常常也是一语中的,很得魔教教主的赏识。因此,聂珂华这一发言,魔教教主当即是精神一振,急忙问道:“哦,珂华既然如此肯定,想来必有原因了?” 聂珂华道:“属下听闻安阜园发生了一件大事,吴应熊酒后非礼公主,结果被建宁公主阉了下身,吴三桂也赶往了安阜园,柳飞鹰也是一直待在安阜园,只在昨天下午的时候才出去一会儿,而教主下令剿灭沐王府的事情却是在数日前,两下时间并不对照,此其一;柳飞鹰的武功虽然很高,但却根本不是上官护法的对手,何况还有四大暗使呢,若是柳飞鹰能够同时对付上官护法和四大暗使,岂非是天下无敌了吗,此其二;因此,属下认为此事不可能是柳飞鹰所为,应该是另有其人。” 魏无忌闻言不服气道:“仙子之言未免太过武断,难道你忘记了沐王府的那个叛徒是怎样说的吗?一年前,沐王府入宫行刺小皇帝不但没有成功,而且还将摇头狮子吴立身、刘一舟、敖彪和方怡四人失陷在其中,那柳飞鹰本就是好色之人,趁机将方怡霸占,后又在方怡的哀求下将吴立身三人救出皇宫。之后,柳飞鹰和刘一舟又因为方怡之事大打出手,结果那刘一舟因不敌柳飞鹰被杀,方怡也因此被逐出沐王府。虽然方怡已经不是沐王府的人,但她毕竟从小在沐王府长大,感情自是难以割舍,是以这一次沐王府有难,她必然会恳求柳飞鹰前往相助。纵使柳飞鹰武功不如上官长老,但他手下毕竟有御前侍卫和骁骑营的官兵无数,俗话说虱子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上官长老他们怎能挡得住御前侍卫和骁骑营官兵的围攻,因此,属下认为,上官长老等人必然是落入了柳飞鹰的手里。” 聂珂华本来是想替洪天啸开脱,免得魔教教主对付他,但是魏无忌这一番话说下来之后,有理有据,将聂珂华反驳得无以回答,当下僵在了那里。胡逸之见状,急忙接过话道:“魏长老所言虽然很有道理,但却遗漏了两个重点。” 魔教教主见连平素开会向来是一言不发的胡逸之也开始发表意见了,心中微微感觉到奇怪。魏无忌甚是忌惮胡逸之的武功,闻言心中虽然不悦,却也不得不装作一副谦虚的样子,说道:“还请胡护法指点一二。” 胡逸之之所以为聂珂华圆场,其实说白了还是因为陈圆圆,有句俗话叫做:“爱屋及乌”,胡逸之因为爱极了陈圆圆,而聂珂华是陈圆圆的徒孙,且与陈圆圆感情极深,是以胡逸之不愿看到心爱女人的徒孙丢丑。 胡逸之微微思索道:“第一,根据咱们圣教的消息,当日沐王府派人行刺小皇帝,失陷在皇宫之中的只有摇头狮子吴立身、刘一舟和敖彪三人,方怡并没有失陷在皇宫之中,究竟有没有如魏长老所言那种情况,并不清楚,以及后来的刘一舟为何突然身死,方怡为何突然叛出沐王府成为柳飞鹰的丫鬟,一直是个谜;第二,如果柳飞鹰调动御前侍卫和骁骑营的官兵围剿上官兄他们,怎能瞒得过咱们圣教安插在安阜园中的耳目呢,就算柳飞鹰只动用大内高手,并没有调动骁骑营的官兵,以上官兄的轻功和烟杆中的机关,见势头不妙,绝对能够逃回来送信的。”胡逸之两点说完之后,便立即坐下,再不多说一句话。 公羊泰自然明白魏无忌的意思,见聂珂华与胡逸之不知为何突然联合在一起,使得魏无忌立时处在了下风,急忙站起身来道:“在下认为胡长老所言也并不全面,第一,当时沐王府派人行刺之后,除了被皇宫侍卫所杀以及失陷在皇宫中的吴立身三人之外,安然撤出皇宫之外的人并没有方怡,所以方怡只可能是陷落在了皇宫之中,而且很可能是被柳飞鹰俘虏了,以柳飞鹰的好色,定会将方怡私藏起来,并不关入大牢;第二,柳飞鹰一行中,除了他之外,副总管瑞栋也是个高手,而且还有两个双胞胎兄弟,竟然能够双战陈近南而丝毫不落下风,由此可见,护送建宁公主的一行人中,还有很多不为咱们所知的高手。而且,听葛尔丹王子说,柳飞鹰在少林寺的时候,竟然练成了金刚不坏神功,因此属下认为,当日他在天牢门口与易家兄弟对掌之后,口喷鲜血受伤,必是故意装出来的。” 聂珂华当即反驳道:“公羊长老,当日易家兄弟是奉了鳌拜之命去救忽尔泰,柳飞鹰身为御前侍卫总管,理应尽力阻拦才是。若是他真的练成了金刚不坏神功,易家兄弟岂能将之打伤然后将人救出去,难道说柳飞鹰是故意暗助圣教不成?” “这个…”公羊泰刚才只是为魏无忌辩解,临时想出来的两条,并不是很完善,如今被聂珂华一下子抓住了其中的漏洞,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一下子僵在了那里,瞅瞅魏无忌,见他也是一脸迷茫。 今日的争论事发突然,就连魔教教主也没有想到,听了双方的辩论之后,担心会因此引起他们四人的不合,急忙开口道:“好了,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上官云义等人是否为柳飞鹰所害,需要进一步调查。如果他们中真有人落在柳飞鹰的手中,一旦被押送到进城,咱们圣教便会暴露在小皇帝和天下武林群雄跟前,如此将会对咱们圣教的大计极为不利,是以本座决定要亲自调查此事,你们随时等候本座的命令。” 聂珂华闻言暗暗心惊,她最担心的就是魔教教主亲自插手此事,她知道洪天啸的武功虽然极高,但若是对上魔教教主的话,胜券不太大。何况,洪天啸就住在安阜园中,处在明处,而魔教教主却是在暗处,情势对洪天啸是大大的不利。 聂珂华急忙上前请命道:“怎可劳动教主大驾,教主不如将此事交给属下和胡护法,胡护法武功高强,属下精通天魔千欲功,两厢配合之下,定能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给教主一个满意的答复。” 魔教教主闻言,心中一叹,暗道,胡逸之的武功高强不假,只可惜你的武功太低了,若是你师祖陈圆圆肯出手的话,与胡逸之一起调查此事,就不需要本座亲自动手了,于是便道:“珂华能够主动为圣教分忧,本座甚是心喜,但上官云义和司马彪能够栽在此人手中,足见其武功之高,或许只有本座亲自出手才能揭开事情的真相。” 聂珂华心中一叹,知道再劝下去,只会徒让教主起疑心,于是便应了一声,退回到座位上。 胡逸之看得出聂珂华的脸色与平日里大不一样,心中一动,暗道,看得出聂珂华对柳飞鹰之事极为关心,看来这个柳飞鹰倒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记得那天在三妙庵前,似乎就是他与陈圆圆说话。 此事既然已经商定下来,今日会议的内容基本上就结束了,魔教教主正要宣布众人散去的时候,忽然间司马彪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刚到厅堂正中,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突然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牙关紧咬,脸色苍白。 突来的变故让众人大吃一惊,魔教教主一个纵身来到司马彪的身前,伸手先在他鼻下探了探,发觉气息极为微弱,又急忙抓起他的左手,号其脉来。众人虽然看不到魔教教主的脸色,但是从其身躯微微的颤抖可以看出,他的心中极为愤怒。果然,在其号完脉,魔教教主竖起手指在司马彪的身上疾点数下,然后回头对公羊泰和魏无忌命令道:“你们两个把他抬到里面去。” 待到公羊泰和魏无忌将司马彪抬走之后,聂珂华正要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却见魔教教主突然一掌击在身边的一个石墩上,那石墩本是坚固之物,受了魔教教主这一掌,竟然从当中裂成几半。聂珂华和胡逸之看在眼里,均是暗暗吃惊,没想到教主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魔教教主怒声道:“岂有此理,密宗门简直是欺我圣教太甚。” “密宗门?”胡逸之和聂珂华闻言均是一愣,但聂珂华随即明白过来,昨日洪天啸以密宗绝学大手印对付司马彪,司马彪不敌洪天啸,中了一掌之后,趁势逃走,但大手印手法极为独特,中掌之人若非有密宗特制内伤药,只会会内伤渐重而死。司马彪昨日虽然在洪天啸掌下逃得性命,却在一阵奔跑之后,内伤渐重。本来,以司马彪的江湖阅历,是知道大手印的这个厉害之处的,是以他对自己的武功太过于自信了,便觅地以内功疗伤,却是毫无用途,反而因为耽搁时间甚久,伤势越来越重。 司马彪这才知道厉害,再也不敢耽搁,更不敢施展内功,一直奔向魔教总坛。到了总坛之后,司马彪从总坛弟子口中才得知魔教教主选择的开会之地却是离此十里远的一处魔教据点,司马彪连口大气都没喘,更不敢歇息,便直奔此地而来。总算是司马彪来得还算及时,否则的话,若是再晚半刻钟,就是魔教教主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魔教教主根本不理会二人的惊讶,一个人喃喃自语道:“密宗门第一高手桑结早已经在清凉寺中被柳飞鹰杀死,而且就算是桑结不死,以他的武功而言根本不会是司马彪的对手,难道密宗门中还有什么隐世高手不成?” 第5卷第461节:第三百章破碎的梦2 聂珂华听着魔教教主一个人的喃喃自语,心中暗暗好笑,却也更加对心上人洪天啸钦佩万分。昨天她还对洪天啸为何施展一套那么怪异的武功而奇怪,今日方知原来却有如此的妙用,如果现在洪天啸在她身旁,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献上自己的香吻,并将他的魔爪主动放入自己的怀中。 聂珂华故作惊讶地问道:“教主,难道司马长老是被密宗门的人打伤的?但是密宗门是咱们圣教的盟友,为何会下次毒手?” 魔教教主心中正乱,闻言摆了摆手道:“此事定有古怪,密宗门不可能对咱们下手,何况他们门中也不会有这样的高手。”魔教教主说完之后,忽然想到自己的猜测太武断了,没有这样的高手难道就不会偷袭吗,毕竟司马彪对密宗门的人是不会防备的。而且,密宗门的实力在清凉寺中损失过半,可以说直接原因便是自己对柳飞鹰估计的不够所致,若说密宗门对圣教展开报复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看来要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非要等到司马彪醒来再说了,魔教教主暗暗叹了一口气,转首发现聂珂华和胡逸之依然还站在那里,于是便对胡逸之道:“胡护法,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你先退下吧,任务不变。”然后又对聂珂华道:“珂华,你留下,本座有一个新的任务要交派给你。” 就在这时,公羊泰和魏无忌也从里面出来,魔教教主对他们俩挥了挥手道:“你们也下去吧,暂且没有什么任务。” 聂珂华见魔教教主让她单独留下,想起洪天啸和陈圆圆都猜测教主会命令她到皇宫中迷惑小皇帝,心下没来由一阵激动。好在魔教教主心中有事,并没有太在意,而胡逸之和公羊泰三人虽然看到了,以为聂珂华因为教主即将分派给她任务而欣喜,却也没有多想。 聂珂华随着魔教教主来到内间,司马彪正躺在□□人事不省,魔教教主叹了一口气道:“珂华,你先坐着,本座去取一样东西。”说完,魔教教主便出门而去。 聂珂华知道他必然去取处血球去了,心想,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刚才教主正怀疑此事是密宗门所为,我若是以天魔千欲功在司马彪的脑海中留下一丝这样的印象,司马彪正无借口解释他受伤之事,必然会落入自己的瓮中。 不一会儿功夫,当魔教教主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果然多了一个通体血红的鹅蛋大小的球体,他见聂珂华正端坐在凳子上,便朝她走了过去。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离开的这一会儿功夫,聂珂华已经对司马彪施展了天魔千欲功,致使司马彪醒来之后,果然胡编乱造一番,说是自己被与昌齐大喇嘛同行的一个差不多有七十多岁的老喇嘛所伤。后来,司马彪为了将自己的谎言圆得天衣无缝,更是在昌齐大喇嘛等人前往云南的毕竟之路上将之截杀。到了会盟之日,魔教教主见密宗门竟然没有派人前来会盟,更是对司马彪当日之言深信不疑,在一个月后,便亲自带领门下一众高手,前往西藏,将密宗门的喇嘛尽数杀死,却是没有找到司马彪所说的那个老喇嘛。而就在魔教教主前往西藏的这段时间中,洪天啸趁机展开了削弱魔教实力的计划,这是后话,暂且稍稍带过。 魔教教主看着一脸迷茫的聂珂华,将手中的血球递到她的跟前,说道:“珂华,这便是咱们魔教的三宝之一:处血球。” “处血球?”聂珂华虽然经洪天啸讲过处血球之事,却也不得不装作丝毫不知的样子,左右看看这个血红的小球,装作一脸好奇地问道,“教主,这个红色的处血球有什么样的用途?” 魔教教主道:“这个小球原本是莹白如玉的颜色,但是却因为里面有你的一滴鲜血,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聂珂华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说道:“属下的一滴鲜血?这…这究竟是……” 魔教教主微微一笑(没人能看到)道:“本座以前曾经对你说,你是圣教的仙子,没有本座的允许是不能失去处子之身的。后来,北方使者铁凌飞对外宣扬你是他的夫人,你当时告到本座这里,本座却只是付之一笑,并没有惩处铁凌飞,便是因为这个处血球的缘故。只要你依然还是处子之身,这个处血球的颜色就是如此,一旦你失去了处子之身,处血球就会恢复本身的莹白如玉之状。” “哦”,聂珂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仔细观察着处血球,满脸的好奇之色,这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聂珂华确实对这个神秘的小球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魔教教主说道:“这一次本座让你去完成的任务便是需要让这个处血球重新恢复莹白如玉的模样。” 聂珂华闻言,想起此处还有奄奄一息的司马彪,一副大惊失色的神情,惊讶地望着魔教教主,指着□□的司马彪,向后慢慢退了两步,颤抖着声音问道:“教主难道是要让属下…难道要治好司马长老的伤势必须要处子之身吗?” 魔教教主见状,不由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聂珂华竟然会有这样的误会,急忙解释道:“大手印虽然厉害,却还难不倒本座。本座派给你的任务并非如此,而是与你师父一样,进入皇宫,让小皇帝对你万般痴迷。” 聂珂华见魔教教主并非是用自己的处子之身救司马彪,这才放下心来,虽然魔教教主派给她的任务与洪天啸和陈圆圆猜测的一点不差,但是聂珂华却是不敢露出丝毫的喜悦之色,脸色阴晴不定,似是内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魔教教主见状,急忙沉声喝道:“珂华,你既然是圣教的仙子,就要像你师祖和师父一样,完成仙子的使命。否则的话,是要受到圣教最残酷的刑罚的,只要日后本座推翻了满清江山,拯救了天下万万千千的汉人,自然会还你自由之身的。 如果聂珂华不知道魔教教主就是满人的秘密,在听到这一句话自然会像当年的董鄂一样,倍受感动,毫不犹豫地应下此事。聂珂华虽然也是毫不犹豫地应下此事,而且也是倍受感动的样子,但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看着聂珂华一脸的神情落寞,魔教教主道:“珂华,要知天下最让人向往的地方便是皇宫的生活,虽然后宫的争斗很残酷,但是你毕竟身怀天魔千欲功的绝学,足以将小皇帝迷得颠三倒四,后宫之中自是任你叱咤。待到本座推翻满清的江山,恢复汉人自制,自会下一道圣旨,将你委身宫廷之事公告天下,你自然也就成为了民族英雄,世代受到万民的敬仰,永留史册,万古流芳。” 聂珂华闻言,神情也算是好一些,点了点头道:“教主放心,属下绝对不会辜负教主的厚爱,保证完成任务。只是,属下如何才能进入皇宫而不受到任何怀疑?” 魔教教主以为聂珂华已经被他说动,心中暗喜,哈哈大笑道:“珂华,难道你忘了你的身世了,论起来,你应该是小皇帝的表姐呢,眼下皇宫之中缺少绝色,只要你回到科尔沁草原,以天魔千欲功控制住你的父汗,让他派人将你送入皇宫即可。以你的美貌,再加上天魔千欲功,小皇帝必然会被你迷倒,只要你能够使得他再无凌云壮志,疏于政事,便是完成本座交代的命令。” 聂珂华道:“是,教主,属下今日便离开昆明前往科尔沁草原。” 当年魔教教主为了劝说董鄂进宫,可谓是费了多般口舌,威逼利诱,苦口婆心,足足忙活了五六天的时间,才算是勉强将董鄂送入了宫中,而对于聂珂华却是仅仅费了一番口舌,便已经将其说动,心中大喜,急忙说道:“这倒不用这么急,你先休整数日,调整好心态,然后再回科尔沁草原。” 聂珂华点了点头道:“是,教主还有什么吩咐?” 魔教教主挥了挥手道:“没有了,你下去吧,记住要和总坛保持联系。” 聂珂华道:“是,属下告退。” 出了这个据点之后,聂珂华几乎忍不住要仰天长啸一声,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兴奋。只要再次回到京城,自己就可以完完全全成为公子的女人了,想到这里,聂珂华一路之上犹如出谷黄莺般,脚步轻快,心情愉悦。 聂珂华的心情太高兴了,是以根本没料到她的身后有一个人在无声无息地跟踪着她,不是旁人,正是胡逸之。 胡逸之因为聂珂华对柳飞鹰之事极为关心,加之猜到昨日在三妙庵前与陈圆圆私会的男人正是柳飞鹰,是以他猜测陈圆圆和聂珂华跟柳飞鹰之间必然有着什么联系,甚至于有对圣教不利之事。所以,当胡逸之出了这个据点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躲在了暗处,他想看看聂璇华待会儿会不会去找柳飞鹰回报。 聂珂华当然不知道胡逸之正跟在她的身后,她心中想的正是要将今天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洪天啸,她也知道洪天啸此刻就在三妙庵中,而且她也想知道洪天啸三妙庵之行的结果到底如何,于是便直奔三妙庵而去。 胡逸之跟在聂珂华的身后,发现她竟然直奔三妙庵而去,知道她必然是找陈圆圆去了,心下奇怪,暗道,难道自己猜错了,聂珂华与柳飞鹰之间并无任何关系。但是,胡逸之忽然想到,如果柳飞鹰与陈圆圆二人有联系,怎会不知今日是教主召集众人开会之日,想必那柳飞鹰此刻就在三妙庵之中。 想到这里,胡逸之忽然觉得心似乎被针狠狠刺了一下,痛得厉害,虽然他从不期望陈圆圆会被自己感动,投入自己的怀抱,而且他也喜欢陈圆圆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从而结束青灯古佛相伴的孤寂生活,但是,男人的自私天性使得他忍不住还是对柳飞鹰产生了浓浓的醋意。即便如此,胡逸之差不多已经算是当时的情圣了,因为他的心中只有男人本能的醋意,却没有丝毫的恨意和嫉妒。 聂珂华虽然走得很快,但毕竟只是走路,而胡逸之心中一动,却是施展轻功,几个跳纵便已经来到三妙庵的院子里。院子里犹如往日一般静悄悄的,胡逸之举目向兰亭望去,发现每日都会在那里念佛的陈圆圆却不见了身影,胡逸之举步过去,但是刚刚迈出脚步,便听到陈圆圆放纵的叫声从那边传来。胡逸之的心猛地一颤,脚步当即止住,双目空洞洞地望着那座兰亭,终于,这个怀揣了近二十年的梦在刹那间破碎了,胡逸之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从体内消失,身体中空荡荡的。 过了好大的一会儿,伴随着陈圆圆的一声长叫,院子里再次恢复了静寂,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圆圆,怎样?要不要再来一次?”胡逸之从来没有见过“柳飞鹰”,自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他。 接着,陈圆圆娇媚的声音随之响起:“公子净欺负人,妾身不来了,妾身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已经泄了十七八次身了,实在是无力承欢了,公子你真是太厉害了。” 直到这句话传入耳中,胡逸之才真真切切地相信,陈圆圆对他而言,却是永远成为了一个旁人,永远是不可能触摸到的天边那道彩虹。接下来,两人谈情说爱的话儿不断传到胡逸之的耳中,但是他的心情烦乱乱的,左耳朵听进去,右耳朵冒出来,越听心情越是烦躁。 不知过了多久,聂珂华的声音响起在了胡逸之的耳边:“胡护法,你怎么不打伞?” 胡逸之这才惊觉过来,发现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雾蒙蒙的,而且还飘起了小雨,自己刚才为心事所困,丝毫没有察觉。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洪天啸的声音:“是珂儿吗?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先稍等着,待我和圆圆穿好衣服。” 第5卷第462节:第三百零一章心魔 聂珂华刚刚来到,自然不知道刚才胡逸之为何呆傻地站在雨中,此刻听了洪天啸的话,大为吃惊。在她的心中,任何时候陈圆圆都是高高在上不可攀越的女神,而她心中的这座女神,竟然在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被自己的男人俘获了,而且连床也已经上过了。 不一会儿,就在胡逸之不知该留还是该走的时候,一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兰亭之中,接着俏脸微红的陈圆圆也从里屋出来,站在洪天啸的身边。 胡逸之原以为那个男人是柳飞鹰,却没想到会是一个英俊不凡的年轻人,胡逸之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被魔教列入黑名单的一些人的画像,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陡然跃入胡逸之的脑海:洪天啸。这三个字刚刚闪过,胡逸之的脑海中突然又冒起了一个念头,柳飞鹰和洪天啸是一个人,当这个念头闪过之后,胡逸之已是脱口而出:“你是洪天啸,也是柳飞鹰?” 其实,早在胡逸之的身影在三妙庵上空飞过还没有落入院子里的时候,洪天啸便已经知道了。本来陈圆圆已经泄了十七次身,几乎无力承欢,但是洪天啸却是故意扰乱胡逸之的心智,所以才又在陈圆圆的身上驰骋一番。胡逸之来到的事情,洪天啸知道,陈圆圆却是丝毫不知,倒不是说她的功力比洪天啸浅多少,只是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洪天啸身上,加之又没有练有神耳通的洪天啸听力好,否则的话,陈圆圆若是知道胡逸之站在院中听着,打死她也不会叫那么大声,也不会陪着洪天啸说出那么多肉麻的话儿。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百胜刀王,果然厉害,阁下不但刀法当世第二,就连心计也是超人一等。” “刀法当世第二。”除了胡逸之之外,陈圆圆和聂珂华听到这句话皆是心下奇怪,不过陈圆圆很快便反应过来,洪天啸必然是认识胡逸之的大哥飞天狐狸胡韵之,陈圆圆当年跟随李自成的时候,自是见识过胡韵之的武功,确实比胡逸之要稍高一筹。 胡逸之听闻此言,便知洪天啸认识自己的大哥,虽然心中醋意不减,但却是敌意大消,点了点头道:“难怪教主会将洪教主视为生平大敌,欲除之而后快,胡某当时很不理解,今日方得答案。”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我与飞天狐狸结拜为兄弟,他既然是小弟的大哥,百胜刀王就是小弟的二哥了,胡二哥,既然咱们兄弟今日有缘在这三妙庵中相见,今日便来个不醉不休,圆圆,你去弄一桌上好的酒菜。” 陈圆圆闻言,白了他一眼道:“公子,这三妙庵原本是佛门清净之地,如何会有酒水?” 洪天啸挠了挠头,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不过,既然圆圆已经还俗,这三妙庵就应该改成三妙阁,这样吧,圆圆去准备一桌斋菜,珂儿去买一坛好酒,别忘了再买几碗过桥酒楼的米线,那可是圆圆最喜欢吃的东西。” 聂珂华和陈圆圆应声而去,洪天啸一摆手对胡逸之说了声:“胡二哥,请。” 胡逸之看着陈圆圆在洪天啸跟前的小女儿姿态,心中感慨万千,在三妙庵中待了十多年,他每天见到的都是陈圆圆一张充满幽怨和冰冷的俏脸,哪里见到她竟然还有如此小女儿的娇态,他看得出陈圆圆的这种娇态不是刻意装出来的,而是那种找到情郎的甜蜜,一时不由惊呆了。直到洪天啸最后这句邀请的话出口,他也惊觉过来,不由老脸一红,暗骂自己怎会如此失态,急忙也道了一声“请”,举步走进兰亭中。 两人刚在石桌旁坐定,陈圆圆便端了一壶茶过来,将两个杯子分别放在二人跟前,为二人倒上茶水,说道:“公子,胡二哥,你们先喝点茶水,斋菜一会儿就来。”说完,便盈盈娆娆离开了。陈圆圆随着洪天啸称呼胡逸之为胡二哥,明显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也暗示着胡逸之知难而退,不要再继续空等。 不知怎么的,胡逸之的心境突然在这一刻大为明快,想象着陈圆圆刚才快乐幸福的模样,心中暗道,自己十多年来每时每刻不就是希望她能够快乐吗,如今她果真得到了快乐,自己怎么反而不快乐了呢?难道自己和那些庸俗的人一样,喜欢一个人就非要将她占有?如果那样的话,或许她今生再也得不到快乐了,眼下这个年轻人无论是武功、志向、人品和相貌无一不在自己之上,确实是她最好的归宿,自己又吃的哪门子醋呢? 想开了这一点,胡逸之心中再也没有任何拘束,当下便举起茶杯,对洪天啸道:“胡某不久前听大哥说起过与一个当今武林中的年轻俊杰结拜为兄弟,胡某素知大哥眼光极高,能够被他称得上是年轻俊杰的自然不是寻常之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只是你我两教乃是对立,胡某今日与洪教主把酒论交,但明日却可能会是生死之敌,不过胡某今日能看到陈姑娘终于有了好的归宿,也算是放下一桩心事。”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胡二哥,魔教共有一仙子、二魔女、三护法和四长老,以及五方使者和六大暗使,如今叛教者已占半数,珂华、圆圆、董鄂、公羊泰、魏无忌、司徒倩和铁凌飞,另外赵南锡、司莫洛、上官云义和四大暗使皆死于我手,司马彪也是伤在我手中,如今魔教中昆明城内的高手除了魔教教主之外,便只有胡二哥一人了。” 胡逸之闻言心头大震,身体也是不由自主抖动了一下,差点拿不住手中茶杯,一杯茶有半数洒在身上,他惊讶地望着洪天啸,心中尽是不可思议。他心中的不可思议有两点,其一,洪天啸杀了赵南锡、司莫洛和四大暗使倒也没什么,但是上官云义的武功胡逸之却是清楚得很,就算是陈圆圆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在圣教中仅仅在教主之下,竟然也被洪天啸杀死了。其二,圣教中竟然有了这么多人的背叛,而教主却是丝毫不知,甚至于一直认为洪天啸已死,如此敌暗我明,日后焉能不败。除此之外,胡逸之更为吃惊的是,洪天啸竟然丝毫不瞒地将这些机密尽数告诉他,看来他今日是有心招揽自己了,有陈圆圆和他两大高手在此,自己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是像那些人一样背叛圣教,第二就是死路一条。 就在这时,陈圆圆恰好端着一托盘菜走过来,胡逸之趁机将茶杯放回桌子上,重新坐好身子,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慌。 陈圆圆一边将托盘放在桌子边角,一盘菜一盘菜地向外端着,一边笑道:“胡二哥,圆圆手艺一般,只能粗炒几个小菜,还望胡二哥不要见笑。”陈圆圆端菜出来的时候,便听到洪天啸的那番话,她明白洪天啸既然敢将这些事情告诉胡逸之,便是绝对有把握将他招揽过来,是以在言语中已经完全将他当作了大伯子哥。 就在这时,空中一道蓝色的飞影闪过,正是聂珂华,一手提着一坛酒,一手拿着一个饭盒,正是昨日陈圆圆到过桥酒楼买米线时所用的那个饭盒。洪天啸哈哈大笑道:“酒菜齐全,你们两个也坐下来吧。” 陈圆圆知道她的这个男人是个奇男儿,不在乎世俗那些规矩,否则的话也不会将自己和阿珂一起收入后宫了,于是也不客气,当下摆了四双碗筷,从聂珂华手中接过酒坛,分别给洪天啸和胡逸之满上一杯酒,然后才拉着聂珂华坐下。 洪天啸端起酒杯,含笑望着有些魂不守舍的胡逸之,说道:“胡二哥,这杯酒就权当是小弟与圆圆的喜酒,二哥可是第一个喝上这杯喜酒的人,圆圆,你也倒上,咱们一起敬胡二哥一杯,感谢这十多年来他的守护之情。” 还没等陈圆圆起身,聂珂华已经抢着站起,捧起酒坛,给陈圆圆倒了一杯。陈圆圆没想到洪天啸也玩这样的花样,俏脸羞得通红,芊芊玉指端起酒杯,樱唇轻启道:“圆圆多谢二哥多年守护之情。” 胡逸之心中暗叹,洪天啸果然厉害,将自己的心思洞察得很透,第一步就通过陈圆圆来拉拢自己,而且将十多年的监视故意说成是守护,以德报怨。胡逸之心头百般滋味,伸手端起酒杯,朝二人举了举,待到二人饮尽杯中酒,这才一饮而尽。 聂珂华急忙又为三人倒上酒,洪天啸微微笑道:“珂儿,咱们的喜酒今日就不喝了,待到回去之后再说。” 聂珂华当即便被羞了个大红脸,倒完酒,赶紧坐下,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哪里敢说一句话。 胡逸之当明白了洪天啸与柳飞鹰是一个人,加之又亲眼目睹了二人的关系,这才对今日聂珂华那般维护柳飞鹰之事恍然大悟,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聂珂华也是洪天啸的女人之一,而且陈圆圆对她们师祖孙二人共侍一夫之事没有丝毫的反对,反倒是笑吟吟地看着聂珂华,心中更是慨叹一番。 洪天啸又端起酒杯,对胡逸之道:“胡二哥,这第二杯酒,小弟要敬你的人品,须知魔教的一仙子、二魔女、三护法、四长老、五方使者和六大暗使之中,抛开圆圆和珂儿她们这些女子不说,其余男人也有十六人之多,而这十六中,唯有二哥一人为人光明磊落,堪称是英雄豪杰,其余司马彪、公羊泰、铁凌飞之流,皆都是小人也。”说完,洪天啸将酒杯放在嘴边,一饮而尽。 待二人喝完之后,聂珂华急忙又为二人满上。洪天啸又一次举起酒杯对胡逸之道:“胡二哥,这第三杯酒,小弟要劝二哥弃暗投明,小弟知道一开始就说这话,二哥必然不会同意,但请二哥喝下此酒,且听小弟后言,若是小弟所说不足以动二哥之心,二哥大可拂袖而去,将小弟刚才之言尽数回报给魔教教主。” 胡逸之见洪天啸果然三杯酒不到,就开始招揽自己,有心不喝这杯酒,却听洪天啸将话说到了那个份上,心中暗道,姑且听他怎么说,如果他果真是满口胡说八道,自己自是要将此事回报给教主,不过在这段时间中,也足够圆圆他们逃离这里了。于是,胡逸之也是一饮而尽,轻轻放下酒杯,心中也想好了,先将陈圆圆、聂珂华、公羊泰和魏无忌四人背叛魔教之事汇报给教主,至于其余消息,则等过几日之后,再向教主禀告,也能够让司徒倩等人有机会脱离魔教,不会因此殒命。不过,胡逸之心中也是十分矛盾,如果他真的这样分批向魔教教主回报,无疑是帮助洪天啸保存实力,为魔教增加大敌。 陈圆圆知道酒过三巡,下面就该是菜过五味了,于是便微笑着对二人道:“公子,胡二哥,别只顾着喝酒,菜就要凉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圆圆说的是,我还是第一次尝到圆圆的手艺呢,来来来,胡二哥,咱们动动筷子,免得一会儿喝醉了浪费了圆圆的一番心意,咱们边吃边谈。” 胡逸之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 于是,二人便放开肚皮大吃一阵,虽然六盘菜中找不到任何的肉末,全都是素菜,但却是美味无比,尤其是因为这是陈圆圆亲手所烧,别有一番滋味。不一会儿功夫,桌上的六盘菜被吃了个底朝天,陈圆圆和聂珂华二女只是稍稍动了几下筷子,其余全都是洪天啸与胡逸之所吃。盘子里没了菜,洪天啸和胡逸之这才齐齐放下筷子,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痛快,没想到圆圆的手艺还这么好,差不多快比上天云了。” 洪天啸和陈圆圆两个时辰云雨的时候,在每一次中间稍歇的空当洪天啸便将自己身边的女人大致给陈圆圆一一介绍,其中自然有两次偷情皆被撞破的何天云。陈圆圆看得出二人似乎意犹未尽,更是没有吃饱,于是便嫣然一笑道:“公子,你和胡二哥慢慢聊着,妾身再去弄几个小菜,珂华,你也来,帮我打打下手。” 洪天啸和胡逸之明白陈圆圆是故意给二人单独说话的空间,即便桌子上的菜还够吃,她也会找一个其它的理由离席的,毕竟有些时候,男人说话的时候,有女人在场是很不方便的事情。 待到二女走后,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胡二哥,小弟有一事不明,还望二哥能够指点。” 胡逸之知道二女走后洪天啸就会开始招揽工作,没想到他突然来个这样一句,微微一愣道:“洪教主客气了,有话请讲。”虽然洪天啸一口一个“胡二哥”,但是胡逸之却是始终称呼洪天啸为“洪教主”,似乎并不想跟他套上关系。 洪天啸问道:“如今满清占据汉人河山,天下汉人是不是应该群起而将之赶出关外?” 胡逸之闻言,摸不清洪天啸究竟想干什么,毕竟在他看来无论是圣教还是神龙教,都是反清的组织,只不过双方的关系犹如刘邦、项羽一般,都想成为天下的主宰,当下便点了点头道:“不错。” 洪天啸又问道:“胡二哥,不知你对贵教教主了解多少?” 胡逸之一愣,没想到洪天啸的两个问题之间竟然是风马牛不相及,而且第二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怎么考虑过,古时候人的忠诚之心本能地使得他无条件地按照教主的命令做事,是以他并不想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于是微微一皱眉道:“洪教主,这个问题与今日你我的谈话似乎毫无关系,本教教主如何,胡某不敢妄加评断。” 洪天啸似乎对胡逸之的反应在意料之中,闻言微微一笑道:“哦,怪小弟,是小弟表述得不太清楚,小弟的意思是胡二哥觉得近年来贵教教主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什么让二哥很困惑和不解的地方呢?” 对魔教之中任何一个本心正直的人问出这个问题,都会问到他的心坎里,邵玉珠、聂珂华、司徒倩和陈圆圆如此,胡逸之也是如此。只是胡逸之闻言之后并未陷入沉思之中,因为他早就对魔教教主的一些命令不太理解,何须现在再去闷头思考,是以只是心中一动,暗道,看来洪天啸必然知道了什么,否则,何出此问,于是胡逸之问道:“洪教主可是发现了什么?” 胡逸之不是美女,洪天啸自是不用故意设置悬念逗他,便点了点头道:“正是,小弟与贵教教主打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百般调查之下,终于获悉了他的身份,当时小弟猜到这一点的时候也是震惊万分。” 第5卷第463节:第三百零二章楚玉凤的绝望1 胡逸之知道像洪天啸这样的人是不会随便胡说的,心下也好奇起来,其实,近两年来,他也想暗中调查教主的身份,奈何他不能离开三妙庵,一是魔教教主不准,二是他也不愿离开,是以这件事情就此耽误下来,于是便问道:“还请洪教主指点。” 洪天啸微微一笑,用手指在茶杯里沾了沾水,在石桌上写下“贵教教主是满人”七个字。胡逸之一看之下,心头剧震,盯着这七个字,心潮起伏,和陈圆圆一样,似乎以前所有对魔教教主种种行为的不理解,全都在这一刻明白过来。 直到这七个字被风吹干,从桌面上消失,胡逸之才清醒过来,眼神中的震惊仍在。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本来,小弟也以为,神龙教和贵教争霸天下,就像当年朱元璋和张士诚、陈友谅逐鹿中原一般,各凭实力。但是,随着后来对贵教教主的了解,小弟对他的种种行为很是不解,直到半年前,小弟北上科尔沁草原,获悉了铁凌飞的徒弟,也就是科尔沁部落铁合连之子扎和林的阴谋,这才知道武林中竟然还有一个魔教的存在。后来,随着小弟对贵教的越来越深的调查,迷雾也越来越重。” 洪天啸顿了顿,端起那半杯茶水,一饮而尽,继续道:“后来,小弟夜探鳌拜府,这才发现原来鳌拜也是贵教之人,而且,那晚小弟更是听到了一个极为有价值的消息,鳌拜说贵教教主欲将失去的天下重新夺过来。” “把失去的天下重新夺过来?”胡逸之喃喃念了一遍。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胡二哥,如果当时你是小弟,你会如何猜测贵教教主的身份?” 胡逸之沉吟了一会儿,轻轻说道:“崇祯皇帝的子孙。” 洪天啸一愣,见胡逸之并没有猜测李自成,看来飞天狐狸并没有将李自成未死之事告诉胡逸之,由此可以看出,胡逸之并不知他的大哥投靠清廷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们兄弟二人这些年见面必然极少。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崇祯皇帝的后人,这一点小弟也猜到了,不过小弟比二哥多猜了一个人。” “谁?” 洪天啸微微一笑,轻轻吐出三个字:“李自成。” “李自成?”胡逸之闻言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洪天啸,这一刻,他突然发现,在三妙庵的这十多年中,虽然每天都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却是几乎跟江湖失去了联系,洪天啸今日所说的几件大事,他一件也不知道。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对,正是李自成,他还没有死,当年九宫山兵败,大哥为了保住李自成的性命,从部下中找了一个容貌和体态与之极为相似之人,将他的首级割下假意投靠了清兵,清兵这才撤销了包围,李自成趁乱逃走,隐世出家为僧。” 胡逸之心中大震,这些年来,他常常以大哥胡韵之弑主求荣为耻,躲在三妙庵十多年不出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在其中。只不过,他自小由胡韵之抚养成人,对他这个大哥极为尊重,虽然心中不屑他的为人,有心与之断绝关系,却又下不了狠心,仍是每月一封书信地保持联系。如今,他骤然听到自己十多年竟然完全误解了大哥,惊讶、恍然、愧疚、悔恨等种种感觉齐齐涌上心头,骤然站起身来,脸上青筋暴现。这些年来,虽然飞天狐狸每月派亲信定期给胡逸之捎来一封书信,但胡逸之因为不屑飞天狐狸的人格,虽然每信必看,却从不回信,如今突然发觉自己最敬爱的大哥十多年来一直默默无闻地忍受着自己的不屑和冤枉,胡逸之只觉得胸口一股怒气激荡澎湃,好似若是发泄不出来,便会爆体一样。 洪天啸看着胡逸之双眼通红,怒气冲冲,心中着实吃了一惊,这就要出手去点他的穴道。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陈圆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子不可,胡二哥骤生心魔,须得等他将这一口怒气发泄出来,才能出手将他制住,否则的话,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毙命。” 洪天啸知道陈圆圆见识广博,当下不及多想,将右手缩回,飘身后退,站在陈圆圆和聂珂华的跟前,他知道胡逸之武功高强,担心他会伤了二人。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见胡逸之突然仰天一声长啸,接着便见他一掌击在那个石桌之上,石桌上的酒菜登时被那一击之力震出老远,那酒坛恰巧就崩向洪天啸所站之处,被洪天啸一把抄过,递给了身旁的聂珂华。 只见那石桌受了胡逸之这一掌之力,竟然从当中裂成两半,倒在两边。这时,崩向四面的盘子和碗才一一落在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脆耳声音,只是三人谁都没心思去欣赏这清脆的音乐,三人六目齐齐向胡逸之看去。 胡逸之依然瞪着赤红的双眼,喘着粗重的鼻息,好似一头被激发起无穷战意的斗牛,四下寻找着发泄目标。洪天啸轻声问陈圆圆道:“圆圆,胡二哥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我觉得刚才并没有那一句话说得不对呀?” 陈圆圆和聂珂华端着菜走进来的时候,正好胡逸之站起身来,而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陈圆圆并没有听到一句,是以,虽然她见识广博,如何能知道胡逸之为何会突然间陷入癫狂的状态,只得摇了摇头道:“妾身也不知道,不过胡二哥打出那一掌之后,似乎情况好了一些,这倒使得妾身想到一个办法。” 洪天啸何等聪明,怎会听不出陈圆圆所说的这个办法是什么,于是便道:“好,就让我领教领教百胜刀王手中没有刀的时候武功有多高。”说完,洪天啸扑身向前,挥拳向胡逸之击去,正是丐帮绝技降龙十八掌。 胡逸之心魔陡生,心中怒火正无处发泄,眼见一个人影带着一股强烈的掌风□□,正合心意,急忙挥拳与之战在一起。胡逸之之所以会有百胜刀王这个绰号,不用问也知道是他用刀的时候从未败过,但是其刀法之外的武功,却是没有人知道的,但是洪天啸这一次却是领略到了,胡逸之施展的拳法竟然只比胡家刀法差一点而已,也绝对是堪称绝世武功。 兔起鹘落,你来我往,片刻间二人已经打斗了五十回合,却是个不胜不败之局,胡逸之骤逢高手,虽然意识不是很清楚,但战意却是极其浓厚,越战越勇。 四人当中,要数聂珂华的内力最弱,根本看不到二人的招式,只看到两条人影飞来飞去,耳边听到“砰砰”的声响,不由担心地问陈圆圆道:“师祖,胡护法本就是武功高强,如今又是心智迷失,公子会不会有危险?” 陈圆圆看得出洪天啸并没有使出全力,而胡逸之却全力以赴却是丝毫奈何不得他,是以心中并无任何担心,只是猜不出为何洪天啸仅仅二十多岁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闻言转首看着聂珂华一脸担忧之色,微微一笑道:“放心,公子的武功是我生平所见过的最高的,不会有事的。” 聂珂华闻言,虽然也放下心来,但脸上的担忧之色仍是不减。陈圆圆见了,童心忽起,不由取笑她道:“就在几日前,我还为教主即将给你分派任务而担心,谁料到咱们圣教的仙子早已经下了凡尘,我是空担心一场了。” 聂珂华闻言,俏脸一红,双手搂着陈圆圆的右臂,轻轻摇着,不依不饶道:“珂华不来了,师祖您净取笑人家,其实,若是说认识的话,公子认识师祖得比认识珂华的时间还要早许多呢。” 陈圆圆闻言不由笑骂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满口胡说八道,我与公子相识不过是第二日,公子怎么会很早就认识我了?”话刚说话,陈圆圆忽然想起自己虽然与他相识是第二日,但却已经心甘情愿成为了她的女人,速度之快根本无法想象,更是在两个时辰的时间里经历了十多次的云雨,陈圆圆忽又想起洪天啸□□的威猛,俏脸不由一红,心跳也加速起来。 聂珂华却是没有发现陈圆圆的异样,将琼首轻轻靠在陈圆圆的肩膀上,目光却依然望向自己根本看不清谁是谁的那团身影,吃吃笑道:“师祖,其实我也是听妹妹说的,公子好像在一年前出道的时候,便已经立下誓言,一定要把师祖追到手,好像除了师祖之外,师父和大明的长平公主也在公子的算计之中呢。” “你师父?”陈圆圆闻言微微一惊,但随即便释然,既然洪天啸能够将目标瞄向自己,又怎会不瞄向姿色丝毫不再自己之下的董鄂呢,陈圆圆脉脉含情地注视着打斗中英武的洪天啸,芳心暗道:“公子,看来你是上天特意派下来拯救我们这些孤苦的女子的,妾身若非是遇到了你,只怕今生都不会再体会到快乐是什么滋味,更是永远体会不到那云雨的销魂滋味。” 陈圆圆对聂珂华道:“珂华,公子是世上少有的奇男子,既然他也将目标瞄向了你师父,咱们自然要努力促成此事。日后你师父那里,咱们一起做工作,这样一来,咱们三人便可以一起侍奉在公子的身边了。” 聂珂华听陈圆圆主动说起此事,自是大喜,抬起头来满脸笑容对陈圆圆道:“太好了,师祖,如果师父能够同意的话,珂华所有的亲人便全都在公子的身边了,珂华岂不是成了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陈圆圆听洪天啸说过聂珂华满家都是他的女人,看着聂珂华一脸幸福的笑容,心中也是一阵高兴,忽又想起阿珂,暗道,自己满家的女人岂非也都是他的女人,只不过珂华一家的女人都已经接受并喜欢上了这种现实,但是阿珂会不会接受母女共侍一夫的尴尬局面。想到这里,陈圆圆心中又起了莫名的担心,如果为了女儿,她绝对会舍弃自己的幸福,但是却是不能从心底将洪天啸忘掉,若是不顾女儿,她又觉得今生欠阿珂已经太多,不能再做下任何让她伤心之事了。 就在聂珂华满心幸福、陈圆圆满心矛盾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场中激斗的两人突然彻底分开。就在二女惊闻响声放下心事向场中看去的时候,只觉得跟前人影一晃,却是洪天啸依然背对着她们站立着。看到洪天啸安然无恙,二女皆放下心来,忽又听到对面传来“砰”的响声,二女急忙再向对面看去,却看到胡逸之的身形重重跌落在五丈远的地方,落地之后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随即便昏死过去。 洪天啸见胡逸之昏死过去,急忙一个纵身,来到他的跟前,蹲下身子,伸手在他胸前疾点数下。二女急忙也来到洪天啸的身后,见胡逸之被洪天啸点了几处要穴之后,突然粗喘一下,竟然幽幽转醒过来。 胡逸之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突然大哭起来,而且哭得一塌糊涂,口中不住喊着“大哥,我真是混蛋”之类的自责话语。洪天啸初始不知道胡逸之心魔陡生的原因,在听了这几句自责的话之后,全然明白过来。 洪天啸陡然大喝一声道:“胡逸之,胡大哥是个真英雄,你却是个懦夫。” 胡逸之似乎被突来的这一声大喝吓住,哭声顿止,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洪天啸。 洪天啸站起身来,依然是一脸素容,沉声道:“胡二哥,要知大哥当年定下此计,便是下定决心要受到天下人的指责和唾骂,而你是大哥的亲兄弟,理应明白以大哥的人品万万不会做这种弑主求荣之事,但是你却懦弱地接受了并非亲眼所见的传言。既然此事已经发生,纵使你痛苦百次,哪怕是挥刀自刎,又能对胡大哥有什么帮助呢?李自成虽然兵败,但其余部散于诸处,若能将之召集在一起,对反清大事极为有助,而能够将这些人重新聚集起来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李自成。所以,小弟下一步的计划,就是要找到李自成,请他出山,只要他能够再次出山,大哥的冤屈自然会得以昭雪,胡二哥,这才是眼下咱们兄弟该做之事,而不是一昧地痛哭和自责。” 洪天啸的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般让胡逸之陡然清醒过来,急忙站起身来,对洪天啸神鞠一躬道:“多谢洪兄弟的金玉良言,为兄真是糊涂透顶,洪兄弟说的不错,为大哥昭雪才是当前的紧要之事。” 洪天啸见胡逸之清醒过来,大喜道:“兄弟我正愁人手不够,二哥若能助我,不但大哥的冤屈得以昭雪,反清大事亦是可成也。” 胡逸之双拳一抱,一脸素容道:“兄弟,二哥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从今天开始,我胡逸之完全听命于兄弟的调遣,若为此言,天诛地灭。” 洪天啸身边正缺少胡逸之这样武功既高,心计又深的人相助,今日一下子得了他和陈圆圆二人,心中不由大喜,一把握住胡逸之的双手道:“二哥如此信任小弟,小弟也对天发誓,今生若是有负胡大哥和胡二哥,天人共弃。” 成功策反了胡逸之,魔教在昆明的高手也只剩下魔教教主和司马彪二人了,如今真吴三桂复出,假吴三桂被关入暗牢之中,昆明城的事情也算是解决得差不多了,洪天啸便将目光对准了魔教在福建的总坛。 且说魔教教主运功为司马彪治好了大手印的伤势,司马彪清醒之后,脑海中不知怎么便多了一幅画面,昌齐大喇嘛跟一个六旬左右的老喇嘛来到昆明,自己恰好遇到他们,便要将他们领到总坛面见教主。却不想那个老喇嘛突然出手,以大手印手法暗算了自己,好在自己反应奇快,借着那一掌之势逃之夭夭。当然,对于昨天下午实际发生的事情,司马彪也是记得清清楚楚,不过他是万万不敢将昨天的真实情况告诉魔教教主的,毕竟司徒倩犯有擅离职守之罪,而他司马彪也犯下了意图夺仙子处子之身的死罪,尤其是在当下魔教教主准备让聂珂华入宫迷惑康熙的时候。 第5卷第464节:第三百零二章楚玉凤的绝望2 魔教教主听完司马彪的一番无懈可击的谎言之后,内心反倒是平静下来,他开始谋算起当前的形势来。密宗门在清凉寺之战失利后,五世□□派去的四五千喇嘛几乎全军覆没,桑结大喇嘛和巴颜大喇嘛也命丧于那一战,西藏密宗门元气大伤,是以魔教教主不再将之放在地位平等的盟友位置上,开始对密宗门下起命令来。所以,魔教教主认为,这便是使得西藏密宗门背叛同盟的原因,只是他没想到密宗门竟然还有隐世的高手,从打伤司马彪的那一掌来看,此人的功力仅在他之下。不能成为盟友就只能是敌人,而且这个“敌人”已经向自己发起了进攻,魔教教主岂会在起事的时候,容许背后有这样一个黑手捣乱,所以,经过一番考虑,魔教教主决定先灭掉密宗门。 本来,魔教教主准备在这次会盟之后,便开始举事,如此一来,他不得不将举事的时间再退后两三个月。正是魔教教主这一次的判断失误,给洪天啸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使得他能够将魔教二十三分坛主一一搞定,更是南下台湾,俘获了董鄂的芳心。 与此同时,吴三桂也加速着权力的集中,不愧是当世枭雄,短短两天的时间就轻易地便从假吴三桂的口中获悉了所有的情报,更是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平西王府再次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吴三桂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将那些魔教的弟子除去,毕竟那些小喽啰翻不了大浪。 平西王府的事搞定之后,云南这边便再也没有什么大事了,只不过吴三桂牵挂吴应熊的伤势,多次恳求洪天啸让吴应熊回府养伤。在洪天啸的大事之中,吴三桂占了很重要的角色,是以他也不想让吴三桂太过难堪,在装模作样向建宁公主一番恳请之后,便将吴应熊放归平西王府中。 因为出现了吴应熊受伤之事,建宁公主与之的婚期便暂时被搁浅起来,一切都等到吴应熊伤好了之后再定。当然,当日参与此事的人都知道吴应熊其实已经变成了太监,是以除了御前侍卫之外,吴三桂趁机将安阜园以及吴应熊带去的平西王府护卫尽数杀死,除去了不少魔教的暗线,事后,魔教教主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换做他是吴三桂,他也会这么做的。 搞定了陈圆圆,洪天啸便将目光瞄向了广西分坛楚玉凤、福建分坛杜丽娟、扬州分坛索清秋和江苏分坛上官雪儿,毕竟距离当初与假吴三桂定下的大婚时间还有二十天,如果再以吴应熊伤势还未痊愈的理由,可以再将婚事后推半个月。现在对于洪天啸来讲,时间是最宝贵的,他不可能将这近四十天的时间浪费掉,所以才决定兵分两路,他带着司徒倩到广西、福建、扬州和江苏四个分坛,九公主、苏荃带着聂珂华前往其他分坛,先以生死夺命丸控制那十三个贪生怕死或者有家庭拖累的魔教分坛主,最后那三个硬骨头的在适当的时机将之杀掉。 根据距离的远近,第一站是广西,第二站是福建,第三站是扬州,最后一站是江苏,然后便返回云南,以洪天啸算来,待到二人回到云南的时候,差不多也该是回京的时候了,至于建宁公主,洪天啸当然不会将之再带回皇宫,否则的话,说不定康熙会使出什么手段要了她的身子呢,当然也不会将她留在云南,毕竟这里也不太安全,是以洪府便是最好的去处。 司徒倩能够和心上人有几乎一个多月的独处时间,自是大喜之极,而且就在他们二人动身的前一天,药王谷的解药也到了孜怀兰的手中。当天,司徒倩便恢复了一身的功力,心情的欢愉自是无以言表。 不过,司徒倩对于洪天啸去广西的事情很不理解,不过她也不敢拂了洪天啸的意思,只是在前往广西的路上显得有点心情不快。洪天啸见司徒倩本来心情大好,但是在出了昆明城之后就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于是在第一天晚上住宿后,将司徒倩十数次送到了快乐的巅峰,这小丫头的心情才算是好了许多。 一番云雨之后,司徒倩稍稍不快的心才有所回转,但是她仍是对于洪天啸准备收楚玉凤的事情想不明白,忍不住问洪天啸道:“公子,楚玉凤和宇文仙月都是水性杨花之人,在魔教中声名狼藉,而且她们二人后来成为不戒和尚的专宠玩物,公子不嫌她们的身子脏,妾身等还嫌她们脏呢。” 洪天啸闻言,这才明白为何司徒倩一路之上闷闷不乐了,于是哈哈大笑道:“我的倩儿是不是吃醋了?” 司徒倩娇声□□道:“哪有?倩儿怎么会吃醋呢,不然也不会帮助公子去设计倩儿的几个闺中好友了,只是倩儿觉得楚玉凤和宇文仙月不是什么好人,若是她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岂不是坏了公子的大事了。” 洪天啸道:“那以倩儿之意,我是不是应该将楚玉凤和宇文仙月抓住杀了?” 司徒倩抬起头,将下巴放在洪天啸的胸口,小嘴一撅道:“那倒不是,公子给她们吃一颗生死夺命丸就行了。” 洪天啸伸手在司徒倩的美丽琼鼻上捏了捏,笑道:“倩儿,任何一个女子如果常年不能行云雨之事,都会忍受不了寂寞的,邱二娘想必你认识吧,她应该不是随意放荡的人,却也忍受不了寂寞,曾找过两个魔教弟子发泄。你能接受邱二娘,为何不能接受楚玉凤和宇文仙月呢?倩儿,你再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从今天开始,我离开你五年,这五年的时间你会不会感到寂寞?” “五年?”司徒倩闻言,美眸中闪过一丝恐慌,急忙将洪天啸搂得紧紧的,急声说道,“公子,别说五年,就是让倩儿离开公子一天,倩儿都会想公子想得发疯的,不过倩儿可以发誓,倩儿永远都不会做对不起公子的事。” 洪天啸轻轻拍了拍司徒倩白嫩柔滑的背部,轻声道:“傻丫头,我只是说说而已,干嘛那么紧张?以我的猜测,楚玉凤和宇文仙月之所以如此声名狼藉,必然不是因为她们二人确实就是荡妇淫娃,定然是有很多人垂涎她们的美色,而她们却对之不屑一顾,所以才故意四处造谣,邱二娘在魔教中不也是同样声名狼藉吗?但实际情况又是怎样的呢,想必你比我还要了解吧。” 司徒倩想想,确实也是,邱二娘在魔教中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地,但她和邵玉珠却知道邱二娘的为人并非外面传言那般八零电子书,于是便不再言语,再次将下巴放在洪天啸的胸口上,却突然感觉到洪天啸一把抓在了自己的胸前,耳边传来洪天啸的笑声:“倩儿,要不要再来一次?” 在被洪天啸俘获芳心之前,司徒倩绝对称得上是魔教第一贞洁烈女,否则的话,也不会因为被洪天啸摸了几把胸脯而要横刀自刎了,但是,在被洪天啸俘虏了芳心之后,在洪天啸的□□,她又绝对称得上是一个荡妇淫娃,很多诸女不情愿做的羞人姿势,司徒倩都是极为乐意,而且,她承受云雨的能力要比洪天啸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强,方怡、阿琪等皆不能与之比。方才一场大战,司徒倩足足达到快乐巅峰十数次,若是换成其她诸女,早已经是无力承欢了,但是在经过一炷香的休息之后,司徒倩的身体几乎又恢复到初始状态,接到洪天啸的再一次邀请,伊人大喜,急忙一个翻身坐在洪天啸的身上,娇声道:“公子,这次就让倩儿在上面侍候公子吧。” 房间中再次春潮一片,而且司徒倩的叫声传遍了客栈的角角落落,就连那已经熟睡的猫儿也忍不住跳起身来,几个跳跃不见,寻找发情的母猫去了。 广西就在云南的东面,二人一路快马,也只是用了两天的功夫。因为有司徒倩跟着,所以洪天啸到了广西之后,并没有与负责广西、广东和福建三地事务的黄龙门掌门使何天行联系,而是直接找到一个客栈住下,待到天黑之后再到广西分坛中夜探一番。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何况又是对此道需求极为旺盛的二人,能发生什么事情,是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二人便赤裸着身体纠缠到了□□。因为是白天,司徒倩便将自己的随身巾帕塞入口中,以免声音太大而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这一番大战下来,加上中场休息的时间,竟然用去了三个时辰,当二人缠绵着穿衣起床之后,发现竟然已经是亥时二刻。洪天啸喊了小二,让他弄了几个特色小菜和一壶小酒,端进房间,早已饥饿的二人当下便一番大吃起来,其间自然有嘴对嘴互相喂菜的香艳镜头,在此不再多表。 酒足饭饱之后,二人便开始换夜行衣,所谓饱暖思淫欲一点不错,二人在换衣的过程中,你帮我,我帮你,终于又一次浑身赤裸着滚到了□□,拉开了又一番战争的序幕。不过好在二人知道还有要事去办,是以洪天啸将司徒倩送入云端七八次之后,二人便再次起床,这一次二人都是老老实实各穿各的衣服,唯恐互相帮助的时候,会再一次帮到□□,误了今晚之事。 洪天啸历经美色无数,却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司徒倩这样持久地与洪天啸行云雨之事,是以他对司徒倩也是爱煞到了极点,虽然司徒倩跟洪天啸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天,但是在洪天啸的心中她的地位足以与方怡相提并论。 两人出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三刻,大街上已经找不见一个行人,只有偶尔几条街道有更夫的身影出现,不过二人的身影太快了,更夫只感觉到身前一阵劲风吹过,当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并无任何异常。 广西分坛的总舵就在城内第一富豪梁玉山的府中,梁玉山是当地有名的富豪,而且为人仗义,从不欺压良民,是以在老百姓心中口碑甚好,加之其以重金打通官府,受之以保护,在整个广西倒也是无人敢惹,以这里作为分坛总舵地址倒也是一绝,有此可见楚玉凤此人并不简单。 因为讨厌楚玉凤的为人,司徒倩从未来过广西分坛,也只是知道分坛位置所在,却是从来没有去过,毕竟这里属于南方,是南方使者铁鹰沈木公的管辖范围。是以,二人来到梁玉山府邸的时候,很是小心,唯恐惊动了不知隐身在何处的暗哨。 不过,洪天啸有神耳通的绝技,能够清晰地听清那些暗哨的呼吸,是以二人轻易地绕过了外围的十多个暗哨。虽然人到了梁玉山的内府,但洪天啸仍是暗暗佩服魔教的隐秘,要知洪天啸这一路只不过是梁府的一角,便已是十多个暗哨,那么整个梁府外围岂非要有一二百个暗哨,虽然这些暗哨全都是二流高手,但毕竟太多了,若非洪天啸有神耳通的绝技,纵使以他的轻功来讲,也难保不会被他们发现。 来到内府之中,洪天啸运起神耳通,仔细听了良久,才确定这里并无任何的暗哨。于是,洪天啸才放下心来,拉着司徒倩的手向其中一个亮灯之处飞身而去。还有十丈远的地方,洪天啸便听到了屋中里一男一女的对话。 那女子的声音极为愤怒:“不戒和尚,你是西方使者,这里是广西分坛,并不归属你管,还请你自重,眼下夜已深,请你出去,否则的话,我要喊人了。” 不戒和尚嘿嘿笑道:“玉凤,眼下整个圣教的人都知道你和宇文仙月已经是洒家的人了,就连司马彪也不敢再打你们的主意了,是以你和宇文仙月应该多谢洒家才是。洒家这里有一套欢喜神功,与双修□□极为相似,其不但能够使得男女双方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更是有助于内力修为。” 楚玉凤大怒道:“不戒和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三年前,你和司马彪、司莫洛三人定下奸计,到处造谣,将我和仙月姐姐说成是淫妇娇娃,为的便是想打我二人的主意。你既然有如此奇妙的欢喜神功,就拿着它去找圣教的其她女子去吧,楚玉凤并不稀罕。” 不戒和尚又一声奸笑道:“楚玉凤,你以为自己是司徒倩或沐玉莲那样的冰清玉女,哼,老实告诉你,你的事情洒家都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去年之前,常常有一个神秘人物来此找你,而且每一次都是晚上来第二天早上走,你们孤男孤女在一起能做什么事情,而且,洒家还怀疑他们并不是一个人,说你是人尽可夫的荡妇淫娃难道还错了,不过洒家不管你以前有过多少男人,只要你从此之后跟洒家一心一意,洒家一定会好生对你的。” 洪天啸听到这里,心中暗道,这不戒和尚的这番话与自己的思想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自己身边的女人在跟了自己的时候也并非个个都是处子之身,但是自从她们跟了自己之后,却都是全心全意。 只听“砰”的一声响,似是楚玉凤拍桌而起,怒喝道:“不戒和尚,你现在就滚出去,若是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戒和尚哈哈大笑道:“楚玉凤,今日洒家这么晚来找你,就是为了想和你成就好事,洒家在你身上已经下了三年的功夫,谁料到不但肉没吃着,就连汤水也是一口未喝,昨日接到司马彪的来信,继杜丽娟之后,司徒倩也被他抢先得手。所以,洒家下了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上了你,然后再去找宇文仙月那婆娘,否则的话,洒家日后在司马彪跟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楚玉凤怒极反笑道:“不戒和尚,别人怕你的九戒刀法,我楚玉凤却是不怕。再说,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并不是你管辖的西方四处分坛,岂容得你在此放肆。” 不戒和尚又是一声哈哈大笑道:“楚玉凤,今日洒家是有备而来,今日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若是你从了洒家,咱们一起修炼那欢喜禅功,不但尽得鱼水之欢,更是对你我功力提升大大有益,否则的话,那被人施暴的滋味可是不太好过。” 楚玉凤闻言,心中暗惊,暗运内力,发现内力竟然全无,大惊失色,俏脸却是丝毫不惊,喝道:“不戒和尚,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第5卷第465节:第三百零三章别样的英雄救美1 不戒和尚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做什么,只不过在我进屋的时候便洒下了无色无味的化功散,刚才我故意拖延时间,便是等着化功散的药力发作,眼下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想必你全身的功力已经不留一丝一毫了。” 楚玉凤大惊,心中暗暗盘算着,自己眼下功力尽失,即便大声喊叫,外院也不可能听到丝毫,更会引得不戒和尚点了自己的穴道,看来今日弄不好真会失身在他的手中,须得与他虚与委蛇一番。 楚玉凤这一刻反倒是冷静下来,盘算着如何能够脱身,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不戒大师,其实玉凤这些年也是孤苦可怜,若是大师能再有些耐心,玉凤真的会被大师的诚心所打动,自此一心一意跟了大师,可是大师却非要用着下三烂的伎俩,玉凤实在伤心呀。” 司徒倩听了,瞅了洪天啸一眼,似乎在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楚玉凤就是这样的荡妇淫娃,刚才还是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现在终于将真心话说了出来。洪天啸见了,微微一笑,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道:“倩儿,眼下楚玉凤已经受制于不戒和尚,如果她依然如刚才般反抗,只怕不戒和尚刚才就已经上前点了她的穴道来个霸王硬上弓了,她现在虚与委蛇,不过是想拖延点时间,看看是否还有变数?” 不戒和尚见楚玉凤现在的态度与刚才判若两人,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不是真心话。不戒和尚身怀欢喜禅功的绝技已久,却是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陪练之人,因为修炼这种禅功,最首要的一点便是男女双方须得主动才行。说起来,魔教中的女弟子数量不少,但是内力深厚者却是不多,除去内力最为深厚的陈圆圆和董鄂,以及教主严厉叮嘱不得动其主意的聂珂华之外,便只有司徒倩、沐玉莲以及七个女分坛主。因为,若想使得欢喜禅功发挥最大的效用,男女双方的内力越深厚越好,否则的话,受益便微不足道,反而有可能将此奇功功法泄露出去的风险,是以不戒和尚与只想得到这些美女身体的司马彪、司莫洛不一样,他需要的还有这个美女的芳心。 当司马彪霸占杜丽娟的身子,并将之玩腻后抛弃,不戒和尚认为已经失去处子之身的杜丽娟的抵抗情绪必是要比其余众女要小很多。所以,他便千里迢迢来到福建,却被满心怒火的杜丽娟骂了个狗血喷头,若是那个女副分坛主拉着,只怕杜丽娟当即便与不戒和尚打了起来。不戒和尚经历了数次挫折之后,心中大感郁闷,前不久不戒和尚到昆明回报工作的时候,与司马彪一番长谈后,得蒙其启迪,决意先采用手段将之身子霸占,如此她就会全心全意跟了自己,司马彪对付杜丽娟便是如此。 不戒和尚从昆明出来之后,便首先选择了最近的广西分坛,谁料到,楚玉凤对其不冷不热,且时时防备着,使得不戒和尚一个月的时间竟然没有找到任何机会。司马彪得知此事,便给不戒和尚回信的时候,带给他一点化功散,在分坛驿站中五天不出门的不戒和尚这才再次敲开了楚玉凤的门。 楚玉凤见不戒和尚脸上阴晴不定,知道他对自己判若两人的态度转变存有疑心,于是又道:“不戒大师是不是不相信玉凤之言,玉凤相信大师与司马彪非是同路人,只是玉凤若将一生幸福全都交给大师,自是要百般慎重,多方考察,这半个多月来,玉凤对大师故意不冷不热,便是考验大师的耐性,谁料到就在玉凤几乎要下定决心之事,大师却用出了司马彪的伎俩。那司马彪也垂涎玉凤的美色,得知玉凤基本上已经对大师有意,这才故意将化功散送给大师,使得大师永远失去玉凤的芳心,若是玉凤猜得不错的,司马彪现就在门外,一旦大师对玉凤下手,他就会趁机而入。” 三大护法的武功皆在四长老之上,而四长老的武功几乎个个都在五方使者之上,是以论起武功而言,不戒和尚绝对不是司马彪的对手,此刻闻言,不觉脸色一变,转首向房门看了看,显然他是对司马彪也是心有余悸。若是楚玉凤猜得不错的话,只怕自己今日就要为司马彪做嫁衣了,不戒和尚心念百转,一会儿的功夫向房门处看了几次。 楚玉凤心中也是大急,她刚才如此诈不戒和尚,乃是为了拖延时间,不过眼下她还真希望司马彪那张丑脸在这个时候出现。不戒和尚虽然不是司马彪的对手,但也自觉能够坚持百招不败,只要二人能够打起来,离开这个房间,楚玉凤就能够打开机关,钻入密道。在楚玉凤的房间里,有一条直通到城外的密道,是为了万一此处被发现而预设的逃跑通道,只是若是楚玉凤现在转动机关,不戒和尚自然能够跟随而去,是以楚玉凤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不戒和尚能出去看一看,这样她就有足够的时间从密道逃走。 很可惜的是,不戒和尚虽然向房门处看了七八眼之多,却是一直没有出去看一看的意思。楚玉凤的内心也越来越焦急,因为如果司马彪真的在外面的话,他这时候一定会现身的,不戒和尚很快就会发现楚玉凤是想将自己骗出屋去。 不戒和尚嘿嘿笑道:“楚玉凤,洒家差点被你骗了,你这房间之中,定然有一条密道,只要洒家出去那一会儿的功夫,你就能从密道逃走,嘿嘿,可惜呀,洒家并不上你的当,现在洒家也不准备修炼欢喜禅功了,先要了你的身子再说。” 楚玉凤心中突然产生一种绝望,望着一步一步向自己慢慢走来、一脸狞笑的不戒和尚,楚玉凤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助。失去了内力的她,现在连自尽的能力也失去了,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自己最不希望的那种事情的发生。楚玉凤的心中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她心中明白,眼下不戒和尚心中的欲火极强,越是抵抗,遭到的凌辱越重,一动不动或许能够使他对自己兴趣不高,一番兽欲之后就会停手,甚至于以后再也不会来骚扰自己。 屋子里的情形,洪天啸和司徒倩当然听得清清楚楚,甚至于不戒和尚向楚玉凤走出的每一步。司徒倩本来对楚玉凤印象极差,但是在外面听到了整件事情的缘由始末,她觉得自己对楚玉凤误解了,而且她发现楚玉凤目前的情况与自己和聂珂华当日被司马彪制住的时候一样,那种绝望、不甘、痛恨和无奈的滋味是她十多年来感觉最难受的滋味,她突然对楚玉凤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和同情之心。 洪天啸一把拉住准备冲进屋子里救人的司徒倩,在她耳边低声道:“倩儿,先不要冲动,莫要忘了咱们这次前来的目的,若是现在就将楚玉凤救下,下一步该如何?英雄救美须得在最关键的时候,咱们且等一等。” 司徒倩这才抑制住几乎要暴怒的心情,顿住身子,等待不戒和尚下一步的举动,忽然想到当日洪天啸救下她和聂珂华的时候不正是在司马彪的手就要碰到聂珂华的衣衫的时候吗,于是便将樱唇凑到洪天啸的耳边轻声道:“公子真坏,那天你定然也是早早就到了,待到司马彪就要对聂姐姐动手的时候才突然出现的。” 洪天啸的耳朵被司徒倩的小嘴那么轻轻一吹,只觉得舒服之极,突然转过脸来,伸手将司徒倩的头搂住,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小嘴上。司徒倩哪里想到洪天啸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会做这种事情,就在那一呆的时候,香丁被洪天啸的舌头紧紧缠绕住。 不过,洪天啸也知道楚玉凤的危险就在眼前,只是用舌头紧紧缠住司徒倩的香丁狠狠吸吮了几口,随即便将她的琼首放开,望着眼前这张诱人的俏脸,忍不住在她的樱唇上又是一吻,才轻轻问她:“倩儿,你和不戒和尚的武功谁高谁低?” 司徒倩感受到洪天啸对她的迷恋和喜爱,芳心之中甜如蜜,却听洪天啸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微微一愣道:“五方使者中,倩儿的武功是最高的,就连四大长老也不是我的对手。”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过一会儿,当不戒和尚就要得手的时候,咱们两人冲进去,你出手教训一下不戒和尚,我去救人。” 司徒倩自然明白洪天啸的那点心思,不由轻声娇笑道:“公子,今日倩儿助你英雄救美,你怎样感谢倩儿呢?” 洪天啸也轻声笑道:“待会儿我一定把你这个吃人的小妖精喂的饱饱的。” 就在这时,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刺啦”的声响,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不戒和尚将楚玉凤的衣衫撕烂的声音,洪天啸知道这时候是不戒和尚警戒心最低的时候,于是便拉着司徒倩的手,从树上飞下,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二人齐向屋子里看去。 楚玉凤竟然有这不亚于司徒倩的相貌,而且其成熟的风韵更非是司徒倩初为人妇可比,此刻她的衣衫被不戒和尚一把撕烂,浅绿色的肚兜和周围如雪的肌肤完全暴露在不戒和尚的眼前。耗费了三年的时间,猎物即将到手,不戒和尚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绿光来,一把抓住楚玉凤的肚兜猛地一下扯了下来,引得不戒和尚和洪天啸目光不由为之一亮,几乎是同时咽下一口吐沫。 楚玉凤虽然没有抵抗,但本能地将一双玉臂护在胸前,犹如待宰羔羊般的绝色丽人更加刺激着不戒和尚。不过,不戒和尚知道楚玉凤今晚难逃,也不心急,一边开始褪去自己的衣物,一边“嘿嘿”狞笑道:“玉凤,是你自己脱掉裤子呢,还是洒家帮你脱呢?” 楚玉凤一脸惨淡,双眼无神,听了不戒和尚话之后,口中冷冷吐出几个字:“你后退几步,先不要碰我,我自己脱。” 不戒和尚哈哈大笑,果真后退几步,再次威胁道:“对嘛,这才是一支带刺的玫瑰,好,我先不碰你,待你□□了衣服之后,自己到里面的□□躺好,洒家一定温柔地对待你,否则的话,就让你尝一尝被强暴的滋味。” 楚玉凤并不理会他,脸上的惨淡瞬间变成了寒霜,双眼也突然间凌厉冰冷起来,她一边木然地将自己的裤子一件件脱掉,一边冷冷地注视着不戒和尚,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不戒和尚已经被杀了无数次了。 若是换在平时,楚玉凤的这种目光足以让不戒和尚胆战心惊,但是如今楚玉凤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不戒和尚反倒是对楚玉凤的这种愤恨又无奈的目光很得意起来。很快,楚玉凤浑身上下再无丝缕片衣,雪白娇嫩的诱人胴体完全暴露在三人两双色色眼神的眼前,虽然楚玉凤已经三十岁了,但是无论是脸蛋,还是肌肤,还是身材,足以与司徒倩相论高下。 不戒和尚也将浑身的衣物全部□□,上前一步,楚玉凤以为他忍不住要扑上来,急忙怒喝道:“你不要过来,我自己到里面去。” 不戒和尚哈哈大笑道:“放心,洒家的名声虽然不好,但却是言出必行,在你老老实实不玩花样地走到里面的□□躺好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动你的。”说完,不戒和尚突然弯下身子,将楚玉凤的衣衫全部拾起来,“刺啦刺啦”一下子撕得粉碎。 楚玉凤一惊,望着空中飘散着的自己的衣服碎片,恐声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戒和尚嘿嘿笑道:“什么意思?洒家担心你趁着洒家睡着的时候,会偷偷跑出去。” 楚玉凤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道:“跑出去?我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就算我跑出去,身子还不是一样被你玷污了?就算我不跑出去,你也休想准备再侮辱我第二次,我一定要将此事告之教主,请他老人家做主。” 洪天啸听到这里,心中一叹,暗道,这楚玉凤也算是个聪明机智的女中豪杰,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本来不戒和尚还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她这般威胁一番,岂非是将不戒和尚逼上绝路。 果然,不戒和尚闻言,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恶狠狠地对楚玉凤道:“哼,你想将此事回报给教主,我偏不让你如意。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只要我将你从这里带走,藏到我家中的密室之中,让你从此成为洒家的玩物,一生的玩物。” 楚玉凤闻言大惊,花容失色,她也意识到是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使得不戒和尚产生了这个念头,不过要让她被不戒和尚玩弄一次,她还能够接受,但是要让她彻底成为他的玩物,楚玉凤宁死也不答应。 楚玉凤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桌子上的砚台,惊恐地望着不戒和尚,颤声道:“你…你不要过来,你若是敢过来,我…我就死给你看。”这是普通女子在面临淫贼时候的普遍反应,这也能看出楚玉凤心中开始产生了害怕和恐慌。 不戒和尚哈哈大笑道:“楚玉凤,你眼下功力全失,咱们就比一比,究竟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洒家的动作快。洒家能保证,不等你手中的砚台到你的头上,洒家就会将它扔出这间屋子,同时将你搂在怀中。” 楚玉凤知道自己失去功力,不戒和尚绝对能够轻轻松松地做到他所说的,不由神情呆呆地将玉臂放下,“当啷”一声,砚台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楚玉凤突然歇斯底里地一声巨吼:“你是个畜生。” 洪天啸暗叹一声,女人遇到畜生一般的男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无奈,任何的伎俩都会被洞穿得无处可藏,这一声巨吼过后,不戒和尚也担心楚玉凤会再喊出第二声,毕竟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声音会不会飘到外面,谁也说不准。 洪天啸朝司徒倩轻轻说道:“倩儿,咱们动手,我先把楚玉凤抱到屋外,不戒和尚肯定会追出来,你躲在窗下先伏击他一下,一会儿我会帮你对付他。” 洪天啸话音刚落,便将窗户一举,从中钻了过去,转瞬间便已到了楚玉凤的跟前,这个时候不戒和尚刚刚伸出手。洪天啸双手一抱,便将浑身滑溜的玉美人搂在怀里,一个纵身再次跳出了窗外。 第5卷第466节:第三百零三章别样的英雄救美2 洪天啸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加之内功极深,这两下动作着实太快,不戒和尚刚才正处于兴奋和贪婪之状,不曾有任何的防备。待到眼前即将到手的羔羊不翼而飞的时候,不戒和尚心中大怒。但是,不戒和尚随即便清醒过来,毕竟刚才那一道身影之快,并非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足见来人武功之高。 只不过,楚玉凤被救走之后,屋里便只剩下不戒和尚一个人了,而且还是光着身子。无边的恐惧突然泛起在他的心头,不戒和尚本能地将自己的衣物捡起,慌乱地套在自己的身上。穿衣那一会儿的时间也足以让不戒和尚有了思考的空间,强敌就在窗外,今夜之事已不可成,若是还从这个窗户跳出,说不定今夜会命丧于此。于是,不戒和尚当机立断,穿好衣服之后,纵身来到里屋,发现对着里门的位置还有一扇窗户,于是便毫不迟疑地纵身跳了过去。但是,就在不戒和尚的身形刚刚落地的时候,迎面就是一阵掌风□□,不戒和尚慌忙之下,急忙举掌相迎,“噗”的一声,不戒和尚张嘴喷出来一大口鲜血,强劲的掌风使得他将坚实的砖墙撞出了一个大窟窿。 原来,司徒倩伏在窗下准备偷袭不戒和尚,突然听到洪天啸的传音入密,让她去房舍后面伏击。司徒倩没有丝毫的迟疑,当即便施展轻功,来到房舍的后面,刚刚站立,还没来得及到窗下,便看到不戒和尚的身影迎面而来,司徒倩不及多想,运起全身功力,向不戒和尚击去,正好将之重伤。 不戒和尚突遭大敌,弄不清虚实,顾不上伤势,当即与再次扑上来的司徒倩战在一起。这几日的时间,洪天啸有感于司徒倩的天资,便将逍遥门的天山折梅手传授给了她,刚才叮嘱司徒倩偷袭成功之后,用不戒和尚陪练这套天山折折梅手,倒也是战了个旗鼓相当。 那边战得激烈,洪天啸与楚玉凤之间却是香艳得很。楚玉凤最后的伎俩被不戒和尚识破之后,已经完全陷入了绝望之后,只等着不戒和尚的一阵蹂躏和糟蹋,谁料到危急时刻突遭变故,自己竟然被人救走。楚玉凤初始并不知救自己的人是谁,但是她毕竟不是司徒倩这样的雏儿,能够感觉抱着自己的人是一个男人。 正如洪天啸所猜测那般,楚玉凤并不是司徒倩想象中的荡妇淫娃,本来她是秦淮河畔的一个歌姬,在十岁那年得遇一个奇人,教给了她一身的武功,自此她便以歌姬为名,在秦淮河畔为生,直到十年前被人介绍加入了魔教。 楚玉凤加入魔教的时候,还是冰清玉洁之身,而且更是心高气傲,丝毫不在现在的司徒倩之下。在前年的时候,楚玉凤相识了一个书生,他并非是武林中人,却是有着远大的理想和追求,他英俊的外貌和博识的学问将楚玉凤的放心俘虏。只不过,魔教本就有本教女弟子不得嫁给非武林中人的教规,是以楚玉凤与那个书生之间不得不过着偷偷摸摸的激情生活。 那个书生不是武林中人,就少了江湖男儿的血性,虽然他曾经痴迷于楚玉凤的身体,但却是没有勇气带着她远离魔教,进而有可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两个人的矛盾也因此越来越大,终于有一天,那个书生有了新欢,远离楚玉凤而去,而他的那个新欢虽然也算是颇有姿色,但是与楚玉凤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虽然那个书生刻意隐瞒,毕竟他来找楚玉凤的次数越来越少,此事终于被楚玉凤知道。楚玉凤本以为在自己二十八岁的时候能够找到心爱的人,已是苍天的眷顾,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结果。楚玉凤当即便找到了那个书生,当时他正和那个新欢在□□行云雨之事,当他们看到楚玉凤一脸怒容地从天而降,那个书生简直吓呆了,他知道楚玉凤的厉害,只要她想,他和他的新欢绝对能够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上消失。但是,楚玉凤并没有冲动,并没有杀了他们二人,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话:“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简直不是一个男人,我悔不该将清白之身交给你。”说完之后,楚玉凤便流着眼泪离开,只剩下那个书生呆呆傻傻地望着楚玉凤离开的方向,而他的那个新欢则拉着他的胳膊不住地埋怨,说什么误交魔女的话来。 洪天啸怀抱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美人儿,正要大占一把便宜,突然听到从外院飞奔过来不下一百人,于是洪天啸急忙一个纵身,跃入了房中,低头对楚玉凤道:“今夜之事不可外传,眼下你手下的手下已经闻风而来,你赶紧让他们退回去,不然的话,我可保证不了他们会不会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楚玉凤突得灯光,还没来得及挣扎着看清怀抱自己的男人是谁,却听到这样一句威胁的话,当即不敢多想,当即便大声喝道:“你们且退回去,外敌侵扰,本坛主足以应对,各人已经失职,速去坚守岗位,不可懈怠,否则的话,教规处置。” 楚玉凤的话音刚落,洪天啸便听到那些暗哨全都刹住了身形,返身再回到各处。洪天啸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这个楚玉凤果然不是一般人物,这样的境况竟然被她稍稍一句话就给化解了。 洪天啸于是便向怀中的玉人看去,却见楚玉凤也向他看来,四目相对。楚玉凤突然觉得抱着自己的这个英俊男子似曾相识,不过眼下的情形已经容不得她多想,毕竟她是浑身赤裸着被他抱在怀里。楚玉凤挣扎着就要站起身来,但洪天啸哪里容得她如意,更将她紧紧搂住,双唇几乎贴在她脸颊上轻声说道:“玉凤,你不但中了不戒和尚的化功散,而且还中了他的情欲软骨散,越是挣扎,药力发作越快。” 楚玉凤挣扎了一半,听到洪天啸的这句话,当即不敢挣扎,她虽然不知道“情欲软骨散”是什么东西,但是单从名字上就能猜出一二,而且不戒和尚是什么人,他对自己下的药能会是什么好药。 洪天啸和楚玉凤四目相对,虽谈不上含情脉脉,但楚玉凤看着洪天啸却是比看着不戒和尚那个秃驴要强似太多了。洪天啸趁机施展神魂术,在楚玉凤的内心中深深埋上了她已中了情欲软骨散的烙印。 很快,楚玉凤的眼光开始出现迷离,而且略带着情欲,这丝情欲当然不是洪天啸的摄魂术所致,而是从说出“情欲软骨散”这五个字的时候,洪天啸心中大喜,知道今日之事已经成功了一半,接着便开始在楚玉凤的身上尽情施展调情手段。 外面司徒倩和不戒和尚的掌风仍在呼啸,但洪天啸和楚玉凤的双唇却已经结结实实地结合在了一起,而且在楚玉凤的不知不觉中,洪天啸已经抱着楚玉凤来到里间的□□,并滚了上去。 虽然楚玉凤并非是真的中了什么“情欲软骨散”的春药,但是她毕竟也是久旷之身,内心因为“情欲软骨散”而完全放松,而且她也发现搂着自己的男人不是不戒和尚,芳心自然就少了一些拒绝。怀中玉人没有丝毫反抗,使得洪天啸很是忙活,但他却并没有忘记用神耳通听着外面的打斗。 司徒倩武功本就高于不戒和尚,开始的时候因为对天山折梅手的运用还不太熟练,是以与已经受伤的不戒和尚只是打成了一个平手,但是三十招过后,不戒和尚就显得很是吃力了,一是因为他本已受伤,如今伤势渐重,二是司徒倩已经慢慢领悟天山折梅手的真谛了。 本来,以此时的战况,司徒倩已经是稳操胜局,即便杀不了不戒和尚,也绝对能够将之赶跑。但是,洪天啸突然想到这个老淫驴的手中有化功散这样的奇药,担心他下一个还不知道会将目标转向谁呢,于是便轻轻点了楚玉凤的穴道,将她放在□□,跃身来到窗前,运起一阳指,对准正在打斗中的不戒和尚,只见一道白光闪光,接着便是不戒和尚的一声惨叫,却是洪天啸的一阳指洞穿了他小腹下方的“积谷穴”。司徒倩本已占据了上风,战意正浓,突然见到不戒和尚一声惨叫,身体突然向后跌倒,司徒倩一愣,随即明白这是洪天啸暗中出手相助,她正要上前一步一掌结束了不戒和尚的性命却听耳边传来洪天啸的传音:“倩儿,今日不要伤及他的性命,此人日后还有用处。” 司徒倩闻言,便顿住脚步,不戒和尚突然暗袭,正恐慌间,见司徒倩的脚下一缓,当即顾不得疼痛,急忙一个烂驴打滚,滚出一丈开外,不管司徒倩追没追上来,急忙运起轻功向外逃走了。 司徒倩转首一看,窗户上洪天啸的身影已然不见,这才朝不戒和尚逃走的方向恨恨地吐了一口吐沫,一个跃身来到楚玉凤的门前。还没等司徒倩推门而入,便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的女子动情的呢喃声,司徒倩小腹也是一热,心道,公子就是厉害,这么快就将楚玉凤拿下了。 司徒倩推门而入,反身将门闩牢牢插紧,在那销魂的呢喃音乐中一步一步地向里间走去。司徒倩突然觉得自己的双腿好似长途奔跑了千里那样的劳累,每走一步就感觉到双腿发软,虽然只是十几步远,却似走了好久好久。 终于来到里间门口,司徒倩掀开帘子,却见□□两个赤裸的胴体交错在一起,楚玉凤正闭着眼睛享受着,那醉人的呢喃声正是发自她的口中。自从成为洪天啸的女人之后,司徒倩犹如过蜜月一样,每天都与洪天啸胶缠在一起,因为她的承受能力较之诸女都要强,有时候甚至于一天下来会云雨数次,但是,做是做,看是看,而且还是这么近地观看,司徒倩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刚才还是发软,现在却犹如是被灌了铅一样沉,根本再也迈不动一步。 自从初恋破灭之后,楚玉凤心如枯槁,两年来几乎很少走出梁府半步,她也很想放纵自己,以报复那个无用的书生。但是,当她喊来手下一个英俊的魔教弟子,在他跟前缓缓褪去自己的浑身衣物的时候,那个弟子完全呆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艳之极的美女胴体,就在楚玉凤浑身赤裸半躺在□□向那个魔教弟子招手勾引的时候,那个没用的魔教弟子竟然突然受不了诱惑,下体突然原浆喷发,尽数打在裤子上。 楚玉凤没想到自己手下长得最英俊的这个魔教弟子竟是这般的无用,心中的欲火一下子被一盆冷水浇灭。她一脸冰冷地站起身来,在那个魔教弟子的注视下,将自己诱人的胴体再次笼罩在衣物之下,朝那个不知所措的弟子挥了挥手,让他出去。自此之后,楚玉凤想要放纵自己来报复那个书生的心再也没有,不过这件事情却被广西分坛的魔教弟子传了开来,不戒和尚、司马彪、司莫洛等人本就对楚玉凤的美色垂涎三尺,更是趁机造谣,使得她的名声在整个魔教之中变成了一个荡妇淫娃。 若是以前的楚玉凤,自然会大怒之极,先会将本坛中传言此事的弟子抓几个杀掉,然后再到教主跟前告不戒和尚、司马彪、司莫洛等人一状,以求清白,但是心如枯槁的她听到这样的传言之后,只是付之一笑,并不理会,反倒使得众人以为传言无误,是以连聂珂华、司徒倩等人也信了个真。 很快,全身心放松的楚玉凤开始由低到高地呻吟起来,虽然没有司徒倩的那样歇斯底里,却也丝毫不差地传到司徒倩的耳中,司徒倩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浑身上下简直是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楚玉凤久旷之身,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已经泄了七八次身,全身无力地躺在□□。但是,虽然兴奋得太狠了,楚玉凤的神志却是十分清晰,而且她躺在洪天啸的身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中微微有震惊之色,显然她已经认出这个勇猛无比的男人正是曾让教主动用四大长老一起狙杀的神龙教的少教主洪天啸。 洪天啸也是双眼柔情地望着身下的玉人,柔声道:“玉凤,想必你也认出我是谁了,今日你我春风一度虽然因为你中了不戒和尚的春药,但毕竟你已经成了我洪天啸的女人了,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生一世地呵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的委屈。” 楚玉凤闻言,娇躯一震,双眼也有些迷离,这样的话以前那个人也说过,但是后来他却是没有做到,骗走了自己的清白之身,更是骗走了自己的初恋。洪天啸并没有在意楚玉凤的反应,朝几乎已经瘫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司徒倩招了招手道:“倩儿过来,玉凤已经无力承欢了,现在该你了。” 楚玉凤这才发觉屋子里竟然还有一个人,身子也不知哪来一股气力,急忙转首望去,一时惊呆了。虽然她和司徒倩并不熟识,也知道司徒倩不齿她的“作风”,但是她却是对司徒倩知之甚多,知其在圣教中性格是最刚烈的,没想到她早就已经被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俘获了。 听了洪天啸这一句话,司徒倩突然有了力气,站起身来,一边向□□走去,一边开始在楚玉凤惊讶的目光中脱着衣服。洪天啸又低头对楚玉凤道:“玉凤,以后你会慢慢了解我的,我身边有很多的女人,但是她们都很幸福,倩儿也是其中一个。” 这当空儿,司徒倩已经来到床边,上身已经完全赤裸,下体也只剩下了一条亵裤,她一边脱鞋上床,一边对依然惊讶地看着她的楚玉凤娇笑道:“玉凤姐姐,公子是当世唯一的奇男子,她对每一个姐妹都很好,喜新却不厌旧,倩儿也是在数日前才被公子俘获了芳心呢。” 洪天啸含笑将司徒倩搂过,嘿嘿笑道:“倩儿竟然当着玉凤的面编排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玉凤你先歇着,一会儿倩儿若是不行了,你还得上。” 其实,就在两人云雨停歇的时候,楚玉凤便已经知道自己今生再也离不开这个英俊勇猛的男人了,虽然他是圣教的大敌。如今见司徒倩竟然也成了他的女人,楚玉凤自然明白洪天啸今日能够突然将自己救下的巧合了。 第5卷第467节:第三百零四章玉凤浓情1 听着身边传来的司徒倩的蚀骨呢喃声,楚玉凤赶紧闭上了美眸,心潮却是如波涛般澎湃,幸福,难道幸福这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只是,为何他不早两年出现,那样自己就可以将清白之身交给他,而不是现在的残花败柳之身。 一个时辰过去了,司徒倩冲上快乐巅峰足足有十次之多,暂时再无战力,洪天啸便将目标再次转到已经休息了一个时辰的楚玉凤身上,却发现她正痴痴地望着自己,眼角竟然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再向下看去,床单竟然湿了一大片,显然她已经哭了多时。 洪天啸不知楚玉凤为何会这样,急忙将她搂在怀里,发现她丝毫没有反抗,便知其伤心落泪并非是因为自己刚才要了她的身子,于是轻轻将她眼角的泪痕擦去,柔声问道:“玉凤,怎么了,若是你不愿意跟我,我绝对不会勉强的。” 楚玉凤呆了呆,望着洪天啸没有丝毫做作的目光,突然“哇”地一声扑到洪天啸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司徒倩也发现了楚玉凤的异样,勉强坐起身来,扭动着娇躯向洪天啸二人的身边凑去。 司徒倩轻轻抚着楚玉凤的玉肩问道:“玉凤姐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把心事告诉我。” 楚玉凤闻言,哭声渐小,逐渐又变成抽噎,从洪天啸的怀里抬起泪雨梨花般的俏脸,抽噎道:“倩妹,姐姐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太羡慕你了,没能将清白之身交给公子,是姐姐觉得惭愧。” 司徒倩闻言,一阵黯然,她明白一个女人若是不能将清白之身交给她心爱的男人将会是何等的痛苦,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或许她就一时想不开自尽了,当下也不知用什么话来劝楚玉凤。 洪天啸是后世人,对贞洁观自然看得不是太重,而且他的原则是,女人在跟了他之前可以不是处子,或许也可能是青楼□□,但是在跟了他之后却是必须要对他一心一意,不能有任何的背叛,是以他以为楚玉凤突然如此伤心会是什么事情,却原来是这个,于是便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深情说道:“玉凤,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往事,但是我却知道你并非魔教中传言那般,我不需要别的,只要今后你能全心全意跟了我就行。” 楚玉凤闻言,更加伤心,再次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将她的往事尽数讲给了洪天啸。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叹了一口气道:“亏得那个笨蛋是个蠢货,不然的话,我又怎能得到聪明美丽的玉凤的芳心呢,公子我不是一般的市井俗人,我并不在乎你的以前,而是看重你的以后,你可明白?” 楚玉凤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等到洪天啸的这句承诺,闻言娇羞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一双玉臂向洪天啸的脖子后面一环,主动献上自己的香吻,搂着他压在自己的身上,两人的第二轮大战揭开序幕。 待到云雨全歇之后,洪天啸躺在□□左边搂着司徒倩,右边抱着楚玉凤,大享齐人之福,而且更是左右不住扭头,左边亲一个,右边吻一下,好不惬意,二女则是温柔地躺在他的怀中,任由洪天啸施为。 司徒倩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问楚玉凤道:“玉凤姐,宇文仙月的情况是不是跟你一样,也是被那几个老色鬼故意造谣所致?” 楚玉凤何等聪明,刚才便猜出了洪天啸的用意,司徒倩如此一问,更加确定心中猜测,当下便不答司徒倩反问洪天啸道:“看来公子是想将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圣教女分坛主和使者全都收入后宫,若是妾身猜得不错,倩妹是第一个,妾身便是第二个吧?” 不等洪天啸回答,司徒倩便“哧”地一下笑出声来,说道:“姐姐也太小看公子了,太高看妹妹了,若是咱们教中第一个被公子俘获芳心的,却不是咱们几个,却是河南分坛玉珠妹妹手下的俏寡妇邱二娘。”当下,司徒倩便将洪天啸路过郑州时候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楚玉凤这才恍然,同时对司徒倩笑道:“倩妹当时对公子恨之入骨,这才不惜犯下擅离职守之罪,千里追杀公子,却没想到却是杀到公子的怀里了。” 司徒倩含情地看了洪天啸一眼,媚声道:“公子天生是咱们女人的克星,不单是小妹,就连聂珂华姐姐以及飞天魔女陈圆圆前辈也成了公子的女人,而且公子这一趟便是打算将怎么一众姐妹全都收了。” 若说聂珂华成了洪天啸的女人,楚玉凤倒也不怎么吃惊,毕竟有邵玉珠和司徒倩的前例在先,但是陈圆圆的大名她是知道的,而且因为加入魔教比司徒倩早了近十年的缘故,对陈圆圆的往事她也略略知道,是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为吃惊,一脸不信地看着洪天啸。 司徒倩见楚玉凤满脸不信,又道:“姐姐可知公子用了多久将陈前辈的芳心俘获的?” 楚玉凤看着二人的神态,丝毫不像是说谎,当下便深信不疑,闻言想了想道:“陈前辈性格孤傲,加之情感受挫,女儿失踪,说是心如止水绝不为过,而且十多年前便向教主提出退教,虽被之拒绝,却是在三妙庵中带发修行,与退教并无两样,以姐姐猜测,公子俘获陈前辈的芳心怎么着也是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的。” “半年到一年?”司徒倩听了差点尖叫起来,捂着嘴巴笑道,“太长了,姐姐再猜。” “太长了?”楚玉凤本来想着以胡逸之的武功、人品和相貌在陈圆圆跟前守了十几年依然是得不到伊人正面看一眼,她猜了个半年到一年已经是相当短了,却不想司徒倩竟说是太长了,心下暗惊,想了想道,“一个月?” “还长。” “还长?”楚玉凤差点就要喊出来,暗想,你以为陈圆圆真是秦淮名妓呀,一天就能搞到□□,于是便试探着问道,“难道就一天?” 司徒倩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准确来讲,只是两个多时辰。” “两个多时辰?”楚玉凤诧异地看了二人一眼,心中不大相信,想到自己的今日的经历,恍然大悟道,“莫非陈前辈也着了那几个老色鬼的道,恰好被公子所救,所以才将一颗芳心栓在了公子身上?” 洪天啸一掌轻轻拍在楚玉凤的丰臀之上,笑道:“你当我是神仙呀,哪里有英雄救美我就在哪里,何况以圆圆的武功,就算是上官云义在她跟前也讨不了好,更何况三妙庵中还有一个百胜刀王呢。” 楚玉凤闻言,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猜测多么幼稚,当下便伸出右臂将洪天啸的脸扭过来,不依不饶地撒娇道:“公子,说嘛,你是到底怎样将陈前辈的芳心俘获的?” 洪天啸笑道:“说出来也可以,只是你们先看看那里。” 二女顺着洪天啸的手指看去,只见那里又是一柱擎天,司徒倩跟随洪天啸也算有好几天了,早已经适应了,但楚玉凤今晚却是头一遭,心中不由惊呼一声,天哪,这才多久,他竟然又… 还没等她想完,却见司徒倩已经翻身上了洪天啸身上,缓缓坐了下去…… 看着司徒倩在□□如此的癫狂,楚玉凤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平素那个对男人向来是满脸冰霜的玄冰玉女司徒倩吗?楚玉凤似乎明白了,她将琼首轻轻探过去,张开樱唇印在了洪天啸的嘴上。 又一场三人大战下来,两个时辰的时间又悄悄过去了,天色已经开始有些微微发亮。 洪天啸看了看窗外,对二女道:“天色不早了,玉凤,待到早饭后,你来福源客栈三楼十八号房一趟,我和倩妹将会把魔教现在的详细情况告诉你,然后我们二人便离开广西去福建。” 楚玉凤哪里舍得洪天啸,当即便道:“公子,我也去。” “你?”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玉凤,不是我不想带你去,只是你现在还是广西分坛的分坛主,你要替我掌控着这里的力量,待到日后灭了魔教之后,这些人将会全都成为反清的大军。” 楚玉凤笑了笑道:“公子,妾身虽然还不清楚公子与教主之间的事情,但毕竟公子是妾身的男人,妾身自然会站在公子这一方。妾身之所以能够跟随公子前往,自然也有理由,自从妾身两年前情场失意之后,御下的手段也有所改变,经常独自到广西各处视察,究竟路线如何安排,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以这些年他们也习惯了妾身的这种方式,是以妾身就算是一两个月不在分坛中也没有一个人会怀疑的。” 洪天啸想了想笑道:“好吧,估计若是不让你去,你肯定会不依不饶、说我偏心的,不过待到咱们办完事之后,你还得在广西先待着,替我掌控好手下这些人,以为日后大用,玉凤可否明白?” 楚玉凤闻言大喜,当即便点了点头,并主动搂着洪天啸深吻一下,笑道:“玉凤一定听话,不过,若是公子的大业时间过久,可是要经常来广西看看玉凤的,否则的话,玉凤真会疯掉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时间过久?最短半年,最多一年,魔教就会烟消云散。再说了,公子我怎么舍得如花似玉的玉凤儿疯掉呢,不过,我能够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不能和任何男人再有瓜葛,否则的话,咱们的缘分也算是到了。” 楚玉凤以前虽然差点做下错事,好在那个魔教弟子太不中用,否则的话,今日的楚玉凤真的就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淫娃,何况经历了洪天啸的勇猛和柔情,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会让其他男人碰她一手指头的,闻言重重点了点头道:“请公子放心,玉凤既得公子不嫌弃残花败柳之身,今生今世便只属于公子一个人的,玉凤宁死也绝对不会让其他男人碰玉凤一手指的。”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绝对是相信你们,刚才之所以那样警告你们,是因为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忍受,却是唯独不能忍受女人的背叛。好了,时间不早了,玉凤,我和倩儿先回客栈等你,你稍稍收拾之后便到那里找我们。” 当然,穿衣的时候,自然另有一番春光,三人缠缠绵绵,嘻嘻闹闹,竟然用去了半个时辰的时候,三人才算是穿戴完毕。待到洪天啸和司徒倩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亮离开之后,楚玉凤这才又回到床边,看到床单上湿了好几片,脑海里不由想起了昨晚的经过,简直是如在梦中。若非是床单上的那一片片湿块,若非是屋子里弥漫着的荷尔蒙的味道,若非是自己身体经历云雨之后的异样,楚玉凤真不敢相信幸福已经完全降临在她的身上。 一个时辰后,洪天啸和司徒倩、楚玉凤已经纵马在了前往福建的道路上,洪天啸下一个瞄向的目标是杜丽娟,这个被司马彪破了身子又被玩腻后无情抛弃的苦命女子。 杜丽娟的美貌丝毫不在司徒倩、邵玉珠诸女之下,司马彪强行霸占了她之后,杜丽娟也曾想过自尽的念头,每次都为她的副手雪花女戚兰娇所劝。后来,杜丽娟听从了戚兰娇关于女人毕竟是要找一个男人嫁了的的劝告,接纳了司马彪。第一次杜丽娟是被迫的,第二次就是主动的了,但是这一次云雨之后,杜丽娟便提出要司马彪娶她为妻的想法,并要求司马彪从此不得再打教中其她姐妹的主意。杜丽娟之所以决定从了司马彪,也并非是单单是戚兰娇的劝解,她认为反正自己的清白已经坏在了司马彪的手中,自是不能让其她姐妹再重蹈自己的覆辙,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嫁给司马彪,将他看紧点。 第5卷第468节:第三百零四章玉凤浓情2 而司马彪需要的是玩物,而不是一个能够管住他的河东狮吼,是以对杜丽娟的这个要求很是头疼,假装着答应下来,说是选一个黄道吉日,便匆匆走了。杜丽娟也看出司马彪并非是真心答应,是以在司马彪第三次来找杜丽娟要求欢好的时候,杜丽娟当即便拒绝了他,并让他带着自己向教主求婚。司马彪怎会答应,当即便要再次对杜丽娟用强,杜丽娟当日失身于司马彪乃是因为身受重伤,而眼下杜丽娟并未受伤,自然不怕司马彪。虽然司马彪的武功要比杜丽娟高,但是急切之下却也不能将之擒下,而二人的打斗声却将福建分坛的弟子惊来,司马彪眼见不能成事,不由大怒,恨恨离去,临走之前留下一句绝情的话:“杜丽娟,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妇,老子正好玩腻了,日后你也不要再来骚扰老子。” 杜丽娟当初如何失身给司马彪的经过众弟子是丝毫不知,但是他们两相好的事情福建分坛的弟子却是无人不知,众人除了戚兰娇之外,皆不知其中原因,如今听了司马彪的这句话,个个都是将信将疑。自然,这件事情被许多好事之人渲染起来,加之司马彪的故意为之,慢慢成了杜丽娟欲从分坛主升为使者而勾引颇受教主器重的司马彪,结果反为司马彪玩腻后抛弃。 第十天的时候,杜丽娟终于听说了这种谣言,自然气得粉脸煞白,越想越觉得无脸见人,便欲以一根白绫结束自己的性命,恰在这个时候,司徒倩来到福建办事,发现了几乎奄奄一息的杜丽娟,急忙将她救下,好在司徒倩来得及时,杜丽娟算是保住了性命,若是司徒倩再晚来一会儿,杜丽娟必死无疑。后面的事情自是不用多说,前文已有交代,杜丽娟受此刺激之后专抓淫贼,抓之先阉后杀。 洪天啸曾经从苑修屏和孜怀兰处学了一些易容术的简易手法,便将自己易容成一个中年居士,将楚玉凤易容成自己的夫人,而将司徒倩易容成二人的女儿。之所以要这样,自然是因为无论是洪天啸还是柳飞鹰,都早已被魔教教主列为大敌,其画像早就被几乎所有的魔教弟子所熟识。 当到了福州城的时候,是个傍晚时分,三人便先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便下楼要了酒菜,吃喝起来。三人赶了一天路,中午的时候竟然没有找到一家酒馆,只是匆匆吃了一些干粮,是以早就是饿得前心贴后背,酒菜上来之后便是一阵大吃大喝。 就在三人刚刚酒足饭饱准备回房再玩一玩三人同床的游戏的时候,忽然听到隔壁桌子上传来一个轻轻的说话声:“你们知道吧,福州城里这次来了一个采花大盗,已经坏了好几个良家女子的清白了,据说就连官府也极为头痛呢,官差死了不少,却是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另外一个人也是轻声问道:“这事我也听说了,现在整个福州城都是人心惶惶的,家里有美貌女儿或是妻妾的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唯恐哪一天那个采花大盗上了自家的门。记得以前咱们福州城有一个专抓淫贼的女侠,这一次怎地也不见她出来惩恶了?” 第三个人接口道:“前街的更夫张老三曾经有缘见过那个女侠,据他描述,那个女侠生得是花容月貌,简直连皇宫里的妃子也比不了。想必那个女侠也是采花大盗的目标,说不定已经被他摘了花也不一定。” 第一人笑道:“什么连皇宫的妃子也比不了,难道张老三见过皇宫的妃子?那个张老三我知道,今年已经快四十的人,却因为家贫至今还没有说上媳妇,就算是见了跟这里的老板娘差不多的女子他也认为是花容月貌。” 刚才三人来投店的时候,恰好看到那个刚要回家的老板娘,绿豆眼夜叉嘴,一个大大的酒糟鼻子,脸上还有近百个蒙脸砂点,总之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且整个人胖得好似猪八戒的姐姐,是以二女听到那个人的比喻的时候,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好在两张桌子离得还算比较远,加之那三个人都非是武林中人,并没有听到二女的轻声笑,继续向下谈论,刚才第三个人又道:“第一个遭殃的是城东陈员外家的第十三房小妾,第二个遭殃的还是城东陈员外家,却是他的小女儿羞云,第三个是城南李员外家的第七房小妾,最后一个更离谱了,是福建单知府新纳的第五房小妾。” 第二个人叹了一口气道:“那几个小妾被糟蹋了也就罢了,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或者是从青楼里赎身而来,或者是贫苦人家的妻子因忍受不了穷苦而弃夫弃子女的不知廉耻的贱妇,只可惜了那陈员外家的小女儿羞云,好好一个姑娘家就那么被坏了清白,结果第二天因为一时想不开,一根绳子一吊,就那么香消玉殒了。” 第一个人也叹了一口气道:“不错,那采花大盗确实可恶,只是咱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又能如何呢?不过,两位贤弟,以你们看来,今夜这个采花大盗会光临福州城的那一家呢?” 其余两人闻言皆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三人几乎齐声说道:“城西云府家的二女儿云惜雨。” 言毕,那第一个人又叹道:“可惜了,咱们名满福建的第一美人儿,就要遭到采花大盗的毒手了,可惜呀。” 第二个人问道:“两位兄长,你们说为何那采花大盗为何不是第一个对云惜雨下手,却是要等到今日呢?” 两人闻言一愣,谁也答不出究竟是为什么,毕竟他们不是采花大盗,那第一个人道:“或许是采花大盗初来福州城,对这里的情况不太熟悉吧。”说完之后,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说法简直是太弱智,云惜雨是福建第一美女,不要说专门干这一行的采花大盗,就是从外省来此的乞丐也知道云惜雨的大名,于是便又解释道:“嗯,估计是他担心若是第一个对云惜雨下手的话,会失手也不一定。”殊不知,他的这个理由比之第一个理由还要弱智,毕竟福州城来了个采花大盗,无人知道,他的第一个目标反而是最安全的,越往后越是容易被发现。 那人脸色数变,显然也是发觉自己说的这两个理由都很弱智,于是便话锋一转道:“这个还真不好说,为兄我也想不出原因,不知二位贤弟可有什么高见?” 那两人皆是一样,哪里会有什么高见,均是摇了摇头,第二个人想了想道:“此贼行事大反常理,实难让人琢磨,或许这就是他故意设下的局,在陈员外的第十三方小妾和羞云姑娘被采花大盗得手之后,云府之中必然会加强警戒,请来高手助阵,但是采花大盗偏偏第二夜的时候并不光临云府,想来就是想让云府降低警戒,今日小弟听说,那些被请来的高手今日已经有回去的了。” 洪天啸听完,对二女点了点头,三人齐齐回到房间。 刚刚进门,司徒倩便对楚玉凤笑道:“玉凤姐,看来今晚咱们又有事情可做了,那云府正是福建分坛的总舵所在,丽娟姐姐就在那里,若是那采花大盗武功一般也就罢了,若是武功高强,只怕广西分坛的英雄救美之事会再次上演了。” 洪天啸正在弄掉自己的脸上的易容药粉,闻言笑道:“我也发现咱们魔教的美人们怎么都是被淫贼惦记着,看来这些淫贼倒也可爱,全都是为我做嫁衣,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他们一下呢。” 司徒倩也已经将易容药粉弄掉,倾城之貌再次显露出来,闻言笑道:“公子好坏,天下哪有感谢淫贼的。” 洪天啸已经恢复本来面目,一边坐在□□脱自己的衣服,一边对二女招手道:“来,现在不过戌时二刻,时间还早,咱们刚吃过饭,活动活动筋骨,也好准备会一会那个淫贼老兄。” 司徒倩一边向洪天啸走去,一边笑道:“公子既然称淫贼为老兄,看来公子也算是个淫贼了。”话音落的时候,司徒倩已经走到洪天啸跟前,却是只将腰带解了下来。 洪天啸一把将司徒倩搂在怀里,嘿嘿邪笑道:“既然倩儿说我是淫贼,那我今晚就做一次淫贼,待本淫贼如何采了你们这两朵千娇百媚的鲜花的。”说着,洪天啸的右手已经钻进了司徒倩的肚兜里。 司徒倩没有丝毫的羞涩,一边低声娇笑着,一边极为配合地将自己的衣服褪去,以方便洪天啸手口并举。 一番云雨过后,已是一个半时辰过去了,三人起床换上夜行衣,悄悄出了客栈,向城西方向而去,此时较之刚才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正是子时二刻,也正是夜行人活动的最佳时刻。 司徒倩来过这里不止一次,是以对地形极为熟悉,就连云府中的暗哨位置也知之甚详,连洪天啸的神耳通也用不上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云府的内府之中。云府的内府本就是云府女眷所住的地方,在以往的时候,这里是看不到一个男人的,而现在却是不一样,虽然已经是子时二刻,但这里却依然火光冲天,几乎每隔五步远的地方都会有一支熊熊燃烧火把,更有七八个巡逻队约莫百人在内府的各条走廊上来回走来走去。 洪天啸转首对二女笑道:“看样子杜丽娟调了不少魔教弟子过来巡逻,这个采花大盗若是没有司马彪那样的武功,绝对不敢来云府采花的。那个受保护最多的阁楼想来就是云惜雨的闺房,想必杜丽娟就在云惜雨的闺房之中。” 司徒倩朝杜丽娟的闺房瞧去,果然是漆黑一片,于是便点了点头道:“丽娟姐姐房间并没有点灯,想来确实如此,公子,咱们该怎么办?”女人就是这样,再聪明坚强的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前也会变得傻傻的笨笨的。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就这个阵势,就算是我也难保不会被发现,若是我是那个淫贼的话,必然不会冒冒然直闯进来,而是先在四下里放起大火,若是这些人救火,则阁楼的防守必然会减弱许多,那淫贼只需换上一个魔教弟子的衣服便能轻易混进来。若是这些人不去救火,只怕这个云府今晚就保不住了,云惜雨除非愿意被烧死,不然还是要从阁楼中出来的。” 二女闻言,暗称好计,楚玉凤更是笑道:“若是公子肯去做淫贼,只怕天下间还没有采不到花儿。” 洪天啸突然在楚玉凤胸部摸了几把,又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轻笑道:“公子我从不采花,而是躺在□□让花儿来采我。” 二女闻言,皆是俏脸一红,原来,刚才在客栈的时候,楚玉凤见司徒倩坐在洪天啸身上左右前后癫狂的样子,心下羡慕,也模仿起来,结果,两个时辰中,洪天啸便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二女轮番在他身上施为,所以洪天啸才有刚才这句话。 就在二女还要出言反驳的时候,洪天啸突然轻声道:“来了。” 二女自然知道洪天啸所说的来了是指那个淫贼来了,但是二女不但功力不如洪天啸深厚,更没有练过神耳通的绝技,听不到任何的异响,心中皆是暗暗吃惊,楚玉凤更是叹道:“公子的内力好深厚,妾身竟然听不到任何异响。” 洪天啸笑道:“倒也不是我内力深厚,却是我在清凉寺出家的时候曾经击杀了西藏密宗的第一高手桑结大喇嘛,从他的怀里得了一部密宗门秘笈,其中除了密宗绝学大手印之后,还有一项叫做神耳通的本领,可使人的听力增加数倍。” 司徒倩恍然大悟道:“难怪妾身看着那日公子对付司马彪的那套掌法似乎有些印象,却是大手印,据说中了大手印的人若不能得到西藏密宗的独门手法疗伤,十二个时辰后,必死无疑,想来那头老淫龙是必死无疑了。”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未必,听珂儿说,司马彪在第二天巳时二刻的时候找到了魔教教主,他应该有办法治好司马彪的大手印之伤。” 楚玉凤道:“公子,妾身也想学一学神耳通的绝技,如此一样,任何人接近妾身二十丈的时候,妾身就能知道,怎样,公子,你答不答应?” 洪天啸将楚玉凤搂在怀里,在她樱唇上重重吻了一口,轻笑道:“你们都是公子我的心头肉,我当然要教给你们了,而且不单如此,我还会给你们一个‘防淫贼喷雾器’,无论是武功再高的淫贼,遇到这个‘防淫贼喷雾器’也只能阴沟翻船。”当下洪天啸便从怀中掏出两个来,大致讲了一下用途,二女欣喜的将它卡在领口的位置。 司徒倩卡好之后,又轻轻拍了拍它,笑道:“有了这个小东西,从今往后公子只能一个人睡了。”楚玉凤听司徒倩说得有趣,也不觉笑出声来接着道:“倩儿,公子是世上最强的淫贼,防得住防不住还不一定呢。” 洪天啸嘿嘿邪笑道:“这个‘防淫贼喷雾器’对所有的淫贼都有用,唯独对我是没用,别忘了我修炼的内功可是金枪不倒神功,百毒不侵的。” 二女正要再说,却听洪天啸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这个采花大盗围着云府绕了一圈,估计是洒火油的,想来一会儿他就会放火了,一会儿就有好戏瞧了。” 第5卷第469节:第三百零五章福建第一美女 果然,就在洪天啸的话音刚落,却见一道火光,从云府门前左侧十丈远的地方骤然升起,快速地绕着云府伸延开来,犹如一条火龙围着云府转了一个圈。这个采花大盗唯恐弄不起声势来,浇了不少的烧油,火势甚大,整个云府被这一条冲天的火圈团团包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所有人都惊呆了,直到几个喷嚏的功夫后,才听到一声高喊:“走水了,救火呀。”这时,府中众人才乱糟糟地到处瞎撞。 云惜雨阁楼上的一扇窗户打开,从上面跳下来一个矫健的身影,落地之后便高声大喝道:“所有人都不要惊慌,听从我的号令,一队、二队、三队、四队、五队去救火,六队守护在阁楼四周。” 司徒倩眼睛一亮,差点叫出声来,急忙用手指着那个容貌不在自己之下的英姿飒爽的女子对洪天啸轻声道:“公子,那个就是丽娟姐姐。” 在杜丽娟刚刚落地那一刹那,洪天啸的目光便已经盯在了一身黑色劲装的她身上,不但容貌不在司徒倩和楚玉凤之下,身上更有一种与楚玉凤差不多的成熟女人的韵味,身材也是出奇的火爆,果然不负是黑玫瑰之名,而且还是一朵惹火的玫瑰。 果然,在杜丽娟的指挥下,原本慌乱的魔教弟子突然间变得井井有序起来,阁楼四周的魔教弟子突然间去了一小半,只剩下六十多人守在那里,而那些巡逻队也不再到处巡逻,而是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洪天啸对二女说道:“这个杜丽娟确实不简单,如此一来,阁楼四周仍是有不少守卫,防守仍算严密。不过,她的一跃而下也将自己的武功暴露在那采花大盗的跟前,此人必然不敢轻举妄动,接下来定然会还有后着。” 果然,不一会儿功夫,云府的几处房舍也都相继起了大火,火势丝毫不比那条绕府的火环小。杜丽娟看了,心知必是那采花大盗使的调虎离山之计,却并不理睬,依然站在阁楼的窗户口处。 又过了一会儿,府中除了这座阁楼之外,几乎所有的房楼全都着了大火,就连与这个阁楼相邻的一座楼房也着了火。这时,另外一个俏丽的人影来到杜丽娟的身旁劝道:“姐姐,若是再不救火,只怕咱们三人也难以待在这里,而且咱们的据点也很可能被暴露出来。以咱们三人的武功,就算来人是司马彪,也绝对是讨不了好处的。” 杜丽娟沉吟一会儿,点了点头道:“也好,咱们三人就在这里等着,看看那个淫贼究竟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于是,杜丽娟对楼下大喝道:“众弟子听了,你们不必守在这里,赶紧救火。” 楼下的六十多人听了,齐齐应了一声,赶紧分散到各处去救火了。 司徒倩轻声道:“公子,现在云惜雨的阁楼四周再也没有人防守,那个采花大盗必会趁虚而入。” 洪天啸并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倩儿,刚才劝杜丽娟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 司徒倩以为洪天啸又看上了戚兰娇的美貌,不由娇笑道:“公子眼光还真是不错,这个戚兰娇是福建分坛的副分坛主,虽然是副手,但是其武功和美貌丝毫不在丽娟姐姐之下,是她的一大臂膀呢。” 洪天啸听得出司徒倩在介绍戚兰娇的时候,故意将“美貌”二字加重了语气,不由微微一笑道:“倩儿,这个戚兰娇恐怕有些问题。” 司徒倩闻言一愣,似是不太相信洪天啸的话,急忙解释道:“公子,兰娇姐姐跟随丽娟姐姐已经有八年之久,而且丽娟姐姐还是她的救命恩人,两人之间亲如姐妹。公子从未见过她,对她并不了解,怎会断定她有问题呢?”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凭借我的直觉,因为刚才她在劝杜丽娟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和无奈的神色,如果她真的对杜丽娟好的话,这两种眼神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或许这个戚兰娇受了什么人的胁迫也不一定。倩儿,你将戚兰娇的情况大致给我介绍一下。” 司徒倩稍稍理了理思路道:“戚兰娇自从八年前加入圣教之后,便一直跟随着丽娟姐姐,此人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智都超人一等,很得丽娟姐姐的器重,自六年前丽娟姐姐升为福建分坛的分坛主之后,便将她提拔成了副分坛主。三年前的时候,戚兰娇的丈夫去世,留下了一个三岁大小的女儿,这些年戚兰娇为了女儿,终是没有再嫁。”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估计问题可能就出在戚兰娇的女儿身上,她的女儿很有可能被人绑架,对方以此做要挟。” 楚玉凤奇怪道:“公子,对方绑架戚兰娇的女儿为的是让她做什么事情呢?”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对方应该不是一个人,倩儿,你知道戚兰娇的家在什么地方吗?” 司徒倩点了点头道:“知道,就在城南的送离胡同。” 洪天啸对楚玉凤道:“玉凤,你现在这里盯着,我和倩儿到戚兰娇的家里去一趟,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以我的推测,那个采花大盗一时半会儿不会动手,他会等到这场大火之后,所有人的戒心消除的时候才下手的。” 楚玉凤点了点头道:“好,公子,你和倩妹也要小心。” 洪天啸点了点头,带着司徒倩向南边飞驰而去,楚玉凤待到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的时候,才又将注意力转到云惜雨的阁楼上。 两人的轻功都是极为高明,很快就来到了城南的送离胡同,戚兰娇的家就在这个胡同的第三家,两人轻轻来到门前,发现里面竟有灯光,便施展轻功跳了进去。这是一间三间房的小院,正屋两间,偏房一间,其中一间正屋里正亮着灯。 两人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来到窗下,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声音,却听到里面传来两个男人的交谈声。 第一个男人说道:“不戒大师,你说司马长老能不能得手?”二人一听,心中暗惊,没想到洪天啸的猜测果然丝毫不差,戚兰娇的女儿确是被他们绑架,而且竟然是魔教的自己人,更是司马彪和不戒和尚。 当日,聂珂华走了之后,魔教教主便为司马彪运功疗伤,大手印确实厉害,加之洪天啸内力深厚,司马彪耽误了一些时间,魔教教主足足花去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才将司马彪的伤势治好。司马彪复原之后,果然是按照聂珂华的意思,谎称是被西藏密宗的一个老喇嘛所伤,魔教教主深信不疑,先行剿灭密宗门的决心更甚。 司马彪说了谎之后,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唯恐聂珂华向魔教教主告发此事,便急匆匆地向魔教教主讨了个差事,说要打探一下昌齐大喇嘛和那个老喇嘛的行踪,魔教教主不疑有他,当即便同意下来。 司马彪领了命令之后,当然不可能去调查这子虚乌有之事,而是直奔了广西。因为不戒和尚告诉他,楚玉凤防备甚是严密,自己毫无机会下手,司马彪为了促成其事,便给了他一点化功散,并约定楚玉凤为二人共同的玩物。是以,找了个离开云南的机会,司马彪便乔装改扮进入了广西,只是,让他吃惊的是,根据不戒和尚留下的暗号找到了他,不但没有看到其与楚玉凤颠鸾倒凤的香艳场景,看到的却是受了伤的不戒和尚,虽然伤势不是很重,但从此却成了一个身体完整的太监。 司马彪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心下纳闷,却又猜不出伤了不戒和尚的人是谁,却是隐隐约约觉得与打伤自己的那个穿着内衣的蒙面人是同一人,只是洪天啸并没有与不戒和尚动手,否则的话,司马彪必能从大手印的功夫下此定论。不过,即便如此,司马彪也隐隐猜出了什么,暗道,看来此人的目的与我颇有相似,只是每一次都能抢在我前面,看来须得抢在他前面到达福建,不然的话,杜丽娟、戚兰娇和云惜雨三女必为其所得。 常言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司马彪认为合自己与不戒和尚的武功,再加上一个藏身福建的老友,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是闯得的,何惧那人。于是,司马彪给不戒和尚用了药王谷最好的金疮药,日夜赶路终于抢先洪天啸三人两天来到了福建。来到福建的当夜,司马彪便光顾了陈员外家的第十三房小妾和他的小女儿羞云,司马彪曾在福州城住过的时日不算短,是以对城里的美女几乎了如指掌,轻轻松松便得手了,第二夜光顾的是城南李员外家的第七房小妾和单知府新纳的第五房小妾。 司马彪之所以一上来没有对杜丽娟三女下手自然有他的原因,第一是不戒和尚虽然内伤痊愈,但是经过数日的颠簸,外伤并未痊愈,需要两天休息,第二是他希望在这里弄出这几件事情来,能够引得他和不戒和尚共同的仇人前来,第三是他的那个多年老友这两日外出,须得第三日才能回来。不过,晚上虽然光顾了四个美人,但是司马彪白天也没有闲着,趁戚兰娇不在家的时候,杀死那个老仆,绑架了她的女儿。 当戚兰娇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老仆躺在院子里,早已经死去多时,当即心惊,急忙来到屋子里,却发现司马彪正坐在那里喝茶,而女儿不知去想。戚兰娇大惊,以为女儿出了什么意外,正要开口去问,却听司马彪指了指里间道:“你的宝贝女儿安然无恙,只不过被我点了穴道。” 戚兰娇急忙奔入内室,发现女儿果真躺在□□一动不动,双眼紧闭,便急忙将手指放在她的鼻下,果然是气息均匀。戚兰娇试着给女儿解开穴道,却是连用了几种手法也是不行,就在她一身大汗的时候,身后传来司马彪的声音:“别费劲了,那是老夫的独门手法,世上没有人能解开。” 戚兰娇此刻反倒是冷静下来,知道女儿落在司马彪的手里,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此人之所以这样必然是看中了自己的美貌,看来只能任由他的摆布了,当下冷冷道:“司马彪,难道你坏了丽娟的清白还不够吗?” 司马彪虽知只要他一句话,戚兰娇现在就不得不□□了衣服躺在□□任由他任意施为,但是他的目标并非是戚兰娇一人,而是杜丽娟、戚兰娇和云惜雨三人,是以他嘿嘿干笑道:“戚姑娘,老夫之所以如此,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也知老夫与丽娟之间的事情,老夫是真心喜欢丽娟,但是丽娟却是非得跟老夫成婚,所以老夫才会一气之下离开。离开福建之后,老夫心中一直牵挂着丽娟,想要再与她重修旧好,却也知其脾气刚烈,唯恐再一言不合而打起来,所以,老夫才故意求戚姑娘帮个小忙。” 司马彪与杜丽娟之间的事情,戚兰娇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当初杜丽娟被司马彪强行占了清白之身,欲寻短见的时候,正是戚兰娇所劝,使得司马彪才有了在杜丽娟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行了一次云雨之事。戚兰娇见司马彪不是打自己的主意,以为他是真对杜丽娟产生了感情,于是便轻轻坐在床边问道:“司马长老欲让兰娇如何帮你?” 于是,司马彪便将他早已想好的计划说了一遍,戚兰娇当即便站起反对道:“这不行,你既然对丽娟真的有意,就应该向她表□□迹,为何要使用如此下三烂的伎俩,而且云姑娘何其无辜,你如此一来岂非将她的名节也毁了?” 司马彪笑道:“戚姑娘,老夫要的只是丽娟的心,云姑娘虽然姿色不在丽娟之下,若是丽娟不允许,老夫保证绝对不能动云姑娘一根手指,若违此言,管教司马彪日后惨死在他人的掌下。” 司马彪如此一发誓,戚兰娇倒是有点将信将疑了,又考虑到女儿在其手中,于是便点了点头道:“此事我可以答应你,只是你得先放了我女儿。” 司马彪嘿嘿一笑道:“戚姑娘,不是老夫小气,实在是这次是老夫俘获丽娟芳心的唯一机会,若是老夫将令爱放了,你在丽娟那里将老夫之事一说,老夫这一生岂非是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丽娟的原谅了。” 插曲已完,且继续听不戒和尚与那人的对话,不戒和尚道:“嘿嘿,花蝴蝶,你就放心吧,老淫龙这条计策完美之极,只要戚兰娇能将杜丽娟和云惜雨引出来,再出其不备点了二人的穴道,咱们便以里面那个小丫头的性命作为要挟,还怕她不肯就范,何况她的武功比之咱们三人中任何一人都不如。” 花蝴蝶阴笑道:“如此一来,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就归咱们三人所有了。只是,不戒大师,你的积谷穴被击穿,如何还能行云雨之事?” 不戒和尚显然最忌讳别人提起此点,当即便恼羞成怒,怒喝一声道:“胡蝴蝶,你欺人太甚,洒家虽然下面不行了,但是洒家还有嘴还有手,照样能够让她们三个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 洪天啸朝司徒倩招了招手,二人来到左侧的窗口向里一看,果然有一个六岁大小的女孩子正躺在□□熟睡。司徒倩见过戚兰娇的女儿娓娓,当即便在洪天啸的耳边轻声道:“公子,□□正是戚兰娇的女儿娓娓。” 洪天啸将窗户向外轻轻一拉,发现竟然没有上栓,于是便道:“倩儿,你在这里接应,我将娓娓救出来。”说完,洪天啸将窗户拉开,一个纵身跳了进去,然后一个箭步来到床前,将娓娓抱在怀中来到窗前,递给窗外的司徒倩,然后又轻轻跳出窗外,将窗户依然关好。 二人救了孩子之后,丝毫不敢停留,依然来到云府,云府的火势基本上已经被控制下来,而司马彪的身影却依然没有出现。楚玉凤见二人回来之后竟然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女孩,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这是戚兰娇的孩子,同时也佩服起洪天啸的推测竟然丝毫无误。 戚兰娇见司马彪并没有按照计划出现,也是暗暗奇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毕竟牵挂着孩子,急于想脱身找司马彪问个清楚,于是便对杜丽娟道:“丽娟,火势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了,看来此人今夜不会再来,若是我猜的不错,这很可能是那人的声东击西之计,让整个福州城的人都以为他在云府,从而失去警惕。” 第5卷第470节:第三百零六章戚兰娇1 杜丽娟也奇怪那个采花大盗为何没有趁刚才最乱的时候动手,听了戚兰娇的话,深以为有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姐姐所言甚是,但是即便如此,咱们也莫要放松了警惕,今夜咱们三人全都住在这里,不可落单,以免为淫贼所趁。” 云惜雨也走了过来,听到二女的谈话,也接口道:“是呀,两位姐姐今晚就住在小妹这里吧,这样的话,小妹才能心安。”话音刚落,一个姿色犹在二女之上的高个儿美女款款走了过来。 戚兰娇虽然心急,却也不敢执意离开,唯恐被精明的杜丽娟发现什么破绽,只得点了点头道:“嗯,小妹也正有此意。”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邪邪的奸笑声,戚兰娇心中暗喜,知道司马彪果然如计划般出现了,当即便急忙一个纵身跳到阳台上,大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夜闯云府?” 戚兰娇的话音刚落,那怪声再起:“嘿嘿,在下此来非为其他,而是久慕云府小姐云惜雨是福建第一美女,特来一亲芳泽。你们若是识相,就乖乖到外面去,在下跟云小姐一夜风雨之后,自会离去,否则的话,云府上下,鸡犬不留。” 戚兰娇怒喝道:“鼠辈,竟敢口出狂言,且让姑奶奶教训你一番。”说完,戚兰娇便纵身朝那怪声起处扑去。 戚兰娇和那人言语间,杜丽娟紧紧护在云惜雨的身旁,心中暗暗奇怪,刚才众人救火之时,正是大好时机,此人却没有动手,眼下火势渐小,他却出现,实在是不合常理,莫非此人另有其他阴谋? 杜丽娟正要对戚兰娇说不可妄动的时候,戚兰娇却已经飞身扑了出去,杜丽娟眼见阻拦不及,只得拉着云惜雨的手,跟着飞身而出。 司马彪见戚兰娇飞身向自己藏身处扑来,知道她已经按照计划行事,急忙折身向府外奔去,戚兰娇念及着女儿的安危,更担心身后的杜丽娟会出言阻止自己,自然用全力跟在司马彪的身后。 杜丽娟虽然觉得戚兰娇今日竟然如此冲动,根本与平日的多谋冷静大相径庭,心下也是暗暗奇怪,却也没有想到戚兰娇会背叛自己,只得一边紧跟在她的身后,一边大声呼喊着,让戚兰娇停下来。因为一前一后出府的时间差,使得二人之相距了三十丈远,虽然杜丽娟的轻功比戚兰娇稍稍高明,但云惜雨却是要弱一下,如此一来,杜丽娟带着云惜雨反倒不如戚兰娇的速度快,是以间距在慢慢拉大。 洪天啸三人自然也是紧紧跟在杜丽娟的身后,却又不敢相离太近,保持了二十丈远的距离。终于,在福州城南的五十里处,司马彪停住了身形,这里正是司马彪与戚兰娇约定的地方。 很快,杜丽娟和云惜雨也来到了此处,一左一右站在戚兰娇的身旁。杜丽娟道:“兰娇,此人故意将咱们引到此地,必有阴谋,须得小心应对,待会儿听我的号令,若是多方有埋伏,人多势众,你们先回去,我来断后。” 戚兰娇见杜丽娟丝毫没有责怪她的冲动,反倒处处为她考虑,再想起杜丽娟八年来对自己的照顾,心中一阵感动,几乎就要将司马彪的阴谋告之,但是想到自己聪明可爱的女儿,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是点了点头。 司马彪见三人果然如数被自己引到这里,心中暗喜,便转过身来,面向三女而站。 “司马彪,竟然是你?”杜丽娟一生也忘不了这个坏了自己清白之身的男人,当下大吃一惊,又想到这两日发生的四女被辱之事,急忙怒喝一声道,“司马彪,这两日福州城发生的事情可是你所为?” 司马彪自认杜丽娟三女今夜绝难逃脱自己的掌握,当下哈哈大笑数声,丝毫不隐瞒道:“不错,正是老夫所为,没想到福州城内的美人儿确实不少,那四个小妞确实很合老夫的口味。” 杜丽娟大怒,不过她见司马彪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情知对方必然还有埋伏,虽怒却心智不乱,沉声喝道:“司马彪,你可知教规第七条是怎样的?圣教弟子不得以武力欺凌寻常百姓,若是因此而暴露圣教,必杀之。” 司马彪嘿嘿邪笑道:“不错,教规确实有这么一条,不过,很可惜,你们以后永远都见不到甚至于将此事告之教主了。” 杜丽娟心中暗惊,知道司马彪要对她们三人下手了,急忙转首向左右和后面望去,发现四周并无任何动静,心下奇怪。就在这个时候,杜丽娟和云惜雨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穴道被人点了,杜丽娟突然醒悟过来,难怪戚兰娇今夜的行动如此反常,不由怒喝道:“兰娇,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不待戚兰娇回答,司马彪便已哈哈大笑道:“戚姑娘,干得好。” 戚兰娇并不回答杜丽娟的问题,而是朝司马彪冷冷问道:“司马彪,我女儿呢,现在我将杜丽娟和云惜雨制住了,你也该将女儿还给我了。” 杜丽娟这才明白戚兰娇背叛她的原因,更是对司马彪怒喝道:“司马彪,你真卑鄙。” 司马彪仰天大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丽娟,是你逼老夫这样做的,老夫离开福建之后,对你一直念念不忘,但是老夫能够天天与你行云雨之事,却是不能与你成为夫妻。你放心,自此之后,老夫必然会更加疼爱你,只是你从此也失去了自由和一身的功力。” 说完,司马彪双掌一拍,其身后的黑影处走出来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人的怀里还抱了一个六岁大小的孩子。杜丽娟一见二人,心中不由凉了个透亮,不戒和尚和花蝴蝶,这两个不比司马彪差分毫的大淫贼,落到他们三人手中的后果比之落在司马彪一人手中还要惨。 戚兰娇一见不戒和尚怀中抱着的孩子,便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一边向前跑一边喊道:“娓娓,我的女儿。” 杜丽娟突然看到司马彪的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心中一动,急忙喊道:“兰娇,小心有诈,不戒和尚怀中抱的肯定不是娓娓。” 戚兰娇刚才是关心则乱,此刻听了杜丽娟的话,急忙硬生生地刹住身子,但是,司马彪岂容她再退回到杜丽娟二女的身旁,急忙一个纵身,跳到戚兰娇的身后,将她与杜丽娟二女隔开。 戚兰娇自然明白自己已经中了司马彪的计,想到杜丽娟二女被自己点了穴道,而自己单单一个司马彪便对付不了,何况对方还有不戒和尚与花蝴蝶两个武功只比自己高不比自己低的人呢。 不戒和尚和花蝴蝶也狞笑着向戚兰娇走来,同时不戒和尚也将手中的那个“孩子”扔到戚兰娇的脚下,戚兰娇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孩子,只是一个长枕头罢了,当即回身又惊又怒地向司马彪问道:“司马彪,我女儿呢?” 在原计划中,司马彪让不戒和尚带着戚兰娇的女儿来此,做威胁之用,而现在见不戒和尚却是弄了个枕头过来,心下也是奇怪,不由问道:“不戒和尚,你把戚兰娇的女儿弄到哪里去了,要知道那小丫头也是个美人坯子,再过六七年绝对也是个大美人。” 不戒和尚一脸愁苦道:“本来那个孩子被你点了穴道,躺在里间的□□,却是不知为何竟然不翼而飞了。” 司马彪闻言暗暗吃惊,能够在不戒和尚和花蝴蝶二人的眼皮下将戚兰娇的女儿抱走,必然不是等闲之辈,看来十有八九是那人打伤自己的神秘人出的手。不过,司马彪心中并无害怕,毕竟以他们三人的武功,就算是少林方丈也会忌惮三分。 戚兰娇听到自己的女儿被人救走,倒也放下了一半心,朝杜丽娟和云惜雨二女跪下,一脸悲情道:“丽娟妹妹,惜雨妹妹,是兰娇连累了你们。” 杜丽娟心知日后她们三人会沦为司马彪三人的玩物,心中也是一阵悲苦,但事已至此,就算再怎么怪戚兰娇也是无用,就在她长叹一声,正要说话的时候,云惜雨已经害怕地哭了起来:“丽娟姐姐,咱们该怎么办?” 杜丽娟此刻心情反倒是平静下来,安慰云惜雨道:“妹子不用害怕,说不定那个救走娓娓的人会突然出现,将咱们三人救下也不一定。” 司马彪也担心救走戚兰娇女儿的那个人会突然出现,于是便对不戒和尚和花蝴蝶二人道:“今夜可能还会有些变故,为了以防万一,你们二人先将戚兰娇拿下,以防那个救走戚兰娇女儿的人过来与她联手。” 不戒和尚和花蝴蝶自然也知道那个人能在他二人眼皮子下将人救走,武功必然比他们高出不少,当下便按照司马彪的吩咐,齐齐向戚兰娇扑去。戚兰娇既知自己犯下大错,害了杜丽娟和云惜雨二人,自是不肯束手就缚,以期能够从这里逃走,回分坛搬救兵,于是便就地一滚,拔出宝剑迎上二人。 戚兰娇的武功本就不是不戒和尚与花蝴蝶任何一人的对手,又如何能敌得过二人的联手呢,不到二十回合便已经是险象环生,若非二人并不想伤害戚兰娇,只是想将之擒下,只怕在十多个回合的时候,戚兰娇便已经伤在二人之手了。 司马彪一边关注着三人的战团,一边静听着四周的动静,他心里清楚,戚兰娇即将被擒的时候,便是那个神秘人出现的时候。果然,就在戚兰娇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横空出现,插入到三人的战团中,接下了不戒和尚。那人接下了不戒和尚之后,戚兰娇的压力顿减,加之见来了强援,精神更振,倒也与花蝴蝶勉强打了个平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确是让司马彪大吃了一惊,因为他看到另外一个浑身上下被夜行服包裹住的人从黑影里走出来,而跟她一起走来的竟然是戚兰娇的女儿娓娓,她一边走着一边高声大喊:“娘,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个坏蛋。” 虽然司马彪震惊于第一个黑衣人竟然能够将不戒和尚打得节节后退,而且对方并非一人,但更让他感到吃惊的是,对方竟然能够解开他的独门点穴法。戚兰娇听到女的喊声,心中再无任何担忧,手中宝剑威势大增,反倒是花蝴蝶发觉场中变化,心有不安,武功大大打了折扣,竟然一下子落在了下风,隐有伺机逃走的念头。 杜丽娟和云惜雨见突然来了两个身份不明之人,似乎是来救她们的,心下稍安。眼下司马彪的注意力全都在四人的战团和那个拉着娓娓向这边走来的黑衣人身上,所以杜丽娟更是开始运功解穴起来,只要她能恢复自由,加上她与云惜雨二人的武功,司马彪一伙必败无疑。 那个黑衣人竟然牵着娓娓的小手肆无忌惮地向杜丽娟和云惜雨二女之处走去,似乎丝毫没有将司马彪放在眼里。司马彪见此人竟然如此托大,似是那日打伤自己之人,但却有觉得此人身形有点矮小瘦弱。 就在司马彪将精力全都放在楚玉凤和娓娓身上的时候,突然听到左边传来一阵劲风。 司马彪心下突然明白过来,这第三个人才是真正的强敌,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日在昆明城外打伤自己的人,不过现在对他极为不妙,也不由得他有太多的思考,只得先闪身躲开这缕劲风。待到司马彪纵身跳开,再次站稳之后,身前站立了一个同样浑身被夜行衣包裹、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司马彪还发现,那个牵着戚兰娇女儿的黑衣人已经走到了杜丽娟和云惜雨二人的跟前,并出出手为她们解了穴道。司马彪心中一震,他的点穴手法虽然不是天下无双,但是寻常人要想解开绝对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但此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为杜丽娟和云惜雨解开了穴道,足见武功之高,远在他之上。 杜丽娟穴道被解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拉着云惜雨纵身扑向了戚兰娇的战团,与之共战花蝴蝶。花蝴蝶本就已无战意,已然不敌戚兰娇,如今突然被三人围攻,更是不敌,只是三人如品字形将他包围住,花蝴蝶已然没有了退路。 司马彪从刚才那缕劲风便已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加之又看到不戒和尚与花蝴蝶已经完全处在了下风,情知若是再不及时脱身,只怕今夜会栽在这里。就在司马彪打算逃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洪天啸说道:“司马彪,教主知你必来福建,是以特意派在下来将你和不戒和尚捉拿回去,你是束手就缚呢,还是要在下亲自动手呢?” 司马彪闻言大吃一惊,却也更是深信不疑,以为魔教教主发现了他的谎言,他知道魔教教主的残暴,若是被捉拿回去,只能是死路一条,当即便二话不说,就要向左边逃去,但是他的身形刚动,洪天啸比他还快,又一次站在他的跟前。 司马彪见对方轻功如此高明,心下大恐,只得硬起头皮迎上。当洪天啸施展出大手印的武功之后,司马彪心中更是惊恐不安,上一次他之所以能够拾得一条性命,乃是因为魔教教主出手相救之故。司马彪暗道,既然此人是教主的手下,看来自己上次意图非礼聂珂华之事必然已被教主所知,教主也知自己所说非是真话,所以才又派了此人暗中跟随自己,否则的话,怎会如此之巧。 司马彪越打越惊,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一次再中了大手印,只能等死了,是以他一边勉强招架着,一边伺机逃走。就在这时,突然花蝴蝶的惨叫声传来,司马彪心中一颤,趁着洪天啸招式一缓的时机,纵身向后抽身而去。但是,司马彪刚刚纵地而起,还没等转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积谷穴的位置传来一阵剧痛,但司马彪已经没有时间去看是怎么回事了,接连又是几个纵身向远处逃去。 洪天啸若是想追上去杀了司马彪,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他却并没有动,只是朝着司马彪消失的方向冷笑几声,他知道,杀不杀司马彪对于诸女已经没有任何损害了,因为从此以后,司马彪与不戒和尚一样,也是一个身体完好的太监。 洪天啸不杀司马彪也是有原因的,因为经过今晚之事后,司马彪和不戒和尚不得不叛出魔教,日后更是不得不与魔教为敌,而且,他们二人眼下积谷穴皆被击穿,过不了三五日,对女人的渴望会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不见。 第5卷第471节:第三百零六章戚兰娇2 洪天啸转身向场中看去,发现花蝴蝶已经横尸在地,戚兰娇正搂着女儿痛哭不已,杜丽娟和云惜雨正站在她们二人身边,不过却没有出言相劝。楚玉凤也来到自己的身边,关注着司徒倩与不戒和尚之战。 不戒和尚已经完全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而且他也看到司马彪受伤逃走,花蝴蝶命丧当场,而且对方还有五个高手在一旁虎视眈眈,哪里还敢与司徒倩久斗,急忙从怀中掏出一物,口中大喊着:“且接我毒镖一枚。”说完,便全力向司徒倩扔了过去。 司徒倩听不戒和尚喊是毒镖,自是不敢用手去接,只得闪身将之让过。不戒和尚就趁这个当空,急忙一个旱地拔葱,向远处遁去,司徒倩本待再追过去,却听洪天啸的叫声:“穷寇莫追。”司徒倩这才恨恨作罢,来到那毒镖落地之处,发现竟然只是一个小瓷瓶,更是芳心暗怒。 杜丽娟自然看得出洪天啸才是三人的首脑,便走到洪天啸跟前,双拳一抱问道:“福建分坛杜丽娟谢过阁下救命之恩,敢问阁下在圣教中担任何职?” 洪天啸淡淡说道:“杜分坛主,说救命之恩有些大了,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并没有取了你们三人性命之意,只不过想让你们成为他们的玩物而已,在下在教中也并没有任何的职务,只不过直接听命于教主而已,姑且就算是本教第七暗使吧。” 杜丽娟闻言,俏脸一红,心中也暗叫一声好险,若非今日得救,只怕从此便真的成为司马彪三人的玩物了,于是便又抱了抱拳道:“尊使大人,此处不是说话之处,还请移驾到分坛总舵处叙话。” 就在这时,戚兰娇拉着娓娓的手,突然一起跪在了杜丽娟的跟前,哭着求道:“妹子,兰娇对不起你和惜雨妹妹,使得你们二人差点成为了司马彪他们的玩物,兰娇自知死罪,求妹子能看在往日情面的份上,代姐姐将娓娓抚养成人。” 杜丽娟虽然因为今日之事对戚兰娇也是极为怨恨,但她们毕竟有着八年的姐妹情份,当下也只是长叹一声,上前将戚兰娇和娓娓搀起道:“兰娇,虽然今日之事全是因你而起,但你也毕竟是受司马彪所迫,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日后你也搬到云府来住吧。” 戚兰娇见杜丽娟并没有责怪她,心中愈加难安,当即便拔出宝剑,横在自己颈下,双目含晶道:“妹子虽然不怪,但兰娇良心难安,唯有以死谢罪,日后娓娓就有劳妹子多为照顾了。” 杜丽娟也没想到戚兰娇竟会生出自杀的念头,想要阻拦却是来不及,只得急声劝道:“兰娇切勿做下傻事,娓娓已经没有了父亲,难道你还忍心让她再失去母亲吗,快把宝剑放下,咱们日后仍是好姐妹。” 娓娓也看懂了场中的情况,哭着喊道:“娘,你不要丢下娓娓一个人,娓娓要娘亲。” 戚兰娇也泪流满面,轻轻摇了摇头道:“娓娓,不是娘不想要你,实在是娘今日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娘若是不以死谢罪,将会终生良心难安。娓娓,你放心,娘走了之后,丽娟姨娘会像娘一样疼爱你。” 言毕,戚兰娇牙一咬,就要将宝剑在颈下横过,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眼前人影一晃,接着手中一空,宝剑竟然不翼而飞。戚兰娇大惊失色,急忙向前看去,发现自己手中的宝剑竟然到了洪天啸手中。 洪天啸微微一笑,叹了一口气道:“戚姑娘貌美如花,一脸忧郁,真是我见犹怜,而且在下最见不得的就是美女香消玉殒,刚才戚姑娘已然横剑自刎,虽然没有能够成功,却也足以抵得了今日之罪。不如戚姑娘从今往后,就跟了在下,在下保证司马彪和不戒和尚日后绝对不敢再动姑娘分毫,姑娘意下如何?” 戚兰娇知道眼前这个神秘人是为她开脱,心下感激,而且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即便杜丽娟和云惜雨能够原谅她,但她也没脸在福建分坛继续待下去,或许跟了这个武功高绝的神秘人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戚兰娇银牙一咬,上前盈盈一拜道:“兰娇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自此之后愿在恩公身边侍候一二。” 杜丽娟也猜得出戚兰娇的心思,知道也难以再留住她,只得叹了一口气道:“尊使大人,兰娇命运多苦,还请大人好生对待她和娓娓。”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在下本就是怜花惜玉之人,而且身边的女人数十人之多,只要她们不作出背叛在下的事情,在下对她们一个个都很疼爱,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倩儿和玉凤。”说完,洪天啸转首对二女道:“倩儿,玉凤,摘下头罩吧。” 司徒倩和楚玉凤闻言,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头罩摘下,露出本来面目,司徒倩更是微笑着对杜丽娟道:“姐姐莫怪小妹故意隐瞒身份。” 杜丽娟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们,张开了樱唇,却又说不出话来。 楚玉凤道:“丽娟妹妹,想必你也很奇怪为何我们会来到福建。事情是这样的,倩妹有事偷偷潜回昆明城,珂华妹子将之隐匿在一处隐蔽之处,却被司马彪无意中发现,结果司马彪趁着珂华妹子替倩妹外出办事之时上门欲对倩妹非礼,结果倩妹非是其敌,眼见就要被其擒下,珂华妹子恰巧回来,救了倩妹就逃,但是倩妹已经受伤,很快就被司马彪追上,一场大战下来,二人皆被司马彪所擒,司马彪得意忘形之下,说出要让咱们一众姐妹皆成为他的玩物,下一个目标便是姐姐我,然后就是丽娟妹妹、兰娇妹妹和惜雨妹妹,再下来就是扬州清秋妹子、江苏雪儿妹子、河南玉珠妹子、山西仙月妹子、河北雨情妹子和玉莲妹子。” 杜丽娟听到这里,芳心大震,没想到司马彪竟然突然起了如此大的淫心,丝毫不顾圣教教规,心下也颇觉奇怪。楚玉凤冰雪聪明,怎能看不到杜丽娟脸上闪过的一抹怀疑神色,于是便又解释一下:“本来,姐姐也不相信,据尊使大人所说,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已有背叛圣教之心,教主正责令他彻查此事。其实,司马彪对倩妹和珂华妹子下手的时候,被一直暗中跟踪他的尊使大人出手所阻,不但救下了倩妹和珂华妹子,更是将司马彪打伤。尊使大人救下倩妹和珂华妹子之后,突然想到在昆明城昙花一现就消失不见的不戒和尚,再想起司马彪的话,猜到不戒和尚必然是赶往广西暗算于我,于是尊使大人让珂华妹子向教主禀告此事,便带着倩妹急匆匆赶到广西。还好他们二人来得及时,在最关键的时候,将姐姐我从不戒和尚的手中救下,并将不戒和尚打伤。” 楚玉凤看了洪天啸一眼,见其眼神中尽是赞赏之色,当下精神一振,又继续道:“尊使大人和倩妹救下姐姐我之后,便急忙赶往福建,谁知司马彪和不戒和尚竟然是昼夜赶路,竟然比我们提前两天到达福州城,好在他们并没有直接对妹子三人下手,否则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楚玉凤的一番话虽然半真半假,但却是合情合理,没有丝毫的漏洞,杜丽娟虽然精明,却也不得不深信不疑,同时暗暗心惊,若非司徒倩三人来得及时,确会如楚玉凤之言,后果不堪设想。 戚兰娇听完之后,想到司马彪三人是一死一伤一逃,于是问道:“恩公,司马彪三人恐怕不敢再到扬州去了吧?” 不管司马彪去不去扬州,但是洪天啸却是要到扬州去的,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好说,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扬州在下还是要去的,非但如此,而且还需要有人同时赶到江苏,以免司马彪饶过扬州直接去江苏,同时还需命人快马通知河北、河南、山西三地和俏罗刹沐玉莲,让她们有所准备,免得在不备之下,中了司马彪、不戒和尚二人的算计。” 杜丽娟点了点头道:“尊使大人所言甚是,丽娟这便派人连夜快马通知四位妹妹。只是,江苏和扬州两地还需要尊使大人多多费心。”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司马彪和不戒和尚的武功很是了得,在下固然能够对付他们二人,却是分身乏术,只能去扬州或江苏任一地,而且还需要一认识上官雪儿或索清秋的人跟着,以免其不信在下之言,至于另外一处就得需要几个武功不错之人共同前往。” 杜丽娟闻言,心下为难,想了想道:“还请尊使大人取下面罩,如此丽娟便可派人书信两封,将尊使大人的尊容告之她们二人,如此一来,自然就不可能再有误会,不知尊使大人意下如何?” 洪天啸本来想匡了杜丽娟和云惜雨一同前去,这样他才能有机会将二女一一俘获,却谁料杜丽娟竟然想出这个一个办法,洪天啸若是坚决不摘下面罩,只怕会引起杜丽娟的误会,只得点了点头道:“如此虽非上策,却也不失为是一法。” 洪天啸取下面罩,三女一阵震惊,她们没想到这个武功尚在司马彪之上的人竟是如此的年轻英俊,尤其是戚兰娇,心中早已认定洪天啸是一个五旬以上的老者,心中只想的是找一个强大的依靠,免得日后受司马彪等人骚扰,对女儿娓娓的成长也是很有帮助,毕竟一个女子武功越高,敢打她主意的人就越少,陈圆圆和董鄂两人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戚兰娇见了洪天啸的真面目之后,芳心突然“怦怦”跳得厉害,她不知道日后跟了这个男人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刚才洪天啸曾经说过他有很多的女人,足以看得出其人之风流好色。 杜丽娟在见到洪天啸的第一面时,便感觉到很是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她却没有将洪天啸与曾经的魔教大敌联系在一起,毕竟与洪天啸一路的两个人一个是中央使者,一个是广西分坛主。 但是,云惜雨却是认出了洪天啸,一脸惊讶地失声叫道:“你…你是神龙教的洪天啸?” 杜丽娟和戚兰娇闻言心中一震,仔细一看,自然是立即认了出来,正是魔教教主曾经将之画像通传全教的神龙教少教主洪天啸,杜丽娟惊讶地望向司徒倩和楚玉凤,显然二人已经叛变投靠了神龙教。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云姑娘好眼力,没想到洪某在魔教之中也成了名人。” 杜丽娟和云惜雨心中暗暗戒备,没想到刚刚脱离了虎口,却又进入了狼窝。戚兰娇内心却是极为复杂,没想到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神龙教的少教主,而且自己刚才已经答应要随侍在他身边,如今看来却是叛教之举。 洪天啸将三女的表情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三位姑娘如此忠于魔教,洪某着实佩服,只不过,洪某想问一句,你们如此忠于你们的教主,但是当你们即将成为司马彪和不戒和尚的玩物的时候,你们的教主又在哪里?尤其是杜坛主,当你被司马彪霸占了清白之身的时候,你们教主又是如何惩处司马彪的呢?洪某今夜确实救了你们,使得你们免遭厄运,但是洪某不会以此为条件胁迫你们加入神龙教,究竟要留在魔教还是转投神龙教,你们自己决断。至于倩儿和玉凤她们为何要叛出魔教,就让她们两个告诉你们。” 说完,洪天啸转身向外走去,待到走到距离诸女约莫三十丈远的地方停下,背负双手,扬首看着天上的明月。 不一会儿,洪天啸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绝对不是练武之人的脚步声。洪天啸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必然就是戚兰娇的女儿娓娓,于是便头也不回地说道:“娓娓,你怎么不跟你妈妈在一起?” 果然,一个清脆的童音响起:“叔叔,你好厉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娓娓来了。” 洪天啸回过头来,朝娓娓招了招手,笑道:“叔叔会武功,不用回头,只要一听就知道了。” 娓娓来到洪天啸的跟前,用小手牵着洪天啸的手,一脸崇拜地问道:“叔叔,那你以后教娓娓武功好不好,娓娓也希望能够像叔叔这样厉害呢。” 洪天啸蹲下身子,看着娓娓一张可爱又漂亮的小脸蛋,问道:“娓娓,你娘亲也会武功,你为什么不让你娘亲教你呢?” 娓娓摇了摇头道:“娘亲虽然会武功,但并不是很厉害,否则的话,娓娓也不会被坏人捉走了。叔叔好厉害,竟然能够把娓娓救出来,而且还把那个武功最厉害的坏人打得抱头鼠窜。” 洪天啸也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如果你娘亲同意继续留在叔叔身边,叔叔就教给你最厉害的武功。” 娓娓一听,小脸蛋顿时显现出两个小酒窝,对洪天啸笑道:“叔叔,你放心,娘亲一定会同意的,即便娘亲不同意,娓娓也要留在叔叔的身边,因为娓娓知道,叔叔是好人,叔叔和整天缠在娘亲身边的那些人不一样。” 洪天啸闻言,心中一叹,戚兰娇一个人带着孩子确实很不容易,魔教中像司马彪和不戒和尚这样的人,打的都是女分坛主或女使者的主意,不过好在像他们这样武功的人自从司莫洛死了之后在魔教中也只有他们两个,而打戚兰娇主意的人在魔教中的职务不会太高,但人数必然也更多,好在没人敢像司马彪这样的胁迫其女,否则的话,戚兰娇早就不知失身多少次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叔叔答应你。” 娓娓不由拍着小手高兴地跳着说道:“叔叔真好,娓娓长大了一定要嫁给叔叔,娓娓要一辈子跟叔叔在一起。” 第5卷第472节:第三百零七章杜丽娟自荐枕席1 洪天啸听了,差点晕过去,这才六岁的孩子竟然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洪天啸确实认真教授娓娓武功,九年后,娓娓果真成了一个一流高手,而且更是长成了一个绝色美女,姿色竟然不在九公主和苏荃之下。因为戚兰娇的关系,是以洪天啸一直将娓娓当做自己的女儿和徒弟,倒也从来没有对她起过任何的邪念。但是,娓娓却是因为九年来一直和洪天啸他们住在一起,情窦初开的少女丝毫没有发现她早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也算是自己师父,也算是自己继父的洪天啸。但是,娓娓却是一个羞涩的女孩,不敢向洪天啸表露自己的爱意,将之深深压在心底,后来因此得了一场重病,以洪天啸的医术竟然不知娓娓究竟是得了什么病,眼见她日渐消瘦,洪天啸和诸女都急得团团转,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洪天啸的大女儿莹莹突然告诉了众人娓娓喜欢洪天啸的秘密,众人这才大惊失色,同时也是恍然大悟。因为莹莹只不过七岁多,娓娓因为一个人的苦恼无处可以倾诉,便常常在莹莹找她玩的时候,告诉了她。戚兰娇当即便跪在洪天啸的跟前,求他将娓娓也收在身边,洪天啸怎会不知相思之病无药可医,若是自己不将娓娓收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她就是香消玉殒,于是便答应下来。 这一段故事,其实不属于本书的内容,这里之所以略略提一下,只不过是将娓娓最后的归属和结局先描述出来,省得为读者留下一个悬念。 就在这时,司徒倩和楚玉凤带着三女向洪天啸这边走来,看着二女一脸轻松和喜悦的样子,洪天啸便已经猜到三女必然已经答应叛出魔教了,于是当五女来到跟前的时候,洪天啸便开口道:“三位姑娘弃暗投明,此乃大喜之事,洪某代表神龙教上下欢迎三位姑娘的加入。” 杜丽娟眼神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樱唇轻启道:“教主,丽娟等着实惭愧,完全不知这许多年来一直在助纣为虐,今日若非是教主将此事告之,我等依然还如在梦中,日后更会成为天下汉人的罪人。”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杜姑娘不必自责,魔教之中除了鳌拜之外,无人知道其真实身份,本座也是在夜探鳌拜府的时候,才无意中听到这个消息。只要咱们齐心协力,魔教教主的阴谋便不会得逞。” 戚兰娇道:“教主所言甚是,眼下天色不早,还请教主先到属下那里休息片刻。” 杜丽娟点了点头道:“兰娇所言正是,教主,属下那边毕竟是福建分坛所在,人多眼杂,颇为不便,倒是兰娇那里,位置偏僻,不易引起他人注意。” 洪天啸看了看天,发现已经是寅时二刻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吧,本座就到你那里休息一下。” 杜丽娟又道:“兰娇,你为教主带路,我带着倩妹、玉凤姐和娓娓回分坛,明日咱们再商议北上之事,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洪天啸微微一愣,原本他想的是自己和司徒倩、楚玉凤三女住在戚兰娇那里,谁料到司徒倩和楚玉凤刚才只是向她们三人讲了魔教教主的野心以及他是满人的事情,并没有将三人的关系告之,是以杜丽娟并不知道,这才考虑到戚兰娇住处只有一张床,所以才会提出让司徒倩和楚玉凤、娓娓住进云府。 洪天啸瞧了瞧司徒倩和楚玉凤二人,见二女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今夜无法成事,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就按杜姑娘的安排。” 七人分手之后,杜丽娟带着众女回云府,云惜雨的父亲云兴的一颗心才完全放下来。杜丽娟并没有多说,更没有将司徒倩和楚玉凤的身份暴露,只说是得了两人相助,才将采花大盗花蝴蝶杀死,云兴看着两个浑身黑衣并带有头罩之人,心中暗暗奇怪,但见女儿朝他轻轻点了点头,当下也深信不疑。 杜丽娟和司徒倩本来就是无话不说的闺中好姐妹,眼下二人又都遭逢了叛教的大事,自然要秉烛夜谈了。是以杜丽娟将司徒倩安排住在了自己的卧室之中,将楚玉凤安排在了客舍之中,娓娓则是跟着云惜雨一起睡了。 戚兰娇带着洪天啸向自己的住处走去,两人路上并没有什么语言,一直是沉默前行。戚兰娇原本提议让洪天啸住在自己那里,是与杜丽娟的考虑相同,但是现在她却感觉有些难为情,毕竟她的卧房之中从未有过男子进入,而且因为这个原因,她将亵裤和肚兜全都晾晒在了卧房之中,二人如此一进去,岂非全都让洪天啸看到了。 洪天啸看着前面走着的戚兰娇娇美的体形,又想到一会便会睡在这个美女的□□,心头没来由一阵燥热。一会儿到了她家里,只要自己稍稍露出点意思,戚兰娇绝对会温顺的顺从自己,但自己要不要以这种方式将之拿下,洪天啸颇为矛盾。 终于,二人仍是一前一后走进了戚兰娇的家,戚兰娇心头更乱,进了院门之后,便随手将院门插上门闩。洪天啸心中一动,暗道,戚兰娇将院门的门闩插上,岂非是向自己暗示今夜不走了? 进屋之后,戚兰娇并没有先点灯,而是一头钻进了卧房,摸黑将自己的亵裤和肚兜收了起来。岂料,戚兰娇的这个异常的举动,更是让洪天啸大大的误会了,他以为戚兰娇在向自己暗示。洪天啸本就为今晚司徒倩和楚玉凤二女无法陪他而闷闷不乐,见了戚兰娇如此主动地暗示,岂有不心动之理,当即便急忙后脚跟了进入,偷情的刺激又一次占领了心头。 戚兰娇刚刚将肚兜和亵裤藏在褥子下面,回身向外间走来,却被迎面闯进来的洪天啸一把搂在怀里。戚兰娇大吃一惊,本能地想挣脱洪天啸的怀抱,却发现竟是纹丝不动,于是便颤抖着声音问道:“教…教主,你…你要做…做什么?” “做什么?”戚兰娇的一句话把洪天啸问愣了,奇怪道:“兰娇之意很是明显,刚才进院后上紧了门闩,进屋后不点灯便直奔卧房。本座久历花丛,怎会不明白兰娇之心意,若是你觉得害羞,咱们不点灯就是。” 戚兰娇这才明白是自己的行动让洪天啸误会了,正要开口解释,突然发现自己的樱唇被堵住了,已经是过来人的她怎能不知堵住自己樱唇的正是洪天啸的嘴唇,心中更是吃惊,欲将洪天啸推开,但却又哪里推得动呢。 洪天啸怎会感觉不出戚兰娇的拒绝之意,以为她是羞涩所致,双臂紧紧将怀中玉人搂住,好似他一松手,戚兰娇就会消失不见一样。一吻结束,洪天啸便将戚兰娇拦腰一抱,将之轻轻放在□□,自己则是飞快地脱去浑身的衣物。戚兰娇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洪天啸脱衣服的声音怎能瞒住她的双耳,当即羞得无以复加,急忙一个转身,将俏脸扭向里侧。 脱了衣服之后,洪天啸一跃上床,轻轻从后面将戚兰娇抱在怀里,顺手开始为她解去上衣的纽扣。虽然是黑暗之中,虽然戚兰娇因为羞涩仍有稍稍的不配合,但洪天啸为戚兰娇脱衣的速度丝毫不比脱去自己衣物的速度慢,很快便将戚兰娇剥成了一只大白羊,在黑暗无边的卧房之中,莹莹发着亮光。 “兰娇,你放心,我一定会一生一世对你负责,绝对不会负你,照顾好你和娓娓,若违此言,天人共弃。”洪天啸知道戚兰娇与其她诸女不太一样,二人之间毕竟没有丝毫的感情基础,只是戚兰娇有着一个报恩的心,是以他明白,虽然今夜得到戚兰娇的身子已成定局,但还是应该先把她的心扉打开,那是挑起戚兰娇激情和主动的钥匙。 “公子,妾身不是随意之人,除了娓娓已故的父亲,妾身的身子从未被第二个男人碰过。公子是天地间的奇男儿,妾身能够有幸成为公子的女人,实在是今生之福。只是妾身觉得自己配不上公子,妾身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而且还跟着一个六岁的女儿,而公子却…嗯唔,嗯。”戚兰娇的话还没有说完,樱唇便再一次被洪天啸的大嘴毫不客气地堵了个严实,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雨过后,兴奋了七八次的戚兰娇一脸满足地躺在洪天啸的怀里,右手还轻轻地在洪天啸身上的肌肉上抚摸着,洪天啸看着怀中玉人一脸的满足和幸福,内心也是畅快无比,天下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更让男人骄傲呢。 戚兰娇轻轻道:“公子,你真厉害,妾身刚才只觉得自己快乐得要死了,妾身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要知我修炼的可是金枪不倒神功,就算是夜御十女也是金枪不倒,不信你摸摸看。” 戚兰娇闻言,将信将疑地将玉手向下抹去,发现其果然又是一柱擎天,当即吓得急忙把手丢开,恐声道:“公子,妾身…妾身实在是…是……” 洪天啸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脊背道:“害怕什么,难道你忘了我曾经说过,只要是真心对我的女人,我也会倍加疼爱你们的,我知道你已经无力承欢,所以是不会强迫我的心肝小兰娇的。” 戚兰娇闻言,心下感动,双臂将洪天啸紧紧搂住,小嘴在他身上又是一阵亲吻,吻着吻着,戚兰娇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将洪天啸轻轻推开,说道:“公子,不如你也将丽娟姐姐也收了吧,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洪天啸心下奇怪,问道:“你怎么不说司徒倩和楚玉凤呢?” 戚兰娇轻声娇笑道:“以公子的柔情和威猛,若说这些日子没有将司徒倩和楚玉凤拿下,妾身绝对是不会相信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兰娇果然是个妙人儿,心思竟然如此缜密,不错,倩儿和玉凤也全都成为了我的女人,除此之外还有邵玉珠、邱二娘、聂珂华和陈圆圆,公子我这一趟出来,就是要将魔教的女分坛主尽数全收了。” 戚兰娇闻言大吃一惊,脱口道:“陈圆圆?” 洪天啸得意地说道:“不错,而且她就是魔教两大魔女中的飞天魔女。” 戚兰娇更加吃惊,她跟几乎所有的魔教弟子一样,只知道魔教中有两大魔女,分别是飞天魔女和紫衫魔女,却是不知二人的真实身份。她对洪天啸简直是有点崇拜了,要知关于两大魔女的传说是很神奇的,她们是魔教中最美的女人,也是教主的左膀右臂,她们对魔教的贡献极大,就连教主见了她们也是极为客气。 洪天啸将他收服诸女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戚兰娇的“O”型嘴几乎一直没有闭上,目光中除了崇拜就是炽热的爱慕,待到洪天啸说完,戚兰娇竟然趴在洪天啸的身上,嘤嘤哭了起来。 洪天啸莫名其妙,急忙问她为何突然哭泣,戚兰娇嘤嘤啼啼说道:“公子是妾身生平所见的奇男子,无人可比,妾身是太高兴了,公子竟然…竟然丝毫不嫌弃妾身,妾身与其她姐妹相比,真是自惭形愧。” 洪天啸轻轻拍了拍戚兰娇的玉肩,劝道:“兰娇,你这种想法是大大的不对了,我身边的女人虽然很多,但却是对她们一视同仁,并不会厚此薄彼,你也不要妄自菲薄,须知你们都是姐妹,谁也不比谁低一等。” 戚兰娇收了眼泪,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趴在洪天啸胸前,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且说杜丽娟和司徒倩多时不见,秉烛夜谈,谈论的最多的自然就是关于洪天啸的话题。其实,司徒倩对洪天啸的了解也不算很多,也只是从郑州到现在这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过她倒也从洪天啸处听说了他的一些事情,自然也包括他的一众女人。 杜丽娟听到洪天啸身边竟然有数十个姿色丝毫不在二女之下的女人,不由暗暗吃惊,笑道:“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教主也是如此,只可惜这些姐妹虽然嫁了个如意郎君,却是大多数的时间要独守空床。” 司徒倩“咯咯”一笑道:“姐姐错了,公子不是常人,他身怀金枪不倒之能,小妹听说,公子身边的女人分成两组,每组差不多八九个人,即便如此,她们也不是公子的对手,最后一个个都是求饶。” 杜丽娟闻言大吃一惊,一脸不信道:“不可能,天下间哪里会有什么金枪不倒之能。” 司徒倩笑道:“小妹可是亲身体会,绝没有假,小妹因为是玄阴姹体,是以在房事上要比一般的女子要强许多,即便如此,小妹每晚都承受不住公子的威猛,后来虽然加上了玉凤姐姐,仍是不敌公子。” “你们……”杜丽娟虽然看得出司徒倩和楚玉凤早已经倾心于洪天啸,却没想到二女与洪天啸早就已有合体之缘,而且她刚才听了司徒倩的讲述,知道二女与洪天啸相识的时间都不算太长,况且在魔教一众绝色中,司徒倩的心气是最高的,眼界也是最高的,杜丽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惊讶,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也太快了吧。” 司徒倩有心将杜丽娟也拉下水,闻言更是诡异一笑,轻轻说道:“快?姐姐,明天你就能见到一个更快的姐妹了。” “更快的?”杜丽娟心下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知道司徒倩所说的是戚兰娇,心中颇为不信,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信,兰娇跟随我多年,我对之极为了解。自从兰娇为其夫守孝期满,教中弟子追求她的人没有五十也绝对要有三十之多,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年轻英俊之人,但兰娇却没有一个能看上眼。教主虽然是人中之龙,但也不至于让兰娇主动投怀送抱,若是真如倩妹所言,想必是教主对兰娇有所强迫了,毕竟教主对其有救女解困之恩。” 司徒倩笑道:“姐姐错了,公子乃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虽然身边女人很多,但没有一个是被迫的,以前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所以,公子今夜与兰娇姐姐玉成好事,公子绝对不可能强迫,小妹愿意与姐姐打一个赌。” 杜丽娟闻言,不由好奇道:“何赌?” 司徒倩俏皮一笑道:“咱们就赌一赌兰娇姐姐与公子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若是兰娇姐姐是主动的,就算小妹赢了,若是兰娇姐姐是被动的,就算姐姐赢了,如何?” 第5卷第473节:第三百零七章杜丽娟自荐枕席2 杜丽娟问道:“以什么做赌注?” 司徒倩早已想好,当下不假思索道:“若是小妹输了,便代替兰娇姐姐,陪着姐姐待在福建。若是小妹赢了,姐姐就要像小妹一样,跟了公子,成为公子的女人,以后咱们姐妹就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杜丽娟哪里不明白司徒倩的心意,当下是幽幽叹了一口气,没有言语。 杜丽娟与司马彪之间总共云雨两次,第一次是被司马彪强暴,加之新瓜初破之痛,杜丽娟感受到的只有痛苦,但是第二次杜丽娟在戚兰娇的劝说下,接受了司马彪,在□□便曲意迎合,才算是尝受到男欢女爱的滋味。自那之后,因为杜丽娟要求司马彪向教主提婚,让自己名正言顺地嫁给他,司马彪心有顾忌,便开始躲避她,直到后来的翻脸。这段时间,杜丽娟与戚兰娇的情况差不多,相当于守寡,每夜想起那销魂的滋味,芳心便是一阵躁动,内心中期待着能得到男人的爱抚,只是她心气也高,也不愿在魔教弟子中随意找人嫁了,一直苦苦忍受孤枕难眠的滋味。 如今,洪天啸从天而降,无论是人品、武功、长相、志向,没有一样不让杜丽娟满意的,更何况,洪天啸还将她成功从司马彪等人的魔爪下救了出来,杜丽娟芳心之中不知不觉中已经深深烙下了洪天啸的身影,只是她因为曾经失身给司马彪的原因,不敢敞开自己的心扉,只能将那个影子压在心底,此刻听司徒倩千方百计想促成自己与洪天啸的好事,担心其看不上自己残花败柳之身,是以才会叹气。 司徒倩见杜丽娟突然叹了口气,以为她并不同意,急忙劝道:“姐姐,公子确是天地间唯一的奇男子,姐姐若是再犹豫,一旦错过,日后恐怕再无机会,难道姐姐宁愿嫁给司马彪也不愿嫁给公子?” 杜丽娟见司徒倩误会了,于是便轻轻说道:“姐姐怎会看不出教主乃是奇男子,只是姐姐和倩妹你不一样,曾经失身给了司马彪,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怎会配得上教主,倩妹的心意姐姐心领了,待到日后教主大事成了之后,姐姐就会到三妙庵中,削发为尼,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司徒倩这才明白杜丽娟的顾虑,急忙说道:“姐姐错了,公子身边的女人极多,其中有一半左右的女子,在成为公子女人的时候,也并非处子之身,公子对待她们也如那些处子之身的女人一般无二。公子曾经说过,他对此并不在意,他的唯一条件便是一旦成了他的女人之后,绝对不可生出背叛之心。再说,姐姐失身给司马彪,也并非心甘情愿,乃是为其所迫,公子怎会不理解,姐姐就放心好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兰娇姐姐的家中。” 杜丽娟也是极为心动,却又拉不下来脸,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低头沉吟不语。司徒倩见状,知道杜丽娟已经基本上算是答应了此事,于是又进一步劝道:“咱们女人的幸福就在于能够嫁给自己喜欢和呵护自己的男人,眼下这个男人已经出现,姐姐莫要犹豫,以免遗憾终身。” 杜丽娟终于羞涩地点了点头,低声道:“此事就有劳倩妹多费心了。” 司徒倩大喜道:“咱们姐妹,有什么好说的,待到再去了河北、山西、江苏和扬州之后,咱们姐妹也有十人之多,也能弄一个组出来,名字就叫圣教组,咱们跟着陈前辈也在一张大□□侍候公子,定然不会比那两组差。” 杜丽娟听着司徒倩旁若无人地说出这样一番羞死人的话来,当即惊讶地目瞪口呆,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司徒倩一般,同时内心也在想着,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够让倩妹这样的心高气傲之人完全折服在他的脚下。 司徒倩见杜丽娟已经被自己说服,心中暗喜,又打起了云惜雨的主意,问道:“姐姐,云姑娘眼下可有心上人?” 杜丽娟怎会不知司徒倩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很是惊讶道:“倩妹,你…你怎么这样帮他?难道…难道你一点也不吃醋?” 司徒倩轻笑道:“姐姐,你是不了解公子,不但小妹如此,公子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是这个心态,因为公子对每一个女人都很好,是以所有的姐妹从没有过争风吃醋的现象,反倒是犹如亲姐妹一般,是以姐妹们都想将世上的绝色女子拉到公子的身边,因为只要成为了公子的女人,就会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杜丽娟轻轻一叹,心潮澎湃,暗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呀,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魔力,如果真的如倩妹所说,自己将终身托付给他,也算是找对了归宿,只是…只是为何她没有早点出现,那样自己就能将清白之身交给他了。 司徒倩见杜丽娟沉默不语,以为她已经被自己说动,于是又问:“姐姐还没说呢,云姑娘是否有心上人了?” 杜丽娟摇了摇头道:“惜雨几乎连云府的大门也没有出过,怎么会有心上人呢,不过她今年也十七岁了,是到了找心上人的时候了。倩妹,你的意思我明白,待我明日试探试探她的意思,若是她也对公子生了情愫,我就将话挑明,毕竟我也知道,公子在福建只能待上今晚,否则的话,雪儿和清秋就会有危险。” 司徒倩笑道:“这个容易,公子说了,咱们要兵分两路,咱们姐妹几人一路,公子一路,姐姐明日可以让惜雨妹子为公子领路为由,让他们二人一起上路,以公子的手段,绝对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惜雨妹子的芳心俘获。” 杜丽娟闻言,心头不喜反忧,福建分坛的绝色美女只有她和戚兰娇、云惜雨三人,如今在司徒倩的安排下,戚兰娇已经与洪天啸正在行那云雨之事,而云惜雨在北上的路上也会很快就成为洪天啸的女人,而自己呢,明日一早便会与他分赴两地,下次再见又会是很多天之后,而且他在昆明还有要事,到时候会不会在福建再做停留也是不一定的,难不成让自己主动自荐枕席吗? 司徒倩自然注意到了杜丽娟脸色的变化,猜得到她心中所思,当下微微一笑道:“姐姐,小妹也突然想起来了,公子明天一早就走,时间只有今天一晚,以小妹之意,不如咱们喊上玉凤姐,一起去兰娇姐姐的住处,成就了姐姐和公子的好事,如此一来,不但姐姐也吃了个定心丸,公子也会放下心来,将福建分坛之事交给姐姐。” 杜丽娟大羞,这与自荐枕席有什么两样,有心不答应,却又担心一旦错过今晚,日后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心中不觉矛盾,一时之间踌躇难定。 司徒倩见了,又劝道:“姐姐,小妹知道你还拉不下面子,但是作为女人,一生的幸福与一时的面子相比,哪一个更重要呢?公子身边的女人已经很多了,而且公子从来不使强迫之途,几乎个个女子都是主动投入公子的怀抱的,因为大家都知道,错过了公子,今生就不可能再有幸福。” 杜丽娟银牙一咬,坐起身子,点了点头道:“也罢,既是如此,我也豁出去了,咱们这便去兰娇住处吧。” 司徒倩大喜,急忙一个纵身跳下床,两下穿好鞋子,就向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转首对杜丽娟道:“姐姐稍等一下,我去把玉凤姐喊来,咱们一起去。” 不一会儿功夫,司徒倩便领来了一脸喜悦的楚玉凤,杜丽娟不用问也知道回来时候一脸不悦的楚玉凤此刻为何会突然如此高兴,心中登时相信了司徒倩的话,暗道,若是公子真的如此勇猛,自己能否承受得了? 三人轻功都不弱,很快就来到戚兰娇的住处,司徒倩用力一推,发现里面竟然上了门闩,于是低声对二女笑道:“看来兰娇姐姐已经落到了公子的手里,不如咱们翻墙过去,说不定还能看一场好戏呢。” 楚玉凤也是一脸笑容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倒是杜丽娟却羞红了脸,不过她见二女都是兴致勃勃,加之也从来没有干过这事,心中隐约中竟然有一丝期待和好奇,当下也点了点头。 三人轻轻翻入院中,蹑手蹑脚来到窗外,侧耳聆听屋里的声音。 此刻,戚兰娇已经进入了梦乡,洪天啸也正要闭眼去睡,却听到外面有人翻墙入院的声音,急忙运起神耳通。只是听了那么一下,洪天啸的脸上便有了一丝微笑,那本已软绵绵之物此刻也突然再次暴起,一副狰狞之状。 三女来到窗下静静听了一会儿,却只听到屋里戚兰娇熟睡的均匀气息,并没有听到洪天啸的喘息声,心下很是奇怪,司徒倩轻声道:“怎么屋子里只有兰娇姐姐一个人,难道公子忍不住回去找咱们去了?” 楚玉凤也是一脸疑惑道:“不会吧,公子不可能是那样急色的人,何况,如果公子真的去了云府找咱们,以倩妹的□□声,还不把整个云府全都惊动了。” 司徒倩的□□声确是很大,以洪天啸的话来说,就算是方怡和阿琪与之相比也要甘拜下风,但是这话被楚玉凤当着杜丽娟的面说出来,司徒倩登时被羞了个大红脸,当下竟然忘了在什么地方,不依不饶道:“玉凤姐真讨厌,尽欺负人,你的叫声丝毫不比小妹小多少。” 司徒倩这一大声说话,正在熟睡的戚兰娇登时被惊醒,一摸身边,刚才让自己尝尽欲仙欲死蚀骨滋味的妙人儿竟然不见了,戚兰娇的芳心没来由的一阵空虚,似乎刚刚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幸福又要匆匆流走一样,急忙高喊了一声:“公子,你在哪里?你不要走,兰娇再侍候你一次。” 戚兰娇这句话一出口,再笨的人也明白了,她与洪天啸之间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尤其是杜丽娟,刚才在云府的时候对司徒倩说戚兰娇今夜必定会主动投怀送抱还有略为的怀疑,此刻再无任何怀疑,而且戚兰娇这句话的内容和语气尽显她唯恐洪天啸会离开她的那种焦急和彷徨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三女身后突然传来洪天啸的回答声:“兰娇,放心吧,我怎么会不声不响地走呢,只是刚才听到院子里来了三只小母猫,所以我才出来看看。” 三女闻言皆是大羞,她们听得懂洪天啸的意思,一般来讲,以猫来形容女人的极少,毕竟很是不雅,因为历来有“发情的猫”之说,洪天啸的这句话少了四个字,应该是“发情的小母猫”,不过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三女却如何听不出来,尤其是杜丽娟,本已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到这里要向洪天啸主动献身,但是这一刻她又深深地害怕起来,突然有了马上回到云府的逃避念头。 杜丽娟一回头,不由“啊”地一下叫出声来,原来洪天啸正站在她的身后,浑身赤裸着,尤其是那胯下的巨棒,高高翘起,距离杜丽娟的俏脸不过一掌远的距离。司徒倩和楚玉凤听到叫声,也回过头来,虽没有叫出来,却也是羞红了脸。 杜丽娟这个时候跟着司徒倩和楚玉凤来到这里,意思很明显,洪天啸怎会不知道,当下也不客气,上前一步,将杜丽娟拉起身来,搂在怀中,二话没说,张嘴便印在了杜丽娟的樱唇之上。 杜丽娟被洪天啸拉起的那一刻,内心充满了慌乱和羞涩,她的目光简直是没地方放,只得望向地面。杜丽娟隐隐约约预想到了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知道自己的樱唇与洪天啸充满男人味的嘴唇接触的那一刹那,她也没料到洪天啸竟会如此地直接,竟然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杜丽娟眼睛一闭,心中暗道,莫非他认为我是一个残花败柳,能够收留我便是对我最大的仁慈。想到这里,杜丽娟顿时将司徒倩关于洪天啸的一番介绍,尽皆忘到了九霄云外,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本来她向将头别过,躲过洪天啸的这一无礼之吻,但又想起司徒倩的话,终是暗叹一声,机械地接受了。 良久,洪天啸才与杜丽娟分开,一眼便看到其脸上挂着的两行泪水,再想起杜丽娟的遭遇,心中不由一阵怜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直接了,竟然没有任何的交流,想必已在杜丽娟的内心产生了些许的误会,于是便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丽娟,相信我,我会爱护你一生一世,绝不相负。” 这一句山盟海誓的话,让刚刚因此此事而流泪伤心的杜丽娟一下子呆了呆,她看着洪天啸没有丝毫虚伪的眼神,多长时间以来遭受的委屈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来,扑到洪天啸的怀中,“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一个坚强的女人会有如此失态的大哭,只可能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前,而且是受了太多的委屈。洪天啸轻轻拍着杜丽娟的脊背,并没有安慰她,只是让她尽情在自己的怀中发泄心中的苦楚,不过,他却给司徒倩和楚玉凤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先到屋里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杜丽娟才停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洪天啸柔声道:“丽娟,你的往事我从倩儿那里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我不在乎你过去之后,只要求你从今往后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杜丽娟轻轻点了点头,突然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她一把抓过洪天啸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另外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一脸哀求道:“公子,从现在起妾身就只属于公子一个人,公子今晚就要了妾身的身子吧。” 洪天啸还能再说什么呢,当即便毫不客气地将手从杜丽娟的衣缝处钻了进去,同时,洪天啸的另外一只手也开始熟练地帮着杜丽娟褪去身上的衣物,嘴巴再一次印在了她的樱唇之上。 当一阵冷风微带着寒露的气息扑打在二人的身上,这一对热情如火的男女才分开身来,如今的杜丽娟除了鞋子之外,身上再也没有了片丝片缕,无限娇美的胴体尽展在洪天啸色色的目光之下。洪天啸哈哈大笑两声,一把将杜丽娟拦腰抱起,向屋子里走去,里面还有三个姿色丝毫不在杜丽娟之下的□□美女在等着他,一龙四凤的好戏就要上演,就连月亮也好像害了羞一般,躲进了云层之上。 第5卷第474节:第三百零八章抱着美人儿救人1 一场旷时持久的激情过后,五个人挤在那一张只能容下三个人睡觉的□□,尽情说着些情话。当然,洪天啸的话最多,时不时逗得四女哈哈大笑,时不时又让她们娇羞无限,满屋春光之中飘散着一股其乐融融的气氛…… 第二天一早,当云惜雨带着小娓娓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敲门的时候,发现杜丽娟三女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云惜雨很是惊讶,若说昨夜再有淫贼前来,绝对不会只将三人抓走,而漏下一个武功相对而言差一点的她。 当然,云惜雨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去猜她一直敬重的大姐姐杜丽娟会在昨晚到洪天啸处自荐枕席的,她惊慌之下,首先想到的自然还是她的父亲云兴。就在她拉着小娓娓急急忙忙去找父亲的时候,发现杜丽娟就在父亲的书房之中,两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事情。不过,云惜雨担忧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毕竟杜丽娟在,其她二女也不可能会出什么事。 过了好大一会儿,云兴才将杜丽娟送出了书房,云惜雨急忙拉着小娓娓的手迎了上去,云兴见到她,便向她招了招手,待到其来到近前,云兴说道:“雨儿,刚才杜坛主跟为父提起,要带着你外出办一件事情,你的武功比为父还要高,只是缺乏江湖经验,这一次跟着杜坛主外出,正好锻炼一下。” 云惜雨一下子惊呆了,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她以前曾经央求过父亲多少次,也没有得到过一次的同意。杜丽娟见云惜雨一脸的不信和不解,微微一笑道:“惜雨妹子,难道你不愿跟姐姐一起?” 云惜雨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愿意,愿意,小妹早就希望能够到江湖上锻炼一下。” 杜丽娟点了点头,含笑道:“娓娓先交给我,你快去收拾一下,咱们即刻上路。” 云惜雨唯恐担心父亲再有反悔,听了杜丽娟的话,连答应都没有答应一声,便一溜烟地向自己的阁楼方向跑去了。望着云惜雨的背影,云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杜坛主,雨儿自小没了娘,被我宠坏了,若是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替我教训她。” 云兴这句话只不过是客套话,他怎会不知道杜丽娟和云惜雨之间亲如姐妹,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一步步地受到杜丽娟的重视,成为福建分坛五大分坛使者的老大,帮助杜丽娟管理着分坛的很多事务。杜丽娟笑了笑道:“云叔放心,惜雨妹妹聪明懂事,而且武功不在我之下,差的便是江湖阅历,若是多外出锻炼一下,日后福建分坛主自然是非她莫属。” 原来,今天一早,一脸幸福的杜丽娟便从洪天啸怀抱中第一个起床,因为她要向云兴提出让云惜雨出门之事。当然,她不会实话实说,只是说教主有意提拔她补充教中长老的职务,她也曾向教主推荐了云惜雨接任福建分坛的分坛主,只是云惜雨虽然武功不弱,但江湖经验却是太弱,所以这次才会带着她出去历练一下。 云兴因为没有受过名师指点,武功不算太高,所以无论是分坛坛主还是分坛副坛主与他都没有缘分,但是云惜雨自小有过一番奇遇,曾受铁衫烟王上官云义指点过一个多月的武功,加之后来杜丽娟也曾对其武功有过帮助,是以云惜雨的武功并不在戚兰娇之下。是以,云兴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女儿的身上,担心江湖险恶,担心貌美如花的女儿在江湖上会中什么淫贼的暗算,这才将她当作珍宝一样藏在云府中。杜丽娟当然知道云兴对云惜雨的期望,知道如何才能打动他,让他放云惜雨出去,所以才会弄了这样一个假消息,果然云兴一听之下,心中暗喜,加之又有杜丽娟跟着,便一口答应下来。 杜丽娟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有她的用意,云兴虽然武功不行,但是能力却是很强,福建分坛的大多事务都是由他处理,杜丽娟和戚兰娇才能如此轻松。洪天啸要将福建分坛控制住,得了杜丽娟和戚兰娇二女还不行,还要控制住云兴,而云兴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云惜雨,只要洪天啸将云惜雨的芳心俘获,一旦生米做成熟饭,云兴自然也只能为女儿的幸福考虑,背叛魔教。 一个时辰后,洪天啸等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北三十里外的小树林中,云惜雨收拾完毕之后,杜丽娟才将事情大致讲了一遍,当然并没有说她们已经投靠了神龙教的事情,只说是北上帮助上官雪儿和索清秋对付司马彪等人。让她跟洪天啸一起上路去扬州,杜丽娟则和司徒倩、楚玉凤和戚兰娇一起去江苏,小娓娓自然被留在了福建分坛中。 当得知要与洪天啸一起上路的时候,云惜雨满心的欢喜和不安,至于不安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隐隐感觉到众女与洪天啸的关系与昨日有了一些变化。 众人分手之后,洪天啸和云惜雨装扮成一对父女的样子,以掩人耳目。看着洪天啸英俊的外貌变成了一个四旬左右的相貌普通的中年文士,云惜雨的心情没来由地一阵失落,而且,一路之上,洪天啸对她很守规矩,丝毫不像她们说的妻妾成群、风流好色的样子,就连话也说得极少,每天只有两句话:“云姑娘,已经正午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云姑娘,天色不早了,咱们不如先投了客栈,明天再行赶路吧。” 本来,一路之上惶惶不安的云惜雨也将心放了下来,但是内心中却又多了一些失落和疑问,难道自己的相貌不如杜丽娟她们?其实,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云惜雨怎会知道,洪天啸对她用的是欲擒故纵之计,越是如此,云惜雨对洪天啸的反常行为就是越感到好奇,从而对洪天啸戒心也就会越来越低。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两人的话才渐渐多了起来,云惜雨因为女孩子的矜持当然不会主动找洪天啸说话,而洪天啸的突然的改变也是有原因的,起因就在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三个打云惜雨主意的淫贼。 云惜雨第一次出门,见到三人淫淫的目光不觉有些害怕,纵马来到洪天啸的身边。洪天啸看得出这三个淫贼只不过是下二流的角色,心中暗喜,两天过去了,他正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与云惜雨交谈呢,这三个淫贼真是帮了大忙。 于是,洪天啸对云惜雨笑道:“云姑娘,不用害怕,这三个小淫贼只不过是下二流的角色,你一个人足以能够对付他们三人,我在一旁为你掠阵,你只管放手对付他们,若是不敌了,我自会出手相救。” 云惜雨还从来没有跟人动手的经验,闻言心中一动,不由跃跃欲试,当下便翻身下马,手拿宝剑向三人走去。虽然受了洪天啸的鼓励,但是她内心仍是一阵颤抖,还没有开始动手,额头竟然有了几丝汗珠。 “兀那老头,你倒是挺聪明,竟然乖乖地将女儿送来了,你放心,我们只要人,财物丝毫不要。”其中一个一脸猥琐的汉子似乎已经认为云惜雨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玩物,竟然丝毫没在意云惜雨的手中还有一把宝剑。 就在云惜雨走到距离三人还有三丈远的地方,准备抢先出手的时候,洪天啸突然说道:“三位好汉,小女只有一人,不知应该送给三位中的哪一位呢?” 云惜雨闻言心中一动,当即停住准备拔剑的冲动,盯着三人。 果然,洪天啸的一番话在三人中间起了一丝波澜,这三人是三年前便在一起拦路,每次劫了女人之后,三人一起享受,往往将女子轮奸致死,可谓是罪大恶极,当地的穷苦百姓从来不敢在这经过,只是洪天啸和云惜雨不知道。三年来,三人拦路数十次,劫下的女子也有二十多人,却从没有一个有云惜雨这样的美貌的,三人心中都清楚,如果他们对待云惜雨还如往常那般,她更是难逃被轮奸致死的下场,是以三人脑海里同时都有了将此女霸占的念头。 那个长相猥琐之人对其余两人道:“两位兄弟,为兄毕竟痴长几岁,此女就归为兄所有,待到日后再有女子,就尽归二位贤弟所有。” 第二个白脸之人摇了摇头道:“大哥此言差异,自古便有兄长让弟弟的说法,咱们三人中,小弟年龄最小,是以这个女子应该归小弟所有,日后若是再有绝色女子,小弟绝对不会再与两位哥哥相争。” 排行老二的人见两人一人占了一头,心中更是不忿,嚷嚷叫道:“大哥,三弟,你们这样说就不对了,咱们三人中论武功我最高,论计谋也是我出的多,这个小妞自然该归我所有。” 那个长相猥琐的人阴森森地望了他一眼,与那个白脸之人互递了个眼色,邪邪笑道:“老二,虽然你的武功比我和老三都高,但是如果我们二人联合起来对付你,不知你又会有几成胜算呢?” 那个排行第二的人闻言脸色一变,发现二人趁着刚才说话的空当,已经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不由怒极反笑道:“好,王秀峰,秦文益,既然你们无情,就休怪我无意了,咱们三个就手底下见真章,看看谁最后能把这个小妞抢走?” 长相猥琐的王秀峰哈哈大笑道:“宇文亮,单打独斗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虽然厉害,却也抵不过我们二人的联手,三弟,咱们今天就将这个不知死活的狂妄之徒杀了,也不必天天看他的脸色了。” 王秀峰如此一说,洪天啸也明白了五六分,看来这三人虽然结拜为兄弟,但王秀峰身为老大却是管不了武功最高的宇文亮,那个年龄最小的秦文益想来也常受宇文亮的欺负,三人之间早就有了重重矛盾,洪天啸刚才的挑拨只不过恰恰将之激化而已。 很快,三人便打成了一团,宇文亮的武功果然要比王秀峰和秦文益都要高,但是在二人的夹攻之下,却很是吃力。云惜雨见洪天啸短短一句话便挑逗得三人翻脸不认人,大打出手,心中暗暗佩服,想道,这就是江湖经验,有时候比武功还要管用,想到这里,云惜雨不觉回头向洪天啸望去,却发现他也正向自己看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云惜雨没来由俏脸一红,急忙将目光闪开。 王秀峰说的不错,宇文亮的武功虽然要比王秀峰和秦文益都要高,但却是抵不住二人的联手,五十招已过,宇文亮便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又过十招,趁着宇文亮露出的一个破绽,王秀峰的判官笔突然点中了宇文亮腋下的相期穴,宇文亮手中的刀势一缓,那边秦文益突然一掌击在宇文亮的右肋下。宇文亮身体遭受重击,庞大的身躯向后倒飞出去,跌倒在三丈之外,谁料想,就在宇文亮的身体刚刚飞出去,还没有落在地上的时候,王秀峰的判官笔和秦文益的宝剑分别刺向对方的身体,二人似乎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与自己有相同的想法,自是都没能来得及躲闪对方的兵器,结果王秀峰的一双判官笔刺入秦文益的胸口和小腹,秦文益的宝剑刺得更准,正好穿心而过,两人皆是大叫一声,倒地身亡。 就在云惜雨看得暗暗心惊的时候,宇文亮却站了起来,嘴边和前襟尽是血迹,使得本来就极为丑陋的他更显凶恶,他踉踉跄跄地走到二人身边,踢了踢二人的身体,二人早已死去,哪里会动,宇文亮哈哈大笑道:“王秀峰、秦文益,我知道你们最后谁也不会放过谁,所以才会故意受了你们二人各一击,引得你们之间的争斗,到最后还是我宇文亮技高一筹,看来这美貌小妞就该属于我宇文亮。” 说到“美貌小妞”,宇文亮转首向云惜雨看去,见其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这边,以为她的被吓的,当即便得意地哈哈大笑道:“小妞,你不用害怕,他们二人已死,只要你乖乖从了我,我定会好生对你。” 说完,宇文亮慢慢向云惜雨走来,云惜雨看着宇文亮狰狞的面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武功在他之上,竟然被吓得连退了几大步,几乎就要回到洪天啸的身边,耳边传来洪天啸的声音:“云姑娘,他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何况还受了重伤呢。” 云惜雨这才想起自己的武功高过对方,俏脸微红,急忙从将宝剑拔出鞘,娇喝一声道:“淫贼,看剑。” 宇文亮这时才发现对方手中竟然还有宝剑,这个被他视为待宰的羔羊竟然还是个带刺的玫瑰,但是宇文亮并不认为云惜雨的武功有多厉害,当下一晃手中的单刀,哈哈大笑道:“小妞,看你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竟然还能拿得动宝剑,如果你想学武功,只要跟了我,保管你一年之内成为高手。” 第5卷第475节:第三百零八章抱着美人儿救人2 宇文亮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跟前一股劲风□□,这才明白云惜雨不是一般的娇弱女子,而是一个武林高手。宇文亮急忙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云惜雨的攻击范围,手握单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云惜雨,心中大震,看来这个小妞的武功只在自己之上,如今王秀峰和秦文益已死,自己又受了重伤,如何能是她的对手,而且,观战的那个老头似乎是她老子,武功定是还在她之上,今日算是阴沟翻了船,看来需要早早脱身才是。 心念已定,宇文亮再无战意,只想如何脱身,但是云惜雨又得了洪天啸的传音,知道他宇文亮要逃走,当下便一剑快似一剑地不停进攻,不给宇文亮任何的机会,不到二十回合,云惜雨便一剑刺在了宇文亮的右大腿上,完全杜绝了宇文亮再想逃走的念头。 宇文亮的右腿受伤,云惜雨倒也放缓了进攻,也算是给了他一点喘息的时间。洪天啸在一旁看了,暗赞云惜雨的聪颖,她分明是知道宇文亮已经不可能再逃走,所以才要用他来提升自己打斗的经验。 宇文亮哪里会知道云惜雨的想法,以为她一阵快攻之后,内力不济,所以才会放缓了招式,加之又看到洪天啸没有丝毫上前相助的念头,心中暗喜,急忙加快了进攻,在他的想象中,只要能擒下云惜雨,任他洪天啸武功再高,也必然会投鼠忌器,奈何不得他。 只是,宇文亮的招式突然加快,云惜雨的招式也随之加快,宇文亮的招式变缓,云惜雨的招式也随之变缓,只是云惜雨错过了好几次能够打伤宇文亮的机会。这时候,宇文亮再笨,也看出来云惜雨是打斗经验不足,拿他喂招,心中虽然气急,却又奈何不得打斗经验已经大大提升的云惜雨。 就在宇文亮就要伤在云惜雨剑下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距离这里足足有十里之远。洪天啸心中一动,急忙纵身上前,施展一阳指将宇文亮的脑袋击穿,然后对云惜雨道:“云姑娘,远处有人在打斗,咱们过去看看。” 云惜雨哪里见过一阳指如此高深的武功,看着脑浆迸裂的宇文亮,完全惊呆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场面的她,竟然突然弯下腰大口地呕吐出来。洪天啸见状,急忙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然后又从行囊中取出水袋,让她漱口。 待到云惜雨缓过劲来,洪天啸听到远处的打斗声愈加激烈,急忙翻身上马,对云惜雨道:“远处打斗声愈加激烈,极可能有大事发生,咱们须得马上赶过去,云姑娘可否还能骑马?” 云惜雨点了点头,走到自己的坐骑跟前,勉强翻身上马,却是在马上晃了几晃,一个跟头就要摔下来。洪天啸急忙一个纵身,来到云惜雨坐骑跟前,正要将她的身子接住,抱在怀中。 云惜雨从来没有与任何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当下便羞红了脸,挣扎着就要起来,奈何身上竟然没有丝毫力气,只得闭上眼睛,任由洪天啸将她抱着,内心中反而有一种希望洪天啸趁机轻薄她的渴望。 若是没有听到远处激烈的打斗声,洪天啸还真忍不住将云惜雨轻薄一番,只是眼下他知道那边战况愈发激烈,丝毫耽搁不得。于是,洪天啸对云惜雨道:“云姑娘,那边战况不清,丝毫耽搁不得,在下只能得罪了。” 说完洪天啸抱着云惜雨飞身上了自己的坐骑,又腾出一只手拉着云惜雨的坐骑,向那打斗声传来的地方驰去。 不一会儿功夫,二人来到打斗之处的二里外,为了避免被打斗的双方发现,洪天啸抱着云惜雨提前下了马,将坐骑拴在了一棵树上。然后,洪天啸抱着云惜雨施展轻功向打斗处飞速而去,洪天啸也不知道云惜雨究竟依然四肢无力,还是故意装着让自己抱着她,不过有美人在怀,洪天啸当然不会主动将她放下,就算是抱上一整天,也是极为乐意的,晚上若是能抱上床则就是更好了。 洪天啸轻轻来到近处,隐好自己的身子,放眼向前面看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很多的尸体,而场中则还是十多人在打斗着。这些正在厮杀的武林中人,虽然大多数洪天啸并不认识,但是还是有几个人是认得的,其中就有华山掌门冯难敌和飞天魔女孙仲君,另外还有一个美貌不在孙仲君之下的女子以及两个三十左右的男子,一个瘦高个,一个粗矮个。 除了他们五人之外,剩下的人便全都被黑衣包裹,只露双眼在外的神秘人。而且这些神秘人的武功非常怪异,不像是中原的武功,手中的兵器更是很像东洋刀的模样,洪天啸暗暗一惊,竟然是东瀛武士。 洪天啸再仔细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尸体,发现除了五人个人之外,其余二十多个人都是东瀛武士,那五个已死的华山弟子中,正有当日与飞天魔女孙仲君一起被抓的两个人,虽然当日洪天啸将他们放了,只是这一次他们却死在了东瀛人的刀下。 场中的形势对华山派极为不利,冯难敌已经受伤,而且与之打斗的那个东瀛武士显然是这些人中武功最高的,已经稳稳占据了上风。另外围攻飞天魔女孙仲君等人的七八个东瀛武士也完全占据了场面上的主动,华山派众人只在苦苦挣扎,只要有一个人提前倒下,五人必然会全部命丧此处。五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是以全都在咬牙苦苦坚持,希望能会有奇迹出现。 又过了十几个回合,另外那个美貌女子不小心被一个东瀛武士刺中了左臂,“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洪天啸听着这个女子的叫声,觉得她的声音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 冯难敌情知今日难逃此劫,却又不愿华山派的□□尽数丧命于此,当即突然大喝一声,使出一招华山派的绝技,将那个东瀛武士逼退几步,右脚一跺地,白须飘飘,双目圆睁,怒视着对方,那个东瀛武士呆了一呆,倒也没敢再攻。 冯难敌趁着这一空当,飞身扑向孙仲君几人的战团,“砰砰”两声,将其中两个东瀛武士击飞,口中同时大呼道:“梅师弟、刘师弟、孙师妹、安师妹,你们四个快走,我来挡住他们,日后见了归师叔和袁师叔,请他们帮我报仇。” 洪天啸这才明白了那不认识的三个华山弟子的身份,那个瘦高个就是没影子梅剑和,难怪他的轻功和剑法极高,当年受袁承志的影响,梅剑和收了傲慢之心,苦练华山绝技,终于步入了二流巅峰的境界。那个粗矮个是五丁手刘培生,其人不善华山剑法,与归辛树一样,苦练华山拳法,加之个子不高,才有五丁手的称号,他目前的境界与梅剑和相比差了一点,不过也是二流巅峰境界。 另外那个美貌女子就是自小和袁承志青梅竹马,却嫁给了崔秋山的侄子崔志敏的安小慧,只是让洪天啸极为奇怪的是,崔志敏为何没有出现,照说他与安小慧是夫妻两人,应该形影不离才是。 除了冯难敌之外,就属梅剑和的武功最高,他自然看得出场中的情势对华山派大大不利,若是再不撤退,只怕五人全都要命丧于此,而眼下五人中也只有冯难敌有拼死断后的能力了,于是梅剑和凄惨地大喊一声:“掌门师兄小心,诸位师弟师妹,随我突围。” 那个东瀛武士似乎是能听懂冯难敌和梅剑和的话,当即叽里咕噜大喊一通,剩下的六个东瀛武士,当即便突然分散在四周,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冯难敌等五人。冯难敌本以为这些突然袭击他们的东瀛武士听不懂他们的话,却没想到梅剑和的话音刚落,他们便弄了个合围阵势,看来梅剑和他们要突围已是大大的不容易,当即大惊失色,转首对四人低声道:“如今情势危急,你们能逃一个是一个,否则的话,归师叔和袁师叔如何能知道咱们命丧何人之手。” 第5卷第476节:第三百零八章抱着美人儿救人3 梅剑和点了点头道:“掌门师兄所言不错,我们四人武功低微,是以还是请掌门师兄突围,找得师父和袁师叔为我们四人报仇。” 冯难敌一脸凄惨,摇了摇头道:“不败和不破已死,我的心也死了,何况我年龄已大,也没有几年活头了,倒是你们,正值盛年,前途不可限量,华山派日后就交到你们手中了,今日我传下掌门令,谁能突围出去,谁就是下一任华山派掌门人。” 梅剑和正要开口,忽然看到四周的七个东瀛武士突然间消失不见,冯难敌等人大惊失色,个个不知所以,面露惊骇之色。洪天啸却是心里清楚,他们施展的正是东瀛忍术,利用特质材料所做的忍者衣来隐遁自己的身形。 洪天啸看冯难敌五人惊慌失措的样子,便知他们从没有见过忍术,知道若是再不提醒他们,只怕五个人全都要抛尸荒野,于是便急忙大喝一声:“冯大哥,这是东瀛的忍术,大家小心脚下。” 冯难敌闻言身体一颤,本能地开始注意脚下的地,洪天啸的声音冯难敌再熟悉也不过了,尤其是那一声冯大哥,江湖上的年轻俊彦,也只有他一个人称呼冯难敌为冯大哥,就连陈近南与之是忘年之交,也是尊敬地称呼冯难敌为冯前辈。 果然,就在洪天啸话音刚落之际,众人脚下的土地便已经开始松动,好在洪天啸提醒得及时,五人都有了防备,直接将手中兵器刺向脚下土壤松动之处。只听得几声沉闷的“啊”声,五人兵器与土壤的接口处喷出一大股鲜血。 如此一来,东瀛武士便只剩下三人,虽然那个武功最高的东瀛武士还在,但是以他们三人的实力要想狙杀冯难敌五人,简直是不可能了,何况那个东瀛武士心中也明白,一旁还有一个懂得东瀛忍术的神秘人。不过,身为东瀛武士,如果任务玩不成的话,回去之后也是死路一条,三人虽然明知不敌,却也不得不继续挥刀杀向冯难敌五人,这一次是他对上冯难敌、孙仲君和安小慧三人,另外两个东瀛武士分别对上梅剑和与刘培生。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洪天啸便抱着云惜雨从暗处走出来。云惜雨当然不知道洪天啸与冯难敌是老熟识了,是以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言提醒,此刻洪天啸抱着她走出来,她一下子羞红了脸,虽然早已经恢复了力气,但是现在突然挣扎着从洪天啸怀里下来,有点太明显了,若是依然被洪天啸抱在怀里,又太过于羞人,但是时间却不允许她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只得依然闭上眼睛,任由洪天啸将之抱在怀里。 冯难敌一个人对上那个东瀛武士有些吃力,但是加上孙仲君和安小慧,情况就大大改善了,现在他竟然还有闲工夫朝向这边走来的洪天啸连看数眼,心中暗暗吃惊,洪兄弟果然不同凡响,竟然打扮成这副摸样,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美女。 洪天啸在一旁观战良久,早已看出东瀛刀法的破绽,当下含笑对冯难敌道:“冯大哥,东瀛刀法的破绽在于下盘防守不够,只要你攻他的下盘,就可立于不败之地,冯大哥,那个东瀛武士的首领生擒即可,小弟还有用。” 洪天啸的这一番话,不啻如茫茫大海中为五人点亮了一座灯塔,五人顿时醒悟过来,当下便按照洪天啸的提醒,专攻对方的下盘起来。冯难敌知道洪天啸的身份,但是梅剑和等人却是不知道,心中暗暗吃惊,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高手,看起相貌似乎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气。 冯难敌五人齐攻东瀛武士的下盘,果然使得三人刀法大乱,渐渐抵挡不住五人的进攻。尤其是那个武功最高的东瀛武士,面对着冯难敌、孙仲君和安小慧三人的进攻,尤其是孙仲君手中的吴钩,是攻下盘的最好兵器,是以这个东瀛武士虽然武功最高,却最是手忙脚乱。 又过了二十回合,那边两个东瀛武士终于频频露出破绽,先后被梅剑和与刘培生击毙,接连两声“啊”的惨叫,使得那个武功最高的东瀛武士心神一震,手中刀法更乱,躲闪稍稍慢了一点,被冯难敌快攻两下,点中了穴道。 冯难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对洪天啸道:“今日若非兄弟提醒,只怕我们五人会尽数折在这里,如此一来,华山派算是真的完了。”冯难敌这话也不错,他们五人基本上是华山派除了归辛树夫妇和袁承志师徒以外的所有高手,若是他们五人今日命丧于此,华山派必会元气大伤,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举动了,反清盟也会少了一个强大的盟友。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小弟我在一旁观战良久,这才发现东瀛武士的弱点。其实,即便小弟不来,大哥也能够发现。” 冯难敌这才想起忘了问洪天啸因何会在扬州,不过他看了看洪天啸怀中那个一脸通红的云惜雨,暗道,若是洪兄弟来此是因为儿女私情,问出来岂非尴尬,于是他换了个可答可不答的问法:“没想到哥哥我还真是命大,在扬州出事也能被兄弟救下。” 洪天啸并没有回答冯难敌的话,而是低头对怀里的云惜雨轻声问道:“云姑娘,你现在觉得怎样,能走路吗?” 洪天啸直接问出来了,云惜雨再也无法掩饰,只得轻声道:“应该差不多了,还请公子将惜雨放下来。” 梅剑和等人见洪天啸丝毫不理睬冯难敌的问话,而是低头与怀中的女子卿卿我我,心中皆是大怒,不过因为冯难敌在场,他们不好发作。待到云惜雨站在地面上之后,洪天啸朝冯难敌拱了拱手道:“冯大哥见谅,这位云惜雨姑娘刚才杀了一个拦路的小淫贼,因为是第一次杀人,呕吐不止,竟是无法走路,小弟又因为听到这边的打斗声,不得已之下,只得将云姑娘抱过来,方才怠慢了冯大哥,还请冯大哥见谅。” 众人这才恍然,尤其是梅剑和等人,他们都是从第一次杀人时候过来的,知道第一次杀人之后,会有类似的一些反应,刚才对洪天啸的不满也随之消失。冯难敌呵呵大笑道:“亏得兄弟急中生智,将云姑娘抱过来,否则的话,若是等云姑娘能下地走路,兄弟只能来给哥哥收尸了。” 洪天啸道:“冯大哥如何到扬州来了?又为何与这些东瀛武士发生了冲突?” 冯难敌叹了一口气道:“兄弟,一言难尽,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到前面寻一个落脚之地,然后哥哥我再把详细情况告诉你。”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待小弟看看这个东瀛武士的真面具。”说完,洪天啸迈步向那个被冯难敌点了穴道的东瀛武士走去,却见这个东瀛武士的眼神中尽是惊慌失措的神色,似乎她知道洪天啸接下来要干什么。 洪天啸走到她的身前,伸手将她的头罩摘了下来,竟然发现这个武功不在冯难敌之下的东瀛武士竟然是一个绝色美女,而且看起年龄不过二十四五岁。此刻她正惊恐地望着洪天啸,似是担心什么。 冯难敌也没想到将自己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人竟是只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子,老脸一红,长叹一口气道:“江山代有才人出,看来冯某不服老不行了。” 洪天啸见冯难敌又一次雄心受挫,急忙道:“冯大哥错了,若是小弟猜得不错的话,这个女子必然是东瀛武士中武功极好的,武功超过她的最多不过两三人。” 冯难敌一愣,问道:“兄弟为何如此肯定?莫非你对东瀛武士有所了解?”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小弟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东瀛武士,只是此女的武功已不在冯大哥之下,若是像这种身手的在武士在东瀛比比皆是,只怕他们早就跨海攻入中原了,岂会用这偷偷摸摸的行当。” 冯难敌这才恍然大悟,雄心再起,哈哈一笑道:“兄弟所言不差,却是如此,是哥哥我妄自菲薄了。” 洪天啸转首对这个东瀛武士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东瀛武士冷冷一“哼”,别过头去,并不回答洪天啸的问题。 洪天啸知道东瀛武士的组织极为严密,一旦任务失败只能剖腹自尽,一旦背叛,下场更是悲惨,当下也不心急,只是凑过脑袋,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在下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既然已经落在了在下的手中,从此就是在下的人了,在下自会保护你,但若是你执迷不悟,在下会有十八种手段让你说出你们组织的机密的。” 谁料到,这个东瀛女子突然说了一句汉语:“我是不会怕你的严刑逼供的。” 洪天啸一愣,随即便微微一笑,又道:“好,在下跟你打一个赌,待会找到一个歇脚之处后,在下绝对会让你在半个时辰之中说出你们组织的秘密。” 这个女子哪里会信,要知东瀛女子若是想成为组织中的一员,首先就要献出处子之身,为的就是一旦被俘之后对方以此作为要挟,当下又冷哼一声,鄙夷地看着洪天啸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是想要我的身体吗,随你拿去好了。” 洪天啸一愣,随即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关于东瀛女忍者的介绍,这才恍然,呵呵笑道:“你的身子在下当然会要,不过在下绝对是不会以此要挟的,这样,咱们打一个赌,如果我真的在半个时辰中从你口中问出你们组织的机密,从此你就要永远留在我身边,终生不得背叛,若是在下做不到,就会把你放了,如何?” 第5卷第477节:第三百零九章那夜的女子竟是安小慧 说完之后,洪天啸对冯难敌道:“冯大哥,你先将贵派的弟子就此安葬吧,然后咱们到前面去找一个歇脚的地方。” 听了洪天啸的话,冯难敌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缓缓走到冯不败和冯不破的尸体前,仰天长叹一声,不由老泪纵横。俗话说,幼怕丧父,中怕丧妻,老怕丧子,冯难敌也算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一派掌门,到头来了两个儿子竟然全都先他而去,如何不让这个铁打一般的汉子留下两行英雄泪。 洪天啸理解冯难敌的心情,缓缓走到他的身后,叹了一口气道:“冯大哥,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梅剑和等人也分别上来相劝,冯难敌这才站起身来,止住泪水,突然哈哈大笑道:“我冯难敌的儿子为了反清而死,死得其所。” 当下,冯难敌与梅剑和等人一起动手,掘了一个大坑,将冯不败、冯不破兄弟二人以及另外三名华山弟子,一起安葬在这里,为了避免仇家掘坟,众人没敢立碑,只是做了一个记号,待到日后好辨认,便一起离此而去。 前方三十里处便是一个小镇,说是小镇,地方却是不小,只是人口有点少。众人到达的时候正是巳时三刻,但大街上却是几乎找不到几个人。除了云惜雨之外,众人都算是老江湖,见到这样的情形不觉都是暗暗留心。洪天啸为了让云惜雨多增加江湖阅历,是以也将这个小镇的异常告诉了她,本来云惜雨并没有发觉什么,但经过洪天啸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个小镇有点诡异,心里也暗暗担心起来,不过她看到洪天啸神定自若的样子,芳心中突然觉得一阵放心,那一丝担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或许就是女人对心仪男人的信任吧,有时候是不需要言语的。 这个小镇中也只有一家客栈,规模不算小,名字起得更是宏伟,叫做盘龙客栈。盘龙客栈的老板是一个五旬左右的和蔼老头,在洪天啸和冯难敌进门的时候,他正趴在那里打着瞌睡。 洪天啸甩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向老板要了五间客房,老板当即便眉笑眼开,派了一个十三四岁的伙计领着众人上了楼。进了房间,洪天啸将口袋放下,将那个东瀛女忍者放了出来,冯难敌则安排梅剑和与刘培生守在门口。 洪天啸看着冯难敌和孙仲君等人没有出去的意思,于是便道:“冯大哥,小弟要用神龙教的一种逼供方法来让她说出事情的原委,还请冯大哥先行回避一下,待到小弟问清楚了,自然会告诉大哥的。”洪天啸可是不想让华山派的人知道摄魂术,否则的话,孙仲君必然能够从摄魂术推算出自己的身份。 冯难敌久历江湖,自然知道江湖上的一些门派都有一些绝技不愿让外人看到,当下便点了点头道:“好,那哥哥我就等候兄弟的消息。”说完,冯难敌便带着孙仲君、安小慧以及门口的梅剑和与刘培生到相隔三个房间的另外一个房间去了。 华山派的人出去之后,洪天啸看了看坐在床边一脸紧张的那个东瀛女忍者,又看了看一脸好奇的云惜雨。本来洪天啸也想让云惜雨出去,不过如此一来,势必会引得别人怀疑,以为自己要占这个美貌的女忍者的便宜,加之在这个诡异的小镇上,如果云惜雨落了单,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个女忍者一直担心地望着洪天啸,却发现他的眼睛越来越迷离,自己的心野越来越放松,刚才的紧张和担心全都消失不见。洪天啸虽然已经引导着这个女忍者的精神力随着自己的节奏,但是却还没有找到这个女忍者内心的突破口。 洪天啸心思百转,一直在思索女忍者的心灵突破口,问了七八个问题,都没什么用处,眼看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洪天啸的精神力已经不能再引导这个女忍者了,几乎急出了一身汗。突然,洪天啸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便问道:“你这次任务失败了,你上面将会如何处置你的家人?” 果然,听到这个问题,这个女忍者的心陡然一颤,被洪天啸趁机抓住,控制了她的心神,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忍者木然回答道:“景川优美。”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你这次狙杀华山派的人,是受了什么人的命令?” 景川优美道:“土影。” “土影?”洪天啸闻言一愣,他虽然知道忍者,却是对其等级划分不太了解,于是又问道,“忍者中如何分等级?” 景川优美于是将忍者的等级大致描述了一遍,原来,在东瀛,有五大忍者村,分别是木叶忍者村、雾隐忍者村、云隐忍者村、沙隐忍者村和岩隐忍者村,这五大忍者村的最高头领分别是火影、水影、雷影、风影、土影,而忍者中分为上忍、中忍和下忍,其中每个忍者村中的上忍只有五人,中忍二十人,下忍差不多有二三百之众,景川优美便是岩隐忍者村的头领土影手下的武功最高的上忍。 为了保证忍者的忠诚,每个忍者村都将他们的家人软禁起来,一旦出现忍者背叛的事情,他们的家人将会受到无可想象的折磨和痛苦,景川优美没有父母兄弟,只有一个妹妹叫做景川裕美,是东瀛第一美女。在当时的东瀛,只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是以景川优美在七岁的时候便已经加入了忍者,更是在刻苦的训练中脱颖而出,十八岁的时候便已经成为了中忍,更在两年后成为五大忍者村中最年轻的上忍。景川优美之所以这样拼命,便是为了她的妹妹景川裕美,只有强大的实力和地位,以景川裕美的姿色,才不会遭受到别人的欺凌,因为景川裕美只是一个弱质女子,天生残脉使得她无法跨入忍者的大门。这一次执行任务失败,景川优美最担心的便是妹妹的安危,以她的姿色,必定会成为男人轮流的玩物。 这一次的任务,魔教教主与东瀛的勾结,魔教教主为了不暴露魔教的实力,以台湾、海南以及所有延边岛屿为代价,请东瀛派出大批忍者相助。岩隐忍者村只是奉命来到中原的第一批忍者,刚上岸不久便接到命令,狙杀正在扬州调查魔教情况的华山派。为了慎重起见,土影派出了五大上忍之首景川优美带着十名中忍和十五名下忍展开这次伏击,若非是洪天啸出现,只怕他们已经得手了。 问清了事情的经过,洪天啸大为吃惊,没想到竟然连忍者加入进来,使得局势更加微妙起来。 收了摄魂术,景川优美神智逐步清醒过来,犹如做了一场大梦一般,看了看窗外的时辰,景川优美想起了刚才洪天啸与她的赌约,却又不知洪天啸是否能够兑现,于是问道:“你们中原人是否言而有信?”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当然,不过你们东瀛忍者呢?” 景川优美听他对忍者有不敬之言,脸上露出一股气愤之色,冷冷道:“我们东瀛人向来言出必行。”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你自此之后就要留在我身边,怎样,景川优美,岩隐忍者村的上忍之首。” 景川优美闻言大惊,她不可思议地望着洪天啸,似是看一个从未见过的怪物一般,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在景川优美继续的震惊中,洪天啸将刚才她的话,用另外一种方式表达了出来。 景川优美听完之后,情知这必然是自己刚才中了他的什么邪术,在不知不觉中告诉他的,终于低下了那颗美丽八零电子书的琼首,犹豫了再三,终于轻启樱唇道:“景川优美见过主人,日后景川优美便是主人的人,若有背叛,必遭千忍追杀。” 什么叫千忍追杀,洪天啸不懂,是以她对景川优美的投效并不是很放心,毕竟在东瀛还有她的妹妹,她不可能没有任何的牵挂,若是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说不定会养了一条吃人的豺狼,不过在没有想好如何安置景川优美之前,洪天啸只能封住她的内力,暂时将她带在身边,不过这身装束却是不能要了,洪天啸吩咐云惜雨将自己所带的衣服给她换上一件,然后就出去找冯难敌商议此事去了。 云惜雨此刻对洪天啸的崇拜简直到了极点,虽然她不知道洪天啸从景川优美的口中得到那么重要的信息所用的是什么本领,而且,洪天啸竟然能够轻轻松松封住了景川优美的内力,这种惊世骇俗的功力云惜雨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如果跟了如此强大的男人,日后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冯难敌听人听了洪天啸的话,也是极度的震惊,要知倭寇在明朝末年便已经在沿海地带猖狂,忍者更是沿海一带百姓和官兵的噩梦。当年戚继光率领戚家军经过十数场血战,才将倭寇赶出大明的疆界。因为倭寇中忍者不少,是以戚家军开始的时候屡战屡败,后来得到江南武林盟的相助,才慢慢转败为胜,即便如此也是损伤严重。不过,自那十数场血战之后,无论是东瀛的忍者,还是江南武林盟,都是损失惨重,是以直到现在,每个忍者村中的上忍也只有五人,其中还有些是为了凑数而使得武功极高的中忍直接升为了上忍。 冯难敌沉吟道:“兄弟,如此看来,这个魔教教主摆明了是要以东瀛忍者来逐一暗杀咱们反清盟的人。”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些忍者行动诡异,号令统一,且悍不畏死,实在很难对付。” 梅剑和问道:“大侠可知他们这一次一共来了多少忍者吗?”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几乎整个岩隐忍者村的忍者几乎全都来了,其中上忍五人,中忍二十人,下忍二百人,今日伏击你们的是上忍景川优美,以及十名中忍和三十名下忍,剩下的那些忍者隐藏在扬州东南盂县的一个小渔村中。” 洪天啸说完,忽然看到安小慧的左臂依然还在流血,急忙从怀中掏出了自制的金疮药,递了过去道:“安姑娘的伤势不轻,这是在下自制的金疮药,十分灵验。” 安小慧红着脸将药瓶接过,谢过洪天啸,扭头出了房门,到另外一个房间涂药去了。洪天啸很是奇怪地发现,孙仲君竟然没有跟过去,而且在望向安小慧背影的时候,眼中皆闪过了一抹厌恶的神色,除了冯难敌和刘培生之外,梅剑和也是如此。 洪天啸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当日在吴三桂书房中偷窃《四十二章经》的时候,与自己发生了一夜情的那个女子曾经说过的话,“因为我是克夫命,所以同门的师姐们都瞧不起我,就连师父和师叔、师姑他们也讨厌我”,莫非就是她,难怪自己在初一看到她的时候,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克夫命”、“安小慧”,洪天啸的心情不由有点激动,看来崔志敏已经死了,所以安小慧才会被华山派上下歧视。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能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我要将她从华山派要过来,只是该如何开口呢? 冯难敌看到洪天啸突然望着安小慧消失的背影处发呆,以为他又看上了安小慧的美貌,心中暗叹道,洪兄弟对孙师妹有大恩,照说他应该趁热打铁追求孙师妹才对,难道他也听说了孙师妹的性格,这才对温柔文静的安师妹动了心。冯难敌又想道,难道洪天啸见了漂亮女子一个都不放过吗,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安师妹真能成为洪兄弟的女人,华山派与他的关系就更进一层了,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何况安师妹守寡多年,跟了洪兄弟之后也算是找到了一个美满的归靠,只是她有克夫命,会不会把洪兄弟也克了,若是真的如此,只怕天下之大再也无人能够跟魔教教主抗衡了,一时之间冯难敌犹豫难决。 洪天啸哪里会想到冯难敌因为自己望着安小慧的背影发呆而想了那么多,待到房门被安小慧关闭之后,他才醒过神来,继续道:“冯大哥,小弟心中倒是想了一个计划,不过却是有很大的风险,或许更会牺牲很多反清盟弟子的性命。” 冯难敌见洪天啸一脸的凝重,知道他所言非虚,心下也是一紧张,问道:“兄弟尽管说,什么计划,无论有多大的风险,我华山派上下决不后退一步。” 洪天啸一字一句道:“全歼盂县那个小渔村中的忍者。” “全歼?”若是这话对谢云海或者陈近南说,他们肯定当即便拍手赞成,但是冯难敌刚刚死里逃生,知道东瀛忍者的厉害,单一个景川优美的武功已经在他之上了,何况那里还有十名中忍、四名上忍和武功更高的土影以及一百八十五名下忍呢。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即便不能全歼那些忍者,却也必须要将那个土影和四名上忍尽数杀掉。” 孙仲君闻言心中一动,脱口道:“莫非是要让景川优美做暗线?” 洪天啸闻言,很是赞赏地看了孙仲君一眼,没想到她反应倒是很快,不过洪天啸发现孙仲君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似乎包含着无限的情意,不由吓了一跳,暗道,莫非她认出自己的身份来了? 还真叫洪天啸猜对了,自从郑州行刺建宁公主的事情之后,孙仲君总觉得洪天啸的身影以及那些香艳的场景常常出现在脑海中,孙仲君的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温柔起来,让冯难敌等人很是费解,不过孙仲君说过,在知府府中并没有受任何的委屈,加之冯难敌看得出孙仲君仍是处子之身,是以只能将这个疑虑埋在心底。 女人若是爱上一个男人,会将他的一切牢牢记在心中,就像建宁公主一样,通过洪天啸身上的气味就轻易识破了“柳飞鹰”这个假身份。洪天啸的易容术是向孜怀兰和苑修屏二女学的,虽然不是很精湛,也足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但是,洪天啸偏偏疏漏了一个细节:声音。 孙仲君在听到洪天啸提醒冯难敌的那句话的时候,心中便有了一丝感觉,不但她,还有安小慧,她也听出了洪天啸的声音,知道他就是那天在平西王吴三桂的书房中让自己一次又一次达到快乐巅峰的男人。当洪天啸的身影出现后,孙仲君发现虽然除了年龄不对之外,身高、体型、声音无一不与她梦中的洪天啸一模一样,尤其是那丝笑容,让她魂牵梦绕多少次,何况,除了洪天啸之外,还有谁能够让冯难敌那么客气呢,所以当时她便断定这个中年文士就是洪天啸所扮。 第5卷第478节:第三百一十章孙仲君的失落1 而安小慧却没有孙仲君那么快地断定洪天啸的身份,毕竟那一天洪天啸的嘴唇几乎游遍了她全身的肌肤,并不像这个中年文士这样有几缕胡须。能够让安小慧确定洪天啸身份的是云惜雨的目光,洪天啸与云惜雨所扮的是一对父女,洪天啸也是这样介绍的,但是安小慧发现云惜雨在望向洪天啸的眼神根本不是一个女儿看父亲的眼神,而是一个痴情少女望向自己情郎的眼神。明白了洪天啸的身份之后,安小慧芳心大动,她既担心洪天啸认出自己来,毕竟她自认有克夫命,唯恐再害了他,又担心洪天啸认不出她来,毕竟那蚀骨销魂的滋味让她在这段时间中常常因此失眠,她很希望能够再跟他行一次甚至是一辈子的云雨之事。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孙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在下正是此意,东瀛共有五大忍者村,这次只是一个岩隐忍者村,恐怕用不了多久,其余四个忍者村的忍者也会分批来到中原,所以咱们要先下手为强。” 冯难敌闻言,略为迟疑道:“兄弟,这景川优美也是东瀛人,如何会帮着咱们去对付她的同胞?”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个问题我刚才也想到了,景川优美有一个妹妹被忍者组织控制着,如果想让她帮咱们办事,就必须让她成为岩隐忍者村的土影。至于其余四个忍者村的忍者,咱们便不需要采用杀光的政策,或许可以将其中一部分招抚过来。” 冯难敌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洪天啸忽然想起到现在还没有问起冯难敌为何来到扬州,于是便问道:“冯大哥来扬州可有什么要事?” 冯难敌闻言,深叹了一口气道:“自从在郑州得蒙兄弟相告魔教之事,哥哥我就严令各处的华山派弟子严密探查魔教的踪迹,不久前华山派弟子南宫灵在扬州有所发现,飞鸽通告了本门,我这才率领众人赶来,没想到刚刚进入扬州便受到袭击。” 洪天啸眉头一皱道:“冯大哥,这个南宫灵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冯难敌看了看身边的梅剑和一眼,说道:“南宫灵是梅师弟的三弟子。”冯难敌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住口不言了,显然他对这个南宫灵也不是很了解。 梅剑和满脸通红道:“掌门师兄,咱们的行踪本是机密之极,却能被东瀛武士所知,看来南宫灵很可能有问题,此事全因小弟失察,这才致使咱们华山派损失了五名好手,还请掌门师兄责罚。” 冯难敌深叹了一口气道:“南宫灵究竟是否背叛,还是未知,若是他真的背叛本门,此事也与你无关,毕竟自从他艺成下山也有十年了,平日里也是少有往来,只能算是我做掌门人的虑事不周。” 洪天啸当下打个了圆场道:“冯大哥,魔教行动诡秘,早有蓄谋,况且华山派在明,魔教在暗,是以魔教对反清盟的行动了如指掌,反清盟稍稍有了与魔教为敌之意,便即被魔教所知,自是先下手为强了。忍者刺杀失败,除了景川优美之外,全军覆没,正可使得咱们化明为暗,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也算是为死去的五人报仇了。” 冯难敌点了点头道:“兄弟,哥哥我马上飞鸽传书,让天地会和丐帮尽数派好手过来,这一次的行动就由兄弟你指挥,华山派、天地会和丐帮的弟子任你调遣。” 洪天啸当下也不推辞,点了点头道:“好,既蒙大哥信任,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在二人刚刚商议停当,安小慧推门而入,手中拿着那个瓷瓶,红着脸来到洪天啸跟前,诺诺道:“多谢大侠。”安小慧虽然认出了洪天啸的身份,但她知道洪天啸既然没有以真面目相见,必有他的原因,是以也没有识破。 洪天啸看着安小慧的表情,心中的猜定更加坚信,含笑接过瓷瓶,说道:“安姑娘客气了,不知安姑娘用了在下的金疮药之后感觉如何?” 安小慧依然是满脸通红,低声道:“已然止血,确是奇妙。” 洪天啸轻声道:“此药若是在平西王吴三桂的书房之内敷用,效果更是加倍。” 众人闻言,甚是觉得奇怪,皆是暗想,这金疮药好用就好用了,为何在平西王吴三桂的书房之中效果会加倍呢,难道吴三桂的书房有什么奇怪不成?安小慧当然明白洪天啸的暗语,娇躯不由一阵,双眼中闪过一抹情欲。 就在冯难敌忍不住要问为何这个金疮药在吴三桂书房中会效果加倍的时候,洪天啸挥了挥手道:“冯大哥,时间不早了,咱们先下楼吃点东西,休息一晚后明天一早便化妆分批赶路。” 冯难敌这才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点了点头道:“好,不过,为了防止魔教的耳目,咱们不如就各自在房间里吃吧。” 洪天啸想了想,这个小镇是通往扬州城的必经之路,说不定还真有魔教的据点,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就依大哥之言,小弟这便下楼要些酒菜。” 若是没有冯不败和冯不破之死,冯难敌自然会拉着洪天啸在房间里大喝一顿,但是因为丧子之痛,使得他心情极为落寞,酒菜上来之后,便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吃喝起来。梅剑和等人见了,心下明白,也不敢打扰他,便也各自回房去了。 安小慧也回到房间,刚刚坐在桌子上,还没等拿起筷子,便听到敲门声响起。安小慧以为是刘培生前来探望她的伤势,自从崔志敏死了之后,刘培生便有意无意地与她接近,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地追求她,但是整个华山派都看出了刘培生对安小慧的心意,安小慧对刘培生的刻意接近,采取了避让的办法,但是却无法阻挡住刘培生的热情,追求之势丝毫不减。 安小慧暗叹一声,心想,若是没有平西王书房中的那一夜,刘师哥或许是自己后半生的一个好归宿,虽然他相貌平庸,但也毕竟老实厚道,而且丝毫不在乎自己是克夫命,只是,经历了那一夜之后,自己的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了。 安小慧来到门前,打开门,就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下子惊呆了,原来门前的男人不是刘培生,正是那个让她魂牵梦绕多少天的洪天啸。安小慧心中慌乱,本能的反应便是要关上门,不让他进来,但是洪天啸却比她快了许多,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房间,口中问道:“小慧,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安小慧知道自己挡不住洪天啸,只得急忙后退一步,冷冷道:“大侠,虽然你救了小女子的性命,却也不是就能随意调戏小女子的,而且小女子是个寡妇,还请大侠自重,否则,小女子就要喊人了。” 虽然安小慧的话说得冷冰冰的,很是绝情,但是洪天啸仍是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惊慌和期待,当下便上前一步,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揭下,柔声道:“小慧,自从平西王府的书房分别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也多方打探你的消息,天可怜,终于让我再次遇到了你,你已经成为了我的女人,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咱们这便去找冯大哥,我要当面向他求婚。” 看着洪天啸英俊的外表和深情的话语,安小慧的芳心一颤,几乎就要忍不住扑到洪天啸的怀里,尽诉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但是她想到自己的克夫命,硬生生压抑住自己的情念,依然是冷冰冰道:“洪大侠,请你自重,小女子从未去过平西王府,想必你是认错人了。虽然你今次是华山派的大恩人,但是在下也并非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请洪大侠不要有什么其它心思,以免坏了洪大侠的清誉。” 洪天啸想起安小慧那晚的话,知道她是顾忌自己的克夫命,知道若是不稍稍用些强,只怕今日难以将她的芳心俘获,于是,在安小慧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洪天啸突然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安小慧突遭袭击,不由大惊失色,张嘴就要大喊,却被洪天啸吻了个正着,灵舌更是一下子钻入了她的口中,缠绕住了那片香丁。 安小慧自是拼命挣扎,但她一个女人,又怎会比得上洪天啸的力气,这点挣扎在洪天啸犹如钢铁的双臂环抱下,显得微不足道。洪天啸的灵舌紧紧缠绕着那片极欲退缩回去的香丁,吸允之力到了极致,一番痛吻下来,安小慧的挣扎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自那夜在平西王府中与洪天啸一夕风流之后,洪天啸的强大威猛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上,虽然因为天黑不知其面容,但洪天啸的声音已经让安小慧今生无法忘却,而且安小慧更是已在内心中勾画出了洪天啸的轮廓。今日,听到洪天啸的声音,安小慧马上明白这个救下华山派而且与掌门师兄关系甚佳的英俊男子正是那日在平西王府中与自己有合体之缘的男子,更让安小慧吃惊的是,洪天啸的长相与自己内心中的勾画简直相差无几。 自认出洪天啸开始,安小慧的心情复杂之极,既渴望洪天啸认出她,却又担心洪天啸认出她。其实,在洪天啸敲开她的房门的时候,她的心情是喜悦无比,但是女人的羞涩以及克夫命的痛苦使得她不得不板起脸去否认。只是,洪天啸的突然一吻,完全打乱了安小慧的心情,使得她的拒绝在情欲跟前几乎毫无立足之地,本就希望能够一生一世跟这一个优秀男人在一起,安小慧终于放弃了任何的抗拒,放开心扉,放开身体去接纳洪天啸。 多日的梦想终于成为了现实,千思百想的妙人儿终于再一次将自己的娇躯拥抱,安小慧的心中既是高兴又是期待还掺杂着些许的害怕,她任由洪天啸轻轻剥去自己的浑身衣服,只是紧闭着双眼,睫毛不住地颤抖着,没有丝毫的抗拒。但是,当清凉笼罩在她的娇躯的时候,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洪天啸并没有立即提枪跃马,在她身上驰骋一番,让她再次领略那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那种感觉她这一生也只是在平西王书房中领略过一次而已。 过了好久,也没有见到动静,甚至于连洪天啸的呼吸声也听不到,安小慧心下奇怪,于是便睁开眼睛,却发现洪天啸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身体。看到安小慧睁开了一双妙目,洪天啸这才从她的身上收起欣赏的目光,微微一笑,柔声道:“小慧,你真美,能和你相伴此生,我真是烧了高香。” 如此的甜言蜜语,安小慧何曾听过,当下又羞又系,急忙闭上眼睛,就要翻过身子,给洪天啸留一个背影,却感觉到心上人儿突然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条将自己吸得浑身酥软的灵舌再一次钻入了她的口中…… 男女之间,接吻比说话更能表达内心的欢喜和感情,只是古时候的人对此认识不到,很多人在洞房花烛甚至于在日后的生活中,很少有夫妇之间相吻着。曾记得一本书中讲过,古时候很多女子,虽然儿女满堂,但是却是一生都保持着初吻不失,直到老死。由此可见,中国古代大多数的夫妇之间的房事很单纯,也很简单,没有任何的预热,也没有任何的调情,往往是单刀直入。反倒是在青楼妓院的□□身上,又或者是在大户人家的小妾或者婢女身上,才会有一些技巧和姿势。 洪天啸感觉到差不多,两人便完美无缺地结合在了一起。安小慧芳心一颤,期待许久的这一刻终于再次到来了,她心里也清楚,接下来将会再是那蚀骨销魂的滋味。安小慧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虽然沉迷在情欲之中,却仍没有忘记这里是客栈,隔壁还有华山派的师兄和师姐,当她感觉到自己的嘴即将失控的急忙用右手在□□一抓,也不知抓了什么东西,直接塞在了自己的口中,这才放心大胆地尽情抒发自己身体的舒爽,尽情地放纵。 就在洪天啸和安小慧在房间中翻云覆雨的时候,安小慧房门前正有一人在那里发着呆,正是飞天魔女孙仲君。各自回房之后,孙仲君只是吃了两口饭,便吃不下去了,于是便来到洪天啸的房间,却从云惜雨口中得知他一直没有回去。孙仲君心下纳闷,华山派一行人中,除了因为丧子之痛而将自己关在房中的冯难敌之外,洪天啸与其他人都不是很熟悉,能去哪里?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可怕的,孙仲君猛然想起,洪天啸曾望向安小慧的背影发呆,安小慧对洪天啸似是有意躲避,似乎两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当下便毫不迟疑地来到安小慧的房门前,就在她准备敲门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的男女粗重的喘息声,曾经观战洪天啸大战数女的她怎会不知道房中二人在干什么。 孙仲君的心情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失落、嫉妒、担忧、期盼等等,全都萦绕在她的心间。她自问美貌不在安小慧之下,而且安小慧只是一个丧夫的寡妇,而她却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为何洪天啸能看上安小慧却看不上她呢? 听着里面传来刻意压抑的蚀骨声音,孙仲君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自己的小腹油然生起,与那晚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若说在郑州的知府府中的那晚之前,孙仲君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经历过一次之后,她自然知道自己受里面声音的影响动情了。 孙仲君心里明白,如果再听下去,只怕自己的隐私处便如那晚般发大水,但是,孙仲君的内心中又很期待听着这样的声音。就在她心下犹豫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梅剑和的声音:“孙师妹,你怎么了,是不是找要去找那个克夫命?” 孙仲君心中一震,急忙转首道:“原来是梅师兄,小妹忽然想起安师妹受了伤,想…想来探望一下。”孙仲君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得以探望安小慧的伤势作为一个牵强的理由。 梅剑和心下甚是奇怪,他与孙仲君都不喜欢安小慧,为何孙仲君会突然来探望她的伤势呢,而且安小慧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更是已经敷过了洪天啸的特制金疮药,梅剑和突然发觉孙仲君的眼神飘摇不定,似有有什么心事。 第5卷第479节:第三百一十章孙仲君的失落2 自从上次被俘回来之后,梅剑和便觉得孙仲君似乎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前的冲动和刁蛮性格已然不见,被温柔和体贴所替代。梅剑和也曾怀疑过这个孙仲君可能是清廷派人假冒的,毕竟他们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将已经抓到的人放回来,是以梅剑和曾故意装作想不起来而询问孙仲君一些往年的旧事,不想孙仲君竟然对答如流,梅剑和这才相信这个孙师妹确实是真的,但是对于她为何会有这样的突然转变却一直是一个埋在心底的迷。 不过迷归迷,梅剑和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温柔体贴的师妹,毕竟她的美貌在华山派中也只有安小慧和何惕守二女才能比上。丧妻多年一直没有再续的梅剑和突然发现,他开始喜欢上孙仲君了,这个曾经是让江湖上无数年轻俊彦引之为噩梦的飞天魔女。 孙仲君看梅剑和的脚步一直不停地向自己这边走来,担心他听到房间里的动静,于是赶忙迎上去,强颜欢笑道:“刚才我来到门前的时候,正要敲门,忽然想到安师妹的伤势并不太重,便不准备进去了,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梅师兄过来了。” 梅剑和虽然心下起疑,但孙仲君已经向他走来,而且神色也恢复了正常,梅剑和看到孙仲君的俏脸似笑非笑,心情陡然开始紧张起来,心跳也急剧加速,早就将刚才的那一丝怀疑抛到了脑后。 梅剑和与孙仲君师兄妹二十多年,有的只是兄妹之谊,从未涉及过男女情爱,其中自然是因为孙仲君以往的性格所致,而梅剑和开始喜欢孙仲君也只不过是从郑州回来之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且又没有展开猛烈的追求,是以孙仲君并不知道。 当走到梅剑和跟前的时候,孙仲君突然发现他的脸竟然是红红的,而且额头还有汗水,心下奇怪,不由关心地问了一声:“梅师兄,你是不是生病了?” 梅剑和急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是这样,可能是…可能是刚才的那碗汤太烫了吧。” 孙仲君似信非信地看了梅剑和一眼,又转身看了看安小慧紧闭的房门,轻叹一口气,说道:“梅师兄,小妹有些累了,想要回房休息一下,就不陪梅师兄说话了。”说完,孙仲君满腹的心事,也不管梅剑和的反应,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只留下梅剑和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洪天啸当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此刻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安小慧的身体上,他要将安小慧的芳心俘获,让她成为从此成为自己的女人,是以展开高超的床技,直把安小慧爽到了天上,飞翔在云里之间。 两人足足大战了一个半时辰,当战斗完全结束的时候,安小慧完全瘫在了洪天啸的怀中,一动也不动,身体的多次极度舒爽虽然带来了疲劳,但是更让安小慧拿定了主意,她自问再也不能离开洪天啸了。 洪天啸见安小慧一头埋在自己的怀中,一动也不动,知道她在想心事,于是便轻轻在她耳边道:“小慧,跟着我,做我的女人,我一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答应我好不好?” 安小慧突然轻声哭出声来,边哭边道:“公子,你为什么要识破妾身的身份,现在恐怕妾身今生再也不能离开公子了,但是,妾身又害怕,毕竟妾身是个不吉祥的人,有克夫命,会害了公子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什么克夫命,那都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公子我不信这一套,再说了,我一身九阳龙象般若功百毒不侵,百病不入,又有少林寺的金刚不坏神功,除了我自生死志,否则的话,天下间谁能要了我的性命。” 安小慧闻言,不由转忧为喜道:“真的,公子?” 洪天啸将魔爪再次放在安小慧的丰胸之上,邪邪笑道:“你想我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吗,毕竟公子我的女人一大群,怎会如此冒险?” 安小慧这才将心完全放下来,心情也是大好,见洪天啸将一双魔爪似乎还未尽兴,又感觉到他下体再次的坚挺起来,心中不知怎地突然起了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一翻身坐在洪天啸的身上,弯下身子在洪天啸耳边道:“就让妾身伺候公子一次吧。” 说完之后,安小慧已经是满脸红霞,娇羞无限,洪天啸大喜,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身边的女子都能像方怡、阿琪、司徒倩一样在□□癫狂,没想到看似温柔娇美的安小慧也是这样的女人,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拒绝,呵呵笑道:“好,既然小慧主动要求,公子我就在下面不动,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这次不能往嘴里塞东西了,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华山安小慧是我洪天啸的女人。” 安小慧更是大羞,正要开口拒绝,却看到洪天啸一脸的认真,芳心不由一甜,当下再无顾忌,将刚刚拿在手中的那块布丢在了一旁。 口中没有了阻碍,安小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蚀骨销魂的□□声儿从门缝飘了出去,片刻间便在二楼的各个房间中游荡。冯难敌正在一个人喝闷酒,忽然听到安小慧的□□声,再想起洪天啸望向她的眼神,不由会心一笑,连喝三个大杯,若非是顾忌到四周都是师弟师妹,恐怕他就要大声笑了出来,毕竟有了安小慧这层关系,日后洪天啸一旦得了天下,华山派的地位自然就不需要多为担忧。 孙仲君刚刚回到房间,再次拿起筷子,还没等下筷的时候,安小慧的□□声便晃晃悠悠飘入了她的耳中,不由心中大惊,刚才在安小慧门前的时候,她听得出里面的男女很有顾忌,是以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却并没有叫声,想来是采用了什么防范措施。但是,这才没有多久的时间,他们竟然敢毫无顾忌地四周散播着这令人痴醉的声音。 孙仲君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种声音的免疫能力极差,刚才在门前听到那喘息声的时候,身体便已经起了反应,如今听到这比那粗喘声更加刺激神经十倍的□□声,身体更是无法承受。孙仲君手中的筷子还没有放下,便觉得小腹之中有一股热流急流而下,这种多少日来让她魂牵梦绕的熟悉感觉再次出现,怎会不让她心下大惊,虽然她很希望这种感觉的到来,但她也知道这不是自己闺房,而是客栈之中,而且她更知道这叫声不是短时间能够停止的,于是便急忙三步并作两步,飞身上了床,竟然连鞋子也忘记了脱下。或许是这三两步运动的原因,刚刚倒在□□,孙仲君便感觉到那股热流已经不受控制的激流出来,全然打在裤子上。 此刻若说最难受的便是梅剑和与刘培生师兄弟二人,他们此刻正在一个房间中喝酒,听到安小慧的叫声,彼此都觉得很尴尬,尤其是刘培生,已经对安小慧情根深种,却不想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与别人的男人做着那种事情,而且还发生这么大的声音。 刘培生越听越不是滋味,连喝了几杯,脸色也变得铁青,最后竟然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就要向门外走去。 虽然刘培生没有大张旗鼓地追求安小慧,但是他喜欢安小慧的事情华山派上下几乎没有不知道的,是以当刘培生铁青着脸站起身来的时候,梅剑和如何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急忙一把将他拽住,低声劝道:“刘师弟,你要干什么,须知他们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必然是你情我愿,你这时候过去,算什么呢,难道安师妹已经与你定下婚约还是你们曾经山盟海誓过,何况那个人的武功之高,恐怕就连师父也不是对手,你去了岂不是自取其辱?” 刘培生闻言脚步一顿,猛一跺脚,“嗨”了一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竟然失声哭了起来。梅剑和素知刘培生为人沉稳,性格内敛,遇事极为冷静,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失态,看来他确实是对安小慧生了情愫。 梅剑和也轻叹一口气,跟着蹲在地上,继续劝道:“刘师弟,所谓凡事要求缘分,看来你和安师妹之间缘分未到,而且,刘师弟你也知道,安师妹乃是克夫命,你和她没有可能或许也不是坏事。” 刘培生渐渐止住哭声,用手在脸上抹了抹,哽咽道:“梅师兄,咱们师兄弟二十年,几乎跟亲兄弟一样,小弟从来没将梅师兄当过外人,是以有些话也不瞒你。早在十多年前,小弟第一次见到安师妹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她,只是当时她与崔师弟早已是情投意合,而且已经定下婚约,小弟只能将这份爱慕埋在心底。他们二人成婚后不久,崔师弟就病死了,这使得小弟沉寂的心再次萌生了新芽,是以,小弟决定把握好这次的机会,只是小弟皮薄,虽然喜欢安师妹要死,却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十多年来,竟然没敢约她一次,小弟真的很没用,如果小弟早一点表明了心迹,说不定我们二人早就已经是夫妻了,唉。” 梅剑和看着刘培生,心中也觉得他很可怜,竟然为了一个有克夫命的寡妇十多年来没有娶亲,至今光棍一条。梅剑和突然想到了孙仲君,想到了刚才孙仲君在安小慧门前的异样,心中一惊,随即明白过来,暗暗觉得不妙,孙仲君跟他一样讨厌安小慧,怎么可能会突然在她受伤的时候前去探望呢,想必她已经看出了洪天啸对安小慧有意,所以才会在找洪天啸不到的时候,去安小慧屋里碰碰运气,不想却听到里面传来的那种声音,是以才会踌躇不定。梅剑和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阴影,孙仲君与安小慧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一个他和刘培生永远无法超越的男人。 梅剑和只觉得一股热血直接涌上了心头,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而又荒唐的念头,他要找孙仲君问个清楚,当日在郑州的知府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培生的心情刚刚平复下来,却发现梅剑和突然冲出了房门,心中一惊,急忙快步跟上,却看见他直接来到了孙仲君的房门前。 梅剑和就要敲门,却听到房间内传来孙仲君的呻吟声和粗喘声,梅剑和是过来人,怎会对这声音不熟悉,当下便是心中一凉,因为他发觉从刚才从房间中出来的时候,安小慧房中的□□声依旧,那么在孙仲君房中的男人是谁?就在这时,里面的孙仲君突然叫了一声“洪公子,我好喜欢你”,梅剑和这才明白过来。刘培生看着梅剑和几近赤红的双眼,突然明白了梅剑和的心事,心中也是暗叹一声,一把拉着梅剑和的胳膊,将他拉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师兄弟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在华山派与他们同一辈的众弟子当中,除了掌门冯难敌之外,论武功和人品就要数他们二人了,孙仲君和安小慧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加之又有近二十年的感情,是以二人都认为自己能够获得一段美满的姻缘,不想却被同一个人横刀夺爱了。 梅剑和想到当日洪天啸以一敌四时候的威风凛凛,不觉暗叹了一口气道:“刘师弟,孙师妹和安师妹皆是世上少找的好女子,更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人,而他却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俘获她们的芳心,或许真的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她们。” 刘培生闻言一愣,问道:“梅师兄莫非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梅剑和点了点头道:“原本我不知道,当时刚才在孙师妹门口的时候,我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刘培生急忙问道:“他究竟是谁?” 梅剑和轻轻吐出了三个字:“洪天啸。” “洪天啸?”刘培生闻言一惊,问道,“他不是早已经从江湖上消失了吗,据说是被魔教的四大长老围攻而死。” 梅剑和摇了摇头道:“若是我猜的不错,掌门师兄一定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冯难敌的声音:“不错。”话音刚落,房门即被打开,冯难敌魁梧的身形便显露在二人的眼中,二人急忙恭恭敬敬喊了一声“掌门师兄”。 冯难敌“嗯”了一声,负着手走进房间,转身又将房门关上,示意二人坐下,然后也坐在了另外一张凳子上。 冯难敌看了看梅剑和,又看了看刘培生,叹了一口气道:“两位师弟,所谓情海生波千层恨,嫉恨之心容易让人犯下弥天大错,难道你们忘记了袁师叔为何会突然重返中原了,当年正是因为温青青的嫉恨之心,使得袁师叔与阿九姑娘、焦婉儿姑娘失之交臂,误了两位姑娘的终生,这才发生罗立忠迷奸温青青为焦婉儿报仇。”虽然温青青还在苦苦哀求着,但袁承志已经一纸休书将她休掉,是以冯难敌对之称呼也不再是三师婶,而是直呼其名。 梅剑和与刘培生对冯难敌倒也真有些害怕,闻言对视一眼,并不做声,并不是因为冯难敌是华山派的掌门,而是因为当二人在十岁左右加入华山派的时候,冯难敌已经三十多岁,娶妻生子了,是以冯难敌是看着他们几个长大的,如兄如父。 冯难敌看二人沉默不语,又道:“眼下时局极为纷乱,咱们原本以为赶走满情人就能恢复汉人河山,谁料到却有一个比之清廷更为可怕的敌人-魔教,而带给咱们这个消息的人正是洪兄弟。为兄今年已经五十有四,一生之中不知见过多少英雄豪杰,就连两位师叔在内,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为兄如此钦佩,但是为兄却单单佩服洪兄弟。他的武功、人品、志向、胆识、谋略,无一不是为兄生平所见之最,更不要说他对华山派有数次大恩。” 第5卷第480节:第三百一十一章孙仲君的主动表白1 华山派原本快萎缩成二流门派,但自从神剑仙猿穆人清接掌华山掌门之后,将门第的良莠不齐的败类尽皆肃清,使得华山派名声大震,后来资质超人的他又精研华山剑术和拳法,终于进入了绝顶高手的行列,华山派再次成为武林名门大派。穆人清深知收徒应该首重品质,次重资质,是以在年近六旬的时候,也不过只收了两个徒弟,大弟子黄真虽然资质不高,但品性极好,在江湖上落了个侠义之名,二弟子归辛树生性不好言语,人品也是极好,而且又天资聪明,苦修华山派拳法,终得大成,创下了神拳无敌的称号,武功远在黄真之上。后来,黄真与归辛树择徒的要求与穆人清一般无二,只是归辛树夫妇颇为护短,脾气又不好,不知该如何教徒,加之二人名气又大,这才养成门下弟子仗着师父名号在江湖上不可一世的狂妄。虽则如此,但几人品行却是不坏,后来,袁承志出手教训了几人,梅剑和与刘培生便心生悔意,开始苦练华山绝技,终于各自成了一代大侠。是以,二人眼下虽然为情所困,但冯难敌句句珠玑,却也说到了二人的心中,二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能够分辨是非,听了冯难敌的一席话,犹如当头棒喝,齐齐站起身来,朝冯难敌鞠了一躬道:“多谢掌门师兄提醒,小弟一时糊涂,差点做出让华山派蒙羞之事。” 冯难敌见梅剑和与刘培生并非顽固不化之人,心中暗喜,点了点头又道:“洪兄弟志在天下,眼下神龙教与魔教实力相当,加之有咱们华山派、丐帮和天地会支持洪兄弟,只怕魔教覆灭之日不远,一旦洪兄弟身登大宝,咱们华山派必然会成为天下第一大派,其地位之超然,甚至于会在少林和武当两派之上,到时候你我兄弟等人,皆是华山派大大的功臣。” 二人听了极为心动,要知像他们这样的人物,若是许之以厚利,或许他们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但是对于这样万古流芳的诱惑,他们却是不能抵挡的,两人的心中皆是“砰砰砰”跳得厉害,而且感觉到口干舌燥,刚才的好大一阵醋意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梅剑和试探着问道:“掌门师兄,你说洪天啸此人志在天下?” 冯难敌点了点头道:“不错,本就有为兄与他的关系,若是再有孙师妹和安师妹成为他的女人,日后咱们华山派虽说不能一下子超过少林与武当,地位却是绝对要在峨嵋、昆仑、崆峒三派之上的。” 二人皆是分得清轻重的人,闻言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齐声道:“掌门师兄敬请放心,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二人日后定要为华山派的振兴作出一份努力,绝不会再留恋在儿女私情上。” 冯难敌站起身来,一脸欣慰道:“好,咱们华山派除了两位师叔之外,就咱们兄弟三人武功最好,若是咱们五人能够上下齐心,全力辅佐洪兄弟全歼魔教,推翻满清江山,华山派振兴之日不远也。” 洪天啸和安小慧甚至于孙仲君当然不知道另外一个房间中竟然发生着这样的事情,洪天啸和安小慧在激情过后,互相诉说着情话,而孙仲君则是因为接连几次的兴奋使得身体疲倦,已经进入了梦乡,梦到的自然还是洪天啸。 要知道,在这层楼上住的除了他们六人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云惜雨,一个景川优美。安小慧的□□声能够传入到孙仲君、梅剑和他们的耳中,自然也传到了云惜雨和景川优美的耳中。 前文讲过,东瀛的女忍者在成为忍者之前,是要将自己的贞操交出去的,一般都是交给自己的上级,景川优美也不例外,因为她成为了上忍,是以将处子之身交给了她的上级,也就是土影。景川优美一共陪了他两夜,第一夜是处子夜,当时她只是感觉到疼痛,并没有任何的快乐可言,自此之后,她对此产生了无名的恐惧,再也不让任何男人碰她的身子,包括土影。而她的第二夜是在一次执行任务后,身受重伤,被土影救回,土影一直垂涎她的美色,为她疗伤之后,自是趁机再次霸占了她的身子,这一次与第一夜不同,她开始尝到了男欢女爱的甜头,可惜土影没能持久,就在她刚刚开始有感觉的时候,土影却是一泻如注,并且再也硬不起来了。景川优美很是失望,当即便忍着痛穿好衣服离开了土影的房间,留下土影一个人发呆,暗道,不应该呀,我上过的女人不下数十个,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发生呀。 今日,景川优美听到安小慧的□□声经久不息,足以看得出与她一起行云雨之事的男人的强大,她的内心也不禁产生了丝丝的期盼。因为内力被封,她目前只能算是一个普通人,定力更差,还没等安小慧第一次泄身,她便已经泄了一次。景川优美没有中原女子的那种羞赧,她自问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称得上是男人,内心中对这个强大的男人产生了莫名的崇拜,只是她眼下并不清楚这个男人是谁。 云惜雨的心里则是清楚极了,更是想起了刚才洪天啸一直搂抱着自己的羞人情景,少女怀春的心里已经完全被洪天啸的影子所充斥,只是碍于少女的羞涩才使得她不敢主动敞开自己的心扉。不过,她也记得在分手之前,杜丽娟和戚兰娇的叮嘱:惜雨妹子,公子是世上少有的奇男子,我们女儿家能够找到这样的归宿,可谓是找到了一生的幸福。毕竟妹子与公子只是初识,两下并不了解,姐姐这样安排,也是想让妹子对公子有一定的了解,待到咱们下一次会合之后,若是妹子也与我们二人一样,喜欢上了公子,我们就给妹子牵线搭桥,若是妹子没有看上公子,此事就此作罢,不再提起。 云惜雨当时就听着心动,此去扬州足足有五天的快马路程,加上办事以及在江苏的会合,整个下来也要十天,在她想来,若是洪天啸真如杜丽娟和戚兰娇所说的那般优秀,十天的时间足以打动自己的芳心,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才两三天的时间,自己竟然就已经有了想将身子交给他的羞人念头。 当随着安小慧的一声长叫,客栈的二楼再次恢复了宁静的时候,男人们皆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女人们则是也渐渐从情欲中清醒过来。景川优美躺在□□大口地喘着气,而云惜雨则是靠着墙坐在地上,双颊通红,双目紧闭。 云惜雨反应过来得较快,但是她毕竟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心里也明白此事的羞人,只是偷偷地坐在地上轻轻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希望能够在景川优美反应过来之前将衣服整理得几乎毫无破绽。但是,就在她刚刚将肚兜再次系好的时候,□□的景川优美突然坐起身来,看着云惜雨问道:“姑娘,你可知这个强大的男人是谁?” 云惜雨“啊”了一声,顾不上回答景川优美的话,急忙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衣服快速整好,这才吁了一口气,想起刚才景川优美的问题,害羞地回答道:“就是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天下间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这么厉害。” 景川优美的脑海里顿时显现出一个五旬老者的面容,由衷地赞道:“没想到真的是他,他不但武功高强,就连床事能力也这么强,看他今年已经五旬了,若是再年轻二十岁,岂非要比现在更加厉害?” “扑哧”,云惜雨见景川优美将洪天啸当成了五十岁的老者,忍不住笑出声来,忽然觉得自己的失态,急忙解释道,“他哪里有五十多岁,今年只有二十多岁。”云惜雨的江湖经验不足便在这里,一下子将真话说了出来,好在景川优美已经对洪天啸产生了极大的爱慕之意,否则的话,等同于向敌人泄露己方的机密。 “真的?”景川优美闻言大吃一惊,脸上显露出一副崇拜之色,东瀛武士崇尚武力,忍者也不例外,而对于女忍者来讲,强大的武力和□□能力更是让她们崇拜的目标,虽然景川优美与一般的女忍者不同,只是经历过一个男人,而且只是两次,但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对于这方面的渴求是自发的。 云惜雨看着景川优美一脸的崇拜,心中突然产生了极大的骄傲,似乎景川优美崇拜的是她的男人一样,当下一抬头,全然再无刚才的羞赧,得意说道:“那是当然,公子的身边有绝色无数,每晚都会夜御十女而金枪不倒。”云惜雨说完这句话之后,内心觉得极为惊讶,她也没想到她竟然能够像没事人一样说出如此羞人的话儿。 景川优美当然看不出云惜雨还是处子之身,以为她也是洪天啸的女人之一,当下一脸羡慕道:“夜御十女而金枪不倒,我们东瀛没有一个这样的男人,真是太羡慕你们了。”同时,景川优美的心中也下了一个决定,她要央求洪天啸到东瀛救出她妹妹,然后她们二人也从此跟在洪天啸的身边。 快到晚饭的时候,洪天啸才从安小慧的房间走出来,本来洪天啸是准备拉着她一起出来的,也好向冯难敌求婚,但是安小慧因为害羞的缘故,死活不同意跟着洪天啸一起出来,洪天啸无奈,只得先行出来,不过却没有去冯难敌的房间,而是直接去了云惜雨和景川优美的房间,因为他忽然想起云惜雨的江湖经验不足,与一个懂汉文的景川优美在一起,难保不会上当。 进门之后,洪天啸发现除了云惜雨和景川优美之外,孙仲君竟然也在屋子里,看情形,似乎孙仲君与云惜雨之间聊得十分愉快,其实,洪天啸少看了一点,不是她们二人聊得愉快,而是加上景川优美,她们三人聊得十分愉快。 三人也没想到洪天啸会不敲门而直接推门而入,俱都是呆了呆,但很快,云惜雨的眼神突然变得很高兴和激动,景川优美的眼神变得崇拜和期待,而孙仲君的眼神却变得紧张与担忧。 洪天啸也没想到孙仲君也会在这里,于是便先跟她打了一个招呼,接着又随便向云惜雨问了问景川优美的一些情况,听到没什么情况,便放下心来,想到孙仲君竟然在这里,自己待在这里就有点不太合适了,于是便告辞出去。 不料,洪天啸前脚刚出门,孙仲君后脚便跟了上来,洪天啸听到声音,只是一愣,却听孙仲君轻声道:“洪公子,可有时间,仲君有些事情想跟洪公子谈一谈。” 洪天啸只是微微一惊,好在他本有心理准备,原本就没希望能够骗过孙仲君,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孙姑娘,咱们就到外面走一走吧。” 因为人口稀少的原因,现在虽然只是天色刚黑,但小镇的街道上几乎就没有多少行人了,只有几家酒馆扔向外透洒着微弱的灯光,当洪天啸和孙仲君路过的时候,只是转首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竟然除了打瞌睡的酒保和算账的掌柜的之外,并无一个客人。 两人连走了三条街,也没有说一句话,洪天啸感觉得到孙仲君并不是责难自己,倒也不心急,陪着她一起沉默,直到二人来到聚祥街的尽头,这里漆黑一片,并无任何人居住,旁边尽数参天大树和茂草丛生。 前面已经没有了路,孙仲君这才醒觉过来,鼓了鼓勇气,轻声对洪天啸说道:“洪公子,你觉得仲君怎么样?” 洪天啸一愣,暗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看上自己了,不对呀,自己跟他没有任何的接触,虽说她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但当时自己也只不过是对她施以摄魂术,连多余的话也没说过,于是便想了想道:“孙姑娘不但美貌而且聪慧,而且又是神拳无敌归辛树大侠的爱徒,在江湖上的身份显赫,在下能与孙姑娘相识,也算是荣幸之至。”洪天啸不知该怎么评判,只得打了个哈哈。 孙仲君听到头一句洪天啸夸她美貌聪慧,心中不由一喜,但听到后面,芳心却是一沉,暗叹一声,看来他只是随口应付,并非是真心夸赞自己。但,今天是她最好的表露心迹的机会,孙仲君顾不上面子问题,又问道:“洪公子以为仲君和安师妹相比,哪一个更出色些呢?” “这个…”洪天啸终于确定了孙仲君确实是对自己有了情意,安小慧与自己的事情所有人的都知道了,所以孙仲君才会提前找到自己表露心迹,不过这个问题他确实不太好回答,毕竟在他心中,孙仲君依然还是《碧血剑》中的那个飞天魔女,而安小慧始终还是那个乖巧聪明美丽的可人儿。 想了想,洪天啸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答案:“孙姑娘和安姑娘是华山派两枝花,可谓是春兰秋菊,各胜一场,实难分出高下。” 孙仲君见洪天啸一直在躲闪自己的问题,并不正面回答,抬起头来,脸上净是凄惨的笑容:“洪公子,难道你就这么对仲君的情意视而不见,难道就因为仲君以前对安师妹并不怎么友好吗?” 这下子洪天啸再难回避了,只得继续找借口道:“在下何德何能,怎能配得上孙姑娘的情意?” 孙仲君惨笑一声道:“洪公子,仲君以前的时候,因为嫉恶如仇,行事不计后果,所以才落了个飞天魔女的外号,但是不知你信不信,仲君以前不是这样的,初出江湖的时候,仲君也像安师妹一样温柔美丽,也曾怀揣着少女的梦想。但是,仲君因为在感情上受到欺骗,这才性情大变,致使今日的苦果。本来仲君以为,今生就这样一个人过了,但是自从郑州见了公子之后,仲君发现自己竟然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公子,自那之后,仲君一改往日性格,再次做回了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希望的就是能够通过这些改变,来博得公子的注意。直到今天,仲君发现公子的眼里只有安师妹,并没有仲君,本来,仲君应该知难而退,但是仲君发现如果没有公子,仲君的后半生将无法度过,所以,仲君这才厚颜将公子约了出来,当面向公子吐露仲君的心意,哪怕是公子不接受仲君,却也要记住除了公子身边的女人,还有仲君默默地喜欢公子,为公子祝福。”说完,孙仲君捂着脸,哭着向来路方向跑去。 第5卷第481节:第三百一十一章孙仲君的主动表白2 洪天啸呆了呆,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不少,但每一个女人都是他主动看上的,而且都是他使出手段或者尽展自身魅力,轻易将对方的芳心俘获,除了俘获阿珂芳心的时候遇到了一点点困难,但是一个他心中颇为厌恶的女人,为了他而改变性格,更是当面吐露爱意,孙仲君还是第一个。看着孙仲君的身影马上就要消失在黑暗中,洪天啸突然觉得心中产生了一种愧意,急忙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两三个跳跃,便拦在了孙仲君的跟前。 孙仲君满心的失望和悲痛,奔出了一段之后,更没有听到身后的他叫住自己,芳心几死,只顾着哭着向前奔跑,却不想一下子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孙仲君大惊,急忙抬头去看,还没等看清对方的面容,却听到一个熟悉而又霸气的声音传来:“君儿,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不是洪天啸还能是谁,孙仲君看着他一脸的真诚,心知自己的坦吐心事打动了心上人,这些日子来的委屈突然一下子爆发出来,一下子扑在洪天啸的怀里,再次失声痛哭起来,只不过这次的泪水与刚才完全不同。洪天啸苦笑一声,暗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不假,自己的女人差不多一半都在自己怀里哭过。 孙仲君的哭声只是持续了一会儿便结束了,当她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洪天啸再也从她的脸上找不到以前的那种讨厌了,或许这就是心理作用吧。洪天啸轻轻为孙仲君擦拭着眼泪,柔声道:“傻丫头,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呢?” 孙仲君闻言俏脸一红,急忙将琼首钻到了洪天啸的怀里,娇声道:“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嘛,怎么好意思,再说,当时你们刚在□□做了那事,人家若是那时候说出来,岂非是要羞死人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原来咱们的飞天魔女当时就已经思春了,若是你当时说出来,公子也定然也会将你拉上床来,又怎会让你饱尝这么久的相思之苦。”说完,洪天啸轻轻将孙仲君的下巴托起,双目含情地注视着她,柔声道:“好君儿,你放心,我发誓日后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这句话洪天啸几乎对每一个女人都说过,不过他确实也是这样做的,但是听在孙仲君的耳中却不一样了,因为她是主动向洪天啸表白的,所以心中有一丝担心,担心洪天啸会因此而轻视她,对待她不如对待其她女人那样好,听了这一句话,她再也没有丝毫的担忧,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 这一刻,洪天啸突然发现,原来飞天魔女孙仲君竟然是这样的美丽,丝毫不在焦婉儿之下,尤其是那一双略微厚重性感的嘴唇,在洪天啸所有的女人当中,竟是无人可比,洪天啸忍不住低下头,将嘴唇印在了孙仲君性感的樱唇之上。 虽然孙仲君十多年前有过心仪的男人,但是因为孙仲君的过分保守,别说是接吻了,就算是手也没有拉过一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那个男人忍不住别的女人身体的诱惑,犯下了脚踏两只船的错误,不但使得他因此命丧孙仲君的剑下,更是使得孙仲君因此心性大变。但是,这一次,孙仲君没有拒绝,而是闭着眼睛,颤抖着芳心,静等着初吻的到来。 洪天啸经历过太多的女人,有处子之身的,有守寡多年的,还有刚刚离开男人不久的,更有从别的男人被窝中夺过来的,是以他的舌头一经探入到孙仲君的口中之后,便发现孙仲君的香丁僵硬地受着自己舌头的挑动和缠绕,心中便已断定这是孙仲君的初吻。孙仲君却是闭着眼睛,任由自己的香丁被洪天啸的灵舌卷入到他的口中,舒爽地感受着那缠绕、吸允和挑动带来的阵阵的□□,双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搂上了洪天啸的虎腰。 良久,洪天啸才与孙仲君分开,因为这里毕竟是在街道上,洪天啸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将孙仲君就地正法的,所以他需要找一个地方,当然他们住宿的那家客栈有些不太合适了,毕竟安小慧的事情刚刚发生,若是孙仲君的□□声再响起的话,华山派该会如何看待他,当然,洪天啸还并不知道冯难敌早已经看出了孙仲君和安小慧与洪天啸彼此之间的情意,早有意将二女许配给他的念头。 洪天啸轻声对再次害羞地不敢仰视看他的孙仲君的耳边轻声道:“君儿,这里不太方便,不如咱们找一家客栈吧?” 孙仲君既然已经向洪天啸完全敞开了心扉,自然是希望越早真正成为洪天啸的女人越好,闻言哪里会不同意,芳心大喜,却又因为女孩子的羞涩,哪里敢开口说出“同意”二字,只是羞涩地点了点头。 洪天啸拉着孙仲君的手,一起沿着回路走,边走边笑着对孙仲君道:“君儿,这小镇里如此安静,倒也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易得千金宝,难求有情郎,一番表白后,得到了洪天啸的接纳,孙仲君此刻的芳心如蜜,正偷偷乐着,闻听洪天啸的话儿,心中更是大喜,洪天啸的意思分明是想今晚的时间全部都跟她在一起,这可是增进两人感情的最好时机,当下顾不得害羞,急忙点了点头道:“公子,这小镇安静倒是挺安静,不过却是十分诡异。” 刚刚来到的时候,洪天啸便已经发觉这个小镇的诡异,闻言不由暗赞孙仲君的心思缜密,不愧是老江湖,闻言也道:“君儿,敢不敢跟着我在这小镇中走上一走,看看今晚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孙仲君双手抱着洪天啸的左臂,将琼首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柔声道:“公子到哪里,君儿就到哪里,无论有多危险,君儿一生都会陪伴在公子的身边。” 洪天啸没想到这个曾经在江湖上被人几乎要打入邪派,心狠手辣的飞天魔女,竟然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心下感动,叹了一口气道:“君儿,其实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归宿的,毕竟我的女人太多了,是不可能将一颗心全都留在你这里。” 孙仲君轻轻摇了摇头道:“公子这话就错了,越是优秀的男人越不是一个女人所能拥有的,又何况像公子这样的天地间唯一的奇男儿呢,以公子的金枪不倒之能,若是身边只有一个女子相伴,命必不长久也。君儿以前曾经犯过这样的错误,希望自己的男人不能跟任何女人有往来,独占欲望太强,结果不但害了他,更是害了自己的一生,经过这十多年的时间,君儿也想通了这一点,以后君儿会和众姐妹好生相处,多多相让,宁愿自己忍让,绝对不会让公子为难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君儿能有此心,足以宽慰我之心怀,不过,你也放心,公子我的女人虽然很多,却是没有一个人争风吃醋,说起来或许你也不相信,她们之间竟然犹如亲姐妹一样,现在多说无益,日后你见了就知道了。”话音刚落,洪天啸急忙又轻声对孙仲君道:“君儿小心,有三个人跟在咱们身后十五丈远。” 孙仲君闻言一惊,不过她知道洪天啸的功力要远在她之上,加之她又是一颗芳心尽皆在他身上,怎会不相信,而且,身为老江湖的她更不会回头看,只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边继续向前走着一边轻声问道:“公子,你可听出这三个人的轻功如何?” 洪天啸运起神耳通细细听了一会儿,言道:“这三个人都是二流高手水平,不足为惧,咱们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看这三个人究竟有什么意图?说不定他们是看中了咱们飞天魔女的美貌,所以才会闻风而至呢?” 孙仲君闻言娇笑道:“公子尽会取笑君儿,君儿上一次来扬州已是三年前,更是从未来过这个新建的偏僻小镇,而且自从被公子救下之后,咱们便直接投了客栈,并没有在外面显露过,他们如何会见过君儿?” 洪天啸听到“新建”二字,心中一动,想起白日进入小镇所见,这个小镇果然是新建的,房屋、街道都是新的,就连客栈中的桌椅板凳和茶具碗碟等全都是崭新的,心下不觉纳闷,这绝对是一个极大的破绽,为何冯难敌等人没有发觉呢?于是,洪天啸便问了孙仲君此事,孙仲君笑道:“君儿都已经看出来了,掌门师兄怎会看不出来,今天掌门师兄已经命令大家注意防范,谁想到公子下午竟然在安师妹房间弄出那么大的动响,估计所有人的防备心都被安师妹的□□声给勾走了,好在下午并没有什么事情,否则的话,君儿哪里还有机会向公子表白呢?” 洪天啸闻言心中一震,暗暗自责道,是呀,自己只顾着逞一时之乐,竟然忘记了此事,正如君儿所言,还好没出什么事情,否则的话,若是仅仅景川优美被救走或者被杀死也罢,若是云惜雨也失陷在这个诡异的小镇中,自己如何向杜丽娟交代呢,当下洪天啸几乎出了一身冷汗。 孙仲君也感觉到了洪天啸的异样,明白他的心情,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自责,须知君儿的江湖经验也是在跟着师父和师娘闯荡江湖的十多年中慢慢积累起来的,其实以公子目前的年龄而言,江湖经验算是极为丰富了。” 洪天啸明白孙仲君虽然说得也是实话,本意却是为了安慰自己,闻言点了点头,忽然心中一动,脱口道:“君儿,如今咱们在明,他们在暗,不如咱们跟他们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使他们在明咱们在暗,如何?” 孙仲君明白洪天啸的意思,当即便欣喜地点了点头道:“好呀,咱们正好能够看看到底他们是什么人,他们的头领是谁。” 洪天啸现在才发现,诸女当中,就算是九公主的江湖经验也不如孙仲君,不由欣喜自己捡了一个宝,于是便一把抓住孙仲君的玉手,轻轻说道:“君儿小心了,我可是要施展轻功了。”说完,孙仲君的外号是飞天魔女,魔女是指她心狠手辣,但飞天二字却是说她的轻功高明,但此刻被洪天啸带着,她只觉得从未飞得如此之快过,耳边风声呼呼,而且连眼睛也睁得极为困难,心中不由暗惊又暗喜,公子的武功果然如冯大哥所说那样,恐怕师父和袁师叔联手才能是他的对手。 待到孙仲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她与洪天啸已经在刚才所站位置后面三十丈远处,本来那三个人是在他们二人身后十五丈远,如此一来,反倒是他们二人在那三个人身后十五丈远处了。 二人向前看去,却是三个人猫着腰走着,似乎唯恐被他们二人发现。除了当中一个人长得又高又壮之外,旁边两个人都是又矮又瘦,三人并没有发现他们跟踪的对象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他们的身后,此刻三人突然发现前面的人影突然不见,正在奇怪间,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却又不敢站直身子。 洪天啸将嘴巴凑在孙仲君的耳边轻声道:“君儿,这三个人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反应,不如咱们再继续刚才那一吻吧,君儿的樱唇真是很性感,公子我的女人的虽然很多,但论起嘴唇的性感,是无人可及君儿的。” 孙仲君本就是第一次接吻,哪里会听过如此露骨的柔情话儿,闻言不由羞红了一张俏脸,本来她一直对自己的嘴唇与其她女子皆不一样而感到痛苦,如今听到洪天啸这么一夸,她的嘴唇已经成了自己略胜诸女一筹的资本,芳心不由一甜,多年来的心事竟然被洪天啸的一句话给轻松解决了,而且自认为的缺点突然成为了优点,孙仲君有点不相信似地抬起头问道:“真的吗,公子?” 洪天啸将右手食指轻轻放在孙仲君的嘴唇上,上下拨弄几下,点了点头道:“真的,我从来不骗女人,尤其是我的女人。”说完,洪天啸将手指拿开,同时将自己的嘴唇凑了过去,孙仲君芳心一颤,竟然双臂环住洪天啸的脖颈,主动将樱唇迎了上去。这一次,孙仲君多多少少有了点经验,不等洪天啸的灵舌伸进来,主动将自己的一片香丁送到了洪天啸的口中,更是主动缠住了他的灵舌。 那三个人仍然在傻傻地向前望着,心中皆在纳闷这两个人怎么会突然不翼而飞了,他们哪里会想到他们跟踪的两个人正在他们的身后忘情地热吻着呢。其实,他们也向身后看了,但是洪天啸和孙仲君所处的位置极为隐蔽,若非走到近前,是根本发现不了二人的。 孙仲君已然再次迷失在了洪天啸高超的吻技中,正动情地搂着洪天啸的虎腰,娇躯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孙仲君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动静,但是洪天啸却是很清晰,三人的轻声谈话都没能逃过他的神耳通。 第一个人对其余两人道:“这么奇怪,这两个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难道他们到那个客栈投宿去了?” 第二个人当即反驳道:“不可能,要知他们八个人一起的,已经在盘龙客栈落了脚,这两个人怎么会另选客栈呢?” 第一个人又道:“嘿嘿,有什么不可能的,从这两个人刚才走路的样子,足以看出是奸夫淫妇一对,说不定这个男人的老婆和那个女人的丈夫都在那个盘龙客栈中,他们想偷情却担心被发现,所以才偷偷跑出来再找一个客栈。” 不知道是第二个人对第一个人有矛盾还是只是对他的这种解释不屑一顾,再次反驳道:“眼下已经是亥时初刻,他们二人若是另开客栈,至少会用去一个时辰的时间,试想其他六人怎会不有所怀疑,而且咱们只在这个小镇中设了盘龙客栈这一家客栈,他们会去哪里投宿,真是蠢货。” 第一个人当即勃然大怒道:“刘老二,你说谁是蠢货,他妈的,告诉你,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个被叫做刘老二的人“嘿嘿”笑道:“不好欺负?妈的,祁黑子,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着,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 另外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见二人突然因为意见不同就要动起手来,急忙拦在二人中间劝道:“两位兄弟,咱们奉了坛主的命令是监视这些东瀛武士来了,万不可因为这点小事没能完成坛主的命令。” 第5卷第482节:第三百一十二章情挑索清秋1 两人皆是冷哼一声,怒目相向,似乎对那个坛主很是畏惧,虽然恨不得骑在对方身上痛扁一顿,但是却不敢动手,那个刘老二说道:“刘玉州,你说说,刚才那对男女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刘玉州道:“咱们且追过去一段,若是依然没有发现二人的踪迹,须得及早向坛主回报才是,否则的话,若是误了坛主的大事,你我三人皆是吃罪不起。” 刘玉州如此一说,刘老二和祁黑子皆没有什么话说,三人便一起向前而去。 洪天啸也在这一时刻将自己的嘴唇与孙仲君的樱唇分开,轻轻在犹自粗喘着气,依然沉浸在刚才美好滋味中的孙仲君的耳边轻轻说道:“君儿,那三个人找不到咱们两个,已经向前追了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向他们的头儿汇报此事了,看来咱们的好事须得放一放了,待到找到他们的头儿之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孙仲君闻言大羞,芳心却是甜如蜜,本来她以为自己是主动表白,等于是主动给送上门,洪天啸未必会太过于珍惜自己,但从洪天啸刚才的这些举动和言语中,使得她完全没有了这种担忧,将琼首埋在洪天啸怀里轻轻点了点头道:“君儿此身此心皆归公子所有,公子早已将君儿的心儿摘走,至于君儿的身子,公子自是想什么时候取走便什么时候取走,君儿自是虚枕以待。”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今夜若是没有重大变故,我必与君儿成就好事,让君儿尝到那欲仙欲死的滋味,那三人就要走远,咱们快些跟上去。”说完,不待孙仲君反应过来,半拥着她的娇躯,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跟了上去。 洪天啸心道,根据他们口中所言,似乎他们的头儿的职位是坛主,莫非就是魔教扬州分坛的分坛主索清秋?据丽娟她们所说,扬州分坛所在正是在扬州城内,此处距离扬州城尚有数百里之遥,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洪天啸近似于怀抱着孙仲君,跟在三人身后好久,发现三人找不到二人的踪迹,稍稍商量一下之后,突然转了个方向,从前方的一条街道处向右拐去,看情形是向他们口中的那个坛主汇报去了,洪天啸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三人后面。 三人又奔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来到这个小镇的最北面,四下看了看之后,其中一个矮瘦子来到左边一间没有亮灯的民房处敲了敲门。洪天啸见状,心下奇怪,暗道,看这间民房只有一间,而且没有亮灯,莫非那索清秋已经睡了? 敲门声刚落,房间之内突然亮起了灯,然后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洪天啸运足目光看去,却是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妪,那个敲门之人见了这老妪,似是很害怕,话语之间恭恭敬敬:“徐婆婆,请问坛主休息了吗?” 那徐婆婆哼了一声道:“刘玉州,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连我老婆子都睡下了,坛主劳累了一天,怎会不休息?你们深夜来此,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快快说出来,老婆子好替你们通传一下。” 刘玉州急忙赔笑道:“徐婆婆,打扰您老休息了,此事属下也不知究竟算不算重大的事情,还请你老人家帮分析一下,若您老觉得算是重大的事情,就麻烦您老向坛主代为禀告一下,若不是重大的事情,就请您老在明天早上的时候再告诉坛主好了。”于是,刘玉州将今晚的事情大致给徐婆婆讲了一遍,虽然话语不多,却把重要内容讲得清清楚楚。 洪天啸有神耳通,自然能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当下暗赞道,这个刘玉州倒也是八面玲珑,无论对上还是对下,总是能把握好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说比较合适,而且表述能力极佳,若是轻功再高一点,绝对能够成为一名绝佳的暗探。 那徐婆婆听了刘玉州的讲述,皱了皱眉,对他说道:“那二人定然没有回客栈,否则的话,早会有人前来禀告,看来这两个人的武功不弱,难怪你们能把人跟丢。你们继续到盘龙客栈四周严密监视,一有动静马上报告,老身将此事回报给坛主。” 刘玉州急忙点了点头,对徐婆婆道:“有劳您老,属下就先告退了。”说完,不待徐婆婆说话,刘玉州便赶紧回到了刘老二和祁黑子的身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婆婆望着三人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然后便关上房门,只是房间内的灯却是没有灭掉。洪天啸带着孙仲君悄悄地摸到窗下,发现屋子里只有一个人的影子来回晃动着,并没有第二个人,心下奇怪,暗道,莫非只有这个徐婆婆住在这里,索清秋并不住在这里,只是这个徐婆婆听了三人的报告之后,或者应该马上向索清秋汇报,或者应该继续睡觉,待到明日再向索清秋汇报,毕竟具体的行动和判断应该是索清秋来做。 就在洪天啸奇怪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另外一个声音,丝毫没有徐婆婆声音中的那种苍老,却是一个年轻少女的清脆声音:“奇怪,接到的报告说是东瀛武士中只有一两个女人,为何这八个人中就有四个女人呢?” 洪天啸心中大骇,要知自从他练成神耳通以来,以他的功力,不要说仅仅隔了一层墙,就是远隔数十丈,也绝对没有人能够瞒过他的耳朵,如今他却只能听到屋子里有一个人的喘息声,足见另外一个人的武功之高,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再也听不到屋子里的任何说话声,只有徐婆婆依然走来走去地发出一些脚步声。洪天啸惊骇之余,心下更是奇怪,既然屋子里有两个人,断然是不可能不交谈的,难道那个索清秋就那么让人害怕,以至于连徐婆婆在她跟前也不敢开口说话,似乎司徒倩她们口中描述的那个索清秋虽然名如其人,冷艳逼人,但对手下人却是很不错的。 洪天啸心中一动,脑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莫非屋子里的徐婆婆是索清秋所扮,于是洪天啸一把拉起孙仲君,又毫无声息地离开了窗下,来到十丈远处。孙仲君也看出这个徐婆婆的武功尚在她之下,见洪天啸突然带着她离开,心下奇怪,但既然她芳心已属洪天啸,知道他既然这样做定有理由,自然不会多说。 果然,两人站稳之后,洪天啸便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孙仲君,他知道以孙仲君的江湖经验,应该会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果然,孙仲君闻言之后,并没有怎么思考,便轻轻告诉了洪天啸一个办法,便是从刚才那个刘玉州下手。 洪天啸猜得不错,屋子里的徐婆婆正是索清秋所扮,她的这个面具是她在多年前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的,正是出自江南史家之手。她之所以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出,而以徐婆婆这个身份代替自然是为了躲避司马彪、不戒和尚等人的骚扰,因为面具的巧妙,却也真的轻轻松松将司马彪、不戒和尚这些老江湖一一骗过。 宣布徐婆婆为扬州分坛总护法是索清秋最后一次以真实身份出现,自此之后,数年的时间,扬州分坛的魔教弟子再也没人见过索清秋一面,上传下达全都是由徐婆婆一个人代劳。因为徐婆婆的武功之高,在所有的分坛护法和仙子之上,加之其又是心狠手辣,与之索清秋几乎一般无二,是以所有的魔教弟子几乎没有不怕她的,从方才刘玉州对她的畏惧足可看出。 本来,索清秋并没有打算瞒过司徒倩、邵玉珠等一众闺中好友,但是,因为诸女各有职责,彼此之间见面极少,是以还没等索清秋将此事告诉她们,杜丽娟的事情便发生了。如此一来,使得索清秋心有余悸,担心若是将此事告诉司徒倩、邵玉珠等一众闺中好友,一旦她们中再有人被司马彪或不戒和尚、司莫洛等人霸占了身子,很可能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使得自己陷入这几个老色鬼的算计中,是以索清秋咬咬牙将此事瞒了下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当索清秋想不出其中因由便熄了灯准备上床继续睡觉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而且正是扬州分坛的暗号。索清秋心中一惊,暗道,刘玉州如此之快地去而复返,莫非是盘龙客栈发生了什么变故,难道那几个东瀛武士准备有所行动了? 魔教教主与东瀛忍者之间的勾结,在魔教中除了有数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是以索清秋也不知道此事。只不过,在东瀛忍者进入扬州境界之后,她才得到消息,因为民族情结的原因,索清秋便派出人手打探这些忍者的下落,担心他们会祸害扬州的百姓。因为忍者的行踪诡秘,加之又是有伏击华山派的特殊任务在身,基本上是昼伏夜出,每天只是派出一个人穿上汉人的衣物外出打探消息,是以魔教弟子并没有探出东瀛忍者的落脚点。 东瀛忍者与华山派一阵火拼之后,几十个伏击华山派的东瀛忍者除了景川优美之外,尽皆全军覆没。为了化明为暗,在洪天啸的建议下,冯难敌等人将所有东瀛忍者的尸体全都深埋起来,并将战场打扫得干干净净。是以,如此一来,魔教弟子更是发现不了忍者的踪迹,不过在众人进入小镇之后,自然就轻轻松松被魔教弟子发现。 这个小镇原本是不存在的,是刚刚才建好的,而且建镇的人正是扬州分坛的魔教弟子。索清秋之所以要费时三个月的时间建下这个小镇,是因为从古到今这里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以地理形势来讲,此处多山,从福建进入扬州,这里便是必经之路,如此一来,无论什么人从南进入扬州,便会完全在扬州分坛弟子的监视之下。 与孙仲君从客栈出来之后,洪天啸便已经发现自己二人被人暗中跟踪,不过因为孙仲君急着向洪天啸表露心迹,加之洪天啸听出跟踪之人的武功只是一般,是以他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而是与孙仲君玩起了香艳一吻。 索清秋再次打开门之后,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刘玉州的身影,而是一只手,就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这只手已经飞快地点了她身上的几处要穴。索清秋明白遭了暗算,心中大惊,发现出手制住她的人是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其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美貌佳人。索清秋大脑飞速运转,开始猜测起洪天啸二人的身份,似乎这两人是父女二人,而出手的这个老者的武功之高,自己从未见过,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样一对父女。 洪天啸一袭得手,当即便抱起索清秋进了房间,轻轻将她坐放在□□。孙仲君则是转身向外看了几眼,急忙进屋,将门关上,并插上门闩。 孙仲君转过身来,不由觉得好笑,原来,洪天啸既然猜测徐婆婆与索清秋是一个人,便上下左右在她身上四下扫描起来,眼睛距离她的身体也不过一掌远。孙仲君一边向二人走去,一边笑道:“公子,你这样看法,岂不是要将索姑娘吓个半死?” 索清秋虽然不知道洪天啸会这样古怪地看着她,但她对这张面具充满信心,倒也没有怎么惊慌,更没有吓个半死,但是孙仲君的这一句话却是将她吓个半死,毕竟天下间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的这个秘密,很显然,洪天啸这样古怪地看她,是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索清秋的这张面具与洪天啸的那张面具有所不同,可谓是专门为女子所设计,倒不是因为戴上之后就会成为一个老妪。一般的面具只是覆盖在脸上,将脸部改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但是这张面具不但覆盖了脸部,而且延伸到了脖颈。 就拿索清秋来说吧,如果这张面具只是改变了她的面部,那么就会出现一个大大的漏洞,那便是她的脸虽然能够变成六旬老妪的粗糙沧桑的脸,但脖颈却是年轻少女莹白如玉的肌肤,两下相比,但凡是稍有江湖经验的人都能一眼看破。而面具延伸到了脖颈之处后,两下肌肤完全一致,根本毫无破绽可言,更何况还有一双人皮手套呢。不过,以洪天啸这般瞅法,自然能够看出破绽,毕竟耳朵以及耳后的肌肤是不一样的,离远处有头发遮盖倒也无所谓,但是近了之后,就有些明显了。 洪天啸已经发现了索清秋耳朵以及耳后的肌肤,心中对自己的猜测已经下了定论,当下便直起腰来,对孙仲君笑道:“君儿,索姑娘如此用心良苦,定是为了躲避司马彪那几个老色鬼的纠缠和骚扰,倒也是妙得很呀。” 当日,在郑州,洪天啸对冯难敌四人将魔教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后来冯难敌自是将洪天啸当日所说,尽数对孙仲君、梅剑和等人相告。孙仲君听后,心下明白洪天啸的用意,当即笑道:“是呀,公子,有那几个老色鬼在里面,加之魔教教主对他们的劣迹不管不问,这些妹妹的日子过得倒也是辛苦得很。” 索清秋听着二人的对答,不但对她的身份了如指掌,而且更是连她如此做的动机也说得十分正确,心中震惊万分,不由脱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索姑娘,在下是什么人你无须知道,你只要相信在下是来救你的就行了。” 索清秋冷冷道:“救我?哼,你们救我什么?又为何救我?”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救索姑娘出魔教。” 索清秋“嘿嘿”冷笑道:“我们圣教与你们东瀛武士似乎并没有什么冲突吧?为何要插手我们圣教之事?不过阁下二人的中原话说得确是不错。” 洪天啸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看来索清秋将他与孙仲君当作了东瀛武士,当下哈哈大笑道:“东瀛武士?索姑娘太小看在下了,在下怎么会跟那些永远长不高的东西为伍?索姑娘到现在也不愿以真面目相待,莫非是看不起在下二人?” 第5卷第483节:第三百一十二章情挑索清秋2 索清秋闻言差点气结,她的穴道被点,动弹不得,洪天啸却在这里说风凉话,不过气结过后,更多的却是担心和害怕,毕竟洪天啸此言过后必会将她的面具摘下。前文交代,索清秋的这个面具与众不同,而是延伸到了脖颈下方五寸处,洪天啸若想将面具揭下,就必须将她的领口解开几个纽扣,天知道一个男人在做了这个动作之后会不会对她产生其他的想法。 在索清秋的担心中,洪天啸将手伸向了她的俏脸与秀发的交界处,轻轻摸索之下,果然被他找到了面具的边缘,当下便轻轻向外一揭。索清秋心知无法阻挡对方的举动,只得暗叹一口气,闭上眼睛,任由面具一点一点与她的肌肤分离。 待到面具与索清秋的俏脸完全分离之后,洪天啸发现这个面具几乎成了吃饭时戴上的脖圈一般,垂在了她的下巴之下。这个时候,洪天啸完全可以背过身子,让孙仲君解开索清秋的纽扣,将面具完全取下来。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嘿嘿”干笑两声道:“索姑娘,没想到你的面具竟然这么大,这个东西挂在这里实在是大煞风景,在下为了将之完全摘下,只得失礼了,还望索姑娘见谅。” 索清秋睁开眼睛,盯着洪天啸的脸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公子可否先将自己的面具摘下,让清秋先一瞻公子的尊容呢?”在洪天啸开始动手为她取面具的时候,索清秋紧张的心情便已经平复下来,大脑也开始了思索,片刻间便已猜出洪天啸也没有以真面具示人,毕竟刚才孙仲君与他的对答,根本不想父女甚至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对答,倒像是一对情侣甚至是公子与丫鬟的身份。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清秋姑娘果然厉害,难怪倩儿她们多次夸你。”洪天啸的一声“清秋姑娘”暗中将两人的距离又缩短了一些。 “倩儿?”索清秋并没有听出“索姑娘”和“清秋姑娘”的区别,她的注意力被洪天啸口中的“倩儿”所吸引住了,心中暗道,莫非是这个倩儿告诉他自己和徐婆婆是同一个人?只是自己的这个秘密再无第二个人知道,那个倩儿如何能够知道?而且,从他的口气中,似乎那个倩儿与自己很是熟识,扬州分坛的十个仙子中,并没有叫倩儿的,莫非是玄冰玉女司徒倩? 就在索清秋胡乱猜疑的时候,洪天啸也恢复了本来面貌,索清秋看着眼前一张英俊的脸庞,先是一呆,然后突然脱口而出道:“神龙教洪天啸?” 洪天啸又是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在下‘死’了那么久,竟然还被如许多的魔教美女挂念,真是不枉此生呀。” 孙仲君笑道:“公子当然不枉此生了,让那么多的姐妹得到了幸福,自从刚才被公子所接受之后,君儿也有这个念头呢。” 洪天啸转首对孙仲君笑道:“君儿,咱们也不必再投客栈了,我看这个地方就不错,有灯有床,还有看戏的人,更是没有人来打扰,而且,索姑娘虽然不能动,但耳朵却是很好使,可以帮咱们放哨。”说完,洪天啸含笑朝孙仲君招了招手。 孙仲君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怎会不知道洪天啸的用意,虽然害羞之极,却是不由自主地迈步向他走去,未到近前,便被洪天啸一把搂在怀中。还未有任何的举动,孙仲君便已动情,媚眼如丝道:“公子,床本来就小,现在索姑娘坐在□□地方更小,不如让索姑娘坐在凳子上吧,君儿身上突然没有了力气,就有劳公子了。” 洪天啸暗赞孙仲君的聪明,当下在她樱唇上轻吻了一下,笑道:“好,虽然我的君儿连挪东西的力气没有了,但是脱衣服的力气总还有吧,待到公子我挪完之后,君儿的身上须得一件衣物也不能剩下,否则的话,公子我可是要惩罚君儿的。” 索清秋见二人竟然当着她的面缠绵起来,而且听二人之言甚至于有当着她的面行那云雨之事的意思,不由羞得面红耳赤,又听洪天啸将她比喻成“东西”,不由勃然大怒,但是还没等她的火发起来,又听洪天啸要亲自抱她,当下便不敢吱声,只是狠狠地盯着洪天啸,似乎想把他一口吞下去。 洪天啸来到索清秋的跟前,根本无视她的目光,二话不说,抱起她一个转身就来到床对面的凳子前,轻轻将她放下。孙仲君则是乖乖地脱了鞋子来到□□,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她知道洪天啸下面必然还要挑逗索清秋一番,是以也不急,只是慢慢地脱着,一边脱一边笑吟吟地看向二人。 果然,将索清秋放下之后,洪天啸并没有急着转身向正在慢慢脱着衣服的孙仲君走去,而是朝索清秋深鞠一躬道:“在下刚才说了,姑娘身上挂了这么一个东西实在是大煞风景,在下为了将之完全摘下,只得失礼了,还望索姑娘见谅。” 索清秋也是个聪明人,情知今日受辱不可避免,也不言语,干脆继续闭着眼睛,只是不住抖动的睫毛显示了她内心的害怕。洪天啸早已经定了今夜收服索清秋的决心,哪里管她是什么反应,当下便将手伸到了她的脖颈处,开始解开她最上面的纽扣。 纽扣每被解开一颗,索清秋的娇躯就震动一下,只是她依然没有将眼睛睁开。待到第三颗纽扣被解开的时候,洪天啸本已经可以将索清秋的面具轻轻拿下,但是他并没有停手,而是继续向下解她的纽扣。 索清秋猛然睁开眼睛,两束冷光从眼睛里发出,只望向洪天啸的双眼。但是,让她奇怪的是,洪天啸的眼光中竟然没有任何的贪婪、欲望的色色眼神,有的只是平静和欣赏。本来已经准备豁出去破口大骂的她一下子顿在那里,她看得出洪天啸虽然故意戏弄她,但并不像那些淫徒一样。 终于,索清秋上衣的纽扣全部被揭开,粉红色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也暴露在了洪天啸的眼前,但是洪天啸却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将她的上衣脱了下来。索清秋暗叹一声,再次闭上了一双美眸,接着她才感觉到那副面具彻底地与自己的身体分离。 在索清秋想来,洪天啸接下来定会继续脱去她的肚兜,但是她等了好久,也不见洪天啸有进一步的举动,不觉又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洪天啸虽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是双眼却在自己的上身不停游走。 “啧啧啧”,洪天啸见索清秋睁开了眼睛,将目光收回了一些,笑道,“这样的妙人儿,若是便宜了司马彪或者不戒和尚那两个老色鬼,岂非是太可惜了?” 索清秋闻言一震,精明的她明显感觉到洪天啸话中有话,不觉脱口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第5卷第484节:第三百一十二章情挑索清秋3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清秋姑娘,或许你认为在下今天这样对你,是在侮辱你,但是不久后你就会明白,在下这样做是为了救你,如果在下今日不来的话,估计最多一个月,你就会成为司马彪或者不戒和尚的玩物,而且是两个不能行男女之事的那种玩物,只靠手和嘴。” 索清秋虽然还是处子之身,但是对于男女之事也略略知道一些,闻言不由俏脸一红,心中更是巨震,若是真的如洪天啸所说那样,她的结局可想而知。索清秋盯着洪天啸的眼睛,却是看不出其有任何的闪烁。 洪天啸看得出索清秋眼中还有一丝的不信,继续说道:“你们教主确实曾经说过,教中弟子不得私斗,但是,司马彪却差一点坏了司徒倩和聂珂华的清白,若非是在下及时赶到,她们便已经成为在下刚才说的那样的司马彪的玩物了。司马彪和不戒和尚的目标并非只是司徒倩和聂珂华,更是盯上了你们所有几个姐妹。在昆明城失手之后,不戒和尚在广西欲对楚玉凤下手,也被在下所救,司马彪到福建欲对杜丽娟、戚兰娇和云惜雨下手,也被在下所救。在下估计他们下一站不是扬州便是江苏,于是我们便兵分两路,在下与惜雨来扬州救你,丽娟、倩儿、兰娇和玉凤到江苏救上官雪儿。” 洪天啸说得很轻松,但是索清秋却是听得目瞪口呆了,不过聪明的她突然发现了洪天啸话语中的一个细节,当下冷笑一声道:“嘿嘿,洪教主,纵然你舌如巧簧,也休想骗得过我。” 洪天啸一愣,然后快速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说倩儿是中央使者,没有你们教主的命令是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的辖地吧?倩儿的性格想必你也十分了解吧,如果她的面纱被人摘掉的话,你说她会有什么举动呢?而且,当时在下不单单是摘下了她的面纱,更是在她身上的两个地方都捏了几把,就是这两个地方。”说完,洪天啸伸出双手,分别在索清秋的俏脸和酥胸上捏了一把。 “你…”索清秋没想到洪天啸会突然出手,而且在她这两个部位捏了几把,尤其是他的右手在酥胸上的那几把,使得她的身体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索清秋一脸怒容地望着洪天啸,若是眼睛很吃人,洪天啸已经被不留骨头地被她一口吞下了。 “呵呵”,洪天啸一边回味着刚才的手感,一边笑着解释道,“清秋姑娘莫怪,在下刚才只是示范一下当时是如何对待倩儿的,正是因为如此,才引来倩儿不顾魔教的规定,千里追杀,跟着在下一直到了昆明。后面的事情就是在下刚才所说,司马彪之所以刚对她出手便是因为捏住了她的这一点,谁料到,他竟然突起色胆,连魔教的仙子的主意也敢打,而且更是准备软禁起来完全成为他的玩物。” 看着索清秋的眼神依然还是转来转去,洪天啸知道她已经相信得差不多了,当下哈哈大笑道:“她们几个现在都成了在下的女人,若是你不信,日后总有见到她们的机会,到时候一切就会明了了,不过在下提前说一声,清秋姑娘日后也是在下的女人之一,现在你先考虑考虑吧,君儿还在□□等着,在下先去了。”说罢,在索清秋惊讶地目光中,洪天啸转身离去,向索清秋的□□走去。索清秋这才想起刚才洪天啸吩咐孙仲君□□衣服上床等他,于是便向□□看去,顿时羞了个满脸通红,原来孙仲君果然早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正脸朝墙壁侧躺着。 孙仲君听到洪天啸的脚步声朝自己走来,俏脸更红,心跳也开始加速,娇躯也开始有些颤抖起来。洪天啸来到床边,轻轻坐下,并没有急着扑上去,而是专心欣赏起孙仲君的胴体来,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 洪天啸坐在床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孙仲君,她本以为洪天啸会如恶狼般扑上来,粗暴地将她的处子之身夺取,但是等了好久也不见动静,心下很是奇怪。孙仲君忍住内心的好奇,依然是静卧不动,等着洪天啸的动作,但是又等了好久,还是不见洪天啸有什么动静,她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莫非自己的身体对于见惯了美女的他,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有了这个想法,孙仲君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却发现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她心仪的男人的眼睛正在她的娇躯上扫视着,那眼光中尽是欣赏和爱惜。洪天啸见孙仲君转过身来,便收回自己的目光,轻轻压在她的身上,在她耳边轻轻道:“君儿,你的身体好美,我真希望就这样看你一生一世。” 女人的心其实是很容易打动的,尤其是她喜欢的男人的一些甜言蜜语,洪天啸的这句话放眼在这个时代,恐怕也只有他这个情场老手才能够轻易说得出,孙仲君又是封闭心扉多年的,怎能受得了洪天啸这句话的诱惑,当下感动得无以用言语表达,一把搂住洪天啸,将性感的樱唇主动送上。 索清秋还是黄花大闺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当下急忙红着脸将眼睛闭上,但芳心却是依然加速跳个不停。过了好大一会儿,索清秋觉得自己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但是耳边却突然传来两人亲吻发出的声音和洪天啸脱衣服的声音,索清秋感觉到自己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虽然上身只有一个单薄的肚兜,但是却出奇得热。 很快,亲吻的声音消失了,却而代之的却是孙仲君粗重的喘息声,那种声音似乎很痛苦,却又像是很快乐,很兴奋。索清秋虽然拼命对自己说,千万不要睁开眼睛,千万不要睁开眼睛,但是偏偏她却是克服不了自己的心魔,眼前的情景还是映射到了大脑中。 □□是两条雪白的身体压在一起,孙仲君仰天躺着,双眼紧闭,虽然她没有什么剧烈运动,但那刺激着索清秋的喘息声确是来自她的口中,而洪天啸却是压在她的身上,而且似乎在不停地上下运动着。 索清秋刚刚看清□□二人的动作,便觉得体内突然产生了一股热流,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的她心下更慌,极想扭动自己的身体,但是偏偏动弹不得。不知所措的她根本忘记自己还有将眼睛闭上的本领,却是直勾勾地盯着□□的二人,越看她便感觉到体内的那股热流运转越快。 好奇怪的感觉,好美的感觉,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滋味的索清秋情不自禁地开始期待这种感觉再次来到,就在这时,正在孙仲君身上手口并用的洪天啸突然跪坐起来,转首对索清秋笑了两下,索清秋顿时觉得又一股热流产生了。 “啊”的一声轻叫,随着洪天啸的轻轻一动,孙仲君终于完成了从少女到少妇的转变,只是这个转变来得稍稍有点迟了,但是虽然有点迟,但是她却是无怨无悔,因为她等了这么多年,等来的是一个足以让天下女人都为之心仪的奇男儿。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痛苦之后便是快乐的开始,成为了少妇之后,□□自然就是少妇的一种根本不需要学习的本领。随着孙仲君叫声的由小到大,由羞赧到放开,由婉转到直接,索清秋的躁动和情欲也随着那叫声的节奏一步步走向巅峰,又一次次落到地面。 时间在这个时候是过得最快的,索清秋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经历了多少次高峰,也不知道自己喷出了多少黏黏的东西,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乐,真是太快乐了,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当洪天啸和孙仲君二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并排躺在□□休息的时候,索清秋也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很虚弱,四肢无力,喘息声也不觉增大了许多。 “君儿,刚才的滋味美妙吗?”洪天啸稍稍用手臂将头支起,这个位置不但能够将孙仲君娇美的胴体一览无余,更是能够清晰地看到索清秋。只是,虽然索清秋与孙仲君同为女人,但她仍是不敢将目光再放过去,急忙低下头。 第5卷第485节:第三百一十三章云惜雨(1) “嗯,公子好强,君儿差点受不了。”孙仲君刚刚承受雨露,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娇羞无限地将琼首埋在了洪天啸的怀中,浑然忘记了床对面还有一个洪天啸的猎物,浑然忘记了洪天啸故意这样问也是在勾引房中另外一个姿色丝毫不在她之下的美女。 “哈哈哈哈”,洪天啸轻轻抚摸着孙仲君的秀发,得意地哈哈大笑道,“君儿,这就叫强吗?我知道你新瓜初破,不能承欢太久,这才胯下留情,不然的话,再过两个时辰咱们也结束不了战斗,你若是不信,摸摸这里试试。” 孙仲君闻言当即便羞红了脸,却也果真伸出小手向那里摸去,当下便发出一声惊呼,双眼也急忙跟着向那里看去,果然是一柱擎天。孙仲君大骇,虽然她很想努力讨好洪天啸,但是身体的疼痛和疲乏实在让她有心无力,当下用哀求和为难的眼光看着洪天啸。 洪天啸当然明白孙仲君的心情,伸手在她的俏脸上摸了两把,哈哈大笑道:“君儿不要害怕,公子是怜花惜玉的人,不会那样折磨自己的女人的,你且休息一下,看着公子我跟清秋姑娘表演一场,这样的话,你们两个谁也就不吃亏了。” 说完,洪天啸轻轻走下□□,赤着脚向索清秋走去,孙仲君这才想起房间中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囚犯,知道自己算是能逃过一“劫”了,不由放下心来,“咯咯”一笑,紧皱着柳眉,艰难地将身体向床里侧挪去。 洪天啸和孙仲君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大,但索清秋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她看着洪天啸赤裸健美的身体向自己慢慢走来,芳心刹那间停止了跳动,嘴巴张开,双眼睁得很大,不过目光在洪天啸的身上游走。 索清秋的大脑几乎停止了思维,但是她心中清楚洪天啸向自己走来是要干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的清白之身马上就要丢在这个几近完美的男人的手中,但是偏偏她的心中生不出任何的拒绝的念头,反倒是芳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就在洪天啸来到索清秋跟前一步远、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突然一声轻微的滴水声传到了二人的耳中。 这种事情洪天啸不是第一次经历,看着索清秋羞红了俏脸,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便停住脚步。 说罢,洪天啸不待索清秋有任何的反应,突然站起身来,接着又快速无比地解开她的穴道,一把将她拉起,拉入自己的怀中,张嘴印在了她的樱唇之上。索清秋本在极度的羞涩之中,根本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等候两人的嘴唇相接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只是拼命地用力向外推洪天啸,根本忘记了自己还有一身的武功。 女人才有多少力气,怎么能推得动洪天啸的虎躯呢,她的这一丝挣扎在洪天啸的眼里根本是微不足道,手臂上力气的渐渐增大,使得她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其实,洪天啸也已经运气了金刚不坏神功,即便索清秋能够使出十分的内力在他身上打一掌,也绝对伤不了洪天啸分毫的。 既然一推不动,索清秋便再也不想推第二下,因为她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那种快乐、期待和空虚,她的内心不再有任何的拒绝,矜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索清秋不但不再将洪天啸向外推,反倒是用一双玉臂将洪天啸的头死死按住。 洪天啸这才将手口全都从索清秋的身上撤回来,哈哈大笑两声,含笑看着依然还沉浸在情欲中的索清秋,轻声道:“清秋姑娘,此事牵涉到你的终生幸福,若是姑娘不同意的话,就请摇摇头,在下绝对是不会勉强清秋姑娘的。” 孙仲君听着洪天啸的问话,不由觉得好笑,心中暗道,公子真是好坏,连问话也设个圈套。若是直接问索清秋是否同意,她必然会因为羞涩而不会点头,但是若是让她不同意摇摇头,恐怕刚刚尝受到美妙滋味的她绝对不会摇头,而选择默认的。 果然,索清秋听了洪天啸的问话,心中虽是大羞,虽然明白只要自己不摇头保持了二十年的清白身子就会保不住,但是,对刚才那种美妙滋味的向往,加之身子已经被洪天啸看到、亲到、摸到,只能非他不嫁的念头使得她选择了默不作声。 洪天啸暗喜,当下一把将她轻轻抱起,轻声道:“天啸既得清秋的青睐,在此立下重誓,今生今世绝不相负,天啸要让清秋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泡妞的技巧洪天啸可谓是炉火纯青,这句话一出口,将索清秋心中剩下的那一丝抗拒一下子击得粉碎。 二女皆是心下感动,一左一右地将琼首轻靠在洪天啸胸前左右。 洪天啸的两只手一边在二女光滑白嫩的胴体上轻轻游走着,一边轻声问索清秋道:“清秋,你们怎么知道有一批忍者来到了扬州?” 索清秋的右手在洪天啸健壮的肌肉上来回抚摸着,闻言回答道:“妾身是听手下人回报的,因为妾身的祖父和祖母皆为倭寇所杀,是以对东瀛人格外仇视,这才想要打探他们的所在,准备集中力量将之全部歼灭。” 明朝末年,倭寇肆虐沿海地带,死在其刀下的沿海居民不计其数,索清秋的祖父和祖母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便不足为奇了。洪天啸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清秋,你可知道这些东瀛武士是谁请到中原来的吗?知道他们来中原的任务是什么吗?” 索清秋将琼首轻轻抬起,用下巴支在洪天啸的胸前,轻轻摇了摇头道:“妾身不知道。” 洪天啸望着索清秋清秀美丽的脸庞,抽出右手在上面用手背轻轻滑动着,说道:“请他们来中原的人正是你们的教主,他们接到的任务也是刺杀反清盟的人,华山派正巧在扬州,便是他们刺杀的第一组对象,接下来便会是丐帮、天地会。” “啊”,索清秋闻言大惊,失声道,“是教主?”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你们教主,而且你们教主的野心并不止于此,他还有更大的阴谋,而你们却只是他手中的一颗颗棋子。”于是,洪天啸便将他所知道的关于魔教的事情全都对索清秋讲了一遍,其中有很多事情也是孙仲君不知道的。 索清秋听完之后,心中的震惊无以言复,惊呆了好大一会儿,才轻轻说出一句话来:“若非公子今夜前来,清秋岂非要成为民族罪人?” 洪天啸右手一用力,将索清秋抱上自己的身体之上,在她的樱唇上亲了一下,笑道:“所以,我的清秋才会以身相许,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索清秋大羞,急忙将俏脸埋在洪天啸的胸前,粉拳捶着他的胸口,轻声撒着娇道:“公子好坏,尽取笑清秋,清秋不来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小腹稍稍一用力,向上一顶,登时顶了个正着,引得索清秋一声轻呼。洪天啸更是哈哈大笑道:“清秋莫非是心中不服,还要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要知公子我可是从来不畏惧的。” 索清秋突然觉得心中又充满了情欲,极想再次得到洪天啸的爱抚,当下含羞点了点头道:“公子怜惜,妾身虽然身体稍稍恢复,却是不能持久的。”一旁的孙仲君见状,也是心下痒痒的,急忙道:“妹妹放心,若是你坚持不了,姐姐替你。” 洪天啸突然一个翻身,将索清秋压在身下,对二女轻笑道:“对嘛,这才是好姐妹,要有互相帮助的精神。”第二轮的一场大战就此来开序幕…… 就在洪天啸在这里与二女风流快活的时候,盘龙客栈二楼的几个人却是急坏了,虽然已经是丑时二刻,但六个人都没有一丝睡意,全都集中在云惜雨和景川优美的房间中,等待着洪天啸和孙仲君二人的归来。 两个时辰过去了,依然不见二人的踪影,就连冯难敌也有点沉不住气了,若非是知道洪天啸的武功几近天下无敌,恐怕冯难敌早就出去寻找了。不过,等人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尤其是在这种情形不是太妙的境况下,除了对洪天啸完全崇拜的云惜雨相信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以及与此事关系不大的景川优美之外,华山派的四人皆是焦虑万分。 其中最为担心洪天啸安危的人还不是冯难敌,却是安小慧,因为她再一次联想到了“克夫命”这三个字,她甚至于开始怀疑洪天啸因为与她有了一夕之欢而成为自己“克夫命”的第二个受害者,只是她忘记了他们的第一次欢好却是在半个月之前。 终于,冯难敌停下来来回走动的脚步,转身对梅剑和与刘培生说道:“二位师弟,为兄出去打探一下洪兄弟的消息,这里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两人了,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云姑娘和安师妹的安全。”若是在以前,冯难敌必然只说保护云惜雨的安危,但是如今安小慧已经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身份自然再不是以前华山弟子的身份可比。 不待梅剑和或者刘培生反应,却听云惜雨已经抢先一步说道:“冯掌门,切莫冲动。以公子的武功而言,天下间能够伤到他的人是绝无仅有,除非是魔教的教主亲来,即便如此,公子也绝对不会束手就擒,二人之间必然会有一场惨烈的打斗,这个小镇只有方圆十几里,公子若是遇到强敌,必然会发出长啸示警,岂能毫无征兆地消失?以惜雨看来,公子必然是安然无恙,他之所以深夜未归,必然有其原因,冯掌门不必过于忧虑,只管回房歇息即可。” 冯难敌一愣,仔细想了想云惜雨的话,确有道理,看来却是自己太过于担忧了,竟然还不如一个刚刚涉入江湖的小丫头,不由老脸一红,呵呵一笑道:“云姑娘言之有理,却是冯某太过于关心洪兄弟的安危了,竟然丝毫没有想到这些环节。不过,这里毕竟是是非之地,当是小心为上,不如安师妹晚上也住在这间房里,以为照应。” 云惜雨暗暗佩服,点了点头道:“惜雨晚上正愁没人说话,小慧姐姐住在这里,惜雨倒也不会寂寞了。”安小慧的叫声那么大,所有人都听到了,云惜雨怎么会听不到,经过这一路的相处,她已经倾心洪天啸,自然爱屋及乌,对洪天啸的女人也是刻意结交,冯难敌的安排正合她的心意。冯难敌正担心他如此安排会让云惜雨心中生出不快,见其并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反而是毫无做作的答应下来,也暗暗放下心来,带着梅剑和与刘培生一起向云惜雨告辞回去。 送冯难敌三人出门,云惜雨将门从里面插好,回过头来,见安小慧的俏脸上仍是难掩那深深的担忧神色,不觉暗暗好笑,两三步走到安小慧的跟前,拉着她的手笑道:“小慧姐姐,放心啦,你的心上人一点事也没有,如果小妹猜得不错的话,恐怕现在他正在和仲君姐姐风流快活呢。”说完这句话,云惜雨心中突然暗暗呸了自己几口,暗道,自己真是羞死了,怎么连这种话也能随口说得出来。 安小慧闻言,看了看一脸认真和羞涩的云惜雨,恍然大悟,暗道,难怪孙师姐这段时间怪怪的,原来竟然是与自己一样,喜欢上公子了。安小慧本就是聪明之极的女子,原本是关心则乱,此刻经由安小慧的提醒,自是当即便醒悟过来,孙仲君近段时间来的种种怪异行为在这一刻也有了完美的解释。 云惜雨见安小慧脸上的担忧之色顿时不见,当下盈盈一笑,继续道:“小慧姐姐,洪大哥是小妹最钦佩的人,姐姐既然是洪大哥的女人,咱们便不是外人了,其实小妹也很喜欢姐姐呢,姐姐不但貌美如花,更是温柔似水,难怪洪大哥会喜欢上姐姐呢。” 安小慧被云惜雨这么一夸,俏脸微微一红,随即便明白了云惜雨的心意,不觉微微一笑道:“妹子,姐姐也是过来人了,有些事情看得透一些,妹妹是不是也喜欢上公子了,既然咱们是姐妹,没有外人,姐姐就帮妹子一回,让公子找个时间把妹子也收了,如何?” 云惜雨闻言,当即羞了个大红脸,心中暗喜,但表面上却故意拉着安小慧的手不依不饶地撒娇道:“慧姐,你讨厌啦,尽取笑人家,人家哪里有这样的心思了,只是对洪大哥的本领和人品十分敬重而已。” 第5卷第486节:第三百一十三章云惜雨(2) 安小慧明白云惜雨是口是心非,于是便故意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姐姐差点乱点鸳鸯谱,既然如此,那姐姐也让公子去了对妹子的念头,省得日后遭到妹子的拒绝。” 云惜雨本是因为女孩子的害羞,没有勇气主动承认喜欢洪天啸的事,听了安小慧如此一说,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却又唯恐她真会这样做,顾不上害羞,急忙拉住安小慧的手,急声道:“姐姐千万别对洪大哥这样说,小妹…小妹其实…其实也喜欢洪大哥。” 在一旁一直听二人讲话的景川优美突然插口道:“洪公子确实人中之龙,云姑娘喜欢他也不足为怪,只是,云姑娘,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当面向他表白呢?” 云惜雨浑然忘记了景川优美的身份,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正是因为洪大哥是人中之龙,是天地间少有的奇男儿,而且他身边的女人都是貌美如花,柔情似水,惜雨认识洪大哥虽然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却发现自己也喜欢上了洪大哥。惜雨自知配不上洪大哥,不求能够成为洪大哥的女人,只能将这份喜欢放在心里。惜雨没有别的要求,只求能够生活在他的身边,每天能够见到他,能够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惜雨便已经感到满足,感到此生无憾了。” 安小慧也被云惜雨的痴情所感染,当下紧紧握着云惜雨的玉手,轻声说道:“妹子,你放心,姐姐一定会把你的这番话转述给公子,让他感受到妹子的心意。若是公子不答应此事,姐姐日后还会央求大夫人苏荃和九公主,求她们二人做主,让公子把你也收了。” 就在这时,突然窗口传来洪天啸的声音:“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已经听到了,而且是一字不落。”三人闻言一惊,急忙朝窗口看去,发现洪天啸的身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窗口处,接着又有两条人影从外面飞身进来,一个是让冯难敌担心半天的孙仲君,另外一个是三女皆不认识的美貌女子。 三女这才发现,因为天气稍热,加之又是二楼的缘故,竟然忘记将窗户关上了。如此一来,云惜雨面子上挂不住了,少女的心事被心仪的男人听了个清清楚楚,如此一来,这与云惜雨亲口向洪天啸当面表白并无什么区别。 拿下云惜雨,等于云兴的效忠,福建分坛便会完全掌控在洪天啸的手中,这是杜丽娟故意让云惜雨一个人随着洪天啸上路的本意,如今洪天啸只是稍稍展示了一些本领和魅力,便轻轻松松将云惜雨的芳心俘获,他又怎会拒绝呢? 洪天啸轻轻走到云惜雨的跟前,看着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低着琼首用手指不停摆弄着衣角来掩饰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心情的云惜雨,心中闪过一丝得意。洪天啸伸出左手,轻轻托起云惜雨的下巴,将她的头慢慢抬起,直到她的眼睛与自己的眼睛相遇。 洪天啸注视着云惜雨有些慌乱不安的眼睛,柔声说道:“天啸何幸,能够再得到惜雨的错爱,天啸唯有尽自己的全力让你们获得幸福。”说完,洪天啸轻轻将脸凑上去,吻在闭上眼睛、心跳急剧跳动的云惜雨的樱唇上。 景川优美惊异地发现,孙仲君、安小慧和索清秋对洪天啸毫无顾忌地当着她们的面与云惜雨亲热并没有任何的不快,全都是笑吟吟地看着已经完全拥抱在一起热吻加抚摸的二人。孙仲君则是主动向安小慧走去,拉着她的手,一脸歉意道:“安师妹,以前师姐对你有点偏见,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师妹海涵。” 安小慧见孙仲君眉目含情,走路颇有些不便,分明就是初为少妇的情状,自然明白了云惜雨的猜测一点都没错。即便没有孙仲君的主动道歉和示好,安小慧也只是认为自己确实是“克夫命”,从来没有恨过孙仲君及华山派上下任何人,如今二人都成了洪天啸的女人,日后就是同室姐妹,安小慧更是想与孙仲君处好关系,当下也含笑道:“师姐说的哪里话,以前咱们是师姐妹,日后都是公子的女人,何来什么海涵?” 孙仲君见安小慧果如洪天啸所言,并没有怪她,也暗松了一口气,于是便拉着索清秋的手,向安小慧介绍道:“安师妹,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妹妹叫索清秋,是魔教扬州分坛的分坛主,现在也是咱们同室的妹妹之一。” 索清秋俏脸通红,上前给安小慧见礼,被安小慧一把拉住,笑道:“同室姐妹,哪里要这么客气,姐姐比你大了几岁,就喊你秋妹吧。妹妹真是天生丽质,美貌无双,难怪公子能够为了妹妹专门来到扬州一趟。” 索清秋平素对魔教弟子虽然是心狠手辣,杀人也从没有眨过眼,但是被安小慧这么一夸,俏脸更红,更是扭扭捏捏起来:“姐姐休要笑话清秋了,清秋怎么能跟两位姐姐相比,两位姐姐才是倾城倾国之貌呢。” 这时,三人耳边突然传来洪天啸的声音:“呵呵,你们就都不要谦虚了,在我的眼中,你们都是倾国倾城之貌。”三人这才向洪天啸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二人早已经完成了亲热,洪天啸正搂着云惜雨的玉肩含笑看着她们,而云惜雨则还是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正面与三女对视。 三女经得洪天啸如此一夸,皆是大羞,芳心却都是甜如蜜,一个个脉脉含情地望着洪天啸,弄得洪天啸的小腹一阵躁动,不过他明白索清秋和孙仲君皆是新瓜初破,又经历了连续两番大战,皆是无力承欢,于是便搂着仍是羞不可耐的云惜雨向三人走去,边走边道:“公子我还没有泻火,君儿和清秋新瓜初破,已经无力承欢了,看来今晚只能由小慧和雨儿陪我了。” 安小慧看孙仲君和索清秋走路的姿势早就已经知道了,闻言大大方方向洪天啸迎去,笑道:“公子神威,妾身等怎能不知,就怕妾身和惜雨妹子也不能让公子尽兴。”说完之后,安小慧给洪天啸使了一个眼色,朝景川优美的方向努了努嘴。 洪天啸怎会不知安小慧的心意,当然不会拒绝,哈哈大笑道:“咱们先来一场一龙两凤,如果有人想参加的话,自然会主动加入的。”说罢,洪天啸又搂住安小慧,三人齐向□□走去。 孙仲君笑着对索清秋道:“妹子,咱们还是到我的房间去吧,不然的话,咱们估计又该忍不住遭罪了。”说完,孙仲君拉着索清秋的手,出门而去,只留下景川优美呆呆地望着已经坐在□□开始亲热的洪天啸三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很快,当景川优美发现受不了这种香艳的刺激也准备出门到孙仲君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孙仲君二人从外面关得紧紧的,根本打不开。这下子景川优美发现自己的情形有些不妙了,虽然窗户打开,但她的内力被封,只有房门才是唯一的出路,却被封死,只得再次返回到房间中。 景川优美的下场可想而知,不过她比索清秋好一些,至少她能够动弹,两只手还能略略释放一些内心的燥热。一个半时辰之后,当安小慧和初破瓜的云惜雨皆是无力再战的时候,洪天啸朝景川优美招了招手…… 洪天啸身边的女人各色各样都有,汉人、蒙古人、满人,还有波斯美女,但是与东瀛美女行云雨之事却还是第一次。更是因为后世的民族情结,当洪天啸将景川优美压在身上的时候,身体格外的兴奋,同一个姿势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才在兴奋次数太多、几乎快要死去的景川优美的身体中放射出精华。 正是因为这一场云雨大战,使得景川优美的身心也被洪天啸的勇猛无敌完全征服,甘心情愿为他做内线,后来终于成功暂时阻止了东瀛忍者继续进入中原,为洪天啸挫败魔教教主的阴谋减轻了太多的压力,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云惜雨房间里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冯难敌三人,他们一边震惊于洪天啸的金枪不倒,一边痛苦地从被子里掏出些棉花将耳朵紧紧塞住,一边也暗暗放下心来,毕竟洪天啸和孙仲君皆是安然无恙。 第5卷第487节:第三百一十四章归二娘的反对(1) 第二天一早,洪天啸一大早便敲开了冯难敌的房间。 冯难敌眼圈略黑,显然是昨晚休息不太好,洪天啸心知肚明,却装作丝毫不知,与冯难敌商议起了如何全歼盂县小渔村中的土影和几个上忍,只要能将这几个忍者尽数杀死,景川优美便有机会成为新的土影,洪天啸的计划也就能够顺利展开。 一番商议后,众人定下三日后到达盂县,当日晚上进行围歼计划。 这一次魔教教主是暗中让东瀛武士来到中原,魔教弟子仅有少数人知道,索清秋并不知道此事,自然放心大胆地召集扬州分坛的魔教弟子,尽选□□参与此事。商议完毕之后,索清秋便回到分坛总舵,召集分坛的八个分坛护法和十个分坛仙子,以及分坛中的好手五十人,暗中分批向盂县进发,约定在盂县周围的两个镇集结,之所以选择两个镇,自是为了分散目标。 索清秋只是做了一些安排,并没有跟着分坛的弟子一起前往,而是选择跟洪天啸一起。洪天啸一行原本是八个人,加上索清秋就成了九个人。人数跟那两路的分坛弟子根本无法可比,但是冯难敌却强烈要求也分成两路,他与梅剑和、刘培生三人一路,洪天啸则带着余下五女一路。 当冯难敌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洪天啸心中好笑,他知道这三个男人必定是受不了那些□□声,于是便答应了冯难敌的提议。冯难敌在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诸女自然在场,景川优美还好一些,并不明白此中原因,索清秋因为刚到,也不太清楚,但是孙仲君、安小慧和云惜雨三女却是不同了,心里清楚得很,尤其是孙仲君和安小慧,与冯难敌三人是同门师兄妹,遇到这种事情,自然是尴尬又害羞,一个个羞得俏脸通红,低着头,不敢吭声,直到冯难敌三人告辞,她们二人也不敢抬头看他们,更不可能说一些告别的话了。 没有了冯难敌这三个大电灯泡,洪天啸更是随心所欲地纵意花丛,白天化妆赶路,到了晚上则是大被同眠,一龙五凤。景川优美也完全折服在了洪天啸的金枪不倒神功之下,彻底成为了他的性奴,所谓性奴便是只有肉体的交流,并无其他的了解。 除了景川优美之外,其余四女与洪天啸的感情可谓是突飞猛进,她们一方面承受着洪天啸的金枪不倒神功带给她们肉体的无边的快乐,另一方面又体会着洪天啸的柔情和甜言蜜语带给她们心灵的爱抚。索清秋之所以失身给洪天啸,虽然当时她并没有拒绝,但严格来说,她应该还是被动的失身,后又因为女子的从一而终的思想,加之几个姐妹都选择了这个男人,她也就产生了就此认命的念头。不过,在这几天的接触中,她发现洪天啸的人品、武功、志向、相貌和□□功夫,无一不是一流的,她也真真切切地将一颗芳心完全系在了洪天啸的身上。 三天后,洪天啸带着五女来到了预先约定的旗鼓镇上,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客栈住了下来,索清秋依然装扮成徐婆婆的样子去联络分坛的一众弟子,洪天啸则是与其余四女待在客栈中,等着冯难敌三人找上门来,因为他们一路上留下了华山派的暗号。 半个时辰之后,冯难敌带着梅剑和与刘培生二人敲开了洪天啸的房门。洪天啸见三人神清气爽,精神极好,分手时候的黑眼圈也早已消失不见,知道他们三人一路上休息得很好,心中虽然好笑,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冯难敌进屋之后,想起三天前的情景,也觉得有点尴尬,不过他毕竟是老江湖了,脸红只是在一刹那,随即便恢复正常。 倒是梅剑和与刘培生二人,不但现在嫉妒洪天啸的心结已经完全打开,更是对洪天啸产生了无限的膜拜,因为他们发现不但素来心狠手辣闻名江湖、对男人最为痛恨的孙仲君在洪天啸的跟前犹如小女人一般,而且她更是与其余三女相处得犹如亲姐妹一般。 这个房间是这个小客栈最大的一个房间了,光床就有两个,不过尽管如此,空间也只是比上次那个盘龙客栈的单间大一些,不过好在凳子多一些,有四个之多。洪天啸招呼冯难敌、梅剑和与刘培生三人坐下之后,便坐在了剩下的那张凳子上,诸女为三人奉茶之后,则是齐齐站在洪天啸的身后。 冯难敌首先道:“洪兄弟,因为丐帮和天地会距此较远,为兄并未通知谢云海与陈近南,而是在盘龙客栈分手后,飞鸽传书给了正在福建的归师叔和袁师叔,请他们快马来此助阵,估计今晚天黑前应该能到,如此一来,咱们此一战的胜券则是胜利在望了。”冯难敌与景川优美一战后,信心更是倍受打击,考虑到对方还有四名上忍和一名武功更高的土影,是以请归辛树和袁承志前来助阵。 洪天啸也正为此事担忧,以他的推测,他应该能够同时对付土影和一名上忍,冯难敌对付一名上忍,但是剩下的人皆不是上忍的对手。以梅剑和、刘培生、孙仲君、索清秋四人的武功,应付一名中忍绰绰有余,但不能同时对上两个,而安小慧和云惜雨却只能对付一名中忍。 景川优美虽然身心已经被洪天啸所俘获,但她毕竟是东瀛人,让她对付自己的昔日的同伴实在有点残忍,加之洪天啸又有让她日后卧底在东瀛,阻止忍者进一步跨海而来的计划,是以洪天啸不打算让她出手,毕竟这一次他只是想杀掉土影和剩下的四名上忍,不打算将这些忍者全都杀掉,如果这样的话,景川优美独身回到东瀛,很可能会引起其他忍者的猜疑。 是以,除去洪天啸和冯难敌对付的上忍之外,对方还有两名上忍无人对付,除去梅剑和六人对付的中忍以及狙杀冯难敌一行的中忍之外,对方还有四名中忍无人对付,何况对方还有二百名武功不算太弱的下忍,此战对洪天啸一方的形势不太有利。 但是,归辛树和袁承志一行人的到来,却是能够使得整个战局发生转折性的变化。如此一来,洪天啸这一方就能有有三个绝顶高手和两个一流高手,三个绝顶高手自然是洪天啸、归辛树和袁承志三人,两个一流高手是冯难敌和归二娘,至于温青青眼下的武功如何,洪天啸不敢确定,是以并未将之列入一流高手的行列。其实,袁承志的弟子何惕守也是一流高手,只是洪天啸不确定何惕守是否与袁承志在一起,故而也并未将之加上。 如此一来,洪天啸可以全心对付那个土影,四名上忍由归辛树和袁承志对付,冯难敌则可以帮助归二娘、温青青、梅剑和他们对付中忍,至于那些下忍,可以让索清秋、云惜雨率领魔教扬州分坛的弟子先应付着,一旦洪天啸他们三人,将土影和四个上忍解决之后,景川优美再适时出现,招呼所有的中忍和下忍逃走,如此一来,这个计划便天衣无缝。 洪天啸大喜,说道:“有神拳无敌归二侠以及表兄袁承志的加入,此战必胜无疑。表兄退出江湖的时候,小弟还在随师学艺,从未与表兄见过,不知表兄可会看得上小弟。” 冯难敌哈哈大笑道:“洪兄弟,以你目前在江湖上的地位和武功,莫说没有这一层表亲的关系,袁师叔也绝对会与洪兄弟结交的。” 洪天啸含笑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他倒不是担心袁承志不承认他这个表弟,毕竟袁承志还是小孩的时候,袁崇焕便死在了崇祯的手中,其母也被杀,只有袁承志一个人被袁崇焕的手下拼死救出,他自是不知道洪天啸编造的这层关系是子虚乌有。洪天啸倒是担心的是焦婉儿见到袁承志之后,却是不担心九公主,因为九公主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在其所有女人中,唯有九公主和苏荃的地位为最高,加之他强大的金枪不倒之能,已经完全俘获了九公主的芳心,纵使袁承志跪在跟前相求,她也绝对不会背叛洪天啸。 但是,焦婉儿却还是处子之身,袁承志是老江湖了,怎能看不出这一点,他或许不会对九公主动念头,但未必不会不对焦婉儿产生其他的想法。温青青被罗立忠迷奸,袁承志已经一纸休书将之休掉,虽然温青青至今仍然跟在袁承志身边,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原谅。在洪天啸从京城出发之前,虽然□□了焦婉儿的衣服,在她身上大逞口舌之欲,却未能得了她的处子之身。焦婉儿本就是面冷心慈之人,她与九公主不同,希望得到的是一个男人的专宠,袁承志与温青青已经分手,如果袁承志真的跪在她的跟前苦苦哀求,焦婉儿难免不会动心。 看来此次回京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在焦婉儿知道袁承志与温青青的事情之前将之的处子之身先占了,免得有被袁承志有机可乘,洪天啸长吁一口气,暗暗下了决心。本来,洪天啸对于焦婉儿的归属并不是太在意了,但是因为上次焦婉儿主动表白,洪天啸自然不会不动心,毕竟没有一个人会嫌弃身边的美女多的,更何况洪天啸有金枪不倒之能。 如果焦婉儿真的找到了真心相爱的人,洪天啸绝对不会阻拦她,会大大方方地将她送走,只是洪天啸唯一不能容忍的是焦婉儿依然投入到袁承志的怀抱。洪天啸对袁承志的评价是他足以胜任江湖大侠的称号,但是却不是一个好男人,感情的问题处理得一塌糊涂,因为温青青的善妒,辜负了九公主和焦婉儿两个人,若非是洪天啸横空出现,九公主依然还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尼姑,焦婉儿依然还生活在温青青的阴影之中,是以焦婉儿如果真的跟了他之后,未必就能幸福,或许过得比之现在还要差一些。 到了傍晚的时候,冯难敌一脸喜悦地来找洪天啸,说是归辛树一家到了。洪天啸这时候正在众香环绕中,枕在孙仲君的大腿上,孙仲君将葡萄剥了外皮,去了子,送到洪天啸的口中,索清秋和云惜雨分别为他揉捏着双臂,景川优美和安小慧分别为他捏着双腿。 听到归辛树来到的消息,洪天啸一下子坐了起来,精神大振,他也想见见这个神拳无敌的拳法究竟有多厉害。与之洪天啸的期待相比,孙仲君和安小慧的心皆是一下子吊了起来,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她们对归辛树夫妇的畏惧大过敬重。父母之言媒妁之约,这是多少年来少女出家的条件,如果没有父母,师长则可代替,但是她们二人与洪天啸先后发生关系,后来又海誓山盟的时候,并没有请示归辛树夫妇,是以她们担心师父和师娘会反对此事。 洪天啸自是发现了二人脸上的惶恐,伸出双臂将二女搂住,分别在她们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君儿,小慧,你们是不是担心你们的师父和师娘会反对你们一起嫁给我?” 二女没想到洪天啸会当着掌门师兄的面亲她们,当下羞得满脸通红,哪里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冯难敌也没想到洪天啸会如此放浪不羁,不过他也不是世俗之人,当下便哈哈大笑道:“两位师妹不用担心,以洪兄弟的相貌、人品和武功,归师叔和归师婶万无不同意的道理,何况此事我已经通过飞鸽告知了他们,而且在信中也央求归师叔和归师婶应允此事。” 第5卷第488节:第三百一十四章归二娘的反对(2) “啊”,二女没想到冯难敌已经将此事告诉了师父和师娘,担忧更甚,从冯难敌的信发出到现在,只不过数日的功夫,归辛树一家来得如此之快,足以看出他们对此事看得极重,归辛树和归二娘的脾气古怪,洪天啸的性格倔强,很可能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洪天啸见状,笑道:“你们不用担心,不管你们的师父和师娘是否同意此事,你们也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允许你们离开我。” 就在这时,梅剑和的声音突然响起:“掌门师兄,师父的马车已经快到客栈门口。” 洪天啸松开二女,两下穿上靴子,站起身来,拍了拍二女的肩膀道:“走吧,咱们一起出去,该来总是要来的。” 说罢,洪天啸当先走了出去,冯难敌一见,急忙跟了过去,孙仲君和安小慧对视一眼,均是苦笑一声,并排走在冯难敌的身后。索清秋、云惜雨和景川优美听几人谈论了半天,也对归辛树和归二娘充满了好奇,当下跟在孙仲君和安小慧的身后,也向客栈门口走去。 刚刚来到客栈门口,便听到一阵车轮马蹄声,接着便见到一个超大的马车停在了客栈的门口。除了马车之外,还有三骑,其中两骑是两个精壮大汉,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六旬左右的老头,身穿青布衣衫,质料甚粗,但十分干净。此人虽然身材瘦小,但精神矍铄,一部白须飘在胸口,满脸红光,眼中更是精光闪闪,而且双手奇大无比,不是神拳无敌归辛树还能是谁。 马车的门帘被里面的一只白嫩的小手打开,接着下来两个二十来岁的少妇,姿色皆是上上等,虽然身穿仆妇的衣着,却也掩饰不住其天生丽质,而且从其下车的动作可以看出,二人的武功皆已经到了下二流的境界。二人下车之后,其中一个拿着凳子的少妇赶忙将凳子放在地上,另外一人一只用手将车帘拉住。接着,一个同样六旬左右的老妇矫健地走下马车,这老妇不但要比这两个少妇要高上一头,甚至于比之归辛树还略高一些,腰板挺直,双目炯炯有神。最后从车中又下来一人,是一个痨病鬼模样的中年汉子,但一身衣着华贵,颇像是个富家员外,不过长得却是又矮又瘦,两颊深陷,颧骨高耸,脸色蜡黄,没半分血色,隐隐现出黑气,一个简简单单的下车动作便使得他连连咳嗽几声。 这时候,归辛树和那两个壮汉也下得马来,七个人齐向这边走来。冯难敌急忙带着梅剑和、刘培生、孙仲君和安小慧四人迎了上去,除了冯难敌之外,梅剑和、刘培生、孙仲君和安小慧四人全都跪在地上大礼叩拜,冯难敌则只是深鞠一躬,叫了声:“归师叔、归师婶。” 归辛树点了点头道:“你们都起来吧。”待到四人从地上起来之后,归辛树和归二娘突然脸色一整,拉了那个痨病鬼归钟,双双朝冯难敌一拱手,齐声道:“华山派弟子归辛树、归二娘参见掌门师侄。”刚才冯难敌向他们见礼,是晚辈向长辈之礼,而这一次却是参见掌门之礼,虽然他们辈分高,但也不得不行此礼。 冯难敌急忙双手一拱道:“免礼。” 归辛树站直身子之后,双眼就开始打量洪天啸起来,他本就是绝顶高手,自然感觉得出洪天啸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强大的气势,这种气势似乎还要在他之上。归辛树心中暗暗点头道,掌门师侄所言不错,此子的武功确是不低,不过看他的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若是说他武功尚在我之上,无论如何是不能相信的。 冯难敌当然发现归辛树已经开始打量洪天啸,正要开口介绍,忽然听到归二娘道:“张妈,倒碗热水,侍候少爷服药。”一名仆妇应了,从提篮中取出一只瓷碗,提起店中铜壶,在碗中倒满了热水,荡了几荡倾去,再倒了半碗水,放在归钟的面前。归二娘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拿到归钟口边。归钟张开嘴巴,归二娘将药丸放在他舌上,拿起水碗喂着他吞了药丸,归钟服药后喘气不已,连声咳嗽。 归辛树也将目光从洪天啸身上收回来,与归二娘一起凝视着归钟,神色间又是关注,又是担忧,见他喘气稍缓,停了咳嗽,两人都长长吁了口气。归钟皱眉道:“爹,娘,你们老是瞧着我干么?我又死不了。”归辛树哼了一声,转开了头。归二娘笑道:“傻孩子,说什么死啊活啊的,我的孩儿自是长命百岁的。” 说罢,归二娘对那两个仆妇吩咐道:“张妈、孙妈,你们先去热了少爷的参汤,再做饭菜。”两名仆妇答应了,各提一只提篮,走向后堂。自始至终,这两名仆妇并没有看任何人一眼,只是在经过洪天啸身边的时候,向他打量了一下,然后便直接进了客栈。 接着,归二娘又命令那两个壮汉道:“贺大、周二,你们两人将马车弄到后院,让伙计弄点上好的精料。”那两名壮汉应了一声,赶着马车进了后院。 这时候,归二娘才将目光放在孙仲君和安小慧的身上,面色已是变得冷严,沉声喝道:“仲君、小慧,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师父和师娘?” 孙仲君和安小慧心中“咯噔”一下,互视一眼,向前迈出一步,就要跪下,突然感觉手臂被人拉住,回头一看,不是洪天啸还能是谁。洪天啸仰天大笑道:“在下久闻华山派归二侠夫妇皆是当世的英雄豪杰,却不想也是世俗之人。”说着,洪天啸还满脸可惜状,不住摇着头。 这些年来,华山派神剑仙猿穆人清和铁算盘黄真相继过世,袁承志远赴海外,虽然冯难敌成为华山派的掌门,但要论起在江湖上的名气和影响力自然是归辛树夫妇二人。江湖上所有的人,无论来头多大,就算是少林派的掌门晦聪方丈见了他们夫妇二人也是客客气气,哪里会有人像洪天啸这般冷言讽刺。 归二娘本就是火爆脾气,闻言只是大怒,骂道:“好一个不长眼的毛头小子,竟敢这样说老娘,看来老娘要替你的师长教训教训你了。”说罢,归二娘就要上前,却被归辛树一把拉住,轻轻说了一句:“二娘,你不是他的对手,且退下。” 归二娘闻言一愣,随即望向丈夫的脸,发现他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状态,心知他所言不虚,心中大为震惊,暗道,难道这个年轻人从娘胎起就开始练功不成? 孙仲君和安小慧见洪天啸与归二娘两句话不合就要动手,而且似乎归辛树有亲自动手之意,当下心中大急,急忙挣脱洪天啸的手,齐齐跪在地上,恐声道:“师父师娘息怒,公子他刚才之言并非本意,请师父和师娘看在……” 归辛树挥了挥手,喝道:“你们且先起来,站到一旁,待为师教训了这个欺负你们的年轻人之后,再找你们算账。” 冯难敌见归辛树要跟洪天啸动手,急忙劝道:“归师叔,洪兄弟刚才并非是有意在言语上冒犯归师婶的,还请师叔大人大量。” 归辛树摆了摆手,“嘿嘿”怪笑几声道:“掌门师侄,君儿和小慧皆是咱们华山派的弟子,岂能随随便便就跟了外人,何况还并未经过我这个做师父的同意,而且,还是二女同嫁一人。如果他的武功连我也胜不了,君儿和小慧也就不要跟他了,掌门师侄意下如何?” 冯难敌闻言暗喜,他虽然知道归辛树的武功极高,可谓是华山派第一高手,但他一人绝对不能像洪天啸一般,挡得住陈近南、谢云海、沐天波以及他四人的围攻,但是洪天啸却是能,是以他认定归辛树不是洪天啸的对手,急忙道:“归师叔之言甚是,甚是。” 归辛树是什么人,哪里会看不出冯难敌心中的窃喜,明白他认定自己不是洪天啸的对手,是以对洪天啸更加不敢小觑。归辛树缓步向前两步站定,看着洪天啸一脸的轻松和自信,不由暗暗点头,暗道,看来此子却非池中之物,君儿和小慧跟了他,也算是后半生有了依靠。归辛树的得意弟子本来一共梅剑和、刘培生和孙仲君三人,后来,黄真过世后,安小慧一人孤苦伶仃,归辛树看她可怜,便将她也收为门下,是以他们夫妇一共是四名弟子。 梅剑和四人的武功本来不算太高,后来经受袁承志的指点,加之又闷下头苦修本门武功,近年来武功皆是提高甚多。但是,四人的情感方面却是不如武功,安小慧结婚不到一年便守寡不说,刘培生和孙仲君都是一直未婚,梅剑和虽然成家,但因其妻身体一直不好,未能生育,且又在数年前病故,是以四个弟子的婚事一直成为归辛树夫妇的一块心病。 这一次,二人接到冯难敌的书信,见冯难敌竟然将洪天啸夸得天上没有,地上就他一人,心中颇为不信,这才加快赶路想见一见能受到冯难敌如此推崇的少年英雄是什么样的人物。在看到洪天啸的第一眼,归辛树便已经相中了,加之看到孙仲君和安小慧眼中露出的那种幸福的眼神,绝对不是做作出来的,心中便基本上已经同意了二女与洪天啸之事。但是,他对冯难敌信中所说的洪天啸的武功几乎是天下第一之言很是不服,这才故意趁着归二娘与洪天啸两句话不合下场试探试探洪天啸的武功。 洪天啸也上前两步,盯着归辛树的眼睛,沉声道:“归二侠,在下是真心喜欢君儿、小慧,她们也是真心喜欢在下,希望前辈能够成全。” 归辛树微微一笑道:“如果你能胜得了归某,归某自然会将两个弟子一起嫁给你,如果你不是归某的对手,此事就另当别论了。”归辛树很欣赏洪天啸的性格,是以并没有将话说死,只说如果洪天啸胜不了他,“此事另当别论”。 洪天啸自从上一次与陈近南四人大战一场之后,自觉武功又有了极大的提升,却是一直没有机会再与绝顶高手较量,今日能有这样的机会,洪天啸简直是求之不得,不过他如今的城府也是很深,虽然心中欢喜,却也没有露出丝毫喜悦之色,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好,能与归二侠一战,在下求之不得。”其实,无论以年龄来论,还是以辈分相比,洪天啸都应该称呼归辛树夫妇为前辈的,但是,因为归二娘一上来就对孙仲君和安小慧冷颜厉色,使得洪天啸心中很不舒服,是以便以归二侠称呼。 “好。”归辛树自从成名之后,数十年来一直是纵横江湖无敌手,从无败绩,今日好容易遇到一个实力不在他之下的高手,心中也是兴奋之极,战意刹那间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巅峰状态,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开始向外蔓延。场中能够承受得住归辛树强大气势的也只有归二娘、冯难敌和归钟三人,其余诸人皆是不由自主地向后连连退出了几大步才能站稳。 归二娘和冯难敌都是一流高手中的巅峰状态,功力深厚,倒也罢了,那归钟不过才二十多岁,比之洪天啸也大不了几岁,而且,他的智商只是相当于十几岁孩童一般,竟然也达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不由使得洪天啸暗暗称奇,想道,这归钟倒也真是个练武的天才,若是他脑子正常的话,只怕一身武功不会在自己之下。 归辛树也发现了儿子依然站立在那里不动,不觉老怀欣慰,这些年来,为了他的这个宝贝儿子,归辛树夫妇没少多下功夫。虽然他仍然犹如十几岁孩童一样的智商,但是这身本领在归辛树夫妇的悉心教导下,不亚于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即便日后归辛树夫妇不在他的身边,至少也能保证归钟自保的本领。 归辛树毕竟是长辈身份,缓缓举起了拳头,轻轻说道:“洪教主,归某数十年来以华山派的拳法享誉江湖,今天自然也以拳法与洪教主过招,洪教主若是精通兵器上的本领,就请随意使用兵器,绝不算是占归某的便宜。”原来,他看到洪天啸的腰间挂了一把剑,虽然他没看出这是昆仑派的镇山宝剑九龙宝剑,但也看出此剑绝非凡品,以为他在剑法上有独到的研究呢,故有此言。 第5卷第489节:第三百一十五章怨女温青青(1) 洪天啸暗暗点头,这才是大侠的风范,归辛树虽然心高气傲,却能够享誉江湖数十年,并非完全靠一身过人的本领,从这一句话便能看出其为人的光明磊落,当下哈哈一笑道:“在下这柄九龙宝剑乃是从昆仑弃徒冯锡范手中抢来,实在是为了显摆而已,至于剑法却是只懂皮毛,今日在下便以掌法来讨教一下归二侠的无敌拳法。” “一剑无血冯锡范?”洪天啸此言一出,场中众人皆是大吃一惊,要知冯锡范成名多年,一剑无血的外号可不是叫着玩呢,尤其是归辛树夫妇,在数年前,归辛树与冯锡范之间曾有一战,虽然最终是归辛树技高一筹,在第二百招的时候打败了冯锡范,但是若让归辛树从冯锡范手里将宝剑抢来,他自认没有这个本领。 但是,接下来洪天啸亮出的姿势更是让归辛树大为吃惊,同时心里也对洪天啸的身份捉摸不透,难道他是西藏密宗的弟子吗?只是,好像西藏密宗从不收俗家弟子,更不要说是汉人了,不过这确实是大手印的起手式。 自从练成了九阳龙象般若功之后,这套大手印在洪天啸手中的威势越来越大,洪天啸也渐渐弃其它掌法不用,专门研究起大手印来,收益更多。看到归辛树一脸的惊讶,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归二侠,在下不久前杀了一个西藏密宗的高手,从他身上得了大手印的秘笈,将就练了一些时日,也不知对错,正好请归二侠指教一二。” 归辛树这才明白,好奇心尽去,口中答道:“好说好说,请。”心中暗想,听说前不久西藏密宗折了两大高手,一个是素有密宗第一高手之称的桑结大喇嘛,另外一个是他的师弟巴颜大喇嘛,原来竟然为此人所杀,看来洪天啸的大手印秘笈是得自桑结了。 洪天啸知道以归辛树的江湖身份,绝对是不可能首先向他这个小辈出手的,于是便低喊了一声:“归二侠,请恕在下无礼了,看招。”话音刚落,洪天啸便一掌挥出,直取归辛树的胸口左侧处,正是大手印掌法的第一式“截手印”。 “来得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洪天啸这一掌虽然看起来平淡无奇,而且速度也并不怎么快,但是看在归辛树眼中,却是一式绝招,而且洪天啸的手法与密宗的大手印又不尽完全相同,似乎经过了改进,当下不由大喝一声,双眼一亮,展开华山派的碎玉拳,迎上洪天啸的这一掌,两人一掌一拳在空中硬碰了一下,归辛树只是晃了晃身子,脚下并无任何移动,而洪天啸却是在空中连翻了一个跟头,才将归辛树这一拳之力尽数卸去。 这第一次硬碰硬,虽然归辛树占据了上风,但是内心也是暗暗吃惊,要知他自小有奇遇,机缘巧合下练就了一身无以匹敌的内力,这才闯下了神拳无敌的名号。华山派虽然有拳剑绝技,但剑法可以用灵巧多变的剑招来弥补内力的不足,而拳法却是不一样,若是没有强大的内力相辅,绝难无敌于江湖。归辛树今年已经六十有二,内力有一甲子之多,而洪天啸只有二十出头,纵使从出生就开始练功,也不过二十年的内力,但他却能在归辛树八成内力的一拳下,仅仅靠着几个跟头便化去归辛树刚猛无筹的内力。 “哈哈,归二侠好深厚的内力,且看在下这一招。”洪天啸几个跟头翻后,将归辛树的内力尽数卸去,接着又是突然反方向几个跟头,目标正是站在地上的归辛树,只是这一式的大手印手法与第一招大不一样,不但快,而且刚猛,更是打出了漫天的手掌,这一招便是大手印中的绝技之一“幻手印”,所谓“幻”,便是因为这漫天的手掌中,只有一掌为实,其余皆是幻影,皆是虚招,若是分不出虚实所在,必败无疑。 “哈哈,好。”虽然只是两招,但归辛树突然觉得心中畅快无比,近年来他为了提升归钟的打斗经验之外,极少与人动手,更不要说与洪天啸这样的绝顶高手了。洪天啸这一招能够瞒得过像冯难敌这样的高手,却是瞒他不过,头顶的掌影虽然很多,但是归辛树的眼珠转动得更快,而且一直盯着洪天啸的手掌,只等那一掌落下来。 洪天啸从归辛树的眼珠转动便已知道“幻手印”对归辛树已经失去了作用,若是勉强打过去,只怕会反为其所制,也是“哈哈”大笑两声,不等这一招用尽,急忙又换了一招,双掌一上一下,一先一后,分取归辛树身上两处大穴,这一招是大手印中的“连手印” 归辛树毫不畏惧,双掌击去,分取洪天啸的两掌。归辛树这一招并无什么名字,只是随手一招,却是最佳的化解手法,因为洪天啸的内力不如他深厚,若是两人双掌接实,又是如第一招一般,是以他料定洪天啸绝对不敢与他硬碰硬。 果然,洪天啸一见归辛树直接挥拳击向他的双掌,便知他的心意,心中暗赞,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经验果然老到。于是,洪天啸又是身影再动,又换了一招,大手印中的“撩手印”,从下向上击向归辛树的左胸。 两人你来我往,片刻间已经大战了三十回合,却是不分胜负。观战的众人俱都看呆了,但是真正能看清二人身形和招式的,也只是归二娘与冯难敌、归钟三人,归二娘与冯难敌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场中的打斗,时不时略有所悟,归钟却是如孩童般,一边观战,一边拍着手叫着好。而梅剑和与刘培生等人却只能看到两条快速无比的身影飞来飘去,耳边更是传来“砰砰”的拳掌相碰的声音。观战数人中,心情不安的就要数孙仲君五女了,要论最为紧张的,当然是孙仲君和安小慧二女,一是因为她们看不到二人的招式,不知谁占了上风谁在下风,二是因为双方一个是她们的男人,一个是她们的师父,无论谁人伤了都不好。 洪天啸的大手手法诡计无比,归辛树的华山拳法刚猛无筹,两人又大战了七十回合不分胜负。开始的时候,归辛树还信心十足,想要在一百招之内将洪天啸打败,但是一百招过后,洪天啸不但未败,攻势比之刚才还要多一些。反倒是归辛树的攻势稍稍有所减缓,毕竟归辛树的拳法极耗内力,华山派的内功又没有九阳龙象般若功那般神奇,可使内力源源不绝。 前一百招的时候,归辛树攻多守少,洪天啸攻少守多,但是一百招过后,两人的攻守皆是各占一半,但是,当打斗到二百招的时候,归辛树变成了攻少守,洪天啸却是变成了攻多守少,已经差不多左右了战局。归辛树越打越惊,他不明白为何洪天啸的内力犹如汪洋大海一般,丝毫不见减少,难道他刚才是有所保留? 眼看归辛树败局已定,归二娘心下着急,却又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她的武功比之归辛树要差了一大截,纵然上前帮忙,也只是帮倒忙。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二师兄,待小弟助你一臂之力”,话音方落,便见一道快速无比的身影向这边飞来,片刻间便到了场中,正是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当世既具有这门绝世轻功,又喊归辛树为二师兄的,自然只有一人,那便是袁承志。 袁承志一经加入战团,归辛树的压力顿渐,华山拳法的犀利再次显露出来。与之相反,洪天啸的压力却是大增,尤其是新加入的袁承志,不但内力深厚,金蛇剑法更是诡异无比,其实力之强丝毫不在归辛树之下。 洪天啸眼见在袁承志金蛇剑法的进攻下,大手印的优势尽失,战意不减反增,当下便长啸一声,一把抽出腰间的九龙宝剑,展开逍遥派绝学天羽奇剑与二人战在一处。天羽奇剑是数百年来,逍遥派流传下来的唯一一套剑法,经过数百年的逍遥派掌门人的去芜存菁,足见其厉害,是以洪天啸凭借着九龙宝剑和天羽奇剑剑法,竟然在归辛树和袁承志两大绝顶高手的夹攻之下,保持不败之局。 三人打了三十招之后,归辛树发现洪天啸的内力依然没有减弱的趋势,心中猛惊,当即大喝一声道:“师弟,这小子的内功很是奇怪,打了二百多回合,丝毫不见减弱,咱们不宜跟他耗下去,否则的话,非败不可,须得速战速决。” 袁承志经由归辛树一提醒,这才发现洪天啸的内力果然还是那般深厚,当下点了点头道:“二师兄,咱们就以两仪剑法赢他。”正反两仪剑法是华山派镇派绝技之一,非得两人才能尽展其威力,归辛树和袁承志是华山派武功最高的两人,若是一起施展这门剑法,威力可想而知。 归辛树点了点头道:“好,也只能如此了。”说罢,归辛树便伸出食指和中指,化拳为指,以指代剑,配合袁承志施展两仪剑法。洪天啸在少林寺出家的时候,曾经听般若堂首座澄观讲过天下各门各派的精妙武功,华山派是六大门派之一,正反两仪剑法又是华山派镇派绝技之一,澄观自然有讲过,而且是细讲。 如此一来,洪天啸在二人两仪剑法的夹攻之下,虽然没有反击之力,却也能够用九龙宝剑护住身上各处要穴,勉强在正反两仪剑法之下保持不败之局。在袁承志和归辛树想来,洪天啸再怎么厉害,也绝不可能在他们二人施展的正反两仪剑法之下抵挡三十招的,却没想到足足五十招过去了,洪天啸的剑法没有丝毫的紊乱。 洪天啸虽然能够勉强保持不败之局,却也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转守为攻,毕竟正反两仪剑法的精妙不是他能够这么快就想出破解之法的,何况施展这套剑法的是华山派的两大绝顶高手,配合得天衣无缝,没有丝毫破绽可寻。 第5卷第490节:第三百一十五章怨女温青青(2) 冯难敌也看出三人一时半会儿是分不出胜负,若是再这样打下去,只怕会打出三人的无名怒火来,就算勉强分得出胜负,也必有伤亡,使得好事变成了坏事,于是便急忙高喊道:“两位师叔,洪兄弟,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冯难敌之言正合洪天啸之意,毕竟归辛树是孙仲君和安小慧的师父,若是真的伤了他,只怕二女就算以后能够跟随自己,只怕心中也会留下阴影的,于是便高声回道:“好,就依冯大哥之言,不知归二侠和表兄意下如何?” “归二侠和表兄?”洪天啸这一声大喊,使得归辛树和袁承志心下皆是一愣,剑招也是一缓。高手过招,最忌分心,更何况归辛树和袁承志的武功皆在洪天啸之下呢,只是这一刹那的功夫,洪天啸便已抽身脱离战团,重新站回到孙仲君和安小慧之间。 这下子,归辛树对冯难敌的话再无任何的怀疑,当下也停住身影,哈哈大笑道:“痛快,归某好久没有这样痛快过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古人不欺我也,洪兄弟的武功果真是精妙得很呀,若是再打下去,我兄弟二人只怕也不是洪兄弟的对手。”归辛树虽然脾气古怪,但却是光明磊落的汉子,虽然武功不如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嫉妒,反倒是坦言不讳。 袁承志显然没有心思在对方的武功上,急声问道:“洪兄弟刚才为何喊袁某表兄?” 洪天啸自然知道袁承志会有此问,当下便将当日在九公主跟前的一番谎言又说了一遍,最后道:“当日舅父身死之时,表兄尚且年幼,是以舅父还没有机会将此事告诉表兄。” 若是一个江湖上的普通人物在袁承志跟前说出这样的话来,袁承志自然会怀疑其另有所图,主要应该是为了想学到华山派的高绝武功,但是洪天啸身为神龙教的教主,比之华山派掌门的身份更高一筹,加之其武功之高,竟然在他与归辛树联手之上,万万没有道理去故意编造出来这样一个谎言的,因为让他敲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洪天啸当初编造这段谎言的只是为了泡九公主。 当下,袁承志便深信不疑,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洪天啸的手,长叹一声道:“当时父亲的旧部将我救出之后,我便以为天下之大,再无亲人,没想到竟然还有姑父和表弟两个亲人,为兄这次回到中原当是没有白来。” 洪天啸与袁承志认了亲,此事自然是皆大欢喜,孙仲君和安小慧登时便喜上眉头,被归二娘看在眼里,走到她们二人跟前,轻声笑骂道:“看你们高兴的样子,哪里有女孩子家的矜持,也不怕丢人。尤其是君儿,还没拜堂呢,就已经把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给丢了,若是他突然变心将你抛弃了,连你师父和师叔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看谁能替你出气,让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孙仲君最是畏惧归辛树,但却是丝毫不怕归二娘,闻言俏脸一红,当下便拉着归二娘的胳膊,开始不依不饶地撒起娇来:“师娘,您欺负君儿,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公子和君儿是真心相爱,他是不会辜负君儿的。” 归二娘“唔”了一声,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以师娘来看,不单是你们师姐妹两人,其她那三个小美人应该也是这小子的女人吧,小小年纪就如此花心,用情不一,又怎知哪一天他不会变了心,把你们两人甩掉。” 孙仲君上前一步,微笑着在归二娘耳边轻轻说道:“师娘,何止我们五个,公子的女人足足有几十个呢,而且几乎每一个都是绝顶的美女。就连当年被袁师叔抛弃的九公主和焦婉儿姑娘,也都成了公子的女人。” “什么?”归二娘闻言当真是大吃一惊,她纵横江湖数十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很多风流倜傥的武林大豪家中的妻妾并非是一人,而是多人,不过最多的也不会超过十人,但是要说有数十个女人的归二娘确实还从来没有遇到过,难怪听孙仲君说后,会如此吃惊了归二娘如此失态的一声尖叫登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了,不等归二娘脸红,孙仲君和安小慧的脸却已经先红了起来。归二娘顾不上脸红,急忙又低声问道:“君儿、小慧,那小子竟然有数十个女人,你们跟了他岂非是要守活寡?” 孙仲君闻言,俏脸更红,看了看那边与袁承志交谈的洪天啸一眼,想起他在□□的强大,心儿又是“砰砰”跳得厉害,轻声说道:“师娘,您有所不知,公子身怀异术,有金枪不倒之能,我们五个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呢。”说到最后,孙仲君的声音已是犹如蚊子哼哼。 “金枪不倒之能?”归二娘的江湖经验极为丰富,自然也曾听说过世上确实有这样的本领,不过却是从未听说过谁人具有此类本领,闻言心中甚是惊讶,不由拿眼扫了洪天啸一眼,暗道,难怪君儿和小慧对他如此痴迷,人品、相貌、武功,再加上这金枪不倒之能,恐怕只要是有些姿色的女人都逃不出他的手掌。 洪天啸不知归二娘和孙仲君在暗暗谈论他,与袁承志成功番认亲之后,便指着场中多出来的三个女人问道:“表兄,她们三人就是表嫂和侄女吧?” 袁承志脸一红,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她们喊道:“惕守、玉影,过来拜见你们洪叔叔。”然后又指着已经迈步向这边走过来的一个年约三十岁的黄衫美貌女子和另外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白衣美少女对洪天啸介绍道:“这是为兄的弟子何惕守和女儿袁玉影。” 虽然洪天啸年轻,但是他能够独斗归辛树和袁承志的高绝武功却是震撼了二人,何惕守和袁玉影闻言之后,规规矩矩来到洪天啸的跟前,皆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喊了声:“洪叔叔好。” 袁玉影是袁承志的女人,加之年龄只有十三四岁,洪天啸受了她一生叔叔倒也罢了,只是这何惕守的年龄比之九公主还要大五六岁,被她喊了一声叔叔,洪天啸只觉得怪怪的,急忙挥了挥手道:“惕守年龄比我大了许多,不如就喊我洪公子吧。” 袁承志闻言一愣,说道:“辈分确该如此,如何能乱?” 洪天啸急忙又道:“江湖女儿,不必在意太多。对了表兄,跟你前来有三人,你只介绍了两人,剩下这位美貌佳人想必是就是表嫂了吧?”洪天啸刚才便打量了这她,发现她的美貌确实只比九公主稍逊一筹,而且与袁玉影眉宇间有些相似,双眼竟然略有泪花,定是被罗立忠迷奸过的温青青了,于是便主动向袁承志问起。 不待袁承志开口,温青青便已经朝洪天啸福了福身,回道:“温青青见过洪叔叔。”只是她似乎心有余悸,不敢向这边走来。 袁承志闻言,冷冷说道:“温青青,我已经写下了休书给你,夫妻恩情已绝,从此你我便是路人,请你不要再胡乱介绍自己。” 洪天啸闻言,故意装作不知道,问道:“表兄,这是为何,以小弟来看,表嫂不但美貌绝伦,更是知书达理的贤惠之人,而且又为表兄添得千金,为何要将表嫂休掉?” 洪天啸这一句话,完全触到了温青青的痛处,当即泪流满面,迈步向洪天啸走来,边走边哭道:“洪叔叔,求你劝劝承志吧,嫂嫂若是离开了他,真是活不下去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温青青已经走到了洪天啸的跟前,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洪天啸没想到温青青会有如此突然的举动,当即不由手忙脚乱,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双手摆在空中,极为尴尬。倒是孙仲君和安小慧急忙走了过去,一左一右将温青青搀起,轻声安慰着,解了洪天啸的尴尬。 袁承志也没想到温青青会如此,当即气得大怒道:“温青青,你还嫌脸丢得不够吗?我袁承志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就算是师父还活着,我也绝对不会改变心意了。以你的美貌,只要招招手,武林中大有人会趋之若鹜,面首三千,绝不是没有可能,你又何必非要苦苦纠缠于我呢?就算你跟我十年,我还是不会回心转意的。” 洪天啸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便对孙仲君和安小慧道:“君儿、小慧,你们先将温姑娘带到房间休息一会儿,待我与表兄叙旧之后,再去看望温姑娘。”孙仲君和安小慧应了一声,一左一右搀着温青青向客栈门口走去,温青青也明白洪天啸要问袁承志事发之因,当下便暗叹一声,再不言语,在二女的搀扶下,向客栈走去。 虽然这是在客栈的院中,并没有引来路人的观看,但刚才洪天啸与归辛树、袁承志的一场大战也引来了掌柜的和几个伙计,是以冯难敌对归辛树和袁承志道:“两位师叔,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咱们到客栈中再详谈吧。” 归辛树点了点头道:“正该如此,洪兄弟,请。”归辛树一生之中只是佩服过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师父神剑仙猿穆人清,另一个便是穆人清的好友木桑道人,不过经过刚才一场大战,归辛树对洪天啸的武功可谓是佩服到了极点,言语之中竟是极为客气。 洪天啸见归辛树如此客气,言语上也客气了许多,就连称呼也做了改变,右手一摆道:“归前辈,您先请。” 归辛树眉头一皱,哈哈大笑道:“怎么着,刚才还归二侠的,怎么打了一架就成了归前辈了。洪老弟,你是袁师弟的表弟,并非外人,就跟着袁师弟叫好了,别什么归前辈不归前辈的,不如就叫我一声归二哥好了。” 归辛树的话音刚落,归二娘便笑道:“当家的,这辈分还真不好论,天啸是君儿和小慧的男人,算起来也该称呼咱们二人为师父和师娘的,只是天啸又是袁师弟的表弟,这样算起来称呼咱们为归二哥和归二嫂也无可厚非,这可是让人为难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归二嫂,这有什么为难的,江湖儿女无须计较太多,咱们各论各的,君儿和小慧以前是你们的弟子,以后永远也是你们的弟子,自然还是称呼你们师父和师娘,但小弟就称呼你们为归二哥和归二嫂。” 袁承志也一扫刚才的烦恼,上前打圆场道:“表弟之言甚是有理,二师兄和师嫂意下如何?” 归辛树竖了竖大拇指,赞道:“洪兄弟言之有理,今后便如此称呼,难敌,我听你与洪兄弟也是兄弟相称,今后还可如此,无须顾虑其它。”归辛树见冯难敌一脸的苦瓜相,不由好笑,便开口解了他的囧。 到了房间之后,以梅剑和、刘培生等人的身份,便是无法参与商议事情了,便带着师弟归钟出去玩了。孙仲君和安小慧见状,也知道不宜待在这里,便要拉着索清秋、云惜雨和景川优美一起离开,但洪天啸却让索清秋留了下来,坐在自己身边。 归辛树看得出索清秋的武功虽然不弱,却也只是与孙仲君在伯仲之间,只是微微一愣,拿眼看了看洪天啸,知其专意让其留下必有用意。洪天啸看得出归辛树心中的疑惑,当下微微一笑解释道:“归二哥,清秋是魔教扬州分坛的分坛主,此次围歼东瀛武士,清秋尽出分坛高手,是以须得参与此次商议。” 归辛树点了点头,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道:“归某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听说过江湖上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魔教,若非是洪兄弟相告,只怕早晚要遭灭顶之厄。” 洪天啸道:“其实小弟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得知魔教的存在的,而且神龙教也算是颇有实力,魔教素来甚是忌惮,加之小弟与那魔教教主一样,皆有问鼎天下之心,这才起了冲突,引得魔教教主派出教中高手狙杀小弟,从而暴露了其行踪。” 归辛树点了点头道:“此事为兄也得掌门师侄相告,没想到那魔教教主非但未能将洪兄弟这个眼中钉除去,反倒是成全了洪兄弟一身睥睨天下的绝世武功,魔教教主可谓是自掘坟墓也。”洪天啸对于自身武功的出处,对外只说是大难不死后的奇遇,是以归辛树所知也是这般。 归二娘突然插口道:“洪兄弟,嫂子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却也知道正理,为了天下千千万万的汉人,你可一定要跟魔教周旋到底,咱们华山派日后自当遵从洪兄弟的号令,掌门师侄,不知你意下如何?”归辛树对洪天啸极为欣赏,两个弟子也都成了洪天啸的女人,是以归二娘对洪天啸的态度自然也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拐弯,心直口快的她急忙表明了立场。 归二娘这一说话,冯难敌不能不言语了,不过归二娘的话他早在郑州便已经说过,当下大喜道:“难敌正有此意,既然师叔和师婶都无异议,华山派自当上下一心,坚决支持洪兄弟。” 第5卷第491节:第三百一十六章温青青主动送上门(1) 商议过伏击盂县忍者的具体计划之后,众人便各自回房休息,等待晚上的统一行动。因为有归辛树夫妇和袁承志也在,洪天啸倒也不敢像数日前那样与众女玩得太过分,老老实实待在房里,运功数遍,等待晚上的到来。索清秋则在商议完计划之后,便急急忙忙召集手下的一众头目开会贯传计划去了,洪天啸因为不方便露脸,是以并未与其一同前往。 洪天啸在房间里运了两遍功,赫然发现经过与归辛树和袁承志的一战之后,功力又有所提高。其实,今日一战之后,让洪天啸收获最大还不是功力的提高,而是对敌经验与招式的提高,更是对大手印等武功的运用有了更深的体会。 当日在郑州的时候,洪天啸与陈济南、冯难敌、谢云海、沐天波四人也有过一场大战,那是洪天啸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刚刚略有所成、内力大增时候的初战,不过四人中,冯难敌和谢云海是一流巅峰高手,沐天波是下一流的高手,只有陈近南是绝顶高手,不过却是中阶,距离上阶还稍有差距。而归辛树和袁承志却是早早已经踏入了绝顶高手的境界,而且是绝顶高手中的最高境界,而洪天啸目前的境界已经是巅峰高手,而且已经进入了中阶,比之归辛树与袁承志都要高出太多,是以他在两次大战后的心得体会相差极大。 就在洪天啸运功调息完毕,准备出去走走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洪天啸以为是将事情安排完毕的索清秋,但是开门一看,发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满脸忧愁的温青青。洪天啸不用想也知道温青青来找他所为何事,于是便将她让进了屋里,谁料到,温青青一进屋,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洪叔叔,求求你,求你一定要帮我这一次,求求你了。” 洪天啸见状,心中明白温青青所求何事,不禁长叹一声,暗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当年因为九公主心灰意冷出家,也就罢了,焦婉儿却是随着袁承志一起到了海外,温青青仍然不能接受她,这才使得罗立忠对于一直孤身一人的焦婉儿起了心思,才有后来的因愤恨而将温青青迷奸之事,总体来讲,这件事情算是温青青一手造成的,怪不得袁承志心狠,毕竟换成任何一个男人也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洪天啸急忙将她扶起,见她眼看就要哭出声来,急忙劝阻道:“表嫂,万不可哭出声来,归二哥和表哥都是绝顶高手,怎会听不到,到时候只怕表哥对表嫂的误会会更深。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表嫂,不如你先走一步,到外面找一家位置偏僻的酒楼,沿途留下华山派的记号,小弟随后就到。” 温青青也是聪明人,怎会听不出洪天啸话中的担心,暗责自己滤事不周,俏脸一红,急忙点了点头,闪身出了房门,接着又出了客栈,到外面找酒楼去了。 待到温青青出门之后,洪天啸暗道,温青青此来是因为自己与袁承志是表兄弟关系,希望自己能够劝动他回心转意,不过她却忽略了一件事情,不要说何惕守站在袁承志的一边,似乎就连温青青的女儿袁玉影也并没有显露出对温青青有任何同情之意,想来她们也是清楚袁承志和温青青闹到这一步的真正原因。其实,客观来讲,温青青这个人的本性不坏,但是因为自幼在温家遭受白眼,加之她的五个爷爷以及舅舅、表哥们没有一个好人,正是因为这样的环境,使得温青青的心灵受到了扭曲,性格变得古怪,不能接受任何人,进而演变成了九公主和焦婉儿的情场悲剧。 其实,袁承志戴上这顶绿帽子,并非是因为温青青的自愿红杏出墙,而是被动地被罗立忠迷奸,若是对于大度的男人来讲,并非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更何况罗立忠已死。袁承志之所以如此不依不饶,还是因为十多年来受够了温青青的气,想趁着这个借口将她休掉,一年前,袁承志从焦婉儿处得到的消息是,九公主出家为尼,独身漂泊,是以他自信,只要他表现出悔悟的心态,九公主和焦婉儿定会投入他的怀抱中。 俗话说,女人最能读懂女人的心,其实,男人也最能读懂男人的心。洪天啸与袁承志虽然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但男人对于女人的占有欲望却是相通的,当年若说袁承志不想携三美同归绝对是欺人之谈,只不过是因为温青青的善妒以及袁承志自身的懦弱和好面子而没有达成罢了。如今,温青青失身,九公主和焦婉儿依然是云莺待嫁之身,若说袁承志没有一点想法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就连徒弟和女儿也站在他这一边。 袁承志确实是因为此事小题大做,其实是因为他还在想望九公主与焦婉儿,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打着九公主和焦婉儿主意的时候,洪天啸也开始打上温青青的主意了。虽然已经生育了一女,但是温青青的身材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并没有因为生育而比九公主、焦婉儿差,而且温青青的容貌仅比九公主稍逊一筹,却在焦婉儿之上,足以让洪天啸为之动心了。 不过,对于采用什么方式征服温青青,洪天啸的策略却是并不想太多得到她的心,只要让她成为一个性奴就行了。他之所以让温青青到一个偏僻的酒楼等她,便是存了这个念头,自罗立忠之事发生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温青青的身体也空旷了一年多,对于三十多岁的女人来讲,这是夜夜失眠的难熬时光,更何况袁承志是否能回心转意,对温青青来说尚是一个未知数。洪天啸相信,只要温青青能够见识了自己的金枪不倒之能,她与袁承志之间的故事算是真的要彻底结束了。 洪天啸出客栈的时候,很是小心,确认并无人发现,才快速施展轻功而去。待到离开客栈门前之后,洪天啸才顿住身子,慢慢寻找温青青留下的华山派的暗号,一边按照暗号的指向走去,一边将沿途的暗号尽数毁去。 洪天啸自认为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仍然被人发现了,只不过发现他的人不是袁承志,也不是武功最高的归辛树,更不是孙仲君等诸女,却是最好管闲事的归二娘。她的房间与温青青的房间是隔壁,当温青青出门的时候,她便听到了。出于好奇,归二娘便也出门跟在她的身后,是以温青青敲开洪天啸的房门也被归二娘看在眼里。 从孙仲君与安小慧的口中,归二娘了解到洪天啸的风流好色,是以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莫非温青青与洪天啸已经暗中对上了眼?不过,当她发现温青青很快便从洪天啸的房间里出来,才发现自己误会二人了,就在对洪天啸的愧疚心思还没有产生的时候,她又发现温青青从洪天啸房间中出来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向客栈之外走去,并且有些像做贼的样子。 归二娘与温青青虽然算是妯娌,但是因为性格的不同,加之看不惯温青青对袁承志的霸道,是以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更缺少沟通。虽然归二娘对温青青并不感冒,甚至于瞧不起,不过毕竟温青青与袁承志也算是夫妻一场,归二娘担心温青青在洪天啸处碰了壁,会有所想不开,于是便打算悄悄跟在温青青的身后。 但是,就在归二娘准备抬脚的时候,脑海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温青青进了洪天啸房间的时间如此之短,最多也是两句话的功夫,不可能受到什么挫折的,莫非是二人担心客栈耳目众多,这才要一先一后出客栈再找地方。于是,归二娘便沉住气,继续躲在暗处,静等洪天啸跟着出门。洪天啸怎会知道归二娘将温青青的举动尽数看在眼里,心中只想着如何将温青青弄上床,并没有发现藏身暗处的归二娘。 看着洪天啸的身影跟着离开客栈,归二娘才从暗处现出身来,暗道,天啸与师弟虽然是表兄弟,但今日才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袁师弟他们也是刚从海外回来不久,天啸与温青青之间根本是不可能相识的,莫非是温青青耐不住寂寞,主动勾引天啸?人就是这样,在作出判断的时候,主观印象因素会占到很大的方面,归二娘对温青青印象不好,却是跟着归辛树一样,欣赏洪天啸,所以她会猜测是温青青勾引洪天啸,而不是洪天啸勾引温青青。 归二娘沉思了一会,便谁也没有告诉,悄悄跟在洪天啸的后面,不过她知道洪天啸的武功比丈夫归辛树还高,根本不敢离得太近,只是保持二十丈左右的安全距离。一路上,归二娘发现洪天啸一直在寻找暗号,找到之后,顺手将之抹去,待洪天啸每抹去一处暗号离开之后,归二娘便上前过去,隐隐可以看出这些暗号正是华山派的暗号,更是确定留下暗号的人必是温青青。 第5卷第492节:第三百一十六章温青青主动送上门(2)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二人一先一后已经来到了小镇的最东面,洪天啸的身形也在那里停下了,目光驻留在了跟前的一家酒楼的招牌上:玉雅酒楼。洪天啸向四周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便抬脚向里面走去,临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似乎不经意间用脚将门柱下面的一个暗号抹去。 洪天啸进门之后,直接上了二楼,顺着暗号来到一个包间门口。洪天啸心中暗喜,他一路上正担心温青青会在大厅里随便找一个座位,那样的话,他就不方便行动,没想到温青青也担心大厅中说话不方便,直接要了一个包间。在门前稍稍停留,洪天啸也定了定神,然后又心虚地朝身后看了看,这才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果然传来温青青的声音:“进来。” 洪天啸推门而入,见温青青正一脸发呆地坐在凳子上,右臂支在桌子上,右手托着腮帮,不知是想什么事情想得出了神,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四样下酒小菜,还有一壶小酒和两个酒杯。洪天啸进得门后,反身将门闩插上,然后便走到温青青左侧的凳子上坐下。 温青青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洪天啸抢先说道:“表嫂,你与表哥之间的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了,此事虽然明为因罗立忠所起,但真正的原因却是在你身上。” 温青青闻言,不由大惊,瞠目结舌道:“你…你……,是他告诉你的吧?他究竟是怎么说的?难道他没说我是被那个淫贼下了迷药吗?”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你错了,其实事情的根本原因并不是罗立忠将你迷奸,毕竟此事并非你主动红杏出墙,而是被其下了迷药所致,只是,你可知罗立忠为何会如此胆大,竟然不畏惧表兄的绝世武功?” 温青青被罗立忠迷奸之后,一直担心袁承志会知道此事,对他的态度也突然改变。后来,袁承志终于还是知道了此事,便一纸休书将她休掉,温青青便一直跟着袁承志苦苦哀求,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却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此事,如今听洪天啸说起,这才觉得罗立忠确实过于大胆了,毕竟他的武功与袁承志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看着温青青若有所思、却又十分迷茫的神情,洪天啸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送到温青青的手中。温青青本能地接下,然后与洪天啸碰了碰酒杯,张起樱唇,一饮而尽,酒一下肚,温青青的俏脸上便飞上了一抹绯红,更添三分俏丽,看得洪天啸心下一阵荡漾,暗道,难怪罗立忠敢如此大胆行事,温青青长得确实很迷人。 洪天啸轻轻放下酒杯,又倒上两杯酒,将酒壶轻轻放下,叹了一口气道:“表嫂,其实事情的根本原因在于你,在于你的善妒。当年,喜欢表兄的人除了你之外,还有九公主和焦婉儿姑娘,但是,却是因为你的善妒,使得九公主情场失意之后削发为尼,焦婉儿失意之下更是选择了她的大师兄罗立如。” 当年,温青青最担心的就是九公主或者焦婉儿分走袁承志对她的爱,所以才会百般阻挠二女与袁承志的可能,九公主和焦婉儿的结局她如何会不知道,但她从来没有设身处地地为二女考虑过,但此刻听洪天啸侃侃而谈,心中似乎略有所悟。 洪天啸又继续道:“虽然表兄并没有对此事说过什么,但在心底却留下了一道阴影,这道阴影也就是今天表兄为何会坚持将你休掉的因由。罗立如是条汉子,他知道焦婉儿决定屈身下嫁给他,是情非得已,所以他婉言拒绝了焦婉儿。也正因为如此,你们同在海外居住,才引来了你百般的怀疑和刁难。罗立如拒绝了焦婉儿之后,同样喜欢她的罗立忠自以为有了机会,便向焦婉儿表白心迹,却不想遭到了拒绝。他知道焦婉儿的一颗芳心仍然系在表兄的身上,所以才起了报复表兄的行为,但因为表兄的武功太高,他无论如何是打不过的,所以才将目标定位在了你的身上,后面的事情就不须我多说了吧?” 洪天啸说完,再次举起酒杯,将一杯送到温青青的手中,只是这个酒杯并不是温青青刚才用的,而是洪天啸刚才用的,而洪天啸手中的酒杯才是温青青所用的。温青青的心思全都在刚才洪天啸说的话中,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接过酒杯与之一碰,便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温青青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早就猜测他对九公主和焦婉儿一直念念不忘,看来果真如此,只是,他难道就不能看在女儿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吗?如果他能原谅我,就算我们三女共侍一夫也无不可,洪兄弟,你能不能与他谈一谈,如果他能原谅我,我会亲自去恳求九公主与焦婉儿姑娘的。”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并不说话,而是又倒了两杯酒,放下酒壶后才说道:“不可能了,已经太晚了。你可知道,九公主和婉儿全都成为了我的女人,她们现在生活得很幸福,无论你如何哀求,她们也不会离开我的。退一万步,就算她们能够再回心转意,回到袁承志的身边,你能够真心与她们相处吗?表兄还会像以前那样听你话吗?” 温青青惊讶地望着洪天啸,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她们…她们与你?她们的年龄比你大了许多,难道你……而且…而且……”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年龄不是问题,我身边的女人有数十人之多,年龄最大的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看起来却如二十几许的丽人,因为我的女人全都精通驻颜术。而且,小弟还精通金枪不倒之能,就算是拿着刀赶她们,她们也不会离开我的。” 洪天啸的这句话已经暗含了挑逗之意,要知温青青已经禁欲一年,正处在三十如狼与四十如虎的年龄之间,每晚只能用手来解决自己身体的饥渴。好在她心中还有希望袁承志能回心转意的期盼,一直洁身自好,否则的话,她早就忍不住再次红杏出墙了。其实,女人红杏出墙,很多都并非出自本心,只是因为身体的寂寞难耐和心灵的空虚,邱二娘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温青青心中的惊讶更甚,她也听出了洪天啸话中的挑逗,要知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强大的男人正是她所需要的。她突然发现,洪天啸看她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不再紧盯她的双眼,而是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更多时候是停留在她的胸前。 温青青忽然明白过来,她从敲开洪天啸客房的门开始,就已经是自投罗网,掉进了洪天啸设计的陷阱中,他并非是想真的帮她跟袁承志说和,而是已经打上了她的主意。温青青有心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但是刚才洪天啸的那番话却在她心中起了一丝的波澜,使得她孤寂的芳心深处又多了一种期待,正是这种期待使得她没有离去,而是心情复杂地依然端坐在凳子上,一抹红晕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低着头,默声不语。 洪天啸正是因为太了解女人,所以才会如此大胆地用这样的话来挑逗温青青,温青青的反应自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其实,在表兄将那封休书交给你,你的女儿对你也并没有表示任何同情的那一天,你就已经知道这个结局了,为何还要苦苦缠住他不放呢?难道勉强的破镜重圆真的会幸福吗?难道你愿意从高高在上的女皇变成一个整日看着主人脸色、战战兢兢的女仆吗?难道你愿意跟一个从今往后几乎不会再碰你一根手指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吗?难道你想看着其她的女人受宠,而你却被她无情地冷落吗?” 洪天啸的四个难道重重地抨击在温青青内心深处最薄弱之处,她最希望的就是袁承志能够原谅她,重新接受她,不过她心里也明白,即便袁承志能够勉强接受她,她在袁承志的心中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完美的温青青了,很可能会像洪天啸所说,整日看着袁承志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生活着,这会让高高在上惯了的她很难接受,温青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力,目光呆滞,口中喃喃道:“那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洪天啸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大半,心中很是得意,轻轻从口中说出一句话来:“很简单,离开袁承志,再找一个优秀的男人,甚至于比他还优秀的男人,一个能够让你永远保持年轻美貌的男人,一个能够让你深刻尝受到身为女人快乐的男人。” “不错,就是我。”洪天啸点“永远保持年轻美貌?深刻尝受到身为女人的快乐?”温青青喃喃重复了一遍洪天啸的话,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她看到洪天啸脸上那一丝胜利者的微笑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刚才洪天啸的一番话,驻颜术、金枪不倒之能,温青青的心中登时明白过来,不由脱口低呼一声:“你?” 了点头道,“表兄不要你了,我要你,我说过,只要是我的女人,都能够用驻颜术保持永远的青春靓丽,只要是我的女人都能够尝受到那种一般女人永远体会不到的欲仙欲死的滋味,但是,成为我的女人需要遵守一条原则,永远不能背叛我,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你太无理了,竟然敢打我的主意,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你表嫂?”温青青完全惊觉过来,从一开始她便陷入到洪天啸精心设计的陷阱中。 洪天啸知道温青青内心的防线正在一点点被自己的话所击溃,当即哈哈大笑,一把抓住温青青的玉手,猛地一拉,将毫无防范的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邪邪笑道:“难道你忘了是谁主动到我的房间央求我的?难道你忘了表兄已经给了你一纸休书,现在你只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女人而已,天下男人皆能打你的主意,为何我不能呢?” 温青青上身完全躺在了洪天啸的怀里,本来她想极力挣扎,但是当听到洪天啸的这句话后,这才想起自己目前不再是一个有夫之妇,只是一个被袁承志遗弃的女人,即便她现在哭着跑回去大喊洪天啸对她非礼,也不会引来任何人的同情,毕竟洪天啸的风流好色众所周知,而且,更有人会怀疑是她主动勾引洪天啸的,刚才在客栈的时候,她主动敲开洪天啸的房门可能会被人看到。 洪天啸低下头,将嘴唇贴在温青青的耳朵上,轻轻说道:“我天性喜欢漂亮的女人,但是我却从不勉强任何人,我的女人虽然很多,但是几乎全部都是心甘情愿地与我发生肉体上的关系的,你也不例外。如果你不愿意,就摇摇头,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你的,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我数三下,如果你没有摇头,就代表你默许了。” “一……二……”洪天啸拉长了音,在温青青耳边轻轻数道,嘴唇始终没有离开温青青的耳朵,在中间停顿的时候,还伸出舌头在她耳垂上舔舐一下,引得温青青的娇躯一阵抖动。 洪天啸数得轻松,温青青思考得却是不轻松,何况这个决定将会是她后半生唯一的一次抉择,一旦错误,她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刚才洪天啸的一番话,使得温青青想明白了袁承志对她来讲已经成为了一段回忆,二人之间已经是不可能的。是以,她现在需要决定的是接受洪天啸还是拒绝他,毕竟自己对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的了解只有两点,一是高绝的武功,二是俊朗的相貌,至于驻颜术和金枪不倒之能,只是从洪天啸口中说出,究竟是真是假,她也不知道。 但是,温青青也不是没有大脑的女人,如果她拒绝了洪天啸,姑且不说他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怒,点了自己的穴道,来个霸王硬上弓,即便洪天啸能够放自己回去,她日后又能到什么地方安身立命呢?若论起武功来,她只不过是中二流的水平,离开了袁承志的庇护,她一个人难保不会遭受到什么意外,而洪天啸有着袁承志尚不可及的武功和神龙教的庞大实力,确是她今生可以依靠的一棵大树。 “三……”就在温青青刚刚略有心动的时候,第三个数已经从洪天啸的口中喊了出来,温青青心下一震,正要张口问洪天啸日后会如何对她的时候,洪天啸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在了温青青的樱唇上,根本不给她有任何的说话机会。 “唔……”温青青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只在樱唇被洪天啸封死之前发出了这样一声低呼,之后便再也不能言语了。温青青遭到洪天啸的突然袭击,本能地用尽全力去挣扎,但是又哪里能够从洪天啸坚实有力的臂膀下挣脱呢?温青青虽然是过来人,但毕竟袁承志的性格有点木讷,在房事方面自然没有洪天啸如此多的花样,吻技、挑逗技巧等自是大大不如洪天啸,基本上是一上来便直奔主题,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预热,温青青很快迷失其中…… 从温青青生涩的反应,洪天啸基本上断定了袁承志与温青青在房事方面只是按照传统的传宗接代的方式,并无什么花样和技巧,心中不觉暗喜,说不定这一吻或许还是温青青的初吻呢。 第5卷第493节:第三百一十七章被归二娘撞破(1) 不一会儿功夫,温青青便被吻得动了情,洪天啸也吻出欲火,双手开始慢慢为怀中玉人轻轻褪去身上的衣物。洪天啸的动作很轻很温柔,温青青又是迷失在了热吻之中,竟然是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觉得身体越来越兴奋,越来越热,而随着衣服的逐渐离体,她才觉得好受一些。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是一场从一开始就决定胜负的战争,温青青在洪天啸一口双手三路并进的进攻面前,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她根本不能也不想阻止洪天啸手口的动作,完全沉迷在了其中,一年没有尝受到男欢女爱的她目前脑子里最想得到的就是一场真刀实枪的云雨之欢。 仅仅是一个时辰,十六次达到快乐巅峰的温青青便浑身无力地瘫在了洪天啸的怀中,除了嘴巴还能略微动动之外,浑身上下已没有一丝力气动弹。不过,她已经完全相信了洪天啸的话,也明白了自己这十多年简直是白活了,袁承志和洪天啸在房事上的差别足以如天地之宽。 洪天啸自信自此之后,就算是拿着鞭子赶温青青走,她也绝对会死皮赖脸地留下。洪天啸一边用双手在温青青光滑莹玉的胴体上上下不停游走,一边轻声调侃着她道:“怎么样,青青,你说说,究竟是表兄厉害,还是我厉害?” 温青青哪里听到过如此羞人的问题,当下将琼首埋在洪天啸怀里,不敢抬起。但是,她心里也清楚,洪天啸目前看上的只是她的美貌和身体,眼下身体已经被他所占,而且她虽然也对自己的美貌很自信,但在洪天啸那么多的女人绝对不可能位居首位,单一个九公主就不是她所能及的,是以她不敢对洪天啸有任何的忤逆,尽管害羞,还是轻启樱唇从侧面回答道:“公子太厉害了,妾身刚才几乎快乐得要死过去了。” 这种话洪天啸已经听过不下十多遍,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道:“这一点我很清楚,如果我在房事上的能力只能数到第二的话,天下之大绝对没有一个人敢居第一。青青,你跟了我之后,日后自然能够常常享受到这种欲仙欲死的滋味,不过,你的身份却只能暂时做我的性奴,什么时候九公主和婉儿原谅你了,你才能成为我的妻妾之一。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你穿上衣服就可以走了,我也绝对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温青青本以为一番云雨之后,自己怎么着也会成为洪天啸的众多妾中的一人,却没想到洪天啸只是将她定为在了性奴的身份上,芳心一震不由,她虽然是第一次听到“性奴”这个概念,但是单从字面上便不难理解其含义,如果她一旦答应下来,如果九公主和焦婉儿一生都不能原谅她,她将只会成为洪天啸发泄性欲的工具,并无任何感情可言。何况,如果洪天啸的身边只有几个女人还好一些,但事实偏偏不是那样,温青青虽然也是貌美如花,但在同样一群貌美如花又温柔可人的女人中,她根本没有丝毫的优势,如何才能得宠? 不过,若是让温青青就此离开洪天啸,日后形同陌路,她已经是难以做到,刚才的那销魂的美妙滋味仍然还在脑海中不断闪过,就算她下定决心离开袁承志,成为一名人尽可夫的荡妇淫娃,但是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如洪天啸这般的强大,能够让她一个时辰中十多次达到快乐的巅峰。 原以为阻挡了九公主、焦婉儿与袁承志之间的可能,自己一个人将之独占,便可以拥有一个美丽快意的人生,谁料到后来会出现罗立忠将她迷奸之事,让她一夜之间从一个女皇变成了一个女佣。今日她不得已之下又选择了另外一个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比袁承志优秀了太多,本来她认为自己是因祸得福,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只是将她当作了犹如玩物一般的性奴。温青青此刻只觉得心头是万般的委屈,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命运已经完全转入了背运,不由嘤嘤哭了起来。 洪天啸之所以要将温青青作为性奴来对待,实在是因为她那种心高气傲高、内心不能容人的性格,担心若是一旦给了她地位会使得自己的后宫从此变得不安宁,所以才会说直到九公主和焦婉儿原谅了她,才会给她一个名分。不过,洪天啸对女人,尤其是与她发生了关系而又没有任何背叛的女人始终是硬不起心肠,见她哭得伤心,于是便劝道:“青青,你也不用如此伤心,九公主和婉儿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只要你能够尽改往日不能容人的性格,放开心扉与她们真心相处,必然能够得到她们的谅解,到时候我当然会遵守今日之诺,给你一个名分。” 温青青也是个聪明人,这才明白洪天啸为何会这样,当即便停住哭声,擦着眼泪点点头,向洪天啸保证道:“公子放心,妾身自知以前性格不好,害了九公主和婉儿十多年的幸福,妾身今后一定会改正,会拿出诚心和行动来换取她们的原谅的。” 洪天啸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青青,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毕竟我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如果她们个个都像你以前的性格,岂非是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只要你真的能改正,我绝对会好好待你,让你下半生幸福快乐地度过。” 温青青点了点头,终于放下心来,小鸟依人般依靠在洪天啸宽厚的胸膛上。两人之间的话已经说开,虽然下面也少了许多话,但毕竟二人的心再没有了任何的隔阂。 沉默了一会儿,洪天啸首先打破了沉闷的局面,问道:“青青,是不是在担心日后跟了我之后,会很难见到你女儿?” 温青青闻言一惊,她刚才确实在想这个问题,没想到被洪天啸猜了个正着,不过她却是不敢承认,急忙摇了摇头道:“没有,公子,玉影由她的父亲照顾着,妾身怎会有担心?而且,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虽然玉影知道错不在妾身,但却也认为妾身已经是不洁之人,再难接受妾身。” 洪天啸今日也看出袁玉影一直站在袁承志一边,此刻听由温青青说出来,不觉微怒道:“岂有此理,不要说你是被迫失身,就算生母是青楼□□,做子女的也不能有任何指责的权利,看来你们以前对袁玉影太过于骄纵了,应该给她吃点苦头,煞煞她的性子。” 虽然袁玉影不懂事,但毕竟是母女连心,温青青闻言内心猛一紧张,急忙抬起头神情紧张地望着洪天啸道:“公子,玉影还小,不太懂事,请公子看在她是公子表侄女的份上,千万不要跟她为难,妾身会尽全力伺候好公子的,求公子开恩。” 洪天啸“呵呵”一笑道:“放心,我怎么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只是她的性格颇像你年轻时候,我担心若是不让她吃点苦头,只怕日后会跟你一样。如今又有你这件事情发生,更会使得她的心灵产生扭曲,轻者日后沉默寡言,郁郁不欢,重者则会产生恨世忿俗的念头,到后来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温青青闻言大惊,急忙搂着洪天啸的胳膊问道:“公子,有这么严重?那青儿该怎么办?”如今温青青经受洪天啸房事的强大,对袁承志的想念自然就淡化了许多,甚至于几乎被洪天啸的高大身影所覆盖,但是袁玉影却是她的亲身骨肉,她根本无法舍弃。 洪天啸道:“此事倒也不难,只是袁玉影一直跟着表兄,我根本没有机会,更没有理由对她进行教导,若是能让她跟着我一两个月,单靠着我身边那些女人之间的亲如姐妹的和谐关系,也足以能让她的性格产生一个全新的变化,而且,你们母女的关系也会恢复到以前的那种亲密。” 温青青一呆,随之又是一喜,想了想道:“妾身倒是有一个主意,此次袁承志重返中原,有两个目的,第一便是诛杀罗立忠,他并不知道罗立忠已死的消息,公子不如派人暗传罗立忠在某一个地方出没的假消息,袁承志听说之后,定会前往。到时候妾身再以玉影年龄幼小,不可随之前往,以免被罗立忠有机可乘的借口,定能将玉影留在身边,公子便可对其进行教导。” 第5卷第494节:第三百一十七章被归二娘撞破(2) “好,为了避免表兄起疑心,青青可将何惕守也一同留下来,也好给玉影做个伴。”温青青的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洪天啸当即便答应下来。 温青青是个聪明人,怎能听不出洪天啸的心意,娇笑一声道:“公子,惕守也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不如妾身从中穿针引线,让公子将她也收了吧。惕守以前是云南五毒教的教主,不但武功了得,一身用毒的本领更是天下罕见,说不定日后对公子的大业定会有很大帮助。” 自从双儿之事发生之后,洪天啸已经暗下了决心,但凡是《碧血剑》和《鹿鼎记》中的有名美女,要尽数收在后宫之内,是以当洪天啸今日见到何惕守的第一眼的时候,便决心要把这个毒美人也变成自己的女人,只是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便暴露出内心的想法,不过别说只是性奴身份的温青青,就算怀中的美人是正妻苏荃,洪天啸也不会有任何的惊慌的,当下在她一双玉女峰上捏了一把,轻笑一声道:“以公子我的手段,还需要你来穿针引线吗?” 温青青被洪天啸的魔爪抓得身上一阵酥软,娇躯一阵颤抖,媚眼如丝,双腮如虹,双臂缠住洪天啸的脖子,娇声道:“公子说的是,公子是青儿见过的无人可及的奇男子,只要公子想要,惕守自然是逃脱不掉的。公子,您这里又翘了起来,不如让青儿再帮您消消火吧。” 从刚才那场大战结束到现在,只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没想到温青青这么快就恢复了战斗力,简直跟司徒倩有得一拼,洪天啸不由又惊又喜,哪里会拒绝,当下哈哈大笑,将她轻轻一抱,开始了新一轮的奋战…… 这一轮大战,耗时更长,温青青再次尝受到身为女人的快乐,只是这一次虽然她的身心依然是沉浸在完全的快乐和情欲之中,但是灵台深处却是始终保留了一个念头:玉影已经十四岁,正是情窦初开之时,以公子的魅力和成熟,她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这一次竟然是一个半时辰,温青青已经完全满足在洪天啸为她带来的快乐中,就算袁承志现在反过来求她,只怕她也不会再离开洪天啸了。二人完事之后,又腻在一起,略略休息了一会,便双双穿戴整齐,准备离开这家酒楼,结账的时候,温青青突然发现掌柜的在看洪天啸的时候,眼神中尽是羡慕之色,自然明白是因为自己忍不住大声喊叫的结果所致,不由羞得红霞满面。 当二人齐齐踏出酒楼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对面站着一个人,不是归二娘还会是谁?温青青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本能的一种偷情被抓的心虚泛起在心头,她紧张地抓住洪天啸的胳膊,娇躯慢慢向他身后躲去。 洪天啸心中也是微微一惊,不过也只是一刹那,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毕竟温青青已经不再是袁承志的妻子,二人之间的行为便算不上是奸夫淫妇的勾搭。于是,洪天啸轻轻拍着温青青的小手,柔声道:“不要害怕,她并无恶意,否则的话,出现在咱们跟前的就不会是她一个人了。而且,你已经被袁承志休掉,与他并无任何关系,咱们二人是正常的男欢女爱,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更何况她一个外人呢。” 洪天啸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小,正是想让归二娘听到。果然,本来还有薄怒的归二娘听了之后,突然觉得洪天啸说得很有道理,温青青已经不再是袁承志的妻子,无论她与什么样的男人发生关系,都不能称为奸夫淫妇,自己就算遇到此事,又有什么理由责怪二人呢,于是发难之意不由尽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吧。”说完,归二娘转身向西边走去。 温青青心下还是很担心,看到归二娘转身而去,拉着洪天啸的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她内心的害怕。洪天啸紧紧握住温青青的手,朝她摇了摇头道:“青青,不用害怕,我个子比你高,天塌下来有我撑着。” 温青青闻言,不由忍俊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如此一来,她内心的害怕也随着这一笑尽皆消除,同时她也认识到,刚才与她共赴巫山待的男人,是一个敢作敢当、用于承担的男人,也是一个能够让自己依靠终生的男人,于是她突然轻松地挽起洪天啸结实的胳膊,跟在归二娘的身后。 过了两道街之后,归二娘在一个茶肆停住了脚步,并迈步向里面走去,门口的伙计赶忙迎了上来。只见归二娘轻声对他说了一句话,那伙计急忙走在前面,领着归二娘向二楼走去,洪天啸和温青青也急忙快步跟上。 到了二楼之后,伙计直接将归二娘领到了一个房间之中,只是一个念头的功夫,那伙计便又从房间退了出来,看向洪天啸二人,急忙弓腰哈声道:“二位客官,里面那位老夫人请二人进去,小的一会儿就将茶水送来,请二位稍待。” 洪天啸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十两重的银锭,塞到伙计的手里,轻声道:“二楼我全都包下来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让任何人上来,十两银子应该是用不完的,至于剩下的银子就赏给你吃酒吧。” 伙计大喜,急忙接过银子,千恩万谢地下楼去了。洪天啸拉着温青青的手,走到归二娘所在的那个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在听到里面传来的归二娘“进来”的声音之后,洪天啸便推开房门,拉着温青青走了进去。 归二娘正端坐在凳子上,看到二人进来,伸手指着对面的两张凳子,淡淡说道:“洪兄弟,温姑娘,你们也坐下吧。”虽然袁承志已经将温青青休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归二娘始终还是称呼温青青为弟妹,直到今日之事发生,她才改了称呼。温青青听得出来,本来已经不再害怕,心中又因为这一句称呼的改变,再次“咯噔”一下,不知这突来的称呼是福还是祸。 洪天啸默不作声,拉着温青青的手,坐在归二娘所指的两张凳子上,一双虎目迎上归二娘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过了好大一会儿,归二娘才收回了目光,长叹一口气道:“洪兄弟,年轻人风流好色也没什么,只是你不该打上温青青的主意。”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归二嫂,此言差矣。青青以前是表兄之妻,也是天啸的表嫂,鉴于人伦大理,天啸自然不能有任何的念头和想法。但是,在一年多前,表哥已经是一纸休书将青青休回了家,使得她再次成为未婚待嫁之身,与表兄已经再无关系,天啸与青青两情相悦,男欢女爱,又有何不可呢?” 归二娘也跟着摇了摇头道:“洪天啸,话虽不错,但毕竟温青青曾经是你的表嫂,而且你们年龄又相差了这么大,小心人言可畏呀。而且,此事若是被袁师弟所知,你们表兄弟日后的关系该如何相处下去?”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天啸本以为归二嫂乃是不可多得的女中豪杰,眼光见解自应比之常人要高出一筹,谁料想竟也跳不出世俗的眼界。归二嫂,我来问你,如果青青被表兄休了之后,便一个人漂泊江湖,遇到了天啸,天啸与之一见倾心,随即产生了浓浓的情意,不知这样的话,算不算违背了伦理道德?” 归二娘怎会听不出洪天啸话中之意,轻叹一声道:“当然不算,虽然也是同样的结果,只是唯一的区别在于你并不知道温青青的身份,只是,今日在你们成就好事之前,洪兄弟你是真真切切清楚温青青的身份的。” 洪天啸“哼”了一声,微怒道:“不错,难道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归二娘看着洪天啸眼中闪过的一丝寒意,又想到洪天啸可怕的武功,心下不由一寒,暗道,此人处事在正邪之间,若是将之得罪,只怕会给华山派带来覆顶之灾,便硬生生地将到了嘴边的“当然不一样”五个字咽了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刚才那个伙计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房间中的气氛也一时沉寂下来,归二娘也开始盘算起该如何措辞来。 待到伙计上完茶走后,归二娘轻咳一声,打破了房间的沉寂,又说道:“洪兄弟,其实此事与老身并无太大关系,老身也完全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只是老身却是担心你们表兄弟二人的关系交恶,毕竟现在神龙教欲立天下,需要华山派的帮助。” 洪天啸闻言大怒,几乎要拍桌而起,然后头也不回地带着温青青离开此地,但是他在江湖上履历这么久,涵养的功夫也提升了不少,当下忍耐住暴走的冲动,冷冷说道:“归二嫂,莫非你准备以华山派来威胁我?须知华山派虽然是武林六大门派之一,神龙教也并非是离开华山派就成不了反清大事。” 归二娘刚才说出那句话,便已经后悔,见洪天啸生出误会,似有发怒之意,急忙解释道:“洪兄弟,老身并无此意,唉,或许是老身用语不当吧,总之一句话,请你相信,老身确是为你洪兄弟你好。”归二娘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脾气极为暴躁,孙仲君以前的性格如此也是受归二娘影响,她一生都是高高在上,何曾这这样低三下四地对别人说过话,足见洪天啸的绝世武功在她心中留下的震撼。 温青青心下感动,她原以为自己被洪天啸定义在了性奴的身份之上,在他眼中自然是无足轻重,甚至于没有太高地位,却没想到洪天啸竟然为了她而几乎与归二娘闹翻脸,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如果得罪了归二娘,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华山派。 感动归感动,温青青自然不希望洪天啸为了她与华山派闹翻,急忙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洪天啸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淡淡说道:“小弟刚才也是无意冒犯归二嫂,请二嫂莫怪,小弟虽然入不得名门正派,却也不算是邪魔歪道,小弟虽然风流好色,但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使过坏,用过强,小弟与君儿、小慧是如此,与青青也是如此。小弟方才已经说过,青青若是表兄之妻,小弟绝对不敢有任何染指,但青青目前已是待嫁之身,她可以嫁天下任何人,为何偏偏嫁不得小弟?” 归二娘点了点头道:“洪兄弟言之有理,只是眼下神龙教与华山派已经结盟,洪兄弟身为两派的最高行动指挥者,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才是。老身以为,洪兄弟与温姑娘之事暂时不要公开,免得袁师弟与洪兄弟之间闹得不愉快,让老身夫妇二人夹在中间为难,洪兄弟意下如何?” 归二娘说的确实在理,袁承志武功高强,加之又有何惕守的用毒之术,确实是一大帮手。洪天啸沉吟一会儿,又朝温青青看去,见其轻轻点了点头,满脸尽是期待之色,于是便道:“就依二嫂之言,暂且不公开小弟与青青之间的关系,只是小弟也不愿过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为,今日之事过后,小弟便将青青带回云南,自此之后,再也不与表兄照面,如何?” 归二娘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袁师弟此来中原便是为了寻那迷奸温姑娘的金龙帮逆徒罗立忠,只要诛杀了此人,袁师弟依然还会回到海外。洪兄弟若是不希望多与袁师弟照面,可通令神龙教弟子,早日找出那罗立忠的下落即可。”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二嫂有所不知,那罗立忠早已身死,表兄纵然寻遍整个江湖只怕也找不到此人。”当下,洪天啸便将罗立忠背叛金龙帮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归二娘闻言不由叹息一番:“所谓恶有恶报,确实不假,这罗立忠害人害己,却也难逃一死,只是苦了玉影了。” 洪天啸闻言不由眉头一皱,要知现在唯一让温青青放不下的便是袁玉影,归二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温青青闻言之后,顿时一脸的沮丧,只是刹那间的功夫,便已经落下泪来,抽泣道:“二嫂,青青自知不是个好母亲,请你转告她,她永远是我的好女儿,我会永远牵挂着她,无论她能否原谅我,理解我。” 归二娘也发现自己今日说话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由尴尬一笑,急忙劝道:“妹子,不要过分自责,要知此事之本因也不在于你,全是那罗立忠而起。玉影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只不过现在年龄太小,待到日后她长大了,自然会理解你的。而且,玉影自小在海外长大,这次是第一次回到中原,只怕会留恋中原的繁华,不愿再回到海外。若是有可能,老身让难敌试着让玉影留在华山派,若能成功,你们母女日后自会经常见面。” 虽然对于如何留下女儿,温青青已然有了办法,但毕竟归二娘出面要比她出面的效果好了太多,闻言不由大喜,急忙向归二娘谢道:“若是真的如此,二嫂真是青青的恩人。” 只是,洪天啸锁眉不语,须知没有了温青青,袁玉影便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又如何肯让袁玉影留在中原,而他却孤身返回海外呢? 第5卷第495节:第三百一十八章留下何惕守和袁玉影(1) 三人一起回到客栈的时候,众人早已经等得很焦急,除了孙仲君等诸女之外,最为担心的就要数冯难敌了,他知道洪天啸的风流好色,而且是随心所欲,担心他会对觊觎温青青的美貌做下什么,毕竟他的担心与归二娘的担心同出一辙,都是担心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袁承志的面子上会挂不住。 不过,当与洪天啸、温青青一起回来的还有归二娘的时候,冯难敌高悬的一颗心才算是真正放下来,他以为有归二娘在,洪天啸与温青青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心中敬仰多年的眼里容不进半粒沙子的归二娘也已经与他们同流合污了。 回来之后,归二娘立即将袁承志拉到了一旁,大致是说她已经劝过温青青了,自今之后再也不会纠缠袁承志,只是似乎她对年轻英俊、武功高绝的洪天啸产生了一丝情意。虽然已经准备抛弃温青青,但袁承志听了之后,心中仍是忍不住有一丝醋意,脸色一变,不过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找到九公主和焦婉儿,重获她们的芳心,对于温青青究竟会跟那个男人好上,并不怎么关心,只是骂了一句“水性杨花”,便基本上接受了这个事实。 袁承志骂人的声音虽然不高,但仍是没有逃过洪天啸的耳朵,他脸色一变,几乎要勃然发作,但是看到温青青几乎哀求的目光,袁承志终是将一股怒气消化在内心中,只是重重“哼”了一下,以发泄内心对袁承志的不满。 归二娘的以进为退,并不是三人商议的结果,而是归二娘在回来的路上临时想到的。袁承志也是外柔内刚型的人,与其让他日后被动地知道洪天啸与温青青之事,倒还不如主动先将话引留在他的心中,如此一来,就算日后他知道此事,也不会影响到洪天啸与他的关系,只会认为是寂寞空虚的温青青勾引了洪天啸,而温青青既然已经成了洪天啸女人,袁承志自会顾及洪天啸的颜面,不去为难温青青。 冯难敌是个有心人,他知道自从袁承志和温青青回到中原之后,归二娘对温青青基本上不怎么理会,更不会关心她与袁承志之间日后究竟是合是散,今日归二娘的一番表现着实让人奇怪,加上刚才洪天啸脸上的怒容,以及温青青望向洪天啸时的哀求,冯难敌基本上确认了温青青与洪天啸之间必然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归二娘是除二人之外的唯一知情者,并刻意为二人隐瞒,并有成全二人之心。 冯难敌知道归二娘说话有时候会不着调,经常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年轻的时候曾经因此得罪过不少的人,更是多次引得师祖神剑仙猿穆人清不喜,进而因此被归辛树多次训斥,但却是始终改不了。是以他担心归二娘如果再在这件事情上继续下去,天知道会再引出什么风波呢,于是便赶紧说道:“天已经黑了,既然洪兄弟已经回来了,咱们也准备行动吧。” 冯难敌这一开口,众人才发觉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于是便不再多言,齐齐盯向冯难敌,等待他发号施令。虽然洪天啸无论是能力上还是武功上都是最合适的发号施令人选,但是毕竟这一次神龙教只有他自己,主要是以华山派的高手为主,冯难敌自然也就便成了这次伏击忍者的指挥者。 冯难敌道:“此次行动的名字叫做斩首行动,目标便是土影和四个上忍,对于其余忍者不必赶尽杀绝。在具体人员分配上,洪兄弟负责对付土影,归师叔、归师婶、袁师叔和我负责对付另外四个上忍,梅师弟、刘师弟、孙师妹和安师妹配合索姑娘带着众人拖住其余的忍者。只要我们五人得手,我便会发出一声长啸,大家听到之后,相互掩护着一起撤离。”冯难敌的最后一句其实在今夜的计划中并不存在,如果杀了对方武功最高的五人之后,自是应该趁机赶尽杀绝,万无突然撤退的必要,若真是如此做了,只怕还会引起忍者们的怀疑。 其实,真正的计划是一旦他们五人得手之后,冯难敌发出一声长啸,而景川优美听到这声长啸中,会装作从远处刚好赶来的样子,大声说这些中原人的武功厉害,招呼一众忍者赶紧撤离,这个时候正是土影和四大上忍被杀之后,忍者们当然已经感觉到对方的武功高强,自会对景川优美的话深信不疑。而在这个时候,在冯难敌的计划中,众人也是准备撤离之机,是以华山派和魔教扬州分坛弟子对忍者不会形成太大的阻拦,可使他们从容离去,当然,洪天啸、冯难敌等几个知道真实计划的人会在那个时候,搏杀几个中忍来使得这个围歼显得更加真实。 分派完毕之后,众人花去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更换夜行衣,然后分批来到了那个小渔村的四周。这个时候,已经是亥时初刻,以往这个时候,正是小渔村的村民熄灯睡觉的时候,自从这个小渔村被这些忍者占领之后,男人和老、丑的女人全都被杀掉,只留下年轻的女人和未成年的女孩,除了每天给这些东瀛武士做饭洗衣之外,还要忍受这些东瀛武士的肆虐和蹂躏,是以这个时候小渔村中依然是灯火通明,而且阵阵放浪的大笑声和女人的尖叫声让这个寂静的夜空变得不再寂静。 众人都是行走多年,怎么不明白这个小渔村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个个皆是怒火喷张,恨不得马上冲进去将这些忍者尽数杀死,一个个齐齐望向冯难敌,只等他的一声令下,这便毫不犹豫地冲进去,能杀几个是几个。 景川优美成为忍者不过只有三年时间,而且这是第一次来到中原执行任务,根本不知忍者对外族的那种蛮荒血腥的手腕,但眼前的阵阵笑声和叫声使得她也明白了她的同伴们在这里干了什么人神愤怒的事情,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深深低下了头,她甚至于开始担心起来,担心洪天啸会因此而不再接受她。 洪天啸感受到景川优美的异样,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侧身轻声安慰道:“知道我为何要定下此计,让你回去千方百计阻止下一批的忍者进入中原了吧。如果他们再来,或许中原的老百姓还会遭殃,但是他们也不可能留着性命再回东瀛,对谁都没有好处。” 景川优美重重点了点头道:“放心,公子,优美回去之后一定会阻止其他忍者再来中原,如果确实不能成功,优美一定将妹妹救出来,然后逃出东瀛,站在公子这一边,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捍卫中原百姓的。” 洪天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转首望向冯难敌。对于景川优美的这个决心,洪天啸并不太相信,毕竟景川优美也是东瀛人,她是很难拿起刀屠戮自己的同胞的。但是,洪天啸没想到的是,景川优美果然做到了,将妹妹救出来之后,她毅然发下重誓,脱离了东瀛籍,后来果然帮助洪天啸杀了不少前来中原作恶的东瀛武士,兑现了今日这番话,因为此事,景川优美和景川裕美也赢得了洪天啸的格外疼爱以及他的一众女人的全心接受。 冯难敌正好也向洪天啸望来,两人同时点了点头,于是,冯难敌高呼一声:“行动。” 冯难敌的话音刚落,便见五道快速无比的身影向小渔村飞去,剩下的人则将小渔村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严阵以待。 来到近前,冯难敌大吼一声:“倭寇快快出来受死。” 随着冯难敌春雷般的这声大吼,小渔村明显出现了一阵躁乱,各种各样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开门声、男人的怒喝声、女人的尖叫声、拔刀声,接着一个个黑影也从房间中跳出来,片刻间便将洪天啸等五人团团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身着褐色忍者服的低个头的中年男子走到五人的跟前,根据景川优美所述,此人便是这些忍者的最高首领:土影井下松男,只见他双目如寒星般射向冯难敌,单从外表看,这样的大嗓门也只有冯难敌这样魁梧身材的人才能喊出来。 井下松男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夜闯这里?” 冯难敌“嘿嘿”怪笑道:“我们是什么人?为何来到这里?这句话该我问你,不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就告诉你,也让你死得明白。我们是汉人,是堂堂的炎黄子孙,这里是我们汉人的地方,自然能够来到这里。现在该我问你了,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何来到这里?” 井下松男并没有任何的惊慌,一把抽出腰间的东洋刀,一脸狞笑道:“我们是天皇陛下最忠诚和最厉害的忍者武士,我们来这里是受人之托,杀几个人,也顺便享受享受中原女子的风骚。既然你们五个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和身份,就只能乖乖地做我刀下之鬼了。”东瀛武士久有征服中原武林的野心,是以在培训东瀛武士的教课中,汉语被列为一门日常的课程,是以每一个忍者的汉语说得都很流利。 “好。”冯难敌压抑住内心的愤怒,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请贵方派出武功最高的五个人,跟我们五人比划比划,看究竟是谁才能成为冤死此地之鬼?” 在东瀛武士的培训过程中,信心被作为一项很重要的内容贯彻到培训始终,是以几乎所有的东瀛武士在任何的打斗中都不会出现畏惧、怯场的心理,只要不是一旦失败就必须以剖腹自尽来捍卫武士道精神的正式决斗场合,即便输了一次,第二次再遇到这个人的时候,仍然会是信心满怀,是以井下松男听了冯难敌的挑战,哈哈大笑道:“好,就由我们五个人接受你们的挑战。”井下松男左手一指,正是那四名上忍。 这时,洪天啸突然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我们五人中以在下的武功最弱,看阁下的衣服与他们四人不太一样,想必阁下也是你们五人中武功最差劲的一个吧,不如就由在下挑战阁下吧。” 井下松男微微一愣,他一直在与冯难敌对答,是以认为冯难敌才是五个人中的头领,加之看出冯难敌的内力不凡,这才将他看做了自己的对手,却没想到突然会有一个太阳穴平平的年轻人站出来对他进行挑战,而且出言侮蔑自己,不由气得“哇哇”大叫道:“好一个不知深浅的年轻人,既然你想死得早一些,就休怪我刀下无情了。” 洪天啸看得出井下松男的武功虽然也很高,却是不如自己,心中一动,一个示弱于敌、扮猪吃象的念头突然闪现在脑海中,当即哈哈大笑道:“小鬼子,小爷前天才在北边的五里坡打死了一只老虎,难道说你比老虎还厉害吗?要知道小爷可是只用了三五拳便将那只大老虎打死了。” “三五拳?”井下松男闻言气得差点晕过去,以他的功夫来讲,别说一只老虎,就是三只老虎齐上,也是经不住他半拳的。 洪天啸故意要气井下松男,闻言转首对冯难敌等人道:“你们四个先去解决那四个功夫高的,把这个菜鸟留给我。” 众人虽然都是第一次听到“菜鸟”这个名字,不知其意,但单从字面上便能猜出个大差不差,个个皆是忍俊不止,分别飞身找上一个上忍,大战起来。井下松男也听出“菜鸟”不是什么好词,更是“哇哇”大叫着飞身扑向洪天啸。 洪天啸并不与之正面打斗,一个侧身躲开井下松男的凌厉刀势,接着便展开神行百变轻功身法,躲闪着井下松男霸气的刀势,只是洪天啸躲闪的速度拿捏得正好,每次都是堪堪躲过,不但观战的一众忍者看得出洪天啸的“狼狈”,就连井下松男也认为自己的刀速若能再快一些,必然能够将洪天啸斩于刀下。 洪天啸一边从容地躲闪着井下松男的快刀,一边暗中观察着其余四处的战况,归辛树和袁承志不愧是华山派的两大绝顶高手,那两个上忍在他们二人的手中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二十招不到便已节节败退,而冯难敌与归二娘的两个上忍虽然也是守多攻少,但是与他们另外两个同伴相比,却是幸运太多了。 洪天啸知道归辛树与袁承志再过十个回合就能将对手搞定,于是也不再躲闪,右手食指突然并拢,指向井下松男,只听“扑哧”一声,犹如美人笑怀,接着便听到井下松男一声惨叫,小腹被洪天啸的一阳指击穿了一个小洞。 洪天啸得势不饶人,接着便展开大手印,刹那间将井下松男整个人笼罩在掌影之中。井下松男这才明白洪天啸是在扮猪吃象,虽然心中后悔之极,但毕竟已经身受重伤,加之武功本就比洪天啸差了不止一大截,几招过后,又中了洪天啸两掌,虽然并非要害,却使得行动更加不便。 “啊”的一声,又过了五招,井下松男终于再也抵挡不住洪天啸狂风暴雨式的进攻,被一掌击在胸口,狂吐几口鲜血,飞落到五丈开外的地方,挣扎了几下,随即便一动也不再动。就在井下松男刚刚落在地上,还没等距离较近的忍者上前,又听到两声惨叫,接着又是两道人影飞落在井下松男的身边,正是与归辛树和袁承志打斗的两个上忍。 第5卷第496节:第三百一十八章留下何惕守和袁玉影(2) 这才一炷香的功夫,五大高手已经死了三个,武功最高的土影更是第一个惨死,一众观战的中忍和下忍个个是亡魂直冒,眼神中尽是惊骇之色。而那两个与冯难敌、归二娘打斗的上忍心中最是害怕,不过因为东瀛的武士道规则所限,他们根本不敢返身逃走,只得拼死力战,冯难敌和归二娘知道对手忍术的厉害,手中招式一招快似一招,根本不给对手施展忍术的机会。这两个人上忍也情知今夜难逃一死,当即便放弃了防守,只攻不守,欲来个鱼死网破,其中一人更是口中大喊道:“这几个中原人太厉害,大家一起上。” 随着这一声大叫,武士道精神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这些中忍和下忍虽然明知不敌对手,但因为上忍下了命令,并无一人后退,齐拥着向五人扑来。五人的武功虽然很高,但毕竟饿虎架不住群狼,很快便陷入了苦战。梅剑和与索清秋等人见状,虽然心中焦急万分,但没有冯难敌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人群中的洪天啸突然发出一声长笑,接着便是他的一声大叫:“他们三人已死,你们两人还活着干嘛,随他们去吧。”话音刚落,便听“砰砰”两声,接着便是两人凄凉的惨叫,那两个上忍也分别中了洪天啸一记大手印,找中土的阎罗王报到去了。 这唯一剩下的两个上忍之死,使得剩下忍者的战意大减,剩余的几个中忍虽然明知再战下去,就算能够重伤对方一两人,代价必是己方的全军覆没。只是,因为残忍的武士道精神所限,没有一个中忍敢首先高喊撤退的,一个个都是咬紧了牙关,舍身力战。 片刻间,十个中忍只剩下三人,近二百名下忍也是伤亡过半,而归二娘和冯难敌也是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冯难敌见时机差不多了,仰天长啸一声,哈哈大笑道:“倭寇崽子们,你们的末日到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条人影飞速而来,转眼就到近前,她飞身与冯难敌对了一掌,将之逼退几步,转身落在地上,正是景川优美。只见她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脸色苍白,嘴角更是鲜血溢出,手中的一把东洋刀只剩了半截,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惨斗。 景川优美落地之后,当即便高声喊道:“对方还有十多名高手,正向这边追来,咱们不可恋战,否则的话,一旦全军覆没,大东瀛便只剩下四大忍者村了,更是无人知道咱们究竟被灭于何人之手。” 景川优美的话音刚落,梅剑和、刘培生等人便立即高叫声,从四面八方齐涌而来。劫后余生的这些忍者见状,心中大恐,自是对景川优美的话深信不疑,于是便齐齐后撤,随着景川优美向□□围,一路之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拦截,景川优美带着近百人终于在天亮之前逃到了海边。 结束了围歼忍者的战斗之后,索清秋命令手下众人将这些忍者的尸体尽皆烧掉,以免产生瘟疫,处理完这些尸体之后,索清秋便命令分坛护法和仙子带着众人分批赶回分坛总舵,她则继续留在洪天啸的身边。 屋子里的那些女人听着外面激烈的战斗,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相互搂抱着,竟无一人敢到窗边看上一两眼。直到景川优美带着忍者败走,索清秋命令魔教弟子处理尸体,打斗声完全消失,才有几个胆大的女子趴在窗边向外看。但是,外面的人太多了,她们只看到人影闪来晃去,并不知哪一个才是这些人的首领,不过她们也发现,这些人是中原人的装束,心下也稍稍放下心来。只是,让她们感觉奇怪的是,这些人只是忙着处理尸体,并无一个人来到屋里查看。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这些女人才听到外面传来的叫喊声:“村子里的人听了,那些东瀛武士已经被我们赶走了,你们可以放心出来了。” 冯难敌喊过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一个人走出屋来,倒是有一两个大胆的,向外探了探头,然后又极快地缩回去了。无奈之下,冯难敌只得再次高声大喊道:“咱们都是汉人,在下没必要欺骗你们,若是你们不信,可以派一两个代表出来看一看。” 这一声喊过之后,等了一会,才见到从其中一个房间里走出两个人影来,手拉着手向冯难敌等人立身之处而来。待到二人来到近前,众人才发觉竟是两名女子,心下皆是奇怪,这个村子的男人都干什么去了,竟然让两个弱质女子当代表。 二女战战兢兢来到近前,发现刚才的百人之多,现在只剩下十个人了,余下那九十人似乎突然从地上消失了。不过,人少了,二女的胆子也大了许多,毕竟她们看到这些人的脸上没有那种凶巴巴的样子,而且这十个人中,光是女子就占了四人。 洪天啸朝索清秋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迈步向二女迎了上去。就在索清秋刚刚迈出脚步,却见二女距离众人还有十多步远的地方便齐齐跪在身上,一边朝众人磕头,一边几乎是哭声向众人谢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索清秋急忙上前,来到二女跟前,将二人搀起,轻声安慰着。孙仲君和安小慧也跟着迎了上去,分别站在索清秋的左右,帮着安慰二女。二女失声痛哭了一会,在三女的百般安慰下,好容易止住眼泪,其中转过身去,几乎是用尽全力高喊道:“姐妹们,都出来吧,那群倭寇真的被赶走了,姐妹们快出来谢咱们的恩人们。” 直到这时,从村子里的各个房间中,涌出一大群人来,齐齐向这边奔跑而来,竟然有不下五六十人之多,而且全都是女人,最大的不过四十岁,最小的竟然只有八九岁。洪天啸等人自然明白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个个都是义愤填膺,除了洪天啸之外,几乎人人都深悔刚才不该放那些畜生般的东瀛武士回去。 洪天啸心中并无任何的后悔,有的只是痛恨,而且是更加痛恨魔教教主。若没有他,李自成如何会兵败,满清又如何能够占领这锦绣河山,而占领了汉人的江山之后,又不管汉人死活,这才使得倭寇之猖獗比之明末更甚,沿海地带的百姓苦不堪言。洪天啸心中闪过数个念头,这一刻他心中的推翻满清统治、诛杀魔教教主之信念更加坚定,更是想起了昔年汉武大帝的一句惊世名言:“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所有人的女人都奔到近前之后,刚才那个高喊的女子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众人听到倭寇占了小渔村之后,将男人和老、丑女人以及婴孩全部杀死,使得原本有着足足五六百人之多的小渔村,在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就只剩下了这五六十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其中更有七八个只有八九岁的女孩子。好在这些女孩子的身体发育并不成熟,只是受到一些忍者的亵渎,算是保全了处子之身,其她那些女子全都受到这些东瀛武士的欺凌,无论是妇人还是少女。 听完了这个女人的讲述,洪天啸心潮澎湃,大声喝道:“我洪天啸今日对天发誓,日后若是不能将东瀛夷为平地,誓不为人。”众人突然听到洪天啸的大喊声,皆是吓了一跳,但当听完内容之后,皆是产生了共鸣,冯难敌也大喝一声道:“洪兄弟,华山派自冯难敌以下,日后谨遵洪兄弟的号令,绝不敢有违。” 袁承志闻言皱了皱眉,看了归辛树一眼,正要说话,却听归二娘突然大喝一声:“好,洪兄弟能有如此气魄,老身佩服之极,更是惭愧之极。老身夫妇前半生皆是因为犬子归钟而活,虚度了二十载的光阴,今得洪兄弟一席话点醒,今后我归氏一家也尽皆听从洪兄弟的号令,绝不敢有违,当家的,你以为如何?” 归辛树哈哈大笑道:“好,二娘之言正合我意,洪兄弟,自今日起,我归氏一家三口的命算是全都交给你了。袁师弟,不知你日后有何打算?” 袁承志此次回到中原的目的,一是为了杀掉罗立忠以雪戴上绿帽子的耻辱,二是为了重新得到九公主和焦婉儿的欢心,三便是想在中原轰轰烈烈大干一场,毕竟他知道九公主和焦婉儿喜欢的是那种有血性的男儿,而他本就是江北十三省的武林盟主,加之他又是以前的山宗旧部之主,以这两个身份自是能够快速拉起一支军队,再联络各方反清势力,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 但是,自来到中原之后,一路上有温青青的不住纠缠,然后又四处寻找不到罗立忠的消息,更没有九公主和焦婉儿的下落,袁承志心烦之极。得了冯难敌的飞鸽求救,袁承志先将自己的私事放下,与归辛树夫妇一起来扬州救援同门,却从天而降一个表弟,而且这个表弟一天之内与自己的前妻又有些扯拉不清的关系。单单是这也无所谓了,毕竟他也将温青青休过了,而在今夜伏击忍者之后,华山派上下,竟然除了他这一支以外,尽皆都选择了效忠洪天啸,使得他的宏图大计还没有开展并遭受了一次挫折。 袁承志本不打算开口,但归辛树将话问道了脸前,只得违心答道:“小弟此来中原乃是来办两件事情,待到办完事情之后,自是会带着惕守和玉影返回勃尼国。这十多年来,小弟在勃尼国闲散过来,实在是受不得约束,请恕小弟日后不能再为华山派一尽绵薄之力了。” 归辛树闻言,甚为叹息,却也不好勉强,点了点头道:“人各有志,不可勉强。” 归二娘却是心中一动,暗想这是一个留住袁玉影的好机会,于是便急忙道:“袁师弟,我很喜欢玉影这孩子,想把她收为关门弟子,带在身边,让她在中原闯荡几年,见识见识,待到日后成家之后,再到勃尼国隐居,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个……”袁承志被逼说出刚才那番违心的话之后,心中的三个目标去掉了最后一个,变成了杀掉罗立忠,带九公主和焦婉儿一起回勃尼国了。袁承志暗道,玉影虽然暂且不理解温青青,但她也未必就能接受九公主和焦婉儿,是以将她带在身边甚是不便,倒不如先将她交给二师嫂,让她在中原玩几年,待到自己与九公主、焦婉儿生米煮成了熟饭,再来将她接回勃尼国不迟,想到这里袁承志朝袁玉影看去,见其也是一脸的期待之色,于是便道:“如此便有劳二师嫂了,惕守,你也不用跟着我了,日后就与玉影做个伴吧。” 归二娘也没想到袁承志答应得这么爽快,更省了她再次讨要何惕守了,不由大喜道:“袁师弟尽管放心,凭着你二师兄的名头,江湖上还不敢有人敢一捋虎须的。” 此间事已了,袁承志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便道:“既然此间事已了,小弟也就不再久留了,二师兄,二师嫂,表弟,掌门师侄,你们保重。玉影,日后要听你师父的话,不可任性而为,待到过几年,爹爹再接你回勃尼国。” 第5卷第497节:第三百一十九章治疗归钟的脑病(1) 袁承志离开之后,众人也没有了待在此处的必要,便准备离开这个小渔村,只是这些个无家可归的女子却成了一个麻烦问题,毕竟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若是此事一旦被传出,不知会招来多少个狂蜂浪蝶闻香而至,毫无缚鸡之力的她们的下场与落在那些忍者的手中并无二样。 看着这些眼巴巴盯着自己的苦命女子,洪天啸也为之头大,本来洪天啸大可以将她们送到神龙岛上,将她们分别嫁给岛上的一些弟子,只是若是带上这些个女子上路,不但目标太过于招摇,更会耗时太久。 这些女子也都是聪明人,她们当然看得出洪天啸虽然年轻,却是这些武功不凡的人的首领,是以在最初那个女子的带领下,她们齐齐跪在洪天啸的跟前,哭着恳求将她们收留下来。 五六十个姿色不俗的女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莺莺娆娆一大片,大多数人更是哭哭啼啼,归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不由觉得好玩,一个箭步出去,在这些女人之间穿梭起来,手舞足蹈,更是乐得哈哈大笑。 归辛树见状,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好在归钟虽然在这些女人中间穿梭,却也并没有对她们动手动脚,毕竟他只有十几岁孩子的智商,对于男女之事只是处在朦朦胧胧的境界,是以归辛树虽然脸色极为难看,却也并没有发火。 倒是归二娘喊了一声“钟儿”,就要迈步去将他拉回来,谁料到,归二娘的左脚刚动,便觉得手腕被人一把拉住,她抬头一看,见拉住自己的人正是洪天啸。只见洪天啸似是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道:“二嫂,你且等等,或许我有办法让归钟恢复正常。” “真的?”还没等归二娘反应过来,归辛树便是一个箭步来到洪天啸的跟前,双手握住洪天啸的右手,一脸的激动。要知归钟如此之状成了归辛树夫妇多年来的一大心病,当初归辛树也想过,儿子既然这样了,不如就将希望全都放在孙子身上。于是,他为归钟买了两个丫鬟,也就是现在被归二娘成为张妈和孙妈的那两个少妇,希望其中一个能为归家添丁。谁料到,当时归钟的心智只有十岁,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当归二娘将其中一个丫鬟送到归钟的卧室之后,归钟竟然将归二娘的嘱咐忘到了九霄云外,与那个女子玩起了小孩子的游戏,一玩便是一夜,让归二娘啼笑皆非。 第二天,归二娘改变了方式,让这两个丫鬟一起到归钟的卧室,而且让她们采用主动的方式,主动脱去浑身的衣物。虽然美色当前,而且还是赤裸裸的两个美女,但归钟毕竟只有十岁孩子的心智,心中并无情欲之念,看到二女诱人的胴体竟然没有生出任何的情欲,只是兴奋地朝其中一个扑过去,嘴里喊着“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这两个丫鬟都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会被吸出奶水来,是以当归钟搂住其中一个吸吮了半天,也吸不出一滴奶水来,于是便将她一把推开,嘴里嚷嚷道:“没有奶水,不好玩。”说完,又将另外一个丫鬟搂在怀里,也是吸不出奶水来,于是将她也一把推开。二女毕竟是黄花大闺女,不懂勾引男人的本领,见归钟并不对她们感兴趣,倒也松了一口气,于是便穿上衣服出门向归二娘交差。 听了二女的讲述,归二娘心中虽是大急,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一掌将案几击碎,对二女厉声道:“你们是老娘花了一百多两银子买来的,老娘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总之要跟我儿子做成云雨之事,否则的话,这张案几就是你们的下场。” 二女本是弱质女子,怎见过如此惊人的功夫,当即吓得面如土色,急急忙忙又跑回了归钟的卧室之中。这一次,二女再也不顾面子问题,再次脱去浑身衣服,使出百般手段,想勾引起归钟的性欲。只是二女毕竟是良家女子,所使用的那些调情手段若是在洪天啸看来,却是极其笨拙甚至于无用的手段,只是用手在归钟的身上到处抚摸。 归二娘这一次也学聪明了,躲在归钟卧室的窗下偷听。二女施腾了好大一阵功夫,皆是累得气喘吁吁,却也没有将归钟的性欲挑逗起来,反倒是在二女的抚摸下,归钟竟然渐渐有了困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但是在归二娘听来,二女气喘吁吁,似是与归钟成就了好事一样的娇喘,心中大喜,急忙悄悄退走。 不解风情的归钟这一睡着,二女算是没有了任何办法,相视苦笑一下,齐齐瘫在了□□。过了一会儿,再次恢复了力气的二女想起归二娘刚才一掌拍在案几上时的凶狠,不由害怕起来,担心她真的会一掌拍在她们二人的脑门上。 好在二女中有一个对男女之事有些了解,竟然想出一个瞒天过海的办法,于是她们便忍着疼痛,用一细长之物捅入下体之中,将下体的那层膜捅破。 第二天一大早,趁归钟还没有起床的时候,二女便将床单交给了归二娘。归二娘见到传单上有两个鲜红的血迹,加之昨晚在窗下听到的二女的粗喘声,不疑有他,对待二女的态度自然也就好了许多,已然将二女当做儿媳妇来对待,更是将华山派的武功传授给二女。 二女最佳的习武年龄早过,是以虽然有归辛树和归二娘两大高手的耐心调教,加之又使用了大量的奇药灵丹,才在第三年的时候达到下二流的境界,至此之后再也没有什么突飞猛进的进展。不过,因为归辛树夫妇的名头太大,是以二女虽然武功不算很高,在江湖上却也是无人敢惹,三年下来倒也落了个青蓝双姝的美号,便是因为其中一人常年青衣,其中一人常年蓝衣。 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两个月前,一直奇怪二女为何都是迟迟没有动静的归二娘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二女虽然每晚都与归钟睡在同一个房间之中,但却是从来不睡在一张□□。□□睡的自然是归钟,但是二女却是一人睡在一张椅子上。 知道自己被骗了三年之后,脾气本就火爆的归二娘自然勃然大怒,当即便要将二女打死。毕竟有三年的师徒之谊,归辛树有些于心不忍,加之杀了她们二人有些偏失侠义之道,于是便劝下归二娘。归二娘也考虑到以后需要人来服侍归钟,加之二女武功已入下二流境界,杀之可惜,便暂且饶过二人,让她们做了家中的两名仆妇,称呼她们分别是张妈和孙妈。 虽然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归钟的情况没有丝毫的改变,归辛树夫妇自然还是如三年前一般的忧愁,同时他们也明白了,以归钟的心智根本不可能对男女之事动心的,遂也放弃了让归钟娶妻生子的念头。 若是一般人说出他有办法治好归钟的病,归辛树夫妇绝对不会相信,要知他们求医十多年,走遍大江南北,几乎会些医术的大夫都找遍了,更没有什么奇方良药。但是,经过与洪天啸一天多的接触,他们发现洪天啸不但武功高强,更是精通医术,是以对洪天啸说出的这句话信了个八九成,所以连归辛树如此之定力也会这般失态。 洪天啸道:“归二哥,小弟也是刚才有感而发,才想出这个办法的,究竟有没有效果,却是要在试过之后才能知道。” 归二娘几乎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洪兄弟,你…你尽管说,是…是什么办法?” 洪天啸轻轻说出两个字:“女人。” 归辛树与归二娘一听,这不是跟三年前他们使用的办法一样吗,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迷茫之色。却见洪天啸用手指了指依然跪在地上的这些女人,对归辛树夫妇道:“归二哥,这个办法在元末明初时候江湖上的一名叫做胡青牛的神医所著的《医术》上有过记载,归钟之所以会在二十多岁依然只是十多岁孩童的心智,便是因为大脑受到过过度刺激,是以,若想治愈这种症状,须得还在大脑上做文章,只要再次给予相当的刺激,说不定会使归钟恢复正常。” 归二娘闻言不由老脸一红道:“洪兄弟,这个办法我们也曾试过,只是归钟心智毕竟只是如十岁孩童,对男女之事并无任何的反应。我家中的那两名仆妇张妈和孙妈,原本就是买给归钟的丫鬟,我也曾让她们百般挑逗归钟,奈何却是没有任何效果。”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二嫂虽然也采用女色诱惑,但却是不得其法也。” 归二娘闻言不由奇道:“那以洪兄弟之意,该当如何?” 洪天啸朝归辛树夫妇招了招手,二人知道此法定然有不能为外人所知之处,于是便赶紧凑过头去。洪八零电子书天啸轻轻在二人耳边数语,只听得二人均是老脸一红,更是一脸的将信将疑,似是对洪天啸所说的办法不太相信。 归辛树想了想道:“洪兄弟,此法确实有些光怪陆离,而且又有些那个……不合…不合……,不过即便不成功,对钟儿也没有任何的损害,倒是可以一试,只是…只是…这表演之人该当是谁人?洪兄弟,你…你能不能……” 原来,洪天啸的办法是以让归钟观看男女云雨之事的全过程,从而刺激他体内的那种原始兽欲,而且在归钟观看的过程中,要点中他的穴道,使得他不能动也不能叫,却又让几名赤身□□的女人不断刺激他身体的敏感部位。 待到他体内的情欲被激发得差不多了,大脑完全被情欲所掩盖,而且他也明白了男女交合的方法,再将他身上的穴道解开,归钟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将身边的女子就地正法。如此一来,大脑遭受的刺激到位,或许能够治愈好归钟弱智的症状,毕竟他之所以会在出生后成为弱智,并非先天,而是因为归二娘在怀孕时候与人交手使得归钟的大脑受到撞动所致。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既然此法是兄弟我想出来的,自是责无旁贷。” 归辛树闻言大喜道:“好,洪兄弟,无论此法能否成功,为兄都会欠下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既然兄弟答应下来此事,只是这与兄弟配合的女子自是不能让那些弟妹们来做,不如就让孙妈和张妈二人来配合兄弟。至于与钟儿成就云雨之事的女子,就从这些女子中的自愿者选出两三人好了,若是真的能够治好钟儿之病,为兄也绝对不能亏待她们,会让她们尽皆成为钟儿的小妾的。” 洪天啸点了点头,暗道,归辛树不愧是当世大侠,做事果然是光明磊落,更是虑事周全。这些女子皆是无家可归之人,而且归辛树等人又是她们的救命恩人,说起来,只要归辛树一开口,根本不用征求她们的意见,随意选上几人即可,无论谁人被选中,绝对不敢不答应的。但是,归辛树不但要她们出于自愿,更是还为她们的日后铺了一条一生衣食无忧之路,要知归辛树的身份在江湖上极为了得,归钟身为其独子,一旦心智恢复正常,不出几年,定然也会成为一代大侠,这两三个女子若是跟了他,无疑是掉进了福窝之中。 因为洪天啸低声对归辛树夫妇说出的最重要的一句话,众人都没有听到,是以洪天啸与归辛树夫妇后来的一番对话,他们只能算是基本上听个半懂。 办法敲定之后,归辛树夫妇便朝那些女子走去,将事情大致给她们讲了一遍,开始询问她们中的自愿者,而洪天啸则是向其他人讲起了治好归钟之病的办法。众人听了这个办法之后,也是觉得光怪陆离,不可思议,尤其是洪天啸的一众女人,个个羞得满脸通红,个个心中直“扑通”,暗道,若是自己在另外一个男人跟前表演那云雨之事,即便他的智商只是十岁的孩子,羞也羞死了。 过了一会儿,归辛树似是与诸女商议已定,转身向洪天啸这边走来,脸上的神色甚是古怪。走到近前之后,归辛树道:“洪兄弟的魅力果然了得,为兄刚刚将此事说清楚的时候,除了那几个女童之外,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主动要求与兄弟你行那事。” 洪天啸苦笑一声道:“二哥休要取笑小弟,可否从中选出了两三人?” 归辛树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见归二娘一手拉着四处乱看的归钟,领着三个二十岁左右的俊俏姑娘向这边走来,越走到近前,三女的脸越是红,头也越低。归辛树道:“这些女子不但是身世可怜,而且个个心地善良,虽然只有这三个姑娘是出于自愿,但她们央求为兄和二娘日后能为其她女子也找一个好的归宿,为兄于心不忍,便答应下来。只是华山派弟子不多,而且平日里不为清廷所容,带着她们着实危险,是以为兄只得厚颜恳请洪兄弟将这些女子收留在神龙教中。” 其实,对于这些女子的安顿,洪天啸刚刚也有了计较,扬州属于白龙门管辖所在,是以让白龙使钟志灵派人将这些女子分批送到赤龙门所在的湖北、湖南和江西所在,编入赤龙门门下,稍稍训练之后,便让她们加入到日后的医疗队中。是以,在听了归辛树的请求之后,洪天啸毫不犹豫道:“既然二哥说出,小弟自当不能拒绝,就让她们加入我神龙教的赤龙门下。” 第5卷第498节:第三百一十九章治疗归钟的脑病(2) 这时,归二娘也带着归钟和三女来到近前,对洪天啸道:“洪兄弟,不知何时开始?” 洪天啸看得出归辛树和归二娘脸上的急切,便道:“既然已经准备就绪,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就在这时,孙仲君突然红着脸插言道:“师娘,不如再从那些女子中再挑出一两人,要知以公子的本领,单靠张钰和孙晔二人是绝对承受不了的。” 归二娘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笑道:“倒是将这一点忽略了,既然如此,仲君,你就到那些女子中间,再挑选两三个人,若是张妈和孙妈却是承受不了了,再让她们也上吧。”说完之后,归二娘又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今日为了钟儿竟然做下这种事情,不知师父在天之灵会怎么看待咱们?”归二娘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此事日后若是传入江湖,归氏夫妇的一世英名也就付之东流了,不过为了他们唯一的儿子,也不得不试一下。 归辛树轻轻拍了拍归二娘的肩膀,劝道:“二娘,虽然咱们是为了钟儿的病,确是存了私心,但毕竟咱们并没有逼迫这些女子,更是为她们日后的生活也做了打算。此事虽然算不得是行侠仗义之举,却也并非是鸡鸣狗盗之事,只是事出无奈而已,即便是师父的在天之灵知道此事,也一定会原谅咱们的,毕竟他老人家也不愿看着钟儿一辈子就这样痴痴傻傻地活下去吧。” 就在这两句话的功夫中,孙仲君便又领来了四个相貌绝佳的女子来。 归二娘道:“当家的,掌门师侄,不如你们带着众人在这里等着,我去对张妈和孙妈安排一下,然后再过来陪你们。”归辛树和冯难敌等人正不想过去听那让人受不了的蚀骨叫声,闻言正是求之不得,急忙点头答应下来,于是归二娘拉着归钟的手,身后跟了出于自愿的那三名女子,而洪天啸则跟在五人的身后,那四名女子则是在众女羡慕的眼光中,紧跟在洪天啸的身后。 张钰和孙晔此刻正忙碌着为归钟熬着药,归二娘带着众人来到的时候,二女刚刚将药熬好,正准备端出去给归钟喝下。在听了归二娘一番不可思议的话之后,张珏手一抖,连药带碗一起掉在地上,溅了众人一身。 哪家的俏女不喜欢帅哥,更何况是武功高绝更与自己的主人有过分交情的帅哥,是以二女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一起羞红着脸答应下来此事。之后,在其中一女的指点下,众人来到一户较大的人家,找到两张大床,放在一间房间之中。 归钟一路跟来,自是不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他准备的,当两张大床一左一右摆好之后,他乐得在其中一张□□连翻几个跟头。直到归二娘出手点中了他的穴道,归钟这才一脸迷茫地望着归二娘,他很是不解为何归二娘会出手点他的穴道,只是哑穴也同样被点,根本说不出话来。 点了归钟的穴道之后,归二娘将归钟抱起,轻轻放在□□,轻叹一声道:“钟儿,娘这样做全都是为了你好,待到日后你的神志恢复正常,便会知道娘的良苦用心了。”说罢,归二娘的眼中似有莹莹的泪花,却是一言不吭,一个转身向外走去,片刻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待到归二娘的身影消失不见,洪天啸才转首对那三个女子道:“你们将归钟身上的衣服全都脱掉,让他坐起身来,看向这张床。然后你们再脱了衣服,用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挑逗他。”三女闻言之后,虽然害羞,却也是顺从地朝归钟的那张大床走去,上床后便开始脱去归钟身上的衣服,归钟自然不知众女这样做的目的,心中犹自纳闷,还不到睡觉的时间,为何要帮我脱衣服? 看着三女开始行动,洪天啸对满脸通红、心跳加速的张钰和孙晔说道:“他们已经开始了,咱们也别耽误时间,若是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就上床脱去衣服吧,你们四个先在一旁等候着,若是她们二人无力承欢了,你们再一个一个加入进来。”洪天啸之所以让她们一个一个加入进来,确是实在不想再多惹女人,尤其是这种并非武林中人、且又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农家女子。 张钰和孙晔虽然害羞之极,但她们知道眼下不能有半丝的犹豫,否则的话,她们很可能会与这个英俊不凡却又武功、地位高绝的人儿擦肩而过,是以,当洪天啸的话音刚落,二女便快步来到床前,以最快的速度褪去全身的衣物,露出曼妙的身材。剩下的那四名女子虽然暂时被列在第一战场之外,而且又没有洪天啸让她们脱衣服的命令,但是她们却是各自动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而且她们脱衣服的速度丝毫不比张钰和孙晔慢。 片刻间,房间之中洋溢着无边的春意,九具曼妙白皙的胴体尽展在洪天啸和归钟这两个唯一的男人的眼中。归钟此刻已经没有了刚才穴道被点的那丝隐隐的不安,见到九女瞬间变成了一丝不挂的裸女,不由觉得好玩,一时间眉开眼笑,只是苦于不能说话。 洪天啸看着身边姿色皆在上上之选的六女,心中暗叹一声,暗道,今日与她们一朝风流之后,该如何安顿她们呢?自己这一趟下来,也不过只多了楚玉凤、杜丽娟、戚兰娇、云惜雨和索清秋五女,却不想今日为了给归钟治病,凭空又多出来六女。 刚开始的时候,洪天啸每多一个女人,心中不免自责一分,毕竟他是不能将全部的感情都投注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女人越多,他觉得愧疚也就越大。但是,当后来九阳龙象般若功大成之后,洪天啸对女人的渴求越来越多,那种原本的自责也消失不见,几乎成了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留一个。虽然偶然也会有所感叹,有所后悔,但是每次见了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后仍不不免如此。 思索之间,洪天啸也来到了床边,张钰和孙晔急忙来到他的身边,羞涩并生硬地开始为洪天啸脱起衣服来。洪天啸心中有事,是以第一次在两个浑身赤裸的美女之前没有动手动脚,不过当他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离体之后,洪天啸的双眼也被眼前这两具白花花的胴体闪得心中欲火大盛,一双魔爪终于攀沿在了二女的身上。 那边三女见活色生香的表演已经开始,急忙将归钟扶着坐起身,让他的目光正好对着洪天啸与二女,同时她们开始使用百般手段,用身体与归钟的身体进行着摩擦。这三女与张钰、孙晔不一样,这些日子以来饱受东瀛忍者的欺负,却也对男女之间的各种房事技巧掌握了不少,虽然这些还稍显生硬的挑逗对洪天啸这样的花丛老手不会起什么作用,但是对于归钟这样的雏儿却是很有效果的,归钟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洪天啸与二女之间的激情表演,一边感受着三女嫩滑清凉的肌肤在自己身上摩擦带来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反应。 洪天啸虽然一边挑逗着张钰和孙晔二女,但是目光却也一直在关注着归钟那边的情况,见到归钟已经开始动情,却发现三女却是不知该如何引逗男人,毫无章序可言,于是便赶紧朝三女大喝,教授她们经验。 三女原本是乱成一团地挑逗着归钟,此刻听了洪天啸的方法,登时觉得眼前一亮,虽然极为害羞,但仍是急忙按照他的分工各自行动起来。如此一来,从未经过如此香艳仗阵、加之已经开始有些动情的归钟很快就沉迷在三女同时的挑逗之中,只是奈何身体不能动弹。 洪天啸见归钟的下体便知他已经开始有所动动情,心中暗喜,当下也不再挑逗二女,一把抱住张钰,将她压在身下,同时对正在挑逗归钟的三女喝道:“不要挡住他的目光,让他向这边看。”说罢,洪天啸略一抬臀,便和张钰之间进行了完美的结合。 随着洪天啸的那一喝,那个挡住归钟视线的女子急忙将身子挪开,洪天啸和张钰之间的动作自然完全落在了归钟的眼中。他看到洪天啸每动一下,张钰都会发出让他听了更加精神抖擞的叫声,虽然他不知道洪天啸在做什么,但是隐隐约约中,他也感觉到自己也能够这样做。 很快,随着张钰的一声长叫,兴奋了七八次的她已经完全瘫成了一团,洪天啸又将一旁早已经等待不及的孙晔一把抓过,塞在身下,继续着刚才的运动。坐在□□观战的四女看到洪天啸的威猛和强大,个个是芳心窃喜,她们此刻只盼望着张钰和孙晔抵挡不住洪天啸的不停进攻。虽然看着这一场别样的活色生香的激情表演,但是四女皆是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情欲和冲动,不敢用手甚至于互相抚慰来让自己的身体得到一次次的放纵,以免到时候还没等洪天啸点中自己,身体却已经不行了。 洪天啸看到归钟的眼睛已经渐渐红了起来,喘气也渐渐粗了起来,知道他的大脑已经完全被情欲所掩盖,当下急忙对三女喝道:“快,将他放平,你们一人坐在他的身上开始行云雨之事,另外两人继续挑逗他。”三女闻言,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便按照洪天啸的话去做。归钟初尝如此美妙的滋味,兴奋之极,奈何身体不能动弹,心中颇为难受,只能被动地接受三女的主动。 又过了一会儿,孙晔也跟张钰一般,长叫一声后,瘫成了一团。洪天啸从孙晔的身体中退出来,在四女期待的目光中,下了床向归钟那边走去。来到近前,洪天啸发现归钟的眼睛已经是通红如血,脖子和额头皆是青筋暴露,知道他大脑的情欲已经到了极限,若是再不让她发泄,只怕会欲火焚身而亡,当即便急忙伸手将他的穴道解开。归钟正为不能动弹而痛苦,此刻穴道一旦解开,犹如下山猛虎一般,一把搂住正在自己身上翻腾的那名女子,将她压在身上…… 房事是最容易学的,只要看一遍就会了,归钟虽然只有十岁的智商,学得也不算慢,看他在此女身上的施腾,其熟练程度似乎丝毫不在洪天啸之下。洪天啸看在眼中,心中暗喜,对在一旁呆呆望向自己下体发呆的那个女子微微笑道:“发什么呆,一会儿她若是受不了,你们两个就赶紧将她替下来。”归钟受到了刺激太重了,天知道如果他一直在这一个女子身上施腾,会不会闹出人命案来。 那名女子见洪天啸主动跟她说话,而且是和颜悦色,心中丝毫自是没有丝毫害怕,反倒是将身体如水蛇般凑了上来,双臂缠住洪天啸的脖子,娇声道:“恩公,妾身央求恩公一件事,若是真的能医好了归公子的病,求恩公将我们三人收在身边,妾身等不求名分,只希望能够在恩公身边做一名婢女即可。” 洪天啸怎会答应,当下一拍她的丰臀,笑道:“你可知我身边的女人有数十人,若是你们跟了我,与之守活寡没有丝毫区别。而且,归钟乃是当今武林华山派第一高手归辛树大侠的独子,在江湖上的地位超然,你们跟了他,也算是找到一个幸福的归宿,何况,归钟在□□的勇猛丝毫不在我之下,只要你们能够为归家生下一男半女,荣华富贵自是不在话下。” 那名女子闻言,情知自己与洪天啸今生无望,不过对于洪天啸刚才的话也是极为动心,当下松开双臂,对洪天啸道:“多谢恩公提醒,秋荷明白了。”说完,秋荷转过身子,缠绕在归钟的身上,接替下来已经承受不住归钟猛烈进攻的那名女子。 洪天啸见归钟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也跟着放下心来,心想,自己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待到归钟在三女身上尽情施腾完之后,再给他服下一颗凝神静气的丹药,说不定他的弱智之症还真的会因此而痊愈。 第5卷第499节:第三百二十章又等来两个绝色美女(1) 洪天啸转身向张钰和孙晔因为过度的兴奋和疲惫而已经沉沉入睡的那张床走去,却发现那四名女子一脸胆怯和期盼地望着自己。对于这四名只是姿色过人的普通村姑,洪天啸本就没有将之收入后宫的念头,于是洪天啸捡起自己的衣服,叹了一口气,对四女道:“今日之事比较顺利,你们也穿上衣服跟着我出去吧。” 四女看了看躺在□□一脸幸福地进入梦乡的张钰和孙晔二女,又看了看在那张□□轮流伺候归钟的秋荷三人,然后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满脸的委屈。其中一个胆大的女子“扑通”跪在洪天啸的跟前,苦苦哀求道:“恩公,奴婢四人自知已经被那些倭寇坏了清白之身,配不上恩公,但是求恩公大发慈悲,将奴婢四人收在身边,纵然是做牛做马,奴婢四人绝无怨念。”这个女子的话音刚落,其余三女也是一起跟着跪在了洪天啸的跟前。 这个女人的话与刚才秋荷的话几乎是一模一样,洪天啸摇了摇头道:“刚才我对秋荷说的话你们想必也听到了,至于你们被那些倭寇糟蹋过并不是我不愿收录你们的理由,我身边的女人也有数十人之多,其中几乎近半在跟随我的时候都不是处子之身,你们还都年轻,而且也是极为美貌,日后定能寻到一个好的归宿。” 第一个跪在地上的那名女子又道:“恩公,不是奴婢们不知进退,恩公实在是奴婢们今生所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刚才恩公对秋荷说的话,奴婢四人也全都听在了耳中,刚才奴婢四人也商议过来,奴婢四人只求今生能够留在恩公的身边,即便恩公并不给奴婢四人分一丝一毫的雨露,奴婢四人也绝无怨言。” 这两年来,洪天啸也已经习惯了女人对他的崇拜,闻言叹道:“这又何必呢,天下间的好男儿比比皆是,你们又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也罢,或许你们是担心一旦再回到你们那些姐妹中,会受到她们的不解和嘲笑,我就暂且收下你们,日后你们若是有了心上人,只需跟我说一声,我绝对会放你们离开的。” 四女大喜,急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香草(夕云、月影、涟漪)谢过恩公。”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起来吧,以后不用跪来跪去的。” “是,老爷。”四女哪敢拗洪天啸的半点意思,急忙站起身来,围在洪天啸的身旁,胆子最大的香草看到洪天啸的下体神龙依然是一柱擎天,心中暗喜,急忙上前一把将神龙轻轻握在手中,红着脸道:“老爷神威太厉害了,不如就让那个奴婢四人伺候老爷吧。” 虽然洪天啸一直在与四女说话,但是那边三女的叫声却是丝毫不漏地传到了他们的耳中,因为张钰和孙晔的不敌,洪天啸并没有尽情释放身体的情欲,何况已经承诺将四女收在身边,是以在听到香草的挑逗之后,洪天啸便一把将香草抱起,朝□□走去,边走边笑道:“既然你们提出来了,老爷我今日就满足你们一次。” 不一会儿功夫,房间中的□□声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而且是此起彼伏,充斥在整个房间之中,更是深深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又一个多时辰后,当洪天啸在涟漪的体内放射出精华之后,四女也与张钰、孙晔一般浑身没有丝毫力气地瘫在了□□,六条白花花的胴体诱人地横七竖八地躺在□□,一个个都是星目半闭,媚眼如丝,无限的春光足以勾引起太监的情欲。 归钟和三女的大战也早就结束,一场大战之后,过度的疲惫使得归钟已经进入了沉睡。秋荷三人却是依然没有尽兴,三张幽怨的脸齐齐望向虽然战败六女却依然还是雄赳赳的洪天啸,一缕缕电波也从三女的眼中直射向洪天啸。 毕竟这三女日后是要给归钟做妾的,洪天啸尽管有点余兴未尽,但也绝对不会招惹她们,毕竟虽然归辛树夫妇对洪天啸不错,但是若是真的给他们的儿子戴上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难保归辛树夫妇不会翻脸无情,若是因此得罪了华山派,于自己日后名声也是极为不佳,是以洪天啸对三女幽怨的目光置若罔顾,慢慢穿上衣服向外面走去。 归辛树夫妇带着众人在外面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眼见天色已经快黑下来了,仍然不见有一人出来,皆是有些心急,尤其是归辛树夫妇,更是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去打扰,一个劲地在原地来回地转着圈,把众人的眼都看花了。 待洪天啸的身影刚刚进入众人眼帘的时候,归辛树夫妇便一个纵身来到他的跟前,满眼的紧张和担忧,想问却又不敢问,唯恐得到的答案是让他们失望的答案。洪天啸理解归辛树夫妇的心情,微微一笑道:“归二哥、归二嫂,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不过归钟的病究竟能否痊愈,须得等到他醒来之后再说。” 归辛树夫妇虽然心急,但也不敢催促,只是归二娘颤声问道:“洪兄弟,我…我可以去看看钟儿吗?” 房间里光赤身□□的美女就有九个之多,这种情形下也只有归二娘能够进去,于是洪天啸便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二嫂千万不可惊醒归钟,否则的话,所有的努力将会前功尽弃。” 归二娘急忙点了点头,顾不上回答,已经是一个箭步在两丈开外了。 归二娘来到房中,发现那与归钟行云雨之事的那秋荷三人正在慢吞吞地穿着衣服,归钟则是躺在□□一动不动,但是却发出着轻微的鼾声,显然是睡得正香。归二娘坐在床边轻轻为归钟擦去额头的汗水,同时对秋荷三人道:“今日辛苦你们三人了,若是钟儿的病好了,老身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秋荷三人知道这个老太婆很可能便是她们日后生活的依靠,于是顾不上衣服还没有穿好,齐齐跪在地上,向归二娘磕头道:“见过婆婆大人。”三女也是聪明之人,无论归钟的病会不会好过来,但他毕竟也已经学会了男女之事,日后三女的生活也不会空虚寂寞,更可况,对于她们三人这样无家可归的残花败柳之身,能够这样的归宿已经是梦想之外的。 归二娘又向另外一张□□看去,发现六女正在沉沉入睡,而且还是横七竖八的样子,显然是疲惫到了极点,心中不由暗暗吃惊,洪兄弟果然是秉异过人,两个时辰的时间竟然将这六女施腾得没有半分力气,难怪他身边会有这么多的女人,若是只有两三人,只怕早晚会没命。 同时归二娘又暗暗佩服洪天啸的为人,从秋荷三女的状态来看,必然是洪天啸并没有趁机占她们的便宜,否则的话,她们也会像那六女一样,躺在□□根本起不来。 三女穿好衣服便急忙羞红着脸出去,三个时辰后,恢复了一半力气的六女也在归二娘怪异的目光下,羞答答地穿好衣服出去了,只有归钟一人未醒,归二娘轻轻为他穿好睡衣,便一直守在床边。 待到归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房间之中的九女自然早就离开了,只有归二娘趴在归钟的床边依然睡着。 “娘。”归二娘在睡梦中突然听到归钟的声音,一下子醒了过来,发现归钟果然已经醒了过来,不由一阵欣喜。 “娘,你怎么趴在这里睡了,万一着凉怎么办?”归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母子间的亲情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对归二娘格外关心。 归二娘呆了呆,不可思议地望着归钟,似乎她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一下子变得不认识了一般,直把归钟看得心中发毛。突然,归二娘发出了一声震天般的惊呼:“当家的快来,钟儿的病真的好了。” 归二娘的话音刚落不久,只见两道快速无比的身影便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正是归辛树和洪天啸二人,接下来冯难敌、梅剑和和刘培生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这个房间之中,最后到来的自然是秋荷三女,显然她们的脸上也是激动异常。 归辛树双手颤颤巍巍,几乎站立不稳,哪里像是一个绝顶高手,倒像一个垂暮的一般老头,只见他老眼含泪,颤抖着手想伸过去抓住归钟的手,却又似中间隔了一道气墙一般,让他的手根本无力伸过去:“钟儿,你…你真的好了吗?” 归钟双眉微皱,很是诧异归辛树和归二娘的异样,奇怪道:“爹,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这般怪怪的?” 听了这句与正常人思维并无二样的话,归辛树这才相信归钟的病真的彻底好了,双眼当即被突然涌上来的泪水遮挡了视线,二十多年的期盼终于在这一天有了完美的解决,他已经不知用什么话语或者举动来表示心中的快乐和感激,只是突然一个转身,极为失态地跪在洪天啸跟前,接连磕起头来。 归辛树的动作着实太快,加之洪天啸没有丝毫防备,待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归辛树已经磕了三个头了。洪天啸急忙一把扶住归辛树,不让他再磕下去,并将他搀起身来,说道:“二哥怎可对小弟如此,折杀小弟也。” 归辛树老泪纵横,泣声道:“洪兄弟,为兄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钟儿能够像正常人一样,那怕他只有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但是为兄与你二嫂二十年来走遍大江南北,却是一直没有找到能够治愈钟儿之法,今日洪兄弟妙手回春,解了我夫妇二人心中的难题,为兄不知以何来报答兄弟的大恩,姑且受为兄夫妇几拜。” 说完,归辛树还要再拜下去,归二娘也是转过身来,准备对着洪天啸拜下去。洪天啸哪里肯再接受二人的磕头,急忙运功将二人阻住,劝道:“二哥、二嫂若是再这般,可是折杀小弟了,小弟也只是凑巧治好了归钟的病,何况治疗方法又是如此的荒唐。” 冯难敌见三人纠缠来去,急忙上前劝道:“归师叔、归师婶,洪兄弟说的不错,若是你们再这般跪下去,只怕洪兄弟真会受不了。咱们华山派受洪兄弟大恩已经是太多了,今后自当尽全派上下之力,助洪兄弟达成一统大业。” 归辛树夫妇这才犹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急忙点了点头道:“掌门师侄所言甚是,今后咱们华山派自当全力辅佐洪兄弟。” 归钟见爹娘突然莫名其妙地向一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人不住叩拜,而且又说些感激的话,这些话似乎与他有很大的关系,终是忍不住问道:“爹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孩儿以前到底怎么了,为何我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不等归辛树夫妇接口,洪天啸便道:“二哥二嫂,神志恢复正常之后,会记不得以前的事情,这很正常,日后你们还得费心将这二十多年的经过详细说给他听。” 归辛树夫妇二人依然还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洪天啸和冯难敌见状,知道他们二人眼下心情太过于激动,于是便带着众人退出了房间,只将他们一家三口留下。 至此,扬州之事可谓是得到了圆满的解决,洪天啸不但俘获了安小慧、孙仲君、云惜雨、温青青和索清秋五女的芳心,更是无意中将景川优美收服,日后东瀛忍者的举动自然再也逃不过洪天啸的掌握。除此之外,洪天啸还治好了归钟的弱智之病,得到了归辛树夫妇的万般感激,结为忘年之交,进而得到华山派上下除了袁承志之外的共同效忠,收益颇大。 从洪天啸带着司徒倩离开云南到目前为止,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云南方向因为魔教教主的离开,一切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来。但是,如果洪天啸若是再继续到江苏的话,至少还得耗去七八天的时间,然后从江苏返回云南,最快也得七八天的时间。 洪天啸经过一番考虑,让索清秋派人飞鸽传书给司徒倩等人,让她们处理完江苏的事情之后,各自回到本位,戚兰娇和司徒倩则回到云南找他,洪天啸则带着诸女先行赶回去。因为司徒倩一行共有四大高手,而且她们还有洪天啸特制的“防淫贼喷雾器”,即便不敌司马彪和不戒和尚,也绝对不会吃亏的,是以洪天啸倒也并不怎么担心。 洪天啸决心回云南,冯难敌等一众华山派弟子自是不好跟过去,只得暂时与之分别。在洪天啸的建议下,冯难敌派出归辛树去击杀叛徒南宫灵,并准备对已经为数不多的华山派弟子进行一次整顿,彻底铲除一些像南宫灵这样的叛徒,以免日后坏了大事。 孙仲君和安小慧已经成了洪天啸的女人,自然要留在洪天啸的身边,归二娘虽然不太舍得,但毕竟也知道女大不中留,加之她看得出洪天啸与二女之间是真心相爱,也是老怀宽慰,毕竟二女的婚事一直是她心头的一件大事。在孙仲君与安小慧的共同努力下,加之归辛树夫妇和冯难敌的相助,何惕守和袁玉影也答应跟她们二人一起去云南,当然,她们这样做的原因还是为了温青青,毕竟只有经常在一起,温青青才有可能得到袁玉影的谅解。 归辛树夫妇、归钟、冯难敌、梅剑和与刘培生走了之后,索清秋再也忍耐不住内心的委屈,哭倒在洪天啸的怀中。眼下洪天啸身边有索清秋、云惜雨、孙仲君、安小慧、温青青以及何惕守、袁玉影七女,抛开何惕守与袁玉影不说,剩下五女中,云惜雨、孙仲君、安小慧、温青青皆能够跟随洪天啸回云南,甚至于永远跟着他,但是索清秋却不能,她要帮洪天啸打理扬州分坛的事务。 第5卷第500节:第三百二十章又等来两个绝色美女(2) 洪天啸怎会感受不到索清秋对他的深爱和眷恋,心下很是感动,急忙柔声劝慰着:“清秋,咱们只不过是暂时的分离,最少半年,最多一年,我的大计就能成功,到时候咱们便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话,过一段时间我还会来扬州看你的。” “真的?”索清秋突然抬起头来,双眼尽是泪花地看着洪天啸,似是一个小女孩般歪着脑袋道:“公子可不能欺骗妾身,过一段时间一定要来扬州看妾身,不然的话,妾身可是会忍受不了相思之苦跑到京城去找公子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清秋难道忘记了我说过的话,我从来不骗自己的女人的。”说完之后,洪天啸又将嘴巴凑在索清秋的耳边轻声道:“一会我跟君儿她们说说,让你整晚陪着我,今天晚上我只属于你一个人,怎样?” “扑哧”,索清秋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粉拳轻轻在洪天啸的胸前轻锤着,却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不由又将琼首埋在洪天啸的怀里撒娇道:“公子真讨厌。”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君儿、小慧,咱们今晚就在这个小镇上再逗留一晚,待到明天早上再赶路,你们觉得怎样?” 孙仲君她们自然明白洪天啸这样安排的原因,当下皆是个个脸上含笑地看着二人,孙仲君更是笑道:“公子怎么安排,妾身们无不听从。” 当晚,孙仲君她们故意找个借口离开洪天啸与索清秋二人,孙仲君与温青青住在了一个房间,安小慧与云惜雨住在了一个房间,何惕守和袁玉影住在了最靠外的一个房间,洪天啸与索清秋则是住在了最角落的那个房间。 当夜,索清秋几乎是不停地向洪天啸索取着,根本不顾虑身体是否能够承受,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一场大战下来,索清秋一共泄了二十次,虽然最终浑身上下毫无力气,却也并无半丝的困意,整个人倦在洪天啸的怀里,完全敞开自己的心里话。 一夜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睡,云雨之后便互诉衷肠,一旦索清秋的体力恢复,两人便再次展开大战,待到索清秋的身体无法承受,二人便又搂抱在一起说着些情话,待到索清秋的体力又恢复之后,二人又展开大战……如此循环不止,待到天色微亮的时候,索清秋一共泄了五十多次,不但下体红肿得厉害,最后竟然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 洪天啸见到,不由暗暗自责,他只是考虑到索清秋即将与自己暂且分别的痛苦,想在房事上尽全力满足于她,却是忽略了索清秋身体对于云雨之事的承受能力不如司徒倩和温青青的秉异。如此一来,洪天啸便是不放心将索清秋一个人丢下不管,在为她上了特制消肿药之后,不得不将行程暂且推延一日。 索清秋虽然身体不舒服,甚至于说下体疼痛得难以走路,却也换来了与心上人又一天的在一起,芳心却是甜蜜之极。也就是在这个小镇多待了这么一天,却也等来了司徒倩等人,与她们同来的还有江苏分坛的分坛主上官雪儿以及俏罗刹沐玉莲。 在魔教的一众女分坛主中,上官雪儿的年龄是最小的,今天不过才十七岁,但是若是论起武功来,上官雪儿确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即便是五方使者中武功最高的司徒倩还要逊她一筹。论起相貌来,上官雪儿也是当之无愧的第四,在魔教中,也只是陈圆圆、董鄂与聂珂华三女的姿色在她之上,其余诸女皆比之略逊一些。俏罗刹沐玉莲是东方使者,江苏分坛和扬州分坛皆是归她管辖,在司徒倩诸女将上官雪儿救下之后,自然也通知了沐玉莲,二女于是也随着司徒倩她们来到了扬州分坛,想见一见司徒倩口中这个狂言要将魔教一众美女尽皆收入后宫之中的洪天啸究竟是怎样一个三头六臂的人物。 果然不出洪天啸所料,司马彪与不戒和尚在福建受挫自后,并没有去距离福建较近的扬州,而是绕道去了江苏。正是因为上官雪儿对自己的武功很是自信,加之又是年轻气盛,防范之心比之邵玉珠、索清秋等诸女要低了很多。 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到了江苏之后,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江苏分坛总舵四周监视了一天。在确信打伤他和不戒和尚的那个人并没有来之后,二人才决定趁晚上对上官雪儿动手。 其实,就在司马彪和不戒和尚来到江苏不久,司徒倩四女便也紧跟着来到。就在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对江苏分坛总坛进行监视的时候,殊不知他们二人也被司徒倩四女严密监视了起来,只不过她们四人都经过了精心的易容,司马彪和不戒和尚根本毫无觉察。 到了晚上二更的时候,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很轻松地便进入到了分坛总舵的最里面,只是他们没有在意有四条人影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本来,以司马彪的武功,完全可以察觉到已经被人跟踪了,但是他满脑子想的全都是如何用手口将上官雪儿征服,是以并没有察觉到身后那本就不易察觉的微动。 上官雪儿之所以会对自己如此的自信,并非是狂妄自大,而是因为她有一种特殊的本领,这种本领是与洪天啸的神耳通差不多的天听术,只要有人走近她二十丈之内,都不能逃过她的天听术,即便在她熟睡的时候。 就在司马彪和不戒和尚接近上官雪儿闺房二十丈的时候,上官雪儿果然被惊醒了,她一把抓起枕边的宝剑,一个纵身跃上了房梁。但是,上官雪儿只是听到外面有两个轻缓的喘息声,却是并不见这二人马上闯入房间,心中不觉奇怪。 过了好大一会儿,上官雪儿才听到外面的二人用匕首轻轻撬着门闩的声响,一颗紧张的心这才放下来,不由暗骂道,这么久的时间也没有将门闩撬开,真是两个笨蛋。从这一刻开始,上官雪儿的防备之心一下子去了大半。 上官雪儿防备心的减少使得她差点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司马彪和不戒和尚之所以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去撬门闩,正是为了使得上官雪儿的防备心降低的。在不戒和尚故意慢慢橇着门闩的时候,司马彪偷偷将化功散吹入到了上官雪儿的卧房之中。 若是在平时,必然是瞒不过上官雪儿的耳朵的,只是,这一次因为上官雪儿的过于大意,使得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房门之上,根本没有发现从窗户处慢慢飘入房中的淡淡的白色烟气。而且,这股烟气被司马彪吹入房间之后,很快便飘散在房间之中,再也找寻不见。 上官雪儿虽然不知道司马彪在外面的勾当,但是司徒倩四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司徒倩,吃过化功散的大亏,当即忍不住就要冲出去,却被楚玉凤轻轻按住。楚玉凤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倩妹难道忘记了公子所说的,英雄救美须得在紧要关头出现吗?” 司徒倩这才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朝楚玉凤轻笑道:“小妹差点忘了,当日在广西的时候,姐姐就是这样落在公子的魔爪之中的,只可惜今日公子不在,否则的话,雪儿妹妹定然会和姐姐一样,在自己的卧房之中与公子成就好事。” 楚玉凤闻言俏脸一红,轻轻在司徒倩的丰臀上捏了一把,差点把司徒倩捏得跳叫起来,笑骂道:“你这个叫声最大的大屁股丫头,难道当日你落在公子魔爪之中的时候与我当时的情形有什么不一样吗,若非是公子照顾你的伤势,只怕你与公子露天之下就会成就了好事。” 二人轻声打笑中,不戒和尚也完成撬开门闩的动作,之所以会选在这个时候才将上官雪儿的房门打开,是因为司马彪估计化功散的药性已经发挥得差不多了。杜丽娟见二人一先一后闪进了上官雪儿的房间,急忙朝身后三人招了招手道:“司马彪和不戒和尚进去了,咱们也跟过去吧。” 上官雪儿伏在房梁上,看着身穿夜行衣的两个人猫着腰进了房间,她眼中寒光一闪,只待二人走到她的床前,她就会突然飞身而下,给二人已致命一击。只是,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功力正在慢慢地流失着,这一炷香的功夫,身体中只剩下不到四成的内力。 上官雪儿的功力只剩下了四成不到,喘息声自然变得粗重起来,司马彪和不戒和尚都是高手,怎会听不到房梁上的喘息声。二人互视一眼,点了点头,突然一个飞身齐向房梁处袭去。上官雪儿大惊,她没想到自己藏身这么隐秘而且几乎是她自认为极为轻微的呼吸也没能逃过二人的耳朵,好在她反应也是极快,当下不退反进,拔出宝剑向其中一个黑影扑去。 这个黑影正好是武功稍弱的不戒和尚,他看到面前一阵剑光闪过,不敢硬接,侧身让开,上官雪儿趁机一个纵身跃到地上,手持长剑,一动不动地看着空中的两个黑影。虽然上官雪儿一动不动,但内心却是极为震惊,刚才她在运剑的时候发现内力已经不足四成,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定然是中了这两个人的算计。 上官雪儿虽然心下震惊,但却不表于颜色,待到二人也落在地面上之后,这才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 司马彪哈哈大笑,将脸上的蒙巾摘掉,露出本来面目,目视着上官雪儿俏丽的脸蛋,邪邪笑道:“上官雪儿,老夫是圣教三大护法之一司马彪,这位是西方使者不戒大师,至于老夫二人为何深夜来此,恐怕上官坛主心里已经明白了吧?” 上官雪儿虽然看得出两人的武功不低,而且其中一人的武功尚在自己之上,却是没想到会是他们二人,心中更是震惊。但上官雪儿毕竟是一方分坛主,虽处惊却是不乱,再次沉声喝道:“司马彪,难道你忘了圣教的教规不成?” 司马彪“嘿嘿”笑道:“上官雪儿,如果你在半个月前用这句话威胁老夫,说不定老夫还真是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你别忘了,如果老夫还顾忌教规的话,今夜就不会来拜访你了,实话告诉你,老夫与不戒大师已经不再是圣教中人了。“上官雪儿没想到二人竟敢背叛圣教,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情知自己今晚可谓是凶多吉少,开始暗暗盘算脱身之计。但司马彪是什么人,怎会看不出上官雪儿的眼珠在骨碌碌乱转,于是便哈哈大笑道:“上官雪儿,若是你一身功力仍在,老夫和不戒大师若想轻易将你拿下确是不易,眼下你的功力最多只剩三成,如何能逃出老夫的掌握之中。” 上官雪儿知道司马彪所言不虚,不由心急如焚,却也依然是不动声色,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心中仍是盘算脱身之计,只是要想在这两大高手中逃脱,确实太难了,就这几句对话的功夫,上官雪儿的脑海中已经想了七八个办法,却都被自己一一否定。 司马彪自认为此次舍弃扬州远到江苏之计是奇妙之极,似乎上官雪儿已经是他与不戒和尚□□的玩物,不由大为欣喜,再次“哈哈“大笑几声,忽又想到自己和不戒和尚的积谷穴被重创,以后再也不能行云雨之事,只能逞手口之欲,心中又是一阵伤悲,不由怒骂道:“若非是为了你们几人,老夫和不戒大师又怎会成为身体完好的太监,不过,上官雪儿,老夫和不戒和尚虽然不能行那正常的男女之事,却也能够用手和嘴让你感受到那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的。” 听了司马彪的这句话,上官雪儿忽然感觉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一阵寒碜。 第5卷第501节:第三百二十一章上官雪儿的危机 看着上官雪儿一脸无助和绝望的神色,不戒和尚心下一阵大快,不由“嘿嘿”奸笑两声,插言道:“司马兄,眼下药力已经发作得差不多了,何须这么多废话,咱们二人直接将这水灵灵的小妞拿下即可,然后到一个没有人能够找到地方,天天风流快活,岂不美哉?” 司马彪心下也是得意,失败了几次了,终于能够成功一次了,闻言点了点头道:“好,就以不戒大师之言,上官雪儿,你是乖乖放下宝剑束手就擒呢,还是让老夫和不戒大师动手呢?” 上官雪儿心念急转,突然心生一计,冷冷道:“小女子自幼秉从家教,日后则一夫自始至终,若是让我从了你们两个,小女子宁死不从。”说罢,上官雪儿反手将宝剑横在脖子上,摆出一副就要自刎的架势。 司马彪和不戒和尚都是老江湖,怎会看不出上官雪儿使的是挑拨离间之计,不过虽然二人都能看出此计,但此计却也准确地将二人的心思提前从暗处摆到了明处,毕竟江苏分坛是二人所能到的最后一站,或许再过数日,二人叛教之事会被魔教教主遍传全国各处分坛,不要说再打其余诸女的主意,日后只要稍稍的抛头露面,就会遭到无数魔教弟子的追杀。所以,将上官雪儿独占是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共同的心理,只是在没有真正将上官雪儿擒在手中,二人谁都不愿率先撕破脸皮,不过,上官雪儿将这句话撂出来,却也使得二人开始对对方提前提防起来。 司马彪有意无意地朝不戒和尚瞄了一眼,而不戒和尚也正向司马彪阴阴望来,二人的目光遭遇到一处,皆是心中有鬼地各自闪开。不戒和尚首先道:“司马兄,切莫上了这个女娃儿的当,她是想挑拨咱们二人的关系,司马兄且闪开,待老衲将此女擒下送给司马兄。” 说罢,不戒和尚迈开大步向上官雪儿走去,司马彪则是侧身闪开,等候不戒和尚将上官雪儿拿下,上官雪儿见自己并未能挑起二人的争斗,反倒是引得不戒和尚提前向自己出手,心中大惊,脚下不由向后退了两步,横握宝剑的手也开始发抖起来。 其实,上官雪儿的这番挑拨并非她想象中的没有任何用处,而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司马彪的打算中,既然不戒和尚抢先要出手就让他出手好了,上官雪儿的功力眼下虽然只剩下不到三成,但要将她生擒却也要费去一番功夫。上官雪儿一旦被擒,自己与之撕破脸皮,对付不戒和尚起来,也会更加容易。更何况,如果上官雪儿真的存了自尽之心,不等她的宝剑将喉咙割断,不戒和尚的佛门狮子吼绝学绝对能够将上官雪儿镇住一刹那的功夫,足以能够让二人从容用暗器将她手中的宝剑击落了。 而不戒和尚的心计更加阴沉,他虽然说着是出手将上官雪儿擒下,却是准备在经过司马彪跟前的时候,突然对他实施偷袭,先将之重伤,无论今日能不能将司马彪击毙,却也能够将上官雪儿抢在手中。司马彪肯定不会相信不戒和尚所说的将上官雪儿擒下之后送给他,但他也绝对想不到不戒和尚会在上官雪儿未被擒下之前对他动手。 当不戒和尚上前三步,路过司马彪身旁的时候,上官雪儿甚是恐慌,手中宝剑不由又向上紧了紧,大有不戒和尚若是再向前一步,她就立即自刎之意。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不戒和尚突然从手中发出三枚暗器,直指司马彪身上的三处大穴,不戒和尚害怕司马彪能够闪过这三枚暗器,在暗器离手之后,巨大的身躯也如大雁般向司马彪扑去。 司马彪没有想到不戒和尚会突然出手,而且还是这般狠辣,躲避已是来不及。即便他能躲开这三枚暗器,势必躲不开不戒和尚的全力一击;又或者他躲得开不戒和尚的这一击,这三枚暗器中至少会有两枚击在他身上。 好一个司马彪,不愧是魔教有数的高手之一,虽慌不乱,片刻间便已经下了决定,只见他向右疾闪,躲开不戒和尚的三枚暗器,然后将内力运在胸前,硬生生地接下不戒和尚全力一击。他之所以要如此,一是他清楚不戒和尚的实力,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信,二是因为他担心不戒和尚的暗器上会有让他急切间化解不掉的毒药。 虽然不戒和尚功力比司马彪差了许多,但是他的全力一击仍不是司马彪所能承受的,只见这一掌过后,司马彪“蹬蹬蹬”连退三大步,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厉目瞪着不戒和尚,怒道:“不戒,你如此卑鄙,竟然偷袭老夫?” 不戒和尚见自己一击得手,心下大定,阴森森地朝司马彪一笑道:“司马老儿,休要怪洒家没有提前告诉你,怪只怪你你的武功比洒家高了太多,若是一旦上官雪儿被咱们二人擒下,难道你会容得下洒家?到时候洒家或许比你还惨,恐怕连性命也丢了。” 司马彪知道自己内腑已经受了重创,已经不是不戒和尚的对手,但是他却又不甘心就此放手,因为他知道一旦错过了今晚,他对于魔教的这些美女分坛主或使者再也没有任何得手的机会了,所以他在寻找机会,寻找不戒和尚放松警惕的机会。 上天还真是眷顾,只是不知道是眷顾司马彪,还是眷顾上官雪儿,不戒和尚本是小心谨慎之人,在一击得手之后,确实有些太得意了,警惕之心大大降低。司马彪是什么人物,能在木桑道长的全力追杀之下还能保住性命,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他看到不戒和尚警惕心已经放松,心中暗喜,突然转首望向上官雪儿,大声喝道:“上官姑娘,有事好商量,千万不可轻生。” 果然,不戒和尚本能地转首向上官雪儿望去,发现其依然还是横握着宝剑,哪里有任何自刎的症状,心下暗叫一声不好,还没等他再将头转过来,便已经感觉到自司马彪立身之处传来一股刚猛无俦的掌力,不戒和尚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得举掌迎上。 “砰”的一声,两人掌力对接,产生了一股巨大的气波,向四周散去。若是以上官雪儿未遭暗算前的内力,这股气波虽然强大,却也不会被她放在眼里,但是眼下随着时间的流失,她的内力已经只剩下了两成,自是受不了这股强大气波的冲击,跌跌撞撞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房门处,上官雪儿背靠着房门,心中一动,急忙转身将房门打开,纵身跃了出去。 司马彪本已受伤,又与不戒和尚全力对了一掌,伤势更重,张嘴又吐了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是不戒和尚也不比司马彪好到什么地方去,他内力本就不如司马彪深厚,受了他全力一掌,也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金黄。 虽然二人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定为在了对手的身上,但上官雪儿开门出去的动作仍是没有瞒过二人,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心中突然一惊,想起这里是江苏分坛的总舵,若是上官雪儿到外面高声一喊,只怕就凭他二人的受伤之身,难以逃过分坛高手的围捕,于是,二人再也顾不上想置对方于死地,不约而同向门外扑去。 上官雪儿好不容易才脱离二人的掌控,跃身到院中之后,哪里敢做任何停留,快步向外面跑去,但是,就在她刚刚奔出不到十丈的时候,发现前面不远处竟然站立着与司马彪、不戒和尚一样夜行衣装束、黑巾蒙面的四个人,上官雪儿大惊,同时心中一黯,没想到司马彪和不戒和尚还有其他同伙。 上官雪儿急忙顿住脚步,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影,这一刹那,她的心有些绝望了,司马彪和不戒和尚能够上一次当,却是不可能上第二次当,何况对方除了司马彪和不戒和尚之外还有四人,若是真的落在他们手中成为一个一辈子供他们淫乱的玩物,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这一刻,随着绝望的降临,上官雪儿死志更加坚定,听到身后传来的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奔跑的声音越来越近,上官雪儿再次将宝剑横在了玉颈下,准备自刎保节。就在这时,前面四个人中有一个人突然喊道:“雪儿妹妹,千万别做傻事,我是司徒倩,快些过来。”说着,这个人将脸上的蒙巾摘下,上官雪儿定睛一看,不是司徒倩还能是谁,当下急忙放下宝剑,快步向司徒倩奔去,及到近前,双眼之中已尽是委屈的泪水。 司徒倩刚刚将蒙巾再次系在脸上,还没来得及宽慰上官雪儿一句,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已经来到近前。司马彪和不戒和尚见上官雪儿的身后竟然多出来四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黑衣蒙面人,不觉暗暗吃惊,曾经吃过大亏的他们心下甚是怀疑其中是不是有那个重伤自己积谷穴的武功极高之人,是以二人皆不敢轻举妄动,心中更是萌发了一见势头不对,赶紧逃跑的念头。 司徒倩压低了嗓音,“嘿嘿”干笑两声道:“司马彪,不戒和尚,难道你们在广西和福建吃的亏还不够吗?竟然又跑到江苏来了,教主已经通令圣教全体弟子,旦有发现你们二人踪迹者赏金三十两,若有能将你们杀死或者擒获者,赏金三百两,并将其提拔为西方使者,今日既然被我兄弟四人撞见,也算你们好运到头了,你们两人是束手就擒,还是让我门们兄弟出手呢?” 司马彪与不戒和尚对视一眼,分别读出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二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司马彪沉声喝道:“请你们转告教主,我二人虽然已经退出圣教,却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圣教之事,若是教主再如此咄咄相逼,就休怪我二人尽数将圣教的机密传告天下了。”说完,二人不敢有多停留,一个转身,向后飞身逃去。 司徒倩正要追上前去,却被杜丽娟一把拉住,司徒倩不解地望着杜丽娟,却见其将蒙巾从脸上摘下,轻轻说道:“倩妹,记得公子以前曾经说过,留住这二人对公子的大事会有很大帮助。” 楚玉凤也将蒙巾从脸上摘下,点了点头道:“不错,若是公子想要了这二人的性命,他们怎能活到今日?如今清秋妹妹和雪儿妹妹皆是安然无恙,留住这二人倒也不会有任何的妨害。”四女中只有戚兰娇没有说话,不过她也跟着将蒙巾从脸上摘下。 上官雪儿惊讶地望着眼前的四人,中央使者司徒倩、广西分坛楚玉凤以及福建分坛杜丽娟和戚兰娇,这四个她都认识,尤其与杜丽娟、司徒倩二人还是与她关系极好的闺中姐妹。只是,在她想来,根本不可能同时凑在一起的人竟然齐齐聚在了江苏分坛的总舵之中,显然她们聚在一起绝对并非偶然。 看着上官雪儿目瞪口呆的样子,杜丽娟上前一步,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道:“雪儿妹妹,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们几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江苏分坛的总舵中?” 上官雪儿木然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她们恰好在司马彪与不戒和尚来算计自己的时候出现,绝非是巧合,而且似乎她们是受了她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公子的指派,想到这里,上官雪儿不由恍然大悟道:“莫非几位姐姐早知司马彪与不戒和尚的阴谋?” 司徒倩与上官雪儿的关系最好,闻言急忙上前,叽叽喳喳道:“那是当然了,不然的话,谁会大老远跑到江苏来,谁又会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雪儿妹妹,咱们姐妹几人也算是将你从司马彪和不戒和尚两个老色鬼的手中救下来,你怎么着也得请姐姐们到屋子里坐坐,喝点热茶吧,难不成咱们几个在这里冻到天亮?” 上官雪儿闻言不由俏脸一红,正要开口,却听楚玉凤笑道:“倩妹,你就别逗雪儿妹妹了,雪儿妹妹今晚受到了惊吓已经够多了。至于雪儿妹妹心中的疑惑,待到咱们到了屋子里再细细说来,大家意下如何?”在诸女中,以楚玉凤的年龄为最大,是以她也将自己定位在了大姐的角色上,处处为其余几女考虑。 到了上官雪儿的房中,不等上官雪儿为四女倒上茶水,司徒倩便迫不及待地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给上官雪儿讲了一遍。在四女当中,只有司徒倩与洪天啸接触的时间最早,也几乎经历了所有的事情,是以她讲起来倒也让诸女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当讲到司马彪或者不戒和尚屡屡即将得手的时候,诸女都是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而当事人的诸女虽然经历当时的惊险,如今再听司徒倩的小嘴讲出来,仍是禁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上官雪儿听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心中也是暗暗害怕,若非洪天啸有如此的先见之明,与众女兵分两路,只怕她今晚难逃司马彪和不戒和尚的魔爪,当下不由叹声道:“若非是姐姐们及时到来,不但妹妹会落入此二贼的魔爪之中,只怕就连莲姐也难以幸免。” 诸女自然知道上官雪儿说的莲姐就是东方使者沐玉莲,不由大惊,杜丽娟问道:“怎么,难道玉莲妹妹明日也会来到这里?” 上官雪儿点了点头道:“正是,姐姐们想必都知道,圣教对各方使者的要求中,有一条是每年四次在辖地内巡检,只是却是没有规定四次巡检的时间,只是简单要求初夏秋冬各一次。莲姐明日来到江苏便是今天的第二次巡检了,她三日前曾经飞鸽传书于我,说是明天一早便到此处。” 楚玉凤等人闻言皆是大吃一惊,心中暗叫一声好险,若是上官雪儿落在了司马彪或是不戒和尚的手中,他们定会拿着上官雪儿来要挟沐玉莲,沐玉莲与上官雪儿虽然是上下级关系,却是亲如姐妹,不会眼见上官雪儿落在二人手中而不管不问的,最后的结果只可能是,沐玉莲和上官雪儿全都落在司马彪或是不戒和尚的手中。 一番长谈之后,上官雪儿不禁对四女口中喋喋赞不休的洪天啸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在她的芳心深处,产生了几个大大的问号: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每每都洞悉司马彪和不戒和尚的阴谋于前,使得几位姐姐逃脱二人的魔爪?这人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竟然使得教中这么多的姐妹竟然全都委身他一人,而且他也竟然连飞天魔女陈前辈的芳心也能俘获? 第5卷第502节:第三百二十二章精心设计的陷阱1 当夜,四女便在上官雪儿的总舵住下,等候第二天沐玉莲的到来。当然,这是司徒倩她们四人早就商议好了的,无论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出现在扬州还是江苏,上官雪儿和沐玉莲跟洪天啸根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是以只有先挑起她们对洪天啸的好奇心,再将她们二人带到扬州。至于见面之后的事情,四女皆是有信心以洪天啸的魅力和手段,绝对能够轻易俘获二女的芳心的。 于是,在第二天沐玉莲果然如约赶到之后,同样的讲述又发生了一遍,讲述这件事情的人依然还是司徒倩。沐玉莲虽然比上官雪儿大了两岁,却也只不过是十九岁的少女,加之司徒倩比之昨晚更加精彩的讲述,结果她与上官雪儿一样,对洪天啸产生了深深的好奇,于是便下了与上官雪儿一起到扬州见识见识洪天啸的决心,当然,其中还有两个因素,第一便是司徒倩夸下海口,说是索清秋肯定也已经成了洪天啸的女人之一,第二个更为重要,司徒倩在知道上官雪儿也中了司马彪的化功散之后,谎称当世只有洪天啸才能解此毒。 于是,这才有沐玉莲与上官雪儿跟着司徒倩四女来到扬州之事,也恰巧是索清秋那一晚的过度索求,使得洪天啸一行人迟了一天,不然的话,沐玉莲和上官雪儿可是不会再跟着司徒倩四女朝云南的方向追去,虽说上官雪儿一身功力尽失,急需要洪天啸为她恢复功力。 这一次错过之后,下次见面不知会是什么时候。即便沐玉莲和上官雪儿相信司徒倩等人的话,但是若是让她们二人也像杜丽娟、楚玉凤、邵玉珠等人一样,竭尽全力举整个分坛的力量帮助洪天啸去对抗魔教教主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对于沐玉莲和上官雪儿来讲,当她们看到索清秋果然如司徒倩等人所说的,一脸幸福又羞涩地站在洪天啸的身边时,虽然说一路之上早有心理准备,但仍是惊讶万分,因为索清秋眉宇间那种快乐的异样神采是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洪天啸也打量着这一对人间绝色,原本他以为此回云南之后,关于沐玉莲和上官雪儿的劝降问题只能留给司徒倩她们了,却没想到她们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是以,洪天啸也下了再将行程延迟一到两天,将沐玉莲和上官雪儿身心俘获的决定。 对于如何拿下上官雪儿,洪天啸根本无需操心,因为司徒倩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切。在赶往扬州的路上,司徒倩便对上官雪儿说化功散的唯一解药便是洪天啸身具的九阳神功,修炼此功不但可以百毒不侵,更可以以阴阳交合的方式解世间百毒,当初司徒倩身中化功散之后,便是与洪天啸一番阴阳交合之后恢复了一身的功力。 毕竟都是闺中好姐妹,上官雪儿和沐玉莲对司徒倩的这番话深信不疑,更何况司徒倩说这番话的时候,与二女也同样交好的杜丽娟、戚兰娇也表示默认。如此一来,上官雪儿却是心下很为难,毕竟要她将清白之身甚至于一生的幸福交给一个她从未见过面却只是听自己的姐妹不断称赞的男人确实很为难。 但是上官雪儿也知道身为武林中人,加之又有一副这样的容貌,失去一身的功力将意味着什么,别的淫贼不说,若是司马彪或是不戒和尚卷土重来,她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只能任由二人欺凌,毕竟她的一众姐妹也不可能每天不离身地保护她,自己拥有自保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即便不考虑司马彪和不戒和尚,若是此事被分坛弟子知道,后果同样是不堪设想。 上官雪儿一时之间难下决心,司徒倩四女当然知道,也并不劝她,更不打扰她的思路。而且,她们四人以不打扰上官雪儿思考为由,纵马走在前面,将上官雪儿甚至于沐玉莲落在后面。而且,四人在一路上故意谈起了她们与洪天啸之间的相处,更是连洪天啸分别用什么方式将四人一一拿下也全都毫不避讳地讲了出来。虽然她们的声音不算大,但是毕竟六人前后相距不算远,不但沐玉莲听了个清清楚楚,就连内力尽失的上官雪儿也听了个一字不落。 上官雪儿当然不知道,四女的一路畅谈,已经完全左右了她的决定,更是在沐玉莲的芳心中深深印下了洪天啸的身影,她二人已经从四女的口中了解了洪天啸的相貌、志向、武功甚至于那让每一个女人都爱煞之极的金枪不倒之能。 先将沐玉莲和上官雪儿安顿下来之后,洪天啸才从司徒倩的口中得知了四女江苏之行的全部经过,对于四女如此的处置和谋划,洪天啸自然很是满意。为了表达对四女辛苦的感谢,洪天啸自然将四女拉上了床,展开了一场一龙四凤的大战,以慰四女多日分别之苦。 索清秋因为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孙仲君、安小慧、云惜雨和温青青则是因为日后将会一直陪在洪天啸的身边,皆没有加入进去。何惕守在洪天啸跟四女一起进入房间之后,便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便拉着尚不懂此事的袁玉影躲到了一旁。在洪天啸的暗示下,张钰、孙晔等六女,则在洪天啸拉着四女进入房间后的一炷香后,才羞答答地跟着走了进去。 洪天啸与四女,甚至于可以说后来的十女展开大战的地方正是当日为归钟治疗弱智之症的那个房间,只不过两个床单都换成了新的,而且两张大床也被并在了一起,成了一张足以容纳十几个人的超级大床。 这个房间就在他让司徒倩为沐玉莲和上官雪儿安置的房间的隔壁,洪天啸这样安排的目的自然就是想让二女见识见识他的金枪不倒神功,如果二女听完了这一场十一人的大对决,定会有一种想要与洪天啸云雨一番来发泄身体欲火的冲动,如果洪天啸在这个时候赤条条地进入二女的房间,必然能够将二女折服。 这种办法是被洪天啸称之为肉体而到心灵的征服方法,虽然不如由心灵到肉体的征服方法感情坚牢,但是所用的时间之短、速度之快却不是另外一种方法可比的。对于魔教的这些美女,除了聂珂华之外,洪天啸全都采用了这种方式,屡试屡爽。至于通过肉体征服过之后,洪天啸还通过他的人品和魅力进一步占据这些女人的心灵,从而弥补了这种征服方式感情基础不牢的弱点,从司徒倩、陈圆圆、楚玉凤等诸女对洪天啸的情感便可看出一二。 沐玉莲和上官雪儿当然并不知道她二人落入了她们的闺中姐妹与那个让她们极为好奇的男人设下的一个精心的陷阱之中,此刻正坐在房间中稍稍休息呢,毕竟接连两天的急赶路使得她们有些疲惫了。 沐玉莲和上官雪儿听到了隔壁传来司徒倩诸女的声音,却并不以为意,以为她们也是在准备隔壁休息,因为她们只听到了四女的轻笑声,并没有听到洪天啸的声音。 四女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一张□□共同侍候洪天啸了,是以并没有太多的羞涩和局促,加之又心知肚明这一次的一龙四凤或者一龙十凤的目的更是在于隔壁的那两个美娇娘,所以,在进入房间之后,不待洪天啸开口,四女皆是极为配合地迅速将浑身衣物尽皆脱去。 洪天啸见状,不由笑道:“宝贝们,是不是这些日子把你们憋坏了,今天我要好好地补偿你们,让你们到明天早上才能下床。来,快来帮我脱衣。” 四女闻言,当夜在戚兰娇卧房之中一龙四凤的一场大战的情景再次闪现在四女的脑海中,想到马上就能再次再尝受到那蚀骨铭心的销魂滋味,四女皆是双腿忍不住一软,俏脸微红地迈步缓缓向洪天啸走来。 待到四女走进,洪天啸一把将杜丽娟搂过,邪邪笑道:“走这么慢,难道怕公子我会把你们四个全都吃了不成?” 司徒倩在少女的时候,在魔教中素有玄冰玉女之称,虽然其独门的寒冰绵掌是造成这个绰号的一个方面,但素来对男人不屑一顾,整日一副冷冰面容却是最重要的一个方面,但是自从她的身心被洪天啸所占之后,掩藏了十多年的热情一下子全都奔涌出来,使得她突然变成了一个最容易将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的人。她轻轻来到洪天啸的身后,用一双玉臂将他的身体轻轻环住,一边用双手为他解开衣物,一边将俏脸紧紧贴在他虎背之上,柔声道:“妾身真是喜欢公子能将妾身一口吃掉,这样妾身日后就不再会饱受相思之苦了。” 洪天啸心下感动,反手将司徒倩也抱在怀中,望着她娇艳的俏脸,柔声道:“待到天下定了之后,我会天天陪在你们身边的。”说完,洪天啸将头一低,埋在了司徒倩的丰胸之中,贪婪地呼吸着一阵阵芬芳。 “嗯啊”,司徒倩的身体在四女中最是敏感,哪里受得了洪天啸的这样挑逗,娇躯一颤,双臂紧紧将洪天啸的脑袋抱住。 司徒倩的年龄在四女中是最小的,虽然洪天啸早就有将魔教一众美娇娘一网打尽的念头,但是楚玉凤三女之所以能够顺利成为洪天啸的女人,司徒倩也做了不少的努力,是以三女对司徒倩皆有一丝感激之意,看到洪天啸与司徒倩之间已经开始了大战前的预热,皆是微微一笑,楚玉凤更是对杜丽娟和戚兰娇道:“两位妹妹,咱们快帮着公子将衣服脱了,不然的话,用不了多久,倩妹就会受不了的。” 沐玉莲和上官雪儿本来正在一边休息一边小声谈论着洪天啸,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司徒倩的呻吟声,二女皆是处子之身,从未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哪里知道这呻吟声代表什么,皆是以为司徒倩的身体有什么异样。毕竟是关系极好的闺中姐妹,加之此次二女也算是受了司徒倩等人的恩惠,是以沐玉莲和上官雪儿便起身准备到隔壁探望一下。 只是,让她们感觉奇怪的是,司徒倩发出的呻吟声让她们的身体起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一股热流自小腹处生起,开始在全身上下慢慢游走,而且两人更是感觉到双腿似乎有些发软,身体的力气也没有以前大了。 两人出门之后,发现司徒倩所在房间的门口竟然站立着六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个个是红霞满面,双目含情。沐玉莲心里觉得奇怪,暗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看这六个女孩子也是怪怪的,好似生病一样,沐玉莲和上官雪儿来到六女近前,沐玉莲问道:“各位姐姐,倩妹是不是在这个房间中,她是不是生病了?” 六女早得洪天啸的安排,一会儿行房事的时候,要放开心扉,放开喉咙,是以她们知道洪天啸今日布下这个局,正是为了引沐玉莲和上官雪儿这两个美少女入瓮,听了沐玉莲傻傻的问题,皆是忍不住“扑哧”一笑,张钰想了想道:“司徒姑娘确实生病了,我家老爷正在为她诊病呢。” 虽然感觉到六女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沐玉莲仍是不疑有他,加之心中关心司徒倩的安危,便道:“不知我和雪儿妹妹进去探望是否方便?” 张钰笑道:“男人进去不太方便,女人倒是可以进去,不知姑娘是否真要进去?” 沐玉莲心下奇怪,暗道,为什么男人进去不方便,女人却是可以进去,莫非司徒倩患的病是女人常见的病不成?就在这时,司徒倩的呻吟声比之刚才又突然大了许多,似乎是极为痛苦的样子,沐玉莲再无犹豫,带着上官雪儿向房门走去。 就在沐玉莲走到门前,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司徒倩的粗喘声:“公子别……倩儿受不了了,公子快……快……” 沐玉莲突然停下双手,在门前停了一下,伸出食指在口中沾了一下,将门纸捅了一个窟窿,向里面望去。沐玉莲早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对男女之间的事早已过了似懂非懂的阶段,只是从未见过或者听过房事的过程,如今这一看之下,如何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登时羞了个大红脸,看了数眼之后便急忙将眼收回,猛一跺脚,“唉”了一声,竟然不顾身后的上官雪儿,迈步跑回到房间中。 上官雪儿见沐玉莲突然如此失态,一时之间莫名其妙,不过强烈的好奇心并没有使得她继续跟在沐玉莲的身后回她们二人的房间,而是也将眼睛凑到那个小孔上,向里面望去。上官雪儿也同样不是少妇,看到里面的香艳情景之后,这才明白为何沐玉莲会突然羞红了脸跑回房间,毕竟身后还有刚才就神情古怪的六女,上官雪儿也不敢久留,也是红着脸疾步跑回房间,慌乱之下却是忘记了将门闩插好。 这一下,沐玉莲和上官雪儿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下来,司徒倩的呻吟声虽然依然与刚才一样荡漾在耳边,但这声音对二人身体的影响却是差了大了去了。若是二女只有一个人在房间之中,倒也罢了,即便会有所丑态也不会被外人所知,但是她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有些意思了,二人皆是强自忍受着来自身体内部的一种躁动,赤红着脸坐在床边,也不敢开口,脑海中却又忍不住显现当才只是那惊鸿一瞥所看到的让她们终生难忘的情景。二女越是想把那幅场景从脑海中丢弃,那情景越是清晰,而且二女甚至开始在想象着接下来隔壁房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不一会儿,二女突然听到隔壁司徒倩的呻吟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歇斯底里的叫声,这蚀骨穿心的美妙声音深深震撼着二女的芳心,她们发现越来越已经不能控制身体的躁动,那股热流在体内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来到小腹下面,蠢蠢欲动,大有喷洒出体的动向。人就是这样的感性动物,天生对欲的抵抗能力便是很差,倒不是说本书中所描述的这些女子定力差,却是人之性也。 终于,失去内力的上官雪儿率先承受不住身体深处的那份狂热的悸动,樱唇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呢喃声。这声极轻的呢喃声犹如是平静的湖面上被扔进了一颗石子一般,顿时产生了无边的涟漪,而且越来越大。 第5卷第503节:第三百二十二章精心设计的陷阱2 沐玉莲也终于放弃了苦苦坚持的忍受,紧跟在上官雪儿之后,发出了第二声的呢喃,更是将双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自己的酥胸之上,而且沐玉莲的娇躯也开始缓缓向后倒去,整个人娇软无力地躺到了□□。 沐玉莲这么大的动作自然是瞒不过上官雪儿,她回头惊讶地望着躺在□□紧闭双眸的沐玉莲,这个向来在她心中是仙子般圣洁的姐姐此刻竟然用双手在自己的酥胸上不住地抚摸着,而且慢慢地将衣襟向外拉开,洁白的肌肤和淡绿色的肚兜正慢慢向外浮现出来。 沐玉莲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我陶醉中,而且双眸紧闭,哪里会知道上官雪儿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而且两只美丽的眼睛正在慢慢陷入迷离状。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隔壁蚀骨销魂叫声,沐玉莲双手的幅度也越来越大,雪白的肌肤也裸露得越来越多,从上身到了下身。就在沐玉莲感到身体无比舒爽的时候,突然发现身上被一个人压住了,她睁开眼睛一看,不是上官雪儿还能是谁。 沐玉莲发现上官雪儿正痴痴地望着自己的胸前,不禁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肚兜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敞开了,一双浑圆光洁之物正巍耸在上官雪儿的脸前,相离不过一指远。沐玉莲大羞之极,举起右手就要把上官雪儿推开,哪想还没等沐玉莲的手碰到上官雪儿的身体,上官雪儿突然将琼首向前一探,一口将左边玉女峰顶之物蕾含在了樱唇之中。 “嗯啊”一声,沐玉莲突然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似乎被上官雪儿吸入了口中一样,举起的右手在即将碰到上官雪儿身体的一刹那,突然从空中跌落下来,再也不能第二次举起,甚至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 含吸了一会儿,上官雪儿觉得依然不能发泄内心的早上,樱唇开始向上一动,胸脯、玉颈、下巴,最后找到了沐玉莲的樱唇,开始贪婪地吸吮起来,沐玉莲也是热烈地回应着。两个少女的初吻还没有来得及送给她们心爱的男人,却相互送给了对方。 激吻,伴随着在对方身上的胡乱摸索,二女眼下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发泄内心的狂热,来抵挡隔壁房间依然不断的喊叫声,虽然很是动情,虽然神志有些迷离,但是她们仍然听出隔壁的喊叫声的主人已经换了一人又一人,两颗芳心□□同产生了一个对洪天啸的评价:好强大的男人。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美娇娘终于浑身赤裸地搂抱在了一起,只是她们除了激吻之外,就是相互抚摸对方的身体,开始的时候,这种方式还能稍稍减轻内心的那种狂热的躁动,但是随着不停的激吻和抚摸,她们突然发现那种躁动突然又一下子猛烈起来,而且这两种方式不但不能将之减轻,反倒是又加重了。隔壁的声音已经渐渐平息下去,但是已经处在意乱神迷中的二女谁都没有发现,她们正努力在对方的身体上找到宣泄的途径。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健壮的身影一闪而入,随即又将房门关上。若是在平时,以沐玉莲的功力绝对不可能发现不了有人进了屋的,但是,现在她的神志已经被情欲充斥,丝毫没有发现这个人影来到了床前。 就在二女完全迷失在其中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想起在二女的耳边“莲儿、雪儿,你们这样是不能得到发泄的”,这一句话不啻为一声惊雷震撼在二女的心中,情欲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二女齐齐转首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却见洪天啸浑身赤裸地站在床边,正含笑望着二女。 尖叫应该是女人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本能反应,但是沐玉莲和上官雪儿完全惊呆了,她们目瞪口呆地望着洪天啸,根本忘记了那种本能,而且她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又从洪天啸的脸部瞬间转移到了他的下体处,看到那物正面目狰狞地朝二女的方向挺着,似乎是在□□,又似乎在勾引。 “你…你……”,沐玉莲首先反应过来,但她也发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三个赤身□□的男女同在一间房内,而且刚才她与上官雪儿的一场虚鸾倒凤被这个男人看了个正着,她有心将洪天啸痛斥出去,却又发现那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且她也知道,即便自己再怎么声色俱厉,这个男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今天这次的机会的。 就在心念百转间,沐玉莲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道:“你们…这是你们早就设计好的陷阱,你们故意…故意……”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承传千年的话说得真是太有道理了,如果女子无才有貌则就更加完美了,洪天啸轻叹一口气,在这种情况下,沐玉莲还能看破洪天啸与众女精心布置的这个陷阱,确实是很有才。有才的女子,或者是有才的美女,是男人最难攻破的,因为无论你使用什么样的手段,皆能被她识破,但是,只要你能够将有才的美女的芳心俘获,日后她对你的帮助也是不可估量的,单从九公主、大玉儿、苏荃等诸女的身上便可看出一二。 沐玉莲和上官雪儿也是有才的美女,但是即便沐玉莲看出了这是洪天啸与众女精心布下的陷阱,他也不能将已经掉到陷阱中的猎物放走。听了沐玉莲的话,洪天啸轻轻坐在床边,笑着对二女道:“不错,你们的闺中姐妹全都成了我的女人,是以她们也很想让你们也成为我的女人,这样你们以后就能够永远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你……你……无之徒耻……”沐玉莲心中有些微怒,她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洪天啸,半天才从嘴中迸出这么几个字来。 对于沐玉莲和上官雪儿的反应如何,洪天啸已经顾不得了,他既然决定要采用由肉体到心灵的征服方法,就算是用上霸王硬上弓的手段,也要在今日将二女的身体占有,毕竟他不可能因为二女而在此耽搁太久的时间,何况以他的金枪不倒之能,二女一旦被他夺了处子之身,定会跟隔壁的那些女人一样,再也离开他不得。 出乎沐玉莲的意料之外,洪天啸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是微微笑道:“无耻之徒?我若是无耻之徒,怎会让倩儿她们不远千里到江苏帮你?如果没有我,不但你们,包括倩儿、珂儿、玉凤、丽娟、兰娇和惜雨都会成为司马彪或者不戒和尚的玩物,如果没有我,你们在魔教中助纣为虐,日后定会成为民族罪人。” 前面一部分二女都能听得懂,而且洪天啸说的也不错,但是后一部分二女听得却是不太明白了,沐玉莲冷冷笑道:“如今圣教与神龙教争霸天下,在你看来,神龙教是正,圣教是邪,但是在圣教看来,你们神龙教却是邪,我们圣教才是正。”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神龙教与魔教争霸天下不假,只是双方并无正邪之论,只有民族不同的区别,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们助纣为虐吗?可能有个消息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吧,在你们心中至高无上的教主,其实不是汉人,而是满人。” “什么?”二女闻言,皆是花容失色,惊呆不已。 洪天啸于是将自己如何发现魔教教主是满人的事情又对二女讲述了一遍,只是在一边讲的时候,洪天啸的身体已经从床边挪到了床中心,距离二女也不过咫尺之间。二女则是聚精会神地听着洪天啸的这段故事,丝毫没有发觉他的异动。 讲完之后,洪天啸又道:“两位姑娘,今日在下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两位姑娘,却是已经仰慕已久,更有想与两位姑娘共度此生的念头。佛曰,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今天在下能有机会与两位姑娘如此赤裸坦诚,前世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擦肩而过。” 沐玉莲刚才之所以那样斥责洪天啸,一是出于女人的害羞,二是气恼洪天啸竟然与隔壁的几个闺中姐妹对她们二人设计,但是在她的内心中,尤其是在听了自己一直崇尚已久的教主竟然是满人的时候,她的芳心基本上已经接纳了洪天啸,更何况她与上官雪儿的清白之身甚至于刚才的虚鸾倒凤的情景已经被他瞧了个清清楚楚,今生除了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如今,又听到洪天啸的一番真情表达,一番甜言蜜语,沐玉莲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的拒绝之意,上官雪儿因为早知只有与洪天啸发生云雨之事才能解去体内的化功散之毒,是以在路上便已经想通了此事,加之在这里见识了洪天啸的英俊与威猛的□□功夫,内心早就接纳了他。于是,在洪天啸的这番话说完之后,二女皆是羞答答地低下了头,芳心“扑通扑通”剧烈跳个不停。 洪天啸久历花丛,如何看不出二女已经是芳心初动,不过他也并不急着扑上去将二女的处子之身夺去,而是分开双手,将二女轻轻搂在怀中,柔声道:“其实我是个很贪心的男人,已经拥有了那么多的绝色女人,却还忍不住又打上你们的主意,不过长得太美了也是你们的错,不然的话,也不会引起司马彪和不戒和尚的觊觎之心。莲儿、雪儿,请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带给你们幸福的,我可以对天起誓。” 二女听到洪天啸的那句“不过长得太美了也是你们的错”的时候,忍不住想笑出声来,但是听到后面他的信誓旦旦,又忍不住心中一阵感动,上官雪儿担心洪天啸会发出什么毒誓来,急忙接口道:“雪儿和莲姐自然相信公子,公子根本无须起誓,从倩儿姐姐她们身上,雪儿就能看得出公子是天地间少有的奇男儿。” 洪天啸深叹一口气道:“说来惭愧,除了珂儿之外,我对你们最初的动机其实是因为神龙教与魔教之争,说大了便是满汉之争,因为你们都是魔教的中坚力量,像雪儿这样的分坛主更是掌控着一股不小的力量,一旦将你们征服,不但削弱了魔教的力量,更是增大的神龙教的实力。但是,当我通过不太光明的手段一一得到她们的身体之后,才发现其实你们不但个个貌美如花,更是善解人意、温柔娴淑,而我却一个人将你们全都霸占,实在是心中有愧。” 沐玉莲听了,温柔一笑道:“妾身虽然并不完全了解公子,但是从倩儿她们的身上却是能够看出她们的幸福绝非故意装出来的,尤其是公子能够化解开丽娟姐姐数年来的心结,使得她再次重获幸福的生活,而且妾身还看到了清秋姐姐对公子的恋恋不舍。公子俘获清秋姐姐的芳心不过数日的时间,而清秋姐姐的性格我和雪儿也是最了解,公子既然能有如此手段,妾身与雪儿妹妹相信,公子便是我们今生的归宿,嗯啊……” 当沐玉莲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洪天啸的手已经探到了自己的酥胸上,忍不住呻吟出来,也只是那一声,随即洪天啸便低下头,将嘴唇印在了她的樱唇之上,同时左手攀上了上官雪儿的胸前,此上彼下,此下彼上。 激吻和抚摸,二女刚才已经经历过了,但是洪天啸的吻与抚摸似乎却是另外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比之刚才美妙了十倍之多。是异性相吸的原因,还是洪天啸的调情手段高明之极,二女此刻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双双再次陷入无边的情欲之中。 从少女到少妇的过程,其实只需要刹那间的疼痛就可以了,洪天啸出道以来,几乎破处无数,渐渐总结出来经验,在激情中破处,在破处后继续激情,便可以使得身下的美娇娘的疼痛减至最小,沐玉莲和上官雪儿无疑是幸福的,因为她们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疼痛,便又被洪天啸带入到了情欲的迷失之中。 激情过后,洪天啸搂着身上依然还隐隐泛红的二女平躺在□□,尽说着悄悄话。如果想要完全占有一个女人的身心,就必须在每一次占有她的身体之后,说些情话,千万不要倒头就睡,因为极度兴奋后的女人是不可能马上就能入睡的。 “公子,你真是太强大了。”沐玉莲想着刚才的美妙滋味,情不自禁地发表了自己的慨叹,毕竟刚才在为沐玉莲和上官雪儿破处之前,洪天啸已经与隔壁的十个女人刚刚完成一场大战,中间的休息时间不过半柱香的功夫。 如果问洪天啸自从穿越之后到目前为止最得意的事情是什么,他不认为是一身睥睨天下的绝世武功,也不是身为神龙教主统领着数万的神龙教众,更不是很快就能领导天下武林铲除魔教,并将满清赶回关外,而是另外两件事情,第一是修炼了九阳神功,拥有金枪不倒之能,第二自然是家有数十个美艳绝伦的女人,有这两点,洪天啸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会有多么惬意,多么的令人神往。 听了沐玉莲的由衷之言,洪天啸不由哈哈大笑道:“如果没有金枪不倒之能,你们这么多美人儿跟我了,岂非是跟守活寡差不多?近来我突然发现,自从我修炼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内力倍增之后,我这金枪不倒神功也更加厉害了,以前最多的时候是夜御十女,现在就算是二十个也不在话下。” “二十个?”上官雪儿闻言,惊讶地吐了吐猩红的小柔舌,却又是有些不信,不由探首向洪天啸的下体看去,见其果然是在半硬半软之间。洪天啸当然发现了上官雪儿的动作,童心大起,急忙运起九阳龙象般若功,那物件突然一下子暴起,恢复了刚才与二女云雨之前的狰狞。 “啊”,上官雪儿发现了这一突然的变化,惊讶倍增,急忙一低头,将琼首埋在洪天啸的怀里,再也不敢动弹。沐玉莲也发现了洪天啸的异样,伸出小手在上面摸了几下,见果然坚硬如铁,心中也是害怕,望着洪天啸的眼神中充满了畏惧。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我的小美人,你们是不是很担心,公子我可是怜花惜玉之人,知道你们新瓜初破,不会让你们再来一次了,走,公子我抱着你们去隔壁,让你们见识见识你们的男人今日是如何大展神威的。” 上官雪儿闻言,“呀”的一声,急忙捂住了脸,从手指缝里冒出了一句话:“公子,那有多羞人呀,雪儿可不要这样去见一众姐姐。” 第5卷第504节:第三百二十三章武当掌教之妹 沐玉莲倒是大大方方没有丝毫的羞涩,闻言不觉笑道:“既然雪儿妹妹不愿意,公子定然是不会强迫的,只是公子身边的姐妹有数十人之多,若是雪儿妹妹不习惯与众姐妹在一张□□一起服侍公子,估计你一个月最多能有两三次得到公子的雨露的机会。还有,以你一人之力来对抗公子的威猛,一次下来估计会十天下不了床,一月两三次倒也是刚好。” 上官雪儿闻言不由脱口道:“那怎么会行?”说罢,上官雪儿便知自己被沐玉莲的话套了进去,当下羞得俏脸通红,伸手在沐玉莲的腋下挠痒痒,不依不饶道:“莲姐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转眼间二女便玩笑成一团。 洪天啸看着□□白花花的两具胴体来回翻滚着,嘻嘻哈哈的娇笑声在耳边想起,心中不由一荡,那物件刚软下来一分,又不由自主地再次昂首挺胸起来。洪天啸笑道:“你们两个若是再这样勾引我,小心我忍不住将你们再弄爽一次。” 二女闻言,转首看着洪天啸下体那物的狰狞之状,皆知道他所言不虚,当下赶紧停住嬉闹,吃吃笑着一左一右坐在洪天啸的手臂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洪天啸分别在二女胸前的峰顶上吸吮了一下,然后哈哈笑两声之后转身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十女当中,除了这个小渔村的那四女不会武功,张钰和孙晔只算是下二流高手之外,司徒倩等四女却是一流高手,是以洪天啸与沐玉莲、上官雪儿三人的对话被她们一字不落地全听在耳中。还没等洪天啸抱着二女走出屋子,司徒倩便已经飞快地跑去将她们那边房间的门打开了,等候着洪天啸的再一次临幸。 一场一龙十凤的大战再次展开,无边的春色再次在这片曾经是屠戮之地的小渔村上演,只是多了两个光着身子的美女观众。 七天后,洪天啸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昆明城中,只是与离开时候不太一样,回来的时候,洪天啸的身边除了司徒倩之外,还多了孙仲君、安小慧、温青青、何惕守、袁玉影、戚兰娇母女、云惜雨、张钰等人。虽然是百般不舍,但毕竟为了洪天啸的除魔反清大计,杜丽娟返回了福建、楚玉凤返回了广西、索清秋继续留在扬州、沐玉莲和上官雪儿回到了江苏。 因为洪天啸一行竟然有十五人之多,而且更有六女不懂丝毫的武功,是以洪天啸租了三辆大马车,无论是会武功的还是不会武功的,武功高的还是武功低的,全都让她们坐在马车里。洪天啸又雇了两名车夫,洪天啸与他们二人每人赶一辆马车。 一路之上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由于孙仲君与安小慧的故意撮合,温青青与袁玉影之间的关系也有所好转,看着温青青忧眉尽展,洪天啸也暗暗欢喜,赶车也更加卖力。而就在众人就要出福建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洪天啸不得不带着轻功最高的孙仲君和戚兰娇二女先行赶路,让众女在后面慢慢跟上,好在何惕守不但是个使毒的高手,更是个老江湖,洪天啸也没有太多的担心。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负责湖北、湖南和江西的事务的无根道人接到消息,说是魔教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武当派掌门云雁道人的妹妹邱鹤紫住在福建西面的林和县,是以魔教准备抓了邱鹤紫以要挟云雁道人就范。 云雁道人虽然已经四旬有六,但是邱鹤紫今年却只有二十八岁,在三年前嫁给了福建一个有名的拳师文德行的大儿子文育贤为妻。文德行与云雁道人交情不错,是以两家联姻更是使得双方的关系更进一层,而且邱鹤紫就在一个月前刚刚为文家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俨然已经完全成为文家的女主人了。 按照两家的约定,本来在二十二岁那年,也就是邱鹤紫艺成下山的那一年,文育贤与邱鹤紫就该完婚的,但是恰恰就在云雁道人带着邱鹤紫来到文家的时候,文德行的老伴刚刚去世不到十天。根据当时的风俗,文育贤兄弟几人是要守孝三年的,是以二人的婚期不得不向后推延三年,待到二人成婚的时候,邱鹤紫已经二十五岁了。 魔教欲统天下,自然想先一统江湖,借助江湖各门各派的实力,无论是对眼下的夺权还是对日后的统治,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六大门派无论是在实力上,还是在江湖的影响上,都是非同小可的,只是少林寺封山不问世事,华山派摆明了反清的态度,其余武当、崆峒、峨嵋、昆仑四派虽然明着没有跟朝廷过不去,但暗中派出弟子加入到各个反清的组织中。 其实以魔教的实力,绝对能够以武力震慑这几个门派,只是这样一来,魔教就不得不化暗为明,以后行事就不太方便了。所以,这一次得到云雁道人的俗家妹妹嫁给福建文家的事情,成了魔教以此威胁武当的最佳途径。 这件事情是魔教的南方使者铁鹰沈木公探听到的,本来,沈木公应该将此事上报给魔教教主,请魔教教主定夺。但是,一是因为魔教教主率领教中几个好手赶往西藏去剿灭密宗门去了,并不在昆明城内,二来沈木公也想独自立下这一大功,也好为自己日后晋升为长老或者护法做铺垫,毕竟现在魔教的长老和护法所缺甚多。 福建文家也是一个武林世家,其家传的奔雷掌和烈阳神功独步武林,只是文家不怎么过问江湖上的是非,在江湖上的名气并不大,不过在若干年之后,文家却是出了一个顶尖高手,便是乾隆时期红花会的三当家的奔雷手文泰来。沈木公是南方使者,管辖的几个地方其中就有福建,是以他是很明白文德行的武功之高,远在他之上。 所以,沈木公邀请司马彪和不戒和尚一起帮他完成这件事情,司马彪和不戒和尚虽说退出了魔教,但是他们深知自己所知道的魔教秘辛太多了,以魔教教主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他们二人活在世上,他们将面临的会是魔教高手的追杀。这次若是能够帮助沈木公挟持武当派,绝对是大功一件,说不定魔教教主会对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也不一定,所以,在得到沈木公的邀请之后,二人稍稍商议一下,就赶往了福建。 在接到沈木公邀请的时候,司马彪和不戒和尚正在湖南,准备北上,洪天啸早就将魔教所有高手的画像分传到神龙教七位掌门使手中,所以在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刚刚进入湖南便被赤龙门的弟子盯上了。 得到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准备到福建帮助沈木公对付文家,然后胁迫武当派,无根道人一边将这个消息派人快马传给黄龙门掌门使何天行,又派人通知洪天啸,他则是亲率门下十个好手赶往福建相助文家。 无根道人知道洪天啸久有拉拢这几大门派之心,此次若是救下邱鹤紫,云雁道人对神龙教必然是感激备至,到时候,一旦神龙教起事,武当派自然会竭尽全力相助。只是,他没想到,他这一次去福建,差点没命回来。 当无根道人带着人来到文家的时候,已经是稍稍晚了一点,文家已经遭到了魔教的屠戮,一家五十多口人,除了邱鹤紫和她的孩子以及几个颇有姿色的女人之外,没有一个活口。 本来,以文德行的武功,绝对能够与司马彪在伯仲之间,但是毕竟魔教这一次是有备而来,文家没有丝毫的防备,加之司马彪手中的化功散确实太厉害了。当文德行与他的几个儿子发现有强敌来到的时候,一身的内力只能使出三成,在司马彪、沈木公和不戒和尚的跟前,他们几个人简直是不堪一击。 当无根道人赶到文家的时候,文家的战斗早已经结束,沈木公等人正在将劫后余生的这七八个女人弄到福建分坛去。沈木公在行动之前,曾经将此事告诉了福建分坛主杜丽娟,命令她率领分坛的几个护法和仙子相助。但是,杜丽娟却没有遵从沈木公的命令,以此事过大,须得教主亲下命令为由推却了,同时她派出心腹快马通知洪天啸,将此事告诉他。 本来,以沈木公的意思,除了邱鹤紫母子之外,文家不再多留活口,但是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却是不同意,他们这一次算计几个魔教的女分坛主皆没有成功,是以他们想将除了邱鹤紫之外的七个女人留下,供他们二人淫乐。 自从积谷穴被洞穿之后,二人发现自己的性欲越来越淡,而且只能用手口无法再真刀实枪的痛苦也让他们对女人的兴趣小了很多。虽然对女人的兴趣小了许多,但他们以前毕竟是色鬼,见了美貌的女子仍有一种占有的欲望,所以这七个女人才能保全性命。 如果说魔教四大长老狙杀洪天啸是魔教和神龙教之间的第一次冲突的话,那么无根道人与沈木公等人的这一战便是魔教与神龙教之间的第二次冲突了。无根道人的武功在七龙使中算是最高的了,就连司徒伯雷也会逊他一筹,但是却比司马彪稍逊一筹,更不要说除了司马彪之外,还有沈木公和不戒和尚两个高手了。 如果何天行在收到无根道人派人送到的消息后,能够马上动身赶来,以他们二人之力,加之黄龙门下的一众高手,虽然不见得能够从沈木公等人的手中将邱鹤紫救出来,却也是能够打成了相平的局面。但是,偏偏就因为何天行与无根道人之间有点矛盾,记得当日五龙使奉命到科尔沁草原支援洪天啸,在商议如何对付魔教四长老的时候,无根道人对事不对人的强硬态度触动了何天行,气量不大的何天行自然就将无根道人恨上了,以至于他在接到无根道人的请求支援后无动于衷,耽搁了半个时辰,才带着两个手下赶往文家。 还好无根道人的命不该绝,就在他在司马彪、不戒和尚与沈木公三人的围攻之下即将丧命的时候,洪天啸带着孙仲君与戚兰娇赶到了,三人不但将无根道人救下,更是经过一场大战后,击毙了不戒和尚与铁鹰沈木公,司马彪见势不妙,转身逃走,洪天啸虽然没有追过去,却也赏给他一枚暗器。 无根道人带来的十个好手全部战死,无根道人也身受重伤,左腿和右臂中了沈木公的鹰爪功,肋下和背后受了不戒和尚两刀,胸口中了司马彪一掌,那两爪和两刀并非是致命之伤,但司马彪十足的一掌却是要了无根道人的半条命。 检查完无根道人的伤势,洪天啸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他就在现场,若非再耽搁半日的功夫,无根道人必死无疑。洪天啸当即从怀中掏出天王保命丹,让无根道人服下一颗,然后又运功助其疗伤,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无根道人的伤势已然好了一小半,剩下的只是调理了。 这时候,何天行才带着两个手下慢悠悠地来到。何天行没想到洪天啸会在这里,当即大吃一惊,担心无根道人已经在洪天啸的跟前将他告了一状。 无根道人虽然脾气火爆,但是气量却是极大,虽然埋怨何天行的迟迟不来救援,使得他差点命丧此处,但他却没有丝毫以此事为契机在洪天啸跟前告倒何天行之意。但是,洪天啸是什么人,怎会看不出何天行根本不是真心来救援无根道人的,否则的话,他不可能只带两个人过来,更何况,黄龙门的总舵就在离此只有二十里的清风镇上。 洪天啸从何天行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慌乱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中自是大怒之极,眼下魔教未除,满清政府没有下台,却出现了神龙教内斗之事,而且还是两个掌门使,若是不能将这件事情解决,很可能会演变成黄龙门和赤龙门两门之间的争斗。 “何天行,你可知罪?”洪天啸决心要拿何天行开刀,绝对要刹住这种内斗现象,当即一声厉喝,脸色难看之极。 何天行看了一眼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无根道人,以为无根道人已经在洪天啸跟前告了他一状,加之从未见过洪天啸如此声色俱厉过,心中惶恐之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属……属下之罪,请教主开恩。” 听到何天行自认知罪,洪天啸的脸色稍缓,点了点头道:“你自己说说看,你所犯何罪?” 何天行心中疾转过数个念头,有找一个差不多的理由解释自己来晚原因的念头,但是毕竟只带了两个手下过来,似乎说不过去,有坚决不承认自己接到无根道人的求救的念头,待到送走洪天啸之后,再将那个送信之人杀掉灭口,当然还有一个念头就是实话实说,希望洪天啸能看在他的能力以及妹妹何天云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 内心挣扎了好久,何天行终于选择了实话实说:“回禀教主,是属下……属下恼恨无根道人在科尔沁草原的时候丝毫不给属下留情面,所以才……才……才故意在接到无根道人的求救之后拖延了半个时辰,属下该死,请教主治罪。” “哼”,洪天啸心中恼怒之极,喝道,“何天行,本座让你执掌黄龙门,难道就是让你有资格施展报复吗?无根道人性格耿直,素来是对事不对人,此乃神龙教上下皆知,却没想到你的气量竟然如此之小,如何配得上做这黄龙门的掌门使?若非此次本座及时赶到,无根道人焉有命在?你自己说吧,根据教规,你该领什么罪?” 听着洪天啸的话,何天行心中悔恨之极,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半点不敢耽搁地驰援无根道人。在听到洪天啸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何天行心中一凉,因为根据神龙教的教规,他所犯的乃是龙潭之刑。洪天啸接任教主以来,并没有废除龙潭之刑,只是更改了施以龙潭之刑的罪行,只有三种:第一,欺瞒教主者,施以龙潭之刑;第二,故意陷害或欺凌本教弟子者,施以龙潭之刑;第三,叛教者,施以龙潭之刑;何天行所犯的正是第二条。 何天行也算是条汉子,闻言虽然一脸苍白,却也没有磕头如捣米般求饶,只是向洪天啸深深叩拜一下,痛声道:“教主,属下辜负您的期望了,虽死无憾,只是属下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妹妹何天云和犬子何羽傲,还请教主代为照顾。”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本座答应你就是。” 第5卷第505节:第三百二十四章多情女陈圆圆1 何天行又朝无根道人施了一礼,道:“赤龙使,是天行不对,差点使得赤龙使命丧于此,希望赤龙使能够将犬子收为弟子,授以武功,天行九泉之下也会感激赤龙使的大恩大德的。” 无根道人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脸真诚的何天行一眼,暗叹一声,此人的能力在七大掌门使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只是气量太狭小了,若是他能早日改掉这个毛病,定会成为教主的左膀右臂,此人已经幡然醒悟,杀之可惜,更何况外界都在传其妹何天云已经成为了教主的女人,若是何天行因为今日之事丧命,何天云如何会轻易放过我?再者说,教主眼下正需要人才,若是杀了何天行实在可惜,而且还有何天云这层关系,说不定教主今日只是想吓吓他,并没有杀他的意思,只是现在需要一个人来求情,找一个台阶,日后也好对教中弟子交待,自己正是最好的为何天行求情之人,如此也算是与何天行兄妹结了一段善缘。 想到这里,无根道人道:“黄龙使旦请放心,贫道自会竭尽全力教导令郎武功的,若是教主能够指点一二,令郎日后前途更是无限。” 何天行见无根道人答应此事,自是大喜,除了洪天啸和洪安通之外,神龙教中就属无根道人武功最高,若是何羽傲能够拜在无根道人的门下,前途自是不凡。至于无根道人所说的洪天啸对何羽傲指点一二,何天行倒是并没有抱什么把握,毕竟在他看来,洪天啸日后是要登基称帝的,到时候政务烦事一大堆,哪里会有时间传授何羽傲武功。 无根道人转首又对洪天啸道:“教主,黄龙使虽然触犯了教规,但毕竟眼下正是神龙教与魔教争霸的关键时刻,若是杀了黄龙使,急切之下找不到合适人选接掌黄龙门,是以属下恳求教主能够让黄龙使戴罪立功,若是黄龙使能够在诛灭魔教之事上立下大功,便可化去此罪,若是立不了大功,然后再执行龙潭之刑不迟,请教主三思。” 还真叫无根道人猜对了,洪天啸虽然恼恨何天行气量狭小,不但折了赤龙门十名好手,更是差点让无根道人也命丧此地,却是并没有真想杀掉何天行之意。杀何天行容易,找人接替黄龙使也容易,陆高轩便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洪天啸还念着当日与何天云的两次偷情未果之事。俗话说得好,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美好的,虽然洪天啸身边的女人已经很多了,但只有与何天云之间有过偷情未果的刺激,而且是两次,加之何天云高超的厨艺,使得她虽然还没有成为洪天啸的女人,却已经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洪天啸一直有收了何天云之意,是以并不准备将她的哥哥先杀掉。 听了无根道人的求情,洪天啸故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陷入了深思。一旁的何天行没想到差点被他害得没了命、在他看来最希望他死掉的无根道人竟然开口为自己求情,心下一阵感动,激动地望着无根道人,双眼开始有点模糊。 孙仲君也看出洪天啸并非是真的想要了何天行的性命,于是便上前一步,来到洪天啸的身边,说道:“公子,妾身虽然是个局外人,而且更不该参与到神龙教的教务上来,但是,妾身觉得无根道人所言甚有道理,是以妾身也忍不住求公子暂且饶过何天行的性命。” 既然有无根道人和孙仲君同时为何天行求情,洪天啸正好顺着坡下了台,点了点头道:“既然有赤龙使与仲君为你求情,何天行,本座念在你能真心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不花言巧语来欺瞒本座,就暂且先饶过你的性命,让你戴罪立功,若是你真的能够立下足以抵挡此罪之功,本座自会让你功过相抵的。” 何天行原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一个结果,虽然说是立下大功才会赦免他的性命,但只要在这段时间中妹妹何天云能够成为洪天啸的女人,他的性命就算是彻底保住了,毕竟其他六龙使也能看出问题,会促使何天行立下大功,当下何天行连磕了几个响头才在洪天啸不耐烦的挥手中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立在一旁。 无根道人道:“教主,这一次魔教欲抓住云雁道人之妹邱鹤紫来威逼武当派就范,不但没有成功,反倒尽折了两大高手,只有司马彪一人重伤逃回,只怕魔教教主听闻此事之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本教与魔教之间势必会有一场大战。” 洪天啸并没有接话,而是先转首对一旁的孙仲君与戚兰娇说道:“你们两个到那边安慰一下邱鹤紫姑娘,就说咱们准备将她送到武当山她兄长云雁道人那里,让她简单收拾一下。”吩咐过孙仲君和戚兰娇之后,洪天啸又转首对无根道人摇了摇头道:“本座曾令黑龙使密切注意魔教动向,据最新消息显示,魔教教主已经带着门下一众高手前往西藏,去铲除密宗门了,暂时不在云南。而且,若是本座猜得不错的话,这一次沈木公三人的行动,并没有向魔教教主禀告,否则的话,如此大事,魔教教主必然会派出大量高手前来相助。” “魔教教主去铲除密宗门?”无根道人与何天行闻言皆是大吃一惊,何天行小心翼翼问道:“教主,魔教与密宗门不是早就结成了盟友了吗?魔教教主为何会对密宗门下手呢?” 洪天啸心中得意,暗道,这当然是我的功劳了,不过此事还是保密为好,非常时期,须得过度小心,万一你们中有人被魔教收买,我的计划岂非要前功尽弃,是以七龙使知道的机密越少,对大事越是有利。想到这里,洪天啸道:“当初魔教教主为了抓走老皇帝,让密宗门派出近一半的喇嘛前往五台山,结果几乎是全军覆没,更是损失了密宗门第一高手桑结,是以密宗门将此事怪在了魔教教主的身上,所以在昆明城内,密宗门假意前往谈判的一个六旬老喇嘛突然以大手印袭击了司马彪,将之重伤,好在司马彪命大,最后被魔教教主所救。魔教教主欲行大事,自然是不希望身后有密宗门捣乱,所以才临时决定先将密宗门铲除。” 无根道人与何天行闻言,这才恍然大悟,无根道人更是叹了一口气道:“此皆是教主的妙计,不但通过少林寺与朝廷的力量铲除了数千喇嘛,更是引得魔教与密宗门之争,无论谁胜谁败,咱们神龙教可坐收渔翁之利也。” 洪天啸暗道,什么狗屁妙计,当时的情形真是好险,若非是康熙及时带着骁骑营的官兵赶到,自己和那三十六个少林和尚差点快没命了,但他怎会将这事说出来,只是淡淡一笑道:“此事并非是本座一人之功,本座当时只不过因势利导,稍稍用计而已。” 洪天啸又道:“如今魔教三大护法去其一,四大长老去其四,五方使者去其二,六大暗使仅剩两人,魔教可谓实力大损,咱们应该趁机联络江湖上各大门派,共讨魔教,若是能一战将之歼灭,则天下可定。本座决定修书几封,派人分别送给崆峒、峨嵋、昆仑、武当等几派掌门人的手中,结下同盟,只待日后神龙教振臂一呼,共同声讨魔教。” 洪天啸的话自然没有说完,魔教仙子、飞天魔女,已经成为他的女人,三大护法剩下了司马彪,四大长老二死二降,五方使者二死三降,各处分坛坛主或者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或者被九公主、苏荃和聂珂华下了生死夺命丸,根据九公主传来的最新消息,十三个分坛主中已经有十二人在中了生死夺命丸后归顺了神龙教,她们在赶往第十三个分坛的路上,在回程的时候,她们会顺手将那五个硬骨头又毫无牵挂的分坛主杀掉,待到众人在云南汇合的时候,二十三个分坛主中,也只剩下一个千面西施洛雨情,即便洪天啸没有时间将之收服,以她与司徒倩等诸女的关系,也不会选择与神龙教为敌的。 待到魔教教主从西藏回来的时候,说他已经是孤家寡人也不为过,毕竟远在台湾的董鄂当初是按照陈圆圆的吩咐,让郑经完全听命于她,而不是魔教教主。在陈圆圆与聂珂华的帮助下,洪天啸要收服董鄂也不是难事。即便没有江湖上的其他门派相助,以目前的现状来看,魔教早已是败局已定,现在对于洪天啸来讲,剩下的最后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带着陈圆圆和聂珂华前往台湾,在魔教教主回到昆明之前将董鄂搞定。 就在洪天啸暗暗得意的时候,孙仲君和戚兰娇二女也从邱鹤紫那边回来,孙仲君对洪天啸道:“公子,邱姑娘的意思是,她不准备到武当山,毕竟云雁道人与其师兄云鹤道人失和已久,若是云雁道人将邱姑娘安顿在武当上,只怕云鹤道人会趁机发难。” 当初云雁道人和云鹤道人的师父将武当派的掌门之位传给了很具领导才能且武功又是武当第一的云雁道人,而没有传给身为大师兄的云鹤道人,使得云鹤道人对此一直怀恨在心,仗着自己是大师兄,对云雁道人阳奉阴违。云雁道人念在是同门师兄弟,且云鹤道人也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武当的事情,是以也就对云鹤道人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二人失和之事,天下武林却是都知道的。 洪天啸这下子却是为了难,说道:“除了邱鹤紫姑娘之外的那七个女子若是无处可去,便可编入赤龙门下,但是邱鹤紫姑娘是武当掌教的妹妹,而且又带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编入赤龙门有点不太合适,该如何安顿呢?对了,邱姑娘除了云雁道人之外,可还有其他亲戚可以投奔?” 孙仲君摇了摇头道:“刚才妾身和兰娇妹妹也问过她了,她只有云雁道人一个亲人。” 就在洪天啸为难的时候,却见邱鹤紫抱着孩子走了过来,孙仲君和戚兰娇知道她必然有求于洪天啸,急忙左右闪开,再次站到洪天啸的左右。只见邱鹤紫婷婷娆娆走到洪天啸的跟前,跪在地上泣声哀求道:“洪教主为文家报了大仇,鹤紫无以为报,只能将文家的奔雷掌法和烈阳神功献给洪教主。”说罢,邱鹤紫从袖子里掏出两本薄薄的小册子,递了过去。 “奔雷掌法?”对于烈阳神功洪天啸是第一次听说,但是对于奔雷掌法洪天啸却是并不陌生,那可是后来乾隆时期闹得红红火火的红花会四当家的奔雷手文泰来的成名绝技,洪天啸暗道,莫非这个文家与文泰来是一脉,这个孩子就是文泰来的爷爷? 洪天啸心中虽惊,但脸色却是不变,伸手从邱鹤紫的手中将这两本小册子接过,然后挥手示意身边的孙仲君和戚兰娇将邱鹤紫扶起来。洪天啸低头一看,两本小册子的纸张早已经发黄,不知道传了多少年,轻轻翻开封面上写着“奔雷掌法”四字的小册子,只是匆匆看了一遍,洪天啸便发现这套奔雷掌法果然奥妙无穷,威力与降龙十八掌竟然是不相上下。 洪天啸将小册子轻轻合上,又朝邱鹤紫怀中的小孩看了一眼,发现他竟然是根骨极佳,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心中不由一动,于是对邱鹤紫道:“邱姑娘,本座发现令郎根骨极佳,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不如就由本座将之收为徒弟如何?” 奔雷掌法是一套刚猛无筹的掌法,更须得配以只适合男子修炼的烈焰神功才能将掌法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是以邱鹤紫的武功虽然也不算弱,但是却是不能修炼烈阳神功和奔雷掌法,所以她最担心的就是儿子日后对这两门功夫自行领悟得不是太多。 刚才无根道人来到的时候,她已经遭擒,是以无根道人与司马彪三人的一场大战以及后来洪天啸赶到后以一人之力,击毙沈木公和不戒和尚,重创了司马彪,她全都看在眼里,自然看得出洪天啸的武功之高,就连她的哥哥云雁道人也是望尘莫及,如今洪天啸肯将儿子收为弟子,她自然是喜出望外,而且从这一点她也看出洪天啸的人品,若是换成一般的武林中人,只怕只会将这两本神功独吞。 邱鹤紫哪里会知道洪天啸本身具备了当世的绝妙武功不下十种之多,奔雷掌法和烈阳神功虽然也是绝世武功,却也并不在他眼里,他之所以如此做,一是发现邱鹤紫的儿子确实是个练武的材料,二是也算是对收留邱鹤紫母子的一个理由,邱鹤紫并不知洪天啸心中所想,心中只是感激,再次跪下谢道:“鹤紫替小儿多谢洪教主成全。” 洪天啸伸手一挥,邱鹤紫只觉得眼前似乎突然多了一道气墙,使得她根本拜不下去。邱鹤紫明白这是因为洪天啸的武功深厚,心中佩服,也就不再坚持,只是简单朝他福了福身。 接下来,洪天啸派人将文家上下好生安葬,并让无根道人将这七哥文家幸存的女人收编在赤龙门门下,编入医疗队中,因为无根道人有伤在身,洪天啸命令何天行率领几个高手沿途护送无根道人和七女去赤龙门总舵。 而洪天啸则跟孙仲君、戚兰娇与邱鹤紫母子在此处等候安小慧等人到来之后,再次向昆明方向而去。洪天啸的女人虽然很多,却是没有一个为他生下一男半女的,是以看到邱鹤紫的儿子俊俏可爱,诸女皆是喜欢之极,这个抱抱,那个摸摸,一路之上倒也少了许多寂寞。 回到昆明之后,九公主、苏荃和聂珂华三女还没有回来,洪天啸将诸女安顿下来之后,便带着司徒倩、戚兰娇和云惜雨三女直奔到三妙庵中,与陈圆圆商议到台湾收服董鄂之事。洪天啸之所以带上三女,便是因为司徒倩曾经提过的要以陈圆圆为首再成立一个圣教组,所以今日正好是个机会,可使她们四人先沟通一下。 眼下的三妙庵之中,只剩下陈圆圆一个人,胡逸之并不在庵中。因为上次洪天啸劝降胡逸之的事情发生,胡逸之得知自己十多年来一直冤枉了大哥胡韵之,便在第二天就离开昆明到山西找胡韵之负荆请罪去了,是以他并不在三妙庵中。 第5卷第506节:第三百二十四章多情女陈圆圆2 陈圆圆初尝男欢女爱的滋味,加之年龄正处在四十如虎的阶段,在洪天啸离开云南之后,几乎每晚都会很久才能睡着。当然,在睡着之前想的最多的自然就是洪天啸,至于想念他的什么,此处不再多表,只是每次想过之后,陈圆圆都能自我飞升到云端数次,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梦境中的人自然还是洪天啸。 是以,当她听到这熟悉的轻微衣袂声响起在庵中的时候,陈圆圆惊喜交加地飞身跃入院中,直扑向洪天啸的怀中。两人刚刚抱实,陈圆圆便已是急不可耐地将自己的香吻送上,将洪天啸的魔爪送入到自己胸前的衣襟中。 洪天啸也没想到这个被称为当时第一美女的陈圆圆对自己竟然会如此的依恋,面对陈圆圆的柔情和主动,洪天啸自然不会客气,更不会顾及后面还站着一脸微笑并带着略为惊讶的司徒倩、戚兰娇和云惜雨三女。虽然她们听心上人说过陈圆圆也跟她们一样,一颗芳心全都都系在了洪天啸身上,但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看到圣教中高高在上、圣洁高贵的飞天魔女也犹如一个新婚蜜月中的女孩子一样,仍是忍不住有一丝惊讶。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洪天啸做梦的时候都想将这个天下第一美女拥在怀中好好疼惜一番,如今这个愿望早在月前便已经彻底实现,而且曾经认为是心目中的女神不但已经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过,更是对他有如此的依恋,作为一个男人来讲,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征服本以为高不可攀的美女更有成就感呢。 洪天啸在陈圆圆的身上手口并用,高明的挑逗功夫很快就将已经空旷一月有余的陈圆圆施弄得娇喘连连,几乎站立不住,完全瘫在了洪天啸的怀中。洪天啸一把将浑身柔软微烫的陈圆圆抱起,哈哈大笑两声,对身后的司徒倩三女道:“你们也跟着进来,先脱好衣服,待到圆圆承受不住的时候,你们须得救她一救。” 陈圆圆从听到庵前的声响开始,便知道是洪天啸来了,心情之欣喜,在她一生之中从未有过,一心全在洪天啸的身上,并未发觉他的身后还跟着武功比她要弱了许多的司徒倩三女。待到洪天啸说了这句话,陈圆圆这才睁开眼睛,向洪天啸的身后望去,她虽然久在三妙庵带发修行,但魔教的使者、分坛主她还是见过画像的,当下不由大羞,急忙闭上眼睛,将一颗美丽的琼首深埋在洪天啸的怀里,再也不敢抬起。 洪天啸也没想到陈圆圆的面皮会是这么薄,更是哈哈大笑道:“圆圆,不必害羞,日后你们圣教组的姐妹们都要在一场大□□一起侍候,今天先让倩儿她们过来适应适应。” 任陈圆圆如何聪明,也不可能想到圣教组其实就是魔教的一大群美女,而且司徒倩已经将她定为在了组长的身份上,闻言不觉好奇,忍不住问道:“公子,什么是圣教组?”因为她说话的时候脸依然是深埋在洪天啸的怀里,是以飘出来的声音犹如蚊子轻盈飞舞。 这时候,五人也已经来到了陈圆圆的卧室之中,洪天啸将陈圆圆轻轻放在□□,转首微微对司徒倩笑道:“倩儿,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就由你向圆圆解释吧。” 司徒倩初见陈圆圆的时候,心中还有些畏惧之心,毕竟陈圆圆的大名在魔教像司徒倩、沐玉莲等这样的中坚力量的心中是至高无上的。但是,当见到陈圆圆在洪天啸的跟前甚至于怀中跟自己毫无两样的时候,那丝畏惧之心尽皆消散,闻言不觉向床边莲步款款地走来,边走边道:“陈前辈,想必你也知道公子身边的女人有数十人之多,又因为公子的金枪不倒神功随着他功力的加深,也越来越厉害,原本公子能夜御十女,现在恐怕已经升到了二十了。而且公子身边的女人一共有两组,分别是以苏荃姐姐和九公主为首的一组以及以大玉儿姐姐为首的蒙古一组,所以晚辈才想到以咱们圣教的十多个姐妹足以再成立第三个组,自是是要以陈前辈为首了。” 陈圆圆这才明白事情的来由去脉,闻言不由娇羞道:“公子,如此分组,岂非是要将姐妹们分成几派,难道公子不担心姐妹们之间会出现相互争宠的现象?” 洪天啸一边在司徒倩的服侍下,慢慢退去自己的衣物,一边含笑解释道:“当初的分组,也是她们自动分的,不过这样分也有个好处,毕竟每一组的姐妹之间都是相互赤裸相对过,在□□也能放得开,不会过于害羞。但在平时的生活中,大家自然都是彼此之间亲如姐妹,不能分帮拉派,否则的话,我也不会相容于她的。” 顿了顿,洪天啸又道:“今日算是成立了第三组,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第四组和第五组,总之是一句话,公子我的内力越是深厚,你们的姐妹也会越来越多。” 这时,司徒倩三女也已经将洪天啸身上的衣物尽皆褪去,却听他对三女又道:“倩儿,快帮你们的陈前辈宽衣,今日公子我要在三妙阁中大展神威。” 三女闻言嘻嘻笑着上了床,开始为紧闭双眼、羞红了脸的陈圆圆宽衣解带起来,云惜雨一边动手一边问洪天啸道:“公子,陈前辈这里不是三妙庵吗,怎么成了三妙阁了?” 三女为陈圆圆腿着衣物,洪天啸则是用双手在那无限娇美的胴体上上下游走,更是继续着刚才在院中未完的那一吻,闻听云惜雨的这个问题,洪天啸将嘴从陈圆圆的樱唇上拿开来,哈哈大笑道:“雨儿这就不知道了吧,圆圆以前是带发修行,这里自然要称为庵堂,但现在圆圆已经还了俗,若是咱们不将此处改名为三妙阁,岂非是要对佛祖不敬的?” 陈圆圆闻言,忍不住睁开一双妙眼,想要说洪天啸第一次将她弄上床的时候这里依然叫做三妙庵,却又想如此一来,有些不妥,于是便硬生生忍住不言。洪天啸也看到陈圆圆睁开眼睛,却不知她心中是那样的想法,于是便对司徒倩三女道:“好了,圆圆已经忍不住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给我了,你们也各自宽衣吧。” 陈圆圆听洪天啸将她睁开眼睛说成是她忍受不住,心中大羞,正要出言辩解,突然直觉眼前一片黑影压来,樱唇再次被封住,而且那具火热又熟悉的身体再次压在了她的身上,就在陈圆圆的神志迷失之前,她还听到了三女的嬉笑声和稀稀疏疏脱衣服的声音。 一场云雨下来,足足耗去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洪天啸这才一脸惬意地左拥右抱着说起了正事:“圆圆,眼下魔教教主远去西藏消灭密宗门,而魔教诸分坛也已经尽在我的掌控之中,江湖上的各大门派也基本上认同了神龙教,吴三桂也与我结盟,眼下最重的有两件事情,第一是找到李自成,让他重新出山,号令他昔日的旧部,第二便是台湾一行,将郑经控制住。” 这两件事情都与陈圆圆有关,洪天啸来到三妙庵找陈圆圆与其云雨一番自然也是目的之一,但主要目的却是想听听陈圆圆的意见,只听她言道:“公子,李自成就在九宫山出家,只是公子若是孤身去说服他并不容易。” 洪天啸也明白,不过他的手中有一张王牌,绝对能够以此来打动李自成,让他重新出山或者替自己召集他的旧部,这张王牌就是阿珂。陈圆圆见洪天啸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中一动,不由脱口而出道:“公子莫非是想以阿珂……”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圆圆也,阿珂与李自成之间毕竟是父女关系,若是我和阿珂一起去找他,他怎么会拒他的乘龙快婿于千里之外呢?” 陈圆圆闻言,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期盼之色,随即又黯淡下来,琼首重新又伏在洪天啸的胸前,幽幽叹道:“公子,妾身十多年来,没有一天不想早一点见到阿珂,但是,现在妾身却又害怕见到她,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洪天啸轻轻拍了拍陈圆圆光滑的脊背,轻轻劝慰道:“圆圆,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件事情根本不是你的错,待到见了阿珂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向她解释,相信阿珂一定会接受你的,我还准备在□□让你们母女二人一起侍奉我呢。” 司徒倩也劝道:“是呀,陈前辈,公子身边的女人中,是母女关系的并非只有你们,大玉儿她们一家三代皆是公子的女人。纵然阿珂姑娘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但是以公子的能耐,最多不过三五天,一定搞定此事的。” 陈圆圆闻言,再想想洪天啸对付女人的手腕,遂也释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公子,李自成虽然出家为僧,但心中对妾身却是念念不忘,每年定会来到三妙庵中见妾身一次。若是他知道妾身已经成为了公子的女人,说不定会恼羞成怒,是以妾身就不随公子到九宫山劝说李自成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九宫山之行只需我与阿珂两人即可,不过台湾之行,却是须得你与珂儿随我一同前去。” 司徒倩三女一直听着洪天啸与陈圆圆商议大事,没敢吭声,但是听到这里司徒倩忍不住打断二人的对话道:“公子,陈前辈,台湾之行你们一定要带上倩儿。”司徒倩的话正是戚兰娇和云惜雨心中所想,只不过戚兰娇心中还有女儿娓娓,云惜雨与洪天啸的感情不如司徒倩,是以虽然心中都有这个想法却都没敢开口。 洪天啸笑道:“珂儿眼下还不能破身,若是只有圆圆与我一道去台湾,只能在旱路租一辆马车,在水路坐一条大床。”洪天啸现在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现在他的身边已经不能断女人了,而且还不是一个女人,随着内力的日渐深厚,这一个弊端对于出行方面很是不便。 司徒倩闻言大喜,洪天啸这句话的意思已经是答应了她,当下急忙将洪天啸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一座玉女峰上,以示感激之意。洪天啸这句话的意思,戚兰娇和云惜雨自然也听了出来,脸上不由露出艳羡的神色,同样有这个念头的云惜雨甚至于几次张了张嘴,终是不敢像司徒倩那样大胆表露心中的想法。 云惜雨的表情自然落在洪天啸的眼中,伸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笑道:“雨儿是不是也想去?既然想去就要说出来,你若是不说出来,公子我怎么知道你想去呢?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我数到三,你还不说,那就是不想去了。” “一、二……”,还没等洪天啸口中的“三”字形成声音发出来,云惜雨急忙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想,公子,雨儿想去。” “对嘛,这才是我的好雨儿,以后无论心里想什么,都要说出来,千万不要闷在心中,否则的话,是要闷出病来的。”洪天啸用手指轻轻在云惜雨的琼鼻上刮了一下,笑吟吟道。 云惜雨感受着洪天啸的柔情,心中感动之极,竟是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角突然闪现了晶莹的光芒。 洪天啸又对戚兰娇道:“兰娇,此去台湾路程不近,娓娓年龄还小,可能受不了长途颠簸,何况水路占了一半以上的路程,你这次就不要去了。” 戚兰娇明白自己与诸女都不一样,身边有个孩子,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公子不嫌弃兰娇跟着孩子,兰娇已经是感激不尽,自然不敢多有非分之想。” 洪天啸一巴掌轻轻拍在了她的丰臀上,说道:“说什么呢?公子我喜欢的是你,与娓娓有什么关系,更不要说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弟子了。记住,虽然你跟了一个孩子,但是你与我身边的其她女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千万不可生出其他的想法。” 刚才是云惜雨被洪天啸的柔情所感动,现在换成了戚兰娇,忍住就要到眼边的泪水,用牙齿咬住嘴唇,使劲点了点头。 陈圆圆微微一笑道:“公子真是天下的好男人,圆圆也快被感动得流出眼泪来了。” 洪天啸一脸肃容道:“既然你们都能无怨无悔地跟了我,我自然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得到幸福和快乐,但毕竟眼下魔教未除、满清朝廷没有下台,是以我不可能陪在你们每一个人的身边,还请你们能够理解,待到日后这两件事情做完之后,我一定每天都陪着你们。” 陈圆圆道:“公子以大事为重,妾身们自然能够理解,而且妾身们只恨能够帮助公子的甚少,否则的话,公子也不会这么辛劳了。”陈圆圆这句话其实是替其她诸女说的,要知在诸女中,若论起武功来,就连九公主也不是她的对手,只是,在洪天啸的一众女人之中,真正能够称得上是高手的,也只是少数,而同时又有丰富江湖经验的则又更少了。 洪天啸是什么人,当然听得出陈圆圆话中之意,也就顺着她的话安慰道:“男人的事情自然是要男人去做,若是我事事都靠着你们,自然就不是你们心目中那样完美的男人了。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让我喜欢的理由,并不要因此而妄自菲薄,须知我身边的女人中很多根本不懂武功,照样也得了我的宠爱。” 司徒倩三女自知武功及江湖经验与陈圆圆、九公主和苏荃诸女皆不能相比,最为担心日后不能得到洪天啸的宠爱,此刻闻言才将心放了下来,一个个不再言语。 陈圆圆道:“公子,魔教教主率领一众高手前往西藏已有二十天之多,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因此公子要办完这两件事情的时间所剩不是很多,须得做好周密的部署才好,以免到时候露出什么破绽,使得以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不过刚才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发现兰娇的身材高矮与圆圆十分相似,是以我准备让兰娇留在三妙庵中装扮成圆圆的模样,加之胡逸之已经准备全力辅佐我,除非魔教教主亲自来到三妙庵中,否则的话,定然不会发现破绽。” 陈圆圆闻言,抬起头仔细瞧了瞧戚兰娇的身体,直把戚兰娇看得面红耳赤,发现果然如洪天啸所言,二人的身材极为相似,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公子好一个鱼目混珠之计,如此一来妾身就可暂时获得自由,陪同公子台湾一行了。” 第5卷第507节:第三百二十五章峨嵋派如此多娇1 洪天啸又对戚兰娇道:“单这一点还是不够,兰娇最好能让千面西施为你做一张人皮面具,如果千面西施不答应,我便将孜怀兰或者苑修屏为你做一张,而且,就算是魔教教主亲来,你只需装出没有丝毫武功的样子,加之有胡二哥相助,瞒过魔教教主也并非没有可能,只不过风险大了一点,不过我可以将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传授给你,纵然最后被魔教教主发现,胡二哥自会帮助你缠住魔教教主,只需半柱香的时候也足以让你脱身了。” 戚兰娇听了洪天啸的安排,竟然为她考虑得如此周全,自然知道他是真心担心自己出事,芳心自是甜如蜜,柔声道:“为了公子,纵然是要了兰娇的性命,兰娇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洪天啸闻言,伸手又在她的丰臀上拍了一下道:“说什么傻话呢,若非是事情紧急,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冒这个险。既然我让你做这件事情,就要绝对保证你的安全,须知你们每一个人在我的心中都是一样重要,舍弃了你们每一个人我都舍不得。” 四女听了心下又是一阵感动,陈圆圆又道:“除了妾身、珂华、惜雨和倩儿之外,不知公子还准备带那几位姐妹一起前往?” 人选问题洪天啸自然心中早有计较,闻言微微一笑道:“除了你们四人,师妹和师姐、雯儿也是必须要去的,毕竟她们三人武功极高,较之圆圆也逊色不是很多。因为珂儿随我前往,是以璇儿必须留下,且要经常到三妙庵中,以瞒过魔教教主的耳目。君儿、小慧二人江湖经验极为丰富,也要跟我前去,修屏和怀兰精通医术,可救人于生死之间,也要带上,最后一人是何惕守,她的一身用毒的本领在危急时候定能派上大用处,可跟我一同前往。” 前面五个人,洪天啸确实是根据她们各自的能力准备带上的,只有何惕守是洪天啸故意将她带上的,毕竟何惕守也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而且云南苗族姑娘的风情更非中原女子可比,洪天啸将她带上自然是想在路上找个机会将她拿下。 四女都没有见过苑修屏和孜怀兰,当然不知道二女的本领其实是苑修屏精通毒术,孜怀兰精通医术,却并非洪天啸所说的二女皆是精通医术。 洪天啸坐起身来又道:“毕竟时间紧迫,倩儿一会儿便赶回安阜园,将我的意思跟君儿她们说一下,然后你带着她们到昆明城北的十里处,而圆圆则赶紧简单收拾一下,同时将自己的生活习性跟兰娇说一声,之后咱们便在城北汇合,一起去找阿珂。” “阿珂”,陈圆圆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之色,十多年一直都期盼着与阿珂相见,而真正到了这一天即将来到的时候,她又充满了担忧,虽然刚才洪天啸曾经许诺一定能够将阿珂搞定,让她们母女同床共侍,但她仍是忍不住担忧。 峨嵋祖师郭襄出生于公元1244年,是北宋年间大侠郭靖和黄蓉的二女儿,十六岁偶遇杨过,终生难忘,直至在四十岁那年才看破红尘,大彻大悟,出家为尼,开创了峨嵋派。对于峨嵋派的这个开山祖师,洪天啸自有他个人的评判,其中自然有贬也有褒。 郭襄闯少林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开创峨嵋派的时候只有四十岁,峨嵋派的武功又并非来自郭靖和黄蓉两位大侠,而是得自她勉强记得的二三成的九阳真经,郭襄用了二十二年的时间顿悟了峨嵋派的各种绝技,进而开创了峨嵋派。 郭襄固然聪明,但张君宝的聪明丝毫不亚于她,何况他又是自幼随觉远大师学来,记个五六成的九阳神功不在话下,尚且要等到七十岁才敢开宗立派,花了五十几年工夫才融会贯通,而郭襄居然只用二十二年就大功告成,不免令人怀疑。郭襄的武功未成却又敢创派,自然是有点仗着其是郭大侠的女儿,杨过的小妹妹,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对付峨嵋派了。不过在洪天啸想来,武功未成而创派是薄积了,创派如此之快的目的自然只有一个:为驱除鞑子的大业。 郭襄之所以要以女儿身开山立派,确是想称霸天下,如此说法自是有迹可寻的,灭绝师太一直提倡峨嵋可以和少林武当比肩,恐怕是传自郭襄的遗训。郭襄的峨嵋派以收女弟子为主,男弟子在派中反倒受到排挤,学不到上乘的武功,只能作为铺垫用,更不要说有可能成为掌门接班人了。郭襄之所以如此,恐怕也是她在江湖上受人奉承多了,认为女性不比男性差,成里女权主义者的缘故,如果给她一个平台,或许会继武则天之后成为中国历史上的第二个女皇帝。 不过郭襄毕竟已死,而且是死了数百年,峨嵋派也经历了数百的风雨,其绝学较之数百年前成立之初,不但增加了许多,而且很多创派之初流传下来的武功,经过这数百年的去芜存菁,威力也更为厉害,不过传承未变的却依然是以收女弟子为主,这也是洪天啸将阿珂送上峨嵋派的原因,以阿珂的资质,加之“晦明大师”以特殊的手法为她打通了任督二脉,丝毫不影响她步入一流高手的境界,学起峨嵋派的武功来定然是事半功倍,她日成为峨嵋派的掌门人也并非没有可能。 现在的峨嵋派掌门定业师太是第十七代掌门人,前文有交代,定业师太是在三年前才成为峨嵋派掌门的,但她却在十年前成为了峨嵋派掌门的候选人,受其师父,也就是峨嵋派第十六代掌门人清远师太的命令,多方履历江湖,惩恶扬善。 很巧也是很不巧的是,在定业师太行走江湖的十年中,正是满清入主中原后的第一个十年,到处都是八旗子弟欺负汉人的情景,定业师太虽然是个女子,却也有着一股男儿的血性,也就是巾帼之风,只要是遇上汉人手受满人的欺负,便会出手相助,而且每次出手绝不留情,非得赶尽杀绝不行。 定业师太武功极高,加之她遇上的都是小股的官兵,慢慢的,定业师太成了满清官兵的一个噩梦,被清兵称为恶尼姑。当时的顺治皇帝对于一些八旗官兵到处欺负汉人也是极为不满,见江湖上出了这样一个尼姑,自是暗喜,遂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洪天啸来到峨嵋派的时候,正是黄龙使根据他的命令,将洪天啸的亲笔信递给定业师太的第二天,是以洪天啸受到了格外隆重的待遇。如今魔教大势已去,神龙教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洪天啸也不再躲躲闪闪,开始以真面目示人,为的就是进一步引起魔教教主的惊慌。洪天啸现在想的是以静制动,只要魔教教主能够动起来,他就可以从各方面了解到其计划,进而展开对应的行动,将计就计。 洪天啸是第一次上峨嵋山,当然也是第一次来到峨嵋派,原本在她的想象中,峨嵋派就像灭绝师太做掌门的时候差不多,门人弟子不过几十人,哪知道他这次登上峨眉山之后,才发现峨嵋派的弟子竟然有近千人之多,若是单论人数,几乎不在少林寺之下。 而且,更为离谱的是,这近千人的峨嵋派弟子,女弟子占了九成还要多,男弟子只有几十人。洪天啸后来才听说,这些男弟子大多跟仆役差不多,平时干些扫地、担水、劈柴等些粗活,学到的武功却只是峨嵋派最低等的武功。可以这样做一个对比,男弟子中武功最高的,基本上也是资质最好的,也只是跟女弟子中武功最弱的持平。 不过,这一次上峨嵋派最让洪天啸感到赏心悦目的是,这七八百女弟子中大多数都是貌美如花,很多人更像大家闺秀,而不似习武之人。后来洪天啸才得知,这些女弟子中单单四十岁以下的美女就占了七成还多,其中大多数都是俗家弟子。虽然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陈圆圆,甚至于比得上阿珂的美貌,但是却是有七八个女子的容貌丝毫不在方怡、阿琪之下。洪天啸甚至于突发奇想,若是自己能像当年令狐冲执掌衡山派掌门一样有幸成为峨嵋派的掌门,那么带着自己的一众娇妻美妾在这里定居绝对是极好的选择。 峨嵋派上很少有男子光顾,因为江湖上的人大都知道峨嵋派里大多数都是女子,是以一些自重身份者,若非是遇到了什么紧急之事,一般是不会上峨嵋派的,即便是有人上了峨嵋派,即便是在江湖上颇有地位者,也难得定业师太亲自下山迎接,就连是少林寺方丈晦聪禅师也不见得会获此殊荣,而偏偏洪天啸却有。 是以,当洪天啸在定业师太极为客气的一路指引下登上峨嵋山的时候,引来了几乎峨嵋派所有的女弟子的观看,使得洪天啸有种身在动物园的感觉,差的就是这些美女向自己抛出些食物了。定业师太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峨嵋派也是六大门派之一,其门下女弟子如此这般失态,她这个作为掌门人的也是面子上不好看。 洪天啸也发觉定业师太的脸色有些难看,自是不难猜出她心中的想法,于是便微微一笑问道:“师太,晚辈这些时日行走江湖,极少见到贵派弟子在江湖上走动。” 定业师太本欲发怒,听到洪天啸的话不得不暂时将怒火压下来,回答道:“洪教主有所不知,这些年满清占了天下,汉人多受欺负,各处反清不断,天下并不太平,而峨嵋门下弟子多为女子,行走江湖多为不便,是以贫尼约束门下弟子,若无贫尼的掌门旨令,不得随便下山。” 洪天啸这才恍然,不过他很是奇怪峨嵋派究竟从哪里弄来那么多钱来支撑近千人的日常开销,要知峨嵋派与少林、武当不同,虽然也算是方外的门派,但因为其门下多为女子,是以基本上不允许旁人上山进香的,唯恐会出些什么乱子。只是在峨嵋派的山脚下建了一座佛堂,派了几个年老的尼姑守在那里,供四周百姓进香许愿,每月所得香钱也很是有限。 而昆仑、崆峒和华山三派,却是在山脚下拥有着大量的良田,租给四周的居民,每年收取一定的费用,而且还派遣一些门人弟子在各地做些生意,以维持本派的开销,虽然也不是很富裕,但比之峨嵋派,却是好上太多了。 当然,洪天啸不可能傻傻地去问定业师太是怎么养活这近千峨嵋弟子的,却是装作很是敬佩的样子,惊叹一声道:“单是这近千人的生计能够得以维系,就足以让晚辈敬佩师太了。” 定业师太闻言不由脸上一红,峨嵋派虽然在山下也有不少良田租给了当地的百姓,但是若要以那些租金来养活近千门人弟子是不可能的,是以峨嵋派还让门下的女弟子学习女红,绣出一些花样到外面去卖,如此才堪堪裹住近千人的生计。此时,若是让峨嵋派拿出百两银子来都是很困难的,峨嵋派的女弟子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了再补,几乎三五年里都不会添一次新衣服,只有峨嵋派最高辈分的几人身上的衣服才是没有补丁的,不过也已经是陈年旧衣了。 洪天啸自然也从四周的峨嵋女弟子的衣服上看出了些门道,要知女孩子没有一个不爱美的,虽说有的女孩子因为没有太多的钱不会去买上好布料的衣服,但是却也不会去学丐帮整日穿着尽是补丁的乞丐服。洪天啸这次上峨嵋山,第一个目的固然是想请定业师太允许阿珂随他下山,第二个目的更是想与峨嵋派结盟,毕竟峨嵋派中的高手还是不少的。 到了峨嵋大殿,按照规矩,洪天啸先上了一炷香,然后才跟着定业师太到了客厅。洪天啸的书信昨天被送上峨嵋,今天洪天啸便已经亲自来到,定业师太自然也明白洪天啸此来定是为了要与峨嵋结盟之事,所以她将所有的师妹都叫到了客厅之中。 定业师太的师妹一共十人,其中七人都和定业师太一样,也是尼姑,只有三人是俗家装扮,两个年龄在四十左右,而引起洪天啸极大兴趣的是坐在最后一位的年龄只有三十出头的那个美女,姿色竟然不在九公主之下,而且肤色极白,较之司徒燕也不逊让,一身的淡黄色劲装更显飒爽英姿,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美女从进屋到现在一直是一脸的冰霜,并无第二种表情。 第5卷第508节:第三百二十五章峨嵋派如此多娇2 通过定业师太的介绍,洪天啸才知道这个美女的名字叫做谢雨桐,而且,说起来这个谢雨桐还真不是外人,竟然是丐帮帮主谢云海的堂妹,当然,这个消息是洪天啸不久后从定业师太那里得来的,但是现在定业师太自然不会这样介绍。 洪天啸也并非是自己一个人上山,跟他一起上山的还有陈圆圆,不过因为陈圆圆实在是太美了,洪天啸担心在峨嵋派也会引起惊艳,是以给她买了一个斗篷,斗篷四面垂下黑色的面纱,正好将那张完美无缺的俏脸完全遮住。 定业师太从在山脚下见到陈圆圆开始,就开始猜测她的身份,因为她感觉得出陈圆圆的武功并不在她之下。定业师太算是峨嵋派近百年来的武学第一人,早在接掌峨嵋派掌门的时候,武功已经成为了峨嵋派第一,就连她的授业恩师清远师太也略略不及,是以在江湖上,再无第二个女人的武功能够超过她,如今突然从天而降一人,不由得定业师太不好奇。 在定业师太将她的一众师妹全都介绍给洪天啸之后,接下来便是洪天啸为定业师太等人介绍陈圆圆了,不过陈圆圆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没有人不知道,而且大多数的人甚至于将她与褒姒、妲己等亡国女子并列,是以洪天啸想了想便简单一介绍道:“这是内子,姓陈。” 定业师太本等着听到这个陈圆圆的姓名,却见洪天啸只是淡淡地随口介绍一下,连名字也没有说出来,心下不由一阵失望,但她看得出来洪天啸的武功已经深不可测,于是开始怀疑起来陈圆圆的武功是不是洪天啸所教。 介绍完毕,洪天啸便开始开门见山道:“定业师太,如今满清占据汉人大好河山不说,而且到处欺凌汉人,昔日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如今又大兴文字狱和圈地运功,使得无数汉人或冤死狱中,或流浪而亡,但凡是有血性的汉人皆应奋起将满清赶出关外,神龙教近年来一直致力于此事,但毕竟单靠神龙教一教之力难以成事,是以晚辈此次登门拜访,是诚心希望峨嵋派能与神龙教结盟,共同反清,造福天下苍生。” 在昨天收到洪天啸的书信之后,定业师太便已经召集了十位师妹共同商议此事,当时的意见也分成了两种,自然是同意和不同意,同意的有五人,不同意的也有五人,而且各有各的理由,使得原本有心答应此事的定业师太一下子难下决断。就在定业师太还没有时间再去考虑此事的时候,今天洪天啸便已经来到了山下,定业师太突然心中一动,临时决定以最高的礼仪欢迎洪天啸,其实也是向那五个持反对意见的师妹暗中表明自己的观点。 还没等定业师太开口,便听已经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神龙教欲称霸天下,何必要让峨嵋派为你们冲锋陷阵?”洪天啸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第一个说出反对意见的不是别人,正是格外引起洪天啸注意的那个美人谢雨桐。 洪天啸没想到这个冰山美人会毫不客气地提出反对意见,心下一愣,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身边的陈圆圆已经接口道:“谢女侠此言差异,反清之事乃是天下汉人之事,如何会是神龙教一教之责呢,只不过神龙教欲率先扯起大旗,做那领头之羊而已,待到日后冲锋陷阵之时,定然是神龙教众在前,绝不会输于任何一门一派。” 谢雨桐闻言,冷笑两声道:“洪夫人既然屈驾来到峨嵋派,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这结盟的背后就如同这面纱一般,见不得人吗?”如果说刚才那句话只是谢雨桐对于此事的不同意见,说出来倒也无妨,但这句话却有些人身攻击了。 神龙教在江湖上的名气不大,因为知道神龙教的人不多,但是只要是知道神龙教的人都清楚其可怕之处,定业师太是峨嵋派掌门,自然也知道神龙教地厉害,何况洪天啸以一教之尊亲来峨嵋派商议结盟之事,无论事情是否成功,都是峨嵋派的贵客,谢雨桐这句话极大地侮辱了陈圆圆,也等于侮辱了洪天啸,绝对是极为失礼,定业师太听了不由双眉微皱,心中不快,担心洪天啸会因此恼怒,毕竟神龙教实力之强,远在峨嵋派之上,若是因为这一句话招来如此强敌,实是不明智之举。 洪天啸也没想到这个冰山美人说话竟然如此刻薄,丝毫不比孙仲君以前逊色多少,若是谢雨桐侮辱洪天啸也就罢了,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跟女人太过计较的,但偏偏谢雨桐侮辱的对象是陈圆圆,这个洪天啸心中的地位几乎要超过九公主和苏荃的天下第一美女,洪天啸自是心中大怒,脸色一变,就要发火,却听陈圆圆突然娇笑一声道:“谢女侠所言甚是,倒是小女子失礼了。”说完,陈圆圆便伸出玉手,将头上的斗篷摘掉,露出一张几乎能让所有男人窒息的倾国倾城的容颜来。 这张脸不但能让所有的男人为之窒息,就连定业师太和她的一众师妹也惊呆了片刻才醒觉过来,而且还是因为洪天啸的一声怒哼声。 定业师太见洪天啸果然因为刚才谢雨桐的话震怒了,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开口将这个话题转过去,却听洪天啸已经带着一丝不悦的语气道:“洪某人此来乃是诚心想与峨嵋派结盟,共同反清,并不是受辱而来,而且,谢女侠若有什么不满之处,大可冲着洪某人,洪某人绝对不多计较,只是洪某人有一个忌讳,那就是任何敢侮辱洪某人女人的人必须要死。不过,念在谢女侠并不知洪某人的忌讳,加之洪某人与峨嵋派也算是有些渊源,此事就此作罢,若是再有人敢出言侮辱洪某人的女人,洪某人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说吧,洪天啸脚下微一用力,然后又将右脚抬起,只见平整的地砖之上突然多出来一个深深地脚印。 但凡是内功深厚之人皆能像洪天啸这般在地砖上印出一个脚印来,定业师太与她的这十个师妹也都能做到。本来,刚才洪天啸的一番话声色俱厉,峨嵋派众人以为洪天啸会做出什么让人震惊的举动来,却不想只是如此,一个个皆以为神龙教的教主也不过如此,就连定业师太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洪天啸的武功仅此吗? 谢雨桐也以为洪天啸会弄出什么花样了,见了之后心中更是轻蔑,也哼了一声,正要出言继续羞辱洪天啸。却见洪天啸抬起脚之后,用手在那块印有脚印的地砖上轻轻扇了两下,奇迹出现了,那块地砖突然变成了一堆粉末,一下子被洪天啸手掌摆动产生的微风吹到了别处,转眼间那块地砖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四四方方一个坑。若是现在再进来一个人,一定会以为是工人在铺地砖的时候,将这一块落下了。 这一份功力震惊了除了早知道洪天啸武功底细的陈圆圆之外的十一个峨嵋派高手,每一个人都暗思若是换了自己绝对不能做到如此,要知若是以一脚之力将一块地砖震成粉末,没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是绝对做不到的,而洪天啸只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龄。 一时之间,十一位峨嵋派高手开始对这个年轻的神龙教教主重新打量起来,而谢雨桐也硬生生地将到了嘴边的一番侮辱之言咽了回去,她也深知这个年轻人不是自己能惹起的,若是真的将他惹怒了,或许会给峨嵋派带来灭顶之灾,身为峨嵋弟子的她不能仅凭自己的喜好行事。 一句话便将气氛弄得如此僵,定业师太也不希望是这个结果,但眼下对方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绝对是峨嵋派所惹不起的,是以她不得不陪着笑脸道:“洪教主请息怒,谢师妹刚才只是无心之言吗,并非是有意针对洪夫人,贫尼代表谢师妹向洪教主赔个不是。谢师妹与丐帮帮主谢云海大侠是堂兄妹,还请洪教主看在谢帮主和贫尼的薄面上,此事就此揭过。” “谢雨桐与谢云海是堂兄妹,怎地以前没听谢大哥说过?是了,有峨嵋派和丐帮两大靠山,加之又有一身不错的武功和盖过峨嵋派除了新来阿珂之外的任何一人的美貌,难怪她会如此孤傲。”洪天啸刚刚产生了将这个可恶的俏娘们弄到□□一次让她超爽一次,然后一走了之的念头,但知道了谢雨桐与谢云海的关系,洪天啸不得不将这个刚刚兴起的念头压下。 定业师太之所以说出谢云海与谢雨桐的关系,并非是要藉着谢云海的名气,而是洪天啸在给定业师太的信中曾经提及华山派、丐帮、天地会、沐王府已经先后与神龙教结盟之事,是以她明白以谢云海的脾气定然与洪天啸相交不错,否则的话,不会将整个丐帮交到这个年轻人的手上的。 洪天啸这才装作是压抑住内心的怒气,微微一哼道:“既然谢女侠是谢大哥的堂妹,此事洪某也就不再计较。不过,谢女侠既然是谢大哥的堂妹,自然知道谢大哥一直带领丐帮从事反清活动,而且更应该知道前不久神龙教、丐帮、华山派、天地会和沐王府成立了反清盟之事,洪某人不才,正是反清盟的盟主。另外,洪某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元末明初之时,贵派的第三代掌门人灭绝师太领导峨嵋派上下一生致力于反元事业,数百年之前的元朝与现在的满清,皆是异族,统治手腕皆是残暴不堪,难道谢女侠以为当初灭绝师太所做之事是错误不成?” 谢雨桐当即一张脸通红,谢云海虽然是她的堂兄,但是两人之间联系并不是很多,而且她也很少下山,江湖上的人大都不知道二人的关系。刚才洪天啸所说的那些事情,她是一件都不知道,如今听起来自然觉得暗自惭愧了。而且,洪天啸以灭绝师太为例,使得她根本无言可以反驳,否则的话,就连同门师姐妹也容不得她。 定业师太也看出谢雨桐的尴尬,担心若是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会闹个不欢而散,于是便扭转了话题道:“洪教主说的不错,反清之事乃是每一个汉人应尽的义务,峨嵋派虽然多为女子,却也不逞多让。只是,本派弟子虽多,但武功大多不济,真正能够下山相助洪教主一臂之力的,即便算上贫尼在内,也不过数十弟子而已,若是洪教主不嫌弃峨嵋派人少,峨嵋派愿意加入反清盟,以为天下汉人一尽绵薄之力。” 洪天啸一直奇怪峨嵋派的弟子为何会有千人之多,闻言正好将这个问题问出来:“定业师太,请恕晚辈问得冒昧,晚辈登山之时,发现贵派弟子竟然千人之多,似乎纵观峨嵋派数百年的历程,从未有过如此多的人数,是以晚辈一直觉得奇怪。” 定业师太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洪教主说的不错,鄙派弟子确实有近千人之多,而且已经创下了峨嵋派十七代以来人数最多的记录,但其中却有不得已苦衷。这事要从十三年前说起,当时贫尼的师傅清远师太将贫尼立为峨嵋派第十七代掌门的候选人,并命令贫尼下山履历江湖,以增进江湖阅历。当时正是满清入关不久,战火四处可见,汉人到处受到满清八旗兵的欺凌。当时贫尼也是年轻气盛,每看到清兵欺负汉人,便忍不出出手相救,很多时候贫尼救人的时候,男人、孩子以及相貌难看的女人全都被清兵杀死,是以救下来的全是颇有姿色的女人。” 定业师太的话,洪天啸很是认同,在任何□□的时代都会是这样,男人、孩子以及相貌难看的女人难逃被杀的厄运,而美貌的女子自然就成为战利品,成为男人的玩物,同时洪天啸也恍然为何峨嵋派的女弟子竟有八成之上是姿色不俗的美女。洪天啸突然有些羡慕起峨嵋派的那些男弟子来,要知这些女人中大多都是结过婚,有的甚至于是生过孩子的,十几年的寂寞生涯很是难熬,而峨嵋派又是女多男少,是以峨嵋派男弟子必然极为抢手,说不定每一个男弟子都与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 又听定业师太继续道:“贫尼虽然救下了她们,却是无处安置她们,毕竟她们的家人全都被杀,若是贫尼弃她们于不顾,她们自然还会再落到其他的清兵手中,是以贫尼不得已之下,只得联络在江湖上的同门,将她们送上峨嵋派,不想数年下来,先先后后竟有数百人之多,加之原有的峨嵋派弟子,便形成了如今的几有近千人的规模。” 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峨嵋派会有如此多的美娇娘,同时暗暗佩服定业师太,要知她既然已经被指定为峨嵋派掌门的继承人,是以日后数百女人的生计问题自然也只能落在她的身上,如今看来,虽然峨嵋派上下的生活水平不是很好,但毕竟也解决了温饱问题,这也看出定业师太的能力确实不凡。 第5卷第509节:第三百二十六章三十万两白银聘礼 洪天啸叹道:“晚辈可以想象到,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人,想必峨嵋派这些年过得极为清苦了。” 这句话正好说中定业师太压抑在内心深处多年的痛处,当初清远师太选中定业师太作为掌门接班人,因为她是大师姐,而且武功又是最高,一众同门师妹没有一个人有意见。但是,后来,定业师太断断续续弄上山来这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使得峨嵋派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俗家弟子整日三餐不见肉,更是没有添置一件新衣服,使得原来的峨嵋弟子对此意见重重,只是好在定业师太的十个师妹还都支持她,所以那些人也只是在背后说说,却是没有一个敢当面提出来。 即便如此,定业师太怎会感觉不到峨嵋派原有弟子的怨气,但是这些女人全都是无家可归之人,而且个个都是貌美如花,若是将她们放出去,不但会害了她们,更会在江湖上引起一番不小的波动,峨嵋派六大派之一的地位自会受到挑战。 在这几年当中,定业师太也多方想办法,让这些女人以做女红为主、以习武为辅,让男弟子砍柴去卖,派出几个轻功高明的师妹下山打劫一些为富不仁的人家,但是这些都是杯水车薪,根本摆脱不了峨嵋派贫困的面貌。 虽然峨嵋派名列六大门派之一,但是,自从成为掌门人之后,定业师太却没有像其他五派掌门人那般春风得意,而是每日为峨嵋派的生计操碎了心,使得只有四十五岁的她如今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四岁还要多一些。天下女子都爱美,就连尼姑也是如此,但是定业师太的卧房之中却是连一面镜子也没有,不是她不想有,而是她身为掌门人必须过得比任何人都清苦,也正是如此,使得很多人虽有意见却是提不出来。 定业师太微微叹了一口气,压抑住眼角的那丝冲动,说道:“洪教主说的不错,峨嵋派没有太多赖以生计之处,这些年为了养活这近千弟子,贫尼和一众师妹们可谓是殚精竭虑,只是勉强食能果腹,衣能蔽体而已。”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师太若是相信晚辈,可以将这数百人交给晚辈,晚辈定会给她们一个很好的去处。而且,峨嵋派照顾她们生活多年,晚辈自是不会白白要人,将奉送给峨嵋派白银五十万两以为这些年的伙食费。”洪天啸眼下最不缺的就是钱,姑且不说神龙教的庞大财力,也不说离得越来越近的满清在关外埋藏的宝藏,也不说日后说动李自成之后将会从他那里得到的宝藏,只说洪天啸现在手中便有银票数百万,如果他想要,一旦回到云南之后,稍一张嘴,吴三桂定会恭恭敬敬地奉送上白银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洪天啸的话音刚落,不但定业师太倒吸了一口凉气,更有人惊讶得叫出声来,立派数百年来,在峨嵋派的资料中,最富庶的一代也不过只有两三万两白银,一下子拥有五十万两是她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定业师太毕竟是一派掌门之尊,定力不凡,虽然也是极为震惊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五十万两白银固然极其吸引人,但毕竟是要用数百名身世可怜的美貌女子去换,如果洪天啸花五十万两白银将这些女子买下在全国各地开妓院,无疑是将她们推向火坑里,而且一旦此事传来,峨嵋派必定会声名狼藉,不要说立足于六大门派,只怕更会为江湖中人所不齿。 定业师太能够很快恢复冷静和理智,但她的十个师妹却并非如此,除了谢雨桐不住闪烁着眼光打量洪天啸之外,其余九人几乎是不顾洪天啸和陈圆圆两个客人尚在就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小声商议起来,看来五十万两白银的诱惑真是太大了。 洪天啸上山的时候,那些女弟子围观也就罢了,毕竟她们辈分低,定力不够,可眼下在座的都是峨嵋派的最高辈分,除了依然端坐的谢雨桐之外,年龄最小的也已经四十一岁了,竟然当着客人的面如此失态,定业师太不由老脸一红,轻咳一声,这才将场中的秩序维持下去。 定业师太问道:“洪教主可能有所不知,这数百女弟子虽然在峨嵋派中生活了十年之久,但是也只是学会了一些培元固本、吐纳呼吸之法,至于拳脚功夫却是几乎不会,根本上不得战场,不知洪教主欲如何安置她们?” 洪天啸明白定业师太心中的担忧,微微一笑道:“晚辈当然不会让她们去战场上冲锋打仗,更不会逼迫她们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晚辈既然志在反清,日后便少不了与清军作战,既然是战争,伤亡自然不可少,所以晚辈想成立一只医疗队,全都由女子组成,接受一定的培训,以待日后在战场上救治伤员。” “医疗队?”定业师太等人听到这个崭新的名词,与当初九公主、苏荃她们第一次听到是同样的反应,愣在那里。她们没有经历过战争,自然体会不到医疗队的重要性,更是想象不出成群的美女护士带来的杀伤力,足以振奋一支军队的士气。 洪天啸点了点头,开始耐心地为定业师太解释,他知道如果说服不了这个老尼姑,她是不会将这几百个美妞“卖”给自己的:“不错,医疗队,自古以来,但凡在战场上,每支军队都会有随行军医,其作用就是及时救治伤员,使得军队的伤亡降至最低。如果随军军医全都是美女,还能大大激励这支军队的士气,使得每个士兵都会悍不畏死,如此一来,任他八旗兵如何厉害,遇到这样的军队也只有败逃一途。” 众人听了洪天啸的这个超越时代的观点,不觉暗暗佩服,其实洪天啸也就是让这些美女去勾引人,只不过勾引人之后的结果不是勾搭成奸,而是勾引住了一个个男人的心,激发出男人悍不畏死的野性。这种勾引比之那成勾搭成奸更为可怕,能够让这些男人变得轻生,悍不畏死,这就是为将之道,也是帝王手段。 五十万两白银虽然很吸引人,但定业师太作为一派掌门,自然不能流露出垂涎三尺之态,是以该做作还是要做作一番的:“洪教主能够接收这些苦命的女人,并给予她们生计,已经算是帮了峨嵋派一个大忙,贫尼怎能再收洪教主的银两,而且还是五十万之巨。” 定业师太故意做作,她的师妹们却是不知道,听到师姐竟然将动动嘴皮子就能到手的五十万两白银向外推,大多数都开始心焦起来。毕竟这五十万两白银能为她们带来太美好的生活,可以让物质生活翻几倍。 定心师太首先忍不住道:“师姐此言差异,师姐当年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将她们一一救下,如果当时清军进行报复,只怕峨嵋派今日早就不存在了。而且,她们在山上一住便是十年之久,生活所需皆是峨嵋派供给,如今洪教主既然要将她们接手过去,若是咱们峨嵋派分文不收,只怕洪教主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洪天啸闻言,心中觉得好笑,这个定心师太摆明了就是那种既想当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的人,不过,毕竟洪天啸不缺钱,而且如果花了这五十万两白银还会使得峨嵋派上下感激,无论是对于日后阿珂接掌峨嵋派,还是对于今日的结盟目的,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定心师太所言显然极为牵强,但定业师太却没有出言反对,更是连皱皱眉头的样子也没有,显然她也是对这五十万两白银很是动心,只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明说罢了,定心师太这一番话显然是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于是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定心师太所言甚是,五十万两白银虽然不是小数目,但是若是与这数百条活生生的生命比较,实在是太少了。” 顿了顿,洪天啸又道:“不知师太门下可有一个叫做阿珂的姑娘?” 定业师太闻言一愣,不知洪天啸为何突然将话题扯到阿珂身上,点了点头道:“不错,确有一人名叫阿珂,是半年前经由少林寺方丈晦聪禅师介绍过来,贫尼见她资质极佳,便将她收为弟子,莫非洪教主欲阿珂以前认识?” 洪天啸听到阿珂果然拜在了定业师太的门下,心下稍安,微微一笑道:“不瞒师太,阿珂乃是晚辈的未婚妻子,当初晚辈因为致力于对付魔教和反清大业,无法顾及于她,所以才托了晦聪方丈将她介绍到师太门下,毕竟对于江湖女子而言,能够入得峨嵋派,实在是最好的归宿。”洪天啸不露声色地将一句不轻不重的马屁轻轻拍响。 定业师太闻言一呆,暗道,看来这个洪天啸果然厉害,早就将峨嵋派算计到了,只叹自己丝毫不知,半年来一直为终于找到一个极佳的衣钵传人而感谢少林寺,有了阿珂与洪天啸的关系,加上这令所有人都为之动心的五十万两白银,峨嵋派与神龙教结盟之事再也没有任何的疑虑,看来这个年轻的神龙教教主比他老子的心计还要深呀。 洪天啸看到定业师太的脸色数变,知道她定然是猜到了自己的用意,于是又道:“阿珂入峨嵋时间不长,自是应该以勤修武功为主,是以晚辈与阿珂的婚事暂且不谈,待到魔教被灭,满清被赶出关外之后,晚辈再来峨嵋风光迎娶阿珂。不过,虽然婚事暂且搁下,但是晚辈却想先将聘礼送上,也表明晚辈对峨嵋派照顾阿珂的一点心意。” 定业师太原本却是有点不高兴,毕竟被人算计的滋味不好受,但是洪天啸这一番话说出之后,定业师太不由心中一惊,暗道,他这分明就是威胁和引诱之言,如果魔教被灭,满清下台,他自然就能轻松登基称帝,到时候他以九五至尊的身份纳阿珂为妃,峨嵋派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反对,而且阿珂若是真的成了皇妃,对峨嵋派今后的发展也绝对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定业师太的心情才算是好一些,点了点头道:“既然洪教主与阿珂早有婚约在身,贫尼自然应该成人之美,谢师妹,你去将阿珂喊来。” 定业师太的话音刚落,洪天啸感觉到身旁的陈圆圆的娇躯猛地一震,他急忙伸过手握住陈圆圆的玉手,同时朝她点了点头。盼望这一刻已经十多年,眼看马上就能见到失散十多年的女儿,陈圆圆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洪天啸在上山之前对她说过的那些保证似乎在这一刻全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洪天啸转首对定业师太道:“多谢师太成全,晚辈今来已经将聘礼带来,还请师太点收一下。”说完,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朝定业师太递了过去。 不但定业师太微微一惊,剩下的九人也是心中奇怪,一般来讲,男方家的聘礼都是用一箱一箱的礼品,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聘礼只送个纸包的?难道是武功秘籍?身为武林中人,除了出去喊阿珂的谢雨桐之外,剩下的十人不约而同都是产生了这个念头。 但是,当定业师太打开纸包之后,任她定力如此深厚,也忍不住惊叫出来:“三十万两。”原来,纸包之内竟然是三十万两银票,每张五千两,一共六十张。这六十张薄薄的银票虽然不重,但是若是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可就不是定业师太一只手能拿动的了。 定业师太吃惊,她的九个师妹更是吃惊,三十万两银票是她们这一生从来没有见过的。或许是这八十万两银子的原因,十个人心中对洪天啸的印象皆是出奇得好,同时阿珂的娇美容貌也浮现在她们的脑海中,她是峨嵋派的福星,这几乎是每一个人的想法。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区区薄礼,不能敬意,就算是晚辈和阿珂的一点心意吧。” 定业师太心中想的,要比她的师妹们多了许多,同样是一派之尊,为何差别就这么大呢,姑且不说实力不如人家,武功不如人家,就连生活问题也需要人家暗中相助。 就在这时,谢雨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一身的淡黄色粗布劲装,腹部和左肩之处皆有一个巴掌大的补丁,头上竟然连一件饰品也没有,脚下一双小蛮靴也是已经褐色已久,虽然一身服装犹如丐帮中人,但却是丝毫掩盖不住那一张除了陈圆圆之外几乎无人可及的俏脸面容,此人不是阿珂还能是谁。 阿珂,这就是我的女儿,她长得真的很像我,陈圆圆从阿珂进门的那一刹那心跳便急速地加剧,若非是洪天啸及时按住她的手,她肯定是忍不住已经站了起来。即便如此,不住颤抖的娇躯和已经朦胧的双眼足以证明陈圆圆内心的激动和紧张。 瘦了,阿珂瘦了,怪我,怪我只想到利用阿珂去控制峨嵋派,却是丝毫没有打听峨嵋派目前的处境,使得阿珂在贫困落后的峨嵋派吃不好穿不好,洪天啸一边按住陈圆圆的手,一边在内心中暗暗自责。 洪天啸看得出,阿珂虽然眼光没有扫向自己这边,一直盯着脚下三步远的地方,但是她脸上的那丝紧张和羞涩却是无法掩饰。洪天啸最担心的就是这半年的时间过去了,阿珂对自己的心会有所变化,但这一刻他放下心来,暗松了一口气,看来阿珂心里还是喜欢自己的。 “阿珂拜见师傅。”阿珂走到定业师太跟前五步远的时候,盈盈拜了下去。 “免礼。”以前定业师太看到阿珂的时候,心中总是会有那么一丝欣慰,是因为阿珂来到峨嵋派虽然时间最短,但却是最用功的,资质也是最高的,经过半年的苦修,阿珂目前的武功在峨嵋派绝对能排到第三位,仅在定业师太和谢雨桐之下。 但是,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定业师太再看阿珂的时候,那丝欣慰已经完全消失了,毕竟阿珂最后只能是洪天啸的女人,甚至于成为皇妃,却是不能担任峨嵋派的掌门。但是,虽然没有了欣慰,却是多了一种期待,或许峨嵋派能够通过阿珂的关系发扬光大呢。 定业师太心下也是稍稍平顺了一下,对阿珂微微一笑道:“阿珂,你来峨嵋派也有半年的时间,也怪为师平日对你关心不够,竟然不知你以前曾经与神龙教的洪教主早已经有了婚约,若非今日洪教主来此,为师依然还被埋在鼓里。” 第5卷第510节:第三百二十七章试探阿珂 阿珂闻言俏脸一红,偷偷瞟向洪天啸一眼,见其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心中更是一阵紧张,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起在邱月河卧房之中的荒唐,他的威武雄壮,阿琪师姐和湘莲姑娘歇斯底里的叫声,自己在那个环境中一次次的泄身。 半年多以来,阿珂也经常思念着洪天啸,从二人的认识到自己因为师父、师姐成为他的女人而留书出走。同时,阿珂也知道洪天啸为人风流,处处留情,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还不知他会再增加多少女人,是以她也担心洪天啸会将她忘记。 当谢雨桐找到阿珂,告诉她,神龙教教主洪天啸找上山来,自称是阿珂的未婚夫,阿珂的心中紧张又欣喜,还伴随着一丝羞涩。 阿珂知道定业师太必定会问起此事,是以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当下不假思索道:“回师傅,弟子自小的愿望便是能成为峨嵋派的弟子,修习峨嵋派的绝妙武功,当时得蒙晦聪方丈推荐,弟子担心师傅会因此不收录弟子,是以才将此事瞒下,请师傅治弟子的欺师之罪。” 定业师太刚才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怎么会真的责怪阿珂,闻言不由微笑道:“为师怎么会责怪你,为师只是有些可惜,毕竟为师是想让你继承为师的衣钵,成为峨嵋派第十八代掌门人,如今看来,这个希望也落空了。” 还没等阿珂接话,洪天啸便已微微一笑道:“师太,难道说做了峨嵋派掌门就不能嫁人了吗?据晚辈所知,当年峨嵋派第四代掌门人周芷若就嫁给了明教教主张无忌,虽然中间有些坎坷,最终二人仍是走到了一起。”洪天啸虽说一定会娶阿珂,但也不想让阿珂失去做峨嵋派掌门人的机会,而且他也想日后带着一众娇妻美妾到风景秀丽、四季如春的峨嵋山居住,并将峨嵋山所在的四川省峨眉县作为新朝的陪都。 定业师太心中一动,她看得出来阿珂在洪天啸的心目中的地位极高,而且她也看得出来洪天啸也希望阿珂能够成为峨嵋派的掌门,如果日后有个极受皇帝宠爱的皇妃是峨嵋派的掌门,峨嵋派想不成为六大门派之首都难。当然,定业师太并不知道华山派已经有两个弟子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再加上归辛树夫妇和冯难敌跟洪天啸的关系,绝对比之峨嵋派要高一些。 “阿珂,你也坐吧。”定业师太指着陈圆圆右侧的那张空椅子说道,今天的事情虽然开始的时候因为谢雨桐出了些小问题,但总体的结果却是令她感到十分满意,不但安顿了一直以来让她倍感头疼的这数百苦命女子,更是得了神龙教这一强大盟友,而且更是凭空得了八十万两银票,足以能够维持峨嵋派一百多人数十年的生计。 定业师太也不是普通人,看得出当今天下暗潮汹涌,即将再次陷入战火之中,峨嵋派作为六大门派之一,肯定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势必要与某一个反清组织结盟,洪天啸的到来使得定业师太不必再为此事烦忧,虽然天下间反清组织何其多,但没有一个人敢与有着神龙教、丐帮、华山派、天地会、沐王府共同组组成的反清盟为敌。 阿珂闻言低着头来到陈圆圆的下手坐下,却发现旁边坐在洪天啸下手的那个比自己还要美上三分的绝色美女的眼光依然还注视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由觉得奇怪,但是让阿珂感到更奇怪的是,对于这道自她进屋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她身上的无礼目光,偏偏生不得半点气,而且还让她感觉到有一种久别重逢的亲切感,似乎这道柔情的目光她在什么时候见过,却又记不得了。 阿珂忍不住迎上这道目光,发现这个绝色美女的神情很是激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且细心的阿珂发现,自己与她在眉宇间竟然有六七分的相似,只是此人比自己的年龄稍大了一些,莫非是自己的姐姐?阿珂心中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 洪天啸介绍陈圆圆的时候,阿珂并不在场,而谢雨桐通知阿珂的时候,也只提到洪天啸,并未说起陈圆圆,是以阿珂对陈圆圆与洪天啸的关系并不太清楚,毕竟她所坐的位置根本看不到洪天啸的手正压在陈圆圆的手上。 陈圆圆的心情一直处在高度紧张和激动的状态,若不是洪天啸的手一直按在她的手上,她真的很难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但是,洪天啸能够按住她的手,不让她站起身来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却是不能捂住她的眼睛。 洪天啸与陈圆圆之间的这个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定业师太的眼睛,她深知纵然洪天啸年轻风流,但毕竟是一教之主,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下还做出如此缠绵之事,是以她不由朝陈圆圆瞅了一眼,发现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阿珂,神情间甚是激动和紧张。 定业师太心中一动,她看得出陈圆圆在看阿珂的时候,眼中尽是万般柔情,似乎是一个母亲在看自己的女儿。不过,刚才洪天啸介绍说陈圆圆是他的内人,而阿珂也是他的未婚妻,是以纵使定业师太聪明绝顶,也不可能去猜测陈圆圆与阿珂是母女二人。不过,她也看出陈圆圆和阿珂之间有六七分相似,于是便如同阿珂的念头一样,猜测二人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毕竟她发现阿珂在望着陈圆圆时候莫名差异的神情,似乎她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定业师太先将内心的疑问埋在心底,对洪天啸说道:“洪教主,贫尼虽然执掌峨嵋派,但此事毕竟事关重大,是以贫尼与众位师妹需要再商议一下,不如就让阿珂带着洪教主和夫人参观一下峨嵋山的风光,洪教主意下如何?” “参观峨嵋山的风光?”洪天啸闻言一愣,他不知道定业师太是故意给阿珂和自己一个相处的机会,还是说峨嵋派内部像武当派一样,分成了两个阵营,短时间内很难统一意见,不过既然定业师太说出来了,洪天啸也急着跟阿珂说明她的身世,如此一来,倒也省得他再找借口找个机会与阿珂在一起。 阿珂也听清楚了定业师太的话,虽然她隐隐中感觉到这个比自己还要美上三分的绝世美女与洪天啸的关系不会简单,但如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中仍是微微一震,要知在洪天啸的女人中,论相貌就连九公主和苏荃也要稍稍逊阿珂一筹。 出了门之后,阿珂心中莫名产生了一种危机感,自己虽然长相美貌,但毕竟只是一个青涩的少女,丝毫不懂讨好洪天啸的手段,而她看得出陈圆圆是一个极为成熟的女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有无限的女人韵味在其中,不要说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呵护之心,就连阿珂见了也生出一种我见犹怜的心情。 若是换成以前,她是不会有这样的思想的,否则的话,也不会留书一封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洪天啸。但是,在经历了郑克爽之事后,她也看明白了,很多像郑克爽这样的男人都是为了她的美貌,真正到了生死关头,纵使她生得再美貌十倍,也是绝对不会顾及到她,只有洪天啸不同,他是一个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受到任何伤害的顶天立地的好男人,只有在跟着这样的男人的时候才会有安全感。 为什么这么说呢?自从阿珂进入峨嵋派的那一天,她的绝世美貌便让峨嵋派中为数不多的男弟子一个个心情亢奋起来。从阿珂上山的第一天开始,每天在阿珂的身边都有很多的男弟子主动向她献殷勤,其中也不乏许多长相英俊不凡者,不乏一些博学多识者。 但是,自从经历了郑克爽之事后,阿珂也多长了一个心眼,她对每一个男弟子的大献殷勤和暗送秋波既不表示拒绝,也不说同意,而是保持一种不远不近的关系,更是暗中察看每一个弟子的品行,她想看看究竟世上会有多少能像洪天啸这样万般呵护自己的女人、宁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愿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的男人。 过了三个月之后,随着一个又一个地被阿珂从心里排除掉,只有八个男弟子还在被考察之列,对于这八个男弟子,单凭通过日常的举止行动观察已经很难对其定下最终的结论。不过这也难不倒阿珂,在后来的两个月中,她精心设计了一些陷阱,使得二十个男弟子心中最薄弱的自私性格一一展露在她的眼前。经历了这五个月,阿珂才真真切切体会到,并非所有的男人都能像洪天啸一样,而且像洪天啸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难找,虽然他太过于风流。 其实,对于阿珂的内心来讲,是很不希望与其她女子共侍一夫的,这在原书中也有体现,郑克爽之所以能够轻易获得阿珂的芳心,不单单是因为他是台湾郑王爷的儿子,也不是因为他英俊潇洒、颇具文采、博学多识,而是因为郑克爽表明要一心一意对阿珂。后来,韦小宝在丽春院中得到了阿珂的清白之身,而且阿珂就在那一次珠胎暗结,怀上了身孕,这才使得具有中国传统女人贞洁观的阿珂不得不屈身嫁给韦小宝,与众女共侍一夫,但是虽然与其她六女共侍一夫,但是阿珂基本上也是独来独往,不像其她几女般,三两成群,更不喜欢凑在一起热闹。 在原书中是那样,在本书中也是如此,在阿珂游历江湖的几年中,洪天啸可以说是她见过的最完美的男人,武功、人品、相貌、身世、志向、能力,无一不能让阿珂心动,只是唯一让阿珂感到不满的是他身边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在邱月河府中的时候,阿珂本想,既然师姐不得已失身给他,她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也就罢了,至于那个湘莲最多是做个小妾。然而,很快,苏荃、方怡的出现将阿珂刚刚生成的美梦无情打碎,后来,阿珂随着洪天啸回到洪府之中,一大群的莺莺燕燕更是让阿珂眼花缭乱,而最让阿珂接受不了的自然就是连她的师傅九难神尼也还俗跟了洪天啸,这才有她留书一封,不辞而别。 离开洪天啸之后,阿珂遇到了同样风流倜傥的郑克爽,内心正值空虚的阿珂与觊觎阿珂美貌的郑克爽一拍即合,但是,当那晚受到官兵围攻的时候,郑克爽独自逃生也就罢了,而且还任由冯锡范点了她的穴道,连说话也是不能,幸好那晚没有落到官兵的手里,否则的话,阿珂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备受这一次情感挫折之后,阿珂开始怀念洪天啸的好,更在“晦明大师”的劝说下再一次接受了洪天啸,也接受了“晦明大师”的建议,在晦聪方丈的举荐下拜在峨嵋派门下,如此算是与九公主脱离了师徒的关系,也为日后能够留在洪天啸的身边扫平心理障碍。 只是,一个师徒共侍一夫的关系便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而已经与洪天啸有合体之缘并且完全倾心给他的陈圆圆与阿珂之间是母女关系,这样的关系阿珂定然很难接受,这也就是刚才洪天啸为何要阻止陈圆圆与阿珂相认的原因。 陈圆圆的身份阿珂当然不知道,但是对于洪天啸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比自己还要美上三分的绝世美女,阿珂心中不能没有一丝的提防。阿珂之所以接受“晦明大师”的建议,加入峨嵋派,摆脱与九公主的师徒关系以及希望能够学成一身自己梦寐以求的武功固然是很重要的因素,与洪天啸暂时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也是阿珂的一个想法,毕竟她深知洪天啸的风流好色,以她绝对盖过其身边所有女人的美貌,洪天啸绝对是不会将她放弃的。 但是,陈圆圆的出现,使得阿珂的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一种危机感开始出现在心中,她自负美貌,但在陈圆圆跟前也不得不低头叹服。呵呵,罗里啰嗦一大堆,当然不是为了凑字数,而是对后面陈圆圆与阿珂母女二人共侍一夫的困难做一下说明。 出门之后,洪天啸发现陈圆圆就要张口向阿珂说明身份,急忙一把抓住她的玉手,向她传音道:“圆圆,先不要说明身份,待我先探探阿珂的口风再说,否则的话,若是阿珂对此事过于抵触,事情将会变得很糟,不如你就以身体不适,先回房休息,待到探过了口风之后,我再去找你。” 陈圆圆眼神中再次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强颜欢笑道:“公子,妾身突然有些不舒服,不如你与阿珂姑娘去吧,妾身先去休息一下。” “不舒服?”阿珂的心中闪过一丝怀疑的念头,现在的阿珂早已经不是吴下阿蒙,而是峨嵋派第三高手,她自然看得出陈圆圆的武功远在她之上,以阿珂现在的内力而言,几乎已是百病不侵,陈圆圆内力在她之上,又怎么可能不舒服呢,难道是吃醋了?可又不像呀,当初自己离开他的时候,他身边的女人已是近二十人,如今半年过去了,现在不知有多少,如果要吃醋的话,估计心情每天都是酸的,何况众女都了解洪天啸的性格,绝对不会为了某一个树叶而放弃整片树林的。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圆圆,你就先去休息吧,阿珂,咱们先把圆圆送到客舍然后再去游览一下峨嵋山的风光吧。” 阿珂一愣,以她对洪天啸的了解,既然这个女人已经说不舒服了,他是万万没有心情扔下她去游山玩水的,难道说他想跟自己独处,难道他想趁机对自己动手动脚?一时之间,阿珂的心中充满了骄傲、忐忑和不解。 将陈圆圆送到了客舍之后,怀着复杂心情的阿珂便带着洪天啸在峨嵋山上四下游玩起来,峨嵋派不愧是以山水秀丽而闻名天下,单单这满山的灵药和珍禽异兽便可足以证明峨嵋山的灵气之足,只是洪天啸和阿珂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心思观赏这足以让人赏心悦目、心神沉醉的美好景色,一路之上二人都是默然不语,阿珂是该讲解的不讲解,洪天啸也是该问的不去问。 终于,还是洪天啸率先打破了趁机的氛围:“阿珂。” “嗯。” “你瘦了。” …… 洪天啸又道:“阿珂,晦明大师将你举荐到峨嵋派之后,我也知道了此事,只是我并没有想到峨嵋派的生活质量竟是如此之差,这半年来,真是苦了你了。” 第5卷第511节:第三百二十八章提前来到的无法收拾的局面阿珂以前与阿琪一起闯荡江湖,虽然生活不算很富裕,却也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一个月买上几件中上等布料的新衣服,但是自来峨嵋派之后,这一切都成了空。刚开始的时候,阿珂确实有些不适应,加之又有那么多男弟子不停在她身边闪来闪去,不过定业师太因为其资质和悟性极高,是以对阿珂格外照顾,与一众弟子区别甚大,这才使得阿珂能够在峨嵋派继续待下去。 阿珂轻轻摇了摇头道:“不苦,师傅和诸位师叔对我都很好,而且师傅还有心栽培我成为下一代的峨嵋派掌门。” 洪天啸问道:“你想当峨嵋派的掌门吗?” 阿珂闻言不由呆了呆,似乎想让自己成为峨嵋派的掌门只是师傅和几位师叔的意思,而她们所看中只不过是自己的资质和悟性而已,阿珂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今洪天啸突然问起,阿珂也突然迷茫起来,究竟自己想做这个掌门人吗? 峨嵋派为江湖六大门派之一,虽然其实力不比少林、武当、华山,却也比已经日趋没落的昆仑、崆峒两派要强一些,是以峨嵋派掌门在江湖上也是极为受人尊崇的。阿珂日后若是成了峨嵋派掌门之后,名气比之九公主昔日的九难神尼还要大许多,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她所希望的。但是,在峨嵋派的这半年来,她也看出峨嵋派的掌门不是那么好当的,并没有像少林寺那样健全的机制,方丈之下有罗汉堂、达摩堂、戒律院等诸多首座相助,除非发生了重大之事,才需要方丈出面解决,而峨嵋派中的诸多事务却是需要掌门人一一亲自打理的。 如此一来,阿珂将不会有很多的时间与洪天啸待在一起,毕竟她是要住在峨嵋山上的,而且她也不知道洪天啸早就有将峨嵋县作为日后新朝的陪都、以后带着群美在风景秀丽的峨嵋山定居的念头,在阿珂想来,两地分居的生活对于洪天啸或许没什么,毕竟他身边的女人并非只有阿珂一人,但是阿珂却是只能有洪天啸一个男人,是以她绝不能接受这种单相思的生活。 阿珂想了好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目视着洪天啸道:“我也不知道,公子你是怎么想的,希望阿珂做峨嵋派掌门吗?” 洪天啸也是一脸认真地看着阿珂,久久才说道:“阿珂,我最希望的是你能成为我的妻子,至于峨嵋派掌门,如果你想做的话,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阿珂闻言,心下不由感动,忍住扑到洪天啸怀里的冲动,叹了一口气道:“公子,如果阿珂做了峨嵋派掌门,就会因为峨嵋派的诸多事务而不得不留在峨嵋山上,不能每天都与公子在一起了,难道公子不介意吗?”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阿珂,只要你喜欢就行,这不是问题。只要能够剿灭魔教、将满清赶出关外,我可以将峨嵋县定为陪都,将宫殿建在峨嵋山的山脚下。或者,我会将国家大事交给别人去处理,带着你们隐居在峨嵋山中。” 洪天啸的这种理念只是对司徒倩和聂珂华二女提过一次,阿珂自是从未听过,是以当她听到洪天啸竟然会为了她将皇权交给别人,甚至于自己不去做每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皇帝,心中的吃惊当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她盯着洪天啸,发现他一脸的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用几乎颤抖着声音问道:“公子,你…你真的…真的会为了阿珂连皇位也会放弃?” 洪天啸哈哈大笑几声,然后依然一脸认真地看着阿珂,诚恳道:“阿珂,我不知道你对我的了解有多少,我洪天啸此生对任何都不感兴趣,都可以舍弃,我可以舍弃我的钱财、舍弃我的地位,却是唯独舍弃不下我的女人。阿珂,或许你认为我是处处留情,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们任何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权力又算得上什么,日后得了天下,我绝对会为了你们而舍弃一切,带着你们在这座景色秀丽的峨嵋山上隐居。” 听了洪天啸的这一番肺腑之言,阿珂的芳心微震,历史上,很多人都在江山与美女之间徘徊,但是,几乎全部的男人都会选择江山,而舍弃自己的最爱,甚至于背叛。当然,也有人会江山美女兼得,毕竟得了江山之后,就会后宫佳丽三千,但那些只是美色,只是没有感情的肉欲交流,只是皇帝权力的象征之一。而洪天啸却可以为了自己的女人可以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男人都无限渴望的皇帝宝座让出去,这才是有情有义的好男儿,明白易求千金宝、难得有情郎道理的阿珂怎么会不为之感动呢?不单是阿珂,无论换成什么样的女人都会为之感动。 结束了这个话题,两人的心情都舒缓了许多,开始继续在峨嵋山上游历起来,这时候,心情大好的阿珂开始为洪天啸介绍各处的景点和名胜古迹,两人之间的话语也慢慢多了起来,洪天啸暗吁了一口气,看来试探阿珂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 两人又走了半个时辰之后,恰好走到一座凉亭处,洪天啸便提议两人在这里休息一下,阿珂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二人坐下之后,洪天啸便道:“阿珂,你在峨嵋山半年来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你想不想听一听这半年来我经历了哪些事情?” 这当然是阿珂最希望听到的事情,而且她知道洪天啸这半年来的经历中必然会有让阿珂都为之惊艳的陈圆圆的事情,她更想知道在这半年中,洪天啸的身边又多了多少个女人,于是便俏皮地斜着琼首道:“公子的经历阿珂当然想听了。” 洪天啸还是第一次见到阿珂在自己跟前的俏皮模样,一下子竟看呆了,直到阿珂的一张俏脸因为被洪天啸的目光久久注视而变得通红的时候,洪天啸才惊觉过来,将目光从阿珂的脸上收回,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阿珂,你真美。” 阿珂听了洪天啸发自内心的赞美,芳心又羞又甜,不过她很快便又想到了陈圆圆的绝世容颜,不觉叹了口一口气道:“阿珂哪里有刚才那位姐姐美呢。” 洪天啸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阿珂说的是陈圆圆,当下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接话,心中却暗暗道,她哪里是什么姐姐呢,她可是你的生身母亲,看来阿珂是第一次见到比她还美的人,心里竟有些小小的嫉妒了。 当下,洪天啸便从他回到神龙教讲起,父亲洪安通安排了可人的韩雪、韩霜姐妹服侍自己,没想到这两个双胞胎美女的母亲竟然是自己从邱月河手里救下的湘莲的双胞胎女儿,接着自己又解开了小时候伺候他的丫鬟雯儿的心结,跟着自己又破了大玉儿的天魔千欲功,将大玉儿和苏月儿二女收在身边,当听到大玉儿竟然精通驻颜术,而且愿意将此术与所有姐妹共享的时候,阿珂忍不住喜上眉梢,当听到五龙使叛教的时候,阿珂只觉得心儿突然之间跳得很厉害,当听到雯儿为了救洪天啸而差点丢掉自己的性命的时候,阿珂暗暗自思,若当时是自己在场,会不会像雯儿那样,直到听到洪天啸接掌了神龙教,收了五龙使之心后,阿珂的心情也稍稍平缓下来。 接着洪天啸又讲起了自己的蒙古之行,如何打败扎和林,如何轻易俘获草原之花聂璇华的芳心,如何误中聂珂华的计谋失手遭擒,如何又在聂璇华的帮助下脱困并收降了北方使者铁凌飞,如何在聂璇华的帮助下得了其母雍穆的身心,如何又在雍穆的相助下得了她两个妹妹淑慧和淑哲的身心,如何用计杀了魔教四大长老之二、收降了公羊泰与魏无忌。 当听到大玉儿、雍穆和聂璇华这三代人都成了洪天啸的女人之后,阿珂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毕竟大玉儿与雍穆三姐妹之间是母女关系,雍穆与聂璇华之间也是母女关系,她只觉得自己有些不能接受,她甚至于在想,她们母女在同一张□□赤裸相见是怎样一种尴尬情况吗,定是要比九公主与阿琪师姐更加尴尬吧。 阿珂的神情自然全都落在了洪天啸的眼中,知道她对于母女共侍一夫的情况尚且不能接受,于是便暂时停住自己的故事,问道:“阿珂,你是不是觉得母女共侍一夫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比之师姐与阿琪之间还要过分?” 阿珂心中所想被洪天啸猜对,不由俏脸一红,不过她是很要强的女孩,却也不愿就此掩饰过去,便点了点头道:“正是,师徒之间好歹并无血缘关系,只是因为辈分有差分而已,勉强…勉强还能让人接受,而母女共侍一夫却是…却是难以让人接受的,公子如此做法,只怕一旦传了出去,只怕会受到天下人的指责。”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当年大侠杨过一心一意要与小龙女厮守终身,受尽天下人的指责,但他依然不离不弃,苦苦等了十六年,终于与小龙女结合在了一起,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杨过却并没有因此被天下人遗弃和唾骂,依然成为了一代大侠,数百年来,此事一直为江湖中人所津津乐道。我虽然不如杨过,却也有自己的原则,我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用强,阿珂,你也知道我生性风流好色,身边的女人很多,除了大玉儿之外,其余众人都是心甘情愿跟随我的。或许在天下人看来,母女共侍一夫是乱伦之举,但是如果只是将此事放在男女情爱的问题上,就不算什么了,毕竟她们都是久寡的女人,得到男人的爱抚也是应该的,为什么别的男人行,偏偏她女儿的男人不行呢,毕竟我与她们之间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阿珂哪里听过这样荒诞却似乎又很有道理的辩解,不由目瞪口呆,却听洪天啸继续道:“刚才你也说了,母女之间是有着极为亲密的血缘关系,女儿来到这个世上,是出自母体,但是,当女儿从母体出来的那一刻起,两者之间就是完全的两个个体,就像姐妹两人一样,姐妹两人也是从一个母体而出,彼此之间也存在着血缘关系,若是同时嫁给一个男人,岂非也算是乱伦之举。还有,表亲之间,表姐和表弟或者表兄和表妹之间也是有着血缘关系,但他们仍然是可以被世人允许结合在一起的,为什么姐妹共侍一夫可以,表亲通婚可以,偏偏母女共侍一夫就不行。” 洪天啸心中已经有了微微的激动,思潮也开始澎湃起来,话匣子一下止不住了,又继续道:“抛开那些不说,自古以来,乱伦之事比比皆是,上到皇帝深宫,下到富豪之家。无论哪一代皇帝驾崩之后,皆会留下一大群的妃子,多有年轻貌美者,而新皇即位之初,守孝在身,自是不能举国选美,自会与其父皇留下的年轻貌美的妃子通奸,却是无人敢说,就连史官也不敢将之计入史册。同样的情况在民间的富豪之家也是如此,老子死后,也会留下一些年轻貌美的小妾,姑且不说她们能不能守得住寂寞,就算她们能守得住,那些小子们会不会放过她们,结果往往是从继母的身份变成了下一代的小妾。” 阿珂闻言,沉默不语,显然她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洪天啸的这些观点,不过毕竟这件事情并非是发生在她的身上,虽然她目前还不能说服自己接受洪天啸的这些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观点,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毕竟洪天啸会是她一生相伴的男人,所以她也只能接受。 洪天啸也明白,阿珂的性格与诸女都不太一样,而且更没有与他有过合体之缘,没有臣服在他强大的金枪不倒神功之下,要想一下子让她接受母女共侍一夫的观念决不能靠今天这一次的劝说,只能来日方长了,于是便轻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阿珂,我今天的心情有些激动,咱们也出来好久了,不如先回去歇歇吧。” 阿珂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木然跟在洪天啸的身后,返回的一路上,二人之间并没有再说一句,阿珂是一直思量着洪天啸刚才的那些话,想从中找出什么破绽,却是越想越觉得洪天啸的话很有道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而洪天啸则在考虑该究竟怎样才能让阿珂彻底放开心扉接受她与陈圆圆一起成为自己的女人呢,毕竟他想要的不单单是阿珂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他想得到阿珂的心,不是一具美丽的行尸走肉。 二人走到陈圆圆所在的那间客舍门前,阿珂并没有跟着洪天啸进去,而是找了个理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洪天啸知道现在的情况下,还不适合让陈圆圆与阿珂之间多见面,毕竟陈圆圆见到阿珂就有相认的冲动,而阿珂偏偏暂时还不能接受母女共侍一夫的观念,于是便让阿珂自行离去,他一个人走进了陈圆圆的房间。 “怎么样?”虽然一直待在房间里,但陈圆圆的心却胡思乱想了许多,猜测着几种可能的结果,但是猜来猜去总是向最坏的那种结果猜去,最坏的结果便是阿珂因为忍受不了母亲与自己的男人的关系而出走,结果在江湖中出了意外,自己则因为愧对女儿,再次回到三妙庵中剃度出家,是以当洪天啸刚刚推门而进,陈圆圆便犹如乳燕归林一般,扑到洪天啸的怀里,抬着一张让天下任何男人都为之倾倒的绝世容颜焦急地问道,“公子,阿珂她是什么意思?她是同意还是反对?她知道妾身是她的母亲了吗?” 洪天啸心下感动,陈圆圆越是这般焦急,证明她对自己的感情越深,否则的话,她大可以与阿珂相认之后,再回到三妙庵继续修行。洪天啸心疼陈圆圆,不忍过于打击她,于是便宽慰她道:“今天我跟阿珂说了很多道理,举了很多例子,虽然她还暂时不能接受,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一定会接受的。” 陈圆圆闻言脸上不由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慢慢从洪天啸的怀里下来,双目呆呆的,整个人与刚才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洪天啸看了,于心不忍,急忙用双手按在陈圆圆的香肩上,柔声劝道:“圆圆,相信我,只要咱们一起努力,阿珂一定会接受你的,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放心,我答应你,一定会在咱们去台湾之前将这件事情搞定。” 第5卷第512节:第三百二十九章失去陈圆圆的痛苦 陈圆圆突然扑到在洪天啸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公子,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给圆圆的惩罚吧,是因为圆圆当年做错了事情,使得满清占据了咱们汉人的河山,不知多少无辜的百姓死于满清八旗兵的刀下,这才让圆圆这么痛苦,看着女儿在跟前,却是不能相认。” 女人就是这样,联想力十分丰富,洪天啸急忙再宽慰她道:“圆圆,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阿珂只是暂时不能接受,只要咱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感动她的。好圆圆,不哭了啊,再苦可就不漂亮了。” 陈圆圆这才止住了哭声,从洪天啸的怀里抬起头来,望着洪天啸,一脸坚定道:“公子,圆圆离不开公子,也离不开阿珂,离开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圆圆都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你可一定要帮圆圆说服阿珂,不然圆圆真想死了算了。” 洪天啸用手轻轻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傻瓜,我怎么会舍得你死掉呢,你放心,我既然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阿珂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了。但是,现在公子我有点饿了,就看圆圆你能不能将我喂饱了。” 陈圆圆俏脸一红,她当然知道洪天啸是什么意思,还没等她有任何的动作,樱唇便已经被被洪天啸的嘴深深印上了。陈圆圆只是发出了一声“嘤”的声音,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接着便是洪天啸的一双魔爪在陈圆圆的身上四处游走,片刻间功夫便将她剥成了一只大白羊。洪天啸一把将她抱起,来到床前,轻轻放在□□,然后快速地褪去自己的衣物,缓缓压了上去,房间中一时春色无边,娇喘无限…… 不说洪天啸,就算是陈圆圆也绝对能够称得上是绝顶高手,但是因为二人的心情一个伤心,一个复杂,后来更是双双陷入情欲之中,浑然没有发现外面有一个人一直在窗下偷听,直到半个时辰后,陈圆圆发出第七次的长叫,浑身无力地瘫在了洪天啸的身上,那个人才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窗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谢雨桐。 兴奋过度的陈圆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但洪天啸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起身穿衣来到了门外,这时候已经是黄昏的时候,夕阳正倔强地残留在天边,久久不愿离去,似乎这峨嵋山上的无限风光是致使夕阳不愿离去的原因。 洪天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夕阳,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心中的烦事也在这一刻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洪天啸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内力比陈圆圆要逊色一些,却又比阿珂要强一些,会是谁呢?洪天啸一时也猜不出来,不过他也并没有回头,因为这个脚步声是冲着他来的。 “洪教主果然是很悠闲呀。”当这个脚步距离洪天啸只有五丈远的时候,来人终于说话了,不过出乎洪天啸意料之外的是,这个脚步声的主人竟然是谢雨桐,这个脸上始终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比之成为洪天啸女人以前的司徒倩还要冷艳三分的冰山美人谢雨桐曾经出言侮辱过陈圆圆,洪天啸虽然没有将怒气撒向她,却也对她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毕竟谢雨桐是谢云海的堂妹,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洪天啸也不打算得罪这个难缠的女人,于是便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谢姑娘来此可是要找洪某吗?” 其实,洪天啸的这句话是多问的,这里是峨嵋派专门为远到的客人准备的客舍的院落,而峨嵋派弟子所住却是在前面约有三里处,而因为峨嵋派大多都是女子,是以江湖中人若非带了女眷一般不会住在这里,是以这七八排的房舍之中只住了洪天啸与陈圆圆两个人,谢雨桐一个人来到这里肯定是来找他们二人。 谢雨桐的神色有些复杂,她望着洪天啸的脸,脸上的冰冷并没有被洪天啸的微笑所融化,依然是生冷的语气道:“洪教主跟阿珂游览了一个多时辰的峨嵋风光,竟然丝毫没有疲惫,反倒还抽出空来欣赏峨嵋山的夕阳,雨桐真是佩服。” 洪天啸不知谢雨桐此来何意,更是猜不出谢雨桐这句话的意思,只得随口答道:“今日只是欣赏了峨嵋山风光的一部分,并未走出太远,是以不算太累,何况刚才回来之后,已经在房间里休息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出来欣赏一下峨嵋山的夕阳风光。” 洪天啸和陈圆圆在房间里“休息”了半个时辰,谢雨桐也在窗下偷听了半个时辰,本来谢雨桐打算听了二人的对话之后就立即走开,以免被他们二人发现,但是两人接吻发出的“嗞嗞”声以及陈圆圆兴奋中歇斯底里的叫声(前面讲过,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居住,是以陈圆圆放得很开),使得谢雨桐身体突然酥软得动弹不得,致使她也陪伴着陈圆圆一起,数次达到身体兴奋地巅峰,只是两下里的感受却是差了许多。 谢雨桐脸上的红晕只是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了冰山美人的冷艳,冷冷讥笑道:“洪教主真是好手段,先陪着做女儿的一起游览峨嵋山的风光,回来之后再与做母亲的做下那苟且之事,而且还合伙要算计阿珂,让她加入你们这奸夫淫妇之列。” 洪天啸闻言不由为之震惊,要知陈圆圆与阿珂是母女的事情,当世之中所知者甚少,就连洪天啸身边的女人中叶只有极少数几人知道。谢雨桐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洪天啸震惊之余脑海中还泛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至于谢雨桐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洪天啸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了,他现在急于想知道的是谢雨桐究竟有什么目的,于是洪天啸强自镇定,朝谢雨桐微微一笑道:“谢女侠果然好手段,就连如此机密之事也能探到。” 谢雨桐“嘿嘿”冷笑几声,依然冷冰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洪教主,你可知如果此事一旦外泄,你在江湖上的地位将会发生什么变化,你们反清盟的其他帮派还会不会依然让你做盟主,定业师姐还会不会让峨嵋派与神龙教结盟?” 洪天啸听得暗暗心惊,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似乎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知道谢雨桐既然刚将此事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必然是有所企图,他在考虑谢雨桐究竟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是以并没有接她的话。 “难道洪教主真的不害怕?”谢雨桐虽说武功不弱,但论起江湖经验来,比起洪天啸来却是差了太多,她刚才从洪天啸与陈圆圆对话中知道二人在没有说服阿珂接受这种观念之前,最担心此事会外泄,但眼下洪天啸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使得她的内心产生了一丝的无措。 洪天啸看得出谢雨桐眼神中的一丝慌乱,猜出她的江湖经验并不丰富,心中更是大定,微微一笑道:“怕什么?为什么要怕?母女共侍一夫难道不是好事吗?彼此之间可以互为照应,不但女儿能得到快乐,母亲也可以免受守寡之苦。” 谢雨桐哪里听过这样荒谬的理论,不禁为之哑然,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却听洪天啸又继续道:“人的一生很短暂,能得到的幸福就要抓住,如果顾虑重重的话,只会让到了身边的快乐和幸福溜走,自己生活在无尽的矛盾和痛苦之中。圆圆喜欢我,她已经不能离开我,而阿珂也是喜欢我,同时我也很喜欢她们两个,为什么因为她们是母女就不能生活在一起了呢?” 谢雨桐已经惊呆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洪天啸的这番话,一脸夸张的神情。就在这时,只听得又一个女人的冰冷的声音传来:“洪天啸,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她与我会有什么关系,难怪你一直对此事闭口不谈。” 这个声音洪天啸熟悉得已经不能再熟悉了,他与这个声音的主人刚刚分手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他惊讶地回过头,看着一脸冰霜、正朝自己走来的阿珂。洪天啸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阿珂竟然提前知道了,而且是在这种场合下知道的,看来事情有些大大的不妙了,他不由暗暗懊悔自己太过于粗心大意了,本来阿珂走近二十丈之内是不可能瞒过他的。 “难怪你刚才一直向我灌输母女共侍一夫的思想,原来你早就有了这个念头,却是一直将我蒙在鼓里。说吧,究竟我的身世是怎样的,我父母都是谁?”阿珂来到洪天啸跟前三丈远,冰冷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的内心刺穿一般。 “唉”,洪天啸长叹一声,正不知该如何说起阿珂的身世,忽然听到一声门响,三人转首看去,却是陈圆圆满眼泪水地站在门口。 “圆圆。”洪天啸最担心陈圆圆知道这件事情,刚才就有心将二女带离此地,却没想到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已经被陈圆圆听到了。 陈圆圆的神情很是落寞,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哭着说道:“公子,妾身早就猜到会有今日的结果,虽然妾身很不想离开公子,但妾身更不能再一次失去女儿,请公子原谅。”说到这一句话的时候,陈圆圆已经走到了阿珂身前三步远,她一脸慈爱地望着阿珂,柔声道:“阿珂,娘知道你一直都很想知道你的身世,娘现在就告诉你。” 或许是因为受这件事情的影响,阿珂并没有哭着喊着扑到陈圆圆的怀里,痛哭一场,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陈圆圆,目光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感情,甚至于在陈圆圆说出这一句话之后,阿珂连头也没有点一下。 陈圆圆并没有在意阿珂的无礼,继续说道:“娘的名字叫陈圆圆,你爹的名字是李自成。” 陈圆圆的第一句话刚说完,不单是当事人阿珂,就连谢雨桐也是大吃一惊。阿珂的眼睛更是开始迷茫起来,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我…我爹是李自成?” “不错。”就在陈圆圆还没有来得及接话的时候,突然又一个声音传来,洪天啸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九公主,他心中不由一阵暗喜,九公主在这个时候赶到,或许今日之事虽然极为糟糕,却不一定会成为死局,只要成不了死局,日后就会再有变数。 “师傅。”阿珂转过头去,发现左侧十丈处突然多出来两名绝色女子,其中一个正是跟了洪天啸之后续发还俗的阿珂的师傅九公主,另外一个容貌丝仅比九公主稍逊一点的美女阿珂也认得,正是洪天啸的正妻苏荃。 神行百变不愧是当世第一轻功,就在阿珂“师傅”两个字刚喊出口,九公主和苏荃已经分别站立在了洪天啸的左右。九公主轻轻挥了挥仅存的右臂,叹了一口气道:“阿珂,师傅这两个字万勿再提起,记住,现在你已经是峨嵋派定业师太的弟子,所以你的师傅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峨嵋派掌门定业师太。” 看着阿珂欲言又止,九公主又叹了一口气道:“阿珂,你和你母亲分离了十多年,其实是我一手造成的。当初父皇在煤山驾崩,大明灭亡之后,我极为痛恨献了山海关的吴三桂,于是在武功大成之后便到云南准备刺杀吴三桂,却没想到平西王府中竟然高手如云,使得我行刺虽然没有成功,反而受了点轻伤,若非有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只怕那一次就会遭擒或者被杀了。虽然躲开了吴三桂护卫的追杀,但我也在吴三桂府中迷了路,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平西王府后的一处小院里,那里正是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所住之处,当时你刚刚出生后不久,我便将你从你娘亲,也就是她的手里将你强行抢走,然后便离开了平西王府。” 十多年了,身终于被揭开了,但阿珂没有丝毫的激动,只是静静地听着,俏脸之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在双眼之中正在向外溢着越来越多的泪水,越来越多,直到眼眶已经容纳不下,开始顺着美丽的脸颊缓缓向下流去,顺着下巴滴在了地上,一滴,两滴…… 九公主见状,知道阿珂虽然外表看来极为平静,但内心之中却正在酝酿着汹涌澎湃,不过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任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是以事情既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九公主也只能将阿珂的身世讲完:“当时我将你抱走之后,本想找一个地方扔了,但是我看到你长得漂亮可爱,便动了恻隐之心,将你收养下来。不过,我常常提醒自己,这个女孩是大汉奸吴三桂的女儿,是以在以后的十多年中,我虽然也教你武功却从不教上乘武功,而且经常因为小事而责骂你,似乎每骂你一次我心中就会舒服一些。说起来,我年轻时候不是这样,之所以会性情大变,一是因为亡国丧父之痛,二是因为惨遭袁承志抛弃之恨,但是在一年前遇到师弟之后,他不但解开了我心中郁积多少年的结,更是让我重新做回了女人,我才醒悟这些年来对你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所以我才想要尽量弥补自己的过错,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阿珂,如果你恨我,就打我几掌吧。只是我没想到,你的亲生父亲竟然不是吴三桂,而是李自成。” “阿珂。”陈圆圆看着阿珂泪流满面、一脸木然的样子,知道在这张平静的俏脸之后将会是暴风雨般的震怒,不由伤心拒绝,悲伤地大喊一声道,“阿珂,是娘对不起你,当时娘所修炼的内功,每年将会有一天内力全失,九公主就是那一天将你抢走。后来,娘到处打探你和九公主的下落,因为当时九公主的脸上带着蒙巾,是以一直找不到。失去你之后,娘每天以泪洗面,万念俱灰,便躲进了三妙庵中带发修行,也是公子找到了娘,解开了娘多年来的心结,并告诉了娘你的下落,阿珂,只要你肯回到娘的身边,娘便离开公子,成全你们。” 洪天啸闻言一震,惊讶地看着陈圆圆,张了张嘴,只是喊了一声:“圆圆。”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他能够体会陈圆圆现在的心情。 第5卷第513节:第三百三十章对谢雨桐的惩罚1 陈圆圆转首望向洪天啸,一脸的泪水,凄苦地朝洪天啸摇了摇头道:“公子,是妾身对不起你,本来妾身也不想离开公子,只是妾身不能没有阿珂,请公子原谅妾身这一次。妾身已经亏欠阿珂十多年,不能再让阿珂再受一点委屈,如果公子心中还有妾身,就请以后对阿珂好一些。如果有来生,妾身一定会做公子的女人,永远不离开公子。” 洪天啸长叹一声,望着陈圆圆哀求的眼神,心中突然觉得一阵悲苦,眼睛也开始朦胧起来,陈圆圆的俏脸也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这是洪天啸来到这个时代,还是第一次流泪,当初还在少年之时,为了寻找九阳真经,在雪岭上吃了那么大的苦头,差点把命也丢在那里,洪天啸也是一声没吭,但是,今天为了陈圆圆的离开,他流泪了。 震惊,在场的所有女人都震惊了,不单单是身为当事人的陈圆圆和阿珂,包括站在洪天啸两侧的九公主和苏荃,甚至于引发这件事情提前到来却一直在冷眼旁观着的谢雨桐,她们没想到洪天啸会因为女人流泪。 要知在当时,女人的地位是很低下的,男人要占有一个女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以用钱财,可以用权势,对于江湖中人还可以用武功,只要不使用下三滥的手段,都是能够接受的。以洪天啸目前的武功和神龙教的实力,如果他想得到一个女人,方式会更多。纵然陈圆圆与阿珂是母女二人,洪天啸将她们一起收了,江湖上的人也不会评论更不会过问这件事情,毕竟洪天啸的武功以及神龙教的实力是无人敢触及的。 但是,洪天啸并没有采用任何的手段,对于陈圆圆哀求要离开,他只是选择了无奈的泪水,他明白陈圆圆内心的痛苦,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肉欲发泄而使得陈圆圆一生都生活在矛盾、痛苦和自责之中,他的泪水也表明他尊重陈圆圆的选择。 在这一刻,陈圆圆的心真的快碎了,若非是阿珂就在一旁,她早就忍不住扑到了洪天啸的怀抱中,但现在她只能站在原地呜咽着,自从阿珂丢失的那一天后,再也没有如此悲伤过,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竟然是在母女重逢的时候。 阿珂也看出洪天啸与陈圆圆之间并非是他想象中的洪天啸只是贪图陈圆圆的美色,二人之间真的是互相喜欢和爱慕,但是毕竟陈圆圆是她的母亲,她能够接受师徒共侍一夫,但是若让她与母亲同时嫁给一个男人,她的观念很难一下子转变过来。 好不容易,洪天啸才稳住了激动地心情,平静地对阿珂道:“阿珂,虽然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会尊重你母亲的选择,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与你母亲在一起也是因为有了爱情才走到一起的。我不知道日后你会如何看待我,你会如何做出抉择,但是我希望你能先接受你的母亲,这些年她真的很苦。” 说罢,洪天啸转身向后面走去,高大的身影在这一刻突然是那么落寞和无助,当洪天啸走到谢雨桐身边的时候,冷冷说了一句:“谢女侠,或许这就是你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吧,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动机,如果只是因为刚才商议结盟时候你我的言语冲突,我会鄙视你的人格。” 谢雨桐也没想到会闹成现在这个局面,她看着洪天啸近乎赤红的眼睛,心中不由一阵害怕,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避开洪天啸几乎要吃人的目光,突然用歇斯底里地声音大喊着:“不,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我…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才会这么做的。”说完,谢雨桐突然发疯般地施展轻功向远处奔去。 洪天啸呆了呆,他没想到只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而且又发生过一次冲突的谢雨桐竟然也这么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自己,而这提前到来的几乎无法收拾的局面只是因为谢雨桐想要引起洪天啸的注意所为,洪天啸自认已经很了解女人,但经历了今日之事后,洪天啸不得不再次承认,女人的心真是难以捉摸。 阿珂望着洪天啸的身影,心中也一阵的不忍,她几乎要冲动地喊住洪天啸,告诉他自己能够接受,但是在内心中,仍有一股倔强的抵触心理使得她强强压住这种冲动,望着洪天啸身影的渐渐远去,她也知道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自己与他之间已经产生了一道感情的裂痕,一道永远不能抹平的裂痕,除非她能够说服自己,接受母亲与自己共侍一夫的局面。 虽然接受不了母女共侍一夫的观念,但是陈圆圆毕竟是她的生身母亲,因为她的原因,已经使得她的母亲失去了刚刚得到的爱情,是以她不能再让她的母亲再饱受没有亲情的打击,何况这也算是洪天啸绝对与陈圆圆分开的筹码。 阿珂收起内心的失落,缓步向陈圆圆走去,当走到陈圆圆跟前的时候,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不由自主地溢出眼泪,“扑通”一声跪在陈圆圆的跟前,哭着喊了一声“娘”,然后那泪水便止不住地直向外流,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九公主看着谢雨桐的身影即将消失,急忙对苏荃道:“荃妹,这里毕竟是峨嵋派,若是谢雨桐出了什么意外,只怕师弟与峨嵋派此次结盟之事会再次出现困难,你回去安慰一下师弟,我去追谢雨桐,至于她们母女,就让她们先说说话吧。” 苏荃点了点头道:“好,那谢雨桐的心境不好,朱姐姐可要小心。” 九公主摆了摆手道:“没关系,峨嵋派除了定业师太之外,还没有人会是我的对手。”说罢,九公主展开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向谢雨桐已经消失的方向追去,几个起落之后,九公主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苏荃的视线中,苏荃这才朝依然痛哭不已的陈圆圆母女二人看了一眼,转身向客舍走去,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洪天啸。 “师妹,是不是我太贪心了,喜欢上了阿珂不算,还要将圆圆也占为己有?”就在苏荃来到虚掩的房门前,没等她推门而入的时候,洪天啸的声音已经从里面传来。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作为女人来讲,当然不希望与其她几乎不亚于自己甚至于有些比自己还要美貌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男人,尤其是苏荃这样正妻的身份,但是她的男人毕竟太优秀了,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趋之若鹜,根本不用洪天啸有什么主动的表示,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投怀送抱。除了优秀之外,她的男人还具有金枪不倒之能,这便注定了他身边的女人不可能只是她一人,是以苏荃也逐渐接受了洪天啸的处处留情,以至于接受他后来越来越荒唐的母女甚至于三代同床侍奉。 只是以前的那些女人来得都太顺利了,有些是主动投怀送抱的,剩下的是洪天啸小用手段便轻易俘获了她们的身心,是以他没有遭受过任何的挫折。但是,天下女人并非全都是温柔如绵羊般,性格掘强的阿珂使得洪天啸第一次尝受到了失败的滋味,也使得他开始反省起来。 苏荃迈步进门,依然让房门虚掩着,叹了一口气道:“师兄,不是你太自私了,是我们这些女人太傻了,刚才我也看得出来,你对陈圆圆是真心的,而她也是真心喜欢你。只是,每一个女人都是不同的,阿珂不是聂璇华,也不是卫珊儿,聂璇华是不愿反对,卫珊儿是不敢反对,但是阿珂与她们不一样,所以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洪天啸转过身来,望向苏荃,点了点头,也是叹了一口气道:“只是苦了圆圆了,她的一生本就是个悲剧,我好不容易解开了她的心结,打动了她的芳心,谁料到这短暂的幸福只持续了一个多月,虽然有阿珂在她身边,但是没有了我她能快乐吗?” 苏荃道:“师兄,只要能说服阿珂,你们重新在一起并非没有可能。”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阿珂的性格我太了解了,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而且,经历了此事之后,我与她之间也不一定再有可能。” 苏荃闻言,一阵默然,她知道洪天啸的话说的不错。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陈圆圆被迫离开洪天啸,与阿珂母女相认,如果阿珂与洪天啸最终成了亲,陈圆圆还会掺杂在他们的生活中吗?唯一的结果是重回三妙庵潜心清修,这当然不是阿珂想要的结果,她与洪天啸之间的感情自然会因此而受到影响。陈圆圆能够为了阿珂选择离开洪天啸,阿珂自然也同样能够为了陈圆圆而选择离开洪天啸,这或许就是洪天啸第一句话中所说的对他贪心的惩罚吧。 就在这时,突然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向这边传来,洪天啸和苏荃不用抬头也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陈圆圆和阿珂,因为其中一个人的脚步声极轻,显然是内力到了很高的境界。 二女转首向门外看去,通过虚掩的门缝果然看到阿珂双臂环在陈圆圆的右臂臂弯处正朝这边走来,看二女的神情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悲伤,只是在陈圆圆的脸上除了那种找到女儿的欣喜之外,还能看出一丝无奈和失落。 二人推门而入,陈圆圆首先迎上的便是洪天啸那依然炽热如前的目光,在三妙庵的时候,陈圆圆便是折倒在了这样的目光下,心甘情愿地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后来,每一次遇到洪天啸这样的目光,陈圆圆都会心醉,都会主动献上自己的香吻,然后与他云雨一番,饱尝作为女人的快乐,但是这一次,她却害怕了,不敢迎上这道目光,她不知道如果对上了这道目光,她会不会突然改变刚刚才做出的决定。 洪天啸见陈圆圆竟然避开了自己的目光,心中一叹,知道她的心意已决,两个人的缘分已经在半个时辰前的那场云雨之后便结束了。洪天啸又向阿珂看去,脸上的冰冷已然不见,但是依然没有微笑,只有木然的肃穆。 洪天啸猜得出她们二人来想说什么,心下一沉,叹了一口气道:“不用说了,你们走吧,到三妙庵去吧,或许那里才是你们的家。” 经过此事之后,阿珂对峨嵋派掌门再也没有兴趣,她也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洪天啸,她更知母亲离开洪天啸乃是迫不得已,如果自己将来嫁给他,母亲夹在中间确实很尴尬,是以刚才阿珂决定先随陈圆圆回三妙庵,待到大家的心情都平复下来之后,再去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情,看能否找出一个稍微圆满的解决方法。 想起洪天啸百般的好,母女二人皆是心下一阵叹息,怪就怪命运太会捉弄人了,竟然让母女二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想到日后与这个男人不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母女二人的心中皆又闪过一阵失落。 阿珂道:“今日阿珂能与母亲相认,多亏了公子,只是今日阿珂与母亲的心都不能平静下来,所以阿珂决定先让母亲送到三妙庵,然后跟着公子去九宫山一趟,一旦事情办成,阿珂便也回到三妙庵中陪着母亲过一段平静的生活。” “嗯。”九宫山之事必是陈圆圆告诉阿珂的,想到虽然有可能失去两个最漂亮的女人,但毕竟也算达成了这趟峨嵋派之行的目的,对于定业师太会不会同意与神龙教结盟,洪天啸倒不是很看重,他最担心的是阿珂不愿跟着他走一趟九宫山。 看到洪天啸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将满腹心事尽皆写在了脸上,苏荃暗叹一声,上前一步,拉着阿珂与陈圆圆的手道:“难得阿珂妹妹如此深明大义,苏荃代师兄谢过妹妹了。待到日后剿灭魔教、将满清赶出关外,妹妹这一趟九宫山之行可谓是居功甚伟呢。” 阿珂淡然一笑道:“姐姐客气了,阿珂也是汉人,何况当年满清之所以能够入关,占据汉人的大好河山,与家父家母皆有关系,阿珂如此做也算是将功赎罪了,至于居功甚伟却是不敢当的,姐姐日后若有闲暇可到三妙庵里做客,小妹与家母欢迎之极。” 洪天啸在一旁听得心中一动,暗道,阿珂邀请苏荃到三妙庵做客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阿珂为自己日后能够接受母女共侍一夫思想而故意留下的一条后路。想到这里,洪天啸转眼向阿珂望去,见她也正向自己看来,两下里眼光相遇,阿珂的脸稍稍红了一下,随即便将目光移开,遂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接着,苏荃又与阿珂闲聊了几句,阿珂跟陈圆圆才告辞离开,从进屋到离开,陈圆圆的目光一直是垂视地面,一句话未说。 陈圆圆与阿珂离开之后,洪天啸的心情再一次低落起来,目光一直呆呆傻傻地望着二人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苏荃看到洪天啸的状态,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劝道:“师兄,刚才阿珂姑娘邀请我日后到三妙庵做客,想来她并没有将路全部堵死,说不定日后她能够接受母女共侍一夫的观念也不一定。”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希望如此了。”说完之后,洪天啸突然发觉一直是苏荃在开导自己,自己却完全忽略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感受,于是便将双手轻轻放在苏荃的香肩之上,柔声道:“师妹,对不起,我太花心了,而且处处留情,真是委屈你了。” 苏荃将娇躯轻轻靠在洪天啸的怀里,轻声道:“师兄,这不是你的错,是你太优秀了,没有一个女人不想找一个像师兄这般优秀的男人的,更何况你在□□的威猛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单独承受下来,只要你的心里永远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洪天啸将苏荃缓缓搂在怀中,柔声道:“放心,师妹,无论我有多少女人,你在我心中始终是第一位的,此心永生不改。” 洪天啸说完之后,等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苏荃接话,更是觉得苏荃的身体开始有些发烫,而且又是左右地扭来扭去,不由觉得奇怪,低头向下看去,却见苏荃俏脸通红,眉间含情,原来是洪天啸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攀到了苏荃的酥胸上,而且还来回抚摸着,难怪苏荃会动情。每当洪天啸怀中有女人的时候,他都会将手放在那个位置上,以至于养成了习惯,而他却不自知。 第5卷第514节:第三百三十章对谢雨桐的惩罚2 洪天啸也是好久没有与苏荃行云雨之事了,见其动了情,自然就要不客气地找上了她的樱唇,展开了一场“灵蛇”大战,双手也开始正式在她身上来回游走,片刻间便将苏荃浑身的衣物全都扔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两条白花花的胴体很快就纠缠在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九公主带着一脸担心的谢雨桐推开了房门。 刚才谢雨桐因为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洪天啸,因此才发生了躲在窗下窃听洪天啸与陈圆圆谈话的事情,并且希望以此来引起洪天啸对她的注意,没想到却闯下了大祸,使得陈圆圆不得已而离开洪天啸,阿珂与洪天啸的感情也出现了一道裂痕。 本就不知所措的她在受了洪天啸的训斥之后,心里承受不住,不得已表露了自己喜欢洪天啸的心迹,却又觉得无颜待下去,便毫无目的地向外奔去。她一边全力奔驰一边在思索着这件事情,自觉洪天啸绝对不会原谅自己,更不可能接纳自己,是以她突然间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轻生念头的产生只是在一瞬间,而且离开尘世的勇气也就在轻生念头产生的那一刹那是最强的。只是,谢雨桐命不该绝,就在她准备纵深跳下山的时候,九公主及时赶到了,一把将她拉住,才没有酿成悲剧。 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的谢雨桐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轻生的念头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一股勇气也在这一刻变成了一阵后怕。谢雨桐回头一看,原来救她的人并不是峨嵋派的人,而是阿珂以前的师傅九公主。 九公主堪堪救下谢雨桐,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一声好险。 九公主叹道:“谢女侠,怎可如此轻生,须知你刚才若是跳了下去,只怕现在已经粉身碎骨了,而且你的同门也不会发现你的尸体。” “我…”,谢雨桐轻生之念已无,但又想到洪天啸的目光,不觉心中又是一阵凄苦,张着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九公主当年也是情场受挫,明白谢雨桐的心情,叹了一口气道:“谢姑娘,我知你心中喜欢师弟,只是你今日所用的方式却是不对。你完全可以主动向他表达心中的爱慕之意,或者你知道此事之后,暗中帮助师弟劝说阿珂,若是此事能成,师弟自然会对你感激不尽。但是,你却以此事作为要挟,更是让阿珂听到了,闹出了如今这不可收拾之局面。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应该一起想办法去补救,而不是选择逃避性的轻生。” 九公主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般喝醒了谢雨桐,纵然粉身碎骨又有何用,依然得不到洪天啸的谅解,死后更有可能会被他恨在心中一生一世,只有尽力补救才是上策,当下谢雨桐朝九公主深鞠一躬道:“多谢朱姑娘良言相劝,雨桐知道该怎么做了,还请朱姑娘能够帮我。” 九公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谢姑娘何谈谢字,以后咱们或许还是同室姐妹呢。” 谢雨桐闻言不由俏脸通红,期期艾艾道:“朱…朱姑娘,我…我今天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他…他…他能原谅我吗?说不定现在已经恨我入骨了。” 九公主道:“陈圆圆和阿珂是咱们一众姐妹里容貌最美的两人,也是师弟费功夫最多的两个人,眼看他将她们母女尽揽怀中的计划就要成功,却被你无端地搅了局,若说他现在心里不恨你,我自己都不会相信。不过,我了解师弟的为人,他是不会放弃陈圆圆和阿珂母女的,只要你能向他承认错误,并积极地帮他,他一定会接受你的,谢姑娘,先跟我回去吧,向师弟道个歉,如果他向你提出些过分的要求,你可千万不要拒绝,能忍就忍,否则的话,他的心就再难软下来了。” 只是,二人没想到在推门之后却看到洪天啸与苏荃刚刚开始行云雨之事,若是没有刚才事情的发生,九公主一定会拉着谢雨桐退出房间。但是,现在她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非但没有退出去,反倒是一把拉住谢雨桐的手快步走了进来,反手将门闩插上。 由于是九公主在前,谢雨桐在后,是以在进门的时候,谢雨桐并没有看到屋子里的光景。待到被九公主拉进屋子,门闩被插上的时候,她才看到了□□的情形。谢雨桐虽然今年也有二十七岁了,但是却仍是云英待嫁之身,哪里见过这般羞人的场景,一张俏脸马上变得通红,红得能滴出血来,双腿也开始不听使唤,并不能执行大脑发出的向后转身的指令,双眼想闭却也闭不上,那传说中的真真切切动作和画面正不停地通过眼睛输入到大脑中。 就在谢雨桐看得面红耳赤、目瞪口呆的时候,九公主轻轻推了她一把,轻声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能成了他的人,你的心愿就达成了。” 九公主关门插门闩的声音很大,苏荃已经完全迷情其中,没有听到,但是洪天啸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是九公主回来了,于是连头也不抬,便含糊道:“师姐,快把衣服脱了上床来,师妹一个人不行。” 这样的情形九公主见得太多了,并没有感到丝毫的难为情,拉着扭扭捏捏的谢雨桐的手,一边向床边走去,一边笑着道:“师弟太厉害,荃妹一个人不行,我们三个人总可以了吧?” “三个人?”洪天啸听了,心下奇怪,于是便抬起头来转向身后看去,赫然发现屋子里除了九公主之外,还多了一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谢雨桐,当下不由冷冷道:“谢女侠,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淫秽不堪之地,似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谢雨桐从小到大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窘况,性格孤傲的她本想赌气一转身离开这间屋子,但是却感觉到九公主在她的手上捏了两把,她顿时想起了刚才九公主劝她的那些话,愧疚之心再次泛起在心头,刚刚升起的怒火一下子被熄灭。 谢雨桐低着头,默声不语,她能够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情,而且从小到大从未道过歉的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自己心中的歉意。倒是九公主在一旁替她解释道:“师弟,谢姑娘今日之错并非有心,她只是想表达对你的爱意。” “嘿嘿。”洪天啸望着依然垂首不语、俏脸微红的谢雨桐,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邪邪笑道,“想表达对我的爱意?这也好办,谢女侠,如果你现在能够马上脱了衣服上床来,就证明你是真心的,否则的话,嘿嘿。” 谢雨桐知道洪天啸是故意羞辱她,借以发泄心中的怒火,她用牙齿轻轻摇着下嘴唇,沉吟了好大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伸出玉手,向自己的颈下摸去,开始一个一个纽扣地去解,而那娇嫩玉白的肌肤也随着衣襟的敞开而慢慢展现在洪天啸的眼帘中。 苏荃看着有些于心不忍,正要开口相劝,却见九公主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可多言。苏荃虽然不明白一向温柔善良的九公主为何会帮助洪天啸作此恶作剧,但她知道以九公主的脾气而言,如此做法必有深意,于是便忍住到了嘴边的话,保持着沉默。 谢雨桐的上衣的纽扣全都解开了,就连腰带也落在了地上,大红的肚兜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再加上比肚兜的红还要红上三分的俏脸,一副仪态诱人的羞美人图呈现在了三人的眼前。洪天啸也突然发现,刚才还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谢雨桐竟然也是一个比之也并不逊色的美人儿。 淡黄色的上衣从谢雨桐的身上轻轻滑落,大红色的肚兜也随后慢慢地离体,无限曼妙的雪白上身让久经红粉仗阵的洪天啸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如果单看上身的话,洪天啸的女人中还真没有人能够比上,虽然单比胸脯,谢雨桐不如方怡、阿琪、司徒燕、司徒倩;论容貌,谢雨桐比陈圆圆、阿珂、九公主、苏荃、聂珂华、聂璇华、大玉儿稍稍逊色;论妩媚,谢雨桐又不如大玉儿、卫珊儿母女、双儿、雯儿;论肌肤,谢雨桐又不比卫珊儿、湘莲、司徒燕、古丽儿和建宁,但是若是将这几点综合在一起,谢雨桐绝对一个集身材、美貌、妩媚和玉骨冰肌于一身的超级美女,洪天啸的女人之中,除了毫无任何瑕疵的陈圆圆之外,当真是无人可及。 洪天啸一边大饱着眼福,一边暗叹道,这个一个如此经典的极品美女竟然在峨嵋山上虚度了这么多年的光阴,老天真是会捉弄人。 脱了上衣之后,谢雨桐的羞涩似乎也少了许多,一张俏脸由满面通红转成了朵朵红霞。似乎感受到洪天啸那炽热的目光,谢雨桐羞涩的内心也掺杂着一些骄傲,在阿珂入山之前,谢雨桐被誉为峨嵋派第一美女,虽然她下山次数不多,而且还没有走出过峨嵋县,但是因为她的绝色,被江湖上的好事之人送了一个玉剑嫦娥的美号。 之所以是叫玉剑嫦娥,是因为谢雨桐的兵器是一把把柄上镶有七颗彩色宝玉的宝剑,而且她的剑法在峨嵋派里仅次于掌门人定业师太,而嫦娥一词自然是指谢雨桐的绝世容貌。得了这个绰号之后,谢雨桐自然是沾沾自喜,常常引以为荣,因为这个绰号充分体现了她的两大特征,美貌和高明的剑法。 因为峨嵋派的威名,加之她高绝的武功以及让很多男人在其跟前都自惭形愧的美貌,武林中人还没有人敢招惹她,如果再抬出丐帮帮主谢云海的大名,谢雨桐行走江湖更是无人敢惹,只可惜定业师太了解她的性格,一般下山的事情从不交给她去做。对于一个受人崇敬的武林中人,如果失去了履历江湖的机会,自然只会养成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性格,谢雨桐孤傲的性格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逐渐养成的。今天,这个高高在上的峨嵋山的公主能够委曲求全地尽抛女儿家的羞涩在一个男人的跟前脱衣服,也着实是难为她了。 脱去了上衣,谢雨桐颤抖的玉手也开始恢复了正常,开始伸向腰间去脱裤子。若是换成其它时候,若是换成是其她女人,洪天啸早会已经忍不住从□□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搂过,温柔地吻着她,温柔得抚摸她身上的每一片肌肤。只是,谢雨桐今天犯下的错误太大了,陈圆圆和阿珂是洪天啸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为自己定下的第一个目标,而洪天啸为了这个目标也付出了太大的努力和太多的时间,虽然不是太顺利,却也成功地俘获陈圆圆和阿珂的芳心,更是与陈圆圆有了合体之缘,唯一的困难就是设法让阿珂接受母女共侍一夫的观念,却不想在关键的时候被谢雨桐破坏了,使得洪天啸所有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鸡飞蛋打一场空。 裤子、亵裤、短裤,一件接着一件地落在地上,一具莹白丰满的曼妙胴体完全展露在洪天啸的眼前,就连九公主和苏荃也暗暗赞叹不已,就如刚才前文所说,以评价美女的各类指标综合在一起进行打分,谢雨桐的分数仅仅低于陈圆圆一人而已。 □□了身上的所有衣物,谢雨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羞涩的目光只是低垂在脚前的空地上,双臂交错抱在胸前,将那两只呼之欲出的玉兔刚好掩盖住。就在这时,洪天啸冷冷的话语又响起在她的耳边:“走过来,躺在□□。” 谢雨桐突然害怕起来,她明白自己走过去躺在□□之后将会失去什么,不单单是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而且还包含了女人的尊严。是以,在这一刻,她有些迟疑起来,如果一旦她迈出了这一步,成为了他的女人,会不会被他的其她女人所看不起。 谢雨桐唯一能做的便是将目光从地面转向九公主,只见她一脸微笑地朝自己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说,去吧,到了□□之后,你就能像我们一样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了。受了九公主的鼓励,谢雨桐咬了咬牙,一狠心,开始迈步向洪天啸走过去。 到了床边,洪天啸一把将她搂过,粗鲁地压在了她的身上,根本没有经过任何的预热,便直接进入了谢雨桐的身体之中。干涩的破处剧痛使得性格倔强坚强的谢雨桐忍不住“啊”地一声叫出声来,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但是,疼痛并没有就此结束,洪天啸丝毫没有因为谢雨桐惨叫和泪水而停止接下来的上下起伏的动作。 男欢女爱本是男女双方互相得到快乐的好事,但是,这种粗鲁的方式没有使得谢雨桐得到任何的快乐,洪天啸的每一个动作带给她的除了痛苦还是痛苦,这种痛苦不单单是来自肉体,更多的是来自她的心。 这种疼痛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算消失,但是因为下体受伤过重,本该在痛苦之后就马上来临的快乐却是迟迟未至,直到没有情欲只有愤恨的洪天啸在她的体内进行了一阵发泄之后,房间之中才再次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一个女子嘤嘤的小声抽泣。 得到了发泄的洪天啸也慢慢从恼恨的阴影中走出来,听着身边女人的嘤嘤哭泣声,他开始细细思量自己刚才的举动。粗暴,除了粗暴之外,他没有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系列动作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特点,而且这种粗暴带来的不仅仅是谢雨桐身体的痛楚,洪天啸的滋味也不好受,经过了干涩的摩擦,那物也开始有些红肿了。 洪天啸经历了几十个女人,温柔是他在房事中最大的特点,每一个女人都在他的温柔和威猛下尝到了女人应有的快乐。因为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因为受了文明社会的高等教育,他不认为女人就是男人的玩物,是以他尊重他的每一个女人,无论是如同九公主、苏荃、大玉儿这样高贵的女人,还是如湘莲、邱二娘、云月这样身份的女人,他几乎是一视同仁。但,今天偏偏因为恼恨使得他竟然以近乎强暴的方式夺去了谢雨桐的处子之身,他第一次伤害了女人,一个喜欢他却无心犯下错误的女人。 第5卷第515节:第三百三十一章歌舞双姝1 苏荃几次都忍不住要去劝谢雨桐,却都被九公主的眼色所制止,虽然是百般不解,但苏荃对九公主还是很尊重的,最后只能蹲在床角像一个观众一般注视着同在一张□□的男女主角,九公主则是坐在了凳子上,目光依然是在洪天啸和谢雨桐的身上。慢慢的,粗重的男人喘息声渐渐消失,房间中只剩下谢雨桐依然不止的盈盈抽泣。 洪天啸终于开始动了,他将身子稍稍侧过,一把将谢雨桐娇弱无力的美丽胴体搂在怀中,左手轻轻在她的俏脸上抚摸着,为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对不起,雨桐,我不该那样对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痛苦的忍受之后,终于换来了男人的关怀和原谅,谢雨桐感觉到刚才的苦头没有白吃,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是她今生第一次痛苦的经历,也将成为最后一次痛苦的经历,她忍不住满腹的委屈,伴随着“哇”的一声,扑到洪天啸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洪天啸暗叹一声,将怀中的玉人搂得更紧了,右手也腾了出来,轻轻在她的玉背上拍打着,似乎这样才能缓解她心灵的创伤。 苦了良久,谢雨桐才止住了哭声,抬起一张泪雨梨花的俏脸,抽噎道:“公子,对不起,是雨桐不好,闯下了大祸,使得阿珂和陈圆圆全都离开了公子。不过,请公子放心,雨桐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她们全都再回到公子的身边的。” 洪天啸闻言不由苦笑一声,阿珂的性格那么刚烈,要劝回她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便安慰谢雨桐道:“雨桐,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你,你是阿珂的师叔,应该了解阿珂的性格,要想让她跟着她母亲一起嫁给我,简直是太难了。一年前,她因为不能接受她们师徒三人一起成为我的女人而留书出走,后来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勉强让她接受师徒共侍一夫的观念。但是,师徒与母女是两个概念,以我对阿珂的了解,她能很快接受师徒共侍一夫的观念,却是很难接受母女共侍一夫的观念。所以,雨桐,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只不过将矛盾提前激发了出来,即便没有今日之事,日后也一定会有与今日相同的结果。” “师弟,以我来看,倒是不一定。”看到洪天啸与谢雨桐之间的关系发展果然如自己所设想一样,九公主心下也是极为高兴,但她又听到洪天啸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上过于消极,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阿珂因为从小没有母爱,加之我以前对她也不好,所以才养成了她愤世嫉俗的性格,凡事都会做绝,从不留后路。但是,今天阿珂与她母亲离开之前,正好遇到了我与雨桐,她竟然向我发出邀请,让我有空的时候到三妙庵去做客,这根本不符合阿珂的性格,是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阿珂还是对公子有情意的,只是她一时接受不了与母亲同嫁一夫而已。” “不错,师兄,朱姐姐说得很对,难道你忘了阿珂临走的时候也向我发出了邀请了吗?她知道经过此事之后,你不一定会再踏入三妙庵一步,是以她担心会因此使得你们之间再无缘分,所以才会向我与朱姐姐发出邀请。朱姐姐毕竟曾经是阿珂的师父,阿珂向她发出邀请也属于情理之中,但是我与阿珂之间并无太多的交情,她是不应该邀请我去做客的,但是她却邀请了我,难道这不能说明什么吗?”九公主发表完意见之后,同样心有所悟的苏荃紧也跟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了九公主和苏荃的一番评论之后,洪天啸似乎也颇有所悟,接着道:“师妹说的不错,阿珂知道只有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是父亲为我定下的婚约,是正妻的身份,所以她才会邀请你,难道说阿珂已经稍有接受这种观念了?” 苏荃摇了摇头道:“现在阿珂有没有这种观念还不清楚,但是我相信,如果师兄、朱姐姐、谢姐姐和我以及阿琪,咱们五个人一起努力,加上阿珂看到她的母亲在离开师兄之后的痛苦,我相信她一定会慢慢接受的。” 听了九公主与苏荃的一番话,洪天啸的精神也是一振,心中暗道,不错,以前自己总是劝别人,不去尝试肯定不会成功,只有努力了才有可能获得成功,阿珂与圆圆对自己都是有意,只是因为阿珂不能说服自己接受这件事情而已,如果从诸多方面努力,加之以圆圆每日强颜欢笑,说不定真的会打动阿珂。 洪天啸想通了这件事情,是以谢雨桐变成了最大的受害者,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无情地摧残,身心皆受到了伤害。洪天啸毕竟是情场老手,自然知道该如何去抚平谢雨桐内心的创伤,单单通过刚才的认错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让谢雨桐知道洪天啸很在乎她。 洪天啸将她轻轻搂在怀中,一边在她的俏脸上温柔地抚摸着,一边柔声道:“雨桐,你真是太美了,能够得到你的青睐真是我的福气。不过,通过这件事情我也发现了神龙教的一个大大的不足,情报系统的全面性还不够。” 苦尽甘来,得到了心上人的认同和温柔,谢雨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醉了。她整个人蜷在洪天啸的怀中,正感受着来自那双魔爪温柔的抚摸,听到洪天啸说着说着,突然将话题扯到了神龙教的情报系统上,不觉奇怪,抬起依然还有残存泪痕的俏丽脸蛋,问道:“公子,神龙教的情报系统怎么了?” 洪天啸故意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道:“唉,全面性不够,现在神龙教的情报系统主要以侦探魔教和清廷的动向为主,当然也兼顾江湖上诸多门派的动静,只是,这群只知道吃闲饭的小子们,光知道给我汇报峨嵋派低调行事,少有弟子下山的事情,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过我,说峨嵋派中还有雨桐这样的美人儿,否则的话,我怎会到现在才登上峨嵋山,说不定早几年便已经上了峨嵋山,向定业师太求婚了。” 谢雨桐没想到洪天啸是在说她,芳心又是欢喜又是害羞,欢喜的是,洪天啸认可她的美貌,这是让每一个女人都感觉到幸福八零电子书的事情,毕竟女为悦己者容,害羞的是,虽然江湖上的人全都承认她的美丽,但是被心上人赤裸裸搂在怀中这般夸赞,加之还有两个姐妹在一旁,使得她将一颗琼首深埋在洪天啸的怀里,不敢再露出来。 过了一会儿,谢雨桐突然感觉到下巴处多了一根手指,而且正用力地抬起自己的头,她不用想也知道这手指的主人是谁的,极为配合地随着手指慢慢抬头。刚抬起头,谢雨桐便看到洪天啸的嘴唇正向自己的樱唇而来,她怎么会不知道洪天啸想干什么,急忙闭上了一双妙眼,芳心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却是没有丝毫的害怕,因为她知道,接下来洪天啸对她一定会是极为温柔。 在洪天啸的女人当中,或者说在以处子之身跟随洪天啸的女人当中,只有谢雨桐是一个异数,为什么会这样说呢?因为其她的女子与洪天啸做下云雨之事的时候,皆是初吻先被夺取,接着才是处子之身,只有谢雨桐是先被洪天啸夺了处子之身,然后才是初吻。也正是因为今日洪天啸的愧疚,使得他日后对谢雨桐多了一种偏爱,或许这就是俗话常说的因祸得福吧。 一番痛吻下来,谢雨桐才慢慢领略男女之间的欢乐,就在她依然沉醉在这一长吻中的时候,洪天啸的嘴唇适时与她的樱唇分开了,她明白洪天啸想要干什么,但是,刚才的经历毕竟刚才给她带来了无边的惧怕,她虽然想却是绝对不敢再领略一次,唯恐带给自己的依然还是疼痛,只是她初得心上人的怜惜和疼爱,自然不敢有所拒绝,只能银牙一咬,闭目准备接受再一次的痛苦…… 苏荃和九公主旁观已久,早就忍耐不住,主动将娇躯凑上来,一龙三凤展开了一场淋漓尽致的大战,欢快淋漓,九公主和苏荃固然一解多日未见洪天啸的相思之苦,谢雨桐更是开始领略到男女之间情欲的快乐,刚才那种痛苦的阴影也随着一次次□□的来临而渐渐消失。 陈圆圆和阿珂下山,谢雨桐成为了他的女人,与峨嵋派结盟的事情既有谢雨桐全力相助,自然就简单了许多,而且黑龙使张淡月在接到洪天啸的手书之后已经暗中派出大量弟子,分批将这数百美女偷偷送往神龙岛,是以洪天啸觉得这趟峨嵋之行算是带着无限的遗憾成功结束了。 洪天啸要下山了,谢雨桐自然不会继续留在山上,于是便请求定业师太放她下山。对于谢雨桐一脸娇羞地提出要跟着洪天啸下山的请求,定业师太惊讶之极,她没想到就在她们商议是否要与神龙教结盟的这短短半日的时间里,竟然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数。阿珂突然留书一封,不辞而别,说是得到父母下落的消息,要去亲自寻找。 阿珂下山寻亲倒也在情理之中,定业师太勉强能够接受,只是觉得阿珂应该当面跟自己说一声,但是谢雨桐也在这半日的时间里竟然和洪天啸发生了男女之事,却不是她所能接受的了,要知在刚才的结盟谈判中,谢雨桐还一度与洪天啸发生过不愉快的冲突呢。只是定业师太看着谢雨桐一脸娇羞无限的表情,根本不是洪天啸强迫于她,所以定业师太只能将这个疑问压在心中,同意了谢雨桐随着洪天啸一起下山。 第5卷第516节:第三百三十一章歌舞双姝2 本来前面就有阿珂与洪天啸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再加上谢雨桐与洪天啸又有了合体之缘,峨嵋派与神龙教之间可谓是渊源更深了。虽然刚才半日的商议并没有拿出最终的结果,但是因为谢雨桐对此事顶力赞同,使得结盟之事再没有任何的悬念,毕竟定业师太害怕此事一日定不下来,峨嵋派的女弟子不知会有多少人会步上谢雨桐的后尘,定业师太现在最希望的是赶紧将洪天啸这个瘟神送走,否则的话,还不知峨嵋派会出现什么乱子呢。 洪天啸当然明白定业师太忍不住显现在脸上的担忧,既然谢雨桐已经成了他的女人,阿珂与陈圆圆已经下山,峨嵋派自然再也没有任何让他留恋的地方,所以在与定业师太约定了结盟的大致事宜之后,洪天啸便带着九公主、苏荃和谢雨桐下了山。 虽然只是一日的时间,但在山下等候的司徒倩、云惜雨、雯儿、孙仲君、安小慧、苑修屏和孜怀兰诸女早已经觉得是度日如年,等得心焦,一个个都是心不在焉的。何惕守看在眼里,心中大觉奇怪,同时也对洪天啸产生了无比的好奇,究竟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这一个个的人间绝色如此倾心给他? 虽然下山的时候,天色差不多快黑了,但是由对峨嵋山的山路极为熟悉的谢雨桐带路,洪天啸一行人施展轻功很快就到了山下。司徒倩等人原本看到天色已黑,以为洪天啸最早也要等到第二天才会回来,没想到他们会在晚上下山,而且陈圆圆也没有回来,反倒是多了另外一个一身峨嵋派弟子装束的美女。 对于洪天啸身边不时不会多出美女来,众女也丝毫不觉得奇怪,毕竟峨嵋派中大多是女子,漂亮女子也是不少,而且峨嵋派定业师太的小师妹玉剑嫦娥谢雨桐的美貌在江湖上也是大大有名的,此女一定是谢雨桐,诸女中除了雯儿的江湖阅历稍浅一些,其余人都从谢雨桐手中宝剑剑柄上的七颗彩色玉石猜到谢雨桐的身份。 洪天啸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细心的诸女都发现了,是以在洪天啸回来之后,诸女都不敢多言,毕竟她们也猜到了若不是与峨嵋派的结盟出了问题,便是陈圆圆与阿珂母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任诸女如何聪明,也是万万想不到会是陈圆圆因为阿珂的原因离开了洪天啸。 洪天啸似乎也发现诸女的异常,知道是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她们,于是便微微一笑道:“圆圆与阿珂母女相认,她们先回三妙庵了,咱们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也要赶路,到三妙庵找她们,然后带着阿珂去九宫山见李自成。”说完之后,洪天啸心中也是暗叹,阿珂能够陪自己去九宫山,但是圆圆会不会陪自己去台湾呢? “陈圆圆和阿珂先回三妙庵?”诸女闻言心下皆是觉得奇怪,要知陈圆圆与阿珂母女相认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何况随后赶到的九公主与苏荃也上了山,但是她们母女二人相认后为何要回到三妙庵呢? 好奇心足以杀死人,诸女怀着想不透的问题,结果是除了苑修屏和孜怀兰二女之外,全都缠上了九公主和苏荃二女,剩下洪天啸与谢雨桐二人待在一个房间之内。只是,谢雨桐新瓜初破,又遭受过狂风暴雨,根本无力承欢。洪天啸也知道谢雨桐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再行云雨之事,是以二人只是在房间随意聊些话,洪天啸因为曾经伤过谢雨桐,是以想用万般柔情弥补自己当日的过失,而谢雨桐却是心不在焉,虽然每每的甜言蜜语都能让她的俏脸飞上一抹抹的红霞,但是她心中想的更多的是,自己今日不能陪着洪天啸行云雨之事,一会儿该让那几个姐妹过来呢。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了,谢雨桐曾经听九公主和苏荃说过,洪天啸因为修炼的九阳神功,每晚都需要女人来陪,是以她也希望那些姐妹们能够来几个。当门外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谢雨桐眼睛便是一亮,就在敲门声刚刚响起,她的身影便已经到了门前。 这里的女人中,也只有苑修屏和孜怀兰二女与洪天啸之间还没有发生过关系,虽然她们也想,洪天啸早得洪安通相告,也有收了她们的意思,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但是,今晚二女看到除了谢雨桐之外,没有人陪在洪天啸身边,是以觉得今夜便是一次良机,二人乃是医毒高手,自然能够看得出谢雨桐走路有些不便,知道她是新瓜初破,今晚根本无力承欢。所以,在一阵互相鼓励以及上一次错失良机的教训下,二女鼓足勇气,这才敲开了洪天啸的房门。 谢雨桐对洪天啸的女人们还不是很了解,当然不知道苑修屏和孜怀兰还是处子之身,她以为跟着洪天啸的女人全都已经真正成为了他的女人,毕竟在她想来,以洪天啸的风流好色,身边不可能会有女人还保持处置之身。是以当二人红着脸走进房间还没来得及说出编好的来找洪天啸的谎言的时候,谢雨桐便已经分别拉住二女的手,将她们拉进屋子,笑道:“两位妹子,姐姐我今日身体不适,正发愁公子今晚没人陪呢,正好两位妹妹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不待二女有任何的反应,谢雨桐便一溜烟地跑出了房间,并将房门带上。 虽然苑修屏和孜怀兰是抱着献身的目的来的,但是真正到了多年目的即将达成之时,却又觉得有些局促不安,有些害怕,心里更是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赶紧离开、却又有些不舍的矛盾心理,当初在清凉寺下,就是因为这种害怕,使得二女一度失去成为洪天啸女人的机会,是以这一次二女虽然依然害怕,却是再也不敢离开,两人皆是羞红了脸,低着头,左手与右手交缠在一起,心中忐忑不安。 二女跟随洪天啸的时日不算短了,尤其是苑修屏,当年洪天啸刚刚出道江湖的时候,第一站便是扬州丽春院,在那里闲居的一段日子里,苑修屏的美貌与歌声曾一度让懵懂小子洪天啸为之痴迷过,洪天啸至今还有些后悔,如果当时他亮出自己是神龙教少教主的金字招牌,苑修屏早就已经成为他的女人了,又怎会等到今日。 二女的羞涩与不安使得屋子里的气氛稍稍有些沉闷,洪天啸明白二女的心思,便想将尴尬的气氛缓和一下,于是便对二女笑道:“修屏,本座刚出道江湖的时候,在丽春院可是每天都听你唱歌呢,说起来这已经有好久没有听到你的歌声吧,不如你现在就为本座唱一首歌儿吧。” 有一个美丽的歌喉,是苑修屏一直以来都引以为豪的事情,比之她具备天下难找的毒术更加能让她沾沾自喜。洪天啸至今还记得她的歌声,自然让苑修屏感到格外的高兴和意外,但是当她抬起头之后,孜怀兰的一脸黯然显露在她眼角的余光之中,她明白孜怀兰的心思。多少年来,她们二人亲如姐妹,同进共退,是以苑修屏肯定会在这一刻拉孜怀兰一把,于是便害羞地对洪天啸道:“教主,属下的歌声纵然好听,却也不及兰姐的舞跳得好,不如就让属下二人来一段歌伴舞为教主助兴吧。” “噢”,苑修屏的歌唱得好因为洪天啸听过,自然知道,孜怀兰的舞跳得好,他从未见过,也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当然不知道,不过既然苑修屏敢在他的跟前如此大力推荐,自然不会太差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你们二人就给本座来一段歌伴舞,让本座看看神龙教的医毒二仙子的才艺究竟如何?” 孜怀兰没想到苑修屏会在关键时候拉她一把,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两人眼神交流之后,自是决定了接下来将表演什么,毕竟二人闲来没事便排练歌伴舞,为的就是以后能有机会在洪天啸的跟前展现她们的才艺,希望能得到洪天啸的垂青。 第5卷第517节:第三百三十二章征服妙计 很快,伴随着苑修屏清丽婉转的美妙歌声,孜怀兰犹如孔雀般在这个不大的房间中翩翩起舞,舞姿也随着歌声而动,随着歌声而变,歌声快则舞姿急,歌声慢则舞姿缓。洪天啸很快便迷失在了苑修屏的歌声和孜怀兰的美舞之中,他也突然在这一刻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心情得到了完全的舒展和放松,什么歼灭魔教,什么推翻满清统治,什么陈圆圆与阿珂离他而去,全都在他的心中暂时找不见了。 这一套的歌伴舞是苑修屏与孜怀兰经过无数次的编排和反复演练最终才成,不但歌词写得妙,歌声清扬,舞姿也是孜怀兰所有舞蹈之最,而且所用的时间也是最长的,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这在当时已经创下了舞蹈的时间之最,只是二女不知道而已。 当苑修屏的歌声结束,孜怀兰束身而立的时候,洪天啸才从陶醉中清醒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鼓掌和不住的赞叹,第一个念头却是今晚一定要将这两个可人的美娇娃变成自己的女人。 对于洪天啸的反应如何,自然是苑修屏和孜怀兰最为关心的问题,当掌声和赞美响起的时候,二女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是暗暗窃喜,看来多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虽然在美貌上她们不能跟九公主、苏荃、聂璇华等女相比,但是她们毕竟有着独一无二的美妙歌喉和美丽舞姿,这足以让她们日后能够分得洪天啸的宠爱了。 洪天啸朝二女招了招手,同时叹了一口气道:“难道你们真的不嫌弃本座的处处留情吗?须知本座的女人可是数十人之多,你们能够分到的爱只是很少一部分。” 二女温顺地来到床边,一左一右坐在洪天啸的身边,孜怀兰道:“教主,属下姐妹二人自奉了教主的命令,在鸣玉坊中负责为本教收集情报,数年来见识过无数的男人,没有一个男人能像教主这样的优秀,在第一次与教主接触之后,属下姐妹二人便下定决心,此生若是不能嫁给教主,便终生不嫁。” 苑修屏又道:“在清凉寺下的那段日子,曾让属下姐妹二人最难忘,同时也让属下姐妹二人最后悔。那时候教主每天与九公主她们行云雨之事,姐妹二人每晚都不能入眠,教主的强大更让属下姐妹二人心折。后来,司徒燕姑娘寒毒发作,教主为之疗伤,九公主有意成全属下姐妹二人,但是却因为属下姐妹二人的羞涩没敢进入房间侍候教主,没想到看起来文弱的曾柔姑娘却突然大胆地进了房间,属下姐妹二人在敬佩曾柔姑娘的同时也深为后悔,同时下定决心,若是再有机会,定然不能放过。今晚,属下姐妹见九公主她们在一起说话,而谢姑娘是新瓜初破不能服侍教主,所以属下姐妹二人这才前来自荐枕席,希望教主不要因此看轻属下二人。” 洪天啸轻轻将二女搂在怀中,赞叹道:“敢爱敢恨,此乃女中豪杰的性格,本座只能敬佩你们,日后好生对待你们,又怎会有所看轻呢?更可况,今日听了修屏的歌声,看了怀兰的舞姿,只怕本座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们二人了。” 二女闻言暗喜,最担心的事情被洪天啸一口否决,她们自然再也没有任何的担心。孜怀兰轻轻挣脱洪天啸的手臂,柔情的目光看着洪天啸,轻声道:“教主,属下姐妹二人虽然在鸣玉坊多年,却是卖艺不卖身,至今仍是清白女儿身,一会儿还请教主怜惜。” 是不是处子之身,洪天啸倒也并非十分在意,不过自然还是清白之身最好,他知道该说的话基本上都说过了,接下来的就应该是行动了,是以他待孜怀兰的这句话说完,便一口吻在了她的樱桃小口上,右手则顺着苑修屏的领口摸了进去…… 洪天啸久练已成的高超调情手段用在孜怀兰和苑修屏这样的未经人事的处子身上,虽然是以一敌二,仍然是游刃有余,还没等三人的衣服完全离体,洪天啸单靠着手口并用,便已经将二女完全引入了激情的深渊。只是,处在激情中的三个男女没有发现,隔壁九公主她们的说话声也在刚才变小了许多,现在更是已经完全没有了声音,四间农舍之中再无一丝声响,当然,除了洪天啸与二女唇战时以及二女难以自制身体的兴奋而发出的动情交响乐声。 一番云雨下来,二女终于完成了渴盼已久的从少女到少妇的转变,半年多来的心愿终于在这一刻达成了,芳心之中的甜蜜自是无以用言语来表达,若非是新瓜初破、无力承欢,只怕二女自然还会再主动向洪天啸索求几次,以表达内心的高兴。 “教主,属下真是高兴。”抚摸着洪天啸身上隆起的一块块结实的肌肉,苑修屏忍不住将心中的兴奋通过柔情的话儿表达了出来。 洪天啸感受着二女的情意,心下也是高兴,只是在高兴之余又多了两份责任。每一个女人都是将身心彻底交给了他,但洪天啸同时也背负起了让这些女人一生都生活在快乐之中的责任,随着女人的不断增加,这种责任也越来越多。 “兰儿、屏儿,既然你们都是我的女人了,也就不要再喊我教主了,更不必再称属下了,就跟她们一样称呼我公子或相公吧。”称呼的改进可以消除隔阂,增进感情,是以洪天啸得了二女身心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将称呼改过来,就像当初对待毛东珠一样。 “是,公子。”称呼的改变就意味着洪天啸完全将她们放在了与其她女人一样的地位上,二女自然是心下高兴,急忙快乐地应下此事。 洪天啸突然想到孜怀兰和苑修屏高明的易容术,心中一动,一个邪邪的念头突然闪现在脑海之中,如果阿珂一直不能接受母女共侍一夫的挂念,便以易容术来分化陈圆圆和阿珂母女二人,虽然不能母女兼收,至少也能够得到天下第一美女陈圆圆。但是,就在这个念头刚刚产生不久,洪天啸突然感觉到过于卑鄙,急忙将这个念头丢弃,同时深叹一口气。 二女见洪天啸突然叹气,皆是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男人竟是一脸的心事。孜怀兰急忙问道:“公子莫非有什么心事,不知妾身与修屏妹子能否为公子排忧解难?” 洪天啸闻言又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只不过刚才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二女皆是冰雪聪明之人,知道洪天啸下山之后脸色一直不太好,加之陈圆圆跟着洪天啸上山却是没有跟着下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孜怀兰问道:“公子,莫非是陈前辈与阿珂姑娘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刚才诸女缠着九公主与苏荃问山上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洪天啸是听得清清楚楚,是以他也不打算单独瞒过孜怀兰和苑修屏,毕竟同样是他的女人,于是,洪天啸便将上山之后发生的事情大致讲过了一遍,甚至于连如何对待谢雨桐的经过。 苑修屏想了想道:“公子,其实这并非难事,屏儿倒是有一个好办法,绝对能够让阿珂姑娘接受母女一起嫁给公子的现实。” 洪天啸早就听洪安通说过,苑修屏和孜怀兰二女不但才艺双全,更是医毒无双,而且二女机巧玲珑,绝对可称之为智囊类的人物。就因为如此,洪安通早有让二女成为洪天啸的侍妾,日后能够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正因为这个念头,所以洪安通才命令二女在鸣玉坊只卖艺不卖身。 洪天啸大喜,急忙问道:“屏儿有何妙计,可速速讲来。” 还没等苑修屏开口,孜怀兰便已经轻笑道:“屏妹莫非是想以易容术冒充陈前辈?” 苑修屏微微一笑,捋了捋额头的刘海,娇声道:“想必姐姐也想到了这个计划,那就由屏儿讲给公子听吧。公子,这个计划一共分成三个步骤,第一步,公子须得征求到陈前辈的同意,让她离开三妙庵,从咱们姐妹中找一个身材与陈前辈极其相似之人,戴上屏儿和兰姐精心制作的面具,模仿陈前辈的声音,冒充陈前辈,阿珂刚与陈前辈相认,必难发现;第二步,那个冒充陈前辈的姐妹必须每天都要装成吃饭不香睡觉不甜的样子,每日都神情恍惚,却又在阿珂出现的时候刻意掩饰,却恰恰被其能发现,而且还要让阿珂在无意中发现几次她用手来解决生理需要的时候低呼公子的名字;第三步,公子偶尔去三妙庵几次,却只是去看望阿珂一人,故意将内心的痛苦在脸上显现那么一点,但很快便自我掩饰过去,如此可让阿珂认识到,为了她公子与陈前辈所做的牺牲。屏儿以为,如果这三步能够成功,阿珂一定被感动,一定会认为自己的自私带来了三个人的痛苦,进而会同意母女共侍一夫,以屏儿估计,这个计划施展得极为顺利,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的时间。或许最开始阿珂并非是全心接受,但只要见识了公子的强大,领略到作为女人的快乐,阿珂一定不会再对母女共侍一夫有任何的反对心思。” 洪天啸不觉大喜,连连喊了几个“好”,右手在苑修屏的雪白丰臀上轻轻拍了数下,笑道:“屏儿此计果然大妙,若能成功,公子我一定忘不了你的好处。只是,这第一步很容易完成,圆圆之所以选择离开我,乃是逼不得已,并非真心,只要我将此计告诉她,她自然会同意。这第三步也很容易,对付魔教和推翻满清统治的前提准备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接下来就是与魔教和满清朝廷正式开战,我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但三个月的时间抽出两三次去三妙庵还是有的。只是,这第二步,应该派谁去冒充圆圆呢,须知冒充圆圆之人的武功也不能太弱,至少要在阿珂之上,而阿珂现在是峨嵋派第三高手,仅次于雨桐。” 在洪天啸的脑海中,也曾闪过几个身高和身材与陈圆圆极为相近之人的名字,第一个是九公主,无论是身高还是身材,甚至于是武功,都不会出现任何破绽,只可惜她没了左臂,这最大的破绽使得洪天啸首先将之排除;第二个是毛东珠,只可惜她不能离开皇宫,除此之外,邱二娘、李娇娘、何天云三女也在身高和身材上没有什么破绽,只是功力太弱。 孜怀兰看着洪天啸双眉紧锁的样子,轻笑一声道:“妾身倒是有个绝好的人选,只是能不能将她请动,须得看公子的本领了。” “将她请动?”洪天啸听到这几个字便知道孜怀兰口中的这个女人不是他身边的这些女人中的任何一人,不由问道,“究竟是什么人,难道天下间还有我洪天啸请不动的女人?就算是当今的皇太后对我的话也不敢有半点的忤逆。” 孜怀兰闻言笑道:“公子好生耍赖,当今的皇太后乃是神龙教弟子毛东珠所假扮,自然不敢违抗公子的命令了,兰儿所说的这个人并非是神龙教的弟子,而且公子也早就知道她的名字,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她。” 洪天啸见孜怀兰故意不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而吊起自己的胃口来,于是便笑着用手在她的丰臀上重重拍了一下,直把孜怀兰拍得媚眼如丝,显然是春情又动。洪天啸当然发现了孜怀兰的异样,心中一动,邪邪笑道:“既然你吊起我的胃口,看我也吊吊你的胃口。” 说完,洪天啸一个翻身将孜怀兰压在了身下,手口并用地在她的身上挑逗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孜怀兰已经是春心荡漾,春情泛滥,但是洪天啸却并不纵马驰骋,而是继续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挑逗,直把孜怀兰挑逗得身体动情之极,空虚的身体却又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填充,娇躯不住地扭来扭去,小手也本能地向洪天啸下体处抓去,却是每每都被洪天啸躲开。 孜怀兰自然知道洪天啸因为自己刚才故意吊他的胃口而“报复”自己,只是这身体被尽情挑逗,却又空虚不能得到解决的滋味很是难受,使得孜怀兰不得不向洪天啸妥协道:“公子,妾身再也不敢了,妾身所说的是魔教的紫衫魔女董鄂,还请公子不要再为难妾身了。” “董鄂?”洪天啸闻言不觉一愣,暗道,不错,魔教仙子破身之后会功力数以倍增,董鄂目前的功力比之陈圆圆也逊色不多,而且以她们师徒的关系,她必会全心全意相助陈圆圆。只是,现在董鄂还没有被自己拿下,看来此事须待到台湾之行结束之后才能开展。 洪天啸停止了挑逗,身下的孜怀兰才算是暗松了一口气,懒洋洋道:“公子下一步不正是要去台湾收了董鄂吗?这段时间正好陈前辈与阿珂姑娘并不在一起,即便待到从台湾回来之后回到三妙庵的是假冒陈前辈之人,阿珂姑娘也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阿珂已经向定业师太请了假,短期内不会再回到峨嵋派的,是以她是不会让圆圆跟随我一起去台湾的,毕竟她也知道如果圆圆跟我去台湾,至少会有二十天的时间,陈圆圆绝对难以抗拒我的诱惑的。” 苑修屏突然接话道:“公子有所不知,阿珂姑娘不会在三妙庵中待太久的时间便会急匆匆赶回峨嵋派,到时候三妙庵中只有陈前辈一人,以公子的手段怎会说服不了陈前辈跟着公子一同南下,去台湾呢?” 洪天啸抽出左手,在苑修屏的丰臀上也拍了一下,笑道:“看来你也学会兰儿吊我的胃口了,你是不是也想成为刚才兰儿的样子吗?” 苑修屏闻言吓了一跳,刚才孜怀兰被洪天啸挑逗得欲火焚身,偏偏又是得不到发泄的情景自然全被她看在眼里,是以她可不敢再跟着尝试那种滋味,急忙摆了摆手道:“屏儿可不敢,公子,事情是这样的,屏儿收到密报,说是峨嵋派有一宿敌不久要上峨嵋派报仇,此人二十年前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的,与铁剑门的玉真子同被称呼天地双魔,玉真子被称为地魔,此人被称为天魔,名字叫做袁玉龙。” “与玉真子齐名?天魔袁玉龙?”这一个消息洪天啸还是第一次听说,于是便问道,“什么时候送来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孜怀兰接口道:“就在公子上山不久后,公子下山之后妾身和屏妹本想告诉公子,却发现公子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以也没敢说。” 第5卷第518节:第三百三十三章陈圆圆凡心再动 “嗯”,洪天啸知道自己刚才的脸色不佳将诸女都吓住了,知道也不怪她们,于是便问道,“你们的意思莫非要将此事遍传江湖,一来可使峨嵋派有所准备,二来阿珂得到这儿消一定会回到峨嵋派,与一众同门共御强敌?” “正是。”苑修屏点了点头道,“只是据说袁玉龙原本就武功高强,经过二十年的蛰伏,自创了一套百花错拳,极为厉害,定业师太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是以为了保险起见,妾身以为最好能请老教主出山,帮助峨嵋派度此难关。” “百花错拳?天池怪侠袁士霄?”洪天啸闻言,不由瞠目结舌,暗道,百花错拳是《书剑恩仇录》中陈家洛的师父天池怪侠袁士霄的独门绝技,怎地现在就出来了,难道这个袁玉龙是袁士霄的爷爷不成? 究竟袁玉龙与袁士霄之间是什么关系,洪天啸无暇去顾及,他现在想的却是父亲洪安通是不是袁玉龙的对手,若是因此使得洪安通有什么闪失,他可就罪过大了,因为泡妞却使得老父丧命的罪名会伴随他一生一世。 不过,苑修屏和孜怀兰的这个计策确实很妙,不能不用,只是这前往峨嵋派的助拳之人除了父亲洪安通之外,还是再需要几个绝顶高手的。少林寺的晦聪方丈绝对是一个极佳的人选,更何况其手下四大首座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其次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也不能不通知,还有就是丐帮帮主谢云海,毕竟谢雨桐与他是堂兄妹的关系,有了神龙教、少林寺、天地会和丐帮的助拳,任他袁玉龙是三头六臂也只有仓皇逃跑的下场。只要能暂时渡过此劫,待到自己从台湾回来,定会主动找上袁玉龙,将之击杀,以免他日后再骚扰峨嵋派,同时也会让峨嵋派再欠下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结盟之事更加牢固。 无论袁玉龙是否去峨嵋派寻仇,自己暗中告诉老父,让他带着群雄在峨嵋派住上一个月,自己的台湾之行就能顺利结束。陈圆圆跟随自己去台湾的事情也不会被阿珂发现,下面的计划也足以得以顺利展开。 对于二女的这个计划,甚至于对于二女的聪慧,洪天啸可谓是十二分的满意,当下思量已定之后,洪天啸笑着对二女道:“既然你们提出了这么完美的计划为公子我分忧,我也不能亏待你们,现在再让你们尝尝那欲仙欲死的滋味,算是对你们这个计划的回报。”说完,洪天啸微微一动,再次与孜怀兰进行了一次完美的结合,随着那又一次的上下起伏,房间之间再次是春色无边,只是这一次男主角的心情与之刚才是大不一样,威风更胜刚才,二女的声音也比刚才大了许多…… 有了苑修屏和孜怀兰献上的这个计策,洪天啸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晚上搂着这两个柔若无骨的嫩娇娃睡了美美一觉,第二天一早便带着众女上路,目标自然是三妙庵。为了免得日后此事穿帮,洪天啸与二女约定,此事只能有他们三人以及陈圆圆和董鄂知道,就连苏荃和九公主也暂时不告诉,二女自然是欣喜地答应。 早在在十日前,洪天啸便已经派人快马通知了山西总兵飞天狐狸胡韵之与正在辽东等候洪天啸消息的其余三大侍卫苗圣诺、范立海和田忠贤,让他们在昆明城外的一家四海客栈等候,根据山西和辽东的位置,距离最近的胡韵之想必现在已经到了四海客栈,而苗范田三人估计最快也得三天后到达四海客栈,三天的时间足以让洪天啸带着诸女到达三妙庵了。 因为还是担心过于惊艳,洪天啸依然是找了两辆马车,让众女都坐进马车中,是以一路之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洪天啸因为心结被打开,更是再无什么心事,每天都是白天赶路,到了晚上找上一家大点的客栈,弄一个大房间,将两张床并在一起,跟诸女一起大被同眠。这样一来,洪天啸和众女是快活了,但是客栈里的其他人却是遭了秧了,一个个被那蚀骨勾魂的叫声弄得浑身欲火难消,根本睡不着觉,有钱的客人当时便问清掌柜的妓院所在,到那里发泄欲火去了,没钱的客人只能躲在房间里靠双手自我服务了,度过那漫长的黑夜,待到好不容易等到那勾魂的叫声停下的时候,这些人也都是个个眼圈发黑,身子发软,只得在这里休息一天,待到第三天的时候才能勉强赶路。 洪天啸带着诸女赶到三妙庵的时候,也是陈圆圆和阿珂回来的第二天,胡逸之也早在三天前已经回来,胡韵之也跟着一起来的,只是胡韵之来了之后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而胡逸之却依然住在三妙庵西南角的那间草棚之中。 见到陈圆圆领着一个眉宇间有六七分与之相似的年轻美貌姑娘回来,胡逸之当然知道这个美貌姑娘就是陈圆圆的亲生女儿阿珂,只是让他奇怪的是,陈圆圆的脸上并没有找到女儿的那种烦恼尽去的神情,而是比之以前忧愁更甚,而且,阿珂的脸上也似乎又一股淡淡的忧愁,胡逸之暗道,这哪里像是母女刚刚重逢的样子,倒像是阿珂死了爹,陈圆圆刚刚丧夫的情况。 而且,更让胡逸之感到奇怪的是,洪天啸并没有跟着回来,他看得出洪天啸与陈圆圆彼此之间的情谊,而且他也知道洪天啸下一步的计划是带着陈圆圆与聂珂华一起去台湾,眼下趁着魔教教主在外,洪天啸应该抓紧一切可能的时间,若无十万火急的事情,洪天啸绝对不可能会有任何耽搁的。但是,看着陈圆圆与阿珂的表情,胡逸之硬生生地将想问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第二天,洪天啸才带着诸女到来,胡逸之更是发现,陈圆圆面对洪天啸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当日那种的激动和欣喜,虽然眼神在看着他的时候依然是那么温柔,却只是旁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胡逸之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洪天啸与陈圆圆母女之间出现了问题,而且问题的原因就是洪天啸想母女通吃,结果不为阿珂所允许。 因为到了三妙庵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是以洪天啸一行只能先在这里住一晚,待到第二天再去九宫山。陈圆圆在三妙庵的这些年,李自成每年都会来几次,是以李自成在九宫山的哪个寺庙,陈圆圆自然知道得很清楚,到时候也不会浪费时间去一个寺庙一个寺庙地寻找。 因为众人知道陈圆圆和阿珂的心情都不是太好,是以在晚餐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话,一个个皆是埋着头吃饭,一会儿功夫便草草结束了这场尴尬的晚餐。 吃过饭之后,陈圆圆担心尴尬,便早早回了房间,阿珂倒是与诸女闲聊了一会,尤其是与她的师叔谢雨桐。当她听谢雨桐讲述了她成为洪天啸女人的经过的时候,当然,其中自然也有谢雨桐的一些添油加醋,阿珂的心再次被震惊了,她没想到自己和母亲在洪天啸的心中竟然占了如此重要的位置,而且虽然万般不舍,虽然心在哭泣,但是洪天啸仍是尊重了陈圆圆的选择,流着泪放她离开。 阿珂的心中可谓是百般滋味,如果说她最开始反对母亲与洪天啸交往是因为伦理道德的束缚,但是后来通过这一件件的事情,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自私,毕竟她看得出来,从下山之后,母亲的脸上虽然一直洋溢着笑容,只是这笑容她是故意让自己看到的,而在那勉强笑容的背后却是真实的痛苦。 陈圆圆一个人躲进了房间,并不代表着她的心进入了平静,而是思绪万千。她之所以选择回房间,是因为她发现她不能再见到洪天啸了,只要她再看到他的身形,陈圆圆的内心就有一种冲动,想要投入他的怀抱。但是,虽然人躲进了房间之内,但洪天啸的影子也被她带了过来,一直在脑海里徘徊,洪天啸的喜怒哀乐,洪天啸的威猛强大,洪天啸的柔情似水,甚至每一个举动都让陈圆圆无法忘却。 就在陈圆圆沉浸在她与洪天啸这短暂相处每一刻的回忆的时候,敲门声忽然响起了,而且很轻,却将陈圆圆从无边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她轻轻一叹,站起身来,来到门前,将门打开来。陈圆圆本以为是阿珂,却不想开了门之后发现门前站着的,竟然是她刚才思念的人儿。 陈圆圆大惊失色,潜意识中就要再将门关上,却被洪天啸一伸手拦住。陈圆圆颤声道:“你…你来干什么?” 见到陈圆圆似乎在防贼般地防着他,洪天啸的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苦笑一声道:“怎么了,圆圆,难道我就不能来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吗?” 陈圆圆凄惨一笑,摇了摇头道:“公子,咱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可能,妾身…妾身不能对不起阿珂,妾身不能失去阿珂,求求你,放过我吧。如果…如果被阿珂知道你来了我的房间,她…她一定会不再理睬我的。”说到最后,陈圆圆的眼中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洪天啸长叹一声道:“放心,我既然敢来到你的房间,阿珂她自然不会知道。” “你……”陈圆圆闻言大惊,急声问道,“公子你…你将阿珂怎么了?” 听到阿珂不会知道洪天啸来自己房间之后,陈圆圆的阻挡之势顿然一缓,洪天啸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趁机走进屋来,一边走一边笑道:“阿珂和你都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会将她怎么样,只不过让兰儿和屏儿在饭菜中给她下了点药,到了明天早上她就会自然醒来。” 陈圆圆知道洪天啸手下的孜怀兰和苑修屏二女号称神龙教的医毒二仙子,一个精通毒术,一个精通医术,何况刚才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任何防备之心,不要说内力及江湖经验皆不如陈圆圆的阿珂了,就算是她们想算计陈圆圆,恐怕她现在也跟阿珂一样躺在□□了。 陈圆圆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中招的人是她,恐怕现在她正毫无知觉地躺在□□,而洪天啸则坐在床边轻轻为她解着衣服,然后在她的身上纵马驰骋一番。想到这里,陈圆圆突然觉得脸上一阵燥热,身体也突然有了感觉,急忙将这个念头丢掉。 却听洪天啸又道:“圆圆,虽然那天在峨嵋山上我不得已答应了你和阿珂,但是我发现我根本无法迫使自己不去想你,最后,我终于下了一个决定,我一定要说服阿珂接受你,不管用去多长的时间,哪怕是二十年,三十年。” 陈圆圆一脸的惨然,轻轻摇了摇头道:“眼下消灭魔教和推翻满清统治的时机已经成熟,公子应该将精力用在这两件事情上,就不要在圆圆身上徒费时间了。虽然妾身十多年没有见过阿珂,但她毕竟是妾身的女儿,妾身了解阿珂的性格,她有着李自成一样的倔强性格,既然是她认定的事情,绝对是无法改变的。” 洪天啸道:“不对,以前因为九公主的事情,阿珂也是想不通师徒三人共侍一夫的事情,后来在我的诸般努力下,阿珂不还是接受了这一事实吗?圆圆,相信我,我一定会改变阿珂的观念的,只需要给我一些时间,现在我最需要的是你的相信和配合。” “配合?”陈圆圆也是一阵心动,若说她不想与洪天啸一生一世在一起绝对是谎话,急忙问道,“怎么配合?” 于是,洪天啸便将孜怀兰和苑修屏二女给他出的那个主意说了出来。 “这个……”陈圆圆听了这个计划之后,也是觉得成功的可能性极大,心中暗喜,不过她自然也担心一旦阿珂发现此事之后会使得母女二人之间再也没有可能生活在一起了,若是换成其它任何事情,陈圆圆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但是阿珂毕竟对她来讲太重要了,是以她不能不考虑其中的风险。 洪天啸轻轻来到陈圆圆的跟前,双手轻轻按在她的香肩之上,深情脉脉地注视着她,柔声道:“圆圆,难道你不想一辈子与阿珂,与我生活在一起吗?现在既然办法已经想出来了,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如果连试也没有试一下,咱们三个怎么能永远不分离呢?” “可是……”陈圆圆还是有些担心,迟疑的神色尽显在俏脸之上,迎上洪天啸的眼神也第一次出现了怀疑和不自信的神色。 洪天啸又道:“圆圆,难道你不怀念那欲仙欲死的滋味?难道你不希望再次得到我的爱抚?难道你就愿意一辈子一个人孤枕难眠?如果你不同意这件事情我也不勉强,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就是跟我做露水夫妻,每天躲开阿珂的注意。这些天来,我突然发现,虽然我的女人很多,但是有几个女人是我绝对不能放弃,也不能离开的,你就是其中一个。” 洪天啸这话说的不错,虽然他的女人有数十人之多,而且几乎是各式各样的美女都有,年龄大的,年龄小的,汉族的,蒙族的,满族的等等,但是除了年龄和民族的区分之外,还能再以重要性来区分,其中有那么几个女人是洪天啸绝对不能放弃的,便是陈圆圆、苏荃、九公主、大玉儿、桂云烟和卫珊儿母女、方怡、双儿、雯儿、聂珂华和聂璇华姐妹以及安小慧,对于剩下的那些女人,虽然她们也在洪天啸的心中占了一定的位置,却是绝对不能让洪天啸像对陈圆圆这样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去挽留。 看到这里,或许细心的读者发现了,上面没有阿珂的名字,不错,确实没有。在洪天啸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阿珂曾经是他第一个立志必须要得到的女人,除了因为阿珂的美貌之外,自然还有李自成的原因,因为洪天啸希望因此得到李自成的帮助,进而得到他旧部的效忠,但是随着对阿珂了解的加深,洪天啸的这个决心也越来越淡化。原因很简单,是阿珂的性格,在原书中,韦小宝的七个老婆中,性格最另类,最执拗的便是阿珂与方怡,只是因为阿珂是七个老婆中最美的,是以洪天啸以前在读原书的时候,只是最讨厌方怡,对阿珂却没有这种感觉。 但是,现在洪天啸已经不是读原书那么简单了,而是他又重新开辟了一个全新的鹿鼎世界,但是阿珂还是阿珂,性格一点没变,方怡经历刘一舟的事情,却是性格大变,进而赢得了洪天啸对她简直丝毫不亚于对待苏荃和九公主般的宠爱。 第5卷第519节:第三百三十四章阿珂必须是正妻 如果没有陈圆圆的出现,如果没有得到陈圆圆的芳心,洪天啸也不会对阿珂开始产生厌恶的心理,但是偏偏阿珂一次又一次让洪天啸感到头疼,先是师徒,又是母女,可以这样说,洪天啸在阿珂身上花费的时间是最多的,但到头来不但没有得到阿珂的芳心,反倒是让陈圆圆不得已之下离他而去,得不偿失。 这些天,当经历一番番大战之后,诸女皆是进入梦乡之后,睡不着觉的洪天啸甚至在想,如果从一开始他就不去招惹阿珂,将她留给郑克爽,或许陈圆圆就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离开他,或许古人讲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典故是正确的。如果让洪天啸在陈圆圆和阿珂之间挑选一个的话,洪天啸绝对不会有着以前的犹豫,也不会有以前的那种两人都想得到的贪念,他会毫不犹豫地将陈圆圆搂在怀中。 陈圆圆是一个倔强的女人,那是在她没有找到真爱之前,所以她才会那样对待李自成,她才会在三妙庵带发修行多年,但是陈圆圆同时是一个柔情似水的痴情女子,这是在她找到并得到她的真爱之后,她可以对洪天啸百依百顺,可以为洪天啸贡献出她的一切,所以,在这一刻,她再一次被洪天啸感动了。 俗话说,眼睛是会说话的,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口,无论你心里在想什么时候,都会通过眼睛表露出来。洪天啸是花丛老手,自然也最擅长通过眼睛来了解一个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陈圆圆的目光告诉他,她已经同意了这个办法,她又接受了自己。 洪天啸心中大喜,自是急不可耐地想将嘴唇印在陈圆圆的樱唇之上,却见陈圆圆突然用手一阻,说道:“公子,我去看看阿珂,我…我害怕。” 洪天啸从来不对他的女人说谎话,他也不允许他的女人对他的话有任何的怀疑,如果今天对他的话表示质疑的是其她任何女人,洪天啸纵使不会勃然大怒,也是流露出不悦之色,但是他明白陈圆圆的担心,于是便点了点头,在她耳边轻轻道:“好的,不过要快去快去,我□□了衣服在□□等候你的临幸。” 久违的打情骂俏让陈圆圆有了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也使得她的脸上突然飞上了两片彩霞,但是,陈圆圆本能地用粉拳在洪天啸的胸口轻轻捶了几下,娇笑道:“讨厌了公子。”这句话说完之后,她自己就快呆了,没想到自己撒娇的动作还是那么纯属。 望着陈圆圆飞快地离开了房间,洪天啸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孜怀兰和苑修屏计划中的第一步已经完成,陈圆圆成功被他说服。现在恐怕天魔袁玉龙要到峨嵋派寻仇的声势也已经在江湖上造起来了,只要台湾之行能够顺利,说服阿珂的计划必然能够得到成功。 不一会儿功夫,陈圆圆果然是脸有喜色地再次回来,但是当她刚刚迈脚进屋的时候,俏脸突然红了起来,原来,洪天啸果然已经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右肘支在□□,右手托着腮帮,左手朝着陈圆圆招着手,浑然一副俊男勾引美女图。 自从上一次在峨嵋上与洪天啸白日风流之后,已经是好多天过去了,其实时间也不算长,比之洪天啸带着司徒倩的广西、福建、扬州一行,算不得什么。但是,这些天里,陈圆圆几乎只要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回忆她与洪天啸云雨的细节,本以为这只能成为一个梦境的幻泡,却不想今日能够再次成为现实,是以当她看到□□的这一幕的时候,下体竟然突然有了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就在她刚刚走到床边的时候,浓浆喷涌而出…… 两个时辰之后,陈圆圆的房间之中再次恢复了宁静,浑身无力的陈圆圆完全趴在了洪天啸的身上,犹自稍微粗粗地喘着气。 洪天啸一边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着,一边柔情地问道:“圆圆,怎么今天你要了这么多次?身体受得了吗?”陈圆圆与洪天啸行云雨也有很多次了,最多一次也只是兴奋了十三次,但是,今晚她要了二十五次也不止,直到筋疲力尽,是以洪天啸才会有此一问。 陈圆圆轻声答道:“公子,是圆圆害怕,害怕会与公子做一次少一次,所以圆圆…圆圆才会不停地向公子要。” 听着陈圆圆对自己的迷恋,洪天啸的心下极为感动,轻叹一声道:“圆圆,你放心,只要这个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咱们以后永远都不会分开的。”洪天啸在心中暗下决心,这一生无论如何,哪怕是放弃了皇位,也绝对是要将陈圆圆留在身边。 陈圆圆又担心道:“公子,如果阿珂最终还是不同意咱们三人在一起呢?”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如果阿珂真的将你当成了母亲,她是绝对不会不考虑你的感受的,她不会看着你郁郁寡欢地过一辈子的。如果阿珂还是那般铁石心肠,我会让董鄂装出得了相思病、生命垂危的样子。” 听了这话,陈圆圆似乎也猜出了洪天啸最坏的打算,不由抬起头道:“难道公子是想……” “对。”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如果阿珂真的是铁石心肠,不为亲情所动,也只能采用最后的办法了,那就是让董鄂装死。然后,再让兰儿和屏儿给你做一张面具,你再以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份出现,如此一来,便避免了你们母女之间的尴尬。” 陈圆圆心中一叹,她知道洪天啸最后的这个办法虽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也不失为是一条避免矛盾冲突之策。只是,她心里明白,如果真是这种结果,洪天啸因为自己而不得不娶了阿珂,只是阿珂永远失去了洪天啸的心。 洪天啸明白陈圆圆的担心,当下轻声安慰道:“圆圆,这只不过是一个最坏的打算,阿珂和你毕竟是母女,我以为她不可能不顾你的感受的。” 陈圆圆轻轻点了点头,一脸心事地再次躺下,她倒不是担心这个计划不能顺利执行,而是担心若是阿珂会不会真的那样无情。就在这时,二人突然发现外面突然出现了一道火光,从二人所在之处看去火光很小,是以着火的地方距离三妙庵应该是很远。 陈圆圆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他来了。” “谁?”洪天啸听陈圆圆突然来了一句摸不着边际的话,心下不由奇怪,但是当这个“谁”字刚刚出口的时候,洪天啸突然猜到了陈圆圆口中的这个“他”必定是李自成无疑,看来这道火光便是李自成给陈圆圆发出的暗号。 “李自成。”陈圆圆接下来的答案终于证实了洪天啸的猜测,“他每年都会来探望我我几次,每次来到昆明城,会提前一天到,并趁着夜色点燃三妙庵对面十里处的一座浮木桥,算是给我一个信号,第二天便会来到三妙庵找我,十多年来,一直如此。” 洪天啸心中突然多了一种酸溜溜的东西,突然伸出双臂将陈圆圆的胴体紧紧搂在怀中,却是一句话没有说。 陈圆圆感觉出洪天啸的异样,心中明白她的男人吃醋了,芳心不由一甜,要知当一个男人能够因为一个女人而吃醋的时候,证明这个男人太在意这个女人了,陈圆圆不由轻笑道:“公子且请放心,妾身对李自成并无半点情意,除了当日不得已用他破去处子之身外,妾身再也没有让他碰过妾身一根手指,每一次他来找妾身的时候,妾身皆是用天魔千欲功将其控制,在其大脑中留下与妾身一番云雨的景象。” 洪天啸轻轻托起陈圆圆的下巴,柔声道:“不行,就是假象也不行,我不能任何男人的脑海中留下我女人身体的模样。” 陈圆圆突然用双臂环住洪天啸的脖子,幽幽道:“公子,你为什么对妾身这么好,你可知你的这一句句的话,每一句都拴住了妾身的心。” 洪天啸看着陈圆圆的绝世容颜,轻轻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是我需要用心去呵护,去关爱的女人,记住,我和你之间不单单是需要进行肉体上的交流,因为我要得到的不单单是你这足以让天下任何男人都动心的绝世容颜和曼妙胴体,而且咱们更重要的是感情的交流,因为我要完全占有你的心,让你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不让你受到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知道吗?” 陈圆圆轻轻点了点头,轻咬嘴唇好几次,终是忍不住趴在洪天啸的身上哭了起来。 好半天,在洪天啸的轻拍下,陈圆圆才止住哭声,却又“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对洪天啸柔声道:“公子真是生来就是我们女人的克星,就凭你刚才的这一番话,没有一个女人不会被你征服。” 洪天啸搂着陈圆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上,笑道:“我那些话可不是只是嘴皮子上说说,我可是绝对能够做到的,如果一个男人连他自己女人的幸福都保障不了,又何谈天下大事呢,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就是这个意思。” 陈圆圆听了,不禁“咯咯”一笑道:“公子如此歪曲古人之意,只怕若是那个说这句话的古人活过来的话,肯定会再被活活气死。”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气死不气死我不管,只是我现在就让我的圆圆再次尝尝那欲仙欲死的滋味,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臣服在我的胯下。” 听着洪天啸无比霸气的话,陈圆圆眼中一阵迷离,主动将樱唇迎上洪天啸的嘴唇,又一场连番大战开始了,无边春色再次笼罩在陈圆圆的卧室,勾魂的叫声又一次荡漾在三妙庵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人都能再次体会着洪天啸重新拥有陈圆圆的快乐,当然,除了阿珂之外。 九宫山在湖北通山县城东南,其山南邻赣,海拔1656.7米,因后晋安王兄弟9人造9座宫殿,九宫山之名由此而来。南宋时期,此山之中又建了9座辉煌壮丽的宫观,九宫之名更甚。九宫山峰峦叠翠、古木参天、飞瀑温泉、古洞怪石、云海碧湖,集五岳之灵气,被誉为“九天仙山”,是著名的避暑胜地。 只是,这一次洪天啸没有机会带着群美一起游览传说中的避暑胜地了,原因很简单,自然是李自成主动送上门来了。 果如陈圆圆所说,第二天辰时初刻,三妙庵前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僧来,一张方脸,颏下一部苍髯,目光炯炯如电,威猛之极,手持一根粗大镔铁禅杖,站在三妙庵门口,犹如一座小山一般,此人不是李自成还能是谁。 阿珂一早醒来,自然不知在她熟睡的这一晚上,三妙庵中出现了那么大的动静,她的母亲还是没有能够逃脱洪天啸的控制,再次臣服在他的柔情蜜意与胯下威猛之下。但是,在阿珂的跟前,二人的表情和神态与昨天并无差别,是以她心中并无任何怀疑。 李自成也没想到今天的三妙庵中会这么热闹,会有这么多人,而且还有一个男人。通过陈圆圆的介绍,李自成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就是神龙教的教主洪天啸。而且,当陈圆圆介绍阿珂就是他的女儿的时候,李自成不由惊呆了,若非是看着阿珂与他有三四分的相似,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到这个时候,洪天啸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李自成是阿珂的亲爹,陈圆圆是阿珂的亲娘。阿珂虽然喜欢自己,但是论起关系来,她毕竟还是会跟她的爹娘更近一些,尤其是在她不愿意母女共侍一夫的情况下,让李自成和陈圆圆重归于好对她来讲是化解洪天啸三人之间尴尬关系的最好办法。 父女之间一番抱头痛哭之后,陈圆圆自然在三妙庵中摆下一桌酒菜,入桌的人不多,也只有算上李自成、陈圆圆、阿珂与洪天啸四人,其余诸女自是不方便出现在这个酒桌之上。看着阿珂望向李自成和陈圆圆的目光,洪天啸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一定会发生的。 果然,酒过三巡之后,阿珂开始了这个话题:“爹,娘,你们二老也别再出家了,现在女儿回来了,咱们以后就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吧?”说完了这句话之后,阿珂有些担心地看了洪天啸一样,发现他竟然脸色如常,心中有些奇怪更有些忐忑。 李自成叹了一口气道:“阿珂,爹之所以出家为僧,实在是迫不得已,还俗不还俗都无所谓,只是你娘虽然与爹才是真正的夫妻,但表面上却是吴三桂的妾,当年你丢了之后,你娘趁机提出带发修行之事,借以摆脱吴三桂。如果你娘一旦还俗,吴三桂岂能轻易放过咱们?眼下爹已经是无兵无卒,如何能与手握重兵的吴三桂抗衡,到时候说不定会把你们母女给害了。” 阿珂奇道:“可娘是魔教中人呀,难道魔教教主会怕了吴三桂不成?” 不待李自成接话,洪天啸便已抢着说道:“魔教教主与吴三桂之间早已经结盟,他怎么会因为你娘一个人而失去一个强大的盟友呢,到时候魔教教主非但不会帮助你娘,反倒会帮着吴三桂,你娘的武功虽然很高,但是跟魔教教主比起来,却是还差了一些。” 阿珂这才明白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不由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唉,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家人连生活在一起都不行。” 洪天啸问道:“前辈每年都来三妙庵几趟,难道魔教教主不知道吗?” 李自成已经知道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正是自己女儿的心上人,是以对洪天啸的态度可谓是极好,闻言微微一笑道:“当然知道,但是圆圆却告诉胡逸之,我只不过是她的兄长,而且,魔教教主根本不会想到昔日威名赫赫的李闯王会没有死,出家做了和尚。”说完这句话,李自成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自己每次前来都会与陈圆圆云雨几次,以胡逸之的武功来讲,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说到这里,李自成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便问洪天啸道:“天啸,听阿珂讲,似乎你很早就知道老夫在九宫山的夹山寺出家为僧,老夫出家之事,就连当年对老夫忠心耿耿的四大侍卫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 洪天啸倒是忘了李自成会问出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不但是李自成想知道的,陈圆圆和阿珂的两双妙眼也向洪天啸看来,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来自后世,看过金老写的《鹿鼎记》吧。 第5卷第520节:第三百三十五章为了陈圆圆而放弃阿珂 心念急转之下,洪天啸还真是编出了一个差不多的理由:“当年前辈在九宫山被围,飞天狐狸胡韵之找了一个容貌与前辈相似的手下,以瞒天过海之计骗过了清军头领,这才使得清军放松了对九宫山的包围,而前辈也趁机脱身。前辈虽然拾得性命,但毕竟大势已去,满清得天下已成定局,所以前辈才在心灰意冷之下在夹山寺出家为僧。只是前辈没有想到的是,过了不久之后,这个瞒天过海之计被人识破,因为面子的问题,清廷只是暗中派出大量人手搜查前辈的下落,晚辈另外一个身份正是皇宫的御前侍卫总管,所以知道前辈尚在世上。得知前辈依然活着的时候,晚辈极为心喜,便下令到处查找前辈的下落,神龙教的情报系统遍及天下,但是在搜寻了三个月之后,仍是毫无头绪,后来晚辈就想,前辈在九宫山脱身,是以最危险的地方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晚辈命令神龙教的弟子彻查十多年前到九宫山出家的和尚,前辈自然就跃然在纸了。” “好聪明的年轻人,有我当年之智。”李自成轻叹一口气,看他的表情似乎从洪天啸的身上看到了他当年的影子,或许是英雄垂暮,又或者是当年的豪情壮志并没有得到成功,不过他对洪天啸是十二分的满意,又点了点头道,“普天之下,能配得上我李自成女儿的,也只有天啸你了,圆圆,对于他们的婚事你以为如何?” 陈圆圆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反对意见,含笑点了点头道:“妾身没有丝毫意见。” 阿珂当即便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出声,却又忍不住朝洪天啸瞅了一眼,发现他也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心中更羞。但,刚才的疑问再次泛起在阿珂的脑海中,难道他真的为了自己已经放弃了对母亲的想望? 虽然李自成的横空出现使得阿珂产生了让其父母重在一起的念头,但是毕竟陈圆圆跟李自成之间没有丝毫的感情,这至为重要的一点使得洪天啸并没有将来自李自成的威胁放在眼中。李自成现在对他还有帮助,待到一旦接受了他的旧部,李自成便成为他与陈圆圆之间,甚至于成为他彻底控制李自成的旧部的一大障碍,到那个时候,他会毫不留情地将他除去,这就是已经一步步向洪天啸靠近的帝王之道。 洪天啸急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朝李自成和陈圆圆深鞠一躬道:“小婿参见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请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放心,小婿会一生一世对阿珂好的。” 李自成点了点头,笑眯眯道:“天啸啊,老夫听阿珂说过,你身边的女人不少,这一点老夫和你岳母也能够理解,毕竟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是正常的,但是,无论你有多少个女人,阿珂必须是正妻。” 陈圆圆和阿珂怎会不知道,洪天啸已经有了正妻,李自成的这番话无疑是要苏荃让出正妻之位给阿珂,以二女对洪天啸的了解,虽然他很希望得到李自成旧部的支持,但是他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妥协,毕竟李自成有要挟之意。 果然,洪天啸脸色数变,看了沉默不语的阿珂一眼,叹气道:“前辈,不知道这是阿珂的意思呢,还是您的意思呢?”洪天啸身边女人虽多,从无一个人敢觊觎苏荃的正妻之位,就连备受洪天啸宠爱的九公主、聂璇华、陈圆圆、卫珊儿也是如此,却不想在阿珂之事上遇到了。 听着洪天啸的淡淡地语气和称呼上的改变,阿珂娇躯一震,急忙抬起头来,焦急地解释道:“这不是我…不是我的意思,我…我对这并没有什么要求。” 李自成闻言,向阿珂喝道:“阿珂,怕什么,怎么会没有什么要求,你爹我好歹也做过几个月的皇帝,你也是大顺公主的身份,怎么能够屈身做别人的妾,此事你不要插话,为父替你做主。洪天啸,虽然老夫很欣赏你,但是,如果不能让阿珂成为正妻,这门婚事就此作罢。老夫也知道你心存天下,而且马上就要与魔教、满清朝廷开战,如果你答应老夫的条件,老夫只需要振臂一呼,至少能够召集数万旧部全都听从你的指挥,如何?”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李自成,在下本来敬你是一个英雄,却不想你竟是这般俗不可耐之人。如果在下答应了你的条件,不但是对在下自身的侮辱,更是对在下与阿珂之间感情的侮辱。而且,在下可以告诉你,不要说没有你旧部的支持,就算你率领旧部投靠了魔教或者满清朝廷,我洪天啸一样也能够平定天下,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下已经吃饱喝足,先告退了。”说罢,洪天啸不等李自成反应过来,大步流星而去。 待到洪天啸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见了,李自成这才惊觉过来,不由重重一拍桌子,怒喝一声道:“竖子竟然如此狂妄。” 发过火之后,李自成对望着洪天啸身影发呆的阿珂道:“阿珂,这小子竟然连正妻的位子也不愿给你,足见其心中并没有你,这样的无情无义之人,你若嫁给了他,指不定会受一辈子气,毁了终身的幸福呢。” 陈圆圆心下也是感动,她明白洪天啸之所以不惜与李自成翻脸,其中是有些她的因素在其中,她明白,如果要让洪天啸在她与阿珂之间选一个的话,洪天啸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而放弃阿珂,毕竟她今天也看得出来,阿珂有心促成自己与李自成之事让洪天啸很反感。 阿珂一时之间也是心里乱糟糟的,一边是她的亲生父亲,虽然很霸道,另一边是她的心上人,性格执拗,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说句心里话,她当然也想成为洪天啸的正妻,但是她也了解洪天啸的性格,虽然他的女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比苏荃美貌者,但苏荃正妻之位从未受到过任何的威胁,不单单是因为她对待所有姐妹都很好,更是因为洪天啸与她的感情很深厚,洪天啸从来就不曾想过这个念头,何况苏荃还是洪天啸的父亲洪安通为他定下的婚事,正妻之位牢如泰山。 而且,在阿珂的心中,她也不希望洪天啸会答应父亲,因为如此一来,她所心仪的男人就成了一个喜新厌旧之人,更是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然而,当洪天啸按照她所希望的结果拒绝了此事拂袖而去,她的心中又有了一丝的失落和害怕,失落是本能的一种念头,之所以会产生这个念头,是因为正妻之位让她怦然心动,害怕是担心李自成与洪天啸翻脸之后,自己与洪天啸之间再也没有了可能。 洪天啸回到住处,诸女见他怒气冲冲地回来,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洪天啸很少发火,是以司徒倩、孙仲君等诸女皆不敢吭声,齐齐将目光望向苏荃和九公主,她们知道在洪天啸的女人当中,以苏荃和九公主的地位为最高。 九公主和苏荃也感受到诸女的目光,对视一眼之后,九公主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递到洪天啸的手中,然后问道:“怎么了师弟,难道李自成不同意将阿珂嫁给你?” 洪天啸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道:“若是真的如此也就好了,从此圆圆也不用再为此事忧愁了,只是,那李自成倒也不说不同意,却是要让我将正妻之位给阿珂,否则的话,便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此言一出,苏荃娇躯微微一震,她虽然知道洪天啸并没有答应李自成,但心中仍是闪过一抹担忧,却听洪天啸又道:“最可气的是,那李自成竟然要挟于我,若是我不将正妻之位让给阿珂,那么他便不会召集他的旧部,任我驱使。” 九公主又为洪天啸倒了一杯茶,问道:“师弟是怎么回答李自成的呢?” 洪天啸又接过茶杯,转首看向正一脸紧张向他望来的苏荃,轻声道:“师妹,你放心,任何人都不会将正妻之位从你手中抢走,我已经对李自成把话说明了,他可以不将阿珂嫁给我,可以不将他的旧部召集起来供我驱使,但是绝对不能让我将正妻之位给阿珂的。” 听了洪天啸的肺腑之言,苏荃不由放下心来,同时也似乎暗下了一个决定,只见她蹲下身子,仰望着洪天啸,轻声道:“师兄,只要这一辈子能够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对于正妻这个位子,师妹我并不是特别在意。既然李自成非得让阿珂妹妹成为师兄的正妻,给她就是了,不可因为一个正妻的虚位而坏了师兄的大事。” 洪天啸没想到苏荃竟然会大度如此,心下感动,伸出手在她的俏脸上轻轻抚摸着,柔声道:“师妹,这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名分的问题了,姑且不说你我的婚姻是父亲所定,而且你平日的气度使得她们一个个都很服气,阿珂心胸不够大度,单这一点她就不能很好地处理诸女之间的关系。而且,如果我因为此事将你的正妻给了阿珂,师兄我岂不是成为了当世的陈世美,父亲如何看待我,日后天下人如何看待我,我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总之一句话,他李自成可以阻止阿珂嫁给我,可以不帮我平定天下,但是要我将正妻之位给阿珂,是万万不能的。” 这种事情,就算是九公主也不好相劝,只是再为洪天啸倒了一杯茶,后退了一步,退到了司徒倩诸女处。 洪天啸见苏荃嘴唇一动,似乎还想再说,于是便挥了挥手道:“师妹不要再说了,就算是李自成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绝对不会同意此事的。” 苏荃心中感动不已,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九公主见状,上前一步问道:“师弟,眼下已经跟李自成闹翻了,不知师弟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洪天啸想了想道:“如果阿珂是真心喜欢我,圆圆和她定然会多方劝说李自成,李自成必然会有所妥协,否则的话,咱们只待阿珂去了峨嵋派之后,便跟圆圆一起去台湾。” 苏荃见洪天啸竟然能够为了她而放弃美貌尚在她之上的阿珂,心下更是感动不已,轻叹一声道:“师兄,其实阿珂妹妹是个好姑娘,你应该……” 不等苏荃将话说完,洪天啸便挥挥手打断她,叹了一口气道:“师妹,你不用再劝我了,我之所以产生了放弃阿珂的念头,是因为李自成的出现,我以前将这个重要的因素忽略了。阿珂毕竟是圆圆跟李自成所生,虽说圆圆与李自成之间并无任何感情,但阿珂却是不知道。是以,作为他们的女儿,阿珂当然希望能够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如此一来,她也就更难接受我与圆圆之事,所以,刚才在酒桌上,我也想通了,既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只能舍弃阿珂了。” 众女知道洪天啸对陈圆圆用情极深,为了得到陈圆圆,他也只能舍弃阿珂了,是以众女皆是不复再劝,接受了洪天啸的最新决定。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陈圆圆的声音:“阿珂对公子一片真心,公子怎能忍心舍弃阿珂呢?” “你…你怎么来了?难道不不担心李自成和阿珂发现?”陈圆圆不愧是飞天魔女的称号,其轻功比之有着相同绰号的孙仲君不知高明了多少,刚才洪天啸只不过略略走神,竟然连陈圆圆来到门外也不知道。 “李自成的四大侍卫来到了,他们正在前厅叙话。”陈圆圆淡淡一笑,却又遮掩不住内心的那一丝淡淡的忧愁,洪天啸为了她竟然不惜放弃阿珂,这足以让她感动至深,但是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她也发现阿珂对洪天啸也是用情很深,她担心阿珂会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圆圆,从离开峨嵋派那一天开始,到重新回到三妙庵,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却发现一个问题,我能够没有阿珂,但是却是不能失去你。今天李自成来了之后,我想的更多,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向李自成和阿珂说明一切,我要彻彻底底地拥有你,而不是一种偷偷摸摸的关系。” 陈圆圆没想到洪天啸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娇躯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洪天啸,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她轻轻摇了摇头道:“那阿珂怎么办?她可是全心全意地爱上了你,如果你因为妾身而抛弃了她,妾身真的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洪天啸走上前去,双手按在陈圆圆的香肩之上,柔声道:“圆圆,你何必要自欺欺人呢?你不能离开我,我也不能离开你,而你偏偏非要为了阿珂则选择让三个人都痛苦的方式,如果阿珂退出,你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阿珂虽然会有短暂的痛苦,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会慢慢找到她真正的归宿的。” 陈圆圆凄惨一笑道:“公子,阿珂她…她能想通吗?妾身看得出她对你是一心一意,你这样做她是很难接受的,毕竟你抛弃了她却选择了她的母亲。”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圆圆,这已经不是能不能想得通的问题了,这是真正的感情,如果阿珂真的喜欢我,真的又在乎你的感受,她为什么还不能接受你也成为我的女人呢?圆圆,在峨嵋派的时候,我也试着顾及阿珂的感受,顾及你的感受,决定要忍痛割爱放弃你。但是,这几天以来,我发现我已经处在了完全的痛苦之中,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痛,相信你也是,可见,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感情是自私的。所以,我才又重新下定决定,无论有多么困难,我都必须要重新、彻底的拥有你,神阻杀神,佛阻杀佛,万般不可挡我。” “神阻杀神,佛阻杀佛,万般不可挡我。”陈圆圆喃喃念了一遍,心中百感交集,眼睛也在这一刻开始朦胧起来。要知在那个科学极端落后的时代,神佛在人们的心中占有着极大地影响力,没有人敢说出像这句一般对神佛不敬的话来。其余诸女听着洪天啸对陈圆圆的坦然,也是备受感动,竟然没有一个人为之吃醋或者嫉妒,甚至于云细雨和安小慧还轻轻抽咽着。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李自成的大喝声:“洪天啸,放开你的手,你想干什么?圆圆,你怎么不反抗,是不是他点了你的穴道?” 第5卷第521节:第三百三十六章陈圆圆坦吐心扉 李自成等人的脚步声,洪天啸早就听到了,但陈圆圆因为被洪天啸咄咄相逼,根本没有任何的在意,是以听到李自成的喊叫之后,娇躯猛一震,转首向右一看,发现李自成、阿珂和四大侍卫正向这边走来,陈圆圆就要挣脱洪天啸的双手,却不想洪天啸竟然反手一搂,右臂从她颈后绕过去搭在她的右肩上,将她轻轻搂在了怀中。 陈圆圆怎会不明白洪天啸的心意,又挣扎了几下,却是没有挣扎动,只得任由洪天啸将她搂在怀中,一张俏脸瞬间变得通红。这样的情景被六人看在眼里,心情自然各不一样,李自成是一脸的愤怒,阿珂则是一脸的凄惨,胡韵之则是一脸的古怪,其余三人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但从眼睛里放射出来的敌意可以看出他们三人对洪天啸的态度。 洪天啸无视李自成可以吃人的目光,向阿珂看去,口中道:“阿珂,对不起,我始终不能忘记圆圆,所以我只能向你说对不起了。” 阿珂的神色很是复杂,她神色痛苦地摇了摇头,就要准备再说话的时候,李自成却是已经看出了陈圆圆眼神中的复杂,心中又惊又怒,又是一声大喝道:“圆圆,难道你是心甘情愿的?为什么?” 洪天啸对李自成可谓是没有丝毫的好感,闻言不待陈圆圆开口,冷冷道:“李自成,圆圆是我的女人,请你说话客气些。” “你?”李自成已经到了门前,却是没想到洪天啸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气得须发皆张,双目浑圆,用手指着洪天啸和陈圆圆,气得说不出话来。 洪天啸冷冷道:“李自成,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吗?跟我到前厅来,我说给你听,不过你要有些心理准备,因为圆圆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说完,洪天啸依然是这个姿势,搂着陈圆圆的玉肩向外走去,当走到阿珂身边的时候,洪天啸顿了一下道:“阿珂,你也来吧,或许知道这件事情,你就能理解我和你的母亲之间的感情了。” 来到前厅的人不多,除了洪天啸、陈圆圆以及李自成和阿珂之外,再有就是苏荃和九公主了,四大侍卫却是一个没有跟来。刚才的情景他们已经看到了,明白这是他们的主公李自成的丑事,是以他们不适合在场。 待到众人都坐定之后,洪天啸转首向陈圆圆柔声问道:“圆圆,是我说还是你说?” 陈圆圆抖了抖宽大的尼姑衣(回到三妙庵之后,陈圆圆便重新换上了尼姑衣),轻叹一口气道:“既然事情是妾身造成的,就让妾身来说吧。” 陈圆圆看着阿珂,又一次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魔教选为了仙子的候选人,在成为仙子之后,是要将身体的一滴血滴入到魔教至宝处血球之中,如果一旦仙子破身,处血球的颜色就有从通红如血恢复到莹白如玉的初状。在我二十岁那年,受教主的命令去周旋于吴三桂与李自成之间,虽然这两个人都是名满天下之人,但是我却并不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但是,当时我还并没有意中人,既然受了教主的命令,势必就不能再继续保持处子之身了,所以,当时在娘的跟前只有两个选择,也就是从这两个男人中选择一人破身。” 说到这里,陈圆圆似乎很是口渴,端起跟前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在洪天啸亲自为她倒水的时候,陈圆圆又在众人的聚精会神中继续她的讲述:“阿珂,娘当时因为有着绝世的美貌,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美女,所以心气很高,怎么会让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随意玩弄娘的身体呢,但是教规又不可破,所以娘在苦思之下,却也想出了一个无奈之法。魔教的仙子有一种被称为天魔千欲功的奇功,可以轻松控制人的心智,使其产生无边的幻觉,于是,娘便以天魔千欲功控制住了你爹的心智,然后点了他下体四周的几处穴道,使得你爹在昏迷状态下依然是一柱擎天。娘则是连自己的衣服也没有脱掉,只是将下体处的衣服划了一个口,正好能够使得你爹下体之物能够进去,本来,在娘的算计中,只要完全坐下去,丢了处子之身即可。只是,娘毕竟也没有经验,在点你爹下体四周穴道的时候,多点了一个“聚精穴”,当娘忍住破处的剧痛完全坐下去之后,“聚精穴”受到刺激,一下子喷出了好大一股。虽然娘事后也及时进行了处理,但毕竟也是第一次,处理得不是很干净,是以十个月后,仍是产下了你。” 洪天啸、苏荃和九公主自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只不过对于苏荃和九公主而言,以前是洪天啸转述,这次是亲耳听到陈圆圆自己说出而已,但是对于李自成和阿珂而言,却是听得目瞪口呆,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陈圆圆接着又道:“后来,因为你被人抢走,娘心灰意冷之下,欲退出魔教,却为教主所不允许,经过百般交涉,教主勉强同意娘在三妙庵中带发修行。其间,你爹每年都会来此多次,娘每一次都会以天魔千欲功控制住你爹的神智,使其产生了与娘行云雨之事的幻觉。本来,娘以为一辈子就这样度过了,但是天让娘遇到了公子,他是唯一一个能让娘心动的男人,娘心甘情愿地身心全都交给了公子,而公子对娘也是倍加疼爱,那一段时间,娘快乐得自己都认为还是像你这样年龄的少女呢。” 说到这里,陈圆圆再次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继续道:“但是,老天爷并没有过于眷顾娘,娘发现你也是喜欢公子的,而且你对于公子提出的母女共侍一夫极为反对,那时候娘心中矛盾极了,娘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自然不舍得再次离开你,但是娘自觉已经离不开公子,如果一旦离开公子,娘的后半生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但是,百般思量之下,娘终于还是决定成全你,这才选择退出,谁料到,公子他也是与娘一般的感受,无法离开娘,最后只能为了娘而放弃你。” 听完了陈圆圆的讲述,最为震惊的不是阿珂,毕竟她知道陈圆圆与洪天啸之间有过那么一段感情,最震惊的人是李自成。 二十年来,他竟然一直生活在陈圆圆天魔千欲功所制造的幻觉之中,自认为是英雄、曾经开创过一代王朝的李自成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不自知,他很想对陈圆圆发火,但是他又觉得他根本发不出任何的怒气,因为他喜欢陈圆圆已经到了极点,否则的话,他不会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一年几次来三妙庵找陈圆圆的。 “你…你…难道你真的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吗?”李自成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苍老了许多,虽然兵败归隐,但那从未消失过的英雄气概在陈圆圆的这一番话中突然完全消散在空中。 陈圆圆在看阿珂的时候是万般的柔情,但是在对上李自成目光的时候,却是冷冰冰犹如利钜,再不复以前的那种笑脸相迎,点了点头道:“不错,无论是你,还是吴三桂,我对你们都没有分毫的感情,之所以会与你有那一夜之缘,也不过是因为教主及处血球所迫。”虽然心中也有一丝的不忍,但陈圆圆知道现在不能有任何的心软,否则的话,若想再将此事彻底解决清楚更是难上加难。 李自成看着陈圆圆冰冷的眼神,他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的难过,试图找出陈圆圆故意使出这种眼神的破绽,但是,两人对视好久,终于还是李自成以失败而告终。李自成不甘心就此失去陈圆圆,勉强压抑住冲上去的冲动,轻声问道:“圆圆,你可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 陈圆圆依然是面无表情,轻轻摇了摇头,叹道:“在遇到了公子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刻骨铭心的感情,什么叫做锥心刺骨的心痛,我与公子之间是一种斩不断的情感,那是一种彼此双方都将对方的感受,将对方的安危完全凌驾在自己之上的感受,那是一种相互的真挚情感。虽然二十年来你对我很好,但是那只是你单方的,我…我实在无法对你动情。” 李自成仍是不甘心,右手颤抖地指着阿珂,颤声道:“你就是不念在咱们二十年的情分上,但阿珂毕竟是咱们的女儿,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女儿的份上,再重新给我一次机会吗?” 陈圆圆苦笑着看了阿珂一眼,缓缓道:“二十年都过去了,我对你依然还是没感觉,难道这还不够吗?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如果我再给你二十年的时间,到时候我也是白发斑白的老太婆了,谁又能再给我机会呢?公子,如今妾身也想通了,上天既然将公子送到了妾身的跟前,如果妾身不能抓住这已经来到的幸福,那么妾身这一生唯有孤苦。阿珂,娘也想明白了,只要心中有着真爱,咱们母女共侍一夫有何不可,如果你能想通这一点,咱们母女今生都会是幸福的。记住,娘会在公子的身边等着你,公子也永远不会忘记你。”虽然这句话陈圆圆是一气呵成,但却是分别对了李自成、洪天啸和阿珂三人。 看着陈圆圆坚定的目光,阿珂突然觉得洪天啸和陈圆圆离她是那么的远,自己似乎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自己能够来到这个世上只不过是因为陈圆圆当年的无奈和不小心。 李自成心中的难过比之阿珂还要甚,当年虽然失去了天下,丢掉了亲手建立的大顺王朝,但是毕竟他自认赢得了陈圆圆的芳心。所以,李自成自认为丢掉了江山,却得到了美人,也算是有所收获,是以这些年他再也不复当年的雄心壮志。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时候,东山再次的念头竟然是被那虚幻的温柔乡所埋葬,如今梦醒之后,李自成才明白原来江山和美人却是一样没有得到,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经全部丢掉。 李自成不愧是一代枭雄,没有丝毫的暴走,没有丝毫的冲动,只是静静看着陈圆圆的目光,长叹一声道:“圆圆,难道此事没有丝毫的余地了吗?洪天啸能够给你的,我也同样能够给你,而且,咱们还有一个聪明美丽的女儿。” 陈圆圆摇了摇头道:“若是在几天前,你以阿珂来打动我,说不定我真的会动心,但是,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你们可以看不起我,阿珂,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娘,但是,娘不能再对不起公子的一片真心了,如今,你与你爹相认,又有四大侍卫保护,娘也就放心了。如果日后你能够原谅娘,有空的话就来看望看望娘。” 阿珂再也忍不住停留在眼眶中已久的泪水,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看到阿珂的失态,陈圆圆的心猛地痛了一下,她追出去的脚步刚刚迈出一只脚,却被洪天啸轻轻拉住了她的玉手,身子再也不能向前半分,她回过头开,看到洪天啸对她轻轻摇了摇头道:“圆圆,阿珂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或许过一段日子之后,她就会没事了,何况有飞天狐狸胡大哥保护她,出不了事的。” 李自成本欲跟着追出去,却听到飞天狐狸胡韵之的喊声:“公主殿下你要去哪里,二弟三弟四弟,你们在此保护陛下,为兄去追公主殿下。” 既有飞天狐狸胡韵之追了过去,李自成也就放下心来,顿住脚步,目视着洪天啸,重重点了点头道:“洪天啸,既然圆圆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老夫也绝对不再纠缠于她,但老夫知道你身边的女人很多,你对其她女人如何老夫不管,但是希望你以后能够善待她,否则的话,老夫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陈圆圆虽说对李自成并无感情,但这句话确是让她颇为感动,不等洪天啸说话,便已接道:“你放心吧,公子待我很好。”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李自成,本来洪某敬你两点,第一,你曾是一代枭雄,曾是大汉百姓个个敬仰的闯王,第二,你是阿珂的父亲,更能让圆圆在吴三桂与你之间选中了你,足见你比吴三桂要强。但是,眼下的你已经不再是当日的闯王了,更不是仅仅执掌几个月政权的大顺王朝的皇帝,你只不过是有着一些依然对你愚忠的手下的一个甚至于连头也不敢露的和尚而已,有什么资格插手洪某的家事。即便是洪某日后对圆圆不好,也轮不到你来插手,更何况她是洪某心中一直割舍不下的一块至宝。” 李自成没想到洪天啸这么不给他面子,不觉大怒道:“你…” 洪天啸冷冷笑道:“李自成,不要再以为你还是兵败之前的李自成,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洪某叫板,是武功比洪某强,还是野心比洪某大,还是手下的人比洪某多。你的大顺王朝已经完了,如果你还想让大顺王朝继续延续下去,不妨考虑跟洪某合作。” 李自成闻言心中一动,指着洪天啸,惊讶道:“你…莫非你……”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如果你能够将你所有的旧部召集起来,让他们全部效忠于洪某,日后一旦洪某得了天下,国号依然仍是大顺,而且洪某还会追封你为太祖皇帝。当然,无论是军队,还是以后的政事,你都不能干预,安安心心在夹山寺做你的和尚。” 大顺王朝短暂的历程是李自成二十多年来的一块心病,当年九宫山兵败之后侥幸脱身,他也曾想过要东山再起,但是,当他第一次找到陈圆圆,一番“云雨”下来,那东山再起的满腔热血尽皆融化在了陈圆圆的“万般柔情”之中。 虽然,野心不再有了,但是每当从三妙庵回到九宫山之后,那兵败之辱时常萦绕在心头,光复大顺王朝的梦想始终没有消失过,如今洪天啸突然又一次将他的这个梦想点燃,他怎会不心动,九宫山虽然很大,但藏在里面只能是乌龟,如果洪天啸真的能够成就一番皇权霸业,他二十年前的梦想依然还会实现。 李自成的心情显然有些激动,说话也开始结巴了:“洪…洪天啸,老夫…老夫如何能够相信你的话是真的,须知一旦…一旦你利用老夫的旧部推翻了满清统治,天下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你怎会让老夫这一个李姓之人,去做你洪氏王朝的太祖皇帝?” 第5卷第522节:第三百三十七章峨嵋派的危机 李自成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他也是干过大事的人,自然明白在皇权争霸的这条道路之上,任何人的话都不能轻易相信,过河拆桥、威逼利诱等手段无处不在,欲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一个皇帝的基本功,李自成也曾经修炼过。 洪天啸嘿嘿一笑道:“李自成,以后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如果你答应此事,大顺王朝就会重立于天地之间,如果你不答应此事,就算没有你的旧部的支持,洪某一样能够取了天下。原本以为阿珂能够嫁给我,但眼下看来此事已经不是可能了,所以我只能给你口头上的承诺。” 李自成登时为之语塞,当下沉默不语。 倒是陈圆圆想出了一个办法,说道:“公子,妾身倒是有一个主意。”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齐齐向陈圆圆看来,洪天啸转首问道:“圆圆有什么好办法?” 陈圆圆嫣然一笑道:“虽然说公子在此事上已经筹划了多年,但是毕竟满清势大,公子纵然能够得偿所愿,其耗时也必然会持久。倘若有大顺旧部的加入,自然就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是以妾身认为此次联盟确有必要,然为了表明公子的诚意,不如公子认阿珂之父为义父,待到起事之日宣告天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陈圆圆的提议果然是一个好办法,如此一来,天下人皆知洪天啸是李自成的义子,李自成自然不用担心洪天啸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过河拆桥。而且,日后洪天啸重新建立大顺王朝,尊奉李自成为太祖皇帝之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了。还有一点,有了这层关系,李自成便再也不能再动陈圆圆的念头了,毕竟她也跟着成为了李自成义子的女人。 听着陈圆圆将称呼从“自成”改成了“阿珂之父”,李自成情知自己与陈圆圆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只得喟然一叹道:“好,洪天啸,老夫就相信你一次,就按圆圆刚才所说,你只要你认老夫为义父,老夫便替你振臂一呼,召集昔日旧部,供你驱使。而老夫依然隐居在夹山寺之中,不干预你的军权和政权,你意下如何?”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如此便两全其美,甚好甚好。”说罢,洪天啸便走到李自成的跟前,跪在地上拜了三拜,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天啸见过义父。” 李自成昔年有两个儿子,但是全都在与大明军队的交战中阵亡了,后来,有了陈圆圆之后,李自成再也看不上其她任何的女人,所以,李自成除了阿珂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子女了,如今突然多出来一个义子,虽然这个义子还是以利益交换过来的,并非真心实意认他,即便如此,李自成仍是不觉老怀宽慰,因为他一生的梦想都将在这个义子的身上实现,于是他急忙将身子前倾一些,伸手将洪天啸从地上拉起,呵呵笑道:“好,好,好,没想到老夫老来还能得子。” 洪天啸本就不愿多跪一会儿,闻言趁势起来,却听李自成又道:“天啸,你准备何时起事?” 洪天啸道:“孩儿意欲到台湾一趟,待到从台湾回来之后便马上起事。” 李自成不愧是一代枭雄,一下子便明白了洪天啸的心思,点了点头道:“若是能控制住郑经那个老狐狸,咱们自是实力大增,只是为父原本是反贼,而他们郑家却是保皇一派,这其中能否融合在一起,就看天啸你的能耐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请义父放心,如今天下各方势力,除了满清朝廷与台湾之外,尽皆在孩儿的掌控之中,郑经虽然是个老狐狸,但是遇到了孩儿,他如果不答应倾台湾之力辅佐孩儿,那只有死路一条。老的或许还有三分骨气,但是小的却是个软骨头,孩儿早已经控制住了郑经的二儿子郑克爽,只要杀了郑经,立郑克爽登上王位,那么台湾便也在孩儿的掌控之中。” 李自成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道:“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该这样,手腕一定要硬,要狠,该杀的时候一个都不能留。刚才天啸说,除了满清朝廷与台湾之外,尽皆在天啸的掌控之中,不知天啸是如何控制住吴三桂那只老狐狸的?” 洪天啸微微一笑,遂将真假吴三桂之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只不过却瞒去了一些香艳的经过。李自成听得是脸色多变,听完之后却是哈哈大笑道:“昔年为父因为得罪了吴三桂,使得他献了山海关,使得为父的基业毁于一旦。没想到,自从为父兵败之后,在夹山寺做了十多年的和尚,而他吴三桂也没什么好下场,竟然在牢房之中受了十多年的苦,为父心中真是大快。” 洪天啸道:“义父,如今吴三桂已经与孩儿联盟,是以孩儿以为,是时候将义父与吴三桂的恩怨做一次了解了,不然的话,日后一旦起兵之后,恐生间隙,于大事不利,不知义父意下如何?” 李自成怎会不明白洪天啸的意思,毕竟二人昔年因为陈圆圆之事成为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洪天啸以李自成义子的名义起兵,必然会使吴三桂心生怀疑,更担心日后洪天啸会不容于他,于是便点了点头道:“我儿所言甚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一点为父还是明白的,不如明天天啸就派人请吴三桂来此或者你我去平西王府一趟,咱们当面把话说清楚。”吴三桂与李自成之间的矛盾之因在于陈圆圆,如今陈圆圆与二人再无关系,何况当初陈圆圆是奉命行事,二人之间的矛盾自然就容易化解了许多。 且说阿珂因为心里无法承受,一路小跑离开了三妙庵,漫无目的地一直向前。由于洪天啸早就帮她打通了任督二脉,加之她半年来一直勤修峨嵋派的内功心法,内力极为深厚,待到她感觉到内力不济停下来的时候,也不知已经离开了昆明城有多远。 停住脚步喘息的时候,阿珂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人,而且她心中明白后面这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因为她一路奔跑的时候根本没有发觉,现在也只不过能略略听到他丝毫不乱的轻微的喘息声,阿珂以为是洪天啸,略带惊喜地转过头去,发现后面一直紧跟着自己的人并不是让她丝毫恨不起来,依然难忘的洪天啸,而是飞天狐狸胡韵之。 胡韵之见阿珂回了头,急忙恭恭敬敬道:“公主殿下,请跟属下回去,不然皇上一定会担忧的。” 阿珂闻言,不由凄惨一笑:“公主殿下?什么公主殿下?难道是大顺王朝吗?” 胡韵之急忙又恭声道:“回公主殿下,正是,只要皇上在,大顺王朝就依然在,您当然就是公主殿下了。” 阿珂深叹一口气,举目望了望,发现这里早已经脱离了昆明城,而不远处有一个小镇,于是便对胡韵之道:“我现在心情乱得很,胡前辈,前面有一个小镇,不如你陪我去那里散散心。” 胡韵之急忙道:“公主殿下折杀属下了,公主殿下直接称呼属下的名字即可,前辈二字万万不可再说。” 阿珂知道胡韵之对其父李自成忠心耿耿,当下苦笑一声,再不言语,举步向那个小镇走去,胡韵之急忙快步跟在阿珂的身后,始终保持两丈远的距离。 走了一会儿,阿珂突然问胡韵之道:“胡前辈,你说我该怎么办?”刚才胡韵之虽然并不在大厅之内,却是守在门外,而且屋内诸人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小,以胡韵之的功力不可能听不到的,所以阿珂才会有此一问。 胡韵之见阿珂依然称呼他为胡前辈,知道自己难以让她改变这个称呼,于是也只能默认,但是对于阿珂的这个问题,他如何敢回答,毕竟在他心目中,这是皇室的家务事,他只是一个臣子,如何敢妄加评断,于是便急忙恭声道:“回公主殿下,属下…属下不知。” “不知?”阿珂怎会不知胡韵之不是不知,而是不敢说,苦笑一声道,“胡前辈,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无论你说什么,我绝对不会对我爹说半个字。胡前辈,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很乱,很希望有人能够对我开导一下,不然的话,我一定会疯掉的。” 胡韵之见阿珂步步紧逼,知道今天如果自己不发表观点,阿珂势必不会放过自己,而他又不是那种会说谎话的人,于是便沉吟了一下道:“公主殿下,请恕属下斗胆,属下以为娘娘纵然对皇上没有感情,但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还有公主殿下在当中呢。洪兄弟虽然是人中之龙,公主殿下与之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洪兄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上娘娘的主意,若是换做二十年前,这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 阿珂一听,问道:“胡前辈,你可有家室?” 胡韵之一愣,他不知道阿珂为何突然问出这个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于是便道:“回公主殿下,属下有家室,且有两个儿子。” 阿珂突然停住脚步,转首望着胡韵之,叹了口气道:“胡前辈,你们之间是怎么认识的?是父母包办的,还是彼此倾心的?” “这个…”胡韵之突然发现他的情况与今天发生在阿珂、陈圆圆身上的事情完全不相同,“回公主殿下,属下…属下…是先父自小为属下定下的婚约。” 阿珂点了点头道:“胡前辈,请恕阿珂冒昧,以阿珂来看,前辈根本不懂男女之情,所以,今日之事在前辈来看,自然就是洪大哥不对。但是,阿珂看得出,母亲与洪大哥之间是真心相爱的,是那一种彼此都无法离开对方的真挚爱情。只是我…我接受不了母女共侍一夫,不然的话,今天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胡韵之心中暗道,公主殿下怎么突然想明白了,虽然我也明白,洪兄弟与陈圆圆是真心相爱的,但毕竟我是皇上的侍卫统领,无论此事谁是谁非,我始终都要站在陛下这一边的,即便到时候与洪兄弟大打出手也顾不了许多了。只是,他并不知道,现在三妙庵中剑拔弩张的情况已经不存在了,李自成与洪天啸由刚才的情敌双方变成了义父子关系。 两人就这样一边说,一边向前走着,不到半个时辰便走进了这个小镇,一个极为繁华的小镇。单从地理位置来看,此处是进入昆明城的必经之路,刚才阿珂从昆明城到这里的一阵快奔虽然只是用去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但是要换成徒步的普通人,是要走上大半天的,所以,这个小镇就成了很多前来昆明城的人在进入昆明城前的栖身之地,最大的特色便是客栈和酒楼茶肆特别多。 进了小镇之后,阿珂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于是便找了一家看起来规模很大的李家茶肆,迈步走了进去,胡韵之自然也是紧紧跟着。 似乎这个小镇中从未出现过像阿珂这般美貌的女子,当她跨入门槛的那一刹那,几乎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说话和喝茶,齐齐向阿珂望来。阿珂自然感到受到那许多的或欣赏或意淫的目光,俏脸不由一红,走到正当中闲着的那种桌子处,坐了下来,并将手中宝剑重重拍放在桌子上,娇喝一声:“小二,来壶上好龙井茶。” “好嘞。”小二应声不久,便已经提了一壶茶跑了过来,待到跟前的时候,发现这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的身后又站立了一个手拿一柄刀的威武男人,不由吓了一跳,突然发现自己只是拿了一个茶杯,结结巴巴问道:“姑…姑…” 这时,旁边桌上有一个一身鲜衣的汉子不由哈哈大笑道:“小二,怎么着,见了漂亮姑娘就喊姑姑?如果你喊我一声姑父,老子就赏你十两银子,怎么样,喊不喊?” 这事若是换成以前与阿琪一起闯荡江湖的时候,阿珂定然会忍不住勃然大怒,自报家门,使得对方因为忌惮九难神尼的威名而仓皇逃跑,甚至于出手教训一下,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又或者是武功大幅度提高的原因,阿珂的性格似乎犹如小溪中的石头一样,棱角早就被磨平了,竟然丝毫的无动于衷。 当然,她并不是不想教训一下这个口头上占她便宜的人,而是根本轮不到她出手,毕竟她身后跟着一个超级保镖。果然,虽然阿珂能够无动于衷,胡韵之就不能了,他怎能看着自己的主子受到这样的侮辱呢,何况,他认得这个汉子,是福建通州玉湖山庄的三当家的霹雳旋风雷九通。 当然,他的名字原本不叫雷九通,叫做雷绍,九通是他自己取得,其意是说他的江湖消息来源很广,足有九个通道,是以为九通。不过,他这个名字也不是白叫的,虽然他称不上是江湖百晓生,但也差不多,每每都能率先知道江湖上已经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很多大事。只是,这个雷九通的江湖消息灵通是一绝,而他的武功却是另一绝,太烂了,连中二流也不如,只不过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他的能耐,所以都会给他几分面子,这也造成了他如今这般的性格,其实他心地还是不错的,也只是口头上占占便宜。 若是今天胡韵之单身前来,或者被雷九通口头上占便宜的是他的内人,他或许会是一笑了之,但是阿珂在他心目中是大顺王朝的公主,是他的主子,所以他不能像阿珂一样无动于衷,雷九通的麻烦也就随之来了。 胡韵之二话不说,只是轻轻在雷九通的身后经过,右脚在他的凳子上轻轻踢了一下,然后又转身回到刚才所占的位置,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这间屋子里的一些年纪大的武林前辈却有认得飞天狐狸胡韵之的,也看出了他对刚才雷九通出言调戏的这个美女极为恭敬,虽然没见他出手,但却也知道飞天狐狸不会无功而返的。 果然,就在胡韵之刚刚重新站定的时候,雷九通突然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毕竟他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这一下子却是摔得不轻。雷九通虽然武功不济,但毕竟在江湖上混了多年,自然知道是哪个武林中人搞的鬼。 他仗着与他一个桌的有一个一等一的高手,于是站起来便破口大骂:“娘的,是哪一个龟孙子害老子,有本事就站出来,让爷爷看看…哎呦……”,雷九通的粗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接着他嘴唇的左右两边突然疼了起来。 第5卷第523节:第三百三十八章把吴三桂感动哭了1 他当然知道是被人抽了耳光,不过那条人影实在是太快了,他根本不知道刚才是谁扇了他,不过他猜得猜得出扇他耳光的人是阿珂或者胡韵之。雷九通也是极为聪明,知道如果是阿珂扇了他,定会留下一些香气,因此他将目标锁定在了胡韵之的身上。 这时候,他才向胡韵之认真打量过去,这一打量不要紧,天下知名的武林中人几乎全都认识的他自然认出了胡韵之的身份,尽管胡韵之几乎有二十多年没有在江湖上露过脸了,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胡韵之,惊讶地叫了起来:“你是飞…飞天狐狸。” 就在这时,与雷九通坐在同一张桌上的一个年约五旬的瘦小老者站了起来,朝胡韵之双拳一抱道:“胡贤弟,可还认识为兄否?” 胡韵之在进门的时候变已经将屋子里的人全都打量了一遍,当然认得这个老头便是昔日与他有过一些交往的丐帮传功长老铁拳震天宇文席,当即也抱了抱拳道:“原来是宇文兄,不想多年不见,宇文兄依然是风采如旧。” 宇文席在丐帮中是第二把交椅,当年谢云海之所以能登上丐帮帮主之位,宇文席可谓是功不可没,是以在丐帮之中,从帮主向下,没有一个人不敬重他的,一是敬重他的武功,二是敬重他的人品,因为当时如果他想,谢云海绝对是坐不上帮主之位的。若是他不想做帮主,那绝对是欺人之谈,只是他也发现丐帮需要一个英明果断的帮主,他是不适合的,所以他才力挺谢云海,甘心屈居第二,但也赢来了丐帮上下的尊敬,可以算是善有善报。 从胡韵之进门之后,宇文席一直在暗中注意他,不过他也知道胡韵之武功极高,不敢过分关注,待到雷九通出言调戏阿珂的时候,他就心知不好,因为他看得出来,胡韵之对阿珂极为尊敬,而且阿珂也是一流高手的水平。 当胡韵之向雷九通身后走过去的时候,他便已知道胡韵之是要教训雷九通一下,本来他想出面制止,但考虑到雷九通这些年因为消息来源极准从而使得他的江湖地位大大增加,所以也养成他目空一切的狂妄,让他吃一点苦头也是应该,他了解胡韵之的为人,知道胡韵之不会出手太狠毒,所以并没有制止。 但是,雷九通吃了亏之后,丝毫没有悔过,反倒是破口大骂起来,宇文席这才赶紧出面制止,即便如此,雷九通已经受了几记耳光了。宇文席见胡韵之依然还记得他,心中甚是高兴,于是便右手向阿珂一摆,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胡韵之当然不会说阿珂是李自成的女儿,只是简单道:“这是我家小姐。” 宇文席闻言,心中一愣,早些年听说飞天狐狸辅佐李自成打天下,后来李自成兵败身亡,飞天狐狸便没有了下落,怎地现在突然冒出来不说,而且还成了别人家的仆从,真是奇怪,不过他也是老江湖,自是知道胡韵之不想说的自己就不能问,于是便朝阿珂抱了抱拳道:“这位姑娘,老朽是丐帮传功长老宇文席,刚才雷兄弟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海涵,饶过他一条性命,老朽感激不尽。” 本来胡韵之以宇文席之间的对话与阿珂无关,所以她便慢慢品着茶,但是当宇文席向她说话的时候,她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尤其是“丐帮”两个字入耳之后。“丐帮?”阿珂心中不由想起了师叔谢雨桐,不正是丐帮帮主谢云海的堂妹吗,而且洪天啸与谢云海也不是忘年之交吗? 阿珂站起身来,对宇文席也是一抱拳道:“前辈言重了,此事好说。” 宇文席又道:“姑娘与胡贤弟莫非也是准备到峨嵋派助拳?” “到峨嵋派助拳?”阿珂闻言心下一紧,急忙问道,“敢问前辈,峨嵋派发生了什么事情?” 宇文席见阿珂一脸的紧张,心下奇怪,说道:“近日雷兄弟得到消息,说是峨嵋派多年前的宿敌天魔袁玉龙复出江湖,扬言要到峨嵋派报二十年前的一掌之仇。那袁玉龙二十年前就与玉真子并成为天地双魔,武功极高,如今又经过二十年的苦修,想必其武功已然登峰造极,恐怕这一次峨嵋派将遭受到一次大劫难了。神龙教教主洪天啸首先得知此事,洪教主有事不能亲身前往,便请了少林寺方丈晦聪方丈、武当掌门云雁道人、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以及敝帮帮主等人前往助拳,老朽等人也自不量力,赶往峨嵋派欲助一臂之力。” “他…他竟然想得如此周到。”阿珂知道洪天啸下一步是要到台湾去的,所以他不能亲自来到峨嵋派助拳,便请了当今武林中武功最高的几个人前来助拳,这些人只怕就连定业师太也是不能全都请来的,阿珂只觉得心中一阵感动,洪天啸的俊脸再次泛起在她的心头,“看来他的心中还是一直有我的。”阿珂突然觉得心中一阵安慰。 看了近一个时辰的书,吴三桂伸了伸懒腰,吹了灯,正准备回房休息,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了洪天啸的声音:“王爷勿惊,本座有事与王爷相商。”接着,吴三桂只见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个黑影闪进了房屋,接着书房的门再被关上。 洪天啸曾与吴三桂有过约定,若非有特别重大或者紧急的事情,洪天啸不会亲自来找吴三桂,是以今天洪天啸深夜来访,吴三桂知道必有重大之事,于是来不及细看跟着洪天啸的那个人是谁,便急忙扭动机关,带着洪天啸二人进入了密室。 到密室之后,吴三桂擦亮火折子点着壁灯,这才发现随着洪天啸一起前来的是一个威猛高大的和尚,神龙教中草莽英杰甚多,是以吴三桂只是匆匆在他脸上扫过,虽觉有些面熟,却也并未太在意,向洪天啸唯一鞠躬道:“洪教主,不知这么晚了洪教主来到三桂府中可有要事?” 洪天啸指了指身边的李自成,对吴三桂道:“王爷也否还识得你这位故人?” 吴三桂闻言,便又向李自成仔细看去,心中一动,脑海中顿时冒出三个字来,不由惊呼一声:“李自成,你是李自成?你…你竟然没有死?”当年李自成为反贼,而吴三桂却是大明的将领,两人之间从未交过手,但是彼此对对方的相貌却是很熟悉。 李自成微微一笑,单掌竖在下巴与胸口之前,微一躬身道:“阿弥陀佛,王爷果然好眼力,二十年过去了,竟然还能认出老衲来。” 吴三桂大怒,双眼赤红,“嗖”地从腰间将宝剑抽出,遥指着李自成骂道:“奸贼,还我家人的命来。”言罢,吴三桂便一剑将李自成刺过去,这一剑又快又狠,足见吴三桂早将李自成恨入骨中。 洪天啸今晚带着李自成来找吴三桂是化解二人之间宿怨的,见吴三桂二话不说就动手,怎会让他如意,当下伸出右手,两根手指轻轻一夹,便将吴三桂的宝剑牢牢夹住,不能再向前伸出一分一毫。吴三桂用力抽了抽,发现宝剑好似与洪天啸的手指粘在了一起,哪里抽得动半分,吴三桂看出若是有洪天啸在,他根本不可能杀得了李自成,不由急了,大呼道:“洪教主,此乃我与李自成这个奸贼的私仇,请洪教主不要干预,三桂感激不尽。” 说起吴三桂与李自成的恩怨,便是因为陈圆圆而起,但究其恩怨之经过,知道的人却是不多,此处略加介绍。 陈圆本姓邢,名沅,字圆圆,因其自小跟其姨父长大,故随之姓陈,艺名陈圆圆。当时魔教教主通过在大明朝廷内部的暗线田畹将陈圆圆献给崇祯,便是想以美色迷惑崇祯,以加速满清入关的步伐。但是,崇祯皇帝虽然不是个明君,却也不是迷恋酒色的昏庸皇帝,只不过有心无能而已。是以,陈圆圆在大明后宫待了几个月,竟然连崇祯皇帝的面都没有见到过,魔教教主见崇祯皇帝竟然不为女色迷惑,于是才定下反间计,使其错杀了袁崇焕,也算是加速了明朝的灭亡。 袁崇焕死后,明朝仅存的大将便只是吴三桂一人了,于是魔教教主便将目光瞄向了吴三桂,派田畹将陈圆圆送给了吴三桂。吴三桂与崇祯不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鬼,见到陈圆圆天姿国色,登时惊为天人,大喜过望,毫不客气收下。 吴三桂自得了陈圆圆之后,一下子便掉进了温柔乡中,片刻不可分离,这时候,崇祯皇帝下令让吴三桂任山海关总兵,抵挡清军的进攻。吴三桂本欲带陈圆圆一起去,当时其父负责督理御营,深知美色之害,于是劝说吴三桂将陈圆圆留在京城府中。 没过几个月,李自成攻占北京,崇祯皇帝吊死煤山,吴三桂之父见大势已去,便投降了给了李自成,然后又给吴三桂书信一封,要他也投降李自成,吴三桂本是孝子,于是也通告天下,投降大顺王朝。本来吴三桂投降给了李自成之后就不应该再有故事,但是魔教教主岂能会轻易放过这次挑拨李自成与吴三桂的机会,岂能让大顺王朝扎稳根基。在一次宴会中,随着与吴三桂之父一起投降大顺王朝的田畹在一次宴会上装作故意提及陈圆圆的美貌,引得李自成手下大将刘宗敏的觊觎之心。 宴会结束之后,刘宗敏便带兵将吴三桂的府邸包围起来,勒令吴三桂之父交出陈圆圆,吴三桂之父自知无法与刘宗敏抗衡,不得已之下交出了陈圆圆,刘宗敏一见陈圆圆,果如田畹所说,天姿国色,于是便满意地带着陈圆圆收兵回府。吴三桂之父知道陈圆圆对儿子的重要性,便将此事告诉了李自成。李自成当即便命人将刘宗敏喊了过来,刘宗敏最怕的就是李自成,于是便将陈圆圆转送给了李自成。也许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李自成见了陈圆圆之后,同样是惊为天人,根本没有考虑会有什么后果,当即便将之带了回去。 第5卷第524节:第三百三十八章把吴三桂感动哭了2 刘宗敏将陈圆圆献给李自成,虽然免于治罪,但是内心却将吴三桂之父恨上了。后来,吴三桂听说此事,冲冠大怒,高叫“大丈夫不能自保其室何生为?”脑子一热就投靠了清军,与李自成的军队作战。 不久,李自成战败,清军攻克北京,李自成在退出北京之前,刘宗敏带兵将吴三桂一家三十八口尽皆杀死。吴三桂身怀杀夫夺妻之仇,率军昼夜追杀李自成部到山西,而吴三桂部下却在京城找到了陈圆圆,飞骑将陈圆圆送到吴三桂处,吴三桂便带着陈圆圆由秦入蜀,独占了云南,后来更被顺治皇帝封为平西王,永镇云南。 两人之间的恩怨,洪天啸原本知之不是甚详,但是在认了李自成为义父之后,李自成自然将整个经过全部告诉给了洪天啸。不然的话,李自成若有隐瞒,洪天啸化解二人的恩怨自是会增加许多困难。 是以,在认出李自成之后,吴三桂当即便赤红了眼,欲杀之为家人报仇,不想却为洪天啸所阻,就在吴三桂不明白为何洪天啸为何会这么维护李自成,却见其微微一笑道:“王爷欲杀李自成莫非是因为昔年陈圆圆之故?” 吴三桂心中虽怒,却是不敢得罪洪天啸,不单单是因为洪天啸武功之高,若想杀他简直如同是碾死一只蚂蚁,而且更是因为洪天啸之势,基本上天下已经在他的掌控之内,他日面南称帝只是时间的问题。是以,吴三桂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向洪天啸恳求道:“教主,若是能让三桂报此杀父之仇,日后教主平定天下,三桂愿为先锋。” 洪天啸闻言,轻轻放开吴三桂的宝剑,叹道:“既然王爷心中仇恨二十年不灭,纵使李自成是本座的义父,若是再一味阻止,日后不免让人说本座处事不公。也罢,既然此事是你们二人之间的恩怨,本座就置身一旁吧。”说完,洪天啸向后退了两步。 “义父?”吴三桂闻言一愣,他不知道李自成如何成了洪天啸的义父了,但当年杀父多妻的大仇人就在眼前,吴三桂无论如何是不能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的,而且他知道自己对洪天啸的重要性,即便杀了李自成,洪天啸也绝对不会将自己怎么样的,于是吴三桂大叫道,“教主,此贼甚是狡诈,教主莫要被他骗了。” 说完,不待洪天啸再有什么反应,吴三桂便一剑刺向李自成的胸口。只是,让吴三桂感到很是奇怪的是,李自成并没有躲闪,他这一剑很轻松地便穿透了李自成的身体,而且,李自成竟然是面带笑容,似乎他从未将吴三桂当做敌人。 吴三桂大惊,他不知道李自成为何不躲闪,为何会这么轻松地接受自己这一剑,是愧疚,还是为了还债?吴三桂轻轻松开剑柄,慢慢向后退了两步,只见李自成的嘴角流下一缕鲜血,看来这一剑使李自成受伤不轻。 “你…你为什么不躲开?”吴三桂看着虽然受了重伤但脸上笑容依然不减的李自成,实在是想不明白,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自成道:“吴兄,二十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如今受你一剑也是应该的,如果你还觉得心中仇恨无法消除,就尽管刺吧,直到你心中的仇恨完全消失为止。” 其实,人的愤怒只是在那一刹那,一旦得到发泄,怒火便再也没有了。虽然是杀父多妻的深仇大恨,但毕竟二十年过去了,而且吴三桂也一直以为李自成早已死去,心中虽有恨意,但毕竟缺少了愤恨的对象。今晚突然见到李自成,怒火骤升,但也随着这一剑的刺出,完全消散开来,吴三桂突然觉得,报仇的滋味并不快乐,反而是一阵茫然,刺出这一剑之后,他究竟得到了什么呢?听了李自成的话之后,吴三桂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惘然。 这时,吴三桂又听一旁的洪天啸说道:“其实,王爷与义父之间的恩怨的起因是陈圆圆,而陈圆圆之所以要挑起王爷与义父之争,乃是受了魔教教主之命。王爷这一剑刺出,虽然看似报了杀父之仇,但真正的凶手却仍然是逍遥法外。” 陈圆圆昔年是魔教仙子之事,吴三桂自是不知道,闻言不由一惊,转首望向洪天啸,眼神中尽是将信将疑之色。 洪天啸于是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全全讲了一遍,吴三桂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与李自成只不过是魔教教主争霸天下的两颗棋子,是牺牲品。看着从顺着宝剑不断滴下的鲜血,吴三桂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愧意。 或许是流血过多的原因,李自成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身躯也有些摇晃,若非是右手的禅杖支撑,只怕他早就跌倒在地了。虽如此但李自成脸上的微笑始终不散,只听他道:“吴兄,实话告诉你,其实当年你全家是被我手下大将刘宗敏所害,当初我自觉对你不住,更是从无生出杀你全家之心,是刘宗敏恼恨你父在他抢了圆圆之后在我面前告状,以至于他一无所得。” 李自成闻言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吴三桂,口中喃喃道:“怎么…怎么你不早说?” 李自成依然是微笑道:“刘宗敏早已战死,这口气又在你胸中憋了二十年,若是发泄不出来,只怕你今生都不会放下仇恨,所以…所以我才甘心受了你这一剑,希望能…能化解你我之间的恩怨,共同…共同反清。”说完,李自成的身子已是摇摇欲坠,吴三桂急忙上前一步,将他扶住,双眼含泪道:“李兄之胸襟,三桂不及,惭愧惭愧。” 洪天啸见状,也走上前来,微微一笑道:“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如今你们之间的恩怨算是做了一个完全的了断。王爷,如果现在本座救下义父的性命,王爷日后不会再向义父寻仇了吧?” 吴三桂闻言大喜道:“若是教主能救下李兄的性命,三桂愿做牛做马报答教主的大恩。”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既有王爷这句话,本座就出手了。”说罢,洪天啸运指如飞,疾点了李自成胸前和后背的几处要穴,然后手持剑柄,猛一用力,将宝剑拔出,只听李自成闷哼一声,伤口再次流血不止,洪天啸急忙又一次点了那几处穴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天王保命丹,送到李自成的口中。 李自成脸色更加苍白,身子已是没有了一丝力气,完全被洪天啸与李自成架着。只见他转首对吴三桂轻轻一笑,很费劲说道:“吴兄,不是自成贪生怕死,非要留下这一条性命,实在是自成还要为天啸召集旧部,请吴兄勿怪。” 吴三桂双目含泪地点了点头,几乎是语带哽咽道:“三桂明白,从今日起,咱们兄弟二人联起手来,辅佐教主荡平魔教,推翻满人统治,以赎你我当年之罪。” 李自成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脑袋一歪,便昏迷过去。吴三桂大惊,急忙望向洪天啸,见其脸上没有任何的担忧,于是便伸出手指在李自成的鼻下,发现李自成的呼吸虽然很微弱,但却是很均匀。 洪天啸道:“王爷不必担心,义父服下了神龙教的天王保命丹,性命已无大碍,此刻昏迷是因为刚才中剑后没有及时止血,致使失血过多,而且,天王保命丹中有催眠的药物在其中,此刻他身体虚弱,自是挡不住那药力,只要睡过一觉,伤势就会好许多的。” 吴三桂这才放下心来,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急忙对洪天啸道:“教主,三桂的密室之中有一个专门的卧房,卧房与外界有气孔相通,可使李兄在那里睡上一觉。”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于是,二人将李自成轻轻抬到吴三桂所说的那间卧房的□□,洪天啸又点了李自成的睡穴之后,二人便退了出来。 出门之后,吴三桂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洪天啸的跟前,一脸诚恳道:“今日若非教主解惑,只怕三桂一生将生活在魔教教主的算计之中。” 洪天啸将吴三桂轻轻扶起,叹了一口气道:“此事也是极为巧合,只希望王爷日后见了圆圆之后,不要再怪她就行。” 吴三桂老脸一红道:“陈圆圆是当世第一美女,也只有教主才能配得上她,三桂昔年虽有此心,但是经历了这二十年之后,更是经历了今日之事,此心再无,若是三桂日后在对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天地不容。” 洪天啸闻言顿时放下心来,叹气道:“本座自然信得过王爷,毕竟圆圆也是苦命之人,当年她挑起王爷与义父之间的矛盾也并非出自本意,而是受了魔教教主的命令,是以魔教教主才是王爷与义父的仇人,本座一定手刃此贼,以为王爷与义父报仇。” 吴三桂知道魔教教主武功极高,普天之下能够杀得了他的恐怕也只有洪天啸一人,于是急忙又是一阵拜谢。 第5卷第525节:第三百三十九章跟郑克爽在一起的美女 成功化解了李自成与吴三桂多年的宿怨,洪天啸也放下心来,毕竟后院失火是兵家大忌,他可不想在剿灭魔教或者与清兵作战的时候,李自成与吴三桂之间突然大打出手起来,何天行暗算无根道人只不过是个人行为,影响不了大局,而李自成与吴三桂却是两帮势力的代表,一旦闹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阿珂也在飞天狐狸胡韵之的陪同下到峨嵋山去了,洪天啸便带着陈圆圆等诸女开始了大战展开之前的最后一次携美出游之地台湾。因为要使用苦肉计,洪天啸带着李自成来找吴三桂的时候自然是在阿珂与胡韵之出发去峨嵋山之后,否则的话,一旦被阿珂发现李自成半死不活的样子,她也必然会迁怒于洪天啸,甚至于一剑杀了吴三桂,虽然是李自成自愿的。 由于人数太多,一行一共十四个人,加之除了洪天啸之外,全都是让男人望而止步的美女,若是就这样上路,太过于显眼,所以洪天啸还是选用马车的方式,将诸女分成两个马车,陈圆圆、司徒倩、云惜雨、雯儿、苑修屏、孜怀兰六女一辆马车,九公主、苏荃、孙仲君、安小慧、温青青、袁玉影和何惕守七女一辆马车,洪天啸自然就在陈圆圆的那辆马车上。 这样安排自然是因为何惕守的原因,当初洪天啸提出让何惕守与他一起到台湾的时候,何惕守并不太情愿,毕竟她还有照顾袁玉影的任务,不过当洪天啸提出温青青与袁玉影也可以跟着一同前往的时候,何惕守便再也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了。只是,何惕守看得出,一起跟洪天啸南下台湾的,除了袁玉影与她之外,全都是洪天啸的女人,她跟着实在是不太方便。 但是,得了洪天啸的授意之后,孙仲君和安小慧一起给何惕守做工作,先将她的毒术大大称赞的一番,然后又给她分析了这次台湾之行的重要性和危险程度,何惕守的毒术很可能会被派上大用场,甚至于能够在众人陷入险境时候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后来,孙仲君和安小慧又搬来了袁玉影,袁玉影曾得了孙仲君和安小慧的承诺,只要何惕守同意去台湾,她也可以跟着一起去玩。袁玉影虽然也有十六七岁了,但毕竟一直生活在渤尼国,一直庇护在袁承志与温青青的羽翼之下,没有任何的江湖经验,丝毫看不出她的两个师姐是“不怀好意”,加之也想跟着到台湾去玩,于是便跟着一起劝何惕守。在三女齐劝之下,何惕守终于答应下来此事,殊不知她已经完全掉进了洪天啸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洪天啸诸多女人中的一个。 虽然洪天啸让何惕守跟着一起南下,是打着何惕守毒术的幌子,但是众女怎会看不出洪天啸在每一次看何惕守的时候,眼神中放射出来的一种光芒,这种光芒众女都曾经受过,而且都是在成为洪天啸的女人之前,说成是与饿狼看到羔羊之时一样也不为过,是以,洪天啸之心虽不是路人皆知,却也是众女皆知了。 当然,诸女对这种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而且,在明白了洪天啸的心意之后,更是不自觉地帮助洪天啸泡起妞来。虽然洪天啸在另外一辆车上,但是九公主她们五人一路上谈论的话题一直是洪天啸,足足有三天。 这与后世的传销洗脑有些相似,三天以来,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何惕守所听的便是诸女口中的洪天啸,洪天啸是如何体贴关心他的女人,洪天啸的金枪不倒神功比之以前又厉害了,等等,在听着听着的时候,何惕守不知不觉中在洪天啸的陷阱中越陷越深。 三天后,一行人到达了福州马尾港,从这里坐船去台湾虽然不是最近的一条航线,但是却是最安全的,毕竟所经之地绕过了台风和海啸的频发地段。洪天啸虽然武功盖世,但是如果在大海中遇到了台风或者海啸,他也将会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是以洪天啸宁愿多费两天的时间,也不愿功业未建身先死,否则的话,日后的“性”福生活就只能是一场泡影了。 因为跟着十三个绝世美女太过于惊艳,是以在从三妙庵出发的时候,洪天啸就已经命令何天行将这一日的轮班全部包下来。但是,当到了马尾港之后,让洪天啸感到奇怪的是,他在这里见到了两个已经在这里等着轮船的人,其中一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老熟人——郑克爽,而且看郑克爽的样子,似乎是准备回台湾。 看来何天行是故意将郑克爽放进来的,因为郑克爽被他控制住的事情,七龙使都知道,否则的话,纵然再给何天行十个胆子,正处于戴罪立功状态的他也不敢将人放到马尾港。只是让洪天啸感到奇怪的是,一剑无血冯锡范并不在郑克爽的身边,而跟郑克爽在一起的却是一个年轻的美貌女子,看二人手拉着手的热乎劲,似乎正处在甜蜜的郎情妾意中。 洪天啸以生死符控制住郑克爽的时候是在京城的天牢之中,而且当时洪天啸显露在郑克爽眼前的是柳飞鹰的身份,而他现在却是本来面目,因此郑克爽并不认识洪天啸。男人对男人本来也是不感兴趣,但是让郑克爽感兴趣的是,在洪天啸下了马车之后,又从两辆马车上下来了十三个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段都与他身边那个美女相差无异甚至于更高一筹的美女来,群花缭绕,一下子让郑克爽看直了眼,虽然陈圆圆是最让郑克爽心动的,但郑克爽却是对苏荃最为注意,因为他觉得苏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因为有了这么多的美女,郑克爽不由对洪天啸开始重新打量起来,发觉似乎有一种以前见过面的感觉,只是,很让他气恼的是,在他打量洪天啸的时候,发现洪天啸的目光竟然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就连胸与臀这样的部位也没有放过。跟郑克爽在一起的这个美女似乎也是武林中人,显然感觉到了洪天啸的无礼目光,美女俏脸一红,更是脸色一沉,扯了扯郑克爽的袖子,朝洪天啸指了指。 自从得了“柳飞鹰”的帮助,逃出天牢之后,郑克爽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于是便虚心向冯锡范请教武功,刻苦练习,由于他的天资也很聪明,是以这段时间以来,武功进步神速,现在已然跨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所以他才敢不让冯锡范跟在身边保护。 就在郑克爽准备发怒的时候,船恰好到了,郑克爽便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怒火,一把拉了身边美女的玉手,率先登上了船。洪天啸自然看到了郑克爽的表情,心中暗笑道,这才多久不见,郑克爽的脾气又大了不少,于是也朝着陈圆圆诸女挥了挥手,众人一起也登上了船。 因为工业革命开始于英国,而且是十八世纪,也就是中国的雍正乾隆年代。工业革命之后,第一个实现机械化的行业是棉纺织行业,接着就是煤炭行业和钢铁行业。后来,又有蒸汽机的发明,使得各行业自动化的操作迈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造船业的推进便是在蒸汽机发明之后,是以现在中国的造船技术和航海事业虽然依然稍稍领先于世界各国,但采用的仍然是很多壮汉在舱底轮班用浆划船的落后方式。 曾经,横渡印度洋实现洲际航海的郑和,率领的船队规模之大,造船技术之精巧,航程之远,复航次数之多,在世界航海史上都是空前的,远非几十年后称霸海上的葡萄牙以及其他欧洲强国所能相比。但明成祖派郑和远航的目的是“宣德化而柔远人”,不是为了发展海外贸易。所以明成祖一死,郑和下西洋的壮举就被视为“弊政”。自郑和以后,不再建造远洋巨舶,连下西洋的档案也被隐匿、销毁了。从此,中国的造船技术和航海事业,不但没有发展,反而停滞甚至倒退了。 明清两代政府为了对付东南海疆的敌人,采取了禁海政策,严峻时甚至“无许片帆入海”。这种禁海政策延续了几百年,这几百年,正是欧洲各国奖励航海的时代。欧洲列强掀起了以掠夺殖民地财富为目的的航海探险□□,各国竞相扩展海外贸易,争夺海上霸权,寻找新航线,开扩新市场,形成一股持久不衰的航海热。航海热又刺激天文、数学、力学、历法、地理测绘等领域的科学技术大发展,各项科学发明,都得到政府的支持和奖励。 而这一时期的中国,明清两代朝野上下均无海权观念,政府严厉限制民间海外通商,不许建造大型海船,禁止远洋航行,扼杀了曾在世界上遥遥领先的造船和航海事业。康熙年间的苏州船厂,每年造船出海者千余艘,这本是振兴中国造船业的一线希望。就因为其中半数卖与外国,以为这会危及大清江山而感到犹豫和恐慌,终于下令禁止。造船和航海事业衰落,海军建设无从谈起,万里海疆实际上处于有海无防的境地中国是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15世纪以前,在农业、手工业和科学文化方面,遥遥领先于同时代的欧洲。进入16世纪以后,当葡萄牙、西班牙等国向东方实行殖民扩张的时候,中国的科学技术,在某些方面,比如农耕工具、天体观察、人体解剖和火炮铸造等方面,已经开始落后了。当时国防尖端技术主要是造船、航海、冶铁、火药,这几项本是中国古代文明的骄傲,这时候也开始落后了。 清入关并建立全国政权的时候,正是西方殖□□义向东方扩张的时候,也正是中国开始由先进变为落后的时候,这是清入关后所面临的最严峻的挑战。中国和西方列强虽然不是处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但落后还不算太远。是否认识到这种挑战,以及能否成功地因应这种挑战,关联到中华民族未来的命运。是一如既往,保持领先地位,屹立于世界富强民族之林,还是停滞落后,沦落为列强刀俎上的鱼肉。不同的结局虽在一两百年以后才见分晓,但命运的挑战却在清兵入关之时。 众女几乎都是第一次坐船远行,而且是与自己的心上人一起,当然,以目前来讲,袁玉影和何惕守暂且排除在外,是以,众女的好奇和喜悦自然完全表露的脸上,待到简单到房间里收拾一下之后,便全都来到了船舱甲板上,这边看看,那边摸摸,嘻嘻哈哈,似乎对这么一个将房子建在“乌龟肚子”上的庞然大物竟然在水上停留而不沉底感到很是奇怪。 而洪天啸的感受就不一样了,通过船他联想到了数百年之后中华大地沦落在世界列强的蹂躏之下,中国几千年的文明毁于一旦,无数的珍宝古董流落到了海外,多少中国人死在了八国联军的枪炮之下,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满清政府。 要想改变以后的历史,让工业革命的火焰在中华大地上首先点燃,就必须要推翻满清统治。经过几年的努力,这一目标距离洪天啸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并没有越来越好,他现在想的更多的是,科学的发展在中国进展已经太慢了。现在的中国,依然是神权时代,只要是解释不了的东西,全都归结到了神鬼之因,而在国外,恐怕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就快要诞生了吧,不知道自己派去将牛顿等一些博学多识的科学家“请”到中国来的人有没有将事情办好。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虽然中国现在并没有一个科学家,既然康熙能够使用汤若望,他洪天啸日后为什么不能用牛顿。在洪天啸的计划中,不但要用,而且是要大用,先通过牛顿这一批“请”来的科学家在短期内培养出一批小学教师,然后将他们放到全国各地区教学。对于那些年龄大的人,接受知识的能力比小孩子强许多,可以先学习基础知识,然后接着学习更深一些的知识,总之是一句话,洪天啸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各门科学在中国发展起来。科学的先进就是日后的实力,到时候洪天啸可以带着八国联军叩响中国大门一样,用最先进的枪炮敲开其它国家的大门,让中国成为当之无愧的世界霸主。 就在洪天啸幻想着日后中国如何称霸世界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回头一看,正是苏荃,只听她轻声在自己耳边道:“师兄,郑克爽向咱这边走过来了。” 洪天啸转过头一看,见郑克爽果然朝自己这边走来,而那个美女却是不知去了哪里,没有跟着郑克爽一起过来。难道是担心自己的目光会把她强奸了?洪天啸不觉好笑,郑克爽真是没出息,女人长得漂亮就是给男人看的,若是藏起来不见人,岂不是对不起那一副花容月貌。 看郑克爽脸上没有刚才的怒气,洪天啸也猜不出郑克爽为何来找自己,当下便对苏荃道:“师妹,你们到那边去,我看看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郑克爽走到近前,突然发现苏荃带着众女去了别处,船舱甲板上只剩下洪天啸一人。郑克爽来找洪天啸本来并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他看到苏荃正好在洪天啸的身边,所以才想以搭讪为借口与洪天啸聊几句。 现在的苏荃与当初郑克爽初一见到的时候自然有了很大不同,当时的苏荃还是妙龄少女,云英待嫁之身,除了绝世美貌之外,还有清雅脱俗、含苞待发的纯美,而如今的苏荃早就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俨然成为一个纯情少女变成了一个成熟大方的少妇,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有着迷倒男人的魅力。 在原书中,韦小宝初一见到苏荃的时候,便已经为她的女人风味所深深吸引,那时候苏荃仍旧是处子之身,可见苏荃是天生媚骨。如今的苏荃已经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一个女人,那成熟女人的诱人之态更是让任何男人心动,若是容貌能够再高一筹,苏荃比之陈圆圆也是不逞多让的。 “这位兄台尊姓大名,不知前往台湾何事呀?”苏荃走了,但郑克爽已经走到了洪天啸跟前三丈远,自然不能转身离开了,于是便只能是没话找话。 第5卷第526节:第三百四十章原来美女是崆峒派掌门的小女儿洪天啸正愁去了台湾之后人生地不熟,不好办事呢,是以在码头上见到郑克爽之后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于是便微微一笑道:“在下姓柳,草字飞雁,此次到台湾乃是奉了家兄之命,去找一个叫做郑克爽的人。” “柳飞雁?找我?”郑克爽心中一愣,似乎他的印象中并不认识这个叫做柳飞雁的人,于是便奇怪问道,“敢问尊兄大名?不知让兄台来找郑二公子所为何事?” 洪天啸装作很诧异地看了看郑克爽,有些迟疑道:“这位兄台,不是在下有意隐瞒,实在是家兄来时吩咐,除了见到郑克爽本人,不得亮出身份,毕竟台湾不属于大清的管辖,万事小心为上。” 郑克爽闻言心中一动,暗道,看来这柳飞雁是清廷的人,难道,难道他与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有什么关系不成?柳飞雁,柳飞鹰,嗯,对,想到这里,郑克爽马上想到了那可怕的生死符,似乎自从上次吃了那个药丸之后也有近三个月了,好像柳飞鹰也该派人送来解药了,难道这个柳飞雁是奉了柳飞鹰的命令专门来送解药的? 不过,眼下的郑克爽与几个月之前的郑克爽已是大大的不一样,不但江湖阅历和武功都有了很大的提供,就连涵养镇定的功夫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心中怦怦乱跳,但他仍然能够克制住自己,先不暴露身份。 “噢,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在下真是失礼之极。”两人聊了一会,洪天啸突然装作很失礼的样子,问起郑克爽的名字。 “在下…”,郑克爽不知柳飞雁与柳飞鹰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究竟有没有关系,是以也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稍稍迟疑一下,便撒了个谎道,“在下姓郑,草字克勤,郑克爽正是在下的二兄。” “噢,原来竟是这么巧,原来郑兄竟然是延平王府的小王爷,在下失敬,不知令兄可在岛上?”洪天啸也装出一副很是吃惊的样子,心中却暗暗好笑,他早知郑经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郑克臧,二儿子郑克爽,不知什么时候又蹦出来一个郑克勤。 “这个…”,郑克爽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柳兄,在下与家兄同去中原,后来便分了手,在下今日也是刚刚从中原游历回来,是以不知家兄是否在台湾。” “哦,原来是这样。”洪天啸装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洪天啸越是这个样子,郑克爽越是好奇,他急于想知道究竟这个“柳飞雁”与柳飞鹰有没有关系,他远到台湾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于是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郑克爽终于忍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再次问道:“不知柳兄到台湾找家兄所为何事?若是有求于家兄,在下一样能够相帮。” “这个…”洪天啸装作一副面有难色的样子,想了想道,“郑兄,不是在下信不过你,只是家兄此次是要在下为令兄带来一枚药丸,据说令兄在中原的时候曾有小疾,恰巧遇到了家兄,家兄粗通歧黄之术,便为令兄开了一副药,并将之煅炼成药丸,须得每三月吃上一颗,不然的话,旧疾复发,当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家兄有交代,不见令兄,决不能将药丸拿出来,否则一旦药丸丢失,令兄性命危哉。” 洪天啸的话暗示到了这个份上,如果郑克爽再听不出来是怎么回事,那他就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笨蛋了。不过郑克爽也有他的打算,虽然他尝受过生死符发作时的无尽痛苦,但是在他心中总有那么一丝侥幸,希望洪天啸当时只是恐吓自己,希望那颗药丸就是彻彻底底的解药。而且,在听了洪天啸的话之后,郑克爽心中起了一个尝试的念头,只要将这个人留在身边,解药就在身边,若是生死符真的发作了,再吃解药不迟,若是不发作的话,日后自是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于是,郑克爽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洪天啸道:“多谢柳兄千里送药,只是眼下朝廷对台意向不明,是以台湾已经进入戒备状态。柳兄是第一次来台湾,想必并不太熟,不如就由在下为柳兄当一当向导,不知柳兄意下如何?” 虽然洪天啸猜不出郑克爽打了什么算盘,但是知道他如此殷勤必定是因为生死符的解药,另外还有自己身边的这些美女,是以暂时也不准备戳穿他,但洪天啸心中却是冷笑不已,只要发现你有一点对我的女人不怀好意的举动,我就会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上了你的女人,送给你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戴。 自从发明了防淫贼喷雾器之后,只要是洪天啸的女人,自是每人一个,而且,有些女人虽然还不是他的女人,为了以防万一,他也是每人送了一个,就连一身毒术的何惕守也收到了洪天啸的这个礼物,戴在了衣领上。是以,洪天啸根本不担心郑克爽会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因为到头来,倒霉的人只能是他自己。 洪天啸道:“三公子乃是千金之体,在下如何能让三公子当向导,此事万万不可,否则的话,日后被王爷知道了,在下小命不保。” 郑克爽哈哈一笑道:“柳兄真是太见外了,什么千金之体,万金之体的,在下与柳兄一样,也是习武之人,自是没有那么多规矩。至于此事,只要你我不说,父王如何会知道,对外只说你是在下的跟班就是了。” “跟班?”洪天啸闻言一愣,随即不觉心中好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郑克爽的跟班,不过这样也好,当了郑克爽的跟班之后,有两个好处:第一,可以掩饰身份,否则的话,一个男人带着一大群的莺莺燕燕,自然是目标太过招摇,即便有孜怀兰和苑修屏也是精通易容术,却也会是因为人数太多而招人注目,如果跟了郑克爽之后,自然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住进郑克爽的府中而不会任何人发现;第二,跟随郑克爽之后,便能够轻易地随着郑克爽进入延平王府之中,只有这样才能接触到台湾的最高权力机关,如此也能更容易地找到董鄂。在董鄂进入台湾王府之后,便与魔教只是保持单线联系,每隔一月,她便会传递一次消息给魔教教主,但是,魔教教主却无法联络到董鄂,这也是董鄂因为魔教教主不允许陈圆圆退教所持反对意见表现出来的一种态度,使得魔教教主也为之无可奈何。 这便是魔教的仙子体制所存在的一个弊端,这个弊端的存在也并非只在陈圆圆、董鄂和聂珂华三人的身上体现,几乎是体现在了所有的仙子身上。这个弊端便是魔教的仙子全都是师徒关系,感情很是深厚,一旦辈分最高的那个仙子对魔教教主的命令提出了质疑甚至是反对,那么她的徒弟和徒孙自然会支持她们的师父或者师祖,而且,前文也说过,魔教的仙子一旦破身之后,便会内力倍增,几乎都是魔教中除了教主之外的武功最高之人。 虽然每一代教主都知道魔教中存在这样的一个弊端,而且在一百多年前还出现过魔教三仙子大战教主的事情,但是因为魔教仙子功法的保密性要求,不得不继续采用这种一脉传承的办法,否则的话,魔教仙子的功法一旦外泄,不但魔教损失了一个极大的优势,而且一旦天魔千欲功落到一些邪恶之人的手中,江湖自然会大乱。 本来陈圆圆是能够与董鄂联系上的,只是当时在董鄂南下台湾的时候,陈圆圆正是在心如止水的境界,只是简单对董鄂叮嘱了要将郑经控制在自己手中,而不是以天魔千欲功使其对魔教教主忠心,以防日后可能会有的变数。 因为董鄂每次传来的消息都是准确无误的,并说已经控制住了郑经,是以魔教教主虽然对董鄂的这种态度有些不满和恼怒,但毕竟他能够确认台湾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魔教教主倒也能够暂且忍受董鄂的这种无礼,毕竟他也心知肚明,一旦聂珂华破身之后功力大增的时候,她们三人联起手来,实力绝对在他之上,这也是为何他迟迟没有让聂珂华破身的原因,不过倒也便宜了洪天啸,否则的话,聂珂华的处子之身绝对保持不到现在。 郑克爽见洪天啸的脸上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以为洪天啸嫌跟班乃是仆人的角色而不愿为之,于是便又解释道:“柳兄,不是在下非要柳兄做那下人的角色,实在是在下不愿为柳兄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洪天啸听到前半句的时候,知道郑克爽误会自己了,准备出言解释,但是听到后半句之后,不由起了好奇之心,问道:“噢,不知会有什么样的麻烦?” 郑克爽叹了一口气道:“柳兄有所不知,其实这也是家丑,说出来不免有些丢人,不过在下与柳兄也算是一见如故,而且柳兄千里送丹药足以感动在下,所以在下也就有话直言了。在下兄弟三人中,大哥郑克臧性格内向,不喜交友,而在下与二哥郑克爽却是喜欢结交英雄豪杰,常到中原游离,也是想结交一些英雄豪杰,如此一来,倒使得大哥生出疑心,以为我兄弟二人意欲与他争夺世子之位,是以后来,我与二哥若是再带朋友上岛,大哥势必会千方百计探查我与二哥朋友的背景,是以,若是柳兄以在下的朋友身份出现,自是难逃大哥的探查。令兄乃是御前侍卫总管,身份显赫,大哥自然不难查到这一点,是以……” 洪天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急忙点了点头道:“在下本就是替家兄千里送药,自是不想惹上那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在下也不是怕事之人,武功虽然比不上家兄,但是勉强在台湾三虎的围攻下坚持个一百回合还是没问题的,不过既然此事能为二公子和三公子带来如此大的麻烦,在下岂能为二位公子添乱呢,就以三公子之言。” 郑克爽大喜,急忙谢道:“柳兄如此能为在下及二兄考虑,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心中却是暗暗吃惊,他知道台湾三虎中,虽然以冯锡范的武功为最高,但是陈近南和施琅的武功并不比冯锡范差多少,尤其是陈近南,听冯锡范说他的凝血神爪已经大成,武功大进,二人之间谁高谁低也是个未知数,而这个柳飞雁却说能够在台湾三虎的围攻下保持一百招不败,足见武功之高。只是他哪里知道,洪天啸这样说也是一番谦虚呢,若是以洪天啸目前的武功而言,台湾三虎即便联手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三公子,只是在下一行人数众多,还请三公子到时候能够安排一个大一些的院落,在下等人不愿分开居住。” “那是那是。”郑克爽急忙点了点,又趁机叹道,“请恕在下冒昧一问,在下看得出,这一众绝色佳丽与柳兄关系绝非一般,看来柳兄几乎尽将中原佳丽揽入怀中也,在下真是佩服。”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中原佳丽何其多,在下怎能尽数揽于怀中,她们只不过是弱水三千中的一瓢而已。家兄喜爱权势,是以入宫做了御前侍卫总管,但在下生性是闲云野鹤,不愿做官,却是极其喜欢美女,说出来真是惭愧惭愧。” 郑克爽豪爽地大笑几声道:“自古有云,美女配英雄,在下看得出,这些美女都是心甘情愿跟着柳兄的,其中几人更是倾国倾城之貌,真是羡煞在下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三公子谬赞了,她们只是一些胭脂俗粉,不能登大雅之堂,倒是三公子身边的那位姑娘,绝对是花容月貌呀。而且,若是在下眼力不错的话,那位姑娘还是一位武林中人,而且武功不弱。” 郑克爽闻言暗暗吃惊,他自认为以他的眼力来论,虽然能看得出一个人会不会武功,却是绝对看不出一个人武功深浅的。吃惊归吃惊,但洪天啸的问题他还是要回答的:“呵呵,让柳兄见笑了,秦雨虹姑娘乃是崆峒派掌门追魂铁剑秦无炎的小女儿,与在下正好相遇。” “崆峒派掌门的小女儿?”洪天啸闻言不由心中大动,眼下六大门派中武当、华山和峨嵋皆是已经完全站在了他这一边,少林寺的晦聪方丈是墙头草,日后也容易控制,现在崆峒和昆仑的意向不是很明确,毕竟天下反清的组织实在是太多了,如今这崆峒派掌门人的小女儿送上门来,若是就这么放给郑克爽,洪天啸实在是不甘心。 洪天啸心中虽惊,但表面上却是不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故作神秘一笑道:“三公子真是好本事,连六大门派之一的崆峒派掌门人的女儿都能泡上,在下真是佩服。” “泡上?”这个时代还没有兴起这样的词汇,郑克爽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这个词的意思,不由哈哈大笑道,“柳兄这个词语真是不错。”大笑完之后,郑克爽又苦笑一声道:“不瞒柳兄,只不过在下虽然认识秦姑娘已有三个月了,但却是未能泡上,在下认识的江湖女侠中,数秦姑娘最为保守,在下现在也只是能与她拉拉手而已,与之柳兄能够坐拥如此多的美女佳丽相比,在下真是惭愧。” 洪天啸闻言,心中暗喜,原来他们只是拉拉手,郑克爽还没能将秦雨虹搞定,看来自己的机会更大了一些。凭借洪天啸久历花丛而对女人的了解中,对付秦雨虹这样性格的美女,只要能够将她的身子破了,然后再甜言蜜语一番,自然能够赢得美人的芳心。 洪天啸笑道:“三公子不必谦虚,不过在下也看得出来,三公子是怜花惜玉之人,以在下来看,三公子若想搞定秦姑娘也不是太难。” 郑克爽闻言心中一动,急忙问道:“搞定?哦,还请柳兄指教。”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无他,只有用强一途。” “用强?”郑克爽心下一跳,这不是要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吗?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以在下对女人的了解,秦姑娘是过分小心谨慎之人,但是,一旦你破了她的身子,她就会死心塌地地跟随你。” 第5卷第527节:第三百四十一章原来他们只是拉拉手 “这个……”在郑克爽进入中原之后的这么一段时间里,只有三个女人完全让他为之心动,苏荃是一个,只是当时因为冲突的原因,只是匆匆一面,短短数语;第二个就是阿珂,论姿色,阿珂尚在苏荃之上,只是当时他在危难时刻弃阿珂而去,这段他最为满意的“感情”也随之烟消云散了;第三个便是这个秦雨虹了,虽然论起相貌来,她不如阿珂,论起妩媚来,又不如苏荃,但毕竟她的美貌不在苏荃之下,而且更是崆峒派掌门人的小女儿,政治价值非同小可,只是秦雨虹太过于保守,虽然相识三个多月了,却也只能拉拉手,旁的什么也不能做。洪天啸的这句话是他早就想,却是一直没有敢去做的,他知道秦雨虹的武功不弱,而且江湖经验极为丰富,是以他担心万一一个不成功,不但没有将之搞定,反倒是招来了崆峒派这个强敌。 洪天啸见郑克爽一脸的迟疑,急忙又道:“当然,若是三公子得了秦姑娘的身体之后,只要对她百般呵护,自是不难俘获其芳心。而且,三公子抢取她的身子,最好是先将其迷倒,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否则的话,过于激烈的反抗会使得秦姑娘的心底留下一道阴影。” 郑克爽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柳兄,秦姑娘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江湖经验极为丰富,否则的话,秦无炎又怎会放心让她独闯江湖呢?而且,据在下所知,秦姑娘天生异体,生来就不畏惧任何的毒药和迷药,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不可能。” 洪天啸闻言,这才恍然大悟,明白郑克爽为何一直犹豫的样子,原来他是担心不会成功,而且崆峒派的轻功穿云身法在六大门派中的轻功身法绝对能称得上第一,如果一旦事有不成,本秦雨虹逃之夭夭,郑克爽便会树下崆峒派这一强敌。如果崆峒派再将此事通传江湖,台湾郑家需要面对的就不会是崆峒派一家强敌了,如果此事一旦发生,郑克爽的世子之位也会永远不可能得到。 本来在洪天啸的计划中,先促成郑克爽下定决心去做此事,然后她再通过陈圆圆对女人同样的杀伤力,博得秦雨虹的好感,趁机将洪天啸发明的“防淫贼喷雾器”送给秦雨虹。只要郑克爽敢对秦雨虹动手,必然会中招昏迷,接着洪天啸自会再来一次英雄救美,当然,洪天啸会将秦雨虹弄得袒胸露怀,以秦雨虹的性格,一旦清醒之后,势必会寻死寻活,到时候,只要陈圆圆带着诸女一番劝慰,再倍述洪天啸的好处,秦雨虹必然只会从了洪天啸,毕竟在古代的时候,一旦女人的身体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到之后,她便只有嫁给他一途了,虽然秦雨虹是江湖儿女,但其保守之心却与普通女子无甚区别。 只不过,洪天啸没料到秦雨虹竟然有这样的特殊体质,使得郑克爽不敢轻易对其动手,洪天啸不得不暂时放弃促成郑克爽对秦雨虹用强的念头,不过,秦雨虹如此奇异的体质也引发了洪天啸无限的好奇和势必要将此女占为己有的念头。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看来此事要从长计议了,三公子不可操之过急,须得一步一步地获取秦雨虹姑娘的好感,待到时机成熟之后,三公子便可带着秦姑娘到崆峒派向秦无炎求婚,让他把秦姑娘嫁给三公子。” 郑克爽又叹了一口气道:“柳兄有所不知,家父对江湖中人不是很感兴趣,若是秦姑娘只是一个拳师之女或许此事还有可能,只是秦雨虹却偏偏是崆峒派掌门之女,若是父王一旦得知此事,必然会命在下与秦姑娘断绝关系。” 洪天啸闻言不由觉得奇怪,问道:“在下虽然不问江湖是非,但也知道台湾郑王爷尊奉的是大明唐王的后人,举的是反清的旗帜,而崆峒派是中原武林六大门派之一,实力不俗,门人弟子高手如云,若是郑王爷能因此事与崆峒派联姻,自会实力大增,此乃好事,王爷为何会反对?” 这正是让郑克爽想哭之所在,他当然明白这样联姻带来的好处,就连陈近南和冯锡范也会举双手赞同,但是他的父亲郑经却是不会同意,原因很简单,以郑经来看,崆峒派位处中原,是属于满清管辖所在,眼下中原局势基本已定,崆峒派早就屈服在了满清朝廷的淫威之下,其若是答应与郑家联姻很可能会是一个阴谋,借此趁机消灭台湾这股反清力量。 不过,这话郑克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洪天啸说的,只能苦笑一声道:“柳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下也是一样的,只是这其中原委恕在下不能对柳兄直言了。” 洪天啸装作很是理解的样子点了点头道:“三公子不必说了,在下明白,只是让在下很奇怪的是,既然三公子认定王爷不会赞同这门亲事,为何还要将秦姑娘带到台湾岛,莫非三公子想来一个金屋藏娇不成?” 郑克爽闻言吓了一跳,急忙左右看看,发现甲板之上并没有第三个人在,这才急忙低声对洪天啸道:“柳兄不可乱说,在下岂有此心?在下带着秦姑娘来到台湾,实是想让秦姑娘领略一下台湾各处的风光而已。” 郑克爽的这个牵强理由连他自己听了也觉得难以令人置信,更不要说在洪天啸的跟前了,但洪天啸也不说破,只是淡淡一笑,也不言语。要知郑克爽是台湾郑王府的二公子,且又备受郑经之母的喜爱,在台湾的地位何其尊崇,他只要到了台湾之后,自然会受到极为严密的保护,对于秦雨虹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郑经自然不会让其待在郑克爽的身边。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下起了濛濛小雨,使得本就差不多已经没有什么话的二人提前结束了这次邂逅的第一次交谈,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回去之后,洪天啸将此次谈话的内容给诸女大致讲了一遍,司徒倩笑道:“看来咱们又要多出来一个姐妹了。” 虽然司徒倩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是道明了洪天啸的心思,诸女自然明白洪天啸不会放弃这次拉拢崆峒派的大好机会,九公主笑道:“不错,我昔日行走江湖的时候,也听说崆峒派掌门秦无炎膝下有二子三女,其中他对这个小女儿秦雨虹最为疼爱,原来不单单是因为秦雨虹的武功在五人中是最高的,而且其还是如此奇异的体质以及如此令人心动的美貌。” 苏荃问道:“师兄,不知你准备对付郑克爽和秦雨虹?” 洪天啸笑道:“郑克爽本就在我的掌控之中,根本不需要对付,而秦雨虹却是个小麻烦,若是一个不慎,很可能会得罪秦无炎,据说那个老家伙极为护犊,记得三年前,山西快刀门有个弟子到崆峒派求亲,希望秦无炎能够同意将他的二女儿秦雨霏嫁给他,本来秦雨霏与之基本上是情投意合。但是,在崆峒山的三天之中,那个快刀门的弟子在婚后关于二人留在崆峒山还是回到快刀门之事上与秦雨霏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口角之争,秦雨霏口角之间对快刀门的门主欧阳波大为不敬,那个弟子便推了她一下,结果被秦无炎一掌打出山门,没过几天那个快刀门的弟子就重伤而亡了,崆峒派与快刀门也因此结下仇怨,奈何崆峒派是六大门派之一,派中高手如云,快刀门怎能惹得起,是以只是敢怒不敢言。” 九公主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因为那件事情的发生,使得快刀门的门主欧阳波下定决心,依附在了当今江南第一大帮铁掌帮的庇护之下,铁掌帮的帮主裘江南答应欧阳波,要帮他出这一口气,这才有三年来铁掌帮与崆峒派的摩擦不断,伤亡累加,矛盾也是越来越大。” “铁掌帮?裘江南?”洪天啸闻言不觉一愣,前面的事情他知道,九公主所说的他却是不知道了,出道以来,他将精力几乎全都放在了反清复明的大事之上,对于江湖上的一些门派帮会倒是了解得不是很多,但是洪天啸以前看过《射雕英雄传》,知道铁掌帮在北宋末年却是大有名气,帮主裘千仞的武功仅在五绝之下,只是不知此铁掌帮与彼铁掌帮有什么关系,毕竟帮主都姓裘。 “对,铁掌帮。”九公主继续解释道,“铁掌帮兴起与北宋末年,创下铁掌帮的人叫做裘千仞,在当世其武功仅在五绝之下,后来裘千仞皈依佛门,铁掌帮暂时从江湖中消失。又过了几百年,裘千仞的后人无意中找到了铁烈神功、铁烈掌与水上漂三门绝学的武功心法,加以苦修。如此经过几代,在十年前的时候,裘江南终于练到神功大成的境界,进而重新开创了铁掌帮,只是三五年的时间,帮中便已是高手如云,帮众五千余人,威震江南,成为江南第一大帮。” 洪天啸闻言心中不悦,这么重要的消息,七龙使中竟然没有人告诉过他。 九公主猜得出洪天啸心中所思,淡淡一笑道:“师弟莫要怪七龙使没有告诉你这个消息,因为铁掌帮虽然是江南第一大帮,但是裘江南御众不严,致使铁掌帮弟子良莠不齐,多有欺凌当地百姓之恶事发生,于是便被江湖同道列为邪道第一大帮,而师弟却要求与神龙教结盟者必须是正道帮派,七龙使不告诉你铁掌帮的消息也是对的。” 洪天啸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一点,点了点头道:“嗯,确是如此,看来是我当时定下的条件有些苛刻了,不过这个铁掌帮既然有如此的实力,倒是不妨考虑考虑与之结盟,只是不知这个裘江南人品如何?” 九公主道:“这个裘江南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为人极为仗义,否则的话,也不会因为看不惯秦无炎的霸道而不惜将之得罪,接受快刀门入帮,然后跟崆峒派对着干了。不过,此人管理帮派的能力却是奇差,否则的话,铁掌帮也不会名声如此之差了。” 洪天啸笑道:“既然裘江南不会管理铁掌帮,不如咱们就帮帮他,到了台湾之后,我就向七龙使发出神龙令,让他们专门教训铁掌帮中为非作歹之人,而且绝对不能手下留情,我要让裘江南主动找上门来。” 苏荃笑道:“师兄真是妙计,那裘江南是个火爆脾气,若是铁掌帮不断有教众死于非命,却又找不到杀人的元凶,只怕那裘江南会急得发跳。不过,在杀掉每一个铁掌帮弟子之前,师兄须得让他们记下此人作恶之经过,最好能够将证人收留起来,以备日后与裘江南对质之用。” 陈圆圆道:“还是荃妹心细,如此一来,只要裘江南找上公子,公子先以武功将之降服,然后再将那些证据全都搬到他的跟前,只怕日后公子想不要此人都难。” 洪天啸只是稍稍一提,诸女便皆能猜出自己心中的计策,而且更有补充和完善,但洪天啸没有丝毫的喜悦,反倒是长叹一声道:“我洪天啸今生能够拥有你们,真是天大的福分,有时候我在想,我已经拥有了你们这么多不但美貌如花更是兰心慧质的娇妻美妾,却还在不断打着别的女人的主意,真是愧对你们。” 陈圆圆笑道:“公子,你怎么又多愁善感起来了,我们姐妹们都是心甘情愿跟随公子的,而且我们更是在公子这里找到了作为女人的快乐,事实上是我们应该感谢公子才对。况且,公子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以前是能够夜御驾十女,现在是二十,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是三十,四十也不是没有可能,姐妹们都一些又有什么呢,反倒会更加热闹,姐妹们说是不是?” 洪天啸能够为了陈圆圆流泪,更能舍弃阿珂,足见陈圆圆在洪天啸心目中的地位之高,这一点诸女心中都是明白的,就连苏荃和九公主也稍有不及,加之众女中以她的武功为最高,且又最美,心地又好,是以她的话众女还都是会听的,于是便都点头称是。在陈圆圆成为洪天啸的女人之前,诸女中虽然苏荃是正妻,但真正的大姐大却是九公主,不过陈圆圆的到来,使得九公主甘心将大姐大的地位让了出来,好在诸女之间都能相处融洽,并没有因此产生任何的矛盾。 洪天啸心中虽惊,但表面上却是不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故作神秘一笑道:“三公子真是好本事,连六大门派之一的崆峒派掌门人的女儿都能泡上,在下真是佩服。” “泡上?”这个时代还没有兴起这样的词汇,郑克爽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这个词的意思,不由哈哈大笑道,“柳兄这个词语真是不错。”大笑完之后,郑克爽又苦笑一声道:“不瞒柳兄,只不过在下虽然认识秦姑娘已有三个月了,但却是未能泡上,在下认识的江湖女侠中,数秦姑娘最为保守,在下现在也只是能与她拉拉手而已,与之柳兄能够坐拥如此多的美女佳丽相比,在下真是惭愧。” 洪天啸闻言,心中暗喜,原来他们只是拉拉手,郑克爽还没能将秦雨虹搞定,看来自己的机会更大了一些。凭借洪天啸久历花丛而对女人的了解中,对付秦雨虹这样性格的美女,只要能够将她的身子破了,然后再甜言蜜语一番,自然能够赢得美人的芳心。 洪天啸笑道:“三公子不必谦虚,不过在下也看得出来,三公子是怜花惜玉之人,以在下来看,三公子若想搞定秦姑娘也不是太难。” 郑克爽闻言心中一动,急忙问道:“搞定?哦,还请柳兄指教。”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无他,只有用强一途。” “用强?”郑克爽心下一跳,这不是要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吗?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以在下对女人的了解,秦姑娘是过分小心谨慎之人,但是,一旦你破了她的身子,她就会死心塌地地跟随你。” 第5卷第528节:第三百四十一章原来他们只是拉拉手2 “这个……”在郑克爽进入中原之后的这么一段时间里,只有三个女人完全让他为之心动,苏荃是一个,只是当时因为冲突的原因,只是匆匆一面,短短数语;第二个就是阿珂,论姿色,阿珂尚在苏荃之上,只是当时他在危难时刻弃阿珂而去,这段他最为满意的“感情”也随之烟消云散了;第三个便是这个秦雨虹了,虽然论起相貌来,她不如阿珂,论起妩媚来,又不如苏荃,但毕竟她的美貌不在苏荃之下,而且更是崆峒派掌门人的小女儿,政治价值非同小可,只是秦雨虹太过于保守,虽然相识三个多月了,却也只能拉拉手,旁的什么也不能做。洪天啸的这句话是他早就想,却是一直没有敢去做的,他知道秦雨虹的武功不弱,而且江湖经验极为丰富,是以他担心万一一个不成功,不但没有将之搞定,反倒是招来了崆峒派这个强敌。 洪天啸见郑克爽一脸的迟疑,急忙又道:“当然,若是三公子得了秦姑娘的身体之后,只要对她百般呵护,自是不难俘获其芳心。而且,三公子抢取她的身子,最好是先将其迷倒,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否则的话,过于激烈的反抗会使得秦姑娘的心底留下一道阴影。” 郑克爽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柳兄,秦姑娘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江湖经验极为丰富,否则的话,秦无炎又怎会放心让她独闯江湖呢?而且,据在下所知,秦姑娘天生异体,生来就不畏惧任何的毒药和迷药,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不可能。” 洪天啸闻言,这才恍然大悟,明白郑克爽为何一直犹豫的样子,原来他是担心不会成功,而且崆峒派的轻功穿云身法在六大门派中的轻功身法绝对能称得上第一,如果一旦事有不成,本秦雨虹逃之夭夭,郑克爽便会树下崆峒派这一强敌。如果崆峒派再将此事通传江湖,台湾郑家需要面对的就不会是崆峒派一家强敌了,如果此事一旦发生,郑克爽的世子之位也会永远不可能得到。 本来在洪天啸的计划中,先促成郑克爽下定决心去做此事,然后她再通过陈圆圆对女人同样的杀伤力,博得秦雨虹的好感,趁机将洪天啸发明的“防淫贼喷雾器”送给秦雨虹。只要郑克爽敢对秦雨虹动手,必然会中招昏迷,接着洪天啸自会再来一次英雄救美,当然,洪天啸会将秦雨虹弄得袒胸露怀,以秦雨虹的性格,一旦清醒之后,势必会寻死寻活,到时候,只要陈圆圆带着诸女一番劝慰,再倍述洪天啸的好处,秦雨虹必然只会从了洪天啸,毕竟在古代的时候,一旦女人的身体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到之后,她便只有嫁给他一途了,虽然秦雨虹是江湖儿女,但其保守之心却与普通女子无甚区别。 只不过,洪天啸没料到秦雨虹竟然有这样的特殊体质,使得郑克爽不敢轻易对其动手,洪天啸不得不暂时放弃促成郑克爽对秦雨虹用强的念头,不过,秦雨虹如此奇异的体质也引发了洪天啸无限的好奇和势必要将此女占为己有的念头。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看来此事要从长计议了,三公子不可操之过急,须得一步一步地获取秦雨虹姑娘的好感,待到时机成熟之后,三公子便可带着秦姑娘到崆峒派向秦无炎求婚,让他把秦姑娘嫁给三公子。” 郑克爽又叹了一口气道:“柳兄有所不知,家父对江湖中人不是很感兴趣,若是秦姑娘只是一个拳师之女或许此事还有可能,只是秦雨虹却偏偏是崆峒派掌门之女,若是父王一旦得知此事,必然会命在下与秦姑娘断绝关系。” 洪天啸闻言不由觉得奇怪,问道:“在下虽然不问江湖是非,但也知道台湾郑王爷尊奉的是大明唐王的后人,举的是反清的旗帜,而崆峒派是中原武林六大门派之一,实力不俗,门人弟子高手如云,若是郑王爷能因此事与崆峒派联姻,自会实力大增,此乃好事,王爷为何会反对?” 这正是让郑克爽想哭之所在,他当然明白这样联姻带来的好处,就连陈近南和冯锡范也会举双手赞同,但是他的父亲郑经却是不会同意,原因很简单,以郑经来看,崆峒派位处中原,是属于满清管辖所在,眼下中原局势基本已定,崆峒派早就屈服在了满清朝廷的淫威之下,其若是答应与郑家联姻很可能会是一个阴谋,借此趁机消灭台湾这股反清力量。 不过,这话郑克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洪天啸说的,只能苦笑一声道:“柳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下也是一样的,只是这其中原委恕在下不能对柳兄直言了。” 洪天啸装作很是理解的样子点了点头道:“三公子不必说了,在下明白,只是让在下很奇怪的是,既然三公子认定王爷不会赞同这门亲事,为何还要将秦姑娘带到台湾岛,莫非三公子想来一个金屋藏娇不成?” 郑克爽闻言吓了一跳,急忙左右看看,发现甲板之上并没有第三个人在,这才急忙低声对洪天啸道:“柳兄不可乱说,在下岂有此心?在下带着秦姑娘来到台湾,实是想让秦姑娘领略一下台湾各处的风光而已。” 郑克爽的这个牵强理由连他自己听了也觉得难以令人置信,更不要说在洪天啸的跟前了,但洪天啸也不说破,只是淡淡一笑,也不言语。要知郑克爽是台湾郑王府的二公子,且又备受郑经之母的喜爱,在台湾的地位何其尊崇,他只要到了台湾之后,自然会受到极为严密的保护,对于秦雨虹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郑经自然不会让其待在郑克爽的身边。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下起了濛濛小雨,使得本就差不多已经没有什么话的二人提前结束了这次邂逅的第一次交谈,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回去之后,洪天啸将此次谈话的内容给诸女大致讲了一遍,司徒倩笑道:“看来咱们又要多出来一个姐妹了。” 虽然司徒倩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是道明了洪天啸的心思,诸女自然明白洪天啸不会放弃这次拉拢崆峒派的大好机会,九公主笑道:“不错,我昔日行走江湖的时候,也听说崆峒派掌门秦无炎膝下有二子三女,其中他对这个小女儿秦雨虹最为疼爱,原来不单单是因为秦雨虹的武功在五人中是最高的,而且其还是如此奇异的体质以及如此令人心动的美貌。” 苏荃问道:“师兄,不知你准备对付郑克爽和秦雨虹?” 洪天啸笑道:“郑克爽本就在我的掌控之中,根本不需要对付,而秦雨虹却是个小麻烦,若是一个不慎,很可能会得罪秦无炎,据说那个老家伙极为护犊,记得三年前,山西快刀门有个弟子到崆峒派求亲,希望秦无炎能够同意将他的二女儿秦雨霏嫁给他,本来秦雨霏与之基本上是情投意合。但是,在崆峒山的三天之中,那个快刀门的弟子在婚后关于二人留在崆峒山还是回到快刀门之事上与秦雨霏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口角之争,秦雨霏口角之间对快刀门的门主欧阳波大为不敬,那个弟子便推了她一下,结果被秦无炎一掌打出山门,没过几天那个快刀门的弟子就重伤而亡了,崆峒派与快刀门也因此结下仇怨,奈何崆峒派是六大门派之一,派中高手如云,快刀门怎能惹得起,是以只是敢怒不敢言。” 九公主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因为那件事情的发生,使得快刀门的门主欧阳波下定决心,依附在了当今江南第一大帮铁掌帮的庇护之下,铁掌帮的帮主裘江南答应欧阳波,要帮他出这一口气,这才有三年来铁掌帮与崆峒派的摩擦不断,伤亡累加,矛盾也是越来越大。” “铁掌帮?裘江南?”洪天啸闻言不觉一愣,前面的事情他知道,九公主所说的他却是不知道了,出道以来,他将精力几乎全都放在了反清复明的大事之上,对于江湖上的一些门派帮会倒是了解得不是很多,但是洪天啸以前看过《射雕英雄传》,知道铁掌帮在北宋末年却是大有名气,帮主裘千仞的武功仅在五绝之下,只是不知此铁掌帮与彼铁掌帮有什么关系,毕竟帮主都姓裘。 “对,铁掌帮。”九公主继续解释道,“铁掌帮兴起与北宋末年,创下铁掌帮的人叫做裘千仞,在当世其武功仅在五绝之下,后来裘千仞皈依佛门,铁掌帮暂时从江湖中消失。又过了几百年,裘千仞的后人无意中找到了铁烈神功、铁烈掌与水上漂三门绝学的武功心法,加以苦修。如此经过几代,在十年前的时候,裘江南终于练到神功大成的境界,进而重新开创了铁掌帮,只是三五年的时间,帮中便已是高手如云,帮众五千余人,威震江南,成为江南第一大帮。” 洪天啸闻言心中不悦,这么重要的消息,七龙使中竟然没有人告诉过他。 九公主猜得出洪天啸心中所思,淡淡一笑道:“师弟莫要怪七龙使没有告诉你这个消息,因为铁掌帮虽然是江南第一大帮,但是裘江南御众不严,致使铁掌帮弟子良莠不齐,多有欺凌当地百姓之恶事发生,于是便被江湖同道列为邪道第一大帮,而师弟却要求与神龙教结盟者必须是正道帮派,七龙使不告诉你铁掌帮的消息也是对的。” 洪天啸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一点,点了点头道:“嗯,确是如此,看来是我当时定下的条件有些苛刻了,不过这个铁掌帮既然有如此的实力,倒是不妨考虑考虑与之结盟,只是不知这个裘江南人品如何?” 九公主道:“这个裘江南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为人极为仗义,否则的话,也不会因为看不惯秦无炎的霸道而不惜将之得罪,接受快刀门入帮,然后跟崆峒派对着干了。不过,此人管理帮派的能力却是奇差,否则的话,铁掌帮也不会名声如此之差了。” 洪天啸笑道:“既然裘江南不会管理铁掌帮,不如咱们就帮帮他,到了台湾之后,我就向七龙使发出神龙令,让他们专门教训铁掌帮中为非作歹之人,而且绝对不能手下留情,我要让裘江南主动找上门来。” 苏荃笑道:“师兄真是妙计,那裘江南是个火爆脾气,若是铁掌帮不断有教众死于非命,却又找不到杀人的元凶,只怕那裘江南会急得发跳。不过,在杀掉每一个铁掌帮弟子之前,师兄须得让他们记下此人作恶之经过,最好能够将证人收留起来,以备日后与裘江南对质之用。” 陈圆圆道:“还是荃妹心细,如此一来,只要裘江南找上公子,公子先以武功将之降服,然后再将那些证据全都搬到他的跟前,只怕日后公子想不要此人都难。” 洪天啸只是稍稍一提,诸女便皆能猜出自己心中的计策,而且更有补充和完善,但洪天啸没有丝毫的喜悦,反倒是长叹一声道:“我洪天啸今生能够拥有你们,真是天大的福分,有时候我在想,我已经拥有了你们这么多不但美貌如花更是兰心慧质的娇妻美妾,却还在不断打着别的女人的主意,真是愧对你们。” 陈圆圆笑道:“公子,你怎么又多愁善感起来了,我们姐妹们都是心甘情愿跟随公子的,而且我们更是在公子这里找到了作为女人的快乐,事实上是我们应该感谢公子才对。况且,公子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以前是能够夜御驾十女,现在是二十,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是三十,四十也不是没有可能,姐妹们都一些又有什么呢,反倒会更加热闹,姐妹们说是不是?” 洪天啸能够为了陈圆圆流泪,更能舍弃阿珂,足见陈圆圆在洪天啸心目中的地位之高,这一点诸女心中都是明白的,就连苏荃和九公主也稍有不及,加之众女中以她的武功为最高,且又最美,心地又好,是以她的话众女还都是会听的,于是便都点头称是。在陈圆圆成为洪天啸的女人之前,诸女中虽然苏荃是正妻,但真正的大姐大却是九公主,不过陈圆圆的到来,使得九公主甘心将大姐大的地位让了出来,好在诸女之间都能相处融洽,并没有因此产生任何的矛盾。 第5卷第529节:第三百四十二章郑克爽的藏娇禁府 自那一次畅谈之后,在接下来的几天航程中,洪天啸与郑克爽之间再也没有见过面,不过洪天啸却是让陈圆圆和九公主到秦雨虹的房间里串了串门,之所以让陈圆圆和九公主去,是因为陈圆圆无论对男人还是对女人而言,有一种想与她接近的魅力,而九公主因为是出身皇族公主,虽然出家多年,但身上仍有一股让人生出膜拜之心的高贵气质。 陈圆圆和九公主只是去了秦雨虹房间一个时辰的时间,三女便已经打成了一片,姐姐妹妹地相互叫上了。接着,二女又将秦雨虹带出了她的房间,来到诸女所住的大房间之内,将司徒倩等诸女也介绍给秦雨虹认识,自此,洪天啸的第一步计划算是已经成功完成。 郑克爽虽然也知道秦雨虹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也不知该不该阻止秦雨虹与洪天啸女人的交往,而且他也不知能不能阻止得住,只能是装作看不见,一个人天天闷在房间里。开始的时候,秦雨虹还想着郑克爽,但当她去探望一次之后,发现郑克爽正在房间内练功,于是也不打扰他,每天都与诸女混在一起。 五天后,终于达到了台湾的金乡码头。 金乡码头是台湾最西面的码头,因为到达这个码头所需的航程是达到最南端的齐雾码头的两倍,是以到达这里的船只极少,有时候一个月才有那么五六只船。但是,这个码头却一直没有被撤掉,原因很简单,前文也有交代,因为到达这里虽然远,却是能够避过台风和海啸的骤发地带。 下了船之后,在郑克爽的邀请下,洪天啸带着众女直接住进了郑克爽的别府之中,这里是郑克爽私生活所在,而且极为隐秘,在整个台湾也只有他的师父冯锡范一人知道,就连其父郑经甚至于郑克爽的祖母也不知此事。 郑克爽的别府占地竟有二十多亩,而且建造极为奢华,单从装修可以看出,这座别府的建造时间不会太长,最多不过两三年的光景。除了奢华之外,这里还有一个特点,因为这里是男人的温柔乡和英雄冢,美女成群。 说是成群一点也不为过,当郑克爽回府的消息传开之后,府中的女人们几乎是一涌而出,竟有五六十人之多,个个都是美貌如花,其中竟有七八人的美貌竟然不在司徒倩之下,使得洪天啸为之暗暗称奇,莫非郑克爽把台湾岛的美女全都集中到这里来了。 而且,洪天啸还发现一点,那就是这些女人全都不知道郑克爽的真实身份,看来郑克爽虽然金屋藏娇这么多,却也担心会被他人知道,所以并不将真实身份告诉这些女子,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郑克爽的心计也是颇深。看着这些女人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洪天啸不由暗叹一声,这些女人虽然在这里也能享受荣华富贵,却只是郑克爽一人的玩物罢了,因为洪天啸发现了一点,那就是这些女子都是无法出府半步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座府邸分为内外两府,外府占地四十多亩,内府占地二十多亩,内外府的府门之间相距五十步之遥。外府之中并没有住人,而且豢养了几十头藏獒,这些藏獒自小吃肉长大,又受过特别的训练,对女人的气味尤为敏感,只要里面的女人有一个敢走出内府大门的,后果只可能被这些藏獒分而食之。 从这一点不难看出,这里的美女并非是个个都是心甘情愿,几乎九成之上的人是出于无奈,就在她们被郑克爽胁迫到这里之后,也有几个贞烈女子想偷偷跑出去,但是结果却都是被那些藏獒分吃掉,吓得剩下的那些女子再也不敢生出逃跑之心。 那些女子们虽然无法经过外府,但郑克爽却是可以,只是用一种特殊的药粉洒在身上一些,那些藏獒便不敢上前,只是远远驻足观看。对于这种奇怪的布置,郑克爽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只对洪天啸解释为是为了让这些藏獒保护这些女子的安全,以免郑克爽不在家的时候有什么淫贼打上她们的主意。 这座府邸除了郑克爽与冯锡范之外,再无第三个男人进入,洪天啸很有幸地做了这第三个男人,使得那些女子个个心下奇怪,因为她们看得出郑克爽对待洪天啸的态度与对待冯锡范的态度很是不同,却是十分的恭敬。对于陈圆圆她们的到来,这些女子除了惊讶于陈圆圆、九公主、苏荃这样的绝世美貌之外,却也没有其它的奇怪,毕竟每一次郑克爽回来的时候,这里都会多出来几个姐妹,只不过这次来的诸女的气质要比她们高出许多。 “二公子,既然已经到了台湾,咱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郑克爽将陈圆圆诸女安置在了内府的一个小院之中,诸女虽然有十三人之多,但也足以能够住下。安顿好诸女之后,郑克爽便将洪天啸引到了自己的书房,待到丫鬟奉茶退下之后,洪天啸便决定向郑克爽摊牌了。 郑克爽刚端起茶杯,还没有送到嘴边听到洪天啸之言,心中大惊,手一抖,茶杯登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顾不上看脚下碎裂的茶杯,目瞪口呆地望着洪天啸,吃惊地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二公子,你太不会撒谎了,台湾郑王爷膝下只有二子,长子郑克臧,次子郑克爽,此乃天下人皆知,何时又多出来一个三公子郑克勤呢?家兄乃是御前侍卫总管,这一点消息还是知道的。” 郑克爽极为尴尬,通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洪天啸微微一笑,又继续道:“二公子刻意隐瞒身份,莫非是不准备要那生死符的解药了吗,还是不相信家兄所言的生死符会在三个月后发作?记得上次家兄在二公子身上中了生死符的时间正好是三个月前的今天,如果在下猜得不错的话,生死符发作就在今日,而且是过不了子时,既然二公子不相信生死符会发作,那在下今晚就在这里小住一晚,待到二公子受不了生死符的痛苦再来找柳某吧,告辞。” 郑克爽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心思被洪天啸完全看穿,心中暗惊,看到洪天啸抽身离去,郑克爽本想喊住他,但那一丝生死符不会发作的侥幸心理使得郑克爽硬生生地没有将到嘴边的话喊出来,看着洪天啸大步走出了书房。 洪天啸走出书房之后,并没有听到郑克爽喊住他,心中明白郑克爽的矛盾心理,便头也不回地向陈圆圆她们所住的小院去了。 回去之后,洪天啸才发现将袁玉影带来是如何愚蠢的一个决定了,在船上的时候,因为整艘船的乘客也不过是十六个人,是以船上的房间很多。洪天啸跟诸女云雨的时候,虽然极想让何惕守听到,但是又担心被袁玉影听到,是以洪天啸让诸女一一带上了新发明的口罩。这样一来,减低了许多情调,却也能使得这些男女们的激情得到发泄,否则的话,五天的航程,就算是洪天啸受得了,诸女也受不了跟心上人在一起却无法享受鱼水之欢的快乐。 但是,诸女住进来的这个小院不大,两女一个房间勉强住下,而且每一个房间的床都是单人床,不但诸女失望之极,洪天啸也是一脸的郁闷。并且,这个小院的设计极为紧凑,八个房间分成两排,每排四个,而且是门对门,如果一个房间中有什么动静,在其它的房间中听得清清楚楚,也就是说,就算是戴上口罩,那动响依然会被袁玉影听到。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因为是单人床,洪天啸只能一一与诸女行鱼水之欢,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串过去,古时候都是木门,开门声极大。 看着洪天啸一脸的愁眉苦脸,陈圆圆心下好笑,于是便走过去,轻轻坐在洪天啸的身边,微微一笑道:“妾身知道公子心中的烦恼,倒是有一个办法。” 在诸女当中,无论是美貌还是武功还是智慧,陈圆圆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是以她这句话一出口,洪天啸当即便大喜,一把搂住陈圆圆的香肩,在她的俏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笑道:“圆圆既有妙计,快快讲来,若是办法好呢,晚上公子我会多奖励你几次的。” 虽然心里早就适应了洪天啸的这种露骨的情话,但陈圆圆的俏脸依然是本能地泛起一阵红晕,这种无声的勾人娇态就连洪天啸也是无法抵挡的,若非是顾及到袁玉影就在对面,他现在就会把陈圆圆就地正法。 陈圆圆娇声道:“妾身刚才向那些女子简单问了一下,得知这座府邸的最里面有一间很大的房间,房间中有一张大床,那本是郑克爽专门设计的准备与这些女子大被同眠所用,但是因为郑克爽没有公子这般本事,是以两年多以来,也只是用过那么一次,公子晚上若是想与妾身们进行房事,倒是可以去那里。” 洪天啸闻言大喜道:“如此真是太好了。”说完,洪天啸又将嘴巴凑在陈圆圆的耳边轻轻道:“看来圆圆早已经忍不住了,否则的话,怎会如此主动地寻找今晚大战之地点?” 陈圆圆闻言大羞,正要出言分辩,却被洪天啸突然一口将陈圆圆的樱唇堵了个严实,陈圆圆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在这一刹那再也找不到了。在诸女的身体中,陈圆圆的身体是最完美的,也是最让洪天啸痴迷的,片刻间,陈圆圆身上的衣服尽皆被洪天啸剥落,一具完美之极的雪白曼妙胴体呈现在洪天啸的眼前。 洪天啸一边赤红着双眼在这具百看不厌地胴体上肆无忌惮地游览,一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自己的男人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痴迷,陈圆圆自是感到无比的自豪和骄傲,女人,有什么比自己的男人沉浸于自己的身体更骄傲和满足的呢? 陈圆圆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她却清楚地知道,袁玉影就在对面,而且她的口罩并不在房间之中,陈圆圆虽然很希望得到洪天啸的一阵狂风暴雨,但是却有所担心,于是便轻启樱唇道:“公子,玉影就在对面,妾身的口罩…口罩并不在…啊” 还没等她的话说完,洪天啸便已经□□了衣服,压在了她的身上。陈圆圆平素端庄大方,绝丽的容颜让人不敢生出任何的亵渎之心,但是当她与洪天啸在□□的时候,却又完全变成了一个荡妇淫娃,有时候甚至于比洪天啸还要主动。 但是,因为环境的原因,陈圆圆虽然在洪天啸高明的挑逗手段之下,大脑却并没有完全被情欲掩盖,她一边想用力将洪天啸的头挪开,一边粗喘着气道:“公…公子,别…别…,玉影她们…她们就在对面,万一…万一…” 陈圆圆后面想说的是“万一被她们听到”,但是话还没有说完,洪天啸便抬起头来,朝陈圆圆眨了眨眼睛笑道:“不用担心,我刚才已经给师姐传音入密,让她带着袁玉影和何惕守到其它地方转转,圆圆就放心大叫吧。” 听了洪天啸这一句话,陈圆圆心中最后的一丝防线完全松散,无边的情欲开始拼命涌进她的大脑之中,滚烫的娇躯向外散发着情欲的光芒,她一把抓住洪天啸的胯下之物,熟练地引着那只不倒金枪进入自己的体中,随着那完美的结合完成,陈圆圆的口中终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让其余等待洪天啸临幸的诸女心神荡漾的媚叫。 洪天啸在风流快活,但是郑克爽却在忧心忡忡,刚才洪天啸已经说了,生死符的发作时间就在今日,而且绝对不会超过子时,现在是巳时初刻,距离生死符的发作时间最多不过七个时辰。郑克爽也想过去找洪天啸,向他苦求解药,但是那一丝的侥幸心理使得他一次次地停下即将迈出书房门的脚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郑克爽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毕竟生死符发作的滋味很不好受,自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他哪里受过那样的罪。额头的汗水也越来越多,或许是心理因素,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只是还没有出现疼痛麻痒的感觉。 洪天啸已经来到了第三个房间里,刚一进门司徒倩和云惜雨两个赤裸的滚烫娇躯便已经一左一右地扑了上来。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单单这一个行动便足以说明一切,洪天啸展开双臂将二美揽在怀中,一边亲吻着司徒倩,一边向其中一张□□走去。 当洪天啸抱着司徒倩和云惜雨刚刚上了床的时候,郑克爽的脚步也来到了这座小院落的门前,陈圆圆的房间就紧靠着院门,加之她内力深厚,自是听得出是郑克爽的脚步声,急忙快速穿上衣服,推门而出。 刚刚经受云雨洗礼的陈圆圆更有一种别样的风味,让站在门前依然徘徊不定的郑克爽一下子看呆了,生死符的事情也在这一刻忘到了九霄云外。郑克爽的这种眼神,陈圆圆见过不知有多少,当初吴三桂带着她率大军进入云南的时候,几乎所有士兵的眼神都是这样的。 “二公子可是来找我家公子?”郑克爽曾经舍弃过阿珂独自逃生,此事陈圆圆也听阿珂说起过,是以她对郑克爽并无半点好感,完全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的语气,而且在她的心中还有一个报复郑克爽的邪恶计划,只不过这个邪恶计划需要洪天啸去完成。 听到陈圆圆冷冰冰的声音,郑克爽才从陈圆圆的绝世美貌中惊醒过来,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自己能沾惹得起的,于是急忙堆上一脸的笑容道:“正是正是,眼下已经差不多快到正午了,在下摆下了几桌酒宴,特来请柳兄及诸位夫人赴宴。” “赴宴?”陈圆圆心中暗道,公子正在一个个地吃着我们姐妹呢,哪里的宴席会比这里的“美女宴”跟让公子心动呢?于是陈圆圆依然用冷冰冰的声音道:“二公子的心意妾身代公子领了,只是公子正在忙碌,待到公子闲下来,妾身一定转告。” “正在忙碌?”郑克爽闻言一愣,不由心下奇怪,忙碌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司徒倩的一声高亢的叫声清晰地传入到了郑克爽的耳中,他也是久经风花雪月之人,怎会不知道洪天啸正在忙碌什么,不由暗暗吃惊,这柳飞雁也太厉害了,晚上搞还不行,大白天还要搞,难怪眼前这个美人的身上比之刚才又多了一番风味,原来是刚刚经历云雨之事,当下郑克爽便急忙向陈圆圆告辞而去。 第5卷第530节:第三百四十三章陈圆圆为阿珂出气 惶惶不安中,郑克爽度过了艰难的两个时辰,直到那个小院中的绮丽叫声结束,郑克爽才又长出了一口气。他一直在担心,如果生死符的发作就在刚才那两个时辰之中,他该如何去向洪天啸要解药,现在既然那边风雨已停,他也没有了这个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陈圆圆突然出现在了郑克爽书房的门前。 “不知柳夫人来此…”见陈圆圆突然不请而至,郑克爽当然不会傻到会想她是来投怀送抱的,他能想到的自然是陈圆圆此来定是给他送生死符的解药的,是以郑克爽的心情突然一下子紧张起来,目光也紧紧盯在陈圆圆的一双玉手上。 陈圆圆跨步迈入房间,嫣然一笑道:“二公子以为妾身来此会有什么事情呢?”陈圆圆这一笑,犹如春园之中百花绽放,百凤来鸣,犹如雨过晴空上的初虹乍现,一下子将郑克爽看呆了,内心中产生了一丝蠢蠢欲动的不安,哪里还顾得上回答陈圆圆的问题,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美,真是太美了,世上所有的女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眼前这个美人的十分之一。 对于这种惊愕与呆傻的目光,陈圆圆经历得太多了,是以她没有丝毫的局促和羞赧,大大方方继续向书房里面走去,直到来到一张凳子上坐下,然后又对郑克爽嫣然一笑道:“二公子现在心中在想什么呢?” 如果洪天啸在场的话,他自然能够看出陈圆圆对郑克爽施展了天魔千欲功,在陈圆圆让男人和女人都为之心醉的笑容中,郑克爽的思维正慢慢地被陈圆圆所控制。 “我…我想…想一亲芳泽。”郑克爽浑然不知自己的思维正在慢慢脱离自己的控制,木然地将内心的实话说了出来,只是他的思维还没有完全受陈圆圆的控制,是以说话并不是太顺利,似乎心中还有一丝的犹豫。 “你想一亲芳泽,咯咯。”对于这句极为无礼的话,陈圆圆没有丝毫的羞怒,反倒是笑容更甚,已由微笑演变成了开怀之笑,同时双眼也开始向郑克爽发送出让人心神麻醉的“电波”,“难道你就不怕我家公子不给你生死符的解药?难道你忘记了生死符发作时候的那种痛苦?难道你不想日后成为延平王?” 郑克爽闻言心神一震,就这刹那间的功夫,陈圆圆趁机完全控制了郑克爽的心神。 陈圆圆问道:“你这府中的女子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郑克爽木木地回答道:“有些是买来的,有些是抢来的,有些是贪图荣华富贵自愿来的。” 陈圆圆闻言,不由柳眉一皱道:“没想到你身为台湾延平王的二公子,竟然会做下强抢民女的卑鄙下流之事,这件事情都是谁知道?” “只有我和师父冯锡范知道。” “一剑无血冯锡范?”陈圆圆一愣,随即又恨声道,“哼,这个昆仑败类。” 陈圆圆话锋一转,又道:“二公子,公子和妾身等一会儿就要出府一趟。” “出府?”郑克爽闻言大惊,急急问道,“柳兄若是出去了,那生死符一旦发作,在下该如何是好?” “发作?”陈圆圆又是咯咯一笑道,“你不是心中还想着生死符不会发作的吗?既然如此,不妨试一下,如果真的发作了,你就派人到外面找我们要解药就行了,最多不过是痛苦的时间长一些,不至于坏了你的性命的。” “不可不可。”郑克爽虽说心神被陈圆圆控制,但是对于内心深处的最为挂心之事还是很敏感的,急忙摇了摇手道,“在下从来没有那种侥幸心理,而且,柳兄初到台湾,于外面并不熟悉,不如待到明日之后在下领着柳兄及诸位夫人还有秦姑娘游览一下台湾各处名胜。” “明日之后?”陈圆圆何等聪明,一下子便听出了郑克爽话中的关键词,顾不上去问郑克爽为何将秦雨虹安置在了一家客栈,问道,“为何非要等到明日之后?” “因为明日…明日晚上是一年一度的郑家会议,在下此次回台湾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郑家会议?”董鄂卧底台湾,每每带来消息给魔教教主的同时,也会给陈圆圆一份,但她从未从董鄂那里听说郑家有一个一年一度的会议,不觉深感奇怪,问道,“这一年一度的会议是从哪一年开始的?会议的内容是什么?” “今年是第一年。”郑克爽说道,“据父王带来的消息,会议的内容自然是对当前中原的形势进行分析,进而决定台湾日后的立场。” 陈圆圆点了点头道:“参加会议的都是什么人?” “家父,家祖母,家母,在下的大哥以及在下。” “唐王不参加吗?”这样重要的会议竟然没有唐王的参与,陈圆圆隐隐感觉到唐王只是一个被架空权力的傀儡。 “唐王?”听到这个名词,郑克爽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的神色,哼了一下道,“就那个废物,若非是担心废了他之后会影响郑家对台湾的统治,他又岂能活到今天?” 陈圆圆恍然,看来郑经父子早有野心,只不过心有忌惮,所以才一直打着唐王的旗号,其实唐王也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台湾的军政大权都牢牢把握在郑家的手中,恐怕这一点台湾的文武大臣都是心下明白,只要郑家做的不过分,便没有人跳出来反对。 陈圆圆突然想到董鄂,问道:“你父王最近几年有没有纳过一位极为美貌的侧王妃?” 郑克爽闻言,眼神中不由起了一层薄薄的迷雾,那是一种赞叹的眼神,也是一种淫欲的眼神,他点了点头道:“有,她叫董鄂,她的人与她的名字一样美,以在下看来,天下的美人虽多,除了夫人之外,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她与夫人都是完美之极的女人。” 对于郑克爽的夸赞,陈圆圆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是淡淡一笑,又继续问道:“你父王对董鄂如何?” “言听计从。” “既是言听计从,为何明日的郑家会议董鄂不参加?”不过,陈圆圆的这句话一出口,便立即发现自己的这个问题太笨了,以董鄂的精明,必然不会去过多参与政事,以免其他人对她的身份以及进入郑王府的动机产生怀疑,她如果想知道台湾政事机密,只需从郑经那里去问就行了,有天魔千欲功在,没有什么话是问不出来的。 果然,郑克爽答道:“董鄂自成为侧王妃以来,从不干预政事,所以,明日的会议她是不参加的。” “董鄂住在王府中的那个位置?” 郑克爽轻轻摇了摇头道:“自董鄂进府之后,父王便对她极为宠爱,更是将王府后院设为了禁地,任何人,就算是我兄弟二人也是不能进入,是以在下并不知董鄂所住的具体位置。” 了解到了所有想知道的消息,陈圆圆慢慢解除天魔千欲功对郑克爽的控制,神态也恢复了一脸的肃容,待到郑克爽基本上清醒过来之后,陈圆圆又道:“公子即将出门,若无让他心动之事,就连妾身也是阻拦他不得,不过,二公子若是想将公子留在府中,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知二公子舍不舍得了。” 郑克爽当然希望洪天啸今天一天都待在府中,闻言急声问道:“请夫人指点迷津,只要能留住柳兄一日,任是金山银山,克爽也绝对会双手奉上。” 陈圆圆微微一笑道:“我家公子虽说不能富可敌国,但是家中的金山银山还是有几座的,一时之间倒也不算缺钱,是以二公子的这个条件是万万打不动我家公子的。” “这…”,虽然郑克爽在台湾身份显赫,但若是有人送他金山银山,他绝对不会不动心的,是以他听到连金山银山也不能打动洪天啸之心,不由微微一呆,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能向陈圆圆深鞠一躬,真心请教道,“还请夫人指点。” 陈圆圆点了点头道:“看在二公子一片真心的份上,妾身就帮助二公子一次,只是此事万万不可让我家公子知道,否则的话,不但妾身会受到一顿责罚,公子更会一怒之下离府而去,甚至于是离开台湾,如此一来,二公子的性命可就堪忧了。” 纵使郑克爽心中对生死符究竟会不会在今天发作持有极大的怀疑,但是听到“性命堪忧”四个人之后仍是本能地生出一阵害怕,顾不上考虑陈圆圆与他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为何会这般登门造访相助于他,急忙点头应承下来道:“在下对天起誓,若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管教在下日后丧生在生死符发作的痛苦之下。” 郑克爽故意这般发誓,自是因为心中对生死符是否发作还有一丝侥幸心理,只是他不知道陈圆圆刚才只是故意那样说,只要离开这里,陈圆圆自会主动给向洪天啸回报这件事情,于是便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妾身就直言了,若有言语冒犯之处还请二公子多多见谅。” 郑克爽见陈圆圆啰里啰嗦一大堆,却还没有说到正点子上,心中急不可耐,却又不敢过分相催,于是便不再接话,只是再次深鞠一躬,装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陈圆圆此来就是为了当初郑克爽任由冯锡范点了阿珂的穴道而独自逃生之事出口恶气,是为戏弄郑克爽而来,所以才故意吊足他的胃口,然后再给他一顶绿帽子戴戴,此刻见郑克爽的胃口已经被她吊足,加之时间也不算早了,洪天啸很可能会出来找她,于是便不再绕弯,开始把绿帽子向郑克爽头上扔去:“二公子可知我家公子有金枪不倒之能?” 郑克爽一愣,没想到陈圆圆突然来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是他在见到洪天啸带了一大群莺莺燕燕同来台湾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他定然精通房中术,却是没想到洪天啸竟然是金枪不倒,要知精通房中术与金枪不倒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郑克爽眼神中不由闪过一抹羡慕之色,他自负于房中术也略懂,却也不过一夜能御两三女而已,而且还不能夜夜如此,连续五天之后,势必要休息一两日,否则的话,身体大为不能吃消。 郑克爽眼中闪过的羡慕之色虽然极快,但仍是被陈圆圆捕捉到了,她微微一笑,又道:“刚才的事情二公子或许也知道了,眼下我家公子正与妾身一众姐妹们行云雨之事。本来,若是在家的时候,每一次都要二三十人侍寝,但这一次来台湾却只有我姐妹数人相随,是以我们姐妹数人自是不能侍候好公子,二公子若想将我家公子留住,只需找来一二十美女侍奉即可。” “这个…”郑克爽千想万想,却是没想到陈圆圆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大番话来,虽说身为延平府的二公子,找一些美女不算难事,但是要在仓促之间找一二十个能让洪天啸入眼的美女却是不易,除非将城中三大青楼的名牌全都包下,只是如此一来,此事定然会轰动整个东宁,其父郑经岂能得不到消息? 自郑克爽陷入深思后,陈圆圆就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开始的时候郑克爽满脸为难之色,后来慢慢变成犹豫之色,以陈圆圆的精明,自是能够猜到郑克爽心中的想法,于是便抢在郑克爽之前又继续道:“妾身忘了说明一点,我家公子虽然生平御女无数,但却无一人是出自青楼,是以这一二十美女可以是青涩少女,可以是亡夫守寡之人,可以是谁家小妾,却绝对不可是被万般男人玩弄的青楼□□,否则的话,一旦激怒了我家公子,好事反成坏事。” 就在郑克爽听了陈圆圆这一番话,再次陷入为难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相公,酒宴已经备下,不知何时才能开席?” 这个前来传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克爽最为宠爱的丫鬟秋桐,之所以最受郑克爽宠爱,自然是因为她的容貌第一。秋桐的突然出现使得郑克爽眼睛为之一亮,但随之又是一阵黯然,陈圆圆看在眼中,自然猜得出郑克爽眼睛先是一亮是因为他由秋桐想到了府中的一众美女,又随之一黯是因为他明白如此一来,便是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陈圆圆根本不会给郑克爽有任何思考的机会,又一次催促道:“我家公子已经行完云雨之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出府游玩,二公子还要赶紧想出办法,否则的话,一旦生死符发作,你去何处去找我家公子。即便二公子知道我家公子去了何处,那生死符发作甚急,恐怕等不得我家公子回来,二公子便已经命在旦夕了,妾身言尽于此,就此告退。” 自那院中的叫声停歇之后,郑克爽就已经知道那里的战争已经结束,本来还在犹豫,但陈圆圆这一言无疑于狠狠将了他一军,郑克爽虽然不太信生死符会发作,但他也不敢拿着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见陈圆圆转身要走,急忙出言道:“夫人且慢,在下…在下已经…已经有人了。” “已经有人了?”陈圆圆装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随之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摇了摇头道,“二公子莫非是想让雨虹妹子侍奉公子,此事大大不妥,单不说雨虹妹子与我家公子认识时日太过晚,彼此暂无感情,而且,雨虹妹子也不见得会同意。” 郑克爽一愣,不由为之气结,急忙摇了摇头道:“夫人差矣,秦姑娘与在下只不过算是好友而已,在下岂能做主,何况,秦姑娘与此事毫无关联,在下纵然生死符发作至死,也万万不会让秦姑娘卷入到此事中来。” 陈圆圆点了点头道:“请二公子见谅,确是妾身想差了,秦姑娘尚是处子之身,我家公子却是威猛绝伦,单她一人如何会侍候得了我家公子。只是,妾身愚钝,不知二公子口中所言的‘有人了’是指哪些人呢?” 第5卷第531节:第三百四十四章陈圆圆做错事 郑克爽一咬牙,伸手指向站立在门口等着郑克爽发话的雨桐,长叹一声道:“夫人,在下府中这些丫鬟可还入得柳兄的法眼?”虽然郑克爽让洪天啸及诸女住在这座府中,而且又带着秦雨虹来此做客,是以对于这些女人的介绍郑克爽自然不可是实话实说了,只说是从各地收留的苦命女子。 “她们?”陈圆圆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她们不是二公子的女人吗?二公子难道舍得?”陈圆圆聪明就是聪明在这个地方,她只是问郑克爽难道舍得,却不说此事万万不妥或者说如此一来岂非让郑克爽难堪。 郑克爽心中苦笑一声,暗道,我不舍得有什么办法,那个姓柳的不要青楼□□,而且时间又如此之短,要我如何去找那么多的美女,而且还要入得那个姓柳的法眼?但是,郑克爽如何敢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又是朝陈圆圆深鞠一躬道:“柳兄与诸位夫人不远千里来到台湾为在下送来解药,在下心中万般感激,区区几个女人算什么,不要说只是让她们陪侍柳兄,就算是将她们全数送给柳兄,在下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陈圆圆幽幽一叹道:“今日之事也是事出无奈,若非二公子想将我家公子留在府中一日,妾身自然不会为二公子出此下策。其实,作为女人,哪一个想将自己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的怀抱中,此事若是被其她姐妹知道,还不知会对妾身生出多少埋怨呢。” 郑克爽当然不知洪天啸后宫的女人虽多,但全都是亲如姐妹,彼此之间没有争斗,他所能想到的自然是他府中的这些女人,一个个为了在他的跟前争宠献媚,相互之间斗得不可开交,是以他对陈圆圆的这句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刚才心中曾有的陈圆圆今日故意算计于他的念头也随之烟消云散,急忙对陈圆圆再深鞠一躬,轻声道:“夫人大恩,在下今生将会牢记于心,此事之缘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再有第三人知。至于为柳兄献美之事,夫人不可再出面,此事交由在下去办即可。” 陈圆圆也福了福身道:“妾身最担心的便是二公子不明白妾身的用心良苦,从而对妾身此来的动机生出误会,现在妾身终是能放下心来。时间不早了,估计我家公子与诸位妹妹都已经更衣完毕,妾身就此告辞了。二公子速去准备,妾身也尽量为二公子拖延时间,但时间不可过久,否则的话,我家公子必定生疑。” 郑克爽急忙鞠躬相送道:“夫人走好,在下马上召集一众丫鬟,最多一刻钟。” 陈圆圆又问道:“不知府中可有大床,我家公子素喜大床。” “有有有,就在后面,在下马上派人打扫,一刻钟后,在下会带领府中所有丫鬟相侯,任由柳兄挑选。”郑克爽已经对陈圆圆的话完全相信,现在他的心思已经变成了如何才能说动洪天啸。 回到小院之后,陈圆圆自然将刚才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说给了众人听,众女自是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苏荃一边笑一边说道:“姐姐真是厉害,不但送给了郑克爽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而且还让他千恩万谢。” 洪天啸笑道:“当初郑克爽为了逃命,任由冯锡范点了阿珂的穴道而独自逃生,一个男人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任是有百般理由也是难辞其咎,更何况当时他并没有其它的理由,只不过是爱惜自己的性命罢了,今日圆圆如此薄惩于他,也算是替阿珂出了一口恶气了。” “只是阿珂不知道。”陈圆圆忽然想起了现在可能已经到了峨嵋山的阿珂了,不由幽幽叹了一口气。 洪天啸将陈圆圆轻轻搂在怀中劝道:“圆圆,又在想念阿珂了?咱们之间是上天注定,如果阿珂日后能够想通这一点,她一定会回到咱们身边的。” 苏荃也跟着劝道:“对,师兄说的不错,阿珂妹妹毕竟还年轻,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开而已,我相信以师兄的魅力,以及咱们姐妹的共同努力,阿珂一定会回到咱们姐妹们的身边的。” 陈圆圆点了点头道:“阿珂的性格我十分了解,除非她自己想明白了,否则的话,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她也绝对不会更改主意的。”说完之后,陈圆圆又是展颜一笑道:“公子,一刻钟的时间就要过去了,估计郑克爽该亲自请你去选美了。” 刚才,洪天啸不禁想起了黄易一部巨著《寻秦记》中的一个人物,善柔,似乎阿珂与她的性格有些相似,皆是很有主见,性格很执拗,在《寻秦记》中,善柔终是没有留在项少龙的身旁,难道阿珂也像善柔一样,最终也会离自己而去吗? 就在这时,果然如陈圆圆所言,院外传来了郑克爽的声音:“柳兄,在下有事相邀柳兄,不知柳兄可在?” 陈圆圆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公子此去我等姐妹跟着不便,只能是公子单身前往了,此去之后,那些女子见识了公子的金枪不倒,自是再对郑克爽提不起兴趣,如此一来,也算是为妾身和阿珂出了一口恶气了。” 若是换做其她的女人让洪天啸做这种事情,洪天啸虽不会勃然大怒,却也会是怫然不悦,根本不可能答应下来,更不要说陈圆圆用的这种先斩后奏的方式。只是,此次做出这件事情的,不单单是洪天啸最宠爱的陈圆圆,更是为了阿珂出气,洪天啸并没有反对,只是他心中知道,以他的金枪不倒之能,这些女子一旦与之发生了关系,日后再也对任何男人提不起兴趣,等同于是为了陈圆圆和阿珂两人,害了这些女人。 陈圆圆是什么人,哪能看不出洪天啸的心思,也觉得此事她做的有些过分了,这些女人中虽然有些事贪图荣华富贵的,但大多数却是被郑克爽或强抢或强买而来的,命运本就沧桑坎坷,若是再有这样的结局,实在是有违侠义之道。 这一刻,陈圆圆突然有些后悔起来,似乎自己有些恃宠而骄了,虽然这一次洪天啸会顺了自己的意思,不会责怪自己,但是毕竟此事会在一直以侠义之道标榜的他的心中留下一道永远无法抹灭的阴影,如此便得不偿失。 就在洪天啸的右脚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那,陈圆圆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目含泪道:“公子,妾身有罪,请公子恕罪。” 洪天啸见状,急忙又将已经迈出的右脚收了回来,宏声对郑克爽喊道:“二公子请稍等片刻,在下马上就来。”说完,洪天啸疾步走到陈圆圆跟前,伸手就要将她扶起来,一边扶一边说道:“圆圆这是为何?” 谁料到,陈圆圆并不打算起来,是以没有用上功力的洪天啸一时倒扶她不动,陈圆圆泣声道:“公子,妾身心中只想着为阿珂出口恶气,心智一时不明,犯下两样错误。第一,妾身做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先行征求公子的同意;第二,妾身虑事不周,忘记了这些女子如果一旦与公子行过云雨之事,势必与妾身等人一样,再也离不开公子,而公子又不能将她们尽数收手下,如此一来,却也等同于变相害了她们。” 苏荃也上前一步,轻轻将陈圆圆搀扶起来道:“姐姐何须如此,虽然此事姐姐未能先征求师兄的同意,但毕竟此事尚未发生,只要师兄出去将此事推掉,然后再向郑克爽保证今日之内绝对不会离开这里半步,即可尽除郑克爽之疑心。” 洪天啸毕竟最为宠爱陈圆圆,加之又觉得愧对阿珂,本就没有任何责罚陈圆圆的意思,苏荃这一打圆场正好遂了他之意,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圆圆今日行事并没有与我商议,此确是你的不对,但毕竟你也从郑克爽那里得到几个有用的情报,也算是将功赎罪了,只是今后不可再做下今日这样的事情。” 陈圆圆急忙点头称是,洪天啸又道:“刚才圆圆从郑克爽那里得来的情报,这些女子中大多都是郑克爽强抢或强买而来,在这里成为郑克爽的玩物乃是不得已,既然此事让咱们遇到,自然要将这些女子解救出来,或者送回家中,无家可归者可收入赤龙门下。另外,对于郑克爽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绝对要给他一些教训,让他永远对男女之事都提不起兴趣来。” 苏荃点了点头道:“师兄所言正是,若是咱们遇到此事置之不理,日后郑克爽还不知会祸害多少良家妇女呢?而且,如果今日之事果然发生,若是郑克爽容不得那些女子失身给师兄,说不定还会恼羞成怒,进而坏了她们的性命,然后再遍寻美女,以充此处之数。” 本来,听到洪天啸已打算放她建议的做法,而且还要对这些女子进行安置,以及更要对郑克爽施展惩罚,陈圆圆心下稍稍安心一些,但听了苏荃这一番话,不由打了一个冷战,若是刚才自己没有拦下洪天啸,姑且不说自己日后在心上人的心中地位会大为降低,如果郑克爽真是心胸狭窄,势必会如苏荃所言,容不得这些失身给洪天啸的女人,不但这一二十个女子性命不好,而且更会祸害东宁的一二十个良家妇女。 就在陈圆圆再次暗暗心惊的时候,又听苏荃继续道:“刚才听圆圆姐带来的消息,这些女子中虽然不乏被迫之人,但也有一些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这些女子既然贪图此处的荣华富贵,咱们若是将她们也救了出去,或许是违背其意,只是究竟如何对之分类倒是成了一个问题。” 苏荃之意陈圆圆怎会听不懂,她这分明是要给陈圆圆一个机会,让她将功赎罪,毕竟以陈圆圆的天魔千欲功既能控制住郑克爽,那么要想从这些女子处得到确切的判断自然不是难事,陈圆圆急忙道:“此事好办,姐姐虽然没有别的能耐,但是要从她们口中得到真话还是很容易的。” 不单单陈圆圆对苏荃感激,就连洪天啸也暗暗感激苏荃的大度和气量,他身边这么多的女人之所以会有眼下这种亲如姐妹的局面,最主要的原因就在苏荃的身上,于是洪天啸也点了点头道:“以我看来,此事可这么办,我假意答应郑克爽,然后圆圆与我同去,以天魔千欲功套出她们心中的实话,若是郑克爽真是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今日就要将郑克爽变成司马彪和不戒和尚那样。” 陈圆圆点了点头道:“公子所言甚是。”心境已经平缓下来,陈圆圆也就再次变得聪明起来,忽然想到了秦雨虹,于是心中又有了一个主意,轻启樱唇道:“公子,圆圆以为,既然公子要揭穿郑克爽的真面目,妾身以为,可以喊上雨虹妹子。” 这句话算是说到洪天啸的心坎里去了,他赞许地看了陈圆圆一眼,点了点头道:“郑克爽之所以刻意结交秦雨虹,一是贪图此女的美貌,二是想拉拢上崆峒派这样的强大联盟。崆峒派一直是神龙教想要拉拢的对象,此次戳穿郑克爽的真面目,秦雨虹自然对神龙教心怀感激,于日后与崆峒派结盟大大有利。” 分明是洪天啸想趁机在秦雨虹的心中留下英雄的形象,以为日后泡妞的方便,却喊出了一大堆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诸女听得心中暗暗好笑,却是不敢笑出声来。陈圆圆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以妾身来看,若想与崆峒派与昆仑派结盟,只要搞定两个人便是不难。” 司徒倩问道:“秦雨虹是崆峒派掌门秦无炎的小女儿,只要公子俘获秦雨虹的芳心,与崆峒派结盟之事自然是水到渠成,只是公子与昆仑派之间并无任何交往,而且昆仑派掌门人玄阳子是个出家的道士,却是没有女儿或者妹妹、师妹的。” 这司徒倩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不过这一点也很受洪天啸的喜爱,很多时候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太过于耿直以至于不好听而对其有任何的疏远,相反,却也使得司徒倩因此很受洪天啸的宠爱。她这句话说得便是太直了,毕竟崆峒派掌门秦无炎有女秦雨虹,武当派掌门云雁道长有妹邱鹤紫,峨嵋派与华山派掌门是有师妹的。 苏荃也明白了陈圆圆那句话的意思,笑着接过话来:“倩妹真是有趣,怎么把师兄这一点事都抖露出来了。昆仑派掌门玄阳子虽然没有女儿,也没有妹妹,更没有师妹,但是听说玄阳子有一个女弟子名叫孙郦凤,长得貌美如花。” “哦,对对对。”司徒倩只想玄阳子有没有漂亮的女儿,妹妹或是师妹,浑然没去想女弟子之事,此刻听苏荃这样一说,不由恍然大悟。 洪天啸见苏荃也逗起司徒倩来了,不觉呵呵笑道:“倩儿不要上当,你荃姐那是故意忽悠你呢,玄阳子虽然有个女弟子孙郦凤长得是美貌如花,但是早在一年前便已经与玄阳子的大弟子钱宇豪定下婚约,估计再有半年就要完婚了。” 司徒倩这才明白过来,当下拉着苏荃的胳膊不依不饶起来,苏荃笑道:“好妹子,姐姐只是跟你开一个玩笑,圆圆姐所说的能够使得昆仑派与神龙教结盟的那个人并不是女人,更不是个好人,而是昆仑弃徒一剑无血冯锡范。” 司徒倩这才恍然大悟道:“玄阳子今生最大的恨事便是未能完成其师西缺子的遗愿,若是公子能将一剑无血冯锡范抓了,送上昆仑山上任何玄阳子处置,玄阳子自然会感激不尽,与神龙教结盟自然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倩儿所言甚是,只是眼下咱们先去看看郑克爽究竟犯下如何的罪行再说,荃妹,你们姑且留在此处,圆圆一人跟我前往即可。” 第5卷第532节:第三百四十五章秋桐姑娘 虽然颇耗功力,但陈圆圆因为方才之错,硬是强撑着用天魔千欲功将这六十四个女人的心智控制住,将她们来到此处的原因查了个清清楚楚。当然,整个过程犹如现代社会的面试一样,让所有的人都在外面等着,由被陈圆圆以帮忙为由请来的秦雨虹一个一个地喊进来,然后每一个女人的话都被秦雨虹一一记录下来。 为了防止郑克爽担心生死符的发作而不愿远离此处,洪天啸在到了这里之后,便将生死符的解药交给了他,并说明这两颗解药只有三个月的药性。郑克爽接过解药后,自是万般感谢,一溜烟地便没了踪影。 生死符的解药只有一颗,而洪天啸却给了他两颗,其中一颗的的确确是生死符的解药,但是另外一颗却是一颗毒药。只是这颗毒药并非是伤人性命的毒药,而是能够让一个男人变成身体完好无损的太假的毒药,且药性不重,须三个月方成,只是在这三个月中,性欲会越来越淡,直到消失不见。 这颗毒药并非是出自洪天啸之手,虽然他精通胡青牛的《医经》和王难姑的《毒经》,但是对于这种毒药却是不太在行,好在他手下有苑修屏和孜怀兰二人,洪天啸便将这两本书分明赏赐给了二人。然而,这颗毒药的主人也并非是孜怀兰和苑修屏,而是何惕守,就在众人商议完毕之后,恰好九公主领着何惕守、袁玉影二人回来,洪天啸于是便将准备惩治郑克爽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想向何惕守求一颗这样的毒药。 这何惕守早年为云南五毒教教主的时候,虽说是行事在亦正亦邪之间,但也是嫉恶如仇之人,加之五毒教中多是美艳女子,多为狂蜂浪蝶所惦记,是以她极为痛恨那种淫贼采花之人。开始的时候,何惕守是遇一人杀一人,后来,何红药给她出了一个主意,便是炼制一种让男人性欲大减直至消失不见的药丸,取名为太监丸,五毒教中也只有何红药与何惕守二人才有。 自从何红药在亲吻金蛇郎君夏雪宜的骨骸中毒身亡之后,而何惕守又拜在华山派袁承志门下随后跟着袁承志远到勃尼国,这种太监丸也再也没有在江湖中出现过。此次袁承志重出江湖,何惕守为了行走江湖方便,便炼制了一些丹药,其中就有这太监丸。洪天啸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何惕守自然毫不吝惜,当即就给了他一颗。 六十四名女子一一在不知不觉中将内心话向陈圆圆跟前袒露之后,时间也早就到了傍晚时分,此刻郑克爽仍不见踪迹,但洪天啸知道他定然不会在这座府邸中,因为在洪天啸的行动开始不久后,郑克爽便已经安排了那个叫做秋桐的俏丫头,说是一旦洪天啸这边事毕,便引着他们到用膳,而他不在的借口则是到延平王府去了。 不久,惊人的统计结果便已经出来了,六十四人中只有四人是贪图这里的荣华富贵和安逸舒适的“笼中金丝雀式”的生活,而这四人贪图这种生活的原因是自小家境贫寒,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一旦出了此府,便只能走入青楼做妓。 其余六十人中,有十一人是郑克爽通过一些途径花了银子买来的,至于多少银子这些女子都不知道,但是她们知道一点,那就是她们十一人都是用极少的银子强买而来。身下的四十九人全都是郑克爽与冯锡范通过卑鄙无耻的行径抢来的,而且郑克爽和冯锡范为了消灭证据,将这四十九名女子的家人尽数杀害。 结果出来之后,最为吃惊的当然不会是洪天啸,也不会是陈圆圆等诸女,而是记录和统计郑克爽恶性的秦雨虹。秦无炎的武功在六大门派的掌门人中不是最高的,少林寺方丈晦聪大师,武当派掌教云雁道长、峨嵋派掌门定业师太的武功皆在他之上,但是若是论起博学多识,六大掌门人中,秦无炎可谓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是以他昔年与昆仑派上一任掌门人西缺子交情最好,二人可谓是忘年之交。 所以,在见识了陈圆圆的天魔千欲功之后,秦雨虹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她自小在父亲秦无炎处了解到江湖中的各类奇技,是以当陈圆圆刚开始施展天魔千欲功的时候,便被秦雨虹一口道破,使得陈圆圆心情大乱,差点走火入魔。若是换成别的人,自会对陈圆圆施展的功法提出质疑,但是秦雨虹却是明白天魔千欲功之妙用,知道这六十四名女子在天魔千欲功的控制下,说出来的话全都是真真切切的实话。 秋桐便在那四十九人之中,她的容貌是四十九人中最美的,虽然最得郑克爽的宠爱,但是内心中对郑克爽的怨恨也是最深的一个,因为一年前郑克爽将她强行抢来的时候,杀害了她一家九口人。秋桐本也不想独活,但她却不甘心一家人的深仇大恨无法得报,所以才忍辱偷生,每天强颜欢笑在郑克爽的跟前。 这里是郑克爽的禁地,不要说除了冯锡范之外,从无第三个男子进来过,就算是女子,这些年中,也只有进来的,想出去的人全都死在了那些吃人的藏獒口中。是以,从洪天啸进府之后,秋桐便暗中观察着他,在她的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着她,能够为她一家九口人报仇的人就是洪天啸。 虽然只是简单几面,但秋桐竟然看得出洪天啸与郑克爽并非是一丘之貉,郑克爽似乎有求于洪天啸,而洪天啸对郑克爽的态度却是不冷不热。但是,就在郑克爽将六十四人全都召集在一起,并告诉她们洪天啸将从她们中选出一二十人侍寝的消息之后,秋桐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原来他与郑克爽果真是一丘之貉,难怪他的身边竟然有十多个容貌不在自己之下,甚至于比自己更胜一筹的女人。但是,这个消息同样也使得聪明的秋桐明白了一点,郑克爽必有天大之事相求于洪天啸,否则的话,以郑克爽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的美貌在六十四人中是第一,是以就算洪天啸只选一人,也必然是她。秋桐便暗暗改变了计划,准备先在□□施展万般本事,博得洪天啸的喜爱,最好能够让洪天啸将自己从郑克爽手中要走,待到日后在洪天啸处得宠之后再求他为自己报仇。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非是如秋桐所想,洪天啸并没有露面,每一个姐妹都被喊进了一个连床也没有的房间中,而且房中只有两个美貌的女子,其中一人与自己不相上下,坐在一张案几前,文房四宝俱备,另外一个的美貌却是连她也不禁为之惊叹。这个女子她是知道的,曾与郑克爽在一个房间中说话许久,而且她也知道郑克爽对这个女子的恭敬丝毫不在对洪天啸之下。 而且,更让秋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进屋之前她的清醒的,但是当与那名美艳至极的女子说话之后,便有些晕晕沉沉,当再次清醒的时候,听到的只是一句话“可以了,你出去吧”,而且细心的秋桐发现,那个美艳至极的女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些疲惫。秋桐是第五十八个进来的,她出门之后,便找比她先进来的姐妹们问起此事,大家的遭遇都是完全相同的。 在六十四个人全都一一如此之后,洪天啸的身影才出现在这里,只是郑克爽却没有来。精明的秋桐急忙命人重新开两桌酒宴,她则是将所有人都屏退,亲自端着酒壶立在一旁。但是,很可惜,洪天啸并没有打算让她留在这里,而是挥手让她出去。 秋桐明白,洪天啸之所以想让她出去,便是不想让她留在此处听他们商议事情。此人在郑克爽跟前说一套,却在郑克爽离开之后做一套,如此怪异的行为,而且,郑克爽又不在府中,秋桐有一种感觉,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是以,在轻轻将酒壶放在桌子上之后,秋桐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道:“求大侠大发慈悲,救救小女子,救救小女子。” 洪天啸没想到秋桐会突然有此一举,一时不防备,待到将她从硬凉的地面上拉起的时候,白皙的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丝。洪天啸对孜怀兰道:“兰儿,将我的金疮药给秋桐姑娘敷上。” 孜怀兰应声站起,将秋桐拉到了她身边的一张空位上,从随身的药囊中掏出金疮药,一边为她敷药,一边问道:“秋桐姑娘,你这是何必呢,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了,干嘛这样糟蹋自己呢?你长得这么漂亮,若是日后在额头留下了疤,岂非是遗憾终生。” 秋桐没想到这些人会是这么好,一时备受感动,垂泪道:“秋桐命苦,但是却长了一副让男人垂涎的容貌,使得一家九口人全都因为秋桐一人而命丧黄泉,而秋桐也不得不忍辱负重,强作欢颜地成为仇人的玩物,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为家人报仇。这位大侠,还有诸位女侠,求你们一定要为秋桐和这里所有命苦的姐妹们报仇啊。”说着,秋桐站起身来,就要再次跪下去,却被孜怀兰一把拉住,重新又坐回了座位。 苏荃道:“秋桐姑娘,先不要激动,你们的经历我们都已经了解清楚了,只是郑克爽毕竟是延平王府的二公子,势力很大,加之我们又不是本地人,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但是,请你放心,你们的仇我家公子一定会为你们报的,但却不是现在。” “啊。”秋桐闻言,当即惊讶地又一次站了起来,目瞪口呆道,“他…他竟然是延平王府的二公子郑克爽?” 苏荃点了点头道:“不错,此处是他的一座禁府,就连延平王爷也不知此事。” 知道了郑克爽的真正身份,又听到苏荃说暂时不能为她们报仇,似乎言下之意他们不日就会离开,秋桐只觉得报仇的希望极为渺茫,不由再垂下泪来,抽泣道:“诸位女侠,难道天下之大,就无人能为我们这些苦命的女子们报仇吗?难道我们一直都要成为他的玩物吗?” 袁玉影也在诸女之中,毕竟年轻气盛,见秋桐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而洪天啸似乎一副并没有听到,却是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不由拍桌站起喝道:“秋桐姑娘,不要再哭了,他们不管此事,我管,我一定帮你杀了郑克爽那厮。” 何惕守没想到袁玉影会突然站起来发怒,慌得急忙站起身来,将她拉下,轻声劝道:“师妹,不要乱说话,洪教主和诸位夫人忙了几个时辰,就是准备为这些女子讨个说法,你先坐下,洪教主自有主张。” 何惕守本是劝袁玉影,但匆忙之间,说话用词稍有不当,秦雨虹听得是满脸通红,因为今天真正忙碌的只有三个人,除去洪天啸之外,便只有陈圆圆和秦雨虹了。陈圆圆是洪天啸的夫人当然是铁定的事实,但是秦雨虹与洪天啸之间却是没有任何关系,是以秦雨虹才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偏偏说这句话的人并不是洪天啸的夫人之一,她又没有办法去反驳。 看了看满脸通红却又没有发作的秦雨虹,洪天啸心中暗喜,根据他对女人了解的经验,秦雨虹已经对他有了一丝的好感,甚至于说就是因为今天下午之事。但是,何惕守之言虽然明着是劝袁玉影,其实暗着是将了他一军,使得他不得不提前表态。 于是,洪天啸站起来说道:“秋桐姑娘,你放心,在下是绝对不会放过郑克爽的。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下若取郑克爽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但是如此一来,反倒是便宜他了,所以在下才给他吃了一种药丸,自此之后,他便成了一个身体完好的太监,受尽那无尽的痛苦,待到过几年之后,在下会亲手取了他的性命为秋桐姑娘以及被他残害过的这些姑娘的家人报仇,不知秋桐姑娘意下如何?” “不知秋桐姑娘意下如何?”秋桐闻言,娇躯一震,她今日有求于洪天啸,而且以郑克爽延平王府二公子的身份,洪天啸能不能为了她一个身份卑微之人而去行此危险之事她没有丝毫把握,在她的想法中,洪天啸能够将她带离此地对她而言已是天大的恩赐,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洪天啸竟然还征求她的意见。 秋桐急忙站起身来,恐声道:“秋桐不敢,秋桐也知道此事万难,秋桐只求恩公能将秋桐先带离此处魔窟,如果…如果可能,请恩公…恩公也同时救几个一样苦难的姐妹。秋桐知道这个要求十分过分,若是…若是恩公觉得为难,就当…就当秋桐没有说过此事。” 陈圆圆见状,站起身来,款步走到秋桐的跟前,柔声道:“秋桐姑娘,你是一个好姑娘,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着其她姐妹。公子既然答应为你们报仇,自然会做到,只是时间的问题,秋桐姑娘若是无处可去,不如就跟着姐姐我吧,正好我身边也缺少一个使唤丫头,不知你可愿意?” 秋桐闻言大喜,急忙跪在陈圆圆的跟前道:“奴婢参见夫人。” 陈圆圆含笑将秋桐扶起,柔声道:“秋桐,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虽然表面上你是我的使唤丫头,但在没人的时候,甚至于当着其余这些夫人的跟前,你便是我的妹子。而且,除此之外,姐姐我还会教给你一身高明的武功,只要你肯下功夫,日后保管你能够亲手为父母亲人报得血海深仇,如此岂非比之让公子替你报仇要痛快十倍?” 秋桐从郑克爽那里知道洪天啸一行人都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其中以洪天啸和陈圆圆的武功为最高,如今陈圆圆表面上将她收为使唤丫头,实则是收她为弟子,闻言不由大喜,急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万般感谢只汇成了一句话:“秋桐见过夫人。” 见陈圆圆如此得体地处理了这件事情,使得袁玉影与何惕守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洪天啸的心中不由暗暗点头。 第6卷第533节:第三百四十六章郑克爽之妻尤氏(1) 且说郑克爽得了那两颗解药之后,便稍稍交代几句,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郑克爽出了府之后,直接跑到了延平王府,耐着性子拜见了其父郑经和其祖母,在经历了近两个时辰的絮叨之后,郑克爽便拿着两颗解药直接去了延平府的太医馆处。 台湾百官都知道,整个台湾只有两处太医馆,唐王宫里有一个,延平王府也有一个。虽然是两处太医馆,但无论是太医的数量,还是太医的水平,都是不一样的。按照常理,应该是唐王宫的太医数量和水平高于延平王府,但实际情况却是恰恰相反。 知道这一点的人都不难看出延平王郑经的不臣之心,只是整个台湾的军政大权全都在郑家的掌控之中,几乎所有掌权之人都是郑家的亲信,而仅有的几个忠于唐王的大臣,却都是官微职卑,起不了什么大风浪。 到了延平王府太医馆后,郑克爽找到对医毒颇有研究的胡太医,将两颗药丸交给他,让他检验一下这两颗药丸是做何用处。当然,对于胡太医问这两颗药丸的来历,郑克爽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只说是别人送的延年益寿的丹药。 在郑克爽担心又焦虑的等待中,经过胡太医一个多时辰的检验,结果终于出来了。只是,胡太医的水平虽然很高,但若是同何惕守的毒术相比,却是差了太多,更不要说当年的逍遥子了。胡太医只能检验出何惕守的那颗药丸中有一定的刺激神经的药物,对于真正能解生死符的那颗解药却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须知生死符的发明者是逍遥派的创始人逍遥子,也就是无崖子、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师父,此人学究天人,堪称千年来武学第一奇才。生死符本就只是一种手法,并非是毒药,是以生死符的解药与一般毒药的解药并不相同,其中不含任何解毒药物的成分,只是一些舒筋松骨的药物,这些药物足以保证被生死符手法阻塞的那些穴道能有三个月时间的通畅,一旦三个月过后,药力已失,这些穴道再次阻塞,生死符的症状自然就发作出来。 得到胡太医的检验结果之后,郑克爽的心不由凉了半截,他心里清楚这两颗药丸中只有一颗才会是生死符的解药,另外一颗很可能是一种毒药,至于毒性是什么,连胡太医也检验不出来,他郑克爽自然也就不知道。 告辞了胡太医之后,郑克爽来到了他在延平王府中的住处,将自己关到了书房之中,就连他的发妻尤氏他也没有见。现在已经是酉时一刻了,距离天黑也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如果洪天啸所言不虚,生死符发作的时刻就要到了,他需要在这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做出一个决断,究竟要吞下哪一颗药丸。 命中注定该是恶有恶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郑克爽选择了何惕守的那颗药丸,因为以他的判断,这颗药丸中有刺激神经的药物,似乎就是针对生死符触动疼痛麻痒各类神经对症。就在他刚刚下了决定之后,果如洪天啸所言,生死符发作了,初时的疼痛便已经比之第一次最疼的时候更甚,郑克爽不再有半丝犹豫,急忙将何惕守的那颗药丸一口吞下。 但是,很可惜,似乎是没有任何的效用,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感觉依然在加强,渐渐已经突破郑克爽所能容忍的极限了。郑克爽这才明白自己吃错了解药,来不及有丝毫的后悔,急忙将生死符的解药一口吞下,就在解药刚刚入腹的一刹那,郑克爽便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敲门声将郑克爽从昏迷中惊醒,郑克爽发现那种疼痛麻痒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整个身体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郑克爽急忙正了正衣冠,打开了房门,发现敲门之人是他的正妻尤氏。 尤氏一脸急色地对郑克爽道:“老爷,刚才父王已经派人催了三次,说是会议马上就要召开,让老爷赶紧过去。” “什么?”郑克爽闻言大吃一惊,问道,“不会明天晚上吗?怎么突然提前了?” 郑克爽这么一说,尤氏也是如坠迷雾中,想了想道:“老爷记错了吧,并没有提前,正是今晚,莫非是老爷在书房中睡着了,记得昨晚下人告诉妾身,说是老爷回来之后便去了太医馆,接着便回了书房,后来妾身一直不见老爷出来,以为老爷又外出办事了。今日父王派人催了三次,妾身这才来书房看看,不想老爷果然在此处。” 原来自己竟然昏迷了一天一夜,郑克爽暗暗吃惊,不知那姓柳的是不是已经走了,不知秦雨虹是否等得心急了,也不知秋桐她们现在怎么样了?不过,现在郑克爽已经顾不上这件事情了,毕竟郑家的这次首次会议将会决定台湾延平王府的世子之位,他不能不去。现在冯锡范也不在台湾,别的人郑克爽又不放心,所以一切都只能等到会议结束之后再做安排。 与尤氏一同走出书房,郑克爽突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尤氏原本是东宁第一大户尤家之女,知书达礼,才貌双全,郑经为郑克爽定下此门婚事,便是想借此机会拉拢住尤家。郑克爽也深喜尤氏之才貌,虽然他在外面立下禁府,但尤氏在他跟前的宠爱却是丝毫未见,每次他回家之后,不管白天黑夜,都会先和尤氏云雨一番。 但是,这个时候,郑克爽突然没有了那种想法,虽然看着身旁尤氏的绝色容颜和曼妙娇躯,心中突然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冲动。若是换成以往的时候,即便郑经派人催了四五次,他也绝对会先拉着尤氏一番云雨的。 郑克爽虽然发现了自己的这一异常,但是却并没有过于在意,只以为是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太多,暂时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思。但是,细心的尤氏却是明显感觉到了郑克爽的异样,从他的眼神中找不出过去的那种欲望和饥渴,加之郑克爽回府后并没有先回家,而是先去了太医馆,但尤氏毕竟只是普通弱质女子,根本不可能想到郑克爽中了生死符这样怪异的手法,是以她能想到的便是郑克爽的身体出了问题,很可能阳痿了。 就在郑克爽刚刚开会去了不久,尤氏满腹心事地回到房中。就在尤氏刚刚坐下拿起刺绣,敲门声响了起来,接着丫鬟秋月的声音响起:“老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嗯,夫人可在?”接着郑克爽的声音传了进来,尤氏急忙放下手中的刺绣,站起身来,这时只见郑克爽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内间的门前,尤氏奇怪道:“老爷不是去开会了吗?怎么突然返了回来,莫不是忘记了什么物品?” 郑克爽的神色似乎有些紧张,闻言急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哦,是这样的,刚才父王遍寻为夫不到,已经派人四处寻找,并下了通知将会议的时间推后到子时,现在距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是以为夫便先回来歇息一下。” 第6卷第534节:第三百四十六章郑克爽之妻尤氏(2) “歇息一下。”尤氏听到这四个字没来由地俏脸一红,但芳心也暗暗放心,看来自己刚才的担忧是多余的,若是郑克爽的身体出现了问题,绝对不会趁着这一会儿空闲要来和自己云雨一番,于是尤氏便对秋月吩咐道:“秋月,你也回去休息吧,由我来侍候老爷就行了。” 秋月是尤氏的随嫁丫鬟,怎会不知接下来郑克爽与尤氏之间要发生什么事情,当下便应了一声,开门出去。本来,秋月随着尤氏嫁过来,本就做好了成为郑克爽小妾的思想准备,但是,郑克爽在外面立了一座禁府,诸美环绕,精力就有些不足,虽然秋月的美貌仅仅稍逊尤氏一筹而已,但郑克爽暂时对她没有动心思。倒不是说郑克爽不想,而是秋月年龄不大,面皮子薄,虽然心中也想,但却不敢自荐枕席,更不敢单独与郑克爽相处,倒也错过了许多的机会。 秋月出门之后,幽幽叹了一口气,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料,刚到门口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接着她又感觉到身体突然一麻,便再也无法动弹。紧跟着,那只手也从她的嘴上移开,但是,秋月突然发现,她虽然张嘴大喊,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虽然秋月不懂武功,但是延平王府中却是高手如云,她心中明白自己被人点了穴道,不但身体不能动,哑穴也被点了。秋月心中一寒,会是谁?尤氏刚嫁过来的时候,府中很多人都觊觎秋月的美色,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日后定会成为郑克爽的侍妾,但是三年过去了,秋月依然还是丫鬟的身份,这使得那些觊觎她美色的人的心再次活跃起来,更有人明目张胆地向她表达出爱慕之意,大献殷勤,但秋月一心想成为郑克爽的侍妾,对那些人根本不屑一顾,一一拒绝。 秋月知道她这段时间拒绝的追求她的男人中,光是护院的高手便有八九人之多,而且这些人中更有五人是受命保护王府家眷的,他们对王府中所有女眷的生活规矩以及住处都了如指掌,此人竟然在她门前将她制住,显然是对王府的情况了如指掌,是以秋月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害怕,此人很可能是被她拒绝的王府高手,目的定然是想先要了她的身子,待到生米做成熟饭后,再向郑克爽与尤氏恳请,让自己嫁给他。 但是,当秋月被架着进了房间之后,秋月发现那个人并没有对她有丝毫冒犯的举动。待到那人将灯光点亮之后,秋月发现劫持住她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太美了,在她见过的女人中也只有王爷两年前纳的侧王妃才能与之一较高下。 秋月正在惊讶间,却见这个美人突然微微一笑道:“秋月妹妹,不要害怕,姐姐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不利,姐姐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秋月闻言,这才暗暗放下心来,急忙朝这个美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愿意配合。 美人轻声问道:“听说你们王爷纳了一名侧王妃,容貌不在姐姐我之下,所以我才不远千里来到延平王府,便是想见识一下。秋月妹妹,你只要告诉姐姐那个侧王妃住在什么地方就行了,你放心,姐姐我不会对她有任何不利。”到这里,大家可能都明白了,这个美女就是陈圆圆。 郑克爽一天一夜未归,使得洪天啸心中有了一丝隐隐的不安,但是在问过何惕守之后,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何惕守的那颗药丸一旦服下,便会昏迷十二个时辰。 郑家会议的时候,自然就是延平王府防守最为森严的时候,毕竟整个王府的守卫数量是一定的,因此王府的后院防守反而会有所松懈,这也是洪天啸和陈圆圆去见董鄂的最佳时间。不过,为了行动心动方便,洪天啸让孜怀兰和苑修屏将他易容成郑克爽的模样,刚才去而复返的“郑克爽”正是洪天啸。 秋月突然感觉到内心有一种茫然,有一种无法拒绝的压力,不由自主地说出了真话:“侧王妃就在王府后院的最里面的苑香阁,从这里直走过去即可。” “很好。”陈圆圆微微一笑,双眼更加朦胧,笑容更加诡异,轻声道,“睡吧,秋月妹妹,今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好睡一觉吧。” 听完这句话,秋月突然感觉到自己很困乏,双眼一闭,就此便睡着了,直着身子向地面栽去,陈圆圆急忙将她扶住,抱到了□□,替她轻轻盖上被子。然后,陈圆圆将蜡烛吹灭,一个闪身出了秋月的卧室房门,将房门关好,向四周看了看,快速向秋月所指的苑香阁而去。 且说秋月走了之后,洪天啸轻步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便考虑该如何从尤氏的口中探得董鄂的住处。在延平王府中,董鄂备受郑经的宠爱,是以她的住处可以说除了郑经之外,无人知道,就连郑克臧和郑克爽兄弟二人也是不知。尤氏虽然知道,但却是曾经答应过董鄂,绝不对任何人透露这一消息。 董鄂从来不出门,自她入府之后,见过她的人,并知道她住处的也仅仅是郑经和尤氏二人,就连郑克臧之妻孔氏也从来没有见过董鄂,这个消息是洪天啸从一个丫鬟处通过摄魂术得来的。所以,洪天啸和陈圆圆这才找上尤氏,而且二人分开行动,一个找上尤氏,一个找上她的贴身丫鬟秋月,却没想到洪天啸这边还没有想出如何套话,陈圆圆已经直奔董鄂所在的苑香阁去了。 “夫人,今夜世子之位即将决定,不如你我现在去…”连喝了三杯茶,想了半天,洪天啸才想出这个办法,以选世子为由,让尤氏带着他到董鄂的住处,但是,当洪天啸转过头来,不由惊讶得目瞪口呆,原来尤氏的上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离体,而且,此刻她正缓缓褪去肚兜,雪白的肌肤和傲人的身材尽显在洪天啸的眼中。 尤氏嫣然一笑,将肚兜轻轻放在□□,款步向洪天啸走来,轻声道:“老爷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往日都是老爷迫不及待地将妾身抱上床,然后再将妾身的衣服尽数褪去,好生云雨一番,今天老爷怎么没有任何举动。老爷昨天从老祖宗和父王处出来之后,便直接去了太医馆,莫非老爷的身体真的有所不适,请老爷直言告诉妾身,胡太医是怎么说的?” 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暗佩服尤氏的贤惠,她以为郑克爽身体有疾,这才主动宽衣,想以此刺激郑克爽雄风再起,只是尤氏不知道的是,此“郑克爽”非彼郑克爽。洪天啸也不是柳下惠,既然有送上门的美女,他怎会推而拒之,于是便长身而起,迎上尤氏,伸手将她搂在怀中,笑道:“夫人有所不知,为夫数月前神功大成,更是使得胯下之物具备了金枪不倒之能,所以才会在昨天询问胡太医,胡太医替为夫检查了一番,发现身体其它各处并无毛病,为夫这才放心下来。” “金枪不倒?”尤氏听了也是满心欢喜和期待,却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老爷从太医馆回来之后不来找妾身,在书房待了一天一夜,老爷若是担心妾身一人不能侍奉,妾身会将秋月也喊来的,这丫头早就想成为老爷的小妾了,只是老爷也不给她一个机会。三年前秋月跟着妾身嫁过来的时候是十六岁,眼下这丫头已经十九岁了,老爷若是再不将她收了,只怕府中那些下人又会纠缠她了。” 这个理由洪天啸当然还没有想好,于是便哈哈一笑道:“什么时候收秋月以后再说,现在在夫人这么诱人的身体面前,为夫已经等不及了,待到咱们一番云雨下来,让夫人尝受一下金枪不倒的厉害,若是夫人一个人承受不住,再将秋月喊过来不迟。” 说完,洪天啸一把将尤氏抱起,向床边走去,到了床边,洪天啸反手一扇,将蜡烛扇灭,房间中顿时一片漆黑。以往洪天啸与诸女行房事的时候,从来是不吹灯的,以他的话来讲,吹了灯,就没有了情调,就看不到诸女美妙的胴体了。但是,郑克爽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洪天啸是不知道的,是以他担心会因此露出破绽,这才熄了灯,然后才飞快地褪去自己的衣物,轻轻压在了尤氏的身上…… 第6卷第535节:第三百四十七章紫衫魔女董鄂(1) 就在洪天啸和尤氏翻云覆雨的时候,陈圆圆也来到了秋月所说的苑香阁的门前,就在她人还没有到达的时候,一阵浓郁的花香之气便已经沁透了陈圆圆的心脾。董鄂一生爱花,身为董鄂授业恩师的陈圆圆怎会不知道,而且这浓郁的花香之气中有着许多当世难找的奇花异草之香。 虽然苑香阁的大门是紧闭着的,但是透过门缝洒射出来淡淡的光亮说明了这里的主人还没有安歇,陈圆圆四下瞧了瞧,发现并没有人跟踪而来,于是便一个轻身跳过去,翻身跃入了苑香阁的院子里。 这是一个极为奇怪的院落,虽然面积很大,但是却只有一正两偏三间房屋,此刻那两间偏房的灯光早已经熄灭,只有那间正房的里间依然还亮着灯。院子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花草,虽然天气已经渐秋,但依然没有凋零之花。 摄魂花,陈圆圆从这些浓郁的花香中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怪怪的异香,这是摄魂花的花香。摄魂花原产在西域,属高原花种之一,喜寒喜阴冷,不易在中原地带存活。当年董鄂极为喜欢此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才研究出了一种方法,使得摄魂花能够生长在京城皇宫之内。但是,台湾位处南方,高温而多雨,更是不适合摄魂花的生长,此花能够出现在这里,放眼整个天下也只有董鄂一人才能做到。 董鄂喜欢摄魂花,不单单只是因为此花的花期长且花朵大而娇艳,更重要的是,此花每到晚上被月亮照射之后,会发出一股淡淡的异香。只要是在五丈之内,认必会吸入此花之香味,一旦香味入体,就会产生幻觉,吸入香味越多,产生的幻觉越是更甚。 陈圆圆的轻功极高,而且是极为小心谨慎,发出的声音也就更加轻微,但是,即便如此,仍是被这里的主人感觉到了。就在陈圆圆距离正房门前还有十丈的时候,屋子里的灯突然熄灭了,整个院落完全笼罩在了黑暗和寂静之中。 陈圆圆暗暗佩服董鄂的聪明和果断,不想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于是便轻轻喊道:“鄂儿,为师来了。” “啊”的一声,一个女子的惊讶声响起在那间黑黑的正房之中,紧接着,灯光再次亮起,门也随之打开,一个一身紫衫的美貌女子站立在门口,一脸喜悦地望向陈圆圆,此女正是魔教两大魔女之一的紫衫魔女董鄂。 董鄂见来人果然是师父陈圆圆,当下难耐内心的喜悦,犹如乳燕归林般轻轻飞到了陈圆圆的怀中,双臂环住陈圆圆的脖子,娇声问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看着董鄂在自己怀中撒娇的俏模样,陈圆圆也难耐内心的喜悦,却是故意一板脸道:“怎么,在这里做王妃做的舒服了,不喜欢为师来打扰你?” 董鄂知道陈圆圆是故意这样说的,更是搂着她的脖子,将一张俏脸紧紧贴在陈圆圆的脸上,娇声道:“师父,弟子不来了,您一来就欺负弟子。” 陈圆圆呵呵一笑道:“好了好了,看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珂儿那般喜欢撒娇,走吧,咱们到屋里细说,为师此来找你,是有要紧之事。” 董鄂这才从陈圆圆的怀里下来,拉着她的手向屋子里走去,刚走两步,董鄂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转首望了望陈圆圆,一脸惊讶道:“师父,您还俗了?难道教主他准许您退出圣教了?” 陈圆圆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待到二人走进房中,董鄂将房门插好,陈圆圆才一边向桌椅处走去,一边道:“此事说来话长,鄂儿,为师问你,台湾郑经是否已经在你的控制之中?” 董鄂一生最为敬佩的人就是陈圆圆,自从拜陈圆圆为师之后,她从来没有见过陈圆圆的脸色如此凝重过,知道必然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听陈圆圆不答她的问题,反而突然发此一问,急忙点了点头道:“郑经已经被弟子完全控制。” 陈圆圆虽然一路之上都相信以董鄂的能力一定能够将郑经牢牢控制住,但是毕竟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的不确定,此刻听了董鄂之言,才完全放下心来,摆了摆手,示意董鄂坐在她的身边,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全全地告诉了董鄂。 一番言语下来,已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董鄂听得是目瞪口呆,心潮澎湃,她没想到她一直尊敬的教主竟然是个满人,更是有着如此巨大的阴谋;她也没想到在她心中一直犹如月宫仙子般高不可攀的师父竟然也折落在了凡尘;她更没想到教中那么多的美女坛主、使者,甚至于她的弟子聂珂华也像师父陈圆圆一样,被那个叫做洪天啸的男人一一折枝了。 说完之后,陈圆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看着依然处在震惊中的董鄂,微微一笑道:“鄂儿,魔教教主阴怀滔天巨谋,且又是非我族类,为师昔年已经错过一次,这次不会再错。眼下魔教大势已去,神龙教正当中兴,且公子为人宽以待人,心怀天下万民,此乃大汉之幸事,为师虽然也希望珂儿咱们三人一起,但却也并不勉强于你,只希望你不再助纣为虐就行了。” 第6卷第536节:第三百四十七章紫衫魔女董鄂(2) 董鄂自小由陈圆圆将她抚养长大,并授以绝世武功,陈圆圆在她的心中既是她的师父也算是她的母亲,如今不但陈圆圆已经反戈投入了神龙教的阵营,就连她的弟子聂珂华也一并投了过去,她自然不会反对。只是,董鄂从陈圆圆的描述中,了解到神龙教教主洪天啸固然武功高强,心怀大志,英俊潇洒,待人倍己,但她也听出了洪天啸也是个到处留情的好色之徒,是以她心中明白,只要自己加入了神龙教的阵营,洪天啸不会放过她这唯一一个能在相貌上与陈圆圆相比的绝世美女的,所以,当听完陈圆圆的话之后,董鄂心中不禁有些矛盾。 反出魔教之事当然毋庸置疑,但是要她跟着陈圆圆一样成为洪天啸的女人,却是有些让她为难,毕竟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洪天啸一面。但是,她知道无论是她的弟子聂珂华,还是她的师父陈圆圆,甚至于魔教中那些身居高位的女坛主和女使者,都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女人,而她们却一个个竟然心甘情愿地全都成为洪天啸的女人,可见此人简直天生就是女人的克星。 董鄂的身世与陈圆圆相比,相差不多,当年她也是不得不失身给同样没有丝毫感情的顺治皇帝,所用方法是陈圆圆相授,只是她比陈圆圆幸运的是,有了陈圆圆的经验,她没有点中顺治皇帝的聚精穴,因此也就没有怀孕。 董鄂今年已经是三十有三,也是一个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但是自从以诈死之计从清廷皇宫脱身回到魔教之后。教中追求她的男子不乏其人,但是眼界甚高的她一个都没有看上,也不愿随随便便找一个残度此生,所以才一直孤身一人。 对于突然横空出现的一个让自己的师父、弟子以及很多同样眼界顶高的女人同时甘心被他折枝摘心的优秀男人,董鄂也并非没有一丝的心动。但是,多年来的矜持使得她不会放下架子去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中,所以她才会很是犹豫。 陈圆圆是看着董鄂长大的,对她的性格极为了解,怎会不知她内心的矛盾,于是便微微一笑道:“鄂儿,反清大事,为师能够为你做主,这也是为何为师带着公子来到台湾的原因,至于感情私事,为师不便做主,至于你与公子日后如何,为师绝对不会插手。但是,为了让公子放心,为师建议你们最好还是要见一面。” 董鄂满腹心事地点了点头,问道:“师父,不知洪教主现在何处?” 陈圆圆道:“刚才为师与他约定分头行事,公子假扮郑克爽从尤氏那里探得你的住处,为师则是直接找上尤氏的陪嫁丫鬟秋月。” 董鄂笑道:“这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洪教主恐怕是已经坠入温柔乡了吧,那尤氏长得是天姿国色,美貌如花,而且此女天生重峦叠翠奇器,乃是女人中的极品。尤氏和秋月乃是延平王府中除了郑经之外唯一知道弟子住处的两人,而且尤氏似乎与弟子很是有缘,经常来此找弟子,说些闺房悄悄话。据尤氏说,那郑克爽虽然也极为宠爱她,但每每行房事的时候都会很快就败下阵来,尤氏常常因此而苦恼不已。” 陈圆圆微微一笑道:“看来今日活该公子得此宝女,公子身具金枪不倒之能,能夜御二十女之多,纵使那尤氏是重峦叠翠奇器,遇到了公子,也只有告饶的份。” “金枪不倒之能?”陈圆圆刚才并没有提及此点,是以董鄂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心中大为惊讶,她以前在皇宫之中多年,曾得皇宫诸多秘闻,其一便是历代皇帝没有一人不是一生都在刻求御女之术,根据历史记载,似乎只有汉武帝刘彻得此秘术,却不知为何却没有流传下来,汉末时候竟然落到了奸贼董卓的手中,常常夜御十数女而金枪不倒,后来董卓被诛,此秘术便再也没有再出现过来,不想一千多年后,此术再现人间。 陈圆圆笑道:“公子若无金枪不倒之能,岂会招惹如此多的人间佳丽,公子修炼的内功心法叫做九阳神功,不但百毒不侵,更具金枪不倒之能。而且,随着功力的越来越深厚,御女之数也越来越增加,初始之时,公子只能仅在数女而已,后来为十女,近来,公子内力倍增,其数便增为二十余人,日后依然还会继续增加。” 董鄂听得怦然心动,暗道,为什么天下的好事全都在了他一人的身上,难怪连师父和珂儿这样的人间仙子都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女人之一。 陈圆圆想了想道:“既然公子得遇宝女,估计一时半会来不了这里,为师今夜就在这里与鄂儿秉烛夜谈,等候着公子。” 陈圆圆说的不错,尤氏虽然身具重峦叠翠奇器,却也不是具备金枪不倒之能的洪天啸的对手,一个时辰的时间,尤氏便已达到数次□□。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奇器,洪天啸也只是坚持了一个时辰,才在尤氏的体内尽放精华。 第一次感到心满意足的尤氏躺在洪天啸的怀中,用玉手轻轻抚摸着洪天啸健壮的虎躯,一边抚摸一边柔声道:“老爷这一次回来,比以前要强健多了,看来冯师傅的内功心法真是奇妙,妾身今日才尝到身为女人的滋味,啊……” 每一次尤氏与郑克爽云雨之后,意犹未尽的尤氏都会用玉手抚摸郑克爽的身体,是以郑克爽的身体她极为熟悉。郑克爽的左胸前有一块肉凸,自小就有,且极为明显,每一次那里都是尤氏玉手触及最多的地方。但是,这一次,尤氏突然发现那块肉凸不见了,而且,并没有任何伤口,显然不是被切掉,既然这个可能被排除,那么只能还有另外一个可能,这也是最让尤氏感到害怕的可能,此人不是郑克爽,是假冒的。 洪天啸也正体味着尤氏重峦叠翠奇器给他带来的那种同样在诸女身上所不具备的□□,却不想怀中玉人突然坐立起来,快速靠向墙边,似乎很是害怕的样子,不觉奇怪问道:“夫人,怎么了,难道夫人刚才还没有尽兴?” 尤氏本想大喊,但洪天啸此言一出,使得她想到了刚才的美妙滋味,不由放弃了大喊的念头,只是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谁?你为何…为何要冒充…冒充他?” 洪天啸一愣,随即明白必然是尤氏刚才在自己身上的一阵抚摸之下,发现了什么漏洞,于是便哈哈大笑道:“夫人好精明,不错,在下确实不是郑克爽,但是,在下却能够使得夫人得到在郑克爽那里永远得不到的快乐。而且,在下更告诉夫人一点,郑克爽已经吃下了在下的毒药,对女人的欲望会越来越淡,不出一个月,就会变成一个身体完好的太监,难道夫人愿意一生都承受那孤枕难眠的滋味吗?”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为何要如此做?”尤氏心下一寒,畏惧之心大起。 洪天啸慢慢走下床来,将蜡烛点燃,然后含笑回首,一边向床边走去,一边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待到八零电子书走到床边的时候,一张英俊不凡的面容已经完全呈现在尤氏的眼中,竟然比郑克爽还要俊朗三分,尤氏不禁暗赞。 洪天啸依然回到□□,一边细细打量着尤氏的诱人胴体,一边微微笑道:“启禀夫人,在下是神龙教教主洪天啸,此来台湾一是为郑克爽送来生死符的解药,其二便是联络上郑经新纳的侧王妃,不想今日竟与夫人有如此缘分,实乃在下三生之幸。” “你…你……”尤氏又气又怒又惊,此人占了她的身子不说,反倒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而且洪天啸所说的这两个目的皆是令她震惊,既然是送解药,郑克爽自然是中了剧毒,加之又联络侧王妃,两者合在一起,尤氏绝对能够断定洪天啸必是对台湾有所图谋。只是,或许是刚才那一阵让她终生难忘的云雨之情,她竟然发不起怒来。 洪天啸见尤氏虽气虽惊,却是没有怒起来,不由暗暗心喜,看来刚才那一番让她欲仙欲死的云雨之事起了很大的作用,于是便将身子再向尤氏靠近几分,微微一笑道:“夫人天生丽质,又身怀如此奇器,天下之大也只有在下能让夫人感受到刚才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况且,以夫人如此妙人儿,跟着郑克爽那种丧尽天良之辈,日后必受其害,若是夫人不嫌弃,在下愿意照顾夫人一生一世,今生绝不离弃,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第6卷第537节:第三百四十八章红楼美女尤三姐(1) 尤氏闻言一惊,身子不由自主又向后退去,但身后已经是墙壁,哪里又退得动分毫,尤氏颤声问道:“洪…洪教主,你…你为何说我家老爷是…是丧尽天良之辈?可能洪教主对我家老爷有所误会,我家老爷虽然年轻,但是为人正直,不但有一副悲天悯人之心,更是素来胸怀大志,王爷常说,他日我家老爷必成大器。”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若说郑克爽胸怀大志,倒也不假,只可惜他才能有限,心胸狭窄,不是成大事之人。但是夫人说他为人正直,有悲天悯人之心,在下却是万万不能苟同了。在下给夫人看一样东西,夫人就会明白了。” 洪天啸说完,伸手向尤氏的胴体抓去,吓得尤氏花容变色,身体又一次本能地向墙壁靠去,洪天啸见状不觉笑道:“刚才在下与夫人同赴巫山的时候,夫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在下亲吻过,抚摸过,夫人还怕什么?” 尤氏闻言不由又羞又怒,一张俏脸通红如血,似想发怒,却又不知为何偏偏怒不起来,只是一双妙眼瞪向洪天啸。洪天啸笑道:“夫人莫怒,在下是想拿一样东西给夫人过目,谁料到夫人的玉股正好坐在了在下的衣服上。” 尤氏闻言低头一看,自己果然坐在了洪天啸的衣服之上,急忙将玉臀抬起,伸手将洪天啸的衣服拿起,一把扔了过去。 洪天啸微微一笑,也不生气,低头在衣服中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便找到了几张写满字迹的白纸,一边递向尤氏,一边笑道:“夫人,那郑克爽的恶行之深,不堪言表,此中记载只是不足十一而已,待到夫人看罢,在下再为夫人细说其它。” 尤氏伸手接过,展开白纸,细细阅读起来,每读一行,尤氏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待到三张纸全部看完,尤氏已是一脸惨然。洪天啸见状,深叹一声道:“夫人,郑克爽在此处不远立有一座禁府,这六十四娇娃尽被其藏于其中,知道此事者唯有冯锡范一人。夫人若是信不过这上面的记载,在下现在便可带着夫人前往,一一查问这些苦命的女子,若是在下有丝毫骗言,管教他日身死在郑克爽的剑下。” 尤氏心中百般滋味,思潮万千,只是木然点了点头道:“不必了,这些事情当初发生的时候,几乎整个东宁人所皆知,只是没人知道真正的凶手而已,为此父王为了给台湾百姓一个交代,不知错杀了多少捕快,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凶手竟然是他。妾身竟然与这样一个侩子手生活了三年之久,妾身的命真的好苦呀。” 洪天啸趁机将尤氏的胴体搂在怀中,其只是稍稍挣扎一下,便再也不动,倒在洪天啸的怀中嘤嘤啼哭起来。洪天啸轻轻将尤氏搂在怀中,叹道:“夫人,你们尤家乃是东宁第一富户,更是台湾富户之向背,郑经与尤家结亲,乃是获得了台湾所有富户的支持,夫人自然就成了一个牺牲品。但是,夫人嫁给郑克爽只是三年,眼下已然知道其滔天恶行,更是遇到了在下,也可算是苦尽甘来,幸福自此开始也。” 尤氏停住哭声,抬起一张泪雨梨花的俏脸,颤声问道:“洪教…你…公子难道不嫌弃妾身是残花败柳之身?”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那只是世俗之见,在下不是世俗之人,岂能心怀如此愚见。况且,像夫人如此妙人儿,在下若是能够陪伴夫人终生,乃是在下三生之幸,如何敢有丝毫轻看。夫人若是不相信,在下即可便可对天起誓。” 尤氏急忙伸手玉手将洪天啸的嘴捂住,急声道:“相信相信,妾身相信就是。” 见佳人芳心已获,洪天啸的手便再次不老实起来,在尤氏光洁水嫩的肌肤上游走起来,一会儿便摸得尤氏坐立不住,轻靠在洪天啸的怀中。尤氏轻声道:“公子,请勿再以夫人相称,妾身闺名三姐。” “啊,尤三姐?”洪天啸闻言大吃一惊,双手也不自觉停了下来,暗道,尤三姐不是《红楼梦》中的人物吗?而且,应该距今还有二十多年的时间呢,难道说只是名字的巧合还是说尤三姐提前出生了二十年? 尤氏也发现了洪天啸的异样,急忙抬起头问道:“怎么了,公子,有什么不妥吗?” “啊,没有没有,只是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一本书中的人物。”洪天啸急忙摇了摇头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个姐姐叫尤二姐?” “对呀。妾身有两名姐姐,分别是尤大姐和尤二姐。”尤三姐点了点头,很是奇怪洪天啸会知道,于是问道,“公子是如何知道的,妾身记得公子说过,今次是第一次来到台湾,而且不足三天时间,怎会认识妾身的姐姐?” “这个…”洪天啸一下子哑然了,不过好在他反应奇快,瞬间就想出了一个理由,“这个很简单,既然你名字叫三姐,上面肯定有大姐和二姐。”尤三姐闻言,虽然觉得洪天啸的这个理由怪怪的,却也勉强说得过去,遂不再多问。 被这么一打岔,洪天啸也想起了来此的正事,于是便道:“三姐,你可知郑经新纳的侧王妃居住在什么地方?” 尤三姐惊愕地抬起头,不过她也知道洪天啸今晚来此,并非是来找她,看来真正的目的是在侧王妃的身上,不过她更知道有些事情虽然自己不明白,却是不该问的一句话都不要问,尤三姐幽幽答道:“董王妃住在苑香阁,离此不远,不如让妾身带着公子过去吧?” 洪天啸也发觉了尤三姐心中的失落,将她轻轻搂在怀中,柔声道:“怎么了,小宝贝,是不是有点失落?公子我此来延平王府确是为了找董王妃,只因她对于我控制台湾军政大权有极大的作用,不过,今晚我收获最大的并非是能够找到董王妃,而是得到了三姐这样的妙人儿,你放心,过几天离开台湾的时候,我一定会将你带走,以后永远跟我在一起。” “真的?”尤三姐闻言,当即转忧为喜,但只是一瞬间,她的脸色又黯然下来。 洪天啸知道她心中的担心,微微一笑道:“三姐,你是不是放不下你的家人?你放心,郑克爽已经中了我的独门手法生死符,完全受我控制,他是绝对不敢对你们尤家有任何不利的,而且这一次我还要助他登上延平王的宝座。” 尤三姐虽然不知道生死符是什么东西,但她相信洪天啸绝对不会骗她,几乎是一脸崇拜地望着洪天啸,娇声道:“公子,妾身的两位姐姐,容貌皆不在妾身之下,而且跟妾身一样,她们也身怀奇器,不如公子把她们一起也收了吧。以前妾身感觉不到,今日与公子一番云雨之后,才体会到了女人的快乐,是以妾身才明白,像我们姐妹三人这般身怀奇器,只有跟了公子才能成为真正的女人。” 洪天啸闻言,也是心中一振,刚才虽然尤三姐妙上了天,他也同样首次感受到与身怀奇器的妙女子翻云覆雨的快乐,此刻闻听尤三姐姐妹三人竟然都是如此妙人儿,自然是大大的心动,急忙问道:“你的两位姐姐现在何处?” 尤三姐坐起身来,将洪天啸的衣服拿起,一边为他穿衣,一边说道:“妾身的大姐五年前嫁给了唐王,三年后守寡,现正是唐王宫中的太后。妾身的二姐三年前嫁给了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唐王,被封为了贵妃。” 第6卷第538节:第三百四十八章红楼美女尤三姐(2) “太后,贵妃?”洪天啸没想到尤三姐的两个姐姐竟然有如此身份,不由微微一惊,抬手在尤三姐的丰臀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道,“你这个迷死人的妖精,当我是专门窃玉偷香的淫贼呀,郑克爽已在我掌控之中,我将你带走不会有任何意外,但以她们的身份,一个太后,一个贵妃,若是突然失踪不见,岂非要震惊整个台湾。” 虽然郑克爽对尤三姐也是宠爱有加,但更多的却是畏惧和应付,毕竟每一次两人行房事的时候,都是以郑克爽的匆匆败阵而结束。是以,尤三姐固然是美貌无双,且又是冰肌玉肤,温柔贤惠,但郑克爽却在尤三姐那里找不到任何男人的信心,与之的房事也基本上只是一两月一次,郑克爽将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了禁府中的那些美娇娃身上,只有在那里,郑克爽才能夜御数女,享受女人在身下长久婉转莺啼的快乐。 正是因为郑克爽的畏惧和应付,每一次败阵之后,郑克爽都不愿在尤三姐这里多待片刻,因为他害怕遇到尤三姐那双幽怨的眼神。是以,洪天啸轻轻拍在尤三姐丰臀上的那一下,虽然对于洪天啸来讲只是一个熟练惯性的动作,但对于尤三姐而言,却是让她第一次体会到男人的柔情,竟然在那一记之后再次动了情,媚眼如丝地倒在了洪天啸的怀中,媚声道:“公子,请再拍妾身两下,真是好舒服。” 洪天啸微微一愣,脑子里首先想到了一个词“受虐狂”,不过他看着尤三姐一脸陶醉的样子,不像是受虐狂的样子,登时明白过来,在重峦叠翠奇器下,郑克爽自是从未与尤三姐有过这般的打情骂俏,于是他便轻轻将尤三姐抱在怀里,柔声道:“三姐,以后我会每天都在你雪白的丰臀上拍几下,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打更的声音,竟然已经是二更了。 二人不敢再有任何耽搁,急忙双双穿衣起床,然后在尤三姐的指引下,洪天啸跟着她来到苑香阁。就在两人来到苑香阁的时候,陈圆圆早已经等得心急,若非董鄂拉住,只怕她早就来催洪天啸了。 陈圆圆见了尤三姐的楚楚可人,不由赞叹道:“好一个重峦叠翠的娇娃,难怪公子会在你那里耽搁两个时辰之久。” 尤三姐闻言不由大羞,低着头,红着脸,不敢说话。 洪天啸尴尬一笑,急忙解释道:“三姐心思细密,方才单单解释郑克爽的罪行便耗去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圆圆,这位天仙般的美女想必就是你的高足董鄂了吧,董姑娘,在下神龙教洪天啸有礼了,今次深夜造访,实属无奈,还请董姑娘见谅。” 董鄂急忙还礼道:“洪教主言重了,小女子久闻神龙教大名,更是从家师处得知洪教主之反清诸般义举,实令小女子钦佩。”在洪天啸来到之前,她对洪天啸有极浓的好奇之心,但是当两人相对的时候,却又觉得尴尬,毕竟她的师父和弟子都是洪天啸的女人,这样的关系使得她有些尴尬。 陈圆圆也发觉了二人之间的尴尬,于是便打了个圆场道:“公子,鄂儿,现在已经是二更时分,郑家的会议想必也快结束了,为师和公子不宜在此久留,今日来此只是与你约定这几日联络的方式。待到明天晚上,你以天魔千欲功控制住郑经,然后再到城西的冯府中,为师和公子在那里等你,到时咱们再议大事。”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董姑娘,如果郑经今夜来此,你可先探其口风,若是郑经准备将世子之位传给郑克爽便罢,否则的话,姑娘可以天魔千欲功控制其心智,务必使得郑克爽顺利接掌延平王府世子之位。” 洪天啸的计划,刚才陈圆圆已经大致给董鄂讲了一遍,其中便有郑克爽接掌延平王的事情,董鄂点了点头道:“洪教主放心,董鄂一定竭力完成此事。” 洪天啸点了点头,转首对陈圆圆道:“圆圆,如今三姐已经是我的女人,自然不能让郑克爽的一根手指再碰到三姐的身子。三姐不懂武功,若是郑克爽会后找上她,三姐如何能拒绝,说不定会在反抗之下露出破绽,是以我意准备今夜便将三姐带出延平王府,如何?” 陈圆圆闻言,明白洪天啸的心意,至于尤三姐突然失踪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陈圆圆也猜不到,于是便将目光转向了董鄂。 董鄂也没想到洪天啸与尤三姐今日只不过是一夕之情,竟然能够为她这般考虑,心下微微感动,见陈圆圆将目光转向自己,当即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此事不难,就让三姐暂且住在我这里,若是郑经或者郑克爽问起,我只说这些日子寂寞,想找个人聊聊天即可。”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确是一个好办法,不过却也有些不足。若是郑克爽不回三姐那里便是好说,此事便无人可知,只是,若是郑克爽回了三姐那里,知道此事,只怕日后三姐失踪之后,董姑娘会被郑克爽怀疑。” 陈圆圆闻言,娇笑一声道:“公子怎地是当局者迷了,一旦郑经身亡,郑克爽顺利成为延平王,鄂儿自然就没有再留在此处的必要了,到时候可以让鄂儿为郑经殉葬为由,借机脱身。” 洪天啸这才想起以前确实是这么与陈圆圆商议过,不觉尴尬一笑,遂不再言语。 回到郑克爽禁府的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此时众女皆已经休息,只有秋桐一人尚未歇息,守在诸女所住的院落门口,似乎是在等候洪天啸与陈圆圆回来。当二人回来的时候,衣衫单薄的她正在夜风阵阵中打着哆嗦。 洪天啸心下奇怪,跟陈圆圆走过去问道:“秋桐,眼下已是三更时分,你为何不睡,等在这里可有什么事情?” 秋桐答道:“回公子,公子与夫人外出,秋桐担心郑克爽回来之后会对其余诸位夫人非礼,所以才候在此处。” 洪天啸闻言,心下甚是感动,急忙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秋桐的身上,叹道:“就为秋桐今夜相守之情,我洪天啸若是不能让你用郑克爽的头颅祭奠你的父母亲人,何谈定鼎天下之大事。” 第6卷第539节:第三百四十九章绝妙的阴谋(1) 郑克爽终于成为世子了,这是第二天晚上董鄂带回来的消息。自从拿着两颗解药离开禁府之后,三天来,郑克爽再也没有回来过,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郑克爽忘记了他的禁府中还有洪天啸一众的客人,但实际上洪天啸心中明白,单凭生死符发作时候的痛苦,郑克爽就不可能忘了他的存在,只是他刚刚成为世子,暂时顾不上招呼他。 郑克爽既然成为了世子,郑经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存在于这个世上了,洪天啸下一步的计划就是要除去郑经,然后逼反施琅。在洪天啸的计划中,台湾只是他的一个基地,或者说一个军队来源之地,却不能有像施琅这样的领军将军,不然的话,一旦郑克爽受制于人,台湾作为一个后防基地是很危险的。 杀郑经其实很简单,姑且不说董鄂很轻松便能将已经受制于天魔千欲功的郑经杀掉,就算是以洪天啸的武功,硬闯延平王府也能达到这一目的。只是,这两个办法都不是什么好办法,有着苑修屏和何惕守两大用毒高手相帮的洪天啸自然选择了下毒这一最为平稳的办法,当然,下毒之人只可能是董鄂。 郑克爽成为了世子,郑克臧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似乎是默默无闻地接受了这一事实。但是,任何人都清楚,郑克臧不可能就此认命的,就连郑经也明白这一点。但是,郑克臧表现出来的沉默与低调,让所有人都感觉到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郑克臧身为长子,且又与朝中大多数官员相交甚好,加之外面又有领导数万群雄的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和统领台湾水军的施琅的全力支持,自是不会甘心这个结果。何况,自古以来,为大位者,手足相残之事比比皆是,固然郑克臧愿意放弃世子之位,但日后郑克爽也是绝不可能留下他的性命。 郑经自然不愿看到二子反目,更不愿看到郑克臧以下犯上,但是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也不能妄动,以免落下更多口柄。是以,郑经认为,郑克臧如果有所作为,就像是历史上的唐太宗李世民一般,外与陈近南勾结,内与朝中一些大臣联络,突起兵变,夺回世子之位,同时勒令自己提前将延平王的王位让给他。 所以,郑经一面令人严密监视台湾南部各处码头的过往之人,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放入或者放出,同时他还令人昼夜不停地监视郑克臧府邸的大门和后门,可以这样说,郑克臧的一举一动几乎全在郑经的掌控之中。 但是,郑经却是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绝顶高手。 虽然郑克臧的府门之外到处都是奉命监视之人,但是此刻郑克臧却在书房的密室中与一个神秘人商议着什么。这个神秘人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郑克臧的府上,自然是武林高手,只是他不是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而是洪天啸。 洪天啸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郑克臧的府中,自然不难,但是能够获得郑克臧的信任却是不容易,毕竟在这种情况下,难保郑经不会派人去引诱郑克臧,使得他有所行动,露出马脚。但是,洪天啸却有一枚陈近南亲自给他的天地会的至高信物铁血令,郑克臧知道,手持铁血令,且能说出其出处的人必定是绝对能够相信之人,这也是陈近南与郑克臧之间的约定。只是,让郑克臧和陈近南没有想到的是,十多年来,除了洪天啸之外,陈近南从来没有送出过铁血令,但就是陈近南唯一相信之人,却是准备害郑克臧性命之人。 “此番若能成功,先生之功甚伟,他日本公子一旦成为延平王,台湾兵马大元帅之位自然非先生莫属。”听完洪天啸为他讲述的绝妙的全盘计划,郑克臧大喜之致,当即便许之以高位。 洪天啸装作十分欣喜的样子,急忙恭恭敬敬道:“卑职谢过大公子,啊不,卑职谢过王爷。” 郑克臧更是哈哈大笑道:“先生文武双全,本公子日后需要仰仗先生之处甚多,还请先生不要嫌弃本公子愚钝,尽心辅佐才好。” 洪天啸急忙装作惶恐之状,连连作揖道:“卑职深受陈军师大恩,无以为报,此次陈军师得知消息,二公子回台湾谋夺世子之位,陈军师本想亲自回来相助大公子,奈何被冯锡范缠住,脱不得身,这才命令在下星夜赶来,不想还是晚了一步。卑职这条命是陈军师救下的,陈军师既然让卑职日后全力辅佐大公子,在下自当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怠慢。” “好。”郑克臧大喜道,“眼下知恩图报的人是少之又少,先生真英雄也。先生尽管放心,只要先生全力助我,何愁大事不成。一旦本公子继位,绝对不会亏了先生,除了先前所说的台湾兵马大元帅之外,更会赏赐给先生金钱美女良田无数。” 洪天啸急忙再次谢恩,然后便向郑克臧告辞道:“天色已晚,若是大公子一直不回房休息,只怕会让府中密探有所察觉。” 第二天,延平王府突然接到一个消息,台湾海军总统领施琅暗中勾结清廷,意欲谋反。若是在平时,郑经定然不会相信这个消息,但是眼下台湾世子之位初定,平静中暗藏波涛,施琅与陈近南一样,也是郑克臧一派的人,是以眼下施琅有所行动,郑经也不觉得奇怪。 郑经也不是昏庸无能之人,当然不会仅仅因为这一个小道消息就去派人擒杀施琅,而是派人前往调查消息的来源以及准确程度。 从施琅准备谋反的消息开始,就是洪天啸与郑克臧精心设计的陷阱,在台湾三虎中,冯锡范和陈近南分别是郑克爽与郑克臧的人,这是万般确切的,但是施琅却不同,只不过他与陈近南私交不错,经常往来,而且他也认为应该世子应该立长,被郑经将之划入郑克臧的人。 洪天啸的全盘计划是,以施琅作为整件事情的触发点,先是故意让郑经得到施琅蓄意谋反的消息,然后再以摄魂术或者天魔千欲功控制被郑经派往调查此事的人的心智,使得郑经确信此事为真。盛怒之下的郑经必然会如原书中那般,杀了施琅全家,进而使得施琅真的起兵谋反。 施琅谋反,郑经自然不会让郑克臧率军平叛,而会让新成为世子的郑克爽统领大军平定叛乱。这时候,将会是延平王府守卫最为松懈的时候,洪天啸便前往刺杀郑经。一旦郑经身死,郑克爽大军必然会士气大跌,难以抵挡身经百战的施琅。 这时候,郑克臧再以延平王府长子的身份站出来,倍数郑克爽为了争夺世子之位所进行的卑鄙勾当,然后郑克臧再在一众大臣的拥戴中,接受唐王的旨意成为延平王。登上延平王的宝座后,郑克臧会马上澄清施琅谋反的真相,并公开向施琅表示道歉,同时亲率大军□□郑克爽。 郑克爽的大军大多都是东宁人,自然是兵无战心,如果郑克臧再派人喊出只要归顺绝不论罪的口号,甚至于发出生擒郑克爽者,官升三级、赏金三百的激励,不但郑克爽的大军会一夜之间分崩离析,郑克爽必然会被其手下擒获,送到郑克臧的跟前。 不到半日的时间,郑经派去调查此事的人便已经回来了,说是在施琅的府中找到了证据。这个证据自然是洪天啸假造的,那个奉命之人离开延平王府不久,便被陈圆圆以天魔千欲功控制住。接着,孜怀兰根据那人的相貌做了一张人皮面具,洪天啸戴上之后,摇身一变,成了那奉郑经之命前往调查施琅谋反罪证之人。 第6卷第540节:第三百四十九章绝妙的阴谋(2) 找到“证据”之后,郑经自然是勃然大怒,但他也没有失去理智到要斩杀施琅全家,但洪天啸有心激怒郑经,自然又添油加醋地说是施琅的老父对郑经在言语中如何的不尊敬,如何谩骂,他去了施琅府中之后,施琅的老父如何对他进行侮辱。最关键的一点,洪天啸说了这样一件事情,施琅的老父说郑经自从纳了侧王妃那个狐狸精,每天便堕落在温柔乡中,不理政事,变得昏庸至极,根本不值得施琅效忠。 一番挑拨离间和添油加醋,尤其是竟然中伤郑经最为宠爱的董鄂,终于使得郑经勃然大怒,当即便下令将施琅全家斩首示众。过了一个时辰,户部尚书李孝达闻信而至,力劝郑经不可如此,其实这个时候郑经也已经后悔了,不过不等郑经有任何后悔的举动,洪天啸再次回来,说是事情已经完成。其实,这个时候施琅的家人正在被押往刑场的路上,如果郑经再派人阻止此事,绝对能够来得及。 洪天啸传了郑经斩杀施琅全家的命令之后,便赶紧赶回到郑经的府门前,当李孝达匆忙来到,入府不久后,洪天啸便跟着进来。如此一来,纵然郑经百般后悔,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是连连叹气。李孝达则是狠狠跺了跺脚,怒喝一声:“逼反施琅,乃是台湾祸事之始也。”说完之后,李孝达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这前脚走,洪天啸便后脚走,让陈圆圆将那人放回。 就在施琅刚刚得到这个消息、哭倒在地的时候,郑克臧派去送信之人也到了施琅的海军帅营,施琅听说郑克臧的使者来到,本欲直接杀死,但又想知道郑克臧究竟在信中说什么,于是便命人将郑克臧的使者喊上堂来。 郑克臧在信中自然是倍说郑经听信小人的谗言,意欲加害施琅的家人,他力劝不下,只得派人将施琅的幼子母子二人救下,现已偷偷收养在府中。同时,郑克臧在信中提到,此事乃是郑克爽在背后捣鬼,希望施琅能起兵叛乱,助他夺取延平王大位。 施琅大喜,急忙重赏了来人,并让来人回复郑克臧,他完全按照郑克臧的命令行事。最宠爱的小妾和幼子皆在郑克臧的手中,就算人不是他救出来的,施琅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反对意见,只能乖乖地按照郑克臧的命令行事,何况,郑克臧对施琅最宠爱的小妾和幼子有“救命之恩”呢。 于是,轰轰烈烈的施琅反叛开始了,论起打仗,当属陈近南第一,施琅第二,冯锡范武功虽然在台湾三虎中最高,却是不懂行军布阵。如今,陈近南身在中原,台湾岛便再也没有人是施琅的对手,只是三天的功夫,施琅的军队便已经打到东宁南五十里处。 就在这时,郑克臧向郑经请命,希望能够统帅大军南下剿灭施琅的叛军。这个时候,“外患”已成,郑经如何还敢将军权在交到郑克臧这个“内忧”的身上。郑克爽也算是精明,当即也请命,说是要以世子的身份统兵作战,南下平乱。 郑经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将东宁十万大军的虎符交到了郑克爽的手中,殊不知这一切正在郑克臧与洪天啸的妙计之中。郑克爽率军南下之后,第三日便与施琅的大军遭遇,两军稍稍硬碰了一下,郑克爽小胜一场。 捷报传到延平王府,郑经自然是大喜过望,当夜便宴请台湾的文武百官。或许是因为心情极为高兴的缘故,不觉多喝了几杯,加之受了些风寒,当夜便猝死。郑经猝死的消息自然是震惊了朝野,就连唐王和太后也亲自来到延平王府吊孝。 就在一片大乱的时候,郑克臧挺身而出,以延平王府大公子的名义传达了几条命令,第一,封闭延平王猝死的消息,以免引起前方兵变;第二,派人调查施琅谋反的原因,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已证明施琅确实是被冤枉。 就在这时,有人送来了郑克爽强抢民女,滥杀无辜的证据,郑克臧着命台湾巡抚调查此事,也只是用了一天的时间,便水落石出。郑克臧果断下令,将这些女子中八个有家室之人遣送回家,并赠以黄金三十两以为补偿,对于剩下五十七名家人被郑克爽杀害的女子,暂且收录在延平王府中,待到日后嫁以合适人家。 郑克臧的这几项措施无疑使得他的名声空前提高,郑克爽则成了人人痛骂的奸邪贼子,台湾百姓更是慨叹为了其兄弟二人会如此不同。在台湾百官的联名奏请下,唐王下旨让郑克臧袭成延平王的爵位,总揽台湾军政大权。就在这时,郑经猝死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前线,十万东宁大军军心大乱,军士皆思家想归。 得到消息的郑克臧当即发表声明,以延平王的身份向施琅公开道歉,同时宣布是郑克爽在郑经跟前栽赃施琅,为了向整个台湾民众有所交待,郑克臧再次发表声明,只要施琅愿意再次归顺朝廷,他一定大义灭亲,将郑克爽交给施琅任由发落。 因为郑克臧对施琅最宠爱的小妾和幼子有“救命之恩”,施琅自然表示愿意再次归顺朝廷,将大军后撤二十里安营扎寨。与此同时,郑克臧以延平王的身份发出第一道诏令,命令东宁大军即刻回军,并说明只抓郑克爽一人,余者皆无罪。而且,郑克臧发出重赏令,旦有生擒郑克爽者官升三级,赏金三十两。 第三天的时候,郑克爽便被押解到了延平王府中,施琅也跟着来到了延平王府。在这里,施琅果真见到了他最宠爱的小妾和幼子,心中对郑克臧自然感恩戴德。而且,郑克臧果真履行了他的诺言,将郑克爽交给施琅处置。 施琅心中明白,郑克臧与郑克爽是亲兄弟,虽然心中杀他之心,但他毕竟刚刚登上延平王的宝座,却不好亲自动手,所以才将这个机会给了他。是以,施琅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刀,将郑克爽的人头看落在地,至此,台湾政变就此全部结束。 只是,让人万万难以猜到的是,被施琅杀死的郑克爽其实是郑克臧,而身为王爷的郑克臧却是郑克爽所扮,一个绝妙的瞒天过海之计。 第6卷第541节:第三百五十章唐王宫太后和贵妃(1) 从施琅全家被杀,到施琅叛乱平息,只是十二天的时间。作为此次台湾政变的策划者,在这十二天的时间里,洪天啸自然没有闲着。当然,除了促成此次台湾政变的完满完成之外,洪天啸还搞定了尤三姐的两个姐姐,唐王宫太后和贵妃。 轻松搞定女人是洪天啸的拿手强项,对于不同的女人,会采用不同的方法,从他出道江湖以来到现在,除了阿珂之外,无往而不胜。因为有尤三姐的介绍,洪天啸对付尤大姐和尤二姐的手段自然很简单,久旱之身,只要能让她们尝到做女人的甜头,自然就能轻易俘获她们的芳心。 尤三姐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虽然郑克爽对她也是极好,但是身具重峦叠翠奇器的她折服在洪天啸的金枪不倒神功之下的时候,芳心中也曾充满了矛盾。洪天啸又趁势列举出了郑克爽血迹斑斑的诸多恶行,才使得尤三姐最终倾心洪天啸。 相比于尤三姐,尤大姐和尤二姐也是同样具备重峦叠翠奇器,而且,与尤三姐相比,她们还有一个更不如的条件。尤大姐守寡多年,身心寂寞渴求男人的抚慰,而且,尤大姐守寡之前,与尤三姐一样,从未达到过快乐的巅峰,唐王之所以能够在三十八岁的时候便英年早逝,这是与尤大姐的功劳是分不开的。 重峦叠翠奇器在天下女子十大名器中排名第三,万人之中难找其一,其让男人无比舒爽之能在此就不多表,除此之外,还会使得男人喷射巨多,而且更使男子对之留恋不舍,虽每战必败却是越败越想战。郑克爽每次回到台湾之后总是要先与尤三姐大战一场便是这个道理,只是郑克爽身负昆仑上乘内功,虽身受损,却无大损。 然而,唐王不是郑克爽,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上并无绝世内功,每次在尤大姐处大败而回之后,却又通过各种补药在其她妃子处挽回败局。长此以往,唐王的身体越来越差,但对尤大姐身体的迷恋却是丝毫未见,终于在尤大姐进宫的第二年就一命呜呼了。 尤家三姐妹身怀奇器之事,除了她们三姐妹之后,只有其父尤忠秉知道。唐王宫自然无人知道,所以尤二姐才能再次被选入宫,嫁给了比她小了七岁的新唐王朱德安。朱德安年轻风流,自小又是锦衣玉食,根本不知勤政爱民,好生治理台湾,伺机将军政大权从郑家父子手中夺回,却是在郑经的刻意安排下,迷失在了温柔乡中。 朱德安的身体自小就极差,在尤二姐的重峦叠翠奇器面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在洞房花烛夜那晚,还没等尤二姐见红,朱德安便已经败阵下来,而且再也不能雄风再起。之后,朱德安虽然迷恋尤二姐的美貌,多进补药再次数度与之欢好,却是一直雄风不振。 但是,与其他两个连襟差不多,朱德安与其她妃子欢好的时候,虽然往往也是不能持久,却也是能够驰骋纵横数十回合。但是,朱德安的身体却是一天不如一天,虽然一些忠臣也看出了些门道,力劝朱德安不可沉迷于酒色,但是朱德安迷恋其中滋味,哪里肯听。 以李孝达为首的一众忠臣又请太后尤大姐出面规劝朱德安,尤大姐虽然贵为太后,但朱德安却非她亲生,加之她曾得其父尤忠秉密告,是郑家故意如此,让朱德安坠入温柔乡,是以她也只是出面勉强规劝两句,便再也不管不问了。 最近一年的时间,唐王朱德安的身体每况愈下,几乎连早朝也不能每日都上,他更是没有精力宠幸正处于饥渴难耐的尤二姐。尤二姐也因此多有怨言,但毕竟她不是皇后,只是贵妃,只能每日养养花修修草,以打发时日,只是白日的光景很好打发,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是最难耐的时刻,只是唐王宫中只有朱德安一个男人,其余不是宫女就是太监。 时间久了之后,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尤大姐和尤二姐竟然开始虚鸾倒凤起来。两人同具重峦叠翠名器,对彼此的身体极为了解,在略施手段之下,竟然使得二人之间的虚鸾倒凤比之老唐王和新唐王还要靠近快乐巅峰一些,自此之后,二人几乎是乐此不疲,今夜尤贵妃夜宿在了太后宫中,明晚太后就寝在了尤贵妃处,好在宫中的人都知道二人虽名为婆媳,但实为姐妹,所以二人颠鸾倒凤近一年,竟然无人知道,就连二人的贴身宫女也不知此事。 皇宫之中无人知道,但是皇宫之外却是有一个人知道,此人便是尤三姐。尤氏三姐妹自小关系就极好,虽然长大后各有所嫁,但彼此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任何淡化,反之更加深厚,加之三姐妹皆是重峦叠翠名器之身,彼此之间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三女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话题便是彼此都具备的重峦叠翠名器以及三人在房事方面的感受,尤大姐先行守实寡,尤二姐然后守了活寡,只有尤三姐还算幸运,虽然郑克爽也是每战必败,但至少要比朱德安要坚挺一些。 正是在这种背景之下,当尤三姐首次尝到女人快乐滋味,且又知悉郑克爽的恶行,完全倾心于洪天啸之后,这才希望洪天啸能够同样将她的两位姐姐救于水火之中。尤三姐也是个精明的女人,她之所以敢向洪天啸提出这个要求,一是发现洪天啸对她身具重峦叠翠名器极为喜爱,二是她得知了洪天啸并非常人,乃是胸怀天下,尤大姐和尤二姐分别入宫便是为了帮助郑经迷惑两代唐王,台湾也在洪天啸算计之中,是以尤大姐和尤二姐继续留不留在皇宫,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第6卷第542节:第三百五十章唐王宫太后和贵妃(2) 就在施琅起兵反叛的第二天,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每日传来的战报的之后,尤三姐进宫了,随身一起进宫的只有一个随身丫鬟。九阳神功具有缩骨奇功,洪天啸高大的身躯竟然一点一点缩成了比尤三姐还要矮上一头,只看得尤三姐目瞪口呆。 有时候,尤三姐进宫后,也会在宫里住上一夜,是以当尤三姐在戌时二刻进宫,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问清了尤大姐刚刚吃过晚餐之后,尤三姐便一脸欢喜地带着洪天啸直奔尤大姐的寝宫,根据尤大姐的生活规律,这个时候正是尤大姐睡前洗澡的时候。 当到了太后寝宫之前,尤三姐见伺候尤大姐的宫女小玉正提着一个木桶从左侧水房处走来,似乎正要向寝宫走去。小玉见是尤三姐,急忙当下木桶见礼,尤三姐见盛满水的木桶正向外冒着热气,知道小玉这是要将热水提到尤大姐的寝宫,于是便问道:“小玉,是不是只差这一桶了?” 小玉点了点头,尤三姐道:“既然如此,你就回去休息吧,我让晴雨将桶提进去。” 小玉知道尤三姐这个时候来到,必然是准备在这里过夜,于是便急忙应了声“是”,转身离开,回去好生睡觉去了。但凡在皇宫里侍奉的宫女,没有一个人能够睡足觉的,是以,一旦得到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睡一觉,小玉也不例外。 洪天啸提着桶跟尤三姐走进寝宫之中,这里已经没有一个宫女了,尤三姐低声对洪天啸道:“公子,估计过不了多久,二姐就会来这里,妾身先在这里守着,你提着桶进去先将大姐搞定,记住,进去之后不要抬头。”说完,尤三姐对着内间左侧一个房间喊道:“大姐,小玉肚子不舒服,我让她回去休息了,不如就让秋月服侍你吧。” 立即,一阵慵懒的清脆声音传来:“是三妹来了呀,小玉那丫头,以哀家来看,她也不是肚子不舒服,定是看到三妹来了,想要偷懒所以才找一个借口。既然如此,三妹在外间稍稍歇息一会,就让秋月服侍哀家一会儿。” 洪天啸提着桶,低着头走到左侧的房间之中,发现房间中正飘荡着热气腾腾的水蒸气,白茫茫一片,三步之内根本看不到人脸的样子。房间的正中间,是一个直径为一丈,高二尺的巨型圆形木桶,木桶之中“哗哗”的撩水声不断,隐隐约约中有一颗琼首露在桶外。 “三妹,一会儿你二姐也会来到哀家这里过夜,今晚咱们姐妹三人就好好聊一聊。”就在洪天啸刚刚走到桶边的时候,尤大姐突然又一声把洪天啸吓了一跳。 “是呀,大姐,咱们姐妹三人好久没有在一起同塌而眠了,今夜一定要聊个通宵。” “聊个通宵?呵呵,三妹,看来你是遇到什么大喜事了?”尤大姐了解尤三姐的脾气,若非是遇到什么重大喜事,绝对不会说出聊通宵的话的。 尤三姐笑道:“还是大姐了解小妹,小妹确实遇到一件天大的喜事。” 感觉到一双手搭在了自己的玉肩上轻轻捏揉着,尤大姐以为是秋月,继续跟尤三姐说道:“哦,是什么样的天大喜事,说来让哀家也听听。” 尤三姐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这时已经出现在了浴室的门口处:“大姐,小妹遇到一个能够克制咱们重峦叠翠奇器的男人,他有金枪不倒之能,小妹与他一番云雨下来,一个时辰的时间竟然泄了五次身,这是小妹第一次尝到身为女人的快乐。” “什么?”尤大姐闻言大吃一惊,她素知三姐妹中尤三姐的性格最为恬静,行事也最为稳重,没想到她竟然是第一个红杏出墙的,但是,最让尤大姐吃惊的是,天下间竟然会有这样的男人,能够让身具重峦叠翠奇器的女人一个时辰达到□□五次之多,“他…他是谁?”备受重峦叠翠奇器的折磨多年,尤大姐根本顾不上颜面,急忙询问此人是谁。 “是我。”就在尤大姐的话音刚落的时候,洪天啸的双手突然向下,紧紧将尤大姐的两只玉女峰抓在手中,用力揉搓起来。 “你…”尤大姐大惊之下,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气力,竟然一下子站起身来,挣脱了洪天啸的一双魔爪,转过身来,但是,还没等尤大姐看清眼前之人的面目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娇躯被一双有力的双臂搂在了怀中,更让她吃惊的人,这个突然搂住自己的人的身上同样也是赤裸着身体,而且,不等她有任何的挣扎,一张喷着男人气息的嘴巴已经印在了她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上,耳边同时传来尤三姐的笑语声:“咯咯,大姐,小妹可是将自己的男人都带来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是快乐的女人了,小妹先出去等着二姐了。” “金枪不倒的男人?”尤大姐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正是这个念头,使得她突然放弃了挣扎和反抗,一双玉臂开始环上洪天啸的虎腰,香丁也开始主动探向洪天啸的口中,一副激情的男女大战上演在了巨型木桶之边…… 尤二姐来到的时候,尤三姐是站在太后寝宫大门外等候的。尤二姐也颇为奇怪,问道:“三妹,为何在此?” 尤三姐笑道:“大姐命小妹在此等候二姐,甜儿,你先回去吧,今晚我们姐妹三人要秉烛夜谈,有小玉一人伺候就行了。” 甜儿不敢答应,拿眼望了望尤二姐,尤二姐笑道:“三妹搞什么鬼,既然如此,甜儿,你就先回去吧。” 甜儿走后,尤三姐低声对尤二姐道:“今晚小妹可是为两位姐姐带来一件至宝,眼下大姐已经完全沉浸在至宝中。” “至宝?”尤二姐见尤三姐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心下奇怪,一边被动地被她拉着向院里走去,一边问道,“什么样的至宝?” 尤三姐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待到进了屋子里就知道了。” 尤二姐笑了笑,遂不再问,被尤三姐拉着向屋里走去,就在走到门前一丈远处,尤二姐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尤大姐的叫声,从未有过快乐高峰的她怎会知道这是女子在身心极为快乐之时情不自禁发出的叫喊声,于是急忙问尤三姐道:“三妹,大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尤三姐拉着尤二姐推门而入,然后返身将门关好,然后才笑着对尤二姐道:“二姐错了,大姐不是不舒服,而是舒服极了,这是咱们女人身体极度快乐的情况下才会发出的□□声,只可惜咱们三人身具重峦叠翠奇器,一般的男人是没有能力让咱们姐妹发出这样快乐的声音的。” “三妹你……”尤二姐再傻也明白那个声音的来源处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由惊讶得目瞪口呆,“你…你竟然把男人领到宫里来了?” “当然。”尤三姐俏皮一笑,拉着尤二姐的手向那声音来源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大姐和二姐轻易不能出宫,即便出宫也无法在外面过夜,是以如果小妹不将他领到皇宫里来,大姐和二姐又怎能体会到这人间最美妙的滋味呢?” 说话的功夫,二人已经来到了尤大姐卧房的门口处,尤二姐向里面一看,只见平素她们姐妹二人经常虚鸾倒凤的大□□,一个身躯见状的男子正在尤大姐的身上驰骋纵横着,而尤大姐则是不停呼喊着,一双玉手更是在那名男子的身上胡乱摸来摸去。 尤大姐也看到了站立在门口的两个妹妹,急忙喊道:“二妹,三妹,快,快,他太厉害了,姐姐…姐姐已经坚持不住了。” “好强大的男人。”尤二姐的心中不禁生出一声赞叹,娇躯也在这一刻变得滚烫起来,下体处也开始有了一丝异样,就在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的时候,尤三姐已经“咯咯”一笑,拉着她一起向那张大床走去,“公子,妾身将二姐带来了,你就先放过大姐吧。” 洪天啸哈哈大笑一声,从尤大姐的身上出来,站起身来,一把将满脸通红的尤二姐搂在怀中,三下五除二将她身上的衣物尽皆扯落,张嘴吻了上去…… 第6卷第543节:第三百五十一章第二太后秦可卿(1) 洪天啸可谓是御女无数,最多的时候一夜二十女之多,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疲惫,但是今次在三个重峦叠翠名器的一起进攻下,虽然洪天啸依然是取得了最后的大获全胜,而且更是从中感受到以往所从未有过的惬意和满足,但是极度的疲惫也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一龙三凤一场大战之后,极度疲倦的四人相拥着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竟然直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四人才在一声尖叫中惊醒。自从洪天啸修炼乾坤大挪移,功力倍增之后,耳目之灵敏比之以前要强过太多,即便是在他熟睡的时候,就算是以陈近南的修为也休想进入三丈之内,今日不想竟然被一个不懂武功的妃子进了三丈之内。 洪天啸反应奇快,不等这第二声尖叫出口,身子便如离弦之箭,飞向那声音的出处。就在尤氏三姐妹刚刚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洪天啸的身子已经再次回到了□□,只是怀中多了一人。就在这时,门外小玉的声音响起:“怎么了,太后?” 尤大姐一看,洪天啸怀中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台湾第一美人,也就是与她同为唐王宫太后的秦太后,二人昔年同为贵妃,在老唐王驾崩之后,并列为太后,只是秦太后为人淡然,不喜弄权,是以二人的关系才能亲如姐妹。因为尤大姐管事较多,是以被宫里的人称为第一太后,秦太后不怎么管事,被称为第二太后。 尤大姐急忙高声喊道:“没什么,是秦太后不小心滑了一跤,并无大碍,你们且退下吧。” “是。”随着这一应声,小玉以及几个宫女的脚步声慢慢远离而去,四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皆道一声好险。若非洪天啸动作奇快,待到秦太后喊出第二声,甚至于说出屋子里的情景,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以洪天啸的武功纵使能够顾安然闯出唐王宫,但是尤氏三姐妹毕竟都不懂武功,洪天啸一人不可能同时顾及到三人的,最多也只是双手抱着两人用神行百变轻功身法逃出去,三人之中势必要有一人被留在此处,其结果可想而知。 洪天啸运指如飞,疾点了秦太后身上的几处穴道,然后才将她轻轻放在□□,这时候洪天啸才有空细细看一眼这个与尤大姐同为唐王宫太后的台湾第一美人。对于唐王宫的情况,尤三姐曾对洪天啸介绍过,其中自然就有这个冠绝后宫、风情无限的秦太后。 原本对秦太后存了必杀之心的洪天啸在看了这一眼之后,心中泛起惊艳之感,没想到在这小小台湾的唐王宫中竟然有如此绝色,丝毫不在陈圆圆和董鄂之下。此刻,秦太后也正睁着一双美眸,惊恐地看着洪天啸。 洪天啸一咬牙,转首对尤大姐道:“大姐,既然今日之事被秦太后撞破,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将之杀掉灭口,然后你们跟着我逃出皇宫,先在东宁藏匿起来,待到台湾叛乱结束之后再跟着我辗转到中原,你们三人意下如何?” 秦太后听洪天啸要将她杀人灭口,顿时吓得几乎是魂飞魄散,只是她哑穴被点,无法开口求饶,只能将求饶的眼神转向尤大姐,希望她能够出言求情。怕死是人的弱性,秦太后久在深宫享受惯了,心中又无甚追求,自然极为爱惜生命。 尤大姐久在深宫,知道淫乱宫廷的后果不单单是她们姐妹三人会命丧黄泉,就连尤家二百多口也会遭受到灭顶之灾。但是,尤大姐与秦太后之间有着多年的姐妹情分,若是因此坏了秦太后的性命,尤大姐心有不忍。偏偏洪天啸将处置秦太后的权力交到了她的手中,一番思量之下,尤大姐终是不能决定,内心矛盾之极。 尤氏三姐妹中,以尤三姐最为聪明伶俐,她见尤大姐犹豫不能决,于是便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番话,使得尤大姐紧蹙的秀眉顿时舒展开来。由于尤三姐的声音极小,其余三人中,除了内力深厚的洪天啸听清楚了之外,尤二姐和秦太后皆是不明所以。尤其是秦太后,迷茫中又有万般担心,毕竟她明白尤三姐在尤大姐耳边的轻轻数语,自是会决定她的生死。 尤三姐在尤大姐耳边说的话是:“大姐,小妹听说秦太后也是身怀名器,只是与咱们姐妹三人不太一样,名字叫朝露花雨。若是杀了实在可惜,不如现在促成公子与秦太后的好事,如此一来,若论淫乱宫廷之罪,秦太后自然也在所难免,即便她日后不愿跟随公子北上,却也绝对不敢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 秦太后当然不知道尤三姐说的什么,满心的忐忑,就在尤大姐点头的同时,尤三姐又在尤二姐的耳边再次轻声数语,后者同样是眉开眼笑。接着,就在秦太后无尽的恐慌中,尤氏三姐妹突然将秦太后围在中间,同时伸手解开她的衣物,而早已经知道尤三姐主意的洪天啸则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一香艳的情景,经历了峰峦叠翠奇器的美妙之后,洪天啸不由对秦太后的朝露花雨奇器大感兴趣,随着秦太后宫衣的慢慢离体,洪天啸心中的期待也越来越强。 这种情况下,秦太后即便再笨也明白了尤三姐的主意是什么,不由又羞又急又怒,奈何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任由尤氏三姐妹为她宽衣。随着身上衣服的越来越少,秦太后的脸也越来越红,无礼反抗的她最后干脆连眼睛也闭上了。 很快,秦太后变成了一具雪白的羔羊,虽然她双眸紧闭,但赤裸的娇躯微微颤抖着,显示了她内心中的害怕。看着眼前无限诱人的雪白胴体,洪天啸也不禁咽了一口吐沫,笑着对尤氏三姐妹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我遇到第四个身怀名器的美人。” 尤三姐嘻嘻一笑道:“公子好坏,竟然偷听妾身们的悄悄话。”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你那悄悄话在我听来,却是大得不能行,虽然我不想听,但是却是堵不住呀,何况此事还是与我有关。对了,大姐,眼下已经是白天,你这寝宫之中多是宫女太监,若是一会儿秦太后叫起床来,岂非也是让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第6卷第544节:第三百五十一章第二太后秦可卿(2) 尤大姐笑道:“公子放心,此事好办,妾身这里还有一间密室。”说完,尤大姐探过身子,先将床头的一个灯碗点燃,接着便左转三下,右转三下,然后又向上轻轻拔起一节,只听床下突然传来“咔嚓嚓”的不断声响,然后这张床慢慢向下降去,待到整张床全部没入地下之后,上头又传来“咔嚓嚓”的不断声响,洪天啸抬头向上看去,却是地面正在向中间合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这张载着五个赤裸身体的男女的大床才算是接触到地,尤大姐站起身来,从床头柜中拿出一个火把,在灯碗上点燃,然后又走下床,拖拉着鞋子,熟练地将在四周走了一圈,点燃了墙壁上的所有蜡烛。这些蜡烛又高又粗,放射出的烛光光亮也是极强,将整间密室照得犹如白昼一般。 待到尤大姐熄灭火把回到□□,洪天啸一把将她搂过,轻笑道:“这个密室如此隐蔽,而且除了这张床之外再无它物,看来以前大姐不少在这里偷情呀。” 尤大姐闻言,脸色一变,急忙从洪天啸的怀中挣扎而起,一脸肃容道:“公子,妾身虽然守寡三年,且又身具峰峦叠翠奇器,每日备受心火欲望煎熬较之寻常女人尤为甚,但是自从老唐王驾崩之后,妾身也只是与二妹做些虚鸾倒凤之事,却是从来没有让任何男人碰过妾身的身子,甚至包括皇宫中的太监。” 洪天啸明白是自己刚才的一句无心玩笑之言伤了尤大姐的心,急忙再次将她搂过,轻声道歉道:“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我那只是一句玩笑之言,不想竟然伤了我心肝宝贝的心,公子我向你道歉了,希望我的大宝贝不要怪罪。” 尤大姐没想到洪天啸会屈尊向她赔礼道歉,芳心惊异中更是一阵甜蜜,幽幽叹道:“公子言重了,妾身怎敢怪罪公子,只可叹妾身遇到公子太晚了,若是公子早几年来到台湾,妾身三姐妹皆能将处子之身交给公子,而不是他人。”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在我看来,任何女人都是圣洁无比的,虽然你们跟随我的时候不是处子之身,但是只要你们日后不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在我的心中,你们都是我的好宝贝。不说这些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在与这个香艳的秦太后云雨之前,我先于大姐再大战一场,也好让秦太后见识见识本公子的厉害。” 说罢,洪天啸一个翻身,将尤大姐压在了身下,又一番云雨大战在这亮如白日的密室中展开,尤二姐和尤三姐嘻嘻笑着躲开来,坐在一旁观战,而且,还时不时指点评论一番。荒乱的画面,淫靡的声音,虽然秦太后不想看也不想听,但是久寡在身的她忍不住转首过去,开始的时候还只是看一会便转回来,待到后来,干脆就直盯着二人的表演,再也不想将头扭回来。 一个时辰后,气喘吁吁、四肢无力,却又心满意足的尤大姐闭目瘫在了□□,洪天啸转首向尤二姐和尤三姐望去,将其二女已经搂抱在一起,相互抚摸和亲吻着。洪天啸微微一笑,又向依然是不能动弹的秦太后望去,发现她正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那微红的双眼暴露出无限的春情,洪天啸知道她心已动,便伸手为她解开穴道,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还没等他手口有所举动,秦太后已经犹如一条灵蛇般缠上了洪天啸的身体,樱唇直接送到了洪天啸的嘴边。 一个时辰后,当秦太后也是犹如尤大姐般完全瘫成了一团,洪天啸也明白了什么叫做朝花雨露,其实“朝”就是指早上,“花”也就是女子下体之物,“雨露”是说内中多水。因为在早上的时候,内水最多,是以男子之物一旦进入之后,犹如人入大海,诸般刺激加倍,往往不战便败。之所以用“朝”这个字,是说在早上的时候,内水最旺,然后便慢慢减少,待到晚上之后,虽然内水最少,但只要睡上一觉,内中便如雨露般自动滋生,每天如此,绵绵不绝。 又拾到一个宝,这台湾虽说地方不大,宝贝却是不少,光是这东宁一个地方就已经有四人身怀名器,看来日后一统全国之后,自己要多来这里几次了,不过这身怀名器的女子着实厉害,日后再行云雨之事须得将她们分开,否则的话,如果自己的内力没有大幅度的提升,单单是应付这四人便已是极为吃力。虽然洪天啸是这个念头,但是他看到尤二姐和尤三姐万般期盼的眼神,心中暗叹一声,向二女迎去…… 一番云雨下来,秦太后也完全折服在了洪天啸的威猛强大之下,芳心暗许。虽然太后的身份固然高贵,但是毕竟台湾只是弹丸之地,无论是洪天啸还是满清朝廷都有将之占领之心,以台湾的实力以及郑家的不堪,台湾为他人所占乃是迟早之事,秦太后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是对时事还是很了解的,心中也明白日后必是为阶下囚。 如今,洪天啸从天而降,无论是实力而言,还是男人的魅力来说,无疑都是秦太后日后最好的归宿。经历了这一场云雨,秦太后对于太后的这个虚位再也没有任何的留恋,心中也已经下定决心跟尤氏三姐妹一起随着洪天啸北上。 当再次回到尤大姐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尤大姐吩咐小玉将午膳直接端到卧房之内。待到小玉等人退下之后,洪天啸才轻飘飘从房梁落下,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把搂过秦太后,一边伸手在她的胸部大肆揉搓,一边笑着问道:“我的朝花雨露宝贝,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芳名是什么呢? 秦太后心中又羞又喜,羞的是洪天啸竟然当着尤氏三姐妹的面对她动手动脚,让多年来的太后之尊无以放怀,喜的是心上人对她的身子是如此迷恋,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足以让她能感受到日后在洪天啸跟前备受宠幸的前景。 秦太后一边胸前的阵阵□□,一边娇羞无限地答道:“妾身名叫可卿。” “可卿,好,可卿,好名字,哈哈。”洪天啸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继续在秦可卿的胸前摸索,忽然,洪天啸好似反应过来什么,虎躯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可卿道,“可卿,秦可卿,你的名字是秦可卿?” 秦可卿抬起俏脸望着洪天啸,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失态,木然点了点头道:“正是,怎么了公子,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很好,太好了,哈哈。”洪天啸心中直觉得很兴奋,《红楼梦》中的人物提前出四个人,而这四个人皆都是身具名器。 一顿香艳的午膳之后,洪天啸留下幽怨的秦可卿、尤大姐和尤二姐三人,再次化妆成宫女随着尤三姐出宫去了。 四天后,唐王宫中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火,失火的地点正是尤太后的寝宫,而且,就在失火的时候,不但尤太后在寝宫之内,就连秦太后和尤贵妃也正巧在里面叙话。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扑救,大火终于被扑灭,但是尤太后的寝宫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而且更是从残垣断壁中扒出了三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唐王闻之大为悲恸,哭倒在地,当晚便发起了高烧,这一病便是六天,病好的时候也就是施琅重回东宁之时。 因为尸体完全烧焦,根本分不清三具尸体哪一个是秦太后的,哪一个是尤太后的,哪一个是尤贵妃的,唐王不得不下旨将三人合葬在一起,取名为“后妃陵”。 第6卷第545节:第三百五十二章董鄂的羞赧和尴尬(1) 郑经和郑克臧殒命,郑克爽以郑克臧的身份成功登上延平郡王的宝座,台湾的局势便完全在洪天啸的掌控之下,董鄂在这里的使命也宣告结束。在台湾局势稳定下来之后,董鄂与尤三姐主动要求为郑经和“郑克爽”殉葬,此消息一经传出,轰动了整个台湾。 历代帝王驾崩之后,都会有一些妃子殉葬,只是这些殉葬的妃子全都是被迫的,两千年来从来没有过一个妃子主动要求殉葬的。而郑经只不过是延平郡王的身份,算不上帝王,郑克爽更只是延平王府二公子的身份,根本不需要殉葬。是以,人们在不齿郑克爽的那些恶行的同时,更是慨叹尤三姐之有情有义,更让很多男人为之扼腕叹息的是,以董鄂和尤三姐如此美貌,很快就会变成一堆白骨。 当然,在二女主动提出殉葬之前,而且是在唐王宫的那场大火之前,洪天啸已是先与尤氏三姐妹之父尤忠秉暗中见了一次。尤家是台湾第一富家,其生意遍布台湾各地,加之尤氏三姐妹分别是唐王宫太后、贵妃和延平王府二公子正妻的身份,是以尤家在台湾商界可谓是绝对的龙头之位,其影响力不言而喻。郑经选择与尤家联姻,当然是看中了这一点,郑克爽心中也明白这一点,是以虽然他与尤三姐每战必败,却还是要装作极为宠爱她的样子。 当从尤三姐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尤忠秉完全震惊了,他没想到洪天啸在短短数日之内将自己三个女儿的芳心全都俘获。同时他也震惊于洪天啸的胆大,不但孤身来到台湾,更是敢在唐王宫内肆意妄为,不过,最让尤忠秉看重的是洪天啸的实力。 尤忠秉虽然是商人,但从其将三个女儿分别嫁给两代唐王和延平王之子便可看出其在政治方面的把握,尤忠秉最为关心的便是日后台湾的归属问题,因为他也看出郑家父子不足以成大事,也在积极寻求下一个靠山。 正因为如此,尤忠秉才在中原广布眼线,时刻探听来自朝廷和江湖的一些动态,神龙教这两年在江湖中大展异彩,洪天啸之名也响彻江湖,这些信息尤忠秉自然知道。只是让他感到惊奇的是,领导华山派、丐帮、天地会等诸多反清组织组建的反清盟的盟主洪天啸竟是如此年轻。 洪天啸也明白尤家在台湾的影响力,更明白尤忠秉最希望得到的就是日后的利益,是以他很直接地给尤忠秉开出了极为诱人的条件,尤氏三姐妹日后全为贵妃,而且,日后朝廷的军饷采购方面,以尤家为首选。 搞定了尤家之后,接下来便是董鄂和尤三姐的脱身问题,有孜怀兰和苑修屏这样的易容高手在,脱身自然也就变得很简单。洪天啸从东宁大牢中找出两个身高与身材跟董鄂和尤三姐七分相似的女死囚,以天魔千欲功控制其心智,替代了董鄂与尤三姐成为郑经和“郑克爽”的陪葬人。 就在东宁百姓慨叹尤氏三姐妹悲惨遭遇的时候,洪天啸已经带着诸美在北上的渡轮上,除了陈圆圆等诸女之外,另外还多了董鄂、尤氏三姐妹和秋桐五女。对于郑克爽禁府中的那几十名无家可归的女子,洪天啸暂时将她们安置在了尤忠秉的府上。 一路无话,只是在福建登岸之后,洪天啸得到了何天行派人送来的情报,说是天魔袁玉龙复出江湖后,听说了晦聪方丈等人前往峨嵋派助拳的消息,是以他并没有直接杀上峨嵋山,而是邀请了几个已经归隐山林的老魔头。根据神龙教的情报探知,袁玉龙相邀的几个老魔头已经聚齐,此刻他们正在赶往峨嵋派的路上。 洪天啸闻言大惊,本来他认为请了少林寺方丈晦聪方丈、武当掌门云雁道人、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丐帮帮主谢云海以及父亲洪安通几人前往助拳,任那袁玉龙是三头六臂也难逃被杀的厄运,谁料到其中竟然又起风波。 洪天啸不敢有任何耽搁,便让何天行派人护送司徒倩等诸女先行赶回昆明,他则带着陈圆圆、董鄂、苏荃和九公主四人骑乘快马赶往峨嵋派驰援。 在路上,洪天啸又得到消息,江湖上的几个邪道帮派也派出帮中高手前往峨嵋山支援袁玉龙,而且魔教教主也会亲赴峨嵋山。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袁玉龙上峨嵋派报仇之事,现在似乎已经演化成为了正邪两派的大比拼。 洪天啸心中大为焦急,带着四女几乎是昼夜兼程,恨不得插翅飞到峨嵋山上。他心里明白,姑且不说袁玉龙请来的那几个归隐山林的老魔头武功如何,更不说那几个邪道帮派的实力如何,单说魔教教主一人,就不是晦聪方丈和云雁道长等人所能对付的。 魔教教主之所以会去峨嵋派,用意极为明显,他想拉拢袁玉龙等人加入魔教,以充实魔教护法、长老之缺,他更想在天下群雄的面前显露一下他的绝世武功,以起到震慑群雄的作用。此次魔教教主远赴西藏剿灭密宗门大获成功,消除了“后顾之忧”,下一步他的打算便是开始起事,也是魔教重现江湖的最好时机。 如果魔教教主的计划能够成功,不但这些老魔头和那几个邪道帮派会被魔教教主所用,晦聪方丈、云雁道长、定业师太、谢云海、洪安通、陈近南等人也是岌岌可危,虽然魔教教主不会坏了他们的性命,但他们却是魔教教主用以控制这几大门派的最好人质。 眼下洪天啸最担心的不是魔教教主拉拢袁玉龙等几个老魔头和那几个邪道帮派,也不是晦聪方丈、云雁道长、定业师太、谢云海、陈近南会不会被魔教教主挟持,他最担心的是洪安通,如果一旦他落入魔教教主的手中,他前期所做的一切工作都白费了。 若为了天下人都尊崇的孝道,他不得不听命于魔教教主,但若为了民族大义,他只能置洪安通的生死于不顾,只是,自他穿越以来,虽然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种排斥洪安通是他亲生之父的念头,但洪安通为他的付出让洪天啸深深感动,他已经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到这个对他关怀备至、又将一切都给了他的老人。 从福建到峨嵋山,并不算近,中间隔着江西和湖南,足有数千里之遥,而且山路颇多。虽然洪天啸与四女所骑的都是神龙教百中选一的骏马,加之他们五人几乎是昼夜不停,只是在换马的时候才稍稍休息一会儿,即便如此,赶到峨嵋山山脚下的时候,也花去了五天的时间。 第6卷第546节:第三百五十二章董鄂的羞赧和尴尬(2) 到了峨嵋山脚下,洪天啸看着身后四女一脸的沧桑和疲惫,不由心生愧意,尤其是董鄂,毕竟陈圆圆和苏荃、九公主都是他的女人。洪天啸远远望着不断上山的形形色色的江湖中人,知道自己来得还算及时,不由长吁了一口气,转首对苏荃道:“师妹,从这里上山也不过一个时辰的脚程,以我的意思,咱们最好能避过魔教的耳目,到时候以奇兵杀出,定能使得魔教教主的方寸大乱,进而一举粉碎他的阴谋,师妹以为如何?” 虽然洪天啸对陈圆圆和九公主的宠爱要在苏荃之上,但是苏荃毕竟是正妻的身份,所以洪天啸在征求众女意见的时候,自然是要对苏荃说。 苏荃点了点头道:“师兄所言正是,只是眼下正是午时,上山的人正多,若是避过魔教的暗线却也不太容易。” 董鄂突然道:“洪教主,我与定业师太昔年交情不错,知道后山有一条小路能够直通山顶。” 洪天啸闻言大喜道:“好,咱们就从小路上山。” 董鄂说的不错,后山的这条小路一直通到峨嵋山的山顶,而峨嵋派的弟子却是居住在山半腰,而山顶与峨嵋派所在这一段是没有路的,好在五人的轻功都是极为高明,中间也没有悬崖断壁的阻拦,也只是一个时辰的时间,五人便来到了峨嵋派大殿。 若在平时的时候,大殿里是不断人的,每天都有几个尼姑在那里念佛诵经,而且峨嵋派所有的弟子每天都要在这个大殿中念一遍□□,但是因为峨嵋派大敌当前,所有人的心里都绷了一根线,念佛诵经之事自然就暂且放下。 巧得很,就在五人刚刚进入大殿不久,又从外面进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玉剑嫦娥谢雨桐。本来,洪天啸南下台湾的时候,想带着谢雨桐一起前去,但是谢雨桐却是牵挂峨嵋派的安危,便没有随洪天啸南下,而是跟着阿珂一起回到了峨嵋派。因为已经遍邀当世几大高手助拳,是以洪天啸也不怎么担心谢雨桐的安危,便让她跟阿珂一起回了峨嵋派。 谢雨桐并不知道洪天啸已经从台湾回来的消息,是以当洪天啸突然从天而降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简直把她吓了一大跳。不过,当她看清面前的男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的时候,谢雨桐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一头扑到了洪天啸的怀里,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就在洪天啸准备婉言相劝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阿珂,是阿珂来了,这个脚步声洪天啸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果然,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阿珂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谢师叔,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只在洪天啸心念刚生的刹那间,阿珂俏丽的身影已经站立在了大殿门前。 “是你?”阿珂没想到洪天啸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由呆了呆,她曾听谢雨桐说过洪天啸带着她母亲陈圆圆一起去了台湾。只是一呆,阿珂的目光随之又向大殿内望去,她知道洪天啸既然从台湾回来了,她的母亲陈圆圆必然跟他在一起。 果然,阿珂很快便迎上了那一双柔情似水却又略有怯懦的目光,看着母亲看自己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目光,阿珂心中百感交集。但她仍是走上前去,来到娇躯微微颤抖的陈圆圆的跟前,轻声叫了一声:“母亲。”下面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谢雨桐似乎也发现了大殿中的尴尬,从洪天啸的怀中站起,收起了哭声,抬眼向陈圆圆那边望去,她发现除了陈圆圆、苏荃和救过她一命的九公主之外,还有一个姿色不在陈圆圆之下的紫衫美女,以为董鄂是洪天啸在台湾搞定的美女,不由笑道:“公子真是厉害,这位姐姐的美貌与圆圆姐简直是春兰秋菊。” 此言一出,阿珂的目光也向董鄂望去,见董鄂的美貌果然与母亲不相上下,在她之上,不由心中暗叹,原本自以为美貌当时无双,不想先有母亲胜过自己,这又出现一人姿色也是在自己之上,真不知道公子还会不会在乎自己,还会不会等到自己接受母女共侍一夫的观念。 董鄂闻言则是当即羞红了脸,却又不好出言辩解,只得将目光转向了陈圆圆,但她发现陈圆圆似乎沉浸在与爱女再次相逢的喜悦中,并没有听到谢雨桐刚才的那句话。董鄂只得又将目光转向洪天啸,却发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会心的微笑,而且似乎是对着自己发的。 董鄂怎会不知洪天啸一直就有将自己变成他的女人的“野心”,心中更羞,急忙避开洪天啸的目光,垂视着地面。这时,她的耳边传来洪天啸的声音:“雨桐,这位姑娘是圆圆的弟子,也是珂儿的师父,外号紫衫魔女,在魔教中与圆圆齐名,武功之高,不在圆圆之下,连我都要准备甘拜下风。” 董鄂知道洪天啸的武功远在她之上,此刻听洪天啸这般介绍,俏脸更红,芳心却是没来由地一阵暗喜。但是,董鄂很快就从其余诸女似笑非笑的表情中明白过来,洪天啸如此介绍绝对并非此意,他口中的“准备甘拜下风”其意是准备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洪天啸看得出董鄂明白了自己的话中之话,不敢让她有什么反应,急忙问谢雨桐道:“雨桐,眼下峨嵋山的情势如何?” 洪天啸的这一问果然将诸女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毕竟这个问题也是她们最想知道的事情,只听谢雨桐道:“袁玉龙至今还没有露面,只是山下来了三个邪道帮派,几乎将峨嵋山给封了。” 听袁玉龙还没有来到,洪天啸也算是放下心来,问道:“哪三个帮派?实力如何?” 谢雨桐道:“铁掌帮,巨鲸帮和修罗教。” 铁掌帮和巨鲸帮洪天啸知道,而且本来他还准备在从台湾回来的时候就去收服铁掌帮帮主裘江南,只是遇上了峨嵋派之事,便将此事暂时搁下,谁料到,裘江南竟然也带着帮中高手也峨嵋派凑热闹了,倒也省得洪天啸的一番功夫了。 洪天啸问道:“这个修罗教是什么来路?教主又是何方神圣?” 谢雨桐道:“据掌门师姐讲,修罗教原本一直活动在贵州省内,教中弟子多为苗人,与五毒教并列为贵州省两大教。后来,修罗教的教主不知从什么地方得了一部武功秘籍,经过五年的苦修,终于神功大成,之后便吞并了五毒教,实力大增。近年来修罗教主不满足归缩在贵州省内,隐有争霸江湖之心,频频向外扩张,而贵州与四川结界,是以峨嵋派便成了修罗教的第一块绊脚石。” “五毒教?”洪天啸微微一愣,何惕守不就是曾经的五毒教主吗?既然修罗教将五毒教吞并了,只怕何惕守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只要自己出手相助,何惕守必然会对自己感恩戴德,如此一来,俘获她的芳心简直是易如反掌。 苏荃和九公主跟随洪天啸日久,自是对他极为了解,二女见洪天啸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邪邪表情,知道他定是又对哪个女子动了心思。二女皆是冰雪聪明之人,从刚才谢雨桐的话中马上便判断出洪天啸是打上了何惕守的主意,相视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经过此次台湾之行,二女对何惕守的印象极佳,而且也知道洪天啸是断然不会放过她的,不断增加新的姐妹对她们而言已是家常便饭了。 第6卷第547节:第三百五十三章定业师太劝阿珂(1) 峨嵋派掌门定业师太禅房的密室中,定业师太端坐在主位上,左手侧是峨嵋派的谢雨桐和阿珂二女,右手侧则是洪天啸、苏荃、九公主、陈圆圆和董鄂五人。因为洪天啸五人的到来成为了峨嵋派的一招杀手锏,是以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越少越好,因此定业师太只让已经知道此事的谢雨桐和阿珂参加了这次的秘密商议,并没有喊上其余九个师妹。 定业师太首先向洪天啸表示感谢:“阿弥陀佛,洪教主千里驰援峨嵋,如此大恩大德,峨嵋派上下感激涕零,过于感谢的话贫尼也不多说了,日后洪教主高举义旗之时,峨嵋派自贫尼之下自然全部尊奉洪教主的号令。” 当日,洪天啸第一次上峨嵋山,虽然一度痛失陈圆圆,却也是与峨嵋派结盟成功。既是结盟,双方便处在彼此平等的地位上,只不过是因为同时有着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之心。但是,此次定业师太的这一番话,却是完全将峨嵋派放到了神龙教之下的地位上。 定业师太之所以这样说,之所以低头,并不是完全因为洪天啸不但遍邀江湖上众多高手前来助拳,更是带领陈圆圆的诸女亲来,而是因为定业师太知道洪天啸有定鼎天下之心,更有一统江山之志,驱除鞑虏之能,所以才会屈服在他的脚下。 洪天啸当然听得出定业师太话中之意,哈哈大笑道:“师太言重了,天下武林自古就有正邪之分,此次虽然是袁玉龙上峨嵋山报昔日一掌之仇,却已经演化成了当今武林的正邪之战,在下忝为武林正道一份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而且,雨桐已经是在下的妻子,是以,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在下都要一尽绵薄之力。” 谢雨桐闻言,心中甜滋滋的,俏脸忍不住一红。但是阿珂却是心下一沉,她感觉到了洪天啸称呼上的变化,上一次洪天啸来到峨嵋派的时候,因为阿珂的原因,是自称晚辈的,但是这一次,因为谢雨桐与定业师太是平辈的关系,洪天啸便改晚辈为在下。 定业师太也听得出洪天啸称呼上的变化,心中也是一阵唏嘘,阿珂之事她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洪天啸与阿珂之间发生了矛盾,二人解除了婚约。当初谢雨桐将与洪天啸之事告诉定业师太的时候,定业师太也曾劝过谢雨桐,毕竟她的年龄要大洪天啸七岁之多,好在谢雨桐并不理睬定业师太的苦口婆心,一心要追随着洪天啸,否则的话,神龙教与峨嵋派少了这样一层姻亲关系,洪天啸也绝对不会昼夜不停地驰援峨嵋派了。 洪天啸又道:“师太,在下在路上的时候,曾得到密报,魔教教主也会亲临峨嵋派,以晚辈对其的了解,若论武功,当今天下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就算是少林方丈晦聪大师和武当掌教云雁道长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什么?”除了洪天啸一行五人之外,不但定业师太闻言大惊失色,就连谢雨桐和阿珂也是极为震惊,自从洪天啸说过武林中尚有一个可怕的魔教之后,定业师太就派人暗中调查魔教的各种信息,其中自然也有魔教教主武功,虽然也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但却没想到竟有如此之高。要知在当今武林中,晦聪方丈和云雁道长不单是六大门派掌门人中武功最高者,更是天下武林中公认的武功最高者,而洪天啸却说这二人联手也不是魔教教主的对手,三人不震惊才怪。 谢雨桐忍不住问道:“公子,魔教教主有那么厉害吗?晦聪方丈和云雁道长的武功之高,放眼当今武林,无人可及,那魔教教主若是尚在二人联手之上,岂不是…岂不是……” “岂不是成妖怪了吧?”洪天啸微微一笑,从谢雨桐处将话接了过来,叹息道,“雨桐,对于魔教教主的武功,我已经调查了近一年之久,所以才敢说出这样的话。魔教教主的武功绝对是天下无敌,若非如此,我怎会不分昼夜,星夜兼程而来。” “那…那怎么办?这么说来,纵然是晦聪方丈、云雁道长、谢帮主、陈总舵主他们全都来了,峨嵋派也是免不了灭派之灾?”以前的谢雨桐是峨嵋派中脑子最为冷静的,但或许是这句话是出自洪天啸之口,使得谢雨桐一时之间也失去了主意。 苏荃娇笑一声道:“雨桐姐姐,虽然魔教教主天下无敌,但是咱们也不是没有人能对付他,到时候,大不了不求胜,只求不败就行了。” “有人能对付他?”不要说谢雨桐迷茫,就连定业师太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脑海中犹如电影快放般,将这一次来到峨嵋派助拳之人一一过了一遍,却也想不出究竟有哪一位高手能够对付得了武功犹在晦聪方丈和云雁道长联手之上的魔教教主。 倒是阿珂听出了苏荃话中的意思,不由脱口问道:“若是洪大哥一人对付魔教教主,岂非是太过于危险?” 自从在三妙庵接受了母亲陈圆圆再次成为洪天啸女人的事实,阿珂在对洪天啸称呼方面也算是仔细思考过。以前的时候,阿珂作为洪天啸未婚妻身份,称呼洪天啸为公子,而现在二人之间处于了尴尬的关系中,而且阿珂并不确定自己真的就能放弃对洪天啸的感情,并不确定自己真的能够一直接受不了母女共侍一夫的观念,是以阿珂决定称呼洪天啸为洪大哥,而不是洪教主、洪公子等一些生疏的称呼。 洪天啸心中也是一阵感动,当日阿珂哭着跑出了三妙庵,后来又一脸木然地回来,只是说了一句要回峨嵋派便带着飞天狐狸胡韵之走了。当时,洪天啸与陈圆圆的心情都不太好受,二人更是以为从那一刻开始,阿珂的心已经死了。 洪天啸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笑了笑道:“阿珂不用担心,自从练了乾坤大挪移心法之后,我的功力倍增,而且更有金刚不坏护体神功,纵然不是那魔教教主的对手,但是要想保持不败之局,拖住魔教教主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乾坤大挪移心法?”任是定业师太定力极高,当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也不禁差点叫出声来,虽然乾坤大挪移心法与金刚不坏神功皆是当世高绝之极的武功,而且金刚不坏神功的名声更是远在几乎不为人所知的乾坤大挪移心法之上,但是对于峨嵋派而言,每一代掌门人都是知道乾坤大挪移心法的厉害的。 当年六大门派齐上光明顶剿灭魔教,眼看就要成功,谁知半路杀出个张无忌,以乾坤大挪移心法大败六大门派,拯救了魔教。当时灭绝师太代表峨嵋派出战,以她如此高绝的武功加之倚天剑之锋利,仍是免不了大败,倚天剑更是被夺,成为峨嵋之耻。此战败后,灭绝师太便吩咐周芷若,一定要将此战记录在峨嵋派的记载中,使得后世弟子都能知道乾坤大挪移的厉害。但是,乾坤大挪移心法自张无忌和杨逍之后,再也没有在中原武林中出现过,知道世上有这样一门绝世功法的也只是限在当日参与剿灭魔教的六大门派的掌门人而已。 定业师太颤抖着声音问道:“洪教主,难道…难道魔…明教还存于世上?”十多年前,逍遥派与明教的一场江湖争霸,定业师太当时正值履历江湖,是以听说了此事,更是知道明教自那之后,全教覆灭,自此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 洪天啸道:“明教早就十多年前便已经绝迹于江湖,而且明教弟子也在与逍遥派之战中尽数罹难,在下的乾坤大挪移心法不过是偶尔得自波斯明教的一名圣女之手。” “波斯明教?”这个名字定业师太当然也知道,这才暗吁了一口气,但又忽然想到波斯明教的圣女如何会来到中原,于是便问道,“洪教主,莫非波斯明教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否则的话,波斯明教的圣女是不会远渡重洋来到中原的。” 洪天啸点了点头,然后将波斯明教的变故大致说了说,更是将如何遇到朱魅儿之事详细讲了一遍,其中并无任何丝毫的隐瞒,更是连答应朱魅儿在中原再次开创明教之事也尽数相告。 定业师太这才明白事情的来由,不由深叹一口气道:“明教有左右光明使,四□□王,五散人和五行旗主等数十名高手,而且教众多达数万,没想到竟然败于逍遥派之手,真是可叹,江湖争霸果真是惨绝人寰。” 阿珂见本来是谈论如何对抗强敌进犯的,却不想因为一个乾坤大挪移心法,使得定业师太跑题跑得远了,于是便急忙出言提醒道:“师父,母亲,洪大哥虽然武功极高,但魔教教主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以阿珂的意思,不如由母亲和洪大哥一起对付魔教教主,由晦聪方丈和云雁道长跟师父带着前来助拳的群雄对付袁玉龙那些魔头。” “母亲?”定业师太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阿珂,舌头有点不灵活:“阿…阿珂,你刚才喊…喊她什么?” 阿珂神色一黯,低下头道:“回师父,她是弟子的母亲。” “啊。”定业师太差点站起身来,看了看俏脸微红的陈圆圆,又看了看一脸沮丧的阿珂,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了,难怪阿珂当初会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难怪她会突然与洪天啸解除婚约,难怪这一次阿珂回到峨嵋之后一直心事重重。 唉,母女同嫁一人,这洪天啸的胃口也实在是太大了,想必此事定是为阿珂所不容,所以才闹成了这种地步,洪天啸为其母而放弃了阿珂。阿珂看似平日话语不多,实则内心刚烈,性子执拗,一旦认定之事很难改变,只是看得出似乎阿珂对洪天啸的情谊仍在,看来一会儿商议完正事之后,须得自己开导阿珂一番,助洪天啸完成这段孽缘,也算是报答他拯救峨嵋之恩吧。 洪天啸暗叹一声,看来阿珂的性子果真是执拗,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了,她竟然还没有想开这一结,莫非自己与之真的是有缘无分?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阿珂这个提议不错,如今这峨嵋山上前来为峨嵋派助拳的人中,除了在下之外,就要数圆圆的武功为最高了,若是我二人联手对付魔教教主,虽不说能战败他,却也绝对能保持平局。” 定业师太闻言,心中又是一阵震惊,目光也不由向看似较弱无力的陈圆圆望去,上次洪天啸带着陈圆圆上峨嵋山的时候,她便看出陈圆圆的武功在她之上,刚才洪天啸话中之意,似乎陈圆圆的武功就连晦聪方丈和云雁道长也是有所不及。 董鄂一直没有说话,到现在才插了一句,转首对陈圆圆道:“师父,弟子以为不妥,如果师父一旦与教主交手,势必会暴露出身份。” 这一点陈圆圆也想到了,只不过阿珂提议,洪天啸附议,她还没有机会表示反对,董鄂此一言说的正是时候,洪天啸虽然与董鄂之间隔了苏荃、九公主和陈圆圆三人,仍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大汗,看来自己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因为董鄂坐在在最外侧,表明她的身份在五人中是最低的,是以定业师太并没有对她怎么在意,只是她这一突然说话,才引得定业师太对董鄂打量了一番,不但是震惊于她的美貌与陈圆圆不分伯仲,更是惊诧于董鄂的武功也在她之上。 第6卷第548节:第三百五十三章定业师太劝阿珂(2) 定业师太原本以为当今武林之中,单以女子而论,她的武功绝对能称之为天下女子第一,但是,先有陈圆圆,后又有董鄂,而且听刚才董鄂对陈圆圆的称呼,二人似乎是师徒关系。不单是陈圆圆和董鄂二人,就是苏荃和九公主的武功虽不见得高过定业师太,也绝对不会有任何逊色。刚才的时候,对于洪天啸如此推崇魔教教主的武功,定业师太还有些不信,但是现在她却完全相信了,毕竟洪天啸五人的武功几乎全在她之上。 洪天啸见状,于是便为定业师太介绍道:“师太,圆圆和董鄂姑娘原是魔教两大魔女,武功仅在魔教教主之下,就算是铁衫烟王上官云义与她们相比也是不及。” 定业师太这才恍然,对二女不由刮目相看,接着众人又商议了一番,最终决定洪天啸与九公主联手对付魔教教主,陈圆圆和董鄂对付袁玉龙,另外几个魔头有晦聪方丈、云雁道长和定业师太对付,那几个邪派就由洪安通、谢云海和陈近南带领丐帮、天地会和峨嵋派三派联合对付。 商议完毕之后,已是两个时辰过去,因为洪天啸五人不能现身在群雄之前,定业师太便将五人安顿在了定业师太练功房的密室之中,那间密室之中,除了一张大床之外,其它倒也没有什么物件,不过倒也随了洪天啸之意,只是董鄂在看清密室中的情形之后感到有些尴尬。 洪天啸却是暗暗窃喜,经过这一路的接触,董鄂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好,而且根据洪天啸对女人的了解,董鄂似乎对他已是有意,只是两人之间差了捅破那层窗纸,似乎这间密室便是捅破那层窗纸的最好利器。 安顿好了洪天啸五人之后,定业师太单独将阿珂喊到了刚才商议事情的那间密室之中,待到二人坐下之后,定业师太才叹息一声道:“阿珂,虽然咱们只是半年多的师徒之情,但你是唯一一个能够接掌为师衣钵之人。为师可以教你峨嵋派的镇派绝学,可以教你做人的道理,但是为师却是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不过,为师看得出来,洪教主对你有意,你也对洪教主有情,只是因为你母亲也是洪教主的女人,你便选择了退出。” 阿珂听着定业师太的话,一声也不吭,只是低垂着头,一双玉手摆弄着衣角,也不知心中是怎么想的。定业师太又道:“佛祖有云,众生平等,在你的眼中,陈圆圆与你是母女,但是在洪教主的眼中,你们都是女人,都是他的女人。人伦之道,不在于自身,而在于心,心若有,则道存,心若无,则道不存。与其让自己一生痛苦,让三个人都为之痛苦,倒不如自我放开,如此一来,不但你也能与自己的母亲,与自己喜欢的男人永远在一起,他们两个也不用陪着你承受痛苦。为师是出家人,本不该参与到你们的感情事之中,只是为师不愿看着你痛苦,更不愿看着你们三人一生都如此,所以才会劝你两句。至于能不能跨过这一道心结,就看你自己了,为师言尽于此,阿珂,你去吧,为师想一个人清净一会。” 阿珂点了点头,说了声“弟子告退”,便转身走了出去。 第6卷第549节:第三百五十四章司马彪再现江湖(1) 三天后,群魔终于在峨嵋山半腰聚齐了,然后在天魔袁玉龙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直奔峨嵋山,足足有二三百人之多。定业师太也早早得知消息,与晦聪方丈和云雁道长一起,领着群雄在峨嵋派山门之前的一大块空地处等候着。 看着黑压压一片上山的人头,云雁道长一脸忧郁地对晦聪方丈道:“晦聪大师,江湖邪道高手几乎是倾囊而出呀,看来今日咱们非得大开杀戒不可了。” 晦聪方丈白眉一垂,低着头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云雁道长,定业师太,老衲以为今日只可将袁玉龙那几个老魔头诛杀即可,不可过于伤及无辜。” 定业师太微微摇了摇头道:“晦聪大师,贫尼也不愿大开杀戒,只是今日群魔闹峨嵋已经被魔教所利用,魔教教主欲以此战一统江湖,以便完成他的千秋大业。若是今日正道败,不但魔道猖獗,这万里河山也将落在魔教教主手中,是以,贫尼以为,今日之战不单是除魔卫道,更是保我大汉河山不再落入异族之手,大师和道长须得全力一战才是。” 晦聪方丈闻言,心中一动,问道:“师太之意,莫非那魔教教主非我汉人不成?” 不等定业师太开口,云雁道长便已点了点头道:“不错,贫道不久前也得洪教主相告,那魔教教主乃是满人,而且还是当今皇上的大伯。此人当年在皇位争夺中败于多尔衮之手,顺治皇帝才能以七岁之龄继位。皇权争霸失败后,此人便以诈死为名,摆脱了多尔衮的追杀,后来不知怎么却拜在了魔教上一任教主的门下。” 晦聪方丈闻言,心中不觉郁闷,似乎这事情武当派和峨嵋派全都知道,只有他们少林寺被蒙在鼓里,难道说神龙教洪天啸对少林寺有什么意见不成,只是,若是真是那样,洪天啸绝对是不可能邀请少林寺前来峨嵋派助拳的。 就在晦聪方丈郁闷的时候,有五条快速无比的身影凌然超越在登山的所有人之前,云雁道长不由忧心道:“晦聪大师,定业师太,袁玉龙的武功比之十多年前不知精进了多少,而且那几个隐世不出的老魔头的武功也都是不退反进,看来今日要有一场恶战了。” 说话之间,这五条身影已经来到这片空地处,距离晦聪方丈三人不过二十丈。袁玉龙身材短小,一脸虬髯,小眼如豆,脸色惨白,若是晚上遇到,定会把人吓一跳,只见他上前走上两步,阴森森笑道:“嘿嘿,看来老夫的面子不小啊,竟然连少林派方丈和武当派掌教都惊动了,不知道其余三大门派的掌门人是否到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如雷般的大喝声:“华山派冯难敌在此。”还没等众人转首看过去,又听得两声大喝“崆峒派秦无炎特来助拳。”、“昆仑派玄阳子见过诸位掌门人。”话音刚落,从袁玉龙身后飞出三条人影,分落在晦聪方丈和云雁道长的两旁。 冯难敌哈哈大笑道:“晦聪大师、云雁道长、定业师太,冯某接到洪教主驰援峨嵋派的命令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华山派除了冯某之外,归师叔和袁师叔也前来助拳。” 定业师太闻言大喜道:“神拳无敌归二侠和十三省的袁盟主也到了,看来此战我正道必胜,贫尼在此先谢过冯掌门了。” 秦无炎也微微一笑道:“秦某和玄阳子道兄也是受洪教主所托,前来助拳,只是我二人来时匆忙,并没有带上本派弟子,还请诸位见谅。” 定业师太急忙又是逊谢一番,心中却是极为震惊,他越来越看不透洪天啸了,要知六大门派的掌门人在江湖上的地位极为卓然,一般人想见一面都是极难,神龙教虽然也是江湖上的大教,但洪天啸以江湖地位而论,绝对是要在六大门派之下,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指使六大门派的掌门人,而且以冯难敌之言来看,似乎还是奉命。 那边袁玉龙也是暗暗心惊,他知道晦聪方丈和云雁道长以及丐帮帮主谢云海、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以及神龙教洪安通驰援峨嵋派之事,而且他们也早就合计过该如何对付正派这般高手,但华山、崆峒和昆仑三派的到来打乱了袁玉龙原定的计划,若是单这三派掌门也就罢了,归辛树与袁承志的到来却是让袁玉龙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昔年袁玉龙与玉真子齐名,并称为天地双魔,两人一个贪财,一个好色,但武功却是相差无几,玉真子前往华山滋事,却被袁承志打败,更是命丧华山。这些年袁玉龙苦练武功,但他也明白,自己的武功大进,袁承志的武功也据对不会倒退,何况在华山派中归辛树才算是第一高手。 袁玉龙身边的一个相貌极其猥琐的秃顶老头上前两步,来到袁玉龙的身边,小声说道:“袁兄,看目前的情形,单是这六大派的掌门人就已是不太好对付,何况还有归辛树和袁承志两个扎手的角色呢,而且谢云海老儿的降龙十八掌和陈近南的凝血神爪也不是闹着玩的。袁兄可还记得三天前那个自称是圣教教主的神秘人物,此人武功比咱们只高不低,眼下的形势咱们只能求助于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登山的邪派高手已经全都来到了五人的身后,袁玉龙点了点头道:“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样一来,咱们就再也不是自由之身了。” 那个相貌猥琐的秃顶老者又道:“袁兄,咱们不过是借着他的力量对付这般正派中人而已,一旦此战过后,他又如何奈何得了咱们几个?虽然单打独斗咱们五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若想以他一人之力对上咱们五人,只能是自取死路。” 袁玉龙点了点头,抬起头大声喝道:“定业师太,今日咱们是文斗还是武斗?” 定业师太闻言,问道:“文斗如何?武斗又是如何?” 第6卷第550节:第三百五十四章司马彪再现江湖(2) 袁玉龙嘿嘿笑道:“文斗嘛,便是双方派人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双方轮流先派人下场挑战,不限定胜者的出场次数。这武斗嘛,便是所有的人一拥而上,来一场混战,至于生死多少,只能看自家武功和天命了。” 定业师太闻言,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与其他五派掌门简单征求了一下意见,毕竟武斗过于惨狠,众人都同意文斗的办法,于是定业师太大声喝道:“好,袁施主,我们同意文斗,还请袁施主带着诸位英雄先退后百步,待贫尼派人将场地简单设置一下。” 袁玉龙正要派人去联络魔教教主,闻言正合心意,于是便带着一众邪派高手退后百步,袁玉龙则亲自下山去见魔教教主。 三天前,魔教教主孤身一人见了袁玉龙,说明了想将袁玉龙五人招揽到魔教的想法,袁玉龙五人都是纵横江湖多年,无拘无束惯了,加之都是武功极高,如何肯甘心屈居人下,是以袁玉龙五人谢绝了魔教教主的招揽之意。 魔教教主也没有恼怒,只是哈哈大笑道:“袁兄,此次峨嵋派邀请了少林、武当、丐帮、天地会、神龙教等诸多武林高手前来助拳,不是本座小瞧袁兄等人,以袁兄五人的实力,加上铁掌帮、修罗教和巨鲸帮,绝对是斗不过那些正道中人的。在下就住在山下的玉峰客栈中,若是袁兄什么时候想通了,可到玉峰客栈中来找本座即可。” 魔教教主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来,自是早就打探到了华山派、崆峒派和昆仑派也来峨嵋派助拳的消息,魔教教主心里清楚,若是这三派再加入进来,袁玉龙等人绝对不可能讨得了好处,只能不得已下来寻求魔教的帮助。 两个时辰后,那块空地已经摆上了两排椅子,两排椅子之间相距足有五十丈远,两排凳子之间是一大块空地。正派能有资格坐上凳子的除了六大门派的掌门人之外,还有丐帮帮主谢云海、神龙教老教主洪安通、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以及华山派两大高手归辛树和袁承志十一个人,各帮门派的弟子则是全都站立在这十一张椅子之后。邪派那边坐在凳子上的除了袁玉龙五人和铁掌帮帮主裘江南、巨鲸帮帮主黄启山以及带着黑纱蒙面的修罗教教主之外,还有一个戴着一张彩色恶鬼面具的身材高大的灰袍老者。 对于这个戴着彩色恶鬼面具的身材高大的灰袍老者,虽然看不到他面具之后的样子,但是定业师太等人却是知道此人必然就是魔教教主。自从听到过魔教教主之名后,群雄皆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不过却是不知其真实面目究竟如何? 袁玉龙站起身来,大声喝道:“定业师太,咱们都是武林中人,这具体的规则就不用多说了吧,袁某只强调一条,在打斗两人未分出胜负之前,若是其中一方有人插手,则就算另外一方获得此次文斗的胜利。” 晦聪方丈站起身来,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袁施主,如今场地已经设好,规则也已定下,只是不知这文斗之后的结果该是如何?” 袁玉龙哈哈大笑道:“这个好说,袁某此来峨嵋,乃是为了一雪十多年前峨嵋派清远师太的一掌之耻,若是袁某一方不小心胜了文斗,就请师太受在下全力三掌,若是袁某一方输了,自然也会甘心受师太全力三掌,如此也算公平,不知定业师太以为如何?” 袁玉龙虽然说得好听,但定业师太心中却是明白,今日之战的最后定然是血流成河,峨嵋派一旦落败,很可能会从江湖除名。不过,因为有洪天啸这张王牌,也可以说是暗棋,定业师太心中基本上有了必胜之念,对袁玉龙的这个提议自是毫无疑义,于是便点了点头道:“袁施主所言甚至,贫尼没有意见,只是不知这第一场该由哪一方先派人挑战。” 袁玉龙道:“既然这个办法是袁某先想出来的,就由袁某这一方先派人挑战。”言罢,袁玉龙便坐下身来,与身旁的魔教教主小声商议了一下,便高喊一声:“定业师太,我们这一方第一个出场的是司马彪。”司马彪的绰号是欲海龙王,有些不雅,是以袁玉龙也就没有介绍。 司马彪,藏身在群雄中间的洪天啸闻言不由暗暗吃惊,上一次在福建,洪天啸援救文家,杀了南方使者沈木公和西方使者不戒和尚,只有司马彪一人重伤逃走。洪天啸原以为司马彪定会隐匿江湖,绝不敢再见魔教教主,不想结果正好与他所想的相反。 袁玉龙的“彪”字刚刚出口,身后便有一道人影快速向前飞去,落在了场中空地上,“嘿嘿”怪笑两声,双拳一抱,对定业师太阴阳怪气道:“定业师太,听闻师太的小师妹,素有峨嵋派第一美女之称的谢雨桐女侠是峨嵋派第二高手,在下可否向谢女侠领教一二。”洪天啸运足目力看去,发现司马彪的胡子全都掉了,想来是因为积谷穴被洞穿的缘故,却不想他虽然身体不行,但心中却是对美女一直没有忘怀。 若是换做谢雨桐以前的脾气,不等定业师太下令,她便会飞身上前,挥剑便刺。但是,现在的谢雨桐已经是洪天啸的女人之一,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乖乖女,虽然司马彪指名道姓向自己发出挑战,只要洪天啸不点头,她绝对是不会动的。洪天啸当然知道司马彪打的什么主意,而且更知道谢雨桐的武功虽然不比司马彪差,但打斗经验却是远远不如司马彪,是以当谢雨桐拿眼向他望来的时候,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 定业师太也知道司马彪的名声,知道他不怀好意,而且现在谢雨桐与之以前不同,已经成了洪天啸的女人,是以她是万万不敢让谢雨桐出战的,但是峨嵋派毕竟是主,这第一场是不能让其他人代劳的。定业师太想了想,于是便道:“司马施主,这第一场就由贫尼的师妹定心师太迎战。” 话音刚落,定心师太的身影也犹如大雁一般从定业师太等人的头顶飞过,落在场中,正在司马彪的对面。论武功,定心师太在峨嵋派中仅次于阿珂,是第四高手,论相貌,定心师太绝对堪称第一,不过是倒着数的,这便是定业师太要她出战的两个原因。 司马彪从未见过定心师太,待到定心师太在他眼前站定,差点把司马彪气死,暗骂定业师太混蛋,派了个不人不鬼的老尼姑出来。司马彪怒道:“定业师太,我司马彪好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人,没想到你竟以此人来羞辱老夫,看招。” 司马彪喝罢,便挥掌向前,直劈定心师太之顶。定心师太没想到司马彪说动手便动手,一时不备,差点被他劈到,急忙一个侧身,堪堪躲过司马彪的手刀,仓猝拔出宝剑,与司马彪战到了一处,定心师太感觉到了司马彪浓浓的杀机,一点也不敢大意,出手便是峨嵋派的镇派绝学乱披风剑法。 一开始的五十回合,二人还能战成平手,但是,五十招一过,定心师太慢慢便落入了下风,招式也渐渐慢了下来。定业师太心中暗急,知道定心师太最多在坚持三十回合,三十回合之后,必然会伤在司马彪的掌下。 果然,三十招一过,司马彪瞅了一个定心师太的破绽,大喝一声,单掌击向定心师太的小腹,定心师太急忙回剑自救,却不料,这一招乃是虚招,就在定心师太刚刚开始回剑,司马彪突然掌势一变,由击向小腹改成了击向胸口。定心师太心知不好,却也来不及回救,只得仓猝间将功力运到胸口,硬生生地承受司马彪这一掌,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定心师太的身体犹如断线风筝一般,落在了二十丈开外。 第6卷第551节:第三百五十五章魔教教主之怒(1) 就在定心师太的身躯重重落在地上的时候,定业师太的也如离弦之箭一样,正好落在定心师太身体旁,蹲下身子,将定心师太搂在怀中。定心师太受此重创,张嘴就是一道血箭,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双眼无神,待看到定业师太之后,定心师太勉强说了一句:“掌门师姐,定心无能,为峨嵋派丢脸了。” 言毕,定心师太又张嘴连吐几大口血,随即便头一歪,死在了定业师太的怀中。定业师太心中大恸,冰冷着脸,双目直瞪向司马彪,若是目光能杀人,司马彪已经死了几次了。但是,司马彪却是丝毫不在乎定业师太的目光,哈哈大笑道:“定业师太,若是你想给这个似鬼非人的怪物报仇,老夫接着就是。” 定业师太不愧是一派掌门,心中虽怒,却也没有失了分寸,只是冷哼一声,抱起定心师太的尸首,缓步转身回去。就在定业师太刚刚将定心师太的尸首抱起来的时候,又有几个定业的师妹迎了上来,从定业师太手中将定心师太的尸首接过,抬到后面去了。 就在定业师太一言不发地再次坐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一道人影快速向司马彪处飞去,同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彻在所有人的耳中:“司马彪,休得猖狂,看胡某来会会你。”话音刚落之际,司马彪对面五丈之处便已站立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比之司马彪要高出两头,左手紧握着一把刀,右手正在下巴胡须处轻轻捋着。 刚才定心师太死的时候,洪天啸便已考虑何人能够对付司马彪,虽说六大门派掌门人以及谢云海、陈近南都可以打败司马彪,但毕竟这些人要么是一派之尊,或者是一帮之主,身份非司马彪可比,是以想来想去,洪天啸便想到了胡韵之,于是便传音入密给阿珂,请她命令胡韵之出战。定心师太在峨嵋派的人缘最好,平素对阿珂也是极好,她这一死,阿珂怎会不想为她报仇,却也知道自己不是司马彪的对手,洪天啸的这个提议自然使得阿珂根本不需任何考虑,当即便让胡韵之出战,并让其务必杀了司马彪为定心师太报仇。 自从跟随李自成起义之后,胡韵之便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后来在李自成兵败之后,便归顺了清廷,更是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这一算下来,足足有二十年之多。是以,司马彪虽然看得出胡韵之的轻功极高,却是并不认识他,于是便一脸凌然问道:“阁下好俊的轻功,想来阁下在江湖中也不是无名之辈,还请赐告尊姓大名。” 胡韵之哈哈大笑道:“在下出道之时虽然江湖中人,但后来却投身军旅,已有二十年未在江湖中出现过,就算在下说出姓名估计足下也不会知道,不过,在下昔年初出江湖的时候,得蒙江湖朋友抬爱,送了一个飞天狐狸的绰号。” “飞天狐狸?”胡韵之是关东人氏,这飞天狐狸的绰号是关东武林同道送的,是以在中原武林并没有太大的名气,更何况,胡韵之南下之后便直接投了李自成,并没有来得及闯名立万,司马彪当然不会听说过。 “司马彪,废话少说,在下之所以出场,乃是受命来为定心师太报仇,不知你是准备引颈就戮呢,还是让在下代劳呢?”胡韵之与司马彪啰里啰嗦一大堆,早已经不耐烦了,于是便轻轻将宝刀从鞘中拔出。 司马彪没想到胡韵之竟然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不由又惊又怒,长笑一声道:“哈哈哈,好,司马某的脖子确实有些痒痒,就看你这只狐狸有没有那个本事?” “好,既然足下找死,胡某便成全于你,接招。”话音刚落,胡韵之的身形犹如流星般直向司马彪冲去,功力稍稍浅薄的只能看到一条淡淡的白影。魔教教主看了,心中暗叫不好,单从胡韵之这一刀之威便可看出司马彪不是他的对手。 胡韵之动作快,司马彪的动作也不慢,侧身一避,让过胡韵之这无比凌厉的一刀。谁料到,胡韵之的这一刀在一半的时候突然刹住,刀锋一转,仍是砍向司马彪的颈下,这一刀乃是胡家刀法的一记绝招,名字叫做回首流星。 司马彪与胡逸之同为魔教护法,彼此之间多有切磋,怎会不认识这一招,当即一边堪堪避过此招,一边沉声问道:“不知阁下与百胜刀王胡逸之是什么关系?”魔教教主自然也发现了胡韵之的刀法与胡逸之相同,加之两人都姓胡,也急于想知道司马彪提出的这个问题,于是便竖起耳朵听胡韵之如何回答。 “百胜刀王胡逸之,嘿嘿,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他的刀法是我教的,如果你不是他的对手,就赶紧停下来受死吧。”胡韵之虽然口中说话,但是手下并没有任何的放松,而且是一刀快似一刀,刀刀直逼司马彪的要害。 虽然不知胡韵之的话真假,但是不但司马彪感觉得出来,魔教教主也能看出来,胡韵之的刀法比百胜刀王胡逸之犹胜一筹。在魔教三大护法中,论武功以上官云义为第一,司马彪和胡逸之可谓是在伯仲之间,但是,司马彪积谷穴被洪天啸重创,功力比之以前就打了折扣,已经不是胡逸之的对手,比胡韵之就差了更多。 七十招已过,司马彪渐渐落入下风,而胡韵之的刀势依然凌厉无比,已经将司马彪的身形完全笼罩在了刀光之中。司马彪心中大急,胡韵之摆明了就是想让他命丧此处,但是他虽然想从胡韵之的刀光中脱身出来,冲了几次都没等成功。 魔教教主也是心中大急,他之所以派出司马彪出场,一是想让袁玉龙等人看一看魔教的实力,同时也能杀一两个正派高手,挫一挫对方的锐气,二是因为对方虽然高手很多,但武功在司马彪之上者大多都是一派之尊或者一帮之主,他们是不会自降身份下场的。但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出了胡韵之这样的高手,使得司马彪一下子陷入了险境之中。 眼下魔教的实力大损,西方使者不戒和尚、南方使者沈木公已死,三大护法之首铁衫烟王上官云义已死,而其余的几个护法、使者,以及分坛主似乎也不如以前那样听话,是以现在能让魔教教主引之为心腹的也只有司马彪一人,这也是为何魔教教主能够原谅司马彪之前所犯错误的原因。 魔教教主心中一动,急忙对司马彪传音入密,指点他应对胡韵之的凌厉刀法。有了魔教教主的指点,场中形势当即大变,司马彪竟然扳回劣势,与胡韵之战成了平手。胡韵之哪里知道是魔教主同时传音入密指点司马彪,还以为是司马彪刚才并没有使出全力,于是也是越战越勇,一套胡家刀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第6卷第552节:第三百五十五章魔教教主之怒(2) 群雄之中不乏用刀的高手,但是见了胡韵之的刀法之后,皆是暗暗惭愧,不少人生出了结交胡韵之的念头,有的人更是生出了拜胡韵之为师的念头,有心人已经开始打探起来,最后的结果定位在了阿珂的身上。毕竟,在李家茶肆的时候,胡韵之出手教训雷九通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胡韵之以阿珂为主的事情很多人也都看到了。但是,阿珂的冰霜玉颜却是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于是众人便将目标再次转向了丐帮传功长老宇文席,使得宇文席凭空多了许多麻烦。 洪天啸与司马彪打交道不止是一次两次,对他的武功极为了解,发现司马彪的招数与之平时大不一样,极为怪异,不似中原武功,是以也慢慢看出了些苗头。洪天啸于是也使出传音入密的功夫,在司马彪的耳边胡说一通,以扰乱其心智。 果然,洪天啸的声音与魔教教主的声音在司马彪的耳边起了冲突,使得司马彪不知道究竟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招式也不禁慢了下来。胡韵之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又怎会放弃这诛杀司马彪的机会,当即使出胡家刀法压箱七绝招之一,连环四绝刀。 连环四绝刀其实便是快速无比的四刀,主要是以快胜敌,而且四刀连环而出,并无任何的间歇,往往是对方接了第一刀,就不及防备第二刀。胡韵之武功大成之后,少有敌手,压箱七绝招从未用过,今日还是第一次使用。司马彪本已心乱,如何能挡得住这迅捷无比的连环四绝刀,但司马彪也算是当世少有的高手了,勉强接了头两刀之后,才被第三刀劈在了左肩之上,但身体却一下子被斜劈成了两半。 魔教教主大怒,站起身来,一个飞纵便来到场中。胡韵之刚刀劈了司马彪,猛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向他压来,急忙抽身后退了五丈,发现竟然对方中那个戴着彩色恶鬼面具的神秘人,胡韵之感觉到此人的武功远在他之上,急忙横刀在胸前,目不转睛地看着魔教教主。 “阿弥陀佛,第二场胡施主获胜,接下来是第三场。”晦聪方丈眼见魔教教主似乎要对胡韵之不利,急忙站起身来。 还没有拉拢到袁玉龙等人,却已经先损失了手下一个高手,魔教教主本已怒极,突然上场便是想杀了胡韵之出一口气,但是听到晦聪方丈之言,魔教教主这才想起比斗之前袁玉龙提议的那一项规则,于是便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道:“第三场就由本座挑战。” 胡韵之刚才恶斗司马彪,大战了一百多回合,功力稍稍有损,自是不敢接下魔教教主这样的绝顶高手,何况他的任务是保护阿珂,怎可逞匹夫之勇而枉送了性命,于是,就在魔教教主的声音刚落,胡韵之便一个旱地拔葱,仍然回到了阿珂的身后。 魔教教主本想杀了胡韵之为司马彪报仇,没想到胡韵之竟然在天下英雄跟前突然飞身而去,避开了自己的挑战,不过比斗之前并没有说上一场的胜者必须参加下一场的比斗,是以对于胡韵之的突然离去,魔教教主虽然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无可奈何。 洪天啸也没想到魔教教主竟然会在第三场的时候就亲自下场,虽然也明白魔教教主是想杀了胡韵之为司马彪报仇,但如此冲动的举动不应该是魔教教主所为。如此一来,这场正邪大战的□□便要提前来到,洪天啸也不得不提前现身在天下群雄之前。 就在洪天啸准备飞身来到场中的时候,一条人影从最前面的椅子处纵起,一个跳跃便来到了魔教教主跟前五丈处。此人约莫三十多岁,面色黝黑,一身青衫,倒提着一把奇怪的金黄色的蛇形宝剑,不是袁承志还能是谁。 袁承志一横金蛇剑,朗声大笑道:“第三场华山派袁承志应战。” 袁承志的出现,使得洪天啸本能地看了身边的九公主一眼,发现其脸色如常,并没有丝毫的激动和惊讶。这时,九公主也发现了洪天啸的目光,转首迎了上去,嫣然一笑道:“师弟,师姐此生心中只你一人,再无任何私心杂念。” 洪天啸点了点头,伸手抓住九公主的右手,目光中也尽是柔情蜜意,就这一个眼神和一句话,二人的感情再次得到了升华。洪天啸心中一直有九公主遇到袁承志的时候会有所反应的担忧,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不过,这一刻洪天啸开始担忧起袁承志起来,以袁承志和归辛树联手尚且不是自己的对手,而自己又不是魔教教主的对手,袁承志一个人对上魔教教主如何会有一丝的胜算。而且,魔教教主心怒司马彪被杀,加之又想在天下群雄面前展示他无以匹敌的超绝武功高,出手必然极为狠辣,如此一来,袁承志必然危矣。 魔教教主嘿嘿怪笑道:“好,那本座就领教一下华山派的绝技,你先出剑吧,当今武林中尚无一人值得本座先出手的。” 袁承志并不知此人就是让六大门派掌门人都心有余悸的魔教教主,见其竟然如此托大,也不由大怒,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袁某就不客气了,看剑。”虽然用的是金蛇剑,但袁承志一上来却是用的华山派的剑法,剑势大开大落,中正方圆,看得一些用剑名家皆是不住点头。 袁承志的剑法看得众人心生佩服,但是魔教教主的武功却是让看得众人暗暗心惊,不但诡异之极,更是狠辣尖酸,而且,更让一众高手看得砰砰心跳的是,魔教教主虽然每一招都是后发,却都是先至,且招招克制袁承志的剑法。 五十个回合,袁承志换了不下七种剑法,但是始终都摆脱不了受制于魔教教主的情况。袁承志越战越惊,越战越怒,他自出道以来,从未如此被动过,就算十几年前与地魔玉真子的一场大战,最后也是以金蛇剑法克敌制胜,可如今,所有的剑法在魔教教主之前都黯然失色。 又是三十招过去了,苦苦强撑的袁承志不得已使出了金蛇剑法的最后一招:万蛇噬心。袁承志飞身到半空中,手中金蛇剑疾抖,幻化出万点剑花,齐向魔教教主攻去,虽然剑花万千,却只有一点是实,其余皆是虚。自从武功大成之后,袁承志还没有被人逼得用过此招,是以此招一出,场外所有高手的眼睛都是为之一亮,都认为此战袁承志必胜。 只有洪天啸暗叹一声,虽然袁承志的动作极快,但是却是瞒不过他的眼睛,又如何能瞒得过魔教教主呢,只怕这一招之后,袁承志不死也要身受重伤。奈何因为事前立有规矩,洪天啸也不敢轻易阻止,只能准备在袁承志重伤之后及时施救。 果然,就在众人的惊讶中,袁承志的身体受了魔教教主的全力一击,身形如箭般向正道群雄处飞来。 第6卷第553节:第三百五十六章袁承志之死(1) 就在这时,洪天啸的身形也疾射而出,在空中将袁承志的身体接过,运功化去魔教教主这一击的劲道,轻飘飘落在了定业师太等人之前。洪天啸来不及查探袁承志的伤势,转首对定业师太急声道:“请师太以天色已晚为由,约定明早再战。” 洪天啸从飞身而出,到半空中接过袁承志的身体,跟着化去魔教教主那一击的力道,一系列动作只在弹指一瞬间,而且动作连贯潇洒。魔教教主看得心中一阵暗惊,而且他也认出了洪天啸的身份,心中也明白了公羊泰、魏无忌二人为何会突然失踪。 “洪教主,好手段,好一个瞒天过海之计,本座竟然被你骗了一年之久,若是本座猜得不错,公羊泰、魏无忌和铁凌飞三人已经背叛本教了吧。”洪天啸诈死一年之久,而今又突然现身,其中定有什么重大阴谋,魔教教主对洪天啸不敢再有任何的小觑。 洪天啸将袁承志交到冯难敌的怀里,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本座曾在贵教四大长老的围攻之下,身受重伤,被击落到万丈悬崖之下,只是苍天有眼,既授予本座剿灭魔教之大任,又如何会轻易身死呢?” 魔教教主将信将疑地看了洪天啸一眼,眼中寒光一闪,嘿嘿冷笑道:“洪教主,莫不要以为本座不知,那公羊泰、魏无忌和铁凌飞早已经背叛魔教,转投在神龙教之下,本座此番回去之后,必然先杀公羊泰、魏无忌,再命高手擒杀铁凌飞。”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好得很,好得很,不但公羊泰、魏无忌和铁凌飞已经归顺了我神龙教,就连贵教两大魔女,仅剩的护法百胜刀王胡逸之,中央使者玄冰玉女司徒倩,东方使者俏罗刹沐玉莲,以及二十三分坛主,尽皆归顺了我神龙教,教主若是觉得不过瘾,可以将他们一一斩杀,以免日后成为贵教心腹后患。” “你……”魔教教主见洪天啸竟然如数家珍一般,显然是魔教机密知之甚详,心中暗惊,眼中寒光疾闪,怪笑道,“嘿嘿,洪教主果然厉害,竟然尽知我圣教机密,今日既然天色已晚,本座明天便领教一下洪教主的武功。”魔教教主已经生了必杀洪天啸之心。 从今日魔教教主显示出来的超绝实力可以看出,己方这边只有自己才是魔教教主的对手,其他人上了,只能如今日袁承志这般下场,于是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好,我神龙教有‘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之教规,是以本座与教主之间早晚会有一战,今次天下英雄皆在,咱们就在明日做一个了断,明日大战之前,本座还会向天下英雄一揭教主的神秘身份。” 魔教教主闻言心头大惊,他之所以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便是担心自己满人的身份被别人知道,进而使得他的计划受阻。他自认这些年中隐藏得极深,除了鳌拜之外,再无第二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想洪天啸突然会当着天下群雄说出这番话来。一时之间,他也不知洪天啸之言是真是假,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失误之处,能被洪天啸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心乱如麻。 就在魔教教主颇为惊疑之时,洪天啸向他抱了抱拳,转身向峨嵋派走去。 魔教教主武功高绝,天下几乎无人可敌,这个消息很早就由洪天啸带给了六大门派掌门,但魔教教主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没有人见过。今日之战,众人是看得清清楚楚,袁承志是华山派第二高手,武功仅在晦聪方丈和云雁道长之下,比之玄阳子、秦无炎和定业师太都要高出一些,却也只在魔教教主手下走满了八十招而已。 “唉,冯大哥,归二哥,表兄所中的正是绝迹江湖多年的摧心掌,加之魔教教主这一掌是全力而发,虽然表兄有紫霞神功护体,却也难挡此掌之威力,若非表兄内力深厚,早已是命丧多时。眼下表兄心脉已断,小弟也是无力回天,小弟的天王保命丹也只能护住他心口最后一口气不断,估计最多只能延续他一个时辰的性命而已。”放下袁承志的右手,洪天啸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啊”,冯难敌和归辛树二人知道洪天啸的本领,若是连他都无能为力的话,无疑是判了袁承志的死刑,冯难敌用力摇着洪天啸的手,颤声道:“洪兄弟,难道…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洪天啸长叹一声道:“心脉已绝,小弟实在是无能为力,除非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万年雪莲或者千年火龙丹,才有可能续接心脉,否则的话,唉,冯大哥,归二哥,你们还是问问表兄是否遗言要交代吧。” 服下了洪天啸的天王保命丹之后,袁承志刚才便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洪天啸与冯难敌之间的谈话他一字不落地全都听在耳中。虽然对生命还有无限留恋,但袁承志毕竟也是大丈夫,真英雄,拿得起放得下,于是便微微一笑道:“掌门师侄,二师兄,人谁无死,今日我能死在魔教教主手下,使得天下群雄看到魔教教主的高绝武功,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你们不必难过。” 归辛树转过身来,坐在床边,轻轻握着袁承志的手,虎目含晶,颤声问道:“师弟不要担心,为兄一定能为师弟找来那万年雪莲和千年火龙丹。” 袁承志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二师兄,小弟也算是粗通医理,更是知道万年雪莲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冰山之上,而且是在那冰山之巅,两千多年来,万年雪莲只是一种传说,从未有人见到或者摘取过,而千年火龙则是生长在极热的赤炎沙地之中,那里终年受烈日烤晒,方圆百里之内找不到一滴水,地表温度在六十度以上,滴水未及地而干,进入的人从来没有一人活着,更无人见过千年火龙究竟是什么样子。二师兄,小弟大限已到,命该如此,只是小弟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玉影。” 第6卷第554节:第三百五十六章袁承志之死(2) 归辛树含泪点了点头道:“师弟放心,玉影日后就是我归辛树的女儿,只要我和你师嫂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玉影受半点委屈。” 洪天啸听了,知道接下来他们三人必有本门要事要说,于是便叹息着出了房门。 出了门之后,定业师太首先疾步上前,来到洪天啸跟前问道:“洪教主,袁大侠他…他伤势怎么样了?”定业师太身后,晦聪方丈、云雁道长、玄阳子、秦无炎、谢云海、陈近南也跟了上来,七双眼睛齐齐盯着洪天啸。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心脉已绝,在下也无力回天,现正在安排后事。” “啊”,众人闻言大惊,没想到第一天便折损了两个高手,尤其是袁承志这样的绝顶高手,定业师太更是过意不去,低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没想到为了峨嵋之事,累及天下英雄奔波到此不说,竟然还使得袁大侠含恨在此,贫尼真乃江湖罪人。” 谢云海大声道:“师太此言差矣,此次虽说是袁玉龙前来峨嵋派复仇,但邪道诸魔也参与进来,如此便成了武林正邪之战,而且魔教教主也跟着凑了热闹,更进一步演化成定鼎江山之战,民族大义之战,但凡是我正道中人,但凡是我汉人,皆应该全力一战,不计生死。”毕竟因为谢雨桐的关系,谢云海还是有些向着峨嵋派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晦聪大双掌合十道,“谢施主所言甚至,当今满汉之争,乃天下汉人之事,非一人二人之事。原本少林寺欲置身事外,但经历上一次《四十二章经》之战,老衲得天地会陈施主一席肺腑之言点化,才明白天下大事乃是天下人共同为之,少林僧人虽然四大皆空,但却无法做到真正的四大皆空,自少林寺立寺以来,一直都被卷入到每每的江湖争霸之中。昔年十三棍僧保唐王,被载入千秋史册,流芳千古,这一次,老衲也要学一学,尽少林寺全寺之力辅佐洪教主成就反清大事。” 洪天啸大喜道:“千年来,少林寺素来为武林泰山北斗,在江湖上极具影响力,若是少林寺能加入反清盟,则大事可成也。天啸代天下间无数受尽满清欺压的汉人向方丈大师道一声谢,向云雁道长、定业师太、玄阳子道长、秦前辈、冯大哥和陈大哥道一声谢。”说罢,洪天啸朝着七人深鞠了一躬,众人皆言不敢。 陈近南趁机提议道:“既然众人反清之意已决,自当尽心竭力,然蛇无头不行,咱们九大门派今日既然结盟,自是须得推选一人为盟主,发号施令。陈某以为,洪兄弟虽然年轻,然而无论是武功还是胸中乾坤皆胜过众人多矣,成为盟主最为合适,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推举洪天啸为盟主,众人自然都是心服口服,其余几派不说,洪天啸对之均是有恩施加于其身,就说崆峒和昆仑两派,洪天啸也是机缘巧合下对其施之以恩。昆仑派,前文有交代,秦无炎幼女秦雨虹误信郑克爽花言巧语,随之前往台湾,却被洪天啸戳穿了郑克爽的真面目,禁府之中的数十女子,数百条早已魂归地府的人命,让秦雨虹不得不相信洪天啸所讲的事实。 接着,以苏荃和陈圆圆为首,众女开始向秦雨虹有意无意地灌输洪天啸是天地间唯一的奇男子的理念,并述之以洪天啸的反清大志,言及当即六大门派除昆仑和崆峒之外,尽皆加入反清盟,尊奉洪天啸的号令。秦雨虹也是一巾帼女侠,在福建登陆之后,当即便飞鸽传书给秦无炎,将洪天啸的大恩倍以描述,又请其父尽率崆峒高手,驰援峨嵋。 秦无炎既然能成为一代掌门,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怎会仅仅听信秦雨虹一面之词便拿本派数十高手的性命相博,但既然洪天啸对其女有恩,秦无炎又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便邀上好友昆仑派掌门人玄阳子,孤身到峨嵋助拳。如此一来,秦无炎不但能对洪天啸的救女大恩有所交待,而且虽然他们二人均是一人来援,但毕竟都是掌门身份,于峨嵋派也能交代过去。 其实,与其说秦无炎与玄阳子二人是来驰援峨嵋派,却不如说是来考察洪天啸的,毕竟秦雨虹在信中将洪天啸夸得是天上没有地上就此一人。只是,因为定业师太与洪天啸之约,他在峨嵋派之事并不告诉任何一派掌门,但是秦雨虹却是知道洪天啸千里驰援峨嵋之事,自是瞒不过秦无炎,不得已之下,在昨晚的时候,秦无炎与玄阳子终是见到了洪天啸。 一番畅谈之下,秦无炎与玄阳子皆是对洪天啸大为佩服,不过,却还没有到了让二人下定决心将二派的命运交到洪天啸手中的程度,虽然洪天啸将昆仑派的镇派宝剑九龙宝剑归还给了玄阳子。今天,看到八十招便重创袁承志的魔教教主对洪天啸似乎是极为忌惮,加之晦聪方丈也率武林第一大派入反清盟,二人便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决定与其余四大门派同进共退。 洪天啸虽然心中暗喜,但表面上仍是要做足一番功夫的,连连推辞,说是少林寺晦聪方丈德高望重,乃是做盟主的不二人选。洪安通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得意,见儿子不住推辞,知道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于是便道:“啸儿,眼下与魔教决战之日已到,邪派已经结盟,以魔教教主为尊,我正道自然需要马上选出盟主,否则的话,群龙无首,势必有机被邪派所趁。既然众位掌门人都推选你为盟主,自是对你相当认可,啸儿不可再多推辞,须知谦虚过度便是骄傲。” 既然洪安通都如此说了,洪天啸于是也就不再退让,欣然就任八大门派反清盟的盟主。这时,只听一声门响,冯难敌红着眼从房间里出来,对洪天啸道:“洪兄弟,袁师叔请你进去一趟。” 看着冯难敌似乎像是哭过的样子,洪天啸暗叹一声,一声不吭地跟着冯难敌进了屋。 比之半个时辰之前,袁承志的精神似乎又萎靡了许多,双眼神采也淡弱了许多,只是脸色却由刚才的苍白变得红光满面起来,洪天啸心下明白,这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看到洪天啸进来,袁承志的眼中又是一阵明亮起来,想挣扎着坐起身来,却被归辛树强行按住。洪天啸急忙快步,来到床边,轻轻坐下,按住袁承志的右手,说道:“表兄,切勿乱动,若是有话吩咐小弟,旦说无妨。” 袁承志轻轻点了点头,粗喘了几口气,开始说道:“表弟,你我兄弟从相认到今日也不过两个多月的光景,却不想却要阴阳两隔了,为兄知道你心怀大志,欲率领天下群雄干出一番大事,当初为兄也有这样的机会,只是为兄性格懦弱,选择了远走海外的逃避之法,说来真是惭愧。” 洪天啸闻言,正要宽慰几句,却见袁承志挥了挥左手,又道:“表弟不要说话,为兄所剩时间不多,且让为兄将话讲完。为兄将不久于人世,有三件事情想拜托给表弟,这第一件,便是玉影,青青已成你的女人,为兄丝毫不怪你,毕竟我已将之休掉,眼下为兄将死,为兄不愿玉影再失去母亲,是以为兄希望玉影日后能够跟前青青。第二件事,惕守虽为我弟子,实则为兄妹一般,她之所以要拜我为师,一是因为我对她曾有救命之恩,二是因为其昔年曾迷恋于女扮男装的温青青,为兄看得出来,表弟对其似乎有意,是以我也将她交托给你。第三件事情,为兄幼年之时,曾有奇遇,得了金蛇郎君夏雪宜前辈,也就是青青之父的金蛇剑及剑法和金蛇夺命锥,既然现在青青已经是你的女人了,这些东西自然就该转交于你,说…说不定这些东西在日后对…对付魔教教主的时候还…还…还有用…用…噗。” 勉强将最后一个“用”字说出之后,袁承志再也支撑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头一歪,就此死去,享年只有三十六岁。 第6卷第555节:第三百五十七章两败俱伤 “表兄”、“师弟”、“袁师叔”,袁承志的死使得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凝结了起来,一声声悲呼分别发自三人口中。 因为是江湖男儿,三人全都没有眼泪流下,只是静静地立在袁承志的床前。洪天啸长叹一声,宏声道:“表兄,请你放心,我洪天啸在此立下誓言,就算是耗尽今生所有光景,定要诛杀魔教教主为你报仇,请你瞑目吧。” 说来也是奇怪,洪天啸的话音刚落,原本是圆睁着双目的袁承志的眼睛突然一下子闭上了。虽然这个动作只是一刹那功夫,但归辛树和冯难敌皆是看在眼中,归辛树也宏声道:“好,洪兄弟,那魔教教主武功极高,洪兄弟一人恐难是他的对手,而且,袁师弟虽然与洪兄弟是表兄弟关系,但也是华山派子弟,为他报仇之事为兄与掌门师侄自然也是责无旁贷,明日咱们三人便斗一斗那魔教教主,为袁师弟报仇。”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不可,小弟已经答应明日与魔教教主一战,若是归二哥和冯大哥相助于我,岂非是违背了初时所定的规则?是以小弟认为,表兄的仇是要报的,但是这场文斗咱们也是要胜的,明日便由小弟出战魔教教主,小弟不但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又有刀枪不入的宝衣,任那魔教教主如何厉害,也绝对伤害不了小弟。” 说到这里,洪天啸突然想起一事,不由问归辛树和冯难敌道:“小弟记得表兄的身上有一件先师木桑道人赐给他的金丝甲,此甲不但刀枪不入,更是可卸去大半的外来掌力。表兄既有此甲护体,如何还挡不住魔教教主那一记摧心掌?” 洪天啸如此一说,归辛树和冯难敌也想起此事,心下也是奇怪。归辛树更是上前一步,在袁承志的胸前摸了一阵,然后又解开他的前襟,发现内中只有一层薄薄的外衣,哪里有什么刀枪不入的金丝甲。 “咦,袁师叔的金丝甲呢?”冯难敌更是觉得奇怪,虽然是师叔侄的关系,昔年他与袁承志素来交情不错,知道他的金丝甲从来是不离身的。 洪天啸叹道:“天意,看来这真是天意,若是今日表兄身着金丝甲,那魔教教主的摧心掌力虽然厉害,却也不至于坏了表兄的性命,唉。” 归辛树也是长叹一声,将金蛇剑、一个金丝袋、一封薄薄的书册以及一封信递到洪天啸的手中,一脸沉重道:“洪兄弟,这是袁师弟留给你的遗物,除了金蛇剑、金蛇剑法和这一袋金蛇夺命锥之外,师弟另外还留了一封信,说是让你转交给青青、玉影和惕守三人。” 一直以来,洪天啸最担心的事情便是袁承志的复出会影响到九公主对他的感情,但是经过九公主的表白决心之后,洪天啸也再也没有这个担心,是以今日袁承志身死,他反而觉得有些对他不住,十多年前袁承志的三个红颜知己,先是九公主被洪天啸一番花言巧语骗到手,接着又一步一步俘获了焦婉儿的芳心,最后又通过不光彩的手段连温青青的身子也霸占了,而且洪天啸还打着何惕守的主意,至于青春活泼的袁玉影,究竟最终会不会也花落洪家,洪天啸心中也不知道,毕竟在他的女人中,母女共侍他一人的不止是大玉儿一家,桂云烟母女和湘莲母女,甚至于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陈圆圆母女。 人死为大,洪天啸以前极为看不起袁承志的性格,懦弱而又暗隐着自私,迂腐却又不乏虚伪,面对天下大义,万民涂炭却选择了逃避现实,逍遥于海外。但是,今日袁承志这么一死,洪天啸又几乎全盘接掌了与他有关的所有女人,那所有的不满和不屑都因为袁承志的死而再也不复存在了。 洪天啸叹道:“冯大哥、归二哥,小弟以为,表兄身死之事还需暂时隐匿下来,否则的话,对正派中人的士气将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冯难敌与归辛树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也是同样的无奈,冯难敌点了点头道:“洪兄弟,今日之事乃是反清之事,乃是正邪之战,已非单我华山派一派之事,洪兄弟身为反清盟的盟主,又是袁师叔的唯一亲人,自可全权做出决定。” 洪天啸道:“既然如此,表兄身死之事暂且隐匿不说,除了六大门派掌门人以及谢大哥和陈大哥、家父之外,对外宣称以表兄正在闭关疗伤。” 冯难敌闻言惊道:“洪兄弟,你对武当派云雁道长和峨嵋派定业师太有恩,他们二人也已经表示入我反清盟,告诉其真相自无不可。然而,秦无炎和玄阳子二人虽然也是正道两派之尊,却非反清盟成员,如若一旦告之,只怕…只怕会使其生出离心。还有,少林寺早已接受满清朝廷的恩典和封赏,晦聪方丈更被封为了护国佑圣禅师,十八罗汉被封为护国罗汉法师,已然成为满清鹰犬,与我反清盟所行之事乃是背道而驰,如何可以信之为心腹?” 刚才晦聪方丈、秦无炎和玄阳子三人决心加入反清盟的时候,冯难敌并不在场,是以他并不知道此事,所以方有刚才之言。洪天啸听了,微微一笑道:“冯大哥有所不知,就在刚才,晦聪方丈、秦前辈和玄阳子前辈三人也已经加入到咱们反清盟中,眼下咱们反清盟可谓是实力大增,已有九大门派。” “少林、崆峒和昆仑也入了反清盟?”不单是冯难敌,就连归辛树闻言也是大吃一惊,随后又叹道,“洪兄弟果真是人中龙凤,要知自从元末明初六大门派合力征剿明教之后,数百年来,再无一人能够同时号令六大门派,更不要说还有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了。洪兄弟以弱冠之龄便已做了天下武林正道的盟主,实乃数百年来江湖之奇闻也,愚兄实是佩服之至。” 冯难敌也是由衷赞道:“十多年前,袁师叔也如洪兄弟这般年龄的时候,成为了十三省的武林盟主,已然使得我对袁师叔极为钦佩。不想,十多年后,洪兄弟竟然成为了天下武林正道盟主,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 洪天啸急忙连连谦逊一番,然后又将外面八人喊了进来,众人听到袁承志已死的消息,皆是唏嘘不已。袁承志不仅仅是六大门派数十年来少有的年轻高手,更是前明蓟辽督师袁崇焕的唯一后人,袁崇焕虽然是死于崇祯之手,但毕竟崇祯是中了皇太极的离间计,袁崇焕相当于间接死于皇太极之手,而袁承志是袁崇焕的儿子,却是直接死于皇太极儿子之手,两代人相斗,皆是袁氏不敌,历史不可谓不巧。而且,袁承志身后并无子嗣,只有一女,袁崇焕一门自此算是绝后。 以袁承志的武功,在魔教教主手中仅仅支撑八十个回合便遭受重创,由此可见无人会是魔教教主的对手,纵使晦聪方丈使出双手互搏术也不见得会取胜。所以,洪天啸才会答应魔教教主,明日与他斗上一斗,以为拖住魔教教主,甚至于拼个两败俱伤,使得晦聪方丈等人能有机会搏杀其余武功高绝的魔头。 本来,这个计划一经说出,立即遭到所有人的反对,尤其是洪天啸的苏荃、九公主和陈圆圆三人,董鄂虽然没有出言反对,但那一双忧郁和担心的眼神也表明了她对洪天啸的担心。 但是,洪天啸心意已决,力劝众人,不得已之下,更是说出自己与柳飞鹰乃是同一人的事情,除了早知此事的陈圆圆诸女以及冯难敌与归辛树之外,其余人皆是大惊失色,更是佩服洪天啸的胆色与远见,竟然在很早时候便卧底在满清皇帝身边。 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身怀刀枪不入的宝衣以及在少林寺代当今皇上出家的时候练成了少林奇功金刚不坏神功的事情,江湖上的很多人都知道。是以当洪天啸亮明柳飞鹰就是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并当场亮出宝衣并表演了金刚不坏神功之后,反对声也渐渐减弱息,只有陈圆圆诸女仍是不依不饶地倍述反对观点,待到最后,力单势孤的三女也不得不勉强同意洪天啸的提议,毕竟连他的老子洪安通都同意的了洪天啸的计划。 一旦洪天啸与魔教教主两败俱伤之后,洪安通负责将洪天啸带走疗伤,由晦聪大师、云雁道长、陈圆圆、董鄂与归辛树对付袁玉龙等五人,陈近南对付铁掌帮帮主裘江南,定业师太对付修罗教教主,谢云海对付巨鲸帮帮主,冯难敌、秦无炎、玄阳子则带着苏荃、九公主、谢雨桐等人负责诛杀邪派一众高手。 计划布置停当之后,众人皆是好生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在洪天啸的带领下,众人早早来到比斗的场地,不久,依然还是那副打扮的魔教教主也带着邪道群雄来到。虽然他的脸上依然还是被那具彩色恶鬼面具所掩盖,但是洪天啸却从他的双眼中发现了一丝的不安。 待到魔教教主等人坐好之后,洪天啸哈哈大笑两声,一个纵身来到比斗场地中间,与昨日袁承志的姿势一般,倒提着金蛇剑,对魔教教主一抱拳道:“在下昨日有言,今日便将教主之名公告天下,诸位听好了,魔教教主的真实身份是……” 就在这时,只见魔教教主高大的身子突然疾射向洪天啸,洪天啸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掌力迎面扑来,几乎窒息了他的呼吸。洪天啸急忙一闪身,运起神行百变轻功身法,闪开魔教教主这惊涛拍岸般的一掌,只听“轰”一声巨响,方才洪天啸所立之处已然被打出一个深至膝盖的大坑来。 魔教教主见一击未能成功,接着便再次欺身上前,使出连环掌法,一掌快似一掌,根本不给洪天啸任何喘息的机会,更使得洪天啸的剑法无法得以施展。表面看来,洪天啸被魔教教主打得乱跑,完全处在了下风,但是真正的高手却能看出两人的轻功差不多,魔教教主虽然掌力猛悍,但是却奈何不得洪天啸半分,时间久了之后,一旦魔教教主后力不济,必然是洪天啸反击的时候。 邪道群雄虽然暗暗惊讶于魔教教主高绝的武功,但更是对他的身份极为好奇,尤其是魔教教主在洪天啸即将喊出他身份的时候突然不顾江湖规矩出手,显然是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转眼间已是一百多招过去了,洪天啸也已经展开反击,十招之内已能四攻六守了。两人招式极快,一招一式犹如兔起鹘落,功力浅薄的,只能看到一黑一白两条影子在不断变化位置,真正能看清二人招式的去也不过十几人而已。 魔教教主越打越惊,虽然他看得出洪天啸的武功比他要稍逊一筹,但是却也差不太多,他若想胜洪天啸,没有千招也得需要八百招开外。他开始后悔起当初不该仅仅派出公羊泰四人去取洪天啸的性命,而是应该亲自出马,否则的话,又怎会有今日之患。 洪天啸更是暗暗吃惊,他本以为只有他的九阳般若龙象功才会是内力绵绵不绝,不想魔教教主也是如此,一百多招已过,其掌力之浑厚,丝毫不在初始之下。而且,洪天啸发现魔教教主的武功极为诡异,招式刁钻古怪,似乎不像是中原武功,但是却与乾坤大挪移心法有些相像,而且其中一些招式曾在那七个护圣女使的身上见过。莫非魔教教主所用武功是波斯明教圣火令上的武功,洪天啸的脑中突然产生了这样一个疑问。 转眼间二人又过了两百招,依然是个不胜不败之局,猛烈的罡风,强劲的掌力,划空的剑势,从开始到现在依然都是那么强悍。群雄皆是暗暗吃惊,个个都在想,这两人的内力竟是如此深厚,三百回合下来,招式丝毫不见减弱。 很快,正午时间已经到了,两人也已经大战了五百多回合,依然是不胜不败之局,只是魔教教主稍稍占了一些上风。洪安通见状,知道该是搅乱魔教教主心智的时候了,于是便突然运足内力大声喝道:“众人听了,魔教教主非是汉人,而是满人,他的真正身份是清太宗皇太极的长子,顺治皇帝的大哥,当今皇上的皇伯,肃武亲王豪格。豪格当年与顺治争夺皇位,败于多尔衮之手,为保性命,诈死脱身,不知如何却成为了魔教教主。此人为了重夺大位,暗中积聚实力,十多年来,魔教在他的发展下,高手如云,教众数万,而且当朝权臣鳌拜也是其手下。只可惜,魔教一众高手皆为汉人,并不知其教主真实身份,我儿天啸也是无意中在鳌拜府中发现了这一秘密,是以洪某才在这里借机通告天下,希望天下群雄莫要助纣为虐,须知这豪格乃是满人,而咱们却是汉人,眼下满汉不两立,谁若是相助于魔教,便是与天下汉人为敌,人人皆可诛之。” 豪格心中大惊,在洪安通喊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便已暗叫一声不好。他数次皆想向洪安通发射暗器却都被洪天啸看出其心思而阻。豪格无可奈何,只得任凭洪安通将这一番话讲完,一腔怒火只得发泄在洪天啸的身上。 摧心掌,顾名思义,中掌者心必被摧之。洪天啸在第六百回合的时候,故意露出一个极小的破绽,而且又装作赶紧变招以弥补这个破绽。但是,豪格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机会,哪里会给洪天啸变招的机会,就在洪天啸动作稍缓之时,猛然左掌挥出,直击其面部,逼得洪天啸不得不挥剑上架。 趁着洪天啸胸口空门大开的一刹那,豪格猛然击出右掌,正中洪天啸的胸口。就在豪格的右手与洪天啸的胸口接触的一瞬间,洪天啸的左手中突然洒出了无数的暗器。由于,两人相距太近,而洪天啸又是故意以身为诱饵,豪格来不及躲闪,只得将全身功力运在胸口,接下了这不下三十枚暗器,其中更有三五个击在了他的面具上。 第6卷第556节:第三百五十八章袁玉龙伏诛 “噗”的一声,洪天啸仰天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体犹如断箭一般倒飞出去。这边洪安通急忙纵起,向着洪天啸迎上去,将他的身子接过。洪安通这一接,并没有化去那一掌的所有的劲道,洪天啸和他的身子竟然一起向后飞去,直到越过群雄头顶之后,两人才落在地上。 洪天啸喷血飞出,豪格也好不了哪儿去,洪天啸的暗器学自九公主,九公主学自暗器第一名家木桑道人,而且当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臂远,是以那数十枚不但没有一枚落空,而且每一枚都是入肉三寸,刺入骨中。 而且,为了能使豪格毙命,洪天啸在每一枚暗器上都涂用了不同的毒药,这些毒药全都是出自王难姑的毒经,纵使胡青牛再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中化解所有的毒性。而且,这些毒药一经在豪格的体会相遇,更会再生成别的毒药,说白了,就连洪天啸也不知道该如何化去豪格体内的剧毒,换句话来讲,豪格此次必死无疑。 这次以漫天花雨手法且在暗器中加入各种剧毒是昨晚差不多快子时的时候洪天啸突然想到的,想到之后,洪天啸并没有找晦聪方丈等人商议,而是与洪安通、苏荃、九公主、陈圆圆四人秘密商议了一下,最终决定,为了天下早日平定,为了减少日后一统天下的伤亡,不惜使出这般卑鄙的手段。 于是,这计划就有所更改了,洪天啸一旦要当着天下群雄说出豪格的身份,他势必百般阻拦,甚至于不惜采用偷袭。这一点果真被洪天啸所料到,所以,当洪天啸与豪格之战成胶着之际,洪安通趁机大声将豪格的身份讲出来。 如此一来,豪格定然会心智大乱,洪天啸再趁机装作露出破绽的模样,促成两败俱伤之势的发生。要知豪格的身份败露,唯一而且必须要做的是,击杀武功与之相当的洪天啸。只有击杀了洪天啸,在他卓绝的武功跟前,再无一人能够与之相抗,再加之魔教的强大实力,豪格便可逼迫这一众邪道高手为他所用。 对于正道,洪天啸和袁承志的先后身死,对他们将会是一个极重的打击,尤其是洪天啸的身死,使得正道群雄群龙无首。自古以来,江湖都是靠实力说话,武林都是以武功论高下,江湖草莽都是桀骜不驯之人,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没有让别人听你号令的可能。 一统邪道之后,豪格便可以将这些正道帮派一一拿下,手段或软或硬,一统江湖之事对他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在豪格的计划中,台湾、三藩、鳌拜手中的满清四旗以及魔教数万训练有素的弟子,在加上整个江湖的支持,天下犹如他囊中之物。所以,豪格明知自己打了洪天啸一掌之后,他也会还自己一掌,但是杀死洪天啸带来的诸般好处使得他根本没有多想便中了洪天啸的两败俱伤之计,他没想到洪天啸打出了不是一掌,而是几十枚涂了各类剧毒的暗器。 且说豪格来不及躲闪,中了洪天啸的漫天花雨手法,急忙运指如飞,点了胸前几乎所有的穴道,但是毕竟毒已入骨,纵使切断所有经脉,也无法控制住这些剧毒的体内的扩散。豪格暗叫一声不妙,怪叫几声,施展轻功,向山下飞去,几个起落便已消失不见。 豪格选择独自逃走还是最明智的选择,若是他身体无恙,袁玉龙等人忌惮他的武功,根本不敢对他有任何不敬,但是他现在已经是身中剧毒,武功大打折扣,甚至于性命堪忧,袁玉龙等人绝对不会再听从于他之言,而且很可能还会趁机将他制住,逼问他的武功绝学。 豪格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陈圆圆和董鄂突然冲天而起,联袂来到场中,双拳一抱,陈圆圆对着邪道一众高手大声喝道:“众位英雄听好了,今日天下英雄群聚峨嵋,乃是因为地魔袁玉龙前来峨嵋派复仇,但是那豪格却是别有用心,欲以此战立威天下武林而使得天下英雄为其所用。” 接着董鄂又道:“魔教本名为圣教,存于江湖数百年,但因其平素行事低调,从不与江湖同道发生任何冲突,是以向来不为人知。但是,魔教之中高手如云,教众过万,实乃天下第一大教。魔教有一仙子、二魔女,三大护法,四大长老,五方使者,六大暗使,以及二十三分坛主,无一不是一流高手,小女子二人不才,正是魔教的两大魔女。” 陈圆圆和董鄂的话当即在邪道一众高手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第一自然是二女的绝色美貌,这些邪道高手都是久历江湖之人,从未见过江湖上还有如此美貌的二女;第二是二女的轻功,尤其是袁玉龙等人,他们看得出二女的轻功之高绝对在他们之上;第三才是二女的这番话,如果二女所言为真的话,魔教绝对能称之为天下第一大教。 接着,陈圆圆又继续道:“我家公子,也就是神龙教教主洪天啸,两年前便已发现豪格的阴谋,并率领神龙教暗中与魔教周旋。当时我家公子的武功不高,是以豪格派出四大长老前往科尔沁草原狙杀我家公子,这四人以前在江湖上也是大大有名,他们是神剑司莫洛、绝枪赵南锡、铁拳公羊泰和幻戟魏无忌。” “啊”,众人听了之后,皆是大惊失色,要知这四人在江湖上都是一流高手,算是大大有名,只是在数年前突然绝迹江湖,不想竟然是入了魔教。 陈圆圆这番话一说,董鄂却有些为难了,头两句是对魔教的介绍,二人一先一后配合极为默契,但是从第三句开始,便是介绍洪天啸的了,而陈圆圆更是以“我家公子”来称呼,陈圆圆是洪天啸的女人,但董鄂还不是,是以这个称呼很难让她开口,不过眼下的情况不允许她有过多的时间去细想,于是便一咬银牙喊道:“当时,我家公子的武功不及现在多多,自是不敌他们四人的围攻,在杀死司莫洛和赵南锡之后,我家公子被另外二人被打落山崖。然,得蒙皇天庇佑,我家公子命不该绝,反而一番奇遇之下,修得绝世武功,重出江湖。只是魔教势大,非神龙教一教之力可以与之抗衡。不得已之下,我家公子只得化明为暗,暗中调查魔教,并逐一分化其内部。” 听着董鄂也跟着“我家公子”这般称呼,而且越说越顺,陈圆圆不由转首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神色自如,自是双腮稍稍微红。陈圆圆接着董鄂的话继续道:“经过我家公子一年的努力,先后诛杀了魔教护法之一铁衫烟王上官云义、西方使者不戒和尚、南方使者铁鹰沈木公、六大暗使之四以及三个对豪格极为忠心的分坛主,更是晓之以大义劝降了小女子二人、百胜刀王胡逸之、北方使者铁掌飞雁铁凌飞、东方使者俏罗刹沐玉莲、中央使者玄冰玉女司徒倩以及其余二十个分坛主,而且我家公子更是略施巧计,使得豪格一怒之下率领高手将西藏密宗门灭门。豪格已然成为孤家寡人,然其却不自知,此次更是来到峨嵋派欲立威招揽高手,终被我家公子所除。” 陈圆圆最后这番话更是使得正邪两道的群雄皆为大惊,铁衫烟王上官云义、不戒和尚、铁鹰沈木公昔日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尤其是铁衫烟王上官云义,一身武功几乎不在六大门派掌门人之下。而且,西藏密宗门被突然灭门之事,早已经遍传了江湖,只是没有人知道是哪一个帮派竟有这样的实力,今日众人才知道答案,心中更是对洪天啸佩服万分。 介绍完所有事情之后,陈圆圆话锋一转,又大声喝道:“今次峨嵋山之会,乃是袁玉龙欲报昔年清远师太一掌之仇,与诸位英雄皆无关系,请诸位英雄且作壁上观即可。” 说罢,陈圆圆对袁玉龙大喝一声道:“袁玉龙,九指魔丐四人也算是你昔年旧友,你们一共是五人,我方也派出五人,咱们便摆下这五场比斗,生死不计,此战过后,无论生死,汝与峨嵋派之间再无任何恩怨,不知你可有这个胆量?” 铁掌帮帮主、修罗教教主和巨鲸帮帮主皆是野心勃勃之人,欲在武林中闯出一番天地来,所以才在接受豪格书信后,尽率帮中或教中高手来到峨嵋上赴会。来到峨嵋山之后,三人才发现不但六大门派掌门人齐聚,而且丐帮、神龙教、天地会更是也趟了这一遭浑水,正邪双方实力悬殊。 豪格八十招大败袁承志,绝世武功震惊了这两帮一教之主,后来又得豪格告之魔教之中高手如云,他们也看出来了,即便合他们两帮一教的全部力量,也无法与魔教抗衡。他们也知道豪格邀请他们上峨嵋派相助袁玉龙的真正用意,是要将他们两帮一教收归在魔教之中,虽然他们并不想,但豪格惊现出来的绝世武功使得他们无法拒绝此事。 但是,今日豪格与洪天啸一场恶斗,使得局势发生了完全的颠覆,两败俱伤,虽然洪天啸被豪格一掌击飞,犹如昨日袁承志那般,但是豪格也中了洪天啸数十枚暗器,并逃离了此地,生死不知,更是从陈圆圆的话来判断,似乎他是必死无疑。 这样的结果使得他们三人心中窃喜,而且陈圆圆挑明要与袁玉龙摆下五场决斗,更是使得他们有坐收渔翁之利的心思。毕竟,单以武功而论,三人的武功与袁玉龙五人相比,绝对是差了一个档次。 豪格与洪天啸两败俱伤,袁玉龙心中也是暗喜,他自认二人的武功皆远远超过他,但是除了这二人之外,就连少林寺方丈晦聪大师也绝对胜不了他,是以陈圆圆提出这个五场对决的想法之后,袁玉龙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好,袁某并无异议。” 陈圆圆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第一场小女子陈圆圆想领教一下袁前辈的武功,还请袁前辈不吝赐教。” “陈圆圆?”陈圆圆这一自报姓名,除了早已经知道她身份的定业师太、阿珂之外,所有人都被震惊了,袁玉龙惊讶地望着陈圆圆的俏脸,问道:“莫非你就是让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而献出山海关的陈圆圆?” 陈圆圆嫣然一笑道:“没想到袁前辈隐居山林多年,竟然也知道贱妾的名号。” 袁玉龙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有意思,让李自成和吴三桂迷得团团转的天下第一美女陈圆圆竟然是魔教高手,看来他们二人一直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好,你们教主果然是好手段,若他不死,若洪天啸不生,无论是江山还是江湖,皆必为他所得。” 陈圆圆道:“袁前辈,咱们闲话少说,就让贱妾领教一下袁前辈的武功。”说罢,陈圆圆似是变魔术般,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长剑,飞身直取袁玉龙的颈下。那边董鄂见陈圆圆已经动了手,于是便反身退了回去。 袁玉龙大喝一声:“好。”身躯如箭一般朝陈圆圆迎了上去,右拳正击向陈圆圆握剑的右手手腕处,左拳击向陈圆圆的腰间。 陈圆圆娇叱一声,不等招式用老,娇躯犹如大雁飞空一般,飞速越过袁玉龙的头顶,手中宝剑直刺向袁玉龙的后脑勺。袁玉龙心中微微一惊,他没想到陈圆圆变招如此之快,轻功如此之高,急忙一个纵身向前,避开陈圆圆这一剑。 陈圆圆哪里会给袁玉龙任何机会,娇躯在空中陡然一翻,手中的宝剑犹如跗骨之蛆般再次随着袁玉龙而去,目标仍是他的后脑勺。袁玉龙刚刚站定,还没等喘口气,却又听到脑后的剑气划空的声音,心中大惊,急忙继续向前,准备躲开这一剑。 袁玉龙并没有将陈圆圆放在眼中,过于轻敌,所以才会一上来就如此被动。所谓一招失利,步步被动,偏偏陈圆圆的轻功极高,袁玉龙任是使出了百般本领,却也摆脱不了陈圆圆的这一剑的威胁,始终都指向他的后脑勺。 一众邪道高手看到袁玉龙的狼狈模样,没有一个感觉到好笑的,反倒是个个心下万般震惊。除了豪格之外,袁玉龙便是这些人中武功最高的人,却陈圆圆一剑逼得如此狼狈,他们个个皆是心中暗想,若是换成自己,只怕已经伤在陈圆圆剑下了。 其实,陈圆圆这一式剑法是很有名堂,是魔教仙子数代相传武功中最为精妙的一招,更有一个不错的名字叫做“追风随影”,配合以魔教仙子的绝世轻功,使得对手根本无法摆脱这一剑的范围之内,往往是一招毙敌。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竟然在这片空地中接连转了几个大圈,但是袁玉龙始终不能摆脱陈圆圆这一剑的攻击范围,急得是浑身大汗,他现在什么名声,什么形象已经全都顾不上了,只求着能够避开陈圆圆这一剑,然后展开反攻,扳回劣势,挽回颜面。 但是,陈圆圆既然一招得势,又怎会给袁玉龙任何喘息的机会,就在两人一逃一追五大圈之后,陈圆圆突然突然左袖猛然向前一挥,只见她的袖子突然暴增了一丈有余,而且犹如灵蛇一般将袁玉龙的上身牢牢捆住,就连双臂也被缚在其中。 流云水袖,群雄之中不少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很多人一下子便认出了陈圆圆使出的正是绝迹江湖数百年的绝技流云水袖。袁玉龙当然也知道,而且他更知道陈圆圆接下来就会用宝剑从他的后脑勺穿过去,急忙开始拼命挣扎。 谁料到,袁玉龙越挣扎越紧,随着群雄的一声惊呼,陈圆圆的宝剑从袁玉龙的后脑勺刺入,从其嘴中刺出…… 第6卷第557节:第三百五十九章打上董鄂的主意 陈圆圆左手一抖,那条长袖又如灵蛇般再次向陈圆圆的左手飞去,转眼间便消失不见,若非是刚才亲眼所见,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因为群雄再向陈圆圆的左袖望去,看到的却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袖子。随着陈圆圆长袖的收回,袁玉龙的身体也向后倒去,但是却被陈圆圆右手的宝剑剑柄撑着,根本倒不下去,却见陈圆圆飞脚一踢,将袁玉龙的身体踢出三丈之外,落在地上,仅仅是挣扎了几下,再也不动弹了。 杀了袁玉龙之后,陈圆圆的娇躯在空中一个绝妙的翻转,依然落在了她出招之前的位置,朝着袁玉龙的尸体看了一眼,依然用美妙清脆的声音对群雄道:“各位英雄,小女子一时收手不住,伤了袁前辈的性命,还请见谅。” 陈圆圆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依然是笑容满面,声音犹如黄莺出谷,但是,群雄听在耳中皆是一阵发憷,而且,陈圆圆的绝世姿容在群雄的眼中似乎有多了一层修罗纱,尤其是刚才曾将陈圆圆在心中意淫的人。 不但一众邪派高手为之震惊,正道高手也是如此。陈圆圆的真实身份,很多人今日才是第一次听说,更不要说见识过陈圆圆的武功了,就算是阿珂也从没有见过陈圆圆施展过武功。一招占据上风,然后轻松毙杀袁玉龙,就算是武功最高的晦聪方丈也自问不可能做到。而且,很多人开始想,魔教一个魔女便已有如此高绝的武功,何况其教中高手如云呢,倘若没有洪天啸的话,天下还真没有一个帮派能与之争锋。 陈圆圆秀目扫视了群雄之后,见邪派高手皆被她镇住,心中也是比较满意,十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与人动手,令陈圆圆欣慰的是,她的武功不但丝毫没有落下,反倒是精进了不少。陈圆圆心忧洪天啸的伤势,于是又道:“这第一场算是小女子获胜,接下来请四位前辈商议一下由谁出战,小女子便先下去休息一下了。”说罢,陈圆圆一个反纵,跃到一众正道高手的身后,接着又几个纵身来到了定业师太练功房的密室中。 陈圆圆来到的时候,洪天啸已然醒了过来,虽然豪格那一掌威猛无比,好在洪天啸有宝衣护体,卸去了一部分掌力,又有不惧任何外力加身的金刚不坏神功,否则的话,洪天啸的下场必然也如袁承志一样。 即便如此,洪天啸的内腑仍是受到了小创,不过在服下了两个天王保命丹之后,又有洪安通为其运功疏通了脉络,伤势已然复原。就在陈圆圆刚刚进入密室的时候,洪天啸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与洪安通正准备出去。 陈圆圆见洪天啸根本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芳心大喜,急忙迎了上去,拉着洪天啸前前后后看了一遍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洪安通也是知趣,在陈圆圆来到洪天啸身边的时候便已经微笑着走出了密室,到那边看双方的对决去了。 见陈圆圆如此关心自己,洪天啸不禁心下感动,于是便将她轻轻搂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圆圆,是不是不放心啊?要不要我现在把衣服全都脱了,让你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呢?”说着,洪天啸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攀上了陈圆圆的胸前。 陈圆圆俏脸一红,急忙将洪天啸的魔手从自己胸部拿开,娇声道:“公子,那边正打斗激烈着呢,一会儿鄂儿就要上场了,难道你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她的武功不在你之下,那几个老魔头虽然也曾经叱咤江湖多年,却还不是她的对手,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想必圆圆已经诛杀了袁玉龙那个大魔头了吧,如果董姑娘也能获胜,晚上公子我为你们二人庆功,咱们好好乐一乐。” 陈圆圆嘻嘻一笑,闪开了洪天啸的又一次搂抱,娇声笑道:“看来公子是等不及了,不过这样也好,鄂儿与圆圆身世差不多,一生命苦,日后有了公子的疼爱,鄂儿也算是有个家了,而且,豪格今次必死无疑,珂儿也就不用再执行他的命令了,待到下一次见了珂儿,我们魔教三仙子便可一起侍奉公子了。” 洪天啸想起一直苦苦哀求自己破了她处子之身的聂珂华,又想到陈圆圆、董鄂和聂珂华三女在一张□□侍奉自己的绮丽画面,心头一阵荡漾,下体更是一阵冲动。不过他也知道眼下不是翻云覆雨的时候,于是便压下这个念头,拉着陈圆圆的手一起走出了密室。 当二人再次回来的时候,董鄂正在大战九指魔丐方忠琼,而那场中除了天魔袁玉龙的身体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尸体,正是袁玉龙、方忠琼五人中的一人,洪天啸洪天啸记得他叫铁笔判官贺鼎三。洪天啸再向晦聪方丈等人看去,发现云雁道长脸色稍白,胸前起伏有些急促,想来刚才是云雁道长出战杀了贺鼎三。 洪天啸与陈圆圆的联袂到来,使得正道群雄发出了震天般的欢呼声,经过刚才那一战,魔教教主生死不知,洪天啸无疑被认为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正派高手士气大振的同时,邪派高手皆是沮丧万分,尤其是与董鄂对阵的九指魔丐最受影响。董鄂的武功本就比九指魔丐高出一筹还要多,这一战本就是胜券在握,九指魔丐的一时失神,更是加速了他的败亡,就在他失神的那一刹那,董鄂的短剑已经伸到了他面前不足二指处。 就在九指魔丐暗叹一声,闭目等死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眼前突然一阵疾风扫过,但是他却没有等到足以让他痛苦的一剑。方忠琼心下奇怪,不由睁开眼睛,发现洪天啸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跟前,而且他右手的两根手指正夹着董鄂的短剑,含笑看着自己。 方忠琼知道是洪天啸救下了自己,但是他却不知道洪天啸为何要将他救下,眼神中不觉显现出一丝迷茫之色。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方前辈,在下十分仰慕前辈的为人,虽然很多正道中人将前辈列入了邪门歪道,但晚辈却知前辈一生中所杀之人皆是该死之人,从未枉杀过一个好人。今日前辈上得峨嵋,只是受袁玉龙蛊惑而已,晚辈不才,愿请前辈一起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方忠琼呆了呆,似乎还没有从死亡的边缘回味过来,他纵横江湖数十年,杀人无数,所杀者有淫贼,有巨盗,有魔头,还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方忠琼杀淫贼巨盗魔头自是没有什么,算是行侠仗义,但他所杀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皆是隐藏恶行极深之人,方忠琼又是急脾气的人,根本不想收集证据再通告江湖,便将之杀死,结果被侠义中人所误解,从而被列入魔道。 即便如此,方忠琼并有就此堕落于邪道,依然按照自己的原则行事,所杀之人仍是该杀之人,只是如此一来,更为正道中人所误会。方忠琼没想到洪天啸竟然是他的知音,心中一阵感动,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什么。 洪天啸依然是面带微笑,又问道:“不知前辈可愿助晚辈一臂之力乎?” 方忠琼这才醒觉过来,不由双膝一软跪在洪天啸跟前,大声道:“方忠琼自今日起,以洪教主为主,终身不得背叛,若违此言,天诛地灭,管教方忠琼日后死在乱箭之下。” 洪天啸知道方忠琼乃是说一不二的汉子,一旦认主必是万般忠诚,不由大喜过往,急忙将方忠琼搀起道:“我得前辈相助,如虎添翼也。” 方忠琼急忙躬身道:“主人,折杀老奴了,你我主仆有别,主人万勿以前辈相称,就直呼老奴姓名即可。” 洪天啸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主仆观念甚强,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以后我便以方叔称呼。” “这个……” 方忠琼还准备再推辞,洪天啸抢先道:“方叔与我父年龄相若,以此称呼最为恰当不过,方叔万勿再推辞。” 方忠琼无奈,只得答应下来,然后与洪天啸、董鄂二人一起转回正派阵营。 阵前收仆,而且罗里啰嗦地用了这么长的时间,错非是已经用绝世武功镇住了邪道众魔的洪天啸,使得他们虽然又怒又不耐烦,但是却也没有一个人敢出言发泄心中不满的,若是再换一人,即便是少林寺方丈,也不会如此。 袁玉龙一行五人,三战之后二死一降,只剩下阴阳书生南宫杰和独臂毒翁夏人熊二人了。魔教教主一去不回,生死不知,而洪天啸却是活蹦乱跳地回来了,而且从其刚才在董鄂手中救下方忠琼的身手来看,似乎跟没受伤并无两样,二人此刻心中不由惊疑不定,不知究竟是战是降? 这时,晦聪方丈站起身来,缓步向场中走去。待到走到场中的时候,晦聪方丈双掌合十,低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南宫施主、夏施主,眼下魔教教主已经逃亡,袁玉龙、贺鼎三已经身死,方施主幡然醒悟,追随了洪教主,老衲以为两位不可再助纣为虐,眼下满清朝廷才是我等共同之大敌,不如两位施主也放下屠刀,与反清盟一起对抗清廷,光复汉人河山,不知二位施主意下如何?” “嘿嘿”,夏人熊冷笑两声,接着身影一晃,便已来到晦聪方丈啊跟前三丈处,“晦聪方丈,我夏人熊本就不是汉人,又何必参与到你们满汉之争中。既然你已出战,夏某就领教领教少林寺方丈的绝世武功,若是夏某侥幸胜个三招两式,还请晦聪方丈能够放夏某下山,夏某保证,绝对不会相助满清朝廷。” 夏人熊是宋朝时候西夏人的后裔,一身神力过人,幼时又受一高人指点,不但练得一身笑傲江湖的武功,更是精通于毒术,只是他为人极为残暴,经常将对手劈成两半,血肉横飞,食人肝胆。后来,木桑道长听说此事,找上门去,经过一百多回合的大战,终于擒下了夏人熊。木桑道长本欲取了夏人熊的性命,奈何他苦苦哀求,并保证自此之后再也不生劈活人,食人肝胆了,于是,木桑道长断了他一条左臂,以为教训,却饶了他的性命。 夏人熊自此之后便真的退出江湖,隐居起来,但夏人熊并非是真心悔过,而是一面是苦练独臂绝迹,一面是等待木桑道长身死的消息。经过近二十年的苦练,三个月前,夏人熊果然神功大成,被袁玉龙说动,重出江湖。 洪天啸的绝世神功,使得夏人熊心有余悸,担心即便战败了晦聪方丈,洪天啸也不会任由他轻松下山,是以才会将话说在前面,表明自己绝对不会相助满清朝廷的决心。只是他不知道,在洪天啸的眼中,他早已是必死之人。 晦聪方丈闻言,转身向洪天啸望了一眼,见其点了点头,于是便对夏人熊道:“好,老衲答应夏施主,请。” 其实,单论武功而言,夏人熊要比晦聪方丈低了一筹,但是夏人熊在退隐江湖的这二十年中,练成了一门毒掌的绝技。在与人打斗中,夏人熊的掌中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毒气,对方吸入之后并不知觉,但这种毒气在对方体内却是极为损耗对方的功力,当对方有所察觉之后,功力所剩便已是不足一半了,是以夏人熊才会有打败晦聪方丈下山的信心。 夏人熊重出江湖之后,从未用此毒掌绝技与人交过手,是以晦聪方丈并不知道这一点,也就没有任何防备。不过,晦聪既然能在四十岁的时候便成为少林方丈之尊,成为少林寺第一高手,绝非是浪得虚名,他很快就发觉夏人熊的掌风有问题,当即便屏住呼吸,同时施展双手互搏术,左手大力金刚掌,右手拈花指,只是十招的功夫便使得夏人熊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少林方丈晦聪大师身具双手互搏术的奇术,自上次冯难敌带领六派上少少林寺索要《四十二章经》之后便已经传遍江湖。但夏人熊当时还没有重出江湖,是以并不知道此事,而袁玉龙将夏人熊请出之后,并没有想到晦聪方丈会驰援峨嵋派,是以也没有将此事告诉夏人熊,所以才会出现夏人熊在晦聪方丈双手互搏术的攻击下束手无策的情景。 很快,在第十五招的时候,晦聪方丈找到一个破绽,左手一掌击在夏人熊的胸前,大力金刚掌乃是少林寺掌法中最刚猛的掌法,而且这一掌又凝聚了晦聪方丈的十成功力,夏人熊虽然人粗皮厚,却又如何能承受得了这至刚至猛的掌力,只听“咔嚓嚓”的一通乱响,夏人熊口喷鲜血,倒飞而出,落在了七丈开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终是未能成功,倒地身死。 晦聪方丈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运功检查一下,发现身体并无太大的不适,这才放下心来,双掌合十,低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若非夏施主你掌风之中含有剧毒,想要加害老衲,老衲又怎会痛下杀手,取你性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阿弥陀佛。”说罢,晦聪方丈再也不看夏人熊的尸体一眼,径直迈步回到自己的座位。 眼下,袁玉龙五人中只剩下阴阳书生南宫杰一人,而洪天啸一方没有出手的只有归辛树一人,就在晦聪方丈还没有走回到座位的时候,归辛树已经一个纵身来到方才晦聪方丈所站立的地方,对阴阳书生南宫杰一抱拳道:“南宫兄,归某素知南宫兄与袁玉龙、夏人熊等人不同,南宫兄向来嫉恶如仇,恩怨分明,是快意恩仇之人,何必要助纣为虐呢,何况袁玉龙已经身死,归某自认与南宫兄也算是朋友,就此劝南宫兄罢手如何?” 第6卷第558节:第三百六十章峨嵋事了 还不等南宫杰开口,站立在洪天啸身后的九指魔丐方忠琼便急忙对洪天啸道:“主人,南宫杰也是一条汉子,与属下一样,绝非袁玉龙、夏人熊之流,而且此人足智多谋,武功高强,主人若是将他收为己用,不啻为主人的一大臂膀,请主人三思。” 这时,南宫杰长叹一声道:“归兄,不是南宫杰不识抬举,实在是袁玉龙昔日对我有过救命之恩,他此次请我出山相助,我若就此离开,江湖中人岂非皆会笑话我南宫杰是贪生怕死之辈,归兄,虽然在下自认不是你神拳无敌的对手,但是此战势在必行。若是南宫杰能够死在归兄的神拳之下,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也。” 就在归辛树左右为难的时候,只听空中一声清朗的大笑声,接着洪天啸的身形出现在归辛树的身旁。看到洪天啸亲自下场,南宫杰心下一紧,眼神中露出一丝畏惧的神色,脚下更是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双拳在握,一副全神防守的姿态。 洪天啸含笑对南宫杰道:“南宫前辈此来峨嵋无非是为报昔日袁玉龙救你之恩,而袁玉龙之仇是因为昔年受清远师太一掌,因此,晚辈以为只要南宫前辈为袁玉龙讨还这一掌便可算是为袁玉龙报了救命之恩,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南宫杰闻言默然不语,须知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南宫杰也是那种为了朋友和义气可以豁出性命不要的豪杰,然而眼下袁玉龙已死,洪天啸的武功又是深不可测,他如果执意为袁玉龙报仇,结果必然是命丧峨嵋山,但如今洪天啸这一提议,一来算是报了袁玉龙的救命大恩,二来更是有可能得保性命,他焉能不心动。 归辛树也劝道:“南宫兄,洪兄弟所言甚至,一掌还一掌,如此便两不相欠,袁玉龙纵使泉下有知,也必然只会感激南宫兄的。而且,当前民族大义之前,武林个人恩怨与之相比已为轻,南宫兄应该留得七尺之躯为国报效,方不负这一身武功。” 南宫兄闻言,心中一动,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若是南宫杰再坚持己见,便有些迂腐不堪了,就以洪教主与归兄之言,只是不知定业师太是否同意?” 定业师太闻言,急忙站起身来,低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今日峨嵋之血战皆因当初先师一时仁慈,除魔未尽,方有此次峨嵋之厄。眼下反清之战迫在眉睫,无论昔日先师与袁玉龙之间是非对错,今日贫尼愿提早结束个人恩怨,贫尼愿意代先师领受南宫施主三掌,三掌过后,无论贫尼生死,往日恩怨皆一笔勾销。” 定业师太言罢,又转首对阿珂道:“阿珂,如果为师遭受不幸,你便是峨嵋派第十八代掌门人,切忌不可为为师报仇,要以反清为大任,跟随洪盟主替天下汉人讨还公道。另外,那日为师跟你说的那一番话,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说完,定业师太将掌门扳指从自己手上取下来,轻轻套在阿珂的手中。 阿珂双眼含泪道:“师父,就让弟子代你受这三掌吧,峨嵋派不能没有师父。” 定业师太一脸慈爱地笑道:“傻孩子,你的功力不如为师,是受不了这三掌的。而且,为师相信你,只要你能想通那一点,峨嵋派在你手中定然会被发扬光大再说,你的诸位师叔都会全力辅佐你,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听着定业师太已经开始安排后事,其余诸人皆是心有不忍,但是他们也知道这种事情他们是事外之人,纵使有心也帮不上忙,纷纷叹息不止。 就在这时,洪天啸又是一声大笑道:“师太,这三掌不如就由在下替师太受了吧。” “你?”定业师太闻言一愣,群雄听了也是大为惊愕,刚才与诸魔之战洪天啸可以出手毙敌,算得上是除魔卫道,但眼下已经是峨嵋派还昔日一掌之恩怨而平息此事,对天下武林也算是一个交代,洪天啸不是峨嵋派的人,出手就有点不合适了。 定业师太道:“洪盟主的心意贫尼心领了,此事乃是贫尼或者说是峨嵋派与袁玉龙之间的私人恩怨,并非反清之大计,请恕贫尼不能听从盟主之言。” 洪天啸转身对定业师太道:“师太莫非忘了在下与峨嵋派的关系了?” 定业师太闻言一怔,但随即她便明白过来,这时只听洪天啸又宏声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介绍一下。在下有幸得到峨嵋派定业师太的小师妹玉剑嫦娥谢雨桐的青睐,嫁给在下为妻,是以在下也算是半个峨嵋派弟子,因此在下代定业师姐受南宫前辈三掌,也算是应该的,请天下英雄以为见证。”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为之惊讶,谢雨桐更是羞得满脸通红,但芳心之中却是甜甜如蜜,她没想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当着天下英雄说出自己是他的妻子。谢雨桐身边的九公主笑着对她道:“雨桐妹子,看来师弟对你真的很好,咱们姐妹这么多人,你还是第一个被天下英雄知道的呢。” 谢雨桐芳心又喜又羞,像蚊子般哼哼道:“朱姐姐莫要再笑话小妹,公子他…他……”他怎么了,谢雨桐突然觉得怎么说都不合适,想了好大一会儿,终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好在九公主不再取笑她,谢雨桐羞态这才稍敛。 南宫杰也知道以定业师太的功力绝难挡得住他全力的三掌,洪天啸既然站出来替定业师太承受这三掌,正合南宫杰之意。洪天啸既然能够挡得住魔教教主全力一击而丝毫无损,便绝对能够挡得住南宫杰的三掌,如此一来,便可不再增加损伤地化解这一段恩怨。 南宫杰大声道:“好,南宫某便斗胆在反清盟洪盟主的身上打上三掌,无论结果如何,与峨嵋派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洪天啸微微一笑,朝前三步,对南宫杰点了点头道:“好,南宫前辈,请出手吧。” 南宫杰点了点头,单掌提到胸前,运足五成功力,平平向洪天啸推出,这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其实是暗藏玄机,乃是阴阳书生南宫杰的成名绝技阴阳乾坤斩。南宫杰纵横江湖数十年,死在他的阴阳乾坤斩下的江湖屑小不下百人之多。 但是,南宫杰一掌拍在洪天啸胸前,只听“砰”的一声,洪天啸双腿纹丝不动,就连上身也没有丝毫的摇晃,倒是南宫杰被这一击之力震得连连退了五大步才算站稳。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南宫前辈何以只用五成内力,尽管全力施为就是,不用担心晚辈。” 南宫杰满心惊讶,他知道自己五成功力的一掌的威力,却见洪天啸竟是丝毫没事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一阵佩服,于是也不再客气,当下运起十成功力,再一掌向洪天啸的胸前击去。这一次与刚才那一次略有不同,虽然仍是“砰”的一声巨响,虽然洪天啸依然还是纹丝不动,但南宫杰的身体已不是倒退五大步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倒飞出去,落在了七丈开外的地方。 洪天啸望着目瞪口呆的南宫杰,点了点头道:“南宫前辈,已经两掌了,请前辈赐第三掌。” 但是,南宫杰站立在那里,丝毫不能任何举动,洪天啸以为他有所顾忌,于是便道:“南宫前辈不用手下留情,请用十二分的功力,晚辈绝对能受得了。” 南宫杰心中百般滋味,他哪里是不想打出这第三掌,只是刚才那一掌已经震得他的整条手臂都麻疼难耐,根本举不起来。南宫杰苦笑一声道:“洪教主果然好功夫,南宫杰万分佩服,这第三掌就不用打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南宫杰才勉强举起双拳在胸前一抱。 洪天啸见南宫杰抱拳的时候,右手仍是忍不住颤抖着,这才明白他为何不打第三掌,于是也微微一笑抱拳道:“既然南宫前辈想让,那晚辈就此谢过了,前辈且慢下山,待到此间事了,晚辈还有事相求,请前辈且到后面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方忠琼一个纵身来到洪天啸身边,却是稍稍靠后一些,朝南宫杰一抱拳道:“南宫兄,你我二人本已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却被袁玉龙重新拉入江湖。如今袁玉龙已死,江湖正起波澜,我家主人领导群雄行反清大业,此乃流芳千古之旷世盛举,南宫兄不如与小弟一道,辅佐我家主人完成大业,方不负这一身本领,不知南宫兄意下如何?” 方忠琼看得出洪天啸有招揽南宫杰之心,这才良言相劝。南宫杰更是听得出来,洪天啸让他暂且留下的意思便是想招揽他,本来袁玉龙死后,他对这一次峨嵋派之行已经充满了悲观,本来想着也跟袁玉龙他们一样,命丧此地。 但是,洪天啸似乎没有取他性命之意,反而有心招揽他,他心里清楚,自己唯一的生路便是像方忠琼一样认洪天啸为主。虽然南宫杰心有不甘,但他也看得出洪天啸确实是能成就大事的明主,于是便再无任何犹豫,快走几步来到洪天啸的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南宫杰见过主人,自今日起南宫杰愿意跟随主人,今生绝不敢有负。” 洪天啸大喜,急忙将他拉起道:“我有南宫叔与方叔相助,如鱼得水也。” 一场本应是喋血的恶战又一次出现了戏剧性的转折,自此,袁玉龙五人三死二降,魔教教主重伤逃离,生死不知,邪道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能够支撑大局的也只有那两帮一教之主,但是他们也知道,以他们两帮一教之力,万万无法与正道的九大门派抗衡,何况还有武功盖世的洪天啸,三人的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南宫杰也随着方忠琼之后认洪天啸为主,邪道一众高手已经有些躁动不安了,他们知道接下来洪天啸必定要处置他们了。 果然,当南宫杰也如方忠琼一般站立在洪天啸身后,归辛树退回本位之后,洪天啸便朝着邪道一众群雄大声道:“诸位英雄听好了,此次峨嵋之战乃是袁玉龙为报昔日清远师太一掌之仇,众位英雄乃是受魔教教主豪格之挑拨,不明其中真相,现豪格已经重伤逃亡,早晚毙命,袁玉龙也命丧峨嵋,引为一生憾事。眼下诸事已了,洪某本不愿再留诸位,然而在下不久就要发告天下,举义旗反清复汉,诸位都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也都是血性男儿,巾帼英雄,洪某诚恳邀请诸位英雄随洪某一起推翻满清统治,还大汉天下于汉人。当然,洪某并不会以武力相逼,若是有无意于此事者,旦请下山,洪某以及反清盟之人绝不阻拦。” 洪天啸的话刚一落地,邪道群雄之中当即是乱成了一团,他们在三三两两商议着是否要辅佐洪天啸成就大事。就连两帮一教之人也都在跟手下高手商议此事,洪天啸则是站在原地不动,等待着邪道群雄商议的结果。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要铁掌帮帮主裘江南第一个站起来,对着身后大声喝道:“诸位英雄,满清入关以来,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大兴文字狱,搞圈地运动,我们汉人受其压迫久矣,我裘江南代表铁掌帮在此立誓,决意辅佐洪教主成就反清复汉的大业,绝无二心。如有此言,犹如此剑。”说罢,裘江南将手下一人腰间的佩剑抽出,双掌一拍,长剑登时断成了无数截,纷纷掉落在地上,这一手铁掌绝技使得众人皆为之变色。 断剑之后,裘江南铁掌大手一挥,转身向洪天啸走去,接着便有二十几个人跟在裘江南的身后。洪天啸大喜,急忙快步迎上,不等裘江南拜下去,便将他拦住,拉着他的手道:“裘帮主如此深明大义,真乃天下汉人之幸也,天啸不才,愿与裘帮主一起反清复汉,青史流芳。” 裘江南急忙谦逊道:“江南自从秉承祖宗遗志,组建铁掌帮以来,无时无刻不想让铁掌帮成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帮派,这些年江南确实不断扩充帮派实力,短短数年时间成为了江南第一大帮。然而,不久前江南才知道,铁掌帮弟子虽众,但其中良莠不齐,多有欺压良民者,这还多亏了洪教主命人代为管教铁掌帮那些不争气的弟子。今日江南见到洪教主的风姿和绝世武功,更是明白了洪教主心中的大志,顿觉自惭形愧,江南不才,愿举铁掌帮全帮之力辅佐洪教主反清复汉,成就不世功业。” 洪天啸含笑道:“自今日起,反清盟已由九大门派升为十大门派,裘帮主今日有此民族大义之心,他日铁掌帮必将名扬天下,裘帮主先祖有知,定然会含笑九泉。” 裘江南朝洪天啸深鞠一躬,带着手下二十多名高手,来到正派所在的阵营,晦聪方丈等八大门派掌门皆站起身来朝裘江南拱手致敬。裘江南也是心生感叹,铁掌帮自被列入邪道帮派之后,这些名门正派的掌门哪一个会正面看过他一眼,如今一个个犹如亲兄弟见面一般,看来自己以前真的是白混了。 巨鲸帮帮主黄启山见状,站起身来,大声道:“洪教主,我巨鲸帮世居黄河,乃是以水为生,从无争霸江湖之心,只想着养活数千帮众即可。洪教主率领天下武林反清复汉,本是义举,但是我巨鲸帮弟子武艺低微,加之皆是有家室拖累,黄某不敢以帮主身份强迫帮中弟子过舔血刃的日子,但日后洪教主若是渡河作战,我巨鲸帮定会全力相助,请洪教主见谅,黄某告辞了。”说罢,黄启山朝洪天啸拱了拱手,带着近百名弟子下山而去。 黄启山走后,修罗教教主站起身来,款步走到洪天啸的跟前,娇声道:“洪教主,小女子虽非男人身,但也知天下大义所在,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小女子须得回去与教中长老们商议,十日后无论成败,均会告之洪教主。” 第6卷第559节:第三百六十一章豪格之死 送走邪道群雄之后,洪天啸下达了反清盟盟主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诛杀魔教教主豪格。群雄也明白豪格一日不死,对魔教诸人的威胁以及对与反清大计的影响,是以对于洪天啸下达的第一个命令皆是没有任何异议。 从豪格重伤下山到邪道群雄下山,相隔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但是,洪天啸对于找到豪格藏身所在极有把握。洪天啸射中豪格的三十多枚暗器中,有一枚用的是不是毒药,而是一种特殊的药物,这种药物与血肉结合之后,会散发出一种淡淡地异香,而且,洪天啸断定豪格中了这么多剧毒之后,决然是跑不太远的,所以当时并没有直接追杀过去,而是等诸事处理完毕之后,再带领群雄分兵五路前往追杀。 洪天啸与谢雨桐、董鄂一路,晦聪方丈、谢云海和陈近南一路,云雁道长、定业师太、陈圆圆一路,秦无炎、归辛树、裘江南一路,玄阳子、苏荃和九公主一路,洪安通领着方忠琼和南宫杰坐镇居中,留守峨嵋大营。 教给其余四路如何辨别这种异香之后,洪天啸便率先带着谢雨桐和董鄂下山而去,峨嵋派位处峨嵋县,是以豪格重伤之后唯一能去的地方便是峨嵋县。根据事先的分工,洪天啸三人负责搜索峨嵋县的东区,直到城外百里的范围。 或许是上天注定豪格要丧命在洪天啸的手中,豪格匆忙下山之后,本想逃离此处越远越好,但是就在奔出东门三十里处的时候,豪格突然感觉到胸口不但剧痛无比,而且更有一种麻痒酸酥的感觉,江湖惊讶极为丰富的他怎会不知这种中毒的症状。是以,豪格急忙停下脚步,找了一个树叶繁茂的大树,纵身到了树上,开始运功逼毒。 就在洪天啸带着二女来到这一片树林中搜查的时候,豪格行功正在紧要关头,他感觉得到,来到这片树林中的人正是与他两败俱伤的洪天啸。豪格不由心头剧震,他知道自己全力发出的那一记摧心掌的威力,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在一个时辰就恢复如初的。豪格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当即屏住呼吸,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注视着三人。 洪天啸三人顺着一路的血迹和那种异香的味道一路追到了这里,突然发现血迹不见了,而且那种异香也突然消失不见。洪天啸心下很是奇怪,难道豪格是上天入地不成,须知那种血香粉在王难姑的《毒经》中绝对能排到头五位。 抬头望了望遮云蔽日的树叶,洪天啸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是这树林中有某一种树能够克制血香粉的异香。 谢雨桐见洪天啸驻足不前,于是问道:“公子,怎么了?” 洪天啸道:“你们小心,不要离开我身旁三尺远,豪格就藏身在这片树林中。” 谢雨桐奇怪道:“既然豪格藏身在这片树林中,公子顺着血香粉的异香找过去便是了。”董鄂心中也有同样的问题,侧着脸看着洪天啸。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这里有一种树的气息能够克制住血香粉,那种异香就在这片树林中消失了。” 谢雨桐闻言,心中大骇,娇躯不禁朝洪天啸的身边又挪了挪,一双美目四下里看了看,颤声道:“公子,那怎么办,他在暗咱们在明,不如咱们回去将晦聪方丈他们都喊过来吧。” 洪天啸一边小心地打探着四周的情况,一边回答道:“不可,第一,魔教教主是否在这片树林中并不确定,说不定这是他的金蝉脱壳之计呢,第二,如果他就在这一片树林中,一旦咱们三人离开之后,他势必会趁机逃走,到时候再想找到他就难上加难了。” 董鄂突然问道:“洪教主,不知豪格中了那么多剧毒之后,一身武功还能施展出来几成?” “这个…”洪天啸也一下子被她问住了,不要说一时,他确信没有十年的时间豪格绝对不可能解掉这三十多种剧毒的,但是究竟他能不能凭借着深厚的内力暂时将所有的毒都逼到身体内的某一个地方,洪天啸也不知道。 洪天啸长叹一口气道:“总之,今日务必要将豪格击杀在这里,你们不可离开我身边三尺远,以免给他有机可趁,咱们慢慢搜索一下这片树林,雨桐,你注意一下后面,董姑娘,你留心一下头顶,前面的情况交给我。” 分工之后,三人将功力布满全身,慢慢向前挪动着。 经过一个时辰的排查,三人的身体渐渐向豪格所藏身的那棵大树靠近,豪格一直关注着三人的举动,见三人越来越近,心情也愈发紧张起来。他看得出三人的排查极为仔细,一旦到了这棵树下,他是绝对逃不过三人的眼睛的。 豪格的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但他发现,今日无论如何都说不可能逃脱三人的追杀的,最终他将方案定格在了对董鄂发动全力一击,然后趁机逃之夭夭。他知道洪天啸此人风流好色,在董鄂如此不亚于陈圆圆的倾国之貌之前是不可能不动心的,只有重创董鄂,才有可能使得洪天啸心忧董鄂生死而放弃追他。 十丈,六丈,三丈,两丈,一丈…… 随着三人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豪格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他已经将剩余的三成功力全都运在了右手上,只等三人靠近,全力击向董鄂。 或许是心情过于紧张的缘故,豪格的呼吸有些急促,更有汗珠滴在地面的声音,这时候洪天啸三人距离豪格不过五尺远。洪天啸功力深厚,自然听到了豪格发出的那一丝极为轻微的粗喘,急忙大叫一声:“留心。” 就在洪天啸还没有将这两个字喊出来的时候,豪格高大的身影已经穿过层层树叶直扑向董鄂,太快了,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洪天啸根本来不及救援。就在洪天啸“留心”二字出口的时候,豪格的右掌距离董鄂不过二尺远了。 董鄂本能地挥掌向豪格的右掌迎去,“砰”的一声,仓促应战的董鄂的娇躯如断线纸鸢般倒飞出三丈开外。洪天啸的反应也是极快,左手从怀中掏出天王保命丹扔向谢雨桐,口中大喝道:“雨桐,快给董姑娘喂下两颗天王保命丹。” 话音不落之际,洪天啸便已经追上重伤董鄂之后想趁着那一掌反弹之力向外逃走的豪格,挥掌向其身后击去。豪格魂飞天外,不得已停下身形,反身与洪天啸站在一处。两招一过,豪格赫然发现洪天啸的内力十足,似乎根本不像是受过重伤的样子,心中更是大骇,一边节节败退,一边苦思脱身之策。 洪天啸这一趟专门是为追杀豪格而来,既然遇上,加之他又重伤了董鄂,怎会轻易放他离开,运足十成功力,一招快似一招,将豪格的身子完全笼罩在掌影之下。豪格五成功力用来压制体内剧毒,所能与洪天啸为战的只有五成功力,如何会是洪天啸的对手,五招一过便被洪天啸一掌击在了右臂上,骨骼尽碎,血肉崩离。 豪格情知再战下去必死无疑,急忙大喝一声道:“洪天啸,且住,听我一言。” 洪天啸料想豪格再也不可能会耍什么花招,于是便停住招式,冷冷望着他。 豪格伸出左臂,缓缓将面具从脸上摘下,露出一张姿容雄壮,威猛刚毅的脸来。豪格将面具扔到地上,长叹一声道:“洪天啸,老夫谋划一生,不想最终竟然败得如此之惨。老夫既败,也无话可说,更不会求你饶过老夫的性命,老夫有一个愿望,希望你能帮老夫完成。” 洪天啸并没有理会豪格,转首向董鄂望去,发现其虽然昏迷不醒,但脸色已然有了一丝红晕,看来性命是无大碍了,于是便冷冷对豪格道:“说来听听。” 豪格缓缓道:“老夫的往事想必你也知道,这天下原本就该是老夫的,却因为大玉儿以美色迷惑多尔衮,使得他全力扶植福林,老夫当时不是多尔衮的对手,这才有皇权争霸失败,老夫以诈死之计脱身。离开京城之后,老夫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便隐居在了河北凤凰山中。本来老夫已想在那里度此残生,说来也巧,就在一天老夫打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两件断裂的兵器,一把断剑,一把断刀,刀剑之旁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 洪天啸听到这里,心中暗道,这个老人必然就是魔教的上一任教主了,果然,豪格道:“后来,老夫才知道,这个老头便是圣教的教主欧阳凯,而那把断剑和断刀分别是倚天剑和屠龙刀,欧阳凯正是得知了倚天剑和屠龙刀的消息,这才孤身来到此处,不想虽然得了断剑和断刀,但内中只有一本摧心掌的秘笈,而且,刀剑之上被人涂了剧毒,欧阳凯不察之下中了剧毒。若是平时,这些剧毒自然瞒不住他,但是找到绝世武功的激动,使得他心下大意,待到发现中毒之后,毒已入心,无药可救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然后欧阳凯便将一身武学如数传给了你,并让你接掌魔教教主之位,只是你是如何获得明教六枚圣火令的?” 豪格叹道:“圣火令是老夫从明教总坛偷来的,虽然欧阳凯将一身武学全都传给了老夫,又给了老夫两颗能够提升二十年内力的大还丹,但是毕竟老夫以前毫无任何内功基础,与之欧阳凯的内力与武功相比却是差了许多。于是,在回到魔教总坛之后,老夫便以练功走火入魔为由,闭关修炼,将教中大事全都交给了陈圆圆、董鄂与胡逸之三人。但是这三人却怀疑老夫的身份,出招试探,老夫已经修炼了天魔九转神功,自是不怕他们试探。一番试探后,他们发现老夫除了功力减弱了很多外,并无任何破绽,于是也就相信了老夫练功走火入魔的理由。” 豪格又道:“老夫乃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只是三年的时间,不但功力达到了一甲子,武功更是突飞猛进,就算是比之欧阳凯也是逊色不了太多。有了一身无敌天下的武功,老夫寂灭的帝王之心自然就再次沸腾起来,不过老夫也知道如今江山已经大定,单凭圣教一教之力无以与之抗衡,所以老夫在不断扩充圣教实力的同时,更是拉拢江湖上的其它帮教,其中就有日月神教。” “日月神教教众过万,且教中高手如云,若是将之拉拢胜过数万大军,不想日月神教教主花禹王不识抬举,断然拒绝了老夫的邀请。但是,日月神教五大长老中的铁臂熊王独孤鹤被老夫收买,准备伺机杀了花禹王,谁料到,花禹王没杀了,却是偷出了六枚圣火令。初始,老夫不知为何物,后来才知竟然是绝世武功,这便是老夫得到圣火令的经过。” 洪天啸这才解了心中之谜,点了点头道:“嗯,不知你求我何事?” 豪格闻言,双目露出一股狠辣的眼神,咬牙切齿道:“老夫只求你一件事情,那便是替我杀了福林,然后再将多八零电子书尔衮的尸体刨出来鞭尸五百下,再暴尸荒野,最后请洪教主替我教训大玉儿那个女人,让你永远成为你胯下之臣。” 洪天啸微微一笑,看来豪格已经知道大玉儿已经成为自己的女人了,不然的话,他用词不会这么客气,至少也会在“女人”二字之前加上一个“贱”字。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你这三个要求我全都答应你,你自尽吧。” 豪格见洪天啸答应了他的要求,紧绷的心弦算是一下子松弛了下来,精神的支撑也在这一刻突然垮了下来。洪天啸突然发现豪格脸上的皱纹在这一刹那突然增加了许多,头发也比刚才白了好多,只见他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左掌,突然大喝一声,运功于掌,反手打在自己的胸前,狂吐一大口黑血,倒飞出去,重重跌在三丈之外,挣扎了几下,便寂然不动。 洪天啸担心这是豪格诈死之计,走过去朝他身上又补了两掌,这才放下心来,一掌在他身边打出一个大坑来,将豪格的身体踢了进去,然后又将大坑埋住。 埋葬了豪格之后,洪天啸的心中才算是真真切切地松了一口气,豪格一死,魔教便完完全全地成为他囊中之物了,而且天下间除了康熙之外再也没有人有资本能够与他争夺江山了。 洪天啸转身来到董鄂身边,发现她的脸色比之刚才又红晕了几分,只是依然还是昏迷不醒,谢雨桐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一直等着洪天啸忙完豪格之事。洪天啸伸手将董鄂的娇躯托起,对谢雨桐道:“董姑娘虽然没有性命之危了,但是咱们须得马上赶回峨嵋上,为她运功疗伤,不然的话,只怕会使得她的功力大打折扣。” 洪天啸和谢雨桐回到峨嵋派的时候,其余四路都没有回来,洪天啸吩咐谢雨桐派人将晦聪方丈等人召回,便抱着董鄂走进了定业师太练功房的密室之中。 疗伤的过程极为简单,只是洪天啸却是使了个坏,故意将自己和董鄂身上的衣服全都除去,两人光着身子,犹如当年杨过与小龙女一般,手掌相对。 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董鄂的内伤已经完全复原,美丽的眼睛也慢慢睁开来。只是,让她又惊又羞的是,董鄂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洪天啸的□□,接着她本能地向自己的身体看去,口中不由发出一声尖叫,撤回手掌,双臂横抱,护住了自己的胸部。不过,董鄂很快就明白过来,看来今日是难以逃脱洪天啸的魔爪,俏脸登时羞得通红。 洪天啸看得出董鄂并没有恼羞成怒之意,已知她心中已有九分同意,于是也顾不上解释,一把将董鄂的娇躯搂过,轻轻压在了身下…… 第6卷第560节:第三百六十二章痴女洛奇红和云月 一个月后,洪天啸护送着建宁公主回到了京城。从洪天啸被封为赐婚使护送建宁公主南下,到洪天啸再将建宁公主护送回京城,已然过去了五个多月的时间。五个月的时间,康熙与鳌拜也是斗了个不亦乐乎。 因为礼部侍郎忽尔泰的身死,鳌拜少了一个为其出谋划策的智囊,在与康熙的一次次较量中,渐渐落入到了下风。但是,鳌拜自恃身后有魔教的庞大力量,手中又有四旗兵力,对此并不以为意,只等着魔教教主一声令下。 就在洪天啸回到京城的当天晚上,鳌拜府中突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魔教护法百胜刀王胡逸之和四大长老仅存的两人铁拳公羊泰、幻戟魏无忌。豪格向来对鳌拜下达命令的时候,都是通过飞鸽传书,从未犹如今天这般派出一名护法和两名长老同时前往。 鳌拜心中却是暗喜,豪格如此谨慎,想来定是送出了让自己起兵的重要命令。于是,鳌拜带着易天鹰和易天雁兄弟二人将胡逸之三人引到了密室之中。 一番寒暄之后,鳌拜急忙问起胡逸之三人带来了魔教教主的什么命令。 胡逸之并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封着火漆的密信,递到了鳌拜的手中,接着又悠哉悠哉地品起茶来。鳌拜急忙将书信打开,一看之下,果是豪格的笔迹,而且印记丝毫无错,不由眉飞色舞,连叫了几声好。 看完书信之后,鳌拜又将之递给易氏兄弟,对胡逸之笑道:“没想到教主对鳌某如此重视,竟然派了胡护法和公羊长老、魏长老亲自前来,有三位相助,即便教主那里不起一兵一卒,鳌某也有信心将京城拿下,将玄烨小儿擒下任由教主处置。” 胡逸之微微一笑道:“鳌大人不可过于轻敌,教主曾经说过,那玄烨小儿虽然年少,却有一代明君之才能,文韬武略,无一不精,鳌大人虽然身经百战,有万夫不当之勇,仍是不可小觑于他,否则的话,必犯轻敌冒进之失,这也是为何教主派我与公羊兄、魏兄前来的原因之一。” 鳌拜呵呵一笑道:“胡护法说的正是,鳌某刚才只是那么一说。鳌某是看着玄烨小儿长大的,自然知道这小子比他爹都难对付,很有昔年太宗皇帝的风范。胡护法、公羊长老、魏长老,教主信中只说让鳌某听从三人的命令,并没有提及何日起兵,不知教主之意如何?” 胡逸之道:“胡某三人临来之时,教主曾多番嘱咐过,起兵之事首先要保证机密,至于早一天晚一天,不关大局。胡某三人本是江湖草莽,于行军打仗之事乃是门外汉,起兵之事自以鳌大人为主,我等兄弟从旁辅助即可。” 鳌拜初时对豪格派出几个不懂行军打仗的人来跟着瞎掺乎便是有所不满,甚至极为担忧,担忧他们乱指挥一气,此刻听到胡逸之的这番话,方才转忧为喜,暗道,看来教主还是信任我的,否则的话,就不会派这几个武林莽汉来了。 此刻,在洪天啸的府中,也发生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不过此事与反清大业并无丝毫联系,只是洪天啸昔日的一笔感情债。 这个女子名叫云月,原是郑州知府最喜爱的小妾,当时洪天啸护送建宁公主南下,路过郑州,在那里休息了一晚,正好当晚华山派、天地会联合行刺公主,使得建宁公主受伤,不得已耽搁了三晚。就在那晚,洪天啸心中“妾不如偷”的心思在作怪,与廖知府的小妾云月发生了一场翻云覆雨之事。 本来洪天啸只是逢场作戏,玩一玩而已,但是那云月见识了洪天啸的金枪不倒之后,突生决心,要离开廖知府跟随洪天啸。洪天啸当时不忍心拒绝她,便给她出了一个难题,说道:“本官这次是奉皇命前往云南公干,带上你确实不方便,若是你真的想跟随本官,自今日之后,不可再与任何男子行房事,若是你能做到,日后可到京城的柳府找我,我自会收留你。” 谁料到,就在洪天啸许下这个他自认能够打消云月念头的“承诺”之后,云月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番便出了廖知府的府邸,北上京城而去。云月也是个聪明的女子,在出郑州城之前,让人做了一块假疤,贴在了脸上,又用极为宽大的衣服遮住自己玲珑的娇躯,这才使得她能够一路来到京城,否则的话,以她的美貌早不知被谁抢去做小妾去了。 这个消息是李娇娘和洛奇红告诉洪天啸的,这一次洪天啸回到府中,又带回了一大群的美女,使得李娇娘和洛奇红心下更加担心,于是便顾不上面子央求苏荃能给她们安排一个机会。苏荃知道李娇娘和洛奇红几乎是最早跟随洪天啸的,但到现在二女仍是处子之身,心中也颇觉过意不去,于是便在接风酒宴之后,提醒洪天啸说他卧房之内有人相候。 洪天啸当然是不明就里,何况一场接风酒宴下来,已有六成醉意。但是,当洪天啸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发现相候他的人竟然是李娇娘和洛奇红。李娇娘出现在他的卧室之中,洪天啸丝毫不惊奇,但是洛奇红在这里就有点让洪天啸吃惊了。 洛奇红的美貌丝毫不在李娇娘之下,是当初吴应熊送给洪天啸的,其背景是沐王府入宫行刺家伙吴三桂,洪天啸奉康熙之命诈唬吴应熊。吴应熊不得已之下,才忍痛割爱将洛奇红送给了洪天啸,以为贿赂。 洪天啸来自后世,自是不会将洛奇红来个霸王硬上弓,强行占有她的身体,而是把她在府中养了起来。后来,在九公主那里,洪天啸得知洛奇红是前明大将洛彦丙的孙女,精通玄门阵法,曾被九公主称为大明第一才女。自那时起,洪天啸便有让洛奇红为其练兵的念头,后来他让胖瘦头陀保护洛奇红到了神龙岛,让其训练神龙岛弟子玄门阵法,半年的时间便已有小成,然后洛奇红将训练方法教给了李光地和周培公,又返回了京城。 在洪天啸的府中,洛奇红一住便是两年的时间,这两年中,开始的时候她还能经常见到洪天啸,虽然是戴着柳飞鹰面具。但是,后来,自从洪天啸奉旨前往五台山之后,大多数时间便是在外地,回来的机会很少,又因为洪天啸的洪府中的女人越来越多,洛奇红以为洪天啸早晚有一天会忘了自己,再加上她与李娇娘亲如姐妹的关系,她定然会为自己求得自由之身。 后来,因为双儿之事,洛奇红突然发现洪天啸虽然风流好色,但却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他的女人虽然很多,但他对她们都是用心的,而不是像很多官宦富豪一样,妻妾成群,却只是宠爱某一两个人。 自那之后,洪天啸的影子在洛奇红的心中便再也挥之不去,她甚至后悔当初为何自己不主动献身,以至于落到目前这种尴尬的境况。这座府里的女人只有两个,而李娇娘已经得了洪天啸的认可,早晚必是他的女人,但是她却不是。 洛奇红明显感觉到洪天啸自进入房间之后,目光便一直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是无比的惊异,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顶。李娇娘当然发现了洪天啸眼中的惊讶,含笑来到洪天啸的身边,一边为他脱去外袍,一边娇声道:“大哥,奇红妹子本来就脸皮子薄,哪有你这样看人家的。” 洪天啸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急忙呵呵干笑两声道:“我刚才只是奇怪,难怪你一个人在房间里不寂寞,原来是洛姑娘陪你聊天呢。” 一声“洛姑娘”喊得洛奇红的心中一酸,她自问美貌不差,才华更是冠绝诸女,为何洪天啸偏偏对她并不是很在意呢?洛奇红心中直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圈一红,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急忙将头低下。 李娇娘暗叹一声,对洪天啸白了一眼,埋怨道:“大哥,奇红妹子对你的一片真心,你怎么就不知道呢?真是的,外面的花虽然美,但家里的花也一样美,你怎么就装着看不见呢?” 这句话把洪天啸给惊住了,他与洛奇红接触并不多,加之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差不多已经把府中还有这样一个天仙般的美人的事给忘了。看着洛奇红娇羞无限的娇态,洪天啸再笨也知道李娇娘所言非虚,不由长叹一声道:“娇娘,洛姑娘犹若嫦娥仙子落凡尘,若说我没有一丝心动绝对是欺人之谈,只是,我虽然风流好色,处处留情,却是从来不以强迫使之。既然洛姑娘不嫌弃天啸家室甚多,天啸自然欢喜不尽,定会一生一世不负。” 洛奇红芳心暗喜,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今日她在了解她心事的李娇娘的鼓动下,大着胆子来到洪天啸的卧室,便是有自荐枕席之心,是以她最担心的就是洪天啸的拒绝,否则的话,她真不知道日后该如何再见人。 洪天啸拉着李娇娘的手来到洛奇红的身边,又将她的手轻轻拉起,长叹一声道:“我洪天啸何德何能,竟然得蒙你们如此青睐,我若不能用一生一世呵护你们,让你们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何以定鼎天下乎?” 二人感受着洪天啸的柔情蜜意,芳心一时之间醉了,齐齐依偎在洪天啸的胸前。这时李娇娘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抬起头对洪天啸道:“大哥,这世上除了我们姐妹众人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是对你情根深种,或许你已经忘记了她。” “谁?”洪天啸一愣,从谢雨桐、董鄂之事起,他已经知道自己的魅力之大足以让一些美女主动为之折腰。 李娇娘微微一笑道:“大哥还记得一个叫做云月的女子吗?” “云月?”洪天啸闻言不觉一阵迷茫,在记忆库中寻找了良久,也没有丝毫印象,只得摇了摇头道,“师妹在神龙岛的时候,曾经收了原黄龙使殷锦的小妾新月为丫鬟,至于云月是何人,我却是没有丝毫印象了。” 李娇娘闻言“扑哧”一笑道:“大哥好是无情,人家与你一夕风流之后,便对你念念不忘,而且一个女子家不远千里从郑州来到京城投靠你,谁料你竟然丝毫没有印象了,若是人家云月姑娘知道了,不知会有如何伤心。” “郑州?云月?”洪天啸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美丽哀怨的俏脸,“郑州廖知府的小妾?”洪天啸终于想起了在郑州的一次“妾不如偷”的绮丽经过。 李娇娘点了点头道:“正是,大哥在郑州的时候是痛快了,须知人家云月姑娘因为你的一句话,当夜便离开了廖知府的府邸,北上京城来投你。当她历尽千难万险来到柳府的时候,你正在云南,娇娘听说此事,当即便请云月入府,一番长谈之下方知此事,娇娘与奇红妹妹皆被其诚心所动,于是便将她留在了府中,等你回来。” 洪天啸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然真的使得云月这样一个弱女子不远千里北上来到京城,心下也是极为感动,于是便问道:“不知那云月现在何处?” 李娇娘道:“正在府中,今夜她听说大哥回府,担心自己身份卑微,不敢出来与大哥相见,恐怕现在正躲在自己房中思念大哥呢。”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我洪天啸的女人虽多,但皆是不计出身,除了师妹是正妻之外,其余人等皆是地位相当。众人皆知我最宠圆圆与师姐,皆知若论出身当属湘莲身份最为卑微,然而若是圆圆或师姐无故欺负湘莲,我也绝对不会偏袒她们,娇娘,你去将云月喊来,今夜咱们三人一起在此就寝。” 李娇娘闻言脸上一阵羞喜,急忙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李娇娘这一出去,房间只剩下了洪天啸和洛奇红,而且洛奇红还是依偎在洪天啸的怀里。洛奇红知道李娇娘出去喊云月了,正考虑要不要站起身来,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前圣女峰处突然多了一只魔爪,她低头一看,不是洪天啸还能是谁。 就在洛奇红不知道是躲闪还是接受的时候,耳边传来洪天啸温柔的声音:“奇红,对不起,我真是笨蛋,竟然不知你对我的心意,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洛奇红这些日子却是饱受相思之苦,心意不为心上人明白,但是在洪天啸如此的甜言蜜语之下,洛奇红只觉得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她突然产生了一个冲动,一把抓住洪天啸的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另外一座玉女峰上。 洪天啸感受着洛奇红的主动,腾出一只手开始去解洛奇红的衣服,熟练而又丝毫不乱,很快,洛奇红的外衣已然落地,内中小衣半遮半盖,露出颈下雪白风光无限。洪天啸看得食指大动,右手犹如灵蛇般从洛奇红颈下钻入了小衣之中,按住了一座白雪皑皑的红顶山峰。 就在洛奇红“嗯啊”一下叫出声来的时候,李娇娘也拉着云月闯进屋来,洛奇红“呀”的一声,急忙向后退了两步,慌乱地用手遮掩着小衣的敞怀处,俏脸一片通红。李娇娘也发现了二人的异样,脸上露出怪怪的神色,并没有开口,只是将身边的女孩推到了洪天啸的跟前。 洪天啸定睛一看,果真就是在廖知府府中与自己有过一夕之欢的廖知府的小妾,不由问道:“云月,郑州离京城由数千里之远,你一个弱质女子是如何来到的呢?” 云月闻言,脸上一阵惨败,幽幽道:“公子,云月可以对天发誓,自从那晚之后,云月再也没有让第二个男人碰过云月一根手指,若是公子不信,云月只能以死表清白。” 洪天啸一听,知道云月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担心她真会想不开,急忙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柔声道:“公子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此事以后再说,咱们二人先云雨一番,让娇娘和奇红大开眼界。”说罢,洪天啸一把抱起满脸通红的云月,向那张大床走去…… 第6卷第561节:第三百六十三章赐婚建宁公主 对于柳飞鹰的归来,康熙皇帝显得很是高兴,本来他在与鳌拜明争暗斗的半年中稳稳处在了上风,洪天啸的归来使得他实力大增。不但政治上不输于鳌拜,现在柳飞鹰回来之后,康熙皇帝也不担心鳌拜会派出刺客对他不利了。 半年的时间,康熙比之以前更加硕壮了,虽然瘦了一些,黑了一些,但更显得精神奕奕,说话之间双眼不住闪烁着熠熠神采。 在洪天啸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早朝刚过,康熙便让温有方来到柳府召洪天啸进宫。 当湘莲急急地来推开洪天啸卧室房门的时候,洪天啸正搂着李娇娘、洛奇红和云月睡得正酣。洪天啸知道来人是湘莲,连眼也没有睁开,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换做以前的话,湘莲绝对不敢进屋去将洪天啸喊起,她一定会赶紧去喊苏荃、九公主或者大玉儿等人,但是跟随洪天啸这么久以来,湘莲也慢慢摸透了洪天啸的性格,知道他所言不虚,只要不在精神上和肉体上背叛他,洪天啸绝对不会对他的女人动怒的。 只是,她虽然猜到了洪天啸不会动怒,却是忘记了洪天啸对女人惩罚的手段了,当她的玉手刚刚触及到洪天啸的肌肤的时候,她的娇躯便被一双大手报到了□□,而且,就在她还没有反过神来的时候,上衣已经被洪天啸一把扯开,胸前之物已经失陷到了一双魔爪之中。 洪天啸已有五个月在外,留守在京城的女人们几乎每天都在思念着他,当实在忍受不住身体寂寞煎熬的时候,关系好的女人们会两两组合起来,弄一场虚鸾倒凤,以藉慰内心和身体的寂寞,湘莲自然也不例外,她的□□伙伴是卫珊儿的母亲桂云烟。 昨天,当洪天啸回来之后,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喜欢晚上能与心上人一番云雨,但是,苏荃却将这个机会留给了苦等洪天啸近两年之久的李娇娘和洛绮红二女。虽然其余诸女皆有一丝的失落,但是对于这样的安排,大家都是心服口服的。而且,昨晚的接风酒宴上,洪天啸曾说,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天天生活在一起了,是以对未来生活充满无限憧憬的众女更不会在乎一夜之得失了。 不过,能有机会提前再次尝受到心上人勇猛无敌的神勇,再次享受那飘飘欲仙的美妙滋味,任是这府中任何一个女人也都不会拒绝的,湘莲当然也是如此。就在她稍稍反应过来之后,一双玉臂便环上了洪天啸的脖子,主动献上了香吻。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将正在熟睡的李娇娘、洛奇红和云月三女惊醒了,她们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幕香艳的镜头,一个个皆是睡意全无,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然后三人同时房门看去,只见房门正大开着。 李娇娘急忙跳下床,跑到门前,将房门关上,并且用门闩插好,这才反过神来,背靠着房门,长出了一口气。洪天啸也发现了李娇娘的举动,依依不舍地将嘴巴从湘莲的胸前抬起,笑道:“娇娘,这一点你可是要想湘莲学习学习,我现在功力倍增,每晚须得二十人侍寝,若是你放不开这一点,得到雨露的机会就少了。” 李娇娘这才想起,以前洪天啸在京城的那段时间里,洪府的女人们分成了两组,苏荃、九公主为首的一组,大玉儿为首的一组,每组差不多确是十个人左右。李娇娘透红着脸,站起身来,转过身子将房门再次打开。 这一打开房门,李娇娘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她发现门口竟然站着大玉儿、古丽儿、春静儿、桂云烟、雍穆、淑慧、淑哲、阿琪、司徒燕、曾柔十女,李娇娘“哇”的一声大叫一声,三蹦两跳地回到了□□,抓起被单盖在了雪白的胴体之上。 洪天啸见状,哈哈大笑道:“既然你们都来了,公子我也不能只偏袒湘莲一个人,你们都进来吧,快快地□□了衣服,排好队。娇娘、奇红,你们二人新瓜初破,无力再承欢了,你们二人去告诉温有方,让他稍等一会儿,就说我一大早出去了。记住,别忘了塞给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此人日后我还大有用处。” 安排完毕之后,洪天啸再也不向外多看一眼,一把将湘莲身上的剩余衣物扯掉,抓着早已经动情不堪的湘莲,塞到了自己的身下,立即,绮丽的叫声开始扬起在本就是春色未散的房间之中,李娇娘和洛绮红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却是不能再行云雨之事,急忙通红着脸飞快地穿好衣服,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而大玉儿等十女则是一边欣赏着□□的活春宫表演,一边慢吞吞地脱着自己的衣服,只有跪坐在□□的云月有些不知所措,却被洪天啸一把搂在了怀里…… 待到洪天啸跟着温有方到达御书房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正午时分,康熙早已经等得心焦,不过他知道温有方迟迟没有将洪天啸带来,必定是没有找到他,于是也就没有再派第二个太监前去催促,只是一边看书一边坐等。 洪天啸感到,御膳房的太监便过来请康熙用膳,康熙急着听洪天啸讲述云南一行发生的事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那传膳的太监下去。洪天啸见状,急忙道:“皇上,云南一行一共五月有余,非是一两个时辰所能言尽,皇上可一边用膳一边听微臣慢慢讲来。” 康熙一听,急忙喊住那个传膳的太监吩咐道:“且慢,朕今日要留柳爱卿在宫中用膳,你下去准备一下。” 那个太监闻言一愣,面有难色道:“回皇上,除了皇上您之外,还有太后,留柳总管在宫中用膳,似乎有些不便。” 康熙闻言,顿时心头大怒道:“你这奴才,叫你去你就去了,却还反过来教训朕,看来若是不责以重刑,日后朕的话就没人再听了,来人啊,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拖下去重打一百杖,记住,要给朕用力打。” 那个太监急忙高声叫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这时,早已上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太监,将那个太监倒拖着出去了。 洪天啸问道:“皇上,莫非这个太监是鳌拜的人?” 康熙叹了一口气道:“正是,这厮隐藏得好深,朕也是刚知道不到七八天。”说罢,康熙又看了看洪天啸道:“若非是爱卿临行前给朕留了那一个特制银针,只怕朕已经遭到了鳌拜的毒手了。” 洪天啸闻言一惊,问道:“难道鳌拜对皇上下毒了?” 康熙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 洪天啸心中却是剧震,看来豪格上峨嵋的时候已是胜券在握,所以才会命令鳌拜对康熙下毒手,江湖一统,皇宫惊变,鳌拜起兵,天下将会陷入一片大乱之中,魔教各地分坛会趁机夺取各地城池,掌控兵权。康熙身死,豪格会趁机表明自己肃武亲王的身份,顺理成章地登基称帝,至少满清八旗兵绝对会拥戴他。 接下来,二人便再也不提鳌拜派人下毒之事,洪天啸开始给康熙讲起他南下的诸多事情,当然,建宁公主在郑州受伤之事、真假吴三桂之事、尽收魔教诸多美女之事、南下台湾之事以及峨嵋山上大会邪道群雄之事全都隐而不说。 即便康熙仍是听得眉飞色舞,时不时还拍案叫好,尤其是听到一路之上几乎所有官员都给洪天啸送美女,不由哈哈大笑道:“柳爱卿,没想到你好色之命竟然天下闻名,看来下一步朕要再赏赐你一座府邸了。”洪天啸连称不敢。 当讲到吴应熊趁着酒劲将建宁公主非礼,夺了她的清白的时候,康熙忍不住怒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吴应熊这厮,竟敢如此大胆,朕既然已经命爱卿将建宁公主送到云南与之完婚,他竟然胆敢对公主无礼,要知建宁公主自小到大,从未受过任何委屈,不行,朕要将那吴应熊碎尸万段,哦,不,柳爱卿,你是如何处理此事的?吴三桂对此事又是何态度?” 洪天啸道:“回皇上,当时微臣心急如焚,却又无法进入房间之中,唯恐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情景。谁料到,没过多久,吴应熊突然惨叫一声,之后房间中再无动静,然后便只是公主的哭声,微臣不知房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得已之下,只得硬着头皮闯进了屋子里。” 康熙闻言,眉头一皱,问道:“屋子里究竟是什么情景?” “公主赤裸着身子跌坐在□□,而吴应熊则是横躺在地上,也是赤裸着身体,不过下身却是一大摊血迹。微臣进入屋子之后,建宁公主便对着微臣哭着喊道,说是刚才吴应熊强暴了她。微臣仔细一瞧,发现吴应熊下体之物竟然没有了。” 康熙一听,不由哈哈大笑道:“好,活该,胆敢非礼公主,自是要让他们吴家断子绝孙。柳爱卿,不知吴应熊真的破了公主的身子了吗?” 洪天啸道:“回皇上,后来微臣曾让平西王府的太医为公主做了检查,确实如此。当时还没等微臣的目光从吴应熊身上收回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建宁公主的一声悲呼‘本宫的清白毁于此淫贼之手,本宫也不想活了,只能愧对太后和皇上了’,微臣一听,心知不好,既然吴应熊能被阉割,公主手中自有利刃,微臣急忙一个扑身,扑到了建宁公主的身上,一把将她手中的匕首躲了下来,谁料公主求死不成,竟一下子扑到微臣怀中痛哭起来,微臣当时十分尴尬,毕竟公主是光着身子的,劝也不是,躲也不是。此节虽然有损公主清誉,但今日见到皇上,微臣不敢欺君,只得实话实说。” 康熙听了,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垂涎他这个姑姑建宁公主的美色已久,今次云南婚事告吹之事,他也得了洪天啸的快马回报,只是没有这么详细。既然婚事告吹,建宁公主下一步只能是再次回到皇宫,康熙的机会也就来了。 谁料到建宁公主的身体竟然被洪天啸看到了,如此一来,要么杀了“柳飞鹰”以保全建宁公主的清白,不说康熙还要继续重用于他,即便没有这方面的原因,以“柳飞鹰”的武功,康熙若想杀他,也是万难,而且,更是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 只是,如果不杀他,康熙只能将建宁公主也许配给洪天啸,如此才能也能保全建宁公主的清白。但是,将惠伦公主下嫁给洪天啸已经使得康熙恼火了很久,而且还搭上一个天姿国色的姚氏,如今再让他下旨将建宁公主也许配给洪天啸,康熙真有点承受不了。 但是,康熙听得出来,“柳飞鹰”好色之名已是天下闻名,之所以故意在他跟前详细描述此事,目的就是暗示他将建宁公主也许配给他。如果这一次不将建宁公主下嫁给他,一旦洪天啸进入身无丝缕的建宁公主卧房的消息传开,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呢。 江山重于一切,大事为重啊,康熙的心里闪过几个念头,最终还是决定将建宁公主也下嫁给洪天啸,如此一来,“柳飞鹰”便成了拥有两个公主的超级驸马,所有人也都能看得出康熙对洪天啸的器重,而“柳飞鹰”自然也会对他更加忠心。 思量已定,康熙对洪天啸道:“柳爱卿,此次朕将建宁公主下嫁给平西王世子吴三桂,本是为安抚吴三桂之心,以为朕能够从容对付鳌拜奸臣。但不想其中生出如此多的意外,而且吴三桂也早已经主动上书,要求取消这门婚事,朕也答应过。但公主毕竟已近三十岁,不宜久在宫中长住,因此朕决议将建宁公主下嫁给柳爱卿,不知爱卿意下如何啊?” 康熙猜测的不错,洪天啸刚才那般细细描述便是有这个意思,但现在康熙果真是金口一开赐婚了,洪天啸也不得不装作很是惶恐的样子推让一番:“皇上万万不可。” 康熙知道以洪天啸的好色是绝对不会将美若天仙的建宁公主推之门外的,于是便故意将脸一沉,喝问道:“怎么,柳爱卿莫非是嫌弃公主的身子已经被吴应熊那贼子给玷污了吗?嫌弃公主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吗?” 洪天啸急忙道:“回皇上,微臣不敢,更不是这个意思。” “唔,那是为何呢?须知建宁公主的美貌丝毫不在惠伦公主与姚氏之下,你既能答应这两件婚事,为何不能再接受建宁公主呢?” 洪天啸道:“回皇上,正是因为微臣已经得蒙天恩,使得惠伦公主屈身下嫁,微臣才要拒绝皇上的赐婚。微臣既然已经得到了惠伦公主的垂青,又蒙皇上恩德,赏赐姚氏为妾,足以见皇恩浩荡,微臣百思不足以报答皇上的大恩,如何还能得陇望蜀呢?” 康熙知道洪天啸所言并非出自真心,微微一笑道:“爱卿乃是朕之肱骨之臣,日后对付鳌拜,管理天下,都需要爱卿助朕一臂之力。而且,正因为朕的这两个姑姑都是美艳绝伦,是以朕以为天下间也只有爱卿能配得上她们,朕意已决,若是爱卿并无太多顾忌,此事就这么定了,朕今日就会下旨赐告天下。” 康熙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满心欢喜的洪天啸便朝康熙谢恩道:“微臣谢皇上天恩浩荡,微臣自当粉身碎骨为皇上搏杀鳌拜奸贼,以报皇上大恩。” 垂涎了许多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康熙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自上次后宫皇妃失踪之事后,虽然康熙也从各地选了秀女进宫,以充实后宫之虚,但无论是与失踪的卫珊儿、古丽儿相比,还是与惠伦公主、建宁公主或姚氏相比,都是差了太多,此事不能不成为康熙一生的一件憾事。 第6卷第562节:第三百六十四章姑姑和侄女 第二天一早,洪天啸正拥着群美睡觉的时候,又被人打搅了。这次打搅他的人当然不会再是温有方,而是索额图与康亲王二人。这二人听说洪天啸回来的当天就准备过来,却又担心皇上会派人传他进宫,于是便等了洪天啸进宫回复皇命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过来了。 洪天啸不得已之下,只得在诸女的服侍下起床穿衣,带上柳飞鹰的面具,通过密道来到洪府的客厅见他们二人。 二人一见洪天啸出现急忙起身上前,俱是满面笑容道:“三弟,恭喜了。” 洪天啸闻言一愣,问道:“喜从何来?”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说昨天康熙赐婚的事情被二人知道了,自己记得当时知道此事的只有他们二人,就连温有方也是不知道,而且昨晚他一直给康熙讲述南下经历到晚上时分,康熙还没有来得及下旨,这两个家伙怎么就知道了呢。 果然,不出洪天啸所料,索额图喜笑颜开道:“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得蒙皇上天恩,将惠伦公主和建宁公主同时下嫁给你,你便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须知历史上的驸马不少,当时从无一人能够同时迎娶两位公主的。我与你二哥也知道你做人十分低调,此事别人不能告诉,但是你不该瞒着我与你二哥呀。” 洪天啸呵呵一笑道:“哪里哪里,大哥二哥,不是小弟刻意瞒住不说,皇上昨天才金口许下此事,而小弟又因为回报南下之事到深夜,自然就来不及告诉两位哥哥。本来小弟准备今天早饭后就去拜访二位哥哥,谁料到二位哥哥竟先一步来找小弟了,此乃小弟之罪也。” 二人也知道洪天啸说的是实情,刚才之言只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康亲王问道:“三弟,你可知道皇上命谁负责此次两位公主的出阁大典?” 洪天啸看着二人闪闪烁烁的样子,心中一动,脱口道:“莫非是两位哥哥?” 索额图两掌一拍,哈哈大笑道:“三弟果然厉害,竟然一猜即中,大哥我真是佩服。” 洪天啸笑道:“两位哥哥真是有心,得知此事之后便向皇上请旨,小弟真是感动。” 康亲王道:“三弟这可就错了,我与大哥确实有此心,只是还没等知道此事去请旨,皇上的密旨已经到了,就在昨天晚上。而且,皇上密旨中说了,此事一定要大办,但是也要快办,皇上只给了我们五天的时间。” “噢,这么快?”洪天啸闻言心中一动,一般来讲,公主下嫁,从开始准备,到大婚结束,至少也得两三个月,而康熙却要索额图与康亲王在五天之内完成此事,显然是另有用意,若非是担心时久生变便是准备借着此次大婚之时突然擒下鳌拜。 康熙给索额图与康亲王的密旨中要求二人五天之内完成此次大婚,但鳌拜却是不知,他当然以为这一场大婚下来至少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是以他绝对不会想到康熙会在这次大婚的时候对他下手,而且鳌拜更会在公主大婚的有所行动,只要鳌拜一动,康熙便会得到消息,进而擒拿鳌拜也就有了更充分的理由。 康亲王见洪天啸一脸惊讶地样子,邪邪一笑道:“三弟,惠伦公主和建宁公主皆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而且还有那个姚氏,被称为百官家眷中的汉人第一美女,二哥我有幸见过一次,绝对称得上是绝世美女,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段还是肌肤,都要在两位公主之上。”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如此就有劳二位哥哥了,来,今日小弟做东,请二位哥哥听戏喝酒,二位哥哥且稍等片刻,小弟这就去安排。” 索额图急忙将转身准备出去的洪天啸一把拉住,说道:“三弟啊,现在我和你二哥哪有闲心听戏喝酒,皇上只给了五天的时间,就算是每天晚上不睡觉,我们都觉得时间不够用呢,若是被皇上知道我们第一天就在你这里听戏喝酒,定然少不了一顿责罚。” 洪天啸呵呵笑道:“既然如此,小弟就不敢留两位哥哥了。” 索额图与康亲王联袂告辞而去,开始忙活洪天啸与两位公主大婚的诸般事宜去了。 送走了索额图与康亲王之后,洪天啸便直接去了餐房,这时候餐房里空无一人,不知道诸女是吃过了,还是没来得及过来吃。刚刚坐下不久,正在想事的洪天啸听到一个轻快的脚步声向自己走来,接着便是一双如玉的皓手端着一个盘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那双如玉皓手将盘子轻轻放下,这双手的主人便准备向后退走,洪天啸突然一把将这双让男人心动的玉手抓在手中,然后用力轻轻一拉,将这双玉手的主人拉倒在自己的怀中,洪天啸还没看得清这个人是谁,便已经在她的香腮上轻轻吻了一口,赞叹道:“好像啊,咦,云烟,怎么今天你身上的香味与昨天不同,是不是换了香水了?” 洪天啸一边说着,一边将将从桂云烟的上衣下面摸了进去,清凉嫩滑的肌肤使得洪天啸的下体突然一阵翘动,一下子打在了桂云烟的丰臀上。早晨的时候是男人性欲最强的时候,洪天啸受此刺激,三两下将桂云烟身上的衣服扯掉,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 突然,洪天啸发现怀中的桂云烟的挣扎与之往日有所不同,以往洪天啸经常在餐房与女人发生关系,用的也是同样的方式。每一次怀中的女人都是扭动着娇躯,是因为身体的敏感和躁动,但这一次桂云烟似乎是在用力挣扎和反抗。 洪天啸觉得奇怪,暗道,难道桂云烟的二姨妈来了,只是她为何只是挣扎反抗,却是一声不吭呢?洪天啸将头从桂云烟的胸前抬起,向她望去,这一望之下,还真是把他吓了一跳,差点将怀中玉人扔到地上,原来在她怀里几近赤裸娇躯的女子并非是桂云烟,而是柳玉湘,也就是洪天啸从鳌拜手中要来的柳素仙的姑姑。 柳玉湘正满脸通红地极力想从洪天啸的怀中站起来,但是洪天啸虽然看清怀中的妙人儿是她,却是丝毫没有任何放手的意思。既然已经弄错了,不如就将错就错吧,否则的话,一旦她穿好衣服跑了出去,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呢,倒不如在这里就将她正法,收入后宫之中,反正这府中的女人早晚都会是自己的女人。 洪天啸双臂一紧,将柳玉湘牢牢抱在怀中,让她丝毫挣扎不动,接着洪天啸根本不给柳玉湘任何思考的时间,张嘴便吻在了柳玉湘的樱桃小口上。虽然上身不能动弹,但柳玉湘的双腿却是不停地来回晃动着,但是随着洪天啸的灵舌在她口中的一步步挑逗,柳玉湘晃动的两腿也逐渐慢下来,直到完全停下。 洪天啸知道柳玉湘已经放弃了挣扎,心中认可了自己,于是便抬起头,望着怀中媚眼如丝地柳玉湘,在她耳边轻声道:“玉湘,从了我,我会让你重新感受到做女人的快乐。” 柳玉湘红着脸,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洪天啸热辣辣的眼睛,轻声道:“公子,妾身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加之容颜已老,配不上公子。而且,妾身的侄女素仙年轻貌美,又对公子极为暗恋,所以,还请公子放过妾身,妾身将素仙喊来服侍公子。”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素仙年轻貌美,清纯可人,我当然极为喜欢,只要她愿意,我现在就能给她一个名分,让她成为我的女人。但是,素仙是素仙,你却是你,我不单喜欢素仙,而且还喜欢你的成熟丰满,雍容华贵,我要你们都成为我的女人。” 柳玉湘也在洪天啸府中住了五个多月,自然知道洪天啸府中母女共侍一夫并非一两人,更有大玉儿这般祖孙三代一起成为洪天啸女人的,是以对于洪天啸的这句话没有丝毫的吃惊,而且她正处如狼似虎的年龄,自然希望得到男人的爱抚,心中并无任何反对,只是担心她的侄女素仙会不会同意:“公子,妾身担心…担心素仙不会同意?” 洪天啸一边为柳玉湘褪去身上的残留衣物,一边笑道:“在我洪天啸身边的女人,只要是真心喜欢我的,就没有不同意的。想必你也知道了圆圆与阿珂母女的事情了吧,正是因为阿珂不同意母女共侍一夫,所以我才放弃了阿珂而将圆圆留在身边。与其让三个人一起痛苦伤心,还不如让那不同意之人独自难过,素仙深明大义,绝对不会像阿珂那般迂腐,我相信她不会看着你一个人寂寞孤独而无动于衷的。” “对,公子说得对,姑姑,素仙希望与姑姑一起侍奉公子,素仙不愿看到姑姑每晚一个人暗自忧伤。”洪天啸的话音刚落,素仙便端着一个盘子迈步走了进来。 “啊,素仙。”柳玉湘没想到素仙会突然进来,而且此刻她身上的残余衣物正好被洪天啸脱了个精光,虽然二人是姑侄关系,但柳玉湘从来没有在素仙的跟前如此赤身□□过,而且她此刻还是在她侄女喜欢的男人的怀里,这样的尴尬使得她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张脸羞得通红。 洪天啸笑着对素仙道:“素仙果然明事理,也不枉你姑姑将你拉扯成人。” 柳玉湘似乎仍是抹不开脸面,红着脸低着头道:“素仙,姑姑对不起你,姑姑一生可谓阅人无数,但是从未见过像公子这般的人中之龙。其实姑姑也跟你一样早就喜欢上的公子,只是姑姑不敢和你争,所以一直将这份心思压在了心底。今天若非是公子将姑姑当做了云烟妹子,姑姑还真是鼓不起勇气表达出心中对公子的爱慕,素仙,姑姑很开心,你竟然会接纳姑姑。” 素仙轻轻将手中的盘子放下,蹲在洪天啸的腿边,望着柳玉湘通红的俏脸柔声道:“姑姑,是素仙不好,其实素仙早该能发现姑姑的心事的。 柳玉湘望着素仙一脸的真诚,心下很是感动,突然觉得喉咙一阵哽噎,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素仙似乎陷入了深深地回忆,柔声道:“姑父死得早,姑姑膝下并无子女,是以将素仙当做了亲生女儿抚养。小时候,咱们家穷,长年累月吃不上肉,当时素仙小,不懂事,常常闹着要吃肉,姑姑你不忍心,便把你出嫁时候奶奶送给你的一个银手镯给当了,然后买了肉给素仙包了饺子,那是素仙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热乎乎的肉饺子,但是,素仙发现姑姑您竟然一口都没有吃,而且眼中还有闪烁的泪花,素仙当时还很奇怪,既然有热腾腾的肉饺子吃,姑姑为什么还是一副很伤心难过的样子。” 说到后面素仙已经是泪流满面,言语哽咽了,柳玉湘也是在洪天啸的怀里抽泣不止,洪天啸更是暗叹一口气,没想到这一对美人过去的生活竟是如此的坎坷艰难。 素仙又继续道:“后来,镶蓝旗旗主鄂硕克哈在一次打猎的时候无意中见到了姑姑的绝世美貌,当即便惊为天人,派人来到我家说媒,让姑姑做他的小福晋。那一年我已经十三岁了,也懂事了,我看得出自从媒婆走了之后姑姑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想事情。第二天一早,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姑姑依然还是坐在床边,还是那个姿势,姑姑看到我起床了,这才长叹一口气,对我说她要嫁给鄂硕克哈做小福晋,要让我过上好日子,让我进私塾读书。” 柳玉湘哭声渐大,抽泣着喊道:“素仙,别说了,你别说了。” 素仙却是已经止住了哭声,一脸的坚毅,摇了摇头道:“不,姑姑,我要说,今日好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素仙要将藏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后来,随着我慢慢的长大,渐渐懂了男女之事,才发现姑姑之所以屈身嫁给鄂硕克哈是因为我的原因,姑姑不愿我再继续跟着她受苦,想让我读书学习。虽然在鄂硕克哈府中的这些年中,鄂硕克哈对姑姑极好,吃喝不愁,绫罗绸缎不断,但是我看得出来,姑姑生活得并不幸福,因为姑姑并不喜欢鄂硕克哈。” 素仙讲得很缓,柳玉湘的哭声也慢慢变缓,慢慢消失不见,素仙深望了柳玉湘一眼,又继续道:“每年的生日都是姑姑陪着我过的,但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却是与以往不同的,虽然也是姑姑陪着我一起度过的。那一天,我许了一个愿,或者是一个誓言,我发誓一定要让姑姑过上幸福的生活,让姑姑找到一个能够配得上姑姑,又万般疼爱姑姑而且姑姑又很喜欢他的男人。但是,没过几天,鄂硕克哈因为一本经书被皇上打入了天牢,没过多久就死了,我们也被卖到了官奴市场,而且更与姑姑失去了联系。不过,老天爷真是开眼,竟然让素仙遇到了公子这样的好人。” 洪天啸接过话道:“所以,当我将你从官奴市场领走的时候,你百般央求我帮你找到你的姑姑,玉湘,说实话,当我查到你被鳌拜带回府中之后,便知从鳌拜手中要人确实很难,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鳌拜不喜处女,只喜少妇,这也是为何鳌拜将你领走,而放过同样美若天仙的素仙的原因。但是,我看得出来,素仙心中的焦急绝非故意做作,所以才贸然登入鳌拜府,不想那鳌拜确实很给面子,竟然将你交给我带走了。” 说罢,洪天啸抱着柳玉湘站起身来,一边向里间走去,一边哈哈大笑道:“玉湘,素仙,所有的事情都成为了过去,痛苦和悲伤只是过去,如今你们已经是苦尽甘来。今天我就要让你们全都变成我的女人,从今天起,你们就会过上天下最幸福的生活。” 这里虽然是餐房,但是因为早上性欲比较强烈,洪天啸一旦兴致来了,便将过来给他端盘送饭的女人当场来一场云雨。后来,大玉儿想到了一个办法,将餐房里间腾了出来,之摆下一张超级大床,专门为洪天啸早餐时候与诸女云雨所用。 快要走到里间房门口的时候,洪天啸发现素仙没有跟来,而且依然在原地站立着,很是奇怪,以为她是一时害羞,于是便回过头来就要劝她,却见素仙朝洪天啸嫣然一笑道:“公子先带着姑姑进去,素仙去将克琪舒月喊来,我们三人一起侍奉公子。” 洪天啸一愣,这才想起府中还住着一位鄂硕克哈年轻美貌的女儿,不由哈哈大笑道:“知我者素仙也,好,既然素仙能有此心,那就快去快回。” 第6卷第563节:第三百六十五章囚禁在魔教总坛的波斯圣女五天的时间,很是无聊,因为康熙的圣旨已下,满朝文武大臣全都知道了康熙将惠伦公主和建宁公主一起下嫁给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随同一起嫁过去的还有当朝大理寺卿姚晋坊之女姚语嫣。如此一来,再笨的人也明白柳飞鹰在康熙眼中的地位已经达到了最黄金的时候,从第二天早朝康熙宣布这道圣旨之后,百官来到柳府抬礼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就连鳌拜也亲自前来了。 开始的两天,洪天啸还是一一应付这些前来送下厚礼刻意巴结他的百官们,但是两天过后,洪天啸觉得实在是很无聊,他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因为笑容太多而有些僵化了,于是便偷偷躲了出去,让李娇娘和洛奇红代为招呼,只说是被皇上召进宫去了。 其实,洪天啸是不用躲出去的,因为柳府呆不下去,却是还有洪府的,而且两座府邸之间只有密道相连的。洪府之中的女人比之柳府更是多了数倍,洪天啸完全可以在洪府之中享受群莺环绕的幸福。只是,洪天啸突然想起了在京城中,还有几个人,或者说是几个让他一直牵挂在心的人,也或者说是为了一个承诺而不敢忘记的人,还可以说是洪天啸得其恩却还没有来得及报答的人。 现在柳飞鹰这张脸在京城之中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百官们知道,那是因为康熙皇帝对其格外恩宠,老百姓们知道,却是因为洪天啸多次为民做主,惩戒了鳌拜手下的几个欺压汉民的恶官。所以,洪天啸若是敢在大白天出门,走不了三五步必然会被人认出来,所以,洪天啸选择在了清晨的寅时二刻出门。若非是心中另有牵挂,洪天啸也不舍得那么早就从群香环绕中起床,洪天啸起床的时候,众女被洪天啸施腾了一夜,皆是酣睡不醒,只有方怡强忍着阵阵□□的困意帮着洪天啸穿衣。 古时候的女人确实很听话,洪天啸昨晚并没有提起今日早起之事,而方怡也是只言片语不问,只是帮着洪天啸穿衣。直到洪天啸整装完毕,准备出门的一瞬间,才对方怡说是到朱魅儿府中小住几日,商议重建明教之事,大婚前一日回来。 朱魅儿几人所住的府邸就在京城西城,一座不大的府邸,虽然不大,但毕竟是洪天啸花钱购得,住上个百八十人还是不成问题,是以朱魅儿几人住在这里,加之又没有仆从下人服侍,显得整座府邸出奇得静。 洪天啸走到朱魅儿府门前的时候,大街上还没有人,洪天啸于是便一个纵身,跃入了府中。 静悄悄的,想必是朱魅儿她们还没有起床,洪天啸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偷窥。他想看看这些波斯美女睡觉的时候是怎样的,是不是跟汉人一样穿上睡衣,还是跟建宁公主那些满人一样喜欢裸睡。 洪天啸这已是第二次来到这座府中,第一次便是刚刚将这座府第买下之后交给朱魅儿的时候,当时这里已经荒废了很久,杂乱不堪,洪天啸花钱雇了二十多个人花了十天的时间才收拾干净。还没等十天过去,洪天啸便已经护送建宁公主南下了,临行之时,让李娇娘花钱将这座府邸重新装修一遍,更是添了一些家具和生活物品。 朱魅儿等诸女住进来之后,洪天啸还没有来过,今天正是第一次。是以,洪天啸根本不知道朱魅儿住在哪个房间,也不知道新被他从魔教总坛救出来的另外两个圣女玛雅和叶黛儿住哪个房间,更不要说波莉儿她们七个护圣女使是合住在一个大房间还是分开居住了。 说起玛雅和叶黛儿,与洪天啸却也是极有缘分的,这里还有一个故事。 杀了魔教教主豪格之后,洪天啸让各门各派回去安顿本派事务,准备随时响应洪天啸举义旗起兵。这其中,洪天啸最不放心的便是铁掌帮,是以他让神龙教巡察使钟志灵和百胜刀王胡逸之跟随裘江南整顿铁掌帮,并让黄龙使殷锦、赤龙使无根道人、白龙使钟志杰、黑龙使张淡月、福建杜丽娟、广西楚玉凤、扬州上官雪儿等协助胡逸之和裘江南,务必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使得铁掌帮焕然一新。 各派散去之后,洪天啸带着陈圆圆诸女再次回到云南,围剿魔教总坛。陈圆圆和董鄂多年没有来过魔教总坛,对其中的情况不太清楚,但是聂珂华却是十分清楚,魔教教主死后,总坛的弟子虽多,武功也是不弱,但是若与洪天啸、陈圆圆、苏荃等人相比,无疑是以卵击石,所以,洪天啸并没有多带人手,只是带着陈圆圆、董鄂、九公主、苏荃、谢雨桐、孙仲君、安小慧、孜怀兰、苑修屏和何惕守诸人。 魔教教主已死,两大魔女倒戈,三大护法二死一降,四大长老仅存的两人早就是洪天啸安插在魔教中的暗线,仙子聂珂华更是早就倾心于洪天啸,六大暗使被洪天啸和九公主杀了四人,还剩两人此刻正在京城鳌拜府中,是以魔教总坛之内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一战的高手存在。洪天啸让善于使毒的苑修屏和何惕守守在门口,他则带着诸女一阵猛杀冲了进去,所到之处无以匹敌,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二百多个总坛弟子全都倒在了血泊中。接着,洪天啸又让聂珂华带着众人接连扫荡了魔教在昆明城的其它据点,原则也是一样,一个人也不留。 杀人之后的工作就是搜查,杀死魔教教主之后,洪天啸并未在他的尸体上找到那六枚圣火令以及摧心掌的武功秘笈,看来这两样东西只可能是在昆明的魔教总坛,这也是洪天啸为何如此快地要剿灭魔教总坛的原因之一。 陪同洪天啸搜索魔教总坛的只有董鄂、安小慧、孜怀兰和何惕守四人,其余人都跟着聂珂华去扫荡昆明城中其它的魔教据点去了。洪天啸选择者四个人也是有原因的,除了聂珂华之外,就属董鄂对魔教总坛最为熟悉,留下孜怀兰和何惕守是因为担心魔教教主会在一些机密之处布下毒药,留下安小慧则是因为她有一样最拿手的本领,就是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搜索物品。 魔教总坛的地方很大,洪天啸又不让大家分头搜索,以免有人中了剧毒而得不到及时救治,是以洪天啸将五人分成了三组,董鄂与何惕守一组,因为董鄂修炼的魔教仙子的内功心法几乎也是百毒不侵,安小慧与孜怀兰一组,洪天啸自己一组。 洪天啸于陌生环境中的搜索能力也是极强,不然的话,在平西王府的大牢之中,他也不会发现那个关押着真正吴三桂的密牢了。或许洪天啸天生就有找出密牢所在的本领,这次在魔教的总坛中,他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的这个能力。 只不过,这一次魔教总坛的密牢中关押的人却是大大出乎洪天啸的意料之外,里面关押了两名女子,而且还是无人守卫。当洪天啸进入密牢的时候,发现这两个女子身上的衣服与朱魅儿的完全相同,只不过是破烂不堪而已。 听到密牢暗门开启的声音,二女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其中一女更是用冷冰冰的声音道:“豪格,你就不要再枉费心机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并不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圣火令既为你所得,再问无用,要杀便杀。” 这时,洪天啸才明白豪格临死之前并没有说出实话,他根本就没有从中土明教教主花禹王的手中得到六枚圣火令,因为自从张无忌时代开始,圣火令便一直在波斯明教教主的手中,豪格之所以会用圣火令上的武功,是因为他将远到中土求援的另外两个圣女玛雅和叶黛儿抓了起来。 洪天啸现在不由暗自庆幸起来,亏得乾坤大挪移心法是在七位护圣女使的手中,否则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就成为足以与豪格一争高下的绝顶高手,而且,若是乾坤大挪移心法落在豪格手中,天下间再也没有人能够克制住他,任神龙教有教众无数,也绝对是争斗不过魔教的。 暗吁一口气,洪天啸朗声对玛雅和叶黛儿道:“两位圣女勿忧,乾坤大挪移心法在下已经修炼到了第五重的境界,而且近段时间来隐有突破第五重达到第六重的迹象,距最高层第七重还差了需对,是以在下此来并非是向二位圣女索要乾坤大挪移心法的。” 二女闻言,心头巨震,须知她们在此来中原的时候,波斯明教教主将六枚生活和乾坤大挪移心法分别交给她们三人与七位护圣女使保管,曾对她们说过,物在人在,物若丢失,务必追回,若是真的追不回了,便要自尽以谢罪。是以,当她们听到洪天啸已经修炼成了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第五重,皆是大惊失色,更是对洪天啸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须知当世之中知道乾坤大挪移心法共有七重的,只有她们几人,中原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只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洪天啸这个中原人有些与众不同,是从后世来的,自然是知道这个秘闻。 当二女回过头来的时候,洪天啸更是将豪格这个身体完好的太监骂了三百遍,本应是天姿国色的二女的脸上竟然布满了泥垢,裸露在外的肌肤也已经因为许久没有洗澡的缘故变成了灰黑色。三女中年龄最小的玛雅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你把波莉儿她们怎么样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不但波莉儿,七位护圣女使全都安然无恙,她们与朱魅儿此刻正生活在在下给她们买下的一座府邸中。” 叶黛儿年龄比玛雅要大,阅历也丰富一些,她知道自被关押的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没半个月豪格都会亲自来到这里,却是从来没有派人来过,而且豪格每次来此的时候,都是孤身一人,显然他是不想让人知道这处密牢。而且,如果豪格得了乾坤大挪移心法,也只可能会是自行修炼,绝对是不可能让别人去练的,因此,她判定洪天啸绝对不是魔教中人,而且魔教定然发生了什么变故,于是问道:“这位公子,万不可放过豪格,此人心机极深,加之武功盖世,若是卷土重来,将会无人可挡。” 洪天啸眼神中闪过一抹佩服之色,哈哈一笑道:“魅儿所言不差,叶黛儿果然是心思缜密,竟然猜得出豪格已经被在下打败了。” 叶黛儿受此一夸,俏脸不由一红,轻声道:“公子过奖了,公子既然已经将乾坤大挪移心法修炼到了第五重,自是有可能打败豪格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有道理,唔,这里的环境真是太不好了,豪格这个混账,竟然将两位天仙般的圣女美女关押在这么恶臭的环境中,实在是可恨,两位圣女勿慌,在下这就救你们出去。” 洪天啸这句话一说,二女心中的喜悦登时被一阵尴尬冲散了,因为是密牢,通风效果并不太好,而且二女的吃喝拉撒全都是在这么大的一片地方,时间久了之后自然就变得恶臭不堪了,只不过二女一直生活在其中,倒也感觉不出来了。二女并非是同时被关押在此的,叶黛儿在前,玛雅在后,玛雅是在河北的时候被千面西施洛雨情擒获后送到魔教总坛的,二女之间相差了不足半年的时间。 洪天啸走到囚牢门前,见上面只是一条普通的锁链,心下很是奇怪,朱魅儿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绝对不在苏荃之下,玛雅和叶黛儿既然与朱魅儿同列为圣女,武功即便不如朱魅儿也绝对差不到哪儿去,这一条普通的锁链如何能困得住二人呢,难道她们的内力全失了。 叶黛儿看出了洪天啸心中的疑惑,叹了一口气道:“不瞒公子,我姐妹二人一身的内力被豪格封死了,否则的话,这小小的铁索又怎能困得住我们二人呢?” 洪天啸暗暗点头,看来自己想得不错,玛雅和叶黛儿跟沐剑屏她们三人的情况一样,被豪格封死了内力。洪天啸不由有点头大,对于如何解开被豪格的特殊手法,他是一点门道也没有,直到现在沐剑屏三女与普通女子没什么两样,而且还不知时间长了之后对身体还有没有影响。 洪天啸一掌将锁链震断,将门拉开,对二女道:“二位圣女先出来吧,待到日后在下想出了办法再为二位圣女解开豪格的禁制。” 二女也只这样的禁制若是不得法,很难解除,于是便一先一后走出囚牢。在二女经过洪天啸身边的时候,一股浓浓的骚臭味传入了他的鼻子里,洪天啸忍不住举起手捂住了鼻子,但是很快他就放下了,毕竟这样做对二女太不礼貌了。 二女皆是看到了洪天啸本能的那个举动,不由俏脸一红,叶黛儿轻声道:“请公子稍等,我姐妹二人去去就来。”说罢,二女朝洪天啸深鞠了一躬,然后向外面而去。 两柱香的功夫过去了,洪天啸仍不见玛雅与叶黛儿回来,不觉心下奇怪,于是便向二女消失的方向找去。找了一会儿,洪天啸心中突然一动,一个清晰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二女必然忍受不了身上的恶臭,去洗澡了。 记得以前听聂珂华说过,魔教总坛的正南方正好有一个温泉,一年四季从地下不断冒出温水,豪格在这里盖了一座极大的房屋,取名“温泉宫”。看来二女自然是知道温泉宫,到那边洗澡去了,想到这里洪天啸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一个邪邪的念头。 很快,洪天啸便来到了温泉宫,二女果真正在那里洗澡,而且刚好是芙蓉出水的关键时刻。二女刚刚上来,没想到洪天啸正好赶到,一身曼妙无比的胴体完全映射在洪天啸的眼中,两声震撼的尖叫声也随之响起,接着又是“扑通”、“扑通”两下的跳水声。 第6卷第564节:第三百六十六章温泉宫的尴尬 但是,那清澈的泉水又怎能隐藏二女那比中原女子都要白上三分的二女的胴体呢,而且,波斯美女的白与之司徒燕这样罗刹国美女的白有很大的不同,司徒燕的白是粉白,而玛雅和叶黛儿却是那种犹如玉晶石一样的滑白。 虽然朱魅儿和七个护圣女使,甚至于康熙皇帝赏赐给洪天啸的那九个由吴三桂进贡上来的波斯美女也是这种滑白,但是洪天啸从她们身上看到的只是面部、颈部和手部的肌肤,哪里如眼前这种耀眼的白来得直接和透彻。 二女钻入水中之后,双臂皆是紧紧抱着胸前,却发现洪天啸的目光依然是呆呆地望着她们二人。二女大羞,急忙转过身来,背向洪天啸,叶黛儿更是颤抖着声音道:“公…公子请自重,我们…我们是…是……” 其实,就在二女背向洪天啸的时候,他已经从二女肌肤的滑白中清醒过来,也发现自己确实太过于失态了,第一面就留下一个好色的印象,不由将自己暗骂一顿,急忙转过身去,一边向外一边尴尬地解释道:“在下只是久等二位圣女不回,以为出了什么意外,这才过来察看一下,不想竟然唐突了二位圣女,在下真是该死该死。” 就在这时,只见四道快速的人影向这边飞驰而来,转眼就到了近前,第一个来到的是董鄂,第二个和第三个几乎是同时到达,分别是何惕守和安小慧,第四个到达的便是孜怀兰了,四女皆是听到玛雅和叶黛儿的两声尖叫后闻声赶来的。 董鄂第一个来到,见到这里竟然是如此的香艳情景,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目前也已经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也知道她选择的这个男人是个处处沾花惹草、处处留情的家伙,是以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接下来过来的三人中孜怀兰和安小慧也都是洪天啸的女人,同样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有何惕守虽然已经对洪天啸生出好感,却是还没有成为他的女人,但是当她看到这里的一幕之后,除了一脸的羞涩,急忙转过娇躯之外,心中也有了一丝的害怕和担心,只是她不明白这种害怕和担心意味着什么,是害怕成为洪天啸的女人,还是担心洪天啸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两个绝色的波斯美女身上之后,不会再对她看上一眼了。 何惕守背过身去,剩下的三女中终是董鄂的江湖经验丰富,一眼看到扔在温泉之旁的二女破烂又脏兮兮的几乎成了灰色的白色圣女装,加之曾经听洪天啸说过波斯明教三圣女来中原其中二女失踪之事,心中便明白了几分,于是便对洪天啸道:“公子,这两位妹妹的衣服已经脏旧不可再穿,妾身与小慧、兰儿在这里陪着两位妹妹,不如公子与惕守妹子到外面为两位妹妹先找两身衣服穿着,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洪天啸正觉尴尬,听了董鄂之言,心中大喜,急忙点头称是,逃也似地出了这座温泉宫。何惕守自觉待在这里也是极不合适,听了董鄂的话,顾不上回应,也是急忙跟在洪天啸的身后出温泉宫而去。 这女子若是生得太美了,不但男人对之生出膜拜甚至是高不可攀之心,就是女人见了,也会不自觉生出一种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不分国界的,尽管中国和波斯是一东一西,二女见了董鄂之后仍是生出了一种想与之亲近之心。前文有过交代,在波斯明教中,要想成为圣女,不但要有极佳的武学天赋,更是要有绝美的容貌,是以,一旦能够成为波斯明教的圣女,其武功不但在教中是出类拔萃,其容貌更是几乎是整个波斯也难找几个。 但是,一直以美貌自负的二女竟然发现董鄂的美貌尚且在她们二人之上,而且董鄂的细心和体贴更是让二女心下感动,只凭着这一面之缘和董鄂的那一句话,二女心中刹那间便对董鄂生出了无限的好感。 董鄂当然明白洪天啸必然对这两个波斯明教的圣女生出了“野心”,是以也就趁机与二女很快打成一片,剩下的安小慧和孜怀兰当然也明白了董鄂之意,也跟着与二女称姐道妹起来,孜怀兰更是主动帮助二女诊察一番,发现其丹田之口的封田穴果然被封住了。 当孜怀兰与苑修屏研究出来生死夺命丸来到昆明找到洪天啸的时候,对解除豪格在沐剑屏三女身上所下的封住内力的禁制束手无策的洪天啸便让她们二人帮着看看,但是二女对之也是无可奈何。玛雅和叶黛儿的情况与沐剑屏三女完全相同,是以孜怀兰依然也是叹口气,摇摇头,一脸的愧疚。 就在这时,洪天啸再次回来了,吓得玛雅与叶黛儿二女又是两声尖叫后“扑通”、“扑通”跳入水中,董鄂的轻功极高,反应也是极快,就在二女跳水的时候,已经身形一动,跃在了十丈开外,但是安小慧与孜怀兰却是没有那么高的轻功,登时被溅出来的水花几乎打湿了全身,洪天啸则是装作什么事没有的样子,径直走过来,目光依然锁定在躲在池中颤颤巍巍的二女身上。 待到将两件衣服摆放在池边的空处之后,洪天啸对池中两个雪白的美娇娃道:“两位圣女,在下刚才一路疾驰到三妙庵中,才算是找到两件女子衣衫,在下刚才大致算了算,这两件衣衫正好与两位圣女的身材差不多。” 说罢,在玛雅和叶黛儿的目瞪口呆,洪天啸转身向外走去,临走时还不忘在安小慧和孜怀兰因衣衫被打湿而显露出来的曼妙身材上狠狠剜了两眼。 待到洪天啸走出温泉宫,董鄂再次回到池边,笑着对安小慧和孜怀兰笑道:“若是知道过来送衣服的是公子的话,刚才真该让公子多捎来两身,也给两位妹妹换上。不过,好在都是自家人,公子平日里见得也多了,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孜怀兰也笑道:“姐姐还好意思说呢,刚才不顾小妹和小慧姐姐,竟然一个人跑了,害得我和小慧姐姐变成了落汤鸡。” 本来孜怀兰是与董鄂开玩笑,但是玛雅和叶黛儿听了,却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孜怀兰和安小慧身上的水是她们二人给溅上去的,虽然事情的本因是洪天啸,叶黛儿红着脸道:“请姐姐原谅,要不这两身衣服就让两位姐姐换上吧。” 董鄂呵呵一笑道:“二位妹妹不必如此,刚才兰儿妹妹只不过是跟我开了个玩笑,这衣服还是你们两个换上吧。小慧妹妹和兰儿妹妹都是公子的女人,身上那一块地方没有被公子见过,倒是你们,若是这般出去,只怕我家公子不知又要咽下去多少口水呢。这样吧,两位妹妹擦擦身子换衣服吧,我们姐妹三人到外面去等着。” 一刻钟后,穿戴完毕的玛雅和叶黛儿一先一后走出了温泉宫,发现等在门外的只有董鄂三女以及刚才也跟着出去找衣服的何惕守,却是不见了洪天啸的踪影。玛雅终是年轻,心下奇怪,便忍不住问道:“董姐姐,你家公子呢?” 董鄂微微一笑道;“公子说,这一年来,朱魅儿妹妹一直担心你们二人的下落,所以托公子多方打探两位妹妹的下落,今日既然已经找到两位妹妹,公子心中欣喜之极,刚才便出去为朱魅儿妹妹飞鸽传书报喜去了。” 自来中原之后,三位圣女的遭遇截然不同,其中遭遇最差的便是叶黛儿了,进入中原后不久便被豪格关押在了此处,而玛雅也是漂泊了半年之后被洛雨情擒下送到这里,关押了半年的时间,朱魅儿的情况倒是好一些,先是平西王府,再是康亲王府,后来便与洪天啸结成同盟,住进了洪天啸为其买下的那座府邸之中。 对于女人来讲,除了贞操之外,肮脏的环境便是最大的痛苦。二女因为吃下了波斯明教为圣女研发的防止失身的特制药,无论在任何条件下,贞操得保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在这种肮脏的环境中住了半年甚至是一年,不要说洗澡换衣,就连洗脸漱口也是不可能。身为美女,又极爱洁净的二女本都有自尽之心,但是毕竟当初教主重托没有完成,二女这才强忍痛苦得生存下来,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逃出生天。 如今,这一天果然来到,二女喜悦之外,最想见到的人自然就是朱魅儿和七个护圣女使。除了诸女多年的感情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因素,便是现在玛雅和叶黛儿内力全失,与普通女子无甚两样,只有找到朱魅儿和七个护圣女使,她们才会觉得安全。 慢慢地,玛雅和叶黛儿从董鄂的口中得知了很多的消息,其中便有魔教教主豪格被洪天啸在峨嵋山重创,接着又在峨嵋县城东外的树林中被逼自尽之事,二女被夺了身上的圣火令,又在那种环境中生活了如此之久,对豪格自然是极为痛恨,听到他已身死的消息,自然是拍手称快。与此同时,二女不禁对洪天啸又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以洪天啸现在的实力,取代满清统治只是时间的问题,如果他真的能够登上中土皇帝的宝座,起大军到波斯推翻朱雀王朝,重建大同王朝,也并非难事。 二女相比而言,刚刚十八岁的玛雅对洪天啸除了期待他日后能够派兵光复大同王朝之外,对他还有浓浓的崇拜心理,高绝的武功、俊朗的外表、幽默的谈吐、远大的志向,除了那几乎让玛雅有些受不了的色色的目光之外,在玛雅的心中,洪天啸已经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男人。 只是,玛雅只能将这份崇拜,甚至可以说是爱慕之心深藏在心底,因为她知道作为波斯明教的圣女,一个吃了那颗足以终生保住清白之身的特制药丸,她就不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了,虽然心理还可以说是,有爱有恨,但是身体已经不是了,只能算是一个能够让男人迷倒的药女。 在从云南回京城的路上,有心让玛雅和叶黛儿入瓮的董鄂更是经常在二女跟前大讲特讲洪天啸,关于洪天啸的身世,关于洪天啸与他的女人的故事,关于洪天啸金枪不倒之能,让二女少女怀春的心激起了无限的涟漪。 或许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奇男子,玛雅和叶黛儿从未后悔过成为吃下那种药丸的圣女,更在波斯明教教主临终前嘱托之时立下决心,要尽一生之全力,求得外援重建大同王朝。但是,二女毕竟都是怀春少女,与当年的黛丽丝与小昭并没有什么区别,心中有爱也有恨,但是当二女发现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男人影子的时候,才发现吃下那颗药丸为她们带来的将会是伴随一生的痛苦。 根据董鄂反馈过来的消息,洪天啸断定自己的影子已经在二女的芳心深处牢牢扎了根,所以,在这一路之上,洪天啸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二女。近两个月的路程,洪天啸与玛雅、叶黛儿见面的机会只不过才两次,但在洪天啸的刻意安排下,二女经常听到陈圆圆、董鄂等诸女的叫声,最多的时候一夜竟然换了二十多个不同的女子的声音,这使得洪天啸的影子在二女心底无限扩大。 第6卷第565节:第三百六十七章感动喜丹儿 以洪天啸的目前轻功,除了瞒过朱魅儿有些困难,既是想瞒过功力不如朱魅儿的七个护圣女使也并非什么难事,更不要说已经失去内力的玛雅和叶黛儿以及那九个根本不会武功的波斯美女了。 是以,洪天啸偷偷潜入到其她人房间还好一些,只要小心谨慎,绝对不会被发现,他最担心的就是摸到朱魅儿的房间,以朱魅儿的武功而言,只要洪天啸开门,无论声音多么小,肯定是会被朱魅儿发现的。 不过,既然来了,肯定是要试一试的,就在洪天啸来到一个房门前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却不想房门突然一下子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俏丽的身形站立在自己的跟前。洪天啸大惊,来不及看清对方长得是什么样子,只是看到这个美女的嘴巴已经向“O”型开始发起进攻,便急忙向前一扑,将她的嘴巴牢牢捂住,一把搂进了房间,反腿一下将房门关上。 其实这也是太巧合了,以洪天啸的内力而言,屋子里的动静根本是瞒不过洪天啸的,那个波斯美女本来已经起床准备开门出去的,但是就在走到房门前的时候忽然觉得忘了什么时候,于是便站在那里想了一会,也就是那一会儿,洪天啸一个纵身来到了门外。 两人进了房间之后,洪天啸才开始观察怀中的美女是谁,发现竟是康熙赐给他的九个波斯美女之一,这九个波斯美女虽然美貌不如三位圣女,但是与七个护圣女使也是不逞多让的,皆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尤其那海外别有的风情,更是增添了三分俏丽。 洪天啸怀中的美女一开门就看到一个男子站在门外,接着在她同样也没看清洪天啸长相的情况下就被一把捂住嘴搂进了屋子里,她心中自然大恐之极,急忙用力挣扎,但是她弱小的气力怎能扳得动她嘴上的那只铁掌,更是不可能从洪天啸的怀里挣脱。 但当洪天啸看清她的时候,她也看清了洪天啸的相貌,发现这个搂着自己的男人竟然就是当今皇上将她们九人赐给的那个人,只是让她感觉奇怪的是,既然皇上将她们九人赐给了他,她们也就是他的人了,如果他想要她们九人的身子,她们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却不知为何他会在大清早来到自己的门前,而且采用这种方式。 不过既然发现搂着自己的人是洪天啸,这个波斯美女也就停止了挣扎,一双美目目不转睛地看着洪天啸,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虽然相貌一般,而且脸色蜡黄,但却是一个好人,否则的话,数月来,为何一次也没有来过,而且就连那美艳之极的朱魅儿似乎对他也是恭敬有加,他对朱魅儿也是极为守礼。 洪天啸哪里会想到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这个波斯美人儿竟然产生了这么多的念头,不过他见怀中的美人儿不挣扎了,也就慢慢松开自己手上的力道,唯恐将她弄痛了,同时轻声对她道:“我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情,记住,我若是松了手,你可不要乱叫。” 这个波斯美女无法开口,只得是拼命地点了点头。 看到怀中美女如此配合,洪天啸这才放下心来,轻轻松开了捂在她樱唇上的大手,同时将她从怀抱中离开。洪天啸浑然忘记了这个美女是康熙赐给他的,也是归他私人所有,他的话对于她来讲就是命令,焉敢不听。 两人这一分开,洪天啸忽然觉得怀里一阵空虚,再向那个正在喘息不已的波斯美女看去,发现衣服凌乱、胸脯上下起伏的她竟然别有一种风味,一种对男人极具勾引的风味,洪天啸心中突然多了一种冲动。 那个波斯美女也看到了洪天啸眼神中的异样,但是,从未有过侍候男人经验的她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含义,是以她似乎有着害怕地望着洪天啸近乎有些泛红的双眼,她甚至于开始去想刚才自己哪一点做错了。 洪天啸本想扑上去将这个异国美女抱上床来一阵快意的云雨,但是当他看到这个波斯美女眼神中的那种害怕,心中的欲火一下子被熄灭,同时暗骂自己混账。压抑住内心的冲动,洪天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洪天啸问她话,这个波斯美女紧张的心情才算是稍稍平复一下,低着头轻声回答道:“回大人,奴婢名叫喜丹儿。” “喜丹儿。”洪天啸听了之后似乎有些郁闷,波斯女人的名字真是麻烦,虽然不算很长,但是却很难记。其实,洪天啸并不知道,波斯人的名字固然不算很长,最少两个字,最多不过五个字,但是波斯人的姓却是很长,通常都是七八个字。 “唔,喜丹儿,我来问你,你可知道玛雅圣女住在哪一个房间吗?”洪天啸心中突然有了给这些波斯美女统统改名的念头,不过他也知道,将这九个人改名容易,但是要给三个圣女以及七个护圣女使改名,若是不将她们变成他的女人,绝对是不可能的,是以他决定尽快将那十个美女搞定,先从年龄最小的下手。 “玛雅圣女?”喜丹儿听洪天啸竟然问玛雅圣女住在哪个房间,女人的本能使得她猜得出洪天啸与玛雅圣女之间的关系不寻常,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同时心中也涌起一股自惭形愧的念头,是呀,自己身份卑微,而且容貌更是比不上她们,难怪大人看不上自己。 洪天啸哪里会知道这个喜丹儿的心情会是如此的沉重和复杂呢,见她听了自己的问话后竟然低头沉默不语,心下不由觉得奇怪,暗道,难道连她也不知道玛雅圣女住在什么地方吗?这三个圣女搞什么,弄得这么神秘? 喜丹儿咬了咬可爱的小嘴唇,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却是说出了一句差点让洪天啸晕倒的话:“大人,眼下还不到卯时,玛雅圣女她们都还是睡觉,大人…嗯…大人若是不嫌弃,就让…让喜丹儿侍候大人吧,喜丹儿虽然没有过侍奉男人的经验,但喜丹儿一定会用心的。” 洪天啸的嘴巴长得老大,看着眼前这个羞涩的女孩子因为说出这样一句足以超心理负荷的话而表现出来的羞赧和扭捏不安,心头犹如被石头砸了一下。他突然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柳飞鹰,而不是那个有着俊朗不凡外表的洪天啸。 自己的本来面目因为长相英俊而很讨女孩子喜欢,难道这个连自己都有三分不喜的一脸蜡黄的脸也这么讨女孩子喜欢,又或者是在波斯那里,女孩子择偶的标准就是想找脸色蜡黄却又不英俊的男人? 突然,洪天啸想到喜丹儿那句话中的一个让他疑惑不解的问题,于是便问道:“喜丹儿,你说你从未有过侍候男人的经验,难道吴三桂将你们买来之后就从来没有让你们陪侍过任何男人?” 喜丹儿点了点头道:“平西王花重金将我们从波斯买来之后,便是想将我们献给皇上,是以并不敢让我们失去处子之身。只是,当初平西王一共买了十个,就在平西王府中的三个月的时间里,平西的三子吴应麟贪图我们的美色,将我们其中一个姐妹的身子破了。平西王得知这件事情之后,自是大怒,将吴应麟痛斥一顿,并严令府中护卫把守好我们所住的那间小院,若是没有他亲自来到,任何人不得擅闯进去,奴婢九人的清白这才得以保存。” 洪天啸听完,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这消息波斯美女只有九人,而不是十人,看来那个命运不济的波斯美女被吴应麟破身之后自然就被吴三桂直接赏赐给了他,谁料到吴应麟得了甜头还不肯罢手,后来又打上了朱魅儿的主意,以至于落了个有其物却不能行房事的结局。 虽然此来这里的目标并非是喜丹儿九人,但是看着喜丹儿眼中的热切,洪天啸不忍拒绝她的主动,否则的话,使得她有没有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的冲动不说,就说因爱成恨,结果坏了自己大事的可能还是极有可能存在的。 在喜丹儿心跳的渐渐加剧中,洪天啸慢慢来到她的面前,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柔声道:“喜丹儿,你或许并不太了解我,既然皇上将你们九人赏赐给了我,你们便是已经成为了我的私有之物,这一点你可知道?” 喜丹儿点了点头道:“回大人,奴婢虽然是波斯人,但是波斯与中土都是皇朝制度,相差不多,我们那里也经常有美女被陛下赏赐给有功的大臣。”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嗯,只是,我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我会尊重你们的选择,虽然你们是皇上赏赐给我的,但我却是能够还给你们自由之身的,并不要求你们一定要成为我的女人,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我绝对双手赞成,如果当你们对我完全了解之后,决定献身给我,我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推辞的,毕竟你们都是千里挑一的大美女,记着将我这番话告诉你的其她八个姐妹。” 听完了洪天啸的这番话,喜丹儿心中巨震,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洪天啸,似乎是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外星人一般。洪天啸知道他的观念在这个时代是太过于先潮的,这样的目光他不知经历了多少,虽然在喜丹儿炯炯眼神的注视下,面色依然不变。 以前在波斯的时候,也是出生于贫苦家庭,因为家庭所迫,被父母送入了大同王朝的皇宫之中做宫女,早就练会了一双察言寡色的慧眼,后来大同王朝被朱雀王朝颠覆,史德利契担心这些宫女中有忠于大同王朝之人,于是便全都将她们送到了拍卖市场,后来,吴三桂派往的商人将她们买下,带了回来。在中土,喜丹儿她们依然还是奴婢之身,但察言观色的本领却是不分国界的。 是以,喜丹儿从洪天啸的眼神中看得出他的这番话并非是随口那么一说,而是发自内心的想法,她不由感叹万千,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男人,同时她又欣喜自己的命运终于开始发生转折,就是因为遇到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喜丹儿当即再无任何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奴婢愿意一辈子侍候在大人的身边。” 喜丹儿的决定早在洪天啸的意料之中,在这种先潮的观念跟前,几乎没有一个身份卑微的女人能够不为之感动,喜丹儿早已经不是第一个,于是洪天啸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我就将你收下,但是你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日后跟着我会吃大苦头的,我先教你一套内功心法,你早晚练习,若是练有小成,我便兑现今日之言。” 喜丹儿在这座府邸中住了半年之久,经常见到朱魅儿与七护圣女使练武,心中早就是羡慕不已,但因为身份问题,她又不敢央求朱魅儿等人教她,如今不但洪天啸不但答应收下她,更要传她武功,岂能不大喜过望,急忙道:“多谢大人,奴婢一定勤加苦练。” 于是,洪天啸便将小无相神功的心法口诀念给喜丹儿听,这喜丹儿也是聪明,仅仅两遍就记得一个字不差。洪天啸见喜丹儿天资聪颖,于是便又详细给她讲解,并将人体内的各种穴道一一讲给她听,两个人是一个讲得认真,一个听得仔细,待到喜丹儿差不多全都明白的时候,早已是午时三刻了。 第6卷第566节:第三百六十八章玛雅的梦话 见今日偷窥玛雅睡姿的计划落汤了,洪天啸也只能待在喜丹儿的房间里,而喜丹儿也是很聪明,先是偷偷摸摸到厨房给洪天啸准备几样饭菜,然后又故意去见了八个姐姐妹妹,聊了一会儿突然说自己做完刺绣太晚,有些困倦,便以此为理由回房歇息去了。 喜丹儿自来中土之后,便喜欢上了刺绣,而且是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一点其她八人都知道,是以听她说做完刺绣太晚,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劝说几句注意身体的话,便让喜丹儿回去休息去了。 喜丹儿回到房间的时候,洪天啸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喜丹儿为他端来的热腾腾的饭菜。或许是从一大早到中午都粒米未进、太过于饥饿的缘故,又或者是喜丹儿手艺确实很不错的缘故,洪天啸吃得很香。 本来,波斯明教被朱雀王朝剿灭,圣火也被熄灭,作为波斯明教的圣女和护圣女使,在圣火没有被点燃之前,朱魅儿与波莉儿八人是不能吃热饭的,但是洪天啸为她们送来了九个波斯美女服侍她们,这府邸中就不能没有热菜热饭了,毕竟喜丹儿九人不是明教中人,根本不需遵从明教的教规。 虽然躲藏在喜丹儿的房间中,洪天啸丝毫不担心会被人发现,毕竟眼下这府中会武功的人只有朱魅儿和七个护圣女使,她们八人是不会来到喜丹儿的房间里的。即便她们今日的活动范围会经过喜丹儿的房门前,以洪天啸的内力根本不等她们走进二十丈的距离,便早已经听到,进而秉口不语,屏住呼吸。 还有半天才到夜晚,洪天啸突然有一种时间过得真慢的感觉,再加上身边有一个美艳的喜丹儿屡屡暗送秋波,洪天啸真的担心他会一个把持不住,将喜丹儿这个艳艳香香的花朵一口吞掉。 洪天啸现在身边已经不缺乏女人了,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不再继续招惹美女了,只是他不想再招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女,一来是这样的美女在□□的承受能力比之有内力基础的要差许多,二来是因为大战即将开始,他需要他的女人都有自保的能力,免得他因为此事而分心。 因此,除了大玉儿之外,就连桂云烟、湘莲、雍穆、淑哲、春静儿等人也在洪天啸的要求下开始修炼起内功心法来,只要能够稍有小成,洪天啸便能够助其打通任督二脉,一跃而成为一流高手。当然,让这些女人最为心动的并不是成为一流高手带来的女侠般的感觉,而是洪天啸所说的内力越强,在房事上的能力也越强,之所以大玉儿可以不用修炼,是因为她天生媚骨。 一下午闲来无事,洪天啸便指点喜丹儿修习内功,第一个行功三十六周天之后,喜丹儿的身体并无任何异样的感觉,但是当第二个行功三十六周天之后,喜丹儿便感觉到丹田内有了一股丝丝的热气。当喜丹儿喜滋滋地将这个消息告诉正在一旁发呆的洪天啸之后,洪天啸只是微微一笑,让她继续修炼。喜丹儿见了洪天啸的反应,知道这是本应有的现象,也是便伸了伸猩红的小舌,继续行功起来。 看着喜丹儿继续闭目行功,洪天啸也无事可做,于是也行起功来。 这一行功不知耗去了多少时间,当洪天啸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洪天啸暗道,自己也太大意了,竟然用了闭绝五感的行功方式,若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岂非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洪天啸转首向右看去,发现喜丹儿也早已经不在□□,房间中空无一人,洪天啸正觉奇怪,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了喜丹儿的脚步声,接着一个俏丽的身影推门而入,不是喜丹儿还能是谁? 只见喜丹儿喜滋滋地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见洪天啸已经行功完毕,于是赶紧关上门,将盘子放在桌子上,笑吟吟地对洪天啸道:“公子真是厉害,奴婢修炼了公子的心法,觉得不但神清气爽了许多,就是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奴婢见公子也在行功,不敢打扰,便将公子的心法也教给了其她八位姐妹,公子不会怪奴婢吧?” 洪天啸在传授给她内功心法的时候,就猜到她一定会将它也传授给其她八个波斯美女,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站起身来道:“自然不会,如此方显你们姐妹之间的深情,只是此内功心法你们九人修炼即可,万不可再传给别人,须知这可是我逍遥派的镇派神功。” 喜丹儿听到洪天啸教给她的内功心法竟然是镇派神功,心中大为感动,竟然突然做了一个让洪天啸惊讶,更让她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举动,突然伸出双手将樱桃小口深深印在了洪天啸的嘴上。 佳人主动投怀送抱,洪天啸自然不会拒绝,但是喜丹儿的生涩动作更让洪天啸断定她今日之言不虚,果真是没有侍候男人的经验。在洪天啸的眼前,有没有经验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有洪天啸这样上好的老师,喜丹儿还有什么事学不会的呢。 一番云雨下来,喜丹儿深深感受了作为女人的快乐,也见识了洪天啸的强大,更是体会到了洪天啸的柔情和体贴。因为她是新瓜初破,洪天啸并没有过分摧残她,只是让她领略几次巅峰的快乐,便结束了今日的战事,只是喜丹儿知道,她的男人因为心疼她而并没有与她一样达到快乐的巅峰。 将其余八女喊来一同伺候洪天啸的提议被否定之后,喜丹儿听着洪天啸的温柔情话,很快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见喜丹儿进入了梦乡,洪天啸忽然想起竟然忘了问她玛雅的房间在什么位置,本想将她摇醒,但见她睡得正香,心下不忍,于是便按捺住这个念头,轻轻坐起身来,穿衣下床,一掌扇灭了油灯,出了喜丹儿的房间。 出门之后,洪天啸发现整个府邸之中几乎是漆黑一片,只有两三个房间里亮着灯,洪天啸望了望头顶的天,发觉竟然已是亥时三刻。 洪天啸选准一个亮着灯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奔了过去,到了窗下之后,洪天啸从房间里发出的急促又频繁的喘息声发现屋子里的人并不是朱魅儿,也不是七个护圣女使中的任何一个人。这是前排,喜丹儿她们住在后排,是以这房间里的女人不是玛雅便是叶黛儿,洪天啸站在窗前,沾湿手指,将窗纸捅了个洞向里面望去,一见之下,大喜之极,没想到误打误撞中了,果然是玛雅。 这时,似乎玛雅正准备睡觉,已经将外衣脱掉,露出了粉红的小内衣。刚才从喜丹儿那里感受到了波斯美女的美妙,洪天啸不禁更对美貌更在喜丹儿之上的玛雅的身体充满了无限的期待。脱,脱,脱,看着玛雅脱了外衣之后,再也没有褪去内衣的动作,洪天啸心中狂喊着,这玛雅来到中原一年多了,难道竟然还没有学会中原女子睡觉时候只穿肚兜的习俗吗? 很让洪天啸失望的是,玛雅终是没有再脱小衣,而是来到桌前将灯吹灭后便上床休息了。 洪天啸不敢现在就进入玛雅的房间,于是便一晃身形,来到了另外一个亮着灯的房间的窗下,同样将窗纸捅了一个洞,就在洪天啸刚将眼睛凑到那个小洞前,突然发现眼前一黑,原来是里面的人吹灭了油灯。虽然没有看到屋子里的人是谁,但是就从那一声吹灭油灯的声音,洪天啸也知道这个房间里住的是叶黛儿。 洪天啸暗吁一口气,心道,看来这夜君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洪天啸转首向四周望去,发现刚才那个亮灯的房间不知在什么时候也是漆黑一片了,整座府邸已经完全进入了寂静和黑夜之中,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是多余的。 洪天啸一个纵身,再次来到玛雅的窗下,细细一听,听到里面传来玛雅均匀的呼吸声,看来这个年龄最小的圣女已经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洪天啸来到门前,轻轻一推,发现里面竟然上了门闩,不禁暗暗摇了摇头,这府中住的都是女人,至于晚上睡觉还要插上门闩吗? 无奈之下,洪天啸又来到窗下,抓住窗边轻轻向外一拉,竟然开了。洪天啸心中暗喜,急忙将窗户再向外拉开一些,然后轻轻纵入房中,然后又将窗户再次合住。 房间里是漆黑一片,洪天啸又不敢擦亮火石,更不敢点亮油灯,只得慢慢地向呼吸声所在摸去。很快,洪天啸便摸到了一张床,那均匀的呼吸声更加近了,犹如在耳边响起一样,洪天啸的心情也突然紧张起来,心中突然有了一种采花淫贼的感觉。 就在洪天啸心下紧张、刚刚坐在床边的时候,玛雅突然叫了一声:“洪教主。” 本来洪天啸正准备判断玛雅的身体所在,然后出手点了她的穴道,再将油灯点燃,这一声大叫却将他吓了一个半死,以为玛雅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时之间极为尴尬。 但是,玛雅叫了这一声之后,却是再无声响,接着传入洪天啸耳中的依然是均匀的呼吸声。洪天啸这才明白刚才让他吓得半死的那句话竟然是玛雅的梦话,一颗高悬的心登时才放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洪天啸心道,看来这个小圣女对自己还是有些意思的,睡梦中竟然还想着自己的名字,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还有说梦话的习惯。于是,洪天啸放弃点玛雅穴道的计划,而是坐在床边继续等玛雅的下一句梦话。 果然,过了一会儿,□□的玛雅不但再次大叫一声:“洪教主,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你。”,而且,更让洪天啸意想不到的是,玛雅竟然突然跳起身来,一把将坐在床边的洪天啸抱住,这下子,洪天啸呆住了,玛雅的梦也醒了。 “啊”,就在玛雅发现自己真真切切地搂着一个男人,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的时候,洪天啸便已一把将她的小嘴捂住,急忙在她耳边轻声道:“玛雅,别叫,我是洪天啸,此来并无恶意。” 玛雅听得果真是洪天啸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急忙点了点头。洪天啸这才将手拿开,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深更半夜出现在玛雅床边,只得起身来到桌前,擦亮火石将油灯点燃。 待到房间中再次充满了柔和的灯光之后,玛雅见立在桌前朝自己微笑之人果然就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人,不由俏脸微红,不敢与洪天啸的目光对视,急忙低下头。她这一低头不当紧,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一身内衣,而且雪白的小腿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不由低呼一声,急忙拉过被单将小腿裹住。 洪天啸不知道自己能说出什么在玛雅清醒的情况下在这里待下去的理由,只能又来一招欲擒故纵之计,试探一下刚才玛雅梦中之语是真是假,于是便对玛雅微鞠一躬道:“深夜打扰玛雅圣女,实在是冒昧之极,在下就此告辞。” “别…你别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果然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跟前,玛雅岂能就此将他放走,顾不上女孩子的羞涩,急忙将他喊住。 “噢,不知玛雅圣女还有什么指教?”洪天啸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说完刚才那句话的时候,依然是望着玛雅,并没有转身,现在被玛雅喊住,正中洪天啸的下怀。 玛雅只是本能地将洪天啸喊住,但是当洪天啸真的不走的时候,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对洪天啸的这句问话,不过好在玛雅反应也是极快,说道:“洪教主深夜来此,定有要事,不知玛雅是否能帮上洪教主的忙?” 看着玛雅的神态,洪天啸心中已经确定这个情窦初开的波斯美女对自己已是情根深种,于是便微微一笑,一边向床边走来,一边柔声道:“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自从上次与玛雅圣女分手之后,在下对圣女是日思夜想,这才深夜来到这里,只是为看一眼圣女的绝世美貌。” 第6卷第567节:第三百六十九章圣女入世 “你……”听到这赤裸裸的赞美之言和发自内心的爱慕之情,玛雅脸上的羞涩更甚,但是内心中充满最多的却是欣喜,自从魔教总坛中温泉宫的尴尬之后,洪天啸与她们之间几乎极少见面,是以玛雅曾以为洪天啸的女人太多根本无暇顾及于她,更不要说知道她对他的暗恋了,如今却真真切切地听心上人呢说出对自己的思念之情,玛雅的心几乎颤抖起来。 “当然,玛雅圣女是波斯明教的三大圣女之一,不但貌美如花,更是纯洁无暇,犹如月宫嫦娥仙子一般,岂是洪天啸这等凡夫俗子所能望背。因此,在下不敢有任何的奢求和奢望,更不敢心存亵渎圣女之心,只求每天能够看上圣女一眼,就心满意足了,既然今日已经见了圣女,在下这便告辞,不敢再打扰圣女休息。”洪天啸看得玛雅已经被他刚才那句话有所打动,于是便狠了狠心,再来一番足以让玛雅主动投怀送抱的柔情密语。 但是,很可惜,完全出乎了洪天啸的意料,玛雅并没有像洪天啸想象中从□□下来,连靴子也不顾穿便投入洪天啸的怀抱,而只是神情一呆,继而又是一阵痛苦,同时对洪天啸拼命地挥手:“你走,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洪天啸几乎懵了,除了阿珂之外,他自从来到这里时代,泡妞无往而不胜,而阿珂也只是因为不能接受母女共侍一夫的观念的原因,但玛雅却是不存在这样的情况,却是为何没有“中招”呢?虽然玛雅拼命挥手让他出去,洪天啸怎么会就此出去,就算是不能得到玛雅的身心,至少他也要搞清楚为何他百战百胜的泡妞□□会突然在玛雅的跟前失去作用,难道说波斯女子与中原女子不同吗? 洪天啸不退反进,缓步走到床边,轻轻坐下,然后对正坐在□□轻轻抽泣的玛雅道:“玛雅圣女,是不是刚才我的话惹你生气了?如果是的话,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甚至于你可以在我身上打几拳出出气。” 玛雅痛苦地摇了摇头,依然抽泣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命不好。” 看着玛雅痛不欲生的样子,洪天啸不由心中一阵剧痛,他虽然不知道玛雅为何会如此,但也猜得到,让她如此痛苦的事情必然与二人的感情有关。 朱魅儿没有说过,洪天啸当然不知道波斯明教的圣女曾经都服过一种特殊药丸,身体会不断向外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毒气,只要是男子与她们相距一掌远的时候,都会因为吸入这种毒气而昏迷十二个时辰。当初,朱魅儿在平西王府中中了吴应麟的迷药而依然没有失身,便是因为吴应麟自以为得手,在动手为朱魅儿脱衣服的时候吸入了那毒气而昏迷不醒,这才被先一步醒来的朱魅儿一掌打在了小腹上,虽然性命无忧,却是永远无法行房事了。 看着玛雅悲痛欲绝,自己却是不知其中原因,洪天啸也是心下着急,急忙又问道:“玛雅,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出来呀?你我是真心相爱,只要咱们一起努力,天下间没有办不到事情。” 玛雅依然只是哭泣着摇头,顾不上回答洪天啸的问题。 洪天啸读过《倚天屠龙记》,知道波斯明教有规定,圣女不能破身,否则的话,是要遭受火噬之刑的,于是便恍然大悟道:“玛雅,你们波斯明教规定圣女不能破身,但是现在波斯明教已经不存在,这个教规自然就没用了,待到日后我在中原成立了中土明教之后,将这个教规改掉就是了。” “不是,不是……”玛雅的声音越来越凄惨,而且是拼命的摇着头,在刚才的活动下,玛雅内衣领口向外敞开了不少,露出了一大块如雪的肌肤,而且更是露出一小块鼓鼓的肉团边缘,但是洪天啸现在却是没有心思去欣赏那若隐若现的美丽风景了。 “唉,到底是什么原因啊,真是急死人了。”洪天啸泡妞无数,虽说在阿珂那里遇到了钉子,却也没有现在这种情况这么窝心,虽然他急于知道玛雅所说二人不可能的原因,但是半天了,却是只听到悲惨的哭声。更让他有一点担心的是,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玛雅的哭声虽然不大,却是很有可能将朱魅儿和七位护圣女使引过来。 见洪天啸有些不耐烦了,玛雅这才勉强止住哭声,抽抽噎噎道:“是…是这样的,在波斯明教,被选为圣女之后,是必须要服下一颗药丸的。只要…只要服下这颗药丸,任何男人在接近我们一掌的距离,都会被我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毒气迷倒十二个时辰,虽然这种毒气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损伤,但是也意味着我们将一生不能与男子有过密的接触,所以…所以…呜呜呜呜……” 原来是这样,难怪玛雅会如此伤心,她已经万般喜欢上了自己,而自己刚才也向她表达了爱的信号,但却是因为那一颗可恶的药丸,使得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一堵无形的墙一样,彼此接近不得。 洪天啸也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倒是一个极为棘手的问题,玛雅她们吃下的这颗药丸与自己发明的防淫贼喷雾器倒是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处,只是防淫贼喷雾器受到外力后喷射出的烟雾是不分男女的,而玛雅吃下去的药丸散发出来的毒气只对男人有效。 看着身边一个活色生香而且是心属自己的波斯美女,却是能看不能吃,这样的痛苦也是洪天啸这头“超级大色狼”所不能忍受的,与其能看不能吃,倒还不如看不到,也省得每日忍受那种心痛的煎熬了。 唉,洪天啸长叹一声,看来自己与三大圣女果然是有缘无分,若知如此,当初真是不该招惹玛雅,而且不单是玛雅,似乎叶黛儿在从云南回京的路上看自己的眼神与玛雅似乎也有些相似呢。看来,波斯明教三大圣女中只有朱魅儿还没有被自己打动,不过也好,省得像玛雅这般痛苦。 突然,洪天啸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问玛雅道:“雅儿,你刚才说只要是成为圣女就要吃下那种药丸,不知道朱魅儿是不是也跟你一样,吃下过那种让男人无法近身的药丸?” 玛雅闻言一怔,停下了哭声,点了点头道:“当然,朱魅儿、叶黛儿和我都吃下了那种药丸,怎么,难道你和朱魅儿也…也……” 若非现在是晚上,若非这里是朱魅儿诸女的府邸,洪天啸恐怕忍不住就要放声大笑了,他终于明白当时自己修炼了乾坤大挪移心法之后朱魅儿望向自己的那种惊诧的眼神了,那根本不是因为自己很快就修炼到了乾坤大挪移心法第五重的境界,而是在她给自己讲解乾坤大挪移心法的时候,自己与她的距离不要说一掌,几乎就是零距离的接触,自己也没有被迷倒。 洪天啸并没有说话,而是一把将玛雅搂住,在她的目瞪口呆中将嘴巴印在了玛雅的樱唇之上。两唇相接,第一次经历此事的玛雅犹如全身触电般,一下子浑身力量全无,完全瘫在了洪天啸的怀中,机械又生涩地回应着。 过了良久,洪天啸才将一脸羞涩、浑身发软的异国美娇娘分开来,横抱在怀里。玛雅似乎还没从刚才那一吻中回味过来,媚眼半睁着有气无力道:“公子好讨厌,刚才把玛雅吓了一跳,不过…不过刚才的滋味真是太美了。”说罢,玛雅害羞地将琼首钻到了洪天啸的怀里。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雅儿,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玛雅闻言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一下子从洪天啸的怀里坐起,一脸惊讶道:“公子,你…你怎么…怎么没有…没有被迷倒?难道那个药丸是…是教主骗我们的?不对,好像朱魅儿她…她……”玛雅虽然也吃过那种药丸,却是从没有遇到男人对她非礼之事,是以只能将问题归结在那药丸无效,但她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马上就想起朱魅儿曾经说过的吴应麟之事,是以又马上否定了刚才的猜测,却是实在搞不清为何洪天啸会不惧这种毒气。 洪天啸笑道:“怎么,公子我不惧你身上的毒气了,你是不是觉得不开心啊?” 玛雅“啊”地一声,又主动腻在了洪天啸的怀里,嗲声道:“哪有,玛雅觉得太开心了,雅儿今晚就要成为公子的女人,只是雅儿觉得奇怪,为何天下男人都抗不住这种毒气,唯独公子却是安然无恙呢?” 洪天啸一边在玛雅光滑的俏脸上轻轻抚摸着,一边笑道:“上天可怜你们成为圣女后将会承受那无尽的孤独和痛苦,所以特意给了我百毒不侵之能,让我解救你们于水火之中,也算是做一件善事。” 玛雅闻言,不觉“扑哧”一笑,纤指在洪天啸的胸口轻轻划着,娇声道:“公子好大的胃口,看来公子也不准备放过朱魅儿和叶黛儿她们吧,而且七个护圣女使在我们波斯也都是千里挑一的大美女,还有那九个御赐的美女,如果雅儿猜测不错,想必这些人中已经有人被公子拿下了吧?” 洪天啸将玛雅轻轻摆平在□□,轻轻压在她的身上笑道:“雅儿猜得确实不错,喜丹儿已经折倒在公子我的强大威猛之下,她现在还正在□□酣睡不醒呢。现在嘛,当然就该轮到我美丽的雅儿了。” 玛雅俏脸一红,轻轻说了一句:“请公子怜惜”,便缓缓闭上了一双美眸。 一个时辰后,额头微微细汗又一脸满足的玛雅蜷缩在洪天啸的怀里,成为女人的快乐使得她简直忘记了自己是波斯明教圣女的身份,倒是洪天啸还没有忘记这一点,轻声对她道:“雅儿,既然你已经成为了我的女人,以后就不要再回波斯了,留在这里陪我。” “嗯。”以前成为圣女也并非是玛雅所愿,只是她的父母和两个哥哥嫂嫂都是波斯明教的教徒,但是,经过史德利契的叛乱,明教教徒几乎死伤殆尽,玛雅的父母和两个哥哥嫂嫂也全都死于那一场混战中,是以波斯留给她的只有痛苦,并无半点想念。如今她已经将身心交给了洪天啸,便想一辈子留在洪天啸的身边,自是不准备再回波斯去了,何况她本就对明教教主的尊位没有丝毫的兴趣。 洪天啸不知道玛雅的身世,也不知道玛雅对波斯明教教主之位并无野心,于是便轻叹一声道:“以后你就再也不能成为波斯明教的教主了,玛雅,你会后悔吗?” 玛雅抬起美丽的琼首,坚定地看着洪天啸道:“公子,玛雅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能够成为公子的女人,玛雅的父母哥哥嫂嫂全都死在了那场□□中,玛雅现在只有公子一个亲人了,玛雅不稀罕做教主,只希望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公子,除非公子将玛雅赶走。” 洪天啸心中一叹,将玛雅柔弱光滑的娇躯再次搂在怀中,柔声道:“我怎么会舍得赶你走呢,我不但要你这辈子成为我的女人,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让你世世代代都是我的女人。” 第6卷第568节:第三百七十章恢复内力的方法 “公子,我…我的功力恢复了?”正躺在洪天啸怀中感受着温馨和甜蜜的玛雅忽然发现她体内的内力已经能够自由运转了,开始她还不是很相信,但试了几次之后,确是如此,她这才一脸惊喜地向洪天啸报这个喜讯。 “真的?”洪天啸为此事不知愁白了几根头发,闻言之后也是兴奋地一坐而起,上下左右地看了看一脸惊喜的玛雅,发现其与刚才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只不过脸上红红的春潮未退罢了,于是便对玛雅道,“你朝那张凳子打出一掌试试。” 玛雅也正处在兴奋之中,闻言并没有仔细思考,急忙运足十成功力,朝着七尺外的凳子打出了一掌,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张凳子被打得四分五裂四周崩去,力道之强竟然将门窗都打出了几个大洞。 “公子,你看,我真的恢复了功力了。”处在恢复功力兴奋中的玛雅丝毫没有考虑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发出这样一声巨响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仍是一脸喜滋滋地向洪天啸扬了扬美丽的脸蛋。 看着玛雅喜滋滋的样子,洪天啸一边真心替她高兴着,一边暗自纳闷,要知魔教教主的封印手法是江湖失传多年的手法,若是没有独门手法是不可能解开的,同时,洪天啸也暗暗得意,因为他知道随着这一声巨响,府中诸女定然都会被惊动。 果然,先是不断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开门声,然后便是“嗖嗖嗖”地人体划空的声音,最后便是“砰”的一声大响,朱魅儿的娇美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然后后面又跟上来七个人,自然就是那七大护圣女使。 “啊”、“啊”、“啊”…… 洪天啸直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聋了,尤其是他身边的玛雅发出的那一声尖叫,简直是响彻了夜空,将府中树上栖息的几个老鸦惊得展翅在府上空来回盘旋着,更是发出了阵阵刺耳的叫声。 “你…你们……”虽然只是那么匆匆数眼,但朱魅儿看得出来玛雅并非是受了洪天啸的胁迫,而是一脸的幸福和害羞,她也是处子之身,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说了这三个字之后,便赶紧将脸扭了过去。朱魅儿害羞,七个护圣女使一样害羞,在朱魅儿刚刚转身之后,七人几乎也是齐刷刷地转身过来,更是向外面走去,散布在门前,四下警惕着。 叶黛儿因为功力尽失,来得也是最晚,但是因为三女所住相邻很近,是以当七位护圣女使警卫在门前的时候,叶黛儿也来到了门前。“啊”,同样是一声尖叫,只是叶黛儿并没有转过身去,因为□□的那个男人正是她心仪的男人。 朱魅儿转过身之后,并没有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加之又听到叶黛儿的尖叫,知道那两个人并没有慌张地穿好衣服,急忙又喝了一声道:“玛雅,洪教主,你们…请你们赶紧穿上衣服。”这时,叶黛儿也发现眼前的这一幕太过于羞人,急忙转过身去,更是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玉颜。 玛雅这才想起自己依然是春光外泄呢,虽然看到这一幕的都是她的教友,也是她的闺中好友,但素来面皮子薄的她一下子弄了满脸通红,急忙抓起自己的衣服向身上胡乱套去,更是不敢向外看一眼。 洪天啸故意让玛雅打出那一掌便是为了将朱魅儿、叶黛儿和七位护圣女使吸引过来,眼下目的达到,洪天啸心中自是暗暗得意,一边肆无忌惮地将色色的目光洒在在朱魅儿和叶黛儿娇美的背影,一边慢吞吞地穿着衣服。 刚才房间里的情形,朱魅儿和叶黛儿看得最是清楚,尤其是洪天啸的□□,尤其是洪天啸雄壮的胯下之物。虽然害羞得转过身去,但刚才的那羞人一幕却是已经牢牢地印记在的内心深处,自此之后,只怕再难忘掉。 玛雅穿衣服的速度很快,当她穿戴整齐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洪天啸只不过将内衣才套在身上,下体依然赤裸着。看着那刚才让自己欲仙欲死之物,玛雅的脸上也是忍不住一阵脸热,想转过身去却又舍不得不看。 就这样,三大圣女,两个面向外,一个面向内,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洪天啸才算是穿戴整齐,像个没事人一样来到桌子旁坐下,倒下一杯茶,一饮而尽,对朱魅儿和叶黛儿道:“两位圣女,请进来吧。” 二女这才敢转过身来,发现洪天啸和玛雅果然已经穿戴整齐,这才放下心来,齐齐向屋内走去。但是,二女忍不住向玛雅凌乱不堪的□□看了一眼,脸上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再次出现。 玛雅虽然是三大圣女中石年龄最小的,内心最单纯的,但也不代表她看不出眼前的尴尬局面。 “两位姐姐,我的功力恢复了。”玛雅像小鸟一样向脸蛋红红的朱魅儿和叶黛儿扑了过去,一脸的欢愉。 “什么?”二女闻言之后,不觉大吃一惊,内心中的羞涩也被这个震惊的消息冲散得无踪无影,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玛雅。 玛雅见朱魅儿和叶黛儿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满带微笑地向左迈了一步,轻轻伸出玉手,在凳子上轻轻一拍,只见那张凳子立即被拍得散了架,七零八落,然后玛雅一脸微笑的站在那里望着二女。 “你…真的……”二女这才相信玛雅的话不假,朱魅儿更是想到刚才的那声巨响,以及房间内四处散落的凳子的“残骸”,脱口问道:“玛雅,莫非刚才那一声巨响就是你打出来的?” 玛雅一脸得意地对二女笑吟吟道:“当然是我了,若是换了公子,估计这间房子就保不住了。”说罢,玛雅心中一动,看了看坐在那边一小口一小口品着茶的洪天啸,暗道,上当了,公子故意让我出掌,就是想将朱魅儿和叶黛儿吸引过来。 尽早恢复功力当然是叶黛儿和玛雅一直以来的梦想,如今玛雅已经恢复了内力,最激动的自然就是叶黛儿了,只见她几乎用颤抖的声音问道:“玛雅,你…你是怎么恢复内力的,快教教我。” 玛雅闻言,不觉一愣,暗道,是啊,自己怎么恢复内力的呢? 叶黛儿见玛雅一脸的为难之色,以为她不想告诉自己,急忙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急声问道:“玛雅,怎么,难道你不想告诉姐姐?” 玛雅急忙解释道:“叶黛儿姐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因为我…我也不知道如何便恢复了一身的内力。” “你也不知道?”叶黛儿大惊失色,不觉松开了玛雅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眼神中尽是不信之色。 玛雅如何看不出叶黛儿对她的话不相信,但她确实不知道为何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恢复了内力,更不知该如何向叶黛儿去解释,如何让她相信自己并没有骗她,却又想不出如何解释,一张俏脸不由憋得通红。 三女从小一起习武,一起长大,每日吃住都在一起,虽不是亲姐妹,却是胜似亲姐妹,彼此之间都很了解,更是从来没有欺骗过其余两个人,这一点三人的心里都很清楚。叶黛儿认为玛雅在骗她,是因为她关心则乱,但是朱魅儿却是局外人,明白玛雅不会欺骗她们,加之她看得出玛雅也是因为无从解释而急得满脸通红,急忙上前一步握住玛雅的手柔声问道:“妹子,先不要着急,你仔细想想,这两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叶黛儿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误会玛雅了,不觉俏脸一红,急步上前道:“对对对,玛雅,你仔细想想,这两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比如说,吃了什么东西,或者你做了哪些事情?” “这个…”玛雅当然也希望自己能找出究竟怎样才能恢复功力的,闻言不觉陷入了沉思。 朱魅儿和叶黛儿见玛雅开始思考起来,也不敢打扰她,四只眼睛齐齐盯在她的脸上。那边洪天啸仍然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一口接一口地啜着茶,但是他同样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究竟玛雅怎么恢复内力的呢? 突然,洪天啸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像在他进入玛雅的房间的时候,她还是内全无的,否则的话,是不可能听不到自己进入房间的动静的,而玛雅恢复功力的时候正好是两人云雨之后,莫非…莫非是那个原因? 与此同时,玛雅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俏脸一红,目光也向洪天啸转来,正好与他的目光的空气中相遇。洪天啸似乎猜到了玛雅想要问什么,朝她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朱魅儿和叶黛儿一直在注视着玛雅的脸,见她神色突然一缓,自然明白她想出了究竟怎样恢复内力的,二女皆是一脸惊喜,疾步上前,一人抓住玛雅的一只手,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玛雅道:“妹子,你想到了?” 玛雅轻轻点了点头,却又发现这件事情有些难以启口,未语俏脸先红了三分。 “究竟是怎样才能恢复内力?”叶黛儿自然是最希望得到这个答案,心跳开始急剧加速。 “这个…这个……是…是因为…因为……”玛雅根本不知该怎样去说,结结巴巴,却是说不到正点上。 “因为什么呀,你倒是说呀。”叶黛儿几乎快急疯了,失去内力的痛苦一直缠绕着她,不由心急如焚。失去了内力,她也就没有可能完成光复波斯明教的任务,既然完不成这个任务,最好的结局自然是找一个男人嫁了,只是她又是吃过那种药丸的,根本不可能嫁人,这段日子,两方面的痛苦压力使得她清瘦了许多。 这时,洪天啸突然发话了:“我知道是什么办法?” 朱魅儿和叶黛儿微微一愣,齐齐转首望向洪天啸,而玛雅则是暗吁了一口气,紧张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 叶黛儿问道:“黛儿曾听董鄂姐姐说过,洪教主不但武功高绝,更是精通医术,莫非是洪教主让玛雅恢复了内力?” 洪天啸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鄂儿真是太抬举我了,武功高绝我倒是承认,眼下豪格已死,天下武林高手,能超过我的人几乎是没有,但是精通医术却是不敢当,洪某只说得上是粗通而已,不过,让雅儿恢复内力却也并非医理。” “那是……”洪天啸越说越玄乎,不是医理那是什么,就连三人中见识最广的朱魅儿也是莫名其妙。 洪天啸背着手轻轻来到床前,指着那一堆凌乱不堪的“战场”,朝二女微微一笑道:“答案就在这里。” 叶黛儿急忙上前,来到床边,顺着洪天啸的手指看去,□□除了一个乱糟糟的被单和一个枕头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叶黛儿将被单和枕头抓起,再向□□看去,却是发现在洁白的床单上有一朵红莲花,当即明白了洪天啸的意思,不由俏脸一红,急忙将被单和枕头扔到□□,向后疾退了几大步,来到朱魅儿的身边。 玛雅慢步来到叶黛儿身边,轻声道:“姐姐,今晚入睡之前,玛雅还是内力全无的,就是因为刚才与公子的一番云雨之后,玛雅才突然发觉内力恢复了,所以,这恢复内力的办法只有一个,只看姐姐愿不愿意了。” 第6卷第569节:第三百七十一章叶黛儿的心扉 “这个……”叶黛儿本就对洪天啸是芳心暗许,如今既能跟玛雅一样,成为洪天啸的女人,又能恢复内力,一解自己失去内力的痛苦,叶黛儿心中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意,只是要在朱魅儿和玛雅,甚至于洪天啸的跟前说出“愿意”二女,叶黛儿实在是难以启口。 论起聪明来,朱魅儿是三女中最聪明的,自然也从刚才情况和二女对话中知道玛雅恢复内力的办法了。只是此事她无法开口去劝,波斯明教三大圣女,玛雅已经失身,如果叶黛儿也跟着失身的话,能够成为教主的便只有她一人了。 不过,朱魅儿心中也明白,如果叶黛儿因为圣女的身份而拒绝此事,她很可能将从此变成一个普通人,而日后光复波斯明教会是困难重重,更将会是血战连场,叶黛儿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如果玛雅和叶黛儿全都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仅凭这个关系,洪天啸日后绝对不会对波斯明教的事情不管不问,日后自己成为了波斯明教的教主,叶黛儿和玛雅情有归属,也算是三人皆大欢喜,否则的话,日后三人少不了一场教主之位的争斗。 想通了这一节,朱魅儿朝洪天啸拱了拱手道:“洪教主,此事关系到叶黛儿的终身幸福,请稍稍给她一些时间思考,估计刚才玛雅打出的那声巨响已经惊动了府中其她人,我去向她们解释一下。” 此处之事与朱魅儿已经没有太大关联,说什么向其她诸女解释一下,不过是她的脱身之策,洪天啸和二女岂能看不明白,但是将朱魅儿留在这里只会让叶黛儿更加难以决定,所以也就任由她离开了。 朱魅儿离开之后,叶黛儿的紧张和害羞之色似乎有所缓和,玛雅瞧在眼里,知道此时如果让洪天啸和叶黛儿单独相处,以洪天啸的手段,叶黛儿绝对逃不过他的手掌,处子之身更是拖不过今晚,于是便对叶黛儿道:“姐姐,我这房间的门窗都已经损坏,不能再待了,不如咱们先到你的房间里去。” 叶黛儿心里乱糟糟的,闻言不及多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刚来到叶黛儿的门口,叶黛儿刚刚将房门推开,玛雅突然惊叫一声,其前面的叶黛儿和右手侧的洪天啸的目光皆是齐齐盯在她的身上,洪天啸更是奇怪问道:“怎么了,玛雅,有什么事情吗?” 玛雅轻轻举起玉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一脸俏皮地对二人道:“刚才我忘了跟朱魅儿姐姐说一件事情,这样吧,公子,你先和叶黛儿姐姐进去,待我跟朱魅儿姐姐说完事情之后就会回来的。” 说罢,不待二人有任何的反应,玛雅便运起轻功一溜烟的窜了个无影无踪。叶黛儿功力全失,玛雅却是有意使坏,跑得自然快速异常,叶黛儿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玛雅已经不见了踪迹。 玛雅有意使坏,洪天啸自然是心中清清楚楚,暗道,看来玛雅是故意给自己和叶黛儿创造机会,这小丫头竟然如此的善解人意,估计她到朱魅儿的房间也是为自己做工作去了,只是朱魅儿不比叶黛儿,不但并没有内力全失,就是对波斯明教教主之位的渴求也要远超过叶黛儿和玛雅二女。 玛雅的突然离开,使得叶黛儿有些措手不及,只是现在房门已经打开,洪天啸就在自己身后,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尽管满脸羞得通红,但却是不得不将洪天啸迎进房间中,虽然她隐隐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点了灯,洪天啸轻轻将房门关上,“咯吱”一下,虽然这是门发出的声音,但是叶黛儿的心也随着这一关门声而咯噔一下,虽然一直是低头垂目,但她似乎已经感受到洪天啸关门之后,便将目光洒在了自己的娇躯上。 “黛儿。”洪天啸关上门之后,开始迈步向叶黛儿缓步走去,同时深情地呼喊了一声。 “嗯”,随着洪天啸脚步的越来越近,玛雅的脸也是越来越红,心跳也是越来越快,更是伴随着那一声从未有任何一个男人喊出口的深情呼唤,虽然只是她的名字,却是顶得上千万柔情密语的话儿。 当洪天啸走到叶黛儿身边的时候,叶黛儿的心跳达到了今生最快,她既已早就芳心归属了洪天啸,而且眼下能够恢复内力的唯一办法就是与洪天啸来一场云雨,是以她也做好了今晚成为洪天啸女人的准备,当双眼的余光已经能看到洪天啸身形的时候,本来万分紧张的叶黛儿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谁料到,洪天啸走到她的身边,并没有对她有任何的毛手毛脚,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然后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黛儿,我知道你们有条教规,但凡是圣女不得失身,当你们成为圣女的时候被迫服下那颗药丸便是这个原因。玛雅之所以要成为我的女人,并非是因为想要恢复一身的功力,而是与我情投意合,至于恢复了内力,那也是意料之外之事,所以,我希望此事你最好再慎重考虑一下,以免日后悔恨终生。”洪天啸纵横花丛多少年,前世的理论配合以今生的经验,一套完整的泡妞□□早已经在他脑海中形成,先为对方考虑而暂且按捺住内心的欲望,此足以让其感动,这就是其中一条经验。 果然,叶黛儿闻言娇躯一颤,目光在看洪天啸的时候也多了一分复杂之色,洪天啸又道:“虽然你们是波斯女子,但是你们的绝世美貌在中原恐怕也只有圆圆与鄂儿等寥寥数人才能相比,在下实在不敢为了心中一己之私欲而亵渎了圣女,毕竟一旦你也如玛雅一样失身于我,波斯明教教主便只可能由朱魅儿接掌,你们二人必然不会被容于波斯明教,只能永远留在中原。” 波斯明教的教规是什么样的,叶黛儿自然是比洪天啸更加清楚,她知道洪天啸所言不差,恢复功力的代价正是如洪天啸所说,不但没有机会成为教主,而且还要永远留在中原成为洪天啸数十个妻妾中的一个,叶黛儿不比玛雅,玛雅的父母兄嫂皆在□□中丧命,而叶黛儿的父母却是逃过了这一劫,一边继续与朱雀王朝抗争,一边等候着叶黛儿能够从中原引来援军救应。 但是,如果不能恢复功力,她便永远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单是行走江湖便已是寸步难行,以她的美貌必会引得许多登徒子之辈的垂涎,虽然坏不了清白,难保不会再重蹈覆辙,被人软禁起来,终日不见天日。即便日后能够引得援军恢复大同王朝,光复波斯明教,但是明教高手如云,如何能够尊奉她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为主,说不定会使得明教因此的分为两派,其中一派支持她,另外一派支持朱魅儿。 左右难以定下决心,叶黛儿越想心越乱,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突然一下子蹲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洪天啸知道叶黛儿正在思想挣扎,倒也不急,于是便继续喝着水,不想叶黛儿竟然突然失声痛哭起来。洪天啸的女人在他跟前痛哭的也有不少,但是却从无一个人如此这般蹲下身子去哭,这倒使得洪天啸回忆起来前世在中学的时候他们班上的班长兼班花,当时正是洪天啸不小心惹了她,使得她一下子蹲在地上失声痛哭,结果使得他被班主任狠狠训斥了一通。 “黛儿,我知道你心中为难,只是事已至此,波斯明教教主之位与你一身的功力二者之间也只有选其一了。”洪天啸轻轻站起身来,转身向门口走去,就在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洪天啸突然转过身来,对叶黛儿道,“你放心,如果你真的想跟朱魅儿争夺波斯明教教主之位,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不,你别走。”叶黛儿突然尖叫一声,站起身来,满脸尽是泪水。虽然叶黛儿脸上的泪水仍是不断流下,但是刚才的矛盾和犹豫之色已然不见,脸上尽是坚决之色。 “你……”洪天啸登时被吓了一跳,看着叶黛儿伤心欲绝的样子,他的心中也突然有些难受。 “其实,公子,对于能不能成为教主,我并不在意,成为圣女的时候,我只不过才六岁,当时我并不知道圣女是做什么的,只是觉得成为圣女之后,教中弟子除了教主之外皆是对我恭恭敬敬,很是好玩。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慢慢明白了自己的责任和痛苦,是以从那一刻开始,我在心中暗暗发誓,既然今生再也不能跟任何男人产生感情,我就一定要成为教主,不然的话,真是生不如死。”叶黛儿开始在洪天啸的跟前袒露自己的心事,哭声也渐渐停止。 洪天啸重新回到凳子上,同时也拉着叶黛儿的手,让她也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仔细听她倾诉。 “谁料想,大同王朝突然颠覆,明教也因此受尽牵连,被朱雀王朝的大军围剿,危难之时我三人受教主遗命,前来中土寻求援军,以望能够中兴明教。本来,我以为这是一个建功立业、接掌明教的好机会,谁料到来到中原半年,连连碰壁,更是引得很多登徒子的垂涎,若非我武功高强,只怕不知还会引来多少麻烦呢。后来,我在河北被魔教擒拿,被豪格关入总坛密牢,这一关就是半年之久。那半年的时间,是我这一生最痛苦的经历,其状之惨你也历历在目,那时我的心几乎已经死了,什么引来援军、光复明教的信心,什么建功立业、接掌明教教主的野心,全都离我远去。” 洪天啸静静聆听着叶黛儿的心声,感受着这个经历坎坷的美女的内心世界,他突然觉得小昭很可恨起来,中学时在读《倚天屠龙记》的时候,他觉得小昭十分可怜,为了救母而与心上人东西永隔,不但情爱已绝,一生更是不得相见。只是让洪天啸想不到的是,小昭自己得不到爱情,却要将这种痛苦强行加诸在历代圣女的身上。这三百年来,不知有多少圣女一生的幸福被那一颗药丸所葬送,若非波斯发生内乱,若非自己不知何种原因不惧那种药丸的毒性,玛雅和叶黛儿岂非也是如此下场。 “后来,我和玛雅承蒙公子相救,得以再世为人,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存了报答公子的念头。但是,跟玛雅不同,她的父母兄嫂皆在内乱中战死,而我的父母却是仍在波斯与朱雀王朝抗争,所以我也就不可能永远留在中原。而且,我…我还发现我竟然对你产生了情愫,对于吃了那种药丸的圣女来讲,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想让自己忘了你,但是在来到这座府中之后,虽然再也见不到你,我却发现心中一直都有你,根本无法将你忘掉。” 洪天啸心中一叹,轻轻拉住叶黛儿的玉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抱着她,却没有任何的动手动脚,他只想就这么抱着叶黛儿,感受着她的心跳,她的体温,她的柔情,她的羞涩。 第6卷第570节:第三百七十二章有敌来犯 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黛儿,波斯内乱的事情,我曾听朱魅儿说过,只是你们满脑子考虑的都是如何重建大同王朝,光复波斯明教,但是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何大同王朝会灭,朱雀王朝会兴。” 叶黛儿闻言一呆,她一直以来都是受命行事,教主的重托,父母的期盼,何曾想过那么多。而且,在波斯明教中,圣女有三个,其中只有一个才能成为教主的接班人,一旦确定之后,那一个人才能跟着教主了解教中的重大机密。明教发生突变之时,教主接班人并没有选好,所以明教教主才会在临终之前让七位护圣女使护着三位圣女到中土明教求援,而让左右光明使者领导明教教众继续与朱雀王朝抗争。 看着叶黛儿的神色,洪天啸知道她对于此事并无太多的了解,于是便解释道:“但凡一个国家的王朝更替,必有其因果,如果君明臣贤,举国一片盛世景象,万万是不可能出现□□或者起义甚至于兵变的,虽然我对于波斯的历史并无太多的研究,但是我却是通晓中国的历史,两千多年来,每每的王朝更替,皆是因为上一个王朝的统治者昏庸无道,大臣贪婪无才,百姓受尽剥削,民不聊生,这才会在无奈之下揭竿起义。我想,既然朱雀王朝能很快地就击败大同王朝,成为波斯新一代的统治王朝,究其真正的原因,很可能是大同王朝的□□。” 叶黛儿闻言不由娇躯一震,因为大同王朝的建立是在波斯明教的全力支持下才能得以成功,所以数百年来,大同王朝一直尊崇明教,明教也是一如既往地支持大同王朝,叶黛儿身为明教的圣女,身份何等尊贵,无论是在教中还是在波斯的任何一个地方,几乎所有人都是拜伏在她脚下。而且,叶黛儿所听到的,也都是对大同王朝以及波斯明教的歌功颂德,至于波斯百姓究竟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她还真是不太清楚。不过,叶黛儿既然能够被选为圣女,不单单是因为这一张绝世美貌,更是因为她的聪颖,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她能判断出洪天啸的话是正确的。 叶黛儿惊讶道:“这么说来,明教的作为是错误的了?” 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道:“虽然我没有亲见,但是却能够猜得到,波斯明教与中土明教几乎相同,皆是起于百姓之间,教中弟子也都是从百姓中挑选,然后授之以高深的武功,几百年前,波斯明教相助大同王朝执掌波斯,必然是因为上一个王朝的□□与□□,只是,受到无比尊贵的推崇之后,使得接下来的几代明教教主滋生了傲慢的心理,完全忘记了明教的教徒都是来自民间百姓。黛儿,你可以想一想,这些年来,波斯明教的教徒流失了多少,有多少人还希望加入明教?难道这些数字竟然没有引起你们教主的重视进而去分析原因吗?难道波斯百姓的苦难你们教主能视而不见吗?” 叶黛儿心中一震,更是惊讶地望着洪天啸道:“公子,你真是神人,虽然没有经历那一场波斯□□,更是一次也没有去过波斯,竟然能够将大同王朝和明教的情况分析得如此透彻,简直有如亲临亲见一般。”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我哪里会是什么神人,只不过几乎所有国家的情况都相差不多而已,如果处在盛世太平的情况下,百姓们安居乐业,即便有些人狼子野心想造反,也不会有太多的人跟随他,终究难以成事,只要是造反成功的,十有八九是那个王朝的统治出现了问题。” 叶黛儿问道:“公子,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说教主的遗命就置之不顾了?” 洪天啸不答反问道:“那个大同王朝的最后一代君主还活着吗?” 叶黛儿点了点头道:“自从明教相助大同王朝执掌波斯以来,历代皇帝的贴身侍卫都是出自明教,而且是教中武功最高的两人。是以,虽然大同王朝覆灭了,但是在赫格与吉预二人的保护下,皇帝陛下倒也安然无恙,被教主藏在了总坛的密室之中,知道此事的除了教主与我们三姐妹之外,便只有仍然负责保护他安全的赫格与吉预两人了,就算是左右光明使者也是不知道皇帝陛下所在。” 洪天啸轻轻一叹道:“就像是一个国家的王朝更替兴亡一样,江湖上的帮教门派也是如此,无论是波斯明教还是中土明教,都有它的年龄,兴旺之后便是衰亡,尤其是参与到政治的斗争中。当初史德利契建立朱雀王朝之后,曾经招揽过明教,可惜你们教主不识时务,断然拒绝,这才为明教招致灭教大灾。有此可见,波斯明教也已经走完了它的历程,到了该退出的时候了。” “退出?”叶黛儿大惊失色,不可思议地望着洪天啸,结结巴巴道,“你…你的意思是…是…任由明教覆灭?”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这样说并不全对,只是要看民心所向,如果现在波斯百姓在朱雀王朝的统治下,安居乐业,百业振兴,难道你们还要率领明教推翻朱雀王朝的统治,而光复大同王朝吗?” 叶黛儿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洪天啸叹道:“现在我所虑者乃是朱魅儿,你和玛雅与我心心相印,所以才能听进我的规劝,然而朱魅儿却非如此,她一心想要推翻朱雀王朝,重整明教,我担心她日后会因此而命丧其中。” “命丧其中?”叶黛儿闻言不觉吓了一跳,似有不信地问道,“公子说的有些严重吧,朱魅儿纵使大事不成,以她的武功以及七位护圣女使的天罡北斗阵,纵然是千军万马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洪天啸闻言也觉得奇怪,问道:“黛儿,难道你不知波斯早就有了一种叫做火枪的武器,足以在瞬间远距离将一个人毙命?” 叶黛儿闻言摇了摇头道:“没有听说过。” 洪天啸闻言不觉纳闷,以现在的军事科技比较,西方和北方皆是要比东方要先进许多,波斯正在中国的西方,不可能还没有出现火枪的,看来唯一的解释便是波斯的火枪制造起来相当的复杂和昂贵,还没有大规模地应用在军队上。这一刻起,洪天啸称霸全球的野心再一次暴涨起来,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只要拥有一支强大的火枪队,再以大炮辅佐,绝对能像数百千年的成吉思汗一样,横扫全世界。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叶黛儿见洪天啸忽然发起了呆,不觉奇怪,以为自己方才那一句话说错了,仔细想了一遍,觉得没有差误,于是便轻轻摇了摇洪天啸的右臂,轻轻呼唤着。 “哦,没什么。”虽然被叶黛儿从美好的理想中摇醒,但是胸中的热血澎湃却是依然荡漾着,洪天啸看了看怀中的异国美人儿,身体陡然之间有了一些反应,轻轻地在叶黛儿的耳边柔声道,“黛儿,现在我便为你恢复功力,怎么样?” “嗯。”叶黛儿顿时被羞红了脸,将脸贴在洪天啸的胸前,根本不敢大声说话。 “什么?”洪天啸有心逗一逗叶黛儿,故意大声问道,“黛儿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你再大声说一遍,你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为你恢复功力?” 叶黛儿没想到洪天啸会突然这样大喊,在这寂静的夜里,以朱魅儿和七位护圣女使的功力,绝对是听得清清楚楚,顿时羞得无以复地,娇喊了一声“讨厌”,举起粉拳在洪天啸的胸口一阵轻打。 “哈哈哈哈。”洪天啸哈哈大笑,抱着叶黛儿站起身来,依然是故意大声喊道,“既然黛儿答应了,那我可就运功为黛儿恢复功力了。” 叶黛儿猜得不错,洪天啸的这两句话声音很大,朱魅儿、玛雅和七位护圣女使皆是听得清清楚楚,因为刚才七位护圣女使是守在屋外,并不知道玛雅究竟是如何恢复功力的,是以听了洪天啸的喊声之后,皆是信以为真,以为洪天啸准备运功为叶黛儿恢复功力。她们更以为洪天啸故意这样大声喊叫,皆是以为洪天啸在暗示她们过去为他们护法,于是便齐齐出了房间,守护在叶黛儿的房间四周。 “运功?”正在和玛雅说着悄悄话的朱魅儿闻言不觉奇怪,她刚才明明听玛雅和洪天啸说了,为叶黛儿恢复功力的唯一办法就是阴阳交合,可如今洪天啸突然喊出一声运功为叶黛儿恢复功力,不觉奇怪,向玛雅望了望,想问她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玛雅初始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明白这是洪天啸故意要将七位护圣女使引到叶黛儿的房间周围,估计很快就会有一场夜半歌声传来,同时玛雅也暗暗佩服洪天啸,恐怕用不了多久,这府中的女人皆逃不过他的魔爪。 果然,只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叶黛儿的叫声开始传入府中所有人的耳中,除了玛雅和喜丹儿之外,其余诸女皆是处子之身,皆是不知叶黛儿这似痛苦又似欢喜的叫喊声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们感觉到了一点,那就是在这叫声的侵蚀下,她们感觉到身上一阵阵酥软,身体也开始慢慢地发热起来。 玛雅轻轻闭着眼睛,享受着这蚀骨叫声带来的身体的一阵阵舒爽,想起自己刚才苦苦的忍受,后来被洪天啸将衣布塞入自己的口中,心中暗道,看来公子早就算计好了,他这一次来莫非是准备将我们三人一网打尽,只是朱魅儿性格孤傲,且又极想成为教主,未必就能轻易被公子征服。 如此的叫声持续了一会儿之后,再笨的女人也听出了这是什么叫声,一个个皆是羞得红霞满面,最为尴尬的要数朱魅儿了,因为她的□□还有一个玛雅,而玛雅那副闭目享受的舒服样子更是让朱魅儿对这男女之事起了无比的好奇之心。 当年,小昭派人研发出那种药丸之后,也担心没有成为教主的圣女与教中男弟子一旦产生感情而却又不能正常行云雨之事而对明教产生怨念,甚至于出现叛教的情况,毕竟圣女掌握的机密也是相当惊人的。所以,后来的历代圣女,无论是当上教主的,还是没有成为教主的,都是不懂男女之事,更是没有一个弟子敢对她们讲授男女之事,是以这一页对她们而言完全是空白的。 朱魅儿她们来到中原之后,看到男人们对她们射出的色色的目光,当然并不明白。后来,吴应麟意图对朱魅儿非礼,却又被朱魅儿身上的毒气迷倒,朱魅儿醒来之后,看到自己身上倒着一个几近赤裸的昏迷男人,自然也有些明白了吴应麟的意图。 只是如此一来,更是大大增加朱魅儿对男女之事的不解,究竟男女在一起会如何,竟然使得许多男人对女人如此不择手段。不解也就是好奇,只是这个问题只能埋在心底,不能去问任何人,越压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知道答案。 现在,叶黛儿的喊声传入到朱魅儿的耳中,似乎这持续不断的喊声就是答案,但是没有任何经历的朱魅儿却又觉得她听不懂这答案究竟是什么意思,而身边的玛雅那一脸陶醉的样子又让朱魅儿心中一动。 就在朱魅儿也就要被这蚀骨叫声打动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极其微小的衣衫划空的声音,朱魅儿心中一紧,急忙一掌扇灭油灯,急忙对依然在陶醉的玛雅低声道:“玛雅,小心戒备,有高手闯入。” 玛雅闻言一惊,情欲顿消,急忙一个纵身来到门前,打开一道缝向外看去,果然见有两条黑影轻飘飘地落下,而玛雅又发现七个护圣女使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两条黑影的到来,玛雅当然知道她们是受了叶黛儿叫声的影响,急忙高喊一声道:“有敌来犯,快快布阵。” 七个护圣女使听到玛雅的高声提醒,这才个个如梦初醒,急忙纵到叶黛儿的房门前,快速布下了天罡北斗阵。 第6卷第571节:第三百七十三章雁鹰入瓮 “嘎嘎嘎嘎,没想到这座不起眼的府邸中,竟然还有几个如此绝色的异国美人儿,大哥,看来咱哥俩的艳福到了,这里有九个妞,再加上屋子里叫得正欢的那个妞,一共十个,咱们哥俩正好每人四个,然后再送给公羊兄与魏兄一人一个以为答谢。”二人落地之后,其中一人看到眼前的一群绝色美女,大喜过望。 玛雅的叫声很大,不但喊醒了七个护圣女使,更是让依然在奋战中的洪天啸也警觉起来,而且他也从这个人的声音听出了今夜来犯的两人的身份,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魔教仅存的六大暗使中的最后两人,易天鹰和易天雁兄弟二人。 易天鹰的心情可是没有他的弟弟易天雁好,他看出七个护圣女使所布下的阵法不凡,更是从玛雅和朱魅儿跃出房间的轻功身法中看出二女的武功并不在他二人之下,何况外面的女人已经如此了,屋里的那个男人恐怕也不是凡人。不过,易天鹰也并没有立即生出撤退的念头,一来,若是不战而退的话,二人的面子上过不去,二来,他们自持后面还有百胜刀王胡逸之和公羊泰、魏无忌的后援,以五人之力,纵使不敌,也决然能够从容撤退。 原来,洪天啸在那天早上离开洪府之前,曾对方怡交代了一件事情,便是让她联络到胡逸之,使胡逸之务必在三日之内将易天鹰和易天雁兄弟二人诓骗到朱魅儿所在的府中,然后将二人除掉。 以洪天啸的武功,要除去二人绝对是不费吹灰之力,只是二人的职责是保护鳌拜的安全,很少出府,而且二人性格狡诈,行事小心谨慎,外出之时从不落单,更是提前将外出目的告诉鳌拜。所以,如果胡逸之将易氏兄弟诓骗出府,却是丢了性命,难保不会引起鳌拜的怀疑,一番彻查之下,极有可能得知魔教教主已死之事。 然而,易氏兄弟皆是贪财好色之辈,洪天啸便以朱魅儿等波斯美女为诱饵,引得易氏兄弟主动来此。 洪天啸进入朱魅儿府中的第一天,胡逸之与公羊泰、魏无忌一起喝酒,故意喊上易氏兄弟,易氏兄弟自然欣然前往。酒酣之时,众人的话题不觉就转到了女人身上,胡逸之为人正直,从不近女色,自然极少插言,以免引得易氏兄弟的怀疑。于是,公羊泰、魏无忌二人与易氏兄弟大谈起美女来,不知不觉中,话题就扯到了波斯美女身上。中原的波斯美女极少,来到京城的就更少,但是康熙皇帝赏赐给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九名波斯美女的事情,文武百官却是都知道的,易氏兄弟自然也听鳌拜说过此事。 既然这九名波斯美女是御赐的,便是“柳飞鹰”的私人财物,易氏兄弟知道之后,也只是羡慕得暗叹一声。但是,今日公羊泰的一句话却引得易氏兄弟动了心思,公羊泰是这样说的:“昨日我无意中发现一事,那柳飞鹰虽然得小皇帝御赐的九名波斯美女,却是没有纳于府中,而是另买了一座府邸,将之安顿下来,时常前往与之相会。” 易氏兄弟当时便听得心中一动,当日天牢一战,他们二人为救忽尔泰,曾合力将“柳飞鹰”“打成重伤”,自那之后,易氏兄弟便自以为与柳飞鹰结下了深仇大恨,时刻担心柳飞鹰报复于他二人,并柳飞鹰势力极大,而且论武功的话,他们合力能打得过他,若是单打独斗却无一是他的对手。一年来,易氏兄弟深入简出,即便外出绝不落单,也是有这方面的因素在其中。 如今,胡逸之三人带来的消息,豪格已经准备就绪,更是责令鳌拜不日就要起兵,是以易氏兄弟对洪天啸的害怕之心也淡去了很多。今日听得公羊泰说起了这个消息,二人的心中皆是为之一动。 魏无忌呵呵一笑,接着说道:“这柳飞鹰倒也是个聪明的人儿,并不将这九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领回府中,而是另辟一府,金屋藏娇,也是免得日后那两个公主吃醋,弄得府中不安宁。” 公羊泰点了点头道:“三弟所言极是,这叫未雨绸缪,看来柳飞鹰早就得知小皇帝要将惠伦公主下嫁给他之事,所以才会如此安排。而且,即便日后惠伦公主问起此事,他也可以说将九人送了人。” 魏无忌叹了一口气道:“这柳飞鹰守着如此多的美女,一个人也是照顾不完,不说其它时候,就说这几日,忙于大婚前的筹备,自是暂时无暇顾及那几个波斯美娇娘,若是二哥还活着,咱们兄弟便可趁机将那几个美人儿弄出来,送给二哥享受。” 易天雁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问道:“魏兄,那柳飞鹰既然将那九个波斯美女置入别府之中,岂能没有守卫看护?” 公羊泰和魏无忌听了,皆是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一旁默然不语的胡逸之也是忍俊不止,直把易天雁笑得脸红脖子粗,却又发作不得。好容易,三人才止住了笑,胡逸之便替魏无忌解释道:“易兄有所不知,柳飞鹰原本府中就有苏如虹、洛奇红两个美人儿,更有俊俏水灵的丫鬟无数,他一人如何顾得过来,是以那别府并非是天天都去,何况,那别府之内住着的并非一人,而是九人,一月能去一次就差不多让他瘦了一圈回去。若是弄几个护院保镖,这九个深闺怨妇长久不得雨露,自然很容易就红杏出墙,柳飞鹰纵然自己顾不上,岂能让别人代为之?” 易天雁闻言,这才明白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再次浮在脸上,不过他仍是不甘心,又问道:“那府中只住了九个美貌的异国女子,难道他就不怕有采花淫贼光顾吗?” 公羊泰道:“柳飞鹰是什么人,既然敢将那九个美娇娘独居在别府之中,自然就有周全的安排。第一,那座别府虽然里面住着人,却是无人知道,府门上更是贴着官府的封条,一般人见了定会止步;第二,昨日我发现那别府之中似乎被人布下了一座阵法,而且阵法极为奥妙,后来我叫了胡兄一起前往,才知道那座阵法是反九宫阵法,且以反八卦阵法相辅,当日武林中能破解此阵的也不过二三人而已,而这二三人没有一人在京城的。” 易氏兄弟以前也曾听说胡逸之不但武功高强,对机关阵法也颇有研究,素来被豪格誉为圣教第一才,闻言登时深信不疑,齐齐向胡逸之拱手道声“佩服”,易天雁更是急急问道:“不知胡兄可能破去此阵?” 胡逸之微微笑道:“胡某既然看出其阵乃是反九宫阵法辅之以反八卦阵法,自然就能破去,只是,柳飞鹰此人武功高强,又是咱们的死对头,而且教主即将起事在即,咱们还是不要招惹于他为好。” 胡逸之哪里是不让易氏兄弟招惹柳飞鹰,他这是以退为进,故意设了个圈圈让易天雁跳进来。果然,易天雁急忙反驳道:“胡兄此言差矣,正是因为柳飞鹰是咱们的死对头,教主起事在即,咱们才要闯一闯他的别府。” 易天雁接下来能说出什么理由和借口,胡逸之基本上能猜得差不多,但却是脸上故意露出惊愕的神色,问道:“愿闻其详?” 易天雁道:“其一,既然洪天啸正在忙于大婚,他定然不在那别府之中,只要胡兄能够破掉那阵法,九个波斯美女自然就是手到擒来;其二,教主起事在即,鳌大人也即将起兵响应,柳飞鹰既然是小皇帝跟前的第一红人,素来备受重用,一旦别府窃香之事发生,定会使得其心神紊乱;其三,此事做成之后,柳飞鹰自然不敢声张,然而咱们却暗中将消息散播出去,说是两位公主不满此事,暗中派人所为,如此一来,更可以此离间小皇帝与柳飞鹰之间的关系。有此三点,今夜咱们兄弟五人自可闯一闯柳飞鹰的别府。” “这个……”胡逸之听得心中暗暗好笑,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沉吟之状,迟疑道,“此事不太好吧,若是要去,以胡某之意还是要跟鳌大人说一声才是。” 易天雁急忙摇了摇头道:“鳌大人这几日正在暗中整军,此乃小事,如何能惊动鳌大人,以咱们兄弟五人的武艺,京城之中,无人可敌,纵使柳飞鹰在那别府之中,也只会成为咱们兄弟的手下亡魂。”易天鹰知道鳌拜喜欢妇人,那九个波斯美女既然被康熙赐给柳飞鹰已久,自然就早非处子之身,若是鳌拜得知此事,即便不反对,但是他们兄弟二人最多只能一人得到一个美人,是以他如何肯将此事告诉鳌拜那个老色鬼。 说动了胡逸之,五人便趁着夜色,悄悄来到朱魅儿所住的府邸。这里确实被洪天啸布下了一座反九宫辅之以反八卦的阵法,只是这进入此阵的步法,胡逸之早就熟记于胸,路上便告诉了易氏兄弟二人,并约定他们三人在府外等候,若有情况,可以一声长啸召唤。 易天鹰见易天雁有些大意,急忙出言提醒道:“二弟小心,这府中除了这几个波斯美女之外,似乎那屋中还有一男一女,正在行那云雨之事,而且,这九个波斯美女个个都是高手,而且那七人的阵法更是极为精妙,咱们不可大意。” 易天雁也发现了这一点,点了点头道:“大哥,不如咱们将胡兄他们召唤过来,一同御敌吧。” 就在易天雁准备长啸一声之时,屋里的叶黛儿发出了一声长叫,之后屋子里再也没有叫声,易氏兄弟皆是风月老手,自然知道屋内二人的云雨已然结束,那男子自然很快就会出来,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够闯过反九宫辅之以反八卦大阵且在这里过夜的男人只有一人,正是他们最担心见到的柳飞鹰,于是易天雁再无迟疑,急忙发出一声长啸,召唤胡逸之、公羊泰和魏无忌三人前来。 长啸之后,胡逸之三人并没有像易氏兄弟想象中的那样,飞身前来,与他们共同御敌。寂静的夜空中,除了几只蝙蝠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会飞的生物存在,二兄弟心下大急,暗觉不妙,正要退走,忽然见朱魅儿和玛雅飞身一纵,正好挡住了二人的归路。 接着,伴随着一声清朗的长笑,一个迅捷的身影从刚才那叫声的房屋中飞出,轻轻落在了易氏兄弟的跟前。 “洪天啸?”易氏兄弟看清眼前站立之人的面貌后,不由大惊失色。 洪天啸含笑点了点头道:“不错,本座就是神龙教教主洪天啸,豪格花费很大的心血,秘密训练了六大暗使,却不想,在昆明城的时候,被本座杀了四个,今日这剩下的二人正好送上门来,如此也来,你们六人便可一起在阴间继续追随豪格了。” “你说什么?”看到洪天啸固然已经很惊讶了,但是洪天啸带来的豪格的死讯更是让他们万分震惊。在魔教中,知道豪格身份的人不多,除了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六大暗使之外,还有便是司马彪和上官云义了,其余便再无人知道,洪天啸能够一语道破豪格的姓名,对于豪格的死讯易氏兄弟基本上已经相信了七分。 第6卷第572节:第三百七十四章鹰死雁亡 洪天啸含笑道:“本座是说,豪格已死,魔教现在已经全部归并到了神龙教。” 易氏兄弟闻言暗觉不好,刚才易天雁发出长啸,胡逸之三人却是毫无动静,并没有如约定般前来援手,因此也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胡逸之三人已经背叛魔教,转投在了神龙教下,第二种可能是洪天啸胡逸之三人已经遭遇到了不测。 不过,易氏兄弟也并非没有脑子,公羊泰和魏无忌的武功在武林中已是一流高手,百胜刀王胡逸之的武功更是远胜公羊泰和魏无忌,即便是魔教教主亲至,也不可能毫无动静地将三人除掉,更不要说擒下三人了。 “看来胡逸之他们三人早就投靠了洪教主了,今日乃是他们三人奉了洪教主之命诱引我兄弟二人来此的。”易天鹰虽慌却还能保持清醒,一边暗暗打量场中情形,一边与洪天啸闲扯来拖延时间。 洪天啸看得出易天鹰的目的,哈哈大笑道:“你猜的不错,胡逸之他们三个正是奉了本座的命令将你们引到这里来的,眼下魔教已灭,鳌拜孤掌难鸣,若是再将你们兄弟除去,这鳌拜与小皇帝之战就会很有意思了。” 这时,叶黛儿穿戴整齐,也从房中走出来,除了脸上的春潮尚未完全退去之外,自信和兴奋也洋溢在了俏脸之上,正对着叶黛儿的朱魅儿和玛雅二女不用问也知道叶黛儿的一身内力定然已经恢复了。 “你…你是柳飞鹰?”刚才易天鹰便觉得奇怪,这里明明是柳飞鹰的别府,为何深夜在这里的男子会是洪天啸,看来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叶黛儿,易天鹰脑海中陡然灵光一闪,一个可怕的猜想脱口而出。 洪天啸哈哈大笑,一把将走到自己身旁的叶黛儿搂在了怀中,对二人道:“果然不负豪格的一番栽培,竟然能够猜到这一点,看来你们虽死无憾了。不错,柳飞鹰就是本座,本座就是柳飞鹰,试想以柳飞鹰的能耐,岂能让外人来这里跟他的美娇娃行云雨之事呢。” 易氏兄弟心中暗暗震惊,没想到康熙小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总管竟然就是天下最大的反贼,看来不但康熙,就连豪格和鳌拜全都被蒙在了鼓里,如此深的心机,豪格和鳌拜以及康熙自然是败局已定,豪格只不过先走了一步而已。 俗话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现在豪格已死,易氏兄弟二人自然也犯不着为一个死人卖命,易天鹰眼珠一转,双拳一抱,对洪天啸道:“洪教主,我兄弟二人也是汉人,素来对洪天啸反清复汉之举甚是钦佩,洪教主起事在即,天下英雄群皆响应,我兄弟二人不才,愿甘为马前小卒,为洪教主的千秋霸业一尽绵薄之力。” 洪天啸确实爱才,不然的话,当日在峨嵋山一战也不会收下南宫杰和方忠琼了,只是爱才归爱才,南宫杰和方忠琼二人皆是忠心不二,义气肝胆的英雄汉子,而易氏兄弟却是阴险狡诈,贪财好色的势利小人,这种才洪天啸是断然不会要的,当即对二人大喝一声道:“你们也配称汉人吗?莫要以为本座好欺,魔教之中,知道豪格身份的人不多,除了上官云义和司马彪之外,便是六大暗使。既然你们早就知道豪格是满人,既然你们早就钦佩本座反清复汉的义举,为何不早早来投本座,而非要在这性命不保的情况之下,对于你们这种早就背汉投满的民族败类,本座只有一个字:杀。” 易氏兄弟闻言,不觉心下一沉,两兄弟对视一眼,心意相通,齐齐大喝一声,挥掌向洪天啸身边的叶黛儿□□。易氏兄弟的意思是,他们假装全力袭向叶黛儿,洪天啸定会伸手救援,只要洪天啸一动,他们的四掌就会突然转向,击在洪天啸的身上。 洪天啸修炼乾坤大挪移心法,功力倍增,眼下的武功放眼整个武林,无人是其敌手,只是这一点易氏兄弟并不知道,而是以为洪天啸的武功与当初天牢一战的时候差不多呢,二人的全力一掌,足以使得洪天啸如那天般口吐鲜血,重伤倒退,如此一来,那七个护圣女使的阵法必会大乱,他二人也可乘机逃走。 但是,他们判断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当初在天牢一战的时候,洪天啸便足以有把握一掌将同时击掌向他的易氏兄弟杀死,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武功,而不得不选择假装重伤不敌的样子,但是今晚这里并没有满清的奸细,易氏兄弟自然就难逃一死了。 “砰”的一声巨响,洪天啸的身子纹丝不动,易氏兄弟却是向后倒飞出去,直跌在了三丈开外。 易氏兄弟倒地之后,皆是狂喷几大口鲜血,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洪天啸,似乎并不明白他的功力为何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倍增,只是他们现在心扉肝胆俱裂,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去问这个问题。 洪天啸一边向易氏兄弟走去,一边微微一笑道:“想必你们很奇怪,为何本座的功力会突增至此?” 易氏兄弟同时点了点头。 洪天啸一字一句道:“其实,本座现在的武功与当日天牢一战差不了多少,当日本座也能如今日般一掌将你们击毙,却是担心暴露了武功深浅,为魔教教主所知,所以本座才会故意装作受伤不敌的样子,否则的话,哪会容得下你们二人活到今日。” 易氏兄弟看着洪天啸一步一步走近,眼神中均是露出一副绝望和害怕之色。 就在这时,胡逸之和公羊泰、魏无忌的身影也飞驰而来,落在洪天啸与易氏兄弟的跟前,齐声向洪天啸参礼道:“属下见过教主。” 洪天啸乐呵呵对胡逸之道:“免礼,胡二哥,你就不必如此客气了。” 胡逸之脸色一整,双拳一抱道:“教主曾经说过,杀了豪格之后,魔教所有弟子将并入神龙教,属下原本就是魔教三大护法之一,自然也要跟着加入神龙教,这主从之分早定,属下如何能够乱了分寸?” 洪天啸知道胡逸之既然如此认定,自然就再难回转,只得叹气道:“胡二哥,易氏兄弟的心肺肝胆皆断,仅仅还留了一口气,已是口不能言,你们三人便将他们带回鳌拜府中,交给鳌拜,至于该怎样去说,你们看着办吧。易氏兄弟一死,鳌拜只能让你们与魔教总坛进行联系,咱们大事可成也。” 胡逸之三人齐声道:“是,谨遵教主旨意。”说罢,公羊泰和魏无忌两人分别将易氏兄弟扛起,在胡逸之的带领下,施展轻功,离府而去。 待到胡逸之三人走后,叶黛儿一个纵身扑向朱魅儿和玛雅二女,一脸惊喜道:“朱魅儿,玛雅,我也恢复内力了。” 从叶黛儿飞身出屋的轻功身法二女就知道她已经恢复了内力,闻言倒也不太惊奇,只是齐声向她恭喜了一下。只是让朱魅儿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洪天啸究竟是什么怪胎,不但不畏惧她们身体散发出来的毒气,更是能够通过云雨之事来解除豪格施加在叶黛儿和玛雅身上的封住内力的手法。 朱魅儿看着叶黛儿和玛雅,心中无限感慨,昔日同为圣女的三姐妹,来到中原之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碌碌无为一年,叶黛儿和玛雅更是遭遇了牢狱之灾,得蒙洪天啸相救之后,三姐妹好不容易才得以重聚,不想叶黛儿和玛雅却是内力全失。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让二女恢复内力的方法竟然是那样奇怪,最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叶黛儿和玛雅竟然对洪天啸情根深种。 如此一来,三人中,能够接掌教主大位的,也只有她一人了,朱魅儿激动之余,内心又有些失落和彷徨。虽然早就做好了孤身一人,无情无欲的准备,但是当另外两个本该和自己一样的姐妹却找到了归属,看着她们一脸发自内心的笑容,朱魅儿的心再也没有以前那样坚决。 洪天啸迈步来到朱魅儿的身边,叶黛儿和玛雅急忙一左一右地站在洪天啸的两侧,洪天啸伸开双臂将二女揽在怀中,笑着对朱魅儿道:“朱魅儿圣女,黛儿和雅儿已经成了我的女人,与明教的教主之位再无缘分,以后她们将会留在我的身边享受天伦之乐。” 朱魅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看着一脸幸福并无半点失落的叶黛儿和玛雅,对男女之情的好奇心再次燃起在心头,不过她也知道,即便洪天啸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她也不能对他用情,否则的话,三圣女同时失身委人,波斯明教再无中兴的那一天。 洪天啸也想将朱魅儿拿下,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让波斯明教永远成为历史,不过他也知道急切之间不可求,今日能够将叶黛儿和玛雅二女同时拿下,已经是大大出他的算计之外了。洪天啸下一步的计划是七位护圣女使,一旦这七人被他搞定,朱魅儿便成了孤家寡人,日后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拿下朱魅儿也不成问题。 于是,心意已定的洪天啸对朱魅儿又道:“朱魅儿圣女,眼下豪格已死,魔教并入神龙教中,在下不日就要举义旗反清,一旦中原事定,在下便可亲率大军相助圣女光复波斯明教,只是,在下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要求?”朱魅儿听到这两个字,心下猛地一突,暗道,什么要求,莫非他让自己跟叶黛儿和玛雅一样,成为他的女人吗? 洪天啸长吸一口气,又道:“在下希望圣女在这段时间回波斯一次,隐姓埋名,探查消息。” “探查消息?”听洪天啸提出的要求不是让自己嫁给他,朱魅儿不觉暗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由觉得极为奇怪,问道,“探查什么消息?是不是朱雀王朝的兵力分布?”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想让你探查一下波斯的民心所向,究竟是向着以前的大同王朝,还是向着现在的朱雀王朝?” 朱魅儿闻言一愣,似是不明白洪天啸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洪天啸又将刚才给叶黛儿说的那些话重新对朱魅儿说了一遍。 朱魅儿能被选为圣女,自然有她的聪颖之处,尤其是听到那句“民心所向,天命所归”之后,似乎是若有所悟的样子。 说完之后,洪天啸道:“波斯明教若想长久立于波斯,首要的一点是要得民心,若是大同王朝统治残暴,贵教还要一力支持,定然会失去民心。若是大同王朝深得民心,朱雀王朝只是以军取政,恐怕现在朱雀王朝已经被赶下台了。” 朱魅儿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当然也明白了洪天啸让她回波斯的意思,于是便道:“既然如此,我就偷偷潜回波斯打探一下消息,若是真如洪教主所言,朱魅儿也决然不会为了明教一教之利而让波斯百姓永陷水深火热之中。”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圣女能从善如流,真乃波斯百姓之福也,只是,贵教很可能有一些叛徒投靠了朱雀王朝,圣女自然早在朱雀王朝的通缉之下,若是如此回去,只怕行动不太方便。在下的妻妾当中有两人精通易容术,不如让她们给圣女设计一张人皮面具,如此一来,倒也能够省去不少麻烦,不知圣女意下如何?” 第6卷第573节:第三百七十五章沙拉娜 成功地收了叶黛儿和玛雅二女,而且还向朱魅儿将七位护圣女使暂时借了过来,洪天啸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已经超预算地达到了自己的目标,当真是携带数美,满载而归,而朱魅儿也得到了孜怀兰和苑修屏二女特意为她量身制作两张面具离开了洪府,前往波斯去了。这两张面具,其中一张是波斯面孔的,是在波斯时候用的,另外一张是中原面孔的,自然是在离开洪府之后使用。 回到洪府之后,洪天啸是每天都泡在温柔乡中,至于柳府那边依然是络绎不绝前来为他祝贺的人,洪天啸依然是交由李娇娘和洛奇红二女打理,李娇娘自小在苏克萨哈的府中长大,洛奇红是前明玄阵大将洛彦丙的孙女,应付这样的场合,自然是游刃有余,只是前来拜访的人实在是多,不但有在京城的百官,几乎全国各地的官员皆是亲自或者派人送来礼物,仅仅三天的时间,二女便已感到大大吃不消,于是也开始轮班,约定最后两天的时间,一人一天。 鳌拜也得知了易氏兄弟身死的消息,自然是大怒之极,只是他也知道眼下是与小皇帝对决的关键时刻,不可因怒而乱了分寸,便吩咐将二人厚葬,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却依然在暗中调兵遣将,只待豪格的命令到来。 满清一共八旗,但是在一统全国之后,又增设了蒙古八旗,汉军八旗,当然,论起地位来,自然是满清八旗的地位最高,其次是蒙古八旗,最后才能数到汉军八旗,这其中的差别不但在军饷、抚恤金上,就连兵器、盔甲以及军械也有很大的差别。除此之外,虽然蒙古和汉军号称八旗,但因为很多因素,根本不够,准确地说,蒙古八旗目前只有四旗,而汉军八旗更少,目前只有两旗。在真实的历史上,直到康熙中后期,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才算是完全成军,但本书中满清王朝既然不能长久,这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便也永远不能成军了。 啰里啰嗦地介绍了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其实还是想说明一个问题,目前的蒙古四旗和汉军两旗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战斗力,真正有战斗力的军队还是满清八旗兵。而满清八旗却又分成了两派,康熙掌握了四旗,分别是正红旗、正黄旗、镶黄旗和正蓝旗,其余四旗掌控在鳌拜的手中,两者可谓是势均力敌。 而以领军大将来看,正红旗的旗主是康亲王,正黄旗的旗主是察尔珠,镶蓝旗的旗主鄂硕克哈因为《四十二章经》而被严刑拷打致死,于是康熙便将镶蓝旗交给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鄂硕克哈的小弟弟博赤尔,正蓝旗的旗主是原正蓝旗旗主之子富登。四人中,康亲王和察尔珠勉强算是身经百战,鄂硕克哈绝对是身经百战,但因为站在了鳌拜阵营,而被康熙以《四十二章经》的借口杀掉,而博赤尔却是一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少爷,从未上过战场,富登也是如此,当年其父攻打云南阵亡,后来正蓝旗交到他手中之后,也从未带兵打过仗,所以,康熙真正能用的也只有康亲王和察尔珠二人而已。 而在清初备受康熙重用的周培公、李光地和赵良栋都已经被洪天啸抢先收为麾下,但是,即便如此,康熙仍然是找到了一个重才,也是在历史上在剿灭吴三桂以及收复台湾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姚启圣。洪天啸当然也早就知道姚启圣,只是他命令神龙教弟子遍寻姚启圣的踪迹却是未果,没想到依然还是被康熙所得,这也就注定鳌拜最后还是要败在康熙的手中。 五天的时间,这是康熙命令索额图和康亲王为惠伦公主、建宁公主准备大婚的时间,也是康熙准备在五天后,突袭鳌拜掌控的四旗大营。只要失去了四旗,鳌拜就成了一只没有牙齿的老虎,康熙几乎可以兵不血刃地掌控八旗兵权,说白了,就是兵变,只是这一次的兵变与历史上诸般兵变都不一样,历史上的兵变向来都是臣子兵变,夺取皇帝的兵权,而康熙的兵变恰恰相反。 洪天啸既然猜到了康熙的用意,自然就不会任由康熙轻松地夺走鳌拜掌控的四旗兵权,是以,他将这个消息通过胡逸之告诉给了鳌拜。鳌拜既然知道了康熙的阴谋,当然不会束手待毙,所以也是暗中调兵遣将,同时将康熙安插在四旗中的奸细严密监控起来。 就这样,满清朝廷的一场内讧甚至说是彻底决裂,就在看似极为平静的公主大婚的遮掩下,毫无声息地进行着。洪天啸则成了这一次的唯一受益者,不但可以得到三个绝色美女,更是可以趁着康熙和鳌拜在即将决出胜负的时候突然起兵,坐收渔翁之利。 除了已经知道洪天啸计划的人之外,还有一个人闻出了已经悄然弥漫在京城上空的危险的气味,这个人就是鳌拜的小女儿沙拉娜。前文交代过,虽然鳌拜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但是沙拉娜却是出了名的美人儿,而且更是聪明乖巧。 自从被鳌拜送给洪天啸的那一天,虽然鳌拜没有说,但是沙拉娜已经猜出鳌拜的用意。是以,来到柳府之后,沙拉娜已经做好了受尽各种耻辱的准备,但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不但洪天啸根本就没有进过她的房间,李娇娘和洛奇红也是待她犹如亲姐妹一样。 柳飞鹰风流好色的名声在百官中甚至是全国的官员中都是大大有名的,而沙拉娜也是百官们公认的大美人,以柳飞鹰的风流秉性而言,绝对不可能不对她无动于衷的,何况他与鳌拜还是死对头呢。 女人的好奇心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本来她已经对一个男人下了不好的定义,认定了他的恶劣秉性,然而这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却是与那种不好的定义或者说恶劣秉性完全相反,这个女人的心中就会万般纳闷,本能地想去寻找答案,不知不觉中就对这个男人开始多加注意起来。而沙拉娜的情况更加特殊,因为她是鳌拜的女儿,尽管李娇娘和洛奇红对她亲如姐妹,但她却是从来没有主动向二人打探过“柳飞鹰”的任何情况,以免得被认为自己是鳌拜派来刺探情报的。 于是,沙拉娜对“柳飞鹰”所有的了解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所用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暗中观察,观察他的言行,观察他的举动,而偏偏自从她进了柳府之后,洪天啸便奉旨护送建宁公主南下成婚,这一去便是半年多,回来之后,早已将沙拉娜忘到九天云外的洪天啸自然也不可能去她的房间,所以,到目前为止,沙拉娜对洪天啸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内心所能承受的极限。 而就在这个时候,沙拉娜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气味,她感觉到小皇帝和她父亲鳌拜之间很快就要兵戎相见了,所以,思前想后之下,自觉无法阻止此事的沙拉娜决定去找洪天啸,她要向“柳飞鹰”表□□迹,否则的话,一旦鳌拜兵败,她将成为反贼的女儿,若是到那个时候还没有成为“柳飞鹰”女人的话,她担心自己的下场会如鄂硕克哈的女儿克琪舒月一样,被送往官奴市场,成为一个甚至于多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的玩物。 对于沙拉娜的突然来访,洪天啸显然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他正跟诸女一起玩投壶的游戏,这种游戏在东汉时期曾经极为流行,五胡乱中华后,这种游戏慢慢地退出历史舞台,洪天啸却是很喜这种游戏,经常与诸女一起玩耍。 虽然很是奇怪沙拉娜会突然来访,但是洪天啸很快就明白了沙拉娜此来的目的,他让众女先玩着,然后便跟着喜丹儿从密道回到柳府。洪天啸走后,阿琪问九公主道:“师父,咱们还等相公吗?” 九公主笑道:“阿琪,你跟了他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了解师弟的性格。沙拉娜自来柳府之后,师弟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但是这并不代表这师弟没有这个心思,他是要等沙拉娜的主动投怀送抱,如今沙拉娜果然送上门来了,你想你那好色的相公会轻易放过她吗?” 苏荃也笑着说道:“这沙拉娜确也是个聪明的姑娘,她在这个时候来找师兄,显然是感觉到了什么,她明白鳌拜不可能是小皇帝的对手,所以她要在鳌拜兵败之前成为师兄的女人,这样她就能逃脱像克琪舒月和素仙那样的命运了。” 阿琪这才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道:“师父和荃姐真是厉害,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九公主笑道:“你呀,是太崇拜你的相公了,所以就懒得用脑筋了。” 就在诸女嬉笑的时候,洪天啸也与沙拉娜见了面,见面的地方正是洪天啸的书房。 洪天啸来的时候,沙拉娜正在那里坐立不安,毕竟她还是一个怀春少女,在这个时代,让一个怀春少女,尤其是像她这种百官之首的千金,向一个男人投怀送抱,在她经历的教育中是没有的。 洪天啸走进书房,沙拉娜立即站了起来,她向对洪天啸福了福身,却又突然发现不知该如何称呼他。虽然鳌拜将沙拉娜送给了洪天啸,但毕竟是私下所为,与之公主下嫁姑且不比,就算是与随同两位公主一起嫁过来的姚语嫣也是不能相比的,若是称呼老爷,她姑且还算不上洪天啸的妻妾,是以想了想之后,沙拉娜才轻启樱唇,发出了一声犹如黄莺轻唱般的美妙声音:“沙拉娜见过大人。” “嗯。”洪天啸既然猜到了沙拉娜的来意,心情自然就有些兴奋,一边迈步向主位走去,一边微笑着向沙拉娜点了点头。 沙拉娜今日是刻意装扮了一下,本就可以称得上京城有名的几大美女之一,绝色的美貌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修饰,所以沙拉娜只是化了个淡妆。但是,她穿的这身衣服却是经过了一番认真的挑选,上身是鹅黄色的短袖真丝短腰衫,两只雪白的小臂露在外面,看得洪天啸“咕咚咕咚”连咽了几口吐沫。沙拉娜的下身是一条雅白色的金丝边长裙,裙子上用淡蓝色的丝线绣了一条正在开屏的孔雀,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小蛮靴,鞋头系了两个小巧的铃铛只要沙拉娜一动,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铃声。 第6卷第574节:第三百七十六章不敢相信 “沙拉娜小姐,自你来到柳府以来,柳某便奉了圣旨南下护送建宁公主成婚,对小姐也是缺少关怀,还请小姐不要见怪。”两人坐下之后,沙拉娜突然心跳得厉害,准备好的大一堆话突然一句也想不起来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洪天啸先开口,打破了有些沉闷的局面。 “大人公务繁忙,沙拉娜怎敢轻易打扰大人,能得一席安身之所,沙拉娜便已心满意足了。”见洪天啸自从进屋以来,目光便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体,沙拉娜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不是柳飞鹰不好色,而是他从不做那强迫之事,如今自己送上门来,他自然就露出好色本性来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柳某得蒙鳌少保青睐,将小姐许配给柳某,奈何柳某一直自愧,深以为配不上小姐的天姿国色。柳某也曾想过,今次从云南归来,便想将小姐送归鳌府,否则,让小姐在此受苦,柳某亦是寝食难安。本来柳某准备过几日就与小姐商议此事,不想小姐来找,既然如此,柳某就斗胆问一句小姐意下如何?” 沙拉娜自小生在官宦之间,又深得鳌拜的宠爱,经常听鳌拜讲一些官场上的事情,她自然听得出洪天啸的这句话纯粹是扯淡,根本不是他心中想的,只不过是以退为进,想试探一下自己的心意罢了。 沙拉娜回道:“大人,沙拉娜昔年曾经立下宏誓,此生非英雄豪杰不嫁。恰好家父开明,并不强压,更是多方为沙拉娜介绍英雄豪杰,但是,天下间有英雄豪杰之名者数不胜数,然有英雄豪杰之实者却是不多,大人正是让沙拉娜万分佩服的一个。是以,当日家父在沙拉娜跟前说起大人时,沙拉娜并无半点反对意见,是以家父才将沙拉娜嫁给大人,只希望大人不要嫌弃沙拉娜蒲柳之姿就行了。” “哈哈哈哈。”洪天啸大笑几声道,“小姐言重了,柳某乃是一介武夫,只是会一些粗浅的功夫,以江湖上的话来讲,柳某只不过是一个草莽匹夫,而小姐却是出身名门,知书达理,又有绝世美貌,自应当许配给状元或榜眼这样的才子才是。想必是鳌少保也是武将出身,一生戎马,不喜舞文弄墨,是以对那些腐儒文人甚是瞧不起,所以才能看得上柳某这个粗人,好在柳某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小姐,此事小姐勿虑,柳某自会跟鳌少保说清楚,是柳某主动将小姐送回,非是小姐想走。” 沙拉娜见洪天啸绕来绕去,竟然这件事情上兜起圈子来,心中不由大急,如果这样绕来绕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绕到正题上,于是便银牙一咬,把话题轻轻一转道:“大人莫再谦虚,沙拉娜既然答应家父并来到柳府,自然认为大人是值得托付终生之人。只是,自从来到柳府之后,大人对待沙拉娜犹如贵客一般,使得沙拉娜每日忐忑不安,食不香夜不寐。” “唔。”洪天啸见沙拉娜突然转了话题,心中暗喜,看来她是真心来投怀送抱了,于是便故作奇怪道,“这是为何?莫非是在柳某南下的这半年之中,府中下人曾刁难于小姐,又或是如虹和奇红不能容于小姐,小姐尽管告诉柳某,柳某定为小姐出气。” 沙拉娜见洪天啸又是一把将话题接过,继续犹如刚才那般开始绕,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只得耐着性子跟洪天啸打起太极来:“大人多虑了,府中下人对待沙拉娜如同对待主子一般,如虹与沙拉娜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奇红姐姐也待沙拉娜犹如亲姐妹一般。” 洪天啸又道:“小姐在这府中本就是主子,下人若敢不敬,柳某必然将之逐出府中,至于如虹与小姐,她也曾向柳某说过,柳某自是放心,而奇红的性格是善良温柔,从不会与人争斗,这一点柳某也放心。” 沙拉娜不知道如果这样打太极下去,估计说到天黑也说不到正题上,急忙趁着这个话题结束的机会,再次将话锋一转道:“大人,沙拉娜虽然是女儿身,但是并非像一般官宦小姐那般,只知道刺红弄绣,对军国大政也是略知一二,更知家父将沙拉娜送给大人之因。” 来了,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也罢,就听你是怎么说的,暂时不跟你打太极了,于是洪天啸装作很是惊奇的样子问道:“哦,小姐之才柳某也曾从如虹那里听说过,小姐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精于骑射,当真有巾帼之风。” 沙拉娜见洪天啸还是避实就虚,只说这些,却绝口不问父亲将自己送给他的原因,也不由佩服他的定力,不过沙拉娜此来是向洪天啸表□□迹的,并非是跟他比一比定力的,是以便直接问道:“难道大人不想知道家父将沙拉娜送给大人是出于什么考虑吗?”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若是柳某说不知道,小姐定会看轻柳某了,也罢,既然小姐如此诚心,而且此处只有小姐与柳某二人,柳某若是故作虚掩岂非连女子也不如。眼下时局,皇上与鳌少保已经势如水火,而柳某是御前侍卫总管,自然是站在皇上这一边了。龙虎相斗,必有一方损伤。若是皇上胜,则鳌少保一家必然会满门抄斩,而小姐因为早已嫁入柳府,自然就免遭此劫;若是皇上败了,柳某本该受到牵连,然而却因为柳某是鳌少保的乘龙快婿,加之鳌少保又看中了柳某的武功才能,必然会免柳某一死,日后为他所用,此乃鳌少保将小姐送到柳府的原因,不知柳某所说对也不对?” 洪天啸能猜出这一点,早在沙拉娜的意料之中,是以闻言之后丝毫也不惊奇,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大人所说一点不差,家父正是这个心理,沙拉娜兄弟姐妹十三人,家父自小最疼爱于我,自是不愿看到沙拉娜被卖入官奴市场或者是一生所托非人,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还请大人体谅家父爱女之心。” 洪天啸“嗯”了一声道:“旦为人父者,皆应如此也。” 沙拉娜又道:“大人,沙拉娜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洪天啸道:“今日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旦说无妨,即便说错了,柳某也绝对不会怪小姐。” 沙拉娜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沙拉娜就直言了,大人,沙拉娜曾听府中下人说起,皇上已将慧伦公主和建宁公主同时嫁给大人,同时陪嫁的还有大理寺少卿姚大人之女姚氏,并令索额图大人和康亲王主办这次的大婚,不知此事可否属实?”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只是此乃皇上赐婚,柳某不得不从,还请小姐不要介怀。” 沙拉娜见洪天啸故意做作的样子简直跟真的一样,心中不由好笑,说道:“大人言重了,沙拉娜只是家父送给大人,非妻非妾,有何嫉妒之资本。沙拉娜之所以说起此事,乃是因为沙拉娜有一种预感,皇上想在这一次大人大婚之时对家父动手。” 洪天啸闻言,虎躯一震,不过好在此时的洪天啸早已非刚出道的洪天啸,定力之深,纵然是定业师太也难以相比。洪天啸心中虽然是震惊无比,但是脸上只是露出一丝的惊讶之色,而且是一闪即逝。只是,洪天啸的脸上戴着一张人皮面具,而且那一丝惊讶的神色只是出现了一刹那,外人看来,洪天啸的脸色是丝毫未变。 要知此事极为机密,就连负责此次大婚的索额图和康亲王也被蒙在了鼓里,是以截止到目前为止,康熙也只是告诉了“柳飞鹰”一人。至于康亲王等四旗旗主,康熙自然是无法瞒过,毕竟还需要他们去控制鳌拜所掌四旗的兵力,只是,康熙是准备在公主下嫁的头一晚,也就是鳌拜戒心最低的时候再将康亲王和索额图召进宫中,然后让他们二人分明将密旨传给其余三旗旗主。 如果这是沙拉娜的猜测,那么则证明此女简直是太聪明了,若然她是男儿身,必当是一代名将或者名相,若是她这个消息也是从别处听来的,那就只可能是从洪天啸的女人那里得来的。而洪天啸也并非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所有的女人,只是对苏荃、九公主、陈圆圆三女说了,并再次叮嘱三女,暂时不可对别人说起。看来,三女必然将此事又告诉了其她诸女,又有人将此事告诉给了沙拉娜或者无意中被沙拉娜听到了。 说完自己的猜测之后,一直注意洪天啸表情的沙拉娜并没有在洪天啸的脸上有任何的震惊或者惊讶,心下不由大为奇怪,暗道,难道是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不过,聪明的沙拉娜很快就发现了洪天啸的破绽。 其实道理很简单,无论沙拉娜的这个猜测是对还是错,毕竟这个猜测太大胆了,洪天啸的脸上不可能没有任何表情的。 洪天啸当然不知道沙拉娜已经发现了他最大的破绽了,只是淡淡一笑道:“小姐从何处听得如此的无稽之谈?” 沙拉娜道:“沙拉娜并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洪天啸暗暗吃惊,却又不动声色道:“公主大婚,乃是举国欢庆之事,皇上纵使要对鳌少保下手,怎会选在这个时候呢?哦,小姐既然有如此猜测,莫非是想让柳某将小姐送回鳌府?” 沙拉娜轻轻摇了摇头道:“大人误会了,家父所做之事,沙拉娜也是极为反对,却是劝家父不动。而且,沙拉娜也能猜到,家父与皇上的这一场龙争虎斗,必然是以家父的失败而告终,所以,在离开鳌府之时,沙拉娜便已经将自己当作了柳府的人,与鳌府再无任何关联。如果家父胜了,日后也会遭到千秋骂名,被冠以谋逆篡国之名,若是家父败了,更是身败名裂,九族俱遭殃,成为千古罪臣。” 洪天啸暗道,这沙拉娜倒是明白事理,只是不知她这番话是出自真心,还是有意试探于我,于是便道:“小姐慧眼如炬,将当前局势看得如此通透,纵使七尺须眉男子也不如也,鳌少保有女如斯,真乃上天赐福,只可惜他却不能从小姐之规劝,他日必然惹得大祸上身。” 沙拉娜见洪天啸依然不说真话,于是便叹了一口气道:“沙拉娜无法证明自己之言出自真心,若是大人不嫌弃沙拉娜蒲柳之姿,沙拉娜今晚愿陪侍大人,今生今世,再也不与鳌府有任何牵连。大人若是还不能相信沙拉娜,沙拉娜愿自请入密牢之中,待到这一番龙争虎斗之后,大人再将沙拉娜放出来。” 洪天啸暗道,天下之情莫过于亲情最难割舍,何况沙拉娜自小最得鳌拜疼爱,理应要站在鳌拜的立场之上才对,如何会永远不与鳌府有任何关联。莫非她是受鳌拜之命故意麻痹于我,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 洪天啸突然想到一事,心中一动,急忙大喝一声:“此刻鳌府已经被骁骑营团团包围,鳌拜手中四旗兵力也被皇上接管了。” 沙拉娜大吃一惊,惊异地望向洪天啸的眼睛,却发现洪天啸的眼睛很深邃,望进去却是犹如一潭春湖之水…… 第6卷第575节:第三百七十七章秘见姚天广 沉默,对于易氏兄弟的突死,鳌拜选择了沉默;喜庆,两位公主下嫁,京城之内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波涛,在京城如此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是蕴含了无边的怒涛,康熙和鳌拜都在暗中调兵遣将,只待大婚之日,突然发难。 康熙的谋略确实很高明,鳌拜根本没有想到康熙会在两位公主大婚之日向他突然发难,是以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但是,当胡逸之奉洪天啸之命将此事告诉他的时候,鳌拜这才惊怒万分,急忙暗中布置起来。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胡逸之相告,鳌拜那一日定然会去参加两位公主的大婚,毫无防备之心的他定然会束手就擒,康熙会将之当场斩杀,一旦鳌拜身死,他所掌控的四旗也必然转投康熙,康熙几乎可以兵不血刃地将大权收归己手。 八旗兵火拼在即,洪天啸也开始有了一些准备,京城即将成为战场,洪府和柳府的女人是不能再留在此地了,需要尽早转移出去。另外,惠伦公主、建宁公主和姚语嫣也须得提前转移走,不然的话,大战一开,鳌拜势必以重兵包围京城,再想出去就难了。 对于二人的转移,洪天啸自有办法,他找上康熙皇帝,说是担心鳌拜对在这场大婚上制造混乱,很有可能派出高手行刺两位公主,是以请康熙皇帝先将二位公主转移到柳府之中,那日以两个宫女假冒二位公主即可。 若是鳌拜不派人行刺,大婚完成之时,两位公主也已经在柳府了,神不知鬼不觉;若是鳌拜派人行刺,即便能够得手,所杀者不过是两个宫女而已。康熙也考虑到此节,并没有什么怀疑,当即就答应此事,让洪天啸暗中将两位公主接走。 同娶三女,但洪天啸却是并未在康熙跟前提到姚语嫣半句,这就是他聪明所在。大婚之日突擒鳌拜,这是极为机密之事,康熙连索额图和康亲王二人也一直瞒着,准备到大婚之日的一早才将此事告知,可见一斑。如果洪天啸也让姚语嫣一同随着公主先入柳府,那么此事必定会使得姚语嫣之父姚天广心生怀疑,一旦传入鳌拜耳中,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和警觉。 对于这次大婚,建宁公主自然是期盼已久,在知道此事之后,建宁公主便一直很兴奋,宛如变了个人似的。毛东珠听说此事,知道建宁公主有些得意忘形了,急忙过去警告一下,建宁公主这才稍稍收敛,不再表现得那么兴奋,只是在与毛东珠在一起的时候,仍是有些得意忘形。 建宁公主兴奋,惠伦公主就不一样的心情了,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她的心情,那就是:忐忑。 虽然久在深宫,惠伦公主也厌倦了这种小姑独处的生活,她一直没有婚配,不是因为她不想,更不是因为她相貌丑陋,而是因为生在了皇家,身不由己。顺治出家的时候,惠伦公主还小,只有十二岁,不到婚配年龄。后来,当惠伦公主到了出嫁的年龄之后,康熙也差不多十二三岁了,早已懂男女之事,对他这个貌美如花的姑姑是垂涎三尺,自然不会将她下嫁给任何人,这一拖又是几年。 几年中,康熙也曾多次试探过惠伦公主的意思,奈何惠伦公主不敢行此乱伦之事,每每也是暗中表现出不同意。因为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在,康熙也不敢用强,但他也不着急,就这样耗着,并不将她许配给任何人,他知道,一旦惠伦公主年过三十,抵触之心自然就大大降低了。 这一次,康熙突然下旨,将她许配给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惠伦公主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加之素闻柳飞鹰此人只不过因为武功高强而备受康熙信任,只算是一个江湖莽夫,更是好色之徒。只是,身为公主的她怎会不知圣旨已下,此事便已成定局,再无更改之可能,惠伦公主也只能暗叹自己命苦,她以为这是因为自己数年来一直对康熙拒绝而招致他的故意如此报复。 惠伦公主心中忐忑伤心了好多天,突然想起姐姐建宁也是跟自己一起下嫁此人,而且建宁公主南下云南的时候,柳飞鹰为赐婚使,一直跟随其在一起,说不定建宁公主对她会有一些了解,于是惠伦公主便来到了建宁公主的宫里。 只是,来到建宁公主的宫里,惠伦公主完全惊呆了,她在建宁公主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痛苦、忐忑或者伤心地表情,看到的反倒是幸福、快乐和兴奋,似乎建宁公主极为期盼能够嫁给柳飞鹰一样。 虽然很快就能与惠伦公主共侍一夫,但是建宁公主依然不敢将她与洪天啸之间事情告诉惠伦公主,只是将洪天啸的几个优点告诉了惠伦公主。因为柳飞鹰身份的限制,这志向远大的优点自然是不能说的,长相俊朗的优点也是不能说,剩下便只有武功高强、温柔体贴和有金枪不倒之能了。 惠伦公主虽然也是弓马娴熟,但她毕竟不是江湖儿女,武功高强这一个优点对她而言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但是体贴温柔和金枪不倒之能却是不同了。自古皆是男尊女卑,虽然她贵为公主,但是她却不是那种撒泼使性的刁蛮公主,反倒是知书达理的乖巧公主,嫁过去之后自然就安心相夫教子。 只是,在她的想象中,柳飞鹰是一个粗鲁的汉子,丝毫不解风情,但从建宁公主处得知柳飞鹰温柔体贴的优点之后,惠伦公主自然也将一颗心放下来。虽然丑了点,但是若是知道疼人也好,这是惠伦公主听说之后的第一个念头。 至于柳飞鹰具有金枪不倒之能,惠伦公主听了之后,并不太在意,只是红一脸,微微一笑而过,她还没有体会过男女云雨的美妙滋味,自然对这方面就知之甚少,更是谈不上有什么要求。 其实,心中忐忑的人不只是惠伦公主一人,姚语嫣的心情比之惠伦公主还要复杂。 姚语嫣也是天之骄女,被称为百官家眷中的汉人第一美女,京城阔少追求她的人可谓是多如牛毛,一年之中,姚府大门的门槛便已被换了三次。姚语嫣自小聪颖,无论学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在十四岁的时候便已是诗经史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了,被其父姚天广视为掌上明珠。正是因为姚语嫣不但美貌之极,更是才华横溢,这便使得她的婚姻受到了阻碍,为此姚天广将整个京城的官宦子弟想了一遍,也想不出有谁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就在姚天广日日为女儿的婚事发愁的时候,康熙的圣旨到了,姚天广接旨之后当真是大吃一惊。 他知道柳飞鹰是康熙跟前最红的人,武功高强,但是姚天广对他的了解也是不多,认为柳飞鹰只不过是江湖一莽夫,只能打杀,不懂文章,如何能会怜香惜玉,只是圣旨已下,除非姚天广抗旨不遵,否则的话,便只能将女儿嫁给柳飞鹰,而且还是做小,不但上面会有两个公主,更是听闻柳飞鹰此人生性风流,府中娇妻美妾早已成群。 姚天广郁闷,姚语嫣更是郁闷,她自负美貌,自负才学过人,心中只想着找一个同样才华过人的才人,成就一对才子佳人的美话。却不料,天降雷霆,无情地将她这一梦想击得粉碎,为此她曾一个人躲在房中不吃不喝地哭了三日。姚语嫣也曾想过自尽的念头,只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思维敏捷,虑事周全,她明白如果自己想死的话,只需一根白绫即可,但是只要自己死后,姚府上下一百多口人,难逃灭门之灾。 所以,从第四天开始,姚语嫣也慢慢从巨大的失落和悲痛中走了出来,不但吃喝正常,脸上更是也有了些许的笑意,只是让刚刚从女儿生死的阴影中走出来的姚天广心为之一痛,因为他看得出这些笑容都是女儿刻意装出来的。 受姚天广和姚语嫣的影响,姚府这段时间来,几乎再也听不到任何爽朗的笑声。 但是,就在大婚的前一日夜里,姚府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 姚天广本已来到小妾房中准备一番云雨后,好好休息,刚进小妾的房间,还没有来得及脱去外衣,便听管家来报,说是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深夜来访,姚天广心下不由觉得奇怪,但他知道柳飞鹰在大婚前一天深夜来此,定有要事,说不定还是要取消这门婚事呢,姚天广不敢怠慢,急忙穿戴整齐,命管家将柳飞鹰引到书房说话。 奉茶之后,洪天啸直接开门见山:“姚大人,下官此来不为其它,专为将姚姑娘接到柳府。” “将语嫣接走?现在?”姚天广闻言不由大吃一惊,心中很是不解,但他也知道此中定会有些变故,于是便问道,“柳大人,明日既然就是你与小女的大喜之日,为何今晚还要行此出人意料之举?”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大人莫非还不明白眼下京城的局势?” “京城的局势?”姚天广也是久在官场,岂能听不出洪天啸话中之意,心中一动,但他也是老奸巨猾之辈,洪天啸不将话挑明,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于是便故作迷糊道,“还请柳大人直言。” 洪天啸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微微一笑道:“大人这是在考验下官了,也罢,既然如此,下官就知无不言了。眼下京城的局势,皇上与鳌拜势同水火,皇上执掌四旗兵力,鳌拜也是四旗兵力,可谓是不分上下。皇上有诛杀鳌拜,重整政权之心,鳌拜也有以下犯上,弑君篡位之嫌,而且,两人之间的一场龙争虎斗即将开始,只是不知姚大人是站在皇上这一边呢,还是跟鳌拜是一个阵营呢?” 姚天广心中一动,这话问得,有点傻,我就算是鳌拜的党羽,但在你的跟前也是不能承认的,于是便道:“老夫世受皇恩,自然是忠于皇上了,只叹老夫乃是文官,否则的话,定然率军为皇上平此乱贼。” 好漂亮的一番冠冕堂皇的废话,洪天啸心中暗道,却是点了点头,朝姚天广伸了伸大拇指道:“姚大人一片忠君之心,皇上早已知道,也早有重用姚大人之心。只是鳌拜素来打压汉官,排除异己,鳌拜若是不除,大人也永无得受重用之日。” 姚天广听得心头一跳,暗道,重点来了,于是也不说话,等着洪天啸的下一句。 果然,洪天啸又继续道:“皇上数日前与下官密议,准备铲除鳌拜,认为明日宫中两位公主一起下嫁给下官,便是诛杀鳌拜的最好时机,所以,皇上绝对在明天对鳌拜动手。但是,鳌拜此贼能执掌朝政多年,绝非庸人,早已经准备起兵夺权,他虽然不一定获悉皇上欲诛其之心,但很可能会利用这次大婚之日,制造一系列的混乱,使得皇上因此分心,便于其起兵举事。” 听到这里,姚天广已经听出了眉目,似乎也明白了洪天啸所说的鳌拜准备制造的那个混乱指的是什么,不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心跳也在这一刻“怦怦”跳得剧烈,几乎是嘶哑着声音问道:“难道鳌拜他…他想行刺公主?” 第6卷第576节:第三百七十八章大婚惊变 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道:“这一点不可不防呀,如果大人是鳌拜,您会怎么做?” “如果我是鳌拜,我早就已经夺权成功了。”姚天广心中暗道,不过这句话他是万不敢说出来的,想了想道,“如果老夫是鳌拜,一定会派出高手行刺两位公主,或擒或杀,只要能成功一人,足以让京城为之大乱,让皇上将精力全都放在此事之上,然后便立即趁机起兵,占领京城四门,攻打皇宫。” 洪天啸道:“姚大人所言甚至,如果下官是鳌拜,也一定会这样做,只是如此一来,不但两位公主陷入了险地,就连姚小姐也有危险,所以,下官这才深夜前来,将如此机密之事告之姚大人,希望姚大人能让下官将姚小姐带回柳府,待到明日大婚之事,大人只需在府中找一女子假冒姚小姐,鱼目混珠即可。” 就在刚才洪天啸说出明日京城将会有变的时候,姚天广已经猜到洪天啸今夜来此将姚语嫣接走原因了,如今得到他的确认,心中不由对洪天啸刮目相看起来,暗道,柳飞鹰也不像外面传闻的那般只是一个江湖莽夫呀,难怪他能得到皇上的器重,将两个公主一并下嫁之,看来此人不但武功高强,心智更是胜人一筹,皇上一旦灭了鳌拜之后,必将更加重用此人,语嫣跟了他,倒也不算委屈。 姚天广眼珠一转,问洪天啸道:“既然此事如此机密,大人却告诉了老夫,日后若是皇上怪罪起来,岂非是老夫害了大人?”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在下虽然只是江湖一莽夫,但也是怜花惜玉之人,既蒙皇上和姚大人将姚小姐许配给下官,下官自当竭尽全力照顾姚小姐一生一世,明日若是下官能一直跟在小姐身边,自然就不怕鳌拜府中的高手,只是明日一旦乱起,下官须得首先保护皇上,所以才想出了这一鱼目混珠之计,免得小姐到时遭了鳌拜爪牙的毒手,冒昧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姚天广这才相信洪天啸此来是真心为了姚语嫣的安危,不由老怀宽慰,之前他还一直担心柳飞鹰只是江湖一莽夫,而姚语嫣却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柳飞鹰未必懂得怜香惜玉,也不一定会与女儿有什么共同语言。但是今晚一番长谈之后,他发现柳飞鹰绝非一个江湖莽夫那么简单,而是文武双全,更是怜香惜玉之人,除了长相不美,脸色有点蜡黄脸之外,其他还真没有什么缺点了,女儿跟了他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一生衣食无忧,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姚语嫣跟了洪天啸之后不但一生衣食无忧,荣华富贵,更是在后来成为贵妃之尊,姚家也因为姚语嫣而大富大贵,绵延子孙十数代,直到三百多年后,姚家才因男丁不旺而消失于世。 姚天广站起身来道:“柳大人请先在这里稍等片刻,老夫亲自去小女那里一趟,将此事告之,然后便带着小女来此,暗中将大人和小女送出府去。” 洪天啸急忙站起身来道:“大人只需将姚小姐带来就行,至于如何出府,就不许大人费神了。” 姚天广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出门找姚语嫣去了。 姚语嫣,很快就能见到了,待到姚天广出门之后,洪天啸的心情也有些激动和紧张起来。 在历史上,姚语嫣是嫁给了康熙朝名臣张廷玉的弟弟张廷和,张廷和也是在京城为官,张家和姚家两家世代通婚,姚语嫣便是张廷和的正妻。姚语嫣号称国色天香,在京中汉官中,其美色在这些人的妻妾中公推第一,张廷和的心里也好不得意。 有一年,皇太后祝寿,诏令汉官命妇也同满官命妇一同进宫叩祝,姚语嫣自然也是一阵精心打扮,盛装朝服,跟随张廷和进宫为太后贺寿。到了之后,康熙也在那里,皇太后很高兴,便在内廷中赐宴,让这些人在宫里好吃好喝,随便游玩,玩了一天才散。出宫后,这些女眷们散后便依旧乘坐原先的车舆回家,几乎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只有一家出了问题,也就是张廷和的老婆姚语嫣,回来的时候衣服虽然仍旧是原来的衣服,但人却已是面目全非、衣冠不整、六神无主,根本不是原来那个人。张家和姚家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却畏祸不敢声张。由此,汉官命妇入宫之例,便从此停止。 康熙竟然敢如此作为,足以体现姚语嫣确实有国色天香之貌,而今这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即将成为自己的女人,好色成性的洪天啸如何不会激动,他甚至于开始猜测姚语嫣与陈圆圆、董鄂是否同属一个等级的。 一炷香的功夫,姚天广回来了,身后跟了一个女子,虽然还没有见到其长相如何,但此人必定是姚语嫣。待到二人进屋之后,洪天啸这才看到姚语嫣的面容,一下子便惊呆了,大脑完全失去了思维,美,真是太美了,就连陈圆圆、董鄂与之相比似乎还要略逊一筹呢,洪天啸所有的女人当中,只有尚未成年的卫珊儿才能与之相比。 婷婷玉立的苗条娇躯,该凸的地方凸,该瘦的地方瘦,比时装模特还婀娜多姿。如玫瑰花瓣般鲜艳娇嫩的绝色娇艳的脸蛋上,一双水汪汪、深幽幽,如梦幻般清纯的大眼睛。一只娇俏玲珑的小瑶鼻,一张樱桃般鲜红的小嘴加上线条流畅优美、秀丽绝俗的桃腮,似乎古今所有绝色大美人的优点都集中在了她脸上,只看一眼,就让人怦然心动,更还有她那洁白得犹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肤,娇嫩得就象蓓蕾初绽时的花瓣一样细腻润滑,让人头晕目眩、心旌摇动,不敢仰视。站在洪天啸的跟前,就如一位纯洁无瑕的白雪公主,不食人间烟火的瑶池仙姬…… 姚语嫣已得父亲相告,也开始打量这个从明天开始将陪伴她一生的夫君,洪天啸的震惊完全在姚天广和姚语嫣的意料之中,截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在姚语嫣的美色之下而心如止水,面色如常的。只是,让姚语嫣心下很是奇怪的是,这个在外面有着声名狼藉的好色男人,在看她的时候,目光中竟然没有一丝淫欲和贪婪,只是赞叹和欣赏。 而且,很快,洪天啸的目光便从姚语嫣的脸上收回,朝她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对姚天广道:“姚大人,眼下时间不早了,我先将姚小姐送到柳府安顿下来,然后再回来,到时候大人便将下官送到府外,便不会招人怀疑。” 看到洪天啸刚才的目光,姚天广更是对洪天啸刮目相看起来,于是便道:“事不宜迟,不如柳大人现在就带着小女去吧。” 洪天啸点了点头,迈步向姚语嫣走去。看着洪天啸离她越来越近,姚语嫣忽然觉得与父亲姚天广越来越远,心情也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从小到大,因为长得太美了,她几乎从没有出过府,更不要说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子而去。 “父亲。”当洪天啸站在她跟前的时候,姚语嫣终于忍不住颤声朝姚天广喊了一声,眼睛里隐隐有闪烁的泪光。 洪天啸明白姚语嫣现在的心情,不等姚天广回应,便微微一笑道:“语嫣,虽然你嫁入柳府,但是日后你随时都能回姚府探望你的父亲,而且,如果你不想让你父亲为你担心,今晚是必须要离开姚府的。” 姚天广本也突然有些舍不得,但听得洪天啸如此一说,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有任何的妇人之仁,于是便硬着头皮道:“不错,语嫣,明日京城将会大乱,飞鹰又身负保护皇上的职责,自然是无暇顾你。若是你明日身陷险地,叫为父如何能放心得下,刚才飞鹰也说了,待到日后鳌拜伏诛,咱们父女自然就能经常见面了,你现在还是速速跟着飞鹰去吧。”此事已成定事,姚天广对洪天啸的称呼也就有了改变。 见姚语嫣似乎还是有些不舍,洪天啸不待她再开口,一拱手对姚语嫣道:“语嫣,请恕在下得罪了。”说罢,不等姚语嫣有任何的反应,便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对姚天广道:“岳父大人,小婿先将语嫣送往柳府,然后再回来,请岳父大人稍待。” 姚天广忍住内心的不舍,点了点头道:“去吧,飞鹰,语嫣自小就没了母亲,请你一定要善待她。” “放心,我会的。”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洪天啸已经打开了书房的门,转首朝姚天广点了点头,然后一个纵身便消失不见。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有露脸,京城便已经笼罩在了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下,柳飞鹰因为经常为穷苦百姓做主,是以在京城之中很得民心,如今皇上下旨将两个貌美如花的公主下嫁给他,几乎所有的穷苦百姓都为他高兴,笑容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似乎这次的喜事是发生在他们身上一般。 但是,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掉过的索额图和康亲王现在却是没有了丝毫的笑容,皆是一脸的兴奋和期待,这二人可谓是受鳌拜欺压已久,尤其是索额图,其父索尼身死之后,鳌拜还故意阻拦索尼的送葬队伍,奈何康熙也无法与之抗衡,索额图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如今皇上下旨要诛灭鳌拜,索额图自然是最为兴奋的一个人了,他期待这一天已经是好久了。 鳌拜早就知道康熙要在今天对付他,也已经做好相应的准备,而且鳌拜的这些准备做得极为隐秘,完全瞒过了康熙的耳目。就在大婚即将开始的一个时辰之前,康熙还以为鳌拜至今蒙在鼓里,因为康熙得到的消息是,鳌拜已经坐轿向皇宫而来。 “鳌少保见驾。”一刻钟后,鳌拜的轿子终于到了皇宫之中,就在轿子刚刚落地,一个粗大的嗓门突然喊起,但是,就在这句话过后,四周突然飞出无数的箭矢,全都射向鳌拜的官轿。 “啊”、“啊”、“啊”、“啊”,不多不少,正好四声,正是出自鳌拜的四个轿夫之口,但是,轿子里却没有任何的动静,直到整个轿子全都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鳌拜仍是一声不吭。 躲在暗处的康熙这才现出身来,后面紧跟两人,其中一人正是今日的新郎官,另外一人是御前侍卫副总管多隆。 洪天啸当然明白鳌拜的轿子是空的,鳌拜此时已经在军营之中,准备攻打皇宫了,于是便装作很奇怪道:“皇上,鳌拜的武功极高,纵然是在万箭之中,也绝不可能就这样被乱箭射死的,而且,那轿子里并没有任何惨叫传出,微臣怀疑鳌拜并不在轿子里,皇上,请准许微臣过去查看一下。” 就算洪天啸不说,康熙心中也已经有了怀疑,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暗心惊。此事康熙筹划已久,而且一直都是万分机密,知道此事的只不过是他和洪天啸二人,其他人都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消息的,而且全都在康熙暗探的监视之下,是以康熙并没有考虑鳌拜知道消息的应对之策。 康熙第一次感到是这样的紧张和激动,哪怕是现在鳌拜突然从轿中冲天而起,向他扑来都成,毕竟他身边的多隆也能够抵挡一阵。但是,让他心下一沉的是,洪天啸轻轻将轿帘掀开之后,回头一脸紧张地对他说了一句:“皇上,大事不好,鳌拜不在轿中。” 第6卷第577节:第三百七十九章皇宫血战 此刻,姚天广正在前往云南的路上,他心中的感受已经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了,震惊、激动、兴奋、紧张、佩服等诸多感受汇聚在一处。昨晚三更时分,也就在所有人都正熟睡的时候,姚天广的卧室中突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接着,也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姚府的大门轻轻打开了,二十多个人悄悄出了府,然后又在一大早城门刚刚打开的时候,出南城门而去。 那两个人正是胖瘦二尊者,他们受了洪天啸的命令,将一封书信带给姚天广,然后再帮着他们偷偷出府。那封信很长,将整件事情写得清清楚楚,最后劝姚天广莫要再相助满人,跟随洪天啸前往云南起义。 姚天广这才明白为何昨晚洪天啸会先将姚语嫣弄到柳府去了,如今女儿已在洪天啸的手中,而且又有胖瘦二尊者左右挟持,他只能是乖乖从听洪天啸的安排了。出了南城门之外,姚天广果然如胖瘦二尊者之言,见到了他的女儿姚语嫣。 此时的姚语嫣与昨日的姚语嫣绝对是判若两人,一脸的眉飞色舞,见到姚天广之后,便将姚天广请上自己的马车,迫不及待地向他说起洪天啸来。足足两个时辰,姚语嫣才将洪天啸的故事向姚天广讲完,这时,姚天广才算是真正了解洪天啸的实力以及他为了反清复汉两年来的所作所为,心中暗暗佩服。 姚天广是什么人,自然能从姚语嫣的描述中判断出洪天啸得天下的可能性已经是十之七八,一旦洪天啸得了天下,他就是国丈了,而且他若是助了洪天啸反清复汉成功自然也能够千古流芳,于是便决定要助洪天啸一臂之力。 不过,姚天广看得出女儿依然还是处子之身,心中颇为奇怪,他没想到洪天啸在女儿的绝世容貌之下竟然还能做到如柳下惠那般。在问了姚语嫣之后,姚天广才明白昨晚洪天啸将姚语嫣带回府中之后,只是简单将自己的真面目示于姚语嫣的面前,然后将她交给了一大群貌美的女子就走了。姚语嫣刚才对姚天广讲述的那些内容,全都是那些女子们告诉她的,昨晚听完了洪天啸的传奇故事之后,天色已然微微发亮,然后姚语嫣便随着众女一起出城了。 随着姚天广和姚语嫣一起南下的是柳府和洪府的所有人,负责沿途护送的是胖瘦二尊者、陆高轩、哑狮和杨溢之,其余则全都是洪天啸的女人,浩浩荡荡差不多有数十人之多,听起来护送之人有些少了。但是,现在洪天啸的女人中,除了大玉儿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是弱质女子了,就连湘莲的武功也已经进入了下二流的境界。除此之外,沿途还有神龙教和魔教的暗中保护,所以,这浩浩荡荡的美女军团虽然极为诱人,但是一路之上却是无人敢于招惹。 美女军团自然也引来了那些狂蜂浪蝶和淫贼,只是这些人在得知这些女人都是反清盟盟主洪天啸的女人后,个个都逃得远远的,他们可是不敢招惹这位江湖上的煞星,以免花没有采成,性命却是丢在了这里。 洪天啸却并不在这个队伍,他仍然在皇宫之中,他必须要等到康熙与鳌拜真的火拼起来,才能抽身追赶过来。 康熙不愧有明君之才,在得知此计已经泄漏,当机立断,马上派出皇宫里的所有侍卫配合御林军一起防卫皇宫,同时派人通知京城之外的四旗统帅以及骁骑营、先锋营、神机营的主帅,以康亲王为主帅,姚启圣为军师,马上反攻京城。 康熙的决断无疑是正确的,因为鳌拜的动作比康熙快了半个时辰,所谓兵贵神速,这半个时辰足以让鳌拜处在了绝对的上风。首先,京城四门完全控制在了鳌拜的手中,九门提督闻呼来被杀,其手下两万官兵也尽数归顺了鳌拜,使得鳌拜手中的兵力一下子达到了十四万。 而皇宫中的侍卫以及御林军加之身体健壮的太监,合在一起也不过两万人,好在鳌拜还要防守京城四门,每个城门上皆是两万人,而他则亲率六万大军,攻打皇宫。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鳌拜是想集中兵力将皇宫攻下来,只要擒拿住了康熙,便是掌控了绝对的胜局,京城外的军队虽多,但鳌拜手中有康熙这个人质,除非其中还有人心存异心,不然的话,城外的大军只能跪地请降,因此,皇宫之战也就成了康熙与鳌拜之战最关键所在。 如果康熙能够撑到康亲王率军攻破城门,与皇宫内的御林军内外夹击,鳌拜必败无疑。若是鳌拜在城外的军队攻破城门前攻陷了皇宫,生擒了康熙,那么此次龙争虎将以鳌拜之胜而结束。 这一战,也是洪天啸穿越到清初两年中遭遇的第一次攻城之战,这是军队之间的对战,与之江湖争霸完全不同。在这里,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犹如蝼蚁一般,是那么的脆弱,那么容易离开这个世界。 皇城下的弓箭和石头呼啸而来,城头上的御林军和侍卫也将石块和滚木砸下,将那些正在云梯上攀沿的八旗兵砸得血肉模糊,残肢乱飞。当年皇太极将李自成赶出北京之后,担心京城之中会出现叛乱,于是便在皇宫中囤积了大量的石块和滚木等守城之物,不想过年二十多年后,竟然被派上了用场。 第一天过去了,在康熙镇定的指挥下,鳌拜的大军并没有攻破皇宫,倒是折损了足足五千士兵,而皇宫里的情势也不太好,两万守军折损了三千人,其中多为没有作战经验的侍卫和太监,受伤者几乎不计其数。 鳌拜大军撤退之后,康熙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在听完伤亡汇报之后,心情又一次紧张起来。如果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皇宫最多只能坚守五天,甚至于五天也坚守不了,而皇宫与京城之外康亲王的大军之间没有任何联系,究竟康亲王反攻京城的情况如何,康熙一无所获。 其实,康亲王的情势也不太好,京城四门皆是易守难攻,双方军队的战力又是基本相当,而且守城一方占据了地理优势,是以一天攻城下来,康亲王大军的折损更甚,竟有一万有余,重伤五千,轻伤者无数。姚启圣虽说也是足智多谋,但是面对如此坚固高大的城池,守军又是坚守不出,而且皇宫之内又急需救援,除了强攻一途外,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姚启圣毕竟是姚启圣,一面让康亲王亲自督阵,命令大军拼死强攻,一面派人暗中挖掘地道,直通到京城之中,不过后来因为洪天啸的原因,这几条地道倒也没有用上。 勉强吃了几口饭,康熙心忧战事,便再也吃不下去了,只是长吁短叹。康熙也明白时局对他极为不利,只是他实在想不出,如此完美的计划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竟然能走漏了消息。 一旦皇宫被鳌拜大军攻破,以洪天啸的武功,纵然是千军万马也绝对阻拦他不住,但是康熙却是没有洪天啸那么高明的功夫,落在鳌拜的手中,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洪天啸也不希望康熙就这么败给了鳌拜。 经过一番冥思苦想,还真叫洪天啸想出一条妙计,虽说不能扭转整个战局却也足以使得皇宫的守军能够再多坚守几天。洪天啸的这条计策历史上也曾有过,那是在三国时代,曹操与孙权的一战,孙权手下有个大将名叫甘宁,因为不服张辽威震逍遥津,率领百骑夜袭曹军大营,不但大挫了曹军的士气,更是没有折损一人一骑,大大振奋了吴军本已低落的士气。 于是,洪天啸向康熙说明了自己准备带领一百名武功高强的侍卫去夜袭鳌拜的大营的打算,康熙也没想到洪天啸居然能想出这样一条计策来,虽然也觉得此计太过于危险,但即便鳌拜大营设有埋伏,伤亡了一百个侍卫,以洪天啸的武功,绝对是不可能失陷的,如此于大局不会有什么影响,毕竟一百个侍卫在守城的时候也起不了什么很大的作用。但是,如果能够成功的话,足以大大打击鳌拜大军的士气,振奋己方的士气。 皇宫之外便是民房巷道,不利于大军屯驻,是以鳌拜将皇宫之外十里的居民全都赶了出去,并将这些房屋全都拆掉,夷为平地,设下大营,将皇宫团团围住。鳌拜也担心康熙会派人出来劫营,每晚大营之中都是灯火通明,其光亮足以照在大营外十丈远处。 这样的防守可谓是极为严密,只要皇宫之中有人出来,只要进入大营外十丈远处,必然会被发现,然后一阵乱箭射出,任是谁也只可能成为一只刺猬。但是,很可惜的是,这样的防守对于洪天啸这样的绝顶高手却是没有用处。 二更的时候,洪天啸将康熙赏赐的酒肉分发给这一百个侍卫,自是又激励一番,大吃大喝一阵。然后又给每个人配了三把刀,五包铁镖暗器。众人一起出城,到了鳌拜大营灯光所及之处,洪天啸让这一百个侍卫先隐伏不动,由他先去里面冲撞一番,只要见鳌拜的大营里火光冲天,这一百侍卫才一起杀出,到处放火,见人就扔暗器。直到听到洪天啸的一声长啸之后,众人便从鳌拜的大营撤回,回皇宫中领赏。 安排已定,洪天啸便突然现出身来,大喝一声道:“逆贼鳌拜速来受死。”边喊边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片刻间便已身在鳌拜的大营之中,那些守夜的士兵根本还没有任何的反应,便已经被洪天啸一剑杀掉,接着将各处火把取下,向那些营帐扔去,顿时火光冲天。 这一百个侍卫见洪天啸已经得手,齐齐高喝着,向里面冲去。 这时,洪天啸已经杀到了鳌拜大营的深处,所到之处,没有人是洪天啸的一招之敌,所经之处,更是火光冲天。这一百名侍卫的武功都是不弱,他们虽然不擅长攻城守战,但是这样乱无目的地到处杀人放火,却是发挥他们的长处了。 因为没有想到敌人会来劫营,所以鳌拜的大军除了守夜的巡逻之外,所有人都早早安歇,进入了梦乡。待听到喊杀声之后,鳌拜的士兵都是急着穿衣服,找兵器,根本没有大规模的阻杀行动,一个两个的士兵又根本不是这些侍卫的对手,使得这些侍卫越杀越勇,渐渐也杀进了大营的深处。 大约两个时辰过去了,洪天啸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烧了多少营帐,回头一看,鳌拜的大营几乎有半数都处在了火海之中。洪天啸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若是再继续厮杀下去,估计能够撤回皇宫的也只有自己一人了,于是洪天啸运起十成的内力,仰天一声长啸,返身再向皇宫的方向杀去。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人都撤退到了皇宫的大门处,洪天啸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只是折损了七人而已,剩下的九十三人中两人重伤,三十五人轻伤。 洪天啸带着九十三人回到皇宫之内的时候,康熙亲自下城墙迎接,望着洪天啸一身的血迹斑斑,不由心下感动道:“柳爱卿之勇,天下无人可及,朕有柳爱卿相助,何惧那鳌拜数万大军。” 康熙虽然激动,但洪天啸心中却道:“这也是我助你的最后一次,之所以助你,也只是不想你败得这么快,明日我就会离你远去了,至于能不能击败鳌拜,日后与我对决沙场,就全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第6卷第578节:第三百八十章百人劫营 康熙拉着洪天啸的手,一起登上的皇宫的城墙,纵目向外望去,只见鳌拜的大营几乎有半数已经被火海所淹没,哀嚎声、怒骂声、呻吟声不断向这边传来。洪天啸也没想到他们一百零一个人竟然能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心下也不由觉得兴奋,对康熙呵呵笑道:“皇上,经此一闹,明日鳌拜是不可能再来攻城了,咱们趁机可休整一番。” 康熙的脸上也是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微笑,点了点头道:“此皆是柳爱卿之功劳也,只希望延缓鳌拜攻城的这一两日会为康亲王、姚启圣他们赢得宝贵的时间。柳爱卿,朕自以为此次诛灭鳌拜之计天衣无缝,却不想仍然被鳌拜得知,爱卿以为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洪天啸没想到康熙会问出这个问题,心中微微一惊,但是他知道经过刚才的夜袭鳌拜大营的事情之后,康熙对他的怀疑已经完全消除了,于是想了想道:“此事确实很是古怪,本来此事只有皇上和微臣知道,微臣也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连索额图大人和康亲王来微臣府中探望,微臣也是只字未提。而且索额图大人和康亲王也是今早才得皇上密旨,康亲王乃是皇上的兄长,索额图大人因为索首辅殡葬之事恨鳌拜入骨,这二人是万万不可能给鳌拜通风报信的,是以微臣也是想不明白。” 洪天啸的这一番话纯粹是分析,这些分析以康熙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到,所以,对于康□□讲,这些分析简直就是废话。 康熙微微一叹气道:“朕也想了好久,始终想不到其中的破绽所在,没想到忽尔泰死后,鳌拜的身边还有这么厉害的智囊存在。如果此人真的存在,又是真的那么厉害,只怕康亲王和姚启圣短期内难以攻破京城,皇宫的形势堪忧呀。” 洪天啸正愁没有脱身之策,闻言心中登时生出一计,急忙对康熙道:“皇上,微臣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够让康亲王的大军攻入京城中来。” 康熙大喜,急忙问道:“爱卿有何妙计?” 洪天啸道:“京城四门皆是易守难攻,但是这是指的从外向内,如果是从内向外的话,自然就容易多了,只要能够将城门打开,康亲王的大军自然就能轻而易举地进入京城,然后与皇上内外夹击,则鳌拜必败。” 康熙心中一动,脱口道:“莫非爱卿准备孤身一人前往?”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皇上,今夜虽然夜袭成功,但毕竟对鳌拜造成的伤亡不是太大,只要将火扑灭,鳌拜大军将会对皇宫发起猛烈的进攻,局势紧迫,若是不能让城外大军进来,只怕以皇宫目前的情况,难以支撑太久,所以,微臣以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帮助康亲王的大军顺利进入京城之中。” 康熙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不可,柳爱卿,你孤身一人前往,实在是太危险了。朕虽然知道爱卿武功不凡,天下间少有敌手,只是这与江湖争斗不同,是要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几乎没有任何的胜算。” 洪天啸也叹了口气道:“这一点微臣也知道,只是眼下情势危急,若是不出奇兵,皇宫必难以久守。天下可以没有微臣,却是不能没有皇上,是以皇上决不可落入鳌拜奸贼手中,所以,微臣决意冒险一试,还请皇上能够恩准。” 康熙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劝,虽然柳飞鹰对他忠心耿耿,日后对他的用处更是很大,而且论起辈分来,柳飞鹰还应该是他的姑父,但是若是与康熙自己的性命相比,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而且,在康熙的内心中,还有一个蠢蠢欲动的邪恶念头,若是柳飞鹰死了,惠伦公主、建宁公主以及姚语嫣就成了寡妇,那么他就能将这三个美娇娃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进宫里。 洪天啸当然想不到康熙在这个时候还打着惠伦公主、建宁公主以及姚语嫣三女的主意,而康熙也想不到洪天啸早就已经将柳府和洪府的女人全都秘密转移走了,其中自然包括惠伦公主、建宁公主以及姚语嫣三女。 一番衡量之下,康熙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爱卿对朕之忠心,朕深感欣慰,此去凶险重重,爱卿定要小心,日后江山大定之日,朕还需要爱卿的辅佐。”说罢,康熙从怀里掏出一物,递到洪天啸的手里,正是一把火铳。 康熙又道:“这是从罗刹国买来的兵器,名叫火铳,只需轻轻扣动扳机,便可十丈之内取人性命,爱卿武功已高,本来是用不到此物的,但是爱卿此去毕竟是要面对千军万马,有了这把火铳,或许胜券更大些。而且,若是爱卿能够遇到鳌拜,只需抠动扳机,便可取其性命,皇宫之围自解。” 洪天啸南下云南的时候,曾从吴三桂的手里要了两把火铳,一把留在自己身边,一把给了建宁公主。但是,这东西是多了不算多,越多越安全,洪天啸也不客气,一把将火铳接过,向康熙谢了恩。 这把火铳本是康熙随身携带防身用的,但是如果鳌拜大军真的攻破了皇宫,莫说是一把火铳,就算是康熙手里有十把,二十把,就算是给他一架重机枪,也是难逃被鳌拜生擒或杀死的下场。与其这样,还不如将这把火铳送给洪天啸,也增加其能够打开京城大门的机会,康熙是这样想的,自然也是这样做的。 康熙见洪天啸接下火铳,又突然一把拉住洪天啸的右手,笑眯眯道:“柳爱卿,现在时间尚早,待朕为你饯行。” “饯行?”洪天啸听得莫名其妙,难道康熙还要摆下酒宴,请自己喝两杯不成? 就在洪天啸莫名其妙的时候,康熙已经对多隆吩咐道:“多隆,你去将十二神武大炮请来。”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竟然忘记了康熙的十二门神武大炮了。 神武大炮其实就是红衣大炮,因为炮体红色而得名,是16至19世纪之间的英制前装重型滑膛炮,后来,康熙命人将红衣大炮进行改制,使得无论射程还是口径都远远要超过红衣大炮,凌驾于当时世界上所有国家的大炮,康熙更是亲自将之更名为神武大炮。神武大炮在平定吴三桂叛乱,剿灭台湾郑经势力,以及后来的与罗刹国的作战中,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只是一刻钟的功夫,洪天啸便听到车轮“咕噜噜”的声响不断传来,单从这声音的沉闷,以及地面发出的轻微震颤,就能判断这车轮所载之物的巨大和沉重,洪天啸转首看去,只见前后十多个侍卫正或拉或推地运送着一门高大威猛的红色大炮向城头而来,后面一个接一个,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个。 十二门神武大炮之后,还有十二辆推车,车中尽是黑色的炮弹,装得满满的,每辆推车大约都要有四五十个。 看到十二门神武大炮被送到之后,康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邪邪的微笑,吩咐众侍卫将十二门神武大炮一字排开,成扇形对着鳌拜的环形大营。接着,调测手将每一门大炮的准星对向鳌拜营内,然后炮手将第一枚炮弹装入炮体腔内,同时将火把举起,只等康熙一声令下。 看到一切都准备就绪,康熙拉着洪天啸的手,来到十二门大炮的身后,笑道:“且让鳌拜的大军再慌乱一次,然后爱卿趁机突围,所遇的阻拦自然会小很多。众人听令,将你们车内的炮弹全部打到鳌拜的大营去,哪一个打得最准,朕重重有赏。” “遵旨。”十二名调测手和十二名炮手齐声大喝。 “轰轰轰……”第一拨的十二枚炮弹几乎是同时达到鳌拜的大营之内的,全都击中目标,没有一枚落空。鳌拜的大军本已将大火扑灭,有的士兵在重新整理营帐,有的士兵正在帮助别人包扎伤口,有的士兵则在清运尸体,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一个炮弹下来,残肢满天飞。 第一个炮弹过后便是第二个炮弹,第二个炮弹过后便是第三个炮弹……,而且,每一个炮弹的落地位置均是不同,没有任何两枚炮弹的落地之处是相同的。 看着鳌拜大营的凄惨,洪天啸的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一是担心胡逸之的安危,虽然他武功高强,但是在这炮弹爆炸的威力之下,也难逃伤亡;二来他担心日后与康熙决战沙场的时候,这些神武大炮将成为一大阻碍。 约莫半个多时辰,所有的炮弹才算是发射完毕,鳌拜的大营再次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虽然两次都是让鳌拜的大营陷入火海,但是其伤亡却是相距甚大,洪天啸的百人劫营共计毙敌两千多,费时两个半时辰,而神武大炮的一番轰炸,却是给鳌拜大军造成了上万的伤亡,轻重伤更是无数,而且费时只是半个时辰。 待到炮弹发完,洪天啸急忙对康熙道:“恭喜皇上,有此神炮,鳌拜此次叛乱岂有胜算?” 康熙也很满意这些神武大炮的威力,微微一笑,摇头道:“非也,神武大炮的威力虽大,却只能远距离作战,是以善用于攻城,用于守城便是舍长取短了,这一次鳌拜不知朕有此神物,所以才会有此奇效。待到下一次,只要这十二门神武大炮在城头一亮相,鳌拜就会率领大军攻城,神武大炮反倒成了累赘。” 洪天啸一想,果然是这个道理,不由对康熙佩服起来。 康熙又道:“但是,朕远战有神武大炮,近战有爱卿武功超群,将士拼死奋战,这才是朕决胜于鳌拜之所在。眼下鳌拜的大军已经完全陷入了慌乱之中,爱卿可以趁机突围了,记住,能战即战,若是不可战,便退回皇宫,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洪天啸闻言,虎躯一震,心中一阵感动,急忙点了点头,朝康熙一抱拳,转身离去,心中却叹道,若非自己是汉人,并致力于反清复汉,单凭康熙的这一句话,就足以让自己为他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告别了康熙,洪天啸便转身快步下楼,就在刚刚走到下面,身后传来一阵极快的脚步声,洪天啸没有回头,单从这脚步声便可听出此人内力不凡,在这皇宫之中除了多隆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洪天啸不由心中一动,暗道,莫非康熙又改变了主意? “柳大人。”多隆见洪天啸并没有回头的意思,仍是直向着皇宫大门走去,急忙高叫一声。 “多隆,莫非皇上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洪天啸回过头来,他最担心的就是康熙突然改变主意,这样他就不好再找别的脱身理由了。 多隆跑到洪天啸近前才停下来,做了一个很让洪天啸奇怪的动作,只见他突然一把将自己的佩刀取了下来,双手捧着,递到洪天啸的跟前,一脸诚恳道:“柳大人,这是我家传的冷月宝刀,刀锋之锐利,可吹毛断发,请大人佩戴上。” 洪天啸微微一愣,吃惊地望着多隆,却是从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的虚伪,不由后退一步道:“这怎么可以,既然此刀是你们家的家传宝刀,岂能轻易送人,而且我此去凶险万分,而且还会有性命之危,如此一来,此刀岂非要落入他人之手?” 第6卷第579节:第三百八十一章八旗兵火拼 多隆轻轻摇了摇头道:“大人为了皇上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卑职岂在乎这一把宝刀乎?若是卑职的武功能有大人之六成,若非卑职还要身兼保护皇上的重任,一定会跟随大人一同前去的。”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去之后,皇上的安危就交给你了,至于这把宝刀,你还是留在身边,以为保护皇上用吧。” 多隆见洪天啸不肯接刀,心中大急,急忙又道:“大人,如果大人不能打开城门,皇宫势必会被鳌拜大军攻下,卑职武功有限,即便有这把宝刀相助,也难敌鳌拜数万大军啊,而且皇上都将他护身所用的火铳送给了大人,卑职又怎会吝惜这一把刀。何况,此刀原本就非我家之物,乃是先父率军在中原作战的时候,无意中所得,这才定为了家传宝刀,到卑职这里不过二代。” 这把刀既然是多隆的父亲从中原得到的,自然就是汉人之物,洪天啸也就不再客气,伸手将刀从多隆手中取下,右手紧握刀鞘,用力一拔,只见阴森森的一股寒气迎面逼来,一道寒光眨眼即逝。“好刀,真是一把好刀。”洪天啸曾见过胡韵之的寒月宝刀,便认为那是刀中之王,今日一见这把冷月宝刀,丝毫不在胡韵之的寒月宝刀之下,心下大喜,更是脱口赞叹,将宝刀归鞘,对多隆一拱手道:“既然如此,柳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倘若柳某侥幸拾得性命,此刀定会物归原主。” 说罢,洪天啸一转身,向皇宫大门走去,负责守护大门的军士早已得了命令,还未等洪天啸走近,便已急忙将大门打开,带着崇敬的目光齐齐站成两排,直到洪天啸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目光中,才将大门牢牢关上。 待到洪天啸的身影消失,大门再次关闭的时候,多隆才回过神来,嘴里喃喃道:“无论你回不回得来,这把冷月宝刀都是你的了,天下间也只有你这样的英雄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宝刀。” 这时,天色也已蒙蒙发亮,鳌拜大营中的大火已经被扑灭得差不多了,此刻正在忙碌着救治伤员和重整大营,不防洪天啸再次杀了回去,虽然这次只是他一个人,手中却是多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他所到之处简直是八旗兵的噩梦降临。 鳌拜开始也以为洪天啸是二次偷袭,但是经过一番阻挡和厮杀之后,发现洪天啸这一次的方向竟然是南大门。而且,当鳌拜明白过来这一点的时候,洪天啸已经杀出重围,施展轻功向南大门而去。 鳌拜心知若是被洪天啸打开了城门,康亲王的军队一旦入城,此战他是必败无疑,急忙请负责保护他安危的百胜刀王胡逸之带着负责护卫他安危的两千铁甲士火速追了过去,鳌拜给胡逸之的话是,即便这两千铁甲士全都战死,也务必要阻挡住洪天啸打开城门。 胡逸之接了这个命令之后,心下大急,自从易氏兄弟死后,鳌拜便将这两千铁甲士交给了他,对于这两千铁甲士的战斗力,胡逸之可谓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每一个铁甲士都能以一当十,这两千铁甲士足以抵得上两万大军。只是,眼下没有洪天啸的命令,他还不敢就此突然倒戈,只得领了命令带着两千铁甲士向洪天啸追去,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当他带着人来到城门下的时候,洪天啸已经将城门打开了。 当胡逸之带着忐忑的心情尽量放慢速度来到城门下的时候,见到洪天啸正在被无数的清兵团团围困着,厮杀声震天,惨叫声不断。虽然以洪天啸的武功这些清兵根本伤不了他,但是他也无法将前赴后继、悍不畏死的清兵杀光。洪天啸虽然很想向城门处靠去,但是这些清兵早就得了鳌拜的命令,里一层外一层地将洪天啸团团围困着,杀了一人,另外一人又踏着尸体扑过来,如此反复,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向城门处靠去。 胡逸之心下着急,却是想不出什么办法去帮洪天啸,虽然倒在洪天啸脚下的清兵越来越多,但是围上来的清兵也是越来越多。就在这时,城门上的一个清兵急于立功,见洪天啸深陷在重围之中,突然向他射出了一箭。 胡逸之突然心中一动,急忙运足功力大声喝道:“城上的弟兄们小心了,柳飞鹰轻功极高,万不可让他飞到城头去,弓箭手准备防备。” 洪天啸心中正急着呢,听到头顶的利箭破空的声音,又听到胡逸之的这声大喊,马上就明白过来,心中大喜,一把将那支箭抓在手中,反手向那个放愣箭的清兵掷去,接着一个旱地拔葱,飞身向城头上纵去,人还未到,一把暗器已经先到,城头的清兵来不及做任何的防备,一下子被洪天啸的漫天花雨暗器击中数十人。 得了胡逸之的提醒之后,洪天啸也明白要靠他一个人去打开城门是根本不可能的,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将那两根连着吊桥的钢索斩断,让康亲王的大军配合攻城,才能够将南城门攻破。 这时候,康亲王已经在指挥手下将士做好第二天攻城的准备了,却突然发现城墙上似乎发生了变故。康亲王拿着清初的简式望远镜一瞧,发现城墙之上似乎有人打斗,而且似乎是一个人在与城墙上的清兵对战,而且这个人的身影和服饰极为熟悉。 就在这时,康亲王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王爷,下官是柳飞鹰,现正在城头上缠着这些清兵,王爷快命人火速攻城。” “是三弟,他一个人在城头上血战。”康亲王心头大震,手中的望远镜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但他已经顾不上捡望远镜了,急忙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道:“快,快,马上攻城,马上攻城,御前侍卫总管柳大人正一个人在城头上浴血奋战呢。” 负责把手南城的是鳌拜手下最骁勇的副将葛霍斯,在听到了洪天啸的大喊之后,心中大急,知道若是不能将此人除去,只怕在康亲王大军的强攻之下,南门势必不保,于是便急忙大吼一声道:“兄弟们,弓箭伺候。” 眼下城门上还有数百清兵正团团围着洪天啸,葛霍斯命令下面的清兵放箭,显然是准备放弃城门上的数百清兵。那数百清兵听到葛霍斯高喊放箭之后,个个皆是大惊失色,他们知道一旦下面乱箭如雨般射向城头,纵然洪天啸逃不过乱箭穿体的命运,但是这数百官兵也会在乱箭之下丧命。 “放箭。”随着这一声大喊,一阵箭雨从城下向城头射去。 就在葛霍斯的一声大喊之后,洪天啸便运足功力,一刀向外劈去,二十几名清兵当即全都被劈成了两半。一众清兵大惊,还没有来得及将包围圈合围起来,洪天啸便一个纵身跳出了城外。 “啊啊啊……”,就在洪天啸刚刚跳出城外,那阵箭雨便已经到达了城头,正在望着洪天啸身影消失处发呆的清兵这才想起城下还有无数的箭矢等着他们,惨叫声响起的时候,剩下的官兵才一边用兵器格开利箭,一边高声大喊:“别放了,别放了,柳飞鹰已经跳下城了。” 但是,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些清兵的声音虽然也大,但是却被那些凄惨的叫声所掩盖。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洪天啸在落地之前用冷月宝刀将那两根连着吊桥的钢索斩断了,那声巨响正是吊桥落地时发出的巨大声响。这时,葛霍斯才明白洪天啸的意图,急忙大叫道:“快,停止放箭,快登上城头,向下放箭,一定要射死洪天啸,否则的话,一旦要外面的大军进城,咱们都活不了。” 但是,事情已经晚了,洪天啸斩断吊桥的钢索之后,便借着那两击的反弹之力,轻飘飘地落在城门前。还没等城下的弓箭手登上城头,洪天啸已经运足了十二成的内力,挥起冷月宝刀,朝着城门狠狠发出一击。 “轰”的一声巨响,城门虽然又高又厚,但毕竟是两扇合成,洪天啸的这一刀正好劈在那两扇门的缝隙处,那缝隙之后,只是七八个粗大的门闩,如何能挡得住洪天啸的这一刀之威,八根粗大的门闩尽数被斩断,两扇大门也被这威猛一刀卷起的阵风向后开去。 这时,康亲王刚好带着大军来到城门外一里处,见状不由大喜,急忙朝身后一挥手,大声喝道:“兄弟们,城门已经被柳大人给打开了,咱们冲啊,杀死鳌拜者,赏金百两,生擒鳌拜者,官升三级,赏金千两。”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洪天啸两刀放下吊桥、第三刀劈开城门的威猛众将士都看在眼里,本已经是士气大振,此刻又得了康亲王如此丰厚奖赏的激励,一个个简直是不要命了,拼死向前冲去。 后援已经来到,本来洪天啸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但是,他不但没有后退,反而是第一个向城内冲去,宝刀所到之处,或者人头,或者残肢,冲天而起,血雨四洒。葛霍斯见城门已开,城外大军如潮水般涌进来,加之又有洪天啸如此勇武,心中大骇,一边命令手下拼死抵挡,一边即刻派人通知鳌拜。 在洪天啸的全力促使下,这一场可怕的八旗兵的内斗真正上演了。这是八旗兵的第一次内斗,也是最惨烈的一次,因为八旗的战斗力相差无几,而且又是在京城之中的近身恶战,没有阵型,没有谋略,只凭着狠和勇。 鳌拜得到南门被攻破的消息之后,情知京城必将失手,急忙整顿大军,尽弃重伤不可再战者,率领余下的四万大军全力向南门杀去。 康亲王的主力就在南门,为何鳌拜反倒还要向南门杀过去呢? 康熙掌控了四旗的兵力,另外还有骁骑营,先锋营和神机营,四旗分别围住四门,康亲王在南门,其余三旗在另外三门。前文交代过,正蓝旗旗主富登和镶蓝旗旗主博赤尔都是从未经历过战场的纨绔阔少,是以康亲王分别为两人增加了先锋营和神机营的兵力,而正黄旗的旗主察尔珠本就是骁骑营的统领,是以南门之处便只有康亲王所部正红旗的兵力。当初如此分兵的时候,察尔珠曾有意将骁骑营的官兵分出一半给康亲王,但康亲王自持正红旗的战斗力在八旗兵中是第一位,并没有接受察尔珠的好意,也就是康亲王的一次大意,使得鳌拜有了脱身的机会。 鳌拜亲率的四万大军加之南门残余的一万五千守军,一共五万五千兵力,而康亲王的正红旗的兵力却只有不到三万人,两下相差太多。尽管正红旗的清兵在八旗兵中的战斗力是最强的,但是在面对两倍于自己的鳌拜大军,仍是节节败退。 这一场厮杀空前绝后,双方军士皆是骁勇善战,死伤节节升高。这时候,康熙也确认鳌拜大军确实想逃走,也是命令多隆率领一万御林军从背后夹击鳌拜,鳌拜大军虽多,却是两边作战,形势极为不利。 眼看经过近半个时辰的厮杀,仍是突不破南门,鳌拜心中大急,于是便让胡逸之、公羊泰和魏无忌三人率领两千铁甲军向南门发动猛攻。铁甲士不愧是鳌拜手下精锐中的精锐,只是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便将南门处的康亲王军队逼出了城门外。 第6卷第580节:第三百八十二章康熙的疑问 当然,铁甲士固然厉害,但是胡逸之、公羊泰和魏无忌三人的高超武功也是占了决定性的因素,就在康亲王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杀出了城外之后,不禁大惊失色,正欲再调重兵压上,却见洪天啸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对康亲王道:“王爷不必惊慌,下官将这三个武林高手引走。” 说罢,洪天啸一个纵身上前,朝胡逸之三人大喝道:“兀那三人,可敢与我柳飞鹰一决高下否?” 胡逸之闻言,当即便明白了洪天啸是什么意思,哈哈大笑道:“柳飞鹰,久闻你是大内第一高手,在下兄弟三人早有不服之心,今日正好会会你,好教你知道我兄弟三人的厉害。”说罢,胡逸之朝公羊泰和魏无忌一摆手,三人齐向洪天啸纵身而来,转眼之间四人便战在了一处。 康亲王见洪天啸已经将对方的三大高手缠住,心中大喜,急忙下令重兵压下,一定要将鳌拜的大军再次挡回城里去。 鳌拜的士兵岂能不知只有杀出城外才有活路的道理,既然已经杀到了城外,又怎会再次回城里受死,一个个皆是悍不畏死,加之铁甲士的战斗力本就高于八旗兵,康亲王虽然派重兵压下,但一番拼杀下来,仍是不能将南门口再次堵住,杀出城外的鳌拜大军越来越多。 康亲王大急,但是手下将士几乎全部派出,只剩下两千亲卫军,已是无兵可派。他这时才深深后悔当日的自大,若是接受了察尔珠那两万骁骑营官兵,此时全部压下,定能将鳌拜的大军完全堵在南门之内。只是,眼下说什么都晚了,正红旗的官兵已经渐渐抵挡不住越来越多的鳌拜军队的涌出,开始呈节节败退之势,好在鳌拜急于脱身,不愿与正红旗官兵缠斗,否则的话,正红旗的官兵今日必会被鳌拜大军围剿在此地。 那边,洪天啸和胡逸之三人的打斗也是异常“激烈”,兵器相接,对掌碰拳的声音络绎不绝,而且四人在空中飞来纵去,距离南门也越来越远。但是,现在鳌拜和康亲王的精力全都在南门口的激战上,根本顾不上去关心那边四人同样“激烈”的打斗。 两个时辰后,战斗终于结束了,康熙威严地站在南门的城头上,注视着下面,不但南城口之地尸横遍野,就连护城河的河水也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鳌拜仅率两万军队败走,其余或者被杀或者投降,京城再次回到了康熙的手中。 龙争虎斗的结果,是康熙赢得了这次大战的胜利,完全掌控了八旗兵,只是兵力却不如以前的一半,是以康熙并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话:“鳌拜若是不死,朕日夜不安。”于是便命令察尔珠为主将,率军四万追杀鳌拜。 对于鳌拜的逃走,康亲王有着莫大的关联,康熙得知本该成为笼中鸟,网中鱼的鳌拜却因为康亲王过于自大,没有接受察尔珠分骁骑营官兵一半给他的建议之后,自是勃然大怒,当即将康亲王削了兵权,打入天牢,待到日后抓了鳌拜之后再行问罪。 关押了康亲王,命察尔珠率军追杀鳌拜之后,康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柳飞鹰。在经过一番搜查之后,终于在南门外十里处的一片森林中发现了两个人的尸体,其中一个正是柳飞鹰,另外一个是公羊泰(康熙并不认识)。 初始听到柳飞鹰死讯的时候,康熙简直是不能相信,马上赶到发现柳飞鹰尸体处,一见之下,果然是柳飞鹰。身上并无伤口,只是脖子上有一条长长的刀口,是被人横刀割破喉咙而死。 对着洪天啸的尸体,康熙呆呆伫立了半日之久,自柳飞鹰入宫以来的点点滴滴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行刺鳌拜、延索尼一年寿命、五台山救行痴、少林寺出家、清凉寺大败密宗门、清凉寺救驾、从冯锡范手中救回建宁公主、护送建宁公主南下以及这次鳌拜反叛时的百人劫营、单刀破南门。 柳飞鹰的出现是在康熙受鳌拜万般压制的时候,无论是武功,还是机警,还是胆识,都很受康熙的赞赏,一步一步成为康熙最为重用的权臣,正因为如此,康熙才会不惜将到了嘴边的三大美女一起嫁给他,为的就是笼络住柳飞鹰的心,让他忠心为自己办事。 最终,康熙长叹了一声,吩咐道:“将柳飞鹰以驸马的身份进行厚葬。” 然后,康熙便马不停蹄地带着多隆来到了柳府,既然柳飞鹰已死,康熙也就不会再客气,自是准备将惠伦公主、建宁公主和姚语嫣一起接到宫中去,除此之外,素有大清第一美女之称的苏如虹(李娇娘)以及美貌不在苏如虹之下的洛奇红也是康熙不能放过的目标。甚至于,康熙还想了,如果柳飞鹰的府中还有其她如此般的美人,他也是会不客气地一股脑地全都接到宫中去,既然柳飞鹰已经死了,自然不能让他的女人过着无人问津的生活,他要接替柳飞鹰好生照顾她们,同时也补充后宫无甚佳丽的惨淡情况。 但是,多隆敲了柳府的大门之后,半天也没有任何回应。不得已之下,多隆正要一脚将大门踹开,却发现里面并没有上闩,只是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两百名御前侍卫分成两队进入柳府之内,十步一人地站在走廊的两旁。 这时,康熙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鳌拜占领京城两日之久,会不会对柳府的女人们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在多隆的陪同下,康熙一路向柳府里走去,发现到处是一片被翻查过的痕迹,桌椅全都倒在地上,柜子里的衣服全都被扔了出来,厨房里的碗碟也尽数被摔碎在地上。越看康熙的心头越沉,几乎将柳府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一人,连一具尸体也没有发现,更是连一滴血迹都找不到。 难道……,康熙的心头闪过一个他最不希望的情景出来,难道她们全都被鳌拜掳走了?鳌拜不惜少女偏喜少妇的事情,满朝文武皆知,康熙自然也早就知道,而且他更知道这四人全都是少妇。苏如虹和洛奇红早就被柳飞鹰纳入府中,建宁公主也在云南失了身,惠伦公主在大婚头一天被柳飞鹰带回府中,以柳飞鹰的好色岂能轻易放过她,是以鳌拜一旦占了京城之后,很可能对柳府的四女下手。 接着,康熙突然又想到了还有一个姚语嫣,急忙又带着多隆赶往姚府。 只是,姚府之行更是让康熙迷惑不解,姚府的情况与柳府并不一样,下人们都在,只是姚天广一家人却是不见了踪迹,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问遍了府中所有的下人,只有那个管家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当夜柳飞鹰造访姚府,与姚天广在书房中密谈了一个时辰,然后才告辞出府的。 这个消息虽然很重要,但是却让康熙更是迷惑,柳飞鹰为何要在大婚前头一夜造访姚文广?他们密谈了一个时辰,都是谈了什么内容?姚文广的家人有十多人,如何做到突然消失的?姚文广会去什么地方? 惠伦公主、建宁公主和姚语嫣的神秘失踪,使得康熙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究竟这个阴谋的主使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康熙暂时还猜不透,只是他知道这个人早就知道自己久已垂涎三女的美貌。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康熙突然得到侍卫来报,说是鳌拜府邸已经被封,其家人一个不少。 听到这个消息,康熙不由觉得很是奇怪,既然鳌拜有时间将柳飞鹰府中的女人甚至于下人全都接走,为何却弃自己的家人于不顾呢?难道柳府的人神秘失踪不是鳌拜所为,而是与姚文广的失踪是同一人所为? 康熙赶到鳌府的时候,府中所有的人被分成了两排,左一排是鳌拜的家人,右一排是鳌拜府中的下人,两排下来足足有三百多人。对于鳌拜府中的下人,康熙没有任何的兴趣,他关心的是这些人中有多少鳌拜的家人。 从第一个人一直看到最后一个人,康熙赫然发现,除了小女儿沙拉娜不见了之外,鳌拜的几个儿子、女儿以及所有的妻妾全在,就连鳌拜八十岁的老母也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鳌拜虽然为人残暴,但是却是个大大的孝子,他就是能置子女妻妾全都不顾,也不会不管他的老母的,由此可见,鳌拜撤出京城确实是因为兵败仓皇而逃。 “杀,将首级关在南门之上,以告慰那些殉难的将士们。”既然沙拉娜不见了,康熙对鳌拜的其余几个女儿根本提不起来兴趣,虽然他的妻妾中却有几个姿色过人的,但康熙不是鳌拜,对中年妇女是不太感兴趣的,索性一个不留,尽皆杀掉。 接着,康熙又下令所有的御前侍卫四处搜查,希望能够从什么密室或者暗道中找到惠伦公主等人。只是,很可惜,经过近两个时辰的搜查,密室和暗道确实找出了几个,但只有金银珍宝,并没有一个活人。 出了鳌拜府,康熙的心情变得更加不爽,更加郁闷,脑子也更加糊涂,从鳌拜之母尚且留在京城之内,足以看出柳府之事所为者不是鳌拜,而是另有其人,而且此人谋划此事已非一日两日,似乎更是算准了今日会有大乱发生,所以才从乱取事。 这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前来报告,说是柳飞鹰的头颅被人抢走了。 康熙大惊,急忙问是怎么回事? 那侍卫气喘吁吁地将事情仔细讲了一遍,原来,这些侍卫奉了康熙的圣旨,将洪天啸的尸体装殓入棺,就在这时,突然从四周冒出来七八个武功高强的黑衣蒙面人,杀散了这些侍卫,将柳飞鹰的尸体抢走了。这边的打斗自然很快就惊动了正在南门外清扫战场的更多的侍卫,众侍卫一起追赶,那七八个蒙面人却是将柳飞鹰的头颅砍掉,将他的尸首扔在了路上。这些侍卫抢回了柳飞鹰的尸身,却也没有再追下去,便赶紧回来向康熙报告此事。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康熙脑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些人是柳飞鹰的仇家, 八!零!电!子!书 !w!w!w!.!t!x!t!8!0!8!0!.!c!o!m 在柳飞鹰生前的时候不敢妄动,是因为忌惮他的武功和权势,所以才会在柳飞鹰身死之后来抢他的尸体,却又因为带着一个尸体不好脱身,所以才不得不弃其尸取其首。 但是,当康熙赶到柳飞鹰的无头尸身所在的时候,尸体的衣服也松散了许多,竟然连里面的内衣也露了出来。康熙突然心中一动,急忙蹲下身子,将柳飞鹰的尸身的衣服解开,直到露出已经有些发白的肌肤。 多隆等一众侍卫看得莫名其妙,心中更是起了乱七八糟的念头,有一个侍卫的念头最甚:难怪皇上如此器重柳总管,原来皇上有龙阳之癖。若是这个念头被康熙知道,一定会灭他三族。 但是,当康熙站起身来的时候,多隆发现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因为康熙有了一个天大的发现,这具尸体不是柳飞鹰的,在他的身上并没有那件从苏克萨哈府中搜出来的刀枪不入的宝衣,康熙更是确定自己已经掉入了一个天大的阴谋之中,而这个阴谋很可能与柳飞鹰有关。 第6卷第581节:第三百八十三章千面西施洛雨情 洪天啸若是死了,本书就结束了,他当然不会死,反倒是活得好好的,此刻他正与胡逸之在金龙门的总坛之中。 那两具尸体则是公羊泰和魏无忌的,是洪天啸的鱼目混珠之计,当日四人一阵故意装出来的“激斗”瞒过了任何人,而且是越打距离南门越远,直到到了南门外十里处四人才算是停止了打斗,但是洪天啸的冷月宝刀却是没有停,而是从公羊泰和魏无忌的脖子处划过。 这一环节并不在洪天啸与胡逸之约定的计划之中,是以洪天啸担心胡逸之会有所误会,正要向他解释,却见胡逸之丝毫不惊奇,反倒是先开口道:“教主,科尔沁草原之事属下也听说了,这两人贪生怕死,早该杀掉,能活到今天已经是教主的恩典了。” 洪天啸本以为胡逸之会有兔死狗烹之感,见其对自己突杀公羊泰和魏无忌二人并无任何的担忧和不悦,不由心下大喜道:“胡二哥所说不错,此二人之所以甘心为我所用,乃是因为中了生死符贪生怕死,如此心念不忠之辈,若长留于身边,日后定会坏了大事。今日为了施展金蝉脱壳之计,不得已杀了此二人,也算是为赵南锡和司莫洛出了一口气,送他们兄弟四人黄泉路相会。”说罢,洪天啸将自己脸上的面目揭下来,贴在魏无忌的脸上,然后又将自己的衣服与魏无忌换了一下,除了那件刀枪不入的宝衣之外,却不想,正是这件宝衣露出了破绽,让康熙心中起了疑心,从而多方准备,使得洪天啸后来遇到了一些阻碍。 “教主,自得教主飞鸽传书的命令之后,属下便与河北分坛的洛坛主取得了联系,将金龙门与河北分坛合二为一,眼下金龙门的弟子与河北分坛的弟子已经完全合并在了一起,正在接受训练,而且各种军械器具也已经基本到位,只待教主一声令下,即可组建成军,攻入京城,擒拿满清皇帝。”杀了公羊泰和魏无忌之后,洪天啸便带着胡逸之来到了金龙门的总坛,焦义全自然首先汇报金龙门事务。 听了焦义全的汇报,洪天啸极为满意,在神龙教的七门之中,金龙门负责河北和京城的事务,是以这里的准备情况至关重要,这也是洪天啸为何没有在脱身之后立即赶往云南举事起义,而是先行来到了金龙门的总坛的原因。金龙门与魔教河北分坛合并之后,洪天啸让焦义全继续执掌大权,而让洛雨情抽身之外,只是暂时辅助焦义全完成两帮弟子的融合。不单河北一地如此,杜丽娟也卸去福建分坛主之职,楚玉凤卸去广西分坛主之职,由黄龙门掌门使何天行接管。邵玉珠卸去河南分坛主之职,宇文仙月卸去山西分坛住之职,由紫龙门掌门使司徒伯雷接管。索清秋卸去扬州分坛主之职,上官雪儿卸去江苏分坛主之职,由白龙门掌门使钟志灵接管。 当然,除了这七大女分坛主之外,其余十六个男分坛主依然在任,辅助相应各门的掌门使完成魔教与神龙教的融合。洪天啸的心思虽然不说,但是众人都是心知肚明,这七个女分坛主皆是洪天啸内力的夫人,虽然还有宇文仙月和洛雨情二女并没有真正成为洪天啸的女人,但众人皆知,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嗯,这段时间义全辛苦了,河北因为地理位置上距离京城太近,所以行事要格外小心,一定不能让清廷得到任何消息。”洪天啸听完焦义全的回报之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却是在金龙门的一众人中游走着。 焦义全经过一年多的磨练,较之以前更为成熟和稳健,当然看出洪天啸在众人中寻找着洛雨情,于是便道:“启禀教主,洛坛主今早偶感风寒,正卧床休息,所以才未能前来迎接教主,还请教主恕罪。” 虽然焦义全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是毕竟直接提了洛雨情,洪天啸仍是忍不住一阵脸红,呵呵笑道:“原来如此,难怪本座此来没有见到洛坛主。既然是洛坛主身体有恙,待会儿义全便陪同本座一起前往探望一下。” 接着,焦义全又将近段时间来金龙门的诸般事务对洪天啸简单做了回报,虽然焦义全只捡重点,避轻就重,但毕竟这一次金龙门和河北分坛的融合事关重大,其中内容较多,焦义全足足汇报了一个时辰才算结束。 好容易等焦义全将事务汇报完毕,洪天啸站起身来道:“义全,你派人严密监视鳌拜与察尔珠两部的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焦义全恭声应下,然后又对洪天啸道,“教主,属下这便带领教主去探望洛坛主。” 胡逸之闻言,不等洪天啸开口,急忙抢先道:“教主,属下与洛坛主并不熟络,就不陪同教主前去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也好,胡二哥就先休息一下吧,义全一个人陪我前去就行了。” 焦义全一听,自然明白胡逸之为何不跟着前去,心中暗道,胡逸之老于世故,故意推脱不去,定是想给教主制造与洛雨情单独相处的机会,看来我只需将教主领到洛雨情住处,然后找个理由告退才是。否则的话,若是误了教主的好事,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定会不高兴的,唉,真不知道这个男人除了武功高强、志向远大、长相俊朗之外还有什么好处,竟然使得姐姐和姚师姐对他如此痴迷。 魔教河北分坛与金龙门的总坛当然不可能在一起,但是,后来两教合并,为了融合的方便,洛雨情便搬到了金龙门总坛居住。因为洛雨情是女儿身,所以焦义全便将原来焦婉儿住的房间稍稍收拾了一下,给洛雨情居住。 来到洛雨情的住处,发现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这让洪天啸的心突然一下子紧张起来,心跳也加速,因为洪天啸想起了在洪府何天云生病的那一次,众女皆是跟着赵良栋之妻周氏学习女红去了,只有何天云一人生病在床,洪天啸前去探望,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后看到的那让他一生难忘的绮丽情景。 来到洛雨情的卧房门前,虽然房门是虚掩着的,但毕竟这是女儿家的闺房,二人怎敢直接推门进去,皆在门外站定。焦义全朗声道:“洛坛主,教主听说洛坛主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话音刚落,屋里便有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属下有病在身,无法亲自出门迎接教主,还望教主恕罪。教主,房门未锁,教主可直接进来。” 洪天啸闻言,正要迈步前往,却听身边的焦义全突然道:“教主,刚才教主吩咐之事,属下还未来得及安排,是以,属下就不陪同前往了。” 洪天啸当然知道焦义全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正合他的心意,于是便转首点了点头道:“也好,眼下京城大乱,鳌拜与小皇帝之间拼得越厉害,对咱们日后起事越是有力,现在鳌拜已然势弱,必要之时可暗助鳌拜一臂之力。” “属下遵命。”焦义全一拱手,朝洪天啸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洪天啸则是推门进了屋,反手将门关上。 这里的布置与焦婉儿以前所住基本上没有任何改变,不但未有增删任何,更是连衣柜桌椅的摆放也没有任何变化,看来洛雨情并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住。 洪天啸来到床边,只见□□果然躺了一个俏丽的背影,于是便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轻声问道:“不知洛坛主身患何疾?本座也算是粗通医术,说不定还能为洛坛主诊断一二,以解洛坛主的陈年旧疾呢。” 洛雨情听了,俏脸不由一红,前文也有过交代,洛雨情的绰号是千面西施,“千面”二字是指她的易容术极为高明,而“西施”二字则是有两层含义,第一是指她貌美如花,可比当年吴越美女西施,第二是指她的心口有疾,常常隐隐作痛。洪天啸所说的“陈年旧疾”指的自然就是洛雨情的心口之病,只是心口位处左胸,乃是女儿家的隐私之处,洪天啸要为洛雨情诊病,这言语中自然就流露出了稍稍的挑逗之意。 “多谢教主好意,只是属下之病乃是多年顽疾,也曾经过多方名医诊断,一直不见好转。”说话之间,洛雨情便将身体扭转过来。 待到洛雨情转过身子,正对着洪天啸的时候,洪天啸不觉大吃一惊,原来洛雨情并非他想象中的绝世美貌,只是一张稍稍中等向上的相貌,这样的相貌并无任何的出众之处,在大街上到处可见。 不过洪天啸是什么人,就算以前司徒倩等人没有说起过洛雨情的美貌,单单凭着千面西施的后两个字,也足以说明洛雨情的美貌,也足以说明这张极为普通的脸并非是洛雨情的真正面容。 洪天啸当即便哈哈大笑道:“洛坛主千面西施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这脸上的面具竟然栩栩如生一样,根本看不出丝毫破绽。只是,今日本座诚心为探望洛坛主而来,难道洛坛主还不愿以真面貌相见吗?” 洛雨情微微一笑,伸手在脸上一抹,犹如变戏法般,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手中也多了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这张容颜虽然比之刚才那张要俊俏了许多,却也只是算是俊俏,勉强算是美貌,但与倾国倾城四个人却是相差太多。 洛雨情微微一笑道:“启禀教主,这正是属下的真正容貌。”说罢之后,洛雨情见洪天啸的眼中再一次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又道:“属下知道教主必然不会相信,待到属下再变一次,教主就会明白了。” 洪天啸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双眼紧紧盯着洛雨情的右手,看她又会如何变化。只见洛雨情从枕下取出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慢慢地贴在了脸上,一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玉容颜慢慢展现在了洪天啸的跟前。就在洪天啸的目瞪口呆中,洛雨情又将那张人皮面具轻轻摘下,依然还是那副仅仅是俊俏的面容。 洛雨情微微一笑道:“教主可否明白了,江湖上的朋友之所以给了属下一个千面西施的绰号,实是因为他们将这副容貌当做了是属下的真实面容,其实,这只是属下最喜爱的一张面具而已。” 洪天啸的心中突然有了一股强烈的失望,他没想到千面西施洛雨情的真正面容竟然这样,虽然也谈得上俊俏,但是与洪天啸要求的最低标准还要差上好几个档次,说白了,就是洪天啸府中的侍女也比洛雨情貌美。 令洪天啸感到尴尬的是,他早已经放出风,很多人都知道,洛雨情和宇文仙月也是洪天啸内定的夫人之一,如果因为洛雨情的容貌而弃之不要,姑且不说外人如何看待于他,单是他的那些女人,洪天啸便不好交代,尤其是魔教诸女。 就在洪天啸满心失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心中不由一动,含笑对洛雨情道:“雨情,想必你也早已听说本座与倩儿等诸女之事,也已听说在下曾立誓也要将你和宇文仙月也一起娶下,在下今日再次重申一遍,不管你容貌如何,在下昔日之言,依然算数。”原来,洪天啸发现洛雨情的脸色微微发黄,但是脖子和双手的肌肤却是莹白如玉,显然她脸上还有一张人皮面具。 第6卷第582节:第三百八十四章第三个比陈圆圆还美的女人这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洛雨情在得知洪天啸即将来到的消息后,便故意装病。她知道洪天啸从京城来此金龙门总舵的目的十有八九是为了她,所以她料定洪天啸在得知她生病的消息一定会赶来探望。 既然要装病,就要装得像一点,只是洛雨情虽然是易容高手,但对于生病中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她却是没有研究过,只知道脸色应该蜡黄一些。但是,洛雨情却忽略了一个关键的细节。一个人如果生了病,不单单脸色会发黄,全身的肌肤都会呈现出病态,而洛雨情身上除了脸部之外,能够被洪天啸看到的便是脖子和双手了。洪天啸是什么人,基本上算是胡青牛和王难姑的合传弟子,说是大国手也不为过,自然看破了这唯一的破绽。 洛雨情之所以如此当然是为了试探洪天啸,她想看看这个能将教中一群姐妹全部折枝的男人是怎样一个人,本来她想弄一张极其丑陋的面具,但却又担心会引起洪天啸的怀疑,所以才做了一张虽说是俊俏却绝对谈不上绝世美貌的面具。 但是,很可惜,洪天啸眼下的定力之深,足以喜怒不露于言表,虽然在看到那张只能算是俊俏的脸之后有一丝的失望,但是眼神中却并没有任何的表露。而且,洪天啸的失望只是那一瞬间,随即他便看破了洛雨情的破绽。 洛雨情当然不知道洪天啸已经发现了她脸上的破绽,正被洪天啸的这一句浓浓的深情之言所震撼。洛雨情虽然芳心中还没有接受洪天啸,但一众姐妹不停地为她洗脑,不停地大肆将洪天啸的形象无限光辉高大化,已经使得洪天啸在她心中留下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形象。 看着洛雨情眼中流露出的惊讶,洪天啸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已经在洛雨情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于是便趁机将屁股从凳子上挪到了床边,更是大胆地将洛雨情的玉手抓在手中,更加动情道:“雨情,须知人之美不单是在于外表,更重要是在于内心。或许论美貌你不如圆圆、鄂儿、倩儿她们,但是我从她们那里也听说了你的情况,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温柔体贴的好姑娘,在下虽然有好色之名,但在下更喜爱的是内心美,所以,我洪天啸在此立誓,今后对待雨情跟其她诸女并二样区别,并不因为雨情的相貌而有任何的疏远,若违此言,日后丧命于乱箭之下。” 古时候,是一个鬼神论肆虐世间苍生的时代,最能震撼一个人心灵的事情便是立下毒誓,若非是被逼到了一定的程度,是不会有人立下如此般的毒誓的。就如三国时候的孙坚,被袁绍所逼,性命堪忧,又不愿交出得自洛阳皇宫的传国玉玺,只得立下毒誓。 洪天啸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根本不信鬼神论,仰天发誓犹如喝凉水一样简单。但是,他这一句随口的立誓,却是在洛雨情的心中激起了千层万层的巨浪,她内心深处本就已经薄薄如蝉翼般的防线被一下子撕得粉碎。洛雨情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和高兴,顾不上女孩子的羞赧和矜持,一下子扑到了洪天啸的怀中,竟然嘤嘤痛哭起来。 洪天啸心中暗喜,知道洛雨情的芳心已经被自己的这两句话轻易俘获,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一边轻声安慰着,一边趁机在她的耳部仔细观察起来,果然发现了一条细细几乎用肉眼无法分辨的线,那正是洛雨情面具的边线。 良久,洛雨情才止住了哭声,从洪天啸的怀里坐起身来,双眼之中尽是万般的柔情。洪天啸一边为她轻轻擦拭着眼泪,一边柔声道:“傻丫头,哭什么,公子我是说到做到,今后一定会好生待你,今生绝不相负。” 洛雨情本就是勉强止住眼泪,闻言差点再次失声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抽噎着:“公子,妾身…妾身真是太高兴了,妾身听…听其她姐妹说…说公子是如何的温柔体贴,是如何的与众不同,妾身…妾身还不太相信,今日听了公子这两句肺腑之言,妾身真是太高兴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雨情,你错了,其实我没有你们说的那样好,第一,我好色,身边女人数十人且都是貌美如花,然而仍不知足,到处留情;第二,对于圆圆、鄂儿、倩儿你们这些魔教佳丽,我出发的动机是为了反清大计,虽说后来与她们也是真心相爱,但却始终觉得对不住你们。” 洛雨情轻轻摇了摇头道:“公子过于谦虚了,倩妹她们说的不错,公子确实是天地间的奇男儿,绝对不是我们任何一个姐妹能将公子单独占有的,而且苍天也眷顾公子,使得公子修成了九阳神功,更是有了让我们姐妹齐享快乐的资本。” 洪天啸轻轻在洛雨情耳边道:“雨情,你想不想尝试一下公子的九阳神功?” 洛雨情闻言俏脸一红,却因为戴了面具而没有任何的变化,只能看出一脸的羞态,洛雨情轻声道:“公子,其实妾身没有对公子讲实话,这并不是妾身的真面具,公子,你先闭上眼睛,待到妾身将面具摘掉之后你再睁开。” 洪天啸闻言,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问道:“雨情,这不是你的真面具,难道你的脸上还有一层面具,这可是第三层了。如果我的脸上戴了三层的面具,只怕这张脸就胖得像猪头一样了。” 洛雨情咯咯笑道:“公子好讨厌,竟然说雨情是猪头,你先闭上眼睛,妾身让公子看看猪头的真面目。” 洪天啸虽然心中很好奇,很期待,但看着洛雨情高兴的样子,也不想扫了她的兴,于是便轻轻闭上眼睛。虽然还不知洛雨情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但是从洛雨情一脸的高兴和兴奋来看,绝对会是绝世美女。 “公子,可以睁开眼睛了。”也就是那么几个呼吸之间,洛雨情发出了让洪天啸睁开眼睛的命令。 “啊”,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当看到洛雨情的真面目之后,洪天啸仍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叫,太美了,千面西施,虽然洪天啸不知道西施究竟有多美,但是他相信,洛雨情的美绝不在西施之下,就算是比陈圆圆、董鄂还要稍胜一筹的卫珊儿和姚语嫣与洛雨情相比,也要差那么一点点。 “公子,妾身美吗?”看着洪天啸完全惊呆于自己的美貌,洛雨情芳心如蜜,俗话讲,女为悦己者容,女人的美是要展现在她最心仪的男人的眼前的。 洪天啸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想也不想便脱口道:“美美美,真是太美了,倩儿她们全都骗我,只说你的美貌与她们相差无二,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之美,就算是圆圆和鄂儿她们与你相比,也要稍逊一筹。” 洛雨情又是咯咯笑道:“公子莫要错怪了倩妹她们,十年来,除了妾身的师父百变妖姬之外,公子还是第一个见到妾身的真面具的人。” “什么?”洛雨情的这句话更让洪天啸感到吃惊,惊异地看着她,结结巴巴问道,“我是第…第一个,难道倩儿她们…她们也从来没有见过你的真面目?” 洛雨情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年妾身艺成下山的时候,师父曾对妾身说道,情儿,须知江湖险诈,任何人都不要相信,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的真面具,因为你太美了,美得连女人见了都嫉妒。后来,妾身行走江湖时便牢牢记住师父的教诲,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女孩子毕竟都爱美,所以妾身的面具大多都是美女,江湖上的朋友不知哪一个是妾身的真面目,便送了妾身一个千面西施的绰号。再后来,妾身经过宇文仙月介绍,入了圣教,做了这河北分坛的分坛主,也结交了倩妹等一众闺中姐妹,只是妾身一直牢记师父的教诲,也不敢在众姐妹之前显示真正容貌。” 洪天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叹了口气道:“想必你的师父定然也是生得极为美貌,更是因为太过于美貌,而有过一段痛苦难忘的经历,所以才会百般叮嘱你,不可将绝世容貌显示在任何人的跟前。” 洛雨情的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叹服道:“公子果然是奇人,仅凭妾身的一句话便能猜出师父这般叮嘱的端倪所在。” 洪天啸又问道:“雨情,你是什么时候跟你师父在一起的?” 洛雨情想了想道:“这个妾身不知道,妾身只知道自从妾身懂事开始,就跟师父在一起了。” 洪天啸又问道:“那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洛雨情轻轻摇了摇头道:“妾身不知道,妾身曾经多次问师父妾身的父母是谁,但是师父从来不说,每一次都把妾身狠狠训斥一顿,只说让妾身好好练功,用心学艺,不该问的事情绝对不能问。后来,就在妾身艺成下山之前,妾身再一次问师父,或许是妾身即将下山离开师父了,那一次师父并没有训斥妾身,只是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情儿呀,如果有一天你能找到一个可以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就带着他过来,师父就告诉你,不然的话,你还是永远不要知道这件事情了。” 洪天啸轻轻一叹道:“雨情,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你的师父就是你的母亲,定然是她在年轻的时候遭逢男人的遗弃,本想自尽,却发现已然怀上了身孕,所以才不得不放弃轻生的念头,将你生了下来。另外,我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你也跟你的母亲一样,被男人所骗甚至于是遗弃,当你孤身一人再找上你母亲的时候,就是你们母女二人离开这个人世的时候。” 洪天啸所说的,洛雨情从来没有敢想过,闻言不由大惊失色,再细细品味自小到大师父对她的万般疼爱,每一次自己问身世时候师父一脸的愤怒和那凄凉的眼神,越想越觉得洪天啸的判断是对的,洛雨情急忙一个跃身,跳下床来,急声道:“公子,你现在就陪妾身回去见师父去吧,妾身…妾身一定要弄清自己的身世。” 洪天啸轻轻按住情绪极为激动的洛雨情的香肩上,柔声道:“雨情,你先不要激动,你下山已经有数年了,何必急于这一刻呢,而且,如果我判断得不错,你娘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是绝对不会做出傻事的。” 听了洪天啸的话,洛雨情这才明白自己是关心则乱了,几年的时间都过去了,如果师父想轻生的话,只怕早就离开人世了,于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轻轻偎靠在洪天啸的胸前,柔声道:“本来妾身是想将身子交给公子的,只是…只是妾身现在心乱如麻,妾身实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公子,能不能等妾身回山见了师父,弄清了身世之后,公子再要了妾身的身子?” 面对一个芳心已经归属自己,美貌尚且在陈圆圆和董鄂之上的绝世美女,洪天啸自然极其想将她彻底变成自己的女人,但是他知道,如果他想要的话,洛雨情一定不会拒绝的,但是却会在她的心底留下一道永远无法抹平的疤痕,于是洪天啸轻轻抚摸着洛雨情的秀发,轻声道:“雨情,你的心已经是我的了,至于身子,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呢,你根本无须自责。” 第6卷第583节:第三百八十五章鳌拜之死 也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焦义全再次见到了洪天啸,只是,这一次洪天啸的身边多了一个让他窒息的绝世美女。看着焦义全一脸发呆的样子,洛雨情不由嫣然一笑道:“怎么了,金龙使,这才两个时辰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焦义全这才恍然大悟,呵呵笑道:“原来是洛坛主,洛坛主果然不愧有千面西施的称号,单这手变化多端的易容术,就让在下震惊不已。” 洛雨情咯咯笑道:“金龙使,这才是雨情的真面目,除了公子之外,金龙使可是第二个见过雨情真面目的人呢。” “啊”,焦义全见过很多美女,却从未见过如洛雨情这般让人震撼和窒息的,以为这是她在脸上戴了一张人皮面具,哪知这才是她的真面貌,不由大惊失色,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洛雨情,颤声道:“洛坛主的美貌真是…真是天下无双,属下…属下恭喜教主。” 洛雨情闻言,俏脸一红,倒不是因为焦义全夸她的美貌天下无双,而是后面的“恭喜教主”,洛雨情的美貌天下无双,焦义全却要恭喜洪天啸,摆明了就是已经猜出洛雨情的芳心已经被洪天啸所俘获。 洪天啸见洛雨情有些尴尬,急忙呵呵一笑扭转了话题道:“义全,鳌拜和察尔珠的大军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洪天啸问得还真巧,焦义全刚刚接到探报,只是他担心洪天啸正在与洛雨情行那云雨之事,所以才犹豫着没有去向洪天啸汇报,眼下洪天啸问起此事,焦义全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碎步。洪天啸展开一看,上面写着:“鳌拜且战且退,现已进入河北境界,在太平凹与察尔珠的大军僵持。” “太平凹在什么地方?”看完之后,洪天啸将碎步给了身边的洛雨情,问焦义全道,“你马上给我备上一匹快马,本座要到太平凹那边看一下。” “我也要去。”洛雨情只是一眼便将这一行字看完,听洪天啸要去太平凹,急忙也要跟着去。 “这个……”洪天啸自负武功盖世,即便遇到双方的大军,脱身绝对没有问题,只是他不知洛雨情的武功高低,闻言不觉有些犹豫道,“雨情,那边太过于危险,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回,然后咱们便一起去见你的师父。” 洛雨情见洪天啸并不打算带她去,小嘴不由一撅,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盈盈笑道:“公子不让妾身去,肯定是担心妾身会成为公子的累赘,公子旦请放心,妾身绝对不会拖累公子的。” 洪天啸呵呵笑道:“如何不会拖累于我?” 洛雨情道:“江湖上的朋友大都知道妾身的易容术高明,却是不了解妾身的武功,须知妾身的武功也是不差,轻功更佳。妾身知道公子的武功天下无敌,但妾身绝对能够在公子的进攻下三十招不败。” “好”,洪天啸还真不了解洛雨情的武功,闻言也想试探试探她,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如果你真能在我的进攻下,保持三十招不败,我就同意你跟我一同前去。只是,一会儿我可是要用尽全力的,你可要小心了。” 洛雨情咯咯笑道:“公子尽管使出全力,若是妾身支撑不了三十招,绝对不会跟随公子前去的。” 听着“公子”、“妾身”的称呼,以及洛雨情对洪天啸的迷恋,焦义全心中不由暗叹道,教主果然是神人,洛坛主绝对堪称当时第一美女,没想到竟然在半个时辰中就被教主俘获了芳心。不过,焦义全同时也在暗暗思量,以自己目前的武功在教主手下走三十个回合应该不成问题,没想到洛坛主的武功也是不凡。只是,焦义全对洪天啸武功的认识,仍是停留在洪天啸上在清凉寺的时候,殊不知眼下的洪天啸与之当日的武功已有天壤之别。 但是,随着洪天啸与洛雨情一招一式地打斗起来,焦义全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因为他发现不但洪天啸的武功已经是深不可测,就连洛雨情的武功也是远在他之上,他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一只井底之蛙。 “咯咯,公子,你输了,已经过了三十招了,你可不能耍赖呀。”就在这时,只听得洛雨情的一声娇笑,两个人影乍然分离开来。 洪天啸心中是又惊又喜,没想到洛雨情不但有倾国倾城之貌,武功更是高强,就算比之诸女中武功最高的陈圆圆和董鄂二女也是差不太多。洪天啸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道:“我自是不会耍赖,只是没想到雨情的武功如此之高。” 洪天啸转过身来,见焦义全一脸的落寞和沮丧,微微一愣,随即便知道了他落寞和沮丧的原因,微微一笑道:“义全,你也不要太过于沮丧,须知练功是要循序渐进,你走的是表兄的路子,只是缺少奇遇,先期是奠基,进展较慢,若是能再过几年,你的武功将会突飞猛进,远胜现在数倍也。” 焦义全闻言大喜,急忙道:“教主说的是真的吗?” 洪天啸笑道:“当然是真的了,姑且不说本座是教主,你是金龙使,单说私人关系,你见过姐夫骗小舅子的吗?” 焦义全这才心情大好,呵呵傻笑道:“那到也是,那到也是。” 洪天啸脸色一整,对焦义全道:“义全,本座和雨情此去,便不再回来,直接南下,举旗起义。胡逸之武功高强,为人机警,本座留他在此辅助于你,你要像尊师般敬重于他,凡事不决之事皆可询问他的意见。从今天开始,你要加紧训练金龙门的弟子成军,只待本座的命令,便挥师直攻京城,若能克下,则这第一功劳便是你的了。” 焦义全大喜,急忙双拳一抱,恭声道:“属下定然不负教主厚托。” 安顿好了金龙门的事务,洪天啸和洛雨情这才骑着快马向太平凹赶去。太平凹位处河北与京城交界处,因为此处四面皆高,中间下凹,形状像一凹盆,又因每逢战乱之时,此处必然会有军队交战,当地的百姓希望和平安定,所以才给这个地方起了个太平凹的名字。 太平凹里不太平,此刻,这太平凹中就正在进行着一场惨烈的激战,交战的双方正是从京城仓皇逃窜出来的鳌拜残部以及奉康熙之命追杀的察尔珠大军。鳌拜已经是穷途末路,察尔珠所部又是两倍于鳌拜残部,只要能追上,必能擒拿或者诛杀鳌拜,便是天大的一件功劳,所以察尔珠立功心切,一路之上紧追不舍,终于在太平凹这个地方,将鳌拜追上,双方便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激战。 鳌拜残部本就只有两万人,加之新逢大败,兵无战心,若非是两千铁甲士苦苦支撑,只怕早就被察尔珠的挟胜之师给击溃了。即便有两千铁甲士苦撑场面,但是鳌拜这边的情况仍是极为堪忧,毕竟这些铁甲士倒下一人便少一人。 洪天啸和洛雨情来到太平凹之外,藏到了一个隐蔽的高处,观看两军的浴血奋战。 看了一会儿,洪天啸对洛雨情道:“雨情,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助鳌拜一臂之力。” 洛雨情奇道:“公子为何要助鳌拜?” 洪天啸用手指着太平凹中的激战,微微一笑道:“鳌拜兵少,士气也低,败相已现,而察尔珠所部却是士气如虹,将士们皆想手诛鳌拜,立下旷世奇功,而这两支军队皆是我日后之敌,所以,他们拼杀得越惨烈,于我日后举旗起义越为有利。” 洛雨情这才恍然大悟,盈盈笑道:“公子真是好谋略,谁若是跟你作对,绝对是讨不了好处。” 洪天啸也笑道:“但是,刚才在你的卧室之中,我却是没有讨得了好处的。” 洛雨情闻言,不由俏脸绯红,不依不饶道:“讨厌了公子,净占妾身的便宜。” 洪天啸将洛雨情轻轻搂在怀里,柔声在她耳边道:“怎么,难道我的雨情儿不愿公子我占你的便宜,难道你想一直做处女下去?” 洛雨情俏脸更红,在扭扭捏捏道:“公子,只要见了师父,解了妾身心中疑惑,妾身就将身子交给公子。”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这个我知道,放心,雨情,我是不会强迫你的,但是,现在咱们虽然不能行那周公之礼,是不是应该弄点预热性的活动?” “预热性的活动?”洛雨情还是春春少女,当然不知道洪天啸弄出来的这些新鲜名词。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来,雨情,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什么叫预热性活动?” 有时候,再聪明的女人在自己的男人跟前也会犯傻,洛雨情只想着了解什么事“预热性活动”,浑然忘了此处只有他们二人,何须让她附耳过去。就在洛雨情刚刚将琼首探到洪天啸面前的时候,洪天啸突然一个转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印在了洛雨情的樱桃小口上。 这时,洛雨情才发现自己上了洪天啸的当,本想抽身而退,但洪天啸既是有所图谋,准备自然充分,在吻上洛雨情的同时,洪天啸已经紧紧将洛雨情搂在了怀中,任她如何挣扎,也是摆脱不了洪天啸的铁钳般的双臂。 “哈哈哈哈,我的雨情儿的真香啊。”过了足足一刻钟,洪天啸才心满意足地将洛雨情松开,哈哈大笑声中,一个飘身向山下的太平凹飞去。洛雨情则是满脸通红的站在原地,望着洪天啸远去的身子,想追过去,却又是被洪天啸吻得浑身俱软,能站立原地已是勉强,根本迈不出一步。 “鳌大人,教主已经派上官护法和司马护法率领一万弟子支援鳌大人,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到达,上官护法派本暗使先来一步通知鳌大人。”魔教六大暗使中,鳌拜只见过易氏兄弟,并没有见过另外四人,所以洪天啸才会冒充暗使。 察尔珠善于用兵,他在太平凹追上鳌拜的时候,趁着双方胶着之时,命令副将率领一万铁骑饶过太平凹,将鳌拜的前路堵死,准备来一个瓮中捉鳖。鳌拜本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宿将,但是因为兵败溃逃,加之府中家人不知死活,心神不太安宁,一时大意之下才被察尔珠头尾包抄。眼见手下将士倒下的越来越多,鳌拜的心也越来越绝望,虽然八旗兵的战力相当,但是双方的士气却是相差太多,鳌拜的残部不断收缩,渐渐有抵挡不住的迹象。 洪天啸的这声大喊,无疑是雪中送炭,鳌拜深信不疑,大喜,当即会挥剑狂叫道:“兄弟们,顶住,援兵就要到了,援兵就要到了。” 察尔珠却是心头一震,虽然他不知道洪天啸的这声大喝是真是假,但是这句话已经使得鳌拜本已差不多就要瓦解的士气得到了一次空前的提高,使得已经缩小了的包围圈再一次膨胀起来。 假的终究是假的,鳌拜大军的士气得到一次空前的鼓舞后,竟然与察尔珠的大军斗了个旗鼓相当,但是,直到一个时辰后,不但援兵的迹象全无,就连洪天啸也再一次回到了洛雨情的身边。 终于,在付出了损失两万大军的惨痛代价,察尔珠完成了对鳌拜余部的围剿,其中单是为了杀死鳌拜,就损失了近两千人。 “鳌拜终于死了,小皇帝的下一个对手将会是咱们,走吧,雨情,咱们赶紧去见你师父,然后再赶到云南揭竿起义。”亲眼看着鳌拜被八个清兵用长枪刺穿身体,然后腾空架起,洪天啸也带着洛雨情离开了。 第6卷第584节:第三百八十六章竟然是亲兄妹 洛雨情师父所住的地方名叫月弯崖,位处四川与贵州的交界地带,离峨嵋山倒是不远。洪天啸从京城脱身之后,本就是打算到云南起义,月弯崖倒也是顺路。月弯崖,顾名思义,是一处悬崖,向外凸出部分像是一个弯月,其势三面环山,一面临崖,若非没有绝世轻功,根本是上不了月弯崖的。 七天后,当心急如焚的洛雨情带着洪天啸来到月弯崖下,洪天啸便望崖兴叹,心中暗思,能在这样的悬崖上居住,单这一份轻功便是不凡,看来这百变妖姬在江湖上也并非无名之辈,只是为何从未听过有人提过此人。 洛雨情见洪天啸望着悬崖发呆,急忙解释道:“当年师父来此是为了避世,所以才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寻常人根本无法上来,就是轻功不高的,也是难以登上这高达五十丈的悬崖。” 洪天啸叹道:“令师年轻之时定然是遭遇到重大的感情挫折,不然也不绝对不会选择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悬崖绝岭来住,雨情,你放心,今生今世我绝对不会负你,不会让你重蹈你师父的覆辙。” 洛雨情嫣然一笑道:“妾身相信公子,妾身也一定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既然有太平凹的那一吻,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有了一个全心的突破,一路行来,接吻、拥抱甚至于彼此的抚摸,除了最后一关没有突破之外,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 洪天啸温柔地在洛雨情的光洁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道:“走吧,雨情,咱们一起上去看看。” “嗯。”洛雨情轻轻点了点头,咯咯对洪天啸笑道,“公子,咱们来比一比,看谁的轻功厉害。”说罢,不待洪天啸有任何的反应,洛雨情已经是一跃而起,飞速地向崖上飞去,几个闪身便已经升到了十丈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好啊,雨情儿,你竟然耍赖。”说罢,洪天啸也是腾空而起,飞身向洛雨情赶去。 两人一先一后向崖顶飞去,身影快速无比,每一次双脚借力之处均有凌乱的石块掉下来,落入到无尽的深渊之内。若是被不懂武功的人见了,一定会以为是两个神仙在向天上飞去。 一会儿功夫,两人齐齐到达崖顶,洪天啸朝洛雨情眨了眨眼睛道:“怎么样,雨情,虽然你先起步的,但是咱们却是同时到达。” 洛雨情咯咯笑道:“公子是男人,武功自然应该比妾身要高明了。” 就在洪天啸还要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是情儿回来了吗?” “师父。”听到这个声音,洛雨情当即大喜过望,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急忙大叫一声,腾空向那声音的来源之处飞去,甚至于竟然忘记了招呼洪天啸一声。洪天啸见状,急忙纵身跟上,一起向那声音来源之处飞去。 只是,洪天啸起步比洛雨情晚了两步,是以当他来到声音来源处的那片树林的时候,洛雨情已经跟一个三十几许的丽人站在了一起,而且是很亲昵地依偎在那个丽人的怀里,似乎在撒着娇。 洪天啸落地之后,那丽人一双冷峻的目光便盯在了他的身上,似乎在审视着什么不明之物。洪天啸也毫无畏惧地迎着那丽人的目光,只是这个丽人毕竟是洛雨情的师父,甚至于还可能是洛雨情的母亲,他不敢第一面就太过放肆,不敢将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只是打量着她的脸,发现这个丽人竟然与洛雨情有七八分相似,更是多了洛雨情所没有的成熟韵味,姿色竟然也在陈圆圆之上。洪天啸暗叹道,看来她十有八九便是雨情的母亲,没想到十多年前江湖上竟然有如此的美人儿,怎会如此籍籍无名呢,不然的话,这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绝对不会落在陈圆圆的头上,而落在她的身上。 “师父,他叫洪天啸,是神龙教的教主,也是…也是徒儿的…徒儿的意中人。”洛雨情见师父百变妖姬洛千翎一直盯着洪天啸打探,于是赶紧羞羞涩涩地将洪天啸给洛千翎介绍了一下。 其实,不用洛雨情说,洛千翎也知道洪天啸就是洛雨情的意中人,否则的话,洛雨情是绝对不会以真面目显示在他的跟前的,更不会带着他来到这月弯崖上,只不过洛千翎不知道洪天啸的身份而已。 “他也姓洪?而且…而且长得跟他竟然还有七八分相似,莫非他……”洛千翎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心情也为之一沉,急忙将怀中的洛雨情扶起,急声问道:“情儿,你跟他之间可有什么逾越的行为?” 洛雨情闻言,俏脸一阵通红,不由扭扭捏捏道:“师父您…您怎么问出这样害羞的问题,叫…叫情儿如何说出口呢。” 洛千翎心中大急,可是没有时间再让洛雨情表现小女儿态,急忙又是急声问道:“情儿,快回答我,此事极为重要,可能会…会……,快说,你们究竟有没有逾越男女之防的大礼?” 洛雨情也看出了洛千翎极为心急,虽然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是呆呆地回答道:“回师父,没…没有。”只是,虽然没有突破那最后一关,但是其它的亲昵行为却是该做的都做了,全身上下也被洪天啸摸了一遍,只是这让洛雨情如何开得了口。 “这就好,好在还没有铸成大错。”听了洛雨情的回答,洛千翎长吁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情也慢慢放松下来。 “师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洛雨情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件事情不简单,而且不是好事,更是与洪天啸与她都有着莫大的关联。 “唉。”洛千翎长叹一口气,对洛雨情道,“也罢,现在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终究还是瞒不过你的,为了避免你们铸成大错,我便将当年之事告诉你们,雨情,你让他也来吧,一起去听雨轩。”说罢,洛千翎再也不看二人一眼,转身向里面走去。 “师父她是怎么了?妾身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公子,妾身突然有一种担心,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见洛千翎离开,洛雨情急忙来到洪天啸的身边。 “嗯,我也是有这样一种预感,但是,雨情,你放心,就算你师父不同意,无论有多大的困难,都无法阻止你我真心相爱,只要咱们两个一起努力,任何困难都阻挡不住咱们的。”洪天啸也看出了洛千翎似乎不愿他们二人在一起。 “可是,公子,妾身还是担心。”看着洪天啸一脸的坚定,洛雨情紧张的心情才稍稍放松一些,但心中仍是还有些担心。 “别怕,雨情,万事有我,咱们赶紧去吧,别让你师父等急了。”洪天啸轻轻拍了拍洛雨情的香肩,搂着她一起向洛千翎消失的地方而去。 “坐吧。”当二人来到听雨轩的时候,洛千翎已经坐在那里了,指着剩下的两张凳子对洪天啸和洛雨情道。二人刚刚坐下,一个侍女便端来三杯茶水,给每人跟前放了一杯,洪天啸心下奇怪,这月弯崖上竟然还有第三个人,不由向那个侍女多看了一眼,发现其竟然是貌美如花,其美貌竟然丝毫不在司徒倩、方怡之下,功夫更是不弱,绝对是上二流的境界,不由暗暗吃惊。 洛雨情也发现了洪天啸的异状,于是便笑着解释道:“公子,这月弯崖之上,除了师父和妾身之外,还有四个侍女,她们都是貌美如花,却都被男人无情抛弃,身世很是可怜,师父将她们带上崖来,教授她们武功,虽没有师徒名分,但实际与师徒无二。” “妾身?”洛千翎听着洛雨情的自称,秀眉不由为之一皱,喝道,“情儿,我不管你以前与洪天啸的感情如何,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再也不能有男女感情。” “什么?”洛雨情和洪天啸本来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但是如此听着从洛千翎的口中说出的这一句斩钉截铁之言,仍是心头大震,洛雨情更是忍不住问道,“师父,为什么,情儿与公子是真心相爱的。” 洛千翎轻叹一声道:“情儿,不是师父狠心,实在是你们两个不能相爱啊,洪天啸,我来问你,你的父亲是不是叫做洪安通?” 听到洛千翎的这个问题,洪天啸心头巨震,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却不敢去想那个念头,毕竟那个猜测是太可怕了,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话,那么他与洛雨情之间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看着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洛千翎的心头也是一沉,眼神中露出无比复杂的神色,有后悔,有痛苦,有迷茫,也有坚定。洛千翎幽幽叹道:“情儿,别怪我,其实,我虽然是你的师父,也是你的亲娘,而洪天啸却是你同父异母的兄长,嫡亲兄长,你们是亲兄妹,所以…所以你们不能……” 果然是真的,那个可怕的猜测果然是真的,洪天啸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一柄巨锤狠狠砸了一下,心痛之极。洛雨情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脸惊讶地望着洛千翎,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师父,你骗我,你说过情儿的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 看着二人的表情,洛千翎也是心如刀绞,从二人的反应不难看出,二人是真心相爱的,洛千翎轻叹道:“天啸,情儿,这件事情是千真万确,二十年前,我与洪安通之间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但是,就在生下你之后,他突然从江湖上消失了,我找了他多年,一直没有下落。” “二十年前?”洪天啸突然想起了逍遥派与日月神教的江湖争霸,不由脱口问道,“莫非前辈是日月神教的人?” 洛千翎点了点头道:“不错,日月神教有阴阳双使,我就是阴使,绰号百变妖姬。” “噗”,洪天啸只觉得心如刀绞,突然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脸色苍白,虽然坐在凳子上,却仍是摇摇欲坠。洛雨情大惊,顾不上伤心,急忙扶住洪天啸,焦急地问道:“公…你怎么了?”自己心仪的男人突然成了亲哥哥,洛雨情心中的悲伤不在洪天啸之下,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称呼洪天啸。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叹道:“雨情,我没事,只是心好痛,虽然我洪天啸女人无数,但是从没有这一次用情如此之深,虽然咱们相识不过短短数日,谁料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局,真是痛煞我心也。” “公子,公子,雨情也很心痛,雨情不要跟公子做兄妹,雨情要跟公子做夫妻,雨情要生生世世跟公子在一起,如果不能公子在一起,雨情这一辈子绝不嫁人。”洪天啸的话深深地震撼了洛雨情的心灵,她有些歇斯底里,纵声大哭起来。 “好,雨情,我也不跟你做兄妹,咱们做夫妻,只待反清大事一了,我便辞了帝位,带着你们隐居在山野之间,这样谁都找不到咱们,谁也不会知道咱们兄妹,这样咱们便永远不会分开了。”洪天啸的心情也激动起来,一把将洛雨情紧紧搂在怀中。 “唉。”看着二人如此,洛千翎也是心痛万分,只是如果洪天啸和洛雨情的话是真的,那将会是乱伦之举,急忙劝道:“天啸,情儿,你们的心情也能理解,只是,你们是亲兄妹,这是事实,纵然你们躲到天涯海角,这也是不铮的事实。” 第6卷第585节:第三百八十七章昔日往事 “可是…可是我舍不下雨情,我该怎么办,前辈,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跟雨情真的就没有可能了吗?不,我不能失去雨情,失去了雨情,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前辈,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你不该告诉我们呀。”洪天啸第一次如此失态,说话语无伦次,心潮澎湃汹涌。 洛雨情静静依偎在洪天啸的怀中,泪流满面,双眼迷茫,口中仍是不住喃喃道:“娘,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这是真的,你肯定在骗我们,对不对?” “唉。”看着二人如此模样,洛千翎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只是,她心中明白,如果不能解开洪天啸和洛雨情心中的这个结,说不定,一时激动之下,他们真的会做出乱伦之事来,“天啸,情儿,你们太激动了,你们先静下心来,听我讲一讲当年之事,你们就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了。” 说罢,看着二人依然呆呆傻傻地互相依偎在一起,洛千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二十年前,她遭遇感情重创,心灰意冷下,才隐居在月弯崖之上,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女儿的身上,谁料到女儿真的找来了一个极为出色的男人,谁料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是他的儿子。 “娘,你说吧,我们听着呢。”就在洛千翎也心伤不止的时候,洛雨情突然从洪天啸的怀里坐起身来,轻声说了一句,“只是,无论事情是什么样的,请娘不要干预我和公子结为夫妻,不然的话,女儿只有一死了之。” “唉。”近十年来,洛千翎几乎再也没有叹过一口气,今天却频频叹气,似乎要将十年间欠下的叹气声在这一天全补过来,“你们先听听吧。”洛雨情如此表态,洛千翎一时也不好逼得太急,以免洛雨情真的做出傻事。洛千翎暗道,眼下能劝阻二人的,恐怕只有洪天啸之父洪安通了,今日之后,自己便随着他们二人下山,一来监视二人举动,不让他们做出乱伦之事来,二来,找到洪安通,让洪安通去开导二人。 “二十年前,娘那时候跟你一样美貌,只是娘行走江湖的时候,都是不断变换着面具,是以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娘的真面目是什么,就算在神教之中,知道娘真面目的也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教主,一个是娘的师兄千面书生宇文泰来,他在教中任阳使一职,还有一个是娘的闺中好姐妹,也是神教护法之一火灵圣女宇文仙月。”洛千翎的思绪似乎又飞到了二十年前。 “宇文仙月?”听到这个名字,洪天啸心下一怔,问道,“这个宇文仙月是不是魔教山西分坛的分坛主?” “不错,这些年来,我与仙月依然还有一些联系,她加入了魔教之事我也知道,情儿便是经她介绍入魔教的。”洛千翎点了点头。 洪天啸恍然大悟,当日洛雨情说她是宇文仙月介绍入教的,他并没有太在意,也没有多问,原来二人之间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不过洪天啸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宇文仙月似乎只有三十五六岁,与前辈相比却是差了不少吧。” 洛千翎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比仙月大了六岁,当年在日月神教的时候,仙月成为护法之一的时候才不过十四岁,因此才得了一个火灵圣女的绰号。” 洪天啸这才解了心中之惑,点了点头道:“请前辈继续说吧。” “我自负美貌天下无双,寻常男子便不在我眼中,所以才会在二十岁时依然是小姑独处。只是,就在我二十岁生日那一天,外出执行教主所下的一个命令,不料在回来之时,不小心被一条突然从树上窜下来的毒蛇咬了一口,就咬在我的左肩,那蛇剧毒无比,我马上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就在这时,突然听得‘嗖’的一声,接着又是一声大喝‘畜生安敢伤人’,然后就昏迷过去。”洛千翎讲到这里,洪天啸和洛雨情皆猜到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定就是洪安通。 “后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才悠悠转醒,入目便是一个男人正趴在我身上,而且嘴巴在我肩膀上吸吮什么,我大惊失色,也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力气,一把将他推开。然后我竟然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解开来,左肩竟然完全裸露在外,而且左肩处十分疼痛,这时我才想起自己被毒蛇所咬,明白这人是为我吸毒。那人竟然也不生气,吐出一口黑血,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淡淡道:‘好了,你伤口的毒已经被我吸出来了,性命已经保住了’,说完,他扔过了一个小瓶,竟也不回头道:‘这是我们逍遥派的金疮药,极为灵验,你快敷上吧’。”讲着讲着,洛千翎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显然她的心已经完全回到了那个场景之中。 “逍遥派?”洛雨情不由微微一惊,“日月神教与逍遥派不是死对头吗?” 洛千翎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一点娘当时就知道,但是娘也是恩怨分明之人,虽然他是逍遥派弟子,但毕竟也是娘的救命恩人。当时毕竟娘的伤势太重了,他也就留下来陪了我几天,直到我的伤势差不多痊愈。在那十天的时间里,我才对他有了几乎完全的了解,他叫洪安通,是逍遥派掌门霍天轩的二弟子,他不但一身武功极为高深之外,更是博学多识,医药、用毒、机关、阵法等几乎全部精通,不知不觉中,娘的心里开始第一次有了一个男人的影子。” 洪天啸突然插言道:“那时候,家父已经有了家室,只怕他是不会对前辈用情的。” 洛千翎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复杂之色,继续道:“不错,十天来,我发现他似乎对我无动于衷,于是便将脸上的面具揭下,以真面目展现在他的面前,不想他只是惊艳一瞬间,随即还是那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情儿,要知以娘的美貌,天下任何男人见了,都不会无动于衷的,是以娘也对于他的反常极为好奇,那就是那一丝的好奇,使得娘最后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 洛雨情听了,转首看了洪天啸一眼,似乎在说,我也一样,被你的与众不同所吸引,也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恰巧洪天啸也向洛雨情看来,似乎他能明白洛雨情的眼睛在传达什么信息,便微微一笑。 洛千翎并没有发现二人的小动作,继续道:“后来,回到教中,因为心中有了男人,我再也不能跟往日一样,做到心如止水了。我的异常很快就被师兄发现了,在他的一再追问下,我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秘密,更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毕竟逍遥派和日月神教势不两立。师兄一直对我很好,听了我的话之后,当即便拍了拍胸脯,保证帮我促成此事,我听了之后自然大喜,对师兄感激涕零。” 洪天啸问了,心下不由觉得奇怪,问道:“前辈,以前辈的美貌,天下男人没有人会无动于衷,家父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家父武功已入一流高手境界,定力已深,二是因为家父已经成家立业,不愿再招惹儿女私情,三是因为家父得知你是日月神教之人,但是令师兄与前辈可谓是从小青梅竹马,不可能不对前辈生出喜欢之情的,在得知前辈已经有了心上人的情况下是不该有这种让人奇怪的举动的。” 洛千翎闻言,也是觉得奇怪,想了想道:“不错啊,师兄一直都喜欢我,曾经暗中向我表达了几次爱慕之心,只是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但是,在师兄的努力下,确实帮助我劝动了洪安通,使我俩有情人终成眷属。” 洪天啸听了,觉得很不可思议,天下间竟然会有这样的男人,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推到别人的怀抱中,这样大的情圣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纵然是百胜刀王胡逸之也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的。洪天啸问道:“前辈之意莫非是家父再来找前辈了?” 洛千翎含羞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在三个月后,安通托师兄给我带来了一封信,说是在二十里外大的桃花坞等着我,我当然是大喜过望,接到书信之后,便骑了一匹快马赶往桃花坞。我和他在桃花坞一住便是二十天,那二十天是我这一生当中最快乐的二十天,只是,在这二十天当中他每天早上都要出去,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回来。第二十一天的时候,他一早出去,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外出,唯恐被教中弟子发现,便在桃花坞苦等了一个月,也不见他再回来。” 洪天啸叹道:“恐怕,逍遥派与日月神教的大战已经开始了,家父怕你担心,更怕你夹在中间为难,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悄然出走。” 洛千翎脸上闪过一抹幽怨之色,点了点头道:“一个月后,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加之又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所以便出了桃花坞。那时候,我才知道,逍遥派和日月神教之战已经结束了,结果是日月神教从江湖上除名,逍遥派惨胜。日月神教已经没了,我不能再失去我的男人,于是我便北上逍遥派,却发现那里也成为了一片废墟,百般打探之下,始终没有他的下落,心灰意冷之下,我便以为他也死在了逍遥派和日月神教的大战中,加之我的肚子越来越大,不得不先找一个地方将孩子生下来。生了孩子之后,我又打探了三年,始终没有安通的下落,于是便带了情儿隐居在了月弯崖之上。” 洪天啸道:“逍遥派虽然胜了日月神教,却也元气大伤,江湖中数十个门派联合起来,准备进攻天山灵鹫宫,家父无奈之下,只得放弃灵鹫宫,带着门人弟子来到了神龙岛,开创了神龙教的基业。后来,家父也常在江湖中走动,难道前辈就没有遇到家父问一问吗?” 洛千翎叹道:“自从来到月弯崖之后,我也很少再到江湖上走动,所有的消息基本上都是仙月带给我的。那一场大战,幸免下来的日月神教的弟子也只有我和仙月二人,当年教主因为仙月年龄太小,便没有让她参加那一场大战,所以才得以保住了性命。与仙月联系上,是因为我第一次从月弯崖到江湖上打探消息的时候,无意中见到了仙月留下的日月神教的暗号。见到仙月之后,才得知,自她摆下日月神教的暗号之后,五年的时间也只有我一个人找到了她。” 洛千翎顿了顿,又道:“直到一个多月前,我得到仙月带来的消息,说是魔教发生巨变,魔教教主竟然是满人,而且在峨嵋山上死在了神龙教教主洪天啸的手中,并说洪天啸就是洪安通之子,洪安通也层在峨嵋派现身了。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自是大喜过望,正要准备下崖,不想你们两个来了,如果你们再晚来两日,就见不到我了。” 洪天啸听完了洛千翎的故事,隐隐约约中觉得某个环节有问题,但究竟哪里有问题,他一时又说不出来,于是便道:“既然如此,不如前辈就跟我们一起下崖,找到父亲,以解当初父亲不辞而别之惑。” 第6卷第586节:第三百八十八章武当山下遇到邱鹤紫 虽然只是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但洪天啸却觉得洛千翎竟似不准备再回来,不但将四个侍女全都带上,更是在临下崖的时候用一种眷恋不舍的目光一一扫视过这崖上之物。洪天啸心中一叹,突然觉得洛千翎很可怜,因为在听了洛千翎的讲述之后,洪天啸便觉此事大有蹊跷,若是父亲真的与洛千翎有过夫妻之实,以父亲的性格,绝对不会在神龙岛安定之后而不去寻找洛千翎的下落。 所以,洪天啸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猜测,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么洪天啸与洛雨情便不再会是亲兄妹的关系,他们便可以如愿以偿地成为夫妻,但这对于洛千翎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下了月弯崖之后,洪天啸便从神龙教的暗哨处得知洪安通在武当山做客,于是便带着六女急急向武当山赶去。 在路上,洪天啸将自己的猜测暗中告诉了洛雨情,同洪天啸一样,洛雨情也是喜忧各半,不过在内心中她还是希望洪天啸的猜测是正确的,但她又不知道到时候该如何安慰将会是悲痛欲绝的母亲。 武当山位处湖北境内,自张三丰开山立派以来,到云雁道长已经是第十五代掌门人,云雁道长算是武当派的奇才,三十岁的时候便已经是武当派第一高手,加之其为人谦和,头脑机警,在武当山上下很得人缘。后来,云雁道长的师父便将武当派的掌门之位传给了他,却没有传给他的师兄云鹤道长,便是看出云雁道长是能将武当派发扬光大之人,心胸狭窄的云鹤道长自然远不及他这个师弟。 云鹤道长的心胸本就狭窄,他作为大师兄却没有得到武当掌教之位,心中更是又怒又嫉又恨,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云雁道长,人缘更是奇差,加之其实天宇道长还未身死,所以他并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一年前,身患重病的天宇道长终于撒手人寰,云鹤道长蠢蠢欲动的心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知道云雁道长有心反清,默许门下弟子加入各种反清组织,所以云鹤道长便暗中投靠了朝廷,成了朝廷的鹰犬。 这一日,洪天啸一行七人来到了武当山下,此时天色已晚,武当派早已封山,所以七人便先投了一家客栈,准备待到明日一早便登山造访。 七人找了一家最大的潜龙客栈,安顿好了房间之后,便一起下楼吃饭。就在七人刚刚到了一楼的一个雅间,还没来得及点菜的时候,洪天啸突然通过门缝发现门前出现了一个熟人,这个熟人让他感觉到十分意外,这个熟人正是邱鹤紫,也就是云雁道长的俗家妹妹。邱鹤紫自从被洪天啸救下之后,洪天啸便收了邱鹤紫的儿子为弟子,并给他取名文泰来,自那之后,邱鹤紫母子便暂居到云南。洪天啸护送建宁公主北上,因为路途遥远,加之文泰来只有几个月大,而且洪天啸不久后还要来到云南起义,于是邱鹤紫便暂时留在了吴三桂的府中。 跟随邱鹤紫一起的,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道士,体胖腰圆,小眼如豆,长相甚是猥琐,此刻他正朝店掌柜吆喝道:“店家,给我们来一间上房。” 邱鹤紫闻言,脸色一变,喝道:“玄宜子,为何只要一间上房?” 那个叫玄宜子的道士“嘿嘿”奸笑道:“邱姑娘,下山之时,师父曾百般叮嘱,一定要时刻不离你左右,绝对不能让你逃走,更不能让你有任何接触反清盟的人的机会,所以嘛,这晚上贫道也要跟姑娘住在一起了。” “你……”邱鹤紫怎会不知玄宜子打的什么算盘,不由怒极道,“不行,玄宜子,必须开两间上房,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逃走,也不会给任何人通风报信。” 玄宜子冷笑道:“哼,我凭什么相信你,邱姑娘,难道你不想救你兄长的性命了?” 邱鹤紫闻言娇躯一阵,眼中虽然尽是怒火,却是再也不做声,任由玄阳子开了一个房间。拿了房牌之后,又朝邱鹤紫“嘿嘿”笑道:“邱姑娘,走,咱们先认认房间,然后再下楼吃点东西,妈的,今天终于可以好好喝几杯了,老子已经三个月没有喝过酒了。” 听着二人的脚步声上楼而去,洪天啸心中暗道,听二人的谈话,似乎武当山出现了变故,云雁道长受制于人,所以他们便以此要挟邱鹤紫,似乎是让邱鹤紫去办什么事情,这个玄宜子奉命监视于她。 玄宜子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洛千翎和洛雨情皆是高手,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云雁道长的生死,洛千翎是不放在心上的,她所关心的是洪安通的安危,毕竟洪安通正在武当山上做客,于是她急忙问道:“天啸,武当山有变,咱们须得马上上山,否则的话,你父亲很可能会有危险。” 洪天啸也有些担心父亲的安危,但是邱鹤紫受制于玄宜子,玄宜子又是一个酒肉不忌的色道士,看情形今晚玄宜子很可能会以云雁道长的安危要挟邱鹤紫,他既然遇上又怎能任邱鹤紫被玄宜子辱了清白呢,于是便对洛千翎道:“邱鹤紫的儿子是晚辈的徒弟,他们母子二人远在云南,如今邱姑娘却出现在了武当山,由此可见武当派之变至少已经发生了二十天以上,而且根据刚才玄宜子之言,似乎云雁道长并没有性命之危,家父应该也是。须知,他们若是真的抓了家父,定然早就以此要挟于晚辈,由此可见,父亲并没有落入他们的手中。武当山既然已经落入歹人之手,他们定然会在上山的路上布下层层暗哨,咱们一个不备,很可能会打草惊蛇,以晚辈之意,咱们今晚还是在这里安歇一晚明日再作计较,若是玄宜子今晚对邱姑娘无礼,咱们就趁机将之救下,也可为日后驳倒云鹤道长之用。” 虽然洛千翎很是心急,但洪天啸作为洪安通之子尚且能如此沉得住气,加之他的分析确实合情合理,于是便勉强按捺中心中的冲动。 一会儿功夫,就在洪天啸点的饭菜刚刚上来,楼梯口便又传来玄宜子和邱鹤紫的脚步声,不等下得楼来,玄宜子便大声喊道:“小二,给道爷弄几个可口小菜,然后再来一坛陈年好酒。” “好嘞,道爷,您二位坐这里吧,好酒好菜马上就来。”随着一个清亮的声音,玄宜子和邱鹤紫的脚步声消失在了隔壁的雅间之内,如此一来,洪天啸几个人就不再说话了,皆是竖起了耳朵。 “邱姑娘,你不用担心,师父与师叔怎么说也是师兄弟,他是不会坏了师叔的性命的,当然,这个前提是你必须要按照师叔的命令行事,只要此事办好了,最多是废了师叔一身的武功,放你们兄妹二人离开。”果然,玄宜子侧耳听了一阵,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这才放心下来,开始了威胁邱鹤紫的工作。 “哼。”邱鹤紫并没有回话,只是用重重一哼来表达内心的愤怒。 对于邱鹤紫的不理睬,玄宜子并不以为意,又接着道:“邱姑娘,自从你夫家被杀,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吧,这几个月来,每天晚上孤枕难眠的时候,难道你就不想男人吗?要知守寡的滋味不好过,而且你这才是刚刚开始。” 其实,玄宜子说得不错,守寡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每晚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邱鹤紫一个人躺在□□辗转难眠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男人,而且她想的男人正是她的救命恩人,只是她不敢表露罢了。如今,玄宜子竟然说出如此的挑逗之言,其用心可想而知,邱鹤紫不由又惊又怕,怒喝道:“玄宜子,请你说话自重些。” 玄宜子“嘿嘿”笑道:“邱姑娘,不瞒你说,自从贫道见了姑娘第一眼,便惊为天人,心中想着,若是能够一亲芳泽,此生也是无憾了。没想到师父恰好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贫道,这岂非是天赐良缘,你放心,鹤紫,你要你肯顺从我,贫道一定好生待你。” “你…你混蛋。”邱鹤紫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满脸通红,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向玄宜子大骂起来。 “哈哈哈哈,混蛋,好,骂得好。”玄宜子不怒反笑,盯着邱鹤紫俏脸,“嘿嘿”笑道:“不错,贫道就是混蛋,除了混蛋之外呢,贫道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折磨人了,而且好久没有折磨人了,如今师叔正好在贫道手中,若是邱姑娘不从了贫道,吃过饭后贫道便再回山,试一试针刺手指、烙铁烤肉这些折磨人的手段用在师叔的身上,他会不会叫疼呢,还是会向贫道求饶呢?” “你……”邱鹤紫闻言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惊怒地看着玄宜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云雁道长大她十几岁,如兄如父,将她拉扯长大,又传了她一身的武功,她对这个兄长也是十分敬爱,如何肯让他吃下这种苦头。 看着邱鹤紫已经完全被自己吓住了,玄宜子的心中不由一阵兴奋和期待,虽然他很想当场就要了邱鹤紫的身子,但也知道这里不合适,于是便强压下心中的欲火,色迷迷笑道:“邱姑娘,只要你今晚将贫道伺候爽了,师叔就不会受半点苦头,否则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就在这时,小二为他们二人上了酒菜,玄宜子和邱鹤紫皆都不再说话,开始闷头吃喝起来,只是邱鹤紫已经没有了半点食欲,内心既害怕,又彷徨,还有不甘,只是兄长受制于人,她无能为力。 一刻钟后,当洪天啸他们放下筷子,准备上楼的时候,又听得隔壁传来玄宜子的声音:“嗯,不错不错,好酒好菜,老子好久没有这么享受过了,而且今晚还有一个美人儿,老子这一趟真是没白跑,哈哈哈哈。” 得意之后,玄宜子站起身来,对邱鹤紫邪笑道:“邱姑娘,贫道的□□功夫可是威猛得很,你没有吃一点东西,贫道担心你会坚持不了。” 邱鹤紫也站起身来,冷冷对玄宜子道:“玄宜子,我只希望你能说话算话,否则的话,日后无论到天涯海角,我必杀你。” 玄宜子哈哈大笑道:“邱姑娘,只要这一路之上,你将贫道伺候爽了,贫道自然会言而有信的。贫道自信,经过这一路的缘分,到时候你是绝对离不开贫道的。” 邱鹤紫再不说话,铁青着脸走出雅间,向楼上走去,玄宜子轻轻跟在身后,呵呵一笑,自言自语道:“女人就是这样,耐不住寂寞还要装清高,走得竟然比我还快。” 邱鹤紫虽然心中怒极,却也不愿再理会玄宜子,只是默然走在前面。 待到二人的脚步声消失,洪天啸道:“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会儿咱们上楼将邱姑娘救下,然后雨情做两张面具,我装扮成玄宜子,雨情装扮成邱姑娘,如此一来,咱们再上山,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了。” 洛雨情点了点头道:“公子,这个办法刚才妾身也想到了,公子先去救下邱姑娘,制住玄宜子,妾身和娘准备些做面具的材料,一会儿到楼上找公子。” 第6卷第587节:第三百八十九章不得已还是早有心 洪天啸本来想与洛千翎和洛雨情一起去救邱鹤紫,谁料到洛雨情竟然不去,而以准备做面具的材料为借口。洪天啸一愣,发现洛雨情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狡诈之色,顿时明白她是故意给自己制造机会,不禁苦笑一声,暗暗摇了摇头,出门上楼而去。 虽然不知道二人住在哪一个房间,但是洪天啸的功力几近玄通,单凭两只耳朵便能听出每个屋子里的人的呼吸声,是以很轻易地找到了玄宜子和邱鹤紫的房间,天字十六号房,恰好在洪天啸的天字十五号房的隔壁。 洪天啸刚刚回到房间,便听到隔壁传来玄宜子的声音:“邱姑娘,你是自己脱呢,还是贫道帮你脱呢?” 邱鹤紫一脸惨淡,双眼无神,听了玄宜子话之后,眼神中突然放射出一股厌恶又痛苦的神色,冷冰冰吐出几个字:“玄宜子,你后退几步,先不要碰我,我自己脱。” 玄宜子哈哈大笑,果真后退几步,再次威胁道:“对嘛,这才是一支带刺的玫瑰,好,为表贫道之心意,贫道先不碰你,待你□□了衣服之后,自己到里面的□□躺好,贫道一定温柔地对待你,让你再次尝受到欲仙欲死的滋味。” 邱鹤紫并不理会他,脸上的惨淡瞬间变成了寒霜,双眼也突然间凌厉冰冷起来,她一边木然地将自己的裤子一件件脱掉,一边冷冷地注视着玄宜子,如果说目光能够杀人的话,玄宜子已经被杀了无数次了。 虽然玄宜子是云鹤道长的大弟子,但论起武功而言,玄宜子比邱鹤紫要差了太多了,是以,若是换在平时,邱鹤紫的这种目光足以让玄宜子胆战心惊,但如今玄宜子已经捏住了邱鹤紫的软肋,邱鹤紫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玄宜子反倒是对邱鹤紫的这种愤恨又无奈的目光很得意起来。 很快,邱鹤紫浑身上下再无丝缕片衣,雪白娇嫩的诱人胴体完全暴露在了玄宜子的眼前,虽然邱鹤紫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无论是脸蛋,还是肌肤,还是身材,都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韵味。 玄宜子倒是很能沉得住气,连连咽下几口吐沫,却是并不扑上前去,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朝邱鹤紫扔过去,然后一边开始慢慢脱自己的衣服,一边邪笑道:“贫道知道你心中厌恶贫道,所以专门为你准备了这颗极乐欲仙丸,只要吃了它,你就不会再对贫道感到厌恶,如此一来,对你的心情大有好处。” 邱鹤紫岂能不知这就是春药,只要吃了它,自己一会儿就会变成一个荡妇淫娃,但是玄宜子说得也对,与其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被玄宜子玷污,还不如吃了这颗药丸,这样的话,今日之事也算是做了一场梦,于是,邱鹤紫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吞入口中。 洪天啸急忙一个纵身,出了房门,轻步来到玄宜子的门前,敲了敲门。玄宜子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敲门,心下一紧张,急忙将刚刚褪到膝盖处的裤子提起来,一脸紧张地问道:“谁?” 洪天啸道:“客官,小的是小二,小的刚才在您吃饭的那个雅间捡到一本书,上面写着好像是什么秘笈,小的认字不多,又不知这本书是做什么用的,所以特地冒昧问一下,不知道这是不是客官之物?” 武功秘笈是任何武林中人都梦寐以求之物,尤其是那种写有绝世武功的武功秘笈,洪天啸便是利用了武林中人的这一普遍心理,故意如此说,便是要骗得玄宜子为之心动,然后将门打开。 邱鹤紫刚刚吞下春药,药力还没有发作,洪天啸的话她自然也是听在了耳中。邱鹤紫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与救下她母子性命的洪天啸的声音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她也知道洪天啸去了京城,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但是这个声音却使得邱鹤紫心中一叹,只可惜我的身子就要被这个恶道士玷污了,看来今生今世我与他是没有任何希望了,不然的话,就凭自己的美貌,就凭兄长是武当派掌教,他很可能会通过联姻的方式拉拢武当派的。 果然,不出洪天啸的意料,玄宜子听到自己刚才吃饭的地方竟然有一本武功秘笈,虽然他知道那本武功秘笈不是自己之物,但是本能的贪婪之心使得他急忙将腰带束好,转身打开了房门。 玄宜子打开房门,发现门外站着的不是刚才那个上菜的小二,而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而且正含笑看着他。玄宜子心知不好,正准备抽身后退,却突然感觉到身体的几处穴道被逐一点中,身体登时不能动弹,就连说话也是不能。 玄宜子的身体又高又胖,将洪天啸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邱鹤紫自然不知玄宜子已经被人制住,而且制住玄宜子的人正是洪天啸。直到洪天啸一手提着玄宜子的高胖身体走进房间里,邱鹤紫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的心中渐渐涌起了一团火,脸也突然烧得厉害,浑身觉得燥热无比。 洪天啸见邱鹤紫待得春药已经开始发作,急忙将玄宜子巨大的身体扔在地上,纵步来到邱鹤紫的身边,抓住她的右腕,号起脉来。邱鹤紫虽然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但是灵智尚存,急忙对洪天啸道:“洪教主,我…我吃了玄宜子的春药了。” 洪天啸对邱鹤紫道:“邱姑娘先忍耐一会,待我向这个恶道士要解药。” 洪天啸来到玄宜子的跟前,解了他的哑穴,恶狠狠地威胁道:“玄宜子,你若是敢乱叫,我就一掌把你拍死。我问你,你给邱姑娘吃得这种春药有解药吗?” 玄宜子急忙低声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这种春药是没有解药的,除非…除非男女交合,不然的话,就会…就会欲火焚身而死。” 一般的春药都是没有解药的,洪天啸基本上算是胡青牛和王难姑的嫡传弟子,如何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之所以这样,只是故意让邱鹤紫听到罢了,毕竟这也算是趁人之危,只是让玄宜子说出那一番话来,这番趁人之危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目的已经达到,洪天啸又将玄宜子的哑穴点上,又补了一个昏穴,急忙纵身到邱鹤紫的跟前,低声道:“邱姑娘,眼下情势危急,在下为了救邱姑娘的性命,不得不冒犯姑娘了,还请姑娘恕罪,待到姑娘身上的药力散去之后,如何处置在下都行,在下绝无任何怨言。” 自得洪天啸救了他们母子性命,又将文泰来收为弟子之后,邱鹤紫便日思夜想报答洪天啸的大恩。后来,洪天啸遍请高手助拳峨嵋派,云雁道长接到洪天啸的手书之后,二话不说,便来到峨嵋助拳,邱鹤紫得知之后,心中不由欢喜万分,但她知道仅仅是兄长的一次助拳是远远不够报答洪天啸的救命大恩的。但是,洪天啸无论江湖地位,还是武功,就连身边的女人容貌在她之上的也比比皆是,使得邱鹤紫找不出再报答洪天啸的方法。 眼下,邱鹤紫身中春药,恰好被洪天啸遇到,如果但以事情的发展来看,邱鹤紫又欠下了洪天啸一个人情,但是若是以事情的本质而论,洪天啸若救邱鹤紫,就必须跟她行云雨之事,自此之后,邱鹤紫便会成为洪天啸的女人。能够嫁给洪天啸这样的盖世英雄,在邱鹤紫成为寡妇之后,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机遇就在眼前,邱鹤紫怎会有任何的拒绝呢。 是以,当洪天啸的话音刚落之后,邱鹤紫趁着大脑还有些清醒,急忙道:“鹤紫得蒙洪教主再次相救,无以为报,若是洪教主不嫌弃鹤紫不是云莺待嫁之身,就让鹤紫一生一世服侍洪教主吧。”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无异于邱鹤紫的主动表白,只是这表白的情景有着尴尬,又有些香艳,只是,若非是今日之事的凑巧发生,只怕邱鹤紫会将她的这份心思一直留存在心底,直到容颜尽衰。 既然邱鹤紫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洪天啸若是再做作,那就不是洪天啸了。当下洪天啸一把将浑身赤裸的邱鹤紫抱起,在她耳边柔声道:“紫儿,你放心,今生今世我洪天啸绝不负你。” 这句话说完,邱鹤紫的心几乎都要被融化了,而体内的药力也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发作出来,就在洪天啸的话音刚刚落地,洪天啸抱着邱鹤紫还没有来到床边的时候,邱鹤紫主动用一双玉臂环住洪天啸的脖子,主动献上了自己的香吻…… 且说,洛千翎和洛雨情在一楼等了好久,也不见洪天啸救下邱鹤紫后来喊她们,心下觉得奇怪,尤其是洛雨情,坐立不安,举止不定,在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便拉了洛千翎一起上楼去找,让四个侍女等在下面。 洛雨情多了个心眼,上楼之前先用二两银子向小二问出了玄宜子与邱鹤紫的房间所在,是以二人上楼之后便直奔天字十六号房而去。到了门前,二女听到屋子里有一男一女的粗重的喘气声,洛雨情是处子之身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洛千翎却是过来人,却是听得出来,只是她在楼下听到了玄宜子胁迫邱鹤紫的那番话,以为玄宜子已经得手,急忙抽出宝剑,一把推开房间,纵身跃了进去。 洛雨情却是不明就里,见到洛千翎一脸的紧张,也跟了跃了进去,不想二女看到的景象竟然是玄宜子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洪天啸与邱鹤紫正在□□行那云雨之事。二女推门的声音甚大,洪天啸当然听到了,但却又停不下来,急忙转首对二女解释道:“前辈,情儿,邱姑娘中了玄宜子的春药,若是没有男女交合,邱姑娘将会欲火焚身而死,我不得已如此,还请你们见谅。” “哎呀。”待到洪天啸的话说话,二女这才觉得大羞,急忙一先一后地退出了房间,将房门关上。 而就在房门再被关上的时候,邱鹤紫的叫声也轻飘飘地从门缝里传了出来,进入到二女的耳中。二女再也不敢在门口多待,急忙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希望能阻止这蚀骨销魂的叫声。但是,这如何能阻得住邱鹤紫越来越大,越来越放纵的叫声呢,二女皆是上了床,用被子将头蒙上,也是无法阻得住那叫声,反倒是在耳中越来越清晰,方才的那副画面也再次在脑海中勾画出来。 这个男人本就有金枪不倒之能,而这个女人又是吃了春药,是以这就决定了这一场大战的旷时持久,足足两个多时辰,邱鹤紫的叫声才慢慢停止下来,潜龙客栈中再次恢复了之前的那份宁静,除了被点了昏穴的玄宜子之外,所有的人都偷偷擦了一把汗,男人们赶紧将内裤换下偷偷洗掉,女人们则是赶紧整理衣衫,偷偷擦去下体处的液痕。 经历了如此一场大战,兴奋了不知多少次的邱鹤紫再也支持不住,昏昏睡去。洪天啸则是赶紧起床,穿戴整齐,并为邱鹤紫盖好被单,然后出门向洛雨情的房间而去。 “情儿,你和前辈快帮玄宜子和鹤紫做面具吧,时候不早了。”就在洛雨情刚刚整理好衣衫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将她吓了一跳,在听到是洪天啸的声音之后,洛雨情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脸上却是突然飞上一抹绯红。 第6卷第588节:第三百九十章易容上山 洛千翎的绰号是百变妖姬,洛雨情的绰号是千面西施,二人皆是因为高明的易容术而闻名江湖,只是,这一次,洛千翎制作玄宜子的面具,洛雨情制作邱鹤紫的面具,都是弄了五次才成功,足足耗去了一个时辰。 好在二女在制作面具的时候,洪天啸并不在场,否则的话,单凭二女一直绯红不掉的脸色和那持刀握笔却不住发抖的双手便能猜出些什么,显然是二女还没有从刚才的那叫声中摆脱出来。 在洛千翎记住玄宜子的长相之后,洪天啸便提着他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去施展摄魂术去了。既然要假冒玄宜子上山,自然得对玄宜子本人以及武当山之变有一定的了解,否则的话,上山之后自然会漏洞百出。 一个时辰后,洪天啸从玄宜子的口中得到了整件事情的全部经过。 在峨嵋山正邪双方一场大战的时候,武当派也加入了反清盟,在峨嵋派之事了了之后,云雁道长奉洪天啸的命令,回到武当派,准备尽起派中弟子,准备随时响应洪天啸在云南的揭竿起义,洪安通闲来无事,便跟着云雁道长到了武当山。 殊不知,此时的武当派已经不是云雁道长驰援峨嵋派之前的武当派,派中弟子全都被云鹤道长所控制。 本来,以云鹤道长一人之能,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武当派的数百号人全都控制住,而且还要在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云鹤道长勾结了修罗教的一个长老何玉娇,何玉娇原本是五毒教的教主,因为五毒教与修罗教之争失败,何玉娇不得已将五毒教并入修罗教,但是何玉娇却不甘心永远屈服在修罗教教主之下,暗中投靠了满清朝廷,并趁机拉拢了云鹤道长,约定一旦她助云鹤道长夺了武当掌门,云鹤道长便要帮助她对付修罗教主。 何玉娇给了云鹤道长一种药物,名字叫做噬心散,一旦服下噬心散之后,就好比中了摄魂术差不多,而且比之摄魂术更加高明,不但完全听从云鹤道长的命令,而且行动、说话与正常人无疑。 云雁道长回到武当派之后,自然没有发现武当派已经是换了天地。本来,云鹤道长也准备给云雁道长下噬心散,但是他知道洪安通的身份,担心其能够识破,虽然云鹤道长自觉与云雁道长的武功相差不多,但他却担心困不住洪安通,而使得计策失败,是以在洪安通在武当派小住的这半个多月,云鹤道长一直没敢下手。 后来,洪安通向云雁道长告辞,在云雁道长将他送至山门的时候,洪安通暗中叮嘱云雁道长,让他这几日格外小心云鹤道长。云鹤道长与洪安通也相交多年,知道他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的,因此也就暗暗留意。 就在洪安通走了之后的第三天,云鹤道长果然对云雁道长动手了,他在云雁道长的茶里偷偷下了噬心散。但是,云雁道长这几日对自己的饮食格外注意,尤其是看到云鹤道长在看到道童为他端来的这杯茶之后,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邪邪的笑容,心中也就更有数。虽然将茶喝了下去,但是云雁道长却是没有咽下去,而是运功将之在体内逼成一个水球,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雁道长以为云鹤道长是在茶水里下了毒药,又不知道症状如何,过了一会儿,云雁道长便装出一副身体不适的样子,双眉微微皱起,似乎在忍耐什么痛苦。云鹤道长也是得意忘形了,以为噬心散已经开始发作,只是云雁道长内功深厚,发作起来与其他人不同,于是便哈哈大笑道:“师弟呀,虽然师父那个老糊涂将武当掌教之位给了你,但是该是我的还是我的,你始终是争不过我的。” 云雁道长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寒声道:“师兄,你刚才在我的茶水了下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哼。”云鹤道长狂态毕露,恶狠狠道,“这是五毒教最近五年才研究出来的噬心散,只要喝下,就会完全听从我的指挥,但是说话和行动却与常人无异,那些忠心于你的弟子,现在已经完全忠心于我,也包括你。” 云雁道长闻言大惊,任他定力如何之深,这一刻也不禁大怒之极,一张嘴便将肚子里的那个水球喷了出来,凝成一道水箭射向云鹤道长。云鹤道长虽然狂妄,但他知道云雁道长的武功在他之上,是以极为小心,加之距离云雁道长的距离有数步之遥,当云雁道长刚刚射出水箭的时候,云鹤道长急忙纵身躲过,即便如此,也只是堪堪躲过。 见自己喷出的水箭并没有伤到云鹤道长,云雁道长一个纵身下地,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宝剑。云雁道长轻轻将宝剑抽出,指着云鹤道长,冷冷道:“当年师父曾经说过,你早晚将成为武当之害,当时我还不相信,觉得虽然你只是热衷于掌教之位,又是大师兄,对我成为掌教心中不服罢了,但毕竟你也是武当弟子,绝对是不可能做下对不起武当派的事情,没想到师父的话是对的,我一时仁慈,没有对你动手,却不想如今却反遭了你毒手。” 虽然没能用噬心散制住云雁道长,但云鹤道长也是丝毫不怕,毕竟整个武当山的数百弟子全都听他一个人的,要想擒下或者杀死云雁道长并不是什么难事,云鹤道长哈哈大笑,一个纵身出了掌教室,运功高声大喊道:“武当弟子速速到掌教室集合,一起擒拿叛徒云雁。” “叛徒云雁。”云雁道长听到这四个字,不由怒极反笑,没想到到头来,他这一派掌教却成了武当的叛徒。云雁道长一个纵身也跟出室外,挥剑直取云鹤道长,但云鹤道长却是不愿与之交手,只是纵身闪开。 不一会儿功夫,来到这里的武当弟子越来越多,每来一个,都会挥剑刺向云雁道长。云雁道长知道这些弟子都是中了噬心散,并非本心如此,不忍痛下杀手,只是将之一掌打晕,却又不对身体有任何损伤。 但是,越来越多的武当弟子来到,云雁道长的内力虽深,但是终究有力竭的时候,只是坚持了一个多时辰,云雁道长便被擒下。 见不伤一人便擒拿了云雁道长,云鹤道长突然心生一计,马上书信一封,命云雁道长的大弟子玄冥子去见邱鹤紫,只说云雁道长在峨嵋山比武的时候得了暗伤,回到武当之后便即发作,百医束手,急等着想见邱鹤紫最后一面,让其见信后速速赶往武当山。 邱鹤紫当然知道云雁道长在峨嵋派与贺鼎三比武之事,见信之后没有丝毫怀疑,将孩子托付给了吴三桂专意为她挑选的奶妈和丫鬟,便急匆匆地赶往到了武当山。到了武当山,邱鹤紫便完全落入到了云鹤道长的阴谋之中,为了兄长的安危,邱鹤紫不得不屈服在云鹤道长的淫威下,带着云鹤道长给她提供的噬心散前往反清盟去下毒,云鹤道长为防邱鹤紫将消息走漏,便派了自己最信任的大弟子玄宜子跟随其一同前往。 本来,受了云鹤道长的命令之后,天色便已经快黑了,本应是第二天一早再下山。但是,玄宜子垂涎邱鹤紫的美貌,自恃有云雁道长作为要挟,定能使其乖乖就范,这才不顾天色已晚,匆忙下山,不想却遇到了洪天啸。 得知了洪安通早已经离开,并不在武当山上,洛千翎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并不再坚持上山,而是按照洪天啸的原计划,由洪天啸装成玄宜子,洛雨情装成邱鹤紫,洛千翎带着四个侍女与邱鹤紫在客栈等候。 因为洪天啸的身材与身高皆与玄宜子差了一大截,这身高倒是好办,九阳神功不但有缩骨之能,更有长骨之效,但是那身体的肥胖却是冒充不得,后来还是洛雨情想出了个主意,在衣服了塞了些棉花,这才装扮成玄宜子的身材。 洪天啸猜得不错,正是因为武当派发生了如此变故,所以云鹤道长担心偶尔上山探望师门长辈的武当派俗家弟子会发现此事,便在上山的要道上布满了暗哨,而且通行口令还是三天一换,每次口令皆由他亲自出。 今天的通行口令洪天啸已经通过摄魂术从玄宜子处得到,这一路之上没有任何阻拦,只是这些暗哨极为奇怪。这些暗哨没有一个是中了噬心散的弟子,全都是云鹤道长的心腹,他们知道玄宜子不惧天黑地带着邱鹤紫下山有什么目的,此刻见过了几个时辰之后,两人再次返回山上,皆是觉得奇怪,洪天啸倒也机灵,只解释山下客栈已满,众人虽然知道“玄宜子”说得不是真话,但因为他是大师兄,倒也不敢多问。 上了山之后,洪天啸和洛雨情自然是直奔关押云雁道长的地方而去,因为进山之路守卫森严,是以这里反倒是极为疏松,洪天啸和洛雨情没有费任何力气便进到了关押云雁道长的石室之中。 进了石室之后,洪天啸竟然发现云雁道长的琵琶骨竟然被云鹤道长用铁钩刺穿,浑身上下尽是粗大的锁链,而且更是被关在一个铁笼之中。纵然是昔年东方必败在西湖之下囚禁任我行的时候,也没有如此之惨。 见到邱鹤紫去而复返,云雁道长自然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妹子,你为何又回来了?记住,妹子,纵然是咱们兄妹俱死,也万万不可向反清盟的英雄下毒,不然你我兄妹将成为民族罪人,遗臭万年呀。” 见云雁道长处在如此情况之下,仍是有如此气节,洪天啸不由心下感动,急忙与洛雨情将面具摘下。然后,在云雁道长的目瞪口呆中,洪天啸将在武当山脚下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自然也有邱鹤紫中了玄宜子的春药,洪天啸不得已之下与之阴阳交合,救其一命之事。 云雁道长原本也知道玄宜子本性不佳,只是因为他是云鹤道长的大弟子,平素在山上的时候,倒也算是中规中矩。云鹤道长派他跟邱鹤紫一起去反清盟下毒,云雁道长当然知道,但他却没想到玄宜子竟然如此大胆,敢对邱鹤紫做出如此禽兽之事,若非机缘巧合下遇到了洪天啸,只怕邱鹤紫清白不保,听完了洪天啸的讲述之后,云雁道长不由脊梁一阵发寒,不住向洪天啸道谢。 洪天啸道:“在下蒙紫儿垂爱,又与之有合体之缘,今生必不会负她,如此一来,道长也就不是外人,何谢之有。” 接着,二人又商议了如何营救武当派弟子之事,最后的结果便是洪天啸暂时不将云雁道长救出,而是先去修罗教,从那里弄得噬心散的解药,然后再来武当山,到时不但能将云雁道长救出,更是能化解了武当派数百弟子噬心散的毒性。 商议完毕之后,洪天啸与洛雨情便仍然赶回潜龙客栈,因为上山的时候,洪天啸将所有的暗哨位置全都记下,所以在下山的时候,洪天啸与洛雨情施展轻功,一一饶过这些暗哨,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山。 而云雁道长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他知道一旦洪天啸参与到此事中来,定会成功,因为洪天啸不但武功盖世,手下更是有反清盟的强大实力,修罗教纵然也算是一大教,但若要与洪天啸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 第6卷第589节:第三百九十一章黑龙门总坛 邱鹤紫和玄宜子一日不回,云雁道长的性命便会一日无忧,因此武当派的事情便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洪天啸决定先到云南,揭竿起义,现在鳌拜已死,满清朝廷的兵力可谓是大损,这个时候揭竿而起是最好的时机。 对于对玄宜子的处置,很好解决,若是留下他不死,且不说带在身边麻烦,一旦被武当派的俗家弟子发现,禀告云鹤道长,云雁道长的性命势必堪忧。何况,洪天啸已经通过摄魂术将所有情况都了解到,留下这个又贪吃喝又好色的玄宜子实在没有任何用处。 最重要的一点,在洪天啸跟洛雨情从武当山上趁夜下山之后,已然恢复完全体力、恨不得将玄宜子乱刀分尸的邱鹤紫待到众女都去休息之后,悄悄来到洪天啸的房间,宽衣解带,光溜着身子钻入了洪天啸的被窝,又一阵缠绵下来,本已决定不留玄宜子性命的洪天啸自然趁势答应将玄宜子交给邱鹤紫处置。 第二天一早,洪天啸让洛雨情向店家要了一个大麻袋,将玄宜子装入了麻袋中。然后,邱鹤紫依然像昨晚一样,垂头丧气地跟在装扮成玄宜子的洪天啸身后,结了账扬长而去。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洛千翎和洛雨情也结账而出,只是这一次那四个侍女提了一个大麻袋。 一个时辰后,八人在武当镇南二十里外的一片小树林里汇合了,早就等得急不可耐的邱鹤紫远远看到洛千翎诸女的身影,便急忙迎了上去。待到洪天啸不急不慢来到跟前的时候,邱鹤紫已经一剑将玄宜子的胯下之物割了下来,玄宜子正痛苦地躺在地上,脸上青筋暴露,只是穴道被点,不能动,不能喊,当真是凄惨之极。 洪天啸看了,也是暗暗摇头,心道,既然出家为道,就该遵守清规戒律,若是玄宜子不对邱鹤紫生出淫恶之心,怎会有今日之祸,还要性命不保。邱鹤紫恼恨玄宜子昨晚差点坏了她的清白,刺瞎他的双眼,又切了他胯下之物之后,仍是不觉得解恨,又是刷刷两剑,将玄宜子的双臂斩下。 看着玄宜子满脸的痛苦,口中鲜血不止,邱鹤紫稍稍觉得解恨,但又想到若是洪天啸昨晚不在武当镇,她必然将会失身于玄宜子,那么她与洪天啸之间便再也没有了可能,邱鹤紫又是火冒三丈,一挺宝剑,准备再将玄宜子的双腿也全砍了,然后让他尝尽身残痛苦,流血至尽而死,但是洪天啸却将她拦下了。 洪天啸皱了皱眉道:“紫儿,玄宜子虽然对你无礼,但毕竟你已经将他的双眼剜去,那物割除,双臂切断,也算是解了心头之恨,不如一剑结束了他的性命吧,然后在地上挖一个坑将之埋了,毕竟咱们赶路要紧。” 邱鹤紫知道洪天啸身边美女如云,虽然也有不少不是清白之身跟随洪天啸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与她这般,还带着一个孩子,所以,能够成为洪天啸的女人,已经让她觉得万分的高兴,自然不敢对洪天啸的话有任何的违背,更不愿让洪天啸觉得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于是急忙对洪天啸解释道:“对不起公子,妾身昨日差点被此贼坏了清白,所以才会有此恨,还望公子不要责怪妾身出手太重。”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玄宜子确实可恨,差点坏了紫儿的清白,紫儿取他性命也是应该,只是人间万事,以死为大,只要取了他的性命,也算是解了你心头的怒火了,不用这般无止境地折磨于他,给他一个痛快吧。” 玄宜子虽然不能动弹,双目已瞎,口不能言,但是耳朵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听到洪天啸让邱鹤紫给他一个痛快,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笑容。邱鹤紫对玄宜子道:“淫道,若非公子求情,定要让你寸磔而死。”说罢,邱鹤紫长剑挥出,将玄宜子一剑洞穿。 杀了玄宜子之后,洪天啸带着七女继续南下,只是让他感到十分奇怪的是,父亲洪安通自从离开了武当派之后,便似突然从江湖上消失了一样,以神龙教的庞大情报网,既然无法探查到洪安通究竟在什么地方,这使得洪天啸很是奇怪。不过也只是奇怪,洪天啸并没有什么担心,毕竟现在魔教教主已死,各大门派皆已加盟反清盟,以洪安通的武功和江湖经验,江湖上还不可能有人具有这样的能耐,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杀害。 洛千翎虽然心急,但毕竟连神龙教都不知道洪安通的下落,她纵然万急也没有办法,只得先行跟随洪天啸回云南,毕竟女儿不愿离开洪天啸,她更担心一旦她离开二人去找洪安通,二人会做下什么有违人伦之事。 本来,若是洪天啸直接从京城南下,以他的轻功必然能够追得上陈圆圆、董鄂一行,但是洪天啸先去了河北金龙门总坛,又去了月弯崖,后来又绕到湖北武当山,如此一来,当洪天啸带着七女来到云南昆明的时候,陈圆圆一行已经到了一天了。 洪天啸到达昆明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戌时三刻,洪天啸直接将七女领到了陈圆圆的三妙庵中,当初洪天啸在诸女准备撤离京城之前,曾经与她们约定,到了云南昆明之后,陈圆圆便带着诸女住进三妙庵,否则的话,这么多如花似玉的美女突然住进平西王府,肯定会被康熙安插在平西王府中的细作探到。 在南下的路上,洪天啸便通过神龙教的飞鸽传书,告诉吴三桂、李自成等人,让他们抓紧准备,一旦自己到了昆明之后,便马上揭竿起义,以云南为基地,先行收取江南各省,然后北上长江,以神龙教的紫龙门和金龙门的配合下,连同蒙古铁骑,进取江北各省,最后围攻京师。 因此,这个时候,吴三桂、李自成等人应该正在忙碌起义前的诸般准备,是以在三妙庵草草吃了点晚饭之后,洪天啸便带着董鄂出庵而去。因为平西王府中暗藏康熙的细作,所以商议起义这样的大事自然不能在平西王府,魔教总坛反倒成了最隐秘所在。吴三桂和李自成虽说已经完全放弃了对陈圆圆的想望,但三人毕竟有过那么一段跨时二十年的纠葛,所以洪天啸并没有带上她。 洪天啸和董鄂的轻功皆是当世轻功极高的少数几人,一路之上,绕过无数神龙教的暗哨,悄然向魔教总坛的议事厅而来。从这一路上的森严防备,洪天啸也猜到了两点,第一,魔教总坛定是被黑龙使张淡月当作了黑龙门的总坛;第二,此刻吴三桂、李自成他们一定还在商议起义的诸般事宜。 终于靠近了议事厅,这里反倒是没有一个神龙教弟子守在门外,洪天啸见了,心中不由暗暗点头,这张淡月果然是心思缜密,处事老练,毕竟他们商议的皆是有关起义的最机密之事,若是在这里安插守卫,万一被其泄露出去,很可能会影响整个大局。再者,如果对方能够饶过所有的暗哨来到这里,武功必然极高,即便此处布上一千个守卫,也是无济于事。 两人刚刚落脚在屋顶,便听到下面传来李自成爽朗的笑声:“好,三桂兄此计甚好,一旦天啸回来,咱们便马上起义,尊奉天啸为顺王,然后三桂兄与光地领军五万,北上攻打四川、贵州等地,李某与培公率军五万向东攻打湖北、湖南诸地,黑龙使与赵将军率五万大军攻去扬州、江苏等地,接着尚可喜在福建跟着起义,耿精忠在广东起义,皆以顺王为尊,如此一来,江南之地必将全部落入大顺之手,接着,天啸可在金陵称帝,建国号大顺。这时,满清皇帝必然会为之大震,必然会派重兵南下攻打金陵,此时,金龙门和紫龙门可趁势在江北起义,胡韵之老弟夺取山西兵权,领军东进,青龙使率军出神龙岛南下,三面夹击京城,一旦京城攻破,则天下大势可定也,哈哈哈哈。” 因为起义在即,洪天啸将李光地、周培公和赵良栋全都派到了云南,李自成和吴三桂皆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对这三个没有什么名气却又备受洪天啸重视之人很是看不起,但是在经过数日的接触中,二人发现这三人虽然年轻,虽然没有名气,但皆是胸有韬略之人,也就不敢轻看。二人也知道,虽然洪天啸对他们二人极为信任,但毕竟每人手中皆是数万大军,又曾是当年不可一世的枭雄,洪天啸是不可能不担心他们会起异心的,所以他们二人才会让李光地跟随吴三桂,让周培公跟随李自成,赵良栋则不是跟随张淡月,因为张淡月不懂军事,这五万大军确是掌握在赵良栋的手中。 还真叫李自成和吴三桂猜准了,虽然吴三桂和李自成皆表明要奉洪天啸为主,而且李自成还与洪天啸认了义父子关系,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大事不起也罢,若是一旦起了大事,一旦真的平定江南,甚至于是北上攻取了京师,李自成所部会发展成为一二十万大军,吴三桂所部也会发展成为一二十万大军。所谓尾大不掉,若是二人突起自立之心,绝对都能割据一方,与洪天啸形成天下三分之势,这当然是洪天啸不愿看到的结果了。 但是,吴三桂所部五万人和李自成召集的五万旧部,皆是他们二人的心腹,若是不让他们带兵,而让李光地和周培公执掌兵权,这些人如何肯服。而且,一旦李光地或者周培公有一个处理不当,势必酿成大祸。所以,尽管心中有所担心,但洪天啸不得不让吴三桂和李自成各领所部分战天下,待到后来再想出制裁二人军权之法。没想到,这两个老奸巨猾的奸雄早早猜透了洪天啸心中的担忧,便用了此法来表明他们绝无反心的决心,使得洪天啸闻之大喜。 “哈哈哈哈,有义父和王爷相助,反清大业可成也,天下汉人有救也。”随着李自成爽朗的大笑,洪天啸也忍不住心中的高兴,大笑几声,飘身落下。 “啊”,洪天啸的到来,众人皆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一个个有喜有惊地急忙纵身出屋,来到屋外,果见洪天啸双手背后,含笑看着众人,身边站了一位美貌丝毫不在陈圆圆之下的紫衣女子。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王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诸位,洪某夜到昆明城,心忧反清大事,是以等不及明日一早再来,惊扰各位,还请诸位原谅。”来到这里,洪天啸才觉得反清大业才算是真正开始,之前两年全都是准备工作而已,心中不觉兴致大高,突然灵光一闪,将电影《笑傲江湖》的那首诗念了出来。 “哈哈哈哈,好诗好诗。”李自成又是一声大笑道,“天啸这首诗堪称绝妙啊,不但霸气十足,更是充满了孤寂的味道,此乃帝王之诗,江湖霸主之诗。现在天啸已经是江湖霸主,各大门派群皆臣服,接下来,就是天啸该踏上那条帝王之路的时候了。” 第6卷第590节:第三百九十二章红衣大炮之困 洪天啸上前两步,朝众人深鞠一躬,一整脸色道:“天啸年轻,只是江湖一莽夫,若论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领导神龙教,称霸于江湖群雄之间,或许还有一二本事,但是若论领军打仗,运筹帷幄,便非天啸强项,还需诸位鼎力相助。” 李自成上前两步,一把拉过洪天啸的右手,一边向屋子里走去,一边哈哈大笑道:“天啸太谦虚了,岂不闻当年汉高祖刘邦败项羽,一统江山后,有人曾经问过他为何能打败项羽,他说: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我不如张良;论抚慰百姓供应粮草,我又不如萧何;论领兵百万,决战沙场,百战百胜,我不如韩信。可是,我能做到知人善用,发挥他们的才干。如今天啸与汉高祖刘邦确有相似之处,虽然领军打仗,运筹帷幄不是你的长处,但你却懂得运用人才,李光地、周培公和赵良栋三位皆可称之为世之奇才,你却能早早将他们招揽于麾下,此帝王之术也,这天下不为你得,谁还敢得?” 说话之间,二人已经走回屋中,其余众人也紧跟着进了屋。 洪天啸这才将屋内众人看了个遍,除了李自成、吴三桂、张淡月、李光地、周培公和赵良栋六人之外,阿珂、胡韵之也在,沐天波父子、白氏双木也在,另外还有丐帮帮主谢云海、铁掌帮帮主裘江南、华山派掌门冯难敌以及神拳无敌归辛树,早洪天啸一天回来的胖瘦头陀和陆高轩也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立于张淡月身边,洪天啸还是第一次见到,并不认得。洪天啸上前一一与众人见礼,最后一个才与那个美貌女子见礼,经过张淡月的介绍,这才知道这个美貌姑娘竟然就是张淡月的女儿张茹清,也就是陆高轩的徒弟。 这些人当中,最为激动的有两个,分别是阿珂与沐天波,最为好奇的有一个,便是张茹清。 阿珂之所以激动,不是高兴的激动,而是心情复杂的激动,母亲陈圆圆心甘情愿地去做洪天啸女人中的一个,父亲李自成不但不将洪天啸恨之入骨,反而还认了他做义子,更是还要帮助他打天下。阿珂明白,这个世上除了洪天啸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能够值得她去爱,只是,这唯一一个值得她去爱的男人却又是那样的贪婪不知足,要来个母女通吃。直到现在,阿珂仍然做不到忘记洪天啸,放弃洪天啸,但是她也做不到接受母女共侍一夫的“皆大欢喜之局”。 沐天波的激动自然就是高兴的激动了,四个月前,沐王府遭到魔教的突袭,几乎全军覆没,从江湖上除名,是洪天啸再一次援手,救下了沐天波,更是救下了沐王府一众年轻俊彦,以及沐剑屏三女。前前后后,洪天啸对沐王府施恩数次,这些恩情加在一起,已经使得沐王府众人没有办法去报答,因为洪天啸不到武功奇高,江湖地位和势力更不是沐王府可比,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沐王府帮助的地方。但是,在见到沐剑屏三女安然无恙之后,沐天波似乎又发现了报答洪天啸的办法,在与白氏双木和苏纲简单商议之后,决定将沐剑屏、苏小妹和白寒梅一起嫁给洪天啸,三人均可不要名分。洪天啸当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决定此事之后,沐天波自然急切想见到洪天啸,将此事告诉他,所以,沐天波的心情才会特别激动。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了无限的好奇,前文讲过,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十有八九这个女人会坠入到情网之中,不能自拔。可偏偏明白这个道理的女人不多,往往都是事后才后明白,张茹清还是纯情少女,当然不会明白。可偏偏她又不能不对洪天啸产生百般的好奇,自从洪天啸这个冉星直升入空中的少教主成为了神龙教的神话之后,一直居住在神龙岛上的张茹清对洪天啸的消息就没有断过,不是她刻意打听,而是因为神龙岛上留守的弟子谈论最多的就是洪天啸,尤其是赤龙门的女弟子,很多颇有姿色的女弟子甚至于连洪天啸的面都没见过,就像发疯一般渴望着有朝一日洪天啸能够看上她。 在神龙教中,苏荃是第一美女,雯儿是第二美女,只是,在这个评论的时候,张茹清只不过才十二岁,还没有资格参与。后来,雯儿遁入空门数年,张茹清也慢慢长大,出落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很多人都明白,以张茹清的姿色,较之苏荃也不多逞让,但是那些好事人再也不敢对她们进行排名。 神龙教中,高手如云,张茹清的父亲是五龙使之一,她的师父是神龙教最有才气的陆高轩,加之她自小聪颖异常,有过目不忘只能,学什么东西都比旁人快了数倍,所以,在只是十八岁的时候,张茹清的武功便已经超过了她的父亲张淡月,琴棋书画,机关阵法更是深得陆高轩精髓,成为神龙教文武双全之才。 古时候都讲,女子无才便是德,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古时候以男子为尊,女人嫁过去是要相夫教子的,如果对一个无才的女人而言,也只能甘于相夫教子。但是,像对于张茹清这样的文武双全的才女,而且又是貌美如花,她的眼界自然就会远远高出旁人,这样一来,神龙教上下能够被她看在眼里的男人几乎就是零了。 但是,洪天啸的传奇却是拨乱了这个眼界极高的天之骄女的心湖,洪天啸的武功,洪天啸的才华,洪天啸的长相,洪天啸的志向,甚至于后来听说的洪天啸的金枪不倒之能,似乎洪天啸天生就是为张茹清做丈夫而准备的。越是好奇,越是听得多,而从来没有机会见到一面,张茹清浑然不觉她已经被自己心中的这一份好奇心将自己套在了洪天啸的这张大网之内。 张茹清自持武功极高,但是,今晚,洪天啸突然出现在屋顶之上,而她竟然丝毫无觉,使得她对洪天啸的武功感到震惊。只是,更让她震惊的是跟随洪天啸一起来的董鄂,她也没有感受到董鄂的来到,而且她更发现,董鄂的美貌尚在她之上。 董鄂随着洪天啸进屋之后,也感觉到有一个人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这其实是很无礼的,董鄂以为这是一个男人的无礼目光,心中微怒,当即便顺着目光找过去,发现竟然一个美貌小姑娘,当下怒气全消,朝着张茹清微微笑了笑。 众人或坐或站已定后,洪天啸首先开口道:“方才义父之言,天啸已全部听到,此计甚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我今夜前来,便是想将京城的消息带给大家。”说罢,洪天啸便将京城发生的事情仔细细细地说了一遍,其中只隐藏了惠伦公主、建宁公主和姚语嫣之事。 吴三桂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听完之后马上就一语说中要害:“红衣大炮?若是小皇帝手中有如此威力的大炮,倘若一旦教主在金陵建都,康熙以大炮轰之,其势可危也,看来若想一统天下,就必须先破了这红衣大炮。” 洪天啸赞许地点了点头道:“王爷所言甚是,红衣大炮的威力,我亲眼所见,那一颗炮弹的威力,足在三丈开外,无论你武功再高,也难逃一死。只是,这个红衣大炮也有弊端,就是运送不太方便,移动不太灵活,咱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将之摧毁。” 李自成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年罗刹国给满清运送大炮的时候,袁承志兄弟便利用了大炮的这两个弊端,将之推入山谷,尽皆销毁。只是,当时罗刹国护送大炮的人只有几十人。咱们既然看出了这红衣大炮的这两个弊端,小皇帝岂能看不到,这些红衣大炮必将会随之以万军之后,作为攻城之用,咱们如何能够将之摧毁?” 李自成的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如果清军真的将红衣大炮放在阵后,专做攻城,金陵城将会完全被红衣大炮的威力所笼罩,根本不用清军攻城,只怕一轮大炮轰过,城头的守军就会尽死,城内的老百姓也会遭殃不少。 陆高轩问道:“教主可知这般威力的红衣大炮,小皇帝的手里一共有多少,如何分布的?”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当时我要一人闯过鳌拜大营去相助康亲王打开南城门,小皇帝担心我一人应对数万大军不能成事,所以才会将红衣大炮拉出来,一阵炮轰之下使得鳌拜大军陷入了混乱,好助我能够快速突破鳌拜大营。否则的话,只怕现在也不知道小皇帝的手里竟然还有如此奇物,不过,既然咱们知道了小皇帝手里有如此威力的红衣大炮,一定要想尽办法将之摧毁,否则的话,不但咱们大军的伤亡会增加不少,而且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会惨遭无辜。” 在场的人中,论起打仗,当数李自成和吴三桂的经验最为丰富,但是若论韬略,则数李光地、周培公和赵良栋三人,其余诸人皆是江湖豪杰,对于两军作战之事并不太在行,如今连李自成、吴三桂等人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诸人更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洪天啸叹道:“实在不行,待到起义之后,我便偷偷潜回京城,再以柳飞鹰的身份进入皇宫。在鳌拜的叛乱中,我怎么说也是立下两件大功,小皇帝必然对我更加看重,说不定能够伺机将这些红衣大炮给销毁呢。” 张淡月道:“教主,属下以为不妥,既然教主以诈死之计脱身,想必此刻小皇帝也早已认为柳飞鹰已死,若是时隔多日教主再回去,小皇帝怎么不会对教主起怀疑之心呢?短期内,小皇帝必然不会相信教主。” 洪天啸叹道:“黑龙使,这一点本座何尝不知呢,只是眼下红衣大炮对我军的危害甚大,若不设计除之,此战堪忧啊。再者,纵使小皇帝对本座有所怀疑,但是他万万想不到本座会在云南起义后,并不在云南坐镇,而是再一次乔装混入皇宫。还有,退一万步讲,即便本座的身份被发现了,以本座的武功而言,只要想脱身,纵使是千军万马岂又能挡得住本座。” 这时,张茹清突然道:“教主,属下以为教主之计不妥,而且属下已有破除红衣大炮的妙计。” 张淡月急忙喝道:“茹清,教主正在商议大事,你懂什么,怎可在此胡言乱语,还不快快退下。”训斥罢女儿,张淡月急忙向洪天啸请罪道:“请教主恕罪,清儿不懂礼数,属下一定会严加管教。” 陆高轩却道:“教主,茹清自幼跟随属下,属下也请悉心教导于她,此女天资聪颖,胜属下十倍,不但通览诸子百家,博晓古今中外,胸中更是常常有诸多奇思妙想,属下不及也,是以,属下斗胆请教主听一下茹清之言。” 洪天啸暗道,胸中有没有奇思妙想我倒不是很在意,我在意的是她胸前的那两物,点了点头道:“既然陆先生如此不避嫌地夸赞自己的弟子,想必茹清姑娘胸中定有妙计了,本座当洗耳恭听。” 第6卷第591节:第三百九十三章才女张茹清 张茹清微微一笑,似乎张淡月的惶恐为她求情与陆高轩的大胆将她举荐跟她没有丝毫关系,从这张清秀绝伦的俏脸上根本看不出丝毫的害怕和紧张,在洪天啸目光的注视下,这张俏脸上只有自信和从容。 张茹清轻启樱唇道:“启禀教主,属下以为,现在小皇帝已经识破了教主的金蝉脱壳之计,所以,一旦教主再乔装成柳飞鹰回到皇宫,无疑是自投罗网。纵然教主神功盖世,天下无敌,但是教主却是没有任何防备,而小皇帝手中的火铳也并非只有那么一支,属下也知教主身上有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衣,属下也姑且认为教主的宝衣也能挡得住火铳之威,但是,如果小皇帝持之射击教主之首,教主又何以阻挡呢?” “大胆,清儿,你怎可如此对教主无礼。”张淡月也知道女儿的能耐,既然陆高轩亲口举荐,他也想让女儿在众人跟前,尤其是洪天啸的跟前露一露脸。洪天啸起兵在即,如果不出意外,天下很快就在其掌握之中,南面称帝自然不是难事,而张茹清不但貌美如花,更是聪颖异常,若是能被洪天啸看上,日后虽然做不成皇后,定然也能做个贵妃什么的,张淡月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了。 虽然以张茹清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对洪天啸确实有点无礼了,言语上虽然有点不当,但是毕竟说得也是实话。而且,即便张茹清是乱说一气,洪天啸也是不会发火的,毕竟张茹清是个比之董鄂也差不了太多的美女。 洪天啸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对张淡月道:“黑龙使无须动怒,且听茹清姑娘接下来之言。茹清姑娘,你如何断定小皇帝已经识破了我的金蝉脱壳之计。” 张茹清微微朝洪天啸福了一福身,轻声道:“多谢教主不责之恩,属下就大胆直言了。刚才听教主之言,教主杀了魏无忌,并将柳飞鹰的面具戴在了魏无忌的脸上,更将衣服进行了调换。小皇帝因为感激教主有百人劫营和单刀破关两大功劳,使得他才能打败鳌拜,重掌皇权,是以,小皇帝在得知柳飞鹰身死的消息之后,定然会心神微乱,而且,为了彰显柳飞鹰之功,小皇帝定然会当即下令,将柳飞鹰厚葬。这本是一招极为高明的金蝉脱壳之计,不过,小皇帝也算是一代明君,若是平时,万难瞒过于他,只是他刚刚遭逢鳌拜造反,加之又新知柳飞鹰殒命,判断力不免受到影响,但是,即便事后小皇帝有所怀疑,也不会再开棺确认,以免招之以话柄。只是,教主后面的行动,却是画蛇添足,使得此计有了一个天大的破绽。” “噢,不知是什么破绽,还请茹清姑娘直言相告。”听了张茹清的这番话后,洪天啸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是太明确。 张茹清见洪天啸一脸谦虚,心中暗喜,于是便道:“教主不该派出金龙门的弟子去抢魏无忌的尸体。” “唔,为何?”之所以派金龙门的几个高手去抢魏无忌的尸体,当然不是为了要将魏无忌厚葬,而是另有原因,这个原因是什么,就连参与此事的那几个高手,以及接受这个命令的金龙门掌门使焦义全都不知道。 张茹清微微一笑道:“教主之所以会派人去抢魏无忌的尸体,是想使得小皇帝以为,这是柳飞鹰的仇家所为。毕竟教主在京城的时候,曾以柳飞鹰的身份接下了很多平民百姓的诉状,也处置了一批欺压良民的□□酷吏,却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这一招原本也是不错的,只是教主选错了动手的时候,当时大战刚刚结束,清兵和侍卫都在南门城外清扫战场,一旦有人欲劫持柳飞鹰尸体的消息传出,就算小皇帝不下令,那些侍卫和清兵也会拼死将柳飞鹰的尸体抢回来,毕竟没有柳飞鹰,他们可能会全部死于鳌拜的这一场叛乱之中,算起来柳飞鹰对他们有救命之恩。” 随着张茹清的又一番话,洪天啸觉得自己心里越来越清楚了,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张茹清所说的那个破绽。 张茹清见洪天啸的双眉渐渐舒展开来,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所说的这个破绽,于是也就不再向下说了,朝洪天啸微微福了福身,轻声道:“教主果然是人中龙凤,属下话还未讲完,教主便已经明白了。” 洪天啸很是欣赏张茹清之才,含笑微微向她点了点头道:“陆先生所言不错,黑龙使,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不但貌美如花,单是这份才气在我神龙教中便是无人可及,此乃神龙教之幸也。” 张淡月见洪天啸对张茹清如此欣赏,心中自然大喜,却也不得不装作一副谦虚的样子,躬身道:“教主过奖了,教主刚才不治清儿无礼之罪,她才敢如此放肆,女孩家本应是以红女为本,怎可乱议神龙教政事,请教主放心,属下日后一定要严加管教。” 洪天啸是什么人,怎会听不出张淡月的这番话是以退为进,不过他也很喜欢张茹清的聪明才智,微微一笑道:“黑龙使,本座很喜欢茹清姑娘的聪明睿智,若黑龙使不反对,本座准备将茹清姑娘留在身边,日后也好经常请教,不知黑龙使意下如何?” 张淡月等的就是洪天啸的这句话,闻言当然大喜过望,但又不敢将笑容挂在脸上半分,强自憋着,好不难受,趁势跪下身子道:“教主,本来让清儿去给教主端茶倒水,早晚伺候也无不可,只是清儿自小被属下宠坏了,属下担心她不会伺候教主,反而会惹得教主生气。” 张淡月的这句话很是高明,在场的很多人都听明白了,张淡月这是想让洪天啸给出一句明确的话。洪天啸哈哈大笑道:“黑龙使真是太谦虚了,以茹清姑娘等的才智,本座怎会让她端茶倒水,做那下人做的事,本座准备从起义开始,便要请茹清姑娘做本座的高参,早晚请教。” 洪天啸的话说得也很直接,尤其是在最后加了一句“早晚请教”,在座之人都是对洪天啸极为了解,自然都能明白洪天啸的心思。洪天啸又道:“若是茹清姑娘真的能够辅佐本座,立下大功,本座绝对不会亏待了她,黑龙使旦请放心。” 洪天啸连承诺都不隐不显地说了出来,张淡月大喜之极,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笑容当即浮现在脸上,朝着张茹清道:“清儿,教主赏识你的才能,这是你的福气,还不快谢过教主。”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黑龙使不用客气,快起来,虽然本座明白了,但是在场诸位想必还有很多人不明白,就请茹清姑娘接着讲完吧,也解了众人心中之惑。” 张茹清大大方方地从张淡月的身后走到洪天啸的身边站定,微一躬身道:“是,属下遵命。” 张茹清在昆明的这些日子,与众人多有接触,众人也都赞服她的才智,如今见洪天啸将她收在身边,皆是为她高兴。只有一个人,除了为张茹清高兴之外,心头还沉沉压上了重重的失落感,这个人自然就是阿珂。 美貌,是阿珂区别于洪天啸身边诸女的最大特点,当然,这只是在洪天啸从少林寺还俗之前。但是,先有母亲陈圆圆的姿色远胜于她,然后又有董鄂,后来阿珂听说了卫珊儿母女的遍体生香,今日又见了不但美貌不亚于自己,才智更是天下无双的张茹清,她怎会不失落。超过她的女人越来越多,洪天啸对她的想望也会越来越少,阿珂心中的危机也越来越盛,她真的害怕洪天啸会彻底放弃她。 阿珂的脸色阴晴不定,但是众人都没有发现,因为张茹清又开始了她接下来的讲述:“小皇帝虽然第一想□□是如此,但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就会起疑心,若是金龙门的高手能够将魏无忌的尸体抢走也就罢了,偏偏因为侍卫太多,无法摆脱,所以才只得按照教主交代的最坏打算,将贴有柳飞鹰面具的魏无忌的人头割了下来,属下所说的破绽,就是留给小皇帝的魏无忌的尸体。” “魏无忌的尸体?”除了洪天啸与张茹清之外,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泛起了一个疑问,李自成更是问道:“张姑娘,魏无忌的尸体有什么破绽?莫非是魏无忌的高矮胖瘦与天啸存在很大的差别?” 张茹清微微摇了摇头道:“虽然我没有见过魏无忌,但是教主既然选中了他作为教主的替身,相差自然不会很大,甚至于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张茹清说得不错,魏无忌的身高和身材与洪天啸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老夫就奇怪了,张姑娘,既然一模一样,又换了衣衫,怎会有破绽,天啸的那张人皮面具是得自江南史家,其工艺之精天下无双,错非是知道窍门,否则的话,不要说看得出来,就是趴在脸上半天,也找不出边缝所在。” 李自成越听越糊涂,偏偏他在张茹清即将将答案揭晓的时候连连打断,使得众人都有些不耐烦起来,但毕竟李自成有昔日的威名,加之又是洪天啸的义父,其余人都不敢说他,只有吴三桂伸手拍在了李自成的手背上,不满道:“自成兄,你别老是打岔,大家都等着听结果呢。” 李自成这才发现众人脸上微微露出的不满神色,不由乐呵呵道:“是是是,张姑娘,还请赶快说出答案了,大家都急了。” 张茹清轻轻朝李自成说了声“是”,然后并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而是转首向洪天啸问道:“教主,您与魏无忌对换衣服的时候,想必并没有将浑身衣物全都对换吧,若是茹清猜得不错,一定是少了某一件衣服,而这件衣服恰恰就是最大的破绽。” “少了一件衣服?”众人越听越糊涂,不过在大家的脑海里,均是不约而同地起了一个念头:“莫非是内衣内裤?难道小皇帝连自己的属下穿什么内衣内裤都了如指掌,这也太离谱了吧。” 洪天啸见众人的脸上皆露出古怪的神色,自然猜到了众人心中所思,于是便乐呵呵道:“大家可不要乱猜,并非是内衣内裤,小皇帝虽然精明,细作也遍布朝野,但是也不可能连我每天穿什么内衣内裤也知道的。” “扑哧”、“扑哧”,两声女子的轻笑,这屋子里只有三个女子,阿珂正心不守舍,发出笑声的自然是董鄂和张茹清了。董鄂笑道:“公子真是有趣,茹清妹子,你还是赶紧将答案说出来吧,不然的话,大伙儿还不知会乱猜成什么样子呢。” 张茹清也是俏脸一红,急忙不再吊众人的胃口,将正确答案说了出来:“这个破绽是因为,被众侍卫抢回来的那个柳飞鹰的无头尸身上,没有教主查抄苏克萨哈府时得到的那件刀枪不入的宝衣。这件事情小皇帝也知道,他也知道柳飞鹰此衣素来不离身,其实,就算没有宝衣这个破绽,待到时间久了之后,以小皇帝的聪明,定然还会想出另外一个破绽来的。” “阿弥陀佛,贫僧知道,是金刚不坏神功。”就在话音刚落,屋门前落下一人,不是少林寺的晦聪方丈还会是谁。 第6卷第592节:第三百九十四章董鄂做媒 以洪天啸的功力,岂能不知晦聪方丈在张淡月出言教训张茹清的时候便已经来到了,只是他并不点破,故意让晦聪方丈知道自己与柳飞鹰是同一个人之事。晦聪方丈飘然落地之后,洪天啸才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道:“师兄来到,小弟有失远迎,请师兄恕罪。” 晦聪方丈一边向洪天啸走来,一边苦笑道:“盟主果然好智谋,好胆色,竟然卧身在满清皇帝身边。只是,盟主却将老衲骗得好苦啊,让老衲一直背负着一个天大的罪名,为武林同道不齿多时也。”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还请师兄恕罪,小弟当时也是情非得已。” 众人也站起身来,向晦聪方丈见礼,晦聪方丈一一回礼。 众人再次坐下之后,晦聪方丈道:“启禀盟主,自上次峨嵋派之事结束之后,老衲按照盟主吩咐回到少林寺准备,眼下少林寺八百九十名武僧已经全部准备就绪,随时待命,老衲此次带了罗汉堂、达摩堂首座和十八罗汉来此,参加盟主起义大典。” 洪天啸大喜道:“好,少林寺乃是天下武林泰山北斗,六大门派更是天下武林敬仰所在,此次云南起义,六大门派全部参与,其声势之浩大,旷古烁今,天下英雄豪杰,才子俊秀,必将群皆来附,反清大业可成也。” 晦聪方丈微微一笑道:“盟主,先不说天下英才尽来归附,以老衲来看,这位张姑娘便是惊世大才,不但神龙教中无人可及,就算是反清盟中也是无人可及,盟主能有张姑娘相助,足胜十万大军。” 张茹清急忙躬身谦虚道:“方丈大师谬赞了,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得大师如此称赞。” 洪天啸呵呵笑道:“茹清不必谦虚,若是你真的无才,本座又岂能留你在身边呢。诸位,既然起义诸事已经准备就绪,而且眼下小皇帝与鳌拜一场龙争虎斗,满清八旗兵折损过半,正是咱们推翻满清江山的大好时机,以天啸之意,起义之事刻不容缓,就定在明日,不知众人意下如何?” “明日?”归辛树不知洪天啸为何要这么急,一向不怎么说话的他也忍不住问道,“盟主,这月的十八号便是黄道吉日,距今也不过十日,何必急于明日呢?” 洪天啸当然不能当众说明他之所以要急着起义,便是想在起义之后抽身到贵州修罗教中走上一遭,寻得噬心散的解药,顺便将修罗教也收服,以修罗教的诡异和五毒教的阴毒,说不定能在日后反清之战中起到一定的作用呢。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归二哥,鳌拜刚刚叛乱,满清兵损折过半,清廷实力大损。鳌拜之乱过后,小皇帝定然会再次招募八旗子弟参军,满清人本就是马背上长大,自小皆善骑射,稍经训练,就能成军。所以,咱们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必须马上起义,如此一来,一旦消息传入京城,小皇帝必然等不得新军训练,不得不派之南下作战,如此对咱们义军大为有利也。” 张茹清道:“教主言之有理,咱们不但以最快的速度揭竿起义,更是要将声势尽量造大,否则的话,小皇帝定然不会派新军南下,更不会让红衣大炮南下。” 现在张茹清在洪天啸心中的地位,与之刚才相比,差远了去了,洪天啸闻言急忙问道:“茹清可有妙计?” 张茹清微一躬身,朗声道:“将教主与柳飞鹰是同一人的消息透露出去,而且还要让小皇帝知道。” 洪天啸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张茹清看在眼里,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是人中之龙,我只是稍加提醒,他便已经猜出我这样做的目的,难怪会有那么多的女人都喜欢他。 屋子里的人很多,但是同洪天啸一样明白过来的人却是不多,也只有几个人而已,分别是董鄂、陆高轩、胡韵之和沐剑声。董鄂、陆高轩和胡韵之三人能够很快反应过来倒不是很稀奇,但是沐剑声能够如此使得洪天啸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了,于是便向沐剑声一抱拳,试探着问道:“有劳二弟为众人解释一下。”洪天啸与沐剑声结拜为兄弟的事情,除了沐王府的人之外,还没有人知道,是以洪天啸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暗暗吃了一惊,对沐剑声也不由刮目相看起来,能与洪天啸结拜为兄弟,必非无能之辈。 沐剑声本就是聪明之人,闻言如何不知这是洪天啸给他一个在群雄跟前露脸的机会,于是也不谦虚,也朝洪天啸一抱拳道:“既然如此,小弟就不客气了。如果小皇帝一旦知道大哥与柳飞鹰是同一人,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大哥卧底在皇宫的两年中为的是什么。毕竟,从表面上来看,大哥先有延长索尼一年的寿命之德,后又五台山护驾之功,然后护送公主南下,最后在鳌拜叛乱中立下不世功业,刚才张姑娘也说了,小皇帝算得上是一代明君,自然不难明白大哥卧底皇宫一是为了探听消息,二是为了挑起他与鳌拜之间的争斗,小弟姑且大胆猜测一句,若是大哥不去皇宫,只怕鳌拜早就死在小皇帝的手中了,不知对否?” 洪天啸与沐剑声结拜是在他刚出道江湖之时,后来两人便各分东西,虽然两年中也有一两次相聚,但毕竟是聚少离多,是以洪天啸对沐剑声的了解很是有限,此刻闻听他竟能猜得几乎一点不错,心中大喜,急忙点了点头道:“二弟所言甚是,若非为兄,鳌拜焉能活到现在?” 沐剑声的这一问,其实还是他不自信的体现,但是从洪天啸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沐剑声的信心自然大涨,继续道:“这件事情小弟能猜到,而小皇帝在知道大哥与柳飞鹰是同一人之后,定然会仔细回忆这两年之事,以小皇帝的聪明,猜到这一点也并非难事。所以,大哥入宫的最大目的便完全出现在小皇帝的跟前,那就是让小皇帝和鳌拜斗得越久,斗得越狠,对大哥的反清大业才是最为有利,而通过后来的结果来看,大哥确实做到了,不但鳌拜伏诛,就连能够在鳌拜死后为小皇帝所用的鳌拜的智囊礼部侍郎忽尔泰也被大哥设计杀死。” 沐剑声说到这里,屋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明白过来,心中也不禁对沐剑声开始佩服起来,沐剑声看到众人眼中的佩服之色,心中大喜,却不露于颜色,继续又道:“所以,小皇帝在想通这一点之后,心中只会有一个念头。” “恼怒?”瘦头陀不由脱口而出。 沐剑声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害怕,也可以说是兴奋。” “洒家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胖瘦头陀的武功极高,但是脑筋却有些不太灵活,否则的话,当年这二人也不会在完成洪安通交代的任务的时候,不动脑筋进行策划,以至于完成任务后已经超过了一年的期限,使得豹胎易筋丸发作,一个拉高,一个压短,无影中为豹胎易筋丸做了一个完美的广告,震惊了所有的神龙教教众,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对豹胎易筋丸的药性持任何怀疑态度了,这才造成洪安通铁腕统治神龙教二十年。 沐剑声也知道胖瘦头陀是粗人,不善用心计,于是便微微一笑道:“大哥不但武功高绝,胆识、谋略更是高人一筹,而且又在短短两年之中将势力扩展到整个江湖,连平西王和李闯王都甘愿辅佐,所以,大哥将会是唯一一个能够威胁到小皇帝皇位的人,所以他会生出害怕之心。至于兴奋,那就更好解释了,小皇帝虽然是满人,但确有一代明君之才,更有英雄孤寂之心,大哥既然是唯一一个能够威胁到他皇位的人,自然也就是唯一一个能够与之为敌的人,鳌拜与小皇帝之争,只能称之为龙争虎斗,而小皇帝与大哥之斗,则是双龙会,也算是英雄相会,所以,小皇帝心中也会很兴奋。” 洪天啸哈哈大笑,将话题接过道:“所以,刚才的红衣大炮之困现在也有了办法消除,只是,小皇帝为人精明,做事小心,既然不得已护送红衣大炮南下,自然会有重兵相护,想要偷袭也绝非易事。” 张茹清微微一笑道:“请教主将此事交给属下去办。” 洪天啸知道张茹清心中已有妙计,但此处人多,不便说破,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起义之事迫在眉睫,众人可马上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咱们便一同誓师起义,接着便兵分三路,分取江南诸省。” “谨遵盟主号令。” 不一会儿功夫,屋子里只剩下了洪天啸、董鄂、张茹清和张淡月四人了。刚才洪天啸说了,让张茹清留在他身边,是以众人散去之后,她是不敢动的,张茹清既然留下来,张淡月也就自然不能走了,再者说,这里已经成了黑龙门的总坛,张淡月也是这里之主,洪天啸没说走,也没说在这里过夜,他自然也是不敢离开的。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黑龙使,茹清虽然是一姑娘,胸中才智却不亚于须眉男儿,留在我身边难免招人非议,但是茹清之才本座却又舍不得不用,此事真是两难,倘若茹清是一男儿便好了,本座也不会如此为难。” 董鄂一听,便明白洪天啸这是□□立贞洁牌坊之举,也知道接下来该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于是便站起身来,走到张茹清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对张淡月道:“黑龙使,茹清妹妹聪明美丽,连妾身见了也是万分欢喜呢,妾身有心与茹清妹子结拜为姐妹,不知黑龙使意下如何?” 黑龙使心中大喜,却又不得不故意谦虚一下道:“夫人喜欢小女,那是她的福分,只是小女身份卑微,而夫人却是金枝玉叶,小女如何能跟夫人成为姐妹,属下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董鄂微微一笑道:“黑龙使真会说话,妾身在跟了教主之前,也不过是魔教妖女而已,何谈什么金枝玉叶。茹清妹妹乃是神龙教黑龙门掌门使的千金,这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呢,怎么会身份卑微呢。也罢,今日妾身就大胆做下摇酢醅希望黑龙使能将茹清妹妹许配给教主,不知黑龙使意下如何?” 这当然是张淡月最希望的事情了,但若是就这么一问一答便成了女儿的婚事,似乎显得有些太急了,张淡月想了想道:“夫人,不是属下不同意,只是贱内毛玉珍与毛东珠乃是姐妹二人,而毛东珠却是教主夫人之一,若是茹清也…,只怕会遭外人议论,于教主名声不好,所以,以属下之意,既然教主看得上小女的一点小聪明,不如就让小女在教主身边做一个端茶倒水的丫鬟,也能为教主排忧解难,不知教主和夫人意下如何?” 董鄂闻言,不觉好笑,公子连母女,祖孙关系的都能通吃,何惧这一点关系,于是便道:“这一点黑龙使无须担忧,妾身自有办法,妾身只想听一听黑龙使是否愿意将茹清妹子嫁给教主?” 既然董鄂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淡月自然是万分欣喜道:“属下遵命。” 第6卷第593节:第三百九十五章易容后的风波 正如那日李自成所说的计划内容,洪天啸在昆明自称顺王,派吴三桂与李光地领军五万,北上攻打四川、贵州等地,李自成与周培公率军五万向东攻打湖北、湖南诸地,黑龙使张淡月与赵良栋率五万大军攻去扬州、江苏等地,然后又命人持着他的亲笔手书,请尚可喜在福建跟着起义,耿精忠在广东起义。 第三天,也就在洪天啸歃血起义后的第二天,洪天啸便踏上了前往修罗教的道路。 修罗教是一个很神秘的教派,同时也是一个实力强大的教派,教中高手如云。只是,修罗教与五毒教几乎是同时并立于世的,加之二教皆在贵州,摩擦也就最厉害,数百年来,二教之间的争斗从来就没有消停过,仇恨也就越来越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是这两教的哪一任教主,一先一后下了一条完全相同的教规。修罗教的教规是,修罗教如果不能将五毒教除掉,绝对不向贵州外面发展,那么,五毒教的教规是,五毒教如果不能将修罗教除掉,绝对不向贵州外面发展。 当然,其中也有不遵从这条教规的教主,五毒教的上一届教主何惕守便是一个。也就是何惕守的独断专行,带着教中众多高手来到了中原,使得修罗教趁机将五毒教的势力并吞了一大半,后来,何惕守拜入华山门下,算是脱离了五毒教。五毒教也重新选举了一个新教主何玉娇,只是,五毒教大势已去,纵使何玉娇天纵英才,也无力回天,五毒教终是被修罗教吞并,何玉娇也不得不成为了修罗教的长老之一。 何玉娇虽然做了修罗教的长老,自然是心有不甘,只是五毒教的教众皆被修罗教教主分散到教中其余十一位长老部下,表面上看,何玉娇的手下是最多的,达到了四百五十人,但是那些全都是修罗教的弟子,当然,这是修罗教主故意架空何玉娇。 何玉娇当然心中有数,但是所谓成王败寇,五毒教既然已经并入修罗教中,何玉娇也只能是夹着尾巴做人。不过,好在那些修罗教的弟子早已经得了修罗教主的命令,只要何玉娇不做出背叛修罗教之事,不可违背她的命令,否则的话,何玉娇的日子更是难过。 即便如此,何玉娇也是不甘心过一辈子这样生活的,她需要的是重组五毒教,甚至于将修罗教并入五毒教中。虽然论武功,五毒教比修罗教差了太多了,因为其他十一位长老中武功最次的一人,也要远远在何玉娇之上,但是五毒教的毒术却是天下一流的,这一长项足以弥补其武功不足的缺点。噬心散一直以来都是被五毒教列为三大禁毒之首,五毒教第一代教主曾经立下教规,若非遭遇灭教的困境,不得使用此三种禁毒,但如今五毒教已经除名,何玉娇炼制此毒自然就冠冕堂皇了。 或许是何玉娇复教心切,在炼制了噬心散之后,便开始寻找盟友,无意中遇到了前往贵州办事的云鹤道长,两人一拍即成。何玉娇更是将刚刚炼成了噬心散给了云鹤道长一包,让他用以控制武当派上下,何玉娇最忌惮的是修罗教中高手如云,如果云鹤道长能够控制武当派上下,再加上五毒教的奇毒,修罗教自然就不会是五毒教的对手了。 洪天啸既早有夺天下之志,自然在他刚刚出道江湖的时候,便飞鸽传书洪安通,让他在全国各地设立据点,以为打探消息之用,贵州自然也就不会例外。到如今,神龙教的耳目已是遍天下,修罗教的这些情况自然也知道一些,因此,此次贵州之行便充满了一定的危险,洪天啸再也不敢像上一次那样带着群美出游了,而是选了几个武功高强的,其余一个不带,全都留在三妙庵。 诸女中能够被洪天啸点中跟随他去贵州的并不多,只有那么几人,陈圆圆和董鄂的武功是诸女中最高的,自然要去,其次便是洛千翎和洛雨情母女,然后还有五毒教原教主何惕守,医毒双姝孜怀兰和苑修屏,除此之外,洪天啸还将叶黛儿和玛雅以及七位护圣女使也带上了。叶黛儿和玛雅都是波斯明教的圣女,武功极高,二女的武功均不在洛雨情之下,七位护圣女使的天罡北斗阵更是威力无穷,就连陈圆圆和董鄂二女,同时陷入阵中,想全身而退也是不易。 苏荃和九公主并没有跟随洪天啸前往,而是留在了云南,洪天啸在云南起义之后,自称顺王,苏荃就被封为了正王妃,九公主被封为第一侧王妃。洪天啸不在云南,二女则是要在那里坐镇,处理一些从前线来的军报。二女虽然是你第一次处理军务,但是大玉儿和洛奇红却是此中老手,有她们两个相助,苏荃和九公主很快便上了手,在洪天啸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将军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修罗教的总坛位处贵州省西北部的赤水河边的茅台镇,此处群山环峙,形势险要,是川黔水陆交通的咽喉要地,但是这里的水酿出来的酒却是极为好喝,叫做茅台酒。洪天啸一行还没有到达茅台镇,便已经闻到了阵阵的酒香,醇香扑鼻,未饮已醉。 因为一群人太过于声势浩大,加之除了洪天啸之外,皆是千里挑一的大美女,洪天啸便让洛千翎和洛雨情为诸女易容,七个护圣女使自然就易容成了七个相貌平庸的丫鬟,陈圆圆和董鄂被易容成了一对年约七旬的老年夫妇,洛千翎和洛雨情被易容成了一双年约四旬的中年夫妇,孜怀兰和苑修屏没有易容,就扮作了洛千翎和洛雨情的女儿,叶黛儿和玛雅则被易容成了孜怀兰和苑修屏的丈夫,何惕守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大管家,洪天啸最惨,被易容成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相貌丑陋的驼子,成了一名护院。 洪天啸当然不知道这是诸女故意使得坏,当洛雨情在他脸上施弄的时候,他闭着眼睛舒服地感受着洛雨情的清凉小嫩手在他的肌肤上轻轻碰擦着,但是,当洛雨情出乎意料地在他背后一阵捣鼓,洪天啸暗暗觉得有些不妙。待到易容完成,孜怀兰拿着镜子“咯咯”笑着递到洪天啸手里的时候,洪天啸便知道他被这几个小丫头给捉弄了。看着镜子里的丑样,洪天啸也不禁忍俊不住,笑着对诸女道:“若是我真的变成了这副模样,估计你们全都跑光了。” 还不等其余诸女说话,站在洪天啸身边的洛雨情已经抢着说道:“公子,不论公子变成什么样子,情儿也绝对不会离开公子的。”说罢,洛雨情轻轻依偎在洪天啸的身旁,双臂紧紧搂住洪天啸的右臂。 “天啸,情儿,你们…你们怎么…”这些日子以来,洛千翎赫然发现二人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她的那一番警告降低,反倒是有继续升温的迹象,尤其是洛雨情的这一句发自肺腑之言,更是让洛千翎深深震惊。 洪天啸与洛雨情之间的关系,诸女差不多都知道了,最起码,这一次跟随洪天啸前往贵州的诸女全都知道了。但是,洪天啸的猜测却只有他与洛雨情知道,并没有告诉其她诸女,是以诸女皆以为洪天啸与洛雨情确是亲兄妹。虽然诸女都知道洪天啸与洛雨情之间是不应该有男女之情的,但是她们也都了解洪天啸的性格,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绝难更改,陈圆圆与阿珂便是一个例子,何况现在洛雨情确实对洪天啸情根深种,没有丝毫的强迫,诸女也就不好说什么。 “娘,你放心,在没有找到洪老教主之前,情儿和公子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见洛千翎一脸的惊怒,洛雨情急忙松开双臂,笑颜如花地对洛千翎说道,“情儿有一种预感,情儿与公子不是亲兄妹。” 洛千翎当然不会随意相信洛雨情的什么预感,闻言轻叹一声道:“除非…除非天啸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不然的话,你们就是亲兄妹。” “娘,还有一种情况……”洛雨情见洛千翎竟然猜测洪天啸不是洪安通的亲生儿子,心中不由一阵悲愤,就在她要说出洪天啸的猜测的时候,却被洪天啸一把抓住了右臂,洛雨情转过头来,见洪天啸朝她摇了摇头,洛雨情这才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 洪天啸的动作洛千翎当然瞧得清清楚楚,“还有一种情况?”洛千翎的心也不禁“咯噔”一下,这些年来,洪天啸的那种猜测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也曾经在噩梦中被惊醒过。当初,在日月神教的总坛中,几乎所有高手的尸体都被找到了,唯独少了她的师兄千面书生宇文泰来,自那之后,她心中便隐隐有了一种不祥之感,她担心与她在桃花坞一个月的男人不是洪安通,而是宇文泰来。 后来,在洛千翎好一阵的担惊受怕中,宇文泰来再也没有任何消息,洛千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她知道宇文泰来的野心极大,曾经很想成为日月神教的教主,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隐匿江湖这么久的,这种可怕的猜测便慢慢从她的心中消除,在桃花坞陪她一个月的男人,洛雨情的父亲就是洪安通的念头再次被坚定起来,不料,今天洛雨情这么激动地一说,那个可怕的念头再次闪过,洛千翎的面色当即变了几变。 “情儿,是不是…是不是你们…你们发现了什么?”洛千翎知道洛雨情的性格,凡事没有差不多的证据,是不可能随口说出的。 “没…没有。”洛雨情本来是过于激动,但得了洪天啸的暗示之后,她也知道一旦说出这种猜测的话,会使得洛千翎的打击过重而无法承受,急忙摇头否认。对于这种情况的解决,洪天啸早已经想好了对策,一旦见到洪安通之后,洪天啸会让洪安通故意对洛千翎说自己不是洪安通的亲生儿子,而是抱养,然后再让洪安通接受洛千翎,使之不至于做出傻事,如此一来,可谓是皆大欢喜。 洛雨情说的话是言不由衷,是以底气不足,如此一来,越发使得洛千翎坚信洛雨情必然是发现了什么,急忙厉声喝道:“情儿,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洛雨情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忙向洪天啸发出求救的目光。 第6卷第594节:第三百九十六章修罗教内讧 “前辈,你怎么多想了,咱们现在连晚辈的父亲都没见到,怎么会有什么情况?刚才是情儿被您逼急了,所以才会这么说的,既然晚辈和情儿已经答应了您,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是绝对不会乱来的,您怎么还不相信我们呢。再说了,前辈,即便晚辈和情儿是亲兄妹,就不能拥抱一下了吗?”洪天啸很巧妙地将话题轻轻岔开,使得洛千翎的注意力果然被轻松转移。 “嗯。”听了洪天啸的话,洛千翎的脸色这才稍稍缓了一下,长叹一口气,对洪天啸道,“天啸,如果你和情儿真的是亲兄妹,我就会把情儿带走,和你的父亲一起到月弯雅居住。” “如果不是呢,前辈是不是就答应了晚辈和情儿的婚事了?”洪天啸趁机问了一句。 “当然,如果你们不是兄妹,我自然不会再干预你们,以情儿的美貌,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她,何况,我也看得出来,你对她也是用情极深。”洛千翎被洪天啸一句话将注意力从那种猜测上引开,果然不再那种猜测上停留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他担心再说下去,会再次引起洛千翎的猜疑。 出现了这个插曲,众人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别的话,一个个低着头收拾行装,开始上路。 洛千翎和洛雨情的易容术极为精妙,就算是趴在脸上也是绝难看出破绽的,那一日,在洛雨情的卧室中,洪天啸猜定洛雨情的脸上还有一张面具,是以在洛雨情哭倒在洪天啸怀中的时候,他运足目力才勉强看到那一条细线。而且,一路西进,遇到人只说是因为洪天啸在云南起义,战火燃起,他们一家人从云南逃难而来,陈圆圆久居云南,自然说得一口上好的云南方言,一路之上虽然也遇到不少修罗教的探子,却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一路之上,洪天啸一行人挥金如土,无论吃住都是选最好的,虽然也引得许多人的觊觎之心,但洪天啸不经意间露出了一身高深的武功,使得那些人不得不望而却步,一个个开始猜测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武功高强的驼子。 越是向西,人口越是稀少,直到接近了茅台镇,人才渐渐又多了起来。进入茅台镇之后,洪天啸在茅台镇买下一座大宅院,草草收拾一下,便住了下来。 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一家人,修罗教自然派人日夜严密监视,不过,自从住了下来之后,这一家人似乎就从没出过门,只有洪天啸一人来回出入,也只不过是购买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又买了一些丫鬟和仆人。 修罗教当然不会放弃混入的机会,派出几个教中弟子,当做是待卖的丫鬟和仆人。只是,洪天啸怎会看不出这些待卖的丫鬟和仆人皆是武功不弱之人,不过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将他们几个全部买下,带回了府中。 自从买回了丫鬟和仆从之后,洪天啸便再也没有出府,再有什么采购之事,便让这些丫鬟和仆从前去。如此一来,这些人轻而易举地便将府中的消息传了出去,不过,在洪天啸的摄魂术控制下,带出去的消息自然都是一切正常。 有了府中那七八个奸细,修罗教自然就撤掉了府外的监视,每三天一次接受着从洪天啸府中发出来的消息。 茅台镇的西北的昆嵛山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虽然已经是亥时三刻,但是,今夜这里的人似乎没有任何睡意,这里便是修罗教的总坛所在。几百年来,不单是茅台镇的人,就算是整个贵州的人都知道,昆嵛山是一个死亡之地,只要进入昆嵛山的界牌之后,百步之内必死无疑。当然,也有一些不信邪的或者自恃武功高强的,偏偏就来到昆嵛山界牌之后百步之外,果然是无一生还,而且,在第二天,还会在昆嵛山的界牌处发现这个人的尸体,只不过变成了一堆白骨,浑身血肉全无,自此之后,昆嵛山便成了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地方,不要说进入界牌之内百步,就连是界牌外的三里之内,都无人敢去。 但是,今晚偏偏就有人去了,只是这个人一身黑衣蒙面,就连面部也被黑巾遮住,不过他的身影却是奇快无比,犹如一阵疾风吹过,但却又没有任何的声响,甚至于连一片树叶也没有惊动。 昆嵛山的各个入出口要道上,皆是伏有修罗教的暗哨,防守极为严密,就说连只飞鸟都飞不过去也绝非大话。但是,这个人影似乎对昆嵛山的情况极为熟悉,轻轻松松便绕过了所有的暗哨,径直奔向昆嵛山内的修罗教总坛而去,这个人影不用说,自然是洪天啸。 绕过所有的暗哨之后,洪天啸也觉得很是奇怪,暗道,莫非昆嵛山中出了什么变故不成,怎么今日的暗哨数量要比往日多出一倍有余。不过,猜测归猜测,但洪天啸的身影却是丝毫不停,一直到达修罗教的总坛入口。 修罗教之所以有这样一个名字,是因为教众中弟子敬奉的是古修罗大神,是以,修罗教中,除非是教主和长老,所有的教众皆是必须戴上修罗面具。如此一来,便会有一个漏洞,使得外人很容易冒充修罗教徒,进入总坛要地。只是,修罗教有一套极为繁琐的入山口令,并非汉语,而是苗语,而且极长,一般人若想学会绝非一两日之功,洪天啸之所以今日才来修罗教的总坛,这几日便是一直在府中学习这十日一换的复杂口令。 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修罗面具,将脸上的蒙巾撤下,换上修罗面具,大摇大摆地向总坛大门走去。大声念了口令之后,大门被缓缓打开,洪天啸大步向里面走去,洪天啸这时才发觉这个面具的奇妙,戴上之后,眼睛只能向前看,不能左右乱扫。 奇怪,怎么今天总坛之内的人这么少,跟那几个修罗教弟子的说法大大不同,看来今夜修罗教的总坛之中必有大事发生,洪天啸一路走过去,竟然只遇到两三个修罗教的弟子,而且都是向外去,心中不觉奇怪。 再向里面走了百步,洪天啸听到左侧传来一阵争吵声,急忙向左看去,发现声音竟然来源自左侧一条通道的最里侧。洪天啸向后看看并无一人,急忙一个闪身,向那声音来源处走去。 随着洪天啸的慢慢走近,那说话声也越来越大,终于清晰地传到了洪天啸的耳中:“嘿嘿,教主,如今天下大势再明显也不过了,满清人虽然是异族,但咱们也不是汉人,而且,毕竟满人已经得了天下,而且是二十多年之久,根深蒂固,咱们不可听洪安通的一面之辞便要将修罗教交给洪天啸哪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单从声音来听,此人的年龄只怕要在六旬以上。 听了这句话,洪天啸心中一动,暗道,难怪自己遍寻父亲踪迹不见,没想到他竟然来到贵州帮助自己劝降修罗教来了。 接着,一个熟悉的清脆声音响起,只是这一次并无上一次在峨嵋山的那份轻柔,却是严厉无比:“奴化长老,你说的也不错,满人和汉人争天下,无论谁胜谁负,对咱们苗人都没有太大的关联。只是,眼下满清朝廷和反清盟皆找上了咱们修罗教,所以咱们必须要从二者中择其一,只是,本座以为,那洪天啸若是只能算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的话,不知道满清皇帝算是什么呢?” “哼,教主此言差矣,那满清皇帝虽然年轻,但却有一代明君之才德,小小年纪便能平定鳌拜之乱,尽收八旗兵大权。”那个叫做奴化的长老的口气比之刚才还要硬朗,似乎并没有对修罗教主有任何尊敬之意。 “奴化大胆,你怎么可如此对教主说话,难道你不怕本教的以下犯上的大罪吗?”奴化的话音刚落,又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只是这一个声音却是有些苍老,应该是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妪。 “嘿嘿,阿巫奇,教主就是听信了你们这些人的谗言,才会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你们蛊惑教主,让她举全教之力相助洪天啸,不知道那个汉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莫非这个洪安通是你以前的老相好?”虽然被阿巫奇训斥,但奴化丝毫不害怕,狂妄之态尽显。 “奴化,你真是混蛋。”阿巫奇被奴化一句话气得浑身发抖,说出来的这几个字也是颤音。 “嘿嘿,怎么,阿巫奇,被我说中了心事了吧,放心,只要教主能够改变主意,转投满清朝廷,我绝对不会杀洪安通的,只会废了他的武功,成全你们做一对老来夫妻,怎么样?”奴化似乎知道阿巫奇的性格,句句都是让她震怒的话。 “你……”阿巫奇气得只说出了一个字,然后洪天啸便听到铁拐飞扬带出的劲风声,然后又听到了修罗教主的声音:“阿巫奇,别动怒,他是在故意激怒你。” 就在修罗教主的话刚说了一半,洪天啸便听到那铁拐带出的劲风声消失了,接着便听到阿巫奇的声音:“是,教主,属下太激动了。”洪天啸暗道,从那呼啸的劲风声以及招式收发自如来看,这个阿巫奇的武功之高,只怕不在洛雨情之下,看来修罗教果然是高手如云。 修罗教主又对奴化道:“奴化,看来这一次你是不准备奉本座的号令了?” 奴化丝毫不惧,嘿嘿笑道:“教主如果做出的决断是正确的,属下自然遵从,只是教主此举是要将修罗教带到灭亡之地,属下身为两代□□,自然不能坐视教主此举,所以才不得不以下犯上,若是教主此刻能够收回成命,属下自然不敢对教主无礼。” 沉默,听了奴化的这句话之后,修罗教主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选择了沉默。过了一会儿,修罗教主才长叹一口气道:“奴化,如果今日本座不更改这个决定,你是否准备反出修罗教,另立一片天地?” 奴化哈哈大笑几声道:“教主既然将话说得如此之明,属下也就不得不说实话了,眼下,教主弟子有三分之二皆是不服教主的这个决定,如果教主听不进属下之劝,依然要一意孤行的话,属下为了修罗教数百年的基业,就只能以下犯上了。” 第6卷第595节:第三百九十七章不轨之心 又是沉默良久,修罗教主再一次叹了口气道:“奴化,既然如此,本座就将修罗教教主之位传给你,只是,本座有一个要求,如果你答应了,本座才会将教主之位传给你,否则的话,玉石俱损。” “啊”,听了修罗教主的这句话,不单是阿巫奇等依然拥戴修罗教主的几个长老大吃一惊,就连躲在外面偷听的洪天啸也是忍不住大吃一惊,以修罗教的实力,绝对不亚于神龙教,甚至于更胜之,没想到此人竟然说放弃就放弃。 “教主不可。”阿巫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急忙劝道,“教主,你是老教主临终前亲自指定的接班人,怎么说让就让。如果一旦你将教主之位让给奴化,老教主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还请教主三思。” 洪天啸在外面听了,心中暗叹一声,这个阿巫奇忠心倒也是忠心之人,只是太过于愚钝,这奴化今日既然敢犯上作乱,自然是有恃无恐,更是准备充足,修罗教主虽不甘让出教主之位,却也明白,今日之事已经是由不得她了。 修罗教主喝道:“阿巫奇,你若是还将本座当做教主,就不必多言,或许本座决定联盟神龙教的决定真的是错的。” 奴化闻言,这才露出一脸大喜道:“教主既有让贤之心,奴化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教主的要求是什么,只要奴化能够做到,绝对达成教主的心愿。” 修罗教主道:“很简单,本座要将洪安通带走。”洪天啸听了,虎躯一震,暗道,父亲竟然落在了修罗教的手中。虽然洪天啸心中大震,但并没有乱了方寸,他知道自己现在万不可激动,否则的话,不但救不出人来,更是会坏了父亲的性命。 奴化闻言,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教主,别的要求或许我能够答应你,但是这个却是不行。” 似乎奴化的回答在修罗教主的意料之中,她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为何?” 奴化道:“洪安通乃是洪天啸的老子,如今洪天啸已经在云南起义,自称顺王,不久后更会是满清朝廷的头号大敌,所以,这洪安通便是奇货可居,若是属下将之押送到京城,交给满清皇帝,咱们修罗教能因功很快就能成为江湖第一大教。” 阿巫奇闻言重重“哼”了一声,不屑一顾道:“什么修罗教会成为江湖第一大教,我看你是想用洪安通去邀功请赏罢了。” 奴化闻言大怒,眼中杀机闪过,却并没有反唇相讥。 修罗教主叹道:“奴化,你想过没有,你将洪安通交给了清廷,固然能够使得满清朝廷支持修罗教的发展,但是,却也会引来神龙教甚至于反清盟的疯狂报复。洪天啸已经在云南起兵,很快就能占据江南半壁江山,修罗教位处贵州,恰好会在洪天啸的势力范围之中,以洪天啸的绝世武功和反清盟的实力,修罗教日后必遭灭教之祸。若是能留下洪安通的性命,洪天啸自然会心存感激,不会做出过分之事。” 奴化哈哈大笑道:“教主,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洪天啸志在反清,我奴化却想投靠满清朝廷,此乃两不立之局也。纵使我放了洪安通,谁敢保证洪天啸不会带人来灭我修罗教,有洪安通在手中,只会让洪天啸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再者,洪安通落在咱们修罗教手中的事情,洪天啸根本不知道,除非有人去通风报信。” 修罗教主闻言秀眉一簇,只是她带着面具,没有人能够看到,修罗教主不悦道:“怎么,奴化,你还想将本座杀了灭口不成?” 奴化哈哈大笑道:“教主,属下怎敢,再说,以教主的天姿国色,属下也不舍得,属下若是做了教主之后,怎么说也得有一个教主夫人吧,以属下看来,教主的美貌天下无人可比,给属下做夫人是再好不过了。” 修罗教主闻言大怒,呵斥道:“奴化,你好大胆。” 奴化更是仰天狂笑道:“哈哈哈哈,教主,自从一年前属下无意中见到了教主的绝世容颜,属下便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这一生一定要让教主成为属下的女人,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即便得不到教主的芳心,我一定要得到教主的身体。今日,我奴化的愿望终于快要达到了,苍天待我不薄啊。” 修罗教主怒极反笑,冷冷道:“奴化,难道你自认会是本座的对手吗?” 奴化微微一笑道:“教主乃是修罗教百年来的奇才,虽然只有二十四岁,但武功之高在修罗教中无人可敌,这一点属下也是极为佩服,所以才会一年来有色心没色胆,只是今天情况不同了,教主你试试你体内还有几成内力。” “奴化,你……”修罗教主情知情况不妙,急忙运起内力,发现内力完全通畅,并无丝毫的受阻,心中不觉奇怪。就在这时,情况发生了突变,修罗教主身边的阿巫奇突然暴起,双掌击向修罗教主的后背。 修罗教主怎会防备阿巫奇会突然向她下手,加之两人相距不过两步远,躲闪已是不及,只得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掌,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跌跌撞撞两三步才勉强站稳了身子,额前的面纱也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阿巫奇,你……”修罗教主急忙一个纵身,跃开一步,与阿巫奇与奴化皆保持一定的距离,一脸怒容地朝阿巫奇喝道,“本座待你不薄,你因何反叛于我?”话敢说完,修罗教主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急忙又是一声怒喝道:“你不是阿巫奇,你是谁?阿巫奇呢?” 此刻的阿巫奇与刚才对修罗教主恭恭敬敬的阿巫奇完全不同,只见她仰天大笑道:“阿诗玛,你果然厉害,只是你发现得太晚了,我确实不是阿巫奇,阿巫奇以及那几个不愿意跟我们投靠满清朝廷的长老都跟洪安通关押在了一起,你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何玉娇,果然是你,当初我真该杀了你,没想到我的一时之仁竟然酿下今日之祸。”阿诗玛一边暗暗调理内息,一边拖延时间地跟二人周旋。 何玉娇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一张如花般的俏脸,嫣然一笑,径直来到奴化的身边,娇声道:“奴化长老,阿诗玛已经受伤,今日她绝难逃过你我的掌控。今日得奴化长老相助,玉娇无以为报,便将阿诗玛送给奴化长老,早晚伺候。” 奴化眉头微皱道:“阿诗玛性格刚烈,她怎会心甘情愿地伺候我?” 何玉娇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朝奴化抛了一个媚眼,娇声道:“奴化长老难道忘了噬心散了吗,只要给她吞下噬心散,她就会认定你是她的主人,这辈子只会心甘情愿地做你的性奴,绝不会有任何反叛之心。” 阿诗玛闻言娇躯大震,望着何玉娇手中装着噬心散的小包,眼神中不觉闪过一抹惧怕之色,颤声道:“奴化,你若是敢,我…我现在就自尽在此。” 何玉娇突然发出一连串的娇笑,好半天笑声才算止住,对阿诗玛道:“阿诗玛,你真是太幼稚了,难道你完了我何玉娇是什么人了吗?你现在试试你还能提起一丝的内力吗,你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弱质女子,不要说自尽,就算是宝剑也举不起来了。” 阿诗玛闻言脸色剧变,急忙提气试了试,体内的真气果然是空荡荡的,找不到丝毫半分,心中不由大恐,她知道何玉娇说的不错,只要失去了内力,她连自尽的能力也就丧失了,最后只能成为奴化的玩物,一时之间,阿诗玛是又气又急,娇躯不住颤抖,眼泪也差点流下来。 奴化大喜,急忙从何玉娇的手中将噬心散的小包接过,朝阿诗玛晃了晃,笑道:“阿诗玛,有了噬心散,你就安安心心做本座的女人吧,你放心,本座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的,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就算是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称的陈圆圆比你也要逊上一筹。” 此刻,阿诗玛的心反倒是冷静下来,闻言“嘿嘿”讥笑道:“奴化,你以为何玉娇是真心帮你坐上修罗教教主的宝座吗?哼,她只是为了光复五毒教罢了,如今修罗教实力大损,何玉娇接下来要对付的人就是你了。” 就在阿诗玛的话音刚落之际,奴化和何玉娇同时出手了,奴化是飞指点中了何玉娇的穴道,何玉娇则是洒出了一阵粉末,正好全部笼罩在奴化的头顶。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手,你洒出的这些药粉是什么?”奴化知道何玉娇的本领,加之他感觉到这些药粉落在自己的肌肤上之后,奇痒无比,忍不住用手去挠,越闹越痒,越痒越挠,心中不由大惊失色。 何玉娇的穴道被点,身子不能动弹,但口却能言,嘿嘿冷笑道:“奴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是什么,你能够用噬心散控制住阿诗玛,自然也会用噬心散控制住我,让我们两个都成为供你发泄的性奴。可恨我出手晚了,否则的话,又怎会被你制住?这些药粉叫做奇痒散,只要沾在肌肤上,就会奇痒无比,忍不住用手去挠,最后会将全身肌肤全都挠烂,失血而亡,这是我五毒教三大禁毒之二。” “你…你这狠人的毒妇,快把解药给我。”奴化不停地用手在脸上和脖子上拼命地挠,看来何玉娇的话不假,这奇痒散果然是厉害无比,难怪能与噬心散同列为五毒教三大禁毒之二。 何玉娇哈哈大笑道:“奴化,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在炼制奇痒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炼制解药,你就等着全身肌肤被挠烂,失血而亡吧。” “你……”奴化觉得脸上和脖子上越来越痒,就连身上也觉得开始痒了,奴化双目赤红,一边挠着一边向何玉娇走去。 何玉娇身子不能动弹,看到奴化一脸狰狞地向她走来,不由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奴化走到何玉娇的身边,强忍住身上的奇痒感觉,将双手放下,伸向眼前的何玉娇,狞声道,“既然我已经中了毒,也不能让你们好过了,在我身死之前,先要了你们两人的身子,然后再将你们杀掉,如此我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 接着,洪天啸便听到“刺啦刺啦”地衣服被撕破的声音以及何玉娇的尖叫。 第6卷第596节:第三百九十八章出手 三下五除二将何玉娇身上的衣服扒光,奴化正要将她扑倒,却感觉到脸上和脖子上奇痒难忍,急忙再次狠挠起来。何玉娇惊魂未定,看到一旁正目瞪口呆看着的阿诗玛,急忙喊道:“阿诗玛,快去喊人,不然的话,咱们两个都活不成。” 阿诗玛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奴化所站的地方正是阿诗玛到门口的必经之处,她眼下内力全失,如何能过得去。何玉娇的一声大叫,也将奴化的注意力从她的身上转移到了美貌在何玉娇之上的阿诗玛身上。 奴化一边用力挠着,一边邪邪笑着向阿诗玛走去:“嘿嘿,阿诗玛,你的衣服也脱了吧,让本座看看你们两个的身材和肌肤谁的更美。” “你…你不要过来。”阿诗玛一边惊恐地向后退着,一边大叫着。 奴化一边向阿诗玛走去,一边威胁着她:“嘿嘿,我不过去,怎么帮你脱衣服?如果你自己愿意脱衣服的话,我就不过去,不然的话,我的手段不会是那么温柔的,说不定比脱何玉娇的衣服还要粗暴一些。” “你…你别过来,我…我自己脱。”阿诗玛情知今日很难免辱,于是便计上心来,答应自己脱衣服,希望在自己慢吞吞脱衣服的时候会有人进来,或者何玉娇自解了穴道,冲出去喊人。 “好,快脱,本座可是耐心有限。”见阿诗玛如此无助,奴化突然心情大爽,刚才中了奇痒散的怒气也尽皆不见。 接着,洪天啸便再也听不到里面的大声响,只听到慢吞吞的“稀稀疏疏”的脱衣声,想来是阿诗玛在慢慢脱着自己的衣服。 “妙呀妙呀,我奴化死前竟然会有这样的艳福,真是死而无憾呀。”就在洪天啸偷偷来到门前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奴化的一声大叫,想来是阿诗玛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何玉娇如何,洪天啸管不了那么多,但是阿诗玛却是一直坚持不杀父亲的,也算是对父亲有恩,洪天啸怎会任由奴化坏了她的清白之躯,当即再无任何迟疑,一脚将门踹开,飞身扑了上去,直取奴化。 “砰”的一声巨响,突遭袭击的奴化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只能是双掌迎上,随着一声巨响,两人的身影乍然间分开来,洪天啸在空中连翻了两个跟头,轻飘飘地落在了阿诗玛的身前,奴化则是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几大步,张嘴连吐几大口鲜血才站稳身影。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冒充我教弟子?”虽然洪天啸是一身修罗教弟子的服饰,脸上更是带着修罗面具,但奴化也知道,来人的武功远在他之上,自然不是本教弟子,“你…你是洪天啸?”奴化随着阿诗玛去过峨嵋山,见识过洪天啸的绝世武功,随即便明白过来。 “不错,我就是洪天啸。”洪天啸轻轻将脸上的面具揭下来,扔在奴化的跟前,俊朗的脸上布满一层寒霜,然后,洪天啸将地上阿诗玛的衣服捡起来,准备扔给正目瞪口呆的阿诗玛,目光在她娇美的胴体上扫了一眼,本来洪天啸是想马上将目光移开,但是当目光到达阿诗玛脸上的时候,洪天啸的目光再也移不开半点,手下也不禁停住了,这是一张完美无缺的俏脸,奴化说的不错,阿诗玛的美貌确实在陈圆圆之上,与洛雨情在伯仲之间。 阿诗玛也发现了洪天啸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脸上,不由俏脸通红,急忙将头低下,双臂抱在胸前,洪天啸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急忙将目光移开,将衣服扔给了阿诗玛,说道:“教主快穿上衣服吧。” 听了这句话吧,阿诗玛的脸更红了,急忙接过衣服,胡乱在自己身上套起来。 看着阿诗玛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何玉娇心下大急,她也是浑身赤裸着呢,急忙朝洪天啸喊道:“洪教主,麻烦你将我的穴道解开。” 洪天啸“嘿嘿”笑道:“何教主,云鹤道长呢?你怎么不让他来救你?” 何玉娇闻言大惊,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洪天啸“哼”了一声道:“何教主,要记住一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武当派的事情很机密了吗?可惜,你遇到了洪某人,云鹤道长已被洪某人擒下,在下此来贵州便是找你要那噬心散的解药的。” “啊”,何玉娇一听云鹤道长已经被洪天啸擒下,不由大吃一惊,但随即一想,便知洪天啸这是在故意诈她,不觉“咯咯”一笑道:“洪教主真是好手段啊,小女子差一点被你骗了,洪教主,小女子实话告诉你,这噬心散并无解药。” “好聪明的女人,哼,没有解药,你以为我会相信吗,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洪天啸心中暗道,于是也不理睬何玉娇,径直向奴化走去。 奴化本来趁着洪天啸与何玉娇对话的空当,运功疗伤,只是,这一掌几乎震碎了他的内腑,岂能是一时半会能够恢复的,何况他身上奇痒无比,根本无法凝神运功,就在他放弃了运功疗伤的时候,看到洪天啸迈步向自己走来,奴化顾不上身上的奇痒,急忙跪在地上磕头道:“洪教主饶命,洪教主饶命。” “饶命?哼。”洪天啸走到奴化跟前三步远的时候便止住了脚步,怒哼一声,“刚才你欲杀我父的时候,怎么不想到会有现在这一刻,如果今日洪某人没有恰好来到你们修罗教总坛,我父之命岂非休矣。” 奴化一听,暗觉不妙,但对方实力太强,自己无伤之时也不是此人三十招之敌,如今内腑受了重创,只怕连两个回合也接不住,而且,因为奴化和何玉娇准备今日擒下阿诗玛发动叛变,是以几乎将所有的弟子全都支到了暗哨处,总坛中几乎没有弟子,更不要说其他长老了。奴化眼珠一转,急忙道:“洪教主,洪老教主神功盖世,修罗教虽然高手也不少,但无人是洪老教主的对手,实在是何玉娇用了毒才将洪老教主制住的,在下…在下虽然参与了此事,却并非主谋啊,实在是何玉娇想要光复五毒教,才想出了这个主意,请洪教主开恩,饶过在下的性命。” “是吗?”洪天啸忍不住向何玉娇曼妙的胴体上扫了一眼,然后又冷冷笑道:“奴化,就算本座能够饶过你的性命,但是你已经中了何教主的奇痒散,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挠烂全身肌肤,失血而死。” 那边刚刚穿好衣服的阿诗玛将洪天啸与奴化和何玉娇的对话全都听在了耳中,心中暗道,原来他一直躲在外面,却是到最后才出手,看来他是故意想让自己出丑的,此人好色之名果然不假。自从峨嵋山之事后,洪天啸的影子便已经深深印在了阿诗玛的芳心中,当时阿诗玛也决定举修罗教之力帮助洪天啸成就大事,只是在回到修罗教总坛后,十二长老中,一半赞同一半反对,十多天僵持不下。就在这个时候,洪安通突然来访,阿诗玛这才停止讨论,以贵客之礼接待了洪安通,不想奴化和何玉娇趁自己接待洪安通的时候,突然下手,擒下洪安通,今日又逼着自己让位。 就在阿诗玛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何玉娇的一声尖叫声:“奴化,你真是个混蛋,竟然这么贪生怕死。不错,我承认,洪安通是我用毒擒下的,但是,奴化,你别忘了,在大牢中,是谁折磨他的,是谁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就凭这一条,洪天啸就不会饶过你的性命。” 洪天啸闻言又惊又怒,转首向奴化看去,果然见其低下头,一声不吭。洪天啸怒极,一掌拍在了奴化的脑门上,登时将一颗头颅拍得粉碎,鲜血和脑浆四散飞溅,更有不少飞溅到了何玉娇的胴体上,引得她又是一阵大叫。 洪天啸通红着双目,转身向何玉娇走去,右手再次缓缓举起。何玉娇明白洪天啸是想一掌也将她毙了,本来她是不害怕死的,但是看到了刚才奴化的死样,何玉娇的心中莫名产生了一丝恐惧,她虽然不害怕死,却是害怕死得那样难看,整颗头被击得粉碎。 “你…洪天啸,你若是一个男人,就给我一个痛快,给我一个全尸。”看着洪天啸离自己越来越近,何玉娇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恐惧,惊叫出声来。 “全尸?”洪天啸突然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虎躯只是轻轻晃了一下,然后用手将嘴角的鲜血抹去,一张俊脸此刻却成了狰狞之状,狞笑着对何玉娇道,“在你们折磨家父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 “不…,洪天啸,我只是将洪安通擒下,然后再将阿巫奇擒下,接着我就易容成阿巫奇的样子,一直陪在阿诗玛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去过大牢,你不要冤枉了好人。”何玉娇真的害怕了,万一洪天啸真的也像对奴化那样,一掌将她的头击得粉碎,她不敢去想,却又无法动弹,只得大叫着为自己辩白。 阿诗玛也知道何玉娇不是什么坏人,她只是太想光复五毒教了,所以才会跟奴化勾结,而且,如果何玉娇被洪天啸杀了,只怕洪天啸将会与整个五毒教为敌,虽然五毒教的武功不可怕,但是那千奇百怪的毒药却是让人无法防备,修罗教与五毒教争斗多年,阿诗玛自然明白五毒教的厉害,修罗教历代很多教主和长老均是死在五毒教的奇毒之下,阿诗玛不希望自己的意中人在反清大业刚刚开始的时候树下五毒教这个大敌,于是便赶紧上前,站在洪天啸与何玉娇之间,劝道:“洪教主,玉娇说得不错,这些日子她确实没有去过大牢,而且,此事也怪我,是我太疏忽了,只说不能伤害洪老教主的性命,却忘了奴化这个人的阴险和毒辣。” “好,既然阿诗玛教主求情,何玉娇,我就先饶过你一条性命,如果你所言有虚,我一定让你死得比奴化还要难看,不但头颅暴碎,更无半点全尸。”洪天啸伸手在何玉娇的身上一阵疾点,然后冷冷扔下了一句让何玉娇忍不住打哆嗦的威胁之言。 “你的功力已经被我封住了,双臂也不能动弹,不过你可以走路,至于如何处置你,待到见了家父之后,就让家父去裁断。阿诗玛教主,麻烦你给何玉娇穿上衣服,记住,要将她衣服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扔在水缸里去,我在门口等你们。”说罢,洪天啸转身向门口走去。 第6卷第597节:第三百九十九章奄奄一息 阿诗玛知道洪天啸现在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为何玉娇穿好了衣服,带着她出门,领着洪天啸向大牢而去。 “父亲。”洪天啸看到一直英姿飒爽的洪安通竟然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不由心中大恸,一个箭步过去,将洪安通紧紧搂在怀中,“父亲,您醒醒,我是天啸,我是天啸啊。” 洪安通早已经迷迷糊糊地昏睡着,突然被洪天啸搂在怀中,一下子便醒了过来,接着便听到洪天啸激动的呼喊声,便慢慢睁开了眼睛,果然见到儿子一脸焦急地望着自己,一时间觉得如在梦中。 也难怪,洪安通到修罗教去劝降修罗教主,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在这里乍然间看到洪天啸,当然是大感意外了。 “天啸,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被奴化暗算了?”洪安通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洪天啸也跟自己一样,中了暗算,只是他忘记了一点,洪天啸的九阳神功,以及后来自创的九阳龙象般若功皆是百毒不侵的。 “父亲,天啸因为无意中发现武当派从云雁道长以下全都中了五毒教的噬心散,所以才来到这里取解药,不想竟然得知父亲被奴化暗算的消息,天啸该死,天啸来迟了,让父亲受了这么大的罪。”虽然内心中对洪安通是他父亲仍有一丝的抗拒,但这个老人两年来对他无私的付出,使得洪天啸的心像被重重揪了一下那样痛。 洪安通慢慢坐起身来,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道:“天啸,为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老天待我甚厚,竟然让为父能够再见到你,如此,为父死而无憾了。” “不,父亲,你没事的,孩儿一定会治好你的内伤和外伤的。”洪安通的身影已经模糊,但是洪天啸没有时间去擦拭眼中的泪水。 洪安通微微一笑道:“为父的伤势,为父心里清楚,只怕为父挨不过这一关了,只可惜为父不能看着我的儿黄袍在身,面南称帝了。” 洪天啸摇了摇头,泪水四溅,悲痛地喊着:“不,父亲,你不会有事的,怀兰和修屏也来到了茅台镇,有她们在,父亲一定会没事的。”说罢,洪天啸转首向何玉娇怒喝道:“你给他下了什么毒药,快把解药拿来。” 何玉娇见洪天啸一脸的狰狞,心中害怕,不由向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不…不是毒药,是软骨散,只是能将人的内力封住而已,虽然这是…这是五毒教的三大禁药之一,但不会伤及性命。” “软骨散?”洪天啸手里便有十香软骨散,听刚才何玉娇之言,似乎五毒教的软骨散与十香软骨散完全一样,只是名字不同罢了,这种药只是会让人丧失内力,的确不会危及人的性命,想来洪安通之所以如此,定是被奴化折磨所致。 阿诗玛见洪天啸只顾着悲痛,竟然忘记了给洪安通疗伤,急忙对身边的何玉娇道:“还不赶紧将软骨散的解药拿来。” 何玉娇也是一脸无奈道:“这一次,我不得已炼制了五毒教的三大禁毒,但是因为时间仓促,都没来得及炼制解药。就算是现在开始炼制,就算是各种材料齐全,也至少须得三天的时间,我…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洪天啸虽然心中大悲,但二人的对话却是只字不漏地听在耳中,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悲伤了,竟然忘记了给父亲疗伤,于是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放在洪安通的鼻下,对他道:“父亲,您快吸几下,这就是软骨散的解药。” “软骨散的解药?”洪天啸的话刚说完,何玉娇和阿诗玛均是大吃一惊,尤其是何玉娇,要知软骨散是五毒教三大禁毒之首,数百年来,五毒教的历代教主大都能秉承教训,从不炼制软骨散。当然,也有极个别不遵教训的,北宋时候有一代教主私通西夏,将炼制好的软骨散以及解药卖给了西夏一品堂,不过也没有酿成大祸。第二个便是元末明初之时的一代教主,将软骨散卖给了汝阳王府,这才使得围剿光明顶的六大门派高手尽数落入赵敏之手。只是,何玉娇不知道洪天啸在两年前碰巧在邱月河处得到了这种奇药,并一直随身携带。究竟邱月河如何得到十香软骨散的,洪天啸就不知道了,也没有问,何玉娇当然也不可能知道的。 洪安通深深吸了一下,只觉得这瓶子里飘出来的气味奇臭无比,但他知道这是十香软骨散的解药,便强压着内心的厌恶,再吸了两口。然后,洪天啸又将小瓶盖好,扔给了阿诗玛,说道:“有点臭,不过这是解药。” 一个内力深厚的人,突然间失去了内力,就好比一个正常的人乍然间看不到世间的光明一样,一旦现在有机会让他重获内力,犹如要让一个盲人重新看到光明一样,那种迫切和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阿诗玛那里还管这解药臭不臭,接过瓶子后急忙打开瓶盖,放在了鼻下,深深吸了几下。 十香软骨散的解药很是灵验,就在阿诗玛深吸了几下之后,丹田处隐隐有了感觉,阿诗玛暗运内力,果然恢复如初,不由大喜。再去向洪天啸看去,只见他正盘坐在洪安通的身后,运功为他疗伤。 阿诗玛当即明白过来,原来洪天啸是让她为他们二人护法,以防何玉娇生出异心。要知何玉娇的武功虽然只能算是上二流的水平,而且她的内力被洪天啸封住,双臂的穴道也被洪天啸点了,但是腿却是能动的,若是她真的生了异心,只怕轻轻一脚下去,洪天啸父子二人便会丧命于此。不过,让阿诗玛深感欣慰的是,何玉娇并没有什么异动,就连眼神也是那样的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想出手的意思。 洪安通的内力极为深厚,洪天啸的内力更是浑厚,但是,洪安通这次在内力全失的情况备受奴化的折磨,体内元气大伤,纵然是华佗再世,也是回天无术。洪天啸无数次的催动真气,但是依然没有效果,缓解不了洪安通体内的伤势。 如果洪安通是与人打斗受了内伤,那是属于明伤,就算没有洪天啸为他运功疗伤,单凭洪安通自己的内力也足以自行疗伤。但是,这一次洪安通是内力全失、备受折磨,属于暗伤,乃是习武之人的大忌。再者,洪安通年事已高,身体各个机能的恢复能力大大减弱,加之时间已久,好在洪天啸及时给他服下了三颗天王保命丹,只能是勉强保了一口气,身死只是早晚而已。 不但天王保命丹没有效用,自己的真气在洪安通的体内也是毫无用处,洪天啸不由心急如焚。 洪安通却是缓缓睁开眼睛,收了内力,对洪天啸道:“天啸,为父的大限已到,你就不要再浪费内力了。为父也知你在云南起义的消息,虽然看不到你面南称帝,但为父也算是没有什么牵挂了。” 听到“牵挂”这两个字,洪天啸突然想起了洛千翎,不由脱口道:“父亲,你千万不可有此念,要知洛千翎前辈寻你二十年,你一定要坚持到见她一面。” “洛千翎?”洪安通闻言双眉微微一簇,问道,“当年我不过凑巧救了她一命,之后便再也与她没有任何瓜葛,不知她寻我有何事?” 听了这句话,洪天啸这才确信自己的推测无误,在桃花坞中陪洛千翎一个月的男人并非是父亲洪安通,而是洛千翎的师兄千变书生宇文泰来,洛雨情自然也就是宇文泰来与洛千翎的女儿,与洪天啸之间并非是亲兄妹。固然洪天啸和洛雨情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这个打击对洛千翎来讲,将会是巨大的,她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还不知道。 洪天啸暗叹一声,便将这件事情简要给洪安通讲了一遍。 “唉。”听完了洛千翎的故事,洪安通也没想到洛千翎会在那十天的时间中对自己用了情,而且是如此之深,更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姑且不说洪安通从未有过与她在一起的念头,姑且不说洪安通命不久矣,姑且不说洪安通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不能行男女之事,即便没有这几个姑且,洪安通也是不会接受洛千翎的,因为洪安通与洪天啸不同,多年来,他的心中只有亡妻一个女人。 洪天啸道:“父亲,洛前辈一直以为在桃花坞中陪她一个月的男人,也就是雨情的亲生父亲,就是您,她这次之所以下月弯崖便是知道了您的消息,我真担心一旦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会接受不了。” 洪安通又叹了一口气道:“不错,虽然我与她只接触过十天,但是却发现她是一个性格执拗的姑娘,倘若为父在那时没有跟你娘成婚,或许还真的会娶了她,可惜为父对你娘用情极深,心中容不得第二个女人。” 听了洪安通的话,洪天啸不由老脸一红,父子二人一个用情单一,一个处处留情。 洪安通似乎发现了洪天啸的窘相,呵呵一笑道:“天啸,为父不是怪你处处留情,你日后将会是这大好河山之主,后宫佳丽三千人,女人自是应该多一些。唉,为父大限已到,看来是要对不起她的二十年相寻之情,如果有可能,你就替为父还了这一段情吧,也免得她后半生一个人孤苦伶仃。” “啊”,不但洪天啸大吃一惊,一直守在一旁的阿诗玛和何玉娇也是大吃一惊,二女也听出了眉目,没想到洪安通竟然要洪天啸将洛雨情母女二人兼收,洪天啸则是吃惊于洪安通的思想竟然如此前卫,跟他差不多。 洪安通咳嗽几声,苍白的脸色上露出一丝无奈,轻轻叹道:“如此将会有违人伦之道,只是,洛千翎落到今日的这种处境也可以说是为父一手造成的,如果不能让她忘记为父,她的一生将会充满无尽的痛苦和孤独。天啸,为父知道以你的能耐绝对能够做到,这件事情就算是为父的临终遗言之一吧,你赶紧答应为父,否则的话,为父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啊。” “这……”洪天啸有些哭笑不得,阿珂是死活不同意母女共侍一夫,而父亲竟然弄出来一个这样让世人震惊的临终遗言,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孩儿应下此事,并竭力完成。” 第6卷第598节:第四百章丧父之痛 洪安通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道:“这才是我洪安通的儿子,什么人伦道德,姐妹能够共侍一夫,为什么母女不能共侍一夫,大汉民族对此管得太过了,这一点反倒比不上其它少数民族那样开放。” 洪安通的这句话倒是不假,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很多少数民族也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在娶亲风俗上与大汉民族差异很大。有的是老皇帝死了,新皇帝即位后也同时接收了老皇帝留下来的女人,甚至于还有自己的母亲的,有的是母女、姑侄同嫁一人,像大玉儿就是这样。 洪安通又道:“有你这样一个英雄的儿子是为父今生最大的骄傲,此生本可无憾,却是有两件心事未了,第一,你的女人虽多,却是还无一人能为洪家生下一男半女,为父死前也无法抱到自己的孙儿,真乃今生之憾事也;第二便是为父无法看到你黄袍加身的那一天,不过,为父也知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洪天啸垂泪道:“父亲,你放心,天啸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你的伤势。” 洪安通微微笑道:“傻孩子,你现在怎么说也是王爷了,下一步就是一国之君,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为父今年已经六旬有一,即便身死也基本上算是寿终正寝,有什么好哭的,赶紧把眼泪收起来,洪家的男儿流血不流泪。” “嗯。”洪天啸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轻声答应着。 洪安通这才点了点头道:“这才是嘛,男子汉大丈夫,怎会做那女儿态。天啸,为父死后,你将为父与你母亲合葬在一起,你母亲在地下等了为父二十多年,今天为父终于可以去陪她了。” “是。”洪天啸的心几乎要滴出血来,却要强忍着泪水不能流出来,只得低下头回答。 过了一会儿,不再听到洪安通说话,洪天啸隐隐觉得不妙,急忙抬起头来,发现洪安通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一脸的安详,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洪天啸颤抖着将手指放在洪安通的鼻下,鼻息全无。 这一刻,洪天啸的眼中反倒是没有了泪水,他将洪安通的遗体抱起来,一脸木然地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没有丝毫感情的语气对阿诗玛道:“阿诗玛,请你帮我准备一辆马车,另外,再命人将奴化的尸体粉身碎骨。” 阿诗玛和何玉娇闻言均是心中一震,“粉身碎骨”,虽然洪天啸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从他口中出来的这四个字说明了洪天啸心中的愤怒和悲哀已经达到了极致,就在阿诗玛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洪天啸突然“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伟岸的身躯晃了几晃,向后缓缓倒去。 阿诗玛和何玉娇二女大惊,不约而同地纵步上前,只不过阿诗玛是伸出手臂,而双臂穴道被点的何玉娇却是用香肩将洪天啸的身躯托住,二女却发现洪天啸虽然已经昏迷不醒,只是他的双臂依然脱着洪安通的尸体。 阿诗玛见何玉娇的脸上也是关切之色,不觉奇怪,便多瞅了她两眼。何玉娇如何感觉不出来,顿时红霞飞上俏脸,低头不语,只是默然跟着阿诗玛一起扶住洪天啸的身体。只是老是这样扶着也不是办法,何玉娇道:“阿诗玛,你先扶着,我去安排马车。”说罢,也不等阿诗玛答应,何玉娇便低着头跑了出去。 经历了刚才之事,阿诗玛明白何玉娇跟自己一样,芳心中深深印上了洪天啸高大的影子,再也不会做出对修罗教不利的事情,也就放心让她离去,只是在何玉娇出门之后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真天生是女人的克星,无论再高傲的女人,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唉。” 何玉娇的动作也是极快,不一会儿功夫便弄来了一辆马车,阿诗玛道:“来,玉娇,我帮你将手臂上的穴道解开。” 何玉娇微微一愣道:“难道你不担心我对你不利了?” 阿诗玛微微一笑道:“那是你以前的心思,以后你不会了,说不定以后咱们还是姐妹呢。” 何玉娇怎么听不出阿诗玛的话中之意,被看破了心事,不由俏脸一红,慢慢走到阿诗玛的跟前,任由她解开自己双臂的穴道。洪天啸的身子虽重,洪安通的尸体虽沉,但对于有一身内力在身的二女而言,将他们搬到马车上简直是太轻松了。 将洪天啸和洪安通弄上马车之后,阿诗玛道:“玉娇,你等我一下,待我将这里的事情稍稍安顿一下。” 何玉娇明白,阿诗玛是要将被奴化关押的几个忠心耿耿的长老放出来,于是便点了点头。 看着慢慢离去的阿诗玛,再转首看看昏迷不醒的洪天啸,何玉娇不禁轻叹一声,暗道,自己如果走出了这一步,虽然很可能得到一段美满的婚姻,只怕五毒教再无复教之日,但如果自己依然还一心想着光复五毒教,失去了奴化和武当派的支持,再有洪天啸这个强劲的对手,此事也将会是水中花镜中月,而且自己也不可能成为洪天啸的女人,日后的生活不知会是怎样。 阿诗玛的效率很快,只是一刻钟的功夫,她便安顿好了一切,再次回到何玉娇和马车之旁。 “走吧。”阿诗玛一个纵身上了车厢,对何玉娇说道。那个将马车赶到这里的修罗教弟子早已经被何玉娇支派走了,所以这赶马车的任务就只能是二女中的一人,阿诗玛既然纵上了车厢,自然是让何玉娇赶车了。阿诗玛是教主的身份,平时又是黑纱遮面,所以教中弟子都没有见过她的这面目,如果她不戴黑纱,自然会引来一路的盘查,如果她戴了黑纱,教主亲自赶着马车出山必会在总坛引起一阵不小的波动,所以这赶车的人只能是何玉娇,这一点不但阿诗玛明白,何玉娇心里也很清楚。 何玉娇一个纵身上到车厢前马后,拿起马鞭,回头问阿诗玛道:“去什么地方?” 阿诗玛微微一笑道:“玉娇既然明明知道,为何还要考我?” 何玉娇也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用马鞭在马后轻轻抽了一下,向出山之路走去。二女皆是冰雪聪明之人,今夜洪天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修罗教总坛,必然不是今日刚到,而是早已来到茅台镇,所以洪天啸的落脚之处只可能是数日前才搬来茅台镇的那户人家的府邸。 “本长老跟随教主外出办事。”刚才奴化和何玉娇的叛乱,守卫在进出要道的修罗教弟子却是丝毫不知,所以,一路之上,何玉娇来回重复着这一句话,守卫出口的修罗教弟子皆是不敢多问,恭敬地弯腰目送马车离去。 一炷香的功夫后,马车停在了洪天啸买下的那个府邸的门前,何玉娇下得马车,上前重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洪天啸买来的仆从之一,自然是修罗教的高手,这人显然是认识何玉娇的,开门见是她,不觉吃了一惊,机警地向后望了望,确信身后无人,这才对何玉娇行了一礼道:“不知何长老亲自前来有何吩咐?” 何玉娇淡淡道:“教主亲自来了,你速去里面禀告,说是修罗教教主亲自将洪天啸和洪安通送来了。” 那人闻言一愣,洪安通的名字他没听说过,但是洪天啸却是大大有名,他如何不知,而且他更奇怪为何教主和何长老会亲自将洪天啸送到这里,不过这人倒也机灵,知道不该问的话一句都不能问,得了何玉娇的命令之后便赶紧到里面通报去了。 那人前脚刚走,阿诗玛便也下了马车,脸上再次多了一块那面黑纱。这里除了洪天啸的人之外,还有一些修罗教的弟子,阿诗玛自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了。 不一会儿功夫,从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何玉娇不但擅长用毒,武功更是不弱,否则也不会冒充阿巫奇了,阿诗玛的武功更是高极,足以是上一流高手的境界,二女皆听得出这些脚步声极轻,可见来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只是,当这些人全都走出府门外之后,阿诗玛更是惊讶,因为她发现这些人全都是女人,而且个个都是貌美如花,其中有两人的姿色竟然不在自己之下,还有两人的姿色只是比自己稍逊一筹。 这些女子一定全都是洪天啸的女人了,阿诗玛暗道,眼睛不由自主地又望了何玉娇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的惊讶。 “安通,安通在哪里?”第一个走出来的自然是万般急于见到洪安通的洛千翎,此刻见府门外只站立着两个女子,还有一辆马车,于是洛千翎便一个箭步向马车纵去,来到车边就要掀开帘子。 倒是陈圆圆多了一个心眼,见这两个女子,一个面带黑纱,不以真面目示人,另外一个也是从未见过,担心有诈,急忙高声提醒道:“小心有诈。” 洛千翎本也是极为聪慧的女人,只不过是听到洪安通的消息之后一时心乱,忘记了此节,经由陈圆圆的提醒,洛千翎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太心急了,急忙将手缩回,纵身后退,站在距车五步远的安全距离。 阿诗玛见状,心中暗赞陈圆圆的心细和冷静,刚才在大牢中她也听了洪天啸所讲的洛千翎的故事,知道此女必是洛千翎无疑,不禁长叹一声道:“你就是洛千翎吧,洪安通已经死了,洪天啸也因此悲伤过度,昏迷不醒。” “什么?安通死了?这不可能。”阿诗玛如此一说,除了何玉娇之外,所有人都是震惊不已,尤其是洛千翎,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车帘掀开,向车厢内看去。 除了阿诗玛和何玉娇之外,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洛千翎的脸上,究竟阿诗玛的话是真是假,从洛千翎的脸色就能看得出答案。 “安通。”呆了一呆之后,洛千翎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天般的尖叫,然后洛千翎一下子跃上车厢,一把将洪安通的尸体搂在怀中,悲凉的痛哭声片刻间响彻在众女的耳边,就连昏迷不醒的洪天啸也似乎被洛千翎的哭声惊动,睫毛有了一丝的抖动。 “公子。”洛千翎如此疯狂地失态,证明阿诗玛所言不虚,诸女自然心忧洪天啸的安危,一个个急忙纵身跃向车厢门口。 第6卷第599节:第四百零一章洛千翎的疯狂 洪天啸还没有睁开眼睛,耳边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声,而且全都是女子,声音更是一个比一个熟悉。洪天啸急忙睁开眼睛,果然是诸女正立在他身前痛哭着,身旁更有一个声音最大者,不是洛千翎还能是谁。 “洛…,咳咳,家父已经仙去,还望节哀。”洪天啸习惯性地张嘴称呼她“洛前辈”,但是忽然想到父亲洪安通临终的嘱托,于是便临时改了口,什么称呼也没有,只是洛千翎正处于悲痛之中,并没有听出来。 “天啸,是谁杀了你父亲,我要为他报仇。”洛千翎知道洪安通的武功,就连少林寺方丈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若是无人陷害,绝对不会突然死去的。 在洛雨情和陈圆圆的搀扶下,洪天啸慢慢坐起身来,长叹一口气道:“天意,真乃天意,这是上天要我洪天啸忠孝不能两全。我一心扑在反清大计上,对父亲的踪迹和行动自然就关心不够,这才出现了今次之事,唉,是我害了父亲,是我不孝啊。” 阿诗玛道:“洪教主莫要太自责了,此事谁都没能预料到,若要论真正的元凶,以妾身来看,应该是满清朝廷才对。洪教主已经在云南昆明揭竿起义,若是能率领大军攻入京城,一统河山,生擒满清皇帝,也能以慰洪老教主的在天之灵了。” “你们是谁?”董鄂一直冷眼旁观着阿诗玛和和何玉娇二女,发现二女的身上皆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是洪天啸身边诸女中所都没有的,似乎在何惕守的身上才有。在没有弄清二女究竟是友是敌之前,董鄂一直暗中观察二女的举动,此刻阿诗玛开口,董鄂才会忍不住一问。 “这位想必就是董鄂姑娘吧,小女子名叫阿诗玛,这位是何玉娇。”阿诗玛见董鄂的脸上仍是略带敌意,急忙自报姓名。 “阿诗玛?何玉娇?”不但董鄂,陈圆圆等诸女也是都没有听过这两个名字,闻言不觉一愣,尤其是听到“阿诗玛”三个字,毕竟这不是汉人的名字,是苗人的名字,诸女都在想,公子夜探修罗教,却是弄出了个苗族姑娘来。 何玉娇接过话道:“她就是我们修罗教的教主,我是修罗教十二长老之一。” 众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二女竟然是修罗教的教主和长老,而且诸女更是明白了何玉娇的身份,原五毒教的教主,董鄂心下不由释然,难怪这二女的身上有一种诸女没有的气质,原来那就是一教之主的气质。 何玉娇又道:“洪老教主是被修罗教的奴化长老折磨死的。” “什么?”正在悲痛中的洛千翎闻言急忙转过头来,顾不上擦拭脸上的泪水,恶狠狠地对阿诗玛问道:“你是教主,她说的话可对?” 阿诗玛轻轻点了点头道:“正是,阿诗玛也曾经命令奴化不得……” 还不等阿诗玛将事情说清楚,洛千翎却是已经飞扑而来,口中大喝道:“原来是你们这些修罗教的无耻之徒暗算了安通,我洛千翎今日要为安通报仇,纳命来。”说着,洛千翎双掌向阿诗玛击去,端的是十足的内力。 “前辈听我解释……”阿诗玛明白洛千翎的心情,一边躲闪,一边高呼着,可是,刚说出几个字,阿诗玛便说不下去了,洛千翎的内力深厚之极,而且是全力施为,更是一掌接一掌,强劲的压力使得她暂时无法开口说话,阿诗玛无奈之下,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应对,好在她知道洪天啸已经醒了过来,定会将此事解释清楚。 洛千翎和阿诗玛动起手来,洛雨情立即将目光转向了何玉娇,喝道:“公子,待我将这个修罗教的妖女擒下。” 阿诗玛的武功极高,究竟高到什么程度,洪天啸不知道,洛千翎对其动手,正可试探一下阿诗玛的武功,这便是洪天啸没有阻拦洛千翎的原因,但是何玉娇不同了,她的毒术厉害,武功也是极高,却只是与修罗教长老同一级别,如何会是武功不亚于陈圆圆的洛雨情的对手,而且,何玉娇刚才被剥了个精光,阿诗玛为其穿上衣服的时候,遵从洪天啸的安排,将她身上的那些毒药毒丹全都扔到了水缸里,如果洛雨情和何玉娇动起手了,只怕何玉娇不出三十招就会伤在洛雨情的手中。于是,洪天啸急忙一挥手,阻止道:“情儿且慢,此事与她们二人无关,乃是奴化一人所为,此人已经死在我手中,情儿不可对何教主无礼。” 这边洪天啸阻止住了洛雨情出手,那边阿诗玛与洛千翎却是斗得厉害,洛雨情母女的武功,除了洪天啸之外,众女皆不清楚,就连同在魔教的陈圆圆和董鄂对洛雨情的武功深浅也是不知,原本想洛雨情只不过是一个分坛主,其武功纵然高也不会太离谱,洛千翎自然也是如此。 但是,在看到洛千翎与阿诗玛的打斗之后,诸女皆是大惊失色,因为洛千翎和阿诗玛所展示出来的武功简直是高绝,任何一人都不在陈圆圆和董鄂之下,尤其是阿诗玛,面对洛千翎的疯狂进攻,她几乎是只守不攻,显然还是未尽全力,竟然能与洛千翎打成平手,难怪能如此年轻就成为修罗教主。 既然见识了阿诗玛的武功,也就没有必要再让洛千翎与阿诗玛打斗下去了,免得万一将阿诗玛打火了,不再相让,只怕会使得二人结仇,这二人日后早晚会成为洪天啸后宫的女人,绝对不能产生矛盾的,于是洪天啸便一个纵身跳到二女之间,“砰”、“砰”两声,受了二女分别一击。 二女见自己的掌力竟然打在了洪天啸的身上,急忙倒退几步,停下手来,阿诗玛更是焦急地问道:“洪教主,你…你怎么突然…没伤到你吧?”阿诗玛见洪天啸受了二人的全力一掌,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心中大为吃惊,只是她不知洪天啸不但身穿刀枪不入的宝衣,更是身具金刚不坏神功。 洪天啸并没有理会阿诗玛,而是转首对洛千翎道:“不可再动手,家父之死怪不得阿诗玛教主半分,乃是修罗教的奴化长老所为,那人已经被我一掌击碎头颅,也算是给父亲报了大仇。家父陷落修罗教已久,正值奴化叛教作乱,欲夺教主大权,若非阿诗玛教主全力周旋,只怕家父早已经不在人世了,此事还得多谢阿诗玛教主才对,万不可再对其无礼了。” 洛千翎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中豪杰,刚才之所以含愤出手,是因为误会阿诗玛是害死洪安通的元凶,此刻得洪天啸解释清楚,双拳朝阿诗玛一抱,朗声道:“刚才洛千翎不知事情真相,心急出手,还请教主不要见怪。” 阿诗玛刚才正奇怪洪天啸见洛千翎出手并不阻止,此刻才明白这是洪天啸趁机试探自己的武功,心中的那一丝不满也随着洪天啸的解释以及洛千翎的道歉而烟消云散了,急忙回礼道:“好说好说,总之此事阿诗玛也有责任,不想修罗教中竟然出现了奴化这样的叛徒,累得洪老教主丧命,阿诗玛心中也是万分内疚和自责。” 洪天啸长叹一声道:“家父命该于此,多说无益,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马上将家父的遗体运送到神龙岛才是。”本来洪天啸是说要将洪安通的尸体运送到神龙岛与其母合葬在一起,但因为洛千翎在旁,洪天啸只说了一半。 洛千翎这才回味到现实中来,转首向依然躺在车厢中的洪安通的尸体望去,目光呆滞,喃喃道:“安通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洛千翎这个样子可把洛雨情吓坏了,急忙来到她的身边,轻轻咬着洛千翎的右臂,一脸焦急地叫道:“娘,娘,娘您怎么了,您可不要吓我。” 洛千翎转首向身旁的洛雨情看去,长叹一声道:“情儿,娘没事,娘只是太过伤感罢了,娘找了你父亲二十年,却没想到,到头来只是等到了他的死讯,盼到了他的尸体,娘的命真苦啊,而且,你父亲死得这么突然,还没来得及将你们兄妹的事情说清楚,娘担心啊。” 洪天啸也暗叹一声,刚才他因为洪安通之死心神大乱,更是吐血昏迷,还没有来得及考虑如何告诉洛千翎事情的真相,此刻见洛千翎对父亲洪安通用情如此之深,不禁开始怀疑洪安通死前的那个安排究竟是对还是错了。洪天啸身边佳丽无数,而且更是俘获了每一个女人的芳心,是以他知道当一个女人全心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是无法再接纳另外一个男人的。 洪天啸突然大喝一声道:“洛千翎,家父临终前曾说过,他从未去过桃花坞,更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要想让洛千翎从对洪安通的悲痛中清醒过来,要想使得自己有机会俘获洛千翎的芳心,首先必须要击碎她内心的那个美梦,那个从无别人进入过的隐私领域。 “什么?你说什么?”洛千翎闻言心头大震,一脸不可思议地表情,双目圆睁。 “唉,”本来洪天啸是没打算这么快就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的,但是看到洛千翎今日的冲动,洪天啸才临时改变主意的,“家父临终之前,我曾将你的事情告诉了父亲,但是父亲从来没有去过桃花坞,所以,那个在桃花坞中陪你一个月的男人,也就是情儿的亲生父亲只可能是一个人,那就是你的师兄千面书生宇文泰来。” “不,这不可能,那个人就是安通,你…你骗我,你是想娶情儿为妻,却担心我阻止你们,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二十年最担心的一件事情成为了现实,洛千翎绝对是无法接受的,虽然口中说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惨淡苍白的脸色无疑暗示着她已经相信了洪天啸的话。 洪天啸又是一声长叹道:“我已经说过,无论我与情儿是不是亲兄妹,今生都会在一起,永不分离,何必又要骗你。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一个人如果一直生活在梦里,她的结局只会是悲惨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清醒过来,跟着我们一起好好生活。” “不,我不相信。”洛千翎后退几步,突然大叫一声,转身向后纵去,几个纵身便已不见了踪迹。 第6卷第600节:第四百零二章五毒修罗教 “娘。”看着洛千翎突然几个纵身不见了踪迹,洛雨情心中大急,急忙高叫一声,展开轻功朝洛千翎消失的方向追去。 洪天啸不得已将实情相告,而且是在这么多人的跟前,也担心洛千翎有失,急忙对陈圆圆和董鄂说道:“圆圆,鄂儿,你们两个也跟过去,万万不可让洛千翎做下什么傻事来,实在不行就让她打昏弄回来。” 陈圆圆和董鄂应了一声,展开轻功,随着洛雨情的身影追去。 洪天啸又对孜怀兰和苑修屏吩咐道:“你们两个速去采购一个冰棺和一辆马车,然后通知沿途的神龙教据点,让他们准备好快马,以备路上换马之用。” 安排完之后,洪天啸的脸上再次显现出了一丝淡淡的悲痛,坐在洪安通的尸体旁边,望着发呆。叶黛儿和玛雅新成为洪天啸的女人不久,对其的性格还不是太了解,见状也不敢上前劝解,何惕守和七位护圣女使更是不敢。 何惕守倒是向何玉娇走去,来到她身旁后问道:“你就是何广漠的女儿?” 当年何惕守带着五毒教的高手来到中原的时候,何玉娇才只有四五岁,如今近二十年过去了,她怎会知道何惕守是什么人,只是何惕守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毒药气味使得她觉得何惕守好似跟自己很熟一样,尤其是何惕守问出这么一句,使得何玉娇隐隐觉得何惕守与五毒教有关联,于是便轻轻点了点头。 何惕守叹道:“十八年了,我离开五毒教已经十八年了,没想到连何广漠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你…你是何铁手?”何广漠在五毒教中是第一长老的身份,比之何红药的地位还要高,整个五毒教中除了教主之外无人敢直呼其名,何惕守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玉娇岂能猜不到她的身份。 何惕守微微一笑道:“何铁手这个名字早就不存在了,我在十八年前就改名为何惕守,并且入了华山派门下。唉,五毒教被修罗教吞并,说起来还是因为我的原因,当初若非是我一意孤行带着一众高手来到中原结交外援,也不会使得五毒教实力大损,落得今天这个场面。” 因为何惕守当年的一意孤行,使得跟随她前去中原的五毒教的高手尽皆身死,只有一两人回到了五毒教,五毒教实力自此大损。何广漠作为五毒教的第一长老张老,暂时担负起了重整五毒教的重任,因为五毒教向来有规定,男子不可为教主,所以众人便立了何广漠的女儿何玉娇为教主,何广漠暂时代替女儿管理教务。在何广漠管理教务的这十年中,五毒教数度败于修罗教的咄咄攻势之下,恼怒之极的何广漠便以教主的名义下了一道命令,日后五毒教弟子旦有遇到何铁手的,一定要将之杀掉,并带着她的头颅来祭奠这些年来死在修罗教手中的那些五毒教弟子。 何玉娇没想到第一个遇到何惕守的人竟然是她,只是,何惕守既然跟着洪天啸,自然与之关系绝不简单,何玉娇现在也想成为洪天啸的女人,又岂能对何惕守下手,但是那条数年前新增的教规却又不断浮现在心头。 何惕守也发现了何玉娇的异常,问道:“怎么了,玉娇?” 何玉娇长叹一声,将心中为难丝毫无瞒地告诉了何惕守。何惕守惊讶之极,她没想到五毒教竟然多了一条教规,而这条教规却是要取她的性命,一时也呆住了。何惕守心里也明白,自己当初那个行动的失败可谓是重创了五毒教,何广漠定下这样的教规丝毫不为过。 二女一个为难,一个惊讶,皆是默声不语,洪天啸站起身来道:“这有何难,五毒教之所以立下如此的教规,乃是因为惕守当年一意孤行之过,导致五毒教抵不过修罗教,致使被其吞并。眼下修罗教内患已平,阿诗玛重掌修罗教大权,以我之意,不如将修罗教改名为五毒修罗教,阿诗玛之后,便从以前五毒教的弟子中选一人立为教主,下一任则再换成修罗教弟子,同时令修罗教的弟子修习五毒教的毒术,五毒教的弟子修习修罗教的武功,如此二三百年,两教便可融为一体,不知你们意下如何?”洪天啸虽然处在悲痛之中,但他武功实在太高,二女的谈话声音又是不低,是以听了个清清楚楚,担心二女会因此大打出手,所以才急忙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这个主意虽然有点和稀泥的成分,但也不啻为化解这一段恩怨的好办法,虽然修罗教经历了奴化的内乱,但毕竟奴化已死,其余跟从者必定不敢再有任何异动,何玉娇要想光复五毒教,何其艰难。两教合一,虽然名称不再是五毒教,但也非是修罗教之名,可谓是两教兼顾,五毒之名自能重现江湖。 说罢之后,洪天啸将目光转向了阿诗玛的身上,又道:“当然,这还须得阿诗玛教主同意才行。” 阿诗玛听了洪天啸的话,知道这是他在试探自己的心意,心中不由一叹,暗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妾身的一片心意啊,妾身本就心为你所折,今日恰好身体又尽落于你的眼中,此生除你还能嫁谁。修罗教固然是实力庞大的大教,修罗教主固然日后能在江湖上获得极高的尊崇地位,但是妾身作为女儿身,本就无意于江湖争霸,嫁给一个如意郎君,一生相夫教子才是妾身的最大心愿。 阿诗玛道:“洪教主言之有理,阿诗玛自当遵从,只是,阿诗玛有一个小小的建议,这五毒修罗教教主不如就由玉娇来当吧。” 洪天啸闻言,心中略有所悟,何惕守则是大吃一惊,不明白阿诗玛为何会让出教主之位给何玉娇,玛雅、叶黛儿以及七位护圣女使则是一脸迷茫,也是猜想不透,只有何玉娇明白阿诗玛的心意,不由笑道:“看来姐姐是真的想嫁给洪教主了,竟然连教主之位也要相让。” 何玉娇的话太过于明显了,阿诗玛登时被羞了个满脸通红,好在是戴着黑纱,众人皆看不到。洪天啸倒是个老脸皮厚了,闻言只是“呵呵”干笑两声,不过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道:“阿诗玛教主天姿国色,在下只是一江湖小子,如何敢高攀,不过若是阿诗玛教主真的错爱在下,在下又岂能辜负了阿诗玛教主的一片真心。” 何玉娇早就看出了阿诗玛对洪天啸有意,刚才有感于阿诗玛的大度,同意修罗教与五毒教合二为一,所以才故意出言想挑开二人之间的这层窗纸,撮合二人,于是又娇笑道:“洪教主眼下已是顺王,他日更将会是一代君王,阿诗玛有倾国倾城之貌,除非洪教主,天下何人能在阿诗玛眼中,洪教主与阿诗玛乃是英雄美人,相得益彰也。” 何玉娇的两番话倒也将刚才的悲沉的气氛冲淡了不少,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那玉娇你呢?你愿不愿意与阿诗玛一样,从此也跟了我呢?” 阿诗玛刚才说要辞去教主一位,让何玉娇去做那五毒修罗教的教主,但是眼下修罗教和五毒教,修罗教的实力占到了七成,若是何玉娇做了教主,修罗教的那些长老弟子如何肯服,所以,即便阿诗玛不做五毒修罗教的第一任教主,也只能再从修罗教的弟子中选一人,而绝非是何玉娇。其实这一点包括何惕守在内,都很明白,洪天啸更是从何玉娇的眼神中发现了淡淡的失落和嫉妒之色,所以才会直言如此。 “我……”何玉娇期待的就是洪天啸能说出这一句话,但是洪天啸真的说出来之后,她却又没有了答应的勇气,俏脸通红,低下头摆弄着衣角。 阿诗玛有感于何玉娇促成了她与洪天啸之事,也想帮何玉娇一把,于是便道:“是呀,玉娇,咱们两人斗了多年,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对于那教主的虚位都不太看重,公子可是千万中难得其一的奇男子,何况他又对你有意,妹子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有道是,易求千金宝,难得有情郎,从今往后,不如咱们姐妹一起侍奉公子吧。” 何玉娇不敢抬头,更不敢开口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洪天啸大喜,有阿诗玛和何玉娇对他倾心,不但又得两个绝色美女,更是得了修罗教和五毒教两大势力。高兴之余,洪天啸突然又想到为之丧命的洪安通,不禁又长叹一声道:“若是今日之事早早发生,我父又岂能因此丧命,唉,天不让我洪天啸做一孝子呀。” 就在这时,陈圆圆、董鄂和洛雨情三女回来了,而且洛雨情的怀中还抱着一人,昏迷不醒,双目紧闭,不是洛千翎还能是谁。 刚刚来到洪天啸的身前,董鄂便道:“公子,洛前辈太过悲伤,以至于心智大乱,切身不得已便按照公子的意思将之击晕带回,只是,妾身有些担心,若是洛前辈随着公公的灵车一起去神龙岛,一路之上难免不会再神伤过度;若是将洛前辈留在此处,妾身更会担心洛前辈会有什么想不开,从而发生什么意外。” 洪天啸知道董鄂的话远不止于此,于是便道:“鄂儿有什么好办法就直说吧。” 董鄂忘了洛雨情一眼,张了张嘴,终是叹了一口气道:“还是让情儿妹妹给你说吧。” 洪天啸第一次见董鄂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下奇怪,什么事情神神秘秘还不能直说出来,非得让洛雨情去说,于是便将目光转向洛雨情,问道:“情儿,既然如此,你就直说吧,什么办法,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 洛雨情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望着洪天啸,还未开口便“扑通”一下跪在了洪天啸的跟前,这一个突然的举动登时把洪天啸吓住了,他急忙上前,要去搀扶洛雨情,奈何洛雨情是铁了心跪着,洪天啸用了七分内力竟然也搀不动她。 洪天啸万般心疼道:“情儿,你这是干什么,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无论什么办法,我答应你就是,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洛雨情一脸悲凉地摇了摇头道:“不,公子,情儿必须跪着说,因为这个办法太过于荒唐,妾身担心公子接受不了。” 第6卷第601节:第四百零三章玄冰珠的骗局 洪天啸道:“情儿,你说吧,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你先站起来,跪得时间久了,膝盖会破血的。” 见洪天啸答应下来,洛雨情这才不继续执着地跪下去,站起身来,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母亲,轻声道:“妾身有两个要求,第一,若是千面书生宇文泰来还活在世上,请公子杀了他为我们母女报仇,第二,请公子将我们母女二人一并娶了。” “啊。”洛雨情的这两个要求皆是大大出乎常理之外,千面书生宇文泰来虽说用了卑鄙的手段骗了洛千翎的身体,但他毕竟是洛雨情的亲生父亲,洛雨情却请求洪天啸杀了他以为洛千翎解恨,这第二个要求虽然与洪天啸的临终遗言一样,但毕竟是有违伦理之事,没想到洛雨情也能有此想法,洪天啸怎能不吃惊。 “情儿,无论怎样,那宇文泰来也是你的亲生父亲,我若杀了他岂非是…岂非是…,情儿,你现在心情过于激动,此事还是待到日后再说吧。”洪天啸认为这是洛雨情一时的激愤,或许待到此事过了之后,她的头脑冷静下来或许就会后悔今日之言。 洛雨情摇了摇头,一脸的坚定,缓缓道:“不,公子,妾身有这个念头并非是一时的激愤。宇文泰来以卑鄙的手段骗了我娘的身体,然后又将弃之以不顾,使得我娘做了二十年的梦,到头来却成了这般模样。妾身也是女人,也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如果一个女人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能终生厮守在自己喜欢的人的身旁,那种痛苦将会是无穷无尽的。” 顿了顿,洛雨情又道:“如果没有桃花坞的那场梦,我娘肯定会北上自己寻找那份感情,无论洪老教主是否接受我娘,但毕竟那种感受是真真切切的,或许洪老教主会被我娘的情意打动也不一定。但是,是宇文泰来让我娘失去了这样的机会,让我娘每日里都在苦苦等候着那一个本就不存在虚幻,所以,我要杀了他,杀了这个害了我娘一生一世的恶魔。” 洛雨情的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诸女皆为之感动,再将自己与洛千翎做了一下比较,皆是深感自己真是太幸福了,对洛千翎的同情之心更是大增,陈圆圆首先道:“公子,情儿妹妹说的不错,那宇文泰来确实该被碎尸万段,还请公子答允情儿妹妹的两个要求。” 陈圆圆这一开口,除了阿诗玛与何玉娇之外,诸女也纷纷响应,请求洪天啸答允洛雨情的这两个条件。阿诗玛和何玉娇见状,于是也上前对洪天啸求情,只是她们说的与其余诸女不太一样,阿诗玛道:“妾身与玉娇会倾尽五毒修罗教之力去探查宇文泰来的下落,并将之抓了交给雨情妹妹发落。” 诸女之中,以董鄂的反应最快,脑筋最活,听了阿诗玛的话之后心中不禁一动,脱口道:“阿诗玛,莫非公公他…他有什么遗言?” 阿诗玛的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之色,轻轻点了点头,一边揭下脸上的面纱一边说道:“不错,公公对公子留有遗命,让公子务必要给洛前辈带来后半生的幸福,将洛前辈和雨情妹妹一并娶了,当时公公说这话的时候,小妹与玉娇皆在场。” 虽然因为可怜洛千翎,诸女皆认同洪天啸将洛千翎母女一并娶了,但是当听到洪安通竟然留有这样的遗命的时候,仍是个个吃了一惊,心中均想,难怪公子如此风流,如此不顾伦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而且,更让诸女为之惊讶的是阿诗玛的美貌,原本诸女中论美貌当以卫珊儿母女为最,陈圆圆与董鄂为次,后来,洪天啸带来了一个姚语嫣,其美貌与卫珊儿可谓是平分秋色,只是卫珊儿有遍体生香之异,仍是胜了姚语嫣一筹。这一次,洪天啸又领来了洛雨情母女二人,论姿色要在卫珊儿母女与姚语嫣之上,诸女皆心悦诚服地公认为洛雨情是诸女中的第一美女,而阿诗玛的美貌并不在洛雨情之下,更是多了一种苗家女子的温柔和娇小,隐隐有压过洛雨情之势,难怪诸女为之大大的惊讶了。 不过,惊讶也只是那一刹那,却无半丝的嫉妒,因为洪天啸对待诸女几乎都是一样,偏差并不明显。 解决了洛雨情母女的问题,接下来就是等着孜怀兰与苑修屏寻来的马车和冰棺了。不过,心细的董鄂首先想到了一个问题:“公子,眼下三路大军各自挺进,战事异常顺利,江南诸省不日即将平定,公子在金陵登基称帝之不远矣。公子来贵州已有半月之久,若是再去神龙岛,一来一回至少须得两个月的光景,而且,回神龙岛势必要从天津港下海,待到咱们到达天津的时候,只怕南北对抗之局已经形成,北方各处关口必然会严加盘查,只怕…只怕……” 董鄂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众人皆是都听明白了,董鄂只是金陵称帝和关口难过为借口,其实是暗示洪天啸,他毕竟是顺王,是义军的首领,十天二十天不在还能说得过去,若是一两个月不见踪迹,难免有些落人话柄。 董鄂说的这个问题,刚才洪天啸也想到了,只是洪天啸觉得他亏欠这位将一切都给了他的老人太多太多了,若是不能扶着他的灵柩回神龙岛与母亲进行合葬,只怕他这一生都不会心安的。但是,董鄂说得很对,也是他最担心的,刚才对着洪安通的尸体沉思,便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却是暂时未果。 一时之间,众人皆是陷入了深思,场面不觉有些沉闷起来,洪天啸此时颇有些后悔了,因为张茹清的武功不高,洪天啸便将她留在了昆明,若是将这个女诸葛带来,说不定她会有什么好办法也不一定。 府中那些修罗教的弟子虽然听得外面哭声一会叫声的,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知道教主和何长老皆在外面,虽然都是万般好奇,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一看的。这时,外面突然安静起来,一两个大胆的便钻出头来,发现外面一群人仍在,急忙蹿回府中,再也不敢出来。 这时,阿诗玛的话打破了沉闷的局面:“公子,妾身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洪天啸正愁无法两头兼顾,闻言急忙问道:“阿诗玛既有妙策,快快讲来。” 阿诗玛樱唇轻启道:“妾身也不知对也不对,只是说了,妾身先问公子一个问题,不知公子一统江山之后,意欲将京都安置在何地?是北京还是金陵?” 洪天啸听了一愣,这个问题他暂时没有想过,但是洪天啸的反应也是极快,他知道阿诗玛不会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来,稍加思索,洪天啸便隐隐猜出了阿诗玛的用意,想了想道:“以地理位置而言,北京为佳,只是现在北京尚在满清朝廷的手中。以我之意,仍是可以北京为京都,以金陵为大顺朝历代帝王的皇陵所在。” 洪天啸的这句话说得已经很透彻了,诸女皆是冰雪聪明之人,自然也就听明白了阿诗玛的意思,心中皆对其暗暗佩服起来。 阿诗玛道:“既然如此,公子可将公公的尸体运送到金陵,以万年玄冰封藏起来,待到三路大军扫平江南之后,公子马上派人建造皇陵,将公公安葬于其中。待到日后平定江山之后,公子再派人或者亲自将婆婆的棺木送到金陵,与公公进行合葬。” 陈圆圆补充道:“阿诗玛的这个办法却是很妙,只是其中有一点难以做到,三路大军扫平江南,或者说攻克金陵最快也须得两个月之后,而建造皇陵所需时日更久,非三五年不可成事,再者,公子若是新定大顺,便广征民夫修建皇陵,只怕会引起百姓之怨言,公公的尸体即便放置在冰棺之中,又怎能三年之久而不坏呢?”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阿诗玛此法甚妙,圆圆的这个担忧也不无道理。父亲曾经对我说过,他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得了一件异宝,乃是数十颗玄冰珠,这种玄冰珠有保存尸体万年不腐的奇功妙效,天下间也难得一两颗,不想被父亲得了数十颗之多。在先母过世之后,父亲在先母的玄冰棺中放了一颗,果然如此,二十年来先母面目栩栩如生,犹如真人一般。有此玄冰珠,圆圆的这个担心就不复存在了,阿诗玛的这个计策也就可以得以执行了。” 诸女听了这话,皆是个个欢喜不已,她们都是美貌之极,谁不想让自己的美貌永远留存下来,而不会变成白骨一堆。洪天啸手中有玄冰珠,更是有数十颗之多,足以能够使得她们日后也像洪安通夫妇一样,容貌永留天地间。 其实,她们哪里知道,那玄冰珠乃是天地间的奇物,天地间总共才不多十多颗而已,能有一两颗已是极为难得,洪安通怎会一下子得到数十颗,机缘巧合下也只是得了四颗而已。洪天啸故意说有数十颗便是想让她们个个都放心下来,否则的话,洪安通夫妇用去两颗,洪天啸日后用一颗,这些女人还不为了那仅剩的一颗大打出手,斗个死去活来,这些女人不但貌美如花,更是聪明绝顶,若是真的争斗起来,洪天啸的后宫必将如大海波涛巨浪般,一生无宁日。 董鄂道:“不知公公将那些玄冰珠放在了什么地方,公子如何将之取来?” 洪天啸道:“那些玄冰珠正在神龙岛上,只是父亲为小心起见,并没有将所有的玄冰珠放在一起,而是分开放置,一共有数十个藏珠处。鄂儿,你的轻功极高,江湖经验也极为丰富,不如你就辛苦一趟,去一趟神龙岛,将父亲暗室中的那颗玄冰珠取来。” 董鄂大喜,急忙应下这个差事。洪天啸于是将洪安通暗室中的那颗玄冰珠的具体放置所在告诉了董鄂,并约定一个月后在昆明城顺王府中相会。董鄂听完之后,当即便向洪天啸告辞,飞身而去。 董鄂刚走不久,孜怀兰和苑修屏便赶着一辆大马车而来,来到近前之后,洪天啸上前掀开车帘,见里面果然横着一只的玄冰棺,正向外散发着阵阵寒气。 第6卷第602节:第四百零四章康熙的怒气 虽然修罗教与五毒教的事情解决了,但是噬心散的解药却是没弄着,前文也有过交代,何玉娇一心急于光复五毒教,是以在炼制了三大禁毒之后,并没有炼制相应的解药。不过,好在现在多了一个何惕守,以及同样精通毒术的苑修屏,在人的共同努力下,炼制噬心散的解药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董鄂被派去神龙岛取玄冰珠,阿诗玛留下来打理五毒教与修罗教合并之事,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洪天啸将陈圆圆和七位护圣女使留下以防再有叛上作乱者,为了保险起见,洪天啸将孜怀兰也留下相助阿诗玛,并留下一瓶十香软骨散。 因为要等着董鄂的玄冰珠,洪天啸一行也不急着回昆明,而是向武当山进发,同时,洪天啸飞鸽传书,让邱鹤紫速到武当山下会合。 从茅台镇到武当山,快马只需要十天的路程,但是因为马车拉着洪安通的灵柩,却也是不敢走快,每日只是行路不到百里,直到一个多月后,洪天啸一行才算是到达武当山下,与早就在这里等得焦急的邱鹤紫会合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天下大势起了波澜壮阔的变化。 首先,洪天啸的三路大军可谓是长驱直入,势如破竹,每到一地,皆在神龙教各门的相助下,轻易取得城关,只是这两个月的时间,不但江南诸省全都在大顺军队的掌控之下,江北的四川、湖北、安徽和江苏也尽被大顺军队占领,如此一来,金陵北面就出现了江苏、安徽连成一线的屏障。 其次,面对大顺军队的强势,小皇帝自然也有他的对策,就在洪天啸的意料之中,在鳌拜之乱结束之后,因为八旗兵的伤亡过半,小皇帝征召了五十万满清青壮入伍,只是还没等五十万人开始训练,洪天啸已经在南方起义,小皇帝不得不将其中的三十万先行派往南方,只是还没等这些人过江,江南诸省便已告失陷,而且,李自成、吴三桂和张淡月的三路大军一起渡江,又占据了四川、湖北、江苏、安徽等地,满清军队不得不退守山东、河南、陕西和甘肃一线。 洪天啸起义之初,满清朝廷没有丝毫的准备,所以才会尽失江南诸省以及江北的江苏、安徽、湖北和四川等地,但是现在满清已经组织了强大的抵抗,大顺的三路大军也就被阻在了山东、河南、陕西和甘肃之南,战事一时成了胶着状态。 洪天啸接到三路的战报之后,只是微微一笑,却并不心急,本身战争就不是短期所能见成效的,要推翻彪悍的八旗兵捍卫的满清政权,时间则需更久。而且,洪天啸的手中还有三张王牌没有打出,一旦小皇帝将几乎所有兵力全都压在山东、河南、陕西和甘肃战场的时候,就是他打出那三张王牌的时候了。因此,洪天啸只是命令三路大军一边进攻这四省,一边抓紧招兵训练,只待时机成熟,他就打出那三张王牌。 在张茹清的故意策划下,洪天啸与柳飞鹰是同一个人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几乎所有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是大吃一惊。 因为以前柳飞鹰在京城的时候,不畏鳌拜的势力,多次为拼命百姓伸冤做主,不但在京城的口碑极好,这些事情更是传到了大江南北。在得知洪天啸与柳飞鹰是同一个人之后,被大顺军队占据地方的百姓们纷纷参军入伍,而依然被满清控制的江北的那些地方的百姓则是日夜盼望着大顺的军队能够打过来。 对于满清的诸多地方官员,满人就不说了,洪天啸曾经下过令,如果这些满清官员真心投诚,就收为己用,如果拒不投降就杀之不留后患,对于那些平日里欺压汉人的满清官员,则是就地问斩,而那些有能力的汉人官员,则是根据其才能,皆给予大用。如此一来,被大顺占据之地的官员还好说,对于依然在满清军队的势力范围中,那些平素欺压汉人的满清官员个个是吓得要死,那些有能力却备受欺压的汉人官员则是心中暗喜,更是心存了待到大顺军队打到,暗为内应的念头。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最为震惊的人莫过于康熙皇帝了,一直在自己身边忠心耿耿为自己办了数件大事的御前侍卫总管竟然就是天下最大的反贼,这个消息如论如何是不能让康熙所接受的。 这里倒是有一件趣事,也可以说是洪天啸的恶作剧,事情是这样的,在得知在云南昆明高树义旗的洪天啸竟然与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是同一个人,一种可怕的阴影以及被愚弄的恼怒顿起在康熙的心中,他的第一个反应自然便是命人去皇宫捉拿柳燕,毕竟当时洪天啸是打着柳燕弟弟的身份才得以进宫的。 只是,很可惜,康熙晚了一步,柳燕已经不在宫里了,不但柳燕,就连皇太后也失踪了。其实,柳燕的离开在康熙的意料之中,既然这个消息能传入皇宫,洪天啸自然早就为柳燕安排好了退路。而对于毛东珠的消失,康熙只能算是证实了自己对毛东珠的猜疑,也算是暗松了一口气,并不怎么吃惊。但是,多隆却在毛东珠的寝宫里发现了一封书信,上面赫然写着“皇帝亲启”四个大字,多隆不敢怠慢,急忙将信交到了康熙的手中。 信中的内容没有什么,只是毛东珠将她奉命卧底皇宫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就连她杀害康熙的亲生母亲孝康章皇太后的事情也写了出来,另外还有太皇太后大玉儿以及十多个太妃和皇妃失踪的事情。毛东珠写这封信自然是奉了洪天啸的命令,目的是为了故意气一气康熙,使得他的心神大乱,从而影响他的判断力。事实上,洪天啸的阴谋也是很成功的,因为如果单单只是毛东珠卧底皇宫也就罢了,但是康熙的亲生母亲孝康章皇太后被其杀害,以及太皇太后大玉儿以及十多个太妃和皇妃失踪的事情却是康熙所不能接受的。 尤其是孝康章皇太后和太皇太后大玉儿,这两个人在康熙的心中可谓是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看完信之后,康熙额头青筋暴现,双目几乎能喷出火来,洪天啸三个字在他的心中不知被捏碎了多少遍,康熙一把将这封信撕了个粉碎,重重一拳击在了御桌上。 就在以前备受鳌拜欺压的时候,多隆也不曾见过康熙如此恼怒过,心知这封信定然不是什么好信,不过这封信不是就这么一封,被康熙撕碎了之后再也不存在了,而是很多封,几乎在他取到这封信的时候,皇宫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信封,这也是他在给康熙送信的路上得到的消息。是以,多隆看了看一脸怒恨的康熙,不知道该不该在他如此震怒的时候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康熙并没有注意多隆的脸色,心中震怒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事,急忙问多隆道:“多隆,这封信你看过没有?” 多隆怎会不知康熙的意思,摇了摇头道:“回皇上,奴才有天胆也不敢看,只是…只是……”虽然康熙早已经下过旨,群臣不必在自称奴才,可以自称微臣,但是汉臣全都改口了,满臣却是无人改口。 “只是什么?莫非有人看过这封信?”康熙心下一紧,眼中闪过一抹杀机,这封信的内容太丢大清皇室的脸上,除了他之外,无论谁看过这封信,都不能留在这个世上,就算是他目前最受他宠爱的那名妃子也不行。 多隆从怀里又取出一个信封,虽然与刚才的那个信封一模一样,只是封皮上的那字却是不一样,那个信封上写着”皇帝亲启“四个大字,而多隆又拿出来的这个信封上写着:“皇宫秘闻”。 康熙接过那个信封,将里面的书信取出,发现虽然口气不一样,但是却同样将这几件事情写得清清楚楚,而且这里面更是写出了太皇太后大玉儿以及那些太妃和皇妃全都成了洪天啸的女人。 “你说皇宫里尽是这样的书信?”看完多隆呈上来的第二封书信之后,康熙原本就极为难看的脸上更是铁青一片,语气也是极为冰冷。 多隆跟随康熙日久,怎会不知康熙已经动了杀机,急忙跪在地上叩头道:“回皇上,奴才并没有看过,奴才可对天发誓。” 康熙“啪”的一声,将手中信拍在了御桌上,站起身来,怒喝一声道:“谁问你看过了,朕是问你皇宫中有多少这样的书信?” 多隆这才明白康熙并非是对他动了杀念,不由暗吁一口气,急忙回道:“回皇上,说来也奇怪,就在皇上命令奴才去皇太后的寝宫捉拿柳燕之前,皇宫中还没有这样的信,但是当奴才从皇太后的寝宫出来之后,这样的信封便到处可见了,究竟有多少,奴才也说不清,只是遍地都是。” “遍地都是。”康熙喃喃重复了一边,双眼微微眯着,细缝中闪过浓浓的杀机,“洪天啸,你果然是好手段,只是你以为这样就能使得朕方寸大乱吗?你错了,这反而激发起了朕无边的恨意,无穷的斗志,就看看这一场天下争霸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多隆虽然站在康熙的身边,但是康熙自言自语的声音着实太小,就在他运起功力准备仔细聆听的时候,康熙突然睁开双眼,转首对多隆道:“多隆,你马上命令皇宫的侍卫将这些书信全都销毁,一封都不能留,若是有人看过这封信,无论何人,皆可杀之,即便是后宫的皇妃。” 多隆闻言不由吓了一跳,连后宫的皇妃也要杀,这太可怕了,究竟这信里是什么内容,多隆越发好奇起来,同时心中也暗暗后悔,刚才走到无人的地方的时候,为何没有偷偷拆开那封信看一看。 看着多隆领命而去,康熙一屁股坐在御座上,长出了一口气,暗道,祖母,难道这信中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是您受其所迫还是心甘情愿呢,还有古丽儿,你们在洪天啸那里究竟是享福还是吃苦?卫珊儿,康熙的脑海中突然又出现了卫珊儿被他册封那一天所表现出来的娇羞无限的媚态,还有建宁公主、惠伦公主、姚语嫣,“啪”的一声,康熙越想越气,再一次重重拍在了御桌上,怒喝一声道:“洪天啸,朕一定要你生不由死。” 第6卷第603节:第四百零五章救云雁 当然,虽然皇宫中依然还有许多神龙教安插的卧底,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遍地都是洪天啸气康熙的书信了,但是,康熙与多隆之间的对话以及康熙的心思洪天啸是不知道的。 噬心散的解药极为难以炼制,以何惕守、何玉娇与苑修屏三人之力,一路之上使得鼎炉之火不灭,才在众人到达武当山下的三天前将噬心散的解药炼制了出来。噬心散毕竟是太令人畏惧的毒药,可控制人的心智,洪天啸便让何玉娇将噬心散的药方毁去,倘若日后这种禁药落入外夷的手中,只怕会引发整个中华民族的大灾难。何玉娇现在已经得了洪天啸的肯定,成为了他的女人之一,是以对他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毫不犹豫地将噬心散的药方毁去。 “公子,妾身终于把你盼来了。”洪天啸与邱鹤紫约定的会合地点正是上一次洪天啸将邱鹤紫从玄宜子手中救下的那家潜龙客栈中,当洪天啸的前脚刚刚迈入客栈的大门,一团紫色的身影便扑了上来。 “让紫儿久等了。”洪天啸搂住怀中的玉女,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淡淡一笑。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但是洪天啸的心情一直不太好,脸上很少见到笑容,一个月来,洪天啸更是没有碰过诸女一根手指。 邱鹤紫明显感受到洪天啸脸上的那股淡淡的哀愁,急忙问道:“公子,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大哥他出什么事情了?” 洪天啸叹道:“云雁道长没什么,父亲却仙逝了。” “什么?”邱鹤紫闻言大惊,她这才发现洪天啸左臂上的黑色效环,急声问道,“公子,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洪…公公他的武功天下少有,怎么说去就去了呢?”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邱鹤紫的问题,而是牵着马车进入了客栈。紧跟在后面的何玉娇将邱鹤紫拉过一旁,将整件事情详详细细地跟邱鹤紫讲了一遍,待到何玉娇讲完之后,洪安通的冰棺已经到了客栈的天字十六号房中。 当晚,武当山的上山之路上,几个飞快的人影在左右晃动着,正好避过山路上的武当派的暗哨。这几个人正是洪天啸、邱鹤紫、何玉娇、叶黛儿和玛雅五人,他们此次上山正是为了解救武当派,何惕守、苑修屏和洛雨情母女则被留在了客栈,照看洪安通的冰棺。 经过路上一个月的劝解,洛千翎现在的情况比之刚刚闻悉洪安通死讯的时候好了许多,而且她更是得知了洪安通曾有遗命,让洪天啸照顾她的后半生,而且女儿洛雨情也有此意,意欲母女共侍一夫。洛千翎也不是一般的世俗之人,对于这个有违伦理之事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反对意见,只是面无表情地对洪天啸说了一句话:“如果宇文泰来还活在世上,只要你能杀了他,我就跟情儿一起嫁给你。如果宇文泰来死了,情儿便先嫁给你为妻,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我的缘分到了,我再…再完成你父亲的遗命。” 跟上一次洪天啸与洛雨情夜探武当山一样,山上极为平静,或许是云鹤道长得了何玉娇的保证,说这噬心散的药性除了她之外,天下无人可解,所以,云鹤道长在这两个多月中,并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而是等待着玄宜子和邱鹤紫归来的消息。这也不能说云鹤道长一点也不着急,因为现在的湖北已经全部落在了大顺的势力范围之内,如果邱鹤紫与玄宜子一旦失手,云鹤道长就算插翅也难逃。 这一次,洪天啸就不需要像上一次那样小心了,而是直接将看管云雁道长的两个弟子打晕,带着四女直接进了关押云雁道长的那间石室。两个多月不见,云雁道长又清瘦了不少,看来这两个多月中,云雁道长的伙食不怎么着。 “大哥。”看着云雁道长一副英雄末路的样子,邱鹤紫忍不住内心的悲伤,大叫着扑了上去。 “紫儿,你们来了。”琵琶骨被刺穿,云雁道长的一身功力无法使出,洪天啸五人进入石室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依然在昏昏沉睡,待到邱鹤紫大叫着扑了上来,云雁道长这才惊醒过来,见来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和洪天啸,心中暗喜,知道洪天啸的计划必然已经成功,武当派有救了。 “大哥,你受苦了。”邱鹤紫见这个对她如父如兄的大哥竟然被折磨成了这样一副惨状,不由心如刀绞,片刻间便是泪如雨下。 “紫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还不赶紧将你大哥的锁链斩断。”洪天啸见邱鹤紫见了云雁道长之后,过于激动,竟然忘记先将云雁道长放出来,急忙出言提醒。 邱鹤紫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伤悲了,竟然忘记将将云雁道长身上的锁链斩断,经由洪天啸的提醒,这才红着脸拔出手中宝剑,“当啷”、“当啷”两下将锁链斩断。 洪天啸见云雁道长脱了困,问道:“道长可需在下相助,去掉那琵琶骨上的铁钩?” 云雁道长哈哈大笑道:“多谢洪教主的好意,这两个小勾倒也难不住贫道,若是这两条锁链压着勾背,贫道早就能脱困了。”说罢,云雁道长运足十成功力于双肩,只听“砰”的一声,随着一股血箭,两个巨大的铁钩被云雁道长的浑厚内力震出体外,直向上飞升三丈方才力尽落回地面。 “道长真是好深厚的内力。”云雁道长虽然只是三十五六岁,但是这一份内力却是不比年近六旬的晦聪方丈逊色多少,引得洪天啸一阵赞叹。 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扔给邱鹤紫,说道:“紫儿,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快给你大哥敷上了。” 邱鹤紫一把抄住洪天啸掷来的小瓶,应了一声,急忙为云雁道长上起药来。 “哈哈哈哈。”一经脱困,云雁道长满腔的豪情也当即再现,大笑两声道,“洪教主真是太客气了,贫道的这点微末功夫在教主的眼中只不过是井底之蛙也,峨嵋山上洪教主与豪格之战才是旷世经典之战,豪格死后,洪教主的武功可谓是当世第一也。” 邱鹤紫见大哥刚一脱困便与自己的男人在这里相互吹捧起来,不觉又气又好气,一边为云雁道长上药,一边急忙止住二人道:“大哥,公子,你们倒真是好心情,在这个地方还有闲心互相吹捧,都是一家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 邱鹤紫的话一说话,云雁道长和洪天啸皆是住口不言,齐齐望向她,何玉娇、叶黛儿和玛雅三女也是将目光转向她,邱鹤紫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有股怪怪的味道,心下奇怪,仔细想想自己刚才的话,不觉“呀”的一声,捂着脸躲在了云雁道长的身后,不过手下却是不停,继续为敷药。 这时,洪天啸和云雁道长才齐声大笑起来,何玉娇、叶黛儿和玛雅三女也是掩嘴轻笑,邱鹤紫被众人笑得是俏脸通红,却又不能阻止众人之笑,只得红着脸默默地给云雁道长的伤口敷药。 好一会儿,众人也齐齐止住了笑声,云雁道长对洪天啸拱手道:“天啸,小妹自小父母便双亡,那时为兄已经在武当山出家为道,无奈之下只得将小妹接来安顿在武当山下,一晃便是二十余载。因为小妹孤苦,是以为兄对其甚是放纵,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格,还望天啸以后多为盼顾。”云雁道长本是出家的道士,言语之间应该自称“贫道”,但是在这一刻,他将洪天啸当做了自己的妹夫,是以自称为兄。 云雁道长的话是刻意谦虚,邱鹤紫自然也听得出来,只是这些话在洪天啸的面前说出,她有些不愿意了,就要从云雁道长的身后出来驳斥一番,却听洪天啸笑道:“兄长过谦了,兄长也知天啸生性风流,身边女人众多,以紫儿的性格在诸女中已经是温柔乖巧了,何来刁蛮任性之说。” 云雁道长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问题,问道:“天啸这次从贵州回来,可是带回来噬心散的解药?” 云雁道长提起噬心散的解药,洪天啸不禁又想起了洪安通之死,暗叹一声,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 云雁道长心细,见洪天啸的脸色有异,不觉问道:“莫非在贵州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不成?” 洪天啸长叹一声,没有说话,邱鹤紫见状从云雁道长的身后走出,也是一脸哀痛道:“大哥,是洪老教主殒身在了贵州。” “什么?洪老教主竟然身殒了?”云雁道长与洪安通交厚多年,自然极为了解他的能耐,以洪安通的武功,当世之中,除了洪天啸和已死的魔教教主豪格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够取他的性命。 邱鹤紫当下将洪安通之死讲了一遍,云雁道长听完之后,不禁一阵唏嘘,叹道:“没想到江湖一代英杰就这样遭遇小人的毒手,真乃苍天不佑啊,贫道痛失一良师益友也,悲哉悲哉。” 洪天啸也叹道:“家父之所以要去修罗教乃是为了劝降修罗教,说起来此事还是因为小弟而起,是小弟只顾着反清大业,对父亲照顾不周。不过,小弟发誓,一定要推翻满清江山,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云雁道长点了点头道:“既然死者已矣,眼下咱们能做的便是尽快推翻满清江山,为兄被关押的这些日子,也曾听到看守的弟子谈及此事,说是天啸已经在昆明高举义旗,眼下几乎控制了整个江南的局势,不知真假?”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小弟在昆明揭竿起义之后,派义父李自成与与周培公率军五万向东攻打湖北、湖南诸地,派平西王吴三桂与李光地领军五万,北上攻打四川、贵州等地,派黑龙使张淡月与赵良栋率五万大军攻去扬州、江苏等地,并让尚可喜在福建跟着起义,耿精忠在广东起义,响应三路大军。眼下义军的实力不但占据了江南,更是连江北的江苏、安徽、湖北和四川四省也攻克下来,眼下大军正在山东、河南、陕西和甘肃一线与满清的八旗兵相持。”或许这就是洪天啸奔走多年的成就,是以在向云雁道长介绍之时,脸上不觉露出得意之色。 第6卷第604节:第四百零六章十香软骨散 出乎洪天啸的意料之外,云雁道长听了之后并没有向洪天啸表示祝贺,更没有任何钦佩赞美的话出口,而是双眉一皱,竟然是略带责备之意道:“既然眼下战事当紧,天啸岂可因为这点小事亲来武当派,身为顺王,你应该在前线总督大军才是。虽然洪老教主殒身,但毕竟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若是因此而使得前线军心大跌,一旦战败,我汉人将再无重整河山之力。” 洪天啸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云雁道长说得很有道理,洪天啸身为顺王,若是亲临前线,若是再能露出一身傲视天下的绝世武功,定能大鼓三军士气。反之,从起义至今已经两个多月,顺王却再也没有露面,难免不会有士兵心存它念。 云雁道长又道:“吴三桂与李自成皆是百年不遇的枭雄,虽说他们已经臣服于你,但那只是在起义之前,如今这二人皆是手握重兵,若是一旦起了什么心思,来一个划地割据,兄弟你多年的心血将会毁于一旦。” 云雁道长见洪天啸心生悔意,也就不忍再重责于他,于是便道:“既然事已如此,咱们就赶紧将云鹤拿下,给武当弟子服下噬心散的解药,然后天啸便快马赶赴前线,如此一来,三军士气将会大振。” 洪天啸直觉得整个脊梁都是冷飕飕的,急忙点了点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脸受教道:“兄长之言犹如当头棒喝,小弟汗颜,就以兄长之言,一旦武当事了,小弟会火速赶往前线督军。” 云鹤道长点头道:“不知这噬心散的解药是丹药状还是散剂状?如何服用?” 何玉娇三人在路上炼制噬心散的解药,洪天啸却是从来没有去看过,是以并不知道解药的形状和服用方式,只得将目光转向了何玉娇。何玉娇知道该自己说话,于是便从随身的百药囊中掏出一个袋子,将之打开道:“噬心散的解药是丹药状的,只要服下一颗,便会立即清醒过来。” 云雁道长走到何玉娇的跟前,从何玉娇手中的袋子里拿出一颗药丸,只见其竟然有小拇指盖那么大,不由皱了皱眉道:“我武当派的弟子有三百多人,其中被下了噬心散的有近三百人,若是一一为他们服下解药,势必会被云鹤发现。”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兄长不必担忧,我有一物,更有一计,可一下子解了武当派弟子的噬心散之毒。” 云雁道长大喜道:“究竟是何灵物?兄弟又有何妙计?” 洪天啸朝何玉娇摆了摆手,只见她又从百药囊中掏出一个长一尺宽一指的四方盒子,洪天啸将盒子结果,将之打开,却是两根香。云雁道长怎会知道这就是数百年前威震江湖的十香软骨散,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迷茫之色。 洪天啸将其中一根轻轻拿起,对云雁道长笑道:“兄长,这不是普通的香,它的名字叫做十香软骨散。” “啊,十香软骨散?”云雁道长虽然没见过,但是这个名字他却是知道的,在武当派的记录中,十香软骨散是被列为天下第一奇毒的,当年六大派围剿光明顶后,因为中了十香软骨散的毒,被汝阳王府拿下,成了六大派公认的奇耻大辱,云雁道长作为武当派的第十五代掌教,如何能不知道。 “对,十香软骨散,兄长,小弟之计是这样的。再过一个时辰,天色便会大亮,咱们先将这两根香插在真武大殿之中,然后由兄长敲响警钟。如此一来,云鹤道长势必会带着几乎所有的武当弟子来到真武大殿。就算有些弟子没能来到,以小弟的武功而言,一一将之点中穴道并非难事,玉娇、紫儿、黛儿和雅儿四人则分别守在前后山门,以防有弟子见势不妙逃出去。”洪天啸微笑着将他早已经考虑成熟的这个极为周详的计划说了出来。 “妙计,妙计。”云雁道长最为担心的是此次重夺武当大权,给中了噬心散之毒的武当弟子解毒,会引来一场大战,会使得武当派死伤无数,元气大伤,而洪天啸的这个办法竟能保证武当派上下无一伤亡,云雁道长如何不喜,又怎会不同意,当下便一口答应下来,更道:“先师曾经说过,毒药虽可以害人,但若是用好了,也能够救人,为兄对此一直不理解,今日方始大悟。” 一个时辰后,当武当派的弟子纷纷起来早课的时候,云雁道长早早就等候在了真武大殿之内,并且敲响了警钟。无论是大门派还是小门派,都会设有一个警钟,为的就是一旦发生强敌进犯或其它一些危险情况的时候,可以此钟快速召集所有门人弟子,武当派自然也不例外。 警钟被敲响之后,云鹤道长的第一个反应便是,邱鹤紫与玄宜子的行动失败了,反清盟的人得知武当派出事,派人救援云雁道长来了。云鹤道长急忙派自己的二弟子玄机子到前后门打探,自己则赶紧回屋一阵收拾,将武功秘笈和奇珍异宝装入一个袋子中,准备一旦发现苗头不对便独自逃生。 不料,玄机子回来之后,却说前后门皆是空无一人,使得云鹤道长极为奇怪,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弟子来报,说是看守云雁道长的两个人被人点了穴道,云雁道长不见了,接着,第三个弟子来报,说是在真武大殿中敲警钟的人正是云雁道长。 云鹤道长急忙问那个弟子在真武大殿看到几个人,那弟子说只看到云雁道长一个人,云鹤道长这才放下心来,暗道,若是玄宜子事有不成,反清盟的高手必然会一股脑地杀进来,不会单单让云雁在那里敲钟,而且,若是反清盟的人来到,看到云雁的惨样之后,必然会将那两个看守云雁的弟子杀掉,怎会只点了他们的穴道。没想到云雁在琵琶骨被刺穿,又绑了几层锁链的情况下,也能逃脱,看来此人不杀,早晚必成祸患。 当下,云鹤道长再无迟疑,带着所有弟子一起向真武大殿而去。进殿之后,云鹤道长果然见那警钟之旁站立着一个人,正是云雁道长,此刻他早已经梳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右手拿着一根掌门拂尘。 在武当派中,俗家弟子只占到了两成不到,八成以上的都是出了家的道士,而每一个道士都会有一根拂尘,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拂尘都是完全一样的。而是根据辈分以及武功的不同而有所区分的,但是其中最好的便是掌门人才能使用的紫玉拂尘。之所以有这个名字,因为紫玉拂尘的柄是用价值昂贵又结实无比的紫玉磨成,寻常刀剑根本无法对之造成任何损伤。 “云雁,没想到你真是好本事,琵琶骨被穿透也能逃出来,看来我是小瞧你了。”云鹤道长虽然在真武大殿中没有见到另外的人,更也没有感觉到有其他武林高手的存在,但他的心中仍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为何云雁道长逃出石室后不逃出山门而去,反倒是在真武大殿敲起了警钟。 “云鹤,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天下大势吗?”云雁道长的脸上古井无波,一甩手中的拂尘,暗叹一声,虽然云鹤道长这般对他,但他仍还想规劝云鹤道长,希望他能够悬崖勒马,于是又苦口婆心劝道,“眼下大顺的军队已经控制了湖北全境,满清政权犹如暮日斜阳,咱们武当派的开山祖师张真人是汉人,现在咱们武当派上下弟子皆为汉人,所以咱们就该顺应大势,尽武当全派之力,辅佐顺王成就大业,如此一来,不但是天下万民之福,更是我武当之幸。师兄若能悬崖勒马,以前之事就此作罢,云雁仍然以师兄事之,还请师兄三思。” “哈哈哈哈,云雁,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如果我现在放弃,你真的会饶恕我吗?武当派的历代祖师会原谅我吗?既然已经错了,我就只能一错到底。云雁,虽然你的武功强过我,但是现在整个武当派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难道你忘了上一次你是如何被捉的吗?”云鹤入魔已深,岂是云雁道长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动的。 随着云雁道长与云鹤道长一来一往的对话,进入真武大殿的武当派弟子也越来越多,几乎将整个真武大殿挤得满满的。云鹤道长见真武大殿的前后门皆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不由长笑一声道:“云雁,刚才你既然已经脱困,为何不马上逃走?眼下你已成瓮中之鳖,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我会念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饶你一条性命。” “哈哈哈哈。”不等云雁道长开口,从真武大殿外面传来一阵晴朗的笑声,接着一个身影如幽灵般出现在了云雁道长的身边,双手负在身后,一脸含笑地望着云鹤道长道,“云鹤,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难怪当年令师不将武当派掌教之位传给你,否则的话,武当派早已经从六大门派中除名,成为助纣为虐的邪门歪道。” “你…你是谁?”以云鹤道长的武功,只能看得到一条白色的人影飞入,竟然看不清来人的轻功动作,不觉大吃一惊。要知云鹤道长的武功虽然不及云雁道长,却也差不太多,绝对是已经迈入绝顶高手的行列。 洪天啸收起笑容,脸色一整,喝道:“云鹤,你的阴谋诡计已经被识破,如果你现在就跪地请降,孤会看在云雁道长的份上饶你一条性命,否则的话,孤今日便要诛杀卖国逆贼,替武当派清理门户。” “孤?洪天啸,你就是洪天啸吧,既然你亲自来到武当山,看来玄宜子的行动已经失败了。哼,洪天啸,贫道知道你的武功奇高,但是如果你想让云雁成为武当派的千古罪人,就对武当弟子大开杀戒吧,哈哈哈哈。”云鹤道长也不是无谋之辈,知道洪天啸的武功奇高,当下欲以这一点要挟于他。 “哼。”洪天啸怒哼一声,双眼中寒芒乍现,冷冷道,“云鹤,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孤早就料到你会以此自恃,早已经准备了对策,今日孤既然来此,又岂能让你的阴谋继续得逞呢。” “你…”云鹤道长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安,暗运内力,突然发现内力全无了,不禁大惊失色,颤声问道,“你…你下了什么毒药,我的内力呢? 第6卷第605节:第四百零七章河南战事 杀了云鹤,解了武当派弟子的噬心散之毒,洪天啸便让洛雨情、洛千翎、苑修屏、叶黛儿、玛雅护送洪安通的冰棺去金陵,邱鹤紫因为挂念儿子文泰来,依依不舍告辞洪天啸回了云南昆明,洪天啸则是带了何惕守与何玉娇二人去前线。 五毒教本不以武功见长,但是何惕守退出五毒教后加入了华山派,却就不一样了,何惕守本就是资质极高,近二十年来,在袁承志的悉心教导下,武功可谓是一日千里,在眼下华山派尚存的为数不多的高手中,归辛树称得上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何惕守便足以称为第二高手,比之冯难敌与归二娘还要高上一筹。只是,近二十年来,何惕守极少与人交手,只是在多年前奉袁承志的命令来到中原办事的时候,碰巧救下了庄家一众女人,自从跟随袁承志从勃尼国回来之后,何惕守还没有跟人交过手,是以除了袁承志之外,归辛树夫妇和冯难敌等人皆不知道何惕守的武功深浅,他们认为何惕守纵然武功再高,也只会比梅剑和高上一点。 何玉娇则是在七岁的时候得蒙一个云游道长的青睐,在五毒教的总坛中逗留一年半的时间传授她武功,所以在五毒教中,何玉娇的武功之高,可以称得上高极,加之她聪明异常,毒术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此在何广漠不避嫌地推举何玉娇为五毒教主的时候,五毒教上下竟无一人或者明着或者暗地里反对。 何玉娇为人聪明,虽然武功奇高,但是五毒教中知道这一点的也只不过是何广漠与另外几个心腹长老而已,其余众人却是丝毫不知。五毒教争霸失败之后,何玉娇为保存五毒教的实力,不得已率众归顺了修罗教,成为修罗教的十二长老之一。但是,何玉娇的高深武功,一直被隐瞒了下来,阿诗玛等人皆是不知道,以为何玉娇的武功不高。 后来,何玉娇拉拢了奴化,定下冒充阿巫奇暗算阿诗玛之计。何玉娇有一个绝技,就是能够模仿别人的声音,可谓是惟妙惟肖,而且何玉娇的功力之深,不亚于年约五旬的阿巫奇,这才使得阿诗玛不备之下,中了招。 当然,洪天啸带着何玉娇和何惕守二人到前线,并不是因为二女的武功高强。在洪天啸的诸多女人中,何惕守和何玉娇的武功当然不算是最高,目前武功高过二女的便有陈圆圆、董鄂、洛千翎母女、苏荃、九公主、谢雨桐、叶黛儿和玛雅九人,日后还会有尚未破身的魔教仙子聂珂华,本来阿珂的武功也在二人之上,只是现在还不能将其算入洪天啸的女人行列。洪天啸带着二女到前线是想用二女的毒术对付满清大军,如此一来,不但伤亡能够减至最少,还有可能快速突破山东、河南、陕西和甘肃这一道防线。 其实,要想突破这一道防线并不困难,胡韵之已经奉了洪天啸之命前往山西暗中筹谋,夺取山西兵权并不困难,一旦胡韵之得手,便可率军南下,南北夹击河南,如此一来,如此一来,山东就在大顺军队的两面包围之下。山东一旦被拿下,洪天啸就会命令焦义全在河北起兵,命令塔哈尔的十万蒙古铁骑东进,神龙岛的火枪队南下,四面包围京城,即便康熙再是天纵之才,也只有败亡一途。 但是,神龙教的火枪队,洪天啸还不准备让他们出现太早,这一万火枪队将会是洪天啸日后一统华夏之后对玩扩张的杀手锏。若是现在就出现的话,必然会使得周边各国为之震惊,尤其是罗刹国,说不定会提前向南用兵,与满清政府一起对付洪天啸。其他各国也不会坐视身边会有这样一个拥有强大火枪军队的国家出现,说不定会联合在一起支持清政府,对抗洪天啸。 洪天啸在带着何惕守和何玉娇前往河南前线的时候,同时飞鸽传书胡韵之,让他马上夺取山西的军权,并率军南下,南北夹击据守河南的八旗兵。如此一来,再加上何惕守和何玉娇的毒术,占领河南并非难事。 在河南与清军对持的是李自成与周培公一部,两个月前洪天啸在昆明揭竿起义的时候,李自成与周培公一部是五万人,经过两个月的时间,人数不但丝毫未减,反倒是发展成了二十万大军。大顺的军队所到之处,百姓纷纷踊跃报名参军,若非是因为补给线路过长,只怕早就变成了五十万大军。 洪天啸到达李自成中军大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戌时三刻,他并没有给李自成提前通知自己来到的消息,而是带着二女施展轻功直接出现在了李自成的营帐之中。这个时候李自成还没有休息,而是正秉烛夜读,浑然不觉洪天啸三人的进入。 “这么晚了义父还没有休息?”洪天啸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虽然李自成与他成了义父子关系,但是两人并不是亲生父子,洪天啸不可能像对洪安通那样对李自成放心,所以才会无声无息地进入李自成的大营,也算是暗中警告他一下,若是一旦李自成有了反心,洪天啸取他的性命犹如探囊取物一般。 李自成乍然间听到洪天啸的声音,不禁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果然是他,身后还跟了两个绝色美女。李自成何等聪明,一下子便猜到了洪天啸的用意,好在他并没有割据自立之心,也只是微微一惊,随即便恢复了镇定。 李自成站起身来,呵呵笑道:“顺王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着人提前通知一声,义父也好到大营外迎接一下?”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今日来到已晚,天啸本想明日再来大营,但是却按捺不住对义父的想念之情,这才深夜来此,还请义父见谅。” 李自成听了,脸色一整道:“顺王既然已经称王,说话之间应该称孤道寡,岂可像以前那样随意?” 洪天啸听了,不由脸一红,他称王的当天就去了贵州,实在是还没有适应过来王爷的身份,急忙对李自成道:“天啸知错了,不,孤知错了,多谢义父提醒。” 李自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才像是顺王的样子嘛,顺王请上座,我这便将周培公请来,一起将战况向顺王汇报一下。” 洪天啸知道自己只要一现身,李自成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回报战况,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义父了。”说着,洪天啸便向李自成刚才看书的座位走去,何惕守和何玉娇则是分立在洪天啸的左右。 不一会儿功夫,李自成再次回到了大帐之内,身后跟了一人,不是周培公还会是谁。经过这两个月的战事,周培公比之以前要成熟稳健多了,脸上更是多了几分的自信,看来这些日子他没少立下战功。 “属下周培公参见顺王和两位王妃,祝顺王千岁和王妃千岁千千岁。”周培公进账之后,便快走几步,来到案几之前五步远,一头拜了下去,口呼千岁。何惕守和何玉娇他都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周培公了解洪天啸的性格,能带着她们二人来此,关系自然不同寻常,是以以王妃称之。殊不料,这一次周培公猜错了,二女的芳心虽说已经被洪天啸所攻克,但是毕竟还没有彻底成为洪天啸的女人,闻言皆是俏脸一红,却又偏偏反驳不得。 “嗯,平身,赐坐。”虽然做了一年的神龙教主,但是洪天啸却还从未召开过什么会议,这样的场合没有经历过,不过他前世看过这样的电视剧,知道该怎么做,这个王爷的架势倒也是拿捏的不错。 “谢顺王。”周培公站起身来,侧走两步,来到左侧的座位上坐下。古时候,以右为尊,李自成曾是大顺皇帝,又是此次军中主帅,更是洪天啸的义父,是以这右边的座位就该是李自成去坐,他只能坐在左边。 李自成对周培公道:“培公,你将河南的战况向顺王及两位王妃汇报一下吧。”李自成老奸巨猾,刚才他看得出周培公称呼二女为王妃的时候,二女的脸上娇羞一片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怒容,知道二女虽然还不算是洪天啸的女人,却已经芳心暗属,所以这才口称王妃。 周培公知道这是李自成故意让他在洪天啸的面前表现一下,心中微微感激,双拳一抱,对洪天啸道:“启禀顺王,我军在此的兵力有二十万之众,而满清的八旗兵也有十六万,只是彼为守方,我为攻方,地利上稍有不利。河南守将名叫姚启圣,乃是小皇帝新近提拔的重臣,此人极有韬略,又善防守,是以我军连攻了一个月,损失惨重,也没有将郑州城克下,还请顺王责罚。” “姚启圣?”洪天啸大吃一惊,康熙竟然将姚启圣派到这里来了,难怪以李自成和周培公的能耐竟然被阻在郑州城下一个月之久。对于周培公所说的损失惨重,洪天啸倒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自古都有一将功成万骨枯之说,而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的大军损失惨重,清兵也必然好不到那里去。 姚启圣可谓是康熙朝的重臣,浙江会稽人,字熙止,号忧庵,文武双全,从小就有豪侠之气。有一次他游萧山,遇见两个兵卒抢掠一双女子,姚怒夺佩刀杀了那些健儿,把受害女子放走。康熙二年他在乡试中得了第一名,被授以广东香山县知县。澳门人霍侣成弄兵作乱,姚启圣以计擒之,却又被其逃去,姚启圣又率奇兵缚以归,海乱才告以平息。康熙二十年,左都御史徐元文奏劾姚启圣“侵占民利,扣克军饷”,在攻打台湾问题上“始欲养寇,继欲穷兵”,启圣在复奏中为自己辩解:“臣自入仕京师,未有产业。而军前捐银十五万有奇者,香山罢官后贸易七年,得积微资,并臣浙江祖产变价,及亲朋借贷,经年累月而有。” 洪天啸也曾想招揽此人,只是没有成功罢了,如今康熙将其驻守河南,可见其心。 洪天啸忽然又想到,既然河南的守将是姚启圣,山东、陕西和甘肃三地的守将也不会差了,于是便问道:“山东、陕西和甘肃三地的守将是何人?” 第6卷第606节:第四百零八章姚启圣弃暗投明 周培公回道:“回顺王,山东守将是汉军正白旗主孙思克,陕西守将是陕西榆林人陈福,甘肃守将是甘肃靖远人王进宝,这三个人与姚启圣皆可称之为当世名将,个个都是用兵如神,我三路大军皆是寸步难行。” 洪天啸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既早有反清之志,自然是多方留意人才,这三个的名字他自然也是早就听说过,知道周培公说的不错,没有丝毫的夸大,这四个人绝对能够称得上是当世名将。在真实的历史上,这四人分别在□□吴三桂、平定台湾以及在葛尔丹叛乱中立下赫赫战功,难怪一个月下来,三路大军皆是停滞不前,没有任何的突破,看来此次这次来前线真是来对了,否则的话,洪天啸只知道两军相持,却是不知具体情况。 若非是经历了上一次鳌拜之乱,洪天啸对目前的这种情况也会是束手无策,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郑州城的城池虽然高大,但是洪天啸却是有信心施展轻功跃上城头,或者直接斩断城头的吊桥,破开城门。 江湖上虽然高手很多,但是若是从城头跳下,或者从下面跃上城头,这样的高手几乎是凤毛麟角。当年,大侠郭靖据守襄阳的时候,以他的武功尚且不能一跃而从城头跳下,中间需换气数次,加之城下万箭齐发,差一点殒命在襄阳城下,何况别人呢。以目前来看,江湖上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洪天啸和洛雨情、洛千翎三人而已,陈圆圆、九公主也只是勉强凑合。 洪天啸道:“孤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助你们攻破郑州城,破开小皇帝的四省合一的坚固防线的。” 当日在黑龙门总坛的时候,洪天啸讲述京城鳌拜叛乱一事,李自成与周培公皆在场,是以二人马上明白了洪天啸所说的攻破郑州城门的方法,李自成急忙劝道:“顺王不可,顺王是千金之体,而且金陵称帝的时间就要到了,怎可轻易犯险?” 洪天啸脸色一整道:“社稷为重君为轻,眼下万民处于水火,孤恨不得马上将满清朝廷推翻,重建大汉政权,这一点小小的危险算什么?再说,孤有刀枪不入的宝衣以及金刚不坏神功护体,天下之大无人能够伤我。即便无法斩断吊桥,斩断城门,也会给清军以震撼,瓦解对方的士气,鼓舞我军士气。” 李自成赞叹道:“顺王心系天下百姓,真乃百姓之福啊。” 洪天啸笑道:“孤虽说只是江湖一莽夫,但是却也懂得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若是不能事事以百姓为先,迟早必为他人所灭。” 李自成叹道:“顺王说的太对了,当年我便是在进入京城之后,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将百姓忘到了九霄云外,开始享受起奢侈浮华的生活起来,最终使得众叛亲离,被满清八旗大败于北京,仓皇逃走。后来,每每想起自己的北京的所作所为,我都万分懊悔,今日听得顺王如此决心,咱们汉人有希望了。” 周培公却是没有李自成那么激动,头脑反倒是极为冷静,说道:“既然顺王心意已决,属下也不好再劝,属下以为,此事当在夜晚进行为佳,给郑州的守军来一个出其不备。一旦顺王斩断吊桥,打破城门,属下与李大帅便率领大军杀入,如此则郑州可破也。” 洪天啸赞许地看了周培公一眼,点了点头道:“嗯,不错,以孤之意,就在今晚子时,孤来此之事除了你们二人之外无人可知,姚启圣当然不可能知道,而且,你们在整顿兵马的时候,要以最快的速度进行,不给军中满清的细作以任何告密的机会。” 商议已定,洪天啸便继续留在李自成的大帐之内,周培公则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回自己的军帐去了。看似一切风平浪静,与这一个月来的每一个晚上一样,但是只有这五个人知道,一场巨型血雨风暴马上就要来了。 子时初刻,无论是郑州城头,还是李自成的军营之内,依然还是那样的平静。只是,在顺军大营到郑州城之间,出现了一个黑影,飞快地向郑州城奔去,却又是那样的无声无息,除了已经开始整顿军马的李自成和周培公以及何惕守、何玉娇二女之外,再也无人知道这道黑影的存在。 洪天啸来到郑州城的护城河下,向上望了一望,心道,果然是城高墙厚,难怪李自成和周培公强攻一月依然毫无功劳。 城头的守军只是将目光定位在外面,目标主要是李自成大营方向的动向,防备李自成大军深夜偷袭,自然不会想到会有人出现在城墙底下。洪天啸到了护城河边,一个飞纵,越过护城河,来到了城门之前,将寒月宝刀轻轻抽出刀鞘,洪天啸看了看高大斜挂的吊桥,运起十足的功力,提气向上,大喝一声,“刷刷”两刀,正好重重砍在了两条粗大的铁链上。 “砰”的一声巨响,吊桥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洪天啸将寒月宝刀插在地上,从背后取出那根火箭,擦亮火石,将火箭点燃,然后运足功力,向天上掷去,只见一道火光,犹如流星般在夜空快速划过。 “杀。”见到了洪天啸发出的信号,李自成抽出腰间宝剑,大吼一声。当下,顺军将火把尽数点起,齐齐向城门口奔去,千军万马齐动,犹如潮水一般,漫天的火光将漆黑的夜空完全照亮,洪天啸的身影也随之暴露在了亮光之中。 “开。”发出了信号之后,洪天啸抄起寒月宝刀,运足了十二成的内力,挥刀向城门劈下。 “砰”的一声,这一声巨响比之刚才吊桥落地的声音不知大了多少倍,就连早已经进入梦乡的那些守军也被这一声巨响进行,本能地穿好衣服,抄起兵器向城头赶来。 洪天啸不等身后的大军杀到,便举起寒月宝刀向城内冲去,所到之处,无人是一招之敌,惨叫声不断,人头、断肢飞舞,热血四溅,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有百人之多倒在了洪天啸的刀下。 很快,李自成率领大军便通过吊桥进入了城内,与守军厮杀在了一起。 一个有心突袭,一个无心防备,加之洪天啸一刀破关的事情再次上演,守军的士气大跌,在顺军的猛烈进攻下,节节败退。洪天啸所到之处,犹入无人之境,开始的时候,还有清军齐齐上来阻拦,待到后来,再也没有人肯上来送死了。 “姚启圣。”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反正人见到清军就是一刀过去,洪天啸的九阳龙象般若功有源源不绝的内力,根本不用考虑内力用尽之忧,厮杀了半个时辰后,洪天啸突然发现远处又来了一队军马,领头之人是一个年月四旬的白面长须汉子,身后的大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姚”字。 洪天啸再也顾不上与身边的清军纠缠,一刀将身前的几个清兵劈死,施展轻功向姚启圣扑去。 姚启圣正在睡觉中,忽然听到亲兵来报,说是顺军已经攻入城中。姚启圣大惊,急忙起床穿衣,率军支援城门。这也怪那个传信的士兵,没有说清楚,只说城门被攻破,却没说如何攻破,否则的话,姚启圣若是知道破城之人是洪天啸,他是绝对不会自投罗网的。 姚启圣刚刚来到城门,便看到顺军和守城清兵正在混战,而且守城的清军已逞节节败退之势。姚启圣心下一沉,又看了看城门,发现城门不像是从外面攻破的,就在他心下纳闷的时候,突然眼前寒光一闪,接着他便看到了洪天啸正举刀站在他的跟前。 姚启圣见过柳飞鹰,却是没有见过洪天啸,是以当洪天啸提着刀站在他跟前的时候,姚启圣自然不认得。但是,姚启圣是文武全才,虽然武功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下二流的水平,但也能从洪天啸身上的强大气势上感觉得出来人的武功高强。 能够在千军万马的防守中杀入到城中,此人的武功足见高明,姚启圣虽然不认识来人,但也知道此人绝难对付,更何况洪天啸的身边已经布满了清兵的尸体,手中的宝刀不住地向下滴血。但,此人既然冲着他来了,姚启圣只能硬起头皮问道:“来者何人?”虽然是一句问话,但声音却有明显的颤抖,底气更是不足。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姚大人如此健忘,鳌拜叛乱之时,若非孤犹如今夜般单刀破关,姚大人与康亲王又怎能杀入京城,得了那头等大功?” “你是洪天啸?”姚启圣闻言大吃一惊,刚才心中隐隐的猜测果然成了真实。自从那日单刀破关之后,柳飞鹰便成了满清八旗兵心中的神,后来洪天啸与柳飞鹰是同一人的消息传开之后,“洪天啸”三个字便成了杀神的代名词。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姚启圣,今日之战,胜负已分,汝莫要再做困兽之斗,还是早早投降才是。姚启圣,你也是汉人,为何不助汉人反助满清,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的话,不但性命难保,更是会遗臭万年。” 洪天啸知道对姚启圣这样的饱读圣贤书的孔孟弟子,以性命要挟没有丝毫用处,反倒会激发其执拗的性格,若是以名节相劝,十有八九会使其动心。果然,听了洪天啸的话之后,姚启圣脸上的肌肉一阵抖动,显然“遗臭万年”这四个字已经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头。 见自己的话已经有了一些效果,洪天啸急忙趁机再劝道:“姚启圣,当今天下形势已经明朗,江南半壁江山已经复归汉人之控制,江北诸省虽然仍在满清朝廷的控制下,但境内汉人无不翘首企盼顺军能早日来到,天下大势已然如此,你又何必要做那民族败类,执迷不悟呢?还是赶紧弃暗投明才是。” 姚启圣看着远处的厮杀,八旗兵已经完全陷入了劣势之下,不由长叹一声道:“也罢,我姚启圣既然饱读圣贤之书,又岂能做那遗臭万年之人,顺王,我姚启圣愿意归降。”说罢,姚启圣从马上下来,迈步来到洪天啸跟前,跪在地上不动。 姚启圣的亲兵自然全都是汉人,自然也都全部跟着姚启圣一起归降,洪天啸大喜,急忙上前将姚启圣扶起道:“我得先生,如鱼得水也。” 第6卷第607节:第四百零九章鱼目混珠 姚启圣投降,河南失守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的皇宫中,看完了前方送来的战报,康熙的脸上一片铁青,额头青筋暴现。多隆在皇宫多年,自然知道康熙正在处在愤怒的边缘,接下来一定会大发雷霆,是以他开始慢慢将双脚向门口方向挪动着,担心万一康熙出离了愤怒之后,会失去理智地将御桌的东西扔出来一个。 果然,就在多隆的忐忑之中,只听“啪”的一声,康熙猛地一下重重在御桌上拍了一下。那一下似乎是拍在了多隆的心上,引得他的身体一阵哆嗦,脚步再也不敢动半分,他突然有一个念头,这一下换成自己不用内力也会手疼半天,难道皇上的手不痛吗? “多隆。”康熙“嚯”地一下站起身来,气呼呼地喊道。 “皇上,奴才在。”多隆急忙快走几步,跪在地上,心中暗道,刚才挪了半天,这一下子全都没了。 康熙将那封信扔在地上,怒气冲冲道:“这些汉人果然靠不住,朕对姚启圣可谓是礼遇有加,又委以重任,没想到此人竟然在关键时刻背叛朕,投靠了洪天啸,使得山东与陕西、甘肃的防线被从中切断,若是山西被叛军攻占,只怕京城危矣。” “报,皇上,山西快报。”偏偏是屋漏连逢阴雨天,康熙的担忧刚刚出口,山西那边便传来消息。 这个时候山西会传来什么消息,康熙的心头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对多隆道:“快呈上来。” “啪”,又是一记重拍,多隆的心再次颤抖一下,他摸摸脚趾头也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不会是好消息,莫非是洪天啸率军趁机北上,一口气将山西也攻克了? “胡韵之?飞天狐狸?李自成?哈哈哈哈。”康熙已经完全出离了愤怒,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把多隆吓得又是一阵哆嗦。大笑了一会儿,康熙失态地将这份战报抓在手中撕了个粉碎,一扬手,将碎纸屑洒在空中。 似乎刚才将这张带来不幸消息的战报被撕碎之后,康熙心头的怒火也消失殆尽一样,他无力地坐在御座上,一时发起了呆。上书房完全陷入了宁静之中,只有二人的喘息声在此起彼伏地交错更替着。 康熙在想什么,多隆不知道,但肯定是在考虑当前的形势以及下一步的对策。多隆也是在想这个问题,他在做御前侍卫之前,也是带兵的统领,自然是深知眼下的形势对朝廷极为不利。河南和山西相继失守,洪天啸下一步一定会强攻山东,占领山东之后,顺军将从山西、河南和山东三个方向对河北进行包围,任是小皇帝再有能耐,也是难以挽回败局之势。 忽然,多隆心中一动,似乎一条计策已经在脑海中形成,多隆急忙对康熙道:“皇上,奴才倒是有一个办法。” 康熙百思不得其计,心中正自苦恼,忽然听到多隆这个憨货竟然想出了办法,不觉将信将疑,于是便问道:“多隆有何妙计,若是真能阻止洪天啸的大军,朕自然重重有赏。”眼下形势对康熙极为不利,只要能够阻挡住洪天啸大军的咄咄逼人的攻势,康熙就心满意足了,根本不求能够战胜。 多隆小心翼翼道:“皇上难道忘了北方蒙古铁骑了吗?只要皇上给塔哈尔下一道圣旨,命其亲率二十万铁骑南下,自然能够轻松阻挡住洪天啸的大军。” “蒙古铁骑,唉。”这个办法康熙也不是没有想到过,若是换做以前,康熙肯定早就派人到蒙古宣旨去了,只是眼下其祖母大玉儿被洪天啸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康熙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大玉儿在蒙古各部落中享有很高的威信,有她在蒙古各部自然俯首听命,但是眼下大玉儿失踪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蒙古各部没有趁机来到京城闹事已经很不错了,让他们去帮着抵挡洪天啸,难。 多隆毕竟只是一名武夫,不是用脑袋瓜吃饭的人,他只能想到让蒙古各部门派兵相助,却是没有再深远去考虑,见康熙的脸上露出一股痛苦又为难之色,心下一愕,不过他也算是久历官场,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就不能问,是以也保持了沉默。 良久,康熙终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挽回越来越糟糕的劣势,无力地坐在御座上,朝多隆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康熙郁闷烦忧,洪天啸却是意气风发,河南被顺军攻克,三面包抄京城的目标也就为期不远了。 在全面占领河南之后,李自成和周培公以及司徒伯雷师兄弟齐劝洪天啸在金陵称帝。在李自成的大军进攻河南的时候,司徒伯雷师兄弟率领紫龙门以及魔教河南分坛的弟子活动在河南周边的一些城镇,并伺机夺去了几座重镇,巧妙地牵制了河南的一部分守军,使得李自成大军的压力减少很多。 本来在洪天啸初期的计划中,金陵称帝是占据江南半壁江山之后的一步,但是,在经历了河南一战后,洪天啸决定延缓称帝的时间,先暂时只称王不称帝,待到日后占据北京城,将满清赶回关外之后,再行称帝,是以洪天啸拒绝了四人的劝进,带着张茹清、何惕守和何玉娇去了山东。 经历了河南一战之后,洪天啸发现李自成打仗骁勇,周培公作战灵活,却是少了一个能够出谋划策之人。李自成一部如此,其余两部自然也就差不多,所以洪天啸才紧急将张茹清调了过来。 山东的情况与河南差不多,坐镇山东的汉军正白旗旗主孙思克也是清初名将之一,其人久历战场,作战经验极为丰富,是一个十分难对付的角色。在历史上,赵良栋与孙思克同为清初四大名将之列,只是现在的赵良栋,谋略虽有,但经验不足,面对孙思克只守不攻的完全防御之策,显得毫无办法,这种情况直到洪天啸的来到才算是结束。 当然,这一次不是单刀破关了,河南的战报早在三天前就到了孙思克的手中,有了前车之鉴,孙思克自然对加紧了城防巡查,一旦洪天啸单身前来,迎面的不但是万箭临头,更是标枪无数。 开始的时候,张茹清力劝洪天啸不要再以身犯险,说孙思克极具谋略,必有所防备。但是,洪天啸却是不听,认为孙思克即便有所防备,也是不可能阻挡住他的,总之是洪天啸对自己的武功太过于自负。 结果证明,张茹清是对的,在遭遇到无数的弓箭和标枪的阻拦之后,洪天啸不得不无功而返,好在有刀枪不入的宝衣以及金刚不坏神功护体,洪天啸算是没有受伤,全身而退,不过面子上却是不太好看。 不过,洪天啸毕竟已经具备了雄主之才,回到军营之后,先向张茹清深鞠一躬,坦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向张茹清问计。 本来张茹清正为洪天啸不听自己的劝言而暗暗生气,但随着洪天啸的一鞠躬,一认错,张茹清心中的那一丝不满情绪随即便散了个干干净净,更是对洪天啸刮目相看,要知道历代君王无数,历代英杰无数,能够向自己的下属坦然承认错误的却是如凤毛麟角。 “什么?顺军派来使者下战书?”自从洪天啸单刀闯关失败之后,顺军四五天也没有动静,不但不再继续攻城,更是将大军后撤了十里,接着更是传来洪天啸到金陵称帝的消息。就在孙思克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五天后,把守西门的城门官突然来报,说是顺军派人下来战书。 孙思克将书信接过,果然是张淡月的亲笔书信,约定双方大军在三日后城西十里处的栖凤坡来一次生死决战,来决定山东的归属。看罢书信,孙思克暗道,张淡月虽然是顺军主帅,但其人打仗却是差劲得很,顺军的实际指挥权在赵良栋的手中,此人倒是个将帅之才,只是以其之才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下来战书的,舍弃城防的优势,反而到栖凤坡与他们一决生死,自己怎么会同意这种事情,莫非是洪天啸临走之前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务必在多少时日内破城?唔,这很可能是赵良栋的诡计,以下战书为诱饵,使得我军失去防备之心,然后再出其不意地攻城,一举南下济南城,嗯,是了,就是这样了,不如我来个将计就计。 思量一定,孙思克将书信轻轻放在桌上,喝道:“你们请那使者来此,本帅有话问他,切记,要以礼相待,不得对其无礼。” 亲兵应声而去,孙思克也陷入了深思。要知这一场康熙与洪天啸的双龙会非但只是皇图霸业之战,更是满汉之战,孙思克身为汉人,却是在满清朝廷为官,若在洪天啸起义之前,倒也没什么,只是现在举国皆在反清复汉,孙思克不经意间就已经成了民族败类,这是他极不愿看到的。只是,他父子二人皆身受清廷大恩,在诛灭了鳌拜之后,康熙又是对其格外提拔,半月之内连升三级,如今又给予他重兵,让他防守山东,可谓是皇恩浩荡。孙思克不是忘恩之人,但他也明白,一旦洪天啸反清成功,他将会是遗臭万年,落个万世的骂名,这便是他一直以来心中矛盾所在,随着顺军的渐渐强大,孙思克心中的这份矛盾也越来越顺,毕竟他看得出,在两军的争斗中,满清朝廷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失败只是早晚之事。 “大顺使者洪天啸参见孙将军。”就在孙思克仍然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入耳中,初始孙思克没有在意,只是随口“嗯”了一声,但随即便感觉不对,“洪天啸?”,怎么使者也叫洪天啸。孙思克急忙向来人望去,是一张俊朗飘逸的脸,伟岸魁梧的身躯,一脸的笑容显示出无比的从容自信,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已经完全将他锁定,孙思克刹那间明白过来对方的诡计,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要孙思克有任何的异动,洪天啸绝对能够在瞬间将其控制住或者杀死。 “顺王真是好本事,硬闯济南城不过,今日竟然能够思得这一个鱼目混珠之计,孙某真是佩服,看来这山东之地很快就要归顺王所有了。”孙思克不愧是久历战场的老将,在这种场合下依然能够淡定从容。 第6卷第608节:第四百一十章康熙勾结罗刹国 “刷”,大帐内孙思克的四个亲兵齐刷刷地抽出腰间宝刀,虎视眈眈地望着洪天啸,只等孙思克一声令下,这便要齐齐扑上去。 其实,洪天啸的威名他们自然早就听说过,他们心中也明白,别说是他们四个人,就算是千军万马也难以伤得了洪天啸半分,只是古时候的人以忠义为先,既然他们做了孙思克的亲兵,纵然舍生忘死也要首先以孙思克的命令是第一,更何况平日里孙思克待他们极厚。 “住手,你们四个退下,记住,不可对任何人说起这里的事情。”孙思克明白自己手下亲兵的忠诚,但是他也知道洪天啸的武功盖世,不愿让这四个人白白送死,便将他们呵斥出去,又担心洪天啸误会,所以才会加了后面那一句。 说了刚才那句话之后,孙思克明显感觉到锁定在自己身上的气势减弱了两分,这才能缓缓站起身来,指着右侧的座位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顺王请坐。” 洪天啸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孙思克手指的那个座位上,孙思克又道:“请顺王见谅,为了避免军中将士疑心,在下就不给顺王奉茶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孙将军不必客气,本王此次前来不为其它,乃是为孙将军而来。” “为我?”孙思克心中一动,暗道,洪天啸此来果然是为了劝降而来。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本王得河南虽喜,却不如得姚启圣,同样,本王得山东虽喜,却不如得将军也。孙将军与本王一样,皆是大汉子民,生为炎黄子孙,死为华夏之鬼,奈何要给满清朝廷卖命。本王以前卧底在皇宫之中,也颇知小皇帝确实称得上是一代明君,然却非我族类,满清皇帝固然算得上是开明,重用汉臣,然而满臣却视汉臣如同水火,不能相容也。若是数十年后,当今的满清皇帝驾崩,下一代帝王或者以后的帝王又会如何对待汉臣呢,难道将军要因为满清朝廷一任皇帝之开明而将日后世世代代汉人的幸福全都押上不成,一旦押宝错误,将军日后将背负多少骂名,将军的子孙亲属又将面临如何的斥责与非难呢。” 洪天啸一句话便说中了孙思克的痛处,这正是他最担心的,孙思克默然不语,心中在不断地挣扎徘徊。 洪天啸见孙思克颇有心动的意思,急忙再劝道:“本王知道将军受满清皇帝的重用,半个月连升三级,但是将军想过没有,小皇帝为何如此重用于你。因为论起行军打仗,满清的将领中无人可及将军及姚大人等人,所以他才会将山东、河南、陕西和甘肃四省一线的防御交给你们四个汉将的手中,其实小皇帝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唯恐你们临阵倒戈,所以在军营中遍下了大内高手,一旦发现将军有了异心,立即会将将军斩首。” 这句话实在是太震撼了,孙思克闻言不由震惊,脱口道:“这不可能,顺王可有证据吗?”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当然,请孙将军看好,待本王将证据拿来。”说完,孙思克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洪天啸的身影便已消失不见,还没等他惊叹完毕,却又见人影一闪,洪天啸再次坐到了刚才那个座位上,只是大帐之内多了一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扎哈克?”孙思克怎会不认识这个人,此人正是天牢侍卫副总管,一身武功之高,不在多隆之下,加之此人又是遏必隆的侄子,极为受康熙的重用和信任,除了以前的柳飞鹰和多隆之外,就是此人在康熙眼前最红了。 若是真的打斗起来,扎哈克虽然比洪天啸差的太多,却也不至于一招就被他制住,实在是因为扎哈克正在帐外听得仔细,不防备洪天啸突然而至,这才被其点中穴道提到大帐之中。只是,在洪天啸的刻意为之情况下,扎哈克虽然身体不能动弹,口却能言,见孙思克认出了他的身份,当即便破口大骂道:“孙思克,枉皇上对你恩宠有加,你竟然敢私通匪首,你们汉人果然不可靠,我一定要将此事禀告皇上,你就等着被打入天牢吧。” 听了扎哈克的话,孙思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满清皇帝虽然将山东的军权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让自己为他卖命,抗阻顺军,却又如此对他不相信,好笑的是,这扎哈克果然是个混球人物,眼下已经成为了阶下囚,竟然还能说出如此幼稚的威胁之言。 当洪天啸发觉帐外有人在偷听的时候,便已经猜到自己这一行很可能会成功而回,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帐外之人竟然会是扎哈克这样的混球,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粗汉,是以现在根本不用他再对孙思克劝说什么,反而做了壁上旁观者。 本来孙思克还有一些矛盾和犹豫,但是这一刻他再也没有任何的顾虑,站起身来,迈步走到扎哈克的身前,缓缓抽出腰间宝剑。扎哈克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是阶下囚,不过他也不是怕死之人,依然怒声喝道:“孙思克,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孙思克哈哈大笑道:“扎哈克,我孙思克就是要造反,为了表明我孙某造反的决心,便先借你的头颅用一用。”说完,孙思克手中宝剑高举,用力一挥,只见寒光一闪,扎哈克的头颅便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好,孙将军弃暗投明,真乃天下汉人之福也。”洪天啸见孙思克挥剑斩了扎哈克,心中大喜,只要孙思克投降,等于是得了整个山东,自己更是得了一名骁勇善战的良将,而且姚启圣和孙思克的归降,更会使得康熙对陕西守将陈福和甘肃守将王进宝心存疑心,如此招揽他们二人归降也非难事。 孙思克在扎哈克的身上擦拭了一下宝剑,归入鞘中,然后单膝跪在洪天啸的跟前道:“罪将孙思克愿为顺王鞍前马后,直捣京城,尽复汉人河山。”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将军,军报来到。” 洪天啸急忙将孙思克扶起,顾不上说安慰的话,便道:“还是先看军报才是。” 孙思克明白洪天啸的意思,朝他深鞠一躬,再次回到主帅的座位上,洪天啸也坐下身来。定了定神,孙思克喝道:“进来。” 来人正是刚才孙思克那四个亲兵之一,那人一进营帐便看到扎哈克身首异处,不过他并不认识此人,而且扎哈克的穿着只是普通士兵的衣服,是以只是微微一愣,孙思克沉声道:“此人突然闯进营帐,意图对本帅行刺,已被本帅斩杀,清河,军报给我,你跟育才将此人抬到外面埋了吧。” “突然闯进营帐?”这个叫做清河的亲兵闻言不觉一愣,他们四人刚才守在门口,根本没有见到任何人进入营帐,而且,更是没有听到营帐内有任何的打斗声,不过他跟随孙思克时间不短了,也知道有些话不该问就不问,于是便应了一声,将军报放在案几上,然后拖着扎哈克的尸首出去了,接着又进来一个亲兵,将扎哈克的首级提了出去,大帐内再次回复到了刚开始的平静,只是地上多了一滩血和一道血印。 孙思克拿起案几上的军报,看也不看,站起身来,走到洪天啸的跟前,恭恭敬敬地递上。洪天啸也不客气,一把拿过,展开一看,脸色数遍,最后竟然一掌拍在了案几上,案几当即应声而断。 洪天啸怒声道:“满清小皇帝着实可恶,竟然勾结罗刹国南下,如此卖国之贼,孤必杀之。” 孙思克闻言也吃了一惊,他久在军中,自然知道罗刹国经常在边境进行试探性地挑衅,南下侵略之心昭然可揭。因为内有鳌拜之患,外有各处反清战火,康熙没有精力顾及那么多,只是下了一项让边境百姓内迁的圣旨,如此却更加助长了罗刹国的气焰。 稍稍粗喘了几口气,洪天啸将手中的军报递给了孙思克,站起身来,不停地来回踱着步。 孙思克一看,果然如此,心中也不禁暗怒,眼下满汉相争只能算是内斗,但是小皇帝引来了罗刹国的大军却是属于卖国行为了,而且罗刹国的火器极为厉害,到时候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也难怪洪天啸心忧,以目前的形势而言,若是单单推翻满清统治,光复汉人河山,已成定局,入主北京只是时间问题。但是,现在康熙将罗刹国的火枪队引了过来,就造成了一定的难题。罗刹国的火枪队固然厉害,但是洪天啸秘密训练的一万火枪队的威力应该在其之上,加之天时、地理、人和皆在洪天啸一方,大败罗刹国的火枪队自然不是难事,只是这样一来,周边一些持观望态势的国家很可能会震惊于洪天啸的火枪队而采取联盟的形势共同出兵。洪天啸的火枪队只有一万人,加之火枪和弹药皆要从海外购买,公诸于世的时机还不成熟,一旦受到周边各国的联合进攻,势必难当。如果洪天啸不让火枪队迎敌,而让配备大刀长矛的军队迎战,鸦片战争时候的惨剧就会上演,即便能够击败罗刹国的进攻,大顺军队也会伤亡惨重,单抚恤金一项就足以让洪天啸头疼,当年的雅克萨之战,虽然清军最后获胜,却也是惨胜,何况当时的清军还有红衣大炮为辅。 来回踱步,不知踱了多少圈,洪天啸的脑子里依然是乱麻一片,不禁长叹一声道:“唉,三个月,再给孤三个月时间,孤何惧罗刹国的火枪队。”原来,一个月前,洪天啸接到神龙教的密报,说是现在已经能够自行生产弹药,火枪的自行生产再有三个月也是可以了。 孙思克道:“启禀顺王,眼下虽然满清皇帝请罗刹国的火枪队南下相助,但毕竟只是他刚刚想到的饮鸩止渴之法,算去使者北上,与罗刹国的谈判,以及罗刹国纠集大军南下,没有三个月的时间绝对不能成事,属下以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马上从山东、河南和山西三路进攻河北,然后会盟北京,只要能够占据北京,控制中原形势,那罗刹国的火枪队纵然厉害,也绝对是讨不了任何好处的。”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孙将军,你即刻整顿兵马,旦有不愿归降者,汉人可自由还乡,清兵则全部坑杀,孤即刻前往河北,在那里领导金龙门起义,配合山东、河南和山西三路大军夺取河北诸地,然后再齐攻北京。” 第6卷第609节:第四百一十一章石家庄大捷 因为洪天啸和张茹清的来到,河南和山东的战局发生了彻底性的转变,河南全境失守,姚启圣投降大顺,山东也是全境失守,主帅孙思克也是投降大顺,更是带走了汉军八旗兵仅有的两旗正白旗和正红旗的八万大军,如此一来,河北便完全在山西、河南与山东的包围之下,就在这时,洪天啸与张茹清三女也来到了河北金龙门总坛,准备在这里发动起义,以配合三路大军的行动。 这几个月的时间,焦义全不敢有任何的懈怠,秘密训练金龙门的弟子成军,在洪天啸来到金龙门总坛的半个月前,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就绪,粮草军械也已经全部到位,只等洪天啸的一声令下,便可夺取河北诸地的城关了。 金龙门的弟子加上魔教河北分坛的弟子一共才只有五千人左右,若是与河北诸地十万守军相比,简直是以卵击石。但是,在洪天啸的授命下,焦义全暗中拉拢了一些河北的汉军将领,又以生死夺命丸控制了一些汉军将军,可以这样说,河北诸地的军权,已有半数控制在了金龙门的手中,只是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负责守卫河北的骁骑营都统察尔珠丝毫没有察觉。 目前康熙手下最能打仗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刚刚被康熙从大牢中释放出来,负责守卫京师安全的康亲王,另一个就是骁骑营的统领察尔珠,现在被康熙委以重任,负责河北一地的防守。康熙手中一共有红衣大炮二十门,在京城安放了十二门,交给察尔珠八门,可见康熙已经将河北和京城两地作为了最后的根据地,一旦河北和京城兵败,康熙就会率领最后的军队从天津走水路撤退。 之所以走水路,是因为康熙已经猜到了北方的科尔沁蒙古部落已经归顺了洪天啸,这条退路已经断了。一旦河北失守,康熙会命令康亲王据守北京城,然后自己悄悄从天津港退走,给顺军以他仍在京城皇宫的假相。 在洪天啸带着三女来到金龙门总坛后的第三天,金龙门开始在保定举行了起义,顺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取了河北北部的大部分城池,与此同时,胡韵之率军东进、李自成率军斜上东北,赵良栋率军北上,三路夹击河北重镇石家庄。这里是察尔珠的大本营,不但石家庄城高墙厚,里面更是粮食充足,察尔珠唯恐分兵之后会被顺军各个击破,是以率领着八万大军据守在了这里。 很快,只是半个月的功夫,四路大军便齐聚在了石家庄城的四门,胡韵之在西门,李自成和周培公在南门,赵良栋在东门,洪天啸和焦义全在北门,数十万大军将石家庄城为了个水泄不通。 孤身立马北门之前,洪天啸运足功力,对着城门大声喝道:“察尔珠,如果你现在就献城归降,本王会念在旧情,饶你一条性命,日后也会饶了你的家人不死,否则的话,就休怪本王破城之后心狠手辣。” 察尔珠自从得知了洪天啸与柳飞鹰是同一人之后,心中就产生了莫名的害怕,但是这也并不代表着察尔珠就此会贪生怕死,反倒更加激发了察尔珠的凶性。听了洪天啸的劝降话之后,察尔珠站在北门城头上哈哈大笑道:“洪天啸,我知道你武功盖世,也知道你现在兵精将广,但是,如果你敢攻城,我就会把城里的汉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纵使你破了城,也只是得到一座空城和几十万具尸体,哈哈哈哈。” 洪天啸闻言不觉大怒,不过他也知道察尔珠此人嗜杀,此人已经存了死志,说不定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洪天啸本来准备劝降不成便四面攻城的,如此一来倒也有些投鼠忌器了,只得怒喝一声“察尔珠,若是你敢动城里百姓一人,我势必将你挫骨扬灰”之后,便策马返回,下令暂且收兵,身后传来察尔珠的阵阵狂笑。 回到大营之后,洪天啸依然是怒气不止,一掌将案几拍成了碎末,咬牙切齿道:“孤誓杀察尔珠,清儿,你可有什么好计策,既然破得了石家庄城,又能不使得城内百姓受到伤害?”这些时间以来,洪天啸与张茹清的感情可谓是突飞猛进,除了因为张茹清面皮薄,两人没有发生最后一层关系,其余的便宜早就让洪天啸占完了,二人的称呼自然也就早已经做了更改。 张茹清明白洪天啸的心情,不过察尔珠以城内百姓为要挟,她纵然聪颖,一时之间也难以想到一条两全之策,只得轻轻摇了摇头。 洪天啸也知道此事极难,当即便默然不语,端坐在主帅座位上。焦义全见状,也不敢多说话,大帐之内一时陷入了沉寂。 不多时,李自成、周培公、赵良栋和胡韵之也奉命前来,此时,大帐里的气氛才稍稍活跃一些。 见四人一脸的迷惑,洪天啸知道他们定是对自己突然命令撤兵回营的命令很不理解,于是便将今日发生在北门的事情对四人讲了一遍。洪天啸刚讲完,性格最为暴烈的李自成便已经开始怒骂道:“这个混账东西,若是被老子抓了,一定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周培公、赵良栋和胡韵之则是默不作声,一个个陷入了沉思,显然已经在思考如何才能破关了。 过了一会儿,李自成仍是在骂骂咧咧,周培公已经开口献计道:“启禀顺王,属下刚刚思得一计,不知可行否?” 洪天啸正愁无计可施,闻言不觉大喜道:“培公既有妙计,速速讲来。” 周培公道:“察尔珠之所以如此,定是奉了那小皇帝的命令,使其以城内百姓为要挟,令我军不敢轻举妄动,此无非是为北方罗刹国南下争取时间。因此,我军不可与之在此相持,以属下之意,不如让李大帅与属下继续在此围困石家庄城,顺王率领大军直取京城。如此一来,如果察尔珠领军救援北京,我军可以将之歼灭在半路之上,如果察尔珠不救北京,则顺王可全力攻打北京,一旦北京城破,察尔珠自然不会死守石家庄城,必然率众突围,我军正可设计歼之。” 周培公的计划是围魏救赵之计,此计绝对算得上是妙计了,只是洪天啸依然还是有些担心,叹道:“培公之计甚妙,只是孤有一点担心,孤担心那察尔珠一旦走投无路之时,会对城中百姓不利。” 这便是主公与将军的区别,主公所着眼的是大局,是民心,而将军所看重的是破敌,是建功。 胡韵之问道:“金龙使,石家庄城内有无神龙教弟子为内应?” 焦义全点了点头道:“有倒是有,只是眼下察尔珠的城防太紧,在下无法与之取得联系。” “这个……”攻城不成,内应又取不到联系,众人一时皆是无语。 见众人都想不出什么办法,洪天啸便挥了挥手道:“众人各自散去吧,严防本营,提防察尔珠率军劫营。”众人于是便齐声告退,片刻功夫间,大帐之内便只剩下了洪天啸与张茹清二人。 众人走后,张茹清站起身来,轻声道:“公子莫非还想单刀闯关?” 洪天啸笑了笑道:“没想到孤这点心思竟然瞒不过你,不错,眼下数十万大军围于城下,攻不得退不得,徒耗钱粮。而且,若是耗时日久,一旦罗刹国的火枪队南下,更会使得我军伤亡惨重,因此孤决定趁夜入城,击杀察尔珠,然后易容成他的模样,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唯有如此才可以最快的速度攻克石家庄城。” 张茹清不无担心道:“王爷,王爷在京城和河南郑州两地皆是单刀破关,威名已传天下,察尔珠岂能不防,定会跟孙思克将军一样,早有防备,王爷单身前去,未必能够成功,反倒会身陷险地。” 洪天啸叹道:“这个孤岂会不知,只是眼下反清成功在即,若是在此地耽搁时日,不但城内数十万百姓有性命之危,更是会使得北方罗刹国大军南下,使我军腹背受敌。而且,今日阴天,今晚必无星月,老天也相助于孤,与之那日济南城下大为不同,或许破敌就在今夜。”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张茹清也了解了洪天啸的性格,知道他主意已定,再劝也是徒劳,于是便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妾身就不再相劝,还望王爷能够小心。妾身这便将其余三门的兵力调来一部分,助攻北门,令其余三处将军以弓箭兵守在城外,防止城内有清兵冲出,只守不攻。” 洪天啸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虎符,递到张茹清的手中,一脸肃容道:“清儿,孤此去之事只可告诉义父、周培公、赵良栋和胡韵之、焦义全几人,若是孤得手,依然还是以射出一支火箭为信号,然后你便命令大军直取北门。” 张茹清看着一脸坚决的洪天啸,忍不住泪水满了双眼,将娇躯轻轻靠在洪天啸的身上,柔声道:“王爷,妾身…妾身这便将清白之躯交给王爷。” 洪天啸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张茹清的香肩道:“傻清儿,孤这一去又不是生死离别,哭什么。你放心,孤在没有采摘了我的清儿之前,是不会有事的,若是此战能破石家庄坚城,孤一定要了你。” 不一会儿功夫,天色便已完全黑了下来,洪天啸也准备妥当,除了一双眼睛之外,全身其他地方全都包裹在夜行衣之内。今日真是苍天相助,无星无月,除了顺军大营之后,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虽然城头的军士早得察尔珠的命令,专门有几个视力好的轮番向外探视着,但是毕竟外面是太黑了,洪天啸的轻功又是当时一流,那些清兵根本看不到任何异常,洪天啸便已经来到了护城河前。 这一夜的故事几乎与不久前河南郑州城下完全一样,只不过反抗更激烈一些,主将察尔珠也是死战不降,被洪天啸一刀斩杀。经过三个时辰的浴血奋战,顺军的大旗终于插在了石家庄城头,清军全军覆没,无一人逃生,但因为是城中混战,顺军也付出了伤亡六万的惨痛代价。 但是,石家庄大捷的意义对于即将成立的大顺帝国而言是空前的,是在罗刹国的军队还没有集结的时候便形成了对京城的包围,大大缩短了反清的时日。 第6卷第610节:第四百一十二章谈判使者竟然是索额 石家庄大捷后的第二天深夜子时三刻。 “多…多总管,石家庄加急军报,请多总管马上去禀告皇上。”这一夜正好是多隆当值,就在他刚刚巡逻了一圈回来,伸了伸懒腰,不等茶杯送到嘴边,便见一个浑身是血的正黄旗的小统领踉踉跄跄跌进来。 “这个……”多隆知道康熙这段时间的心情一直不好,今日好容易在懿贵妃的一番卖力的歌舞表演下心情刚刚舒展一些,当夜也就宿在了了懿贵妃的懿和园,刚才多隆巡夜到懿和园的时候,正好看到懿贵妃行宫的灯刚刚熄了,只怕现在康熙与懿贵妃正在颠鸾倒凤,实在是不好前去打搅。 那个正黄旗的小统领见多隆一脸的犹豫,急忙又道:“多总管,石家庄失守,河北已经失陷了,叛军马上就要包围京师了,多总管不可耽搁时间,否则的话,只怕皇上连撤退的时间都没了。”这小统领倒也是个人才,看得出眼下的局势,知道石家庄兵败之后,康熙就要撤退了。 “什么,石家庄失守了?”多隆闻言虎躯一震,一脸的不可思议,在察尔珠率军赶往石家庄之前,康熙曾经秘授给了他一条妙计,便是以石家庄城内数十万百姓的性命为要挟,使得顺军不敢轻举妄动,为罗刹国的南下争取时间,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失守了,洪天啸真是太厉害了,多隆不禁长吸了一口气,不敢怠慢,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从那个小统领的手中接过沾满血迹的军报,快步向懿和园方向走去。 多隆猜得不错,康熙正在跟懿贵妃翻云覆雨,而且正好到了关键时候,不过多隆并不知道二人在内中的战况如何,便站在门外大喊了一声:“启禀皇上,石家庄战报送到。”这一声大喝不当紧,懿贵妃刚好到兴奋的当口,康熙突然一下子软了下来,弄了个不欢而散。其实康熙不知道,就是被多隆的这一吓,他自此之后再也不举,后来洪天啸攻克京城,围困皇宫,康熙无奈之下引火□□,便是有这一部分因素在其中,毕竟一个男人,江山没了,更是连女人也碰不得,确实是生不如死。 康熙心下大怒,恨不得一下子将多隆掐死,不过他也知道多隆既然敢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一定是战报的内容万般火急,康熙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开始胡乱猜测起来,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刚刚登上云端,还没等站稳享受一下,就突然掉了下来,懿贵妃的滋味也不好受,不过她新受宠,对康熙的脾气极为了解,断然不敢在这个时候撒娇拉住康熙不让他起床的,是以一边伺候着康熙穿衣,一边在心中暗暗骂道,这个混蛋多隆,看老娘以后怎么收拾你。 “咯吱”一声,康熙穿戴整齐出了门,一脸的阴沉,多隆担心挨骂,急忙抢先一步说道:“皇上,石家庄失守,察尔珠将军战死,顺军马上就要打到京城来了。”说罢,多隆将那份战报恭恭敬敬递到康熙的手中。 康熙心中大震,急忙将战报接过,仔细一看,果然如此。在康熙的原想中,察尔珠手下有十万八旗兵,加之以屠城作为要挟,怎么着也能坚持一个月没有问题,到时候即便河北失陷,罗刹国的火枪队也会来到,自然就不惧顺军了,接过没想到察尔珠竟然连五天都没坚持得了。 康熙终究是一国之君,定力极深,也只是在初听到消息的时候震惊不已,但很快就平复了心情,脑子里开始思索如何才能减慢洪天啸大军的进军速度,毕竟眼下举国上下,也只有京城一隅还在满清政府手中,虽然甘肃和陕西还没有传来陷落的消息,但是河北、河南皆沦陷,这两省已经陷入了顺军的四面包围之下,加之这两处的统帅都是汉人,投降也只是早晚之事。 康熙轻轻合上战报,略一思索便道:“多隆,你去将索额图与康亲王喊来,朕在议政殿等候他们。然后,你让那个带来战报的人也到议政殿,朕要仔细问问察尔珠是如何丢失河北的。” “嗻”,多隆领命而去。 康熙长吁一口气,暗道,只有这一步了,如果这一步再不行的话,看来朕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希望了,只希望这两个人能够将洪天啸的大军阻挡二十天,否则的话,朕只能是弃京城而逃了。 叹息过后,康熙定了定神,在两个太监的领路和四名御前侍卫的保护下,迈步向议政殿的方向而去。 康熙与多隆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懿贵妃就在门后,听了个清清楚楚。虽然心中震惊不已,但是懿贵妃却是连大气也不敢粗喘一下,待到康熙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一下子倒在了门上,缓缓坐在了地上。 这时候已经夜深,天气已经凉了下来,懿贵妃更是光着身子,但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凉意,心中不断在想,大清就要完了,我该怎么办,皇上撤退的时候肯定不会带上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的,如果一旦叛军攻入京城,恐怕他们会把我…… 懿贵妃名叫霍云懿,是当朝工部侍郎霍德兴的掌上明珠,此女的美貌不亚于姚语嫣,只是霍德兴此人行事低调,从不让女儿见到任何前来府中做客的官员,是以霍云懿虽然美貌之极,却无任何名声。 后来,鳌拜叛乱的时候,只要是汉官皆都遭了殃,霍德兴也不例外,满门被鳌拜的手下杀光,只有霍云懿因为美貌绝伦,被鳌拜的手下送给了鳌拜。只是,鳌拜不喜少女,只喜少妇,但是霍云懿太美了,竟然使得鳌拜不愿将之送人,便暂且安置在府中。 后来,鳌拜兵败,仓皇退出京城,鳌拜府被查抄,查抄鳌拜府的正是索额图,索额图在发现了霍云懿之后,惊为天人,马上将之收为义女,将之送入宫中,康熙当然大喜,第二天便册封为懿贵妃。 因为全家人惨死在了鳌拜的士兵手中,霍云懿对满清万分怨恨,虽然陪侍在康熙身边,却无时无刻不想将之杀了,只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待某一天康熙喝醉之后再行事,谁料到自从鳌拜之乱后,康熙一心治政,极少喝酒,是以霍云懿几乎找不到任何机会。 霍云懿心道,皇上此人心毒,若是他真的弃城而逃,只怕首先杀的人就是自己,他不会将自己带走,当然更不想让自己落入洪天啸的手中。 只是,若无皇上的旨意,宫里的妃子根本是不可能迈出这皇宫大院的,霍云懿不愿坐这等死,心中不由大急。 索额图,对了,看来现在能够救自己的人只有索额图了,霍云懿凤目一亮,计上心来,急忙穿衣去了。 早朝后,霍云懿暗中从那晚值勤的一个太监的口中得知康熙那日与康亲王、索额图商议的结果是,康亲王加强京城的防守,索额图则前去跟洪天啸谈判,希望将时间尽量拖得久一些、霍云懿当即想到了一条妙计,于是便向康熙请了个假,说去索府探望一下,康熙心情正烦,想也不想,随口便答应了此事。 索额图正准备前往顺军大营,忽然听到懿贵妃驾到,虽然索额图和霍云懿是义父女,但毕竟没有任何的感情,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是以听到霍云懿驾到的消息,索额图急忙恭恭敬敬地跑出来迎接。 一番见礼之后,霍云懿将左右屏退,从袖子中掏出一道密旨递给了索额图。索额图听霍云懿说,她来此的目的是将皇上的密旨带给他,不由心中暗惊,究竟是什么样的密旨竟然使得堂堂一个贵妃亲自送来。 读完密旨之后,索额图简直不敢相信,又将密旨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更是将玉玺印观察了半天,确认不是假的,这才抬起头来,一脸惊愕地问霍云懿道:“不知皇上这道密旨的内容,懿贵妃可是知道?” 霍云懿故意装作一副很伤心的样子,黯然道:“不瞒义父,皇上已经对懿儿说了,还望义父救救懿儿。” 索额图老奸巨猾,若是霍云懿一副很淡然的样子,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但是霍云懿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倒使得索额图相信此事确是康熙的主意了,不禁暗叹一声道:“懿儿,这里没有外人,为父也就跟你说实话,皇上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决定的事情,从不轻易更改,既然皇上决定将你送给洪天啸,让你伺机取了他的性命,便是将复国大任压在了你的肩上。而且,顺军之中也有咱们的许多人,只要你能够得手,发出暗号,他们自然会将你救出来,你依然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妃,说不定因此立了这件大功,皇上会封你为皇后也不一定。” 霍云懿心中暗道,这种鬼话还想拿出来骗人,你当我霍云懿是三岁的孩童,但是霍云懿知道索额图老奸巨猾,也不敢过于表现,于是便装作将信将疑道:“义父所说是真,一旦懿儿得手,会有人将懿儿安然送回来?” 霍云懿太会把握索额图的内心了,完美到位的表演已经彻底打消了索额图的疑虑,只见他点了点头道:“当然,难道懿儿还信不过为父不成?” “懿儿的一切都是义父给的,懿儿当然信得过义父,只是懿儿还是有些害怕,不知道洪天啸会不会看破这个计策,并不中计?”霍云懿并不了解洪天啸,正好趁这个机会从索额图的口中打探一二。 “哈哈哈哈。”索额图闻言不觉放声大笑道,“懿儿旦可放心,为父对那洪天啸极为了解,此人虽说是个雄才大略的英雄,却也有一个好色的缺点,懿儿天姿国色,纵然说是天下第一美女也不为过,洪天啸不但极为动心,更会将之视为珍宝,虽然初期会对你有所怀疑,但只要你不露出一丝破绽,必然会取得他的信任的。” 有了霍云懿,索额图只觉得这一次代表康熙去跟洪天啸谈判的成功把握更大了,从皇宫出来之后心头的阴霾一下子扫了个精光。 一个时辰后,索额图的谈判车队走出了京城的南门,向往洪天啸的大军迎去。 洪天啸当然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康熙会派出使者来跟他谈判,而且这个使者不是别人,是索额图,他以前的结拜大哥,更是古丽儿的父亲。 第6卷第611节:第四百一十三章艰难的抉择 “大清国使者索额图参见顺王。”索额图虽然明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以前自己的结拜兄弟柳飞鹰,也知道就是这个人使得大清的政权摇摇欲坠,是一个比鳌拜更加可怕十倍的奸雄,但偏偏他此刻生不得气,而且还要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 虽然索额图与自己结拜之初,是出于互相利用的目的,但是在后来的接触中,索额图确实是真心跟自己做兄弟的,此刻见索额图脸上的一副淡然,洪天啸突然有了一丝愧意,何况他的女儿古丽儿已经成了自己的妻妾之一,洪天啸站起身来,挥了挥手,让左右全都退下,这才呵呵笑着站起身来,走到索额图的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大哥无需多礼,这里只有咱们兄弟二人。” 索额图听到“大哥”这两个字,身躯不禁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急忙脱开洪天啸的右手,依然恭恭敬敬行礼道:“顺王,在下乃是满清大臣,怎能与顺王称兄道弟,在下不敢。” 洪天啸呵呵笑道:“怎么,大哥还在生小弟的气?当初小弟那样做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大哥原谅,眼下咱们虽然是对立双方,但是以前的兄弟情义还在,今日若然谈判的使者是别人,兄弟早就一顿棍棒将他打回去了,不过既然是大哥,小弟自然要好生招待了。” 当索额图得知洪天啸与柳飞鹰是同一个人的时候,确实是怒火三千丈,一种被耍戏的感觉让索额图无法承受。本来,康熙让他来此谈判,索额图并不想来,但毕竟这也算是圣旨,他不敢不从。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康熙早就知道他与康亲王、柳飞鹰义结金兰之事,因为康亲王有守卫京城的要职在身,到洪天啸这边以谈判为名拖住大顺军队的任务就只能落在他的身上了。 “三弟啊,说实话,你可是把大哥害苦了,谁料到你这个最受皇上喜欢的御前侍卫总管竟然是天下第一反贼,我与你二哥皆被你害惨了,差点被皇上下了天牢。”索额图本就是老奸巨猾之人,既然洪天啸还是称呼他大哥,索额图正好顺着杆子向上爬。 “呵呵。”洪天啸一边拉着索额图坐在自己身边,一边笑道,“大哥,此事也怪不得小弟,这江山本就是我们汉人的江山,却被你们满人所占了,小弟此举也不过是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抢回来而已。” 顿了顿,洪天啸又道:“当年,因为陈圆圆的原因,吴三桂请清军入关,皇太极也只是想在这里劫掠一番便退回关外,却是阴差阳错下打败了李自成,这才入主北京,创建了一个朝代。如今,小弟不才,愿将老祖宗基业要回来,只要满清的皇帝能够率军退出北京,退回关外,小弟绝对不会赶尽杀绝。” 索额图一听,越听越不是味,他是使者,代表康□□到这里跟洪天啸谈判,却不想还没等他开口,洪天啸竟然先行将自己的条件抛了出来,不禁哭笑不得,于是便道:“三弟你不念着旧恩,但是皇上却是还念着你以前的好呢,这一次派大哥来跟你谈判,还让大哥为你捎来一样礼物,保管三弟满意。” “礼物?”洪天啸不觉好奇,问道,“什么礼物?大哥不如先亮出来,让小弟开开眼界。” 索额图呵呵笑道:“三弟不必心急,兄弟好久不见,难道三弟不请大哥喝两杯?” “哈哈哈,当然当然”,见索额图突然卖起了官司,洪天啸不由哈哈大笑,压抑住内心的好奇,笑道,“好好好,虽然咱们目前处于敌对立场,但兄弟情谊仍在,今日小弟就跟大哥大醉一场。” “来人,上两桌上好的酒菜,记住,要好酒。”随着洪天啸的喊声,何玉娇走了进来,不过听了洪天啸的话之后,何玉娇微微一愣道,“公子,营中并没有酒水。” 洪天啸这才想起目前是在军营之中,不由挠了挠头道:“那就派人到附近的集镇上去买,骑快马去。” 索额图呵呵笑着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三弟,为兄带来了两坛好酒,足够你我兄弟畅饮了,三弟只需让人准备几个下酒菜就行了。” 不待洪天啸安排,何玉娇便道:“是,公子,妾身马上就去。” 何玉娇走后,索额图对洪天啸笑道:“三弟真是好福气,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 洪天啸闻言,微笑不语,心中暗道,当然了,其中还有你的女儿古丽儿呢,看索额图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此事,看来自己安排人在皇宫中遍洒的那封信被康熙将消息严密封锁了起来,看过的人也不敢乱说。 不一会儿,酒菜便已经上来了,洪天啸与索额图暂且放弃了谈判,风花雪月乱谈一通。 也只是一炷香的功夫,一坛酒便已经分装到了二人的肚子里,二人皆是有了一丝蒙蒙的醉意。 洪天啸想起以前答应过古丽儿,让她能够经常与索额图会面,此刻有了五分醉意,便脱口问道:“大哥,你想不想古丽儿?” “唉,想,怎能不想?”索额图当然不知道古丽儿已经成了洪天啸的妻妾之一,还以为她无缘无故遇害了呢,毕竟皇宫中的争宠斗媚是很残酷的。 洪天啸对索额图神秘一笑道:“大哥,小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知道古丽儿她们为何会突然一下子从皇宫失踪了吗?” “不知道。”索额图脱口而出,但他马上便猜到了什么,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冒火,嘶哑着声音问道,“三弟,莫非是你…你把她们弄走了?” “哈哈哈哈。”洪天啸纵声大笑道,“大哥果然厉害,小弟只是这么稍稍一提醒,大哥就猜了出来,不错,正是小弟所为,眼下这些女人全都在小弟的手中,包括古丽儿和太皇太后大玉儿在内。” “啊”,索额图的酒一下子全醒了,一把抓住洪天啸的右手,激动地问道,“三弟,你说的是真的?古丽儿她真的在你那里?她…她还好吧?”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当然,古丽儿现在生活得比以前要快乐轻松太多了,小弟对她很好。” 索额图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将洪天啸的右手松开,叹了一口气道:“唉,其实我早在知道柳飞鹰与洪天啸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就该想到的,天下间能够从皇宫中不知不觉将这么多皇妃弄出皇宫的,除了三弟还能有谁?” 洪天啸呵呵笑道:“大哥真是太抬举小弟了,其实这也不是小弟所为,是东珠弄出来的。哦,说东珠你不会认识,她就是假冒皇太后之人。” 洪天啸的话又让索额图震惊一下,他已经完全摸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了,坐在那里呆呆不语。 半天,索额图才叹了一口气道:“三弟,莫不是你想以古丽儿为要挟,让大哥我做你的暗线?三弟,大哥我虽然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但是对大清却是一片赤诚,不要说你拿古丽儿要挟,就算是杀光我全家,大哥我也是绝对不会反叛的。” “哈哈哈哈”,洪天啸闻言,先是呆了一呆,随即便突然纵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大哥想哪里去了,呵呵,三弟怎会让大哥去做那投敌叛国之人,而且,即便日后小弟取了天下,大哥与小弟依然还是兄弟。” “那你是……”索额图越来越觉得自己弄不清洪天啸的意图了,他发现他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这一次的谈判到现在就已经宣告索额图的失败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小弟之所以向大哥说出古丽儿的下落,是因为小弟答应过古丽儿,要让她经常与你见面。因为小弟要发动起义,所以便将古丽儿带到云南去了,此刻正在平西王吴三桂的府中居住。待到日后小弟取了天下,满清就会像蒙古一样,只是成为大顺帝国的一个满清部落,到时候小弟还想请大哥出仕为官呢,到时候,古丽儿是贵妃,大哥是朝中大臣,你们父女自然就会经常见面了。” 索额图听到古丽儿安然无恙,而且他从洪天啸的话中也听得出洪天啸对古丽儿很好,便也放下心来。洪天啸后面的话索额图也听明白了,洪天啸是想以古丽儿为诱饵,想使得他日在大顺做官,不禁苦笑一声道:“三弟的心意大哥心领了,为兄也看出来了,眼下大顺得天下已经是势不可挡,而且皇上请罗刹国相助之事为兄也不赞同,为兄也累了,只想日后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度此残生,到时候只要古丽儿每年能来看我几次就行了。” 洪天啸见索额图退心已决,也就不再相劝,只是黯然点了点头。 索额图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顿了几顿,终于咬牙说道:“三弟,本来有句话为兄是不该说的,说了便是对皇上不忠,但是毕竟你我是兄弟,加之古丽儿又跟了你,为兄不忍心看着你受到伤害,更不愿看到你丧命,这也就算是为兄最后一次帮你吧。” 洪天啸一挥手,阻止了索额图继续说下去,微微一笑道:“大哥先别说,让小弟猜一猜,若是小弟猜得不错的话,问题肯定出在那件礼物上。那件礼物很可能是一个美女,而且是一个绝色美女,这个绝色美女受了小皇帝的命令来取我的性命。” 索额图一脸愕然地望着洪天啸,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道:“三弟真乃神人也,竟然猜得一点不错。”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天下间能够取小弟性命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呢,别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算是少林方丈也不可能在我睡着的时候接近我三丈之内。而且,若是小弟猜得不错的,这个主意绝对不是小皇帝想出来的,而且这个女人很可能是主动来此的,小皇帝根本不知道此事。” “啊”,这下子索额图真正的大吃一惊,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件事情,康熙刚刚下令让他来洪天啸这边谈判,中午的时候霍云懿便来到府中找他了,下午就跟着他一起来到这里,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想通了这一节,索额图对洪天啸更是佩服,叹道:“三弟真乃天之骄子,难怪皇上会一败涂地,看来这天下真该归大顺所有。这次的谈判不用再继续了,为兄已经知道该如何向皇上回复了。” 第6卷第612节:第四百一十四章康熙自焚 送走了索额图,洪天啸当即将李自成、周培公、赵良栋、胡韵之、焦义全和张茹清六人请来,将刚才索额图之事告诉了众人,然后道:“小皇帝原本是让索额图来此谈判,故意拖上我大军数日,使得康亲王在京城有更多的时间准备。一旦谈判破裂,只要康亲王能够挡得住我大军的进攻二十日,只怕罗刹国的火枪队便会来到,与之前后夹击,将我军大败。只是小皇帝没想到的是,索额图依然还念在与孤的兄弟情义,加之不愿看到孤身遭不测之后古丽儿孤苦伶仃,所以才尽以实言相告,眼下小皇帝的阴谋依然清晰,不知众人有何妙计应对?” 张茹清首先道:“王爷,以妾身来看,小皇帝是准备弃城而逃了。”自从洪天啸称王之后,张茹清便改口称洪天啸为王爷了,而非公子。 “弃城而逃?难道小皇帝准备放弃京城了?”洪天啸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看张茹清,一脸的奇怪。 李自成哈哈大笑道:“好事啊,既然小皇帝准备放弃京城,咱们直接将大军开进去,然后天啸就能登基称帝了。” 张茹清微微一笑道:“老爷子,小皇帝虽然准备放弃京城,却不会给咱们留一座空城的,康亲王的十万大军和十二门红衣大炮却是还在京城之中。” 洪天啸闻言,略有所悟道:“小皇帝这一招够狠啊,看来是要鱼死网破了,纵然舍了康亲王的十万大军,也要将我军拖在城下二十日,如此一来,我军势必会跟罗刹国的火枪队遭遇。若是我军兵败,则小皇帝将会趁机再起兵,与罗刹国合击我军。若是我军大败罗刹国的火枪队,也将会是惨胜,或者会引来罗刹国更多的军队南下,或者小皇帝会趁我军伤亡惨重之际,再行起兵。” 张茹清点了点头道:“王爷说的不错,小皇帝正是这个心思,因此,我军目前要做的有三件事情,第一,在小皇帝离京之前,围堵京城的四门,使其没有办法离开京城;第二,我军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攻入京城,结束这场战斗,如此一来,中原局势一定,罗刹国也就不敢轻易南下了;第三,罗刹国早就有觊觎我华夏大地的野心,即便王爷登基称帝,大顺成朝,也不可不防罗刹国会趁着大顺刚刚经历战火而乘机南下劫掠,因此我军须得派一支骑兵,在罗刹国火枪队的南下之路上设伏,给予其一记重击,如此一来,才能杜绝罗刹国的南下之心。” “骑兵?”胡韵之闻言不觉问道,“胡某素闻罗刹国的火器极为厉害,百步之外瞬间便可取人性命,比之咱们所用的暗器弓箭无论在速度上还是威力上,都要高出很多,若以骑兵对之,只怕难以抵挡。” 张茹清微微一笑道:“如果正面硬拼,咱们的大刀长矛如何能与罗刹国的火器为敌,自然是要智取了。罗刹国的火器虽然厉害,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是见不得水,尤其是弹药,一旦遇到了谁,火枪也就成了无用的废铁。” 赵良栋恍然大悟道:“好计,罗刹国的洋鬼子一旦失去火枪的依靠,就只能被咱们任意屠杀了,好计,赵某不才,愿率精骑三千,伏杀罗刹国的火枪队。” 洪天啸大喜道:“好,良栋既然请命,那些罗刹国洋鬼子的末日就要到了,也让罗刹国见识见识咱们大顺铁骑的厉害,让他们短期内不敢轻易南下。孤给你精骑五千,这一场伏击战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的,大顺朝前十年的安定就全在这一战了。” 赵良栋一抱拳道:“末将定然不会辜负顺王厚爱。”说罢,赵良栋便龙行虎步地走出帐外,调兵遣将去了。 赵良栋走后,洪天啸对张茹清道:“清儿,既然第三件事情已经有了应对,不如你就将头两件事情也一起安排了吧。” 张茹清微微一福身道:“妾身遵命,妾身以为,在索额图回到京城复命之前,小皇帝还不会离开京城,是以咱们应该火速进军,抢先在索额图之前将京城的四门团团包围起来,如此一来,不但小皇帝插翅难逃,只能束手待毙,索大人的性命也是无忧了。” 说到这里,洪天啸这才猛然想起,惊出了一身冷汗,是自己太大意了。小皇帝原本想让索额图尽量拖延自己的大军北上京城,如果谈判的时间只是一天不到,小皇帝必然会怀疑索额图与自己有所勾结,岂能会不治索额图的罪。 张茹清将洪天啸的表情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又继续道:“一旦将京城四面包围之后,小皇帝便只有背水一战,抵抗必然万分激烈,咱们必须日夜不停地攻打四门,不计伤亡,以求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京城拿下。” 周培公问道:“既然赵良栋已经率军伏击罗刹国的火枪队,咱们为何还要这么急着将京城攻下呢?” 不等张茹清开口,洪天啸便已经接口道:“罗刹国既然派兵孤军南下,岂会想不到咱们会在路上伏击他们,想来必然会有所准备,赵良栋能否伏击成功还不一定,此其一;京城乃是小皇帝的最后基业,京城不破,小皇帝依然是满清之主,满洲各部尚有大军十万,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若是京城攻破,小皇帝被杀或者被抓,满洲各部必然会抢着去做那满洲之主,如此一来,他们短期内绝对无法南顾,此其二;其三,眼下周边各国皆在关注着咱们的战事,越是拖得久,对咱们越是不利,若是赵良栋此次成功还好,若是一旦失败,只怕出兵的国家就不止是罗刹国一家了。清儿,孤说得可对?” 张茹清道:“王爷所说,丝毫无差。” 众人齐声道:“王爷英明,真乃大顺之福,万民之幸。” “哈哈哈哈。”洪天啸纵声大笑几声,然后脸色一整,沉声喝道:“众将听令。” 众人齐声道:“末将在。” 洪天啸道:“如今我军战略已定,当速速进军京城,将小皇帝围堵在京城之内。李自成听令,孤命你率领两万骑兵为先锋,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城,埋伏在京城四门之外,旦有可疑之人出城,无论是谁,一概拿下,却不可伤其性命,待到孤率领大军来到之后再行发落。” “末将听令。”李自成躬身抱拳,然后转身走出营帐。 洪天啸又道:“其余诸将随孤一起率大军前往,每日行军不得低于二百里。” “得令。”周培公、胡韵之和张茹清齐声道。 就在洪天啸让诸人各去准备的时候,张茹清又道:“王爷,妾身刚才思得一计,可以最快的速度攻破京城而将伤亡降至最低。” 洪天啸大喜,急忙问计,却听张茹清缓缓说道:“此次索大人前来谈判,所带只不过四骑而已,若是王爷能派四名武功高强者,易容成四人模样,待到咱们大军围困京城的时候,趁夜打开城门,如此便可轻易将京城拿下。” 好计,果然是好计,洪天啸心中狂喊,但是,他又不得不考虑索额图的情况,因为如此一来,索额图势必要比顺军要提前回到京城,也就有被康熙问斩的可能,毕竟古丽儿已经不再是皇后,索尼也已死,索额图在康熙心中的分量比之以前要差了很多,何况还有索额图将霍云懿带出城献给洪天啸之罪呢。 张茹清看得出洪天啸一脸的犹豫,心知他担心什么,于是又道:“当然,如此一来,索大人也就危险了,若是小皇帝新仇旧账一起算,只怕索大人此次难逃一死。不过,妾身还有一计,不过此计须得王爷犯险,是以妾身有些迟疑。” 洪天啸是什么人,自然猜到了张茹清后面的这个计划是什么,不由大喜道:“好,就以此计,孤易容成索额图的模样,只要孤晚上进城,足可以鱼目混珠之计弄一颗侩子手的人头,贴上索额图的面具,蒙混过关。” 张茹清闻言,妙眼一亮,点了点头道:“王爷真是英明,妾身倒也没想到呢。” “哈哈哈哈。”洪天啸大笑道,“若是没有你的计策,孤叶想不到这一手鱼目混珠之计呢。清儿,孤走后,这里便有你指挥,培公和胡大哥、义全相助于你。”看着周培公和胡韵之、焦义全依然是一脸迷茫的样子,洪天啸又是哈哈大笑道:“清儿,孤这便去追索大哥去了,你将此事为他们三人解释一下吧。” 五天后,京城的皇宫之中。 “杀,活捉满清皇帝。”四周震天般的喊叫声如雷霆般击入了皇宫内的每一个角落,康熙暗叹一声,站在皇宫的城头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顺军,心中复杂之极,再转首看看身边的御林军和御前侍卫,除了多隆之外,皆是面有土色。 五天的时间,京城就失守了,大清看来真的要退出历史舞台了,康熙一脸的沉闷,默声不语地走下城楼,向皇宫内走去,多隆急忙快步跟上。 那天,洪天啸在子时回城,康熙已经安睡,得知索额图只用两天时间便谈判失败回来,不由勃然大怒,命人将索额图推出去斩首。深夜之中,洪天啸的鱼目混珠之计自然得到了完全的施展,半个时辰后,一个带着索额图面具的侩子手头颅被送到了康熙的跟前。 杀了“索额图”之后,康熙也有些后悔,便命人将索额图给予厚葬。岂料,就在康熙满腹心事,刚刚再次躺在龙塌上的时候,喊杀声便已经在皇宫之外响起,康熙急忙起床穿衣,刚刚走出门,却见多隆仓惶赶来汇报,说是顺军杀入了京城。 康熙大惊失色,急忙带着多隆登上皇宫城头一看,果见京城之内到处都是火光和喊杀声。康熙心头大震,心念急转,很快就将破绽定位在了索额图的身上,康熙暗道一声不好,看来自己中了洪天啸的计了,今夜回到京城来的人不是索额图,而是假冒的。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京城既已经被攻破,皇宫又岂能久守。 回到后宫门口,康熙对多隆道:“你且在此等候。” 多隆应命,站在后宫的门口。不多时,里面传来阵阵的女人惨叫声,多隆心中一颤,他知道康熙要杀尽后宫嫔妃,以免她们落在洪天啸的手中。 又过了一会儿,后宫之中突然起了冲天的大火,多隆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不好,皇上要□□,当下多隆顾不上在遵守康熙的命令,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第6卷第613节:第四百一十五章洪天啸登基 两个时辰后,京城的战斗结束了,就连皇宫的战斗也结束了,十万八旗兵死伤殆尽,京城完全控制在了洪天啸的手中。八旗兵骁勇善战,虽然已成瓮中之鳖,但却都是拼死抵抗,竟然无一投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当十万八旗兵完全魂归地府的时候,顺军也付出了近七万人的代价,轻重伤者更是无数,这还是在洪天啸、胡韵之以及金龙门、紫龙门的一众高手参与的情况下。 结束了这次血流成河的战斗,满身尽被鲜血所染的洪天啸长叹一口气,暗道,难怪当年皇太极能够仅仅以数万八旗兵便攻入了京城,将有着十几万大军的李自成战败,入主北京,接着又入主华夏,八旗兵确实骁勇善战,比之历史上的蒙古大军也不多逊让。 “启禀顺王,后宫已经被团团包围起来,末将不敢擅动,还请顺王示下。”就在洪天啸暗叹的时候,周培公来到他的身边。 “喔,培公,随着孤进去看看,小皇帝必然就在里面。”站在后宫的大门前,洪天啸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尸体烧焦的味道,心中隐隐闪过一抹不祥的念头。 “顺王不可。”就在洪天啸迈步准备踏入后宫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胡韵之的着急呼喊声。洪天啸微微一愕,转过身来,只见胡韵之快步来到跟前,恭声道:“启禀顺王,眼下大局已定,只有这后宫之地,所谓狗急还能跳墙,小皇帝说不定在内中设立了机关陷阱,就等着顺王移驾前去。以属下之意,顺王先在此稍待,待属下带兵进去,将小皇帝抓到这里任由顺王发落,不知王意如何?” 眼下这个时代,炸药还没有出世,火枪也不过问世只有几年的时间,而且还不成熟,以洪天啸的能耐而言加之刀枪不入的宝衣,天下间能伤他的人几乎没有,不过他也顾虑一点,那就是康熙的手中还有火铳。火铳的射击速度太快,还不等洪天啸运功于身的时候,可能就被爆头了,因此洪天啸便顺势装作从善如流,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胡大哥千万要小心。” 胡韵之见洪天啸如此关心他,心中一阵感动,急忙躬身道:“是,属下知道。”说完,胡韵之后退三步,直起身来,对左手一队士兵挥了挥手道:“走,兄弟们,带上兵器,跟我前去为顺王探路。”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胡大哥,千万不可伤害里面的人。” 洪天啸所说的是康熙与多隆,但是胡韵之却误会了,以为不要伤害后宫的妃子,于是便暧昧地点了点头,当先踏步而入。洪天啸从胡韵之的眼光中看出了他有所误会,却也懒得解释,更是不想解释,他也不知道康熙的后宫中是不是还有像霍云懿这样的绝世美女。 不一会儿功夫,三千士兵全都进入了后宫之内,那边一个极有眼色的士兵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凳子,洪天啸便坐在凳子上耐心等着。这段时间,洪天啸也没闲着,问了问那个士兵的名字,将他拨到了自己的亲卫军中。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胡韵之再次回到了洪天啸的身边,身后更是跟了一群嫔妃、宫女和太监。刚才康熙□□之前,曾挥刀斩杀了一些嫔妃,但后宫的嫔妃也不是任由他砍杀的,一旦发现康熙发了飙,众人皆是躲藏了起来。后来,康熙□□之后,这些藏起来的嫔妃、宫女和太监才慢慢现身出来,正好遇到率军到处搜查的胡韵之,当即被抓了起来。 当嫔妃、宫女和太监全都出来后,分列成三行,最后才显出一个人,不是多隆还能是谁。只见他一脸的惨淡,脸上尽是灰烬,而且还有一些肌肤被烧伤,头发也完全散落下来,怀中抱着一个黑乎乎的烧焦尸体。 洪天啸心下一动,不由站起身来,望着多隆怀中那个被烧得一塌糊涂的尸体。皇宫之中能让多隆如此的,除了康熙之外,还能有谁?□□了,没想到他竟然选择了□□的方式结束了他的生命,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能向大玉儿交代了。 多隆这时也看到了洪天啸,双目一亮,随即便充满了浓浓的恨意,奈何双手抱着康熙的尸体,否则的话,他一定会拿着刀过来砍洪天啸几下,即便如此,多隆也是破口大骂道:“洪天啸,你这个忘恩负义之人,这下你满意了,皇上驾崩了,这江山是你的了,哈哈哈哈,以后再也没人跟你争了。” 若然康熙是汉人皇帝,洪天啸定然会被其骂得羞愧难当,但是情况并非如此,洪天啸岂会有任何的羞愧,不由哈哈大笑道:“好,骂得好,多隆,你可知这天下本就是我们汉人的,是你们满人强行入关,将天下占据,如今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何谈忘恩负义。多隆,念在你一片忠心上,本王也不难为你,你就将他的尸体带走了,找一个地方安葬了,如果你想入大顺为官,本王仍然会让你做御前侍卫总管,如果你不愿为官,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自从洪天啸的身份明朗于天下之后,多隆自然就从御前侍卫副总管升为了御前侍卫总管,此刻他听得洪天啸此言,虎躯不由剧震了一下,没想到洪天啸竟然敢让他做御前侍卫总管,虽然他知道洪天啸的武功远胜于他,但是多隆若想要为康熙复仇,数十年来总能找到机会的。只是,多隆并不知道洪天啸不但有宝衣护身,更有金刚不坏之身,功力更是奇高,即便在他熟睡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能走近他三丈之内。 多隆轻轻摇了摇头道:“多谢你的好意,皇上既然已经死了,多隆的心也就死了,此生只会陪伴着皇上的墓了此残生。既然这江山原本是你们汉人的,现在又重新回到了你们汉人的手中,也算是了了一个因果,多隆就此告辞。” 说罢,多隆朝洪天啸微微点了点头,抱着康熙的尸体木然向外走去。洪天啸暗叹一声,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其身后的顺军纷纷闪开一条路,让多隆走了出去。 多隆走了之后,洪天啸的好心情似乎也被带走了,双眉皱成了一个倒“八”形,胡韵之见状,上前道:“启禀顺王,小皇帝□□之前屠杀了一些嫔妃和宫女,这些嫔妃、宫女和太监也算是劫后余生之人,还请顺王发落。” 洪天啸勉强收起了略微失落的心情,拿眼从那些嫔妃和宫女的身上扫了一眼,其中果有不少天姿国色者,但是眼下洪天啸的女人已然很多,更何况这些嫔妃和宫女中并无在霍云懿之上者,于是洪天啸便道:“愿意回家的,就给她们一些银两护送她们回家,若是无家可回的,就奖赏给那些有功的将士吧,不过告诉那些将士,一定要善待她们,虽不能立为正妻,却要立之以妾的身份。” 胡韵之见洪天啸如此一说,才明白自己刚才误会了洪天啸,心中一阵汗颜,急忙又问:“那这些太监呢?” 洪天啸淡淡道:“将满人送回关外,留下汉人继续在皇宫中做事。” 攻陷了京城和皇宫,康熙□□,面南称帝已经近在咫尺,但是洪天啸的心情却没有丝毫的兴奋和高兴,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远,眼下欧洲的工业革命就要兴起了,而中国却还处在封建社会,依然还是帝王专制,一旦自己百年之后,自己的儿子未必就是一个明君,为了中国的未来发展,首先就要废除帝王专制。 以前思考这个问题有点远,但现在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满清的统治已经被推翻,废除帝王专制,实行□□共和制度,也就被摆放在了洪天啸的跟前。不过,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毕竟帝王专制在中国已经几千年,早已经深入人心,突然来一个□□共和,肯定不会被接受,更会使得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趁机钻空子。 一个月后,洪天啸所有的女人全都来到了京城,因为洪天啸的登基大典在即。 一个月的时间里,满清的残余势力已经得到了完全的清除,大汉江山终于再一次重归了汉人的统治之下。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洪天啸也去了一趟金陵,将洪安通夫妇的尸体暂且安放在了一处风水宝地,然后征发了三十万民工在那里修建帝陵。历代帝王修建帝陵,不但劳民伤财,更是因苦累死伤无数,大顺即将建国,是以洪天啸对于这三十万民工,给予极高的工钱,伙食、住宿皆是尽量提供最好的,并让胡韵之亲自监工。 三年后,洪安通的帝陵终于修建成功,但也发生了一件怪事,帝陵修建成功,民工便要各自归家了,这些民工有感于洪天啸推翻了满清统治,所有人竟然都将三年的工钱留在了帝陵之中。洪天啸得知此事之后,派人一一查访这些民工的住处,让国丈姚天广一一将工钱送到这些民工的家中,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公元1679年六月,洪天啸在北京正式登基,改国号为顺,史称顺太祖,追洪安通为顺高祖。称帝之后,自然就要册封后妃,洪天啸将后宫诸女一共分为五个级别,从高到低分别是皇后、贵妃、美人、淑媛和嫔人,册封苏荃为皇后,九公主、毛东珠、古丽儿、方怡、李娇娘、雯儿、聂璇华、聂珂华、陈圆圆、董鄂、洛雨情、阿诗玛诸女为贵妃,封苏月儿、阿琪、玛雅、叶黛儿、邵玉珠、司徒燕、曾柔、双儿、洛奇红、杨菁玥、焦婉儿、姚君娥、司徒倩、建宁公主、惠伦公主、姚语嫣、沐剑屏、卫珊儿、沐玉莲、司徒倩、楚玉凤、戚兰娇、云惜雨、杜丽娟、索清秋、上官雪儿、温青青、孙仲君、安小慧、邱鹤紫、谢雨桐、孜怀兰、苑修屏、何玉娇为美人,张钰和孙晔、香草、夕云、月影、涟漪六女为嫔人,湘莲、雍穆、淑慧、淑哲等其余诸女为淑媛。 本来,洪天啸是准备也册封大玉儿为贵妃的,但是大玉儿却因为康熙的殒身而极为悲痛,婉言拒绝了洪天啸的册封,请洪天啸在后宫中为她建造了一座祠堂,她每日在那里诵经念佛,以为超度康熙的亡魂。为了能够顾及到大玉儿的感受,洪天啸在大玉儿的祠堂的卧房中弄了一张足以睡下十多个人的大床,每待到蒙古组受宠幸的时候,洪天啸便会带着雍穆、淑慧、淑哲诸女到大玉儿的卧室。 第6卷第614节:第四百一十六章文化部副部长孙郦凤 分封后宫嫔妃之后,洪天啸便开始分封百官,只不过,洪天啸大顺王朝的官制与历朝历代皆不相同,基本上是按照现代的模式设置的,皇上只管军权,皇上之下便是国务院,国务院设置总理一名,副总理三名,下设十七个部。 总理由张茹清担任,副总理分别是吴三桂、钟志杰和何天行。关于总理的人选,洪天啸考虑了很多,神龙教和满清政权下的很多汉官中,没有一个能胜任的,也没有一个敢去当的,毕竟总理是一个新兴的官制,虽然有点跟丞相类似。无奈之下,洪天啸只得让才女张茹清来当,毕竟张茹清心思敏捷,完全能够按照洪天啸的方式去管理各部,而且具备这个能力,是最好的人选,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毕竟张茹清是洪天啸内定的贵妃。正是因为张茹清要做总理,是以洪天啸在册封嫔妃的时候,并没有张茹清的名字,不过明着不能做贵妃,暗地里却是能够行夫妻之事的。而且,洪天啸设立总理一职的时候,也下了圣旨,每五年为一届,最多可连任两届,两届到了,必须要更换总理,是以张茹清也最多只能干十年。 国务院下的十七个部分别是:外交部、国防部、□□、科技部、安全部、监察部、民政部、公安部、财政部、人事部、建设部、交通部、水利部、农业部、文化部、劳动保障部和法律部,其中前十六个部是按照后世的模式所设,最后一个法律部是洪天啸的创造。当下,大顺刚刚建国,还没有一套完善的法律,所以洪天啸便多设了一个法律部,用来制定一部宪法。洪天啸穿越之前,也略略知道一些宪法内容,却是不多,否则的话,根本不用设立这个部,只需要洪天啸将宪法默写出来,稍加修改就行了。 这十七个部的部长分别是,外交部长姚启圣,国防部长李自成,□□长李光地,科技部长周培公,安全部长胡韵之,监察部长钟志灵,民政部长张淡月,公安部长许雪亭,财政部长沐剑声,人事部长焦义全,建设部长胡逸之,交通部长司徒鹤,水利部长姚天广,农业部长姬广震,文化部长秦雨虹,劳动保障部部长无根道人,法律部暂时不设部长,由洪天啸亲自管理。 本来,洪天啸还准备让冯难敌、梅剑和等人做官,但是冯难敌婉言谢绝了洪天啸,带着华山派一众弟子重回了华山。自从打出了反清的旗号以来,华山便被清廷封了,华山派弟子已经多年没有回过华山了。既然冯难敌等华山派弟子不愿为官,洪天啸也没有强求,毕竟华山派一直反清复汉,功劳不小,加之孙仲君、安小慧是美人身份,洪天啸赏赐给了华山派一大笔金钱,并派了一万士兵前往华山帮助其重新修建。 十七个部长中,除了水利部长姚天广,农业部长姬广震,文化部长秦雨虹之外,全都是反清复汉的功臣。姚天广因为姚语嫣而得宠,姬广震则是康熙五年时候的状元,极有才华,洪天啸才特意提拔其为农业部长,至于秦雨虹,洪天啸则是有些想法了,故意将之弄到京城自然是想找机会把她拿下。 秦雨虹心中也明白洪天啸的想法,自从台湾归来之后,洪天啸的影子便在秦雨虹的心中深深扎了根,只是这种事情洪天啸不主动,她一个女孩子家,又怎能先开口。前一段时间洪天啸一直忙于反清之事,顾及不到秦雨虹,现在大顺已经立国,洪天啸当然就打起了秦雨虹的主意。秦雨虹上任之后,立即提拔了一个副部长,这个副部长不是别人,正是昆仑派掌门玄阳子的弟子孙郦凤。 六大门派中,昆仑派掌门玄阳子与崆峒派掌门秦无炎交厚,是以两派的门下弟子经常往来,秦雨虹与孙郦凤自然就成了闺中好友。秦雨虹对洪天啸情根深种,自然也希望闺中好友能够跟自己一起嫁给他,是以在回到崆峒派不久后,秦雨虹便到了昆仑派,将她这一次的游历江湖对孙郦凤讲了一遍。 秦雨虹因为天生异体,加之武功不弱,是以秦无炎经常让她到江湖上走动,以为增加阅历。而孙郦凤的武功虽然也不弱,但却是从来没有踏出过昆仑山半步,并非是她不想,而是玄阳子素来最为疼爱这个关门弟子,担心她在外面会吃亏,所以不敢放她出去。如此一来,孙郦凤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昆仑山上,不过秦雨虹每一次游历江湖回来之后,都会来到昆仑派,将江湖上的见闻讲给孙郦凤听,倒也使得孙郦凤对江湖不那么陌生了。 这一次也是一样,不过秦雨虹的话中却是对洪天啸万般推崇,洪天啸的俊朗外貌、洪天啸的高绝武功、洪天啸的远大志向,甚至于连洪天啸的金枪不倒之能也毫无保留地与孙郦凤一起分享了。是以,虽然孙郦凤并没有见过洪天啸一次,但是在他的心中却是已经勾画出了一个洪天啸的大致轮廓。情不自禁中,孙郦凤将洪天啸与大师兄,也就是她的未婚夫婿钱宇豪做了一下对比,洪天啸轻易地便将钱宇豪压了下去。 孙郦凤与钱宇豪的婚约是玄阳子为他们定下的,在昆仑派中,无论是相貌,还是武功,还是人品,皆是无人可比,玄阳子认为只有钱宇豪才能配得上孙郦凤,是以便替二人点下了这段鸳鸯谱。当秦雨虹来到昆仑派告诉孙郦凤关于洪天啸的事情的时候,再有半年多就是孙郦凤与钱宇豪的大婚了,照说孙郦凤就应该安安心心等着做新娘的那一天嫁给钱宇豪才是,而不该再在心中留下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 但是,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个万般优秀的人,不但她的终生能有依靠,更会使得她在别的女人跟前很有面子,孙郦凤也是女人,自然就逃不出女人本能的想法,尤其在得知秦雨虹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洪天啸的时候。秦雨虹的眼界之高,孙郦凤是清楚的,这也更使得她对洪天啸充满了无限的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竟然能将秦雨虹迷成这样,是以当得到秦雨虹的邀请,请她入京做文化部的副部长的时候,她连想都没想,更是没有跟玄阳子和钱宇豪商量便答应了下来。 还有半个月就是孙郦凤与自己大婚的日子了,他便能够如愿以偿地娶到貌美如花的小师妹,钱宇豪这些日子连睡觉的时候都是带着笑容,眼下孙郦凤突然要去京城做官,而且还是给那个风流成性的洪天啸为官,钱宇豪如何肯同意。 但是,孙郦凤心中的好奇心使得她极想见一见这个神奇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因此根本听不进钱宇豪的劝告,执意要去,并谎称洪天啸已经下了圣旨。钱宇豪无奈之下,只得将师父玄阳子搬了出来,希望他能阻止孙郦凤去京城为官的念头。 玄阳子是什么人,是昆仑派的掌门,是以他的所作所为就注定了要将昆仑派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洪天啸的绝世武功他在峨嵋山上见过,神龙教和魔教的实力他也是十分清楚,如今洪天啸更是已经登基为帝,天下之大无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昆仑派,因此,如果昆仑派想要继续存在于武林之中,继续成为六大门派中的一员,便是万万不能得罪洪天啸的。 洪天啸的风流好色玄阳子是知道的,因此对于孙郦凤说洪天啸已经下了圣旨,而且就在路上的谎言,玄阳子是深信不疑。孙郦凤的美貌在武林中也算是大有名气,洪天啸不可能不知道,所谓让孙郦凤到京城做什么文化部副部长,不过是变相的选美罢了。 自从峨嵋派归来之后,玄阳子也为当年为钱宇豪与孙郦凤定下婚约的事情深感后悔,华山派的孙仲君和安小慧,峨嵋派的谢雨桐,都成了洪天啸的女人,日后洪天啸一旦取了天下之后,必然会对华山派和峨嵋派好一点。而且,不久前,玄阳子又听说武当派云雁道长的妹妹邱鹤紫也成了洪天啸的女人,而秦无炎也有意将女儿秦雨虹嫁给洪天啸,而洪天啸钦点秦雨虹为文化部部长也是表达了有意纳秦雨虹为妃的念头。 六大门派中,只有少林寺与昆仑派没有将女弟子嫁给洪天啸。少林寺毕竟是方外之地,寺内全都是秃头的和尚,自是没有女弟子的,而且洪天啸曾经在少林寺出过家,与晦聪方丈算是师兄弟,关系匪浅。这样算下来,只有昆仑派与洪天啸没有任何的瓜葛,而洪天啸还为昆仑派擒拿住了叛徒冯锡范,又将镇派宝剑九龙宝剑归还给了昆仑派,可谓对昆仑派有大恩。 洪天啸对昆仑派有如此的大恩,可偏偏昆仑派却是无法报答洪天啸什么,眼下洪天啸既然看上了孙郦凤的美貌,若是能促成这件事情,一旦孙郦凤进了宫,不但报了洪天啸的大恩,昆仑派日后更是再也不会落后于其他五大门派了。 主意已定,玄阳子便道:“既然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若是凤儿不去上任,便为抗旨不遵,何况当今皇上曾为咱们昆仑派擒拿了叛徒冯锡范,归还了镇派宝剑九龙宝剑,对咱们昆仑派可谓有大恩,此次孙郦凤到京城为官,也算是报答皇上的大恩了,否则的话,若是惹得龙颜大怒,只怕会祸及到咱们昆仑派。” 钱宇豪本以为玄阳子来了之后能够替他说话,将孙郦凤留下,却不想玄阳子竟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大急道:“师父,那洪天啸风流成性,他定是看中了孙师妹的美貌,孙师妹此去无疑是狼入虎口啊,师父,千万不能让师妹去。” 玄阳子心中叹道,豪儿啊,这个道理为师怎会不知道,怪只怪你运气不好,皇上既然看中了你的未婚妻,你如何能争抢得过,只能是让出去了。玄阳子佯怒道:“豪儿,当今皇上的名讳岂容你随口乱喊,若是传了出去,你小命还有吗?此事就这么定了,豪儿不必多言,凤儿明日便动身前往京城,为师亲自护送她过去。” 说罢,玄阳子大袖一甩,转身走了,留下略有所悟的孙郦凤和目瞪口呆的钱宇豪。 第6卷第615节:第四百一十七章五十万火枪军 洪天啸登基之后,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将神龙岛留守的神龙教的家眷全都接到了北京,接着,洪天啸又加大投资,使得整个神龙岛全都成了他的火枪研究基地。洪天啸又选了一批优秀的人,跟着那些老外学习火枪的制造之术。除此之外,洪天啸还从全国选拔了两千资质聪明的年轻人,送到海外各国,学习各国的科学技术,费用全由大顺王朝支付,能带来先进科技者,破格提拔为官。 三个月后,洪天啸再次向海外输送了三千人。当然,洪天啸让这些人到海外,不单是要学习外国的先进科技,毕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最重要的是,洪天啸要这些人将国外的先进思想带回来,以为他日后实行□□政权做准备。 在军队的建设和管理上,洪天啸将军队分为了陆军和海军,目前飞机还没有出现,是以空军暂时空缺。陆军司令为赵良栋,副司令是孙思克和王进宝,海军司令是施琅,副司令是陈福和于成龙。本来洪天啸是准备重用陈近南的,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全力与清军作战的时候,陈近南被郑克爽骗到台湾秘密杀掉。洪天啸自然是大怒之极,当下便派派出胡韵之和钟志杰二人以送生死符的解药为借口,来到台湾将郑克爽解决掉,自此台湾郑氏算是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火枪的改进和防水弹药已经被成功研制出来,洪天啸已经秘密投入了大规模生产,因此在军队的数量上,洪天啸并不追求多,而是追求精。建立大顺之后,洪天啸的兵力有足足一百二十万,洪天啸只留了一百万,将其余的二十万遣散回家。若是只防御本土,一百万其实就已经是太多,三十万足够,毕竟在火枪时代,武器的先进要远远胜过人海战术,只要拥有了最先进的科技,足以立于不败之地,之所以要留兵百万,自然是为洪天啸的扩张计划准备的。 练习射击,每一个士兵都要成为神枪手,从朕开始,这是洪天啸对大顺军队下的第一道军令。当然,这道军令还不能得到完全的实施,首先,枪支不够,百万大军中,能够配上火枪的,也不过十万人而已,其次,弹药不够,刚刚扩大生产线,生产出来的弹药还不足够百万大军一起练习枪法。 虽然只有十万人,但在这个时代,十万人的火枪军已经相当厉害了,就是横扫一个国家也绝对不成问题。 大顺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周边所有国家,这些国家的元首皆是开始用新的眼光来正视起大顺来,尤其是罗刹国。一个月前,赵良栋率领五千骑兵,掘开引河之水,淹了罗刹国三千人的火枪队,不但缴获了三千火枪,更是只留一人回去报信,使得罗刹国暂时不敢南下。 一时间,周边的许多国家开始向大顺递交了国书,除了罗刹国之外,大顺周边的国家全都正式与大顺建交,这也意味着这些国家承认了大顺的存在。洪天啸知道这是自己的十万火枪军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于是也不客气,一一接收了这些国家的国书。洪天啸的目光是欧洲和美洲,对于亚洲的这些国家,暂时还不准备侵略,先把罗刹国和欧洲拿下来再说。 本来大顺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国力正是空虚,洪天啸又加大了火枪和弹药的生产,极耗钱财,不过有李自成兵败之前藏下的一个宝藏,加之满清入关之后抢掠后藏在关东的宝藏,使得这些生产能够得以继续。不过,好就好在洪天啸的反清复汉之战历时极短,仅仅半年的时间就已经全面结束,使得战乱造成的损失很小,加之洪天啸的军队比之以前满清政府的军队要少了近一半,是以在大顺建国仅仅三个月后,全国经济再次恢复到了战前的情状。 半年后,洪天啸的百万大军中已经有五十万士兵配上了火枪,这个数字足以让周边的所有国家为之震惊,包括罗刹国在内。要知这个时候只是火枪刚刚问世不久,各国的生产量都是极小,能弄出一支万人的火枪队已经算是极致了,就连罗刹国这样的大国,也不过只有三万人的火枪队,是以在一下子损失了三千之后,罗刹国再也不敢轻易对大顺用兵了。 有了这五十万火枪兵,洪天啸的心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他准备展示一下大顺帝国的天威,是以将目标首先定位在了日本。就在这时候,让洪天啸出兵日本的消息恰好也来了,日本突然对朝鲜用兵,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就打到了朝鲜的都城平壤城下,朝鲜国王派人向大顺求救。 接到朝鲜国王的求救信后,洪天啸大喜之极,当即便召集张茹清、赵良栋、孙思克、王进宝、施琅、陈福和于成龙商议出兵之事。 赵良栋是陆军司令,第一个说道:“启禀皇上,眼下我大顺兵精粮足,士兵们的射击术也已经炉火纯青了,就缺乏一次火枪作战的实地练习,这一次出兵朝鲜正是一次练兵的大好机会,微臣请战。” 赵良栋说完,施琅第二个起身道:“皇上,眼下咱们的水军战舰已有两千余艘,每艘战舰皆能运送士兵两千余人,而且,小型红衣大炮安装在了战舰之上,炮弹的攻击范围可在五十丈,威力极是不凡,微臣也请战。”生产出小一号的红衣大炮,并将之安装在海军战舰上,这是洪天啸的想法,只是如此一来,战舰的威力增强了数倍,更是具备了远距离轰炸对方战舰的能力,却是丧失了速度和灵活度的代价。一旦海上作战起来,这些安装了红衣大炮的战舰就必须远离敌方战舰,或者被己方的战舰团团保护起来。目前,洪天啸聚集了大量的人才,准备攻克这个难题,使得装了红衣大炮的战舰不再受速度和灵活性的影响,只是目前暂未攻克而已。 洪天啸见赵良栋和施琅皆是主动请战,心下大为高兴,乐呵呵道:“好,难得两位司令如此豪情,朕深感欣慰,朝鲜国以前是满清的属国,眼下满清下台,大顺建国,朝鲜国自然也就是大顺的属国,既是属国有难,加之又送来求救书,出兵自然是必须的,只是该出兵多少,如何作战,还请诸位多为谋略。” 张茹清见众人皆是一副准备站起发言的样子,急忙道:“皇上,微臣以为不如让诸位将军将这两个问题各自写下来,然后皇上再一一过目,说不定诸位将军的作战方案都是一样也不一定。” 洪天啸闻言,知道张茹清这是故意想看一下诸将的能力,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张总理言之有理,来人,笔墨伺候。” 不一会儿功夫,六人将各自的答案都写在了一张白纸上,苏丽娜和苏美娜将六张白纸全都收了上来,放在了洪天啸的御桌之上。洪天啸不喜太监伺候,是以在登基称帝之后,在他身边的伺候的并非是太监,而是苏丽娜和苏美娜以及韩雪、韩霜整日跟在洪天啸身边伺候。 洪天啸将六张白纸展开,扫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原来六人的作战方案皆是四个字“围魏救赵”,只是在出兵多少上存在了一些差异,赵良栋写的是六万人,王金宝、孙思克、陈福和于成龙则是写了八万人,只有施琅一人写了十万人。 虽然写的出兵数量不同,却也并不能代表六人的统兵或者作战能力上存在着差异,只是情况不同罢了。赵良栋在反清之战中大露头角,更是率领五千骑兵以奇计灭掉了罗刹国的三千火枪队,气势正盛,加之又是正司令,是以写的数量最少。王金宝、孙思克、陈福和于成龙虽然也是清初名将,但是毕竟是从满清朝廷投降过来,在气势上就输了赵良栋一筹,是以比赵良栋多出了两万。施琅是台湾三虎最末,最为擅长海战,陆战却是不太精通,加之他为人谨慎,是以写的数量最多。 洪天啸看罢之后,将六张纸递给身边的苏丽娜,笑道:“丽娜,将这六张纸送到张总理那里。” 张茹清从苏丽娜的手中接过这六张白纸,只是用妙眼轻轻一扫,然后将白纸再次递到苏丽娜的手中,对洪天啸笑道:“还请皇上圣裁。”六人虽然都想率军出战,但毕竟不能全去,还要有人在家留守。 在反清战争中,张茹清是洪天啸的高参,每每都会参与军事行动的决断,但张茹清现在的身份是总理,职责为总管全国的行政,却是不能插手军政,是以虽然张茹清心中已有定计,却也不得不让洪天啸亲自任命援朝抗日的领军大将。洪天啸当然明白这一点,于是便点了点头道:“众位将军皆想出征日本,为大顺建功立业,此心可嘉,但对于一个小小的日本却是不需要诸位将军一起去的,这一次领军出战,朕决定御驾亲征,以赵良栋为主帅,陈福为辅,率军二十万火枪军,此战务必要将日本国灭掉,男丁一个不留,女子只留三十岁以下的。” 洪天啸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吓了一跳,个个心中更是奇怪之极。首先,刚才写的最多的是施琅,也不过是十万大军,而洪天啸却要派出二十万大军出征,更是要御驾亲征,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要知二十万火强军的威力,就算是灭掉罗刹国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一个小小的日本呢。其次,便是灭国方案,日本国虽小,却也有一千多万人口,若是如洪天啸所说,这一战足足要杀掉八百多万的日本人,可谓是惨绝人寰的屠戮,毕竟男丁中也包含了嗷嗷待乳的孩子。 众人的表情皆在洪天啸的眼中,洪天啸知道他们心中皆是疑问,若是今天不将话说得明白,只怕这一场仗也会打得很郁闷,于是便微微一笑道:“你们可是觉得派出二十万火枪军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张茹清猜得出洪天啸的心意,轻启樱唇道:“皇上,咱们的火枪军虽然有五十万之众,毕竟平素只是训练,并没有使用火枪参加过真正的战争,皇上派兵二十万,无非是让这二十万大军皆有这样一次历练的机会,只是皇上要御驾亲征,微臣就猜不透了。” 第6卷第616节:第四百一十八章灭族政策 张茹清虽然有才女之称,虽然聪慧无人可及,但是她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怎会知道后来的日本发动了侵华战争,在中国的历史上写下了屈辱的一章,又使得中华民族蒙受了千年来最大的苦难,所以洪天啸才会立志将日本灭族。洪天啸之所以要御驾亲征,自然是想亲眼看着这个民族在他的手中走上灭亡的道路,这种激动和兴奋的心情是张茹清他们这些清初人无法理解的,不过张茹清的这个问题使得洪天啸很难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是后世穿越过来的,因为数百年后会有日本侵略中国的事情发生,所以才要提前将这个国家灭掉,以防后患吧。 看着其余众人的眼睛也看向自己,洪天啸知道这个问题不单是让张茹清感到奇怪,也使得赵良栋等人同样感到奇怪,于是便稍稍想了想道:“此乃我大顺建国后的对外第一战,不但要取胜,更是要胜得漂亮,朕要让周边各国都看到大顺的强大,所以朕要御驾亲征,如此便能大大激励军队的士气。” 洪天啸的这个虽然也是个差不多的理由,但显然并非是真正的理由,赵良栋等人听不出来,但是张茹清却是能听得出来,不过既然洪天啸不愿说出真正的原因,张茹清自然不会再苦苦相逼,于是便点了点头,不过她马上又想到另外一事,双眉一皱,看了洪天啸一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洪天啸当然明白张茹清是对这个惨绝人寰的灭族政策很是不解,于是便笑呵呵道:“张总理是不是觉得朕的这个灭族政策有些太残忍了?” 张茹清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不错,皇上,微臣正有此意,若是根据皇上制定的灭族政策,只怕就连嗷嗷待乳的男孩也逃不过此一厄,微臣斗胆恳请,皇上能不能将这个灭族政策放宽一些,留下那些孩子的性命?微臣以为,若是大顺的首战便实施如此政策,日后大顺的军队再攻伐第二个国家的时候,定会遭到殊死反抗,原初之时蒙古成吉思汗便是因此吃了数次大亏,还请皇上明鉴。” 洪天啸长叹一声,站起身来,走下台阶,来到七人中间,七人则早在洪天啸的屁股离开座位的时候便已经躬身站立了,洪天啸缓缓道:“既然是灭族,当时要清除所有男子,否则又怎能称为灭族政策呢?朕之所以要定下这个灭族政策,非是朕心狠,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呀,日本的这个民族,名叫大和民族,是一个逞凶斗狠、极为好战的民族,而且这个民族又是一个优秀的民族,一旦其强大,势必要对外扩张,周边国家将会无不遭殃,一旦其弱小,就会励精图治,短期内从弱小走向繁盛。因此,若是此次不能将日本灭掉,若干年后,只怕他们的军队就会在咱们的中华大地上四处为虐。” 张茹清道:“大顺有皇上如此英明,岂惧那小小的日本国?” 洪天啸苦笑一声道:“英明?就算是朕英明吧,但是朕能在位多少年,一旦朕驾崩之后,朕的子孙难道都会像朕这样,纵观中国的历朝历代,哪一个王朝的开国皇帝不是英明的,而那个亡国的皇帝却都是昏庸无能的,若是朕的子孙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君王,大顺岂不危哉?” 众人皆是默然,洪天啸说的不错,只要是王朝统治,就不免有这样的风险,洪天啸见状,知道已经说到了他们的心上,于是便继续道:“是以,朕先后派出了五千人到海外,学习海外先进的管理经验,以求能够避开这种风险,使得大顺帝国长治久安,不会因为皇上的昏庸而误国。” 张茹清心中一动,插言问道:“皇上莫非要削减皇权?” 洪天啸赞赏地看了张茹清一样,心中暗道,此女的政治眼光如此敏锐,身为女儿身真是太亏了,若是其为男儿,我必选之为大顺王朝的第一任总统。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要削减皇权,实行□□共治。” “啊”,削减皇权,□□共治,这个主张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新潮之极,七人皆是大大吃了一惊,要知道成为九五至尊,君临天下,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梦想的事情,这也是为何代代都有皇子争夺太子的血腥发生,只是能够成功者,历朝历代也只是一人而已,而洪天啸却要将已经到手的皇权进行削减,岂能不然众人吃惊。 张茹清道:“微臣等愚笨,还请皇上明示。” 洪天啸道:“设立总统一职,掌管军政大权,再设立国会,国会议员数量从各省人口比例进行推选,用以限制总统的权力,但凡有重大用兵决策,须得总统和国会一致通过之后才能生效。总统和总理一样,每五年为一届,一个人最多连任两届,国会也是如此。另外,为了防止各级官员□□,再行设立反纪律检查机构,只要收到百姓举报,纪律检查机构就得联合国会、监察部、公安部对其进行调查,一旦发现为实,从重处理。” 当然,洪天啸短短一句话,是不可能将□□共治国家的特点简述很全面,这只是对大致框架的一个描述,即便如此,已经让七人听得晕晕乎乎,犹如天方夜谭一般,一个个皆是目瞪口呆。 好半天,张茹清才第一个反应过来,脱口问道:“那皇上岂非是没有任何权利了?” 洪天啸呵呵笑道:“当然,如果这个体制一旦建立并正常运转之后,皇权就会完全分配到总统、国会和国务院之上,皇帝也就成了大顺王朝的象征,可以是世袭制,却并不参政。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杜绝世袭制皇权带来的各种弊端,实行人民当家做主。” “人民当家做主?”赵良栋问道,“还请皇上明示。”今天他们听到了这些奇闻怪事实在太多,也难怪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洪天啸道:“人民,也就是百姓,一个国家的权力不应该是属于某一个人的,而是要属于人民,皇权削减之后,也并不是掌握在了总统、国会和国务院手中,却是掌握在人民的手中,因为总统、总理、国会议员以及国务院各部部长皆是要由人民公选来产生,当然,在选举之前,国家是要提供几个人选的。” 不要说赵良栋等人,就是张茹清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晕沉沉,不能一下子接受洪天啸所提出来的如此新颖的观点。 洪天啸看到众人的表情,知道这种观点太新了,不是他们能一下子接受,只能日后慢慢消化,于是便呵呵笑道:“本来是说对日的灭族政策的,怎么扯到了日后□□共治的话题上,呵呵,咱们书归正传。” 顿了顿,洪天啸道:“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有将日本的男子全部杀光,只留下一些年轻的女子,将他们嫁给咱们大顺的男子,数百年之后,才可能永远没有日本这个国家的存在。否则的话,若是留下了一些年幼的男孩,一旦他们长大之后,势必会有复国之心,岂非成了咱们大顺之患吗?不知道诸位是否研究过日本的历史,如果有兴趣,你们可以研究一下。纵观日本的历史,几乎每朝每代都有对外侵略用兵之事的发生,这足以证明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巨大隐患,若是不能一战将之灭掉,日后必然会成为大顺在亚洲最可怕的敌人。” “亚洲?”张茹清明晰地感受到一个从未听过的词语。 “对,亚洲。”洪天啸暗叹一声,看来又得再费一番口舌了,“朕曾从海外请来了许多的武器专家,朕也从他们那里对咱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有了一些了解。咱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球体,名字叫做地球,地球上共有七大洲和四大洋,咱们大顺所处的位置在亚洲的东部,除了亚洲之外,还有欧洲、大洋洲、北美洲、南美洲、非洲和南极洲。” “球体?”这个观点比之刚才那个□□共治的观点更是难以接受,七人刚刚清醒一些的大脑又开始晕沉沉起来,施琅问道:“皇上,咱们生活在球体上,那么对着咱们的球面上的人怎么能站住呢,岂不是要掉下去了?” “呵呵。”听着施琅问出这个如此傻的问题,洪天啸没有感到丝毫的好笑,而是苦笑了一声,继续解释道:“小皇帝实行闭关锁国的政策,使得海外的先进科技和科学无法传到咱们这里,眼下咱们除了火枪之外,在很多方面与海外都落后太多了。在与亚洲临界的欧洲有一个国家,名字叫做英国,出了一名伟大的物理学家,这个物理学家的名字叫做牛顿,他发现了一条伟大的理论,名字叫做万有引力定律。咱们所生活的这个地球,会发出万有引力,将地面上的所有东西全都吸附在上面,这样的话,随着地球的不停转动,即便是头朝下,也不会掉入无尽的太空中,更不会感觉到是头朝下。咱们都是武林中人,都会轻功,其实咱们的轻功便是用自身的内力消耗来抵御地球的吸力,即便如此咱们也不能长久地漂浮在空中。” “皇上,您真是太博识了,微臣们真是井底之蛙。”听了洪天啸的一连串简述,张茹清这才叹服地称赞起洪天啸来。 洪天啸呵呵笑道:“朕知道的也只是这些而已,真正博识的是那些科学家们,如果咱们大顺要做到真正的强大,单单靠着这些火枪和红衣大炮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掌握世界上最先进的科技,因为时代在不断发展,科技也在不断地进步,眼下咱们大顺的火枪和红衣大炮可以说已经无敌于天下了,但是,最多十年,这些火枪和大炮就会统统落伍,新一代的枪炮就会将之取代。因此,朕派出那五千人到海外,除了要学习先进的科学之后,还要将外国的科学家们请到咱们大顺来,朕要给他们最优厚的条件让他们为咱们所用,朕还要大力发展教育,让大顺的子民脱离愚昧,全部都步入科学的大门,如此才能使得大顺成为地球上最强大的国家,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洪天啸的一番话,直将七人说得热血沸腾,似乎大顺帝国已经称霸世界一样,七人齐齐跪在地上道:“皇上英明,微臣等一定尽心竭力,使得大顺帝国成为地球上最强大的国家,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朕有诸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第6卷第617节:第四百一十九章大顺火枪军的威势 自从穿越到清初以来,这也是洪天啸的第一次出海,尤其还是去攻打日本国,洪天啸的心中不由觉得特别舒畅,任由海风随意地吹拂在脸上,更是哼起了后世最流行的一首歌曲《就在这一刻》:“多少次的失败眼泪才换回了蓝天,多少回的日夜期盼才洗刷了容颜。那是华夏的文明浩浩五千年,多少磨难多少辛酸才等到了今天。多少次的跌倒爬起才换回了尊严,多少回的永争高峰也不畏艰难。那是龙族的血脉流淌的诗篇,几经风雨几经沧桑才等到了今天。就在这一刻,所用中国人会变的无比的坚强。就在这一刻,要告诉世界什么叫龙耀东方。就在这一刻,大声的呐喊没有什么能够来阻挡。就在这一刻,让世界看到我们的力量。” 这个时代还是以戏曲为主,何曾有过这样的流行歌曲,站在洪天啸身边的九指魔丐方忠琼、阴阳书生南宫杰、赵良栋和陈福四人听着只觉得怪怪的,不但歌词让人听了振奋,这旋律更是美妙,远非那戏曲所能比,四人对视一眼,发现其余三人皆是一脸的迷茫。自峨嵋山盛会之后,九指魔丐方忠琼和阴阳书生南宫杰便认洪天啸为主,洪天啸登基之后,更是封九指魔丐方忠琼为御前侍卫总管,阴阳书生南宫杰为御前侍卫副总管,更是在闲暇之时指点了一下二人的武功,使得二人突破了十多年来一直无法突破的瓶颈,一下子跃入绝顶高手的行列,如此一来,二人更是深感洪天啸的大恩,忠心耿耿地护卫起皇宫的安危起来。 哼了一会小曲,洪天啸突然感觉一阵困意□□,于是便伸了伸懒腰,到船舱睡觉去了。九指魔丐方忠琼和阴阳书生南宫杰急忙跟上,一左一右护卫在洪天啸卧舱的门两旁,二人的身上除了成名武器之外,每人皆是带了两支火铳和几十枚弹药。经过半年的射击练习,二人皆是跟洪天啸一样,成为了神枪手,而且更是可以左右开弓。 就在洪天啸刚刚回舱后不久,忽然士兵来报,说是前方发现一个岛屿,洪天啸一听,顿时睡意全消,心想,不可能呀,怎地这么快就已经到了。 当被派往这座岛查探的士兵回来之后,才知道这座岛上是荒无人烟,只是一个孤岛。后来,当洪天啸控制了日本群岛之后,才知道原来这座岛只是位处在日本群岛西南部的一个小岛,名字叫做济州岛,由于济州岛距离日本群岛较远,从这里到日本群岛还有五日的航程,因而一直无人居住。 五日后,洪天啸的舰队在经历了二十天的航行之后,终于到达了日本国,一场惨绝人寰的灭族屠戮就此揭开序幕。 在得到前方巡探艇的报告后,洪天啸并没有选择立即登陆,而是让全体军舰在远离日本群岛三十里外的地方暂时停泊。 秋天的夜晚,海面已经有了凉意,波澜的大海之上没有任何的异常,只有洪天啸的一百五十艘舰船正在慢慢地向前驶进,由于日本群岛远离亚洲大陆(当时还没有亚洲的名字),并没有在海岸线进行防御,所以洪天啸的大军才能够悄无声息地登陆。 顺军登陆的地方正是九州岛的一个废弃的港口,这是日本四大岛屿中最南端的岛屿,方圆仅有3.65万平方公里,人口却有一百多万人。 这个时候日本国的人口大约在一千二百多万,军队的数量却已是八十万,因为从来没有想过竟有这样一支军队会远渡重洋,日本幕府将军德川家纲将其中的六十万军队派到了朝鲜,本国之内只留了二十万军队,这二十万军队主要分布在九州岛、本州岛、四国岛和北海道岛上,其中九州岛驻军两万,本州岛驻军十万,四国岛驻军三万,北海道岛驻军五万。这四大岛中,以本州岛的面积最大,驻军也是最多,日本的首都江户(日后的东京)正是在这个岛上。 洪天啸的战术十分明确,先围剿九州岛,接着是四国岛,然后北上进攻北海道岛,最后再以红衣大炮轰击位处海边的江户,然后十多万大军在江户上岸。分北、西、南三路进攻,横扫本州岛。 第一个目标便是九州岛,为了担心消息泄露,使得其余三岛有所准备,洪天啸命令方忠琼率领四艘军舰和十数只小船横在九州岛与本州岛和四国岛之间,一旦发现日本渔船,派小船追上,将人杀死,将船弄沉,若是遇到日本军舰,则以红衣大炮将之击沉,总之是不能让九州岛被灭的消息传到本州岛和四国岛去。 一百四十六搜军舰将九州岛围了个密不透风,因为担心炮声会惊动本州岛和四国岛的日本士兵,是以洪天啸并没有采用炮轰的形式,而是选择了直接登陆的方式,除了留守在军舰上的士兵之外,其余十八万士兵分为四路,分别在洪天啸、赵良栋、陈福和南宫杰的带领下,对九州岛发起了一次血洗。 直到顺军喊杀着冲上九州岛,岛上的居民和士兵才惊觉过来。 这个时候的日本正处于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但是日本天皇却是没有太大的权力,所有的权力都在德川幕府的手中,德川幕府这一代的家主是德川家纲,正在朝鲜领军攻打平壤,明治维新也将在二百年之后才会发生,那时候的德川幕府才会退入幕后。因为受封建社会的影响,日本国目前正处于闭关锁国的阶段,其科技在世界上尚处于最没落的水平,不要说火枪火药,就连大炮也没有一个,完全是冷兵器时代。 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不要说日本的居民,就连日本士兵也无力抗争这种远距离的杀伤性武器,就如八国联军进犯中国一样,一边是叫嚣着举着大刀长矛向前冲,一边是分成三排,轮番射击。顺军中不乏神龙教或者原魔教弟子,甚至于六大门派的弟子,武功皆是不弱,即便有勉强冲上前来的日本士兵,也只是一个回合就被这些人一刀劈死。 经过三天的围杀,九州岛上的一百多万人口仅剩下了十七万人,全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女人、女孩或者女婴。除此之外,洪天啸还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位处在九州岛上的云隐忍者村也在这一场劫难中遭遇灭绝,仅剩下二十多个女忍者,这二十多个女忍者都是在十六七岁左右,刚刚被选入忍者不过两三年的时间。杀掉,这是洪天啸见了这二十多个女忍者之后下达的命令,虽然其中不乏美貌者,但会武功的日本女人是不能留的,留下必有后患。 杀了这二十多个女忍者之后,洪天啸不禁想起了景川优美,记得她回日本便是准备阻止忍者进犯中原,更要救出她的妹妹景川裕美。自从景川优美回国之后,还真是没有忍者再进犯东南沿海一带,看来景川优美果真成为了土影,否则的话,以她上忍的身份是不可能阻止此事的。 洪天啸长叹一声,暗道,这一次是自己带着军队杀入了她的国家,不知她会对此如何想,如何置身其中,如果她一定要捍卫她的国家,自己也只能辣手摧花,要知道景川优美的武功比之冯难敌弱不了多少,留下只会是个巨大的隐患。 完成了对九州岛的围剿,洪天啸命令大军在此歇息几日,同时命令三万军士将重伤员以及这十多万的日本女人、女孩和女婴押送回国,交给总理张茹清,然后再运送一批弹药过来。在这段时间中,那些受了轻伤的士兵正好可以安心养伤,准备好下一轮的围剿。 这一次的伤亡皆是因为云隐忍者村的忍者而起,好在这些士兵中大多有武艺在身,在遭到忍者的突袭之后,还有能力自卫,使得其他同伴能够及时对之开枪。即便如此,仍是有让洪天啸感到不满的伤亡,其中死亡二十多人,重伤五十多人,轻伤一百三十人。 二十天后,一切准备就绪的顺军,再一次对四国岛发起了一次围剿,这一次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伤亡就少了许多,死亡五人,重伤二十人,轻伤三十五人,俘获日本女人、女孩和女婴共计十四万,而且位处在四国岛的雾隐忍者村也步上了云隐忍者村的后尘。 又一个二十天后,同样的围剿发生在了北海道岛,或许是因为有了头两次经验的缘故吧,或者这一支军队已经熟练了火枪作战,这一次的伤亡最小,无一人死亡,只有重伤一人,轻伤三人,俘获日本女人、女孩和女婴共计十五万,剿灭了沙隐忍者村。 又一个二十天后,再次调来二十万大军的洪天啸下达了围剿本州岛的作战指令,四百艘战舰将本州岛团团围住。这一次的登陆与前三次完全不同,先是红衣大炮的一番轰炸之后,四十万大军才如潮水般涌上了岸。 这一次的战术与前三次相差无几,也是层层推进,将包围圈逐渐收缩的作战方案。以海边的江户为中心,三面推进,另外封锁海区,防止日本天皇从水上逃走。 这一代的日本天皇是灵元天皇,灵元天皇是后尾天皇第十六皇子,母亲为内大臣园基音之女园国子。灵元天皇个性刚强,意志坚定,作风豪迈。在与幕府交涉时,也很明白地展现自己的立场主张。他也开始恢复大尝祭等古代礼仪,有所贡献。1684年,他开始有让位给皇太子朝仁亲王的想法,但因当时将军德川纲吉慰留,一直到1687年才正式让位,他成为太上皇,并且以太上皇的身份实行院政。对于太上皇这样刚硬独断的态度,幕府也加强对朝廷的干涉,迫使太上皇不得不停止院政。 灵元天皇得知本州岛已经被大顺的四十万火枪军团团包围的消息,可谓大惊失色,急忙命令幕府将军德川家纲的长子德川纲吉为帅,带领本州岛的七万大军抵抗,同时又在民间紧急征召了二十万大军,全都交给德川纲吉的手中。 德川纲吉是德川家纲所有儿子中最为出色的,从小受其德川家纲的影响,武功、谋略皆是一流的,但是,以二十七万人对抗四十万大军,而且这二十七万人中只有七万是正规军,而对方的四十万大军全都是火枪军,任是德川纲吉如何的厉害,也难逃失败的命运。尽管整个本州岛的居民全都在帮着德川纲吉对抗大顺的火枪军,但是仍然挡不住大顺火枪的强大攻势,防卫圈越收缩越紧,慢慢已经到了日本皇宫之外五十里处的岩隐忍者村。 第6卷第618节:第四百二十章优美和裕美 日本国四岛已经被灭掉了三岛,只剩下这一个面积最大,人口最多,加之首都所在的本州岛,而日本的五大忍者村,也先后被灭掉了三个,分别是云隐忍者村、雾隐忍者村、沙隐忍者村,只剩下木叶忍者村和岩隐忍者村。当大顺的火枪军将日本军队的防卫圈缩小到日本皇宫之外五十里处的时候,木叶忍者村也步上了另外三个忍者村的后尘,五大忍者村只剩下了一个岩隐忍者村,这个忍者村的首领正是新被提拔成土影的景川优美。 大顺的火枪军每杀到一个忍者村的时候,都是遭到了顽强的反抗,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的发源处便是忍者,后来才慢慢发展到了军队的中高层指挥官身上。这四大忍者村皆是拼死抵抗,无一投降,最后不敌的时候,皆是破腹自杀。 但是,岩隐忍者村却是没有丝毫的动静,这不能不让洪天啸感到奇怪,莫非岩隐忍者村有了什么事情不成?虽然景川优美已经成为了土影,但是在这国破家亡的关键时刻,其余的忍者岂能坐视,景川优美的不抵抗命令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效果,反而可能会遭到众人的反击。 就在洪天啸极为迷茫的时候,突然收到了景川优美派人送来的一封信,说是她已经控制了岩隐忍者村,请洪天啸前往处置。 洪天啸大喜,就要跟随这个送信的忍者前去,却突然发现其脸上闪过一抹不经意的得意笑容。洪天啸心下一动,暗道,景川优美若是控制了岩隐忍者村的情势,怎会不亲自来此相请,看来其中必然有诈。嘿嘿,摄魂术,自己怎么差点忘了,想到这里,洪天啸的脸上也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岩隐忍者村中,那个送信的忍者先行回来报告,说是洪天啸一人前来,而且已经到了村门口。 景川优美闻言,脸上不但未有喜色,反倒是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上忍丰田吉熊看了,嘿嘿怪笑道:“怎么了,我的土影大人,莫非你的心上人来了,你一点也不高兴吗?哼,别忘了你的妹妹景川裕美还在我们手中,你可以向右看一下,若是一会儿你敢露出一丝暗示,裕美子就会被轮奸致死。” 右边的情形,景川优美不知看了多少遍,怎会不知道丰田吉熊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呢?但是,她仍是忍不住再向右望了一下,脸上的痛苦神色更甚。 右边,景川裕美浑身赤裸,双手和双脚被绳索捆住,分向四边拉去,使得景川裕美的身体成了一个“大”字型。而在景川裕美的身边,站了八个浑身同样赤裸的忍者,八个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景川裕美无限美好的胴体,只等丰田吉熊下令,八人就会齐齐扑上去。 本来,景川优美回过之后,便被提拔成了岩隐忍者村的首领土影,然后在景川优美的建议下,忍者的最高首领天忍便放弃了再向中原派出忍者的计划,而将目标暂时转移到了朝鲜国上。 经过近一年的时候,忍者先后将朝鲜国的各种防御尽皆销毁,并暗杀了朝鲜的许多领军大将,于是德川家纲这才发动了侵略朝鲜的战争。没想到的是,只是几个月的功夫,洪天啸便派了大军攻打日本四岛。 当大顺的军队灭掉九州岛、四国岛和北海道岛,开始围剿本州岛的时候,本州岛的日本人才得到消息,景川优美的岩隐忍者村也是如此。忍者自小就被培养宁死不降的思想,是以在这个关头,岩隐忍者村的三百多忍者更是强烈要求景川优美带着他们抵挡大顺的军队。 景川优美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岩隐忍者村的形势,于是便假装答应众人,约定明日出发,抵抗大顺的火枪军。当晚,景川优美与妹妹景川裕美商量,准备趁夜离开岩隐忍者村,投奔洪天啸,不想二人的商议却被下人听到,暗中告诉了丰田吉熊。 所有忍者村都是五名上忍,只有岩隐忍者村是六人,丰田吉熊因为抱病,所以没有跟随土影前往中原,却也因此保存了性命。丰田吉熊是岩隐忍者村上忍中的第二高手,仅在景川优美之下,早就对土影之位垂涎三尺。此次,土影率众到中原协助魔教伏击华山派,却是铩羽而归,土影更是身陨,所带高手也尽去十之七八。 丰田吉熊本以为此次是自己成为土影的最好机会,却不想因为从中原劫后余生的那些忍者皆是受景川优美所救,几乎全都拥护景川优美成为新土影,留守在岩隐忍者村的忍者也差不多全都拥护景川优美,天忍见景川优美的拥护者甚多,也就指定了她接任土影之位。 丰田吉熊虽然心中不服,但一来景川优美的武功确实在他之上,二来景川优美的呼声确实很高,三来,天忍已经发了忍者令,此事也不可能再更改了,于是丰田吉熊只能将这个不服的念头压在心中。但,这也并不代表丰田吉熊的野心就没了,尤其是在他发现景川优美从中原回来之后与之以前有了很大的差异,心下很是奇怪,于是便暗中买通了服侍景川优美的那个女仆,果然被他得了这一个重要的消息。 丰田吉熊知道景川优美的武功极高,难以将之制住,但是景川裕美却是不懂武功,而且二人向来相依为命,景川优美将她的这个妹妹看得极重,只要将景川裕美制住,不怕景川优美不乖乖听话。 有心和无心的差别就是这样,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景川裕美自然就被丰田吉熊轻易制住,景川优美不得不投鼠忌器地听从丰田吉熊的安排,亲自写下书信诱骗洪天啸来到岩隐忍者村。为了让景川优美完全听话,丰田吉熊更是摆下了刚才那个阵势,使得景川优美丝毫不敢妄动,只能乖乖地配合丰田吉熊诱杀洪天啸。 丰田吉熊的计划很好,诱杀了洪天啸,大顺军队自然就不战自退,他丰田吉熊也就成为了日本的英雄,然后再将景川优美杀掉,让有着日本第一美女之称景川裕美做他的性奴,名利与美女齐收。只是,丰田吉熊千算万算,却是不知道洪天啸竟然有摄魂术的本领,已经从那个送信的中忍那里将丰田吉熊的阴谋完全知悉了。 既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洪天啸不得不再小心一点,景川优美毕竟是日本人,她会不会是这个计策中的一个环节呢? “请他进来。”见洪天啸果然如约前来,而且还是孤身一人,丰田吉熊大为兴奋,似乎成功就在眼前。 那名中忍应声而去后,丰田吉熊“嘿嘿”对景川优美奸笑道:“看来你们已经勾搭成奸了,这洪天啸孤身一人前来,恐怕是与你重温旧梦的吧。” 景川优美听到洪天啸是孤身一人,心中大为焦急,但是右边的那个足以让男人血脉贲张的场景又使得她不敢轻举妄动,芳心中不由焦虑万分。景川优美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洪天啸能够看得出这是一个陷阱,先发制人,将丰田吉熊制住。 不一会儿功夫,洪天啸翩翩而入,一脸的快乐轻松,似乎根本不知道岩隐忍者村的阴谋。 景川优美心中大急,却又不得不按照丰田吉熊的嘱咐,满脸笑意道:“主人,奴婢已经控制了岩隐忍者村的情势,这里共有九十多忍者,上忍一人,中忍五人,其余全是下忍,还请主人处置。”经历上一次中原之败后,岩隐忍者村的上忍只剩下景川优美二人,中忍五人,下忍也不足百数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如果他们愿意服下生死夺命丸,以后效忠于朕,朕自然会饶过他们的性命,不然的话,朕只能大开杀戒了。优美,难道你将他们的穴道全都点了吗,怎么他们都不动弹?” 景川优美心中暗叹,目光下垂,只得轻声道:“是的,主人,优美将他们全都点了穴道了。” “好好好,这个就是那个上忍吧?”洪天啸轻步来到丰田吉熊的身边。 丰田吉熊的计划便是,将洪天啸诓骗过来之后,景川优美假称堂内的丰田吉熊和着五个中忍都被她点了穴道,无法动弹,使得洪天啸失去戒备。然后,当洪天啸来到丰田吉熊身边的时候,他会突然发难,重伤洪天啸,然后其余五个中忍也会一起出刀,将洪天啸杀死在这里。 只是,让景川优美和那五个中忍感到很是奇怪的是,洪天啸在丰田吉熊的跟前走了过去,丰田吉熊并没有如计划般动手,而是一动也不动,只是眼珠子转个不停。那五个中忍虽然不明白丰田吉熊为何不动手,却也不敢轻易动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洪天啸向他们五人轻飘飘地走来。 直到洪天啸从他们身边走过,来到景川优美对面的时候,那五个中忍才明白丰田吉熊为何不出手了,敢情刚才洪天啸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将他的穴道,甚至于哑穴全都点中了,根本动弹不得,此刻他们五人也是如此。这时,这五个中忍才明白洪天啸的可怕,根本看不到他出手的动作,便已经感觉到穴道被点了。 还没等五个中忍起害怕之心,却是起了好奇之心,洪天啸来到景川优美对面之后,便一动不动,接着只见景川优美神情呆滞地不住点头或者摇头。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洪天啸的身形突然一动,瞬间便消失在这里。 接着,包括丰田吉熊在内,听到景川裕美那边响起了“砰砰”的声音,一共八声。虽然看不到那边的情况,丰田吉熊等人也知道一定是洪天啸将那八个人杀了,恐惧开始蔓延在心底,丰田吉熊六人现在只有一个求死的念头。 不一会儿功夫,六人只听到那边传来一男一女粗重的喘气声,接着又看到景川优美一脸潮红地站起身来,向那边走去。丰田吉熊等人不用想也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皆是暗喜,一个个便开始运功,想解开穴道,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尖叫声和喘息声皆是渐渐消失不见,六人也是没能解开穴道,一个个反倒是累得满头大汗。 又过了一会儿,当稀稀疏疏的穿衣声结束之后,洪天啸带着脸上依然还是潮红一片的景川优美和景川裕美来到了六人之间,“优美,裕美,这六个人就交给你们处置吧,我去外面。”洪天啸只是留下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这句话不但宣告了丰田吉熊六人的死刑,更是宣判了外面八十多个下忍的死刑。 第6卷第619节:第四百二十一章秀昭公主 当洪天啸解决了岩隐忍者村的事情之后,大顺的火枪军已经将德川纲吉大军的防卫圈压缩到了皇宫周围的三十里之内,虽然眼见胜利在望,但是火枪军遭遇到的抵抗也越来越顽强,伤亡也开始产生了。 日本国灭亡在即,有些伤亡算什么,洪天啸现在想要的只是结果,何况目前只不过伤亡了数百人而已。 “优美,裕美,朕在率军灭亡你们的国家,难道你们不恨朕吗?”感觉到身后二女表现出来的淡然态度,洪天啸觉得很是奇怪,不由转过身来,发现二女的眼中果然找不到半丝的仇恨目光,反倒是柔情款款。 景川优美叹了一口气道:“主人,若是在遇到主人之前,奴婢一定也会像他们一样,拿起武器,殊死抵抗。但是,经历了这么近一年的时间,奴婢越来越觉得主人的话是对的,侵略是我们这个国家的天性,只要有实力,只要有机会,侵略就会发生,而且手段极为残忍。奴婢也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要想让这个世界上没有侵略,便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只留下一个民族。” “只留下一个民族?”洪天啸闻言,不觉双目一亮,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历史上,很多国家都出现过伟大的君王,率军四处征讨,曾经使得国土版域面积激增,中国的成吉思汗,法国的拿破仑,强横一时的罗马帝国,但是,若干年后,所占之地无不再被当地人夺了回去,究其根本原因,正是因为民族不同,倘若都如今日洪天啸的对日政策,杀光之后再移民过去,又如何会有反抗呢。 景川优美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的这句话,使得洪天啸决定了日后的杀戮与同化共存侵略方针,更是使得无数人死在了大顺火枪军的枪口之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启禀陛下,日本皇上派人过来求和。”就在洪天啸略有所悟的时候,九指魔丐方忠琼来到近前。 “求和?”全球方略刚刚出现端倪,却被九指魔丐方忠琼突然打断,洪天啸心中极为不悦,冷哼一声道,“难道日本天皇还看不出朕要灭掉他的国家的决心吗,竟然还派人过来求和,朕岂会答应。唔,朕可以将计就计,且让那个使者过来,朕要听听他们求和的条件和诚意是什么。” “遵旨。”九指魔丐方忠琼躬身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功夫便又带上来一个只有一米四左右的矮个中年男子。 “大日本国使者岗村次郎见过大顺皇帝陛下。”那中年男子来到洪天啸跟前,急忙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虽然身高和相貌都不咋地,但是这一口流利的汉语确是让洪天啸感到微微吃惊。 洪天啸当即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喝道:“大日本国?哼哼,马上就要灭国了,还敢自称大日本国,看来你们这次求和没有任何的诚意,来人,将这个使者赶出去,然后传朕的旨意,三天内攻破日本皇宫。” “大顺陛下,天皇真是有诚意的呀,天皇还让小人带来了求和的礼物。”岗村次郎没想到洪天啸变脸这么快,一时适应不了,只得将最后的杀手锏亮了出来。 洪天啸朝方忠琼挥了挥手,意思是稍等一会,然后便“嘿嘿”怪笑两声道:“礼物?什么礼物?难道日本天皇将他的女儿送给朕,还是将他的妃子送给朕?” 岗村次郎见洪天啸略有松口之意,急忙点了点头道:“大顺陛下,天皇为了表达求和的诚意,特意派大…哦,公主殿下侍奉大顺陛下。” “噢,日本公主,且带上来看看,若是入得朕的法眼,这求和还能继续下去,不然的话,朕与日本天皇只能在日本皇宫里见了。”洪天啸装作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秀昭公主殿下是日本第一美女,小人这就让公主殿下进来。”岗村次郎心中大喜,急忙朝着身后一挥手,只见一个日本和服盛装的美女婷婷娆扰地走了过来,近到洪天啸跟前五步左右,略一福身,娇声道:“秀昭见过皇上。” 洪天啸一时惊呆了,首先是丝毫不亚于景川裕美的绝世美貌,其次是秀昭公主一口流利的汉语,甚至于连对洪天啸应该称呼“皇上”都那么清楚。要知道作为一国公主,不要说出国,就是出皇宫也是极难,中国如此,日本也是封建制国家,自然也是如此。 “嗯,好。”洪天啸装作极为欣赏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道,“那个岗村次郎,你们天皇的求和条件是什么?” 岗村次郎一见洪天啸对秀昭公主上心了,心中暗喜,看来自己今日这一趟很可能会成功,于是急忙上前道:“皇上,如果皇上肯撤兵,秀昭公主就是皇上的人了,然后日本国向大顺称臣,每年岁贡黄金三千两,白银一万两,白玉五百双,锦绸三千匹。” “嗯,条件倒是挺丰厚,这样吧,岗村次郎,秀昭公主先留在这里,你且回去复命,就说朕三天后答复你们天皇。”日本国国土极小,能出得这样的条件,看来日本天皇做梦都希望洪天啸能够撤兵。 “好,多谢皇上,小的这便回去复命。”岗村次郎闻言大喜,朝洪天啸鞠了个躬,急急忙忙地走了。 看着岗村次郎的身影,洪天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邪邪的笑容,那边秀昭公主见状,不由幽幽叹了一口气。洪天啸觉得奇怪,不由问道:“秀昭,因何叹气,是不是被你父皇送给了朕,心有不愿啊?” 秀昭公主轻轻摇了摇头道:“回皇上,不是,秀昭在为日本的臣民悲叹,因为三天后,他们将会全都成为了一具具死尸,日本的女人将会成为大顺男人的女人,世界上再也不存在日本这个国家了。” 洪天啸心中一动,微微一笑道:“三天后,朕才会将结果回复给你的父皇呢,你又焉能知道朕不会答应求和的事情呢?” 秀昭公主惨笑一声道:“三天,恐怕三天后皇上会出现在日本皇宫之中吧,皇上刚才只说考虑此事,却并没有答应先停止进攻,这只不过是皇上的一个计策,让父皇和德川将军以为皇上有意答应,戒备心大减。若是大顺军队这时候突然发动猛攻,三天之后,日本必然亡国。” 这时候,洪天啸才不得不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位美貌的秀昭公主,没想到她的智慧竟然与其美貌相当,一眼就看破了洪天啸的计策。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已经看破了此计,刚才为何不说破呢?” 秀昭叹道:“说破又会如何,难道就能使得日本逃过灭国的厄运吗?那样只会徒增大顺军队的伤亡,更会使得皇上恼怒秀昭,秀昭日后既然注定要侍奉皇上一生,自然不希望得到皇上的厌恶,而是喜欢。”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一个聪慧的秀昭公主,就凭这一点,朕开始有些喜欢你了。” 果然如秀昭公主所说,在得到岗村次郎的回报之后,日本天皇和德川纲吉皆是深信不疑,加之大顺的进军在这一刻也一下子减弱了许多,有些地方竟然已经停止了进攻。但是,就在一个时辰之后,大顺火枪军突然发动了更为猛烈的攻击,使得日本军队顿时措手不及,只是半天的功夫,便已经将包围圈缩减到了皇宫之外五里处,日本军队仅剩不到一万人,全都聚集在皇宫之内,皇宫外全都是临时招募起来的新军,也不足十万人了。 日本天皇和德川纲吉这才明白是中了洪天啸的诡计了,赔了公主又折兵,而且眼看灭国的时刻也一步步临近。 第二天,在大顺火枪军的再一次猛烈攻击下,日本皇宫终于被打开了一个缺口,无数大顺士兵端着枪冲进了皇宫之内,只是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便杀死了皇宫之中除了日本天皇之外的所有男子,截止到这个时候,本州岛上的日本男人也只剩下日本天皇一人了,德川纲吉在皇宫被攻破之前便已经中弹身亡了。 “唔,不错,日本皇宫确实很不错。”洪天啸坐在日本天皇的宝座上,上下左右看看,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大清的皇宫已经够豪华奢侈了,日本皇宫比之更甚。 “你就是灵元天皇?”洪天啸欣赏完了日本天皇的宫殿,这才抬起头来,望着站在下面一脸惨白的日本天皇。 “灵元?”不但日本天皇一愣,就连秀昭公主也是一愣,日本天皇的谥号皆是在其身死之后才会追封,洪天啸这时候喊出“灵元”二字,难怪他们父女二人会莫名其妙了,不过灵元天皇虽然不知道洪天啸为何这样称呼他,却也是淡淡应了一声:“不错。” “嗯,好骨气,竟然不求饶。”虽然洪天啸根本就没有饶过灵元天皇的念头,但也对灵元天皇如此硬朗佩服三分,难怪小日本日后会那么牛逼,敢情这群人的骨子里确实有那么一股韧劲和刚性。 “哈哈哈哈,求饶,求饶你就能放过本皇吗?何况,我大和民族从来就不会向外人屈膝求饶的,你们大顺有句话,叫做成王败寇,既然日本的男人都死光了,本皇也不会独自留在这个世上,希望你能善待秀昭,赶紧给本皇一个干脆吧。”本州岛如此,灵元天皇自然也能猜到九州岛、四国岛和北海道岛也是这个惨状。 “好,既然你这么想求死,朕就满足你,不过,在你死前朕将告诉你一件事情,在你死后,朕会以你的名义向远在朝鲜的德川家纲发一道诏书,说是大顺率军攻击日本,两军正在本州岛相持。德川家纲见诏之后,定会马上率军返回,如此一来,日本国仅剩的六十万人,就会进入朕的包围圈中,到那个时候,你在黄泉路上会多了六十万大军保护于你,哈哈哈哈,来人,将日本天皇拉出去砍了。”在日本天皇的震惊和愤怒中,洪天啸不由纵声大笑。 “你…你是个魔鬼。”灵元天皇在被两个大顺士兵拉出去之前,只是大喊了这么一声,便即气得晕了过去。 “皇上,奴婢恳求皇上一件事情。”待到灵元天皇被拉出去之后,秀昭公主急忙跪在地上。 洪天啸淡淡道:“莫非你想求朕饶了你父皇的性命?” 秀昭公主轻轻摇了摇头,惨声道:“奴婢不敢,皇上既然立志杀死日本的所有男子,又怎会饶过父皇。只是,奴婢听说皇上但凡三十岁以上的日本女人也要杀死,奴婢求皇上…求皇上能够饶过奴婢的母后。” 第6卷第620节:第四百一十二章灵元天皇的后宫 “你的母后?”洪天啸微微一愣,没想到秀昭公主求情的对象并不是灵元天皇而是灵元皇后,脑子里登时闪过一幕秀昭公主母女在一张□□侍奉自己的香艳场景,使得洪天啸的心为之一动。 “正是,还望皇上开恩,奴婢可以保证母后日后像奴婢一样,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会有任何的反叛之心。”秀昭公主没有看到洪天啸眼中闪过的那一道色光,否则的话,她怎会再用得着这样费劲地哀求。 洪天啸道:“秀昭,你能代表你的母后吗,你又焉知你的母后不会仇恨朕呢?这样吧,秀昭,朕刚刚杀了你的父皇,若是现在也将你的母后处死,对你而言或许有些残忍,朕以为不如这样,朕陪着你到后宫走一遭,见一见你的母后,生死全看她的反应,如何?” “多谢皇上开恩,多谢皇上开恩。”秀昭也是个聪明人,基本上听懂了洪天啸的意思,只要能够留下她母后的性命,至于她们母女二人一起在□□侍奉他又有什么呢,什么会比性命更重要。 不一会儿,在景川优美、景川裕美和秀昭公主的陪同下,洪天啸来到了灵元天皇的后宫,这个曾经只有灵元天皇一个男人进入过的地方,这一次不单又多了洪天啸一个男人,更有九指魔丐方忠琼和阴阳书生南宫杰二人和一大群端着枪的御前侍卫队。 今天的天气不错,虽然春天还没有完全来到,但却是并不那么冷了,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更是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洪天啸找了一大块青草地,命人将御座搬到那里,然后命人将后宫的嫔妃、公主和宫女全都喊上来。 选美?所有人的念头里皆是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洪天啸这是打着试探灵元皇后心意的牌子,准备在日本天皇的后宫中挑选几个绝色佳丽,以充实自己的后宫。不过,洪天啸这样做也是很正常的,不但中国历史上的新朝代的君王都会如此,就算是打到国外也会如此,中国历史上的成吉思汗,不知从欧洲和西亚弄到自己后宫多少佳丽,所谓成王败寇就是这个意思,战败方不但要丧失权利和土地,便是妻女也要成为胜利者的玩物。 明白了洪天啸的心意之后,秀昭公主自然开始盘算着这些嫔妃、公主和宫女中那些是能够入得洪天啸法眼的,只要能够让洪天啸满意了,饶过灵元皇后自然就成了一件小事,毕竟日本岛的男人都死光了,灵元皇后纵然不愿屈服,也闹不起什么风波来。 半个时辰的时间,在御前侍卫的火枪驱使下,一个个的莺莺燕燕被从后宫的各个房间中赶了出来,齐齐向着洪天啸所在的这一大块绿草地而来,竟然有一千多人,个个皆是美貌之极,有愁眉苦脸的,有抽抽泣泣,有面无表情的,不同的表情显现出了这些女人不一样的性格。 “母后,快来参拜大顺皇帝陛下。”秀昭公主一边暗思给洪天啸推荐哪几个绝色美女,一面急忙喊灵元皇后过来参拜洪天啸。 占领了皇宫之后,后宫与外宫的消息自然就断绝了,洪天啸杀了灵元天皇之事灵元皇后尚且不知道,不过她也是心思聪颖的女子,从洪天啸杀尽了日本男人的事情上就能看出灵元天皇必然活不了,其实,就算没有这个灭族政策,但凡一个国家灭亡之后,别的男人就算不死,皇族的男人也会一个都活不成。 只见一个雍容华贵,一身大和服的三十几许的美艳妇人走上前来,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眉宇间与秀昭公主有七分相似。灵元皇后来到洪天啸面前四步处站定,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恭声道:“峪和昭子见过大顺皇帝陛下。” 好一个绝代尤物,洪天啸的心中不由一阵赞叹,美貌、风情无不可称为绝代,比之尚处在青青涩果时期的秀昭公主不知多了多少的诱惑,洪天啸马上就有一种将峪和昭子浑身的衣服扒光,骑在她身上任意驰骋的冲动。 虽然内心有这样的冲动,但是洪天啸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只是淡淡问道:“昭子是吧,你可知朕对日本的灭族政策?” 峪和昭子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神色,轻声回道:“回皇帝陛下,昭子知道,但凡男子皆杀光,女子超过三十岁的也是一个不留。” 洪天啸暗暗佩服峪和昭子的定力,微微点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你应该猜到你们天皇的下场了,他现在已经是身首异处,魂入地府了。本来,以朕的灭国政策来讲,但凡是年龄在三十岁以上的女子也要全部杀掉,朕给你们一个机会,谁的年龄在三十岁之下,就站到朕的身后。不过,如果有人敢欺骗朕,犯下那欺君之罪,可是要受到最残酷的凌迟酷刑的。” 洪天啸的这句话一下子在诸女中引起了不小的风波,那些本来小声抽泣的嫔妃或者宫女的声音突然间变大了许多。洪天啸双眉一皱,方忠琼见状,急忙大声喝道:“哭什么,再有哭泣的,马上处死。”方忠琼这一吓唬,诸女才渐渐收了哭声,再次恢复了平静。 方忠琼再次喝道:“赶紧按照皇上的旨意,三十岁以下的站在皇上的身后。” 方忠琼的话音方落,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开始有人向洪天啸的身后缓缓走去,竟然有一大部分,只有一少部分则是留在了原地不动。有一些在三十岁以上的,也想走到洪天啸的身后,却又担心洪天啸所说的那个凌迟酷刑,心中犹豫不决。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以洪天啸为分界线,这一千多日本美女被分成了两群,洪天啸身前的一群大约是二百人,身后的那一群三十岁以下的女子是一千多人。 “嗯,好,看来灵元天皇倒是挺会享受的,一个大老头子了,后宫的嫔妃和宫女竟然都是这么年轻的。你们都是年龄在三十岁之上的吧,没关系,你们再按照左中右的方位,嫔妃站在左边,公主站在中间,宫女站在右边。”洪天啸看着眼前这二百多年龄在三十岁以上的,不乏气质高雅者,于是又想出了一个念头。 刚有哭声响起的,听了洪天啸的话,急忙止住了哭声,一个个皆是按照洪天啸所要求的位置分站起来,不一会儿功夫,这二百人又分成了三组,嫔妃的那一组约有一百五十人,公主的这一组只有七个人,剩下那群宫女则有三十多个。 除了峪和昭子之外,这二百人本来心中忐忑不安,但当再次按照洪天啸的命令分成了三组之后,皆是不知洪天啸是何意,一个个皆是睁着惶恐不安的美眸盯着洪天啸,唯恐他说出要将自己这组拉出去杀了的话来。 洪天啸站起身来,缓步来到那七个公主的跟前,一个个瞅过去,发现个个都是貌美如花,丝毫不亚于峪和昭子,心中不觉奇怪,转首问秀昭公主道:“秀昭,既然她们七个也并非丑得嫁不出去,为何会居住在皇宫中?” 秀昭公主款步走到洪天啸的身边,叹了口气道:“启禀皇上,这本是家中丑事,既然皇上问起,奴婢就知无不言了,她们七个其实是奴婢的姑姑,奴婢一共有三十二个姑姑,其中以这七个姑姑最为美貌,曾被称为皇家七仙女。后来,奴婢的这七个姑姑先后出嫁,但皆是很快就守了寡,被父皇接入宫中,表面上奴婢的七个姑姑是住在了以前出嫁之前的住所,实际上她们早已经成了父皇的宠妃。” 洪天啸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呵呵笑道:“没想到灵元天皇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妹妹也不放过,嗯,秀昭,待会儿你告诉她们,如果她们愿意服侍朕,朕就可以免她们一死,还有你的母后。” 秀昭公主早就等着洪天啸的这句话呢,她的七个姑姑是生是死,她已经顾不上了,但是洪天啸饶恕了她的母后,确是让她大喜过望,急忙走过去,拉着灵元皇后的手一起向洪天啸谢恩道:“奴婢母女二人多谢皇上。”秀昭公主的七个姑姑也是急忙跟着谢了洪天啸。 秀昭公主上前两步,来到洪天啸的跟前轻声说道:“皇上,除了母后与七位姑姑之外,这里还有几个的容貌绝不在奴婢等人之下,若是皇上同意,奴婢便斗胆将她们也留下来,一并伺候皇上?” 洪天啸知道秀昭公主是因为自己饶了她母亲的性命,故意献美感谢,于是便问道:“有几个?”心中却是暗叹,若是自己没来到这里,而是直接执行灭国政策,不但峪和昭子与那皇家七仙女会香消玉殒,只怕秀昭公主也是不可能向自己献美了,看来自己还是真的很有艳福。 秀昭公主道:“七个,其中两个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是姐妹二人,还有两个是今年刚刚选上来的宫女,剩下三个是奴婢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 “嗯,既然有你的推荐,想必都是绝世美女,那就留下来吧。今日你举荐美女有功,这皇宫中的女人就不杀了,除了你们十六个之外,其余那些就暂时看押起来,待到日后回国,再赏赐给此次出征的有功将士。”有了这十六个最美的,其余的洪天啸自然就看不上眼了,刚才两人的对话声音极低,现在是要处置剩下的女人,是以洪天啸将声音提高了不少,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方忠琼和南宫杰自然也听到了,只是刚才洪天啸与秀昭公主的谈话声很低,他们虽然功力不弱,却也不敢偷听,是以并不知道洪天啸所说的这十六个是哪些,故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吭声。 洪天啸见状便道:“秀昭,将她们十五人留下来,站到一旁。” 不一会儿功夫,那一千多日本皇宫的美女被押了下去,这块偌大的青草地上便只剩下了景川优美姐妹、秀昭公主母女,皇家七仙女以及那七个被秀昭公主举荐的美人一共十八人,洪天啸的色狼本性突然一下子露了出来,哈哈大笑道:“后宫之中可有大床,今晚朕要让你们尝尝朕的金枪不倒神功,哈哈哈哈。” 金枪不倒神功,十八女中,能听懂洪天啸的话的也只有四人,景川优美和景川裕美已经见识过了,眼神中露出了一副期待的神色,峪和昭子和秀昭公主则是露出一副不信的表情,其余诸女则是不知洪天啸说的什么,即便如此,她们也能猜出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第6卷第621节:第四百一十三章喜事多多 定下了剿灭德川家纲六十万大军的计划,洪天啸便暂时住在了日本天皇的皇宫之中。江户位于本州岛关东平原的最南端,临近海边,气候湿润,最早的时候只是一个小渔村,因为1603年德川幕府在此建立政权才使得江户成了今日的规模。 这个时候,在海边吹着清爽稍凉的海风,感受着海洋带来的气息,绝对是一件很美的事情。若非是洪天啸知道这里经常发生海啸和地震,说不定会将日本皇宫作为自己的行宫,每年来这里生活几个月。 洪天啸花费时间等在这里,自然不是因为要在日本天皇的皇宫里跟着十八女天天快活,而是在等着德川家纲的大军前来送死。就在洪天啸刚刚灭掉日本四岛上的所有日本男人之后,整个朝鲜也已经完全被德川家纲的大军攻占,朝鲜皇族的男子也尽被德川家纲杀掉。只是,各地的反抗实在是太激烈了,常有朝鲜百姓袭击当地日本驻军之事发生,有大有小,加之在侵朝战争中的死难,德川家纲的六十万大军其实还只是剩下四十三万,其中在占领朝鲜之后的死难竟然占到了三成多。 如此的伤亡使得德川家纲狂性大发,下达了一个近乎灭族的决定,只要一个地方发生袭击日本士兵的事情,就将这个地方的百姓全部杀死,只留下年轻漂亮的女人供日本士兵发泄兽欲,这便是慰安妇的雏形。 不过,如此一来,朝鲜各地的反抗并没有因此减少,反倒是更加激烈。当日本本土受到攻击的信息到达德川家纲手中的时候,日本军队的数量又减少了不少,现在已经是三十六万了,不过,朝鲜各地也有一半以上的地方遭到了屠戮。 德川家纲一下子陷入了矛盾和焦虑之中,如果自己一旦率军撤回,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因为要回救本土,就不可能带军太少,毕竟侵入日本本土的大顺军队有三十万之多(洪天啸少写了十万)。若是带走大部,留下少部,朝鲜人的反抗自然就会更加激烈起来,说不定会将这部分日军灭掉,重新复国。 就在德川家纲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决定的时候,又一个让他痛苦万分的消息传来了,那便是整个朝鲜现在都在散播着一个消息,那就是大顺皇帝亲率四十万大军进攻了日本的本土,以十万人的代价攻陷了九州岛、四国岛和北海道岛,目前正在全力进攻本州岛,而德川家纲则是要率军救援本土。如果一旦德川家纲率军回救,两面夹攻大顺军队,大顺军队必败无疑,如此一来,一旦德川家纲打败了进攻日本的大顺军队,必然还会再一次侵略朝鲜,那时将再也不会有国家派军救援了。 这条消息一经散播开来,犹比是在向大海中扔下一颗炸弹,本来波浪起伏的海面突然一下子变得狂风巨浪。朝鲜各处的反抗更加激烈起来,很多地方就连妇女和儿童甚至于年迈的老人也拿着棍棒加入到了反击日本军队的队伍中。 伤亡,越来越大;仇恨,越来越深;矛盾,已经不可再化解了。 一个月后,当德川家纲带着仅有的二十万大军踏上回救本土的路上的时候,原本的六十万大军现在已经只剩下二十万多一点。同样,原本有着一千三百万人口的朝鲜也只剩下了一百多万人,而且其中并无一个男子,全都是女人。没有了男人,朝鲜的抵抗几乎没有了,德川家纲这才放心地率领所有的军队回救本土,毕竟一个没有男人的朝鲜国就不能再是一个国家了,当德川家纲打败大顺军队再次回来的时候,这里便是日本领土的一部分了。 德川家纲的算盘打得很好,但是洪天啸的算盘打得更好,早已经设下了一个天大的陷阱在等着德川家纲的大军。洪天啸定下以朝鲜百姓的反抗来耗损日本大军的计策,却是没想到朝鲜百姓的反抗如此激烈,结果竟然会是如此完美,如此一来,只要灭掉德川家纲的这二十万大军,没有男人的朝鲜和日本只能成为大顺帝国的一部分。 结果自然如洪天啸所料,德川家纲的二十万大军在本州岛一上岸,就遭到了大顺火枪军的围歼。先是红衣大炮的一番轰炸,接着便是大顺火枪军的集中射击,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二十万大军便倒下了一半多。第一次遇到火枪的洗礼,日本军队显然适应不过来,依然还是按照以前的冲锋方式。很可惜,当最后一名日本士兵中弹倒下的时候,没有一个日本士兵冲到了大顺火枪军的跟前十丈远。 解决了德川家纲之后,洪天啸一面派人将本州岛的日本女人送回大顺,然后再从大顺迁移一部分百姓来到日本岛居住,同时洪天啸将这里改名为东洋省。为了鼓励本国百姓来这里定居,洪天啸给出了很为丰厚的条件,一是免除一年的赋税,二是搬迁费用全由大顺政府来出,三是每家每户奖励一名日本女奴。 果然,这三个条件一经公布之后,到各地政府门前报名的人络绎不绝,几乎一半以上的家庭都报了名。张茹清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从中挑选了四百万家庭,共是一千四百万人口迁移到东洋省居住。 这一个月的时间,洪天啸自然在已经名存实亡、更是成了后来朝鲜省的朝鲜国中。洪天啸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选美,毕竟后世的韩国美女天下有名,洪天啸的后宫中有汉人,有满人,有蒙古人,有日本女人,怎么能够少得了韩国女人呢。 这一百多万人中,年龄在十六岁在四十岁之间的有六十万人,若是洪天啸一个人选,一个月之内如何能够搞定。不过,洪天啸的身边已经有了十八个日本女人,这六十万人自然就被分成了十八个组,每个女人负责一个组。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十八女终于从六十万朝鲜女人中选出了十六个,这十六个朝鲜美女几乎个个都能与洛雨情和姚语嫣的美貌相比,其中前朝鲜皇帝的妃子有七个,公主有五个,其余四个则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 带着十八个日本美女和十六个朝鲜美女,洪天啸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国了,路上的时候,洪天啸便收到了张茹清派人送来的几个喜报。 第一,后来被洪天啸封为圣师的牛顿被请到了北京,成为了现在大顺帝国,后来的中华帝国的□□的部长,原部长李光地则被洪天啸封为了东洋省的省长;第二,火枪和火药有了更一步的突破,原始子弹问世,手榴弹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改进,不再有突然自爆的情况发生;第三,各地的学校已经建设完毕,被洪天啸派往海外的五千人已经有半数回来,更是从国外带来了数千名高学问者,成为大顺帝国的第一批老师,只是现在大顺帝国的翻译还少得可怜,张茹清找遍全国,才勉强为每一位老师配上了一名翻译。虽然这样授课有点麻烦,但是洪天啸并没有开设外语课,毕竟他的志向是要横扫全球,汉语自然就是日后的全球通用语言。第四,看到了日本和朝鲜的下场,除了罗刹国之外,周边所有的国家都再次向洪天啸递交了国书,希望能够成为大顺帝国的附庸国。罗刹国虽然上一次兵败,但罗刹国的皇帝自恃也有火枪军,加之地广人多,自然不愿成为面积还不如罗刹国的大顺帝国的附庸国,殊不知这为下一步洪天啸的北伐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虽然那罗刹国也有火枪军,虽然人口不亚于大顺帝国,但是毕竟在武器上不如大顺帝国先进,后来在大顺火枪军的猛攻下,国土一步步沦丧,三年的时间,洪天啸的后宫又多了十多个美艳异常的罗刹国美女。 真正让洪天啸最高兴的还不是这四件事情,而是在贵妃陈圆圆的圆圆阁中。册封了一大堆的贵妃、美人之后,洪天啸为了好记,以每一个女人的名字来命名她所居住的地方,陈圆圆所住之地自然就成了圆圆阁。 洪天啸刚刚回京之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陈圆圆得了病,洪天啸是一个喜新不厌旧的人,虽然以前陈圆圆是洪天啸女人中最美的一个,但自从洛雨情、姚语嫣、卫珊儿等诸女的介入,陈圆圆的美貌不但早就失去了第一的,更是连前三十也排不上了,但是洪天啸对陈圆圆的疼爱丝毫不减。不要说陈圆圆,就连治好归钟的病之后收下的张钰、孙晔、香草、夕云、月影和涟漪六女,洪天啸也丝毫没有冷落她们,常常施以露泽。 听到陈圆圆有病,洪天啸顾不上车马劳顿,马上赶往了圆圆阁,却是发现陈圆圆不但没有生病,更是精神奕奕。本来,陈圆圆这应该是欺君之罪的,但是洪天啸不但没有丝毫责罚陈圆圆,更是将之大大嘉奖了一番,当夜还留宿在了圆圆阁。第二天,洪天啸下旨,再分封了一名贵妃,这名贵妃不是别人,正是陈圆圆的女儿阿珂。 事情是这样的,洪天啸的女人越来越多,阿珂的担心也越来越重,这一次洪天啸御驾亲征日本,阿珂更是时刻关注着从洪天啸那里传来的消息。先是在日本国收下了十八名日本美女,个个的美貌都在她之上,使得阿珂的心犹如被狠狠揪了一把。这个消息之后,更是传来洪天啸前往朝鲜选美的消息,阿珂开始为自己担心,她担心因为自己打不开母女共侍一夫的心结,会永远地失去洪天啸,毕竟随着身边女人的越来越多,洪天啸对她的那种念想也就越来越淡薄。 终于,在洪天啸回到北京的三天前,忍受不了这种煎熬的阿珂终于主动来到圆圆阁。陈圆圆听了之后,自然是大喜过望,如果说这一生她还有一丝的愧疚或者不安,那就是她抢了女儿的男人,如今阿珂能够想通这一点,陈圆圆自此之后便也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心结了。 册封了阿珂为贵妃之后,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宇文仙月、秦雨虹、孙郦凤、袁玉影、苏小妹、白寒梅、何天云也先后全都成为了洪天啸后宫的嫔妃,两个月后,从波斯回来的朱魅儿也发现了朱雀王朝确实深得波斯民心,也渐渐相信了洪天啸的话,在洪天啸一阵花言巧语之下,也成为了洪天啸后宫的女人之一。 第6卷第622节:第四百一十四章中华帝国称霸 大顺三年,洪天啸以赵良栋为帅,领军三十万,北上征伐罗刹国,历时一年,拓疆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双方在尼布楚签订条约,大顺军队停止北上,罗刹国承认这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皆是大顺的疆土,然后又割让大顺西北的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地方给大顺帝国,更是给大顺帝国赔偿了白银五亿两。 三个月后,洪天啸又找了一个借口,派孙思克再次誓师北上,率军四十万,因为赔付了五亿两白银,加之又失去了二百一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罗刹国实力大损,而三个月的时间并没有改变大顺和罗刹国之间的军事对比。一年的时间,孙思克为大顺拓疆四百万平方公里。这四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是罗刹国东西两边,俄罗斯欧洲部分的领土尽归大顺所有,此战之后,罗刹国已经完全陷入了大顺的三面包围之中。罗刹国无力抵抗大顺军队,只得再次求和,双方在基辅签订协议,罗刹国承认大顺所占的四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都是大顺的疆土,再赔付给大顺白银十亿两,然后送上索菲亚公主,大顺军队罢兵。 两战之后,罗刹国不但损失了大半的疆土,更是损失了十五亿白银,国力大损。为了应对大顺军队很有可能的下一步进攻,罗刹国的皇帝不得不加大了赋税的征收,使得国内民生哀怨,罗刹国完全陷入了内忧外患之中。 索菲亚公主在罗刹国的历史上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人物,这一次更是在罗刹国内忧外患的紧要关头挺身而出,主动要求到大顺皇帝的身边,希望能够以自己的美貌迷惑住洪天啸,挽回罗刹国即将灭国的命运。 但是,当索菲亚公主到了北京之后,才发现洪天啸的后宫佳丽实在是太多了,美貌在她之上的也有二三十人。索菲亚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傻的事情,在没有任何调查的情况下踏出了这无法挽回的一步。很快,洪天啸的强大便征服了索菲亚,这个精明的女人更是发现,即便洪天啸的身边没有这么多的美女,即便她的美貌在洪天啸的女人中绝对能数到第一,她也无法迷惑住这个男人,只能被这个男人迷住。 就在索菲亚被洪天啸封为美人的一个月后,洪天啸再次发动了对罗刹国的最后一战,这一次他派了王进宝领军,率军四十万,对俄罗斯发动了灭国之战。大战足足持续了八个月,在付出了五万伤亡的代价后,罗刹国终于消失在世界的历史舞台上。对待罗刹国,洪天啸可不敢采用对付日本的那种灭国政策,毕竟罗刹国本是个地广人多的国家,若是尽杀其国内男子,一旦激起罗刹国民众的反抗,四十万大军纵然伤亡过半,也是无法完成。 洪天啸采用了同化政策,派出汉人官员前往罗刹国,同时让汉人北迁,罗刹国人南迁,混合居住,同时严厉要求各地官员在对待汉人和罗刹国人上要完全的一视同仁,再者是在罗刹国人中大力推广汉语,并设下奖励,率先精通汉语的罗刹国人将会被免除一年的赋税。洪天啸更是大力倡导汉人与罗刹国人通婚,但凡与罗刹国通婚者,免除家中兵役和三个月的赋税。 三年的时间,在洪天啸的努力下,罗刹国人与汉人已经完全混居在了一起,通婚者更是不计其数。因为一视同仁的政策,罗刹国人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于有的罗刹国人觉得洪天啸比之以前的那个罗刹国皇帝英明百倍。 三年的时间,洪天啸同化了罗刹国人,更是让自己的大军得到了休整。在这三年中,大顺帝国的科技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棉纺织业的改革使得大顺帝国第一次实现了机械化作业,与此同时,蒸汽轮机的发明使得大顺帝国率先步入了工业化,进而引发了其他工业部门的技术变革。 接着,毛纺织业开始使用机器,麻纺织业也紧跟其后。在轻工业的其他部门,如造纸、印刷等行业也逐渐使用机器进行生产。 蒸汽机的使用,使大顺帝国丰富的煤铁矿藏有了价值,很快,煤炭和钢铁工业成了大顺帝国近代工业的支柱。在采煤业中,除已采用蒸汽抽水机外,还发明了凿井机、安全灯、曳运机,使煤炭产量成倍增长。 机器大工业的发展,要求革新交通工具,以便迅速运输它所生产的大量产品,供应大量的原料和燃料。从1686到1692年,基本形成了全国水路运输网。1693年大顺帝国的第一位科学家杨伟建发明了汽船,开始在内河和沿海使用。1694年,第一艘轮船横渡大西洋,大顺帝国的海上交通出现了新面貌。 陆路交通工具也发生了深刻的变革。1687年用铁轨代替木轨,用于运输煤炭。1689年京城最早架设铁桥。1690年,大顺帝国的第一位科学家杨伟建再次造成了第一台可供实用的蒸汽机车。1695年大顺帝国投巨资建设了一条从京城到达杭州的第一条铁路,与京杭大运河几乎并行。1699年在京城到莫斯科的铁路线上正式使用蒸汽机车。到1700年,大顺的主要铁路干线已经基本建成,铁路里程从32126公里增至315689公里。 当然,工业革命的进程耗时极长,在工业革命的同时并不妨碍洪天啸继续对外用兵扩张,灭掉了罗刹国之外,洪天啸便将目光盯在了西南亚,这一次洪天啸再次以孙思克为帅,领军二十万,花了半年的时间,先后灭掉了越南、老挝、柬埔寨、缅甸、尼泊尔、印度等国,整个亚洲除了南面的一些岛国之外,全都成了大顺帝国的疆土。这时候,蒸汽轮机应用在军舰上获得了极大的成功,新式军舰不但速度、灵活性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更是具备了远程航行的能力。洪天啸马上以施琅为帅,领军二十万,从台湾南下,先后灭掉菲律宾、文莱、摩鹿加群岛诸国、婆罗洲诸国、苏门答腊、爪哇岛等附近诸岛,自此整个亚洲全部落入了洪天啸的手中。 大顺十一年,洪天啸分兵三路,以赵良栋为北路军主帅,将兵十万,从诺夫哥罗德从发,向西攻打芬兰;以孙思克为中路军主帅,将兵十万,从普斯科夫出发,向西攻打爱沙尼亚、立陶宛等诸国;以王进宝为南路军主帅,将兵十万,从维亚兹马出发,向西攻打波兰、奥斯曼帝国等国。 半年后,也就是大顺十二年三月,在赵良栋三路大军捷报不断传来的时候,洪天啸再命施琅和于成龙分别领军十万,从东西两边在非洲登陆,开始了征讨非洲。这个时候的非洲,还处在落后和愚昧的奴隶制社会,生产力低下,科技落后,好多国家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在大顺的火枪和大炮跟前,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同时,洪天啸命陈福领军八万,南下征讨大洋洲诸国。 两年的时间,欧洲、非洲和大洋洲诸国也完全臣服在大顺帝国的强大武力之下。洪天啸的同化并屠戮政策再次启动,大量的人口迁徙,大量的汉官到各地就任,五年的时间,这些国家也全都步上了罗刹国的后尘。 全球七大洲,大顺帝国已经占据了四个,除了没有人居住的南极洲之外,便只剩下了北美洲和南美洲。南北美洲原是印第安人的聚居地,从15世纪末起,西班牙、荷兰、法国、英国开始向两个美洲美洲移民,荷兰、法国、英国分瓜了北美洲,西班牙占领了南美洲。17世纪到18世纪前半期,英国在北美大西洋沿岸建立了13个殖民地,并加强了对殖民地人民的压迫和剥削,激起了当地人民和新兴资产阶级的反抗。欧洲诸国的灭亡,使得南北美洲上的这几个侵略者国家变得惶惶不安,他们时刻担心着大顺的军队会踏上这一片土地。不过,洪天啸也不急着占领这两个洲,他急切地需要科技的再一次进步,使得他能够游刃有余地掌控这么大的疆域。 1690年,大顺帝国的第二次工业革命开始了,这一次工业革命与第一次工业革命可以说是交叉进行的。这次新工业革命的到来不是偶然的,它是工业化社会进入一定程度之后的必然产物。 首先是自然科学的一系列突破性成果、技术的创造和新发明的涌现为第二次技术革命创造了技术条件。能量守恒与转化定律、电磁感应现象的发现,细胞学说的形成,生物进化论的提出和化学元素周期律的发现等等,表明自然科学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突破性发展。正是在这些成就的基础上,大顺帝国先后出现了杨伟建、王东亚、孟巍、付杰等一批著名的发明家。 他们完成了电灯、电话、电焊、电钻和电车等一系列电气发明,尤其是发电站的建立和远距离输电技术的成功,使电力作为新能源和新动力被广泛应用于生产和生活领域。第一次工业革命为第二次工业革命奠定了物质基础,第一次工业革命使大顺帝国实现了初步工业化,促成了资本主义市场的初步形成,积累了大量资本,为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开展提供了经济前提。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成功,使得大顺帝国步入了电气化的时代,电的应用使得大顺帝国的经济和科技出现了一个激增的状态。 十年,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在洪天啸全力经营下,所有的国家都停止了反抗,承认了自己是大顺帝国的一部分。而且,大顺帝国的科技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火车,汽车、飞机等先进交通工具逐一踏上历史舞台,坦克、飞机、各种大炮、机关枪等先进的武器也慢慢应用在了军事上。大顺二十二年春,洪天啸将所有的权利交付给了总统、总理、国会、国务院等权力机关,真正如他所愿,做了一名有名无权的皇帝,并在那一年将大顺帝国更名为中华帝国,这一年算是中华帝国二十二年,吴三桂成为了中华帝国的第一任总统。 交出了权利之后,洪天啸也算是无官一身轻,每日皆是在宫里陪着自己的一大群娇妻美妾。后来,大型客机出现之后,大部分的时候,洪天啸都不在宫里,而是带着他的一众娇妻美妾坐着专机到世界各地旅游。 中华帝国三十一年的时候,就在吴三桂任期将满的时候,向国会提出来对北美洲和南美洲用兵的申请,得到了国会议员的一致通过,由施琅率兵十万攻打北美洲,于成龙率兵十万攻打南美洲,只是一年的时间,两州也成为了中华帝国的疆土之一。虽然洪天啸已经是有名无权的皇帝,但是为了表示洪天啸对大顺帝国的贡献,在占领了南美洲之外,第二任总统杨伟建向洪天啸的皇宫输入了十六名拉丁美女。 三十二年,中华帝国用了三十二年的时间,一统全球,使得中国帝国成为了一个日不落帝国。 完本感言:《重生鹿鼎之神龙教主》经历八个多月的时间,终于算是画上一个句号了,究竟这个句号是否圆满,就要各位看官去评了,杨老三只能说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本书的内容与杨老三初期大纲设计基本上还算吻合,只是却有一个很失败的方面:女人太多了,而且是出场越晚的女人越好。原本此书设计的女人以《鹿鼎记》中韦小宝的七个老婆为主,然后再扩展到陈圆圆、九公主、陶红英、毛东珠、阿琪、大玉儿、苏月儿、雍穆、淑慧、淑哲、古丽儿、春静儿、淑惠、焦婉儿、惠伦公主、温青青、何惕守、孙仲君、安小慧诸女,这些女人或者是《鹿鼎记》中的女人,或者是《碧血剑》中的女人,或者是历史上确有的人物,不过写着写着,杨老三不得不又虚构出一个魔教,更是引入了波斯明教,使得主角的女人多了去了,再加上后来的对外扩张,国外佳丽蜂拥而至,造成一发而不可收拾之局。 本书写到这里,算是完本了,这是杨老三的第一部小说,不免有些不尽人意之处,但是杨老三因为对广大读者的愧疚,又开了一本同人,也算是本书的第二部吧,吸收了《神龙教主》的不足,保证精彩。主角再次穿越,来到绮丽的倚天世界,成为了五凤刀门的一个厨子,在一次黛绮丝的偶然来到下,跟着她走进了江湖,邂逅了殷素素、纪晓芙、赵敏、周芷若、朱九真等一众美女,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敬请点击“下一章” 第6卷第623节:楔子和第一章五凤刀门的厨子 楔子 打猎是洪天啸甩掉政权之后的一个爱好,因为他的喜欢,使得他的女人也都喜欢起了这项运动,只是,洪天啸的女人太多了,其中更有不少不懂武功的,是以每次跟随洪天啸出来打猎的女人也不多,最铁的跟班就是陈圆圆、董鄂、九公主、洛雨情四人,其余的女人则是有时跟随,有时不跟着。 这一天,洪天啸像往常一样,早早便出了门,进了山,身后跟着的自然也是陈圆圆、董鄂、九公主、洛雨情四女。 进山之后,陈圆圆便感觉到今日山里的情形跟往日有些不同,却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同,回首看了看董鄂她们三人一眼,发现她们也正略带惊异地望向自己,陈圆圆本想停下来跟她们商量一下,却发现洪天啸却是纵马驰远了,于是便急忙赶上。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今日山中的动物比之往日要多了一倍不止,使得洪天啸一行的收获极丰,不要说山鸡野兔,就是老虎和土熊也分别猎获到了两只。陈圆圆和董鄂也暗暗放下心来。 但是,当五人看看天色渐沉,准备返路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来时的路竟然不见了。而且,天色也突然大变,层云翻卷,火云四游,狂风忽起,吹得五人睁不开眼来,胯下的坐骑纷纷倒地毙命。 洪天啸大惊失色,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异状,陈圆圆和董鄂等诸女更是害怕,纷纷聚在洪天啸的身侧,成四瓣莲花状围着他。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一声惊雷响过,待到五人抬起头之后,赫然发现他们的头顶竟然有一个巨大的圆形黑洞。不单如此,这个圆形黑洞还有着无比的吸力,将五人尽皆向内中吸去,不过很奇怪的是,地上的五匹死马和那些山鸡野兔、老虎土熊的尸体却是一个不动。 升天的速度越来越快,五人想开口却是开不了,眼睛更是睁不开,而且,五人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他们的身体越来越小。终于,他们感觉到身体的牵引力小了很多,分别将双眼睁开,却是只看到了一片无边的黑暗,接着更是一阵头晕脑旋,渐渐失去了知觉…… 第一章五凤刀门的厨子 五凤刀门是一个古老的门派,从立派到现在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只不过,这个门派并不是太出名,在武林地位只能处于中下的地位。第一,五凤刀门的人不多,一共才只有五十多人;其次,五凤刀门没有什么大的生财的门路,只是靠着女弟子刺绣,男弟子砍柴,虽然稍有宽裕,却并不算十分富裕;第三,五凤刀门的武功不是上乘武功,内功不是上乘的内功,刀法也不是上乘的刀法。不过,在一百多年前,五凤刀门却是出了一个厉害的人物,在年轻时候曾经有过一段奇遇,吃了一个什么果子,凭空增添了一甲子的内力,更是将刀法进行改良,在江湖上搏出了一席之地。虽然这个人的刀法被保留下来,但是自那之后,因为受内力的限制,历代五凤刀门门主都会这套刀法,却是发挥不出十之一二的威力,是以五凤刀门也就没有再出现过任何高手。 现在的五凤刀门的门主姓乌,名叫乌天城,江湖上有一个绰号叫做一刀震八荒。这个外号是太原晋阳镖局的总镖头云鹤送的,五凤刀门的总舵就在山西河东,与晋阳镖局相距不远,乌天城与云鹤交情也是极好,是以便送了如此大气的一个绰号。 对于这个绰号,乌天城当然很满意,不过究竟能不能一刀震八荒,乌天城自己心里清楚,不要说震八荒了,就说震山西他也做不到,不说别人,就说云鹤的武功跟他在伯仲之间,除此之外还有山西孟家的家主孟天雄,武功在其之上。 山西孟家也算是历史悠久了,其祖上就是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孟子,至于孟家为何由文转武,又如何定居在了山西,已经是无法考究了。不过,孟天雄的刀法在江湖上也是一绝,叫做四门刀法。其实,四门刀法的威力要在五凤刀法之上,但是孟天雄却是让自己的二子孟正鸿拜了乌天城为师,个中原因外人都不理解,但是孟天雄和孟正鸿,甚至于乌天城的心里很清楚,因为孟正鸿看上了乌天城的二女儿乌月娇。 乌天城膝下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长女乌月莲今年二十三岁,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嫁了人,所嫁之人正是他的大弟子赵和平,婚后不久产下二子,日子过得颇为幸福;二女儿乌月娇,今年已经十九岁了,三女儿乌月琴,今年十六岁。乌天城的儿子名叫乌铁鹤,今年二十一岁,娶了云鹤的大女儿云兰仙为妻,上个月刚刚又添了一个女儿,小日子过得倒也红火。 在乌天城的三个女儿中,乌月娇的相貌是最美的,这是近乎整个太原城都知道的事情,更是被人评为山西第一美女。因此,也就使得乌月娇的眼界极高,本门的师兄弟没有一个她能看上眼的,云鹤的儿子云雪岭在经过半年的苦追后也败下阵来。年龄最小的乌月琴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但是乌月娇的亲事却是迟迟定不下来,虽然乌天城也很无奈,却也知道这个女儿的性格是最拗的,只能继续等下去。 孟正鸿今年已经三十八了,三年前妻子病死,留下了一个女儿,今年十七岁。因为孟家在山西绝对是大户,孟正鸿丧偶之后,前来提亲的媒婆多了去了,孟家的门槛也快被踏破了,但是孟正鸿却是一直摇头,原因很简单,他看上了乌月娇。 论年龄,乌月娇足够做他女儿的,但是,也不知孟正鸿的那一根弦错了,非要将乌月娇娶来不行。孟正鸿也知道乌月娇的眼界很高,若是派人提亲,十有八九会遭到拒绝,所以便想出了这个拜师的主意,希望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加深一下两人的认识和感情,这样一来,他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本来呢,在原书中,孟正鸿的这个追美计划得到了完全的成功,在拜师后的第三年,终于打动了乌月娇的芳心,赢得了美人归,不过也因为孟正鸿不是头婚,加之年龄比乌月娇大了许多,对乌月娇极为谦让,落了个畏妻如虎的名声,不过,夜夜有美艳娇妻在怀,孟正鸿也就懒得别人怎么说了。 原书中,孟正鸿的大哥孟正渝被金毛狮王谢逊所杀,孟正鸿四处寻找谢逊的下落,后来在湖北遇到三江帮的一名舵主,得知张翠山知道谢逊的下落。乌月娇自幼娇生惯养,主张设计擒获张翠山逼问,孟正鸿向来畏妻如虎,但这一次却决计不从,他说武当子弟极是了得,不如以礼相求,对方如若不允,再想法子。但乌月娇却道:“时机可遇不可求,若是放得张翠山上了武当,他们师兄弟一会合,又有张三丰庇护,如何再能逼问?”两人言语不合,吵嘴起来,其余四人都是孟正鸿的师弟师侄,解释不敢发表意见。最后乌月娇大怒道:“你这胆小鬼,是给你兄长报仇,又不是给我兄长报仇。哼,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却没有半分担当,便是那张翠山将谢逊的下落跟你说了,你有胆子去找他么?嫁了你这胆小鬼,算是我一辈子倒霉。”孟正鸿对娇妻忍让惯了,不敢再说,但要依乌月娇之言,在途中客店暗下蒙汗药迷倒张翠山夫妇,却是坚决不肯。乌月娇一怒之下,半夜里乘孟正鸿睡着,悄悄离去。她是想独自下手,探到谢逊的下落,好臊一臊孟正鸿,哪知道这一切全给三江帮的那名舵主瞧在眼中。他见乌月娇生的美貌,起了歹心,暗中跟随其后,乌月娇想对张翠山使蒙汗药,反给这个舵主先下了迷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松溪一直在监视五凤刀六人的动静,等到乌月娇情势危急,这才出手相救,将那三江帮的舵主惩戒了一番后逐走。 但是,因为洪天啸的穿越,使得蝴蝶再次扇动了翅膀,改变了这一切,原因很简单,洪天啸穿越后就生在了山西河东乌家堡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里。父母早亡,他经一个亲戚介绍,到了一家酒馆做了大厨的帮手。不想,洪天啸在厨艺方面竟然有极高的天赋,短短五年的时间,厨艺便是河东无人可及。 有一次,乌天城偶然间在这个酒馆吃饭,对洪天啸的厨艺大为赞赏,当即便想将洪天啸从这个酒馆聘到乌家堡中,成为了乌家堡的专职厨师,当然,他给出的条件也是很丰厚的,每月二十两银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洪天啸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便同意了乌天城的聘请,搬到了乌家堡中。 虽然失去了前两世的记忆,但是洪天啸从懂事那天开始,记忆开始慢慢恢复一些,首先出现在脑海中的便是九阳神功的口诀,或许是灵智没有全开吧,洪天啸的九阳神功的修炼并不太顺利,就在一个月前,他的九阳神功才算是大成。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洪天啸又慢慢记起了一些事情,当然主要还是第一世的事情,这也使得他明白自己已经来到了倚天的世界中。 但是,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洪天啸还是没有想起来,只是他隐约感觉到不是他一个人来到了这个世界。既然暂时记不起来,洪天啸也就先不管它,静下心来修炼着慢慢记起来的几门武功: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如意刀法、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 乌家堡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堡中竟然隐藏着一个一流高手,而且这个一流高手几乎每天都会跟他们见面。十年前,谢逊来到山西晋阳,并杀了孟家长子孟正渝,消息轰动了整个山西,只有十二岁的洪天啸本想去见一见谢逊,并告诉他成昆杀他全家的真相,奈何那几日正是乌天城的五十大寿,堡中连庆了六天,待到乌天城的五十大寿过去之后,谢逊早已经离开了山西,洪天啸只得作罢。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洪天啸会武功的事情还是被乌家堡的一个人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乌天城的二女儿乌月娇。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巧得很,那天早上洪天啸跟往常一样去买菜,因为乌家堡并非是在城中,而是城外的一座山腰,是以洪天啸每天买菜都得走上近十里的路程。在回乌家堡的路上,洪天啸恰好遇到几个山贼行凶,意欲对两个女子非礼,地上还躺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一个月前,山西大旱,粮食颗粒无收,虽然官府也开仓济民,但是难民毕竟太多了,一些人不得不背井离乡,更有一些人进山当了山贼。 既然遇上了,洪天啸当然就不会袖手旁观,出手将这两个女子救了,杀了那几个山贼。经过一番询问之后,果然不出洪天啸所料,这两个女人是母女,母亲叫谢灵云,女儿叫许玉影,地上的中年男子是许玉影的父亲许体安,他们一家三口正是准备离开河东,去投天津的亲戚,不想在刚刚出城不久就遇上了山贼。 许体安死了,谢灵云母女二人如何能跋涉千里去天津,洪天啸于是便将她们母女带回到了堡中。美女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谢灵云和许玉影皆是姿色不俗,即便跟乌月娇相比,也是逊色不了多少,尤其是谢灵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的气息,就连年过六旬的乌天城见了也不禁心动,但是他知道家里的这位吃醋吃得紧,心里虽然痒痒的,却是不敢打什么主意。 乌月娇却是一眼就看上了许玉影,便让许玉影做了她的丫鬟,谢灵云也一块过去了,跟着一起伺候乌月娇。 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不免话多一些,而且几乎无话不谈,乌月娇虽然从小娇贵,但是对待下人却是极好,只是半个月的时间,三女便打成了一片。而且,在一次谈话中,二女全然忘记了洪天啸的叮嘱,将他会武功的事情说了出来。 乌月娇却是暗暗吃了一惊,尤其是听到洪天啸在安葬许体安的时候,一掌在地上打出了一个大坑,不要说她,就算是她的父亲乌天城也没有这个能耐,何况只有二十二岁的洪天啸呢,乌月娇的好奇心有此产生了。 第6卷第624节:第二章乌家二小姐 三天后,洪天啸像往常一样,起个大早,进城买菜。在回来的路上,他感觉到到身后有一个人一直跟着自己,不过洪天啸从这个人的脚步声听得出来此人的功力不高,也就没怎么在意。 但是,在距离乌家堡还有五里路的时候,洪天啸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劲风而来,凌锐迅捷,是一把飞刀,显然是那人掷出来的。洪天啸心中十分纳闷,他只是乌家堡中的一个厨子,平素从来没有跟任何人结过仇,为何此人会暗中偷袭自己,而且这一刀更是飞向他的后脑。 待到飞刀来到脑后一尺远的时候,洪天啸头也不回,反手将飞刀接在手中。这是一柄极为小巧的飞刀,刀片薄如,刀柄金黄色,分量并不重,一看便是女子之物。 洪天啸心中暗惊,因为他知道这把飞刀的主人是谁,急忙停下车子,转过身来。果然随着乌月娇的一声娇喝“好你个姓洪的,躲在我们乌家堡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伴随着这一声娇叱,又是三把飞刀成品字形向洪天啸飞来。 洪天啸再次轻松将飞刀接下,却见乌月娇的娇躯如大鹏展翅般从树林中飞出来,轻轻落在洪天啸身前一丈远。 “二小姐,我…我是……”这件事情有些太突然,洪天啸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不过他也明白乌月娇知道自己会武功一定是从谢灵云和许玉影处听来的,心中暗叹,夫子所说的“天下间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真是太对了。 乌月娇看洪天啸结结巴巴的样子,心中更是大为怀疑,又喝道:“说,你在乌家堡卧底究竟有什么企图?” 洪天啸不由哭笑不得,五凤刀门只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小门派,没什么绝世武功,更是没有富可敌国的财产,要说唯一一点能让洪天啸心动的,就是他眼前的乌月娇了,不过他当然不敢说出来。本来,洪天啸算好了,这一年正好是张无忌从冰火岛回来,也是张三丰的百岁大寿,洪天啸岂能错过,是以他本来就想过一段时间来一个不辞而别,不想会武功的秘密还是暴露了出来。 “二小姐误会了,我是在十多年前在龙升酒馆的时候,无意间救下了一位道人,是他传授了我这一身的武功,不过也只是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那道人就伤重身死了,不久后,堡主便将我聘到了这里。”编吧,怎么编都行,就是不能说实话,何况即便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乌月娇将信将疑地看着洪天啸,不过她也明白了,以洪天啸的武功,就算是她父亲也不是对手,人家怎么能够看上五凤刀门这样一个小门派呢,要说少林武当这样的名门大派还差不多。不过她也不准备就这么放过洪天啸,这些年来,乌天城心忧她的婚事,她自己也是很急,眼下突然冒出来的洪天啸自然使得她目光一亮,英俊不凡,武功又是极高,如果心术没什么问题,自然就是成为她夫婿的最佳人选。至于心术嘛,其实乌月娇的心里也有个差不多,杀山贼,救下谢灵云母女,不求回报,足以证明他在美色的面前也是个谦谦君子。 其实,以洪天啸的风流,如何会在美色跟前不为之所动,只是洪天啸既然已经决定不久后要离开乌家堡,赶往湖北武当山,如何会招惹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以洪天啸在房事上的强大,一夕风流过,二女自然也就离不开他了,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相思而终。 “那你为什么一直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呢。”想想自己为难洪天啸确实有点没道理,乌月娇的语气便弱了下来。 洪天啸听到乌月娇的语气弱了,心中也放了心,日后他早晚在江湖上混出名头,这个秘密被人知道不知道无所谓,于是便苦笑一声道:“二小姐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呀,而且,我也会在几天后离开乌家堡,说不说有什么关系。” “什么,你要离开乌家堡,到什么地方去,干什么,多久回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男人,不想他竟然说出要离开的话,乌月娇心下怎能不急,一连串的问题连珠般飞了出来。 “湖北武当山,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武当派张真人的百岁大寿,我想去见识一番。”洪天啸见乌月娇一脸的着急,心中暗道,难道这丫头看上自己了吗?心中一动,洪天啸又道,“张真人的百岁大寿之后,我想在江湖上游历一番,就不再回乌家堡了。” “不行。”乌月娇急忙大喊一声,但是,喊过之后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洪天啸是乌家堡的厨子,并非是五凤刀门的弟子,她如何能管得了人家的自由。 洪天啸久经花丛,一下子便确定乌月娇却是看上了自己,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问道:“为什么?” “这个……”乌月娇一下子被问住了,俏脸也是一红,诺诺说不出话来。不过她毕竟在乌家堡刁蛮惯了的,很快就恢复了神色,琼首微抬道:“不行就是不行,本小姐吃惯了你做的饭,你要是走了,本小姐岂不是得饿死,所以你不能离开,不过……” 洪天啸可是很清楚乌月娇的刁蛮,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乌月娇眼珠一转,俏皮一笑道:“不过,你要走也行,但是得带上我。” “什么?”洪天啸当真是大吃一惊,乌月娇虽然也是千里挑一的美女,不过武功却是不咋地,而且更有大小姐脾气,跟着这么一位姑奶奶上路,只怕一路上麻烦不断,急忙劝道,“二小姐,江湖险恶,堡主一定不会同意的。” “不是还有你嘛,你的武功高,可以保护我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出过山西呢,早就想到江湖上游历一番了,嗯,若是爹爹不同意,我就留书出走,江湖这么大,他一定找不到我。”乌月娇见洪天啸竟然不同意,小嘴不由一撅,颇为不满。 洪天啸顿时哭笑不得,闯江湖是闹着玩的吗,原书中若不是张松溪,只怕你就会失身给三江帮的那个舵主:“二小姐,在江湖上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再说,我也不能一直守在你身边,所以,闯江湖的首要一点便是自己的武功过硬。” 乌月娇知道洪天啸是变着法说自己的武功低微,心中自然不服,毕竟她见识过的武功高过她的人只有乌天城、云鹤以及本门的几个师兄,说是井底之蛙也不为过:“哼,洪天啸,你别得意,本小姐的武功虽然不如你,却也不算低,闯江湖是绰绰有余。”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这样吧,二小姐,如果你能在三十招之内碰到我的衣角,我就带着你闯江湖,不然的话,小姐就老老实实在乌家堡待着,如何?” 乌月娇心中大喜,急忙点头答应下来。原来,在乌家堡中,除了乌天城之外,就数乌月娇的轻功最好,洪天啸的这个赌约自然大大合她的心意。 但是,十招之后,乌月娇的脸色就变了,洪天啸的身影在她的眼里根本就像是一道青烟,还不等她的眼珠固定下来,这道青烟又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转过身来,那道青烟又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别说抓到他的衣角了,连人也看不到。乌月娇这才明白自己的武功跟洪天啸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自信心倍受打击。 洪天啸看到乌月娇的脸色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急忙收住身影,说道:“这样吧,二小姐,我教你一套内功心法,如果你能在三个月内略有小成,我或许会考虑带你闯荡江湖,不然的话,只会害了你。” “好呀。”乌月娇闻言大喜,急忙问道,“什么内功心法?”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小无相神功。” 听到这五个字,乌月娇整个人都震惊了,虽然他从来没有去过江湖,却是从乌天城与云鹤那里听过很多的江湖之事,自然知道小无相神功是早已绝迹江湖多年的逍遥派的三大内功心法之一,比之五凤刀门的内功心法不知好了百倍千倍。 洪天啸可不管乌月娇的内心是什么感受,又道:“只是,小无相神功是我师门的内功心法,二小姐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更不能将此心法再传授给第三个人。” 乌月娇急忙点了点头道:“原来你救下来的那个道长是逍遥派的人,你放心,哦,对了,玉影她们两个呢,我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肯定是要带着丫鬟的,总不成她们一点武功也不会吧。” 洪天啸再次哭笑不得,看来这位姑奶奶江湖传闻听多了,于是便叹道:“好吧,就她们两个。” 乌月娇这才再次高兴起来,像小鸟一样飞到洪天啸的身边,催促道:“走吧,咱们赶紧回堡去,吃过早饭后,我就带着玉影和云姨找你。” 洪天啸看了看天色,竟然在这里耽搁了一刻钟,急忙推起车子,对乌月娇道:“二小姐,咱们一起回去恐有不便,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罢,也不管乌月娇答应不答应,洪天啸推起小车一溜烟地跑了,很快就没了踪影,气得乌月娇不住用小蛮靴跺地。 早饭后,乌月娇果然带着许玉影和谢灵云来到了洪天啸的住处,洪天啸便将小无相神功的要诀写在了一张纸上,让她们三人背会,结果是乌月娇第一个背会,许玉影第二个,谢灵云第三个。待到谢灵云背会小无相神功之后,洪天啸轻轻一搓,那张纸便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碎末,看得三女暗暗吃惊。 接下来的三天,洪天啸不厌其烦地给三女讲解如何运功,以及周身的经脉和穴道,待到三女皆是能够自行运功,这才让她们回去自行修炼。不过,虽然掌握了行功的方法,乌月娇三女却是没有时间去修炼了,因为乌家堡迎来了一件大事,也是喜事,乌天城的六十大寿到了。 乌天城在山西省绝对是响当当的人物,五凤刀门也算是山西省的一个大门派,乌天城的六十大寿自然是要隆重一些了,山西省有头有脸的武林人物皆被请到,三江帮帮主秦三江、巫山帮帮主邱丹林和神拳门门主谢少冲也亲来为乌天城贺寿,登时使得乌天城觉得极有面子,大摆筵席,宴请前来贺寿的各路英雄。 但是,就在乌天城六十大寿的当天,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不但搅乱了寿宴,更是引出了四帮三门一派齐上武当山之事。这个人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只要听到她的咳嗽声以及看到金花暗器,江湖人无不退避三舍,此人自然就是金花婆婆。 自从银叶先生死后,金花婆婆杀了胡青牛和王难姑为之报了大仇,然后便带着女儿小昭混迹江湖。夫仇得报,黛绮丝的心中只剩下了两件心事,一是打探乾坤大挪移心法,希望能够以此此为砝码,换取一条性命。二是四处打探谢逊的下落,以期能借来屠龙宝刀,找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报多年前的一剑之耻。 金花婆婆明白以她们母女的力量要想在茫茫江湖中找出谢逊的藏身所在,简直是大海捞针,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找那些与谢逊有仇的门派或者帮会,以武功镇住他们,使得他们倾力打探谢逊的下落,这一天却是来到了山西,正好赶上了乌天城的六十大寿。 在原书中,黛绮丝在乌天城的寿宴上闹了一阵,以高绝的武功镇住了这两帮的帮主和两门的门主,乌天城他们不得不乖乖为黛绮丝打探谢逊的下落,只是这件事情在原书中没有介绍。其实,这两帮两门跟谢逊都有仇,孟正鸿之兄和谢少冲之父过三拳皆是死在谢逊手中,巫山帮、三江帮和五凤刀门也多有弟子死于谢逊之手,这些他们多年来也在打探谢逊的下落,只是找了多年也没有接过,他们便也不再浪费人力财力,这一次又被黛绮丝逼了一下,不得不再次四散门人打探谢逊的下落。 不过,眼下乌家堡中多了一个洪天啸,会对黛绮丝的到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第6卷第625节:第三章金花婆婆黛绮丝 “乌兄,眼下谢逊已经失踪了十一年了,你说他是被人所杀,还是隐居起来参悟屠龙刀的奥妙去了?”江湖中人,三句话不离本行,酒喝到正酣的时候,三江帮帮主秦三江忍不住提起了谢逊和屠龙刀,五年前,三江帮表面上已经停止了让弟子在江湖上打探谢逊下落的事情,但实际还在暗中调查,只是人手方面少了一半,不过五年来,人力财力耗费了不少,谢逊的消息依然渺茫。 五凤刀门只有五十多个人,加之财力也远不如三江帮雄厚,早就停止了门下弟子对谢逊下落的调查,而且他也劝说了孟天雄暂且放下杀子之仇,不想时隔多年,秦三江突然又提起了此事,而且还是在他的六十大寿上,乌天城心中稍有不悦,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看了看已经变了脸色孟天雄和谢少冲一眼,缓缓道:“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秦兄还念念不忘屠龙宝刀?” 秦三江哈哈笑道:“小弟对于自己的能耐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天下英雄无不想得到屠龙宝刀,若是此刀真的到了小弟的手中,肯定是保不住的,长白三禽和天鹰教玄武坛坛主白龟寿的下场小弟还是知道的。” 孟天雄淡淡道:“秦帮主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这天下至宝也不是人人都能得的,是须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说屠龙刀现在在不在谢逊的手中,就说倚天剑吧,天下有不少英雄知道倚天剑在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的手中,但是有谁敢上峨嵋山明抢或者暗偷的。” 乌天城与秦三江有些交情,但是孟天雄跟秦三江之间只是见过两回面,而且他最忌讳有人在他的跟前提到谢逊两个字,毕竟杀子之仇无法得报,是孟天雄十二年来一直引以为耻的一件事情,是以说话之间自然就不那么客气。 秦三江脸色一变,心中大为恼怒,不过他也知道河东孟家的实力不弱,孟天雄的四门刀法更是打遍山西无敌手,加之孟天雄的次子孟正鸿又拜在了乌天城的门下,虽然他不知是为何,但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孟家与乌家堡的关系不菲,何况今日是乌天城的六十大寿,他若因为这一句话跟孟天雄翻脸,也算是不给乌天城面子,于是便隐忍不发,“嘿嘿”干笑两声,沉默不语。 乌天城也担心两人会为了这虚无之事而闹开来,于是便急忙打了个圆场道:“孟兄,秦兄,谢逊恶贼几乎残杀过江湖上一半以上门派的弟子,是以就算没有屠龙宝刀,江湖上的朋友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而且,武林六大门派中除了武当派之外,全都有弟子死于谢逊之手,尤其是少林寺,恨不得吃谢逊的肉,喝谢逊的血,即便咱们几家不动,自有人到处搜查谢逊的下落。” 巫山帮帮主邱丹林一直沉默不语,听了乌天城的话之后,也说道:“武当派虽然没有人死在谢逊的手中,但是武当七侠中的张五侠却是跟谢逊一起在王盘山失踪了,这些年来,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对谢逊的搜查。”邱丹林昔年曾经受恩于宋远桥,一直无法报答,这些年来也暗暗派出弟子四下打探张翠山和谢逊的下落,是以他知道武当派一直没有放弃此事。 “咳咳,他们不放弃又如何?十一年来可曾打探出谢逊和张翠山的下落?”突然间,一个老太婆的声音响起在了五人的耳边,似乎这声音就是一个老太婆趴在他们耳边说出来的,五人虽然武功参差不齐,但总也都是一帮帮主或者一门门主,见识皆是不凡,知道这是武林中的一门绝技,叫做千里传音术,以内力将声音逼成一条线送入到对方的耳中,就像是在对方耳边说话,不过这是需要极为深厚的内力的,在座的五人自问都没有这个功力。 “何方朋友,既然来到乌家堡,还请现身一见。”今日的喜桌虽然开了不少,但大都是在外堡,由乌天城的一众弟子陪着,内堡之中只开了一桌,便是孟天雄、秦三江他们五人,来人能够在大白天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内堡,更是不被他们五人所知,再加上这一手千里传音术的绝技,足以证明来人的武功之高,在五人之上,乌天城身为乌家堡的主人,最是觉得没面子。 “咳咳,老婆子今日恰好路过乌家堡,看到堡中喜气冲天,这才忍不住过来一瞧,不想却是乌堡主在过六十大寿,唐突之至,还请乌堡主以及诸位见谅,咳咳。”乌天城的话音刚落,五人只觉得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接着一个年约五旬的和蔼慈祥的老婆婆,虽然脸上肌肉僵硬麻木,尽是鸡皮皱纹,全无喜怒之色,但眼神清澈明亮,直如少女一般灵活,在她的身边跟着一个相貌美丽的小姑娘,约莫有七八岁的模样。 “金花婆婆?”巫山帮帮主邱丹林这些年一直在江湖上行走,四处打探谢逊和张翠山的下落,是以见闻也是最广博,在看到这个老婆婆头发上的一朵金光闪闪的金花发饰,再想起刚才的几声咳嗽,邱丹林登时想起了这个老婆婆的身份,惊讶之极,更是不觉站起身来。 “咳咳咳咳。”来人正是金花婆婆黛绮丝,她一边再次咳嗽几声,一边惊讶道,“没想到老婆子我多年没在江湖上出现,竟然还有人记得我,好得很,咳咳,好得很,咳咳,如果老婆子我猜得不错,你就是巫山帮的帮主邱丹林吧?邱帮主身边几位分别是三江帮的秦帮主,神拳门的谢门主和河东孟家的孟老爷子。” 这一次,不但邱丹林更为吃惊,其余四人也是如此,虽然巫山帮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声,身为帮主的他在江湖上自然也是小有名声,但是,还不至于到连金花婆婆这样的高手也认识他的程度,而且,金花婆婆认识他或者秦三江也就罢了,孟天雄一辈子也只是出山西两次,谢少冲更是年少名声不到,金花婆婆也能一一道破他们的身份,可见金花婆婆这一次来这里并非如她所说只是偶尔路过,而是早有蓄谋。 “咳咳。”乌天城也算是老江湖了,知道金花婆婆今日突来定是有事让他们去办,于是便双拳一抱道:“婆婆乃是武林中的高人,今日玉趾到此,乌某不胜荣幸之至。今日恰逢乌某六十寿辰,婆婆若是看得起,就请坐下喝一杯酒水,也算是给乌某一个薄面。” 这时,洪天啸恰好端着盘子走过来,将刚刚做好的一盘菜放在了乌天城所在的这张桌子上,看了黛绮丝和那个小姑娘一眼。今日人多,若是全靠洪天啸一个人,绝对忙不过来,是以乌天城就让洪天啸专意给他们这一桌做菜。在黛绮丝声音响起之后,洪天啸便已经在厨房里听到了,是以故意以上菜为理由,从厨房来到院子里。今天天气好,乌天城便将桌子放在了院子里,而没有摆在餐厅。 黛绮丝本来想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却是突然发现端着盘子的洪天啸,心中微微一惊,暗道,这个年轻人分明有一身上乘的武功,为何看似只是乌家堡的一个厨子,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是乌天城扮猪吃象还是这个年轻人隐身在此另有图谋,嗯,先不要打草惊蛇,且看看情况再说。 “嗯,既然乌堡主盛情,老婆子就不客气了,只是匆匆路过,并没有备下礼物,还请乌堡主见谅。”金花婆婆心念至此,便顺势口气一变,答应下来,拉了那个小姑娘的手向乌天城的那张桌子走去。 乌天城也没想到金花婆婆会如此给他面子,心中大喜,急忙朝着洪天啸吩咐道:“洪三,快去再拿两张凳子来,还有,再准备两套干净的碗筷。” 洪天啸放下那盘菜,应声而去,心中却是在想,这个小姑娘的眼珠是黑色的,看来她是殷离而不是小昭,可又是奇怪了,小昭今年也不过七八岁,银叶先生又是早已过世,难道黛绮丝会放心她女儿一个人在江湖上不成? “唔,味道挺香的,难道这一桌菜就是刚才那个叫洪三的年轻人做出来的吗?”黛绮丝曾是明教四□□王之首,什么样的菜没吃过,却是还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的菜香呢,于是便趁机打探起洪天啸来。 “正是,洪三来到乌家堡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了。”这一辈子,乌天城自认有三次事情做得最英明不过,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洪天啸聘请到乌家堡做厨师,十年下来,他自认胖了不下十斤。 金花婆婆又道:“我看这年轻人的根骨不错,乌堡主怎么没有将他收为弟子呢?” 乌天城闻言一愣,他的武功比金花婆婆差了太多了,当然看不出洪天啸的根骨如何,只是尴尬一笑道:“当年乌某也提过此事,只是洪三对练武并不感兴趣,却是对做菜情有独钟,乌某也就没有强人所难。”江湖人都爱面子,乌天城也不例外,如何能承认自己没看出洪天啸是块练武的材料呢。 金花婆婆心中冷笑,嘿嘿,对练武不感兴趣,人家是看不上你这三脚猫的武功,不过,也真是奇怪,这年轻人的武功似乎不在我之下,却是甘愿屈身在乌家堡做一个做菜的厨子,难道这乌家堡中还藏有什么秘密不成? 就在这时,洪天啸左手拿着两张凳子,右手拿着两副碗筷,朝这边走了过来。 金花婆婆心中一动,暗中掏出一枚金花暗器,突然说道:“那边是谁?” 果然,乌天城五人的注意力当即被吸引到了跟洪天啸相反的方向,金花婆婆趁机将金花向洪天啸掷去,心中暗道,小子,你两只手都有东西,看你怎么躲过这一枚金花,我不信你还能装下去。 “哎呦。”洪天啸知道黛绮丝发现了自己会武功的事情,眼见金花到来,急中生智,装作脚下一个踉跄,正好躲开了那朵金花,同时心中却是暗叫了一声好险,没想到黛绮丝的眼光如此犀利,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深藏武功。 好小子,装得挺像,有点意思,既然你不想让他们几个知道,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待到过了今天再说,黛绮丝猜到洪天啸不想让乌天城他们知道他还会武功,便也不再为难他,却打算明天找上他,问个清楚。 如此一来,黛绮丝也就没有亮出自己此来的目的,而是坐下吃喝起来,黛绮丝刚刚赶到乌家堡,确实还不曾吃午饭,肚子早就饿了,加之洪天啸做的菜确实也是她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于是便放开肚皮大吃起来。 这一下子却是让乌天城等人郁闷不已,他们刚才已经认定黛绮丝此来乌家堡别有所图,但看着黛绮丝眼下的吃样,哪里还有一丝江湖高人的形象,好像是饿了好多天似的,加之刚才黛绮丝态度的突然转变,倒是让乌天城他们有些吃不准黛绮丝的来意究竟是为何了。 吃饱了之后,黛绮丝这才感觉到乌天城等人的惊异目光,这才发觉自己的吃相有些不雅,不由俏脸一红,好在她带着人皮面具,不会被看出来。 “咳咳咳咳。”黛绮丝又是一阵咳嗽,倒也缓解了眼下的尴尬,拉着殷离站起身来道:“多谢乌堡主盛情,老婆子赶了一上午的路,有些疲倦了,还请乌堡主能够给安排一间客房,让老婆子师徒二人能够歇息一下。” 乌天城不由大跌眼镜,他哪里会想到黛绮丝会来这么一手,敢情还是准备在乌家堡长住上了。虽然心里有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但他还不敢得罪在江湖上以狠辣凶残有名的金花婆婆,急忙对洪天啸道:“洪三,你去将金花婆婆她们安排在堡中最好的客房中,记住吩咐好下人,好生伺候着,千万不可怠慢。” 乌天城的安排正好符合黛绮丝之意,只见她又是一阵咳嗽,对乌天城说道:“乌堡主,老婆子有个小小的要求,下人就不用找了,老婆子看着这位小哥挺有缘,不如就让他伺候我们师徒吧,不知乌堡主意下如何?” 第6卷第626节:第四章协议 洪天啸听了,不由暗暗叫苦,他当然明白黛绮丝为何独独选中他,却是无法推辞,他明白乌天城绝对不敢拒绝。 果然,乌天城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又吩咐道:“洪三,金花婆婆是江湖上的高人,你能够有机会伺候她,是你的荣幸,还不快去,记住,无论婆婆让你做什么,一定不能有违,记住了吗?” 洪天啸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心中却道,不能有违?不能有违我就惨了,难道她让我自废武功我也答应吗,哼,待会看看,如果黛绮丝真是为难自己的话,绝对不会让她好看,然后便直接去武当山。 洪天啸带着黛绮丝和殷离离开之后,乌天城五人才算是长长出了一口气,他们这才发现,脊梁背后都已经湿透了。 谢少冲最年轻,最是沉不住气,急忙问道:“诸位认为金花婆婆此来是什么目的?” 孟天雄跟乌天城的关系最好,首先问道:“乌兄,你早年可曾得罪过金花婆婆或者银叶先生吗?”眼下的情况再明白也不过了,只是众人都猜不出金花婆婆为何没有表明来意,却是还要在这里住上一天,难道她是想等秦三江他们四个离去? 乌天城摇了摇头道:“小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金花婆婆,怎么能够得罪过她呢?银叶先生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小弟更是从来没有见过。”乌天城也是郁闷,六十大寿弄一件这样的事情,换成谁都窝心。 秦三江眼珠一转道:“既然如此,在金花婆婆在乌家堡的这段时间里,乌兄须得好生伺候着才是,既然乌兄跟她并无恩仇,想来她也不会为难乌兄的,待到住了几天之后,就会自行离去的。” 秦三江的这句话说得很明显,金花婆婆来这里是为了乌家堡,跟他们几家没有任何的关联,待到寿宴过后,他们三江帮就会离开。 孟天雄“哼”了一声道:“乌兄,河东孟家跟乌家堡共进退,诸位,眼下乌家堡来了金花婆婆这么一个不知敌友的高手,若其真的只是恰好路过,好吃好喝好招待一番也就罢了,若是其真是来乌家堡闹事的,诸位怎能袖手旁观,传扬出去,只怕为其他武林同道所不齿,因此,以孟某之意,今日寿诞结束之后,诸位先在乌家堡小住几日,待金花婆婆走了之后再走不迟,诸位都是江湖上一帮一门之主,定然也是不会在乌家堡有难的时候离开,或许是孟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孟天雄这番话说得极为漂亮,秦三江登时说不出话来,只得干笑两声道:“孟兄这是如何说的,我等跟乌堡主交往多年,岂是那种临阵逃脱的小人,孟兄乌兄尽管放心,金花婆婆虽然厉害,但是咱们五家的高手也不少,就是耗也能耗死她,何况,她的武功高虽然很高,但是跟她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却未必是高手,功力也高不哪里去,到时候若是金花婆婆敢发难,咱们就对这个小姑娘下手。” 众人闻言皆是心中一凛,虽然除了三江帮之外的一帮二门以及河东孟家也算不上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毕竟跟海沙派、巨鲸帮这种已经完全被列为邪门帮派不太一样,行事虽在正邪之间,却是从来不会对老弱妇孺下手。 邱丹林叹道:“乌兄,邱某见那金花婆婆对堡中那个做饭的洪三倒是情有独钟,若是乌兄将之收为义子或者弟子,说不定金花婆婆看在这个洪三的份上,也许不会再跟乌堡主为难了。” 乌天城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已经断定金花婆婆此来乌家堡是为了寻仇一般,不由好苦又好笑,他自认从未得罪过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何来寻仇之说,不过,既然金花婆婆敌友难辨,还是小心防备好一些,乌天城首先想到的就是几个子女的安全。 被金花婆婆如此一闹,几人再也没有兴致再喝下去了,乌天城也想着先将几个子女安顿到安全的地方,于是这一场本应该是欢喜的寿宴却因为金花婆婆的不速而至提前结束了,几人心中更是各怀鬼胎。 乌天城这边结束了酒宴,洪天啸也带着黛绮丝和殷离来到了客房,一路上他们三个皆是默然不语,虽然乌家堡的弟子对于突然出现的金花婆婆和殷离感觉到颇为吃惊,但是毕竟她们前面带路的是洪天啸,也就没一人多问。 “前辈,这里便是乌家堡最好的客房了,前辈赶路辛苦了,小的就此告退,就不打扰前辈休息了。”洪天啸打开其中一个带了一个独院的客房的门之后,待到金花婆婆带着殷离走了进去,急忙说了一句,不等黛绮丝回答,急匆匆地向院外走去。 “咳咳咳咳。”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洪天啸听着头顶一阵衣袂声过,心中暗叹一声,急忙停住了脚步,只得充愣装傻道,“怎么了,前辈莫非是嫌弃这里的环境不好吗,这可是乌家堡最好的客舍了,若是前辈还不满意,小的这就去禀告堡主,请他再想办法。” “嘿嘿,小哥,你装的倒是挺像啊,你能骗得过乌天城,却是骗不过老婆子我,说吧,小哥,你师父是谁,藏身在乌家堡中有什么企图,你若是乖乖说了,老婆子绝对不会告诉乌天城,不然的话,恐怕你在乌家堡是待不下去了。”黛绮丝摸不准洪天啸的武功跟她相比如何,倒也不敢一上来就发难,何况这里还是乌家堡,动手的话在这里确实不太合适。 洪天啸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于是神色一变,立即变得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看得黛绮丝暗暗喝了一声彩,有这样的武功,以及如此英俊的相貌,日后在江湖上不知会迷倒多少女人。洪天啸微微一笑道:“紫衫龙王黛绮丝,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洪天啸有礼了。” “你……”黛绮丝闻言不觉震惊不已,自从退出明教之后,她便一直易容成金花婆婆的模样,而且,她在明教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显露出武功,就算是碧水寒潭中与韩千叶大战一场,也是在寒潭之中,上面的人对于她的武功招式也看不清,要说还有两个人能够认得她的武功招式,便是谢逊和范遥,只是这两人一个疯狂报仇后来便从江湖上消失,一个也是十多年没有了音讯,即便他们二人知道也是不会说,因此,金花婆婆其实就是明教的紫衫龙王之事,也就没有旁人知道了,如今却被乌家堡的一个做饭的厨子抖了出来,黛绮丝的心中如何不震惊。再者,黛绮丝曾拜了阳顶天为义父,从他那里也学到了很多绝学,行走江湖的时候多以阳顶天的武功,很少使用波斯武功。 这些年来,黛绮丝之所以要隐姓埋名,就是害怕被波斯明教的人找到,须知圣女破身是要被烈火烧死的。如今连一个江湖上没有丝毫名号的乌家堡的厨子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么江湖上会不会早就传开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黛绮丝眼中杀机一闪,沉声喝问道:“小子,你是明教哪一个的弟子?”在黛绮丝想来,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功力,而且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便只可能是明教左右护法或者殷天正、韦一笑的弟子。 洪天啸自然看得出黛绮丝眼中闪过的杀机,“嘿嘿”一声低笑道:“黛姐姐,眼下江湖上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只有我一个,不过,这里却不是谈话的地方,如果你想让自己的身份泄露出来,那么咱们就在这里把话挑开了说吧。” 黛绮丝举头一看,发现殷离也跟着出了屋,来到了院中,急忙低声对洪天啸道:“这位朋友,待我安排一下弟子,然后咱们便找一个安静所在,我会好好向朋友请教请教的。”说罢,黛绮丝大步从洪天啸的身边走过,来到殷离的身前,喝道:“阿离,你先在屋子里休息一会儿,为师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从“小子”到“这位朋友”,由此可见黛绮丝的内心还是有些害怕的。 两人一先一后,直出堡而去,在到了堡门口的时候,也有五凤刀门的弟子曾拦下二人,不过,他们都认得洪天啸,更是听他一说黛绮丝是堡主的贵客,皆是不敢阻拦,任由二人出堡而去。 洪天啸带着黛绮丝直接来到堡外十里所在的一个小山谷中,方才停下身子,面带微笑道:“黛姐姐,这里是小弟的练功之地,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能够来到,姐姐有什么疑问,尽可以问出来,小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时,黛绮丝才听清洪天啸竟然喊她“黛姐姐”,心中不由微怒,却也不敢轻易发作。要知武林中的儿女虽然比民间要开放一些,但毕竟所处的是封建社会,称呼上是极有讲究的,哪有像洪天啸这般一上来就喊人家姐姐的。 洪天啸可不管黛绮丝高兴不高兴,眼下他捏着黛绮丝的七寸,加之他自信武功在黛绮丝之上,又道:“黛姐姐,小弟知道你一直隐姓埋名,为的就是担心波斯明教发现你失身给人,以免受那烈火焚身之刑,不过你放心,小弟心中敬仰姐姐多时,绝对不会将此事外泄的。”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波斯明教的圣女不能失身,这条教规明教上下无一人知道,而洪天啸却是知道,足见他并非明教中人,倒也使得黛绮丝一时猜不透洪天啸是什么来历了,不过她也看得出来,洪天啸并非邪恶之徒,否则的话,哪里会等到自己来到乌家堡才戳破此事。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小弟是什么人,姐姐不用管,只需要知道小弟的名字是洪天啸。小弟知道姐姐进入明教是奉了波斯明教的命令,寻找乾坤大挪移心法,只是,若是姐姐不失身还好,若是一旦被波斯明教查到此事,即便姐姐找到乾坤大挪移心法,并献上去,也难逃一死,除非姐姐的女儿小昭继任教主。不过,姐姐也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有欢乐,姐姐在遇到韩大哥的时候,不惜违背教规也要跟他在一起,难道你就愿意让女儿小昭一辈子孤苦吗?” 洪天啸每说一句,黛绮丝的心就剧烈震动一下,若说她是明教的紫衫龙王之事当今武林中还有那么几个人知道,但是她有一个女儿小昭的事情,除了灵蛇岛的几个仆从之外,也就只有已故的丈夫韩千叶知道了。黛绮丝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可有什么办法?”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其实办法很简单,而且更是有两个之多,明教现在四分五裂,互相残杀,此事必然早已传到了波斯总教,波斯总教教主定会派出高手前来中原,帮助中原明教一统,或者直接取消中原明教,一旦波斯明教派人前来,定会先找你,你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所以,这两个办法分别是,第一,帮助明教立一个新教主,结束内斗,第二便是直接毁掉明教。” “这……”黛绮丝虽然叛教而出,实在是因为明教不能容下韩千叶,并非是跟明教的兄弟闹翻,何况阳顶天夫妇对她极好,人都是有感情的,若说让她出手毁掉明教,姑且不说她没有这个本事,就是有,她也不忍心,“洪…洪兄弟,不知你这两个办法跟让…让我免遭烈火焚身之刑有什么关联?”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当然有关系,无论是帮助明教立一个新教主,还是毁掉明教,都必须要拿到明教的无上武功心法乾坤大挪移的。若是立一个新教主,小弟不才,愿勉强为之,一统明教,待到波斯明教风云三使和十二宝树王来到中原之后,或者一一斩杀之或者降服之,总之是不会让姐姐落入他们的手中。如果毁掉明教,也并非是将明教一众高手尽皆杀死,而是利用眼下明教内斗之机,尽量拉拢其教中高手,另立一教,再从江湖上吸收一些武功高强之人,同样也是跟波斯明教的高手相抗。无论采用哪一种方式,总之都是不会让姐姐受那烈火焚身之刑,也不会让姐姐的女儿回波斯做教主,不知姐姐以为如何?”顿了顿,洪天啸又道:“这也算是小弟跟姐姐之间的一个协议吧。” 第6卷第627节:第五章银叶先生复出 “协议?”黛绮丝闻言一愣,不知洪天啸说这协议是什么意思。 洪天啸道:“对,协议,这个协议对姐姐和小弟都有利,无论是做明教教主,还是另立一教,小弟都算是一教之尊,更是能够修炼到乾坤大挪移的内功心法,武功自然会再来一次飞跃,此乃对小弟有利之处;对于姐姐,有小弟的全力保护,自然就无须担心波斯明教的高手,同样,姐姐也可以学到乾坤大挪移心法,而且,小弟更是可以将逍遥派的武功绝学传授给姐姐,以增进姐姐的自保能力,如此对你我皆有利之事,姐姐不妨考虑一下。” “这个……”黛绮丝听了,心中不由一动,洪天啸的这个协议确实如他所说,对双方都有好处,但是有一点,她实在不明白,洪天啸为何会因为她一个人或者她们母女两个人而得罪波斯明教,须知那风云三使和十二宝树王的武功个个都不在她目前之下,而且更是精通合击之术。 洪天啸是什么人,哪里会看不出黛绮丝心中的疑虑,不等她开口去问,便已哈哈大笑道:“姐姐是不是在想,波斯明教实力强大,风云三使和十二宝树王个个都不好对付,小弟为何会下这么大的功夫帮助姐姐。唉,既然姐姐不相信小弟,小弟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其实我是不准备将此事提前说起的,小弟的目的很简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想成为小昭的继父。” 黛绮丝闻言不由大怒,成为小昭的继父,就是成为她的继夫,说白了还是看上了她的美色:“好你一个无耻的淫贼,绕了这么多的拐,说来道去,却是没有安下什么好心,看招。”说罢,黛绮丝一挥手中的寒金神拐,分身向洪天啸击去。 在说出刚才那番话之后,洪天啸便知道黛绮丝会大为动怒,早就防备了她会突然下手,不等她这一拐到跟前,便飘身后退了几大步,哈哈大笑道:“姐姐美貌,又是已经丧夫,孤身一人,为何不许小弟追求,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弟也不是柳下惠,知道姐姐乃是天姿国色之容,心生爱慕之心何罪之有。再说,姐姐现在可以不同意,但是小弟是不会放弃的,终有一天会让姐姐明白小弟是真心喜欢姐姐的。” 洪天啸越说,黛绮丝越是恼怒,手中拐杖飞舞得更快,招招不离洪天啸身上的要穴,大有恨不得一拐杖将洪天啸杀死之意,但是,神行百变轻功身法脱胎于早已绝技江湖的葵花宝典的葵花身法,奥妙无穷,后来被铁剑门无意间得到,加以改进,更名为了神行百变轻功身法,黛绮丝的进攻虽然猛烈,如何能沾得上洪天啸的一片衣角。 三十招之后,黛绮丝也渐渐看出了些端倪,急忙停住进攻,大声喝道:“你是如何从青翼蝠王处学到这门轻功身法的?” 洪天啸闻言也是大为好奇,青翼蝠王韦一笑,自己还没有见过他,难道他的轻功身法跟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同出一辙? 还真叫洪天啸猜对了,葵花宝典是明朝中前期一个太监所创,这个太监跟韦一笑有着关联,可以说是韦一笑的徒子徒孙,走的全是阴柔一路,这个太假将寒冰真气和寒冰掌以及轻功身法进行了较大幅度的改动,尤其是内功心法,若是不自宫,绝对不能修炼,使得其威力翻了数十倍也不止。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姐姐这次猜错了,明教弟子中小弟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姐姐你,如何会从韦蝠王那里学到这门轻功身法,再说,韦蝠王的轻功身法虽然绝妙,却也未必及得上小弟的这门神行百变轻功身法。” 黛绮丝一听,也是觉得有理,洪天啸的轻功身法却是比韦一笑的高上一筹,于是便也信了他的话,“咳咳咳咳”一阵之后,黛绮丝“嘿嘿”笑道:“洪天啸,你以为有神行百变轻功身法,我就奈何不得你吗?看招。” 说罢,黛绮丝将手中的寒金神拐高高扔到空中,双手同时向前挥,数十朵金花从不同的方位向洪天啸呼啸着飞去。原来,黛绮丝将寒金神拐扔到空中,只是为了吸引洪天啸的注意力,真正的杀着而是这几十朵金花,也被称为漫天花雨手法。 看到这漫天的金花向自己飞来,洪天啸心中突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漫天花雨的口诀当即浮现在了脑海中,只见他脸色不变,双臂如飞,片刻间便将这数十朵金花尽皆接在手中,离远看去,就似洪天啸长了七八只手臂一般。 黛绮丝当真是大吃一惊,自她出道江湖一来,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从来没有失手过,即便对方的内力和轻功高过自己,只要被寒金神拐吸引了注意力,也是会伤在这招漫天花雨暗器手法之下的,没想到今日竟然被只有二十出头模样的洪天啸轻易破去了,而且,看他的手法,似乎也是暗器高手。 洪天啸将数十枚金花拿在手中,微微一笑道:“姐姐的金花还不便宜的吧,姐姐即便同意了小弟的追求,也没必要一下子送给小弟这么多金花,一朵就够了,有道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姐姐,小弟只留下一朵,剩下的你且都收回去吧。” 说罢,洪天啸施展了比黛绮丝还要高明几分的漫天花雨手法,将数十枚金花再次掷向黛绮丝,果真只是留下一朵。 黛绮丝充耳不闻洪天啸挑逗之言,神色凝重,将寒金神拐插在地上,双眼不眨地望着这看似漫天的金花,也是同洪天啸一样,双臂飞舞,将金花一朵朵接在手中,但是,就在她勉强将金花接在手中一大半,躲开一小半的时候,洪天啸的身影突然快速飞向黛绮丝,口中喝道:“姐姐且吃我一掌。” 黛绮丝如何能躲得开,更是来不及将寒金神拐拿在手中,急忙将手中金花丢在地上,挥出双掌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洪天啸的身影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卸去了黛绮丝的掌力,而黛绮丝却是飞出了三丈之外,重重跌在地上,“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洪天啸知道黛绮丝虽然美貌绝伦,却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心狠手辣,加之她心中究竟对韩千叶有多深的感情,他也拿不准。虽然打定主意要摘了这朵来自海外的美丽花朵,但他也不能不防会被花上的毒刺刺到,所以才会故意将之重伤,也算是在她心里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阴影,使得她不敢轻易动出什么对他不利的念头。 黛绮丝吐血之后,急忙运起检查伤势,却是发现一身内力竟然丝毫提不起来,心中大震。这时,她看到洪天啸依然是面带微笑着向她走来,嘴角的那丝笑意竟然有邪邪的味道,再想起他刚才所说要帮自己的目的,心中更是大惊,右手撑着地,缓缓向后移动着,嘴里更是害怕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女人其实就是这样,本来她是不希望男人对她怎么样,但是往往会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说出来,如此一来,倒是有些鼓励或者提醒这个男人该对她干些什么,或许那个男人本就没有想对她怎么样。 洪天啸来到黛绮丝的跟前,叹道:“姐姐一副天姿国色的绝世美貌,为何非要掩盖在这张苍老的面具后面,今天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就让小弟一睹姐姐的绝世美貌吧。”说着,洪天啸将黛绮丝的满头白发假发摘掉,露出乌丝如云,接着又在她脸上揭下了一层面皮下来,黛绮丝立即变成了一个肤如凝脂、杏眼桃腮的美艳妇人,容光照人,端丽难言。 二十年来,洪天啸的梦中经常闪过一张张绝世美女的容颜,虽然他不知道这些女人跟自己是什么关系,为何经常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但是,那些绝世容颜中最美的几个跟眼前的黛丽丝相比,也要稍稍逊色一些。洪天啸叹道:“姐姐不愧是武林第一美女,难怪当年明教那么多人为姐姐大打出手。” 黛绮丝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却又奈何不得洪天啸,她眼下重伤在身,别说是杀了洪天啸或者将之打伤出气,就算是想出这一个入口道路极为崎岖的小山谷,也是不能,她更担心洪天啸接下来会将她怎么样。 洪天啸再次将假发和面具为她戴好,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还是这个样子好,不然的话,小弟真不知道会做下什么错事来。姐姐,现在你见识了小弟的武功了,可见小弟的那个协议并没有夸大吧,只要精研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小弟不说武功天下无双,却也是难有敌手,到时候只要你我联手,无论是小弟成为明教教主还是另立一教,绝对有实力跟风云三使和十二宝树王一决高下。” 黛绮丝呆了呆,原本她以为洪天啸定会趁着现在她无力反抗,而轻易夺去她的身子,却不想他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即便默然不语,显然是开始考虑起洪天啸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来。 洪天啸也不打扰她,自行来到寒金神拐跟前,将散落满地的金花拾起来,连同寒金神拐一起,放在黛绮丝的身边。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黛绮丝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抬起头来,看着洪天啸说道:“洪…洪兄弟,我答应你的这个协议,不过,在我没有喜欢上你之前,你…你一定不能越礼,否则的话,我是宁死不从。”刚才还有洪兄弟的称呼,但洪天啸听到这一声“洪兄弟”,心下才是大定,黛绮丝妥协了,也可以说是害怕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当然,我洪天啸虽然是风流好色,却也不是下流混蛋,一个女人,无论长得再美,如果她的心不是我的,我是绝对不会动她一根手指,跟一个行尸走肉的美女一起生活,还不如跟一个丑陋却心仪我的女人在一起。不过,小弟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既然姐姐答应了这个协议,咱们日后就算是坐上了一条船,彼此应该相互信任,不可怀有二心,否则的话,小弟不但不会对姐姐客气,更是殃及到你女儿的身上,说不定我会废了她的武功,把她卖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黛绮丝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好在洪天啸也看不见,轻叹一口气道:“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说话不算话的,只希望你在见识到风云三使和十二宝树王的时候不要退缩才好。”虽然嘴上还很硬,但是黛绮丝却是知道,她已经被洪天啸吓住了,除了乖乖地配合他,再也没有第二条路,毕竟,第一,她不想死,第二,她更不想让女儿出事,第三,她也想学一学明教的无上心法。 洪天啸知道黛绮丝已经被自己吓住,虽见她依然嘴硬,也不理她,说道:“姐姐坐好,待小弟为你运功疗伤。”说罢,洪天啸便坐在黛绮丝的身后,为她运功疗伤起来,这一晃,就是两个时辰过去了。 疗伤完毕,黛绮丝觉得自己的伤势不但痊愈了,内力似乎有了一些进步,心中暗喜,对洪天啸的武功更是佩服,同时也暗暗好奇起来,毕竟他只有二十出头的年龄,却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说出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黛绮丝胡思乱想的时候,听洪天啸又道:“过几日咱们便离开乌家堡,前往武当山,姐姐打扮成一个老婆婆的模样,小弟自然也要装扮一下,不然的话,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了,不如姐姐就要怀中的那个人皮面具送给小弟吧。” 还好已经有了一些免疫力,不然的话黛绮丝几乎能够晕过去,洪天啸知道她的出身也好,知道她化妆躲避谁也罢,都不如她听到这个消息震惊,毕竟韩千叶的人皮面具在她怀里已经七年之久了,除了换衣洗澡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没想到洪天啸竟然知道。 就在她脑子里一片大乱的时候,却听洪天啸又道:“姐姐,你说如果江湖上的人看到金花银叶再次联袂行走江湖,会怎么想?” 黛绮丝已经不能拒绝洪天啸了,木然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同样精致的人皮面具交到洪天啸的手中。 世纪打赏已出台,请各位支持杨老三的读者多多打赏,只需点击右上角的“我要打赏”按钮,选择购买红包道具,数量不限,你们的打赏和订阅就是杨老三写作的动力,哭谢了! 第6卷第628节:第六章黛绮丝反黑洪天啸一下 回到堡中,已经是掌灯十分了,刚将满腹心事的黛绮丝送回客房,就见一个一直尾随着他们两人的弟子跑过来,对洪天啸急急说道:“洪三,堡主让你马上去他的书房一趟,堡主已经等你一下午了。” 自己跟着黛绮丝这一趟出去就是三个时辰,乌天城自然急于想知道黛绮丝带着他都干了些什么,也好能判断黛绮丝此次来到乌家堡是寻仇还是恰好路过,洪天啸心中暗笑,于是便急忙朝乌天城的书房方向而去。 刚刚转了一个弯,却见乌月娇急匆匆地向他走过来,在看到是洪天啸之后,不由俏脸一喜,急忙快步迎上来,急声问道:“洪大哥,那个老妖婆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我是一个时辰前才知道这事的,可把我吓坏了。” 洪天啸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丫头心中已经有了自己,嗯,虽然相貌不如黛绮丝,却也是千里挑一的大美女,而且还是个雏儿,不过自己很快就要离开乌家堡了,断不可在离开之前让她有什么想念,或许那日心头一热,传授给她小无相神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不然的话,过不多久,她就会嫁给孟正鸿的。 洪天啸淡淡道:“没事,金花婆婆去到县城里采购了一些东西,因为不识道路,所以才会让我跟着。再说,她这一次只不过恰好路过乌家堡,并非是来寻仇的,如何会为难于我。” 乌月娇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金花婆婆如果真来寻仇,只怕上午的时候乌家堡已经是血流成河了,而且,你武功虽然高,但这些年来一直隐居在乌家堡中,从未与人结怨过,金花婆婆自然不认得你的。” 洪天啸见乌月娇跟数日前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若是在遇到黛绮丝之前,乌月娇倒也是打发无聊时光的一个不错选择,毕竟身边有一个养眼的美女跟着也不会太寂寞的,但是现在不同了,黛绮丝的来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是要化装成银叶先生跟黛绮丝行走江湖,自然不能再带上乌月娇了。 洪天啸急忙道:“堡主在书房等我,我得马上过去。”说罢,洪天啸一个闪身,从乌月娇的身边轻轻走了过去。 “哎,你站住。”就在洪天啸刚走出两步,却听身后再次传来乌月娇的声音,洪天啸头皮一麻,不得不转过身来。却见乌月娇一脸的不快,小嘴撅得老高,低着头来到洪天啸的身前,轻声道:“爹爹要把我嫁给孟师兄。” “好事啊,那我提前恭喜你了。”洪天啸装作不知乌月娇的心意,急忙一脸大喜地朝她贺喜,自从上次传授给她小无相神功以来,在乌月娇的坚持下,二人的称呼也有所改变,人前不说,人后乌月娇称呼洪天啸为洪大哥,洪天啸直呼她的名字,只是,因为有黛绮丝的那张绝色容颜填入心间,“月娇”这两个字洪天啸就有些喊不出来了。 “你……”,看着洪天啸一脸淡然,乌月娇却是以为洪天啸故意在说风凉话,气得一跺小蛮脚,一脸不满道,“洪大哥,你是知道的,人家根本就不喜欢孟师兄嘛,人家…人家喜欢的人是…是……” “既然你不喜欢孟大哥,那就跟堡主说呗,在三个小姐中,堡主最疼你了,一定不会强迫你的。”听着乌月娇就要把“人家喜欢的人是你”这一句话说全,洪天啸吓了一大跳,急忙抢了一句,总算是没让乌月娇的那个“你”字出口。 “哼,才不是呢。”乌月娇显然没有明白洪天啸抢话的真正目的,以为他是为自己担心,心中不由一喜,幽幽道,“以前爹爹总是顺着我,可这一次不同了,第一次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洪天啸暗道,你妹妹乌月琴才十六岁,便已经定下了亲事,你比她大了三岁,到现在还像一片漂零的浮萍,你爹能一次次地顺着你才怪,再说了,眼下金花婆婆在乌家堡中,你爹不知她目的何在,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孟家?不过,这孟天雄也真是混蛋,这个时候替儿子提亲,摆明了有要挟的意思在里面,今天在酒桌上,因为孟天雄的一番话,使得那一帮二门不得不留下来静候动静,乌天城感激之余,将乌月娇许配给孟正鸿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这些念头洪天啸是不敢说出来的,于是便劝道:“眼下金花婆婆尚在堡中,不知敌友,堡主的心情有些不高兴,恰好你再次忤逆他的意思,将你训斥一通也在情理之中,想必堡主训斥你的时候,孟庄主也在场吧?” 乌月娇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爹爹并不是真的要将我嫁给孟师兄,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孟伯伯看,洪大哥,你真厉害,为这事,我愁了一下午呢,没想到你一句话便点醒了我,走吧,我陪你去爹爹的书房。” 洪天啸大惊,急忙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或许孟庄主他们还在堡主的书房之中,若是被他们看到你我在一起,只怕会引起误会,我还是自己去吧。”说罢,洪天啸一溜烟地向乌天城的书房跑去,气得乌月娇再次直跺脚。 就在洪天啸的身影消失不见,乌月娇转过身来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跟前站了一个和蔼慈祥的老婆婆,乌月娇吓了一跳,刚才她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足见这个老婆婆的武功之高,乌月娇忽然想起一事,失声喊道:“金花婆婆?” 波斯明教有一门奇术,叫做神耳通,只有圣女方能修炼,后来不知何故传到了中原的西藏,被喇嘛教所得成为四大镇教奇功之一,黛绮丝精通此术,在刚刚进入院落之后,便隐隐约约听到洪天啸跟一个女子的声音,于是她便运起了神耳通,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明白。洪天啸逃走之后,黛绮丝便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乌月娇的身后,将她吓了一跳。 黛绮丝微微一笑道:“乌二小姐真是冰雪聪明,老婆子开始有些喜欢你了,咳咳咳咳。” 乌月娇下午也从父亲那里得知了此事,而且乌天城还准备先将他们兄妹几人送出堡去,藏身在孟家,这也是他为何要逼着女儿答应孟家的求亲的原因之一,毕竟若是他跟孟天雄都被金花婆婆害死,乌月娇嫁给孟正鸿也算是有个依靠。乌月娇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伸手指着黛绮丝,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要…不要乱来,这是乌家堡,我…我会喊人的。” 黛绮丝不由被乌月娇逗乐了,呵呵笑道:“乌二小姐,老婆子跟你们乌家堡近日无仇远日无怨的,干嘛要对你怎么样呢?而且,今天我老婆子只不过是来山西办事,凑巧路过了乌家堡,难道老婆子在江湖上的名声真那么坏吗,竟然让你们一个个都怕成这样。唉,还是洪兄弟人好,不但不怕我,还要跟着我一起到江湖,罢了罢了,原本老婆子是想带着你们两个一起去的,既然你如此害怕于我,此事也就罢了,咳咳咳咳。”说着,黛绮丝装作是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转身就要向后走去。 黛绮丝的话虽然声音很小,却是被乌月娇听了个清清楚楚,尤其是她准备带走洪天啸的那句话,此刻见她转身要走,急忙一个箭步上前,来到黛绮丝的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声问道:“婆婆,你说洪大哥要跟你走?” 黛绮丝装作一副迷茫的样子,问道:“对呀,怎么了,难道一个小小的厨子你们乌家堡都不舍得吗?嗯,二小姐放心,老婆子不会亏待了你们,一定会给乌堡主一个极为满意的价格的。” 这话若是在乌月娇不知道洪天啸身具高绝武功之前,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洪天啸会跟金花婆婆一起到江湖中去,可现在不一样了,两个江湖人偶然相遇,其中一个说服另外一个绝对是有可能的。乌月娇急忙问道:“婆婆刚才说,也想带上晚辈,不知是真是假?” “是呀。”黛绮丝点了点头道,“老婆子听洪兄弟说过你,他似乎对你有点意思,只不过因为你是乌家的二小姐,他只不过是一个厨子,虽然有这个念头,却是不敢高攀,只得将心事藏在心底。下午的时候,洪兄弟曾对老婆子说起过此事,想让老婆子将你收为弟子,带你出去,所以我才会找上你,不想你竟然不愿意,嗯,看来是洪兄弟的一厢情愿罢了,放心,姑娘,既然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勉强。” “不是,不是。”乌月娇闻言大喜,听到黛绮丝最后的话又是大惊,急忙再次抓住黛绮丝的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着头问道,“婆婆,他…他当真那么说的,他…他早就喜欢我了?” 黛绮丝心中大乐,暗道,洪天啸,武功上我不如你,阴谋上我也不如你,不过在江湖经验上你却不如我,你不是想追我吗,嘿嘿,我就将乌月娇带出来,给你添添乱,到了江湖上,再给你弄十个八个美貌侠女,看你还有多少心思在我身上,哼,大淫贼。 “咳咳咳咳。”十年了,碧水寒潭一战后,她就落下了咳嗽的病根,韩千叶陪着她走遍了整个江湖,除了那个该死的非明教之人不医的胡青牛之外,再也没有人能治得好她的咳嗽的毛病,再因为丈夫之死,使得她对胡青牛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山西之行后,她便准备到蝶谷走一遭,杀了胡青牛解恨。 黛绮丝装作十分担心地四下看看,低声对乌月娇道:“姑娘,小点声,洪兄弟的武功厉害着呢,连老婆子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被他听到我把他的心事泄露出来,岂不是把老婆子给害了,来来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心愿达成,那就是……” 姜还是老的辣,黛绮丝最后的这句话,完全将乌月娇的害怕之心尽去,连金花婆婆都不是洪天啸的对手,她还怕什么呢,而她说出来的这个办法更是让乌月娇大为高兴,于是便一脸欢快地挽着黛绮丝的手臂,一起向乌天城的书房走去。好在因为乌天城告诫了门下弟子,尽量不要在黛绮丝所住的那个小院的四周走动,没事最好在自己的房里不要出来,否则的话,若是被五凤刀门的弟子发现他们的二小姐跟金花婆婆这个大魔头如此亲近,非得马上向乌天城回报不可。 黛绮丝在背后黑他一把的事情,洪天啸可是丝毫不知,他来到乌天城的书房之后,果然发现孟天雄也在,除此之外,还有武功早已成为五凤刀门除了乌天城之外第一高手的孟正鸿和第二高手的乌铁鹤。 见洪天啸进来,乌天城急忙问道:“洪三,下午金花婆婆带你干什么去了?” 洪天啸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说辞,故意吓吓乌天城和孟天雄,不还不忙回道:“回堡主,金花婆婆到县城里采购了一些东西,因为不认得路,所以才让小的跟着一起过去了,采购之物大都是一些药物,小的也不懂,她也没让小的进药店。不过,在回来的路上,金花婆婆却是问了小的一些关于堡里的一些情况,小的因为没得堡主的吩咐,皆是推说小的不知,其中就有二小姐是否投了别的师门的事情。” “什么?”乌天城闻言不觉变色,他是老江湖了,如何听不出这句话暗指了什么意思,当即站起身来,对孟天雄道,“孟兄,看来须得马上将月娇他们转移到你们孟家,不然的话,若是等到金花婆婆拉着月娇来说收徒之事,为了乌家堡几十条人命,乌某不得不答应下来。” 洪天啸心中暗喜,我就是等你这句话,一旦乌月娇被转移到了孟家,就无法纠缠自己,待到自己跟黛绮丝一起离开乌家堡之后,乌月娇到处寻不到自己,只能遵从乌天城之言,嫁给孟正鸿了。 不过,洪天啸的脸色很快就变了,不但是他,乌天城、孟天雄、孟正鸿和乌铁鹤的脸色全变了,因为他们听到了乌月娇欢快的叫声:“婆婆,那个亮灯的就是爹爹的书房了,咱们快去跟他说我拜您为师的事情吧。” 第6卷第629节:第七章乌月娇拜师成功 巧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乌天城、孟天雄一时失了主意,孟正鸿心急如焚,他知道一旦乌月娇拜了金花婆婆为师之后,势必要离开乌家堡,他们的婚事也就会成了泡影,乌铁鹤却是沉默不语,不知心中是忧还是喜,毕竟妹妹拜了金花婆婆为师,乌家堡也就有了一个强大的靠山了,他是未来乌家堡的接班人,这个消息算是喜大于忧。 洪天啸心中却不是滋味,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吓唬之言,竟然成了真的了。若是黛绮丝将乌月娇真的收为了弟子,自己夹在她们两个中间,也真是够头大的了。不过,眼下黛绮丝和乌月娇已经来到了这里,自己想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洪天啸当然没想到这是黛绮丝的阴谋,至少现在不知,因为他还不知道黛绮丝会神耳通的奇术。 就在这时,乌月娇的琼首已经在门口探了出来,看了看众人,嘻嘻一笑,急忙一个纵身跳了进来,接着便听到“咳咳咳咳”的一阵熟悉的咳嗽声,黛绮丝的身影也紧跟着出现在了乌月娇的身后。 乌月娇进门之后,便叽叽喳喳道:“爹爹,女儿准备拜金花婆婆为师,还望爹爹准许。”她担心乌天城不同意,是以在进门之后,不等屋内众人开口,便抢先着将拜师的话先说了出来。 黛绮丝用余光扫了一下一脸惊讶的洪天啸,心中暗暗得意,我收了乌月娇为弟子,然后鼓动她主动追你,看你怎么办,你若答应了她的追求,就不能再对我这个做师傅的再有什么企图了,若是你依然对我痴心妄想,乌月娇绝对够你缠的。 黛绮丝急忙接着道:“乌堡主,令千金资质极高,是百年难见的练武之才,五凤刀门的武功虽然也是独树一帜,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却是不适合女孩子练习,是以老婆子希望堡主能够答应此事,三年之内,我绝对保证月娇成为江湖上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乌月娇和黛绮丝的先后之言,已经使得乌天城知道此事几乎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了,而且黛绮丝最后的那句“我绝对保证月娇成为江湖上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使得他心中大为心动,四年前,他有幸见了峨嵋派弟子纪晓芙的武功,只是那一手剑法,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是甭想赶上了,若是女儿也能成为那样的侠女,他们乌家堡在江湖上的名声和地位就远非今日可比了。 乌天城心动,但是孟天雄和孟正鸿却是着急啊,这些都跟他们孟家无关,乌月娇的武功高低他们并不看重,当然,还是低一些好,虽然在武林中不会有什么名声,却只要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孟天雄几次向乌天城使眼色,谁知道乌天城一直是目光下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边孟正鸿也不住向乌铁鹤使眼色,希望他出言相劝,也不知道乌铁鹤是怎么回事,同样是双目垂地,默然不语。 乌月娇也是冰雪聪明,见爹爹和哥哥的样子,分明就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心中更是相信了洪天啸所说的,乌天城只不过是迫于孟家父子在场,不得不佯装恼怒地将自己训斥了一场,看来他们是不想自己嫁给孟正鸿的。不过,在看到孟天雄和孟正鸿不住地向爹爹和大哥使眼色,乌月娇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问道:“侄女今日得蒙武林高人金花婆婆收为弟子,想来孟伯伯也是极力赞同此事的吧,月娇知道孟伯伯自小最疼爱月娇了,待到日后月娇学成了武艺,一定好好孝顺孟伯伯。” 孟天雄老奸巨猾,自然明白了乌天城的心意,心中暗叹一声,勉强一笑道:“这是好事呀,孟伯伯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乌兄,既然金花婆婆有意收月娇为徒,这对于月娇而言是天降喜事啊,乌兄不可犹豫,赶紧答应才是。”乌天城之所以答应孟天雄的提亲,是因为不知金花婆婆是敌是友,眼下情况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乌天城的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的担忧。而且,乌家有了金花婆婆这一强大靠山,即便因此这桩婚事得罪了孟家,也是无所畏惧的,因此,对于孟天雄而言,此刻与乌家因为此事翻脸绝对不是明智之举,还不如趁机结交,引以为强援呢。 乌天城之所以迟迟没有开口同意,便是等着孟天雄的这番话,此刻孟天雄果真主动说了出来,他自然是大喜之极,却又不得不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皱了皱眉道:“孟兄,只是如此一来,正鸿与月娇的婚事就成不了了。” 孟正鸿没听出来乌天城这是欲擒故纵之言,心中大喜,暗道,还是师父好,一直想着这门婚事,他正要说出“正是正是”的时候,不妨乌月娇突然抢先道:“孟师兄武功好,人品也是极好,在山西更是侠名卓著,何患无妻。师父经常在江湖走动,认识的名门侠女也是不少,回头定会给孟师兄找一个满意的。” 一句话把孟正鸿说得哑口无言,一脸的尴尬,他再是当局者迷,再怎么笨,此刻也明白了乌月娇对他根本就没有丝毫情意,心中不由暗叹一声,再也不言语,一副垂头丧气的败仗模样。 乌天城这才完全放心下来,却又装作对不住孟家的模样,朝孟天雄拱了拱手,一副侠义自怀的神情说道:“孟兄,总之此事是乌家对不起孟家,不过孟兄放心,正鸿的婚事包在小弟的身上了,保管给他找一个满意的。” 接着,乌天城又朝金花婆婆拱了拱手道:“婆婆乃是武林中的高人,月娇有幸得以拜在婆婆门下,乃是她的福气,只是这孩子自小被她娘宠坏了,不知礼数,日后还望婆婆多多教诲。” 黛绮丝收乌月娇为徒,纯粹是为了跟洪天啸捣乱,哪里管她娇气不娇气,知道不知道礼数,只要出了乌家堡,若是她真的娇气和不懂礼数,日后少不了有她的苦果子吃,黛绮丝微微一笑道:“堡主言重了,月娇天资聪明,勤奋好学,三年之后定会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 顿了顿,黛绮丝又指了一旁站立的洪天啸一下,说道:“堡主,贵堡的这个洪三,资质不在月娇之下,老婆子准备指引他拜在一位江湖上隐居已久的前辈高人的门下,此事已得洪三应允,还请堡主能够成全。” 既然连乌月娇的事情都应允了,这件事情乌天城还能阻拦吗,再说了,洪天啸虽然是乌家堡的厨子,却并非乌家堡的弟子,去留自然不受乌家堡控制,乌天城自然也乐得落一个顺水人情,只是想到日后再也吃不到洪天啸的饭菜,心中略感失落。 一场担忧,结果却成为了一件喜事,秦三江、邱丹林和谢少冲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原本五家里实力最弱的乌家堡突然得到了金花婆婆这个强大的靠山,使得其余四家不得不对之刮目相看起来,是以在第二天的时候,秦三江、邱丹林和谢少冲便向乌天城告辞,接着孟天雄也告辞而去,乌家堡再次恢复了宁静。 第二天便是金花婆婆告辞离去的日子,乌月娇自然被她娘拉了过去,嘱咐这,叮嘱那,一会儿哭了一阵,一会儿又为女儿拜得名师高兴,看得乌天城不住大摇其头,暗道这女人的感情真是丰富。 洪天啸也趁着这个机会来到了黛绮丝的那个小院中,就在洪天啸的身影还没进门的时候,黛绮丝便已经知道了,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急忙将殷离的睡穴点了,端坐在凳子上,静候洪天啸进来。 “进来。”就在洪天啸刚刚来到门口,还没有敲门的时候,黛绮丝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洪天啸本就没打算偷偷摸摸,闻言便一推门而入,反手将门关上,劈头就问:“黛姐姐,你为何要收下乌月娇做弟子?” 昨天晚上,洪天啸翻来覆去想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以黛绮丝的脾气性格,收下乌月娇为弟子也算是勉勉强强,但是却还允许乌月娇带上谢灵云和许玉影母女就真是太奇怪了。不单如此,自己已经教了她们三女小无相神功的入门法诀,照说乌月娇不应该再拜入金花婆婆门下才对,至少也该跟自己商量一下,是以,今晚找了个这个空当,洪天啸就上门质问来了。 黛绮丝装作很是奇怪道:“咳咳,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我看月娇这丫头聪明活泼,心下喜欢,就收了下来。”对于洪天啸开口姐姐,闭口姐姐,黛绮丝虽然心中不悦,却也知道阻止不了,只有任他喊了。 “没什么。”洪天啸当然不知道黛绮丝完全知道了乌月娇的心事,此事也是故意整治于他,于是便胡编一个理由道,“乌月娇的武功太低,而且谢灵云和许玉影更是不懂武功,带着她们上路只会影响行程。” 嘿,跟老娘玩这一套,你还嫩点,黛绮丝冷笑一声,表面上却是觉得不以为意道:“我以前带着殷离游走江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方便啊,再说了,咳咳,月娇的武功虽然低,但她资质不错,短期内会有所提高的,至于谢灵云母女,我可以在路上慢慢教她们,而且有她们两个伺候着,咱们倒也能省心不少事,咳咳。” 洪天啸根本没去想这是黛绮丝的诡计,昨天他曾找了一个机会问乌月娇,得到的结果却是乌月娇主动拜在黛绮丝的门下,而且洪天啸也帮乌月娇把了脉,发现她身体并无任何异常,不像是受到控制。 见没问出来什么,洪天啸便也只能如此,暗叹了一口气道:“再过一个月就是武当派张真人的百岁寿诞,张翠山是张真人最喜爱的一个弟子,是不可能不去给他拜寿的,而张翠山是跟谢逊、殷素素一起失踪的,很可能会知道谢逊的下落,到时候武当山绝对会是群雄云集,热闹非凡,咱们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黛绮丝闻言微微一惊道:“难道十一年来,张翠山、殷素素跟谢逊一直生活在一起?”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只是我猜测的,这三人在江湖上都是一把好手,尤其是谢逊和张翠山,两人若是联手,就连少林寺空字辈的高僧也未必拿得住他们。而且,十年的时间,他们除非是不吃不喝,否则的话,定会抛头露面,不可能不被江湖中人发现的,所以,我想他们这些年一定藏身在什么荒僻的小岛上或者人迹罕至之地。” 黛绮丝是老江湖了,明白洪天啸分析得有道理,于是便默然不语,好大一会儿才又道:“难道你不想找乾坤大挪移心法了?” 洪天啸笑道:“当然要找了,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六大门派与明教之间的积怨越来越深,迟早会有一场大战,到时候便是你我趁机盗取乾坤大挪移心法的最佳时机。” 黛绮丝越发感觉到洪天啸不一般了,虽然藏身在乌家堡中,却是对江湖上的事情了如指掌,比她这个常年在江湖上行走的人知道的还多呢,莫非他身后有一股很庞大的势力,百思不得其解,黛绮丝只能想到了这一点。 洪天啸从怀中掏出韩千叶的人皮面具,说道:“咱们出了乌家堡之后,我先行到武当山,你们慢慢在后面走,若是乌月娇问起我,姐姐就说让银叶先生将我送到一个隐世高人处,然后咱们便在武当山下会合。” 黛绮丝闻言暗叫一声不好,若是真的如此,只怕她费尽心思弄成了的这件事情就会完全失败,于是便眼珠一转,“哎呀”一声叫了出来,一脸着急道:“坏了,下午月娇来找过我,曾经问我要将你介绍到什么人的门下,我已经对她实话实说了。” 洪天啸听了,差点晕过去,只能是暗叫命苦,于是便向黛绮丝告辞离去。 送洪天啸到门口的时候,黛绮丝突然问道:“先夫的那些武功,不知你可否全部记下?”既然不得已同意了让洪天啸扮作韩千叶,黛绮丝也就不藏私地将韩千叶的武功全都送给了洪天啸,反正那些武功大多都是适合男子的。 洪天啸对黛绮丝眨了眨眼睛道:“何止记下,已经全部练熟,就算是韩千叶的师兄和师弟来到,也绝对不会从武功上察觉出我是个冒牌的。”说罢,洪天啸便趁着无人离开了,留下了目瞪口呆,一脸惊讶的黛绮丝。 第6卷第630节:第八章张翠山殷素素 出了乌家堡,乌月娇简直就像是一只快乐的百灵鸟,看什么都是新鲜的,更是常常围着已经装扮成韩千叶的洪天啸的身边叽叽喳喳,一路上使得洪天啸头大不已,却使得黛绮丝暗暗好笑,洋洋得意。 再因为跟了谢灵云、许玉影和殷离三女,路上倒也走不快,反正距离张三丰的百岁寿诞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洪天啸倒也不心急,一路就当游山玩水,虽然有乌月娇叽叽喳喳个不停,却也因为她什么都没见过,问出许多幼稚的问题,引出了许多的笑声。 在距离武当山只有五天的路程时,终于听到了几个关于张翠山一家人的传闻,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张翠山、殷素素以及爱子张无忌回到中原,张翠山一家人得知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却是绝口不说;第二件事,巫山帮的帮主邱丹林被杀,副帮主梅石坚继任帮主,这梅石坚跟邱丹林的行事截然不同,为报杀子之仇,派出手下将张无忌抓了,威逼张翠山夫妇说出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哪知张翠山丝毫不为之所动,并乘机将张无忌救下。 得知这两个消息之后,黛绮丝叹道:“武当七侠果然名不虚传,个个都是好汉,在独子有性命之危的情况下,仍然能够不出卖兄弟的,当今江湖上已经不多了,没想到谢三哥竟能与张翠山结拜为兄弟,足见其眼光不凡。不过,张翠山此举也是大大的明智,如此一来,江湖上的朋友倒也不会再从张无忌那个小孩身上下手了,因为这样不但只会成就张翠山的侠名,更是会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从梅石坚自己不肯出手,派出手下行此卑劣之事,便可见一斑。” 洪天啸听了,微微一笑,轻轻叹了口气道:“倒也未必,张翠山能够坐视张无忌的生死于不顾,但是殷素素呢,她可以吗?再说了,江湖上的人会顾忌身份颜面,但是朝廷的人呢?他们可是不管那么多,张无忌毕竟只是孩子,抓了他之后威逼利诱出谢逊的下落还是很简单的。” “朝廷的人?”黛绮丝闻言一愣,不解洪天啸的意思,问道,“谢三哥不过只是明教的护教法王,虽然现在明教跟朝廷作对,但是朝廷应该是跟明教为难才对,莫非是为了屠龙宝刀?”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姐姐只是说对了一半,屠龙宝刀固然是让所有武林中人为之反目成仇,争得死去活来之物,但是朝廷却并不将之放在心上,朝廷所关注的只是屠龙宝刀中的秘密。”即便乌月娇她们几个在的时候,洪天啸也是毫无忌讳地称她“姐姐”,因为这个称呼,乌月娇不止问了十遍,洪天啸只说武林辈分如此,黛绮丝更是将她训斥了不止一次。 黛绮丝道:“莫非那个传说是真的,得到屠龙宝刀和倚天剑者不但可以称雄江湖,更是可以改朝换代,南面称尊?”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因为屠龙宝刀和倚天剑的秘密就是……”洪天啸说到这里,见黛绮丝竖起了耳朵,一脸期待的模样,突然将话锋一转,淡淡说道:“姐姐,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黛绮丝知道洪天啸故意吊她的胃口,心里虽然恨得痒痒的,却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哼”了一声,回房睡觉去了。黛绮丝回房之后,洪天啸这才对着圆圆的明月轻轻笑道:“今夜月光确是不错,不过佳人却是不配合。” 又过了两日,洪天啸和黛绮丝一行来到了距离武当山只有三日路程的太平镇,刚刚走出太平镇不远,便听到前面有人交手的声音。洪天啸心中一动,哈哈笑道:“若非我猜得不错,前面必然是张翠山一行了,咱们快些赶上,说不定还能看上一场好戏。” 说罢,洪天啸一夹马腹,向前疾驰而去,黛绮丝等人见状,也是急忙赶上。一路之上,虽然也游山玩水了,但是洪天啸和黛绮丝却是没有将乌月娇、谢灵云和许玉影三女的武功落下,要求极为严格,使得三女倒也吃了不小的苦头,不过,收效也是颇为显著。 对于谢灵云和许玉影而言,学会骑马则是第一个好处,然后呢,因为谢灵云年龄的问题,早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所以洪天啸便费了不小的功夫替她打通了任督二脉,使得她的武功突飞猛进,一下子到了二流高手的境界,所差的只不过是与人动手的经验而已。 洪天啸的这手本领倒是将黛绮丝吓了一跳,她如何会不知道要想替人打通任督二脉非得有一甲子以上的内力不可,同时对于自身的修为也会有很大的损失,却不想洪天啸做的如此轻松,运功调息之后,竟然恢复如常。 前后一个时辰,谢灵云的变化如何不让乌月娇和许玉影羡慕,许玉影还有些放不开,但乌月娇却是缠着洪天啸让他也为自己打通任督二脉,洪天啸笑道:“月娇,这任督二脉不能随意开,灵云姐因为年龄已大,早就过了习武的年龄了,若是按部就班来,也未必会有什么大的成就,所以我才替她开了任督二脉。但是你们两个却是年轻,且又资质不错,只需苦加修炼,日后绝对能够迈入一流高手的境界,若是也提前开了任督二脉,这一辈子都会跟一流高手无缘了。” 听了这话,乌月娇和许玉影才放弃了这个念头,苦加修炼起来。 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到一个从来没敢想过的能飞檐走壁的江湖侠女,一个多月的时间,使得谢灵云如在梦中,心中对洪天啸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而且,在这一路上,她也明白了洪天啸与黛绮丝之间的关系,被压抑在心头的报恩之心突然燃烧起来,一路之上将洪天啸伺候得极为到位,更是在三天前,鼓足十二分勇气的谢灵云大胆地在洪天啸洗澡的时候走了进去。 洪天啸当然明白谢灵云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他也没拒绝,就在浴盆中将谢灵云正法了,毕竟已经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三十五六岁的少妇,正值如狼似虎的饥渴状态,干涸了一个月,心中的欲望可想而知,但在洪天啸的九阳神功跟前,她却是远远不是对手,疯狂地叫喊了两个时辰后,终于缴械投降了。 第二天的时候,谢灵云骑马有些不便,不但黛绮丝三女,就连只有八岁多的殷离也隐隐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谢灵云的羞涩更是不用再提了,但是洪天啸却是像个没事人似的,昂首挺胸,该说说该笑笑。 昨晚之事,殷离只是隐约明白一些,但是在其余四女的内心中却是起了惊天巨浪,最大的自然是谢灵云,她本是怀着两个目的,第一是报恩,第二是解决性问题,不想却是找了一个如此强大的男人,比许玉影的爹不知强了百倍千倍,竟然使得她有了感谢那几个山贼的荒唐念头。 其次便是乌月娇,她喜欢洪天啸只是两个理由,第一是相貌英俊,第二是武功高强,她情窦早已开,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不少,更是顽皮地偷听过父母、兄嫂甚至于姐姐姐夫做这种事情,哪有一个像谢灵云如此歇斯底里地疯狂叫喊着的,震得整个客栈的人几乎都睡不着觉,洪天啸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的数倍。 然后才是心情矛盾复杂的黛绮丝和许玉影,先说黛绮丝,她是过来人了,以前跟韩千叶也不少行云雨之事,但是古时候的夫妇之间做这种事情都是黑灯瞎火干一通,完了便各自睡觉,最多说一些家事。洪天啸却是与韩千叶完全不同,第一,持久性太长,韩千叶最多也不过一刻钟,洪天啸却是弄了两个时辰;第二,韩千叶完事后便呼呼大睡,但是洪天啸却是搂着谢灵云说了一夜的情话,很多话让黛绮丝都感到难为情却又感动,虽然洪天啸不是对她说的,好几次她都想撤去神耳通,终是下不了狠心,洪天啸二人说到天亮,她也跟着听到天亮。 再来看看许玉影,十五岁的青春少女,情窦初开,洪天啸英俊的外表,高超的武功,加之又是她的救命和报父仇的恩人,早已将洪天啸的身影偷偷埋在心中。本来,她以为洪天啸是个厨子,她是个丫鬟,加之她自负美貌,认为洪天啸跟她是一对绝配。后来,金花婆婆的到来,加之知道了乌月娇也对洪天啸有爱慕之心,便就退了一步,更改了想法:乌月娇嫁给洪天啸,她作为乌月娇的丫鬟,自然也会随着一起陪嫁过去,日后也少不了受到洪天啸的疼爱。但是,昨晚的事情发生了,无情地将她的春梦击得粉碎,自己心中的完美男人竟然跟自己的母亲做下了那种事情,而且还是那么大声,根本不避讳任何人。后面的几天,许玉影都是闷闷不乐,但是担心被众人看破了心事,一路上强颜欢笑,好在接下来的几天,众女都是心事,说笑也少了许多,也没人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六人很快就来到近前,发现竟有十多个人,其中两个使用判官笔的男子正在过招。一个是年约五旬的长须老者,另外一个却是三十出头的儒雅书生,不但用判官笔,更是多了一个银钩,此刻两人正斗得厉害,似乎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黛绮丝停住马之后,不禁“咦”了一声。武林中使用判官笔和吴钩剑的高手不多,而且武当山附近巧遇,并且打斗起来,而且那老者的招式极为狠辣,阴毒之极,儒雅书生的招式却是大开大落,中正方圆。 洪天啸当然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淡淡对黛绮丝说道:“那个书生就是武当七侠的老五张翠山了,那个老者是高丽的高手泉建男,泉建男是三江帮重礼聘请过来的,而且是到中土不久,如何知道武当七侠的厉害。” 洪天啸的声音不小,不但黛绮丝听得清清楚楚,场中众人皆是听得明明白白,其中最为吃惊的要数俞莲舟和泉建男了。俞莲舟吃惊,是因为他认出了洪天啸和黛绮丝的身份,心中暗道,怎么连金花银叶也来武当山了,看来他们两个也是为谢逊而来,泉建男这些人好对付,不过他们两个就不好对付了,自己和五弟勉强能对付他们,但看那个妇人的武功似乎也是不错,加之还有泉建男等人,五弟妹如何能应付得了。 泉建男刚才中土不久,身份刚刚被张翠山识破,如今再次被一个不认识的老头识破,心中惊讶可想而知,不过他却是认为是自己的武功高强,是以对洪天啸评价他不是张翠山对手极为恼怒,大喝一声,手中招式加快,挥舞出一片笔影,将张翠山完全笼罩在笔影之中。 洪天啸知道泉建男不是张翠山的对手,也懒得看场中的打斗,便将目光移到了俞莲舟和殷素素的身上,却是不见张无忌的身影,心知张无忌定然已经被玄冥二老抓走了,心中不由暗喜。 洪天啸心中暗喜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张无忌虽然被抓,却是没有性命之危,更会在张三丰百岁大寿那天被张三丰救回,不过,却是中了玄冥神掌,连张三丰也会束手无策,到时候洪天啸就有了机会,救张无忌,施恩武当和天鹰教。 立即,殷素素的美貌吸引住了洪天啸,比之黛绮丝也不多让,略逊一筹而已,不过眉宇间的那股英气却是黛绮丝所没有的,只是,现在她的双眉紧锁,脸上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忧伤,真是我见犹怜。不过,洪天啸知道殷素素的担忧并非是为正在与泉建男打斗的张翠山而发,是因为她的儿子张无忌落在了歹人手中。 洪天啸暗道,这样的绝世美女,若是在张三丰那天自尽了,真是太可惜了,殷素素绝对不能死。而且,殷素素不死,就会引发天鹰教和五大门派以及江湖上的那些门派的争斗,自己若是收了张无忌为徒,很有可能将天鹰教整盘端过来。 就在洪天啸暗暗打算的时候,场中的打斗也停止了。 第6卷第631节:第九章喊我一声韩大哥吧 洪天啸转首向场中看去,见张翠山的银钩已经勾住了泉建男的脖子,泉建男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面如死灰,看来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武功跟张翠山相比相差了太远了,有点心灰意冷的意思。 张翠山制住了泉建男,急忙大声喝道:“各位且请退开,在下请泉老英雄送到武当山脚下,便会解开他穴道放还。”张翠山以为其余这十多个人都是泉建男的属下,定当会心有所忌,就此退开。 俞莲舟更是暗赞张翠山,制住了泉建男,就相当于制住了那十多个人。若是金花银叶发难,他先发出求救讯号,与张翠山分别迎战,殷素素看住泉建男,更会使得这十几个人抵住对方的三人。只需要能挡得住半个时辰,武当山的其他师兄弟定然会来救援,到时候自然就不怕金花银叶了。 岂不料,那劲装少妇丝毫不理会张翠山的要挟,竟然举起双刀叫道:“并肩子齐上,把骡车扣了。”敢情这些人并不知道张无忌已经被人抓走了,他们还以为张无忌此刻正躲在骡车中呢。 张翠山喝道:“谁敢上来,我先将这人毙了。” 那少妇冷笑一声,更是确信张无忌就在车上,叫道:“大伙儿上啊,只要抓了车里的那个小孩,就知道了谢逊的下落了。”说罢之后,这劲装少妇纵马舞刀冲上,竟丝毫没将泉建男放在心上。 原来这少妇是三江帮中的一名舵主,他们这次大举出动,用意在劫持俞莲舟和殷素素,逼问谢逊的下落。泉建男不过是三江帮的客卿,既不能为本帮效力,则死于敌手,也无足惜。张翠山吃了一惊,看来便是杀了泉建男仍是无济于事,只见六七名汉子抢到殷素素车前,六七名汉子抢到俞莲舟车前,只有少数几人和那少妇围住了他。 就在这时,黛绮丝突然“咳咳咳咳”地重咳了一声,那劲装少妇这才想起黛绮丝的身份来,脸色一变,不过她倒也反应得极快,朝洪天啸和黛绮丝一拱手道:“两位前辈,只要能抓住车里的那个小孩,就能得知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两位前辈的大仇也可得报,还请两位前辈能够相助一臂之力。”这少妇的反应也够迅捷的,认为洪天啸和黛绮丝此来目的与他们相同,是以一句话就将他们两个拉了过去。 洪天啸知道殷梨亭已经到了,即将现场,现在若是不出手,待会可就没有了机会。于是,他长笑一声道:“三江帮不过是江湖上的小帮派,竟敢在武当山下撒野,武当七侠放不下架子教训你们,就由老夫代劳了。” 说罢,洪天啸已经飞身来到场中,身影如电,一把抓起一人扔了出去,接着又抓起一人扔了出去,只是刹那间的功夫,围着殷素素和俞莲舟的十几个汉子全都被扔到了外面,且是一动不能动。但是,洪天啸并没有就此罢休,又将同这个少妇一起围住张翠山的几个大汉抓起扔了出去。 开始的时候,这些大汉还不知躲闪,待到洪天啸抓起三四个人扔出去之后,这些大汉才开始醒觉过来,开始四散躲闪,大多数却是挥刀向洪天啸身上砍去,但是,洪天啸的身影太快了,这些大汉根本没有任何反击之力,依然还是一一被扔了出去,直到场中只剩下那个目瞪口呆的少妇。 洪天啸的这个身法有个名称,叫做月影舞步身法,乃是逍遥派的武功(详见《第一部《鹿鼎篇》的第三章)。这门轻功身法在江湖上已有数百年不见,就算是张三丰在这里,也是认不出来,充当韩千叶的武功倒也不错。 那少妇见洪天啸含笑站在自己马前,花容一变,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刚才那些大汉被扔出去的时候,全都被点了穴道,个个都是狗吃屎的摔样,若是她也被扔成那个狼狈样,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邬舵主,还请下马,老夫绝无恶意,只是武当七侠在江湖上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好汉,你们却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他们,老夫这才出手薄惩贵属下一番。若是邬舵主能够约束湖北分舵的三江帮弟子,不可在武当山周围三十里处出现,老夫就会放了他们,否则的话,邬舵主就派人赶车将他们拉回去吧。”在乌天城的六十大寿上,洪天啸见过这个少妇,知道她叫邬影梅,是三江帮湖北分舵的舵主,虽然武功一般,但却是攻于机谋。 邬影梅心中大为惊讶,她没想到银叶先生竟然会认得她,更是知道得如此清楚,加之震惊于洪天啸的武功,只得乖乖地下马来,朝洪天啸拱手道:“小女子也是受上命而不得不为,既然前辈过问了此事,小女子也就有了给帮主交差的理由了,还请前辈手下留情,放过小女子的这些手下。”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老夫就放他们一马。”说罢,洪天啸慢慢走上前来,一一为这些大汉解开穴道,不过他的嘴唇却是没闲着,似乎在说什么话,但是在场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见,不过邬影梅的脸色却是变了变,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目光。 俞莲舟暗道,江湖传闻银叶先生韩千叶中毒身亡,早已经过世多年,难道说传言有误? 邬影梅带着一众手下走了之后,洪天啸对张翠山微微一笑道:“张五侠,泉建男是受三江帮帮主秦三江的蛊惑,才会跟诸位为难的,他并不知其中详事,张五侠不如大人大量,将他放了吧?” 张翠山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前辈吩咐,翠山自当从命。”说罢,张翠山,解开了泉建男的穴道,道了声“得罪了”,然后又退回到殷素素的身边。 先是在张翠山处遭到了生平的第一次挫折,接着又被三江帮遗弃,更是看到了洪天啸的这手绝活,泉建男这才方知中原武林高手如云,他只不过是一个井底之蛙,心中不由万念俱灰,甚至于连想死的味都有了,呆立在当场,竟然不知去留。也难怪,习武一辈子,到头来却只是一个菜鸟,想从头再来,却是时日无多,换成谁的滋味都不好受,泉建男长叹一声,突然倒转手中的判官笔,向自己的喉咙处刺来。 泉建男一语不发,就要自尽,就连素来足智多谋的俞莲舟也没有料到,而且当时就属他距离泉建男最近,却也劝阻不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 “当”的一声,众人只觉得一点银光闪过,泉建男的判官笔掉落在了地上,俞莲舟和张翠山齐齐向地上看去,除了泉建男的判官笔之外,地上还多了一片闪闪发光的银叶子,正是韩千叶的成名暗器。 俞莲舟见状大惊,刚才以快速的身影将三江帮众一一抓起扔出去,他自信也能做到,但是以一片小小的银叶子击落泉建男的判官笔,俞莲舟自问就没有这份功力了,估计也只有大师兄宋远桥才能比上,心中对金花银叶的武功又多了几分认识。 洪天啸沉声喝道:“技不如人,就得发奋苦练,若是打不过别人就自杀,就算是中原武林的人才济济,也不会剩下太多的人,而且,这是一种懦夫的逃避行为,最是为人所看不起,没想到你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如此愚昧,真是不可教也。” 泉建男呆了呆,猛然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登时羞了个大红脸,两三步来到洪天啸的跟前,跪下磕头道:“多谢前辈指点,请前辈收下弟子做徒弟吧,弟子愿众生孝敬师父,自今日起,弟子是汉人,再也不是高丽人。”最后这句话,泉建男也是下定了决心,要知叛国的下场是很严重的。 洪天啸吓了一跳,他才二十出头,泉建男却是已经五十出头了,这师徒的差距也太那个了吧,若是真把他收为了弟子,岂非是倚天版的岳不群和劳德诺吗,这可不成,怎么着也得是倚天版的袁承志和洪胜海才对。 洪天啸道:“你我年龄相若,收徒就谈不上了,不如以后泉兄就跟着我,闲暇时候也可相互切磋一二,互相提高。” 泉建男大喜,急忙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站在洪天啸的身后,完全一副仆从的模样。他心里明白,洪天啸所说的切磋一二,互相提高,其实是客套话,说白了就是要指点他武功,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至于是拜师还是做仆从,他也就不在乎了。 三江帮的事情处理干净之后,洪天啸这才跟俞莲舟三人见礼,几人客套一番。俞莲舟首先问道:“不知两位前辈是恰好路过呢,还是……” 洪天啸明白俞莲舟担心他与黛绮丝会跟武当派为敌,微微一笑道:“俞二侠不用担心,老夫夫妇与谢逊并无任何恩怨,此来武当山是一心为令师张真人拜寿,绝对没有别的什么企图。” 以金花银叶的江湖身份,绝对不会空口胡说,俞莲舟闻言大喜,急忙拱手道:“多谢前辈,且请……” 不等俞莲舟说完,洪天啸将手一摇,说道:“俞二侠这句话就不对,张真人乃是百岁高龄,乃是当今武林第一人,韩千叶在其跟前也只是晚辈身份,若是俞二侠不嫌弃老夫出身非是名门正派,就喊我一声韩大哥吧。” “这个……”武当七侠的老大宋远桥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跟张三丰差了近乎三代人,余下六侠就更不要说了,是以武当七侠的辈分最是尴尬,若是跟着张三丰走吧,辈分自然吓人,连灭绝师太都得喊他们师叔,若是以身份和年龄走吧,他们的辈分又低了,眼下洪天啸主动这样要求,俞莲舟和张翠山自然是求之不得,俞莲舟装作为难一下,然后便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然后,张翠山和殷素素也分别跟洪天啸和黛绮丝见礼,对于乌月娇自然就介绍为黛绮丝的弟子,谢灵云则是伺候黛绮丝的丫鬟,许玉影则是乌月娇的丫鬟。介绍之后,俞莲舟和张翠山皆是暗想,没想到金花银叶竟然还有喜欢收仆从丫鬟的爱好,竟然连他们的弟子也是。 这样的身份是最不会引起江湖人怀疑的,洪天啸也是想很久才想出来的,虽然跟以前金花银叶二人闯江湖有些不同,但总也是没什么破绽,洪天啸哪里想到这二张竟然会对他和黛绮丝有这样一个评价。 洪天啸装作很奇怪地问道:“翠山老弟,为兄在江湖上听到贤伉俪还有一子名叫无忌,跟你们一起回来的,难道孩子已经先行回到武当山了?” 说起张无忌,殷素素的脸色猛然一沉,轻轻倚靠在张翠山的肩膀上,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张翠山急忙拍了拍她的手,轻轻安慰着她。看着这一幕,洪天啸心中突然莫名起了一阵妒火,这张翠山跟殷素素根本就不是一个道上的人,若不是谢逊那个鸟人把他们弄到不见人烟的冰火岛,他们怎么能结成夫妇呢,这个天杀的谢逊,回头一定要你好看,嗯,还有张翠山,反正你也活不了多少天了,就再便宜你一阵子吧,张无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殷素素也没心情跟他玩两人游戏,从现在起,她应该就是冰清玉洁的了,嘿嘿。 俞莲舟哪里知道洪天啸的脑海里起了这样的龌龊念头,不然的话,非得跟他拼命不可,叹了口气,将路上张无忌被蒙古人抓走的事情讲了一遍,果然与原书中并无丝毫差别,说到最后,洪天啸发现,殷素素已然落下泪来。 洪天啸安慰道:“殷姑娘,你也不要难过了,那些蒙古人抓了无忌不过是想逼问谢逊的下落,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我听闻无忌年龄虽小,却是忠肝义胆,定然不会说,那些人便不会害他性命,若是我猜得不错,张真人百岁大寿之日,那些人就会带着无忌出现了。” 俞莲舟本为洪天啸称呼殷素素为殷姑娘而不是弟妹不解,闻言心中一震,暗道,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节,看来师父的百岁大寿很热闹,须得提前布置一番了。 第6卷第632节:第十章洪天啸大忽悠 稍稍收拾了一阵之后,九人便一起上路,自从张无忌被抓之后,殷素素便大病了一场,至今身体还没有恢复,那辆骡车便是俞莲舟为她租下的。殷素素正要上车,忽然发现跟黛绮丝骑乘一匹马的殷离,没来由地觉得一阵亲切,便喊她上来一起坐车。 俞莲舟和张无忌等人皆是以为殷素素因为思念儿子,殷离的年龄跟张无忌差不多,所以才会特别对她。只有洪天啸心下明白,殷离是殷素素的亲侄女,两人之间有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自然是一见如故了。 走出了不到十里,突然前面飞来一骑,就在距离还有几十丈远的时候,那马上之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腾空而起,施展轻功向这边飞边,口中大喊着:“五哥,你终于回来了,小弟想死你了。” 梯云纵,洪天啸上一世曾经见过邱鹤紫施展梯云纵的轻功身法,正与来人的一模一样,洪天啸不用问也知道飞来之人定是武当七侠的老六殷梨亭,这个在倚天世界中也算是悲惨又幸福的人物。 殷梨亭飞到近前,停下身形,张翠山也从马上下来,殷梨亭一把紧紧握住了张翠山的手,喜道:“五哥,我想得你好苦。”言语神情之间,真情流露,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看得洪天啸心中一叹,武当七侠果然情深真切。 张翠山心下大为感动,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笑道:“六弟,你长高了。”他二人分别之时,殷梨亭还只有十八岁,到如今已经是十年不见,已由瘦瘦小小的少年变为长身玉立的青年。 当下张翠山携着殷梨亭的手,去和妻子相见,殷素素心情不好,病体未愈,只是点头笑了笑,低声叫了声:“六弟。” 殷梨亭笑道:“五嫂也姓殷,那好极了,不但是我嫂子,还是我姊姊。” 接着,张翠山又将洪天啸和黛绮丝介绍给了殷梨亭,殷梨亭当真是大吃一惊,虽然他出道江湖晚,却也听说过金花银叶的大名,尤其是江湖传言银叶先生早已经身亡,不觉对洪天啸多看了两眼。 洪天啸当然明白殷梨亭的疑惑,于是便笑呵呵解释道:“数年前,老夫中了暗算,中了玄冥神掌的寒毒,一直在灵蛇岛运功逼毒,直到月前才算是将毒逼出,是以江湖上的人都以为老夫已经亡故,此番老夫重出江湖,辟除谣言也算是目的之一吧。” 洪天啸这句话与其说是对殷梨亭说的,倒不如说是对俞莲舟、张翠山、殷梨亭和殷素素一起说的,四人这才恍然大悟。毕竟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明白江湖传言不可尽信的道理,不过俞莲舟却是震惊于“玄冥神掌”四个字,问道:“韩大哥,难道江湖上还有人会使这种歹毒的功夫?”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我也以为自从百损道人死了之后,这种歹毒的功夫就绝迹江湖了,不想他竟然还有传人,当年我也是一时不察,才会中掌,还好我福大命大,用了五六年的时间,捡回了一条性命。” 俞莲舟回想起与劫持张无忌的那个元兵对了一掌之后,只觉得对方掌力犹如排山倒海相似,一股极阴寒的内力冲将过来,霎时间全身寒冷透骨,心中一震,急忙问道:“韩大哥,中了玄冥神掌之后可是全身寒冷透骨?” 洪天啸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俞莲舟一番,故作奇怪问道:“正是,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寒毒都会发作一次,每发作一次,寒毒就会重一些,直到最后毙命,难道莲舟老弟也中了玄冥神掌了吗,不像啊。” 俞莲舟叫一声“坏了”,然后便将那日与那个元兵对掌的事情讲了一遍,一脸担忧道:“韩大哥,由此看来,那个元兵所用的掌力就是玄冥神掌,无忌年龄小,如何能受得住他的一掌?” “啊”的一声,众人转过身去,却见殷素素昏倒在了乌月娇的怀里,俞莲舟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记了殷素素的存在了,急忙自责道:“五弟,我忘记了五弟妹她……,都怪我不好。” 黛绮丝轻轻走了过去,伸手掐了掐殷素素的人中一会儿,便见殷素素悠悠醒来,醒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五哥,无忌他…他内功薄弱……他…他肯定会被…被那人一掌打死,我…我…呜呜呜呜……” 洪天啸暗叹一声,殷素素以前在江湖上也算是心狠手辣的魔女了,不想在有了孩子之后,会变化这么大。眼看着张翠山再次向殷素素走去,洪天啸没来由地又起了一阵妒火,大声道:“那倒也未必。” 果然,殷素素急忙停住了哭声,张翠山也止住了脚步,一起向洪天啸望来,殷素素更是颤抖着声音道:“韩…韩大哥,你…你……” 洪天啸长叹一声,所答非所问道:“孩子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先说说殷姑娘的身体,你思念心切,加之病体未愈,长途跋涉,身体已经是虚弱至极,若非你功力还算深厚,只怕早就卧床不起了,即便如此,十日之内不可与人动手,更不可心情过于激动,否则,于身体无益。再说无忌,还是那句话,蒙古人既然想套问谢逊的下落,就绝对不会加害于他,最多受些苦头罢了,而且,我在中了玄冥神掌之后,曾经查过很多资料,知道玄冥神掌有轻重缓急之分,轻则发作极慢,发作时的痛苦也是极小,距离毙命之日也是很长,多者数十年,少则数年;重则发作极快,痛苦异常,一时三刻便可要人性命。我若是那元兵,定然会选择前者,如此一来,便可轻易掌控你们,尤其是殷姑娘,从而得到谢逊的下落。” 洪天啸的一番分析极有道理,加之众人都没有见过中了玄冥神掌之后是什么样子,皆是一阵默然。过了一会儿,殷素素凄然道:“五哥,无忌可是咱们的心头肉,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想活了。” 殷素素此言一出,俞莲舟首先就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什么不满,却又不便出口。洪天啸心下明白,殷素素知道张翠山以侠义为怀,定然不会出卖兄弟朋友,不过眼下牵涉到儿子的性命,所以她才会那样说,用意是试探张翠山。 洪天啸暗叹,殷素素聪明也聪明了,却是看不出关键,张翠山确实也疼爱自己的独子,但是他自来以侠义标榜,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又怎么会因为儿子的性命而选择出卖自己的义兄呢。 果然,张翠山断然大喝一声道:“素素,你也知道我的为人,出卖义兄的事情我张翠山是绝对不会干的,我张翠山头可断,血可流,绝对不会做小人,无忌既然是我的儿子,就应该像我一样,此事休要再提,不然你我夫妻也要走到尽头。” 殷素素叹了口气,不再言语,目光中却是多了一样东西,洪天啸明白,那或者是悔恨,或者是无奈,他现在突然觉得,张翠山和殷素素的结合,跟郭靖和黄蓉的结合何其相似,或许这就是不幸的婚姻吧。 洪天啸淡淡道:“殷姑娘放心,纵然无忌真的中了玄冥神掌,只要不断气,我便绝对会有把握将他治好,只是……” 殷素素闻言大喜,见洪天啸话锋一转,急忙问道:“韩大哥,只是什么,无论多么困难,我都会答应的。”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难,此事还须张真人决定,就算是翠山老弟和你都决定不了。” 洪天啸越是这样说,殷素素越是心急,再次着急地问道:“韩大哥,究竟是什么事,你倒是先说出来。”不但殷素素着急,俞莲舟和张翠山也是有些好奇,均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非得师父他老人家决定? 不知道洪天啸是故意吊这些人的胃口,还是这件事情确实很麻烦,他再次摇了摇头道:“待到救出无忌和见了张真人之后再说吧,现在说出来也没用,走吧,天色不早了,不然的话,天黑前是找不到客栈了。” 三人中,殷梨亭的脾气是最火爆的,见洪天啸避而不言,不由心头起火,正好开口再问,却被俞莲舟一把拉住,俞莲舟道:“韩大哥既然不说,想来此事却有难处,六弟不可再问。” 如此一来,众人便开始上路,慢慢向武当山方向而去。洪天啸说的不错,虽然大家都是骑乘快马,而且个个身怀武功,但是殷素素却是有病在身,骑不得马,躺在马车中,自然就走不快了。 路上,黛绮丝悄悄问洪天啸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弄得这么神神秘秘,把他们几个的胃口吊得死死的?”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咦,这件事情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嗯,你想知道也行,晚上来我的房间,我会告诉你的,而且还能帮你治好你多年不愈的咳嗽。” 黛绮丝哪里不知道洪天啸打的是什么主意,脑海里登时想起了那几夜谢灵云的□□声,脸一红,啐了一口,薄怒道:“爱说就说,不说拉倒,反正不关我的事,我才懒得管呢,想趁机占我便宜,门都没有。” 洪天啸微微一笑,遂不再言语,他经历女人无数,早就将女人的心思揣摩得很透,黛绮丝虽然说不关她的事懒得问,其实心中的好奇心却并没有减弱一分。而且,就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她自己已经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洪天啸的影子在她的心间正在慢慢扩大。 当晚,一行人在仙人渡客店中歇宿,要了几间上房之后,洪天啸、黛绮丝便向俞莲舟等人告退,武当三侠和殷素素则是一起来到俞莲舟的房间里。一进门,殷梨亭便吵着嚷着要和张翠山同榻而卧。张翠山也真喜欢这个小师弟,见他虽是又高又大,还是跟从前一般对己依恋,心中更觉欢喜。武当七侠中虽是莫声谷年纪最小,但自幼便少年老成,反而殷梨亭显得远比莫声谷稚弱,张翠山年纪跟他相差不远,一向对他也是照顾特多。 俞莲舟笑道:“六弟不要胡闹,现在五弟有了家室,而且你五嫂的身体不舒服,你五哥还要照顾她呢,你还当是十年之前么?五弟,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情,你回来得正好,咱们喝了师父的寿酒之后,跟着便喝六弟的喜酒了。” 张翠山大喜,鼓掌笑道:“妙极,妙极,六弟,不知未来的弟妹是哪一位名门之女?”殷梨亭脸一红,忸怩着不说。 俞莲舟笑道:“六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说,那我可替你说了,便是汉阳金鞭纪老英雄的掌上明珠。” 张翠山伸了伸舌头,笑道:“六弟若是顽皮,这金鞭当头砸将下来,可不是玩的。” 俞莲舟微微一笑,说道:“纪姑娘是使剑的,幸好那日江边蒙面的诸女之中,没纪姑娘在内。”在张无忌被那个元兵抓走之前,他们四人在江边的时候曾遭遇了一群蒙面女子的偷袭,便是峨嵋派弟子。 张翠山一惊,问道:“纪姑娘是峨嵋门下?” 俞莲舟点了点头道:“咱们在江边的峨嵋诸女的武功平平,不会有纪姑娘在内,否则的话,为了五弟妹,却得罪了六弟妹,人家可要怪我这二伯偏心了。咱们这位未过门的六弟妹人品既好,武功又佳,名门弟子,毕竟不凡,和六弟当真天生一对……”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殷素素是邪教教主的女儿,自己这么称赞纪姑娘,只怕张翠山心有感触,正想乱以他语,却听殷素素含笑道:“五哥,既然你和六弟已经十一年不见了,不如你们多聊聊吧,我一个人睡,也好清静清静。” 张翠山点了点头道:“那也好。” 殷素素向俞莲舟和殷梨亭告辞出来,并没有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是四下看看无人后,向上一层的天字十六号房走去。因为谢灵云的叫声太大,每一次分房间的时候,洪天啸的房间都是最偏僻的,甚至于与她们不一层,这一次也是一样。 第6卷第633节:第十一章殷素素来到洪天啸的房间里 众人的房间中,只有洪天啸的天字十六号房在三层,当时分房的时候,殷素素便记了下来,而且她更是奇怪地发现,洪天啸和黛绮丝并不住在一个房间,所以她才会直接找上洪天啸。 “谁?灵云吗?给你留着门呢,进来吧。”在殷素素的脚步声响起在二层三层之间楼梯的时候,洪天啸便已经知道殷素素来了,胡乱几下将外衣脱掉,露出满是肌肉的精壮上身,更是装作以为外面敲门的是谢灵云。 “咯吱”一声,殷素素推门而入,随即便目瞪口呆,略显苍白的俏脸上飞上了一抹红云。洪天啸则是装作举手无措的样子,“咳咳,对不起,殷姑娘,我…我以为是灵云,那个……”,洪天啸飞快地将衣服穿上。 殷素素则是心中暗震,天哪,这样精壮的身体,这满身的肌肉,怎么可能是一个五旬老翁的呢?若非今日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 “殷姑娘可有什么事情?”洪天啸的一句话将殷素素从无边的震惊中拉回了现实。 殷素素这才惊觉过来,发现洪天啸已经将衣服穿好,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有了一丝淡淡的失望,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这是对丈夫不忠的念头,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五旬老人。 殷素素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问道:“韩大哥,你今日所说那件事情究竟是什么,非得张真人才能决定?” 洪天啸知道她来就是要问这个问题,并不急着回答,而是指了指凳子,说道:“坐下说吧。”然后他便来到对面的凳子上,为殷素素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才叹了口气道:“当然,今日之事只不过是我的猜测,无忌或许未必会中了玄冥神掌呢?” 殷素素轻轻坐下,盯着那清澈见底的茶水,眼泪再一次出现在了眼眶中,轻声问道:“若是万一中了呢,韩大哥既然能够治好自己的玄冥寒毒,自然也就能够治好无忌的玄冥寒毒,素素先谢过韩大哥了。”说罢,殷素素站起身来,对洪天啸福了福身,然后又坐下。 洪天啸暗道,你若谢过,就以身相许吧,跟着张翠山过日子,没劲,跟着我,保管你过上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才有的生活,当然,这些话他暂时只能在心里想想,却是不能说出口的:“殷姑娘,即便无忌中了玄冥寒毒,还有张真人呢,他的内功深厚,说不定也能治好无忌呢?这个问题倒不是很紧迫,最为紧要的是,整个江湖都知道你们夫妇二人回来了,这次恐怕会齐聚武当山,逼问谢逊的下落。若是事情解决的好,也就罢了,若是解决不好,一场欢喜寿宴就会演变成一场血战,武当派和天鹰教很可能会从江湖上除名,所以,你应该早有准备才行。” 殷素素叹了口气道:“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只是五哥的性格拗得很,他是不会说出谢大哥的下落的。” 洪天啸道:“这些人中,或许有一部分是为了屠龙宝刀而来,更是有一部分是为了报仇而来,毕竟当年谢逊为了逼得成昆现身,杀了不少无辜的人,这些人来找谢逊报仇才算是理所应当,你们隐瞒谢逊的下落,岂不成了助纣为虐了吗?” 殷素素点头道:“韩大哥,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五哥不明白,他认为谢大哥已经悔过自新,就应该给他一条生路。” 洪天啸“嘿嘿”笑道:“此言差矣,如果现在这些人不找谢逊报仇,如果将成昆推到谢逊的跟前,他会也放下仇恨,饶过成昆吗?还有一点,谢逊或许从来没想过,成昆以前在江湖上名声不差,为何会突然恶性大发,杀了谢逊满家?” 殷素素闻言一呆,摇了摇头道:“谢大哥确实没有想过这一点。”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个中原因我倒是知道一些,不过眼下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你要为无忌的将来做打算,或许看在张真人的面子上,或者看在武当派的面子上,江湖中人不敢对他怎么样,难道你准备让他一辈子都待在武当山上,做一个缩头乌龟吗?” 殷素素娇躯一震,眼神中出现一丝迷茫,喃喃道:“那怎么办?难道非要逼着我们三个回去吗?”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回冰火岛吗?太晚了。” 殷素素更是心中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洪天啸,张大了嘴巴道:“你…你是怎么…怎么知道的?” 洪天啸哈哈一笑道:“没什么可奇怪的,你们消失武林之后,江湖上的人都在寻找你们的下落,我虽然对屠龙刀不感兴趣,却也很奇怪为何你们会突然消失不见。也许是我的运气好,在海边遇到了一个老渔翁,他打了一辈子的鱼,海上的情况他几乎都知道,有一年他出海打渔,被飓风吹到了极北之处的一座荒岛上,那岛上既有万载不化的玄冰,又有终古不灭的火窟,那老渔翁便称那岛是冰火岛,而且,我又向那老渔翁请教了风向水流,得知那里几乎常年都是南风,只有几十天的北风,所以,我就猜定,你们一定是去了冰火岛了,只是我却猜不出谢逊非要到那个小岛上干什么?” 洪天啸所说的这番推论实在是太让殷素素震惊和疑心了,是以洪天啸才会说出最后一句,来打消殷素素的怀疑,果然,听了洪天啸之言后,殷素素真的认为这是洪天啸推论的结果,一边由衷佩服,一边苦笑道:“谢大哥哪里是想去那个鬼地方,当时在海上突遇大风,将我们的船吹到了那个地方。” 洪天啸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道:“难怪,这些年来,我一直想不透此节,原来是这样。” 殷素素忽然想到刚才洪天啸的一句话,急忙问道:“韩大哥,你说晚了是什么意思?” 洪天啸叹道:“你们已经回到了中原,更是与俞莲舟、殷梨亭有过接触,就算你们现在突然回到冰火岛,江湖上的人找不到你们自然会找武当派,如此便是将麻烦转嫁到了武当派的身上,况且,以张翠山的性格,他会将这天大的麻烦,留给自己的师门吗?” 殷素素点了点头道:“不错,五哥他是不会再走了,无忌的性格跟他一样,也是不会再走了。” 洪天啸道:“殷姑娘,其实我有一句话,本不该说的,但是,今天我却忍不住要说出来,还请殷姑娘不要见怪。” 殷素素现在对洪天啸佩服得已经五体投地,急忙说道:“韩大哥有话请讲。” 洪天啸叹道:“我觉得你和张翠山的结合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你想想,武当派是名门正派,张翠山更是标榜侠义,处处以他人的利益为最重,从来不考虑自己,而你呢,出身天鹰教,被认为是邪魔外道,杀人不要理由,行事亦正亦邪,因此,你们两人的本性或者说处事做人的态度和方法是不同的,也就造成了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你们无法达成一致,矛盾自然也就越来越大。我看得出来,现在你在很多事情上都顺着他,不过,这种顺着是需要很惨痛的代价的,甚至于是你们三人的性命。对于武林中人而言,死并不可怕,你和翠山老弟都不是怕死之人,但是无忌呢,他该死吗?错就错在他不该生在冰火岛上。” “我……”殷素素心中大震,洪天啸的这一番话完全说在了她的心上,不错,她不怕死,张翠山也不怕死,可她不希望儿子张无忌死。 洪天啸摆了摆手道:“让我把话说完,几天后,江湖各大门派都会集聚武当山,若是谢逊之事不能有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会给武当派甚至于天鹰教招来灭顶之灾,除非你们三个全死了。” 殷素素再笨也明白洪天啸有意相救,急忙离开凳子,一步来到洪天啸跟前,盈盈拜了下去:“还请韩大哥相救。”能有活命的机会为何不要,原书中殷素素之所以要自尽,难道是因为对张翠山情深如此吗,非也,是因为她自知不死的话,武当派甚至于天鹰教,会有灭顶之灾。试想天下间,哪一个母亲愿意抛下只有十岁的爱子而离开人世的,她放得下心吗? 洪天啸急忙将殷素素拉起来,微微一笑道:“其实,以你的聪明应该能够想到活命之策,你只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殷素素闻言一愣,不明所以。 洪天啸叹道:“这些武林中人齐聚武当山,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谢逊的下落,而知道谢逊下落的人只有你们三个,所以你们才会成为众矢之的。其实,你们忽略了一点,除了你们三个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谢逊的下落。” 殷素素闻言一惊,问道:“难道韩大哥你……” 洪天啸哭笑不得,没想到殷素素误会成他了,急忙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白龟寿。” “白龟寿?”殷素素顿觉一愣,任她多么聪明,也是闹不懂洪天啸究竟打得什么算盘,只得再道,“素素愚钝,还请韩大哥指点迷津。”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很简单,谢逊胁迫你们上船,究竟要去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更不会有人知道你们去冰火岛并非本意,而是受到了飓风的原因,所以,可以这样假设当时的情况,白龟寿被谢逊打晕,所以才没有被狮吼功震死或者成痴呆,但是,就在谢逊刚刚说出要去冰火岛的时候,白龟寿恰恰刚刚醒来,却又装作没醒的样子,使得谢逊没有觉察到,如此一来,谢逊和你们在冰火岛的事情,就多了一个人知道了,殷姑娘,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殷素素大喜,急忙点了点头道:“韩大哥果然好计策,如此一来,只要我们三人宁死不说出谢大哥的下落,所有人的目光就会转移到白龟寿的身上。五哥与我跟谢大哥结义金兰,无忌是谢大哥的义子,但白龟寿跟谢大哥之间非但无恩,更是有仇。先期他不说此事,是想天鹰教找到冰火岛的下落,但是眼下被人逼急了,不得不说出冰火岛所在,如此一来,江湖上的人就不会再找我们三人的麻烦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心中却道,那是不可能的,冰火岛是那么好找的吗,茫茫大海,没有具体方位,要找一座荒岛谈何容易,武林中人经过一番折腾之后,自然还得回来找你们,让你们带着他们去冰火岛。 洪天啸道:“单单这样还不行,这些人虽然知道谢逊在冰火岛上,却未必找得到,因此谢逊和屠龙宝刀势必要回到中原,如此一来,你们一家的劫难才算是完全消除。因此,现下还有一件事情,那便是派人通知冰火岛的谢逊,告知他你们在中原的窘况,让他回到中原。” 殷素素一惊,问道:“如此一来,一旦那些仇家找来,谢大哥岂能还有活路?”虽然她生长于天鹰教,行事亦正亦邪,更是在冰火岛与谢逊生活了十年,早有兄妹之情,自然不愿间接害死他。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为屠龙刀而来,真正找他报仇的却是很少,到时候只要人刀分离,多数人的注意力就会被转移,记得翠山老弟曾经说过,谢逊已经幡然醒悟,只要你和无忌能劝他入少林寺,那些人自然就无可奈何。” 殷素素不由击掌赞道:“韩大哥的计策果然奇妙,少林寺素来宣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谢大哥真的悔悟了,少林寺不得不倾尽全力保护他,若是谢大哥没有悔悟,纵然身死,五哥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道,素素,我的这条计策只能救你和张无忌,至于张翠山,他是非死不可了,不然的话,你跟着这样一个榆木疙瘩过一辈子,没有任何的乐趣,岂不是委屈了自己。 有了救命之策,殷素素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见时间不早,便告辞而去。 第6卷第634节:第十二章就要见到张三丰了 第二天一早,洪天啸发现一行人中又多了一人,身材不高,体貌瘦小,却显得精炼无比,知道他定然是武当七侠的老四张松溪,也是武当七侠中最具智谋的一人。洪天啸早就知道张松溪会来到,并不吃惊,同样,张松溪昨夜已知金花银叶相助之事,见到洪天啸自然也不会吃惊,两人寒暄了一番,众人便一起上路。 昨夜,张松溪已经知道了张无忌被劫持的经过,他虽然多智,但对那个假扮元兵掳去无忌、击伤俞莲舟的高手来历,也猜不出半点端倪,毕竟百损道人身死的时候,张松溪刚刚拜师武当,年不过十二。 一路无话,再也没有人暗中下手,不过却是有不少江湖人物远远跟在后面,或者装作路过的样子。十人又在前面的月丰镇住了一晚,再赶了一天的路,这才算是来到了武当山上。 张翠山十年重来,回到自幼生长之地,想起即刻便可拜见师父,和大师哥、三师哥、七师弟相会,虽然妻病子散,却也是欢喜多于哀愁。到得山上,只见观外系着八头健马,鞍辔鲜明,并非山上之物,张松溪道:“观中到了客人,咱们不忙相见,从边门进去罢。”当下便领着众人,从边门进观,观中道人和侍役见张翠山无恙归来,无不欢天喜地,个个上来见礼。 张松溪先行给洪天啸等人安顿了住处,又让殷素素在张翠山以前的住处休息,这才又领着张翠山去看望俞岱岩。虽然张翠山失踪了十年,但是他的房间却是一直空着,张三丰安排道童每天打扫,是以屋子里面干净得很,进去就能住。 洪天啸知道他们师兄弟相见,会有一番话说,倒也不急着去打扰他们,便在住处练起功来。不多时,洪天啸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共是六个,个个皆是功力深厚,尤其是当先一人,脚步声更是轻得不能再轻了,想来就是宋远桥带着一众兄弟感谢自己来了,不由暗道,宋远桥果然是仁人君子,极懂礼数。 洪天啸微微一笑,下床来,开门迎出去。 “宋远桥见过银叶先生,多谢银叶先生一路相助之恩。”看到洪天啸开门迎来,宋远桥心中微微吃惊,他对自己的内力极有自信,就算是二师弟俞莲舟也不可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除非是内力胜过他许多之人。 洪天啸呵呵一笑道:“宋大侠真是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武林一脉,互帮互助是应该的,而且,韩某久仰张真人的大名,早就想一瞻尊容,今日得逢真人百岁大喜寿诞,冒昧打扰之处,还望宋大侠不要见怪。” 宋远桥道:“银叶先生能来武当山,宋某与诸位师弟心中欢喜之极,家师自然也是如此,只是家师正在闭关,暂时无法见客,还请银叶先生担待一二。” 洪天啸笑道:“无妨,宋大侠,韩某听说俞三侠十年前为歹人暗算,四肢皆被用重手法捏断,其手段残忍至极。韩某略同歧黄之术,想为俞三侠诊断一番,看如何能将之断骨接上,不可方便否?”这些日子以来,洪天啸的脑海中莫名地多出了很多医术心得,他虽不知为何,但也认真领悟,进境竟是一日千里,如今的他与之胡青牛相比虽然不如,却也足以名震一方了。 宋远桥大喜之极,这些年来,为了俞岱岩的伤势,他没少从民间或者江湖上请得名医,却无一人有办法能够接上断骨的,本来武当派已经对此放弃了,不想洪天啸突然一提,武当六侠自是大喜过望。须知,以银叶先生的江湖地位,若是没有差不多的把握,绝对不会开这样的口。 张翠山更是激动道:“韩大哥若是能够治好三哥的断骨,武当派上下自然对韩大哥感激不尽。”武当七侠中,跟俞岱岩关系最好的就是张翠山了,在冰火岛的十年中,他经常想起俞岱岩的伤势,挂念之极。当年,俞岱岩重伤而回,也是张翠山最为恼怒,这才向张三丰请命,前往调查此事。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翠山老弟不要着急,待我先看看俞三侠的伤情之后再说。” 宋远桥虽然也是心中高兴,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丝毫,只是在听了洪天啸的这句话之后,向左一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如此便有劳银叶先生了,五师弟,你给银叶先生领路,六师弟和七师弟一同前往。” 洪天啸心中暗暗点头,宋远桥果然不愧是武当第一侠的称号,无论是武功,还是气度,还是沉稳,都不是其余武当六侠所能比的,当下洪天啸也不再多言,只是朝宋远桥拱了拱手,跟在张翠山的身后而去。 待到洪天啸和张翠山等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宋远桥才微微一叹,双眉不觉蹙到了一起。张松溪见状,急忙问道:“大师兄是否怀疑金花银叶来武当山的动机?” 宋远桥点了点头道,叹道:“正是,倒不是为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眼下武当山正值多事之秋,五师弟一家人回到中原,武林中人无不想从他们的口中得到谢逊的下落,单从二师弟他们一路上遭逢多次的截杀就可以看出。再者,金花银叶昔年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是太好,虽行事在正邪之间,但出手皆是狠毒尖辣,非是正派之人所为,如今他们突然对武当派如此施恩,其用心不可不防啊。” 俞莲舟点了点头道:“大师兄的这个想法,小弟曾经也有过,毕竟金花银叶夫妇表现出来的行为太让人奇怪了,毕竟武当派与之并无任何的交情,单纯只是一个仰慕师父的理由,不足以让人相信。” 宋远桥捋了捋颌下长须,说道:“不管他们动机如何,毕竟曾经在路上对五师弟援过手,也算是对咱们武当派有恩,咱们不可对之有任何的怠慢,只需暗中小心防备就是了。再者,若是这位银叶先生真的能够治好三师弟的伤势,就足以证明他此次援手武当绝对是真心的。” 张松溪素来有武当七侠第一智者之称,但是有些时候,他也很佩服大师兄宋远桥,一是因为他是师兄,二是因为宋远桥考虑问题长远全面,不是他的一些小聪明能比。张松溪点了点头道:“大师兄所言甚是,不过,眼下群雄即将云集武当山,咱们的真武七截阵因为少了三师兄,无法发挥最大的威力,到时候未免无法应付群雄,以小弟之意,还是赶紧将此阵法完善,省得到时候师父的压力太大,毕竟他老人家有百岁之龄了。” 宋远桥点了点头道:“四师弟说得对,为兄也想到了这一点,而且,在你们回来的时候,为兄便已经想好了能够替三师弟的人选,待到银叶先生为三师弟诊过之后,就得马上让三师弟将阵法口诀传授给她。” 张松溪闻言心中一动,脱口道:“莫非大师兄说得是五弟妹?” 宋远桥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点了点头道:“正是,五弟妹虽然是女子,但毕竟一身武功得传自白眉鹰王,而白眉鹰王更是江湖上少有的绝顶高手,以五弟妹的功力和武功而言,是替代三师弟的最佳人选。再者,五弟妹是五师弟的妻子,也算是武当派的人,学了真武七截阵也不算是违背师训,何况,师父一直提倡武功没有门派之分,武当派的武功,只要是正义之士,皆可学得。” 张松溪叹道:“大师兄真是虑事深远,小弟所不及也。” 宋远桥微微一笑道:“四师弟真是过谦了,师父久不问派中俗事,将之交给了为兄,为兄自知才疏学浅,唯恐有负师父的厚望,所以才不得不事事多想,凡事多与众多师弟商议,若是四师弟坐在为兄的位上,所虑必然比为兄更深远也。” 见张松溪还要再说,宋远桥急忙挥了挥手道:“好了,咱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也不短了,外人均知咱们武当七侠情同手足,银叶先生为三师弟诊断,若是咱们三个许久不去,只怕会被其疑心。” 于是,宋远桥带着俞莲舟和张松溪也向俞岱岩的房间而去。 却说洪天啸在张翠山的带领下来到俞岱岩的房间之后,俞岱岩正在闭目沉睡,四人轻轻来到俞岱岩的床前,只见一个国字形脸的汉子,一脸的虬髯,双眉浓郁,却是脸色惨白,双颊凹陷。 刚才张翠山已经来过一次了,俞岱岩正在睡觉,张翠山不忍叫醒他,于是便到前厅去见宋远桥。宋远桥送走金陵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太原晋阳镖局的总镖头云鹤和京师燕云镖局的总镖头宫九佳之后,师兄弟相见,自然是一番欢喜,但宋远桥听到金花银叶来到的消息,便直接带了一众师弟们前往拜会洪天啸。这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张翠山再次见到俞岱岩,心中仍是不免又一阵悲戚,眼泪差一点就要涌上来。 洪天啸却是没有在意张翠山的神色,一撩长袍,坐在了床边,三根手指抓住俞岱岩的左腕,耗起脉来。这一个微小的动作,便将熟睡中的俞岱岩惊醒了,他虎目一睁,首先入眼的便是许久不见,已经长了一撮小胡须的五师弟,心中一阵惊喜,脱口道:“五师弟。” 张翠山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到在床前,哽咽着说道:“三师兄,是我,我回来了。” 洪天啸双眉一皱,急忙喝道:“翠山老弟不可如此,俞三侠心情激动,脉搏混乱,让我如何为他把脉?” 俞岱岩这才发现床边还坐了一个陌生人,自己的左手腕正在他的手中,他十年前多在江湖上走动,曾经见过金花银叶一面,不过他又瞅了瞅,并没有看到金花婆婆,不敢确定,急忙问道:“五师弟,这位是……” “哦。”张翠山被洪天啸这么一喝,急忙擦了擦眼泪,暂时收起激动的心情,介绍道:“三师兄,这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银叶先生,此次小弟回武当山的途中,曾被截杀过多次,银叶先生数次相助,跟小弟一起上了武当山。三师兄,这位银叶先生医术相当了得,可能会有办法治好你的伤势,你先不要激动。” 自从成了这个样子之后,就连张三丰也束手无策,十年来,武当派不知找来了多少名医,每一个都是直摇头,否则的话,俞岱岩又怎能卧床二十年。是以,俞岱岩的心基本上已经绝望了,他不再寄希望于任何的“神医”,只想就这样躺上一辈子,待到张三丰驾鹤西游,再找机会自绝于人世,是以,在听到张翠山之言之后,俞岱岩便苦笑一声道:“好,为兄不激动就是。” “好厉害的大力金刚指,少林派中能有如此功力的人也不多,除了空字辈的三大神僧之外,圆字辈的也没有那么几人。不过,武当派跟少林派素来没有仇怨,少林派是不可能对俞三侠下此毒手的,嗯,看来只有可能是西域少林或者是那个火工头陀的传人了。”也就是当宋远桥三人走进俞岱岩的房间的时候,洪天啸放下俞岱岩的手,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声音不大不小地喃喃自语起来。 “火工头陀?”这些年来,为了寻找伤害俞岱岩的凶手,武当派上下是没少费心思,不过却也只将目标定位在了少林寺和西域少林的身上,如今听了这四个字,武当七侠的眼中皆是一亮,火工头陀的故事他们都听张三丰讲过。 宋远桥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一脸激动道:“不错,咱们怎么将火工头陀给忘了呢,他既然叛出少林,绝对不会让一身本领失传的,定然会收弟子,凶手一定是火工头陀的传人了。银叶先生,请问您可知如何能治好三师弟的伤势吗?”这一刻,宋远桥才是真心佩服起来,也隐隐感觉到洪天啸知道如何才能治好俞岱岩的伤势。 洪天啸微微点了点头道:“据韩某所知,世上有一种灵药,可以治好俞三侠。” “是什么,还请银叶先生相告,老道就算是跑遍天涯海角,也要弄来治好小徒的伤势。”就在宋远桥准备问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不是当今武林第一人张三丰还能是谁。 洪天啸的心中也是一阵激动,就要见到张三丰了。 第6卷第635节:第十三章欲偷黑玉断续膏 洪天啸转首向门外看去,却见一个白胡子老道士走了进来,白发白须,胡子飘于胸前,满面红光,身材清瘦,双眼炯炯有神,却又是一脸的慈祥端正。而且,洪天啸还发现,张三丰的衣服虽然也干净,却是颇为凌乱,颜色搭配更是不协调,难怪他有邋遢道人的称号。 洪天啸急忙上前见礼道:“晚辈韩千叶见过张真人,过几日就是张真人的百岁大寿,晚辈来得匆忙,未能准备什么礼物,还望张真人能够见谅。” “哈哈哈哈。”张三丰一阵大笑,拉着洪天啸的手道,“银叶先生客气了,若是先生能够说出治好小徒的办法,便是给老道最好的礼物了,不知是什么灵丹妙药,还请银叶先生能够告之。”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有一种接骨良药,名叫黑玉断续膏,可以将俞三侠的断骨接上,只是,俞三侠毕竟断骨十年,旧伤都已愈合,若是想医治,须将他的手脚骨骼以重手法重行折断,再加接续,疼痛无比,非常人所能忍受。” 俞岱岩本就没报什么希望,却听洪天啸连接骨之药的名字都说了出来,心中不禁油油燃起了希望,急忙大声喊道:“我不怕,只要能够让我像正常人一样,我什么苦都能受得了,银叶先生,你说吧,哪里才有黑玉断续膏?” 张翠山急道:“是啊,韩大哥,到底哪里才有黑玉断续膏?”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俞三侠是铁铮铮的汉子,武当七侠更是情深意重,江湖传言不误也。据我所知,江湖上并没有黑玉断续膏,只有汝阳王府才有,究竟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个消息绝对没问题。” 洪天啸说的不错,在原书中,只说汝阳王府中有黑玉断续膏,却是没提起汝阳王府究竟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这接骨良药。但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是阿二、阿三师兄弟带来的,也就是说是火工头陀生产出来了,究竟是不是,本书也不做考究了,权当是了。 “汝阳王府?”张三丰和武当七侠闻言不觉心中一沉,江湖上都知道汝阳王府中高手如云,要想从其中将黑玉断续膏弄来,无论是明或者暗,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对他们而言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洪天啸的话是否可信。 洪天啸猜得出他们心中的担心,于是便笑了笑道:“张真人,方才晚辈说了,此次上山未来得及准备礼物,待到真人的百岁大寿过后,晚辈就亲自跑一趟汝阳王府,将那黑玉断续膏偷来,治好俞三侠的旧疾,也算是给张真人送了一份寿礼了。” 张三丰看着洪天啸,良久才叹道:“黑玉断续膏既然珍贵无比,汝阳王一定将之藏得极为严实,外人根本不易找到。而且,汝阳王府高手如云,要想将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黑玉断续膏偷出,太过于危险,此事须得从长计议才是。”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汝阳王府虽然高手如云,但是晚辈却还没将他们放在眼中,想必张真人还不知道吧,天下间会玄冥神掌的玄冥二老,就是汝阳王的狗腿子,眼下他们已经插入到屠龙刀的事情上来了,王府之中定然防守空虚,待到真人的大寿一过,晚辈快马赶往汝阳王府,定能将黑玉断续膏取来。” 张翠山闻言一惊,急忙问道:“韩大哥,难道将无忌孩儿劫走的人就是玄冥二老吗?”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应该是,六年前,我曾与玄冥二老中的鹤笔翁大战过一场,本来他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他的师兄鹿杖客突然从暗中偷袭,我一时不备,中了一掌,差点丢了性命,此次我重出江湖,一定将这笔账跟他们好好算一算。” 张三丰却是不明就里,急忙问起,张松溪便将事情的经过跟他讲了一遍。张三丰叹道:“我辈侠义中人自当以侠义为先,谢逊既然已经弃恶从善,翠山自然就不能将他的藏身之处说出来,唉,只是可怜无忌这孩子,希望他不会有事才好。” 张翠山则是向张三丰请罪道:“师父,弟子大胆,当初娶妻之时,没能禀明你老人家。”张三丰捋须笑道:“你在冰火岛上十年不能回来,难道便等上十年,待禀明了为师再娶么?笑话,笑话!快起来,不用告罪,张三丰哪有这等迂腐不通的弟子?”但是,张翠山却是长跪不起,依然请罪道:“可是,弟子的媳妇来历不正,并非名门正派,她……她是天鹰教殷教主的女儿。” 张三丰捋须一笑,说道:“那有甚么干系?只要媳妇儿人品不错,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们山上,难道不能潜移默化于她么?天鹰教又怎样了?翠山,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张翠山大喜,想不到自己担了十年的心事,师父只轻轻两句话便揭了过去,当下满脸笑容,站起身来。张三丰又道:“你那岳父教主为师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是个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虽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咱们很可交交这个朋友。”宋远桥等均想:“师父对五弟(五哥)果然厚爱,爱屋及乌,连他岳父这等大魔头,居然也肯下交。”正说到此处,一名道童进来报道:“天鹰教殷教主派人送礼来给张五师叔。” 洪天啸暗道,快了,天鹰教的人到了之后,明天就该是五大门派上山了,好戏就要开始了。于是,洪天啸便向张三丰等人告辞而去,回到自己的住处,却见黛绮丝左张右望地似乎在等什么人,见到自己的身影,急忙迎了上来。 洪天啸笑道:“怎么,这才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 一路上,只要是没有旁人的时候,洪天啸总是说这样的话逗她,黛绮丝虽然恨得牙痒痒的,却是因为武功不如洪天啸而没有什么办法,后来干脆就当耳旁风,时间久了倒也适应了,有时候还能跟着反开洪天啸的玩笑。 黛绮丝白了洪天啸一眼,嘴一撇道:“瞧你那德行,我是跟你说正事的,刚才我听上山的一个道人说,六大门派的人已经在武当山下出现了,明天恐怕就会一起上山来,他们此举定然是为了逼问谢三哥的下落,从一路上张翠山和俞莲舟他们的态度来看,武当派绝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因此,明天武当山上必定会有一场血战,咱们乃是事外之人,而且月娇她们的武功不高,万一有什么闪失,咱们如何向乌堡主交代。” 洪天啸听得心中暗笑,黛绮丝做人行事,向来独断自我,何况乌天城虽然是五凤刀门的掌门,但在黛绮丝的眼中却是不值一顾的小人物,乌月娇的生死她是不会太过于放在心上的,其实是她不想趟这一趟浑水罢了,却将乌月娇抬出来当挡箭牌。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你放心,五大门派来此只不过是为了谢逊,并不会过于为难武当派,毕竟张三丰在武林中的身份非同小可,若真是五大派与武当派发生了冲突,势必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再者,这一件麻烦事情是张翠山引来的,他怎能坐视武当派遭此劫难,所以,明天的五大派闹武当,只可能会是一种结果,与咱们这些身外之人却是毫无关联,你尽管放心就是。” 黛绮丝心中一惊,脱口道:“难道张翠山会自尽?可是殷素素呢,张无忌呢,要知道张翠山自小受张三丰教诲,绝对不会出卖谢三哥的下落,但是殷素素却是出身天鹰教,并非名门正派,何况张无忌就在对方的手中,殷素素投鼠忌器,一定会为了儿子的性命而说出谢三哥的下落的,张翠山岂能料不到这一点?” 洪天啸当然不会把那日殷素素在他房间中所说的那番话说给黛绮丝听,呵呵一笑道:“总之一句话,你放心就是,这件事情即便闹得再大,也是不可能涉及到你我的身上,如果你晚上睡不着觉,不如就搬到我的房间里,咱们秉烛夜谈。” 黛绮丝俏脸一红,“呸”了一口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倒要看看这场祸事如何牵连不到你我的身上,反正我已经警告你了,如果乌月娇真的因此丧命,你自己回去向乌天城交代去吧。”说罢,黛绮丝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洪天啸望着黛绮丝的背影,微微一笑,喃喃道:“有意思,明□□中已经有了我的影子,却偏偏嘴硬,嗯,也罢,既然你心高气傲,拉不下来脸面,我就陪你慢慢磨下去,直到让你主动低下那颗高贵的头颅。”说罢,洪天啸摇了摇头,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洪天啸刚刚回到房间,坐在□□,正要运功,忽然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洪天啸知道是殷素素来了,心中一叹,暗道,怎么进入江湖之后,连行功打坐的时间都没有了,难怪很多人都让自己弟子的武功略有小成之后才行走江湖,也不无道理啊。 “韩大哥,在吗?”果然,脚步声消失在了门口,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之后,殷素素的声音响了起来。 “素素吗,进来吧。”洪天啸知道殷素素之所以这个时候不避嫌地来到他的房间,肯定是心中不安,于是便顺着将称呼也改了,从“殷姑娘”到“素素”。 “咯吱”一声,殷素素的身影闪了过来,随即便赶紧将房门关住,款步走进来。刚才她也听出了洪天啸在对她称呼上的不同,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毕竟洪天啸所扮的韩千叶的年龄要大她许多。 洪天啸从□□下来,站直身体,微微一笑道:“莫非你对那日我对你所说之计信不过吗?刚才殷无福已经来过了,你是否按照我那日的安排,给你爹写了一封亲笔信,将这个计划写清楚?” 殷素素点了点头道:“已经交给无福了,并嘱咐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回到天鹰教,他们兄弟三人武功高强,办事朗利,一定会将这封信送到爹爹的手中的。”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就好,天鹰教在的总舵在江南,距此不下千里,殷无福他们将信送到,也会在两日之后,你爹接到书信,再进行一番安排,之后消息传遍武林,没有个十天八天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咱们最急切做的就是在这十天八天中保证你们母子的安全。” “我们母子?”殷素素这次算是听清了洪天啸的话,不由大吃一惊,“韩大哥,难道五哥他…你……” 洪天啸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了,明日五大派大闹武当山,更有汝阳王府的高手暗中在侧,江湖上的小帮派更是不计其数,是以谢逊的事情一定要有个说法才能使得这些人甘心或者不甘心地下山。让他们甘心下山,那就是说出谢逊在冰火岛,并说出冰火岛的具体位置所在,如此一来,你们一家三口皆可以化险为夷,武当派也会自此风平浪静。让他们不甘心却不得不下山,也有两种情况,第一,你们夫妇二人自尽于天下英雄之前,五大门派皆是标榜仁义,更是以少林为首,只要你们夫妇身死,他们绝对不会再在武当山闹事,一定会下山;第二,张翠山一人自尽,如此一来,他们也会下山,待到咱们那个计划成功之后,只要冰火岛的目标被发现,你们母子也就安全了,你准备选择哪一种结果?” 殷素素闻言凄然一笑,叹道:“五哥素来以仁义立身,他是宁死也绝对不会说出谢大哥的下落的,不单如此,他也更不会让我们母子说出谢大哥下落的。而且,无忌的性格跟五哥一模一样,虽然年幼,却也不会出卖他的义父。我们夫妇情深,若然他要自尽,我定然会陪他一起赴黄泉路。” 第6卷第636节:第十四章说动了欲死之心 洪天啸料到殷素素会这样回答,当即脸色一变,喝道:“真是愚蠢之极,我来问你,谢逊当年杀人如麻,不分青红皂白,此事是真是假,是对是错?张翠山只是因为跟谢逊有十年的兄弟感情,但是他考虑过那些无辜惨遭谢逊杀害的人的家人的感受吗?表面上看,你们是宁可不要性命也绝不出卖义兄,称得上是义薄云天,实际上,你们是在庇护一个杀人如麻的恶贼。或许你会说,谢逊幡然醒悟了,难道他幡然醒悟了,就可以逃避吗,就可以将以前的罪行全都洗清吗?” 殷素素惊讶地望着洪天啸,这些话与张翠山标榜的仁义以及天鹰教的我行我素,既矛盾重重,却又有那么的吻合。她既觉得洪天啸说得不对,却又觉得他说得太对了,一时不知该同意还是反对。 洪天啸似乎有些激动,根本不理会殷素素的反应,接着又道:“张三丰虽然已有百岁,毕竟不是圣人,他明知张翠山一力维护谢逊,是因为面子,是因为诺言,但是他也明白,张翠山中了谢逊的诡计了。” 殷素素更为吃惊,脱口问道:“你…你说什么?谢…谢大哥他…他要害我们,可是他…他……”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谢逊为什么让你们回到中原,因为他知道张翠山的性格,打死他都不会说出冰火岛的所在的。谢逊闯荡江湖多年,焉能不知江湖中人一旦得知你们回到中原之后,会对你们做什么?如果他没有私心,为何不让你们将屠龙宝刀带回中原,如此一来,江湖中人必然会将目光全都转移到屠龙刀的身上,至于谢逊的下落在什么地方,倒也不会有太多人去关注了。素素,想当年你也闯荡江湖多年,怎会不知这些人无论跟谢逊有仇的,还是跟谢逊没仇的,之所以来武当山向你们逼问谢逊的下落,实际上是为了那屠龙宝刀啊。” 殷素素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只是轻叹一声,黯然不语。 洪天啸见状,知道差不多已经触动殷素素的心了,于是又道:“眼下武当派并无第二种选择,只能是一力维护谢逊。而这件事偏偏又非得有个说法不行,所以,张翠山自尽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是你却不能死。” 殷素素问道:“为什么?” 洪天啸道:“难道你能忍心丢下儿子不问吗?如果无忌没有中玄冥神掌,他这辈子也只能待在武当山上,不然的话,只要他下山,就会有无数的陷阱诡计等着他,比之你们此来武当山的路上那些要厉害百倍,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如果他中了玄冥神掌,就算是张真人也没有办法治好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饱受寒毒的痛苦,慢慢死去,难道你就那么愿意丢弃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在世上受苦而选择逃避吗?” 殷素素急忙问道:“韩大哥,你不是能治好玄冥神掌的寒毒吗?”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我是可以治好玄冥神掌的寒毒,不过却是要修炼我的独门内功心法,但是,一是那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二是我为什么要救他?” “你……”殷素素不禁哑口无言,更是一阵泄气,是啊,人家为何要救自己的儿子呢,毕竟非亲非故。殷素素可怜巴巴地望着洪天啸,用几近哀求的语气问道:“韩…韩大哥,如果无忌真的中了玄冥神掌,你…你如何才肯施救呢?” 洪天啸淡淡一笑道:“很简单,你不能死,至少在没有经得我的同意之前。” “你……”殷素素根本不明白洪天啸为何要提出这样一个条件,毕竟现在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五旬多的老头子,而且还有一个老伴,是以殷素素根本没有向别的地方多想,不然的话,她一定会猜到洪天啸的意图。 洪天啸叹道:“无忌是个苦命的孩子,他的童年是在冰火岛长大,除了你们两个和谢逊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五个人。回到中原不久,便被玄冥二老抓走,不久后若是再目睹自己亲生父母先后自刎,你觉得这对于无忌会是一个怎样的打击,这对于他的性格会有什么样的改变,如果他能接受也就罢了,如果他接受不了,势必会跟五大门派和天下武林为敌,你说说,我收了这样一个徒弟,岂不是把自己也给害了?” 殷素素这才明白洪天啸之意,叹了口气道:“可是,我跟五哥情深似海,我怎能让五哥……” 洪天啸不等殷素素说话,便打断她的话道:“情深似海,我怎么没看出来,一个将身外之物看得比自己以及亲人的性命都重的人,是不可能有真正的感情的。这一方面,我很赞同谢逊,他能够为了家人而到处找成昆报仇,并不惜犯下累累血案,这才是真正的情深似海。如果换做张翠山呢,他会吗?如果有一天,你被五大派的人杀了,张翠山会为了你得不惜得罪五大派吗?” 一句话将殷素素说得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说不出话来。洪天啸见状,急忙又道:“你忘了你们是如何结合的吗?是在冰火岛,那里只有三个人。而且,我猜的出来,你在去冰火岛之前就喜欢上了张翠山,不错,他为人正派,武艺高强,品貌端正,又饱读诗书,可谓文武双全,是个女孩都会喜欢他的,但是他呢,你可以想一想,他在进入冰火岛那个无法脱困的小岛之前,可有对你表示过爱慕之心。嘿嘿,因为他是名门正派,你是邪教妖女,如果没有谢逊,如果不是在冰火岛,你觉得张翠山会跟你成婚吗?数百年前,郭靖和黄蓉的结合,跟你们何其相似也,一个满口标榜仁义,一个习惯率性而为,两个人的一生中不知经历过多少的摩擦,襄阳城破,以他们的武功难道不能逃走吗?但是郭靖非得要以身殉国,黄蓉又能如何呢,一个太过于重名声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个伪君子。” 殷素素摇了摇头,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眼眶中打转转起来,一脸悲戚道:“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洪天啸知道殷素素的心底防线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于是又道:“一个人行走江湖,行事为人,但求问心无愧即可,从不计较任何的名声,这才是真正的侠,张真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并不代表着他的弟子都能做到,相反的是,武当七侠虽然朝着‘侠’字努力,却有半数走进了误区,宋远桥、俞莲舟、张翠山和殷梨亭,他们全都是将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人,这样的人,一旦遭遇到挫折,就会做出极端的举动来,而不会去思考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其实,有时候,名门正派的人多是宋远桥、张翠山这样的迂腐之人,相反,一些被视为邪魔外道的门派,如明教和天鹰教,行事反倒是光明磊落。就拿令尊白眉鹰王来说,就是江湖一代奇侠,就连张真人都能生出对其的结交之心,可见其为人。” 洪天啸说到这里,殷素素脸上的凄惨之容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刚毅和果断,她点了点头道:“韩大哥,我明白了,你放心,为了无忌,我不会再有任何轻生的念头,只是,如果五哥他…他真的……,希望你一定要收下无忌做弟子。” 洪天啸见殷素素依然被自己劝动,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顿觉自己的喉咙里干燥至极,急忙倒了杯水喝下,喘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不但将无忌收为弟子,传授他天下第一神功九阳神功,还会将他收为义子,让他感觉不到没有父亲的那种孤苦。” 殷素素一脸的平静,再也看不到任何刚才的那种彷徨和无措,朝洪天啸点头道:“多谢韩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殷素素走后,洪天啸再也静不下心来,勉强打坐了一会儿,直觉得心中有一种忍不住向外冒的喜悦。洪天啸叹了口气,再次从□□下来,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就在他刚刚打开房门就要出去的时候,却见张翠山向他走了过来,来到近前说道:“韩大哥,小弟已经在前厅备下了薄宴,还请韩大哥和韩大嫂一起前往赴宴。” 洪天啸呵呵笑道:“内子不喜热闹,不如你派人送来一些饭菜,她们在房间中吃了就行,赴宴的事,我自己去就行。” 张翠山也没有再多客气,点了点头,带着洪天啸来到前厅,并吩咐人给黛绮丝四人的房间送去热腾腾的饭菜,然后便招呼洪天啸入座。除了俞岱岩之外,武当六侠全都在座,洪天啸心知肚明,定然是今日他夸口要为俞岱岩弄来黑玉断续膏那句话所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洪天啸故意将话题扯到了山下的五大派,说道:“张真人此番百岁大寿可谓是轰动整个武林,今日听说五大派的人和江湖上很多门派的人在武当山下出现,想来都是给张真人祝寿的吧?” 殷梨亭“哼”了一声道:“祝什么寿,想必他们没有从五哥五嫂的口中逼问出谢逊的下落,心有不甘,却又不敢上山找茬,所以才会在武当山下不走,待到师父的百岁大寿一过,我就会下山将他们全都赶走。” 宋远桥急忙挥了挥手道:“六弟稍安勿躁,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他们不来武当山上闹事,咱们管那么多闲事干嘛。何况,五师弟回到了武当山,就是回到了家,难道说五师弟一天不下山,他们就一天不走吗?” 张松溪看了看宋远桥的脸色,知道他的话没有说话,便长叹了一声道:“大师兄,韩大哥也不是外人,何况他也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先不说师父百岁大寿后,五弟妹回不回江南天鹰教探望其父殷教主,就说无忌尚在歹人的手中,我等就不能不下山将他救回来,如此一来,咱们不但要打探绑架无忌的人,更要防备着山下的这些人,情况确实有些不妙啊。”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要说殷姑娘去不去看望她十年未见的父亲,这个我有些说不准,但是无忌的事情,我却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首先,绑架无忌的人很可能就是玄冥二老或者他们的弟子,但是根据莲舟老弟的描述,那人的功力十分深厚,想来就是玄冥二老之一;再者,他们绑架无忌的目的肯定是想套问出谢逊的下落,从而得到屠龙宝刀,所以,我猜定,在明天张真人的百岁寿宴上,他们一定会带着无忌出现的。”洪天啸有心告诉他们五大门派的主脑人物来了不少,但是觉得如此一说,武当派上下会有今天一晚的时间准备,或许张翠山会不自尽了也不一定,于是便忍住不说。 张松溪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样想,今日我们也向师父说起过此事,师父说只要那人带着无忌出现,他绝对有把握将无忌安然无恙地从那人的手中救下来,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五弟一定要劝好弟妹,短期内不要离开武当山,想来殷教主得知情况之后,不会责怪五弟和五弟妹无礼的。” 洪天啸这才明白为何武当六侠还能坐在这里闲无事地喝酒了,遂也不再多言,这个话题说到这里,便已经结束了,宋远桥轻咳一声,将话题一转,问道:“银叶先生,在师父百岁寿辰之后,先生就要去汝阳王府,只是那汝阳王府中高手如云,若是单贤伉俪二人,未免有些势单力孤,不如就让在下与二师弟、四师弟一同前去,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不知银叶先生意下如何?” 宋远桥这话是很有技巧的,这句话有两层意思,第一,是提醒洪天啸莫要忘记了这件事情,一旦过了明天,立即赶往汝阳王府;第二,毕竟是为了俞岱岩,如果武当派没有一个人跟过去,有些不太好看。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宋大侠小看韩某人了,韩某的武功跟宋大侠相比,可能略有不及,但是韩某却擅长轻功,不是韩某夸口,就算是明教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韦一笑也未必及得上在下,进出个汝阳王府还是很轻松的,至于内子她们嘛,自然是不能前去的,须得留在武当山多叨扰几日的。” 第6卷第637节:第十五章吓纪晓芙 洪天啸这话一出口,除了亲眼见识过洪天啸轻功的俞莲舟和张翠山之外,其余四人皆是露出不相信的神色。这些年来,江湖盛传青翼蝠王韦一笑的轻功乃是天下轻功之冠,除了峨嵋派的九难神尼之外,再也没有人能超过他。 洪天啸见四人不信,也不解释,哈哈大笑道:“酒足饭饱,请恕在下先行回房休息了。”说罢,武当六侠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洪天啸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却在前院传来洪天啸的阵阵大笑声,六人不觉大吃一惊,面面相觑,以这样的轻功,别说汝阳王府,就算是皇宫大内也是去得的。 洪天啸施展轻功震惊了武当六侠,心中大为得意,不过他并没有如所说的回房休息了,而是直接到了山下。眼下五大门派集聚在武当山下,他们是不可能不碰头商量今日的事情该当如何的,是以洪天啸准备去探听一下情况。其实,第二天的情况究竟如何,洪天啸早已经是了然于胸,五大门派的上山顺序为昆仑派在前,接着是崆峒五老,然后是华山派,跟着是峨嵋派,最后才是少林派,他此次下山除了想见识一番五大派的武功之外,更是想会一会纪晓芙。 下山之后,洪天啸直接到了一家最大的酒馆,此刻正是晚饭时候,酒馆里面几乎座无虚席,小二费了好的劲,才为洪天啸找到了一个空位。 毕竟韩千叶在江湖上薄有名气,是以洪天啸在下山的时候,将韩千叶的面具揭了下来,放入怀中,露出了本来面目。如此一来,江湖上的人除了山上的黛绮丝和乌家堡的人之外,便再也没有人认得他了。 酒馆里虽然闹哄哄的,但是大家谈论的话题却是完全相同,都是恶贼谢逊。这些江湖人也都聪明,也可以说是狡诈,只谈谢逊,并不说屠龙刀,个个出口都是为江湖除害,或者为家人师门报仇,正义之言充斥整个酒馆的上空。 洪天啸四下扫了一遍,并无一个认识的人,于是便一边听着众人之言,一边闷头吃饭喝酒。刚才在武当山上,洪天啸虽然露了一手震惊武当六侠的绝世轻功,却也因此没怎么吃东西,此番便是一阵大吃大喝起来。坐在洪天啸这桌上的三个人倒也斯文,并没有像邻桌的那些人般大嚷大叫,也都是静静地只顾自己吃喝,想来或许是几人都是彼此不认识的缘故。 吃饱喝足,洪天啸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坐在凳子上慢慢地品起茶来,一边暗中听着四周的对话声,一边暗暗打量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身材瘦长,一脸皱纹,愁眉苦脸,左手旁放着一把长剑,洪天啸心中一动,莫非此人就是丐帮长老方东白。 洪天啸心中虽惊,却也不动声色,接着打量另外两人,这两人一男一女,皆是四旬左右,虽然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从神情间洪天啸能够断定他们两个是一对夫妇,这男人的左手旁是一对吴钩剑,这女人的左手旁是一柄倚在桌边的链子枪,洪天啸心中又是一动,这两人是威震川西的杜百当和易三娘,他们的独子被谢逊所杀,此番来武当山定是为了杀谢逊报仇。 洪天啸心中暗道,真是太巧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跟这三个人坐在了一桌,而且,看方东白孤身一人,似乎应该还没有投靠汝阳王府。此人剑法之高,犹在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之上,若是能收为己用,必将是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洪天啸便朝方东白一拱手,轻声问道:“方长老有礼了,不知方长老此来是否也是找谢逊报仇的?” 方东白虽然不认得洪天啸,却是感觉到洪天啸的武功之高,应该不在他之下,心中正奇怪武林中何时多出了个青年高手,见洪天啸主动向他搭讪,也双手一拱道:“请恕方某眼生,不知阁下是……” 这是武林中的习惯,见到自己不认识的高手时,总是要问个清楚,不然的话,日后定会被人笑掉大牙的。洪天啸当然明白这一点,微微一笑道:“在下姓洪,草字天啸,自小在辽东学艺,今次是首入江湖,听闻武当山下热闹非凡,所以便赶了过来。” 方东白闻言,心中暗暗吃惊,很多师父在教导弟子的时候,不单单传授给他武功,还会尽可能多地将江湖经验传授给他,其中就包含武林中有名高手的长相和兵器,方东白的这张脸与之以前有了太大的变化,就算是苍老了二十岁也不止,没想到这个初入江湖的年轻人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不知道他的师父是哪一位高人。 方东白勉强一笑,脸上皱纹更甚,说道:“好说好说,洪兄弟年少英雄,迟早会在江湖上大放异彩的。” 这时,洪天啸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为之一静,不由转首向门外看过去,却见从门外走来六个人,五女一男。当下一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神态威猛的尼姑,约莫四十多岁,正是峨嵋派的静玄师太,她跟着五个师弟妹,一个是三十来岁的瘦男子,两个是尼姑,另外两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其中一个容颜俏丽,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的微笑,给人一种清爽愉快的感觉,另一个肤色雪白、长挑身材,美貌更在刚才那个微笑女子之上,这两个姑娘就是贝锦仪和纪晓芙了。 静玄师太走进酒馆,发现所有的座位都已经坐满,双眉一皱,正要说出“再找一家”的话来,却听其中一个尼姑说道:“师姐,咱们已经找了七八家了,全都是满客,即便再找也是这样,我看那边竖着一张桌面,不如让小二随便找一个地方将桌子支起来,咱们随便吃点东西就行。” 静玄师太闻言,点了点头,于是那个尼姑就对身旁的小二吩咐了一番,那小二急忙向洪天啸这边跑过来。原来,那张桌面所在的位置,就在洪天啸所坐这桌的旁边。 小二来到洪天啸桌子旁,将那张桌面拿了出来,发现竟然是一个大圆桌面,足够坐八个人的那种,而洪天啸桌子旁的那块空地根本放不下,更是没有东西支撑。就在这时,杜百当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和易三娘夫妇站起身来,拿起兵器向外面走去。 小二见状大喜,急忙上前对方东白和洪天啸点头哈腰道:“二位客官,您看能不能跟这几位峨嵋派的女侠并成一桌,小店今天实在是没有地方了,待会儿小的跟老板说一下,给两位客官打个折。”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也是自己方便,好,我没意见,不知方长老意下如何?” 方东白点了点头道:“我也没意见,只是,洪兄弟,我已经不是丐帮中人,这长老二人就不要再提了,不如你就称呼我一声方大哥吧。” 洪天啸站起身来道:“既如此,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二,一会儿将这些菜全都撤掉,重新弄几个下酒菜,再弄一壶老酒。” 不一会儿功夫,小二便收拾完毕,洪天啸和方东白再次落座,峨嵋派的六个人也一并坐了下来。刚才静玄师太看到须得与洪天啸二人合桌,心中又是一阵不悦,却又在刚才那个尼姑的劝说下,勉强落座,纪晓芙和贝锦仪正好坐在洪天啸的对面。 “方大哥,如果你这次来也是为了探知谢逊的下落,小弟还是劝你早早回去。”八人就座之后,洪天啸故意说了一句让峨嵋派六人心动的话。果然,话音刚落,不但方东白大为惊奇,峨嵋派六人的目光也全都汇聚在了洪天啸的身上,因为这是个角落,加之洪天啸的声音不高,旁边的人都没有听到。 “洪兄弟,莫非你探听到了什么消息不成?”方东白此来确实是因为谢逊而来,他的堂弟方评被谢逊所杀,十多年前,方东白为了给方评报仇,通过丐帮的耳目,四下寻找谢逊的踪迹,与之大战过两场,均是技差一筹。 洪天啸故意看了看一旁的峨嵋派六人,轻声说道:“方大哥,这里耳目众多,待会儿吃了饭之后,到我房间细说。”说罢之后,洪天啸将小二喊了过来,问道:“小二,你可知这附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落脚?” 小二挠了挠头道:“客官,这两三天来,整个武当山下的客栈全都住满了,小的下午就挨个客栈打探过,确实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这早在洪天啸的意料之中,“哦”了一声道:“这个我知道,看你们这里的生意就能猜到,我是问这附近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像什么农家、寺庙、道观之类的,只要不是露天睡觉的就行。” 小二想了想道:“南边十里处倒是有一个寺庙,倒是挺大的,只不过那边太过于偏僻,而且听说近来开始闹鬼,后来便没人敢去了。” 洪天啸呵呵笑道:“小二,这世上哪里有鬼,肯定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吓人的,好了,小二,多谢你了。”说罢,将一小锭银子塞到小二的手中。 小二走后,洪天啸对方东白道:“方大哥可曾落脚?” 方东白摇了摇头道:“不曾落脚。” 洪天啸道:“不如咱们两个去那里过夜吧,也好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方东白点了点头道:“好。” 接着两人便自顾吃喝起来,浑然不将静玄六人当成回事,静玄六人虽然很想知道刚才洪天啸没有说完的那个话题的原因,但毕竟双方并不认识,加之静玄六人中有五人是女子,不方便主动跟洪天啸结交,是以虽然心里痒痒的,只能强自忍下。 过了一会儿,就在峨嵋派六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洪天啸话题一变,问方东白道:“方大哥,咱们武林中的人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但殷素素是天鹰教的妖女,张翠山却是武当派的大侠,然而张真人竟然同意了二人的结合,如果情况变一变,男方是明教的大魔头,女方却是六大门派的侠女,你说情况会如何呢?” 洪天啸此言指的就是杨逍和纪晓芙,静玄等人听不出来,但是纪晓芙就不一样了,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目光很快就转到洪天啸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洪天啸恰好也向纪晓芙看来,更是微微一笑,吓得心中有鬼的纪晓芙急忙低下头来,心中忐忑不安。 方东白却是不知道洪天啸为何突然来一句如此没有头脑的话,想了想道:“张真人乃是江湖公认的武林第一人,其胸襟自非常人可比,张真人能够允许他门下弟子娶邪教的妖女,但是其他门派的掌门人绝对不会让自己门下的女弟子嫁给明教的,尤其是…嗯…啊。” 方东白的话之所以没说完,其实就是因为峨嵋派的弟子在座,而他正是灭绝师太的堂兄,六大门派中与明教最有血海深仇的就是峨嵋派,峨嵋派掌门人灭绝师太的亲哥哥方评死于谢逊之手,她的师兄孤鸿子死于杨逍之手。 洪天啸当然会意,却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这倒也未必,毕竟师父是师父,弟子是弟子,做师父的总不成每天都跟着弟子吧。如果有些弟子瞒着师父跟魔教的大魔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做师父的又怎能知道呢?我就知道江湖上有一个女侠,跟明教的一个大魔头生下了一个女娃,今年差不多也六岁了吧,却是瞒着她师父的,不然的话,以她师父的刚爆脾气,一定会一掌将她们母女打死的。” 方东白“咦”了一声道:“洪兄弟,真有此事吗?那个姑娘真是四大门派的侠女吗?” 洪天啸见纪晓芙的脸色依然惨白,也不忍再继续说下去,免得被静玄等人怀疑,于是便笑了笑,再次将话题一转,说道:“听说明教自从阳顶天无故失踪之后,教中高手就属明教左光明使杨逍的武功最高,不知道方大哥与之相比如何呢?” 方东白又是一愣,显然不防备洪天啸又一次莫名其妙地转了话题,再想了想道:“七年前,我跟杨逍打过一次,当时我不是他的对手,在第三百招的时候输给了他,后来我便更加苦练剑法,但他的功夫也肯定没有搁下,现在我还真是说不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方大哥乃是当世用剑第一高手,竟然也不敌杨逍,可见那厮确实很厉害。嗯,小弟我初出江湖,还没怕过谁,改天我一定上光明顶找上那杨逍,跟他斗一斗,一来为大哥出气,二来替那个侠女出气。” 对于洪天啸说替自己出气,方东白倒没当成回事,虽然他看出洪天啸的武功不弱,但毕竟太年轻,不过他听洪天啸再次提起那个侠女,不由奇怪道:“莫非洪兄弟所说的那个大魔头就是杨逍?”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对啊,明教之中就属他最不是东西了,欺负了人家姑娘,却几年不管不问,只顾自己逍遥快活,浑然不知道那个傻乎乎的女子还在痴痴等他,竟然给女儿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杨不悔,唉,真是傻得透明了,人家摆明了不要她了,她还在痴痴等着,小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若是那个姑娘不介意,小弟都愿意将她娶了,一辈子好生疼爱她。” 方东白笑道:“洪兄弟英俊潇洒,武功又高,放眼江湖,什么样的美女不能到手,何必要一个生个孩子的女人。洪兄弟若是想成亲,此事包在为兄身上,保管给兄弟你找一个称心如意的。” 洪天啸也笑道:“大哥这就不懂了,这就是缘分,也就是看对眼了吧,我还真就喜欢那个姑娘了。呵呵,走吧,大哥,时候不早了,咱们到那个破庙落脚吧,迟了很可能连破庙都满了。” 第6卷第638节:第十六章收服方东白 十里地对于洪天啸和方东白这样的高手而言简直是咫尺之间,二人一边说笑一边暗中比较轻功,很快就来到了酒馆那个小二所说的破庙。 确实够偏僻的,四周没有丝毫的灯光,黑漆漆一片,若非是庙门上的油漆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出来的丝丝光亮,二人几乎感觉不到破庙的存在。 方东白却没心情打量这破庙是什么样子,心中暗惊于洪天啸的内力深厚,一边迈步向庙门走去,一边笑问道:“不知洪兄弟师从哪位高人,如此年轻就有足以笑傲江湖的武功,为兄甘拜下风。”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方大哥言重了,这一路上是大哥故意谦让,不然的话,小弟早就被大哥甩到后面去了。本来呢,家师一再叮嘱小弟不可说出他的名号,但是小弟跟大哥有缘,也就实言相告了,大哥可知江湖上曾经有一个逍遥派吗?” 方东白纵横江湖二十年,见闻广博,如何会不知道,心中暗暗吃惊,问道:“莫非洪兄弟是逍遥派的传人?” 洪天啸叹了口气道:“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这也是家师不让小弟对外透露师门的原因之一。逍遥派的创始人逍遥子乃是天下奇人,创出了北冥神功、八方六合唯我独尊神功和小无相神功,分别传授给了他的三个弟子无崖子、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三人也因为感情之事一度迸裂,逍遥派的武学分成了三部分。后来,虚竹前辈虽然重整灵鹫宫,但逍遥派的武学却是不全了,小无相神功和八方六合唯我独尊神功失传,小弟的师父原本是李秋水一系的后人,后来又机缘巧合下得到了逍遥派的几门武功,却没得到逍遥派的掌门指环,是以不敢以逍遥派自居,还望方大哥能为小弟保守这个秘密。” 方东白心下甚是感动,急忙点了点头道:“既蒙洪兄弟如此信任,将师门相告,为兄绝对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出半个字。” 当下,二人便一边生火,一边东一句西一句地聊了起来,庙门前有几棵枯死的大树,二人也不不用多费事,就能弄到很多的树枝。聊着聊着,洪天啸便将话题转到方东白为何脱离丐帮的事情上来,方东白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事情的原因还是因为方评,自他被谢逊无辜杀死之后,方东白便立誓要杀了谢逊为方评报仇。虽然他们是堂兄弟,但是其感情却是比亲兄弟还要深厚,因为方东白自小父母双亡,是跟着方评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叔叔长大的。不久后,方东白更是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方评的妹妹,也是他的堂妹方莹,惨遭明教光明右使范遥的遗弃,削发为尼,执掌了峨嵋派掌门。 范遥与方莹是在机缘巧合下结识的,那时候的方莹虽然已经二十三岁了,比范遥大了三岁,却还是个羞涩的怀春少女。而范遥却是一表人才,武功高强,只是一个月的接触,便完全俘虏了方莹的芳心。方莹有这个意思,但是范遥却没有这个心思,他明白自己是明教之人,而方莹却是峨嵋派的弟子,六大派将明教视为邪门歪道,方莹的师父如何肯将弟子许配给他。是以,范遥基本上对方莹是若即若离,避重就轻,明闪暗躲,但是第一次喜欢上男人的方莹却是没有感觉到,以为男女之间本就是这样。 不久后,方莹终于知道了范遥的身份,突来的打击使得她不知该如何决断,她也曾想到了一些可能的选择:第一,背叛师门,跟着范遥加入明教;第二,两个人找一个偏僻的地方隐居起来,峨嵋和明教两不顾;第三,说服范遥,脱离明教,加入峨嵋派。 但是,就在方莹还没有来得及将这几种选择一一做出尝试的时候,范遥被明教总坛召了回去,黛绮丝入教了。其实,方莹的美貌跟黛绮丝相比,也差不多少,可偏偏范遥一眼就喜欢上了黛绮丝,而且是不可自拔的喜欢,并对她发动了猛烈的追求。 这样一来,可就苦了痴痴等着范遥回来的方莹,整日以泪洗面,足足三年。后来,方莹的大师兄孤鸿子看不下去了,于是便来到光明顶,准备找范遥理论的。可不想,就这三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第一,黛绮丝因为韩千叶而脱离了明教;第二,阳顶天突然失踪,明教四分五裂;第三,范遥自毁面容混入汝阳王府中。 孤鸿子找上光明顶的时候,光明顶被杨逍的天地风雷四门占据,五行旗则是分住在光明顶的下面。因为五行旗主跟杨逍不合,对于孤鸿子的到来,在青翼蝠王的奸笑中,根本就不予理睬,直接将之放上山。这才有孤鸿子与杨逍在昆仑山坐忘峰的一战,几乎连剑都没拔出来就被杨逍打败,孤鸿子之所以败得如此之惨,当然不是因为武功不济,而是中了杨逍的攻心术。杨逍知道孤鸿子是为什么来的,是以便将范遥如何追求黛绮丝的事情讲得清清楚楚,更是骗他说范遥已经跟黛绮丝结成了夫妻。高手过招,最忌心浮气躁,孤鸿子正是犯了这个大忌,才招来惨败,在回到峨嵋派之后,孤鸿子将杨逍的话讲给方莹听了之后便气绝身亡。 孤鸿子带来的消息和他的死对于方莹来讲,犹如五雷轰顶,她当即大病了一场。三个月后,方莹的病痊愈了,心病却是无法痊愈,她削发为尼,自取法号灭绝。又三个月后,她的师父风陵师太去世,灭绝成为了峨嵋派的第三代掌门人。 如此一来,方东白不但恨谢逊,也恨杨逍,恨范遥,不过他也知道无论是谢逊还是杨逍,范遥,武功都在他之上,而且他们的背后还有明教这个庞大的势力。毕竟这是自己的家仇,方东白不愿使得丐帮受牵连,便毅然退出丐帮,独自踏上了寻仇的道路。 明教的光明顶他不知道闯过多少次,每每都是死里逃生,身上的大小伤痕越来越多。方东白也记不起杀过多少明教弟子,但是他却连一次明教的光明顶都没有登上过,单单是五行旗就将他拦得死死的。 听了方东白的经历,洪天啸不由暗叹,难怪方东白后来竟然加入汝阳王府,看来他是报仇心切。毕竟明教一直跟朝廷作对,朝廷早就想将明教铲除,他是想通过汝阳王府的势力铲除明教,不惜做民族罪人。 但洪天啸暗暗下了决心,既然让他机缘巧合遇到方东白,他自然就不会让他有机会进入汝阳王府,只要能够除掉杨逍、范遥和谢逊,方东白自然就会对自己忠心耿耿,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洪天啸道:“方大哥放心,小弟早就看不惯那些个明教的狂傲之徒,尤其是杨逍和谢逊,虽然小弟没听说过范遥,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哥放心,小弟一定帮助大哥杀了杨逍、范遥和谢逊,拆散明教。” 方东白急忙摇手道:“此乃为兄的家事,何况明教虽然四分五裂,其实力仍不可小觑,洪兄弟怎可因此犯险,万万不可。”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方大哥,眼下蒙古朝廷残害汉人,但凡是热血男儿都会奋起反抗,小弟久有此心,却是因为势单力孤,虽有大愿而不得实现。即便没有大哥的家事,小弟也不会放过明教,毕竟杨逍手下的天地风雷四门和五行旗的实力不凡,小弟有心新立一教,将天地风雷四门和五行旗拉拢过来,扯起反元大业,是以,这杨逍、范遥等人自然就是绊脚石了。” 方东白是什么人,当然一下子就明白洪天啸为何要刻意跟他结交了,当下便赞道:“好志气,洪兄弟欲立何教,为兄便是这第一个入教之人。”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咱们华夏之地,乃是神龙故里,是以小弟所立之教就叫神龙教,教中设有三堂四坛五门,各处下设分舵,大哥便是神龙教的刑堂堂主,执掌整个神龙教的刑罚。” 方东白站起身来,朝洪天啸恭恭敬敬一鞠躬,正色道:“属下方东白,参见教主。” 洪天啸急忙将方东白托住,笑道:“目前神龙教只不过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大礼,你我还是兄弟相称。” 方东白摇了摇头道:“教主错了,神龙教既然已立,虽然目前只有你我二人,但毕竟也是一教,主从必须有所区别,自今日起,教主切莫再喊属下方大哥,可直呼属下的名字,属下也必须对教主恭敬有加。” 洪天啸见方东白说得认真,又想起上一世洪安通的御下之策,于是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方堂主,本座就受之有愧了,且坐,咱们商议一下神龙教下一步的扩大问题,你觉得……” 洪天啸的话说了一半,突然住口不言,方东白心下奇怪,抬头一看,洪天啸正将目光转向庙外,接着便听他说道:“峨嵋派的六个人来了。” 方东白细细一听,果然听到有几个轻微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心中不由暗暗吃惊,没想到教主如此年轻,功力便在自己之上,看来神龙教日后定能在江湖上大放异彩,若是反元成功,教主更是可能会面南称帝,自己也能落了个封侯拜相呢,这一刻开始,方东白算是彻底将自己的性命交在了洪天啸的手中,日后为他出生日死,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表。 六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来到庙门之后,突然停住了,接着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有人在吗?” 方东白朝洪天啸看了一眼,见其点了点头,于是便开口应道:“庙中有人,请问何事?” 那个峨嵋男弟子又道:“我等乃是峨嵋弟子,想在此借宿一宿,不知方便否?” 方东白哈哈大笑道:“此庙乃是无主之庙,我等也不是此间主人,既然想在此住一晚,进来便是,何须多问。” 接着,那男弟子便不再言语,推来门,当先进来,朝洪天啸和方东白道了谢,然后静玄等五女才依次闪身进来。 从纪晓芙进门开始,洪天啸便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他却装作不知,只顾拨动着火堆。 “胡师弟,你去找些柴火来,晓芙、锦仪,你们将这里稍稍收拾一下,铺几块布在地上。”静玄师太是灭绝师太的大弟子,在峨嵋派中仅在灭绝师太和九难神尼之下,这种小事自然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几句吩咐即可。 一会儿功夫,那个姓胡的男弟子抱着一大捆树枝回来,纪晓芙和贝锦仪也收拾妥当。不待静玄吩咐,纪晓芙便拿着几根树枝弄成一个火把状,走过来,对依然拨动着火堆的洪天啸道:“洪少侠,还请给个方便。”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纪姑娘请便,点着即可,不可入之太深,否则的话,引火不成,反损树枝。” 纪晓芙乃是冰雪聪明的女子,当然听得出洪天啸的言外之意,娇躯一抖,目光复杂地看了洪天啸一眼,轻声说道:“晓芙愿听洪少侠解惑,不知今晚可方便?” 洪天啸知道她心中一堆问题想问自己,却又担心被静玄等人发现,所以才有顾虑,不觉微微一笑,也是轻声说道:“纪姑娘尽管放心,待到三更之时,我会将你的这些同门全都制住,到时候你有什么问题,尽可问我。” 纪晓芙这才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多谢洪少侠。”说罢,纪晓芙便拿着点着的火把回去,将自己那边的火堆点燃。 纪晓芙走后,洪天啸发现方东白的目光时不时看向自己,却又是欲言又止,便微微一笑道:“你可想问这纪晓芙是否就是我在酒馆所说的那个名门正派的女弟子?正是她,欺凌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杨逍。” 方东白目光闪烁几下,低声说道:“教主,这位纪姑娘既然是杨逍的女人,教主把她抢过来,也给杨逍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而且,这位纪姑娘极为美貌,与教主倒也相配,虽然做不了教主夫人,给教主做个侧室倒也是不错的。” 第6卷第639节:第十七章与纪晓芙的进展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知我者,东白也。” 本来庙中寂静无比,洪天啸突然大笑几声,又来了这么让峨嵋派众人感觉到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六个人的目光齐齐向洪天啸看来。静玄师太恰好趁这个机会跟洪天啸搭讪道:“这位少侠,贫尼峨嵋派静玄,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洪天啸装作大为吃惊的样子,急忙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峨嵋派的静玄师太,在下洪天啸有礼了。” “洪天啸?”静玄师太心中默念一遍,可是搜肠刮肚一番,却是没想出武林中有这么一个名号,于是又问道:“不知洪少侠师承哪位高人门下?” 洪天啸笑道:“家师山野散人,久不在江湖走动,不愿在下说出他的名号,还请师太见谅。” 静玄久在江湖走动,当然知道很是世外高人都不喜欢让自己的弟子说及他们的名号,而且,洪天啸究竟师从哪一家,也不是静玄关心的问题,她关心的是洪天啸在酒馆说了一半的那个问题:“今日洪少侠在客栈中所说,似乎这一次群雄齐聚武当山会毫无所获?” 洪天啸心中暗笑,静玄他们跟着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看来这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心里憋得不行,于是便呵呵一笑道:“其实很简单,以张五侠的为人,绝对不会出卖他的义兄的。” 静玄师太知道洪天啸没说真话,于是便沉默不语,拿起一根树枝拨动着火堆,不知在想什么。静玄师太能忍得住,并不代表别人也忍得住,只听贝锦仪忍不住问道:“洪少侠,张五侠虽然不会出卖他的义兄,但他若是不说出谢逊的下落,武当山下的这些人岂能善罢甘休?” 洪天啸呵呵一笑,对贝锦仪道:“那以贝女侠之意,非得张五侠说出谢逊的下落,武当山下的这些人才能善罢甘休吗?” 贝锦仪俏脸一红,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次天下英雄齐聚武当山,便是为了那恶贼谢逊的下落,如果张五侠不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天下英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武当派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洪天啸故意叹了口气道:“唉,如果有一种方式,既不让武当派丢面子,而且张翠山也不能落下出卖义兄下落的名声就好了。” 纪晓芙等人心中一愣,不知道洪天啸此话何意,但是方东白和静玄师太却是略有所悟,静玄师太更是脱口问道:“以洪少侠之意,难道张五侠会想不开做出傻事?” 洪天啸“嘿嘿”笑道:“其实,洪某是非常希望张翠山能够说出谢逊的下落,洪某倒不是稀罕那屠龙宝刀,而是希望杀了谢逊报仇。但是,谢某深知张翠山的为人,他是宁死也不会说出谢逊的下落的,所以,天下武林云集武当,逼迫张翠山说出谢逊的下落,最后的结果只可能是张翠山夫妇自刎。洪某虽然猜到明天到的结果,却是并不打算告诉别人,但是洪某知道武当派与峨嵋派素有渊源,所以才会相告,还请静玄师太代为保守秘密,暂且不要告之其他四大门派。” 静玄师太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道:“多谢洪少侠相告,否则的话,峨嵋派定然会与武当派结下深怨,静玄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人的对话结束之后,破庙中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噼里啪啦”的树枝燃烧的声音。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除了静玄师太和心中有事的纪晓芙之外,峨嵋派的其余四人皆是进入了梦乡,静玄师太虽然未睡,却是开始行功打坐起来,纪晓芙则是神不守舍地拨动着火堆,目光时不时向洪天啸瞟来。 静玄师太也发现了纪晓芙的异样,不过她却没有将此与洪天啸联系起来,倒是以为她在担心与武当派的关系一旦恶化,她与殷梨亭的婚事将如何进行下去,于是便轻声安慰道:“纪师妹,你也别多想了,即便张翠山不说出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峨嵋派与武当派也不会交恶的,你和殷六侠的婚事绝对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纪晓芙俏脸一红,急忙解释道:“师姐,我不是…不是……”但是,话说到一半,忽然想到自己与殷梨亭已经成为了不可能,下面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一张俏脸更是再红了三分。 静玄师太自是以为纪晓芙脸皮薄,呵呵一笑道:“师姐明白,好了纪师妹,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上山呢。”说罢,静玄师太便闭目不言,将头轻轻靠在了墙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纪晓芙抬起头来,朝洪天啸看去,却见其朝自己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便站起身来大声说道:“纪姑娘,走吧,咱们到外面走一走。” 纪晓芙大惊失色,急忙转首朝身旁的同门看去,发现他们依然睡梦正酣,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洪天啸的说话一般,不由大为惊奇,却听洪天啸又道:“纪姑娘放心,他们已经完全入睡了,不到明天早上是绝对醒不过来的。” 纪晓芙这才明白洪天啸点了他们的睡穴,但是让她奇怪的是,她根本没有看到洪天啸是如何出手的。为了以防万一,纪晓芙仍是伸手推了推距离她最近的静玄师太,果然没有丝毫反应,这才放下心来,跟着洪天啸来到庙外。 洪天啸和纪晓芙走出了庙外之后,方东白也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没想到教主竟然是个风流种子,早已经将纪晓芙的情况打探得一清二楚,一个被动,一个主动,纪晓芙岂能逃脱教主的手掌心,看来这个美女教主是吃定了,唉,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棵白菜竟然让杨逍这头猪先拱了。 来到庙外,纪晓芙忍不住问洪天啸道:“洪少侠,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点了静玄师姐他们的睡穴?”在峨嵋派当中,除了师父灭绝师太和几年前加入峨嵋派的那个九难神尼之外,就属静玄师太的武功最高,就算是灭绝师太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中静玄的睡穴,都不是那么简单,何况洪天啸跟静玄之间的距离始终都在十步之外。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只不过这是洪某的秘密之一,除非是我至亲至爱的人,我是不会说的。不过,既然晓芙问起来了,我自然是要说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 “你…你无理。”不等洪天啸关键部分说出来,纪晓芙便急忙怒斥一声,将他的话打断,一脸怒色地看着洪天啸。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怎么,难道杨逍在你的心中就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难道你受的苦还不够多?难道你忘记了是如何失身给他的了?你武功不如他,被他所擒,这才失身,而非你心甘情愿,后来,你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却不忍堕胎,所以才生下了杨不悔,唉,晓芙,并非你不知后悔,而是你的性格太柔弱了,只记得女人要从一而终,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可是,你想过没有,那杨逍是否真心喜欢你,自从你逃走之后,他可曾到峨嵋派找过你,哼,若是我说的不错,他早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你想一想,他可以因为你的美貌对你施暴,难道就不会对别的美貌女人施暴,一个两个还好说,如果多了呢,他还能记得曾经跟纪晓芙同床共寝过吗?” “你…你怎么知道?”这一刻,纪晓芙终于确定洪天啸在酒馆和破庙中所说的那个名门正派的女人就是他了,心中一阵恐慌。 洪天啸叹道:“晓芙,你且不要说我是如何知道,就说你师父灭绝的脾气,她能够允许你被迫失身给杨逍,难道她会允许你养育杨逍的女儿吗?难道她会原谅你给女儿起一个杨不悔的名字吗?” 纪晓芙脸色木然,喃喃自语道:“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洪天啸“嘿嘿”一笑道:“怎么办?很好办,那就是杀了杨逍,永远不对女儿说起此事,而且,将女儿的名字改了,改成姓纪。而且,你还要对你师父说,就说是有一次下山之后,被人用迷香迷倒失身,后来怀孕生了女儿,不知其父是谁。” 纪晓芙大惊道:“杀了他?他…他武功高强,而且…而且明教势大,根本…根本不可能。” 洪天啸知道纪晓芙的心思还没有完全放开,又道:“怎么,难道你真的对他动情了,难道你不知道他心中早就忘了你纪晓芙是什么人了,洪某可以这样肯定,如果你领着女儿站在他的面前,若是不说出此事,他一定不认得你是谁。” 纪晓芙多年来的期盼,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脱离峨嵋派,带着女儿找到杨逍,一家人团圆,却是一直没有勇气,毕竟在她的心中对灭绝是万分的畏惧的,但是,这个梦想却被洪天啸几句话击得粉碎,她的娇躯摇摇欲坠,似乎站立不稳。 洪天啸知道纪晓芙的心底防线已经处在了最薄弱的边缘,急忙再加一把攻势,又道:“晓芙,若是你不相信,我可以带着你去昆仑山坐忘峰中找他,如果他还记得你是谁,我可以为你在灭绝师太跟前求情,让你脱离峨嵋,那样你就可以跟他永远在一起了。” 纪晓芙的心底防线彻底被洪天啸击得粉碎,她一脸悲戚地摇了摇头道:“我相信,我相信,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洪天啸上前一步,双手搭在纪晓芙的双肩上,重重说道:“晓芙,你要清醒,知道吗,你要能分清谁对谁错,谁对你好,听我一句话,杀了杨逍,我会对你一生一世,保你不会再受任何的委屈。” 纪晓芙大惊失色,她没想到洪天啸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挣扎着就要挣脱洪天啸的双手。 洪天啸知道现在已经是最关键的时候,哪里会让她轻易挣脱,更是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趁她惊慌失措的时候突然一吻。 纪晓芙心中又羞又怒,更是奋力挣扎,但是她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机械地被洪天啸的灵舌搅动着自己的香舌。 纪晓芙虽然已经生过孩子,虽然早就是过来人,但是她与杨逍之间也只是那一夜的缘分,那一夜更是杨逍用强,纪晓芙的心中既屈辱又愤怒,而杨逍更是草草将她的身体霸占就完事,根本没有任何的温柔缠绵。这一吻,可以说是纪晓芙的初吻,当年杨逍虽然也曾想,也曾试过,但是纪晓芙却是始终抿着嘴,绷着嘴,使得杨逍无法得逞。 这一次,纪晓芙完全没想到洪天啸会如此大胆无礼,根本没有丝毫的防备,被洪天啸的灵舌一下子“破关而入”,虽然开始的时候纪晓芙也有过挣扎,但是因为洪天啸先前的一番话,使得她不再对杨逍有任何的愧疚感,加之这种感觉确实很美妙,她很快就迷失在其中。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洪天啸是花丛老手,纪晓芙犹比是初夜的大姑娘,在九阳神功的强大下,她只能乖乖地举起了双手。开始的时候,她心中还有认命的念头,但是到来后来,尝受到九阳神功威力的她竟也开始主动索要起来,这一双旷男怨女就在野外大战了足足两个时辰。当然,洪天啸不会将地点选择在破庙附近,而是施展轻功将纪晓芙待到了破庙外两里处。 纪晓芙虽然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但是那种从头爽到脚的感觉使得她欲罢不能,更是忍不住尽情释放着心中的快乐。待到一切恢复平静,只有她和洪天啸粗粗的喘息声响起在耳边的时候,纪晓芙才羞得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洪天啸的怀中,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尴尬。虽然经过洪天啸的一番开导,她对杨逍谈不上恨之入骨,却也不再怀有一辈子忠于他的念头,但是这么快就投入到第二个男人的怀抱,使得她羞涩的内心还是有些放不开。 “晓芙,你放心,我会一生一世爱护你,绝对…嘘,晓芙,快穿衣服,有人向这边走来了。”就在洪天啸准备搂着这具柔若无骨的嫩滑娇躯,对它的主人说上一些柔情密语的缠绵话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有轻微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第6卷第640节:第十八章树林中的蒙古包 纪晓芙闻言心中一紧,羞涩顿时变成了担心和害怕,当下急忙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地蜷缩在洪天啸的怀中,头也不敢抬。纪晓芙浑然忘记了自己也有一身的武功,心中突然起了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似乎那走过来的脚步声的主人不是杨逍,就是女儿杨不悔,或者是师父灭绝师太。 又过了一会儿,纪晓芙才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响起,而且是越来越近,接着她便感觉到远处传来一丝光亮,看来那两个人的手中拿着火把。纪晓芙心中大骇,暗道,这可怎么办,自己可是光着身子的,若是被人看到,那…… 就在她担心不已的时候,只听到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刚才怎么听着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会儿又突然不见了,真是奇怪。” 接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也响起来:“不错,普安提,我也是这种感觉,不过,这地方是一片树林,十里之内并无人家,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呢?而且,自从这里闹鬼的传说散播开来后,就算是白天也不再有人敢来这里,何况是晚上呢?” 第一个男人又道:“不错,但是不可能咱们两个都听错,嗯,别管是不是了,且过去看看再说。” 纪晓芙心中大羞,刚才她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却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兴奋,她也试图紧闭牙关,却是没有丝毫的用途,她不觉抬头望了一眼洪天啸,却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而且更是对自己轻声说道:“怎么样,晓芙,刚才快乐吗?你放心,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会让你每天都像今天这般快乐的。” 纪晓芙的脸腾一下红了,她急忙低下头,心跳也急剧加快,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说实话,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刚才的那种滋味真是太美妙了,她本能地期待着洪天啸的话能够成为现实,但是,她心中又多考虑了三个人的因素:第一,她的女儿杨不悔;第二,她的师父灭绝师太;第三,她的未婚夫殷梨亭。不知不觉中,洪天啸刚才的那番话已经将她的心意有所改变,杨逍的身影正在她的心中逐渐淡去,只是她自己没有什么察觉而已。 洪天啸似乎猜得到纪晓芙心中在担心什么,将嘴伸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晓芙,你是不是在担心你女儿,你师父和殷梨亭?你放心,有我在,任何困难都无所惧,他们三个由我来搞定,你只要安安心心做我的女人就行了。嗯,这两个讨厌的家伙越来越近了,我先将他们打发了,咱们再继续叙旧。” “叙旧?”纪晓芙闻言心中一愣,右手本能地向下一伸,却是碰到了一个坚硬硕热的粗棍,当即明白了洪天啸的意思,心中又羞又惊,羞的是洪天啸还要跟自己行那云雨之事,惊的是这才刚刚过了多久啊,他又重振雄风了,真是太强大了。 纪晓芙看着洪天啸从地上捡起了三颗小石子,握在手中,轻轻一甩,一颗石子如流星般向那两个人的背后而去,落在了大约三十丈远的地方,发出了“砰”的声音。果然,如此一来,那两个人立即被惊动了,第二个男人说道:“普安提,怎么声音从后面传来,难道咱们听错了。” 普安提道:“咱们回去看看,说不定真是听错了呢。” 两个人又转身回去了,纪晓芙的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暗道,他还很有办法,这么简单就将这两个人骗过去了。不过,这么晚了,究竟是谁会出现在这片树林中呢,似乎这里的人不止是他们两个。 接着,纪晓芙又看到洪天啸的手一甩,又是一颗石子被他甩出,这一次却是落在了六十丈外,也是发出一声“砰”的声音。纪晓芙看着洪天啸依然还没有松开的拳头,暗道,这一颗石子只怕会是九十丈外了,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功力如此深厚,自己是万万不可能做到了。 但是,就在她的心念刚完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有东西动了起来,低头一看,却是洪天啸的左手,正在自己的玉女峰上来回游走呢。纪晓芙大羞,本能地伸手按在洪天啸的手上,想将他的手拿开,但是在双手接触的那一刹那,她又停下来,暗道,刚才身上早已经被他亲遍,摸遍,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呢? 洪天啸一直注视着纪晓芙的反应,见她的手突然停在自己的手上,明白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心中暗喜,右手又是一抖,第三颗石子果然被扔在了九十丈开外,右手放在纪晓芙雪白光洁的玉腿上,轻轻笑道:“晓芙,你真的好美,得到你真是我洪天啸三生修来的福分。” 纪晓芙芳心一颤,她何曾听到过这样的柔情密语,就在当年被杨逍软禁,百般劝自己从了他的时候,也不曾说出这样让她芳心痴醉的话儿来。而且,她更是感觉到了洪天啸的对她的爱恋,丝毫没有因为她不是清白之身而对她有任何的轻视和随意。 洪天啸又道:“晓芙,待到武当派的风波过去之后,我就让你师父将你许配给我,我要让你堂堂正正成为我洪天啸的女人,至于你和殷梨亭的婚约,我会想办法让武当派主动解除的。还有你的女儿,不如咱们给她起个名字叫纪君兰吧,我一定会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她。” 纪晓芙已经完全被感动了,她主动地迎上洪天啸的双眼,良久才轻轻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我的美貌才这样对我的?” 洪天啸微微一笑,抽出左手在她俏脸的脸庞上轻轻抚摸着,柔声道:“傻瓜,你的美貌只是一方面,我更喜欢的是你的性格,我不想让你再遭受任何的苦难,我要用我的心好好呵护你,爱抚你,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之一。” 古时候的女人其实是最多愁善感的,也是最容易被轻易打动芳心的,纪晓芙便是如此,芳心的闸门一下子被洪天啸的几句话完全拉开,心底的潮水如大河入海般狂涌而泄,一发而不可收拾。 纪晓芙被感动得无法用言语形容,张开双臂将洪天啸搂住,主动献上自己的香吻…… 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纪晓芙的身心彻底被洪天啸占有,杨逍的身影已经变得极其模糊,消失只是早晚之事。 纪晓芙也完全放开了自己的心扉,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洪天啸的怀中,静静感受着风雨之后的柔情。洪天啸也紧紧搂着纪晓芙,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冰凉滑腻的感觉,心中暗道,倚天中的女人,当属纪晓芙的性格最柔顺,最听话,没想到自己一夜功成,接下来就是自己兑现诺言的时候,为她解决纪君兰、灭绝师太和殷梨亭的问题了,这样才能永久长相依。 其实,洪天啸采用这样的方式征服纪晓芙,正是因为她的性格。原书中,杨逍正是因为占有了纪晓芙的身体,才占有了她的心,主角也正是使用了杨逍的方法,只不过他的手段更高明,先摧垮她的心底防线,再用房事的强大震撼住她,最后再以柔情打动她。但是,同样的方法却是不能用在黛绮丝和殷素素的身上,因为她们的性格要比纪晓芙坚强许多,霸王硬上弓的方法固然能够占有她们的身体,却是只会换来无边的仇恨,究竟这种恨能不能转化为爱,洪天啸也没把握,所以他不敢去试,只能慢慢地接触黛绮丝和殷素素,先从其心入手,最后再攻其身体。 解决纪君兰、灭绝师太和殷梨亭的问题虽然也很击破,更是不易,尤其是殷梨亭,但是,现在洪天啸更牵挂的却是这里为何会出现两个巡夜的人,看来在那前方定然还有他们想象不到的境况。 洪天啸轻轻拍了拍纪晓芙的香肩,轻声道:“晓芙,眼下武当山下风起云涌,各方势力皆是汇聚在此,为的就是探得谢逊的下落。但是,这两个人以及其背后的势力却藏身在这片树林中,并不住在武当山下的客栈中,可见其是故意隐藏起来,并不想让江湖中人知道他们的来到。既然此事让你我遇到,现在距离天明还有一个时辰,不如你我就去前面探查一番,看看这里的人就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如何?” 纪晓芙本就是顺从型的女人,此刻身心已经尽属洪天啸,自然是他说什么,她就遵从什么,当下没有丝毫意见,于是两人便穿戴一番,悄悄向那两个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又行了七八里路,两人才发现前面有依稀的亮灯,而且四下巡夜的人也多了起来,更是让二人感到惊奇的是,这里的巡夜的人的服饰并非中原服饰,而是蒙古人的服饰,洪天啸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几个字:汝阳王府。玄冥二老出手挟持了张无忌,自然是受了汝阳王府的命令,现在的赵敏才不过七八岁,所以这里的主人或者是汝阳王本人或者是赵敏的哥哥王保保了。 虽然巡夜的人不少,但是洪天啸的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乃是天下轻功之最,想绕过这些武功一般的王府护卫简直是易如反掌。而且,洪天啸更是毙杀了两个汝阳王府的护卫,换上他们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里面大约是十多个暗灰色的蒙古包,除了两个蒙古包还亮着灯,其余九个皆是黑漆漆的一片。 洪天啸心中一动,暗道,张无忌既然被玄冥二老抓了,自然是被关押在了这里,只是不知被关在了哪一个蒙古包中。想了想之后,洪天啸对纪晓芙轻声道:“走,咱们先去那两个亮灯的蒙古包看看。” 来到近前,洪天啸却发现这其中一个蒙古包的帐门口却是站着不少的王府护卫,显然里面定然有很重要的人物,而另外一个亮灯的蒙古包的外却是没有一个人把守,而且里面更是传来隐隐的声音。 洪天啸拉着纪晓芙的手,向那个有声音却无人把守的蒙古包走去,走得越近,听得越轻。纪晓芙的脸刷一下红了起来,原来这蒙古包中飘出来的不是其他声音,而是女人的□□声,跟她刚才一般无二,只是,纪晓芙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声并非是发自内心的,而是有做作的成分在其中。 洪天啸却是心下雪亮,这个蒙古包中的男人必然是鹿杖客无疑,这老小子跟自己是一个口味,嗯,看来刚才那个把守森严的蒙古包是汝阳王或者王保保的了,既然鹿杖客的蒙古包在此,鹤笔翁的蒙古包也不会远了,关押张无忌的那个蒙古包也会在这附近。不过,眼下却不是救出张无忌的时候,不然的话,没有被鹤笔翁或者鹿杖客拍上一掌,自己如何能有收张无忌为弟子或者义子的借口呢?张无忌啊,反正你也不会坏了性命,且在此多受一晚罪吧,明天张三丰就会把你从玄冥二老的手中救出来。 纪晓芙见洪天啸沉吟不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不敢开口说话,便用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洪天啸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恶搞的念头,于是便轻轻在纪晓芙耳边道:“你瞧我捉弄他们一番。” 说罢,洪天啸拉着纪晓芙来到一个武器架前,抽出一把长枪,四下悄悄无人,便用力将之扔出,长枪犹如闪电般刺向了把守森严的那个蒙古包,一下子将之洞穿了,长枪余劲不消,继续向外飞去,又洞穿了几个蒙古包,才刺在了一棵树上。 “啊”,竟然传来了几声女子的尖叫声,随即才是一种王府护卫的大喝声“有刺客”、“保护世子”,本来很有规律四下巡逻的王府护卫一下子突然慌乱起来,所有人都是向王保保所在的蒙古包而去。 洪天啸听到鹿杖客所在的蒙古包中传来稀疏的穿衣声,还没等鹿杖客穿好衣服,南侧的一个蒙古包中突然飞出一道身影,快速向王保保的蒙古包而去,同时大声喝道:“有刺客吗?在哪里?” 紧跟着,鹿杖客的身影也飞出了蒙古包,跟在鹤笔翁的身后向王保保的蒙古包而去。洪天啸见状,知道机不可失,急忙一把抓住纪晓芙的手,一个闪身进了鹿杖客的蒙古包中。 第6卷第641节:第十九章见秘笈不动心 洪天啸一进蒙古包,便看到一个赤裸身体,容貌不俗的女人躺在地毡上,雪白的娇躯在灯光的映射下有些耀眼。那女子也不防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心中大惊失色,本能地就要喊出来,却是突然发现,突然闯进来的这个英俊的王府护卫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了自己的跟前,接着她就发现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如何还能喊得出来。 洪天啸嘿嘿一笑道:“本座一般都是怜香惜玉的,如果你配合,本座就能饶你一命,不然的话,本座就只能辣手摧花了。”说罢,洪天啸伸手在这女人的胸脯上轻轻摸了一把,只感觉触手滑腻,手感极好。 纪晓芙刚好走到洪天啸的身边,看到他竟然出手占这个女人的便宜,不由好气又好笑,不过她既然是顺从型的女人,心中又有自己不是清白之身的念头,自然是不会对洪天啸的举动有任何的干预。 洪天啸转首对纪晓芙呵呵一笑道:“晓芙,我现在才发现,你才是女人中的极品,无论相貌,还是身段,还是肌肤,真是完美到了极点。” “你……”纪晓芙没想到洪天啸在这种情况下还会说笑,心中大羞,更是芳心甜如蜜,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迷恋自己的身体,纪晓芙虽然是内敛型的女人,同样也有这样的想法。 那女人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却是被鹿杖客抓来已久,知道这些武林中人杀人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当然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急忙顺从地点了点头,更是将自己的娇躯向洪天啸靠了靠。刚才洪天啸随手那么一摸,竟然使得她有所误会,认为洪天啸是跟鹿杖客一样的人,不过那个女子不爱帅哥,洪天啸的相貌比鹿杖客不知强了百倍,洪天啸刚才无意中发出了一个信号,这女子自然就极为配合了。 软香入怀,洪天啸又不是柳下惠,当然就不客气地将她搂在怀中,示意纪晓芙也坐下来,一边用双手在那女子的身上四下游走,一边轻声问道:“你知道这次汝阳王府都是来了哪些人吗?本座解开你的哑穴,如果你敢高喊,本座就一掌毙了你。”说罢,洪天啸便将那女子的哑穴解开。 那女子一经能说话,急忙向洪天啸哀求道:“这位大侠,请你救救小女子吧,小女子本是良家妇女,因为有几分姿色,被鹿杖客看中,杀了小女子的丈夫和家人,将小女子强行抢到汝阳王府中,求大侠大发慈悲,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侠。” 洪天啸眼珠一转,点了点头道:“行,本座可以答应你,只是,今天不行,毕竟就我们两个混了进来,鹿杖客和鹤笔翁的武功了得,一个弄不好,咱们三个都会命丧黄泉。以本座之意,你且继续留在鹿杖客的身边,以为内应,过一段时间,本座会率人杀入汝阳王府,到时候再将你救出来,所以,你先将自己的住处告诉本座,过段时间本座就会去汝阳王府找你,你将汝阳王府的地图画好一份给本座。” 那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不过却是点了点头道:“好,小女子就按照大侠的吩咐去做,不过大侠你可不要失言,一定要将小女子救出火海。”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本座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救你出来。” 于是,那女子将自己在汝阳王府中的住处告诉了洪天啸,然后又告诉洪天啸她的名字是谢玉娜。从谢玉娜的口中,洪天啸得知,这次跟着王保保一同前来的人,除了鹿杖客和鹤笔翁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了,全都是汝阳王府的护卫,而且,王保保还带了他最宠爱的一个爱姬,另外还将他的妹妹敏敏郡主也带了过来。而且,就在几天前,鹿杖客和鹤笔翁将张无忌抓了过来,就关在他们两人中间的那个蒙古包中。 这些情报对于洪天啸来讲,并没有太大的价值,加之他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声音已经差不多快静下来了,知道鹿杖客就要回来了,不能在这里久留,于是便再安慰谢玉娜几句,带着纪晓芙就要离开。 就在洪天啸和纪晓芙走到门口的时候,谢玉娜忽然叫住了洪天啸,急急忙忙从地毡之下掏出一本书,送到洪天啸的跟前,说道:“这是鹿杖客的武功秘笈,他天天随身携带,这次若非是时间仓促,也不会忘下的。” 洪天啸接过一看,却是一本旧黄的书,时间不知有多久了,书面上写了几个大字《玄冥秘笈》。洪天啸心中暗喜,玄冥神掌虽然是邪门武功,但却是威力巨大,非九阳神功不可抵抗,确是一宝。 洪天啸看了之后,又将《玄冥秘笈》还给了谢玉娜,叹道:“放回去吧,鹿杖客回来之后发现秘笈不见了,岂能放得过你,说不定会一怒之下杀了你。”说罢,在谢玉娜的目瞪口呆中,洪天啸带着纪晓芙离开了蒙古包。 谢玉娜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她却明白《玄冥秘笈》的价值,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示好地将它交给洪天啸了。只是,谢玉娜却没想到,洪天啸竟然顾及到她的生命安危而没有接下,心中登时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离开那片蒙古包之后,纪晓芙紧紧拉着洪天啸的手,似乎担心他会突然将她甩下不管似的。洪天啸也发现了纪晓芙的异状,转首笑道:“怎么了,担心我会把你扔在这里?放心,我的小宝贝,你这么迷人,叫得声音那么好听,我怎么能舍得你呢?” 出乎意料之外,纪晓芙并没有因为洪天啸的这句露骨的暧昧话而羞得面红耳赤,而是伸出双手将洪天啸的左臂抓住,柔声道:“天啸,你真是好人,竟然能够为了一个无足轻重之人的性命而放弃江湖上人人垂涎的武功秘籍。” 洪天啸这才明白纪晓芙异样的原因,不由停下身来,呵呵一笑道:“人跟人都是一样的,除非是罪大恶极之人,否则的话,他都是有权利好好生活下去。那个谢玉娜也很可怜,我不将她救出来,让她继续生活在那个鹿杖客的身边,饱受欺凌,已经是心下不安了,如何还能为了一本秘笈而坏了她的性命。对了,晓芙,刚才我一进去就占谢玉娜的便宜,你怎么不怀疑我是因为她的美色而放弃《玄冥秘笈》呢?” 纪晓芙咯咯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她的美色。” “为什么呢?”洪天啸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因为怜香惜玉的原因,却被纪晓芙一口否认掉,不由觉得奇怪,暗道,其实晓芙认识自己不过一日的时间,虽然发生了肉体关系,但是她对自己的了解并不多,何况自己刚才一进蒙古包,就在谢玉娜的身上大占便宜。 纪晓芙琼首一歪,笑道:“这是我们女人的直觉,告诉你你也不明白。” 看着纪晓芙再次恢复到了青春少女的姿态,龙飞心中暗喜,爱怜地用手抚摸着纪晓芙的俏脸,柔声道:“晓芙,我喜欢看你这样样子,以后千万不要再愁眉苦脸了,要多笑笑,这样才能永远年轻。” 纪晓芙看着洪天啸无限怜爱的眼睛,动情道:“谢谢你,天啸,如果没有你,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笑了,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完全将过去的那段往事忘掉了,等武当派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就退出峨嵋派,带着君兰跟你过日子,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晓芙,我等的就是你的这个决心,你放心,我会让你永远快乐。”说罢,洪天啸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就快要亮了,于是便微微一笑道:“晓芙,若不是天快要亮了,我真想再跟你来一次,来,你摸摸,它又向你点头呢。” 纪晓芙被洪天啸牵着手到了他的裤裆处,果然感觉到那里又是高高翘起,心中微微一惊,却是吃吃笑道:“你真是喂不饱的馋猫,一晚上弄了两次,现在又想了,快走吧,晚了恐怕静玄师姐他们要醒了。” 洪天啸拉住纪晓芙,在她的香唇上狠狠吻了一下,差点把她吻得喘不过起来,这才笑嘻嘻道:“这还不是因为我的晓芙宝贝儿又美又香,使得我把持不住,今天且放过你,下一次咱们可要大战一天一夜的。” 纪晓芙吓了一跳,闻言急忙摆了摆手,求饶道:“一天一夜?饶了我吧,这样吧,天啸,什么时候你把贝师妹也要了吧,我们两个一起服侍你。” 第6卷第642节:第二十章说不清的对纪晓芙的依恋 这句话却是把洪天啸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纪晓芙竟然开始给他张罗起别的女人来,不过转而一想,明白纪晓芙是因为一个人应付不了自己,所以才会就近将贝锦仪介绍给自己,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洪天啸呵呵笑道:“怎么,难道你不吃醋?” 纪晓芙笑道:“我有什么可吃醋的,你这么优秀,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子喜欢上你呢,我若是吃醋,能吃得完吗?再说了,我的身子早已是不干净,你能够不嫌弃我脏我就很感激你了,怎么还会吃醋。” 洪天啸闻言,急忙脸色一沉,不悦道:“晓芙,你记住,你在我的心中是冰清玉洁的,并没有丝毫的不干净,以后你也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以后无论我有多少女人,但是你永远是我第一个正室女人。” 纪晓芙闻言,娇躯一震,双眼再次迷离,情不自禁地抱着洪天啸,轻声道:“天啸,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感动人家,如果你再这样,恐怕我现在就不能离开你身边半步了,我真是太幸福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纪晓芙的秀发,将上面的一根树叶残片取下扔掉,笑道:“傻瓜,这有什么可感动的,男人疼爱关心和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既然咱们有缘,我自然就要让你天天开心快乐,晓芙,记住,你要适应,只要是真心对我的女人,我全都会这样对待。” 纪晓芙突然抬起头来,望着洪天啸,一脸认真道:“天啸,不如你把丁师姐、贝师妹她们也都收了吧,我们姐妹几个一起伺候你,怎么样?” 洪天啸闻言吓了一跳,暗道,跟纪晓芙一起来的那个贝锦仪虽然美貌不如纪晓芙,却也差不多,不过她的身材却是比纪晓芙要丰满太多,倒是可以考虑收一收,至于那丁敏君嘛,美貌则也是美貌,只是嫉妒心和功利心太盛,若是收了,只怕会在后宫中埋一颗定时炸弹。 洪天啸笑道:“傻丫头,我喜欢你,并不代表着是美女我都喜欢啊,难不成江湖上有多少美女,我就把她们全收了不成,单说你们峨嵋派,女弟子那么多,我若是照单全收了,峨嵋派岂不是要散伙了吗?你师父非得找我拼命不可。” 纪晓芙听着好笑,不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声道:“讨厌啦,人家只是想让丁师姐和贝师妹也一起享受快乐嘛,谁让你把峨嵋派的师姐师妹全都收了的,再说了,峨嵋派中俗家弟子只是少数,武功有成能够有下山机会的也就是我们三个而已。” 洪天啸忽然想到了一事,急忙问道:“晓芙,你跟丁敏君的关系如何?” 纪晓芙不明白洪天啸为何会有此问,不假思索道:“很好啊,丁师姐很关心我和贝师妹的,对我们很好,怎么了?”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走吧,天快亮了。”心中暗道,眼下灭绝师太还没有提起过峨嵋派的继任掌门人选的事情,丁敏君还没有发觉纪晓芙对她的潜在威胁,所以她们师姐妹之间的关系还算是其乐融融,但是一旦灭绝师太有将峨嵋派衣钵传授给资质最高的纪晓芙手中的时候,丁敏君自然就会嫉妒心大发,处处跟纪晓芙作对,在灭绝师太跟前极力打压她。 不一会儿功夫,洪天啸带着纪晓芙回到了破庙,在纪晓芙忐忑的担心中进了庙,发现静玄五人并没有醒来,纪晓芙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忙蹑手蹑脚走到静玄身边,倚着后墙装睡,洪天啸则是依然回到方东白身边。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天色完全大亮,静玄等人才逐一醒来。静玄醒来之后,发现天色已经大亮,竟然是辰时二刻,心中大为奇怪,她之所以武功在峨嵋派中仅次于灭绝师太和半路而入的九难神尼之后,就是因为勤奋的缘故,自从踏上峨嵋山的第一天起,静玄从来没有这么晚起过。不过奇怪归奇怪,但她也没有多想,急忙起身一番收拾,草草吃了点干粮。 这时,洪天啸上前道:“既然大家同去武当派,不如结伴同行,不知师太意下如何?”峨嵋派多女子,静玄一行更是五女一男,与别的陌生男子一路自然有所不便,洪天啸若非是为了纪晓芙,也不会唐突一问。 女人都喜欢俏哥儿,静玄师太虽然是出家人,又是四十多岁了,年龄比灭绝师太还大,也是避免不了女人的这个特点,心中对洪天啸很有好感,于是便点了点头道:“也好。” 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话,毕竟路上有很多的武林同道,大家几乎是闷头赶路。在到了峨嵋派的下半山腰的时候,方东白走到了前面,跟那个峨嵋男弟子聊了起来,那个峨嵋男弟子因为武功不错,在派中男弟子中算是地位高的了,但是在女弟子中却是不行,静玄师太一行六人,数他的地位最低,是以方东白一主动跟他聊天,使得那男弟子颇有些受宠若惊,自是有问必答,聊天倒成了问答了。 而纪晓芙则是故意落后了一些,洪天啸则是故意上前了一些,两人并排走着,却是不敢距离太近,以免前面的静玄师太以及身边的江湖中人看出什么来。但是,再向上去,山势稍微有些陡了,大家因为武功不同,行路的速度也有所区别,渐渐拉开了距离,而洪天啸和纪晓芙则是故意慢行,跟静玄师太他们的距离越来越慢。 纪晓芙心中当然想跟洪天啸在一起,但是她也知道,在一路上有这么多上山的武林中人,她若想跟洪天啸联袂牵手而行,根本是不可能的,是以,两个人走这么慢究竟是为什么,纪晓芙的心中也很清楚,伴随着那浓浓的期待,她心中还有些微微的担心,毕竟这是大白天,上山的人中有很多的武林高手,若是她一旦忍不住兴奋地高叫起来,引来了人,岂非是羞死了。但是,担心归担心,对美妙滋味的期待的感觉却是更胜于这种担心,所以她才会故意走慢,跟洪天啸并排。 再走了四五里路,洪天啸和纪晓芙的身后已经看不到人了,所有的人全都赶到前面去了。试想一下啊,前来武当派的人,有三种人,第一种人是跟谢逊有深仇大恨的人,来此是为了探知谢逊的下落,群而找他报仇的;第二种人,是觊觎屠龙宝刀的,心中有一定的野心,想称霸江湖;第三种人,则是既跟谢逊没有仇恨,也知道自己武功不高,没有什么野心,纯粹是前来看看热闹。这些人哪一个愿意慢吞吞走路呀,自然是希望早一点赶到武当山上,否则的话,到时候被挤在外围,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偏偏前来武当山的人中又多了一个第四种人,也就是洪天啸。本来呢,他也是第三种人,或者比之更高一点,是来武当山帮忙的,但自从昨夜跟纪晓芙有了合体之缘后,心态就转变了,现在他心里想的只有纪晓芙了,更是正在考虑究竟选择什么地方,才会使纪晓芙既能毫无顾虑地大叫,又不被任何一个武林中人听到。 看看后面无人,前面的人只顾着赶路,没有一个向后看的,洪天啸飞身搂着纪晓芙,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向左侧的那片茂林中飞去。纪晓芙当然猜到了洪天啸的心意,芳心窃喜,被男人依恋的感觉哪一个女人不想要呢? 又是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若非是洪天啸心中还牵挂着殷素素,担心她一时激动,真的跟着张翠山自尽,岂非是要后悔终生了,否则的话,再来一个时辰,两人之间也是没有完的。完事之后,洪天啸自己心中都是觉得奇怪,为何自己对纪晓芙如此依恋呢?其实谢灵云跟纪晓芙相比,虽然美貌稍逊,没她那么白,但是丰满却是超过她,在□□的主动更是远超纪晓芙,而且一路上洪天啸与谢灵云每晚都有整夜的时间在一起,但是,洪天啸真正让谢灵云来自己的房间也不过三四次而已。难道是因为纪晓芙的性格,还是可怜她原书中的悲惨遭遇,洪天啸自己也说不出清楚,总之是一句话,在跟纪晓芙在一起的时候,洪天啸有一种想将她搂在怀中好生爱抚的冲动。 穿好衣服,二人再次回到刚才停下的地方,开始继续上山,这一次,两个人都是加快了脚程,不再有任何的耽搁。就在即将到武当派的时候,二人发现了贝锦仪正站在道观门口,向下张望着。 第6卷第643节:第二十一章救张无忌 在看到纪晓芙的身影之后,贝锦仪急忙一个跃身飞来,来到纪晓芙的跟前,急声问道:“纪师姐,你干什么去了,刚才可把我们急坏了,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生什么事情了?” 洪天啸和纪晓芙心中一惊,尤其是洪天啸,朝纪晓芙一看,发现她的脸正是红扑扑的,一副春潮未去的样子,好在贝锦仪是个姑娘身,没经过那种事情,否则的话,一定会猜得到刚才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洪天啸呵呵笑道:“刚才纪姑娘突然崴了脚,不能走路,只得坐在路边休息一下。今日来武当山的武林中人,正邪都有,更有一些采花淫贼,在下担心纪姑娘一个人不安全,所以便陪在她身边。” 贝锦仪瞄了洪天啸一眼,微微一笑道:“瞧不出,你还能细心的,不过,我师姐可是名花有主了,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呀。” 洪天啸笑道:“纪姑娘犹如月下仙女一般,在下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怎敢有什么奢求。不过,在下却是觉得贝姑娘又美貌又心好,倒是引得在下驻足一顾呢。” “你……”贝锦仪没想到洪天啸竟然突然出言挑逗于她,心中大怒,就要发火,却听身旁的纪晓芙“扑哧”一笑,使得心细如发的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急忙一跺脚对纪晓芙埋怨道:“师姐,你既然伙同外人欺负我?” 洪天啸也看出了纪晓芙不经意间露出了些许破绽,不过他也并不害怕,毕竟贝锦仪不是丁敏君,即便知道了他与纪晓芙的事情,也是绝对不会向外说的,于是便道:“两位姑娘慢慢聊,在下先去那边看看。” 纪晓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在路上的时候,洪天啸将自己装扮成银叶先生的事情告诉了她,是以她明白洪天啸去再次装扮成银叶先生了。 此刻,武当山的道士和杂役几乎全都集中到了前殿,后门并无任何人看守,洪天啸很轻松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再次恢复成银叶先生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向正闹得乱哄哄的前殿走去。 到了前殿,洪天啸远远就看到了黛绮丝她们,急忙走了过去,来到她的身边。黛绮丝也发现洪天啸回来了,急忙低声问道:“昨晚一夜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偷偷跑了呢。” 乌月娇以及谢灵云母女就在黛绮丝的身边,洪天啸也不好将话说的太明,以免暴露他们二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便“嘿嘿”一笑道:“怎么会呢,这里还有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大美人,在下怎么舍得自己走了呢。” 一句话把黛绮丝说了个大红脸,还好戴着面具,她左右瞅瞅乌月娇三女,发现她们三个也都是表情古怪不一,微微一想,不觉恍然大悟。 对于谢灵云而言,以为洪天啸说的这个“魂牵梦绕的大美人”就是她自己,再想起那四晚的快乐,心中自是甜似蜜,不过毕竟因为女儿许玉影在一旁,她自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会脸红。对于乌月娇而言,也是以为洪天啸说的是她,毕竟她自负美貌比谢灵云和许玉影都要强上一分,但是她没想到洪天啸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尤其黛绮丝还是她的师父。对于许玉影而言,则是失落更大,因为她知道洪天啸口中的这个“魂牵梦绕的大美人”一定不是她,究竟是她的母亲,还是乌月娇,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却有些不甘心,因为后来她无意间从母亲谢灵云的口中得知,洪天啸不但在房事上强大至极,更是对其极为温柔,从来不拿她当做下人看待,所以,许玉影认为洪天啸才应该是她最终的归宿,就在那一晚,她也克服了母女共侍一夫的心理障碍,下定了决心,苦寻机会。 洪天啸却是没注意四女的身影,举目向前面看去,却发现五大门派的人全都赫然在座,但是武当派这一方的首脑却只有张三丰一人,武当六侠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洪天啸稍一思索,不由恍然大悟,敢情他们进去让俞岱岩传授殷素素真武七截阵去了,估计过不了多大会儿,张翠山就会出来自尽。按照原书上的剧情,张翠山自尽之后,张无忌忍不住喊出声来,张三丰这才将之救下,想来玄冥二老之一已经挟持着张无忌等在了厅口长窗外。 果然,过了一会儿,果见张翠山一脸惨然地跑了出来,向张三丰跪倒在地,说道:“恩师,弟子大错已经铸成,无可挽回,弟子只求恩师一件事。” 刚才张三丰一直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会使得张翠山如此,急忙温颜道:“翠山,什么事,你说罢,为师决无不允。” 张翠山磕了三个头,说道:“多谢恩师,弟子有一独生爱子,落入奸人之手,盼恩师救他脱出魔掌,抚养他长大成人。”说罢,张翠山站起身来,走上几步,向着空闻大师、铁琴先生何太冲、崆峒派关能、峨嵋派静玄师太等一干人朗声说道:“所有罪孽,全是我张翠山一人所为。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今日教各位心满意足。”说着,张翠山横过长剑,在自己颈中一划,鲜血迸溅,登时毙命。 张翠山死志甚坚,知道横剑自刎之际,师父和众同门定要出手相阻,是以置身于众宾客之间,说完了那两句话,立即出手。张三丰及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四人齐声惊呼抢上,但听“砰砰砰”几声连响,六七人飞身摔出,均是张翠山身周的宾客,被张三丰师徒掌力震开。但终于还是迟了一步,张翠山剑刃断喉,已然无法挽救,宋远桥、莫声谷、殷素素三人出来较迟,相距更远。 便在此时,厅口长窗外一个孩童声音大叫:“爹爹,爹爹!”第二句声音发闷,显是被人按住了口。只见两条身形一晃,已到了长窗之外,却是张三丰和洪天啸,二人同时来到长窗之外,只见一个高鼻深目,穿着蒙古军装的汉子手中抱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正是鹿杖客。 张三丰心中大为惊讶,他那一日已然看出洪天啸的武功极高,不在他的大弟子宋远桥之下,却是没想到竟然高明如此。但是,现在救人在即,张三丰不及多想,急忙低声喝了一句:“进去。”但鹿杖客却是丝毫不理会,左足一点,抱了孩子便欲跃上屋顶,却突觉肩头一沉,身子滞重异常,双足竟无法离地,原来张三丰悄没声的欺近身来,左手已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上。 鹿杖客大吃一惊,心知张三丰只须内劲一吐,自己不死也得重伤,只得依言走进厅去。刚走一步,却听洪天啸说道:“张真人,晚辈先看看无忌是否中了玄冥神掌?”声音刚落,鹿杖客便觉得一道清风吹过,手中的张无忌已经不见了。 鹿杖客大惊失色,他不但震惊于洪天啸的轻功,更是震惊于洪天啸竟然识得玄冥神掌,而且似乎早就知道。 洪天啸撕开无忌背上衣服,只见细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碧绿的五指掌印,转首对张三丰道:“张真人,果真是玄冥神掌。” 张三丰也看到了无忌背后的掌印,再想起刚才张翠山临死前的托付,心中一阵悲怒,沉声喝道:“快把解药拿来。” 鹿杖客见张三丰发怒,心中也是害怕,急忙摇了摇头道:“玄冥神掌并无解药,除非九阳神功,在…在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在下却是能够缓解玄冥神掌的发作。”后面这句话是鹿杖客胡诌的,自是担心张三丰在听说没解药之后一掌将他打死。 果然,在听到玄冥神掌没有解药的时候,张三丰便想一掌将之打死,但听了鹿杖客后面的话,心下不觉犹豫,向洪天啸看了看。 洪天啸当然知道鹿杖客是胡诌八扯,玄冥寒毒已经侵入到张无忌的体内,他如何能够延缓玄冥神掌的发作,不过他也不想现在就要了鹿杖客的性命,一旦鹿杖客身死,谢玉娜卧底的计划自然就失败了,再者,玄冥二老少了一个,倚天的趣味就少了一些。于是,洪天啸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张真人,不如就将他的穴道制住,待到应付了上山的五大门派再说。” 张三丰点了点头道:“好,就依银叶先生之言。” 听了此言,鹿杖客不由惊叫道:“你是银叶先生韩千叶?” 第6卷第644节:第二十二章殷素素“自尽” 洪天啸担心穿帮,急忙接口道:“不错,在下正是韩千叶,鹿杖客,你是想不到我还没死吧,嘿嘿,今日若非是因为无忌,在下必然一掌将你打死,以报七年前的一掌之仇,快走,不得耍什么花样,否则的话,定然要了你的性命。” 鹿杖客闻言大惊,他虽然不知道洪天啸说的那一掌之仇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却是对洪天啸知道他的绰号很惊讶,自从踏入江湖之后,玄冥二老便被汝阳王府招揽过去,极少在江湖上出现,否则的话,单凭玄冥神掌的威力,是不可能不闯下名万的。是以,知道他们兄弟名号的,只有汝阳王府的那些高手,江湖上虽然也有些人知道玄冥二老这四个字,却是不知道他们各人的绰号以及玄冥神掌。 回到厅中,殷素素正呆呆地跪在张翠山的尸体旁,虽然并未留下一滴泪水,但那一脸戚容足以能证明他内心的悲愤。张翠山的自尽太过于突然,不但张三丰和武当五侠没有丝毫防备,厅中群雄也是大吃一惊,所有人皆想,这下子跟武当派的梁子结大了,一时之间,倒也再没有人继续发难。 殷素素看到洪天啸抱着张无忌回来,心中大喜,急忙问道:“孩儿,你没说你义父的下落么?” 张无忌昂然答道:“娘请放心,他们即便打死我,我也不说。” 殷素素点了点头道:“好孩子,让娘抱抱你。” 洪天啸将张无忌送到殷素素的手中,低声说道:“素素,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既然翠山老弟已经死了,还请为无忌考虑一下,你看看他的背后。” 殷素素闻言一惊,急忙掀起张无忌的衣服,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掌印,泪水不觉垂下来,泣声道:“多谢韩大哥提醒,素素知道该怎么办?还请韩大哥看在五哥惨死只留这一子的份上,救救他的性命。”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咱们都是武林中人,承诺过的事情都会做到的,我会如此,素素你也会如此,对吧?” 殷素素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转而望向怀中的张无忌,一脸的慈爱。张无忌呆呆地看了张翠山的尸体一会儿,扑进殷素素的怀里,哭道:“娘,他们为甚么逼死爹爹?是谁逼死爹爹的?” 殷素素叹道:“无忌,你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懂,日后娘会慢慢告诉你的,总之这上山的人都有份。”张无忌闻言,一对小眼从左至右缓缓地横扫一遍,他年纪虽小,但每人眼光和他目光相触,心中都不由得一震。 殷素素眼珠一转,突然高声喊道:“空闻大师,先夫既然身死,小女子也就不准备继续为谢逊保持秘密了,不过我只说给你一人听,请你附耳过来。”这一着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尽感惊诧,更有人心中想道,邪教妖女果然妖邪,张翠山刚刚身死,她便要透露出谢逊的下落,如此一来,张翠山岂不是白死了吗? 宋远桥见状,忍不住喝道:“五弟妹,你怎可如此?” 殷素素转首头来,对宋远桥微微一笑道:“宋大侠,你放心,我不会坏了五哥的名声的。” 张松溪似乎猜到了殷素素想要干什么,于是便一把拉住宋远桥的衣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宋远桥的脸这才舒展开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却又双眉一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难事。 空闻哪里猜得到殷素素的险恶用心,高念一声佛号道:“善哉,善哉,女施主若能早说片刻,张五侠也不必丧生。”于是便走到殷素素身旁,将光秃秃的脑袋探过去。殷素素嘴巴动了一会,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空闻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急忙又问道:“甚么?” 殷素素道:“那金毛狮王谢逊,他是躲在……”“躲在”两字之下,声音又模糊之极,听不出半点。 空闻又问:“甚么?” 殷素素叹道:“便是在那儿,你们少林派自己去找罢。” 空闻大急,急忙又道:“我没听见啊。”说着站直了身子,伸手搔头,脸上尽是迷惘之色。 洪天啸瞧在眼里,心中暗道,殷素素就是殷素素,虽然自己和她的计划中没有这一出,整个计划全都是自己安排好的,没想到她仍能想到这个嫁祸江东的计策,将武林中人的视线全都转移到少林派的身上。 殷素素冷笑道:“我只能说得这般,你到了那边,自会见到金毛狮王谢逊。” 待到空闻大师满心疑惑地走后,殷素素抱着张无忌,低声道:“孩儿,你长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她将嘴巴凑在无忌耳边,极轻极轻的道:“娘没跟这和尚说,娘是骗他的,你瞧娘,多会骗人。”说着殷素素凄然一笑,突然间双手一松,身子斜斜跌倒,只见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张无忌大惊,急忙扑到殷素素的身上,不停地摇着她,大声叫道:“娘,娘你醒醒。”摇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殷素素醒来,倒是洪天啸飞步上前,在殷素素伤口附近飞快地点了几下。 张无忌悲痛之下,竟不哭泣,瞪视着空闻大师,问道:“是你杀死我娘的,是不是?你为甚么杀死我娘?” 空闻陡然间见此人伦惨变,虽是当今第一武学宗派的掌门,也不禁大为震动,经无忌这么一问,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忙道:“不,不是老衲,是她……是她自尽的。”张无忌哪里肯信,眼中泪水滚来滚去,但拚命用力忍住,说道:“我不哭,我一定不哭,不哭给你们这些恶人看。” 洪天啸轻叹一声,右手轻轻拍了拍张无忌的肩膀,说道:“无忌,你娘确实是自尽的,我已经点了她伤口的穴道,为她止了血,究竟能不能将她救活,就要看她的造化了,你不可随意冤枉空闻大师。” 空闻大师大喜,急忙点头道:“银叶先生言之有理,张…无忌,你娘确实是自尽的,并非老衲所害。” 空闻大师轻轻咳嗽了一声,又道:“张真人,这等变故……嗯,嗯……实非始料所及,张五侠夫妇既已自尽,那么前事一概不究,我们就此告辞。”说罢合十行礼。张三丰还了一礼,淡淡的道:“诸位大师走好,恕不远送。”少林僧众一齐站起,便要走出。 殷梨亭怒喝:“你们……你们逼死了我五哥……”但转念一想:“五哥所以自杀,实是为了对不起三哥,却跟他们无干。”一句话说了一半,再也接不下口去,伏在张翠山的尸身之上,放声大哭。 众人心中都觉不是味儿,齐向张三丰告辞,均想:“这一个梁子当真结得不小,武当派决计不肯善罢甘休,从此后患无穷,这一趟武当之行真是不值过。”只有宋远桥红着眼睛,送宾客出了观门,转过头来时,眼泪已夺眶而出,大厅之上,武当派人人痛哭失声。 峨嵋派众人最后起身告辞,纪晓芙对洪天啸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在山半腰云雨的那一个多时辰,两人自然已经说好了下一次见面的方式和地点,此刻虽然在武当山分手,但不久后就会再相会。 无忌憋了良久,待静玄、纪晓芙等出了厅门,正要大哭,岂知一口气转不过来,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俞莲舟急忙将他抱起,知他在悲痛中忍住不哭,是以昏厥,说道:“孩子,你哭罢!”在他胸口推拿了几下,岂知无忌这口气竟转不过来,全身冰冷,鼻孔中气息极是微弱,俞莲舟运力推拿,他始终不醒。 洪天啸急忙说道:“莲舟老弟,无忌中了玄冥神掌,此刻寒毒已经发作,须得九阳神功才可。张真人,晚辈须得马上救治殷姑娘,无暇分身,不如就由真人与宋大侠你们先以本身功力护住无忌的心脉,不使寒毒侵入心脉,待晚辈救了殷姑娘之后,再救无忌不迟。你们且要记住,这寒毒极为厉害,在为无忌运功的时候,不可强撑,否则的话,寒毒入体,就会跟无忌一样。” 武当派众人正是彷徨无主,听了洪天啸的安排,这才知道该干什么。张三丰轻轻将无忌抱起,对洪天啸道:“银叶先生,我们师徒先行为无忌抵挡寒毒,素素就有劳先生多多费心了。”说罢,见洪天啸点了点头,张三丰便走进自己的云房,手指连伸,点了张无忌身上十八处大穴。 洪天啸则是一把抱起殷素素,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6卷第645节:第二十三章认个干姐 回到房间之后,洪天啸将殷素素放在□□,然后出门四下望望,发现四周确实没有人,这才再回到房间,将房门关好,来到床边,轻轻说道:“素素,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起来了。” 话音落后,殷素素一下子坐了起来,神态并无异常,跟刚才奄奄一息的样子完全不同,只见她急声对洪天啸道:“韩大哥,无忌他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有危险?刚才我听到他的寒毒发作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张真人和武当五侠正在以内力帮无忌抵御寒毒,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大碍,等过一会儿,我就过去看看。” 殷素素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忽然想起了张翠山已死,不觉垂下泪来,叹道:“韩大哥,五哥已经死了,我暂时将武林中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少林寺的身上,估计在白龟寿的消息传来之前,武当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到目前为止,咱们的计划十分顺利,待到再过一个多月,武林中便再也没有人会找你们母子的麻烦了。不过,现在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关系到无忌的性命,须得你来拿个主意。” 殷素素一听,急忙问道:“什么事情?” 洪天啸道:“我前不久开创了一教,名叫神龙教,虽然目前只有我与刑堂堂主二人,但不久后我就会广收教众,将此教做大,在江湖上闯出一番立足之地。如果我要救无忌的性命,就必须将师门内功心法传授给他,收他为弟子,如此一来,他就必须入我神龙教做少教主。” 殷素素冰雪聪明,一下子便听出了洪天啸心中的担忧,急忙问道:“韩大哥是不是担心武当派会不同意?”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无忌毕竟是张翠山唯一的骨血,说起来也算是武当派的人,而我的神龙教跟天鹰教有些相似,算不得是名门正派,是以我担心武当派会不答应此事。” 殷素素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一脸坚定道:“韩大哥放心,若是武当派能够救得了无忌的性命,素素自然会让无忌拜入武当门下,若是救不得,那么无忌究竟入什么门进什么教,自然就得有我这个做娘的来决定了。” 洪天啸大喜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素素你且躺好,待我替你包扎一下,免得被他们看出什么破绽。” 殷素素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神情也有些扭捏起来,洪天啸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殷素素的“伤口”在胸口,如果要包扎的话,势必要解开外衣,虽然不至于褪去小衣,但也让殷素素够尴尬的了。而且,殷素素自己还包扎不了,只能让洪天啸动手,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殷素素当然有些害羞了。 洪天啸呵呵一笑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瞒你了,其实我并非是银叶先生韩千叶,韩千叶早在七年前就已经重伤不治而亡。”说着,洪天啸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 殷素素不由目瞪口呆,没想到洪天啸竟然如此的年轻英俊,却听洪天啸又笑道:“我之所以如此,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我本名叫洪天啸,今年不过二十二岁。” 殷素素问道:“那金花婆婆她……” 洪天啸道:“他当然知道我的身份,也是她将韩千叶的面具给了我,并将韩千叶的武功也传授给了我,为的就是希望我能为韩千叶报仇。” 殷素素这才恍然,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你年纪虽轻,武功却是如此之高,真是江湖辈有人才出。” 洪天啸笑道:“你应该有二十六七岁吧,比我大,不如我就认你做姐姐,如此一来,倒也免了许多尴尬,不知你意下如何?”洪天啸知道想泡殷素素须得慢慢来,不能像对纪晓芙那样,急不得,先认个干姐,把关系搞近了再说。 殷素素正有求洪天啸救下张无忌的性命,心中自然百般愿意,急忙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托大了。” 洪天啸呵呵笑道:“好姐姐,现在我可以帮你包扎了吧?” 殷素素俏脸一红,轻轻点了点头,缓缓将外衣解开,露出了青绿色的小衣,玲珑有序的身材也尽显无疑。不过,洪天啸却是没有将目光在殷素素的身上乱撒,而是扯下一段床单,将殷素素的胸口轻轻缠了几圈,轻轻打了一个结。 殷素素一直注意着洪天啸的神情,发现他竟然是目不斜视,完全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刚才在洪天啸展露本来身份和面貌的时候,精明至极的殷素素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洪天啸之前的所作所为是打上了她的主意,此刻见了洪天啸的正人君子作风,心中怀疑才尽去。 待到殷素素再次穿上了衣服,洪天啸笑道:“姐姐,我现在倒是遇到了一个难题,你说我是让无忌喊我舅舅呢,还是让他喊我师父呢?” 殷素素不觉莞尔,笑道:“随你啦,喊什么无所谓。”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这可不是,还是让他喊我师父好了,这样我才能对他严厉起来,好生督促他练功,不然的话,这小子肯定会蹬鼻子上脸,不好管教。” 殷素素笑道:“瞧你说的,好像无忌很调皮似的。” 洪天啸也笑道:“无忌交给我,你就完全放心,十年之后,保管他能成为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绝对不会给姐姐的脸上抹黑就是了。好了,我也该到那边看看无忌的情况了,你且休息一下。”说罢,洪天啸便出了房间,向张三丰的云房走去。 来到张三丰的云房,洪天啸看到张三丰右脸上隐隐现出绿气,手指微微颤动,知道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于是便急忙对说道:“张真人,你且歇息一会儿,晚辈来接替一下,等前辈化解了体内的寒毒再接替晚辈。” 张三丰轻轻点了点头,收功坐在一旁运功调息,洪天啸则以本身的九阳神功化解张无忌体内的寒毒。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张无忌才慢慢恢复正常,却依然是昏迷不醒。洪天啸收功,对俞莲舟道:“俞二侠,无忌体内的寒毒已经被我暂时压制住了,十天半月之内暂时不会发作,你将他抱到□□去吧。” 张三丰早已经行功完成,见状急忙问道:“银叶先生刚才所用的莫非是九阳神功?”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晚辈七年前机缘巧合下得了九阳真经,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处。” 张三丰叹道:“天可怜,无忌有救了,翠山,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洪天啸道:“张真人,晚辈的九阳神功只能压制无忌体内的寒毒,却是无法清本。如果要想彻底治好他体内的寒毒,非得他自己修炼九阳神功不可。” “这个……”张三丰没想到玄冥寒毒如此顽固,愣了一愣,叹道,“不知银叶先生能否看上无忌,将他收为弟子?” 洪天啸笑道:“无忌是一个练武之才,晚辈有心将之收为弟子,刚才已经得殷姑娘同意了,但是晚辈考虑到无忌是张五侠的独子,也算是武当派的人,所以此事还得张真人点头应允才可。而且,晚辈新近成立了神龙教,虽然在江湖上还没有什么名气,但日后却会在江湖上有一立足之地,武当派乃是名门正派,神龙教日后或许会跟天鹰教一般行事,是以晚辈有所担心。” 张三丰呵呵一笑道:“银叶先生此话却也小看老道了,老道经常教育几个弟子,江湖上本就没有什么正邪之分,名门正派的弟子如果持强凌弱,恣意妄为,也就是入了邪道;而江湖上很多被列入邪门歪道的帮派中也有很多行侠仗义,积弱扶贫的大侠,因此,以门派限定正邪,本就是一种错误。天鹰教虽然被列入邪魔外道,但老道却是知道,殷教主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虽然有时候做事有些极端,却也能称得上一个‘侠’字。老道虽然不知道神龙教的教义,但是从韩教主之所为,便可判定神龙教绝非是真正的邪魔外道,将无忌交给韩教主,老道也放心。” 洪天啸叹道:“张真人之胸襟,纵观天下武林,无有能比者,晚辈实在是佩服。” 张三丰呵呵笑道:“韩教主莫要给老道戴高帽,老道只不过是活的时间长了,见识多了一些而已。” 第6卷第646节:第二十四章纪晓芙的“家”中 洪天啸脸色一整,又道:“在张真人的跟前,晚辈也不好再隐瞒了,其实,真正的银叶先生韩千叶已死,晚辈只不过是冒充其名而已。”说罢,洪天啸将脸上的面具揭下来,再一次露出真面目。 张三丰定力果然了得,只不过呆了一下,随即便醒觉过来,呵呵笑道:“没想到韩教主竟然如此年轻,真是江山代有才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老道在韩教主这般年龄的时候,还是一事无成呢?” 洪天啸笑道:“多谢张真人夸奖,晚辈洪天啸。” 张三丰点了点头道:“想来你如此装扮,是受了金花婆婆之意了?” 洪天啸笑道:“那也不是,在下因为在江湖上没有名气,所以才借了银叶先生的身份,此事是晚辈提出,金花婆婆同意的。” 张三丰道:“以洪教主的武功和机谋,日后定会在江湖上大放异彩,无忌跟着洪教主,定然不会走上邪路,老道放心得很。”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多谢张真人夸奖,晚辈会在武当山上叨扰几日,待到无忌的九阳神功根基稳定之后,晚辈便会带着无忌和殷姑娘离开武当山。” 张三丰道:“好,老道最喜热闹,洪教主肯做客武当山,老道说不出的高兴。老道新近想创下一门功夫,名叫太极,洪教主在武当山的这段时间,正好可以给老道解解惑,说不定能让这门功夫提前出世。” 洪天啸心中一动,没想到张三丰如此谦虚,急忙拱手道:“能跟张真人一起参详武功,晚辈将会受益匪浅。” 张三丰本就是那么一说,他之所以会如此说,是因为见洪天啸如此年轻便已经有了不属于宋远桥的武功,想来是洪天啸的师父必是一代奇人,而且洪天啸的资质极佳,所以才会提出跟洪天啸共创太极武功,却不想洪天啸如此不谦虚,当下也只是微微一笑。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张三丰却是大大吃惊了。 待到张无忌醒来,便得了张三丰和殷素素之意,拜了洪天啸为师父。洪天啸也将九阳神功的内功心法传授给了他,并花了三天的时间给他仔细讲解了一遍,然后便让张无忌自行练习,若有问题,再来请教。接着,洪天啸便跟张三丰整日闷在云房之中,参悟起太极来。 太极在后世的时候是一种普及的武功,虽然又衍生出了很多的门派和招式,但是其原理却是相同。而这个时候的张三丰只不过是脑子里有了太极的初步概念,并没有过多的感悟,而洪天啸的一些意见常常使得张三丰觉得受益匪浅,如此十天之后,张三丰甚至于感觉到这太极不是自己创下的,而是洪天啸创下的,心中更是对洪天啸万般佩服,尤其是佩服洪天啸口中所说的那个隐居山野,无欲无求的“师父”。 洪天啸跟张三丰创太极忙得不亦乐乎,殷素素的“伤势”也在一天天地“好转”,三四天的功夫就能下得床来,五六天后基本上就“恢复如初”了,经常来到张无忌练功的地方看望,见他的寒毒再也不发作,心下也是很安心。 但是,黛绮丝却是急坏了,本来武当山之行就是洪天啸要求的,这来了还不算,竟然还长住起来了。黛绮丝找了洪天啸几次,都是被“过两天就走”一句话给打发回来,最后也只得耐下性子指点乌月娇武功起来。 如此又过了十天,洪天啸忽然想起了与纪晓芙的约定,于是便向张三丰告辞,并让张无忌暂且留在武当山上继续修炼九阳神功,殷素素自然陪在他的身边。方东白和泉建男则被洪天啸派去为神龙教的总坛选址去了,早在张翠山自尽的第二天就已经下了山。乌月娇和许玉影的武功太低,洪天啸也将她们放在了武当山上,让殷素素代为监督其苦练武功,洪天啸则是带了谢灵云一个人上路。金花婆婆因为想念女儿小昭,在七天前便下山了,是以洪天啸下山之后,便恢复了本来面目。 下山之后,洪天啸与谢灵云几乎是夜夜笙歌,男欢女爱,好不痛快,有一次竟然是一夜未眠,谢灵云的叫声一直持续到东方发亮。让洪天啸感到惊讶的是,谢灵云的承受能力远远超过洪天啸所经历的那么多女人,即便是叫了一夜的那一次,也没有影响到第二天的赶路,不过,洪天啸也心疼她,租了一辆马车,二人坐在马车中,一边赶路一边睡觉,不过在马车中二人却是老老实实的。 如此五天,便到了峨嵋山下,根据纪晓芙的描述,洪天啸和谢灵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农家。恰好纪晓芙也在,两人相见自然是惊喜万分,对于洪天啸带了谢灵云这个浑身上下充满女人味道的美女,纪晓芙不但没有丝毫醋意,反倒是格外热情,姐姐长姐姐短地亲切叫着。 “君兰呢?她怎么不在?”洪天啸来到纪晓芙的“家”里,竟然发现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了,不由觉得奇怪。 纪晓芙笑道:“君兰被阿婆待到集镇上去玩了,估计得正午才会回来。” 洪天啸看了看天,这才辰时一刻,于是便一把将纪晓芙抱起来,呵呵笑道:“现在距离正午还早,足够咱们一场大战的,这么多天不见我的晓芙,早就想死我了,今天一定要解解馋,灵云,你把门关好,一会儿也脱衣服上床来。” 一龙双凤,这还是洪天啸来到倚天世界中第一次跟两个女人同时行云雨之事,自然是大展神威,弄了足足两个时辰。谢灵云也心下明白,二女中自然是纪晓芙是主角,她不过是配角,于是便故意将纪晓芙向洪天啸的怀里推。待到大战结束之后,纪晓芙差点起不了身,勉强下床之下,几次都差点摔倒,引得洪天啸的哈哈大笑和纪晓芙的娇“怨”不已,谢灵云则是暗暗偷笑。 就在三人刚刚从卧房来到院中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娘,我回来了。” 洪天啸笑道:“怎么样,时间把握得刚好,不然的话,可就被你女儿捉奸在床了。” 纪晓芙俏脸一红,推了洪天啸一把,急忙出门迎了过去。纪晓芙这边刚开门,纪君兰的小脑袋便探了进来,问道:“娘,你干嘛把外门锁上,咦,家里来客人了吗,好像是第一次来客人呀。” 虽然只是无心的一句童言,但是说的纪晓芙心中一疼,有个孩子却是不敢对外声张,像通缉犯一样躲藏着,这样的生活虽然纪晓芙能受得了,但是却是对孩子的成长并没有什么好处。 洪天啸呵呵笑道:“君兰,我可不是客人,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义父,以后我不但要教你武功,更是还要带你闯荡江湖,你说好不好?” “义父?”纪君兰并没有因为洪天啸的这个称呼而感到奇怪,看来纪晓芙已经将改名字的事情告诉了,她又是小脑袋一歪,上上下下打量了洪天啸几眼,问道:“我怎么没听娘亲说过你,你的本事很高吗?能不能打得过我娘?” 洪天啸乐了,笑道:“当然了,我跟你娘刚才还打了一架呢,而且还有这位阿姨跟你娘一起,我一个人就打得她们两个自求饶,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你娘。” 纪君兰是孩子,哪里知道洪天啸话中的意思,于是便去问纪晓芙:“娘,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纪晓芙却是羞了个大红脸,白了洪天啸一眼,不得不违心答道:“对,君兰,你义父的本事高得很,比娘高多了,你以后要好好听义父的话,苦练武功,肯定比娘还要厉害,成为江湖上的女侠,君兰,快给你义父磕头。” 纪君兰这才喜滋滋地给洪天啸磕了三个头,然后便义父长义父短地叫了起来。 纪晓芙见洪天啸这么容易就哄住了女儿的心,心中也是大慰,毕竟虽然她已经完全接受了洪天啸,而且是极为满意地接受,但是却也不能不考虑女儿,如今洪天啸轻易与女儿打成一片,她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三分之一。 不多时,阿婆便已经做了一桌菜,洪天啸、谢灵云、纪晓芙和纪君兰便坐下吃喝起来,洪天啸也让那个阿婆一起来吃,但是她却是死活不来,洪天啸知道古时候主仆有别,于是也就不再勉强。 吃过饭后,洪天啸让谢灵云在家里陪着君兰玩,他则与纪晓芙出外走走,毕竟神龙教已经成立了,是时候让纪晓芙脱离峨嵋派了。 第6卷第647节:第二十五章丁敏君来了 “晓芙,明日我便陪你去趟峨嵋山,让你师父准许你脱离峨嵋派。”在方东白离开之前,洪天啸曾让他写了一封亲笔书信,并附带了一件信物,内容便是介绍洪天啸的身份,以及也跟他们也视明教为敌,然后劝灭绝师太放纪晓芙脱离峨眉。虽然有这份书信,洪天啸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因为有方东白这层关系,加之同时将明教作为敌人,灭绝师太绝对不会为难他,当然,如果真的为难,洪天啸也不会怕她。 纪晓芙深知灭绝师太的脾气,不觉有些担心道:“天啸,我担心师父不一定会同意,毕竟她曾暗下对我说过几次,有将峨嵋派掌门之位传给我之意。” 洪天啸知道这一点是纪晓芙脱离峨嵋的最难点,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替纪晓芙,只怕再有方东白的关系,灭绝师太也未必肯放纪晓芙出派。不过,对于接替纪晓芙的人选,洪天啸也想好了,有一个人极为合适,那就是殷离。天鹰教既然脱离了明教,洪天啸就不会再让其复归明教,如果殷离一旦入了峨嵋派,天鹰教便与六大门派扯上了关系,即便殷天正想再回明教,杨逍等人也会担心他有所用心。 洪天啸呵呵笑道:“晓芙尽管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保管让你师父放你下山。” 纪晓芙有些不信,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说说看。”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总之我会让我的晓芙每天晚上都爽快地大叫,你就放心好了。” 虽然听惯了洪天啸的这种羞人之极的话,但是纪晓芙仍是忍不住脸红,不过她却是学会了撒娇,拉着洪天啸的胳膊不依不饶,使得洪天啸差点忍不住当场就将她大干一场。就在这时,洪天啸忽然发现远处有一个女人一直向这边看来,于是问道:“晓芙,那边的那个女人是谁,为何一直看咱们?” 纪晓芙急忙向远处望去,脸色登时变得煞白,颤抖着声音道:“天啸,是…是丁师姐。” “丁敏君?”洪天啸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丁敏君,暗道,这里是峨嵋山的侧面,无论是上山正路还是后路,都不会经过此地,丁敏君突然在这里出现绝非偶然,看来她已经发现了晓芙之事。嗯,是了,原书中也是这样写的,峨嵋派中只有丁敏君知道纪晓芙在外生女的事情。 于是洪天啸便安慰纪晓芙道:“晓芙莫怕,既然咱们就要上山请你师父允许你脱离峨嵋派,事情也就会被你的同门师姐妹知道,又何必害怕呢?晓芙,鼓起勇气,去跟丁敏君打个招呼,将她请到家里去。” 纪晓芙看着洪天啸无比的镇定,心下这才稍稍有安,点了点头,带着洪天啸一起走上前去。洪天啸这才将丁敏君打量清楚,虽然原书中丁敏君因为对峨嵋派掌门之位太过于觊觎,以至于频频在灭绝师太跟前搬动是非,典型一个小人角色,但是丁敏君的相貌却是不差的,不但是不差,而且是极为美貌,与纪晓芙相差无异,眉宇间更是有纪晓芙所没有的那种刚毅。 丁敏君粉脸一沉,喝道:“纪师妹,你做的好事,连女儿都生下来了,你如何对师父交代,如何对殷六侠交代,如何向武当派交代?”丁敏君与纪晓芙交恶,是因为峨嵋派掌门之位,眼下灭绝师太只是暗示过纪晓芙,并没有在所有弟子跟前表露出这个意思,所以现在丁敏君与纪晓芙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纪晓芙似乎对丁敏君有些害怕,刚刚想好的解释的话,被她一句话喝得忘了个干干净净,脸色苍白地呆呆站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洪天啸见状,呵呵笑道:“你是晓芙的师姐丁敏君吧?” 丁敏君显然误会洪天啸就是纪君兰的父亲,当下没好气道:“你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纪师妹已经跟武当的殷六侠有婚约了吗,竟然还来勾引她,而且还做下如此苟合之事,连女儿都生出来了,你想过纪师妹以后将如何向那些人交代吗?” 洪天啸笑道:“在下不是孩子的父亲,在下只是她的义父。” 丁敏君似乎很是吃惊,瞪大了眼睛问道:“那…那这孩子的父亲是……” 洪天啸叹道:“说来话长,八年前,晓芙奉灭绝师太的命令外出办事,却在客栈中被淫徒以迷香夺走了处子之身,后来,竟然怀上了身孕。你也知道晓芙的性格,哪里敢将此事张扬,就连家里也没敢说,否则的话,怎么会让孩子住在这样的地方。在下与晓芙也是最近才结识了,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们却是真心相爱,而且,我们已经决定了,明天就上峨嵋山,求灭绝师太允许晓芙脱离峨嵋派。” “什么?”丁敏君大吃一惊,峨嵋派立派也有几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谁主动脱派的,急忙转首问纪晓芙道,“纪师妹,这是真的吗?”看纪晓芙轻轻点了点头,丁敏君又道:“纪师妹,你知道师父的脾气的,她怎么会同意你脱离峨嵋派呢?” 洪天啸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晓芙又有什么办法呢?她是受害者,至今连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孩子更是无辜。眼下,晓芙与殷梨亭的婚约已经不能再继续了,如果晓芙继续留在峨嵋派,只会使得武当派与峨嵋派因此交恶,是以,脱离峨嵋派无论对晓芙还是对峨嵋派,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丁敏君呆了呆,听着洪天啸的话似乎是有那么一点道理,随即她又想起了还不知道洪天啸的身份,急忙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对纪师妹好,而不是贪图她的美色?”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在下对晓芙如何,晓芙心里明白,要说贪图晓芙的美色,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原因在其中,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至于在下的身份,说出来想必丁女侠也并不知道,在下洪天啸。” “洪天啸?”丁敏君闻言一愣,确实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转眼又看了看低头含羞不已的纪晓芙,不觉长叹一声道:“也罢,既然纪师妹心意已决,我也就不再劝了,明日上山,我定会在师父跟前替你求情,至于师父会不会答应,我也左右不了。” 纪晓芙轻轻道:“多谢丁师姐。” 丁敏君叹道:“都是自家姐妹,客气什么?洪…洪天啸,你听着,纪师妹既然喜欢上了你,你一定要好生对待纪师妹,否则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 洪天啸呵呵笑道:“在下对晓芙好不好,晓芙心里最清楚,有些话是不好在你面前提起的。对了,丁女侠,你是如何发现晓芙的这个地方的,除了你之外,峨嵋派中还有谁知道了此事?” 丁敏君道:“还有贝师妹。” 纪晓芙惊道:“贝师妹也知道了?” 丁敏君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还是贝师妹告诉我的,几天前,她在山下无疑中发现了一只雪白的兔子,便想将它抓住,却不想那兔子灵巧之极,贝师妹几次都扑空了,一追一逃之下,便来到了此地,发现那个小兔子竟然钻到了一个七岁小女孩的怀里。贝师妹这才明白这只兔子是这个小女孩喂的,本想离开,但见那小女孩生得可爱,便上前跟她聊了起来,其中就问道了她的父母。那小女孩说她没有父亲,母亲是一位侠女,名叫纪晓芙。” 二人这才明白原来事情竟然出在君兰所养的那只小白兔身上,不由对视了一眼,皆是想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绝对有一定的道理。却听丁敏君继续讲道:“后来,贝师妹回山之后,便将此事告诉了我,我初始不信,于是便下山打探,通过几天的调查,我终于确信贝师妹说的是真的了。晓芙,这件事情虽然错不在你,但是你在回山之后该对师父说明,尤其是生孩子的事情,眼下事情已经过了七八年,你突然提起,师父如何能受得了?” 洪天啸道:“刚才在下已经说了,考虑到与武当派的关系,晓芙留在峨嵋派却是有害无益。而且,在下听说灭绝师太性格刚烈,所以才会陪着晓芙一起上山,如果灭绝师太非要为难的话,在下愿意全部替晓芙接下。” 丁敏君叹道:“难道你能经得住师父的三掌?” “三掌?”洪天啸闻言一愣,问道,“什么三掌?” 第6卷第648节:第二十六章第一次上峨嵋 丁敏君道:“峨嵋派有一个规定,但凡弟子要想脱离峨嵋派,必须要受峨嵋派当代掌门人的三掌,若是三掌不死,便可脱离峨嵋派,否则的话,就只能埋骨峨嵋山了,而且还不算是峨嵋派弟子。” 这一条门规够狠,不知道是郭襄立下的,还是风陵师太立下的,不过洪天啸觉得还是灭绝师太的可能性最大。 洪天啸淡淡一笑道:“不就是接灭绝师太三掌吗?不要说三掌,为了晓芙,就是三十掌,在下也会全部接下。” 丁敏君惊讶地看着洪天啸,一脸的自信和从容,心中大为惊讶,她也怀疑洪天啸是在纪晓芙的跟前故意如此一说,但是她却又在洪天啸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虚伪。而纪晓芙明白洪天啸的本事,听他愿意为自己如此,心中大为感动,竟然丝毫不顾及丁敏君在旁,轻轻依偎在洪天啸的身上。 看着一脸幸福的纪晓芙和威武霸道的洪天啸,丁敏君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福的相恋,纪师妹已经找到了可以依托终生的归宿了,但是自己呢,非要落发为尼,终老在峨嵋山吗? 刚才说了,丁敏君的美貌不在纪晓芙之下,或许只是肌肤没有纪晓芙那么白,却也多了一份英姿飒爽的刚毅。所以,以丁敏君的美貌而言,自然是应该不乏追求者,但是,一来丁敏君眼界甚高,一般的江湖俊彦不被她看在眼中;二来灭绝师太的孤傲个性使得很多对丁敏君有意思的人畏而却步,这才造成她今年已经二十二岁,却还是黄花闺女一个,待字闺中。 再来看看峨嵋派的其她女侠,不出名的就不说了,最出名的便是丁敏君、纪晓芙和贝锦仪三女,俗家弟子中,当属她们三人武功最高。纪晓芙早在十年前便与武当殷梨亭定下了婚约,虽然迟迟未能完婚,但也算是名花有主了。而贝锦仪虽然在三女中年轻是最小的,今年也已经二十岁了,同样待字闺中,再过几年,也会踏上丁敏君的路。 既然已经了解到事情的缘由,丁敏君也就没有再逗留的必要了,向洪天啸和纪晓芙告辞回去,找贝锦仪商议如何替纪晓芙在灭绝师太跟前求情了。 丁敏君走后,纪晓芙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似乎有丁敏君和贝锦仪在灭绝师太跟前求情,脱离峨嵋派的事情就能成功一样。 洪天啸轻轻叹道:“你这个丁师姐倒也是个不错的人。”洪天啸这句话确是有感而发,原书中丁敏君的表现完全是一门心思沉浸在了想得到峨嵋派掌门之位上,这才有性格的大变,以及对纪晓芙的那般,而之所以会对峨嵋派掌门之位看得如此之重,是因为感情上太过于空虚之故,但是,眼下纪晓芙准备脱离峨嵋,便不会再与丁敏君产生任何冲突,二人的关系自当又是另外一番论了。 但是,纪晓芙却是会错了意,以为洪天啸看上了丁敏君的美貌,笑道:“天啸,不单丁师姐,峨嵋派中美貌的师姐妹多着呢,像贝师妹,苏师妹,秦师妹,邹师妹等等好多呢,不过你要是把她们全都带出峨嵋派,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咯咯咯。” 洪天啸笑道:“那我就把你师父也带出峨嵋派。” “什么?”纪晓芙虽然知道洪天啸也是在开玩笑,但仍是忍不住大吃一惊,“你竟然打我师父的主意?” 洪天啸本来也是随口一玩笑,但见纪晓芙如此惊讶,玩心大起,呵呵笑道:“怎么了,你师父也是女人,也有七情六欲,我为什么不能打她的主意。再说了,一辈子青灯古佛相伴,谁能受得了,光是生理问题就会把一个女人逼疯的。” “这……”纪晓芙原以为洪天啸是开玩笑,但是听他后来这话,似乎又不像是开玩笑,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洪天啸笑道:“吓着了吧,跟你开玩笑呢,你师父是个又老又丑的老尼姑,我怎么会看上她,走吧,回家吧。” 纪晓芙急忙争辩道:“才不是呢,我师父一点也不老也不丑,她年轻时候可是个大美人呢,我们师姐妹几个都比不上的。在峨嵋山,除了师叔九难神尼之外,就数我师父最为美貌了。” “九难神尼?”洪天啸闻言不觉奇怪,好像峨嵋派中并没有什么九难神尼啊,九难神尼是《鹿鼎记》中角色,于是问道,“九难神尼是什么人?” 纪晓芙道:“九难神尼是我们的师叔,武功之高,比我师父灭绝师太还要高。据师父讲,九难师叔的身世很可怜,她出生的时候便只有一只右臂,自小就被父母遗弃在了山野。说来也奇怪,九难师叔遇到了一个好心的老虎,将她叼到了虎窝了,以虎奶喂她。后来,渐渐长大后的九难师叔遇到了路经的师祖,师祖见她资质极高,又见她身世可怜,便将她收为弟子,带回了峨嵋山。九难师叔却是舍不得那些老虎,于是师祖将它们也全都带到了峨嵋山上,给它们划了一块地方,那些老虎也很奇怪,平时只吃动物,却是不伤害人,还经常跟我们嬉戏打闹呢。” 洪天啸道:“看来这些老虎确也很通灵性,你那九难师叔更是知恩图报之人。” 纪晓芙点了点头道:“是啊,师叔来到峨嵋派之后,突然央求师祖为她剃度,并自取法号九难。师祖也不知师叔为何突然有皈依佛门的念头,不过却也答应了师叔的要求,但是,后来师祖临终之时,曾想将峨嵋派掌门传授给师叔,但是师叔却是拒而不接,师祖这才让师父执掌了峨嵋派。” 听完了纪晓芙讲述的九难神尼的故事,洪天啸只觉得这个九难神尼是那样的熟悉,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究竟是怎样熟悉。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早,洪天啸吩咐谢灵云好生在纪晓芙的家里守着,他则带着心情忐忑不安的纪晓芙上峨嵋山而去。 这已经不是洪天啸第一次上峨嵋山了,但在倚天的世界中,还是第一次。虽然两次上峨嵋山相差了三百多年,但是峨嵋山却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然还是那般秀丽的风景,只是峨嵋派的弟子少了许多。 洪天啸是以神龙教教主的名帖拜山的,而神龙教却在江湖上还没有丝毫的名气,是以灭绝师太在接到洪天啸拜山的消息之后,猛地一愣,一是她不知道神龙教,二是她很奇怪为何神龙教主会来峨嵋派拜山,当然,在她的心中已经将毫无名气的神龙教跟巫山帮、五凤刀门等那种小帮派并列了。 一个小小的神龙教教主拜山,怎能劳动峨嵋派掌门去会见,灭绝师太便喊来自己的大弟子静玄师太,让她代表自己去会一会那个洪天啸,问问他的来意,若是前来示好,就随意打发了,若是前来闹事,就给他点颜色。 灭绝师太不认得洪天啸,静玄师太却是认得,酒馆中的惊人一言,武当山下的破庙一会。武当山之会,张翠山自尽全节,使得来到武当山的所有帮派尽皆得罪了武当派,当然除了早已得洪天啸提示,将探问谢逊下落的目的临时改成了真心为张三丰拜寿,好在她们的寿礼也是真的,不像别的门派,要么没带,要么是临时凑得,峨嵋派的寿礼却是峨嵋派十位精于女红的弟子精心绣成的一个大大的“寿”字,足显其诚意。 于是,静玄师太便将洪天啸一事告之灭绝师太,灭绝师太听后,双眉微皱,问道:“武林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奇人,如此年轻,也罢,为师就亲自见一见他。”当初从武当派回来,静玄师太只是汇报了武当山的变故,其余琐事并未提及,今日若非洪天啸拜山,静玄师太也未必会说那两件事情。 为了表示峨嵋派的气度,灭绝师太吩咐在峨嵋大殿接待洪天啸,陪同前往的除了静玄之外,还有丁敏君、贝锦仪二女。当然,灭绝师太本没有打算让她们一起去,却是她们知道洪天啸此来目的,主动要求的。 来到峨嵋大殿之后,灭绝师太发现纪晓芙竟然跟一个年轻男子一同来到,知道那个年轻男子定然就是神龙教主洪天啸,却是奇怪纪晓芙的回山,于是便问道:“晓芙,你刚走不过五日,难道路上生什么变故了?”因为女儿就在山下,且峨嵋派的门规森严,轻易不让弟子下山,更不能每天都下山,是以纪晓芙只得经常以回家探望父母为由下山,每一去都是两三个月之久,灭绝师太虽然对近年来纪晓芙频繁下山有所不满,毕竟这对纪晓芙的武艺进境大有影响,但毕竟人伦孝最大,她虽然心有不满却也不能加之阻止,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在纪晓芙在山上的时候敦促她倍加练功。 第6卷第649节:第二十七章欲与峨嵋派结盟 毕竟是师徒关系,加之灭绝师太平素对一众弟子要求极严,动不动就大声呵斥一番,是以包括纪晓芙在内的几乎所有的峨嵋弟子心中对灭绝师太都是畏惧三分,只是简单的一句问话,便使得纪晓芙的脸色苍白,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一句也想不起来。 洪天啸见状,知道纪晓芙是心中过于害怕,于是便微微一笑,朝灭绝师太拱了拱手道:“师太,在下神龙教教主洪天啸有礼了。” 灭绝师太见纪晓芙脸色苍白,一句话说不出来,心中便有半点不悦,此刻洪天啸又插话,灭绝师太心中更是不悦,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之洪天啸此来峨嵋派的目的究竟如何还不知晓,灭绝师太不得不忍下心中不悦,淡淡回礼道:“洪教主好说,贫尼听静玄说起,在武当山下的时候,多蒙洪教主照顾,方不使峨嵋与武当两派的关系交恶,贫尼在此多谢洪教主施手之恩。” 洪天啸呵呵笑道:“师太好说,说起来,峨嵋派与神龙教还不外,虽然说不上是一家人,却也关系匪浅。再说了,武当山下,在下不过是凑巧得到消息,加之与师太门下这几个弟子也算是有缘,这才相告,只是举手之劳,何谈谢字?” “关系匪浅?”灭绝师太闻言一愣,饶是她再怎么聪明,也绝对猜不出洪天啸所说的关系匪浅包含了两层意思,第一层是方东白与灭绝师太乃是兄妹关系,第二层是洪天啸与纪晓芙乃是男女关系。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师太有所不知,敝教的刑堂堂主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八臂神剑方东白。” “啊”,这下子灭绝师太真是大吃一惊,方东白乃是她的堂兄,二人虽然来往书信不多,却是从未断过联系。方东白为了给方评报仇,退出了丐帮,多次孤身上昆仑山坐忘峰找杨逍报仇,虽然没有成功,但这些情况灭绝师太都是知道的。尤其是方东白退出丐帮,并非犯错,也不是与丐帮闹翻,而是不愿为丐帮惹下明教这一强敌之故,可眼下他又突然加入一个江湖上没什么名气的神龙教,实在让灭绝师太想不透。 灭绝师太的俗家之事,静玄等人无一知道,她们当然想不出方东白与灭绝师太之间是兄妹关系,此刻见灭绝师太在听到洪天啸的这句话后,竟然惊现出她们从来没见过的那种震惊之状,心中皆是暗暗猜测方东白究竟是什么人。 灭绝师太也想不通方东白为何甘心为眼前这个年轻人所用,不过她究竟是一派掌门之尊,经历过不少风雨,马上便恢复了镇定,不过,或许是洪天啸的那句介绍,使得灭绝师太对洪天啸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许多,说话的口气也缓和了不少:“不知洪教主此来峨嵋派所为何事?”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乃为神龙教与峨嵋派结盟共敌明教而来。” 洪天啸此言一出,除了说话的洪天啸本人之外,余人皆是大惊。灭绝师太一生最为痛恨明教,尤其是杨逍、范遥和谢逊三人,她曾经立下今生的两大志愿,其一是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这自然是峨嵋派自第一任掌门人郭襄而传承下来的,第二件便是扫平明教,杀杨逍为孤鸿子报仇,杀范遥为自己雪恨,杀谢逊祭奠兄长方评。为此,灭绝师太曾经做了相当大的工作,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联合其他五大门派,共敌明教,只是,目前暂未完成,今日不想竟有毫无名气的神龙教主动上门请求结盟。虽然神龙教毫无名气,但是灭绝师太却是丝毫不敢小觑,其一是她看不出洪天啸的武功深浅,其二是她明白方东白的武功和心气极高,洪天啸能够将之招揽为手下,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 静玄的年龄比灭绝师太还要大两岁,跟随灭绝师太最久,自然知道她最为痛恨明教中人,只是,这些年来,她受灭绝师太之命,游说于五大门派之间,想促成六大派的联盟,但其间毕竟困难重重,毕竟明教势力太大,跟明教结缘较少者自然不愿树此强敌,但是主动上门请求联盟,与明教为敌的,洪天啸真还算是第一人。 丁敏君和贝锦仪因为知道了纪晓芙与洪天啸之间的男女关系,更是知道洪天啸与纪晓芙此次上山,乃是为了央求灭绝师太将纪晓芙逐出峨嵋派。一开始的时候,洪天啸以方东白跟灭绝师太套关系,二人自然能理解,但是灭绝师太问其所来何事,洪天啸却并未说出为了纪晓芙,却弄了个与峨嵋派结盟之事出来。 最为震惊的便是纪晓芙了,她只觉得天地在这一刻旋转起来,眼前也出现了点点星光,这么多次,每一次云雨尽收之后,她依偎在洪天啸怀中听到的那些海誓山盟似乎全都破碎了,再一次被欺骗的感觉涌现在了心中。纪晓芙脑子一热,左脚向前一跨,脱口就要质问洪天啸,却感觉左臂被人拉住,回首一看,却是师妹贝锦仪,只见贝锦仪朝自己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师姐莫急,且听他将话说完。” 纪晓芙这才醒觉过来,更是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不错,自己太心急了,他若真是想欺骗自己的感情,真是为了自己的美貌,绝对不会这么快地就跟自己上峨嵋,更不会这么快地就让自己发现的。纪晓芙本就是冰雪聪明的女子,刚才只不过是关己则乱,此刻一经贝锦仪提醒,马上明白了这不过是洪天啸的策略,芳心也方定下来。 灭绝师太轻轻点了点头,问道:“既是结盟,不知贵教实力如何?贵教与魔教又有何深仇大恨?以何种结盟方式能够显示出神龙教的诚心?” 姜还是老的辣,灭绝师太的三个问题问得洪天啸暗暗点头,不错,既然神龙教要与六大门派之一的峨嵋派结盟,就必须表现出足以能够与峨嵋派结盟的实力,这还不算,明教势大,高手如云,一般的门派绝不敢轻易招惹,神龙教既然主动与峨嵋派结盟,必然与之应有无法化解的深仇大恨。最后,当然就是结盟双方的心态,双方不是一个门派,以结盟的方式成为盟友,自然也就须得防备明教采用离间的方式破坏联盟,是以联盟的方式须得让天下英雄看出彼此的决心。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神龙教从成立到现在只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在下准备在教中设下三堂四坛五门,但目前却只有刑堂堂主一人,余者皆是空缺,至于教中弟子,更是尚无一人,也就是说,整个神龙教只是在下与方东白二人而已。”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只有两个人的帮派,放眼整个江湖,除了神龙教,再也没有第二个了。而且,江湖上的那些枭雄,在成立帮派之前,哪一个不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拉拢了一众的高手,像洪天啸这样的,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当然,刚刚不过是静玄四人的想法,灭绝师太却是不会这样想的,单不说方东白肯对洪天啸俯首称臣,甘为所用,足以见洪天啸不是一般人,就说洪天啸的武功就足以开山立派,扬名江湖。 灭绝师太点了点头道:“神龙教虽然现在势力不大,但是贫尼相信,只要洪教主肯好生经营,他日的规模不会在峨嵋派之下。” 洪天啸暗道,灭绝师太果然是一派掌门之尊,丝毫不因为神龙教只有两个人而有丝毫看不起,用一句“目光如炬”来形容丝毫不为过,于是,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在下明白,只是日后还需师太多多相助。” 顿了顿,洪天啸又道:“至于敝教与明教的深仇大恨,自是如山之高,似海之深。” “好一个如山之高,似海之深,不知洪教主能否说个明白呢?”自从接掌了峨嵋派掌门之位后,灭绝师太最喜欢听到的便是这样的话,谁与明教的仇恨最大,谁便无影中成为了她的朋友。 洪天啸双目圆睁,沉声道:“请问师太,千年来,被武林中人认定的最大的仇怨是哪两种?” 灭绝师太微微一愣,稍稍思索一番之后,回答道:“自然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师太说的不错,正是这两种,在下与魔教的杨逍便有那夺妻之恨。” 听到这里,灭绝师太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情感遭遇,心中顿时起了一种同仇敌忾之念,有感道:“洪教主,这杨逍虽然贵为魔教的光明左使,身份只在教主阳顶天之下,但行事却是极其卑鄙下流,六大门派中死于其手者不知多少也。”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师太说的不错,据方堂主说起,师太的俗家哥哥以及师兄孤鸿子皆是被此恶贼以奸计害之。师太放心,只要能让在下遇到那杨逍,绝对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说罢,洪天啸运足功力于脚下,用力一踩,却见自洪天啸脚下的方砖以其双脚为中心,迅速地向外扩展着条条裂缝,片刻间在地上形成了一个直径五尺有余的圆形的裂纹图案。 灭绝师太大惊失色,贯内力于双脚,将双脚周围的方砖震裂,这一手功夫她也能做到,而且也是直径五尺有余,但是要使得方砖碎裂如此,她自问便没有这份功力了。除了早知洪天啸功夫深浅的纪晓芙之外,静玄、丁敏君和贝锦仪三人也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第6卷第650节:第二十八章真实与谎言编织的故事 灭绝师太压抑住内心的惊讶,点了点头道:“神龙教的实力以及贵教与明教的恩怨,贫尼已经了然于胸,峨嵋派与贵教结盟自非难事,只是,该如何结盟才能使得你我两派之间的联盟坚如磐石呢?”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在下不才,愿娶师太门下一弟子为妻,不知师太以为如此可显神龙教与峨嵋派结盟之心否?” 联姻,这也是灭绝师太刚刚想出来的一个办法,峨嵋派多侠女,而洪天啸无论武功还是相貌,都是上上之选,加之有着共同的敌人,两家联姻是最好的结盟方式了。于是,灭绝师太轻轻点了点头道:“不知洪教主看上了贫尼门下的哪一个弟子?” 洪天啸轻轻说道:“纪晓芙。” “什么?”灭绝师太闻言娇躯一震,脸色大变,手一挥,断然喝道,“不可,洪教主,贫尼门下的弟子,貌美如花者不乏众者,丁敏君、贝锦仪以及苏梦清之美貌皆不在晓芙之下,洪教主若是喜欢,可随意取之,唯独纪晓芙不行。” 洪天啸早料到灭绝师太会拒绝,轻轻一笑道:“师太之所以拒绝,莫非是因为晓芙与武当派的殷六侠早有婚约吗?” 灭绝师太又是一惊,脸色更是不悦,但她毕竟见识了洪天啸的武功,倒也不打算翻脸,只是不乐道:“洪教主既然知道此事,仍是点中晓芙,莫非是故意如此不成,若非是看在方东白的面子了,贫尼就会立即请洪教主下山,结盟之事也就此作罢。”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师太有所不知,在下之所以钦点晓芙,乃是有原因的,晓芙与殷六侠早已经成为了不可能,这也是为何晓芙数年来一直将婚事向后推脱的原因,想必师太不会没有怀疑过吧?” 灭绝师太脸色又是一变,急忙向纪晓芙看来,发现其正满脸通红地低着头,扭捏不安,再向其余三人看去,静玄同时惊讶的神情,倒是丁敏君和贝锦仪的脸色如常,似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一般。 灭绝师太并没有问纪晓芙,而是对丁敏君和贝锦仪二女喝道:“敏君,锦仪,你们二人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丁敏君和贝锦仪闻听灭绝师太一喝,登时被吓得粉脸变色,或许是一直生活在灭绝师太的淫威之下,二女哪里想到灭绝师太这是在故意试探她们,急忙双双跪下,惶恐不安道:“师父,弟子……” 纪晓芙见状,急忙也跪在地上:“师父,此事她们两个并不知道,是弟子之错,还请师父责罚。” 灭绝师太“嘿嘿”怪笑道:“她们并不知道?晓芙,你当为师是三岁的孩子吗?武当派与峨嵋派联姻,此乃武林大事,然武当派屡屡派人催婚,晓芙总是以这般或那般的理由推脱,至今已有八年有余了。最重要的是,刚才洪教主说到,晓芙与殷六侠已经成为不可能,此事放在武林中,绝对是震惊江湖的一件大事,你们身为峨嵋派的弟子,自应像静玄一般一脸震惊才是,怎么可能脸色如常,分明是你们早就知道此事,却一直帮助晓芙瞒着为师,难道你们忘记了峨嵋派门规中欺师灭祖的下场是什么了?” “欺师灭祖?”丁敏君和贝锦仪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急忙不住磕头,眼泪更是不断滴落在地。峨嵋派的门规中,门下弟子一旦犯了欺师灭祖之罪,先是废去浑身的武功,然后再将其幽闭在峨嵋后山的思过崖中,饱受日晒风吹雨淋雪打之苦,当真是生不如死。 洪天啸没想到灭绝师太说翻脸就翻脸,心中也是暗怒,这表示灭绝师太分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急忙大喝一声道:“师太之言只怕有些武断了吧?” 灭绝师太一愣,阴沉着脸问道:“洪教主何出此言?”本来灭绝师太是想说“峨嵋派之事还轮不上外人插手”,但是想到以洪天啸的武功绝对能够在日后的围剿明教中起到很大的作用,是以还不愿意过于得罪于他,这才临时缓了口气。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师太正是处在彀中,这才会错怪了令高徒。但凡是经历过男女之事者,皆能看出晓芙是一直在推脱这件婚事,其根本只可能是两点:第一,她一点也不喜欢殷六侠,只希望成婚的日子来的越晚越好,更希望会在成婚之前发生什么变故,使得这段婚事告吹;第二,她做下了什么对不起殷六侠的事情,或者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使得她觉得有愧于殷六侠,这才想将婚事取消,但是因为太过于怕你,只得隐瞒此事而不敢说。” 灭绝师太闻言,心下怒气微消,毕竟门下弟子都畏她如虎,她自然是心知肚明。而且,她曾经经历过感情的挫折,也能明白纪晓芙内心的感受,只是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去站在纪晓芙的立场上去思考此事而已。 想通了此节,灭绝师太心中怒气渐去,压平了声音问道:“晓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师父,师父一定为你做主。” 纪晓芙心中害怕之心仍未全去,声音依然还有些颤抖:“师……师父,弟子…弟子是……” 洪天啸没想到纪晓芙会对灭绝师太惧怕至此,心中暗叹一声,说道:“师太,此事还是有在下说吧。” 灭绝师太看着纪晓芙一脸害怕,结结巴巴之状,知道她心中思绪已乱,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如此就有劳洪教主了。” 洪天啸早已是腹稿在胸,不慌不忙讲道:“师太,此事缘于八年前师太遣晓芙去青海除害,晓芙到达青海后,很轻易地便将那个依仗蒙古人势力,欺压汉民的武林败类杀掉,准备第二天一早返回峨嵋。岂不料,当时明教的光明左使杨逍也在青海,恰好与晓芙投宿在同一家客栈,杨逍见了晓芙之后,当即惊为天人,然而他知道晓芙是峨嵋派弟子,与明教素来势不两立,于是便用下三滥的手法坏掉了晓芙的清白,更是将晓芙软禁起来,企图让晓芙成为他的玩物。” 讲道这里,灭绝师太已经是气得脸色发青,“嚯”一下站起身来,“啪”地一声一掌击在桌子上,登时将一张桌子击得粉碎,怒气冲冲骂道:“杨逍淫贼,坏我峨嵋派弟子的清白,贫尼绝不会轻饶你,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灭绝师太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用轻柔的语气对纪晓芙道:“晓芙,是师父错怪了你,此事错不在你,当时你的武功尚低,江湖经验不足,为师不该派你单独进入江湖,没想到一念之差,坏了你的终生,是为师对你不住。” 这么多年来,纪晓芙哪里见灭绝师太如此温柔地对她讲话,心下万般委屈齐来,再也忍耐不住,以膝盖为脚,来到灭绝师太的身边,一把抱住她的双腿,失声痛哭起来。灭绝师太轻轻抚摸着纪晓芙的秀发,也是老泪纵横,叹道:“晓芙,此事虽怪师父安排不当,但也怪你太命苦了,也罢,待到过得几日,为师亲自去一趟武当山,当面向张真人和殷六侠说明此事。毕竟此事错不在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受害者,若是殷六侠仍是能够接受你,你也可以放开心结了,与之成婚;若是殷六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为师便取消了这桩婚事,其错也不在峨嵋了。” 纪晓芙闻言,娇躯猛地一抖,双臂也将灭绝师太的双腿分来,抬起头来。灭绝师太明显感觉到纪晓芙的异常举动,急忙低下头来,轻声问道:“怎么了,晓芙,为师这样安排还有什么不对吗?”话一出口,灭绝师太忽然想起洪天啸刚才提出的要娶纪晓芙为妻,顿时明白洪天啸与纪晓芙之间定有故事。 不等纪晓芙回答,洪天啸便已接着讲道:“后来,晓芙装作认命,杨逍于是也对其放松了监视,这才被晓芙找了个机会逃了出去,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但是,晓芙的厄运还没有结束,因为一路奔逃的缘故,使得她的心中充满了害怕,警惕之心完全放在了白天,这才使得在一个夜晚下,晓芙再次被一个采花大盗以迷香迷倒,再失清白。当时,在下恰好路过,那淫贼知道晓芙是峨嵋弟子,担心日后引来大祸,欲在完事之后坏了晓芙的性命,却被在下正好碰上,将之杀死。晓芙两次失去清白,伤心欲绝,挥剑欲自尽,却被在下劝下,一番开导,算是去了晓芙的轻生之念。” 第6卷第651节:第二十九章不同的丁敏君 讲到这里,洪天啸发现灭绝师太不但脸上的肌肉抖动得厉害,两只宽大的袍袖也是颤动个不停,知道她是心中怒恨之极,心中暗喜,灭绝师太越是恼怒,则是证明她已经完全相信了洪天啸的描述。 于是,不等灭绝师太再次发飙,洪天啸接着讲下去:“但是,没想到的是,在晓芙回到峨嵋派的三个月后,她赫然发现自己怀上了身孕,这个发现让晓芙完全震惊了,根据时间来判断,晓芙怀中的孩子正是那个被在下杀死的淫贼的。说来也巧,晓芙得知此事之后,下山寻死,恰恰又被在下救下。虽然那个淫贼该死,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经过在下的又一番开导,晓芙放弃了寻死,决意要将孩子生下来,抚养成人,于是,在下便在峨嵋山下将晓芙安顿下来。后来,因为挂念孩子,晓芙经常向师太请假,借口便是回家探父。开始的时候,因为孩子太小,在下便经常照顾晓芙,后来,孩子渐渐大了,在下也有要事去办,便嘱托晓芙找一个仆妇。然而,让在下没想到的是,在离开晓芙的这几年中,她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在下的梦中,那时我才明白,原来在下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她。不久前,在下办完事情之后,再回到峨嵋山下,终于向晓芙袒露了心扉,更是获得了晓芙的应允,但是,此事还需师太答应。” 一句话将这段故事的结尾讲完,洪天啸只觉得口干舌燥,抓起桌子上的茶碗,一饮而尽,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灭绝师太,只待她对此事做一个处置,究竟是同意他们二人结合,还是硬生生拒绝。 不过,洪天啸也明白,此事对灭绝师太而言,极难决断。 首先,纪晓芙与殷梨亭有婚约在身,一旦武当派同情纪晓芙的遭遇而答应取消婚约,此事定会震惊整个江湖,俗话说纸包不住火,此事定会传入江湖之中,不但纪晓芙名声扫地,就算是峨嵋派也是大失颜面。其次,若是纪晓芙与殷梨亭取消婚约后带着女儿独过也就罢了,偏偏其中又掺和进来一个洪天啸,如此的结合势必会再次在武林中掀起一番小风浪,很可能会直接影响殷梨亭的名声,更会使得武当派与峨嵋派交恶。最后,解决此事的最好办法,便是纪晓芙自动脱离峨嵋派,如此一来,纵然如何,也不会影响到峨嵋派与武当派的关系,然而,纪晓芙是灭绝师太最器重的弟子,她如何舍得。 洪天啸的这个故事,灭绝师太听不出真假,但是静玄、丁敏君和贝锦仪却是听着不对,纪晓芙之前的事情她们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武当山下的时候,洪天啸与纪晓芙之间还是不认识的,哪里会有之前的两次相救于她。不过,三人也极为同情纪晓芙的遭遇,自然不会故意揭破此事,只是在心中暗暗藏了一个问号,以待日后有机会的话,从纪晓芙口中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灭绝师太沉思再三,终是无法决断,不由长叹一口气道:“洪教主,此事毕竟关系到峨嵋派与武当派的关系,更是有可能影响到日后的六大门派结盟共敌魔教,贫尼一时无法决断,还望洪教主在峨嵋山上逗留数日,待贫尼好好想一想。”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在下省得,只是,在下与晓芙乃是真心相爱,晓芙的身心已经惨遭创伤,希望师太不要做出一个让晓芙下半辈子痛苦的决定。还有一事须得向师太禀明,就在数日前,在下一时忍不住,已经与晓芙生米做成了熟饭,在下曾经发誓,今生今世绝不辜负晓芙,要让她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 灭绝师太闻言,娇躯一阵,在曾经的少女时代,她也很希望有一个她爱的男人为她发下这样的誓言来,只可惜,那个她爱的男人并非是真心爱她,在她完全将心奉献出来的时候,背她而去,这才造成了她青灯古佛相伴的凄凉生活。 灭绝师太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道:“好,洪教主,贫尼一定会认真考虑的,晓芙,这几日就由你来陪洪教主在峨嵋山上好生游览一下。”说罢,灭绝师太大袖一挥,出门而去,静玄急忙快步跟上。 丁敏君和贝锦仪互视一眼,齐步来到纪晓芙的跟前,双双握住她的手。丁敏君叹道:“纪师妹,没想到这几年你的日子过得如此之苦,咱们都是同门师姐妹,为何不将你的遭遇说给我们听,我们也好帮助于你,莫非纪师妹还信不过我们二人不成?” 纪晓芙淡然一笑道:“丁师姐,贝师妹,峨嵋山上,就属苏师妹咱们四人关系最好,我怎么会信不过你们。只是,此事毕竟太大了,若是咱们一起瞒着师父,一旦被她老人家知道,势必也迁怒到你们身上,所以,还不如让我一个人扛起来。” 贝锦仪叹道:“在洪大哥讲你的故事的时候,小妹就猜到纪师姐心中是这么想的,果真不假。只是,纪师姐处处为我们姐妹考虑,却是害苦了自己,更是使得我们姐妹于无情之中,师姐所思有错矣。” 洪天啸听了,急忙插言道:“丁姑娘,贝姑娘,眼下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你们以为灭绝师太能否答应在下与晓芙之事?” 二女听了,一阵沉吟,俱不开口。 洪天啸见状,不由心下一沉,看了一脸惶恐的纪晓芙一眼,柔声劝道:“晓芙放心,即便灭绝师太不答应,咱们也要在一起,大不了我带着你亲上武当山,面张真人,将此事告之于他。武当张五侠之子张无忌是我的弟子,加之我于武当派有恩,想来他们定然不会为难咱们的,至于峨嵋派,实在不行,你就脱离峨嵋派,安安稳稳地做神龙教教主夫人,岂不是比峨嵋女侠风光多了。” 纪晓芙看着洪天啸一脸的刚毅,一片芳心全都罪了,幸福地点了点头,轻轻偎靠在洪天啸的肩膀上。纪晓芙就像一只在惊涛骇浪中漂泊了数年的小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巨浪吞噬,直到这一刻,她才算是找到了一艘可以避浪的巨轮,才有了安全的感觉。 “纪师姐好幸福啊。”看着纪晓芙的幸福样子,贝锦仪芳心一阵荡漾,情窦初开的她在这一刻突然特别羡慕起纪晓芙起来,藏在心中的感叹也是脱口而出,不过,出口之后她便后悔了,俏脸一下子羞了个通红。 “咦。”听了一向稳重的贝锦仪竟然发出了这样的感叹,纪晓芙将琼首离开了洪天啸的肩膀,看了看已经羞得俏脸通红的贝锦仪一眼,心里突然起了恶作剧,笑道,“原来贝师妹也开始思春了,怎么,让你洪大哥给你介绍一位江湖俊彦如何?”本来,纪晓芙是想说“不如你我姐妹共侍一夫如何?”,只是她不知道洪天啸对贝锦仪是否有意思,更是担心贝锦仪受不了,是以才改了说法。即便如此,也使得面皮最薄的贝锦仪感到羞愧不安了,急忙转过身去,藏在了丁敏君的身后,娇声道:“丁师姐,纪师姐她欺负我,你管不管了?” 丁敏君笑道:“贝师妹,你纪师姐说得没错啊,你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吧,也该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以前师父给你提了好几个,都被你拒绝了。洪教主久历江湖,定然结识许多年轻俊彦,由他给你介绍一个是再好不过了。” 贝锦仪没想到丁敏君也开她的玩笑,急忙一跺小蛮脚,不依不饶道:“丁师姐,你们合起来欺负我,要说介绍年轻俊彦,那也该是丁师姐你才是,你的年轻在我们中间可是最大……” 还没等贝锦仪的话说完,丁敏君的脸色便已经变了,而贝锦仪虽然在丁敏君的身后,似乎也发现了一般,急忙止住了下面的话,同时慢慢来到丁敏君的左边,轻轻摇着她的左臂,像小孩子承认错误般,低声说道:“对不起,丁师姐,我不是有意的,我……” 丁敏君淡然一笑,轻轻抚摸着贝锦仪的秀发,宽慰她道:“傻丫头,师姐知道你是无心的,而且,师姐也早就已经习惯了,不要太放在心上。” 纪晓芙也劝道:“是啊,贝师妹,丁师姐不会怪你的。” 虽然洪天啸不明白丁敏君的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可以肯定绝对是感情之事,让洪天啸感觉到惊异的远非这一点,而是近来跟丁敏君接触之后,发现她的心态和行为与原书中简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所有的。 第6卷第652节:第三十章九难神尼 接下来的几日,果然再也不见灭绝师太的影踪,看来她真是闭关思考这件事情的利弊去了。洪天啸自然也不会去打扰于她,便在纪晓芙三女的带领下,四处浏览峨嵋山的风景,好不惬意。 在纪晓芙的刻意牵引下,洪天啸与丁敏君、贝锦仪二女的关系也渐渐熟络起来,虽然还没有熟到洪天啸直呼其闺名,但是二女却是不再洪教主或洪少侠那般称呼了,丁敏君呼其洪公子,贝锦仪则是称他洪大哥。 对于纪晓芙有意地穿针引线,洪天啸如何会不知,只是他目前虽然对丁敏君和贝锦仪二女的印象极好,却还没有想过要将二女也收入内室之中,虽然也与二女打熟关系,却也不做进一步的发展。 这一日,也就是三女带着洪天啸游览峨嵋山的第三日,几乎峨嵋山的所有风景全都游览了一遍,最后在一个峡谷的入口处经过。洪天啸发现这峡谷的入口处写着几个大字“虎跳峡”,不由心下奇怪,问道:“晓芙,一把老虎都是群居草原,独居于森林之中,这个峡谷中除了石头便是水,几乎一棵树也看不到,如何会有老虎?” 纪晓芙笑道:“这里原本不叫虎跳峡,而叫琼石峡,因峡谷之中多奇形怪状,立卧林立的石头而有名,后来,九难师叔来到峨嵋,一下子便看中了这个地方,便将之改名为虎跳峡,在此结棚居住起来。” “九难?”洪天啸总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不过他却仍是好奇此名的由来,继续问道,“你师叔在此定居也就罢了,为何会将此处改名为虎跳峡,这里跟虎有什么关系呢?” 贝锦仪接口道:“洪大哥有所不知,这虎跳峡中不但有老虎,而且还不是一只呢。” “噢”,洪天啸闻言,忽然想起了纪晓芙以前跟他讲过,似乎这个九难神尼自小遭受家人抛弃深山,被一群老虎所救,后来不知如何习得一身武功,被灭绝师太代师收徒,引入峨嵋派中,她因为感激那些老虎,便将之也带了过去,在峨嵋山上划了一块地方,与那些老虎一起居住。 洪天啸想起了纪晓芙的介绍,贝锦仪却是误会了,以为洪天啸并不相信她的话,女孩子家的性子不由起来,说道:“洪大哥若是不信,我便让你听一听那虎叫的声音。”说罢,贝锦仪将右手无名指蜷起,放入口中,当即吹出了一声尖锐的口哨,直传出两三里之外。 丁敏君急忙喝止,却是没有来得及,只得叹了口气道:“贝师妹,难道你忘了九难师叔的规矩了吗?” 其实,在贝锦仪吹出口哨之时,便已经后悔了,此刻被丁敏君一顿喝斥,更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一张俏脸通红。本来,在三女中,贝锦仪是心思最细,最小心谨慎之人,但是不知如何,今日竟然在洪天啸的跟前做下了如此冲动和不计后果之事。 洪天啸却是不明白,九难神尼有什么规矩,难道不准任何人在虎跳峡入口前吹口哨吗? 不等洪天啸将心中的疑问说出,便见从峡口处飞来一团白影,片刻间便落在了四人的跟前,接着又是一团白影也从峡口处飞来,只是速度比刚才那道白影却是慢了许多,却是两个人,并肩而立。第一道白影是一个尼姑,右手持一拂尘,左臂空空,虽然脸色冷峻,却是无法遮掩那天姿国色之貌,在洪天啸所见的美女中,黛绮丝的美貌算是第一了,但是这个独臂尼姑与之相比丝毫不差。其身边的是一个年约十六七的少女,也是一身白衣,跟纪晓芙三女一样的俗家打扮,虽美貌不如这独臂尼姑,却也与纪晓芙三女不相上下,绝对堪称一等一的美女。 九难神尼飞身出来,见是纪晓芙三女,不过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男子,脸色更是一冷,沉声喝道:“敏君,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的规矩吗,竟然带着一个男子,而且更是非本派中人,来到虎跳峡的峡口处张望。” 丁敏君大恐,急忙双拳一抱道:“师叔请息怒,洪教主此来峨嵋派,乃是为结盟之事而来,师父正在思考结盟之事,便命我三人带着洪教主遍游峨嵋山景色,不想今日来到虎跳峡之前,惊动了师叔。” “神龙教?结盟?”九难神尼虽然加入了峨嵋派,且与灭绝师太同辈,但其实跟客卿身份没什么两样,原本武功并不献给峨嵋派,更是不参与峨嵋派的派中俗事,若非是觉得灭绝师太的小弟子苏梦清与之有缘而将之收为弟子,否则的话,九难神尼几乎算不上跟峨嵋派有什么关系了。 九难神尼这才细细打量了洪天啸一下,这一打量之下,猛觉芳心巨震。九难神尼只觉得洪天啸的面容好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又似乎此人与她的关系很深,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且,神龙教三个字也是让她感觉到似曾相识,绝对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同样,洪天啸也是如此,尤其是看到与自己的轻功身法完全相同的神行百变轻功身法,越发认定九难神尼与之有什么关联。 丁敏君一番解释之后,惶恐不安,唯恐九难神尼不依不饶。但是,过了好大一会儿,不但她觉得奇怪,贝锦仪、纪晓芙和苏梦清均是觉得奇怪,九难神尼再也没有接话,四女一看,发现九难神尼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洪天啸,再去看洪天啸,发现他也正在细细打量着九难神尼。 纪晓芙吓坏了,她知道九难神尼最讨厌男人,洪天啸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于她,正是大大犯了她的忌讳,急忙伸手拉了洪天啸一把。那边苏梦清也是奇怪为何对男人不屑一顾,更是教育她天下男子皆薄幸,今日会关注一个男人的面容如此之久,是以也轻轻喊了一声“师父”。 洪天啸和九难神尼同时惊觉醒来,心中同时泛起了一个念头,为何自己会觉得他(她)如此熟悉呢? 洪天啸急忙一抱拳道:“在下洪天啸,见过九难师太。” “洪天啸?”听了洪天啸的介绍,九难神尼又是心中一阵,脱口而出道,“洪天啸,你是洪天啸?” 洪天啸一愣,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洪天啸,莫非师太听说过在下?” “这个……”九难神尼认定自己确实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且还不是一次,但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她也说不上来当下不由一呆,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梦清觉得奇怪,她拜九难神尼为师已有三年,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尴尬过,心中不由对洪天啸有些好奇起来,暗道,此人除了相貌英俊之外,再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会使得师父连连失态呢? 丁敏君三女也是觉得奇怪,纷纷向洪天啸打量过来,尤其是纪晓芙,心想道,莫非天啸的身上真有那么大的魔力,竟然让九难师叔都能如此失态,看来他还真是女人的克星,日后不知还会有多少女人围聚在他的身边,自己本非处子之身,又带了个女儿,若想日后还受其宠爱,更得柔顺乖巧才是。 丁敏君见状,急忙道:“师叔正在教苏师妹武功吧,弟子就不打扰了,告辞。” 九难神尼只是怔怔地点了点头,没有开口,丁敏君见状,急忙朝三人挥了挥手,示意赶紧离开。 洪天啸也不知九难神尼为何突然发呆,不过见丁敏君三女对其如此惧怕,想来也是极不好惹,于是赶紧跟在丁敏君的身后离开,纪晓芙和贝锦仪也是齐齐向九难神尼一抱拳,说了声“师叔,弟子告辞”,言毕,也是跟在洪天啸的身后而去。 直到洪天啸四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九难神尼这才幽幽叹了一口气,回过神来。苏梦清见状,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师父,您以前真的认识这个洪天啸吗?” 在峨嵋派中,九难神尼的脾气之怪,比之灭绝师太还要有名。一年前,一位昆仑派男弟子在峨嵋派做客的时候,不小心来到了虎跳峡口,被九难神尼一掌打得重伤待死,若非是苏梦清及时通知了灭绝师太,只怕那男弟子早就死翘翘了。事后,昆仑派掌门人铁琴先生亲来峨嵋派问罪,使得灭绝师太说了不少好话,此事才算是就此揭过,难怪苏梦清对今日之事感到奇怪。 九难师太轻轻点了点头道:“认得,却是想不起来了。”说罢,九难师太怀着满心的疑惑,纵身向虎跳峡中飞去,苏梦清却是喃喃重复了九难师太刚才的这一句话,轻轻摇了摇头,也跟着飞入虎跳峡中。 第6卷第653节:第三十一章光天化日之下 离开了虎跳峡三十余丈,四人才算将脚步慢下来,不过这一次却是没有人开口说话了,均是各怀心事。 洪天啸是闷头苦想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九难神尼,为何她也会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丁敏君和贝锦仪则是在想,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不但使得纪晓芙为之心甘情愿,更是让心狠手辣,痛恨男人的九难师叔对之另眼相看呢?当然,这个念头在纪晓芙的心中也有,不过却是比丁敏君和贝锦仪多了另外一个念头,那就是自豪感。 不多时后,四人再次回到峨嵋派的大殿,发现静玄师太已经守在门口。见到四人的踪影之后,静玄师太急忙飞身过来,急声道:“洪教主,三位师妹,你们可是回来了,师父已经在大殿中等候多时了,你们快进去吧。” “等候多时了?”洪天啸暗道,看来灭绝师太已经下了决心。 四人跟在静玄师太的身后走进大殿,果然见灭绝师太一人端坐在席团之上,目不转睛地盯在洪天啸和纪晓芙的身上。 静玄师太领着洪天啸来到客座处坐下,然后带着丁敏君三人站在灭绝师太的身侧,在灭绝师太的跟前,她们是不敢坐的,除非是得到灭绝师太的许可。 坐下之后,洪天啸看了看一脸忐忑不安的纪晓芙一眼,主动问道:“师太可否是已经下了决定,晚辈洗耳恭听。” 灭绝师太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道:“洪教主,贫尼看得出来,你对晓芙是真心的,而晓芙也是一颗芳心系在了你的身上,加之晓芙已经有了孩子,不可能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休息峨嵋派上乘武学之上,贫尼纵然勉强将晓芙留在山上,也是无法留住她的心,与其如此,倒还不如成全你们二人。” 洪天啸闻言大喜道:“江湖盛传,灭绝师太性格清冷,不近人情,今日一见,证明江湖传言有误也。” 灭绝师太微微一笑道:“洪教主此言差矣,江湖传言并非有误,洪教主更是为贫尼留了颜面,江湖传言贫尼性格乖张,做事狠辣,没有一点人情味才对。嘿嘿,贫尼之所以答应你与晓芙的婚事,当然不是发了什么善心,而是看在神龙教与峨嵋派结盟的份上,洪教主切莫误会。” 洪天啸心中一动,问道:“莫非师太不准备将晓芙逐出峨嵋派?” 灭绝师太点了点头道:“不错,晓芙跟随贫尼多年,乃是贫尼门下资质极为上乘的弟子,何况这一次晓芙失身生子,错不在她,而是因杨逍那个魔头而起,贫尼为何要将她逐出山门,否则的话,江湖上的人一定会认为峨嵋派怕了武当派。”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师太所言甚是,只是,师太日后如何对武当派交代?” 灭绝师太道:“明日贫尼便带着晓芙去一趟武当山,面见张真人,将此事对其讲明。张真人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定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跟晓芙这个苦命的孩子过不去,至于殷六侠,若是他愿意,我峨嵋派门下女弟子任其挑选。” 任其挑选?洪天啸闻言一愣,暗道,若是任我挑选,自然选那九难神尼,若是还能再挑,苏梦清、贝锦仪和丁敏君倒也不错,其实灭绝师太的美貌也是不在纪晓芙之下,只是脸上一直冷冰冰的,少了女人味。当然,这话洪天啸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自然是不敢说出来,否则的话,不但结盟的事情得完蛋,他跟纪晓芙的关系也会受到灭绝师太的重重阻挠。 洪天啸道:“师太放心,武当山之行,在下与师太一同前去。” 灭绝师太点了点头道:“也好,明日一早咱们便出发吧。”说罢,灭绝师太便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说话,静玄师太见状,急忙对洪天啸道:“洪教主,师父已经入定,请洪教主到偏房用膳吧。” 除了大殿之后,洪天啸拉着纪晓芙的手对静玄师太道:“师太,在下想跟晓芙到处走走,就请将晚膳送到在下的房中吧。” 两人的关系已经得了灭绝师太的亲口应允,自然不需要再避讳任何人,静玄师太见状,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看着洪天啸和纪晓芙手拉着手,一脸幸福的样子,丁敏君和贝锦仪心下为纪晓芙高兴的同时,又是羡慕不已。洪天啸的话虽然说得很隐蔽,但是她们听得出来洪天啸话中的意思,也向二人告辞离去。 三人走后,洪天啸拉着纪晓芙的手一阵小跑,先是回到房中,一把卷了褥子,接着便直到来到了峨嵋派中山顶后面的那片小树林中。这三日游览峨嵋派的风光,洪天啸曾经在丁敏君三女的带领下,来到过这片地方,发现这里不但安静,更是凉爽,而且还有一张天然的石床,正是男女欢爱的最佳场所。 当洪天啸拉着她的手向这个方向跑来的时候,纪晓芙便已经猜到洪天啸想要做什么,芳心又羞又甜。 到了石床跟前,洪天啸将褥子铺在石床之上,接着便转过身来,将纪晓芙紧紧搂在怀中,柔声道:“晓芙,你师父已经同意了咱们的婚事,以后咱们便可以永远地在一起了,来,今天你我就在这石床之上大战一场,以感谢老天的眷顾。” 纪晓芙听洪天啸要跟自己欢爱,却是找了这么一个理由,不由大羞,娇声道:“你也不怕被老天爷看到?”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先不说天上没有老天爷,就算是有,看到我跟晓芙一番云雨,还不羡慕得要死。晓芙,谁得到了你,谁就是天下间最幸福的男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洪天啸的女人了,我洪天啸自然也就是天下间最幸福的男人。” 虽然听过洪天啸说出的无数的甜言蜜语,但是听了这句话之后,纪晓芙仍是被感动得眼泪莹莹而出,低声泣道:“天啸,我太感动了,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不但让我走出了杨逍的阴影,更是不嫌弃我是残花败柳之身,我…我真是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 洪天啸将纪晓芙轻轻扶起,一边擦拭着她雪白脸颊上的眼泪,一边柔声道:“傻瓜,今天得蒙你师父应允,也算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呢?快别哭了,眼下褥子已经铺好了,快快随我脱了靴子上来,拜过天地之后便开始洞房。” “扑哧,真是讨厌。”听洪天啸竟然要在这里跟自己拜天地,纪晓芙心中一甜,却是羞涩地推了洪天啸一把。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看来娘子是不愿意了,无奈,为夫只能用强了。”说罢,洪天啸一把抱起纪晓芙,先是将她的靴子脱了,接着又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浑身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放在石□□。 纪晓芙虽然跟洪天啸云雨数次,但是每每都是在房中,而且房门紧紧关着,何曾如此露天地赤身□□过,一双美目不由四下周故,唯恐周围会出现什么人。洪天啸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笑道:“晓芙尽管放心,此处距离峨嵋大殿足有二十多里,峨嵋派的弟子不会来到这里的。再说,即便有人来到,除非的师父灭绝师太,否则的话,只要进入咱们二十丈,就绝难逃过为夫的耳朵。” 纪晓芙知道洪天啸功力深厚,闻言也就放心下来,转首向洪天啸望去,发现他也已经脱了个精光,正朝自己身上压来,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一场男女大战,肆无忌惮,或许是得到灭绝师太应允之故,或者是别具的场合之故,使得洪天啸和纪晓芙的心情格外的激动,洪天啸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勇猛,纪晓芙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放得开,高亢的声音一波又一波地传入云端。 只是,让二人没想到的是,在这石床南面十丈远的一棵树上,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不断变换着姿势的男女二人。难道说是洪天啸极度兴奋之中耳目失聪了吗,还是因为此人就是灭绝师太? “洪天啸?”这双眼睛的主人看了一会儿之后,便想离开,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下体有些湿湿的感觉,双腿也是一阵酥软,别说下树,就连站起来都是困难,不由幽幽叹了口气,喃喃道,“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为什么我会记不起来呢?你究竟是谁,为何也会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呢?” 一阵微风吹来,将此人的衣衫缓缓吹起,那只空空左衣袖更是不住地摇摆着…… 第6卷第654节:第三十二章与灭绝师太月下谈心 第二天中午,灭绝师太留静玄师太在峨嵋派住持日常事务,带着丁敏君、贝锦仪一起下山,洪天啸则是一大早便跟纪晓芙下山了,纪晓芙须得先回家跟纪君兰说一声。在下山之前,洪天啸与灭绝师太约定,无论谁先到达武当山,就在山下的高翔客栈等候。 回到家中,纪晓芙给了那个阿婆二十两银子,算是这几年照顾孩子的奖赏,毕竟房子也留给了她。既然洪天啸和纪晓芙的事情已经得到了灭绝师太的允许,纪晓芙自然也就不用继续藏身在这里,偷偷摸摸抚养女儿了。 一路之上,洪天啸、纪晓芙和谢灵云每晚都是在纪君兰睡着之后,来一个一床三好,夜夜笙歌,好不快活。谢灵云明白自己的地位远在纪晓芙之下,也看得出洪天啸对纪晓芙的疼爱,自然是尽力对纪晓芙示好,没几天的功夫,二女便如同亲姐妹一样。 当然,四人中最快乐的不是洪天啸,也不是纪晓芙或者谢灵云,而是最远只到过集镇上的纪君兰。偌大的江湖与小小的集镇相比,当然是天差地别,一路之上,纪君兰无论看到什么都是好奇的,问这问那,有时候问的问题,洪天啸三人皆是无法作答。看着女儿快乐的样子,纪晓芙既高兴又伤心,高兴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带着女儿走在江湖路上,再也不用东躲西藏,更不必担心别人的目光,伤心的是她自觉这些年太对不起女儿了,童年的成长并不能像别的孩子那般,直到今天才能拨得乌云见太阳。 一路之上,洪天啸更是将小无相神功传授给了纪君兰,并让纪晓芙监督她苦练武功。小无相神功虽然不如九阳神功,但也是逍遥派三大神功之一,当年李秋水曾以此叱咤江湖,未逢敌手。 一个月的时间,四人终于到达了武当山下的高翔客栈,却不想灭绝师太一行竟然已经到了两日。洪天啸颇为不好意思,以灭绝师太的脾性,让她在这里等了两日,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不过,让洪天啸暗暗放心的是,灭绝师太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不豫之色,只是朝谢灵云多看了几眼。洪天啸很快也发现了灭绝师太的异样,正要为她介绍谢灵云,却听灭绝师太淡淡说了一句:“洪教主,贫尼别无他求,只希望洪教主能够善待晓芙就行了。” 洪天啸心下明白灭绝师太已经看出谢灵云也是他的女人,更是看出来自己并非是什么专情专心之人,所以才会有此言,洪天啸脸皮比较厚,闻言也不脸红,呵呵笑道:“师太放心,若是有一日师太发现在下对晓芙不好,自可尽率六大门派围剿神龙教。” 灭绝师太知道洪天啸在故意说笑,“哼”了一声,也不理她,倒是拉着纪君兰的小手问东问西起来。纪君兰得纪晓芙介绍,知道这个美貌的尼姑竟然是娘亲的师父,于是便亲昵地喊她师祖,小嘴甜得不得了,一会儿就把几乎从来没笑过的灭绝师太逗得眉开眼笑,直把丁敏君、贝锦仪和纪晓芙三女看得惊讶不已,她们跟随灭绝师太都是有些年头的,何曾见其如此高兴过。 灭绝师太似乎是特别喜欢纪君兰,不但跟她聊得特别欢愉,更是允许纪晓芙将峨嵋派的武功传授给她。听了灭绝师太的这个决定之后,不但丁敏君、贝锦仪和纪晓芙三女惊讶不已,就连洪天啸也是暗暗吃惊。须知武林中门派分明,非是峨嵋派中人,是绝对不能学习峨嵋派的武功的,纪君兰虽然是纪晓芙的女儿,但毕竟未曾被峨嵋派录入为门墙之内,当然不能学习峨嵋派的武功。灭绝师太允许纪晓芙传授给纪君兰武功,说明了她对纪君兰极为喜爱,甚至于甘于承担日后纪君兰以峨嵋派武功惹祸后的一切责任,不过,纪君兰在没有得到灭绝师太允许前,却是不能再将峨嵋派武功对外传授的。 当夜,吃过晚饭,众女挤在纪晓芙的房中,逗起纪君兰玩起来,一时间,叽叽喳喳地笑个不停。灭绝师太则是嫌吵得慌,吃过饭之后便来到客栈的后院中观月,洪天啸见状,心下一动,也急忙跟了过去。 后院之中并无第三个人,倒也安静,两个人初时都是静静看着月亮,一句话不说。但是,过了大约一刻钟,洪天啸终是忍不住了,首先开口问道:“师太,不知道蒙古朝廷与明教之间,你最痛恨哪一个?” 灭绝师太闻言一愣,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皱眉思索起来。说实话,对抗蒙古朝廷是从第一代掌门人郭襄传下来的峨嵋派祖训,灭绝师太的一生也以此为奋斗目标,但是,明教也是灭绝师太最痛恨的,先有被范遥玩弄了感情,接着又有师兄孤鸿子丧命于杨逍之后,最后是亲哥哥方评被金毛狮王谢逊活活打死,这三件事情加在一起,使得灭绝师太对明教的痛恨丝毫不在蒙古朝廷之下。 想了一会儿,灭绝师太长叹一口气道:“同样痛恨。” 洪天啸知道灭绝师太心中并没有想出答案,不由微微一笑道:“那在下再问师太一个问题,如果明教与蒙古朝廷作战,不知师太会如何呢?置之不理,还是帮助明教,还是帮助蒙古朝廷呢?” 灭绝师太怒道:“贫尼是汉人,峨嵋派的祖训便是驱除鞑虏,如何会帮助蒙古朝廷呢?” 洪天啸道:“这样说来,若是明教与蒙古大军作战的时候,师太会帮助明教对付蒙古大军了?” “不是。”灭绝师太又是一声怒喝,“贫尼如何会帮助魔教呢?” “哦。”洪天啸丝毫不理会灭绝师太的愤怒,依然微微一笑道,“那师太只能是两不相帮了。” 灭绝师太这才神色稍缓,点了点头道:“不错,无论是魔教,还是蒙古朝廷,都是贫尼的大敌,他们两方若是拼杀起来,正是贫尼求之不得之事。” 洪天啸暗叹一声,暗道,女人终是女人,胸襟不似男人宽广,蒙古朝廷是国仇,而魔教却只是私怨,而灭绝师太却是分不清国仇与私怨孰轻孰重,难怪峨嵋派在六大派中的地位只能排在第三位,姑且不说张三丰,就算是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三人,见识和胸襟皆在灭绝师太之上。 洪天啸又道:“蒙古朝廷势大,明教势弱,一旦双方发生冲突,明教势必会处于劣势。然而,如果师太或者说六大门派能够在关键时刻助其一臂之力,或许就能打败蒙古大军,然而若是师太两不相帮的话,明教必败,无疑等于帮了蒙古朝廷。” “你……”灭绝师太勃然大怒,玉指指着洪天啸,双目瞪得浑圆,却是一句反驳的话说不出来。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师太,莫非在下说得不对吗?对师太而言,蒙古朝廷是国仇,明教则是私怨,无论是国仇还是私怨,都是必须要解决的,不过却是要有轻重缓急的,尤其是在国仇之敌与私怨之敌发生冲突的时候。眼下明教在各地起义反元,若是师太依然将明教认作头号大敌,无疑是明着帮助了蒙古朝廷。若是师太两不相帮,做事明教的成败,无疑是暗着帮助蒙古朝廷。” 灭绝师太冷冷问道:“洪天啸,莫非你先前在峨嵋山上所言皆为假,你并非与魔教有深仇大恨,而是魔教中人?”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师太,在下敬你是一派之尊,更敬你是晓芙的师父,不想你竟有如此肤浅和无脑的想法。在下眼下多做解释无用,究竟在下是魔教中人,还是对魔教恨之入骨之人,日后自有分晓。” 洪天啸说罢,就要回身离去,却听灭绝师太忽然大喝一声“站住”,洪天啸便立住脚步,背着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才听到灭绝师太的一声长叹,轻声问道:“洪教主,难道说贫尼为了国仇,便一定要放弃自己的私怨吗?” 洪天啸轻轻转过身来,依然是面带一丝迷人的微笑道:“当然不是,身为江湖中人,恩怨分明,无论是国仇还是私怨,都是要解决的。” 灭绝师太听得心中疑惑,说道:“以洪教主之意,莫非是要先帮着明教将蒙古朝廷推翻,然后再与之解决私怨?哼,须知一旦蒙古朝廷被推翻,明教教主很可能就会成为天下的主宰,贫尼以峨嵋派一派之力,如何与新王朝抗衡?” 第6卷第655节:第三十三章故意让灭绝听到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非也,师太所言不错,明教一旦推翻蒙古的统治,自然也就会南面称尊称帝。因此,在下的谋略却是先对付明教,然后再联合江湖势力,共同对付蒙古朝廷。” “切。”灭绝师太以为洪天啸会说出什么高论来,闻言不由嗤之以鼻,一脸不屑道,“洪教主之言岂非也是置国家大义于不顾,而先解决私怨吗?如此作为,与贫尼刚才所想有何区别?”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当然不同,师太所痛恨者,杨逍、范遥与谢逊耳,并非是痛恨整个明教,师太所要敌对的,也只是杨逍、范遥与谢逊耳,并非是整个明教,请问师太,剿灭这个明教与杀了杨逍、范遥与谢逊三人,哪一个更容易做到呢?” 灭绝师太似乎是心有所悟,脱口道:“洪教主之意莫非是……”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在下早就听说过明教原本也并非邪教,只是因为教众甚多,良莠不齐,这才渐渐被六大门派列为了邪魔外道。其实,哪一个门派没有一些不成器的弟子和胡作非为的弟子,六大门派的弟子难道就全是侠义中人吗?未必。明教之中高手如云,这些年来更是屡屡跟朝廷作对,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明教并非邪教。或许杨逍、范遥和谢逊算不得好人,却不能说明教的弟子全都不是好人,若是能够加以整顿,日后定会成为推翻蒙古朝廷统治的一支铁血大军。” 灭绝师太惊讶地看着洪天啸,不可思议道:“莫非洪教主想将明教的高手拉拢到神龙教中?” 洪天啸问道:“怎么,不行吗?明教虽有杨逍、范遥、谢逊等大恩,也未必所有人都是恶人,首先白眉鹰王殷天正便非是杨逍等人可比,青翼蝠王韦一笑也未有什么大恶之事传闻,五散人与五行旗更只是奉命行事,若是在下能将这些人纳入到神龙教中来,再得六大门派相助,定能驱除鞑虏,光复我汉人江山。” 灭绝师太看了洪天啸老半天,最终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贫尼真不知晓芙跟了你,究竟是福还是祸?” 洪天啸笑道:“师太此言何解?” 灭绝师太道:“洪教主有图谋天下之志,算得上是天下奇男子,于国而言,洪教主此念乃是顺应天下汉人之意,必有天下汉人相助,无论成否,必将青史留名,万古流芳;于私而言,洪教主是晓芙的男人,若是成功了便罢,晓芙也会成为贵妃之尊,然而若是失败了,下场何其惨也。”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师太所言甚是,只是蒙古朝廷□□,汉人苦不堪言,虽然各处也有反抗,却只是小股,不成规模,若想推翻朝廷,非得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起义不可,此事终究须得有人来号召,在下虽不才,却也愿意挚此一生为天下汉人而战。” 灭绝师太叹道:“贫尼终于明白了,洪教主与峨嵋派结盟,便是想让峨嵋派助神龙教一臂之力吧?” 洪天啸笑笑道:“师太所言不差,在下确有此意。在下知道峨嵋派郭襄祖师一生致力于驱除蒙古人出中原,虽未成功,却是传下峨嵋派祖训,此中内容想必师太比在下更清楚吧,所以,在下才会先找上峨嵋。” 灭绝师太点了点头道:“好,若想让峨嵋派全力相助神龙教,也并非没有可能,只要洪教主能替峨嵋派杀得了杨逍、范遥和谢逊三个奸徒,峨嵋派自贫尼向下,全都听从洪教主的命令,无论做什么,绝无退缩。” 洪天啸暗道,无论做什么,绝无退缩?如果我让你□□了衣服陪我上床,不知道你会不会退缩? 当然,这个亵渎的念头只可能在脑海中闪现而过,洪天啸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否则的话,不说二人立即会有一场大战,就是纪晓芙与洪天啸之间也会成为不可能,与峨嵋派结盟之事更是会烟消云散。 洪天啸道:“既蒙师太看得起,在下就答应师太,定会杀了这三人为师太报仇。只是,希望到时师太不要忘了今日之诺。” 灭绝师太点了点头道:“放心,贫尼言出必行,若是洪教主真能做到,峨嵋派上下任凭驱使。若是有任何峨嵋派弟子不听从洪教主的命令,贫尼第一个便不放过她,包括九难师妹在内。”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灭绝师太特意将九难神尼加上。 洪天啸伸出手掌,与灭绝师太击了三下,神龙教与峨嵋派的结盟,自今晚起,才算是正式开始。 回到房中,发现房中空无一人,不但纪晓芙,就连谢灵云也没有主动前来。洪天啸知道其必然是因为灭绝师太也在此住宿的原因,于是便暗暗摇了摇头,准备关门睡觉,但心下却是突然一动,轻轻来到谢灵云的房门前,将门敲开。 敲开门之后,洪天啸二话不说,直接将谢灵云拉入了自己的房间,一阵痛吻之后,让她去见纪晓芙也喊来。 谢灵云本以为洪天啸是耐不住寂寞,这才让自己过来,不想他竟然连纪晓芙也要喊过来,而灭绝师太的房间与洪天啸只隔了两个房间。 洪天啸见谢灵云惊讶的样子,笑道:“还不快去,否则的话,公子我可是再也不让灵云儿伺候了。” 这句话可以说是谢灵云的七寸,她什么都不怕,就唯恐失去了洪天啸的宠爱,闻言连头也顾不上点,急忙出门而去了。洪天啸则是两三步来到□□,双手一阵乱飞,将浑身衣物脱了个精光,钻入到了被子中,只等着二女来到。 果然,过了一会儿,谢灵云拉着扭扭捏捏的纪晓芙回来了,进门之后便先将门闩紧紧插好。 纪晓芙进屋之后,便看到扔的七零八落的洪天啸的衣物,俏脸更是红得通透,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上前。 洪天啸笑道:“怎么,晓芙,莫非你师父来了之后,连自己的男人也不理睬了?” 还没等纪晓芙开口,谢灵云便又是一把抓住她的手,一直将她拉到床边,轻轻推到在□□,笑道:“公子,婢子可是完成了任务了,晓芙原本不来,婢子可是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让晓芙来这里的。” 洪天啸笑嘻嘻道:“我的灵云儿辛苦了,公子一定会好好补偿,来,这一阵就由灵云儿来打。”说罢,洪天啸伸出双手将谢灵云轻轻抱到□□,三下五除二便将其浑身衣物脱了个干净,然后笑着对晓芙道:“晓芙,自己脱衣服吧,大不了咱们一会儿小点声。” 明知洪天啸的这句话是骗人的,但是看着洪天啸和谢灵云已经投入到了实战之中,纪晓芙的情欲一下子被引了出来,理性很快就被压倒,她开始慢慢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灭绝师太就在隔壁的隔壁之事,几乎被她忘记了。 这个时候,灭绝师太当然还没有睡着,刚才洪天啸的那些话依然在她耳边盘旋,她更是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被私怨蒙蔽了眼睛,浑然忘记了师祖所说的驱除蒙古人才是峨嵋派的首要任务。 想了一会儿,灭绝师太迷迷糊糊间就要睡着,忽然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叫声,灭绝师太“腾”一下坐起来,仔细一听,知道这个叫声正是洪天啸的那个丫鬟谢灵云的。灭绝师太仍是处子之身,哪里会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似乎很快乐,却又很痛苦,初时还有些刻意压抑,后来却是慢慢放开来。 听了一会儿,却不见洪天啸有任何动静,灭绝师太心下不由奇怪,这么大的声音,以洪天啸的内力,不可能听不到的,为何没有任何反应呢? 又过了一会儿,灭绝师太忽然觉得身体有些莫名的发烫,心下奇怪间,又有些放心不下,便准备下床前去看一看。谁料到,就在灭绝师太刚刚站起之后,忽然感觉到下体私处有些黏黏的东西,使得她很是不舒服,急忙又是坐下,不过,心中也明白了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谢灵云突然发出了一声高昂的尖叫,接着夜空便再次寂静下来。灭绝师太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挪动双腿上床,再次躺下,心中暗骂洪天啸混蛋,竟然不顾影响地在客栈做那种事情。 不等灭绝师太骂完,忽然又想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这个声音很低,比之谢灵云刚开始的时候不知低了多少,但灭绝师太毕竟内力深厚,仍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她的弟子纪晓芙的。 第6卷第656节:第三十四章失控的殷梨亭 灭绝师太没想到洪天啸那边竟然是一龙双凤,其中一凤更是自己的得意弟子,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灭绝师太更是无法想象,自己这个弟子平素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大过声音,为何现在竟然是歇斯底里地喊叫呢,何况她还知道自己这个师父就在隔壁的隔壁。 过了一会儿,纪晓芙的声音越来越大,灭绝师太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烫,下体那个位置更是觉得很不舒服,黏糊糊的东西越来越多。有好几次,她几乎要下定决心去敲洪天啸的门,让他们轻点或者停止,但是还没等双脚碰到鞋子,却又觉得不合适,人家恩恩爱爱,自己有什么理由去管呢。 最终,灭绝师太只能将被子将头蒙住,但却依然阻止不了淫靡的声音进入到自己的耳中。无奈之下,她又念起佛号,希望如此就能做到心无旁笃,只可惜,佛祖也无法控制声音的传播,该听到的还是要听到。 漫长的一夜终于算是过去了,一会儿是谢灵云,一会儿是纪晓芙,一会儿又是谢灵云,一会儿又换成纪晓芙,来回地换来换去,直到东方天色发白,这让灭绝师太受不了的声音终于停止了,灭绝师太也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那种声音幻想出来的画面,吓得她急忙默念“阿弥陀佛”,将那种声音勉强压了下来。 半刻钟后,就在灭绝师太感觉到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洪天啸的喊叫声:“师太,丁姑娘、贝姑娘,起来吃早饭了,咦,君兰,你起得真早啊,昨晚睡得香吧,哦,起来没见你娘?嗯,你娘一大早就到外面练剑去了,瞧,那不是回来了吗?” 灭绝师太听着洪天啸欺骗纪君兰的话,没来由地想笑,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笑,急忙坐起身来,匆忙起了床。 来到楼梯口处,灭绝师太发现偌大的客栈中只有洪天啸他们四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再看身后,丁敏君和贝锦仪正打着哈欠向自己这边走来,显然也是跟自己一样,昨夜没有睡成觉,楼下,小二也是打着哈欠向洪天啸那一桌走去,手里端着两笼蒸包,嘴里还在不住嘟囔:“昨天晚上,是三楼的哪位爷那么英勇,足足弄了一夜,小的刚想眯一会儿,你们几位就下来吃早点了,真困啊。” 洪天啸笑道:“怎么,昨晚有很大的动静吗?我们几个就住在三楼,怎么没听到,君兰,你昨晚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纪君兰也是一脸的迷惑道:“没有啊,君兰昨晚很早就睡了,一觉醒来,便是今天早上了,什么都没听到。” 小二将包子放在桌子上,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不对呀,明明听着就是从三楼传来的,难道我听错了?”一边说着,小二一边向厨房走去。 灭绝师太见洪天啸说那句话的时候,脸一点都不红,心中不由暗骂他流氓、混蛋,更是几乎忍不住要冲下楼对纪君兰说:“君兰,昨晚你之所以什么都没听到,是因为你被人点了睡穴了。” 洪天啸发现了楼上的灭绝师太和丁敏君、贝锦仪三人,急忙高喊着:“小二,再来三笼素包子。” 吃过了早饭,七人一起向武当山上而去,洪天啸拉着已经在丹田处连出热气的纪君兰,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纪君兰不住地问这问那,洪天啸则是不厌其烦地给她讲解,看那情形,丝毫不比亲生父女差多少。 纪晓芙因为昨晚放纵得太厉害,不敢跟灭绝师太她们走在一起,便与谢灵云拉着手走在洪天啸与纪君兰的身后,时不时还小声说些什么。 灭绝师太师徒三人则是走在最后,三组中要数她们这一组最安静,一路上三个人几乎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赶着路,三人都明白,自己昨晚听到了什么,另外两个人也听到了什么。 很快,七人便来到了武当派的正门之外,贝锦仪敲开门,将灭绝师太的名帖给了看门的道童,然后七人在另外一个道童的引领下,在门旁的侧厅喝着茶,等候那个拿着灭绝师太名帖去见张真人的道童回来。 不一会儿功夫,只见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和殷梨亭四人联袂而来,洪天啸笑道:“师太的面子果真不小,连宋大侠都亲自来迎了,这种殊荣在五大派中,恐怕也只有少林派掌门空闻大师才有吧。” 灭绝师太心下暗有几分得意,口中却是谦虚道:“武当派之所以如此客气,还是因为殷梨亭与晓芙婚事所致。” 宋远桥来到之后,双方一番寒暄,宋远桥便领着七人到了会客厅,张三丰则是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张三丰发现洪天啸竟然与灭绝师太一同前来,心下微微奇怪,不过他也是人老成精,知道洪天啸如此必有其因,也不多问,更没有表现出与洪天啸早就认识来。 张三丰笑道:“老道怎么说早上一起来,便听到窗外有喜鹊来报,原来是灭绝师太前来,武当山登时蓬荜生辉。” 灭绝师太虽然孤傲,但是在这位跟她师祖交情不错的百岁老人面前,却是丝毫不敢放肆,急忙欠身道:“晚辈上一次得见真人真颜,已有十年有余,今日再见,真人风采依旧,晚辈好生羡慕。” 张三丰哈哈大笑道:“老道只不过多活了几十岁而已,早就被人骂成老妖精了,有什么可羡慕的。不知这次灭绝师太亲来武当山,所为何事,莫非是为了小徒梨亭与纪姑娘的婚事吗?” 张三丰如此猜测也是情理之中,灭绝师太亲上武当山,如此突然,且又是跟纪晓芙一起来的,不是为了二人的婚事还能是为了什么?此言一出,殷梨亭与纪晓芙的脸色皆是一下子变得通红,只是红的原因不一样。 还没等灭绝师太答话,纪君兰便急着问道:“什么婚事,难道我娘要跟谁结婚不成?” “你娘?”纪君兰的话使得武当派的师徒五人大吃一惊,尤其是殷梨亭,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是谁?谁是你娘?” 纪君兰指着依然满脸通红的纪晓芙道:“我叫纪君兰,她就是我娘啊。” “这…这……”殷梨亭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间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师父张三丰。 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心中明白在纪晓芙的身上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挥了挥手,阻止了情绪有些失控的殷梨亭继续说下去,对灭绝师太道:“师太,不知纪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 灭绝师太和洪天啸心下均是佩服,张三丰果然不愧是一代奇人,胸襟之宽广,非常人所不能比。 灭绝师太叹了口气,遂将洪天啸那日所讲在武当派师徒五人跟前说了一遍,内容完全一样,只不过人称有所变化而已。讲完之后,灭绝师太幽幽一叹道:“真人,此事虽然错不在晓芙,但毕竟是峨嵋派对不起武当派,晚辈心下甚是不安。峨嵋派女弟子为多,容貌不在晓芙之下者,也大有人在,若是殷六侠愿意,可随意挑选。” “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殷梨亭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双手抱着头喊道,“我只要晓芙,别的人我谁也不要,我…我不在乎晓芙有了孩子,我会将君兰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我只要晓芙。” “这个……”灭绝师太也没想到殷梨亭对纪晓芙竟然会痴情如此,根本不在乎纪晓芙不是清白之身,更是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使得她有些措手不及,原本的计划中根本没有这么一回。 张三丰见灭绝师太一脸的为难,猜到其中另有蹊跷,于是便问道:“怎么,师太,难道这也不行吗?” 洪天啸见状,知道接下来只能是自己上场了,于是便双拳一抱,对张三丰道:“张真人,晚辈凑巧救下晓芙两次,不但可怜她的一番遭遇,更是喜欢上了她温柔善良的性格。晓芙自觉对不起殷六侠,加之君兰确实需要父爱,于是也就接受了在下,张真人,您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晚辈与晓芙是真心相爱的,还请前辈能够成全,晚辈感激不尽。” “这个……”张三丰这下为难了,宋远桥四人不知洪天啸就是对武当派有恩的银叶先生,然后张三丰确实知道,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却不想这时殷梨亭突然站起来大声咆哮一声道,“你们…你们定然是早就勾搭在一起,这个孩子也是你们的亲骨肉,却编了这样的故事来骗我们,我……” 第6卷第657节:第三十五章滴血验亲 张三丰长眉一皱,急忙大喝一声道:“梨亭,不得无礼,快坐下,此事为师自有计较。” “师父,他们……”张三丰对待这七个弟子犹如亲儿子,从来没有像这样吵过他们,但是殷梨亭的情绪有些失控,完全没有注意到张三丰的表情与语调,还要再说,却被宋远桥一把拉住,轻声道:“六弟,莫要再说,师父发火了。” 殷梨亭这才发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呆了呆,被宋远桥拉着坐下。 张三丰道:“小徒无状,还请见谅。”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说,在下能够理解殷六侠,只是此事已然发生,还请张真人能够体谅。” 张三丰道:“老道明白,既然小徒与纪姑娘无缘,这门亲事自今日起便取消,明日老道便会命门下弟子通告江湖,说是这门婚事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经取消了。” 武当四侠大惊,饶是宋远桥定力极深也忍不住道:“师父,如此一来,我武当派在江湖上颜面何存?” 张三丰微微一笑道:“远桥,难道你忘记了为师是如何教导你们的了,名利皆是身外之物,武当弟子存在于江湖,为的就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岂能在乎那些虚名。再者,此事牵涉到纪姑娘的名节,只能是武当派主动取消婚事,梨亭,为师这样安排你可能接受?” 殷梨亭又一次站起大声叫道:“要武当派取消这门婚事也成,只是我要亲眼看到这个孩子不是你们两个所生。” 张三丰不由一怒而起,喝道:“梨亭,你这是做什么?” 殷梨亭呆了呆,忽然“扑通”一下跪在张三丰的跟前,几近哀求道:“师父,弟子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只是弟子不愿意做傻子,被人骗来骗去的傻子。当初晓芙几次延迟完婚,弟子皆没有多想,如今想来,当初弟子真的很傻。弟子已经被她骗了很多次了,焉知她岂不会再编一个故事连灭绝师太也骗了,弟子别无他求,只要能够证明这个孩子不是他们两人的,弟子对于取消婚约毫无怨言,还请师父能够体谅。” “这……”张三丰见殷梨亭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不想再逼他,只得长叹一声,转身对洪天啸道,“不知洪教主意下如何?” “洪教主?”张三丰失神间无意中喊出了这三个字,使得众人皆是大吃一惊,武当四侠更是想,看来师父早就认识这个姓洪的,更是知道他是什么教的教主,难道这个姓洪的势力很大吗,竟然使得师父如此妥协。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殷六侠的这个要求,乃是人之常情,晚辈就来一个滴血验亲,若是晚辈的血与君兰的血能够溶在一起,就说明晚辈是她的亲生父亲,若是不能,便可说明晓芙的遭遇不假,张真人与殷六侠意下如何?” 这也是唯一一个辨认血缘的简易方法,在场众人皆是知道,张三丰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当下,张三丰命人端来一碗清水和一把锋利的匕首,洪天啸将匕首抓在手中,对纪君兰道:“君兰,现在义父要在你的手指上刺出一滴血来,你怕不怕?” 纪君兰隐隐约约听懂了刚才几人的对话,不由一扬小脑袋,不在乎道:“义父只管刺,君兰不怕。” “好。”洪天啸赞许地点了点头,手中匕首轻轻一舞,随即便收回手中,左手捏着纪君兰的左手中指,轻轻挤出一滴血来,正好落在碗中的清水中。 洪天啸这一手快速无比,看着张三丰师徒以及灭绝师太震惊不已,张三丰虽然知道洪天啸的武功在宋远桥之上,却不想比宋远桥却是高出许多,武当四侠自是震惊于洪天啸如此年轻就有如此高的武功,灭绝师太虽然也知洪天啸内功深厚,却不想他的武功竟然高明至厮。 接着,洪天啸又是在自己左手的中指上轻轻点了一个小口,也挤出一滴血来,掉入碗中。然后,洪天啸将匕首放在桌子上,将碗端起,递到张三丰的手中,其身后的殷梨亭立即将头探了过来,一脸紧张地看着清水中的两滴血。 两滴血初时相距一指,慢慢地向一起游去,然后便混合在了一起,张三丰师徒的脸色皆是一变,以为两滴血已经溶在一起,却听洪天啸笑道:“张真人切莫心急,须得再等片刻才能见分晓呢。” 师徒四人闻言,再一次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一大滴血,果然,两滴血混合在一起之后,并没有成为一滴血,而是各自为政。又过了一会儿,两滴血开始慢慢分开,朝着相反的方向游去。 张三丰将碗轻轻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道:“洪教主,老道惭愧。”他这句话倒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心的,刚才滴血验亲的时候,他完全可以阻止,但是却因为心疼自己的弟子而没有反对,此刻见洪天啸果然不是纪君兰的亲生父亲,顿觉惭愧。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真人言重了,突逢如此大变,就算是换了晚辈,也是一样神智大乱的,是以晚辈十分理解殷六侠的感受。真人,眼下蒙古鞑子四处凌虐汉人,武当派与峨嵋派以及神龙教不可因此事而互生间隙,当以国仇为重。” 张三丰点了点头道:“洪教主,灭绝师太,老道在此保证,梨亭与纪姑娘之事到此为止,日后纪姑娘便是洪夫人,在与武当派没有丝毫关联,武当派日后若是有人在此事上再做文章的,老道定将其逐出山门。” 张三丰的这个承诺算得上是很重了,也算是给足了洪天啸面子了,无论是武当四侠还是峨嵋派师徒,听了皆是暗暗吃惊。张三丰更是回首对宋远桥四人道:“远桥,为师的话你们可曾记下?” 宋远桥转首看了一眼殷梨亭,见其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于是便急忙道:“弟子等谨遵师命。” 到此,殷梨亭与纪晓芙的事情算是有了一个结果,无论是洪天啸还是峨嵋派师徒,皆是松了一口气,只有殷梨亭心下无限悲伤,却也知道伊人已经心有所爱,自己今生跟她已经是没有缘分了。 张三丰站起身来,朝门口的道童招了招手道:“师太,请先到客房休息一下,稍候便有斋饭送去。” 灭绝师太站起身来,双掌合十,轻念一声佛号,跟在那道童的身后离去,丁敏君和贝锦仪急忙跟在其身后,洪天啸知道张三丰有话要跟自己说,于是便对纪晓芙和谢灵云道:“你们也去,我跟张真人说几句话。” 果然,待诸女走后,张三丰对洪天啸道:“洪教主,请随老道来云房一趟。” 到了云房,二人分主次坐下,张三丰道:“刚才对小徒对洪教主多有得罪,还望洪教主不要放在心上。”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张真人说哪里话,殷六侠乃性情中人,且又经此情场之变,有如此举动乃是人之常情,晚辈能够理解。张真人,晚辈此来武当山,还有一事便是要跟张真人商量。” 张三丰道:“洪教主请直言。” 洪天啸道:“眼下晚辈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也该是实现对张真人承诺的时候了,只是,汝阳王府中高手如云,晚辈自信轻功还可以,纵然取不到黑玉断续膏,也定能全身而退,只是晚辈的婢子灵云功力却是不行,晚辈想让她也暂住武当山,待到晚辈取了黑玉断续膏之外,再带着她们和无忌离开,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洪天啸知道张三丰将带着自己来到此地是为了俞岱岩骨伤之事,是以还不等他开口便主动说出来。张三丰正不知该如何说起此事,见洪天啸主动说出,自是大喜之极,别说多让一个谢灵云住在山上,就算是再多几个人,他也毫无问题,急忙点了点头道:“洪教主肯为小徒岱岩去汝阳王府冒险,老道自是感激不尽,洪教主婢女之事老道定会好生安排,绝对以武当派上客之礼对待,请洪教主放心。” 洪天啸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如此甚好,晚辈就不打扰张真人休息了,先行告退,明日一早晚辈便下山,就不再当面向张真人辞行了。” 张三丰摆了摆手,也站起身来,问道:“不知洪教主行走江湖使用什么兵器?” 洪天啸一愣,这些日子里,在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些残破的剑法,却并不完整,以洪天啸的经验,这套剑法若是在他脑海中完整了,非得再有两三个月不可,就好像如意刀法、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一样,于是便道:“晚辈用刀。” 第6卷第658节:第三十六章一探汝阳王府 脑海中不断会闪现一些武功,每一套武功都是差不多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形成,究竟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洪天啸也不知道,但是自从九阳神功几近大成之后,洪天啸也发现每一套武功都是惊世骇俗的神功奇技,遂也乐得接受。 张三丰微微一笑道:“洪教主手中可有宝刀?”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晚辈初出江湖不久,还不曾得到什么趁手的神兵利器。” 张三丰道:“老道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得神雕杨过大侠赠过一把宝刀,其名冷月,虽然比不上屠龙宝刀,却也能够削铁如泥,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宝刀。此刀在老道处已经有数十年,加之门下弟子中只有三弟子岱岩用刀,却是瘫痪在床,即便手脚恢复,没有十年功夫,也无法尽复昔年武功。老道与洪教主虽是相交不久,却也算是有缘,不如就以此刀相赠,也算是答谢洪教主助老道创下太极武功,还请洪教主不要推辞。” “杨过大侠?”洪天啸闻言一愣,问道,“张真人,据晚辈所知,神雕大侠的兵器是一把极重的玄铁剑,而且,在襄阳城破之后,神雕大侠更是请了一位铸剑名家将玄铁剑重新入炉,铸成了一刀一剑,分别就是屠龙刀和倚天剑,却是不曾听说神雕大侠另铸了第三把宝剑。” 放眼整个江湖,知道倚天剑和屠龙刀的出处也只有两个地方的两个人而已,一个是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一个就是终南山古墓派杨过的后人,就连年已百岁高龄的张三丰也是丝毫不知,此一听洪天啸提起,不由惊讶之极,问道:“洪教主如何得知这武林隐秘?” 洪天啸这才知道张三丰也不知道屠龙刀与倚天剑的出处,那更是不知道屠龙刀与倚天剑里的秘密了,于是便道:“晚辈也是听家师说的。” 张三丰叹道:“令师真是一位世外高人,老道真想与之结交一番。” 洪天啸急忙道:“家师隐居已久,且发誓不再见任何人,只怕张真人的这个愿望要落空了。” 张三丰听了,又是唏嘘一番,遂又想起冷月宝刀,急忙道:“洪教主稍待,老道这便将宝刀取来。”说罢,张三丰便大袖一甩,去内间了。 不一会儿功夫,张三丰再次回来,手中多了一把黑黝黝的刀,看起来丝毫不起眼。洪天啸曾经听乌天城谈起过刀,知道有时候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刀鞘中,万万是锋利无比的宝刀,是以洪天啸丝毫不敢小视。 张三丰回到洪天啸身边,笑道:“洪教主,莫要看这把刀的刀鞘不起眼,但是这把宝刀却是当年与剑魔独孤求败其名的刀君的随身宝刀,刀君曾用它与剑魔独孤求败大战了三天三夜。” 一句话将洪天啸说得心中一动,渴求的眼神顿时闪现出来,却见张三丰缓缓见冷月宝刀抽出,只见洪天啸眼前陡然一道寒光闪过,整个云房也为之增亮三分,更是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隐隐杀机而现。 张三丰将宝刀归鞘,又道:“此刀杀机太重,若是功力不逮者,反会受其所害,走火入魔,成为杀人狂魔,但是洪教主修炼的是天下第一神功九阳神功,足以能克制住此刀的杀机,是以老道也决定将此刀赠与洪教主。” 洪天啸大喜,也不客气,一把将冷月宝刀接过,向张三丰致谢道:“多谢张真人,晚辈正好缺了一把神兵利器,在张真人的跟前便不客气了。”他可是知道这冷月宝刀的,后来不知为何流到了关外,为胡家所得,成了家传宝刀,胡一刀曾以此刀与苗人凤大战了几天几夜,绝对是一把难求的神兵利器。 张三丰点了点头道:“好,宝刀配英雄,这把冷月宝刀终于找到了主人,也不至于继续在老道这里埋没了,希望洪教主能用他将蒙古鞑子从中原赶走,更能用它伸张武林正义。” 洪天啸一抱拳道:“晚辈谨遵张真人金言,这赶走蒙古鞑子之事好说,但凡是汉人,都应如此,晚辈不才,创下神龙教,便是以清除蒙古鞑子为己任。伸张武林正义,晚辈自然也是责无旁贷,只不过,晚辈心中的武林正义,却非是眼下武林说标榜的。” 张三丰奇道:“还请洪教主明言。” 洪天啸道:“眼下武林,算得上名门正派的,除了六大门派之外,便只有丐帮了,其余诸门诸派皆是不被列入名门正派。但是,如此却也不可避免名门正派中就没有犯法邪恶之徒,非名门正派中就没有行侠仗义之辈,因此,晚辈伸张武林正义的标准并非是维护六门一帮,而是以其行为而定,即便是六门一帮之人行下那作奸犯科之事,晚辈也绝对不会姑息养奸,不闻不问,即便为此得罪了六门一帮,使得神龙教成为明教第二,晚辈也绝不后悔。” 张三丰喝了一声彩道:“好,说得好,自从神雕大侠以来,老道好久没有再听过这样的肺腑良言了。洪教主说的不错,眼下六大门派中,确实有很多人依仗着师门的名号,到处为非作歹,而这些人的师父更是多有护犊,这才使得六大门派中良莠不齐,老道能约束得了武当弟子,却是约束不了其他五大门派,此事老道一直挂心久矣。而且,明教虽然被称为魔教,但老道却知道,明教中有很多人都是行事坦荡,光明磊落之人,就如天鹰教的殷教主,所以,只要洪教主做得对,老道绝对会倾武当一派之力支持洪教主,毕竟老道的年龄大了,江湖上的朋友还是会给老道一些薄面的。” 张三丰果非凡人,洪天啸心下暗暗佩服,武林中能有如此胸襟和魄力的只怕也只有张三丰一个人了,嗯,灭绝师太虽然魄力不在张三丰之下,但毕竟是女人,天生的女子心性,虽然胸比张三丰大许多,但是胸襟却是不如了。 安顿好了诸女之后,洪天啸一个人踏上了北上之路大都其实就是现在的北京,却不是整个北京城,而是北京城的部分地区,1215年,成吉思汗攻占金中都(今北京),复旧称为燕京,作为蒙古贵族统治汉地的重要据点。元大都奠立了近代北京城的雏形,是当时世界最大的都市之一,元大都从1267年开始修建,直到1285年才告完工,历时18年之久。城墙周长28公里多,人口约50万。元大都规模宏伟,规划整齐。有巍峨的宫殿,雄伟的寺庙,美丽的园圃,宽敞的街道。 洪天啸来到大都之后,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打探到了汝阳王府的地址。但是,洪天啸倒是不急着夜探汝阳王府,而是围着汝阳王府转了一天,将汝阳王府外围的情况基本上记在了心中,这才决定晚上光临一次。 汝阳王府中可谓是高手如云,明教光明右使范遥、玄冥二老、苦头陀的两个传人以及神箭八雄,若是一对一,洪天啸绝对不会畏惧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但若是一下子对上他们这些人,恐怕就算是张三丰也免不了手忙脚乱,是以,洪天啸的行动不能不十二分的小心。去了一身白色的外衣,换上了夜行衣,更是将冷月宝刀挂在腰间,又从兵器店买了二十把飞刀,一番准备完毕之后,也已经快子时了,洪天啸看看街上已经差不多没人了,这才推开窗户,一个跃身下来,趁着夜色向汝阳王府摸去。 洪天啸摸到汝阳王府西侧的一堵墙边,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便一个纵身翻上了墙。洪天啸白天观察地形的时候,发现只有这堵墙因为年久失修,形成了一个类似天然的缺口,是非正门进入汝阳王府的唯一通路。 这个时候,汝阳王府中基本上是一片平静,除了偶尔的几处灯光之外,大都是一片黑暗,只有几个巡逻队在王府中四下走动。洪天啸一个纵身跳下来,猫着腰避开巡逻队,向亮灯的几个房间而去。 来到第一个亮灯房间的窗下,洪天啸蹲下身子,竖起耳朵仔细听里面的声音,却听竟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而且似乎是那种嘴巴被塞了一块布后发出的“呜呜”的声音,洪天啸不觉奇怪,莫非汝阳王抢了什么女子,关押在这里? 就在洪天啸准备将窗纸捅开,向里面看上一眼的时候,忽然听到那边传了一阵噪杂的脚步声,更是听到了一个整齐的声音:“参见小王爷。” 第6卷第659节:第三十七章何太冲也来了 洪天啸急忙一个纵身,跳到房顶,趴下身子,轻轻将瓦片揭下两块,向屋里看去,果然一个身上被绑了绳子,口中塞了口布的女子坐在一张凳子上,娇躯却是不住扭来扭去,心中暗道,看来是王保保在外面看中了某一个女子,便将之抢入府中,但这女子却是不愿从他,所以才会被如此对待。 洪天啸暗道,莫非这个女子就是韩姬,遂又觉得不是,韩姬是汝阳王的爱姬,汝阳王纳韩姬的时候,应该是在十年后,那个时候的韩姬只不过不到二十岁,眼下韩姬也不过只有十岁,跟张无忌相差无几,而屋子里的那个女子已经成年,少说也得十五六岁,绝不可能是韩姬,不过,却又是谁呢? 王保保来到门口,对身后的两个人道:“阿大,阿二,你们两个在门口守着。”说罢,王保保便推门进去,随手又将门关上。 洪天啸在屋顶上听了,暗道,八臂神剑方东白跟了自己,没有投入汝阳王府中,这苦头陀的两个传人自然就升格了,原书中方东白是阿大,他们两个是阿二与阿三,眼下他们却成了阿大与阿二了。 王保保进屋之后,轻步来到那个姑娘的身前,伸手将她口中的布取了下来,轻声道:“姑娘,你这又何苦呢?你若是从了小王,便是汝阳王府的少王妃,身份之高贵,除了皇宫之中的女子,整个大元也没有几个能跟你相比的。” 那女子丝毫不领情,“呸”了一口道:“狗贼,你们杀了我的家人,又要让本姑娘从了你个人面兽心的禽兽,本姑娘抵死不从。王保保,你若是个男人,就一剑把本姑娘杀了,如此本姑娘还会感谢于你,不然的话,本姑娘每天都要诅咒你们父子千遍万遍。” 王保保叹道:“姑娘,小王当初只是下令让他们将你抢来,并无说到要伤害你父母兄嫂以及弟弟,是他们平素如此惯了,加之你家人反抗过于激烈,这才造成了惨剧,此事也算是小王御下不严,在这里向姑娘赔礼了。俗话说,宁可偷生绝不屈死,姑娘花容月貌,更是年纪轻轻,若是就此死了,岂非可惜,只要姑娘能够点头,自此之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还请姑娘三思。” 那女子眼珠一转,突然放松了口气,叹道:“王保保,若是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本姑娘便答应你的请求。” 王保保大喜,急忙问道:“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我王保保能够做到,绝对答应姑娘。” 洪天啸也是一愣,随即一想,便明白过来,不由暗赞,这姑娘确实聪明,不但可以报了大仇,更是能够保全贞洁。 那女子道:“我要你将杀害我家人的那两人杀了,否则的话,本姑娘宁死也不从你。” “这……”王保保没想到这女子提了这样一个要求,虽然也是他能够做到的,却是绝对不能这样去做,心下不觉犹豫。若是因为一个女子而杀了手下的干将,不但汝阳王不会同意,日后一旦传言出去,他王保保就不用再混了。 王保保劝道:“姑娘,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冯九霉和陈十亡虽然做下了错事,却也是一时失手,只要姑娘能够从了小王,小王便让他们两个跪在姑娘面前道歉,更让他们披麻戴孝,为令尊令堂守孝七七四十九日,姑娘以为如何?” 洪天啸心中暗赞一声,这王保保确实心思敏捷,片刻之间就能想出这般折中的办法来。不过他心中又是一阵奇怪,记得原书中只有神箭八雄,分别叫赵一伤、钱二败、孙三毁、李四摧、周五输、吴六破、郑七灭、王八衰,如何又多出冯九霉和陈十亡来? 那女子“哼”了一声,不再言语,显然是内心正在做思想挣扎,洪天啸暗道,是人都会贪生怕死,何况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过,既然原书中没有冯九霉和陈十亡,显然他们已经死了,或许更会跟这个女子有关。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道:“本姑娘还是那句话,除非杀了这两个人,不然的话,本姑娘绝对不会从了你。纵然你能够得到本姑娘的身子,却是永远得不到本姑娘的心,本姑娘言尽于此,你自己考虑吧。” 就在王保保长叹一口气,又要开口的时候,忽然王府中起了一片乱轰,接着便有人高叫起来:“有刺客,有刺客,快保护王爷、小王爷和郡主。” 洪天啸吓了一跳,暗道,自己趴在屋顶上也能被发现吗?于是便转首向左边看去,发现王府中又多了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持一把宝剑,正轻松地收割着那些巡逻队队员的性命,就如切西瓜般简单。洪天啸忽然觉得这个人的剑法很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不过,既然对方口中所喊的刺客不是自己,他也就放下心来,依然趴在屋顶一动不动。 这时,门口的一个人,不知道是阿大还是阿二,急声对王保保道:“小王爷,府中来了刺客,此地不可久留,属下等护送小王爷回房。” 王保保心下明白,这个刺客既然敢闯入到汝阳王府中,绝对是个高手,想听了阿大的话离开,却又放心不下这个女子,有心将她也抱走,但是看到她那双几乎能喷火的目光,心下更是犹豫。 就在这时,阿大又喊了一声:“不好,小王爷,快让阿二带你离开,那刺客竟然直奔这里来了。” 王保保听了,这才长叹一声,急匆匆地出了门,在阿二的保护下向西边退去,而阿大则是挥舞着双拳向那刺客迎去,片刻间便战在一起。 洪天啸见状,急忙一个跃身,从屋顶跳了下来,落在的屋子后面,推了推窗户,一个纵身跳了进去。那女子似是没想到会有人突然从后窗跳进来,不过她也知道此人定然不是汝阳王府的人,急忙低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洪天啸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姑娘莫怕,在下洪天啸,此来汝阳王府是为了找一样东西,不想误闯到这里,刚才姑娘与王保保的对话,在下全都听到了,在下佩服姑娘的贞烈,准备将姑娘救出府去。”心中却是暗暗震惊,真是太美了,这个女子的美貌竟然不在黛绮丝之下,虽然少了一些成熟,却是多了一份清纯。 那女子见洪天啸英俊不凡,眉宇间更是有一股英气,不像是坏人,于是便将他的话信了个七成,急忙道:“洪少侠快帮我将绳子解开。” 洪天啸急忙上前,将这女子的绳子解开,这女子恢复了自己,轻轻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腕和双腿,遂又想起这里是汝阳王府,想要出去极难,不觉又紧张起来:“洪少侠,汝阳王府中有很多的高手,咱们…咱们怎么能出的去呢?”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你放心,虽然将汝阳王府的高手一一杀了,有点难度,但是要想从这里轻轻松松退走,在下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对了,姑娘,你可知道这府中有一个女子名叫谢玉娜的?” 这女子闻言一喜,又是一愣,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自从被他们抢入府中,便一直被关在这间屋子里,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 洪天啸暗骂自己愚蠢,急忙道:“姑娘,咱们这便走吧,趁着那人与王府中的高手激战,在下带姑娘出府。” 这女子急忙道:“多谢洪少侠,若能出困,小女子感激万分。” 洪天啸暗道,感激,怎么感激?以身相许吗?嗯,若是你真是以身相许,我洪天啸绝对不会拒绝的,美貌不在黛绮丝之下,纵然是整个倚天中,也是没有几个人的,如今突然多出一个来,为何不要呢? 洪天啸道:“姑娘,你不会轻功,就趴在在下的背上吧。” 此言一出,那女子顿时羞了个脸通红,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只得含羞点了点头,顺从地趴在了洪天啸的背上,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洪天啸顿时觉得一股少女的幽香传入鼻中,心神顿时一荡,双手装作将这女子的身子托起,在她的腿上轻轻捏了一把。 这女子不知洪天啸是有意还是无意,更是羞不可耐,将一颗琼首紧紧贴在洪天啸的后颈。 洪天啸急忙收回心神,轻轻跃身,从后窗再次跳了出去,就在这时,听到阿大的一声惊叫:“你是昆仑掌门琴剑先生何太冲。” 紧接着,何太冲的声音响起:“被你们抓来的那个女子现在何处?” 第6卷第660节:第三十八章形势有点不妙 这一刻,洪天啸突然明白了,自己背上的这个女子,也就是原书中何太冲的第五房小妾,这个女子被汝阳王府所抓,何太冲得知之后,便赶来大都,从汝阳王府将这个女子救走,这个女子家人被杀,无依无靠,便做了何太冲的第五房小妾。 只是,洪天啸的脑海中却是有两个疑问,第一,何太冲既然能够不远千里救人,而且冒这么大的风险,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个女子,最起码他早就被她的美貌所倾倒,何太冲是如何知道这个女子的?第二,何太冲既然是一派掌门,自然不是没脑子的人,既然决定要进汝阳王府救人,自然是要将汝阳王府的情况打探清楚,怎么还会如此轻身犯险,难道这个女子的身上藏有什么重大的秘密不成? 洪天啸知道何太冲武功了得,阿大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未必敌得过玄冥二老而合攻,但是昆仑派的轻功也是天下一绝,脱身是没有问题的,于是洪天啸便不再理会何太冲那边,趁着汝阳王府乱糟糟一片的时候,悄悄向外面摸去。 刚刚走了二十多步,洪天啸突然听到左边传来一阵衣袂声,声音极小,足见来人功力之高,于是便急忙躲到一旁的假山旁,却见两道飞快的人影从头顶飞过,向何太冲与阿大处而去。 玄冥二老,洪天啸哪里会不认得这两个老怪物,暗道,这下子可有何太冲的好果子吃了,当下趁着玄冥二老被吸引过去,急忙向外走去,摸到墙边,一个跃身翻过墙头,疾步展开轻功而去。 但是,洪天啸感觉到后面似是有人跟踪,而且武功不弱,心中一动,汝阳王府的高手当属范遥与玄冥二老为最,既然玄冥二老此刻正与何太冲站在一起,那么跟踪自己的人只可能是范遥了。 洪天啸也不做声,展开轻功向城外而去,但身后的那个女子却是不明白,更是害怕洪天啸将她弄到城外对她非礼,急忙问道:“洪少侠这是要去哪里?” 洪天啸急忙将身后有人跟踪的事情说了,脚下丝毫不减,不一会儿功夫,便出了城。 城外五里处便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上更有几棵三五人才能合抱的银杏树,洪天啸背着那女子来到一棵银杏树下,将她轻轻放下,说道:“一会儿在下就要与跟踪咱们的人打一架,你在这里千万不要乱动。” 这女子温顺地点了点头,果真听话地坐下树下,轻轻理着稍有凌乱的衣服,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息去,看得洪天啸更是心中一动,暗道,难怪何太冲会为了她孤身犯险,此女确实天姿国色,乃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但是,眼下大敌当前,洪天啸顾不上跟她多说,急忙转过身来,向外走去,待到走出了十步远的时候,这才对着夜空朗声道:“阁下跟踪洪某许久,也该是献身相见了吧,苦头陀大师。” “哈哈哈哈。”随着一声爽朗的大笑,一个身影犹如大鹏一般向洪天啸扑来,正好落在他跟前十几步远,朗声道,“都说英雄出少年,此话果真不假,看洪少侠的年龄不足二十,却已有了一身足以笑傲江湖的本领,老衲真是佩服。”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哪里,在下只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无名小子而已,哪里会有明教光明使者那般名震江湖呢?” 范遥闻言,心中剧震,他自问面容已毁,身份保密之极,而且他所学驳杂,就算是杨逍也识不得他的全部武功,纵然是阳顶天重生,也未必能猜得到他的真实身份,却不想竟然被洪天啸一语道破了。范遥不知洪天啸是真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随口一说,故意装迷糊道:“那是自然,十多年前明教光明使者曾经威震江湖,只可惜他们如昙花一现,又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洪天啸见范遥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于是便道:“不知苦大师跟踪在下,可有什么指教?” 范遥微微一笑道:“这句话似乎因为是老衲问洪少侠才对,洪少侠夜探汝阳王府不算,还将汝阳王府未来的少王妃也带走了,老衲受小王爷所托,要将少王妃带回去,还希望洪少侠能给老衲一个薄面,感激不尽。” 洪天啸转首向那个望去,发现她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似是唯恐自己会将她交给这个又老又丑的头陀。 洪天啸笑道:“苦大师既然说她是汝阳王府的少王妃,不知她肯不肯承认,若是她承认自己是汝阳王府的少王妃,在下绝对不敢阻拦,不过,如果她不承认自己是汝阳王府的少王妃,那么如果苦大师将她强行带回,只怕对汝阳王府的名声不好。” 范遥不防洪天啸竟然弄出这么一出,当下不由一愣,虽然当日强抢民女的事情不是他干的(这种事情让范遥这等身份的高手去做,就连好色之极的鹿杖客恐怕都不屑去做),但他却是知道这个女子是王保保派人抢来的。 洪天啸见状,心下好笑,转首对那女子问道:“姑娘,不知你是不是汝阳王府的少王妃呢?如果是的话,就跟这位大师回去吧,好好跟小王爷过日子,享受荣华富贵,如果不是呢,你不用害怕,有在下在这里,没有人能将你抢回去。” “是吗?老夫便要看看,究竟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就在洪天啸的话音刚落之际,只见从范遥的身后又飞出来三条人影,第一条人影落在了洪天啸左侧十步处,另外两条人影则是落在了范遥的身旁。 洪天啸不由暗暗叫苦,这三条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昆仑掌门何太冲以及玄冥二老,而且何太冲神情之间极为狼狈,虽然没有受伤,但洪天啸一下子看出其在玄冥二老手下吃了点小苦头。洪天啸暗暗分析当前的形势,他自认依靠着九阳神功的威力,能够在玄冥二老手下坚持个二三百招不成问题,而何太冲虽然抵不过玄冥二老,但是单独对上范遥,虽不至于取胜,绝对不会落败。不过,洪天啸知道何太冲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这个绝色女子,而且他更知道何太冲不是个好鸟,原书中张无忌救了他的第五房小妾的性命他尚能够为了屠龙宝刀而欲加害于他,何况现在何太冲与自己根本就认识,而且何太冲一会儿很有可能会将自己当做情敌对待,形势不容乐观。若是洪天啸自己一个人,有神行百变轻功身法,自是不怕他们几个围追堵截,但是现在多了一个这个女子,洪天啸实在没有把握自己能不能像韦一笑一般,抱着一个峨嵋派弟子仍是让灭绝师太追不上。 就在洪天啸心下暗思脱身之计的时候,何太冲突然转首对他道:“这位小兄弟,将何某的小妾救出,何某在此多谢了。” “小妾?”洪天啸不觉暗暗吃惊,这女子分明还是处子之身,如何就成了何太冲的小妾了?不过,何太冲既然这样说,显然是故意将自己逼到同一阵线上,更使得自己无法打那个女子的主意。洪天啸眼珠一转,暗道,如此正好,只要能够与何太冲并肩御敌,自是不怕玄冥二老和范遥,只是不知汝阳王府其余的高手是不是也会来此,于是洪天啸笑道:“何掌门好说,在下也是机缘巧合下遇到她,感谢谈不上,眼下强敌在前,咱们还是并肩御敌方为上策。” 何太冲见洪天啸之言并无染指那女子之意,心下暗喜,点了点头道:“正该如此。” 洪天啸这是在忽悠何太冲,连范遥都看了出来,但是那女子却没有看出来,当了真,听洪天啸有将自己救了之后交给何太冲之意,不由急忙高声叫道:“洪少侠,求求你救救我,我…我不愿嫁给他,是我父母贪图他是华山派掌门,有权有势,这才逼着我,让我嫁…嫁给他,我是不愿意的。” 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女子并不想嫁给何太冲这个半老头子,是他花了不少钱买通了这女子的父母,这才定下这桩亲事,在原书中,这女子最终还是拗不过父母,嫁给了何太冲,于是也认命了,却是被班淑娴所害,差点丢了性命。 何太冲却是大急,顾不上什么身份,急忙高喊道:“小茹,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去说,你放心,你父母家人的仇,我一定为你报,我已经打探清楚,杀你父母家人的两个人叫做冯九霉和陈十亡,是汝阳王府神箭十英中的两个。” 第6卷第661节:第三十九章何太冲力战范遥 洪天啸暗道,看来何太冲对这个叫做小茹的女子倒是痴心一片,不但干冒奇险来汝阳王府中救她,更是连她的仇人是谁都打探得清清楚楚。嗯,原书中这个小茹成为了何太冲的女子,而神箭十英更是成了神箭八雄,看来那两人被何太冲所杀,不知自己来到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呢?这个何太冲虽然年龄不小了,但长相确实俊朗,丝毫不显年迈,若非知根知底,只怕别人都会将他当做三十出头左右。 洪天啸说的不错,虽然何太冲长得不错,但小茹的家就在华山下面,自是知道他的身份和年龄,更是知道他家里有班淑娴那一只母老虎容不得何太冲的小妾,前四房小妾都被她修理得很惨,是以对于父母答应这桩婚事极为反对。何况,现在她又遇到了洪天啸这一个年轻英俊的人儿,找到了一个大靠山,更是死活不愿嫁给何太冲了,即便何太冲能够为她报得了仇,毕竟在她心中,认为洪天啸也能为她报得了仇。 洪天啸哪里再让小茹说下去,不然的话,玄冥二老和范遥,再加上一个何太冲,他只能有转身就逃的份了,于是便转过身来,一边向她挤眼暗示,一边说道:“小茹姑娘,何掌门乃是武林中享负盛名的六大门派之一的华山派的掌门,武功之高,在江湖上少有敌手,若非何掌门力战玄冥二老,在下又如何能趁机将你救出,你怎可说出那样的话来,在退了强敌之后,须得向何掌门赔礼道歉才是。” 小茹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刚才只是一时心急,此刻得了洪天啸的眼色暗示,自是明白眼下不是跟何太冲闹翻的时候,于是便幽幽道:“没想到小茹会那么命苦,刚刚脱离虎窝,却又要再被抓进去。” 听小茹这么一叹气,何太冲顿时觉得热血澎湃,全身似乎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急忙大声道:“小茹,不要派,有我在这里,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 洪天啸暗道,没想到何太冲这老小子对小茹竟然如此痴迷,看来自己若是打上小茹的主意,势必要得罪华山派不可。 那边范遥却是冷笑一声道:“何太冲,你以为你这个昆仑派掌门在西域能够称王称霸,在中原还能如此吗?不要说鹿、鹤两位老兄你不是对手,就连老衲想要打败你,也是轻松之极。” 何太冲本就极爱颜面,如何会能在心爱的女人跟前受此大辱,“唰”的一声抽出宝剑,遥指范遥,怒喝道:“你这个丑头陀,来来来,何某跟你大战三百回合,看看到底你是如何将何某败得轻松之极的。” 说罢,何太冲身体突然飞起,手中宝剑直刺,目标正是范遥的心口,这一势正是华山派的太岳三青峰剑法中的一式,名叫遥指南天。太岳三青峰只有三招剑法,每一招却又包含了三种变化,极为难练,华山派中能够使得出来这一招的也只是何太冲和班淑娴夫妇二人而已。 范遥大笑一声“来得好”,身体长身而起,跃入空中,摆脱了何太冲这一招的进攻范围。但是,还没等他喘口气,却发现何太冲的身体像蛇一般突然灵巧地转个向,剑尖仍是指着范遥,速度力道均无任何变化。 范遥这才将轻敌之心收起,脸色也凝重起来,身体在空中连续翻转两下,不但躲开何太冲的这一招,更是挥刀向何太冲身后砍去。刚猛的内力卷起了无边的刀气使得何太冲不得不翻身换招,与范遥近身战在一起,一场近年来武林中少有的大战在这里拉开了序幕。 这个时候,玄冥二老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如果洪天啸突然一把抱起小茹,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逃走,估计他们四个人都是追不上的,但是,如此精彩的一场大战,洪天啸实在是不想错过,便注目仔细观察起来。 一个是华山派掌门,一个是明教的光明右使,都是武林中少有的□□人物,这一场大战自然也是精彩绝伦,奇招迭出,打斗快速之极,一百招之后,竟然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局面,谁也奈何不得谁。 范遥心中暗道,何太冲果然了得,已经得了华山剑法的精髓,一柄剑出神入化,招招不离自己的要害,看来若是胜得此人不用压低的本领是不行了。何太冲也是暗暗心惊,看这个头陀面相丑恶,不想功夫如此了得,还有那两个会阴毒功夫的老者,个个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看来汝阳王府中高手如云并非虚言。 这时,洪天啸忽然听到身后的小茹向自己走来,不由回头一看,果是如此。小茹来到洪天啸身边后,轻声说道:“洪少侠,现在何太冲与这个头陀打得正难分难解,不如你现在带着我逃走,不然的话,待到他们分出了胜负,要逃就难了。” 洪天啸明白她担心再落入到汝阳王府中,不由微微一笑道:“放心,在下保证绝不会让你再落入到汝阳王府中。” 小茹是个聪明女子,哪里听不出洪天啸的一语双关,急忙道:“洪少侠,求求你,千万不要将我交给何太冲,如果那样,我情愿死了算了。” 洪天啸大奇,问道:“何太冲是昆仑派掌门,身份在江湖上何等尊贵,多少女子想给他做小妾还没有机会呢,再者,你看他,虽然年近半百,但是因为保养有方,看起来竟然像是不到三十的样子,跟你确是十分般配。” 小茹“哼”了一声道:“我就是嫁猫嫁狗也不会嫁给他,洪少侠,只要你能将我救出去,我情愿给你做丫鬟,一辈子伺候你。” 这句话可是一声无边的诱惑啊,尤其是从小茹这等绝色的女子口中说出来,就算是以洪天啸的定力,也差一点答应一声“好”来。 洪天啸叹道:“此事难办,因为你一个人而得罪整个昆仑派,在下还是能算得清这笔账的,不值过,不值过啊。” “你……”小茹没想到洪天啸竟然不为她的美色所诱惑,大为心急道,“你难道见死不救吗,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只能咬舌自尽了。” 洪天啸笑道:“如果你想咬舌自尽,早在汝阳王府王保保将你口中的布取下来的时候,便已经自尽了,何必等到现在。小茹姑娘,听在下一句劝,好好跟着何掌门过日子,他这个人虽然算不上是正人君子,但对你还是很不错的。” 小茹心中大急,却又无法说动洪天啸,一时不知该如何丝毫。洪天啸见小茹没了脾气,遂也不理会于她,继续将目光放在场中打斗两人的身上。眼下,二人已经激战了三百多回合,仍是不分胜负之局,而且二人已经少用招式,多以内力相拼,虽然动作有所减慢,然而激烈程度却是炙热化了。 就在这时,小茹忽然“啊”了一声,接着便一下子扑到了洪天啸的怀中,一把将他搂住,主动送上了自己的香吻,更是拉着洪天啸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洪天啸大吃一惊,没想到小茹会想出这个办法来使得自己就范,一时不备,被她亲个正着。 而这一吻恰恰被何太冲看到,心中大急,高手过招岂能分神,范遥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不会放过这一个机会,右手宝剑将何太冲的宝剑架住,左手一掌击在了何太冲的胸口。 何太冲狂吐一口鲜血,连退了五大步才站稳身子,愤恨的目光看着已经将小茹从怀中分开的洪天啸,恶狠狠道:“姓洪的,还有你这个丑头陀,这笔账何某记下了,来日自当双倍奉还。小茹,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我…我真是很失望,不过,我一定会得到你的。”说罢,何太冲一个鹞子翻身,飞跳几下,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洪天啸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小茹的这一吻使得何太冲被范遥重伤而逃,场中的情况突变,有刚才的势均力敌之局变成了他一个人要对上玄冥二老和范遥三人,虽然范遥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功力消耗不少。 因为刚才洪天啸点破了他光明右使的身份,范遥一时弄不清洪天啸究竟与明教是什么关系,更担心将他逼急了,会在玄冥二老跟前说破此事,于是便道:“洪少侠,如果你能将少王妃交给我们,我等绝对不会为难于你。” 这时,小茹也发现自己刚才办了傻事,心中大为震惊,一双妙目望向洪天啸,唯恐他答应下来。 第6卷第662节:第四十章黛绮丝来了 若没有刚才那一吻,洪天啸也未必会将小茹交给他们带走,更何况两个人已经有了这样的亲昵接触了。洪天啸笑道:“苦大师,小茹姑娘并不想成为汝阳王府的少王妃,在下须得将他带走,苦大师之言,恕在下不能遵从了。” 范遥盯着洪天啸,看了一会儿,叹道:“不知洪少侠可否能从我三人的联手之下带着她退走呢?”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若是洪某自己,或许不能,但洪某并非一人,而是另有帮手。” 范遥闻言一愣,不明白洪天啸是什么意思,只得试探道:“何太冲已经走了,而且受了重伤,没有半个月的时间绝对不可能复原,而且,何掌门似乎对洪少侠有所误会,即便没有受伤,也不会出手相助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何太冲嘛,洪某原本就没有指望他,受伤而逃更好。” 看着洪天啸如此从容淡定,范遥与玄冥二老也弄不清真假,面面相觑,却见洪天啸突然仰天喊道:“阿黛,你若是再不出来,以后可在再也见不到我,只能在梦中与我相会了,难道你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被这些恶人杀了不成。” “阿黛?”范遥、玄冥二老与小茹的脑海中皆是浮现了一个问号,阿黛是什么人,不过听名字似乎是个女子。 洪天啸的话音刚落,却听远处传来一阵衣袂破空的声音,接着便看到一条灰影快速飞来,片刻间便落在了洪天啸的身边,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金花婆婆?”范遥与玄冥二老如何会不认得金花婆婆,不由暗暗吃惊,更是奇怪洪天啸刚才的那阵子胡言乱语,皆是暗道,金花婆婆已经是个老婆子,而这姓洪的却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他就成了金花婆婆心爱的男人了?难道金花婆婆喜欢年轻英俊的后生? 昔年,黛绮丝退出明教,与韩千叶结为夫妇,行走江湖的时候,只用金花婆婆与银叶先生的称号,却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真实姓名,是以范遥也不知金花婆婆的真实身份竟然就是他昔年的梦中情人黛绮丝。 对于洪天啸的油嘴滑舌,占占口头便宜,黛绮丝早就已经适应了,是以并没有发怒,只是瞪了洪天啸一眼,不满道:“你小子跑到大都来泡妞,却让我老婆子给你擦屁股,看来今天我真是不该来,这三个人都是高手,没一个是好对付的。” 洪天啸笑道:“怎么了,吃醋了?没关系,小茹即便进门,绝对会在你后面,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人能够替代的。至于这三个人嘛,这个苦头陀刚才与何太冲打了一架,功力损耗不小,虽然现在恢复了一些,却绝对不是你的对手,至于那头好色的淫鹿以及那只爱喝酒的糟鹤,就交给我来对付。” 玄冥二老闻言暗暗吃惊,他们对洪天啸几乎是一无所知,但洪天啸却是一下子就说出了他们兄弟二人最大的爱好,足见其早就将他们打听得清清楚楚了,不过,生气更是大于吃惊,毕竟洪天啸的话分明就没把他们看在眼里,鹿杖客阴森森道:“姓洪的,好大的口气,这世上除了武当派的张三丰之外,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在我们兄弟的合击之下能够保持不败的。”上一次在武当山,鹿杖客原本是要以张无忌威胁张翠山说出屠龙刀的下落,却不想被张三丰轻轻松松地救了回去,更是轻松将他制住,是以,从那之后,他对张三丰的武功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才有刚才这种说法。 洪天啸笑道:“不就是玄冥神掌嘛,洪某不才,生来体内阳气过剩,最不怕阴毒的武功,你们的玄冥神掌对洪某是没有丝毫伤害的,所以,这世上除了武当张真人之外,便是洪某能够在你们的合击之下保持不败。” 鹿杖客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我们师兄弟就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苦大师,还请你为我们兄弟掠阵。”看着洪天啸如此的满不在乎,而且更是连他们的绝技玄冥神掌也知道,玄冥二老心中愈发不安,不过他们确也不相信他们两人不是洪天啸的对手,鹿杖客更是心计极深,故意以让范遥掠阵为借口,其实是想让范遥有时间将功力恢复过来,毕竟他从黛绮丝的轻功看出其武功不在范遥之下。 洪天啸哪里不明白鹿杖客的那点花花肠子,拍了拍小茹的肩膀,让她继续回到那棵树下,上前一步,笑道:“阿黛,这头淫鹿是想让这苦头陀有时间恢复功力,咱们可不能让他如意了,我来对付那醉鹤与淫鹿,苦头陀就交给你了。” 金花婆婆虽然还不知道苦头陀就是光明右使范遥,但是刚才其与何太冲的一番大战,她也是看在眼里的,自然知道范遥的武功之高,不在她之下,于是也不敢托大,点了点头道:“好,苦头陀,你可敢与老婆子一战?” 范遥与杨逍一样,都是心高气傲,向不服输的人,虽然明白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是吃了大亏的,但还是一迈步走上前来,哈哈大笑道:“老衲久闻金花婆婆武功之高,冠绝江湖,今日能有机会领教,真乃幸事也。” 洪天啸暗道,如果你知道这个金花婆婆是你曾经追求许久的黛绮丝的话,只怕你是绝对不会动手了,呵呵,黛绮丝正好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明教的光明右使与护教法王之间的一场打斗,定然是精彩之极,只是不知谁的武功高一些。 鹿杖客朝鹤笔翁点了点头道:“师弟,这小子古怪得很,说不定武功也是奇高,此战事关咱们玄冥二老的名誉,一定要尽全力。” 鹤笔翁也是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师兄,小弟一定竭尽全力。” 见鹤笔翁亮出了判官笔,鹿杖客亮出了铁杖,洪天啸也不敢托大,将冷月宝刀拿在手中,轻轻抽了出来,当即在夜空中闪过一抹光亮。四人中当属范遥见多识广,不由脱口喊了一声:“冷月宝刀,鹤兄鹿兄小心,此刀乃是宝刀,削铁如泥,已有数百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威力不在屠龙刀之下。” 洪天啸暗暗吃惊,没想到范遥一下子就说出了此刀的来历,当即哈哈大笑道:“你们放心,洪某为人光明磊落,绝对不会依仗兵器之利,削断你们的兵器的,不过洪某却是不保证此刀会不会在你们身上放血。” 说罢,洪天啸便挥舞着冷月宝刀,向玄冥二老砍去,吓得玄冥二老急忙避开这一刀,分开左右将手中兵器向洪天啸身上招呼。洪天啸虽然那么说,但二人岂能相信,万一洪天啸说话不算数,二人岂非是白白丢了性命。 洪天啸与玄冥二老交上手之后,黛绮丝也是“哼”了一声,喊了一声:“得罪了。”便挥杖向范遥击去,范遥晓得黛绮丝这一杖的威力,丝毫不敢怠慢,急忙侧身避过,然后回剑向黛绮丝的右臂的跳兔穴刺去。 五个人分成了两个战团,各自大战起来,只有小茹回到了树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眼睛一直不离洪天啸的身上。看了一会儿,小茹突然觉得洪天啸的身影越来越快,开始还能看清,后来只是一团影子,更是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急忙将目光收回,这才好受一些。 从这一刻开始,小茹跟定洪天啸的决心更加坚定,只是让她感觉到有些奇怪的是,洪天啸为何会对金花婆婆这样一个老太婆感兴趣。 玄冥二老的飞鹤笔法以及天鹿神杖虽然招式精妙,威力无穷,但是洪天啸的如意刀法更是逍遥派唯一的刀法,其威力决不在天山六阳掌与天山折梅手之下,他以一敌二,竟然丝毫不落下风。而且,玄冥二老虽然时不时还以玄冥神掌攻击洪天啸,但却是遇到了九阳神功这个克星,他们打出的阴森冰冷的每一掌,都被洪天啸的九阳神功所化,使得玄冥二老愈加惊奇,心中渐渐有了一种怯意。 玄冥二老这边的形势不太好,范遥那边的形势就更加不妙了,他刚才功力损耗过半,如何会是黛绮丝的对手,才只是不到百招,便已呈败相,好在黛绮丝发现他的武功有些熟悉,没有痛下杀手,否则的话,他刚才就已经败了。 又战了三十多回合,玄冥二老渐渐不敌洪天啸的咄咄进攻,齐齐打出一掌,给范遥发了个信号,抽身撤退。范遥一直咬牙苦苦坚持,便是等着玄冥二老先将洪天啸搞定或者他们先行败走,如今见玄冥二老果然不敌,心下更是心惊洪天啸的武功,也急忙猛攻三剑,跟在玄冥二老的身后,向汝阳王府纵身飞去。 第6卷第663节:第四十一章给黛绮丝讲范遥的事情 玄冥二老与范遥败走,洪天啸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虽然依仗九阳神功克制了玄冥神掌,又以如意刀法克制了飞鹤笔法与天鹿神杖,但是洪天啸却是丝毫不轻松,毕竟这二人乃是江湖上的有数高手,且又是师兄弟,彼此心意相通。若是再打下去,洪天啸也没有把握胜得了二人,说不定败走的人会是他了。 洪天啸朝黛绮丝笑道:“咱们还真是心心相印,你感受到我在大都有危险,于是便不远千里来此相救,我唯有以身相许方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自今日起,我洪天啸就是你黛绮丝的男人了,此生不变。” 黛绮丝不觉好气又好笑,可偏偏又对其发布起火来,只能瞪了他一眼道:“谁稀罕你这臭男人,我来大都是有事要办,今夜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说罢,黛绮丝又朝向这边走来的小茹看了一眼道:“你可是够可以的,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不惜得罪整个昆仑派,真不知道你的神龙教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洪天啸叹了口气道:“我哪里想得罪昆仑派啊,是她突然吻了我一下,让何太冲有所误会,更是因此被范遥打伤,唉。” “范遥?”黛绮丝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道,“难怪我刚才觉得那个头陀的武功有些熟悉呢,敢情他就是光明右使范遥,只是,他的脸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以他的武功而言,纵然是我义父阳顶天也绝不能办到的。” 洪天啸道:“这个我相信,范遥的脸上是他自己用刀砍伤的。” 黛绮丝不觉惊道:“他为何要这样做,须知他以前曾经是…是……”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担心我吃醋,放心,我不会吃醋的,他以前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尚且不能追俘你的芳心,眼下是丑八怪一个,如何会得到你的青睐,阿黛放心,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谁若是敢打你的主意,我定会教他生不如死。” “你……”黛绮丝不觉气结,洪天啸这番话完全已经将自己定位成了他的女人,但她心中却又有另外一种感觉,这是一个霸道的男人,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他的身上充满了奇异和难解,于是黛绮丝不在这件事情上继续下去,转了个话题道,“你是如何知道范遥自己将脸砍伤的,他这样做是出乎什么目的?” 洪天啸道:“阳顶天死后,明教四分五裂,杨逍、殷天正、韦一笑,甚至于五行旗掌旗使,无一不想成为教主,统领明教。但是范遥却是没有这个心念,认定阳顶天并未逝世,便离开光明顶,独行江湖,寻访阳顶天的下落。不觉数年已过,却始终没发现丝毫踪迹,因为明教与丐帮多有摩擦,后来范遥想到阳顶天或许是为丐帮所害,暗中捉了好些丐帮的重要人物拷打逼问,仍是查不出半点端倪,倒害死了不少丐帮的无辜帮众。后来范遥听到明教诸人纷争,闹得更加厉害,更有人正在到处寻他,要以他为号召。范遥无意去争教主,亦不愿卷入旋涡,便远远的躲开,又怕给教中兄弟撞到,于是装上长须,扮作个老年书生,到处漫游,倒也逍遥自在。” 黛绮丝瞪大了眼睛看着洪天啸,心中暗道,听他讲述范遥这些年的经历,似乎犹如自己的经历一般,不但详细之极,更是连范遥的心态都能说得极准,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何什么都知道呢? 洪天啸却是没发现黛绮丝的异样,继续讲述道:“有一日范遥在大都闹市上见到一人,认得是阳顶天夫人的师兄成昆,不禁暗暗吃惊。这时武林中早已到处轰传,不少好手为人所杀,墙上总是留下了‘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的字样。范遥想查明此事真相,又想向成昆探询阳顶天的下落,于是便远远地跟着。只见成昆走上一座酒楼,酒楼上有两个老者等着,便是玄冥二老。范遥知道成昆武功高强,便远远坐着假装喝酒,隐隐约约只听到三言两语,但‘须当毁了光明顶’这七个字却听得清清楚楚。范遥听得明教有难,自是不能袖手不理,当下便暗中跟随,见三人走进了汝阳王府中。后来,范遥更是查到玄冥二老是汝阳王手下武士中的顶儿尖儿人物,汝阳王察罕特穆尔官居太尉,执掌天下兵马大权,智勇双全,是朝廷中的第一位能人,江淮义军起事,均被他遣兵扑灭,义军屡起屡败,皆因察罕特穆尔统兵有方之故。” 小茹突然插了一句话:“刚才那个丑头陀的武功不低,直接将成昆擒住,不就知道这个阴谋的内容了吗?” 洪天啸呵呵笑道:“成昆成名多年,武功之高,江湖上少有敌手,范遥的武功虽然也高,却不是成昆的对手。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成昆的徒弟便是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的金毛狮王谢逊,谢逊的武功比范遥也只是低那么一点点,试想范遥如何会是成昆的对手。” “什么?”黛绮丝又是一惊,“成昆竟然是谢二哥的师父?”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成昆与谢逊之间,也有一段故事,以后我再慢慢讲给你听,现在先将范遥的故事讲完。范遥暗中继续探听,得知汝阳王决意剿灭江湖上的门派帮会,他采纳了成昆的计谋,第一步便想消除对朝廷威胁最大的明教。范遥仔细思量,明教内部纷争不休,外敌却如此之强,灭亡的大祸已迫在眉睫,要图挽救,只有混入王府,查知汝阳王的谋划,那时再相机解救,除此之外,实在别无良策。只是让范遥好生奇怪的是,成昆既是阳顶天夫人的师兄,又是谢狮王的师父,却何以如此狠毒地跟明教作对。范遥虽然聪明,但其中原由,说甚么他也是想不出来,只能猜测成昆是贪图富贵,要灭了明教,为朝廷立功。明教兄弟识得成昆的不多,但是范遥以前却曾和他朝过相,他自是认得范遥,范遥要想成功混入汝阳王府,只有想法子杀了此人。” “啊”的一声,小茹发出了一声轻叫,“范遥不是成昆的对手,如此一来,岂不是有危险了吗?”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成昆不但武功高强,更是狡猾奸诈,范遥接连暗算了他三次,都没成功。第三次虽然刺中了他一剑,但范遥却也被成昆劈了一掌,好容易才得脱逃,不致露了形迹,但却已身受重伤,养了年余才好。这时汝阳王府中图谋更急,范遥想若是乔装改扮,只能瞒得一时,毕竟范遥当年和杨逍齐名,江湖上知道‘逍遥二仙’的人着实不少,日子久了,必定露出马脚,于是,范遥便一咬牙毁了自己容貌,扮作个带发头陀,更用药物染了头发,投到了西域花刺子模国去。” 听到范遥为了明教竟然毁容,黛绮丝心下确实感动,但听他竟然投到了西域花刺子模国去,不由觉得奇怪,问道:“范遥为何要到花刺子模?万里迢迢的,跟这事又有甚么相干呢?”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当然有干系了,而且干系很大呢。范遥到了花刺子模之后,找个机缘一显身手,那边的蒙古王公必定收录。汝阳王正在招聘四方武士,花刺子模的王公为了讨好汝阳王,定然会送他到王府效力。这么一来,范兄弟成了西域花刺子模国进献的色目武士,他容貌已变,又不开口,成昆便有天大本事,也认他不出了。” 黛绮丝长声一叹,说道:“义父将逍遥二仙排名在四□□王之上,确是目光如炬。范右使能想出这等计谋,甚么龙王、鹰王、狮王、蝠王,都是想不出来的。而且,范右使能够狠得下心毁去自己的面容,这等勇气和魄力,更是非常人能及,义父不知所踪,这教主之位便是范右使来做,应是最好的人选。”黛绮丝想到在自己的脸上砍上十几、二十几刀,弄得丑陋不堪,便觉得浑身上下直冒寒气,她素来以美貌自负,便是身死也不愿做出毁容之事。 洪天啸猜得出黛绮丝的感受,笑道:“你是女子,这种毁容之事自然须有男人来做,而且,还有一点你猜错了。范遥纵然是对明教和阳顶天极为忠心,但却非是明教教主的人选,更不是阳顶天心中所想。” 黛绮丝一愣,突然想起洪天啸知道明教许多连她也丝毫不知之事,心中一动,脱口问道:“莫非你知道什么?” 第6卷第664节:第四十二章小茹的事情 知道当然是知道的,不过洪天啸却是不知自己该不该说出来,毕竟他也明白,黛绮丝越来越怀疑自己的身份了,虽然打死她也猜不到自己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但是如果她一直打破沙锅问到底,这件事情是很难有个美满的结局的,至少会增加泡黛绮丝的难度。 不能在根据原书实话实说了,洪天啸想了想,说道:“阳顶天失踪之后,明教有资格争做教主的,有五个人,分别是左使杨逍、右使范遥、白眉鹰王殷天正、金毛狮王谢逊和青翼蝠王韦一笑,至于五散人以及锐金旗掌旗使庄铮、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洪水旗掌旗使唐洋、烈火旗掌旗使辛然和厚土旗掌旗使颜恒,他们因为实力不够,加之本身就对教主之位没有妄想,是以不在其中。这五人中,逍遥二使麾下有天地风雷四门,三□□王有五行旗与五散人支持,双方势力相当,只是,范遥无意于教主之位,先行退出,谢逊因为家事而不顾此事,殷天正更是一怒之下开创了天鹰教。于是,明教之中真正争夺教主之位的,只有杨逍与韦一笑,四门对五旗,谁也不占上风,但是无论是杨逍还是韦一笑,都不能以明教大局为重,反倒搞个人小团体,互相厮杀,最终只会使得明教实力大损。” 黛绮丝听洪天啸说起明教来,如数家珍,竟然连五行旗掌旗使的名字都毫无误差,要知这些资料,就算是汝阳王府也未必能弄得全,心下更是奇怪,不过她也知道,无论她怎么问,洪天啸绝对不会皆是自己为何知道这么多的,或许只能等到自己真的跟他上了床之后,不过,一旦想起这个念头,黛绮丝便觉得身体发热,脸发烫,急忙将这个念头屏蔽,问道:“莫非是谢二哥?”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知我者,阿黛也。” 黛绮丝脸一红,啐了洪天啸一口,问道:“谢二哥虽然武功见识皆是一等,但是光明左使杨逍更在其之上,而且,光明左使的地位在明教中只在教主之下,按理说应该是杨逍才对啊。” 洪天啸笑道:“论武功和见识,杨逍确实在谢逊之上,只是,杨逍为人刻薄,睚眦必报,虽为明教光明左使,但却平日里得罪人太多。阳顶天也明白这一点,担心杨逍在得知自己培养谢逊为接班人后会有所不满,便将明教至高无上的武功乾坤大挪移心法的前两层传授给了杨逍,以安其心。杨逍修炼了乾坤大挪移心法,自然就会明白其中厉害所在,如果一旦得知谢逊的乾坤大挪移心法修炼到了第三层或者第四层,试想杨逍纵然再有意见,也决然不敢与谢逊为难的。谢逊虽然年轻,但其统领驾驭能力极强,加之其大局观强,乃是明教教主接班人的不二人选,只是,阳顶天纵然也没想到自己会走火入魔,突然悴死,使得明教一场大乱,实力大损。” “什么?”黛绮丝大惊失色,一脸不信道,“你说义父他…他死了?”黛绮丝虽然早就退出了明教,但是阳顶天夫妇昔年对她甚好,更是放她出了明教,她也常怀感激之心。阳顶天突然失踪,黛绮丝也曾多方打听,却是未果,也曾想过他遇到了不测,但毕竟是猜测,如今听洪天啸说出,心下自然是震惊不已。 洪天啸真是想狠狠抽自己的嘴巴一把,本来不想再说关于明教的隐秘,却又不知不觉中将阳顶天已死的消息透露了出来,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圆谎了,只得将转了个话题道:“这个回头再说,这里距离汝阳王府太近,为免玄冥二老率领高手再来,咱们还是速速离开这里。” 黛绮丝知道洪天啸是故意在逃避她的问题,心中大为不满,却也知道洪天啸的担心不无道理,只得点了点头,心有不甘道:“好吧,我在升龙客栈包了两间上房,咱们先去那里再从长计议。” 洪天啸笑道:“嗯,倒也不错,你怎么知道我会将小茹救出来,特意为她准备了一间上房?” 黛绮丝闻言,猛一举珊瑚金拐杖,装作一副欲打洪天啸的样子,佯怒道:“今晚你老实了,不然的话,莫怪我拐下无情。” 洪天啸伸了伸舌头,笑道:“哎呦,你那拐杖我可是挨不起,出了人命,你又要成寡妇了。” 看着这一“老”一少似乎打情骂俏的样子,小茹心中说不出的奇怪,而且,细心的她更是发觉黛绮丝的表情很单调,喜怒哀乐皆是不溢于其表,似乎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表情一样,这使得她心中一动,以前曾经听说过武林中有一种易容术的念头闪现在脑海中。 三人来到升龙客栈,当然不是小茹住一间,洪天啸和黛绮丝住一间,而是又开了一间上房,正好三间上房连在一起,于是洪天啸便让小茹住了中间的那一间,他和黛绮丝分别住在左右。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早,三人下楼吃饭,便听到隔壁桌子上的人在说,昨晚不知是什么原因,汝阳王府突然对大都展开了搜索,挨家挨户,客栈酒肆,全都仔细搜查,似乎在找什么人。 三人当然心下明白,不过他们也不担心,今天早上起来之后,洪天啸再次恢复了银叶先生的打扮,黛绮丝更是用弄了一个面具给小茹戴上,使得她变成了一个年约三旬左右的妇人。汝阳王府交代给官兵的必然是全城搜查一个老太婆与一对青年男女,而洪天啸三人却成了一对老夫妇与一个三旬妇人,自然不会引起官兵的注意,只要他们三个待在客栈中不出去,玄冥二老和范遥决然不会亲自带队挨家挨户地搜查的。 白日来无事,洪天啸与黛绮丝自然就问起了小茹与何太冲之事,这才明白其中的缘由起始。 原来,小茹名叫秦月茹,乃是华山脚下一农家女儿,家中有父母兄嫂和一个弟弟,一家人虽然生活不算很宽裕,日子也是其乐融融。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秦月茹渐渐长成了一副沉鱼落雁之容,也就是这副绝色容颜,为他们家惹来了祸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是好听的,说难听点,天下男人都好色,只不过是抑制力大小与功能强弱的差别而已。 何太冲便是抑制力差的男人,而且又是有一点小小的强悍,但是与洪天啸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他却是一个好色程度不在洪天啸之下的男人。早年为了得到华山派掌门的位置,不惜违背意愿娶了大她三岁却又长相极为普通的师姐班淑娴,后来,得到华山派掌门的位子之后,何太冲渐渐不满床边只有班淑娴这个衰老极快的黄脸婆了,二十年的时间里,先后娶了四位小妾。四个确实不多,然而何太冲虽然是华山派掌门,却极为害怕班淑娴,他能够在班淑娴这位母老虎的虎视眈眈下娶上四个小妾,已经是很有成就感了。 何太冲的那四个小妾,虽然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但是与秦月茹相比,却是差了太多。 两个月前,何太冲下山办事后,在回山的路上经过了小茹家门口,无意中见了小茹一面,当即惊为天人,立即将小茹的家庭情况打听了个清清楚楚,得知她只不过是华山脚下普通百姓家的女儿,自是大喜之极,回山之后,立即备下财力,准备向小茹的家人提亲。 小茹的父母久在华山脚下居住,自然知道何太冲是华山派的掌门,他们巴不得攀上何太冲这棵大树呢,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自是欢天喜地地收下了彩礼,与媒婆定下了一个娶亲的日子,就在二十天后。何太冲或许是从没有见过小茹如此的倾国倾城之貌,担心在这二十天之内会有什么意外,于是便派弟子詹春来到小茹的家中,日夜陪着小茹。小茹本来对这桩婚事没有什么意见,女孩子早晚要出嫁,何况她也从詹春的口中得知何太冲不但武功极高,更是温文儒雅,相貌不凡,以她一个农家女孩子的条件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归宿已经是不错的了。 但是,若是詹春只是陪小茹一两天也就罢了,二十天毕竟太长了,两人又都是年龄相差无几的女孩子,一天的时间便熟得不行了,叽叽喳喳地什么话都说。詹春更是大大咧咧的女子,每天所讲的基本上都是何太冲的事情,她的目的很简单,是想在小茹的心中树立起何太冲的形象。 第6卷第665节:第四十三章二探汝阳王府 可偏偏事与愿违,小茹是个心细的女子,詹春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些话她的本意是想突出何太冲,但被小茹听了之后,却是从中看出了些门道,渐渐了解了何太冲的很多事情,更知道了母老虎班淑娴刻意打压另外四个小妾,心中便颇为犹豫。 就在小茹犹豫的几天中,也就是二十天的最后几天,发生了一件事情,彻底使得小茹的命运发生了改变。张三丰百岁大寿之后,因为张三丰与洪天啸的出手,救走了张无忌,使得王保保的计划失败。在回汝阳王府的路途中,听说了武林中人从白龟寿的口中得知了谢逊在冰火岛的消息,王保保立即带人去了王盘山附近,找了好多天,却毫无所获,只得返回大都。只是,王保保返回大都的时候,绕到了长安,为妹妹赵敏买了一些当地独有的胭脂,在华山脚下无意中看到了小茹。 同何太冲一样,王保保也是惊为天人,不过,他采用的方式与何太冲不太一样,并不是明媒下礼,而是采用了强抢的方式。王保保派了冯九霉和陈十亡去小茹的家中将小茹抢来,冯九霉和陈十亡受命而去,却是遭到了詹春的反击,小茹的家人也不愿他们将小茹抢走,自然也是跟着反抗,结果,引发了冯九霉和陈十亡的凶性,重伤了詹春,杀了小茹的家人,抢走了小茹。詹春也不是傻子,知道若是再不走,只怕她也会枉死在二人手下,到时候何太冲也不知道自己被谁杀了,小茹被谁抢走了,于是便强撑着伤势回山向何太冲报告去了,这才引出了何太冲夜闯汝阳王府的事情。 当然,这些并非全都是小茹的讲述,其中一部分是,另外是洪天啸通过后来的了解以及自己的推理所得,之所以在这里汇总在一起写出,是为了让各位读者先行知道,也好心中有数,以免看到后面晕头转向。 小茹的事情讲完之后,洪天啸自然也将自己来大都的目的告诉了黛绮丝,有这样一个高手在身旁,若是不好好利用一下,真是太对不起黛绮丝了。 不过,说实话,要在汝阳王府中找出黑玉断续膏和药方,而又不惊动汝阳王府的高手,绝对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洪天啸也明白,原书中黑玉断续膏和药方是在赵敏手中,赵敏因为喜欢上了张无忌,更是知道张无忌早晚必要此物,便将药方藏在了珠花之中,将黑玉断续膏藏在了金盒夹层之内,全都送给了张无忌。可眼下,张无忌正在武当派苦练九阳神功,赵敏也只是六七岁,这黑玉断续膏与药方就只可能掌握在汝阳王或者王保保的手中了。 洪天啸思量良久,觉得黑玉断续膏与药方在王保保手中的可能性会大一些,毕竟汝阳王以统军灭乱为主,扫平江湖上的各门各派的任务暂且在王保保的身上,这一点从他带领汝阳王府的高手前往武当山便可看出。 想通了这一点,洪天啸决定今晚再探汝阳王府,先行找到自己派在府中的暗探谢玉娜,将汝阳王府的地图弄到手再说。这个时候,汝阳王府的兵力大都派在了搜查他们三人之上,王保保决然想不到自己会再去汝阳王府的,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以洪天啸和黛绮丝的轻功,在汝阳王府中来去自如,但是小茹却是不懂武功,更不会轻功,若是带了她去必是累赘,于是,洪天啸决定让小茹留在客栈,黛绮丝也留在客栈,以保护小茹。 哪个女子不爱俏,小茹花容月貌,更是希望找一个如意郎君。何太冲的相貌虽然不错,但毕竟年龄做小茹的父亲也足有了,家中更有班淑娴那头母老虎,而洪天啸就不同了,虽然小茹不知道洪天啸是否有妻室,但洪天啸无论相貌或者武功皆是在何太冲之上,两人年龄更是相配,是以在那一吻的时候,小茹便决定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洪天啸,只要洪天啸不丢弃他,此刻就算洪天啸要了她的身子,她也绝对会主动宽衣解带,更何况只是让她待在客栈中呢。毕竟有黛绮丝陪着,小茹也不会担心洪天啸会一去不回,是以很爽快地便点了点头,一副小鸟依人的楚楚样子。 亥时三刻,大都的街道上几乎很少有行人出现,这里毕竟是北方,加之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夜间已经稍稍有些冷了,是以人们也早在戌时末便赶回了家中,只不过因为昨晚之事,大街上多了一些巡逻队。洪天啸换上夜行衣,再次悄悄地向汝阳王府而去,依然还是从昨晚的那道墙壁进入到了汝阳王府。 府中的守卫比之昨晚多了一些,却不多不很多,洪天啸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很轻易地便躲开了所有王府卫士,进入到了王府的中心地带。这时候,王府中的房间大多已经熄了灯,只剩下三个房间依然还是亮着灯,洪天啸跟上一次一样,也是先行飞身到了最近的那个亮灯的窗户下。 赶到窗下,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淫秽的声音,洪天啸仔细一听,却是一男一女在翻云覆雨,那男子的声音颇像是鹿杖客,不由暗道,这只淫鹿投到了汝阳王府,倒是少不了美女作伴,倒也爽死他了。只是,洪天啸没有听出这个女子是不是谢玉娜,倒不是洪天啸挂念着谢玉娜,而是挂念着他让谢玉娜暗中画下汝阳王府地图的事情。 听了一会儿,洪天啸只觉得自己的性欲快要被勾引起来了,于是便悄然离开,再向第二个亮灯的窗户下飞身而去。听了一会儿,洪天啸又是一阵失望,这个房间里的人不少,而且更是在喝酒,虽然洪天啸听不出是那些人,却知道谢玉娜绝对不会在这里。 于是,洪天啸又去了第三个亮灯的窗户下,又是一阵失望,里面也是一男一女在做那种事情。 洪天啸想了想,觉得要想找出谢玉娜所在,必须要抓一个汝阳王府的人问一问。巡逻队都是十多个人一起,若是抓了一人,定然逃不过其余人的眼线,鹿杖客武功太高,刚才那个房间人太多,看来须得在这个房间的一男一女身上下手。鹤笔翁好酒不好色,范遥也不是好色之人,除了玄冥二老于范遥之外,汝阳王府中的高手还真没有人呗洪天啸看在眼中,包括阿大与阿二在内。 计议已定,洪天啸便四下看看,发觉上一个巡逻队刚走,下一个巡逻队还没有过来,急忙悄悄将窗户打开,一个纵身跳了进去,马上又将窗户关上。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乃是天下轻功之最,□□的那个男人的武功并不算太高,是以对于房间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在激战的男女丝毫无所觉。 “啊啊啊……”洪天啸久历花丛,一眼就看出□□的女子嘴里的□□声是假的,想来是故意讨好这个男人的。 洪天啸慢慢走到床边,看着那男人忘情地动作着,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看来已经是用尽了全力,轻轻叹了口气道:“如此的软蛋,却趴在这样的美人身上,真是太浪费了,暴殄天物啊。” 洪天啸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这一对男女的耳中,却如晴天霹雳般,这女子的眼睛登时一下子瞪得老大,那男人的下体也一下子软了下来,洪天啸见状,担心二人叫出声来,急忙运指点了二人的穴道。 穴道被点,那男子便再也动弹不得,又被洪天啸轻轻一推,“砰”一下躺在了床里侧。洪天啸则笑嘻嘻地坐在床边,一边把玩着这女子又白又大的奶子,一边笑道:“这么美的可人儿,没有得到丝毫满足却还不得不违心□□,真是悲哀啊。” 这女子闻言心中大惊,她没想到洪天啸竟然一眼看出了自己是在假叫,不过她看清了洪天啸的长相之后,心中更是一阵狂跳,好英俊的男人,既然他能说出这话,相比那方面定然是很强了,可惜自己……唉…… 洪天啸却不知这女子心中竟然打上了自己的主意,依然双手不停,口中继续问道:“在下此来,不过是为了打探一个人,如果你能老老实实交代,在下决不为难于你,否则的话,明天汝阳王府中就会多出来两具裸尸。” 看着二人震惊的眼神,洪天啸根本不加理会,飞指点中这女子的昏穴,问那个男子道:“你可知这府中有一个叫做谢玉娜的女人?如果是就点头,如果不是就摇头。” 第6卷第666节:第四十四章硬骨头的陈十亡 那人先是一愣,随即眼神中突然出现一种惊恐之状,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洪天啸没想到此人倒也不笨,知道无论他是否回答这个问题,都是难逃一死,于是便叹了口气道:“看来你很聪明,只是,如果你回答在下的问题,在下会给你一个全尸,否则的话,在下会让你尝尝分筋错骨手的滋味。” 看着那人眼中充满了不屑,洪天啸暗怒,伸手在他身上疾点了几下,随即便将他一把抓起,轻轻掷在了地上,自己则是轻轻坐在床边,看着分筋错骨手在这个人的身上发作,心中却是暗道,看此人不像是中原人,看来定然是神箭十英中的一个了,只是不知是哪一个。 洪天啸道:“如果你改变主意,就爬到在下的脚下。”说罢,洪天啸转首向那个女子看去,发现其竟然也是一个不亚于谢玉娜的美人儿,浑身肌肤洁白莹玉,双腿修长,身体火爆至极,只是下体稍有污秽,有伤大雅。 洪天啸将这女子的穴道解开,说道:“快去用盆中的清水将下体洗干净。” 那女子还不能开口,急忙点了点头,下得床来,连鞋子也不穿,便来到盆架旁,将盆子端下来,自己骑在上面,开始卖力地洗起来。这女人倒是有些误会了,以为洪天啸让她洗干净下体,是准备与她翻云覆雨呢?只是,她不是武林中人,自是不太明白,男女欢爱的时候,也是一个武林中人最为脆弱的时候,这里是汝阳王府,高手如云,洪天啸再如何好色,也绝对不会在这里与这个女人乱来的,何况他本就没打算去做这件事情。 “好硬的骨头,看来你是不准备说了,那就这样痛苦地死去吧。”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铁莲叶早就洗好下体回到床边,但陈十亡仍然咬牙苦苦坚持,他们两人的名字自然是洪天啸从铁莲叶的口中得知的。 陈十亡一边痛苦地挣扎着,一边用狠毒的目光看着洪天啸,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早就将洪天啸大卸八块了。终于,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陈十亡果然如其姓名,真正地买入了死亡的路途,再也寂静无声。 铁莲叶何曾见过如此的场景,早就吓得面如土色,双腿颤抖,若非是倚着床边,她早就“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这小子真是个硬骨头。”看到陈十亡断了气,洪天啸不由大失所望,站起身来,在陈十亡的身上踢了几脚,又吐了口吐沫,“陈十亡已死,只怕明日就会被汝阳王府的人知道,今天选中他真是失算。”洪天啸后悔之极,其实,他完全可以在已经灭灯的房间里抓一个不相关的下人,即便被自己弄死了,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毕竟偌大的汝阳王府,丢一两个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陈十亡就不同了,且不说神箭十英亲如兄弟,其地位在汝阳王府中更是仅在玄冥二老、范遥与阿大、阿二之下,一旦莫名失踪,定会让汝阳王或者王保保猜到有高手进了府。 洪天啸长吁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依然赤裸着身体,随时都想献身的铁莲叶,心中一动,问道:“莲月,我来问你,汝阳王府中有多少像你们这样的女子,都是被赐给了这府中的哪些人?” 铁莲叶急忙答道:“回…回大侠,这汝阳王府中像小女子这样的女人一共二百多名,却是分了三等,小女子因为姿色还可以,被列入了第一等,专门伺候府中的一流高手,第一等一共十个人;第二等,武功比一流高手差了一些,是以伺候他们的女子们的容貌也就差了一些;第三等,便是王府的那些护卫,伺候他们的女子也就是些普通姿色的女人,数量也是最多。” 洪天啸稍稍松了一口气,暗道,幸好只有十个,若是有三四十个,估计铁莲叶也未必一一都认识呢,于是便问道:“其余九人都叫什么名字,分别被赏赐给了什么人?你们平日里住在什么地方?” 铁莲叶以为洪天啸还想将其余九位姐妹也一并收了,急忙认真介绍道:“除了小女子之外,小女子的同胞妹妹铁荷叶与谢玉娜一起被赏赐给了鹿杖客与鹤笔翁,陈静秋被赏赐给了苦头陀,丁尚香与兰月娇被赏赐给了阿大与阿二先生,小女子等五人则是负责伺候神箭十英。” 洪天啸点了点头,暗道,看来那个跟鹿杖客翻云覆雨的女子不是谢玉娜便是铁荷叶了,若是铁荷叶还好,若是谢玉娜的话,看来今晚自己是弄不到汝阳王府的地图了,又是一场白辛苦,还打草惊蛇了。 洪天啸又问道:“今晚陪鹿杖客的女子是不是你的妹妹铁荷叶呢?” 铁莲叶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荷叶今晚感冒了,吃过晚饭便早早休息了,现在陪鹿杖客的一定是玉娜姐姐。” 洪天啸心下一阵失望,暗道,既然谢玉娜陪着鹿杖客,只是不知那个房间是鹿杖客的,还是谢玉娜的?他转眼向四下看去,发现这个房间丝毫不像是女人的房间,尤其是墙壁上挂着的一把硬弓与一壶箭,于是便问:“莫非每晚都是你们来到他们的房间中伺候?” 铁莲叶点了点头道:“正是,因为他们的房间正好将王爷与小王爷、郡主的住处团团围了起来,最里一层是王府的高手,再外是那些二流高手,最外面便是王府护卫的住处,是以每一次小女子等伺候他们,都会来到他们的房间。” 洪天啸问道:“这样说来,你们的房间是在那些护卫房间的外面了?” 铁莲叶摇了摇头道:“我们的房间在王府的最深处。” 洪天啸这算明白了,一般的府邸总是主人住在最深处,护卫等人住在外面,而汝阳王偏偏不是如此,将这二百多女子弄到了里面,他则是住在外面。看似如此有危险,其实不然,第一,一般人绝难想到汝阳王会住在外面,越危险的地方也就越安全;第二,汝阳王府的高手将之团团围住,一旦有刺客入侵,可以第一时间将其保护起来,而那些女人更是能够混淆刺客的视听。 既然谢玉娜在鹿杖客的房间里,看来自己只能去谢玉娜的房间里碰碰运气了,看能不能找到那张地图,最关键的一点是,谢玉娜是否已经画好了地图,不过,即便找不到,洪天啸也算是知道了谢玉娜的房间,下一次再来的时候,便可直接去她的房间。 想到这里,洪天啸便道:“陈十亡今日召你前来,可有旁人知道?” 铁莲叶摇了摇头道:“这个小女子就不清楚了。” 洪天啸叹道:“陈十亡已死,只怕你也难以逃得了干系,我带你回你的房间,速速收拾一番,然后我便将你离开汝阳王府。” 铁莲叶心中一惊,急忙站起身来,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摇了摇头道:“多谢大侠的好意,若是小女子随着大侠逃出汝阳王府,固然小女子能够得保性命,但是小女子的妹妹荷叶必然会受到牵连,更会因此殒命,是以小女子不能跟大侠离开,还请大侠原谅。” 洪天啸没想到铁莲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肃然起敬,于是便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将你们姐妹二人一起救出吧。” 铁莲叶大喜,急忙朝洪天啸下拜,感激涕零道:“多谢大侠,小女子姐妹今生愿做牛做马报答大侠的救命之恩。” 洪天啸急忙将她扶起,看着她那一双雪白之物在眼前轻颤着,忍不住右手在上面轻轻抚摸一把,笑道:“举手之劳,何谈汇报,何况今日之事乃是在下所为,若是因此害了你们的性命,在下也是于心不安。” 这是洪天啸的本能动作,铁莲叶却是误会了,羞红了脸,低声道:“大侠,一旦逃出这里,小女子姐妹定然沐浴洁身,伺候大侠。” 洪天啸这才明白过来,暗骂自己混蛋,急忙松开手道:“这是什么话,快将衣服穿好,你指路,在下带你找铁荷叶,然后离开这里。” 有了刚才洪天啸的举动,铁莲叶哪里会相信洪天啸是不吃醒的猫,毕竟在点中他们二人穴道的时候,洪天啸的一双手不知在那一双雪白之物上抚摸了多少个来回,急忙穿起衣服来,心中在想日后如何伺候洪天啸。 不一会儿功夫,铁莲叶穿戴整齐,洪天啸先问了她住处的大致方位,让她如同小茹一般,趴在自己身后,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朝着铁莲叶所指的方向而去。在神行百变轻功身法跟前,那些王府的巡逻队简直是形同虚设,丝毫不起作用。 第6卷第667节:第四十五章谢玉娜的地 不一会儿功夫,洪天啸带着铁莲叶来到王府深处的一片房舍跟前,这时候,没有出来作陪的女子早就进入了睡梦,房舍里一片黑暗。这些女人,靠的就是自己的姿色,自然要费尽心思保养,以为能在汝阳王府中多待几年,否则的话,一旦年老色衰,下场就会极惨。 洪天啸问道:“哪一个是谢玉娜的房间?” 铁莲叶微微一愣,指了指左侧一个房间道:“那一个就是。” 洪天啸看了看那个房间,说道:“你先去将你妹妹喊起来,收拾好东西后去谢玉娜的房间找我,记住,只带些轻便的,衣服什么的就不用拿了。” 来到谢玉娜的房间,洪天啸取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着,发现这只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布置更是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四个凳子,一个柜子,墙上还有几个挂衣服的钩子,旁的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汝阳王府的地图谢玉娜是不是画好了,如果画好了的话,会被她藏在什么地方呢?洪天啸一边想,一边向床走去,毕竟与桌子、凳子、柜子相比,□□还是比较能藏东西的,先找了这个地方再说。 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没有找见有一张纸,洪天啸一阵失望,又在桌子、凳子上下看了看,最后将目标瞄向了柜子。切,柜子里面竟然全都是女人的衣服,不用说,一定是谢玉娜的,跟□□一样,也是一张纸片也没有。 看来是没有画呢,洪天啸失望之下,再次回到□□,轻轻一躺,等着铁莲叶与铁荷叶收拾完毕前来。过了一会儿,就在洪天啸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想起了两个轻轻的脚步声,看来是她们来了,洪天啸坐起身来,就要下床,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细细一想,不由大喜,洪天啸急忙回身抓起被子一阵摸索,果然在被口附近摸到了一块巴掌大的补丁。补丁的颜色与针线的颜色同被子的颜色完全一样,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里竟然有一块补丁。 洪天啸一把将补丁撕开,发现里面果然有一张折了几折的纸,打开一看,是一副地府,不是汝阳王府的地图还能是什么。洪天啸大喜之极,急忙将地图装入怀中,敲门声也随即响起。 “进来。”洪天啸一边应着,一边继续在被子上摸索着,待到摸到后面的发生,又感觉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似乎是两本书被缝在了被子上。洪天啸满心疑虑地将这个补丁撕开,将书拿出来,发现竟然是两本手抄的书本,皮子上赫然写着《玄冥秘笈》四个字,字体娟秀,显然是出自女子之身,不用问也知道是谢玉娜的。 洪天啸只觉得一阵暖流自胸中流过,看到铁莲叶跟一个长相与之一般无二的女子走进来,急忙将这两本书也藏入怀中,心中陡然下了一个决定,对二女道:“走,我先将你们带出府中。”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洪天啸将二女带回了客栈,交给了黛绮丝,自然不是走前门,而是跳了窗户。出去一趟弄了一对双胞胎美女回来,黛绮丝心中有些怪怪的,但是洪天啸现在没工夫多做解释,他急着要将谢玉娜救出火海。 洪天啸救谢玉娜当然不是出自垂涎她的美色,而是因为谢玉娜为他做的这两件事情,一件是洪天啸安排的,也就是画汝阳王府的地图,另外一件不是洪天啸安排的,将《玄冥秘笈》用手抄了下来。这两件事情都是充满了危险,尤其是第二件,洪天啸都无法想象谢玉娜是如何做到的,因此,他要将这个有情有义的女人救出来,即便不准备将之收入后宫,至少也使得她脱离火海。 出了客栈,洪天啸倒也没急着去汝阳王府,毕竟现在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他先找了个地方,将汝阳王府的地图拿出来,细细研究了一遍,将汝阳王以及一众高手的住处全都记在心中,这才动身再去汝阳王府。 到了汝阳王府之后,依然还是那样的平静,看来陈十亡身死以及铁莲叶、铁荷叶姐妹失踪的事情还没有被发现。而且,现在汝阳王府中已经没有了亮灯的房间,毕竟已经是亥时二刻了,除了巡逻队之外,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幸好有地图,洪天啸丝毫不费力气地来到了冯九霉的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均匀的呼吸声,洪天啸一脚将房门踹开,飞身扑了进去。冯九霉陡然从睡梦中惊醒,还没有来得及拿起枕边的刀,便感觉到一道白影急速扑来,伴随着浓烈的寒气。 冯九霉能够成为神箭十英中的一员,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飞速地拔出了钢刀,迎了上去,“当”的一声响,两刀狠狠撞击了一下。但是,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洪天啸的冷月宝刀径直切了下去,将冯九霉的刀切成了两截,其势不减地继续砍向冯九霉的脑袋。 “啊”的一声惨叫,冯九霉的脑袋从颈上掉了下来,重重摔在了□□,临死前去也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 洪天啸急忙将刀在冯九霉的身上擦拭了几遍,归刀入鞘,然后一个纵身从后窗窜了出去,再一个飞身,飞到了鹿杖客的房间后面,蹲下身子,听着里面的声音。就在洪天啸刚刚蹲下,便听到里面有人一跃而起,接着便是匆忙穿衣服的声音。 接着,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出什么事情了?” 洪天啸一听,心中暗喜,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谢玉娜,又听鹿杖客道:“不知道,好像是冯九霉的叫声,看来王府来了高手。你且在房间里等着,我过去看看,一会儿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说罢,鹿杖客便急匆匆地出门而去,目标正是冯九霉的房间。鹿杖客出门之后,洪天啸这才一个跃身来到房门前,就在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谢玉娜幽幽的叹气声:“唉,他怎么还不来呢,将地图与秘笈交给他,我也就放心了,再也不用受这个老淫鹿的糟蹋了。” 洪天啸心中也是暗叹,当初本可以将谢玉娜救出,却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使得她还要受到鹿杖客的糟蹋,于是便急忙推门而入。谢玉娜正在恍神,猛然见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口,吓得急忙将床单扯在身上,就要大声尖叫,却听那黑衣人忽然一把扯下面罩,说道:“别喊,是我,我是洪天啸。” 趁着月光,谢玉娜果然见到了那张让她日思夜想的英俊脸庞,犹在梦中,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感使得她明白这不是梦,真是自己梦中寻了千百度的男人来了,当即便一下子跳下床,三两步扑入到洪天啸的怀中,嘤嘤哭了起来。 洪天啸感受着这个可怜女人对自己的依恋,心下感动,便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脑子里竟然没有丝毫的情欲之念,轻叹一口气道:“玉娜,对不起,我来迟了,又让你受了这么多天的苦,你放心,我这次来便是将你带出汝阳王府的。” “真的?”谢玉娜听了这句她从来不敢想的话,一下子抬起头来,泪雨梨花般地望着洪天啸,似是不信道,“真的吗,洪公子,你不是骗我吧?”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有些轻微的颤抖了,可见其内心的激动与紧张。 洪天啸笑道:“当然是真的,快把衣服穿上,跟我走,迟了那头老淫鹿就回来了。” 谢玉娜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光着身子呢,不由羞得俏脸通红,急忙挣脱洪天啸的怀抱,来到床边将衣服胡乱向身上套去。穿到一般的时候,谢玉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说道:“公子,不行呢,我画的地图还有两本书还在我住的地方呢。” 洪天啸笑道:“是不是这些?”说着,将那张地图与手抄本的《玄冥秘笈》从怀中掏出来,朝谢玉娜晃了晃。 “原来公子……”谢玉娜大喜,忽又想到洪天啸已经去过自己的房间,更是在自己的□□停留过,否则的话,如何能在被子中找到这些,俏脸又是一红,急忙低下头,赶紧将衣服穿好。 穿好衣服,谢玉娜跟着洪天啸向门外走去,刚走到一般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急忙转身回到床边,在枕头下翻出一物,洪天啸回身一瞧,正是谢玉娜在武当山下树林中交给自己却被自己拒绝的《玄冥秘笈》的原本。 第6卷第668节:第四十六章皇后娘娘? 救出了谢玉娜三女,更是得了汝阳王府的地图和《玄冥秘笈》,而且在一番解释下,也使得黛绮丝对洪天啸的做法有所释怀,不至于误会洪天啸是见了漂亮女人就想占为己有的色魔男人。不过,如此一来,也使得他们的行动一度陷入维谷之境,先不说白日里只能窝在客栈中,不能出门,更使得寻找黑玉断续膏的难度扩大了许多倍,经过这两次折腾,汝阳王府的戒卫定然是更加森严。 不过,洪天啸这边也发生了一件让他略感欣慰的事情,那便是方东白与泉建男寻好总坛位置,也来到了大都。选好总坛位置之后,方东白按照洪天啸所画的图纸,雇佣了一千多民工,择日建造,并让自己的弟子胡惟庸代为监管,他则与泉建男一起回武当山找洪天啸,得知洪天啸来了大都,于是便赶往大都。在大都,方东白发现了洪天啸留下的暗号,这才找到了升龙客栈。 方东白的武功比之黛绮丝也弱不了多少,有了他的加入,使得洪天啸的精神为之一振,同时也让他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调虎离山之计。这个“虎”自然指的是汝阳王府的高手,而将“虎”调往的地方,洪天啸也想好了,而且也只能是一个地方,那就是皇宫。皇宫是大元王朝的灵魂所在,更是皇帝办公和休息的地方,防卫极为森严,比之汝阳王府更甚之,内中更是高手如云。 洪天啸上一世在满清皇宫任御前侍卫总管,自然知道皇宫的防守森严,不过他对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十分有信心,出入皇宫绝对如入无人之境。历史上曾在皇宫中来去自由的也不乏其人,九指神丐洪七公便是其中一个,不过他去皇宫的原因是贪吃。 当洪天啸提出要去皇宫施展调虎离山之计的时候,黛绮丝突然提出要跟着洪天啸一起去,洪天啸闻言甚是奇怪,而且他更是从黛绮丝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丝关切和不放心,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虽说还没有完全俘虏黛绮丝的芳心,却是使得自己的身影已经印在了她的心上。 虽说洪天啸对神行百变轻功身法极具信心,但是毕竟元朝的皇宫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心里也没有把握,若是一旦黛绮丝深陷其中,落入了好色之极的元顺帝的手中,洪天啸真是要遗憾终身了,是以,他将其中的厉害关系告之清楚,才算是打消了黛绮丝要随着洪天啸一起前去的念头。 这时,天已经到了子时,皇宫里也是一片静悄悄的,洪天啸施展轻功,轻易就进入到了皇宫之中。接着,他躲闪着频繁往来的皇宫侍卫,飞身到了皇宫中的一个最高的宫殿上面,运足目力向四下看去。 看了一会儿,洪天啸惊奇地发现,元朝皇宫的建筑布局竟然跟清朝皇宫颇有些类似。仔细想了一会儿,洪天啸这才恍然,元朝灭宋之后,在大都建朝,后来元为明所灭,建都金陵,也就是现在的南京,不过,朱元璋死后,朱棣反建文帝成功,将都城迁到了北京,沿用了元朝的皇宫,后来虽有所变动,却只是扩建为多。后来,满清入关,依然以北京为京都,皇宫与元朝相比,自然是相差不多,只是规模扩大了许多。 洪天啸此行的目的并非是刺杀元顺帝,而是故意捣乱,将汝阳王府的高手吸引过来,是以他随便找了一个方向,便飞身前往。元顺帝的昏庸造成了元朝统治的灭亡,洪天啸当然不会傻到将之杀害,使得元朝有可能产生一个英明的皇帝。 胡乱之下,洪天啸飞到了一个宫殿的上面,停下身来,也不知道这是谁住的地方,不过根据洪天啸的经验,这个宫殿的主人应该还没有睡觉,否则的话,决然不会灯火通明的,但这是谁呢,已经子时还不睡觉,而且看宫女太监的忙碌程度,似乎这里的主人还在做着什么事情。 看了一会儿,洪天啸恍然大悟,这些宫女太监有些端着花叶,有着提着热水,敢情是这里的主人要洗澡了。洪天啸不由怦然心动,这么晚还洗澡的人,一定是十分爱洁净的人,十有八九会是女人,既然是女人,而且还有这么多的宫女太监伺候,不是皇帝的妃子便是公主。想到马上就能看到皇妃或者公主沐浴的情景,洪天啸不由心跳加速,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期待。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这些宫女太监终于忙完了,腾腾的热气也从下面冒了上来,顶得洪天啸有一种懒懒的感觉,接着便听到了一个慵懒娇媚的声音:“你们都下去吧,小慧留下伺候就行了,记住明天一早过来收拾一下。” “是,皇后娘娘。”齐齐的声音之后,一众太监和宫女很快便退了出来,出宫而去,想来是去自己的住处睡觉了。在皇宫伺候主子,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否则的话,一旦主子有事,就算你正在发高烧,也得起来伺候着。 皇后娘娘?洪天啸心中微微一惊,暗道,不对啊,皇后娘娘怎么会住在这里地方,此处不但位置偏僻,而且宫殿的规模也是不大,根本不像是元朝皇后的居处,倒像是备受冷落的妃子的住处。 怀着这个疑问,洪天啸看看那些太监和宫女都消失得无影踪了,便纵身跳了下来,蹑手蹑脚地向里面走去。皇宫的方位,分为三层,最外一层为宫门和宫墙,这里是最森严的防范,不说一步一岗,也差不多两步一哨了,全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而且更是有许多藏身在让人意想不到的隐蔽处。第二层,便是内宫的宫门和宫墙处,毕竟内宫是皇帝与一众妃子、公主起居的地方,自然也需要严加防范,这里的大内高手比之外墙的武功更高一层,但是数量却少了许多。第三层,也就是内宫之中,有一些侍卫巡逻队,这些人的武功不算太高了,所起的作用不是很大,说是摆设也不错,毕竟有强过没有,之所以弄些武功不高的侍卫,自然是担心武功太高了,会突然跑到某一个妃子的住处,给皇帝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洪天啸小心翼翼地朝屋内走去,却见热腾腾的水汽不断从内室向外间飘来,使得本就不太亮堂的房间中蜡烛的光芒更加微弱,目力所及仅仅是两三步之内。如此一来,倒也方便了洪天啸的行动,毕竟他功力深厚,可看到七八步远,当他能看到那个皇后或者叫小慧的宫女的时候,她们却是看不到他。 听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以及内中两个轻微的呼吸声,洪天啸一边想象着那无比香艳的皇后沐浴图,一边向内室走去。待到走到内室门口的时候,洪天啸已经能够看到那只大木桶了,更是看到木桶的身旁有一个俏丽的身影。只是,这个身影的主人背对着洪天啸,他一时看不清其长相,不过绝对差不了,若是长得丑也绝对不可能进入皇宫当宫女的。 虽然看不清小慧的长相,但是也让洪天啸大饱了一次眼福,因为她身上的宫装已经脱掉了,小衣也一并脱掉,身上只有一个肚兜和一条亵裤,洁白的玉背整个暴露在洪天啸的眼中,刺激着他的下体一阵躁动。 这时,小慧忽然说道:“娘娘,要不要奴婢给您揉揉肩膀?” “嗯。”从木桶里传来了那个慵懒娇媚的声音。 小慧急忙转到木桶的左边,开始用手为皇后娘娘按摩起来,这时洪天啸才能看到沐浴中皇后娘娘的侧脸。经历过太多的女人,洪天啸的目光也练了出来,一眼就看出这个皇后娘娘是个绝色美女。 心中一动,洪天啸开始绕着木桶转了起来,却是不敢靠得太近,保持在七步远左右。当转到皇后娘娘正面的时候,洪天啸不觉惊呆了,美,真是太美了,这还不足以让洪天啸惊呆,真正的原因是他发现这个皇后娘娘似乎是个处女。 怎么会呢,洪天啸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双脚却是未停,转到小慧的身后。这时,皇后娘娘说道:“小慧,加两瓢热水。” “哎”一声,小慧松开双手,弯下腰,准备从身边的热水桶中舀水,洪天啸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轻飘飘地快速上前,在小慧的身上轻轻一点,小慧当即倒在了洪天啸的怀中,昏了过去。 洪天啸看看身后有两张凳子,于是便将小慧放在了凳子上,回到桶边,拿起了水瓢。 第6卷第669节:第四十七章坏坏的条件 舀了两瓢热水,轻轻倒入了桶中,洪天啸将水瓢放回,伸出双手放在了皇后娘娘的香肩之上,入手便是一阵温华如玉的感觉,洪天啸低头一看,正好看到皇后娘娘胸前凸起之物,胯下雄枪当即威风凛凛。 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上皇后,洪天啸心中窃喜,暗暗压抑住内心的欲火,开始轻轻在皇后娘娘的香肩上揉捏起来。既然猎物已经无法脱逃,洪天啸也不急着马上就抱着皇后娘娘上床,慢慢调情的效果会好一些。 但是,按着按着,洪天啸的双手便不由自主地向皇后娘娘的胸前滑去,攀上两座山峰,轻轻捏住了那峰顶之物,温柔地捏揉起来。 “小慧,你怎么……”虽然被揉捏得很舒服,但皇后娘娘却是羞怒不已,那毕竟是女人身体的隐私之处,急忙转过头来,准备将小慧呵斥一通,却发现身后站着的并不是小慧,而是一个黑衣蒙面人,当即吓得不轻,张大了嘴巴就要尖叫,唉,女人的本能。 洪天啸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让她叫出声来,否则的话,在这寂静的夜空里,会传出很远,更有可能被巡逻的侍卫们听到,是以他急忙抽出右手将皇后娘娘的樱唇堵住,然后低声在她耳边威胁道:“你若是高喊,引来了侍卫,不但可以让他们大饱眼福,更是对皇后娘娘的名声大大不利,我想你一定不会那么做吧?” 皇后娘娘刚才只是本能,听洪天啸这么一说,知道此言非虚,急忙点了点头,伸出双手用力将洪天啸的右手扒下来,娇喘着问道:“你…你是什么人,你可知这是皇宫,一旦被抓是要杀头的,还不快走?” 既然眼前的美女不准备高喊,洪天啸也就不再担心,双眼一边在已经站起身来的皇后娘娘身上来回扫视着,一边笑着答道:“本来呢,在下是准备走的,但是不想恰好路过这里,发现娘娘孤身沐浴,这才进来相配,想必娘娘还没有试过鸳鸯浴吧?” “你……”皇后娘娘虽然久在深宫,从未听过什么“鸳鸯浴”,但她不难听这个名字以及洪天啸的表情想象出其中的内容,不由又惊又怒,急忙用双手护住胸前,怒声道:“你敢无礼,本宫拼着一死,也要喊来侍卫将你拿下。” 洪天啸当然听得出她言语中的颤抖,不过他也不敢将她逼得太狠,于是便叹了口气,将面罩摘下,笑道:“既然你不愿意,在下也不相逼,不过,在下正愁在这里没地方过夜呢,不如就在这里凑合凑合吧。” 皇后娘娘闻言,心下稍稍放心,她最担心的便是洪天啸对她非礼,不过听洪天啸的话中之意,不但不走,而且还要在这里过夜,心下又是一阵紧张。不过,在看到了洪天啸的面容之后,她突然觉得,先前的抵触之心淡化了不少。 “你把小慧怎么样了?”皇后娘娘突然发现小慧不见了,急忙问起。 洪天啸指着身后道:“没什么,只是点了她的穴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她知道得好,当然,如果她是你的心腹,自然就另当别论了,小慧虽然不如娘娘,但也是一个千里挑一的小美人儿。” 听小慧安然无恙,皇后娘娘这才放下心来,却又觉得洪天啸的目光十分无礼,急忙道:“你…你能不能转过身了,让本宫将衣服穿了?” 洪天啸哪里会不知道这是她的鬼把戏,笑道:“娘娘一旦穿了衣服,只怕就会高喊救命了,所以嘛,娘娘还是不穿衣服为好,何况,娘娘的身材如此美妙,若是穿了衣服,在下岂非是无法欣赏了。” 皇后娘娘闻言,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被洪天啸看破,暗叹一声可惜,只能将身体缩回桶中,以逃避洪天啸那炽热的目光。 洪天啸问道:“在下有个问题,娘娘既然贵为皇后之尊,为何还是处子之身呢?” 皇后娘娘大惊失色,脱口道:“你如何知道?” 洪天啸心中一动,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难道你不是元顺帝的皇后?” “元顺帝?”皇后娘娘闻言一怔,问道,“谁是元顺帝?” 洪天啸一听,暗骂自己糊涂,这是元顺帝身死后的谥号,她当然不知道了,于是便道:“就是当今皇帝,你是上一代皇帝的皇后吧?” 皇后娘娘轻轻叹了口气道:“正是。” 洪天啸这才明白过来,同时也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她名为弘吉剌答里也忒迷失,是元宁宗懿璘质班的皇后。懿璘质班生于1326年,5岁封为鄜王,7岁尊文宗遗诏立为帝,史称宁宗,册立答里也忒迷失为皇后,是年七岁,成为历史上一对年纪最小的帝后。这对小夫妻,哪里会知道自己竟然是一国之主与国母,终日在宫中玩耍嬉闹,忙坏了一班服侍的太监和宫女,成为元朝宫闱的一大趣闻。 可惜的是,宁宗在位仅月余就死了,如此一来,可苦坏了答里也忒迷失,从7岁就开始守寡,直到1368年(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死去,时年43岁,就在她身死后不久,元朝也就灭亡了。 洪天啸道:“弘吉剌答里也忒迷失,好美的名字,好美的人。”洪天啸之所以对她很有印象,便是因为她是中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处女皇后,否则的话,但是这么长的名字就不容易记住。 答里也忒迷失一惊,问道:“你…你是汉人,如何会知道本宫的名字?”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因为你太美了,所以我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太长了,不如在下就称呼你为答里吧。答里,想必你自己也很清楚,一辈子只能在这里孤零零地度过,永远无法尝受到男欢女爱的快乐,更得不到男人的疼惜与怜爱。” 答里也忒迷失幽幽叹了一口气道:“这都是命,这就是本宫的命。”说完,答里也忒迷失忽然想起对方只不过是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更是擅闯皇宫的刺客,心中一惊,急忙道:“你来皇宫究竟所为何事?莫非你是来行刺皇上的?” 洪天啸笑道:“杀他?在下还嫌脏了手,有这样荒淫无能的皇帝,正是我们汉人推翻元朝统治的机会,在下为何要杀了他。不过,在见了你之后,在下又改变主意了,有你这样一个处女寡妇在这里,元顺帝是不可能不心动的,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将你霸占。而眼下,在下却看上了你,所以就不能让他对你非礼,在下只有将他杀死,永绝后患。” “你……”答里也忒迷失知道皇宫的守卫极其森严,十多年来,从未听说过有人轻易进入皇宫而不为所觉的,心下知道洪天啸定然是武功极高,他若是想杀了元顺帝绝对是有这种可能的。答里也忒迷失心下也明白,元顺帝早就觊觎着她的美貌,更是多次试探,虽然自己回绝了很多次,但元顺帝并没有放弃这个念头,不过她也明白元顺帝不能死,否则的话,大元朝必将再次混乱,心中不由大为焦虑,问道,“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他……” 果然是未出深宫的女人,更是从未有过深宫斗争经验的女人,轻易就被骗倒了,洪天啸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不露出任何表情,说道:“要在下放过他也行,不过你却是要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答里也忒迷失急忙问道。 洪天啸上前一步,双臂趴在桶边上,看着桶里的绝色妙人儿,邪邪笑道:“在下的条件是什么,想必你应该能够猜到。” “你……”答里也忒迷失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助,正如洪天啸所言,她知道洪天啸所说的条件是什么,只是,未经人事的她与已经经历过男女之事而守寡的那些妃子不同,若是换成那些妃子,只怕不用洪天啸这么费劲,早就扑倒在了这个英俊男人的怀里了。而对于答里也忒迷失,却是有隐隐的抗拒与羞涩,但是,她也明白,对于元顺帝的要求,她必须要拒绝,否则的话,虽然能够尝受到男女欢爱的滋味,却是坏了元顺帝与自己的名声,而对于洪天啸,她却是有些略微的心动,一是对方的英俊,二是此事不会被别人知道,包括昏过去的小慧。 内心挣扎了许久,答里也忒迷失终于下了个决心,从水中站了起来,目视着洪天啸道:“好,只要你不杀他,本宫情愿留你在此过夜。”自己为何牺牲身体救元顺帝,难道真是为了大元朝不乱吗,还是为了自己一直渴望的男欢女爱呢?答里也忒迷失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6卷第670节:第四十八章皇宫的冲天大火 一个时辰后,答里也忒迷这才发现事情远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她原本以为,只要能够满足这个男人的兽欲,虽然牺牲了自己的清白,却是能够保住元顺帝的性命,得保大元不乱。洪天啸的强大和那美妙的滋味让她迷失了,初经云雨的她根本无法承受洪天啸的连番进攻,不得已让洪天啸将昏迷的小慧弄醒,二女轮换着与洪天啸颠鸾倒凤,若非是洪天啸因为二女都是初经人事,这场一龙双凤的战斗只怕再过两个时辰也不会结束。 虽然答里也忒迷是处子之身,但她毕竟深处后宫,也常常听闻一些皇帝在某某妃子处过夜,喝了什么补药之后竟然威风凛凛一炷香的功夫,最厉害的时候更是长达半个时辰之类的话。没有感受过男女之事,但答里也忒迷也能从那些谈话中明白半个时辰已经是皇帝的最大能力了,而且是喝了什么新型的补药,可与眼前的这个什么药也没吃的男人相比,却是差了太多,刚才二女浑然瘫倒在床的时候,答里也忒迷分明看到他的胯下雄枪依然是高高耸立着。 “你…你可不能食言。”答里也忒迷躺在洪天啸的话中,感受着那一股雄壮的男人气息,一时为之着迷,却又不知该说什。 洪天啸哈哈大笑:“若非刚才□□的落红,单凭你屡屡为那个荒淫皇帝求情,我还真以为你们早有一腿呢。” “你……”答里也忒迷没想到洪天啸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又羞又怒,却又不知如何去发火,她本就不是爱发脾气的人,更何况眼下她正浑身赤裸地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而且那一双坏坏的手正在自己身上不住游走呢。 她发布起火来,小慧却是心疼主子,急忙替她分辨道:“公…公子,娘娘是清白的,更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虽然皇帝早就垂涎娘娘的美貌,也曾暗示过多次,但是娘娘却是从不理会于他。” 洪天啸哈哈大笑,腾出一只手来,将小慧也搂在怀中,说道:“好一个忠心为主的小美人,现在我真正将你们两个都带出宫去。” 答里也忒迷眼睛一亮,随即便又黯淡下来,她自小就生活在这没有人情味,只有明争暗斗的皇宫大内之中,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是以能够走出皇宫过上正常的生活,是她此生最梦寐以求的事情。不过,她也明白,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小慧也是,即便洪天啸能够将自己带出宫去,一旦元顺帝知道后,小慧必然难逃一死。若说这个皇宫中还有一个人是她的知音,那就只有从小便伺候于她,亲如姐妹的小慧了,她本就是良善之人,如何能够因此连累小慧。 洪天啸看到答里也忒迷眼中一闪而逝的那道异彩,不觉笑道:“怎么,难道你们很喜欢皇宫的这种富丽堂皇的生活?” 小慧如何会不知道答里也忒迷的心事,急忙说道:“当然不是了,娘娘一直就渴望外面的普通生活,只可惜皇宫守卫森严,娘娘根本没有出宫的机会,啊,对了,你既然能够不被那些侍卫发现来到这里,武功一定很强了,你把我们带出皇宫好不好,我们…我们就给你做妻做妾。” 洪天啸看着这一双可人儿,心下一阵荡漾,因为谢灵云与许玉影二女,以及新近救下的小茹,洪天啸明白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闯荡江湖将会带来很大的麻烦,于是便道:“我妻妾已是不少,多你们两个也是不多,只是,我本江湖中人,带你们两个不懂武功的女子在身边,确是危险,不如你们暂且留在皇宫,待到日后我自会将你们从这里解救出来。” “妻妾已是不少。”小慧闻言不觉暗暗失望,不过她随即也明白过来,像洪天啸这样的男人,自然身边少不了绝色美女,不过她也对自己与答里也忒迷的美貌极为自信,绝不会比洪天啸的妻妾差。 但是,答里也忒迷却没有在这一点上多想,她从洪天啸的这句话中分析出了一个问题,不觉惊道:“莫非你是义军首领?”近年来,各地反元势力此灭彼行,一直就没有断过,是以“义军”两个字也是皇宫之中谈论最多的一个话题。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好聪明的女子,单凭我这句话,就断定我是义军首领。嗯,不错,我确是义军首领,只是眼下势力还不足以与蒙古朝廷作对,但是,过不了几年,终是会将蒙古人赶出中原的。” 答里也忒迷轻叹一声道:“我早该想到你身份的,若非是反抗朝廷之人,又如何会深夜进宫刺杀皇上呢。” 洪天啸笑道:“怎么,是不是后悔了?你若是后悔,在下马上就走,更不会将今夜之事对任何人说起,于你名声绝对丝毫无损。” 答里也忒迷是昔日皇后身份,名声与身份不同寻常,所虑者也多了很多,但是小慧就不同了,她原本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因为家里穷得实在揭不开锅了,便在皇宫遍选美女的时候将女儿送了过去,是以她此生最希望的就是日后能出皇宫嫁一个好男人。元顺帝在打着答里也忒迷主意的时候,自然也不准备放过美貌不在答里也忒迷之下的小慧,使得见识了皇宫妃子间斗得你死我活的她经常担心受怕。今夜,从天而降一个几近完美男人,轻易夺走了她十几年的贞操,更是使得她尝受到了无数次在梦中向往过过的男女美妙滋味,她如何会舍得这突然来到的幸福从身边溜走呢,是以听了洪天啸这句话后,她一脸紧张地看着答里也忒迷,唯恐她说出不同意的话来。 沉思良久,答里也忒迷终是轻轻叹了一声道:“这些年来,妾身虽然在深宫,却也知道民间多有反抗朝廷之事,更清楚皇上荒淫无度,昏庸之极,残害忠良,亲信奸佞,大元朝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而且,皇上觊觎妾身与小慧的美貌久矣,虽然数次都被妾身喝止,但妾身只怕终究也是难逃他的魔掌,今夜既然老天将公子送到了妾身的跟前,妾身自然不会有违天意,愿意一生一世伺候公子。” 洪天啸大喜,一翻身将答里也忒迷吻在了身下,双手更是在她的玉体上一阵抚摸,直把答里也忒迷吻得摸得气喘吁吁,春情大动。洪天啸也客气,再一次提枪上阵,跟二女再一次大战一番…… 又一个时辰后,洪天啸穿戴整齐地离开了答里也忒迷的住处。洪天啸今晚此来的目的是在皇宫中大闹一番,将汝阳王府的高手吸引过来,然后趁机在那些人的房间里搜索一番,以期能找到黑玉断续膏,是以,今晚还不是带着答里也忒迷与小慧离开皇宫的时候。但是,洪天啸也担心元顺帝会给他戴一顶绿帽子,便将小无相神功和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传授给了二女,并约定三天后的夜里再来助二女打通任督二脉,助她们一举成为上二流高手,如谢灵云一般。 从答里也忒迷的介绍,以及曾经对满清皇宫的了解,洪天啸对皇宫的方位很快有了完全的了解,是以他先弄来了几大桶的火油,在元顺帝宫殿附近的几座宫殿四周洒满了火油,然后再打开火折子,扔到了火油里。 登时,一场大火,陡然间从地冲天而起,四周的着火宫殿正好将元顺帝的寝宫团团围住。趁着火势刚起,皇宫的侍卫和太监还没来得及开始救火的空当,洪天啸急忙离开了皇宫,向汝阳王府而去。 一路之上,洪天啸再也不刻意躲闪,而是明目张胆地在皇宫闯来闯去,只是找一些太监与武功低的侍卫下手,遇到武功高强的大内高手,却是不与之正面冲突,只是靠着神行百变轻功身法躲闪着。洪天啸为了迷惑皇宫里的高手,并不向外冲去,反倒是向皇宫那里面攻去。待到进入了皇宫正中心,洪天啸才将身影潜藏下来,偷偷避过所有的大内高手,出了皇宫而去。 当洪天啸来到汝阳王府的时候,王府之中也已经是一片混乱,显然皇宫的冲天大火已经将汝阳王惊动了。洪天啸伏在墙上,看着汝阳王带着一众高手出府而去,向皇宫的方向而去,这些高手中,不但有玄冥二老和范遥,甚至于连阿大、阿二以及神箭八雄也在内,看来汝阳王府是倾巢而出了。不过也难怪,既然汝阳王以及王保保也去皇宫,这些高手自然就不需要空留在汝阳王府了。 第6卷第671节:第四十九章没有找到黑玉断续膏 有了谢玉娜的汝阳王府地图,洪天啸很轻易地就找到了阿大的房间,推开房门,一个闪身走了进去。 汝阳王府的高手虽然尽数被汝阳王带走了,但是汝阳王府的护卫数量确实很大,洪天啸不怕他们,却是不得不防备他们,毕竟一旦被他们缠上,洪天啸想要安心寻找黑玉断续膏变成为不可能了。 是以,在进入阿大的房间之后,洪天啸没敢点上蜡烛,只是趁着房间中的淡淡月光四下寻找起来。 很可惜,一炷香的功夫后,洪天啸一脸失望地离开了阿大的房间,进入了阿二的房间。不过,同样一炷香的功夫后,洪天啸在阿二的房间中也是一无所获,嗯,倒也不是一无所获,黑玉断续膏没有找到,却是找到了一本武功秘笈。洪天啸没有怎么仔细看,只是在打开第一页之后发现了“大力金刚指”五个字,心下便是一阵狂跳,顾不上多看,急忙将之放入怀中。 接下来,洪天啸又先后光顾了玄冥二老的房间以及汝阳王府父子的房间,除了汝阳王的房间中有一个看不清相貌的女子之外,黑玉断续膏的踪影依然不见。洪天啸将那个女子的穴道点上,然后便离开了汝阳王府,回到了客栈中。今夜这一闹,不但搅得皇宫大乱,更是在汝阳王府中一阵翻腾,已经是打草惊蛇,纵然汝阳王猜不到洪天啸此来的目的是黑玉断续膏,但日后定会加强防备,再想在汝阳王府中来去自由就难了,至少短期内不行了。 回到客栈,天色差不多也快亮了,洪天啸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和衣睡一会儿,却不想在进门之时便听到□□有均匀的呼吸声,而且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的呼吸声。洪天啸心下一动,悄悄推门而进,慢慢走到床边,发现在他□□睡觉的人果然是谢玉娜。 “这小妮子,担心自己会对她有所嫌弃,所以才会自荐枕席,在这里等自己回来。”洪天啸暗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慢慢坐在了床边。 见谢玉娜睡得正香,洪天啸也不忍打扰她,便想起身离开,却不想忽然看到床边放着几件衣服,不是洪天啸的,是女子的衣服,其中竟然还有两件让洪天啸心动之物,一件是淡绿色的肚兜,一件是女子的亵裤。 洪天啸心中一动,暗道,这衣服定然是谢玉娜的,莫非她竟然□□了衣服吗? 有了这个念头,洪天啸心中突然有了一股冲动,伸手拉住谢玉娜身上的被单,轻轻一掀。登时,一句近乎完美无瑕的娇躯展现在了洪天啸的眼中,刚才在皇宫中与答里也忒迷、小慧一场大战,因为顾及二女都是初经人事,洪天啸并没有完全放开,是以在看到谢玉娜的娇躯之后,洪天啸心中一阵冲动,胯下之物顿时高高翘起。 清晨,几乎是气温最凉的时候,谢玉娜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洪天啸掀开了被子,顿时觉得身体发凉,竟然睁开眼睛醒来。“啊”的一声轻叫,在醒来之后,谢玉娜突然发现床边竟然坐着一个人,登时吓了一大条,睡意全无,本能地惊叫一声,还算是她反应极快,首先想到这是洪天啸的房间,能来这里的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她,是以她这声惊叫声音并不大,否则的话,定会将黛绮丝招来。 “公子,你回来了。”看清是洪天啸之后,谢玉娜登时大喜,刚才在梦中她还遇到了洪天啸呢。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你怎么在我□□睡着了?” 谢玉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浑身赤裸着的,心中大羞,本能地就要想将被单盖上,但是玉手伸出一半,却又突然停下,她今夜本来就是为了自荐枕席而来,如何会肯再将玉体遮住,于是便故意扭了两下,娇声道:“公子的房间大,妾身在这里洗了澡,突然感觉到疲乏,便在公子的□□睡着了,还请公子原谅。” 洪天啸转首一看,果然房间中有一个大木桶,桶边还有一些未干的水迹,不由呵呵笑道:“难道你每天都有洗澡的习惯吗?” 谢玉娜摇了摇头道:“也不是,有条件的话自然是每天都洗,如果不太方便的话,自然就不是了。只是,妾身的身体已经不洁了,以后跟随公子,自然不能将以前的肮脏带在身上,是以妾身才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洗了洗身子。” 洪天啸心下明白,谢玉娜是担心自己嫌弃她曾经是鹿杖客的女人,是以才故意如此,自然是为了表□□迹。洪天啸呵呵笑道:“不知道洗干净了没有?” 谢玉娜正担心洪天啸的态度,听其口气颇松,急忙点了点头道:“完全洗干净了,妾身足足用香液洗了四五遍呢。” 洪天啸伸手抚上她的酥胸,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 谢玉娜大喜,急忙趁势倒在洪天啸的怀中,娇声道:“妾身的性命都是公子救的,公子想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妾身一定好生伺候公子。” 在皇宫中的欲火没有得到完全的释放,此刻再经谢玉娜一阵勾引,洪天啸当即又是欲火中烧,一把将谢玉娜搂过,上下其手,更是吻上了那喷着香气的樱唇,压着她倒在了双上,片刻间便褪去了自己的衣物。 谢玉娜目的达到,自然是极力迎合洪天啸,将自己从鹿杖客那里学来的伺候男人的本领施展得淋漓尽致,尤其是叫声。如果过纪晓芙、谢灵云的□□声只是自己身体兴奋的一种发泄,而谢玉娜的叫声则不仅仅如此,更是包含了一种无边的勾引,犹如一种声音催情剂,使得洪天啸欲火更甚。 这副催情剂,不但使得洪天啸欲火焚身,更加狂烈地在谢玉娜的身上尽情发泄着,更是传到了隔壁的几个房间。小茹还好一些,是处子之身,没有经过云雨之事,只是觉得谢玉娜的叫声使得她一阵心慌,周身上下燥热无比,却还能勉强压抑住。但是,黛绮丝、铁莲叶和铁荷叶的感觉就不同了,铁莲叶与铁荷叶住在了同一个房间中,二女开始是苦苦压抑着,待到后来实在压抑不住的时候,便互相缠绕在一起,做起了虚鸾倒凤的事情,以此发泄心中的欲火。 铁莲叶和铁荷叶虽然受此声音影响不小,但是她们近几天才刚刚经历云雨之事,加之虚鸾倒凤也能发泄一二,但是黛绮丝就不同了,她守寡已有近十年,加之正处于三十如狼的年龄,被谢玉娜的□□声折磨得不轻。好在她内力还算深厚,将身体的躁动全部通过内力转移到了身下的□□,咬牙苦苦坚持,不过即便如此,当谢玉娜的叫声停止的时候,她的上身的肚兜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下体的亵裤也褪掉了一半,更是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身下的床竟然“砰”一声碎成了几部分。 最聪明的莫过于方东白了,就在谢玉娜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便敲开了泉剑男的房门,拉着他一起走出了客栈。泉剑男初始不知方东白为何如此,待到出了客栈听方东白的解释之后,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也起了一个巴结洪天啸的方法。 既然黑玉断续膏没有找到,洪天啸便没有继续在大都逗留的必要,决定在第四天一早离开这里。之所以选择在第四天一早离开,自然是因为洪天啸与答里也忒迷的三日之约,于是,这几日,洪天啸等人便一直待在客栈中,白日晚间不出门。 如此一来,倒也苦了黛绮丝,在谢玉娜主动献身成功之后,第二天晚上,铁氏姐妹双双而至,也加入到了洪天啸与谢玉娜的战团之中,如此一来,那诱人的声音便由一人变成了三人,黛绮丝更是苦苦煎熬着,强忍着主动去洪天啸房间的冲动。 小茹也明白洪天啸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有过要主动献身的念头,却因为少女的羞涩,以及不想被洪天啸认为是随便的女孩子,于是便终是没有跨出自己的房门,也就没有走进洪天啸的房间。 煎熬的两天过去之后,第三天的晚上,客栈中一片宁静,那种淫靡的诱惑声没有响起,却是因为洪天啸去了皇宫,赴答里也忒迷之约去了。到了答里也忒迷的住处之后,洪天啸自然先来一场一龙双凤之战,接着为其打通经脉,并讲解小无相神功与神行百变轻功身法的奥妙与难点。传授完毕,在二女不舍地主动下,洪天啸又将二女一一满足,这才趁着天色即亮之际,告别了二女,离开皇宫,临行前洪天啸自然又有一阵承诺。 第6卷第672节:第五十章青城山立基 出了大都,洪天啸便兵分两路,他与黛绮丝一路,赶回武当山,向张三丰说明此次大都之行的情况,而方东白、泉剑男则保护小茹、谢玉娜以及铁氏姐妹去青城山,那里正是神龙教的总坛所在。 青城山位处西川行省的西北部,成都平原的西北部,距成都六十八公里,古时称为丈人山,为邛崃山脉的分支。当初洪天啸让方东白寻找总坛之地的时候,曾经吩咐过,不得与峨嵋派相距太远,而青城山正好在峨嵋山的北面,相距不过七十公里,快马半日可到。方东白和泉剑男来到四川行省之后,便围着峨嵋派考察了一番,发现青城山确是一处极佳的总坛之地。 青城山全山青木青翠,四季常青,诸峰环峙,状若城廓,故取名青城山。其丹梯千级,曲径通幽,以幽洁取胜,自古就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誉,与剑门之险、峨嵋之秀、夔门之雄齐名。青城山的主峰老宵顶海拔三百八十丈,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山路可通其上,乃是易守难攻之地,而老宵顶上面却是偌大一片空地,正可布下洪天啸交给方东白的五龙八方大阵。 五龙八方大阵是神龙教的护教大阵,是在五行阵法与八卦阵法的基础上改良而来,据说此阵原为三国时期武侯诸葛亮所创,当时被称为八卦阵。后来,此阵法被后世一位机关高手所得,用之以树木与房屋创下了这座五龙八方大阵。一旦阵法发动,生门边死门,休门便景门等等不说,阵法之内更是到处充满了机关,树中可射毒弩,屋内地面随时可陷等等,可以说是厉害无比。《鹿鼎记》原书中若非是韦小宝先以神武大炮轰击神龙教,将机关总枢毁掉,若然以官兵硬攻,不知会死伤多少,才能拿下神龙教。 当方东白拿到五龙八方大阵的图纸的时候,心中的震撼不可以言语表达,他更是感动于洪天啸对之如此信任,须知这可以算得上是神龙教的镇教之宝,洪天啸能将之交给他,足见已经完全将之当作了心腹。是以,方东白也不辱使命,征召了百名能工巧匠,日夜开工,终于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完成了老宵顶上五龙八方大阵的建造,并将整个大阵的机关枢纽建在了洪天啸卧室的密道之中。 本来,洪天啸明白一旦建造起这个五龙八方大阵,为了保密起见,这些能工巧匠必死会杀死,否则的话,五龙八方大阵的秘密就会被泄露出去。但是,洪天啸颇有不忍,便让方东白将之全部软禁在青城山的某一个地方,供其吃喝,好生安抚其家属,任其生老病死。但是,如此一来,势必太慢了,试想一个三十多岁的工匠,若是没有什么重大疾病,绝对能活上个三四十年,如此一来,这份危险就会存在三四十年。 一番思索之下,方东白征召了二十个年龄全在六十岁以上、且身有疾病的能工巧匠,并暗中抓了一些蒙古士兵上山,让他们做苦力,受这些能够巧匠们的命令。如此一来,速度就快了许多,两个月的时间就建造完毕。接着,方东白将这些蒙古士兵全部杀死,将这十个(两个月时间病死了一半)能工巧匠幽禁起来,好吃好喝供着,等着他们一个一个全都病死。 洪天啸与黛绮丝快马赶回武当山,向张三丰讲述了此次大都之行的经过,只是提及小茹之事,至于谢玉娜、铁氏姐妹和答里也忒迷、小慧之事,自然是略如不说。张三丰也是深为遗憾,不过他本是洒脱之人,也相信洪天啸是尽了心,只得将此事暂时作罢。 此次大都之行的失败,洪天啸也是无可奈何,以黑玉断续膏的珍贵,汝阳王绝对不会将之交给手下那些高手保管。是以,当初洪天啸也想过擒下武艺较差的阿大或者阿二,以之为要挟,使得汝阳王交出黑玉断续膏,但是以汝阳王的雄才大略,绝对不会轻易交出来的,而汝阳王随时有玄冥二老的护卫,洪天啸一个人想要将之擒下,确非易事,弄不好还会阴沟翻船。 因此,归结此次失败的原意,洪天啸只能认定是黑玉断续膏还不到出世的时候,或许只有在赵敏长大之后,领了剿灭江湖各门各派的使命之后,才会是黑玉断续膏现世的大好机会。而且,洪天啸已经得了阿大与阿二的武功秘笈,假以时日练成绝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定不难找到黑玉断续膏。是以,洪天啸向张三丰再次保证,最迟会在十二年之内,定然会得到黑玉断续膏。 十二年,这样的承诺确实少见,张三丰也不明白洪天啸为何会弄出这样一个期限,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洪天啸知道张三丰并不十分相信,也不多做解释,一切日后都会有分晓的。 黑玉断续膏已经有了一个不是交代的交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洪天啸要将他的人带离武当山,眼下洪天啸的总坛已经盖成,再没理由让他的人继续留在武当山了。乌月娇、谢灵云、许玉影都好说,肯定是要跟洪天啸走了,最麻烦一点的就是张无忌母子了。武当六侠的意思,张无忌是张翠山的独子,虽说被洪天啸收为弟子,但却应该留在武当山上长大,待其长大之后再决定去或留。 但是,殷素素却是不同意,她认为张无忌的性命是洪天啸所救,加之张无忌又拜了洪天啸为师,是以应该跟随洪天啸去青城山。而张无忌在武当山的这段时间,经常与谢灵云、许玉影接触,感情很是深厚,较之与武当六侠相比,不知深厚多少,是以张无忌也极力说要去青城山。 武当六侠无奈,只得去请示张三丰,其理由自然是洪天啸行事太过于率性而为,非是名门正派之侠义为本,张无忌乃武当名门之后,若是一旦去了青城山,无异于加入了邪教之列。不过,张三丰却非是迂腐之人,更明白洪天啸虽然行事率性而为,却非是邪道中人,当即便同意了张无忌加入神龙教之事。 有了张三丰的同意,武当六侠只能是无可奈何,任由洪天啸将张无忌母子带走,与之一起离开的,还有谢灵云。 离开武当山,洪天啸可谓是意气风发,如今神龙教已经建立,总坛也准备就绪,所差的就是教中一流高手不足。算上黛绮丝在内,也只有洪天啸、方东白三人而已,谢灵云只算是上二流的高手,乌月娇、许玉影的武功虽然进步极快,目前也只能算是中二流水平,因此,洪天啸便将目标盯在了天鹰教之上。 天鹰教虽说只是明教的一个分支,但是帮中高手极多,除却教主白眉鹰王殷天正之外,还有内三堂和外五坛,内三堂分别是天微、紫微、天市三堂,外五坛分别为神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五坛。天微堂堂主便是殷天正的长子殷野王,紫微堂堂主就是殷素素,天市堂堂主便是殷天正的师弟李天垣,这三人都算得上是一流高手,尤其是殷野王与李天垣,都已经到了上一流的高手境界,其余外五坛的坛主也都是上二流的高手。 这样的阵营在江湖上或许不算很强,比之少林、武当,差了太多了,但是与已经没落的华山派、昆仑派、峨嵋派、崆峒派相比,却是差不了多少,或者说差不多。而且,白眉鹰王殷天正的名号实在是太大了,自从他在江南创下天鹰教之后,可谓是打遍江南无敌手,江南武林中人谈起他的鹰爪功,都是闻虎色变。如果能将天鹰教网罗入神龙教来,神龙教便可一夜之间成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教,而天鹰教众多弟子也将成为洪天啸反元的根本。 只是,要想将天鹰教网罗过来,何其难也,须知白眉鹰王殷天正也是江湖枭雄,若非不能在武功上压过他一头,再对之施之以大恩,绝难将之招揽。原书中,正是这两个原因,加之张无忌是他的外孙,才会成功收服了殷天正。 眼下,洪天啸自信武功足以与殷天正一战,甚至于凭借神行百变轻功身法的优势还有可能超过殷天正,而且洪天啸救了他的外孙张无忌以及他女儿殷素素,也算是对殷天正有了大恩了,只是,能不能收服殷天正这只老鹰王,洪天啸心中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他却准备在回神龙教总坛之后,便带着张无忌母女前往江南拜访一下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绝顶高手。 第6卷第673节:第五十一章前往天鹰教 天鹰教位处于江南福建省的天鹰山上,这里原本不是天鹰山,是因为看到杨逍与韦一笑为了争夺教主之位竟然不惜大打出手,这才一怒之下率领一众手下来到这里,将这座青郁山改名为了天鹰山,当作了天鹰教的总坛。 这一天,天鹰山的入口处来了四个不速之客,正是洪天啸、谢灵云、殷素素和张无忌。回到青城山之后,洪天啸对于新建的神龙教总坛十分满意,接着便立邀黛绮丝加入神龙教,出任神龙教的护法长老。 若是依着黛绮丝的脾气,自然是不会答应洪天啸的邀请的,但是,洪天啸对她的那个共同抵御波斯明教的承诺,让她十分心动,她也明白以她个人的实力,与波斯明教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只有只有如洪天啸之言,将神龙教做成江湖第一大教,来自波斯明教的威胁才会变得很小,甚至于没有威胁。除了这个理由之外,黛绮丝隐隐觉得还有一个理由,究竟是什么理由她不敢去想,总之是在她的芳心深处隐约有一个男人的身影,这个身影却不是韩千叶的。加入神龙教之后,黛绮丝便向洪天啸告辞,回灵蛇岛一趟,将小昭与阿离带来,洪天啸也就趁着黛绮丝北上的功夫,带着张无忌母子南下去了天鹰教。 原书中,张无忌从冰火岛回来之后,便在武当山遭逢大变,父母双亡,更是中了玄冥神掌,生命垂危。就在张无忌在武当山修炼武当九阳功的时候,殷天正也多次派人送名贵东西给张无忌,但武当诸侠心恨俞张二侠均是间接害在天鹰教手中,每次将天鹰教使者逐下山去,礼物退回,一件不收。有一次莫声谷还动手将使者狠狠打了一顿,从此殷天正也不再派人上山了。这才造成张无忌从冰火岛回来的十一年后,张无忌与殷天正、殷野王一直没有见过面,致使张无忌为锐金旗挡灭绝师太三掌之时,殷野王心中敬佩却不认得张无忌是谁,后来在光明顶上,张无忌独斗六大门派,殷天正也是见面不知是自己的外孙。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因为洪天啸的穿越,张无忌与殷素素的命运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他们就不可能不在离开武当山之后前往天鹰教。洪天啸作为张无忌的义父,又是殷素素的干弟弟,也就不可能不跟随前往,何况,有洪天啸跟随,殷素素也极为放心,毕竟有洪天啸的当面指导,张无忌的九阳神功的进步便是飞速,体内寒毒的化除也就比之洪天啸不在身边时候快了许多。 “何方朋友,来天鹰教有何要事?”三人的身影刚刚在天鹰山的入口处出现,便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殷素素微微一笑,轻轻说道:“日月光照,天鹰展翅,圣焰熊熊,普惠世人。” “你…你是天鹰教的人?”能够被派在山门把守的,不但要机灵,武功须得不低,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他们必须认得天鹰教的所有弟子,不论新老,否则的话,亮明身份耽误时间也就罢了,最怕的就是被人浑水摸鱼进来,不过,殷素素离开中原已有十一年,这个天鹰教弟子却是在七年前才加入天鹰教的,自然是不认得殷素素。 殷素素笑道:“你是近十年才加入天鹰教的吧,我是紫微堂堂主。” “紫微堂堂主?”那名弟子闻言一呆,前文有交代,天鹰教确有内三堂,紫微堂是其中之一,但是自从殷素素从中原消失之后,殷天正悲痛之余,也并未将紫微堂取消,更没有分给天微堂和天市堂,而是由他亲自率领,是以“紫微堂堂主”这五个字已经十年没有在天鹰教中被人提起了,这个守山弟子入教只有七年,自然从来没听说过,不过好在他反应也是极快,马上一脸欣喜地喊道,“你是殷姑娘?” 殷素素轻轻点了点头道:“正是,你速速禀告教主,就说殷素素回来了。” “是是是,小的马上派人禀告。”这人大喜过望,急忙命人进山向殷天正禀告此事,他则依然站在哨楼上,丝毫没有打开山门的意思,更是一脸恭敬地对殷素素道,“殷姑娘莫怪,教中有规定,身份不明者不能进入山门之内,小的有职责在身,还请殷姑娘莫怪。” 殷素素点了点头道:“你并不认得我,如此也是情理之中,本座不怪你。” 那人这才稍稍放心下来,不过却也再不敢将目光停在殷素素的脸上,而是转向了远处。 张无忌拉着殷素素的手,一脸羡慕道:“娘,你可真威风啊。” 洪天啸闻言笑道:“无忌,怎么,羡慕你娘了,须知你也是神龙教的少教主,日后神龙教的实力更会在天鹰教之上,自然会比你娘更加威风的,最关键的一点是,你修炼的是天下第一神功,以后武功不知会比你娘高出多少呢,不过,你须得好生练功,不要让你娘和义父失望。” “真的吗,义父,放心,无忌一定苦练武功,绝不会给娘和义父丢脸的。”张无忌闻言大喜之极,急忙拍拍胸脯向殷素素和洪天啸保证。 洪天啸对殷素素笑道:“天鹰教难怪能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成为江南第一大教,单从这个守山弟子的谨慎程度便可见一斑,殷教主果然可称得上一代雄主,现在我已经有些亟不可待地想见到他了。” 殷素素听洪天啸夸赞父亲,心下大为高兴,不由俏皮一笑道:“那是自然,我父亲曾经是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首,武功在明教之中仅在阳教主之下,放眼整个江湖,武功能在其上的也是屈指可数的。” 殷素素这句话倒是说的不错,江湖上武功能在殷天正之上的,除了武当派的张三丰、少林寺的渡厄、渡劫和渡难三位老僧之外,便只有学了乾坤大挪移心法的杨逍了,当然,还要有一个古墓派的黄衣女子。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这屈指可数的高手中,可有我洪天啸一个否?” 洪天啸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哈哈哈哈,老夫听说我那无忌外孙拜了一个年轻人为师父,原本以为张真人所托非人,今日能够听到此等豪言壮语,足见无忌孩儿得遇名师也。” 话音落后,便有一条灰色的身影从山门内急速飞出,转眼就落在了三人的跟前。 “爹。”就在殷素素刚刚激动地喊了一声,却见从山门内又冲出来两天人影,几乎是不分先后地来到了殷天正的两边,一个是五旬左右的清瘦老者,一个是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一身白衣,手中一把折扇轻摇,不用问这两人定是李天垣与殷野王。 “乖女儿,可想死爹了,快来,让爹好好看看你。”虽然早就知道女儿回到中原的消息,但是此次相见,任殷天正定力如何深,此刻也是老泪纵横,向殷素素伸开了双手,更是步履阑珊地向殷素素慢慢走去。 “爹……”殷素素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哭喊着向殷天正飞身而去。 洪天啸转首向张无忌看去,见其虽然也是泪眼盈眶,却是咬着牙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只是这样的场合任是铁石心肠见了,也会忍不住鼻子直酸,何况张无忌也算是当事人之一呢,他越是忍,泪水越是越多地向下流着。 父女两人抱头一阵痛哭,似是无穷无尽,一旁的李天垣见殷天正父女二人一起在山门前失态,急忙上前一步劝道:“师兄,素素回来本是一件喜事,咱们理应高兴才是,何况洪少侠还在一旁呢。” 此言一出,殷天正与殷素素这才觉得有些失态了,急忙停住痛哭,各自站好,将眼泪擦拭一番。殷素素这边与李天垣、殷野王见礼,殷天正则是大步向洪天啸与张无忌走去,目光不住在二人脸上扫来扫去,最后停在了。 “晚辈洪天啸见过殷前辈。”洪天啸在殷天正凌厉的目光注视下,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的微笑,同时丝毫不畏惧地迎着殷天正的目光。 “哈哈哈哈。”两人注视了一会儿,殷天正陡然间发出一阵爆笑,上前拍了拍洪天啸的肩膀道:“英雄出少年,古人不欺我也,洪老弟的内功深厚,只怕不在殷某之下,无忌拜你为师,老朽也放心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前辈过谦了,晚辈这点本领如何能与前辈相比,无忌,快拜见你的外公。” 第6卷第674节:第五十二章殷素素含羞离席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洪天啸三人便来到了天鹰教总坛聚义堂,这是是天鹰教欢迎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之地。当然,并非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来到这里,只有被殷天正看上眼的才行,洪天啸便有幸成为其中一个,也是天鹰教创教以来,第三个来到此地的江湖高手。 第一个,便是青翼蝠王韦一笑,当年明教四分五裂,殷天正一怒之下率领手下来到福建青郁山,开创了天鹰教。一年后,青翼蝠王韦一笑因为与杨逍之斗,屡屡处于下风,便来到天鹰教,想请殷天正出手相助。但是,殷天正离开明教,便是不愿看到明教弟子自相残杀,如何会再去帮助韦一笑对付杨逍,于是便拒绝了韦一笑的邀请。 第二个到过聚义堂的江湖高手是金毛狮王谢逊,当年他家逢巨变,四处寻探成昆的下落,却是没有下落。后来,谢逊便想到以天鹰教的耳目来搜寻成昆的下落,于是便上天鹰教请殷天正帮忙,却是没有说出原因。殷天正以为谢逊是思念师父,于是便点头答应,让教中弟子到处探查成昆的下落,但是他那里会知道成昆不但拜在了空闻大师的门下,更是投入到了汝阳王府,天鹰教的势力在江南,又如何能够找得到呢。 “老夫久居天鹰教,竟然不知江湖上竟然出了洪老弟这样的年轻高手,若非是此次洪老弟救下无忌孩儿与素素,老夫几与洪老弟失之交臂也。洪老弟是素素与无忌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我天鹰教的恩人,今后洪老弟若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夫帮忙的,天鹰教上下无不尽力。”进山之后,殷天正命人烧下热水,让三人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在聚义堂设下盛宴,款待洪天啸。 除了洪天啸三人之外,天鹰教中能有资格作陪的自然只有殷天正、殷野王父子、李天垣,以及正在总坛中的朱雀坛坛主常金鹏、青龙坛坛主程忠义。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殷前辈过奖了,晚辈也只不过是适逢其会,所修的九阳神功正好是玄冥神掌的克星,至于素素姐嘛,晚辈开导虽然是一方面,但主要还是素素姐自己想得开,不然的话,谁都救不了她。” 殷天正点了点头道:“洪老弟太谦虚了,老夫虽然很少踏足中原,却也知道九阳神功与九阴真经乃是中原两大绝世神功,得知几乎可以称霸江湖,洪老弟能够以九阳神功活无忌之命,足见其恩之大。” 殷素素笑道:“爹,天啸与女儿是干姐弟,你却一口一个洪老弟,似乎有些不妥。” “噢,哈哈哈哈,这倒也是。”殷天正一愣,随即便一声大笑道,“素素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洪天啸却是心下一动,他似乎听懂了殷素素话中之意,笑道:“既然素素是晚辈的干姐姐,那么按理说晚辈应该称呼前辈一声义父才对,只是不知晚辈是否有这样的荣幸,又或者太过于冒昧。” 殷天正大喜,急忙道:“殷某若有天啸为义子,此生无憾也。”殷天正刚才已得殷素素相告,洪天啸此人的武功、人品皆是上乘,就连武当张三丰也与之为忘年之交,这才会毫不犹豫地提出此事,否则的话,以殷天正的眼界,岂能随随便便收义子呢。 洪天啸闻言,急忙站起身来,右走一步,单膝跪地,向殷天正见礼道:“天啸拜见义父大人。” 殷天正也是急忙站起身来,将洪天啸搀起身来,笑道:“好,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张无忌站起身来道:“外公,无忌的义父成了您的义子,您说我是该喊您外公呢,还是叫干爷爷呢?” 殷天正哈哈大笑道:“傻孩子,当然是外公了,你若是直接喊干爷爷了,将你母亲置于何地呀,除非…除非…嗯,年龄有些不合适。” 殷天正的话没有说话,但是在场几个除了张无忌之外,全都是老江湖,当然都明白殷天正是什么意思,殷素素更是羞得红了脸,殷野王则是眼珠乱转,李天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洪天啸呵呵笑道:“有义父做主,天啸就放心多了。” 殷天正的话只是一个引子,而洪天啸的话则是一种承诺和暗示,殷素素的脸更红了。这句话可算是故意占她的便宜,以殷素素的性格,定然是应该扔出一把蚊须针的,即便洪天啸对其有恩,但是她偏偏发不了丝毫怒火,反倒是暗暗放心下来。 殷天正的笑声则是更加爽朗了,须知义父子关系固然已经近了许多,但比之翁婿的关系,却是差了太多。如果,洪天啸真的能成为他的女婿,殷天正几乎可以对洪天啸不再有任何的防备之心。 “娘,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不舒服?”就在殷素素害羞得无以自复的时候,没有听懂的张无忌偏偏又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使得殷素素更加坐不住,急忙站起身来,拉着张无忌的手道:“爹,女儿有些头晕了,想回去休息一会儿。” 说罢,不等殷天正有任何的表示,便拉了张无忌的手快步离开,却听张无忌一边挣扎,一边不满地喊道:“娘,我还没吃饱呢。” 殷素素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倒是走得更快了,边走边道:“一会儿娘让厨房给你弄一些好吃的。” 二人走了之后,殷野王笑着对洪天啸道:“天啸果然好本事,你这个干姐可是难伺候得很,一般的男人根本看不到眼里,却不想天啸只是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将她的芳心俘获了,看了咱们干兄弟快做不成了,你也得改口喊我爹岳父了。” 洪天啸呵呵笑道:“哪里哪里,素素姐天人一般,小弟丝毫不敢唐突的,不过,天啸是真心喜欢素素姐的,还请义父和大哥做个见证。” 殷天正点了点头道:“自从听说素素的事情之后,为父的心头便多了一块大石,她年轻之时便眼界极高,好容易嫁夫生子,却不想又守寡在身。既然天啸不嫌弃素素是守寡之身,为父自然万分高兴,别的就不要求什么,只希望你们过得幸福就行了。” 洪天啸道:“这一点请义父放心,天啸的女人虽然不会只是素素姐一个,但是天啸可对天发誓,一定会让她过上天下间最快乐的生活,一生不负。” 殷天正道:“以天啸的武功和人品,身边女人自然是不会少了,只是,希望你处理好女人间的关系,千万别生出像你大哥那样的事情来。唉,也不知道阿离现在在什么地方,是生是死?” 殷野王撇了撇嘴道:“爹,今天是素素回来的大喜日子,您说这些干什么?” 殷天正怒道:“都是你这个混小子干的好事,逼死了阿娇不说,还将阿离逼得离家出走,生死不知。” 李天垣见状,急忙劝道:“师兄,天鹰教的弟子已经遍洒江湖,一定会将小姐找回来的。” 殷天正叹了一口气道:“唉,难啊,阿离离家已经有一年多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啊,比无忌还小一岁呢。” 殷天正唏嘘一番后,发现在洪天啸跟前说此事确有不妥,这才收住了话题,举起酒杯道:“天啸,为父有些失态了,来,咱们喝酒,今天天鹰教双喜临门,咱们几个一定要不醉不归。” 洪天啸笑道:“义父,天啸不才,可将双喜变为三喜。” 殷天正微微一愣,随即似乎明白过来,问道:“莫非天啸是要向为父求婚,让为父将素素嫁给你?” 洪天啸闻言,不觉好笑,这虽然是他的想法,但却不是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他要先将殷素素的芳心俘获,然后再一起跪在殷天正的跟前求婚,于是便摇了摇头道:“非也,天啸虽然要向义父求婚,但却不是现在,而是日后与素素姐一起。” 殷天正明白洪天啸的心意,却是奇怪道:“既然不是此事,那又是什么事情呢?” 殷野王心中一动,急忙问道:“莫非天啸知道阿离的下落?”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天啸虽然初出江湖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却是与天鹰教沾上了莫大的因缘,不但救了素素姐与无忌,更是无意间得知了殷离的下落。” 殷天正“嚯”地一下站起身来,一脸激动道:“天啸,她…她…阿离在什么地方,她还好吗?她为什么不回来,难道她连爷爷也信不过吗?” 第6卷第675节:第五十三章谢逊回了中原 洪天啸呵呵笑道:“义父切莫紧张,阿离现在情况很好,天啸已经托一位朋友将她带回天鹰教,估计用不了多久,义父便能与阿离重逢了。只是,阿离很担心大哥会因为那件事情责怪于她,所以这些年才不敢回家,孤身一人浪迹江湖。” 殷天正这才松了一口气,狠狠瞪了殷野王一眼,骂道:“都是你这小子干的糊涂事,那两个女人死了也就罢了,却是害得你自己的亲生女儿有家不敢回。为父正式警告你,若是阿离回家之后,你敢提起此事,为父便与你断绝父子关系。” 殷野王哪里敢说一个不字,急忙躬身道:“是,父亲,孩儿绝不再提此事。” 这个话题一谈,场面就有些尴尬了,洪天啸呵呵笑道:“义父无须责怪大哥,其实阿离出走这件事情,对她而言未免不是好事,至少有了这段时间的江湖经历,对于阿离的成长是有很大帮助的,何况她还拜了一位高人为师。” 殷天正急忙问道:“哪一位高人?”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金花婆婆。” 殷天正点了点头道:“嗯,这个金花婆婆确实是一个高手,在江湖中的女高手中,恐怕也只有峨嵋派的灭绝师太能与之相比了,阿离能拜得她为师父,真乃造化也。”任殷天正想破脑袋也绝对猜不出这个金花婆婆就是紫衫龙王黛绮丝的。 三人随后又谈论了一些江湖上的其他事情,这才结束了酒宴,殷天正派人送洪天啸去客房休息,另外再着人给他收拾房间。既然洪天啸已经成为了殷天正的义子,无论他日后是否在天鹰山上住,自己的屋子必然是要有一间的。 于是,洪天啸便在天鹰山住了下来,只等谢逊回中原的消息,每日里他一边指点张无忌的武功,一边与殷天正和殷野王探讨武学,此时的殷野王武功还不行,与洪天啸差得很远,每一次探讨武学都几乎插不上嘴,使得他对自己的这个义弟当真是佩服之极,更是下定决心苦练功夫,为此,他还将自己的一房小妾,除了两三个特别美貌的,其余尽皆送出山去,给了她们一笔钱,让她们自行婚配,十年后,殷野王的武功终于大成,与其父几乎不相上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除了指点张无忌武功和与殷天正父子探讨武学之外,洪天啸还不忘跟他的干姐姐拉拉感情,他知道要想拿下殷素素短期内绝难成事,若是太急了,很可能就弄巧成拙,反正他身边有谢灵云伺候着,倒也不算寂寞。谢灵云的身份是洪天啸的贴身丫鬟,只不过是白天的,晚上自然就成了洪天啸的侍妾了,洪天啸房事强大,而谢灵云正处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阶段,性欲极强,两人当是干柴烈火,夜夜笙歌。 因为是殷天正的义子,是以洪天啸的房间距离殷天正、殷野王、殷素素他们的房间也不远,只隔了两三排,是以每晚谢灵云的喊叫声很轻松地就飘了过去。殷天正倒还没什么,自从殷野王的母亲身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娶过,更是从来没有再想过这事,可谓是清心寡欲。但是殷野王就不同了,听着睡不着觉啊,更是欲火焚身,只能找他的那三个小妾泄火,一天两天还行,可殷野王不会九阳神功啊,天天如此自然就掏空了身子。无奈之下,几天后,殷野王便搬到了后山居住,拿后来他的一句玩笑话来讲: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啊。 当然,睡不着的不止是殷野王一个人,殷素素也是,毕竟是过来女人,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在回到中原后,殷素素就没再与张翠山办过这事,而在冰火岛的时候,因为二人受封建礼教的毒害太深,加之身边有一个脑子时清醒时糊涂的谢逊,殷素素与张翠山的房事办的不多,效率也不高,就算是第一夜,两人也没有赤裸相见过,后来因为担心谢逊,也因身边有个孩子,两个人基本上就是草草了事,张翠山一上来就是一阵狂轰乱炸,泄了身之后擦吧擦吧就睡了,哪里还管殷素素有没有到□□,是以这□□之事,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 没有经历过,并不代表没有听过,殷素素以前跟阿离的母亲聊天的时候,也曾说起过这种羞人之事,知道若是女人兴奋得很了,就会忍不住发出叫声,可是她与张翠山结婚多年,房事虽说少,但十几年下来,也有那么上百次,却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忍不住要叫的程度。有些时候,殷素素甚至于开始怀疑自己与别的女人不同,因为据她所知,她哥哥殷野王的妻妾全都这样叫过,虽然没有谢灵云叫得这么大声,持续的时间那么久。 其实,倒不是说殷野王的性功能比张翠山强多少,只是两人不是一路人,自小的经历不同。张翠山是名门正派,自小孤儿,被张三丰抚养长大,在武当山上他能见到的女性真是少之又少,只有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三人的妻子而已。在那个时候,嫂嫂和小叔子是很避嫌的,虽说武林儿女好一点,但是也不可能到嫂嫂告诉小叔子该如何做爱,是以在冰火岛与殷素素洞房的时候,张翠山在这一方面还是一片空白。殷素素虽是女子,但也曾从她嫂嫂那里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男女之事,不过女子毕竟是女子,虽然知道些,但真正在用的时候就有些放不开了,只是简单地行了男女之道,就匆匆了事。后来,每次行房事的时候,从来没有预热和调情,是以兴奋就来得慢很多,每每殷素素刚刚有感觉的时候,张翠山却已经完事了,将殷素素弄得上不去下不来。殷素素也想再教教张翠山,可每次话儿到了嘴边,愣是说不出来,再想想张翠山的迂腐,也就罢了。但是,后来殷素素也学会了用手指,当然是背着张翠山和张无忌,只是有一次太专心了,竟然连一只老虎来到身前都不知道,恰好被出来打猎的谢逊杀死。殷素素自然羞愧不已,虽然谢逊双目失明,但是他有耳朵啊,殷素素叫的声音不大,但是谢逊的功力深厚啊,如何会听不到,初始她还担心谢逊会将此事告诉张翠山,后来发现张翠山似乎一直不知道,也松了一口气,但是那种事情却是再也不敢做了,将全部的经历转到了教导儿子练功。 与张翠山相比,殷野王就不同了,他是什么人,明教四大护教法王白眉鹰王唯一的儿子啊,从小娇惯。殷天正的主导教育是让儿子苦练武功,教给他要重义气,如何管理帮派,对于他的私生活自然是不怎么干涉。是以,殷野王在刚刚对性有一种朦胧冲动的时候,就已经对身边的丫鬟下手了,当时殷野王年龄小,但是那些丫鬟年龄大,见识也多,自然就慢慢将殷野王带入了道上来。如此一来,尝到甜头的殷野王自然乐此不疲,整天跟丫鬟混在一起,渐渐荒废了武功。殷天正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期望很高,怎么能够容忍儿子陷入温柔乡不可自拔,当即便将那几个丫鬟一掌一个,尽皆打死,然后就不让丫鬟伺候,派了几个男仆。如此一来,殷野王自然就收了心,好生习武,但那房事的各种趣味和姿势却是已经掌握,及至成人之后,殷野王娶妻纳妾,自然在这一方面如鱼得水,房事的技术更上一层楼。 看洪天啸每夜如此,有的时候更是弄一个晚上,在惊讶于洪天啸房事强大的同时,殷天正更是担心洪天啸会因此坏了身体。不过,后来得洪天啸相告,九阳神功大成之后,便有金枪不倒神功之能,更有助于功力提升,那一点担心也就没了。 洪天啸来到天鹰山,并非是每晚做爱给大家听得,而是结交殷天正父子,眼下这个目的不但达到,更适与殷天正成为了义父子关系。是以,洪天啸也就不准备在天鹰山长待了,他要下山游历一番,毕竟在原书中,这段时间是张无忌将杨不悔送到昆仑山,并在那个洞中修炼九阳神功。 还有一件事情,洪天啸一直没有忘,周芷若该出场了。原书中张无忌在武当山待了一年,修炼武当九阳功,寒毒非但没减,发作更厉害,张三丰无奈之下,只能厚着脸皮去求少林寺,结果反遭了一顿羞辱。下山后,在汉水救下了周芷若和常遇春,然后将张无忌让常遇春带走,将周芷若推荐给了峨嵋派。 眼下张无忌在天鹰山住了大半年,张翠山身死也差不多一年了,张无忌的九阳神功已经颇具火候,所差的只是自行修习了,是以,洪天啸便决定要下山了。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个消息,谢逊回归中土了。 谢逊回归中土,自然是洪天啸和殷素素搞的鬼,但是,出乎洪天啸和殷素素意料之外的是,谢逊回来得很是隐蔽,武林中并无人知道。谢逊回来之后,并没有现身,只是以明教的独有联系方法与明教总坛取得了联系。眼下明教总坛中是韦一笑和五散人以及五行旗镇守,韦一笑得到消息之后,又惊又喜,当即派出几个好手将谢逊悄悄接到了明教总坛之中,同时派人通知了杨逍和殷天正,请他们回来商量大计。 第6卷第676节:第五十四章千万不可伤了那位小娘子 自从殷天正率众脱离明教,成立天鹰教,与明教的往来几乎就很少了,除了韦一笑以及五散人偶尔还来这里做做客,就再也没有明教的人来了。其实五行旗掌旗使与殷天正的关系也不错,只不过他们身负保护明教总坛的重任,轻易不能离开光明顶的。至于杨逍,与殷天正不合,自然是不可能来天鹰山了,否则的话,相当于明教光明左使承认天鹰教的合法性。 杨逍不来天鹰山,殷天正自然不会去光明顶,但是,这一次就不同了,邀请人是青翼幅王韦一笑,原因更是因为金毛狮王谢逊归来,当然,最能让殷天正决心要去光明顶的便是那屠龙刀。屠龙刀是天鹰教不惜得罪武当派从俞岱岩手中抢来的,却被谢逊抢走了,这些年殷天正四处打探谢逊以及殷素素的下落未果,如今谢逊归来,必然带着屠龙刀,殷天正如何不心动呢。 既然报了这个目的去,殷天正自然想将洪天啸也带过去,毕竟他知道洪天啸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只不过,洪天啸考虑到这一趟去光明顶差不多得一两个月的时间,而汉水之事说不定就会在这段时间发生,若是因此使得周芷若殒命,或者被元兵糟蹋了,洪天啸必会后悔终生。于是,洪天啸便与殷天正约好,他先去光明顶,洪天啸去汉水办完事后,便赶过去与他会合。 洪天啸下山,张无忌自然百般不舍,在洪天啸的好说歹说下,才算是泪汪汪地跟洪天啸告别。看得殷天正好一阵吃醋,他这个亲外公在张无忌心目中的地位,竟然还赶不上洪天啸这个没有亲缘关系的义父,不过大家都是对无忌好,殷天正也只是想想就算了,他当然不会跟洪天啸因为这事争风吃醋。而且,殷天正人老成精,看得出洪天啸对殷素素有意思,而心高气傲的殷素素对洪天啸也很欣赏,说不定过段时间,义父就会变成继父了。 殷野王留守天鹰教总坛,殷素素因为要照顾张无忌,也不能跟随前去,殷天正只带了师弟李天桓和殷无福、殷无寿、殷无禄四人前往。洪天啸自然还是带着谢灵云上路,经过洪天啸大半年的滋润,谢灵云较之原来更加年轻,美貌也又上三分,因为小无相神功的原因,气质上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加之身材丰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无限的诱惑。 一路上,洪天啸和谢灵云一边赶路,一边郎情妾意,白天是郎才女貌,晚上则是难狼女豹,每到一处客栈,那里的客人和伙计就会遭殃,更是留下一段段让人惊讶的故事。路上时不时遇上些元兵,大股的一般都是执行军令的,小股的则是散兵,大多都会上前调戏谢灵云,结果自然只可能是一个结果。 路上,更有很多的狂蜂浪蝶想打谢灵云的主意,但是有洪天啸这个百毒不侵的绝世高手跟着,又有谁能得手呢。而且,洪天啸自己也没有出手,让谢灵云将那些狂蜂浪蝶教训一通,也算是给她一些实战的机会。岂不料,谢灵云对这种狂蜂浪蝶很是愤恨,出手毒辣,虽不至于伤了他们的性命,却是将他们的子孙根都毁掉,再也不能糟蹋别的女人。洪天啸也是很反感淫贼,有本事就自己泡妞,用强不是本事,是以他也没管,随意让谢灵云处置他们。一路上的光景就这么过去了,到了汉水的时候,谢灵云竟然闯出了“毒手罗刹”的绰号,谢灵云也不以为意,罗刹就罗刹,只要在自己的男人跟前不是罗刹就行。 这一日,两人到达光化县,从这里渡过汉水就能到达老河口,那里距离武当山只有一天的路程,若是骑马则只需半日。是以这里是从北向南去武当山的最近的道理,原书中张三丰带着张无忌就是在这里坐船的时候遇上元兵追杀常遇春的。 不过洪天啸当然没有张三丰的运气好,来到汉水的这一天,并没有发现有元兵追杀常遇春。两人在这里住了一夜,不过因为昨夜大战太久,两人直到日上三竿才郎情妾意地一起起床,若非是还要寻访周芷若,洪天啸一定会再跟谢灵云大战一场。 第二天便开始寻访起光化县的船家,毕竟洪天啸与谢灵云不能在这里一直空等,既然周芷若的父亲是船家,顺着找过去,一定能找到的。 姓周的船家不多,有个八岁漂亮女儿的自然更少,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周厚福,在问清了周厚福家所在之后,洪天啸与谢灵云便直接赶过去。洪天啸找周家干什么,谢灵云不知道,但她也很乖巧,不知道也不问,洪天啸要干什么,她就跟着干什么。 船家虽然以船为生,但住宿却不会在船里,一般都是在近河的村落里,周芷若家所在的村落叫做周家庄。虽然是周家庄,但是姓周的人家却只是占了三分之一,倒是另外一个刘姓的占了近三分之二的人家。 来到周芷若家门口的时候,洪天啸与谢灵云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争吵声,二人急忙推门进去,发现院子里站了不少人。一个年月三旬的中年夫妇以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首先映入了洪天啸的眼帘,尤其是这个小女孩,一身粗布麻衣,并不能影响她天生丽质,琼鼻高挺,口若樱桃,明眸皓齿,清秀脱俗,灵气逼人,不是周芷若还能是谁。 除了周芷若一家三口之外,院子里还有五个人,其中一个油头粉面,一身锦衣的公子哥,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现在是四月份,天气虽然渐渐转热,但还不至于到用扇子的天气,显然这富家公子哥是拿着显摆,装样子。这个公子哥的后面,是四个一脸凶样的大汉,其中一个右手还拉着周芷若父亲的手腕,不知道是拉人还是准备打人。 洪天啸与谢灵云走进来,所有人都看到了,尤其是那个富家公子哥,看到谢灵云娇艳欲滴的俊俏模样,口水都差点流出来。周芷若固然是个美人坯子,但毕竟才八岁,太青涩,又瘦弱,与成熟丰满的谢灵云相比,自然是差了太多了,最起码谢灵云是到手就能上床的,而周芷若却是得先养个几年。 周芷若一家三口也很惊讶,毕竟来人他们并不认识,而且洪天啸与谢灵云衣着华丽,根本不应该与他们这种穷苦人家有关联的。 周芷若的父亲问道:“请问这位公子和夫人找谁?”谢灵云梳的发型是妇人才用的,加之看着谢灵云像是二十出头的模样,是以周芷若的父亲才会将二人当做一对夫妇,没想到误打误撞也猜得差不多,虽然不是夫人,却是妾室。 洪天啸笑呵呵道:“在下洪天啸,日前德蒙一个高僧指点,说是令爱与在下有缘,是以今次前来便是准备请周兄一家三口去青城山纳福。” 周芷若的父亲一听,登时头大,暗道,没想到这两个人都是为了女儿来的,看来今天是不能善终了,不过,虽然这个洪公子和刘公子同是为女儿而来,但是观其长相却非恶人,并且他身边已有如此美艳夫人,想来不是为贪图女儿的美貌,或许是想让女儿给他夫人做个丫鬟吧。 想到这里,周芷若的父亲心中便有了计较,急忙说道:“好好好,我们这便随洪公子前去。”周芷若以及其母的想法不约而同地与其父的想法相同,她们知道,如果不离开周家村,只怕早就都逃不过刘公子的纠缠。 周芷若一家答应了,但是那个刘公子却是不愿意了,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勃然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来跟本公子抢人,信不信本公子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洪天啸丝毫不理会那个刘公子,依然是笑着对周芷若的父亲道:“还请周兄收拾一番,咱们也好上路,不然的话,听着狗叫有些不爽。” 那个刘公子也不是傻帽,自然听出龙飞是在骂他,不由怒极,朝着身后四人挥手道:“小的们,给我打,狠狠地打,出了人命本公子兜着。” “是。”这四个恶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仗着主子的实力骄纵跋扈惯了,此刻听了主子的命令,自然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毕竟打死了人有他们的主子兜着呢。 洪天啸见一个小小地主豪强都敢如此草菅人命,心中大怒,转首对谢灵云道:“上吧,好好教训他们,尤其是这个刘公子,简直就是个狂蜂浪蝶。” 谢灵云哪里会不明白洪天啸是什么意思,当即便走上前来,站在洪天啸身前,笑吟吟地面对着那四个气势汹汹的恶奴。刚才洪天啸对谢灵云说什么那个刘公子没听见,但是看到谢灵云挡在洪天啸跟前,吓坏了,急忙喊道:“千万不可伤了那位小娘子。” 第6卷第677节:第五十五章巧遇常遇春 谢灵云笑吟吟地看着那个公子哥道:“多谢公子怜香惜玉,这一次妾身随公子来此,乃是为了周家三口,还请公子行个方便,让妾身与公子将周家三口带走,妾身与公子将不胜感激。” 那个公子哥色迷迷地看着谢灵云,笑道:“既然是姑娘相求,小生自当不会拒绝,只是,小生想请姑娘到小生府上小住几日,还请小娘子不要拒绝。” 本来,周家三口皆以为谢灵云不会答应,谁料到谢灵云竟然笑嘻嘻道:“好啊。”说罢,谢灵云转身对洪天啸笑道:“公子,奴婢要去这位公子家里做客,还请公子先将周家三口带走。” 洪天啸明白谢灵云已经起了杀机,也不想阻拦她,毕竟这个刘公子也是该杀之人,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我与他们在前面的小镇等你。” 那个刘公子大喜,急忙来到谢灵云的跟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姑娘,请。” “公子请。”谢灵云依然是笑嘻嘻的,似乎丝毫不知道这个刘公子心怀叵测一般。 待到谢灵云跟着刘公子他们走了之后,洪天啸对周芷若的父亲笑着说道:“周兄,周大嫂,周姑娘,还请赶紧收拾一番,随在下离开此地,不然的话,那个刘公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周姑娘的。” 周芷若的母亲见谢灵云跟着刘公子走了,而洪天啸竟然连看都没看一眼,以为洪天啸不知道刘公子是什么人,急忙说道:“洪公子,那个刘公子是周家村最大的恶霸,平素最喜女色,洪公子不该让那位姑娘随他去啊。”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周大嫂有所不知,她有脱身之计,如此只是想拖住刘公子,让周兄一家有足够的时间收拾。” 周大嫂这才恍然大悟,急忙对丈夫和女儿道:“当家的,芷若,刚才那位姑娘冒着如此危险为咱们争取时间,咱们赶紧收拾一番,随着洪公子前去。” 一番收拾之后,洪天啸又花钱从周家村买了一辆马车,让周丹福(通过聊天得知周芷若的父亲的名字)驾着马车,周氏与周芷若坐在马车里,急匆匆地离开了周家村,向前面的仙人渡而去。仙人渡是光化县上一个渡口,从仙人渡坐船顺流而下,只是半个时辰就能到达光化县,而洪天啸四人驾马车则用了一个半时辰。 刚刚到仙人渡,便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洪天啸知道必然是谢灵云追来了,但是周丹福一家三口却以为是刘公子派人追了上来,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周丹福更是本能地一记马鞭,驾得马车快速疾驰。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周兄不必着急,并非是刘公子追来,乃是在下的侍婢赶来。” 周丹福闻言,急忙停住马车,转首一看,果然是谢灵云纵马追来,这才放下心来。谢灵云来到近前,笑嘻嘻地对洪天啸道:“公子,奴婢已经将那个刘公子搞定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天色已晚,咱们在这里住宿一晚,待到明天再赶路吧。”这一路上,被谢灵云手刃的狂蜂浪蝶不少,谢灵云也几乎有些上瘾了,但凡遇上,一定会取了他的性命,这也是洪天啸刚才为何不阻拦的原因。 谢灵云点了点头道:“好,公子,奴婢先到前面找一家大一点的客栈。”说罢,便纵马先行进入镇中。洪天啸望着谢灵云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自从谢灵云跟了洪天啸之后,经常受到滋润,性格也活泼了许多,根本不像是一个有十六岁女儿的母亲,倒像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女。 洪天啸四人进入镇中不久,便见谢灵云俏立在一家仙人客栈的门口朝他们挥着手,便赶了过去。 五人刚刚进入客栈,还没等上楼,便见大门口又进来两人,一个是八尺有余的虬髯大汉,双眼炯炯有神,面相威武,一脸正义,另外一个人则是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长相清秀,只是一脸憔悴,看来是经过长路跋涉到此。洪天啸心中一动,暗道,看来这两个人就是常遇春与周子旺的公子了,于是便顿住脚步,让谢灵云带着周丹福一家先行上楼,他则留意听着常遇春与掌柜的说话。 “……天字五号房,我这就让小二将客官二人领上去。”洪天啸一听,暗道,灵云定的房间是天字三号房与四号房,岂不是正好与五号房相邻,只是为何元兵没有追上来,照说明天常遇春渡河的时候应该遭遇元兵追杀才对。 见常遇春二人在小二的带领下向楼梯口而来,洪天啸担心被其误会,急忙上了楼。 简单洗了一把脸,洪天啸与谢灵云便喊周家三口出来吃饭,五个人在楼下要了一个圆桌,点了几个菜,洪天啸又要了一小坛上好的桂花酒,便与周丹福一边聊一边喝起来,谢灵云则是陪着周氏说些女人的话。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最后就停在这家客栈门口。洪天啸抬眼望去,发现从外面走进来两个蒙古士兵,大摇大摆地来到柜台前,轻轻敲了一下柜台,低声问道:“掌柜的,可曾见过一个身高八尺的虬髯大汉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来这里住宿?他们是朝廷侵犯,袁州的反贼,你若是敢说谎,等同于包庇他们,将是与他们同罪的。” 那掌柜的当即吓得面如土色,急忙点了点头道:“有有有,他们就住在二楼的天字五号房里。” 这两个蒙古士兵大喜,刚才那个人急忙又对掌柜的威胁道:“掌柜的,这两个人你可给我们看紧了,如果明天早上他们不在这里,不但你的客栈干不成了,连你的项上人头也将会保不住,听到没有?” 掌柜的哪敢说一个不字,急忙连连点头,那两个蒙古士兵这才满意地离开,在离开之前,向里面扫了一眼,眼睛均是一亮,他们正好看到对着大门的谢灵云与周氏二女,周氏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能生出周芷若如此美貌的女儿,相貌自然也不会差了,与谢灵云几乎不分上下,只是稍有沧桑而已。 不过这两个蒙古士兵显然是急着搬援兵,只是多看了谢灵云和周氏几眼,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这两个蒙古士兵走后,那个掌柜的急忙来到洪天啸五人的身边,着急地对洪天啸和周丹福说道:“两位客官,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刚才那两个鞑子士兵已经看上了两位夫人了,一旦他们搬来了援兵,两位夫人就要遭殃了啊。” 掌柜的其实也不是坏人,刚才出卖常遇春二人实属无奈,毕竟他只是当地一个客栈的老板,如何能与凶恶的鞑子士兵抗衡。不过,他能够对洪天啸二人如此相劝,足见其心地善良。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掌柜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几个小小的蒙古鞑子,还不放在我们眼里,掌柜的只管放心就是。” 掌柜的干客栈多年,也是见过世面的,刚才因为太心急了,没有看洪天啸等人的服饰,此刻一看,才明白他们是武林中人,这才放下心来。 通过刚才的一番交谈,周丹福一家也明白洪天啸与谢灵云是武林中人,所以也不再害怕。吃了饭之后,谢灵云便将小无相神功的心法口诀传授给了周氏与周芷若母女,并为她们讲解了一个时辰的周身的大□□道,周芷若学得极快,只是一个多时辰,就将心法与穴位全都记了下来,谢灵云这才惊讶地告辞回去,让周芷若慢慢教她的母亲。周丹福因为喝了酒,是以洪天啸没让他跟着学,待到日后有机会再教他也不迟,何况周芷若已经学会,可以慢慢教给他。 回到天字四号房,洪天啸已经洗过澡躺在□□,谢灵云急忙将门插好,三两下脱了衣服就上得床来,两人自然又是一番云雨大战,直到后半夜才算是结束。天字四号房处在天字三号房与天字五号房之间,周丹福夫妇二人听得是欲火焚身,奈何女儿芷若就在房中,两人办不得正事,只能苦苦忍着。而常遇春也是被谢灵云的叫声弄得睡不着觉,反过来覆过去,却又担心吵醒了小主公,也不得不强自忍着,一边惊异于洪天啸的勇猛持久,一边将他骂了个底朝天。 因为后半夜睡得晚了,这三个房间的人都没有起早,第一个起床的自然还是洪天啸与谢灵云,接着便是周氏夫妇,最后才是常遇春。周芷若与周子旺的公子都是不满十岁的孩子,昨夜虽然听着那叫声,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加之赶路一天,身体疲惫,反倒是睡得安好。 草草吃了早饭,常遇春便要带着那孩子离开,可把掌柜的吓得魂飞天外,他拦阻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一时急得像热锅的蚂蚁。 洪天啸看在眼里,心下好笑,于是便高声喊了一声道:“常遇春,你可敢杀一队蒙古鞑子兵再上路?” 常遇春闻言大吃一惊,自从袁州周子旺起义失败之后,常遇春便保护着周子旺的独子周天麟离开袁州,却也一直遭受元兵的追杀,于是常遇春便带着周天麟躲了半年。但是,在躲了半年之后,常遇春与周天麟刚一露面,就立即被元兵给盯上了,这才一路逃亡至此,便是想渡汉水后西上昆仑山光明顶。 第6卷第678节:第五十六章杀鞑子结交常遇春 常遇春急忙转过身来,圆目怒睁,双脚呈八字步,双拳握在胸前,整个一防守的姿态。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常兄不必担心,在下并无恶意。” 常遇春仔细一看,发现对方是五个人,其中三个是女人,另外一个男子也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只有眼前这一位风朗神俊,器宇不凡。常遇春也算是识人的,虽然不敢说百分之百,但也能确定洪天啸确实不是恶人,没有恶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收了架势,双拳一抱道:“这位兄台,敢问有何指教?”虽然确定洪天啸不是恶人,但他心中仍有防备之心,毕竟洪天啸竟然一口道破了他们主仆的来历。 洪天啸当然明白常遇春仍有敌意的原因,微微一笑道:“常兄莫要误会,在下也是看过沿途的通缉榜,这才猜出常兄的身份的。” 常遇春这才释怀,点了点头道:“倒是常某失礼了,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洪天啸道:“在下洪天啸,现在忝为神龙教教主。” “神龙教?”常遇春是明教弟子,虽然武功不高,但也对江湖上各门各派都知道一些,却是从未听说过有神龙教,不由摸了摸后脑,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没有听说过,但不知是洪教主来到,仍是在下失礼。” 洪天啸暗道,看来这常遇春确实不是虚假的人,没有说出“久仰”、“如雷贯耳”之类的话来,于是便微微一笑道:“神龙教成立不过一月光景,常兄自然是没听说过的,有何失礼之处。”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听到门外传来马的嘶鸣声和嘈杂的说话声:“你们几个将后门堵住,你们六个堵在这里,其余的人跟我进去抓人。” 常遇春脸色一变,对洪天啸怒声道:“原来你竟然是蒙古鞑子的爪牙?少主,咱们快走。”一路之上,常遇春不知遇到多少被小股蒙古兵围攻的情况,是以脸上并无丝毫的害怕,有的只是愤怒。 洪天啸看了一脸愧疚的掌柜一眼,并不生气,也没有狡辩,只是给谢灵云使了一个眼色颜色,让她去后门将那几个蒙古兵干掉,然后又给周丹福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一家三口留在这里,然后便缓缓跟在常遇春的身后。 这时,已有一个蒙古军官带着五个蒙古兵冲了进来,见了常遇春大喝一声道:“常遇春,看你这一次还往哪里逃?” 常遇春丝毫没将这几个蒙古兵放在眼里,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抓常某,真是痴心妄想。” 那个蒙古军官“嘿嘿”笑道:“常遇春,我们知道你会点功夫,一路上杀了我们不少兄弟,但是这一次,你是绝对逃不了的,除非…除非你能将周子旺的儿子扔掉,那样我们非但不为难你,反倒会给你一笔丰厚的盘缠。” 常遇春脸色一变,这个蒙古军官正好说中了他的软肋,他不怕这些蒙古兵,但是一旦打斗起来,很可能无法估计到小主公。半年多来,常遇春为了托孤之诺,一直护卫着周子旺的儿子,忠义肝胆,若让他将小主公丢弃了,还不如杀了他。 这时,洪天啸忽然说道:“常兄不如暂时将孩子交给我们吧。” 常遇春还没说话,那蒙古军官把眼一瞪,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知道他们是谁吗?赶紧滚开,不然把你们也当成反贼杀了。” 常遇春粗中有细,从洪天啸与这蒙古军官的对话中听出洪天啸并非是蒙古人的爪牙,知道自己刚才误会他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如此便麻烦洪教…洪兄了。”常遇春对江湖帮会很是忌惮,是以不敢以洪教主相称。 周子旺的儿子倒也乖巧,知道自己是常遇春的累赘,对他说了一句“常叔叔小心”,便急忙跑向洪天啸。 没有了后顾之忧,常遇春不由豪气干云,大笑道:“你们哪一个先上来送死?” 那蒙古军官脸色一沉,看了看已经来到洪天啸身边的周子旺的儿子,大喝一声道:“卡碴儿德,你们几个赶紧进来,把那个周子旺的儿子抓起来。”说罢,那蒙古军官向后一挥手,第一个朝常遇春扑过去,当头便是一刀。 就在门外的六个蒙古兵刚刚冲进来,后门忽然传来了四声惨呼声,接着便再无声音传来。那个蒙古军官脸色又是一变,一边与常遇春打斗,一边喊道:“卡碴儿德,对方有硬手,快将周子旺的儿子拿下。” 卡碴儿德也明白情况有变,急忙带着另外五个人朝洪天啸扑去,吓得周子旺的儿子急忙躲在洪天啸的身后。只听“砰”、“砰”……,接连六声,接着便是六声惨呼,周丹福三人以及那个藏在柜台后面的老板和小二,都没有看到洪天啸是怎么出手的,这六个蒙古兵便倒飞着出去,重重跌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你…你是什么人?”那个蒙古军官心中震惊,顾不上与常遇春打斗,急忙跳出圈外,一脸恐惧地看了看卡碴儿德六人的尸体,再说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底气。这时又见谢灵云一闪而到,笑着对洪天啸道:“公子,后面那四个蒙古兵已经被奴婢全杀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缓缓地对那个蒙古军官道:“在下洪天啸,忝为神龙教教主。” “洪天啸?神龙教教主?”对于这两个新名词,这个蒙古军官知道的跟常遇春一样多,不过他也知道眼前这一双俊男美女不是他们所能惹起的,便一抱双拳道:“既然洪教主在此,本官就暂且放过他们二人,后会有期。” 这个蒙古军官还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本来他们十六个人前来抓常遇春二人,眼下被杀了十个,他竟然还能说出后会有期的话来。只是,他想走,但是洪天啸是不会将他们放走的,微微一笑道:“你手下的人都死了,你还有什么脸回去?” “你……”这个蒙古军官正准备转身,听到洪天啸此言,心中又惊又怒,急忙厉声道:“洪教主,可不要欺人太甚,就连少林、武当、峨嵋这些门派也是不敢与朝廷作对,神龙教总不会大过他们吧。”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可惜神龙教不是少林、武当、峨嵋,神龙教有一个宗旨,转身蒙古鞑子,今天既然你们撞上来了,本座只能勉为其难地要了你们的性命,不然的话,怎么对得起被你们杀死过的汉人呢。” 六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是害怕之色,显然他们都看出了洪天啸是一个武林高手。 这时,只见那蒙古军官突然大喊一声:“兄弟们,快逃。”话音刚落,只见这六人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一起转身向门口逃去,动作既快又整齐。 但是,就在这六个人刚刚跑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发出六声凄惨的叫声,然后便全都扑倒在地,一动不动。常遇春就在洪天啸的身边,虽然没有看到他如何出手的,却是看到六个黑乎乎的东西被他扔了出去,而在那六个蒙古士兵的脑后,分别插着一根筷子,一下子惊呆了,他这才明白自己遇上了高人。 洪天啸轻轻拍了拍手,笑道:“常兄受惊了。” 常遇春这才惊觉过来,急忙一拉周子旺儿子的胳膊,齐齐跪了下来:“多谢洪教主救命之恩。” 洪天啸急忙将二人搀起,笑道:“杀鞑子,救汉人,本就是我辈中人该做之事,有何可谢,倒是常兄,保护幼主半年之久,忠义无双,倒是叫洪某好生佩服才是。” 常遇春想再跪,却是觉得身前似乎是有了一堵气墙一样,使得他根本拜不下去。他知道这就是内力,于是便作罢,心中对洪天啸的佩服又加了几分。 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对那掌柜的说道:“掌柜的,麻烦你在天黑之后将这些蒙古兵的尸体扔到汉水中去,免得给你惹来祸患。”然后又对常遇春道:“常兄,在下欲往光明顶一行,不知常兄可否顺路。” “顺路顺路。”常遇春大喜,急忙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不知洪教主去光明顶有何事?”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在下与义父受青翼蝠王韦一笑所邀,然在下却先来汉水办一件事情,而后与义父在光明顶会合。” “啊。”常遇春是明教中人,当然知道四大护教法王的名讳,洪天啸竟然是白眉鹰王的义子,他如何不大吃一惊。 第6卷第679节:第五十七章囚镇偶遇 不过,惊讶归惊讶,既然都是明教中人,常遇春自然也就对洪天啸亲热了几分,并且以为神龙教也是明教的一个分支。 一番认识之后,众人自然是一起上路,但所去路线并非是光明顶方向,而是向女山方向的蝴蝶谷而去。常遇春不由大为奇怪,对洪天啸问起此事,洪天啸自然有说辞,说是得到密报,有人欲对天鹰教玄武坛坛主白龟寿不利。洪天啸是天鹰教殷天正的义子,白龟寿是天鹰教玄武堂堂主,洪天啸得知消息前往救援,自然没有什么不妥,常遇春也没有起任何疑心。 常遇春雇了一艘江船,直放汉口,到了汉口后另换长江江船,沿江东下。长江自汉口到九江,流向东南,到九江后,便折向东北而入皖境。到得集庆下游的瓜埠,常遇春舍舟起旱,雇了一辆大车,向北进发,数日间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 一路之上,洪天啸留下天鹰教的特殊记号,早有天鹰教徒赶来与洪天啸暗中接头,洪天啸自是命令天鹰教此地的教众四下打探彭莹玉与白龟寿的下落。毕竟白龟寿是天鹰教的坛主,一路之上留下天鹰教的记号,天鹰教弟子很快就能掌握白龟寿与彭莹玉所在,二人出现在了蝴蝶谷东五十里处的囚镇上。 囚镇是一个小镇,以前叫什么名字差不过快没人记得了,改成囚镇是在元朝建立之后。因为大元的统治是将人分成了三等,蒙古人第一等,色目人第二等,汉人第三等,是以经常有汉人犯事被押送到苦寒之地为劳役,而这囚镇便是东南西北过往的一个要镇,但凡是押送犯人的,都会在这里歇息一晚,因为这里往东、往西、往南、往北差不多都是一天的路程,若是不在这里歇息,当天便再也找不到住宿之地了,久而久之,这里就更名为囚镇。 洪天啸带着众人来到之后,便得了天鹰教弟子的飞报,彭莹玉与白龟寿本是向这边赶来,却不知为何只剩彭莹玉一人刚刚到达此镇,白龟寿不知去向,之后,便有八个也进入到了囚镇,就住在彭莹玉的客栈对面,这八个人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汉子,还有两个女子。 洪天啸心下明白,这八个人是少林、昆仑、峨嵋、海沙四派的人,那两个女子便是纪晓芙与丁敏君。原书中,彭莹玉以一敌八,杀一少林僧人,重创五人,只有丁敏君与纪晓芙丝毫未损。丁敏君趁机逼问白龟寿的下落,并刺瞎了他的右眼,但彭莹玉抵死不说,纪晓芙心存不忍,出剑阻拦丁敏君继续残害彭莹玉,却被丁敏君戳破她生过孩子的事情,致使师姐妹反目,大打出手。纪晓芙不敌丁敏君,丁敏君将纪晓芙打败之后,正欲对彭莹玉下手,却被身受重伤的白龟寿偷袭得手,二人一死一伤,彭莹玉欲杀丁敏君却为纪晓芙所阻。 然而,因为洪天啸的来到,使得纪晓芙未婚生女的事情提前大布于天下,更是得到武当派张真人允诺退婚,而纪晓芙也因为与洪天啸恩爱,无意于峨嵋派掌门,是以丁敏君与纪晓芙的关系如同亲姐妹一般,自然就不可能发生大打出手之事。 上一次,在武当山滴血验亲之后,洪天啸因诺去汝阳王府盗取黑玉断续膏,留下诸女在武当山上。灭绝师太趁此机会与张真人交流武功心得,一住便是半个月,确实受益匪浅,但却苦了纪晓芙,每天与殷梨亭抬头不见低头见,很是尴尬。灭绝师太也看出了这一点,便不再等洪天啸,先行带着丁敏君、纪晓芙和贝锦仪三女回了峨嵋山。 一个月前,海沙派发现了白龟寿的踪迹,便向六大门派求助,少林、峨嵋与昆仑派各派两名好手相助,追踪了半个月,才将白龟寿堵住,一场激战后,海沙派损了四个好手,才将其重伤。谁料到,关键时候彭莹玉突然现身,将白龟寿救走,八人便一路追了下去,不想在即将进入囚镇的时候,白龟寿突然不见了只剩下彭莹玉一个人。 洪天啸带着众人住在了彭莹玉的那间客栈中,七人中只有常遇春是明教弟子,却因为身份地位与彭莹玉不认识,是以众人的出现也没有引起彭莹玉的特别注意,何况他目前的主要精力全都集中在了对面客栈的那些高手身上。 众人住下之后,洪天啸知道彭莹玉会在半夜偷偷逃走,却被八人发现一路追了下去,这样的好戏他自然不会放过,更会救下彭莹玉而让五散人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以为日后收服五散人之用。因此,洪天啸让谢灵云留在客栈,与常遇春一起保护周氏一家以及周子旺之子周玉德的安危,再路上,因为常遇春的武功不高,洪天啸便将小无相神功传给了他,并传给了他如意刀法的前八招。除此之外,洪天啸见周玉德的资质甚佳,便提出将他收为弟子,常遇春知道洪天啸是高人,哪里会不同意,拜师之礼当日便成,如此常遇春也就随着周玉德一起入了神龙教。 待到丑时一刻,洪天啸果然听到彭莹玉的房门响了一下,急忙坐起身来,支会了已经睡着的谢灵云一下,便出门尾随其而去。岂不料,对面的八个人比洪天啸还要机警,洪天啸出门的时候,已然看到这八人已经向南追了下去,于是便跟着这八人追了下去。 囚镇的南面是一段山路,极为崎岖,而且越向南越是难走,不过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这点山路对他们来讲倒也不算是什么,昆仑派与峨嵋派的轻功闻名天下,是以追在最前面的是这两派的弟子,其次是少林寺的两名弟子,最后才是海沙派的两名香主。 彭莹玉似乎受了伤,步伐之间有些蹒跚,虽然仗着内力深厚,但在半个时辰后,还是被昆仑派与峨嵋派的四个人追了上来。彭莹玉无奈之下,只得回身应战,却没想到昆仑派与峨嵋派的四人武功皆是不凡,片刻间他竟然无法取胜,而少林派与海沙派的人也追了上来。本来,以彭莹玉的武功是不会怕这八个人的,但是眼下他受了伤,又勉强施展轻功半个时辰,伤势加重,是以才跟昆仑派与峨嵋派的四人斗得是旗鼓相当,但是少林派的两名弟子来到之后,场中的情形一下子发生了变化。 因为少林派中全是男子,是以所有的武功虽然轻功不佳,但却素以硬功名扬天下,大力金刚掌、降魔杵法、龙爪手等武功,无一不是硬功中的硬功,是以这两个和尚来到之后,自然是轮着禅杖一阵猛攻,彭莹玉顿时落在了下风,以一敌六极是勉强。 又过了一会儿,那两个海沙派的弟子也赶到了,不过他们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武功差,上前不但帮不了什么忙,反倒可能会碍手碍脚,甚至于还可能会一不小心丢了性命,是以他们便驻足在外观望,不过却是将兵器抄在手中。 虽则如此,但彭莹玉赤手空拳,双掌飞舞,逼得敌人无法近身,七人大战了五十多回合,但三大门派的弟子仍十年无法将彭莹玉拿下。忽听得在外观战的两名海沙派弟子中的一个汉子喝道:“各位,咱们用暗青子招呼这魔头。” 话毕,三大门派的六人齐齐向后撤身,跟着便是嗤嗤声响,弹丸和飞刀不断向那白衣和尚射去。这么一来,彭莹玉便有点儿难以支持,一个持剑的长须道人趁机喝道:“彭和尚,我们又不是要你性命,你干么如此拼命?你把白龟寿交出来,大家一笑而散,岂不甚妙?” 洪天啸暗笑,看来他与殷素素制定的计划正在顺利展开,虽然金毛狮王已经从海外归来,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并不多,只有明教中有数的几个,六大门派以及江湖上的其他门派自然没有一个知道的,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紧盯着白龟寿了。本来,白龟寿的生死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但是只要白龟寿能够撑过这一段时间,一旦金毛狮王谢逊回到中原的消息传了出去,白龟寿这边自然就会无人问津,哪怕是从六大门派的大门前经过。 彭和尚哈哈大笑道:“白坛主已被你们打得重伤,我彭和尚莫说跟他颇有渊源,便是毫无干连,也不能见死不救。”那长须道人嘿然道:“甚么见死不救?我们又不是要取他性命,只是向他打听一个人。” 第6卷第680节:第五十七章囚镇偶遇 不过,惊讶归惊讶,既然都是明教中人,常遇春自然也就对洪天啸亲热了几分,并且以为神龙教也是明教的一个分支。 一番认识之后,众人自然是一起上路,但所去路线并非是光明顶方向,而是向女山方向的蝴蝶谷而去。常遇春不由大为奇怪,对洪天啸问起此事,洪天啸自然有说辞,说是得到密报,有人欲对天鹰教玄武坛坛主白龟寿不利。洪天啸是天鹰教殷天正的义子,白龟寿是天鹰教玄武堂堂主,洪天啸得知消息前往救援,自然没有什么不妥,常遇春也没有起任何疑心。 常遇春雇了一艘江船,直放汉口,到了汉口后另换长江江船,沿江东下。长江自汉口到九江,流向东南,到九江后,便折向东北而入皖境。到得集庆下游的瓜埠,常遇春舍舟起旱,雇了一辆大车,向北进发,数日间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 一路之上,洪天啸留下天鹰教的特殊记号,早有天鹰教徒赶来与洪天啸暗中接头,洪天啸自是命令天鹰教此地的教众四下打探彭莹玉与白龟寿的下落。毕竟白龟寿是天鹰教的坛主,一路之上留下天鹰教的记号,天鹰教弟子很快就能掌握白龟寿与彭莹玉所在,二人出现在了蝴蝶谷东五十里处的囚镇上。 囚镇是一个小镇,以前叫什么名字差不过快没人记得了,改成囚镇是在元朝建立之后。因为大元的统治是将人分成了三等,蒙古人第一等,色目人第二等,汉人第三等,是以经常有汉人犯事被押送到苦寒之地为劳役,而这囚镇便是东南西北过往的一个要镇,但凡是押送犯人的,都会在这里歇息一晚,因为这里往东、往西、往南、往北差不多都是一天的路程,若是不在这里歇息,当天便再也找不到住宿之地了,久而久之,这里就更名为囚镇。 洪天啸带着众人来到之后,便得了天鹰教弟子的飞报,彭莹玉与白龟寿本是向这边赶来,却不知为何只剩彭莹玉一人刚刚到达此镇,白龟寿不知去向,之后,便有八个也进入到了囚镇,就住在彭莹玉的客栈对面,这八个人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汉子,还有两个女子。 洪天啸心下明白,这八个人是少林、昆仑、峨嵋、海沙四派的人,那两个女子便是纪晓芙与丁敏君。原书中,彭莹玉以一敌八,杀一少林僧人,重创五人,只有丁敏君与纪晓芙丝毫未损。丁敏君趁机逼问白龟寿的下落,并刺瞎了他的右眼,但彭莹玉抵死不说,纪晓芙心存不忍,出剑阻拦丁敏君继续残害彭莹玉,却被丁敏君戳破她生过孩子的事情,致使师姐妹反目,大打出手。纪晓芙不敌丁敏君,丁敏君将纪晓芙打败之后,正欲对彭莹玉下手,却被身受重伤的白龟寿偷袭得手,二人一死一伤,彭莹玉欲杀丁敏君却为纪晓芙所阻。 然而,因为洪天啸的来到,使得纪晓芙未婚生女的事情提前大布于天下,更是得到武当派张真人允诺退婚,而纪晓芙也因为与洪天啸恩爱,无意于峨嵋派掌门,是以丁敏君与纪晓芙的关系如同亲姐妹一般,自然就不可能发生大打出手之事。 上一次,在武当山滴血验亲之后,洪天啸因诺去汝阳王府盗取黑玉断续膏,留下诸女在武当山上。灭绝师太趁此机会与张真人交流武功心得,一住便是半个月,确实受益匪浅,但却苦了纪晓芙,每天与殷梨亭抬头不见低头见,很是尴尬。灭绝师太也看出了这一点,便不再等洪天啸,先行带着丁敏君、纪晓芙和贝锦仪三女回了峨嵋山。 一个月前,海沙派发现了白龟寿的踪迹,便向六大门派求助,少林、峨嵋与昆仑派各派两名好手相助,追踪了半个月,才将白龟寿堵住,一场激战后,海沙派损了四个好手,才将其重伤。谁料到,关键时候彭莹玉突然现身,将白龟寿救走,八人便一路追了下去,不想在即将进入囚镇的时候,白龟寿突然不见了只剩下彭莹玉一个人。 洪天啸带着众人住在了彭莹玉的那间客栈中,七人中只有常遇春是明教弟子,却因为身份地位与彭莹玉不认识,是以众人的出现也没有引起彭莹玉的特别注意,何况他目前的主要精力全都集中在了对面客栈的那些高手身上。 众人住下之后,洪天啸知道彭莹玉会在半夜偷偷逃走,却被八人发现一路追了下去,这样的好戏他自然不会放过,更会救下彭莹玉而让五散人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以为日后收服五散人之用。因此,洪天啸让谢灵云留在客栈,与常遇春一起保护周氏一家以及周子旺之子周玉德的安危,再路上,因为常遇春的武功不高,洪天啸便将小无相神功传给了他,并传给了他如意刀法的前八招。除此之外,洪天啸见周玉德的资质甚佳,便提出将他收为弟子,常遇春知道洪天啸是高人,哪里会不同意,拜师之礼当日便成,如此常遇春也就随着周玉德一起入了神龙教。 待到丑时一刻,洪天啸果然听到彭莹玉的房门响了一下,急忙坐起身来,支会了已经睡着的谢灵云一下,便出门尾随其而去。岂不料,对面的八个人比洪天啸还要机警,洪天啸出门的时候,已然看到这八人已经向南追了下去,于是便跟着这八人追了下去。 囚镇的南面是一段山路,极为崎岖,而且越向南越是难走,不过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这点山路对他们来讲倒也不算是什么,昆仑派与峨嵋派的轻功闻名天下,是以追在最前面的是这两派的弟子,其次是少林寺的两名弟子,最后才是海沙派的两名香主。 彭莹玉似乎受了伤,步伐之间有些蹒跚,虽然仗着内力深厚,但在半个时辰后,还是被昆仑派与峨嵋派的四个人追了上来。彭莹玉无奈之下,只得回身应战,却没想到昆仑派与峨嵋派的四人武功皆是不凡,片刻间他竟然无法取胜,而少林派与海沙派的人也追了上来。本来,以彭莹玉的武功是不会怕这八个人的,但是眼下他受了伤,又勉强施展轻功半个时辰,伤势加重,是以才跟昆仑派与峨嵋派的四人斗得是旗鼓相当,但是少林派的两名弟子来到之后,场中的情形一下子发生了变化。 因为少林派中全是男子,是以所有的武功虽然轻功不佳,但却素以硬功名扬天下,大力金刚掌、降魔杵法、龙爪手等武功,无一不是硬功中的硬功,是以这两个和尚来到之后,自然是轮着禅杖一阵猛攻,彭莹玉顿时落在了下风,以一敌六极是勉强。 又过了一会儿,那两个海沙派的弟子也赶到了,不过他们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武功差,上前不但帮不了什么忙,反倒可能会碍手碍脚,甚至于还可能会一不小心丢了性命,是以他们便驻足在外观望,不过却是将兵器抄在手中。 虽则如此,但彭莹玉赤手空拳,双掌飞舞,逼得敌人无法近身,七人大战了五十多回合,但三大门派的弟子仍十年无法将彭莹玉拿下。忽听得在外观战的两名海沙派弟子中的一个汉子喝道:“各位,咱们用暗青子招呼这魔头。” 话毕,三大门派的六人齐齐向后撤身,跟着便是嗤嗤声响,弹丸和飞刀不断向那白衣和尚射去。这么一来,彭莹玉便有点儿难以支持,一个持剑的长须道人趁机喝道:“彭和尚,我们又不是要你性命,你干么如此拼命?你把白龟寿交出来,大家一笑而散,岂不甚妙?” 洪天啸暗笑,看来他与殷素素制定的计划正在顺利展开,虽然金毛狮王已经从海外归来,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并不多,只有明教中有数的几个,六大门派以及江湖上的其他门派自然没有一个知道的,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紧盯着白龟寿了。本来,白龟寿的生死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但是只要白龟寿能够撑过这一段时间,一旦金毛狮王谢逊回到中原的消息传了出去,白龟寿这边自然就会无人问津,哪怕是从六大门派的大门前经过。 彭和尚哈哈大笑道:“白坛主已被你们打得重伤,我彭和尚莫说跟他颇有渊源,便是毫无干连,也不能见死不救。”那长须道人嘿然道:“甚么见死不救?我们又不是要取他性命,只是向他打听一个人。” 第6卷第681节:第五十八章救彭莹玉 彭和尚冷笑道:“你们是要打探谢逊的下落吧,若是我彭和尚没有记错,在张真人百岁大寿的时候,天鹰教的殷素素已经告诉少林方丈了吧,你们为何不去问少林寺方丈?” 一名灰袍僧人叫了起来:“这是天鹰教妖女殷素素嫁祸我少林寺的恶计,谁能信得?”这僧人显然是少林派的。 这时,猛听得站在外圈的道人叫道:“大家快伏倒。”少林派与峨嵋派以及昆仑派的另外一人听了,立即伏地,但见白光闪动,五柄飞刀风声呼呼,对准了彭莹玉的胸口射到。本来彭莹玉只须低头弯腰、或是向前扑跌,要不然就使铁板桥仰身,使飞刀在胸前掠过,但这时地下四样兵刃一齐上撩,封住了他下三路,却如何能矮身闪躲? 洪天啸正准备出手相救,却见彭莹玉突然跃高,五柄飞刀从他脚底飞过,飞刀虽然避开,但少林僧的禅杖戎刀、长须道人的长剑已分向他腿上击到。彭莹玉身在半空,逼得行险,左掌拍出,波的一响,击在一名少林僧头上,跟着右手反勾,已抢过他手中戒刀,顺势在禅杖上一格,借着这股力道,身子飞出了两丈。那少林僧被他一掌重手击在天灵盖上,立时毙命,余人怒叫追去,只见彭莹玉足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七人又将他围住了。那使禅杖的少林僧势如疯虎,禅杖直上直下的猛砸,只道:“彭和尚,你杀了贫僧师弟,贫僧跟你拚了。” 那昆仑派的长须道人叫道:“大师,无须跟他拼命,彭和尚腿上已中了在下的蝎尾钩暗器,转眼便要毒发身亡。”那少林和尚闻言手中一顿,转眼向彭莹玉的下身看去,果见其足下虚浮,跌跌撞撞的站立不稳。彭莹玉一跃丈许,似乎想借势逃走,但是刚落下身形,便摇摇欲坠,勉强转过身来,用手指着众人,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便摔倒在地,似已毒发身亡。洪天啸当然知道彭莹玉是诈死,心中暗笑,这彭和尚若是去当演员,绝对是一流的。 那长须道人心下甚是小心,又说道:“许师弟,你射他两柄飞刀试试。”那放飞刀的道人右手一扬,拍拍两响,一柄飞刀射入彭莹玉的右肩,一柄射入他的左腿。彭莹玉毫不动弹,显已经死去。那长须道人叹道:“可惜,可惜,彭和尚竟然已经死了,却不知他将白龟寿藏在何处?” 洪天啸知道接下来就是七人上去查看,结果除了丁敏君与纪晓芙之外的五人全都被彭莹玉打死,但是,现在洪天啸来了,倚天的情节已经被改了不少,洪天啸不敢保证彭莹玉还会如原书般,若是他将纪晓芙打死,岂不是让洪天啸抱恨终身。当下,洪天啸急忙给纪晓芙传音,让她与丁敏君不要上前,以免出现什么意外。纪晓芙如何会不认得洪天啸的声音,当真是又惊又喜,急忙停住脚步,一把抓住丁敏君的手,四下撒望。丁敏君心下奇怪,问道:“纪师妹,怎么了?”:纪晓芙急忙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来了。” “他?”丁敏君一下子糊涂了,脱口问道,“他是谁?”说罢,丁敏君看到纪晓芙一脸的娇羞,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失声道:“你怎么知道?”心中却是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没时的也会想起那个男人。 丁敏君与纪晓芙突然停下来,那长须道人也觉得奇怪,不过也没有起疑,与其余四人同时围上去察看。刚走到彭莹玉的身边,便见彭莹玉忽然跃起,双掌闪电般击出,只听得“砰砰砰砰砰”五声急响,五个人同时向外摔跌。而彭莹玉却已站立起身,肩头和腿上的飞刀却兀自插着,原来他腿上中了喂毒暗器,知道难以支持再斗,便装假死,诱得敌人近身,以惊雷闪电似的手法连发“大风云飞掌”,在五个敌人的胸口各印了一掌。彭莹玉躺在地下之时,一直便在暗暗运气,这五掌掌力着实凌厉刚猛。 丁敏君和纪晓芙虽然已有准备,仍是被吓了一跳,顾不上交谈,急忙转首看去,只见五人个个口喷鲜血,两名海沙派的汉子功力较逊,不住口的惨呼。但彭和尚这一急激运劲,也已摇摇欲坠,站立不定。那长须道人急忙叫道:“丁纪两位姑娘,快用剑刺他。”双方敌对的九人之中,一名少林僧已死,彭莹玉和五个敌人同受重伤,只有纪晓芙和丁敏君受了洪天啸的告警没有损伤。 洪天啸知道该自己出场了,朗声一笑,一个长身而起,跃入了场中。 除了纪晓芙与丁敏君之外,余下六人皆是大惊失色,他们都算得上是老江湖,此地乃是荒郊野岭,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在这里经过,何况目前正是寅时初刻。既然此人不是路过,那就只能说明一点,他早就跟在他们身后了。 洪天啸落入场中,一语不发,先朝彭莹玉走去,一边走一边含笑说道:“彭和尚有礼了,在下洪天啸,乃天鹰教教主殷天正义子,你中了海沙派的毒,刚才有运功过度,若不及时救治,只怕会有性命之危。” 本来彭莹玉见洪天啸英俊不凡,飒爽英姿,以为他也是六大派中人,是以在洪天啸向他走过来的时候,便暗运内力,以备不测。但是,在听了洪天啸的话之后,虽然不知真假,但彭莹玉的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六大门派的人不会冒充殷天正的义子。 洪天啸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弹丸,递到彭莹玉的手中,说道:“彭和尚快将这颗丹药吃下去,只要运功三周天,便可解毒。” 彭莹玉顺从地接过丹药,只是稍稍想了想,便按照洪天啸的吩咐,将丹药一口吞下,就地坐下,闭目调息起来。 洪天啸是殷天正的义子,彭莹玉是明教五散人之首,算起来与殷天正也是同辈,洪天啸纵然不以叔伯与之相论,至少也应该恭敬地喊一声“大师”,但是洪天啸却是开口闭口“彭和尚”,而且言语间并无丝毫恭敬,更多的是命令的口气。只是,彭莹玉既然是明教五散人之首,自然是洒脱之人,本就对那些俗理不甚理会,倒也不觉得洪天啸无礼了,何况眼下他已是重伤之身,又是中了剧毒,绝不可能是纪晓芙与丁敏君的对手,只能听洪天啸的话。 洪天啸又转过身来,对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却又一脸惊异地五人道:“你们是昆仑派、少林派与海沙派的弟子吧?” “是,你…你要做什么?”那长须道人的武功虽然不是最高,但年龄却是最大,隐隐是这几个人的头。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做什么?嘿嘿,当然是送你们上西天了。” “你…你……”长须道人五人虽然惊怒,但确实身受重伤,就算是一个三流的武林中人也能轻易他们于死地,何况跟了他们一路不被他们发现的洪天啸呢。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本座是什么人,岂能与你们这些小角色相与,你们昆仑派也只有何太冲一个人能被本座放在眼里。” “你…你……”长须道人见洪天啸出言辱及他的师父,心中大怒,本想破口大骂,但是想起自己眼下身受重伤,只得恨恨作罢。 这时,那个姓许的道人忽然大喊道:“峨嵋派的两位师妹,此人也是明教妖孽,请两位师妹速速将其杀死,否则,一旦彭和尚解了毒,我等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这姓许的道人倒是极有心计,见他们五人全都受伤,于是便将纪晓芙与丁敏君也拖下水。 洪天啸嘿然一笑道:“深为名门正派的弟子,竟然在暗器上用毒,单是这一条本座就得要了你的性命。”说罢,洪天啸右手平伸,食指对准那个姓许的道人,就在众人不知洪天啸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见一道白气从洪天啸的食指疾射而出,接着便听到姓许的道人一声惨叫。众人心中一颤,急忙转首望去,只见那姓许的道人的额头上竟然有一个食指粗细的血洞,汩汩鲜血正向外流着,而这道人自然已经毙命。 众人皆是大惊,心中均想,这是什么武功,竟然能够弹指之间取人性命?纪晓芙虽然早知道洪天啸武功高强,却是不想他的武功竟然高明至斯,心中不由既欢喜又担忧,欢喜的是什么,自然就不用多说了,担忧的却是洪天啸杀了昆仑派的弟子,自然就与昆仑派接下大仇,而昆仑派的何太冲是六大门派中护犊子仅在灭绝师太之下的。其实,纪晓芙的担心是多余的,洪天啸与何太冲早在大都汝阳王府的时候便已经结了仇,即便洪天啸将秦月茹送还,再赔礼道歉,也是不可能化解的。 这时,彭莹玉也已经运功完毕,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看着那个姓许的道人,只觉得心中大快,说道:“好,好,好,洪教主杀得好,此人确是死有余辜。” 洪天啸闻言心下一动,问道:“莫非彭和尚知道此人劣迹不成?” 彭莹玉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人乃是昆仑派掌门夫人班淑娴的弟子,名叫许忠泽,武功也是不弱,深得班淑娴的喜爱。也正是如此,此人仗着昆仑派的势力,为非作歹,杀人、强奸、强抢,几乎无恶不作。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许忠泽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早晚会传到班淑娴和何太冲的耳中,于是便抢先将自己的一些小恶事向班淑娴回报,却隐下大恶不说,是以极为得到班淑娴的信任。”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洪某杀死此人也不算有错,不知这剩余六人可有什么大恶在身,还请彭和尚一并指出来,洪某今日既然开了杀戒,索性就替天行道到底。” “好。”彭和尚见洪天啸如此对自己的脾性,也是心中大喜,急忙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彭和尚说罢,顿了顿,眼睛在六人的脸上一一扫过,那个少林和尚、长须道人以及丁敏君与纪晓芙的脸上并无任何异常,但是那两个海沙派的弟子却是不同了,眼睛闪烁不定,显然是心中有鬼。 第6卷第682节:第五十九章你是我的妻子 彭和尚指着这两个海沙派的弟子道:“这两个人是海沙派的两个香主,分别叫赵宇东和梁晨元,杀人放火、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手中的人命皆是在二十条以上。而且,海沙派的总舵主元大年与鞑子朝廷有所勾结,只可惜我这次没能找到证据。” 元大年是元广波的长子,当年天鹰教得了屠龙宝刀之后,在王盘山岛设下扬刀大会,海沙派的总舵主元元广波也在被邀请之列,不想却被谢逊搅了局,元广波更是被谢逊逼着吃了一大碗毒盐而死。元广波死后,元大年自然就继承了海沙派总舵主的位子,派出弟子四下找寻谢逊的踪迹,却是毫无下落。不久前,蛰伏十年的白龟寿突然在武林中出现,更是被少林中人逼得说出谢逊在冰火岛的消息,海沙派自然是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出海寻找,却是未果,不得已之下,海沙派还是盯上白龟寿。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个月的追踪,白龟寿还真是被他们盯紧了,元大年这才派人前往六大门派求助,结果是昆仑派、峨嵋派与少林派各派了二代位弟子。 六大门派中,与谢逊结仇最深的也就是这三个门派,王盘山岛扬刀大会的时候,昆仑派的两个好手高则成与蒋涛皆是被谢逊用狮吼功震成了痴呆,这两个人是何太冲悉心调教出来的得意弟子,虽然未必比得上武当武侠,但在六大门派年轻一辈中,绝对是个中楚翘,何太冲如何不恼。峨嵋派与谢逊仇怨极深的原因前文有过交代,便是灭绝师太的俗家哥哥方评被谢逊所杀。至于少林派,自然是因为殷素素的嫁祸江东之计,使得这半年多来不知多少武林豪杰前往少林寺寻事,而且还折损了几个弟子,少林寺这才想尽快探明谢逊所在。 洪天啸这才恍然,难怪彭莹玉不老老实实待在光明顶,原来是为了调查海沙派与蒙古朝廷勾结。其实,洪天啸不知道,因为有五行旗在光明顶护教,是以五散人以及青翼幅王韦一笑皆是很少待在光明顶的,大多数时间在外行侠仗义,一年也只是在光明顶聚上几次,自然多是中秋与春节了。这一次,彭和尚正在调查元大年与蒙古朝廷勾结一事,还没有眉目,忽得青翼幅王传讯,说是谢逊回来了,让他速回光明顶。彭莹玉不敢怠慢,顾不上调查海沙派,急匆匆赶回,却在路上救下了白龟寿,却也因此遭到四派的追杀,彭莹玉虽然诛杀了五名好手,却也被少林寺的一个弟子用大力金刚掌打了一掌,幸好这和尚的火候不到,不然的话,彭莹玉非死不可。 洪天啸微微一笑,手指像这两个海沙派的好手指去,两人顾不上身上的伤势,急忙跪在地上向洪天啸求饶道:“洪大侠饶命,洪大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洪教主大发慈悲,饶了我们的性命。”洪天啸叹了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接着就见两道白气闪过,两声惨叫响起,海沙派的这两个好手步上了那个姓许的道人的后尘。 三指三命,洪天啸的这手绝技完全震惊了剩下的所有人,包括彭莹玉以及躲在暗处的白龟寿。洪天啸对那长须道人以及那个和尚道:“两位并无大恶,可算是名门正派弟子,今日之事,既然洪某插手,各位只怕要无功而返了,还请速回。” 那长须道人与那个少林僧人明白今天已经栽了个大跟头,只得黑着脸扛着同门的尸体离开这里,因为中了彭莹玉的大风云飞掌,二人的伤势不轻,无法施展轻功,加之又扛了一个死人,只能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回囚镇,估计到了囚镇也差不多天亮了。 彭莹玉很是奇怪,不解地看着洪天啸,却见洪天啸朝纪晓芙一招手,纪晓芙竟然红着脸来到了洪天啸的跟前,被他一把搂在怀中,竟然当着众人亲了一下。彭莹玉也是那种洒脱超俗的人,却也不由大为惊讶,这样的事情他绝对是办不出来的。 洪天啸笑吟吟地对彭莹玉介绍道:“彭和尚,这是内子。” 刚才被洪天啸当众亲了一口,尤其是当着她师姐丁敏君的面,纪晓芙羞得不行,一张脸红得像晚霞一样,偷偷扫了丁敏君一眼,发现她脸上并无任何不悦,反倒是有一些奇怪的神色,这才放心下来,此刻又听到洪天啸的介绍,心中更是甜甜的。 彭莹玉心中惊讶之极,刚才洪天啸自我介绍为殷天正的义子,算是明教中人,而纪晓芙却是峨嵋派掌门人灭绝师太的得意弟子,两人一正一邪,可谓是水火不容才是,却不想竟然是一对,而且看纪晓芙的神态,心中一百二十个愿意,再看丁敏君的神情,也是早就知道此事。正派与邪道联姻,也不是没有过,张翠山与殷素素便是最典型的一对,只不过当时两人是在海外,能否回来不是定数,是以才有联姻之事,而且,两人联姻的结局很是悲惨,双双自尽而死(殷素素未死的事情,除了武当派张三丰师徒八人以及天鹰教之外,再也没人知道)。 不过,惊讶归惊讶,彭莹玉仍是没有失了礼数,一拱拳道:“明教五散人之一布袋和尚彭莹玉见过洪夫人。” 纪晓芙几乎用低的不能再低声音说道:“不敢,大师不必多礼。” 两人见礼之后,洪天啸问道:“晓芙,既然咱们在这里遇见了,你就别回峨嵋了,跟我去青城吧。” 与洪天啸已有半年未见,纪晓芙自然也是想他想得要命,心中一百个愿意,但是考虑到丁敏君以及还得向灭绝师太复命,心中颇为犹豫,更是抬眼看了看丁敏君。丁敏君自小与纪晓芙一起长大,如何不知她心意,笑道:“纪师妹,师父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与洪教主的婚事,你就不用再回峨嵋了,师父那边我代你说一声就是了。” “洪教主?”彭莹玉听了一呆,暗道,难道洪天啸是天鹰教的教主,那殷天正老头干什么去了,唔,是了,可能是殷天正因为他武功高强,封他做了个副教主,唉,如此人才,竟然被殷天正挖去,真是可惜。不过想想天鹰教毕竟是明教分支,所行所做皆是一个宗旨,彭莹玉这才好受一点。 洪天啸笑道:“如此就多些丁师姐了,待在下与晓芙大婚之日,一定请丁师姐来喝喜酒。” “喜酒?”纪晓芙听得一呆,她没想到洪天啸竟然还有这个念头。 洪天啸看着纪晓芙发呆的幸福神色,大笑道:“晓芙,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妾,也不是婢女,自然应该风风光光迎娶的,待到这一次光明顶之行结束后,我就会向峨嵋派下聘礼,风风光光地把你迎娶过来,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纪晓芙是我洪天啸的妻子。” 自从被杨逍破了身子,自从生下了纪君兰之后,纪晓芙就再也没有奢望过有一天能穿上大红的新娘服,没想到事隔多年之后,这个自情窦初开之后的愿望还有能够实现的那一天,纪晓芙心下感动之极,忍不住垂下泪来。 丁敏君也是大为羡慕,暗暗为师妹找个了好归宿而高兴,双拳一抱道:“洪教主,我师妹就蒙洪教主多为照顾了,告辞。”说罢,又对纪晓芙道:“晓芙,你们大婚之日,我和贝师妹一定去给你们贺喜的,师姐回山了,你好好珍重。” “师姐。”纪晓芙急忙挣脱洪天啸的怀抱,疾步来到丁敏君的跟前,深深地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两人自小情同姐妹,这一次分别后,再见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即便丁敏君会来参加她的婚礼,但毕竟一个在青城,一个在峨嵋,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天天都能见面的。 丁敏君轻轻为纪晓芙擦拭着眼泪,笑道:“我的好师妹,都多大的人,还动不动就哭鼻子,也不怕你的心上人笑话。放心,洪教主说过,神龙教的总坛就在青城山,距离峨嵋那么近,我和贝师妹会经常去看你的。” “真的?”纪晓芙这才忽然想起青城山与峨嵋山都在四川境内,相距并不算远,不由转泣为喜道,“好啊,师姐,你们一定常来看我,我…我也会经常回去看望师父和你们的。”说罢,纪晓芙转首可怜巴巴地看了看洪天啸,显然是在征询他的意见。洪天啸还想打着峨嵋派其她美女的主意,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急忙含笑点了点头,惹得纪晓芙又一阵大喜。 第6卷第683节:第六十章随彭莹玉上明教 送走了丁敏君,洪天啸忽然向右手边喊道:“白坛主,强敌已退,可以出来了。” 彭莹玉正思考着殷天正的义子为何是江湖上籍籍无名的神龙教教主,闻言不由一震,没想到白龟寿竟然躲在暗处,他竟然丝毫无知,不由转首向洪天啸的目光处望去,果见在洪天啸的喊声之后从那边跃来一人,不是白龟寿还能是谁。 “白龟寿多谢洪大侠救命之恩。”白龟寿出来之后,顾不上彭莹玉惊讶的目光,急忙朝洪天啸抱拳施礼。刚才洪天啸与众人的对话他全都听在耳中,只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奉了殷天正的命令吸引武林中人的注意力,没有回天鹰山,自然不知道洪天啸拜殷天正为义父的事情,是以对洪天啸的身份还有些怀疑,这才以“洪大侠”相称。 洪天啸哪里不明白白龟寿的心思,也不多做解释,哈哈大笑道:“白坛主言重了,姑且不说咱们不是外人,就算是素不相识,也不能容六大门派如此欺凌。”顿了顿,洪天啸又道:“白坛主,谢逊已经回到了中原,现正在光明顶上,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江湖,你的任务也暂时结束,赶紧找个地方疗伤,然后回到天鹰山吧。” “谢逊回到了中原?”这个消息白龟寿显然不知道,闻言不觉大吃一惊。 吃惊的不止是白龟寿一人,彭莹玉也是如此,他倒不是吃惊于谢逊回来的消息,毕竟韦一笑已经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彭莹玉吃惊于洪天啸竟然知道这个消息,显然他与殷天正的关系确是义父子无疑,否则的话,殷天正断然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 “是,属下告退。”白龟寿也是老江湖,自然也明白洪天啸定是殷天正的义子无疑,急忙将称呼做了改变,然后朝洪天啸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又朝彭莹玉一拱手道:“多谢彭大师援手之恩,白龟寿日后定有回报。”说罢,白龟寿转身离开。 白龟寿走后,洪天啸对彭莹玉道:“彭和尚可是回光明顶?” 彭莹玉点了点头道:“正是,不知洪教主前往何处?” 洪天啸道:“洪某与义父早有约定,义父先行赶往光明顶,洪某先去处理一件小事,然后再赶往光明顶与义父会合,现在洪某事情已经办完,不如就和彭和尚一路前往,不知意下如何?” 彭莹玉心下佩服洪天啸的武功,点了点头道:“好。” 三人返回囚镇,彭莹玉仍回他的房间,洪天啸则带着纪晓芙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谢灵云还没有休息,见洪天啸竟然将纪晓芙带了回来,先是一呆,然后一个雀跃跳下床,来到纪晓芙的跟前,问长问短,好不亲热。 洪天啸笑着对二女道:“灵云,有什么话到□□说吧,晓芙旱了那么久,早就等不及了。” 纪晓芙一下子羞了个大红脸,不过心下却是期待之极,这些日子她每天睡觉前都会想起洪天啸,想起他的勇猛,想起那欲仙欲死的滋味,今天好不容易又一次相逢了,纪晓芙只觉得下体私处竟然痒痒的,而且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慢慢向外流着。 谢灵云轻笑着牵着纪晓芙的手,领着她来到床边,却见洪天啸竟然已经脱了个精光,笑道:“晓芙妹妹,教主已经等不及了,咱们快宽衣解带吧。” 纪晓芙抬眼一看,俏脸更红了,不过却也开始慢慢地开始宽衣解带起来,但是她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毕竟良宵苦短,洪天啸哪里会等得及,一把将纪晓芙搂过,三两下地将她剥成了一只大白羊,邪笑着放在了□□。 一场云雨大战,直到天边曙光透入房间里才算结束,三人躺在□□,尽说着缠绵的话儿。甜蜜中,纪晓芙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急忙抬头道:“天啸,君兰还在峨嵋山上。”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晓芙,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君兰留在峨嵋派是最好的选择吗?” 纪晓芙闻言一愣,却听洪天啸又道:“你们师姐妹中,以你的资质最好,是以你师父原本有意让你继承峨嵋派的衣钵,但是因为你的遭遇,加之又嫁给我,自然也就不可能成为峨嵋派的掌门了,灭绝师太如何不再行确立培养人。君兰虽小,但是资质之高,尚在你之上,何况又得我传授小无相神功,若是再经由灭绝师太的指点,他日的成就自然会远在你之上。你一直觉得离开峨嵋派对不起灭绝师太,君兰留在那里岂非是你对灭绝师太最好的补偿?” 听了洪天啸的话,纪晓芙这才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喜道:“若是君兰真的不失师父所望,我也就放下一件心事了。” 洪天啸笑道:“此乃双利之事,若是君兰真的成为日后的峨嵋派掌门,我这作义父的和你这做娘的岂不是脸上有光,而且,君兰留在峨嵋派学艺,咱们两个也就可以好好过二人世界,以后你和灵云每天晚上都要陪我。” 谢灵云笑道:“教主太强大了,若是天天如此,只怕奴婢与晓芙妹妹会受不了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放心,灵云,现在你的姐妹又多了三个,只是她们暂且不会武功,只能留在青城山上,待到她们武功差不多了,就能跟你们一样随着我闯荡江湖了。”当下,洪天啸便将谢玉娜和铁氏姐妹的事情讲了一下。 三人都被洪天啸打通了任督二脉,只是谢玉娜修炼的是小无相神功,而铁氏姐妹却是玄冥神功。玄冥神功是至阴至寒的功法,本就适合女子修炼,而且这种功法适合两人一起修炼,因为玄冥神掌是两套掌法,就如同华山派的两仪刀法以及昆仑派的两仪剑法一样,同时施展,威力倍增。原书中,若是单论武功,玄冥二老任一个都比张无忌差很多,加在一起也不是张无忌的对手,但正是这两套玄冥掌法,使得张无忌在武当山败给了玄冥二老。提前被打通任督二脉,铁氏姐妹的武功修为最多能够到达上二流的境界,但是配以玄冥神功以及玄冥神掌,二人的实力绝对不输于一流高手。不要说铁氏姐妹,就说谢灵云,小无相神功绝对可称为当时有数的神功之一,加之洪天啸传授给她的精妙武功,其实力绝对抵得上中一流高手,所缺乏的只是对敌经验而已。 三人缠绵了半个多时辰,客栈中已经有人起床了,洪天啸也跟二女穿衣起床,下楼吃饭。却见周家三口和常遇春叔侄已经在楼下吃早餐了,除了周芷若与周玉德之外,周丹福夫妇与常遇春的眼圈都是黑黑的,显然是昨夜没休息好。 见随同洪天啸一起下来的除了谢灵云之外,竟然还有一个比之更美貌的女子,五人皆是暗暗吃惊,而且从洪天啸一脸微笑地轻搂着她,足见这个女子与洪天啸的关系不凡。 下楼来到五人身边,洪天啸微笑道:“玉德,快来拜见你师娘。” 周玉德也是聪明伶俐,急忙放下碗筷,站起身来,来到纪晓芙的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道:“弟子周玉德叩见师娘。” 纪晓芙虽然俏脸微红,却也大大方方地受了周玉德三叩首,微微一笑道:“起来吧,师娘这次来得匆忙,并并有带什么礼物,改日再补上吧。” 周玉德急忙站起身来,躬身道:“弟子不敢。” 纪晓芙看着周芷若,笑道:“这个小姑娘好漂亮,想必就是芷若吧。” 周芷若一家三口急忙站起身来,向纪晓芙见礼道:“见过夫人。” “免礼。”纪晓芙很快就适应了洪天啸夫人的身份,高贵的气质尽显无疑,转首对洪天啸笑道,“教主,妾身很喜欢芷若,不如让她做我的贴身丫鬟吧?”纪晓芙当然不知道周芷若跟她一样,也是洪天啸内定的妻子之一。 “这个……”让周芷若做纪晓芙的贴身丫鬟,这倒是在洪天啸的意料之外,如果答应下来,周芷若的身份就会低很多,等同于谢灵云等女,若是不答应,自己染指周芷若的野心只怕会提前被众人知道,洪天啸稍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也好,不过芷若聪明伶俐,是一个可塑之才,闲暇时候就由我来传授其武功吧。” 周芷若很是聪明,急忙来到纪晓芙的跟前,唯一躬身道:“芷若见过夫人。” 纪晓芙大喜,拉着周芷若的手道:“芷若,以后你我虽为主仆,但我会将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绝对不会亏待你。” “哈哈哈哈,恭喜洪教主,恭喜洪夫人。”纪晓芙的声音刚落,彭莹玉的爽朗笑声便在门外响起。 第6卷第684节:第六十一章收胡青牛 声音刚落,彭莹玉便大步走进来,满面春风,看来伤势已经痊愈。 洪天啸笑道:“彭和尚,看来你的伤势已经痊愈了,来来来,赶紧吃点早饭,咱们这便上路。” 周子旺是彭莹玉的弟子,其在袁州起义的时候,彭莹玉曾经前往相助,当时周玉德年龄只有两岁,但是常遇春却是认识他,而且,彭莹玉见常遇春资质不错,还传授给了他几手功夫。只可惜,当时的起义遭到元政权的猛烈□□,周子旺战死,常遇春护着周玉德藏匿起来,彭莹玉则是逃亡到了淮西。 时隔八年,常遇春没想到能与彭和尚再次相见,心中大喜之极,急忙跪在彭莹玉的跟前,磕起头来:“弟子常遇春拜见师父。”当年彭莹玉指点常遇春武功的时候,只是将他收为了记名弟子,与周子旺这种入室弟子却是不同的。 彭莹玉含笑来到常遇春的跟前,笑道:“玉春,起来吧,没想到时隔八年,你我仍有见面之日,日后你就做我的入室弟子吧。” 常遇春大喜,急忙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头道:“多谢师父。” 这下子洪天啸愣住了,彭莹玉竟然是常遇春的记名弟子,可是原书中常遇春带着张无忌去蝴蝶谷的时候,恰好看到彭和尚被长须道人等人围攻,似乎常遇春并不认识彭莹玉,怎么现在常遇春早在八年前就成了彭莹玉的记名弟子。 一段小插曲之后,彭莹玉匆忙吃了点早饭,便跟着洪天啸他们一起上路。 本来洪天啸是准备直接奔向青城山,将纪晓芙等人留在那里,然后跟随彭莹玉去光明顶。但是,洪天啸忽然想起了胡青牛之事,便临时将计划做了改变,先让彭莹玉护送众人前往青城山,他则是向常遇春问清了蝴蝶谷的方向,径往而去。若是平时,打死常遇春也不会随意泄露蝴蝶谷的位置,但是洪天啸先是对他们有救命之恩,接着又收了周玉德为弟子,然后他又见自己的师父似乎对洪天啸很是佩服,这才毫不犹豫地将蝴蝶谷的位置相告。 其实,常遇春对于蝴蝶谷的准确位置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记得大概,但洪天啸轻功卓越,虽然绕了不知多少冤枉路,却也是找到了蝴蝶谷所在。蝴蝶谷,顾名思义,谷内多花草,蝴蝶甚多,因此得名,洪天啸进入谷内,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 洪天啸慢步来到茅屋前,朗声道:“逍遥派掌门人洪天啸拜见蝶谷医仙。”洪天啸一直怀疑胡青牛是逍遥派的传人,所以才会专门来此试探一下,若胡青牛是,则洪天啸很轻松就能以逍遥派掌门人的身份让胡青牛脱离明教,加入神龙教,若其不是,洪天啸也没什么损失。 洪天啸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屋内有人发出了“咦”的声音,接着茅屋的门被打开,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快步走了出来,想来此人就是胡青牛了。胡青牛走出来之后,眼睛便盯上了洪天啸的右手,待到看到那只逍遥派的掌门指环之后,脸色登时大变。洪天啸来到倚天之后,这个逍遥派的掌门指环竟然随着洪天啸一同从其母体内产下,被洪天啸之母视为洪天啸的本命指环,待到洪天啸入了五凤刀门做厨子的时候,其母才将这个指环交给他。 洪天啸见胡青牛急忙出来,直接盯上自己的掌门指环,心中便更加认定胡青牛就是逍遥派的传人,于是便微微一笑,将右手举起道:“胡青牛,莫非你不认得逍遥派掌门指环?” 胡青牛的神色明显有些激动,眼睛盯了那掌门指环半天,吐出了一句话:“洪…洪大侠可否将这指环给胡某一瞧。” 洪天啸脸色一变,随即将右手放下,喝道:“胡青牛,你身为逍遥派门人,难道不知这掌门指环一旦戴到手上,除非身死,否则便决不可随意取下吗?” 这条门规确实是有的,胡青牛刚才也只是试探一下,听闻此言,胡青牛这才确信对方确实真是逍遥派的掌门人,急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弟子胡青牛见过掌门人。”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起来吧。” “谢掌门人。”胡青牛顺从地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又道,“还请掌门人屋内说话。” 两人走进屋子,胡青牛将那个熬药的小童赶了出去,并给洪天啸让了上座。 就座之后,洪天啸问道:“此处除了你与这童子之外,还有何人?” 胡青牛道:“回掌门人,除了弟子与这煎药童子之外,拙荆王难姑也是时常前来。”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毒仙王难姑,莫非你们师承一人?” 胡青牛道:“回掌门人,先师欲行真人。” 欲行真人是谁,洪天啸不知道,也不关心,毕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想了想又问道:“既然你加入明教,看来与逍遥派联系很少了?” 胡青牛道:“回掌门人,自先祖师起,便与逍遥派失去了联系,先祖师、先师以及弟子三代一直在找寻逍遥派的踪迹,却是未果,后来,弟子无意中遇到了明教教主阳顶天,其对弟子以及拙荆的医术与毒术大为赞赏,诚邀弟子加入明教,弟子…弟子……” 洪天啸挥了挥手道:“这不怪你,逍遥派避世已有百年之久,你们既然找不到逍遥派,加入明教也并无任何不妥,只是,本座此次奉先师遗命出山,创下神龙教,以抗蒙古朝廷,日后行军打仗少不得人员伤亡,还须你鼎力相助。” 胡青牛急忙抱拳道:“弟子自当听从掌门人吩咐。”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本座新创神龙教不久,虽然教中设有三堂四坛五门六长老等诸多堂口职务,但却只有刑堂堂主八臂神剑方东白一人,教中人才极为缺乏,你速速脱离明教,加入我神龙教,任药仙长老一职,王难姑任毒仙长老。” 胡青牛哪敢说一个不字,急忙躬身应道:“弟子遵命。” 洪天啸又道:“王难姑何在?” 提起王难姑,胡青牛的脸上不觉有些尴尬,诺诺道:“回掌门人,弟子夫妇本是同门师兄妹,弟子夫妇二人在师门习艺之时,除了修习武功,弟子专攻医道,拙荆学的却是毒术。拙荆说一人所以学武,乃是为了杀人,毒术也用于杀人,武术和毒术相辅相成,只要精通毒术,武功便强了一倍也还不止,但医道却用来治病救人,和武术背道而驰。弟子衷心佩服拙荆之言,她见识比弟子高明十倍,只是弟子素心所好,实是勉强不来。弟子二人所学虽然不同,情感却好,师父给弟子二人作主,结成夫妇,后来渐渐的在江湖上各自闯出了名头。有人叫弟子‘医仙’,便叫拙荆为‘毒仙’。她使毒之术,神妙无方,不但举世无匹,而且青出于蓝,已远胜于我师父,使毒下毒而称到一个‘仙’字,可见拙荆本领之超凡绝俗。也是弟子做事太欠思量,有几次拙荆向人下了慢性毒药,中毒的人向弟子求医,弟子竟然胡里胡涂的便将他治好了。当时弟子还自鸣得意,却不知这种举动对拙荆实是不忠不义,委实负心薄幸,就说是‘狼心狗肺’也不为过。‘毒仙’手下所伤之人,‘医仙’居然将他治好,不但有违拙荆的本意,而且岂不是自以为‘医仙’强过‘毒仙’么?” 这段经过洪天啸当然早就知道胡青牛与王难姑的这段经历,此刻听胡青牛说起,仍是忍不住摇了摇头道:“真是荒谬,医术与毒术原本就是极端,何必论之以高下。” 胡青牛的脸更红了,点了点头道:“掌门人说的是,弟子夫妇实在是愚钝之极,只是弟子感念拙荆向来待弟子温柔和顺,情深义重,普天下女子之中,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来。可是弟子这种对不起爱妻的逞强好胜之举,却接二连三的做了出来,拙荆即便是泥人,也该有个土性儿啊。最后弟子知道自己太过不对,便立下重誓,凡是拙荆下了毒之人,弟子决计不再逞技医治。日积月累,弟子那‘见死不救’的外号便传了开来。拙荆见弟子知过能改,尚有救药,也就原宥了弟子。可是弟子改过自新没几年,便遇上了一件十分古怪的中毒病案。弟子一见之下,料想除了拙荆之外,无人能下此毒,决意袖手不理。可是那人的病情实在奇特,弟子忍耐了几天,终于失了自制力,将他治好了。拙荆却也不跟弟子吵闹,只说:‘好,蝶谷医仙胡青牛果然医道神通,可是我毒仙王难姑偏生不服,咱们来好好比试一下,瞧是医仙的医技高明呢,还是毒仙的毒术厉害?’弟子虽竭诚道歉,但拙荆这口气怎能下得了?原来她这次下毒,倒也不是跟那人有仇,只是新近钻研出来一项奇妙法门,该当无药可治,便在那人身上一试,岂知我一时侥幸,误打误撞的竟给治好了。我对爱妻全无半分体贴之心,那还算是人吗?”此后数年之中,她潜心钻研毒术,在旁人身上下了毒,让弟子来治。如此一来,此事便一发而不可收拾,弟子二人不断比划较量。一来拙荆毒术神妙,弟子的医术有时而穷;二来弟子也不愿再使她生气,因此医了几下医不好,便此罢手。可是拙荆反而更加恼了,说弟子瞧她不起,故意相让,不和她出全力比试,一怒之下,便此离开蝴蝶谷,说甚么也不肯回来。此后弟子虽不再轻举妄动,但治病是弟子天性所好,这瘾头是说甚么也戒不掉的,遇上奇病怪毒,也只有出手。哪想到所治愈的人中,有些竟仍是拙荆所伤,只是她手段十分巧妙,不露出是她手笔,弟子查察不出,胡里胡涂的便将来人治好了,这么一来,自不免大伤夫妻之情。唉,掌门人,弟子的名字该当改为‘胡蠢牛’才对。像拙荆这般的女子,肯委身下嫁,不知是弟子几生修下来的福份,弟子却不会服侍她、爱惜她,常常惹她生气,终于逼得她离家出走,浪迹天涯,受那风霜之苦。何况江湖上人心险诈,阴毒之辈,在所多有,她孤身一个弱女子,怎叫弟子放心得下?”胡青牛说到这里,自怨自艾之情见于颜色。 洪天啸虽然早就知道这段故事,但听胡青牛讲完之后,仍是暗暗称奇,这胡青牛绝对算得上一个情种,在这个社会年代,能够将妻子看得如此重,恐怕找不出来几个人。 第6卷第685节:第六十二章上光明顶 洪天啸笑道:“于是,你便立下重誓,非明教中人,一概不治,以免无意中坏了王难姑的精心杰构。你们夫妇都是明教中人,对于明教中的弟子,王难姑是无论如何不会对他们下手的。” 胡青牛点了点头道:“掌门人英明,正是如此。” 洪天啸又道:“七年前,东海灵蛇岛的金花婆婆与银叶先生前来求你为银叶先生解毒,曾经为你所拒绝,可有此事?” 胡青牛道:“确有此事,此二人功力深厚,武功高强,而且更是礼数周到,只是弟子因为非明教弟子不救的诺言,并不曾为银叶先生解毒。不久前,拙荆在外得到消息,说是银叶先生已经毒发身亡,那金花婆婆很可能会来寻弟子的晦气。此事非同小可,拙荆虽然与弟子怄气,但毕竟关系到弟子的性命,是以昨夜拙荆才赶回蝴蝶谷,请掌门人稍待,弟子这就将拙荆喊来参见掌门人。”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去吧。” 不一会儿功夫,胡青牛再次回来,身后却是跟来一个秀眉粉脸的中年妇人,只见她来到之后,也是恭恭敬敬地朝洪天啸磕了几个头道:“逍遥派弟子王难姑参见掌门人。”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起来吧,都坐下说话。” 待二人坐好之后,洪天啸道:“王难姑,方才胡青牛想必已经对你说过,本座受先师遗命,创下神龙教,对抗蒙古朝廷,汝二人身为逍遥派弟子,自然须得为本座分忧解难,你二人分任神龙教六大长老中的药仙长老与毒仙长老。” 王难姑道:“回掌门人,方才外子已经告诉弟子,弟子自当遵从掌门之命。”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很好,只是先师遗命,逍遥派之名不得在江湖上出现,是以本座才创下神龙教,日后你二人称本座教主即可,掌门人的称呼切不可再提。” 胡青牛与王难姑齐声道:“谨遵教主之命。” 洪天啸又道:“你们夫妇与金花婆婆之间的恩怨,本座会为你们化解,有本座在,保管金花婆婆不会向你们寻仇,而且,金花婆婆日后很可能也会是本教堂主之一,你们切不可因此原有仇恨而彼此不睦。” 王难姑此次回来就是担心丈夫被金花婆婆所害,闻言不觉大喜,与胡青牛对望一眼,齐声道:“属下多谢教主救命之恩。”胡青牛与王难姑虽然一个医术精奇,一个毒术无双,但武功却是差得离谱,而且他们在明,金花婆婆在暗,要想逃过金花婆婆的报复可谓是希望渺茫。 洪天啸又道:“你们苦钻医术与毒术,于武功一道落下太多,为了让你们日后遇到高手能有保命之能,本座会将逍遥派绝学小无相神功传授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苦加修炼,本座也会助你们一臂之力。” 胡青牛和王难姑大喜,急忙向洪天啸叩谢不已,胡青牛与王难姑一系乃是逍遥派医毒一系,对逍遥派的高深武学并不会,但这也不能代表他们就不了解逍遥派的武学,自然知道小无相神功是逍遥派三大内功心法之一。 当下,洪天啸命胡青牛与王难姑收拾一番,随他一同前往青城山,那小童本是王难姑行走江湖捡来的一个婴儿,与二人已有十年感情,自然也一并带上。蝴蝶谷的各类花草皆是胡青牛精心栽培,各有妙用,只是此次难以带走,到了青城山之后,洪天啸让方东白、泉剑男带人将之尽皆移植到了青城山。自此之后,胡青牛与王难姑一边照顾这些药草,一边苦修小无相神功,直到洪天啸高举义旗,二人才又在江湖上出现,当然,那个时候二人的武功自然远非现下可比,皆是到了中上流的境界。 离开蝴蝶谷之后,洪天啸三人便向彭和尚等人追去,一路上,洪天啸向胡青牛和王难姑请教医术与毒术,二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让二人倍感震惊的是,洪天啸一学就会,而且是举一反三,还能从中引申出让二人感觉新奇之理,更是让胡青牛与王难姑对洪天啸钦佩万分。 第二天,洪天啸三人便赶上了彭和尚等人,众人一起向青城山赶去。 因为周丹福三人不懂武功,是以洪天啸一行的速度并不算快,直到十日后,一众人才是到达了青城山,早就得了洪天啸传讯的方东白与泉剑男早早就在山下等候着,与他们一起等候洪天啸一行的还有乌月娇、许玉影、谢玉娜、铁氏姐妹、秦月茹等诸女。除了这些人之外,洪天啸很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便是三江帮湖北分舵的舵主邬影梅。 当时张翠山与殷素素赶回武当山的时候,三江帮帮主秦三江花重金聘请了高丽高手泉剑男阻击张翠山一行,却为洪天啸所败。不单如此,邬影梅一众手下全都被洪天啸的独门点穴手法点了穴道,后经邬影梅哀求,洪天啸将三江帮的弟子全都放了,却也在那个时候通过传音入密的方法对邬影梅进行了招揽。青城山立基之后,洪天啸没有忘记此事,让方东白派人给邬影梅送信,没想到邬影梅还真是赶来投靠,并且从三江帮中带来了三十多个心腹。 神龙教虽然已经立基,但是教中弟子却是极具缺乏,虽然方东白与泉剑男也在附近城镇光散招募榜,但毕竟这是一个新兴的帮派,少有人报名入教,半年多的时间,只有三十多人加入神龙教,与邬影梅带来的三江帮帮众合在一起,也不过只有七十人。 虽然教众不多,但是洪天啸回到青城山之后,仍是有几件事情让他感到欣喜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方东白派去招揽威震川西的杜百当与易三娘夫妇,已经得到了回信,二人愿意加入神龙教。当然,杜百当与易三娘之所以轻易答应加入神龙教,便是洪天啸向其承诺,一定能够杀了谢逊为他们报仇;第二件事情,便是诸女的武功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乌月娇的武功已经到了中二流的境界,许玉影是中下流,谢玉娜和铁氏姐妹以及秦月茹入门较晚,目前皆是下二流的境界。第三件事情,方东白按照洪天啸的吩咐,找了四个精通波斯文的人,这自然是洪天啸为日后修炼乾坤大挪移做准备。 除了这几个好消息之外,方东白派去招揽河间双煞的人失败而回,河间双煞皆是一流高手,武功之高不再玄冥二老之下。在原书少林寺的屠狮大会上,少林寺渡字辈的三大高僧之一的渡劫禅师尚且不是二人联手的对手,可见其武功之高。 眼下洪天啸的武功虽高,却也无法与屠狮大会时候张无忌的武功相比,是以对于招揽河间双煞倒也不急,只要这次进入光明顶能够得到乾坤大挪移,洪天啸的武功自然就会倍增,要想招揽河间双煞自非难事。 在神龙教总坛逗留了一天,洪天啸便与彭莹玉急匆匆向光明顶赶去,总坛的事务自然暂时交给纪晓芙处理。昨天,方东白向洪天啸献了一计,可使得神龙教短期内便可闻名于江湖,便是将如海沙派之类的一些声名狼藉的帮派一窝端掉。如此一来,神龙教的实力便是完全展现在天下英雄跟前,一些江湖豪杰自然会竞相依附。是以,洪天啸便派方东白四下打探那些门派的劣迹,以为日后灭门之用。 光明顶位处昆仑山,是昆仑山众多山头中的一个,地势偏高,易守难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从青城山到昆仑山不算近,但洪天啸与彭莹玉的轻功都不错,一路疾行,晚上则运功恢复内力,用了五天的时间,二人便赶到了光明顶下。 洪天啸跟着彭莹玉一路向光明顶上走去,发现一路之上到处都是明岗暗哨,其中不乏二流高手,足见光明顶的防御森严。直到快到峰顶的时候,洪天啸与彭和尚才听到一声大喊:“彭和尚,你怎么才回来,就差你一个了。” 洪天啸转首看去,只见左侧走来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魁梧大汉,约莫四十岁模样,豹眼虬髯,一身绿色衣袍,左手拿着一把环形大刀,威风凛凛。洪天啸正不知此人身份,却听身边的彭莹玉笑道:“老闻,我在路上遇到了点麻烦,是以回来晚了点,听你刚才之言,莫非杨逍、鹰王、蝠王他们全到了吗?” 洪天啸心中一动,暗道,老闻,明教中姓闻的厉害人物只有一个,那就是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莫非就是此人? 第6卷第686节:第六十三章莫非谢逊回到中原的消息有误闻苍松来到近前,看了洪天啸一眼,问道:“彭和尚,不知这位是……” 彭莹玉急忙介绍道:“老闻,我彭和尚能够活着回到光明顶,全是这位洪教主所救。”彭莹玉的这句话倒也没有任何夸张,当时他已经身受重伤,以一对八,纵然有诈死之计,纵然白龟寿拼死相救,也绝对逃不脱一死,原书中若非最后关头纪晓芙与丁敏君内斗起来,彭莹玉早就死在丁敏君的剑下了。 洪天啸明白彭莹玉是想让自己做一个自我介绍,于是便一抱拳道:“在下洪天啸,忝为神龙教教主,阁下可是明教五大掌旗使之一的巨木旗掌旗使?” 闻苍松并没有回答洪天啸的话,而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彭和尚,你怎么把外人带到了光明顶,此事若被杨逍知道,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彭莹玉呵呵笑道:“老闻,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洪教主不但是神龙教教主,更是鹰王的义子,此番来光明顶本是与鹰王一起,只是洪教主路上须处理点事情,这才比鹰王晚到了一步。” “哦,原来是鹰王的义子,在下闻苍松失敬。”听了彭和尚的解释,闻苍松的脸色这才好转,抱拳朝洪天啸回了一礼。当年阳顶天莫名失踪,教中高手为争夺教主之位尽皆翻脸,只有范遥、谢逊、殷天正没有参加争斗,殷天正更是一怒之下离开光明顶,另立天鹰教,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使得争斗的双手不好意思继续自相残杀,杨逍也从光明顶搬出,率领天地风雷四门驻扎在坐忘峰上,明教的内乱才算是暂时结束,不然的话,只怕五旗四门一番拼斗下,明教会实力尽损,是以五散人以及五旗对殷天正还是很尊重的。 洪天啸也拱了拱手道:“好说好说,请问闻掌旗使,在下义父是否已经来到?” 闻苍松道:“鹰王在三日前便到。” 彭莹玉笑道:“老闻,我们先进去了,你好好地守山吧。” 告辞了闻苍松,洪天啸随着彭莹玉这才算是踏入光明顶的山门,光明顶易守难攻之处在于,在进山之后,若想来到光明顶,必须经过五个隧道。这五个隧道皆是高一丈五,宽九尺,并排也只能容得下四个人。如果有强敌来犯,只要有几个一流高手守住这五个隧道,绝对能够安然无恙,原书中若非是杨逍和韦一笑等人中了成昆的暗算,六大门派的人虽然多,高手虽然也不少,但若想攻入光明顶,只怕是难上加难。 刚出了第五个隧道,洪天啸便听到一个粗放的笑声:“彭和尚,你终于回来了,没想到你自负机灵的老彭也有失算的时候,救不得白龟寿,差点让你这秃头给六大门派的人当球踢。” 洪天啸定睛一看,说话之人是一个虬髯汉子,想来就是五散人中的周颠了,周颠右边是一个带着铁冠的道人以及一个腰间挂着大袋子的和尚,左边则是一个一脸冷峻的中年人,手中拿着一柄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洪天啸。 彭和尚笑道:“你这个老周,总是胡说八道,来,兄弟们,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神龙教教主洪天啸,也是鹰王的义子,此次若非洪教主出手相救,只怕我就真的回不来了。” 彭莹玉此言一出,周颠立即收起了笑嘻嘻的神态,脸色一整,抱拳道:“洪教主救了彭和尚,便是对咱们五散人有大恩,周颠代表五散人在此多谢洪教主,日后洪教主若有驱使,我等必然全力相助,绝无虚言。” 洪天啸暗道,难怪周颠能够成为五散人之首,单是这份豪情便是一般人所无法做到,当下微微一笑道:“周兄言重了,在下虽非明教中人,但在下义父毕竟是明教四□□王之一,出手相助自然毅然,何来感谢一说。” “这个……”周颠听了洪天啸的话,挠了挠头道,“洪教主是鹰王的义子,我与殷老头兄弟相称,这周兄二字似乎有些不妥吧?” 洪天啸一愣,没想到周颠竟然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差点晕过去,正要说,却听大厅处传来一声长笑,不是殷天正还能是谁。长笑过后,殷天正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洪天啸与五散人之间,只听殷天正一脸笑吟吟地对周颠道:“咱们各交各的,谁也不吃亏。” 周颠闻言大喜道:“还是殷老头爽快,好,咱们就各交各的。” “孩儿见过义父。”殷天正来了,洪天啸不敢怠慢,急忙躬身相见。 殷天正急忙道:“天啸免礼。”殷天正本来还为如何让明教这些人接受他将洪天啸带入光明顶之事头疼,没想到洪天啸竟然在路上救了彭莹玉的性命,便是对五散人有恩,而五行旗掌旗使与五散人交情极深,自然不会反对此事,韦一笑与他同为护教法王,自然也不会反对,只有杨逍一人,纵然反对,也闹不起来。 彭莹玉道:“咱们进厅说话吧。” 殷天正点了点头道:“好,天啸一会儿你坐在我身边。” 洪天啸点了点头,跟在殷天正的身后进了大厅,这个大厅也就是原书中成昆暗算杨逍等人的地方,洪天啸进厅之前看到大厅大门的正上方写着苍劲的三个大字“明尊殿”。 进厅之后,洪天啸发现厅内还有六个人,其中一个是身穿白色粗布长袍的中年书生,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相貌俊雅,只是双眉略向下垂,嘴边露出几条深深皱纹,不免略带衰老凄苦之相,此人定是光明左使杨逍无疑。另外一人是一个身披青条子白色长袍,面色苍白削瘦的中年男子,一双眼睛虽然不大,但却炯炯有神,从洪天啸一进门就一直盯着他不放。除了杨逍与韦一笑之外,还有四个与闻苍松穿着差不多的中年男子,只是颜色不同,一个是金黄色,一个是火红色,一个是天蓝色,一个是灰褐色,想来就是剩余的四大掌旗使:锐金旗掌旗使庄铮、烈火旗掌旗使辛然、洪水旗掌旗使唐洋和厚土旗掌旗使颜恒,五行旗的掌旗使虽然武功不比四大护教法王,但是比之五散人却是不让,放眼江湖也是中二流的高手。 进厅之后,殷天正指着二人对洪天啸介绍道:“天啸,这两位是本教的光明左使杨逍与青翼幅王韦一笑,你快快上前参礼。” 洪天啸一抱拳道:“在下洪天啸,见过杨左使与韦蝠王。” 杨逍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倒是韦一笑长笑一声道:“殷二哥,你可是收了个好义子啊,此子的武功不在小弟之下。” 韦一笑此言一出,除了殷天正与见识过洪天啸武功的彭莹玉之外,余人尽皆为之动容,论武功,韦一笑比不上杨逍与殷天正,但是这份眼光,在明教之中除了早已身亡的阳顶天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杨逍等人皆是深知此一点,此刻在看洪天啸的目光中,多了一些东西。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韦蝠王过奖了,在下年轻尚轻,修为浅薄,如何称得上韦蝠王如此夸赞。” 韦一笑笑道:“洪教主莫要谦虚,如果洪教主修为浅薄的话,八臂神剑方东白如何能够甘心在神龙教中做一个刑堂堂主呢?” 洪天啸微微一惊,方东白成为神龙教刑堂堂主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各门各派中也只有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才知道,就连殷天正也是不知此事,韦一笑如何会知道呢。 看着洪天啸略惊的脸,韦一笑轻笑道:“洪教主有所不知,在下与方东白也算是有些交情,不久前曾在江湖上遇到他,这才得知此事。” 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心中却暗道,既然方东白与韦一笑是旧识,日后招揽韦一笑就更加方便了。 一番见礼算是结束了,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杨逍开口了:“鹰王,洪教主远来辛苦,不如鹰王先派人将洪教主领到客舍中休息一下,如何?” 杨逍的意思很明显,洪天啸虽然是殷天正的义子,但毕竟不是明教中人,自然不能参与到明教的机密讨论中来,殷天正点了点头,朝着门外高喝一声道:“无福,你将三少爷领到客舍中。”洪天啸成为了殷天正的义子,自然排在第三,殷野王老大,殷素素第二,是以下人们都称呼洪天啸为三少爷。 言毕,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应答:“是,教主。”殷天正此来光明顶,并没有待多少人,除了洪天啸之外,便只有殷无福、殷无寿和殷无禄三人。 离开明尊殿,洪天啸问道:“无福,你可否见过谢逊?”既然杨逍、韦一笑和五散人皆在,为何谢逊不在。 殷无福摇了摇头道:“回三少爷,小的并没有见过谢狮王。” 洪天啸颇感奇怪,暗道,莫非谢逊回到中原的消息有误? 第6卷第687节:第六十四章乾坤大挪移心法 领着洪天啸来到客舍,殷无福便告辞离去,不过在离开之前,却是叮嘱了洪天啸一句:“三少爷,教主特别让小的叮嘱三少爷,明教总坛防御森严,三少爷万不可随意乱走,以免被杨逍落下什么把柄,让教主为难。” 洪天啸满口答应下来,心中却是暗道,我这次来便是为了乾坤大挪移心法,若是不乱走,如何能进入秘道,嘿嘿,只要能够避开杨逍,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洪天啸知道从自己进入客舍之后,就会被杨逍的人监视上,是以为了不引起杨逍的疑心,自殷无福走后,洪天啸就待在房中不出来,而且还将房门大开,只要是从门前经过的人很轻易地就能将屋子里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明教中人供奉明尊,不饮酒,不吃肉,是以晚餐很简单,全都是由下人送到各人的房间里,洪天啸也不例外。 晚餐后,殷天正没来找洪天啸,彭和尚也没来问候一下,显然他们是在一起商议重要的事情,由此可以判断,谢逊确实回来了。只是,谢逊带着屠龙刀回到中原,对明教而言,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屠龙刀本为天鹰教所得,后来在王盘山岛的时候被谢逊抢走,与之一起的还有殷天正的宝贝女儿,为此殷天正大为震怒。不久前,殷素素安然无恙地回来,而且还带来了一个乘龙快婿与一个聪明活泼的外孙,殷天正的火气也几乎消得差不多了。但是,殷天正仍是挂怀屠龙宝刀,毕竟那是天下至宝,虽然得知未必真的能够号令武林,却也可以使得本身的武功大大增加。 这一次,谢逊带刀回来,这屠龙刀的归属就成了问题,究竟谢逊会将它还给殷天正还是依然据为己有就不知道了。不过,洪天啸认为谢逊将屠龙刀还给殷天正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当年谢逊夺屠龙刀的目的是为了报仇,然而却意外瞎了眼,加之在冰火岛十年并未从其中参悟到任何东西,谢逊对屠龙刀的热情必然会淡很多。又因为张翠山的死,谢逊恐怕宁愿以屠龙刀来换取明教上下为张翠山报仇以及杀了混元霹雳手成昆。 三更时分,光明顶上的嘈杂渐渐安静下来,除了巨木旗的弟子在不时地来回走动着之外,光明顶上几乎再没有什么明教弟子在走动。只是,光明顶上的圣火依然在熊熊燃烧着,将整个光明顶照得通亮,使得光明顶上几乎没有任何的暗处。 虽然有风险,但是洪天啸仍是觉得要试一试,毕竟乾坤大挪移心法的诱惑力太大了,一旦学会了这种震古烁今的高妙武功心法,洪天啸的武功就会倍增,就算是原书中张无忌最强的时候也未必能比得上。 只是,让洪天啸感觉有些头疼的是,原书中只是所提到的秘道的入口是在一张□□,而那张床是杨不悔的闺房。而现在杨不悔成了纪君兰,更是留在了峨嵋派学艺,自然就不可能住在光明顶,是以究竟哪一个房间才是,洪天啸便不知道了。 好在洪天啸记得那个房间是在一个厅堂后的院子的西厢房,而光明顶上的西厢房并不多,只有二十几个,其中韦一笑、五散人以及五行旗掌旗使各住一个,除此之外,杨逍在这里也有一个小院。排除了这些之后,还有十个院落,其中有昔年范遥、黛绮丝、谢逊以及殷天正所住的院子,只不过现在无人居住,而院子之前有厅堂的,却只有三处,如此一来,洪天啸搜索的范围就大大降低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洪天啸并不知道床板的机关在什么地方,也就难以确认哪一个才是秘道的入口。 不得已之下,洪天啸只得出手将床下毁去,若是秘道,则床下必然坚实无比,难以损坏,若不是秘道,则以洪天啸的功力,很轻易地就能将床毁掉。运气不怎么好,洪天啸毁去了两张床,才将目标锁定在了最后的那张□□。 洪天啸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找了半天,差点将巡逻的巨木旗的弟子招来,也是没能找到机关所在。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洪天啸的耐心也已经被消耗完,于是便不得不采用最后的办法,出手将床板毁掉。 果然,一掌下去,床板便烂了一个大洞,洪天啸急忙将床板取下,纵身跳了下去。跟原书一样,虽然黑漆漆的看不清下面的东西,而且深达数丈,但幸好地上铺着极厚的软草,洪天啸丝毫不觉疼痛。 洪天啸将火折子打着,点亮一根粗蜡烛,发现只有右手一条甬道,便沿着路向下走去。走了大概数十丈远,甬道便到了尽头,洪天啸知道这里有一张厚重的石门,只有将石门推开,才有可能进入下一个甬道中。洪天啸将蜡烛插在石壁的一个眼中,运劲双臂,在石壁上左边用力一推,毫无动静,再向右边推,只觉石壁微微一晃。洪天啸心下大喜,再吸两口真气,使劲推时,石壁缓缓退后,果然是一堵极厚、极巨、极重、极实的大石门。 这就是光明顶秘道的构筑精巧,有些地方使用隐秘的机括,例如秘道的入口,而这座大石门却是全无机括,若非天生神力或负上乘武功,万万推移不动,即便有明教的弟子误入到秘道中,若是武功不到,也是不可能打开石门的。 过了石壁,前面又是长长的甬道,洪天啸继续拿着火折子照亮向前走去,只觉得甬道一路向前倾斜,越行越低,约莫走了五十来丈,忽然前面分了几道岔路。 这倒是难不住洪天啸,原书中张无忌在这里受圆真的引诱,朝着最左的岔路追去,虽然差点被大石砸死,却也误打误撞地进入到了阳顶天夫妇葬身的石室中。向左,向左,一直向左,果然很快就来到了一个石门跟前。 洪天啸运劲推开石门,里边又是一间石室,这间石室极大,顶上垂下钟乳,显是天然的石洞。他高举蜡烛走了几步,果见地下倒着两具骷髅,骷髅身上衣服尚未烂尽,看得出是一男一女,那女子右手抓着一柄晶光闪亮的匕首,插在她自己胸口,看来这便是阳顶天夫妇了。 这匕首十多年不锈,看来必是一把名器,洪天啸来到阳顶天夫人的尸体前,毫不客气地将匕首抽了出来,收入自己的怀中。却因为用力大了,阳顶天夫人的双手的手骨脱落在了地上。洪天啸再走到那男子的骷髅之前,见已化成枯骨的手旁摊着一张羊皮,拾起一看,只见一面有毛,一面光滑,并无异状,不过他却是知道这就是明教的无上内功心法:乾坤大挪移。 乾坤大挪移心法到手,洪天啸此次光明顶之行的任务也算是圆满结束,接下来杨逍、殷天正他们商议什么事情,与他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不过,在光明顶上还有一件东西让洪天啸心动,那就是屠龙宝刀。 其实,张三丰送给洪天啸的那把冷月宝刀丝毫不在屠龙刀之下,真正让洪天啸惦记的却是屠龙宝刀里的东西,便是郭靖总结的兵法精要。洪天啸来到倚天的世界里,便立下了驱除鞑虏,重建王朝的志向,屠龙宝刀中的兵法精要自然是他眼下最需要的。只是,没有倚天剑,就算是得了屠龙刀,洪天啸也无法将内中的兵法精要取出来,何况,若是这个时候屠龙刀失窃,洪天啸自然就会成为第一被怀疑对象。 收起了乾坤大挪移心法,洪天啸再仔细观察了一下阳顶天的尸体,发现身侧还有一封信,于是便取了出来,只见上面写着“夫人亲启”四个字。年深日久,信封皮早已霉烂不堪,那四个字也已腐蚀得笔划残缺,但依稀仍可看得出笔致中的英挺之气,那信牢牢封固,火漆印仍然完好。 洪天啸展开一看,果然是阳顶天的遗嘱,有三个意思,第一是明教中人谁人得了圣火令,便是第三十四代教主;第二是让金毛狮王谢逊暂且摄教主之职,待到圣火令回归,再另行选择教主;第三便是他欲以身上残存的功力与成昆同归于尽,让夫人依秘道全图脱困,这秘道只有两个出口,一个便是那卧室的□□,一个便是“无妄”位石门。 洪天啸将书信以及信后的秘道全图全都揣入怀中,沿着原路返回到了地面,回到了客舍之中。洪天啸并没有将秘道入口用什么东西遮盖住,而是就那样放着,便是故意想让明教的弟子发现这条秘道,其中自有洪天啸的深意和诡谋。 第6卷第688节:第六十五章捐刀立誓 明教之所以四分五裂,便是因为阳顶天的突然失踪,但因为没有见到阳顶天的尸体,是以明教众人无人怀疑他们武功盖世的教主会突然暴死,是以对教主之位他们也不敢过于争抢。但是,若是让他们见到阳顶天的遗体,那么事情的变化就大了,明教的这些人头脑人物都是不世枭雄,当初归附明教也是因为阳顶天高绝的武功和超凡的领导艺术,眼下阳顶天身死,试问还有什么能够约束他们,哪一个不想成为至高无上的明教教主。 虽然明教众人在十年前也因为教主之位大打出手,但毕竟他们都还顾忌阳顶天是否活在世上,没怎么敢下狠手。但是现在就不同了,大打出手便进一步演化成一场血腥拼杀,胜者将会是明教之主。 只是,此时明教诸人并不知道秘道的入口已经被洪天啸打开,他们仍在明尊殿进行着争论。与洪天啸来时相比,明尊殿中除了多了彭莹玉之外,还多了一个一头金黄头发的瞎子,怀里抱着一把刀,正是从冰火岛归来的谢逊。 “不行。”杨逍站起身来,负着手来回走了两趟,注视着谢逊,缓缓道,“狮王欲报辱妻杀父杀子之仇,我明教上下自然无不前往,定会助狮王杀了那混元霹雳手成昆,只是狮王欲为张翠山报仇,使得明教树敌于五大门派,此事万万不可。” 谢逊沉声道:“杨左使,莫要忘了谢某是以屠龙刀为酬谢,咱们明教的实力本就冠绝在诸大门派之上,若是再有屠龙宝刀,天下还有谁敢与明教争锋?” 杨逍轻笑一声道:“狮王想必弄错了吧,这屠龙宝刀原是鹰王之物,是狮王从王盘山岛的扬刀大会上抢走的吧。” 谢逊脸色一变,杨逍此言分明是挑拨他与殷天正的关系,转首看了看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殷天正一眼,发现其脸色已有微变,当即哈哈大笑道:“杨左使好心计,不过手段却是不怎么样,想我们四□□王情同手足,如何会因为杨左使的一句挑拨之言而背离反目。这把刀远并非殷二哥之物,乃是从武当派俞岱岩手中所得,此一点殷二哥之女殷素素可以作证,再说,屠龙宝刀原本就是无主之物,谁得之此物便是谁人所有,谢某不才,以大欺小,从王盘山岛抢得此刀,此刀自然应归谢某所有。而且,谢某抢得此刀并非为了称霸武林,而是为了报那杀父杀子辱妻之仇,想来二哥是不会责怪小弟夺了屠龙刀的。” 谢逊如此一说,殷天正似乎想起了当年四□□王相亲相爱的情景,脸色一缓。杨逍看在眼里,暗道一声可惜,眼下光明顶的情形,鹰王一派,蝠王、五散人以及五行旗处在一个立场,杨逍虽然麾下有天地风雷四门,实力不亚于天鹰教与五行旗,只是他这次来光明顶为了避免被韦蝠王误会,只带了天地风雷四门的门主,是以眼下的实力相算,他最处下风。杨逍本来想以屠龙刀挑拨殷天正与谢逊的矛盾,将天鹰教拉到自己这边来,却不想被谢逊一句话给破了这一计。 韦蝠王也轻叹一声道:“谢三哥,张翠山身死,虽与五大门派有关,但毕竟其与咱们明教并无任何瓜葛,若是举明教之力为之报仇,就算阳教主还在,恐怕也不会同意,以小弟之意,不如咱们兄弟帮你杀了混元霹雳手成昆如何?” 谢逊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叹了口气道:“这个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只可惜我的眼睛瞎了,不然的话,以我一人之力也足以将在武当山上逼死翠山的那些人尽数杀死。”顿了顿,谢逊又问道:“殷二哥,不知无忌现在什么地方?” 殷天正闻言心下一紧,急忙道:“无忌已经拜了一位名师,正在闭关苦练武功。”殷天正是什么人,哪里会听不出谢逊竟然想让张无忌为父报仇,结怨于五大门派,自然是不会同意了。 谢逊闻言不觉奇怪道:“殷二哥你的武功天下已是少有敌手,为何不让无忌跟你学艺,反倒要拜他人为师?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小弟倒想会一会他。”谢逊的这个问题也是杨逍等人想知道的,毕竟殷天正的鹰爪功天下无双,比之少林寺的龙爪手也不多承让,而殷天正却令为张无忌找了师父。 殷天正哈哈大笑道:“此人杨左使他们全都见过,而且就在光明顶上。” 彭莹玉心中一动,脱口道:“莫非是洪教主?” 殷天正微微一笑道:“正是,此子虽然年轻,但武功之高,不在殷某之下。”其实殷天正这句话有些抬举洪天啸了,虽然洪天啸的武功绝对能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但是与殷天正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虽然九阳神功生生不息,但与殷天正这样的高手对决,内力的恢复是无法跟得上的。 如此一来,谢逊的计划完全被打乱,虽有屠龙宝刀但却双目失明,武功大打折扣,而张无忌又被别人收为弟子苦练武功。谢逊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阴谋之中,以冰火岛那么偏远的地方,竟然会有人能够找到,而且还带来了张翠山夫妇自尽,张无忌被抓的消息,显然是想将他引入中原。 谢逊想通这一点之后,心中不由生气一种莫名的害怕,倒不是说他怕死,而是他担心身死之后,大仇无法得报,十几年来遍杀武林中人使得自己声名狼藉的努力全都白费,于是,谢逊忽然站起身来道:“好,翠山之仇我谢逊就不再多管,日后如何了解此事,自有无忌决定,只要众位兄弟能帮我杀了那混元霹雳手成昆,谢逊就以屠龙刀为酬劳。”说罢,谢逊持刀“刷刷刷”地舞了三下,横托在手中。 在场的诸位皆是当世高手,若是谢逊双目没有失明,加之屠龙刀的锋利,武功绝对不会在任何一人之下,但是现在他双目失明,就另当别论了。只是,在场的诸人虽然全都有将屠龙刀占为己有之心,但一来毕竟大家都是明教弟子,教规有严谨教中弟子争斗的条规;二来,众人彼此之间都互相忌惮,唯恐上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事。是以虽然屠龙宝刀就在他们近前,几乎是一伸手就能够得着,却是没有一人敢动。 众人的目光在屠龙宝刀上盯了许久之后,终是被杨逍的一声大笑所打断:“哈哈哈哈,好,既然狮王下此重言,咱们兄弟自当遵从,屠龙刀就暂且供奉在明尊之前,日后旦有人杀得了成昆,便是此刀的主人,不知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明尊乃是明教中人所供奉的信仰,就如同佛教供奉的释迦摩尼一样,是任何明教弟子所不能亵渎的。如果屠龙宝刀被供奉在明尊之前,并立下取刀之誓,自然是不会有人敢动,否则将会成为天下数万明教弟子追杀的对象。 殷天正听了,自恃武功在众人中最高(他并不知道杨逍已经修习了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第一层),也跟着哈哈大笑道:“好,殷某同意,不知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明教的机制,左右光明使者掌管天地风雷四门,五散人并别掌控五行旗,四大护教法王虽然武功高强,手下却并无兵将,当年殷天正一怒之下离开明教,其实是带着殷野王和殷素素二兄妹,不久后殷天正另立天鹰教,除了师弟李天桓之外,麾下一众高手皆是从江湖上招揽而来。但是,韦一笑就不同,他一直留在光明顶,只不过因为与五散人交情极好,这才得到了五散人与五行旗的拥护,能与杨逍抗衡。 但是,杀成昆得屠龙宝刀,不要说五散人,就算是五行旗的掌旗使也是不可能不心动的,是以在这番争斗中,实力最弱的他得到屠龙刀的可能性也是最低的。韦一笑本想提出反对意见,但是看到五散人与五行旗掌旗使的脸上皆是一副心动的神色,遂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谢逊静静听了一会儿,只听到众人稍显粗粗的喘息声,并没有听到任何反对意见,心中暗喜,大声道:“既然众位兄弟都不反对,此刀就暂且托付明尊保管,只待日后哪位兄弟杀了成昆,来到明尊跟前取刀。”说罢,谢逊轻喝一声,右手抓住屠龙刀,突然一个转身,猛一用力,只见屠龙刀如流星般向明尊雕像飞去,待到飞到明尊雕像跟前的时候,力道突然使尽,轻轻落了下来,正好落在明尊的轻托的双手上。 这一手功夫使得漂亮之极,看得杨逍、殷天正和韦一笑暗暗吃惊,心中皆道,不想十一年不见,谢逊的武功竟然精进至斯,若是他双目没有失明,只怕这明教第一高手便是他了。 第6卷第689节:第六十六章杨逍的阴谋 “好,明教自光明左使杨逍之下,任何人不得碰触到屠龙宝刀,除非能将混元霹雳手成昆诛杀。”杨逍第一个反应过来,面朝明尊方向,左手竖起,食指与中指并拢向上,当着众人之面发起了誓。 杨逍是光明左使,位在诸人之上,这是不争的事实,殷天正与韦一笑等人虽然对他并不怎么服气,但是毕竟杨逍是当着明尊起誓,而且言语庄重,话语并无任何可挑剔之处,就连处处与杨逍作对的周颠也只能闷声不语。 杨逍发完了誓,正要说什么,刚才被憋了一会儿的周颠突然大声嚷道:“杨逍,若果杀死成昆之人,非我明教弟子,这屠龙宝刀的归属又当如何?”周颠倒也不是对屠龙宝刀的贪念在众人之上,只是他是最讨厌杨逍的人,加之知道杨逍不但武功高强,而是心计很高,是以担心杨逍另有阴谋。 杨逍微微一愣,这一点他倒还没有去考虑,稍一思索道:“咱们明教因为阳教主失踪而四分五裂,如今谢狮王虽然从冰火岛归来,但是光明右使与紫衫龙王仍是下落不知,屠龙宝刀虽然是天下至宝,但咱们明教再也不可因此而再次各自离心,以杨某之意,若果是明教之外的武林中人杀了成昆,咱们就将屠龙宝刀送于他,也算是感谢他为谢狮王报了大仇,不知谢狮王意下如何?” 杨逍这句话说得大家皆是暗道一声惭愧,说实话,在周颠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包括殷天正在内都是没想到这一点。谢逊点了点头道:“杨左使所言甚是,谢某所要的只是杀了成昆,并不强求必须明教弟子所为,毕竟成昆只是谢某私仇,非是明教公敌。” 屠龙宝刀的事情得到了解决,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再看看厅外,竟然天色已经大亮,原来众人竟然已经商议了一晚。 当下,众人便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殷天正本要告辞离去,却被谢逊与韦一笑所挽留,毕竟三人当年曾经是无话不说的兄弟。殷天正没走,杨逍便也留了下来,虽然众人都不喜欢他,但其毕竟是明教弟子,加之另立天鹰教的殷天正尚且留在此地,五散人与五行旗倒也不好意思赶他走。 洪天啸趁着这几天便躲在房间修炼乾坤大挪移,同原书中的张无忌一样,有九阳神功为基础,洪天啸修炼乾坤大挪移心法得心应手,事半功倍。从第一层到第六层,洪天啸几乎没怎么费事就练成了,总共花去了半天的时间,但是第七层就不同了,那第七层心法的奥妙之处,又比第六层深了数倍,一时之间实是难以尽解。好在洪天啸精通医道脉理,遇到难明之处,以之和医理一加印证,往往便即豁然贯通。 但是,即便如此,洪天啸仍是无法将乾坤大挪移心法练到最高境界,只要是练到一大半之处,突然便气血翻涌,心跳加快。洪天啸不甘心,再从头做起,仍是如此。自练第一层神功以来,从未遇上过这等情形,不得已之下,洪天啸跳过了这一句,再练下去时,又觉顺利,但数句一过,重遇阻难,自此而下,阻难叠出,直到篇末,共有一十二句未能照练。即便如此,洪天啸眼下的武功早已非数日前上光明顶时候可比,武功精进两倍不止,放眼天下,除了武当派张三丰真人外,再无任何一人是洪天啸的对手,纵然是对上少林派渡字辈的三老僧,洪天啸也可保持不败之局。 将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羊皮卷贴身藏好,洪天啸这才第一次走出房间,同样的地方,同样的阳光,但是洪天啸却觉得人生再一次发生了不同变化。洪天啸来找殷天正,这才知道他们关于屠龙刀以及谢逊大仇的事情有了商议,当然,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可保密的,殷天正实言相告,倒使得洪天啸心下大为心动。只是,眼下他的武功虽然几乎是天下无敌,但神龙教的实力还很弱小,真正称得上一流高手的也只是方东白和杜氏夫妇三人而已,若果因为屠龙刀引来天下英雄以神龙教为敌,只怕会给新生的神龙教带来灭顶之厄。 倚天剑在峨嵋派灭绝师太手中,这一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原因自然是灭绝师太担心会因此遭人觊觎。灭绝师太的武功虽然很高,峨嵋派在江湖上的名气也算是很大,但所谓好虎架不住群狼,何况峨嵋派弟子经常走动于江湖,灭绝师太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原书中,若非是在蝴蝶谷遇到黛绮丝这个实力相若的对手,若非是灭绝师太性情高傲,不愿因战败弱了峨嵋的名头,绝对是不会使出倚天剑的。 眼下殷天正在光明顶也没什么事情,只是与谢逊、韦一笑、五散人以及五行旗掌旗使等人叙旧,待得再过几天,殷天正便会下光明顶回天鹰教。洪天啸已经在天鹰教待了半年,加之神龙教的总坛在青城山,自然不可能再跟殷天正回天鹰教,于是便向殷天正以及众人告辞,先行下山而去。洪天啸虽然很想与韦一笑、五散人以及五行旗掌旗使攀上交情,但眼下时机却是未到,毕竟这些人都是江湖草莽枭雄,个个桀骜无比,他们因为洪天啸是殷天正的义子加之又救过彭莹玉的性命而对洪天啸礼遇三分,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能接纳洪天啸这个人。 如果洪天啸过于热情地与他们交往,或许是惹得这些人的不快,甚至于可能让他们怀疑洪天啸救彭莹玉是出于一种什么目的,倒不如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彭莹玉一次施恩不足以收揽他们的心,但是日后如果能够带领神龙教多次施恩,或许就能收了这些草莽英杰的心。 洪天啸于是便向殷天正等人告辞,说是要回神龙教总坛处理点事务,这个理由是最佳的理由,纵然殷天正有些不舍,却也无法再挽留他。彭莹玉也是一番不舍,他久历江湖,阅人无数,看得出洪天啸不是心怀奸诈之人。 下山的路上,洪天啸很明显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他不用想也知道跟踪他的人是杨逍。若是换在上山的时候,洪天啸还真的未必能发现杨逍的跟踪,但是练了乾坤大挪移心法之后,不但洪天啸本身功力大增,而且脑海中又闪现出了天耳通的口诀。 洪天啸心下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浮现在脑海中,便急忙施展轻功快步向前奔去。 洪天啸猜得不错,在他下山之后,杨逍也随即向众人告辞而去。本身对于杨逍留在光明顶的这几天,韦一笑等人已是不怎么欢迎他,奈何因为面子而不能赶他,眼下杨逍主动要求下山,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意,一番客套下,便将杨逍送到甬道口。杨逍下山后,便施展轻功向洪天啸追去,很快就赶上了慢悠悠下山的洪天啸,悄然跟在他身后。杨逍知道洪天啸武功极高,但是他对自己的轻功也是很自负,虽然不如韦一笑那般出神入化,却也算是登峰造极,只是他没想到洪天啸竟然修炼了乾坤大挪移心法,而且已经到了第六层的境界,加之天耳通神功,他如何不会被发现。 杨逍见洪天啸突然不见了身形,心下奇怪,于是便快速向前奔去,但是奔出二三十丈外,也依然不见洪天啸的身形。就在杨逍疑惑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不知杨左使跟踪洪某,有何指教?” 杨逍心中一震,急忙转过身来,发现洪天啸正负手站在他身后十丈外,眼中闪烁着极为不友好的寒光。杨逍没想到洪天啸的轻功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就算是与韦一笑相比,也绝对不差半分,不过他也是反应极快,当下一抱拳道:“洪教主误会了,杨某是觉得洪天啸乃人中龙凤,有心与洪教主结交一番。刚才在山上听说洪教主下山,这才匆匆赶来,希望洪天啸能到杨某的坐忘峰做客几日,希望洪教主不要拒绝。”原本杨逍是准备在洪天啸下山后,找个机会将他杀了,至于为什么要杀洪天啸,杨逍心中也没有一个充足的理由,只是本能地感觉到洪天啸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威胁,杨逍做事果断干脆,既然心中有了这种不好的预感,自然就不会犹豫,只是,因为追踪被发现,杨逍知道洪天啸的武功未必在他之下,击杀便没有了知足的把握,于是便再生一计,将洪天啸邀请到坐忘峰,以他与手下四门之力将洪天啸击杀。 第6卷第690节:第六十七章司徒明月 洪天啸虽然不知道杨逍已经对他起了杀机,但却知道杨逍请他去坐忘峰绝不只是做客那么简单,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这若换做修炼了乾坤大挪移之前,洪天啸绝对是思量再三,毕竟杨逍的武功之高,不在六大门派掌门人之下,何况还有天地风雷四门,但是现在,洪天啸没有丝毫的害怕,当下便答应了杨逍的邀请,两个人各怀鬼胎地向坐忘峰而去。 坐忘峰是昆仑山深处的一个山峰,海拔之高,尚在光明顶之上,同样是易守难攻的地形,只不过,此地位处昆仑山的深处,一旦遭被断绝下峰之路,便会被困为死地。而光明顶不同,其上山下山之路并非只有一条,一旦一条被封,还有另外的路,不会成为困兽。杨逍之所以选择坐忘峰作为自己的暂居之地,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有帮派想对明教不利,光明顶自当首当其冲,一旦双方交起手来,杨逍便可率领麾下四门突然以奇兵杀出。 从光明顶到坐忘峰,以二人的武功,只是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 因为上山的道路只有一条,是以杨逍命令门下四门每隔三天值守一次,今天是雷门门主奔雷神掌文天羽值守。明教虽然屹立江湖很多年,但是像阳顶天时期教中高手如云的情势却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过,即便包括从波斯传入中土的第一年。阳顶天确是一代才俊之主,深知要想将明教的实力提升为江湖最大的帮教,就须得很多的武林高手投靠,就像少林寺与丐帮,之所以能够千百年来一直成为江湖上的第一大派与第一大帮,便是因为无论那一代,少林寺或者丐帮中都是高手如云。 因此,阳顶天一边亲自行走于江湖之间,遍寻武功高强且志愿清楚鞑虏的志士,一边还让手下高手也各处寻找如此人才为明教所用。是以,阳顶天接掌明教之初,并没有急于立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以及五散人,而是四处寻找人才,杨逍、范遥、谢逊、五散人皆是他在江湖中所发现。殷天正是上一届明教教主手下的光明右使,韦一笑的师父是上一届四大护教法王之一,五行旗的掌旗使自然全都是继承而来。 受阳顶天的影响,明教很多高手也游走江湖将一些同仁志士吸入到明教中,杨逍便是其中之一,一手创下了天地风雷四门,四门的门主之中,有三人是杨逍从江湖上发现的,分别是天门门主玄衣秀士诸葛宇、风门门主八臂哪吒招乐辛以及雷门门主奔雷神掌文天羽,地门门主司徒明月是杨逍的得意爱徒,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气。 杨逍天资极高,入明教的时候只不过二十五岁,便极得阳顶天赏识,授之以明教光明左使如此重要的职位,第一便是杨逍的武功极高,除了阳顶天之外,也只有殷天正的武功再其之上,第二是杨逍的统御能力很强,自从做了光明左使之后,将明教的教务打理得很是到位。但是,杨逍的能力虽强,但也有致命的缺点,便是为人孤傲,对护三大教法王(黛绮丝当时还未入教)以及五散人颇为看不起,言语举止间不免得罪人。 文天羽跟随杨逍日久,深知杨逍的脾性,除了杨逍的结义兄弟光明右使范遥之外,从未见过杨逍对任何人如此亲热过,一边走一边谈笑风生,而且对方竟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是以单从这一点文天羽便能断定洪天啸绝非普通人。 “神龙教教主?”听了杨逍的介绍,文天羽觉得有些迷茫,江湖上何曾多了一个神龙教,不过他也是老江湖,自然不会将心中的想法写在脸上,极为客气地朝洪天啸见了个礼。 洪天啸得知跟前这个虬髯汉子是雷门门主,也是极为客气,倒让文天羽对洪天啸的初步印象极佳。 坐忘峰上的布局与光明顶并没有太多的差别,只不过少了那些甬道,大厅的名字不叫明尊殿而叫做醒己堂。单从“醒己”这两个字中可以看出,杨逍对以前在明教的高傲跋扈有了一丝后悔,这才会发生原书中明教被六大派围攻的时候,杨逍诚心与韦一笑能人和好。 进入醒己堂,杨逍便让人将天门门主玄衣秀士诸葛宇、风门门主八臂哪吒招乐辛以及司徒明月请来。但是,大约一刻钟后,随着传信的童子一起来的却只有天门门主玄衣秀士诸葛宇、风门门主八臂哪吒招乐辛,同时带来一个消息,司徒明月正在发高烧。 发高烧?得知这个消息,不但杨逍等人感觉到奇怪,洪天啸也是亦然,对于修炼过内功的武林中人而言,根本是不可能得感冒、发烧这种小病的,而且,根据来人讲,司徒明月高烧不退已经有七八天时间了,这更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杨逍有些不放心,对洪天啸一抱拳道:“洪教主请稍待,杨某且去看望一下小徒,去去便回。” 洪天啸“呵呵”笑道:“杨左使客气了,洪某不才,略通歧黄之术,或许能够帮上一些忙。” 杨逍稍稍沉吟了一下,也没有拒绝,于是便带着三门门主与洪天啸前往司徒明月的住处。 司徒明月的住处在坐忘峰左,一个极为幽静的小院,从院落中的布置可以看出,此处的主人是一名女子。洪天啸暗道,杨逍这老小子还真是混球,竟然收了一个女弟子,看起来二人的关系绝对非师徒关系那么简单。 其实,洪天啸能有这样的想法也实属正常,须知杨逍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男人,从其强奸纪晓芙一事中就可以看出。既然杨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就免不了一些生理需求,原书中并未提起杨逍有什么夫人,是以看来他与这个女弟子可能有染。 在见到司徒明月之后,洪天啸的这个念头便更加确实了,因为司徒明月的美貌丝毫不在让何太冲念念不忘的秦月茹之下,尤其是眼下病中,那种我见犹怜的病美人神态让洪天啸这个初次见她的男人都忍不住起了一种想将她搂在怀中安抚一番的念头。 杨逍轻轻坐在司徒明月的床边,本来正在闭目休息的司徒明月缓缓睁开眼睛,见是杨逍,急忙挣扎着要坐起来。杨逍急忙伸手想要将她按住,但是洪天啸却发现一个轻微的细节,司徒明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躲开了杨逍的手。 杨逍很从容地将手收了回来,叹了口气道:“明月,怎么会这样?” 司徒明月轻声道:“弟子也是不知,在八天前练功后洗澡的时候,突然发起了高烧,当时师父去了光明顶,弟子便没有将此事声张。”说罢,司徒明月忽然发现屋子里除了天风雷三门门主之外,还有一个英俊脱俗的年轻人,于是便问道:“师父,不知这位是……”这里是司徒明月的闺房,平素就连杨逍也是不能随意进来的,更何况天风雷三门门主了。虽然今日因为探病他们四人入了司徒明月的闺房,但是却又带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看来此人若非是医术超人便是明教绝顶高手。看着洪天啸英俊潇洒,丝毫不在杨逍之下,司徒明月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暗想,莫非此人就是师父常说的光明右使范遥? 杨逍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洪天啸,便介绍道:“明月,这位是神龙教洪天啸教主,乃是我教白眉鹰王殷天正义子,此次受为师相邀,前来坐忘峰做客。洪教主精通歧黄之术,特来给你诊病,明月还不谢过洪教主。” 看着洪天啸似笑非笑的脸,司徒明月没来由地俏脸红了一下,轻声道:“明月多谢洪教主。” 洪天啸道:“司徒门主客气,能为司徒门主诊病也是洪某的福气。”说罢,洪天啸看了看杨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杨逍是什么人,哪里不明白洪天啸的意思,急忙站起身来道:“如此就劳烦洪教主大驾了。” 洪天啸说了一声“客气”,便上前一步坐在了杨逍刚才坐着的地方,朝司徒明月一拱手道:“司徒门主,洪某得罪了。”说罢,伸出右手将食指与中指放在司徒明月的左腕上,然后闭上了眼睛。洪天啸这一伸手,其身后的杨逍心中大震,须知把脉一般是用三根手指,分别是食指、中指与无名指,而洪天啸所用的却是两指把脉法,这足以证明洪天啸的医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杨逍自负聪明绝顶,不但武功极高,对医术、机关、琴棋书画等皆有涉略,但也只是涉略而已,每样都不是十分精通,而洪天啸不但武功似乎再其之上,医术更是远非他可比,至于其他还有什么能让他震惊的,杨逍还不知道。 第6卷第691节:第六十八章赤练花蛇 本来,司徒明月因为龙飞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肌肤而羞涩,但是很快就被惊讶取代了,她自幼跟随杨逍,除了武功之外,对医术、机关和琴棋书画等方面也各有涉略,其中尤其以琴棋书画方面甚至于超过了其师杨逍,医术上虽略有不及,但也明白二指把脉代表什么。 过了一会儿,洪天啸的双眉渐渐蹙到了一起,杨逍等人的心也有些紧张起来。 一刻钟后,洪天啸终是轻轻放下司徒明月的手,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杨逍见状,心下一急,急忙相问,洪天啸却没有理睬杨逍,反倒是问司徒明月道:“司徒门主,可否将贴身丫鬟喊来,洪某有件事情交待一下。” 司徒明月大感奇怪,不知道洪天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也按照他的话将贴身丫鬟巧玉喊了进来。洪天啸将巧玉喊到墙角处,轻轻嘱咐了几句,却见巧玉听了之后,俏脸一下子变红了,虽然相距不远,但洪天啸的声音着实太轻,以至于杨逍虽然用心去听,却仍是什么都没听到。 吩咐了巧玉之后,洪天啸便又来到杨逍等人的身边,对几个云里雾里的男人笑道:“杨左使,咱们几个在此多有不便,且到外面等候。待到巧玉有所发现,洪某便可以断定司徒门主病情之因,自然也能对症下药了。” 杨逍毕竟是光明左使,虽然满心好奇,却也能够沉得住气,默默跟着洪天啸的身后,退出了司徒明月的房间,再次回到醒己堂。重新落座之后,五人便开始攀谈起来,杨逍与三门门主显然心中有事,有些神不守舍,而洪天啸则是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侃侃而谈。渐渐的,四人也被洪天啸的谈吐与见识所吸引,将司徒明月的事情放在了一旁,与洪天啸交谈起来。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巧玉急匆匆而来,但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洪天啸急忙轻步来到门外,走到巧玉的跟前,只听巧玉道:“洪教主,奴婢刚才看了门主的身子,果如洪教主之言,那…那个地方有两排牙印。”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巧玉,你去告诉司徒门主,这两排牙印乃是赤练花蛇所留,此蛇虽有毒,却毒害不大,洪某会配以解毒之药,分内服外敷,三五日即可痊愈。” 巧玉急忙点了点头呢,转身离去,将这个消息回报给司徒明月了。 巧玉离开之后,洪天啸转身回到堂中,对杨逍道:“杨左使,司徒门主乃是被一种赤练花蛇所伤,此蛇齿上带毒,却非是剧毒,否则司徒门主早就殒命多日了。” “赤练花蛇?”杨逍也曾听说过这种毒蛇,心下不由暗暗吃惊,却又奇怪问道,“坐忘峰海拔几十丈,峰顶空气稀薄,乃是苦寒之地,而赤练花蛇属阳性,如何会出现在坐忘峰上?”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这个洪某也不知道,不过洪某在司徒门主的院落中发现有许多花草,或许其中会有赤练花蛇最喜欢的血红花也不一定。” 杨逍闻言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脱口道:“正是,明月最喜奇花异草,院子里也种了许多,记得好像三个月前明月得了三株红色的奇花,莫非就是血红花?”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应该就是了,杨左使,不如咱们前往一看便知。” 五人离开醒己堂,再次来到司徒明月的院落之中,果然在东南角的那片花圃中发现了三株极小的红色小花,正是血红花。洪天啸转首对杨逍笑道:“既如此,则司徒门主有救了。” 血红花本身无毒,而且也不招惹赤练花蛇,但是若是将花瓣取下,泡在热水中,则会产生极浓的香气,这种香气能将数百里之内的赤练花蛇引来。赤练花蛇是至宝,浑身是宝,蛇胆更能增加武林中人的修为,吞下之后百毒不侵,是以赤练花蛇被大肆捕杀,使得其数量剧减。司徒明月洗澡之时,以血红花在热水中浸泡半个时辰,使得其香味更重,只是千里之内的赤练花蛇只有这一条,被这香味吸引了过来。 至于救司徒明月的过程很简单,只需将血红花的花瓣取下两片,一片捣碎,外敷在伤口处,当然,外敷的工作是巧玉完成的,洪天啸虽然也想做。另外一片泡茶,每天喝一次,三天即可痊愈,所费也只是六片血红花的花瓣而已。这血红花虽然高不足一尺,但花枝却极为茂盛,每株皆有花朵三到五个不等,每朵有花瓣十数片,而且血红花生长极快,一夜便可长成一朵,这也是为何司徒明月能用血红花花瓣洗澡的原因。 接着,洪天啸开始对那只赤练花蛇动手了,司徒明月是杨逍的弟子,武功已经步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不可能让赤练花蛇接近身边三丈外的,何况被咬中而不知,是以这只赤练花蛇只可能是在司徒明月洗澡的时候行凶的,一是那时司徒明月的全身心都在放心,警戒之心也是最低,二来不断被撩起的水声足以掩盖赤练花蛇的动静。 但是,即便如此,赤练花蛇若想悄无声息地从外面进入到澡盆中,再行凶伤人,司徒明月也绝对不可能丝毫无绝的,因此,只能有一个解释,这只赤练花蛇的巢穴就在澡盆之内,之所以以此为巢穴,是因为澡盆经常泡血红花瓣,也染上了此种香气,赤练花蛇来到这里之后,自然能轻易地就寻到了这个澡盆,以之为巢穴。赤练花蛇善游泳,身体又被坚硬的鳞甲覆盖,不惧热水,一旦澡盆被加满水,赤练花蛇虽然不惧,却是能感觉到,更因为水中有血红花瓣而欣喜不已,尽情在水中游来游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司徒明月的身体进入到澡盆之中,赤练花蛇不明情况,自然就对其发起了袭击,这便是为何司徒明月在洗澡的时候突然发起了高烧,只是所咬的地方恰好在司徒明月的私处周围,根本难以发现,否则的话,若是要在胳膊或者腿上,甚至于胸前或者背后,早就会被给司徒明月擦拭身体的巧玉发现了。 巧玉命两个丫鬟将司徒明月的澡盆拿来之后,洪天啸小心翼翼地探查了一番,果然在盆地发现了一个小洞,约莫拇指盖大小。洪天啸命人摘来两片血红花瓣,再弄来一盆温水,先将血红花瓣撕成碎片散落在盆中,然后再将温水倒入,立即便有一股清香之气从盆中升起,让众人觉得精神为之一爽。 很快,只见那个小洞渐渐有气泡向上冒,随后一个壁虎一样的脑袋探了出来,水泡在这一刻突然密集起来,全都是出自这条赤练花蛇。接着,赤练花蛇一下子窜出了洞外,欢快地在水中游来游去,只是气泡却变得少了。众人这才看得清楚,赤练花蛇的身体竟然像蜥蜴般,背后有着绚丽的花纹,只是比蜥蜴少了四只脚。 洪天啸笑道:“这就是赤练花蛇,让司徒门主吃了个大苦头,虽然它的毒性不强,但若是被其咬上一口,不及时施救的话,就会高烧不退而亡。”洪天啸忽然发现杨逍的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神色,显然是想将这条赤练花蛇据为己有,毕竟它的内丹可以凭空增添二十年的功力。杨逍自得阳顶天传授乾坤大挪移心法的前两层后,十多年来一直无法突破第一重,这成了他一直努力的短暂目标,也成了他的一块心病,若果能增添二十年的内力,或许就能轻易地突破第一重也不一定。 若然洪天啸想结交杨逍,自然会随了他心意,但现在不是,洪天啸曾答应过灭绝师太,助他杀了杨逍,自然就不会白白便宜他二十年的内力。洪天啸轻笑一声,转首对司徒门主道:“司徒门主,这条花蛇让你吃了大苦头,不如就由你吃了它的蛇胆吧,此胆足以能增加司徒门主二十年的内力呢。” 司徒明月本就没打算放过这条差点要了她性命的花蛇,闻言不觉大喜道:“多谢洪教主。” 洪天啸得美人感谢,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也怪这条花蛇时运不济,好好地非来招惹司徒门主。”说话间,洪天啸有意无意地扫过杨逍的脸,发现其脸上并无任何神色,不知是替弟子高兴,还是因为自己无缘这颗宝贵的蛇胆而惋惜。 眼下洪天啸的九阳神功已经大成,乾坤大挪移也已经到了第六层境界,武功之高,放眼武林也只有张三丰或许在其之上,是以对这二十年的功力看不到眼中,送给司徒明月一来可以博得美人好感,二来也可在四门门主跟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以为日后能够夺四门为自己所用。 第6卷第692节:第六十九章定情一吻 “什么,谢狮王回到中原的消息竟然被武林中人知道了?”救了司徒明月之后,洪天啸倒也没有急着离开坐忘峰,毕竟身边多了一个对自己心存感激之情的美女陪着,洪天啸何乐而不为之,尤其是看到杨逍每天吃瘪的样子,洪天啸大感高兴。除了有意没意地跟司徒明月逛坐忘峰的风景之外,洪天啸还故意结交其余三门门主,对于这三门,洪天啸是以自己的武功先镇住他们,然后再表现出一副谦虚的样子,一下子就赢得了这三人的好感。 看着洪天啸与自己手下四门门主的关系越来越近,杨逍也发现将洪天啸带到坐忘峰是一件大大的失策,可眼下洪天啸已经对司徒明月有恩,杨逍无法带着四门门主对付洪天啸,只能每天郁闷地派人暗中盯着洪天啸。杨逍派出的盯梢虽然武功不弱,但如何能瞒得住洪天啸的天耳通,只是他却装作不知,依然整天与四门门主混在一起。 这一天,也就是洪天啸来到坐忘峰的第十天,杨逍忽然接到韦一笑的飞鸽传书,说是谢逊回到光明顶的消息已经外泄,武林中各大门派全都知道了此事,杨逍不觉大惊失色。若是从光明顶下来之后杨逍与洪天啸分道扬镳,杨逍绝对会怀疑此事为洪天啸所泄露,但现在洪天啸就在坐忘峰做客,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与江湖中人取得联系的。 江湖上的快速传播信息的方式就是飞鸽传书,只是这飞鸽传书很受限制,首先,距离不能过长;第二,路径单一;第三,容易被猎杀;第四,需要随身带几只鸽子,容易被人发现。如果洪天啸通过飞鸽传书将消息放出,身边肯定是要有一只鸽子的,但是杨逍跟洪天啸一路,根本没发现他带着鸽子,是以这个消息绝对不会是洪天啸散播出去的。而且,如果这个消息是洪天啸在上光明顶之前散播出去地,就凭谢逊与屠龙刀这几个字,只怕早就传遍江湖了,而不会等到现在。 其实,杨逍这次真算错了,谢逊携带屠龙刀回到中原的消息自然是洪天啸放出去的,只不过不是他亲力而为罢了。在带着纪晓芙他们回到青城山之后,洪天啸便专门叮嘱方东白这件事情,让他派遣几十个帮众,散播到各地,只等一个月后,同时将谢逊回到中原的消息散播出去,这才会使得几乎在三天之内,谢逊回到中原的消息被所有的武林中人所知。 这个消息一经散出,对于明教而言,几乎算是灭顶大灾。俗话说的好,怀璧其罪,屠龙宝刀原本就是无主之物,这才会在十多年前引发了武林中的一场争斗,为此不知死了多少好手,俞岱岩也因此躺在□□不能动。单单是这一点也就罢了,毕竟明教是天下第一大教,教中高手如云,又有光明顶易守难攻之势,天下间没有任何一门一派能够从明教手中夺走屠龙刀,除非是六大门派联合在一起,只是屠龙刀是在谢逊手中的,而谢逊在十多年前在武林中犯下了无数的恶行命案,仇家遍布武林,这很可能会成为武林中人联合进攻明教的最佳借口。 杨逍是什么人,如何看不出明教即将面临的生死大劫,他身为明教的光明左使,岂能见死不救,尤其是韦一笑已经飞鸽传书将此事告诉他,便是请他再去光明顶商议对策。是以杨逍顾不上除去洪天啸,急匆匆地离开坐忘峰,去了光明顶,洪天啸则继续留在坐忘峰。杨逍也不想让洪天啸留下,但是一来他没什么借口将其赶走,二来事情实在紧急,杨逍已经顾不上洪天啸了。 没有了杨逍的干预,洪天啸在坐忘峰上简直是如鱼得水,他与天风雷三门门主的关系越来越近,整天称兄道弟,而且洪天啸更是对三人的武功进行点拨,使得三人很是受用,对洪天啸的感激自然也越来越深。与此同时,洪天啸也毫无顾忌地展开了泡妞□□,如跗骨之蛆般整天粘着司徒明月,两人的感情也逐步加深着。其余三门门主也看出了洪天啸对司徒明月有意,更是觉得两人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也是极力撮合,故意给二人创造机会,这便使得在杨逍下山的第四天,洪天啸与司徒明月之间的关系终于有了一个新的突破。 那一天正是是一个十五,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坐忘峰,犹如白日一般。吃过晚饭,洪天啸便邀了司徒明月一起赏月,司徒明月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明月,知道今晚我为何要请你看月亮吗?”几天下来,洪天啸与司徒明月的关系已经到了彼此呼喊对方名字的程度了。 “嗯,不知道。”洪天啸的心意,司徒明月如何会不知道,但是这些天来,洪天啸英俊的外表,高深的武功,精湛的医术,广博的见识,已经打动了司徒明月的芳心,只不过她是个女孩子,虽然心中对洪天啸的示爱很想答应,但洪天啸没有明说出来,司徒明月自然不可能主动投怀送抱的,是以在洪天啸的跟前,她还是有些放不开。 洪天啸看着身边温顺可人的妙人儿,心下一荡,笑道:“因为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司徒明月闻言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脱口道,“其实我的名字是师父给取的,我的父母家人都是被蒙古人杀死的,本来他们也是准备杀死我的,结果却被师父看到,将我救了下来,因为那一晚也是一个十五的夜,师父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虽然关系很熟了,但谈及身世,这还是第一次,洪天啸也没想到司徒明月的身世会如此可怜,叹了口气道:“明月,没想到你的身世如此可怜,对了杨逍对你如何?” 司徒明月轻轻点了点头道:“师父对我很好,悉心教授我武功。”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明月,你没说实话,杨逍是不是打上你的主意了?” 司徒明月心中一惊,脱口道:“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司徒明月便觉不妥,如此便是承认了此事。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就特别在意你,而杨逍见我与你交往,不自觉就流露出浓浓的醋意,自然就被我发现了。” 这是洪天啸第一次说出喜欢她的话,司徒明月闻言俏脸微红,低着头不说话,芳心却是甜甜的,尤其是那一句“特别在意你”。就在司徒明月沉浸在甜蜜中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大手拉了起来,俏脸不由更红,芳心也开始“砰砰”跳得厉害。 跟着,司徒明月耳边传来洪天啸动人的情话:“明月,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不自觉地喜欢上了你,你的美丽,你的温柔,你的活泼开朗,以及你的多愁善感,还有你的一颦一笑,全都深深印在我的心中。虽然我自觉配不上你,但是我却无法将你从心中抹去,所以,我就只能大胆地向你求爱,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担负起照顾你一生一世的任务。”接着,司徒明月惊讶地发现,洪天啸竟然单膝跪地,一双明朗的眼睛满含深情地注视着自己。 “你……”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男人主动向女人求爱已经是惊世骇俗了,像洪天啸这种跪着求爱的,全天下只怕也难找第二个来,是以,不要说司徒明月已经对洪天啸芳心暗许,就算是芳心还没有暗许,有了洪天啸这一跪,司徒明月也不会拒绝的。 看着司徒明月一脸的娇羞和举足无措,洪天啸知道她心里已经同意了,心中暗喜,又道:“明月,你若是信不过我,我可以当场起誓,我洪天啸愿意一生一世照顾司徒明月,绝不相负,若违此言,必……”洪天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明月一把拉了起来,纤手捂住了他的嘴。 洪天啸伸出舌头,在她的手心里轻轻舔了一下,司徒明月不防洪天啸会突然轻薄于她,“啊”了一声,急忙将手拿开。 洪天啸看着司徒明月一脸娇羞,再也忍耐不住,轻轻伸出双手,将她搂在怀里。司徒明月心中大羞,急忙用力挣扎,却哪里挣扎得动,却听耳边传来洪天啸的声音:“明月,你真是太美了,能得到你的芳心,我洪天啸真是死而无憾。” “你……”司徒明月没想到洪天啸再次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这一次是很不吉利的话,急忙抬起头来,却见眼前突然黑影一闪,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盖住了,然后有一条软软湿湿的东西探入到了自己的口中。 司徒明月虽然从没有与异性男子接触过,却如何不知道洪天啸是在吻她,急忙用力向外推,却丝毫没有效果,只能牙关紧闭,不让洪天啸的舌头继续向里钻去。 洪天啸可是花丛老手,对付司徒明月这样的雏儿还不是得心应手,在两次进攻无效之后,洪天啸将一只手从司徒明月的背后下移,在她的丰臀上不轻不重地抓了一把,司徒明月臀部遭袭,本能地“啊”了一声,牙关轻轻张开,接着洪天啸的灵蛇便趁机钻了进去,将司徒明月的香舌缠了出来,纠缠在一起。 很快,司徒明月就被洪天啸吸吮得浑身无力,四肢发麻,娇躯完全瘫靠在洪天啸的怀中,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吻带来的美妙感觉。 第6卷第693节:第七十章反魔教联盟 少林寺中,六大门派的掌门人齐聚一堂,除此之外还有丐帮帮主史火龙。因为谢逊回来的消息已经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应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的要求,少林方丈空闻大师邀请其余五大门派的掌门齐聚少林,除了除了张三丰之外,其余四大门派都是掌门人亲至,而武当派虽然张三丰没来,但武当五侠却是来了三个,分别是宋远桥、张松溪与莫声谷。 “空闻大师,谢逊已经回到中原,据说就在光明顶上,此贼十数年前残杀无数武林同道,可谓是罪大恶极,事后却逃往海外,以期能躲避武林追杀。然而,今番他竟然敢回到中原,明显是不将武林中人看在眼中,不过此番也给了武林中人一个报仇之机,少林乃是武林泰山北斗,只要空闻大师振臂一呼,武林正道必然群起响应,魔教虽然势大,却也无法与武林正道抗衡。”第一个说话的是对明教最为仇恨的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的话音刚落,何太冲便点了点头,接着道:“灭绝师太言之有理,谢逊不除,魔教不灭,武林正义何存,少林寺乃是武林泰山北斗,理当矫发英雄帖,率领天下群雄攻入光明顶,将魔教一举铲灭,方能彰显武林正义。”自从王盘山岛上,何太冲最得意的两个弟子高则成和蒋涛被谢逊用狮子吼震成痴呆之后,何太冲对谢逊的仇恨便无法消除,再加上其对屠龙宝刀的觊觎之心便导致了他成了六大派掌门对明教仇恨仅次于灭绝师太者。 宋远桥皱了皱眉,说道:“灭绝师太,何掌门,谢逊虽有大恶于武林,却不可累及到明教,我等只需将谢逊除去即可。再者,明教高手如云,光明顶上又机关重重,我等若是强行攻打光明顶只怕会损失惨重,使得中原武林元气大伤。” 华山派掌门鲜于通“嘿嘿”奸笑两声道:“宋大侠此言就不对了,我等攻打光明顶,铲除魔教,乃是为武林除害,岂能在乎生死得失。再说,多年来,我六大门派弟子死于魔教之手的只怕不在少数吧,嗯,好像其中并无武当弟子,是以宋大侠才会如此说吧。” 鲜于通这句话说得有些重了,即便涵养极深,宋远桥也不禁脸色一变,不过却是没有发作。宋远桥定力深,但是莫声谷就坐不住了,当即朗声道:“鲜于掌门此言差矣,说起对明教的仇恨我武当派并不比其余五派少,我三师兄俞岱岩便是伤在明教手中,我五师兄张翠山更是因谢逊而死。只是,我大师兄不忍看到武林同道血染光明顶,这才想只诛除谢逊恶贼一人而已,没想到鲜于掌门竟然以…嘿嘿。” “以什么?”莫声谷虽然没说出来,但是在场诸人心中皆是雪亮,莫声谷是想说“以小心之心多君子之腹”。鲜于通勃然大怒,正要出言反击,却听宋远桥淡淡道:“七师弟不得无礼,快向鲜于掌门道歉,想来鲜于掌门一派之尊,是不会跟你计较的。” 宋远桥此言一出,鲜于通到了嘴边的话只得暂时吞了下去,而莫声谷则是朝鲜于通一抱拳道:“鲜于掌门,莫某出言无状,还请鲜于掌门海涵。”如此一来,鲜于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点了点头道:“好说好说。” 一场小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但是今日的议题却还没有结束。这时,一个身高六尺有余,魁梧之极,红光满面的汉子站了起来,有似大官豪绅般模样,大声说道:“史某赞同灭绝师太与何掌门之议,若然现在不趁机将魔教灭除,待到日后只怕更难对付,我丐帮不才,愿听从少林派调遣。”此人正是丐帮帮主史火龙。 “峨嵋派愿听从少林派差遣。”“昆仑派愿听从少林派差遣。”…… 随着史火龙的明确表态之后,峨嵋派、昆仑派、华山派也分别表态,七大派中,只剩下武当派与崆峒派。唐文亮与四个师弟交换了下眼神,也站起身来道:“崆峒派愿听从少林派差遣,共灭魔教。”如此一来,四派一帮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宋远桥的脸上,只要他也表态,反魔教联盟就算是成立了。 宋远桥脸色变了数变,又转首看了看张松溪,只见其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便长叹一声道:“武当派愿追附少林派之后,共灭魔教。” 见五派一帮纷纷表了态,空闻方丈点了点头道:“承蒙各位厚爱,推选少林为反魔教联盟盟主,老衲自当尽心竭力,与诸位共灭明教。”不单是因为空见神僧被谢逊打死之事,自从武当山上受了殷素素的耍戏之后,几乎每天都有来少林寺闹事的,更因此死伤了不少僧人,空闻虽然定力极深,却也对明教的仇恨更深了。 “好。”反魔教联盟成立,灭绝师太的心里很是高兴,当即喊了一声道,“既然我等众诚一心,魔教指日可灭,接下来还请空闻大师详述进攻光明顶之方案。” 对此空闻早有腹稿,闻言毫不犹豫道:“魔教势大,我等不可小觑,此番出征魔教,诸门诸派当尽出门下好手,武功低微的弟子可留守,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今日乃是七月十四,我等可于八月十五在昆仑山下会合,共同制定具体作战方案。”空闻也很聪明,并不说如何作战,毕竟说不定各大门派中会有明教的暗线,一旦计划泄露,六派一帮将会处于被动。 灭绝师太等人也明白现在不是公布计划的时候,也不着急,毕竟此次来少林寺是为了各大派结盟。中午,在少林寺稍稍用了些斋饭,众人便一起下山,分别回去布置安排去了。 虽然六派一帮的商议内容并没有流传出来,但是几乎所有人都能猜到,六大门派将对明教下手了,江湖大乱即将来到。是以,很多小门派也开始准备起来,虽然他们无法参与六派一帮攻打光明顶的战役,却是能够在战后浑水摸鱼一把。 定情一吻后,洪天啸第二天便下了山,坐忘峰虽然是个好地方,但目前却不是他的久留之地。俘获了司徒明月的芳心,拉近了与天风雷三门门主的关系,洪天啸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得回青城山做一做准备了。 神龙教目前最大的问题是缺乏高手,方东白、杜百当、易三娘,除了洪天啸之外,一流高手也就是他们三个了。眼下洪天啸的乾坤大挪移已经练到第六层境界,是时候收服河间双煞了,是以洪天啸从坐忘峰下山之后,便直奔河间而去。 河间属于河北,历史上的名人不多,最有名的便是三国时期魏国大将张郃了。 河间双煞在整个河北的名声极响,洪天啸来到河间之后,很轻易地就找到了河间双煞所在的郝家庄。郝家庄是双煞之一郝密的庄子,名字虽为郝家庄,但卜泰也住在这里,只是因为卜泰一生未结婚,并无家事。 郝密膝下有一子二女,皆是住在郝家庄里,其子郝平在十二年前被谢逊所杀,这也是河间双煞与谢逊结仇的原因。不过好在郝平死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儿子,这才使得郝家没有绝后,河间双煞平日里也不怎么外出,全力教导郝玉林习武。今年郝玉林已经十五岁了,一身武功尽得郝密与卜泰真传,所差的只是火候而已,即便如此也在河北闯出了不小的名声,当然,这名声并不怎么好,而是一个坏名声。 郝玉林自小丧父,两个爷爷以及母亲对他很是宠爱,河间双煞的一帮弟子也全都顺着这个小师侄,这自然就养成了郝玉林骄纵跋扈的性格。开始郝玉林也只是骄纵跋扈,但是在两年前结交了两个狐朋狗友,学会了欺男霸女,因为其武功高强,加之有河间双煞的后盾,河间府哪里有人能惹得起他,受了欺负也不敢吭声,更是助长了郝玉林的秉性。 洪天啸来到河间府的时候,天色已晚,加之他赶了一天的路,身体也有些许疲惫,便找了一家客栈,登记了房间之后,便点了酒菜吃喝起来。巧就巧在郝玉林和他的两个狐朋狗友也在这里吃喝,不单吃喝,而且还在小声算计着什么。 郝玉林的这两个狐朋狗友也是大有来头的人,一个是河北高手铁掌平阳杜云殿的儿子杜兴龙,一个是河北高手惊天神棍司马昱阳的儿子司马德兴,今天他们算计的人是一个女人,是被一些好事的人评为河北第一美女的神行镖局局主阉飞英的女儿阉玉红,第二便是他的夫人锁喉鞭谢菲烟。 第6卷第694节:第七十一章暗器有毒 神行镖局是三年前才在河间落户的一家镖局,局主阉飞英四十五岁,使得一手好刀法,绰号震天神刀,谢菲烟是他的夫人,是峨嵋派灭绝师太大弟子静虚师太的记名弟子。谢菲烟家境不好,三年前丧父的时候得阉飞英大力支持,才能将父亲的丧事办得圆满,谢菲烟感激阉飞英,便嫁给他做了续弦。阉飞英原配夫人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留下了一个十四岁的女儿阉玉红,阉飞英也正是因为女儿的原因五年来并未续娶,后来无意中见到了谢菲烟,立即惊为天人。随后,阉飞英便派人暗中打探谢菲烟的情况,得知其品行极佳,这才有了续娶之念。谢菲烟比阉玉红只大了三岁,二人虽然名为母女,实则与姐妹无异,三年前,因为得罪了当地官府,阉飞英不得不带着妻子女儿从湖北沔阳来到河间府投亲,开创了这家神行镖局。 阉飞英来到河间府之后,首先就拜会了河间双煞,年轻有礼,武功不错,很得郝密与卜泰的喜欢,郝家庄自然就成为了神行镖局的靠山,阉飞英也是每年两次孝敬,更是经常来到郝家庄向二人请教武功,受益匪浅。阉飞英虽然经常出入郝家庄,却从未带妻子和女儿来过,就在今年端午节的时候,阉飞英因为外出保镖,便让谢菲烟与阉玉红代替自己前往郝家庄拜会,不想正好被郝玉林看到,当即就心存了霸占二女的念头。 郝玉林想到就去做,第二天夜里便夜探神行镖局,结果被谢菲烟发现,一番交手之下,谢菲烟大败郝玉林。好在谢菲烟的武功比郝玉林高不太多,不但没能将他留下,更是连他脸上的蒙面巾都没有扯下来,自然也就不知道郝玉林的身份。但是,谢菲烟却从郝玉林的武功上发现他是郝家庄的人,心中便有些忐忑不安,直觉告诉她事情远不会如此就结束,此人必然是见了自己与婉儿的美貌这才深夜前来。 忐忑中过了五天,阉飞英护镖回来,谢菲烟马上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阉飞英却不以为意,认为谢菲烟想的太多了,因为河间双煞的名头太大,是以河间双煞的武功在河间的武林中人多有会两三招的,是以阉飞英认为那个夜行人未必就是郝家庄的人。 又过了半个多月,河间府突然起了一个传闻,说是阉玉红是河北武林第一美女,谢菲烟是第二美女。如此一来,神行镖局可就热闹起来,与阉飞英认识的,以及不认识的,多有来神行镖局做客的,目的便是想看一看谢菲烟与阉玉红的容貌,是否如传言般。阉飞英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些人的来意,自然不可能让谢菲烟与阉玉红露面的,毕竟红颜祸水这句话他是知道的。但是,阉飞英越是不让谢菲烟与阉玉红露面,这些人便越是觉得好奇,更是认为传言无误,祸根就此中下。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神行镖局不断受到骚扰,采花盗、淫贼几乎是多不胜数,其中有真正的采花盗,也有想一睹二女芳容的。好在阉飞英武功不弱,防范也不错,才没有让这些人得逞,但这也使得他整日焦头烂额,更以身体不适推下了很多上门生意。 除此之外,镖局的那些镖师与趟子手也成为了众人拉拢的对象,毕竟他们都是见过二女相貌的。从这些镖师与趟子手的口中,谢菲烟与阉玉红绝世容姿的传言得到了证实,这也就更使得一些好色之徒心下痒痒的。又过了一段时间,因为没什么生意,很多镖师与趟子手便向阉飞英请辞,阉飞英虽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也不得不一一答应,毕竟没有生意也就没钱给这些镖师与趟子手发薪水,谁愿意跟着他喝西北风。最后,阉飞英一咬牙便将神行镖局关了,将所有的镖师与趟子手全都辞退,更是存了离开河间府的念头,只是暂时没有找到何处可去,事情也再次耽搁下来,好在镖局这三年来挣了不少钱,阉飞英一家三口的吃喝花用倒也不成问题。 郝玉林得知阉飞英有迁离河间府的念头,便决定开始动手了,于是他便将杜兴龙与司马德兴喊了出来,商议晚上如何对付阉飞英,不想竟然被洪天啸的天耳通听了个清清楚楚。洪天啸虽然不知道这阉飞英是什么人,但是若是知道美女有难而不出手相救,也就不是洪天啸的风格了。 洪天啸与郝玉林三人的桌子相距十几步远,加之郝玉林三人说话的声音极低,是以他们以为洪天啸根本不可能听到,再者,他们也不知道洪天啸是武林高手,更是专门来找河间双煞麻烦的,只是从洪天啸的身上扫了一眼,并没在意。 洪天啸则是大喜,没想到这个坏小子竟然是河间双煞中郝密的亲孙子,看来这事他想不管都不成了,阉飞英啊阉飞英,你还真是好福气,遇到了洪某人,不然的话,你这顶大大的绿帽子可要戴定了,还有你的女儿,也会被这个坏小子给上了。郝玉林虽然经常干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却也很有分寸,只是毁去一些女人的清白,却并不伤及性命,有时更是会将人收入庄中。郝密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对于他从外面弄些女子过来,也不以为意,毕竟以郝家庄的财力多养几个女人是不算什么的,郝密只是告诫他不可沉浸在温柔乡中,以免耽误武功进展。郝密的放纵,也是郝玉林做坏事越来越大胆的原因,两年的时间,他已经弄了六个美貌女子入庄。 直到亥时三刻,郝玉林才结账离开,洪天啸也跟着结账离开,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有天耳通神通,洪天啸跟踪人的本领自然是一流的,单从脚步声就能在距离三十丈远的后面紧跟不丢。 三人来到一个府院跟前,四下看看,便施展轻功跳了进去。洪天啸也来到三人刚才立足之处,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发现正门写着“神行镖局”四个烫金大字。 这时候,洪天啸忽然又听到有衣袂声响,急忙闪身到了一旁的黑影里。只见又有两个人联袂而来,身上皆是夜行衣,一边走一边四下看着,待到了郝玉林三人翻墙之处,也施展轻功翻了进去。 洪天啸暗道,看来这两个是采花贼,今夜神行镖局可够热闹了。 跟在这两个人身后翻过了墙,洪天啸发现这两个淫贼已经飞身向后院飞去,而郝玉林三人也早已不见了踪影,不过洪天啸从后院轻微的衣袂声响能听出三人已经停住了身子。 这两个淫贼来到后院之后,很轻易地就发现了蹲在屋顶上向下观望的郝玉林三人,而郝玉林三人也发现了后来的这两个淫贼,只是双方都明白彼此的目的,谁也不会出声的。洪天啸也跟着来到后院,发现此时镖局里的人全都休息了,竟然没有一个房间是亮灯的。 很快,洪天啸惊讶地发现,郝玉林三人竟然与那两个淫贼合在了一起,低声商量着什么,洪天啸运起天耳通仔细听去,发现他们竟然想以迷药将谢菲烟与阉玉红迷倒,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们偷走,然后再兴分赃,郝玉林要谢菲烟,这两个淫贼要阉玉红。但是,洪天啸知道,以郝玉林这样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将到手的肥肉让给对方的,一旦事成之后,也就是他们出手对付这两个淫贼的时候,当然,这两个淫贼也不是傻到会相信郝玉林的话,说不定也会抢先下手对付郝玉林三人。 洪天啸索性让这些人先闹去,待到他们分赃不公大打出手的时候,自己再来一个左手渔翁之利。想到这里,洪天啸便暗伏在一个五人都发现不了的黑影处,看着他们施腾。 原本郝玉林想出的办法是以郝玉林出面对战阉飞英,杜兴龙与司马德兴在藏在一边偷袭全神贯注观战的谢菲烟与阉玉红,只要能将二女擒下,阉飞英自然会大为分神,甚至于可以以二女来要挟于他,使得他投鼠忌器。 但是,这两个淫贼的到来,使得郝玉林的原本制定的计划取消了,毕竟用迷香会是最好的办法。 果然,五人轻声商议过之后,分别来到了两个房间的窗前,郝玉林跟着一个淫贼,杜兴龙与司马德兴跟着另外一个淫贼,洪天啸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谢菲烟与阉玉红的房间。只见两个淫贼分别从怀中掏出一根小管,将窗纸捅破一个洞,将小管插入洞中,轻轻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洪天啸忽然发现寒光一闪,杜兴龙竟然倒在了地上,其倒地之处突然多了一个人,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正挥刀向司马德兴砍去。司马德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向左一闪,被此人一刀劈在了右肩头,右臂登时被劈掉在了地上,司马德兴当即昏死过去。这时,那个淫贼反应过来了,趁着此人一刀未能收回,双手一甩,七八枚暗器直接向那人招呼过去。 果然,那人一刀之势未回,加之两人距离太近,根本无法闪避开如此多的暗器,不过那人也甚是了得,匆忙之间一个使了铁板桥,避开了七枚暗器,但有一枚却实在是躲避不开,刺入了此人的右肩,使得他手中钢刀也是一晃。 “暗器有毒?”那人突然觉得伤口处一阵麻痒,心中又惊又怒,不由大吼一声,挥刀向这个淫贼劈去。 第6卷第695节:第七十二章三个办法 淫贼向来都是轻功不错,既然这个淫贼已经反应过来,又如何会被他劈中,当即便一个箭步闪开来,掏出兵器与此人对战起来。这时,郝玉林与另外一个淫贼也赶了过来,郝玉林看到杜兴龙倒地已死,司马德兴断了右臂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心中又惊又怒,当即便将判官笔从腰间掏出来,挥舞着攻了上去。 另外一个淫贼也看出了门道,使刀的这个人必是阉飞英无疑,而且他的武功在三人之上,若是他将郝玉林两人除掉,只怕自己也难以幸存,当下他也掏出兵器,参与到了围攻之中。洪天啸见阉飞英的在三人的围攻下动作渐渐变慢,身上也多了几处伤痕,知道是暗器的毒已经开始发作,若是再这么被三人围攻下去,只怕会有性命之忧。于是,洪天啸急忙从暗影处飞身出来,施展轻功向四人扑去,谁料想,阉飞英见远处又过来一人,心中一凉,知道若是不能立即将这三人杀死,只怕妻女皆会受辱。当下,阉飞英存了鱼死网破之心,竟然以身做诱饵,使得郝玉林三人的兵器尽皆刺入他的体内,而他却趁着这个时机,使了一招横扫八荒的绝技,挥刀横着向三人扫去。 郝玉林不愧是大家之后,在这危急关头,竟然舍了判官笔抽身后退,虽然仍未躲开这一刀,但也只是在他胸口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刀印,而那两个淫贼却是惨了,直接被横刀劈成了两半,惨死在地上。阉飞英也是油尽灯枯,身上插着三种兵器,摇摇欲坠,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否则妻女必有危险。 洪天啸见状,哪里会不明白阉飞英的心思,急忙开口解释道:“邓局主莫要误会,在下没有恶意,邓局主身有伤毒,延迟不得,在下精通歧黄之术,或许能救邓局主的性命。” 只可惜阉飞英哪里肯信,哈哈大笑道:“没有恶意,没有恶意会这个时候来我神行镖局吗?嘿,姓邓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你们打上我妻女的主意。”说罢之后,阉飞英大吼一声,手中钢刀再挥,将郝玉林与洪天啸尽皆圈在刀影之内。 洪天啸无奈,只得侧身闪躲,郝玉林因为丢了判官笔,也不得不施展轻功闪躲着阉飞英的进攻。洪天啸一边一闪躲,一边继续劝着阉飞英,希望他能停下进攻,接受治疗,但是阉飞英误会已深,根本不听洪天啸的解释,只是一味进攻。渐渐地,阉飞英的动作越来越慢,洪天啸知道他已经是油尽灯枯,纵然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不由暗叹一声,飞身撤退到三丈开外,郝玉林见状,也跟着洪天啸学,飞身向后撤退,避开阉飞英的进攻范围。 阉飞英见二人飞身撤退,心中大急,急忙迈步向前追去,但是追了两三步之后,阉飞英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钢刀也从手中掉了下来。 “他死了。”郝玉林的心中突然生出了莫名的害怕,本来他的计划只是对谢菲烟与阉玉红二女,却不想最后竟然弄成了这样一个结果,杜兴龙和司马德兴一死一伤,阉飞英也因为伤毒而亡,另外还有两个淫贼也因此毙命。 洪天啸叹了口气道:“孺子闯大祸了。” 郝玉林呆了呆,木然问道:“我…我该怎么办,爷爷他…他一定不会饶过我的。”河间双煞虽然算不得是正道中人,倒也不是大凶大恶之人,从来不会强取豪夺,残杀好人,郝玉林强抢民女的事情他们也知道,只不过这些女子都是穷人家的女儿,郝密与卜泰又在事后给了这些女子家人不菲的金钱,也算是一种等价交易,但是今夜发生的事情就不行了,为了夺人妻女竟然将此人杀死,而且更是连累了杜兴龙和司马德兴,若是此事传开,河间双煞数十年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 洪天啸心中一动,说道:“现在有三个办法,第一,将这里所有的人全都杀死,包括阉飞英的妻女,丫鬟,如此一来,此事只有你我才知,断然不会传到你爷爷的耳中;第二,你主动将此事告诉你爷爷和你母亲,至于他们会如何处置你,谁也说不准,估计会杀了你以谢天下,维护他们的名声;第三,将此事推卸到这两个淫贼以及杜兴龙与司马德兴的身上,只说你是帮凶,如此一来,你爷爷虽然恼怒,却也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这……”郝玉林的脑子一下子乱起来,将洪天啸的三种办法反反复复地想了很多遍,终是叹了口气道:“也罢,我就主动将此事告知爷爷和母亲,任由他们处置吧,纵然他们真的会要了我的性命,我也认了。” 洪天啸暗暗点头,郝玉林能放弃第一种和第三种办法,证明其心不恶,若能加以引导,日后说不定会有大出息,于是洪天啸便道:“孺子可教也,放心,此事我会跟你爷爷好生解释,绝对不会让他们要了你性命便是。” 郝玉林刚才也看出洪天啸的武功极高,闻言心中大喜道:“如此多谢大侠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朝着一间房子大声喝道:“你们几个都出来吧。” 话音落后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只听得两声“咔嚓”的门响声,从两间房间里走出来两个女子,皆是十五六岁模样,一身丫鬟装束,虽然模样颇为俊俏,但脸上却尽是害怕之色,尤其是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几个人后,脸色更是刷白。 洪天啸柔声道:“你们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 见洪天啸长得英俊潇洒,且又没有恶意,这两个丫鬟这才稍稍放心下来,急忙点了点头。 “你们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个丫鬟答道:“回大侠,奴婢叫小玉,她叫小兰。”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小玉,你们家中可有父母兄弟?” 小玉闻言,娇躯一震,看了看洪天啸,想说却又不敢开口。洪天啸如何不明白小玉在担心什么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并非是要对你们家人不利,更不是要威胁你们,只是今夜之事发生后,神行镖局就会从江湖上除名,你们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 小玉这才明白洪天啸是什么意思,轻轻摇了摇头道:“多谢大侠美意,我与小兰自小都是孤儿,是夫人将我们收留在府中。府中有家室的下人都已经被老爷和夫人遣散完了,大侠请放心,今夜之事我们姐妹绝不会对第三个人说起,包括夫人和小姐。”小玉是个聪明女孩,单从阉飞英身死而谢菲烟与阉玉红不露面可以猜出,二女必然被迷香迷倒,洪天啸刚才与郝玉林的对话小玉和小兰也听到了,是以她明白洪天啸想保下郝玉林的性命,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谢菲烟与阉玉红知道今夜事情的真相。 洪天啸暗赞小玉机灵,点了点头道:“你很聪明,聪明的人是能够长寿的,好,只要你们保证今夜之事不对任何人说起,洪某可以满足你们的任何要求,当然,必须是洪某能做到的,且又不违背洪某意愿的。” “多谢洪大侠。”小玉和小兰闻言大喜,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了洪天啸的这句保证,她们知道自己的性命得保了。 洪天啸看了看郝玉林胸前的伤口,说道:“你被阉飞英所伤,他的妻女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留在此地反而不好,且先回去吧,明日洪某会亲自到郝家庄拜访河间双煞。” 郝玉林一刻也不愿在此地多做停留,闻言脸色一缓,朝洪天啸抱了抱拳道:“多谢洪大侠。”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神行镖局。 小玉看了洪天啸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洪天啸大为好奇,问道:“小玉,你想说什么?” 小玉道:“洪大侠,此人是河间双煞郝老爷子的独孙,洪大侠此番将他放回去,若是其在郝老爷子跟前颠倒黑白,只怕会给洪大侠惹下大祸。”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无妨,此子虽然顽劣,但本性不算坏,单从其不愿将所有人灭口而为今夜之事保密便可见一斑。再说,即便真如你所言,洪某也未必怕了那河间双煞,眼下诸事已定,你们快将阉飞英的妻女弄醒,记住,今日之事你们只说是杜兴龙与司马德兴伙同这两个淫贼所为,万不可说起郝玉林的名字。” “奴婢这便去。”见洪天啸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小玉一时也弄不清洪天啸的深浅,不过她见洪天啸年龄不过二十多岁,心下还是担心,应了一声,与小兰分别进了谢菲烟与阉玉红的房间。 第6卷第696节:第七十三章她竟然是陈友谅的后妃 小玉和小兰去后,洪天啸缓步来到司马德兴的身边,蹲下身子将手指探在司马德兴的鼻下,发觉气息全无,不觉暗叹一声。司马德兴的死洪天啸也算是有点责任的,如果就在阉飞英死后他立即对司马德兴进行救治,以其不亚于胡青牛的医术,绝对能保住司马德兴的性命。 洪天啸站起身来,转首看了看阉飞英的尸体,忽然发现其小腹上插着的两根判官笔,心中一惊,急忙快步上前,将两支判官笔以及另外两件兵器一并取下。洪天啸将两个淫贼的兵器扔在地上,则将判官笔用力扔入到了地面之下,这是最好的藏匿方法,毕竟无论将判官笔藏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被谢菲烟和阉玉红发现。 过了一会儿,仍不见谢菲烟与阉玉红出来,就连小玉和小兰也不见出来,洪天啸心下觉得奇怪,却也不方便到二女的房间里查看。又耐心等了一会儿,小玉和小兰终于出来了,只是让洪天啸感觉到好笑的是,她们竟然是扶着谢菲烟与阉玉红出来的,而二女依然是昏迷不醒。 洪天啸这才知道小玉和小兰没有江湖经验,不知道如何才能弄醒她们,当即便问清厨房的方向,端了一瓢水回来。洪天啸将水分别向谢菲烟与阉玉红的脸上泼了一下,二女经凉水一刺激,便开始慢慢苏醒过来。 二女醒过来之后的反应可想而知,好在洪天啸以深夜大哭会引来旁人相“要挟”,二女才没敢放声大哭,只是抽抽泣泣地发泄内心的悲伤。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以来,谢菲烟与阉玉红每日都在担心,毕竟她们知道这些或明或暗上门的男人都是打着她们两个的主意。但是,她们却没想到的是,她们两个没有成为那些男人的肉脔,反倒是阉飞英因此失去了性命。 洪天啸见到二女之后,也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叹,谢菲烟已经算是极品美女了,就算是与黛绮丝相比也差不多少,而阉玉红比谢菲烟更是又美了三分,可以说是美到了极点。如此美女,就算是洪天啸久历花丛之人尚且动心不已,难怪会有那么多男人打上她们的主意。武林也算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同样有怀璧其罪,有如此美貌的妻女,本身却又没有这样的实力,即便没有郝玉林的出现,阉飞英身死也是早晚之事,更是必然之事。 一番哭泣后,谢菲烟站起身来向洪天啸表示感谢,刚才洪天啸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对她们讲了一遍,自然略去了郝玉林的事情,只说是杜兴龙与司马德兴伙同两个淫贼欲对她们无礼,却被洪天啸恰好获悉了他们的阴谋,赶来相救,结果却被阉飞英误会,将洪天啸误认为是杜兴龙他们一伙,这才造成了阉飞英被在斩杀了杜兴龙与司马德兴之后,伤在两个淫贼的暗器之下,中毒身亡。虽然谢菲烟和阉玉红对洪天啸的恰巧有所怀疑,但她的确没能从洪天啸的脸上看出任何的做作,更是看着洪天啸不像是坏人的样子,何况又有小玉和小兰为洪天啸作证,谢菲烟与阉玉红也就相信了洪天啸的话,并以恩公之礼相待。 在洪天啸的建议和帮助下,杜兴龙、司马德兴与那两个淫贼的尸体被埋到了后山的一片空地下,阉飞英也被安葬在了附近,毕竟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以她们母女眼下的情况,不知道会落到一个什么悲惨的结局呢。 安葬了阉飞英,洪天啸问道:“阉夫人、阉小姐,今后你们有何打算?可有什么亲戚可投?” 谢菲烟轻轻摇了摇头道:“妾身夫家已无亲戚可投。” 阉玉红忽然道:“谢姨,咱们不如投奔友谅哥吧,听说他现在加入了丐帮,已经混成了六袋弟子。” “友谅?陈友谅?”洪天啸闻言暗暗吃了一惊,急忙问道。 阉玉红点了点头道:“是的,友谅哥与我从小一起玩大,在六年前因为杀人外逃,后来听说他加入了丐帮,年前,父亲曾经打探到消息,说他已经成了丐帮的六袋弟子。” 洪天啸的脑子一下子懵了,难怪阉玉红长得如此美貌,原来她就是历史上陈友谅的达定妃阉氏。历史记载,陈友谅与朱元璋争夺天下,陈友谅兵败鄱阳湖,不但太子善儿被缚,还有友谅之妃阉氏者亦遭擒。阉氏国色,为自诩“英雄惜美人”的元璋所迫纳,阉氏开始的时候还不肯从,但寻思身怀六甲,后日生男,或得复仇,于是便忍辱屈从。后来,阉氏果然生了个儿子,取名为梓,居朱明八皇子之列,被元璋封长沙,为潭王。 当时,朱元璋后宫之中可谓美女如云,但却没有一人能够比得上阉氏,就算称为天下第一美女也不为过也。当时阉氏怀有身孕,朱元璋如何会不知,但是他实在是太垂涎阉氏的美貌了,竟然容忍仇人之子的出生。后来,朱元璋故意制造机会,让长沙王朱梓谋反,但朱梓如何会是朱元璋的对手,不久后便兵败如山,朱梓绝望之下纵火焚宫,与爱妃于氏共葬火海。阉氏得知这个消息,虽然知道朱元璋不会牵累于她,却也是忧郁成疾,没多久就病死了,朱元璋也为之伤心许久。 在这一刻,洪天啸的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绝对不能将阉玉红留给陈友谅,一定要把她留在神龙教中。 想到这里,洪天啸微微摇了摇头道:“阉夫人,阉小姐,请恕洪某之言,以夫人与小姐之国色天香,但凡是男人都会动歪脑筋的,近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足以说明一切。陈友谅在丐帮是六袋弟子,算起来也是职位不低了但是若是夫人与小姐前往投靠之,只怕不但会害了他,更会毁了自己的终身。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号称十万帮众,且帮众多单身者,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其中难保不会有打上夫人与小姐主意的。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陈友谅即便有心保护夫人和小姐,但只以他一人之力如何能做到?除非他是丐帮帮主。” 谢菲烟与阉玉红听了,皆是觉得有理,近段时间来,他们一家三口人确实每天生活在害怕与痛苦之中,好在这段时间来神行镖局骚扰的人没什么高手,他们才得以支撑到今天,否则的话,事情还不知道会到了什么地步呢。 不过,既然连陈友谅都不能投奔,她们两个实在想不出还能去什么地方了,反正这河间府是待不下去了,杜家和司马家都是河间府的武林大家,杜兴龙与司马德兴的死只能瞒住一两天,却是不能瞒长久。两人的家主根据这两人的脾性,很轻易地就能将目标锁定在神行镖局上,阉飞英的突然失踪,更能让谢菲烟与阉玉红无法解释,纵然谢菲烟与阉玉红能够抵死不说,但是小玉和小兰呢,他们很可能会从她们两个身上入手,探得事情的真相,那么谢菲烟与阉玉红的下场可想而知。 洪天啸当然明白这一点,趁机劝道:“以洪某之意,夫人和小姐不如跟随洪某前往青城山,有神龙教庇护,当世敢打你们主意的人寥寥可数也。” “你?神龙教?”谢菲烟与阉玉红闻言一愣,随即心中便同时起了一个念头,看来这个洪天啸也是不怀好意,出现得那么巧,现在又骗她们去青城山,只怕一旦她们去了青城山之后,绝对不可能再逃脱这个男人的掌控了。但是,以目前的情况而言,谢菲烟与阉玉红已经没有更好的去处了,洪天啸或许也是垂涎她们的美色,但一来此人武功极高(刚才洪天啸无意间露出一手高明的武功,意在震慑二女),二来此人长相英俊,不像是坏人。 见二女有些无奈地同意了自己的建议,洪天啸心下大快,以他的泡妞手段,只要能将谢菲烟与阉玉红骗到青城山,再加上纪晓芙诸女的帮衬,洪天啸要想轻易拿下这二女绝非难事。当然,洪天啸暂时不敢表现出任何兴奋或者高兴的神态,否则的话,二女或许有可能宁死不去青城山,毕竟他不敢保证二女是否属于烈女一类。 趁着夜色,洪天啸带着四女来到了自己所住的那家客栈,为了避免被任何人发现,洪天啸让小玉和小兰开了两间上房,恰好就在洪天啸房间的隔壁。谢菲烟与阉玉红一个房间,小玉和小兰一个房间,或许因为有些累了,四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洪天啸嘱咐四女好生待在房中,他则直奔郝家庄而去。 第6卷第697节:第七十四章河间双煞 谢逊回到中原的消息,河间双煞当然也知道了,本来以他们的武功,尤其是合击绝技,绝对能够杀得了谢逊,即便他手里拿着屠龙刀。但是,河间双煞得到的消息是谢逊回到中原之后便直接上了光明顶,这下子让河间双煞有些犹豫了。十多年前,谢逊杀了郝密的独子之后,他们两个便立志报仇,自然也就将明教的情况打探了不少,虽然不尽全,却也有个七七八八,是以他们也知道若是以郝家庄之力去对抗明教,无异是以卵击石。但是,独子的大仇又不能不报,这件事情使得郝密与卜泰颇为费脑筋,几天的时间,二人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中,却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河间双煞明白郝家庄与明教的差距,但是河间双煞的弟子以及郝密的儿媳邹氏却不是很明白,在他们看来,除了江湖六大门派以及丐帮之外,任何帮派也不可能是郝家庄的对手,毕竟郝密与卜泰的武功绝对能够进入武林前二十名。 河间双煞因为亲如兄弟,除了郝密的妻子之外,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二人共享的,这其中自然包括了徒弟。二人一共收了四个弟子,大弟子秦宇,二弟子胡寒,三弟子张勋,四弟子魏玉娇,除此之外郝密的儿媳,也就是郝玉林的母亲,也尽得河间双煞的真传。让河间双煞有些郁闷的是,五人中,武功最高的并非是他们四个弟子中任何一个,而是郝密的儿媳邹天凤,排在第二位的也不是那三个男弟子,而是魏玉娇,郁闷归郁闷,好在都是自己的弟子或家人,河间双煞虽然有些不满意,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神龙教主洪天啸?”接到洪天啸的拜帖,郝密与卜泰心下皆是一阵奇怪,神龙教立教之事,方东白曾派人在江湖上散播了出去,是以河间双煞也知道江湖上多了一个神龙教的帮派,但是对于洪天啸这三个人实在是很陌生,毕竟当时方东白并没有将洪天啸的名字传播出去。最关键的倒不是这,而是二人自问与洪天啸并无任何的交情,为何洪天啸会突然上门拜访,不过作为老江湖,郝密和卜泰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洪天啸来此必为邀请他们加入神龙教。 “嘿嘿,大哥,就让咱们兄弟会一会这个神龙教教主。”猜到洪天啸来此的真实意图,卜泰心中颇为恼怒,他们兄弟成名多年,郝家庄也算是威震江湖,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想招揽他们进入任何帮会,毕竟他们二人的武功太高了。若非是二人不愿意开帮立教,恐怕早就像殷天正一样,开创一派帮教了,其实无论是郝密还是卜泰,武功均不在殷天正之下,而且二人如果联手,更是远超殷天正多多。 毕竟洪天啸是以礼拜见,河间双煞虽然不满洪天啸的大胃口,却也不会失了礼数,吩咐大弟子秦宇将洪天啸领到客厅,然后再通知其余三个弟子以及邹玉凤和郝玉林也过去,河间双煞摆明了要以洪天啸为靶子,教授几个弟子一些实战经验。洪天啸新建神龙教,又敢孤身来此拜山,绝非庸手,这一点二人心下皆是明白,但二人绝对相信他们合击之下绝对能够打败此人,而他们四大弟子、儿媳和孙子若是看了这一战,对自己的武功提升绝对是大有益处。 等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的时间,郝密与卜泰才联袂来到,他们故意姗姗来迟,自然是想先将洪天啸晾一会儿,毕竟他们听大弟子秦宇说洪天啸只是二十几许的年轻人,以为他的定力必然不深,但是没想到洪天啸等了半个时辰,也没有丝毫的着急,二人这才稍稍准备一下出来相见。 郝密与卜泰刚刚跨步进入客厅,洪天啸便站起身来,双拳一抱,谦恭有礼道:“后学末进洪天啸久闻郝前辈与卜前辈大名,今日冒昧来访,还请两位前辈见谅。”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洪天啸如此谦恭有礼,加之又是后生晚辈,而且真正来意又没有说出来(招揽二人只是二人猜测),任卜泰脾气暴躁也发不得一点脾气。双方见礼之后,卜泰一上来就问道:“不知洪教主此来郝家庄有何指教?” 洪天啸暗道,这卜泰还真不是一般的急性子,当即便呵呵笑道:“想必两位前辈也曾听闻,洪某始建神龙教,志在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奈何神龙教初立,高手甚少,只有八臂神剑方东白和川西杜氏夫妇堪称高手,是以洪某特意来请两位前辈出山,郝前辈可任神龙教内堂堂主一职,卜前辈可任神判长老之职。” “内堂堂主?神判长老?”河间双煞闻言一愣,郝密随即哈哈大笑道,“洪教主倒也挺瞧得起我们兄弟,不知我们门下这些弟子将会被洪教主安置何职务?” 洪天啸笑道:“神龙教目前初设三堂四坛五门六长老,当然,日后若是人才愈加鼎盛,势必会有增设之势。除了这些总坛职位之外,神龙教还会在各地设立分舵,以两位前辈门下弟子之武功,足以胜任分舵主之职。” “哈哈哈哈。”洪天啸的话音刚落,卜泰陡然间发出一声长笑,随之就站起身来,“嘿”了一声道:“洪教主好大的胃口,竟然想将我郝家庄全都收拢在神龙教之下,只是不知洪天啸胃口虽大,本领是否也是这么大呢?” 洪天啸丝毫不动怒,只是微微一笑道:“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洪某既然敢来郝家庄招揽两位前辈,本领自然是不小的。” “好,既然如此,老朽就领教一下洪教主的惊世绝学。”卜泰真是动了无名肝火,一掌排在案几上,再次站起身来。 洪天啸笑道:“有幸向两位前辈讨教武功,洪某自是求之不得,只是若然洪某赢得了两位前辈合击之一招半式,不知两位前辈是否能答应洪某的出山之请?” 卜泰虽然脾气暴躁,但是这件事情他却是不敢做主,转首望向了郝密。郝密也没想到洪天啸竟然敢向他们兄弟叫真,情知洪天啸必有绝学,但他又很难相信以洪天啸二十几许年龄能够抵得住他们兄弟的合击之术,须知当今武林中,恐怕也只有张三丰以及少林寺的几个渡字辈的和尚才能挡得住他们二人的合击。郝密稍稍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若果洪教主真能堂堂真正凭借真实本领打败我们兄弟二人,我二人自然归附神龙教,任那内堂堂主与神判长老之职。”郝密是老江湖,唯恐洪天啸会用其他下三滥的歪门邪道打败他们,是以特别加重了“堂堂正正凭借真实本领”,以防洪天啸出阴招。 “好,一言为定。”修炼了乾坤大挪移之后,洪天啸对自身的本领充满了自信,河间双煞虽然是上一流高手,却也未必能抵得住九阳神功加乾坤大挪移心法。 “且慢,洪教主,若然我们兄弟侥幸赢得了一招半式呢?”郝密的心思比卜泰不知细了多少,洪天啸既然敢来挑战他们二人,绝对是绝顶高手一级的,若然能将他招揽到郝家庄之中,再加上神龙教的力量,与明教抗衡也未必没有可能。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若然洪某败了,必会杀谢逊为两位前辈报仇。” 郝密和卜泰闻言不由一惊,因为顾及面子问题,郝密独子被谢逊所杀之事,江湖上并不知道,二人四处寻访谢逊下落也是暗中进行,不想洪天啸竟然知道。既然对方知道,郝密也就不打算隐瞒,点了点头道:“好,有洪教主这句话,老朽兄弟无论胜败此生无憾也。”郝密听得出洪天啸言下之意,即便洪天啸败了他们二人,他也会杀了谢逊为他们报仇的。 很快,洪天啸跟着河间双煞来到了练武场内,其四大弟子以及邹天凤和郝玉林也跟了过来。秦宇、胡寒以及张勋皆是长相一般,只不过因为长年练武的原因,身体比寻常男子健壮许多,魏玉娇虽然也颇有姿色,却只属于中上等那种,见惯了极品美女的洪天啸自然也不会很在意,真正让洪天啸有些在意的却是邹天凤,这个有着一个十五岁儿子的妇人。 郝玉林今年十五岁,以此来算,即便邹天凤十四岁加入郝家,以最快的速度怀上身孕,今年至少也要有三十岁,但是,邹天凤看起来竟然像是刚刚二十岁的少妇,站在郝玉林身边倒也像是一双姐弟,尤其是邹天凤的美貌,与谢菲烟绝对有一拼。 第6卷第698节:第七十五章怪异的手势 洪天啸不由暗暗称奇,没想到这小小的河间府竟然会有如此多的绝代美色,先是谢菲烟与阉玉红,今天又一个邹天凤。不过,洪天啸忽然发现,郝玉林在看邹天凤的眼神丝毫不是儿子看母亲的眼神,竟然透射出浓浓的爱慕。洪天啸心下大为不解,暗道,莫非郝玉林与邹天凤之间有一腿?嗯,这倒也是可能,郝玉林的父亲被谢逊所杀至今已有十余年,也就是说邹天凤守寡已有十几年,寂寞空旷之时被自己的儿子趁虚而入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郝玉林若是与邹天凤之间有一腿,为何还要去招惹谢菲烟与阉玉红呢,难道这是邹天凤在暗中授意。 毕竟是在郝家庄,毕竟想要招揽河间双煞,洪天啸当然不会将目光过多地停留在邹天凤的身上。但是,只是那么两眼,便已经被郝玉林看在眼中,心下已是大大的不快,但想起对方的武功远高过他,加之又有把柄在他手中,郝玉林倒也不敢过多表示出恼怒。 其实,洪天啸并没有完全猜对,只能说是猜对了一半,郝玉林是有极浓的恋母情结,他曾不止一次地偷窥邹天凤洗澡,只不过他并不知道邹天凤是什么心意,一直不敢有所举动。邹天凤的武功比郝玉林高出很多,如何会不知道在自己洗澡的时候多次被郝玉林偷窥过,但是她却没有当场将郝玉林识破。一来是顾及郝玉林的颜面,二来邹天凤的内心也有一种希望被儿子偷窥的念头。 郝玉林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自己的母亲,而邹天凤见儿子已经成人内心也有一种禁忌的冲动在蠢蠢欲动,母子之间的关系已经从单纯的母子关系转变为了一种惟妙惟肖的关系,如果有一方敢鼓足勇气突破,母子恋情的乱伦禁忌就会形成。 郝玉林深知恋母不可能有结果,也不会被世人所接受,但是他却根本无法将邹天凤的胴体从脑海中移去。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邹天凤那近乎完美的胴体就会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晃。后来,郝玉林学会了强抢民女,因为他并非是奸淫邪恶之辈,也并非是到处乱抢,所抢到府中的六个女子有着两点共同的特征,第一,都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身后并无背景,之所以如此便是不想给郝家庄惹麻烦,第二,这六个女子都与邹天凤有几分相似,其中一人与邹天凤竟有七分相似,只是气质和丰韵上却是差了太多。 到达练武场之后,郝密问道:“不知洪教主擅长何种兵器?” 洪天啸这才将心神收回来,笑道:“洪某用刀,只是随身宝刀并未带来,不如赤手空拳与两位前辈过几招吧。”自从张三丰处得了冷月宝刀之后,洪天啸本来是刀不离身的,但是此来郝家庄,洪天啸志在以武力折服河间双煞,是以便将冷月宝刀交给谢菲烟保管,另外也是给谢菲烟四人吃一颗定心丸,她们都是武林中人,自然看得出冷月宝刀是一把绝世宝刀,洪天啸既然将刀暂交给谢菲烟保管,自然就不会丢下她们不管的。 虽然自己随身所带的宝刀未带,但是郝家庄练武场上的钢刀何止两三把,而且都不是凡品,加之此战并非生死决斗,洪天啸完全可以在练武场上随便挑一把,而如此赤手空拳绝对是颇有看不起河间双煞的意思。不要说卜泰气得几乎要暴跳三尺,就连定力极深的郝密也闻言色变,秦宇等人更是恨不得一起哄上来,乱刀将洪天啸劈死,当然,最希望如此的就是郝玉林。 郝密“嘿嘿”笑道:“既然洪教主如此托大,定然是身怀绝技了,老朽兄弟却是不敢托大。事先告诉洪教主一声,我兄弟二人有一套合击绝技,比之华山的两仪刀法以及昆仑的两仪剑法也不逞多让。”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多谢前辈指点。”心中暗赞,河间双煞虽然称不上是正道中人,但行事却是光明磊落,有一代宗师之风采。 郝密与卜泰一左一右将洪天啸夹在中间,却并不抢先出手,郝密说道:“洪教主,我兄弟二人以二敌一,本就是占了大便宜,自然不能再先出手,还请洪教主先请。” 洪天啸朗声一笑道:“如此,洪某就不客气了。”言毕,洪天啸身影一晃,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向右手侧的卜泰攻取,正是天山折梅手中的一式“阳春白雪”。 “来得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洪天啸这一出手,既快又狠,掌势如劲风般直扑向卜泰,卜泰只觉得跟前压力骤增,心中暗惊的同时,也是斗志大增,大叫一声,手中打穴橛平缓伸出,直向洪天啸的右掌刺去,这一下若是打实了,洪天啸的右掌必然会被戳出一个大洞来。而且,卜泰这一动手,身后的郝密也是急忙挥舞着判官笔飞身上前,一招“黄良引路”,两只判官笔分上下两路,分别刺向洪天啸的后颈与后腰,迅捷无比。 岂料,洪天啸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样,右手猛地一缩,化掌为拳,避开卜泰的打穴橛,身子一缩,全力攻向卜泰的下盘。洪天啸变招快,卜泰变得也不慢,仍是以打穴橛前伸,直刺向洪天啸的头部,这是一招两败俱伤的打法,如果洪天啸不躲的话,纵然他能够将卜泰的双腿击断,卜泰的打穴橛也足以能够在他的脑袋上穿出一个洞来,这也相当于逼迫洪天啸换招,同时配合郝密的进攻。 洪天啸似乎有些招架不及,打穴橛距离他的头顶不过一尺,身后郝密的判官笔也逼到了他身后三尺远的地方。一尺和三尺,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眼看洪天啸就要伤在二人的合击之下,但是,就在这时候,只见洪天啸双手诡异地一甩,身体突然转了一个圈,接着便长身而起,一飞冲天,接着只见郝密与卜泰似乎是收势不住的样子,竟然彼此攻击起来,好在二人都是高手,收发招自如,硬生生地将招式收住,即便如此二人也是险些刺中对方,颇有些狼狈。 “咦,有点意思,再来。”虽然第一回合郝密与卜泰吃了点小亏,但是这也使得河间双煞对洪天啸的武功充满好奇起来,卜泰大叫一声,手中打穴橛陡然加快,一个旱地拔葱,向洪天啸的脚底刺去,那边郝密也是一个一飞冲天,跃得比洪天啸还高,从上向下进攻,二人一上一下将洪天啸夹在中间。 “哈哈哈哈,好一双‘空中云鹤’。”洪天啸也是大笑一声,双手依然那么诡异地一甩,身形也是飘然横着飞出,只见郝密与卜泰又一次是身不由己地相互攻去,好在有了刚才的经验,二人收招及时,才没有刚才那般狼狈。 “大哥,这小子的武功有些怪异。”经历了这两招,郝密与卜泰如何发现不了洪天啸的这一甩手其实蕴含着一门高深的武技,竟然能将攻向他的两个招式牵引到一起,使得他能够独身在外。 这就是乾坤大挪移的妙用,其前身也就是昔年慕容世家用以横行江湖的斗转星移,却是比斗转星移不知高明了多少。斗转星移必须要以本身之力接下对方的攻势,然后再以斗转星移的法门将这招攻势原封不动地还给对方,这就要求自身的功力和武艺要达到一定的程度,至少要与对手持平,否则的话,自身就会殒命或受伤在对方的攻势之下。但是乾坤大挪移却是不同,即便自己武功不如对手多多,却也可以将对方的攻势化去,甚至于可以将同时攻向自己的两人或者多人的招式互相转接,自己则独善其身。 只不过,乾坤大挪移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便是修炼的时间太久,无论是张无忌,还是洪天啸,之所以能够这么快修炼到第六层的境界,实在是托了九阳神功的福,否则的话,纵然以阳顶天的天资与武功,也勉强修炼到第四层的境界。也就是说,能将乾坤大挪移运用自如的人,至少要有超过杨逍的武功。原书中,杨逍以乾坤大挪移心法挡住了韦一笑与五散人的同时进攻,只不过是凑了比拼内力的巧,若是全以招式制敌,杨逍的乾坤大挪移只是修炼到第二层,无论如何是不能挥洒自如的。 接连两次吃了这方面的亏,郝密与卜泰也开始小心起来,尤其是开始注意洪天啸的手势,只要是洪天啸使出那种怪异的手势,他们就会赶忙将招式回撤一些,如此一来,虽然进攻薄弱许多,却也不再着洪天啸的道了,不觉中三人已经大战了一百回合。 第6卷第699节:第七十六章心中有鬼 这一次是洪天啸第一次以乾坤大挪移对敌,而且是两个上一流的高手,使用起来不免还不太顺手,每每施展之前还需要固定的手势,使得河间双煞能够提早堤防。但是在大战了一百多回合之后,洪天啸对乾坤大挪移的领悟渐渐多了起来,使用起来也更加顺手。待到二百招过后,洪天啸再施展乾坤大挪移,根本不需要任何手势,可谓是已经到了得心应手的境界,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河间双煞二人,毕竟防不胜防。 若是二人全力攻击洪天啸,一旦被乾坤大挪移所制,彼此的招式就会全部招呼在对方的身上,但若要不拼尽全力,合击的威力就会大打折扣,与洪天啸为战几乎没有胜算。好在洪天啸只是以河间双煞炼招,并没有过于主动进攻,不然的话,现在二人早就已经处在下风了。 河间双煞毕竟是老江湖,明白二人的合击之术已经被洪天啸完全克制住了,对方似乎并无恶意,根本没有完全展开反攻,好像是不愿二人出丑。河间双煞也明白是以若是再打下去,只怕真的会折损数十年的英名。当下,河间双煞对视一眼,彼此心意相通,齐齐停手,倒退五步,并肩而立,郝密双拳一抱道:“洪教主武功盖世,老朽兄弟心服口服。” 洪天啸也停下已经运用得极为自由的乾坤大挪移,停下身来,微微一笑道:“两位前辈承让了,洪某不自量力,冒犯两位前辈虎威,还请前辈见谅。” 洪天啸胜而不骄,让河间双煞不由顿生好感,卜泰大大咧咧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老朽兄弟也不会为了一点颜面非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郝密点了点头道:“正是,洪教主,但请放心,老朽兄弟向来说一不二,自现在起,郝家庄就归附到神龙教之下,属下郝密(卜泰)叩见教主。”说罢,郝密与卜泰几乎是一个动作地跪在地上,朝洪天啸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洪天啸心中大喜,待两人磕了三个头之后,急忙上前一步,将二人搀扶起来,呵呵笑道:“洪某得郝家庄相助,如鱼得水也,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指日可待。” 郝密和卜泰虽然蛰居河间府,看似并无什么大抱负,但是当今蒙古朝廷□□,欺压汉民,任是哪一个热血男儿都会心生不满,何况以河间双煞如此高绝的武功,只是他们担心一旦参与反抗蒙古朝廷,势必会给郝家庄带来灭顶之灾。以他们二人的武功自然是毫无所惧,但是四大弟子、儿子邹天凤武功只是处于上二流境界,未能跨入一流高手之列,独孙郝玉林更是年幼,是以河间双煞只是暗中做一些对抗蒙古朝廷的事情。但是眼下就不同了,有神龙教这杆旗帜,河间双煞只需要遵从洪天啸的领导即可,郝家庄也会从江湖上除名,并入青城山之内,郝玉林也算是成人,河间双煞再也没有任何顾虑。 郝密见四大弟子以及儿媳、独孙六人依然傻呆呆地站在一旁,急忙喝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前拜见教主大驾。” 秦宇等人这才惊觉过来,急忙上前参拜,洪天啸自然是一一将他们搀扶起来,其中自然包括了郝玉林。他现在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掌握自己把柄的人不但武功远超过自己多多,更是成为了郝家庄的主宰,连武功近乎盖世的两位爷爷联手也无法打败他,偏偏此人又比自己大不几岁,天哪,他的武功是如何练成的呢,郝玉林很是郁闷,他从五岁开始练功,苦练了十年,在对方眼中竟然不值一提。 再次回到客厅之中,只是这一次洪天啸被河间双煞被让到了上座的位置上,他们两人则是一左一右陪着,除此之外,秦宇六人也在。 洪天啸首先道:“郝堂主,卜护法,郝家庄共有多少人?有多少会武功的?武功高下如何?”既然已经成功收复二人,洪天啸对他们的称呼自然就做了改变,然而洪天啸在这里也不想耽搁太久,是以首先问起郝家庄的人数来,毕竟有些下人是应该能散就散掉的。 郝密恭恭敬敬答道:“回教主,郝家庄上下一共一百零三人,会武功的除去属下八人之外,还有二十三人,多是属下弟子的徒弟以及侍候玉娇、天凤和玉林的丫鬟,武功大都是三流境界,最高的管家郝顺也不中二流。”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除了这二十三人之外,其余诸人若非必留之人,尽皆可以遣散。” 郝秘道:“属下谨遵教主吩咐。” 怎么说也有七八十人,一下子遣散完也是需要时间的,一天肯定是不够的,何况很多人都是在郝家庄待了好多年的,一听要被两位庄主遣散,光哭声差不多跟哭灵的差不多。郝密与卜泰虽然有些不忍,但他们也知道以后跟着洪天啸要走的是反抗朝廷的不归路,留下这么多不懂武功的人确实没什么好处,何况其中很多人都是有家室的。何况,还不是单单地将他们遣散回家那么简单,这些人日后绝对不能留在河间府,否则的话,一旦河间双煞被蒙古朝廷列上黑名单,这些人很可能会成为朝廷钦犯。 忙碌了一整天,才算是将三十多人做了妥善的安置,剩下还有四十多人没有轮上,总管郝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忙的是头晕眼花。好在他还算是有些能耐,能够忙而不乱,将每一家每一户安置得还算妥当。 当夜,洪天啸自然住在了郝家庄内,试想如果洪天啸去客栈过夜,郝密和卜泰的脸往哪里放。洪天啸既然住在了郝家庄,自然不放心谢菲烟她们四个住在客栈,若是光是谢菲烟与小玉、小兰也就罢了,阉玉红的美色着实让洪天啸心动,在洪天啸所见过的女人中,只有前世的洛雨情、姚语嫣、卫珊儿三女才能与之相比,而且洪天啸有一种直觉,阉玉红很像自己身边的一个女人,究竟是哪一个女人,他也说不上来。若是因为这一晚出了什么岔子,洪天啸岂非要抱恨终天,是以洪天啸简单将神行镖局的情况对河间双煞讲了一遍后,便将四女接到了郝家庄。 近段时间来,神行镖局发生的事情河间双煞也听说了,二人并非色中恶鬼,虽然见过阉玉红国色容貌,却也不会起出什么歪心邪念,一来二人年龄已大,那方面的兴趣也淡了,二者二人这么多年来一直立志报仇,几乎将所有心思都花在了武功与打探谢逊的下落上,于女色几乎是隔离了。 河间双煞虽然对阉玉红没什么想法,但并不代表他们不为他们的独孙思量,郝玉林今年十五,阉玉红十六,可谓是年龄恰好。郝玉林有出身,有武功,阉玉红有美貌,两个人结合在一起也算是很般配的一对。再者,郝玉林这段时间来弄进庄里六个美女,二人之所以不太管,便是因为郝玉林已经到了青春期,是以二人也想过给郝玉林说一家上好的姑娘,让郝玉林收收心,阉玉红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本来,河间双煞是想等着神行镖局被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阉飞英极为无助的时候,再出手相助,为郝玉林月阉玉红结下一段姻缘,只是这段时间二人于武功又有一些心得,是以暂时没顾上神行镖局的事情,不想事情竟然演化到这种情况。 河间双煞是老江湖,他们当然明白洪天啸救下谢菲烟与阉玉红或许真的是巧合,但是他们不相信洪天啸会不对阉玉红动心,于是便将撮合郝玉林与阉玉红的计划扼杀在摇篮中。美女配英雄,以阉玉红如此绝色,恐怕天下间也只有洪天啸能配得上她,这是河间双煞共同的想法。 而且,河间双煞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素来见到美女眼睛直发光的郝玉林在看到谢菲烟和阉玉红这两大美女的时候,竟然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而且更是有意地藏身在他们二人的身上,似乎很害怕被二女看到。二人当然不知道郝玉林是心中有鬼,毕竟刚才洪天啸只说是杜兴龙与司马德兴,并没有提到郝玉林,而且,昨晚一战后,郝玉林只是受了点轻伤,对举止言行没有丝毫影响,河间双煞也根本看不出来,最终只得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郝玉林猜出洪天啸对二女有意思,便很有眼色地退出。 不但河间双煞看出了门道,邹天凤也是觉得奇怪,但她毕竟是郝玉林的母亲,加之女人的心细,发现郝玉林的举止绝非是简单的情场退出那么简单,于是便在当夜去了郝玉林的房间,却是赫然发现了一件让她既尴尬又羞怒的事情。 第6卷第700节:第七十七章荒谬的情结 已经是戌时三刻了,庄里下人们忙碌的身影还在继续着,既然已经决定要被遣散,收拾一番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河间双煞给他们发放的遣散费绝对是很可观的,而且其中还有不少古董字画之类的值钱物,自然是要好生打包了。 洗了一个澡,整个身体都处在舒爽之中,邹天凤准备美美睡上一觉,毕竟这样的舒适生活不会太多了,今天晚宴的时候,洪天啸已经说出了最新的打算,河间双煞继续留下遣散余下的下人,洪天啸则带着秦宇四人以及邹天凤母子以及一部分留下来的下人先行赶往青城山,河间双煞与郝顺将剩下的人遣散之后后天则出发追赶他们。是以,从明天开始,可能就要一路颠簸了,到了青城山之后,说不定就会被安排职务,清闲是不再可能了。 邹天凤刚刚躺在□□,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儿子郝玉林下午与晚宴时候的两次异样来,下午的时候,郝玉林很明显害怕与谢菲烟和阉玉红遇到,而在晚宴的时候,因为谢菲烟与阉玉红是女子,又是一个丧夫,一个丧父,不适合在晚宴上出现,但是郝玉林却是不敢与洪天啸对视,也是一副极为害怕的样子,这绝对不是属下害怕上司那种,毕竟洪天啸虽然表现出惊人的武功,却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容,邹天凤实在想不出洪天啸有哪一点让人感觉到可怕。 将这两件事情联想在一起,邹天凤猛然一惊,一下子坐起身来,脑子里忽然闪现一个可怕的念头,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凭借母亲对儿子的了解,邹天凤几乎可以百分之八十地确认自己的想法,阉飞英被杀之事绝对与郝玉林有关。 想到这一点,邹天凤不由一个激灵,暗道,根据谢菲烟与阉玉红在看到玉林的时候,眼神并无任何波动,看来这件事情她们两个并不知道,而那两个丫鬟在看玉林却是闪过一抹害怕,莫非这两个丫鬟知道些什么?还有洪天啸,玉林如此怕他,莫非昨晚玉林真的做下什么事情,洪天啸为了收复公公和卜叔叔而刻意为他隐瞒? 姑且不说武功高下,只说邹天凤这份心思确实很缜密,只是从下午与晚上两件事情的一些细节就能将事情猜个八九不离十。后来,此事为洪天啸知道,自然对邹天凤加以重用,邹天凤也不负所望,为神龙教立下不少功劳,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邹天凤再无睡意,急忙起来,出门望了望,发现郝玉林的房间依然还亮着灯,于是便披上一件外衣,迈步向郝玉林的房间而去。她要将事情问清楚,如果郝玉林并没有杀阉飞英,她也就能宽心了,但如果真的不是这个结果,她也不会让儿子投案自首的,她会想办法将这件事情隐瞒到底,这或许就是母亲自私又宽宏的爱吧。 邹天凤来到郝玉林房间的后窗,后面是一片空地,不会有人经过,是以也就不可能有人发现邹天凤的行踪。 刚到窗边,邹天凤便听到房间里郝玉林在轻声喊着:“母亲,母亲。” 邹天凤心下奇怪,暗道,莫非儿子听到自己的声音了,可他的功力何时精进至此了?邹天凤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静立在窗边,郝玉林的叫声便停止了,却是传来一阵粗粗的喘息声,似乎郝玉林是在做着什么剧烈的运动。 邹天凤心下好奇,正准备将窗纸捅出一个洞来,却又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少爷,快快,奴婢要到了。” 邹天凤是过来人,哪里会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让她感觉又羞又怒。这个女孩就是郝玉林从外面抢来的六个女孩子中的一个,姓叶,名叫玉贞,长得与邹天凤竟有六七分相似。原来邹天凤对此也并没有想太多过,但是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为何郝玉林抢来的女孩都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原来他竟然有恋母情结,在与这些女孩子行房事的时候,竟然将她们幻想成了自己的模样,邹天凤真相一掌将窗户打碎,然后跳进去将郝玉林指责一番,但隐隐中内心中又有些自傲,更是有些期待,她心里明白,这种期待并不是期待能与儿子做那种事情,毕竟这是乱伦之举,郝密与卜泰绝对不会允许的,若是真的做了,只会被他们一掌打死,她心中的这个期待是对男人的期待。 这种期待在这十几年中,也不是没有过,也曾经很强烈过,但是她不敢。郝家是河间大户,郝密与卜泰更是在武林中占据一定分量的武林高手,如果她这个做儿媳的跟别的男人厮混,一旦被发现结果可想而知。邹天凤也曾想过再嫁一个男人,但是她却不知道河间双煞对此会不会反对,她也不敢开口提这件事情,何况她还有一个年幼的儿子呢,随着儿子的渐渐长大,也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邹天凤激荡的春心也渐渐地平淡下来,但是,今夜,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儿子再一次激发了出来。 听着里面传来的激情声音以及郝玉林不断呼喊的“母亲”,邹天凤整个人全呆了,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地靠在窗边,直到里面地声息没有了,邹天凤才醒觉过来,突然发现自己的下体湿了很多,几乎是顺着双腿内侧流下来的,直到绣鞋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郝玉林房间里的灯熄灭了,邹天凤这才神情恍惚地迈步离开,如果这个时候被人遇到,一定会吓一跳的。 寡妇也是女人,也是需要男人的,因为身份的限制,寡妇对男人不敢有渴望,毕竟一旦事发就会被浸猪笼,不但性命不保,名声也会丢掉,更会累及父母家人。但是,寡妇因为受身心限制的缘故,对男人的渴望比一般女人要强烈很多,尤其是心中的欲望被激发出来之后,将会是不再顾及伦路道德,这也是寡妇门前是非多的原因,如果一个男人经常去一个寡妇家,即便没有什么想法和念头,也会轻易地激发出寡妇的性欲来。 好在这时候郝家庄来回忙碌的下人已经没有了,邹天凤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并没有遇到一个下人。只是,邹天凤离开的时候精神有些恍惚,丝毫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双眼睛的主人才离开。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早,洪天啸便向郝密与卜泰告辞,先带着第一批人前往青城山,随着洪天啸前往的除了谢菲烟四女之外,还有河间双煞的四大弟子,邹天凤母子以及十几个丫鬟,河间双煞与总管郝顺等人第三天出发。 一路上,因为不太熟的缘故,又加上主从有分,倒也没有什么攀谈,秦宇和胡寒在前面开路,张勋与魏玉娇殿后,洪天啸与诸女则是走在中间,因为诸女中有几个家眷是不懂武功的,是以队伍中还有几辆马车。 当夜,洪天啸便收到消息,六派一帮已经达成协议,意欲对明教不利。洪天啸得知之后,只是一笑,现在有了河间双煞相助,神龙教的实力大大提升,虽然不足以与明教抗衡,却也足以在明教与六派一帮火拼之后收拾残局了。 第四天的时候,河间双煞便已经赶上洪天啸一行了,洪天啸当即将这个消息告诉二人。 得知这个消息,河间双煞自然是大喜之极,明教高手如云,光明顶易守难攻,六大门派虽然人多势众,却也未必能占得了便宜,当然,这是要有一个前提的,必须是阳顶天还在。可眼下明教四分五裂,群龙无首,各自为政,如何能挡得住六大派的围攻。一旦明教被六大派攻破,谢逊自然第一个将会成为六大派猎杀的目标,无论是被谁人杀死,河间双煞的大仇也算是能够得报了。 洪天啸忽然想起了那条秘道,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人发现了,如果阳顶天夫妇的尸体被明教的一众高手看到,不知道明教之中将会再引发什么风波出来。以前明教四分五裂,大家各自为政,却是因为杨逍暂代明教教主为众人不服,但现在阳顶天已死,明教势必要推举出一个教主来,其乱岂非比十多年前还要激烈? 其实,事情还真是这样,就在洪天啸下山后的第十天,那个秘道的入口果然被巡夜的明教弟子发现,之后便赶紧报告给当值的洪水旗掌旗使唐洋。唐洋在明教多年,自然知道明教有一条只有教主才能进入的地道,是以在看了现场之后,也不敢妄动,派人将韦一笑、五散人以及其余四大掌旗使请来,这时候,殷天正已经下山了。 第6卷第701节:第七十八章谁来做教主 “教主……”众人来到被洪天啸击成一个洞的床榻前,最终还是韦一笑决定进去一探究竟,五散人中彭莹玉和冷谦随他一起进入,五行旗掌旗使中洪水旗掌旗使唐洋以及厚土旗掌旗使颜恒进入,其余六人负责守在外面。 韦一笑的考虑还是很周到的,光明顶的秘道并不是什么秘密,明教很多高层弟子都知道秘道的存在,只不过秘道是明教的庄严圣境,即便如杨逍的身份也是不能进入,是以秘道的入口在什么地方,内中有无机关,除了教主阳顶天之外,明教弟子无人知道,是以这个突然出现的缺口究竟是否秘道的入口,还未可知。如果是,也就罢了,如果不是,万一内中有什么阴谋诡计,一旦韦一笑与五散人、五行旗掌旗使尽皆没于其中,明教则会乱上加乱,少了这么多一流高手,单凭杨逍的天地风雷四门以及天鹰教,绝难抵挡六派一帮的进攻。 只是,虽然明知这可能是一场阴谋,但毕竟阴谋只占了五五之数,若是这真的是秘道,说不定还可能从中找出教主阳顶天夫妇失踪的蛛丝马迹也不一定,这就是韦一笑肯冒如此大风险进入的原因。若是在平时,韦一笑也不会有那么多顾忌,但是眼下六派一帮已经成立联盟,不日就会对明教开战,在这关键时候谁也保不准号称名门正派的六派一帮会不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来。 进了秘道,本来是应该先有一道石门,却是被洪天啸推开后没有关上,五人倒也生了一番功夫。以五人的武功,无论是谁,都无法推开这道石门,不过若是合五人的功力,倒也是能够做到。但是,进入到石门之后,众人这才傻了眼,尤其是来到那个七岔路口的时候,韦一笑等人无法抉择。既然是密道,内中自然机关无数,而这眼前的七岔路口必然只有一条或者两条为真,其余皆为假,一旦走错,很可能会误入到机关之中。五人的武功皆是一流,虽然都自信会在机关跟前化险为夷,但毕竟明教眼下正逢大灾难,折损了任何一个高手对明教而言都是致命的,是以这试探也就能免则免了。 无奈之下,韦一笑只得喊进来十四个明教弟子,让他们两人一路,分走这七条岔路。半个时辰的时间,不断有惨叫声从岔路中传来,韦一笑五人虽然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草莽英杰,但也忍不住感觉到阵阵的害怕。 终于,最左侧的两个弟子回来了,均是一脸的惊恐,回报的结果是在一间石室中发现了两具骷髅。韦一笑五人大惊失色,两具骷髅,阳顶天夫妇二人,这绝对不是巧合,当下韦一笑五人跟在这两个弟子身后向那间石室而去。 果然,如这两位弟子所言,在一间天然石室中倒着两具骷髅,身上衣服尚未烂尽,韦一笑等人不但看得出是这是一男一女,而且他们仍是认出了这具男骷髅身上的衣服正是以前阳顶天最喜欢穿的一身。 五人心中大震,没想到苦苦找寻十几年的教主竟然早就死在了明教的秘道之中,而且在对着阳顶天的骷髅一番跪拜后,韦一笑等人竟然没有在阳顶天夫妇的身上找出任何的伤痕(阳顶天夫人身体上的匕首被洪天啸收走了),亦没有中毒的迹象。 跪拜完毕,韦一笑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转首看了看那两个惊骇不已的厚土旗弟子,再以征询的目光看了看彭莹玉四人,只有厚土旗掌旗使颜恒心下有些不忍,不过在稍稍思量一下,终是点了点头。 这两个弟子也很精明,看了韦一笑与自己掌旗使的眼神交换,自然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一下子齐齐跪在颜恒的跟前,苦苦哀求道:“颜旗使饶命,请颜旗使看在属下二人为明教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属下二人的性命,属下发誓,绝对不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颜恒叹了口气道:“你们的忠心本旗使如何不知,只是今日之事事关明教安危,绝对不能泄露出半字半句,不是本旗使不相信你们,只是…只有死人才不可能将阳教主夫妇身死的消息泄露出去,李京、胡玉纵,你们放心,你们的家人将会受到特殊待遇,妻儿一世无忧。” 李京和胡玉纵闻言心下一寒,情知必死,互视一眼,也不再继续哀求,缓缓站起身来,朝颜恒深一鞠躬道:“多谢掌旗使多年来的照顾,属下二人日后再也不能追随掌旗使左右了。” 颜恒叹道:“教规有规定,不允许教中弟子自相残杀,虽然今日之事非比寻常,我等也不忍出手,你们自尽吧。” 李京和胡玉纵点了点头道:“掌旗使,属下去了,您…您多保重。” 颜恒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却是将身子背了过去,显然是不想看到二人自尽的场面。“啊啊”两声,颜恒粗短的身子一颤,刚刚闭上的眼睛陡然睁开,但是看了看眼前的阳顶天夫妇的骨骸,终是叹了口气。 韦一笑道:“为了我教大计,行此不得已之策,阳教主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会原谅咱们的。几位,阳教主昔年神功盖世,就连有少林第一高僧之称的空见大师也曾败在他老人家手中,如何会无声无息地命丧秘道石室中呢?说不定在石室中能够找到阳教主殒命的蛛丝马迹也不好说。” 韦一笑将这一疑点提出,本正处在伤感中的颜恒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跟着彭莹玉等人开始在石室中四下搜索起来。只可惜,乾坤大挪移心法,阳顶天的遗书以及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皆被洪天啸收走,五人将石室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只得作罢。 重新回到秘道入口处,韦一笑只说此处确实是明教秘道所在,但秘道之中却到处充满机关,前往探路的十四名弟子尽皆身死。如此一说,明教弟子皆是对秘道产生了一种恐惧之心,毕竟刚才那十四名明教弟子是五行旗下身手极佳的弟子,其中还有几名是小头目。 当下,韦一笑下令将这间房子锁起来,并派十几名弟子日夜看守,以免有明教弟子误入其中而丧了性命,然后韦一笑与五散人、五行旗掌旗使到明尊殿商议如何料理阳顶天夫妇的后事去了。 周颠等人听了韦一笑的讲述,震惊程度不亚于韦一笑五人当时,辛辛苦苦寻访十几年,到头来却是一场泡影。然而,目前摆在众人面前最现实的问题是,石室中并没有发现阳顶天留下的任何遗嘱,这第三十五代教主究竟该是谁人来做? 周颠第一个开口道:“谁人来做教主我老周不管,但是我老周却是不去争教主之位,而且,如果杨逍做了教主,我老周第一个不服。” 周颠这一表态,基本上就代表了五散人的意见,五散人之所以自称散人,便是自由自在,不谋权贵,不受拘束,在明教之中既无什么固定的势力,也属于那种随时都能脱离明教的特殊身份。虽然明着五散人每人领到一旗,但实际上五行旗真正的权利是掌控在各个掌旗使手中,只是因为五散人与五行旗掌旗使的关系不错,五散人这才能够命令得动五行旗的弟子。 五散人这一表态,五行旗掌旗使也是相互看看,然后有锐金旗掌旗使庄铮说道:“五行旗掌旗使也无意于教主大位,韦蝠王轻功天下无双,寒冰神掌名震江湖,乃是教主之不二人选,五行旗愿推举韦蝠王升任教主。” 韦一笑闻言暗喜,却故意摇了摇头道:“承蒙诸位兄弟厚爱,韦某实在愧不敢当,杨左使与殷二哥无论武功还是威望,皆在韦某之上,还有谢三哥,昔年最受阳教主器重,此三人任一当教主,皆胜过韦某也。” 彭莹玉摇了摇头道:“杨逍虽然武功与计谋皆在我等之上,只是此人气度不宽,嫉贤妒能,做一光明左使已是勉强,如何能当得了教主大位;至于鹰王,其已在十年前脱离明教,虽然天鹰教也算是明教旁支,但若让其重回明教授以教主大位,只怕明教反成天鹰教之旁支也;至于谢狮王,虽然其能力、武功皆是上上之选,不在杨逍之下,只是多年来为仇恨所误导,做下无数武林惨案,已成为武林公敌,加之其双目失明,自保已是不能,如何能为明教教主?是以,彭和尚以为,韦蝠王乃不二人选也。”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朗笑道:“彭和尚说话好没理由,我杨逍如何气度不宽,嫉贤妒能了?” 第6卷第702节:第七十九章一战决定教主归属 “杨逍,你是如何不经通报就来到明尊殿?”听到杨逍的声音,众人脸上皆是一变,周颠更是大喝一声,一副全神应敌的姿势。 话音刚落,杨逍的身影便落在了明尊殿之内,冷冷看了韦一笑众人一眼,“嘿嘿”笑道:“周兄真是好健忘,杨某再来光明顶难道不是韦蝠王与诸位相邀吗?周兄若是忘记此事,杨某这里有彭和尚的书信一封可为证据。”众人的武功虽然都是高绝,但是文笔好的却是没几个,谢逊和彭莹玉是最好的两个,是以阳顶天在世的时候,但凡是起草文书之类,皆是由二人代笔。 周颠心情理亏,但又不愿在杨逍跟前服输,依然大声喊道:“我等邀你前来,是为应对六派一帮的进攻,并非是要你在殿外偷听。” 杨逍忘了周颠一眼,阴森森道:“若是杨某不是恰好在门外听得一言半句,如何会知道教主依然归天的消息,又如何知道你们竟然欲私立韦蝠王为教主之事,诸位,昔年你们将杨某逼出光明顶,我杨逍为了明教大局也能忍下这口气,但是你们欲私立韦一笑为教主,这一点请恕杨某万难从命。” 周颠哈哈大笑道:“杨逍,说来说去,还是你对教主之位并不死心,只是你虽然是光明左使,地位崇高无比,但是我们五散人和五行旗皆不服你,没有了五行旗支撑,不知你这教主将会如何干下去?” 杨逍也是哈哈大笑道:“笑话,难道说明教离开了五行旗就不是明教了吗?哼,想当年阳教主接掌明教的时候,乃是明教势力最为薄弱的时候,教中能称得上是高手的不过是教主与鹰王两个人而已,后来阳教主奔走于江湖之间,诚邀杨某、范右使、狮王、五散人入教,这才有十多年前明教之昌盛。阳教主能做到如此,我杨逍自然也能做到如此,虽然没有五行旗的支持,但我杨逍手下却是有天地风雷四门,实力并不在五行旗之下。”刚才众人的对话全被杨逍听在耳中,他知道五行旗是绝不可能再支持他,是以也不害怕将他们得罪。 彭莹玉闻言脸色一变,喝道:“杨逍,莫非你也想脱离明教自立?” 杨逍哈哈大笑道:“昔年鹰王能够脱离明教自创天鹰教,我杨逍为何不能,再说,明教上下除了教主之外,便以光明左使为尊,即便明教分裂,脱离明教的应该是你们才对,这明教教主自当杨某来做。”这一次,杨逍决定再也不客气,得教主之心甚决。 韦一笑冷哼一声道:“杨逍,你想做明教教主,不知有什么资本,天地风雷四门虽然实力不俗,但是若要与五行旗相比,却是差了许多,如何能抵得住六派一帮的进攻。而且,虽然你杨逍武功高强,但是强得过韦某与五散人吗?” 杨逍眼珠一转,“嘿嘿”笑道:“韦蝠王,天地风雷四门虽然略有不及五行旗,但是凭借光明顶的地形优势若要抵挡住六派一帮的进攻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其势虽众,然其心不齐,只要杨某在适当时候将屠龙刀扔出去,他们便无心进攻光明顶,反倒会自相残杀起来。至于武功吗,若是杨某能够胜得过韦兄与五散人一招半式,不知诸位可愿将教主之位想让?” 韦一笑心下一寒,看了看五散人与五行旗掌旗使一眼,心下颇为踌躇。昔年明教自阳顶天之下,杨逍确为第一高手,就连功力深厚的殷天正也没有把握打败杨逍,后来杨逍打败峨嵋派第一高手孤鸿子,更是坐实了这一位置。不过,韦一笑等人很难相信杨逍能够以一敌六,却又担心杨逍别有图谋,心下一个个皆不定起来。 杨逍见状,哈哈大笑道:“以六敌一尚且不敢应战,看来韦兄即便做了这明教教主,也必为一庸才也。” 韦一笑不是莽夫,自然知道杨逍这是激将之法,根本不予理会,但是周颠就不行了,他本就性格刚烈,加之又是对杨逍最不满的人,如何能受得了杨逍的冷嘲热讽,虽然杨逍针对的不是他,当即便大喝一声道:“好,杨逍,若是你真能以一敌六胜过我们六人,我等便立即退出光明顶,日后再也不是明教弟子。” 周颠话音刚落,韦一笑与彭莹玉等人尽皆变色,但又转而一想,眼下阳顶天已死,若真是杨逍做了明教教主,他们留在明教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直接退出为上。日后即便不在明教,依然还能对抗蒙古朝廷,天鹰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些年来,天鹰教虽然脱离了明教,但是对抗蒙古朝廷的行动从来没少过,多次但凡江南有举义旗反抗蒙古朝廷的,大多都有天鹰教的弟子参与。 杨逍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周兄之言可否代表韦蝠王与五行旗掌旗使的意思?”无散人向来共进同退,这一点毫无置疑,但是韦蝠王与五行旗掌旗使平素与五散人关系不错,但是在这关键时候能够站在五散人一边还未可知。 “好一招离间之计。”韦一笑淡淡笑道,“杨逍无须如此,韦某也是这个意思。” 为了壮大明教的力量,阳顶天昔年允许左右使、护教法王与五散人各自组建麾下,这才会有光明左右使手下的天地风雷四门,鹰王、蝠王、五散人手下各有人数不等的手下,只有黛绮丝与谢逊是光棍司令一个。但是,论及实力,当属天地风雷四门为最,实力虽不如五行旗,却也相差不远,也正是这个原因,加之杨逍的高傲,使得明教众人皆认为杨逍另有异心。除却天地风雷四门,就属殷天正麾下实力雄厚了,五散人手下的人虽然不少,但武功高强者不多,毕竟五散人致力于推翻蒙古朝廷,而并非是教中派系争斗。韦一笑手下也很惨淡,除了他之外,再无什么拿得出的高手,好在他在明教中的资格很老,自小与五行旗掌旗使一起长大,彼此关系不错,很受五行旗的拥护,倒也陡然成为势力最大的一派。 阳顶天在世的时候,明教的派系争斗已经颇为明显,但阳顶天当时一心修炼乾坤大挪移,对此并没有什么发现,在其闭关的时候,皆是将教务交给杨逍处理,更是助长了杨逍的傲气,也为明教日后的分裂埋下了种子。其实,如果明教原本就上下团结,即便阳顶天突然失踪,即便让谢逊暂代教主的遗嘱没有被众人发现,明教也绝对不会呈现四分五裂的局面。 阳顶天确实心怀大志,也有相当的能力,从江湖上拉了杨逍等一系列草莽英杰,但是他却忽略了一点,这些人原本都是桀骜不驯之辈,他们能够服气阳顶天,彼此之间如何能相互服气呢?除此之外还有外来派系与明教派系的不合,杨逍、范遥、谢逊、五散人属于外来派系,殷野王、韦一笑与五行旗是明教派系,平素众人之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倒也能相安无事,但是一旦出现了教主失踪这样的大事,众人的野心也就完全暴露出来。 阳顶天失踪之后,教中高手最有可能成为教主的莫过于两个人,一个是地位崇高的光明左使杨逍,一个就是资历最深、拥戴最广的白眉鹰王殷天正。拥护杨逍的有范遥与手下的天地风雷四门,拥护殷野王的有韦蝠王和五行旗,当时谢逊与五散人处于中立的立场上。但是,论治帮管教的能力,殷野王并不在杨逍之下,但是论及阴谋诡计,殷野王却远非杨逍的对手,结果中了杨逍的激将之法,一怒之下率众脱离明教,另创天鹰教。 逼走殷野王,杨逍可谓是犯了众怒,非但没能如愿地成为明教教主,反倒使得中立的五散人倒向了韦一笑一方。恰好在这时,韦一笑实力大涨,范遥不辞而别,杨逍孤掌难鸣,被逼出明教,去了坐忘峰。坐忘峰十多年,杨逍并没有自省当年所为,反倒是无时无刻不想重回明教,将明教教主之位夺过来,是以这十几年中,杨逍将天地风雷四门进行了扩张,更是对四门门主的武功进行点拨,眼下四门门主的武功比之五行旗掌旗使还要强一些。除此之外,杨逍大多数的时间皆在闭关修炼乾坤大挪移,他知道这是明教至高无上的心法,只要能够修炼小成,对付韦一笑他们还是不成问题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三年前,还真叫他修炼到了第二层的境界。 第6卷第703节:第八十章姓杨的,且吃我一掌 彭莹玉却是担忧明教一旦再次内讧,无论是谁谁败,对于明教都不是好事,毕竟六派一帮即将对光明顶发起攻击,眼下的情景应该是消除隔阂,共御强敌,待到退了六派一帮之后,再行决定明教教主归属问题。 彭莹玉能看出这一点,杨逍如何会看不出这一点,只是他自有他的计划。殷天正已经被他逼走,明教中能阻拦他成为教主的,只有反对声最激烈的周颠以及韦蝠王,如果能趁着比斗之机,将韦一笑与周颠杀死,则大事可定。如果彭莹玉等人非要为周颠报仇,杨逍也不吝惜再多杀四人,若是他们选择离开明教,杨逍也不会多做挽留,毕竟杨逍的真实目的是五行旗。五行旗掌旗使的武功不算很强,彼此又互相制约,对教主之位都没有什么想法,从阳顶天失踪之后,一直都是附从者,只要韦一笑身死,杨逍自信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绝对能够将五行旗收服。 有天地风雷四门和五行旗,以及乾坤大挪移心法,再加上光明顶易守难攻的有利地利,杨逍自信能够挡得住六派一帮的进攻。何况,杨逍对殷天正还是很了解的,他虽然明说脱离了明教,但是在明教有难的情况下,殷天正绝对不会不管不问的,以明教的实力,再加上天鹰教的全力援助,杨逍可谓有百分之一百二的把握。 但是,杨逍没想到的是,周颠竟然轻易就中了他的激将之法,如果杨逍能以武力压住六人,将之收服,不论真服还是假服,对于对抗五派一帮的进攻都是大大有利的。只待击退强敌,杨逍会渐渐离间韦一笑六人与五行旗的关系,一旦失去五行旗的支持,只凭他六人,是闹不出什么风波来的。 杨逍再向五行旗掌旗使看去,只见庄铮五人忽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庄铮道:“我等也是这个意思。” 杨逍哈哈大笑道:“好,为了明教大业,杨某就不客气了,六位,请。” 韦一笑知道杨逍武功极高,但究竟高到什么程度,他并不知道,不过韦一笑对自己的轻功也颇为自负,纵然胜不得杨逍总也能保持个不败之局,于是便对五散人道:“五散人,韦某先领教杨左使的绝学,待到不济之时你们再相助不迟。”阳顶天在世的时候,曾经立下教规,教中弟子不得争斗,是以明教这几大高手之间也并没有真正比试过武功,彼此的差距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 五散人虽然明知武功比杨逍差的太多,但也不屑于以多欺少,刚才不过是被杨逍的一句话挤兑住,这才立下以六敌一之局,此刻闻听韦一笑之言,正合心意,当下彭莹玉点了点头道:“好,韦蝠王,杨左使素为本教阳教主之下第一高手,你可要小心应对。” 本来韦蝠王心中还有三分的害怕,但是被彭莹玉如此一说,顿时豪情大发,哈哈大笑道:“好,杨左使,请赐招。” 杨逍微微一笑道:“韦蝠王,在明教之中,左右光明使者高于护教法王,是以应该是韦蝠王先出手才是。” 韦一笑“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韦某就不客气了。”说罢,韦一笑影随声动,轻飘飘的一掌朝杨逍拍去,竟然是柔弱无力。 虽然这一掌看起来好无力道,竟似一弱质女子般,但杨逍却丝毫不敢怠慢,脸色沉重,一个闪身让过,即便如此仍是感觉到身上一阵发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这正是韦一笑的独门功夫:寒冰绵掌。 从这个名字可以看出,韦一笑的功夫走阴寒一路,与玄冥二老颇有相通,而且这套掌法看起来软绵绵无力,实则不然。如果一旦被此掌击中,会感觉到其中并无任何力度,但是寒冰绵掌一共有七道寒气,一旦对方接了第一道,便再也无法挣脱,只能继续承受后面的六道寒气,而且是一道强过一道,待到第七道寒气的时候,几乎就是韦一笑全部的功力,足以将一头大象冻僵。 明教众高手之间虽然并没有真正比试过,但曾经也经常在一起探讨武学,是以杨逍对韦一笑的寒冰绵掌的认识还是很深的,所以他选择了避让。杨逍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因为韦一笑正是想以掌力比拼而耗去他的内力,如此即便他有所不及,毕竟还有五散人,足以胜得了杨逍。 “好。”韦一笑见杨逍闪身躲开自己这一掌,长笑一声,叫了一声好,然后展开轻功继续向杨逍进攻。如果洪天啸在场的话,一定会很惊讶,因为韦一笑的轻功竟然与他的神行百变轻功身法有七八分相似。 看过本书第一部的读者都知道,在第一百八十三章《玄冰玉女司徒倩》中,曾经有过介绍。神行百变轻功身法正是韦一笑的独门轻功,威震江湖,就连当时的明教教主张无忌也对之钦佩之极。后来,韦一笑死后,其后人依着这套轻功身法,又在机缘巧合下获得了一本剑谱和暗器手法的武功秘笈,这才开创了铁剑门。 果然,在韦一笑的咄咄紧逼之下,杨逍很快就处在了被动的局面。只是,杨逍虽然轻功不如韦一笑,但总能在韦一笑的手掌即将击中杨逍的时候,被他像泥鳅一样突然滑开,韦一笑的掌力也偏离方向。韦一笑也觉得奇怪,每一次看似要击中杨逍的时候,掌力都会不由自主地偏离方向,让他前功尽弃,只是他从未想过杨逍修炼了乾坤大挪移,是以虽然心下奇怪,也没往这方面猜测。 而观战的五散人和五行旗掌旗使却是看得心下大为奇怪,在他们看来,韦一笑每每在即将击中杨逍的时候,都会将掌力偏向一边,似乎是不想打伤杨逍似的。这一战可以说几乎是明教教主归属之战,韦一笑这个时候还在相让,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教主还是不想。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韦一笑现在苦着呢,两人过招已有七八十回合,韦一笑的内力已经耗去了近一半,却连杨逍的衣角也没有碰到,在外人看来虽然是韦一笑压着杨逍打,杨逍很是狼狈,但其实韦一笑是有心伤杨逍却是不能。 约莫又过了三十回合,杨逍感觉到韦一笑的身形有所减慢,寒冰绵掌的寒气也比刚才弱了三分,心下知道韦一笑的功力耗得差不多了,心下暗喜,于是便不再躲闪,开始进行反攻,正是杨逍的独门绝学:孤月掌。 果然,杨逍这一反攻,韦一笑就有些吃不消了,攻势渐渐被杨逍的孤月掌压抑住,由刚才的攻多守少一下子变成了攻少守多。杨逍抓住机会,发动凌厉的攻势,准备在五散人上前相助前将韦一笑先伤在掌下。 约莫十几回合后,五散人果然有些沉不住气了,就要上前相助,却听杨逍大喝一声道:“韦蝠王,且吃我这一掌。”言毕,杨逍陡然一个旱地拔葱,身体上升约莫五尺有余,双手疾挥,化成漫天掌影朝韦一笑的头顶击下,这正是孤月掌三大绝招之一的“孤月漫天”。 可惜,韦一笑既然轻功天下无双,自然也就练就了一双神眼,能够飞快地定位快速移动的物体,是以杨逍这一掌一经打出,韦一笑便轻易地寻到了这漫天掌影中的真实一掌,当下便不理会其他的虚假掌影,挥掌朝那一掌迎去。 杨逍也是暗吃一惊,没想到韦一笑如此轻易地就破去了自己这一记绝招,但一想韦一笑已是强弩之末,于是便运足十二分功力,朝着韦一笑这一掌击去。原本众人以为这一记碰掌会发出很大的动响,却不想竟然是无声无息,而且二人手掌接实后,便像粘在了一起,再也没有分开。五散人与五行旗掌旗使皆知道,两人现在已经开始了比拼内力,而这时候就是相助韦一笑的最佳时机。 杨逍本以为韦一笑功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这一掌不再会有很大的威势,但是双掌相交之后,杨逍只感到右臂一震,登觉一股阴寒之气从肌肤中直透进来,忙运内力抵御。其实,刚才韦一笑久攻杨逍不下,便不再徒耗内力,更是以弱示之,欲引杨逍来攻,不想杨逍果然中计,一经比拼内力之后,才发现韦一笑的内力突然又骤增不少,竟然与他相持不下。 杨逍的脸色一变,登时被周颠看在眼里,心下暗喜,当即便大喊一声道:“姓杨的,且吃我一掌。”说罢,周颠挥掌向杨逍击去,这一掌运足了周颠的十成功力,纵然要不了杨逍的性命,也足以让他身受重伤。 第6卷第704节:第八十一章恭喜,无恶意 若是杨逍没有与韦一笑比拼内力,周颠上前夹攻也属于刚才约定的范畴,但眼下二人已经较上了内力,若是周颠这时候上前夹攻,很可能会一掌要了杨逍的性命。众人与杨逍虽然相争,但还不至于非得取了他性命,是以周颠这一掌刚刚打出,说不得便已急声大叫道:“周颠,不可胡闹。” 彭莹玉也没想到周颠说出手就出手,摆明了要置杨逍于死地,也跟着喊道:“杨左使,韦蝠王,两位快快罢手。”说罢,彭莹玉伸手欲去挡开周颠那一掌,只是让众人感到惊讶待得是,杨逍虽然与韦一笑在比拼内力,却仍是能身形一侧,伸出左掌将周颠的右掌粘住。 彭莹玉大吃一惊,急忙缩手,却发现杨逍虽然脸色一白,却并没有如想象中的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在韦一笑与周颠的夹攻之下败阵下去,竟然以一敌二将韦一笑与周颠的内力尽数接下。而且,让众人感觉到大为奇怪的是,周颠的身子竟然微微发颤,似乎已受内伤,众人皆吃了一惊,他们素知光明左使功力通神,是明教自教主阳顶天之下第一高手,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一掌将周颠伤了。 说不得与周颠的关系最好,眼见周颠右掌仍和杨逍左掌黏住,不肯撤掌,急声叫道:“周颠,自己兄弟,拚甚么老命?”说着便伸手往周颠肩头一扳,同时说道:“杨左使,请掌下留情。”说不得还唯恐杨逍不撤掌力,顺势追击,左手更是蓄功待发,以承接杨逍猛烈一击。 不料,说不得一拉之下,周颠只是身子一晃,并没能拉开,同时说不得只觉得一股透骨冰冷的寒气从手掌心中直传至胸口,不由大吃吃惊,暗想:“这是韦蝠王的独门奇功‘寒冰绵掌’啊,怎地杨逍也练成了?”当下说不得顾不得多想,急运功力与寒气相抗,但寒气一道比一道强烈,片刻之间,说不得已是牙关相击,堪堪抵御不住,首当其冲的周颠更是冻得脸色白如薄冰。 铁冠道人和彭莹玉双双抢上,一人护住周颠,一人护住说不得。四人之力聚合,寒气已不足为患,然而只觉杨逍掌心传过来的力道一阵轻一阵重,时急时缓,瞬息万变,四人不敢撤手,生怕便在撒手收力的一刹那间,杨逍突然发力,那么四人不死也得重伤。彭莹玉急忙叫道:“杨左使,咱们大敌当前,岂可……岂可……岂可……”牙齿相击,再也说不下去了,似乎全身血液都要冻结成冰,原来他一开口说话,真气暂歇,便即抵挡不住自掌中传来的寒气。 如此支持了一盏茶时分,冷面先生冷谦在旁冷眼旁观,但见韦一笑和四散人都是神色紧张,杨逍以一敌五,竟然是悠然自若,心下好生怀疑,暗道:“杨逍武功虽高,但和韦一笑也不过在伯仲之间,纵然比韦一笑略胜一筹,但是加上说不得等四个人,杨逍却是万万抵敌不住,何以他以一敌五,反而似操胜算,其中必有古怪?”低头沉思,冷谦一时会不过意来。 这时,忽听周颠叫道:“冷面鬼……打……打他的背心……打……”冷谦未曾想明白其中原因,不肯便此出手,眼下五散人只有自己一个闲着,解危脱困,全仗自己,倘若也和杨逍一起硬拚,多一人之力虽然好得多,却也未必定能制胜。再看周颠和彭莹玉皆是脸色发青,如再支持下去,阴毒入了内脏,那便是无穷之祸,当下再无犹豫,伸手入怀,取出五枚烂银小笔,托在手中,说道:“五笔,打你曲池、巨骨、阳豁、五里、中都。”这五处穴道都是在手足之上,并非致命的要穴,他又先行说了出来,意思是通知杨逍,并非是想要索其性命,乃是要你撤掌罢斗。哪里杨逍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理会,看得冷谦心下又是一阵纳闷,杨逍虽然定力极深,喜怒不露于言表,但值此生死危难关头,绝不可能做到如此镇定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冷谦现在也顾不得其他,叫道:“得罪了!”左手一扬,右手一挥,五点银光直向杨逍射去。杨逍脸上的笑意一直未退,待到五枚银笔飞近,突然左臂横划,拉得周颠等四人挡在他的身前,但听周颠和彭莹玉齐声闷哼,五枚小笔分别打在他二人身上,周颠中了两枚,彭莹玉中了三枚。好在冷谦意不在伤人,出手甚轻,所中又不在穴道,虽然伤肉见血,却无大碍。 如此玄乎的武功,让众人皆是震惊不已,一旁观战的五行旗掌旗使个个呆若木鸡,不知道究竟是该上还是继续观战。就在这时,忽听见识最为广博的彭莹玉低声道:“是乾坤大挪移!”冷谦听到“乾坤大挪移”五字,登时省悟,脸上也是一变,不单是他,其余三散人与五行旗掌旗使也是大惊失色。“乾坤大挪移”是明教历代相传一门最厉害的武功,其根本道理也并不如何奥妙,只不过先求激发自身潜力,然后牵出挪移敌劲,但其中变化神奇,却是匪夷所思。自前任教主阳顶天失踪后,明教中再也无人会这门功夫,是以韦一笑等人一时都没想到。如此看来,杨逍其实毫不出力,只是将韦一笑的掌力引着攻向四散人,反过来又将四散人的掌力引去攻击韦一笑,他居中悠闲而立,不过将双方内力牵引传递,隔山观虎斗而已。 有乾坤大挪移如此神功,冷谦知道即便再斗下去也是枉然,纵然他与五行旗掌旗使全都上去,也奈何不得杨逍,于是便道:“恭喜,无恶意,请罢斗。”冷谦平素不喜说话,用惜字如金来形容也不为过。“恭喜”两字,是庆贺杨逍练成了明教失传已久的“乾坤大挪移”神功;“无恶意”是说这此比斗只为争夺教主之位,并非要取杨逍的性命;“请罢斗”是双方罢斗,不可弄成两败俱伤之局。 其实,冷谦能如此想,实在是因为乾坤大挪移心法被明教奉为第一绝学之故。以杨逍目前第二层的境界,也只是能如此将内力相互牵引牵制,而彭莹玉与铁冠道人正是不懂其中之妙,这才采用了最不应该的解救之法,反而深陷其中。若是他们两个并不与周颠、说不得的身体接触,只是用兵器进攻杨逍周身要穴,杨逍便再无第三只手能够施展乾坤大挪移,韦一笑与周颠、说不得之危自然也就解了。 若是换做了洪天啸,自然就不同了,第一,乾坤大挪移心法练到第五层的时候,就能将一个人的内力在自己体内游走一遍,然后再原封不动地还给对方,原书中张无忌就能做到这一点,洪天啸眼下的武功比原书中的张无忌还要高,自然也能轻松做到;第二,乾坤大挪移心法练到第六层的时候,能够在与敌的打斗中将双方的招式互相转接,也就是将甲的攻势转向乙,将乙的攻势转向甲,在郝家庄洪天啸与河间双煞一战,也是洪天啸第一次体会到乾坤大挪移的妙用。 如果将杨逍换做洪天啸,即便是韦一笑、五散人与五行旗掌旗使全都上,最终也只是他们互相进攻,洪天啸居中嫁接各人的攻势。当然,乾坤大挪移心法也并非是对任何人都起作用的,不然的话,有此神妙功法,绝对可以天下无敌。 有两种情况是不可以用的,第一,对方用的是毒掌,因为一旦毒掌入体,身体机能就会受到损害,自然也就对乾坤大挪移心法的运用起到很大的阻塞作用;第二,对方的内力高过乾坤大挪移心法使用者的时候,这时根本无力牵引对方的攻势进行转接,例如,洪天啸对战张三丰,绝对是要凭借本体的内力与武功,耍不得半点聪明。相比之下,以借力打力为基础的太极功夫就比乾坤大挪移心法要厉害一些,即便对上功力比自己高者,也可以借力打力。 乾坤大挪移的两点限制用在洪天啸身上,却只有一点,因为修炼了九阳神功的原因,洪天啸已是百毒不侵,根本不畏惧任何毒掌。 杨逍知冷谦平素不肯多说一个字废话,也正因为此,冷谦从来不说假话。他既说“无恶意”,那是真的不是想取自己性命了,适才冷气啊出手掷射的五枚银笔,显为解围,不在伤人,于是哈哈一笑道:“韦兄,四散人,我说一、二、三,大家同时撤去掌力,免有误伤。”见韦一笑和周颠等都点了点头,杨逍便缓缓叫道:“一、二、三!” 第6卷第705节:第八十二章筹谋 刚入青城山的入口处,洪天啸便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正翘首在山口张望着,当先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对洪天啸入情极深的纪晓芙。这是曾经有过极大不幸遭遇的女人,少女之时被杨逍强奸生女,孤苦地过着日子,如今却遇到了洪天啸如此情深意重的男人,压抑许久的一腔情念便一发而不可收拾。可以这么说,只要洪天啸一直如此疼爱于她,不管洪天啸做下什么事情,纵然成为武林公敌,被所有武林中人追杀,她也绝对会不离不弃的。 “教主。”洪天啸一行刚刚进入纪晓芙的视野,纪晓芙便按耐不住内心的狂热,展开峨嵋派的轻功身法,向洪天啸飞奔而去。在没人的时候,纪晓芙直接称呼天啸,但在众人跟前,尤其是洪天啸下属跟前,纪晓芙也是随着称呼洪天啸为教主。 洪天啸则是含笑看着飞奔而来的纪晓芙,并没有迎上前去,而是等着美人入怀。 “原来教主夫人竟然是峨嵋派的高手。”河间双煞久历江湖,自然一眼就从纪晓芙的轻功上看出了她是峨嵋派弟子,对望了一眼,心中皆是产生了这个念头,“久闻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与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教主夫人既为峨嵋弟子,难怪教主要与魔教为敌了。” 很快,纪晓芙便飞奔到了洪天啸一行跟前,只是当她看到身后所有人都是陌生的脸庞时,纪晓芙并没有扑入到洪天啸的怀中,而是刹住了身子,含笑道:“教主一路辛苦,妾身已经在神龙殿准备好了一切,为教主接风洗尘。” 洪天啸含笑点了点头道:“多谢夫人,来,夫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名震武林的河间双雄郝密郝前辈与卜泰卜前辈。”河间双煞的绰号毕竟有些不雅,洪天啸便以河间双雄称之。 纪晓芙急忙抱拳道:“妾身久闻两位前辈大名,日后神龙教还需要两位前辈大力相助,妾身代教主多谢两位前辈了。”洪天啸前往河间府收河间双煞的事情纪晓芙是知道的,眼见河间双煞跟着洪天啸来到青城山,不用问也知道洪天啸成功了,是以才有此言。 河间双煞急忙下马躬身道:“不敢,属下等见过教主夫人,教主神功无敌,胸怀大志,属下等能为教主及夫人分忧解难,乃是属下等的荣幸,夫人何谈谢字,让属下等不胜惭愧,惶恐之至。” 河间双煞这一下吗,秦宇等人也是急忙下得马来,恭恭敬敬地抱拳立在河间双煞的身后。 洪天啸见状,说道:“郝堂主与卜长老无须多礼,咱们先入山再说。” 一个时辰后,车队进入到青城山神龙教总坛之内,洪天啸让人领着郝家庄的下人前去安置,他与纪晓芙则带着河间双煞等人来到了神龙殿,方东白、杜氏夫妇、胡青牛夫妇、泉剑男等人皆已早早等候在那里。 一经介绍之后,河间双煞也是暗暗吃惊,八臂神剑方东白的大名他们可是听过的,曾经号称是丐帮第一高手,就连丐帮帮主史火龙似乎都不是他的对手,没想到竟然加入到了神龙教之中。还有川西杜氏夫妇,虽然武功不如河间双煞,却也是威震川西多年,手下功夫也不是糊弄人的,还有就是胡青牛与王难姑,他们的武功虽然算不上出名,但是一个医术,一个毒术,在江湖上的名气不小。 一番介绍之后,众人各自落座,洪天啸坐在教主的宝座上,身边正是温柔可人的纪晓芙。洪天啸朝着众人扫视一遍,心中大感安慰,虽然这帮人的实力比之明教要插上许多,虽然神龙教的实力不如明教强大,但今日总算也是初见雏形。 洪天啸道:“诸位,神龙教虽然已经立足于江湖,然一则教中诸多岗职还有空缺,二则教中弟子过于缺乏,若是以此之力量对抗蒙古朝廷,无异于以卵击石。是以,诸位若是有相交至好的武林中人,只要其非大奸大恶之人,皆可介绍其加入神龙教,本座必会人尽其才之用。对于本教弟子缺乏之事,本座欲从明教下手,趁着明教内乱以及六派一帮围剿之机,将明教弟子拉入我教,以壮我教声势与实力,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泉剑男第一个言道:“启禀教主,属下已经派人前往高丽,将青龙派三百多弟子尽皆召来,青龙派的弟子武功虽然稍有不济,但绝对是忠心耿耿,而且若是日后冲锋陷阵,倒也能够以一当十。” 洪天啸喜道:“好,剑男有此心,本座甚是欣慰,三百青龙派弟子武功差不当紧,本座自有办法能在短期内让他们的武功有较快提升。” 邬影梅道:“启禀教主,这段时间来,属下按照教主吩咐,在青城山附近广招孤身青年男女,已新得三百人,目前已全数编入到四川分舵中。”邬影梅投靠洪天啸之后,因为神龙教目前实力不大,是以邬影梅便做了神龙教第一分舵四川分舵的分舵主。为了安抚邬影梅之心,洪天啸特意传给了她小无相神功、月影舞步身法和玉箫剑法,果然使得邬影梅感激之极,做起事情来更是全心全意。 河间双煞与杜氏夫妇的武功虽然很高,但向来做事都是独行独往,与武林中人并没有什么结交,方东白以前曾是丐帮第一长老,在江湖上的声名极隆,但是他所认识的大都是有帮有派的知名人物,加之后来堂弟为谢逊所害,他便立志报仇,与那些人也基本上失去了联系。是以,洪天啸所说的拉拢至交好友加入神龙教,在这些人中恐怕是行不通的,洪天啸单从诸人脸上的为难之色便可看出,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壮大神龙教还得从明教入手。 于是洪天啸叹了口气道:“无妨,眼下六派一帮已经联盟,准备攻打明教光明顶,只要屠龙刀一日还在明教之中,明教的麻烦也就不会少。此战之后,若是明教胜了,则屠龙刀就会为明教引来下一拨麻烦,若是明教败了,我教正可接收明教残余弟子,这些劫后余生的明教弟子,日后必可成为我教主力大军。”因为洪天啸的原因,六大门派攻打光明顶提前了六年,没有了成昆的偷袭以及张无忌的解救,明教与六派一帮之战绝对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激战,当然,前提条件是杨逍率麾下四门赶回光明顶,殷天正也要尽率天鹰教好手赶回去支援。 方东白心中一动,问道:“莫非教主准备暗助明教?”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方堂主只是说对了一半,本座欲诛明教之人仅杨逍、谢逊与范遥,余者皆可为我神龙教所用。然这些人入明教最短者也有十数年,对明教可谓是忠心耿耿,是以若想让其加入神龙教必须要有两点保证。” 方东白道:“敢问教主是哪两点?” 洪天啸道:“第一,明教覆灭,明教传自波斯,在中土已有数百年历史,其间多有大起大落,阳顶天虽为一代雄主,只是命短,造成明教四分五裂之局面,加之此次六派一帮尽出好手,明教绝难逃过此一劫;第二,我教需在适当时机出手相助,一者避免明教弟子被六派一帮杀尽,二者也为明教施恩,以为招揽之用。” 郝密问道:“不知何时才是适当时机?” 郝密的这个问题,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六派一帮围攻光明顶,可谓是打算一战而将明教歼灭,而光明顶既然是明教总坛,自然与青城山一般,是易守难攻之地,六派一帮若要攻入明教总坛之内,伤亡可想而知。神龙教若是要救下明教余孽,若是救早了,六派一帮的人如何会答应,搞不好为因此结怨于六派一帮,日后对神龙教大计不利;若是救晚了,明教伤亡殆尽,救之无用。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诸位多有与明教有仇者,对明教自然了解许多,不知明教自从在中土立教以来,以何物为尊?” “以何物为尊?”众人听了洪天啸的这句话,心下皆是一愣,纷纷低头沉吟起来。 胡青牛毕竟是明教弟子,微微一想便猜出了洪天啸的打算,心中一寒,更是心生佩服,若是洪天啸真的在那个时候出手相助,则明教参与弟子必将尽归于神龙教。 就在这时,方东白忽然惊叫道:“教主所言莫非是明教圣火?” 方东白话音刚落,邬影梅又道:“莫非是谢逊身死之后?” 第6卷第706节:第八十三章跳进黄河洗不清 众人分开之后,周颠顾不上体内的寒气未除,当即大吼道:“杨逍,你如何会乾坤大挪移?” 前文有过交代,乾坤大挪移是历代明教教主才能修炼的至高武学,杨逍是明教光明左使,虽然地位之高,仅在明教教主之下,但是绝对是没有资格修炼乾坤大挪移心法的,加之众人已经在秘道中发现了阳顶天的尸体,杨逍自然也就成了被怀疑对象,周颠看似粗鲁,却一句话就正中了杨逍的软肋,只可惜杨逍并不知道秘道中阳顶天尸体的事情,当即只是淡淡一笑道:“当年阳教主看得起杨某,曾传过杨某一些神功的粗浅入门功夫。” “我呸。”周颠狠狠吐了一口浓痰,恶狠狠道,“杨逍你好不要脸,为了乾坤大挪移心法,竟然不惜下手杀害阳教主,又逼走鹰王,带走天地风雷四门,使得明教群龙无首,四分五裂。” 杨逍闻言大惊失色道:“阳教主死了?” 本来众人对阳顶天的死因并不知道,听周颠这么一说,也确是觉得杨逍的嫌疑最大。昔年,阳顶天对杨逍可谓最为重用,很多明教弟子不能做之事,杨逍皆有特权,若说阳顶天带着杨逍去过秘道,也未必不是没可能。 周颠嘿然冷笑道:“杨逍,你不要说此事你并不知情,教主夫人美若天仙,说不定你早有觊觎之心,欲调戏教主夫人,跟踪到秘道之中,却被正在练功的阳教主发现,阳教主一怒之下,走火入魔,于是你便奸杀了教主夫人,然后夺走了乾坤大挪移心法。若是你留在光明顶,修炼乾坤大挪移之事难保不会泄露,于是便以退为进,率领天地风雷四门去了那坐忘峰,如今你乾坤大挪移心法已有小成,料想我等皆不是你的对手,这才故意挑拨六派一帮进攻光明顶,借势将我等逐走,如此这明教教主之职便非你莫属了,杨逍,我周颠分析得可对?” 这周颠平素说话没个正形,但是今日这番话,让韦一笑等人听得是暗暗点头。虽然这只是周颠猜想出来的,但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根据,第一,杨逍年轻时英俊潇洒,自命风流,身边收了很多年轻俊俏的丫鬟,而阳顶天的夫人确实貌美如花,曾为天下第一美女,若说杨逍对其有觊觎之心,也是说得通的;第二,众人在秘道中见到阳顶天夫妇的遗骸,其身上的衣衫还没有完全腐烂,从阳夫人的衣服可以看出,在身死的时候衣衫散乱,石床之上竟然还有一件肚兜,显然阳夫人在死前是仓促穿上衣服的,而在这里仓促穿上衣服,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与人偷情,既为偷情,自然男子就不会是阳顶天了。光明顶是明教重敌,外人根本不可能进入到这里,更是不可能知道秘道所在,是以杨逍的可能性最大。综上两点,杨逍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逍闻言真是又惊又怒,平素的滔滔口才这一刻不知去了何处,只是指着周颠气得浑身发颤,好久才蹦出了几个字来:“你…你血口喷人。”岂不料,如此一来,更是使得众人对杨逍的怀疑又加深了几分。 韦一笑调息了一会儿,功力已有所恢复,冷冷问道:“杨逍,既然你说周颠是血口喷人,那我来问你,光明右使范遥去了什么地方?” “这……”杨逍一下子哑口无言了,明教之中,杨逍与四大护教法王、五散人与五行旗掌旗使的关系都不太好,却惟独与范遥亲如兄弟,二人合称逍遥二仙,曾是阳顶天待得左膀右臂。然就在十几年前,范遥突然失踪,曾使得明教上下大感奇怪,范遥失踪之后,杨逍便率领天地风雷四门去了坐忘峰,若说世上还有一个人知道范遥所在,那就只能是杨逍了。 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曾与范遥有矛盾,闻言也嘿然讥笑道:“杨逍,你不要说不知道范遥去了什么地方?” 杨逍喟然一叹道:“杨某确实不知,范老弟离开明教,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去了什么地方。” 闻苍松哈哈大笑道:“杨逍,你以为我等皆是三岁孩童不成,谁不知道想当年逍遥二仙如亲兄弟般,范遥离开明教若是不告诉我等也就罢了,若说连你也不打声招呼,试问这话谁会信。杨逍,莫非范遥知道了你杀教主夫妇的事情,你为了保密,将他也灭口了?” “你……”杨逍此刻只能是惊怒万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辩驳,情势完全陷入了对杨逍不利的局面之中,只是众人忌惮他的乾坤大挪移,加之刚才耗损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敢轻易出手,否则的话,早就群起而将杨逍擒下了。 就在这时,忽然门外一阵骚动,接着便见四道身影跳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天地风雷四门的门主。 这四门的门主一到,连一向最为沉稳的彭莹玉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你个杨逍,先以乾坤大挪移重伤我等,然后再让天地风雷四门门主赶来助阵,看来这一次你对明教教主之位是势在必得了。” 谁误会了杨逍都不会太过于担心,唯独彭莹玉,若说明教之中还有一个脑子清楚的人,那就是彭莹玉了。然现在连彭莹玉都对杨逍产生了如此的念头,日后若是此事为殷天正所知,必然也会如此之想,杨逍如何不惊,急忙解释道:“彭和…彭大师,杨逍确是冤枉的。” 彭莹玉喟然一叹道:“杨逍,我只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据实回答。” 杨逍一愣,点了点头道:“彭大师请问,杨某绝不虚言作答。”杨逍岂不知,他素来称呼彭莹玉为彭和尚,可偏偏在这危急关头改成了彭大师,以彭莹玉如此精明之人如何不会猜想杨逍是心中有鬼所致。 彭莹玉淡淡问道:“杨逍,从阳教主失踪至今,你心中想成为明教教主之念是否一直存有?” 杨逍闻言一愣,心中百念交集,以他的聪明如何不知彭莹玉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当然,杨逍完全有可能给一个否定的违心答案,但他素来自傲,向来重诺,如何肯说出假话,最终是点了点头道:“不错,杨某确实一直想成为明教教主,只是杨某从来没有……” 杨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彭莹玉的一抬手给打断了,彭莹玉朝韦一笑道:“韦兄,眼下事情已经成了这步田地,彭和尚实在是心寒之极,是以我刚才有了一个想法,欲退出明教,一生致力于反元大业。” “彭和尚你……”彭莹玉的话音刚落,众人皆是大惊,虽说明教弟子可随意入教与退教(退教必须严守明教秘密,否则必为明教追杀,这只是对明教高层人物,低层人物也不可能掌握什么机密),多少年来,明教弟子一旦入教,几乎没有要退教的,除了有特殊原因的黛绮丝之外,因为明教弟子向来相亲互爱,更是有着相同的志向,历朝历代都是反抗□□,抵抗朝廷。 这时,又听周颠大声说道:“好,既然彭和尚要退教,我周颠也算一个。” 五散人一下子退了两个,剩余说不得、冷谦与铁冠道长面面相觑。韦一笑劝道:“彭和尚、周兄,明教正值此生死存亡关头,二位如何能够舍明教而去,当并重一心,抵御奸邪小辈,然后再阻挡六派一帮的进攻。”这里的奸邪小辈自然说的是杨逍。 彭莹玉叹道:“杨逍本就武功极高,又学会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天下之间武功在其之上的,只怕除了武当派张三丰真人,再无第二人,六派一帮虽然气势宏大,然人心却未必齐整,以杨逍的智谋与武功,据之不难。”其实彭莹玉看出,此次双方已经完全闹僵,姑且不说杨逍是否真的杀了阳顶天夫妇,就说这让他无法反驳的一系列问题,就足以让杨逍坐实这个罪名。既然已闹到这步田地,杨逍自然不会再有顾忌,先将明教教主抢到手,然后再慢慢调查阳顶天夫妇之死的真相,如此一来,今日光明顶上就会血染成河,五行旗与天帝风雷四门实力相当,杨逍一人之力足以挡得住韦一笑、五散人六人的进攻,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在此六派一帮即将进攻光明顶之事,出现这样的事情只会给明教带来灭顶之灾,彭莹玉此刻退出明教,不啻为保存明教实力之无奈之举。 第6卷第707节:第八十四章脱离明教 一旦彭莹玉退出,韦一笑这边待得实力就会有所损失,再以五散人的交情,其余四人很可能也会随着退出明教,韦一笑一人之力如何会是杨逍的对手,最后只会将明教教主之位让给杨逍,如此虽说不是彭莹玉他们心中所想的结果,但却是保存明教实力的唯一办法。 果然,周颠跟着退出之后,说不得、冷谦与铁冠道长也先后表示五散人进退一起的意思,跟着退出了明教。 如此一来,韦一笑就有些势单力孤了,天地风雷四门足以对抗五行旗,但韦一笑却远非已经练了乾坤大挪移的杨逍的对手,如果再继续争斗下去,韦一笑绝对不是杨逍的对手。韦一笑也不是傻子,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彭莹玉如此做的原因,喟然一叹道:“好,既然杨左使已经修炼成了乾坤大挪移,加之天地风雷四门的力量以及光明顶易守难攻的地势,六派一帮此次绝对会铩羽而归,也罢,这教主之位韦某也就不再争了,从今日起正式退出明教。只是,杨逍,韦某最后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如实相告,无论答案是否,韦某都不会与你为敌。” 杨逍点了点头道:“杨某知道韦兄想问什么,不需韦兄来问,我杨逍就此在此立誓,教主夫妇绝非杨某所害,杨某与教主夫人之间并无丝毫奸情,如若杨某今日之言有虚,管教日后死于韦兄的寒冰掌之下。” 韦一笑知道以杨逍的身份,立下如此大誓,阳顶天夫妇绝非是他所害,当下韦一笑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韦某也就放心了,希望杨兄在击退六派一帮的进攻之后,能够全力调查清楚阳教主夫妇的死因,旦有需要韦某与五散人相助之处,杨兄尽管开口,除此事之外,韦某与五散人跟明教再无瓜葛。” 彭莹玉道:“韦兄之言甚是,阳教主死因一日不查清,我等皆寝食难安也。” 杨逍道:“此事自然是明教头等大事,眼下六派一帮已经在赶往光明顶的路上,杨某希望诸位能够留下来,助杨某一臂之力。” 韦一笑摇了摇头道:“彭和尚之言甚有道理,六派一帮虽然人多势众,但毕竟人心不齐,多有觊觎屠龙宝刀者,只要杨兄能够以屠龙宝刀为饵,六派一帮不战自乱,此非明教真敌也。倒是那暗害阳教主者,才是真正的明教大敌,若是不能查出此人是谁,只怕明教日后将有真难。” 杨逍情知留韦一笑与五散人不住,轻叹一声道:“韦兄真言,杨某句句记在心间。”说罢,杨逍转首又对锐金旗掌旗使庄铮拱手道:“还望五行旗能够留在明教,共御强敌。”五行旗人数众多,又精通五行奇术,无论是防守和进攻,绝对是一拨不小的力量。 庄铮哈哈大笑道:“多谢杨左使瞧得起我们五行旗,只是五行旗素归五散人管理,既然五散人已经退出明教,五行旗自然紧跟其后,再说,以杨左使大才,对付区区六派一帮之散乱贪心之人,岂非是手到擒来。” 杨逍暗叹一声,淡淡一笑,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转首又对韦一笑说道:“不知韦兄准备去何处安身?”韦一笑、五散人领着数千五行旗弟子,规模何其大,只怕一走下光明顶,消息就会很快传遍武林。 脱离明教也不过是刚刚才有的念头,至于到什么地方安身,韦一笑与彭莹玉等人还真没有什么打算,不过第一投奔目标自然是天鹰教,只是若只是韦一笑与五散人前去投奔,殷天正自然会大力欢迎,毕竟他们六人都算得上是一流高手,尤其是韦一笑,武功不比殷天正差多少。但是,若是他们带着数千五行旗弟子前往,就不能不让殷天正考虑考虑了,天鹰教的弟子总共才两千人,尚不及五行旗的一半,若然韦一笑心存异念,天鹰教的归属权很可能易主。 彭莹玉忽然想到了洪天啸,他新立神龙教,手下并无什么帮众,若是能率众相投,定得重用。再说,神龙教也是以反元为己任,与明教的主题思想完全一致,加之洪天啸又是殷天正的义子,武功更是深不可测,绝对是不次于阳顶天的一代明主。 这时,杨逍忽然说道:“诸位下山是投靠天鹰教,或者是自行开山立派,杨逍无权干涉,只是杨某有一句话要提醒诸位,前往不可投靠神龙教。”杨逍此言一出,殿中之人皆是大感奇怪,唯独司徒明月芳躯一震。 周颠大声道:“杨逍,别说你现在还不是明教教主,即便你现在已经是明教教主,我等已经脱离了明教,自然就不再是明教弟子,投靠什么地方岂容你管来管去,本来周颠还没有打算投靠神龙教,你这么一说,我们还真的要去青城山一趟。” 彭莹玉也极为好奇,问道:“杨左使与洪教主有何仇怨?” 杨逍摇了摇头道:“此人不过二十岁,又是新出道江湖,杨某岂能与他有什么仇怨,只不过此人野心极大,武功不凡,眼下神龙教势力不强,一旦他日羽翼渐丰,只怕会成为明教大敌。” 彭莹玉哈哈大笑道:“杨逍啊杨逍,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嫉贤妒能之念依然未去,看来在坐忘峰这些年,你并没有闭门思过,只是苦练乾坤大挪移了。洪天啸纵然有野心,但神龙教与明教相同,也是以反元为己任,我等前往相助有何不可。至于你说他日神龙教会成为明教大敌,彭某不敢苟同,两教既然同是反元,日后只可能成为盟友,何来大敌之说?” 杨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是无言反驳,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对洪天啸产生这么大的敌对感,这只是他本能的一种认为,究竟是什么原因,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纪晓芙嫁给洪天啸的事情,虽然江湖上也已有所传,但昆仑山毕竟距离中原不近,加之此事在杨逍安插在中原的那些暗探看来,并没有任何的威胁,是以没有一个暗探将此事回报给杨逍。若说还有一点,那就是司徒明月了,虽然司徒明月是杨逍的弟子,但杨逍实在是娶她之心,而偏偏洪天啸在坐忘峰做客的那些日子中,毫无顾忌地向司徒明月示爱,而司徒明月更是颇有心动之意(杨逍下山之前,之后司徒明月接受洪天啸的求爱杨逍自然不知道),此事让杨逍如何不恼。 接下来,五行旗前去整治旗下弟子,天地风雷四门门主则是回坐忘峰将四门弟子尽数迁到光明顶,韦一笑和四散人则领着杨逍进了秘道,将阳顶天夫妇陈尸的位置告诉杨逍,彭莹玉则立即下山联络洪天啸。 对于韦一笑等人要去投靠神龙教,杨逍虽然心下一百个不愿,却也只能是无可奈何。他也曾想过将韦一笑、四散人以及五行旗掌旗使格杀在光明顶上,但一来杨逍并无十足把握将之尽皆杀死,二来杨逍也担心五行旗弟子发生叛乱,一个弄不好,会使得天地风雷四门损失惨重。 昆仑山距离青城山不算近,但是彭莹玉下山之后,一路快马疾驰,路上换了两三匹马,终于在第三天一早赶到了青城山。 对于彭莹玉的来到,以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洪天啸几乎感觉到如在梦中。这几天洪天啸正在为如何收揽明教一众人而头疼,不想今日彭莹玉就带来了这个好消息,洪天啸不由心生感叹,好人有好报确实不假,当初救了彭莹玉一命,这么快就收到回报了。 韦一笑、五散人以及五行旗的归附,神龙教的实力陡然上了一个大台阶,不但高手更多了,教众也是更加充盈,尤其是五行旗,不但精通五行奇术,而且还有一个致命的五行大阵,比之少林寺的一百零八罗汉大阵还要厉害数倍。 洪天啸不敢怠慢,先让彭莹玉去休息,然后便派人将方东白、河间双煞胡青牛夫妇和杜氏夫妇五人请来,商议如何将五行旗迎进青城山来。 明教一直与蒙古朝廷作对,素来被蒙古朝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早欲将之拔之而后快,是以汝阳王府派出大量的人手在光明顶甚至于在昆仑山下,防的就是明教弟子大批量下山,与各处的反元势力纠结在一起。也正是这个原因,五行旗素来以守卫光明顶为重任,毕竟圣火是不能熄灭的,昔年杨逍率众离开光明顶,也不敢离开昆仑山,选择了坐忘峰,一来因为坐忘峰距离光明顶很近,一旦光明顶受到蒙古大军的围攻,杨逍救之方便,二来如果杨逍帅龙下昆仑山,很可能会引起蒙古朝廷的注意,说不定还没找到立身之处,就被蒙古朝廷的大军给灭了。 第6卷第708节:第八十五章都是洪天啸惹的祸 当年殷天正被杨逍逼出光明顶的时候,身边也不过只有十几个人,后来在江南天鹰山落脚之后,天鹰教各坛坛主大都是从江湖上招揽而来,天鹰教的教众也多是在各地招揽所得。待到天鹰教成了气候之后,才引起蒙古朝廷的重视,但也已经晚了,毕竟天鹰山也是易守难攻之地,更不利于大军展开阵型。 是以,这一次五行旗数千人下光明顶,是不可能瞒得过蒙古朝廷的耳目的,若是蒙古朝廷一旦行动迅速,必然会就近调动大军,对五行旗进行围剿。如果有光明顶的地势为辅,加之五行旗独特的作战方式,即便十万蒙古军也未必灭得了五行旗,这也是为何蒙古朝廷一直允□□教生存下去的原因。但是,一旦出了昆仑山,不要说十万大军,就是两万蒙古铁骑也足以将五行旗灭掉,是以这一次的迁徙,可谓是极为冒险,彭莹玉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如此急忙地来到青城山,让洪天啸想出万全之策。 只是,神龙教目前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一共有教众七百多人,其中三百人是刚刚招募而来,根本没有形成战斗力,还有三百是高丽青龙门的弟子,虽然都是会家子,但还没有到位,真正可供驱使的,也只是邬影梅从三江帮带出来的几十人而已。只有这几十人,即便再加上洪天啸、方东白、河间双煞等一众好手,要想在蒙古铁骑的围攻下将五行旗安然带到青城山何其难也。从昆仑山到青城山,不下千里之远,蒙古朝廷一次拦截不成,可以进行二次拦截,三次拦截,而洪天啸与五行旗的人却没有任何援军。即便五行旗真的能够冲破蒙古大军的重重围剿,到达青城山,所剩也绝对不会太多了。 因此,派人前往接应并非上策,反倒会更为引起蒙古朝廷的重视。不过,有一点是很有利的,从昆仑山沿东南而下去青城山,所过之地便是青藏高原,一个地广人稀之地,因为不利于铁骑纵横,是以蒙古朝廷在这里派驻的蒙古军队并不多。因此,洪天啸便想出了一个办法,能够稳妥地掩护五行旗来到青城山,便是一路行刺沿途所经之地的官吏。 一旦当地官吏被杀,必然会引发震动,在新官吏到达之前,军政决议就会耽误,即便五行旗的行踪被发现,也没有人敢主动出击,只可能会紧闭城门,以防五行旗的进攻。如此一路,或许能够安然到达青城山。 洪天啸的这个计划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就连足智多谋的彭莹玉听了之后也是大感佩服,一路之上,彭莹玉一边赶路,一边苦思能让五行旗安然到达青城山的良策,却是一直没有想出,不想洪天啸仅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想到如此绝妙之法。 既然办法有了,接下来就是人员的任务分配,洪天啸负责行刺一路之上的各地官吏,河间双煞则跟在洪天啸的身后,但凡发现若是有异常情况,再进行后补工作,方东白、杜氏夫妇则跟五行旗会合,缓缓向青城山进发。杜氏夫妇在川西多年,对当地的地形了解得最清楚,以他们为向导,是再合适不过了。 事实证明,洪天啸的这个办法绝对是正确的,从昆仑山一路南下,所经之地,不但政务官吏被杀,就连驻军的正副统领尽皆被杀,各地纷纷大乱。当然,出了这样奇怪的事情,肯定是要向向上级回报的,只是西藏之地在当时并不属于任何一个行省,而是归宣政院管辖。因为地广人稀,此地的管理多为以佛教引领,是以驻军并不太多,而且五行旗的南下速度很快,待到宣政院出兵的时候,五行旗差不多已经出了西藏境内。而且,洪天啸得知宣政院出兵的消息之后,孤身迎了上去,趁夜袭击了官军大营,不但杀敌数百,击杀了一个宣慰使司最高长官古鲁孙,更是一把火将粮草烧尽,使得蒙古大军不得不无功而返。 五行旗三千弟子安全到达青城山,神龙教实力大增,洪天啸自是开心不已,但是,元顺帝却是恼怒不已,当即便派人将汝阳王喊到了皇宫之中。 其实,在目下元顺帝的统治下,各地到处造反,有大有小,虽然没有一处能够割据成功,但也让元顺帝头疼不已,耗损的财力、人力更是多不胜数。再加上元顺帝花天酒地的生活,使得元朝廷的府库基本上见了底,不得已之下,元顺帝下令增加各地的赋税,却是引来了更为激烈的反抗。像这种暗杀各地官吏和军官,在全国各地并不罕见,多为武林高手所为,但事后却又不留任何蛛丝马迹,让元朝廷只能无可奈何,加派了各地官吏的亲卫,情况才略微好转一些。 但是,像这一次在西藏出现的多达三十多名官吏和军官被杀的事件,还是头一次出现。不过,此事与明教联系在一起,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但是,恰恰这个消息传到元顺帝处地时候,正值他的心情大坏。元顺帝的心情大坏,自然不是因为各地的造反不断,毕竟元顺帝虽然昏聩,但是他文有脱脱丞相,武有汝阳王,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烦心的。这一次惹得元顺帝心情极度不爽的是一个女人,正是元宁宗懿璘质班的皇后答里也忒迷失,前文有过交代,答里也忒迷失素为蒙古第一美女,更是还没来得及与元宁宗同房,便成了寡妇,元顺帝自然一直想打她的主意,时不时地来此慰问慰问。 本来呢,答里也忒迷失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加之特殊的身份,本以为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元顺帝的色心倒也使得她的芳心起了一点涟漪。毕竟女人那个不思春啊,以答里也忒迷失的身份,天下间敢打她主意的也只有元顺帝一个人而已。是以,答里也忒迷失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若真是元顺帝提出这个要求,她也就准备从了他,但是巧就巧在洪天啸第一次进宫就摸到了她那里,而且偏偏是在她洗澡的时候,白白便宜了洪天啸,自此之后,答里也忒迷失和小慧的芳心就系在了洪天啸一人的身上。 当然,这一切元顺帝并不知情,以他估摸着,前期工作差不多已经到位,这一次绝对能够将这位蒙古第一美女给拿下。但是,让元顺帝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答里也忒迷失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大义凌然地将他呵斥了一通,并让他今后不要再来此地。元顺帝虽然荒淫,但是对答里也忒迷失他还真不敢动粗,只得一脸沮丧地离开,结果在刚刚回到上书房的时候,就得到了西藏各地官吏被明教高手所杀的消息。 “汝阳王,明教越来越放肆了,朕命你立即提兵五万,将明教剿除。”从答里也忒迷失那里受了气,元顺帝只得将这股气发泄到明教的身上。 汝阳王不知道元顺帝为何会下这样一个命令,不由大惊失色道:“陛下不可,明教占据光明顶的地利优势,我大军若是强行进攻,不说骑兵用不上,更不能一拥而上,只能会被其消灭在各个甬道之中;而且,经过微臣的努力,已经挑动六派一帮尽出高手,围剿光明顶,只怕这一次明教就会彻底从江湖上消失,还请陛下稍待。” “哼。”元顺帝不悦道,“汝阳王,诸如此类的话朕已经听你说过不下三遍了,每一次都是以光明顶易守难攻为理由,每一次都是要挑拨六大派与明教交恶,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明教依然还在。而且,全国那么多的造反叛乱,那一起没有明教的参与,明教一日不除,大元一日不得安宁,此次围剿光明顶,朕意已决,不不必再劝。” “陛下……”汝阳王心中暗道,大元之所以出现目前这种四处造反的情况,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皇帝当得不咋地,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当然不能说出来,否则的话,不说他手中军权会被收走,就连这王爷估计也干不成。 元顺帝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汝阳王也明白再劝下去也不可能让他回心转意,只会徒增他的怒火。当下汝阳王领了圣旨,从皇宫中出来,急急忙忙向丞相脱脱的府上而去,如果现在还有一个人能劝动元顺帝,那就只有丞相脱脱了。 但是,又多了一个失望的人,自然就是丞相脱脱了。在得知元顺帝下旨让汝阳王提兵剿灭光明顶,脱脱自然是震惊之极,当即便让汝阳王在府中等候着,他则是马上进宫面见元顺帝。忠臣大多都是一根筋的,脱脱也不例外,他也不想想,元顺帝刚刚给汝阳王下了圣旨,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脱脱便进宫劝谏,摆明了是汝阳王告诉他的。试想一下,此事元顺帝已经下了决定,汝阳王既然劝不动,脱脱又如何能劝动了,再说,即便脱脱有这个面子,若是真的劝动了,事情传言出去,必然是皇帝害怕臣子,这如何能让元顺帝下得了台。 汝阳王能在光明顶下安置很多的密探,明教自然也在大都安置了很多的密探,而且,一次调动五万大军,动静绝对是不小,如何能够瞒得住。虽然汝阳王打的旗号是南下贵州剿灭当地的一个叛乱,但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一个托辞,一个仅有几千人的叛乱,值得五万大军去平叛,而且还是汝阳王亲自挂帅。 一句话,都是洪天啸惹的祸。 第6卷第709节:第八十六章赵敏初显能 回到府中,汝阳王一脸的忧郁,下人们见到,纷纷都躲得远远的,倒是哈总管聪明,急忙派人将王保保与赵敏请来。赵敏生于1340年,今年正好八岁,虽然只有八岁,但却聪明异人,玩起心机来,一般成年人也是有所不及,加之长得漂亮可人,向来被汝阳王视为心头宝。汝阳王虽然大权在握,但毕竟朝中奸臣当道,对汝阳王百般排挤,但是每次在朝廷上受气回来之后,只要见到赵敏,所有的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父王,是不是赫其舒那个老混蛋又在皇上跟前诋毁父王了?”赵敏人还没到,声音就遥遥传了过来,小腮帮气得鼓鼓的,似乎在外面受气的不是汝阳王而是她一样,汝阳王看到女儿的可爱模样,心中的烦忧一下子一扫而光,不由呵呵笑起来:“来,敏敏,到父王这里来。” 赵敏小跑着来到汝阳王的跟前,小身子一钻,便坐在了汝阳王的怀里,一边揪着汝阳王的胡须玩,一边问道:“父王,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赫其舒那个老混蛋又找父王的麻烦了,女儿今天刚学了一套拳法,改天一定抓住那个老混蛋,狠揍一顿为父王出气。” 汝阳王一听乐了,呵呵笑道:“好敏敏,这件事情跟赫其舒没关系,是皇上让父王提兵前往剿灭明教。”赵敏聪明异常,过目不忘,学什么东西极快,一学就会,尤其是喜爱武功,整日里缠着苦头陀,让他教给她武功,学得两年下来,倒也是像模像样,只是,苦头陀虽然教授赵敏拳法剑法,却是没有传授给她内功心法,只是简单的提气运用之术,这便使得赵敏长大之后的武功并不高,原书中正是如此。 赵敏虽然只有八岁,但其智商常人往往也无法及之,是以汝阳王从来不把女儿当小孩子,但凡有什么疑难之事也尽数相告,竟然多次从赵敏处得到一些好的建议,这一次也不例外,本来朝廷让汝阳王提兵剿灭明教是极为保密的事情,汝阳王仍是告诉了女儿。 赵敏闻言大为不解道:“明教的光明顶易守难攻,根本不利于大军展开作战,而明教却可以狭窄的甬道将我大军分隔消灭。再者,谢逊携带屠龙宝刀从海外归来,已经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江湖中将会再起一番腥风血雨,明教首当其中,父王只需要推波助澜,暗中操纵,自可以江湖人之手灭掉明教,同时中原武林亦会元气大伤,此乃一箭双雕之计,难道父王没跟皇上讲清楚吗?” 汝阳王叹了口气道:“当然讲清楚了,只是皇上不知道听了谁的谗言,执意如此,就连丞相脱脱入宫相劝也没有劝下来。”汝阳王是忠君之人,虽然明白皇上是个昏君,却也违心地将事情的原因推到是奸臣进献谗言。 赵敏小鼻子一皱,“哼”了一声道:“谁,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个赫其舒了。”说罢,赵敏想了想又道:“父王,是不是你先劝皇上无果,然后便直接去了丞相府,让丞相入宫劝皇上了?” 汝阳王讶然道:“正是,敏敏你怎么能猜到?”此事只有他跟脱脱二人知道,赵敏知道此事肯定不会听谁说起,而是猜测的。 赵敏摇了摇头道:“父王不要管我如何猜到,只是父王这事做得有点糊涂啊。” “糊涂?”汝阳王更是不解了,问道,“作为臣子的,自当有直言相谏的义务,虽然皇上没听,但我等不可因此而不再忠言相鉴。” 赵敏叹道:“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父王劝谏的方式有些问题,今日皇上命父王进攻,授以剿灭明教之大计,可谓是对父王极为信任,父王若是觉得能劝下皇上,自然直言相劝,但若是觉得劝不下来,就姑且先将皇命领下来,然后再告诉脱脱丞相,请他入宫相劝,如此或许方可奏效。今天父王先劝,皇上不为所动,然后脱脱丞相再入宫相劝,试问皇上即便是心有悔意,如何能再反悔?而且,皇上心中更是明白,脱脱丞相进宫劝谏,必是父王所为,不免会对父王不满,此番剿灭明教,若是成功了也就罢了,如若一旦失败,皇上必会以此为借口,罢了父王的军权。” 汝阳王仔细一想,果真如此,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急忙问道:“敏敏可有妙计,助父王一举歼灭明教?” 赵敏轻轻摇了摇头,叹道:“明教虽然四分五裂,但只要光明顶受到围攻,所有的高手都会集聚光明顶,依仗光明顶的有利地形,抵御朝廷大军。以女儿来看,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先除天鹰教,再灭杨逍,去除明教两只爪牙,然后再集中优势兵力,强攻光明顶。必要的时候,可以要挟江湖上的一些下三滥帮派,许之以厚礼,让他们以下三滥的手段突破光明顶的甬道,如此朝廷大军便可直接攻入光明殿中,一战而灭明教。” 汝阳王大喜道:“此计甚好,敏敏,此次南下剿灭明教,父王准备带你一同前往,一来为父王出谋划策,二来也见识一下江南的美丽风光。” “好呀,父王,女儿期待这一天已经好久了。”虽然赵敏的智力比常人还要高,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一听到可以领略江南的美丽风光,自然欣喜之极,小手拍了起来,惹得汝阳王一阵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忽然见哈管家匆匆而来,手拿一张字条,说道:“王爷,飞鸽传书。” “嗯”,汝阳王轻轻点了点头,将字条接过,还没来得及看,忽然想起了一事,问道,“世子去了哪里?” 哈总管道:“世子一大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回,奴才也不知道世子去了哪里。” 汝阳王“哼”了一声道:“肯定又去找那个狐狸精了,这个混账东西,就知道迷恋于酒色,整日不务正业,哈德利,世子一回来,就让他马上见我。” “是,王爷,奴才就先行告退了。”哈德利急忙点头应下,待见汝阳王点头,便小步退了出去。 汝阳王将字条展开,一看之下,不觉大喜之极,当即顾不上形象,像小孩子一样对坐在自己怀中的女儿大叫道:“敏敏,好消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赵敏看着极为失态的父王,心下诧异不已,问道:“究竟是什么好消息,莫非是明教发生了内乱不成?”眼下最让汝阳王头疼的,就是剿灭明教之事,而在这个时候能让汝阳王认为是天大好消息的,只怕也是与明教有关,赵敏自然而然地就能猜到明教内乱中来。 “哎呀。”汝阳王一脸惊讶地看着赵敏,不可思议道,“敏敏,你…你真是武侯重生啊,竟然猜得一点不错,韦一笑与杨逍争夺教主失败,与五散人、五行旗脱离明教,离开了光明顶,前往青城山。” 赵敏闻言,急忙将字条拿过,看了一眼,却不如汝阳王那般兴奋,而是轻蹙峨眉,问道:“父王,这消息来源是否准确?” 汝阳王哈哈大笑道:“绝对准确,这个消息是父王安插在明教中的暗线所传,绝对不会有假。”汝阳王安插在明教中的这个奸细的职位不高,并不知道杨逍与韦一笑之争的原因,只当是两人争夺教主之位,韦一笑失败,这才脱离了明教。 赵敏仍是不放心,又道:“莫非是明教得知六派一帮即将围剿光明顶而定下的诱敌之计?” 汝阳王倒是没想这么多,听赵敏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明教虽然内乱十几年,从了当初的殷天正之外,再也没听说谁退出过明教,而韦一笑等人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退出明教,何况还有五行旗数千人,不能不让人感到怀疑。 赵敏又问道:“父王,韦一笑等人去青城山有何目的,是像殷天正一样另立一教,还是投奔青城山的什么人?” 听赵敏这么一说,汝阳王这才想起一件事情来,说道:“数月之前,江湖上新立一教,名曰神龙,便是以青城山为总坛所在。” 赵敏道:“韦一笑、五散人以及五行旗掌旗使,都是桀骜不驯之辈,就连以杨逍之能尚且不能折服他们,足以见之,而神龙教教主竟然能使得他们齐向投奔,可见此人绝对庸俗之辈,心智武功绝不亚于昔年阳顶天,父王,不知神龙教教主叫什么名字?是何出身?” “情报中并无此人任何消息,只知昔年丐帮第一长老八臂神剑方东白是神龙教内堂堂主。”汝阳王叹了口气,当初得到神龙教立教的消息,汝阳王并没怎么看重,如今看来,却是有些失策了。 第6卷第710节:第八十七章围点打援 “父王,务必要打探到神龙教主的详细情报,韦一笑、五散人等人脱离明教竟然直接投奔于他,足见此人之能。女儿有一种感觉,未来朝廷的大敌并非是明教,很可能就是这个刚刚成立的神龙教。”赵敏隐隐约约有一个不祥的预感,只是她从未见过洪天啸,也对神龙教了解甚少,无法详细说出。 汝阳王也是雄才大略之人,闻听赵敏如此一说,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道:“以前是父王忽略了,父王马上命哈总管派人搜集神龙教的任何资料。”说罢,汝阳王又道:“敏敏,明教遭此分裂,咱们方才所定计划是否需要做更改?” 赵敏摇了摇头道:“倒也不需要怎么改变,依然还是先灭天鹰教,然后趁神龙教新接纳明教教众还没有完全融合之机,一举将神龙教灭掉。待到那个时候,六派一帮必然已与明教发生过血战,父王正可坐收渔翁之利。” 汝阳王大喜道:“妙,真乃妙计也,父王有敏敏为军师,足胜昔日诸葛武侯也。” 赵敏并没有丝毫的骄傲,依然是一脸慎重道:“父王明日可将此次剿灭明教的计划写成奏章上禀皇上,否则的话,父王率军一旦南下,朝中必有奸臣趁机诽谤父王。皇上向来多疑,虽然脱脱丞相会极力周旋,但未必能消弭皇上疑心,是以反倒不如让皇帝知晓此事。” 汝阳王点了点头道:“父王正有此意。”说罢,汝阳王又叹了口气道:“敏敏,只可惜你是女儿身,不然的话,日后定会成为我大元之栋梁,你哥哥若是有你一半聪明,父王也就心满意足了。” 赵敏嘻嘻一笑道:“女儿才不当什么大元栋梁呢,女儿愿意给父王出谋划策,让父王做我大元栋梁。” 汝阳王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话说洪天啸得韦一笑等人投靠,使得神龙教实力大增,洪天啸任命韦一笑为外堂堂主,五散人依然还是五散人,五行旗则更名为神龙五门,锐金旗更名为黄龙门,原锐金旗掌旗使庄铮为黄龙门首领黄龙使;巨木旗更名为青龙门,原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为青龙门首领青龙使;洪水旗更名为白龙门,原洪水旗掌旗使唐洋为白龙门首领白龙使;烈火旗更名为赤龙门,原烈火旗掌旗使辛然为赤龙门首领赤龙使;厚土旗更名为黑龙门,原厚土旗掌旗使颜恒为黑龙门首领黑龙使。 如此一来,神龙教便突破了原本洪天啸预设的三堂四坛五门六长老的编制,目前三堂堂主皆已到位,分别是刑堂堂主八臂神剑方东白、内堂堂主郝密和外堂堂主青翼蝠王韦一笑;四坛还没有到位,在洪天啸的设想中,这是为杨逍手下的天地风雷四门所留;五门已经到位,六长老只有半数,分别是神判长老卜泰、药仙长老胡青牛和毒仙长老王难姑。原本洪天啸也想让杜氏夫妇位列长老之尊,但被二人委婉谢绝,二人不求名分,只想随侍在洪天啸的身边,洪天啸也没有强求,便答应了二人的请求,日后洪天啸再行下山的时候,身边多有杜氏夫妇相陪。 至于各处分坛,原本因为人员紧张而只设了西川分坛,现在因为郝密的四大弟子投奔,洪天啸便决定先开三个分坛,秦宇负责贵州分坛,胡寒负责云南分坛,张勋负责湖北分坛,魏玉娇则暂且在西川分坛,给邬影梅做副手。 本来洪天啸没打算将邹天凤派出去,但是想到邹天凤与郝玉林的这种说不出来的关系,于是便又在甘肃设了一个分坛,让邹天凤做了分坛主,魏玉娇为副,邬影梅的副手则变更为谢菲烟。同时,洪天啸在经得郝密的同意之后,将郝玉林派到了云南,给胡寒做副手,如此一来,邹天凤与郝玉林南北各一方,整年见面机会也不过两三次,自然也就弄不出什么事情来。洪天啸之所以这样做,实在是不想他们之间出现母子奸情的事情发生,否则的话,河间双煞数十年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再者,洪天啸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毕竟邹天凤也是一个美女嘛。 神龙教的实力大增,洪天啸自然忙得不亦乐乎,但这并没有让洪天啸得意忘形,大都的兵马调动自然逃不过洪天啸安插在大都的暗探。 眼下各地虽然多有叛乱,但都不成规模,皆是数百人,最多也不过一千多人,如何能值得元朝廷派出五万大军前往□□,何况还是身经百战的汝阳王亲自挂帅。是以,此次汝阳王提兵南下,绝非是平叛,很可能是因为西藏之事引发而来。 洪天啸不知道元顺帝在答里也忒迷失那里受了气,这才将怒火发泄到了明教身上,自然不可能猜到汝阳王这次提兵南下是为了剿灭光明顶,毕竟六派一帮的正在赶往光明顶的途中,一场武林大会战即将上演。 洪天啸以为汝阳王此番挂帅提兵为要来青城山,自是不敢怠慢,通令全教戒备,准备迎战。青城山易守难攻,加之有五龙八方大阵,纵然是千军万马,也绝对从这里讨不到好处,但是若是还有一处破绽,那就是元军使用围山之策。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青城山上有神龙教弟子数千人,每日所耗粮草甚巨,若是汝阳王率军将青城山团团围困,只待山内的粮草耗尽,自然就能轻易将神龙教连根拔起。 是以,洪天啸一方面在全力备战,一方面派人下山收购了大量的粮草,而且还派出弟子开垦山内的荒地,若果汝阳王真准备将青城山围个几年,自给自足也能维持数千人地生计问题。至于水的问题就更不用操心了,青城山本就以多水而闻名,除非遇到连年干旱,否则就不可能断水。 果然,就在神龙教上下正全力准备各项事宜的时候,汝阳王亲率五万精兵从大都南下,往向青城山而来,随同汝阳王一起出征的有玄冥二老、苦头陀、阿大、大二、神箭八雄以及十八番僧,汝阳王府中的武林高手可谓倾巢而出,除此之外,世子王保保与郡主赵敏也随同出征。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震惊了天下武林,朝廷出动如此多的兵马去剿灭一个江湖门派,这在元朝成立至今还是第一次发生。 反应最激烈的就是天鹰教,因为洪天啸与天鹰教的关系太不寻常了,张无忌的义父,殷天正的义子,而且殷素素与他之间似乎也有那么一些情投意合,是以在得知神龙教即将有灭顶之厄的时候,天鹰教岂能袖手旁观。韦一笑等人率众投靠神龙教,这个消息殷天正并不知道,以殷天正对神龙教的了解,教中高手仍是那么有数几个,加之教众太少,是以殷天正认为神龙教绝对无法抗得住五万蒙古精兵的进攻,何况还有汝阳王府的一众高手。 驰援,这是殷天正、殷野王、殷素素三人商议的最终结果,但是,从天鹰山到青城山相隔何止千里,中间更是隔着江西、湖南和贵阳三省,若是殷天正率领大量的天鹰教弟子赶往支援,只怕会在路上受到各地守军的阻拦,一是耽误时间,二来即便能够冲过各地关阻来到青城山,只怕伤亡也会很大,何谈援助,第三,若是天鹰教被一抽而空,很可能会被福建守军趁机攻取,得不偿失也。是以,殷天正并没有带太多的人驰援神龙教,只是点了几个教中高手,便是殷天正的师弟李天桓、女儿殷素素、福禄寿三仆、青龙坛坛主程青衣、神蛇坛坛主封雪尧、朱雀坛坛主周娥香,由他亲自带队。自从十几年前,朱雀坛坛主被谢逊所杀之后,朱雀坛坛主的位子一直空着,直到三年前,天鹰教才又新招揽一名高手,铁鞭罗刹周娥香,周娥香不但武功高强,较之程青衣与封雪尧还要高,更是貌美如花,心狠手辣。 殷野王早就垂涎周娥香的美色,但是周娥香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就这么一直吊着殷野王的胃口,弄得殷野王看到吃不到,三年来痒痒的。但是,因为周娥香的心狠手辣,殷野王虽然是少教主,倒也不敢造次,只得继续进行着爱情轰炸式的追求。 殷野王留守天鹰教,玄武坛坛主白龟寿因为伤势还未痊愈,也留下来辅助殷野王。 只是,让殷天正没有想到的是,汝阳王此次南下青城山,并非是真的想攻打神龙教,而是一个典型的围点打援的计策,其真正的目标不是神龙教,而是天鹰教。殷天正尽率教中高手千里驰援神龙教,正中了汝阳王的下怀,而为汝阳王出这个计策的正是赵敏。 第6卷第711节:第八十八章师徒心思 公元1349年春,汝阳王的大军在青城山下集结,只用了七天的时间,就完成了对青城山的包围,此事再一次震惊了天下武林。本来,朝廷出兵的动向一直受到天下武林中人关注,开始的时候,汝阳王刚出大都,向西南而进,就已经使得很多武林中人费解了。毕竟几乎所有武林中人都知道,明教一直跟元朝廷作对,已经被视为掌中刺肉中钉,元朝廷久有除去明教之心,可这一次元朝廷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不是向西(昆仑山在大都西面),竟然是朝西南方向而去。 向西南就有些让人搞不明白了,若说天下间处处与元朝廷作对的,除了明教之外,就只有明教的分支天鹰教了,但是天鹰教在大都的正南方,如果朝廷出兵剿灭天鹰教,绝对不会向西南方向而去,而是直接可以通过京杭大运河快速南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攻入天鹰山内。 汝阳王的大军走到河北的时候,很多门派都紧张,河南的少林派、湖北的武当派、陕西的华山派,甚至于甘肃的崆峒派、四川的峨嵋派,毕竟这些大门派都处在大都往西南的方向上。但是,当汝阳王的大军走到山西境内的时候少林派与武当派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汝阳王的大军若是朝着他们去,自会从河北向南,直接进入河南境内,而如此一来,华山派与崆峒派却是更紧张了。尤其是在汝阳王的大军进入到陕西境内,华山派几乎草木皆兵,鲜于通几乎天天都睡不好觉,头发也在短短半个月中不知白了多少。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汝阳王就要对华山派下手的时候,汝阳王的大军竟然只是从华山路过,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华山派却是举派欢腾,两天后,已经尽率派中高手走到青海中部地鲜于通却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了起来,原本他处心积虑地想得到华山派掌门之位,为此不惜杀了白师兄,却不想这掌门人不是那么好干的。 华山派无恙,位于甘肃境内的崆峒派自然也就无恙,如此一来,所有的武林中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峨嵋派。其实,在六大派中,论及实力,自然是以少林与武当派最强,少林寺有三大神僧,圆字辈的一流高手也有十几人之多,武当派就更不要说了,张三丰被誉为武林第一人,武当武侠更是名震江湖。其次便是崆峒派与华山派,崆峒五老、华山派鲜于通以及高瘦两位老者都是一流高手,接着是昆仑派,派中称得上一流高手的只是何太冲与班淑娴夫妇,最末者便是峨嵋派,真正的高手只有灭绝师太一人。其实,这只是武林中人的评价,峨嵋派还有一个九难神尼不为外人所知,是以峨嵋派的实力与昆仑派差不多,即便如此,也是六大派中最末者。 此刻,峨嵋派掌门人灭绝师太又不在山中,更是将派中好手几乎抽调一空,幸好还有九难神尼以及苏梦清主持大局,峨嵋派才没有发生太大的紊乱,即便如此,在弄不清汝阳王五万大军是否真的剿灭峨嵋派之前,人心无论如何是稳定不下来的。 峨嵋派大殿之中。 “师父,您看咱们是不是向纪师姐求救一下,虽然说纪师姐不是峨嵋派弟子了,但她毕竟自由是灭绝师伯带大的,不可能见死不救的。”在九难神尼的悉心教导下,苏梦清的武功突飞猛进,已经成为了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但因为从未下过山,在遇事沉稳方面却是还需要锻炼。不过,苏梦清说的这个办法却也是最佳之策,纪晓芙对峨嵋派感情极重,若然知道峨嵋派为难,绝对能劝说洪天啸倾力相救的,另外,唇亡齿寒的道理洪天啸应该也是懂的。 九难神尼轻轻摇了摇头道:“若是汝阳王真的是来对付峨嵋,只怕就算是神龙教倾力相救,也是无济于事,毕竟峨嵋山并非易守难攻之地,进山之路上并未设置任何机关陷阱,如何能阻得住五万蒙古大军的攻击。何况,神龙教也只是初立,教中高手有限,即便肯来救援,也只是以卵击石。” 苏梦清俊秀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之色,诺诺道:“师父,这么说,咱们…咱们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了?” 九难神尼秀美的脸上荡起一抹微笑,柔声道:“梦清,是不是害怕了?”九难神尼自从来到峨嵋派之后,从未对任何人加以脸色,唯独对苏梦清,九难神尼倾注了几乎全部的心血,两人的关系早已经超过师徒。 苏梦清急忙摇了摇头道:“跟师父在一起,弟子不怕。” 九难神尼微微一笑道:“如果这一次为师也跟你灭绝师伯一起去了光明顶呢,你怕不怕?” “这个……”苏梦清的俏脸上顿时飞上了一抹彩虹,低首不语,显然九难神尼说中了她的心事。 “呵呵。”只有在苏梦清的跟前,九难神尼的笑容才会这么多,即便在灭绝师太跟前,她也不会如此,“傻孩子,千万不要被一些事情的表面现象所吓倒,峨嵋派是武林六大派之一,虽然实力位居最末,但其影响力仅在少林与武当之下,蒙古人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如果他们今天敢动用大军灭了峨嵋,那么其余五大门派,甚至于江湖上的所有帮派就会联合在一起,共同抵抗蒙古朝廷,你想想,这是蒙古皇帝所希望看到的吗?而且,江湖上的绝世高手不知多少,他们为了避免自己的门派成为下一个峨嵋,很可能会选择入宫行刺这一最快的途径,蒙古皇帝岂非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所以,为师认定,此次蒙古大军的目标绝非峨嵋派。” “哦”,苏梦清仔细想想九难神尼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心情这才放松了许多,笑道:“师父,你真厉害,竟然能看得那么透彻,弟子真是佩服死你了。”其实,苏梦清哪里知道,九难神尼昔年曾经是大明的公主,久在深宫之内,看事情自然要比常人透彻一些。 九难神尼叹道:“其实想看破这一点并不困难,只不过很多门派的掌门人都太过于挂念本门得失,所以才会陷入一个误区,就连灭绝师姐也不例外,昨天就已经飞鸽传书给为师,让为师先行带着门人弟子躲入青城山中。” “青城山?那不是纪师姐的地方吗?”苏梦清显然不知道灭绝师太飞鸽传书之事,闻言不觉讶然。 九难神尼轻轻摇了摇头道:“可惜啊,师姐看错了,这一次汝阳王率军征讨的对象,并非是峨嵋派,很可能是神龙教。”每一次提起纪晓芙的名字,九难神尼的脑海中便会想起洪天啸与纪晓芙在峨嵋派的那张露天石□□翻云覆雨的事情,俏脸不由一阵微红,苏梦清虽然觉得奇怪,但无论如何是猜不到这一点的。 苏梦清再一次震惊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九难神尼,问道:“师父,神龙教只是刚刚成立的一个教派,人数不过三四百人,且在江湖上没有任何影响力,蒙古朝廷为何会对它如此重视呢,竟然不惜派出五万大军前去围剿?” 九难神尼叹道:“个中原因为师也不清楚,而且为师也不敢断定,只是一种猜测。” 苏梦清忽然问道:“师父,汝阳王会不会在声东击西的阴谋,虽然大军来到四川,却是故意迷惑所有人的视线,使得魔教放松警惕,然后再突然转向,奇袭光明顶?” 九难神尼呵呵笑道:“绝不可能,若是六派一帮没有对魔教采取行动,或许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现在六派一帮准备对魔教下手了,加之素闻汝阳王此人颇有雄才大略,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明教下手呢?” 苏梦清点了点头道:“对啊,如果弟子是汝阳王,肯定会在六派一帮与魔教一场火拼之后,再坐收渔翁之利的。” “嗯。”九难神尼点了点头道,“正是,不过这也不排除汝阳王是在故意耽搁时间,等着六派一帮与魔教的火拼,然后再从四川快速提兵北上,进攻魔教。” 苏梦清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看了看九难神尼的脸色,小心地问道:“师父,如果汝阳王真的率军进攻神龙教,咱们要不要前往救援呢?” “救援?”九难神尼娇躯一震,脑海中不由再次浮现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喃喃自语道,“是啊,究竟要不要前往救援呢?” 苏梦清原以为会引来九难神尼的一顿呵斥,却不想她竟然会一脸的迷茫,心中大为奇怪,一时也不明白为何。 第6卷第712节:第八十九章父亲? 明教,光明顶的明尊殿中。 “教主,虽然汝阳王的大军即将到达西川,但也不可不防其是在等待六派一帮与我教火拼的结果,来一个坐收渔翁之利。”说这话的人是天门门主玄衣秀士诸葛宇,在天地风雷四门中,以武功论,当以风门门主八臂哪吒招乐辛为最高,但是以智谋而论,自然是诸葛宇了。 韦一笑与五行旗脱离明教之后,杨逍为了稳定人心,第二天就自立为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光明顶的防务也由五行旗转为了天地风雷四门。除此之外,为了留住谢逊,杨逍依然还让他做护教法王,并派人四下打探范遥、黛绮丝的下落。谢逊因为眼盲的缘故,在回到光明顶之后就几乎足不出户,是以韦一笑和五行旗脱离明教这样重大的事情他是在三天之后才得知的,当即便找上了杨逍,质问是怎么回事,毕竟明教教主之争由来已久。 杨逍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只说眼下强敌就要来到,明教上下却是群龙无首,韦一笑建议以武功而定教主,结果败北而走。杨逍知道谢逊此人心思缜密,若是说得太花俏,未必瞒得过他,是以才会说得这么简单。明教之中,有心做教主的,其实也只有两三人而已,殷天正是自负资格老,武功高;韦一笑是气不过杨逍逼走了殷天正,这才故意要与杨逍过不去,是以杨逍如此一番话解释之后,谢逊还真是信了个七八成。 四大护教法王,黛绮丝最先出教,不知所踪,殷天正第二个出教,另立天鹰教,现在连韦一笑也脱离明教了,更是带走了五散人与五行旗,谢逊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明教似乎已经走上了穷途末路,昔年强大的实力已经荡然无存。 谢逊也不是不想离开,毕竟昔年他与杨逍也有不和,但眼下他武功虽在,但是双目早盲,加之手中的屠龙刀又是天下武林中人觊觎的对象,一旦离开明教的庇护,只怕他连一天都活不过,何况韦一笑等人下山后去了哪里,杨逍并没有告诉他。既然无法离开光明顶,谢逊不得不接受杨逍从新颁给他的护教法王的名号,老老实实地待在光明顶内。 杨逍抬头看了看,心中暗叹一声,太可怜了,除了自己这个教主,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四门的门主了,想当年,明教召开重大会议的时候,可谓是济济一堂,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五散人和五行旗掌旗使以及天地风雷四门门主,这前后十几年相比,落差何其大也。 杨逍淡淡点了点头道:“诸葛门主言之有理,这一点不可不防,本座准备派人前往六派一帮处,晓之以厉害,希望他们能够看在同是汉人的情分上,暂且各自退回去,待到明教击退汝阳王的五万大军之后,再来□□明教不迟。”若是明教有着以前的阵容,杨逍还真是不会害怕先是六派一帮,然后是汝阳王的五万大军,但时下今非昔比,就单单靠着天地风雷四门,能不能挡得住六派一帮的进攻还是未知数,若非是与韦一笑和五散人一战使得杨逍对乾坤大挪移充满自信,只怕他现在就考虑暂避六派一帮的锋芒了。 自从得到汝阳王集结五万大军南下的消息之后,杨逍就寝食不安了,他甚至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争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梦想成真了,但五散人、五行旗却是脱离了明教,使得明教实力大损,单单是这内忧也就罢了,偏偏还有外患,而且不是一处,杨逍真不知道明教能不能应付这一场空前的劫难。 雷门门主奔雷神掌文天羽道:“启禀教主,属下以为,可以派人前往天鹰教求救,鹰王素来以大局为重,值此明教生死存亡之计,说不定他会尽率天鹰教好手前来支援。另外,教主还可派人请韦蝠王、五散人回山相助,他们以前毕竟是明教中坚力量,虽与教主略有矛盾,却是不可能眼见明教被灭而无动于衷的。” 杨逍点了点头道:“好,就依文门主之言,分别向鹰王与韦蝠王求援。”现在杨逍也是很无奈,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虽然明知殷天正与韦一笑会回来援助,毕竟也算是一份希望,可以鼓舞一下四门弟子的士气。原书中,六大派围剿光明顶的时候,杨逍等人并没有向殷天正求援,但殷天正仍是率众前往救助,并在关键时刻用话挤兑住六大门派的掌门人,一比一地进行决斗,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不然的话,杨逍、韦一笑、五散人被成昆偷袭而失去战斗力,若是六大派攻上光明顶后一拥而上,只怕等张无忌练成乾坤大挪移从密道出来之后,明教上下就找不到一个活人了。因此,明教之所以能够继续延续下去,张无忌固然功劳第一,但是天鹰教的功力也是决不可抹杀,只是原书中略去了这一点,毕竟张无忌是主角。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不同了,首先一点,韦一笑、五散人与五行旗一起脱离明教,殷天正并不知道其中真相,自然会偏袒地站在韦一笑这一边,毕竟同为护教法王,两人以前情同兄弟,而且同为明教传承弟子,不似杨逍是由阳顶天从江湖上拉过来的半路出家人。第二点,原书中殷天正之所以会尽率天鹰教好手支援明教,自然是想着通过此一战落下拯救明教的名声,说不定还能顺利地荣登明教教主之位,是以殷天正驰援明教固有公义,也有私心。但是,现在就不同了,随着韦一笑、五散人与五行旗的脱离,明教基本上已经瓦解了,所剩下的天地风雷四门全都是杨逍的心腹,而且杨逍更是自立为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试问殷天正还有什么必要千里驰援光明顶呢。 退一步讲,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殷天正只怕巴不得杨逍与天地风雷四门被六派一帮或者汝阳王所灭呢,如此一来,一旦六派一帮退回去,汝阳王也收兵回大都,殷天正就可趁机将天鹰教尽数迁往光明顶,再建明教,到时候韦一笑、五散人与五行旗自然是尽皆回归依附(殷天正并不知道韦一笑等人投奔了神龙教)。 杨逍忽然又想到什么事情,问道:“明月,粮草准备得如何了?”杨逍也是个聪明人,自然考虑到汝阳王可能会以封山的计谋,便提前安排司徒明月下山采购一大批粮草,以备不时之需。因为明教弟子不吃肉,倒也免得采购牛羊,而且光明顶中有一大片菜园,所中的菜足以够支撑目前的明教教众。 司徒明月回道:“回教主,粮草的采购正在进行中,约莫再有五天就能结束,到时候光明顶上的粮草足以支撑全教弟子两年之用。” 杨逍点了点头道:“很好,明月,粮食的采购事关重大,不能出现一丝罅漏,对于每一袋粮食,都要进行验毒,以免被一些屑小之辈有机可乘。” 司徒明月也明白此中关键,躬身道:“是,属下领命。” 接下来,又商议了一些其他的事宜,杨逍便宣布散会,不过却是将司徒明月单独留了下来。司徒明月不知杨逍为何会单独留下她,毕竟该汇报的,以及该安排的,刚才已经全都完成了。 就在她的忐忑不安中,杨逍发话了:“明月,这段时间,你与为师有些生分了。” 司徒明月闻言一愣,随即便略略明白杨逍的意思,急忙躬身道:“弟子原本是一弃婴,是师父将弟子捡回来,抚养成人,又授以绝世武功,是以在弟子心目中,师父就像父亲一样,弟子对师父的尊敬是发自真心的。” “父亲?”杨逍听了司徒明月的“评价”,脸上登时布满了黑线,他是个聪明人,从司徒明月这句话中就明白司徒明月的情谊已经转给了洪天啸,心中对洪天啸的恨更是加重了几分。 司徒明月明显发现杨逍的脸色不对,心下也明白是什么原因,更不愿在这种事情上与他继续深究下去,便道:“教主,眼下采购粮食已经到了关键时候,若是教主没有别的吩咐,属下且去忙了。” “难道他真的那么好吗?”见司徒明月一刻也不愿与自己单独相处,杨逍心中不由又妒又怒,很失态地朝着司徒明月大吼了一声。 司徒明月也没想到一向风度翩翩的杨逍会突然失态,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属下不明白教主的意思。” 话一出口,杨逍也明白自己失态了,于是便稳了稳心神,无力地挥了挥手道:“你去吧。” 司徒明月走后,杨逍重重一拳击在了椅子扶手上,怒声道:“洪天啸,本座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6卷第713节:第九十章不妨先说出来 当汝阳王的大军将青城山团团包围之后,所有的武林中人才尽皆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对总坛设在青城山的神龙教发生了很大的兴趣,他们不明白,神龙教究竟怎么惹到了蒙古朝廷,竟然使得蒙古皇帝不惜调动五万大军前来围剿。当然,聪明的武林中人很快就将前不久西藏地区出现的蒙古军政官吏被杀的事情与之联系起来,看来这个神龙教教主太急功近利了,所有的武林中人都这么想,同时也为神龙教的前景担心。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洪天啸却是没有丝毫的担忧,自从汝阳王的大军进入到青城山的势力范围之后,进山道路上的机关已经被开启,神龙教上下也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只要汝阳王敢催动军队进攻,首先等待他们的是漫漫长路上的无数可怕机关,接着就是五行旗的疯狂反击。 有这些机关陷阱以及攻防一体的五行旗,五万大军并不是太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汝阳王身边的那些高手,这些机关陷阱能够阻拦得住汝阳王的五万大军,但却阻拦不住汝阳王身边的那些高手,尤其是玄冥二老与苦头陀。是以,洪天啸将麾下高手也分成了两拨,轮番防守,洪天啸自领一拨,手下有方东白、杜氏夫妇以及周颠和冷谦,另一拨是河间双煞、韦一笑、说不得、彭莹玉和铁冠道长六人。 但是,让洪天啸等人颇感意外的是,自从将青城山团团围困以来,汝阳王并没有发动任何的进攻,只是将青城山外围三十里之内的百姓尽皆轰了出去。是以,究竟汝阳王的大军在做什么,不但被围困在青城山的神龙教不知道,外面的人更是不知道。 青城山上,纪晓芙的房间里,洪天啸正悠闲自得地喝着茶,纪晓芙与谢灵云陪侍在一旁。这段时间虽然因为五行旗的归附,洪天啸忙了很多,但是日子也是过得很轻快的,白天忙忙教务,晚上则是与纪晓芙和谢灵云诸女翻云覆雨。目前为止,洪天啸的夫人只有纪晓芙一人,但是侍寝的却不少,有谢灵云、谢玉娜、铁莲叶、铁荷叶四人,当然,青城山的女人何止她们五人呢。 除了她们五人之外,再除去郝玉林的母亲邹天凤之外,女人还有谢菲烟、阉玉红、小玉、小兰、乌月娇、许玉影、秦月茹,这还不算周芷若母女。诸女中,秦月茹是洪天啸从汝阳王府救回来的,并因此得罪了昆仑派掌门何太冲,秦月茹对洪天啸虽然也很感激,但也远不及爱慕的地步。但是乌月娇就不同了,她原本就是洪天啸倾心,后来又受到洪天啸的“冷遇”,一颗芳心患得患失的,巴不得马上成为洪天啸的女人呢。 相比而言,许玉影的心思就更值得捉摸了,自从被洪天啸救下之后,许玉影的芳心便扑到了洪天啸的身上,只是她母亲下手比她快,短时间内就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而且极受宠爱,这让许玉影的芳心一度陷入了矛盾之中。原本她想,既然母亲已经跟了洪天啸,那么她就只能放弃了,毕竟她看得出来,自从跟了洪天啸之后,谢灵云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她从没有见过的光泽与幸福,但是,过了半年的时间,许玉影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忘得了洪天啸,不但没忘掉,他的影子越刻越深。许玉影的异样自然逃不过乌月娇的眼睛,两个女人几乎是同一个心思,在得知了彼此的心事之后皆是唏嘘不已,乌月娇曾经很主动,却也没有结果,何况许玉影这样将心事压在心底呢。 对于谢菲烟与阉玉红而言,她们的心情就简单很多,洪天啸对她们而言,只是一个施恩者,更是一个收留着,而且,谢菲烟与阉玉红也不想在这里白吃闲饭,她们目前正在苦练武功,便是想在神龙教中干一个什么职务,也算是对洪天啸的报答,当然,她们并不知道,洪天啸最希望的报恩方式自然是阉玉红以身相许。不过,洪天啸也不着急,既然人已经在神龙教了,他又是神龙教的大当家的,还有谁能够与他争抢呢。那个与阉玉红青梅竹马的陈友谅只不过是丐帮的一个七袋弟子,而且陈友谅的阴谋洪天啸已经通过原书完全洞悉,陈友谅在洪天啸眼中就是一只蚂蚁,随时都可以被轻轻捏死。 洪天啸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地陪阉玉红玩,逐渐获得她的芳心,当然,迅捷的方法也不是没有,直接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就行了,只是这素来不是洪天啸的泡妞风格,身体固然要占领,更要占领她的芳心,是以慢慢耗着便是当下最佳的方法。可以这样说,只要是青城山上的女人,只要洪天啸有心,最终都不可能摆脱他的魔爪的。 阉玉红的美艳,可谓是震惊了整个神龙教,不但这是洪天啸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更是山上所有男人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不过惊艳归惊艳,所有的人心下都明白,这个女人千万不要动,更不能得罪,因为这是未来的教主夫人之一。 虽然洪天啸没有对纪晓芙说起对阉玉红的心思,但是有着玲珑剔透心思的纪晓芙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在打什么主意,是以在洪天啸全力准备防守事务的时候,她与谢灵云则是有事没事地就找谢菲烟聊天。 论年龄,纪晓芙与谢灵云比谢菲烟大了几岁,论身世,三人差不多,都是失去第一个男人的女人,而且都有一个女儿,虽然谢菲烟的女儿阉玉红并非亲生。因此,或许有这几个相似点,三女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谢菲烟与阉玉红初来神龙教,举目无亲,平素更是不敢怎么出门,毕竟一出门就会迎来无数男人惊艳的目光,纪晓芙与谢灵云的到来,恰好也合了谢菲烟的心意。首先,纪晓芙是教主夫人,在整个神龙教是仅在洪天啸之下的人物,能与她结交,对二女日后立足神龙教自是大有好处。其次,纪晓芙是峨嵋弟子,对于天下间习武的女子来讲,最好的去处就是能够成为峨嵋弟子,只是峨嵋派素来择徒甚严,能够成为峨嵋派弟子的自然是凤毛麟角,更是很多武林女侠羡慕的对象,尤其纪晓芙更是峨眉派掌门人灭绝师太的得意弟子。 一来二往,三女之间也就熟识了,称呼自然也就改成了姐姐妹妹,然而,谢菲烟没想到的是,纪晓芙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早就瞄上了阉玉红。 这一天,三女正在一边刺绣一边聊天,忽见阉玉红提着宝剑一路小跑进来,先向纪晓芙二女行了礼之后,然后悄声对谢菲烟道:“谢姨,我刚才练剑呢,那一招‘乳燕回眸’老是使得不太对,等下你再指点我一下好不好?” 谢菲烟笑道:“你这傻丫头,整天就知道舞刀弄剑,小心日后嫁不出去。”谢菲烟这话当然是故意说的。 纪晓芙也笑道:“菲烟这话就不对了,武林儿女,拿的就是刀剑,只有将本领练好了,日后闯荡江湖才能不受欺负。今日正好空闲,不如咱们一起去陪玉红练练武功吧。” “好呀好呀。”阉玉红虽然今年已经十九了,但因为受阉飞英宠惯了,一直都是小孩子脾气,闻言几乎要跳起来了,“还是教主夫人好,谢姨,我先去准备一下,你陪着教主夫人和云姨一起来。”说罢,便一溜烟地跑了。 谢菲烟轻轻摇了摇头道:“这孩子,今年都十九岁了,却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日后有哪个男人肯要她。” 纪晓芙笑道:“玉红的美貌天下无双,哪个男人不喜欢?如果菲烟若是放出准备为玉红择婿的消息,只怕你这里的门槛很快就会被踩破的。” 谢菲烟笑了笑,没有在说话,纪晓芙想了想,试探道:“妹妹对于玉红的婚事,可有什么打算?” 谢菲烟眉间稍显一丝忧郁,叹了口气道:“我家老爷新故,玉红尚在孝期,此时谈及婚事未免有些太早。咱们武林中人虽然不需要守孝三年,但是七七之数还是要过得,谈婚论嫁也得在一年以上。姐姐提起此事,莫非是……”谢菲烟是个聪明女人,自然不会认为纪晓芙只是无意中随口谈谈而已。 纪晓芙微微一笑道:“妹妹的心思真是玲珑剔透,姐姐正有这个意思,只是既然玉红的孝期未过,此事自当日后再说了。” 谢菲烟笑道:“虽然孝期未过,但是姐姐不妨先说出来,妹妹心里也好有个数。” 第6卷第714节:第九十一章以前真是白活了 纪晓芙放下手中的绣活,叹了口气道:“姐姐的遭遇妹妹已经知道了,是以这也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块心病,教主年轻英俊,武功盖世,乃是人中之龙,而姐姐却是残花败柳,承蒙教主宠爱,并不计较我的以前,立我为夫人,但姐姐我心中却是一直惴惴不安。因此,我久有给教主寻觅一佳偶之心,奈何一直没有合适人选,不久前,教主从汝阳王府中救得一女子,名叫秦月茹,美貌胜过我十倍,只是月茹非是武林红人,若是被立为教主夫人,只怕难以服众。” 话说到这里,谢菲烟基本上已经明白了纪晓芙的意思,讶然道:“莫非姐姐欲让玉红嫁给洪教主?” 纪晓芙点了点头道:“玉红出身武林世家,又有倾国倾城之貌,乃是教主夫人的第一人选,我虽有此意,却不知妹妹意下如何?”纪晓芙这话就有些抬举阉玉红了,阉飞英不过是一个镖局的局主,镖局在武林中不过是中下等地位,与武林世家相距太远。 谢菲烟颇为心动,在河间府的时候,谢菲烟与阉玉红因为无处可去,这才跟随洪天啸来了青城山。来到之后,谢菲烟发现神龙教虽有河间双煞、方东白和杜氏夫妇等几个高手,但教众极少,也算不得什么大教,心中并无久留之心。但是,随着韦一笑、五散人以及五行旗的投靠,神龙教实力陡然上升,一下子成为了实力足以进入前十的大教,谢菲烟的安全感一下子增强了太多,离开神龙教的念头也淡化了许多。如果阉玉红真的能成为教主夫人,那么她自然也就成了教主的岳母,虽然不是亲的,地位也是极为崇高。 但是,谢菲烟不知道纪晓芙说的是不是真心话,问道:“莫非是教主让姐姐前来说媒?” 纪晓芙摇了摇头道:“不是,教主还不知道此事,这是我与灵云的主意。” “姐姐的主意?”谢菲烟闻言大为惊讶,不可思议地看了看纪晓芙,又看了看谢灵云,讶然道,“姐姐能做得了主吗?” 纪晓芙叹了口气道:“我心里也没底,毕竟教主与其他男人不同,他丝毫不在乎我与灵云甚至于玉娜、铁氏姐妹的从前,对我们很是疼爱。教主越是这样,我们几个就越是觉得愧疚,这才商量着给教主找一个好姑娘。” 谢菲烟问道:“难道姐姐就不担心给教主找了夫人之后会失宠吗?” 纪晓芙微微一笑道:“当然不会,教主是天地间的奇男儿,他不是喜新厌旧的人,他对自己的女人付出的是真感情,而且很是尊重我们,而且我们也知道,教主以后的女人会很多,但是无论是哪一个女人,只要不动了教主的龙鳞,绝对不会失宠。” 纪晓芙的一番话,不由引起了谢菲烟对洪天啸的大兴趣,她想了想道:“姐姐放心,这件事情包在妹妹身上了,姐姐只管等好消息。” 纪晓芙微微一笑道:“妹妹也不需要这么着急,我只是将此事跟妹妹说一下,若是日后有谁向姐姐提亲,委婉推却了就行。妹妹是不了解教主的,若是咱们将一个女人直接推给他,哪怕如天仙一样,教主也是不会接受的,教主的女人全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谢菲烟闻言一愣,暗道,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奇男子。 纪晓芙瞧了瞧外面,笑道:“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再不去,只怕玉红又会来喊咱们了。”说着,便拉了谢菲烟的手,一起向外走去,谢灵云则是紧紧跟在后面。古时候就是这样,身份决定地位,谢灵云虽然一样受宠,但地位却比纪晓芙低了一些。 到了练武场,阉玉红果然已经等不耐烦了,正张东希望地四下看着,见到纪晓芙三人来到,这才一脸欢喜地跑过来,笑嘻嘻道:“夫人,玉红总是觉得有一招‘乳燕回眸’使得不顺,还请夫人能指点一二。” 纪晓芙笑道:“你且使来看看。” “哎。”阉玉红欢喜地应了一声,提着宝剑跑到了练武场的正中央,先是摆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姿势,然后便开始演练其这招“乳燕回眸”来。阉玉红的父亲阉飞英用刀,谢菲烟用鞭,是以两人对于剑法都不是太懂,而阉玉红自从习武之后,就喜欢上了用剑,偏偏阉飞英与谢菲烟都不能对她进行指点,十年来,阉玉红的剑法也只是江湖上通俗的一些剑法,其剑术自然是臭得很。 单说这招“乳燕回眸”,只要是武林中人,十个里面有八个会的,包括一些不使剑的人。 没等阉玉红演练完一遍“乳燕回眸”,纪晓芙便已笑着对谢菲烟道:“玉红的剑法是不是没有得过名师指点?”纪晓芙六岁习武,十岁开始练剑,于峨嵋剑法上已经浸淫了二十多年,虽然谈不上一代宗师,却也算是用剑的行家了,一眼就看出阉玉红的剑法实在是臭得可怜,不过却又不好意思明说,只说是没经过名师指点。 谢菲烟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道:“飞英用刀,我用鞭,我们两个对剑法都不太懂,也只能将江湖上最为普通的剑法传授给她了。” 纪晓芙点了点头道:“这样看来,玉红的资质算是不错的了,如果能得到名师的指点,剑术必然一日千里。” 谢菲烟眼睛一亮,暗道纪晓芙是峨嵋弟子,剑术造诣自然差不了,若是她能指点玉红一二,自是挡得住她十年的苦修,于是便道:“姐姐闲暇若是有空,能否对玉红指点一二,也算是这孩子的造化了。” 纪晓芙道:“指点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没有上品剑法,剑术的提升会是很慢。” 谢菲烟奇道:“我记得曾经听人说起过,剑术的巅峰境界,就是化腐朽为神奇,任何普通的剑招都会变成出神入化。” 纪晓芙微微一笑道:“不错,但那却是剑术达到巅峰之时,普天之下能有如此境界的,只怕也只有两人。” “莫非是武当派的张真人与令师灭绝师太?”谢菲烟能想到的,自然是这两个人了。 纪晓芙摇了摇头道:“张三丰真人当然是其中一人,但是那一人却不是家师,而且此人就在青城山之中。” “青城山之中?”阉玉红已经演练完“乳燕回眸”,向这边走过来,正好听到这两句对话,想了想道,“莫非是八臂神剑方前辈?”青城山中的一流高手不少,但用剑的却不多,河间双煞、杜氏夫妇皆不是,韦一笑也不是,五散人中的冷谦和铁冠道长虽然是,但绝对到不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是以只有可能是素以剑法著称江湖的八臂神剑方东白了,阉玉红这么想,谢菲烟也是如此做想。 谢灵云突然插言道:“不是,方堂主的剑术固然是江湖一绝,但是与张真人的境界相比,却是差了太多。” “莫非…莫非是洪教主?”阉玉红忽然想到一人,凤目圆睁,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纪晓芙笑道:“正是,教主的武功新近大成,天下之间若说还有一人的武功强过教主,那便是张真人了。” “啊”,谢菲烟与阉玉红闻言大惊失色,脑海中不由同时泛起一张微笑而英俊的脸。 在当今武林之中,虽然一流高手极多,各门各派都有,尤其是名门大派,但是若说到绝顶高手,真正受到武林中人认可的,也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练成了少林派最高绝技金刚不坏神功的空见大师,另外一个就是有着武林第一人之称的张三丰真人了。而纪晓芙竟然说洪天啸的武功竟然不亚于张三丰,这如何让谢菲烟与阉玉红不吃惊,须知张三丰今年已有一百零二岁,而洪天啸却只有二十几岁,两人的年龄差的不是一点点。 谢灵云笑道:“菲烟可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武的?” 谢菲烟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闻言只是机械地想了想道:“云姐的武功这么高,自然是从小练武才是。” 谢灵云笑道:“错了,我是从两年前才开始练武的。” “啊”,谢菲烟与阉玉红又是大吃一惊,不久前,谢灵云曾经与邹天凤切磋过一次武功,谢灵云略胜邹天凤一筹,是以在神龙教中,除了那些一流高手之外,就属谢纪晓芙与灵云的武功为最高了,皆有突破二流高手进入一流高手境界之相,却是没想到谢灵云竟然只是从两年前才开始习武。 谢灵云点了点头道:“两年前,我与玉影还是弱不禁风的普通女子,是教主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让我成为了一个二流高手,而后教主又引导我对武学多有体悟,这才使得我的武功能有如今的境界。” “三个月?”谢菲烟与阉玉红只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白活了,皆是翻了翻白眼,说不出话来。 第6卷第715节:第九十二章黛绮丝夜闯蒙古大营 深夜,汝阳王府的军营之内,突然多了一条黑衣蒙面人,趁着夜色的黑暗,在汝阳王府中来回变换着藏身的位置。 这条人影并非是从山上下来的,而是从外面进来的,而且,这个黑衣蒙面人婀娜苗条,身材娇小,像是一个女人。只是,单从轻功而看,此人绝对是一流高手,不要说山上的女人没有一个有如此身手,就连天鹰教的殷素素也没有这么高的武功,难道是峨嵋派的九难神尼?答案是否定的,九难神尼的左臂齐肘而断,而此人的双臂俱全,绝非是九难神尼,那么此人会是谁呢? 黑衣蒙面人在营内不停地找来找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又似乎在找什么人。因为担心神龙教会突围,也担心会有别的江湖帮派前来救援,内外夹攻,是以汝阳王军营的防卫极其严密,不但来回巡夜的士兵达千人之多,那些武林高手也轮流执勤。 但是,黑衣蒙面人的轻功似乎很是高明,在汝阳王军营之内辗转腾挪,竟然没有惊醒任何一队巡逻队。 如此半个时辰后,黑衣蒙面人停了下来,喃喃自语道:“奇怪,汝阳王的大帐在什么地方呢?” 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子时三刻了,黑衣蒙面人决定不再耽搁,于是便瞅了瞅方向,朝着青城山的方向而去,看来她是放弃了刺杀汝阳王的计划了。但是,很可惜,就在黑衣蒙面人即将走出汝阳王军营的时候,被巡夜的鹿杖客发现了。 激战不可避免,鹿杖客的武功乃是当世一流,不过他与这个黑衣蒙面人一交手,发现此人的武功竟然不在他之下,心中大惊。就在这个时候,鹤笔翁突然从天而降,大吼一声,就要加入到鹿杖客与这个黑衣蒙面人的战团之中。 玄冥二老因为在出道江湖不久就被汝阳王招揽到府中,是以在江湖上的名气不大,但是黑衣蒙面人似乎对玄冥二老的实力十分了解,在看到鹤笔翁前来夹攻,心中不由大惊,急忙快攻几招,撤身向外逃去。因为鹿杖客所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黑衣蒙面人上山之路,是以黑衣蒙面人只能返身向营内飞去,虽然她也明白如此一来很可能会陷入苦战,但眼下的情况使得她不得不如此,毕竟她自认不是玄冥二老的对手,想从他们手中突破,进入青城山之内,只怕比登天还难。 唉,真是被这个害人精给害死了,黑衣蒙面人一边施展轻功向军营之内跑去,一边暗自埋怨着。耳边也传来身后的衣袂声,看来玄冥二老是紧追不舍,黑衣蒙面人心下大急,不过在看到无数的官兵大营以及四处立着的火盆的时候,黑衣蒙面人忽然心中有了计较。 鹿杖客与鹤笔翁原本以为能够擒下来犯之人,是以并没有长啸示警,是以很多官兵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要说进行有效的阻拦了。否则的话,一旦蒙古大军进行有效的阻拦,黑衣蒙面人即便武功再高,也绝对是要被阻一阻的,这样的话,鹿杖客和鹤笔翁就可以赶上黑衣蒙面人,然后蒙古大军就会很快地从四面八方对黑衣蒙面人进行包围。 士兵,虽然不是武林高手,甚至于连内功也没有,但是一旦成军,将会是很可怕的,进退有序,相互配合,悍不畏死。想当年,大侠萧峰被大辽皇帝囚禁,中原武林聚集了很多的武林高手前去救萧峰,与大辽军队展开了殊死搏斗。这些中原武林人物,无一不是名震一方的武林高手,内功深厚,武艺高强,但是在对阵大辽军队的时候,却是很被压制,死伤无数,最终,也没有逃过大辽军队的围追堵截,若非是段誉和虚竹施展绝世轻功擒下了大辽皇帝,只怕不但萧峰救不出来,中原武林的这些□□也会尽殁于此役(详见《天龙八部》)。 趁着蒙古士兵还没有对她展开包围,黑衣蒙面人在飞腾之时,一脚一个,将照明用的火盆踢向就近的营帐,以及已经拿起兵器来阻拦她的蒙古士兵身上,偶尔也会反踢向几盆给身后穷追不舍的鹤笔翁和鹿杖客,如此便可使得二人无法追上她。 火盆都是油,营帐都是牛皮的,很快就燃起了冲天大火,一个接一个,这样使得蒙古大军的集结速度更慢起来,黑影蒙面人也更加自如,不断地将火盆踢出,每踢出一个,都会燃其熊熊大火,让鹿杖客与鹤笔翁气得胡子翘老高。 就在这时,忽然从前左右三个方向疾飞八支羽箭,目前全在黑衣蒙面人的身上,八支箭分上中下射向黑衣蒙面人,两支箭射向头部,三支箭射向胸部和腹部,还有三支箭分射两只大腿和小腹之下,也就是女子的阴部。而且,这八支箭不但快捷,更是被灌注了内力,威力之大,绝不亚于一流高手甩出的暗器,黑衣蒙面人心中猛一震惊,随即便俏脸一红,急忙侧身躲闪,但是,就在黑衣蒙面人堪堪闪过这八支箭的时候,身右侧忽然传来一阵阴寒的掌风。 黑衣蒙面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鹿杖客或者鹤笔翁赶到了,心中大急,顾不上其他,只得一个急转身,翻身挥掌迎向了这一掌。只听“砰”的一声,两掌接实,鹿杖客被震得一个翻身后退,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才落身在五尺之外。而黑衣蒙面人则是“嗯”地一声闷哼,也如鹞子翻身般翻落到五尺之外,看来两人的功力相若。只是,鹿杖客的掌力中带有强劲的寒毒,是以占了一点有势,黑衣蒙面人落地之后,只觉得体内突然多了一股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单如此,黑衣蒙面人抬起胳膊一看,左臂外侧多了一道伤痕,显然就是被刚才的利箭所伤,而且,她还感觉到臀部有一丝的辣疼,心下明白,伤痕绝非左臂一处。 就在这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黑衣蒙面人来不及多想,急忙一个侧身闪过,向后退了一步。但是,脸上的蒙面巾却是掉了下来,轻轻飘落在地上,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啊”,后来的那个人看到这张几乎能让所有男人魂牵梦绕的俏脸之后,大吃一惊,“黛绮丝”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原来,这个黑衣蒙面人正是黛绮丝,她原本去灵蛇岛处理点事情,待到处理完毕之后,回到中原便听到汝阳王府提兵南下的消息,不禁大为奇怪,便尾随汝阳王的大军南下。待到汝阳王的大军进入四川境内,黛绮丝便感觉到不妙,汝阳王摆明了要对神龙教动手。 黛绮丝刚从灵蛇岛回来,并不知道中原发生的这么事情,谢逊回到中原,明教再次分裂,韦一笑与五行旗投靠了洪天啸,她仍是以为神龙教的实力还是与她去灵蛇岛之前一样,教众中高手除了洪天啸之外,就只有方东白一个人。 黛绮丝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着急,几乎没怎么考虑,就趁夜闯入到汝阳王的军营之内,希望能够将汝阳王刺杀,以期达到让蒙古大军不战而退的目的。现在可好,完全轻视了汝阳王府这些高手的力量,一下子陷入到了万难的处境。而且,更让黛绮丝恼怒的是,左臂和臀部开始隐隐发痒,很明显,这八支羽箭的箭头都是带毒的。 黛绮丝心念疾转,却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玄冥二老以及这个不知名的丑头陀已经成品字形将她包围起来,外面还有八个精壮汉子,每人持着一张大弓,羽箭已经上弦,目标全都对着她一人,而且,蒙古大军也很快稳定下来,不少士兵朝着兵器朝这边围困上来,一句话,黛绮丝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范遥心中也是惊讶不已,自从第一眼见到黛绮丝,他就被她风华绝代的倾国倾城之貌所痴迷,毫不犹豫地加入到了追求黛绮丝的队伍中。结义大哥杨逍更是为了成全他,主动退了出来,将这个机会让给了他。当时,追求黛绮丝的明教高手不少,除了他之外,还有韦一笑、冷谦、锐金旗掌旗使庄铮、洪水旗掌旗使唐洋、烈火旗掌旗使辛然、天门门主玄衣秀士诸葛宇、雷门门主奔雷神掌文天羽和殷天正的师弟铁爪李天桓,但是,在这么多人中,论及武功、学识和品貌的,无人能够比得上范遥,是以就连阳顶天夫妇也认为黛绮丝的芳心非范遥莫属,阳夫人也是有意撮合,但是,黛绮丝却是抵死不同意。 第6卷第716节:第九十三章被擒 众人皆以为,有教主夫人做媒,范遥与黛绮丝之事定成,但是,谁料到,黛绮丝丝毫不给阳教主面子,一口拒绝。阳教主以为黛绮丝是女孩皮薄,便再三劝说,谁想说到后来,她竟当众横剑自誓,说道她是决计不嫁人的,如要逼她婚嫁,她宁死不屈。这么一来,阳夫人也只得作罢,不但范遥的心也冷了,再也没有男人敢对她有任何想往的。 后来,韩千叶前来光明顶为父报仇,约定在碧水寒潭一决生死,阳顶天不识水性,正要认输,黛绮丝替他接下了这场比试,并赢了韩千叶,同时也为自己赢得了紫衫龙王的美名。不久后,黛绮丝嫁给韩千叶,最为伤心的自然便是范遥。 黛绮丝成婚后不久,阳教主夫妇便即失踪,明教群雄遍寻阳教主夫妇不到,人心惶惶。有一晚,范遥见到黛绮丝从秘道之中出来,便上前责问,须知明教教规极严,这秘道只有教主一人方能去得,黛绮丝虽然算是阳教主义女,却也没有这个特权。 根据教规,黛绮丝私入明教秘道,不是自刎,便当自断一肢,但一来范遥旧情不忘,竭力替她遮掩,二来与黛绮丝关系最好的谢逊在旁说情,群豪才议定罚她禁闭十年,以思己过。但是,黛绮丝并没有紧闭十年,而是破门出教,与韩千叶游历江湖。 只是,黛绮丝没想到的是,虽然黛绮丝与韩千叶成婚,他并没有对黛绮丝死心,更是因爱成恨,定下了一条绝户毒计。范遥从王难姑处弄到了一种叫做“蚀骨烈毒”的剧毒,假意与韩千叶结交,却暗中给他下了这种慢性毒药。当初韩千叶之父知道儿子纵然再练一百年武功,也绝对比不过阳顶天,于是便别出蹊径地让他自小练习寒功,便是以此来抵御光明顶上碧波潭中的寒气,经过二十年的苦练,韩千叶果然成功。当日,韩千叶与黛绮丝两人在碧波潭中大战几十回合,韩千叶的身体丝毫无恙,但黛绮丝却是留下了咳嗽的病根,便是因为黛绮丝水性虽佳,但从小修炼并非寒功,在碧波潭的时候只是以自身武功抵御寒气的侵袭。 范遥轻易地就从老实的韩千叶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便趁着阳教主失踪的机会,忽悠王难姑,以为阳教主报仇为名,向其索要了“蚀骨烈毒”。韩千叶已经久习寒功,身体御寒能力极强,但是抗热的能力就差了,而这“蚀骨烈毒”正是烈性火毒。开始的时候,韩千叶并无任何感觉,但是过得几年之后,烈毒就会逐渐发作,最终会要了韩千叶的性命。 韩千叶毒发的时候,黛绮丝便带着他去蝴蝶谷找胡青牛医治,胡青牛当时也并没有拒绝的意思,毕竟黛绮丝虽然破门出教,但毕竟曾救过阳顶天的性命,对明教立有大功。但是,胡青牛在发现韩千叶所中的是“蚀骨烈毒”之后,明白为他下毒之人是自己的娇妻王难姑,便放弃了为他解毒的念头,毕竟当时他们夫妻二人正在闹别扭。 后来,韩千叶死后,范遥再次找上黛绮丝,备述对黛绮丝的浓浓爱意,并说明不在乎黛绮丝已经生下一女,愿意以亲生女儿般养育韩千叶的女儿,但却仍为黛绮丝所拒绝。范遥伤心之下,加之调查阳顶天失踪之事已经定位在了汝阳王府,范遥苦思不得混入王府的妙计,便自毁面容向西投了花刺子模国。事隔多年,范遥成功以苦头陀的身份混入汝阳王府中,也曾到处打探黛绮丝的下落,却是无果,不想今日竟在这里与她相见。 神箭八雄的羽箭上本来是没有毒的,但是因为大战在即,汝阳王便命他们在箭头上下了毒,虽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但也不是普通毒药可比,尤其是损耗功力。黛绮丝中毒只是一小会儿的时间,便感觉到体内真气正在快速流失,心中更是震惊不已,一旦内力流失殆尽,她就只能束手就缚了。 黛绮丝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娇喝一声,纵身就要扑向范遥,她知道玄冥二老武功厉害,是以不敢找上他们两个,只得对上不知深浅的范遥。 黛绮丝的身影一动,正好合了范遥的心意,急忙朝玄冥二老打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们两个为他掠阵即可,他要单独生擒这个刺客。 玄冥二老见黛绮丝扑向了范遥,也准备出手相助,但是见了范遥的手势,也就按捺住动手的念头,毕竟对方已经受伤中毒,加之又被团团围困,纵然插翅也逃不出去,于是,二人便乐得清闲,站在一旁观战起来。 打斗中,鹿杖客忽然发现黛绮丝绝代风华,急忙喊道:“苦大师,莫要伤了这美貌娘子的性命。”鹿杖客的眼光也是极辣,竟然一下子看出黛绮丝是妇人。 范遥哪里会不知道鹿杖客是什么意思,心中暗骂,表面上却又不能露出任何怒容,只是紧张地朝他挥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这女子我要了。 鹿杖客一脸的失望,却也不好意思与范遥强争,摇了摇头道:“这苦大师原本装得正正经经,却不想也是同道中人,唉,只可惜这美貌小娘子了。”鹿杖客的意思很明显,苦头陀那么丑,若是黛绮丝被他得到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只是他的声音不大,打斗中的二人都没听到。 不过,刚才鹿杖客不让范遥伤及她的话黛绮丝却是听到了,她早听洪天啸说过,玄冥二老中,鹤笔翁好酒,鹿杖客好色,岂能不知道鹿杖客是什么意思,心中又羞又怒,手中剑招也是极快,想快一点趁着内力耗尽之前突破范遥的阻拦,逃出汝阳王的军营去。 范遥此刻心中也是矛盾重重,他知道若是将黛绮丝擒下,其生死便须得由汝阳王的一句话来定,若然汝阳王恼怒其今日对大营的破坏,势必会要了黛绮丝的性命。若是将黛绮丝放走,姑且不说玄冥二老会不会看出破绽,一旦黛绮丝离开,他日再想相见,不知何年何月。 两人交手三十回合,范遥仍是不能决断,却见鹿杖客有些不耐烦了,大叫道:“苦大师,你怜花惜玉也不能如此吧,这小娘皮已经中了毒,内力最多还剩一半,你怎么还不将她擒下来,要不要我帮把手啊。” 范遥闻言心中一急,暗叹一声,手中加力,一招“扶柳摆风”,双手一上一下,分别抓向黛绮丝的左肩和右胯,迅捷无比。黛绮丝战到这个时候,早就不是范遥的对手了,若非是精神上不愿落入魔爪之中,只怕早就败北了。范遥这一招速度极快,若在平时,黛绮丝根本不会将这一招放在眼里,但此刻不行了,她已是强弩之末,根本躲闪不及,被范遥抓了一个正着。当然,还有一个因素,这一招黛绮丝十多年前曾经见过,乃是光明右使范遥“大千连还手”中的一招,不想这个丑头陀也会。 黛绮丝左肩被范遥牢牢抓住,心中一惊,情知必然遭擒,未免受辱,她左手运起残余的功力,就要挥掌自尽,却听耳边忽然传来一个轻微的声音:“黛绮丝莫怕,我是光明右使范遥。”范遥说话的时候,正好背对着玄冥二老,否则必难逃过玄冥二老的眼睛。 听了这话,黛绮丝心中的疑虑这才消除,强烈支撑的精神力陡然瘫倒,登时晕了过去。 蒙古人崇尚英雄,见范遥擒下了黛绮丝,一众士兵顿时欢呼起来。 玄冥二老走上前来,鹿杖客色色地看了看倒在范遥怀中紧闭双目的黛绮丝,咽了一口吐沫道:“恭喜苦大师,擒下刺客,咱们这便去见王爷吧。”心中却是暗叹,妈的,老子生平御女无数,却是从来没上过这么绝色的女人,唉。 范遥转首看了看被弄得乱七八糟地大营以及远处地上的元兵尸体,心下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汝阳王在得到今晚损失的确切消息之后会不会迁怒于黛绮丝,而且汝阳王也是色中恶鬼,见了黛绮丝的国色天香之后,会不会生出霸占她之心,如果真是那样,他该怎么办?如果翻脸的话,单是玄冥二老就不是他能应付的,何况还有十八番僧和神箭八雄以及五万精兵呢。 很快,玄冥二老与范遥一起走进了汝阳王的大帐之内,帐内除了汝阳王之外,王保保和赵敏也在其中,十八番僧则是在帐外护卫着。 汝阳王一看到刚刚醒来的黛绮丝,立即被吸引住了,心中直喊,天哪,世间竟有如此的异国尤物,就连保保从华山抢来的秦月茹也没有如此绝代的姿容和风情。 第6卷第717节:第九十四章抱得美人归 范遥见状,心下叫了一声不好,急忙挥舞双手朝汝阳王打手势。汝阳王看得似懂非懂,转首朝赵敏看去,因为玄冥二老的武功过于辛毒,不适合赵敏,是以赵敏学武基本上是跟着范遥,范遥既然装了哑头陀,自然就不能说话,指点赵敏的时候全都是用手势,几年来,赵敏竟也将哑头陀的手势学了个全,是以汝阳王上下能够跟范遥顺利交流的,也只有赵敏了。 赵敏看了哑头陀的手势,笑着对汝阳王道:“父王,苦大师的意思是这个女人与他青梅竹马,因为恼恨他投了汝阳王府,这才趁夜进咱们大营刺杀他。”这个勉强的理由也是范遥在随着玄冥二老来汝阳王大帐时候才想出来的,倒也能说得过去。 “噢”,听这个绝代风华的美貌女子竟然与哑头陀是青梅竹马,汝阳王心下一阵懊恼,第一个想法与鹿杖客并无二样,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汝阳王虽然好色,却也是雄才大略之人,知道得一个哑头陀之心胜过无数美女,当下便一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将这个女子交给苦大师了,不过,此女今晚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看来武功不错,苦大师可要多加防备着。” 范遥闻言大喜,急忙再次挥了挥手势,赵敏在一旁解释道:“苦大师的意思是她已经中了神箭八雄的化功散毒,跟常人无异,绝对不会再闹出任何的风波来,请父王放心。” 汝阳王哈哈大笑道:“好,本王就恭喜苦大师今晚抱得美人归了,嗯,对了,苦大师是中原人,如何会与这个异邦女人青梅竹马?”汝阳王不愧是一代雄主,先说将这女人交给范遥,使得他的戒心降至最低,然后再突然发问,显然他对范遥之言并不全信。 范遥既然刚才想到了这个保护黛绮丝的主意,如何会被一问就戳穿,急忙再次挥了挥手势,赵敏道:“苦大师说,他年幼的时候就去了花喇子模国,正好与这个女人是隔壁,从小一起长大,本来两人是要谈婚论嫁的,但是在那个时候,苦大师遭人暗算,毁掉了面容,自觉配不上这个女人,这才从花喇子模国东回中土。后来,这个女人在东土打探了好久,才得知苦大师投在了汝阳王府下,心中恼恨,这才过来刺杀他的。” 汝阳王奇道:“这又是为何?” 范遥再次挥舞了一阵手势,赵敏脸上有些无奈,继续道:“咱们大军昔年占领花喇子模国的时候,曾经杀了不少当地的百姓,其中就有她的先人,所以她才会如此痛恨咱们蒙古人。” 汝阳王点了点头道:“姑娘,我蒙古大军西征之时,确实残杀了不少无辜百姓,这一点本王也是有所耳闻,在此向姑娘先人的遭遇道歉。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我蒙古当政者也认识到了当时的错误,所以才会厚待于各领地百姓,希望希望姑娘能够放下仇恨,与苦大师一起效忠于汝阳王府,本王保证,必会厚待于姑娘与苦大师的。”既然不能打这个女人的主意,汝阳王便想将她招入汝阳王府,一来此女武功不错,可谓臂膀,二来也可安了苦头陀之心。 范遥闻言暗喜,急忙又比划一阵,赵敏道:“父王,苦大师请父王放心,一定会好生劝这个女人,让她归附汝阳王府。” 汝阳王点了点头道:“好,不过保险起见,在她归顺之前,还是先给她用些十香软骨散为佳。” 黛绮丝并不知十香软骨散什么东西,不过从范遥震惊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轻哼了一声,不过却没有说话。黛绮丝也不是傻子,眼下已经成为阶下囚,如果不想受辱,还真得配合范遥演完这出戏。不过,让黛绮丝心下好奇的是,范遥的脸为何会变得如此可怕,究竟会是什么人能将他伤成这个样子却又不取了他的性命。 汝阳王挥了挥手道:“好了,今夜之事已过,诸位辛苦一下,抓紧巡防各处,以免山上的神龙教逆贼趁机突围。” “是,王爷。”众人齐齐躬身领命,各自退出了汝阳王的大帐,玄冥二老继续到各处巡视,而范遥则是将黛绮丝领回自己的营帐。 汝阳王的疑虑并非没有道理,刚才黛绮丝闹了一阵,几乎将汝阳王的军营烧了四分之一,冲天的大火如何能瞒得住高高在青城山上的神龙教的哨岗,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汇报给了正值今晚轮值的教主洪天啸。其实,根本不用哨岗汇报,洪天啸也是已经发现了山下的异常,大为奇怪,不过却也担心这是汝阳王的诡计,目的是诱引他率众突袭。但是,洪天啸又不能不考虑这是天鹰教的人赶到了,于是在稍稍思量之后,洪天啸让方东白留守山上,自己则下山到汝阳王的军营中逛一圈。 方东白本想自己前去,让洪天啸留守,毕竟洪天啸是教主之尊,一旦有了什么意外,神龙教基本上就会土崩瓦解,但是洪天啸却以自身武功高过方东白太多,加之又有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为由,没有答应方东白劝谏。 洪天啸下山之后,黛绮丝刚刚在玄冥二老处向外败退,正值汝阳王军营大乱的时候,洪天啸很轻松地就杀了一个元兵,换上了他的衣物,趁乱混入了军营之内,然后朝着玄冥二老追去的方向而去,他也很奇怪,毕竟闯入到汝阳王军营的只有一个人,会是谁呢? 不多时,黛绮丝被范遥拦下,洪天啸也随着人群跟了过去。竟然是黛绮丝,当黛绮丝的蒙面巾掉落的一刹那,洪天啸心中大为吃惊,他以为今夜闯营的会是义父殷天正,却没想到是黛绮丝,心下既感动又得意,感动的是黛绮丝闯营自然是为了他,得意的是,有此事可以看出他已经在黛绮丝的芳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只是,还没等洪天啸来得及出手,黛绮丝已经被范遥擒下,而且,范遥对黛绮丝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瞒不过练了天耳通的洪天啸。洪天啸知道范遥绝对不会害黛绮丝,更会在汝阳王跟前设法抱拳他,这才没有出手,想静观事情变化。 黛绮丝被带进了汝阳王的大帐,洪天啸担心她有失,便也装模作样地跟在后面,却是不敢距离汝阳王的大帐太近。不过有天耳通,洪天啸仍是将帐内汝阳王与赵敏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知道黛绮丝不会有危险,这才放心下来。 范遥带着黛绮丝离开汝阳王的大帐之后,洪天啸本想尾随而去,但是转而一想,又改变了主意,只是远远看着黛绮丝跟着范遥走进了一个大帐,便微微一笑离开。 进了大帐之后,黛绮丝冷冷问道:“范遥,没想到你竟然成为了蒙古人的走狗,枉我义父以光明右使之要位给你。” 范遥来到门旁,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确信没有人在外面偷听,这才轻声解释道:“黛绮丝,你误会我了,当初阳教主无故失踪,引得明教大乱,众兄弟为了教主之位大打出手,偌大一个明教竟成了四分五裂之局。然而我认为教主并未逝世,于是便离开明教,独行江湖,寻访他的下落,忽忽数年,没发现丝毫踪迹,后来想到或许是为丐帮所害,暗中捉了好些丐帮的重要人物拷打逼问,仍是查不出半点端倪,倒害死了不少丐帮的无辜帮众。后来我又听到明教诸人纷争,闹得更加厉害,更有人正在到处寻我,要以我为号召,你也知道我野心不大,无意去争教主,亦不愿卷入旋涡,便远远的躲开,又怕给教中兄弟撞到,于是装上长须,扮作个老年书生,四处打探教主的下落。” 黛绮丝问道:“难道义父是被汝阳王所害?” 范遥点了点头道:“虽不中却不远矣,有一日我在大都闹市上见到一人,竟然是阳教主夫人的师兄成昆,我不禁暗暗吃惊。毕竟那时候武林中早已到处轰传,不少好手为人所杀,墙上总是留下了‘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的字样。我不由起了好奇之念,想查明此事真相,又想向成昆探询阳教主的下落,于是远远的跟着。只见成昆走上一座酒楼,酒楼上有两个老者等着,便是刚才你见过的玄冥二老。成昆是金毛狮王谢逊的师父,武功高强,我不敢离得太近,只是远远坐着假装喝酒,隐隐约约只听到三言两语,但‘须当毁了光明顶’这七个字却听得清清楚楚。” “啊”,听到这里,黛绮丝不由惊讶地叫出了声,脸上皆是震惊之色。 第6卷第718节:第九十五章喜欢我就直接向我表白 范遥叹了口气道:“既然听得本教有难,我身为本教的光明右使,岂能袖手不理,于是便暗中跟随,却见三人走进了汝阳王府中。后来,我又查到玄冥二老是汝阳王手下武士中的顶儿尖儿人物,汝阳王察罕特穆尔官居太尉,执掌天下兵马大权,智勇双全,是朝廷中的第一位能人,江淮义军起事,均被他遣兵扑灭。后来,义军屡起屡败,皆因察罕特穆尔统兵有方之故。” 黛绮丝想起汝阳王看她时候色迷迷的眼神,“哼”了一声道:“就那个色狼,也算是蒙古朝廷第一能人?嘿,看来蒙古朝廷无人可用了。” 范遥见黛绮丝小看了汝阳王,急忙道:“你可千万不要小看此人,明教之所以弄得目下这般惨景,全是拜汝阳王所赐。” “啊”,黛绮丝这些年行走江湖,也是打探阳顶天的下落,始终没有查到什么眉目,当初阳顶天失踪之后,黛绮丝曾经多次进入秘道,只是她没有秘道地图,始终没有找到阳顶天夫妇身亡的那间密室,否则的话,阳顶天之死早就被公诸天下了。黛绮丝急忙道:“你快将详情仔细讲来。” 范遥看了看黛绮丝的左臂,说道:“神箭八雄的箭头有毒,要不我先给你敷药吧。” 黛绮丝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再想起另外一处伤在臀部,俏脸一红,急忙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这种不是毒药,只是让我的功力无法凝聚。” 范遥闻言心中一凛,脱口道:“莫非这就是化功散?”心中却是暗自奇怪,不就是敷药吗,有什么脸红的。 黛绮丝叹了口气道:“这汝阳王果然了得,单从他让神箭八雄的箭头抹上化功散而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就可见一斑,对了,赶紧把你知道的全都讲出来吧。” 范遥点了点头道:“于是我便暗中继续探听,得知汝阳王决意剿灭江湖上的门派帮会,他采纳了成昆的计谋,第一步便想除灭本教。我仔细思量,本教内部纷争不休,外敌却如此之强,灭亡的大祸已迫在眉睫,要图挽救,只有混入王府,查知汝阳王的谋划,那时再相机解救。除此之外,实在别无良策。只是我好生奇怪,成昆既是阳教主夫人的师兄,又是谢狮王的师父,却何以如此狠毒的跟本教作对。其中原由,说甚么也想不出来,料想他必是贪图富贵,要灭了本教,为朝廷立功。本教兄弟识得成昆的不多,我以前却曾和他照过面,他是认得我的,要使我所图不致泄露,只有想法子杀了此人。” 黛绮丝惊道:“你的武功不及成功,如何能杀得了他?” 范遥一听,心中一暖,暗道,她如此担心于我,看来她的心中还有有我的,只要这次好好待她,很可能会赢得她的芳心。想到这里,范遥心中一振,精神大好,便接着讲道:“可是此人实在狡狯,武功又强,我接连暗算了他三次,都没成功。第三次虽然刺中了他一剑,却也被他劈了一掌,好容易才得脱逃,不致露了形迹,但却已身受重伤,养了年余才好。这时汝阳王府中图谋更急,我想若是乔装改扮,只能瞒得一时,我当年和杨兄齐名,江湖上知道‘逍遥二仙’的人着实不少,日子久了,必定露出马脚,于是一咬牙便毁了自己容貌,扮作个带发头陀,更用药物染了头发,投到了西域花刺子模国去。” “啊”,这一次黛绮丝是真的震惊不已,她有着一张绝世容颜,自知容貌比她的性命还要重要,男人自然也是如此,而范遥竟然能够为了明教毁掉自己的容貌,单是这一份勇气,黛绮丝自认是不可能有的,也狠不下手来,她盯着范遥的脸呆呆看了一会儿,叹道,“范…范大哥,能为明教做出如此牺牲,小妹实在钦佩不已。”说罢,朝着范遥抱拳行了一礼。 范遥想搀扶,却又不敢,只得受了她这一礼,心中更是欢喜无限,他素知黛绮丝心气高傲,以前在光明顶的时候,除了阳顶天夫妇之外,谁的话也不听,眼下她能开口喊他“范大哥”,又说出“钦钦佩不已”四个字来,绝对是难能可贵。顿了顿,黛绮丝又问道:“范大哥既然要调查汝阳王府对付明教的真相,为何去花刺子模国,毕竟那里与中国相隔万里?” 范遥微微一笑道:“我到了花刺子模国之后,杀狮毙虎,颇立威名,被那里的一个蒙古王公所收录。过了大约半年的时间,汝阳王派人来到花刺子模国招揽武士,那个王公为了讨好汝阳王,便将我交给汝阳王府的人。这么一来,我便成了西域花刺子模国进献的色目武士,加之我容貌已变,又不开口,成昆便有天大本事,也认我不出了。” 黛绮丝长声一叹,说道:“义父将逍遥二仙排名在四□□王之上,确是目光如炬。这等计谋,甚么鹰王、狮王、蝠王、龙王,都是想不出来的。”若在以前,黛绮丝必然会将“龙王”二字排在第一,当初碧水潭之战后,阳夫人赐她紫衫龙王的美名,殷天正三人甘心将四王第一让给她,黛绮丝毫不犹豫地领受下来。但是,在经历了着许多事之后,黛绮丝的傲气也磨平了不少,第一次将龙王排在四王之末。 范遥叹道:“只可惜,我千辛万苦混入了汝阳王府后,发现那成昆已然不在王府,不知去了何方?数年前,虽然我也费尽心思表现出对汝阳王府的忠心,但却一直不能被汝阳王以倚为心腹,倒是小郡主对我颇为信任。” “小郡主?”黛绮丝忽然想起那个代范遥翻译的小姑娘来,问道,“莫非就是那个小女孩?” 范遥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汝阳王生有一子一女,儿子叫做库库特穆尔,女儿便是这位小姑娘了,她的蒙古名叫作甚么敏敏特穆尔。库库特穆尔是汝阳王世子,将来是要袭王爵的。那位姑娘的封号是绍敏郡主。这两个孩子都生性好武,倒也学了一身好武功。两人又爱作汉人打扮,说汉人的话,各自取了一个汉名,男的叫做王保保,女的便叫赵敏,‘赵敏’二字,是从她的封号‘绍敏郡主’而来。” 就在这时,范遥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大乱,心中一紧,问道:“难道还有人与你一起?” 黛绮丝虽然内力全消,但外面的乱声确实太大了,也听了个清楚,微微摇了摇头道:“没有,是我自己来的。”说罢,黛绮丝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脸上突然一紧,脱口道:“莫非是殷二哥?我在外面听说殷二哥亲率天鹰教的好手赶来救援,估摸着也快到了。” 范遥本来正想问黛绮丝为何要闯入汝阳王的军营,但是听了黛绮丝的话之后,心下也是一紧,顾不上再问,急忙道:“你内力已失,先待在这里不要动,这是我的营帐,不会有人进来的,我先出去看看,若真是鹰王他们,定当设法援救。” 黛绮丝点了点头,轻声道:“范大哥,你小心点。” 范遥心中更喜,重重点了点头道:“嗯,我明白。”说罢,转身出了营帐。 待到范遥离开之后,黛绮丝呆呆地望了门口好大一会儿,第一次在内心中有了害怕的念头。黛绮丝自小修炼波斯明教的武功,原本武功就极高,后来来了中土,更是得到阳顶天夫妇的全力栽培,武功更上一层楼,虽然紫衫龙王位列四王之首是殷天正等人故意相让,其实论及武功,黛绮丝并不在谢逊与韦一笑之下。后来,她以金花婆婆之名纵横江湖,数年来何曾惧怕过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情,但是这一刻,她内力全失,只要进来一个元兵就能将她轻易强暴,满心的无助。 良久,黛绮丝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洪天啸啊洪天啸,我为了你夜闯汝阳王军营,陷身被擒,你可知道啊。” “我知道。”黛绮丝的话音刚落,却听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登时把黛绮丝吓了一跳,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谁?这可是范…苦头陀的营帐。”黛绮丝的话音刚落,却见门帘被掀起,一个人影快速地闪入进来,黛绮丝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一脸震惊地望向来人。 来人的脸上带着一丝邪邪的微笑,进来之后就盯着黛绮丝的俏脸不动,轻声道:“喜欢我就直接向我表白嘛。” 第6卷第719节:第九十六章好舒服,好大 “你……”黛绮丝看着来人,心潮突然涨落,不知道该说什么,陡然间双眼之中涌满了泪水,不知道这是委屈的泪水还是高兴的泪水,但黛绮丝毕竟是性格坚强,竟然能够强忍着让眼泪不滴落下来,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洪天啸轻叹一口气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刚才洪天啸看着黛绮丝跟着范遥进入营帐之后,便施展轻功向东面飞去,在离汝阳王大帐五里处停了下来,也是模仿黛绮丝的方法,将火盆扔向营帐,不多时的功夫,东面的军营便也陷入到了一片熊熊大火之中。 放完火之后,洪天啸更是击杀了不少元兵,便趁着军营大乱的空当,施展轻功再次回到了范遥的军营之旁。为了避免与玄冥二老等人相遇,洪天啸并没有走直线,而是绕了一圈,每到一处就不断击杀元兵,造成一种来人很多的假象。 果然,听了元兵的汇报,汝阳王也就陷入了错误的判断,认为来人确实很多,急忙命令玄冥二老前往率领神箭八雄前往阻敌,就连范遥也被吸引了过去,洪天啸自然轻轻松松地进入到了范遥的营帐之内,见到了黛绮丝。 本来,黛绮丝的眼泪几乎要忍回去了,但是听了洪天啸的这句话,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哭倒在洪天啸的怀里。 好在外面乱糟糟的,黛绮丝的哭声虽然不小,却还不至于被外面奔跑中的元兵看到。洪天啸急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乖,别哭了,这里可是汝阳王的军营,你若是将玄冥二老招来,咱们可是打不过的。” 黛绮丝这才想起自己还算是身陷囹圄呢,急忙止住哭声道:“都是因为你,不然人家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怎么会是因为我呢?难道你夜闯汝阳王军营是为了我?哎呀,真是让我太感动了,也难怪咱们夫妻一场。” “呸”,黛绮丝轻啐了洪天啸一口,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臭美,谁为了你,我是想刺杀汝阳王为义父报仇。”黛绮丝情急之间还真是找出一个借口,也就是刚才听范遥之言,不然这借口还真是不好找。 “噢”,洪天啸没有听黛绮丝与范遥之间的对话,对于黛绮丝此言很是惊讶,问道,“阳教主不是死在成昆之手吗?汝阳王如何成了凶手,嗯,成昆是汝阳王府的走狗,说阳教主是被其所杀也不无道理。” “你…你怎么知道?”黛绮丝大吃一惊,“你刚才偷听了我和范遥的对话?” 洪天啸笑道:“真是个傻乖乖,刚才我忙着到处放火,制造混乱,哪有时间听你们谈话,再说了,我对我的小丝丝还是很放心的,你怎么能看得上范遥那个丑八怪呢。”心中却道,就算你真的对他仰慕,只要关键时候说出范遥对韩千叶下毒之事,黛绮丝与范遥之间就成为不可能了。不久前,王难姑曾对洪天啸说过范遥向其要过蚀骨烈毒的事情,胡青牛也说出韩千叶所中的正事蚀骨烈毒,两下一推敲,范遥之心路人可见也。 “你……”黛绮丝虽然对于洪天啸的油嘴滑舌已经有了免疫力,但“傻乖乖”和“小丝丝”实在是太肉麻了,简直就是郎情妾意中的甜蜜夫妻之间才有可能出现的暧昧词汇,俏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偏偏又发作不起来。 洪天啸知道黛绮丝的脸皮还有些薄,遂也不再逗她,笑道:“我的小丝丝,一会儿范遥就会发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你若是不想日后永远留在汝阳王府中,就赶紧到我的背上来,我把你背出去。”说着,洪天啸两腿委屈,身体向前,转首看了看黛绮丝,招了招手。 “这……”这样一来,两人势必就会是零距离的接触,黛绮丝自然有些害羞和犹豫,但是想到自己功力尽失,若不这样的话,洪天啸想带着她杀出重围,绝对不可能,当下也不再犹豫,赶忙趴在洪天啸的背上。 岂料,就在这时,洪天啸突然转首笑着说了几个字,差点把黛绮丝羞死,洪天啸说的是“好舒服,好大”。 不等黛绮丝发飙,洪天啸便一把将门帘掀起,如风一般飞了出去,黛绮丝不防,差点从洪天啸的背上摔下来,便顾不上“报复”洪天啸,紧紧搂住洪天啸的脖子。 洪天啸刚出营帐,便看到范遥飞奔而来,心中知道范遥已经识破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哈哈大笑两声道:“苦头陀,黛绮丝乃是神龙教的教主夫人,本座此来便是接夫人回上,刚才苦头陀的庇护之情,洪某代夫人谢过了。” 范遥闻言一惊,再向黛绮丝看去,竟然是一脸的娇羞,却无丝毫的恼恨之色,心下知道洪天啸说得八九不离十,顿时大怒。通过今晚的努力,范遥已经使得黛绮丝对他产生了好感,若是再过一段时间,他很有信心俘虏黛绮丝的芳心,却不想竟然横空杀出一个洪天啸来,而且看起来两人之间已经颇有情意。 范遥怒喝一声道:“洪天啸,休得胡言乱语,且将人留下。”说着,范遥双掌一错,飞身向洪天啸击去。 洪天啸长笑一声,身形陡然一增,竟然从范遥的头顶越过去。范遥心中大惊,他认得出这是韦一笑的轻功身法,急忙转过身来,却听到洪天啸的大笑声:“苦头陀,本座今日不与你战,待到日后会向你算毒杀韩千叶的帐。” “啊”,不但范遥大吃一惊,黛绮丝更是心中巨震,差点从洪天啸的背上滑落下来,她不知道洪天啸的话是真是假,心中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范遥更是恼怒,洪天啸此言一出,即便黛绮丝找不出证据,也绝对会对他有所防范,他的泡美之想自然也就黄了,急忙怒喝一声:“休得血口喷人,留下命来。”几乎是用尽全身功力,挥掌向洪天啸击去。 洪天啸的武功比范遥高出太多,加之又有神行百变轻功身法,范遥如何能伤得了他,待到掌风临近之时,洪天啸哈哈一声大笑,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向北而去。 刚刚摆脱了范遥,忽见前面一阵疾风而来,洪天啸抬头一看,却是八根羽箭破空而来,将洪天啸的去路封得死死的,而且玄冥二老就站在神箭八雄的身后,一旦这八根羽箭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玄冥二老就会出手发难。而且,洪天啸虽然摆脱了范遥,却没有将他甩开,只要洪天啸在这里一有停顿,范遥就会扑上来,前有埋伏,后有追命,情况大大的不妙,黛绮丝以为洪天啸的武功仍与以前一样,见状不由花容失色,惊叫出声来。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汝阳王还真是瞧得起洪某,竟然将手下三大高手都派来了。”说着,但手下也没有闲着,洪天啸待到八根羽箭到近前的时候,洪天啸的双手突然做了一个怪异的手势,却见这八根羽箭忽然随着洪天啸的手势转了起来,然后从洪天啸的身边擦过,还是以原本的轨迹向范遥射去。 范遥大惊,脱口喊了一声:“乾坤大挪移。”昔年阳顶天使用乾坤大挪移的机会不多,范遥有幸见过几次,当时阳顶天使用的手势与洪天啸一般无二,是以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认出来归认出来,但是危机也随即到了,范遥前冲之势很猛,八根羽箭的速度更快,而且又被洪天啸二次加速,范遥根本来不及躲闪,只是本能地闪过身上的一些要穴,只听“扑哧”、“扑哧”……,八根羽箭有七根射入到了范遥的体内,范遥大叫一声,跌落在地面上。 洪天啸不用回头也明白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一声长笑,飞身向神箭八雄迎去。神箭八雄的箭术超一流,但是武功并不算高,充其量也只是二流高手,如何能是洪天啸的对手,何况洪天啸的速度极快,八人根本来不及再上第二根箭,只得纷纷抽身后退,退到玄冥二老的身后。 玄冥二老曾经听成昆说起过乾坤大挪移的厉害,却是从来没见过,今日一见果然觉得奥妙无穷,心中也是暗凛,但眼下范遥已经重伤倒地,神箭八雄不足以迎敌,要想留下洪天啸与黛绮丝,也只能靠他们两个了。 玄冥二老对视一眼,便即心意相通,鹿杖客突然一个飞跃,从洪天啸的头顶飞过,落在他的身后。玄冥二老经验老到,一眼就看出洪天啸背着的黛绮丝是其最薄弱处,只要鹿杖客攻击黛绮丝,必然会使得洪天啸手脚忙乱,难于应付,二人便可轻松取胜。 第6卷第720节:第九十七章拒绝 洪天啸如何猜不出玄冥二老的用意,只是他有乾坤大挪移护体,自然不畏惧玄冥二老的前后合击之术,哈哈大笑道:“久闻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是天下一绝,不知道你们的毒掌跟百损老道相比如何?” 玄冥二老闻言大惊,百损道长正是他们的师父,极少在江湖上行走,而且更是已经死了多年,是以江湖上知道他名号的人少之又少,更不要说像洪天啸这样的年轻人了,很有一种可能就是此人与他们的师父有些渊源。 洪天啸一句话起到了震慑玄冥二老的目的,心中暗暗得意,双掌一挥道:“好,就让本座领教一下两位的玄冥神掌到了什么境界。”说着,洪天啸不给二人任何机会,直接挥掌径取鹤笔翁。 鹤笔翁一见,心中大惊,原来洪天啸的掌势正是玄冥神掌中的招数,当下不敢怠慢,急忙挥动判官笔迎敌。从刚才范遥与神箭八雄围堵洪天啸失败的过程中,玄冥二老看出洪天啸的功力在他们之上,是以鹤笔翁才不敢以玄冥神掌应敌。 洪天啸知道鹤笔翁的担忧,哈哈大笑道:“鹤笔翁,你怎么不用玄冥神掌?” 鹤笔翁只觉得跟前突然压过一阵劲风,强劲无比,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如何还能开口说话,只将一双判官笔舞得通密不透风,这才堪堪将洪天啸的攻势挡住,心中更是大惊,此人如此年轻,为何功力这般深厚。 鹿杖客见洪天啸突然对鹤笔翁发难,急忙挥舞着鹿头杖朝着洪天啸身后的黛绮丝攻去,想以此迫得洪天啸收招。 洪天啸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疾风,知道是鹿杖客,头也不回,双手再次挥舞出那个怪异的手势,身躯一转,飘身一撤。鹤笔翁与鹿杖客只觉得一股大力突然控制住了他们的兵器,竟然是不由自主地向对方攻去,心中大惊,急忙撤招。 洪天啸哈哈大笑,身形陡然拔起,向营北飞驰而去。 玄冥二老面面相觑,喟然一叹,情知追不上,也不追赶,返身去看范遥的伤势。伤范遥、退神箭八雄,败玄冥二老,总共花去的时间不到一刻钟,直把汝阳王的大军震慑住了,使得洪天啸一路疾驰而去,竟然无人敢阻拦。 直到出了汝阳王的军营,看看身后并无人追过来,洪天啸才稍稍将身形停了下来,转首笑道:“怎么样,小丝丝,现在可是安全了吧。” 黛绮丝挣扎着从洪天啸的背上下来,一脸俏红,瞪了他一眼道:“洪…你刚才说我丈夫是范遥下毒毒死的,可有证据?”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我洪天啸是天下第一大教神龙教的教主,如何会说那些捕风捉影的话,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到山上去问胡青牛和王难姑,他们一个受命给范遥蚀骨烈毒的毒药,一个受命不得给韩千叶解毒。”当然,王难姑被迫给范遥毒是真,命令胡青牛不得给韩千叶解毒是假,洪天啸之所以如此,自然是想化解黛绮丝与胡青牛之间的恩怨,否则的话,同在一教之中,而且黛绮丝是内定的教主夫人之一,两人若有积怨,势必会让洪天啸为难。 “范遥。”黛绮丝不由咬牙切齿,若说是别人,黛绮丝肯定会有三分怀疑,但若是范遥,黛绮丝不会有丝毫的怀疑,毕竟当初明教诸人中,追求她最猛烈的就是范遥,而且更是有阳夫人为他说媒,范遥下毒害韩千叶绝对有可能。 洪天啸见黛绮丝脸上狠毒的神色,心下暗喜,知道她已经完全相信自己的话,当下叹道:“其实这也不能怪范遥,你长得如此倾国倾城,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何况范遥当年英俊潇洒,武功见识皆是不凡呢?如果当初你从了阳夫人的说媒,嫁给他,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情了。” “我呸。”黛绮丝恨范遥正在气头上,闻言立即啐了一口,怒声道,“我黛绮丝就算是嫁猫嫁狗,也不会嫁给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今生我若不能杀了范遥为夫报仇,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先夫?” 洪天啸叹了口气道:“范遥武功高强,又藏身在汝阳王府中,你若杀他,谈何容易。而且,你也知道,汝阳王和鹿杖客都是不折不扣的色鬼,一旦你行刺失败,落入他们的手中,你想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一次你夜闯汝阳王军营,若非是范遥将你护住,你觉得我能这么轻易将你救出来吗?” 这确实是实情,黛绮丝想想汝阳王与鹿杖客那色迷迷的目光,就有些不寒而栗,不禁默然,她虽然恨范遥要死,但是如果真的如洪天啸所言,失手被擒,被那两个色鬼玷污了身子,真是生不如死。 洪天啸轻轻拍了拍黛绮丝的香肩,笑道:“既然我替韩千叶继续照顾你,自然就有替他报仇的责任,你放心,范遥的性命我迟早会交到你的手上,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你一句话吗?” 黛绮丝啐了洪天啸一口道:“谁让你照顾了?” 洪天啸将左手也放在黛绮丝的右肩上,双眼柔情地注视着黛绮丝,微微一笑道:“阿黛,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自从知道你的身份之后,自然见了的绝代风华之姿,我就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你,并且发过誓,这一生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你……”听着洪天啸如此直接的表白,黛绮丝的心神显然有些慌乱,眼睛闪烁,躲闪着洪天啸的柔情目光,诺诺道,“别,我…我比你大了许多,我…我还有一个女儿,咱们…咱们不合适。” 黛绮丝的话虽然是在拒绝,但洪天啸听得出来,她已经有所动心了,只不过在于年龄和有女儿这两点上还有些放不开,当即便朗声道:“阿黛,我不在乎年龄,今年你最多二十六七岁,而我也有二十四岁,你大我最多三岁,这不是什么问题。你有女儿怎么了,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虽然她不是我亲生,但是我一定会将她当做亲生女儿来抚养,我要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公主。我洪天啸在此立誓,今日之言句句发自肺腑,若是他日有违此言,定然叫我被天雷……” 洪天啸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黛绮丝捂住了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洪天啸轻轻将黛绮丝的右手抓在手中,含情脉脉道:“嫁给我,好吗?我会用我的一生一世照顾你。” 黛绮丝俏脸微红,低着头闷声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展颜一笑道:“如果我嫁给你,纪晓芙、谢灵云、谢玉娜以及铁氏姐妹怎么办,你能够因为我不要她们吗?” “你……”洪天啸心中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黛绮丝,呆了呆,这才喟然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喜欢你,同样也喜欢晓芙她们,我不会为了她们放弃你,同样也不会因为你而放弃她们。” 顿了顿,洪天啸朝山下看了看,淡淡道:“走吧,玄冥二老虽然在我手下吃了瘪,却也不好说他们会不会追上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回神龙教总坛再说。”说罢,洪天啸转身朝山上走去。 黛绮丝看着洪天啸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忍和矛盾的神色,只是一闪而过,然后便默默跟在洪天啸的身后,向山上走去。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向山上走去,一路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说实话,黛绮丝对洪天啸也不是没有感觉,英俊潇洒,武功高强,加之又心怀大志,而且他对黛绮丝用情极深,从乌家堡开始,洪天啸就一直在追求着她。其实,洪天啸应该是黛绮丝再次择偶的最佳人选,只是,黛绮丝心中也有担忧,便是女儿小昭。如果她今天同意了洪天啸,也就等于跟小昭找了一个继父,究竟小昭会不会接受,也是一个问题,另外,黛绮丝一旦答应洪天啸,势必就不能再伪装成金花婆婆,若是波斯明教的人来到中土,自然很快就能打探到她的下落,自然也会给神龙教带来一场劫难。 只是,黛绮丝心中的这两个担忧并没有对洪天啸说明,洪天啸自然不知道不是黛绮丝不喜欢他,而是另有隐情,两人的误会就此立下。 大约一个时辰后,洪天啸与黛绮丝来到神龙教总坛处,方东白、杜氏夫妇等人正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们,方东白手中还拿着一个字条:“教主,鹰王飞鸽传书,他们明天一早就会到达青城山下。” 洪天啸闻言脸色一变,急忙道:“立即传书给义父,让他火速返回天鹰山,迟则生变。” 第6卷第721节:第九十八章圣男,圣女应该嫁的人 方东白也是老江湖,闻言只是微微一呆,随即便明白过来,急忙躬身道:“是,属下领命。”说罢,方东白转身离开。 洪天啸看了看杜氏夫妇等人,发现他们多是疑问地看着黛绮丝,当下微微一笑道:“诸位,这位就是咱们神龙教的紫衫龙王黛绮丝,位在蝠王之上。” “位在蝠王之上?”杜氏夫妇等人听了大为一惊,他们素知韦一笑的性格,虽然平素不爱言笑,但争强好胜之心甚浓,洪天啸贸然领来一个美貌女人,不但封了护教法王,更是排在韦一笑之上,只怕会引得韦一笑不满。五行旗是韦一笑带来的,如果韦一笑不满,愤而出教,只怕神龙教会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山下的汝阳王只怕会抓住这最佳的时刻,举兵攻山。 杜百当眉头一皱,说道:“教主,此举只怕不妥。” 洪天啸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杜百当的意思,微微一笑道:“无妨,蝠王绝对不会有任何不满,你只管按照本座之言通传全教。”杜百当不是明教中人,自然不知道原本明教四□□王中,黛绮丝便是四王之首。 杜百当微微一怔,看了看洪天啸一脸自信的脸,虽然心下尽是疑惑,却也仍是一拱手道:“是,属下遵命。” 这时,黛绮丝突然说道:“教主,护教法王排名,就让韦三哥排在属下之前吧,昔年紫衫龙王已经死了,属下请教主另赐法号。” 洪天啸一愣,虽然不明白黛绮丝的意思,但也想了想道:“你乃金花婆婆的高足,不如就叫金花凤王吧。”黛绮丝的金花暗器乃是一绝,若是她恢复黛绮丝的身份,势必就不能再以此为暗器,而以金花婆婆的高足身份,自然就不需要这般顾忌了。 黛绮丝冰雪聪明,哪里不明白洪天啸的意思,急忙拱手道:“多谢教主。”其实,黛绮丝之所以不再以紫衫龙王为绰号,一来是不想再与以前的事情扯上关系,二来她是紫衫龙王之事只怕已为波斯明教所知,很可能会将波斯明教的那些高手引来。 因为黛绮丝的拒绝,洪天啸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只是让易三娘派人通知纪晓芙给黛绮丝安排住处和下人,便回到自己的住处了。范遥受伤,军营被烧,洪天啸的绝世武功更是震惊了玄冥二老,汝阳王绝对不敢在大军士气低迷的情况下对神龙教发动攻势的。 虽然如此,洪天啸也不敢掉以轻心,依然坐镇神龙殿,严密监视着山下汝阳王大军的动向。同时,洪天啸记挂着黛绮丝的伤势,于是便派人将胡青牛请到黛绮丝的住处,让胡青牛为黛绮丝解毒。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下人来报,说是胡青牛在殿外求见,洪天啸便宣他进来。 果然,化功散的毒难不倒胡青牛,黛绮丝更是问了他当初不给韩千叶解毒的原因,胡青牛自然是按照洪天啸的吩咐,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范遥的身上,并说可以当场与范遥对质,使得黛绮丝一下子便相信了洪天啸与胡青牛的话。 除此之外,胡青牛向洪天啸汇报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为黛绮丝解毒的事情。化功散的毒很好解,胡青牛甚至于有现成的解药,不过却是需要外敷与内服同时进行,因为黛绮丝所中的化功散是通过血液渗透到经脉中的。内服倒是好说,有现成的药丸,直接服下即可,但是外敷就有点麻烦了,需要将药丸碾碎,然后轻敷在伤口处,内外结合就能解去化功散的毒性,数个时辰后就能慢慢恢复功力。 黛绮丝的伤口有两个地方,一处在左臂,一处在臀部,且伤口都不是太深,敷药也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只是,黛绮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不让别人为她敷药。胡青牛是男人,黛绮丝拒绝自然是应该,但是就连纪晓芙为她安排的丫鬟也被她拒绝了,胡青牛这才不得已向洪天啸禀告此事。因为黛绮丝化功散是由血液入经脉,若是只内服不外敷,将无法彻底解去化功散的毒,功力恢复不能完全,最多七成。 洪天啸暗道,这个黛绮丝,究竟在搞什么鬼,先是拒绝了自己的表白,现在连敷药也不让,难道非得让我给她敷药不成?想到这里,洪天啸心中一动,再仔细想了想黛绮丝与他上山时候的情景以及黛绮丝目下的处境,似乎有所明白,于是便让胡青牛带着他去黛绮丝的住处。 到地方之后,洪天啸让胡青牛留下内服与外敷的药丸,然后便让他先回去了,自己则举步进了黛绮丝的小院。刚进院门,便听到纪晓芙耐心的劝声:“姐姐这是何苦,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呢?” 黛绮丝对纪晓芙说话的声音倒也柔和:“妹妹不用劝了,我们波斯人有波斯人的生活习惯,身体不能轻易被人看到和触摸,就连是女人也不行。” 纪晓芙问道:“莫非姐姐是想要小昭上山为姐姐敷药?” 黛绮丝轻轻摇了摇头道:“小昭还在灵蛇岛上,不要说来回一趟就得一月有余,就说山下汝阳王大军五万,如何能让小昭上得山来?” 任纪晓芙的性子好,闻言也不觉有些哭笑不得,问道:“那姐姐究竟想让谁敷药,要不妹妹我为姐姐敷药吧?” 洪天啸知道黛绮丝不可能让纪晓芙敷药,当下便朗声道:“我来。”说着,便走进屋内,使得纪晓芙猛地一愣,随即便明白了什么,于是便站起身来含笑道:“是了,妾身忘记了教主的医术不在胡长老之下,由教主为黛姐姐敷药最适合不过了,黛姐姐,小妹还有事情,先行告退了,教主,妾身告退。”说罢,纪晓芙朝着黛绮丝与洪天啸分别施了一礼,带着谢灵云退了下去,自从纪晓芙上山之后,谢灵云便随侍在纪晓芙的身边,两人经常同床伺候洪天啸,彼此感情深厚,虽为主仆,实为姐妹。 纪晓芙和谢灵云走后,洪天啸看着满脸通红的黛绮丝,叹了口气道:“阿黛,待到山下汝阳王的大军退去之后,你便将小昭接到这里来吧,我会慢慢让她接受我的。与你的情况一样,晓芙也有一个女儿,跟小昭同岁,被我收为义女,我以真心对她,她也是真心对我,不但对我和晓芙之事丝毫不反对,更是希望我和晓芙能够早早完婚,我自信,小昭也会如此。另外,无论你是否答应成为我的妻子,波斯明教的麻烦我都会替你接下,我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将你活活烧死,必要的时候,我会以乾坤大挪移心法作为交换条件,现在阳顶天已死,天下间懂得乾坤丹挪移全套心法的也只有我了,波斯明教要想得到乾坤大挪移心法,就不会不同意我的条件的。” “你是怎么得到乾坤大挪移心法的?”这个问题黛绮丝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洪天啸轻步来到桌子旁,坐了下来,自行倒了一杯水,一口饮下,笑道:“其实,我只是运气比你好一些而已。” 黛绮丝微微一愣,随即便脱口道:“你也进过明教的秘道?”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我只是去过一次,却恰好找到了阳顶天夫妇身故的那间密室,除了乾坤大挪移心法之外,我还找到了这把匕首,想来是阳夫人的防身宝匕吧。”说着,洪天啸从怀中取出那把匕首,轻轻放在桌子上。 黛绮丝急忙从□□站起,两三步来到桌前,轻轻将匕首拿起,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双手也有着颤抖,看来她是认得这把匕首的。 洪天啸又从怀中将记着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羊皮卷拿了出来,也放在桌子上,叹道:“你从波斯远来中土,为的就是这张羊皮卷吧,如果将此物交给流云使他们,想必你失身之罪也能一并抵消了吧。” 黛绮丝一脸的震惊,讶然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流云使?”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我不但知道流云使,而且还知道波斯明教还有妙风使、辉月使以及十二宝树王,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几个圣女吧。” “你……”这些波斯明教的机密,就连阳顶天也是不知道的,黛绮丝虽然知道,却是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即便洪天啸曾经去过波斯,也不可能随便就能了解到波斯明教的这么多机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我是明教的圣男,也就是你们圣女应该嫁的人。” 第6卷第722节:第九十九章敷药 “圣男?”黛绮丝只知道明教有圣女,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圣男的存在,虽然中土明教的教主大多都是男子担任,但与波斯明教不同,历代教主都是由上一任教主所指定,而不是先选出三个圣男,然后以功绩来定下一届教主的人选。 黛绮丝抬头一看,发现洪天啸的脸上有一丝狡黠,随即明白过来,洪天啸并非是什么圣男,中土明教也没有圣男,他只是根据波斯明教的圣女胡编出来的,也是有意占她的便宜,毕竟圣男和圣女是一对。不过不管怎么说,洪天啸手中有乾坤大挪移心法,如果日后波斯明教真的来到中土为难自己,若是以此作为交换,波斯明教很有可能会因此放过自己,毕竟教中还有两个圣女。 黛绮丝叹了口气道:“教主就那么希望得到属下的身子?” 洪天啸一愣,随即便微微一笑道:“非也,我要的不但是你的身子,更重要的是你的芳心,你现在拒绝我,我虽然很伤心,但绝对不会放弃,因为这世上也只有我能配得上你,不过你放心,在得到你的芳心之前,我绝对不会强行占有你的身子。” 黛绮丝闻言默然,显然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洪天啸见状又道:“黛绮丝,待到汝阳王退兵之后,把小昭接过来,给我一个机会,如果小昭无法接受我,我绝对不会再去强求,怎么样?” 黛绮丝似乎被洪天啸打动了,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吧,如果小昭真的能够接受你,我就做你的妻子,不过在这之前,你须得以礼相待,不得有过分的逾越举动。”黛绮丝忽然想起谢灵云曾经叫了一整夜,足见洪天啸房事上的强大,若是一旦与他有了暧昧的关系,只怕不等小昭来到,自己就会完全失陷。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放心,我洪天啸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是小人,在你答应成为我的妻子之前,我绝对不会对你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的。不过,今天的敷药可不能算。” “敷药?”黛绮丝这才想起还有敷药这一事,不由羞得满脸通红,不过毕竟她刚才连纪晓芙给她敷药都拒绝了,现在若是再让丫鬟给她敷药,只怕日后在面子上会过不去,洪天啸也是唯一的人选了。 洪天啸笑道:“我洪某人绝对是正人君子,我保证,在给你敷药的时候,绝对不会睁开眼睛看一下。” 黛绮丝微微放下心来,却又觉得哪里有写不对,仔细想了想,不由恍然大悟,急忙道:“你还是睁开眼睛吧。”原来,闭着眼睛为黛绮丝敷药,便看不到黛绮丝的身体,看起来很对,但是实际却不然,正因为洪天啸看不到,双手定然会与黛绮丝的身体接触良多,所占的便宜自然也就越大。 洪天啸见自己的小把戏被黛绮丝识破,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有幸一睹阿黛的妙体了。” 黛绮丝看着洪天啸不怀好意的笑容,恨得牙痒痒的,却也只能无可奈何,无论洪天啸是闭着眼睛还是睁开眼睛为黛绮丝敷药,吃亏的肯定是黛绮丝。不过,目下这种情况下,除非黛绮丝嫌自己的功力太深浓厚了,否则的话,洪天啸敷药之事便是已经定了。 不过黛绮丝也是豪放的女子,既然此事已成定局,索性就不再去想,毕竟有了洪天啸愿意以乾坤大挪移心法换取波斯明教饶恕她的性命,让黛绮丝暂时无法接受洪天啸求爱的唯一因素便是女儿小昭的态度。毕竟女儿也小,若是洪天啸真能像父亲一样关怀于她,说不定也能被小昭接受,总之黛绮丝感觉到她与洪天啸的事情十中有八已经成了,提前一些让他看到自己的身子也没什么。 黛绮丝妙目一转,叹道:“既然如此,就请教主大人为属下敷药吧。”说着,黛绮丝便轻轻站起身来,来到床榻之前,脱去鞋子,趴在了□□,更将左臂伸到了床外。 洪天啸先是净了一下手,然后也来到床榻之边,坐下来,伸手将黛绮丝的左臂衣袖撕下,一直嫩白如玉的手臂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中,若非是左臂外的那道血红的伤痕,黛绮丝的手臂绝对是完美无缺,任是洪天啸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由心下一荡。 洪天啸掏出一个药丸,轻轻一捏,便即捏得粉碎,轻轻洒在那道伤口之上。胡青牛的药丸确实有效,药粉一入伤口,黛绮丝立即觉得有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伤口处缓缓向体内缓延而去,通体舒泰。 接着,洪天啸将手放在黛绮丝的丰臀上,就要一把将之撕开,却见黛绮丝的娇躯突然剧烈抖动了一下,洪天啸以为是药粉之故,急忙停下手,着急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不…不是……”黛绮丝满脸俏红,哪里敢说是因为自己的那个部位从来没有被人碰过。韩千叶是极为传统的男子,虽然有黛绮丝如此美貌的妻子,房事也不多,而且更多时候都是在例行,更没有什么花样,多是直接破门而入,至死韩千叶连黛绮丝的身体都没有完全抚摸过,但是这臀部就是一处,是以洪天啸的手刚刚一放上,黛绮丝就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哦,既然没事,那我就继续了。”洪天啸说着,双手一抓,猛一用力,一下子将在黛绮丝裤子向下褪了下去,或许是用力太猛了,褪得有点过了,不但整个臀部完全露了出来,竟然连两条浑圆莹玉的大腿也映入了洪天啸的眼帘。 黛绮丝当然有所感觉,心中大羞,微怒道:“你…你是故意的。”伤口在臀部上,而且是臀部伤半侧,只要将裤子褪到屁股下面就行了,甚至于撕开一个洞也行,洪天啸却如此大力,摆明了是想占点便宜。 洪天啸呆了呆,强行咽了一口吐沫,笑道:“对不起,我有点激动,力道没把握好,要不给你穿上一点。” 黛绮丝本想答应,但转而一想,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赶紧给我敷药。”如果这个时候穿上一点,洪天啸的手肯定会与黛绮丝的大腿肌肤以及臀部肌肤有零距离的接触,黛绮丝又差点上当。 洪天啸呵呵笑道:“我可是好心的,你可别怪我。” “呸”,黛绮丝本不想跟洪天啸斗嘴,毕竟她自知不是洪天啸的对手,但听了洪天啸的话之后,忍不住啐了一口道,“你就是故意的,洪天啸,如果我现在功力若在的话,一定会狠狠打你一掌出气。” 洪天啸挠了挠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我好心好意给你敷药,你却想打我一掌,唉,要知如此,我真不该那么快将你救出来。” “你……”黛绮丝差点气结,恨声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夜闯汝阳王的军营,还不是为了你,想要杀了汝阳王,便能解了神龙教的……”黛绮丝突然顿住口,一不小心竟然将真话说了出来,俏脸再次通红。 “原来你的心里早就有了我?”洪天啸佯装惊讶地叫了起来,“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唉,阿黛,这次让你受委屈了。” 黛绮丝又羞又怒,她现在恨得牙痒痒的,却又对洪天啸没有半点脾气,论口才不如他,论诡计也不如他,而一身功力现在又提不起来,即便功力在的话,她也不是洪天啸的对手,看来只能被他吃定了,黛绮丝索性一句话不再说。 洪天啸的目的达到,心下自然是大快,对于黛绮丝为何会夜闯汝阳王军营,虽然洪天啸也猜到一点,但毕竟不是很确定,如今这话从黛绮丝的口中说出来,将洪天啸的猜测坐实,更说明黛绮丝的心中早就有了洪天啸,否则的话,不会为他如此犯险。须知黛绮丝的性格偏激,行事自然也是如此,一旦她认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是劝不动的,从下碧波潭与韩千叶决斗,到嫁给韩千叶,以及破门出教和后来为了得到屠龙刀与灭绝师太一较高下甚至于不惜对谢逊用诡计,足以看出这一点来,而现在黛绮丝竟然对洪天啸生出了情愫,两人的可能性自然会很大,唯一能让黛绮丝有顾虑的就是小昭的态度。 接下来,洪天啸也就不再戏弄黛绮丝,忍住心波的荡漾,给黛绮丝敷了药,然后将单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说道:“你好好睡一觉吧,最多三个时辰,你的功力就能恢复,我让灵云和玉娜守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吩咐她们。” 黛绮丝也有些困倦了,点了点头,闭上了一双美眸。 第6卷第723节:第一百章身陷重围 让纪晓芙拨给服侍黛绮丝的一个丫鬟喊来谢灵云与谢玉娜之后,洪天啸便再次回到神龙殿。同谢灵云一样,在谢玉娜的小无相神功刚有小成的时候,洪天啸也帮她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跃而成为了二流高手,与谢灵云相比,所差的就是对敌经验而已。 离开黛绮丝的小院,洪天啸的心情便再次沉重起来,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汝阳王将青城山团团围困却又不进攻的目的了,不过却是有些晚了,殷天正已经率领天鹰教的高手赶来支援,那么天鹰教总坛也就危险了。 不过此事对洪天啸而言并非全害,而是利害各半,利处是,洪天啸收了韦蝠王与五行旗之后,自然也有将天鹰教合到神龙教的野心,毕竟天鹰教眼下的实力虽然不比神龙教,但毕竟教内高手如云,又花费了殷天正十余年的心血,不是三江帮、巨鲸帮这些小帮可比。只是,若是天鹰教没有经历重创,以殷天正的勃勃野心,如何会将天鹰教并在自己义子的神龙教中。但一旦天鹰教遭受毁灭性的重创之后,情况就不同了,因为元朝廷的压制,殷天正不会再有机会重整天鹰教,唯一的办法就是并入神龙教中。不过,洪天啸有些担心殷素素与张无忌的安危,若是这二人出了什么意外,洪天啸绝对会亲手杀了汝阳王泄愤。 飞鸽已经放出,洪天啸不知道殷天正收到之后会不会马上回山救援,更不知道汝阳王会不会对殷天正一行进行伏击。 半天后,殷天正的飞鸽传书很快就回来了,字体很潦草,显然是仓促之间写成的,内容大概是他们将马上返回天鹰山,神龙教之事让洪天啸自行处理。看到这个字条,洪天啸并没有丝毫的欣慰,反倒心中的担忧更甚。 好不容易再次盼到了夜晚,洪天啸也下了决定,那就是再闯汝阳王的军营,洪天啸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殷天正等人一定陷入了危险的境界。 韦一笑也听说了此事,自告奋勇要跟随洪天啸一同前去,黛绮丝的内力也已经恢复,两道箭伤也已经结疤,虽然不如受伤之前,但也已经完全不影响行动。韦一笑等人对于黛绮丝竟然也归附神龙教大感惊讶,不过想想洪天啸的能耐,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对于排名,韦一笑自然强烈要求黛绮丝的金花凤王在他之上,而黛绮丝也大出原明教众人的意料,一力推却,后来还是洪天啸做了调解,让韦一笑的青翼蝠王在黛绮丝之上。 深夜,从青城山上飞驰下来三条人影,两男一女,便是洪天啸与韦一笑、黛绮丝三人。毕竟同为明教护教法王,韦一笑与黛绮丝对殷天正的感情自然比之五散人、五行旗掌旗使要深一些,便跟随洪天啸一起下山打探消息。 汝阳王的军营之内一片平静,丝毫看不到昨晚被火烧的痕迹,只是来回巡逻的元兵比昨晚多了许多,但是对于洪天啸他们这样的高手,普通的元兵是不可能发现他们的痕迹的。三人来到昨晚汝阳王的大帐,发现已经换成了一个小了很多的营帐,看来汝阳王的大帐已经迁往了他处。 大营一共几十里,若是这般找下去,即便是找到天亮也无法找到汝阳王的大帐。三人稍一合计,决定由洪天啸出面放火,韦一笑与黛绮丝注意观察元兵的动静,毕竟一旦乱起的时候,被元兵包围最严密的地方就是汝阳王所在。 白天的时候,洪天啸与一众手下进行了一番商议,皆是认定汝阳王若是派人伏击殷天正一行,玄冥二老与神箭八雄必然会被派过去,若是三人不能在汝阳王的军营中找到玄冥二老等人,便设法对汝阳王进行刺杀。若是汝阳王也不在军营之中,洪天啸三人便会继续火烧军营,只要汝阳王军营的大火烧起,汝阳王与玄冥二老等人不知军营情况如何,必然顾不上伏击殷天正而回救军营,如此殷天正等人便可以脱险了。 洪天啸离开之后,不多会儿,军营东面便起了熊熊的大火,同时军营也慌乱起来,更是有不少惨叫声传来。韦一笑与黛绮丝伏在一个营帐上,谨慎地观察着军营四周的情况,突然发现很多士兵都向东面而去,在南面却有大量的元兵密集,丝毫没有过去救援的意思。 韦一笑轻声道:“大妹,那里必然是汝阳王大帐所在,我先过去搅乱一番,你且在这里等候教主。”黛绮丝喊殷天正他们分别是殷二哥、谢三哥与韦四哥,殷天正他们自然就称呼黛绮丝为大妹,虽有些不伦不类,却显示出紫衫龙王为四王之首。 韦一笑轻功卓著,不在洪天啸之下,也正是如此,刚才三人商议,一旦洪天啸制造乱起,韦一笑便前往汝阳王大帐处进行搅乱,若是玄冥二老现身,韦一笑就会长啸示警,三人就会快速退出汝阳王的军营,若是玄冥二老不现身,韦一笑就会发出三声短啸,三人就会在军营内大闹一通。 “列阵。”韦一笑的轻功虽然卓著,但是汝阳王大营之外的元兵确实太多了,他的身影很轻易地就被元兵发现。 面对下面近乎无数的枪头,韦一笑丝毫不以为意,习惯地长笑一声,身躯如深夜蝙蝠一样,划空而过,竟然跃过这么多元兵的头顶,直接向那个被如此多的元兵围在中间的大帐扑去。就在韦一笑即将接近大帐的时候,忽然听到五个极为细微的呼吸声,情知里面有五个好手,急忙将腰刀拔了出来,一刀向着大帐劈下,但是,就在韦一笑的刀还没有与营帐接触的时候,营帐的门帘突然大开,两个持剑番僧一起跃了出来,迎向韦一笑的刀势。 “五剑金刚。”韦一笑再次发出一声长笑,刀势一转,横着劈向二人,借势身体再次陡升三尺,继续向大帐劈去。 汝阳王府对江湖各帮各派的实力都有调查,虽没有达到完全掌握的情况,却也了解七七八八。同样,江湖各帮派对汝阳王的实力自然也有调查,明教素与元朝廷为敌,自然尤为甚,是以韦一笑一下子就认出这两个番僧是汝阳王手下十八番僧中的五剑金刚的两人,营帐内还有三人。 十八番僧是西域火头陀一系的弟子,与阿大、阿二是同门师兄弟,个个也都是一流高手,更是擅长十八罗汉阵法,是汝阳王的贴身护卫,在原书中,这十八人并没有怎么出场,风头尽被玄冥二老等人抢尽,但是这一次,玄冥二老去伏击殷天正一行,护卫工作就落在了五剑金刚的身上。 果然,韦一笑第二刀劈下的时候,突然从营帐中冲天飞出三个番僧来,三柄长剑齐齐向韦一笑身上的大穴招呼。韦一笑如果这一刀劈下,绝对能将营帐一刀劈开,但也绝对会重伤在三个番僧的剑下。好一个韦一笑,丝毫不乱,长吸一口气,身躯陡然间再次拔高五尺,使得三个番僧的剑势落空,他则是再次挥刀向营帐劈去。 五剑金刚没想到韦一笑的轻功如此了得,当下也明白了韦一笑的身份,齐声大喝道:“郡主小心。” 喊声过后,但见营帐已经被韦一笑一刀劈开,内中并无汝阳王的身影,案几之前竟然坐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而且,这个小女孩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之色,反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韦一笑。 韦一笑呆了呆,随即从五剑金刚的称呼上知道了这个小女孩就是汝阳王的爱女赵敏,心中暗喜,虽然杀不了汝阳王,但若是将他女儿飞俘虏了,说不定会有奇用。当下,韦一笑毫不犹豫,飞身向营长内而去,左手直接抓向赵敏。 “休得伤害郡主。”就在韦一笑即将得手之际,从赵敏的身后突然起了一阵强劲的掌风,几乎让毫不防备的韦一笑吃了一个大亏,好在他的轻功极高,危急关头一个侧空左转,堪堪躲开这一掌。 此人的功力竟然丝毫不在自己之下,显然是个高手,韦一笑惊甫未定,抬头向前看去,只见赵敏的跟前多出来一个人,一身头陀扮相,双手横于胸前,脸上横七竖八都是剑伤,不是范遥还能是谁。 范遥不是受了重伤吗?韦一笑得洪天啸告之昨夜之战,更知道苦头陀的身份就是光明右使范遥,心下很是奇怪。韦一笑只是刚刚起了这个念头,便感觉到身后陡然来了一股强大的压力,显然是五剑金刚围了上来。 一着不慎,身陷重围。 第6卷第724节:第一百零一章抓了赵敏 韦一笑虽惊不乱,反倒是长笑一声道:“好一个厉害的小丫头,竟然设下如此计策,看来你就是汝阳王的女儿赵敏了。” 赵敏微微一笑道:“能得青翼蝠王称赞,本郡主荣幸之至。” 韦一笑嘿然道:“你以为就凭他们几个人能将韦某留下吗?” 赵敏笑道:“韦蝠王的轻功天下卓绝,此天下武林共知,他们几个虽然也略通功夫,但轻功皆不及韦蝠王,如何能将蝠王留下,只是,本郡主在营帐之内点了一束香,能够将韦蝠王的功力暂时封住,这样的话,本郡主就能留蝠王大驾在军营内做客了。” 韦一笑心中一惊,急忙暗中运气,果然发现功力正在快速地流逝着,心下怒极,急忙一挥刀,沉声道:“好一个心机如此之深的丫头,看来留你不得。”说罢,韦一笑挥刀直取赵敏,竟也不顾守护在赵敏身边的范遥,完全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赵敏丝毫不惊,微笑道:“苦大师,这个韦蝠王就交给大师了,本郡主先行告退,记住,一定要生擒,否则的话,洪天啸绝难就范。” “是,郡主。”范遥一边挥掌将韦一笑的刀势打偏,一边恭声应道。 韦一笑见赵敏竟然从帐后的门退了出去,心中又惊又急,急忙快攻几刀,想要将范遥逼退,但韦一笑的功力已经损失了一半,如何会是范遥的对手,好在五剑金刚也退出帐外保护赵敏去了,不然的话,韦一笑在前后夹击之下,很快就会束手就擒的。 韦一笑低声怒道:“范遥,难道你真的想做蒙古人的走狗吗?” 范遥也低声道:“玄冥二老带着汝阳王府的高手前去围剿鹰王一行,汝阳王则是率领四万大军进军天鹰山,你们快去救援,不然的话,天鹰教就完了。” “啊”,韦一笑大吃一惊,难怪他发现洪天啸的几把大火之后,汝阳王的军营虽然混乱,但往来奔走的士兵却不是很多,原来是跟汝阳王去进攻天鹰山了,殷天正尽将教中高手带出,天鹰教正值空虚,一旦遭受汝阳王四万精兵的围剿,结果可想而知。 范遥又道:“蝠王不可恋战,趁着十香软骨散的毒性没有完全展开,速速退回青城山,让洪天啸立即率人进攻汝阳王军营,然后再去支援鹰王,至于天鹰教,只怕现在有些晚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韦一笑也知道情势紧迫,急忙点了点头道:“好,多谢范右使,韦某代教主谢过了。” 范遥叹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不愿见到鹰王罹难,与洪天啸并无丝毫关系。” 韦一笑呆了呆,不明白范遥为何对洪天啸如此有成见,不过也顾不上多想,一抱拳道:“告辞,后会有期。”说罢,韦一笑运起残存功力,双脚一蹬,从营帐的上空破帐而去,留下了有些发呆的范遥喃喃自语道:“洪天啸若是救了鹰王,只怕神龙教之势更大,若想从其手中夺回黛绮丝,只怕更难了,唉。” 韦一笑出账之后,发现军营到处都是大火,但四下奔走的元兵仍是那么多,看来范遥之言不虚,汝阳王却是在这里留了一座空营,他则是尽率主力去剿灭天鹰教去了。当下,韦一笑急忙发出三声撤退的长啸声,然后施展轻功向青城山的方向奔去,也不知道五剑金刚护着赵敏去了什么地方,一路之上竟然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 离开汝阳王的军营,韦一笑看着身后并无追兵赶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边歇息一边等候着洪天啸与黛绮丝二人。只是过了一会儿,韦一笑便看到上下奔来两条快速的身影,两条身影的后面,竟然还有无数火把闪耀着。 韦一笑大惊,汝阳王留守军队只有一万人,府中高手只有范遥与五剑金刚在此,何况现在正是黑夜,他们如何敢攻上山来。韦一笑再仔细看去,发现最先的两条身影的一个似乎还提着一个孩子,转而一想,随即便明白过来,敢情是洪天啸将赵敏抓了过来,这才引得蒙古大军不得不深夜攻山。 片刻间,洪天啸与黛绮丝来到韦一笑的跟前,洪天啸的手中果然提着一个小孩,正是赵敏。洪天啸将赵敏交到黛绮丝的手中,低声吩咐道:“本座在此阻拦他们一会儿,你们速去总坛,准备防御元兵的攻击。” 黛绮丝接过赵敏,点了点头道:“好,不过你也要小心,不可逞匹夫之勇。” 有韦一笑在一旁,洪天啸倒也不好意思说暧昧的话,点了点头道:“好,韦蝠王中了十香软骨散,你路上照顾他一些,到了山上立即让胡青牛为蝠王解毒。” 韦一笑心下一阵感动,急忙道:“多谢教主挂怀,属下身上残余的功力也足以杀尽元兵。”刚刚加入神龙教不久,洪天啸就就治好了韦一笑练功走火入魔的症状,每天不必再生饮热血,眼下又如此关心他的安危,有些让韦一笑有所投乃明主的感觉。 黛绮丝与韦一笑抓着赵敏上山之后,洪天啸就在刚才韦一笑坐的大石上坐下,然后从地面上捡起一把石块,几乎看也不看,直接向山下扔去。随着破空的石块远离洪天啸,范遥的喊叫声也响起来:“大家快闪,有暗器。”话音刚落,便有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传来,显然是有不少人中了暗器。 洪天啸见暗器如此奏效,心下大喜,急忙又在地上抓起一把石子,向外扔了出去,自然仍是传来一阵惨叫声,优势劣势一眼就出。 本来,攻山就处在劣势之中,从下向上攻山,对于滚石、巨木、暗器等防守器具就很难防备,何况是黑夜之中呢,根本无法看到上面的情景,直到索命之物到了近前,才有可能发现,躲闪的机会自然就小了许多。 只是,赵敏被抓,这个罪责任何人都无法担起,除了舍命攻山之外,再无第二条路。 在洪天啸的暗器之下,范遥等人进攻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他们可不想攻不到山上就损失惨重。洪天啸则是从漫天花雨手法中找到了乐趣,待到这一片的石子投光之后,便慢慢向山上退去,一边退一边不住地将身边的石子捡起来向元兵扔过去。这时候的元兵也都学聪明了,让盾牌兵走在最前面,石子打在盾牌上发出“当当”的声响,使得元兵的伤亡变得很小,但其攻山的速度也慢了很多。 范遥也发现了这一点,却没有说透,其实他心里也是矛盾踌躇,以私而论,他对洪天啸是恨得要死,巴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恨不得这一万元兵飞上山去,但是以公而言,神龙教是抗元的组织,若是损失惨重,只怕不利于抗元大业。 洪天啸见石子已经对元兵构不成致命的伤害,于是便开始将路上的大石块推下山去,有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心法,明教秘道中的石门都能被洪天啸推动,何况只是石块呢,山下的惨叫声再一次响起。 一会儿石子,一会儿石块,洪天啸有九阳神功护体,内力生生不息,加之石子和石块本就耗不太多内力,转眼就恢复了。但是,山下的元兵却是苦不堪言,前排攻山的士兵刚刚换成盾牌兵,便有一个巨大的石块滚落下来,盾牌如何挡得住,可盾牌兵刚刚被撤下来,换成长枪兵,迎头却是一片石子疾速飞落。 大约半个时辰后,山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号角声,洪天啸心中暗喜,这是神龙教的号角,表明山上的防御已经完全形成。 洪天啸抓起一大把石子,长身而起,不向山上,反倒向山下冲去,距离第一排元兵还有五丈的时候,就一把将石子甩出,然后挥动着冷月宝刀迎了上去。元兵正好刚刚换成盾牌兵,这一轮石子对其几乎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随即洪天啸的冷月宝刀便迎了上来,第一刀就横着将第一排的七个元兵全都劈成了两截。 躲在后面的范遥见只有洪天啸一人,心下大喜,急忙对五剑金刚道:“对方只有一人拦阻,咱们六个将他缠住,大军便可快速向山上攻去。” 五剑金刚也没想到刚才那半个时辰的石子和石块竟然是一个人弄出来的,心下微惊,却也极为同意范遥的主意,于是便展开轻功向洪天啸扑去。既然山上已经准备好了,洪天啸再无任何担忧,冷笑一声,挥刀向五剑金刚迎去。 这时,范遥突然大喝一声:“我们六人拦住此人,其余将士,马上攻上青城山,无论多大代价,也要将郡主救回来。” 第6卷第725节:第一百零二章五行旗显威 洪天啸闻言,哈哈大笑道:“就凭这一万人还想救出赵敏,真是痴心妄想,苦头陀,今天这青城山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既然与范遥的关系已经闹僵,洪天啸也不指望他能为神龙教提供什么情报,说不定日后还会与杨逍狼狈为奸,对神龙教不利,是以还不如直接取了他性命,以免日后隐患。而且,今日攻山的这些人中,以范遥的武功为最高,一旦将范遥杀死,河间双煞等一众高手的守株待兔下,五剑金刚就闹不出什么风波来。 范遥明显地感觉到洪天啸身上发出来的浓烈杀机,心下暗惊,急忙挥剑接下洪天啸这一刀,却不想洪天啸的冷月宝刀确实厉害,范遥的长剑也非凡品,竟然被冷月宝刀一下子从中劈成了两截,幸好范遥反应极快,不然的话,刀下亡魂又多了他一个。 范遥一招失利,立即就落入到下风来,那边五剑金刚见状,急忙挥剑迎上。五剑金刚学聪明了,知道洪天啸的刀是宝刀,不敢以手中长剑与之硬碰,只是施展巧、挪、粘、绕等字诀与洪天啸缠斗。 五剑金刚师出一门,自小练习一种五行阵法,五剑相互配合,威力之大,何止数倍。当下,五剑金刚就将洪天啸围困在了五行阵之中,五柄宝剑,或上下,或左右,不断地朝洪天啸的身上刺来。 范遥见状,知道洪天啸短时间内无法摆脱,急忙说道:“五位大师辛苦,且困住此人,我去山上营救郡主。” 五剑金刚之首达乎玛点头道:“好,营救郡主之事就全靠苦大师了。”范遥与十八番僧之间虽然交情也不深,但眼下郡主被擒,若是救不出来,他们六个都没好果子吃,眼下便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范遥虽然武功高强,但山上武功不在他之下除去中了十香软骨散的韦一笑之外,还有河间双煞、方东白和黛绮丝四人之多,倒也没有什么隐患,洪天啸也不担心,当下便凝神与五剑金刚战在一起。 刚才洪天啸一把石子、一个石块,竟然使得元兵有数百人的伤亡,不过对于一万大军而言,数百人的伤亡根本没有动其根本。但是,在往上冲的时候,真正的死亡之旅才真正摆在这一万大军的跟前。 五行旗便是五道关,每一关都有致命的杀着等着元兵,第一关是锐金旗。 洪天啸现身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伏击,元兵上冲的速度自然就快了许多,只是两刻钟的功夫,冲在前面的元兵便来到了一大块地势平坦处。对面突然发出一阵“当啷当啷”的声音,接着便见对面的石壁突然变成了三四层金光闪闪的盾牌,直把黑夜照亮得犹如白昼一般,元兵们纷纷被照得睁不开眼睛。可怕的并不只是这,就在元兵们纷纷各自捂着眼睛的时候,从各个盾牌的空隙处突然飞出无数的金尖飞枪。结果很明显,待到元兵们听到破空声响,还没来得及抬起头的时候,性命便已经被收割走了,第一轮进攻奏效之后,锐金旗的弟子便将盾牌再次翻转过来,光亮突然消失,黑暗再一次笼罩下来,随同而来的还有恐惧。 接着,就在剩余元兵还没有适应过来的时候,再一波标枪被投掷过来,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金尖飞枪,而是黑漆漆的枪头,连枪柄也是黑色的。“啊……”惨叫声再一次响起,又有百多名元兵倒在了标枪之下。 就在这时,范遥的身影出现在了平台之上,他是明教的光明右使,如何不知道锐金旗的进攻方法与防御方式,但是这些都是他昔日并肩战斗的战友,他如何能够指挥元兵将锐金旗的防御攻破。一番快速思索之下,范遥终是放弃了击破锐金旗,而只是催促元兵上前进攻。 进攻越快,伤亡越大,但是锐金旗这种特殊盾牌待得来回翻转使用,就使得这些元兵的眼睛根本受不了,一会儿是刺眼耀目的光亮,一会儿又是漆黑一片,但那可怕的标枪似乎是用之不尽一般,无情地将元兵的性命收割一茬又一茬。 明教虽然是元朝廷的心腹大患,但因为汝阳王采用了成昆的计谋,从来没有围剿过光明顶,是以元兵也从来没有与五行旗交过手,如何能适应五行旗独特的进攻与防守方式,一下子就处在了下风,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已经倒下了七八百元兵的尸体。 就这么来回翻转着,十几个回合之后,锐金旗的飞枪投掷完毕,随即便撤出了战场,只是让元兵大感惊异的是,他们根本没看到锐金旗的那些人是如何退走的,突然凭空从这里消失了。只有范遥心里清楚,锐金旗弟子身后的石壁是假的,已经被凿成了一个甬道,锐金旗的弟子就是从甬道退走的,因为夜色太暗的缘故,加之元兵的眼睛被亮光反复照着,根本看不出那个石壁的古怪。 接下来就该是厚土旗的进攻了,青城山上竟然有如此大的一片石面平台,这不能不让人觉得奇怪。 果然,锐金旗退走之后,元兵们再次叫嚷着向前冲去,偌大的平台瞬间被元兵站得满满的,只是那个古怪的甬道入口依然没有被发现。就在这时,忽然从地下冒出无数身穿黑衣、手持刀剑的神龙教弟子,一下子将毫无防备的元兵杀了个措手不及,瞬间倒下二三百人,然后,这些如幽灵般冒出来的神龙教弟子根本不给元兵任何机会,猛砍乱劈,三两下的功夫,元兵就倒下了近千人。 平台上的元兵全都成为了死尸,这些厚土旗的弟子也急忙向石壁退去,也是转眼就不见了踪迹,留下了一众刚刚冲上平台的元兵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这些元兵全都是身经百战,战斗力极为强悍,但对于这种稀奇古怪的打法,还是第一次遇到,何况又是在黑夜攻山,本身就处于极为不利的劣势,这才导致了连对方一个人没杀死,却伤亡两三千人的惨状。 一些千夫长、百夫长也看出了些门道,若是再这么攻下去,只怕到不了神龙教的总坛,这一万精兵就会伤亡殆尽,更不要说从那些高手的手中将赵敏救出来了。一个千夫长向范遥建议道:“苦大师,形势对我军不利,不如暂停进攻,将此事飞报给王爷,请王爷定夺。” 范遥急忙挥了挥手,表示反对,毕竟赵敏已经被抓走了,若是范遥不全力救人,只怕日后不好在汝阳王跟前交代,何况,范遥在汝阳王府多年,还真只有赵敏一个知心人。何况,此次正好可以折损蒙古精兵,毕竟私仇和公义之前,范遥已经不可避免地要帮助神龙教对付蒙古大军了。 这个千夫长本想再劝,但看到范遥的一脸怒容,再想想郡主赵敏确实是汝阳王的心肝宝贝,遂叹了口气,不复再劝,指挥大军朝那个石壁冲去。这千夫长已经看出,那个石壁绝对有古怪,说不定就是通往神龙教总坛的捷径。 但是,当再一批元兵冲到石壁前的时候,异状再一次发生了,只见从石壁中突然喷出无数的液体,一下子就将冲在最前面的元兵喷得满身都是,登时毙命,后面冲锋的元兵刹不住身子,也跟着沾染上这种液体,全都倒在了地上。再向后的元兵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但心下也知道这不是水,而是什么带毒的液体,于是一个个皆是止步不前,在石壁跟前来回徘徊着。 过了一会儿,石壁前的一千多元兵正不知该进该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鞋子有些湿了,心下大为奇怪,纷纷向地上看去,发现立足之处不知什么有水流过。这个平台并非是平的,而是石壁处高,下面低。而且,这些元兵很快就发现不对,脚下的不是水,而是火油,毕竟那刺鼻的火油味道让他们感觉到熟悉。 平台上的元兵一下子大乱起来,反应快的已经奔叫着向山下去,但也已经晚了,一片火箭从石壁中被射出来,或者射到了元兵的身上,或者掉在了地上,一下子引发了整个平台的熊熊大火,一千多元兵完全陷入在了火海之中。哀嚎、奔跑,不少被大火覆盖全身的元兵向山下跌落,更是将后面的元兵也粘上了这种火油,往往一个跌落下去的元兵能够祸害十几个元兵。还不单是这么简单,虽然已经被燃着,但是火油仍然是向下面流动着,就好像是大火在移动着,下了平台之后,顺着山坡的流动速度自然就快了许多,后面正在登山的元兵立即也遭了秧,甚至于是避无可避,或者滚落下山,或者被大火燃着。 “苦大师,真的不能再战了,我军已经损失过半,而且大军士气低迷,即便能冲过这重重阻险,也不可能将郡主救出来的。”那个千夫长侥幸没有被大火烧到,当下便再次劝谏范遥。 范遥也知道该是退兵的时候了,毕竟这样一来,他就有足够的借口跟汝阳王回报了,于是便大喝一声道:“传令,全军撤退。”若是范遥继续选择进军,日后若是传到汝阳王处,说不定会引得他的疑心。 元兵早就没有了战心,闻言皆是大喜,急忙转身向山下冲去,更有不少元兵在奔跑的过程中失足摔倒,直接滚了下去,更是将前面的不少元兵也撞倒,当然,滚下山的结果自然只有一个,死。 而在此刻,洪天啸与五剑金刚之战也到了关键时刻。 第6卷第726节:第一百零三章洪天啸,你好卑鄙 初始的时候,洪天啸还真是被五剑金刚的五行阵给困住了,因为五剑金刚的阵法并非完全是五行阵,内含正五行和反五行,洪天啸一时没有弄清五剑金刚的五行阵的奥妙,加之五剑金刚从小练习,彼此心意相通,使得五行阵的威力倍增,这才能将洪天啸这样的高手困在阵内。幸好也是洪天啸,若是换成方东白、韦一笑等人,只怕早就伤在了五行阵内,别说一百多回合了,三四十回合便已是难。 一百回合之后,洪天啸渐渐摸清了五行阵的运转,心中也就有了谱,对于破除五行阵也有了办法。 要破除五行阵,非得乾坤大挪移不可,洪天啸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当即便施展乾坤大挪移,五柄剑同时向洪天啸身上递过来的时候,洪天啸的冷月宝刀忽然一抖一转一勾,五剑金刚忽然觉得手中的宝剑极不听话地相互攻击起来,正好将洪天啸的身体护在了中间。 五剑金刚不知道什么是乾坤大挪移,更不知道乾坤大挪移的妙用,心下个个觉得奇怪,明明递到洪天啸身上的剑招竟然朝着师兄弟的身上而去。第一次他们还觉得是自己的剑招使错了,但是第二次,第三次,五剑金刚知道这绝非偶然了,而是对方使了什么邪门武功。但是,无论五剑金刚如何留意,如何刻意,仍是改变不了这种境况,本来已经完全的攻势变成了守多攻少。 只是,五剑金刚奈何不得洪天啸,洪天啸的乾坤大挪移也伤不了五剑金刚,六个人便在这里耗上了,不过洪天啸有九阳神功护体,内力生生不息,损耗的内力基本上能恢复个八八九九,但是五剑金刚却不同了,耗损一分内力就少一分内力,一百多招之后,形势已经完全倒向了洪天啸,五剑金刚便只有强自支撑的份了。 这时候,残余的元兵纷纷退了回来,五剑金刚更是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什么事情,心中更乱,一不小心,达乎玛就被洪天啸的冷月宝刀招呼了一下,血流如注,其余四人一见,大惊失色,顾不上再进攻洪天啸,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扔向洪天啸,然后护着达乎玛急急地向山下退去。 洪天啸见攻山的元兵全都退了下来,心知五行旗已经将元兵的进攻全都挡住了,心中暗喜,也顾不上追杀五剑金刚,便返身向山上杀去。洪天啸也不是不想杀五剑金刚,只是五剑金刚虽然败局已定,却也不到挨宰的份儿,要想截杀他们,至少还得七八十回合以上,而山下殷天正等人的情况不知如何,目前最着急的事情不是击杀五剑金刚,而是趁着攻山元兵大败的时机尽率高手去救援殷天正等人。 元兵攻山失败,士气全无,一路溃散下山,遇到洪天啸这等绝世高手,哪里还有活命的,下山的元兵十之七八都没有活命,到最后,一万蒙古精兵能够活着下山的竟然不足千人,可见这一战的惨烈。 北宋年间,十香软骨散正式被使用在武林争斗中,当时被称为北冥复苏,后来,随着西夏一品堂的覆没,北冥复苏也就慢慢地淡出了武林之中。这一次,汝阳王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着十香软骨散,本来汝阳王是准备用在大事上的,这一次为了赵敏的安危,汝阳王便提前将它用了出来。 当时,薛慕华便针对北冥复苏配了解药,后来便传了下来,胡青牛正是薛慕华的传人,自然握有秘方。 于是,洪天啸趁着元兵大败,便带了方东白、韦一笑、黛绮丝和杜氏夫妇趁机下山,向殷天正被困的方向而去。殷天正被困在什么地方,洪天啸等人自然是不知道,但是在之前殷天正给洪天啸飞鸽传书过,是以洪天啸便将这只鸽子放了出来,六人跟着这只鸽子。 一个时辰后,鸽子停下了,洪天啸问了问方东白,知道这是一个叫做太平坳的地方,此地距离最近的太平镇也有十五里远,可谓是个前后无村的地方,荒无人烟。洪天啸左右看看,运起神耳通,四下听了听,忽然听到在南面十里处有几个人的说话声。在这个地方,如此的深夜,竟然还有人说话,摆明了不是普通人,洪天啸急忙带着五人向南奔去,不多时就到了地方。 四下望了望,洪天啸发现在一个坳口处有一个蒙古包,蒙古包的跟前站着两个人,正是玄冥二老。二人正在说着话呢,鹤笔翁恨恨道:“他妈的,若非是这头老鹰,咱们用得着在这里耗那么多时间吗?” 鹿杖客点了点头道:“殷天正真是老江湖,在那种情况下也能屏住呼吸,不然的话,咱们早就将这帮反贼一网打尽了。” 鹤笔翁道:“关键这头老鹰功力深厚,咱们兄弟联手竟然也能被他阻在坳口处进不去,不过他已经中了咱们的玄冥神掌,估计也撑不了几个小时了。”原来,殷天正一行来到太平镇之后,不小心中了玄冥二老的诡计,除了殷天正之外,其余全都中了十香软骨散。好在殷天正对此处的地形还算了解,得知在太平镇南十五里处有一个易守难攻的太平坳,便带着殷素素等人边战边退,待到退到太平坳之后,殷天正让殷素素等人进入坳内,他则是守在坳口,愣是让玄冥二老等人无法攻进来,不过殷天正毕竟只有一个人,而汝阳王府的高手除了玄冥二老之外,还有十五番僧,近一天的打斗之下,殷天正的功力耗损剧烈,最后被玄冥二老所伤,不过玄冥二老也被殷天正的天鹰爪所伤,加之天色黑了下来,担心殷天正用暗器,便停止了进攻,准备等到第二天一早再行攻入坳内。 洪天啸听殷天正等人安然无恙,稍稍放下心来,但是若要将已经受伤的殷天正以及已经失去内力的殷素素等人救出去,实非易事,单是玄冥二老就难以应付,何况还有十五番僧。刚才与五剑金刚一场大战,洪天啸知道这些番僧不但善于合击之术,就连单体的武功也是极高,以方东白五人未必能够抵得住十五番僧。洪天啸不由后悔起来,下山时候匆匆忙忙,竟然忘记向胡青牛要十香软骨散的解药了,不然的话,只要殷素素等人全数恢复了内力,击退强敌并非难事。 洪天啸六人稍稍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由洪天啸先行冲入坳内,先以九阳神功将殷天正的玄冥寒毒治好,韦一笑等人则是暂时不露面,给玄冥二老等人一种只有洪天啸一人前来救援的假象,同时洪天啸故意将赵敏被抓的信息散播出去。虽然玄冥二老等人未必肯信,但洪天啸能来此救援殷天正,也足以证明军营必然出了问题。 “嗖”的一声,仍在交谈之中的玄冥二老忽然听到右侧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心下大疑,鹿杖客道:“师弟,你且守在此处,我去看看。” 鹤笔翁点了点头道:“师兄小心。” 鹿杖客施展轻功向声音来源处奔去,刚刚奔出十丈左右,忽又听到前面二十丈处再次传来一声“嗖”的声音,鹿杖客心中一惊,一边向前奔去,一边全神戒备,口中喝道:“何方朋友,何必鬼鬼祟祟,请现身一见。” “嗖”的一声,并没有人回应鹿杖客的话,但是这怪异的声音仍是不住出现。 饶是鹿杖客性格稳定,也不禁被激动了,加之他艺高人胆大,“嘿嘿”冷笑道:“既然朋友不肯现身,那老夫就不客气了。”说罢,鹿杖客飞身向声音来源处扑去,但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鹿杖客不相信这只是风吹树林的声音,于是便立身听了一会儿,好大一会儿再也没听到那怪异的声音。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太平坳口处传来鹤笔翁的怒喝声:“洪天啸,你好卑鄙,哎呀。”鹿杖客闻言大惊,情知中了洪天啸的调虎离山之计,急忙飞身向坳口的方向而去,刚出树林就看到师弟鹤笔翁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另外还有六个番僧与洪天啸战在一处,其余九个番僧却是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洪天啸见鹿杖客出来,哈哈大笑道:“汝阳王府郡主赵敏已经落在神龙教手中,你们速速转告汝阳王,若是想要他女儿的性命,就速速退兵,不然的话,这一次是他的女儿,下一次就会是他的儿子。”说罢,洪天啸一招“威震八方”,冷月宝刀横着一扫,将六个番僧逼退两步,然后便施展轻功飞入到了太平坳中。 第6卷第727节:第一百零四章这怎么可能 这六个番僧急忙追去,却见前面突然传来“嗖嗖”的声音,情知是洪天啸发出了暗器,急忙侧身闪过,即便如此,仍有两个番僧被暗器击中,虽不是要命的大穴,却也疼得他们闷哼一声,身形一顿。 鹿杖客看得仔细,急忙高喝道:“几位大师不必再追,小心对方暗器。”说罢,飞身已经赶到鹤笔翁的跟前,蹲下身子一看,鹤笔翁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显然是伤得不轻,不过倒是没有性命之危。 鹿杖客急忙问道:“另外九位大师如何?” 六个番僧中有一个人闷声答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中了洪天啸的暗器。”洪天啸对鹤笔翁下手之前,先是抓了一把石子以“漫天花雨”手法扔向了那个帐篷,竟然将没有丝毫准备的十五番僧伤了九个之多,大出洪天啸的意料之外。 玄冥二老与十五番僧有约定,玄冥二老值上半夜,十五番僧值下半夜,不料就在十五番僧睡得正香的时候遭洪天啸偷袭,十五番僧不但怨恨洪天啸,自然连守夜的玄冥二老也恨上了。 鹿杖客知道番僧们有气,也不跟他们计较,急忙将鹤笔翁扶起,度了一股真气过去,眼下洪天啸已经进入坳内,四周是否还有神龙教的高手也不知道,是以鹿杖客不敢给鹤笔翁运功疗伤,只是度给他一些真气。这时候,六个番僧也将中了暗器的九个番僧搀扶了出来,九人中只有两个伤势较重,一个伤在右胸,一个伤在左肩,另外七人只是被暗器伤了手脚。 外面鹿杖客等人为九个番僧救治不说,洪天啸也来到坳内与殷天正等人汇合。 看到洪天啸来到,殷天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说道:“天啸,若是你晚来一步,明天就只能看到我们的尸体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义父千里来援孩儿,却中了汝阳王的诡计,若是义父有什么三长两短,孩儿岂非是抱恨终天,来,义父,让孩儿先为你去了玄冥寒毒。”说着,洪天啸就要为殷天正运功疗伤。 殷天正急忙摆手道:“天啸不可,眼下坳外大敌当前,若是玄冥二老等人趁着你为我运功疗伤的空当,突然冲进坳内,岂非不妙。玄冥二老不知从哪里搞来一种迷香,让素素他们全都失去了内力,否则的话,此战也未必会败。” 洪天啸转首看去,发现除了殷素素和周娥香之外,其余诸人几乎全都是挂了彩,其中福禄寿三人的伤势最重,殷无福和殷无寿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洪天啸道:“义父,刚才孩儿先以调虎离山之计引走了鹿杖客,然后突然袭击,重赏了鹤笔翁,同时又以暗器击伤了九个番僧,何况他们不知孩儿是一人前来还是带了高手前来,如何敢冲进坳内,义父,时间不多,待孩儿先为你去了寒毒再说。” 这一说,殷天正便不再拒绝,安心让洪天啸为他运功疗伤。殷无禄、程青衣和封雪尧则是各自扣了一把暗器,紧张地站在坳口的暗处,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但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不见一个人冲进来,殷天正的寒毒也成功被洪天啸的九阳神功化去。伤势痊愈,殷天正豪情大发,哈哈大笑道:“好,好得很,天啸,你这段时间是否有什么奇遇,武功竟然精进至斯?” 洪天啸笑道:“孩儿机缘巧合下,修炼了明教的至高无上心法乾坤大挪移。” “啊。”殷天正以及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都知道乾坤大挪移是明教的不传秘法,而洪天啸不是明教中人,其中定有隐秘。殷天正沉声问道:“天啸如何学到明教的不传秘法的?” 洪天啸情知殷天正会问这个问题,微微一笑道:“孩儿在光明顶的时候,无意中进入到秘道之中,见到了阳教主夫妇的尸体,乾坤大挪移心法就在旁边,孩儿便顺手牵羊拿了出来,一番修炼之下,竟然一下子到了第六层的境界,距离大成之界只有一步之遥。” “什么?”殷天正是明教中资格最高的□□,与阳顶天同时入教,只是无论武功还是对明教的功绩都不如阳顶天,才没有成为教主候选人,但正因为资格很老,是以明教上下除了阳顶天之外,就属殷天正对乾坤大挪移心法的了解最深了。 殷天正尚不及关心阳顶天夫妇为何会暴死在秘道之中,不可思议地看着洪天啸,讶然道:“这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练到第六层,这…这……”殷天正知道洪天啸绝对不会骗他,但他实在很难相信洪天啸会在“一下子”练到第六层的境界。 殷素素问道:“父亲,难道乾坤大挪移心法很难练吗?” 殷天正点了点头,一脸傲然道:“当然,本教的至高无上心法,自然很难练。乾坤大挪移共分七层,从第一层到第四层,悟性高者皆是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从第五层到第七层,悟性高者十年可成,次者二十年方成。” “啊”,周娥香惊讶道,“这么说来,悟性最高的将乾坤大挪移练到最高境界也需要五十八年,悟性最差的需要一百一十六年?” 殷天正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但也并非全都如此,据我所知,阳教主练成第三层的时候,便只花了五年的时间。而且,明教曾有一代教主,只停留在第三层的境界,无法突破,最终走火入魔而死。” 殷素素问道:“既然乾坤大挪移如此危险,为什么历代教主都要拼命修炼呢?” 殷天正道:“但凡武林中人,哪一个不想天下无敌,尤其成为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之后。”顿了顿,殷天正问洪天啸道:“天啸,既然你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已经练到了第五层的境界,想必全身都是忽红忽青了?” 洪天啸笑道:“不想义父对乾坤大挪移知之甚详,确实如此。”说罢,洪天啸暗运乾坤大挪移,只见其露在衣服外的肌肤竟然真的忽红忽青起来,而且转换极快,登时将毫无所备的殷素素、周娥香等人吓了一跳。 殷素素急忙问道:“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究竟是怎么回事,殷素素理应问洪天啸才对,只是二人之间彼此都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并非只是干姐弟那么简单,而是掺杂了一些男女仰慕在其中,是以殷素素才不去问洪天啸。 殷天正道:“乾坤大挪移神功的主旨,乃在颠倒一刚一柔、一阴一阳的乾坤二气,脸上现出青色红色,便是体内血液沉降、真气变换之象。练到第四层的时候,便可瞬息间变脸三次,昔年阳教主便是练到了这个境界;练到第五层的时候,变脸的速度就加快了许多,次数也是没有限制,历代教主中,只有第八代钟教主练到这一层,只可惜就在练成的当天,走火入魔身亡;练至第六层时,全身都能忽红忽青,就天啸方才如此;但到第七层时,阴阳二气转于不知不觉之间,外形上便半点也瞧不出表征了。” 洪天啸道:“当时天啸也不知这门神功的厉害,随手拿来练练,不想竟然一下子就练成了。” 殷天正挥了挥手道:“天啸,听说韦四弟、五散人与五行旗尽皆投入了神龙教?”殷天正原本不知此事,就在到达太平镇的头一晚猜得到消息,却是对韦一笑等人如此作为的原因不知道。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于是便将杨逍与韦一笑争斗的经过说了一遍。 殷天正听了默然不语,好半天才叹息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杨逍对教主之位仍是念念不忘,如此终于被他得逞了,只是明教也自此土崩瓦解了。还有阳教主,不想他老人家竟然暴死在秘道之中,难怪当时明教上下穷数年之力也找不到他,却是因为无人敢进入秘道之中,蠢啊,我们真是蠢啊,当初我也想过去秘道,但却因为教规而硬生生将这个念头扼杀掉,不然的话,明教何曾会到如此地步。” 殷天正说的不错,如果早早发现阳顶天的遗书,谢逊自然会暂时将私仇放下,暂摄代教主之职,明教也就不可能产生如此四分五裂之势。阳顶天之所以会选择谢逊为代教主而不是杨逍,自然因为谢逊的文武双全,大局观极重,自能分得清明教大业与自家私仇孰重孰轻。 接下来,洪天啸又对其余诸人进行了救治,虽然无法解除十香软骨散的毒性,但外伤和内伤却是难不倒洪天啸,就连伤重昏迷的殷无福和殷无寿也活蹦乱跳起来,只可惜众人的内力全无,不然就冲出去与韦一笑等人合击玄冥二老和十五番僧了。 “什么,大妹也加入神龙教了,现在是金花凤王,好好好,天啸真是好魅力。”听到黛绮丝加入神龙教的消息,殷天正再一次震惊了,随即想到洪天啸与黛绮丝之间或许并非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便一脸说了三个“好”。 洪天啸自然听得出殷天正话中的隐意,笑了笑道:“义父,实不相瞒,或许再过段时间,您与黛绮丝之间的称呼就要改一改了。” 殷天正听了,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真是好艳福,大妹当年可是明教第二美女,仅在教主夫人之下,当年追求她的人不知多少,虽然她嫁给了韩千叶那个短命鬼,却不想现在会便宜了你。”明教上下除了阳顶天与谢逊之外,对韩千叶的印象都不怎么样,殷天正也是如此。 殷素素的芳心却是没来由地一阵发酸,暗下决定,一定要与黛绮丝比一比。 第6卷第728节:第一百零五章天鹰教完了 “殷二哥,一向可好?”就在殷天正的话音刚落,忽听坳口传来一个清脆的美妙声音,接着便见人影一闪,一个一身紫衫的绝代美女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之中。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这把老骨头还结实着呢。”殷天正虽然心里一阵不踏实,不知道刚才的话被黛绮丝听到没有,不过表面上却是不露出丝毫的慌乱。 洪天啸见不但黛绮丝进来了,韦一笑他们全都进入了坳口,不由奇怪道:“玄冥二老和那几个番僧呢?” 韦一笑道:“启禀教主,他们已经退走了。” 洪天啸想了想道:“这鹿杖客倒也聪明,本座刚刚准备约你们内外夹击他们,不想这么快就退走了。韦蝠王,他们退往什么方向,是天鹰山还是青城山?” “是天鹰山方向。” 殷天正闻言一惊,沉声道:“不好,天鹰教有危险。” 洪天啸道:“汝阳王的大军前往天鹰教已有数日,我等须得马上赶往天鹰山,凤王,你护送我李前辈他们回青城山,让胡青牛为他们解去十香软骨散的毒,其余人随我一同前往天鹰山驰援。”今夜之战,洪天啸才得知确切消息,汝阳王的大军是分批向天鹰山进发的,每批一万人,第一批的一万人已经出发差不多七天了,如果不出意外,只怕已经到了天鹰山,最后一批的一万人也在昨夜已经出发了,汝阳王则是率领王保保和神箭八雄快马赶往天鹰山。 黛绮丝知道洪天啸如此安排是担心她的伤势,心下一甜,点了点头道:“好。” 但殷素素却摆了摆手道:“不可,玄冥二老生性狡猾,焉知这不是他们的分而集歼之术?” 洪天啸闻言一震,点了点头道:“不错,须防谨慎,义父,不如你先带领方堂主、杜叔、杜婶先行赶往天鹰山,孩儿与韦蝠王将素素姐他们安全送往青城山之后,再追赶义父,如何?” 殷天正点了点头道:“好,如此甚好。” 双方分道扬镳之后,殷天正火速赶往太平镇,在那里买了几匹好马,星夜兼程,向天鹰山而去。洪天啸与韦一笑、黛绮丝护送着殷素素等人前往青城山,在回山的路上,果然发现了鹿杖客与几个番僧的踪迹,不过他们见到洪天啸与韦一笑跟殷素素在一起,倒也没敢下手。原本黛绮丝认为殷素素是多此一举,但发现了鹿杖客等人的踪迹之后,也不禁开始对殷素素另眼相看起来,毕竟殷素素的这个提议不但救了他们天鹰教数人的性命,也救了黛绮丝的性命或者说是清白。 鹿杖客等人的踪迹消失不见之后,洪天啸命令韦一笑火速先行返回青城山,向胡青牛要来十香软骨散的解药,同时弄来几匹好马。当然,这也是殷素素的主意,天鹰山有难,张无忌就在山上,殷素素如何不担心,自然想亲身前往救援,于是便给洪天啸出了这样的主意,最大程度地节省了时间。 一切皆如殷素素的计划,就在众人刚刚到达青城山下的时候,韦一笑便将十香软骨散的解药送到,并带来了十一匹好马。一路之上,众人一边风驰电掣地赶往天鹰山,李天桓等人一边暗暗恢复功力,待到一个多时辰之后,众人功力尽复,自然也各自士气大振。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黛绮丝与殷素素竟然十分投缘,还有那个眼界甚高的周娥香,三女很快就打成了一片,竟然以姐姐妹妹相称起来,自然是黛绮丝最大,殷素素第二,周娥香最小,只是因为殷素素担心张无忌的安危,心情还不能放得开。 不几日,众人便来到了天鹰山附近,从山下的居民处,洪天啸打探到元兵早在数日前就对天鹰山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自从昨天开始,山上的喊杀声似乎已经停了,而且官兵似乎也已经从天鹰山撤走,不知去了什么方向。 殷天正等人自然大惊失色,喊杀声停了,元兵撤走,也就意味着天鹰教被元兵攻克了。众人急忙向山上冲去,一路之上尽是元兵和天鹰教弟子的尸体,惨不忍睹,可见此一战的激烈程度。越向上,尸体越多,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殷野王与张无忌的尸体,众人悬着的心也一直不敢放下。 首先被发现的是白龟寿的尸体,胸口有一个深深的掌印,身上一共有十几个血洞,显然是先中了一掌,然后又被十几个元兵用枪挑死的。白龟寿的死亡,使得众人的心头蒙上了一片阴影,而就在此时,洪天啸忽然听到了鹰王殿中传来一阵微小的喘息声。 洪天啸急忙一个飞纵过去,来到鹰王殿的门口,运起天耳通,仔细聆听了一下殿内的情景,发现除了这一个略显粗粗的喘息声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的声音。这时,殷天正等人也来到了门前,洪天啸转首道:“义父,孩儿进去查探一番,你们在这里等候着,以防殿内有诈。” 殷天正知道众人中以洪天啸的武功为最高,点了点头道:“天啸小心些。” 洪天啸应了一声,便纵身向声音来源处小心翼翼地走去,并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或者暗器,只是当他来到声音来源处,却是震惊地发现,殷野王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双目呆呆地望着屋顶,嘴角有鲜血溢出,牙关正咬着一根绳索。洪天啸顺着那绳索望去,脑袋一下子懵了,原来绳子的尽头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石头,如果殷野王一旦松口,巨大的石块就会掉下来,将他砸成肉饼。 殷野王显然也看到了洪天啸,心中一口气突然一泄,竟然晕了过去,巨石自然掉落下来。洪天啸准备将殷野王的身体抱起,突然发现其双臂双腿竟然全都被铁链固定在地面上,若是强行将殷野王抱出来,只怕会折断他的双臂双腿。 洪天啸举棋不定,而那巨石却毫不留情地继续向已经晕过去的殷野王砸去,眼见已经不足洪天啸头顶三尺。洪天啸来不及多想,只得大叫一声:“义父,速来援我。”然后便运起浑身的功力,双臂猛地向上推出,将巨石硬生生地托住。 殷天正听到洪天啸的呼救,心中已经,急忙率领众人冲进殿来。当看到殷野王的惨状之时,殷天正和殷素素不由目眦欲裂,包括李天桓等天鹰教高手,完全被震惊了,最后还是黛绮丝喊了一句:“快把人救下来。”众人这才七手八脚地将已经殷野王从锁链中救出来,其中三处锁链都是殷天正硬以鹰爪功震断的。 将殷野王救起之后,洪天啸朝众人使了一个眼色,殷天正等人皆是不知什么意思,倒是黛绮丝看明白了,急忙招呼众人来到殿外。就在众人刚刚走出殿门的时候,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砰”的巨响,接着便见洪天啸的身体如弓箭般激射出来,然后便听到殿内传来“嗖嗖……”的暗器乱飞的声音以及“嗤嗤”的毒气排放声音。 众人都是亡魂大冒,却听洪天啸急声道:“义父,此处不可久留,咱们速速下山,再从长计议。” 天鹰教的总坛已经成为了索命地府,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在什么地方再出现机关陷阱,就连殷天正也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但是殷素素挂念张无忌,急忙道:“无忌呢,无忌还在山上,咱们若是找不到他,岂不是……” 洪天啸宽慰道:“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无忌一定落在了他们的手中,这样,我先将义兄就醒,便可知道无忌下落。”洪天啸知道若是不能给众人一个确切的消息,天鹰教的人绝难下山,当下便急忙给殷野王度了一些真气,打通了他体内闭塞的经脉。 殷野王悠悠醒来,看到是殷天正与殷素素以及洪天啸,脸上一阵愧疚,叹道:“爹,素素,无忌…无忌被他们抓走了,天…天鹰教完了。” 洪天啸的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运起天耳通仔细听了听,脸色突然一变,急声道:“不好,他们在这里埋下了炸药,咱们速速离开。”说罢,洪天啸急忙将殷野王背在身上,率领众人施展轻功向山下而去。 刚刚奔出约莫三里之外,众人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震天般的爆炸声,整个天鹰教都在震颤着,身后那硕热的火浪虽然距离不近,但仍能让众人感觉到就在身后。所有的人都是亡魂大冒,若是洪天啸察觉得慢一些,他们十二个人就要全部丧命于此。饶是这些人几乎全都是江湖高手,多年来过得舔刀刃的生活,但在经历刚才的生死关头,个个都是脸色苍白,心中一阵后怕。 第6卷第729节:第一百零六章并天鹰教 待到再奔出七八里之后,洪天啸忽然停住了脚步,大喊道:“停。” 众人一个个皆是急忙刹住了身子,不明就里地看着洪天啸,虽然不解,但目光中都是充满着信任,显然他们已经对洪天啸对危险的预知能力极为佩服。 殷天正问道:“天啸,莫非前面还有机关陷阱?” 洪天啸叹道:“义父,如果刚才咱们真的中了计,大多数人被炸得尸骨无存,若是义父劫后余生,将会如何?” 殷天正想也不想便答道:“肯定是赶紧下山,……”说到这里,殷天正恍然大悟道:“莫非鞑子在山下也有埋伏?”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咱们虽然没有什么损伤,但毕竟义兄已经经不起折腾了,须得马上找个地方施救,义父,不知这下山的路除了这一条之外,还还有没有不被人知的小路?” 殷素素道:“我知道一条小路,只是不太好走。” 洪天啸道:“不管好不好走,只管走。” 不是不好走,而是实在太难走了,也可以说不是路,光是三五丈元的悬崖就有三四个,没有一定轻功的人根本不可能过得去,而且一路之上的狮虎虫豹多了去了,若非众人都武林高手,只怕根本走不出去。 到了山下,殷天正找了一个农家,将殷野王安顿下来,洪天啸则是开始为他检查伤势,赫然发现殷野王的四肢全都被以重手法捏断了,看来就是阿大与阿二两个蠢货干的。洪天啸将此事告诉殷天正与殷素素,二人震惊之色可想而知,殷天正也是以硬功驰誉武林,自然知道大力金刚指的厉害,不由怒声道:“汝阳王加诸在我儿身上的,日后老夫必以十倍代价取之。” 见殷天正的心情如此激动,洪天啸便暂时不打算告诉他黑玉断续膏的事情了,想了想道:“义父,此地不可久留,须得赶紧回到青城山才是上策,不如明日一早租一辆马车,多铺棉被,让义兄躺在里面,方不会让其感受颠簸疼痛。” 天鹰教毁于一旦,独子成了废人,外孙落入敌手,殷天正的心已经全乱了,哪里还有半点主张,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就以天啸之言,青衣,你善易容,到外面买一辆马车回来。” 程青衣走后,心情不好的殷天正也让众人各自散去,房间内只留下殷素素与洪天啸两人。这时,殷野王也悠悠醒来,叹了口气道:“父亲,孩儿没用,让父亲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三千教众尽数罹难,就连无忌也被他们抓走了。” 殷天正见殷野王醒来,急忙安慰道:“野王,此事是为父思虑不周,怨不得你,恨只恨汝阳王太过于狡诈。” 洪天啸道:“义父,此事因孩儿而起,若非是义父尽调教内好手千里驰援孩儿,如何会让蒙古人钻了空子。义父放心,胡青牛医术天下无双,说不定能够治好义兄的手脚。” 殷天正摇了摇头道:“为父救你,乃为父子之情,如何能够怪你?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非同小可,昔年武当派的俞三侠也是手脚俱断,以张真人之能尚且对之无可奈何,胡青牛虽然医术精湛,但要接好断骨,只怕难,唉。” 洪天啸见殷天正一脸的颓废,差点就将黑玉断续膏的事情说出来,终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一旦他说出黑玉断续膏的事情,难保日后殷天正不会率领天鹰教的高手去汝阳王府闹事,洪天啸可不愿这么多高手尽殁于汝阳王府。 十多年前,殷素素亲眼看到俞岱岩的惨样,不想今日轮到自己的亲哥哥,她心中突然产生了莫名的害怕,害怕儿子张无忌也是如此下场,脸色苍白无力,一把抓住洪天啸的左臂,问道:“天啸,你说无忌他…他会不会……” 洪天啸轻轻拍了拍殷素素的肩膀,宽慰道:“放心,无忌只是个孩子,他们不会为难他的,毕竟有无忌在手,他们才能够对咱们形成要挟,待到回到青城山之后,我就会让神龙教的弟子到处打探无忌的下落,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将无忌救回来,毕竟他也是我的义子。” 殷素素知道洪天啸在宽慰自己,但却也有一定的道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天啸,我的心很乱,我真的好怕。” 洪天啸对殷天正道:“义父,我送素素姐去休息,你也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咱们还要赶路呢。” “嗯”,殷天正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看了殷野王一眼,转首出屋而去。 一夜无语,虽然众人都在睡觉,但是真正能睡着的却没有几个人。第二天一早,众人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匆匆赶路了,一路之上众人不敢走官道,只是尽捡小路,韦一笑在前面开路,只要遇到元兵的斥候,全部将之击杀,然后将尸体扔到不易发现的地方。 开始的时候,韦一笑还能发现几个元兵的斥候,按照洪天啸的吩咐,将之尽数杀死,尸体藏了个严实,待到后来,便一个元兵斥候也不见了,看来是已经脱离蒙古大军的范围了,加之马车棉被铺了三层,虽有颠簸但殷野王并无任何痛疼,于是赶路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七天后,洪天啸一行回到了青城山,自从上一次大败之后,一万元兵最终所剩不到二百人,五剑金刚的老大达乎玛也受了重伤,可谓是损失惨重,范遥与五剑金刚自然不会傻到继续领着二百残兵驻扎在青城山下,当即便向后退了五十里,进驻到克县县城,同时向汝阳王汇报这边的情况。 担心神龙教可能会进攻反攻,范遥每天派出大量斥候游走于青城山四周,是以洪天啸等人归山的消息很快就被范遥等人知道了。范遥当真是又喜又惊,喜的是殷天正等一众天鹰教高手全部安然无恙,看来玄冥二老的伏击计划失败了,惊的是洪天啸等人今日才返回青城山,足见他们曾经回援过神龙教,而知道在神龙教埋下炸药的只有汝阳王父女三人、玄冥二老与范遥六人而已,其余连阿大、阿二与十八番僧也不知道此事,而洪天啸竟然能够带着众人安然返回,足见其能。 洪天啸一行当然不知道他们回山的消息已经被汝阳王府的斥候所探知,回到神龙教之后,洪天啸先将殷野王好生安置,并派了几个丫鬟专门伺候他,更让胡青牛想办法治好殷野王的断肢。洪天啸当然提及黑玉断续膏,只说曾经在逍遥派的医药典书上看得,让胡青牛遍查医书,希望能找出黑玉断续膏的配方来。 安顿好殷野王,接下来自然是殷天正等人的安置问题,眼下天鹰教已经土崩瓦解,殷野王残废,张无忌失踪,殷天正的雄心壮志不复存在,再也不想重建天鹰教之事,一番考虑之下,殷天正将天鹰教并入到神龙教中。 这个结果自然是洪天啸最希望的,拜李天桓为神鹰长老,程青衣为湖南分坛的分坛主,封雪尧为广西分坛的分坛主,本来洪天啸想以周娥香为广东分坛的分坛主,但是考虑到张无忌下落不知,便暂时将她留在青城山陪着殷素素。殷天正是洪天啸的义父,洪天啸自然无法给他派职务,便打算让他做太上教主,平素也不管什么事情,只有重大的事情才与他商议,但是殷天正却不同意,让洪天啸封他继续为白眉鹰王,位在三王之首。 并了天鹰教之后,洪天啸便派出大量的神龙教弟子,在青城山与天鹰山之间到处散播消息,说是汝阳王的郡主赵敏已经落在神龙教的手中。只要这个消息散播之后,在没有弄清真假之前,汝阳王绝对不会对张无忌下毒手的,至少张无忌将会是换回赵敏的砝码之一。 果然,这个消息的横空出世立即将剿灭天鹰教的喜悦冲散,汝阳王虽然不愿相信,但也不敢托大,让人好生看守张无忌,等候着玄冥二老与范遥的消息,同时命令大军向青城山快速回军。但是,就在第二天的时候,玄冥二老与十五番僧与汝阳王会师了,在听了玄冥二老伏击殷天正一行失败的消息之后,汝阳王基本上确定了赵敏被俘的消息为真了,但也不确定,毕竟当时突袭玄冥二老等人的只有洪天啸一人。 但是,当范遥的消息传来之后,此事再也没有任何的疑虑了,汝阳王震怒之极,却又不得不考虑如何从洪天啸的手中要回女儿。单是抛开父女关系不说,就说赵敏的计谋和智慧,绝对能挡十万精兵。 是以,汝阳王便将主意打在了张无忌的身上,毕竟他知道张无忌是殷天正的外孙,洪天啸的义子,虽然不如赵敏的身份尊贵,却也是奇货可居。是以,当汝阳王的三万五千大军(攻打天鹰教损失了五千)再次回到青城山脚下的时候,汝阳王便派了一名使者前往神龙教,商谈罢兵之事。 得知汝阳王派使者前来,洪天啸自是大喜之极,汝阳王如此心急,可见赵敏在其心中的地位之高,如此一来,不但张无忌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来,就连黑玉断续膏,也并非没有可能得到,除此之外,或许还可以得到其他的一些好处。 洪天啸命方东白先将汝阳王的使者安顿在客厅中等候,他则是去会一会这个机灵狡诈的赵敏去了,毕竟在原书中,张无忌的五个红颜知己中,论及心计当属她为厉害。 第6卷第730节:第一百零七章戏弄赵敏 赵敏虽然被俘,但并没有被关在大牢之中,只是被封住了武功,软禁在一间厢房之内,而且洪天啸还派了丫鬟好生伺候着,毕竟这也是一个奇货可居。 洪天啸带着谢玉娜和铁氏姐妹以及秦月茹来到赵敏房间的时候,正值丫鬟端着饭碗向外走,见到洪天啸一行便要下跪行礼,却被洪天啸拦住。洪天啸看了看盘子里的碗盘,讶然道:“她胃口这么好?”谢玉娜、铁氏姐妹与秦月茹都在汝阳王府待过,与赵敏也算是认识,尤其是秦月茹,当初王保保将她抓来之后,赵敏曾多次来到她的房间给她做思想工作,两人也算是稍为熟识。至于谢玉娜与铁氏姐妹,虽然与赵敏并无什么交情,但因都是生活在王府之中,平素也多有见面,也算是不太熟的熟人吧。 那丫鬟点了点头道:“回教主,赵姑娘每日三餐皆是如此。” 洪天啸挥了挥手,让那丫鬟离去,转首对四女道:“瞧不出这丫头成了阶下囚,竟然还吃得香睡得甜,看来她是吃定我不会难为她了,好心计。” 谢玉娜点了点头道:“郡主自小聪明,深得汝阳王喜爱,据闻当今太后都喜欢她不得了呢。” 这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是洪教主大驾来到了吧,请进吧。” 洪天啸笑道:“好厉害,声音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说着,便大步迈进了房间。 赵敏正坐在桌子边轻啜着饭后茶,见到洪天啸五人进来,眼睛不由一亮,随即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本郡主原本正奇怪呢,谁有那么大的本领,能将谢玉娜和铁氏姐妹从汝阳王府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原来竟然是洪大教主,难怪难怪,嗯,佳人配英雄,要得要得。”秦月茹被洪天啸救走,范遥和玄冥二老与之交过手,自然知道,但谢玉娜与铁氏姐妹的失踪却让汝阳王府众人猜测了很多,其中自然也有洪天啸,但毕竟没有证据。 洪天啸听赵敏年龄虽小,但说话却是一副大人的口吻,而且心机极深,不由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赵敏郡主,已然成了阶下囚,竟然还是如此坦然镇定,难道郡主就不担心本座手起刀落,将你砍成两半,为死难的数千天鹰教弟子报仇?” 赵敏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依然是笑嘻嘻道:“洪教主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创下神龙教,而且还将明教过半实力全都拉拢入教,乃是有雄才大略之人,怎么会看不出眼下的形势,洪教主杀了小女子简单,但这对于洪教主并无任何的好处,不过洪教主若是留下小女子的性命,便可要挟我父王,或许能够得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好处呢,我想这一点洪教主不会想不到吧。”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确实,本座这偌大的神龙教,还不曾有教主夫人,不如郡主就留下来吧。” 赵敏虽然聪明异常,心急缜密,口才卓著,但是遇到洪天啸这么不按常规出牌的主儿也是一点辙也没有,一下子就羞红了,愣是找不出应对的话,只是恨恨地瞪了洪天啸一眼,撅起小嘴不说话,给洪天啸一个冷场。 洪天啸见状,不觉莞尔,哈哈大笑道:“既然郡主没什么意见,那本座就派人给汝阳王下聘礼了,嗯,玉娜、莲叶、荷叶,你们好生伺候着教主夫人,不可怠慢,本座这就派人给汝阳王传信,说是郡主已经答应留在神龙教做夫人。”说罢,洪天啸转身就向外走,弄得像真的一样。 赵敏虽然机智过人,但毕竟只是八岁的孩子,如何经得起洪天啸这般惊吓,小脸登时惨白,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站起身来,大声尖叫道:“你…你回来,你…你就知道欺负女孩子,我…我不做什么教主夫人,呜呜呜呜……”赵敏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洪天啸并没有赵敏的失声痛哭而心软,不过却是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微微一叹道:“这就不好办了,你们蒙古人以前打败我们汉人的时候,经常做些强抢民女的恶行,今天你既然落在我的手中,要么做教主夫人,高高在上,要么我随便找一个教中弟子,把你赏赐给他,你自己看着办。”说罢,洪天啸装模作样地问谢玉娜道:“玉娜,教内立过大功却还没有成家的弟子还有没有,如果有的话,随便找一个,将郡主赏赐给他算了。” “你…我不……”赵敏又是一声尖叫,“嚯”地站起身来,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洪天啸,如果说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洪天啸已经被赵敏杀死十遍二十遍了。 洪天啸笑道:“成王败寇,郡主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现在你是我的俘虏,我可以随意处置你,难道还要征求你的意见不成?” “你……”赵敏真是被洪天啸弄得没有脾气,眼见他又准备转身离开,急忙将他喊住,颇为哀求道,“别,别,洪教主,我求求你,只要你把我放回去,无论什么条件父王都会答应的。” 洪天啸问道:“难道让你们蒙古人退出中原,再次回到漠北草原也同意吗?” “这……”赵敏一下子为难起来,这当然不是她甚至于汝阳王能够决定的,想了想,赵敏终是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答应你,做神龙教的教主夫人,不过,我现在年龄还小,你…你能不能等几年再…再……?”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本座是怜花惜玉之人,自然不会这个时候就与你同房的,而且还会将你放回去,待到八年之后,本座再去汝阳王府迎亲。不过,你们蒙古人多狡诈,本座有些信不过你,你须得写下字条才行。” 赵敏几乎要气结了,被逼做他的夫人不算,而且还要写下字条,赵敏不用想也知道字条的内容肯定是对她不利的,但是目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赵敏还真担心洪天啸会把她随便赏赐给哪一个立过大功的神龙教弟子,急忙点头答应道:“好,我写。” 桌子上就有现成的笔墨纸砚,谢玉娜磨墨,赵敏执笔,洪天啸口述,完成了一段几乎让赵敏吐血的保证书,内容如下:“本人赵敏,机缘巧合下与神龙教教主洪天啸相识,被其英俊潇洒的外表,广博芜杂的见闻,绝顶高深的武功以及幽默风趣的健谈所吸引,对其十分仰慕,希望能够成为其妻,一生一世守在他身边,绝无二心,若违此言,管教朝廷瞬间崩溃,皇帝驾崩,汉人重新执掌中原的政权。立书人:赵敏。” 看着洪天啸拿着这张“契约”喜形于色的表情,赵敏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有了这张“契约”,自此之后,自己只能受制于洪天啸了。不过,为了能够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赵敏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要离开此地,日后再想办法灭了神龙教,杀了洪天啸,这契约自然就成了一张废纸。同时,赵敏更是下定决心,回去之后一定重新练习书法,改变自己即将形成风格的字体,到时候对这张契约来一个死不认账。 洪天啸当然不知道赵敏心里又打了这么多的鬼主意,拿着这张“契约”正沾沾自喜,看了看气呼呼的赵敏,笑道:“夫人,你放心,只要你忠于本座,忠于神龙教,本座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丁点的委屈的。” “哼”,赵敏转过头去,干脆不理洪天啸。 洪天啸笑道:“对了夫人,听说汝阳王府中有一种奇药,叫做黑玉断续膏,能够将断裂的骨头再次接合,不知夫人身上可带有此药?” 赵敏闻言一惊,黑玉断续膏之事极为隐秘,汝阳王府中知道有这种奇药的也不过汝阳王、王保保、赵敏与阿大和阿二五人而已,就连玄冥二老与苦头陀也是不知道,洪天啸是从何而知。赵敏知道洪天啸既然知道黑玉断续膏,消息来源一定确切,也不打算抵赖不说,冷冷道:“不错,王府中确有此奇药,只是目前不在我身上,你若是想要,待到我回去之后,便会派人给你送来。” “哈哈哈哈。”洪天啸仰天大笑,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说道,“夫人好心计,念念不忘离开之事,不过夫人莫要忘了,本座虽然答应将夫人送回汝阳王府,却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将夫人送回去,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或许五年之后,或许是成婚之前。” “你……”赵敏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离开之心太浓了,竟然忽略了这个细节,被洪天啸钻了空子,不由芳容变色,目光中又多了几分狠毒。 第6卷第731节:第一百零八章太诱人了 洪天啸脸色一变,沉声道:“赵敏,本座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在本作跟前耍什么花样,本座想得到黑玉断续膏很简单,只要将你的手足折断,再让使者看到你的惨样,本座就不信汝阳王会无动于衷,会不将黑玉断续膏甚至于配方给本座乖乖地送过来。” 赵敏心中一寒,看着洪天啸冷若冰霜的脸,芳心一阵颤抖,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虽然她知道洪天啸肯定不会这样做。赵敏叹道:“黑玉断续膏我确实没有随身携带,不过我可以书信一封,交给父王,让父王派人送过来。若是洪教主信不过,可以等黑玉断续膏送到之后,将伤者的断骨接好再将我放回去。”经过这一系列的交锋,赵敏对洪天啸真是又敬又怕,敬的是洪天啸的心计和智慧远在她之下,怕的是洪天啸的狠心,对她一个小女孩也丝毫不怜悯。 “嗯”,洪天啸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带着谢玉娜等人出门而去,去见已经等了半天的汝阳王的使者。而洪天啸等人离开之后,赵敏急忙将房门关上,然后就扑倒在□□,失声痛哭起来,从小到大,赵敏还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呢。 出门后不久,秦月茹忍不住问道:“教主这样对郡主,是不是有些过了?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洪天啸笑道:“小茹,你错了,赵敏虽然只是八岁的孩子,但是心机智慧远非成年人所及,日后必会成为神龙教一大劲敌,若非是顾忌到杀了赵敏之后汝阳王会坏了无忌的性命,我如何会留下这样一个强敌在世上。”当然,洪天啸也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想杀了赵敏,毕竟日后可以用她来缓和与蒙古人的关系。蒙古人虽然在中原建立了大元,并不代表着所有的蒙古人都在会聚在了中原,漠北蒙古帝国的蒙古人更多,而且,在西亚、欧洲,也多有蒙古人建立的国家,洪天啸即便能够推翻元朝统治,但也无法在急切下将之尽数消灭,初期肯定是要维持与蒙古人的关系,赵敏无疑就是一个很好的桥梁。 秦月茹听了不由一阵默然,她跟随洪天啸也有一段日子了,对洪天啸也有些了解,知道洪天啸虽然是个好色的男人,但却不是一个沉迷于女色的男人,为了反元大业,他是会不惜牺牲很多人地性命的,包括绝世美女。赵敏虽然只有八岁,但已经出落成了一个标准的美人坯子,日后绝对不在她之下,而洪天啸绝对有可能为了反元大业而真的将赵敏一道喀嚓了。 有时候,秦月茹也觉得看不透洪天啸这个人,若说此人好色吧,确实不错,自从秦月茹上山之后,神龙教的美色越来越多,谢玉娜、铁氏姐妹、邹天凤、魏玉娇、谢菲烟、阉玉红、黛绮丝,以及一个绝世美人坯子周芷若,这些美色齐聚神龙教自然并非偶然,这一点秦月茹心下明白,众女心中也都明白。但是,让秦月茹看不透的是,虽然这些女人都被洪天啸弄上了山,但真正与洪天啸发生关系的只有纪晓芙、谢灵云、谢玉娜和铁氏姐妹五人,洪天啸并未去招惹其余诸女。 有时候,秦月茹不得不佩服洪天啸的定力深,因为越是如此,越会显示出洪天啸的与众不同,好色不好淫。这么久以来,秦月茹反倒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希望有一天晚上洪天啸能够突然来到她的卧室,轻轻摘走她的处子身,给她一个名分。 就在即将走到神龙殿门口的时候,洪天啸突然转身对秦月茹道:“小茹,不如你先回去吧,我带玉娜她们去就行了。” 秦月茹几乎想也不想,就脱口问道:“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洪天啸笑道:“怎么会呢?汝阳王对我并不了解,是以我想通过这个使者的嘴让他对我有一些了解。所以,待会儿在见那个汝阳王府使者的时候,我会做出一些大胆的举动来,让汝阳王认为我是沉迷于酒色之人,自然也就会对神龙教少一分提防。” 秦月茹闻言俏脸一红,低下了头,默然不语,脚步却是比四人慢了半拍,不过在洪天啸四人即将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秦月茹突然出言将洪天啸喊住。洪天啸颇为奇怪地回头看了看一脸通红的秦月茹,却听秦月茹羞涩地说道:“妾身自从教主救来神龙教之后,尺功未立,今既教主欲迷惑汝阳王使者,妾身自告奋勇,愿以妙计让其深以为教主乃好色之徒。” 洪天啸似乎隐隐明白了秦月茹的意思,不由讶然道:“小茹有何良策?” 秦月茹轻走两步,来到洪天啸的跟前,轻轻说了一番话,然后又一次低下了头。洪天啸虽然隐隐猜到了一些,但听了之后仍是大为惊讶,谢玉娜三女也是惊讶不已,似乎眼前的秦月茹不是她们以前认识的那个一般。 洪天啸想了想道:“小茹,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汝阳王的使者绝非愚笨之人,很可能会从一些细节上发现什么破绽,须知你若是扮演被我抢来的民女,姑且不说言辞之激烈,单是眼神就要无比的怒恨,方能骗过汝阳王的使者。” 秦月茹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教主放心,妾身一定不会弄砸的。” “弄砸,难道这个词语在元末就出现了吗?”想了想,洪天啸还是答应了秦月茹的请求,不为其他,就为秦月茹的这另类的表白,于是,洪天啸便低声吩咐了铁氏姐妹几句,然后便带着谢玉娜先行进了神龙殿。 洪天啸在赵敏的房间约莫有半个时辰,是以汝阳王的使者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若非此次前来身负重任,只怕此人早就拂袖而去了。他眼前的茶杯已经是第七次续茶了,小腹也已经喝的有些发涨,只是去茅厕有些不雅,便强自忍住。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这个使者转首看去,发现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步入殿中,身后更是跟着一个美貌女子,这个使者不用猜也能想到洪天啸的身份,急忙站起身来,只是双拳一抱道:“大元使者赫律提见过洪教主。” 洪天啸丝毫没有因为赫律提的无礼而生气,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道:“使者免礼,本座刚才教务缠身,倒是让使者久等了,此本座之责也,还望使者勿怪。” “不敢不敢。”赫律提微微一愣,他原本以为洪天啸是个草莽豪杰,不想说话竟然如此客气,倒更像是一个文人。 洪天啸走上教主宝座,转身坐下,谢玉娜跟着坐在洪天啸的怀中。 赫律提见洪天啸坐下,也跟着坐下,正要说话,偶然一抬头,一下子震惊了。原来,洪天啸三两下就将谢玉娜的衣衫解开,更是将那粉红色的肚兜一下子扯了下来,如雪的肌肤和那颤巍巍如新剥鸡头般的玉乳让赫律提眼前一阵闪耀,本能地艰难咽下一口吐沫,而他更是羡慕洪天啸的那双手,竟然按在了那双玉乳上,狠狠地揉搓起来,而谢玉娜更是配合地在洪天啸的怀中扭动着,如此的场景让赫律提一下子兴奋起来。 洪天啸似乎丝毫不在乎谢玉娜的春光外泄,更是一把将谢玉娜的上衣全部扯下,接着便是裙子和亵裤,片刻间谢玉娜便成为了一只雪白的羔羊,在洪天啸的怀中轻柔地耸动着,而洪天啸更是离谱地手足并用,根本不顾及下面还有一个看得目瞪口呆的男人。 洪天啸一边上下其手,一边笑着问道:“使者此来,不知是有何要事呢?” 赫律提再咽了一口吐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洪教主,在下奉我家王爷之命,前来与洪教主商议交换俘虏之事。” “噢”,洪天啸装作饶有兴致道,“不知如何交换法?” 赫律提想低下头,但是谢玉娜雪白的身体实在是太诱人了,加之洪天啸的眼光也完全在谢玉娜身上,并没有注意他,于是便一眨不眨地盯着谢玉娜看,口中答道:“我家王爷听说教主请了我家郡主来青城山做客,而我家王爷也正好请到了教主的义子张无忌,是以我家王爷想以张无忌交换我家郡主。” 洪天啸看了赫律提一眼,笑道:“汝阳王倒是挺会做生意,以义子换亲女,怎么听都是本座吃亏。” 赫律提急忙将目光恋恋不舍地从谢玉娜的身上移开,垂目道:“教主,张无忌虽然只是教主的义子,但却是天鹰教殷教主的亲外孙,如今天鹰教已灭,殷教主也率众投入到神龙教,想必教主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失了天鹰教一众之心吧?”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使者真是好口才。”顿了顿,洪天啸脸色一变,又淡淡说道:“只是,使者似乎少说了一个情况吧,天鹰教少教主殷野王的手脚俱被汝阳王府的高手折断,已成废人,这一点该如何说呢?” 赫律提脸色一变,急忙道:“既是双方交战,伤亡自然难免,对于此事的发生,我家王爷自然是自责不已,也狠狠惩罚了伤害殷少教主之人。为了表达我家王爷的歉意,我家王爷愿意出黄金千两,以为殷少教主后半生生活之资,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就在这时,忽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急着又传来一个女子的怒声:“放开我,我自己走,我倒要看看洪天啸是什么样的混蛋人,竟然不顾王法公义,杀我家人,将我强抢入山。” 赫律提转首看去,登时惊艳之极,只见一个比谢玉娜不知美貌多少的女子一脸怒容地走进来。 第6卷第732节:第一百零九章演戏 接着,又有两名女子走近殿内,虽然容貌与刚才这名女子差了许多,但与洪天啸怀中的女子却是春兰秋菊,各胜一场,尤其是那丰满的身材,让赫律提可以想象得到,一旦将她们剥个干净,自然与洪天啸怀中的女子不相上下。 洪天啸抬头看去,淡淡道:“莲叶,荷叶,究竟是怎么回事?” 铁莲叶回道:“启禀教主,属下二人奉命将杜怀兰带到。”王保保强抢秦月茹入府,后来又被人救走,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但未必所有人都见过秦月茹,是以洪天啸便给秦月茹起了个假名字,以迷惑赫律提。 洪天啸道:“刚才杜怀兰所言是怎么回事?” 铁莲叶道:“启禀教主,属下二人奉教主之命来到杜怀兰家中,送上黄金百两,说是教主欲迎娶其女为神龙教教主,但是杜怀兰的父母却是不识抬举,怒斥教主为叛逆,并将属下带去的百两黄金扔在地上。属下无奈之下,只得将杜怀兰的全家杀死,然后再将杜怀兰抢到山上来。” 洪天啸淡淡道:“嗯,不就是几个不识抬举的愚民吗,杀了就杀了,有什么稀奇,我神龙教的宗旨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有不听话的,只管要了他性命。” 赫律提闻言暗喜,这个洪天啸除了武功高绝之外,更无别的长处,白日荒淫,草菅人命,强抢民女,而且更是什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为宗旨,如何能够长久,嗯,看来此人不足为虑,定要将此事回报给王爷。不过,此人能够这么快让明教大部投靠,自应不是易辈,莫不是在我面前故意装作如此? 秦月茹一脸悲愤地骂道:“洪天啸,你这个奸贼,杀我父母,辱我清白,我就算是做鬼也放不过你。”说罢,秦月茹突然一个急冲,朝着左侧的柱子撞去,其势甚疾,铁氏姐妹似乎并没有想到秦月茹会选择自尽的方式,出手相救已是来不及,眼看秦月茹的头就要撞在柱子上,赫律提也惊呆了,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异变。 就在这时,赫律提只觉得大殿内人影一闪,然后便看到洪天啸的身体已经站在柱子之前,秦月茹不偏不巧地撞入到他的怀里。还没等赫律提醒过神来,接着又见人影一闪,柱子之前空空如也,赫律提转首看去,只见洪天啸已然回到教主宝座上,怀中的美女变成了秦月茹,而浑身赤裸的谢玉娜正立在一旁,含笑看着自己,眼神中更是射出一缕挑逗的目光。啊,赫律提只觉得身体立即有了反应,心也剧烈跳得厉害。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小美人儿,你或许不知道吧,只要是本座看上的女人,绝对不可能逃脱的,若是你乖乖从了本座,从今日起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教主夫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是你不从我,就休怪本座用强了。” “你…你放开我,我…我是不会从了你的。”秦月茹只是呆了呆,便急忙在洪天啸的怀里挣扎起来。 洪天啸“嘿嘿”笑道:“既然到了神龙教,哪里还能由得你,本座告诉你,若是你再敢反抗,信不信本座先来个霸王硬上弓,然后再让神龙教的弟子一个一个地上了你。” “你……”秦月茹闻言娇躯一震,挣扎也不禁停了下来,颤声道,“你…你是个魔鬼,你不是人。”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魔鬼也罢,人也罢,反正你铁定是本座的教主夫人了。”说罢,洪天啸在秦月茹的脸上轻轻摸了一把,邪邪笑道:“如此绝色,若是死了岂不可惜,本座立志要阅尽天下美女,怎么会让你在本座手中丢了性命呢。” “你……”秦月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反抗在洪天啸跟前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哼了一声,将脸转向了一边。 洪天啸对铁氏姐妹道:“你们两个将夫人领到后堂,给她沐浴更新,待本座处理完事情之后就会过去,记住,一定要看好夫人,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本座唯你们二人是问。” “是。”铁氏姐妹齐齐应了一声,走上台来,朝秦月茹福身道了声:“夫人,请。” 秦月茹或许自知命运如此,轻叹一声,无奈地从洪天啸的怀中站起身来,被铁氏姐妹一前一后地带走了,临走之前还朝赫律提幽怨地看了一眼,看得赫律提心中一动,差点就要忍不住想将秦月茹救下来,但是一想洪天啸可怕的武功,赫律提急忙将目光转向他处,耳边却传来秦月茹幽幽一叹。 赫律提再抬头看去,谢玉娜再次回到洪天啸的怀中,洪天啸的双手也再次在谢玉娜的娇躯上来回游走,洪天啸含笑看着赫律提,说道:“让使者见笑了。” 赫律提急忙将目光转走,低声道:“不敢不敢。”心中暗道,看刚才那女子的神情和举止,似乎不像有假,看来洪天啸确实是如此之人,看来王爷将神龙教作为大敌是错误的,明教的杨逍才堪称王爷的心腹大患。 洪天啸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问道:“使者,刚才咱们谈到哪里了,噢,对,交换俘虏?嗯,这样吧,使者,本座的意思是基本同意以郡主交换张无忌,不过却是再加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洪天啸淡淡一笑道:“第一,殷野王被汝阳王府的高手所伤,手脚俱断,本座不能见死不救,是以希望你们能够交出黑玉断续膏或者配方;第二,希望汝阳王能够将大军撤出四川境内,毕竟神龙教新立,经不起汝阳王大军的折腾。” “黑玉断续膏?”赫律提虽然也是汝阳王的心腹,但却是第一次听说黑玉断续膏,虽然不知是何物,但他也听出黑玉断续膏应该能够治好殷野王的伤势,不过,既然他不知道此物,自然也就不敢轻易答应,想了想道,“洪教主,第一件事情在下须得向王爷请示,但是第二件事情在下可以替王爷答应教主。”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黑玉断续膏乃是汝阳王府的机密,你既然不知有此物,自然算不得汝阳王的心腹,本座有的是时间,不过不要太慢,说不定过了两三年,待到郡主出落成一个大美女,神龙教又会多一个教主夫人了。” 赫律提闻言,差点晕过去,洪天啸竟然连赵敏的主意也打上了,当下不敢怠慢,急忙向洪天啸告辞,下山向汝阳王回报去了。 赫律提走后,洪天啸见谢玉娜扶起来,双手鼓掌道:“没想到小茹的演技如此精彩,刚才你撞柱子的时候,可是把我吓了一跳,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是会后悔死的。”谢玉娜被洪天啸扶起之后,开始慢慢地穿衣,而在掌声之后,从门外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不是秦月茹还能是谁。 秦月茹一眼就看到正在慢慢穿衣的谢玉娜,又想起洪天啸刚才与谢玉娜的表演,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有些羡慕谢玉娜。秦月茹道:“教主神功天下无敌,自然能够拦下我。”刚才撞柱子的事情是秦月茹临时想起来的,并不在洪天啸的安排之内。 谢玉娜一边穿衣,一边笑道:“教主,小茹为本教立下如此大功,教主是不是应该有所封赏啊?” “封赏?”洪天啸一愣,随即笑道,“小茹想要什么封赏,只要本座能够做到,自然无不答应。” 秦月茹还没有开口,谢玉娜却抢先道:“当然是正名了,眼下连汝阳王的人都知道小茹是教主夫人了,教主自然需要给小茹正名了。” “啊”,秦月茹没想到谢玉娜竟然为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心中又羞又喜,不过却是没有反对,只是默然不语。 “哈哈哈哈。”洪天啸也是一愣,随即便发出一阵大笑声。 两个时辰后,赫律提再次回来,也带来了汝阳王的回复,不但答应了黑玉断续膏的事情,更是主动送给洪天啸十名蒙古美女。洪天啸心中暗笑,汝阳王之所以要送给自己十名蒙古美女,自然是刚才的这出戏起到了效果,使得汝阳王以为自己是好色之徒。 当然,以汝阳王的英明断然不会因为赫律提的描述就对洪天啸做出评价,而是由赫律提的话汝阳王想起了洪天啸曾经先后从汝阳王府带走了秦月茹、铁氏姐妹和谢玉娜,这才让汝阳王对洪天啸产生了一个定位,绝对送给洪天啸十个蒙古美女,以让他在女色上陷得更深。 第6卷第733节:第一百一十章卑鄙的阴谋 黑玉断续膏确实是接骨良药,只是刚刚敷上,殷野王便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凉气钻到了自己的体内,而且是越钻越深,似乎非要钻到骨头里。一刻钟后,殷野王便感觉到断骨处开始有痒痒的感觉,但偏偏是手脚动惮不得,加之穴道又被洪天啸点了,只能咬牙坚持。 听闻洪天啸从汝阳王处要得了黑玉断续膏,能够接好殷野王的断骨,殷天正兴奋得犹如孩童一般。只是一刻钟的时间,在青城山的原天鹰教高手尽皆集中在了殷野王的卧室之中,其实也没有几个人,除了殷天正父女之外,还有李天桓、福禄寿三仆以及周娥香。 “怎么样,野王?”到底是父子连心,看到殷野王的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神色,殷天正急忙关切地问了一句。 殷野王点了点头道:“没事,父亲,只是太痒了,我又动不了,真是难受。” 胡青牛解释道:“这是药力已经开始发挥作用,现在只是初痒,随着药力渗透到骨头之中,会越来越痒,知道骨骼完全接上为止。” “啊”,听到以后会越来越痒,殷野王不由大惊失色,急忙哭丧着一张脸问道,“胡长老,会痒几日?” 胡青牛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个胡某也不敢确定,但两三天总会有的。” “啊”,殷野王差点晕过去,痒两三天,也就是说要受两三天的活罪,翻了翻白眼道,“胡长老,胡神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能不那么痒吗?” 胡青牛也是翻了翻白眼道:“有。” “啊,太好了,什么办法?”殷野王大喜,若是能动,他一定会抱住胡青牛亲一口,毕竟这种活罪的滋味太难受了。 “就是把黑玉断续膏去掉,只需要一刻钟,就会不痒了。” “啊,你……”知道被胡青牛涮了一把,殷野王恨得牙咯吱咯吱的,若是能动的话,他一定会给胡青牛一记鹰爪功的。 “呵呵。”儿子康复有望,殷天正的心情也是大好,轻笑着站起身来道,“野王,身为殷家的男儿,怎么连这点苦都受不了。断骨之痛,让你成为一个废人,但接骨之罪,却可以让你重回以前,难道你不想得报大仇了吗?” 想起当时断骨的情景,殷野王的脑门一下子绷出青筋来,怒声道:“想,父亲,孩儿一辈子都忘不了断骨之痛,接骨之罪,只要孩儿能够恢复如初,一定苦练武功,必报此仇。” “好,这才是我殷家的好儿孙,野王,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毕竟无忌的事情还需要解决。”殷野王点了点头,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出了门之后,殷天正问道:“天啸,你准备怎么办?”汝阳王派使者前来的消息,殷天正也知道了,以赵敏换取张无忌,绝对是个妙计,何况不但能换张无忌,更是得了治好殷野王的黑玉断续膏,这笔买卖太值过了。 洪天啸眼淡淡笑了笑道:“自然是换人了,赵敏这丫头虽然奇货可居,但以咱们神龙教目前的实力而言,绝不是元朝廷的对手,若是揪着赵敏不放,汝阳王必然会再次对神龙教用兵,虽然咱们有地利以及五行旗的防守,但要应对四万大军,即便胜了也会是惨胜。” 殷天正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要知道身为一教之主,所思所虑必须是将本教利益放在第一位,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做下有损本教的事情,否则的话,就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教主,显然洪天啸并非那种容易冲动的人,相反,考虑问题很是周到。 殷天正问道:“叫唤的时间和地点谈妥了吗?”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一个时辰后,山下汝阳王军营外三十里处。”汝阳王军营外三十里处是一片平地,不利于埋伏,汝阳王选在那里进行换人,也是想表示出自己没有任何恶意。 殷天正点了点头道:“天啸,不如我陪你走一趟吧。” 洪天啸道:“义父,换人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若是他们有什么诡计,我一个人还容易脱身,毕竟我的轻功还凑合。”其实,洪天啸是准备让韦一笑跟随的,毕竟神龙教中,论起轻功而言,再也没有第三人能比得上他们俩,就连轻功排在第三位的黛绮丝比他们俩也差了许多。但是,殷天正这么一主动请缨,洪天啸连韦一笑也不准备带了,毕竟拒绝了殷天正却带上韦一笑,足以会让殷天正有些下不了台。 殷天正当然不知道,想了想道:“不如带上韦四弟吧,他的轻功极高,你们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洪天啸心下暗喜,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带上韦蝠王。” 一个时辰后,汝阳王军营外三十里处,洪天啸与韦蝠王并肩而立,只是在洪天啸的腋下多了一个小丫头,自然就是郡主赵敏了。而在他们对面二十丈外,也并肩站着两个人,正是玄冥二老,张无忌也被鹿杖客夹在腋下。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二位老兄,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换人吧?” 鹿杖客点了点头道:“好,洪教主,咱们同时将人放下,让他们各自走回去,如何?” 洪天啸笑道:“好,此法倒也公平。”说着就将赵敏放在地上,解开了她腿上的穴道,然后又看了鹿杖客一眼,发现他也已经将张无忌放在了地上,于是便道:“鹿杖客,我这边准备好了,待洪某喊三个数,便同时放人。” 看到鹿杖客点了点头,洪天啸开始喊道:“一,二,三。” 张无忌和赵敏各自向自己的人走去,只是在走到并肩相遇的时候,才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便又各自向前走去。洪天啸看了,心中暗叹,本来赵敏这小丫头应该是张无忌的妻子,但因为自己的到来,完全改变了倚天的情节,或许他们两个以后没了可能。嗯,其实这样也好,无忌太过于忠厚老实,赵敏却是刁钻机灵,两人根本不是一种性格,毕竟男弱女强日子是过不好的,看来适合无忌的女孩子只有小昭和君兰,嗯,钟离倒也是可以考虑的。 “义父。”走到距离洪天啸跟前还有五丈的时候,张无忌已经兴奋地忍不住跑了起来,三两步就扑到了洪天啸的怀里。 洪天啸笑呵呵道:“好小子,才几天不见,轻功又进步了,看来你这段时间练功没偷懒。” 张无忌笑嘻嘻道:“义父,我娘天天监督我练功,我就是想偷懒也没有时间啊。对了义父,你赶紧把我娘娶了吧,这样她就不会天天盯着我了。” 洪天啸翻了翻白眼,差点晕过去,让别的男人让自己的娘,亏这小子能想的出来,洪天啸一巴掌拍在张无忌的头上,不轻不重,笑骂道:“你这臭小子,三天不打就开始上房揭瓦了,你这句话要是被你娘知道了,非把你的屁股打烂不成。” 张无忌笑道:“如果义父真的把娘给娶了,就算是打烂无忌的屁股,无忌也认了。义父,你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天鹰山之后,娘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做事颠三倒四,有时候还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呆呆地想什么事情,还有就是拼命地让我练功,无忌可被义父害苦了。” 洪天啸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你这臭小子,你娘监督你练功是为你好,跟义父又有什么关系?” 张无忌不满地辩解道:“你想啊义父,娘每天都想你,却又见不到你,无事可做,便将剩下的时间全都花在了监督无忌练功上,你说这事能不怪你吗?如果…如果你把娘给娶了,她的心思自然就会全在义父身上,自然就不会有那么多时间监督无忌练功了。” “我呸。”洪天啸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你小子不想下苦功,净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看我回去不把你的话告诉你娘,让她好好收拾你。” 韦一笑听着也暗暗好笑,心中却想,殷二哥有福啊,虽然天鹰教教主做不成了,但是很快就能做神龙教教主的岳父了,虽然儿子不怎么整齐,但是却生了个好女儿,嗯,日后一定要跟殷二哥好好趁趁风(也就是加深感情)。 张无忌吓了一跳,急忙哀求道:“义父,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娘,不然我会被她打死的。” 洪天啸笑道:“怎么,你小子也有知道害怕的时候,你……”洪天啸说着,忽然感觉到张无忌的身体有些异常,急忙抓住他的手,号起脉来,片刻间脸色又是一遍,急忙喝道:“无忌坐下来,韦蝠王,帮我护法。” 韦一笑转首看向张无忌,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他,现在竟然脸色一片发青,嘴唇发紫,瘦小的身躯颤抖个不停,不由大惊失色,他不用想也知道张无忌中了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了,急忙应了一声,立在洪天啸二人跟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张无忌正是中了玄冥神掌,而且发作的时间正好是交换之后不久,这是汝阳王的诡计。张无忌虽然也修炼九阳神功,但毕竟没有大成,加之内力比之玄冥二老差了太多,如何能抗得住玄冥二老的独门绝学呢。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几声大笑,接着便看到几条人影快速向这边飞驰而来,片刻间就来到韦一笑跟前三丈处。韦一笑抬头一看,来人一共五个,除了玄冥二老之外,还有苦头陀以及两个西域模样的人,心下不由一寒。 第6卷第734节:第一百一十一章疗伤危机 虽然不知道那两个西域模样的人的武功高低,但是玄冥二老与范遥三人任何一人的武功都不在韦一笑之下。若是此时只有韦一笑一人,他打不过这五个人自然可以施展轻功逃走,可眼下他身后还有洪天啸与张无忌,一旦他逃走了,这二人的性命自然不保。 韦一笑嘿然道:“好卑鄙的阴谋,没想到汝阳王一个堂堂王爷之尊,竟然使出这样的下三滥手段,韦某真是佩服得很。” 鹿杖客嘿嘿笑道:“兵者诡道也,两军交战,只求取胜,至于用什么计策都是无伤大雅的。韦一笑,洪天啸正在为张无忌疗伤,你一个人绝非我们五人的对手,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离开,我们也不难为你,不然的话,徒增一条性命。” 韦一笑长笑一声,淡淡道:“鹿杖客,你把我韦某人看成什么人了,姑且不说韦某身后的是我们教主,就算是抗元的武林同道,韦某也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鹿杖客淡淡一笑道:“好,韦一笑,既然你想死,就不要怪我们了,阿大,阿二,你们两个将韦一笑干掉。” 阿大与阿二应了一声,齐齐站出来,挥掌向韦一笑击去。韦一笑冷冷一笑,也不躲闪,运起十二分的功力,向二人迎去,只听“砰砰”两声,阿大与阿二疾向后退了三步,各自“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韦一笑也退了一步,心中血气翻腾,不过他却是硬生生地将那一口到了嘴边的鲜血咽了下去。 三人的战斗结束得太快,玄冥二老与范遥都没想到,不过看了看已经坐在地上运功疗伤、头发眉头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汽的阿大和阿二,三人自然明白韦一笑的目的。玄冥二老他们是五个人,韦一笑无论如何都是招呼不完的,是以快速先解决一两个,然后再凝神对付另外三个。 鹿杖客嘿嘿笑道:“寒冰绵掌果然厉害,韦蝠王的心计也让老夫佩服,不过韦蝠王一个人若想再次故技重施,只怕是没有机会了吧。苦大师,韦一笑就交给我们兄弟了,干掉洪天啸的这件大功劳就劳烦苦大师了。” 范遥微微一笑道:“多谢鹿杖客。”范遥这句话倒是真心感谢,不过却不是感谢鹿杖客给了他这一个立大功的机会,毕竟赵敏被抓范遥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已经被汝阳王弄了个将功赎罪之身,此刻立下功劳自然正是时机,真正让范遥心喜的是能够亲手杀了洪天啸,这个敢与他争女人的人,上一个韩千叶已经死在他手中,这一次的洪天啸自然也是他猎杀的目标。 “范…你,你敢动他一根毫毛,韦某绝对找你拼命。”韦一笑大急,差点喊破范遥的身份,不过却也起到了震慑的目的,韦一笑的意思是,只要范遥敢杀洪天啸,韦一笑就会将范遥的真实身份揭露出来,让他永远无法待在汝阳王府中。 明教目前的情况,范遥也知道得差不多了,阳顶天的死讯他也得到了证实,是以留不留在汝阳王府对于范遥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太大意义。而洪天啸武功之高,远在范遥之上,加之洪天啸又有神龙教的庞大势力,范遥要想杀他,几乎不太可能,可眼下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试想范遥如何肯错过。 鹿杖客一挥手中的鹿头杖,喝道:“韦一笑,别那么多废话,要想不让苦大师取洪天啸的性命,且先将老夫兄弟打败再说。”说着,鹿杖客将鹿头杖当头一砸,平平淡淡似乎毫无招法,但内中却蕴含着十足的玄冥真气。 韦一笑修炼的也是玄阴一路的心法,自然识得鹿杖客这一招的厉害,脸色微微一变,将碎星刀抽出来,大喝一声迎了上去。“砰”的一声,刀杖相接,鹿杖客与韦一笑各自退了两步,不过没等韦一笑有喘息之机,鹤笔翁的双笔随即又伸了过来,朝向韦一笑胸前两处大穴。 “来得好。”韦一笑大叫一声,身体陡然向后退了一步,避开鹤笔翁这一招,挥刀砍向他的手腕。 鹤笔翁冷哼一声,快速收招,一个转身,来到韦一笑的右侧,右脚直接踢向韦一笑的右膝盖,双笔则一上一下分取胸前与小腹的穴道。那边鹿杖客也飞纵到韦一笑的左侧,轮着鹿头杖横着扫向韦一笑的脖子,师兄弟二人分上中下三路进攻,配合得可谓是天衣无缝。 韦一笑也是个狠角色,一声长笑,身形陡然升高八尺,身体在空中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脚朝上头朝下,手中碎星刀挥出一片光影,袭向玄冥二老。 玄冥二老也是齐齐“嘿”了一声,不等招式老到,急忙变招,侧身闪过韦一笑的这一击,然后依然从左右两个方向进行夹攻,鹿头杖与双笔的配合巧妙之极,使得韦一笑不得不全力应对玄冥二老,暂时顾不上洪天啸与张无忌。论起整体实力,韦一笑最多与玄冥二老任一不相上下,但是有绝世轻功相助,这才使得他在玄冥二老的围攻下赞保不败,但是时间久了,内力耗损一旦厉害,也就是韦一笑败的时候。 范遥见韦一笑与玄冥二老打得难分难解,再看看洪天啸,仍是双目紧闭,双掌抵在张无忌的背后,显然还是在为张无忌运功疗伤没有结束。范遥邪笑着向洪天啸二人慢慢走去,心情的激动不可言表,待到走近洪天啸身边一尺左右的时候,缓缓提起右掌,运足十成的功力,慢慢向洪天啸的头顶按去。 只听“砰”的一声,正在打斗中的玄冥二老与范遥齐齐停住招式,转首向那边看去,尤其是韦一笑,心都要提到嗓子口了,刚才他在打斗的时候,用眼睛的余光看到范遥缓缓向洪天啸二人走去,但是却被玄冥二老缠得脱不开身,情知不好,十有八九是洪天啸被范遥害了。 但是,眼前的事实让他有些大跌眼镜(当然,如果有眼镜的话),洪天啸依然双目紧闭地在为张无忌运功疗伤,而范遥则躺在一丈开外的地上,脸色苍白,胸襟和地面皆有一滩血迹,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玄冥二老也大是奇怪,须知一旦给另外一个人运功疗伤,姑且不说受伤的,就连救助的人都是十分脆弱的,几乎是轻轻一掌,就能将此人置于死地。当然,有一种情况是比较特殊的,那就是救助的人会少林寺绝技金刚不坏神功,只可惜随着十几年前空见大师的离世,当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会这门神功了。 二人对视一眼,情知今天的计划已经失败,若是再打下去,一旦洪天啸运功疗伤结束,估计连他们兄弟两个也未必走脱得掉,于是玄冥二老快攻几招,将韦一笑逼退几步,便一个纵身来到范遥与阿大、阿二跟前,鹿杖客扛起范遥,鹤笔翁扛起阿大与阿二,飞速地逃去。 玄冥二老的轻功原本就不如韦一笑多多,如今又扛了人,自然跑不过,以韦一笑的轻功要想追上他们并非难事,但是韦一笑担心汝阳王另有阴谋,不敢离洪天啸太远,是以也不追赶玄冥二老,只是谨慎地守在洪天啸的身边。 过了一会儿,洪天啸睁开了眼睛,含笑地看了看凝神戒备的韦一笑,站起身来,张无忌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跟着也睁开眼睛,站起身来。 韦一笑虽然凝神看着外面,但身后的动静仍是不能逃过他的耳朵,转过身来,大喜道:“教主,无忌的伤势好了吗?” 洪天啸含笑点了点头道:“已经好了,幸好无忌练有九阳神功,对玄冥神掌有抵制作用,不然的话,刚才就会丢了性命。” 韦一笑又看了看洪天啸身上,问道:“教主,您没事吧,刚才范遥趁属下与玄冥二老打斗无法脱身之机对您偷袭,不知怎么反倒是受了重伤。” 洪天啸笑道:“这自然是乾坤大挪移的妙用,范遥全力击我一掌,却被本座以乾坤大挪移在体内将这部分内力运转一下,然后又如数还给了范遥。范遥自以为一击必中,根本没有丝毫防备,这才重伤了他。”洪天啸当然不会跟韦一笑说实话,其实范遥重伤是洪天啸突然出手先一步打了他一掌所致,洪天啸虽然运功为张无忌疗伤,但九阳神功之妙,使得洪天啸对于外来的反应仍能应对,只是因为大部分内力在张无忌的体内,不然的话,洪天啸全力一掌,反遥遥无防备之下,必死无疑。 第6卷第735节:第一百一十二章失败的副盟主 神龙教这边的事情暂时落下帷幕,但是光明顶却突然热闹起来,不为别的,因为六派一帮的人已经在光明顶下会师了。面对如此强敌,杨逍丝毫不敢怠慢,吩咐手下四门进行着周密的准备,陷阱、机关等等,只要是能够防守的,全都准备上。 这一次六派一帮的阵容很庞大,高手如云,少林派是方丈空闻大师亲自挂帅,空字辈的还有空性、空相、空了、空真,圆字辈有圆真、圆法、圆业等十二人,慧字辈的就更多了;武当派则是武侠齐出,峨嵋派是灭绝师太领着十二弟子,崆峒派五老全到,华山派鲜于通亲来,还有他的两位师叔,昆仑派则是何太冲夫妇以及门下弟子。六大派的人一共不过五百人,而一个丐帮就一下子出动了一千人,帮主史火龙,四大长老,以及八个舵主,几乎也是高手尽出。 如此庞大的阵容,光是吃喝拉撒一项就得费钱不少,但是,就在群雄刚刚到达光明顶下的时候,丐帮已经将这所有的后勤工作做到位了。这让六大门派对丐帮不由再次刮目相看起来,一个以乞讨为生的帮派,竟然能有如此的财力。 一间临时搭建起来的木头房屋,虽然不大,但是坐下二十多个人却不成问题,何况现在屋子里并没有这么多人,能够有资格进入这间房屋的自然全都是六派一帮的头头脑脑,辈分极高的人,有少林寺的空闻、空性、空相、空了、空真,武当派五侠,峨嵋派灭绝师太和静虚师太,崆峒五老,华山派鲜于通叔侄三人,昆仑派何太冲夫妇以及丐帮帮主史火龙和四大长老,一共二十七个人。虽然只有二十七个人,却几乎是整个白道的所有高手,也足以看出此次六派一帮对此次剿灭明教的重视。 其实,光明顶是昆仑山的一个山峰,论起来身为昆仑派的何太冲应该是地主,本来何太冲也是有这个意思的,但是后来没想到六派一帮竟然能来这么多人,吓得何太冲伪称派中有事,成了最后一个到达的帮派,而丐帮帮主史火龙却成了地主。 二十七人分别落座之后,史火龙大大咧咧道:“诸位英雄,今日天下英雄半数云集在光明顶下,所为者乃是消灭魔教。不久前魔教分裂,青翼幅王韦一笑并五散人以及五行旗离开光明顶南下投奔了神龙教,魔教之中仅剩杨逍与天地风雷四门,实乃上天赐予我等剿灭魔教之机,还望咱们六派一帮能够齐心戮力,一战而灭魔教。少林寺既然是咱们六派一帮联盟之首,这进攻光明顶之具体事宜,自然理应由空闻大师来定,我丐帮当首先遵从其号召。”多少年来,少林寺被誉为天下第一派,丐帮则是天下第一帮,这一帮一派对江湖皆有极大的影响力,而且他们彼此之间也很少互相服气,只是后来丐帮日渐衰落,少林寺却人才辈出,使得丐帮的影响力逐渐减少,再也无力与少林寺抗衡,而史火龙如此名言更是确定了少林寺天下第一的地位。 “昆仑派当遵从少林派差遣。”因为丐帮的出头,给昆仑派生下来一大笔财力,使得何太冲暗暗对史火龙有些感激,是以赶紧第一个响应史火龙的话,更是换了一个词,将“号召”更改为了“差遣”,意义更是大大不同。 接下来,华山派、昆仑派、峨嵋派与武当派也分别表示了此次行动完全听从少林派的命令,但却格外表示了是这一次行动,与何太冲的那句承诺却是大大不同。 五派一帮的表态,使得空闻大师感觉很有面子,尤其是武当派,自从张三丰创建武当派,后来又称为武林第一人,少林寺的压力就越来越大,毕竟有这么一个神仙级的高手坐镇,武当派想不火都不行,何况张三丰的这七个弟子没有一个残次,都是资质人品上佳。不过,张三丰年龄越大,争强好胜之念越淡,对于少林与武当谁是第一谁是第二也不那么在乎了,否则的话,一番强争之下,此次联盟的首脑也未必会是少林。 空闻大师站起身来,高念了一声佛号,朝四下稍稍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多谢诸位掌门,少林寺主张四大皆空,一向不问江湖是非,但也并非没有正邪之念,敝寺年前寺训,旦有邪恶奸辈作孽,霍乱江湖,少林寺必须要挺身而出,眼下魔教正是如此。既然承蒙各位掌门厚爱,老衲不才,就暂且发号施令,以期诸位能行动一致,上下齐心,剿灭魔教。”顿了顿,空闻大师又道:“既然老衲为盟主,自然还须一位副盟主,老衲以为丐帮史帮主足以胜任,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空闻大师的这番话一结束,场中立即就有几个色变的,自然是武当五侠,脾气最不好的殷梨亭几乎就要站起身来反驳,却被身边的张松溪按下,冲他摇了摇头。殷梨亭素知他这个四哥足智多谋,当下强忍下这口气。 而昆仑派、峨嵋派、华山派、崆峒派诸人的目光也齐齐聚集在宋远桥的身上,毕竟以帮派实力以及威名而言,武当派都是远远在丐帮之上,何况武当派还有一个谁也惹不起的张三丰呢,他们以为宋远桥一定会怒而站起身来反对。 但是,所有人都不能在宋远桥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怒气,这个谦谦君子听了空闻大师的演说,似乎跟他甚至于武当派没有任何关联似的,依然是一副淡然微笑的表情。 在座的诸位全都是当今武林的顶尖人物,在江湖上闯荡多年,都是成了精的,他们怎么会看不出宋远桥越是这个样子,就证□□中的怒火越高,只不过是因为一些什么原因,使得他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直接发火。 宋远桥的不明朗态度使得剩余四个门派都有些不好发表意见,一边是少林,一边是武当,都不是他们四派能惹得起的,场面突然一下子尴尬起来。而作为这场尴尬的祸起人空闻大师也有些后悔了,他刚才被史火龙吹嘘了一阵,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这才头脑一热,准备给他弄个副盟主,却不想凉了场。 因为杨过的原因,郭襄与张三丰昔日的关系不错,是以峨嵋派与武当派一直都保持着同进攻退的关系,后来灭绝师太更是答应武当派的求亲,将得意弟子许配给殷梨亭,虽然两家没有成为姻亲,但也足以说明关系斐然。后来,纪晓芙发生那样的事情,峨嵋派不得不悔婚,更是得到张三丰的大度谅解,使得灭绝师太一直觉得对不起武当派,是以在这个时候,灭绝师太便开口说话了,也算是准备还武当派一个情:“空闻大师,贫尼以为,咱们这次虽然人数一千多人,但却只有七个帮派,若是在盟主之下再设一个副盟主,只怕反而不利于统一指挥,还请空闻大师三思。” 灭绝师太这一开口,昆仑派、华山派与崆峒派也是跟着同意,“灭绝师太言之有理”、“嗯,毕竟门派太少,有少林派统一指挥确是上策”…… 空闻大师一听,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再看了看史火龙,发现他脸上也没有半点的不豫之色,遂也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既然大家都是如此认为,那刚才之事就当老衲没提,不过此次我等千余人之后勤保障全靠丐帮一己之力所为,此我等六拧酢蹼感激之。” 接下来,自然是六大门派齐向史火龙表达感激之情,史火龙急忙客气两句,对于副盟主史火龙是从来没有想往的,空闻大师的提议也不是少林寺与丐帮的约定,是以对于没能当上副盟主,史火龙倒是没有什么在意,也足以说明此人性情耿直,不是鲜于通之辈可比。 接下来,自然就变成了商讨如何攻打光明顶了。 光明顶的道路只有一条,也就意味着攻打光明顶将会是一场恶战,毕竟杨逍是不可能束手待毙的,肯定会准备很多的陷阱和机关等着六派一帮的人。只是,这些人都是当世的武林高手,对于陷阱、机关什么的,反倒是大感兴趣,毕竟也是考察他们武功的大好机会。 两个时辰,直到华灯初掌,商议的结果才最终定下来,六派一帮分三路攻打,少林派与华山派一路,武当派与峨嵋派一路,丐帮、昆仑派、崆峒派一路,众人约定,无论哪一路突破,都不能主动向前进攻,而是回身相助另外两路,直到三路突破,才能共同进发。 回到住处,殷梨亭怒冲冲道:“刚才若不是四哥将我按住,我一定……” 还没等殷梨亭把话说完,宋远桥便已沉着脸道:“胡闹,都那么大的人了,做事还不知道用一点脑子。若不是四弟按住你,你想怎样,是骂空闻大师一顿,还是跟他打一架?难道你想让反魔教联盟就此散伙吗?” 殷梨亭当即诺诺不敢再言,张松溪说道:“大师兄,也难怪六弟生气,当时小弟也是怒火中烧,空闻和尚摆明了就是报复,当年六弟妹的一场骗局使得少林寺损失不小,是以空闻和尚对武当的敌视之心越来越强了。”因为不满,张松溪的称呼也不再是“方丈”、“大师”,直接降到了“和尚”。 宋远桥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我怎能不知,但越是这样,咱们越是冷静,不可给少林寺以任何把柄。”说到这里,宋远桥叹了口气道:“韦一笑等人投靠洪天啸,此次明教有难,洪天啸会见死不救还是会率众救援呢?” 第6卷第736节:第一百一十三章光明顶的危机 张松溪又道:“大师兄,刚才小弟得到本门的飞鸽传书,汝阳王五万大军围困青城山,却使了一招瞒天过海之计,以一万大军围而不打,却派了四万大军趁殷天正尽率教中高手驰援神龙教而将天鹰教一举灭掉,接着更是派手下高手伏击了殷天正一行,虽然不知结果如何,但以有心对无防备,想来殷天正他们一定会损失惨重的。” 俞莲舟道:“汝阳王此举摆明了是要先将天鹰教灭掉,以免他们会驰援魔教,大师兄,汝阳王即将对魔教用兵,咱们六派一帮却提前对魔教下手,这岂非是给蒙古人当了前锋了。” 宋远桥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联盟已经形成,若是咱们武当派突然退出,只怕日后会被江湖中人瞧不起,更会毁了师父一世英名。” 张松溪叹道:“只可惜,经此一战,中原武林将会实力大损,这正好中了汝阳王的计策,日后中原武林再也没有能力与蒙古朝廷抗衡了。” 俞莲舟摇了摇头道:“未必。” 张松溪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问道:“二哥说的是洪天啸?” 俞莲舟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虽然年龄不长,但却武功高强,又心怀大志,素有反元复汉之心,而且又在短短时间内创立神龙教,更引得韦一笑等投靠,若是这一次天鹰教毁于一旦,殷天正必然也会并入神龙教中,此又一明教也。” 因为纪晓芙之事,殷梨亭不但恨杨逍入骨,更是连洪天啸也恨上了,不过他知道洪天啸不但武功高出他太多,而且还对武当派有恩,更是与他的恩师张三丰是忘年之交,是以殷梨亭对于纪晓芙归属洪天啸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可奈何,不过在听到洪天啸的名字,尤其是说到洪天啸风光的时候,他仍是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殷梨亭“哼”了一声道:“神龙教与魔教不过是一丘之貉,此消彼长,终非武林幸事。” 宋远桥知道殷梨亭对洪天啸一直还有那么一点抵触,摇了摇头道:“未必,恩师既然肯折驾与此人论交,足以证明此人绝非杨逍等一帮魔教之人可比,或许此人真是天下救星也未必,更说不定他日恩师一句话,咱们武当派会尽皆受其趋势。” 殷梨亭虽然有些不忿,但是想想恩师张三丰确实很看好洪天啸,更是将他保存了几十年的冷月宝刀相送,说不定日后洪天啸高举义旗的时候,张三丰真的会让武当弟子尽皆听其号令也不一定呢,当下也不再多言。 六派一帮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派了无数暗哨紧盯着的杨逍,随即便对六大派的攻势进行了相应的防守,天门门主玄衣秀士诸葛宇负责抵挡少林与华山一路,风门门主八臂哪吒招乐辛负责抵挡武当与峨嵋一路,雷门门主奔雷神掌文天羽负责抵挡丐帮、昆仑与崆峒一路,司徒明月则是率领地门弟子留守总坛,同时负责策应三方。 虽然三路对三路,但双方的实力相差实在太大,毕竟整个光明顶上的真正高手只有杨逍一人,其余四门门主中只有诸葛宇和文天羽堪堪进入一流高手境界,招乐辛与司徒明月只是上二流巅峰状态,而六派一帮中的一流高手却是多不胜数。不过,好在通往光明顶的路上到处都是机关陷阱,加之又有甬道的独特优势,使得杨逍等在地利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不然的话,这一战不用打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就在六派一帮与明教大战在即的时候,神龙教也做出了一些反应。因为与汝阳王达成了协议,神龙教的危机已然度过,洪天啸自然不得不担心起司徒明月来,毕竟两人已经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更何况有那定情一吻。杨逍的死活洪天啸自然不关心,但是司徒明月的安危却是挂在洪天啸的心中,更何况天地风雷四门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足以比肩五行旗,若是能将之收为麾下,神龙教的实力将会再涨一个台阶,到时候洪天啸就有了高举义旗,立足四川,对抗元朝廷的实力。在得到五行旗之后,洪天啸自然很轻松地就收揽了徐达、汤和、邓愈、花云等人,至于朱元璋自然被洪天啸随便找了个借口杀掉。为防万一,洪天啸亲眼看到朱元璋的人头落地,这才放心,毕竟按照历史的进展,此人当是开创大明王朝的皇帝,只要他一死,洪天啸便可高枕无忧。 手下有一帮武林高手,更有徐达、常遇春等善于领军作战的大将,若是能再将刘伯温招揽而来,应该是朱元璋手下的人才便全都到了洪天啸的帐下,与元朝廷争天下自然也就有了极大的可能性。是以,在此趟光明顶之行后,洪天啸计划了两件事情,第一便是顺便去一趟红梅山庄,将尚未成年的雪岭双姝带走,第二便是去一趟浙江青田县,拜访刘伯温,将之请出山,便开始举起造反。 历史上的刘伯温遭遇极其坎坷,虽然胸有大才,但是元朝廷却是不重视汉人。直到1360年,四十九岁的刘伯温才被朱元璋请到应天,担任最重要的谋士,这才给了他一个展现非常兵法家的才能,最终帮助朱元璋建立了大明王朝。 安顿好了教中事务之后,洪天啸决定亲往光明顶,试图能免得天地风雷四门免遭被六派一帮屠戮。洪天啸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前往,而且全都是昔日明教中人,白眉鹰王殷天正、青翼蝠王韦一笑、金花凤王黛绮丝以及五散人中的彭莹玉和冷谦。 对于如何能让六派一帮的人放过天地风雷四门的弟子,一路上众人一边赶路,一边在夜宿客栈的时候便商议对策。最后,在洪天啸的提议或者说是半个命令下,终于“商量”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杨逍与谢逊身死,献出屠龙刀,神龙教收编天帝风雷四门。 这一次六派一帮的人攻打神龙教,主要是两个原因,第一是明教弟子与六派一帮之间的冲突,最为重点的便是谢逊枉杀六派一帮的弟子以及杨逍气死峨嵋派孤鸿子;第二便是为了屠龙宝刀。到时候,只要杨逍与谢逊这两个罪魁祸首身死,洪天啸再及时地将屠龙宝刀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对于天地风雷四门的生死,六派一帮的人自然就不会太在意,何况神龙教的实力并非他们任何一帮派能惹得起,而且洪天啸的绝世武功也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所能比。 还有一点,六派一帮中,洪天啸对武当派与峨嵋派有恩,与崆峒、华山、少林派、丐帮并无什么交情,与昆仑派何太冲有仇,是以一旦杨逍与谢逊伏诛,武当派与峨嵋派必然会抽身事外,崆峒、华山、少林派、丐帮四帮派的注意力必然会被屠龙宝刀所吸引,真正想与洪天啸为敌的只有何太冲一人,却是无法闹出什么风波来。 神龙教虽然不被六派一帮承认是名门正派,但是其歼灭汝阳王一万大军的事情确实事实,在眼下反元呼声越来越高的时候,六派一帮与神龙教为敌,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这些帮派首脑们都不是傻瓜,如何看不到这一点。纵然何太冲如何鼓动,只要洪天啸将秦月茹的事情说出来,不要说其他几派不会傻到给昆仑派当炮灰,就连何太冲的夫人班淑娴都不会同意让昆仑派去招惹神龙教。 六人一路快马,晚间投宿,天一亮便赶路,只是用了短短四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光明顶下。这时候,六派一帮的进攻已经是第二天,靠着帮派的绝对实力,六派一帮竟然在一天的时间里,将战线向前推进了十里。当然,杨逍所布下的那些机关陷阱也不是吃素的,使得六派一帮的损失惨重,但多为功力浅薄的弟子,二流高手便很少,伤亡最惨重的便是丐帮,竟然有三成的伤亡。 六人赶到之后,天风雷三门正与六派一帮厮杀惨烈,断臂残肢,血浆四溅,到处可见,惨叫声,怒吼声,声声震心。好歹众人以前都是明教弟子,见到天风雷三门的弟子一个个伤亡在六派一帮的高手之下,不觉个个怒形于色,不过没有洪天啸的命令,五人都不敢有任何举动。 殷天正终于忍不住问道:“天啸,天风雷三门明显处在了下风,咱们要不要过去相助他们一下,也算是给六派一帮一个震慑?” 洪天啸微一思索,摇了摇头道:“咱们暂时还不宜露面,否则不但六派一帮视咱们为敌,就连杨逍只怕也不能容于咱们。眼下天色已是不早,双方厮杀了一天,早已筋疲力尽,六派一帮只怕就要收兵了,咱们不如趁夜上山,出其不备,将杨逍和谢逊控制住,然后再与六派一帮和谈。” 众人听了,一阵默然。 这是众人在路上商议出来的处理方案,以杨逍与谢逊的性命换取四门众多弟子的性命,只是杨逍若死,众人倒是不觉得什么,毕竟大家对杨逍都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谢逊就不一样了,四王之间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只是,洪天啸也明确指出,谢逊枉杀无数,这是既定的事实,若是谢逊不死,不足以平息天下武林之怒,大不了待到谢逊身死之后,神龙教杀了成昆为他报仇就是了。 果然,不到一刻钟,鸣金声传了过来,本来胶着在一起厮杀的六派一帮与天风雷三门的弟子开始分开,一个向山上,一个向山下撤去。 第6卷第737节:第一百一十四章戏灭绝师太 是夜,无论山上还是山下,防守都是极为严密,想来都是防备着对方趁夜偷营。这场是武林之间的战事,与军队之间的战斗不同,黑夜对大多数高手的影响几乎为零,而不像普通士兵,夜战很可能会分不清敌我。 山下的六派一帮大营,经过了一天的厮杀,大多人都感觉到极为疲惫,伤员则在得到救助,没有受伤的回到住处之后倒头就睡。 峨嵋派的宿营,大多数房间的灯都已经灭了,只有一个房间还亮着灯,便是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的房间。灭绝师太有洁癖,经历一天的厮杀之后,死在她剑下的天风雷三门弟子不知多少,衣服上、肌肤上,沾染的鲜血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因此,好好洗一个澡成为灭绝师太睡觉前必做的一件事情。 “啊”,灭绝师太浑身赤裸地躺在澡盆中,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都说热澡能够消除一天的疲劳,这话一点不假,灭绝师太刚刚进入澡盆,便觉得身体一阵舒服,似乎一天的疲劳也一扫而光。 灭绝师太今年不过三十八岁,因为保养很好,不但脸上并无丝毫的皱纹,浑身上下的肌肤更是犹如二十出头的少女,凝白莹玉,吹弹可破。只可惜的是,如此的美妙胴体当今世上并没有第二个人见过,甚至于包括峨嵋派的女弟子们。其实,灭绝师太的相貌绝对算得上是绝世美人,清丽脱俗,只可惜她孤僻古怪的性格以及心狠手辣的名声使得几乎很多男人都不敢多看她一眼,而且她故意弄了两条斜斜下垂的眉毛,让一副面相变得极是诡异和冷峻,完全掩盖了国色天香的美貌。 世间女人没有不爱美的,尼姑也不例外,灭绝师太也不例外,虽然人前她故意让自己的容貌诡异和冷峻,但是在单独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便会将假眉毛取下来,轻理自己的秀眉,坐在镜子前好生端详欣赏自己的美貌,将“孤芳自赏”四个字用在灭绝师太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 “只要这次能够拿到屠龙刀,便可以将刀剑中的九阴真经与武穆遗书拿到手,我只要三年的时间,就能练成九阴真经的绝世武功,更能熟读武穆遗书,光大峨嵋派,驱逐蒙古鞑子的愿望都可以实现,我也就能对得起郭襄师祖和师父了。”这一次灭绝师太最大的愿望就是夺得屠龙宝刀,杨逍与谢逊之事倒是被她放在了一边,毕竟灭绝师太心下明白,一旦练成九阴真经之后,想要杀死杨逍与谢逊简直是太容易了。 “只可惜,若是师太夺了屠龙宝刀,天下武林如何会给师太三年的时间去修炼九阴真经,只怕师太会给峨嵋派带来灭门之灾,不但屠龙刀保不住,就连倚天剑可能也会失去。”就在灭绝师太闭目想着好事的时候,忽然一个轻轻的男人声音传入耳中,而且很是熟悉,这让灭绝师太心中巨震,急忙一个站起,快速无比地将早已准备的衣服套在身上,只不过时间太仓促了,灭绝师太只裹了一件外衣,内衣和裤子却是没时间去穿了。 “谁。”身上罩了一件衣服,虽然裹盖不严,但也使得大部分的春光不再外泄,灭绝师太心下也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便恶狠狠地低声问了一句,眼下情形很是尴尬,若是将其她弟子惊醒,灭绝师太的脸上也是不好看,是以才不敢大声。 “师太见谅,洪天啸欲与师太商议大事,不想来的不是时候。”灭绝师太的声音刚落,便见屋子里人影一闪,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出现在屋子里。 “你…你怎么来到这里?”见是洪天啸,灭绝师太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知道对方没有什么恶意,但看到洪天啸竟然用肆无忌惮地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着,尤其是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处,不由又羞又怒,“你…你看什么,快出去,我要穿衣服。” 洪天啸也是暗暗吃惊,本来灭绝师太就是一个美人,眼下没有了那两道斜斜下垂的假眉毛,灭绝师太的美貌竟然丝毫不在黛绮丝之下,尤其是那露在外面的肌肤,竟然是那样的莹白如玉,在洪天啸身边的那些女人中,也只有阉玉红才能比得上。洪天啸叹道:“师太国色天香,出家为尼实在是太可惜了。” 洪天啸这句话说的是真心话,也是实话,但在灭绝师太听来却是有大大的轻浮和挑逗的意味,怒声道:“洪天啸,莫要忘了贫尼是晓芙的师父,你竟然敢对贫尼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 眼下的洪天啸早已不是刚刚成立神龙教的洪天啸,不但修炼了乾坤大挪移心法,武功大进,纵然是与张三丰相比,也弱不太多,而且眼下神龙教高手如云,自非峨嵋派可比,唯一在影响力方面还略有不及。加之现在纪晓芙已经成为了洪天啸的妻子,洪天啸再也没有什么害怕灭绝师太的,当即哈哈大笑道:“师太此言差矣,所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洪某不才,更是世间一俗人矣,如何能见美而不动心呢?再说,美就是美,更是师太的资本,乃是师太引以为骄傲所在,为何还要故意遮掩如此美貌于身后呢?” “哼。”灭绝师太明知自己的武功不是洪天啸的对手,更不愿因为与她打斗使得此事被门下弟子所知,甚至于被其他门派所知,急忙又怒喝一声,“洪天啸,贫尼不管你今夜来找贫尼何事,但请你先出去一下,待贫尼更易之后咱们再谈。” “唉。”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师太,洪某有一件事情先说到前面,待会师太更衣的时候若是洪某忍不住偷看,还请师太不要怪罪洪某。” “你……”灭绝师太简直是无语之极,因为威名卓著,天下间的男人几乎无人敢对她这样说话,即便稍有一两个,也早就死在她的剑下,可眼下偏偏她又动不得手,差点为之气结。灭绝师太知道洪天啸的能耐,若是他真的在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偷看,只怕自己还真是难逃,可若是就这样,洪天啸的眼睛使得她有些受不了,尽往她身体的那些关键部位以及露在外面的肌肤撒来撒去。 看着洪天啸转身向外走去,灭绝师太急忙将他喊住,说道:“你别出去了,就这样吧,有什么事情快说。” 洪天啸转过身来,微微一笑,目光再次锁定灭绝师太的身体上,问道:“不知师太心中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灭绝师太闻言一愣,随即便脸色一变,喝问道,“洪天啸,你休得欺人太甚,贫尼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与你何干?” 洪天啸轻笑一声道:“当然与洪某无关,只是洪某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喜欢帮助美女,师太的美色放眼当今天下,几乎无人可及,是以洪某便有心帮助师太达成心中所愿,所需要者,只是一个小小的交换而已。” 灭绝师太如何不知道洪天啸已经看上了她的美色,不由怒极反笑道:“洪天啸,没想到你竟然好色如斯,看来贫尼将晓芙嫁给你是做错了。” 洪天啸笑道:“没有错,完全正确,晓芙自从跟了洪某之后,才算是真正过上了快乐的生活,日后若是有机会,你们倒是可以交流一下。”洪天啸虽然好色,但还不至于将灭绝师太也收入后宫,但是今天意外地见到灭绝师太去掉假眉毛后的真容,使得他突然生出了将灭绝师太也收入后宫的想法。 灭绝师太几乎出离了愤怒,几乎是强压着对洪天啸动手的念头,毕竟一来她不是洪天啸的对手,二来打斗会引来本门的其他弟子,三来她现在只披着一件外衣,一旦打斗起来,毕竟会是春光大泄,更会白白便宜洪天啸这头色狼。 “如果洪教主来到贫尼这里只为问贫尼的志愿,那就请洪天啸离开吧,贫尼的志愿贫尼自然能够实现,不需要洪教主大驾。”深吸了两口气,灭绝师太这才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暴怒。 洪天啸哈哈笑道:“师太何必自欺欺人呢,驱逐鞑虏和得到倚天剑、屠龙刀,那一件是容易完成的?” “你…你怎么知道?”灭绝师太大惊失色,随即便想到了什么,俏脸一红,喝道,“原来你一直在屋外偷听。”自己洗澡的时候确实自言自语说起这两件事情,看来刚才他一直躲在外面偷看,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灭绝师太眼中杀机一闪,若非不方便动手,只怕她绝对会取出墙上的倚天剑,狠狠给洪天啸几剑。 “这还需要偷听吗?洪某早就知道,而且洪某还知道,这把剑就是倚天剑。”说罢,只见洪天啸的身影一闪,随即又回到了原地,只是手中多了一把长剑,正是挂在墙上的那柄长剑。四尺来长,剑鞘上隐隐发出一层青气,剑未出鞘,已可想见其不凡,只见剑鞘上金丝镶着的两个字:“倚天”。 “你…你快还我宝剑。”倚天剑被夺,灭绝师太方寸大乱,顾不上自己衣服多的不便,也顾不上武功不及洪天啸,更顾不上会不会被门下弟子听到动静,急忙一把抓向倚天剑。灭绝师太这一动,没有束缚的外衣自然从中间敞开来,一段深深的雪白乳沟一下子映入洪天啸的眼帘,接着便是右边的一只玉乳,颤颤巍巍,犹如一只独眼的小白兔一样,那般的可爱。 第6卷第738节:第一百一十五章交易 洪天啸似乎是看呆了,竟然一动不动,灭绝师太很轻易地就一把抓在了剑鞘上。但是,灭绝师太突然发觉倚天剑犹如长在洪天啸手中一样,她竟然不能拉动半分,身体反倒是不由自主地向洪天啸身上斜去。 “师太慢一些。”洪天啸一边慢慢将倚天剑向怀里拉,右手更是一把将看起来要摔倒的灭绝师太扶住,说是扶住,倒不如说是将她搂在怀里,而且,洪天啸的右手更是探入到灭绝师太已经完全敞开的怀中,一把将其中一座玉峰握在手中,轻轻抚摸着,接着洪天啸不等灭绝师太反应过来,左手突然发力,一股真气顺着剑鞘向灭绝师太的右手震去,一下子将她的手震开,接着洪天啸便一把将倚天剑一扔,正好又挂在了墙上。 这一来,洪天啸的左手也空闲出来,跟着将灭绝师太完全搂在怀中,左手一拉一拽,将灭绝师太身上的尼姑服一把扯了下来,然后扔在了洗澡桶中,口中却道:“师太小心些,你看衣服都掉了,哎呀,掉进水里了。”口中说着,但洪天啸两只手却没闲着,在灭绝师太身上上下其手。 灭绝师太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心中怒极,但偏偏洪天啸的双手似乎有一种魔力一样,让她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挣脱不得,一张俏脸憋得通红,脸上的怒容只怕也是她这一生之最。 洪天啸一边享受着从灭绝师太身上传来的美妙手感,一边在灭绝师太耳边轻声道:“你放心,洪某不会让你白吃亏的,洪某会帮你完成你的两个愿望,而且,天下间也只有洪某能做到。” 灭绝师太一生之中只有这一刻最是无助,身体被男人抚弄着,偏偏挣脱不得,一身武功施展不出。听了洪天啸的话,灭绝师太俏脸一偏,怒哼了一声,根本不再理会洪天啸,心中却是将他恨到了极点。 洪天啸丝毫不理会灭绝师太的愤怒,干脆半抱着灭绝师太来到了□□,脱了鞋子在□□坐下,然后毫无顾忌地将灭绝师太的娇躯抱在怀中,双手上下翻飞的速度比之刚才不知又快了多少,片刻间就覆盖了灭绝师太身体的各个部位。 灭绝师太浑身的功力使不出半分,情知对手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法,只得将脸偏向一旁,任洪天啸的魔爪在自己身上来回抚弄着,心下却暗暗发誓,他日一定要将洪天啸剁成肉泥,以报今日之辱。 洪天啸笑道:“师太也莫要恼怒,洪某原本并无任何冒犯师太之心,只是见到师太真容,这才忍不住稍有亵渎,不过,洪某也不会白白占师太的便宜,刚才之言便是一种交换。须知此次六派一帮攻打光明顶,所为者多为谢逊,更为屠龙宝刀,试想以峨嵋派今日之实力,如何能够抢得屠龙宝刀呢。退一步讲,即便师太能够抢到屠龙刀,此事很快必为天下武林所知,师太难道还想闭关三年参悟九阴真经与武穆遗书吗?只怕待到师太出关之日,峨嵋派早已经从江湖上除名了,师太更会成为武林公敌,又有什么号召力去率领天下武林共敌元朝廷呢?” 灭绝师太闻言心下一动,暗道,他说得倒也是有几分道理,看来我是小觑天下英雄了。但想归想,灭绝师太心中对洪天啸的恨分毫未见,依然是不言不语。 洪天啸见灭绝师太的睫毛微微抖动,知道她在听着自己的话,便又继续道:“师太所恨者,一为杨逍,二为谢逊,此二人正是洪某大敌,洪某此来光明顶便是为诛杀此二人而来,与师太目的完全相同。再者,师太秉承郭襄祖师遗训,志在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此亦为神龙教宗旨,是以无论从私从公,洪某与师太都该是盟友。” 灭绝师太冷冰冰道:“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盟友吗?”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师太此言差矣,师太生平志愿有三,其一,杀杨逍,诛谢逊;其二,得倚天剑和屠龙刀,练成九阴真经和武穆遗书;第三,号令天下英雄,群起而推翻元朝统治,恢复汉人河山。若要凭借师太一己之力,甚至于峨嵋派全力,任何一件事情都极难做到,更不要说三件了,而洪某却可以助师太达成这生平三愿,却只有一个小小的条件,这个交易是否公平,师太心下自然明白。” 灭绝师太嘿然道:“洪天啸,你当贫尼是三岁孩童否,眼下六派一帮已经围困光明顶,杨逍与谢逊覆亡只在数日之内,贫尼大仇自然可以得报。六派一帮的联盟既然已经成立,他日振臂高呼一下,天下武林群起而响应,推翻元朝廷统治自非难事;至于屠龙刀,只要此战之后屠龙刀流落江湖,贫尼自然就有可能将之得到。洪天啸,你安了什么心,贫尼岂能不知,贫尼只恨以前未能察觉出你的真面目,竟然将晓芙推向了火坑之内,洪天啸,贫尼今日在此发誓,日后若是……” 还没等灭绝师太的誓言出口,洪天啸突然向前一扑,一口吻在了灭绝师太的嘴上。灭绝师太大惊,想要将洪天啸推开,但身上哪有丝毫的力气,想要大声喊叫,却又感觉到一个湿滑的柔弱体趁机钻到了自己的牙关之内,与自己的舌头纠缠了在了一起。 保存了三十八年的初吻就这样被洪天啸轻轻摘走,灭绝师太心中又急又恨,但偏偏又无可奈何,而且,随着洪天啸吮吸的慢慢加大,灭绝师太突然感觉到一种酸酸麻麻痒痒的奇怪感觉,总之是很舒服。 良久,洪天啸才与灭绝师太分开,看着一脸潮红的灭绝,洪天啸得意地笑了笑道:“以后千万不要再随便发誓,不然的话,我就用这种办法惩罚你。” “你…我……”本来灭绝师太想说“我必杀你”,但是又害怕洪天啸真的再这样惩罚她,急忙闭口不言,将琼首扭向一旁。 洪天啸再次将灭绝师太搂在怀中,笑道:“师太,你也是一派掌门之尊,自然也明白六派一帮的联盟虽然实力很强,但毕竟只是联盟,各门各派皆有私心,并非是铁板一块,这两日六派一帮的伤亡日重,若是再有三两日攻不上光明顶,只怕六派一帮中便会有退兵之念。再者,从上一次汝阳王南下时各门各派的反应,皆是对元朝廷害怕之极,又何谈高举义旗,与之对抗呢?还有,屠龙刀一旦落入江湖,争抢之人便并非只六派一帮,很多隐世高手只怕也会重出江湖,我神龙教自然不会坐视旁观,不知师太与洪某相争,胜算几何呢?” 灭绝师太娇躯一震,洪天啸正好说中了她内心最担心的几点,无论是杀杨逍、谢逊,还是抢夺屠龙刀,以及领导天下群雄推翻元朝统治,她都没有一丝的把握。也正是这个原因,灭绝师太才会花大力气培养纪晓芙,以期这几个志愿能继续传承下去。 灭绝师太咬了咬牙道:“洪天啸,你所想要的不就是贫尼的身子吗?你尽管拿去,但愿你能说话算话,助贫尼完成这三个志愿。”这个念头,灭绝师太是刚刚才有,若是能够学成九阴真经,灭绝师太的武功未必会比洪天啸低,说不定到时候真能报今日受辱之仇。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师太太小看洪某了,趁机得到师太的身体,乃是淫贼与小人之为,洪某虽然不才,去也不愿做一个淫贼与小人。” “你……”灭绝师太几乎要气晕过去,明明调戏着自己,却还装出一副正义的姿态,“你…你究竟想要什么?”这一刻,她也弄不清洪天啸的目的是什么了,若是他想要自己的身体,却迟迟不下手,若说他并非目的如此,为何要这样亵渎自己。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我要的东西也很简单,我不但要你的身子,更是要你的心,也就是说,在得到你的心之前,我是不会强行要了你的身子的。” 灭绝师太心中一震,她没想到洪天啸竟然想让自己做他的女人,一个堂堂峨嵋派的掌门人,而且还是出家二十多年的尼姑,若这件事情成真,只怕定然会在江湖上造成一场极大的风波,峨嵋派更会因此名声大落。 洪天啸笑道:“放心,师太,一旦杨逍和谢逊被杀,元朝廷被推翻,你做不做峨嵋派掌门已是无所谓,只要指定接班人,便可返俗嫁给洪某,说不定到时候峨嵋派会因为你这个贵妃而受到新朝廷的特殊照顾呢。” 灭绝师太心中又是一震,原来他竟然有帝王之志…… 今天还是四更,求情书票,哭谢! 第6卷第739节:第一百一十六章谢逊与屠龙刀之威 两刻钟后,洪天啸离开了灭绝师太的房间,正如他所言,并没有趁机要了灭绝师太的身子,只是逼着灭绝师太说出了自己的俗家名字:方倩。灭绝师太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对洪天啸起了极浓的好奇心,也越来越觉得猜不透洪天啸这个人。虽然常常是孤芳自赏,但灭绝师太知道自己的容貌是什么级别的,更是对自己的身体有着极强的信心,而洪天啸偏偏在她的胴体之前只是上下其手,轻易放过了这个采摘她的机会。 洪天啸离开之后,灭绝师太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跳入到已经稍稍有些发凉的澡盆之中,使劲揉搓起来,她似乎要将洪天啸抚摸过的肌肤全都揉搓下来,只可惜她的身体被洪天啸摸了个遍,任是怎么洗也无法完全洗掉洪天啸的味道。第二件事情,灭绝师太便是穿上了衣服,整整齐齐,就连那两条斜斜下垂的假眉毛也粘了上去。 “这个色狼,他究竟想干什么呢?”做好了这两件事情,灭绝师太和衣躺在□□,却再也没有一丝的困意,洪天啸邪邪的笑容不知不觉就一直在脑海中闪现,本来灭绝师太对洪天啸的亵渎只有浓浓的恨,是咬牙切齿那种,但是在完成今晚的对话之后,灭绝师太忽然觉得自己对洪天啸的恨没有那么强烈了,这个男人既然有当皇帝的野心,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呢。 杀杨逍和谢逊,夺屠龙刀练成九阴真经光大峨嵋派,以及号令天下群雄共同将蒙古朝廷赶回塞外,这三件事情都不是那么好实现的。但是,在灭绝师太的一力促使下,六派一帮结成了联盟,共敌明教,使得灭绝师太看到了希望,毕竟这三个愿望是一个接一个才能完成。只有先杀了杨逍与谢逊,才有可能得到屠龙刀,只有得到了屠龙刀,才能取出倚天剑与屠龙刀中的九阴真经和武穆遗书,练成绝世武功和高深兵法。有了九阴真经,灭绝师太的武功才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有了强大的武功,峨嵋派便可一下子跃居天下第一大派,号令天下武林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真正到了六派一帮在光明顶下会盟之后,灭绝师太才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六派一帮虽然高手如云,人多势众,但并非能够同心,除了武当派之外,几乎所有门派都对屠龙刀显示出了强大的占有欲望。大战尚未开始,这些门派竟然已经对战后屠龙刀的归属进行了小小的争吵,空闻大师高深莫测的微笑,让灭绝师太感觉到少林寺对屠龙刀是势在必得。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灭绝师太便渐渐睡着了,只是这一觉与以往不同,梦特别多,有自己将峨嵋派掌门之位传给纪君兰之后蓄发还俗嫁给洪天啸,后来成为了贵妃的;有洪天啸帮助自己杀了杨逍和谢逊,并帮自己夺得屠龙刀,练成九阴真经的;有自己得到九阴真经和武穆遗书后,号令天下群雄共反元朝廷的,不过仍是嫁给了洪天啸;总之,今晚做了那么多的梦,全都是与洪天啸有关,待到第二天醒来之后,连灭绝师太自己都觉得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心中再多了很多的杂念。 除此之外,灭绝师太刚刚洗漱完毕,就听到大弟子静虚师太带来一个消息,谢逊出现了,而且还是带着屠龙刀。灭绝师太的脑子一下子懵了,谢逊带着屠龙刀出现,那么她兄长的大仇就有可能得报,但灭绝师太却觉得谢逊的突然出现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与明教开战已经有两天,不要说杨逍与谢逊没有露面,就连天风雷三门的门主也没有露面,每一次交战都是由各门的副门主指挥,靠着地利与陷阱机关阻挡六派一帮的进攻。虽然天风雷的伤亡不小,但还远远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连各门门主露面的时机也不到,更何况是谢逊呢。 灭绝师太顾不上吃早饭,带了点干粮,一边急匆匆赶过去,一边在路上将早餐解决掉。今天必然又会是一场硬仗,中午根本不会有吃饭的时间,是以早餐这一顿很重要,不然的话,再强的武功也是不行。 很可惜,谢逊并没有出现在峨嵋派与武当派对战的风门一路,也没有出现在少林与华山派对战的天门一路,而是出现在了丐帮、昆仑和崆峒对阵的雷门一组。因为谢逊和屠龙刀的出现,使得雷门副门主邵雅仑明显感觉到这三派的进攻有些疯狂,好在谢逊武功高强,加之屠龙宝刀无坚不摧,这才堪堪将丐帮、昆仑与崆峒三派的进攻挡住,更是使得这三派的伤亡增大了许多。 丐帮帮主史火龙、昆仑派何太冲夫妇三人联手,也算是堪堪将谢逊挡住,但因为屠龙刀的锋利,三人对战瞎了眼的谢逊,竟然丝毫战不到上风,尤其是史火龙,数次差点伤在了屠龙刀下。 在这之前,丐帮弟子伤在屠龙刀下的简直是不计其数,这屠龙刀的厉害之处不单在于锋利无比,除了倚天剑之外,没有任何一把兵器能够与之抗衡,更重要的一点是,但凡是被屠龙刀所伤,伤口无法止血,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血尽而亡。 “吃我这一招。”谢逊久战三人不下,心下也是恼火,须知这十年来,谢逊在冰火岛除了教授张无忌练功和钻研屠龙刀的秘密,便是自行参悟武功,因为心无杂念的缘故,尤其是在钻研屠龙刀秘密失败后,武艺一日千里,更是练成了一双神耳,若是以目前谢逊的武功而言,就算是殷天正也未必胜得过他,而且手中还多了屠龙刀之利,竟然战不下这三人,谢逊一声大吼,使出一招在冰火岛悟出来的刀法“横断流水”,一刀向何太冲夫妇劈去,将后门空给史火龙。 史火龙大喜之极,急忙趁着这个机会全力一掌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向谢逊击去。降龙十八掌作为丐帮帮主两大绝技之一,传至今天,早已不全,只有九掌,其余九掌早就失传了,加之这些年来的丐帮帮主资质都不是很高,无法像洪七公那般将残缺的掌法补全,但毕竟如此,降龙九掌仍是让天下武林中人不敢小觑的绝技。 只是,史火龙求胜心切,没有察觉到谢逊是故意露出背后的空门,引诱他进攻的,倒是何太冲看出了些门道,一边侧身避开屠龙刀的锋利,一边急声高喊道:“史帮主小心,谢逊这是诱敌之计。” 但是,已经太晚了,就在何太冲侧身避让的时候,谢逊急速返身,挥刀迎着史火龙劈去。史火龙全力一掌,放弃了防守,如何还能收招,只能硬生生地将双掌向屠龙刀撞去,结果自然是双掌俱断,跌落在地上。 “啊”,这还不算,谢逊一刀将史火龙的双掌砍掉,接着更是飞起一脚,将史火龙一脚踢出,随着一声惨叫,史火龙庞大的身体跌落在三丈开外,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晕了过去,生死不知。 重伤了史火龙之后,何太冲夫妇显然不是谢逊的对手,虽然有两仪剑法的妙用,但毕竟屠龙刀的威力太厉害,何太冲夫妇不得不避其锋芒,两仪剑法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不过是十之三四而已。 “速退”,又战了二十几个回合,班淑娴的长剑一不小心被谢逊的屠龙刀削断了一半,何太冲大惊,急忙一拉班淑娴的左臂,退出了谢逊屠龙刀的攻击范围之内,再也不敢上前围攻。 虽然班淑娴爱吃醋,对于何太冲找了几个美貌小妾大为不满,更是仗着自己是师姐,自己的父亲是何太冲的师父,经常当着弟子的将何太冲训斥得何太冲下不了台。为此,何太冲深恨之,常有欲除之而后快之心,但昆仑派势弱,高手也只是他们夫妇二人,若是再除掉班淑娴,更是无法与其他门派争锋,也正是这个原因,刚才何太冲才会拉了班淑娴一把,使得她免于屠龙刀之厄。 何太冲夫妇退出与谢逊的战斗之后,急忙向天发了一个求救的信号,然后便转而对付起了明教的雷门弟子,将谢逊交给了正悲痛于史火龙之死意欲报仇的丐帮弟子,一时之间,丐帮弟子的残肢断臂满天飞。 那边少林、华山、武当、峨嵋四派看到昆仑派的求救信号,皆是大惊失色,士气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天门与风门的明教弟子趁机进行反攻,竟然又将四派的进攻完全遏制了下来。 空闻方丈见状,知道定然是谢逊带着屠龙刀参战之故,当下便对华山派掌门人鲜于通道:“鲜于掌门,老衲率领空性、空相两位师弟前去援助昆仑派与丐帮,还请鲜于掌门代为指挥此处的战况。” 鲜于通本来也是有这个意思,但被空闻方丈提前说了出来,不好意思拒绝,只得道:“好,方丈尽管放心,鲜于某一定拼死顶住魔教的反攻。”这话倒是不假,因为昆仑派的救援,使得这两路攻守易位。 空闻方丈见状,急忙高喊一声:“空性、空相两位师弟随我前往助战昆仑派与丐帮。” “谨遵师兄法旨。”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声音传来,接着便看到三道巨大的身影快速向昆仑派与丐帮的战局之处而去。 武当派与峨嵋派自然也进行了调整,灭绝师太与张松溪、莫声谷前往助战,宋远桥则是只会峨嵋派与武当派弟子抵挡天门的反攻。 第6卷第740节:第一百一十七章谢逊的阴谋 史火龙双掌俱断,生死不知,丐帮弟子恐慌之际,想的更多的是为史火龙报仇,一个个丐帮弟子不畏生死地向谢逊,或者说向屠龙刀冲去。一个,两个…十个……三十个……,谢逊都不知道屠龙刀下杀了多少丐帮弟子,当仍有无数的丐帮弟子不要命地向他冲来。谢逊不由有些佩服起这些丐帮弟子来,若非是眼下非敌死便是自己死的局面,谢逊绝对不会如此惨杀丐帮弟子。 战况的急剧变化,使得雷门弟子的压力顿减,更是轻松地发动各种机关和陷阱,如此一来,不但丐帮弟子的伤亡越来越重,就连昆仑与崆峒两派的弟子伤亡也渐渐多了起来。崆峒五老中,掌门人关能的脾气最为暴躁,见何太冲夫妇退出与谢逊之战,将谢逊这个缠人的包袱留给了丐帮弟子,这才使得三派损失惨重,不由大怒,顾不上招呼四个师弟,直接向谢逊扑了过去。 谢逊听着声音,便知道身后扑来之人是个一流高手,却是故意当做不知,只是挥刀对付身边层出不穷的丐帮弟子。关能在空中见谢逊似乎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偷袭,心下暗喜,暗暗运足了十成的功力,一记七伤拳向谢逊的后脑勺狠狠击去。 就在这时,谢逊一把抓住身边的一个丐帮弟子,头也不回地向关能扔去。关能大惊,收招不及,一拳打在这个丐帮弟子身上,当即血肉横飞,鲜血溅了关能一脸,使得他本能地将眼睛闭上,以免鲜血溅入到眼中。 但是,还没等关能再次睁开眼睛,便感觉到跟前突然多出了一道刚烈无比的刀气。关能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什么,心中大惊,但七伤拳之势并没有用完,身体仍是还向前冲去,正好迎向屠龙刀。 “师兄小心。”“唐掌门小心。”…… 这一幕被随后赶到的宗维侠看到,急忙出声告警,那边空闻方丈也恰恰赶到,眼见关能就要伤在谢逊的刀下,心中也是大惊之极。 但是,说什么都晚了,关能在这一刻也将武功发挥到了极点,硬生生地将前冲之势停住,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体向左侧闪去,以期能够躲开这致命的一刀。但是,谢逊既然有心算计于他,岂能让他躲掉,只见血光一闪,关能的右臂被谢逊一刀劈了下来。 “谢逊恶贼,刀下留人。”这时,空闻方丈也到了近前,一记大力金刚掌向谢逊击去,这时谢逊刚刚砍下关能的右臂,顾不上再补上一刀,便急忙将刀一挥,直着向空闻方丈的掌心刺去,竟然将刀当剑来用。 空闻方丈吓了一跳,哪里敢以肉掌与屠龙刀硬碰,急忙一个侧身避开,落在谢逊跟前一丈处,神情凝重地看着谢逊。这时,空相与空性也来到跟前,一左一右站在空闻的两边,还有灭绝师太与张松溪、莫声谷,而宗维侠则是赶紧将断了一臂的关能带出了战场。 谢逊虽然看不到来到跟前的人是谁,但是却可以听到这六人全都是一流高手,心下也是一沉,虽然他手中有屠龙宝刀之利,但毕竟刚才已经先与何太冲夫妇和史火龙大战了百多回合,又应付一群不要命的丐帮弟子,内力已经耗损了一半,若要应对这六大高手,实属不易。 但是,谢逊携带屠龙刀参战,是杨逍与谢逊商议的对策,可以这样说,谢逊此来是存了战死之心的。 怎么说呢,以杨逍之能自然看得出六派一帮中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屠龙刀,是以屠龙刀在明教或者说在谢逊的手中,只能使得六派一帮同仇敌忾,共同对付明教。但是,如果谢逊身死,屠龙刀落入到六派一帮的手中,结果自然完全不同。第一,谢逊身死,几乎六派一帮的大仇都已经得报,拼死力战的信念就会减弱很多,士气自然也是会大受影响;第二,屠龙刀落入到六派一帮的手中,其归属自然很难决断,说不定还会使得六派一帮彼此反目,反魔教联盟不攻自破。总之是一句话,以谢逊的性命和屠龙刀来挽救明教被灭的厄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谢施主昔日残杀无数武林同胞,这才招来今日大祸。眼下六派一帮围困光明顶,旦夕便可攻取,谢施主何必再负隅顽抗呢,倒不如放下屠龙,立地成佛。”空闻方丈希望能够在这关键时候感化谢逊,如此只要谢逊遁入少林,屠龙刀自然也就归属少林所有。 若是别的门派的掌门劝说,说不定谢逊一言不发地就挥刀砍了过去,但是对于少林,因为昔年曾经打死空见大师,使得谢逊对少林寺一直负有一种愧疚感,闻言长叹一声,却又心中一动,将屠龙刀收起,双拳一抱道:“谢某也早有悔过向佛之心,只是一直无人引荐,今得蒙大师点化,谢某愿拜大师为师,自此不问武林是非,一心向佛,还请大师肯收录门下。” 空闻方丈大喜之极,没想到一句话就收服了谢逊,但是空相却不那么认为,谢逊遁入少林,固然屠龙刀垂手可得,然而丐帮帮主史火龙和崆峒派掌门关能先后伤在屠龙刀下,丐帮弟子更是惨死无数,接收谢逊等同于为少林派树立两大仇敌,急忙出言劝道:“方丈师兄,此事不可如此草率,当从长计议才是。” 谢逊叹道:“这位大师言之有理,谢某昔年罪孽深重,这十多年来在冰火岛虽然也多有顿悟,然昔日罪孽却是无法饶恕,既然连少林派都不愿收录谢某,那么谢某只能拼死一战,至死得脱了。” 空闻方丈听空相一说,也明白自己刚才太过于急躁了,竟然忘记了丐帮与崆峒派掌门之事,但又听谢逊如此一说,心下暗惊,看来谢逊纯粹是想将矛盾转嫁到少林派身上。只是,即便知道谢逊的阴谋,空闻方丈也不得不咽下这个苦果,毕竟少林派宣扬“普度众生”,谢逊既然说放下屠刀,皈依佛门,若是空闻方丈拒而不纳,只怕对少林寺的威名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空闻方丈暗叹一声,点了点头道:“好,既然谢施主愿意皈依佛门,老衲就收你为徒,取法号圆悔。” “多谢师父。”谢逊微微鞠了一躬,双掌合十,行了一礼道,“师父,弟子既然已经归入少林派,这屠龙刀自然也就没有了用途,弟子愿将之献给本派。” 若是平常时候,得了屠龙刀,空闻方丈自会大喜过望,但是现在,谢逊主动将屠龙刀献给少林,空闻方丈不但没有丝毫得到屠龙宝刀的喜悦,反倒是心情大为不爽,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道:“此刀乃是天下凶器之首,理当当着天下武林同道将之销毁。”空闻方丈能够成为少林寺掌门自然并非偶然,不但武功高强,昔年只在师兄空见,智谋心机也皆是高人一等,这么快便想出了应对之策。 谢逊闻言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说道:“弟子既然将此刀献给少林,自当由师父处置。”当年在冰火岛的时候,谢逊为了找出屠龙刀的秘密,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自然也有将屠龙刀以烈火熔化之法,只是无论是多么高的温度,屠龙刀始终不能被熔化,是以他根本不害怕屠龙刀会被少林寺熔化掉,只要屠龙刀存在,天下武林争斗的中心自然就会围绕着少林寺,他与杨逍的转嫁之计自然就成功了。而且,让谢逊颇为得意的是,在二人的合计中,不但要献出屠龙刀,谢逊更要丢掉性命,但因为谢逊的灵机一动,性命也可以得保,实乃绝妙的一箭双雕之计。 就在这时,光明顶上突然响起了鸣金的声音,三门弟子急忙快速向山上退去,转瞬间就退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遍地的尸体。六派一帮的人也没有追赶,一来不知山上陷阱机关情况,二来大家都想看看少林寺究竟准备如何处置谢逊和屠龙刀。 空闻方丈心下也是大为懊悔,本来那一句“放下屠龙,立地成佛”是空闻方丈,甚至于所有少林高僧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被谢逊利用了,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尤其是看到周边越来越多的各门各派的弟子怒视谢逊的目光,空闻方丈越发认定“度化”谢逊是他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但眼下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现在将谢逊再踢出去,固然少林寺的麻烦没了,但是千年的名声也跟着会没了。 “空闻方丈真的要将谢逊奸贼收入少林寺中?”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第一个发难的自然是对谢逊最为恨之入骨的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 第6卷第741节:第一百一十八章逼宫 光明顶上,异变突生,杨逍万万没想到的是,殷天正、韦一笑、黛绮丝、彭莹玉和冷谦竟然会突然出现在明尊殿中,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天风雷三门正在山下御敌,地门正在各个甬道的入口处严阵以待,明尊殿只有杨逍以及两个负责传令的童子,当然,这两个童子已经被韦一笑制住了。 “鹰王,蝠王,龙王,你们既然已经脱离明教,为何会再来光明顶?”杨逍不用猜也明白这五个人是通过秘道进来的。 殷天正哈哈大笑道:“我等虽然不再是明教中人,却也不愿见到明教剩余的这一点力量葬送在你的手中,杨逍,我来问你,先是六派一帮的进攻,接着是汝阳王大军的攻山,不知道你能否支撑得住?” 杨逍冷言道:“撑不撑得住,自是明教之事,鹰王无关。看在昔年曾同为明教袍泽的份上,杨逍不难为诸位,还请诸位原路返回。” 黛绮丝嘿嘿冷笑道:“杨逍,似乎有件事情你一直没有给出说法吧?我义父是如何暴死的?为何你会乾坤大挪移心法?” 这一点正是杨逍的软肋,须知乾坤大挪移心法向来都是明教教主才能修炼的武功,杨逍作为光明左使,是没有这个资格的。虽然杨逍一直说是阳顶天传授给他的,但毕竟唯一的认证阳夫人也死了,杨逍纵然浑身是嘴,也是说不清楚。 杨逍长叹一声道:“不管诸位信不信,杨某从未做过弑杀教主的逆行。” 黛绮丝淡淡道:“杨逍,你以为就凭你这一句话,能够让明教数千弟子信服吗?杨逍,你也太把自己当做人物了,是非真假是要靠证据说话,而不是仅仅因为你杨逍的一句话就可以。” 杨逍终于明白今日之局无法善终,怒声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韦一笑接口道:“很简单,以你一人性命换取天地风雷四门弟子的性命。” “哈哈哈哈。”杨逍听了,怒极反笑,森然道,“我杨逍一命死不足惜,若是能够换取天地风雷四门弟子待得性命,我杨逍也算是死得其所,只是,杨某不明白一点,即便杨某自尽,诸位如何能保证六派一帮就会退兵,如何保证汝阳王的大军不会兵指光明顶呢?” “当然不须杨左使担心,本座自有妙计。”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这个声音杨逍再熟悉不过,转首一看,果然是最让杨逍痛恨的洪天啸含笑走进来,身后竟然跟着天地风雷四门的门主。杨逍心中一震,这个架势明显意味着天地风雷四门门主很可能改投门面了。 杨逍沉声道:“四位门主,你们为何不将洪天啸抓起来?你们难道不知此人乃是明教大敌吗?” 四人没有一个动的,只是诸葛宇淡淡问道:“还请杨左使将教主夫妇被杀的真相告之。” 杨逍心中一惊,目光在诸葛宇、司徒明月、招辛乐以及文天羽四人的脸上扫了一遍,最后固定在司徒明月的脸上,叹了口气道:“明月,难道连你也怀疑为师吗?认为为师是杀害阳教主夫妇的凶手?” 司徒明月俏脸微红,低垂着头,轻声回道:“对不起师父,弟子不会随便冤枉师父,也不会随意相信师父,只要师父能够拿出没有杀害阳教主夫妇的证据,弟子将会至死支持师父。” “你……”杨逍最大的不利就是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没法证明乾坤大挪移心法是得自阳顶天传授。 洪天啸淡淡道:“杨逍,你杀害阳教主夫妇,抢夺乾坤大挪移心法,苦修十多年,然后蓄势一发,成功将韦蝠王与五行旗逼出明教,自立为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而且,洪某在坐忘峰的时候,趁着你前往光明顶议事之时,从你卧室的密室中找到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心法,不知你还有什么话说?”说着,洪天啸将手中的羊皮卷扬了扬。 在场诸人都是追随阳顶天日久之人,自然认得这就是记载乾坤大挪移心法的那张羊皮卷,皆是个个惊讶。 杨逍脸涨得通红,右手指着洪天啸,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既然说此物是从…从杨某卧室搜来,可有什么证据?”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当然有,洪某应杨兄的邀请,前往坐忘峰做客,恰巧结识了四位门主,更是对明月生了仰慕之情。通过几天的接触,洪某发现明月似乎心事重重,心下不解。在经过洪某百般追问之下,洪某才得知,原来杨兄竟然对明月不怀好意,然却得到明月的几次暗示拒绝之后,杨兄仍然不死心,竟然以乾坤大挪移心法为诱饵,希望明月能与你共结白首之缘,仍为明月所拒绝。洪某得知此事之后,便让明月带着进入到杨兄的卧室之中,经过好一番搜查之后,终于找到此物,只可惜杨兄的资质太差了,竟然只修炼到第二层的境界。” “你……”杨逍震怒不已,由司徒明月作证,诸葛宇、招辛乐和文天羽想不相信都难,他怒视着司徒明月,冷笑数声,问道,“明月,你自小就被为师救到山上,为师不但抚养你成人,更是教你武功,难道你就是这么报答为师的不成?” 司徒明月抿了抿嘴,依然是轻声道:“对不起师父,弟子感激师父的抚育之恩与教导之恩,但是弟子实在不愿看到天帝风雷四门的弟子因为师父的一己之私而陷入连场苦战之中,到最后全都成为一具具的尸体,师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师父能承认错误,自废武功,弟子会终养师父到老。” “你……”杨逍已经出离了愤怒,眼下不但有洪天啸等大敌在侧,就连手下的心腹也尽皆叛变,他已经失去了冷静,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长吸了一口气,杨逍慢慢稳定住暴怒的心情,盯着洪天啸好大一会儿,叹道:“洪天啸,你赢了,杨某输了,而且输得一塌糊涂。先是纪晓芙,然后又是五行旗,最后连自己的天地风雷四门也全数输给了你。”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杨逍,洪某不谈输赢,只想说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哈哈哈哈,好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杨某不想再辩解什么,只求一件事情。”杨逍自知再说什么都没用,洪天啸如此处心积虑,就是想将自己置于死地,重敌环侧,误会已生,求生已是不能。 洪天啸问道:“不知是何事?” 杨逍叹道:“久闻洪教主武功高强,杨某不才,愿与洪教主一战,纵然身死,无怨无悔也。” 洪天啸微一沉吟,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洪某就成全你。” 十多年前,杨逍的武功便已经隐隐仅次于阳顶天,十多年来,他又苦修乾坤大挪移心法,武功更是再进一层。而洪天啸却是武林奇葩,九阳神功已经大成,乾坤大挪移心法距离大成境界,也只有一步之遥,两人皆是当世少有的绝顶高手,这一战注定是精彩绝伦。 拳脚交加,劲风四散,纵然是殷天正、韦一笑、黛绮丝如此内力高深者,也感觉抵挡这不断四射的劲风很是吃力,彭莹玉、冷谦以及四门门主更是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才堪堪能够站定。众人皆知洪天啸武功高强,却不想杨逍的武功也是精进到这种地步,韦一笑、彭莹玉心中皆想,看来上一次杨逍并没有使出全力,乾坤大挪移心法果然不愧是明教的至高无上心法,真是奥妙之极。 两人皆是使上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彼此制约,彼此牵引,谁也奈何不了谁。洪天啸这时才明白,为何明教教训中会规定此功法只能由明教教主修炼,以目前二人的境界而论,洪天啸是要高出杨逍太多,毕竟一个第二层,一个第六层,但是洪天啸以第六层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却是无法奈何得了杨逍。不得已之下,洪天啸只得放弃使用乾坤大挪移心法,改以九阳神功与逍遥派的武功制敌,杨逍不得不也放弃使用乾坤大挪移心法,两个人这才真正以自身武学相搏起来,此时两人已经交手尽二百招。 如此一来,洪天啸可就大大占了便宜,此时的洪天啸九阳神功已经大成,内力充盈之极,加之九阳神功又有自动修补内力之功效,杨逍如何会是对手。两人再战二百招,洪天啸依然内力充盈,拳风呼呼,但是杨逍却再不复开始之勇,由攻守兼备变成了只守不攻。 即便如此,洪天啸也不敢怠慢,他知道杨逍还有一项绝技没有使出来,那就是弹指神通。这是昔年东邪黄药师的杜门绝技,后来被大侠杨过机缘学会,弹指神通便成为了古墓派的武学之一,由此可以断定,杨逍必是古墓派杨过的后人无疑。 接下来,杨逍的形势越来越不利,洪天啸已经完全掌控了战局,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最多再有五十招,杨逍必然败亡。 果然,又过了三十多招,杨逍已成强弩之末,再也无力抵挡洪天啸依然咄咄逼人的进攻,被洪天啸一掌击在了左肩之上。只是,让所有感觉到奇怪的是,洪天啸并没有继续跟进,而是借助这一掌之力,向后倒翻过去,与此同时,从杨逍的右手中突然弹出一条白线状的东西,疾射向洪天啸。 “教主小心。”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急忙出言警示。 “哈哈哈,好一招弹指神通,不愧是古墓派的后人。”洪天啸既然早有提防,如何能这么轻易地被击中了,刚才他借势后退便是想躲开这一弹。洪天啸在空中翻了几下之后,落在杨逍对面一丈开外,右手中握着一个圆圆的银白色钢珠,面带笑容。 “啊”,杨逍不由大为吃惊,他是古墓派的弟子,天下间除了古墓派的人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就连阳顶天也是不知,不想今日竟然被洪天啸一眼就看了出来,而且似乎他对弹指神通早有防备。 洪天啸缓缓将右手举起,食指对着杨逍,淡淡道:“昔日东邪武功既然再现,南帝的武功自然也就不逞多让了,杨逍,且接我这一招试试。”话音刚落,只见洪天啸的食指指尖突然暴粗一圈,接着就见白光一闪,疾射向杨逍。 “一阳指。”杨逍大吃一惊,急忙飞身向左侧闪去。 第6卷第742节:第一百一十九章不安好心 不但杨逍大吃一惊,场中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须知一阳指与弹指神通虽然都是指上功夫,但却相差甚远。一阳指是以内力汇聚指尖,然后通过穴道破体而出,远距离伤人,弹指神通则是需要以小型暗器为媒介,以内力将之弹出,只不过方式与一般的弹物区别很大,威力也是很大,是以才能单独成为一门绝技。当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华山论剑的时候,南帝的一阳指使得其余四人为之侧目,但弹指神通却是不然,在黄药师的绝技之中,排在落英剑法与碧玉箫法之后。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不错,正是一阳指,比之你的弹指神通如何?” 杨逍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深深看了洪天啸一眼,叹道:“今番能死在南帝后人的手中,杨逍也不枉此生了。”虽然对洪天啸大多数的武学叫不上名字,但只是这一手一阳指的功夫就让他将洪天啸定位在了南帝的后人身上。 洪天啸也不多做解释,问道:“自尽还是洪某动手,请选一样吧。” 杨逍情知不是洪天啸的对手,加之身边强敌环侧,长叹一声,黯然道:“也罢,若非是杨某昔日名利心太重,如何会有今日之结局,洪教主,杨某虽然不才,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有两件事情挂念不下,希望能够托付给洪教主。” 洪天啸淡淡道:“莫非是晓芙母女与明月?” 杨逍微微一愣,点了点头道:“正是。”心中却道,这小子也太厉害了点,竟然连自己想什么都能猜得出来。 洪天啸道:“放心,晓芙已经是神龙教教主夫人,至于君兰,也是本座的义女,本座自然会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她。至于明月嘛,就更不需要杨左使操心了,早在上一次本座做客坐忘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私定了终身,日后自然也是神龙教教主夫人。” 杨逍点了点头道:“如此,杨某也就放心了。”说罢,杨逍又对司徒明月道:“明月,为师对不起你,不该打你的主意,如今你有如此好的归宿,为师也放心了。为师将去,日后无法参加你与洪教主的婚礼,但为师的礼物却不能不提前备下,待为师去后,你可到为师卧房之中,在床榻隔匣之中,放着为师一身武功的秘笈。”说罢,只听“噗噗”几声响,只见杨逍周身几个死穴之中,皆是向外爆出真气。 “师父。”虽然因为杨逍打她的主意,司徒明月曾经大为苦恼与怒恨过,但在这一刻,杨逍身死,司徒明月仍是不免一阵悲伤。 “既生瑜何生亮。”临死之前,杨逍突然高喝一声,身躯缓缓倒下,再也没有动静。不错,既生瑜何生亮,若是没有洪天啸的横空出现,杨逍绝对能够掌控住明教的局面,至少韦一笑等人脱出明教之后,无处可去,早晚还要回还。 杨逍身死,四门自然尽数归于神龙教,曾经名震一时的明教就此土崩瓦解。为了安抚明教众人之心,事后洪天啸命人将光明顶的圣火引入到青城山神龙教总坛,更名为神龙焰,也是变相地向原明教传达一个信息,明教虽改名,但本质不变。 光明顶上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光明顶下六派一帮的争执也渐渐进入了白炙化,尤其是丐帮与崆峒派,还有峨嵋派,对于少林寺以“度化”谢逊为由,将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屠龙宝刀占为己有很是不满。 少林寺则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尽力与这几派说尽好话,却仍然不为其所谅解,最后任空闻方丈再高的定力也忍不住勃然变色。武当派五侠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尽看这几派争斗,偏偏华山派与昆仑派见少林派孤立,也加入到了丐帮、崆峒与峨嵋派的阵营中,一时光明顶下争吵连连,若非大家还有所顾虑,只怕当场就能动起手来。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句:“光明顶上下来人了。” 众人吓了一跳,急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毕竟刚才天风雷三门的突然撤退已经很不正常。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从山上竟然只下来四个人,当前一人诸门诸派的首脑人物都认得,正是神龙教教主洪天啸。尤其是灭绝师太,经历了昨晚之事,她对洪天啸有一种说不清的心思,恨之入骨偏偏又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 “谢三哥,莫非你投靠了六大门派?”韦一笑远远看到站立在六派一帮之中的谢逊,心下大为奇怪,急忙高声问道。 谢逊淡淡回道:“韦施主,贫僧圆悔,现已拜入到空闻方丈门下。” “好。”殷天正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谢三弟能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倒也是一件好事。”对于昔年谢逊到处滥杀无辜,纵然是殷天正这般率意而为、亦正亦邪的人物也看不下去了,曾经书信给谢逊,希望他报仇找元凶,不要伤及无辜。但谢逊因为恼恨殷天正脱离明教,自立天鹰教,对其善意劝言丝毫不加理会,依然我行我素,后来更是不惜从天鹰教手中抢夺屠龙刀,当时殷天正得知此事后,叹息爱女失踪的同时,更是叹言日后谢逊必无好下场,而眼下他竟然拜入空闻门下,倒也算是一场造化,至少保得住性命。 谢逊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多谢殷施主。” 空闻方丈收下谢逊为弟子,原本是因为“立地成佛”的少林古训以及屠龙刀,但是在听了谢逊与殷天正、韦一笑的对话,心中倒也安慰,暗道,看来谢逊确实与佛有缘,更是忏悔昔日罪孽深重,这一步倒也没算走错。 空闻方丈念了一声佛号,问道:“不知洪教主何时驾临光明顶的?”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本座来此已有两日。” “不知洪教主来此所为何事?” 洪天啸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特来化解六派一帮与明教之恩怨。” 何太冲恨洪天啸要死,“嘿”了一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神龙教与明教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此天下人皆知。” 何太冲的话一出口,各门各派的掌门皆是在心中暗骂,这个混蛋铁琴先生,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对方明明没有恶意,你非得把人家惹火了,再来一场拼杀呀。你昆仑派弟子的性命不值钱,我们这些门下弟子也不能当草菅啊。不过,众人更是奇怪的是,并不曾听说何太冲与洪天啸有什么恩怨,为何何太冲对他会如此仇恨呢,磨不过因为神龙教收留了明教韦一笑等人。 洪天啸也不生气,哈哈大笑道:“何掌门这话就不对了,纵然本座自认是黄鼠狼,难不成六派一帮是鸡不成?” 何太冲闻言大怒,喝道:“洪天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你来得轻松,想走却是没那么容易。” “是吗?”洪天啸淡淡一笑道,“不知何掌门有什么本领能够留住本座呢?” 何太冲以为洪天啸的武功仍是与自己在汝阳王见到之后的一样,当即哈哈大笑道:“不用其他掌门人出手,单是何某一人就足以留住你。” 洪天啸也哈哈大笑道:“好,何掌门果然是牛肉吃多了,能吹啊。既然何掌门如此瞧得起本座,本座不妨也放出一话来,若是何掌门能在本座手下坚持五十招不败,不但神龙教不再过问明教生死存亡之事,本座也任由何掌门发落,如何?” 何太冲怒声道:“好,何某就看看你究竟猖狂到什么时候。” 黛绮丝突然冷言道:“若是何掌门输了呢?” “我输了?”何太冲觉得好笑,虽然他的武功比不上空闻和张三丰,但当今世上能够在五十招打败他的人除了武当张三丰之外,只怕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当即便毫不犹豫道,“何某也任凭洪教主发落。” 洪天啸仰天大笑道:“本座喜欢美女,要你一个臭男人做什么,嗯,不如这样,若是何掌门输给本座,自此之后不得再多娶一房小妾,免得一不小心又要跟本座抢女人。” 听了洪天啸这句话,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何太冲与洪天啸的矛盾是因为抢女人而起。神龙教是新立教派,洪天啸又是年轻人,风流倜傥倒也没人说什么,但是昆仑派却是名门正派,何太冲更是一方掌门之尊,竟然与别人抢女人,真是有辱门缝,众人再看何太冲的时候,眼光里就多了一分看不起了。 第6卷第743节:第一百二十章消弭 何太冲怒极,顾不上颜面,挥剑就朝洪天啸刺去,洪天啸也不恼怒,哈哈飘身后退,高喝道:“本座就以一双肉掌来会会昆仑派的剑法。” 何太冲这一怒极出手,看不起他的人就更多了,不但是别派的弟子,就是昆仑派的弟子也大感颜面无存,毕竟以何太冲掌门之尊,做出这样的失礼举动来,实在是大丢昆仑派的颜面,何况更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起。不过,群雄中更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两人仇恨至此,莫不是那个紫衫女子不成? 渐渐地,群雄的注意力已经从思考那个女子是谁转换到了场中的打斗起来,而且是越看越惊。何太冲的进攻极为凌厉,一柄长剑被他使得犹如蛟龙出海一般,幻舞着团团剑花,招招不离洪天啸周身的要穴。但是,洪天啸的防守更是轻松,似乎根本没将何太冲的进攻放在眼里,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微笑,有心的人更能看出来,这丝微笑中竟隐含着不屑,因为何太冲的攻击太猛,反而违背了昆仑剑法以巧补拙的精要。 班淑娴看着丈夫一阵猛攻,竟然连洪天啸的衣角都碰不到,急忙高喊道:“他是在消耗的内力,不要受他激将法的影响。” 何太冲这才醒悟过来,再也不随意猛攻,沉住气,开始将昆仑剑法的要义渐渐施展出来。洪天啸见了,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昆仑剑法,且看本座三招之内夺你手中宝剑。” “啊”,此言一出,除了殷天正等知道洪天啸修炼了乾坤大挪移心法的之外,群雄皆是大惊,三招夺取何太冲的宝剑,恐怕当世之中也只有武当张三丰才有这个能耐,是以群雄皆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洪天啸的招式。 咦,这是什么招数?在看到洪天啸的双手突然使了一个怪异的姿势之后,心下奇怪,接着又看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情,何太冲的身体竟然突然向洪天啸冲去,手中长剑更是刺向洪天啸的左胸位置,分明就是昆仑绝技之一的“飞入天外”,但是何太冲使得却只有六分火候。班淑娴见了,心下更是奇怪,暗道,掌门师弟这一招练了十多年,使得炉火纯青,怎地今天不行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一声道:“好,来得好。”说罢,双手一勾一挑,正好击中在何太冲的右腕上,何太冲只觉得一股大力□□,右腕一阵剧痛,长剑脱手而出,被洪天啸一把抓住,一个翻身落在三丈开外,提剑含笑而立。 “二十招,竟然只有二十招。”群雄震惊了,而且大家也都明白,洪天啸前十九招都在防守,真正的进攻只有一招,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武功啊。 何太冲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心中百般滋味,唯独没有甜味,刚才这一战,他不但不尊比武规矩,抢先出招,更是被对手的一招进攻夺去了手中长剑,可谓是丢人丢到家了,可偏偏对方在夺了他的长剑之后,并没有趁机进攻,不然的话,只怕他纵然不死,也得身受重伤。 何太冲愣了好一会儿,一跺脚,吼了一声道:“走。”接着只见华山派弟子一个个灰溜溜地跟在何太冲的身后走了,自此之后,华山派便宣布封山,直到多年之后,华山派出了一个不世高手风清扬,这才又重振了声威。 洪天啸展示了高超得让群雄无以想象的绝世武功,逼走了昆仑一派,在场的群雄果然再也没有一个敢发难的,其实现在有实力或者有心情去发难的,也不过少林与华山两派而已。洪天啸与张三丰是忘年交,武当五侠全都知道,自然不可能跟着找事。灭绝师太虽然对洪天啸恨之入骨,但她也担心把洪天啸逼急了,将倚天剑在峨嵋派的事情捅出去,没敢出言,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灭绝师太不再是原书中的那个火爆脾气,因为长剑断于黛绮丝的兵器之下,便一怒之下取出了倚天剑。 至于丐帮与崆峒两派,因为史火龙与关能一死一伤,两派群龙无首,哪里顾不上为难洪天啸,说是只想将谢逊大卸八块才是真的。但是,华山派鲜于通自认武功比洪天啸差的太远,是以也不敢自讨没趣,少林派因为收容谢逊,得罪了丐帮、崆峒派与峨嵋派,自然也不会再树神龙教这个强敌。 昆仑派的人走后,洪天啸扫视了一圈,发现无人再说话,心想威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便轻咳了一声,缓缓道:“诸位,明教教主杨逍已经伏诛,其麾下四门已经尽数投靠我神龙教,还请诸位看在中原武林一脉上,手下留情,诛凶诛首恶即可。” “什么,杨逍死了?”、“这怎么可能?”、“莫非明教又发生了内乱?”…… “静一下。”空闻方丈听着四下里的议论声,急忙用狮子吼喊了一下,将噪杂的声音震了下去,这才双掌一合,问道,“洪教主说杨逍恶贼已经伏诛,不知可有什么证据?” 洪天啸有意无意地扫了灭绝师太一眼,给了她一个会心的微笑,竟然使得灭绝师太俏脸一红,不敢与洪天啸对视,低下头去,心中犹自在想,他昨夜说是要杀了杨逍和谢逊为自己报仇,不想今天就已经开始行动了,莫非他真是要…要……,要什么,灭绝师太实在不好意思继续想下去。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杨逍的尸体,不过因为下山不便,加之本座只是与诸位洽谈和解之事,是以并未将杨逍的尸体带下来。如果方丈大师与诸位同意本座的提议,本座自然会派人将杨逍的尸体带下山来,让诸位一观,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这个……”若是在谢逊的事情发生之前,空闻方丈绝对能做得了六派一帮,或者说五派一帮的主,但是现在,谢逊和屠龙刀归入少林寺,他这个联盟的盟主已经名存实亡了,但是丐帮、崆峒和峨嵋派就未必会听他的。 从下山看到谢逊站在少林寺一堆僧人中间,洪天啸便猜到谢逊与原书一样,入了少林门,后来殷天正与韦一笑与之对话,更是被证实。是以,洪天啸也猜得出空闻方丈因此也得罪了别的几个门派,他自然是做不了主了。 洪天啸暗暗好笑,便主动向武当派看去,问道:“宋大侠,不知以为洪某提议如何?” 洪天啸对武当派算是有恩,加之杨逍的生死以及明教余孽的何去何从与武当派本来就没有太大的关系,宋远桥自然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当下一抱拳,几乎是毫无思索道:“既然杨逍已经伏诛,相信明教残余弟子一定能在洪教主的领导下步入正轨,宋某不才,代表武当派退出此次争端。” 洪天啸也一抱拳道:“多谢宋大侠,不久前在下义兄殷野王为汝阳王高手所伤,手脚俱断,洪某恰好擒下汝阳王爱女,以此换得黑玉断续膏,尚有剩余,宋大侠可以之回山救俞三侠,也算是洪某全了昔日对张真人的一个承诺。” 说罢,洪天啸将一个黑黑的小瓶扔了过去,宋远桥急忙一把抄过,看都不看一眼,大喜道:“武当派上下多谢洪教主大恩。” 洪天啸说了声“客气”,又道:“因为俞三侠断骨已经长住,若要治愈,须得再以内力将之震断,接骨之时更需骨缝结实,天下能有此医术者,恐怕只有洪某与敝教胡长老,若是宋大侠不着急回去,不妨等洪某处理完明教之事,亲往武当山为俞三侠接骨,如何?” 宋远桥更是大喜之极,急忙道:“如此我等便恭候洪教主大驾了。”说罢,宋远桥便带着武当派众弟子走到一旁,虽然没有离去,却也是抽身事外,而且从刚才两人的对话中,众人也听出了那么一层意思,若是有门派继续为难洪天啸,只怕武当派会为了俞三侠出手。 接着,洪天啸又向灭绝师太问道:“不知师太意下如何呢?” 其实洪天啸根本不用问就知道灭绝师太一定没什么意见,毕竟杨逍是杀死孤鸿子的凶手,灭绝师太想杀他已有多年,而天地风雷四门的生死更是与灭绝师太没有什么关系,何况她与洪天啸之间还有那么一些乱乱的关系。 这一次围剿魔教,灭绝师太的决心最重,加之群雄都知道她嫉恶如仇,脾气喜怒无常,以为她根本不会答应,谁料到结果竟然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虽然没眼镜,但是还得用这个词),灭绝师太竟然也是毫无思索地点了点头,不过却是没有说话,因为她实在不愿理理睬洪天啸,毕竟昨天地受辱之恨还未能得报。 武当和峨嵋的退出,丐帮与崆峒派群龙无首,单剩一个华山派自然就闹不出什么风波来,只能接受洪天啸的调停。于是,洪天啸便对韦一笑吩咐一下,让他上山让人将杨逍的尸体抬下来,让五派一帮的人过过目。 果然是杨逍,五派一帮的首脑人物逐一见了担架上的死尸后,毫无疑问地确定了杨逍的身份。如此一来,六派一帮围剿光明的事情就算是落下了帷幕,虽然没能尽诛,但首恶杨逍被杀,也足以向天下武林告慰了。 当下,五派一帮先后下山,接着便是受了洪天啸叮嘱之后的殷天正等人率领天地风雷四门下山赶往青城山,而洪天啸则是继续留在昆仑山上,当然不是去昆仑派,而是红梅山庄。 第6卷第744节:第一百二十一章双胞胎婢女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自从屠龙刀问世以来,有多少英雄豪杰为此丢掉了性命,败坏了名声,红梅山庄庄主朱长岭便是其中一个。原书中他不知怎么知道了张无忌的真实身份,这才与义弟千里追风姚清泉合演了一出戏,想骗张无忌带着他们去冰火岛,将屠龙刀从谢逊手中抢回来。只可惜,功亏一篑,被张无忌发现,非但没有成事,反而坏了全家人的性命。算起来,朱长岭也算是个悲剧,但他这个悲剧只是觊觎屠龙刀的很多武林中人的悲剧之一。 但,现在谢逊皈依佛门,屠龙刀也成了少林之物,这间事情肯定瞒不过久有觊觎屠龙刀之心的朱长岭,然而,给朱长岭带来这个消息的并不是朱长岭派往光明顶的暗探,而是洪天啸。朱长岭的武功不怎么高,他派出去的暗探的武功自然也就不怎么高,如何能够逃过明教弟子的耳目,只不过大战在即,明教应付六派一帮已是困难,如何能再树一个红梅山庄的敌人。 但是,杨逍身死,四门并入神龙教之后,洪天啸却是利用上了这几个暗探,先是从其中一个暗探口中得知了红梅山庄的位置,然后便将那个暗探杀死,将其余的暗探关在光明顶,他则是按照那个暗探提供的路线,直接上了红梅山庄。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晕倒了庄门口,小六子,快去将这事报告给庄主。”一大早,打扫卫生的张老头刚刚打开大门,就发现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晕倒在了山庄门口,急忙派人将此事禀告给了庄主朱长龄。 朱长岭得到报告后,急忙赶了过来,这时这个年轻人已经被张老头弄到了一间客房中。朱长岭来到之后,急忙命人将大夫请来,给这个年轻人诊病,结果却是长途跋涉,身体劳累,加之已有数日没有进食,这才晕倒。听了那个大夫之言,□□晕厥的年轻人心中暗暗好笑,我不过是用内力将经脉弄得乱一些,你却说出了这么一大堆理由,真是个庸医。 为了配合这个大夫的话,这个年轻人便渐渐“醒”了过来,茫然地看了四周的人,有气无力地问道:“请…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心下却是觉得好笑,看来自己的演技还是不错的,若是有机会奥斯卡影帝不是没希望,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洪天啸。 红梅山庄虽然在武林中也有一席之地,但已有神龙教如此庞大势力的洪天啸实在是看不上眼,他之所以花费时间来这里一趟,自然是为了雪岭双姝。来到了倚天的世界,若是没有泡上雪岭双姝,洪天啸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但是,带走雪岭双姝的方法很多,第一就是派人将她们抢来;第二就是亲自将她们抢来;第三是将红梅山庄一窝端到青城山,但是,如果朱长龄其心不正,洪天啸也不打算留下他的性命,所以他才会伪装一番来到红梅山庄。 “狼吞虎咽”地喝下了两万莲子羹,洪天啸这才稍稍“恢复”了一丝元气,坐起身来,双拳一抱道:“在下铁玉霖,多谢庄主救命大恩。” 朱长岭颇感意外道:“小兄弟也是武林中人?” 洪天啸叹了口气道:“不瞒庄主,在下是学过几天把式,不久前因为听说六派一帮围攻光明顶,便忍不住心下好奇,偷偷来这里偷看,谁知道被明教弟子误认为是六派一帮的人,一番打斗下,在下虽然也杀了几个明教弟子,却也被打得狼狈不堪,一番胡跑之下竟然来到庄主这边,还请庄主赎罪。” 杀了几个明教弟子?朱长岭的眼睛一亮,暗道,看着这个铁玉霖的武功还是不错的嘛。 朱长岭问道:“小兄弟可知光明顶的战况如何了?”虽然先后派去了七八个暗探,但是到现在为止,竟然没有一个暗探传来消息,后来朱长岭也只得认为是这几个暗探的武功太次了,被明教弟子发现杀了,于是便不再派人。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从光明顶那边来的人,朱长岭自然是急不可耐地问起了情况,不过他毕竟是老奸巨猾之人,虽然心急,但脸上并不露出任何表情。 洪天啸看在眼里,心中骂了一声老狐狸,便毕恭毕敬答道:“回庄主,魔教的人与六派一帮的人厮杀了三天,尤其是第三天,本来六派一帮的人已经占据了上风,但是谢逊竟然拿着屠龙刀加入到了战场,形势大变,丐帮帮主史火龙被杀,崆峒派掌门人关能重伤,后来在空闻方丈带着灭绝师太和武当诸侠前去支援,竟然三两句话说动了谢逊,带着屠龙刀皈依佛门,成为了空闻大师的弟子。” “啊”,这个结果大大出乎朱长岭的意料之外,原本他以为明教与六派一帮的实力差不多,怎么着也得拼个两败俱伤吧,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因为红梅山庄的位置与光明顶并不算远,是以朱长岭对明教的了解比中原武林都要深,虽然他也知道阳顶天夫妇失踪,但毕竟明教中高手如云,加之明教弟子的忠诚之心,平时虽也有内斗,但在外敌来临之时绝对是会一致对外的,“那杨逍、殷天正、韦一笑、五散人和五行旗、天地风雷四门呢?” 洪天啸闻言也是暗暗吃了一惊,不想朱长岭竟然对明教了解如此之深,看来野心确实不小,于是又急着向下讲述道:“殷天正、韦一笑、五散人和五行旗早已经投靠了神龙教,其实六派一帮进攻光明顶的时候,明教只剩下了杨逍和天地风雷四门。”于是,洪天啸又将杨逍被杀,洪天啸现身和解的事情讲了一遍,当然,杨逍被杀的经过他没说,不然必然会使得朱长岭疑心。 “原来竟然是这样”,朱长岭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曾经强大一时的明教竟然这般四分五裂,又烟消云散了,那个洪天啸果真是厉害,年纪轻轻竟然创下一个神龙教,实力丝毫不在昔日阳顶天时期的明教之下,看来此人有称霸武林之心。” 洪天啸听了,暗暗好笑,我何止有称霸武林之心,更是有问鼎天下之意,神龙教只不过是我起步的台阶而已。 朱长岭发了一会儿感慨,这才想起洪天啸还在身边,于是便道:“那个,铁老弟,你先好生养伤,老夫先派个丫鬟伺候着,过两天再来看你。” “多谢庄主。”洪天啸脸上闪过一抹喜色,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住在红梅山庄了,接下来的情况就是该如何从这个丫鬟的口中打探到红梅山庄的情况。 朱长岭走后,洪天啸便运功三十六周天,发现体内功力充盈,功力似乎又有所增加,心下暗喜。他目前乾坤大挪移心法还不能修炼到第七层的境界,便是因为内力不够,一旦内力达到之后,突破也不是什么难事。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只见从外面进来一个婢女,容颜甚是美丽,比之谢灵云、谢玉娜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是与纪晓芙、谢菲烟相比也没有多少差距。这个美貌婢女进来之后,发现洪天啸正在“熟睡”,便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便长叹一声出去了,弄得洪天啸有些莫名其妙。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洪天啸听到门外脚步声,便不再装睡,坐起身来。只见又一个美貌婢女进来,容貌竟然与刚才那个婢女一模一样,若非是她们的衣着不同,眼神略有不同,洪天啸还真是以为她们两个就是同一个人呢。这个婢女手里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在他身边坐了,问道:“公子感觉好些了么?能喝粥么?” 这个婢女握着瓷碗的素手纤纤,白皙秀气,望向洪天啸的时候俏脸稍有略红,洪天啸久历花丛,如何看不出这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心中一动,装作有气无力地道:“好多了,只是全身乏力,手上没劲,这位姑娘,可否麻烦喂在下吃呢?” 那婢女显然早听说洪天啸曾经“狼吞虎咽”地喝了两碗粥,知道他是故意想让自己喂,不知怎地,心下也是十分欢喜,俏脸微微一红,低头道:“庄主吩咐奴婢姐妹好生伺候公子,自是不敢不从。”说着,这个婢女便站了起来,走到床沿,挨着床边坐了,从碗里舀了一勺粥,伸了到洪天啸的口边。 洪天啸轻轻喝下一口粥,笑着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第6卷第745节:第一百二十二章老爷为何不碰妾身呢 这美婢的俏脸再一次红了起来,低着头一边舀粥一边回道:“回公子,奴婢姓董,名叫晴蓝。” “晴蓝,真是好名字,像姑娘的人一样美。”洪天啸听了,不由衷心赞了一句,不由又是奇怪地问道,“这是姑娘的本名?” 晴蓝点了点头道:“是的。” 洪天啸暗道,自古以来,但凡大户人家买了丫鬟,绝对会给她们起新名字,很少会让她们用本名的,看来这个晴蓝姑娘以前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因为家道中落才来到红梅山庄做丫鬟的,而且朱长岭与董晴蓝的父亲或许还有交往。 洪天啸又问:“晴蓝姑娘原本是伺候谁的?”这个时候朱九真还小,最多十三岁,身边绝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丫鬟。 晴蓝闻言,眼圈竟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没有吱声。洪天啸感到奇怪,急忙问道:“怎么,在下问到姑娘的伤心处了吗?” 晴蓝叹了口气道:“对不起公子,奴婢是感伤自己的不幸罢了,来,公子,趁热喝了吧,不然就凉了。” 晴蓝分明就是不愿意说出来,这倒让洪天啸感觉到大为奇怪,究竟什么样的不幸遭遇竟然让她如此。虽然洪天啸心下很是好奇,但晴蓝既然不想说,洪天啸也不想过于逼她,毕竟他还搞不清晴蓝在庄里是什么地位,是不是朱长岭派来试探他的。 一会儿功夫,一碗粥被洪天啸吃得干干净净,晴蓝也端着空碗离开,只剩下洪天啸一个人躺在□□胡思乱想。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洪天啸也下得床来,在屋子里四下走动着,毕竟躺了一天了,身体有没有毛病。这时,洪天啸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转手一看,却是跟晴蓝长得一模一样的美婢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个盘,上面有两个碗。 “晴蓝姑娘,又麻烦你了。”洪天啸明知她不是晴蓝,却故意如此打招呼。 美婢俏脸一红,急忙解释道:“对不起公子,奴婢叫月蓝,晴蓝是奴婢的姐姐。” “啊”,洪天啸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你们姐妹长得实在太像了,在下实在没有分辨出来。” 月蓝第一次跟洪天啸说话,见他竟然如此好说话,心中也是暗喜,急忙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说道:“公子,趁热吃晚餐吧。” “嗯”,洪天啸来到桌前,发现晚餐竟然只是一碗面条和一碗粥,心中暗暗叫苦,敢情朱长岭真以为自己伤势未愈,安排的午餐与晚餐都是少得可怜,哪够填饱肚子的。可洪天啸也不能说破,只能三下五除二将面条和粥尽数倒进肚子里。 月蓝问道:“公子可是没吃饱?” 洪天啸心中一动,点了点道:“在下内功深厚,经过一天的调养,内伤已经痊愈,是以这点饭确实有点少。” 月蓝急忙道:“那公子等着,奴婢再给公子端些过来。” 连吃四碗面条,洪天啸才算是填饱了独自,打了个饱嗝,舒服地剔起牙来,看着月蓝收拾东西。收拾完碗筷之后,月蓝本想告退,但洪天啸却把她喊住,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闲聊起来,也不问红梅山庄的事情,只问她们姐妹。 原来,在这个昌绝岭上本有四个山庄的,一个是红梅山庄,一个是武家庄,一个是紫云山庄,一个是高家庄,这四个山庄的庄主便是昔日五绝之一一灯大师座下的四大弟子,同时隐居在了昆仑山中。原本四人的武功相差不多,但后来朱子柳与武三通跟随郭靖和黄蓉,自然也从二人处学得了不少绝技,更何况武三通之子武修文和武敦儒更是郭靖的入室弟子,使得朱家和武家的武功远在高家与董家之上。 开始的二三十年里,倒也没什么,四家的弟子相互来往,彼此切磋武功,甚至于相互联姻。但是,就在七年前,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伙盗贼,竟然在一夜之间将紫云山庄血洗了,只有董家姐妹因为在红梅山庄做客而逃得一劫。就在让朱武高三家大为震惊,派人四下调查真相的时候,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高家庄也遭受了同样的命运,不过这一次朱长岭得到消息及时,率领山庄的高手前往救援,虽然没有救下高东河,但却救下了他的一个小妾以及两个女儿小凤和小西。 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的接连出事,使得朱长岭与武烈大为震惊,两人一番商议之下,决定将武家庄搬到红梅山庄的对面,两庄连在一起,成为朱武连环庄。如此一来,确实有效果,贼人们再也不敢光顾,但是两家也一直没能查出当年灭掉董家和高家的贼人是谁,此事就不了了之。小凤和小西因为与朱九真年龄相仿,朱长岭就安排她们给朱九真做了贴身丫鬟,至于董家姐妹,朱长岭先让她们伺候高东河的小妾洪氏,不久前,洪氏给朱长岭做了小妾,董家姐妹自然也跟了过去,今天因为洪天啸的原因,朱长岭一时抽不出人手,便派了她们过来伺候。 了解到这件事情之后,洪天啸直觉董家和高家的灭门案绝非如此简单,对方既然有能力将董家和高家先后灭门,朱家和武家如何能幸免呢?再想想原书中朱长岭的阴险和卑鄙,洪天啸感觉到这两件事情与朱长岭绝对脱不了干系。 月蓝离去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关门熄灯,但并没有睡觉,而是从窗户跳了出去,紧跟在月蓝的身后。月蓝先是去了厨房一趟,将碗筷放在那里,然后便又朝另外一个方向而去,那是一间亮灯的房间,洪天啸更是隐隐听出朱长岭的声音。 这么好的美婢竟然被朱长岭糟蹋了,洪天啸不用想也猜得出月蓝这么晚去朱长岭的卧室干什么,心下一阵感叹。 “进来。”月蓝敲门之后,里面很快就传来朱长岭的声音。 洪天啸急忙一个闪身来到朱长岭的卧室门前,只隔着一扇门,根本不需要施展天耳通,洪天啸便将房间里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此人自称内功深厚?”听完了月蓝的回报,朱长岭沉吟了一下,喃喃自语道,“这个铁玉霖不过二十几岁,内功不可能这么深厚的,短短一两个时辰,内伤已经痊愈,再说,武林中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想了想,朱长岭对月蓝吩咐道:“你们两个这几天就一直伺候他,若是他有什么无礼的要求,你们也不要拒绝。”顿了顿,朱长岭又道:“你们放心,即便他要了你们的身子,老爷我也不会嫌弃你们的,依然还会把你们收了。” “是,老爷。”月蓝闻言娇躯一震,随即便暗叹一声。 “没事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朱长岭挥了挥手,显然心里还在考虑铁玉霖的身份。 月蓝离开之后,屋子里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女人突然说道:“老爷,你说这个铁玉霖会不会跟几年前学习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的贼人有关?” 朱长岭笑道:“这个铁玉霖不过二十多岁模样,六年前他才不过十几岁,如何能血洗紫云山庄与高家庄,天云,你就不要多想了,那伙贼人能不来光顾咱们朱武连环庄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若是找出他们报仇,只怕凭我们朱武连环庄也是不能的。” “老爷,您可是答应过妾身的,一定要为高家与董家报仇,妾身这才答应委身老爷,可老爷这两年来,根本就不关系此事,妾身…妾身每天都觉得对不起老…小凤的父亲。”这个女人幽怨地叹了口气,终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朱长岭脸色一变,却也没有发怒,笑道:“天云,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是一直在派人四下查探消息吗?虽然朱武连环庄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只要能查出那伙贼人的下落,我可以向昆仑派求助,昆仑派是名门正派,掌门铁琴先生素有贤名,必不会袖手旁观的。” 妇人就是妇人,很少有主见的,洪天云自然也不例外,听了朱长岭的话,立即觉得冤枉了他,轻声道:“对不起老爷,妾身冤枉老爷了。” 朱长岭笑道:“天云,你这是什么话,咱们两人之间还说什么对不起,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这件事情毕竟急不来,我保证一定会让你手刃凶手。” “嗯”,听了朱长岭的保证,洪天云果然轻易相信了,轻声道,“老爷,夜深了,咱们也上床歇息吧。” 朱长岭道:“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书。” 洪天云颇为委屈道:“老爷,您都一年半没碰过妾身了,莫非是嫌弃妾身老了?” 朱长岭急忙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今年不过才二十五岁,怎么会老呢,咱们山庄的女人,就属你最美了。” 洪天云问道:“那老爷为何不碰妾身呢?” “呵呵。”朱长岭干笑了两声,继续解释道,“我现在在修炼一门高深的武功,暂时不能近女色,否则就会前功尽弃,毕竟高董两位老弟的大仇不能不报啊。” “啊,是这样,那妾身就不打扰老爷了。”洪天云很明显又轻易相信了朱长岭的话,转身去睡了,留下朱长岭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唉,天云,你以为我不想啊,现在连个儿子也没有,只是我实在有心无力啊,吃了那么多药,怎么一直不见好呢?” 洪天啸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暗道,敢情朱长岭这个老东西那方面不行了,可偏偏色心不减,竟然还打着晴蓝与月蓝的主意,唉,老东西,既然你不行了,那你的女人我就全都替你接收了吧。 第6卷第746节:第一百二十三章九真,不得无礼 第二天,在洪天啸的要求下,晴蓝带着他去见了朱长岭,说是拜谢救命之恩。 “铁某多谢庄主再造之恩。”洪天啸在朱长岭的跟前表现得毕恭毕敬,好似性命真是朱长岭所救似的。 朱长岭看着洪天啸,一副精龙活虎的状态,与昨天蔫蔫的状态真是天壤之别,心下也觉得奇怪,想起昨夜月蓝的话,问道:“铁壮士的内伤真的好了吗?” 洪天啸笑道:“多谢庄主挂念,已经全好了,庄主若是不信,钱某倒是可以略展身手,让庄主放心。” 朱长岭本就想见识一下洪天啸的武功究竟如何,闻言正合心意,急忙道:“还请铁壮士施展神功,让老夫见识一番。” 洪天啸左右看看,发下左手边十步远有一棵参天大树,约莫洪天啸的腰那么粗,于是便走了过去,绕着树走了一圈,对朱长岭道:“庄主,这棵树没什么大用吧?” 朱长岭知道他要在树上做文章,便点了点头道:“没什么大用,铁壮士尽可将之毁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那铁某就不客气了。”说罢,洪天啸猛一挥拳,重重击在了这棵大树上,震得树叶“秫秫”掉了一地。但是,让朱长岭感到很是失望的是,在震了一会儿之后,这棵大树与刚才并无任何的区别,树身上连个拳头也没留下。 洪天啸一脸微笑地走过来,对朱长岭道:“庄主,这棵树已经死了。” “死了?”朱长岭闻言一惊,连一旁的晴蓝也觉得不可思议,不就是掉了一地的树叶吗?秋天的时候,树叶还会掉光呢,也不可能会死啊。 洪天啸笑道:“庄主若是不信,可命家丁将这棵树从中锯断。” 朱长岭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看了洪天啸一眼,发现他竟然是一脸的自信,于是便让晴蓝去找两个家丁,将树锯断,晴蓝应了一声,便一路小跑而去,她也急切地想知道这棵树是不是真如洪天啸所言,已经断了生机。 朱长岭暗道,若此人之言为真,那么这姓铁的武功就太厉害了,恐怕自己加上武烈以及二弟也不是他的对手,若是能将此人留在红梅山庄,绝对是一大臂膀。 不多久,晴蓝果然领了两个健壮的家丁过来,不过,不单是这两个家丁,后面竟然还跟了一大群女人,月蓝也在其中。除了晴蓝与月蓝姐妹之外,还有两个美貌妇人,看年龄大约都是在二十多岁,还有三个小美人,大约都是十二三岁,其中一人更是美极了,比诸女姐高出一筹,想来就是朱长岭的女儿朱九真。洪天啸暗道,妈的,朱长岭真是好夫人,夫人和小妾以及丫鬟都这么漂亮,女儿更是美到了极点,只可惜这老东西不行了,浪费了这么多的资源,老子若是不替他接收了,枉来倚天一趟。 朱长岭也奇怪,问道:“夫人,你们怎么也来了。” 朱夫人笑道:“刚才听晴蓝说,庄里来了一位高手,能一拳将水桶粗的大树打死,是以妾身们觉得好奇,便过来看看,老爷,这位就是那个铁壮士吗?” 不等朱长岭开口,洪天啸一抱拳道:“在下铁玉霖,见过夫人。”心中暗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朵花,却是没有来浇灌,嗯,看着朱夫人杏眼含春,倒也不像是干旱许久的女人,莫非她已经与庄里的别的男人好上了也不一定,嗯,这倒是一个把柄,可以让她就范。 朱夫人见洪天啸长相英俊,身材魁梧,眼睛一亮,笑道:“铁壮士相貌堂堂,想来武功也是不差的。” “多谢夫人夸奖。”洪天啸一边躬身回礼,一边暗道,相貌堂堂跟武功高不高有什么关系,莫非这骚娘们看上我了? 朱长岭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不动声色道:“朱兴,朱成,你们两个快将这棵树锯倒。” “是。”应了一声后,朱兴和朱成扛着大锯向那棵大树奔去。 “喂,你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朱九真上下打量了洪天啸一眼,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人比自己的表哥卫璧英俊,而且更有男人味,第一印象很不错,但是她却对这件事情表示怀疑,毕竟她也自小习武,也能感觉到一拳将一棵树打死,却又不在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绝对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 “九真,不得无礼。”朱长岭刚才从洪天啸望向自己妻子的眼神中感觉出这个英俊的男人也是个好色之徒,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他倒不是担忧自己的妻子,而是担心女儿朱九真,毕竟她这个年龄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其实,朱长岭也不是傻子,自己的夫人跟别的男人有一腿,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有些无奈,毕竟他不能将那个男人抓过来一掌打死,更不能将这件事情捅出去,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再者他这些年因为不能行房事,对妻子倒也有些愧疚,但他唯恐小妾洪天云也被那个男人有机可乘,是以虽然每晚不办事,却是天天睡在洪天云的房中。 朱九真对朱长岭还是很害怕的,闻言虽然撅了撅嘴,倒也不敢再问。 跟男人的腰一般粗细,倒也不是那么好锯的,毕竟朱兴和朱成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只是会些三脚猫功夫,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这棵树锯倒。大树“轰”一声倒了之后,除了洪天啸之外,众人立即围了上去,结果纷纷大吃一惊,原来真如洪天啸所言,虽然外皮看不出任何伤痕,但树内却是一片枯萎,而且颜色也已经隐隐发黑,显然这棵树已经死了。 震惊和怀疑,这件事情带给其他人的或许只是惊奇和崇拜,但是带给朱长岭的却是震惊和怀疑,他明白这一掌的威力,不要说他这一辈子永远不可能做到,就连是当世几大门派的掌门人也少有几个能做到的,这样的武功,竟然能被几个明教弟子追杀成那个样子,这不摆明了是瞎话吗?这个铁玉霖来红梅山庄究竟有什么企图,朱长岭在这一刻突然害怕起来,因为若是知道一个人的不良企图倒也好对付,最怕的就是阴谋。 “哇,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要拜你为师。”朱九真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如此出神入化的武功,当即便拍掌跳起来,若非是朱长岭在场,只怕她就会拉着洪天啸的胳膊撒起娇来。 “九真,退下。”朱长岭一阵头疼,急忙大喝一声,然后又对朱夫人等人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跟铁壮士说。” 朱九真一撇嘴,不高兴地退了下去,倒是朱夫人在临走之前,破含深意地望了洪天啸一眼。 待众人离开之后,朱长岭朝洪天啸突然鞠了一躬,说道:“铁壮士,不知朱某以前有何得罪铁壮士的,还请铁壮士告之,朱某一定会负荆请罪。” 洪天啸装作很吃惊的样子,问道:“庄主这是哪里话,铁某第一次来红梅山庄,也是第一次见到庄主,庄主怎么会得罪过铁某呢?何况,铁某的这条性命也是蒙庄主所救,庄主更是派了晴蓝和月蓝两位如此美貌的姑娘伺候,铁某心中只有感激,何来得罪?” 朱长岭看了看洪天啸的脸,确信他不是故意装作,再一想,此人武功如此之高,若是真来寻仇,明着将我打死就成,自然不需要玩弄什么阴谋诡计的,当下也放心下来,问道:“铁壮士如此武功,怎么会被几个明教弟子打成重伤呢?” 洪天啸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因为铁某为了要一睹六派一帮与明教之战,便无意中进入到了明教的秘道之中,稀里糊涂地到了光明顶上,结果被明教弟子发现。几个明教弟子自然不是铁某的对手,但这些明教弟子竟然通知了坐镇光明顶的杨逍。唉,杨逍不愧是昔日明教的光明左使,铁某自认武功极高,但仍不是他的对手,与之打斗了一百多回合,被他打成重伤。这时,洪天啸不知怎么上了光明顶,一场大战之下将杨逍杀死,收服了天地风雷四门,然后与六派一帮进行了和解。铁某趁机逃了出来,却不想被明教溃散的几个小头目发现,铁某因为身受重伤,不是他们的对手,便一路逃来,却路上遇到了庄主派去的一个叫朱奇的暗探,这才知道红梅山庄的路,一路逃了过来,那些明教弟子似乎知道铁某向这边逃来,倒也没敢追赶。” 朱奇正是朱长岭派去的暗探之一,也就是被洪天啸逼出红梅山庄所在并杀死的那个暗探,朱长岭这下子再也没有任何怀疑,心中大喜之极,暗道,真是苍天可怜我,竟然从天降下如此的高手,若是能够将他控制住,红梅山庄自然名震天下。 朱长岭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第6卷第747节:第一百二十四章别摸了 朱长岭道:“不知铁壮士日后有何打算?” 洪天啸笑道:“也不怕庄主笑话,铁某虽然自信武功不弱,却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而且在下最喜美女,若是能投靠一方山头,每晚娇妻美妾在怀,铁某一生足矣。” 朱长岭心中暗喜,要想控制一个人,首先就必须找出这个人的弱点,也就是他的爱好,只要根据他的爱好,投其所好,不难将之控制。朱长岭微微一笑道:“说起来朱某与铁壮士也算是有缘分,朱某山庄之中若是别的不多,但美人却还是有几个的,不知铁壮士以为晴蓝与月蓝姐妹如何?” “貌美如花,月中仙子也。”洪天啸想也不想,随口答道。 朱长岭微微一笑道:“朱某欲将她们二人送给铁壮士,早晚伺候,不知铁壮士意下如何?” 洪天啸一脸的“惊讶”,眼神中尽是“震惊”,几乎说不成话:“这…这…这如何使得,铁某只是一介武夫,怎能配得上晴蓝与月蓝两位姑娘?” 朱长岭哈哈大笑道:“铁壮士过谦了,她们长得再美,也不过是我红梅山庄的丫鬟,而铁壮士却是武艺高强的英雄,自古美人配英雄,此相得益彰也。再说,以她们的身份,能够早晚伺候在铁壮士的身边,那是她们的福气。” 洪天啸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急忙躬身朝朱长岭道:“多谢庄主成全,从今日起,铁某就算是红梅山庄的一份子,庄主旦有吩咐,尽管差遣,铁某无不应命。” 朱长岭心中大喜,表勉强却不露出来,微微一笑道:“如此则委屈铁壮士了。” “哪里哪里。”洪天啸再次谦逊一下,道,“庄主莫要再以铁壮士相称,直接喊我玉霖即可。” 朱长岭含笑道:“好,玉霖,你就且在庄中住下,先让晴蓝与月蓝伺候着你,待到过些日子,老夫便给你选上一门人品、相貌、身家都是上乘的女子,给你做妻子。”朱长岭自有他的打算,若是观察几年,洪天啸果真对他忠心耿耿,他自然就会考虑将朱九真嫁给他,如此成了翁婿关系,则再也不用担心洪天啸会离开红梅山庄了。 “多谢庄主。”洪天啸又是一番大喜,再三拜谢。 过一会儿,洪天啸告辞离去,朱长岭便派人将晴蓝与月蓝喊了过来,告之她们此事。晴蓝月月蓝闻言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太不可思议,毕竟昨晚朱长岭还说日后早晚要将她们收为小妾,今日就变了;喜的是,洪天啸此人无论相貌、武功还是人品(昨天洪天啸没对她们动手动脚,二人就认为洪天啸人品好),都是上上之选,她们能服侍于他,自然欢喜不尽,何况她们一直没忘紫云山庄被毁的家仇。 晴蓝倒是多了一个心眼,问道:“庄主莫非是要我们姐妹二人暂且服侍于他?” 朱长岭摇了摇头道:“不一定,如果此人对红梅山庄忠心耿耿,你们自然就会一直跟着他,若果发现他有对红梅山庄不利的地方,须得马上向老夫禀告。晴蓝,月蓝,你们在红梅山庄已有六年的时间了,平素老夫待你们如何?” 晴蓝答道:“自然是恩重如山。”这话倒也不是假的,六年来,朱长岭对她们两个确实很好,除了身份上是丫鬟之外,各方面待遇与朱九真并无什么差别,而且还答应帮她们打探紫云山庄被灭门的真相。 朱长岭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们知恩图报就好,老夫也就放心了。铁玉霖这个人,武功高深莫测,来历更是不明,若果他真心投靠红梅山庄,则是红梅山庄之幸事,你们跟随于他,日后也算是有个保障;但若此人是受别人指使而来,则红梅山庄将会有灭顶之厄,红梅山庄一旦完了,你们日后朝夕与仇人生活在一起,岂能快乐?是以,你们一定要帮老夫盯紧此人,一旦发现他与外人有什么勾结,马上来报知老夫,另外,你们也可在得宠之后,有意无意地打探一下他的来历和师门,记住,无论是监视还是打探,都不能露出丝毫马脚。” 晴蓝与月蓝听得心中一寒,齐齐点了点头,眼神中却皆是一片迷茫。 “表哥,青妹,你来了?”下午刚吃过饭,人报表少爷卫璧和武青婴来了,朱九真自然急忙出来迎接,虽然态度与往常并无两样,但朱九真总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卫璧今年十五岁,相貌英俊,又天资聪明,虽然同时学武,但武功比朱九真和武青婴高出太多,加之朱九真与武青婴同岁,正值少女怀春之时,自然同时喜欢上了英俊潇洒的卫璧,而且,二人很敏感地发现对方也是如此的目的,便暗暗较劲,卫璧也是大为头疼,想来一个娥皇女英,却又不敢向舅父和师父提此事,三人的事情就这样拖了下来,不然的话,纵然没有成婚,至少卫璧也应该与一女定过婚了。 但是,经历了上午之事,朱九真的心中突然多出了另外一个英俊潇洒的人影,而且大有将卫璧的身影盖下去的趋势,自然就是洪天啸。有着比卫璧还有英俊的外貌,更有着比卫璧不知高明了多少的武功,和现代少女一样,“追星”之心慢慢改变了朱九真的喜欢。 武青婴倒也没发现什么,但是卫璧却明锐地感觉到朱九真虽然与往常那般热情,眼中却是少了那种炽热,心下觉得奇怪,于是便关切地问道:“表妹,你怎么了?”心中却暗暗担心,难道那件事情被她发现了不成? 朱九真笑了笑道:“没什么。” 卫璧心下怀疑,见朱九真不肯说,也就忍住不问,瞧了瞧左右忙碌的家丁,问道:“怎么,今天庄里有大事吗?怎么这些下人都在搬东西?” 武青婴一看,果是如此,心下也是奇怪,朱武连环庄向来一体,无论哪一庄发生大事,势必要通知另外一庄的,但是今天武家庄却是没有得到什么通知,于是武青婴便奇怪地看着朱九真,想听听她怎么说。 “没什么?”朱九真淡淡一笑道,“只是爹爹今日招揽了一个高手,并且将晴蓝与月蓝赏赐给了他,这些下人就是在向他们的新房子搬运东西。” 卫璧和武青婴是红梅山庄的常客,自然知道晴蓝与月蓝的美貌虽然不如朱九真与武青婴,却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何况更是一对双胞胎,将这样一对娇娃弄到□□,恐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的事情,卫璧也不是没有想法,但他也舅母说起过,朱长岭有意将她们收为妾室,这才打消了向舅舅朱长岭求取二女的念头,此刻闻听朱长岭竟然将二女赏赐给了一个高手,不由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是什么样的高手?” 毕竟招揽洪天啸这样的高手是瞒不住的,是以朱长岭也没打算瞒过武家庄的人,朱九真自然是有一说一:“今天上午,他只是一拳就将一棵大树捶死了,而且树皮没有丝毫的痕迹。” “啊”,朱长岭与武烈的武功虽然称不上一流,但是从祖上传下来的见闻却是一流的,卫璧和武青婴自幼受到武烈的熏陶,见闻自然极广,他们知道这样的一拳应该是当世一流高手才能做到,闻言自然大吃一惊,当然还因为另外一件事情惊讶,那就是这样的高手为何要投靠红梅山庄。 卫璧叹道:“可惜了,两枝鲜花同时插到牛粪上了。” 朱九真闻言一愣,随即不悦道:“表哥这是什么意思?” 卫璧并没有发现朱九真的不悦,笑道:“你想啊,能有如此功力,此人必然要有五十开外的年龄,而晴蓝与月蓝却是十六七岁年龄,同时屈身给此人,如何不是鲜花插到牛粪上?” 朱九真冷冷笑道:“表哥错了,此人并非表哥说的那般不堪。” 卫璧第一次见朱九真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不由一愣,心下也是生气,暗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会让你如此对我,不过他也略有城府,虽然心中不快,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着说道:“听表妹这么一说,为兄倒是很想见一见此人,顺便请教一下。” 朱九真白了他一眼道:“连爹爹都自叹不如,难道表哥的武功强过爹爹不成?” 卫璧虽然略有城府,但毕竟只是少年,闻言不觉起了争强斗胜之念,沉声道:“当然不是,只是为兄担心舅父被什么人骗了。” 朱九真这次倒没有再冷言相对,点了点头道:“既然表哥真的想请教,小妹这便带着表哥去见一见铁大哥。” 卫璧道:“多谢表妹。”心中却是大怒,娘的,究竟是什么混蛋,竟然将你迷成这个样子,连铁大哥都喊出来了,卫璧虽然对朱九真和武青婴难以取舍,但真正朱九真退出这场三人的游戏,卫璧却不能容忍朱九真的移情别恋。 从下人的口中问得洪天啸带着晴蓝与月蓝二女去了香云亭,朱九真三人便直接向香云亭而去,香云亭是红梅山庄后花园中的一个小亭子,地势较高,是红梅山庄的人用来看日出与日落的地方,卫璧也常常带着武青婴与朱九真来这里,算得上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但是,就在三人来到后花园,看到香云亭中并没有一个人的时候,忽然从身边的小树林中传来一阵声音:“公子爷,别…别摸了,奴婢…奴婢受…受不了了。” 三人闻声转首一看,却见一个男人搂着两个女人,一边用左手抱着其中一个女人热吻着,更是将右手探入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怀里。 第6卷第748节:第一百二十五章月蓝宝贝动情了 朱九真与武青婴虽然是情窦初开,对男女之事也略有了解,但毕竟家教甚严,如何听过如此淫靡的声音,更是哪里见过如此羞人的一幕,皆是羞红了脸,转向一旁,不敢再看一眼,可偏偏耳朵堵不住,淫靡的声音再次传来:“公子爷,奴婢…奴婢要尿了。” 接着是一个邪邪的男子声音:“月蓝宝贝,那不是尿,那是出水了,说明我的月蓝宝贝动情了。” 卫璧虽然只有十五岁,却已是过来人,如何听不懂洪天啸话中的意思,就连朱九真与武青婴也能稍稍明白一下,登时羞得无以自复,更是齐齐转过头,不敢再看一眼。 卫璧心中暗喜,这个铁玉霖竟然敢白日宣淫,若是传到舅父的耳中,必然为之不喜,而且,今日之事正好被表妹遇到,想来她也不可能会对这个淫贼有什么好感了吧。想到这里,卫璧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朗声道:“何方淫贼,竟敢调戏红梅山庄的婢女?” 其实,在三人走过来的时候,洪天啸就已经知道了,毕竟他对朱九真的脚步声还是留过心的,原本洪天啸只是陪着晴蓝与月蓝在这里闲逛,也是培养培养感情,没打算这么快对二女施以过于暧昧的举动,但是在听到朱九真的脚步声之后,洪天啸这才临时改变主意,突然搂住晴蓝狂吻,另一只手探入到月蓝的怀里,不一会儿就将二女施弄得动了情。 听到卫璧的声音,二女皆是大惊,一下子从情欲中清醒过来,本能地将洪天啸推开,低着头红着脸站在那里,一边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忐忑不安地想着,今天的事情若是被老爷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其实,晴蓝与月蓝被朱长岭赏赐给了洪天啸,自然就是洪天啸的女人了,不要说只是亲亲摸摸,就算是脱了衣服上床,也是正常,但毕竟古时候的礼义伦理约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样的事情,确实有伤风化。 “咦,这不是大小姐吗?”洪天啸笑着在二女脸上分别轻轻捏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不要怕”之后,便转过身来,装作很是惊讶的样子。 朱九真本来已经转过脸,但听到洪天啸提及她,不得不转过身来,看到月蓝仍是忙手整理自己的衣服,俏脸又是一红,轻咳一声道:“那个……铁大哥,这位是我的表哥卫璧,自小拜了武家庄庄主为师,这位就是武大小姐武青婴。” 洪天啸一边向林外走来,一边笑道:“铁玉霖见过卫少爷和武小姐。” 卫璧初一见到洪天啸,心中便起了无边的嫉妒,毕竟他自认已经是天下少找的美男子了,却不想眼前之人无论相貌还是气质,皆在他之上,而且他还注意到让他惦念许久的晴蓝和月蓝姐妹刚才虽然遭了洪天啸的轻薄,但脸上只有羞毫无一丝的怒和无奈。 “嘿嘿,莫非阁下就是舅父新招揽的高手?”卫璧弄不清洪天啸的深浅,倒也不敢轻易发难,只是冷嘲热讽一下,“没想到阁下倒也是一个偷情高手。” 朱九真不由暗暗担心,担心洪天啸会发怒,毕竟卫璧是他的表哥,若是被洪天啸打伤,只怕她也不好交代,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洪天啸没有丝毫的发怒,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卫少爷这话就不对了,庄主已经将晴蓝与月蓝二位姑娘赏赐给了铁某,她们自然就算是铁某的女人了,铁某与她们亲热亲热自然是光明正大,何来偷情一说?” “亲热也要到自己的房间,在光天化日之下,似乎有伤大雅。”卫璧不想洪天啸不但没被激怒,更是反驳极快,稍稍一愣,又是轻哼一声。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铁某问过了,这树林中几乎没人来过,本来以为不会被人发现,此处风景更是极好,所以铁某才选在这里,幸好刚才只是热身,还没有进入正式活动,不然的话,卫少爷就能一饱眼福了。” “你……”卫璧闻言大怒,“铁玉霖,你休要仗着舅父新招于你,便可如此目中无人。” 洪天啸丝毫不理会卫璧的咆哮,转首对月蓝笑道:“月蓝宝贝,刚才湿透了吧,快回去换一条亵裤吧,别着凉了,记住,晚上你们姐妹可要洗白白在□□等着我,今晚公子爷要来一个一龙双凤,保管你们舒服。” “公子爷,表少爷,大小姐,武小姐,奴婢们告退。”晴蓝和月蓝没想到洪天啸在卫璧他们三人跟前也敢说出如此羞人的话来,当即恨不得立即找一个地缝钻下去,急急忙忙朝四人鞠了一躬,飞也似地逃走了。 “哼”,卫璧已经无法形容心中的愤怒到了什么地步,“卫某曾经见过淫贼,但像阁下这般厚脸皮的,却是少见,当着表妹与师妹的面,竟然能说出这样下三流的话来,卫某一定会将此事告诉舅父,也让他老人家知道,请来的不是高手,而是淫贼。” 洪天啸依然没有动怒,笑道:“卫少爷这话就不对了,原本这里只有铁某三人,卫少爷打扰了铁某的好事,铁某不怪罪就是了,为何还要限制卫某的言行,毕竟情人之间嘛,什么暧昧的话都能说得出来的,何况卫少爷你们原本就不该出现在在这里。” “你……哼。”卫璧终于明白,论口才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心中一动,此人受自己辱骂许久,也不见发怒,似乎根本不像是高手,嗯,看来确实是欺世盗名之辈,且让我揭穿他的真面目,也好让表妹看个清楚。 想到这里,卫璧冷冷笑道:“卫某听表妹说,阁下的武功高强,特来请教一二,还请阁下不要藏私。” 洪天啸仰天打了个哈哈:“这个倒是有些为难了,铁某的武功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切磋的,若是万一伤到了卫少爷,只怕庄主会怪罪铁某,是以铁某觉得,还是免了吧。” 洪天啸这么一说,卫璧和武青婴越发认定洪天啸是骗子,就连朱九真也有些怀疑了,眼神中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崇拜,而是一阵迷离。卫璧哈哈大笑道:“同是武林中人,何来那么啰啰嗦嗦,若是阁下伤了卫某,只说卫某学艺不精,怨不得阁下,到时候表妹与师妹皆可以作证,舅父不会怪你就是了。” “这样啊。”洪天啸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转眼看向朱九真,“大小姐,若是铁某真的伤了卫少爷,还望大小姐在庄主跟前将情况说清,不然的话,若是庄主一怒之下将晴蓝和月蓝收走,铁某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真是个色鬼。”三人心中同时泛起这个念头,朱九真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可不能伤了表哥的性命。”虽然她也觉得卫璧有些咄咄逼人,但毕竟是亲表哥,若是受点伤还没什么,真是被杀了,朱长岭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洪天啸一脸的放心,点了点头道:“大小姐不但人长得最美,就连心地也是铁某见过最善良的,有大小姐作保,铁某放心了。” 卫璧差点被气炸了肺,这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调戏朱九真,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当下大吼一声道:“姓铁的,接招。” 朱九真本来被洪天啸那么一夸,心里不知怎么竟然美滋滋的,但见卫璧突然动手,不由吓了一跳,急忙高喊一声:“铁大哥,小心。”喊过之后,朱九真都觉得奇怪,暗道,怎么自己关心铁大哥比关心表哥还要多一些,只是,这个问题不是她这个年龄情窦初开的少女所能回答的。 武青婴当即就不满了,“哼”了一声道:“真姐,你怎么向着外人啊。” 朱九真本已有些后悔,但是听了武青婴的话,不服输的性子又起来了,也“哼”了一声道:“什么外人不外人的,那么难听,铁大哥现在也是红梅山庄的人,怎么能叫外人。再说,两个人切磋武功应该公平,表哥先动手就是不对。”武青婴这句话完全将朱九真逼到了洪天啸的一边。 “你……”武青婴不由气急败坏,狠狠瞪了一下朱九真,怒道,“好,就让表哥狠狠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铁玉霖。”心中忽又一想,自己怎么傻了,朱九真若是喜欢上这个铁玉霖,岂不是再也不可能跟自己争师兄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生哪门子气啊。想到这里,武青婴的心情突然变得好了,刚才的气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第6卷第749节:第一百二十六章奸夫竟然是他 但是气还是得生,就在武青婴刚刚想开的时候,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响,只见卫璧的身子突然倒飞出去,直跌倒三丈开外才算是落下来,张口就是一大口鲜血,而洪天啸则是一脸微笑地站在场中,潇洒从容,丝毫不像是刚与人动过手的样子。无论是武青婴还是朱九真,全都明白洪天啸的武功比卫璧高出太多了,武青婴则是狠狠瞪了洪天啸一眼,急忙向卫璧立身之处奔去,朱九真则是一脸喜悦地奔向洪天啸。 洪天啸暗道,武青婴对卫璧用情倒也极深,而且不是水性杨花之人,朱九真就不同了,谁强就跟谁,难怪原书中她能在张无忌与卫璧之间左右逢源,换做是武青婴,绝对做不到这一步,嗯,看来以后要对朱九真多灌输忠诚的思想。 “铁大哥,你真是太厉害,这才两招,你就把表哥打飞了。”朱九真双手搂着洪天啸的右臂,不住地摇动着,浑然不觉正好蹭在自己的胸口。 洪天啸感觉着右臂与那两个刚刚发育成熟的小馒头的磨蹭,心下痒痒的,又看着眼前娇艳如花的朱九真,心中美到了极点,但因为卫璧与武青婴在,洪天啸倒也不敢有什么举动,不然的话,只怕他一把就把朱九真搂在怀里,夺走她的初吻,然后再上下其手,将刚才在晴蓝与月蓝身上没有发泄完的欲火转嫁到朱九真的身上。若这只是洪天啸的第一次穿越,肯定不会对只有十三岁的朱九真打什么主意,但是经历过鹿鼎时代,洪天啸的思想也渐渐被同化一些,毕竟在古时候女子大多都是在十三岁就出嫁的。 洪天啸朝朱九真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其实我完全可以一招就把他打晕,不过想想太驳他的面子,于是便多用了一招。” “啊”,朱九真闻言,再看洪天啸的目光就更热切了,已经到了完全崇拜的地步,如果这时候洪天啸对她说“跟我上床吧”,朱九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接下来洪天啸的一句话,差点让朱九真自荐枕席:“大小姐,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教你,保管你短期内超过庄主。” 朱九真兴奋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情,一蹦多高,一把搂住洪天啸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谁知,这一幕正好别卫璧看到,心中更气,“噗”地又吐出一口鲜血,登时把武青婴吓得花容面色,急声喊:“师兄,你没事吧?” 朱九真听了,“哼”一声道:“三脚猫的功夫竟然自不量力,活该。” “你……”卫璧听了,心中又羞又怒,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晕了过去。 “朱九真,你…你……,若是师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武青婴怒极,朝着朱九真歇斯底里地吼了一通,抱起卫璧,飞也似地跑了。 朱九真也担心卫璧会出什么意思,低声问道:“铁大哥,表哥不会有什么事吧?”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不会的,我下手很有分寸,并没有伤到他的内腑,刚才只不过是被你气的了。”心中却道,嘿嘿,虽然我没伤到他的内腑,却是绝了他的子孙根,这小子日后也就是一个带把的太监了,嘿,想跟我抢女人,小子,你还嫩着呢。 听卫璧没什么大碍,朱九真这才放下心来,又开始缠洪天啸:“铁大哥,要不你现在就教我武功吧,人家可是等不及了。” 洪天啸问道:“大小姐,你穴位学得如何?” 朱九真一愣,脱口答道:“早就学会了。” 洪天啸邪邪笑道:“那你知道这上面有几个穴道吗?”说着,洪天啸用手指了指朱九真胸前的一块凸起处。 “讨厌。”朱九真哪里不知道洪天啸是故意调戏她,也不生气,却是羞红了脸,用手轻轻在洪天啸的手臂上掐了一下,芳心却是喜滋滋的,美女都爱英雄,尤其是英雄对她另眼相看的时候。 “九真。”洪天啸突然深情地喊了一声。 “嗯。”朱九真也感觉到洪天啸称呼上的改变,红着脸应了一声。 洪天啸右手托起朱九真的下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柔声道:“长大了,嫁给我,好吗?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让你成为武林的女王。” 朱九真感受着洪天啸炙热的目光,芳心跳得剧烈,想要闭上眼睛,却又舍不得,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了一句:“人家已经长大了。” 不要说洪天啸这种情场老手,就算是一个雏儿也能听出来朱九真言语中的挑逗,洪天啸看了看四周无人,突然将将嘴按在了朱九真的樱唇上,并且不给她任何的反应机会,直接就将舌头探了进去,将朱九真的香舌缠绕出来。 朱九真哪里经历过这样的真刀实干,一下子就被洪天啸吸吮得浑身无力,面红耳赤,瘫倒在洪天啸的怀中。虽然明明感受到洪天啸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纽扣,但双手却没有丝毫力气,只能任由那双魔爪探入到自己的独斗之中,抓住了从未被男人碰过的酥胸。 不知过了多久,朱九真才发现洪天啸的嘴唇与自己分开,但那双魔爪却依然还在自己的衣服里,与自己的肌肤进行着紧密的接触,“嘤”了一下,不敢抬头。 “九真,你真美。”洪天啸过了一把手口瘾,心情大爽,便开始进行情话攻势。因为晴蓝与月蓝已经成为自己的女人,随时都可以采摘,加之朱九真年龄太小,洪天啸并没有将她就地正法的打算,只想先收了她的心,日后回到青城山,还不是想什么搞就什么时候搞。 “嗯,大坏蛋,就知道欺负人家。”以前朱九真与卫璧虽然也算是情投意合,但因为朱长岭的原因,两人都是很守礼,不要说这样的亲热动作,就连手也没有拉过一下,更不要说这样的动人情话了,朱九真只觉得脸烫得厉害。 两个人又缠绵了一会儿,这才拉着手一起回去,为了不让朱长岭发现二人的关系进展,二人不久后便各自分开。就在洪天啸刚刚回到住处,就见晴蓝着急地在门口等着,见到洪天啸回来,急忙上前道:“公子爷,庄主刚才派人传你。” 洪天啸微微一笑,知道朱长岭是因为卫璧受伤之事,丝毫不在意,他知道朱长岭不会因为卫璧而为难自己,毕竟卫璧与自己相比,还是自己对他的用处更大,更何况,刚才出手教训卫璧,更是免除了朱长岭心中的最后一丝怀疑,确认自己的武功绝高了。 洪天啸趴在晴蓝的身边闻了闻,笑道:“我的晴蓝宝贝儿,你怎么还没有沐浴啊,公子爷可是等不及了。” 晴蓝俏脸一红,急忙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诺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副害羞可人的模样。洪天啸见状,也不逗她,哈哈大笑两声,问道:“卫璧受伤之后被送到什么地方?” 晴蓝急忙告诉他,原来卫璧虽然常住武家庄,但因为是红梅山庄的表少爷,是以在红梅山庄也有自己的房间。 洪天啸先没有去卫璧的那里,而是直接去了朱长岭的书房,来到之后,洪天啸发现朱九真也在这里,显然也是刚刚被朱长岭喊来不久。不过,洪天啸发现朱长岭的脸色似乎并没有什么怒色,显然朱九真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以朱九真目前对洪天啸的迷恋,洪天啸不用想也知道朱九真绝对添油加醋地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卫璧的身上了。 朱长岭很是客气,先是赐座,然后又是上茶,最后才道:“玉霖,卫璧无礼,冲撞了你,还望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洪天啸笑道:“哪里哪里,庄主客气,其实这件事情毕竟也怪属下,卫少爷年轻气盛,有些脾气是应该的,属下非但没能让着他,反而不小心将他打伤,还请老爷怪罪。” 朱长岭也笑道:“其实,这件事情你教训他一下也是好的,毕竟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希望能够刹刹他的傲气,对他或许有很大的帮助。更何况,你下手很有分寸,虽然将他打得吐血,但并未伤及到内腑。” 洪天啸暗道,虽然没伤内腑,但子孙根却是不管用了,当然,这话是不会说出来的。 两人接着又说了一些其他的话,朱长岭便让洪天啸告辞出来了,而朱九真却是没走,显然朱长岭在嘱咐着他什么,不过肯定是与洪天啸有关的。洪天啸本想运起天耳通偷听一下,但又想到朱九真已经迷恋上了自己,加之自己也不可能在此待太久,于是便径直离开了。 离开朱长岭的书房,洪天啸便朝卫璧的住处走去,毕竟向他道歉这种表面的功夫活还是要做到的,至少能够降低朱长岭的戒心。 但是,还没有走到卫璧的住处,就看到武青婴急匆匆地从卫璧的住处出来,看到洪天啸之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急匆匆地走了。洪天啸暗叹,看来若要泡上武青婴,难度确实会很大,急切不得。 走到这里,洪天啸便开始小心了,运功施展天耳通,却听到卫璧的住处传来一个很轻的声音:“别,璧儿,青婴一会儿就回来了。”这个声音很熟悉,洪天啸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 接着便是卫璧的声音:“舅母,璧儿已经受伤了,你晚上要来陪璧儿,璧儿好久没有享受过舅母的身体了。” 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奸夫竟然是他。 哭求情书票啊 第6卷第750节:第一百二十七章采摘双蓝 洪天啸轻咳一声,卫璧与朱夫人的对话立即没有了,接着是卫璧的一声怒吼:“谁?” 洪天啸一边向卫璧的屋子走去,一边应道:“卫少爷,铁某特来探望。” “不用。”沉默了一会儿,听着洪天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卫璧急忙道,“多谢阁下好意,卫某并无大碍,不劳阁下挂怀,而且敝处狭窄,不便招呼客人,阁下请回。”卫璧倒不是担心洪天啸在这里见到朱夫人,毕竟身为舅母,代朱长岭过来探望也是应该的,只是卫璧刚才太急色了,将朱夫人的衣服扯得有些乱,一旦洪天啸进屋来,必然会发现二人的奸情,是以卫璧才会如此慌乱,唯恐洪天啸进来。 洪天啸心下好笑,便想故意逗逗卫璧,说道:“卫少爷,铁某奉庄主之命,特来给卫少爷疗伤的。” 卫璧急忙又道:“多谢阁下,卫某的伤势已经痊愈,就不劳阁下大驾了。” “哦”,洪天啸装出很失望的语气,叹道,“既然如此,铁某就不打扰卫少爷休息了,不过,铁某这一掌虽说不重,但也不算轻,三个时辰之内,卫少爷不可接近女色,不然的话,若是受到掌力反噬,只怕掌伤会加倍。” “知道了。”虽然卫璧的声音很平淡,但洪天啸仍是轻易地听出了那一丝的颤抖。 当然,什么三个时辰之内不可近女色,自然是洪天啸故意骗卫璧的,他担心卫璧会在这个时候与朱夫人来一场翻云覆雨,那么晚上的时候,两人之间可能就没戏了。洪天啸便是想把这个时间推到晚上,毕竟三个时辰之后,卫璧的子孙根才会彻底地失去功用,而且洪天啸也准备晚上来一次抓奸行动。 离开卫璧的住处,洪天啸百无聊赖,于是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晴蓝与月蓝仍在兢兢业业地收拾着房间。古代的女人,尤其是婢女,就是这样,一旦你真心对待她,她就会以十倍或者百倍的心来回报你,晴蓝和月蓝就是这样,她们已经将这个地方当做了自己的新家。 “晴蓝宝贝儿,月蓝宝贝儿,我回来了。”见到二女专心致志地收拾着房间,洪天啸只觉得一股甜意流过心头,急忙高喊一声。 “奴婢见过公子爷。”二女听到洪天啸的喊声,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便急忙给洪天啸行礼,但礼还没到,脸却先红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在树林中洪天啸调戏她们的情景。 洪天啸当然明白她们为什么脸红,笑道:“你们刚才沐浴过了没有?” 二女的脸更红了,晴蓝诺诺道:“公子爷,现在还是…还是白日呢。” 洪天啸来到晴蓝的跟前,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就是白日才方便我将晴蓝宝贝儿和月蓝宝贝儿看得更清楚呢,公子爷可是准备将你们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看得仔细呢。” 这句话比刚才的调戏还具备挑逗性,二女只觉得下体隐私处突然热热的,跟刚才在树林中的感觉一样,心中皆是大惊,同时又惶恐不安,心中皆想,若真是公子爷白日办那种事情,羞也羞死人了,但芳心中又略有些期待,毕竟刚才那种感觉很好。 洪天啸本来没打算将她们正法,但是看到二女的娇媚态,登时欲火大起,一把将晴蓝拦腰抱起,然后对月蓝道:“月蓝宝贝儿,快去把门都关好,公子爷现在就把你们变成女人,让你们尝受尝受欲仙欲死的滋味。” “啊”,晴蓝一时不备,被洪天啸搂在怀里,又听着这话,羞得不敢睁开眼睛,将一颗琼首靠在洪天啸的胸膛上。 一通翻云覆雨,在二女的娇喘声中,完成了从少女到少妇的转变,第一次尝受到这种欲仙欲死快乐的二女一左一右地躺在洪天啸身边,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内心的喜悦,只是不约而同地用手指在洪天啸宽广的胸膛上轻轻划着。 “晴蓝,月蓝,你们想不想报仇?”粗重的喘息过后,三人安静了好大一会儿,洪天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二女的娇躯皆是一震颤抖。 “公子爷。”晴蓝一下子坐起身来,顾不上光洁的娇躯暴露在空气中,急声问道,“公子爷愿意替奴婢姐妹报仇?” 洪天啸一把将晴蓝再次搂在怀里,一边用手在她的丰胸上轻轻抚摸着,一边叹道:“你们父母生出了这么美貌可人的女儿,偏偏又便宜了我,你们说我能不管不问吗?” “公子爷,奴婢太感激您了。”月蓝激动地主动献上香吻,更是将雪白的大腿轻轻抬到洪天啸的身上,慢慢地磨蹭着。 洪天啸笑道:“月蓝宝贝儿,你要是把我的欲火挑逗起来,估计再有两个时辰也结束不了,你们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了吧?” 月蓝一听,吓得急忙将腿撤了下来,钻到洪天啸的怀里一动不敢动。 晴蓝问道:“公子爷可是已经发现了什么眉目吗?”虽然二女是一胞双生,但晴蓝毕竟是姐姐,操心就比月蓝多一些,一下子便猜出洪天啸已经打探出了一些眉目。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暂时还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晴蓝颤抖着声音问道:“公子爷,是不是他?” 望着晴蓝惊恐的眼神,洪天啸知道晴蓝说的他是谁,轻轻点了点头道:“应该,不过一切都要等我找出证据再说,晴蓝,记住,最多一两天的时间,我就会找出证据。不过,如果真的是他,希望你们能够留他一条性命,我会废了他的武功,让他在你们父母亲人的坟前磕头认错,然后将他软禁起来,直到老死。” 晴蓝叹了一口气道:“奴婢明白,奴婢也并非非得要了他的性命不可,虽然他是为了奴婢姐妹的美色,但毕竟这些年他对奴婢姐妹也算不错,至少留下了奴婢姐妹的性命,不然的话,奴婢姐妹也不可能见到公子爷,更不要说得报大仇了。” 月蓝惊讶地望着晴蓝,结结巴巴道:“姐…姐姐,你说…说咱们的仇…仇人是庄主?”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据我的分析,只有八九,但究竟是也不是,今晚或许就能知道了。” 晴蓝心中一惊,急忙问道:“莫非公子爷要对他下手?”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当然不会,在不能确定凶手是他之前,我是不会对他下手的。” “武庄主?”晴蓝细细一想,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不由失声叫了起来。 “哈哈哈哈。”洪天啸大笑几声,伸手在晴蓝雪白的丰臀上拍了一下,“晴蓝宝贝儿真是聪明,不错,正是武烈,昔日的四庄,变成现在的两庄,武烈纵然没有参与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的灭门血案,却也一定知道一些什么。” 晴蓝听了,急忙拉了月蓝起来,恭恭敬敬地跪在□□朝洪天啸磕了三个头,说道:“公子爷,奴婢姐妹在此发誓,您若真能帮奴婢姐妹报得了灭门大仇,奴婢姐妹从此生是公子爷的人,死是公子爷的鬼,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洪天啸急忙坐起身来,将二女服气,一脸不悦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应该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你们对我忠诚,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犯得着发誓吗?而且,就凭□□的这两朵梅花,公子爷也不能对你们的大仇不理不睬。” 二女闻言,转首望去,果见雪白的床单上印着两朵鲜红的梅花,登时又羞红了脸。 晴蓝看了看天色,急忙道:“公子爷,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奴婢这便给公子爷做点吃的。”说罢,晴蓝便要起身下床,却被洪天啸一把抱住,嘻嘻笑道:“公子爷刚才吃了晴蓝宝贝儿与月蓝宝贝儿,饱得很,暂时不想吃东西。” 晴蓝刚才下跪已经触动了下体的伤口,这一动身,下体又是一阵痛,秀眉微蹙,但是听了洪天啸的话,俏脸上立即飞上两抹绯红,心下更是暗暗感激,她明白洪天啸知道自己的身体不适,这才故意说不饿的。 洪天啸从衣服里掏出一瓶膏药,笑道:“这是疗伤圣药,只要敷在伤口处,一个时辰就能结疤,两个时辰便与受伤前没有任何区别,来,让我给你们敷上。然后你们再好好睡一觉,待到我回来之后,再跟你们大战五百回合。” 二女闻言大羞,却更期待洪天啸的话是真的,毕竟刚才的美妙滋味让刚刚尝到甜头的二女满怀期待,于是便听话地躺下,让洪天啸在私处抹了些凉凉的膏状物。 然后,洪天啸便穿上衣服,将门从外面锁住,趁着夜色,飞身向武家庄的方向而去。 求情书票啊,老杨三快要郁闷死了 第6卷第751节:第一百二十八章撞破奸情 朱武连环庄之所以叫做连环,一是因为二庄互为犄角,一庄出现危难,另外一庄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救援;二是因为两庄的布局是按照一种连环阵法所设,机关就在红梅山庄之中,一旦阵法发动,到处都是陷阱机关,端的厉害。朱长岭费了三年的时间才完成朱武连环庄的机关布局,但在原书中,为了到海外寻找屠龙刀,朱长岭竟然狠心将朱武连环庄一把火烧掉,将三年的心血毁于一旦,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洪天啸来到武家庄,此事正值晚饭时间,庄里走动的人也不多。即便到处都是家丁,以洪天啸神行百变轻功身法的奥妙,也是不畏惧的。 洪天啸运起天耳通,听得庄子南边极为偏僻的一个小屋子里竟然有男女对话声,心下奇怪,于是便施展轻功来到那个小屋旁,细细一听,竟然是一男一女在里面苟合,而且从他们的对话可知男的是庄里的家丁,女的则是武烈的一房小妾。 洪天啸正愁找不到武烈的住处在哪里,心下大喜,急忙一脚将屋门踹开,发现一男一女正各自脱着自己衣服。那女的脱得倒是很快,但是那男的或许是激动的原因,急切间解不开腰带的绳子,那女的便也跟着帮忙,却突听房门被一脚踹开,二人登时吓了一跳,以为是武烈带人发现了他们。 但是,当二人看到进来的人并不是武烈,而且只有洪天啸一个人的时候,这才放了心,武烈的小妾更是低声道:“此事已被他撞破,咱们决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不然的话,你和我都是只有死路一条。” 那家丁深有同感,顾不上穿衣服,与武烈的小妾一左一右对洪天啸进行围攻。 洪天啸当然明白二人的意思,哈哈大笑道:“好一对奸夫淫妇,竟然不知悔改,还妄图伤我姓名,看我不把你们两个待到武烈的跟前。”这个家丁的武功简直是臭得不行,那个小妾倒还能算是中三流的水平,但是在洪天啸的眼里,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他们放倒。 “砰”的一下,洪天啸只一掌就将那个家丁打飞,狠狠撞在墙上,狂吐了两三口鲜血而死,武烈的小妾当即吓得花容变色,手下一慢,被洪天啸点中了穴道,无法动弹,只得哀求道:“请大侠饶过妾身的性命,妾身愿做牛做马伺候大侠。”这小妾见对方武功太高,知道硬的不行,于是便开始想用美色勾引洪天啸。 洪天啸细细看了看武烈小妾的脸,果然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不在洪天云之下,而且更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身材,任哪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动心,洪天啸也忍不住在她的胸前摸了两把,然后笑吟吟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为何要与这个家丁在这里私会?” 武烈的小妾不敢隐瞒,实话答道:“回大侠,妾身名叫洪天月,是武烈的妾室,因为武烈两年前便已经不能行房事,妾身犹如守活寡一样,这才…这才与家丁私下幽会,大侠,今天只是妾身第一次,而且还没有成事,还请大侠饶命,不要将此事告诉武烈,妾身…妾身愿意任凭大侠发落。” 洪天啸听了一阵无语,暗道,这年头怎么这么多不能行房事的男人,偏偏家中的妻妾都那么美艳,若不红杏出墙才怪。洪天啸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洪天月,你可有姐姐或者妹妹在这个世上?”他觉得洪天月与洪天云倒是有几分想象,加之二人名字相似,很可能会是姐妹。 果然,洪天月的回答正在他的意料之中:“回大侠,妾身还有一个姐姐,名叫洪天云,是红梅山庄庄主朱长岭的妾室。” 洪天啸叹道:“都是妾室,男人同样不能行房事,你姐姐就比你强多了。”说罢,洪天啸忽然想到,这倒也未必是洪天云不想红杏出墙,而是朱长岭实在将她看得太紧,每夜都在她那里过夜,若真是洪天云偷了男人,以朱长岭的眼力绝对是能看得出来的。 “大侠如何知道?”两庄距离很近,是以她们姐妹也常有走动,朱长岭与武烈不能行房事的事情二女都是知道,但这也算是朱武连环庄最大的秘密了,却不想洪天啸能随口说出来,洪天月自然是震惊不已了。 洪天啸淡淡道:“自然是你姐姐告诉我的。” 洪天月闻言一惊:“妾身的姐姐,你…你是什么人?” 洪天啸笑道:“调查高家庄血案真相的人。” “你……”洪天月再次震惊,她们姐妹同为高东河的妾室,因为貌美乖巧,很受高东河的宠爱,但那一晚高家庄一夜之间成为了血海地狱,贼人们到处杀人,因为见她们姐妹美貌,这才留下性命,后来被赶来救援的朱长岭和武烈所救。高家庄没了,二女也就没有了依靠,后来便在朱夫人的劝说下,分别给朱长岭和武烈做了小妾,如同朱长岭对洪天云的承诺一样,武烈也曾这样对洪天月说过,查访高家庄灭门的真相,但一晃六年过去,依然毫无音讯。 洪天啸道:“只要你配合我,估计今晚就能知道高家庄以及紫云山庄灭门惨案的真相了。” 洪天月想想洪天啸刚才那一掌表现出来的绝强实力,心下不由一阵心动,急忙点了点头道:“大侠放心,妾身一定配合,还请…还请大侠能解开妾身的穴道,让…让妾身穿上衣服。”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若非是还要找武烈询问当年两庄灭门之事,我真想把你这个妙人儿就地正法。”说着,洪天啸伸手为洪天月解开了穴道。 洪天月闻言,心下一动,立即将软绵绵的身子贴了过来,笑道:“大侠,武烈现在正在晚餐,不如趁这会儿功夫,让妾身好生伺候大侠,妾身别无其他要求,只求大侠能够找出高家庄灭门的真正凶手,让妾身姐妹还了老爷的恩情。” 送上门的美女,洪天啸没有拒绝的,笑着一把将她搂过:“本大侠可不是柳下惠,你这个要求本大侠倒是可以答应,不过最后的处置权却不能交给你们。” 洪天月惊道:“难道大侠准备放过他们?” 洪天啸一边在洪天月身上不住地抚摸着,一边笑道:“当然不是,只是不准备要他们的性命罢了,让他们在被他们害死的两庄人的坟前磕头认错,然后将他们软禁起来,直到老死。”洪天啸不准备杀朱长岭与武烈,自然也是不想在朱九真和武青婴的心中制造阴影。 “他们?”洪天月很敏锐地听出了这个词,正要再问,樱唇却被洪天啸的嘴唇堵上。接下来,在这个偏僻的房屋里,上演了一场刚才被中断了的春宫大戏,虽然女主角没换,但是男主角却从武烈庄里的家丁变成了洪天啸。 一个时辰后,一脸满足的洪天月穿戴整齐地跟着洪天啸出了门,刚才那一场肉搏大战,让洪天月彻底享受到了女人的快乐,不要说已经没了功能的武烈,就连高东河最多也只是一刻钟的时间,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弄一个时辰。洪天月的心思已经完全变了,如果刚才她顺从洪天啸是因为洪天啸答应帮她找出杀害高东河的真凶,但现在她已经全心全意地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决定一生一世跟随于他。 晚餐已经结束,庄内来来往往的仆人又多了起来,虽然他们不认识洪天啸,但见他跟在洪天月的身后,倒也没有一个人敢问。洪天月很快就将洪天啸领到了武烈的书房之内,每天晚饭后会到书房看两个时辰的书,这是武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天月,你这是……”来到书房门前,洪天啸根本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洪天月紧跟着进去,返身将房门关严,武烈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洪天啸淡淡笑道:“在下铁玉霖,是红梅山庄的人,特来拜会武庄主。” 武烈惊道:“你就是朱长岭新招揽的高手?”红梅山庄中自然不乏武烈的人,是以红梅山庄招揽了一名高手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武烈。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正是。”说着,洪天啸,来到武烈的书桌旁,轻轻抬起手掌,在桌子上轻轻一按,接着武烈便震惊地发现,偌大的书桌竟然碎成了粉末,堆在了地上,书桌上的书籍和文房四宝等也纷纷跌落。 洪天啸亮出这一手,完全将武烈震惊了,他自信能够一掌将书桌拍断,但是轻轻一掌将之拍成碎末,他是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再想想如果刚才这一掌拍在自己身上,武烈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再看洪天啸的时候,眼神中多了几分惧畏。 “朱长岭派你来取我的性命?”这个时候洪天啸上门□□,武烈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当年你们两个做下好事,早该知道有今日吧?” 武烈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朱长岭不会放过我,所以这些年来我对他是言听计从,更是任由他在我体内下了慢性毒药,而且还收了他的外甥卫璧做弟子,全力教授他武功,却不想到头来他还是不想让我颐享天年。”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洪天啸仍是不免吃惊,毕竟慢性毒药与武烈收卫璧做弟子的原因他没有猜到,而洪天月更是完全震惊了,也大致猜到了紫云山庄与高家庄血案的真相。 第6卷第752节:第一百二十九章灭门真相 顿了顿,武烈问道:“铁大侠,以你的武功而言,绝不应该听从于朱长岭的命令,不知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武功高的未必就不能同从于武功低的,当皇帝的有几个武功盖世的,照样能够统治华夏万千子民,当年刘邦政不如萧何,谋不如张良,兵不如韩信,却也统领三人,创下了大汉四百年的基业。” 武烈心中一动,问道:“朱长岭给了你什么好处?” 洪天啸“嘿嘿”笑道:“好处很多,他把自己的夫人、小妾、女儿以及晴蓝、月蓝两个婢女全都赏赐给了我,而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谁给我的美女多,我自然就会给谁办事,何况朱长岭也算是我的岳丈了。” 武烈急忙道:“铁大侠,他红梅山庄有美女,我武家庄也有,我也可见将我的夫人、小妾、女儿以及婢女全都送给你,只求你能饶了我的性命。”生死关头,武烈已经顾不上其他,就算是将整个武家庄全都送给洪天啸,他也愿意去换自己的性命。 洪天啸装作是饶有兴趣道:“你的小妾刚才我已经上了,确实不错,你的女儿武青婴我也见过了,也是极品,不知你的夫人以及婢女如何?”说着,洪天啸一把将洪天月搂在怀中,坐在凳子上毫无忌惮地在她胸前吃起豆腐来。 武烈再傻也明白洪天月已经背叛他了,但洪天啸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太强悍了,武烈根本不想,也不敢去恨洪天月。 “请铁大侠稍待,我这就把她们喊过来让铁大侠过目。”见洪天啸如此急色,武烈心下一阵暗喜,看来只要洪天啸对他的夫人和婢女满意,保住性命应该是不难。 洪天啸突然伸出手指,在武烈的身上疾点了几下,然后淡淡道:“不要耍花样,如果一炷香的时间你不回来,九阳所脉手就会发作,到时候你会生不如此,去吧。” 武烈一门心思想着如何保命,倒也没有想过耍滑头,这么一来,更是不敢耍滑头,急急忙忙地出门喊人去了。 武烈走后,洪天月在洪天啸的怀里腻歪着身体,娇声道:“公子爷真是厉害,一下子就将武烈治得服服帖帖,连老婆女儿都主动送上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我刚才也不过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个武烈竟然贪生怕死到这种地步,嘿,这样也好,至少能让他的妻女明白武烈是个什么样的人,嗯,对了天月,武烈的老婆多大年龄了,长得如何?” 洪天月娇笑道:“公子爷好坏,刚才还说随口说说,这便已经打听起人家的相貌了,武烈的夫人崔氏,也就是武青婴的母亲,虽然今年已经二十九岁,却跟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无异,妾身见了她,常常自惭形愧呢。” 洪天啸眼睛一亮:“真的如此,比朱夫人如何?” 洪天月道:“春兰秋菊,各胜一场。” “好,若是她与朱夫人同时在□□伺候于我,让武烈和朱长岭在一旁观战,倒也不失为替你们报仇的一个好办法。”洪天啸女人虽然不少,却也没有这样施弄过,单是随便一想已经让洪天啸欲火喷张了,手法也渐渐重了起来,洪天月的喘息也有些大了。 洪天啸见状,当即便手口并用起来,一会儿便将洪天月弄出了□□,衣衫凌乱地披散在身上,大块大块的雪白肌肤露了出来,更方便洪天啸的双手的行动。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便听门“咯吱”一响,先后进来四个人。 第一个进来的自然是武烈,他一抬头便看到这场活春宫,登时愣了,但也只是愣了一下,便急忙将头低了下来,毕竟他心里明白,这个女人虽然以前属于自己,但从现在开始她便属于这个可怕的男人了,他连看都不能再看一眼。 后面跟进来的三个女人自然也看到了洪天啸与洪天月的动作,当即便羞红了脸,低垂着脑袋,脸上更有一种无奈和悲伤,显然武烈刚才已经将事情告诉她们了。 洪天啸一边继续摸洪天月,一边说道:“你们三个把头抬起来。” 三女虽然害羞,刚进门就看到了地面地那堆碎末,哪敢说一个不字,急忙将头抬了起来,不偏不巧正好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三张俏脸更红了。“啧啧”,洪天啸一边欣赏,一边不住地砸吧嘴,洪天月说的不错,崔氏的美貌确实不在朱夫人之下,而那两个婢女显然也是武家庄最美的婢女,美貌竟然不在晴蓝与月蓝之下。 洪天啸“嘿嘿”笑道:“好,武烈,很好,只要你能做通你女儿的工作,你的性命就算保住了。”武青婴对卫璧的感情太深,洪天啸自信无法短时间内让她像朱九真一样迷恋上自己,是以只得采取强硬的手法,毕竟他在这里不能待多久,青城山中还有很多教务需要处理。 想起女儿的倔强,武烈没来由地一阵头疼,但眼下性命完全操纵在对方的手中,无论什么条件都必须答应下来。 洪天啸先给武烈解了九阳所脉手,然后又点了崔氏来到自己身边,换下了洪天月,便让武烈开始讲述起紫云山庄与高家庄血案的真实经过。 武烈无奈,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遭受着蹂躏,自己却无力反抗,还要任由这个男人的吩咐,武烈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这样的遭遇,但他也明白,洪天啸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替高家与董家报仇,能保住性命已是不错,女人和女儿已经顾不上了。 原来,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的灭门血案的确是朱长岭设计的,武烈在其中只能算是一个帮凶,而朱长岭灭掉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便是这两家的武功秘籍,毕竟当年一灯大师的四个弟子渔樵耕读的武功皆不相同,但四人合起来,便是一灯大师的全部武学,朱长岭素有野心,算计其余三家自然也属正常;第二,自然就是女人,洪天月、洪天云姐妹,董晴蓝、董月兰姐妹,甚至于初见美人坯子的高小凤、高小西姐妹,在灭了二庄之后,朱长岭为了安抚武烈,将洪天月送给他为妾。 灭掉了紫云山庄与高家庄,朱长岭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那两份武功秘籍,但他还不满足,马上将目标转向了武家庄。毕竟,朱长岭心里也明白,如果他一口气将三家全都灭门的话,纵然是再笨的人也能看出门道,是以朱长岭并没有打断灭掉武家庄,而是选择控制武烈的方法。 控制武烈最好的办法就是下毒,而且朱长岭是先对付武烈的,武烈胆小,为了保命便不得不听从朱长岭的安排,配合着将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灭门。之后,更是接纳了朱长岭送过来的卫璧为弟子,将一身武学悉心传授,等同于传给了朱长岭。 但是,朱长岭千算万算,却是漏了一点,那就是他的资质。朱长岭的资质不但不能称得上是高,而且只能算是中下,虽然拥有了昔年一灯大师的所有绝技,但他却没有一灯大师那样的资质,苦练六年之后,朱长岭的武功确实提高了,比武烈要高上许多,但距离一流高手的境界,却是还远远不够。几年前,更因为练功太急,伤到了小腹下面的几条经脉,后来虽然也再次疏通,但男人的雄风却再也没有回来。 听完了武烈的讲述,洪天月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不由暗叹,原来这一切竟然只是武功秘籍和女人惹的祸,看来漂亮女人要想不成为祸水,只能依傍在无比强大的男人身边,想到这里,洪天月又看了不知几次将崔氏挑逗到□□的洪天啸一眼,暗暗下了决定,不但她要一辈子守在洪天啸的身边,还要将她的姐姐洪天云也拉过来。 随着崔氏又一次□□发出的高亢叫声,洪天啸站起身来,将早已经瘫成一团的崔氏交到洪天月的怀里,对武烈道:“很好,武烈,既然我答应要放过你的性命,就一定会做到,但有两点你必须要接受:第一,我会废去你的武功;第二,你把武家庄解散,跟我去青城山,在那里养老。或许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颐养天年,而我也会把你体内的余毒清干净。” 武烈闻言虎躯一震,惊讶地看着洪天啸,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锁定在了一个念头上:“你…你就是神龙教教主洪天啸?” 第6卷第753节:第一百三十章朱夫人 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洪天啸明白武烈的心中再也生不起反抗之心,他甚至于会很欣慰自己有美貌的妻妾女儿和婢女,能够换取性命。是以洪天啸离开武家庄的时候,孤身一人,崔氏、洪天月以及秋兰和春月两个婢女一个没带,洪天啸知道,再给武烈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这四个女人动一手指头。不过,为了小心起见,洪天啸先将武烈的武功废掉了,如此一来,失去了武功,他连昆仑山都难以下得去。 回到红梅山庄,洪天啸便直奔卫璧的住处,他知道,这个时候这该是两人偷情的时候了。 还没到门口,洪天啸便听到里面地对话声,朱夫人道:“璧儿,你怎么了,为什么它一直没反应呢?”朱夫人满怀希望地来到卫璧的住处,武青婴早已经被卫璧支回去休息,两人一见面自然就干柴烈火,但是就在一番脱衣解带、该真刀实枪的时候,卫璧突然不举了。 卫璧的声音几乎都带着哭腔:“舅母,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下午还好好的。” 朱夫人满身的欲火得不到发泄,心下不由郁闷之极,问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卫璧道:“我觉得它好像不受我的控制了,无论我怎么想,他都没有反应。” 听了卫璧这话,朱夫人心一下子凉了下来,满心的欲火也骤然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叹了口气,一边慢慢地穿回衣服,一边安慰道:“璧儿,先不要胡思乱想了,可能是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待到伤好之后,它就会再展雄风,到时候我再来找你。” 卫璧心里乱糟糟的,浑然没发现朱夫人的脸上有一种害怕的神色,点了点头道:“多谢舅母体谅,待到好了之后,我就会让人通知舅母。” 穿回了衣服,朱夫人便告辞离去,但是一路之上却是不住地向后看着。朱夫人心下明白,卫璧突然的不举绝非偶然,肯定是那个铁玉霖所为,而且很可能是朱长岭指使他那样做的,换句话说,也就是她与卫璧的奸情被朱长岭知道了,朱长岭盛怒之下,便让铁玉霖将他废了。 一路之上,朱夫人都是惊恐万状,唯恐朱长岭会从暗中走出来,揭露她与卫璧的奸情。但是,幸运的是,一直回到了了自己的房间,朱夫人也没有看到朱长岭,直到关上了房门,点亮了油灯,朱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本来去卫璧那里之前已经洗过澡了,但是刚才在卫璧的住处被挑逗出了欲火,却又得不到发泄,朱夫人只觉得身子燥热得不行,于是便吩咐丫鬟放一池洗澡水来。显然丫鬟也对朱夫人连续洗两次澡不理解,但又不敢乱问,只得按照吩咐放了一盆洗澡水来。但凡是大户人家,都有专门的洗澡池,一般就在主人卧室中开一个房间,内中垒砌一个或方形或圆形的水池,旁边放一个衣架,洗完澡后就可以直接回□□睡觉(看过3《D肉蒲团》的应该都知道)。 弄好了洗澡水之后,朱夫人便让两个丫鬟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来收拾,朱夫人要用手来发泄欲火,自然不能让丫鬟在一旁伺候。显然朱夫人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两个丫鬟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很听话地退了出去,各自睡觉去了。 朱夫人缓缓脱掉衣服,走进水池之中,一边用水瓢向身上撩水,一边叹息着:“璧儿这辈子已经完了,这肯定是朱长岭给自己的一个暗示,他连自己的亲外甥都不放过,日后若是自己再与哪一个男人有私情,他更会毫不客气地出手,唉,看来日后只能靠手了。”叹息着,朱夫人便将水瓢扔在了一旁,右手缓缓探向了下体隐私处,双目也慢慢闭拢起来,左手更是攀上那一双傲然挺拔的酥胸,轻轻抚摸着。 朱夫人已经渐渐陶醉在身体的□□中,浑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一个男子正在缓缓脱着自己的衣服,双眼贪婪地盯着朱夫人洁白的玉背。很快,这个男人□□了自己的浑身衣物,慢慢向朱夫人走去,脚步声几乎没有,沉浸在陶醉中的朱夫人根本不可能察觉的。 男人来到朱夫人的身后,并没有急着一把搂过去,而是慢慢欣赏着朱夫人的陶醉。良久之后才缓缓将手探向她的玉肩,轻轻揉捏着,手法很轻,却又很到位,让朱夫人感觉到很舒服,她几乎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喃喃道:“小容,手法见长了,不是说让你们回去休息了吗?”朱夫人的两个丫鬟中,小容便是善于按摩,手法也不错,但却与此相差一些。 身后并没有传来回应,朱夫人觉得有些不对,心中一惊,欲火陡然间消失,急忙一个转过,发现给自己按摩的不是小容,而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年轻男子,英俊的外表比卫璧还要丰朗几分,尤其是那胯下雄物,非是卫璧可比,而且这个男人朱夫人也认得,正是红梅山庄新招揽的高手铁玉霖。 朱夫人本能地将双臂护在胸前,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怎么进来的,你要干什么?”女人处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这样问,其实她们心中早就知道答案了,不然的话,洪天啸干嘛将衣服□□,朱夫人能够没有尖叫足以见她还没有失去理智。 洪天啸缓缓走下水池,慢慢向朱夫人走去,而朱夫人却缓缓向后退去,脸色不住变幻,显然她是在考虑是直接从了此人还是拼死拒绝。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朱长岭不行了,卫璧也不行了,难道夫人愿意一辈子为他们守身如玉吗?” 朱夫人闻言大惊,眼神中再度多出惊骇来:“你…璧儿是你伤的,你故意对他做了手脚?”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夫人果然聪明,以夫人的绝代风华,貌美无双,卫璧那小子怎能配得上,铁某为了拆散他与夫人,在不伤害他性命的前提下,只能使用这种办法。铁某如此良苦用心,难道夫人就不能给铁某一个机会吗?” “你……”朱夫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惊道,“你已经对我女儿下手了,你怎么还敢对我下手,难道你想…你想母女双收?”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夫人不但人长得美,更是冰雪聪明,朱长岭不行了,他的妻女自然就有铁某接收,当然,铁某此趟朱武连环庄之行不单是你们母女双收,跟你们作伴的还有武烈的妻子崔氏和他的女儿武青婴。” 朱夫人大为惊讶,问道:“以青婴的脾气如何能接受母女共侍一夫之事?”朱夫人了解自己的女儿朱九真对铁玉霖很是迷恋,或许不会反对母女共侍一夫,但是武青婴就不同了从今天武青婴的反应中,她十分喜欢卫璧,对洪天啸并没有什么好感,她未必会接受洪天啸,更不要说母女共夫了。 洪天啸笑道:“崔氏已经答应,武青婴的思想工作有武烈和崔氏去做。” “这怎么可能?”朱夫人只觉得大脑就要短路了,武烈竟然要说服自己的女儿跟自己的妻子一起嫁给另外一个男人。 洪天啸淡淡道:“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武烈昔年做了错事,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能以妻女换来他的性命,也算是值了,朱长岭也是如此,他若想活命,就必须放弃他的妻女,这也是唯一能让我心动的条件。” 朱夫人闻言一震,似乎从洪天啸的话中听出了什么:“你说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的灭门惨案是朱长岭和武烈所为?” “夫人,你问的太多了,该知道的明天你就会知道。”洪天啸已经将朱夫人逼到了水池的另一边,朱夫人退无可退,洪天啸更是一伸手将朱夫人搂在了怀中,笑道,“良宵苦短,夫人在卫璧那里没能泄火,不如就让铁某代劳吧?”说着,洪天啸双手便已开始在朱夫人的身上游走,朱夫人稍稍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她心里明白,反抗也是徒劳,毕竟对方武功太高,过于激烈的反抗说不定会引得对方点了自己的穴道,倒还不如痛痛快快地享受呢,毕竟对方的英俊潇洒远在卫璧之上。 何况,对于母女共侍一夫这一点,朱夫人原本也是并不排斥的,否则的话,她也不会与对自己女儿有觊觎之心的卫璧发生奸情了。试想,一旦卫璧与朱九真真的成了婚,那么她就成了卫璧的岳母,若让她因此断了与卫璧的往来,只怕她会不忍。 一个时辰后,朱夫人身体疲惫地躺在洪天啸的怀里,身上没有了半分的力气,眼睛迷离,双腮绯红,肌肤上还布着一层淡淡的粉红色,显然情欲正在慢慢消退。刚才这一个时辰中,朱夫人刚开始还尽力遏制自己不出声,但到后来,她实在忍受不住,加之想到洪天啸的武功高强,即便被朱长岭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于是便纵情喊叫起来。初始,小容二女不知怎么回事,齐齐来到朱夫人的房间,看到那惊人的一幕,急忙羞红着脸退了出去。 “铁爷,您真是太厉害了,妾身刚才都快要飞起来了。”卫璧虽然也能让朱夫人一慰寂寞滋味,但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少年,如何有九阳神功已经大成的洪天啸这般勇猛,首次尝到这般美妙滋味的她自然像很多女人一样,无法离开洪天啸。 洪天啸抚摸着朱夫人的玉乳,微微一笑道:“夫人满意就好,明日我欲对朱长岭下手,夫人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第6卷第754节:第一百三十一章发难 朱夫人“啊”了一声,问道:“铁爷将如何对付朱长岭?” 洪天啸“嘿”了一声道:“就凭朱长岭那种小人,也值得爷去对付他?明日武烈就会尽率武家庄的人来到红梅山庄,指证朱长岭将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灭门之事,也好让所有人知道朱长岭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爷就会出面将二人擒下,废去武功,软禁起来。” 朱夫人媚眼如丝道:“如此一来,铁爷就会使朱武连环庄的主人,还望铁爷日后能够疼惜妾身母女。”朱夫人倒也是个精明人儿,看得出朱长岭与武烈的覆灭已在眼前,若想让自己日后生活衣食无忧,依然成为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势必要百般讨好眼前这个男人。 洪天啸笑着在朱夫人的丰臀上拍了一把,笑道:“只要你们能将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乖乖地做听话女人,爷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洪天啸已经喜欢上拍打自己女人的丰臀了,这种手感以及怀中女人的反应让他大有征服感。 朱夫人急忙在洪天啸的怀里扭动几下,娇笑道:“爷放心,妾身一定做听话的女人,爷说用什么姿势,妾身就用什么姿势。还有,妾身在红梅山庄也有多年,对庄中人员也颇有了解,明天妾身可以帮助爷挑选一些精明能人的人来辅佐爷,爷看可好?”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你当真以为爷是来夺朱武连环庄的?” 朱夫人微微一愣,脱口道:“难道不是?”从刚才洪天啸的话中,她得知武家庄已经在洪天啸的控制之下,加之明天再对朱长岭的突然发现,朱武连环庄自然就会易主,至于洪天啸为何要夺朱武连环庄,朱夫人也只能用“为了美女”四个字来解释。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你知道爷的真实身份是谁吗?” “真实身份?”朱夫人有些愣了,随即又想到,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呢,看来铁玉霖果然不是他的真名,朱夫人当即便用胸前双乳在洪天啸的身上蹭来蹭去,一脸娇媚道:“爷好坏,要了妾身的身子还不告诉妾身爷的真实身份。”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爷的真实身份可是非同小可,对你们而言是好事又未必是好事。” “这怎么说?”朱夫人越来越弄不清洪天啸的意思。 洪天啸笑道:“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 朱夫人这才想起自己也没有把名字告诉洪天啸呢,于是便笑道:“妾身娘家姓褚,单名一个兰字。” “褚兰,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啊,名字好听人更美。”洪天啸笑道,“你听好了,爷的名字叫洪天啸。” “洪天啸?”褚兰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低头细细想了想,突然间一抬头,惊讶道,“难道爷就是神龙教教主?”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没想到爷的大名竟然能传到朱武连环庄。” 褚兰震惊了,她终于明白洪天啸刚才那句“爷的真实身份可是非同小可,对你们而言是好事又未必是好事”的意思了,有关对洪天啸的了解她是通过朱长岭得知的,此人年纪轻轻便是武功高强,更一手创建了神龙教,先后从江湖上招揽了八臂神剑方东白、河间双煞、川西杜氏夫妇等人,更是得明教青翼幅王韦一笑、五散人以及五行旗相投,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大教。而且,此人风流倜傥,青城山上美女如云就连峨嵋派灭绝师太的高足纪晓芙也成了教主夫人。褚兰母女若是跟了洪天啸,虽然她做不了教主夫人,但至少也是个情人,而以她女儿朱九真的美貌,绝对能够成为洪天啸的妾室,一生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威风之状自然远胜在红梅山庄之时。但是,因为洪天啸身边的女人很多,日后的女人更是不可限量,也造成她们母女未必专宠于洪天啸跟前,若是日后有什么惹得洪天啸不高兴的,结局自然不会太好,毕竟洪天啸的女人太多了,少一两个没什么影响。 不过,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姑且不说她现在已经成了洪天啸的女人,就连朱九真也对洪天啸是万分的痴迷,无论如何是离不开了。再者,就算她们母女现在想抽身而退,安隐一生,但是洪天啸就会轻易放过她们吗?褚兰叹了口气,笑道:“爷放心,妾身母女一定做爷的乖乖女人,爷说做什么,妾身母女就做什么。” 洪天啸对于褚兰的这个表态很是满意,哈哈大笑道:“好,爷要的就是这句话,你放心,只要你们能做到这一点,不要争宠献媚,爷绝对是公平对待你们,还有,爷目前正在策划一件大事,一旦成功,你们他日身登贵妃之尊也未尝没有可能。” “啊”,褚兰再一次震惊了,心中不知是喜还是忧,造反可是天大的事,若是成功了,一旦洪天啸荣登大宝之位,她们母女自然也就真的能够成为贵妃之尊,名垂史册,但若要失败了呢,造反失败的下场是很悲惨的。 洪天啸似乎明白褚兰的担心,拍了拍她的玉肩,笑道:“是不是害怕了?” 褚兰急忙回神过来,说道:“不是,妾身不怕,妾身既然决定跟随爷了,自然与爷同甘共难,爷若是失败了,妾身就第一个自刎,为爷保守清白。”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心,不过你放心,此事爷已经策划了很久,准备已是充分,只等请到一人,就可以全力推进这件事情。而且,如今的元朝廷,弊政如云,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只要爷的大旗一挥,一个月就能拿下四川、云南等地,到时候全国各地必然群起响应,元朝廷覆灭之日不远也。因此,爷可以肯定地说一句话,此江山非爷莫属。” 望着洪天啸一脸的自信,感受着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霸气,褚兰不觉痴迷了,她似乎隐隐看到洪天啸黄袍加身的那一天,自己和女儿也穿上了贵妃的服饰,成为了万众瞩目的人物。 第二天一早,洪天啸又与褚兰大战一场,这才动身起床,门外小容两个丫鬟却是紧张又担心,更是不知道该不该进来伺候,在褚兰的卧室门口来回走来走去。倒是褚兰得洪天啸相告,猜到这两个小丫头的为难,便让她们将晴蓝与月蓝喊来,然后是晴蓝与月蓝伺候洪天啸更衣,小容二女伺候褚兰。 既然在洪天啸的计划中,今天就准备对朱长岭发难,是以褚兰也不害怕她与洪天啸的事情被朱长岭知道。在更衣、洗漱之后,褚兰更是与洪天啸双双就餐,晴蓝与月蓝在一旁相陪,以前褚兰与二女之间是主仆有别,但现在却不同了,褚兰看得出洪天啸对二女的怜惜,是以主动与她们姐妹相称,更是刻意交好。 不过褚兰所住的是一个独院,院子里除了小容二女再也没有别的人,是以对于这里的变动,朱长岭毫无所知,直到武烈带着武家庄的人来到,朱长岭这才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急忙带人迎了上去,同时命人将洪天啸喊来。 得知了武烈已经按照计划行动,洪天啸一边带着晴蓝与月蓝二女前往,一边派朱夫人去将朱武连环庄的机关总闸破坏掉。朱武连环庄的机关总闸本来只有朱长岭一个人知道,但后来褚兰无意间见到了机关总图,朱长岭这才尽数告诉她,不想今天正好派上用途。 洪天啸来到的时候,双方的人马已经对上,不过却没有动手,就连卫璧与武青婴也来到了,只不过他们显然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措手无及,武青婴还好,马上回到了武烈的身边,但是卫璧就有些为难了,一边是舅父,一边是师父,但在一番考虑之后,他还是回到了朱长岭的身边,他的这一举动立即让武青婴的俏脸上飞仙现了幽怨之色。 武青婴的脸色幽怨,朱长岭的脸色显然更不好看,尤其是武家庄的人高举的两幅横条,让朱长岭的内心隐隐有一种不安的念头,这两幅横条上分别写着“为高家庄一百三十八条人命报仇”、“紫云山庄一百二十七命案之真凶现形”。 洪天啸刚一现身,朱九真就看到了,急忙一脸欢快地挥手喊道:“铁大哥,这里,快来这里。” 朱九真的大喊,朱长岭与武烈全都听到了,转首看到洪天啸缓步而来,二人皆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朱长岭认为只要洪天啸来了,根本不用自己出手,洪天啸一人就能将武家庄的人搞定,武烈则是放心了不少,毕竟他的武功已经被洪天啸废掉,若是朱长岭突然发难,一掌就能将他轻易打死。 第6卷第755节:第一百三十二章朱某也是被逼的 洪天啸装作一脸吃惊的样子,问道:“庄主,难道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的灭门血案是庄主所为?”洪天啸的话音刚落,但见洪天云、小凤、小西三女的娇躯一震,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朱长岭,这是她们三个早就想知道的答案。 朱长岭脸色一变,正要说话,朱九真已经抢先说道:“铁大哥,你说什么呢,我爹爹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情呢,这些年他也在四下查探当年灭门血案的真相,只不过一直没有结果罢了。”朱九真不明事情真相,所知自然都是朱长岭告诉她的。 武烈哈哈大笑道:“朱长岭,紫云山庄和高家庄的灭门惨案乃是你一手策划,更是先给武某下了慢性毒药,威迫武某,武某不得已之下,这才出手助你灭了紫云山庄和高家庄,此事武某已然承认,你为何不敢承认呢?” 武烈的话音刚落,武青婴的娇躯便是一阵颤抖,望向武烈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复杂,没想到一直让她崇拜的父亲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朱九真当即反驳道:“武叔叔,你莫要听信别人的挑拨之言,我爹爹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武烈嘿嘿冷笑道:“九真,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你爹爹究竟有没有做过,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朱长岭,你若是个汉子,就爽爽快快地实话实说,掖掖藏藏算什么男子汉,还有,既然今天武某公开此事,自然是有证据的,你就是想抵赖也不成。” 朱长岭突然发出一阵长笑,冷森森地对武烈说道:“不错,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的灭门血案确实朱某所为,不过,即便如此,你们能将朱某怎样呢?” 洪天云娇躯一震,指着朱长岭道:“真…真的是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他们跟你可是亲如兄弟?” 朱长岭哈哈大笑道:“亲如兄弟?哼,董天林和高东河也不是什么好鸟,若非是我提前知道他们暗中密谋对付朱某,朱某怎么会兵行险着,对他们下毒手呢。武功秘籍啊,这东西谁不要想,昔年南帝祖师爷叱咤江湖,几乎无人可敌,但现在他的武功却一分为四,这才使得朱高董武四家皆不能名扬江湖,重闯昔日南帝祖师爷的辉煌。也正是这个原因,董天林和高东河才密谋对付我,可惜被我所知,提前动手,将两家灭掉。” 武烈一惊,喝道:“朱长岭,你满口胡言,如果高东河与董天林真的要密谋对付你,定然会很机密,如何能被你知道?” 朱长岭嘿嘿一笑道:“朱某与高东河的夫人尤氏有染,尤氏知道高东河与董天林欲密谋对付朱某,如何会不告诉朱某,这才使得朱某知道了这两个贼子的狼子野心,于是便一番谋划后,提前动手,将紫云山庄与高家庄尽数灭掉。” “不可能,我们爹爹不是那样的人。”听了朱长岭的话,晴蓝与月蓝本想出言反驳,却被洪天啸拦住,但小凤和小西却不然,悲戚地反声□□。 朱长岭哈哈大笑道:“小凤,小西,知道我为何留下你们的性命吗?” 晴蓝终于忍不住怒声道:“自然是看上了她们的美貌。” 朱长岭摇了摇头道:“错了,小凤和小西虽然自小就是美人坯子,但是朱某还不至于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至于你们,朱某才是真正看上了你们的美貌,不过朱某更是觉得,你们跟随玉霖反倒是最好的选择。”朱长岭在这个时候自然不忘安抚铁玉霖。 “你…你胡说。”这句话太震惊了,小凤自然不可能随意就相信朱长岭。 朱长岭叹道:“我又何必欺骗你们呢?” 武青婴喊道:“你说她们是你的女儿,有什么证据呢?” 对,证据呢,所有人都是这么想,这时候褚兰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现场,不过却没有站到朱长岭身边,而是来到了洪天啸的身边,说道:“倒是可以用滴血验亲的方法。” 有洪天啸在场,而且武烈更发现了褚兰的异常,知道洪天啸已经将褚兰拿下,心中更有底气,无论朱长岭如何闹腾,也绝对逃不出洪天啸的掌控,于是便道:“好,朱长岭,你派人弄一碗清水来,当众滴血验亲,也好证明你刚才的话是对的。” 朱长岭朝一个家丁挥了挥手,那个家丁会意,急忙去端水去了,不一会儿功夫,便端来一碗清水。先是朱长岭,然后是小凤,分别从指点挤出一滴鲜血,滴到了碗里,然后在朱长岭的吩咐下,那个家丁便将水碗摆在了两方人马的正中间。 朱长岭一直盯着碗里的情景,待到发现两滴血完全溶合在了一起,这才含笑对武烈和小凤、小西道:“好了,你们看看吧,若非是父女,我们的血如何能够溶合在一起?” 武烈脸色一变,抬头看了看洪天啸,发现他仍是一脸的淡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再言语。小凤和小□□到近前,发现果然如此,脸色登时变得苍白,小凤更是一脚将水碗踢翻,指着朱长岭怒声道:“不可能,你…你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朱长岭叹道:“为父知道你们一下子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咱们确实是父女,这是不诤的事实。” “不…我不相信,你这个残害我们父母的魔鬼,你不是,也不配。”小凤有些歇斯底里,哭喊罢便准备向朱长岭扑过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一个人轻轻握住了,小凤一呆,转首一看,握着她手臂的人竟然是洪天啸,又听洪天啸轻声说道:“先不要激动,事情还会有发展。” 小凤一呆,木然点了点头,跟着被洪天啸领着来到晴蓝与月蓝的身边,小西自然也跟了过来。洪天啸对朱长岭道:“庄主,小凤姑娘有些激动,属下先将她安抚下来,不过,除了滴血验亲之外,庄主最好再能找出什么有力证据,不然的话,小凤姑娘只怕难以接受。” 朱长岭似乎对洪天啸很是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朱某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是以手中还留了一个证据。”说罢,朱长岭对将朱九真轻轻喊到近前,低声安排了几句,只见朱九真一脸惊讶地转身离去。 众人都很诧异朱长岭让朱九真去取什么证据了,却见朱长岭又微笑着对晴蓝道:“晴蓝,虽然你父亲密谋对付朱某,但总归是朱某抢先发难,将他杀死,也算是朱某对不起你们姐妹。” 晴蓝刚才已得洪天啸叮嘱,心情不如先前那般激动,闻言只是淡淡道:“若真如庄主所言,此事便没有正邪分论,先父密谋不成,反为庄主所害,只能说明他不是庄主对手。不过,庄主既然说先父与高叔叔密谋于你,不知可否拿出什么证据来?” 朱长岭含笑点了点头道:“两位侄女果真懂事明理,朱某甚是欣慰,刚才朱某既然敢那样说,自然是有证据,两位侄女稍待片刻,待到九真回来之后,一切就可真相大白,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朱某也是被逼的。” 洪天啸轻声对晴蓝道:“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们的母亲很可能没有死,被朱长岭一直软禁着。” “什么?”晴蓝这一次真是震惊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洪天啸,急声道,“公子爷,你是说……”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朱长岭此人心机很深,先是与小凤的母亲勾搭上,使得高家庄的一举一动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紫云山庄恐怕也会如此。而他将紫云山庄和高家庄灭门之后,收留了你们,自然担心此事日后被揭破,若是能留下你们的母亲,不但可以使得你们不敢与他作对,更能证明他昔日所为乃是为了保命。” “这……”晴蓝姐妹和小凤姐妹的心一下子乱糟糟的,显然洪天啸的推测让她们既激动又担心,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褚兰也点了点头道,“爷的话很有道理,在红梅山庄之内,有一处禁地,除了朱长岭之外,也就只有乔福能进去了,而且是每天向里面送三餐。曾经妾身也问过乔福,里面究竟关了什么人,乔福只说是昔日一个罪孽深重的魔头,被少林方丈生擒,关在此地,让其孤老终生,如今想来,应该就是晴蓝与小凤的母亲了。” “啊”,红梅山庄的禁地并不是什么秘密,晴蓝姐妹与小凤姐妹都知道,只不过她们不敢像褚兰这样直接去问乔福,小西看了洪天啸一眼,神情复杂道,“难道…难道公子爷猜对了?”小西的眼尖,似乎看到了什么。 “来了。”这时,洪天啸忽然顺着小西的目光看去,只见到远处朱九真正领着两个披着斗篷的人向这边走来,单从身材来看,这两个人必是女人无疑,心中对自己的猜测更加认定。 褚兰突然叹了口气道:“爷,这次若非您来到,此事将永远不可能如此水落石出,只怕晴蓝和小凤的母亲也会在那个禁地之中孤老死去,爷,妾身真是太佩服您了。” 洪天啸笑道:“其实你们都曾怀疑过,只不过武功不济,无法从朱长岭或者武烈口中套出证据而已。” 这时,朱九真三女已经来到近前,那两个斗篷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洪天啸这边。“晴蓝,月蓝”、“小凤、小西”随着四女名字的被喊出,二女也将斗篷摘下,露出两张美貌不在褚兰之下的俏脸,或许是被关了六年的缘故,二女的皮肤竟然是格外的白皙。 “娘……”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本以为早已死去的亲娘出现在眼前,四女仍是无法压抑心情的激动,哭着向前奔去。 第6卷第756节:第一百三十三章身中慢性剧毒 武烈脸色一变,当年他也参与了屠戮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的血案,亲眼看到臧红花(晴蓝之母)与厉秋韵(小凤之母)被朱长岭一掌打死,没想到竟然是瞒天过海之计,而他正被朱长岭瞒得死死的,若非有今日之事发生,只怕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不过,现在武烈心下丝毫不紧张,他明白,朱长龄并没发现他最大的敌人不是自己,而是洪天啸,现在洪天啸没有发难,但只要他发难,也就是朱长岭束手就擒之时。 终究是晴蓝最先恢复了清醒,一把伸手将臧红花与厉秋韵拉到了洪天啸这边,月蓝与小凤姐妹自然也急忙跟着过来,她们似乎明白了晴蓝的心思,眼下这种场合下,也只有洪天啸能够保得住她们,不然的话,她们不知道朱长岭会如何对付她们。 对于晴蓝诸女的举动,朱长岭丝毫没有觉得意外,反倒是笑眯眯地说道:“红花,秋韵,你们两个将当年的情形讲一下吧。” 显然朱九真在路上的时候已经将这边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臧红花与厉秋韵,只见厉秋韵俏脸一红,叹了口气,缓缓将当年的事情讲了出来。 朱长岭说的不错,他与厉秋韵之间确实是有奸情,而且小凤和小西也确实是朱长岭的亲生女儿,不单如此,朱长岭与臧红花之间也有奸情,只不过比厉秋韵要晚了几年。二女之所以成为朱长岭的地下情妇,并非是朱长岭魅力所致,而是受到朱长岭的威迫,至于是什么胁迫,厉秋韵没说,自然也没有人去问,几乎所有人都能猜得出来。 当年确实是董天林与高东河准备联手对付朱长岭,接着便是武烈,本来事情是很机密的,但是高东河却在八月十五的家宴中喝多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无意中透露给了厉秋韵。高东河虽然是他的男人,但朱长岭也是她的男人,而且更是她两个女儿的父亲,是以在一番思想挣扎之后,厉秋韵将此事告诉给了朱长岭。朱长岭得信之后大惊失色,急忙开始筹划,这才在董天林与高东河发难之前提前动手,将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灭掉。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两个山庄的家丁也个个恍然大悟,自从六年前紫云山庄与高家庄被灭之后,红梅山庄和武家庄的家丁几乎个个是担心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的头上,虽然日子一天天过去,但心头的阴霾却从来没有消失过,直到今天,所有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昔年的凶手竟然是他们的庄主。不过,这些家丁的心情也没有放松很久,毕竟今天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便会是红梅山庄与武家庄的一次火拼,火拼之后究竟会有几个人活下来,谁也不知道。 这时,武烈忽然说道:“卫璧,来,到为师这边来,现在你已经知道你舅父的真面孔了,赶紧跟他断绝关系才是。” 卫璧却是有些迟疑,对他而言,朱长岭与武烈都不是什么好人,何况这件事情跟他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这一次他必须要能分得清二人的实力,否则的话一旦站错队,这一辈子就完了。想了想,卫璧终是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师父,弟子母亲早死,自幼是舅父将弟子抚养长大,是以娘亲不在,母舅便为最大,还请师父原谅弟子的难处。”虽然是武烈主动发难,但朱长岭并未落入下风,而且更有铁玉霖相助,是以卫璧认定朱长岭的实力要在武烈之上。 武青婴脸色一变,急忙喝道:“师兄,你怎么可以如此,难道你忘了,朱九真已经移情别恋喜欢上铁玉霖了,即便你再帮助朱长岭,朱九真也不可能再喜欢你了,师兄如果你现在回到爹爹身边,只要此事过了之后,爹爹就会把我许配给你。” 卫璧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师妹,其实我并不喜欢你,以前之所以装出喜欢你的样子,是因为我想博得师父的好感,多学些武功而已。”性命与美色相比,卫璧自然会选择性命,至于武青婴,若是能生擒,废去武功留在身边做个女奴倒也不错。 武青婴没想到卫璧会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来,当即气得娇躯颤抖,指着卫璧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真是个无耻的小人,我…我以前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上你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卫璧,从今往后,咱们一刀两断。” 卫璧虽然心下难受,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就好像他从未对武青婴动过情一样。与此同时,洪天啸与武烈则是暗暗心细,武青婴对卫璧既然死了心,洪天啸自然就能轻松地趁虚而入,博得武青婴的芳心,根据洪天啸与武烈的协议,武烈的性命自然也就保住了。 这时,武烈突然说话了,他要再落井下石一把:“卫璧,你留在朱长岭身边为师并不反对,只是你与你舅母之间的奸情已经败露,你以为朱长岭会任由绿帽子戴在他头上吗?你以为他会因为你是他的外甥他就会轻易饶恕你吗?”这自然是洪天啸告诉他的,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本就是为了离间朱长岭与卫璧以及让武青婴看透卫璧的真实面孔。 “啊”,卫璧闻言大吃一惊,脸色登时刷白,一脸惊恐地看着朱长岭,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舅母的奸情竟然连武烈也知道了,看来朱长岭肯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一直隐忍不说,肯定是觉得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一旦今日之日过了,武家庄被灭,他下一个目标一定是自己。 就在卫璧决定抵死不承认的时候,褚兰突然开口了:“不错,武庄主说的不错,妾身是与璧儿有奸情,谁让朱长岭不行了呢?唉,没想到就在昨天的时候,璧儿也不举了,所以妾身决定,从今天起,一辈子留在爷的身边。”说着,褚兰伸出双臂,紧紧搂着洪天啸的右臂,更是将身子倾在他的身上。 “你……”卫璧说的不错,褚兰与卫璧的那点事还是瞒不住朱长岭的,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行了,妻子既然想红杏出墙,便宜外人倒还不如便宜自己的外甥呢,是以他也就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守好洪天云,不能再让卫璧得手了。是以武烈说出卫璧与褚兰的奸情,武青婴与朱九真震惊不已,两庄的家丁也是大吃一惊,但朱长岭却是丝毫不觉得惊奇,真正让他震惊的是,自己的妻子竟然与铁玉霖有了奸情,而且他现在突然开始怀疑,是不是两人早有奸情,此次铁玉霖投靠红梅山庄就是褚兰的阴谋。 “玉霖,如果你真的喜欢褚兰,老夫可以将她赏赐给你。”朱长岭毕竟老奸巨猾,他明白洪天啸的重要性,决不能跟他翻脸。 “爹,你……娘,你真的与铁大哥有…有……”终究是女孩子,“奸情”两个字实在是说不出口,朱九真芳心大乱,父母的作为让她震惊。 褚兰平静地看着朱九真,叹道:“九真,娘这一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嫁给了你爹,更不该生下你,但眼下大错已成,娘也没办法。不过,上天幸好让咱们母女遇到了爷,是她让娘再次感受到女人的快乐,更是揭穿了朱长岭与武烈的真面孔,让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的惨案真相得以大白,九真,来吧,来到娘这边,你爹作恶太多,就要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玉霖,难道你也要背叛老夫?”铁玉霖的背叛让朱长岭有些措手不及。 武烈哈哈大笑道:“朱长岭,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但是已经晚了,大错已成,你就等着接受惩罚吧。” 朱长岭从洪天啸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反应,但他也是老奸巨猾之辈,自然明白洪天啸已经背叛了他,心下又急又怒,喝道:“晴蓝,小凤,难道你们不想要你们母亲的性命了?武烈,难道你也不要命了吗?” 晴蓝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颤声道:“你…你给我母亲下了毒药?” “哈哈哈哈”,朱长岭仰天大笑起来,“笑话,若是不给她们下了慢性毒药,老夫又怎么放心让她们出来与你们相认呢?这种毒药是老夫千辛万苦才求到的,普天之下只有老夫一人手中有解药,若是你们不想让她们死,就得乖乖听老夫的命令。” 武烈、臧红花与厉秋韵的脸色齐齐一变,他们深受其害,如何不知道自己身中慢性剧毒的事情。 第6卷第757节:第一百三十四章用女人交换性命 朱长岭突然又转向褚兰,哈哈大笑道:“夫人,其实你也被我下了毒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说罢,朱长岭又对铁玉霖道:“玉霖,老夫知道你喜欢美色,老夫也不怪你,只要你能够忠心于老夫,褚兰、九真我都可以给你,还有小凤、小西、红花和秋韵,天云,包括武烈的妻妾女儿,老夫统统都可以赏赐给你。” 朱长岭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变色,没想到朱长岭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也足以看出朱长岭的野心,为了得到一个一流高手的效忠,几乎可以放弃一切。 事到如今,洪天啸不能不说话了,微微一笑道:“多谢庄主好意,君子好色取之有道,铁某虽然算不上君子,却也能够明辨是非。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的血案,虽然说是董天林与高东河不对在前,但庄主只需除掉他二人即可,为何要杀进两庄二百多人命呢?” 朱长岭心中大惧,洪天啸说出这句话,已经表示出与他的决裂了,本来红梅山庄与武家庄的实力相差不大,若是再加上洪天啸,朱长岭毫无胜算。 朱长岭“嘿嘿”笑道:“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除恶就得务尽,不然的话,老夫日后的麻烦也就大了。铁玉霖,究竟怎样你才能相助老夫,说吧,只要老夫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就像武烈一样,让他告诉你吧。” 朱长岭一惊,这才明白原来武烈早就被洪天啸控制了,难怪武烈会突然来此闹事。因为卫璧的事情,武烈对于武青婴投入洪天啸的怀抱有十足的把握,心情自然也是极好,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其实很好办,武某要的是性命,铁大侠要的是女人,武某将妻妾女儿以及两个最美的婢女尽数送给了铁大侠,铁大侠将武某的武功废掉,日后软禁起来,武某得过残生,仅此而已。” 武烈此言一出,朱长岭心中巨震,就连两庄的家丁也惊讶不已,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毕竟这些个女人是如何的美色,他们几乎全都知道的。很多家丁更是大为羡慕洪天啸,皆想还是有一身高深的武功好啊,美人说来就来,而且是要多少有多少。 若是在以前,武烈说出这番话,武青婴绝对是不依不饶,但是因为刚刚对卫璧的极度失望,武青婴的心思不觉中有些很大的转变,闻言之后不觉朝武烈撒娇道:“爹爹,你怎么不经过女儿的允许,就将女儿许人了,而且还是跟娘亲一起,这叫女儿日后如何做人。”武青婴心下也震惊,母女共侍一夫,她想都没想过,好在她在知道紫云山庄与高家庄的真相之后,最担心父亲会因此丢掉性命,但实际却是不同,废掉武功和失去自由固然痛苦,但总好过丢掉性命,是以武青婴还是很轻易地就接受了。 武烈轻声在武青婴耳边说道:“青婴啊,你若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只会感激爹爹了。” “真实身份?”还没等武青婴反应过来,武烈便又继续说道,“他就是神龙教教主洪天啸,而且更可能会是日后君临天下的圣主,你们若是跟了他,只要小心伺候着,日后一旦他登基称帝,你们也能弄个贵妃做做的,这样爹对你们也就不再那么愧疚了。” 武青婴完全震惊了,洪天啸的名字和事迹她是知道的,尤其是重创了汝阳王的一万精兵,而且逼得汝阳王不得不退兵的反元义举,然而更让武青婴心动的还是“贵妃”两个字,须知男人最希望能够当皇帝,女人最希望的自然是当皇后,母仪天下,而贵妃之位仅在皇后之下,哪一个女人不为之心动,武青婴自然也避免不了。 武青婴朝着洪天啸看了一眼,忽然发现现在觉得洪天啸一点也不讨厌,反而比卫璧更加英俊潇洒,也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武烈的提议。知女莫若父,武烈看在眼里,心中大喜,他知道武青婴虽然没有点头,但心中却差不多答应了。 朱长岭心思转换万千,最终是哈哈大笑道:“武烈,亏你也是南帝的后人,竟然连如此苛刻的条件也能答应,难道你就那么贪生怕死不成?” 武烈也不动怒,只是淡淡回道:“俗话说,蝼蚁尚且贪生,我武烈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硬骨头的人,我只知道只要我活着,我的女儿就能经常来探望我,陪我聊聊天,我也能经常见到我的女儿,知道她的生活情况,但是如果我死了,那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既然昔年做错了事情,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比起那两庄二百多条人命而言,这样的惩罚已经是最轻的了,朱长岭,我劝你一句,不要再反抗了,乖乖接受吧。” 朱长岭突然发出一声狂笑,直笑得众人莫名其妙,眼下的形式分明对朱长岭很是不利,难道他还能扳回劣势吗?朱长岭身边的姚清泉低声说道:“大哥,形式对咱们已是不利,要不小弟率人挡住铁玉霖,大哥趁机突围出去,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朱长岭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可,只要我一退,势必影响到红梅山庄的士气,而且那铁玉霖武功之高,非你我能够想象,只怕会弄巧成拙,反被其所趁。眼下咱们虽处劣势,但武烈、臧红花、厉秋韵和褚兰的身上均中了我的慢性毒药,或许这会是咱们扭转劣势的出路。” 朱长岭沉声道:“武烈,你能答应这样的条件,朱某可是不愿意答应,虽然朱某可以让出女人,但若是被废掉武功,失去自由,朱某还不如死了算了。铁玉霖,朱某承认武功上不如你,但是你别忘了,如果你敢废除朱某的武功,朱某宁死也不会给他们四个解毒的。” 朱九真急忙道:“爹爹,你不能这样啊,你…你若是不解毒,娘就必死无疑啊。”眼前的事态发展,已经完全出乎了朱九真的心理承受能力之外,她早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件事情,现在只知道能保住父母的性命便是最好的结果,其实刚才武烈得保性命的交换条件她心里已经接受了,但朱长岭却是不接受,而且更是不顾褚兰的死活,朱九真终于忍不住向朱长岭哭诉。 武烈四人脸色一变,他们也没想到朱长岭会宁死不接受这个惩罚,转首望向洪天啸,却见其依然是一脸的平静。洪天啸微微一笑,淡淡道:“朱长岭,如果你若是知道本座的真实身份,恐怕你就不会说出这番话来了,武烈,告诉他。” “是。”武烈也忽然想到一事,紧皱的双眉突然舒展开来,哈哈大笑道,“朱长岭,这次你可是失算了吧,铁玉霖是主人的假名字,主人的真实身份是神龙教教主。”武烈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洪天啸,为表忠心,便以“主人”相称。 “神龙教教主?洪天啸?”朱长岭这次算是完全震惊了,心中不由暗骂自己早该想到的,江湖上的年轻高手本就不多,长相英俊,又是绝顶高手的,除了洪天啸还能有谁,而且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脸色突然变得刷白,医仙胡青牛和毒仙王难姑皆是神龙教的长老,武烈等人的慢性毒药在他们眼里自然是小菜一碟。 两庄的家丁也皆是惊呼一声,这段时间江湖上名头最响的,也就是洪天啸了,红红梅山庄与武家庄虽然远处昆仑,但姚清泉经常从中原带来武林中的消息,最多的自然就是洪天啸。 武烈得意洋洋地喊道:“洪教主此来,乃是调查受人所托调查紫云山庄与武家庄灭门之事,洪教主悲天悯人,不欲多杀生,只罚首恶,汝等若是想活命的,就赶紧站到一旁,洪教主决不为难,否则便是死路一条,汝等自行决定吧。” 武烈的一番话立即使得红梅山庄的一众家丁像是炸了营似的,顿时乱哄哄起来,姚清泉情知不好,急忙高声威胁着,但效果似乎不大,朱长岭心下一凉,摆手阻止了姚清泉的下一步举动,叹道:“随他们去吧,没必要让他们跟着咱们送死。” 乔福也急道:“老爷,趁着人心还没有散,咱们跟他拼了,武烈已经失去了武功,单凭洪天啸一个人,绝对拦不住咱们这么多人的,何况咱们还有机关可用,未必就能输给他。” 听到“机关”二字,朱长岭眼睛一亮,随即大喜道,“好,二弟,乔福,你们率人先挡住洪天啸,我去发动机关。” 姚清泉和乔福一听,心中一黯,对视一眼,随即便沉重地点了点头。朱长岭去发动机关,而他们所站的地方也是机关所在,一旦机关发动,纵然洪天啸等人难逃一死,姚清泉与乔福自然也会跟着殒命,这摆明是朱长岭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放弃他们。 但是,朱长岭的身影刚动,便觉得头顶一片掌影压下,这么雄厚的掌力,这么高绝的轻功,不是洪天啸还能是谁,朱长岭急忙挥掌去挡,却只觉得对方的大力犹如洪水波涛一般汹涌而来,根本不是他所能挡得住的,喉咙一甜,随即倒飞出去,跌倒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还没等朱长岭反应过来,接着又听到两声惨叫,接着便听到两个人被扔到他一左一右,不是姚清泉和乔福还能是谁,而且朱长岭震惊地发现,姚清泉与乔福没有他的好运,已然毙命了。 虽然褚兰破坏了机关,但朱长岭的阴险狡诈却让洪天啸有些不放心,担心褚兰知道的并不是完全的机关,所以才会在朱长岭起身的时候突然将他拦下。 只是两招,朱长岭重伤,姚清泉和乔福毙命,如此可怕的武功下,哪里还有人愿意为朱长岭卖命,红梅山庄的所有家丁都呼啦一下站了出去,就连卫璧也随着人群走了。真正留在原地的只有朱九真一个人,正呆呆傻傻地看着一脸苍白、嘴角衣襟尽是鲜血的朱长岭,心里乱到了极点。洪天啸见了,轻叹一声,缓缓走了过去,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朱九真半拥在怀里。 第6卷第758节:第一百三十五章刘伯温 杭州,有着江、河、湖、山交融的自然环境,丘陵山地占总面积的65.6%,平原占26.4%,江、河、湖、水库占8%,世界上最长的人工运河—京杭大运河和以大涌潮闻名的钱塘江穿城而过。“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表达了古往今来的人们对于这座美丽城市的由衷赞美,元朝时意大利著名旅行家马可·波罗赞为“世界上最美丽华贵之城”。 此刻洪天啸正处在这座“世界上最美丽华贵之城”,而且不是他一个人,身边有洪天云、洪天月、晴蓝、月蓝四女相伴。朱武连环庄的事情解决之后,洪天啸派人前往光明殿,让韦一笑和天门门主玄衣秀士诸葛宇率人赶来。在前来红梅山庄之前,洪天啸与韦一笑曾经约定,殷天正率领地门、风门雷门的弟子以及天门的部分弟子先行赶回青城上了,留下韦一笑和天门部分弟子等候洪天啸的消息。 韦一笑等人赶来之后,洪天啸便将红梅山庄的余下事务尽皆交给韦一笑和诸葛宇二人,两庄弟子若是想回家的,就发放一些遣散费,让他们回家,对于想加入神龙教的,在经过一番调查后,确保没有问题,则尽数编入天门之内,洪天啸则带着洪天云、洪天月、晴蓝、月蓝四女赶往杭州。在洪天月的说动下,加之洪天啸确实也为高东河和董天林报了仇,洪天云顺理成章地就成为了洪天啸身边的女人之一。 当然,洪天啸来到杭州并不是为了带着美女游玩,不然的话,若是被青城山的那一群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吃醋呢。洪天啸来杭州其实是为了一个人,只要能招到这个人,洪天啸便有九成的把握能够推翻元朝廷的统治,并在天下英雄群起争鹿的时候取得最后的胜利,这个人就是刘伯温。 在南方,士子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虽然刘伯温不是官,但洪天啸来到杭州之后,还是很快就打探到了刘伯温的住处。洪天啸来得实在很巧,第二天正好是刘伯温长子刘琏的百天酒宴,刘伯温正准备大摆筵席宴请亲朋好友。 洪天啸当夜便光顾了一家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弄了一件好宝贝出来,准备作为第二天前往刘府的贺礼。 当天夜里,洪天啸来了一个一床五好,使得四女的叫声此起彼伏,持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巳时末刻,洪天啸一行五人精神抖擞地出了客栈,客栈老板看着洪天啸,心中羡慕不已,他也有两房小妾,但是每隔五六天才能给她们施以雨露,像洪天啸这般勇猛的,他想都没想过。 此刻,刘府大门的红布和灯笼已经高高挂起,刘伯温也亲自在门口迎接众人的到来,因为刘伯温的家是在青田县,距离杭州不近,是以这一次来祝贺的亲戚几乎没有,全都是好友,是以人也不多,大约有十五六个,其中最引人瞩目的便是两个和尚了,这两个和尚在杭州也是大大的有名,分别是雷隐寺的竹川上人和金山寺的照玄上人,此二人虽然是方外之士,但不但文采出众,更是有一身高超的武功。 但是,当洪天啸带着四女来到之后,立即就将竹川上人和照玄上人的风头给抢了。一般来吃喜酒的,很少有将家眷带来的,除非是家眷与主人家的家眷很熟悉的,更不要说像洪天啸这般大摇大摆带着两个丫鬟和两个小妾过来吃喜酒了。晴蓝与月蓝现在虽然也是洪天啸的妾室了,但毕竟二女是丫鬟出身,举手投足间就给人一种丫鬟的身份,洪天云姐妹倒是让人一看就是当小妾的。 刘伯温也很是纳闷,毕竟他没有请洪天啸,更是不认识洪天啸,不过既然对方前来贺礼了,而且所带的礼物极为贵重,刘伯温也不能把人轰出去,只得吩咐管家多盯着点此人。因为有竹川上人与照玄上人在,刘伯温倒也不担心洪天啸是来找事的。 洪天云姐妹和晴蓝姐妹一路上夜夜受到洪天啸的滋润,神采荣光比之以前不知强了多少,使得四女的美貌更上了一个台阶,让这些见惯了杭州美女的本地人也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是以从酒宴开始,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四女的身上。 洪天云四女自然也能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丝毫不觉羞涩,反倒是大大方方地与洪天啸说笑着。洪天啸这一桌是临时加上的,也没坐几个人,只有洪天啸五人。因为一桌六人,是以洪天啸这桌还能再坐一人,不过,虽然很多人都想坐在美女这一桌,但一来不好意思,二来坐过去之后也没什么话说。 一个时辰的时间,酒宴圆满结束了,让刘伯温感到放心的是,洪天啸并没有惹事。接着,好友们纷纷开始告辞离去,但洪天啸这一桌却一直端坐不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如此一来,竹川上人和照玄上人也没有急着离开。 四桌只剩下一桌,而且这一桌的五个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刘伯温不得不来到桌前,问洪天啸还有什么请教。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铁某今日特来给刘公指点一条飞黄腾达之路。”因为青城山之战,洪天啸的大名几乎天下皆知,是以洪天啸没敢用真名,而是再次沿用了前世的姓名。 “飞黄腾达之路?”刘伯温微微一愣,随即明白洪天啸必然是朝廷派来的人,心中一喜,急忙躬身道,“草民不知大人驾到,招待不周,还请大人赎罪。大人,此处说话不便,还请大人移驾到草民的书房之中。” 洪天啸见刘伯温将他当做了朝廷的人,也不说破,只是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道:“好,有劳刘公引路。” 刘伯温见洪天啸站起身后,洪天云四女也站起身来,似有跟随前往的意思,不觉一愣,说道:“大人,请大人的四位随从先到内间休息?”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不用,她们四人乃是铁某妾室,让她们跟着无妨。” 刘伯温听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在前面领路了,不过刘伯温心下却是奇怪,暗道,这个铁玉霖真是奇怪,竟然随身带着四个小妾,却又没有一个丫鬟随身伺候着,嗯,是了,那两个女人肯定是丫鬟,但是因为姿色出众,也被他弄成了小妾。 竹川上人和照玄上人见刘伯温没有让他们也一起去的意思,便没有跟过去,不过也没有离开,依然还在那里端坐不动,不过二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刘伯温的书房方向。 路上,洪天啸笑道:“刘公的这两位方外好友确实不错。” 刘伯温道:“竹川上人与照玄上人文武兼备,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他们不愿出仕做官,不然的话,定然国家栋梁之才。” 洪天啸问道:“不知他们二人比刘公如何?” 刘伯温微一沉吟道:“或稍有不如,但此二人文武兼备,乃宿战沙场之骁将也。” 进了书房,刘伯温与洪天啸分主客坐下,洪天云四女则是一字排开站立在洪天啸的身后。刘伯温吩咐下人上茶,然后看了看洪天啸,不由觉得好笑,他素喜交友,在书房中会客无数,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阵势的。 刘伯温轻咳一下,问道:“不知大人有何指点草民?”其实,这个时候的刘伯温还是很想出仕为官的,但只是元朝廷对汉人打压实在厉害,刘伯温空有满腹经纶,无以得到展现,却又不愿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一生。后来,徐寿辉攻克杭州,使得刘伯温又发现了另外一条可以展示自己才华的道理,不过直到1360年,刘伯温才认定了朱元璋是可以辅佐的明君,受其邀请来到应天,任谋臣,开始展现一个非常成功的兵法家的才能。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指点谈不上,只是想给刘公一个建议罢了。” “请大人明说。”刘伯温越发弄不清洪天啸的来意了。 洪天啸开门见山道:“刘公之才,天下无双,然元朝廷却不信任汉人,是以也无法给予刘公以抒发心中所学之机,因此,刘公在元朝廷的仕途之路绝对不通。而且,眼下元朝廷□□,汉人备受压迫,生活困顿,朝不保夕,是以各地反叛才会此起彼伏,连接不断,刘公不如从中寻一明主,辅佐之,推翻元朝廷,重建汉人天下之政,以刘公之能,封侯拜相自然不在话下。” 刘伯温万没想到,洪天啸竟然是反贼,而且还劝说他加入反贼,脸色剧变,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洪天啸。 第6卷第759节:第一百三十六章选教主夫人 洪天啸则是一脸的镇定,似乎没有被刘伯温的异常举动吓到,手中端着茶盘,小口轻轻啜着茶水,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刘伯温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急忙坐下来,却又觉得不妥,急忙来到门口,开门四下看看,见外面没人,这才放心下来,将房门继续关好。 刘伯温轻声问道:“莫非阁下是刘福通派来的?”既然知道洪天啸不是元朝廷的官员,刘伯温的称呼自然就改了。 眼下全国各地的反叛虽然从来没有断过,但都没有成什么气候,只有三个月前元廷征发民夫修黄河,却又不给相当的工钱,使得百姓怨怒,刘福通和韩山童趁机聚众起事,攻下了占州。因以起义军以红巾为号,称红巾军,随后,红巾军又攻占河南许多州县。 也正是这个原因,元顺帝这才下令让汝阳王尽快回兵,□□红巾军,青城山之危才算是解除,不然的话,就算是汝阳王损失了一万精兵,没有元顺帝的圣旨,也绝对不敢轻易退兵的,即便不打青城山,也会进攻光明顶,趁机将六派一帮一扫而尽。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红巾军虽然目前士气正盛,但刘福通和韩山童都不是成大事之人,不懂得运用人才,必不长久也。” 刘伯温一愣,问道:“不知阁下是……”到了这个时候,刘伯温再傻也明白铁玉霖并不是洪天啸的真名了。 洪天啸呵呵笑道:“在下洪天啸,忝为神龙教教主。” “啊”,刘伯温这次是真的震惊了,洪天啸的名字已经响彻天下,刘伯温时时关注政事,如何会对这个名字陌生呢,急忙双拳一抱道,“洪教主,刘某失礼了。” 洪天啸摆了摆手道:“刘公客气了,本座也不过是一介莽夫而已。刘公之才,天下无有其二,自然看得透形势,元朝廷貌似强大,其实已经是外强中干,内有蒙古皇帝不思内政,只求享乐,重用奸佞,排挤忠臣;外有各地叛乱不停,蒙古军队疲于奔命,军饷耗费甚巨,百姓苦不堪言,造反之势非但不平,反倒更甚。如此内忧外困,元朝廷又能持续几何呢?” 洪天啸所说的,刘伯温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他冷眼旁观天下大势,造反的人虽然不少,但是真正能成就大事的,刘伯温还没有看到,所以,刘伯温对起义的前景并不是很看好。虽然他很有才,但是也得遇到伯乐,不然的话,大事成不了,反倒枉送了性命。 刘伯温淡淡一笑,问道:“不知洪教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洪天啸知道刘伯温是在考验自己,微微一笑道:“神龙教是一个江湖帮派,神龙教的教众多为江湖草莽英杰,虽然个个武功不弱,但论起行军打仗,却都是外行。因此,本座已经招揽了一批虽然武功不高,但却善于行军打仗的人才,现在所差的便是如先生这般的谋臣也。” 刘伯温又问道:“眼下河南红巾军其势正盛,洪教主可有打算起兵响应,南北遥相呼应,共破元朝廷?” 洪天啸明白刘伯温这是在考验他的耐性,微微一笑道:“刘福通、韩山童不足以成大事,而且神龙教万事正在准备之中,不可操之过急,先生不到,神龙教至少十年方可起事,先生若是到了,本座犹如刘邦得张良,三四年便可揭竿而起也。” 听了洪天啸的话,刘伯温沉思了一会儿,良久才站起身来,问道:“不知刘某可否前往青城山一行,见一见洪教主所说的那几位能征善战之将?” 洪天啸大喜,急忙站起身来道:“自无不可。” 刘伯温点了点头道:“好,刘某这便跟随洪教主启程。” 洪天啸问道:“先生可否让竹川上人与照玄上人跟随,以免先生此行失望而归,其可在归途中保护先生安危也。” 刘伯温哈哈大笑道:“洪教主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单凭洪教主此言,足见洪教主乃成大事之人也,若是刘某所料不差,此番无有归途也。” 洪天啸也是哈哈大笑,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倒是把洪天云四女听愣了,后来问了洪天啸之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当下,刘伯温便向家人告辞,随着洪天啸前往青城山,竹川上人与照玄上人见刘伯温没什么事情,也就放心下来,各自回去了。洪天啸也明白现在不是招揽这两个人的时候,毕竟他们与刘伯温不同,心中并无大志。 十日后,洪天啸再次回到青城山神龙教总坛,同行的刘伯温大为惊讶,这哪里像是一个江湖帮教,差不多跟一个正规军队没什么两样,旗帜鲜明,军纪严明,操练有素,隐隐中已经有了铁血军队的那种雏形。而且,在见了徐达、常遇春、汤和、邓愈、花云、沐英等人之后,刘伯温方知洪天啸所言不虚,这几个人确实都是将才,稍加锤炼之后,便是能够征战一方的大将之才,尤其是徐达,隐有帅才之能。 没有什么悬念,刘伯温当即拜认洪天啸为主公,并请洪天啸派人持着他的书信将他一家老幼尽皆接过来,以明其辅佐洪天啸之心。有了刘伯温的效忠,洪天啸气候基本已成,所差的就是军队的训练、粮草的积累以及起义的时机罢了。 根据刘伯温的规划,一旦起义时机成熟,便以最短的时间将四川和成都占据,以川蜀之地对抗元朝廷的大军,毕竟历朝历代,川蜀之险都是让领军攻取的将领大感头疼。最有名的就是三国末期,魏将邓艾为了攻取蜀国,不惜使用借到阴平天险的方法,这才避开了蜀道的重重艰险。占领四川和云南之后,天下英雄必将蜂拥而起,而洪天啸这时则先行巩固地盘,屯粮练兵,暂不轻举妄动,将元朝廷的主力军交给别的起义军去对付,待到双方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这才向东进军,尽占江南诸地,先与元朝廷划江而治。如此一来,江北反抗元朝廷的呼声必会越来越大,而洪天啸则在江南囤积实力,待到江北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再突然兵锋北指,一扫而定天下。 刘伯温给洪天啸制定的全局战略,与历史上他为朱元璋制定的战略计划很是不同,朱元璋是从北向南一统天下,而洪天啸将会是从南向北,如此可以避开与元朝廷主力的对决。历史上的一统几乎没有从南向北成功的,这也是刘伯温对自己的能力极为自信,对洪天啸这个明主非常认可。 刘伯温的到来,使得神龙教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各项准备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徐达、常遇春等人也纷纷被派到了重要岗位上。除此之外,洪天啸更是让刘伯温开坛授课,神龙教自洪天啸向下,全都要认真听课。初一开始,殷天正、韦一笑等人对此是嗤之以鼻的态度,但是在听了几堂课之后,所有人的观念都改变了,也开始佩服起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起来(其实是一种谦虚的说法,文人未必都那么弱)。 诸事都上了正规,在刘伯温的建议下,教主夫人便成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毕竟洪天啸一旦起兵之后,若是顺利的话,短期内就会建立一个政权,很可能还会称王称帝,是以王后或者皇后是绝对不能空缺的。 未来的正宫娘娘,这不是闹着玩的,第一,必须是清清白白的,也就是处女;第二,出身一定要正;第三,要有母仪天下的仪态和心胸。当然,这三个条件不可能是那些草莽英杰提出来的,是刘伯温提出来的,而且他在了解了洪天啸身边的那些女人后,更是提供了几个人选名单。 符合第一个条件的女人有乌月娇、秦月茹、司徒明月、阉玉红、周芷若、朱九真、武青婴、董晴蓝、董月蓝、高小西、高小凤十一人,但是符合第二个条件的人就少了。乌月娇是乌家堡的二小姐,秦月茹是华山脚下的普通百姓家女儿,司徒明月自小孤儿,阉玉红是镖局的女儿,周芷若是船家的女儿,朱九真和武青婴的出身倒是差不多,是南帝的后人,董晴蓝董月蓝、高小西和高小凤虽然也是,但毕竟做了六年的丫鬟,身份有所改变。总之,十一个人并无什么名门闺秀,要么是普通百姓之女,要么是武林中人的女儿,是以刘伯温再三考虑,觉得第二个条件能够入围的只有乌月娇、阉玉红和司徒明月三人。朱九真与武青婴虽然与乌月娇、阉玉红的出身相似,但毕竟朱长岭与武烈有过那么一段不光彩的过去,二女自然就受到了影响。在三女中,乌月娇的优势又小了一些,毕竟乌天成算不得是名门正派。 最后,只剩下阉玉红与司徒明月二女,论姿色,阉玉红要比司徒明月强;论性格,司徒明月则要更稳重一些;论关联,司徒明月囧身一人,阉玉红多了一个继母,一旦成了皇后之后,都不会形成庞大的外戚派系。本来,司徒明月是杨逍的弟子,杨逍是明教中人,但是考虑到神龙教中几乎九成以上都是明教弟子,是以司徒明月的这个出身不但没有成为劣势,反倒成为了优势。最后,洪天啸敲定司徒明月为神龙教教主夫人。 得知这一结果,原明教中人皆是个个大喜,力劝洪天啸马上与司徒明月完婚,以正身份。原本阉玉红对于这个结果很是不满,不过在看到神龙教的弟子几乎全都支持司徒明月,便马上明白了自己与司徒明月的差距,一丝不悦也消散贻尽。 第6卷第760节:第一百三十七章大婚 教主夫人既然已经敲定,接下来自然就是神龙教的头等大事,洪天啸的大婚。当然,洪天啸的这次大婚不单单是迎娶司徒明月,与之一起嫁过来的还有阉玉红、秦月茹和乌月娇三女。本来阉玉红心中是有青梅竹马的陈友谅的,但毕竟已经多年不见,加之有纪晓芙、谢菲烟二女的一力撮合,最主要的还是洪天啸有能力在一个时辰中将她变成上二流的高手。至于秦月茹就不用说了,本来她就生得美貌之极,让洪天啸为之心中,虽然洪天啸营救秦月茹的时候,秦月茹迫于形势而献出自己的初吻,但后来随着了解的深入,更由于上一次那一场演给汝阳王使者的“戏”,让洪天啸的影子在秦月茹心中越来越深。 相比而言,乌月娇的难度就大了些,虽然在诸女之中,乌月娇与洪天啸是最先认识的,但洪天啸几乎从来没想过要把他也列入后宫。但是,乌月娇却是爱洪天啸爱得要死,这辈子是非洪天啸不嫁了,作为师父的黛绮丝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就去找洪天啸了,而且更是威胁他,如果洪天啸不娶乌月娇,也不要想让自己做他的女人。 黛绮丝的这个“威胁”让洪天啸大喜之极,无异于黛绮丝以身饲虎,自动送上门,洪天啸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当即就要拉着黛绮丝做那种事情。不过黛绮丝哪里会让他如愿,只留了一句“待你大婚之后”的话,便急忙逃走了。所以,这一次的大婚不但意味着洪天啸可以娶到三个情投意合的美女,更是能够采摘到他期盼许久的武林第一美女。 不过,大婚的新娘却不是三个,而是四个,因为还有一个纪晓芙。纪晓芙的身份非同小可,峨嵋派灭绝师太的高足,在武林中的地位相当的高,是以在大婚的当天,得到消息的峨嵋派也派人参加了洪天啸的大婚,而且还送上了一份厚礼,灭绝师太也难得地给纪君兰放了几天假,让她来到青城山参加她娘的婚礼。 中国有句俗语,叫做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意思就是挡不住的事情,虽然你很无奈,但却阻止不了。但是,这一次却让神龙教的众人大跌眼镜,纪君兰竟然兴奋得不亦乐乎,恨不得早就巴不得纪晓芙嫁给洪天啸似的。而且,纪君兰的事情还没有完,少教主张无忌更是来了一句让大家再次几乎晕倒的话来,他的话是对殷素素说的:“娘,你什么时候也嫁给义父啊?” 一句话让殷素素羞得当即坐不住,匆匆告辞回去,一个人躲在房里呆傻地想了半天。经历这么多地事情,加之张翠山也渐渐淡出殷素素的心,殷素素对洪天啸的爱意也越来越明显,只不过殷素素行事虽然狠辣干脆,但是在感情上却是另外一个样子。她期待着洪天啸能主动向她表达爱意,这样她就有台阶成为洪天啸的女人了,但是洪天啸却一直迟迟不动,反倒是不停地从外面带来一个又一个的美貌女人,这让殷素素越来越感到压力大。 除了殷素素略有伤感和张无忌略感遗憾之外,神龙教上下无不欢腾连天,洪天啸更是下令全教上下放假三天,大摆酒宴。当然,洪天啸并没有因此房地境界,让手下一众高手,轮班执勤,毕竟现在汝阳王已经不可能抽调大军围剿神龙教,但很可能派遣玄冥二老等高手过来捣乱。 热闹的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夜幕开始降临到青城山之上,但喧嚣声依然不绝,只不过没有中午时分响亮。从婚礼仪式结束、三位新娘子被送到了新房之中,酒宴便已经开始,除了执勤的弟子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参与进来。很多人都知道,教主大婚只可能一次,机会难得,不喝白不喝,即便日后再有纳妾之时,绝对不可能再有如此的规模。中午,已经喝倒了一半,剩下的便是酒量大的,竟然一直喝到夜幕临身。 只是,在中午的时候,洪天啸还端着酒碗一个桌一个桌地串桌,但是一个时辰之后,所有人都找不到洪天啸的影子了,便以为洪天啸忍不住先去了洞房,是以所有人便将目标定位在了殷天正的身上,谁让他是洪天啸的义父呢,只是半个多时辰,殷天正就被灌翻了。 几乎所有人都猜错了,四位新娘依然还是带着红头巾静静地端坐在新□□,洪天啸的影子并没有在哪一处出现。纪晓芙还好,有女儿纪君兰陪着说些话,但另外三位就孤单了,除了随身丫鬟之外,再也没有个说话的人。 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殷素素突然很羡慕,又很期待,但她也明白,她与纪晓芙不同,纪晓芙虽然也有有过孩子了,但毕竟武当派解除了她与殷梨亭的婚约,加之峨嵋派灭绝师太又是亲口应允了这门亲事,可谓是光明正大。但她呢,虽然张翠山死了,但她仍是武当派的媳妇,虽然父兄以及儿子张无忌无有反对,但她若真的突然改嫁,武当派的颜面何存。 躺在□□想着想着,殷素素忽然有些困乏,便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洪天啸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轻轻地坐在床边,爱怜地望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最后将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然后站起身来,慢慢向外走去。 也不知怎么回事,殷素素忽然睁开了眼睛,赫然发现刚才的不是梦,是真的,洪天啸正背对着自己向外走去。殷素素心下大急,急忙喊道:“你…你别走。” 洪天啸回过头来,轻柔一笑道:“你醒了?是不是我给你盖被子的时候把你弄醒了?” 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他不在外面喝酒,也不去陪他的新媳妇,却来到自己这里,难道……,想到这里,殷素素的脸突然红了,尤其是遇到洪天啸轻柔的目光,更是不敢对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极快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已经略有成年男子味道的声音:“娘,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让孩儿好找啊,啊。义父,你也在这里,那…那我就出去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找玉德、阿离、小昭她们去了,你们继续,千万别因为我而中断啊。”说着,张无忌将门轻轻关上,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黛绮丝的到来,阿离与小昭自然也就跟着来了,殷离自然再次回到殷家,不过仍是拜了黛绮丝为师父。洪天啸与她们两个年龄差不多大小,是以平素练功、玩耍均在一起,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这三个小家伙就已经分不开了。洪天啸抢了周芷若、更准备将赵敏也抢来,原书中张无忌的两个老婆都与他无缘,是以洪天啸决定对张无忌进行补偿,便是阿离、小昭和纪君兰三女,此事洪天啸也与殷天正、殷素素、黛绮丝、纪晓芙商量过,他们都同意。 但是,不久之后,洪天啸就发现事情不似他想象中的顺利,因为家庭的变故,虽然殷离重新认了殷野王,但母亲惨死的阴影一直没有消除,是以她痛恨男人三妻四妾。相比较于张无忌,殷离更喜欢忠厚老实的周玉德,整天跟他形影不离,周玉德似乎也很喜欢阿离,洪天啸看在眼里,也不好过于干涉,毕竟周玉德也是他的徒弟,于是,洪天啸便将最处的计划做了更改,阿离许配给周玉德,小昭和纪君兰许配给张无忌。 被自己的儿子撞破,殷素素更是羞得无以自复,但洪天啸却是哈哈大笑道:“好个无忌,还是他了解义父的心思啊。”说着,洪天啸轻轻来到床边坐下,柔声道:“素素,我见你早早就回屋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 殷素素心中狂喊:“他没喊我姐,竟然叫我素素了,他是不是在向我暗示着什么。”不单是称呼的转变,洪天啸的这话实在也有些太暧昧,让殷素素更是羞得不敢抬头,胸脯起伏得厉害,显然心中很是激动。 洪天啸看着殷素素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几乎忍不住要将手放下去好好爽一把,但他也知道这时候不可过于色急,于是便将手轻轻放在殷素素的下巴之下,将她的俏脸轻轻托起,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柔声道:“对不起,素素,因为有武当派的关系,我不能给你一场这样的婚礼,但是你在我的心中的地位,与她们几个并无两样,我喜欢你,我想成为无忌真正的父亲,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让我照顾你的一生一世?” 第6卷第761节:第一百三十八章黛绮丝的绝代风情 殷素素虽然早已为人妇,更早早是孩子的娘,但是这样的深情告白,还是第一次遇到。当年在冰火岛,因为种种原因的限制,在谢逊的撮合下,殷素素嫁给了张翠山,但张翠山虽然才华横溢,但却是个古董人,丝毫不懂风情,只是机械地与殷素素履行着夫妻的义务,哪里说过一句这样的甜言蜜语。 “我……”本来殷素素就对洪天啸芳心暗许,再加上这一甜言蜜语的强大攻势,殷素素心里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但本能的女人羞涩使得她不能立即点头答应,不过她也大胆地回视着洪天啸的目光,轻声道:“你不嫌弃我已经嫁过人了吗?” 其实,殷素素这句话根本就是一句废话,不说今天大婚之一的新娘子纪晓芙已经不是完璧,也生过孩子,就说洪天啸身边的女人,大多如此,例如黛绮丝,几乎整个神龙教的人都知道,这个昔日的武林第一美女早晚是教主的夫人之一,除此之外,洪天啸连谢灵云、谢玉娜、铁氏姐妹都能接受,何况殷素素呢。 洪天啸轻轻抚摸着殷素素的秀发,笑道:“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在我的心中,你就是冰清玉洁的,不要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能够得到你的青睐,绝对是我们洪家祖上做了不少的善事,素素,就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吧?” “嗯”,殷素素不敢再拒绝,轻轻垂下了首,用几乎轻微得听不见的声音回了一声。 洪天啸大喜,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情欲,一下子扑在殷素素的身上,笑道:“素素,你可知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久,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今天,这个愿望终于达成了,我真的好高兴。” 被洪天啸压在身上,殷素素虽然并不感觉多么沉,但也稍稍有些不适应,毕竟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不过在听到洪天啸的话之后,之前的所有点滴瞬间汇聚完毕,殷素素惊道:“天哪,原来这都是你设计的?” 洪天啸笑道:“算不上,当时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刚烈的女人,唯恐你在张翠山自尽之后也做出傻事,所以才会多次开导你,后来更是救下你的性命。其实,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报仇或者报恩才有可能。” 殷素素突然问道:“当时你能救下我,也应该能够救下他,对不对?” 洪天啸也是太得意忘行了,竟然提起了当年之事,心中不由后悔不已,但又不能不回答殷素素的问道,只得叹了口气道:“不错,他冲出来自尽的时候,如果我出手,能够救下他,但是,我没有出手,因为他必须要死。” “为什么?”这一刻,殷素素的脸上突然没有了表情,让洪天啸看不出是愤怒还是伤感,还是什么。 洪天啸轻轻从殷素素的身上下来,躺在了床里侧,左臂支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殷素素:“第一,张翠山是一个无法给你带来快乐的男人,跟他在一起,或许你有一个完整的家,但是你自觉跟他在一起是快乐多一些呢,还是痛苦多一些呢?第二,如果张翠山不死,武当派便会成为武林公敌,众矢之的,当年你嫁祸给空闻方丈之后,少林派因此损失了不下二十人,如果换在是武当派,你应该可以想象得到。第三,如果张翠山不死,不但他会身败名裂,整个武当派也会蒙羞,甚至于会被武林中人将之从六大门派中开除出来,张真人的一世英名也会毁于一旦。其实当时张翠山的心里很明白,所以才会自尽以谢天下。” 殷素素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又冷冷问道:“今天你告诉我这些,难道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不怕,虽然我算计了张翠山,但我可以对天起誓,我是为了你好,因为放眼整个天下,能够让你真正快乐的,只有我。张翠山只不过是你生命的过客,是你在冰火岛犯下的一个错误,该忘记就忘记吧,迎接崭新的生活,才是你殷素素应该做的。” 殷素素又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吱声,显然是内心在挣扎着。洪天啸见状,轻轻坐起身来,叹道:“我知道你一下子很难接受,我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想说一句,我对你是真心的。或许让你一下子做出决断很难,你先考虑考虑,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说罢,洪天啸就要下床而去,刚刚坐在床边,殷素素突然一个起身,一把将洪天啸紧紧搂住,呢喃着:“别走,我不让你走。” 对于洪天啸而言,天下间哪里还有比这更动听的话呢,洪天啸轻轻一个转身,便挣脱了殷素素的怀抱,不理会她惊讶的眼神,一把将她搂住,按在了□□,准确地吻在了她的香唇之上,双手也开始撕扯起殷素素的衣物。很快,□□的男女变成了两具不着丝缕的□□,不住地缠扭着,翻动着,屋子里更响彻起殷素素动情的呻吟声…… 一个时辰后,空旷许久的殷素素或许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沉重的雨露,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只能是一脸满足地躺在□□,一边感受着洪天啸的双手继续在她身上来回地游走,一边甜蜜地听着洪天啸的情话儿。 一会儿的功夫,殷素素竟然带着笑容睡着了,洪天啸以为她是装作,于是便在她的玉峰上重重捏了一把,殷素素一点反应也没有。洪天啸这才确信殷素素真的睡着了,便也不打扰她,轻轻下床穿衣,给她盖好被子。洪天啸本想出门而去,转而一想,若是这个时候被人闯进来就不好了,于是他便将房门从里面插好,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离开殷素素的小院,洪天啸并没有去四个新娘的新房,而是又去了另外一个人的住处,这个人就是黛绮丝。 洪天啸觊觎黛绮丝的美色已是很久,但一直没有得手的机会,更没有让心中早就有他的黛绮丝说出同意的话来。这一次,因为乌月娇的婚事,黛绮丝终于妥协了,洪天啸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毕竟真正等到大婚之后,说不定黛绮丝又会找出什么理由来呢。 洪天啸唯恐被别人看到,便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黛绮丝的房中。上次自灵蛇岛归来,黛绮丝是带了小昭一起回来的,不过在听说汝阳王兵困青城山之后,竟然冒险闯了汝阳王的大营,行刺于他,结果失手被擒,后得洪天啸相救,便带着女儿小昭上了青城山,成为护教法王之一。因为小昭年幼,是以黛绮丝是与小昭一起居住的,倒也让洪天啸少了很多想往,不过这一次却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毕竟小昭被张无忌拉出去玩了。 刚才,本就不善酒力的黛绮丝碍不过殷天正与韦一笑等人的情面,也喝了几杯,感觉有些头晕,便告辞回家,倒头就睡。小昭则是很懂事,给黛绮丝脱了鞋,又脱了外衣,更是给她泡了一杯醒酒茶放在床边,自己更是坐在床边守候着她。不过,小昭毕竟是小孩子,被张无忌一喊,兴冲冲地跑了出去,竟然连院门也忘记锁了。 洪天啸来到院子里,很轻易地就听到了黛绮丝均匀的呼吸声,心中窃喜,急忙将院门从外面插死,然后三两步进了内屋。 黛绮丝清醒的时候,洪天啸的脚步声虽轻,未必瞒得过她,但是现在就不成了,直到洪天啸来到床边,她依然还在酣睡。坐在床边,轻轻将黛绮丝身上的杯子掀开,眼睛为之一亮,原来黛绮丝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内衣,雪白的玉颈和光洁的玉臂完全裸露在外面,大红的肚兜更是看得清清楚楚,完美无瑕的玉颜上有着两片迷人的红晕,高耸的鼻梁,樱桃小口一张一翕输送着醉人的芬芳,好一个风情万种的睡美人。 洪天啸忍住内心的激动,轻轻在床边将衣服过了个干干净净,然后轻轻上了床,跪坐在黛绮丝的身边,轻轻将她的小衣解开,胸脯处登时又露出一大块雪白的肌肤,看得洪天啸忍不住“咕嘟”一声咽下一口吐沫。 声音不小,而且又那么近,黛绮丝睡得再沉,也能听到,毕竟她是一流高手中的高手。黛绮丝一惊而醒,睁眼就看到眼前有一个人影,心中大惊,急忙一掌击去,却不想竟然被此人轻松地化解开来,更是一把抓住自己的双手手。 还没等黛绮丝看清对方的样子,便听到一个熟悉的笑声:“怎么,准备谋杀亲夫啊?” 听到这个声音,黛绮丝的功力一下子都散了,洪天啸更是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快速地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都脱去,笑吟吟道:“我的小丝丝,今天该能成全我了吧?” 黛绮丝从答应洪天啸开始,就知道洪天啸不会等太久的,但她没想到他会在大婚的日子来找她,心下不由一甜,白了他一眼道:“人家的衣服都被你□□了,不答应你还能怎样,打又打不过你,逃又逃不掉?” 这一颦一笑,风情万种,洪天啸只觉得欲火一下子窜到了脑袋里,低头就吻在了黛绮丝的玉峰之上,引得黛绮丝的娇躯一阵颤抖。但是,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娘,快开门,我们回来拿一样东西。” “啊”,洪天啸和黛绮丝顿时大惊失色,情欲全消,“还我们?看来不止是小昭一个人。” 第6卷第762节:第一百三十九章阉玉红竟然是洛雨情 黛绮丝惊慌失措道:“这可怎么办?万一要是被他们看见怎么这样子,羞也羞死了。” 洪天啸搂着黛绮丝光洁的玉肩,笑道:“怕什么,神龙教上下哪个不知道你黛绮丝早晚是我的女人,让这几个小鬼知道了有什么可怕的,别忘了我可是他们的义父,他们若是敢说出去,我一定会让他们好看。”洪天啸是张无忌的义父,因为殷素素是他计划内的女人,洪天啸又是纪君兰的义父,因为纪晓芙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黛绮丝既然也是洪天啸计划内的女人,他自然顺便将小昭也收为了义女,也算是做准备。 说罢,洪天啸大声喊道:“小昭,你们先出去玩,你娘喝多了,我在给她醒酒。” 小昭一听,“咦”了一声,说道:“这不是义父吗?他什么时候来了?” 张无忌也“咦”了一声,奇怪道:“一个时辰前,义父在我娘的房里,怎么忽然又跑到这里来了。” 小昭又道:“既然义父在给我娘醒酒,那咱们还是别去捣乱了,先玩别的吧。”小昭自小在灵蛇岛长大,对男女之事丝毫不懂,竟然信以为真洪天啸真的给黛绮丝醒酒呢。 洪天啸听得好笑,忽然感觉到胳膊上一阵疼痛,转首一看,却是黛绮丝一脸“怒”容地拧自己的胳膊呢。洪天啸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低声笑道:“原来我的小丝丝也会吃醋啊,我真是太高兴了,足见我在小丝丝的心里占据了太重要的地位了。” 黛绮丝又是俏脸一红,啐了他一口道:“呸,谁吃醋了,你怎么不继续在殷素素的房里待着了,是不是被她赶出来了,这才想起我来了。” 女人就是这样,嘴上说不吃醋,其实还是满身醋味。黛绮丝也知道殷素素也早晚是洪天啸的女人,只不过她恼恨的是,洪天啸竟然先去了殷素素那里,然后又来到她这里,这足以说明在洪天啸的心中,殷素素的排位在她前面。 洪天啸久历花丛,如何猜不出黛绮丝心中的这个小九九,一把搂住她,一边上下其手,一边笑着解释道:“我的小丝丝,还说没吃醋呢,浑身上下都是醋味了。我去干姐那里,只是跟她说一件事情,我来你这里却是来做这事的,一个时间短,一个时间长,你说我该先去哪边呢?” 听洪天啸这么一说,黛绮丝羞也羞了,气也消一大半了,不过她却忘记了张无忌话中的一个很关键处“一个时辰前”。黛绮丝心中窃喜,任由洪天啸在自己的身上一阵施腾,更是极为配合得呻吟着,婉转娇啼着。多年的压抑完全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波斯女子与中原女子不同之处在□□尽显出来,豪放、主动、持久,让洪天啸惊喜万分,自然是使出十分的本领与黛绮丝展开一场大战,足足耗去了两个时辰。 云雨之后,黛绮丝一脸满足地轻靠在洪天啸的身上,轻声道:“天啸,你真强大,妾身刚才快要死掉了。” 再冷艳的女人,一旦你将她臣服之后,她在你面前就会像一只柔顺的羔羊一样,黛绮丝也是如此。曾经她在明教是所有男人几乎不敢仰视的冰艳女神,后来在江湖上更是人人谈虎变色的金花婆婆,但是现在她在洪天啸的怀里,却是一个小妻子,小情人,温柔可人。 洪天啸轻轻抚摸着黛绮丝光洁的玉背,笑道:“若非担心你受不了,我还能再战一个时辰呢。” 黛绮丝吃惊地抬起头来,见洪天啸脸上并无说笑之意,惊道:“再来一个时辰,妾身真的会死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所以,我才会有这么多女人,若只有一个女人,只怕早就毙命了。” 这倒也是,黛绮丝轻轻点了点头,再次将脸贴在洪天啸的胸膛上,柔声道:“天啸,妾身可是把什么都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能负了妾身啊。” 洪天啸笑道:“武林第一美女,如果我真的负了你,只怕会遭受到整个江湖上的人追杀,你说我敢吗?” “讨厌,人家说正事呢。”黛绮丝轻轻在洪天啸的胸口捶了一下,又叹了口气道,“妾身最担心的就是波斯明教会来中土找乾坤大挪移心法,毕竟妾身来到中土已经十几年,因为嫁给韩千叶的缘故,已经与波斯明教脱离了联系。” “哼。”洪天啸丝毫不在乎,“就怕他们不来,他们若是来了,定然叫他们有来无回,你放心,阿黛,没有任何人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妾身真的好幸福。”感受着身下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黛绮丝丝毫不认为洪天啸的话只是说说,毕竟这个男人很在乎她,而且更有着可怕的实力,说不定真能说到做到,黛绮丝看了看外面已经黄昏的天色,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坐起身来道,“天啸,你快去明月她们那边吧,别让她们等急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女人,黛绮丝无疑是最迷人的一个,无论相貌还是风情,还是□□的放纵,洪天啸竟然不想离开了,一把将黛绮丝再搂着躺下,撒娇道:“不嘛,人家不想走嘛,人家就想这样搂着我的小丝丝一辈子。” 黛绮丝不由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甜蜜,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格外迷恋,黛绮丝多年来初尝云雨滋味,自然也不舍得洪天啸离开,但她也知道今天是洪天啸大婚的日子,若他晚上真的在这里睡了,明天她将有何脸面去见诸女? 连哄带求的,黛绮丝才将洪天啸弄出门去,然后更不敢耽搁,顾不上身体的疲惫,赶忙穿好衣服,在家里等着。果然,不一会儿功夫,小昭回来了,左右瞅瞅没见洪天啸,问道:“娘,义父呢,他帮你醒了就,你怎么不留他在这里吃饭呢?” 黛绮丝心中汗颜,急忙道:“你义父今天大婚呢,怎么能在这里吃饭,小昭,你饿不饿,娘去给你做饭吧。”说着,黛绮丝逃也似地去了厨房,留下目瞪口呆的小昭,摇了摇头道:“娘怎么怪怪的,是不是还没有醒酒啊。”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也很轻松,洪天啸没有问哪一个房间是哪一位新娘,四个贴着斗大“囍”字的新房,一个一个地串过去。第一个竟然是乌月娇,显然这小妮子很激动,没想到洪天啸第一个先找到了她(乌月娇是根据时间算的,毕竟现在才是戌时初刻)。因为激动和紧张,加之破处的痛苦,乌月娇很快就成了一瘫“烂泥”,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目送着洪天啸离开,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有生以来最香甜的梦境。 第二个是司徒明月,因为考虑到方便,四个新房是挨着的,乌月娇的隔壁就是司徒明月。刚才乌月娇房间里的动静,司徒明月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也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心情的激动比之乌月娇看到洪天啸的时候更甚。第三个是纪晓芙,她是过来人了,对于今晚即将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激动,有的只是期待和兴奋,毕竟她也算是身穿新娘服,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虽然来得有些晚,有些遗憾。 或许因为是新婚之夜的原因,纪晓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能放得开,不但做出了以前很多因为害羞而不愿做的动作,更是一遍又一遍地索取,直到筋疲力竭为止,这才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帮着洪天啸穿上衣服,将他送出房门。 今夜的真正故事是发生在阉玉红的房间,当洪天啸进入房间的时候,这小妮子早就听得春心乱颤,身体发烫,下体更是隐隐发痒。洪天啸刚刚来到床边,还没有摘下她头顶的红布巾的时候,她便一下子瘫倒在了□□。 洪天啸暗感好笑,轻轻摘下阉玉红的头巾之后,便倒了两杯酒,用手拿着阉玉红的右手,简单完成了交杯酒的仪式。在古代的时候,洞房花烛夜是一定要喝交杯酒的,这表示两个人能够长长久久,恩恩爱爱。 新瓜初破,秀眉微蹙,呻吟间歇,娇啼连连,阉玉红跟乌月娇以及司徒明月的表现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两个人完成阴阳交融的一刹那。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两个人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幕幕的光景,那一幅幅的图画中,有洪天啸,也有阉玉红,而且还有别的几个女人,似曾相识,却又很陌生,但是其中有一个独臂的尼姑,后来又成了一个美艳的可人儿,让洪天啸感觉到不一般的熟悉。 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两个人保持着那种姿势一动不动,只是脸上的神色在不住地变化着,有喜有忧。 一刻钟后,两人脑海中所有的图像突然消失了,洪天啸和阉玉红的神色也变得古怪起来,彼此对望着,激动和惊讶的神色越来越重,而且,阉玉红的眼中也出现了一阵朦胧,很快就转化为泪水轻轻向下淌着。 “天啸,真的是你吗?”阉玉红轻轻伸出右手,缓缓抚摸着洪天啸英俊的脸庞,声音竟是无比的颤抖。 “雨情,你是雨情,我…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一刻,洪天啸内心的激动丝毫不在阉玉红之下,前尘的部分记忆终于被唤醒,他已经认出了身下的女人正是他前世众多妻妾中的一个,昔日魔教河北分坛的分坛主千面西施洛雨情。 而且,洪天啸更是明白了一直出现在梦中的那个独臂美女,正是现下峨嵋派灭绝师太的师妹九难神尼。 第6卷第763节:第一百四十章携美峨嵋行 喜事还不单单于此,阉玉红不仅尽复前世记忆,而且一身的武功也尽皆恢复,功力之高,绝对不在黛绮丝之下。 阉玉红自然是惊喜万分,大婚后的第二天就开始试验易容术,毕竟洛雨情前世有千面西施的绰号,让洪天啸一连两天都找不到人,司徒明月和乌月娇自然就乐得多陪在洪天啸的身边。 三天后,阉玉红的易容术终于大成,洪天啸便将千面西施的绰号再次还给了她。不过,阉玉红高兴了,但是洪天啸却是有些闷闷不乐,或者说是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诸女皆是发现了洪天啸的异样,纷纷去问阉玉红,毕竟洪天啸的不悦是从阉玉红的新房中出来之后才有的。 诸女那么一问,阉玉红这才想起洪天啸的不悦很可能是因为九难神尼,不过她并没有将此事告诉诸女,毕竟穿越的事情是很可怕的,一个弄不好,反而会在神龙教弄成一场风波来。是以,在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诸女之后,阉玉红便将洪天啸请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番云雨之后,阉玉红趴在洪天啸的身上,开始提起了正事:“公子,要不明天妾身陪你一起去峨嵋一趟吧?” 洪天啸一愣,随即便明白了阉玉红的意思,叹了口气道:“这几天我正在想这件事情,如果让师姐恢复前世的记忆,恐怕也得需要阴阳交合的方式,只是师姐现在与我并不怎么熟悉,若想达到那一步,只怕难啊。” 阉玉红一想也是,九难神尼毕竟是灭绝师太的师妹,是个出家人,若是洪天啸贸然求一欢,被拒绝还好说,只怕更会落一个糟糕透顶的名声。阉玉红前世也算是一个魔女,行事诡异,想了想道:“既然软的不行,不如就来硬的,妾身易容成灭绝师太的模样,趁其不备将其制住,然后公子直接破了她的身子就是了。” 洪天啸想了想,觉得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于是便点头同意。 第二天,洪天啸以上峨嵋派与灭绝师太商议起义大事,并将纪君兰送回峨嵋为由,带着纪晓芙、阉玉红、司徒明月和乌月娇一起下了山。峨嵋派的弟子在参加完洪天啸的婚礼之后,第二天就告辞了,本来丁敏君、贝锦仪是准备带着纪君兰一起走的,不过考虑到纪君兰已经许久没有与纪晓芙在一起,加之此次也是纪晓芙的大婚,丁敏君与贝锦仪便留纪君兰在神龙教几天,洪天啸答允在大婚后不久便派人护送纪君兰回峨嵋。 洪天啸本来是不打算带很多人的,但若是只带了阉玉红自己,只怕很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毕竟洪天啸闷闷不乐的原因已经成为了诸女最为担心的事情。虽然阉玉红搪塞了诸女,但以诸女的精明,未必全信,是以洪天啸若是只带阉玉红下山,更能坐实诸女的猜测,是以洪天啸才将纪晓芙、司徒明月和乌月娇一起下山,一来是护送纪君兰回山,二来是与灭绝师太商议起兵之时,毕竟峨嵋派也是以驱逐蒙古人为己任,三来也算是带着四个新娘度蜜月了。 峨嵋与青城山很近,洪天啸虽然心急如焚,但也不敢过于赶路,唯恐司徒明月等人看出什么来。六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游游玩玩,用了差不多七天的时间,才到达峨嵋山,早在路上的时候,洪天啸就已经命四川分坛的分坛主邬影梅派人将消息传给峨嵋派,是以在洪天啸一行刚刚到达峨嵋派山脚下的时候,丁敏君和贝锦仪就已经等候着了。 说实话,现在灭绝师太对洪天啸的态度很矛盾,那一晚的调戏,虽然洪天啸没有要她的身子,却也将的身子看了一遍,更是还摸了几个敏感之处,虽然此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但也让一行心高气傲的灭绝师太难以忍受,若非是武功不及洪天啸,只怕她早就提着倚天剑闯入神龙教了。 但是,灭绝师太又明白洪天啸的志向和能力,虽说开山祖师郭襄留下了驱除鞑虏的峨嵋派训,但是以着峨嵋派的实力,根本无法达成这一宏愿。即便灭绝师太得了屠龙刀和倚天剑,取到了九阴真经和武穆遗书,就凭着一群尼姑,如何能够领袖天下群雄推翻蒙古人的统治呢。郭襄在临终的时候也想到这一点,是以给她的弟子风陵师太留下遗嘱,一旦得了屠龙刀和倚天剑,武功留在峨嵋派,兵书则是托付给一个明主,并且辅佐他推翻元人的统治。 风陵师太穷其一生也没有找到值得托付的明主,更没有得到屠龙刀,而且各地的叛乱很少,于是便将郭襄的这个遗嘱传给了灭绝师太。灭绝师太比风陵师太更卖力,因为她心中比风陵师太多了两个仇恨,一是兄长方评被杀,二是师兄孤鸿子被气死。灭绝师太知道杨逍与谢逊的武功之高,绝不在她之下,加之明教的势力庞大,远超过峨嵋派,灭绝师太如果想要报仇,只有两个途径,一是联合江湖各大门派共剿明教,二就是得到屠龙刀,取到九阴真经,练成绝世武功,直接杀上明教,将之连根拔起。 但是,事情的发展开始如她所愿,六派一帮成立联盟,但事情的进展并不是太顺利,突然出现了谢逊入少林的窘状,但同时六派一帮的联盟也因为谢逊和屠龙刀入了少林寺而一夕崩溃,日后再想成立联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是以,目前能够担当起抗元大任的,也只有洪天啸了,这一点灭绝师太很清楚,所以才会派丁敏君与贝锦仪在山下迎接,以表明峨嵋派的态度。 到了山上,已经是掌灯时分,灭绝师太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与洪天啸相见,丁敏君和贝锦仪也是早就得到灭绝师太的吩咐,将洪天啸等人安顿在了客房。 晚饭之后,众女全都来到洪天啸的房间,司徒明月和乌月娇都是第一次上峨嵋山,尤其是乌月娇,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哪里向神龙教教主夫人的样子。说了一会儿,阉玉红突然说肚子有些不舒服,于是便先告辞回去休息了。因为时间还早,诸女都不愿离开洪天啸,于是便又继续。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诸女以为是阉玉红又回来了,司徒明月便去开了门,没想到门口站着的却是灭绝师太,司徒明月不由一呆。 灭绝师太微微一笑道:“司徒夫人,不知洪教主可在?” 司徒明月这才清醒过来,急忙点了点头道:“师太稍等,我这就喊他。”说罢,急忙回屋将洪天啸喊了出去,待到看到二人一起出去之后,司徒明月不觉纳闷,暗道,灭绝师太从未见过我,如何会知道我的身份。因为洪天啸的夫人不少,是以神龙教为了喊着方便,便以这些女人的姓氏进行区分,司徒明月便是司徒夫人,虽然有些古怪,但毕竟能分得清了。 洪天啸随着灭绝师太出去之后,灭绝师太竟然突然回首展颜一笑:“如何,连司徒姐姐都没有认出来,我的易容术高吧?”原来,这个灭绝师太竟然是个赝品,是阉玉红易容而成,难怪能够一口道破司徒明月的身份。 洪天啸笑道:“果然出神入化。”心中却是暗道,原来灭绝师太笑起来是这么漂亮,若不是玉红易容成灭绝师太的模样,只怕想要看到她的笑容真是太难了。 阉玉红看了龙飞一眼,忽然来了一句:“公子,如果你喜欢,今晚咱们就这样房事,如何?” 龙飞吓了一跳,急忙想要否认,但是看到阉玉红眼中的狡黠神色,登时知道自己上了她的套,笑骂道:“好你个丫头,看我今晚不让你求饶十次。” 阉玉红装作很怕怕的样子道:“公子息怒,贫尼不敢了。”说着,她自己都感觉好笑,笑出声来。 不过,阉玉红的主意很大胆,也很吸引龙飞,若她真是这个样子被洪天啸压在身下,绝对能将龙飞最强的性欲勾引出来。这样的荒唐主意,也只有阉玉红或者说洛雨情这样的魔女才能想得出来,换成别的女人,估计谁都不会这么想,想了也不敢说出来。 两个人不敢大摇大摆地走,唯恐遇到峨嵋派的弟子,便施展轻功向九难神尼的住处而去。洪天啸上一次来过一趟,对于地形很是熟悉,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便在九难神尼的住处外二三十丈的地方落下身形,洛雨情的轻功极高,但不是峨嵋派的武功,若是离得近了,只怕会被九难神尼听出破绽来。 “师姐?”九难神尼正在练功,忽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心下暗惊,她听得出这两个人的功力皆不在她之下,出门一看,发现竟然是灭绝师太和洪天啸联袂而来,不觉大为惊讶,毕竟天色已晚,而且还有洪天啸跟随。若这个男子不是洪天啸,只怕九难神尼一看到就会翻脸,逼令其退出谷去,但对于洪天啸,九难神尼一直有一种乖乖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灭绝师太”没有说话,倒是洪天啸含笑道:“九难师太,洪某此来与峨嵋派商议日后起兵反元之事,灭绝师太不能决断,这才带着洪某来此征求师太的意见,打扰之处,还请师太见谅。” “进来再说吧。”九难神尼只是微微思索一下,便将二人请进屋内,但是,就在洪天啸刚刚将门关上的时候,“灭绝师太”突然出手,飞快地点了九难神尼的穴道,九难神尼大惊:“师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第6卷第764节:第一百四十一章索性豁出去了 “灭绝师太”微微一笑道:“师妹莫怪,师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九难神尼现在有些迷茫,点了自己的穴道还说为了自己好,不过她自小尊重灭绝师太,心中虽然又急又惑,但却没有发怒,“师姐,你究竟要干什么?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你先把我的穴道解了。” “灭绝师太”笑眯眯道:“师妹,如果我把你的穴道解开了,只怕你就不会那么配合了,不过你不要怕,我们绝不会伤害你,只想让你恢复前世的记忆而已。” “前世的记忆?”九难神尼越来越搞不清怎么回事,但是却明白了一件事情,粉脸一沉,喝道,“你不是师姐,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师姐?”灭绝师太从来不会露出笑容,即便是对自己的师妹或者弟子,更不会说“我”字。 阉玉红没有说话,而是俏皮地看向洪天啸,似乎在说,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洪天啸缓步来到九难神尼的身边,抓起她的左臂,将手从袖口处伸了进去,丝毫不理会九难神尼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在断臂处轻轻抚摸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深情地望着九难神尼,叹了口气道:“师姐,你受苦了。”这一次洪天啸真的是真情流露了,眼睛里竟然涌起了泪光,声音也有些哽咽。 九难神尼本来正在气中,但是被洪天啸这么一哭,登时落入了云里雾里,毕竟两人直面,九难神尼看得出洪天啸的表情不是装作出来的,而且洪天啸那一声“师姐”更是把九难神尼叫晕了,两人什么事时候成了师姐弟的关系了。 阉玉红没有丝毫的嫉妒,更是感叹洪天啸与九难神尼的感情,来到近前,轻轻拍了拍洪天啸的肩膀,叹道:“公子,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时间紧迫,你还是赶紧与朱姐姐阴阳交合,帮助她恢复前世的记忆吧。” 洪天啸这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抬起头来,一脸坚定道:“师姐,我现在就帮你恢复前世的记忆。”说罢,洪天啸一把将九难神尼拦腰抱起,直接向里面的卧室走去。 九难神尼自然是又惊又怒,急声道:“洪天啸,你快把我放下,你若是敢对贫尼无礼,贫尼死也不会放过你。” 九难神尼越这样说,洪天啸越是难过,叹了口气道:“师姐,请你相信我。” 九难神尼见状,情知今夜难免受辱,心中怒极,便欲咬舌自尽,直把洪天啸吓得魂飞魄散,仓促中再点了九难神尼的几个穴道,这才使得她连自尽也不可能。洪天啸不敢怠慢,唯恐九难神尼再想出别的什么自尽的办法,疾步来到床边,三下五除二地将二人的衣服□□。 还是那么美,九难神尼的胴体与前世并无丝毫的区别,熟悉的感觉再次泛起在洪天啸的脑海中。每一个女人的敏感地带都不太相同,九难神尼也不例外,但洪天啸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尽皆在九难神尼的敏感地带施弄,一会儿功夫就将心中怒极的九难神尼挑逗得欲火大涨。 因为是新瓜初破,一番云雨很快就结束了,九难神尼一脸满足地躺在□□,洪天啸则是一脸紧张地望着她,同时将她的哑穴解开。但是,九难神尼一直闭着眼睛,脸上并无任何表情,让洪天啸有点弄不清他究竟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阉玉红因为担心九难神尼的面子受不了,一直在外间没有进来,一番云雨的呻吟和娇啼声让她春心动荡,但云雨之后的平静却又让她感觉到心跳得厉害,同样的念头也在她的心中浮起,究竟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良久,九难神尼才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柔声道:“师弟,你怎么现在才来,师姐这些年过得苦啊。”说罢,眼泪随即便流了下来。 洪天啸大喜,急忙解开了九难神尼的穴道:“师姐,你终于回来了,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九难神尼坐起身来,点了点头道:“外面是雨情吧,让她进来吧,以前都曾经一个床伺候过你,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师弟,师姐新瓜初破,实在是无力承欢了,不如就让雨情妹妹过来伺候你吧?” 阉玉红听到九难神尼恢复了前世记忆,心中也十分高兴,便向卧室走来,刚刚跨过门,就听到九难神尼的这句话,不由小嘴一撅:“朱姐姐好讨厌,人家这么帮你,你竟然陷害人家。” 九难神尼笑道:“好妹子,刚才听得春心动了吧,姐姐这是成全你呢,也是报答你相助之恩。” 阉玉红也笑道:“坏姐姐,哪有怎样报恩的?”不过虽然是这样说着,但阉玉红的脚步却一直向床边走去,刚走到床边就被洪天啸一把抱上了床,三下五除二地褪去浑身衣物,九难神尼则坐在床里侧当起了观众。 又一个时辰后,房间里才再次恢复了平静,阉玉红一脸满足地躺在洪天啸的怀里,半睁着眼睛,一脸的潮红。刚才九难神尼虽然看得欲火焚身,但毕竟新瓜初破,隐私处刚刚受到创伤,虽有心却不敢再“以身试法”了。 洪天啸朝九难神尼招了招手,后者则也温顺地倒在了洪天啸的怀中,洪天啸这一刻真是志得意满,目的全然达到。这次上山,主要目的便是让九难神尼恢复记忆,至于其他的那些,全都是为此随便找的理由。 九难神尼突然问道:“师弟,你是不是对灭绝师姐做了什么?” 洪天啸不防九难神尼突有此问,心中猛地一惊,本能道:“没有啊,怎么了?” 九难神尼似有不信,看了洪天啸一眼,说道:“师姐自从光明顶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冰冰模样,但是我感觉得出,师姐的春心动了,她不再是以前的灭绝师太了,普天下如果有人能够打动师姐的芳心,就只有师弟你了。” 洪天啸汗了一下,急忙辩解道:“师姐也太看得起我了,灭绝师太可是晓芙的师父,而且性格古怪,脾气暴戾,小弟就怎敢招惹她呢?”心中却暗喜,没想到那一晚竟然会有如此的效果,勾引得灭绝师太春心打动,看来拿下她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洪天啸或许太得意了,眼神中竟然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被九难神尼看到,微微一笑道:“师弟就别再隐瞒了,你和灭绝师姐在光明顶下发生的事情,她全都告诉我了,而且还想让我接掌峨嵋派掌门人一位呢。” “啊,她真的都告诉你了?”洪天啸闻言大吃一惊,没防备这是九难神尼故意诈他,心中暗道,将掌门之位传给师姐,那么灭绝师太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还俗了,还俗干什么呢,自然是要嫁给自己了,这也太突然了吧。 不过洪天啸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上了九难神尼的圈套了,不由讪讪一笑道:“师姐好厉害,一下子就把我诈住了。” 九难神尼笑道:“我哪里厉害了,是你自己心怀鬼胎,怪得了谁?不过师弟还真是厉害,连师姐那么高深的佛法定力都没能挡住师弟,竟然生出了还俗之念,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只怕师弟天下武林都会震惊。” 阉玉红不禁大为兴奋,一把搂住洪天啸,笑道:“公子真是厉害,竟然连灭绝师太都拿下了,快跟我们说说,当时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阉玉红的这个问题,显然也是九难神尼最希望知道的,眼神中立即透露出期盼的神色。 洪天啸于是便将那晚夜闯灭绝师太卧室的事情讲了一遍,直把二女听得目瞪口呆,对视一眼,心中皆暗想,这也太轻松了吧,难道自己的男人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九难神尼叹道:“师姐数十年的修行,毁于一旦,真不知是峨嵋之幸,还是峨嵋之祸。” 阉玉红有些不解,问道:“当然是峨嵋之幸了,如果灭绝师太成了教主夫人,日后一旦公子取了天下,灭绝师太就会成为皇妃,峨嵋派自然也会随着水涨船高。” 九难神尼轻轻摇了摇头道:“有我和晓芙,甚至于敏君、锦仪,峨嵋派还能不风光吗?灭绝师姐在武林中也算是威名赫赫,若是真的蓄发还俗,甚至于嫁给师弟,只怕会声名尽丧。” 洪天啸想了想,牙一咬:“索性豁出去了,只要我能一统天下,到时候还有谁敢妄论评议。师姐,我决定了,今晚就把灭绝师太收了。” 第6卷第765节:第一百四十二章灭绝变方倩 “啊”,九难神尼显然吃了一惊,“今夜?师弟,这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阉玉红则是唯恐天下不乱,当即便拍着手笑道:“好啊,公子,妾身举双手赞同。” 洪天啸叹道:“师姐,也不是小弟急色,你也知道灭绝师太佛法精深,定力极高,虽然当时小弟在那种情况下使得灭绝师太对小弟产生了别样的感觉,但若是给她一段时间,绝对能够以佛法化解心中情欲,说不得还会使得她的佛法更进一层。灭绝师太精修佛法多年,却一直不能参悟大彻大空,乃是因为心中仇恨以及峨嵋祖训所致,反元之事一日没希望,灭绝师太就不得不为之操劳,杨逍与谢逊一日不死,灭绝师太复仇之念一日不绝,这两件事情便影响了她的心境,是以才有性格怪癖,脾气暴戾,丝毫不像出家之人。但是,现在她已知我的志向,明日更会知道我完全有实力推翻蒙古人的统治,加之杨逍身死,谢逊遁入少林,灭绝师太心中的公责与私仇基本上都得到了解决,心情自然就与往常不同,一旦能够度过此次情劫,日后定会心坚如冰。” 九难神尼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这次师姐回来之后,我便发现她眼中的仇恨已经消淡了不少。” 洪天啸叹道:“其实,我对灭绝师太更多的是同情,一个女人被仇恨和师训压抑了那么多年,日后更要一辈子伴随青灯古佛,确实很残忍。而且,我还要通过灭绝师太更改峨嵋派的规矩,日后峨嵋派弟子一律不得出家。” 九难神尼道:“确实,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想做尼姑,毕竟做尼姑太清苦了,人都有七情六欲,可偏偏尼姑要压抑住内心的七情六欲,强迫自己做到清心寡欲,尤其是女人,做到这一点简直就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阉玉红则是催着洪天啸道:“公子,快去吧,晚了灭绝师太可就休息了。” 洪天啸笑道:“你这个小丫头,比我还心急。” 阉玉红鼻子一皱道:“公子,人家现在可是灭绝师太啊,不是小丫头。” 洪天啸呵呵一笑道:“好你个灭绝师太,看本公子现在你身上演练一番。”说罢,洪天啸就要向阉玉红身上压去,吓得阉玉红急忙笑着躲在九难神尼的身后,“公子,快去吧,朱姐姐身体不方便,我陪她聊聊天。” 当下洪天啸也不客气,便穿上衣服,向九难神尼问清了灭绝师太的住处,便施展轻功而去。 因为是掌门之尊,灭绝师太的住处并不与门下弟子在一起,而是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这也与灭绝师太孤僻的性格有关,喜欢清静不被打扰,殊不知,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倒也方便了洪天啸今夜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 洪天啸来到灭绝师太所住的小院时,灭绝师太还没有休息,因为屋子里还亮着灯,而且当洪天啸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来到门口的时候,更是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水声,洪天啸心中一阵惊讶,灭绝师太又在洗澡。那一晚灭绝师太曼妙的娇躯突然浮现在洪天啸的脑海中,使得他不由一阵激动和冲动,暗道,难道这就是缘分吗?两次都不偏不巧是在洗澡。 洪天啸轻轻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动,于是便又来到窗户处,赫然发现窗户并没有从里面插死,心下一喜,双手猛一开窗,然后一个纵身跳了进去,不偏不巧正好落在灭绝师太的浴桶跟前,再一次将灭绝师太的身体看得清清楚楚。 灭绝师太大惊,本能地向浴桶旁边的衣服抓取,但洪天啸比她更快,飞起一脚,将那个放衣服的凳子踢飞,衣服也随着散落到了门旁。 灭绝师太这才看清是洪天啸,不由又羞又怒,本能地将双臂护在胸前,更不得不再次坐回到桶中,以免春光外泄,怒视着洪天啸:“洪天啸,你…你休得无礼,这里可是峨嵋派,若你再对贫尼无礼,任你武功再高,也绝难活命。” “倩姐。”洪天啸微微笑着来到桶边,趴在上面,一边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灭绝师太的美好胴体,一边笑道,“上次都已经看过了,还有什么害羞的呢?我这次找倩姐不单单是想看看倩姐的身体,而是想让倩姐尝受到做女人的快乐。” “你……”洪天啸的肆无忌惮让灭绝师太又急又怒,尤其是那称呼的转变,使得她内心中有了一丝惶惶不安,她直觉地感到,洪天啸这次很可能会来真的。 洪天啸叹了口气道:“倩姐,还曾经记得你我的约定吗?反元大业,诛杀杨逍与谢逊,这三件事情,我都会帮你完成,眼下杨逍已经被我杀死,谢逊虽然躲入少林寺中,但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至于反元大业,我已经筹划得差不多了,只待时机成熟,便立即高举义旗。” 灭绝师太闻言,不禁默然,毕竟她明白洪天啸说的都是实话,少林寺虽然强大,却还不足以与天下武林对抗,谢逊枉杀无数,江湖上的人欲得谢逊首级者不知多少,欲夺取屠龙刀的又不知多少,少林寺自此之后如何能清净得了。峨嵋派距离青城山不远,而且灭绝师太与纪晓芙也多有书信来往,得知其招揽了一批能征善战之士,更是得了被洪天啸誉为汉时张良的刘伯温,以及神龙教正在大肆操练,囤积粮草,所有一切都足以表明,她的那些愿望,只有洪天啸能帮她完成,而且已经完成了一部分,剩下的只是时间早晚。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倩姐,你也不要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已经有我,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继续执著下去呢?你已经孤寂了那么多年,难道还想继续下去吗?女人该能享受到的欢乐你有权利也去享受,九难师姐已经还俗,所以,倩姐,你也要还俗。” “什么?”灭绝师太闻言大为震惊,“你说九难师妹,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洪天啸道:“没什么,只是她现在已经成了我的女人而已。” “你……”灭绝师太脸色一变,怒声道,“洪天啸,你竟然凭借自己武功的强大在峨嵋派胡作非为,难道就不怕报应吗?”灭绝师太对九难神尼了解极深,后者比她还痛恨男人,是以她只能猜想是洪天啸将九难神尼强奸了。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九难师姐是真心跟我。” “哼”,灭绝师太如何肯信,“洪天啸,你当贫尼是三岁孩童吗?九难师妹对男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就连峨嵋派的男弟子她都不会假以颜色,何况你这个外人。洪天啸,我技不如人,今日失身给你,无话可说,但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就算做鬼也要缠着你。” 洪天啸叹道:“如果九难师姐是真的跟了我呢?” 灭绝师太冷声道:“如果九难师妹真的跟了你,贫尼自然会如了你的愿。”灭绝师太也是气昏了头,丝毫没有察觉洪天啸对九难神尼称呼上的改变。 “好”,洪天啸点了点头,朝着门外喊道,“师姐,进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从门外进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灭绝师太心中一惊,急忙转过身去,不是九难神尼还能是谁。原来,九难神尼歇息了一会儿之后,有些放心不下,于是便穿上衣服来到这里,她的神行百变轻功身法虽然能瞒得住灭绝师太,却是瞒不住洪天啸,洪天啸听到九难神尼来到,这才会用话套住灭绝师太。 九难神尼一边走进来,一边道:“师姐,小妹真的已经成了他的女人,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灭绝师太哪里肯信,急忙道:“师妹,不用怕,虽然他的武功比你我都强,但是咱们师姐妹联手却也未必输给她,他是不是胁迫你什么了?” 九难神尼摇了摇头道:“师姐,他并没有胁迫我,小妹真是甘心情愿的,从今日起,小妹就会蓄发还俗,专心转意做师弟的女人。师姐,小妹也劝你一句,该爱就爱,不要再苦苦折磨自己了,师弟是天地间的奇男子,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你我,师姐,小妹言尽于此,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小妹新瓜初破,身体不适,先行告辞了。”说罢,九难神尼不理会灭绝师太惊讶的目光,慢慢地退出了房间,并且将门关上。 九难神尼离开之后,房间里立即变得安静起来,洪天啸也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灭绝师太,灭绝师太的脸色则是阴晴不变,显然内心中正在激烈地斗争着。 良久,灭绝师太长叹一声,望着洪天啸的眼睛,缓缓道:“只是,贫……我将如何面对天下人?” 从这一个字的称呼改变上,洪天啸明白灭绝师太(以下称方倩)已经下了决定,心下暗喜,急忙道:“怕什么?数年之后,我便是天下之主,你就会是高高在上的皇妃,世间人还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三道四。” 方倩缓缓站起身来,双臂也慢慢松开,叹道:“罢了,既然早晚都逃不过你的魔掌,还不如早一些让自己脱离苦海,从今天开始,天下间再也没有灭绝师太,只有方倩,洪天啸的女人,我…我人在此,你拿去吧。” 但是,出乎方倩意料之外的是,洪天啸并没有急色地将她一把抱起,而是缓缓站起身来,轻步来到门口,将地上的衣衫捡起来,轻轻披在方倩的身上。 方倩显然很是奇怪,却听洪天啸道:“记得我曾经的话吗?你的身子和你的心,我最希望得到的是你的心。” 第6卷第766节:第一百四十三章不如咱们到床上去讲吧 “你……”方倩心下一震,她完全没想到洪天啸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如此的定力,心中对他的好感一刹那间扩增了数倍,“难道你认为我刚才的话不是真心的?” 洪天啸笑道:“我当然相信你是真心的,但我更是真心的,我虽然很想得到你的身子,但我更在乎你的心。今天晚上如果我得了你的身子,你一定不会拒绝,但我相信,仍会在你的心中留下一片阴影,所以我会等,等你的心态调整好之后,毕竟你还俗之事并非你我之事,更是整个峨嵋之事,先擦擦身子把衣服穿上吧。” 看着洪天啸让自己穿衣服,却没有转身的意思,方倩不由俏脸一红,不过还是顺从地听了洪天啸的话,快速地将身子擦拭干净,换上了一身衣服。这一刻,方倩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从这一刻开始,她不再孤单,更是有了一座大山能够依靠,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都崩溃了,方倩的脸上突然挂满了眼泪。 这一下完全在洪天啸的意料之外,他呆了呆,急忙来到方倩的跟前,用手为她擦拭着眼泪,柔声道:“刚才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晴天转阴雨也不打个招呼。” 方倩闻言忍不住“扑哧”一下,轻轻靠在洪天啸的怀里,轻捶了他一下,娇声道:“讨厌,人家那么伤心,你还说玩笑。” 洪天啸一下子呆了,若非是感受着方倩就靠在自己的怀里,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洪天啸绝不相信这是真的,曾经让天下无数人听起名字就害怕的灭绝师太,此刻竟然靠在自己的怀里撒娇呢? 洪天啸几乎有些颤抖地将手轻轻放在方倩的玉肩上,笑道:“伤什么心呢,不是一切有我吗?” 方倩“嗯”了一声,轻轻说道:“你想不想听听我以前的故事?” 洪天啸笑道:“当然,不过这个姿势似乎不太舒服,不如咱们到□□去讲吧。” “你……”方倩一下子俏脸通红,不过神情间却没有丝毫的气恼,有的只是羞涩,白了他一眼道,“色狼的尾巴露出来了吧,刚才还装正人君子呢。” 洪天啸呵呵笑道:“你自己想歪了,到□□一定要做那件事情吗?还记得上次咱们俩也是在□□,我可是没有动你啊,咱是真君子,嘿嘿。” 方倩立即反驳道:“还说没动呢,上次你都…你都……”方倩想起上一次两人的□□的情景,羞得无以自复,更是不知该如何去说,毕竟那件事情太羞人了,总不成说“上次你都把人家都摸遍了,而且还夺了人家地初吻”吧。 洪天啸笑着将方倩横腰抱起,一边向□□走去,一边笑道:“好姐姐,我在□□绝对不动手动脚。” 方倩本想说“谁信啊”,却又担心是洪天啸故意激自己这么说的,于是便临时改口道:“说话算数。”虽然早早已经过了少女怀春的年龄,但是她却从没有经历过初恋,此刻心扉一经放开,又如同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般,俏皮,可爱,温柔。 洪天啸笑道:“行,我不动手动脚,但是你也不能动手动脚,不然的话,我可就只能失身了。” 方倩娇笑道:“讨厌,谁对你动手动脚,不放心,只要你不动手动脚,本姑娘也是不会动手动脚的。” 洪天啸笑了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七岁那年,父母先后离世,我便跟随着哥哥一起生活,哥哥比我大了二十岁,早已经结婚生子,哥嫂对我都很好,我的童年也是很快乐。两年后,师父无意中路过我们家,见我资质很高,便将我收为弟子,带到了峨嵋山,自那时起,我就在峨嵋上学艺,一晃就是十三年过去了。师父的弟子不多,只有我和大师兄孤鸿子以及九难师妹三人,九难师妹比我小十五岁,在我二十岁那年,她才只有五岁。”两人到□□躺好之后,方倩便开始向洪天啸讲述她的往事,“大师兄对我很好,他入门比我早,武功也比我高,经常指点我武功,师父看在眼里,也有意撮合我们两人,师父提出此事我们都没有反对,于是师父为我们定下了婚约,但是,就在二天,突然间得了重病,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离开了人世。我和大师兄都很伤心,将师父安葬之后,我们守孝三年,自然不可能再提及婚事,只等守孝之后便成婚以圆了师父的遗愿。” 洪天啸暗道,看来我还得感谢杨逍,若非是他气死了孤鸿子,只怕方倩早就嫁给孤鸿子做人妇了。 方倩当然不知道洪天啸心里想的竟然这样的龌龊,继续道:“但是,就在三年孝期即将结束的时候,大师兄的一个得意弟子在昆仑山附近被杨逍所杀,此事使得大师兄怒极,顾不上守孝,便去了昆仑山坐忘峰,欲找杨逍报仇。” 洪天啸奇道:“杨逍不是在十几年前阳顶天失踪之后候才被迫去了坐忘峰吗?”方倩讲述的事情应该是差不多快二十年前的,那时候明教在阳顶天的领导下,正值鼎盛的时候。 方倩摇了摇头道:“光明顶是明教总坛,坐忘峰却是明教的另外一个总坛,也是备用之地,由杨逍率领的天地风雷四门镇守,杨逍则是在光明顶与坐忘峰之间来回奔波,不过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坐忘峰。” “哦,原来如此。”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杨逍离开光明顶之后会立即去了坐忘峰,原本那就是他的大本营。 方倩又道:“谁料到,两个月之后,大师兄突然回来了,神情甚是惨淡,把我吓了一跳,本想问他这一行的结果如何,却见他看到我之后突然大叫一声‘气煞我也’,便仰天狂吐一大口鲜血,接着竟然是奄奄一息的样子,我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将他扶住。大师兄朝着我凄惨地笑了一下,无力地说道:‘师妹,师兄无能,为峨嵋派丢脸了,那杨逍甚是可气,师妹当苦练武功,为我报仇雪恨。’,还没等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师兄就突然毙命了。” 洪天啸接着道:“所以你只知道孤鸿子是被杨逍气死的,但究竟是怎么个过程,你也不知道。” 方倩点了点头道:“正是,只可惜杨逍已死,这件事情也就成为一个谜了。”顿了顿,方倩又接着道:“师父死了,但我还有师兄照顾我,但是师兄的死,对我的打击很大,我一下子变得孤立无援起来。我在师兄的遗体前坐了一夜,第二天就削去了三千烦恼丝,出家为尼,自取法号‘灭绝’。自那之后,我每天在师兄的坟前苦练武功,十年的时间,终是武功大进,进入了上一流高手境界,加之我出手狠辣,行事古怪,不久就名震江湖。那时,阳顶天已死,魔教四分五裂,我自觉是报仇的良机,于是就去找杨逍,第一次我二人大战了三百回合不分胜负,第二次我带了倚天剑去,但杨逍却外出办事了,我只得悻悻而回,第三次,杨逍不知用了什么武功,竟然在二百招的时候打败了我,于是我就再次闭关练功,谁想到第四次的时候,杨逍的武功更是大增,只用了一百招就夺了我手中的长剑,本来我以为必死,但杨逍却说‘昔日我口出狂言,气死了孤鸿子,此事杨某一直引为愧疚,自然不会伤害你,如果你还执意报仇,杨某随时恭候’。”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那是明教的至高武功乾坤大挪移,本只是教主才能练习,但杨逍得蒙阳顶天青睐,教给了他,杨逍练了十几年,已经到了第二层,你自然不是他的对手,除非你能突破一流高手的境界,进入绝顶高手之列,否则断然不是杨逍的对手。” “乾坤大挪移?”方倩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显然很好奇,“那是什么武功?” 洪天啸道:“乾坤大挪移心法是一种借力打力的武功,练到最高境界的时候,可以将对方打过来的武功原封不动地还给对方,更是在与多人对战的时候,可以将他们的进攻错乱转嫁,而其本人则是起到接桥之用。在光明顶上,杨逍一人便打败了韦一笑与五散人的围攻,靠的就是这门功夫。” 方倩不禁讶然道:“打败韦一笑与五散人的围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么说杨逍的武功岂非是天下无敌了,嗯,或许只有武当张真人才能制得住他。咦,杨逍不是死在你手中吗,你是怎么能杀得了他的?” 第6卷第767节:第一百四十四章动口不动手 方倩与韦一笑过过招,知道韦一笑的武功不在她之下,五散人也个个都是好手,杨逍以一敌六竟然能胜,她自然是觉得不可思议,而且她虽然知道洪天啸的武功在她之上,但却认为洪天啸不可能超过她太多,是以才有此说。 洪天啸笑道:“杨逍那点武功,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我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方倩哪里会相信,撇了撇嘴道:“吹吧你,方正杨逍死过了,死无对证,有本事那就去找张真人比划比划去。” 洪天啸笑道:“我的倩儿宝贝不就是一流高手吗,信不信我三招就能夺了你手中的长剑,要不咱们就在□□比划比划。” 方倩不信,正想说“好啊”,忽然看到洪天啸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目光,登时醒悟,一旦她同意下来,刚才两人约定的在□□‘动口不动手’自然就不能算数了,到时候自己还不是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洪天啸施弄,急忙说道:“算了,我信了。”其实,洪天啸真的要在这时候要了方倩的身子,方倩也绝对不能反抗,只是她保存了四十年的清白就要失去,心情不免与在新房中等候的新娘子一样,激动和紧张,既期待又不敢。 洪天啸似乎知道方倩心中的想法一样,笑了笑道:“其实我也会乾坤大挪移,而且已经练到了最高层第七层,杨逍只不过是第二层,如何会是我的对手。” 方倩奇怪道:“你怎么会明教的武功呢,你刚才不是说这是明教教主才能修炼的武功吗?” 洪天啸笑着将自己进入明教秘道的经过讲了一遍,自然略去了自己早就知道秘道入口,只说自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入口的。方倩闻言不禁大为惊讶:“这么说来,谢逊一直在武林中杀人,便是成昆搞的鬼?” 洪天啸又将成昆与谢逊之间的恩怨讲了一遍,然后道:“所以你若替你哥哥报仇,杀谢逊倒不如杀成昆,虽然谢逊行事过于偏激,但若没有成昆设下那等阴谋,谢逊也不会做出如此让天下武林发指的事情来。” “成昆。”方倩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不过。”洪天啸见状,皱了皱眉,“成昆原本在江湖上便鼎鼎有名,这些年潜心少林,又学到了不少精妙武功,我估计他目前的武功虽然未必比得上空闻方丈,但也绝对能与空性打成平手,你若想杀他,极不容易。”洪天啸这话倒也不错,以范遥的武功不在练乾坤大挪移之前的杨逍之下,尚且被成昆打成重伤,何况方倩呢。 方倩“哼”了一声道:“谢逊既然入了少林,加之又双目失明,我就姑且饶他一命,但成昆却是必须要死,否则我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哥哥。” 洪天啸叹道:“那好吧,既然这样,成昆就由我来杀,也算是我这个做妹夫的给大舅哥表示一下心意。” “去你的。”方倩芳心一甜,俏脸通红,白了洪天啸一眼,“谁是你大舅哥,人家可没答应要嫁给你。” 洪天啸翻了翻白眼道:“上次我可把你的身体都摸一遍了,而且还亲了你,你不嫁给我嫁给谁。” 方倩芳心大羞,急忙用手在洪天啸的胸口重重捶了一下:“你敢说,上次要不是你欺负人家,人家怎么会…怎么会……,哼,反正那件事情从现在开始不能再提,否则我一定叫你好看。” “哎呦”,洪天啸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咱们说好动口不动手的,你竟然先动手,那么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罢,洪天啸将双手举起,一副抓向方倩胸口的样子,吓得方倩急忙向里面移了一下:“刚才算我错了,我再也不动手了。” 洪天啸将手收起来,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你再对我动手,我可也要对你动手的。” “好。”方倩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忙重重点了点头。 但是,方倩突然发现,洪天啸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目光,暗叫一声不好,却听洪天啸说道:“我现在不会对你动手,但是我开始对你动口了,我要吻遍你的全身。”说罢,洪天啸不让方倩有任何反应的机会,一下子扑上子,正好吻在了她的樱唇之上。 方倩想用手将洪天啸推开,却又突然想起他刚才的话,刚刚举起的手又不得不放下,现在她终于明白洪天啸为何会在上床之前定下那个“动口不动手”的约定了,敢情是早有蓄谋,只可惜自己一时不察,上了他的当,后悔已晚。 上一次被洪天啸强吻了,方倩虽然很羞怒,但不得不承认那种滋味很美。后来,每天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方倩的脑海中都会浮现起那一吻的甜美滋味,也正是那一吻,使得她多年的修行毁于一旦,她甚至有再求一吻的冲动。 而且,方倩感觉到,洪天啸一边在吻着她,另一边在脱着他自己的衣服,使得她芳心既紧张又期待。方倩知道洪天啸这一次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毕竟两人的约定是不能向对方对手,但是脱自己的衣服却是可以的。 一会儿,洪天啸的脱衣动作停止了,方倩也渐渐被洪天啸吻出了情欲,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了洪天啸的身体,一摸之下,心中不由微微吃惊,暗道,这么快的速度就将衣服全都脱了,但眼下方倩也顾不上别的了,动情地在洪天啸身上摸来摸去。 洪天啸暗暗好笑,轻轻抬起头,看了看意犹未尽的方倩,笑道:“我的倩儿宝贝,这次又是你先动手的,我可不再客气了。” 方倩大羞,急忙将手抽回来,红着脸说:“不算,是你先吻我的,只要你不再吻我,我就不会动手。” 洪天啸哈哈笑道:“好,这次我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在你再动手之前,我绝对不会吻你,不过你要是再动手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方倩心下虽然忐忑,但一想,只要他不吻我,我头脑清醒,自然就不可能动手了,于是便道:“好,只要你不吻我,如果我再动手,你也随便动手好了。” 洪天啸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忽然将头向下移动,来到方倩的腰间,低了下去,一口咬在腰带的环结之上,猛一抬头,方倩的腰带顿时开了。接着,洪天啸又迅速地将头移到方倩的脖子下方,用牙齿咬住衣襟,向左轻轻一拉,然后在方倩的目瞪口呆中又将另外一半衣襟拉开,内衣顿时就露了出来。 到了这个份上,方倩哪里还会不知道洪天啸的意图,但是洪天啸确实没有动手,只是动口,她纵然知道自己再次掉进了洪天啸的“阴谋”之中,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洪天啸用牙将自己的内衣也左右分开,浅绿色的肚兜暴露在了洪天啸的眼前。 方倩羞得急忙闭上眼睛,暗道,肚兜的结在后面,我就这么躺着不动,看你怎么脱掉肚兜。 洪天啸抬起头来,看了看虽然闭着眼睛,却偷偷睁开一个缝望向自己的方倩,心下好笑,便轻轻低下头,一口吻在了方倩的雪白的玉颈上。方倩“嘤”一下叫出声来,心中暗道,原来他是想故技重施,这次我一定要忍住,绝对不能动手。 玉颈、脸颊、耳垂,除了樱唇之外,只要是方倩裸露在外的肌肤,洪天啸全都吻了一遍,好几次方倩都忍不住有搂住洪天啸的冲动,但却都被她强忍着忍了下来,娇躯也随着洪天啸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双手更是紧紧抓住床单。 洪天啸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方倩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暗暗得意,这一招失效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不过,方倩的心中也隐隐有阵阵的失落,同时也有些暗暗自责,既然都下定决心要做他的女人了,身子早晚都是他的,何必要故意为难她呢。 想到这里,方倩便松开了双手,准备再次搂向洪天啸,以此表示认输,让洪天啸可以动手轻松地将自己的衣服脱去。 但是,就在方倩刚刚松开手的时候,洪天啸突然快速地一口咬住了方倩胸前两个高高耸起的玉峰中的一个,更是用舌头不住地挑动着。虽然是隔着肚兜,但那方倩仍是有一种触电的感觉,酥麻痒的感觉一下子袭击了大脑,使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动口不动手”的约定,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双手本能地抱住了洪天啸的头,向胸前压去。 方倩的手虽然按着洪天啸的头向胸口压去,但洪天啸却是顶着这股力量抬起了头,笑吟吟地堆方倩道:“我的小倩儿宝贝,这次你可是输得心服口服了吧。” 方倩还沉浸在刚才那种触电式的美妙感觉中,红着脸,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双臂环在洪天啸的脖子上,动情道:“我的男人,来吧,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 方倩的主动显然颇有些出乎洪天啸的意料之外,但他也只是愣了那么一下,随即便再次压在了方倩的身上,轻轻吻在她的樱唇之上,双手则是熟练地将方倩的衣服向外一件一件地剥离,只一会儿的功夫,方倩再次成了雪白的羔羊。 呢喃声,呻吟声,再到放纵的叫声,方倩终于尝到了传说中的破处的那一刹那的痛苦,更是尝到了痛苦之后的快乐。或许因为是老处女的缘故,或许是情欲压抑太久的缘故,方倩虽然是新瓜初破,但却是一遍遍地向洪天啸索取,足足两个多时辰,这一场云雨大战才算是结束。 几十年的情欲完全得到发泄,但方倩的身体也疲倦到了极点,待到最后一次达到□□之后,方倩不能洪天啸与她的身体分开,便头一歪就睡着了。 第6卷第768节:第一百四十五章震惊峨嵋派的决定 方倩这一觉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申时初刻,醒来的时候洪天啸正躺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而且两个人的姿势仍是交合的姿势,方倩更是感觉到洪天啸的那物仍是在她体内,不觉大羞,急忙道:“你怎么不把它取出来?” 洪天啸笑道:“是它不舍得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方倩正要挪动身体,忽然感觉到那物陡然间暴涨起来,一下子将那里撑得满满的,心中大惊,脸如土色,急忙道:“我…我真的不行了。”虽然休息了近一天一夜,但那破处的伤口仍是没有愈合,方倩以为洪天啸还要做那事,自然吓得要死。 洪天啸一把将方倩搂过,笑道:“我的倩儿宝贝,别担心,那只是自然反应,谁让你这么迷人呢。” 方倩这才放下心来,娇声道:“讨厌了,一大早就吓人家。” 洪天啸看了看外面的天,笑道:“我的宝贝儿,你看这哪里是一大早,已经是下午申时了。” “什么?”方倩一惊而起,两人的身体才宣告彻底分开,她揉了揉眼,看了一会儿窗外,大惊道,“哎呀,我怎么睡了那么久,你怎么也不喊我?” 洪天啸笑道:“看你睡得那么香,我怎么舍得打扰你呢。”说着,突然“咕噜”一声,洪天啸的肚子终于抗不住压力叫了起来。 方倩俏脸一红,拿起床边的衣服,一边给洪天啸穿衣,一边说道:“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然后我得把此事对敏君她们交代一下。” “嗯”,洪天啸点了点头,“你和九难师姐蓄发还俗的消息暂且不要外传,先告诉丁敏君、贝锦仪和苏梦清三人,然后再慢慢告诉别的弟子,以免引起峨嵋弟子的慌乱。” 方倩笑道:“看来你早就打上这三个丫头的主意了,连静虚都不叫,却偏偏将她们三个喊来。” 洪天啸伸手在她胸前抓了一把,笑道:“师父都泡上了,徒弟自然不能放过。” 两人穿上衣服,一起出了门,外面的世界虽然还是一样,但方倩的心却完全不同了,从昨晚开始,她就不再是一个只为了师门的祖训以及自身的血仇而活的机器,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女人,准确说,是妇人。 一路上,倒也遇到不少峨嵋弟子,这些弟子显然都知道洪天啸来到峨嵋的事情,是以对于他与方倩在一起也不觉得奇怪,她们只是觉得方倩今天有些怪怪的,脸上再也没有以往那种冷冰冰的表情,而且连眉毛也短了太多,总之一句话,她们觉得掌门人真是太美了,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过呢。 方倩似乎也感受到门下弟子的那种乖乖目光,除了俏脸微红之后,却也丝毫不加理会,更是芳心暗喜。女人有几个不爱美的,尼姑也是一样,但方倩自知过于美貌,担心因此引来什么屑小之辈的觊觎,便故意弄了一条假眉毛,将自己的容貌丑化,那样一来,虽然仍然还有七分的俏丽,但却也使得很多贼人不敢惦记。但是,现在的方倩就像是笼中鸟飞上蓝天,池中鱼游向大海,心儿一下子飞到了天空中,欢快,兴奋,又有一丝别样的激动。 两人草草吃了点东西,方倩便让门下弟子将九难神尼、丁敏君、贝锦仪和苏梦清四人喊道掌门禅房,她则和洪天啸先去等着,同时商量一下待会儿怎么跟她们三个解释。 不多时,四人来到,除了九难神尼(后面称为朱淑娖,九难神尼的俗家名字)之外,丁敏君三人也如别的弟子一样,惊讶地看着方倩,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刚才报信的小尼姑已经将方倩的不同告诉了她们,但此刻亲眼看到,仍是震惊不已。 方倩虽然完全放开了心怀,但被她们三个这么注视着,仍是有些脸红,轻咳了一声道:“敏君,你们三个也坐吧,我今天有一件事情要向你们宣布。” 丁敏君三女急忙醒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见方倩竟然没有出言责怪,暗叫一声侥幸,急忙各自坐下。方倩与朱淑娖交换了一个眼神,方倩又轻咳了一声,缓缓道:“敏君、锦仪、梦清,今天将你们三个喊来,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你们宣布,为师与你们九难师叔决定蓄发还俗……” “啊。”三女全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对视一眼,发觉对方二人的眼中全都是震惊之色,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但此事毕竟太过于光怪陆离,三女实难相信。 三女中以丁敏君为大,她看了看两个师妹一眼,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师父和师叔,说道:“师父和师叔蓄发还俗,本是峨嵋幸事,但毕竟师父与师叔出家多年,尤其是师父在江湖上威名甚重,此事若是合理解释,只怕不但对江湖中人无以交待,就连本门弟子也难以交待。” 方倩微一红脸,叹道:“为师知道此事确实光怪陆离,实难对本门弟子交待,然为师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才会先将你么三人喊来,商议如何将此事告之本门弟子。” 丁敏君三女也是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方倩将她们喊来的目的,想了想,丁敏君说道:“不知师父蓄发还俗之后有何打算?” 洪天啸暗赞,丁敏君这句话正是问到了点子上,毕竟峨嵋派掌门人突然蓄发还俗绝非是如此简单一事,必然还有另外目的。 方倩看了洪天啸一眼,叹道:“为师修行数十年,却是难以参破一个情字,使得为师数十年的佛法修为毁于一旦。” 三女闻言大吃一惊,看了看一旁观坐的洪天啸,问道:“师父,莫非是洪教主?” 三女更为吃惊了,就连最为胆小的贝锦仪也忍不住道:“师父,那纪师姐……” 方倩叹了口气道:“我相信晓芙一定会理解的。” 苏梦清则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洪天啸,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除了长相英俊之外,究竟有什么好处竟然使得师父和师伯不惜委身是嫁。很可惜,苏梦清盯着洪天啸的脸看了半天,除了淡淡的微笑之外还是淡淡的微笑。 三女一阵默然,显然是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苏梦清对洪天啸没什么了解,但是纪晓芙与贝锦仪知道,洪天啸是女人的克星,先是早有孤灯清影伴佛一生念头的纪晓芙委身是嫁,随后竟然将峨嵋掌门也拉下了水,试问天下间有哪个女人不会被他所动。 方倩见状,又道:“你们三人若能理解,为师与你们师叔深感欣慰,若是不能理解,为师与你们师叔也不怪你们。” 丁敏君看了贝锦仪与苏梦清一眼,说道:“师父,师叔,弟子能够理解,并竭力为师父和师叔劝说本门弟子。” 贝锦仪与苏梦清也道:“弟子等也与丁师姐所思相同。” 方倩大喜道:“汝等如此体谅,不负为师与你们师叔的一番教导,我甚欣慰。” 丁敏君咬了咬嘴唇,脸色变了变,终是鼓起胆气道:“师父,弟子有一时不解,还请师父给指点迷经。” 方倩问道:“何事?” 丁敏君叹道:“弟子今年已经二十有六,拜在师父门下也有十五个年头,一直受到师父的谆谆教诲,本不该再生其他心思。只是,先有晓芙师妹,接着又有师父和师叔,弟子却不知情何以堪,还请师父指点。” 方倩心下雪亮,转首笑着问洪天啸道:“天啸,此事还当你来指点才对。” 洪天啸也听出了丁敏君的言外之意,是早就对他有意思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态度,这才没敢轻易表达出来,当下便微微一笑道:“洪某也是未知丁姑娘之意,是以才没敢唐突佳人也。” 丁敏君当即羞得俏脸通红,不过却也芳心暗许,在峨嵋山下纪晓芙的家里得知纪晓芙与洪天啸小之事,丁敏君就对洪天啸上了心,渐渐也被他所迷,只是不敢轻易表达出内心的感情罢了,今日恰逢机会大着胆子说出来,并得到洪天啸的认可,丁敏君也算是了却了压在心头的一桩心事,心情自然也是大好起来。 贝锦仪问道:“不知师父、师叔与洪天啸之事何时向天下武林公开为妥?” 方倩和九难神尼齐齐看向洪天啸,只见其微微一笑道:“倩姐与师姐还俗之事,当可以公诸以武林,但委身下嫁之事,先是不要提,最多两三年,时机便会成熟,到那时尽可将此事公诸于天下。” 要看泡美眉的,就赶紧投情书票 第6卷第769节:第一百四十六章起义 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不算长,也不算短,三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有好也有坏。 先来说说坏事,刘福通和韩山童领导的红巾军,曾经一度将势力膨胀到河南、河北、山东和山西等省,军队的规模最多曾达到过七十万,着实让元朝廷大为疼痛,就连汝阳王亲自挂帅,也未能如元顺度所愿,在短时间内将其歼灭。但是,刘福通和韩山童毕竟不是成大事的人,手下又没有可以委以重任的将帅之才,只有一个徐寿辉,受人排挤而引兵南下湖北,是以,三年的时间,红巾军从七十万逐渐锐减到三十万人,且新募士兵占到三分之一。元军的进攻依然还是那么强悍,红巾军的势力范围已经被缩减到河南一地,灭亡只是早晚。 还有一件坏事,便是谢逊之事,光明顶之战后,谢逊投入少林,杨逍被杀,余众被神龙教收编,表面上看,六派一帮算是取得了辉煌的战果,但是,光明顶之战后,少林寺因为收容了谢逊,得了屠龙刀,立即成为了天下武林的公敌。少林寺毕竟是享誉千年,武功博大精神,寺中高手如云,实乃龙潭虎穴之地,虽然天下武林对少林寺包容谢逊和夺走屠龙刀不满,但是敢上门闹事的人极少。 敢上门闹事的少,就不代表少林寺风平浪静,因为大多数的人选择了暗中捣乱,放火的,下毒的,专杀武功低弱和尚的,几乎什么阳谋和阴谋全都使了出来,倒也让少林寺头疼之极,三年的时间损伤弟子多达四十人。而且,武林中正在秘密组织一个屠狮联盟,一旦联盟成立,便会上少林寺兴师问罪,这个屠狮联盟的盟主不知是何人,只知道此人武功高绝,就连云南点苍派的掌门在其手中也支撑不了十招。 好事很多,简单举两件最具代表性的,一是神龙教的各种准备已经就绪,大军的训练已经完毕,而且起义的时机也已经成熟;第二,张无忌、周玉德、周芷若、小昭、钟离、纪君兰等小一辈全都成人了(古时候成人是十五岁,张无忌已经十六七岁,周芷若也十四五岁)。 原本洪天啸认为张无忌是个老实人,但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打上了周芷若的主意,毕竟诸女中,论相貌,就连小昭也稍逊一筹,更何况钟离和纪君兰呢。张无忌当然不知道周芷若是洪天啸养在身边的老婆之一,竟然屁颠屁颠去求纪晓芙,希望纪晓芙能做主将周芷若许配给他,恰巧洪天啸与纪晓芙在一起,张无忌自然就遭到了洪天啸的一顿臭骂。洪天啸也发现张无忌的婚事不能再拖,于是便做主将小昭和纪君兰许配给了他,有这二女看着他,张无忌自然不敢再打别的女人的主意。除此之外,洪天啸唯恐再有人打周芷若的主意,于是便将她从纪晓芙身边要了过来,这样一来,那些有心打周芷若主意的人纷纷止步了,谁敢与洪天啸抢女人啊,除非是想死了。 还有一件事情,自然是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与其师妹九难神尼同时蓄发还俗的事情,此事对于武林中人的震惊,丝毫不亚于三年后洪天啸揭竿而起。当然,方倩与朱淑娖为何要还俗,武林中的猜测很多,但最多的一种便是她们二人受不了佛门清戒。当然,也有人猜测二人有了男人,但那个男人是谁,却无人能够猜的出来,大多猜的是二人与其门下某一个男弟子苟合,但这毕竟是捕风捉影,没有证据,谈论之后便不足为人信,而且,自二人宣布还俗之后,峨嵋派便再也没有一个外面的男人来过,更使得二人还俗的原因成了一桩武林怪事。 公元1354年的秋天,洪天啸在青城山高举义旗,正式开始了对元朝廷的反抗,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四川和云南两地占据,建立了大明政权,洪天啸自号明王,此举使得天下为之震惊。洪天啸占领了四川和云南两地后,并没有急着向外扩张,而是屯粮练兵,巩固地盘。 果然,不出刘伯温所料,洪天啸揭竿而起之后,先后有陈友谅、张士诚等人随之揭竿而起,短短半年的时间,除了红巾军之外,全国各地又多出了十几个政权,比较大的便是洪天啸、陈友谅和张士诚三人。 与洪天啸的不同的是,陈友谅和张士诚两个政权的发展速度很快,两人一南一北,遥相呼应,使得元朝廷大为头疼,不得不再派两路大军前往剿除,而洪天啸的大明政权却是受到元朝廷的冷遇。 对于这个现状,神龙教的一众高手大为不解,纷纷来找洪天啸请战,却都被洪天啸拒绝。不过,虽然洪天啸没有对外扩张,但对于治下两省却是大施仁政,废除了元朝廷的所有弊政,赢得了两地百姓的一片赞声。广西、湖南、湖北、陕西等地的百姓,多有举家迁往四川与贵州两地的,短短半年的时间,两地的人口暴增了三十万。 在大明政权受到两地百姓的认可之后,刘伯温派人四下散播谣言,说是元朝廷即将对大明用兵,想趁大明立足未稳、兵力不足之际,将之一举歼灭。老百姓毕竟是老百姓,他们怎么会知道元朝廷正在为剿灭张士诚、陈友谅和红巾军而头疼不已,只当是真的,便纷纷报名参军,使得明军的兵力扩到了三十万。洪天啸心中暗喜,命令手下徐达、常遇春、邓愈等将每天操练大军,只待元朝廷与其他起义军分出胜负,这便趁机取事。 洪天啸起事之后,方倩立即尽率本门弟子响应,成为武林门派中第一个响应反元号召的,接着云南的点苍派也是举派响应。丐帮也举帮响应陈友谅的起义,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倒为陈友谅组建足见了一张庞大的情报网,只有张士诚的势力范围内没有江湖门派的响应。 公元1356年,积攒了两年的实力之后,明王洪天啸派大将徐达率军五万东进广西,在神龙教广西分坛封雪尧的配合下,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广西便也划入了大明的势力范围。元朝廷虽然也得到消息,奈何其主力已经全数被牵制住了,无法再抽出兵力南下对付明军。 其实,在这两年之中,小规模的起义军先后被元兵剿灭,全国上下只剩下洪天啸、张士诚、陈友谅和红巾军四处。说是四处,其实也算是三处,此时韩山童已死,其子韩林儿继位,刘福通掌权,红巾军的实力已经被元军剿灭得差不多了,兵力只有五万不到,势力范围也仅在商丘、开封两地,灭亡只是早晚。 陈友谅与张士诚两处反元势力倒是与元军主力抗衡得旗鼓相当,两人互为倚靠,竟然抵挡住了元军百万主力。虽然抵挡住了,但却是比较艰苦,二人纷纷给洪天啸书信,希望他能提兵北上,一起将元朝廷主力大军剿灭。 陈友谅的势力范围是青海、甘肃、陕西、陕西等地,张士诚的势力范围是河北、山东、江苏、安徽等地,皆是在长江以北,只有洪天啸的势力范围全在江南。洪天啸不是傻子,更有刘伯温相助,如何会提领大军北上跨江与元军作战,一是所占之地距离洪天啸的势力范围太远,无法派兵把守,二是来回补给线路太长,一旦元军派出大军横跨长江,就会使得江北的明军陷入绝境。 不过,义军的求援还是要理会的,洪天啸在刘伯温的建议下,分兵两路,一路徐达为帅,常遇春、邓愈和沐英为大将,领军十万东进广东,然后向东北进攻福建以及长江以南的江苏之地,为防元朝廷派出武林高手刺杀统帅,洪天啸派了河间双煞、八臂神剑方东白以及青翼蝠王韦一笑保护徐达的安全,另一路则是洪天啸亲自挂帅,以刘伯温为军师,以汤和、花云为将统军十万进攻湖南,然后再北上湖北,最后东进江南的安微之地,两路大军若能成功,则江南之地将尽归洪天啸所有。 这一战对于洪天啸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一战,洪天啸能否成就霸业,也就在此一举。此一战一旦成功,不但江南之地尽归洪天啸所有,其实力自然也倍增,对于元朝廷的实力将会是三分之一的打击,而且,占据了长江天险,即便洪天啸北上不利,也可以踞险而守,等待时机,出兵北伐,是以,只要这一战能够成功,洪天啸将利于不败之地。一旦元朝廷实力损失,等同于帮助了张士诚与陈友谅,二人与元军主力一战就会继续延期,这对于元朝廷是不利的,对于张士诚与陈友谅也是不利的,但是对于洪天啸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这两路大军虽然都是十万,但是徐达的压力比洪天啸却大了很多,因为湖南和湖北都有神龙教的分坛,分坛主分别是程青衣和张勋,但是广东、福建、江苏却是没有神龙教的分坛,自然也就谈不上内应。 元朝廷自然很快得知洪天啸二十万大军进攻江南诸地的消息,只是主力大军被张士诚与陈友谅拖着,再也派不出多余的军队来,只能急令江南诸地的守将抓紧招募军队,以抵抗洪天啸的大军进犯。 但是,洪天啸统治四川、云南两年,仁德之名已经传遍天下,明军所到之处几乎很少遭遇到反抗,汉军纷纷倒戈,有的地方的百姓甚至于也参与暴动,配合汉军将守军中的元军首领杀死,献城归顺,只是一个月的时间,洪天啸大军就已经推进到了湖北武当山下。 第6卷第770节:第一百四十七章国师 武当山,以前并不怎么出名,但自从有了张三丰,有了武当派,武当山也因此闻名。张三丰素有武林第一人之称,就连曾经被誉为少林派第一奇才的空见大师在与张三丰偶然见面之后自叹弗如,使得张三丰的名声如日中天。 但,论及门派的实力,武当派却无法坐实第一,毕竟少林寺立派久远,派中高手如云,非是武当派仅仅张三丰与武当五侠六个人可比,但这丝毫不影响张三丰在武林中的影响力,虽然在百岁大寿之后张三丰一直很低调。 洪天啸的大军推进到武当山下,自然就不能不拜会张三丰,眼下洪天啸在武林中的支持率并不高,只有峨嵋派与点苍派全力支持,这两派虽然不小,但比起支持陈友谅的丐帮而言,无论是人数还是实力,都相差甚远,若是洪天啸能得到武当派的全力支持,自然就能带动相当一部分的帮派支持。 “启禀师父,明王洪天啸在在山门外求见。”接到洪天啸的求见贴之后,宋远桥连拒绝都不成,毕竟人家目前是明王之尊,还用求见这种方式,是以宋远桥做不得主,顾不上张三丰闭关创立太极剑和太极拳两门武功,前来禀告。 良久,张三丰的云房之内才发出了一声叹息:“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的,也罢,远桥,你通知莲舟他们,随同为师亲自前往山门迎接明王大驾。” “师父要亲自迎接?”张三丰在武林中的辈分极尊,上次百岁大寿的时候,就连少林派方丈空闻大师来到,张三丰也没有亲自迎接,三年前汝阳王路经武当山,也曾上山拜访张三丰,张三丰也是让宋远桥代为迎接,今天他竟然要亲自迎接洪天啸,不能不让定力极深的宋远桥惊讶。 张三丰将房门打开,含笑看着宋远桥,说道:“远桥,难道你还看不出天下大势走向吗?”张三丰虽然闭关了,但仍是对这几年江湖上的动势了如指掌,很敏锐地看出了洪天啸不但有夺天下之志,更有夺天下之能。 宋远桥被张三丰这么一点,登时醒悟过来,压抑住内心的震惊,急忙派人去将俞莲舟四人喊到这里来。 一刻钟的时间后,武当山的山门大开,张三丰当先而立,身后站立着武当六侠。洪天啸从汝阳王手中得到黑玉断续膏之后,让胡青牛和王难姑对其进行研究,果然得出了秘方,配成之后先找一只狗做了实验,确认无误之后,派人送到武当山,果然治好了俞岱岩的旧伤,经过几年的恢复,俞岱岩早已经恢复如初,更因为长年卧床的原因,使得只能苦练内功的俞岱岩成了师兄弟中内力最为深厚的,就是宋远桥比之他也远远不如,不能不说是因祸得福。 “老道张三丰携门下弟子拜见明王殿下。”张三丰看到洪天啸之后,眼睛猛然一亮,他目光如炬,一下子就看出洪天啸现在的武功与几年前离开武当山的时候已是不能同日而语了。 洪天啸急忙抱拳还礼道:“张真人切莫如此,折杀晚辈了,晚辈虽然弄了个明王的虚号,但仍然是晚进后学,如何当得张真人如此大礼。” 张三丰此刻早已看到名利,所以才会对洪天啸大力参见,此刻闻言不由笑道:“明王乃是天下汉人之希望,老道虽然痴长些岁数,却也是这万万千的汉人之一,见到明王尊驾,如何能怠慢,明王受老道一礼也是应该。” 洪天啸只得作罢,简单地受了张三丰一礼,却也还了半礼。 张三丰又道:“岱岩,还不上前参拜明王大恩,若非明王派人送来黑玉断续膏,你现在还在□□躺着呢,更会躺上一辈子。” 俞岱岩本就是恩怨分明之人,当初腿伤好利索之后,就要青城山当面感谢洪天啸的大恩,但俞岱岩到了青城山之后,得到的消息却是洪天啸在昆仑山尚未回来,俞岱岩只得暂时作罢,回到武当,待到日后见了洪天啸的面再感谢不迟。 俞岱岩急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双拳一抱道:“武当俞岱岩多谢明王大恩。” 洪天啸急忙上前一步,将他托扶起来,笑道:“俞三侠客气了,大家都是江湖一脉,互相帮助乃应该之事,何谈大恩不大恩的,再说令师张真人对孤曾有赠刀之恩,如此一来,咱们也算是互相抵消了,俞三侠日后莫不要有此心态。” 俞岱岩心下明白洪天啸不愿让自己一生背负受人恩情的包袱,心下感动,站起身来道:“多谢明王殿下教诲。”不过俞岱岩更震惊的是俞岱岩的内力,他见洪天啸上前扶他,便运上了内力,却挡不住洪天啸上扶之势,最后运足了浑身功力也是不行,足见洪天啸的内力远在他之上。 洪天啸笑道:“若是孤猜得不错的话,武当六侠当以俞三侠的内力最为深厚,恐怕连宋大侠也会稍有不如。” 张三丰笑道:“明王慧眼如炬,说的一点不错,岱岩虽然十几年不能动弹,却也因此苦练内力,使得内力大进,就连远桥也比不上了。”顿了顿,张三丰正准备将洪天啸一行让进去,却听殷梨亭忽然失声叫道:“晓芙。” 张三丰等人急忙抬眼看去,发现洪天啸身后的一众绝色女子当中,果然有纪晓芙。张三丰暗道一声不好,洪天啸眼下身份不比当初,纪晓芙嫁给洪天啸乃是天下武林尽皆所知,眼下也是明王妃之尊,殷梨亭直呼其名,绝对是大不敬的,毕竟眼下江南诸省已经大半落入洪天啸之手,湖北也有半数,除非武当派搬迁,不然就会归洪天啸管辖。 张三丰急忙怒喝一声道:“梨亭,你怎敢直呼明王妃之名,此乃大逆不道之罪,还不快向明王殿下请罪,不然,就算是为师也保不了你。”张三丰一边训斥着徒弟,一边小心地注意着洪天啸的神色,见其并无恼怒之意,这才放心。 洪天啸呵呵笑道:“真人言重了,殷六侠感念旧情,乃有情有义之人,孤如何能怪罪呢。” 殷梨亭也明白洪天啸眼下的势力根本不是他能抵挡的,更不是武当派所能抵挡的,纪晓芙已经是洪天啸的女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再也无法更改,他这一生也不可能再有任何想往了,于是便长叹一声,朝洪天啸抱拳道:“殷某失态,还请明王殿下恕罪。” 洪天啸笑道:“殷六侠不需如此,孤也非是那残暴不仁之辈,张真人,孤此来武当派一来拜会张真人,以解多年未见之情,二来还有一件事情想请张真人帮忙。” 张三丰的脸上再次挂上淡淡的笑容:“明王殿下,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还请移驾去真武大殿。”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多多叨扰了。” 洪天啸转首吩咐道:“义父,军师,你们两个随孤去真武大殿,其余人都在山门外等候吧。”洪天啸此次上山,也没有带多少人,除了殷天正和刘伯温之外,便是黛绮丝、殷素素、纪晓芙、阉玉红以及晴蓝、月蓝诸女。殷素素早就芳心暗许洪天啸,而且二人也基本上是海誓山盟过,几年的时间,洪天啸自然早早就将殷素素拿下,使其成为他后宫女人之一。 几年的时间,洪天啸的诸多女人也纷纷为洪天啸产下子女,第一个是纪晓芙,生了一个女儿,第二个是黛绮丝,也是生了一个女儿,第三个就是司徒明月了,给洪天啸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当即被立为太子,其余黛绮丝、殷素素、谢灵云、乌月娇等也各有子女。 张三丰本来转了身的,但是听了洪天啸之言,又转过来,看了看殷天正,不由笑道:“白眉鹰王,果然不凡,老道张三丰有礼了。”两个人也算是颇有渊源,张三丰的弟子去了殷天正的女儿,也算是亲家,虽然张翠山自刎,殷素素改嫁洪天啸,但毕竟张无忌还在啊,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能抹断的。 殷天正也哈哈大笑道:“殷某此生能够得见张真人,此一生也值过了,来来来,无忌,快来参见你太师父。”殷天正一把拉过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面色稍显黝黑,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平平齐齐,丝毫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张无忌急忙跪下来向张三丰磕头:“无忌见过太师父。” 张三丰多年不见张无忌,见其不但长大成人,寒毒已经治好,一身武功更是不弱,显然很激动,一把拉住张无忌的手,将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连说了几声好:“翠山后继有人了,翠山后继有人了。” 激动了一会儿,张三丰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不觉哑然失笑道:“老道失态了,倒是让诸位笑话了。” 洪天啸微笑道:“哪里,真人多年未见无忌,情绪有所激动也是难免。”然后又对张无忌道:“无忌,待会儿你也随孤一起去真武大殿吧。” 张无忌急忙躬身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功夫,双方来到了真武大殿,洪天啸按照规矩上了一炷香之后,主客双方分别坐下,因为洪天啸的身份过高,张三丰不敢坐主位,推让洪天啸坐下了。 上茶之后,张三丰问道:“不知明王此来武当,有何见教?”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此番孤与以大将军徐达分领十万大军,横扫江南诸地,节节顺利,不日就能一统江南,孤登基之日也不远矣,是以特来请张真人出山,任我大明国师一职。” 洪天啸此言一出,武当派众人皆惊。 第6卷第771节:第一百四十八章天下第一高手 “国师”一职是中国历代封建帝王对于佛教徒中一些学德兼备的高僧或者道长所给予的称号,从字面上理解,国师其实就是国君的老师,也是天子之师,可想而知其地位之高崇。我国高僧获得国师称号的,一般以北齐时代的法常为始,且又并非是历朝历代都有。 以张三丰在武林中的威望,做国师绝对是有资格的,但是在世人的心中,张三丰的威名就小了很多。不过,武当派诸人心下都明白,洪天啸之所以提出让张三丰做国师,其实就是想获得武当派的支持,以抬高大明在武林中的影响力。 张三丰笑道:“明王太抬举老道了,老道何德何能,不过是痴长些岁数,如何能做国师呢,还请明王殿下三思。” 洪天啸也笑道:“张真人过谦了,若是张真人不能做国师,天下之大,便无第二人了。国师乃是天子之师,孤即将身登大宝,即位天子,而张真人曾在数年前对孤有赠刀,授艺之情,自然是担得上国师之称也。” 张三丰想了想道:“明王殿下,此事毕竟事关重大,还请明王殿下给老道一晚的考虑时间。”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也好,如此孤就等上一晚,待到明日一早再来造访。” 张三丰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说道:“明王殿下,眼下天色已晚,下山不便,不如请明王殿下与诸位王妃在敝处将就一晚,如何?”洪天啸选择这个时候上山,自然就没想着下山,张三丰活了一百多岁,如何看不出这一点,急忙出言相劝。 洪天啸道:“既如此,就叨扰真人了。” “客气客气。”张三丰转首对宋远桥道,“速去给明王殿下一行安排上好的房舍,不得有任何怠慢之处。” “是,师父。”宋远桥也知道得罪洪天啸不起,急匆匆地去安排了。 正事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自然该说点正事之外的东西了,殷天正第一个耐不住寂寞,笑道:“殷某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与张真人切磋武功,但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恰逢其会,还请张真人不要拂了殷某这个面子。” 这话错非是从殷天正口中说出来,否则的话,后面的武当五侠绝对会跳出来一两个。 张三丰笑道:“久闻白眉鹰王的鹰爪功也是天下一绝,今日老道若是有缘见到,也算荣幸。”张三丰的话说的很客气,却也是答应了殷天正的要求。这算是极给殷天正,或者说洪天啸面子了,以张三丰在武林中的地位,殷天正根本不配让他亲自动手,宋远桥或者俞岱岩皆可以替他应战。 殷天正大喜,急忙站起身来朝张三丰一拱手道:“张真人莫怪,殷某是个急脾气,还请张真人现在就能赐教。” 张三丰笑道:“白眉鹰王性情之人也,老道自当应命。” 洪天啸也站起身来道:“今日孤也有幸见到张真人一展武当绝技也,无论国师之事成否,孤不虚此行也。” 不一会儿工夫,众人来到了武当派的练武场上,本来武当弟子的课程中除了晨练之外,还有暮练,但提前来到的俞岱岩将武当弟子的暮练给停了下来。这些武当弟子听说张三丰将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眉鹰王比试,哪里肯离去啊,一致央求俞岱岩让他们留下。俞岱岩也觉得他们若是能够得见这样的对决,对自身的武功也会大有提高,于是便答应了这些武当弟子的要求,他所提的要求是不得有任何的喧哗。 “那个年轻人是谁啊,好像连师祖都对他很尊重呢?”、“哎,那个白眉毛的老头就是以前明教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的白眉鹰王吧?”、“那个年轻人是谁啊,怎么殷师叔怎么拉着他的手呢,好像很亲热的样子”…… 就在武当弟子议论纷纷的时间,忽然其中一个弟子尖叫起来:“天哪,你们快看,那边来了几个美女,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个,天哪,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美女,而且咱们武当山的女人没一个能比上她们的。” 俞岱岩的脸上不由浮现了一条条黑线,若非这些是他的弟子和师侄,只怕他早就一掌挥出去了,当即对着他们怒喝道:“再敢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把你们都赶回去。” 这一来,这些武当弟子几乎全都闭了嘴,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黛绮丝六女的身上,皆是暗暗比较哪一个女人才是最美的。 不动如山,也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绝顶高手。张三丰与殷天正分立站定之后,彼此看着对方,一动也不动,连起手式也没有,但场外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虽然两个人都是一动也不动,但皆是用气势锁定了对方,只等对方的心里出现一丝波动,便会立即展开狂风骤雨般得进攻。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两人依然还是一动不动,洪天啸与武当诸侠等一众高手皆是深明其中之理,但是,那一帮看热闹的武当弟子就不同了,看着两人一动不动两柱香时间,不禁沉不住气了,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好在他们离得较远,张三丰和殷天正又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谁也没有听到。 终于,殷天正沉不住气了,长声一笑,身影一动,犹如一只扑天苍鹰般袭向张三丰,双手如爪状,一上一下朝张三丰抓去,爪风凌厉,迅捷无比。 张三丰脸上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身影微微一动,避开殷天正凌厉的一爪,口中也是哈哈大笑道:“好厉害的鹰爪功。”言毕,张三丰便右拳一回,一记看似慢悠悠、软绵绵的拳头向殷天正打去,正是武当绝学之一的绵掌。 虽然这一拳看似无力,其实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只是那强大的气流就吹得殷天正长须飘起。殷天正受这股气流压得根本开不了口,双手疾抓,招招不离张三丰胸口大穴,同时避开张三丰的这一记绵掌。 殷天正的出手很快,漫天的爪影将张三丰笼罩住,但张三丰的动作很慢,不过两个人战在一起,殷天正的动作也就快不起来了,似乎是被张三丰给传染了。但是,洪天啸却是心下明白,张三丰用的是太极功夫,后发制人,看似殷天正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其实不然,张三丰一出招就会让殷天正不得不弃招防守。 黛绮丝叹了口气道:“最多再有二十招,殷二哥就会败下来。”虽然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虽然与殷素素姐妹相称,但黛绮丝对殷天正的称呼却一直改不过来,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也接受了这有些郁闷地关系称呼。 洪天啸笑道:“阿黛的武功大有长进了,竟然能看出义父撑不了二十招。” 黛绮丝白了他一眼,得意洋洋道:“那是当然,本王妃可是天资聪明着呢。” 说话声中,殷天正突然长啸一声,接着与张三丰碰掌的功夫,飘身后退,立在洪天啸等人跟前十步远处,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痛快,张真人不愧是武林第一人,殷某佩服,最多再有十几招,殷某就败北了。” 张三丰也是朗声一笑道:“白眉鹰王谦让了,老道也看得出来,鹰王没尽全力。” 殷天正本就是光明磊落之人,当即又哈哈大笑道:“殷某没尽全力,张真人又何曾尽了全力,今日能与张真人一战,此生无憾了。” 洪天啸鼓着掌笑道:“张真人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孤今日大开眼界。” 张三丰笑道:“明王殿下过谦了,若是老道没有看走眼的话,明王殿下的武功绝不在老道之下。” “啊”,听了张三丰此言,不但武当诸侠大为震惊,皆是一脸不相信的神色,就连洪天啸的人也大吃一惊,他们平素只知道洪天啸武功高强,为神龙教第一高手,却不想洪天啸的武功竟然高到与张三丰差不多了。 洪天啸也有跟张三丰一教高下的冲动,但他的身份确实不容得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哈哈大笑道:“多谢张真人抬举,孤的武功只是比义父高出一些,若是与张真人相比,确实相差甚远,天下第一高手非张真人莫属。” 众人本以为洪天啸一定会与张三丰进行一番比试,但听了这话之后,不由大为失望,原本殷天正准备建议,也急忙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张三丰看着洪天啸刚才一脸渴望的神色突然转为淡然,含笑点了点头,心中似乎决定了什么。 第6卷第772节:第一百四十九章黄袍加身 武当之行的结果很让洪天啸满意,张三丰答应就任大明国师之位,因为目前大明还没有建国,是以这一职位须得再大明建国之后才能公诸天下,现在能够公诸天下的便是武当派支持大明政权,就在第二天洪天啸一行下山之后,宋远桥便通过武林贴将此事遍传武林。 这一消息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风波,须知武林中人对政治的把握是远不如刘伯温这样的文人的,是以在方今天下大乱的时候,对于元朝廷、张士诚、陈友谅和洪天啸四方势力究竟谁能成为最后的赢家看的不是很透。但是,因为□□,除了像玄冥二老以及圆真那样的蒙古走狗之外,几乎所有的武林中人都是抵抗元朝廷的,有一部分投入到了陈友谅的支持阵营中,以丐帮为首,张士诚那边则是以少林为首,说起来少林派支持张士诚,倒还有一个小故事。 河南原本是红巾军的占领地,但应为韩山童和刘福通不是干大事的人,不知道延揽人才,手下只有徐寿辉还算将才,却也不能得到重用。在与汝阳王僵持了一年多时候,红巾军的防守终于前面溃败,领地也急剧收缩。 在红巾军占领河南的时候,韩山童曾经去过少林寺,希望能得到少林寺的支持,请空闻方丈派遣寺内武僧加入到红巾军中。韩山童的这个主意无疑是好的,少林寺武僧众多,且其中不乏高手,若是真能组织一支武僧军,对于元军的冲击以及对于红巾军士气的提升都会有很大的作用。但是,空闻方丈以佛门弟子不参与政权争斗为由,拒绝了韩山童的要求。眼下天下大局未定,红巾军究竟能有多大的气候,谁都说不准,要说空闻方丈的这个决定也不能说是错的,但关键韩山童不是大气的人,更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在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之后,自是大为恼火,以怀疑少林寺与蒙古人有勾结为由下令对少室山进行封山。 这下以来,少林寺的生活可就苦了,好在少林寺后面开了一片菜地,倒也不需要买菜,但是得买面啊,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样都不能少啊。但是,红巾军的单兵实力虽然比少林武僧差了太多,但架不住人家兵多,若是少林寺真的敢反抗,韩山童绝对会调集大军将少林寺夷为平地。 不得已之下,空闻方丈召开了少林寺领导层大会,商讨对策。经过一番研究之后,最后决定从少室山后山的一条小路下山去购买那些日用品,这条小路极险,没有一定功底的人绝对不可能过得去,更不要说还要扛着面袋子了。后来,在一番考察之后,也只有空字辈和圆字辈的僧人具备这个实力,于是,除了空闻方丈之外,就连空性也加入到了搬运面袋子的工作中来,这才解了少林寺的燃眉之急。 不久后,元军的攻势渐猛,韩山童也渐渐将这件事情忘记了,再后来,韩山童战死,刘福通唯恐少林寺与蒙古人勾结,就撤去了封山大军,并在百忙之中亲上少林寺道歉,少林寺这才又恢复了以往的正常生活。 再后来,红巾军的势力范围只龟缩到开封和商丘两地,覆灭只是早晚,空闻方丈不禁为当时的英俊决策而沾沾自喜。又过了三个月,红巾军终于彻底覆灭了,红巾军的残余势力保护着韩林儿且战且退,一直退了湖北襄阳一带,虽然抵抗一直不减,但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韩林儿再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这时,汝阳王也不再理会韩林儿,将主力大军抽调到与陈友谅对峙的一线,开始了剿灭陈友谅的战争。 张士诚看准了这个时机,派出大弟张士义率军横扫河南,击败了汝阳王留守的元军,将河南纳入了张士诚的势力范围。张士诚的眼光比韩山童要高远,占领河南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大弟张士义亲自到少林寺拜访,请空闻方丈派出少林武僧加入到大周的军队中。 这一次空闻方丈学聪明了,张士诚的实力不是红巾军可比,占据了河北、山东、安微和江苏大部,眼下又占领了河南,实力几乎囊括了江北的一半,绝对是有问鼎天下的实力,是以空闻方丈力排众议,决定支持张士诚。 陈友谅有丐帮支持,张士诚得到少林派的支持,洪天啸却只有峨嵋派与点苍派支持,点苍派名声不大,峨嵋派实力不强,尤其在灭绝师太与九难神尼相继还俗之后,峨嵋派的声望更是降到了低估。但现在就不同了,武当派宣布支持洪天啸,加上峨嵋与点苍,绝对盖过少林或者丐帮。 一个月后,江苏南部的昭武县,洪天啸与徐达两路大军顺利会师。 徐达单膝跪在洪天啸的跟前,手中捧着洪天啸的冷月宝刀:“明王殿下,微臣幸不辱命,已经将广东、福建、江西等系顺利占领,特来交令。”洪天啸唯恐以徐达的才能不能服众,所以才将自己的冷月宝刀交给徐达当上方宝剑使用。但是,一路之上,徐达表现出来的超凡帅才使得方东白、河间双煞等江湖枭雄侧目相看,甘心情愿地听从徐达的差遣,方东白更是将则自己的武功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却不与徐达师徒相称。 方东白这也是聪明的选择,他明白以徐达的能力,日后绝对会是大明的兵马大元帅,位高权重,若是他与徐达师徒相称,极可能会落以口实,让别人认为他是攀龙附凤的人。 洪天啸含笑接过冷月宝刀,并将徐达扶起,笑道:“好,天德(徐达的字)辛苦了,待到大明建国之后,天德便是我大明的兵马大元帅。”目前虽然徐达战功累累,但毕竟建国在即,洪天啸先给徐达一个口头承诺。 虽然徐达早有这个心理准备,但在听了洪天啸的亲口承诺之后,徐达仍是忍不住内心一阵激动,急忙抱拳道:“明王殿下,徐达何德何能,如何敢担任此般要职。” 洪天啸握着徐达的手笑道:“若是天德不足以担任此职,天下间还能有谁可以呢?昔年刘邦灭强秦,败项羽,创下大汉四百年基业,便是张良为谋,韩信将兵,萧何辅政,而今孤也有伯温强过张良,天德胜过韩信,善长赛过萧何也,孤有汝三人相助,孤何愁大事不成?” 顿了顿,洪天啸发现刘伯温和徐达的脸上闪过一抹忧虑之色,心里明白他们在担忧什么,于是便又接着说道:“然,昔年刘邦创建大汉之后,便诛杀功臣,拱卫政权,这才使得后来匈奴南下之时,无将可派,致使出现白登山被围,献公主罢战求和之辱,今日,孤当天立誓,只要诸君不负孤,孤绝对不会负诸君,若违此言,天地共弃。” 历代君王,何曾有如此当天立誓的,刘伯温、徐达以及邓愈、常遇春等诸将尽皆动容,一片光明的前景全都在众人的心中展现出来,无比强大的士气陡然间在这一刻产生,也不知身后谁喊了一句:“明王万岁。”接着,这个声音便开始四散传开来,最后演变成了数十万大军的齐声高呼,声响震天。 刘伯温顺势跪在地上,大声说道:“请明王殿下移驾金陵登基称帝,以顺天意民心,微臣等愿尽心竭力,辅佐明王殿下,开创千秋万世基业。” 刘伯温这一跪,徐达、常遇春等人,就连黛绮丝、殷素素等诸王妃也齐齐跪在洪天啸的跟前,跟着大声喊道:“请明王殿下移驾金陵登基称帝,以顺天意民心,微臣(臣妾)等愿尽心竭力,辅佐明王殿下,开创千秋万世基业。” 洪天啸心中大为高兴,但却不表现出一丝一毫,叹道:“诸位的心意孤怎会不知,只是江北尚有张士诚与陈友谅正与元军厮杀,孤若是在这个时候登基称帝,将置他们于何地,天下人岂非骂孤乃趁火打劫,求名贪荣之人。” 刘伯温正色道:“明王殿下此言差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张士诚与陈友谅虽然实力不弱,但充其量只是贼寇,成不得大气候,然明王殿下则不然,乃是天上神龙入世,真命天子,此乃天时也;江南诸地少有战乱,物鼎丰盛,又有长江天险,进可攻取江北诸地,退可凭江而守,此乃地利也;数年来,明王对治下百姓施行仁政,明王的仁德早已深入民心,受万民拥戴,此乃人和也。当今天下纷争,虽然北有元军之强,陈友谅和张士诚之顽,但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者,唯明王一人也,天下一统,拯救万民之人非明王莫属。眼下江南大局已定,明王当顺天意承民心,登基称帝,方才不令万万千千军民寒心也,请明王殿下登基称帝。” “请明王殿下登基称帝。”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都热切起来,洪天啸登基称帝,也就意味着他们全都成了开国功臣,封侯拜相固然是他们想留给后世子孙的基业,但流芳百世更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期望的,是以这一刻的喊声几乎是每个人的最大分贝。 有了刘伯温的这一番劝进说,洪天啸的戏也基本上做了个十足,不过,再次谦让依然还是洪天啸与刘伯温事先商议好的,这一次的谦让自己是洪天啸想将皇位让给陈友谅或者张士诚。就在洪天啸刚说完之后,只见徐达呼地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件黄袍,一声不吭地披在了洪天啸的身上。 哭求情书票啊 第6卷第773节:第一百五十章金陵称帝 黄袍加身,洪天啸再也不可能推拒,加之下面震天般的呼喊声再次响彻云端:“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做足了一番戏之后,洪天啸如愿以偿地登基称帝,国号明,建都金陵(今南京),立司徒明月为皇后,阉玉红、朱淑娖为贵妃,纪晓芙、乌月娇、殷素素、黛绮丝、方倩、秦月茹、周芷若、丁敏君、贝锦仪、苏梦清、朱九真、武青婴等为美人,谢灵云、谢玉娜、铁莲叶、铁荷叶、褚兰、崔氏、洪天云、洪天月、董晴蓝、董月兰、高小凤、高小西、邬影梅、邹天凤、魏玉娇、谢菲烟、周娥香、许玉影等为才人。 后妃之中比洪天啸原来的女人多了不少,周芷若不用说,是洪天啸养在身边的内室夫人之一,贝锦仪与苏梦清同为峨嵋弟子,受方倩、朱淑娖、纪晓芙和丁敏君的影响,最终成为洪天啸的女人也是无可厚非的。朱九真本就对洪天啸芳心暗许,加之洪天啸饶了朱长岭的性命,她自然也就投入到洪天啸的怀抱中,至于武青婴,受父亲武烈与卫璧的双重打击,开始的时候心情极为沉重,但在洪天啸两次开导之后,武青婴也看清了形势,乖乖地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 本章重点说明的是邬影梅、邹天凤、魏玉娇、谢菲烟、周娥香、许玉影几个人,邬影梅是西川分坛的分坛主,谢菲烟是副坛主;邹天凤是甘肃分坛的分坛主,魏玉娇为副坛主;早先洪天啸本有心让周娥香开创广东分坛,但是因为张无忌被汝阳王所抓,此事便一直搁浅下来。 随着明军的层层推进,节节胜利,各处的分坛也纷纷撤销,神龙教弟子全都编入到明军之中,邬影梅等人自然也全都下了岗,因为在那三四年的时间里,诸女几乎尽皆成为了洪天啸的女人,洪天啸登基自然对她们也要分封。 就说邹天凤,前文有过交代,她是河间双煞之一郝密的儿媳,守寡多年,早年抚育儿子郝玉林成人。后来郝玉林成人之后,邹天凤没有事情做,不免就有些思春,恰巧郝玉林垂涎母亲的美色,多次偷看邹天凤洗澡与自慰。邹天凤虽然知道,却是装作不知飞,反倒在郝玉林偷窥的时候动作更加大胆,两人之间只是隔了一层窗纸,一捅就破。但偏偏在那个时候,洪天啸插了一棍子进来,不但抓住了郝玉林的把柄,更是说动了河间双煞加入神龙教,后来洪天啸更是可以将邹天凤与郝玉林分开,使得邹天凤再次陷入到了痛苦的煎熬之中。 好在邹天凤身边有个魏玉娇,典型的同性恋女人,这也是为何魏玉娇三十出头还没有结婚的原因。在郝家庄的时候,魏玉娇虽然想,但却不敢,不过在远到甘肃之后,魏玉娇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在一次邹天凤洗澡的时候闯了进去,一番真心表白之下,竟然说动了空旷多年地邹天凤,两人每晚都弄着徐鸾倒凤的事情,知道一年后洪天啸来到甘肃巡视。 洪天啸来到甘肃主要是拜访崆峒派,在倚天原书中,华山派何太冲虽也能成为一代宗师,却也是为了屠龙刀能对恩人做出不利之事,华山鲜于通更不要说了,绝对的一个阴险卑鄙小人,倒是崆峒五老并无什么大恶。 光明顶之战后,关能被谢逊斩断了右臂,但与史火龙相比却是幸运多了,毕竟他保住了性命。也正是这个原因,崆峒派与少林派交恶,不为别的,就为少林派包庇了谢逊,说实在了,原书中崆峒派的野心不大,对于屠龙刀的争抢不似华山派与昆仑派那般痴迷,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崆峒派后继无人。崆峒五老确实名震江湖,但是他们五个竟然没有调教出一个出色的弟子,这样的情形对于一个门派而言,绝对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说厉害了,足以灭门,是以崆峒五老的最大愿望是调教出一个好弟子,让崆峒派后继有人,而不是抢到屠龙刀称王称霸。 洪天啸造访崆峒派的目的自然也是想寻求得到崆峒五老的支持,毕竟因为想要得到一个能够接掌崆峒派的人才,是以崆峒派这些年招收了不少的弟子,论及门人弟子的人数,就连少林派与之相比也是略有不及。 很可惜的是,甘肃已经被陈友谅占领,崆峒派也被丐帮拉拢过去了,洪天啸此行也算是略有遗憾。离开崆峒派之后,洪天啸便直接去了神龙教甘肃分坛,早已经接到消息的邹天凤和魏玉娇已经在分坛备下酒宴等候。 洪天啸这一次前来甘肃,是暗中进行的,身边并没有带一个人,是以那一桌洗尘宴也只有洪天啸他们三人。洪天啸还是第一次与两个不太熟的美女一起吃饭,刚开始的时候,洪天啸还有些拘束,邹天凤和魏玉娇更拘束,毕竟对面的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是她们的教主,一个有着生杀大权的人。不过,在喝了几杯酒之后,更在洪天啸刻意的幽默之下,二女这才慢慢放开了心中的拘束,开始与洪天啸谈笑风生起来。 因为话说的多了,酒也喝了不少,加之天色已晚,洪天啸也就不可能立即上路,于是便在酒宴之后跟着下人来到了邹天凤为他安排的客舍休息。 本来应该是一夜无语的,但是刚刚洗了个澡准备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洪天啸穿上睡衣起来开门一看,竟然是一个极其水灵的小丫头,一脸的羞涩和畏惧,双眼更是连看也不敢抬头看,诺诺道:“教…教主,奴婢奉命来…来伺候教主。” 洪天啸刚刚喝了点酒,确实有想要女人的冲动,但邹天凤没有安排,他自然也不可能厚着脸皮去要女人,不过既然邹天凤送上门来了,洪天啸自然就不会客气了,一把将这个婢女拉进了房间,扶着她坐在床边。 “你叫什么名字?”洪天啸不是那种急色的人,撕扯了衣服就硬上,培养感情的过程还是要有的。 “奴……奴婢叫小雪。”这个小姑娘最多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水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而且更是一副娇羞无限的样子,看得洪天啸酒劲大发,几乎就要搂着她一阵狂亲。 洪天啸轻轻托着小雪的光洁下巴,笑着说道:“别害怕,本座虽然是教主,却不是吃人的老虎。”这个时候洪天啸已经“扑哧。”小雪听洪天啸说得好笑,不禁笑出声来,随即觉得有些失态,急忙止住笑,目光四下游离,心里却在想,教主真是个美男子,原本我想他会是个糟老头子呢。 “你是邹天凤的丫鬟?”邹天凤能让小雪过来侍寝,想必小雪绝对不会是外人,十有八九是她的丫鬟,毕竟一旦侍寝成功,小雪自然也就水涨船高,说不定还会被洪天啸带走呢,这样的机会邹天凤自然先让给身边的人了,何况小雪的美貌绝对是绝色的,更兼有清纯、温柔、可人等诸多优点。 小雪心中又羞又喜,芳心突然间跳得厉害,闻言几乎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道:“回教主,奴婢是邹坛主的贴身丫鬟。”今天下午邹天凤差小雪去办事,正好错过给洪天啸接风的酒宴。 洪天啸笑道:“邹坛主让你过来服侍本座,你愿意吗?” 小雪本能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觉得太过于轻佻,急忙解释道:“奴婢愿听教主吩咐。” 洪天啸还真有点喜欢这个青涩的小丫头了,轻轻拉过她的手,笑道:“你放心,本座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丫鬟了。” 小雪又惊又喜,不可思议地看着洪天啸,这绝对是一个从天而降的馅饼,小丫头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 洪天啸叹了口气道:“小雪,虽然是邹坛主让你过来侍寝的,但是如果你不同意,或者心中已有喜欢的人,本座绝对不会勉强你的。” 小雪这才恍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道:“愿意愿意,我愿意,多谢教主,多谢教主,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洪天啸笑道:“傻丫头,你千万不能存在感激的心理,既然本座决定让你留在我身边,自然是喜欢上你了,本座需要的是一个也喜欢本座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对本座心存感激之情而以身相许的女人,这一点你要想好。虽然我是教主,你是丫鬟,但是如果一旦你将身子交给了本座,自然就是本座的女人,名义上或许你还是丫鬟,但实际上你是本座的女人,虽然谈不上正室,却也是侍妾的身份。” 第6卷第774节:第一百五十一章女同性者 小丫头简直感动得一塌糊涂,若不是还有些少女的矜持,只怕就会主动宽衣解带了。 洪天啸轻托着小雪的俏脸,缓缓向她靠去,小雪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如何能不知道洪天啸是要吻她,急忙将一双秀目紧闭,心儿顿时跳得厉害。 “嘤”,四片嘴唇接实,小雪忍不住发生了一声让洪天啸欲火大涨的声音。洪天啸摸索着小雪的腰带,轻轻一拉,熟练地将她的外衣脱掉,然后将两只手探入到了她温暖的胸脯之上,轻轻地抚摸着那一双颤抖的山峰。 小雪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机械地迎合着洪天啸的热吻和抚摸,娇躯不住地颤抖着,直到她的浑身衣服全部离体,小雪才从迷失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浑身赤裸的洪天啸,不由再一次羞得将眼睛闭上。 感觉着自己的肌肤被一片柔柔湿湿的东西舔舐着,小雪的身体泛出了情欲的光芒,双手不知该放向何处,只是紧紧抓住床单,直到洪天啸的脑袋钻到了她的胯下,这才惊叫一声,双手急忙抬起,一把抓住了洪天啸的头:“别,别……” 所有的话都没有用,洪天啸依然我行我素,只把刚刚经历此事的小雪施腾得云里来雾里去,心中后悔为何没有早一天遇到他。一刻钟的时间,小雪不知道□□了多少次,身体几乎都瘫了,洪天啸这才抬起头来,身体上移,瞧着脸蛋红得可爱地小雪,笑道:“小雪,我要进去了。” 小雪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轻轻摇了摇头道:“教主,奴…奴婢要死了,实在没有力气伺候教主了。” 洪天啸见状,也有些意兴阑珊,破处的情欲也突然没了,躺在小雪的身边,笑道:“看你这小丫头这样,今天就放你一马。” 小雪大为感动,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翻过身来,双手搂着洪天啸的脖子,眼圈红红的:“教主,你对奴婢真是太好了,奴婢真是没用,不能好好伺候教主。” 洪天啸笑道:“傻丫头,你以后是本座的女人了,伺候本座还不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本座也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敏感,呵呵。” 小雪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今天感觉这么幸福,心里一冲动,说道:“教主,奴婢有个主意。” 洪天啸一惊,脱口道:“难道你也会用嘴?” 小雪一愣,问道:“用嘴干什么?”心里纳闷呢,还是接吻吗?难道教主这么喜欢接吻? 洪天啸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呵呵笑道:“没什么,你说吧,什么主意?” 小雪神秘一笑,不答反问道:“教主觉得邹坛主和魏副坛主怎么样?” 洪天啸明白了小雪的意思,呵呵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小琼鼻:“小丫头,这么快就把你的旧主子给卖了。” 小雪也有些放开了,扭着光溜溜的身子在洪天啸怀里撒娇道:“教主好坏啊,人家才不是那样子呢,只不过是看着邹坛主辛苦,这才想撮合她跟教主。” 洪天啸心中一动,问道:“难道说邹坛主不堪守寡寂寞,已经与甘肃分坛的弟子搞上了?”想象着上一次邹天凤明知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偷窥,故意那样卖力地释放着风骚,很可能早就已经受不住寂寞了。 小雪撅着小嘴道:“才不是呢,邹坛主不是那样的人。” “那就是是怎么回事?”洪天啸越听越迷糊了,突然发现小雪是故意吊自己的胃口,笑着在她胸前狠抓了一把,威胁道,“赶紧说,不然本座现在就把你吃了。” 小雪“咯咯”笑道:“教主饶命,奴婢这就说,这就说。”于是便在洪天啸的耳边轻轻数语几句。 “真的?”洪天啸闻言双眼一亮,心中大喜,来到倚天的世界也有二十多年来,经历了美女不少,还真没有见过徐鸾倒凤的事情呢,上一世在鹿鼎的世界里倒是有过,很值得怀念,当下洪天啸急忙坐起身来,“走,咱们去看看。” 小雪急忙帮着洪天啸穿衣,不一会儿功夫,两个人穿戴完毕,若非是洪天啸急着去邹天凤的卧室,绝对会在穿衣的时候挑逗小雪一番。 虽然一路上有不少的神龙教弟子,几乎所有人都不认得洪天啸是谁,毕竟洪天啸来甘肃分坛并没有亮明教主的身份,除了邹天凤和魏玉娇之外,其余的分坛弟子都不知道洪天啸的真实身份。不过有小雪领着路,倒也没有一个人阻拦,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邹天凤所住的院落门口。外围的弟子虽然很多,但是邹天凤小院附近却是不见一个分坛弟子,两个人倒也方便,轻轻一跃就进入了邹天凤的院子里。 正对院门的一间屋子里正亮着灯,而且洪天啸听到里面传来两个女人的娇喘声,心中暗喜,小雪说的果然不假,邹天凤耐不住守寡寂寞,既然与魏玉娇玩起了虚鸾假凤只是不知这魏玉娇为何不嫁人,难道是个女同性恋者? 小雪则是有些紧张,轻声问道:“教主,不会被她们发现吧,邹坛主和魏副坛主的武功很高呢。” 洪天啸笑道:“你就一万个放心吧,当今天下还没有一个人能在轻功上超过本座呢,我抱着你,她们绝对听不到,而且,她们两个正在聚精会神地做那种事情,哪里还能分出精力关注外面的动静,走吧。”说着洪天啸一把抱起小雪,身影一晃,便已经来到了窗边。 洪天啸放下小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湿了一下手指,在窗上捅出一个洞来,向里面看去。小雪见状,也学着洪天啸的样子,湿了湿手指,捅出一个洞,但是有些小,又左右转了转,这才使得洞大了些。 粉红色的□□有两个浑身赤裸的美貌女子,不是邹天凤和魏玉娇还能是谁,此时她们两个正搂抱在一起亲吻着,双手在彼此的胴体上不住地抚摸着。小雪看得目瞪口呆,这些动作刚才洪天啸也施加在了她的身上,只是她没想到这在两个女人之间也可以。 两个人亲吻抚摸了一会儿,便分开来,却见魏玉娇从床头拿起了一样东西,洪天啸仔细看去,竟然是一个两头削得跟男人阳物般得红萝卜,洪天啸不觉“咦”了一声,没想到这玩意在元末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洪天啸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被里面的二女听得清清楚楚,二女又惊又怒,各自急忙抓起衣服向身上披去。但是,洪天啸哪里会让她们有穿衣服的时间,双手将窗户一把打开,纵身跳了进去。 “啊,教主。”二女刚刚将外衣披在身上,玉臂、粉腿,甚至于丰满的胸脯还齐整整地暴露在外,却发现纵进来的人竟然是洪天啸,手中的动作不觉都停了一下。 洪天啸一边将目光在邹天凤和魏玉娇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不住扫视着,一边呵呵笑道:“刚才本座路经此地,听到这里传来一阵娇喘声,本座误以为有歹徒混入对邹坛主和魏副坛主无礼,所以才冒昧闯入,还请邹坛主和魏副坛主见谅。” 邹天凤和魏玉娇都是明白人,怎么会不知道洪天啸胡说八道呢,尤其是她们听到外面有一个武功不强的人的呼吸声,自然明白必是小雪将她们出卖了无疑。魏玉娇轻咳一声道:“多谢教主挂念,此处并无歹徒,还请教主早些休息,属下等就恕不远送了。” 洪天啸既然来了,当然没打算离开,呵呵笑着来到床边,将那根丢落在□□的红萝卜捡了起来,啧啧赞道:“两位坛主,不知此物出自何人之手,怎地与本座身上某一物何其相似也。”这根红萝卜是魏玉娇精选出来的,粗细比普通男子的阳物要粗一些,不过与洪天啸的却是相差不多。 邹天凤和魏玉娇登时羞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不过二女都是聪明人,也明白了洪天啸此来的目的,芳心皆是跳得厉害,毕竟两个女人虚鸾倒凤与红杏出墙绝对两件意义完全不同之事。 小雪在外面也是一声也不敢吭,她功力浅,听不出二女的喘息已经与正常时不同,只是听到洪天啸一个人发挥,二女几乎很少说话,尤其是邹天凤。 洪天啸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将手中的红萝卜一折为二,扔到了门后,朝着二女一抱拳道:“邹坛主,魏副坛主,本座对二女仰慕已久,一直渴望能与二位共结良缘,既然今日有缘,还请两位能够体谅本座痴心一片。” 第6卷第775节:第一百五十二章魏玉娇的秘密 二女再傻也明白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是不能幸免了,邹天凤与魏玉娇不同,她是尝到过男女欢爱的滋味的,知道男女欢爱的滋味比之她与魏玉娇每晚的虚鸾倒凤要强得太多了,尤其是洪天啸主动向她们表示,这绝对是一个机会。第一,洪天啸是教主,是明王,日后很可能问鼎天下,登基称帝,若是从了他,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是不从,结果要么身死,要么洪天啸会将今日之耻报复在其子郝玉林身上;第二,洪天啸在床底之间有金枪不倒之能,这在神龙教中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虽然邹天凤和魏玉娇远离青城山,却也早就知道此事。作为守寡多年的邹天凤而言,若是能有一个功能极为强大的男人,绝对是她今生最大的目标,洪天啸正中其下怀。 是以,在稍稍考虑之火,邹天凤放弃了矜持,双手松开衣襟,盈盈一拜道:“既蒙教主垂青,妾身自当尽心竭力伺候教主。”邹天凤双手一松,立即成了袒胸露乳的样子,若隐若现,峰藏乳隐,比之浑身赤裸更具诱惑力。 洪天啸哈哈大笑,上前一步将邹天凤搂在怀中,邪邪笑道:“天凤尽管放心,本座绝不是始乱终弃之人,今生必不负也。”说着,双手便探入到她的衣服之中,将那双还留着魏玉娇口水的乳峰抓在手中,轻轻揉搓着。 邹天凤也是媚眼如丝地看了洪天啸一眼,娇声道:“还请教主疼惜妾身。” 洪天啸呵呵笑道:“好说好说。” 魏玉娇见邹天凤已经“变节”,不得已之下,只得来到洪天啸的身边,垂首不语。 洪天啸笑道:“小雪,进来吧,邹坛主和魏副坛主绝对不会责怪你,反倒是感激你。” 话音刚落,果见小雪低着头,红着脸从外面进来,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只是诺诺道:“邹坛主,魏副坛主,奴婢…奴婢也是为了邹坛主和魏副坛主好。” 洪天啸笑道:“小雪,以前你是天凤的丫鬟,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不是了,你们都是孤的王妃,不必如此拘礼。此番孤与天凤、玉娇能够成就好事,小雪可是居功甚伟,孤与天凤、玉娇理应感谢你才是。” 小雪急忙道:“奴婢不敢。”刚才小雪在洪天啸跟前已经算是放得开了,但是在邹天凤和魏玉娇加入之后,小雪又有些拘束了,不过洪天啸也明白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改的过来的,也不勉强,毕竟来日方长嘛。 一番云雨,邹天凤再次感受到男人与女人做那种事情比之两个女人之间的虚鸾倒凤要快乐得太多了,魏玉娇则是初次尝到此种滋味,自然是叹息自己以前见识浅薄,白活一场了,就连小雪也不能幸免,被邹天凤和魏玉娇的叫声勾引得欲火丛生,终于忍不住在魏玉娇也败下阵来的时候,主动钻到了洪天啸的怀中,成就了洪天啸今晚一床四好的原始构想。 云雨过后,邹天凤忽然想起一事,有些担心地问洪天啸:“教主,妾身担心…担心公公他……” 洪天啸笑道:“小傻瓜,孤现在是王爷之尊,日后更会登基称帝,开创一代王朝,郝密若是聪明,不但不会阻拦此事,反而会大力促成,毕竟他的儿子虽然死了,但是孙子仍在,除非他不想让自己的孙子出人头地,享受荣华富贵。” 魏玉娇笑道:“是啊凤姐,教主说得对,师父绝对不会反对你与教主在一起的。” 邹天凤这才放下心来,拥着洪天啸的身体,甜甜地幻想着日后的美好生活。 洪天啸忽然想起魏玉娇同性恋的事情,笑着问道:“玉娇,你怎么会喜欢女人呢?” 魏玉娇俏脸一红,缓缓向洪天啸说明了原委。 原来,在魏玉娇五岁的时候,她父亲得了一场重病死去,不过在为她父亲治病的时候,家里借了不少的外债。父亲的丧期过了之后,很多人便欺负她们母女孤寡,上门要账,家里的牛羊全都被他们拉走抵账了,即便如此,外面还有不少账目。 有一天晚上,魏玉娇被一泡尿憋醒,便起来去茅房,不过却发现母亲的房间还亮着灯,魏玉娇心下奇怪,于是便来到母亲的房门前,只见母亲和自己的伯父浑身赤裸,伯父正压在母亲身上,一前一后地在推着什么东西,母亲则是一脸痛苦地轻声呻吟着。 魏玉娇当时就惊呆了,她想离开,却又觉得双腿犹如灌了铅一样,根本挪不动半分,于是便一直看到伯父一脸满足地从母亲的身上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母亲道:“羽珍啊,今晚不错,去掉十吊钱的帐,嗯,明天是老三,那我后天来。” 直到伯父穿上衣服,魏玉娇才醒觉过来,急忙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跑去,当夜,魏玉娇尿床了,更是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晚上,魏玉娇虽然早早就上了床,却是一直睁着眼睛没睡。直到戌时末刻,魏玉娇忽然听到院门响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轻微的脚步慢慢向屋子里摸来。魏玉娇一骨碌下了床,从窗口透过月色看去,果然是她的三叔。 魏玉娇的三叔前脚进屋,魏玉娇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母亲的房门外,透过门缝看过去。母亲并没有休息,似乎在等着三叔,而三叔进了门之后,就一脸垂涎地向母亲搂过去,一边在母亲脸上乱亲着,一边嘟囔着:“我的嫂子,这两天可把我想坏了。” 母亲则是没有任何抵抗,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任由三叔在脸上亲来亲去。亲了一会儿,三叔便开始脱母亲的衣服,很快就将母亲脱了个精光,抱上床,张嘴在母亲的胸脯上啃来啃去,不一会儿功夫,母亲就发出了呻吟。不多久,三叔似乎忍不住了,几下将自己的衣服□□,然后就摆了一个与昨晚大伯一样的姿势,一前一后地推送着什么东西,母亲的呻吟声也如昨晚一样。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三叔突然身体一抖,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了母亲的身上。过了一会儿,母亲推了推三叔,说道:“快起来穿衣服吧,你该回去了。” 三叔突然抬起头来:“你弟妹回娘家去了,今晚我不走了,在这睡了。” 母亲大惊,急忙道:“那可不行,万一明天让玉娇看见了,还有村里的人。” 三叔又道:“这样吧,我在这里过一夜,算是二十吊钱,明天一早天不亮我就离开,保证不让任何人看到,这行了吧?” 母亲似乎有些心动,想了想道:“那好吧,明天天不亮你一定要离开。” “你就放心吧。”三叔闻言大喜,急忙点头保证。 于是,母亲下床将等熄灭,再回到□□却听三叔说道:“嫂子,我又行了,咱们再来一回儿。”跟着就是一阵亲吻的声音和母亲的呻吟声,屋里没了灯,魏玉娇什么也看不到了,于是便回房睡觉去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多月,魏玉娇发觉家里的生活比以前好了很多,鱼肉之类的东西在餐桌上渐渐多了起来,但她也没见母亲怎么努力挣钱。终于有一天,魏玉娇忍不住问道:“娘,咱们的债都还完了?” 母亲似乎有些羞愧,点了点头道:“是的,都还完了。” 魏玉娇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她也担心被母亲知道自己知道她与大伯、三叔之间的事情。 当天晚上,魏玉娇躺下睡觉,再次听到院门响,她以为又是大伯或者三叔,于是便再次起身来到母亲的房门外。但是,让魏玉娇感觉到吃惊的是,这一次来母亲房里的男人不是大伯,也不是三叔,而是村长。 村长进了屋之后,一把就搂住母亲:“好羽珍,可想死我了,今晚能与你一夕风流,死了都值。” 母亲却是娇笑一声,巧妙地挣脱了村长的怀抱,放浪一笑道:“村长,羽珍也是很希望能跟村长共赴巫山呢,只是你也知道,羽珍一个孤苦女子,带着一个五岁多的孩子,日子过得艰难啊。” 村长当即从布袋里掏出一小块银子,笑道:“好羽珍,只要你能随了我的愿,这一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母亲眼睛一亮,又笑道:“哎呦,村长可真大方啊,不知道这银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村长已经急得不行了,当即将银子放在桌子上,后退两步道:“羽珍,你去看看,如果是假的,我扭头就走,不过要是真的,你可得随了我。” 母亲娇笑着走到桌边,拿起银子在嘴里一咬,当即笑道:“果然是真的。” 村长似乎就等着这句话,急忙跑上前去,一把将母亲搂在怀里,张嘴就亲,母亲则是娇笑着迎合着。不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就赤裸了身体,到了□□翻云覆雨了,完事之后村长不想走,便有从布袋里掏了二两银子,母亲才允许他在这里过夜。 自此之后,村里的很多男人都来过母亲的房间,多有在这里过夜的,久而久之,这似乎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母亲一直以为魏玉娇不知道,岂不知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向母亲戳破而已。 后来,魏玉娇长大之后,出落得比她母亲俊俏十倍,自然被村子里的一些年轻人所惦记。有一次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一个叫虎子的年轻人意欲强奸她,被她拼死挣扎,却掉进了河里,随着河水漂流下去,被恰巧路过此处的郝密救下,收为了弟子。 第6卷第776节:第一百五十三章邬影梅 当郝密问魏玉娇身世的时候,魏玉娇并没有实言相告,而是假说自己孤苦一人,因遇到歹人这才落水,于是郝密便将魏玉娇带回郝家庄,又因为魏玉娇资质极佳,郝密便在半年后将魏玉娇正式收为关门弟子。 三年后,当魏玉娇武功略有小成的时候,忍不住思母之心,便向郝密告假,回去探望母亲。但是,当魏玉娇回到家的时候,房屋早就已经废弃,门口挂满了蜘蛛网,院子里杂草丛生,早就已经没人居住了。 魏玉娇大惊,急忙向村子里的人打听,虽然三年的时间魏玉娇的气质变化了很多,但是村子里的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告诉她就在两年前,她的母亲突然染上了一种性病,看了很多大夫都没有看好,只两个月就死了。因为怕被染上病,魏玉娇的大伯、三叔竟然没有一个出面掩埋她的,后来还是村长实在看不下去了,花了点钱,雇了几个外地人,这才将魏玉娇的母亲下葬。 按照村民的指引,魏玉娇来到了母亲的墓前,说是坟墓,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土丘,上面长满了旺草,更是还有几个洞,不是是什么动物钻进去的,而且墓前连个墓碑也没有,不知道的人肯定不会将这个小土丘当成坟头的。 魏玉娇在母亲的坟前跪了足足一个时辰,却是没有流下一滴眼泪,直到天色黑了下来才离开。当夜,魏玉娇先来到他大伯的家里,魏玉娇的大伯乍见到如花似玉的侄女回来,自然是喜得合不住嘴,却是丝毫没有留意到魏玉娇眼中的杀机。 这一夜,平静的村子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魏玉娇的大伯和三叔被人杀死在□□,胯下之物被砍成了肉泥,仵作费了好大的劲才认出来。不但如此,昨天刚刚成婚的虎子也遭受到了同样的下场,据他媳妇交待,二人饭后准备上床休息,却见屋子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一剑就刺在了虎子的喉咙处,虎子的媳妇当场就吓晕了。 魏玉娇不知所踪,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所有人也明白这三个人都是她杀的,但是魏玉娇杀她大伯、三叔还算是情有可原,但是为何要杀虎子呢?于是,在魏玉娇离开之后,流传了那么几种说法:第一,魏玉娇喜欢虎子,两人曾经山盟海誓过,这次回来得知虎子娶了媳妇变了心,这才将他杀死;第二,虎子以前强奸了魏玉娇,并打算灭口,结果魏玉娇死里逃生,学了一身本领,便杀了虎子报了仇。两种说法都不对,不过第二种倒还离标准答案靠近一些。 杀了这三个人之后,魏玉娇对男人的憎恨也就越来越深了,郝密曾经几次说要给魏玉娇说媒,都被她拒绝,三位师兄也多有向她示爱的,都被她冷酷无情地给拒绝了。本来连她自己都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谁想到最后还是落在了洪天啸的手里,只是这一夕的云雨让尝受到男女快乐滋味的魏玉娇打开了心中的那个结。 在得知了魏玉娇同性恋的缘由之后,洪天啸不由对这个身世可怜的女人倍感怜惜起来,虽然魏玉娇的相貌在诸女中不是最美的,但是却一直得到洪天啸的宠爱,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洪天啸摘掳邹天凤与魏玉娇的芳心很是奇异,不过他俘获邬影梅的芳心更是另有一个故事。 四川分坛的总舵是在成都城内一个大地主卫广生的府中,卫广生是成都数一数二的大地主,但其为人却是极为仗义,从不做欺压良民的坏事,是以在老百姓心中口碑甚好,加之其又以重金打通了官府,受之以保护,在整个成都倒也是无人敢惹,邬影梅来到成都不久便将此人招揽到神龙教中,并封他为副坛主,地位仅在她与谢菲烟之下,足见邬影梅此人的能力不凡。 邬影梅昔日在三江帮的时候,名声不怎么好,据说她与三江帮的很多舵主都有染,虽然没有人见过,但毕竟大家都这么说,久而久之,所有人也都相信了,邬影梅的名声也臭了起来,不单在三江帮,江湖上的很多人也都知道,其中就包括小雪。当然,小雪只是一个丫头,她知道此事是邹天凤告诉她的。 洪天啸也只是知道分坛位置所在,却是从来没有去过,是以,洪天啸跟小雪来到卫广生府邸的时候,很是小心,唯恐惊动了不知隐身在何处的暗哨。 不过,洪天啸有神耳通的绝技,能够清晰地听清那些暗哨的呼吸,是以二人轻易地绕过了外围的十多个暗哨。虽然人到了卫广生的内府,但洪天啸仍是暗暗佩服邬影梅起来,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招揽了这么多的高手,要知洪天啸这一路只不过是卫府的一角,便已有着十多个暗哨,那么整个卫府外围的暗哨岂非要有一二百个之多,虽然这些暗哨中并无一流高手,但差不多全都是二流高手,更是数量极多,若非洪天啸有神耳通的绝技,纵使以他的轻功来讲,也难保不会被他们发现。 来到内府之中,洪天啸运起神耳通,仔细听了良久,才确定这里并无任何的暗哨。于是,洪天啸才放下心来,将小雪从背上放下来,拉着她的手向其中一个亮灯之处飞身而去,从甘肃往四川的一路上,小雪也将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学会,更被洪天啸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下子成为了上二流的高手。还有十丈远的地方,洪天啸便听到了屋中里一男一女的对话。 那女子正是邬影梅,却听其声音极为愤怒:“铁头陀,你是贵州分坛副坛主,这里是四川分坛,由不得你撒野,还请你自重,眼下夜已深,请你出去,否则的话,休怪我不念昔日同帮之情。”铁头陀是曾经三江帮的第一高手,后来神龙教扩张,三江帮吞并,铁头陀也投靠过来,被洪天啸任命为贵州分坛的副坛主。 铁头陀嘿嘿笑道:“影梅,以前在三江帮的时候,所有人都传言洒家与你的风流韵事,但是洒家心里却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洒家心里确实早就有了你,一直希望传言能够变真。洒家新近得了一套欢喜神功,与双修□□极为相似,其不但能够使得男女双方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更是有助于内力修为,所以洒家这才从贵州赶到这里,希望能与影梅你一同参详。” 邬影梅大怒道:“铁头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三年前,你和灵机子、仇铁彪三人定下奸计,到处在三江帮内造谣,故意将我说成是淫妇娇娃,为的便是想打上我的主意。铁头陀,你既然有如此奇妙的欢喜神功,就拿着它去找贵州分坛的其她女子去吧,邬影梅并不稀罕。”灵机子和仇铁彪也是三江帮的高手,不过在神龙教吞并三江帮之战中死在了殷野王的爪下,倒是铁头陀见势不妙投降了。 铁头陀又一声奸笑道:“邬影梅,你以为自己是冰清玉女,哼,老实告诉你,你的事情洒家都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早在几年前咱们还在三江帮的时候,常常有一个神秘人物来此找你,而且每一次都是晚上来第二天早上走,你们孤男孤女在一起能做什么事情,而且,洒家还怀疑他们并不是一个人,说你是人尽可夫的荡妇淫娃难道还错了,不过洒家不管你以前有过多少男人,只要你从此之后跟洒家一心一意,洒家一定会好生对你的。” 洪天啸听到这里,心中暗道,这铁头陀的这番话与自己所想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自己身边的女人的虽然不少,但也并非个个都是处子之身,不过自从她们跟了自己之后,却都是全心全意。 只听“砰”的一声响,似是邬影梅拍桌而起,怒喝道:“铁头陀,你现在就滚出去,若是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铁头陀哈哈大笑道:“邬影梅,今日洒家这么晚来找你,就是为了想和你成就好事,洒家在你身上已经下了多年的功夫,谁料到不但肉没吃着,就连汤水也是一口未喝。早在几年前,洒家就已经准备好,却不想你突然投靠了神龙教,使得洒家差点死心。但是,谁想到三江帮竟然在一夜之间被神龙教所灭,灵机子和仇铁彪这两个傻帽竟然负隅顽抗,结果被杀,幸亏洒家机灵,选择了投降,这才得保性命,所以,洒家下了决心,决不再错过机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上了你,以圆洒家多年的夙愿。” 第6卷第777节:第一百五十四章虚与委蛇的失败 邬影梅怒极反笑道:“铁头陀,别人怕你的铁头功和戒杀刀法,但我邬影梅却是不怕。再说,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四川分坛,并不是你管辖的贵州分坛,岂容得你在此放肆。” 铁头陀又是一声哈哈大笑道:“邬影梅,今日洒家是有备而来,今日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若是你从了洒家,咱们一起修炼那欢喜禅功,不但尽得鱼水之欢,更是对你我功力提升大大有益,否则的话,那被人施暴的滋味可是不太好过。” 邬影梅闻言,心中暗惊,暗运内力,发现内力竟然全无,大惊失色,俏脸却是丝毫不惊,喝道:“铁头陀,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铁头陀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做什么,只不过在我进屋的时候便洒下了无色无味的化功散,刚才我故意拖延时间,便是等着化功散的药力发作,眼下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想必你全身的功力已经不留一丝一毫了。” 邬影梅花容失色,心中暗暗盘算着,自己眼下功力尽失,即便大声呼救,外院的弟子也不可能听到,说不定还会引得铁头陀点了自己的穴道,看来今日弄不好真会失身在他的手中,看来须得跟他虚与委蛇一番。 邬影梅这一刻反倒是冷静下来,盘算着如何能够脱身,幽幽叹了一口气道:“铁大师,其实影梅这些年也是孤苦可怜,若是大师能再有些耐心,影梅真的会被大师的诚心所打动,自此一心一意跟了大师,可是大师却非要用着下三烂的伎俩,影梅实在伤心呀。” 小雪听了,瞅了洪天啸一眼,似乎在说,怎么样,教主,奴婢就说邹坛主不会骗奴婢的,邬影梅就是这样的荡妇淫娃,刚才还是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现在终于将真心话说了出来。洪天啸见了,微微一笑,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道:“小雪,眼下邬影梅已经受制于铁头陀,如果她依然如刚才般反抗,只怕铁头陀刚才就已经上前点了她的穴道来个霸王硬上弓了,她现在虚与委蛇,不过是想拖延点时间,看看是否还有变数?” 铁头陀见邬影梅现在的态度与刚才判若两人,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不是真心话。铁头陀刚刚得了欢喜禅功,急于想找到一个合适的陪练之人,因为修炼这种禅功,最首要的一点便是男女双方须得主动才行。说起来,神龙教中的女弟子虽然数量不少,但是内力深厚的除了已经是洪天啸的女人之外,就是几个坛主和副坛主了,但铁头陀与谢菲烟、邹天凤、魏玉娇不熟,也不敢贸然前往,毕竟神龙教有严令,不得教主同意,坛主和副坛主不得擅离职守。而且,若想使得欢喜禅功发挥最大的效用,男女双方自然是你情我愿越好,否则的话,受益便微不足道,反而有可能将此奇功功法泄露出去的风险。 铁头陀自然就将目标选在了昔日同在一帮的邬影梅身上,于是便从贵州偷偷来到四川,谁料到,邬影梅对其不冷不热,且时时防备着,使得铁头陀在这里待了十天的时间,口水几乎都费尽了,不但没有打动邬影梅,更是也没有找到任何机会。回到贵州分坛后的一个月后,铁头陀无意中得到了化功散的奇药,雀跃万分的铁头陀这才再次来到四川分坛,敲开了邬影梅的门。 邬影梅见铁头陀的脸上阴晴不定,知道他对自己判若两人的态度转变存有疑心,于是又娇滴滴道:“铁大师是不是不相信影梅之言,影梅相信大师与灵机子、仇铁彪两人不是同路,只是影梅若将一生幸福全都交给大师,自是要百般慎重,多方考察,大师上次前来,影梅对大师故意不冷不热,便是考验大师的耐性,谁料到就在影梅几乎要下定决心之事,大师却突然离开,此次再来的时候竟然使出了如此卑鄙的伎俩,如何不让影梅伤心?”说着,邬影梅竟然一副就要哭出来的可怜样,看得窗外的洪天啸暗暗赞叹,邬影梅的演技绝对是一流的。 见铁头陀略有心动的样子,邬影梅急忙又道:“大师,影梅知道你信不过我之言,看来影梅只有先将身子交给大师才能打消大师的疑虑了。不过,分坛的弟子多有来此巡夜者,大师可否出门看一下是否有弟子经过,不然的话,若是此事传到教主耳中,只怕对你我皆是不利。” 邬影梅之所以如此诈铁头陀,便是为了拖延时间,更是想将铁头陀诈出屋子,只要铁头陀离开这个房间,哪怕就是一小会儿的功夫,邬影梅就能够打开机关,钻入密道。在邬影梅的房间里,有一条直通到城外的密道,是为了万一此处被发现而预设的逃跑通道,只是若是邬影梅现在转动机关,铁头陀自然能够跟随而去,是以邬影梅现在最希望的就是铁头陀能出门看一看,这样她就有足够的时间从密道逃走。 很可惜的是,铁头陀虽然向房门和窗外看了七八眼之多,却是一直没有出去看一看的意思。邬影梅的内心也越来越焦急,心中将铁头陀骂了个狗血喷头,却又是无可奈何,只能静静等待着。 铁头陀嘿嘿笑道:“邬影梅,洒家差点被你骗了,你这房间之中,定然有一条密道,只要洒家出去那一会儿的功夫,你就能从密道逃走,嘿嘿,可惜呀,洒家并不上你的当,现在洒家也不准备修炼欢喜禅功了,先要了你的身子再说。” 邬影梅心中突然产生一种绝望,望着一步一步向自己慢慢走来、一脸狞笑的铁头陀,邬影梅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助。失去了内力的她,现在连自尽的能力也失去了,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自己最不希望的那种事情的发生。邬影梅的心中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她心中明白,眼下铁头陀心中的欲火极强,越是抵抗,遭到的凌辱越重,一动不动或许能够使他对自己兴趣不高,一番兽欲之后就会停手,甚至于以后再也不会来骚扰自己。 屋子里的情形,洪天啸和小雪当然听得清清楚楚,甚至于铁头陀向邬影梅走出的每一步。小雪因为邹天凤,本来对邬影梅印象极差,但是在外面听到了整件事情的缘由始末,她发现邬影梅不是那样的人,邹天凤听说的也是江湖传讹,而且她发现邬影梅的眼神是那样的绝望、不甘、痛恨和无奈,同样作为女人,小雪突然对邬影梅产生了深深的同情之心,这便要冲进屋子救人。 洪天啸一把拉住准备冲进屋子里救人的小雪,在她耳边低声道:“雪儿,先不要冲动,英雄救美须得在最关键的时候,咱们且等一等。” 小雪这才抑制住几乎要暴怒的心情,顿住身子,等待铁头陀下一步的举动,忽然想到接下来铁头陀要做什么了,于是便将樱唇凑到洪天啸的耳边轻声道:“公子真坏,你肯定是想等铁头陀将邬坛主的衣服脱掉才出手。” 洪天啸的耳朵被小雪的小嘴那么轻轻一吹,只觉得舒服之极,突然转过脸来,伸手将小雪的头搂住,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小嘴上。小雪哪里想到洪天啸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会做这种事情,就在那一呆的时候,香丁被洪天啸的舌头紧紧缠绕住。 不过,洪天啸也知道邬影梅的危险就在眼前,只是用舌头紧紧缠住小雪的香丁狠狠吸吮了几口,随即便将她的琼首放开,望着眼前这张诱人的俏脸,忍不住在她的樱唇上又是一吻,才轻轻问她:“雪儿,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武功与铁头陀谁高谁低?” 小雪感受到洪天啸对她的迷恋和喜爱,芳心之中甜如蜜,却听洪天啸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微微一愣道:“当然想了,不过铁头陀成名多年,功力深厚,奴婢担心不是他的对手。” 洪天啸笑道:“你这丫头,还没动手呢,怎么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别忘了你一路上可是经由本座亲自调教的,只要你沉着应战,铁头陀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一会儿咱们两人一起冲进去,你出手教训一下铁头陀,本座去救人。”洪天啸不但给小雪打通了任督二脉,又传授了不少武功,更是自己做陪练,弥补小雪打斗经验不足的缺点。 小雪自然明白洪天啸的那点心思,不由轻声娇笑道:“教主,今日雪儿助你英雄救美,你怎样感谢雪儿呢?”一路上的相处,小雪对洪天啸几乎完全了解,更是完全放开了自己,与洪天啸之间也多有玩笑洪天啸也轻声笑道:“待会儿本座一定把你这个吃人的小妖精喂得饱饱的,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这一句话就差点说得小雪站立不住,下体一阵阵的发痒,轻轻在洪天啸的耳边说道:“教主,一会儿雪儿就与邬坛主一起伺候教主。”这小丫头倒也善解人意,一下子就说出了洪天啸今晚的目的。 就在这时,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刺啦”的声响,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铁头陀将邬影梅的衣衫撕烂的声音,洪天啸知道这时候是铁头陀警戒心最低的时候,于是便拉着小雪的手,从树上飞下,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二人齐向屋子里看去…… 第6卷第778节:第一百五十五章救人 邬影梅竟然有这不亚于小雪的相貌,而且其成熟的风韵更非是小雪初为人妇可比,此刻她的衣衫被铁头陀一把撕烂,浅绿色的肚兜和周围如雪的肌肤完全暴露在铁头陀的眼前。耗费了多年的时间,猎物即将到手,铁头陀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绿光来,一把抓住邬影梅的肚兜猛地一下扯了下来,引得铁头陀和洪天啸目光不由为之一亮,几乎是同时咽下一口吐沫。 邬影梅虽然没有抵抗,但本能地将一双玉臂护在胸前,犹如待宰羔羊般的绝色丽人更加刺激着铁头陀。不过,铁头陀知道邬影梅今晚难逃,也不心急,一边开始褪去自己的衣物,一边“嘿嘿”狞笑道:“影梅,是你自己脱掉裤子呢,还是洒家帮你脱呢?” 邬影梅一脸惨淡,双眼无神,听了铁头陀话之后,口中冷冷吐出几个字:“你后退几步,先不要碰我,我自己脱。” 铁头陀哈哈大笑,果真后退几步,再次威胁道:“对嘛,这才是一支带刺的玫瑰,好,洒家先不碰你,待你□□了衣服之后,自己到里面的□□躺好,洒家一定温柔地对待你,否则的话,你就等着尝一尝被强暴的滋味吧。” 邬影梅并不理会他,脸上的惨淡瞬间变成了寒霜,双眼也突然间凌厉冰冷起来,她一边木然地将自己的裤子一件件脱掉,一边冷冷地注视着铁头陀,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铁头陀已经被杀了无数次了。 若是换在平时,邬影梅的这种目光足以让铁头陀胆战心惊,毕竟邬影梅的武功比他差不了多少,又极受洪天啸重用,委以四川分坛的重任,但如今邬影梅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铁头陀反倒是对邬影梅的这种愤恨又无奈的目光很得意起来。很快,邬影梅浑身上下再无丝缕片衣,雪白娇嫩的诱人胴体完全暴露在三人两双色色眼神的眼前,虽然邬影梅已经三十岁了,但是无论是脸蛋,还是肌肤,还是身材,绝对不是小雪这样的青涩丫头所能比。 铁头陀也将浑身的衣物全部□□,上前一步,邬影梅以为他忍不住要扑上来,急忙怒喝道:“你不要过来,我自己到里面去。” 铁头陀哈哈大笑道:“放心,洒家的名声虽然不好,但却是言出必行,在你老老实实不玩花样地走到里面的□□躺好之前,洒家是绝对不会动你的。”说完,铁头陀突然弯下身子,将邬影梅的衣衫全部拾起来,“刺啦刺啦”一下子撕得粉碎。 邬影梅一惊,望着空中飘散着的自己的衣服碎片,恐声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铁头陀嘿嘿笑道:“什么意思?洒家担心你趁着洒家睡着的时候,会偷偷跑出去。” 邬影梅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道:“跑出去?我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就算我跑出去,身子还不是一样被你玷污了?就算我不跑出去,你也休想准备再侮辱我第二次,我一定要将此事告之洪教主,请他为我做主。” 洪天啸听到这里,心中一叹,暗道,这邬影梅也算是个聪明机智的女中豪杰,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本来铁头陀还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她这般威胁一番,岂非是将铁头陀逼上绝路。 果然,铁头陀闻言,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恶狠狠地对邬影梅道:“哼,你想将此事回报给教主,洒家便偏不让你如意。今日之事只有你和洒家两人知道,只要洒家将你从这里带走,藏到洒家房中的密室之中,让你从此成为洒家的玩物,一生的玩物。” 邬影梅闻言大惊,花容失色,她也意识到是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使得铁头陀产生了这个念头,不过要让她被铁头陀玩弄一次,她还能够接受,但是要让她彻底成为他的玩物,邬影梅宁死也不答应。 邬影梅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桌子上的砚台,惊恐地望着铁头陀,颤声道:“你…你不要过来,你若是敢过来,我…我就死给你看。”这是普通女子在面临淫贼时候的普遍反应,这也能看出邬影梅心中开始产生了害怕和恐慌。 铁头陀哈哈大笑道:“邬影梅,你眼下功力全失,咱们就比一比,究竟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洒家的动作快。洒家能保证,不等你手中的砚台到你的头上,洒家就会将它扔出这间屋子,同时将你搂在怀中。” 邬影梅知道自己失去功力,铁头陀绝对能够轻轻松松地做到他所说的,不由神情呆呆地将玉臂放下,“当啷”一声,砚台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邬影梅突然歇斯底里地一声巨吼:“你是个畜生。” 洪天啸暗叹一声,女人遇到畜生一般的男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无奈,任何的伎俩都会被洞穿得无处可藏,这一声巨吼过后,铁头陀也担心邬影梅会再喊出第二声,毕竟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声音会不会飘到外面,谁也说不准。 洪天啸朝小雪轻轻说道:“雪儿,咱们动手,本座先把邬影梅抱到屋外,铁头陀肯定会追出来,你躲在窗下先伏击他一下,一会儿本座再帮你对付铁头陀。” 洪天啸话音刚落,便将窗户一拉,从中钻了过去,转瞬间便已到了邬影梅的跟前,这个时候铁头陀刚刚伸出手。洪天啸双手一抱,便将浑身滑溜的玉美人搂在怀里,一个纵身再次跳出了窗外。 洪天啸施展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加之内功极深,这两下动作着实太快,铁头陀刚才正处于兴奋和贪婪之状,不曾有任何的防备。待到眼前即将到手的羔羊不翼而飞的时候,铁头陀心中大怒。但是,铁头陀随即便清醒过来,毕竟刚才那一道身影之快,并非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足见来人武功之高。 只不过,邬影梅被救走之后,屋里便只剩下铁头陀一个人了,而且还是光着身子。无边的恐惧突然泛起在他的心头,铁头陀本能地将自己的衣物捡起,慌乱地套在自己的身上。穿衣那一会儿的时间也足以让铁头陀有了思考的空间,强敌就在窗外,今夜之事已不可成,若是还从这个窗户跳出,说不定今夜会命丧于此。于是,铁头陀当机立断,穿好衣服之后,纵身来到里屋,发现对着里门的位置还有一扇窗户,于是便毫不迟疑地纵身跳了过去。但是,就在铁头陀的身形刚刚落地的时候,迎面就是一阵掌风□□,铁头陀慌忙之下,急忙举掌相迎,“噗”的一声,铁头陀张嘴喷出来一大口鲜血,强劲的掌风使得他将坚实的砖墙撞出了一个大窟窿。 原来,小雪伏在窗下准备偷袭铁头陀,突然听到洪天啸的传音入密,让她去房子后面去伏击。小雪没有丝毫的迟疑,当即便施展轻功,来到房子后面,刚刚站立,还没来得及到窗下,便看到铁头陀的身影迎面而来,小雪不及多想,运起全身功力,向铁头陀击去,正好将之重伤。 铁头陀突遭大敌,弄不清虚实,顾不上伤势,当即与再次扑上来的小雪战在一起。这几日的时间,洪天啸有感于小雪的天资,便将逍遥门的天山折梅手等几门功夫传授给了她,刚才叮嘱小雪偷袭成功之后,用铁头陀陪练这套天山折折梅手,倒也是战了个旗鼓相当。 那边战得激烈,洪天啸与邬影梅之间却是香艳得很。邬影梅最后的伎俩被铁头陀识破之后,已经完全陷入了绝望之后,只等着铁头陀的一阵蹂躏和糟蹋,谁料到危急时刻突遭变故,自己竟然被人救走。邬影梅初始并不知救自己的人是谁,但是她毕竟不是小雪这样的雏儿,能够感觉抱着自己的人是一个男人。 正如洪天啸所猜测那般,邬影梅并不是小雪想象中的荡妇淫娃,本来她是鄱阳湖畔的一个歌姬,在十岁那年得遇一个奇人,教给了她一身的武功,自此她便以歌姬为名,在秦淮河畔为生,直到十年前被人介绍加入了三江帮。 邬影梅加入三江帮的时候,还是冰清玉洁之身,而且更是心高气傲,丝毫不在现在的小雪之下。在六年前的时候,邬影梅相识了一个书生,这个书生并非是武林中人,却是有着远大的理想和追求,他英俊的外貌和博识的学问将邬影梅的放心俘虏。只不过,三江帮在原帮主秦三江活着的时候,就不让帮中的女弟子嫁给非武林中人的帮规,是以邬影梅与那个书生之间不得不过着偷偷摸摸的激情生活。 那个书生不是武林中人,就少了江湖男儿的血性,虽然他曾经痴迷于邬影梅的身体,但却是没有勇气带着她远离三江帮,进而有可能过着提心吊胆的隐居生活。两个人的矛盾也因此越来越大,终于有一天,那个书生有了新欢,远离邬影梅而去,而他的那个新欢虽然也算是颇有姿色,但是与邬影梅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虽然那个书生刻意隐瞒此事,但毕竟他来找邬影梅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来的时候,也没有以往的那种激情和痴迷,引得邬影梅的怀疑,便派人暗中跟踪这个书生,书生另有新欢的事情自然被邬影梅知道。邬影梅本以为在自己二十四岁的时候能够找到心爱的人,已是苍天的眷顾,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心中又悲又怒。 第6卷第779节:第一百五十六章得手 邬影梅当即便找到了那个书生,那是个夜晚,当时书生正和那个新欢在□□行云雨之事,当他们看到邬影梅一脸怒容地从天而降,那个书生简直吓呆了,他知道邬影梅的厉害,只要她想,他和他的新欢绝对能够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上消失。但是,邬影梅并没有冲动,并没有杀了他们二人,只是看了看书生的那个新欢,轻轻说了一句话:“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简直不是一个男人,我悔不该将清白之身交给你。”说完之后,邬影梅便流着眼泪离开,只剩下那个书生呆呆傻傻地望着邬影梅离开的方向,而他的那个新欢则拉着他的胳膊不住地埋怨,说什么误交魔女的话来。 洪天啸怀抱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美人儿,正要大占一把便宜,突然听到从外院飞奔过来不下一百人,于是洪天啸急忙一个纵身,跃入了房中,低头对邬影梅道:“今夜之事不可外传,眼下你手下的手下已经闻风而来,你赶紧让他们退回去,不然的话,我可保证不了他们会不会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邬影梅突得灯光,还没来得及挣扎着看清怀抱自己的男人是谁,却听到这样一句威胁的话,当即不敢多想,当即便大声喝道:“你们且退回去,外敌侵扰,本坛主足以应对,各人已经失职,速去坚守岗位,不可懈怠,否则的话,教规处置。” 邬影梅的话音刚落,洪天啸便听到那些暗哨全都刹住了身形,返身再回到各处。洪天啸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这个邬影梅果然不是一般人物,这样的境况竟然被她稍稍一句话就给化解了。 洪天啸于是便向怀中的玉人看去,却见邬影梅也向他看来,四目相对。邬影梅震惊地发现抱着她的男子竟然是教主洪天啸,不由大惊失色,却又担心认错了,仔细看了看,确认没错,心下大为奇怪,暗道,教主怎么来了成都? 不过,眼下的情形已经容不得她多想,毕竟她是浑身赤裸着被他抱在怀里。邬影梅当即便羞红了脸,挣扎着就要站起身来,但洪天啸哪里容得她如意,更将她紧紧搂住,双唇几乎贴在她脸颊上轻声说道:“影梅,你不但中了铁头陀的化功散,而且还中了他的情欲软骨散,越是挣扎,药力发作越快。” 邬影梅挣扎了一半,听到洪天啸的这句话,当即不敢挣扎,她虽然不知道“情欲软骨散”是什么东西,但是单从名字上就能猜出一二,而且铁头陀是什么人,他对自己下的药能会是什么好药。 洪天啸和邬影梅四目相对,虽谈不上含情脉脉,但邬影梅看着洪天啸却是比看着铁头陀那个秃驴要强似太多了。洪天啸趁机施展神魂术,在邬影梅的内心中深深埋上了她已中了情欲软骨散的烙印。 很快,邬影梅的眼光开始出现迷离,而且略带着情欲,这丝情欲当然不是洪天啸的摄魂术所致,而是从说出“情欲软骨散”这五个字的时候,洪天啸心中大喜,知道今日之事已经成功了一半,接着便开始在邬影梅的身上尽情施展调情手段。 外面小雪和铁头陀的掌风仍在呼啸,但洪天啸和邬影梅的双唇却已经结结实实地结合在了一起,而且在邬影梅的不知不觉中,洪天啸已经抱着邬影梅来到里间的□□,并滚了上去。 虽然邬影梅并非是真的中了什么“情欲软骨散”的春药,但是她毕竟也是久旷之身,内心因为“情欲软骨散”而完全放松,而且她也发现搂着自己的男人不是铁头陀,芳心自然就少了一些拒绝。怀中玉人没有丝毫反抗,使得洪天啸很是忙活,但他却并没有忘记用神耳通听着外面的打斗。 小雪经由洪天啸的调教,武功本就高于铁头陀,开始的时候因为对天山折梅手的运用还不太熟练,是以与已经受伤的铁头陀只是打成了一个平手,但是三十招过后,铁头陀就显得很是吃力了,一是因为他本已受伤,如今伤势渐重,二是小雪已经慢慢领悟天山折梅手的真谛了。 本来,以此时的战况,小雪已经是稳操胜局,即便杀不了铁头陀,也绝对能够将之赶跑。但是,洪天啸突然想到这个老淫驴的手中有化功散这样的奇药,担心他下一个还不知道会将目标转向谁呢,于是便轻轻点了邬影梅的穴道,将她放在□□,跃身来到窗前,运起一阳指,对准正在打斗中的铁头陀,只见一道白光闪光,接着便是铁头陀的一声惨叫,却是洪天啸的一阳指洞穿了他小腹下方的“积谷穴”。小雪本已占据了上风,战意正浓,突然见到铁头陀一声惨叫,身体突然向后跌倒,小雪一愣,随即明白这是洪天啸暗中出手相助,于是便上前一步一掌结束了铁头陀的性命,然后还不解气,更是用脚在铁头陀的下体处狠狠踩了几脚,几乎将铁头陀的下体踩烂这才罢休。 泄了火之后,小雪转首一看,窗户上洪天啸的身影已然不见,这才朝铁头陀的尸体恨恨地吐了一口吐沫,一个跃身来到邬影梅的门前。还没等小雪推门而入,便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的女子动情的呢喃声,小雪小腹也是一热,心道,公子就是厉害,这么快就将邬影梅拿下了。 小雪推门而入,反身将门闩牢牢插紧,在那销魂的呢喃音乐中一步一步地向里间走去。小雪突然觉得自己的双腿好似长途奔跑了千里那样的劳累,每走一步就感觉到双腿发软,虽然只是十几步远,却似走了好久好久。 终于来到里间门口,小雪掀开帘子,却见□□两个赤裸的胴体交错在一起,邬影梅正闭着眼睛享受着,那醉人的呢喃声正是发自她的口中。自从成为洪天啸的女人之后,这一路之上,小雪犹如过蜜月一样,每天都与洪天啸胶缠在一起,因为她的承受能力较之诸女都要强,有时候甚至于一夜之间会索求云雨数次,但是,做是做,看是看,而且还是这么近地观看,小雪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刚才还是发软,现在却犹如是被灌了铅一样沉,根本再也迈不动一步。 自从初恋破灭之后,邬影梅心如枯槁,被洪天啸任命为四川分坛的分坛主之后,更是很少迈出卫府半步。她曾经也很想放纵自己,以报复那个无用的书生,但是,当她以前喊来手下一个英俊的三江帮弟子,在他跟前缓缓褪去自己的浑身衣物的时候,那个弟子完全呆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艳之极的美女胴体,就在邬影梅浑身赤裸半躺在□□向那个三江帮弟子招手勾引的时候,那个没用的三江帮弟子竟然突然受不了诱惑,下体突然原浆喷发,尽数打在裤子上。 邬影梅没想到自己手下长得最英俊的这个弟子竟是这般的无用,心中的欲火一下子被一盆冷水浇灭。她一脸冰冷地站起身来,在那个三江帮弟子的注视下,将自己诱人的胴体再次笼罩在衣物之下,朝那个不知所措的弟子挥了挥手,让他出去。自此之后,邬影梅想要放纵自己来报复那个书生的心再也没有,不过这件事情却在三江帮内传开了,铁头陀、灵机子和仇铁彪等人本就对邬影梅的美色垂涎三尺,更是趁机造谣,使得她的名声在整个三江帮之中,甚至于整个江湖中,变成了一个荡妇淫娃。 若是以前的邬影梅,自然会大怒之极,先会将本坛中传言此事的弟子抓几个杀掉,然后再到三江帮帮主跟前告铁头陀、灵机子和仇铁彪等人一状,以求清白,但是心如枯槁的她听到这样的传言之后,只是付之一笑,并不理会,反倒使得众人以为传言无误,邹天凤不是三江帮的弟子,听说之后自然就信以为真。 很快,全身心放松的邬影梅开始由低到高地呻吟起来,虽然没有小雪的那样歇斯底里,却也丝毫不差地传到小雪的耳中,小雪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浑身上下简直是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邬影梅久旷之身,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已经泄了七八次身,全身无力地躺在□□。但是,虽然兴奋得太狠了,邬影梅的神志却是十分清晰,而且她躺在洪天啸的身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中微微有震惊之色,显然她已经再次确认这个勇猛无比的男人正是本教教主洪天啸。 第6卷第780节:第一百五十七章梅心 洪天啸也是双眼柔情地望着身下的玉人,柔声道:“影梅,今日你我春风一度虽然是因为你中了铁头陀的春药,但毕竟你已经成了本座的女人了,如果你愿意,本座会一生一世地呵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的委屈。” 邬影梅闻言,娇躯一震,双眼也有些迷离,这样的话以前那个人也说过,但是后来他却是没有做到,骗走了自己的清白之身,更是骗走了自己的初恋。洪天啸并没有在意邬影梅的反应,朝几乎已经瘫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小雪招了招手道:“雪儿过来,影梅已经无力承欢了,现在该你了。” 邬影梅这才发觉屋子里竟然还有一个人,身子也不知哪来一股气力,急忙转首望去,一时惊呆了。 听了洪天啸这一句话,小雪身上突然有了力气,站起身来,一边向□□走去,一边开始在邬影梅惊讶的目光中脱着衣服。洪天啸又低头对邬影梅道:“影梅,以后你会慢慢了解我的,我身边有很多的女人,但是她们都很幸福,雪儿也是其中一个。” 这当空儿,小雪已经来到床边,上身已经完全赤裸,下体也只剩下了一条亵裤,她一边脱鞋上床,一边对依然惊讶地看着她的邬影梅娇笑道:“邬坛主,教主是当世唯一的奇男子,她对每一个姐妹都很好,喜新却不厌旧,雪儿原本是甘肃分坛邹坛主的随身丫鬟,也是在数日前才被教主俘获了芳心呢。” 洪天啸含笑将小雪搂过,嘿嘿笑道:“雪儿竟然当着影梅的面编排本座,看本座怎么收拾你,影梅你先歇着,一会儿雪儿若是不行了,你还得上。” 其实,就在两人云雨停歇的时候,邬影梅便已经知道自己今生再也离不开这个英俊勇猛的男人了,何况他又是教主之尊听着身边传来的小雪的蚀骨呢喃声,邬影梅赶紧闭上了美眸,心潮却是如波涛般澎湃,幸福,难道幸福这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只是,为何他不早两年出现,那样自己就可以将清白之身交给他,而不是现在的残花败柳之身。 一个时辰过去了,小雪冲上快乐巅峰足足有十次之多,暂时再无战力,洪天啸便将目标再次转到已经休息了一个时辰的邬影梅身上,却发现她正痴痴地望着自己,眼角竟然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再向下看去,床单竟然湿了一大片,显然她已经哭了多时。 洪天啸不知邬影梅为何会这样,急忙将她搂在怀里,发现她丝毫没有反抗,便知其伤心落泪并非是因为自己刚才要了她的身子,于是轻轻将她眼角的泪痕擦去,柔声问道:“影梅,怎么了,若是你不愿意跟本座,本座绝对不会勉强的。” 邬影梅呆了呆,望着洪天啸没有丝毫做作的目光,突然“哇”地一声扑到洪天啸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小雪也发现了邬影梅的异样,勉强坐起身来,扭动着娇躯向洪天啸二人的身边凑去。 小雪轻轻抚着邬影梅的玉肩问道:“梅姐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把心事告诉我。” 邬影梅闻言,哭声渐小,逐渐又变成抽噎,从洪天啸的怀里抬起泪雨梨花般的俏脸,抽噎道:“雪儿,姐姐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太羡慕你了,没能将清白之身交给公子,是姐姐觉得惭愧。” 小雪闻言,一阵黯然,她明白一个女人若是不能将清白之身交给她心爱的男人将会是何等的痛苦,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或许她就一时想不开自尽了,当下也不知用什么话来劝邬影梅。 洪天啸是后世人,对贞洁观自然看得不是太重,而且他的原则是,女人在跟了他之前可以不是处子,甚至于可以跟很多男人发生过关系,但是在跟了他之后却是必须要对他一心一意,不能有任何的背叛,是以他以为邬影梅突然如此伤心会是什么事情,却原来是这个,于是便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深情说道:“影梅,本座虽然不知道你的往事,但是本座却知道你并非传言那样的人,我不需要别的,只要今后你能全心全意跟了我就行。” 邬影梅闻言,更加伤心,再次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将她的往事尽数讲给了洪天啸。洪天啸这才恍然大悟,叹了一口气道:“亏得那个笨蛋是个蠢货,不然的话,本座又怎能得到聪明美丽的影梅的芳心呢,本座不是一般的市井俗人,不会执着在乎你的以前,而是看重你的以后,你可明白?” 邬影梅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等到洪天啸的这句承诺,闻言娇羞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一双玉臂向洪天啸的脖子后面一环,主动献上自己的香吻,搂着他压在自己的身上,两人的第二轮大战揭开序幕。 待到云雨全歇之后,洪天啸躺在□□左边搂着小雪,右边抱着邬影梅,大享齐人之福,而且更是左右不住扭头,左边亲一个,右边吻一下,好不惬意,二女则是温柔地躺在他的怀中,任由洪天啸施为。 说话间邬影梅得知邹天凤和魏玉娇全都成了洪天啸的女人,笑道:“看来教主是想将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分坛主全都收入后宫吧?” 洪天啸一掌轻轻拍在邬影梅的丰臀之上,笑道:“知我者影梅也,哪里有英雄救美我就在哪里,本座日后登基称帝,后宫自然少不了很多的嫔妃,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邬影梅轻轻在洪天啸的小腹处捶了一下,笑道:“教主讨厌了,要了人家的身子还说这些风凉话。” 洪天啸笑道:“小梅儿你捶错地方了,你们看看那里。” 二女顺着洪天啸的手指看去,只见那里又是一柱擎天,小雪跟随洪天啸也算有好几天了,早已经适应了,但邬影梅今晚却是头一遭,心中不由惊呼一声,天哪,这才多久,他竟然又… 还没等她想完,却见小雪已经翻身上了洪天啸身上,缓缓坐了下去…… 看着小雪在□□如此的癫狂,邬影梅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小丫头看起来还很青涩,没想到在□□竟然是如此癫狂。邬影梅似乎明白了,她将琼首轻轻探过去,张开樱唇印在了洪天啸的嘴上。 又一场三人大战下来,两个时辰的时间又悄悄过去了,天色已经开始有些微微发亮。 洪天啸看了看窗外,对二女道:“天色不早了,影梅,待到吃过饭后,你将四川分坛的弟子全都带到总坛去,毕竟四川已经是咱们的地盘,分坛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从今天起,你就跟小学一样,随在我身边。” 邬影梅闻言大喜:“教主,妾身发誓,一定会全心全意侍奉好教主的。” “呵呵。”洪天啸笑着点了点头道,“影梅,雪儿,不过有一件事情你们要有些心理准备。” “什么事情?”二女齐声问道。 洪天啸叹道:“本座是个花心的男人,也是到处留情的男人,眼下本座身边的女人已是不少,日后或许还会更多,所以本座不可能将你们一一照顾到。而且,不久之后战事就会大起,本座也就更是没有时间陪在你们身边了,不过本座发誓,一旦全国一统之后,本座会好好陪在你们身边疼惜你们的。”但是,洪天啸心中忽然又想起了鹿鼎世界的那些女人,记得当初他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在却又出现了穿越,而且只带了四个女人过来,目前只找到两个,不知道她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过得如何了。 邬影梅点了点头道:“教主请放心,妾身懂得,教主乃是成大事之人,自然不可能整天被儿女私情缠身,况且妾身等也不是不懂事理之人,自然不会过多打扰教主。教主只管率军大帐,妾身姐妹们一定能够团结和睦的,决不让教主分心。”邬影梅的资格算是很老了,对于纪晓芙等诸女的性格都了如指掌,知道她们都不是那种斗气争宠的女人,所以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洪天啸也明白诸女的性格,何况无论是资格最老的纪晓芙,还是地位最尊崇的司徒明月,都是很大度的女人,加之又有阉玉红、朱淑娖等人从旁协助,诸女之间的关系绝对是很融洽的。再说,如果真的出现一两个不懂事的女人,无论她再怎么美艳,洪天啸都会毫不留情地将她打入冷宫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最多三年,天下就要一统,本座的女人很多都不是处子之身跟随本座的,本座也不介意,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不能和任何男人再有瓜葛,否则的话,缘分也算是到了。” 邬影梅以前虽然差点做下错事,好在那个三江帮的弟子太不中用,否则的话,今日的邬影梅真的就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淫娃,何况经历了洪天啸的勇猛和柔情,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会让其他男人碰她一手指头的,闻言重重点了点头道:“请教主放心,影梅既得公子不嫌弃残花败柳之身,今生今世便只属于教主一个人的,影梅宁死也绝对不会让其他男人碰影梅一手指的。”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其实本座也绝对是相信你们,刚才之所以那样警告你们,是因为本座什么事情都可以忍受,却是唯独不能忍受女人的背叛。好了,时间不早了,影梅,我和雪儿先回青城山,你将分坛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便来青城山,本座自会给你名分。” 当然,穿衣的时候,自然另有一番春光,三人缠缠绵绵,嘻嘻闹闹,竟然用去了半个时辰的时候,三人才算是穿戴完毕。待到洪天啸和小雪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亮离开之后,邬影梅这才又回到床边,看到床单上湿了好几片,脑海里不由想起了昨晚的经过,简直是如在梦中。若非是床单上的那一片片湿块,若非是屋子里弥漫着的荷尔蒙的味道,若非是自己身体经历云雨之后的异样,邬影梅真不敢相信幸福已经完全降临在她的身上。 而分坛的弟子多是邬影梅从三江帮带来的,也是她的老部下,对邬影梅很是敬重,只是他们也没想到一夜之间,他们的分坛主成为了教主夫人之一,也是日后的皇妃之一。他们更没想到守卫森严的四川分坛对于洪天啸而言,竟然如入无人之境。 本书即将完本,老三哭求打赏和情书票,各位读者大大,可怜可怜老三吧,快活不下去了! 第6卷第781节:第一百五十八章形势突变 洪天啸金陵称帝,割据了江南的半壁江山,使得元朝廷的元气大伤,却也使得元顺帝大为恼怒,派人从蒙古调来二十万大军,对陈友谅、张士诚进行了疯狂地围剿。陈友谅和张士诚原本只是勉强与元朝廷相抗,但是元军分别陡然多出来十万,更是将二人之间的联系也给切断了,二人不得不放弃一部分地方,将根据地尽可能缩小,以拉长元军的补给,使得自己的兵力收缩。 放弃一部分地盘,固然能够起到收缩兵力的作用,也拉长了元军的补给,但是也造成了元军以重兵力对两人进行了圆圈包围的形式,逐渐对张士诚和陈友谅的地盘进行了蚕食。 江南的完全丧失,使得元朝廷再也没有了退路,元顺帝恐慌之极,便再次启用了太师脱脱。脱脱的脑子还是很清晰的,洪天啸占据江南的时间尚短,虽然汉民的民心必然会归属于他,但江南各地的蒙古残余势力还是不少,正在艰苦地利用地形与洪天啸的大军进行顽抗。如果蒙古军主力能够迅速地将陈友谅和张士诚的主力歼灭,就能够快速南下,趁着洪天啸立足未稳的时机,以重兵力将江南再抢回来,否则的话,一旦过了半年一年,待到蒙古军残余势力被洪天啸消灭干净,江南就会彻底失去。 脱脱的这个提议受到汝阳王的大力赞同,元顺帝也不得不同意二人之策,更是听从脱脱之计,从蒙古调来二十万铁骑,这才造成了陈友谅和张士诚局面的被动。 江北的局势自然在洪天啸的情报掌握之中,洪天啸自然不能坐视陈友谅和张士诚被蒙古军迅速歼灭而不管不问,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但是,江南刚刚经历大战,急需休养生息,更是需要迅速将蒙古军的残余势力全部消灭干净,所以出兵不是上策。 洪天啸于是向刘伯温问计。 刘伯温的计策倒也是很简单,不出兵,但可以从其他方面支援陈友谅和张士诚,譬如说钱粮。江南富庶,加之洪天啸平定江南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是以对江南的生产以及人口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钱粮兵都是不缺的。 听从了刘伯温的计策,洪天啸当即派人给陈友谅和张士诚送去了大量的钱粮,而且还派人从海路到山东附近登陆,在河北和山东等地假造声势。如此一来,效果很是明显,陈友谅和张士诚得了洪天啸的钱粮,自然是士气大涨,而蒙古军则是听说后方起火,士气大跌,一时间张士诚和陈友谅竟然抗住了数十万大军的猛攻,而且竟然还有反攻之势。 汝阳王见状,情知不可再力拼,不然的话,即便能将张士诚和陈友谅两股势力灭掉,最终的结果却是两败俱伤,挥军南下肯定是不可能。于是,在没有元顺帝撤兵的命令下,汝阳王果断地将大军向后撤了三十里,暂时与陈友谅停战。 但是,汝阳王却并非是打算放过陈友谅,相反,却是有更大的阴谋。 七天后,陈友谅的汉王府之外,多了两个黑影。 只是,这两个黑影的速度太快了,王府的防卫都没能看清,两人就进入了王府之中。 陈友谅的汉王府守卫也是相当严密的,崆峒派和丐帮的不少好手都成为了王府守卫,但是,这两个黑影却是绝顶高手,即便崆峒五老甚至于已经死过的丐帮帮主史火龙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更不要说两派的弟子了,因为这两个人正是玄冥二老。 “师兄,没想到陈友谅的汉王府倒也不小啊,看来得抓个人过来问问了。”两人进了王府,才发现陈友谅的王府规模远远在汝阳王之上,这么的地方找一个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鹿杖客点了点头道:“好,我也正有此意。” 很快,两人就抓了一个汉王府的侍卫,正是丐帮的弟子,但是,这个丐帮弟子很是硬朗,宁愿忍受分筋错骨手的痛苦,却也不说陈友谅在什么地方。到了最后,鹿杖客和鹤笔翁都有些怀疑这个人根本不知道陈友谅住在哪里。 一掌将这个丐帮弟子打死,两人不甘心,又抓了一个人过来,这个人却是崆峒派的弟子。此人没有刚才丐帮弟子的硬朗,虽然不知道陈友谅具体在哪里,但却说他在王府后院的其中一个王妃处过夜,并将王府后院的位置也告诉了玄冥二老,但结果仍是免不了一死。 既然问清了方位,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王府后院,这里的防卫比前院不知又森严了多少,不过在二人的眼中却是不值一顾。 因为有汝阳王府的经验,二人知道陈友谅在哪一个王妃处就寝,负责防卫的守卫绝对不可能知道,于是二人也就不再抓那些守卫,免得一不小心就打草惊蛇,而是直接扑向了其中一个亮着灯的院落之中。 当然,运气没那么好,陈友谅并不在这里,不过这个王妃似乎正在沐浴,鹿杖客食指大动。 鹤笔翁知道他这个师兄的色心又犯了,急忙低声警告:“师兄,不可乱来,不然的话,咱们两个脱身就难了。” 鹿杖客心里也明白,嘿嘿一笑:“放心,师弟,我不会乱来的。” 很快,丫鬟、太监,全都丧命在了二人的掌下,而里面洗浴的王妃竟然丝毫不知,依然还在喊着:“小玲,再去加点热水来。” 但是,热水没加来,王妃却是感觉到一双大手攀上了自己的玉峰,不由大惊失色,急忙转过身来,却见眼前站着一个色迷迷的猥琐老头。王妃正要大喊,却见那老头运指如飞,在她身上点了一下,随即她就喊不出声了。 王府中多有侍卫,王妃自然知道自己的哑穴被点了,心中更是大惊,一屁股坐在浴桶里,双臂护住身前两点,惊恐地看着鹿杖客。 鹿杖客嘿嘿笑道:“美人儿,不要怕,我们是来找陈友谅的,如果你能把在他住在什么地方告诉我们,我们绝对不会辣手摧花的。” 王妃芳心大乱,对方的目的不言自明,是来刺杀陈友谅的,而她更知道一旦陈友谅被杀,后果将会是什么。但是,她同样明白,如果自己不说出陈友谅的住处,这个色迷迷的老头绝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先奸后杀绝对有可能。 一番思想斗争后,这个王妃终是将陈友谅今晚就寝的地方告诉给了鹿杖客,鹿杖客果然守信用,并没有杀她,只是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十二个时辰醒不了而已。 陈友谅果然会享受啊,鹿杖客虽然离开了,但脑子里仍是那个王妃的绝色容颜和娇美的胴体,这个王妃无论相貌还是身段,都比汝阳王府中负责伺候他们几个的女人要强太多了,就算是跟世子王保保的王妃相比,也毫不逊色。待到大军灭了陈友谅之后,老子一定先冲到陈友谅的王府,抢几个王妃万万才行,鹿杖客暗暗下了决心。 很快,玄冥二老便来到了这个叫做昙王妃的小院之外,这里跟刚才那个小院果然不同,门外竟然站着七八个带刀的侍卫,炯炯有神的眼睛不住地向外面观望着。这里是内府,竟然会有侍卫出现,里面肯定有陈友谅。 玄冥二老如何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呢,不过为了不让他们叫出声来,惊动了陈友谅,玄冥二老选择了暗器。毕竟万一让陈友谅从秘道中逃走,整个计划就失败了,日后再想行刺陈友谅,就会难上加难。 放倒了这八个侍卫,二人将他们的尸体全都搬到了院子里,然后来一个纵身来到亮着灯的窗前,登时听到一个男人的豪放笑声:“来,爱妃,你也脱了衣服,跟孤一起沐浴。” 第6卷第782节:第一百五十九章陈友谅之死 鹿杖客在外面听了,心中暗骂,娘的,纯心勾引老子不是,刚才那个娘们就是沐浴,来到这里还是沐浴,看老子今年没时间把这些娘们干了是不。 接着,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王爷,您好坏啊,上一次臣妾连水都挨着,就被王爷一把抱到□□去了。” 陈友谅又邪邪笑道:“那还不是爱妃迷人啊,把孤迷得神魂颠倒。” 昙王妃又笑道:“既然臣妾有这么迷人,那王爷昨晚为何没来呢?” 陈友谅叹了口气道:“孤昨晚去王妃那里了,毕竟是夫妻一场,虽然她现在容貌不胜以前,但孤也不能太过于冷落她啊。” 玄冥二老在窗外听了,暗道,这个陈友谅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已然是王爷之尊,竟然不嫌弃糟糠之妻,真是难得。 这样一来,昙王妃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她很了解陈友谅的脾气,如果她敢说王妃的坏话,只怕陈友谅绝对会立即穿衣离开,于是便娇笑一声:“王爷,臣妾这就来。”接着便是一阵脱衣的声音,以及陈友谅啧啧的赞叹。 鹿杖客与鹤笔翁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悄悄地向后退去,然后在院门口稍稍商量一下。接着,就见鹤笔翁急匆匆地向亮灯的屋子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王爷,王妃有急事请王爷去一趟。” “什么事?”陈友谅急声问道,这个时候王妃派人来请,绝对是有重要的事情。陈友谅不疑有他,急忙从浴桶中站起身来,拿起毛巾擦拭身体。 “来人没说。”鹤笔翁也不知道这些侍卫是如何称呼陈友谅的,担心露了马脚,干脆不称呼。 “嗯,且到院外等候。” “是。”鹤笔翁心下暗喜,急忙大踏步向外走去,而鹿杖客则是施展轻功,屏住呼吸,慢慢地来到屋门口,只等陈友谅出来,就突然袭击。鹤笔翁大步退到院门口的时候,也是突然一个转身,像鹿杖客一样轻轻来到屋门口。 “王爷,王妃这个时候请王爷过去,是不是对臣妾有什么意见啊?”昙王妃当即不满意了,这算什么事啊,也不说什么事,说把人喊走就喊走了。 陈友谅笑道:“王妃如此紧急召唤,定有要事,宝贝儿,你先自己,沐浴睡下,明晚孤再来陪你。” 昙王妃虽然不满,但也不敢阻拦陈友谅,只是撅着小嘴站着,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上身精光,下身只有一个短亵裤,一副无边诱惑的媚态让陈友谅“咕咚咚”咽了几口吐沫,若非是王妃,换做其他几个妃子,他一定不予理会。 昙王妃见陈友谅对她的痴迷,这才满意地一笑道:“王爷,若是那边没什么当紧的事,王爷一定要再来臣妾这里啊。” 陈友谅此刻也穿好衣服,来到昙王妃跟前,在她的酥胸上恋恋不舍地摸了几下,笑道:“放心,宝贝,若是没什么要事,孤一定过来,孤可舍不得孤的宝儿孤枕难眠呢。” “讨厌啦,王爷就会说好听的。”昙王妃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不该撒娇。 “呵呵,好了,别闹了,一会儿让杜鹃给你沐浴吧。”陈友谅虽然恋恋不舍,但还是得离开,轻轻拍了拍昙王妃的香肩,转身向外走去。 “咯吱”一声,门开了,陈友谅毫无防备地向外走去,但是在刚刚一只脚跨出门槛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左右分开□□一阵阴冷的寒风。 陈友谅在丐帮是八袋弟子,武功自然不弱,但是跟玄冥二老相比,却是差了不少,更可况并没有丝毫防备呢,登时被这两掌击在了左右胸口,狂吐一口鲜血,倒飞向屋子里。接着,鹿杖客急忙一个纵身,将正在脱去亵裤的昙王妃一把制住,鹤笔翁也跟着走近屋来,顺手将门关上。 陈友谅内力不弱,虽然中了玄冥二老两掌十成的玄冥神掌,但还没有咽气,瞪大眼睛看着二人,右手指着他们,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地向外喷鲜血,身体更是冷得厉害。 昙王妃则是睁大了一双惊恐地目光看着陈友谅,想动动不了,想叫却叫不出声。 “嘿嘿,陈友谅,也不过如此嘛。”眼看陈友谅就要活不成了,玄冥二老心中大喜。 “你…你们是…是玄……”陈友谅终于能断断续续说出话来,自然也明白了玄冥二老的身份,心中又惊又怒,不过他也明白,今天就是自己毙命之日,这个时候不可能会有人过来救他,就算有,玄冥二老也绝对能轻易地先取走他的性命。 鹿杖客一边在昙王妃身上上下其手,一边嘿嘿笑道:“陈友谅,圆真收你为徒,教导你武功,为的就是你能效忠大元,谁想到你控制了丐帮的局面之后,竟然突然自立,而且打起了反元的旗号,汝阳王岂能容你。只可惜了,这么绝色的美人儿,就要守寡了,可惜可惜。” 鹤笔翁见鹿杖客似乎不舍得怀中的昙王妃,急忙提醒道:“此地不可久留,当杀了陈友谅之后,马上撤退才是。” 鹿杖客这才依依不舍地将昙王妃放下,摇了摇头道:“可惜,真是可惜了。” 鹤笔翁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一掌击在陈友谅的脑门,陈友谅的脑袋登时被打了个稀巴烂,鲜血、脑浆撒了一地。昙王妃何曾经过这样的场面,登时昏了过去,玄冥二老则是大摇大摆地昙王妃的小院,再次施展轻功离开。 第二天一早,昙王妃才悠悠醒来,穴道已然解开,当即便赶紧穿上衣服,到外面喊人,却发现不但陈友谅的八个侍卫的尸体全都躺在院子里,就连她的几个贴身丫鬟和太监也全部被杀死,登时再次吓晕过去。 待到昙王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身陷大牢了。原来,直到正午,府中人也不见陈友谅从昙王妃的小院出来,于是便将此事汇报给了王妃,王妃当即带人来到,将门闯开,这才发现陈友谅被人杀死在屋子里,王妃大怒,自然迁怒于昙王妃,将她打入了大牢。 汉王妃还算是颇为冷静,没敢将此事声张,下令封锁消息,更将陈友谅最倚重的结义兄弟张定边和张必先秘密召进汉王府。张定边和张必先是陈友谅的结义兄弟,也是陈友谅最为倚重的两元大将,尤其是张定边,知天文识地理,习兵法,练武功,精拳艺,擅岐黄。可以这样说,陈友谅能有今日的局面,绝对是与张定边的功劳是分不开地。 张定边闻听陈友谅被刺,自然是震惊万分,随即明白了这是汝阳王的诡计。汝阳王突然退兵,便是想让陈友谅疏于防范,他则是派遣高手前往行刺,如今行刺成功,接下来汝阳王肯定是要全力向汉军发起进攻。 张定边毕竟有大将之才,虽惊不乱,向汉王妃献出了两个计策,第一,将所有知情者全部杀死,秘密不发陈友谅遇刺身亡之事,以免前方将士军心混乱,而他则立即赶往前线,准备迎接蒙古军的大肆进攻;第二,一旦这个消息瞒不住,马上让陈友谅的次子(长子早已夭折)陈理即位,汉王妃暂时执掌政权。 汉王妃虽有须眉之风,但毕竟是女子,不如张定边所思周全,当即便采纳了张定边的计策,将所有知情者全部杀死,只说陈友谅偶感风寒,正在汉王妃处休养。张定边和张必先则是分别赶往前线,整顿大军,准备迎接蒙古军的进攻。 果然,就在陈友谅被杀的第四天,汝阳王的大军突然对大汉发起了猛攻。好在张定边和张必先有准备,加之大军并不知道陈友谅遇刺身亡的消息,蒙古大军的猛攻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反倒是损兵不少。 但是,汝阳王马上就采取了对策,派人四下散播陈友谅被杀的消息,以期能够引起汉军的混乱。可惜的是,张定边和张必先二人对此早有准备,随手就拿出了一份盖有汉王印的激励三军的汉王诏书,使得汝阳王的这个计策再次泡汤,两军再次成胶着状态。 不过,张定边心里清楚,陈友谅被杀的消息只能瞒得了一时,却无法一直瞒下去,毕竟三军将士都知道,陈友谅向来是与大军一起作战,眼下蒙古军攻势甚紧,陈友谅不可能不来到前线的,即便偶感风寒,也不会一两个月不痊愈的。 不得已之下,张定边只得向汉王妃献计,希望汉王妃能够向洪天啸求援,归附大明,以期洪天啸能够出兵。 第6卷第783节:第一百六十章岳母 陈友谅被杀的消息因为被汉王妃严密封锁起来,所有的知情人除了昙王妃之外,全都被杀,是以洪天啸在江北的暗探并没有探知这一消息,洪天啸自然也就不会知道。 休养生息对于洪天啸而言,则是将所有的政事都交给了李善长等人,军事则交给刘伯温和徐达二人,他则是每日批复一些重要的奏折,闲来无事就与众多爱妃一起嬉乐。 这一日,洪天啸批复完奏折之后,突来兴致,摆驾到了雨情苑,雨情苑是阉玉红的住所,名字自然是取自她前世的姓名:洛雨情。洪天啸也想给阉玉红一个惊喜,来到雨情苑之后,并没有让宫女太监前去禀告,而是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洪天啸原以为阉玉红必然在房里绣花,毕竟这段时间,宫里的妃子大都迷上了女红,尤其是以阉玉红为最甚,但是,洪天啸进门一看,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屋子里空荡荡地,并没有阉玉红的踪迹,洪天啸心下奇怪,便走进内屋,发现□□躺着一个人,身高胖瘦和阉玉红一模一样,只是这身衣服似乎阉玉红从未穿过,此刻她正是面朝里侧,一动不动,看来是已经睡着了,身上却没有盖东西。 洪天啸刚刚走近床边,便已经闻到那股熟悉的异香,洪天啸身边的众女中,阉玉红的香水味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人不是阉玉红还能是谁? 肯定是这丫头昨晚刺绣太晚了,所以才会疲倦,记得阉玉红曾说过要亲手给洪天啸刺一身龙袍。洪天啸心下感动,突然有了一种将阉玉红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香丫头的念头,当下就脱了鞋子,上得床来,轻轻将阉玉红搂在怀中,不忍将之惊醒。 或许是阉玉红太疲乏了,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男人,在洪天啸搂住她的时候,只是翻了个身,将琼首埋在洪天啸的怀里继续睡了。洪天啸闻着阉玉红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异香,觉得浑身的毛孔都为之舒展,竟然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洪天啸感觉到怀中玉人动了几下,还没等他睁开眼睛,便听到有不同于阉玉红的“啊”的一声惊叫,洪天啸心下一惊,急忙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搂着的美人儿竟然不是阉玉红,而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左右的美妇人。 这个女人洪天啸当然认得,她不是别人,正是阉玉红的继母,也就是阉飞英的续妻谢菲烟。谢菲烟原本是四川分坛的副坛主,后来四川分坛取消,谢菲烟就回到了青城山,再后来洪天啸在金陵称帝,阉玉红被封为贵妃,她自然也就随着来到了金陵。洪天啸与谢菲烟只是几年前见过几次,自从她去了四川分坛,便再也没见过,不想多年之后,谢菲烟仍是如此的年轻美貌,而且身上使用的香水与阉玉红也是一般无二。洪天啸心中非但没有愧疚之意,反而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诞奇特的念头,他想知道谢菲烟口中的津液是否和阉玉红一样,芬芳扑鼻呢,想到这里,洪天啸不觉向谢菲烟的樱唇望去,却见其正微微张启着,不住喘着气,一副娇艳欲滴之状。 因为洪天啸不喜欢太监的缘故,是以皇宫之内的太监很少,内宫几乎就没有太监,是以整个内宫也就洪天啸一个男,谢菲烟转身看到洪天啸之后,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再也不敢高声尖叫,更不敢将洪天啸喝斥出去,只是坐在□□,低着头,一声不吭,希望洪天啸能够自己出去,不过她很快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没有丝毫的紧张和不安。 谢菲烟低着头坐在□□老半天,却并没有看到这个男人有下床的动作,心下很是奇怪,不觉抬眼向洪天啸看来,却发现洪天啸的双眼正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而且其下体的帐篷高高支起着,谢菲烟是过来人,怎会不知洪天啸心中的念头,不觉吓了一跳,急忙再次低下头,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脸却是通红一片,心儿也在“扑通扑通”急剧跳得厉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可是玉红的母亲,难道他想对我……,这个念头还没有想完,谢菲烟心里又突然想起玉红对洪天啸的评价,能够夜御十女而不倒,寂寞了四年的内心中不知怎么地,突然多了一种期待。 看到谢菲烟的脸上飞上一抹绯红,洪天啸也发觉自己有点太急色了,赶紧从谢菲烟身上收起目光,轻咳一声道:“原来是夫人,朕以为是玉红睡着了呢,所以才会如此,不想竟是夫人在此,多有冒犯,还请夫人勿怪。” 谢菲烟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回答道:“回陛下,玉红到周氏(周芷若的母亲,精通刺绣)那里学女红了,妾身找她有事,便在玉红的房中等,突然觉得有点疲倦,就躺在□□就睡着了,却没想到…没想到…陛下就来了。” “哦”,洪天啸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周氏是女红高手,阉玉红找她请教丝毫不为怪。不过一问一答之后,洪天啸突然觉得两人之间没有话说了,但是他却又不想就此离开,毕竟谢菲烟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成熟气息的熟妇,这正是洪天啸最喜欢的。 “听玉红说,她自小就没有母亲,是夫人一人将她抚养长大的?”想了半天,洪天啸终于扯出了一个话题。 听到这句话,谢菲烟不由想起了自己十多年来,一个人含辛茹苦将阉玉红拉扯长大,每夜独守空床的寂寞滋味,鼻子一酸,竟然掉下泪来。阉飞英原本是皇宫的太监,后来投了一本武功秘籍逃了出来,隐姓埋名做了一名镖师,阉玉红是他十多年前无意中捡来的,谢菲烟也是他从一个采花大盗手中救下来的。 洪天啸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的一句话,竟然让谢菲烟掉下泪来,只是呆了一呆,不过洪天啸随即就发现此刻正是方便自己的大好机会,急忙将身体向谢菲烟处挪了挪,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叹道:“夫人这些年来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不过请夫人放心,从今往后,只要有朕在,绝对不会再让夫人受半点委屈。夫人的后半生就住在皇宫里吧,朕要让夫人感受到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幸福和快乐。” 谢菲烟虽然突然失态,但心下却很清楚,洪天啸所说的“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幸福和快乐”便是一种暗示,只是这个幸福和快乐指的是什么,谢菲烟心下很明白。谢菲烟更是觉得洪天啸将自己搂在怀中很是不妥,毕竟自己是他的岳母,便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从洪天啸的双臂中挣脱,努力了几次之后,谢菲烟也放弃了挣扎。 洪天啸见谢菲烟放弃了挣扎,心中暗喜,知道今晚的好事已经成了一半,于是便将嘴唇凑到了谢菲烟的左耳边,轻声问道:“夫人,就在刚才,朕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夫人指点迷津。” 谢菲烟的耳垂被洪天啸的嘴唇这么轻轻一碰,除了被强暴失去了处子之身后,谢菲烟多年来没有经受过男人的气息,身体竟是忍不住抖了一下,此刻,芳心错乱不安的谢菲烟已经不会说话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遂又将琼首深深埋在胸前。 洪天啸轻声道:“朕刚才搂着夫人的时候,只觉得夫人的身上除了那种香水味之外,还有一种独特的香味,朕闻着很是舒爽,却不知那是不是夫人的体香呢?” 谢菲烟哪会料到洪天啸竟然问出这样如此羞人、让她无法回答的问题来,只能保持着姿势不动,更是不敢开口,心中却有一个念头,怎么办,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自己是拒绝还是顺从了他,若是拒绝了他,他会不会恼羞成怒,进而来个霸王硬上弓,只是若是顺从了他,难道要母女一起嫁给他? 洪天啸久历花丛,怎会看不出谢菲烟心中已有七八分的顺从之意,当下再不客气,用手轻轻托起谢菲烟的下巴,张嘴向那张诱人的樱唇吻去。 就在洪天啸轻轻托起谢菲烟下巴的时候,谢菲烟已经知道今日之事不能避免,也决定完全顺从洪天啸,只是她心情紧张,喘息得很厉害,身体上下起伏,口中更是大口喘着气,醉人的芬芳直接扑打在洪天啸的脸上。 只有那一次被动的失身,谢菲烟哪里会取悦男人的手段,只是被动地被洪天啸亲吻着,口中的津液正慢慢被洪天啸一点一点吸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洪天啸的嘴唇和谢菲烟的嘴唇分开的时候,谢菲烟突然发现她的下体完全湿透。 洪天啸也发现了这一情况,不由玩心忽起,伸手在谢菲烟下体处一摸,放在口中舔了舔,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当即将早已经羞得想挖个地缝钻进去的谢菲烟压倒在□□,三两下撤去了二人的浑身衣物,提枪上马,开始跃马驰骋起来…… 就在两人在□□大战五百回合的时候,一个娇弱的身影从洪天啸忘记关上的门缝里钻了进来,悄悄地来到屋里,静静地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两只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观看着□□两人的一场持久大战。 两个时辰后,大汗淋漓的二人齐齐倒在了□□,洪天啸贪婪地嗅着谢菲烟通过汗液散发出来的异香,一只魔手仍是在谢菲烟的身上上下游走着。 第6卷第784节:第一百六十一章又是弃婴 第一次被那个采花贼夺走清白的时候,也是如此的狂风暴雨,但是那时谢菲烟感觉到的只是羞辱、痛苦和怒恨,但,洪天啸的勇猛远远高过那个采花贼,但一阵狂风暴雨过后,谢菲烟不但没有任何的痛苦,反倒是一脸的惬意,更是毫无掩饰地显示在俏丽的脸上,表达出她内心的舒爽。 谢菲烟将俏脸轻轻贴在洪天啸的胸膛上,右手轻轻抚摸着他小腹上的条条肌肉,柔声道:“陛下真是太猛了,妾身差点吃不消。”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不是差点吃不消,而是你绝对吃不消,你守寡已久,缺少雨泽,朕知道你许久没做过这事了,所以才会胯下留情,如若不然,朕还能再与你还会再大战五百回合。”洪天啸说着,拿起谢菲烟的小手拿起放在了自己的下体上。 竟然还是一柱擎天,谢菲烟不由吓了一跳,暗道,怎么和刚才云雨之前一样刚硬,不过她也明白洪天啸是心疼自己,芳心不由一甜,水蛇般滑溜的身体缠绕着洪天啸的身体,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陛下,要不要妾身为陛下吹一把吧?” 洪天啸闻言不觉一愣,在谢菲烟的丰臀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道:“你这个大妖精会得不少呀,是不是以前吹过,为几个男人吹过?” 谢菲烟被洪天啸这么轻轻一拍,身子不由一阵发软,瘫在洪天啸的怀里,叹了一口气道:“陛下有所不知,妾身哪里给男人吹过,只不过知道房事之中有这一项而已,妾身可以对天发誓,除了那个夺走妾身清白的采花贼之外,陛下是妾身唯一的男人。” 洪天啸听了大为吃惊,问道:“莫非是阉飞英强行夺走你的清白?” 谢菲烟摇了摇头道:“不是,当初妾身行走江湖,无意中遇到一个采花贼,江湖经验不足,被他的迷烟所害,丢失了清白之身,却被正好路过的飞英所救。妾身伤心欲绝,本想自尽,更被飞英所劝,于是便嫁给了他。婚后,妾身才知道,原来飞英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太监,根本不能行云雨之事,不过妾身也对那种事情有了惧怕,十几年下来,也就这样过来了。” 洪天啸更是吃惊:“既然阉飞英是太监,难道玉红不是他亲生?” 谢菲烟点了点头道:“正是,玉红是他捡来的弃婴。” 洪天啸忽然想起了朱淑娖的遭遇,也是被人抛弃,暗道,莫非她们全都是这个遭遇,于是又问道:“玉红是否知道此事?” 谢菲烟摇了摇头道:“飞英曾经央求过妾身不要将这事告诉她,毕竟当初并无任何痕迹可寻,无法找到她的亲生父母。” 洪天啸这才放下心来,在谢菲烟的琼鼻上轻轻一刮,笑道:“此事就不要告诉她了,以免伤心,不过,你这个大妖精,刚才着实把朕吓了一大跳。你的嘴里满是芬芳,若是含了那物件在里面,岂不是大煞风景,若是因此而使得日后芬芳全无,岂不是得不偿失。” 谢菲烟闻言,俏脸又飞上一抹绯红,不过她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开始问起了她最担心和关心的一个问题:“陛下,妾身和陛下做下这般事情,若是日后玉红知道了,不知道会怎样看待妾身,何况陛下是九五之尊,若是被人知道今日之事,只怕对陛下名声不利?” 洪天啸以为是什么事情,闻言直接脱口道:“这有什么,待到日后你与玉红脱离母女身份,朕再重新给你赐名,自然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再说,你和玉红并非亲生母女,之间并无任何血缘关系,怎能算是乱伦?” 虽然这是谢菲烟最希望的结果,但是此刻听洪天啸如此轻松地说出来,心里仍是有一些担心,毕竟她自小受过教育的她知道这是社会所不容许的乱伦行为。 洪天啸知道她还在乎阉玉红的想法,一下子让她接受此事也难,右手在她的脊背上轻轻划走,又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笑着问道:“朕只想问你,刚才你觉得快乐吗,刚才的事情你后不后悔?” 谢菲烟轻轻摇了摇头道:“妾身从未有过如此快乐的感觉,只要能够与陛下有一夕之缘,纵然让妾身即刻死去,妾身也绝对不会后悔的,只是妾身担心玉红不能接受这一现实。” 就在这时,突然一旁传来阉玉红的声音:“烟姨,女儿能够接受,烟姨不必担心。” 洪天啸和谢菲烟闻言大吃一惊,急忙朝声音来源处看去,果然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人,不是阉玉红还能是谁。尤其是洪天啸,以他现在的武功,别说是阉玉红,就连张三丰那样的绝顶高手也不可能偷偷进入房间之内而不被他发现的。只是,刚才阉玉红进屋的时候,洪天啸和谢菲烟正在激烈大战着,根本没有任何发觉,这便是为何说武林高手在进行房事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后来,两人躺在□□说话的时候,阉玉红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也很平缓,而洪天啸并没有想到房间之内会突然多出一个人,是以根本就没有在意,所以两人才会一直没有发现阉玉红在房间之中。 和女儿的男人在□□赤裸着抱在一起,而且刚刚经历云雨之事,此刻又被女儿抓了个现形,谢菲烟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阉玉红的目光,当下只是“嘤咛”一声,将琼首完全埋在洪天啸的胸前,既然不敢看阉玉红一眼。 洪天啸则是哈哈大笑,朝阉玉红招了招手道:“来,玉红,坐到这边。” 阉玉红很顺从地站起身来,迈着莲步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洪天啸一把将阉玉红抱上床来,在她嘴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笑道:“我的玉红真乖,知道你烟姨守寡不容易,真是懂事。” 阉玉红点了点头笑道:“玉红也是女人,当然能体谅烟姨的痛苦,所以玉红才会同意烟姨与玉红一起侍候陛下。” 听了阉玉红的话,谢菲烟只觉得这些年的苦没有白熬,忍不住眼泪直流,“哇”的一下哭出声来,娇躯伏在洪天啸的身上,上下颤动着。洪天啸叹了口气道:“哭吧,只有哭出来才能把你十二年来的痛苦发泄出来。” 阉玉红也是一句话不说,静静地躺在洪天啸的身边,听着谢菲烟的哭声,左手竟然在洪天啸的下体处来回抚摸着。 良久,谢菲烟才止住了哭声,抬头看着阉玉红道:“玉红,有你这句话,烟姨这辈子也值了。” 阉玉红伸出手,轻轻擦拭着谢菲烟脸上的泪水,轻轻道:“烟姨,玉红知道烟姨的孤苦,即便没有今晚之事,烟姨也会央求陛下将烟姨收了,陛下说的对,咱们虽然名为母女,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要陛下给烟姨赐名,此后咱们就是姊妹了了。” 谢菲烟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娇声道:“傻丫头,什么姊妹?烟姨老了,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陛下能够不嫌弃娘,烟姨已是很幸福了。没想到烟姨娘受了十二年的苦,却盼来了一个好女儿和一个好归处,烟姨这十二年的苦受得也值了。” 洪天啸笑道:“你才二十七岁,算什么老,要知道朕后宫的妃子,最大的已经四十出头了,单是年龄比你大的就有七八人之多。何况,朕懂得一门驻颜奇术,纵使你们到了七八十的年龄,看起来也只是像三十岁一般。” 谢菲烟闻言,一脸的吃惊,遂又惊喜问道:“陛下说的是真的,真是太好了,这样云烟就可以一辈子侍候陛下了。” 洪天啸笑道:“当然,君无戏言,朕怎么会骗你呢,何况朕的女人,一辈子都要在朕的身边。” 阉玉红看着洪天啸一柱擎天,笑道:“陛下刚才没有尽兴,不如就让臣妾侍奉陛下吧?” 洪天啸自然求之不得,笑道:“还是玉红懂得朕的心思,好,今天朕心情高兴,就再来一次白日宣淫也是无妨的。”私下里洪天啸称呼阉玉红的名字,但是在公众的场合,洪天啸自然是以“阉妃”相称。 不过,就在阉玉红准备解衣宽带的时候,洪天啸忽然阻止了她的动作,轻声道:“且慢,有宫女过来了。” 果然,谢菲烟的功力不深,但阉玉红却是内力深厚,果然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急忙停下宽衣的动作,下得床来,向外面走去,却听一个宫女朝阉玉红福了一礼道:“启禀阉妃娘娘,刘大人有要事面见皇上,现正在宫门外等候。” 这个刘大人肯定是刘伯温,洪天啸一边开始穿衣服,一边答道:“请他到上书房候着,朕马上就去。”能够让刘伯温称为要事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小事,好像自从刘伯温投靠以来,还没有什么事情能被他称为要事呢。 “是,陛下。”宫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阉玉红也转回到卧室中。 阉玉红笑道:“看来陛下只能忍忍了,到了晚上,陛下再摆驾臣妾这里,臣妾再多喊上几个姐妹,一起伺候陛下。”阉玉红明白洪天啸是个明君,也不愿做那种霍乱天下的奸妃,是以就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留下洪天啸。 “那是自然。”洪天啸一边穿衣,一边笑道,“多喊几个,朕的乾坤大挪移神功已经大成,对付你们十几个人绝对不成问题,不过,晚上菲烟可是必须要来的。”洪天啸哈哈大笑着,在谢菲烟的胸前抓了几把,迈步出门而去,留下谢菲烟红着脸,阉玉红轻笑着。 第6卷第785节:第一百六十二章汉王妃 上书房内。 “什么,陈友谅死了?”听到刘伯温回报的这个消息,洪天啸当真是大吃一惊,这跟历史上差的太多了,历史上的陈友谅是公元1363年才死,今年才是公元1357年,整整差了六年,不过他随即一想,这也没什么,毕竟朱元璋不是早就被自己杀了吗。 刘伯温道:“陛下,陈友谅身死,汉王妃下令将所有知情人全都杀死,严密封锁了消息,是以此事还没能在汉军中造成什么影响。只是,若是时间太久,陈友谅一直不露面,汝阳王再趁机散播消息,只怕汉军必然会军心大动。”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个汉王妃倒也是个不输于须眉的人物。”随即又心中一动,问道:“爱卿之意莫非是趁机取了汉地?” 刘伯温点了点头道:“微臣正是此意。” 洪天啸眉头一皱:“爱卿焉知这不是陈友谅或者汝阳王的诡计?” 刘伯温道:“微臣得到探马回报,陈友谅已有一月没有出现,而张定边与张必先也在一月前分赴前线,同时汝阳王也是在那时突然对汉军发动了猛攻,而且汝阳王在第一轮猛攻无效之后更是派人散播陈友谅已死的消息,但张定边第二天就取出一张盖有汉王印的激励三军的汉王诏书。”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张定边第二天就拿出了汉王诏书,绝对是有问题的。” 刘伯温道:“陛下明鉴,此乃我军夺汉地在江北立足之大好时机,万不可错过。眼下江南诸地的蒙古残军已经基本上被消灭,又恰值谷物大丰,且江南百姓皆感恩陛下英明,参军报名者络绎不绝,天时地利人和全在陛下,是以微臣才斗胆恳请陛下出兵。”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有爱卿如此分析,朕意已决,出兵汉地。不过,此事须得先与汉王妃达成协议,汉军的军权必须交给朕。” 刘伯温道:“这是自然,微臣这就修书一封,让使者带回。” 洪天啸心中一动,脱口道:“朕倒是有个主意。” “请陛下告之。” 洪天啸淡淡一笑道:“朕装扮成大明使者,跟随汉使前往汉王府。” 刘伯温闻言一愣,大明天子竟然装扮成使者前往汉王府,恐怕古往今来的也只有眼前这一位了,而且刘伯温跟随洪天啸也有几年,已经了解他的秉性,此去汉王府很可能又是泡妞去了。泡妞这个词,还是两年前刘伯温从洪天啸这里学来的呢。 不过,话说回来,洪天啸此去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洪天啸武功高强,天下无敌,就连张三丰在一年前也曾说过未必能胜得过洪天啸的话来,是以天下之大,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若是汉王妃真的耍阴谋,洪天啸便可带回消息,大军暂且不动。 第二天,汉使得了刘伯温的书信,返回汉王府,同行的还有一个明使,当然,这个汉使绝对猜想不到,跟他一路同吃同睡的人竟然是大明的皇帝。后来洪天啸一统天下,此人才知道当年的明使竟然是大明皇帝,心中那个惊讶自然是无法描述。 五日后,洪天啸随着汉使回到了汉王府,面见汉王妃。 “这陈友谅倒是挺会享受生活的,汉王府比汝阳王府大了三倍都不止。”进了汉王府,洪天啸大感惊讶,这里就算是与他的大明皇宫相比也不差多少的。 “好一个气质高雅的美人儿。”来到汉王妃宫之后,洪天啸不由心生赞叹,汉王妃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但是那种高雅的气质绝对是一般女人身上没有的,司徒明月现在虽然已经是大明皇后,但与眼前这个气质美人相比,还是要差一点的。 洪天啸赞叹汉王妃的同时,汉王妃也是暗暗吃惊,难怪洪天啸能够那么快就一统江南,麾下果然是人才济济,随便找一个出使的使者竟有如此的镇定。 一番见礼后,汉王妃将汉使屏退,又将太监和丫鬟屏退,毕竟这件事情事关机密,不可让旁人知道。那个汉使虽然代表汉王妃出使大明,但是却是不知道陈友谅被杀之事,那个送给刘伯温的信函也是用火漆封口的。 汉王妃道:“明使,不知大明皇帝陛下对此是何意见?”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我皇陛下很是感谢王妃能以汉地百姓为重,同意派大军接收汉地,只是,汉军多不知汉王已薨,若是此事一旦传出,必然三军震动,不知王妃将何以应对?” 这些天,汉王妃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却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她尤其是担心张定边和张必先二人,毕竟陈友谅一死,汉军之中就属二人威望最高,若是他们一旦有了反心,根本不是她一个女流之辈所能抗拒的。而举汉地投靠大明的办法,虽然是张定边想出来的,但是近闻这段时间以来,张定边的府邸多有动静,她派出去的探子说张定边的家眷正在收拾行囊,似乎准备离开葵阳。 汉王妃叹道:“哀家正是担心此事,所以才希望大明皇帝能够尽快派大军前来。” 洪天啸看汉王妃的神色便知道她还不能掌控整个局势,想了想道:“不知张定边与张必先二人的忠诚度如何?” 汉王妃摇了摇头道:“当着明使的面,哀家也就直言相告了,汉王在的是,此二人对汉王是忠心耿耿,但是现在,哀家也不敢肯定。” 洪天啸道:“此二人手握军权,一旦有了异心,只怕汉地将不再归陈家所有,若是我皇派大军前来,汉军突然倒戈,岂非是将我十数万明军陷入险地吗?” “这……”汉王妃脸色变了变,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洪天啸见状,笑道:“看来王妃暂时也无良策,不过在下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王妃可采纳否?” 汉王妃急忙道:“明使请讲。” 洪天啸轻轻说道:“张定边与张必先二人领军在外,然其家眷却在葵阳,王妃若是能派人将其控制,然后再将明军已经渡江之事相告,想必二人必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办法汉王妃也不是没想到,只是她现在也不敢随意相信人,不然的话,一旦被张定边和张必先知道,提前发难,只怕日后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子就难过了。 汉王妃叹了口气道:“哀家也不是没想到此事,只是苦无可信之人可用。”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此事简单,在下来时,我皇鼻陛下也派了一众高手前来,为的就是能够助王妃左右汉地的局势,若是王妃能信得过在下,控制张定边和张必先府邸的事情,就交给在下来做,王妃以为如何?” 从汉王妃想对张定边与张必先下手,却又担心事情外泄,洪天啸便已断定汉王妃投明之心不假。 汉王妃心中一惊,再次打量洪天啸几眼,颇为怀疑道:“不知明使在大明是何官职?”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王妃以为在下应该是何官职呢?” 汉王妃摇了摇头道:“明使绝非凡人,哀家不敢妄加猜度。” 洪天啸笑道:“既然王妃有投明之心,在下也就不再隐瞒,在下姓洪,名天啸。” “洪天啸。”汉王妃喃喃念了一遍,随即便娇躯一震,站起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洪天啸,惊讶道,“你…你就是大明皇帝。” 洪天啸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 汉王妃急忙从座位上下来,疾步走到洪天啸身前,大礼参拜:“罪臣□□寇氏见过皇帝陛下。” 洪天啸急忙将她搀扶起来,笑道:“此地没有外人,寇氏不必行此大礼。” “遵旨。”寇氏急忙应了一声,不过脸却是红红,因为洪天啸虽然将她扶起,但却是抓着她的手不放。 洪天啸笑道:“朕素来擅长面相,看你应有皇妃之相。” 寇氏叹了口气,她原本也以为陈友谅能够成就大事,但是不想壮志未酬却身先死,淡淡笑道:“回陛下,妾身哪里有皇妃的命。”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这也未必,以朕来看,你绝对有皇妃之命。” 寇氏再笨也明白洪天啸是什么意思,不由红霞满面,低着头不敢抬起来:“陛下,妾身…妾身……不敢有求。” 洪天啸伸手将她的头托起来,注视着她的眼睛,笑道:“你虽然不敢有求,但是朕却有求,而且,如果你成为朕的皇妃,朕便可将一门驻颜奇术传授给你,保管你学成之后,再次回到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般模样。” 这一点太让寇氏心动了,顾不上脸红,惊讶问道:“真的?” 洪天啸微微一笑:“君无戏言。” 寇氏急忙盈盈一拜:“妾身愿伺候陛下左右。” 第6卷第786节:第一百六十三章昙王妃 洪天啸笑着将她搀扶起来,笑道:“还不知道你的闺名呢。” 寇氏微一红脸道:“妾身名叫云儿。” “云儿,好名字。”洪天啸拉着寇氏的手,倒也没急着动手,问道,“云儿可将张定边与张必先的府邸位置告诉朕,朕派人先将其监视起来,同时派人让大将徐达引兵渡江。另外,你将陈友谅身死的目击证人叫来,朕要问个清楚,你先宽等半个时辰,准备好酒菜。” 当下,寇云儿将张定边与张必先的府邸告诉了洪天啸,洪天啸用心记下,接着便一个闪身,便已不见了踪迹。寇云儿也知道陈友谅是武林高手,也见过陈友谅施展武功,但是跟洪天啸相比,简直是无可相比,不由惊讶地叹了口气,急忙派人将昙王妃押到此处,再命人准备酒菜。 下人们不知寇云儿搞什么名堂,又押昙王妃来此,又准备酒菜的,不过她们哪里敢问,只得按照吩咐去了。谁想,刚出门又被寇云儿喊住,让她们再将浴室的水放满,既然决定要做洪天啸的女人了,一番沐浴自然是少不了的。 半个时辰后,洪天啸再次回到寇云儿的住处,却见厅内酒菜已经准备好,而且寇云儿的身边又多了一个绝色美女,竟然不在阉玉红之下,不由惊奇问道:“云儿,她是……”心中却想,寇云儿果然善解人意,看出自己好色的特点,主动给自己介绍美女了。 寇云儿笑道:“陛下不是要见汉王被害之时的目击者吗?她就是,她是昙王妃,当时汉王就在她的住处就寝。” “陛下?”昙王妃被寇云儿从大牢中提出来,心下正惊魂不定,不知寇云儿会如何处决她,尤其是在看到这桌酒菜之后,更是以为寇云儿准备杀了她,心中惶恐之极,正要向她求情,却不想一个英俊的男子从天而降,寇云儿更是称呼他为陛下,昙王妃不由大惊失色。 不过昙王妃也是聪明女人,天下间能够称为陛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大元皇帝,一个就是大明皇帝,而洪天啸看着不像蒙古人,自然就是大明皇帝了,是以她急忙上前参礼:“妾身参见大明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 洪天啸最不讨厌的就是美女,更见昙王妃如此聪明,笑道:“免礼。” “谢陛下。”昙王妃也没想到洪天啸竟然是这样和蔼。 洪天啸来到二女近前,仔细打量了昙王妃一番,笑道:“陈友谅的眼光倒是不错,他被刺那天在你那里过夜,看来你应该是汉王府中最美貌的王妃了。” 这个问题昙王妃实在是不好回答,红着脸,低着头。倒是寇云儿看出了眉目,笑道:“陛下说的是,昙妹妹是汉王今年才纳为妃的,正是汉王府中最漂亮的妃子。”说罢,寇云儿对昙王妃道:“昙妹妹,浴池中有水,你快去沐浴一番,陛下跟前不能失礼。” 昙王妃哪里听不出寇云儿的成全之意,急忙应了一声,又向洪天啸告退,到后面去了。 昙王妃走后,寇云儿笑道:“请陛下就坐。” “嗯。”洪天啸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寇云儿一边给洪天啸倒酒,一边笑道:“陛下,不如今晚由妾身与昙妹妹一起伺候陛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洪天啸笑道:“小云儿真是善解人意,朕心甚慰。” 寇云儿也笑道:“其实昙妹妹也是个可怜人,父母被元兵杀害,恰巧被汉军一个头目救下,进献给了汉王。” “哦。”洪天啸一愣,原来昙王妃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又问道,“不知汉王对那个小头目什么奖励?” 寇云儿道:“据说是连升三级呢。” 洪天啸叹道:“进献一个美女,就连升三级,陈友谅即便此次没有被刺,也必然成不了大器。” 寇云儿一愣,随即问道:“这是为何?”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军士奋勇杀敌,屡立战功,方能晋级提拔,岂能因为进献一个女人就连升三级,如此一来,军威何在,军纪何存。对于这个头目,大不了赏赐一些金银即可,却是万万不可将其升官提拔的。” 寇云儿这才明白过来,对洪天啸也是大为佩服:“陛下英明。” 不多时,沐浴完毕的昙王妃换了一身新衣服走了进来,不过她虽然明白洪天啸有心纳了自己,但脸上仍是惶恐之色。 洪天啸朝她招了招手道:“不要怕,朕也不会吃人,过来坐下,陪朕喝两杯。” 昙王妃这才过去坐了下来,却是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抬眼看二人。 洪天啸知道她还放不开,笑道:“说说你的闺名吧,朕总不能也喊你昙王妃吧?” 昙王妃这才红着脸小声道:“陛下,妾身名叫邱月昙。” “邱月昙,邱月昙。”洪天啸喃喃念了两遍,啧啧赞叹,“人美,名字也美,昙花本就在夜间开放,若有月色,更显昙花之美,好,为这一个名字,朕当与你浮一大白,来,干。” 邱月昙哪里敢说一个不字,急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是喝得太快,呛了一下,不住咳嗽。 洪天啸笑着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笑道:“跟你说了,朕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怕什么。记住,做朕的女人很简单,第一,不能干政;第二,不能内宫争宠,因为朕不会独宠一个;第三,不能做出对不起朕的事情来。若是违背这三条,必死无疑,但你们若是听话,朕自然会倍加怜惜你们的。” “妾身谨记。”寇云儿和邱月昙本就不是喜欢争斗的人,闻言更是芳心暗喜。 洪天啸将手从邱月昙的背后慢慢向下移到腰部,然后将她轻轻一搂,搂在怀中,笑道:“今夜,朕就会叫你们知道做女人是多么幸福,云儿,走,咱们一起上床休息,至于这酒菜吧,过两个时辰再吃也不晚,毕竟现在天色才刚刚黑下来。” 一龙双凤,足足两个时辰才安静下来,寇云儿和邱月昙这才体会到洪天啸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做女人是多么幸福”,两人一脸满足地一左一右躺在洪天啸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刚才实在是兴奋过度了,现在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的力气。 洪天啸笑道:“不知道朕与汉王相比,谁更强一些?” 寇云儿笑道:“陛下威猛,臣妾二人都快要死了,汉王哪里及得上陛下十一啊。” 邱月昙点了点头,解释道:“陛下,云儿姐姐的话不错,确实如此。”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你们摸摸朕的下体。” 二女闻言摸去,竟然是一柱擎天,皆是花容失色,颤抖着不敢说话。 洪天啸笑道:“朕大功已成,夜御二十女也不在话下,你们刚才只是初尝甜头罢了,若是朕发起威来,只怕你们两个今晚要死在□□了。” 寇云儿心中一动,笑道:“陛下威猛,臣妾姐妹已是无力承欢,不如臣妾再喊几个姐妹过来,一起伺候陛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洪天啸本就是这个意思,闻言故意问道:“府中还有绝色?” 寇云儿笑道:“还有四个姐妹,虽然不如昙妹妹天姿国色,却也差不了多少,比臣妾若是胜过良多。”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妨喊来。” 寇云儿点了点头道:“陛下稍等,臣妾这就安排。”说完,披着衣服下了床,高声喊来侍女,一阵吩咐。当然,是隔着门的,不然的话,若是被侍女们看到寇云儿光着身子披着一件衣服,不知道会惊讶到什么程度。洪天啸来的时候,侍女们都不知道,但是邱月昙来她们却是知道,刚才二女兴奋的时候忍不住高叫,使得侍女以为是寇云儿与邱月昙在玩虚鸾假凤的游戏,而且玩的不过瘾,再将另外四个王妃喊来。 一炷香的功夫,果然有妖妖扰扰来了四个绝色美女,果如寇云儿所言,虽然不如邱月昙但也是天姿国色。 四女来到内室之后,竟然见寇云儿和邱月昙与一个英俊男子浑身赤裸地躺在□□,皆是大惊失色。不过在明白洪天啸的身份之后,四女更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大明皇帝竟然来到汉王府,喜的是今夜只要被大明皇帝宠幸,日后自然就会贵为大明的皇妃。四女自然是宽衣解带,使用手段迎合洪天啸,一龙六凤一直缠绵到天明才算彻底结束战斗。 天明之后,六女横竖着睡成一片,洪天啸则是精神奕奕地起了床,并给六女留下字条,然后便出府而去。 哭求情书票 第6卷第787节:第一百六十四章攻防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张定边和张必先果然有夺权之心,暗中让家眷收拾行囊,准备偷偷离开葵阳,然后张定边再突然发难,控制葵阳,夺了大汉政权。却不想洪天啸在这个时候来到,完全粉碎了张定边的阴谋,将其父母家人控制住。 同时,接到洪天啸的飞鸽传书之后,徐达立即率大军渡江,同时张定边和张必先也不得不答应效命大明,自此大汉的地盘尽归大明所有。 汝阳王本来想等时间久了之后张定边等人瞒不住陈友谅被杀的消息,不战自乱,却不想竟然被洪天啸钻了空子,不由大为恼怒,不顾赵敏的苦劝,继续派大军猛攻。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张定边举大军投靠大明,加之徐达、刘伯温率领十五万大军增援,明军的兵力反倒比汝阳王的大军还要高出五万,汝阳王这个时候选择猛攻,实在是下下之策。 在刘伯温的谋划下,张定边装作与蒙古大军勉强相持的局面,徐达则是率领三万大军悄悄绕到蒙古大军的背后,准备来一个前后夹击。 结果,汝阳王一时不备,被明军两下夹击,三十万大军几乎损失大半,汝阳王仅率五万残兵败退。 如此一来,河南、河北以西的所有地域就完全落入到明军的手中,加上张士诚所占之地,元朝廷的地域已经被限制在大都、河北、天津、辽宁等地,形势岌岌可危。 对于汝阳王的大败,元顺帝自然大为恼怒,不过却没有将他斩首,毕竟现在他手中已经没有可用之将,太师脱脱正在率大军与张士诚相持,分不得身,,如果这个时候杀了汝阳王,谁来率军抵御明军的咄咄逼势。 元顺帝一咬牙,将大都的所有军队全都交给汝阳王,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挡住洪天啸的东进之势。汝阳王也明白形势已经到了不容后退的地步,在元顺帝跟前立下了军令状,若是再败,就派人将他的人头送来。 但是,元军的士气远不如明军,虽然汝阳王拼力抵抗,但战线却在不住地后退,直到退到了河北廊坊,再无可退之地,身后就是大都城。一旦廊坊被攻下,明军便可长驱直入进攻大都,大都再被攻下,大元朝廷就完了。 不过,在这时候,整个战局却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汝阳王节节败退,但是太师脱脱却是大败张士诚的主力,更是射杀了张士诚。本来,脱脱应该趁机进军,将张士诚的势力一下子连根拔起,但是汝阳王那边的情况实在太过于危急,脱脱不得不将大军撤向大都,一面支援汝阳王,一面拱卫大都的防守。元顺帝已经将大都三分之二的军队交给了汝阳王,大都防守极为单薄,一旦汝阳王兵败,大都连一天都守不住。 廊坊城下,一场几乎可以决定全国战局的攻防战展开了。 “擂鼓手”,在徐达的一声大喝下,一面安放在一个带有木轮的滑车上的巨型战鼓被缓缓推出,一个彪形大汉手持鼓锤,开始有节奏的敲打这鼓面,发出“咚咚”的进军的号令,顿时廊坊城四周好像有无数的战鼓被同时擂响,此起彼伏,交响出一片鼓声大阵。 随着鼓声的响起,廊坊攻防战拉开序幕,此时已是杀伐四起,喊声震天,廊坊城的四周都有数几千衣甲鲜明、手持巨型盾牌的明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这些明兵的身上可以看出明军的士气十分的高昂。 这些明兵冲到距离城池还有五十步远的地方,便不再前行,快速蹲了下来,一个个都是高举大盾,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盾阵。城池上不断有乱箭飞过来,但是纷纷都是落在盾牌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的碰撞声。 接着,又是一队数千弓箭手,快速冲了上去,躲在盾手后面,一个个搭弓射箭,一时大片箭雨往墙上飞来。这种弓箭手所持的弓箭和一般的弓箭不同,弓和箭差不多都要比普通的弓箭大一半,所以,射程也就远了许多,在同样是五十步的范围内,射到城池上的弓箭的力度要强许多。 但是,这种弓箭有一个缺点,对射箭的人的臂力要求比较高,一般的士兵拉起这样的强弓是有很大难度的,虽然这些弓箭手经过常遇春的特别训练,在连续射出二十支箭之后,也都是无力再举弓了,即使如此也让四门的元兵付出了近两千人的代价,更是打击了元军的士气。 徐达见箭射的差不多了,于是命令巨型鼓的鼓手擂起攻城战鼓,顿时盾牌手和弓箭手开始向后撤去之后,攻城大军便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开始全力攻城。明军的装备还算是不错,不但每人手拿一把朴刀,同时还能配上一面盾牌,用来挡住城池上飞下的弓箭,以及在跨上城头的时候抵挡敌方元兵刀矛的攻击。 四门的情况相差不多,几乎都是明军目前占据上风。东门,汝阳王见箭矢明显减少,并且又不能给对方构成威胁,想也不想,本能的反应,汝阳王以极其雄壮声音大声吼道:“停止射箭,准备滚油,沸水,落石。” 汝阳王的话音落完,只见明军中突然再次冲出一队三千多的弓箭兵,其实就是刚才那些用强弓射箭的那些明兵,这次又是全副武装,拉弓往城墙射来,每人射出了三支弓箭,便自动撤回阵中。然后阵中再冲出一队明兵,推着一根巨型圆木做成的冲车,向城门撞去,后面无数手持盾牌和朴刀的明兵如蚂蚁一样紧紧跟上。 四门的情形基本相同,两军攻防战终于拉开序幕。而那队强弓手也被分成了五队,每队六百人,每人射出十支箭,第一队一旦射完十支箭,早就等在后面的第二队会马上搭弓继续,同时第一对退回阵中休息,第三队来到第二队身后,等待第二队将十支箭射完。 如此的交替射箭,又是五队,连环不断,给城头的元军造成了不小的威胁,而这种威胁也只能等到明兵登上城头才能解除。 汝阳王身先士卒,率领守城元兵紧守在第一线上,身边玄冥二老紧紧护卫着他的安危,跟元兵一起冒着无数飞箭用力来推云梯。 云梯倒下的同时,攀到一半或者几乎快要爬到城头的明兵惊叫着从半空中跌落,有的当场就摔死了,有的摔得断手断脚。但是,明兵几乎没有一人感到害怕,一个个更是前赴后继。云梯刚刚倒下,便有许多明兵不顾生命之危将它重新立起,在紧锣密鼓中,继续攀爬。每一面城门都有近二十个云梯,终于明兵登上城顶,凭借盾牌的优势虽然能够躲过城头元兵的攻击,但是在刚踏进城头上便被四周无数的元兵包围杀掉,尸首也被仍到了城下。 这时候,元兵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一锅锅的滚油沸水,并且将这些滚油沸水浇下去,倒在了攀城明兵身上。顿时,这些明兵惨叫着落下云梯,摔死的也就解脱了,没有摔死的则在城下不断的翻滚着,发出痛苦的嚎叫,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汝阳王还命令元兵再搬来巨石来砸云梯,城下一时间惨叫连篇,凄声不断,血肉横飞,个个死状相当可怕,明军一波倒下去,又一波踏着同伙的尸体爬上来,个个神情麻木,勇不惧死,元军也决不手软,杀人如麻,同时伤者也被源源不断的运到城里救治。 与此同时,注意到了城上的滚油,负责四面攻城的常遇春、邓愈、花云、沐英几乎同时下了一个命令,命令强弓手将弓箭换成火箭,向城头冒烟处射去。果然,这些冒烟处就是城头元军的滚油沸水的大锅,由于强弓手的射程远,大部分火箭都是落在了锅中,燃起了一片熊熊大火。 本来将这些大锅藏在后面就是防止明军的火箭的,只是汝阳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明军竟然有射程如此之远的强弓,顿时措手不及,连忙命令救火队灭火。但是这些大火无疑打击了城头元军的士气,同时使得明军的士气大增,由于顾虑到身后的大火,南门稍一松弛,竟被近百名明兵登上了城头,若非阿大和阿二拼死挡住了继续攀缘的明军,恐怕当时南门就守不住了。 廊坊攻防战进行得相当惨烈,天空中不时飞来飞去箭矢,城墙上刀光剑影,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石墙,几乎个个云梯上端,都有两方的士兵卖命搏杀,但是无论明兵杀死了多少扑过来的元兵,即使踏入了城头,最终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廊坊方圆十里之内,都可听擂鼓声、喊杀声。 双方死亡人数开始节节攀升,单从死亡数字上来看,守城的元军并没有处于优势,因为双方死亡人数几乎相当。 接下来,双方各以矢石火器互相攻击,城头上外墙上,均有撞击过的痕□,不过没损大致结构。由于廊坊城的守城器械准备不足,面对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的明军的强大强弓的攻势,几乎无可奈何,死在这种强弓下的元兵不断增多。 就在汝阳王认为廊坊成难以再坚守一个时辰的时候,忽然明军中响起了鸣金,顿时,四面的明军再次如潮水般退去。看着明军退去,汝阳王不禁一屁股坐在地上,扔掉了手中的钢刀,大口喘着气,擦了擦额头的血水和汗水,心中暗叫一声侥幸。 不但汝阳王几乎筋疲力尽,玄冥二老也是功力耗损得差不多,一双判官笔和鹿杖上尽是鲜血。 第6卷第788节:第一百六十五章她怎么来了 经过一天的厮杀,洪天啸也看明白了,南门的防守最薄弱,也就是突破的最佳方位。 当夜,洪天啸召集手下一众高手,准备商议趁夜夺取廊坊城南门的事情,这一战几乎算是决定中原胜局的一战,是以洪天啸几乎将神龙教的高手尽皆带了过来,白眉鹰王殷天正、青翼蝠王韦一笑、八臂神剑方东白、河间双煞、杜氏夫妇、神鹰长老李天桓、五散人、五行旗掌旗使还有殷野王。 众人来到之后,洪天啸沉声道:“诸位爱卿,破城就在今夜,朕欲命大军四面佯攻廊坊城,仍是东、西、北三面为主,南门为辅,待到攻城战胶着之时,诸位爱卿当马上齐攻南门,务必要将南门一举夺下。” 众人齐声道:“臣等遵旨。”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只要取得廊坊大捷,我大军就可直捣大都城下,元朝廷覆灭之日不远也,希望诸位爱卿全力以赴,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想到此战可定中原局势,众人皆是觉得热血澎湃,齐声大喝起来。 是夜,城头的元兵正在补修着城头,却见明军突然四面列阵,竟然与白日强攻之时一模一样。这些元兵立即向上头回报,层层回报后,刚刚吃过饭,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的汝阳王听到消息,心中一紧,急忙再次来到城头。 夜战,素来是兵家大忌,无论对攻方,还是守方,都是大大的不利。但是,有时候夜战会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尤其是在经历了一天的厮杀之后,如果攻方的士气和战斗力仍在守方之上的时候,形势对守方就很不利了。 汝阳王心中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或许在今夜,廊坊城就要守不住了。三天前,太师脱脱派飞骑送来书信,说是已经大败张士诚,并将之射杀,他已经率领大军回防,不日就能来到廊坊,让汝阳王沉着迎战,万不可出城。汝阳王已经被洪天啸或者说是徐达和刘伯温打怕了,根本就没有出城的打算,自然也算是听从了太师脱脱的劝告,但即便如此也难敌明军的强大攻势。 明军正在结阵,接下来就是强攻了,一旦明军结阵成功,廊坊城就会被其团团包围,根本再也出不去一个人。汝阳王叹了口气,转身对王保保和赵敏道:“趁着明军还没有结阵完毕,你们两个快速突围,为父让玄冥二老和苦大师护送你们出去,去投靠脱脱太师,现在能够挡得住明军强大攻势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王保保和赵敏哪里听不出汝阳王有死守廊坊城的念头,心中皆是大惊,王保保道:“父王不可,父王乃大元基石,怎能行此下策,以孩儿之意,不如放弃廊坊城,与脱脱太师合并一处,共守大都。” “胡闹。”汝阳王见儿子竟然只是如此拙见,心中大怒,呵斥道,“廊坊乃是大都的唯一屏障,两者更是互为犄角,彼此相互救应,若是廊坊有失,则大都成为以一孤城也,到时候一旦战事不济,只怕连退路也没有,岂非是将陛下置于死地。是以,廊坊绝不能失,就算战到一兵一卒,也绝对不能让明军跨过廊坊城,何况,脱脱太师的援兵就要到了,只要能够再坚守一天,廊坊城就会稳如泰山。” 赵敏插口道:“父王,女儿愿与父王一起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汝阳王爱怜地看了爱女一眼,叹道:“敏敏,若你是男儿身,大元又如何能到今日之困境。敏敏,你是女人,不可在此多留,当速速离开,投靠脱脱太师,若是苍天有眼,父王便可坚守廊坊,如果不然,日后当为父王报仇。” “父王……”赵敏还要再说,却见汝阳王挥了挥手道,“苦大师,鹿先生、鹤先生,烦请三位将世子与郡主护送到脱脱太师处。”眼下时局是大元极为不利,汝阳王也不确定这三个人的忠诚度有多高,说话这才如此客气。 “是,王爷。”玄冥二老和苦头陀依然像以前一样对汝阳王恭敬。 城外,洪天啸也得到消息,知道玄冥二老和苦头陀护着一男一女出城,骑快马向南而去。洪天啸心下明白,他们护送的一男一女必然是王保保和赵敏,心中顿时有了擒下这二人来要挟汝阳王的主意。 于是,洪天啸便带着纪晓芙、黛绮丝、殷素素、阉玉红、方倩、朱淑娖、周芷若七人也骑上快马向玄冥二老五人追去,这一趟不仅是擒下王保保和赵敏的好机会,更是杀了玄冥二老和范遥的好机会,洪天啸自然不肯放过。 而且,洪天啸虽然武功高绝,但在行军打仗方面却是门外汉,是以整场战斗的指挥权本来就在徐达的手中,他的离开对于整个战局并无任何的影响。 洪天啸的女人中,论及武功,自然是以纪晓芙、殷素素、黛绮丝、阉玉红、方倩、朱淑娖、司徒明月七人为最高,然而司徒明月是皇后之尊,洪天啸不在金陵,她须得留在皇宫主持大局,是以洪天啸在外征战的时候,多是将纪晓芙六女带在身边。至于周芷若,虽然经过洪天啸几年的调教,武功大增,但是与纪晓芙等人相比,却也差了许多,不过或许是受原书的影响,洪天啸对她有着独特的感情,所以每每外出都是将她带在身边。洪天啸所有的女人都看得出洪天啸对周芷若的宠爱,不过她们也没有一个吃醋的,毕竟周芷若从来不恃宠生骄,对人一直很和气,后来加入进来的朱九真、武青婴、董晴蓝、董月兰、高小凤、高小西、许玉影等跟周芷若年龄相差不多的女人,皆是以周芷若为楷范,倒也使得洪天啸的后宫一片祥和,不能不说没有周芷若之功。 廊坊城头,圆真看到了洪天啸等人的动静,急忙对汝阳王道:“王爷,洪天啸亲自带人追了下去,属下担心世子和郡主有危险,不如让属下去接应他们。” 汝阳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他们真的是命中如此,即便躲过这一次,下一次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大师,明军攻城在即,咱们还是小心应对明军的攻城才是当务之急。” “是,王爷。”圆真眼珠转了转,随口一应,不久便下城楼而去,过不多久,城门守军回报,说是圆真说是奉了汝阳王的命令,出南门而去了。 汝阳王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叹了口气道:“树倒猢狲散,让他去吧,即便这一次将他留住,下一次他还是会走的,只希望他不要去明军的阵营就行了。”说罢,汝阳王脸色一沉,沉声道:“传我命令,明军就要攻城了,准备迎战。” “是,王爷。”令旗官急忙应了一声,开始挥舞着手中的红旗,擂鼓手急忙用力擂起大鼓来,一会儿功夫,四城的鼓声全都响了起来,元军全都进入了戒备状态,而明军的攻城大军也缓缓向城下推进,只不过因为是晚上的缘故,推进的速度不如白天快。 且不说明军与元军再次展开了廊坊城的争夺战,却说洪天啸带着诸女向玄冥二老五人追去,因为起步较晚,与之拉下来不少的距离。洪天啸担心被他们跑掉,于是便施展轻功先行追去,轻功不比洪天啸差不多的阉玉红和黛绮丝见状,担心洪天啸一个人有失,于是便施展轻功紧随其后。本来方倩与朱淑娖的轻功也不必阉玉红和黛绮丝差,但是如果她们两个也施展轻功追去了,就只剩下纪晓芙、殷素素和周芷若三人了,而且众人之中论武功也是她们三个最差,所以方倩和朱淑娖也就没有跟过去,而是与纪晓芙三女一起骑马追去。只要洪天啸能够追上玄冥二老等人,她们五人也就很快能够赶上。 洪天啸有神耳通的本领,自然听到清前方的马蹄声,于是便顺着马蹄声追去。不过在追了大约二三十里后,洪天啸忽然再也听不到马蹄声,不过却是能够听到马的低嘶声以及玄冥二老与人的交谈声。洪天啸大为奇怪,这里已经远离廊坊城四五十里远,玄冥二老能与谁交谈呢,莫非前面还有埋伏不成? 正在此时,忽听前面传来轻轻数响琴箫和鸣之声,似是有数具瑶琴、数枝洞箫同时奏鸣。乐声缥缈宛转,若有若无,但人人听得十分清楚,只是忽东忽西,不知是从屋顶的哪一方传来。 洪天啸先是一怔,随即便心中大喜,暗道,她怎么来了? 第6卷第789节:第一百六十六章难道要杀赵敏 洪天啸知道前面再无危险,急忙施展轻功向前奔去,黛绮丝与阉玉红虽然不明白洪天啸为何先是一愣,接着又快速向前奔去,不过却是紧跟在洪天啸的身后,只是两三个身影,三人便来到了前面树林中的一片空地处。只见玄冥二老、范遥和王保保、赵敏五人驻马而立,一脸惊恐地向四周望着,根本没有注意身后洪天啸三人。 这时,又听瑶琴声铮铮铮连响三下,忽见四名白衣少女分从东西方向的树上飘然落下庭中,每人手中都抱着一具瑶琴。这四具琴比寻常的七纺弦琴短了一半,窄了一半,但也是七弦齐备。四名少女落下后分站玄冥二老五人的四方位置。 又从树林中走出来四名黑衣少女,每人手中各执一枝黑色长箫,这箫却比常见的洞箫长了一半,四名黑衣少女也是分站玄冥二老五人的四角,四白四黑,交叉而立。八女站定方位,四具瑶琴上响起乐调,接着洞箫加入合奏,乐音极尽柔和幽雅。玄冥二老不懂音乐,却也觉得这乐声宛转悦耳,虽是身处极紧迫的局面之下,也愿多听一刻。悠扬的乐声之中,缓步走进一个身披淡黄轻衫的女子,身后跟着一对男女,男的约莫十二三岁,长得也是眉清目秀,女的十六七岁模样,生得是国色天香,比之阉玉红和黛绮丝丝毫不差。这个黄衫女子约摸二十七八岁年纪,风姿绰约,容貌极美,只是脸色太过苍白,竟无半点血色,正是古墓派的当今传人。 黄衫女子在场中站定之后,轻启樱唇,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玄冥二老二人却是觉得就像是这个黄衫女子在他们耳边说话一样:“古墓派传人参见大明皇帝陛下。”虽然说参见,但是却没有丝毫要跪拜的意思。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杨姑娘好说,不知杨姑娘如何知道玄冥二老他们欲从这里经过?” 玄冥二老等人这才知道身后还有洪天啸等人,心中皆是大惊,尤其是范遥,发现黛绮丝站在洪天啸的身边,一张俏脸上洋溢着荣焕的光泽,显然是经常行云雨之事才会有的色泽,心中更是怨念横生。 黄衫女子笑道:“先祖向来以驱除鞑虏为己任,奈何穷其一生不能成事,这才传下遗训,若是他日有人高举义旗,起兵反元,古墓派当倾力相助。只是,陛下起兵之后,北方也有陈友谅和张士诚先后起兵,小女子不知何人能够成事,这才一直做壁上旁观,直到陛下一统江南,陈友谅和张士诚双双不敌元军主力,小女子这才明白只有陛下才是天下汉民之救星。” 顿了顿,黄衫女子又道:“陛下大军渡江北上,小女子等人便一直暗中跟随,本来今日不欲现身,却因为玄冥二老二人想逃,这才带着八个婢女将他们拦下,却不想陛下竟然亲自追上来了,小女子真是多此一举。”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杨姑娘何出此言,朕原本就心仪古墓派已久,只是无暇拜访,本来反元战事结束再专程去终南山登门拜见,不想竟在此处与杨姑娘相遇,足见朕与杨姑娘极有缘分。” 洪天啸这话说得有三分挑逗之意,黄衫女子俏脸一红,暗想,传言洪天啸此人百般好,就是太过以好色,果真不假,真不知道此次现身是对还是错,说不定真会成为他后宫嫔妃之一。不过,听他之意,似乎早有打算来活死人墓,看来此劫终是在劫难逃。 洪天啸见状,心中暗喜,毕竟黄衫女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恼怒之意,反倒是无限娇羞,足见有戏。 黛绮丝盯着范遥,怒声道:“范遥,原本你卧底汝阳王府是为了打探义父被害的真相,眼下真相已知,明教也不复存在,你为何还留身在汝阳王府中,难道你真的想做一条蒙古人的走狗,丢尽天下汉人的脸吗?” “范遥?”黛绮丝的话刚一落地,玄冥二老和王保保、赵敏四人吓了一跳,八只眼睛齐齐向他看来,在汝阳王府待了十几年一声不吭的苦头陀,竟然是昔日明教中仅在阳顶天之下的逍遥二仙的范遥,怎能不让他们吃惊。 这时,方倩五女也骑马来到,下马后站立在洪天啸等人的身边。玄冥二老则是心下更紧,形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了,单这个黄衫女子就未必是他们所能对付,再加上洪天啸等人,恐怕连逃掉的机会都没有。 范遥情知身份再也隐瞒不住,当即便哈哈大笑道:“黛绮丝,本来在杨大哥死后,我也打算脱离汝阳王府,但是却听到你嫁给洪天啸的事情。黛绮丝,你也知道,十几年来,我对你一直痴心不改,但你为何如此对我。今生今世,有我范遥便没有他洪天啸,有洪天啸就没有范遥,是以我才会继续留在汝阳王府,便是想借助汝阳王府的力量,将洪天啸杀掉,让你回到我的怀抱,只是……,谁想到天下大势变化如此之快,连汝阳王也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在洪天啸的手中,我好恨啊。” 场中众人,除了洪天啸与黛绮丝两个知情人之外,皆是在想,原来范遥竟然如此迷恋黛绮丝,黛绮丝确实是国色天香之美,但范遥的面容就太那个了些,难怪黛绮丝看不上他,转而投向了洪天啸的怀抱。只是,他们不知道,黛绮丝从来就没喜欢过范遥,而范遥昔日的相貌更是不比洪天啸差。 黛绮丝怒道:“范遥,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你,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看在以前同在明教的份上,如果你能现在幡然醒悟,我会祈求陛下饶你一条性命,不然的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范遥陡然间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与其说是笑,听着倒是像哭一样:“黛绮丝,如果得不到你的爱,我纵然是留在世上又会如何呢,只不过是一句行尸走肉罢了。也罢,既然今生有憾,希望来生我能与你做夫妻。”说罢,范遥突然挥掌,猛地击向自己的天灵盖,脑浆迸裂,当即就毙命了。 范遥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自尽,就连玄冥二老也没有阻止的机会。众人皆是唏嘘不已,没想到范遥对黛绮丝竟然是如此痴情,黛绮丝更是呆了呆,而后长叹一声,转首对洪天啸道:“陛下,请陛下念在范遥与臣妾同为明教弟子的份上,准许给他立碑安葬。”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范遥行事虽然偏激,但他对你倒也算是一片真心,给他安葬也无不可,另外,下葬之日,可让小昭为他守孝三日,也算是对他有所宽慰吧。” 黛绮丝心下感动,盈盈一拜道:“臣妾多谢陛下宽宏大度。” 洪天啸笑道:“你我夫妻一场,何来这些,即便范遥不死,即便朕不是皇帝,朕也能坚信你不会随他而去,若是朕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还有何资格做黛绮丝的男人,做这大明之主。” “陛下。”黛绮丝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娇躯轻轻靠在洪天啸的怀里,动情地叫了一声,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两个字中,今生今世,黛绮丝绝对是离不开洪天啸了。 洪天啸“嘿嘿”笑道:“鹿杖客,鹤笔翁,范遥已死,你们两个如果聪明,也像范遥一样,说不定能够留个全尸。” 玄冥二老脸色一变,对视一眼,当即便心意相通,鹿杖客大声道:“陛下,我等原先投靠汝阳王府,做下不少错事,现在已经幡然醒悟,还请陛下能够给我们是师兄弟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师兄弟日后自然尽心竭力为陛下效命,绝无虚言,若违此言,当天诛地灭,死无葬身之地。”没办法,玄冥二老若想保住性命,势必要发下这等狠誓,不然的话,绝难得到洪天啸的信任。 王保保大怒:“鹿先生,鹤先生,我父王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在这个时候背叛,你们…你们……”身边三大高手,范遥突然自尽,若是玄冥二老再突然变节,那么他们兄妹就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鹿杖客哈哈大笑道:“世子殿下,实在对不起了,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们兄弟不是蒙古人,为何要陪你们到死。世子,郡主,其实谁也不怪,要怪就怪你们生的不是时候,只能认命吧,你们两个就是我们兄弟进献给陛下的见面礼。” 王保保勃然变色,正欲再开口大骂,却觉得衣袖被人拉了一下,转首一看,正是妹妹赵敏给自己使眼色。王保保知道妹妹素来足智多谋,此刻阻止自己定有深意,于是便隐忍不说。 赵敏不急不慢道:“两位先生,你们在汝阳王府的时候,不知杀了多少汉人,更不知杀了多少明教弟子,以及六大门派的弟子,就算大明皇帝陛下能够饶恕你们以前的罪责,但是江湖中的各门各派呢,他们会饶过你们吗?” 玄冥二老脸色一变,正要对赵敏发难,却听洪天啸哈哈笑道:“好一招离间计,赵敏郡主,几年不见,郡主不但人更漂亮了,智谋更是远胜往昔呢。不过,两位先生,如果你们能杀得了今日场中的一个人,朕绝对能宽恕你们。” “杀掉场中一个人?”所有人几乎都能猜到,这一个人肯定是王保保或者赵敏。而以洪天啸的性格来讲,绝对不会杀死天姿国色的赵敏,所以这一个人必是王保保无疑。但是,就在鹿杖客挥掌准备打死王保保的时候,洪天啸又说了:“这个人不是王保保。” “啊”,所有人都惊呆了,难道要杀赵敏? 第6卷第790节:第一百六十七章莫非她就是韩姬 玄冥二老也觉得自己听错了,一脸的不信,看了看花容失色的赵敏,不知洪天啸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这时,周芷若说话了:“陛下,臣妾觉得赵敏也挺可怜的,不如就放她一条生路吧。”也不知是原书中两人的缘分,还是周芷若真的觉得赵敏可怜,突然来了一股勇气,竟然替赵敏求起情来。 洪天啸呵呵笑道:“芷若真是菩萨心肠,只是朕也没说要他们杀掉赵敏啊。” “那…那陛下是要让他们杀掉谁呢?”周芷若呆了呆,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自己这边的人洪天啸肯定不会杀,古墓派的九个女子似乎是友非敌,王保保和赵敏兄妹也不是,范遥已死,那么洪天啸要让玄冥二老杀谁呢? 就在这时,洪天啸忽然脸色一变,沉声喝道:“混元霹雳手成昆,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成昆?”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太响了,倒不是说成昆的武功有多高,而是因为谢逊曾以这个名字杀人无数,致使江湖上没有一个人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就在大家还是惊疑不定的时候,洪天啸突然动了,身影一晃,顿时不见了踪迹。接着,就听到一声闷哼,一个人影踉踉跄跄地向玄冥二老撞去,大家凝神一看,却是一个少林派的和尚。 “成昆?”方倩第一个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当年方评被杀的时候,方倩以为其兄是死在成昆手中,便到处寻找成昆的下落,自然知道他的模样,如今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方倩仍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洪天啸笑道:“玄冥二老,如果你们能为朕击杀此人,朕就赦了你们往日罪孽,并且将你们留在皇宫担任大内侍卫,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 玄冥二老闻言大为心动:“真的?” 洪天啸道:“君无戏言,何况还有杨姑娘和汝阳王的世子、郡主可以作证。” 玄冥二老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道:“好,我们信得过陛下,就为陛下除去此恶贼。” 成昆大惊,急忙道:“二位万不可中了他的挑拨离间之计,眼下强敌环伺,咱们三人须得联手抗敌才是。”成昆确是奸诈狡猾之辈,情知自己不是洪天啸的对手,所以才想将玄冥二老拉上。 玄冥二老也不是傻子,哪里肯上当,齐齐向成昆扑去,怒喝道:“成昆,休得使诈,纳命来。” 成昆无奈,只得挥掌相迎,三人登时大战起来。 黛绮丝问道:“陛下,难道你真的不杀他们两个?” 黛绮丝与谢逊的关系最好,成昆害得谢逊家破人亡,更是成为江湖公敌,双目失明,是以她也将成昆恨之入骨,巴不得玄冥二老把成昆杀了。但玄冥二老也不是好东西,不说以前,就说刚才做下背主之事,足以杀一千次。 洪天啸叹道:“玄冥二老虽然不是好人,但这一身玄冥神功来之不易啊,若是他们两个真的将成昆杀死,我自有制他们之法。” “哎呀,差一点。”方倩突然喊了一声,洪天啸等人转首一看,见她正一脸紧张地看着场中的打斗。倒不是说方倩关心玄冥二老的生死,而是对成昆痛恨太深,毕竟方评也算是间接死在成昆手中。 洪天啸笑道:“倩姐不必如此紧张,我保证今日成昆必死。” 方倩妙目一转,娇声道:“陛下,臣妾想亲手杀死成昆,还望陛下应允。” 洪天啸轻声在她耳边道:“朕可以答应你,不过今晚爱妃也得答应朕一件事情,用那个姿势。” 方倩俏脸一红,娇声道:“陛下真讨厌,臣妾答应了。方倩虽然跟随洪天啸也有几年,但是在房事上一直还不能完全放开,很不好意思去做许多羞人的姿势,不过今天方倩实在是想杀成昆,竟然一口答应了,抽出手中的倚天剑,飞身上前。自从洪天啸一统江南,金陵称帝之后,倚天剑也就成为了大明的尚方宝剑,而执掌这把尚方宝剑的正是方倩本人。 峨嵋灭绝师太成为大明皇妃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玄冥二老和成昆当然也都知道。是以方倩挥剑上前之后,成昆立即将主攻的方向转向了方倩,玄冥二老则是压力更重,当即便毫无保留地全力进攻,不让成昆有任何机会。 但是,在接了方倩第一招之后,成昆便感觉到方倩宝剑的威力,心中大惊失色,一个念头极快闪过,脱口喊道:“倚天剑。” 方倩“嘿嘿”冷笑道:“不错,正是倚天剑,今天是倚天剑第一次出江湖,正好用你这个武林第一魔头的血来祭剑。”说罢,方倩当即展开峨嵋派的剑法,凝神与成昆战在了一处。论武功,成昆要高过方倩,但是有倚天剑在手,成昆也讨不到任何好处,还要处处提防倚天剑的锋利,加之身后还有玄冥二老的狂攻,成昆渐渐守多攻少。 转眼五十招过去了,洪天啸见成昆虽然已经完全转入守势,但玄冥二老和方倩仍不能将之战下,毕竟成昆的玄阴指太过厉害,加之又有袈裟伏魔功相辅,倒也能够完全挡住三人的进攻。 洪天啸喊道:“玄冥二老,朕已经派倩妃相助你们,竟然还不能拿下成昆,岂非让朕失望?” 玄冥二老见洪天啸已经不耐烦了,心中也是大急,两人对望一眼,心一狠,鹤笔翁将双笔当做暗器猛地甩出,分上下两路疾射向成昆,接着身体更是螺旋着朝成昆撞去,那边鹿杖客也是猛挥手中铁杖击向成昆的双腿,上中下三路同时击向成昆。成昆不愧是空见大师的得意弟子,不慌不忙,左手猛抖袈裟,同时身体快速向后退去,右手运起玄阴指,朝着鹤笔翁的右手击去。 但是,方倩却抓住这个机会,倚天剑猛地出手,掷向成昆空门大开的背后,登时穿了个正着。被倚天剑穿胸而过,成昆的真气突然一泄,自然挡不住玄冥二老的进攻,双笔刺穿袈裟分别插在他的右胸和丹田部位,鹤笔翁的一掌也结结实实地击在了他的小腹上,鹿杖客的铁杖更是将他的膝盖击得粉碎。 这几击全都蕴含了三人十成的内力,成昆哪里能受得了,几乎连一句话都说不出,狂喷几口鲜血而亡。玄冥二老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齐齐来到洪天啸跟前五步远,跪在地上:“陛下,多亏倩妃娘娘相助,草民二人才能击杀成昆恶贼。”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好,两位先生武功高强,又能悬崖勒马,实是明智之举,朕心甚慰。从今日起,两位就是朕的大内侍卫,不过,朕有话说在前面,若是两位再做出任何对不起朕的事情,朕决不轻饶。” 玄冥二老大喜,急忙道:“微臣绝不敢有负陛下,自当尽心竭力。”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两位先生,现在有一件天大的功劳就在眼前,若能立下此功,朕便提升二位为统领。” 鹿杖客究竟智谋高过鹤笔翁,闻言心中一动,脱口道:“陛下莫非想让微臣兄弟诈开廊坊的城门?” 洪天啸含笑点了点头道:“正是,眼下大军正在攻城,若是能一战而下,此计自然就不再需要,但是如果没有攻下,朕会下令让大军退兵,更是装作后阵混乱的样子,接着两位先生将王保保和赵敏的穴道点上,然后快马向廊坊南门飞驰,高声告诉汝阳王,说是脱脱太师的援兵已到,汝阳王必然不会起疑,放下吊桥让你们四人进去,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朕再教给你们了吧?” 玄冥二老大喜,急忙跪地谢恩:“微臣多谢陛下。” 王保保和赵敏心中又惊又怒,但是他们也知道现在情况已经如此,在这么多绝世高手的环伺之下,他们只能乖乖认命了。赵敏看向洪天啸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复杂,上一次洪天啸生擒赵敏到青城山,更是威吓了一番,被赵敏认为是奇耻大辱,几年来苦读兵法谋略,更是苦练武功,便是想找洪天啸报仇,但是赵敏突然发现,无论是武功还是谋略,似乎她都不如洪天啸。 成昆伏诛,玄冥二老归顺,黄衫女子这才带着身后的男女走上前来,给洪天啸介绍他们的身份:“陛下,他们两个正是韩山童的长女韩珊儿与韩晋儿,出州城破之后,其兄韩林儿被杀,他们两个也落入到元军手中,元军首领见珊儿生得美貌,便将之献给了汝阳王,恰好被小女子救下,今日既然遇到陛下,不如就让他们跟随陛下吧。” 洪天啸见一身紫衫的韩珊儿一脸娇羞,暗道,莫非她就是韩姬? 晚上最后一章,超长,跪求情书票 第6卷第791节:第一百六十八章必看一章大结局(1) 一天的混战终于结束,廊坊城终于插上了大明的军旗。 洪天啸的计策果然生效,汝阳王见王保保和赵敏跟玄冥二老在一起,根本没有多想,便命人打开了城门,只等与脱脱太师的大军一起前后夹击明军。但是,玄冥二老刚刚进入南城门之后,便突然返身,鹤笔翁对城门守卫队大肆屠杀,鹿杖客则用内力震断吊桥的两根铁链。早有准备的明军自然一哄而上,从南城门杀入到廊坊城内,汝阳王眼见情势不好,急忙派重兵到南门,想把涌进南门的明军再次赶出去。 只可惜,洪天啸乃是有备而来,随同明军一起杀进南城门的竟然有白眉鹰王殷天正、青翼蝠王韦一笑、八臂神剑方东白、河间双煞、杜氏夫妇、神鹰长老李天桓、五散人、五行旗掌旗使还有殷野王。这些要么是绝顶高手,要么是一流高手,哪里是元兵所能抵挡的,阿大和阿二分别死在了白眉鹰王殷天正的爪下和八臂神剑方东白的剑下,神箭八雄也并没有在混战中发挥什么优势,就被河间双煞联手杀死。 后来,汝阳王不得已之下,将十八番僧也派了过去,希望能够将这些武林高手赶出去,但是大势已去,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明军杀进了廊坊城,同时东、西、北三面的明军也突然大肆攻城,廊坊城的四门先后陷落,汝阳王不得已之下撤退到了内城,此刻十八番僧仅剩五人,而神龙教也颇有伤亡,杜百当身中六剑,生死不知,殷野王身受重伤,周颠断了一臂,说不得中了一掌昏迷不醒,但总体而言,十八反番僧的损伤更大,折损了十三人,剩下五人也个个带伤。当然,十八番僧个个都是一流高手,若非在关键时候张三丰和武当六侠赶到,只怕殷天正这边的伤亡也不仅于此。 与外城相比,内城的防守就相对薄弱太多,加之有如此多的武林高手云集,只是半天的时间,内城就沦陷了,五番僧尽皆被杀,汝阳王被俘。廊坊大捷,使得汝阳王的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大都已经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明军之前。 洪天啸大喜,犒赏三军,下旨休整一日,然后向大都进发。但是,就在第二天一早,洪天啸接到斥候回报,说是脱脱太师率领四十万大军向廊坊城而来,现在距离廊坊城已经只有五十里。 原来,脱脱太师原本分兵一半支援汝阳王,然后亲率另外二十万大军布防大都,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毕竟现在明军气势如虹,分兵不是上策。否则的话,只会被明军各个击破,倒不如集中优势兵力,与明军在廊坊城决一死战。 但是在距离廊坊城还有七十里的时候,斥候传来廊坊城遍查明军大旗的消息,脱脱太师心下明白,汝阳王又败了。但是,七十里已经进入到明军的斥候范围,若是现在退兵,不但会使得士气大跌,更可能被明军追杀,是以脱脱太师一边派人向元顺帝禀告廊坊的局势,一边下令大军缓缓向廊坊开进。 只是,洪天啸早就派人将廊坊与大都之间的联络切断了,脱脱太师派出了六名信使,全都被洪天啸暗伏的神龙教弟子抓获。 决战,是唯一的胜算;攻城,九成要败,所以,脱脱太师明智地选择了与明军决一死战。古时候的决战,就是在一片空旷之地上,双方摆好阵型,互相向对方发起进攻,谁的阵型先乱,中军先败,便会兵败如山倒。昔年袁绍与曹操官渡之战,曹操虽然兵少,但战斗力远在袁军之上,更是派出夏侯渊率领铁骑猛插袁绍中军后方,使得袁军中军阵型大乱,袁军皆以为曹操用大军两面夹击,更是不知道袁绍生死,这才军心大乱,士气大跌,被曹军一鼓作气击溃。 如此的两军作战,明军方拥有大量的武林高手,绝对占了极大的优势,但是,在第二天列阵之后,洪天啸等人赫然发现脱脱太师的军中竟然走出来十五个长相和衣着既不是汉人也不像蒙古人的人。其中有三个白袍人,最高那人虬髯碧眼,另一个黄须鹰鼻,那女子一头黑发,和华人无异,但眸子极淡,几乎无色,瓜子脸型,约莫二十五六岁上下,虽然瞧来诡异,相貌却是甚美。另外十五人则全都是蓝袍,只不过每人衣服上胸口处所绣的图标不同而已。众人皆是不知这十五人是何方神圣,但洪天啸心中却是陡然一动,却仍有些疑惑,转首向黛绮丝看去,却见黛绮丝失态地惊叫一声:“陛下,是云风月三使和十二宝树王。” 确认了心中猜想,洪天啸的心下也有些激动起来,毕竟云风月三使和十二宝树王皆是武功高绝之极,三使的武功远在中土明教的左右光明使者之上,十二宝树王的武功也不在中土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下,而且云风月三使有一套合击绝技,十二宝树王也有一套阵法,威力极大。 但是,自昨日张三丰尽率武当六侠赶到之后,少林寺的空闻方丈也率领空性、空相、空了、空真四位师弟以及圆字辈的十八罗汉来到廊坊城,有少林与武当派的高手来到,洪天啸倒也不怎么害怕云风月三使和十二宝树王。 十五人站定之后,云风月三使中一个男子高声喊了一句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洪天啸转向黛绮丝,见黛绮丝的脸色极为沉重,笑着安稳道:“黛妃无须紧张,今日有少林、武当以及神龙教的高手尽皆在此,何惧云风月三使和十二宝树王?” 毕竟黛绮丝是波斯明教的人,知道云风月三使和十二宝树王的厉害,所以才会心存害怕,但听了洪天啸之言后这才发觉自己的担心实在有些多余,笑了笑道:“陛下,他们在指责我为何背叛波斯明教,在中土嫁人。”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黛妃,你告诉他们,朕一统天下之势已成,若是他们识相,赶紧退回波斯,朕或许还会饶恕他们,不然的话,待到日后朕的大军西进,绝对会将波斯明教连根拔起。” 黛绮丝脸色一变,虽有些不忍,但是她也听过洪天啸的志向,并非简单地一统华夏,更是想有成吉思汗昔年的丰功伟绩,叹了口气,将洪天啸的话转述了一遍。但三使中最高的那个虬髯碧眼当即就怒气冲冲地回了一句,经过黛绮丝的翻译,便是以武力决胜负。 洪天啸笑着对张三丰和空闻方丈道:“国师,空闻大师,波斯明教竟然来我中土耀武扬威,实在没将咱们中原武林放在眼里。以朕之意,咱们今日便大挫一下他们的锐气,也好让他们知道中原武林并非如此好欺,更能极大打击元军的士气。” 张三丰抚须笑道:“贫道谨遵陛下旨意。” 空闻方丈也道:“贫僧谨遵陛下旨意,愿为头阵。”空闻方丈也是后来才听说洪天啸亲上武当山请张三丰出任大明的国师,如此一来,武当派的地位势必随之水涨船高,心中虽然大为愤懑,却也只能无可奈何,这一次,脱脱太师大败张士诚,却并未随之乘胜追击,而是选择退兵,空闻大师在得到脱脱太师回援廊坊城的消息后,亲率四个师弟和十八罗汉星夜兼程,来廊坊助洪天啸一臂之力,却仍被张三丰赶了先,少林众人没能赶上破廊坊城的大战,所以空闻方丈才会主动请缨。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以大师的武功足以对上那三使中任一人,黛妃,你替空闻大师叫阵。” 黛绮丝朝着云风月三使喊了一句波斯语,却见那个黄须鹰鼻的妙风使跳了出来,乱七八糟地喊了几句。黛绮丝转首对空闻方丈道:“大师,此人是云风月三使中的妙风使,还请大师小心应对。” 空闻方丈点了点头道:“多谢黛妃娘娘提醒。”说罢,便大踏步地向中间走去。 妙风使“嘿嘿”笑了两声,从身后抽出两块黑牌来,也不说话,直接就向空闻方丈攻去。空闻方丈也没想到妙风使竟然说打就打,急忙抽身撤退,然后猛挥禅杖,击向这两块黑牌,“当啷”一声,空闻方丈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中禅杖差点拿不稳,心中不由大惊失色,这才不敢轻敌,凝神与妙风使战在一起。 黛绮丝大惊,问道:“陛下,怎么空闻大师一上场就落入了下风?” 第6卷第792节:第一百六十八章必看一章大结局(2) 这个问题不单是黛绮丝想问的,也是除了张三丰和杨清月(黄衫女子)之外的所有人想问的,毕竟在众人之中,绝世高手和一流高手虽然不少,但是能称得上“绝顶”二字的只有洪天啸、张三丰和杨清月三人,就连空闻方丈,也处在绝顶与绝世之间。 洪天啸微笑着转向张三丰:“还是国师一解众人之惑吧?” 张三丰先是躬身说了句“贫道遵旨”,然后便微微一笑道:“此人的武功并非中土,走的是诡异的套路,空闻方丈并没有与波斯高手交手的经验,是以一上来才会如此被动。不过,若是空闻方丈能够坚持百招不败,那妙风使就不是他的对手了。陛下,贫道今日乍见波斯高手,也不禁手痒,还请黛妃娘娘转告他们,贫道想要挑战云风月三使中的那个高个子。” 张三丰想出场,洪天啸求之不得,转首又对杨清月道:“那个辉月使不如由杨姑娘对付,如何?” 杨清月昨日本来想离开,却被洪天啸软施硬磨地留了下来,说是让杨清月相助到华夏一统。杨清月哪里不明白洪天啸的心思,有心离开,却又担心洪天啸真的会日后来到终南山活死人墓,便不得不答应下来。后来,杨清月终是没能架得住洪天啸的爱情攻势,也落入凡尘,成为了洪天啸的嫔妃之一,但却是贵妃,身份之尊贵,只有阉玉红、朱淑娖,韩珊儿、奇氏四女可比。 韩珊儿就是紫衫魔女董鄂,奇氏就是陈圆圆,这是后来洪天啸与她们阴阳交合之后,才得知的。洪天啸攻入大都之后,当即就有人将奇氏献给了洪天啸,奇氏是高丽人,美貌如花,被高丽国王送给元顺帝,元顺帝一见之下就封为贵妃,却还没来得及享用,汝阳王的败报就传了过来。国难忧虑,元顺帝哪里还有心思在女人的身上,突然勤政起来,夜夜住在上书房,倒也算便宜了洪天啸。 不多时,不但张三丰对上了流云使,杨清月对上了辉月使,就连十二宝树王也也有对手。大圣王的对手是殷天正,智慧王的对手是郝密,常胜王的对手是卜泰,掌火王的对手是韦一笑,勤修王的对手是方东白,平等王的对手是鹿杖客,信心王的对手是鹤笔翁,镇恶王的对手是宋远桥,正直王的对手是俞岱岩,齐心王的对手是空性,俱明王的对手是张无忌。 本来殷野王是对好的人选,但是因为在廊坊城与番僧交手的时候受了重伤,至今还不能下床,所以洪天啸才会派张无忌前往。此刻的张无忌,九阳神功已经大成,武功之高,丝毫不在殷野王之下,此番对上俱明王倒也可以大大提升对敌经验。 对十二宝树王的挑战,是洪天啸发起的,他的目的就是将场面弄得越乱越好,不让云风月三使有任何合击的机会。果然,三十个人虽各有对手,但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江湖争斗虽然连年不断,但是在同一个场地,有这么多的高手对战的情况,千年也不得一见,双方的军士可是大大开了眼界,全都看呆了,浑然忘记了自己此来的目的,完全定位在了观众的角色上。 大约两柱香的功夫后,场中的均衡终于被打破,先是殷天正一爪杀死大圣王,紧接着,勤修王死在了方东白的剑下。大圣王与勤修王的死,对其余的宝树王和云风月三使的震动极大,多有心神不宁的,随即,智慧王、掌火王、正直王、齐心王也先后丧命,十二宝树王登时只剩下一半。 紧跟着,张三丰又告突破,掌伤流云使,并且将两枚圣火令也夺了过来,跟着便以圣火令为暗器,击杀了流云使。这一下,算是彻底改变了整个战局,紧跟着,妙风使伤在了空闻的手中,或许是不愿输给武当的缘故,空闻大师拼着自己硬扛一掌,击杀了妙风使。相对而言,杨清月就比较仁慈了,并没有击杀辉月使,而是再费了一番功夫将她打伤生擒。 云风月三使两死一被擒,剩余的六个宝树王方寸大乱,很快就先后死在郝密等人之手,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云风月三使和十二宝树王便已全军覆没,明军的士气高涨,齐声大喊“威武。”而元军的士气却是跌倒了极点,毕竟对方展示的武功太不可思议了,他们这种血肉之躯,如何能挡得住对方一掌。 徐达趁着己方士气大涨的时候,断然发动进攻,以张三丰等人为前锋,集中所有的骑兵,直插对方的中军。元军的士气大跌便是因为张三丰这群高手,眼下他们正冲在最前面,而且无论是弓箭,还是投枪,对他们似乎没有任何效果,不等张三丰等人冲过来,元军便已经自己乱了起来。 脱脱太师情知不好,但是已经无法退兵,只能硬着头皮迎敌。但是,任凭脱脱太师如何努力,元军的败局已定,最后他的部下不得不强行将他带离了战场。中军大旗倒了,元军更是没有了战心,正常厮杀已经成了一面倒的局势,四十万元军最后回到脱脱太师身边的不足三万人,几近全军覆没。 但是,洪天啸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当脱脱太师的残兵刚刚退入大都,洪天啸的大军便随即开到,将大都团团包围起来,洪天啸摆明了是连条退路都不给元顺帝留,势必要将他的性命留在大都。 城外有洪天啸的大军五十万,士气高涨,城内却只有二十万元军,士气低迷,这一仗不用打就已经注定了结果。元顺帝更是开始慌里慌张地准备趁明军还没有完全将大都包围起来,撤出大都,回蒙古草原。 但是,洪天啸确实没给他机会,元顺帝刚刚离开大都城不久,就被张三丰等一众武林高下盯上了。一番激战之后,张三丰等人完胜地将元顺帝擒下,除此之外,尽是其后宫的嫔妃,其中就有奇氏和答里也忒迷失、小慧三女。 元顺帝遭擒,脱脱太师虽然宁死不降,但是元军的士气已经全都没了。在张三丰等一众武林高手的配合下,明军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攻入了大都,一场激战之后,更是扫清了所有的元军残余。 占领了大都,生擒元顺帝,预示着元朝廷的统治彻底覆灭,一个崭新的大明王朝登上了历史舞台。 就在洪天啸第一次进入到皇宫之后,隐隐约约看到前方走来不少的女人,竟然像是苏荃、阿珂、方怡、沐剑屏、毛东珠她们,他心下很是奇怪,急忙快步迎了上去,待到走近二十丈外,洪天啸终于确定,果然是她们,苏荃、大玉儿、毛东珠、陶红英、洛千翎、古丽儿、春静儿、方怡、李娇娘、云月、雯儿、聂璇华、聂珂华、阿诗玛(修罗教主)、苏月儿、阿琪、朱魅儿、叶黛儿、玛雅、喜丹儿九女、七位护圣女、沙拉娜(鳌拜之女)、邵玉珠、司徒燕、曾柔、双儿、洛奇红、杨菁玥、焦婉儿、姚君娥、孙郦凤、秦雨虹、张茹清、司徒倩、建宁公主、惠伦公主、姚语嫣、沐剑屏、桂云烟、卫珊儿、沐玉莲、司徒倩、楚玉凤、戚兰娇、云惜雨、杜丽娟、索清秋、上官雪儿、邱二娘、尤氏三姐妹、秦可卿、温青青、孙仲君、安小慧、邱鹤紫、谢雨桐、孜怀兰、苑修屏、何玉娇(原五毒教主)、张钰、孙晔、香草、夕云、月影、涟漪、湘莲、雍穆、淑慧、淑哲、袁玉影、苏小妹、白寒梅、何天云、景川优美、景川裕美、秀昭公主、峪和昭子、皇家七仙女、被秀昭公主选中的日本皇宫的七个绝色美女和十六个朝鲜美女,后面还有当初征服世界各国时候进献过来的美女,足足不下二百人。 “陛下……”这时候,诸女中内力高深的如苏荃、洛千翎、方怡、聂珂华、阿诗玛等人也看到了洪天啸,一个个皆是激动不已地高叫起来,更是施展轻功向洪天啸飞去。 来到近前,洪天啸看着眼前这一群莺莺燕燕和兴奋和雀跃,一张张俏脸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心情的激动无以言表。激动过后,洪天啸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向苏荃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全文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