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阴缘诡爱:恋上灵异先生》 作者:金子就是钞票 【简介】 我偷拆了老妈的一个淘宝包裹,里面竟然是……为了这个包裹,我远走鬼村寻找爸妈…… ================ 第一章 神秘的包裹 楼主本尊大名李福福,大二那年的暑假回家,我刚走进小区门口,就被保安叫住。说是我家没人,我妈的一个包裹已经在保安室里放了3天了。 我拿着写着我妈名字的包裹,拖着大箱小箱回到家,直接瘫在沙发上。沙发上还放着一个同样的淘宝包裹,我嘀咕着:“我妈也成剁手党了,买了什么呢?” 猜着就是些什么去皱精华或什么厨房小帮手的。我好奇的看着手中的包裹,挺重的,上面的寄件人写着“美梦用品”。我惊得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来。 妈呀!老爸老妈这是准备生二胎呢?做热身运动呢? 包裹已经坏了,露出了很大的裂口,我从裂口往里看,不像是那什么什么呀?摇了几下,感觉像……砖头! 我犹豫了一下,把包裹拆开了。好家伙,里面真的就是一块砖头,还有一张相片,没有任何的那什么什么什么。 “草泥马呀!”我拿出了那块砖头,“淘宝还真有寄砖头的业务呀?”我把砖头放在手里掂了掂,“青砖!” 我妈干嘛买块青砖?我再看看包裹里的另一样东西,那是一张风景人物照。苍翠的森林中,一座很小的村子坐落其中,在村子口有着两个人。人物很小,但是我还是能认出就是我爸妈。在我爸妈的身旁,那荒芜的田地里,还插着几个稻草人,挺好玩的样子。 我肯定那上面是我爸妈!自家爸妈能认错吗?但是仔细一看,我爸妈不对劲。他们脸上怎么都是皱纹? “老妈真的需要祛皱面膜了。”我嘀咕着,把砖头放在地上,相片丢在桌上,然后拿着手机一边给老妈打电话,一边走向厨房。手机里传来不在服务区的声音,换了老爸的电话打,还是一样的不在服务区。 他们跑哪里去了?不会是给人家淘宝店差评,被人威胁寄砖头就遁了吧。 我打开厨房饭锅,里面的剩饭都开始长绿毛了。绿幽幽的绿毛呀,足有三四厘米长呢! “老妈这是干嘛呢?”我哀嚎着。以为回家就有香**暖枕,不,这个词不对,是好吃好睡,现在连吃的都没有。 我看看手机,老爸老妈的电话打不通,包裹在保安室放了三天没人取,饭锅里的饭还是长毛的。我爸妈应该离开家有好几天了,而且走的很匆忙,现在不上了。 出事了!我心里冒出了这个念头,家里唯一的异常就是快递寄过来的砖头,还有相片上出现的我爸妈。 我嘀咕着:“不会真的是老妈淘宝给人差评被报复抓走了吧?” 我冲回客厅看着相片,相片上只有我爸妈两人没有别人,不像绑架报复。绑架报复不应该是被绑着被打吗? 相片的背后,还有一幅地图。刚才真没注意到这个。地图上标明了几个地点。“上思”字迹很潦草,我是很努力才看出了这2个字。 我赶紧拿着相片冲到爸妈房间,打开他们的电脑。电脑还没有开好机呢,我就被那键盘下压着的一沓钱给吸引住了目光。真钱!百元大钞!还是一沓呢!我爸妈这是干嘛这钱是留给我的?还是他们出门跑路忘记带走的? 收钱!不管是怎么来的,反正是我们家的钱。我百度了地图还真有这个地址,那是一个很小的小乡镇?县城?而且地图显示的路径,将是那小乡镇的深处。 “十万大山?”老爸老妈是什么意思?他们淘宝旅游了?那砖头是旅游纪念品?还快递回来专门给我的?要是这路线真有砖头纪念品,那估计也不会长久,多去几批人砖头就被撬没了。而且我爸妈也不像是那种会去撬砖头的人。 这个可能性不大,我心里倒偏向于,老妈淘宝了这个东西,然后具体出了什么问题,我就不知道了。她给了人家淘宝店差评,然后人家威胁爸妈寄了个砖头,他们俩直接躲到山里去了。 但是这个也说不通,那家店怎么会有我爸我妈在山里的相片呢? 在我还是一头雾水的时候,巨大的拍门声传来,我赶紧去开门。周兰雪直接冲进来就关门。手里拎着她的行李,感觉也是刚从学校里回来的。 周兰雪,我的小学、初中、高中的死党,只是后来她去读了大专,还是体育系的,我们才分开了。一个学期没见,她一头长发变成了短发。头发变短了还不止,那胸,怎么才一个学期没见,一下就宏伟了不少。这让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我嚷着:“兰雪,你干嘛呢?” 她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把行李甩在沙发上:“水?我逃命快渴死了。” 我给她倒了水,她咕噜喝完才说道:“福,杨毅知不知道你家?” “知道,上次聚会在我家包饺子,他不也来了吗?你的胸好大。在大学都吃激素了吧。”杨毅是我们的另一个同学,同样是小学、初中、高中连着十几年的同学了。 周兰雪马上骂了一句:“我草。眼睛看哪呢?”这半年不见,就连口气都变了。 “你干嘛啊?”我好笑的看着她,感觉她今天会跑到我家来,跟杨毅有关系。 “他神经病的,你知道吗?他竟然说他要追我?还去车站接我了!我是躲厕所里逃过他的视线才溜过来的。就他那小鸡身板,还追我呢!哼!” 我笑了。“厕所里也能躲着啊?那你就躲到我家来了?”我回来也一口水没喝呢,在说话的时候,同时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可是刚喝下去就听着兰雪说道:“我跟他说,我是拉拉,我喜欢你。我们已经**了。”说完,她还给我抛了个媚眼。 我这刚喝进嘴里的水,“噗”一声成功地喷在了她脸上,水珠子掉下来还都落在她的胸前了。 看到我的反应,她大声吼道:“李福福!你敢不帮我试试?我……我……我真的就扑过去,我就亲你了。” 看着她扑过来,我挥着一只手,大笑着:“滚!滚!滚!”那种大胸、红唇还是留给男人享受吧,我就过过眼瘾就好。 这个家就这么被我和周兰雪占领了。我们一起买菜做饭一起拖地。我也会不时给爸妈打电话,也会问问保安,有没有看到我爸妈是什么时候离家的。三天的时间里,我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保安也不知道我爸妈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就连老家的亲戚我都打电话问了,就是没人知道我爸妈到底去了哪里。 我也查了那个淘宝包裹的来历,还真有那么一家店。不过她们说她们店是成人用品的,拒绝透露任何客户消息。她们也不可能给客人寄出砖头。 为了查到这家店,我用我妈的淘宝号登录了,查看了她的购物记录。我妈还真没有在那家店里买过东西,但是却买过帐篷、背包、酒精炉等户外用品。 第三天的晚上,我坐在电脑桌前,电脑屏幕上,还是那家寄来包裹的淘宝店的首页。我靠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那相片,仔细研究着。相片上,就在我爸妈身旁,有着几个稻草人,很破旧的样子。我爸妈好像是在研究那些稻草人的时候,被人拍了照片的。 周兰雪走到我身后,擦着刚洗的短发,穿着一身短短的睡裙,该露的都露了。虽然她是体育系的,那身材是粗壮了点。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她均匀的体型。就我们两女生的家,俯下身,在我耳边惊讶的叫道:“哇!!哇!!哇哇!这个是什么?福,我是骗杨毅的,我不是拉拉!我对你…” 第二章 组团 我一回头,那领口,什么都看得到了。真羡慕那些能用胸口夹手机的妹子。咱这小平板,唉,一把辛酸泪。“我都看到了。”我提醒着她。 她一下跳得离我两三米远,一副戒备的模样,就好像我真的会一下扑上去,把她给就地正法的样子。她越是这样的表情,我越忍不住捉弄她一下,起身就扑过去:“兰雪,你就从了我吧。”嗯,手感真好! “你别乱来啊!李福福!滚一边去!啊!”兰雪那身材,一挥手就能把我打开的,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 我的动作停住了,两人倒在**上,手还压在她的胸前,抬头看着她:““喂喂,你联想太丰富了吧!起来!说正事!” 兰雪扯着睡裙坐了起来:“那你买这些干嘛?” “我没买,我就看看。”我转向她很严肃的说道:“兰雪,我爸妈大概出事了。我想去找她们。她们应该就在这等我去救她们呢。”我递上那张相片,把这几天我想到的,我调查到的,都跟她说了。去找我爸妈这件事,我也会害怕担心。毕竟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太多的未知会让人恐惧。所以我心里还是挺希望兰雪能跟我一起去的。 我把我知道的资料都告诉她,比如我查到的线路,车票,当地的气候,需要的装备等等。最主要的是:“从我回来的时候,我们家的情况和这个包裹来看,很明显就是有人设计我去这个地方去找我爸妈。有可能就是我爸妈给我留下的线索。也有可能是另外别人。但是不管是哪个可能性,都能说明,我爸妈现在有危险,我必须要过去看看。” “报警不行吗?”她转着相片,根本就没有仔细去看。 “就凭一张相片,没用的。而且淘宝上,我爸妈有户外运动的装备,警察会觉得,他们是去玩了。根本就不会帮我去相片上的这个地方去找的。现在,我要去,只有我一个人。兰雪。”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周兰雪看着我,听我说完之后拍着胸口说道:“好!我跟你去。有我在,包你好好的去,好好的回。”她那么一拍,胸口就晃了几下。同是女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很感激。其实我已经做好了不得已的时候,一个人去的打算。而且这件事说通了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她肯陪我去,那完全是看着姐妹一场的份上了。“兰雪,谢谢你。” “是姐妹还跟我说谢谢呀?明天我们逛街买装备去。” 听到她的这句话,我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在这件事情里还有一个疑点。我回来第一天饭锅里的饭是长着绿毛的,我爸妈应该走的很匆忙。但是却能看到我爸妈有充足的时间在网上买了很多的户外装备。那她们应该是有备而去的。在这点上这两个情况就发生了矛盾。 虽然现在想不通。但是我们的计划还是照常进行。 在我们热血激昂的想象的这次行动的时候,敲门声传来了。我赶紧说道:“可能是我爸妈。”我冲到客厅就直接打开了门,兰雪在我身后同时说道:“你爸妈怎么没钥匙呢?哎哟!我的妈呀!” 别说兰雪了,我都惊讶得不会动了。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杨毅!杨毅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身后还背着个大背包,看样子是离家出走了。 兰雪正准备逃到房间里去,但是杨毅已经看到她了,直接推开我,就说道:“兰雪,我想好了,就算你是拉拉,就算你们俩已经**了,我也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男人,是多么美好的存在。” 说完这句话,他还挑衅的看了一眼我。 对门的阿姨正好出门倒垃圾,就听到了杨毅的这番话。我赶紧缩缩脖子,就关了门。转身对着杨毅就吼:“杨毅?你怎么来了?” 兰雪已经贴在房门上挠着门板了,她的噩梦,终于还是在三天之后出现了。 杨毅将找到这里也不可能轻易离开,为了让杨毅退出,我们还是跟他说了我们即将要离开家,踏上危险的征程的事情。本来这件事就是应该由我跟他说的,但是兰雪却非要她来说。 兰雪说得特别夸张,什么无故失踪,什么神秘古村,什么死人包裹,听得杨毅脸都发白了。然后他问:“这个是什么游戏?新出来的吗?装备贵不贵?你们玩到多少级了?” 兰雪头上都能冒火了,对他吼道:“真的!真的!真的!这些都是真的!不是游戏!你说你个死宅男,缠着我干嘛呀?打算这一趟跟着我去死吗?” 杨毅突然抓住了兰雪的手:“能跟你一起死,不,是能为你挡住危险去死,那也是我的荣幸。因为这样,你这辈子都会记住,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就会明白,我是真的爱你。”杨毅,那绝对是宅男中的战斗机。他在握着兰雪手的时候,目光根本没有真诚的看着兰雪的眼睛,而是看着兰雪那。。。。 我拿着家里一把小扇子就挡在了兰雪的胸口前:“看哪呢,看哪呢。说话就说话,别乱看。” 兰雪甩开他的手,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同时也推开了我手中的扇子。 杨毅看看她,再看看我,再看看她,再看看我,才问:“福福?这是真的?” 我点点头:“我必须去找我爸妈,这张相片就是线索。你们俩要是不能陪我去的话,我也不会……” “他不去正好,我陪你去。”周兰雪说着话,就把我抱在了怀里,还伸出手来摸摸我的脸。老天,兰雪同学,你要演戏也不用这么逼真吧,我鼻尖都碰到你胸前的尖了。 我张着嘴正想喊她放手呢,我不叫她放手,难道还能咬下去啊?杨毅已经在那叫了起来:“我也去!就你们两个女生出远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这种时候,就得有男人的存在。” “你?男人?呵呵!”兰雪的白眼就丢了过去。 杨毅的目光一直盯着兰雪摸着我脸的那只手,其实也不知道他是在看那只手,还是看我的脸或者是看兰雪的胸,他走过来推开我,一边说道:“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向你证明我是个男人,很健康的男人,要比李福福好多了。” 终于放开我了,我没好气的说着:“干嘛跟我比呀!” 我们用了两天的时间制定路线,网上买票,实体店买装备。这些都是用我爸妈当初压在电脑键盘下的钱,在如流水一般着这些钱的时候,我更觉得我这么做是正确的,就好像这钱就是爸妈特意留给我的一样。 终于我们出发了,在一个大清晨六点多我们已经到达了火车站。三个人三个大背包,好在是夏天换洗的衣服不占多少空间。杨毅一边朝着候车大厅走一边盯着手中的平板,兰雪没好气的说:“这种治安混乱的地方,你还拿着你的平板瞎显摆,被偷了活该。” “我在下卫星图呢!那里可是十万大山,要是我们真迷路了,有可能要靠我的卫星图救命呢。在那地方谁知道有没有信号呀!” 我说道:“记得以前有看纪录片说十万大山里有村子的,都有人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手机信号。” “人家的广告词,你还当真了。那你也来个带我装逼带我飞呀!最好上天!”杨毅这一路来是有意无意的就站在我和周兰雪的中间,对我们偶尔的碰触更是警惕得跟装了监控一样。 本来还想说几句的,可我的目光一下就看到了那边出站口正打着哈欠走出来的大男生。我是用几秒钟的时间就扯着兰雪直接钻进了不远的女厕里。火车站的站外厕所干净不到哪里,不过我还是拉着她躲在门旁的大镜子后面。就在几天前,我笑着兰雪,怎么跑厕所里去躲人。现在马上就遭到报应了,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了。 还以为躲过去了呢,没想到那人竟然看到我了,直接朝着女厕就走过来了。 第三章 蓝宁很讨厌 杨毅也正疑惑着我们怎么一下就钻厕所里了,就看他走过来拦住了那男生说着:“喂,哥们,这是女厕。” “那你不也站在女厕所门口吗?” “我女朋友在里面呢,我帮她守门。” “我女朋友也在里面呢,我在这等她。” 两男人就这么对上眼了。 兰雪和我一样就在门口探头看着那边,她比我高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那是你男朋友?怎么我发觉我们俩的命运就挺相似的呢!” “不是,同学而已,不过好像杨毅误会了,觉得那是你男朋友。”几米之外的两个男人眼神对上的时候,都能听到滋滋的电流声了。 “兰雪,看来这回,我们是拉拉的戏要演真实一点了。” “那男人不错啊!” “不错个毛,他就是个穷讲究的富二代,不知道干嘛?在一个月前突然就当着全班的面说要追我,就他那人,送我,我还嫌弃呢!” “不会吧,富二代还不要?虽然年头有个富二代追我的话,我铁定贴上去。” “看今天这样是非要碰上的,你要是看上了,你拎走。兰雪,来,抱一个。”我这算豁出去了,让我跟蓝宁在一起,比亲兰雪还恶心。兰雪因为我的话愣了一下,我站直了,后退一步,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就亲上了她。错位吻而已,但杨毅还是反应快速的走过来就拉走了兰雪,还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女厕门外,蓝宁瞪大眼睛看着我,惊讶之下,整个人完全就愣住了,直到我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反应过来。“李福福?” “啊!好久不见蓝宁,你背个大背包干嘛呢!”我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 蓝宁还有点懵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说道:“来找你的,你,你们……” 我上前挽住了兰雪的手臂,仰头对他笑:“这是我女朋友,周兰雪。现在我们要去郊游了。”我说话的同时,杨毅再次拉开了我们的手,站在我和兰雪中间:“那个哥们,刚才我们好像有点误会啊,我是兰雪男朋友,福的同学。” 我打断他的话:“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要去郊游了,很抱歉不能接待你了,再见。”我拉着兰雪就走,趁着现在赶紧溜,我就不信,蓝宁还能追上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要我们意外的。也不知道那俩男人到底在后面怎样协议的,等上了车,找到位子,人多拥挤终于随着车开稳定下来之后,那坐在我对面的蓝宁,正对着我笑。我心中暗骂着:“我艹!杨毅怎么把他也带上车了?” “蓝宁,你没买票吧?” “上车补票就好。”这车是往山里开的,不是大城市之间的城际列车,而是每个小站点也停的列车。这种车上补票的情况很常见。 我低着头抓了抓发痒的头皮,怎么就遇上他了呢? 对面的两个男人看着我们也没有说话,我清清嗓子说道:“蓝宁,你的意思呢,我理解。其实我一直没有跟你明说,就是因为这可能会令你不舒服。但是现在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我们不可能的,我是拉拉。”如果不是兰雪开了这个头,我自己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个借口上。我对拉拉根本就不了解。现在杨毅也在,这应该算一个很好的借口吧。 蓝宁没有说话,说话的是杨毅:“李福福妹子,对于你和兰雪的情况,我们已经有所了解了。现在我和这位,这位,嗯,你叫什么名字?” “蓝宁。” “哦,南宁。” “是蓝宁。” “蓝宁兄弟达成共识,加入联盟,这一趟郊游,由我们俩负责你们的安全。我们也会让你们重新认识一下什么是男人的。” 我翻着白眼快要昏倒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们俩这是统一战线了,看着我这模样,兰雪把水放到我的面前:“宝贝,喝水。别理他们,这就是我们俩定情旅游,气死他们。” 我配合的笑着,接过她的水。而兰雪还没有演完戏,她抓我的手,就在手背上亲了一下,“还是宝贝的手滑呀。” 如果是平时,我们两打打闹闹的,也不会因为被抓了一下手就恶心。但是现在我是强忍着已经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没有甩开她的手。而对面那两男人已经目瞪口呆了。兰雪转头就冲他们吼道:“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们两也亲呀!我和福福,可是不止亲过了,还摸过了,而且……”兰雪在说这些的时候,一点点凑近我,气息就喷在我的唇边。 艹!周兰雪!你要是真敢亲下来,我就敢。。。掐! 两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别开了眼。嫌弃,一点也不掩饰的流露出来。兰雪得意得笑着,看着我。我真想伸手就掐! 这趟火车走的很慢,这几个小时的车程里,兰雪一直握着我的手,就放在桌面上,让那两男人看着。而我也不时给兰雪递上葡萄什么的。对,就是用你们想的那种**腻意的姿势,喂下的葡萄。 终于车子到站了,不过借下来还得转城乡长途汽车。在汽车上,蓝宁的本质终于暴露,他对座位是用**擦了又擦,对后面坐着的那拎着鸡的大爷很有意见。那一脸的嫌弃得快要吐的感觉,让杨毅都看不下去了。不过杨毅没说话,就听兰雪说道:“喂,帅哥,你要是真受不了就下车吧。我们这趟出门真是探险露营的,没带你的装备。” 蓝宁戴上口罩,嗡嗡的说:“没事,没什么受不了的。” 我心里自个乐着,看他的样子都快要吐出来了吧。我拍拍身旁兰雪的肩膀靠了上去,就闭上了眼睛。这妹子就是好啊,肩膀厚实,胸口有料。靠着睡都是一种享受。 这要到上思还有一段路呢。而且这路并不是很好,很多都是在山里转来转去的,还是先睡吧。我这刚要闭眼睛就听到那边的蓝宁说道:“要不我们换换,我来给李福福当靠枕?” 兰雪哈哈大笑,伸手拥着我的肩膀:“我老婆,我才不要呢。你要是吐了,叫你边上那个伺候着吧!” 兰雪的肺活量好,这么哈哈的笑着声音一下子大起来了,车上不少人看向我们,这下我更是把头埋到她胸前,感觉着。耳边还有一些大叔大妈在那说什么现在这些女娃啊。 车子停在上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上思是一个县城,就算是在县城里,也能看到天边连绵的高山。十万大山我们来了!我爸妈就在那里面,我要找到他们! 在我和兰雪环顾天边的高山的时候,杨毅拿出了平板开始搜索路线,边说着:“地图上那地方,离这里还挺远的呢,我们还要回到车站里买车票,坐到。。。” “上车吧。”蓝宁的声音让我们都看了过去。他站在一辆暗红色的的士前。那车子看着挺眼熟的,好像是附近城市里用了很多年的那种的士。车门已经打开,他站在车门旁,挑眉看着我们:“出门在外,有时候我比你们有经验,这种情况就该包辆车。早知道你们的目的地,我们从市里直接请个司机,不是免了很多罪?” 我没好气地对他说道:“只有你一个人觉得那是罪。” 兰雪抓着我的手:“就是,我们靠着睡了两个小时,睡得好爽呢。”说着她还故意挺挺胸。 杨毅手里拿着平板,但是眼睛却看着兰雪:“李福福确实睡得很爽。她口水都流下来了。”说完他还瞪了我一眼,仿佛我是抢了他的专利一般。他收了平板上的车:“走吧,上车。其实啊,你不是比我们有经验,而是比我们有钱。” 杨毅这话正确,我们这些**丝男,**丝女怎么会想到包一辆车跑这么远的路呢?平时在市区里打个车还要算计呢。兰雪推着我,我们还是上了车。 第四章 深入十万大山 我草!我怎么他了?他这是神经病的前奏啊!还是放弃治疗的那种!所以我对他打心底里排斥。觉得他说追我是有目的的,他是在利用我。在学校里我就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他还追到这里来算怎么回事?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但是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男人不可能对我真心。 上了的士,开车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说着一口夹带着壮话还是土白话的普通话,听着很吃力。虽然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是壮族的。但是因为我从小在外面长大,根本就没有接触这些方言的机会,我是听不懂,也不会说。 他听说我们是要进十万大山的,这一路给我们介绍十万大山里的农庄,有吃有住有玩。他带去的话还能打折。我想他想说的重点是这个吧,他带去还能打折,这就是在农庄里拿着提成呢。 我就坐在司机后面的位置上,把那张相片伸到前面:“师傅,你认识这地方吗?” 那师傅看了一眼说道:“山倒挺像我们这边的,但是这房子不像。” 我收回了相片:“怎么不像?”相片后面的路线图就是这附近的。 “十万大山里的村子,多是瑶族,也有别的少数民族,但是都没有这样的青砖瓦房,多是木结构,我带你们去那家农家乐也是木楼。” 周兰雪凑在我耳边说道:“福福,我们不会找错方向了吧?” 我心中也担忧了起来,但是这相片这路线都已经做了很多次的研究了。我,兰雪,杨毅都在出发前,都觉得是这没错。要是现在说不是这里的话,我的心也乱了。不过既然已经来了总要去看看吧。这个晚上我们就在那司机带我们去的那家农家乐住下。简单的房间,独特口味的农家饭,但是我却没胃口吃,也吃不出这些食物有什么特别的,就这么吃了几口就拿着相片看了起来。 那包裹里带着的砖肯定是青砖,从砖上的痕迹来看是有些年头的青砖没错。这相片后的地图也没错呀,难道错在我们身上了? 还在上菜的大姐端上一碗汤,侧着头看着我手中的相片问道:“你们是进山里找这个村子吧?” 这大姐的普通话比那的士司机好太多了,基本上听不出口音。我抬头看着那大姐,眼睛里全是惊讶,她话里的意思是她知道这个村子。大姐继续说道:“这个村子每年都有几批人来找。” “那他们是不是也拿着这样的相片呢?”我问着,一个山里的村子谁会那么无聊来着,说不定他们也跟我一样,因为这样的相片才找到的呢? 大姐还没说话呢,杨毅嘴里咬着大肥肉就说道:“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别人估计也就闲的蛋疼才去找找的。” “我觉得差不多就这样吧,听进山的驴友说,曾经有人见过这个村子,就在山里,沿着自来水管就能找到。但是每年那么几批人进去,平安出来的没几个。听说有人是看到了那村子,不过就出不来。是警察和村里人去找了才走出来的,你们要是真去那地方,我劝你们别去了。在这附近看看好玩就行,省得到时候我们还要去找你们呢!” “去找,就有机会找到吗?那至少它是存在的,而且就在这山里。”我看着手中的相片说着,这已经给我很大的鼓励了。 吃过饭,气温很快就降下来了。要是在市里,晚上睡觉都不用盖被子。但是在这里我们却要把自己盖严实了,要不会被冷醒的。我和兰雪睡一间,蓝宁和杨毅睡一间。半夜我醒过一次,都还能听到隔壁房间里小声说话的他们俩。 早上,我背着包走出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杨毅顶着熊猫一样的黑眼圈,从隔壁走出来。兰雪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哟,还男人呢!昨晚恐怕是睡不着吧。” 杨毅看到我们的时候,还是一副眯眯眼,他看到兰雪眼睛就跟狗狗盯着骨头一样,一下就亮起来了。兰雪往前走,他也赶紧跟在身后:“没有,没有,我昨晚玩游戏呢!” “两男人你们还玩游戏?**上的游戏呢?” “平板里的游戏啊。” “哼,就这地方你还能玩游戏?” “真能玩,这里信号好着呢,还是4的。” 我从走廊上看着不远的山顶上的信号塔,这里还真不用担心手机信号。蓝宁走到我身旁,轻声说着:“担心你爸妈?杨毅跟我说了一些。福,相信我,不管前面的路多难走......” “停,停,停,你才跟杨毅住了一个晚上,怎么就跟他一样了?那些网络上看到的心灵鸡汤,都是有毒的。”我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在农家乐吃过早餐,还打包带走了一些干粮才上路。因为有了那大姐说的,曾经有人找到过那村子,顺着自来水管,就能找到那村子,这让我更加有信心能找到我爸妈了。 我们就靠着杨毅手中的卫星图和相片上的地图一点点的靠近那神秘的村子。一边走着,一边咬着从农家乐带出来的粑粑。这种粑粑是一种他们民族的特色食物,是糯米做成的,一开始吃还觉得很香很好吃。就是吃不多,吃多了就觉得腻。 山间的清凉鸟声,让人觉得很惬意,这也是我们一开始的感觉。半天之后,困、累就凸显出来了。偶尔碰到几个来玩的游人,大家还能打个招呼相互微笑。等到天色昏暗下来,游人也看不到,鸟也不叫了,这里似乎只有我们四个人。一开始的讨论说笑也停下来了,安静中只有我们的喘气声。 杨毅最先放弃,一屁股坐在小河边的石头上,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早了,天都快黑了,我们往回吧,要不今晚......” “往回?”兰雪喊着,她是我们四个人里体力最好的。蓝宁就算经常打球,现在也已经跟杨毅一起坐在石头上不肯动了。要不是因为心里惦记我爸妈,我估计也直接往地上趴着了。兰雪继续说道:“往回我们不是白走了那么多远路吗?帐篷,我还背着呢。” 我看下四周,就在我们不远有着篝火的痕迹,前不久应该有人在这里露营过,那么就是说这里相对是安全的。“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扎营吧。”我提议着。 杨毅皱着眉头哀嚎着:“我们水不够了。” “你身后就是水。” “河水?” “只要你们不往水里尿,这水就能喝。那谁不是说吗?他们不生产水只做大自然的搬运工,在这十万大山的水,水质绝对不比外面杂牌矿泉水差。” 杨毅还是笑着不动:“福福,别的女人看韩剧追欧巴的时候,你都在干嘛?看广告呢!” 我和兰雪可没有理会那两个男人,开始搭帐篷。他们俩坐在那边石头上低声说着话,几分钟之后,两人似乎达成了共识。 蓝宁放下了背包过来帮我们搭帐篷,还轻声对我说:“你去打水生火吧。这个我来。” 他脸上的困意也很明显,我拿着空矿泉水瓶踩着石头站在小溪中舀水。这时杨毅突然大声叫道:“啊~我跟你们一起去买的装备,我会不知道要在山里过夜吗?可是,可是,可是这里的信号是2的,上不了网啊!” 老天!这男人这么矫情,只是因为不能上网!哦!那边的几只鸟都被他的声音吓飞了。我狠狠白了他一眼,几分钟之后,杨毅终于接受了现实,安心的跟我们一起煮水冲泡面,还加了两根火腿肠。 第五章 抱上陌生男人 围在酒精炉前,蓝宁坐在我身旁低声说道:“别担心,会找到你爸妈的。” 我还是转头瞪了过去,然后是看着正吸着泡面的杨毅说:“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兰雪也没好气的推开了软骨头一般,靠在她身上的杨毅:“你这种人,要是出事了,绝对是叛徒。” 杨毅还厚着脸皮的再次靠上去,脸就贴在兰雪身上。目光那是看向我的,分明就是在挑衅着:看吧,李福福,这个好位置,我也能占着。 他本来就长得比兰雪还矮一点呢,加上他腿短,这么坐下来,一靠过去,那位置真是**丝男们向往的地方。嗯,看着他那样,就差流口水了。“我也没说什么,就说你爸妈在那村里,我们去找而已。” 蓝宁也说道:“我相信,我们肯定能找到那个村子的,人家都把相片和青砖寄到你家了,肯定会让你找到那村子。” 我再次缓缓转头看向蓝宁,蓝宁有些不自然放下泡面站起身说道:“我去那边树后面放水。” 杨毅听着,也马上放下泡面:“我也早就想去了,一个人不敢,这天都快黑的影都看不到了。” 他们两个消失,我压低着声音就对兰雪说道:“蓝宁很奇怪,他怎么知道有青砖一起寄到我家?怎么就这么巧的出现在火车站?” 兰雪也压低着声音说:“哼,肯定是杨毅大嘴巴跟他说的。” 我皱着眉,就算这说得通,在火车站的巧遇又是怎么回事儿呢!那也太巧了吧。 我们正说着话,就听着那边黑暗中传来了杨毅的惨叫声,兰雪对着那边就喊:“怎么了?” “我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草泥马,该死的羊驼!” “你自己倒霉别赖在可爱的羊驼身上,行吗?” 蓝宁的声音传来:“水管?绊倒他的是水管,拿个手电筒来。” 兰雪拍拍屁股,一手拿着电筒,另一只手拉着我就过去了。还喊着:“杨毅,你那根牙签收好没有?天黑了还摔地上了,小心被小虫子小蛇什么的咬几口?” “你是不是女人啊?你是不是晚上偷看我呀?要不你怎么知道我是牙签?要不我们今晚在这里试试?”杨毅吼着。 兰雪回这了一句:“你还真承认自己是牙签了?跟我试试可以啊,我是个。保证比你那牙签粗多了。你就洗干净了等我。” 我艹!这些人在大学里都是怎么活的,怎么就这么污呢? 手电筒照到的地方,在那大石头到那边的树下果然连着一根水管。金属的,外表还带着锈。我蹲下身来拉了拉水管,感觉着这是个很长的连接着的水管。而且看上去这并不是被抛弃的水管,水管的接口甚至还有水滴下来。我心中一惊,明天我们就跟着这水管找一定能找到的村子的。 这种感觉就像一团雾中出现了一个闪光的灯光,让人有一种方向感。就算还不确定的方向是不是正确的,至少有了这个线索,这让我兴奋,也让他们高兴,毕竟走了这么远,谁也不想一无所获。 这是在野外,两男人为了让我们体会到他们是为男人的好,还是承担起守夜的活。在身上披了一**薄毛毯,就这么坐在炉子旁。我和兰雪则在帐篷里好好睡。本以为在这样的户外,肯定是睡不着的。谁想的,这么一整天的累,最后我和兰雪基本上是躺下就睡着了,算是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 而杨毅和蓝宁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五点醒来的时候,他们俩靠着正睡的香呢。酒精炉里的火早就熄灭了,就连炉子都是冷的,看来他们俩早就睡着了。 我也没有叫醒他们,就在早晨的薄雾中走向了小溪边刷牙洗脸。山里的早上真的很美,空气很清新,水声,鸟声风声,天空的微光,如果带着相机拍出来的图一定很美。 他们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雾散了不少,刚才那种美景已经消失了。不记得是谁说过美丽的东西往往是短暂的。等到太阳光应进林子的时候我们也上路了,这一次我们有更明确的参照,就连卫星图都不用。有水管就有人,有村子,那么安全性就更高。水管生锈了,还是金属的,应该是很多年前的管道。有漏水的现象,应该是还在使用,那村子里还有人住。 我们跟的水管,从太阳刚出生,到漫天红霞,然后就是一大片的浓雾,就跟早上一样。我不得不拉着彼此,不然分开了两三米就能看不到人。自己伸出手,就连自己的手指头在哪,都看不到了。这种程度的雾比早上我看到的浓雾还要严重。大家在雾中议论着。 “杨毅,你整天上网,有没有听说这种傍晚的雾是怎么形成的?我印象里,只有早上才有这样的雾。” “算了吧,就他?他上网是玩游戏,看小片,根本就不会注意这些。” “我看小片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娘还知道你的那种女友是dps的呢?” “喂喂,我也觉得不对,这雾太浓了吧。比北京雾霾很厉害。” “水管都看不到了,我们走的路到底对不对?” “好像开始散了。” “好像是。” 一两分钟之后,那些雾确实是散了,我们的脚步也渐渐慢了,最后僵在了那。我匆匆掏出那张相片,对照着眼前的画面,天空最后的晚霞下,一个小小的破败的青砖村子,就出现在我们前面不远处。在村口,有着一片荒芜的田地,田地里还有这几个整齐排列的稻草人,那边残败的墙就跟相片里,我爸妈站的地方一模一样。 兰雪拥住了我的肩膀:“真是这里!我们真的找到了!” “对,我爸妈就在这里。”我急着往村子里走去。青砖的房子,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墙上还有着长出来的杂草,窗子上还有着蜘蛛网。我走在石板巷子中,走过一道道残破的圆门。 天色越来越晚,气温也越来越低,时间渐渐流逝,我知道他们跟在我的身后,我也能听到他们议论的声音。 “这里好阴森啊,看着会闹鬼的样子。” “是不是男人啊?这也信?不过这里好像挺冷的。” “这里破败成这样子,我敢打赌,这里早就没人住了。” “天快要黑了,我们要不先出去啊,我有点害怕。” 我更急了,天空最后的霞光也快要消失了,在村子里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个人。我在那石板巷子中跑了起来,一边跑着一边喊着:“爸妈,你们在哪?爸妈,我是福福啊,你们在哪?” “福,别跑!天黑了,会有危险。” 蓝宁在我身后喊着,可是我根本就听不进。额上已经出了汗,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跑动:“爸妈你们在哪?你们快出来!我是福。妈妈,唔......” 我的声音断了,一只大手从我身后捂住了我的嘴,陌生的气息一瞬间笼罩了我。那只手很大,有着淡淡的木头的香味,身后的男人的声音传来:“福福,你爸爸那么年轻啊?那叔叔好,我们是福福的同学。” 我爸?我心里惊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去细想,为什么我爸眼捂住我的嘴,也没有细想,那陌生的男人的气息,根本不是我爸。心里的急切冲昏了脑袋一般,我没有挣扎,没有推开身后的男人,直接转身就抱了过去。 “爸!爸!爸!”几秒之后世界安静。我爸那身大肥肉呢?肚子上能当枕头用的软软的大肥肉呢?怎么这身材那么结实,嗯,腰不粗,但是有结实很有力的样子。胸口上好像有胸肌呢。还有,还有那贴在我小腹上的凸起是什么?身高差解释一下。妈呀!我抱着个陌生男人,抱得太用力了,他那东西就被我压在我小腹上呢。 第六章 不仅抱了还亲了 我的额头上,出现了黑线,缓缓松开了手,脚步稍稍后退,让那小腹上的感觉先消失,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前面的人,他正愣愣的看着我。在我抱着他的时候,他的双手打开着,根本没有回抱我。他是用一双清冷的眼睛看着我,我却是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下一秒,我推了他一把,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你谁呀?” 兰雪拉着我后退:“妞啊,你是太那啥了吧?见人长得不错,就直接抱上去了?” “我......蓝宁!你瞎叫什么呀?这种男人,可能是我爸吗?”我是斜着眼睛看着前面的男人,冷着一张脸从头到尾没说话,不过也算是个帅气的哑巴。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恤和牛仔裤扣着腰包,感觉年纪跟我们差不多。身材很好,非常好,那腰包扣的很低,就放在他的屁股上,正面看还能看到一些。那裤子前面的位置,嗯,老天啊,给我个缝隙钻了吧。 我是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就差直接扒衣服,摸摸胸肌了。他一点表情也没有,就这么直直看着我。整个人的感觉冷得四周青砖都跟着结冰了。 杨毅拉开兰雪就说道:“是你自己看都没看就抱上去的。福,你要是觉得他够帅,对你胃口,我帮你把他夹你碗里去。” “哼,你还有这本事?”兰雪冷哼着,“福,你怎么回事?进了村子就跟魔障了一样,我觉得这里真没人,你爸妈......” 兰雪话还没说完,蓝宁就说了一句让我们所有人都惊讶的话。“那边有炊烟!”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天空最后一线光芒下,那已经灰蓝的天空真的升起了一抹白色的炊烟。有人!我爸妈!在我爸妈的问题上,我根本就不能冷静,我转身就往那边跑去。才跑出两步,手就被人抓住,惯性让我向后倒去肩膀撞到了那人的胸前。 他怎么又拉着我,我急着吼着:“放手!你放开我!”就算这男人秀色可餐,我现在也要先确认我爸妈的情况了。 兰雪也过来拉着我的手臂,试图把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你这人怎么回事呀?你谁呀?放手!” 男人一动不动,看也不是那种很肌肉的感觉,怎么力气就这么大呢? “别过去。”男人出声了,声音很低,感觉是在特意压低的声音。 “你,你不是哑巴?不是哑巴你也得放开我!我去哪跟你没关系。” 兰雪看着拉不动那男人,直接攻击了过来。她是学过跆拳道的,从小学到大。还得过奖呢。 那男人还是松开了我,几招过后,我惊讶的看着他们俩。那男人的身手不弱,打起来有板有眼的。哟哟哟,还能几步就蹿上墙来个回旋踢呢。甚至把兰雪都撞到青砖墙上了。 杨毅急着在那跳脚喊着:“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他也只是喊着不会动。不,动了,手上在那左右摇着,还不时点点点。他!他!他什么意思啊?这是鼠标手发作吗?这时候如果给他换成电脑里的格斗画面,再给他个操纵杆,说不定他能把这男人给打败了。就知道在现实生活中,不能指望他这样的人。兰雪的拒绝是正确的! 蓝宁放下背包就冲了上去。他不会打架,但是经常打篮球,但是身体素质好。拳头挥过去也能暂时阻止那男人的脚步。 兰雪瞅准了时机,上前直接从身后抱住了那男人对我喊着:“福福,你先走我们断后!” 我咬着唇看着他们三个,兰雪负责抱着那人,蓝宁负责挥拳头,杨毅负责在一旁小怨妇一样的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怎么在我感觉里,我是听错了,他应该喊的是“雅蠛蝶,雅蠛蝶”。我也赶紧转身就朝着炊烟那边跑去。 光线已经非常暗了,我一边跑着一边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手机,亮屏,用手机屏幕当灯照着那巷子。 青砖,石板,残破的墙,我能看到的只有这些。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只能努力,再过几分钟,我就能见到我爸妈了。光线摇晃着,我喘息着,终于我的目光中,除了青砖石板和残破的墙,又多出了一扇门映出的光。 有人!我爸妈就在那,我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我的脚步急着往那边跑去,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应该是从一旁的屋顶上跳下来的,但那时候我就是觉得他是从天而降的。黑影就落在我面前,伸出一只手拦住了我的路。 “不要往前了,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用手机的光照向他,又是那张冷得结冰的脸,又是那个男人。身材就算了,脸也那么好看。“让开!我跟你不认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向前一步,他的手却没有动一下。这不科学!他不是应该在我上前的时候把手放下吗?为什么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我的胸都碰到他手臂了! 他侧着头说道:“看到院里的人,你就再也走不出这个村子了。” 胸前传来的感觉很奇怪,我的胸没有兰雪那么雄伟,平时穿的**都是加厚的,也很少会有人碰到。太小了嘛。但是现在,我的胸就顶在他的手臂上。他还一动不动的,他这人没神经吗?没感觉到我大小姐的胸吗? 我的脸上发烫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那帅男人:“如果是你爸妈呢?他们失踪了,好不容易有线索找到这里,你是会进去看看,还是会为一个陌生人的两句话就放弃了呢。” 他就这么盯着我,好像只要我一动,他就会跟着挡住我的路一样。刚才让他错愕的是因为我抱着他,那现在? 我眼珠子一转,猛地扑上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唇就吻了上去。我还担心震惊效果不够好,在唇压上去的时候,舌头也跟着伸了出来,往他的唇上舔了一下。我在心中哭喊着:“我的初吻啊,就这么给了一个陌生男人,唯一庆幸的就是这陌生男人还挺养眼的,要不今天我非吐了不可。” 舌头舔着他的唇上,嗯,挺软的,然后分开,下一秒脚已经朝着那边跑去了。对了,刚才这么冲上去的时候,感觉到他,嗯。。。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现在我还在胡想什么呢? 那男人果然如我所料,整个人僵直着,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要冲过来追我。我肯定,这也是这个男人的初吻! 我跨进了充满亮光的小院子,昏黄的灯光,来自屋门口上方的小灯。在那小灯下面一块扁平的木板上画着棋盘,两个苍老的老人正在下的棋,竟然是五子棋! 老人看到我,一个笑着说:“好久没有人来了吧。” 他们不是我爸妈!我急着喊道:“爸!妈!老大爷,你们见过我爸妈吗?” 老人对我和善的笑笑,满脸的皱纹。我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村子吧,我是第一次见到这老人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种对他们很熟悉的感觉,说不清是哪来的熟悉,反正就是一种感觉,感觉这个老人应该是认识的,而且还是很熟悉的那种。 他说道:“这里好久没有人来了,服饭菜做好了吗?有人来了。” 服饭菜?这个是什么民族的特色饭菜?但是听着老人的话,没什么方言口音啊。这么大的年纪了,说起普通话来,比那的士司机要好多了。 在院子的左边,一间小房子里走出了两个老太婆,她们围着围裙,老得牙齿都掉光了,皱着嘴边说边走出来:“听到了,听到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外人,也没你爸你妈。” 第七章 发现诡异 我不相信地冲进了小房子。那是一间厨房,里面根本就没有别人。我没有放弃,直接转身就走向了一旁的房间。整个小院子并不大,没一会儿我就走了一遍。没人!这里只有这四个苍老的老人,再也没有别人了。没有我爸,没有我妈,就连他们的行李都没有,他们的痕迹都没有。为什么?我那么努力才找到这里来,却发现一开始就是错的。我爸妈根本就不在这里! 我从屋里跨出来脚步无力地拖着,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感觉。从确定爸妈出事到现在,这么多天来,我都没有哭过。而现在,那种巨大的希望一下子变成巨大的失望之后,我伪装的坚强开始崩溃。我还是没哭,拖着脚步一步步往院门外走去。 院门前,那个冰块男就站在那看着我,还是那冰冷的直直的也目光。我的腿突然一软,那种全身力气都被人抽空的感觉,整个人就跌下去。而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把我抱住了,阻止了我直接跪在地上。 他抱得好紧,身高差的缘故,我正好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就这么缓缓闭上了眼睛。嗯,应该说,我伪装坚强了这么多天,现在终于撑不住地昏倒了。 我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好香,那种爆炒茄子的香味,让我的脑袋里一下就清醒了。别笑我,你们试试啊,连续两天吃的都没一点油水,这种爆炒茄子,哪怕没有肉味都觉得是人间极品了。 腾的一下坐起来,我身下就是一张被放在老青砖房子客厅的竹子**。这种竹子**已经年代久远了,我都没敢用力摇就怕摇几下这竹**就散架了。 我是小心翼翼的下**,就看到了一幅和乐融融的画面。在这小院子里,一盏昏黄的小灯下,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放着4个菜,看着都让人觉得好吃了。桌子旁坐着8个人,4个老人,两男两女。四的青年,蓝宁,杨毅,兰雪,还有那个冷着脸不说话的男人。对了,我昏倒前就是他抱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把我公主抱到这竹**上的,还是直接把我甩过来的。 看着蓝宁杨毅和兰雪,那一脸的笑。啧啧,他们肯定是被这一桌子的饭菜给征服了。首先发现我的还是那个冷眼男人。他看了过来,明明都已经看到我站在客厅大门了,也不说一声。要不是之前听到过他说话,我就认定他是一个哑巴了。 够丢脸的,我自己跑过来的还昏倒了,我是抓抓头走了过去,叫道:“喂!”我这都说话了,他们才发现我,一个个急着说着“福福,醒了,快来吃,这有你最喜欢吃的茄子。”这是兰雪说的。“坐我身边吧,给你留了凳子。”这是蓝宁话。杨毅带着哭声说“福,你可醒了,我还以为你……” 算了吧,他是挤不出眼泪来的,就在刚才我都看到他的表情了,他看着那些饭菜留着口水,就跟看那些美女热舞直播一样,眼神都是一模一样的。高中时,他上计算机课偷偷看小片,就是口水流出来忘了擦才被老师发现的。 “以为我死了?”我没好气的说着,一旁的一个老奶奶把一只缺了口的碗放在我的面前。用缺口碗在我们的历史文化中,可是有讲究的,所以我的目光看着那白色的瓷碗边上小小的缺口上,那老奶奶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我也知道缺口碗拿来给客人吃饭不好不吉利,但是这里就我们4个老人家,平时就这么4个碗,今天也是翻找了好一会儿,才凑齐这几个碗的。” 想着这些老人家也挺孤单挺可怜的,我赶紧笑着说:“谢谢奶奶!有口吃的就行,我们都两天没正常吃饭了。” 我的话刚落,坐在我对面的冷脸男人双手抱胸面对一桌子饭菜,一副根本不打算吃的模样,就这么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怕他什么?比人数我们多,比战斗力我们4个人群殴了他,再说,刚才是我强吻了他,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吧,我怕什么?他开口了,声音还挺好听的:“反正这辈子都出不去了,就是一个给死人、死刑犯用的缺口碗,还有什么讲究的呢?” 蓝宁是表现得最明显的一个,他突然就把手中的那缺口的碗,放了下来。碗碰到了桌面上的菜碟,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他叫道:“还有这种说法?” 我冷着一张脸斜着眼睛看着他,端起那缺口碗,拿着筷子,吃了一口爆炒茄子,才没好气的说道:“你凭什么说我们就出不去呢?” 男人也看着我,目光淡淡的,就跟对我们两舌吻的事情,他失忆了一般。心里的这个念头让我有点抓狂,我怎么就对那个吻那么有感觉呢?他都选择性失忆了,我也选择性失忆好了。恼羞成怒的我挥着筷子嚷着:“吃饭!吃饭!别听他瞎说。” 蓝宁看着我们一个个吃起来,他才跟着吃了点的。 吃饭的时候,我也问了那4个老人,村里还有什么人,也说了我们是找人才找到这里来的。 老人们一个说几句的告诉我们,这村里也只有他们4个人,其他人去哪了?他们已经老了,记不住了。应该是出去打工,就在外面发展了吧。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了。 我在听他们说这些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这里有着太多的诡异,现在又多加了一点。 所以在一个老人家对我们说道:“房间我整理好了,左边第一间,两张**,你们把厅上的竹**拖进去就够睡了。” “我们不住这!” “我们不住这!”我和那冷脸男人同时说着。说完这句我们也看了对方一眼,兰雪好奇的看看我们俩。 杨毅就哀嚎了起来:“有电充手机呢!干嘛不住呀?”他就是无手机吾宁死的那种。 蓝宁也附和着:“有水洗澡呢,都两天没洗了!” 杨毅也说:“就是,我都快长蘑菇了!” 周兰雪故意娇嗲着声音:“我和福福两女生都没叫呢?你们还说要给我们看什么是男人,就你们这样的。” 几个人吵了起来,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住这里!” 在我跟他们吵架,一再强调这一点的时候,目光余光看到了对面那个冷面男人。他朝我勾起了唇角。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好大家各让一步,杨毅现在就给手机平板充电,而我们几个排队洗澡,洗完澡之后,就到村外去扎营,不住这里。 老人对我们的决定也只是叹气说:“真的好久没人来这里了。” 村里小小的,就一面隔墙,没门,还没有顶,露天的洗凉房。我也只能想到这个词儿了。在大家排队洗澡的时候,我就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那黑漆漆的巷子。能看到的只有门口一两米的距离。 天空一点月光星光都没有,看久了,让人有种错觉,其实我们就是在一片黑暗中,黑暗中只有这个院子,其他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身后那两个男人低声讨论着女人身材的问题,根本不用想,他们在说的就是兰雪。 我的身后,突然冒出了一股冷意在靠近,猛的回头,看到了那个男人清冷的目光。他的脚步就停在我的半米之外,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你很敏感。” 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怎么感觉就这么污呢?我没好气地别过头,并大声对洗凉房里的兰雪喊道:“兰雪快点,那两男人的目光都快把墙射穿了。” 男人没有在乎我的不爽,站在我身旁也看着外面的漆黑:“为什么坚持不住在这里?” “我跟你不是一伙的吧!” “你也发觉了这里的危险,为什么还要坚持进来呢?” 我转过身对他扯了一个笑容:“因为你帅呀,因为想找个借口吻你呀。现在吻到了,后悔了,就想走了呗。”说完我转身一个冷哼,就走向了洗凉房:“周兰雪好了吗?到我了!” 第八章 这里有鬼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整理装备准备离开,4个老人都是很舍不得的样子,说好不容易有人来了还不能多说几句话的? 那男人掏出了一盏小小的煤油灯点上了。蓝宁笑着:“兄弟,你是哪出来的?还有这古董货?” 男人没说话,是那种懒得理人的感觉,气得蓝宁叫着:“福福,这人好像只跟你说话,你去问问他,他家里的房子是哪的?我去把他家地皮给买了。” 杨毅攀上蓝宁的肩膀,带着他跟上来。兰雪跟在他们后面,我一手拿着手电,踏出院子就感到了冷。外面的温度几乎是骤降的,我回头看去,那4个老人就从院门探出头来,伸着身子看着我们,脚却不敢迈出了一步。 我还是从背包里掏出了在火车上买的元1个的鬼面具反戴着,就戴在后脑勺上。记下我是队伍的最后一个,那就要有双眼睛好好盯着,这也是对黑暗中的东西的一点震慑,我太爷爷的遗物中,有这几本很特别的书,上面就是这么写着的。 个人就跟着那男人手中那盏红色的小灯,慢慢前行着,石板小路有个很明显的湿气,没有下雨,只是这里空气中的水汽太重了。 20多分钟后,我们回到了村口荒地,稻草人那里。 杨毅看着手机说:“凌晨3点有没有搞错?” 兰雪也掏出了手机看看呵呵笑着:“我的手机是下午6点,我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 “哼,我是插头,你是插座,插在了一起看看是不是一个世界的。” 兰雪也一个冷哼:“我是插头,你是插座好吧。捡肥皂的。” “亲爱的,咱们用沐浴露好吗?” 周兰雪还想说什么,我摘下头上的鬼面具,晃晃手电筒:“都别吵了,扎营,然后我有些事情要跟你们说,很重要的事。” 我要不这么说的话,他们还能吵上半小时呢。 在蓝宁和杨毅搭帐篷的时候,那个冷脸男人,把煤油灯放在了一旁的石块上,也就直接坐在那石块旁。 兰雪点上酒精炉,看了他一眼,低头对我说道:“你们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总觉得你们俩有点不对。” 给她这么一说,我的脸就红了起来:“能发生什么?” “你脸红了。” “酒精炉映红的。” “别说了,现在出了点事,我这没心情说这。” 周兰雪皱着眉:“出什么事那么严肃。” 帐篷搭好了,我们四个人围着酒精炉坐着。在野外,漆黑中也只有靠近火才有一点安全感。 蓝宁看着那男人压低声说道:“算他有点自知之明,还知道跟我们不是一起的。” 我看着那男人,他就坐在我们不远处,在昏暗的煤油灯旁,看着我们也不说话。我挑眉看着蓝宁:“你跟我们一开始也不是一伙的吧?好了,现在你们都听我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到达这里之后的异常?” 我的问题刚落下,杨毅就叫了起来:“发现了!太发现了!”他拿着手机说道,“手机充好电了,平板充好电了。我们来的路上都看到那边山上山顶有个信号塔,现在呢?没信号!手机系统时间都不对。”他也就关心这个。 “对,还有呢?”我看着其他人,他们安静着没说话。 在我身后的那男人说道:“就他们这点直觉,死了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呢。”蓝宁有点犹豫的说道:“我也发现一点。这里是荒地,就四个老人也不种田,为什么要插稻草人在田里?而且还是这么排队的?稻草人不应该是一块田插一个吗?分散开来。这些稻草人,做得太精细了。不像田里用的,像人家那种艺术用的。四个老人,弄出这么多艺术上用的稻草人来做什么?” 从蓝宁的角度一抬头,就能看到我背后左边田里的稻草人。那个冷脸男人放着的煤油灯距离稻草人很近。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稻草人穿的真人的衣服,头是木头做的,画上了眼睛鼻子嘴。来的时候我们并没有仔细看稻草人,现在光线也不好,能看到的也很有限。 周兰雪用一种害怕的压低的声音说:“你是说稻草人闹鬼?” 杨毅梗着脖子叫大声叫道:“没人说它闹鬼!闹什么鬼啊?这不科学!那个谁,你把你的灯灭一下。放哪不好,就照着那个稻草人鬼吓人呢?” 冷脸男人灭了煤油灯,并没有靠近我们,还是坐在那里,让自己淹没在黑暗中。 “兰雪,你呢?发现什么了?”我问着。 “没有啊,这有什么不对的,他们不说我根本没注意。要非说有什么不对,那就是这里比较冷,不过在山里哪里不冷?” 我吐了口气才说道:“蓝宁说了这些稻草人的疑点,杨毅说了手机信号的疑点,我补充一下。第三点,村里只有四个老人没有别人,这里没有种田没有种菜,交通不便,四个老人吃的饭菜哪来的?” 我的话刚落,周兰雪就想说话,我伸手抚在她脸上,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听我说完。第四点,四个老人说话的口音没有一点方言。你们还记得那个的士司机说的话吧。农家乐的大姐,年纪比我们大几岁,接待各地客人。她说话不带方言可以理解,但这四个老人一直在村里年纪这么大了,怎么会不带点口音呢?第五点,他们说这里的年轻人都离开了,那他们的孙辈呢,留守儿童呢?就算都离开了那坟呢?这附近新坟、旧坟都没有,不像农村。第六点,这个村子……怎么说……感觉……算了我说不出那种感觉。” 本想说这个村子根本不存在,光照到的地方才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心里。光线照不到的,漆黑仿佛就吞噬了一切。 “最后一点,你们不觉得那四个老人很眼熟吗?” 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不过先说话的是我背后的那片黑暗:“你果然很敏感。不过现在知道这些又怎么样?已经太晚了,走不出去了。” 蓝宁瞪着那边的黑暗,没好气的说道:“路就在那!为什么走不出去?” 我转过身看去,那男人在这时再次用火柴点上了那盏煤油灯。煤油灯的光线映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加深邃。他拿着煤油灯靠近我们,在我身旁坐下,说道:“我的煤油灯,比你们的酒精炉更有用。那四个老人,你们再好好想想,他们的容貌声音。” 兰雪不是那种有耐心的人,她啧啧嘴,拉拉胸口的衣服。今天换的这件衣服,领口低了点,好风景都露出来了。一边拉衣服,一边说着:“就四个老人有什么好想的。” “就是,我看我们好是早点睡吧。既然你爸妈不在我们明天就回去吧。”蓝宁说着,他对这次的出行本来就是个意外。 杨毅靠在了兰雪的身上:“今晚我们两守夜吧,晚上我好怕。” “是不是男人啊!” 他们已经开始换了话题,我看着酒精炉,好一会,才说道:“那四个老人,跟我们四个很像!”我的话,让他们三个都僵住了。 他们看着我,蓝宁还保持着手中转着打火机的动作,杨毅还挂在兰雪的胸前。兰雪猛地推开了杨毅:“让我好好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妈呀!好像还真是!两个男的,两个女的。” “不只是男女数量,还有很多方面。”我说着,“我在吃饭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了,他们,很熟悉。蓝宁,你以前不是学过专业美术吗?我记得专业美术里,有一种画画是看着年轻人,画他老了以后的样子。或者是看着老人,画他年轻的样子。” 杨毅打断了我的话,一边掏出了平板说道:“这个不用画,我有软件,能完成!” 第九章 颜好音沉易扑倒 在黑暗中,平板的光线已经让人眼有些受不了了。杨毅调整了屏幕的亮度之后,开始找到兰雪高中的相片,用程序打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有些事情电脑很容易完成。你们两个一开始还说不带我来,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还什么走不出去?明天用卫星定位之后,还有什么走不出去的。我绕地球走两圈都没问题。” 兰雪在那喊着:“你什么时候拍我这张的?” “别影响我干活,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啊。我用几秒钟就能知道,你们老了的时候是长什么样子的?这就是科技知道不?” “切!科技?有本事让机器人给你生娃去。” “周兰雪同学,你还别不信!现在那什么的机器人出来了,过不了几年机器人生娃还是什么难事吗?” “那是多功能超大飞机杯,算什么机器人呢?回去你也买一个得了快点,我要看我老了是什么样子?” 他们俩胡扯的时候,我就侧头看着坐在我身旁的冷脸男人。他同样看着我,总觉得他对我真的不一样。我瞪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不是经常会这么莫名其妙的吻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他的话一出,那边还在吵嚷的两个人和喝着水的蓝宁一下就看了过来。我脸发烫了起来,我亲他的时候,那三个都不在场。他非要说出来是什么意思呀? “我,我,我没有!你胡说什么啊?”我大声喊着,“问你名字,你就瞎说些什么没有的!” 兰雪扯扯我衣服,让我看着她:“福福,我怎么感觉他不像说谎呢?” “少来了!杨毅,给我看看兰雪老了是什么样子的?”我赶紧转移话题,我发誓我绝不再对这个人说一句话。 平板被我扯了过来,平板上运行的程序我见都没见过。在那打开的两张图,一张是兰雪免冠照,长头发的,高中时候毕业用的照片。他是站在摄影师后面跟着拍的。另一张是一个垂暮的老人。皮肤暗了,嘴唇薄了,头发稀疏了,脸上的皱纹多了,皮肤松垮下来,眼睛也变小了无神了。但是两张排在一起,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个人的。 兰雪抽走了平板:“我看看!我老了有这么丑吗?” 杨毅马上狗腿地说道:“最幸福的事就是陪你慢慢变老!喂,你现在不是应该说这是你的荣幸吗?” 他们俩又闹了起来,蓝宁低声道:“跟其中一个老人很像。” 我也发现了这一点。何止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我闭上眼睛回忆着四个老人的外貌,在脑海中把这四个老人,跟我们四个一一对应。如果说一开始这只是一个怀疑的话,那现在那些老人的外貌特征跟我们四个的外貌特征,就非常的清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不过此刻我的心中又多了一个疑点,四个人,四个老人,那么还有一个呢?那个冷面男人呢? 我可以不去想那四个跟我们很像的老人是怎么回事?就算这里真的有的异常,等我们回去了,远离了这些,这里就只是一场梦。我更在意的是,为什么明明有五个大活人,却是四个老人。 冷脸男人为什么跟我们不一样?难道他不是大活人? 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缓缓张开了眼睛看向身旁的男人。他有影子呀!还好,还好,不过有影子的也可能是尸体! 我悄悄往兰雪那边挪了挪。 只是没想到他说我敏感,他比我还敏感呢。我这刚有动作,他就说道:“怕我?刚才可一点都不怕我。” “我,我,我怕你什么呀?行了今天就这样吧,既然找不到我爸妈,我们明天就回去。说不定我爸妈已经在家里了。那个,”我停顿了一下才鼓起勇气说道,“今晚我和那个没名字的男人守夜,你们都到帐篷里去挤挤吧!” “李福福!”兰雪喊了起来,“你是想跟这个男人单独相处是吗?你是我的女朋友,怎么能把我丢给杨毅呢?” “放心吧,就战斗力,你不强了他就算好的了。再说不是还有蓝宁吗?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乖啊,宝贝。” 我想的就是这个冷脸男人既然肯跟我说话,那就是还有的谈。我单独跟他说说看,也许他只是一个人?鬼?尸体?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太孤单太无聊,弄出这四个跟我们一模一样的老人来跟我们开玩笑的。 蓝宁同样沉着脸:“那我呢?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守夜。” 我单手扶额,我能摆平兰雪那边,要怎么摆平蓝宁呢?现在也只有用最后一招了。我伸手就抱住了身旁的男人,头靠在了他肩膀上:“我就要跟他一起守夜,蓝宁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我说完对着兰雪眨眨眼睛。兰雪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好吧,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她站了起来,拉着杨毅就钻进了帐篷里。杨毅还想说什么,兰雪不客气地捂上了他的嘴,就往帐篷里拖。 蓝宁看着我,一动不动,那眼神里带着的坚持,很明显。 我都这样了,他还不回避一下呀?要不下点猛药?我探过身子,本想啄啄那冷脸男人的脸颊的,没想到他同时转过头来,我的唇就印在了他的唇上,在我错愕的时候,他竟然伸出舌头了! 我慌了想要后退,他的手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扣住了我的后脑勺,让我根本动弹不了。 他的舌头,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的味道是带着淡淡木香的男人气息一下笼罩了我。 当这个吻结束,我终于能动弹的时候,我是伸手就一大耳刮子。但是我的手却被他抓住了,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反应也太快了吧。他玩味地勾起唇角,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道:“帮你赶走了苍蝇。” 我这才发现蓝宁已经不见了,帐篷里也安静了下来。我艹!这个吻亲的多久了? 我气呼呼地放下手没好气地说:“就当被狗咬了。” “对!是我被狗咬了,还是两次。” “你才狗呢!你全家都是狗。” “哦,那你看看,现在是不是你扑倒我的?” 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还是我扑倒他的姿势。只是他跟兰雪打架的那战斗力,我怎么可能扑到他?应该是我扑了,他自己倒的!这男人还真是,颜好音沉易扑倒。 不过现在我就压在他身上,也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我突然喊道:“别说话!那边有鬼!”同时我趴在他的胸口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他的胸口传来有力而明显加速的心跳声。因为姿势的关系,我能感觉到我的左手下有东西越来越鼓了起来。 等等,我的左手,我的左手…… 下一秒,我一下弹坐了起来,用左手在裤子上使劲擦着,想要擦掉那种感觉。 我擦,这也够狗血的了。是我主动扑倒主动压在他身上的。我也是没经验呀,没注意扑倒姿势。怎么就这么巧的我的手就正好…… 想想,刚才我的手可就隔着那两层布料而已。哎呀,现在脸也烫,手也烫。那种感觉好像还在手上,根本就消除不了。 男人这次笑出了声,坐好了身子才说道:“不是说有鬼,别动吗?” 我缩着脖子,调整姿势,离他远点,同时抬起手来,擦擦唇边的口水,嗯,他的口水。一秒钟之后,才发觉,我竟然是用左手擦的!左手!左手!竟然是左手!刚才我的左手跟他那东西就隔着两层布料!我已经石化在这山里的夜风中了。 第十章 稻草人是活的 我厌恶的用一旁灌装在矿泉水瓶子里的小溪水洗了手,漱了口然后才说道:“我们能进行一次深切友好的交谈吗?” 男人一点没有回避我的目光,就这么看着我:“那你先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个村子,每年只出现七次,出现的时间不通过推算是话,根本就找不到这里来。你是哪家的?你师父是谁?” 我看着他,就跟见到外星人一样。“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就是来找我爸妈的。我爸妈在这里,被人拍了一张相片,我就是跟着那张相片找过来而已。你,”我停顿了一下,想着要怎么用词才不会刺激到他,“你是人是鬼?”实在找不出别的词了。 他本来已经转到酒精炉上的目光,又看向了我,而那目光中明显就有着一种很不爽的愤怒的感觉。 我马上解释着:“我就是问问,问问。你要的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地方的话,那就别说了。我理解,我理解。”我暗中吐了口气,也看向了酒精炉,现在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光源可以让我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了。不过下一秒,我还是抬起头来,看着他,就说道:“你是人是鬼,还是个僵尸,你给我句明白话!总不能亲都被你亲了,我还不知道是被什么亲的吧。” 男人的脸上表情更沉了,这都快要凝结附近的寒冷。他也是停顿了几秒之后,才说道:“僵尸!死在这里已经有很多年的僵尸。你满意了吗?” 我本来已经漱口了的,这么听他一说,嘴里又有种很难受的感觉。赶紧转身噗噗的吐了口水,拿着那瓶子,再次漱口。我知道这是心理反应,但是没办法控制这种感觉。我手中还拿着瓶子,看着他被火光映着的那张脸。长得那么帅,怎么就是僵尸了呢?“你有没有尸毒啊?”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过下一秒我又想到了刚才听到的他那有力的心跳声,这种应该不是僵尸吧。 帐篷那边传来了声音,蓝宁钻出了帐篷,脸上的怒气很明显的射向了那男人。要是目光能杀死人的话,那男人估计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蓝宁没好气地说道:“对不起,打扰了!我要去放下水。杨毅!走!” 杨毅跟着钻出了帐篷,陪着笑脸,就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眼瞎,我什么也没有看到。那个,僵尸先生啊,我们李福福很漂亮的,而且贤惠着呢。你要是喜欢就把她留下来吧。我们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杨毅!”帐篷里的兰雪吼着。 杨毅继续说道:“现在的爱情,已经跨越了年龄和性别。这物种的跨越,我们也应该祝福不是吗?” “杨毅!你瞎说什么?”我也吼着。这什么跨越物种,他想到什么了?他的这句话,让我很不爽,我想到的竟然是……兽交!尼玛的,化身野兽的这位僵尸先生……哎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蓝宁扯着杨毅,一句话没说,就朝着那边漆黑中走去。我赶紧就把面前的酒精炉的火调小了。在野外,没有遮挡情况下,也只能用黑暗来掩盖自己露出来的小屁屁。我还是狠狠瞪了身旁的那男人,因为我的心里已经确定这个男人在说谎。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僵尸,僵尸没有心跳。他也不可能是鬼,鬼没有影子。他应该是妖怪!这十万大山里,有很多人根本就走不到的林子。这么多年的存在,有几个妖怪也是很正常的。 我斜着头,打量着那男人,他不像狐狸精。眼睛并不是那种狭长的挑起。也不像狼,没有那么强的凶意。只是沉稳中透露出的一种杀气。就是腹黑!这个男人绝对腹黑! 就在我还想着这个男妖本体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那片漆黑中突然就听到了杨毅一声“哎哟!手电!手电!快!” 周兰雪也钻出了帐篷就喊道:“你们两去放水怎么次次有情况的。”她拿着手电朝着声音那边走去,还转过头来对着我笑笑:“你们两继续培养感情啊,但是别让我们福福留下来就行。” 我可不要跟这个男妖有什么交集。吃了点他口水,已经是到了发展的顶端了。所以我赶紧站起来,跟着兰雪朝着那边走去。 兰雪还在喊着:“杨毅,收好你的牙签了吗?我手电筒照过去了啊!” “什么废话!快照照这是什么?” 兰雪手中的手电筒晃了过去,摇晃的光线,我们看得并不清楚,不到一秒钟的画面里,我脑海里出现的就是杨毅站着,手里还拿着一个不小的,挺长的棍装的东西。我真没看清楚是什么状况,就听着兰雪喊着:“杨毅!你是把你自己的jj扯下来了,还是把蓝宁的扯下来了?怎么还带着血?” 兰雪的手电筒光终于稳定地照到了杨毅和蓝宁的身上了。 他们两就站在荒地里,而他们的身旁有着几个跟他们差不多高的稻草人。在光线还摇晃着的时候,就好像是好几个站在这里。而杨毅距离他身旁的那个稻草人很近,近得手都扯到了那稻草人的手臂上。 稻草人的手臂已经被他扯下了一截,因为有衣服连接着,也看不到那里面的情况。但是有一点我们却能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在稻草人的肩膀上,有着很明显的血迹。不仅明显,而且那血迹,还在用我们看得到的速度渗透出来。 杨毅松开了手,拿稻草人的手臂就这么掉了下来。在地上出现的是一个稻草扎起来的手臂,只是那稻草中,开始渗出血来。很多很多的血。 我的脑袋在看到这些的时候,已经完全空白了,根本就不能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毅夺过了兰雪手中的手电筒,把光线从那掉在地上断臂往上看。稻草人的脸,那木头做的椭圆形的脑袋上,用笔画出来的五官。眉毛紧紧皱着,鼻孔放大,而嘴是做出了咬牙忍受的动作。 “他……”兰雪说不出话来。杨毅在两秒钟之后,突然一声惊叫,丢了手电筒,就朝着酒精炉那边跑去。 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还把兰雪也一块拉着跑了。 蓝宁弯腰捡起了手电筒,用颤抖着的声音说道:“这些稻草人,都是活的。” 他避开了光线照在那些稻草人上,朝着那边酒精炉走去。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他拉了我一把。可是我竟然腿软的,直接就坐在了那荒地上,哭着说道:“我,我站不起来。” 蓝宁大口喘着气,看看那边的稻草人,再看看我。就在他犹豫着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已经把我从地上直接拉了起来。不只是拉了起来,还横抱着我往酒精炉那边走去。 漆黑中,我根本就看不到抱着我的人是谁,不过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木香还是让我知道他就是那个男妖。 在酒精炉旁,他把我放下,同时说道:“浑身都冰冷了。有这么害怕吗?” 我哆哆嗦嗦地说道:“你是妖怪,你当然不会害怕。” 他愣了一下,就蹲在我身旁看着我。几秒钟之后,他才别开了目光,问道:“你们有锅吗?把火调大,我给你们烧点热水泡点茶。要不就你们这样,明天一个个因为惊吓而发烧了,想走出去更没可能。直接死在这里当稻草人好了。” 蓝宁是僵直着回来的。而我们几个人,都有种呆呆的,不愿意动,就连说话都不愿意的情况下,只有兰雪稍微好一点,她找出了锅,开始烧热水。 脑子很乱,什么也想不了。这个男妖说的话里明明就有很多疑点,但是我却都没有办法去分析。 第十一章 果真走不出去 山里的夜晚好黑,没有人说话。风还在吹着,有着风吹着树叶的声音,有着不知名的小动物的声音。还有着在风中夹杂着的,稻草的声音和一种扭曲的说话声。那种说话声,不像是人在说话,而像是风的声音。 那风不是一般的咻咻声,而是像人说话一样。风在说:“好痛!我好痛!我的手!好痛!血,一直在流!” 杨毅抱着他的手机和平板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着。兰雪把他拥了过来,就算没有说话,这个动作已经让杨毅好受很多了。 “兰雪,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闭嘴!要不就把你丢那边田里去。” 我不敢说话,不敢出声,紧紧咬着唇,就怕自己会哭出来。 蓝宁的手伸了过来,低声道:“别怕,那只是风声。” 他的手刚碰到我肩膀,一股力道就将我拉了过去。我直接砸到了那男人的胸前。他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传来:“只是风声的话,那你就过去看看那些稻草人吧。他现在应该还在流血中,帮他包扎一下?” 他对蓝宁的敌意似乎很明显,但是现在的我,却害怕得有点混乱,根本就不能去想他们两之间是什么状况。我没有推开他,我依旧微微颤抖的心,在他的怀抱中渐渐安稳了下来。 在这种状态下,没有人再去尿,就算想尿也得憋着。也没人说话,在喝了那男妖不知道用什么给我们泡出来的,带着木头味道的茶水之后,身体渐渐的暖和起来了。不再是那种冰冷僵硬的感觉。 “福~福~”这个风声传来的时候,我的心理惊了一下,本来靠在那男人胸前的头,也抬了起来,注视着四周,四周还是一片的漆黑,黑得什么也看不到。也像是这一切都被黑暗吞噬了。 我的这个动作,让男人问道:“看到什么?还是听到什么?” “咻!”又是一声风声响起,那不是“福”字,我的“福”字跟风声还是很像的。我挺直了身子,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耳光响起,让大家都看了过来。我咽咽口水说道:“没事!什么事情也没有!就是让我自己清醒一点罢了。”我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个村子根本就没有我爸妈,也不会有人在风里叫着我的名字。就算确实有这个声音,那也是鬼叫的。村里的四个老人就是我们老了的模样,他们就是走不出去的我们。不过是我带着他们进来的,我就要把他们平安带出去。管他是什么鬼叫。 本想继续缩在那男人的怀中的,也不管他是人是妖还是僵尸鬼,过了今晚,明天我们离开这里,他也只是我做的一场梦而已。但是那男人却是直直看着我,再次问道:“你是看到什么?还是听到什么?你不用这么打自己吧。” “你不是我,你不会理解。在那张相片上,明明就是这里的景物,明明就有我爸妈,但是现在却找不到。是我带他们过来的,现在我必须保持冷静有多重要。” “相片?!给我看看。能在这里拍照的人,应该没几个吧。” 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相片。经过这么几天的折腾,那张相片上已经多了好几个褶皱了。 男人似乎还是不习惯用手电筒,而是用他的煤油灯来照着那张相片。这么近的距离,我也能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只是他不说话。 就这样,我们熬到了天亮。 他们几个看上去都很糟糕。个个都是很明显的黑眼圈,眼睛也有种睁不开的感觉。还是在泼了几次冷水之后,才勉强算是能思考了。 阴天,光线不是很明亮。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人愿意去提离我们不到十米的稻草人。并不是我们对昨晚的事情集体失忆了,而是那种恐怖的画面,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暂时屏蔽。我们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走出这个村子,离开这里。 收拾好东西,背好大背包。蓝宁还是看向了那边的稻草人。 我则是看向了那边什么东西也没有拿,就扣着一个腰包的冷脸男人,说道:“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我想我们四个就能完成,就不麻烦你了。” 男人扣着腰包的手,就这么僵住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我,没说话。 兰雪拉了我一下,低声问道:“多一个人不是更好吗?人多我们胆子也大点。” 我拉下了兰雪的手,继续对那男人说道:“本来我们就是四个人进来的,你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起的。现在我们要先离开了。真心谢谢你。” 兰雪还在那扯着我的手臂:“你昨晚都躺人家怀里了。这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们走吧。”我推着周兰雪就往村子外走去。杨毅愣愣看了看我,再看看那个冷脸男人,追上了我们并大声喊道:“李福福,你这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节奏啊!” “我没脱他裤子吧!”我回着。 蓝宁走在最后面,调整了背包的带子,边说着:“后会无期了,兄弟。”说完,他那得意的笑声,我走在最前面都听到了。 我们沿着来时的那条小路往前走着。渐渐的,荒田地不见了,稻草人不见了。身旁只有这高大的大树,手臂粗的藤蔓,还有一条蜿蜒的小山路。 在这里,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路上,周兰雪一边拿着棍子打着路边的灌木,一边咬着我们的干粮说道:“喂,干嘛不让那男人跟着啊?我觉得他对你有点意思呢。” “烟火一般的男人。” “漂亮?确实挺帅的。让人过目不忘呢。白天看他更加养眼了。” “是短暂。我们的缘分也只有这么一个晚上而已。” 杨毅说道:“福,你还玩**呢?你老实交代,昨晚上,那个男人有没有被你扑倒?” 我皱着眉头不说话。昨晚他还真的被我扑倒了。只是我也知道我说的这个扑倒跟他说的那个扑倒根本就不是一个意思。我说的是字面上的意思。他说的是引申,深入的意思。 “你们啊~都没想明白吗?”蓝宁在最后面说道,“我们在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在那个村子里了。他本来就属于那里的。那地方就是一个**,我估计,他根本就不是个人。妖怪还是鬼?你们还想着,他跟我们一起走。咦,怎么又起雾了。现在应该有九点多了吧。” “九点多,阴天,我看是出太阳了,林子里水汽开始蒸发了吧。” 起雾了,很大很大的雾。这个雾要是在高速上,估计早就封路了。我们再次一个个拉着往前走着。 蓝宁带上了口罩,大家也尽量不要说话。虽然知道这些雾气,应该只是树木蒸发的水汽,并不像城区里的雾霾一样,有着很多的微生物树木的。但是还是尽量少说话吧。 渐渐的雾散了,我们的面前重新能看到景物了。同时我们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因为在我们前面远处,就有着那残垣断壁的青砖村子。在村子前就是荒田和田里整齐插着的稻草人。在稻草人身旁就是那个冷脸男人。他的目光从手中拿着的那个小小的,带着陈旧皮套的罗盘抬了起来,看向了我们。没有一点笑意,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说过,你走不出去了。”说着话的时候,他也已经把手中那个旧罗盘收近了腰包中。 “鬼打墙?”杨毅说着。他四周看了看,点点头,“这绝对就是鬼打墙。转了一圈又转回来的。” 第十二章 鬼打墙or奇门遁甲? 我看着那个男人,而他同样看着我。丢脸是一个问题,现在真正的大问题是,我们真的走不去。我说道:“我们再走一遍,鬼打墙的话,我有办法破解。” 我的话刚说完,那个冷脸男人就说道:“你们走不出去的。” “那不关你的事!”我说着,转身就朝着身后那条唯一的山路走去。现在根本就不是没事丢脸不丢脸的问题了。我现在是怀疑,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妖怪。我们会回到这里,就是因为他太无聊了。我也只敢这么想,要是根据以前看的那些小言情或者《西游记》的想法就应该是,他想要留下我们吃的吃,压寨的压寨。 这一次,我们走得更加的谨慎。杨毅甚至打开了平板的卫星图。那卫星图是他在我们来的路上就下载好的。但是现在真正事情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里的手机信号根本就用不了,没有办法定位。杨毅打开了卫星定位,他的那些电子设备,都是很厉害的东西。不过在这深山老林里,厉害的东西也不管用了。因为卫星定位也搜索不到。在卫星图里,那么一大片的十万大山的绿色范围里,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哪里。要是把我们放在那地图中等比例的话,我们就连蚂蚁大小都不到,最多就是那平板上的一颗小灰尘而已。 杨毅骂着:“我的正版货呢。怎么就闹这样的乌龙了呢。我们不会真的在这里迷路了饿死在这里面吧。打电话报警行不行啊?也不知道手机能不能打到卫星电话上呢。” “你能安静点吗?”兰雪没好气地说着,“现在走不出去,大家都心烦,不还这么啰啰嗦嗦的,一会要是再走到那个男人那,我们就把你送给他好了。” “啧,我也觉得就是他在整我们。这里,方圆十里范围之内,估计就只有我们四个活人,外加他一个鬼不鬼,人不人的家伙了。要送,就送李福福好了。他应该更喜欢李福福的。” 兰雪还想跟他杠着,我有气无力地说道:“行了,别说话了,你们累不累啊?这都快中午了吧。兰雪,你到我这边来,转个身。” “干嘛?” 我扯着兰雪过来,背对了那两个男生之后,才说道:“要破解鬼打墙就是尿个尿。童子尿,作用更大一些。你们两就对着路边尿一个吧,一左一右的,我们不看你们两就行了。” 我的话说完,杨毅挺高兴的欢快的说:“童子尿?我没问题啊。我这守了二十一年的童子身,就留给……” “你的那种女友了。”兰雪接着他的话。 我们身后,杨毅的声音就跳了出来:“喂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行吗?” 这么几秒钟的时间里,蓝宁一直没动静。我也不是偷窥狂,还特别回头去看他们两尿尿的。不过给杨毅这么一说,蓝宁那边也有了声音。 杨毅还是说道:“哟,听这声音就知道不是什么童子尿了。得,这次能不能走出去,还要看我的这童子尿。” 声音结束了,我和兰雪才转了过来。蓝宁正拉好衣服,并说道:“说得好像二十多岁的男人了,还是个童子身很光荣一样。” 杨毅瞬间就石化了。 我跳过地上的尿迹,拍拍他们两:“走吧,这次应该能走出去了。” 两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跟上的,我也没注意,我的心思都放在那渐渐升腾起来的雾气上了。怎么又起雾了?心中也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因为好几次都是在雾气散去之后,我们看到的就是那个村子。 这一次,明明就用了童子尿来化解了,应该不会又回到那村子了吧。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但是实际情况就是在几分钟之后,雾气散去了,那个残垣断壁的村子又一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同时那些稻草人,和那个在稻草人身旁贴着黄符的冷脸男人也在我们的面前。 他正在给那些稻草人的额头上都贴上一张黄符,黄符上写着我们根本就看不懂的符号。在一旁的大石头上,还有着毛笔,符纸,一个很小的小碟子,里面装着的是暗红色的东西。我觉得那是朱砂。 他没有回头看我们,就这么说着:“我说过,你们是走不出去的。” 杨毅已经直接瘫在地上了不动了,还嚷着:“不走了,不走了。童子尿都没作用,卫星定位也搜不到。我都困得快要死在这里了。” 兰雪应该也是累了,把包往地上一丢,直接坐在了包上:“那应该是说明,你们两都不是童子。” “你才不是呢。本**丝是纯正二十一年的童子之身,早上绝对是……” 蓝宁也有种虚脱的感觉,也直接往地上坐了:“福,休息一下再走吧。会走出去的。再走不出去,我们就打电话报警。那个农家乐的大姐不是说吗,进到这村子来的人,走不出去的时候,会有警察和村民来找,带出去的。我们一定也能出去。” 我放下了背包,走向了那个冷脸男人。我开始怀疑他是鬼,然后怀疑他是尸体,接着怀疑他是妖怪。但是现在看来,他都不是,他应该是个懂行的人。妖怪也不可能会用朱砂画符吧。 蓝宁在我身后说道:“福,别理他。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们都不清楚。弄不好,我们走不出去,就是因为他。” 我还是走到了那块大石头面前,手指沾着上面暗红色的东西,搓了搓,闻闻,确实是朱砂。冷脸男人回头看着我:“你们只是在消耗自己的能量。” “那你能出去吗?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呢?”我问着。 男人看着我,犹豫着没有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他还是没有说话。 “亲都亲过了,你却连名字都不告诉我?” 他还是沉默着。我心里越来越不爽了。本来看着他在这里封印这些稻草人的时候,我就想过,说不定能跟他再好好谈谈,他能带我们出去呢。现在好了,他又开始了哑巴模式了。好一会,在他张着嘴正要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气得直接转身对地上坐着的三个人说道:“不是鬼打墙的话,那就应该是奇门遁甲。我们一直都在往外走,其实就是一直在一个地方转而已。虽然从视觉感知上看,那边就是出路,但是事实是奇门遁甲在把我们又带回来了。这一次,我们朝着村子里走,说不定反而能找到出去的路。” 杨毅趴在自己的包上对我笑着:“哇,福,你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奇门遁甲都懂了。你是说这里是黄老邪的桃岛。这里的树木,山石,还会跟电视里的一样,自己改变位置让我们走不出去。” “那是电视,真实的奇门遁甲很复杂,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个大概而已。再走一次,朝着村子里走。” “如果还走不出去呢?”蓝宁问着,“我们就要想办法找个有手机信号的地方报警。” “好!”我应着,重新背上了我的大背包,准备出发。 这一次,我都没有看身后那个冷脸男人,但是我也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我,注意着我。我敢说这人其实很在意我。一种直觉!就算是背对着他,我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他昨晚还那样亲我……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乱。走出去之后,他也只是我的一场梦而已。 第十三章 老了死了变成稻草人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看着他拿着我的手机,先几个腾跃,站在一旁的一座已经塌了的房子顶上,再朝着那房梁上跳跃上去,身子很轻快的就攀上了将近十米的房子大梁上。他站在那大梁上,很稳定的朝着已经掉了大半瓦的屋子中央走去。 这个动作吓得杨毅在那喊着:“哇!他以为自己是大侠吗?他有轻功吗?” 兰雪上前就从他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喊,你的声音那么大,小心声浪太大,不晃就摔到地上。” 杨毅很不爽地说道:“他就是晃了也会摔到地上吧。别摔下来了,让我们赔医药费。” 现在的我,心里很紧张。他就这么在将近十米高度的大梁上行走着,他真当他是会轻功的吗?万一掉下来怎么办?但是转念一想,我是不是太在乎他了。就跟那个吻一样,我在乎,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的感觉。 但是从下面看,他的身形很稳定,走得也很平稳,根本就没有什么摇晃的感觉。如履平地啊,难道他真的会轻功? 就在我们都还担心他的安危的时候,他在上面说道:“手机解锁图形?” 兰雪说道:“他可以先用他的手机拍了,再用蓝牙传过来给杨毅就好了。这样还能知道他的手机号。” 我朝着上面喊道:“九宫飞星!”这个,他,应该,大概,能明白吧。简单来说,九宫飞星是玄学里经常用到的,九星飞伏的路线。贪巨禄文廉武破辅弼九星,它们不是转圈圈来飞的,而是在九宫里又特定的规律飞伏的。这个是奇门遁甲的基础,他应该会吧。看着他画符都会,踏罡步肯定会。罡步也有涉及九星飞伏的。这个应该是小意思了。 大家各怀心思的时候,他已经拿着手机对着四周扫了一个长镜头了。还在我们的惊讶之下,几步就从大梁上跳了下来,还是那么帅的姿势落地。 在兰雪的惊讶中拿着手机递到我的面前。我同样也惊讶啊,这么高的高度,他竟然能用那么帅的姿势就跳下来了。 “你的九宫飞星,没有回中。”他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手机也递到我的面前。 我这才回过神来,接过手机的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牌子的手机设置的时候,不能回中,九个格子都满了,就结束了图案解锁。” “不用跟我解释。你看看图能不能用。” 杨毅凑到我面前,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张图:“看不出来啊。你这个用煤油灯的,拍照水平不错。” 我嘟嘟嘴,有些不爽地说道:“又不是摄影比赛,能看清楚房子的布局就行了。” 第三个点,很顺利。因为之前他就帮了忙,再让他帮一次就容易很多了。三张图收集完成,天也快要黑了,我们还是离开了村子。这里既然有着诡异,那么我们最好还是回到村口那地方去露营的好。就算那里离稻草人有些近了,但是那地方四周比较开阔,要是有什么情况的话,我们也好马上逃避。 为了拍到这三张图片,我们已经走到了村子的深处了,现在慢慢往外面走着,还是由那个冷脸男人走前面,我走在最后面。 天色越来越昏暗。村里的路很小,我们再次路过了昨天的那个小院子。在院子里,两个老人还在下着棋,就好像是昨天的画面重新出现了一样。 昨天,我们只是觉得这个小院子有点异常,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三个老人,也许就是永远迷失在这里的我们三个,那种让人害怕,恐怖的感觉就更加的严重了。 在路过那小院子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是低头跟着前面的人走。 但是走在最后面的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在那小院门口,一个老奶奶缓缓靠在了门框上,用没有牙齿的嘴,说道:“干嘛要离开这里。很久没有外面的人来了。来了就来了,就安心住下来吧。”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她:“奶奶,那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很年轻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记不清楚了,就是很年轻的时候来的,然后就住下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会有些惊讶。她并不是这里的人,而是年轻的时候,从外面进来,就再也走不出去的我们。 老奶奶继续说道:“老了,记不清楚了。我就记得,我以前的名字是蝙蝠。到底怎么是这个名字的,我也不知道。蝙蝠,蝙蝠,这个村子里,没有蝙蝠。” 蝙蝠?!我倒吸口冷气。我的名字李福福,寓意就是蝙蝠。我的八字里,带着甲木,奇门遁甲里就是天福。听我妈妈说,我满周岁的时候,爷爷还给我做过一个蝙蝠桃木牌。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老人,她就是老了的我! 昨天,那些老人说的“服饭菜”,那个“福”并不是衣服的服,而是我李福福的福。如果我爸妈也已经进了这个村子,而在村子里的时间是混乱的,是能用这个奇门遁甲穿越的,那是不是说我爸妈也在这个村子里,而且早就已经老了,死了呢? “那么村子里,是不是还有别的老人,很老很老的,可能已经老……走了的?” 老奶奶看看村子外面:“有啊,很老的。我刚来的时候,好像有,他们还接待了我们呢。” “那他们现在呢?”我急着喊了起来。昨天,我并不能确定这些老人的关系,让我失去了向他们询问最好的机会。 “福!”前面兰雪喊着,“别掉队了。”她还折了回来,拉着我跟上前面的人。 老人呢喃着,说话的声音很小:“老了,走了,自己走的。变成了稻草人,走了……” 她后面还在说什么,可是我听不到了。我的心里却已经乱了起来,我爸妈是不是就是他们刚来的时候接待他们的老人呢?她是不是没有认出那是自己的爸妈呢?还是她已经认出了,但是却记不住以前的事情了。 我加快了脚步,我要出去看看,我要看看那些稻草人。说不定,那些稻草人里真的有我爸妈! 我一开始是快步,接着就跑了起来,从兰雪和杨毅身旁跑过,最后是越过了那个冷脸男人和他的煤油灯。 我用我的小手电照着那石板路和青砖墙,朝着外面的荒地跑着。我能听到他们跟在我身后喊着我的声音,但是我却停不下脚步来。 冲出村子,站在村口的那些稻草人面前,我的手电筒照着那个已经段了手机,带着很浓血腥味的稻草人。我不知道要怎么分辨他们,我要怎么找到我的爸妈。他们离开家的时候,我并不在家,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老了,老了,变成稻草人的时候,他们穿着我们衣服。 我的手电照着那些稻草人木头做的脸,他们的脸并不安详,有种一种痛苦的感觉,就好像是垂死之前的挣扎。 我没办法,我分不出他们。我只能大声喊着:“爸,妈。”我抓着一个稻草人就冲着他喊着:“爸爸?妈妈?你是不是我爸妈?”我冲到第二个稻草人的面前,再次喊着:“你是不是我爸妈?我爸妈来到这个村子,他们却不见了。你是不是我爸妈?” 我冲到第三个稻草人面前:“妈妈?妈妈?” 一个一个看着,喊着,希望那些稻草人能给我一点线索。可是没有!他们还是稻草人,还是站在夜风中,偶尔沙沙的几声。 兰雪走到了我的身旁:“福,你不要这样。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些,这些稻草人……闹鬼……” “他们就是我爸妈变的,我爸妈就在他们里面!兰雪,帮我把我爸妈找出来吧。我走了那么远,就是为了来找他们的。”我抓着下一个稻草人,摇晃着他,“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我爸妈?” 兰雪跟着我走了几步,还是在我身旁说道:“李福福!你不能这样!” “我爸妈,我爸妈死了,变成稻草人了!”我转身就对着她吼着,但是却又再次转到稻草人那边,对着稻草人说:“你是不是我爸妈?你们谁有过一个女儿,叫福福的?”我冲到下一个稻草人那,对着他吼着:“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我爸妈变的!” 我几乎要崩溃了,就在这个边缘,一个力道将我从荒地里拖了上来,在我挣扎的时候,他直接把我压在了他的怀中,那淡淡的木头的香味,让我在他怀中渐渐冷静了下来。 第十四章 引起我兴趣的男人 那个冷脸男人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传来:“能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打自己一巴掌的人,怎么现在就这么不冷静了呢?” 我惊呆了。那完全就是因为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抱着我。我们应该还算是陌生人吧。就算前两次的吻,那也都是意外因素居多。他怎么就这么抱着我了呢?我整个人都石化了,不会挣扎,不会动。就这么在他怀里,侧着头,眨着眼睛,看着那边的稻草人。 就在我的面前的那个稻草人好像,好像流眼泪了。我眨眨眼睛,再次看着。光线太暗了,根本就不能确定。我还在石化着,整个身体都是放空的状态,就这么被他抱着,也就没有挣开他凑到那稻草人面前去看。 我还在努力看着,想要去确认那从稻草人木头脸上滑下来的是不是眼泪的时候,我的视线一下被兰雪给挡住了。她那张大脸,把所有光线都挡住了:“李福福!你是想要吓死我们呢?还有,你们两抱够了没有?可以放手了吧。” 那抱着我的力道松开了,我被兰雪拽了出来,她就朝着我吼着:“我们知道,你想要找到你爸妈。但是这里的诡异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这么……这么突然,对着这么几个……活的稻草人喊。让我们……我们都吓着了。福,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是走不出去的话,我们就会在这里老了,老着老着就会在这里变成稻草人了?所以这么稻草人其实都是活人,他们还会流血……” “行了!”我打断了她的话,“别瞎想!这些……都是我自己乱想的。这些稻草人就是稻草人。你要是觉得他们是活的,你去扯下一个头来,看看会不会流血吧。”我已经能冷静下来了。也意识到,我刚才那么做有多危险。不是对稻草人的危险,而是对我们的危险。现在我要给大家树立一个信念,我们能走得出来,肯定,一定能走得出去的。这个肯定的力度,必须是百分百的。太爷爷的书里说过,环境对人会有影响,但是人也能影响环境。要是我们自己都没有信心,再让他们也沉在走不出去,就会在这里老了,死了的观点下,我们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我朝着我们留下的背包那边走去:“干嘛啊?我们不是还有泡面吗?还有辣鸡翅。来来,煮上!杨毅,三个角度的图片出来了,今晚就看你的了。” 杨毅呵呵笑着:“没问题。我利索的吃饱了就给你干活。” 我走了过去,跟兰雪搭着帐篷,杨毅开始煮泡面。 在那边,那冷脸男人正面对稻草人,给那每一个稻草人插上一炷香,整理好他昨天贴的黄符。有着他还用红线给绑上了。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只是感觉,他是不想让这些东西出来吧。这可都是活人变的!我也说不清楚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有种毛毛的。 刚才人家也算是帮了我一把。虽然方法不太好,但是还是帮了。之前那那两次,也是意外嘛,我就不用那么小气了,捧着杨毅煮好的,还带着辣鸡翅的泡面走了过去。 “喂!冷面哑巴先生,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感觉你这两天都没吃过东西。”第一次见到他,在那小院子里吃爆炒茄子的时候,他就什么都没吃,后来这一整天的时间,他也没有吃。他身上就这么一个腿包,看着还装着很多的装备也没地方放吃的东西吧。 他回身看着我,没说话。 我呵呵笑着:“别小气啊。刚才谢谢你了。其实你直接给我一巴掌,我也能冷静下来的。” “你经常这么笨的,让人打你巴掌,或者是自己打自己吗?” 我的笑脸就消失了。这人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呢?还不如就当个哑巴就算了。不过我还是缓缓吐了口气,让自己不要生气。看着他还是挺厉害的样子,今天他还帮忙拍照了呢。“那你也吃点泡面吧。我们还有,我们带了挺多的。为了给泡面腾地方,我们可是买的袋装的泡面,桶装的就几盒,吃完了还要重复使用那个碗的。出门在外,就是这么艰苦。 他看着我,几秒钟之后才说道:“你懂九宫飞星,那辟谷懂吗?”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屁股?关屁股什么事?然后在想想,结合一下现在的情况才知道他说的是“辟谷”。 “哦,辟谷啊。你还真是道门中人呢。” “那你呢?师承何处?” “没师父。我就是小时候好奇,看了我太爷爷留下的几本书。也不是什么多厉害的书,就是一点皮毛,我也是半懂不懂的。” “你们家现在谁做主?” 我听着,这是能聊天的节奏啊。太好了,说不定能从他身上套出这个村子的秘密。这里既然能穿梭时间,而且人死了还不是变成白骨,说不定他也有法子让我爸妈从稻草人再变回来呢? 我捧着泡面,一脸的讨好样,笑着坐在那边的石头上,吃着泡面看着他整理着那些黄符。“我们家,我妈做主。我爸是个妻管严,我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爸只有执行的份。家里不管是大到买房子装修,小到买菜洗碗,都是我妈说的算。”他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手里拿着准备用来绑稻草人的红线就站在那看着我。我继续说道:“有时候,我也能做主。我爸说,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男人。小时候被他妈妈管着,结婚了老婆管着,孩子长大了,还要被我管着。呵呵。”吸吸泡面,看着他。我可是很真诚跟他交流的。就把他当朋友一样聊天了。怎么他还是这么一个冷脸看着我,就好像我身旁的都能结冰了一样。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打扰你……绑那些稻草人了吗?你这么厉害,是不是有办法把那些稻草人复原?或者是能让我知道,哪个是我爸妈?” 他转移了目光,顿了一下,几秒钟之后,转身继续用那红线,把之前我摇晃而歪掉的一个稻草人绑了起来。 那个稻草人是在我的摇晃下,损伤比较明显的一个。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也只是用一只小小的煤油灯来照亮而已。那小小的煤油灯光线很弱,能看到的地方也很狭窄。我只看到他的面前,一个已经歪着头,那木头脑袋都快要掉下来的稻草人,带着痛苦的表情,怪异扭曲着。煤油灯就在他的下方,光线照上去,让他那画在木头上的五官,显得更加的狰狞和诡异。 他是用红线把那个歪掉的脑袋绑在了身体上,作为一个固定,不让脑袋真的掉下来。 我好奇地问道:“喂?我刚才要是真的摇太用力了,是不是他的头真的会掉下来?” “对。” “是不是会一直流血?” “对。” 我咽咽口水,幸好他刚才抱住了我,阻止我那么做。要不……我用很低的声音说道:“要是这个真的是我爸妈的话,我正好把他的头给摇下来了,是不是说,我就把我爸给……害死了?” 他在红线上绑好结,点着香,才说道:“你们家也不是你妈能做得了主的。” 我对他的话很疑惑。怎么就换话题了呢? 那边的杨毅已经开始对着他的平板干活了。还对着我们喊道:“福福,你就以身相许得了,我们也能轻松点回家。” 虽然这里光线很暗,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都发烫了。“你少说废话,干活吧。”在看看我身旁正在插香的冷脸男人。来到这**里,他给我太多的第一次了。说我对他没点特别的也不合适。我对他好奇!用个言情一点的话来说,这个男人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 第十五章 大风车吱呀吱呀溜的转 想着他的亲吻,他的怀抱,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木香味。明明就有着这些亲密了,可是现在他这人怎么还是不愿意跟我多说话的样子呢? 我嘟嘟嘴,心里有着不悦。“喂,”跟着语气也差了起来,“你给他们上香,有用吗?” 他没说话,继续整理着刚才被我摇晃得有些散架的稻草人。我更加不悦了,继续说道:“这些稻草人不会是你扎的吧?你是住在这村子的,还是跟我们一样,迷路走到这里的?”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那总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们要怎么称呼你?” 兰雪端着她的泡面坐在了我身旁,在我身边咬着耳朵说着:“你叫他亲爱的就行了。” “瞎说什么?”我瞪了过去,“他绝对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关键。就算我能看出这个奇门遁甲阵来,他要是给我们使绊子,我们一样出不去。” “我哪有瞎说,你看他,咬着唇,嘻嘻,一副害羞的样子。你们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他却还没有跟你有主动亲近的意思。我看他要么是已经有女朋友了,要么就是不好意思害羞了。” 我撑着下巴,看着昏暗光线中提着煤油灯,关注着那些稻草人的冷脸男人,他对我做的那些,不会都只是想要阻止我,想要保护我,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吧。“唉~”我叹了口气,还是看着他。这个村子是**,这些稻草人是活的,这个男人也是诡异的。 他的煤油灯晃过了一个稻草人的脸,上下看看,我的目光一直看着他,同样也看到了那稻草人的脸。 我们几次去看稻草人,都是在光线并不好的情况下,不得已去看的。我们知道那稻草人的头是木头做的,脸是用笔画上去的。看过好几张稻草人的脸,不确定这些脸是不是有变化,但是我能肯定每张脸画得都是不一样的。 之前被杨毅扯断手的那个,我特别记得,那种痛苦的表情,很痛,却喊不出来。而现在,就在冷脸男人手中拿煤油灯的光照下的稻草人的脸,并不是痛苦的,而是一种悲伤,就好像在哭一般。 我急着放下手中的泡面就走了过去。兰雪在我身后问着:“福,你现在不怕这些稻草人了吗?他们到底是不是鬼啊?” 我没空给她解释,我也不想跟她解释清楚。我走到那男人身旁,看着那个稻草人的脸,说道:“他在哭?刚才我看到他流泪了。你说他会是我爸妈吗?”我看着那稻草人身上的衣服,那是一件已经变形,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但是从样子上看,像是冲锋衣。 我爸妈在淘宝上买冲锋衣只是半个月之前。半个月,就算是给叫子穿,衣服也不可能会成这个样子。除非这里的时间真的跟我们生活的空间是不一样的。这里有着年迈的我们,那么相对的,我爸妈应该已经九十多,甚至一百多了。那就是距离他们买到那衣服已经有五十年左右了。如果是五十年的时间,衣服可能真成这个样子了。 冷脸男人说:“她不是哭,那是露水。这里树特别多,水汽很充足,水汽凝结,在气温降低的时候,就会有露水了。可不只是早上才会出现的。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你说,我们要是走出去的话,外面会不会已经是五十年以后了?” “奇门遁甲是一个完整的,封闭的结界。也有人叫缚。这里的气场跟外面的气场是完全不一样的。等你出去了,这里的一切……”他没有说下去,走向了下一个稻草人。 冷脸男人的话,并没有说完,我张着嘴还想着追问几句的。但是杨毅那边已经叫了起来:“福,过来看看!” 我看看杨毅,在看看冷脸男人,他根本就没有在意我,还在查看着下一个稻草人。我只能先朝着杨毅那边走去,边回应着他:“干嘛?!你做完图了吗?” 我坐在了背包上,就坐在杨毅的身旁,他把平板递给了我:“差不多了,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看着那平面图,已经都处理过了,甚至还用粗粗的线把主体圈了出来。 “怎么样?”杨毅凑在我身旁问着,“看出什么了?” 兰雪也坐到了我的身旁:“这乱七八糟的,怎么看啊?” 我也有点懵了。我对奇门遁甲也就停留在太爷爷的那些遗书上,对于实用,还真没有见识过。现在这么看着这个平面图,我也看不出头绪来。“让我静心看看。” 杨毅没好气地说着,“那你要是看不出来呢?”我抬头瞪着杨毅,他指指那边还在检查者稻草人的冷脸男人。要是我看不出来的话,还有他。只要他肯帮忙,我们肯定能活着回去了。可是他总是这么冰冷冷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说,他一直这么冰冷的话,也就没什么。但是他之前还挺主动的亲我,抱我。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想着这个问题我就听不爽的。我拍拍脑袋,现在怎么想这个呢?现在正是需要用脑袋的时候呢。 我仔细看着那平板上的平面图,真看不出什么来。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这个平板转了个方向,说不定我是因为不熟悉,所以看不出来。转个方向,转到我熟悉的角度说不定就能看出来了呢。 转,继续转,接着转。转了一圈又一圈。 “大风车吱呀吱呀溜的转,这里的风景真好看。”杨毅突然唱了起来。兰雪就先瞪了过去:“杨毅,你是被鬼上身了,还是神经病发作忘记带药了?” “我就是觉得她这么转着,真的挺像大风车的。我说福,你要是真的看不明白的话,你让那男人看看。现在不是什么丢不丢脸的问题了,我们能活着出去比什么都重要。” 杨毅的话挺大声的,加上他刚才还唱歌,还是唱那么难听的歌,冷脸男人也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他熄灭了煤油灯,走到我们面前,长手伸出,就抽走了我手中的平板。几秒钟之后,他又递回到我的手里,说:“图做得不错。基本就是这样了。”接着又转向我,“你能看出什么?” 我咬咬唇,我能看出的真的很少,我就只能说道:“我就是看出,这个奇门遁甲,在我们现在待的这一块的缺的,空的。” “空亡,这里的能量都转到别的地方去了。但是现在你们出现了,你们再这里闹腾着,时间到了,空亡填实的时候,这地方就不会太平了。这也是我给那些稻草人贴上黄符的原因。还有呢?” “嗯,这一片,我们今天也没有走到那边,基本上房子是整个一起塌的,塌得没路走,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虽然也塌,但是至少有路。这个宫位,应该是戊入墓。” “不错。”他说着。 其实这一点之前我也没看不出来,是根本他说的空亡填实的思路来推断的。要是说填实以后能量会加大,会出事的话。那么那边冲墓了就应该会出事。我想了一下,才说道:“那边应该埋着什么东西在下面吧。冲墓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现在,进入村子之后,我们的手机信号都没有了,时间也不对了。我想这里的磁场很混乱,我们也没有办法用指南针确定方向,那么就知道没有办法确定这里的宫位。就算这里能测出方向来,说不定那么强的磁场,这里的宫位跟我们测出来的也不一样。这里有着自己的气场,飞星,还在不停改变这这里的一切。” 第十六章 自制寻龙尺 “懂得挺多的嘛,那现在呢?”他问着,看着我。 我同样看着他,却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了。好一会之后我才说道:“应该,反推出生门,在这里的九星八门都还有没有转之前就离开这里。” 他应该是从我的表情就能知道我根本就没有一点信心。“你不能反推算?” 我长长吐了口气,抬起头来,就给了他一个讨好的大笑脸:“帅哥,我想这对于你来说一定是小意思了。能不能帮个忙啊?看在我们这么巧,在这种好几年才出现一次的**里,都能碰上面,这是多大的缘分啊。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啊呸,是百年修得共患难。你就好心一点,帮我们看看,带我们出去吧。” 杨毅没好气的说:“福,你也是个不靠谱的。这次也幸亏高手在,要不我们就真的困在这里一辈子了。” 是我带他们过来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带他们回去不是?所以我对着那冷脸男人笑得特别的甜。他就这么看着我,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好像我是傻子一样。 他就这么看着我,几秒钟之后,才别开脸去,冷冷地说道:“你应该不是你们家里选出来的人选吧。要不,就你这样的,连自保都做不到,还怎么把东西运出来?” 他说完就直接转向那边的稻草人了,我急着问道:“喂喂,你什么意思啊?那你到底帮不帮啊?” “明天天亮了跟我走。”他说着,走进黑暗中根本就看不到人影了。 我气呼呼的回到酒精炉旁,坐在背包上,喝着水。杨毅凑过来问道:“他那是答应了?” “应该吧。” “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一个怪人。”我脸上是气呼呼的,但是心里却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应该不是我们家里选出来的人选?我们家选人出来干嘛?参加城市之间还是奔跑吧兄弟?我们家没什么特别的啊,为什么是我们家?还自保?难道这个活动有危险?不会我爸妈就是安排去参加那个活动的,然后我们还在这里没头没脑的找他们?我越来越弄不懂了。看看黑暗中,那个冷脸男人已经压根就看不到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是不是还在我们附近。 天亮了,兰雪和杨毅两个人是沉沉的睡了一觉,但是是只是在凌晨的时候,睡了两个小时而已。我的心理很多疑问,看着天渐渐放亮,那荒地上的稻草人,我还是忍不住会去想,哪个是我爸妈,要是我们走不出去,是不是也会成为这里的稻草人。 天亮了,大家整理好装备,那个冷脸男人也出现了。他昨晚到底去了哪里根本没人知道。他只是喝了点水,就对我们说道:“这个奇门遁甲是反的。就是不想让这里的人出去。有人出去的话,这个阵就会破了,这里的一切就会消失。你们确定你们要出去?”他双手插着腰,展示着他的倒三角形的好身材。他说这些话,目光一直看着我,就好像是专门跟我说的一样。我听着站在我身后的杨毅低声说着:“亮骚!要是让他来背我的大包,我看他就直不起腰来了。” “确定!”我根本就没有多想,直接回答着。这个问题还用想吗?当然要出去了。 冷脸男人靠近了我一步:“没听懂吗?我们走出去了,这里的一切就都消失了。一切!” “听懂了啊!这个村子,那三个跟我们一模一样的老人,还有这些稻草人都会消失。要是我爸妈真的已经在这里成了稻草人了,那有和没有不是一样?死和没死还不是一样?我不能抱着稻草人在这里变老变死吧。最重要的是,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我的朋友啊。兰雪,杨毅,他们是为了帮我才跟着我一起来的。我不能让他们也老死在这里吧。我肯定要保护好他们。” 冷脸男人点点头,转身就要走去,我赶紧问道:“喂,冷脸哑巴,现在总能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了吧。咱好歹也是同生共死的情谊了。” “廖!”男人说着,开始捣鼓着他的东西。兰雪拉过我,再拉过杨毅,我们三个人头碰头,就跟他们体育生打球的时候鼓励协商一样。 兰雪说道:“福,你太让我感动了。你为了让我们能出去,牺牲了这么大。” “我,我没牺牲什么。这里的一切会消失,其实也有可能是,我爸妈在别的地方呢。” 杨毅问道:“这男人可靠吗?我总觉得,我们有点把命都交给他的感觉。” “可靠!他姓廖。”我说着,廖这个姓,我是在我太爷爷留下来的那几本书上看到过的。廖字在那些书的扉页上都有,工工整整的篆书“廖”字。我爸说,廖是我们当地的一个风水大家,很厉害。我太爷爷还当地主还有钱的那会,我们老家那三进的青砖大房子,就是廖家给看的日子,布的阵。其实什么奇门遁甲的,我太爷爷不懂,我爷爷也不懂,我爸不喜欢看书,就是小的时候好奇看过那几本书。算来我学的那些应该也是廖家的东西,他既然是廖家的人,算不是同一师门的?好像不能这么算吧。 不管怎么说,他,可信任! 不过几秒钟之后,我自己都对我下的这个“可信任”的决定有点怀疑了。这个廖帅哥捡了我们丢在这里的一个卷筒纸的心筒,从我们的装备上拆下了一阵很细的铁丝。折成“”的形状,放在那心筒里,还摇几下,让它转了起来。 杨毅看着他:“你干嘛?这个能带我们出去?” 他还是不说话,还是那种懒得解释的模样。兰雪推推我,在我耳边说:“他对你比较特别。对我们,都当我们是空气呢。” 我觉得,这个廖哑巴如果是在公司里上班的话,肯定是那种被人修理的角色。就算他不喜欢兰雪和杨毅,基本是礼貌还是要有的,他就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拽!拽毛啊?还要我亲自去问他。 “喂!”我问着,“你这个是什么?现在不是应该用罗盘吗?我昨天好像看到你拿着罗盘了。” “奇门遁甲的磁场跟外面是不一样的。用罗盘没用。我们要找的是,这里气场的中心,需要用寻龙尺。只是……我根本没有想到会有外人在这里。” 寻龙尺?!听着那么牛逼的东西,他竟然就用一个卷筒纸心和一根铁丝来代替了。 杨毅喊着:“这不科学?什么气场啊,你这里手歪一点,指的方向就不对了。这是铁丝,不是磁铁,怎么可能代替指南针呢?” “这里根本就没有东西南北,时间空间都是混乱的,而且,这个奇门遁甲,为了困住里面的人,是活动的状态,八门九星,一直都在飞伏着。这里的气场从来就没有稳定过。我们找到了中心,再推算出生门,等我们走过去的时候,有可能生门就不在哪里了。我们只能尽量,尽快。当然,你也可以不跟我走。” 我拍拍杨毅,让他别说话。这里很多事情都是不科学的。 “走吧。”廖哑巴拿着那简易寻龙尺开始朝着村子里走去。我回身看着那边的稻草人,我记得从前面数过去的,第七个稻草人就是昨晚流泪的那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爸妈。我朝着那些稻草人吼道:“你们都是假的!我们会走出这里,会找到我爸妈的!” 第十七章 我变稻草人 不知道是因为林子的原因,还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这里一直都是阴沉沉的感觉。我们从那片荒地开始出发,还是廖哑巴在最前面,我在最后面。白天走在这样的村子里一样会让人觉得有种诡异的感觉。他走得并不快,我也看不到走在最前面的他手里那铁丝寻龙尺到底会不会转起来。但是感觉着他走得还是很肯定的路线。 我走在最后面也在那想着,如果我们不进来的话,他要怎么出去?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用出去,他本来就打算留在这里。反正这里对他好像也没什么影响上,至少没有出现老去的他。 我们朝着村子里走去,又一次走到了那三个老人的小院子。而这一次,那三个老人竟然一个个缓缓走出了那个小院子,朝着外面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廖哑巴还是发挥着他的哑巴特性,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会侧过身让出路来让他们离开。 而走在中间的兰雪和杨毅则给这笑脸,毕竟前天吃了人家的一顿饭,用了人家的洗凉房和水电。就算知道他们是诡异的存在,就算有些害怕,他们还是对这些老人家说话了。 “奶奶,你们这是去哪里呢?” 那些老人家没有回答,只是颤巍巍的从我们的身旁走过。那姿势真的就是颤巍巍的,我甚至怀疑他们没有办法独自走下那边转角的石板台阶。 杨毅推推兰雪,压低着声音说道:“你叫他们干嘛?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鬼啊?” “他们就是我们三个,就算是鬼,也不会害了我们吧。” 杨毅推推她赶紧跟上了最前面的廖哑巴。而我则看着他们从我身旁走过。上次我就发现了这些老人都是不迈出那个小院子的。今天他们为什么走出来?如果说是身体好出来散散步,这明显的就是身体不好,走路都成问题了。 而且之前两次,那个福奶奶都会跟我说话,就算我们只是路过,她也会靠在院子门上跟我说话,感叹一下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进来了,再抱怨一下,我们为什么非要离开这里。可是这一次,他们三个都是一句话不说。老人家很多年在这里,好不容易碰上人,不都是应该拼命说话的吗?现在兰雪都已经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了,怎么他们反倒不说话了呢? 我低下头,不愿意对上那个走在最后面的福***眼睛,她跟我有太多相像的地方了。 就在我低下头,准备快步跟上他们的时候,我看到了福***衣袖,她的手已经被长长的衣袖盖住了,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手。但是现在,他的衣袖上,挂着两根稻草,那稻草松松的挂着,随着老人家走路晃动,从衣袖里掉了下来,就落在石板地面上。 我看着石板路面上零零散散的稻草就是从他们所在的位置,一直延伸到他们住的那个院子里。 我的心惊了一下,回头看去,已经离开我好几步的那三个老人,他们的衣袖里,衣角下,裤腿口,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稻草挂着呢。 “老了,走了,就变成了稻草人了。”我的脑海里再次出现了福奶奶说的这句话。我的心中紧了一下,就好像我变成稻草人是我自己。 我的呼吸急促着,转身就朝着那边的兰雪和杨毅跑了过去。我慌乱的脚步声让他们注意到了。 兰雪皱着眉问道:“你跑什么?这石板路太潮湿了,滑着呢。” 我扶着一旁的青砖墙,弯着腰大口穿着气。“他们,他们……”他们正在老去,正在变成稻草人。这句话我没敢说出来。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三个老人就是我们三个人。这种看着自己变老,变成稻草人的感觉,就跟看着自己受尽折磨而死是一样的感觉。除非是**,要不不会有人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我们这边的异常终于让走在最前面的廖哑巴注意到了,他回过身来,看着我,问道:“需要休息吗?你的脸色很不好。” 兰雪也符和着:“对对,很苍白,就跟死人一样了。” “啊?!”如果是在平时我也就是哈哈笑几声而已,现在她这么一说,我慌得赶紧看着我的手,摸摸的脸,然后使劲跳了几下。 杨毅问着:“你干嘛?” “我看看我会不会变成稻草人。有没有稻草从身上掉下去。” 杨毅用手打着手势,让我停了下来,然后伸手就从我的头发上拿下了什么东西,放到我面前说道:“稻草!你的头发已经变成稻草了。恭喜你,出去之后,国家会拿你去中科院做研究,有人包你一辈子的吃住了。” 为了更好的在野外活动,我在进入十万大山之后,就一直是简单地丸子头,我看不到自己的头发,被他这么一说,再想起那个福奶奶变成了稻草,福奶奶就是我!我是她,她是我,她要是成了稻草人的话,那我能逃过这个命运吗? 我整个人都有种要死的感觉的时候,廖哑巴折回到我的面前,伸手在我头上扯着。我吃痛地别开头,并叫道:“别动我!我三天没洗头了!而且,而且……” 他扯下了我绑头发的橡皮筋,让我的头发散了下来,他还伸手揉了两下,才说道:“没有变成稻草。那根稻草只是在那荒地边上沾到的。” 我看着他揉着的,已经散落到我耳边的头发,还是我的黑头发啊,根本就没有什么稻草。 “杨毅!”我吼着,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吼出这句话,“你TM的欠揍是吗?你是想吓我心脏病是吗?” 杨毅哈哈笑着:“福,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变成稻草人呢?也许那边的稻草人是闹鬼,是有些异常,但是我相信,他们都不是活人直接变的。你要是说,那是人在快死的时候,扎出来,插在那里的,沾着这人临死前的怨气什么的,那才是鬼片的基本思路吧。” 廖哑巴转身继续往前走,在经过杨毅身旁的时候,才降恩一般的跟他说了句话:“电视上的那些鬼片,比现实中,要弱了很多。那些只是活人想出来的,活人怎么能理解死人是怎么想的呢?就好像这里,这里就是死人弄出来的奇门遁甲,这里就是用死人的怨气凝结出来的村子。走吧。” 杨毅在他身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哼!装逼还带拽!等我出去之后,看我怎么整死你。” 我从背包中找出了梳子重新梳梳头。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一来这次被杨毅吓得挺厉害的,还没有缓过来。二来这个廖哑巴怎么能直接扯了我的橡皮筋呢?我跟他又不熟,他不知道这个动作很让人有所想象吗?三来,我是真的三天没洗头了。你们别笑,出门在外,还是在这样的荒山野外的,天天洗头根本就不可能。他就这么揉我头发,他……他……不觉得尴尬吗? 跟上队伍,我的目光还是不自觉的看着前面那个男人的背影。他身材真不错,那种专注的感觉让人觉得他很帅。 最后,他带着我们,爬上了一座房子的废墟,站在那房子塌下来的大梁上,能看到大半的村子。他说道:“这里就是整个奇门遁甲的中心,八卦就是以这里为中心的。” 我小心翼翼的踩在那大梁上,好在那大梁是一根被削成方形的大梁,加上大家脚上的鞋子都是好活动的,还勉强能踩稳。 杨毅掏出了白板,对着他昨天晚上做出来的图说道:“不对,这里不可能是中心,这里明明就是整个村子歪一边去了。” “不是图片的中心,而是气场的中心!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就会感觉到,身旁的风,是围着你旋转的。” 第十八章 宁愿死在这里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听到了身旁杨毅的声音说道:“没感觉,我就觉得这里现在没风。” 我睁开了眼睛,对着在我身旁的那廖哑巴也笑笑。其实我也没什么感觉。如果是那种鬼片的话,就应该是一阵旋风吹过,就正好绕着我们转一圈。可是现实,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他缓缓吐口气,看向了四周,掏出了小本子和笔,然后画上了几个圆。我伸着头看了过去。他画的这个,我认识,这个是圆形的奇门遁甲阵的图。太爷爷的书里有介绍过,不过太爷爷的那些书里,说的奇门遁甲多是九宫格的那种,这种圆形的,是很多年前常用的,现在已经不怎么用的。书上有画着,古代的奇门遁甲就是圆形的,一个套着一个圆,上面有天干地支,九星八门可以通过转动来组一个奇门遁甲阵。他画的就跟那种差不多。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乾坤。”他嘴里喃喃说着这几句话,手中一阵划,那个奇门遁甲的阵就用纸笔展现出来了。 之后,他把那空亡的宫位对着那边的稻草人的方向,就这么巧的,戊入墓的宫位,就对上了那片全部塌掉的房子。“对上了!”我惊讶着。我也曾尝试着转动来看懂奇门遁甲,他现在这里画出来,一下就能看懂了。 “知道生门在哪里了?” “那边!”我对着他手中的图指着。那边是村子的另一面,之前我们根本就没有走过那边。他收来了纸笔,突然就这么揽住我的腰,就带着我一起从那大梁上跳了下来。这个速度也太快了,快得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尖叫出声已经踩在地面上了。 我惊讶地看看四周的土:“这么,就下来了?”我抬头看着他,惊讶中带着惊喜。而他也看着我,表情还是那么淡淡的,不过不再是一开始的那种冰冷的感觉了。虽然没笑,但是淡淡暖暖的。 在那边,兰雪笑嘻嘻的说道:“福,帅哥抱呢?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杨毅伸长脖子就对他说道:“我抱你?” “算了,我抱你还行,你抱我?我压死你还差不多呢。”两个人还是这么叽叽喳喳的从那大梁上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往下,有些地方,甚至需要坐着慢慢挪下来的。如果不是廖哑巴抱了我一下,说不定我也跟他们两一样呢。 杨毅还在那边“啊啊”叫着,说什么老房子不是没有钉子吗?怎么这木头上有钉子划他的手呢,都出血了。兰雪还笑着他细皮嫩肉的。 杨毅在下来之后,就先让我帮忙倒点水洗洗手掌上的伤口,一边说着:“周兰雪,现在就流行我这样的帅男了。他那种?”他用嘴努努廖哑巴的方向,“过时了。” 兰雪还不忘刺他几下:“现在流行的是长腿欧巴。你的腿,不长!他的腿,挺长!” “他那种一看就有杀伤性,那种男人,在十几年前也许还行,现在!我这种萌萌哒小鲜肉才是主流!” “你?!小鲜肉?还萌萌哒?”兰雪戳戳他的头,因为他的手,还在被我抓着正准备贴上创口贴呢,动也不能动的,只能“哦哦”直叫。 “别叫得跟驴子似的。”兰雪说着,手上戳得更厉害了,“你不知道你以后就是一只程序猿吗?我可不觉得一只猿还有什么萌萌哒的。” “行了!”我帮他贴上创口贴,同时说着:“你们两别吵了,走吧,这回肯定能走出去了。” 我回身,对着廖哑巴看着,他一直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们。现在他还是这么不说话的看着我们,只是目标更聚集了,他是看着那从杨毅手掌上滴下来的血迹。 那些血迹在滴下去之后,那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两个巴掌还大的血浸湿的地方。两个巴掌那么大呢。我刚才从水给他冲掉手上的沙子的时候,都没有倒这么多水吧。而且他那些都是刮伤,沁血,但是血也没有到滴了一地的程度,对多就两三滴而已,怎么会有这效果呢。 “快走吧!”廖哑巴终于说话了,转身就走,带着我们一起,从刚才看到的生门的方向走去。他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一开始的冰冷,整个人就像会让周围都结冰了一样。 四个人走在石板小路上,廖哑巴走在最前面,跟着就是杨毅,兰雪应该是故意稍后一些跟我说话的。 她挽着我的手臂,狭窄的石板小路,也就正好能通过我们两个人而已。她凑在我的耳边说道:“那男人到底能不能相信啊?” “能吧,姓廖的。他们廖家听说很厉害。” “想不到你还会这个?” “我就看过几本书,就是知道一点点皮毛都不到的程度。” “福,”兰雪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说,“那个男人的表情变了,你感觉到没。他一开始应该是真的像带我们出去的。可是现在,他那表情很沉重,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把我们留在这里。” “不会吧。他也要出去的啊!” “他要不要出去,我们还真不知道。想想啊,他一开始就在这里的。说不定,他能在这里住个几年,就因为我们来了,他才要出去的呢?或者他根本就不打算带我们出去呢?那个廖家,就算有本事,说不定也会出叛徒,出坏人啊。凭什么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兰雪这么说也有道理,刚才他的脸色变化还是挺明显的。 我快跑了几步,跟在了廖哑巴的身旁,刚想跟他说话,就听着身后杨毅大声说道:“我看来啊,那几个老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我们三个,他们只是凑巧跟我们长得像罢了。想想,就这种村子,连网络都没有,我怎么可能留下来住?要我在这里住,我宁愿上吊自尽,从新投胎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廖哑巴,低声说了一句:“死在这里是出不去的。” 兰雪也走到了杨毅的身旁:“别说这种话,反正我们现在能出去了。福,你说是吧。” “对。”我应着,看看身旁的男人,还是那张冰冷的脸,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要是真的开口问了,感觉那是对他的不信任。 渐渐的,我们走到了一条有着很多转折的巷子里。两边的墙更近了,有些地方还留出了水沟的位置,让我们没有办法两个人并排通过。这么一来,我们再次变成了竖排的队伍,只是我在廖哑巴的后面了。 不知道我们走了多远,从一开始的精神不错,还能说说笑笑到后来的,各自沉默,闷头走路。 天空还是那种阴沉沉的,让人感觉很压抑。仿佛在这里的时间,都停止了。脑袋渐渐有种发昏的感觉,一直都是石板,青砖,墙,石板青砖,墙。我都不知道廖哑巴是怎么能记住方向的,我在这里早就转晕了,觉得以我们走的路程来看,我们都能转着整个村子两三圈了。 就在这里昏呼呼,一直朝前跟着走的状态下,我身后的杨毅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我一回头,就看到他指着就在左边的那扇小窗子,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喊着。“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了?杨毅!”我们慌了,大声说着。 几秒钟之后,兰雪抓过他,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这巴掌,让杨毅停下了尖叫,看看我们,还是指着那边的窗子说道:“我!我!在那里面!上吊!”他的话说完,猛地就朝着前面跑去,甚至还推开了我,推开了廖哑巴。 第十九章 杨毅上吊 廖哑巴并没有去拦着他,他就这么冲出去了。兰雪急着喊道:“杨毅!杨毅!你站住!你给我站住!你这么乱跑是想害死我们吗?”前面的杨毅就好像没有听到一番,转到了下一个转角中。 兰雪也朝着杨毅那边跑去:“杨毅,你站住,你这么乱跑要是迷路了,我们还要去找你呢!杨毅!” 这下好了,就连兰雪也进入下一个转角不见人影了。我急着想要跑过去,但是廖哑巴已经拉住了我,没说话,就是这么看着我,拉着我的手臂,不让我追过去。 就这么耽误了几秒钟之后,就连兰雪和杨毅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在这个村子里走了这么大半天的时间,我已经对这个村子有了个基本的认识了。这村子根本就不是我们脑子里能理解的逻辑方位。我们感觉,我们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已经能在村子转了几个圈了,而我们走的这些石板路却不是相同的。在一旁的青砖房子也不是相同的。这个村子好像在无限的延伸中。这种感觉就跟我之前在黑暗中看着村子的感觉是一样的。这个村子在黑暗中被淹没的那部分,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也许真的不存在!客观上它们就是不存在的。是因为我们的走动,才会无限的延伸,才会有这么多没有重复的路。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气呼呼地挣扎着,“你总是这么拦着我,他们会有危险的!” “那就是这个**想要看到的!” “**想要看到的?!”一个村子,想要看什么?除非,这个村子是有感觉的,它能自己选择想要看什么。我顿了一下,让自己沉默下来,冷静下来。现在兰雪是追着杨毅出去的,以兰雪的速度,要追上杨毅根本就不成问题。所以他们两肯定是在一起的。这样他们的安全系数也会高很多。 我在冷静下来之后,放低着声音说道:“稻草人是活的,这个村子也是活的,也有着自己想要看到的事情,所以它让我们顺着它的设计走下去。而这些,你刚才就已经知道了,却没有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在这里村子沾血的时候,就会引发这里鬼魂的怨气。他们会让你们看到自己最害怕的一幕,让你们就像杨毅一样,疯一般的在这里乱撞,最后,永远也走不出去了。这就是它最想看到的。” 我长长吐着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让我们有个防备?”不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信任他。我觉得我很奇怪,刚才兰雪说他可不可信的时候,我也怀疑经过,但是现在我却又相信他了。说不定是那两个吻的后遗症。 “这些告诉你们也没用,只会让你们更早,更快看到你们最害怕的场景。杨毅害怕的,应该就是他被吊死在这里走不出去吧。看着他大大咧咧的,其实他心里很在乎,很脆弱。”廖哑巴说着,看看一旁的那扇窗子。 我也看了过去,窗子破烂不堪,还是木头做的窗棂。上面有着木刻出来的喜鹊,可是那上面已经布满了蜘蛛网。我定眼从那窗子里看了过去,在屋里,光线更加的昏暗,但是我也看到了一个人吊在里面的大梁上,挂在他脖子上的线是黑色的手机平板的sb线。他在那晃动着,一点点摇着晃着转了过来。那头发,那衣服,那鞋子,还有在尸体下方摔下来的,就是杨毅的手机。手机屏幕还亮着,光线往上打,那蓝色的光映在她他的脸上。他缓缓转了过来。 “杨毅!”我叫出了声,就要推开那窗子。我伸出去的手,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压了下来。“杨毅!”我挣扎着,喊叫着,“他真的就在里面,我也看到了。”我挥舞着手,打在廖哑巴的身上。 他别开脸,不让我打到他,却也没有放开抓着我的手腕。下一秒,他抓着我,一个转身,推了我一把,我就被他壁咚在了那冰冷的青砖墙上。我看着他贴近我,一只手依旧抓着我的手腕,一只手压在我耳边的墙上。近距离的这么看着我,也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 我慌着继续挣扎着,同时叫着:“你放开我!你说杨毅是因为害怕自己走不出去,害怕自己会死在这里才会看到他挂在哪里的。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那是真的!” “你还不明白吗?他最害怕的是,他走不出去,他死在这里。你最在乎的是什么?” “我?”我喘着气,“我在乎我爸妈,我来这里就是来找我爸妈的。” “那是曾经,现在,你最在乎的,就是杨毅和兰雪会不会跟着你死在这里。所以你才会看到杨毅吊在里面。我相信,一会你就会看到周兰雪死在你视线里了。李福福!你要分清楚,哪里是现实,哪里是幻像,要不然,你就真的在这里永远出不去了。” 我呼吸急促着,也没有顶嘴。他说的这些,好像是正确的。我现在担心的,确实是他们陪着我一起死在这里了。找我爸妈这件事本来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是陪着我来的,我不能害了他们。 看着我渐渐稳定下来了,廖哑巴才放开了抓着我手腕的手,但是却还是没有收回压在我身后墙上的那只手。 壁咚?!后知后觉的我,终于看明白现在我们的姿势了。我干干笑着:“那个,那个,你可不可以先……”我的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前,不让他靠近。不过两秒钟之后,却又觉得这个动作太那啥了。想要收回手吧,又有点尴尬。心里还在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身体感觉神经比较大一点。上次在哪小院子门前,他拦着我的路,手臂都压在我胸上了,也不动一下。现在我们这姿势,他也不动一下。 “你确定?!要是在看到那画面就疯狂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冷静下来。” 他的话一说完,我的脸上就红了,之前他紧紧抱着我,就是为了让我冷静下来。我为了避开他,还强吻了她。他说的办法不会是…… “嘻嘻,嘻嘻,那个……我保证没问题!你,让让?”我已经收回了抵在他胸前的手,改成用一只手指戳戳他的胸口。嗯,胸肌就跟石头一样的男人!肯定练过! 他这才放了手,后退一步。但是目光却一直没有避开我。 我佯装咳嗽了一声,其实我都已经感觉到我的脸上在发烫了。现在我的脸一定跟猴子屁股一样红了。我调整好大背包的背带,走了两步,从他身后走了出去,那窗子还是那样,还能看到里面的杨毅被sb线吊在那大梁上,这时他已经转到了我这边来,一张被勒得伸长的舌头,加上暴突着眼睛的脸,就这么对着我,眼眶中还有血液就跟眼泪一样流下来。 我拍拍脸,朝着刚才他们两跑开的方向跑去:“我瞎想的,我的脑电波欺骗了我!走啊!廖哑巴!再不走还等着看他对我说,还我命来,你为什么不带我出去,这样的话吗?” 我坚持往前面走,他也很快跟在了我的身旁:“你很特别。” “什么特别?”我应着,我很努力让自己不要回去看,去想那扇窗子里的画面。也尽量让自己放松一点,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大帅男的身上。他好像也是这么想的,还会跟我说闲话聊天了。 他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走得很轻松,很随意:“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自己打自己巴掌,只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女人。你也是唯一一个,在生死边缘,最在乎,最担心的,会是自己的朋友的人。在这种的环境下,一般人看到的都是自己的死,或者是自己最爱的人的死。” 第二十章 八卦转阴阳 “我,我当然在乎他们啊。他们是被我拉进来的。要是他们真陪着我死在这里了,我怎么跟他们家里人交代?”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的。我在越过他两步之后,才发觉他没有跟上来,才回头问道:“怎么了?” “答应我,以后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不用管别人,保证自己活下去就行了。” 我咬咬唇,看着他。原来他刚才不让我去追,就是本着保证自己活下去的原则。我并不赞同这一点,但是现在我也没有反驳他,只是对他点点头道:“说这样的话,感觉你的历尽沧桑啊。你也很特别!” “嗯?” “你明知道这里是**,还双手插口袋里慢慢走,当在公园里散步吗?能麻烦你走快点嘛?我想去找他们!” 廖哑巴似乎很意外我这么说,但是还是沉默着走在了前面,带着我朝着兰雪他们刚才消失的方向走去。 石板路,青砖墙,残垣断壁,虽然走过的地方都不一样的,但是一样的却是这些。 “杨毅!”我大声喊着,“兰雪!听到的就回一声!” 喊了几声也没有任何的回声,我还双手做成了喇叭状,抬头对着天空喊着:“杨毅!兰雪!没死回一声!” 安静,整个村子就是一个**,根本就没人回应我,就连虫子,飞鸟都没有。难怪,福奶奶说,这里没有蝙蝠。在农村,在这样的林子里,晚上怎么会没有蝙蝠呢?只有一个可能,这里是**,这里出现的活的东西,最后都会成为死的。就跟那些稻草人一样。说不定我们会在这**里找到一个稻草蝙蝠呢? 这个念头只是在我的心里浮现着,但是没有想到,有时候我就是那么的倒霉。 我看着身旁还是那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廖哑巴,问道:“他们是不是跟我们不在一个空间了,他们根本就听不到!这里那么安静,我的声音至少整个村子都能听到了吧。他们怎么就不回我一声呢?” “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变化的。它只有一个空间,不过它可以让我们永远也遇不上他们两个。” “那你总有点办法吧。”我苦着脸,不过心里也安慰着自己,他们两个应该是在一起的。 他别开脸,没说话,但是那表情分明就是有办法。我赶紧换了微笑:“廖哥哥~” 他没说话。 “大帅哥~” “大师~” “高手高手高高手!” “你应我一声啊,到底有没有办法,帮不帮忙,要我给你多大红包,你说!”他刚才不是还跟我谈心的状态吗?怎么现在又回归到哑巴模式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刚才我不是告诉过你,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吗?现在生门就在往前一段路,我们再往前走十几分钟,应该就会走到村子的边缘,就会走出村子,走进十万大山的老林子里。” 他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我就叫道:“现在,他们跟我的命一样重要,是我把他们带出来的,我就要把他们平安带着离开这里。这是责任!所以,没有找到他们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他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感觉他想要说什么的,但是却犹豫着要不要跟我说。我也就这么看着他。我知道,现在就靠我一个人的话,我不可能把他们找出来还平安带回去。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我的依靠,我不能胆怯的被他带走,我要坚持我自己的立场。 “你帮不帮一句话!你要是不帮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他们。你要离开,你就先离开吧。” 他还是这么看着我的,没有说话。 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你走之前,能把你的图给我吗?我一个人,慢慢琢磨,说不定也能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他还是看着我没说话,怎么又开启哑巴模式了。我抓狂的吼道:“跟你这个认沟通怎么就这么难呢?”然后,转身,往回,一步,两步。他要是真的那么狠心的话,我就把他也当**的幻象,出去之后就忘了吧。 我的手腕被他抓住了,他说道:“我会跟他们说,不让你参加任务的。东西,我会帮你拿回来的。走吧,我带你去找他们。” 我愣了,因为他的那句“东西,我会帮你拿回来的。”这句话好像以前听到过,不记得是谁说的了。反正就是有人这么对我说过。 其实我竟然有一种错觉,就好像现在经历的事情,曾经经历过。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种感觉。有人说这种是大脑深处的一个被深埋的意识,会时不时出现一下。也有人说这是魂魄深处的感应。 现在我没有时间去纠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而是被他拉着我走进了一个相对比还是比较长的青砖巷子。 我急着问道:“我们往回走找他们吗?” “那样永远也不会找到。” “那我们要怎么找到他们?” “让他们来找我们。”他说完,从他的腿包里掏出了毛笔和朱砂碟子。选择了一块石板,说道:“有纸巾吗?把石板擦干中间的部分。” 这里的湿气水汽真的很大,石板基本上全是湿的,很滑。我赶紧从包里掏出了一卷卷筒纸。这个是我们应付野外上大号用的。什么纸巾都没有卷筒纸经得用。 用了半卷卷筒纸,终于把石板擦干了,我心里还在感叹着,一定要平安出去,要不拉肚子的话,我们就真的只能用树叶来擦屁股了。也不知道这**的树叶是不是也有自己的意识,要是有的话,说不定它们不乐意给我们擦屁股可怎么办? “好了!”我完成了任务看着他。他在那半干的两个巴掌大的石板中心,画上了一个八卦,然后剑指在哪八卦上面虚画着什么,同时说了一句:“八卦转阴阳!”然后他就把他的那盏煤油灯给点上了,就放在八卦的中心。 “就这样?”我看着他又站在那煤油灯旁,双手抄裤子口袋里的模样,问着。 “煤油灯,加上这个八卦,可以让阴阳两边空间都看到。不管他们在那,现在都应该能看到煤油灯的光线了。 我皱皱眉,这么小的一盏小灯,光还那么弱,他们能看到?“我们,就这么等着?”我指指那地上的灯。 他又开启哑巴模式了。我长长吐了口气,在心里想着,要是出了**,还能跟他做朋友的话,我一定要跟他说,他的哑巴模式让人很抓狂。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到跟他做朋友。总觉得我们不会再离开**之后,就断了的。我的初吻呢。 一两分钟之后,再这份安静中,真的听到了声音。兰雪的声音说着:“你好重,不要乱动。我们快要到了。”她的声音喘着气,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而杨毅的声音则轻松了很多:“快点啊!我都看到那光了,我敢说是福福他们。这村子里活着的人就我们四个,或者是三个。那光肯定是他们点的。快点,快点。” “你把我当马啊?” “啧!什么话啊!大不了出去之后,找个好酒店,我给你当马,随便你骑。啊!周兰雪,你想摔死我吗?你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只要我冷静下来,能跟你一起离开这里,你就当我女朋友的。” “啊呸!我是在激励你,让你有活下去的意志的,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就当了,你就吃了我吧。兰雪,来扶一把,我脚真的痛,估计骨头裂了。” “刚才还跑那么快呢,还骨裂了!” “刚才不是看到鬼了吗?” 声音越来越近! 第二十一章 阴阳飞 终于,在转角处,出现了他们两的身影。兰雪身前背着自己的大背包,身后背着杨毅,杨毅背后还背着自己的大背包。弯着腰,往我们这边走着。我惊讶得张大嘴看着他们越来越近的身影:“兰雪,你这都能跟特种兵的负重越野比了吧。” 杨毅在她背上得意地笑着:“没有没有,我就九十多斤,一百斤都不到。” 兰雪一直弯着腰,听到我说话了,才抬头看着我们。杨毅这句话一说完,她就猛地直起身子,同时撒开了手。杨毅就这么华丽丽地摔了下来。听着杨毅的惨叫声,兰雪喘着气说着:“还一百斤不到?加上两个包,我都快累趴下来了。” “啊!周兰雪!你想谋杀亲夫吗?”杨毅脱下大背包,抬着一只脚,扯着兰雪的腿,接着是手臂,然后挂在她的肩膀上,站了起来:“隆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媳妇,周兰雪。” 我惊讶得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你们,你们也就,也就离开了一个小时而已,怎么就成媳妇了呢?兰雪,我们不是拉拉吗?” 我的话说完,我身旁的廖哑巴也看向了我,感觉到射到我身上的异样,目光,我朝着他呵呵笑着,现在也没办法解释。 兰雪拉下杨毅的手:“别听他瞎说,能出去再说巴。我就觉得,这光是你们弄出来的。” 廖哑巴收拾起地面的煤油灯,一句话不说,就这么沉着脸站在我们身旁。兰雪走到我身旁,我问:“这光这么弱,你们怎么看得到?”如果是直线可能还看得到,但他们是从转角转过来的。 杨毅拉着自己的包,歪着脚走过来:“怎么看不到?哇!那是聚光灯效果,刷的灯柱直冲天际。没想到这煤油灯还有这效果。” 我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假的?”反正我站在这看,就是煤油灯的昏暗光线。再看看廖哑巴,我马上笑着一脸崇拜样:“你好厉害哦!”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现在还没出去,还是要好好巴结他的。 可是他还是那种冰冷的脸,我收了笑挥挥手:“行了,走了走了,再走十几分钟就出去了。” 我走了,兰雪走了,还帮着杨毅背着包,杨毅歪着脚也跟上了我们。只是走了几步之后,我就停下了脚步,廖哑巴还没跟上来还站在那低头看着地上。我又折了回来,拍拍他的肩膀:“喂,走了,人到齐了。” 他终于重新看着我,肯说话了:“你是拉拉?” 我的手还将在他的肩膀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兰雪拉过我,就在我耳边说道:“老实说,你跟他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 “没,没什么。”不就是抱了,亲了,还壁咚了一下吗? “还隐瞒!他眼神不对,他关注的重点也不对。”杨毅也凑到我们面前。 我甩开兰雪的手:“你们才发生了点什么吧?” 杨毅仰着头大声清晰地说:“对!她答应当我女朋友,我还把我的第一次给了她。”兰雪踢了他一脚也没用力,他就在那呱哇哇的叫着。 我搓搓额上的黑线:“第一次?你们就在这?” “别听他瞎说!你们俩到底怎么了?”兰雪斜着眼睛看着廖哑巴。 我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还是走到廖哑巴身旁:“可以走了吗?” 他低头看着地上还是问道:“你是拉拉?” “不是!真不是!兰雪为了拒绝杨毅才这么说的。不过他们俩现在什么情况,我也闹不清楚。”我皱皱眉,“我干嘛跟你解释这些呀?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终于看看我才说道:“奇门遁甲已经转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刚才他画在那石板上的八卦,看着还是八卦没什么变化,再看看我才看明白是转了,整个一起转了。地上的石板怎么会转呢?可是那确实不是之前他画的那个样子啊。 我朝着兰雪叫道:“喂!路变了,等等,研究会儿。”我重新看向廖哑巴:“走哪边,不会又要走两三个小时吧!”今天走了那么久,我也累了再找几个小时,说不定真瘫地上了。 廖哑巴掏出那张图递到我面前,我转着图,之前他带我看过一次,现在也能看懂,找到了值使门,跟着转就行,我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 “反了!现在是阴飞,整个盘重新转。” 我惊讶着,才想到还有阴阳飞。想着刚才还说我自己研究说不定也能出去,现在庆幸他没有丢下我们。不过整个盘重新转,他递给我干嘛?“重画换一个。” 他扯回那张纸:“从这个直接转,记住生门转的位置就行,其他的宫位不用管。那边!”他指了方向,边朝那边走去。 跟上,这种时候还是相信他,不相信他也没办法,我们自己走不出去。 青砖墙,石板路,还是这些。累了困了,除了往前走也没有别的念头了。身后兰雪和杨毅还在打闹着,他们是不会累的样子。 我往前走脚步突然就停在了一个巷子口,在那巷子中,我看到了三个稻草人,就插在石板缝隙中。他们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稻草。脸正在从人皮肤的样子,一点点干燥生纹路,变成木头的模样。他们的嘴张着,五官扭曲着,似乎在尖叫在惊恐,但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们应该能看到能感觉到自己正一点一点的变成稻草变成木头,他们很努力的挣扎却什么也做不到。 我看到那些稻草人眼中流下的眼泪,在眼泪滑落下来之后,就连眼睛都变成木头的了。 心中紧紧的,有种呼吸不了的感觉,那稻草人是我和兰雪,杨毅。我们还是逃不出这命运,我们还是在这里变成了稻草人。 心中有着一种很不安的挣扎,但是浑身就好像一动也动不了一般,这具身体已经不再接受我大脑的支配,就这么僵硬着,好像我已经成了那个稻草人。不只是我,还有兰雪和杨毅也一样。他们终究还是被我害死了。其实就在我们见到那个院子里的三个老人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了。 心里开始渐渐放空,在放空,一种不愿意去想,声音已经完全消失,时间已经静止的感觉。 下一秒,我被人从身后抱住了,他在我的耳边说道:“看到什么?这些都是假的,我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发生的。” 我惊了一下,身体能动了,耳边再次听到了这附近的声音。兰雪在那喊着:“福怎么了?她怎么突然就一动不动的,整个人就这么傻掉的感觉?” “啊?!”我说着回身就看到了抱着我的廖哑巴。廖哑巴看着我,低沉着声音问道:“看到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应着。我也明白了过来,我看到的那些就是我最害怕发生的。杨毅看到的时候,是尖叫着疯跑开,我也看到了,还是第二次,而两次都是廖哑巴在我身旁。我这次却没有告诉他,我究竟看到了什么。上次是没准备,这次是觉得说出来的话,太丢脸了。 “那就走吧……应该没多远了。”他转身朝前走去。只是这次廖哑巴没有再放开我,而是一直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往前走去。 兰雪也急着跟上来:“喂喂,福可以自己走,不用你这么拉着她吧。” “她在乎的东西多,在这个**里,这都是致命的。” 为了缓和兰雪和廖哑巴的气氛,我还是赶紧转移了话题:“兰雪,你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很可怕的画面,就在这个村子里?” 第二十二章 爸妈出现了 兰雪似乎是思考了几秒钟才说道:“看到过,我看到在那边的一个院子里,有着很现代化的房子,杨毅在那玩着电脑游戏,我在那拖地板,抱孩子。” “啊?”我惊讶着,我和杨毅最害怕的,都是跟死亡有关系的,兰雪最害怕的却是这个。 杨毅也在后面说着:“对,她还因为自己看到的这个画面,就打了我一顿。一开始,我自己跑,她追上来说只要我冷静,她就是我女朋友,出去之后,就跟我**的。可是没多久,她就自己僵住了,几秒钟之后,就开始暴打我,最后直接把我打得摔下排水沟才扭到脚的。所以她要为我的伤负责。” 他们两又吵起来了,这样也就没有人在意廖哑巴是不是抓着我的手,一直没放过了。 这一次,并没有我们想象中走那么长的时间,还没多久,我们就看到了村口开阔的一片荒地,还有那荒地上的稻草人。 我的脚步停住了拖着廖哑巴也停下了脚步,在我们身后的兰雪和杨毅差点就撞上我们。 杨毅笑嘻嘻地说着,感觉他对兰雪**得很成功:“干么不走了?我们这不是走出来了吗?周兰雪,你现在正式成为我的女友了,恭喜恭……” “恭个屁喜!”兰雪骂着,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我有些晃神:“这回这是恭个屁喜了!”在我们面前的稻草人,还在那。那个被杨毅扯下手臂的也还在那。只是在那些稻草人的身旁,还有着三个看上去比较新的稻草人。这根本就不用去想是怎么回事。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三个老人一步步艰难地从里面走出去,身上还不时掉下稻草的画面来。 杨毅缓缓从我身旁走过去,边低声说着:“我们,也会变成稻草人?我们走不出去,真的会变成稻草人。我……” 那个抓着我手的大手稍稍用用力,我一下清醒过来了,大声喊道:“杨毅!” 兰雪在那喊着:“什么走不出去啊,大不了,我们多在这里住几天算了。” “杨毅!”我甩开了他的手,冲过去,想拉住杨毅。但是杨毅的目光已经有种空洞的感觉,我根本就不可能让他清醒过来。 “兰雪,你看着他!”我对着兰雪吼着,然后转身就冲向了那边的荒地。廖哑巴不是说我们能出去的话,这里的一切都会消失吗?既然都是会消失的东西,那么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了。反正他们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我冲到了荒地上,脚踹着,手推着,扯着,没几下,就把那些稻草人都放倒了。还不只,还要跳上去踩上几脚。我不能让这些东西影响我们,我们是要离开这里的,一定会离开这里是。我就跟疯了一般,对那些稻草人踢着踹着。甚至能看到稻草里渗出来的血,但是我已经顾不了这些了,我要这些稻草人消失。反正他们肯定会消失的,还不如就由我来让他们消失吧。 几分钟之后,我终于停下了这种疯狂的行为。站在一堆已经被踩进泥里,的稻草和木头脑袋上,对着不远处,已经目瞪口呆的兰雪和杨毅,还有依旧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看着我,带着淡淡的表情看着我的廖哑巴说道:“好了!什么也没有了!什么稻草人啊!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该往那边走,就往那边走!” 杨毅伸出手,颤抖着,指着我:“福,血,血?” “啊?”我抬手就在他指着的,我的脸颊上擦了一把,在看看手,才发现,我的手上有血迹,而且从这量来看,应该脸上也有。而在我的脚下,土地都已经开始像血浸过的一般。“没有啊,我受伤了。我流血了!就这样!走吧。” “福,真没问题吗?”兰雪看到我走近了他们,小心翼翼地说着。她一直大大咧咧的,这次也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来。 我从背包的侧袋中抽出了一把美工刀,推出刀片,就对着我的手心划去。 可是刀还没有碰到我的时候,廖哑巴已经冲到我的面前,速度快得我根本就看不到他是怎么从我手里抽走那把刀子的。他低头看着我:“不需要这样,我们继续往前走吧,马上就能出去了。手给我。”他拉上我的手,我却缩了一下:“有血!闹鬼的血!”我虽然不承认,但是它们却是真的存在的。 他没有让我退缩,还是抓住了我的手,带着我往前面那条小路走去。并说道:“你们最好跟上。我们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撤离。那边已经开始冲墓了,被压在那片废墟下的东西就好出来了。” 冲墓,这个是奇门遁甲中的一个术语,入墓的宫位能量很弱,但是一旦冲墓的话,他还是会有很强的能量的,甚至有时候,会因为一些推动而对整个大局产生很大的影响。 兰雪急着跟上我们并问道:“什么冲墓?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村里传来了很多是轰隆声,我回头一看,那边一片尘灰升腾起来,也不确定那边究竟有什么。 “快走!那东西出来,谁也阻止不了。”廖哑巴说着,拉着我朝着那条小路跑了起来。在我们身后,杨毅喘着气,说着:“我的脚,我的脚,你们别丢下我。” “不会丢的,快,我拉着你。” “后面那是什么鬼?” “就是鬼,才要跑啊。” “这不是我们走了好几次的那条路吗?根本就走不出去的。” 我也喊着:“奇门遁甲一直在转,昨天我们走不出去,不代表今天走不出去。上个小时走不出去,不代表这个小时走不出去。快!” 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声音,那是我妈的声音:“福!福!你在哪?福?” 我回头看了看,就在那荒地一片被踩烂的稻草人旁,我爸妈背着很大的包,穿着户外运动服,就是他们在淘宝上买的那一套。我妈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应该是火车票。我摸摸我的裤子口袋,我放在裤子里的实名制火车票来的时候的那张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我在那踩着稻草人的时候掉出来的。上面还有着我的名字和身份证号。 “我爸妈?”我脱口而出。 不远处,我爸妈拿着那火车票,大声哭喊着:“福,我的福福真的来找我们了!福!福!你在哪里!福!” 我妈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我的心都痛了。我应着:“妈!妈!” 我刚要跑过去,那钳制着我手腕的力道收紧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了兰雪和杨毅,还有一直没有松开我手的廖哑巴。我咽咽口水,长长吐了口气:“我看到我爸妈了。虽然知道那是假的,但是……但是,我们赶紧出去吧,说不定过几分钟又转了。” 杨毅跟在我身后说:“你真的看到你爸妈了,你还能这么轻松地跟着我们走?” “对,如果是战争年代,我绝对是当叛徒的那个。走吧,要不我改变主意冲回村子里,你们也不用跟着我的,你们自己出去就好。” 兰雪很仗义的说道:“什么话呀?一起来的就一起回去,要死大家一起死。” 这段路我们已经走过很多很多次了,每次走到那个转角,就是杨毅上次撒尿的那地方,都会起雾,很大很大的雾。雾散过之后应该就回到了稻草人那。 这一次还是起雾了,我们还是在,根本看不清的雾中牵着彼此的手往前走。杨毅说:“这雾给我的感觉真不好,就好像下一秒,散雾之后我们又会看到那些稻草人了。” 第二十三章 我们被人计划了 我心里也很紧张,万一我们又回到了那稻草人那里,甚至又一次看到我爸妈的话,我还能不能这么潇洒的转头就走呢?再来一次考验,说不定就不是这么容易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了。 我想看看廖哑巴的表情,可是偏偏雾太大,他就比我走快了一两步,我看他都成困难了。他有是哑巴模式开启状态,想要听听他的分析和理解根本就不可能。 几分钟之后,雾还是渐渐散去了。四周的环境也能看清楚了。还是那种树,还是那种藤,那种感觉就跟买了彩票终于要开奖了是一样的。我们这回是中奖了,还是赔钱了,就看现在了。 终于,雾都散去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崎岖的小山路,旁边还有着生锈的水管。看清楚这些之后,我赶紧回身,可是身后也不再出现那个村子的模样。在我们身后,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连绵起伏的大山。 十万大山,并不是说真的就有十万公里,或者是十万座,而是连绵不断一大片的意思。我们这么看去。看到的除了山了,还是山。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村子。 我踢踢路边的水管,那水管却是真实的,只是水管的尽头已经埋在了地下,也不知道是不会通向那个村子的。 我们的头顶上,有着明亮的太阳,也有阳光从斑驳的树叶上洒下来。 杨毅最先尖叫了起来:“啊!我们出来了。我们真的出来了!” 兰雪也跟着笑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终于出来了。我也用不着在那里面跟这个猥琐男生孩子,过日子了。” “你说谁猥琐呢?”杨毅和兰雪又吵了起来。 我在短暂的适应之后,看向了就在我两步之外,已经松开我手的廖哑巴。他低着头,正在他的小本子上写着什么。我张着嘴正准备说谢谢的时候,在山的远处,就传来了一阵敲锣的声音,夹杂着敲锣声的还有喊叫的声音。隐约着,好像就是喊着我们三个的名字。 廖哑巴转身向我,我还没有能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把手中的那小本子上撕下来的一张纸塞到我的手里,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回身走了。 “喂!”我看着他的背影说着,可是就在这时,奇怪的现象出现了。他在走过没几步之后,又起雾了。这些雾让我们三个都惊住了。 兰雪说着:“不会这雾就跟鬼串通好的,专门来吃掉我们的吧。快走!往那边人多的地方走!” 杨毅歪着脚,就跑了,兰雪还不忘拉上我。 我的目光还在看着廖哑巴,急着喊道:“廖哑巴!”这个名字我一直在心里叫着,这一次是真的急了,就这么叫出声来了,也不管礼不礼貌的。他就连头也没回,就这么融进了浓雾中。浓雾散去,他也已经不见了。 浓雾散去的时候,我们也已经站在了一群人的面前,有穿着的人,也有穿着普通衣服的村民。其中有一个,就是那家农家乐的大姐。她看到我们的时候,就急着说道:“可找到你们了,还以为你们真的就在这里面失踪了呢。我们都满山满岭的敲锣喊了一阵天了。你们也不知道回句话啊?” 杨毅已经被一个赤脚医生给抓着脚上药了,他边说着:“我发誓,我们是在十分钟之前才听到你们的声音的。那地方,太邪门了,一个浓雾,就跟里面藏着妖怪一样,把我们都吃进去了……” 他还在一直说着,警察也说道:“这林子里,有瘴气。你们遇到的估计不是雾,是瘴气。瘴气有毒。你们看到的都是幻像。得了,人找到就行了。跟我们出去吧。看看你们,给大家增加了多少麻烦。驴友也不是这么玩命的。你们已经偏离了旅游路线二十多里地了。” 兰雪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那个姓廖的男人不见了!” 我看了她一眼,原来她到现在才知道廖哑巴已经不见了,那叫呀呀的杨毅估计还不知道这点呢! 兰雪接着说道:“他们说是瘴气,是幻像?我怎么觉得那么真实呢?难道我们吃的那些老奶奶老爷爷的饭菜都是泥巴或者树皮变出来的?” 我低头看看贴在手心的那张纸,纸上还有着他画的圆形的奇门遁甲盘,重新合上手,没有让人注意到这个,低声说道:“他们说是,那就是吧,我心中有我自己的答案。” 两天后,我们被送到了火车站。还是那辆火车,还是那么拥挤的座位。经过两天的休息,我们已经恢复了体力。杨毅开始缠着兰雪旅行她的女朋友义务,而我在找到座位之后,就没有跟任何人说任何话。 廖哑巴的字条被我放在了钱包的夹层里。在那画着圆形奇门遁甲盘的背后,写着一行字“到麦村找我。”接着就是一个签名!我艹!他这是什么意思?给我留字条,想让我去找他?为什么?就因为我抱了亲了还舌吻了他?他是想让我负责?那至少也应该把自己的名字也清楚吧。这龙飞凤舞的,都不知道是在画着什么。就一个廖字看明白了。这个廖字的写法是篆书,就跟我家里留着的那几本太爷爷留下来的书是一样的。后面的两个字,根本就看不明白是在写什么。 我还在看着那张字条发呆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一个人,至于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矮,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只是感觉着,车子到站了,他起身离开了,但是他刚才看着我一本书却没有拿走,就放在了桌面上,还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混进了下车的人流中,根本就不知道是哪个了。再看看那被推到我面前的书,我的目光一下就紧缩了。 那本书我很熟悉,就是一本很古老的书,是手抄本,竖排行,用的是繁体草书,线装本,左装订。在封面的右下角有着一个篆书写的“廖”字。那字也是年代久远的感觉。 我赶紧拿过了那本书,随便翻了翻,脸色就变了。 兰雪也注意到了我的动作,说道:“福福,你不要乱拿人家东西啊。这人下车了吧。” “这是我的!是我家的!我在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给我看的一本书!” “喂!”杨毅趴到了小桌上,看着我,问道:“在火车上,人家就算是拿着一本跟你家有的书一样的书,也不能说是你家的吧。” “我确定是我家的!这本书,应该放在我爸妈的房间里一个铁盒子里。我们家还有好几本这样的书。” 杨毅抓抓头:“什么意思?” 我把书转向他们两,点着上面的“廖”字说道:“我们被人跟踪了。应该说是被人设计了!从一开始,都是被人设计的!不管我爸妈是不是真的失踪了,我只知道,我们三个有危险。我们走进了别人的计划中。或者说,是我,我一个人,他们就是针对我们家的。” “李福福!”兰雪叫了起来,“我们三个就是我们三个,你不要随便丢下我们两好吗?我们……” 我扑倒了车窗上,看着窗外已经渐渐散开了旅客。没有看到廖哑巴啊!刚才坐在我对面是到底是不是他?不是他的话,怎么会有同样的廖氏签名?是他的话,怎么就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呢?是他的话,他为什么还要给我写字条,让我去“麦村”找他呢? “福福?”兰雪把我拉了回来,“不就是一本书吗?别想了。或者直接丢垃圾桶里好了。” 第二十四章 即将开始的完美反击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一句话不说,让自己尽量能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 从我回到家里,看到那个淘宝包裹开始,每一个疑点,每一个线索,每一个人的去思考。 出了火车站,我还是让兰雪和杨毅先回自己家。毕竟在外面这么多天,回去整理一下,都是应该的。 兰雪说,让我回家之后就给她打电话,要是我爸妈还是不在家的话,她回她家拿了衣服,就到我家去。让我千万不要多想,也不要做傻事。 我一个人坐的士回到我们家小区门口,从的士上下来,就听着门卫的大爷在那喊着:“李福福啊!你家的包裹!你家里怎么都没人在?你们一家去旅游了?这个包裹都放在这里两天了。”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上次,也是这个大爷,说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之后,我领回了包裹,开始了我被人设计的几天生活。现在我在大门前停下了脚步,看着那大爷。 从我懂事开始,我就住在这个小区,这个大爷在我们这里守门已经有十几年了。他对着我呵呵笑着,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包裹。那包裹就跟之前给我的那个包装是一模一样的,就是小了一些而已。 我咬咬唇,没有马上接过来。心里想着,要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接过包裹会怎么样?我爸妈他们会有危险吗? “怎么了?这不是写着你的名字吗?七栋六楼,李福福。” “我的?”我惊讶着,我还以为是跟上次一样,写着的是我老妈的名字呢。我赶紧接过了包裹,看向包裹上的标签。“美梦用品店”我的心就沉了下去。尼玛的!又上了贼船了了! 身后背着大包,手里还抱着一个包裹,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查看着上面的信息。刚收到的信息,两条。第一条是“福福,该放假了吧。”第二条“我是你爸爸的同事,你爸爸放有东西在我这里,说等你回来了你过来取。给我打电话。” 面对手机,我一个冷哼!如果是以前,我肯定跟兔子似的就过去了,但是现在!哼! 回到家,我没有拆包裹,而是把有些“廖”签名的那本书,廖哑巴给我的字条,还有那张稻草人**里有着我爸妈的相片,这次的包裹,还有我的手机,我都丢到了沙发前的小桌上。然后说道:“哼!明显就是被人设计了!等着我完美反击吧。” 这些东西,我是在梳洗干净,还沉沉的睡了一个晚上之后,才重新坐在它们面前的。我爸妈要是出事了的话,早就出事了。要是没出事的话,这都几天了,也不会在乎多一天少一天的。 早上起**,贴着面膜,坐在沙发上,开始面对那些东西。包裹已经被我拆开了,里面没有砖头,只有一张相片。应该是对方觉得我们经历了上次稻草人**的事件之后,已经对这些事情有了一些了解,就不需要做证明的东西了。包裹里就是一张相片,跟上次那张相片的风格一模一样,应该是出自一个人的手,而且相片上也有着共同点,那就是我爸妈都在相片上,但是他们应该是被偷拍的。 这张相片上,是一座半掩在树木中的,颓败的尖顶教堂?估计是教堂吧?我也不确定,就是一座尖顶的建筑,上面有着十字架,左边还有着一排两层的小楼。斑斑勃勃的,看着都是闹鬼的样子。 我爸妈还是那身在淘宝上买的便宜冲锋衣和大背包,就站在门前,好像是在敲门等着人家给开门的。拍摄的人是藏在一颗大树后面,都还能看到一部分的树干。因为他们是背对镜头的,是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是能从他们的背景感觉,这就是他们真实的模样,而不是稻草人**里那种突然老去的样子。 看来就算我爸妈有事,他们也还活得好好的。 相片的背面还是有着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龙x”两个字。字迹实在难辨认,就看出龙字。估计这个画地图的人,之前当过医生! 兰雪过来了,杨毅自然也跟着过来了。以前听人家说,追女朋友追得跟狗皮膏药一样,我还觉得怎么可能?现在看来真有可能。 现在杨毅已经是兰雪的男朋友了,他对于这个曾经让我和兰雪**了几天的房子一点好感也没有,甚至敌意满满。 就像现在,他大老爷一样的坐在沙发上,转着他的手机,一脸得意的看着我:“福,你说就你这么倒霉的,遇上这些事情,要是没有我女朋友帮你的话,你一个人肯定搞不定。” 我把从我爸妈锁在大衣橱里的那个带着锁的铁盒子放在了桌面上,没好气地说着:“对,是你女朋友帮我的,你就是抱着女朋友大腿而已。” “我,我,我就抱我女朋友大腿怎么了?那是我女朋友,我还不能抱着啊?”他这么一激动,说话脸都红了,“这什么东西?” “我太爷爷的遗物,原来里面是有几本书的,那几本书都是玄学之类的,看着年代都很久远,书上都有一个‘廖’字的签名,就跟廖哑巴的签名是一样的。”我打开了锁。这个铁盒子我爸妈也并不是那么重视,钥匙放在那里我都知道。在我们的观念里,这不就是太爷爷的遗物,就是几本没人看得懂的书吗?甚至我爸自己都还说过,以后要是我要读研究生,家里钱不够的话,就把这几本书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多得几个钱,还是被人按废纸来算,一斤四毛的。 铁盒子打开了,里面什么也没有!书不见了! 我拍拍桌面上的那本书:“我就说是我们家的吧!” “进了小偷吧……” “小偷有偷了东西,还在火车上对着点,坐在我们对面,再把书还给我的吗?” 我的话,让他们两个都沉默了,没人说得清,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点点我的手机:“短信提示,我爸妈希望我去找一些这个同事。这是第一条路。”在点点廖哑巴给我的字条:“廖哑巴希望我去麦村找他。这是第二条路。” 我的话还没说完,兰雪就插了话:“他不是又回到那个稻草人**里去了吗?难道那个村子就叫麦村?” “感觉不是,麦村应该是另一个村子的名字。如果还是哪里的话,他干嘛要送我们出来。”杨毅说着。 我继续说道:“第三条路,按照相片上的指示,我们去这个教堂这里。” 兰雪拍拍胸口,“啪啪”作响:“福,你要去哪!我陪你!” 对于稻草人**来说,兰雪最害怕的就是真的被留在那里给杨毅生孩子了。她这人,神经大条,根本就没有感觉到里面闹鬼。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伸手就想要抱住身旁的兰雪,皱着鼻子就说道:“兰雪,还是你好。我这怕我一个人……” 杨毅拉开了我:“说话就好,说话就好!那你现在想去哪?” “既然是别人设计好的路,人家肯定希望我们直接去相片上的地方。但是相片上的地方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总要几天的时间调查吧。这几天的时间里,我们可以先去我爸同事那看看,我爸妈是不是留下什么东西。至于麦村……”我犹豫了,眼前又出现了我扑倒廖哑巴的画面,“我们以后还会遇上的。因为我感觉这些事情,不只是我家的事,跟他们家也有关系。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巧合的,几次出现了‘廖’字的签名。既然已经知道是被人整了,那我们要做的准备就很多。”我长长吐了口气,“接下来,就看我们的完美反击了!” 兰雪伸出手:“对!看我们的完美反击!” 杨毅笑眯眯的也伸出手:“我也加入,保护我媳妇!” 第一章 教堂=坟 看着他们两兴致勃勃的样子,我的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想着上次,害得他们跟着我面对危险。虽然说最后是好好出来了。万一我们没有遇上廖哑巴呢?或者在走散之后,我们没有再遇上呢?那他们赔上的就是命了。 我们三个人做了一下分工。我去我爸爸同事那取回我爸放在那里的东西,杨毅负责找到相片上的那地方。兰雪则去采购物资。 这么一分工,在他们走了之后,我就赶紧去了我爸同事那。这一趟,我不想让兰雪和杨毅一起去了,太危险,我不知道迎接我们的是什么。万一他们折在里面了……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我爸的同事,从他那取回了我爸留在他那里的一个小盒子。那个伯伯的原话就是:“八天前,你爸来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很急的事情,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还给了我你的手机号,什么交代也没有。我打了你手机好几次都是不在服务区。就给你发了短信的。” 估计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里转悠呢。 我拿着那盒子,坐在公车上,看着车子外面渐渐已经昏暗下来的天空,打开了盒子。那盒子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的东西,就连一个锁都没有。盒子也就拳头那么大,里面装着一枚戒指。 我拿起戒指来,仔细看看,那戒指是我爸的结婚戒指。这个我认得。虽然我爸从来不会带着这戒指,一直都放在衣橱里的抽屉里呢,但是我也看我妈拿出来过好几次。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我爸都要戒指给了同事转交给我。 我坐在公车上,捶捶脑袋,长长吐了口气,让自己冷静想想。首先,我爸离开很匆忙。现在起来,他离开匆忙应该跟那些设计我的人有关系,说不定,那些人也设计了他。不过这一点也说不通,要是他真的是那么急的话,怎么可能还有时间让我妈去淘宝买装备呢? 再来,他把一直放在抽屉里是戒指让人转交给我,他是有计划,有准备的。 他跟我妈要离婚了? 还有一点,就是时间。八天之前,就是我放假回来的第一天。我提前一天就跟我爸妈说过我会回来了。可是那天也没听到他们跟我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要是在等一天,就能跟我碰上了。 而第二个包裹是在两天前送到我们小区保安那里的,也就是说,我跟我爸妈的行程,应该是相差三天左右的时间,最多四天。 我翻翻盒子,里里外外看看,嘀咕着:“老爸就不会给我留张字条什么的吗?” 这时,杨毅的信息发了过来,他给了我好几张图,好几个网址。不愧是计算机专业的,用的时间比上次我研究了三天还要短得多,得到的资料也更完整得多。 杨毅发过来的图片,有那张相片上的建筑的百度图片,也就是说那地方并不是那么诡异的,至少也有不少网友会到哪里去拍照。 还有去哪地方的路线图,相对的车站票价都有。也有那地方的卫星图。 最后还有他的一句话:那地方应该挺好找的,长途汽车倒两次,乡村汽车一次,就到了。 我关上手机,眉头就皱了起来,看着手中,我爸的那枚戒指,我咬咬唇,决定我明天一早就出发,一个人去找到这个地方。要是我出发再快一些,把相差的这三四天追上的话,说不定我就能在下一个地点碰到我爸妈了呢? 做出决定,我马上行动。回到家,我没有通知兰雪和杨毅,就直接整理了背包,收拾了东西,赶紧睡觉。 就算心里很多疑问,我现在也必须先睡觉,只有睡着了,才有精神去对付之后发生的未知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个人就出发了。我是在中午倒了一趟长途班车的时候,才接到了兰雪的电话。电话应该是刚睡醒吧,她说话的声音都还是嗡嗡的。 我这边长途车上,比较吵,只能对着手机喊着:“我是说,我已经出发了。你们不用过来了。这地方也不是什么深山老林的,我一个人搞的定。” 兰雪那边几秒钟之后,就惊叫了起来:“李福福!你个叛徒!” 我挂断了电话,看着车窗外已经外完不一样的风景。这里是位于广西中部的一个小地方。这地方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天边时不时有着一座很小,却很陡峭的小山还有点看头。而且一场雷雨刚过,在天边有着彩虹,甚至在那边的半山腰上,还有着云升腾起来。这个时候,要是正好在山上的话,就能亲手摸到云了。印象里,小时候,我也摸过云,只是后来在外面读书了,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了回忆。 “龙仔,龙仔!买龙仔票的,下车了。”买票的大妈用桂柳话喊着,我是愣了好一会,才听懂了她的话,赶紧背着大包,往车下走去。 龙仔!就是杨毅给我的那些资料里的地址,应该就是写在相片后面的那两个字。 下了车,我就有点懵逼了!现在是下午的四点半,我从早上六点出门,七点半的车子开始到现在,全都在车子上,体力上有点吃不消是一个,还有一个这里是一个村子,也没有宾馆,更没有酒店。现在我要是进村子的话,我今晚说不定就等不到乡村班车回去了。要是我不进去的话,我现在还要再坐车子回到之前的镇子上去。 我站在一块刻着“龙仔”两个字的大石头前,犹豫着。想想这来都来了,大不了我今晚上就住在村里了。以前听师姐师哥们说过,我们下村活动学习,实在找不到地方住的话,就去找当地的学校,就在学校的教室里拼桌子睡一晚。只要能出示证件,说服老师,这都不是问题。 心里打定主意,就这么做了。我朝着村子里走去,在路上遇到几个坐在榕树下下棋的老大爷,就拿着相片来问问他们,那地方怎么走。 好在他们都还能听得懂普通话,他们用桂柳话回答我,我也能听得懂。 我正道谢着,收好相片的时候,就听着一个大爷说道:“妹崽,天差不多黑了。你在外面看看,拍几张照,就走吧。天黑了,没要一个人在那边,也没要进克!里面死过人的。” 我对那大爷笑了笑,说声谢谢才离开的。心里还嘀咕着:这要是没死过人才不正常吧。就从之前稻草人**的情况来看,这房子肯定会出诡异的。稻草人**,廖哑巴说是死在那里面的人,用怨气构成的一个**。那么这个相片上的房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死在里面,不会是比稻草人**还厉害吧。 我一点点的远离的村子,在村子最东南的方向,在一片绿树杂草的映掩下,看到了那座已经到处是青苔的建筑。站在那门口的时候,我就确定,这就是一座教堂! 青砖的墙,拱形的窗子,已经褪色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大门。我试图从窗子外面看看里面,也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四周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从那满是青苔的青砖和已经冒出草的窗棱,还有一旁差不多手臂一般粗的藤蔓,我估计着这建筑的年代,应该比那**还要长久。 我没有贸然就进,就围着这建筑走了一圈。一座尖顶的四层建筑,四周是成一个长方形的两层建筑。但是没有大门!没有能看到里面的大门,唯一能称为门的地方,就是那尖顶四层一楼那个两米宽的门了。 方的,封闭的建筑,就一个同样封闭的门。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坟墓的图案,如果是圆形的,那就真的成坟墓了,忍不住吐出声来:“尼玛啊!这谁修了一座坟在这里呢?” 第二章 奇怪的棺材 进去还是不进去,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我去想。都来到这里了,就算明知道是个坑也要往下跳了。 我轻轻推开了门。这里的门根本就没有锁上,我推就能推开了。门发出了“咯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响着。 站在门口前,我的心里就为里面的场面惊讶了。从外面看,怎么着都是一间很破败的房子了。不说是危房,但绝对不会有人住在这里的。但是里面却是一尘不染的,就好像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一样。这是一个简陋的教堂大厅。两边各有八张条凳,正前方有着一张桌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整副的黑色的布。估计之前应该是挂着红色的,但是年代已久的原因才会看到黑色的吧。两边各有一扇门,应该是通向那边的房间的。 我想到了那个大爷说的话,这里,闹鬼!那么打扫这里的就是住在这里的鬼了? 我哆哆嗦嗦的走进门里,一边小声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了各位好兄弟。我是来找我爸妈的,不是故意打扰大家的,大家该睡觉的就继续睡觉吧,不用出来招呼我的。” 这么哆哆嗦嗦的,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也就走出了一步而已。身后,那扇古老褪色的大门就这么关上了。还发出了沉重巨大的声音。我被惊得整个人就跳了一下,心脏都在这一刻漏拍了。 双手压在心脏上,稳稳神,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朝前走。不过这一次我却不是直直走的,而是踏罡步,每走一步都轻声念一次“贪巨禄文廉武破”。这些都是小时候在书上看到的,照着图上走的。但是我的脚步还是有些不稳定,这些根本就没人教过我,我自己看书,自己研究的,而且还是在我小学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有没有用。只是好像记得说,罡步带着正气,那些鬼怪就伤害不了我。 我还没有走完这几步呢,就看到了前面主桌上好像放着什么东西。就算那东西很小,但是放在主桌上,还是一尘不染的桌子正中央,这怎么都忽略不了吧。 我脚步一下就乱了,干脆直接走过去,走到主桌前看着那小东西。那小玩意我认识,那是我妈的结婚戒指。我妈可不是我爸那种一直收着的,她是天天都会带着的,现在这个戒指竟然在这里出现,看来我妈真的来过这里。 “妈!”我忍不住大声喊,心里还挺天真的想,说不定他们在路程上耽误了几天,加上在这里办事的几天,他们现在还在这建筑里也说不定呢。我们就能碰上了。 “爸妈!你们在哪?”我的话还没有落下,隐约中就听到了一声钟声,就跟钟楼里的那种钟声是一样的。这种声音,在市区钟楼经常会听到,但是在这种偏僻的小村子怎么就会听到了呢?感觉那声音还挺远的。 我收了戒指,现在心里更有信心了。我爸妈肯定来过这里,就算他们已经走了,也肯定会有人接待过他们吧。我礼貌一些,亲和一些,说不定就能打听到我爸妈的事情了。 房子里的光线比较暗,毕竟这里的窗子都已经被蜘蛛网封住了,加上青砖的结构,窗子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很大。我拧亮了手电筒,朝着左边的门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轻声叫着:“有人吗?我就是要找人的,没有恶意。” 走出那门,右手边就是楼梯,能上二楼的,一楼也有着好几个门对门的房间。感觉很多老房子都是这样门对门的,好像那年代讲究的就是一个对称吧。 这里也一样很干净,就好像是某个酒店里一样。不过在这样的走廊上,没有快一点光源,基本上是全黑的。 我缓缓走了过去,能看到的只有手电筒的那一点光圈。我打开了第一扇门,轻声说道:“对不起,打扰了,我就是来找我爸妈的。我没有恶意。”这么说,不管是人是鬼,都应该知道我的友善了吧…… 房间中有一面窗子,倒不是完全的漆黑,不过光线也非常的昏暗。我的手电筒光线照过去,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黑色的木板,我移动手电筒,看着感觉就是一个黑色的大箱子。眼睛经过了这么几秒钟的暗适应之后,能看到的越来越清晰了。 下一秒,我手中的手电筒就从手里掉了下去,那完全就是被吓得浑身发冷,握不住东西。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黑箱子,这个房间中什么也没有,只有被两张条凳架起来的一口黑色的大棺材! 几秒钟的稳定之后,我的目光根本就没有离开那大棺材,死死盯着它,然后慢慢蹲下去捡手电筒。 知道什么叫喝凉水塞牙缝吗?我就是!蹲下去,没注意看手电筒在哪,都盯着那棺材,就怕棺材里突然爬出什么来。那视觉效果,绝对比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还要恐怖的。所以我的手指没有抓到手电筒,反而把手电筒往房间里推了一下。圆形的手电筒就这么朝棺材下滚了过去。 我突然明白了,廖哑巴说的,有时候煤油灯比手电筒,酒精炉还有好用的意思了。现在,那手电筒就这么滚到了棺材地下低下,给棺材打上了更加恐惧的光影效果。拍鬼片都不用特别加效果灯光了。 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来。谁知道这么一喊,会不会把里面睡着的那个都叫醒了?那我现在是过去捡手电筒?那太恐怖,我基本上要爬到棺材下面去。要是我不去捡的话,没有手电筒,我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关了房间门,这里就是完全的黑,鬼在我面前对着我流口水我都看不到了。那就相当于白来了。 我快速吐了几口气,低声道:“过去,趴下,抓了手电筒就走!对!就这样,现在走过去,走啊,动脚啊!”大脑在发布着指令,但是身体却一动不动的僵着。 又快速吐了几口气之后,我猛的跑了过去,趴下就抓手电筒,然后赶紧跑回来。就我这速度,就算那里真的有鬼,我也没看清楚。再说,到底有没有鬼,我也没看到,我也不知道! 抓着手电筒,冲出房间,直接关门。就这么靠在门板上,抱着手电筒,大口喘着气。几秒钟之后,我才发现,我的手电筒是朝着上打的,从我的下巴往上照呢。也幸好,兰雪和杨毅都不再,要不这少不了又要吓他们一次。我转了手电筒,那速度,就跟萨xx转话筒的速度一样的快。 咽咽口水,等自己稍稍稳定一点之后,我还是打开了对面的房间。这里那么多房间,如果我爸妈真是的被绑架的,说不定会被绑在某个房间里。就是不知道绑匪是不是**的把他们直接钉在棺材里了。 因为有了之前的心理准备,我在打开对面的房间,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中,只有一口黑色的大棺材的时候,反应并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心中还是会慌,但是程度已经弱了很多。 打开第三个房间,还是这样。第四个房间,一模一样。第五个房间,统一装修的吗?第六个房间,他们是棺材的吗?我一共打开了一楼的六个房间,就没有再开下去了。看着剩下的那几间,我直觉着,就是跟这个一模一样的黑色大棺材。 我长这么大,也只有在我爷爷死的时候,见过真正的棺材。不过那时候还小,印象不是很深。记忆里,棺材是一头比较高翘起来的,也不会有棱角。但是这些棺材却有着很明显的线条和棱角。感觉着不像棺材。难道这些是储藏箱子? 第三章 手骨上的戒指 我是想了好一会,才想到了那种教堂里,或者说是电视上吸血鬼用的那种棺材。这里不会有吸血鬼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二楼看看。在我走到楼梯前的时候,看了看外面大厅那稍微大一点的窗子,那窗子外已经是一片的漆黑了。这个时间应该并不是天黑的时间,但是因为这建筑窗子上的蜘蛛网实在太强大了,让这里面已经提前天黑了。 二楼,就跟一楼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二楼的房门都是上锁的。很陈旧的挂锁,锁上全是锈。我看就是有钥匙都不一定能打得到这些锁。也不知道里面都锁着什么。如果是跟一楼一样的棺材的话,一楼都没上锁,怎么二楼的反倒上锁了呢?二楼的房间里。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 我用手电筒一个个房间的锁照了过去。就算心里慌得要命,但是现在却也不可能打退堂鼓了。 二楼的锁都是生锈的,那种打不开的锁。我爸妈如果是这几天来过这里的话,也不可能会跟二楼的房间有什么接触。我还是决定往楼上走去。 三楼只有那尖顶的房子是有三楼的,其他地方都是没有三楼的。上到三楼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大概十多平方的小屋子,小屋子里还有一个很窄的楼梯,只容一个人上下的。作为楼梯扶手的铁枝也全都是铁锈,摸都不敢摸一下。 为什么一楼二楼都没有灰尘,这里却全是铁锈呢?如果真有鬼打扫这里的话,应该是连铁锈也没有? 我沿着楼梯上了四楼,也就是顶楼了,能看到尖尖的屋顶,还有四面的窗子。不过很可惜,这些窗子就算没有玻璃也已经被蜘蛛网给封住了。在屋子的中间有着一口很大的钟,那种钟楼的大钟。不过现在这钟也已经生锈了。四周没有然后可以敲钟的东西,钟里也没有芯。 我用手电筒轻轻敲了敲,一点声音也没有。估计是生锈太严重了,真怕用力几下,这钟就直接掉下来砸我身上了。 全了,还是先回去吧。这里看着也没人,我也走了一圈了。转身下楼,这么窄的楼梯,有扶手也不敢碰,小心翼翼地往下的时候,我总有个感觉,就是我听到钟楼特有的那种敲钟的声音了。隐约中,就是从楼上传来的,但是又好像那声音很远,所以我听着很小声。也不知道是真实有这个声音,还是我幻听了。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己没敢承认,那就是闹鬼了! 下到一楼,我走向了那扇褪色的大门。伸手拉了拉,没动!伸手推了推,也没动!找找门背有没有锁,没锁!我记得刚才在外面看的时候,外面也没锁呢,现在这是怎么回事?真闹鬼了? 我心里急了,拉,拽,推,踢,顶什么都用上了,但是那门还是这么关着,一点缝隙都没有。最后我只好用手中的手电筒对着门砸着:“开门啊!谁在外面锁门的!有人在里面!救命啊!来人开门啊!”我的声音在这屋子里回响着,也不知道村里的人听到了,是不是也是觉得这房子闹鬼了,不会过来看呢。 “咳咳”这时,几声咳嗽声,让我惊讶地转身朝着身后看去。从那右边的小门里走出了一个老男人。老男人高瘦,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的蜡烛,说道:“不用喊了,那门是打不开的。” 我稳稳神,看看那老男人,好像没什么可怕的,应该是活人吧。我问道:“刚才我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大叔,这里还有别的路可以离开吗?” 他摇摇头:“这门,只能从外面开。从里面……除非的教堂的钟声重新响起,这扇门才会自己打开。” “什么意思?我去四楼看过那钟了,那种钟根本就不可能会响。”我疑惑着。他的意思就是说闹鬼?这里就是**裸的闹鬼?不过我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家里闹鬼吧,我是说:“那大叔,你有钟锤吗?我去敲几下。我不怕爬楼。” 大叔轻轻的摇摇头,把一旁蜡烛架子上的蜡烛一支支点亮。“这个教堂的钟,只有在有活动的时候,才会敲响的。” “礼拜天吗?”我的理解就是礼拜天这附近的信徒来这里的事情叫活动。我们国家是个多民族多信仰的国家。不能说什么信仰就是错的。尊重别人的信仰,也是一种美德。 那大叔没说话,对我笑了笑,蜡烛也把整个屋子都弄得明亮了起来。他把一个大盒子从主桌下面拿了上来,打开了盒子,说道:“你穿上婚纱,结婚的时候,钟声会响起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也没有认真去看那婚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就很严厉的拒绝了他。“不!这不可能!” 同样的,我的话一落,从那右边的小门里又走出了一个小男孩,很漂亮的小男孩,穿得挺好的,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提篮,篮子里放着一个小枕头,黑色的小枕头上,放在一只手骨!白色的,完整的手骨,在那手骨的无名指上,还套着一枚戒指。尼玛的!竟然是我妈的戒指!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摸口袋,那戒指我在一进来的时候,就收到我的口袋里去了。可是现在口袋里只有一块巧克力什么也没有。 第二反应就是,这里真的闹鬼了!没有正常的人,会在天黑之后,在这样的地方,给人送上一只带着戒指的手骨。一瞬间,我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就连头发都有种扎扎的感觉。浑身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的冷,血液都要凝结的那种。 我哆嗦着解释着:“大叔,我来,只是找我爸妈的,我并没有恶意。这戒指,应该是我妈的。请问,你见过我爸妈吗?” 大叔摇摇头:“穿上婚纱,钟声响了,门打开了,你才能离开这里,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咬着唇,心里犹豫着。我现在要怎么办?上次在稻草人**,我还能看出是奇门遁甲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人是鬼,我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我爸妈的戒指都在这里,他们会不会来到这里经历了跟我一样的事情。为什么那小孩子拿上来的戒指是在手骨里的。这个手骨是我妈的? 如果是我爸妈跟我遇到一样的事情,他们两肯定会答应结婚一次,让门打开。可是我爸没有戒指,他的戒指那时候,应该还在他同事那呢。所以,婚礼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他们就砍了我妈的手? 我摇摇头,甩开这个念头。现在我要是这么想下去的话,我真就能死在这里面了。积极,主动,乐观的看待事情。可是这md都闹鬼了,我怎么积极主动还乐观呢? 那小孩子还站在我面前,可爱的小脸仰着头看着我,注意到我也在看着他,还对我笑了笑。他的笑,在那手骨面前怎么看,都是恐怖的意思。 不知道我爸妈现在到底怎么了?不过看着这戒指,估计他们是真的出事了。我伸手拿起了盒子里的婚纱,说道:“好!我穿婚纱!我结婚!但是我想见见我爸妈!”我心里还补了一句:“我看你上哪变个新郎出来给我!”我算看明白了,这个大叔是这里的老牧师,这个孩子是戒童。这里根本就没有新郎! 我开始把婚纱往身上套。白色的,有点陈旧的感觉,裙摆很长,样式简单,不像有钱人会用的那种精致的婚纱,估计就是淘宝上一百块的那种。 我是直接放下背包,就套在衣服外面穿的,管它好不好看,难道我还要画个鬼妆来应应景不成? 就在我艰难的拉着婚纱拉链的时候,身后的门再次发出了“叽呀”的声音。 第四章 棺材里的廖哑巴 惊了一下,我回身看去,还没看清楚走进来的人是谁,就已经朝着那边飞奔而去了。不管现在进来的人是谁,重点是那门开了!门开了我还结什么婚呢? 我顾不上拉链没拉好,直接就朝着大门那边跑去,边喊道:“别让门关上!” 走进来的周兰雪停下了脚步,同时喊道:“李福福!你是瞒着我们来结婚的?” 她的话说完,那门已经缓缓关上了。我伸手抓着手里的钱包就朝着门砸去。一来这个动作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手里抓着什么就砸什么了。等砸出来了才发现我丢的是我自己的钱包。要是有人路过看到这大门有着一个钱包,说不定就会发现里面还有人吧。这也是一个契机。 不过很可惜,我砸钱包的准头不好,没有砸出去,而是砸在了门板上。杨毅缩着头喊着:“差点就砸到我,你干什么呢?福!怎么穿成这样?” 门彻底的关上了!我微微喘着气,看着他们两。我是在上了长途车之后,接了兰雪的电话的,如果他们是在接到我电话之后就找过来的话,行程也就比我晚了几个小时而已。我苦恼地说着:“你们两怎么就没有留个人在外面把风呢?” “这里荒郊野岭的,人都没一个,还用把风?”杨毅说着,走上前看看那老牧师,当然也就看到了那孩子手里的黑色的小枕头上那白森森的带着戒指的手骨。 杨毅扯着我的婚纱角:“你要嫁给鬼呢?” 老牧师还是这么笑着,一点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的样子。就好像我本来就是要嫁给鬼的。 兰雪也看到了这里的诡异,她在我耳边说道:“福,你怎么竟遇到这种事情呢。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我看看他们两,想到了刚才的念头,一手扯着杨毅,一手拉着兰雪就走到了老牧师的面前,说道:“大叔,只要有人结婚就可以了吗?那好,他们两结婚!” 我的话刚说完,兰雪就尖叫了起来,那声音就跟见鬼了一样,刚才她看到手骨的时候,都没叫,对于她来说,嫁给杨毅就是比去死,比见鬼还要恐怖的事情。“不可能!我绝对不嫁给他!” 我也对兰雪和杨毅说了那门的事情,说了这里每个房间都有一口棺材的事情,同样也说了那手骨上的戒指是我妈妈的。说不定我爸妈已经遇害了,现在我们不能跟他们对着干,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先出去才的最重要的。兰雪还很不相信的,去推拉了几下那门口,最后确定,那门真的打开不了。 杨毅这下可高兴了,他推开我,拉上兰雪的手:“兰雪,嫁给我吧,我愿意一生一世保护你。” 兰雪皱着一张脸:“福,我现在后悔来找你了。” 我的心,稳定了一些,不管怎么说,现在应该能出去了吧。但是就在我准备脱下婚纱给兰雪穿上的时候,门口又“叽呀”一声响了起来。这次反应最大的就是兰雪。她叫着:“顶住门!”同时本能的动作就跟我刚才一样,直接拿着手中的手机就砸了过去。 只听着“咚”的一声,她的手机打到了来人的肩膀上,但是那人身后的门,还是关上了。 我和兰雪用一种失望的目光看着来人,而杨毅的眼神跟我们完全不一样。来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这么大热的夏天,这个男人穿着的竟然的长袖的衣裤。而且看着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吧,衣服还是那么老土的款式。就好像几十岁的人穿的那种。也不对,那男人那身衣服款式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就好像年代已久的样子。 他对着我们微笑着说道:“恭喜新娘子了,我是来参加婚礼的。潘先生,可以开始了。” 他没有离婚我们错愕的目光,捡起地上的手机,走了过来,递到我的面前。我眨眨眼睛,这个男人有问题吗?他刚才明明看到了手机是兰雪砸出去的,怎么就还给我了呢?不过这手机已经递到我面前来了,我也就接了过来,再转手给了身旁的兰雪,然后说道:“我不是新娘,我身旁的这位才是,我只是……婚纱试穿员!” “哦,有这个职业?” “有!酒店**都有试睡员,婚纱还不能有试穿员吗?”有时候,谎话说多了,也就顺嘴了。 男子绕过我,走到大叔面前的主桌下,掀开了桌布,从下面使劲拉,使劲拽,竟然给他拽出了一口棺材来。 天啊,这地方是不是哪里都会藏着棺材呢? 我正错愕的时候,他已经熟练的用一个很小的金属杆子就撬开了棺材盖子,说道:“对我不必这么有戒心,我只是来参加婚礼的。新郎是他!” 我看着那刷成黑色的棺材中,躺着的竟然是穿着牛仔裤和黑色恤,扣着腰包的廖哑巴!只是他躺在棺材中,紧紧闭着眼睛,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什么情况?!我的心中懵了!全乱了,什么也不知道!上次在稻草人**里看到的那个是活人,还是死人?这个是活人还是死人?还是说他是吸血鬼?他不是说让我去麦村找他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我确定这里不是麦村。还是双胞胎?还是自从上次分手,他就对我念念不忘,跟亲朋好友说,非我不娶的话。然后他出事死了,他们家里人就想着让我跟他的尸体结婚? 我这还是完全懵逼的情况的时候,那个男人就问道:“你嫁还是不嫁?” “嫁!”这个字说出口,我一点不客气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怎么就应得那么顺口了呢?就好像这个字不是我说出来的,而是我的心给出的答案。我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这个廖哑巴了。 兰雪拉着我:“你打算嫁给谁?” “廖哑巴!”我应着,“我……有点乱!” 杨毅也说着:“谁叫你对人家抱了,还亲了。说不定你还趁机摸了人家全身吧。都躺棺材里了,也要你负责。不过结婚就结婚吧,反正他一个躺棺材里的能把你怎么样?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不会是他们离开那村子之后,他一个人回去面对那时候,村子里冒出来的巨大东西吧。那就真成了我们他错,你就更应该嫁了。” 他说了一大堆,我心里还是乱,乱得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了。隐约中,听着教堂里的钟声越来越大声了。 大叔叫我站好,开始说那一大段的结婚誓言。但是我似乎想到了一个重点,我能在这里混乱的情况下,还能想到重点来,已经很不错了。 在大叔问我愿不愿意的时候,那男人就站在我身旁。确切的说,就是新郎的位置。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我没有回答大叔,而是看向身旁的男人,问道:“你是不是姓廖?” 男人点点头:“对,我姓廖。” 原来跟廖哑巴是一家的。难怪这种闹鬼的地方他也敢进来。 大叔再次问道:“你愿不愿意?” 我这张着嘴,刚要说话的时候,门再次被打开了。今晚这里可真热闹!回身看去,就看到了廖哑巴朝着我走了过来。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哑巴模式,一句话不说的站在我的面前,几秒钟之后,他看向了老牧师:“我不同意他嫁给这个男人!” 我的心里炸了,我要嫁的不就是他吗?他竟然还敢说不同意!难道说,那个棺材里躺着睡觉的根本就不是他,那就是他的孪生兄弟? 我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力道就把我朝着就在我前面的那棺材推了一把。我摔进棺材里了! 第五章 棺材=电梯 本来只是上半身扑进去的,也没看清楚是谁又推了我一把,把我整个人给丢进棺材里了。“嘣”一声,棺材盖子就这么合上了,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还有我身后压着一个人。 不对吧,刚才那人是躺在棺材里的,我摔进来的,应该是我在上面,他在下面,怎么现在我身下是木板,身后压着人呢? “啊!”我尖叫着,妈呀!被鬼压了。 “闭嘴!”身后那声音挺熟悉的,让我马上停下了叫喊。不安地动动身子。这个棺材也太小了,挤着两个人太挤了,我这么一动,都能感觉到……他身材好,肌肉好,这么贴着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那个~廖哑巴,你先起来让我翻身,你好重。”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就确定他是廖哑巴了。 空间就这么点,我艰难翻身,必须翻身,不翻身的话,我趴着,他再压着,下面不是软**啊,下面是木板,我的胸都被压痛了。他的手撑在我头边上,让上半身稍稍有点空间,我才转了过来。 不过刚转好,就听到了木板外面“咔擦”的一声,他没撑稳,晃了一下,又压我身上了,还压得那么结实,那下面的凸起都顶到我的…… 我在黑暗中咬咬唇,不好意思,却也不好说什么,这里就这样点空间,也不能埋怨他也进来。要是他不进来的话,就我一个人,我更加害怕了。 我不安地动了动,他低低的声音在我额头那传来:“别乱动!” “不怕,杨毅和兰雪在外面呢。他们两肯定会帮我们开棺材盖的。” 他没说话,几秒钟之后,他才问道:“刚才你在棺材里看到了谁?” “你!那是不是你双胞胎兄弟,他呢?现在呢?我们进来了,他去哪里了?他为什么躺在棺材里,穿的衣服还跟你一模一样的。我还以为是你呢。喂,说话啊。兰雪他们干嘛还不开棺材?” “咔“木板外面传来了轻微的声响,他才说道:“他们不会来开棺材的。”黑暗中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棺材盖子就打开了,四周不再黑暗,而是有着蜡烛的烛光。 他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我,几秒钟之后,他身子前送了一下,才撑着身子,单手扶在棺材边上轻松一个跳跃翻了出去。他那动作,绝对是练过的。单手我却躺在棺材里懵逼了。他刚才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隔着衣服裤子做出那个动作,他是什么意思?虽然只有一下,只有一秒钟不到的时间,但是我确定他做出那个动作了!他的伸手那么好,也不可能需要那种动作做辅助吧? 我伸手拍拍自己的脸,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就当朋友之间开个玩笑,太在乎,太计较的话,就会把关系闹僵。”哇,我的脸好烫,一定很红。 在棺材外,他朝着我伸出手来。我长长吐了口气,调整心态,抓着他的手使力坐了起来。在烛光下看清楚这里的场景的时候,我也惊讶得张大嘴吧了。“杨毅呢?兰雪呢?不会我们进了棺材,他们两就没义气的走了吧。这两也太不够哥们了!” 廖哑巴就站在棺材旁,轻轻拂过大厅的主桌,说道:“你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出了棺材,仔细看着四周,他这么说,就是说这地方也许不是我认为的那样。“我原来放在地上的包不见了。我砸向大门,掉在门边的钱包也不见了。兰雪,杨毅也不见了。”我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说道:“这里不是刚才我们在的那个大厅。兰雪和杨毅不可能丢下我不管。在棺材里的时候,我也听到了几声好像什么启动的声音,应该是整个棺材被启动了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就跟坐电梯一样。但是这里和那边一模一样,就连蜡烛都一样。” 他走向那边的蜡烛,说道:“你要是有相机拍下两边的图片,就能在这两边做找不同的游戏了。那时候,你就会发现,两边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二十九支蜡烛里有这么一支或者两支的高度不同,其他的都一模一样。” “两个空间?!什么人这么有时间有精力的,弄两个一模一样的房间出来?”我说着走向大门,尝试着去开门,门口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开,还是封死的,“我们怎么出去?不会还是结个婚,让钟声响起吧。那样的话,这里也没有牧师和戒童啊?” 我一转身,就看到他站在我身后不远处,他脸上的表情沉沉的,就好像四周都要凝结了一般。“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总是随便抓个男人就亲,看到个男人就说愿意跟别人结婚的话?” 他这是在生气?我嘟嘟嘴:“不是看到男人就愿意的好吗?我是看到你的孪生兄弟躺棺材里,以为是你呢!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都已经躺棺材里了,我就当做做好事给你完成最后的心愿嫁给你。反正结婚了,钟声响了,那门开了,我就出去了,其他的我也不管了!” “你为什么这么天真?!” 我瞪着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我那时候确实有些混乱,但是我好想没有做错什么吧。而且我是为了他,他还说我天真!所以我说道:“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跟你不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现在请廖先生帮个忙,带我离开这里,我想要确定兰雪和杨毅的安全,确定我爸妈的安全!我艹!刚才那个孩子捧的那手骨上的戒指是我妈平常都带着的结婚戒指,说不定那手是我妈的手骨,我爸妈说不定就在这里已经被杀了。这么几天的时间,不可能变成白骨,他们说不定,说不定是把我爸妈分尸了,煮烂了,剩下了那白骨!我没时间跟你谈天真不天真的问题。” 我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朝着左边的门走去:“我要走到四楼钟楼那,把这婚纱撕成条,绑成绳子,爬下去。” 说完这句话,我也已经站在了左边的小门那了,面前全是黑,黑得什么也看不到。转身从烛台上取下最长的一支蜡烛,看着他就站在那看着我。我放下蜡烛,几下从身上把婚纱扒拉了下来,露出我下面穿着的牛仔裤和恤。一只手抱着婚纱,一只手拿着蜡烛,我又走向了左边的那小门。在我踏进黑暗中的时候,他也走到了我的身旁,手里拎着上次我见过的那煤油灯,就着我的手,吹灭了我手中的蜡烛,然后抓住我的手,把我往里带。 “别回头,不管后面有什么,都不要回头去看,跟着我走就行。”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说,会有点什么在我后面,但是让我不要去看。这里的一切,就跟那边一模一样,在看到那一排门对门的房间的时候,我低声说道:“每个房间里,都有一具棺材,就跟我们乘坐的那棺材一样。刚才我还害怕呢,现在想起来,这就是他们设计的电梯而已。” “是吗?” 他这个回答是什么意思?我还疑惑着的时候,就听到了离我们最近的那个房间里传来了“嘭”的声音,好像那棺材盖掉下来,或者整个棺材掉下来的声音。 我的脚步僵了一下,被他扯着走了两步,才跟上他的脚步。接着就是门口“叽呀”的声音,还不是一个门口开了,好像很多很多门口都开了。 “别回头,跟着我走。”他说着,我已经开始脑补很多画面了。就在我身后,那看不到的黑暗中,那些房间的门都打开了,棺材都打开了,棺材里走出了什么东西,他们走出房间,朝着我们走来。 第六章 我的脚都在微微颤抖着,那种感觉就好像身后跟着人一样。气温越来越低,冷气似乎就是从身后扑过来的。虽然听不到脚步声,但是那种被人跟着的感觉还是那么明显。我还要很努力的忍住不让自己回头的冲动。 突然,感觉有个力道拖了我手中抱着的那婚纱。婚纱很长,我就算抱着,也会有一部分拖到地下。虽然那个拖出我手中婚纱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却也很明显。我的脚步僵了一下,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廖哑巴加重了抓着我手的力道,把我往前拖了一些。 我咬着头,很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一次,我是真的有种被吓哭的感觉了。明明知道他们就在身后,却不敢更不能回头看。我甚至能感觉到,跟在我身后的那个东西,时不时的踩到拖在地上的婚纱,还会伸出手来,想要搭上我的肩膀。他的手,也是那种白森森的骨头。 一点点的往前,在一个转角,有着一面椭圆形的镜子,那镜子映着廖哑巴手中的煤油灯,光线很弱,但是一点点的靠近,转身的时候,我的目光还是从镜子中看到了我身后的……鬼影!那是一个更黑,很模糊的身影,他的手就在我的肩膀边上,他的脚就踩着我的婚纱裙摆。 差点就要叫出身的时候,我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种惊慌根本就隐藏不住。 廖哑巴回身面对我,同时举起煤油灯,照在我的脸上,但是他的目光却是看着我的身后,那目光很沉,甚至带着杀意。他不会是想打我吧?好几秒钟之后,他才看向我的脸:“走吧。” 在这种惊慌之下,有人能这么说,并且转过身来,一只手拥在我的腰上,走上楼的时候,比我落下一级楼梯。 终于上到四楼的房间,看到了那口大钟。我看向身旁的廖哑巴,他掏出了一枚铜钱,看也不看,直接就松开了手,铜钱落下地,朝着楼下滚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铜钱并没有像以往我们丢东西那样,很快就落下了,而是一直朝着楼下滚动,并发出清脆的金属的声音。 廖哑巴掏出了八枚银元,在我们走入大门之后,放在了地上,摆成了一个圈,其实就是按照八卦的方位来放置的。 “八卦?” “他们不会上来的。”他说着,走向了那边是大钟。 “这个钟跟我上次上来的时候看到的不一样。上次我一个人上来,这个钟还是吊在上面的,可是现在……”我的话断了,他蹲在地上,用手指敲敲那钟。那钟并没有想之前我看到的那样是吊起来的,而是落下来,扣在地面的。这样的钟,怎么可能敲得响? 廖哑巴站起身来,走向窗子,一边说道:“你看到的不一定是这个空间。” 我皱着眉头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就跟我们刚从棺材里出来的时候一样。我以为是一样的大厅,可是实际上,我们是已经被移动了。也不知道兰雪和杨毅他们两现在怎么样了。 廖哑巴拉了拉一扇窗子,还是没有拉开。“砸了吧,”我说着,“这地方看着房子是年代久远的,可是也没有人管理保护,应该不是什么名胜古迹。” 他拿出了一把刀子,还真的对着那窗子撬了起来。 在他撬窗子的时候,我还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楼道,真担心那下面会有鬼爬出来。我也看了那钟上的铁线,那是很粗的铁线,光线很弱看不清楚断口,不过从磨损痕迹来看,这钟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廖哑巴已经把一扇窗子撬开了,不愧是男人啊!体力好!这种体力活还是需要他这样的上的。“你好厉害啊。要是不是你跟我在一起,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我脸上已经止不住的兴奋了。从他手中抢过他的那把刀子,就对着婚纱划,准备把婚纱变成绳子。 但是这还没有划出一个口子来呢,就看着他已经把一把泥土捧到了我的面前。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我再看看那边的窗子,就是他捣鼓的地方,然后说道:“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能不能多说几句话。叫你哑巴,你还真以为自己的哑巴了。”就在他刚才撬的那窗子后面,看去是一片的黑,感觉的黑夜的黑,但是仔细一看,那是泥!我们的窗子外面全是泥! 我走了过去,拍拍露出来的泥,感觉着就是实心的。“我们在地下?” 他甩开手上的泥,拍拍手掌,没有看我,低声说着:“不是说,跟我不熟吗?” 我愣了一下,他这是抓着我刚才说的话不放呢。我赶紧站在他面前,扯过他的手帮忙拍拍:“没有啊!我们怎么不熟了,我们熟着呢。你看我们都抱了亲了,还一起躺棺材里了。你怎么头发上也是泥,我帮你拍拍!” 我刚伸手,他却别开了头,说:“头上的是坟头土,降低我自身阳气用的。要不,我也进不来。刚才你看到的那个男人,他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寿衣,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哦?!难怪我说那衣服款式怎么这么特别?死人不是都硬了吗?身体不能活动,他身上那寿衣还那么好,看着好像没几年,他怎么给人家脱衣服啊?” 廖哑巴蹲在那钟旁,研究着那钟,边说道:“感兴趣?我带你去试试?” “算了!”我赶紧拒绝,“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 “这个教堂,从外面看很普通,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地面上和地面下两套空间。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设计的,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但是现在能确定的是,地面上和地面下的空间都人为的弄成了一模一样。外面现在在地下,爬窗是不可能的。刚才那个老牧师应该是这里的主人,他跟你说什么?” “说结婚的钟声响了,门就会打开。”如果是在地面上的钟,吊起来的,说不定我们还能找个什么东西敲几下。但是在这里,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廖哑巴还在研究着那钟,我也累了,就直接拉着那婚纱坐在地上看着他。如果是我一个人,我绝对不敢在这里这么放松,就因为他在……我想着这个,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好像很依赖他。看着他带着坟头土的头发,刚毅的脸,一身透着好身材的衣服,给他这么一蹲下来,胸肌都被勒得很明显了。 我艹!我再想什么?男色?!我这都混到这地步了,还在想着男色。 我皱着眉,捶捶自己的头。我要冷静点,冷静点,专心点!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廖哑巴!在火车上给我书的那个人,带着廖的签名。还有刚才那个男人,他也姓廖。难道一直在设计我的人就是他们家的人?感觉应该不是廖哑巴,如果是他的话,他现在也不会把自己都坑进来吧。 “问你个事,”我说着,“我爸妈是不是跟你们家里人有关系?”我总不能说是不是你们家里人专坑我家里人吧。 他的动作僵了一下,也没有看我,就专注着看着那钟,说道:“为什么没有去麦村找我?” “我是想过几天再去的。” “关于你太爷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我太爷爷干嘛了?就算他欠你们家的钱,这都多少年了,你们家也不用这么个追债法吧。我爸妈……还活着吗?”他突然问道我太爷爷,那看来就是真是如我所想,这些事情就是他们家里人设计的。 “嘣~”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中,那原来倒扣着的巨大钟竟然翻过来了!在那钟下,竟然有着一具白骨! 第七章 为尸骨穿婚纱 煤油灯的光真的很昏暗,加上是放在地上的,光线这么打过去,增加了这诡异的感觉。我几乎是缩到了墙角,心跳呼吸都急促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重新靠了过去,呵呵干笑着:“呵呵,就是死人骨头啊。都成这样了没什么好怕的吧。” 我和廖哑巴蹲在一起看着那死人骨头,他一边说着:“怨气,那个老牧师会说,等到教堂里结婚的钟声响起,门才会打开。现在钟里出现的是这人骨,看来是这个人的强大怨气,才使得那大门没有办法打开,我们出不去的。还有,这教堂的建筑,地上地下,还有这么封死的状态……” “像坟墓!”我接着说道,这一点,我在进来之前就感觉到了,“也就是说,这整个建筑就是这个人的坟!楼下的那些棺材就是他的陪葬!”我禁不住为自己的推测吐了口气,转向他就说道:“我们现在算不算盗墓?会不会被警察抓?” 廖哑巴瞟了我一眼:“警察要是知道这里的情况,就不会让这里存在了。”他伸手进入那钟里面,在骨头里扯了扯,我赶紧别开了眼睛:“你不要亵渎尸骨好吗?人家都成这样了,你还想掏人胸口吗?” “你就没发现别的疑点?” 我这才把目光转回白骨那,就是一具白骨,扭曲压缩着,估计是被钟扣下来打到的。其他就没有什么异常了。我疑惑地看着他,在煤油灯下,他呈现着光影分明的阴阳脸,我赶紧移开了目光,觉得有点我今天有点不对劲。在这种紧张的时候,面对着白骨,我怎么就想到他帅不帅的问题上呢? “看来你还没有机会,看到骨骸。”他伸手在那胸腔里扯了几下,边说道:“正常人,不管是自杀的,还是他杀的,死的时候,都会穿着衣服。就算尸体变成了白骨,衣服也风化了,至少应该有点衣服的破布吧。这里,没有任何衣服的痕迹。” “她死的时候,没穿衣服?”我回答着,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听他的话,他应该经常能看到死人。 他的手,稍稍用力一扯,就从那骨骸里扯下了什么东西拿了出来。我皱皱眉,他不会是把人骨头都扯下来了吧。他拿出来的那东西是一根绳子,已经风化了的绳子。 “这人是……自杀的,用绳子自己把自己吊在这钟的芯上,然后钟承受不住她的体重就砸下来了。她就被扣在这里面了。既然是自杀,她为什么要脱衣服?”我问着。 “这种钟在吊上去的时候,都会有加固,没这里容易掉下来的。钟承受不住的,不是她的体重,而是她的怨气的凝聚。那你想想,如果是你,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我的手猛地压在我身上的恤上:“如果是我,我打死也不会脱光来死。”手压着的胸口,能感觉到心跳的加速。我拍拍几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心里却突然有个念头,那念头就是“婚纱好漂亮,纯白的,是纯洁的含义。可是,我已经被这么多人欺负了,我已经配不上这婚纱了。只好脱下它,让牧师帮我交给我的新郎。” 我恍惚了一下,思绪重新回来的时候,廖哑巴已经把人骨从那钟下拉了出来,在地上摆好,并说道:“婚纱!这人的怨气很重,她的尸骨都已经全部成了这样了,但是重要筋脉却还在。就好像,等着时间,出来复仇一样。” “也许,她是好人,她不想出来复仇,她只想再见自己心爱的人,和心爱的人结婚呢?她就是这婚纱的主人,她是新娘子!”我说着,很肯定的语气。 “不管怎么样,婚纱给我,我帮她穿上,也给她留点尊严。” “可是这个,就是人家脱下来的。”我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手里还是把婚纱递了上去。 他用一根很细的红线做成了一个很大的线圈,线圈圈住骨骸的颈部,再套上他的颈部。看着他这样,我赶紧说道:“要不,我也帮忙吧,你这么……呵呵……”我是想说,那有人自己把自己和人骨头绑一起的。他要是不方便,我也可以一起帮忙,就是穿个衣服而已。 他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这是给尸体换衣服的基本步骤。那种刚死的身体还软的,就不用,死的时间长了,就用这个来过气的。让我可以稍微控制一下尸骨,穿衣服更加容易。” 说着话,他已经把婚纱给那尸骨套身上了,他一坐起身来,因为红线的缘故,那尸骨也坐了起来。他就能用两只手给那尸骨拉好裙子,拉上拉链。 尼玛啊!刚才他还问我知不知道怎么给死人换衣服,应该就是这个了吧。煤油灯很昏暗,照着这诡异的一幕。这个大帅男竟然跟一具尸骨面对面坐在地上,身体叉开,靠得很近,就像是**之间的低语。他们的脖子上还有一根红线套着,他的手几乎是抱着那尸骨,绕到后面来给她拉上衣服拉链。那眼神用得着这么含情脉脉吗? 我闭上眼睛,不愿意看着他这么“**”一具穿着婚纱的尸骨,别开脸的时候,却有种脖子上被线勒住的感觉。我睁开了眼睛,眼前就是廖哑巴,他离我好近,我甚至能看清楚他的睫毛。他的手圈住我的身体,拉上我身上婚纱的拉链。 我身上的婚纱?我怎么坐在地上了,我怎么成了这具尸骨了?我急着想要说话,但是张嘴却听到自己说道:“好漂亮的婚纱,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这声音明明就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能看到廖哑巴僵住的表情的,很努力的想要说话,想要告诉他,我怎么就在这尸骨里了,但是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我继续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穿上了婚纱,在教堂里等你,你却一直没有来?为什么不来?”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画面,教堂的一楼大厅,老牧师站着等候着,在老牧师面前是的一个年轻漂亮,穿着婚纱的女人,在教堂里坐着十几个村里的男男女女,在教堂外面,有着几十个在那起哄的年轻男人。他们穿着的衣服,应该是民国初期的。 新娘一直在等,等了好久,却等不到新郎。外面有男人起哄,说新郎不会来了,说新郎是城里人,怎么会娶乡下女人。还有的说,新娘肚子里有野种,不结婚不行,要不就在这里随便拉个男人结婚吧。 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再后来,真有人行动了。不知道是谁先起头的,几十个年轻男人把来参加婚礼的那十几个村民赶了出去,关上了教堂的大门,把牧师打昏,藏在了主桌下面,就在教堂的大厅,掀起了新娘的白色婚纱裙摆,几十个畜生一个接着一个。有些看热闹的起哄着,有些胆小懦弱的没敢上,就摸上几把。不知道新娘承受了几个人,她已经在地上,哭喊着得昏了过去。 后来,男人们决定把教堂砸了,他们觉得这是外国来的鬼,要砸得干干静静的。其实他们是想抢走这里的东西。他们在教堂上下跑动着,拿了那能拿的所有东西,没有人注意到新娘子什么时候站起身来的。她把婚纱脱下来,叠好,放在了主桌上。再拿了一根麻绳,光着身子走向四楼的钟楼上。就在这里,她把自己挂在了钟芯上,钟砸了下来,她永远卡在了钟里,这钟不会响了。 男人们开始听到巨大的声响,慌了,他们想要离开,却发现这里已经被封死了。短短的几分钟里,蜘蛛用网把窗子全都封上,大门也打不开。渐渐的,他们没有了思想,自己走到了那些房间中,自己爬进了棺材里。 第八章 吻了骨骸 我用自己的声音对廖哑巴说道:“我不恨你,只要你来就可以了。我知道你不会欺骗我,不会丢下我的。”我分明是看到我自己的手,有肉的手,伸了出去,摸着他的脸:“你还愿意娶我吗?” “愿意!”廖哑巴回答着,“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生老病死。” 我笑了,那根本就不是我的笑,是她在笑,我却控制不住自己凑过去,吻上他的唇。轻轻的,却带着浓浓的爱意。 “咚~”巨大,悠扬的,钟楼特有的钟声响起来了。 我也在那咚的声音中回过神来。我看看四周,我就坐在地上,离廖哑巴还有一米的距离呢。我是给了自己两秒钟的时间来反应,我怎么一下就从他对面那尸骨的位置,就到了现在这里呢? 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是冷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缓缓低下身子,放下那尸骨,解开了脖子上套着的红线。 我爬了两步,凑近我面前,然后说道:“我刚才看到了,这个女人死的时候的场景。她好可怜,被男人骗了,还被人在教堂里……” “我也看到了!”他打断了我的话,“她的怨气这么重,整个教堂都是青砖建的,异常磁场很高,这里常年吸收她的怨气,到处都能像放映机一样播放出那时候的场景来。” 他站了起来,拿上了煤油灯说道:“走吧,现在应该能走出去了。” 他是冷着脸往楼下走的,我也赶紧跟上:“就留她在这里吗?” “他们有他们的教义。我接触过几次,他们就算是人死了,就连家里人都不用送葬,是他们的教友来送的。这里的怨气散了,钟声响起的事情,自然会传开,相信过不了多久,会有他们的教友过来的。” 下到第一层,那些房间中传来了不少拍木板的声音。我害怕地本能的就拉住了廖哑巴的手,两只手一起拉着他的手臂,没敢说一句话。就算这里的怨气散了,钟响了,门开了,这些鬼估计也出不去,也会被封在棺材里吧。 回到大厅,还是一个人也没有。我们确切的位置是地下负四层。 我问着:“我们怎么上去?再回到棺材里吗?” “有电梯就有楼梯。”他带着我一起朝着右边的门走去。本来从外面看,左边和右边应该是对称的布局,但是现在走过来,却发现还是有着一点不同的,楼梯要比左边大了很多。而且也没有听到那些房间里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不过我们并没有当轻松下来,谨慎地朝着楼上走去。原来四层的楼,在这边成了八成。在走到第四层,没有看到钟楼的时候,我就知道在我们猜对了。 我抓着他的手臂,问道:“你刚才还没有告诉我,我爸妈现在怎么样了。”我问着。 他没说话,就这么继续朝上走去。“你不要又开启哑巴模式好吗?从你的表情和回应我就能看出你跟我爸妈那些事情是有关系的。好端端的,我爸妈就这么失踪了,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一句话都没有,就知道有人在跟踪我,设计我,我要去什么地方都是被人控制的,甚至,我来到这里以后的一举一动说不定都有人在看着的,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我爸妈到底怎么了吗?看到那手骨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你知道吗?” 他还是一句话不说。 “要是你们真打算瞒着我,为什么还要给我提示,让我找到这地方来呢?这些地方都是闹鬼的,不会说,我爸妈是得罪了你们家的鬼吧。喂,说话啊!当朋友聊天都不行吗?” 他还是不说话,还是没反应。我嘟嘟嘴,没好气地说道:“不说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到。我回去之后,我就跟所有人说,你!廖哑巴先生,刚才吻了一具骨骸!你犯了侮辱尸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反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的面前,那张脸上明明就带着怒气。他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没吻她!我吻的是你!” 我还在为他突然的动作而惊慌的时候,他已经亲上了我的嘴。狠狠的亲,很用力地亲,舌头也进来了。 我已经被他那种疯狂的感觉给吓傻了,没有挣扎,没有回应就这么呆呆地被他亲个遍。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是兰雪的声音传来:“呃,你们……” 接着就是杨毅的话:“你们继续,我们别处逛逛去。” 廖哑巴分开我的时候,我只能看到杨毅拉着兰雪走的背影了。还有他们手里那晃过的雪白的手电筒光。廖哑巴看着他们都走了之后,才看着我,我一脑袋的混乱,脑子里两个小人在争吵着。 现在我要怎么做?打他一巴掌?不打?打?不打?打? 就在我挣扎的时候,他再次低头啄了下来。这次我反应够快的,伸手就刷。不过他在武力值方面绝对比我厉害,所以,他成功地抓住了我的手。从下面照上来的煤油灯的光,让他那张带着愤怒的脸看起来很可怕。他几乎是咬着牙说:“你知道今天要是我没赶过来,你会出什么事吗?” 我还没有回答,他就继续说道:“你会跟廖福海结婚,他有的是办法,让你参加这次的任务。就你这点小聪明和敏感直觉,你能活着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到时候,他拿到他想要的,还会给你们家吗?抚恤金都不会有你们家的份!” “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你先放开我!”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兰雪和杨毅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我要是大声喊叫的话,他们绝对会来救我。就算打不过廖哑巴,把我带走不成问题。所以,我一脚狠狠就朝着他的脚跺去。按照我想的,我一脚下去,他就应该痛得哇哇叫,然后放开我,我就随便对着他的裆部补上一脚,他就只有蜷着的份了,我就能跑上去找杨毅和兰雪了。 但是显然是我自己想多了。我一脚下去,根本就没有踩到他,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动作,在我跺脚的同时,一个旋转就站到了我的背后。该死的!这下更加尴尬了。他一手提着灯,一手环过我的腰,身高差的缘故,他的下巴就在我的头顶上。 他继续说道:“廖福海今天就是冲着你来的。他给你看的那棺材,是一口能影响人脑的棺材。棺材里会出现的人,都是你当时在想的,最在乎的人。加上他给了你暗示,那是你想要结婚的人。这样你肯定会答应结婚。而他就站在新郎的位置上,前面就是一口空的棺材,等着你起誓呢。” 原来,那不是他双胞胎兄弟呀? “他要骗我结婚干嘛?我又不认识他!在说,又没有去民政局登记,跟演戏有什么不一样?” “你还是这么天真!”他放开了我,还在我的腰上推了一把,让我往前走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其实就是拉开我们两的距离,不让我打他吧。 我狠狠瞪着他,揉着被他抓的手腕,没好气地说道:“说话就说话,别亲我!我跟你又不熟!呸呸呸!”嘴里全是他的味道,那种淡淡的木头的香味,其实也不讨厌。 他咬了一下唇,感觉是真的的很生气,生气到想打我的程度。我赶紧朝着楼上跑去,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怎么都会出点事呢? 我三步并两步的跑出门的时候,回到了地面上一楼的大厅,第一眼就看到了大厅的门是打开着的,外面的天是一片漆黑。杨毅和兰雪就站在主桌前,嘀咕着什么。另一个姓廖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第九章 把我爸妈还给我 “那个姓廖的呢?”我问着。 兰雪看了过来,指指我身后:“你后面不是吗?” 我回头看到的就是冷着脸的廖哑巴。“不是他,是另一个!就刚才先来的那个!” 杨毅马上站到我面前来,特别激动的说:“那丫的就不是男人。他也太没义气了。你们两这么一掉进棺材里,棺材就这么自己盖上,自己消失了。我们慌得满屋子找你们的时候,他就那么坐着一句话说话。他丫的就是那种路边遇上抢女孩子都不帮忙说句话的冷血动物!等着那钟声一响,他就这么走了,一句话也不说。我说李福福,他到底是谁啊?” 兰雪在杨毅身旁拍着他,再拍着他,还拍着他,直到他说完这些之后,兰雪才说道:“另一个姓廖的也走了。” “不是早就走了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朝着身后看去,廖哑巴已经不见人影了。那边的大门还开着,我朝着那边跑过去,黑暗中,别说能看到什么人了,就连一点光都没有。不远处的村子都已经全黑下来了。 我急得直接冲着黑暗中就喊道:“廖哑巴!你混蛋!” “亲了你,还跑了。是挺混蛋的!”兰雪站在我身旁说着,“喂,妹子,说说看,你们两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你听在乎他的嘛。” “在乎个毛!管他是生是死呢!走,找地方过夜去!”我这句话刚说完,接着就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马上说道:“那个,手骨呢?我妈的戒指呢?”我冲回主桌前,但是那桌子上,已经空荡荡的了。四周一尘不染,也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 “就这么不见了?消失了?”我自言自语着,开始慌了起来,到处翻开着,就连我身上的每个口袋,我丢在地上的背包都翻了,都没找到。就连我一开始从我爸同事那拿到的,我爸的结婚戒指都没有找到。难道那戒指的事情,一开始就是我的幻觉?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里一直就有人在暗中没有出现。那个没有出现的人,拿走了戒指。这个人,就像我们从稻草人**里出来的时候一样,其实他一直就在我们身旁,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我还是跟着兰雪和杨毅先离开了这个教堂,离开了村子。他们两是打的士过来的,还叫人家的士在村口等两小时。我们这么时候出去,正好是一小时又五十六分钟……那司机大叔还挺讲信用的,还在那等着呢。 上了车,我们就直接去了镇子上的小旅馆,在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才算是安定了下来。 兰雪和我一个房间,我却没有理会她,就算她一直在那骂骂咧咧的说我什么没义气,说我丢下她这个好闺蜜,好**,还说要死我们两一起死的话。 我就坐在**上抱着自己的腿,吹着空调,裹着被子,用被子把我的头都盖起来,就露出一张脸。我开始想着今天的事情,特别是廖哑巴在楼道里跟我说的那些话。 他几次提到了“这次任务”,到底是什么任务?关我什么事? 他还提到了太爷爷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是个历史遗留问题。关于太爷爷,我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我爸说的那个玄龟的事情。 起来,意思就是说,因为我太爷爷的关系,我,我爸妈,也许将要面临一次什么任务。而那任务很危险。廖哑巴说我太弱,不想让我去。 不去就不去,至少也应该把我爸妈还回来吧。 兰雪过来坐在我**边,拍拍我,我看了她一眼,就直接唱道:“把我爸妈还给我,把偷了我的还给我!” 兰雪就在哪笑着推倒了我:“他偷你什么了?你的心被偷走了?哈哈哈哈” “我爸妈的戒指被偷走了!”我重新坐好,“哼!还什么偷心啊!就他?!” “他都能在黑暗地,把你亲个遍,摸个遍了……” “别乱说!让我好好想想,事情好像比我想的要大条的多!”看来现在事情绝对不是我爸妈因为淘宝给人差评,被威胁寄砖头才躲起来那么简单了。 我拉过了放在**边的包,把我重新捡回来的钱包拿了出来,在钱包里找到了当初廖哑巴画的那个圆形的奇门遁甲,翻到纸条背后,有着在那行“到麦村找我”的话下面又多了一行字。 我皱起了每天,根本就不知道廖哑巴是什么时候加上去的话。我确定在白天我去到那村子的时候,纸条上根本就没有这句话。加上去的话写着:“不要去麦村了,你爸妈也没事。回家!” 兰雪靠在**边,也看到了字条,就笑道:“这男人追你的方式还真不一样呢。不是拿走了你爸妈的结婚戒指吗?还叫你回家?” “拿走戒指的,也许不是他!” “也不可能是之前那个穿黑衣服的。他刚走的时候,我还看到桌子上的手骨套着戒指呢。后来到你们出现,那手骨和戒指都不见了。不是你的廖哑巴拿的,还有谁?” 我倒在了**上:“应该还有一个人,就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说不定他现在也住在这里……”话毕,我猛地坐了起来,这个假设很有可能啊。上次我们从稻草人**里出来之后,休息了两天才离开的。那个拿着书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巧就坐在我们对面,他应该是一直跟着我们,甚至是在我们买了车票之后,就在我们后面排队着的。 我赶紧下了**,说道:“兰雪,马上跟我走!” “去哪?都十二点多了。” “做实验!” 我用几分钟的时间,告诉兰雪应该怎么做,然后我们的计划就开始了。我们开始吵架,我骂她睡觉打呼噜,说她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衬托自己而已。 她也不客气地说我就是矫情,说我做作,又不是第一次跟她睡了。我们吵到后来,就连杨毅都听到我们声音从隔壁房间里出来劝架了。杨毅就说了一句话:“你们两能不能先闭嘴……” “杨毅!我知道你喜欢兰雪,那你也不用这么偏着她吧。你们两这是合起来欺负我呢?我,我,我,哼!”我推开了兰雪,进了房间,拖着我的背包,就走出了房间,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杨毅急着想要追上我,兰雪却拉住了他:“追什么追?让她自己吹吹冷风清醒一下吧。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我看她是觉得自己现在牛逼了,才会看不起我们。要不这次,她也不会自己过来,丢下我们了。她现在出去,被鬼抓了才好呢。” 我气呼呼地背着包,走下一楼。一楼的服务员还没睡呢,正准备关旅馆的门,我就这么走出去了。她在那用方言跟我说着话,我也没理她,就这么走出了旅馆,左转,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哭,但是眼睛却是时不时的想要瞥着身后,看看是不是有人跟上来了。我也知道,现在,兰雪应该在窗子那看着我呢,她的任务就是在我离开旅馆之后,看看有没有人跟踪我。要是十分钟后,还没有这个跟踪我们的可疑人出现的话,她就会下到一楼去问下服务员,在我们住进店之后,是不是还有一个人住进来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姓廖的。 跑了一个穿着寿衣的廖福海,溜了一个头上撒着坟头土的廖哑巴,我们这次可不能让整个明明就在我们身旁却不知道人在哪里的廖xx给从眼皮下溜走了。 第十章 暗中人光明正大 我是拖着包朝前走的,走了一段之后,看着四周也没什么人了,直接就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腿,然后低下头来就一阵哭。不过只是发出了哭的声音,却没有掉眼泪。我还要从我的手臂缝隙里,注意观察着四周,看看是不是有人跟着我呢。 不过让我失望了,这十二点多的小镇子上根本就没什么人,在我能看到的视线范围里,也只有远处的两三个男人,不过他们是骑着摩托车,呼一下就过去了,看没看到我,还是大晚上的,把我看成鬼都不一定呢。哪有人来注意我,关心我了。 也不知道兰雪那边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我是在男那蹲了十分钟之后,就回小旅馆了。旅馆里的服务员看到我回来,就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一个小妹子,大半夜的,在外面危险。” 我一句话没说,就上楼去了。拍开门,兰雪依旧没好气地说:“回来了?不生气了?不说我了?” 我瞪了她一眼,不过还是说道:“对不起!” 进了房间,关了门,兰雪马上压低着声音说道:“你一走,我和杨毅就把整个房间都翻遍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窃听器之类的东西。我们也去问了楼下的服务员,她说今天住进来的就我们三个没别人了。” 我放下包,挫败的坐在**上。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她也坐在了我身边,我嘟嘟嘴:“不可能,如果不是一直跟着我们的话,很多事情都是不可能的。” “行了,睡吧,今天也被吓了一场了。明天再说吧。”兰雪是那种体力比智力好的人。她是真没理我,倒她那边**上,不到五秒钟就睡着了。 我却是坐在**上想着想着,胡思乱想一通,等着我睡着的时候,迷糊中都已经听到了旅馆楼顶上,老板养的鸡打鸣的声音了。 我们都起**,整理好东西的时候,也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分了。大家背着大包下到楼下,杨毅在那小窗子前说着结账的时候,我离得那么远都听到了里面那个大嗓门的服务员在喊着:“你们那两间房,早上七点的时候就已经结账了啊。钱都交了。” 我瞬间石化了!这就是我们被跟踪的证明!我冲到小窗子前问道:“大姐,是谁结账的?” “我怎么晓得!你们自己都不晓得谁给钱的嘛!”大姐那粗嗓门加上方言,听着还真有威力,就好像我多问几句,她的声浪就能把的震飞了。我缩缩脖子,看向了他们两。 兰雪还是那种心宽得能跑大卡车的人:“算了,有人给钱了,我们就笑吧。还能怎么样?” 我心里那个悔啊!下次我遇到廖哑巴,或者是任何一个在我身边神神秘秘出现的姓廖的人,我都先给他来张照片,要不这个时候,也能让服务员认认人。 坐着长途汽车,倒了几次车,终于回到市里汽车总站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大家站在公车站台上,等着车子。 兰雪是用一种诀别的眼神看着我,并说:“李福福,你必须向我发誓,下次不管你去哪里,你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像这次一样丢下我们了。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杨毅拉开了她,嘟嘟囔囔的,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反正就是什么不好听的话。 公车来了,大家分开先后离开了。就算他们很想陪着我,但是现实就是大家都还是家里的孩子,突然出门那么几天,肯定是要先回家保平安的。要过来陪我,估计也是明天后天的事情了。 我回到家里的小区,直接走向了门卫室,就对里面的大叔说道:“大叔,有没有我家的包裹的?” 坐在里面看着手机的大叔抬头看了我一眼,直接挥挥手,话都没跟我说。 我得到这个答复,心里有些矛盾。其实没有包裹是好事啊,每次那个“美梦用品”寄东西来就没什么好事。但是没有包裹就没有我爸妈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回到家,好好睡了一晚上,天亮就起**,要做的就是开始调查廖家。经过这两件事,我已经知道我爸妈的失踪肯定跟他们家有关系,而缘由很可能就是历史遗留问题,例如我太爷爷那辈欠了他们家的钱什么的。都说风水先生不能得罪,会不会是我太爷爷请他们家里人看风水,没给红包,或者红包太小呢? 一整天,我就叫着外,坐在电脑前整理着资料。我能找谁得到廖家的信息啊,除了网络我实在想不起别的了。 我查了麦村,麦村离我们这里并不远,就在我们市里下属的一个县城的下属乡镇的下属村子。从车程上看,估计也就五个小时吧。 麦村里大部分人都姓廖,一些图片上还有他们家族做祭祀活动的场景,子孙还真够多的,黑压压的站了一整个球场。 还有一些什么廖家指点宝地的广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 不过更吸引我兴趣的是一个地方的小网站,野路子新闻上说,七十年代,广西融江麻石水电站在建设中,曾请过麦村廖家去处理事情。我估算了一下时间,七十年代我太爷爷还在世,那时候的廖家人说不定就是跟我太爷爷有接触的那些。不知道他们去水电站干嘛去的。七十年代?不算很久远,那时候的青壮年现在也就六十多吧,健在的应该还有不少,我可以去麻石水电站去看看! 我的这个念头在心里一冒出来,自己就先被吓住了。我怎么会想到要去看看麻石水电站的?就因为廖家的人曾经在哪里出现过?我这也太草率了吧。不过我要收集他们的消息,总不能就这么去了麦村,然后抓个人就问:说!是不是你们抓了我爸妈,你们有什么企图? 那不是很傻比吗?如果真是他们对我爸妈下手的,我这是送上门给他们绑架呢?还是从侧面下手吧,麻石水电站就是一个很好的侧面。 虽然心里是这么骂着自己的,但是转个念头,我已经在算着自己手中能的钱了。我爸妈放在键盘下的那些钱,经过这两次销已经不剩多少了。如果一开始就是我想错了爸妈的意思,他们是知道他们会出事,他们不能按时回家,才留下那些钱来,让我交下学期学费的话,等到开学了,我不是很惨? 不过这都已经了,现在也已经不够了,要说够的话,就是狗够去麻石水电站去看看了。 我是在那矛盾了半个小时之后,决定了要去麻石水电站。之前都是我被人牵着鼻子走,都是我被人设计的。要是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还在跟踪我的话,这一次,我突然这么离开,没有按照他们设计的路线去做,他肯定会在暗中很抓狂。 这就足够了!旅游而已嘛!干嘛非要根据人家说的去做呢?我就喜欢叛逆,就喜欢让那个暗中人不知所措的感觉。 我得意的笑着,转着手机给兰雪和杨毅发了信息。我就是这么写的:休息两天,我们周四去旅游吧,我知道一个好出去,避暑的。 信息发出去之后,我就开始查着火车票,路线,住宿,附近的景区等等。 两个小时之后,兰雪和杨毅都回复我了,兰雪的回复是:等我,我马上去你家。 杨毅的回复是:兰雪去吗?她去我肯定护! 我也没跟他们客气,直接就订了三张火车票。最后看着屏幕上那雄伟的麻石水电站的图片,低声说道:“我不是稻草人,也不是布娃娃。等着看我完美反击吧!” 第一章 水电站里有鬼吗 我们把这次的行动定义在旅游上,少了前两次那种被动的因素之后,还是感觉挺好的。 既然廖哑巴都说我爸妈平安无事,我也就不会去纠结那么多。上了火车,还是那种年代比较久远的火车。座位都还是对面座位的。融安,距离我们市区很近,近到城际列车都不停。 做在硬硬的座位上,看着身旁上来的人,很多都是农民或者的学生。融安三江那边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地,很多学生会去那边玩的。 上了火车,兰雪和杨毅坐在我对面,兰雪放下大背包就问道:“喂,你跟我说个实话,你是不是真喜欢上那个廖哑巴了?怎么追男人都追到他家里情况去了?这是打算要跟他结婚的节奏吗?”她这说话是说着说着,头就伸到我面前来,甚至说话的气都扑我脸上了。 “别乱想了。我是为了了解廖家,从那天他们说的话来看,我爸妈就是因为廖家的关系在会失踪的。去看看,多了解一下总是好的吧。” 杨毅放好了东西也加入了我们的聊天,不过他是先不露痕迹的把兰雪给扯开了:“我支持福福,追男人嘛,使劲追,相信下次你们见面的时候,就会有突破性的进展了。” “我真没打算追他!我那天还跟他说了,我跟他不熟!”我强调着。 兰雪对我是没好气地说:“别矫情了,都亲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还说不熟!行了,姐知道你什么意思。没追到手嘛,怕丢脸是吗?” 这种老旧的火车,车速比较慢,两个多小时,我们才到了车站。 从那小小的车站里出来,找了一辆车子,就去了码头。车子上的司机还跟我们说,那天是街日子,一般一个小时就能开一次船了。 我们到码头的时候,太阳正大着呢,码头上有着一棵很大的榕树,一看就是有年头的树了。枝繁叶茂的,给整个码头挡阳光了。 下到码头下,船前就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抽着烟,守着一条还挺大的船。我们走了过去,杨毅就先问道:“唉,去麻石水电站上面点的那个那双镇吗?” “克!一个人八块!”他从方言回着我们。在基本能听懂的情况下,我们给了钱上了船。 我坐过好几次船,我们市里有市内的航线,专门是看夜景用的。那种观光船都是上去之后,就有门,走进去找地方坐就好。可是这种老木质的船,我们围着它在船板上走了两圈都没看到门!反而看到了船头上一支稍微伸出去的竹竿上吊着的一盏风灯。我就想着,这太阳那么大的,怎么还用风灯?是生意好,还会有夜班船呢?不过这也说不通,我绕着船走的时候,都看到了驾驶室里用的是电灯了,这要是照明用的话,怎么着,那种用电的都比风灯好用吧。 后面又有人上船了,那中年人看着我们挡住了人家的路,才提醒道:“往前两步,就那下去。” 我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再看,往哪下去呢?那船篷子还没有我站着这么高,这怎么下去呢?在那看了好几秒之后,我才发现了在我前面的兰雪的脚边有着一个七八十厘米高的洞,那应该就是下去的门了吧。 我提醒着兰雪,兰雪才叫道:“妈呀!这是门?这里面黑成这样,什么也看不见怎么下去?” 在我们后面有大娘用我们听不到的话说着什么,听着像是在催促着我们。兰雪这才弯下腰,转过身,背对那门,爬了下去。 我也一样,是背对着门,爬下去的,那门下有着梯子,那种坡度正面下去,还是那么小的门,根本就下不去。 下到船船舱里之后,眼睛经过几秒钟的暗适应也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了。我们就是在船肚子里,这船很矮,肚子很大,整个空间是往下沉的。就是说重心要不一般的船往下。船里就有着几张被固定了的木头长凳。那些木板都是光滑的,呈现着暗黑是颜色,可以看出这船已经好多年头了。船里很干燥,看来没有漏水的迹象。 后面跟着爬进船里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赶紧找地方坐好。关于街日子,这个是在农村或者乡镇的人才能理解的。在这些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很多人住的地方比较远,或者相对比较繁华的寨子比较远,让上街买东西有了一定难度。这样每三天,就会有一个街日子,就是大家一起去街上或者某个指定的寨子去做生意。人多了,开船的也就跟着跑得忙。 跑得忙就是有钱赚,怎么还用风灯,不去买个探照灯呢?我心里笑着,这老板真抠门! 没一会,船上就坐满人了,老人孩子都有。挑东西的,抱东西的,都有。 终于开船了,我们对这种特殊的船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呢。 船是用发动机带动的,声音挺大的,就这么轰隆隆的开到大河里了。 我看着船开了,刚要从那小门里钻出去看看,在船尾开船的那个中年人就喊道:“哎!进去,进去,上滩呢,进去!” 我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就知道他不允许我们出去。不过看着船里的这些人,想着估计也不会把我们拐了吧。我缩回来之后,就有一个看着年纪不大,应该是还在读书的妹子跟我们说道:“现在水流急,河里还有几个小漩涡,这时候船会比较晃,所以他们不准出去看的,等到了前面水平稳了,就能出去看看了。” 我们朝着她礼貌的笑笑。不一会,船果然晃了几下。 就这么时不时晃的,前进了大半个小时吧,船好像停下来了,就连发动机的声音都没有了。 杨毅站起来,拉上自己的背包说道:“到了吧。下船了。” 我也站了起来,还在想着,背着包,怎么钻过那小门的时候,小门那伸进来那中年男人的头,他在那喊道:“你们几个,先下船。往前走点,走过水电站,在前面那等我们,我们再过去了再带你们上船。” 我点点头,听明白了。他很努力的说着夹着方言的普通话。只是在我拎着包,准备着先把包给丢出去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船上那么多人,只有我们三个动了,他们人都好好坐着。想着刚才那中年人说的话,他说“你们几个先下船。”那意思就是说,下船的是我们三个,别人不用! 歧视吗?还是看着我们的外地人想要甩客? 发现这个情况的,不只是我,兰雪大嗓门的就先喊着:“喂!老板!什么意思呢?大家都不用下船,就我们用?” 那中年男人又折回来了,蹲在那小门前跟我们说道:“他们都是本地人,就你们几个是外地人。” “外地人也给钱了吧!”杨毅也说着。 “船准备要过水电站了,要挨差不多半钟头,你们上岸还能晒晒太阳,看看风景。” 我看了看船停靠的地方,没看到水电站,就看到一排跟水一样高的堤坝,船的平行着堤坝的,上下船很方便。 船里那个女生解释道:“本地人坐着船过水电站,习惯了,但是很多外地来玩,或者是来找宝贝的人,会在过水电站的时候,害怕。有些是吐了昏倒了的,都有。”她好像还看出了我们的担忧,继续说道,“老板不会丢下你们的,很多外地人都下船,在前面等等就行。” 我重新坐了下来,对着那女生问道:“船过水电站的时候,有什么好怕的?那里面有鬼吗?” 第二章 水电站的梯级过船 女生说不上来,只能看看小门外面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也说不出原因来,只能强调道:“你们下克!下克!” 杨毅抱着自己的包,也坐在了我身旁:“船老板,我们三个就不下了。他们都能跟着船过去,我们也能。你要是非要赶我们下去,我给你曝光到网上去,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哎,这附近不是还有什么旅游的吗?” 杨毅这么一说,兰雪也坐了回来,仰着头看着那小门外还蹲着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一声冷哼,骂了一句什么,然后说道:“随便你们,你们自己坐好,要是在里面吐了,还是昏了,我不负责,你们还要给我清洁费。” 男人离开了,兰雪才压低着声音说道:“不会那里面真有鬼吧。” 我说道:“那么多人在,还有小孩子呢,人家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杨毅根本就没有注意我们说是,而是摆弄着他的平板,说着:“原来水电站是这么过船的啊?你们看看。” 我和兰雪都凑了过去,他在平板上打开的是一张梯级水电站过船的动画。简答的说,水电站就是建个大坝,把水拦起来,然后用水的运动,冲击力来发电。当然水也会放下游去。有大坝就肯定有水的落差,船不可能直接开过去。而是在大坝的最左最右,都单独留了一条水路给船通过的。 船在开到大坝前,停下来,等值班的人看到船了,缓缓打开第一道水闸,就相当于里面有个大水箱,让船开到水箱里。然后水闸关了,开始往这个大水箱里注水,一直注水到水位和大坝另一边水位一样高了,再打开另一边的水闸。船是随着水涨船高,这个时候,已经跟那边的水的向平的了,自然就能开过去了。 我指指动画上的那个大水箱,说道:“也就是说,那里面基本上是看不到阳光的。” “这管阳光什么事?”兰雪不解的问,“这是水电站,又不是太阳能电站。”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一直不见太阳,那里面不是更容易闹鬼吗?想想廖家就是来这里处理事情的,要不是闹鬼,他们还能处理什么?” 兰雪没多大反应,倒是杨毅的脸都被吓白的感觉。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不会真闹鬼吧。” 他刚说完,船就摇晃了看一下,发动力重新启动了。我把包放在了凳子上,就走到了小门前,趴在了那楼梯上,往外面看着。同时还听到了有人对孩子说:“莫哭,莫看,要不鬼捉你克。” 船一点点的朝着那边大水箱里开去,我也看到了这座麻石水电站。在阳光下看,它好大,很高,很长,下面放水的时候,水冲出来溅起了很高的水。这座水电站的墙都是大石块堆积出来的…… 我还没有好好研究一下呢,光线一下就暗下来了。我们已经进来了。四周一下黑了起来,水闸缓缓放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人把船头的那盏风灯点起来了。在水闸完全关上之后,就连船的发动机都熄灭了。一时间,这里唯一有亮光的就是船头的那盏风灯。 杨毅调出平板上的手电筒,这光刚亮起来,就不知道是谁在船舱里喊着:“黑灯!黑灯!想找死啊!”那是一个急促而苍老的男人的声音,在这样的安静中特别有威仪。杨毅也不是作死的,马上就灭了灯。这是在人地盘上,还是尊重人家的风俗吧。 哗哗的水声,我甚至不知道水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就是听着那水声很大,船也开始摇晃了起来。现在我才想到,这种船为什么比我们市区里的观光船重心低这么多了,这是要在这样的摇晃中不被打翻的。 黑暗中,我再次把目光看向了外面,只有一盏小灯的光线能看到的范围很狭窄。而且灯也在随着船的摇晃而摇晃,光线不稳定,我很难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在那一闪而过中,我看到了一张骷髅头,就在漆黑的墙壁上。它张大着嘴,扭曲着。下巴以一种怪异的角度岔开,应该是已经脱臼了。 在看到它的一瞬间,我惊得差点就叫出声来。脚下原来踩着的楼梯都没踩稳直接滑下了,摔在船上。兰雪看不到我,急着问:“福,你怎么了?” “船晃,摔了一下。”我还趴在那,不敢轻举妄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的外地人,这些本地人肯定都知道这个情况,所以他们才说有外地人跟着过船有吐的,有晕倒的。但是他们却都不说出真正的原因。就算是对他们自己的孩子也只是说鬼会抓去。那么这里面的真实情况,应该是当地的一个禁忌吧。 在这个大水箱里的时间足足能有十几分钟,我不敢在往外看。但是越是不敢,越是胡思乱想。听说有些大的工程建筑,都会用人命来奠基,也不知道这座水电站有没有用上这个。 水位渐渐升高了,我们在船里也能感觉到。水不知道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哗哗的声音中,还带着一种好像有人在哭的声音。“呜呜~~呜呜~~” 那个声音,绝对不是水声! 我把手机调到最暗,还是爬着过去,摸索着我的大背包,用我的身体和我的大背包挡在手机前后不让光线被人发现,然后就按下了录音的按键。 几分钟之后,那边的水闸开始打开了,船晃得很厉害。几分钟后,水闸完全打开,船的发动机开始启动,缓缓朝着外面的明亮处开了出去。从黑暗中,一出来,我的眼睛有点受不了的闭上了,还挤出了一滴眼泪。那种“呜呜”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消失了。 船往前行驶,不知道是谁在开船,那中年男人又走过那小门,把船头的那盏风灯给灭了。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不用探照灯,而用这种古老的风灯了。就是为了不把里面的情景看得那么清楚。 过的水电站,河面更宽了,水也平稳了起来。船舱中,老人又在逗着孩子,也有人在吃着香蕉。那女生提醒我们,想出去看看的话,现在就可以。 我们三个出了船舱,站在船板上。这种船,四周就是一圈黑黑的,被摸得发亮的铁枝焊成的围栏,一米一根竖着的,这么多的缝隙,不抓好,人都能掉下去。 站在船板上回头看着麻石水电站,它真的大。都不知道七十年代,那个我们国家还很贫困到时候,这样的工程是怎么建起来的。而且刚才我们走的那段河,有漩涡,有礁石,有河滩。过了水电站,也许是水位被人为抬升了,水也跟着平稳了很多。 水很清,能看到河底的砂石和小鱼。杨毅就站在我身旁,说道:“融江,国家一级水资源,从山里流出来,没有任何的工业污染,这水,随便喝。” “你拉个屎进去,你也随便喝吧。”兰雪也站到我的另一边:“福,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前面还远吗?杨毅?”我问着。就算是站在太阳下,我也觉得浑身发冷,根本就没办法跟他们开玩笑。那大水箱里的骷髅头和哭声,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忘记。 没多久船靠岸了。这是一个更大的码头,长长的河滩,很多榕树。我们跟着人下了船,一眼就看到了,我们在网上搜到的一家叫“乐民酒店”的??酒店??我们站在那酒店门口,瞬间给这家店重新定义了一下。这是一家叫做“乐民酒店”的旅馆! 旅馆就一个说着夹着方言的普通话的大妈老板娘。她看到我们就笑道:“打过电话来订房间的吧。哟,你们要是克河边找石头,就去买军工三五三八防发的解放亥(?)” 想了几秒钟,基本听懂了,解放鞋!这里有着很多人都是穿着解放鞋的。 第三章 会轻功的人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安顿了下来。只是尼玛的,我们明明订的两间房,老板娘竟然只留了一间,三张**的。还说现在生意好,很多人到他们这里来找石头,房间都很抢手。整个镇子就她一家酒店,没住宿的了。我们要是不住,马上就有人要房间了。 将就就将就吧,谁叫我们是出门在外呢? 我们也问了老板娘,什么是找石头。其实找的是三种东西,第一种是在全是石头的融江河滩上,找到有特别图案的石头。例如什么中国地图啊,龙腾虎跃啊,开富贵啊。这种石头要是找到了,就是几千几万的。还有就是找一种紫色的石头。这种石头就是在融江沿岸才有,小的容易找,大的难找,找到大块的话,也能号价钱。第三种最值钱,找是其实不是石头,而是阴沉木。在融江,早几年还有找到好料子,几十万出去的。早几年还是那种,谁找到就是谁的。现在不行了,找到了,只能大半夜的秘密运走,一旦被发现就是国家的了。 走河边不是光脚好走的,很多找石头的,都是在这里买一种军用品的解放鞋,鞋子是338工厂做的,都有他们的标志。 打点好东西之后,我们三就走向河边,当然不是找石头,我们没那经验和知识,我们就是去游泳的。河边不止我们,很多孩子都在那扑腾着。杨毅那男人,游泳都不会,还在吹着自己在游泳池里多厉害,但是在会流动的水里,完全就懵了,下水没几秒钟就被呛得上岸了。 我和兰雪的泳衣都是在旅馆里跟老板娘买的,三十一套。这里是水流动挺快的,我很努力的游了两三分钟,从水里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还在原处,一米都游不去! 兰雪从水里冒出头来,感叹着:“尼玛的,游河水和游泳池还真的不一样呢。” “不游了!”我也上了岸,“找地方吃饭,我给你们听个厉害的。” 三个人往旅馆那边走去的时候,几个找石头的人也正好回来了。他们其中一个长得矮矮粗粗的男人,粗着嗓门说着:“妈的!我们都来了一个月了,怎么就这么巧的,碰上了廖家的人呢。听说上次他们就是在这河边上,捡到了一个五彩石蛋,转手就了好几十万。” 廖家?!我心里愣了一下,不露声色的跟在他们后面,竖着耳朵听着。不过他们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咋咋呼呼的喊着去吃饭喝酒。 这个镇子,说是镇子不过也就一个大寨子而已。寨子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木楼,一小部分是水泥房子。路面基本上都是石板路,还保持着很多古老留下来的痕迹,不少石板上还能看到雕刻的纹。 我们找了镇子上,也就这么两三家做小炒生意的路边摊,给了他们钱,让我们去买菜买肉给我们弄几个菜。价钱还很便宜。 在等着那胖乎乎的老板娘给我们炒菜的时候,我给他们说了在梯级过船的时候,我偷偷录音了。用手机把那段录音放给他们听,兰雪皱着眉头,不解地问:“就是一阵子水声,有什么好听的?” “你就只听到水声,就没有别的什么了吗?”我问着。不会说只有我一个人感觉着,我是真的听到那有哭声了吧。 杨毅拿过了我的手机:“我再听听。”他重放了一遍之后,说道,“我感觉有人在哭,还有说话,说什么听不清楚,反正就是有说话的声音。”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他拿着我的手机直接把文件转到了他的手机上,并说道:“我发给我同学,让他们帮我把声音都研究一下,看看这个声音里到底说了什么。” “有这技术?”我好奇着,这里最大的声的就是水声,哭声还是很努力才听得出来的,说话就更别说了,根本就听不出来。 “放心,我们是干嘛的?”杨毅朝着得意地笑着,“我们班要是组个团队,那都能把钢铁侠啊,蜘蛛侠啊什么的,都做出来了。” “吹吧!”兰雪轻蔑的说着。 我们这边是说着秘密低声说话的,而这路边摊的另一张桌子上,刚坐下的人,却是很大声音的喊着老板娘这,老板娘那的。 我凑近杨毅和兰雪,低声说着:“他们也有廖家的消息,敢不敢去套套话?” 杨毅低声回着我:“那些人看着不好惹。” 兰雪拍了桌子,一声“啪”的响着:“怕什么?走!” 我和杨毅都没做好准备呢,她已经走过去了。她一过去,我们也赶紧跟上了。就算那些人不好惹,也不能让兰雪一个人去惹吧。 那四个男人,看着矮矮粗粗的,说话很大嗓门,但是倒也好说话,没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来。没一会,我们两边桌子就拼在了一起,菜也放在了一起。 那个矮男人看着什么,打量着:“你们几个学生哥是想暑假来捡石头,攒学费吧。现在可没有前几年那么好捡了。” “捡石头,我们还真不动。”兰雪说着话,兰雪那嗓门,一点不比那矮男人差。她指指我:“这我姐们,她跟廖家的人有点梁子,刚听你们说廖家也来这里?” 矮男人看看我,我扯扯兰雪的衣角,怎么就说有梁子呢?万一这些人跟廖家交情好呢?不过估计也不可能,因为刚才听矮男人的话,他也不喜欢廖家来着。 矮男人笑呵呵的,喝着酒,那叫一个得意劲啊,跟我们说:“廖家人不常来,但是一年总有这么一两回来。他们就是从捡石头的人手里买走那种特别的石头,给他们转手高价的。” “他们家这是倒手,赚差价呢?” “不是!他们是……廖家知道吧,给人看风水的。哪里出了事,让他们家去看看,他们家就做点布置,让事情平静下来。这做布置,有时候就会用到这种石头了。上次他们家在这里买了一个五色的石卵,听说是给了一个什么国际大酒店,用来放在大厅,水淋着还是怎么的。好家伙,收了人家六十万。” 杨毅在那感叹着:“那石头是金子做的?” “有些石头,比金子还贵呢,小兄弟!” 我点点头,原来他们来这里收石头就是用来布局布阵的。他爷爷的遗物里,那些写着廖字签名的书里,确实也有说过一些石头是能布阵的。 我又问道:“那几位大哥,知道麻石水电站的事情吗?那里是不是闹鬼啊?” 那几个大哥喝着酒,才回答我:“这个你们要去问这里的人,我们这些外面来捡石头的,哪知道。不过听说他们那水电站,几乎每年都会有人死在水闸里的。” 这顿饭吃完,天也黑了,老板娘是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等着我们呢。这种小镇子没有夜市的场面,一般七点多,天一黑,街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回到旅馆,三个人在一个房间里,还真有些别扭,就算我跟杨毅也是好朋友那么多年了,但是还是会有心里压力。所以在洗过澡之后,还是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上玩着手机。只是隐约中,河边的方向不时传来撞击的声音。 这家旅馆离码头很近,可惜我们的房间窗户是对着小镇的,要是换一边就对着河边了。 杨毅和兰雪在那秀恩爱,强烈虐狗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出门看看。一来,他们两虐狗让我很不爽,我不走,还能干吗?二来,我也好奇,那河边传来的撞击声是什么声音。如果是船的话,这么时不时来一下,这船都快要翻了吧。 走出旅馆,拿着手电筒,朝着河边走去。一级级的码头台阶往下。晚上的月光挺好的,基本能看清楚东西。我站在河边,眼睛搜索着发出撞击声音的东西,就听着有人说道:“快点,要不十一点前过不了水电站。”在月光下,水里飘着很多大木头,其中一根木头上,站着年轻人,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根大约两米多长的木棍子,就这么……站在一根木头上!他会轻功吗? 第四章 跟廖家有婚约 跟在那年轻人身后的,还有一个年级比较大的男人,背都驼了,手里同样拿着木棍。等他们跟着木头随流而下,飘远了之后,我的脑袋才回过神来,低声嘀咕着:“我看到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了吗?”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踩在一根木头上,就这么随流而下了吧。 我是在河边发呆了好几分钟之后,才明确自己看到了什么。在回来的路上,都还是一头的雾水。旅馆老板娘看到我那若有所思的走进来,随口问了一句。我赶紧拉着老板娘坐在旅馆门口的小凳子上:“老板娘,就刚才那河里,有人站在木头上,就一根木头,就是一根木头上面站着一个人,拿着一木棍子,然后就这么,这么顺流而下了。” “哦,冲木头的。” “冲木头?是什么?” “人家砍树了,就从山上专门的冲槽冲下来,就跌进河里了。河水带着木头到下面火车站去,那里有人拦木头的,装火车运出去。这样省运费。那些站在木头上的人,就是带着木头过水电站的。” 老板娘的话,我是一半听懂一半猜:“那是不是说,水电站十一点之后就不让船或者这些木头过去了?” “也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水电站那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的,但是有习俗,晚上十一点到一点两点的时候,就算水电站的人敢开水闸,也没人会过去的。” 我点点头,低声嘀咕着:“闹鬼!” 等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杨毅已经睡下了,兰雪还在说我,出门都不叫上她,万一被人怎么怎么样了,怎么办? 我还说:“你去看看,现在外面还有谁?谁能把我怎么怎么了?” “没人?说不定有鬼好吗?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兰雪还伸出手来戳着我的脑袋。 我们睡到大半夜,就是被杨毅的手机铃声吵醒的。那手机铃声那是不依不饶,永不言弃。杨毅睡得跟头猪一样,手机一直响,我们女生也不好接听。兰雪就拿着手机直接砸杨毅头上了,杨毅就在惨叫声中醒来,接听了电话。 他是带着吃痛的喘气声说的:“喂,这大半夜的。猫子,你还真把自己当猫了。”他又哼哼唧唧了几下,一下就弹坐了起来:“真的?你发过来!”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在看着我们两个女生都已经醒来了,马上说道:“我同学已经处理好那分音频了,杂音,水声去掉之后,你们也听听。”他操作了一会之后,就听到了那段声音。没有了水声,呜呜的哭声更加明显,夹在那呜呜的哭声后面的是一种很缥缈的声音说着:“救我,救我出去,救我,救。” 没有了,就这么几个字,音频突然就断了。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杨毅低声说道:“那里面真的闹鬼!” 兰雪马上叫了起来:“你大半夜的就让我们听这个?你,你。杨毅,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抱着双腿坐了起来,心里想着,那水电站里要是不闹鬼才奇怪吧。他们两还在那打打闹闹的时候,我说道:“我明天要再去坐船,再过一次水电站。” 我的声音不大,但是也成功的让在打着杨毅的兰雪停手了。她几步蹦到我**上:“福,明知道闹鬼还要去?找死啊?” “就去看看,不找死。船上还有很多人呢。” 这个晚上,他们两应该是天亮了才睡着的。我是一整晚都没睡。紧张,兴奋,心里乱,反正就是睡不着。 天完全亮了,在房间里都能听到码头的声音的时候,我也起**了。没有叫醒他们两,梳洗好之后,就下楼了。在楼下早点的老板娘那,买了个糯米滋就走向了码头。 码头上很多人都朝着河边走去,有些是去找石头等着发财的,但是真正上船的就三五个人。我问了一个会说普通话的孩子,他说今天不是街日子,没多少人坐船的。船不定什么时候开。总要等多几个人,要不船老板不划算就不会开船。 船就这么停靠着,我绕着船板走了走,特别注意看了那盏风灯。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在那风灯的吊着的地方,还串着一个铜钱呢。 我又绕到了船尾的驾驶室,驾驶室里有两个人,一个中年人,那天见过了,还有一个老人家,挺老的,头发都白了。 老人就坐在驾驶室门旁,在那抽着烟,我干脆就蹲在他身旁跟他说着话。 “大爷,你在这里开了多久的船了。” 大爷看看我,脸上有种得意的模样:“一辈子!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船上,看来是要开到死了。” “那大爷,你肯定知道水电站的事情吧。那水电站梯级过船的时候,为什么不能亮灯呢?昨天我就亮了一下手机屏幕都被人骂了,但是船头的灯为什么能亮呢?” 大爷的脸沉了下来:“你们这些外头来的妹崽,不懂事就不要问,叫你不能做就不能做。”他掐灭烟头,转身走进了驾驶室,这是看着不跟我说话的意思了。 我嘟嘟嘴,嘀咕着:“还以为你会知道廖家的事情呢,你还说在这里开了一辈子船,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廖家的事情。” 大爷一听我这话,就激动了。赶紧走出来问道:“你怎么知道廖家跟那水电站又关系?” 我刚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的,没想到他那么大的反应。我眼珠子一咕噜转,马上就开始说谎话了。“那个,那个吧。其实,我是跟廖家人有婚约。” “妹崽,这种话别乱说,现在别说你们外面的人,就是我们山里的寨子里的妹,都不会说马上婚约了。” “真的!这个,不是我们之间的婚约,是我太爷爷那会就定下来的。廖家跟我相亲的那男人,我也见过几次了。是他跟我说廖家在这里处理过水电站的事情,还说,没有他们廖家就没有这个水电站。还有,嗯,他们家的那男人挺好的,我也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然后,呃……”我有些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大爷朝着中年人喊着:“开船,你开!现在就走!” 船的发动机轰隆作响,大爷带着我走到了船头,拉了个小马扎给我坐在船板上,开始跟我说水电站的事情。看来我说的那些话,让他相信我也是廖家的人了。估计没有几个人会拿自己的婚事来开玩笑吧。反正现在廖哑巴也不在这里,我说我是他老婆,或者是他女儿,他都不知道。刚才我要是说,我是他小三不知道会怎么样? 大爷跟我说,水电站是在七几年的时候开始修建的,一开始,测量考察什么的,很多工程师来他们这里,还租了他们家的船,前前后后的跑。开始动工了,当地的人也拜了河,可是开工之后,还是连连出事。有些地方,下料之后,马上就被冲走。这条河水电站上面部分都很平稳,下面部分暗流漩涡浅滩都很多。其实以前上面这节也是这么凶险的。来建水电站的人,都是四处招来的青年,男男女女很多人。同样也有很多人不会游泳的,掉下河里就是死。也有人想去救人。有一次,一个女的掉河里了,三四个大小伙子去救,都是会游泳的,结果全死下面了。有人说下面有鬼扯脚。就这样,再有人掉下去,根本就没人敢去救人。工程停滞了几天,直到有人把廖家的人请来了。 第五章 廖哑巴本名廖擎极 老大爷给廖家的人开船,在水电站的位置上上下下的跑了好几圈,就听他们说,这个可以用玄龟来镇水。但是玄龟还在什么阵里,取不出来,就只能用别的东西来代替一下。那时候,来了好几个人,讨论了两天才决定用一个清朝的秤砣。 大爷说道这里的时候,我打断了他的话:“大爷,你确定他们说的是玄龟吗?”玄龟这个词,我有印象,我爸跟我说过太爷爷的事情,太爷爷临终前就跟爷爷说什么玄龟玄龟的。 “当然,那时候我就站在他们边上呢。”大爷继续说,后来他们算了一个吉日吉时,在河边一阵祭拜,然后用红布扎着的秤砣,从他的船上放到了河里。还叫人三天不准下水。那三天,水电站也停工了。三天之后,大家就算用眼睛看,都能看到河里的漩涡暗流什么的,少了很多,水面也平静了不少。工程在一阵鞭炮声之后,重新开始了。 这时,我们的船已经靠近水电站了。中年男人从驾驶舱里伸出头来喊着一句方言,我听不懂,这句不是桂柳话,更不是普通话。老人回了他一句,然后转头对我说道:“别怕,你是廖家的人。就坐在这里,扶着栏杆就行。船在晃,也翻不了。” 说完,老人家就站起来,把那盏风灯给点上了。 我赶紧抓好我身旁的栏杆,那铁枝条也就手指一般粗,不知道我多拉几下,会不会把它给拉断了。 水电站左右两边都有过船的水闸,我们这次要走的路线跟上次相反,就是不知道这边的水闸里还会不会有种哭声和骷髅头了。 如果之前并不知道那哭声里说着什么的话,可能我还没有这么紧张。这次我是真的知道这里有着鬼哭的声音,我怎么还能不紧张呢。 水闸缓缓打开了,我抓着栏杆的手都开始使劲。 老人就坐在我身旁,甚至没有抓着栏杆,就这么看着那摇晃的灯。 我们进入了水闸里,那边的水闸缓缓放下,里面成了一个封闭的大水箱。接着开始泄水了。哗哗的水声中,我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四周漆黑的墙,那墙上什么也没有!没有骷髅头!但是哗哗的水声中,还是有着那种类似哭泣的声音。说话的声音有没有我就听不出来了,这个应该也需要录音分析之后,才能确定吧。 老人还是在哪盯着风灯看,我张着嘴问:“这灯……” 老人赶紧对我挥挥手,让我不要说话。几分钟之后,水泄好了,我们的船跟着水下降了不少,对面的水闸缓缓打开了,水晃动得很厉害,我也顾不上想其他的,只能紧紧抓着手中的栏杆,同时还要担心这栏杆会不会被我拉下来。 船出了水闸,下面的河面比较汹,大爷就对我说道:“听到什么了吗?” “有认在哭,在求救!大爷,为什么廖家的人,没有让水电站里的那些,那些可怜的人出来呢?我看到那边的墙上还有……那种,东西。” “那是奠基水电站用的,用亡魂凝固成水电站的凝聚力,让水电站有自己的灵魂,有它的生命力。要不,就这么几块大石头,能做成这么大的水电站?你回船里去吧。下面的水,汹着呢。” 我因为大爷的话,心里很不安,但是现在也只能先钻到船里去,看着船外汹涌的融江水,回头看看,高高的水电站,宏伟凶猛的水流,现在再来看它,它不在是冰冷的石头建筑,它有着自己的生命,用活人的生命去换取的灵魂,站在这里,咆哮着。 这一趟来回,我是到了中午才回到旅馆的。兰雪和杨毅给我打了电话,我跟他们说我坐船的事情,又被他们两说了一通。不过他们两是刚睡醒,肚子饿了,懒得理我,自己找吃的去。我却吃不下,直接就在房间里睡了一个下午。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兰雪和杨毅都已经在昨晚的那家小炒店炒好菜等我了。而且今晚上掌勺的并不是那个胖乎乎的老板娘,而是杨毅大少爷自己。他兴奋的跟我们吃着说着,这一顿饭也就迟到了接近八点。 我们三回到旅馆的时候,在老板娘那说着话的男人,看背影怎么就这么熟悉呢?兰雪和杨毅打打闹闹的上楼,我却走到了那人的身旁,看着他的侧脸,叫道:“廖富海?”这个名字这么土,我当然记得了。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是你?我就说嘛,怎么有人敢冒充廖家的媳妇呢?” 确定是这个人了,我板下脸,冰冷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跟踪我的人是不是你?” 他调整了角度,站在我的面前,凑近了我,探过头来,低声说道:“冒充我们家的媳妇是要负责的。你想好怎么负责了吗?” 他离得太近了,说话的时候,那气息都扑倒了我的耳朵上。我脸上很明显的就是厌恶,手里也没给他客气,直接推开了他,自己也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讲究礼貌,注意交际距离!我不喜欢你离我那么近!还有!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廖富海就笑了起来,还笑得挺大声的:“哟,小妹妹还挺厉害的。看来我小看你了。廖擎极做得,我就做不得?” 杨毅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对!有些事情,和尚能做,你不能做!退后点,再退后点!”杨毅的手攀在我的肩膀上,他嘴里说着退后,同时空出一只手对着廖富海坐着退后的手势。不过廖富海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呢?现实就是,他带着我,又后退了两步。 廖富海又笑了:“廖擎极如果是和尚的话,那这个廖家的媳妇不就归我了吗?” 廖擎极?我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个擎,哪个极。 兰雪站在了我的另一边:“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傻笑啊?哼!” “当然好笑啊,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在这种地方说是我们廖家的媳妇。想怎么样?我看她自己都没有想好吧。” 我不服气,这个时候,就算是瞎说也要脖子硬!“我什么没想好?我就是廖家的媳妇怎么了?我喜欢廖哑巴,廖哑巴也喜欢我。我总不能把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都跟你说清楚吧。我们确实准备结婚了,怎么着?我看你是就是一条高龄单身狗,受不了虐。” 廖富海看样子也就二十多吧,不过感觉上他比廖哑巴要成熟一些。他的笑收了,看着我顿了一下,才说道:“他说喜欢你?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他为什么喜欢你?哼!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他遇上你,说喜欢你,都是为了利用你。被人利用了,还傻乎乎的也只有你了。” “我,我,我”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我败,所以我干脆就继续硬着脖子喊着:“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我也不在乎什么利用不利用的。你哪凉快哪待着去,老是这么跟着我们,你钱多啊?” 我说完就往楼上房间走去,兰雪一声冷哼,跟着我上楼了。杨毅则是笑嘻嘻的走近了廖富海几步,然后说道:“大哥,我现在上楼去拉屎,你要不要也跟着啊?我拉屎用的纸,就是我们明天要去玩的地图,你要不要去捞上来看看啊?”话刚说完,他就跟兔子一样,一下就蹿上楼,还超过了我和兰雪。可以相信,廖富海的表情应该很可怕,让杨毅瞬间变身逃亡兔了。 第六章 水闸死人 上了楼,杨毅赶紧关门,还侧耳在门背听了好一会,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也没有人撞门来找他的麻烦。之后,才长长吐了口气,转身看着我们呵呵笑着:“呵呵,好在跑得快,好在跑得快。” “那要是跑不快,你是不是就被打死在下面了?”兰雪问着。 “差不多,廖富海,那人是叫廖富海吧,福。” “对!”我应着。 “他那眼神,啧啧,看着真像会杀人的那种。一下就这么斜着盯着我。嗯,好恐怖。” “喂喂,你们两个过来。”我叫他们都坐下,之后开始分析起这件事的疑点来。我还拿出了纸笔,一项项的记录下来。 一,我们这次出门是旅游性质,是在没有任何提示下来玩的。廖富海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答,他会出现的原因,只有可能是一直跟着我们。他在到达的时间上,应该比我们错后,所以他应该是看着我们上火车了,才去买票追来的。 二,他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不放,又没有做出实际性伤害我们的事情来? 这个三个脑袋都想不出原因来。 三,我爸妈是不是也知道我们的行踪?他们卷入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 答,从廖哑巴的话判断,我爸妈肯定跟廖家有关系,所以我爸妈很可能是知道我们的行踪的。至于他们卷入的原因,就不知道了。 最后总结,这些事情,应该不会伤害到我们,要不,我爸妈也绝对不允许这些事情发生的。 三个人,一间房。睡了两晚上之后,也没什么尴尬了。那晚上,我是睡了一下午,根本就睡不着了,就这么盯着黑黑的天板,听着兰雪的呼噜声,过了大半晚上。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我觉得我的各种推论,各种假设,要是都写下来,都能有一本小说那么厚了。 外面突然就这么吵起来了,有人说着什么,听不懂,但是水电站里那种带着水声的鬼哭声,却隐隐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不一会,就听着各种车子启动的声音,就连兰雪和杨毅也醒来了。兰雪趴在窗子往下看,就听着她喊:“老板娘,大半夜的你们都吵什么?” 楼下的老板娘用桂柳话回答着:“水电站出事咯,克看看。听讲有人死在水闸里了。” 我咯噔的就跳了起来,赶紧穿着鞋子就说道:“我也去看看,兰雪帮我叫老板娘等我一下。” 兰雪看着我那急乎乎的样子,朝着楼下就喊:“老板娘,等我们三个一下,我们也去。” 三十多分钟之后,我们跟着老板娘老公开是那种农村拉货用的摩托三轮车到了麻石水电站。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喜欢坐船,不愿意做车子了。这路也太烂了,从三轮车上下来,我差点就把晚饭都吐出来了。 杨毅比我还弱,直接蹲在路边就哇哇出来了,臭得要命。 我们似乎来晚了,水电站那堤岸边上密密麻麻站着人,不远处还有警车什么的。大家都伸长着脖子看着水闸那边。水声很大,感觉比白天要大很多,而且,我总觉得那夹在水声中的鬼哭声更大了。 不只是我,在人群中,有一个半大的男孩说道:“爸,我好想听到那水闸里有人在哭,好多人一起哭。” “瞎说什么?!”他老爸呵斥着:“那是水声!” 原来不只我们发现了,当地人也有发现的,只是他们不让说,心里都很清楚着呢。 在水闸前的堤岸上,跪着一个人,人太多了,我也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听着身旁的人议论着,整理出了这件事。 就是今晚上冲木头的那对父子出事了。死的是老子,儿子就是那个跪着的。他儿子说,今天冲木头,之前很顺利,可是到水电站不远处的地方,就发现水流很乱。就好像水下有东西再搅和水一样。平时没漩涡的地方,多出了好几个漩涡。他们了不少时间才把木头都调到了水闸前,等着开闸。不过那时候,时间都已经是十一点过几分了。 但是他爸爸却在快进入水闸前的引流渠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水里了。他们家好几代都是做冲木的,水性好,在水里处理突发事情也有经验。但是这时,偏偏水闸开了,水闸开的时间,比以往要早,木头一根根冲入水闸。他爸好像溺水了,根本就不会游泳一般跟着被冲进去了。他想要进去拉他爸爸的时候,水闸却又突然落了下来。 冲木头,不想过船。冲木头的,水闸开高水水面十几厘米,木头就能过去了。水闸马上落下,这十几厘米的高度一下就砸下来了。这个当儿子的,根本没办法去救老子。 水电站的工作人员说,今晚上水闸出了问题,才会这样的。现在也不敢贸然打开那边的水闸,就怕水的落差,让还活着的人摔下去摔死了。要想先泄水降了水位吧,又怕活人在里面被木头砸死了。施救成了两难题。 人的心里就是这样,有这种热闹看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觉得困啊,累啊,无聊啊。就这么等着听着,不知不觉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这都已经五点多了。距离事发都有六个多小时了,施救还没有讨论出办法了。似乎怎么看都是死。 人群里,有人说道,现在根本就不用讨论了,直接按下游捞尸的做法吧。这么长时间,估计早死在里面了。 但是那儿子似乎不同意,他说他老子水性好,里面有木头,可以浮着,不会消耗太多体力。里面空间大,氧气足。他爸会活下去的。不过看着他那表情,还有他说话的语气,我想,他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那句会活下去,其实是在安慰他自己呢。 现场,警察,政府的,消防的,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吧。这五点多的点,一辆大型军绿色的sv开过来,还会有谁来呢?光我好奇,很多人都伸长脖子看着呢。那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地方,车门打开,坐在后座上的两个四五十的中年人走了下来,这边马上就有人过去握手了。 大家的目光都在看着那两个中年人的时候,我更注意到了从司机位置上下来的年轻男人。黑色的恤,黑色的休闲裤,下车的时候,还边低头扣着腰包。这不是廖哑巴吗?应该说是廖擎极! 他扣好包站好了,那边的中年人也把他介绍给了迎接他们的人,接着就一起走向了水电站。 这什么情况?我一头的雾水。兰雪站在我身旁,也看着那边被簇拥着走向水电站的廖哑巴说道:“你的谎言老公来了!” “他,怎么回来这里?怎么我去哪,他去哪?”如果说廖富海是跟踪我的那个人,那么廖哑巴呢?他是什么情况? 距离太远了,我们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是看到他们在那张图纸前看了一两分钟之后,那些人还在等着那两个中年人出主意呢,廖哑巴已经转身走向了堤岸上。他站的位置比较高,而且我的目光几乎就没有离开过他,所以我看清楚了他的这个小动作。他从包里抽出了小刀一样的东西,动作很快的,划了自己的指头,把血滴在水里,然后蹲下身子去看那水。 我努力挤进人群中,想要靠近他。但是还没等我靠近他,就听着他喊道:“我要个人,帮我开船进去。谁敢?” 那边还在看着图纸的人都惊讶着,看看他在看看那两个中年人。中年人示意着什么,好像是说这件事廖哑巴做主。 第七章 廖哑巴捞尸 “我去!”一声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人们自动给他老人家的路。那老人就是之前跟我在船上聊了大半个小时的那大爷。 大爷刚走出来,身后中年男人就拉住了他:“阿爸你别去,我去吧。” “滚,一边去,这种事还轮不到你。”大爷甩开了他儿子的手,走到了廖哑巴面前,“我给你开船,你看行吗?” 这大爷才是长辈吧,怎么跟廖哑巴说话的时候感觉气势上弱了很多。我想到了之前,我跟他说话,他也是爱搭不搭的。后来我骗他说我是廖家媳妇之后,他态度一下子就变了。难道他知道廖哑巴是廖家的人? 那两个中年人也走到了廖哑巴身旁,好像跟他说了什么。那眼神,那表情,感觉上,廖哑巴才是他们中做主的人。 廖哑巴跟他们说了几句话,有人给他递上了对讲机,船也刚正好开过来了,他一步就跳上了船,就站在船头上,跟岸上的人说:“开这边的水闸吧!” 水闸缓缓打开了,水开始往里涌。那些之前还没有进入水闸中的木头也跟着冲了过来。在岸上看,船剧烈地晃动着。虽然明知道船已经进了引流渠翻船的机会应该没有,但是我还是紧张着心跳的加速,就好像心脏是在嗓子眼跳动的。 在岸上那个开船的中年人冲倒跪在河边的那年轻男人身旁一脚就踹了过去:“你爸死里面了,该捞尸就捞尸,还让我爸去给你爸陪葬吧!”他还骂了很多方言我们也听不懂。只是从这句话能感觉到,这么进去很危险。 “廖哑巴不会有危险吧!”我不自觉中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口,挤到我身旁的兰雪,马上就说道:“还敢说你们俩没一腿儿,现在都知道为他担心了?” 我这紧张的要命的没空理她,咬着唇,紧紧看着那条船一点一点地进入了水闸中。 就在我不远处站着的那领导拿着另一个对讲机,对讲机里发出了声音:“水面上没看到人。” 他的这句话其实就已经宣告了那个人的死亡。 这边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有领导问道:“那就放水带你们出来吧。等半个小时,我叫人在下面做好捞尸的准备。” “不用,尸体被扣的水底了。我下水看看,别让任何人进来。” 对讲机的声音很大,旁边也有不少人听清楚了,那个还跪在地上的人痛哭了起来。 我继续往前挤,最好站在了刚才廖哑巴滴血的那地方。在我的视线中,有个血点,赶紧蹲下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滴血。那滴血附在堤岸的大石头上,正一点一点的往上挪。 我的妈呀,血落在水里不是应该马上散开吗?怎么没有散,反而会爬墙吗? 现场没人说话很安静,阳光也洒了下来,水面上的景象让人惊讶。靠近水电站这20多米的河面上有着大大小小不少的漩涡,大的甚至有两米的直径。在引流渠中这段已经被水电站管理控制的水面,都能看到不少不规则的水流。 太阳越升越高,睡家里的情况一直没回复,有人用对讲机呼应了几次,只有一句回应“他下水了看不到。” 似乎每一分钟都是一种煎熬。嘀嘀几声我的手机在口袋中响起,我匆忙打开了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句话的短信:他要是死在里面了,你也跳不出廖家。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来电显示的号码竟然是0000。是谁?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廖富海。他什么意思?不是说看不懂他字面的意思,而是不懂他为什么给我发这样的短信。 时间已经到了8:40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那是老人的声音“开,开水闸。”那声音颤抖着,让我们都慌了起来。身后的人在慌乱中喊着开水闸什么的话,我在河堤上朝前走,听着开水闸的声音,也跟着着急了起来。水闸开出了一条缝,木头先冲了出来。那一根根粗粗大大的圆木上,有不少都已经带着血迹。现场没有人说话,看到这一幕,大家都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人是跟着木头一起下的水闸,那么多的木头随着水撞过来,能躲过一根能够躲过两根吗?躲得过两根能躲得过3根4根根吗? 接着就是摇晃的船,我也顾不上多问,看着时机跳上了船板上。在**头板上怕水具水淋淋的到处是血迹的尸体。我没有仔细去看,这尸体就冲到了船舱,船驾驶室,四处寻找着,但是我并没有看到廖哑巴,就连他的衣服都没有看到,他不是下水了吗? “大爷!”我冲到蹲在驾驶室中,对着哆哆嗦嗦点着烟的那大爷面前吼道:“要哑巴呢?他下水了,然后呢?” 船上上来了很多人,不知道是谁拉着我离开,并喊着:“你谁呀?下去!下去!别给我们添乱!” 我甩开了他的手,跑到船尾,对着正缓缓降下的水闸喊着:“廖哑巴!廖擎极!廖哑巴!”我焦急的看着汹涌的水面,不知道是谁拉了我一把,说着:“走走走!你再不走,我叫你先把你抓起来。” 我回身甩开了他的手同时后退了两步,在我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哼,我的脚下有着奇怪的感觉,好像踩到东西了。赶紧回身看去,我刚才踩的地方,出现的竟然是4只手指。再接着从水里冒出来的就是廖哑巴**到处滴着水的脑袋。他在水中对上了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着很明显的怒气:“退后!” 他就只说了这两个字,我心里却有一种很不好受的感觉,咬着唇赶紧让开。他撑着船边,抓着围栏,一翻就上来了。甩甩头发,让头发上的水滴都落下了,然后才从那**的头发中,用一双带着怒气的眼睛看着我。 我缩缩肩膀:“你不要生气,我刚才是不小心踩到你的,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这男人不会真的那么小气吧?我赶紧讨好地笑着伸过手想要拉他的手:“你的手怎么样来给我看看,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在同时,死者的家属也已经冲到船上来了,抱着尸体,大声哭着。 就在我以为廖哑巴至少会跟我说句话的时候,他就这么转身,朝着岸上走去,并说道:“今天先不要过船,中午12点的时候,拿生石灰到水闸里撒一遍。明天中午12点再过船。记得在船头上绑上一块红布。” 他是头都没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这么走了。“喂喂,廖哑巴,你干嘛对我就装哑巴了呢!还是装着不认识我呀?”我艹,这男人够个性的。亲都给他亲好几回了,他现在给我摆这个谱。 我追着他,下了船,“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刚才看着你就这么进去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紧张吗?喂,你别跟我装哑巴呀!” 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让我也连忙停下脚步。只是在我站稳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现在的动作是站在我面前,一双都快能喷火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右手举起,那样子好像是要打我。但是他举起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我惊讶的看着他,整个脑袋都空白了好几秒之后,吵着他就吼着:“你什么意思呀?我不就踩了你一下吗?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这是什么举动?还想打我呢!这么多人看着,你敢打我,我就敢告你!我妈都没打过我呢!” 我还在那激动的叽里呱啦的时候,他已经转身继续朝着车子那边走去。 第八章 你是谁媳妇 我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就带着这么一身水走向了那边停着的军绿色的车子。我都不知道他干嘛要生气,我已经道歉了啊。在说我也不是故意的。他怎么会怎么这么点事情就想要大我呢? “小姑娘?”一只手拍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身来。现场大部分人都在看着船上的动静,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死者是他们认识的人。 而拍着我的那个大叔,穿着一条黑色的绸长裤,米白色的对襟盘扣短袖衣服,眼睛看着我,就好像能把我看穿了一样。 我连忙退后几步,先拉开跟他的距离才说道:“大叔,你有事啊?”但是我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大叔不是跟着廖哑巴一起坐车来的吗?我急着朝着车子那边挥手:“喂喂,你家长辈还在这里呢。”我喊着,但是那边的sv却已经快速调转车头,就这么离开了。“大叔,廖哑巴不要你们两了。” 那大叔对我笑笑,然后问道:“为什么叫他廖哑巴?”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大叔,犹豫着要怎么回答。对别人我可以忽悠一下,对这个跟着廖哑巴一起出现的,很可能是廖家长辈的大叔,我可就不好忽悠了。“他,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都不理我,我以为他是哑巴,就这么叫着了。后来听他说话了,但是也叫习惯了。大叔,你有事?” “没事,没事,你叫什么名字?你们认识?” “我,呵呵,我去看看热闹,那人可是从水闸里出来的。去看看,去看看,也许还能救回来呢?” 我这刚要走,那大叔却抓住了我的肩膀:“那边有那么多人,你也挤不进去了。你认识擎极啊?你叫什么名字?” “大叔,那个,我跟他不熟。你先放开我行吗?”我总觉得这个大叔有很大的威胁性,在他面前,总觉得糊弄不了他。他太精明的样子了。 那大叔还在呵呵笑着,说道:“我说怎么这几天看着擎极都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原来是遇到你了。那小子,昨晚上还……” 大叔的话还没说完,兰雪已经冲过去,就朝着他推了一把。但是很明显,那大叔也会功夫,轻松的就躲开了。兰雪厉声说道:“你这老家伙,抓着我朋友干嘛?” 我听这话,赶紧拍着兰雪的手臂:“兰雪,兰雪,别乱说话。” “我有乱说话吗?我都看到了。他抓着你,不让你走呢!我说老爷爷,你这都能当爷爷了吧,怎么还对我们福福动手动脚的?你……” 兰雪还在那骂着,大叔根本没当回事,只是低声嘀咕了一句:“原来你就是李福福。不错。” 他没有理会我们,就转身走进了人群中。 从人群中出来的那个开船的大爷走到我的面前,手里还夹着烟。看来他已经冷静了不少了,那夹着烟的手,也没有再发抖。他粗着嗓门就说道:“你这女娃仔,骗我干嘛?你还说你是廖家的媳妇,那廖家人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说你这个女娃仔,好好的骗人!哼!以后,你别坐我船了!” 大爷刚要离开,我就转过去挡住了他的路:“大爷,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你在那,那水闸里,跟廖哑巴说,说……” “我问他,是不是有家里媳妇在这里玩。昨天我还带着个女娃仔,还是个大学生的模样,说是他们家的媳妇。他一句话都没说,根本就不认识你!有些事情是不能乱说的!” 河边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那捞上来的也只能是尸体了。小镇上,到处是议论这件事的声音,大家都觉得,那是遇鬼了。中午十二点,那大爷开着船进去撒石灰,听说也没有让他儿子跟船。就是怕出事了,家里的男人都死了。 一切平安顺利的到了傍晚。 傍晚的时候,我的脑袋里,都还是一团浆糊呢!心里太多弄不清的事情了。兰雪和杨毅他们两吃货,已经上街买菜准备去小炒摊好好弄一桌子菜来。我没跟他们去。一来他们两现在那黏糊劲,跟在他们身边都是虐狗。二来,心情不好! 我就站在河边,看着面前平静的水面,真像不到,就在前面一些的水面一下就能多出那么多的漩涡和暗流来。 这个时候的河边,有不少找石头的人回来了。我站在河边,对着河面说着话:“臭哑巴,坏哑巴。什么意思啊?想打我?手举那么高?他干嘛打我啊?如果不是被我踩了手指头的原因,那是不是就的因为我撒谎说的他媳妇,他才生气的。哼!他不会家里真媳妇吧,让我这么冒充一下。对了!好像是,他重来没有跟我说过他家里是不是有老婆孩子的。老天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结婚有孩子的人啊。嗯!丢脸了!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才想要举手打我的吗?” “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这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惊讶地转身看去,在傍晚的昏暗光线下,廖哑巴就站在我身后不到一米的距离。他穿着灰色的恤,黑色的裤子,扣着腰包,很简单的款式,但是却肯定不是今天白天看到那套衣服。 老天啊,刚才我碎碎念的那些,他都听到了?“那个,那个。”我有点短路了,几秒钟之后,才重新会思考。我冷下脸来,没好气地就说道:“你今天对着我举手是几个意思啊?” 他往前一步,站在我身旁,看着河面手里还拿着一罐凉茶,喝了一口菜说道:“想打你啊!” 我嘟嘟嘴:“够坦白!看在你这么坦白的份上,总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想打我吧。” 他缓缓转向我,看着我,才一字字的说道:“你就不想想你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咬着唇,低下头,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这个,我,我就是,那个,麻石水电站不是也有你们家的事吗?我说是你媳妇的话,人家才会告诉我,你们家的事情啊。这个,就算是我的错吧。” “算?!” “对,算是我的错。要是你怕你老婆误会的话,我可以解释。哈哈哈。”我抬头对着他,干干笑着。不过心里已经很紧张了,低下头就在心中问着自己,他要是真的有老婆怎么办?老天啊,我还亲了他! 低头之后,感觉着身旁的人没反应啊。我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看他。他还是冷着一张脸,没表情的看着我。感觉到我看着他了,他才说道:“李福福,你听好了。廖家媳妇不是一个称呼而已。廖富海,是我们家的叛徒。他的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说,他现在已经盯上你了。你知道昨晚在水闸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我摇摇头,感觉这事,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廖富海下手的,他用一些尸油做引子,给那水闸做了手脚。才让那人死在水闸里的。他对无辜的人下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说你是廖家的媳妇,这话,很让他在意。” 他看着我,我还是有点懵:“我,我不太明白。” 他又往前了一步,靠近了我一些,甚至我都能闻道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木头香味。这么近的距离,他还那么高,我还要仰着头看着他。他低头看着我:“廖家目前没有结婚的,只有我和他。你说你是廖家的媳妇,你是谁的媳妇?”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是你媳妇啊!”这句话之后,我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紧说道:“不是,不是。我,我。那个。廖富海就因为我的那句话就去杀人,他神经病,你也不能赖着我吧。” 第九章 还你十八掌 “不是赖你。就是因为你这么说,才会有这样的事情。你根本就不了解廖家媳妇的含义。”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那完全就是一副生气的样子,看着他吐了口气,才说道:“算了,那是他该有的因果。” 我咬咬唇,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说道:“你们廖家的媳妇有什么含义?给你们家里传宗接代?专门负责生孩子用的?哼!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还以为女人都喜欢贴着你们呢。哼!不要就算!要找生孩子的工具,找母猪去吧。” 廖哑巴还是这么看着我,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更冷了,都能结冰的感觉了。不过他就是这么看着,不说话,又自动开启了哑巴模式了。 我也觉得我刚才气头上说的那话,太难听了。他们家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在说我也不是他们家的媳妇。就在我想着要怎么道歉的时候,他探过身来,更加的靠近我。近得都贴上我了。我想要后退一步的,但是他的一只手却已经无声无息的放在我身后。一开始没有抱着我的,但是我一想退后,他就收了手,把我压在他腰上。 “喂,你放手!”我微微挣扎着。我知道他的力道很大,他要不想放手的话,我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他没有放手,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压力大啊!他这哑巴模式,让人莫名的就感觉到了压力。我只能抬起头来,狠狠瞪着他,表现得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好一会,他才说道:“自己说的话,自己要负责。” 说完他就放开了我,转身就要离开。我冲着他就说道:“怎么负责?让我帮你生猴子吗?还是给你当后妈?” 他的脚步一下就停了下来,然后回身看着我,就这么看着。我紧张得咽咽口水,说错话了。我今天脑袋被他整短路了。 他走了过来,我刚要后退,他已经拉着我靠近了他,手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来,就吻了下来。妈蛋!去死!我竟然又被他亲了!几乎每一次见面,都会被亲。 他很快就放开了我,靠得很近,用只有我们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现在,你说呢?” 我的嘴都被他捏得变形了,说话的声音都怪怪的:“说什么?你放手!” “说你要怎么为你说的话负责?” “放手!” 他放开了我,看着我在那揉着自己的嘴巴和下巴,还做了个低头舔嘴角的小动作。我艹!这男人是打算用男色来摆平我吗? 还以为他还会说话的,没想到他就这么转身走了。他什么意思?我赶紧追了上去:“喂!你不要每次都玩这种自然消失好吗?很没礼貌!” 他停下了脚步,看着我,从腿包里拿出了小本子。那本子就是在稻草人**里他用来画圆形奇门遁甲的那个。他下了一行字,撕了一张递到我面前,还是不说话。 我没接,只是就着他的手,看着那张字条。上次我接了,我字条一到我手里,他就消失了。字条上,有着一个手机号码,下面还有一个签名。“廖”字的特殊草签看出来了,后面的两个,还是没看出来。他是给我他的手机号?我这才慢吞吞的伸手接过,边说道:“你今天早上怎么就丢下你们家那两个长辈在河边,自己开车走了呢?” 他别开了脸,才说道:“我下水了,**!一身湿透了,我要先换衣服,真想我死吗?再说,他们两还要跟进中午的事,我走,他们不能走。” “哦。”我应着紧紧拽着那字条。 他没好气地来了一句:“那时候也是太气你了,我要是不走的话,我真能扇你两巴掌。”他刚说完,就直接绕过我走了。 等我从这句话里反应过来之后,回身就冲着他吼道:“打女人的不是男人,你打我两巴掌,我还你十八掌!” 他的脚步僵了一下,然后还是朝着那边码头上的军绿色sv走去,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我气呼呼的看着他,在看看手心的那张字条。在码头上,停着的那辆sv前,跟着廖哑巴一起来的两个中年男人好像跟他说了什么,还看了看我的方向,笑了笑。 廖哑巴也看了看我,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微笑,就是那种冷冷的感觉。他跟那两个人说了几句什么,就上车了。其中一个中年人,是对着我挥挥手之后才上车的。感觉他们两还是挺友善的。 我也对着他笑笑,点点头,有些尴尬。刚才我还对着廖哑巴吼那样的话,他们家的长辈肯定听到了。看着他们的车子就这么离开了。在看看手中的字条,脑袋里就想到了那个中年人说的话。“我说怎么这几天看着擎极都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原来是遇到你了。” 兰雪打电话让我过去吃饭,我还没坐下呢,杨毅就在那喊道:“我刚才看到那辆越野车了。啧啧,那车子好像是四十多万的。” 我一下就明白他说的是廖哑巴的车子。我对车子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那车子多少钱。杨毅继续说道:“今天早上,那车子就是那个,那个廖哑巴开来的。他看着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就开这种车子,我看他家应该挺有钱的。” 兰雪没好气地说着:“四十万也叫挺有钱的?” “啧,这你就不懂了吧。”杨毅开始在那分析,房子车子的那种那种。反正我们这年纪都没开始考虑这些,也听不懂。照杨毅分析,廖哑巴家里房子应该不错,四十万不算什么豪车,但是在这个年纪,绝对是比较优越的条件了。 他一声声的叫着“廖哑巴”,我听着怎么有点不舒服呢。就把那字条递到了他们面前:“吃饭吧,人家有大名的。廖擎极!”有了读音,在去研究那两个字,能大概看出是“擎极”两个字了。 本来兰雪都已经开始吃了,看到字条马上放下筷子,攀上我的肩膀:“姐们,你几个意思?你是要追他了?他要成为我们的妹夫了?” “一边去,一边去,吃你的饭吧。”我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发烫了起来,想着刚才的吻,还有他说的负责的话,然后才说道:“我是觉得,他跟我爸妈的失踪肯定有关系。把手机号弄到手,以后定位,窃听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杨毅马上说道:“这个你找我,我绝对给你一个很优惠的价。” 我一下就懵逼了,我这也就是随口说说,化解一下尴尬气氛而已。 第二天中午我们就回家了。这次我们还是坐着船去火车站的。再次经过那麻石水电站,梯级过船的时候,我很自觉的在船等候开闸的时候,就下船,步行走这几十米,到前面一点去等着了。 杨毅和兰雪都觉得,我应该是因为那边死人的问题,怕了,所以才会下船的。毕竟昨天我冲上船的样子确实有点不好。 我不是怕,而是敬畏。这座水电站,兼顾着发电,农畜用水等很多责任。它横跨在这融江上,几十年了。它不是死物,它有着自己的灵魂,有着属于它的生命。那些被禁锢在水电站中的灵魂,也许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但是这个世界不是白黑分明的,有时候,我们真的不能用我们的认知去判断事情。 站在堤岸上,看着那么雄伟的水电站,哗哗的水流,就是它的心脏在跳动着。我双手合十,朝着水电站拜拜。然后低声说道:“廖擎极!等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第一章 包裹又来了 从的士上下来,我站在我们小区门口,第一件事就是去门卫保安室问问看,有没有我们家的包裹。现在,淘宝那美梦用品寄来的包裹,都成了我噩梦的源头了。 在确定没有包裹之后,我回到了家里。瘫在沙发上,脑袋里马上开始算账。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始进行大二的军训了,相当于是要开学了,只是还不用交学费而已。手里的钱真的不够交学费了。我该怎么办? 我开始一个个的给我家亲戚打电话,七大姑八大姨,当然不是借钱,而是问他们有没有我爸妈的消息。我已经是第二次这么打去电话了,其实就是让他们注意到我现在是个找不到爸妈的孩子,等到开学的时候,有心的能给我送点钱来就好了。没心的,到时候开口借,也有个借口好开头。 一圈电话打下来,还是没我爸妈的消息。我一个舅舅还是比较谨慎的,问我这几天都怎么过的?我爸妈找不到的事情,用不用报警? 我是跟他扯了十几分钟才说服让舅舅不用报警的。现在,虽然我还不知道我爸妈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连工作都不要了。但是我也能确定,我爸妈跟廖家人有,而且他们现在是平安的。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兰雪和杨毅赶到我们家,准备送我这个可怜的没家人的孩子上城际列车,他们两的学校没有这么**。大一入学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我们这一届是没有军训过的。现在学校才安排我们去,还是两个星期的军训。要死的节奏。 在拖着大箱子,走出小区的时候,一个快递员正好在门外那一个个打电话。我刚走过门卫室,门卫大哥就喊着我的名字,说有我家包裹。 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现在这包裹真成了我的噩梦了。 杨毅也警惕着问着:“谁的包裹?” 我赶紧抱过小小的包裹,对他们笑笑,没说,也没看那包裹就塞到了手里提着的大包里了。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淘宝的包裹,贴的单子上,还有着“美梦用品”的那个粉色的标记。 回到学校,跟班长报到之后,就开始整理着东西,准备第二天跟着学校的大巴去军训的地儿。 宿舍中其他三个同学都已经到了,他们叽叽喳喳聊天的时候,我就坐在**上拆开了那个“美梦用品”的小盒子。心跳都已经加速了! 盒子拆开了,里面还是有一张相片,相片后面有着很简单的地图,跟之前那两个包裹的手法一模一样。 相片上是一座红砖斜顶灰瓦的三层建筑,在那扇红色的对开门前,有着两个大背包。在背包的旁边还有着一个比手掌小点的迷糊娃娃。那是我妈用来串钥匙的。 我把相片尖角放在嘴里咬咬,自言自语地说道:“什么意思?想让我去找我爸妈?这次,没钱啊!”虽然我还是会心跳加速,但是已经比前两次镇定了很多了。钱的问题摆在了第一。 我掏出了手机,在手中转了转,打开了屏幕。点上电话簿,在上面有着“廖哑巴”三个字的名字后面就是他当初写给我的手机号。我已经把它存在了手机中,却没有拨出过。我想了好一会,就想,我可不可以先给廖哑巴打电话确认一下我爸妈的情况。既然他们都是平安的,那还让我去这个地方是什么意思?现在的重点是我没钱去! 我是在**上对着那张相片犹豫了半个小时之后,按下了拨出键的。在电话嘟声响起的时候,我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有种紧张气短的感觉。我长长吐了口气,告诉自己,不用紧张,我跟他没关系,我就跟他问问情况。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不过我只听到了一句话:“一会给你打电话。”之后电话就挂断了,在挂断的那瞬间,我还听到了他说的半句话:“她不能出这次任务。” 我皱着眉头,听着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是他跟我说过的,就在那座奇奇怪怪还闹鬼的教堂里说过。什么任务什么的,而且好像还跟我有关系。 我还想再打过去,但是听着他刚才说话的声音那么强硬,还是放下了手机。想着反正他一会会打过来的,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问清楚。 不过,我等到天黑,不吃晚饭的就这么守着手机,他都没有打过来。本想着再打过去吧,又觉得拉不下这个脸。怎么对他我就这么矫情了呢? 这么一拖,一晚上就过去了。第二天,大巴是在中午十一点才把我们送到那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地方。不是军营,好像是一个什么不可说的地方。反正就是好几个学校的军训都是在这里的。一批走了又来了一批。我们专业,女生比较多,男生也有,教授都比较喜欢男生,因为他们都说,历史专业,真正能做出大事来的,都是男人! 不记得谁说过:历史专业的女生,心里都装着一个挖土汉子的心。 二十分钟整理,吃过午饭之后,第一次集合整队。说话的不是辅导员,也不是什么帅帅军装的教官,而是我们的班长蓝宁。 蓝宁几乎算是我们班的代表了。身为男生,教授喜欢。身为富二代,女生喜欢。身为大帅哥,人人喜欢。还是我们系里的篮球主力。基本上这个年纪男生想拥有的,他都拥有了。 他整理好队伍之后,拿出了一个大鞋盒,就对我们说道:“大家把手机都关机了,放里面吧。军训十二天,没有重要事情,不允许打电话,更不允许手机上网玩。这里不是学校,人家的规矩我们要守着。现在,交手机领迷彩服,不交手机,等着被扣学分。” 一阵喧哗之后,他拿着大鞋盒走过来,大家还是嘟嘟嚷嚷中交出了手机。不过也有人提醒了,说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说明一下,要不家里人担心。 蓝宁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直接就把手机丢鞋盒里了。他顿了一下,然后问道:“福,你不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报平安?” 我惊讶得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他叫我什么?福?这种万人迷小王子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我。之前我跟他交集都没有,除了班上的活动传达之外。 好几秒钟之后,我才说道:“不用!” 他伸出手来,捋了一下我的刘海,然后说道:“别担心,军训的时候,我会照顾你的。” 这些我整个人都呆掉了。更让我惊讶的是,又半个小时之后,大家统一着装,穿着迷彩服再次列队。教官已经站在一旁,准备又辅导员介绍给我们的时候,蓝宁先说话了。 他身高高,人又帅,精神的板寸头,穿着一身迷彩服还真养眼。他站在队伍前就大声说道:“同学们,从今天开始,我要追李福福了,希望大家多给点机会。以后李福福就是我的人!” 在同学们或震惊,或呼声下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放心,军训我照顾你!” “你整我呢?”我脱口而出。蓝宁是有女友的,学校音乐系的名。俊男美女一对,他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追我,他几个意思啊?我现在就能感觉到不少射到我身上的恶意了。 蓝宁就这么站在我面前对着我笑:“我会用行动来告诉你答案的。” “答案就是你真的在整我。我没得罪过你吧,班长?” 辅导员击掌几声,这件事就这么断了。接下去就是军训的训话,各项活动的安排,紧接着是晚上的动员大会。等真正能休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了。坐在那种很大的大宿舍的铁架**上,我从钱包里掏出了廖哑巴两次给我写的字条,脑海中想着的都是他那天说的话,他的吻。 现在我的手机已经交上去了,万一他打电话过来怎么办?不过也有可能他根本就不会打电话过来啊!昨天,他说一会给我打电话的,这一会,我都等到了今天中午了,他都没有打过来。他什么意思呢? 何静同学一下坐在我身旁,我赶紧就把两张字条抓在了手心里。她笑眯眯地说着:“想男人呢?想吧,多想想,等回到学校,估计你就会被甩了。” 第二章 半夜独自行动 我白了她一眼,没说话,心里在暗骂着蓝宁。真弄不懂他什么意思?他的两句话就让我一下成了全班女生的公敌了。以前在班上还有玩得比较好的姐妹,现在,女生都离我远远的了。 军训,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辅导员还在一旁吹着冷风,什么上课总说比男生厉害,现在怎么就不厉害了。还什么要是带着你们去野外考古,你们一个个娇气小姐模样的,去丢脸吗?等等!反正就是没一个小时是好过的。 这种状态,直到军训的第八天,我们被带到靶场去的时候,才有了改变。蓝宁我都不愿意说了,他几乎对我处处关心,样样照顾,我当着同学的面骂他,他都不跟我计较。我还巴不得他狠狠打我一巴掌,然后离我远远的呢。 去到靶场,呢,让很多同学都兴奋了。让我兴奋的却是在靶场不远处的一座教官的宿舍。那宿舍是三层的,红砖,红门,斜顶,灰瓦,就连门前的圃造型都跟相片上的一模一样。但是我确定,相片上的不是这座房子。这房子门前的圃被打理得很好,但是相片上的那圃已经空了,就连摆成一个个三角形的圃边缘的砖都已经散了,碎了。 不会这么巧吧?我心里惊讶着。难道给我寄快递的那个人,在我还没有出家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会到这里来军训了?我看着那边的小楼,低声嘀咕着:“跟踪我的人是中央情报局的吗?” “李福福出列!” 这种吼声,在之前的七天里已经被训练到了条件反射的程度了。我只能收回心绪,站到教官的面前。 身为班长的蓝宁是有权利排名单的。这次的名单显然是被他修改过的。他上学期还是班里的2号,这学期就变成了班里的19号了。因为我是20号。 趴在地上,手里扶着,还真有点激动。在我身旁的就是蓝宁,一头寸板头发,加上这身迷彩装还真帅。他朝我笑笑,才转向了靶。 我艹!我记得大一的时候,他还是那种高傲得看到我都会觉得污染了他的空气的态度,怎么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他是被鬼上身了,还是穿越来的? 因为是安排打靶的活动,我们能自由活动一个半小时。教官一说解散,我就直接去了办公楼墙上对着那张钉在墙上的场地平面图研究了起来,快速找到那座在靶场旁的三层小楼。上面标注的是军官宿舍楼。可是平面图里除了这座小楼之外,再没有别的类似的小楼了。很多都是很大的建筑,一看就能区别出来。 看着四周没人注意我,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廖哑巴给我的字条,用背面画上了这里的平面图,就算画不好,也画个大概吧。 一个半小时就这么过去了,到了晚上休息前的半小时,我才能拿出那张图来仔细研究。 这个场地很大,距离城市有一个多小时车程的郊外。附近没有什么建筑,就这么多出了不少建筑。从建筑的风格上看,应该是苏联老建筑。就是在中国和苏联关系很好的那段时间里,有不少苏联的专家来中国,他们设计了不少我们的重要设施。就像一些军医院,防空洞,基地什么的,很多都是跟军事政治有关系的建筑。我们的很多大礼堂都是苏联风格。虽然这个场地很多房子都是新建的,但是看着整体布局上,还能看出苏联建筑追求的那种对称来。 我掏出了笔,在那张纸上那军官宿舍楼对称的地方上画上了一个同样的房子,嘴里嘀咕着:“还有一座应该在这里!”画好了自己看了看,那小楼竟然是在围墙外面!那样我就出不去了。 我还一头懵,看着那围墙外面标注的小楼不知所措的时候,“啪”熄灯了! 我一头撞在枕头里,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不过我还是找到了一个机会,就是在第十天的大拉练中,蓝宁让女生之间传了话,说大姨妈来的女生可以不用去大拉练了,在名单上勾一下,他给教官报上去。 很多女生星星眼一样看着蓝宁,还说他很体贴,这种事情都帮女生想到了。那名单传到我这里的时候,我看着名单上只有两个勾,大家还是比较兴奋的,没有虚报吧。不过怎么有个勾上的名字是我呢?谁帮我勾的? 我正疑惑着呢,蓝宁走到我的面前,“好了吗?下一个,动作快!” 我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勾是蓝宁勾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还是直接把表传给了下一个。他凑近我,低声说道:“好好休息半天。” 大半夜三点,号角声突然响起,大家快速起**,马上集合。这时候能顾得上自己就不错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看别人呢?所以没人注意到我也起**了,我也穿戴整齐。只是我没有列队,而是站在大门旁边的塔松后面等着。在队伍出来的时候,混在队伍中走出了大门。大半夜的拉练,一个班就两个手电筒,又是在这种偏远的地方,黑黢黢的,出了大门没多远,我就离队了,根本没人知道。 我是站在一旁的大树后面,看着队伍都走远了,才打开了手电筒,掏出了那张纸,用纸张放在光束前做了一个反射,就能看清楚手电筒上面带着的一个小小的指南针的箭头了。为了这半夜的行动,我可没有稍作功课。前两次的行动,我和兰雪杨毅都要几天去了解调查。现在这场说走就走的冒险,我要是不用点心,说不定就死在里面了。 下午的时候,我就趁着休息的半小时用手电筒上的指南针确定了这个场地各房子的方向。估计出我出来之后的路线,我要走的方向。如果是大白天的话,估计看都能看到那边的房子了吧,但是晚上就难说了。 确定好方向之后,我开始朝着黑暗中走去。小小的手电筒的光,只能看到中间那个小圆圈而已。这边根本就没有路,杂草丛生。好在穿着的是军训的长裤,要不然这些草能把我的腿划出血不可。 夜晚好黑,这里还有着猫头鹰还是什么的在叫。叫得好可怕。我渐渐害怕了起来,心里开始胡思乱想了。要是我在这里迷路了怎么办?要是那房子里也闹鬼怎么办?这里离村子也不是很远,说不定我踩到了别人家的坟怎么办? 深一脚浅一脚,我眼睛都酸了,想哭的!开始低声嘀咕着:“我干嘛要来?我要来怎么不多等两天,军训结束了在大白天自己过来?兰雪和杨毅也在就好了。手机,我现在连手机都没有。要是出事了,谁也不知道我在这里。” 十几分钟之后,我的手电筒照到了一个红砖的墙角,惊喜的感觉一下爆棚了。我照了照这座小楼,三层,就跟那边看到的那栋一模一样。我赶紧绕道了小楼的大门前,大门前的圃就跟相片上的一样,已经没有了,三角红砖也都碎了。 再照过去,等等,那是什么?车轮子?我惊讶地走向那边,电筒能看到的地方很小,照了好几秒钟之后,我才确定,在我面前的是一辆军绿色的sv,这不是上次廖哑巴开的那车子吗? 他现在在这里?他不是回家了吗?他家不是在麦村吗?我一头懵的时候,还让我看到了更打击我的事情。就在小楼前对着的地方,地面上有着杂草,但却有着两道很明显的车砸印。也就是说,人家到这里来都是开车的,只有我走路。而且我走的方向有些偏了,才导致我一路来都没有看到这些车砸印,以为是没有路的踩着那种锯子一般的野草过来的。 尼玛啊!如果是大白天我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第三章 信不信我? 对着那车子长长吐了口气,一直紧张狂跳的心,也缓缓稳定了下来。在看到这车子的时候,我就确定,廖哑巴也在这里呢。他在这里,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一定会保护我。 回到红色脱漆的大门前,我犹豫着接下来要怎么做?拍拍门?问一句“有人在吗?”这样会不会很傻?不过既然人家都把相片寄到我家里去了。就是说他们应该是有准备我会过来的。 就在我还犹豫不定的时候,面前的这扇门,竟然自己慢慢的划开了,还发出了那种古老木门特有的声音。房子里黑漆漆的,我就在门口用手电筒照了一圈,跟着紧张了起来。这里好像没有灯。更加没有人,那刚才这个门口是怎么打开的呢? 进?不进?我咬咬唇,还是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同时问道:“有人吗?”问出口了又觉得自己好傻,所以跟着说了一句:“有鬼吗?”艹!更傻! 往里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从楼上缓缓下来的灯光。那灯光好像是蜡烛或者煤油灯的光,很微弱,但是却能照出一小块地方来。 我赶紧说道:“有人吗?我没有恶意,我是……”我的话僵住了,因为那从楼上转角下来的人,竟然是我爸妈!我妈的手中拎着一盏煤油灯,我爸扶着扶手,慢慢走了下来。在看到我的时候,我妈激动地跑到了我的面前:“福,福福,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真是我们的福。” 我爸也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不容易啊。” 我终于回过神来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道:“爸妈!你们,你们……”几秒钟之后,我一手拉着我爸,一手拉着我妈,就说道:“跟我走!” 本来以为,我爸妈肯定会跟着我离开这里的。但是没有想到他们却同样甩开了我的手。我惊讶的看着我爸妈,我爸说道:“福,我们要留下来,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好。”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他们两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我继续追问道:“说话啊!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先离开这里回家再好好说吗?你们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会去那个有着稻草人的**,也知道我会去那个教堂。为什么你们要站在廖家人的立场上看着他们玩我,玩得团团转呢?有什么比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吗?”我说话越来越激动了。 我妈拉着我,跟我爸拉开了距离,然后才问道:“你见过廖擎极了?” “见过了!妈,跟我回家吧。你们两都不上班也不是个事。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可以跟我说。我已经长大了,也能帮着一起出出主意吧。” “廖家对我们没有恶意。廖擎极对你怎么样?他长得不错,我猜你已经喜欢上他了。” “妈,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们两先跟我回家!” 我爸走了过来,拉开了我和我妈:“福,我们真不能离开这里。我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伤害我们的。爸妈有事,暂时还不能回去。你先回去吧。”他甚至还不露痕迹的把我妈拉到了他身旁,让我和他们成了对立的局面。 我惊讶地看着他们两,长长吐了口气。我想过我再次见到爸妈的情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场面。我激动地喊道:“你们两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让你们愿意丢下我这个女儿的理由!” 爸妈两相互看了一眼,沉默了好一会,我爸才说道:“福,你太爷爷有东西丢在了廖家,廖家也有东西留在我们家了。我们要收回我们家的东西。你先回去吧,过阵子,我们也回家了。” 我爸看了我妈一眼,我妈推推我:“你先回去吧,福。别担心我们,我们在这里没受委屈。” 我被他们推得朝着门口的方向挪了两步。上下打量着他们,明明是半夜三四点钟,他们两却是穿着整齐的下楼。而且还是在我进来不到几秒钟就下楼了。这分明就是一整晚不睡的现象,现在竟然说他们没有受委屈,这不是委屈是什么? 心里越想越气,廖家是给我爸妈下蛊了还是吃了迷药了,怎么就全都向着他们,连我这个亲女儿都不认了呢? 我气上头,直接大步走了进去,推开我爸妈,对着房子里就大声喊道:“姓廖的人都出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就是要看着我家都不成家的样子吗?你们打乱了我家的生活,你们困着我爸妈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们出来!出来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让我爸妈连我这个女儿都不要了。你们是**吗?看不得人家家里过得幸福是吗?你们出来!” 我也没客气,蹭蹭蹭的上了二楼,对着一扇门就狠狠踹了一脚。房间里没人,灰尘倒是很大。我冲到第二间同样踹开门。我爸妈跟在我的身后,急着喊:“福,别这样,别这样。” “为什么不这样?我明明有爸妈,他们却让我活得就跟孤儿一样,还不准我生气了!到底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帮着廖家?你们给我说清楚!别让我这么给人耍着玩!你们不说,我就找他们廖家人说去!”我喘口气,直接喊道:“廖擎极,出来给我说清楚!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车子还在外面呢!你给我出来!廖擎极!你出来!” 突然“嘭”的一声,在我的身后,一扇门就这么关上了。我的声音也就这么僵住了,一瞬间,整个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刚才我明明看过,那房间里都没人。窗子也没开,被我踹开的门,怎么就关上了呢?还是这么突然的就关上了。就跟我进来的时候一样,那门也是自己打开的。 又一声“嘭”,有一扇被我踹开的门,狠狠关上了。 我的心脏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回头想要看向我爸妈的时候,突然,一切就黑了下来。好像那煤油灯也一下熄灭了。 “妈!”我马上叫着,同时手电筒就照了过去。这次我用的并不是之前去稻草人**的时候,买的那种战备手电筒,而的很一般的很小的手电筒。就是因为看中了它的小巧和上面的指南针才带着它的,没想到这种手电筒在这样的漆黑下,能看到的就是一个小光圈而已。 光圈扫了过去,刚才我爸妈站着的地方都没人了。我心中更加害怕。我爸妈就算因为那个不能说出口的原因,也不至于就这么把我丢在这屋子里吧。他们也不可能一下就这么消失了。 “爸?妈?你们在哪?”我越来越慌了,脚步也不自觉的后退,再后退,直到身后碰到了一堵墙,然后一回身,额头上就传来了一阵痛。很痛!以前都觉得漫画里画的那种被撞了之后,看到星星的画面都是夸张的。现在才知道,是真的能看到星星的。 我的身体晃了一下,就在我以为我会摔下去的时候,一只手扶住了我,那熟悉的淡淡的木头香味传到我的鼻子中。 手电筒的光打过去,他伸手压下了我的手电筒。不过我也能看到我额头上流血了,血珠子都挂在睫毛上了。 廖哑我还没有看清楚廖哑巴呢,他已经拿着一根布带蒙上我的眼睛,说道:“信不信我?” 我愣了一下,头痛,不能分析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他继续说道:“信我,就跟着我走,我带你出去。”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冷淡淡的。但是在说完之后,他的手却帮我擦掉了挂在眉毛上的血。 第四章 为我媳妇负责 “嗯!”我应着,就算看不到,我现在也有种直觉,他能帮我,他能带着我出去。他的手轻轻压在我的眼睛上,低声念了一句什么,我能听清楚的就只有一个“闭”字。我哭着说道:“头,好痛!” “先出去。”他说着,牵着我往外走。还会告诉我,要下楼梯了,帮我数着楼梯。感觉就是从二楼下来而已,但是我们却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重新站好,他的手再次轻轻压在我的眼睛上,低声说了一句:“开!”然后扯下来那布条,直接用布条擦去我脸上的血迹。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暂时让你的眼睛看不到那些东西。有些时候,看不到,不去想,就不会害怕了。” 看着四周,我们已经出来了,就站在他的车子旁。他打开车门,推我上车。从车子储物箱里拿了一瓶云南白药,让我仰着头闭着眼睛,给他上药。 这个姿势,他靠得我很近,而且还是闭着眼睛的。这让我很紧张。总觉得他会突然亲下来。在这种事情,他可一点不君子。我都被他亲过好几次了。所以在他叫我闭眼睛的时候,我先闭上了,然后又睁开了一只眼睛悄悄看着他。 他也注意到了我睁开的眼睛,却没有说话,先给我上了药,还用干净的布条给绑上,压着药粉。车子上有灯,我也能看清楚那布条竟然是红色的。一个大男人,收着这么多红布条在身上。 上好药,他靠在驾驶座的椅子上,侧着头看着我:“幸好今晚上我在这边,要不然你一个人在里面转到明年都出不来。” 头上的那种痛已经缓和了下来,我开始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连个头绪都没有,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我看着车子外面的那座小楼,说:“我在里面看到我爸妈了。” “你是看到鬼了!”他说着,“这楼怨气很重,残留着很多人临死前都想要见到亲人的念头。所以你进去之后,就被影响了。这房子知道你也很想见自己的亲人,跟你磁场同步,懂吗?磁场同步了,就会影响你的脑电波,让你觉得你确实在里面见到了你的亲人。如果是一个天天跟自己亲人在一起的,根本就不会特意去想着亲人的人进去了,什么也不会看到。” 我听得一脸懵:“我见鬼?我爸妈死了?” “不是你爸妈死了,只是一个幻像。” “那你告诉我,我爸妈的事情是不是跟你们廖家有关系?” 他沉默了,哑巴模式又开启了。我急着加重了语气:“是,还是不是!” “是!” “那我爸妈现在在哪?为什么不让我们见面?” “他们很安全,对于他们来说,就跟度假差不多。至于见面,到了合适的时机,会让你们见面的。还有,李福福,你爸妈不是被我们绑架的,是因为某个原因,他们坚持留在廖家不肯走。你用不着把我当对立面的敌人来看待。” 我瞪着他,就这么一直看着他,他的眼睛很好看,没有躲闪。我才一个冷哼道:“行,相信你!”不过再看到车外的时候,我还是长长吐了口气,回想着刚才看到我爸妈的模样,现在想来疑点很多。我爸妈是背着户外运动的大包和穿着户外运动的衣服离开的。刚才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是穿着家里的衣服出现的。而且我爸妈也绝对不会这么不离我。更不会在出事的时候,还灭灯消失,丢下我一个人的。 也许我的失望太过明显了,廖哑巴的手伸了过来,让我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已经长大了,是个成年人了,别因为找不到爸妈就难过吧。知道他们很好,很安全就行了。会见面的。” 我吸吸鼻子,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懦弱。但是今晚上真的落差太大了。我以为见到我爸妈了,我以为能跟他们一起回家了。结果,他们都只是这房子跟我开的一个玩笑。头好痛,这回真的是撞得头破血流的。 “还想哭?”他看着我,问着。一只手伸过来,带着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木头的香味,捏着我的下巴,让我也看着他。 我别开了脸:“没有,我,头痛!” 他把我压在他的胸前,没说话。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渐渐稳定了下来。其实想想,他说得也挺对的。我都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又不用每天跟着爸妈屁股的。现在能确定他们的平安的就可以了。 轻轻的推推他,他松开了一只抱着我的手。离开他的胸口,才发现,我的眼泪和额头上的血不知道怎么都沾他衣服上了。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指擦擦那些血迹:“对不起啊。” 手指的触感下,是薄薄的衣服挡不住他完美的胸肌。这男人身材那么好干吗啊?我又多戳了几下,手指就被他抓住了。抬头就看着他冷着那脸盯着我。 我挣开了他抓着我的手,重新坐好来,有些尴尬地看着车子外面已经泛白的天空。我艹!我刚才在干嘛?男色**,我在**他? 一张卡递到我的面前,我疑惑地看过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就是把一张卡放在我面前了。“干嘛?” “你的学费!卡密码是前天八卦转到后天八卦对应到那种老式密码输入器上的位置。” 我皱着眉头,怎么有人这么用密码的?估计谁也猜不到他的密码吧。 “9624183?” “反应很快。很敏感的女人。” 我快速的在脑海中出现输入器的那些数字按键,并说着。万一错了,还能让他纠正一下,要不然到时候取不出钱来,我还要去找七大姑八大姨去借的。拉不下那脸。“我爸妈让你给我的?” “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了,没见到你爸妈。这个钱是……为我媳妇负责的钱。你好好读书就行,这些事情都不用管了。以后收到包裹什么的也不用理。我会处理好的。”他启动了车子,“送你回去。” 我整个人都还愣着呢,他说这钱是为媳妇负责。他媳妇?我?我也不想跟他矫情,我爸妈还在他们手里呢。这钱,收了! 车子开了,我继续问道:“包裹不是你们寄给我的吗?为什么现在叫我不要理会?那你们不寄来不就行了吗?” 他是开启了哑巴模式,不跟我说话了。直到五六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我们军训场地前面不远处,他停下车子之后,才看着我说道:“李福福,廖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有本家,有外家,就算是本家里,一些长辈和我们小一辈的观念也是不一样的。还有像廖富海那个叛徒已经盯上你了。我没有办法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这次是幸运,我正好过来。要不,你就死在里面了。以后,所有的包裹,都不要理会。丢了烧了都行。明白吗?下车吧,那边当兵都拿着走过来了。” 他的话,我还没有完全整理好,就看到车外,已经有人靠近了。我赶紧下了车子,那车子就快速倒车,不到三四秒钟就这么一头杂进一旁根本看不出路的草丛里了。 “怎么回事?这里是军训场地。”我估计他还想说什么的,但是看着我穿着军训的衣服,就没说下去。 我开始撒谎了:“我,我刚才天黑的时候,跟着他们去大拉练的,后来,半道上,我摔倒了。到处都黑黢黢的,没人看到我,他们就这么走了,等我自己爬起来的时候,人都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了。头也摔破了,好在路上遇到好心人,把我送回来了。” 第五章 娇羞的原因 从医务室里出来,我的额头上已经贴上了白色的纱布了。而那条红色的,还带着血迹的布条,本来都被那医生准备随手丢垃圾桶里的,又被我要回来了。 走出医务室,蓝宁正朝着我跑了过来,老远就喊着:“福!你伤怎么样了?” 他是嫌弃之前他的那么大声的宣布追我还不够效果,非要这么大声的喊吗?我把那布条字节收到了裤子口袋里,站好了伸个手,让他不要离我这么近。“没事了。班长大人,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用训练?” 他看着伸出来阻止他靠近的手,有些尴尬:“今天一整天的自由活动,明天早上的大会操结束之后,我们就能回学校了。” “哦,那太好了,我回去睡觉了。”我绕过他就直接朝着宿舍那边走去。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吧,但是他却还是伸手就抓住我,把我拉了回来,还紧紧抱住了。在我耳边说道:“李福福,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不要这么拒绝我。多少女人想当我的女朋友……” 我挣扎着,打断了他的话:“可惜我不在那‘多少女人’里面,麻烦你放手。我不喜欢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的话让他惊讶地放开了手,我赶紧搓搓被他抱过的手臂,搓掉那种感觉。同时心里也惊讶着,我在那一瞬间已经把廖哑巴算在我的男朋友这个名号下了。 “福,我们大一的时候,虽然没什么交集,但是我也有好几次注意过你,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 “我暑假交的,行了吧。别人把你当个宝,不见到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吧。蓝宁,我真不知道你这么骗着我玩是什么意思。反正,你的这场玩笑,可以结束了吧。你这样,已经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了。再见,我要回去休息了。” 对于蓝宁,我承认他长得很不错,听说家庭条件也好。大一报名的时候,就是自己开车到学校的,报名第一天就很拉风了。不过我也知道,他有一个**女朋友,是那种网红美女一般的同学女友。这次他是吃错药了,还是忘了吃药了,才会说喜欢我的?我还没蠢到听到他说追我,就不会思考的扑上去。 说是回宿舍睡觉,回到宿舍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了。没手机,加上拉练那么累,昨晚又不得睡,他们早就睡着了。 只有那么一个两个看到我头上顶着伤进来的。关心的问了几句,就没人理我了。换了衣服,看着那身衣服上的血迹,想着今天早上我趴在廖哑巴怀里哭,还用指头戳他胸口**他的时候,我禁不住笑了起来。 躺在**上,却睡不着,拿出他给的那张卡来看了又看。笑得那叫个得意啊。真想不到,除了我爸妈还有人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钱的。他一直说的那个什么任务到底是什么?听语气,感觉是我爸妈为了那个任务,默认了让我参与,可是他却不打算让我参与。 越想越离谱,最后想到了,我要去见他,我要抱着他,不放他走,非要他说出到底是什么任务来。他几次色诱我,也不算是他色诱我,而是我被他的色给诱了。那反过来我是不是也可以诱一下他呢? 躺在**上,咬咬唇,最后决定行动!再不快点出发的话,说不定他就会离开那苏联老房子,到时候,我就是脱光了都诱不到他。 打定主意,我从**上起来,马上换了衣服。人家不是说,宽大的男人的衣服能称出女人的娇柔吗?现在没有男人的衣服,但是这身迷彩装是够宽够大够味道的。 我没有穿着里面的恤,直接就把长袖的迷彩装穿上了,那种身体没有布料直接覆盖,粗粗的迷彩装衣服摩擦着皮肤的感觉,让我有种羞涩。 没有绑上头发,而是直接散了下来,增加了娇羞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着还不够!我又去到同学梅梅的**前,拍拍她,让她借下化妆品给我。她是班上不多的,出来军训还带着化妆品来的。 梅梅睡得迷迷糊糊的,对着我挥挥手,叫我自己拿。 我从她放在**头的化妆包里拿了东西,站在阳台的镜子上,开始给自己化妆。我不爱化妆,学历史的妹子,有几个化妆的。甚至有人说,历史考古专业的人,上班就是上坟。 十几分钟之后,我满意的看着镜子中那粉粉嫩嫩的小美女,一身粗粗的迷彩装套着一看就知道是没穿恤的身子上,**力十足。出发!廖哑巴这次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要变身御姐,问他什么他就要说什么。动作快,要不他要是走了,我就真不知道去哪找他了。 训练场地因为全天休息,就连守大门的都已经休息了。不过那扇电动门是关着的。稻草人**那会,那么高的墙都爬过了,现在这电动门就更不成问题了。助跑抓着,翻过去,完成!虽然落地有些不稳,但是还是过来了。 大白天的,而且在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注意了路,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两道明显的车砸印,沿着车砸印走了二十多分钟就看到了那座小楼了。 我心里暗想着,廖家的势力应该很大吧。这些房子应该是一个完整的前苏联设计的军事场地。改变用途之后,大部分给了军训场地,单独这么一座小楼给了廖家。不管是不是给廖家,看着这都是他们的一个联络点吧。这种楼要是在市区里,那都是被列为博物馆保护的建筑了。 在小楼门前,那辆军绿色的车子还在,我对着车子的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把迷彩服的扣子又解开了一颗,露出了一点小勾。我没有兰雪那么雄伟的骄傲,但是挤挤还是能挤出点来的。 做好准备,我对着自己说道:“加油!不要退缩!现在退缩,一切就回到原点了。追着廖哑巴都困难。” 走到大门前,轻轻一推,那门就打开了。只是在这午后的大太阳下,怎么门框上,竟然有凝结的水滴下来呢?一阵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这屋子里面也太冷了。不只是冷,还很黑。晚上看着黑还能理解,这大白天的,屋子里也黑得不成样子。不过这种苏联建筑确实有这个缺点。他们追求的是建筑的对称,一座楼大门在中间,进去之后,两边两条过道,又是左右对称。这样过道几乎是么有一点光线的。 我拍拍自己的脸,对自己低声说道:“我才不想我爸妈呢!”我就怕,我多想几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变成的我爸妈又出现了。到时候,我要怎么做,我自己都不知道。 走进了小楼里,身后的门也无声的关上了。门一关,这里就跟昨晚一样,到处都是漆黑的。 我拧开了手电筒,轻声叫道:“廖哑巴?!廖擎极?” 没人应我,不过我确定他就在这里面,也就朝前慢慢走着。小楼就三层,走走总能找到的。我想着。在我慢慢朝着楼上走去的时候,隐约中好像听到了房子里有声音。有人在说话,好是好几个人的细细低语。 “他们说,我们会被杀死的。”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就是有着这个一个声音传到我的脑海里。 “不会的,不会的,孩子。相信你爸爸,他会回来的。” “我们去全都要死!” 还有人说道:“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拖国家的后腿。” “雪姐怀孕了,但是江哥没有回来。听他们说,江哥叛变了。他可能还不知道雪姐怀孕的事情。” “雪姐会被杀了吗?” “江哥叛变关雪姐什么事?为什么要伤害雪姐?” “就算不杀了雪姐,你雪姐带着一个叛变爸爸的孩子,怎么活下去?” “咳咳,我六十七岁进来的,已经六年了,我还没有看过外边的太阳呢。我死了,你们记得把我丢外面去就行,别埋了,我想多晒晒太阳!” 第六章 鬼楼的回忆 我咽咽口水,很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也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些都只是这房子的记忆而已。只是我不明白,听着他们的话,他们应该是被关在这里的。是什么原因要这么囚禁着别人呢?甚至到死。难道这些苏联老建筑之前的作用是监狱? 我继续往上走,走向三楼。站在楼梯转角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比较苍老,但是感觉却很熟悉的声音说道:“你说,在我们死之前,还能再见到福吗?”我妈的声音,虽然声音苍老了,但是感觉还是我妈妈的声音。 “别想了,她好好的。我们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她好好的吗?”这个是我爸的声音。 我停下了脚步,心里暗想着,我并没有特意去想我爸妈,怎么我爸妈又在这里出现了呢? “如果,我们当初跟着福福回家,是不是现在就能看着她结婚生孩子,看着孙子长大呢?” “别想了。看看,说几句又哭了。当初要留下的是你,现在哭着后悔的也是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妇人之仁呢?” “好像你当初就没有说支持同意我的做法一样。现在来埋怨我这些,你是什么意思啊?” 他们两吵了起来,就连吵架的感觉都跟我爸妈一模一样。我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停下来,靠着脚,拍拍自己的脸,我已经确定那不是我爸妈,这些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所以他们跟我记忆中的爸妈有着很多的相似性。但是终究是虚假的。 “我爸妈不在这里,我爸妈不在这里!”我说了两遍之后,拍着脸的动作也加大了力度。挺痛的,但是却能让我清醒起来。 我没有再上三楼,总觉得上去就要看到我爸妈了,到时候我还能不能这么清醒的给自己来几巴掌我就不知道了。 转身下楼的时候,一回身,就看到了二楼的灯竟然亮起来了。这里原来的有电有灯的!既然有灯,上次廖哑巴怎么就没有开灯呢? 下到二楼,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地板上全是血迹,血迹沿着地面的缝隙朝着我的脚下佣来。在这些血迹的尽头,有着一个老人,他瘫在轮椅上,脖子上已经被砍了好几刀了。血染红了整个地面。在一旁的房间中,一扇房门随着低沉的声音打开,门里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艰难地爬了出来,她的腹部全是血,在地上拖出了一条血痕:“快走,雪姐,雪姐逃出来了。” “这些都是假的!”我对自己说着,咽咽口水,然后转身就往楼下冲去。 一楼是漆黑的,安静的。现在这样的漆黑和安静反而让我感到安全了。我开始后悔着今天要跑到这里来干嘛?要是找不到廖哑巴的话,我会不会死在这里面呢?我这次怎么就这么冲动就跑过来了呢?老天啊!一定是廖哑巴给我下了药了,让我根本就是昏头的跑到这里来,就是想要再见见他。 在黑暗中,我听到了有东西移动的声音,手电筒的光照了过去。一间已经被打开的房门前,一张实木的,沉重的桌子从里面一点点的出来了。我的眼睛没有看到任何人碰触,它就这么一点点的出来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猛的抬脚就想冲出着屋子。外面应该的大下午的大太阳,只要我能冲出去就不会有事。 但是我只跑出来两三步,就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就摔了下去。我惊呼着,回身用手电筒照着绊住我的东西,那是一个大背包,就是我爸妈买的那个。而背包现在慢慢的打开了!没有人碰触,拉链就这么自己滑了下来,里面的衣服,炉子,还有很多东西都从包里滚了出来。最后一张相片也从包里飞了出来,就这么落在我的面前。 我已经害怕得呼吸几乎都停止了。相片就落在我的面前,我的手电筒很容易就照到了相片上。那张相片上照着的是我家里的客厅沙发上。在那沙发上,我爸妈靠在一起,闭着眼睛,五官痛苦。相片上,他们的眼睛,鼻子,嘴巴开始缓缓流下血来。在相片的角落,我靠在厨房门旁,手里端着一个茶壶,低下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光线变化了,似乎这里的灯亮了起来。我一抬头就看到了在我三米远的地方,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跟我在家里一模一样的睡衣,手里还捧着我家里的茶壶,低着头,露出诡异的微笑。她的角度,动作,甚至那笑都跟相片上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相片上的人是我。 “啊!”我禁不住惊叫了起来,丢下手中的相片,拿着手电筒就冲到了另一边去。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要跑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才安全。我跑着,没有方向的跑,长长的走道,就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几分钟之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也因为,跑得呼吸不了,停下脚步,靠向一旁的门板。只是那门打开了,我跌了进去。慌乱下,好一会我才重新冷静下来。手电筒照照左右两边,为什么这个走道变成了没有尽头的呢?是手电筒的光线问题,还是什么原因? 我再照了一下这个房间里。这个房间跟别处不一样,别的房间,就我昨天踹开的那两个房间都是一层的灰尘,什么也没有。而这个房间有着办公桌,有着书架,还有还几个柜子。只是那些柜子都已经被打开了,很多纸张遗漏在地面上。就好像是有什么突发事情,这里的东西被人拿走了,走得太匆忙,没有办法收拾好,让这些纸张都随地散落着。 我弯腰捡起了其中一张纸,上面的字迹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看不出来了。连续几张纸都是这样。我想这些纸张肯定是很久之前的。从我读初中开始,用的水性笔,或者是钢笔笔墨都是防水的。这个有着很明显的水沁的痕迹。就跟当初我看到的那些有着“廖”字签名的书一样,那些书上的一些批注也已经水沁散开了。 我的手电筒继续在房间里搜索着,光线找到了一个文件夹上,我拉了过来,就看到了那文件夹上一个字也没有,打开里面,字迹因为有着文件夹的保护,还能勉强看清楚。里面的每一张纸上都有着一个红笔写的“绝密”两个字。 因为专业的关系,我对机密,秘密,绝密也有点了解,这个文件应该是很多年前,有人来清理这里的时候,因为匆忙而落在这里的。 翻开里面的记录,应该是一本人事登记。上面写着人名,性别,年龄,入楼时间。下面又很长的页面记录的都不是这个人的内容,而是他的亲人关系。我翻了好几张,找到了一个叫张雪的女人。 张雪,年龄是二十一岁,这样就是那个十几岁孩子口中的雪姐。 张雪入楼的年纪就是二十一岁,她的家庭关系中有个丈夫,丈夫叫黄年忠,是在193年4月去x国留学,计划任务四年。记录中,写道张雪是3年2月结婚的,在4月入楼,月检查出怀孕。月出现心理异常,疯了,关押在“异样空间二楼”。8月“药物作用下流产”。 我又翻了几页,着我听到的那些话,也明白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这里不是监狱,也不关押任何人。只是这里的人都被作为人质软禁在这里。因为他们有个共同的原因,他们家里的都有直系亲人出国了。而这个亲人出国的原因不一样,但是后面都会有一句话是“计划任务x年”。有些是一两年,有些长的八年。他们就是作为人质,扣押在这里,等着他们的亲人,回国接回家的。 第七章 送包裹的人是廖擎极 有些是老父母,有些是妻儿,也有张雪这样的孕妇。 “药物作用下流产”,他们给张雪用药了,让张雪失去了孩子。在那之前张雪已经疯了,甚至被单独关押。那么刚才我看到的那些被杀的人,就是张雪做的。还有那个穿着跟我一样的睡衣,还捧着茶壶的人,就是张雪? 我害怕的咽咽口水,又想到了她的那些画面。 我又一次看了张雪的那张记录表,手指头轻轻擦过上面的一个词“异样空间二楼”,这个词感觉现有现代感,怎么几十年前就已经开始运用了吗?那么几十年前这个词的含义,一定很特别,到底是哪里?应该也在这楼里吧。 房间中很安静,但是在我冷静下来之后,隐约中还是听到了一点声音。那是人说话的声音,那个声音说道:“你现在是要推翻我们之前的全部计划吗?” “只是把李福福取消。” “你总要跟我们说个原因吧。当初也是你跟她爸妈提议说,可以考虑让他们的女儿加入队伍,他们才那么配合的给准备了那些快递包裹。现在你来说不让他们女儿加入。擎极,你觉李家会这么算了吗?” 擎极?李福福?我确定我没有听错,就是有人叫我名字了。 我赶紧看看这个房间,声音好像就是从门后传来的。虽然很疑惑,我刚才就是从那扇门里进来的,那外面的一个人也没有的走道,怎么现在后面就有人了呢?管他是人是鬼,听到我名字了,听到廖擎极的名字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爬过去,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对话。 廖哑巴的声音,我不会听错。“他们也不想让他们女儿死吧。李福福确实比较敏感,有一定奇门的基础,但是进入的人都是强化训练过的,大家都还担心能不能或者出来,她就这么跟着我们走,到时候,我们是护着她还是不护着她?” “之前,你就想过让李家的人死在里面了。” “只是顺着李家的意思。既然他们非要一个人跟着我们,一个四十多五十的缺乏运动的老男人,总比不上一个年轻的大学生吧。会不会死在里面,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那现在你不给我们一个原因,我们怎么去跟李家解释,跟本家解释?” 沉默了一会之后,廖哑巴才说道:“这次任务的主力是我,从策划到人手,再到行动都是我,我有权利拒绝一个会影响我的人参加任务。” “哼!廖擎极,你别忘了,我们也有权利把你,换成廖富海。” 廖哑巴又沉默了。好几分钟之后,另一个声音说道:“你看你这个人,又这么不说话。你这么不说话,谁知道你想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只是帮你认识一下你现在的处境!”又是沉默,他继续说道:“说话!廖擎极,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别给我们装哑巴。” 原来廖哑巴对别人也经常这么突然不说话的。估计没人受得了他这样吧。 一阵桌椅移动的声音之后,廖哑巴的声音才传来:“要我说什么?无非就是让我答应你们的计划。娶了李福福,成为李家女婿,再找个理由让李福福莫名死掉。然后李家的难题就解决了吗?”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廖哑巴继续说道:“当初要求接触李福福的是我,最后怎么做,也应该由我来决定。” “哒”门打开了,我已经被这些震惊的对话震的手脚发软,就这么坐在地上,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他推门出来的时候,看着我的眼中还有着惊讶,伸手抓着我的手臂,就往外拽着。我是一路小跑着跟着他出了门。用好几秒钟才能稍微理顺思路,拖住了他,让他回身看着我。 走道很长,一点也不想我之前看到的那走道。我用手电筒照着他,但是却被他压了下来。我问道:“你们说的任务是什么?我爸妈是不是已经同意我参加这个所谓的任务了?我爸妈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们。” 他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吼着,“给我说清楚,我不喜欢被人这么当成没有思维的木偶一样来安排。老天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是我,那么想见到你,甚至想着去**你,发觉我已经有点喜欢你的时候,让我知道这些都是你安排的,都是你设计的。廖擎极!你说话啊!”我咽咽口水,我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我隐瞒不了自己刚才的心情,那么想要见到他,那么想着抱着他,可是现实却给我这么一个打击。 “廖擎极,我收到的第一个包裹,是不是你寄给我的?我去到稻草人**的时候,你已经在那里了,你是不是一直在那等我?” 他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已经抬起头看着我。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我m的被你们当狗耍了?还傻乎乎的真的围着你们转悠。”我咬咬唇,气得都快要掉眼泪了,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对着他点点头,说道:“好啊,既然我爸妈是安全的,甚至我爸妈都是参与的事情的设计的,那么我就不跟你瞎参合了。我走!行了吧!” 我在转身的那瞬间,还是滴下眼泪来了。二十年来,第一次有种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这才刚萌芽呢,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当初就应该坚定一点,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理就算了。还有我爸妈,他们到底什么意思?我说家里那铁盒子里的书,怎么就这么被人拿走了,就连撬锁的痕迹都没有,原来根本就是我爸妈打开拿去给别人的吧。 我吸着鼻子,咬着唇,朝前走着,一直走着,走到累了,困了,才发现,这走道怎么这么长,我怎么就走不出去呢? 我停下脚步,擦去眼泪,揉揉自己的脸自言自语着:“冷静!我现在要先出去!” “你这样走不出去的。”廖哑巴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身就看到了他就跟在我两米外的地方。我惊讶着看着他,刚才我是心情不好,一直在哭,边哭边走吧,都没有注意到他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抬头想要擦擦我的脸,我直接别开脸避开了,还抬头挑衅地瞪着他。 他才重新把手收到了裤子口袋里,说道:“这里是异样空间。” “闹鬼啊?” “这里不闹鬼,闹鬼的是外面。这里是属于建筑设计上隐藏的空间。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异样建筑,你了解吗?” 我没有回答,这个专业课没教,我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回去收集资料。 “在中国历史上,有过好几个鬼才建筑设计师,他们有的服务于朝廷,也有的有自己的业务。其中一个号称样式雷的人,设计了这样夹层的空间,从外面看,楼里每个房间都没有问题,但是实际上,却是从每一堵墙,每一个房间都有一点移动,最后会多出一部分空间,是从外面看来,让人感觉不到的空间。有人会觉得那是墙的厚度,也有人根本就察觉不到少了一部分空间。这部分空间就会被整合起来利用,成为一个夹层。用灵活的穿插设计,让空间成为一个循环,你在这里就是走上两天两夜也出不去。” “我没心情听你上课,而且你是你,我是我,从刚才开始我们就是路人甲了。帅哥,我跟你不熟!能不能给指个路,给你五块口水费!” 第八章 帅哥,我们不熟 我的手电筒再次打上了他的脸,照着他那张已经明显生气的脸,我也没有退缩的就这么瞪着他。他拽啊?拿我那么玩,还不准我生气了? 他一挥手,打开了我的手电筒,同时另一只手拉住了我的,不容我反抗的带着我走。安静的环境中,只能听到我们两的脚步声。这样的安静有几分钟之后,我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个楼,我看到了一些资料,知道它之前是做什么的。你们廖家为什么要在这里?这是你们家的产业?还是这里是一个秘密阵地?” “美女,我跟你不熟!”他用跟我之前的口气一模一样的话说着。 我气得只能瞪着他。在我看来,这里根本就是一个迷宫,我都分不清哪里对哪里了。好几分钟之后,他推开了一扇门,带着我走进了另一条走道中,我才认出来,这是房子的三楼,就是我听到我爸妈变老,在吵架的地方。 现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更加没有我爸妈。他放开了我,点上了煤油灯。红色的光线下,让我看到了这里真实的环境。在三楼的走道上,有着两具骷髅,他们的身旁还有着大包,估计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那包都开始腐烂了。 注意到我的目光,廖哑巴才说道:“进来的人,要是看不出这房子的结构的话,永远也走不出去。死在这里好几年之后,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最多就是报个失踪而已。” 红色的光线映着下楼的楼梯。三楼,二楼,一楼。就在眼看着我就要走到一楼大门前的时候,我的手臂突然一阵凉,很凉,就好像突然被喷了液态氮一样,那种冷,一下就进入骨头里了。 “啊!”我惊叫着回身看去,就看到一个跟我差不多身高,穿着老军装款式衣裤,散下头发,几乎盖住整张脸的女人,对我说道:“亲属,就要留下来。永远留下来。” 她是张雪!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走在我前面的廖哑巴一个回身,同时手朝着那女人挥了过去。红色的光线下,能看到他的手带着一些粉末撒出去了。他说道:“她是行动人员!” 女人就在一声惨叫中消失了。这楼似乎都跟着回应着她的惨叫一般。 大门打开了,外面的阳光斜斜的照了进来。我有那么几秒钟的错觉,就好像这阳光都不真实了一般。就好像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不真实的一般。我几乎是被廖哑巴给拉出来了,拉到太阳下,他还特意抓着我的手腕看了看。 我拉回了我的手,对他说道:“我是行动人员!” 他愣了一下,收拾着自己的煤油灯,边说道:“你刚才说,你不会再理会这些事情。” “刚才你不是也说我是行动人员吗?既然你都已经说了我是行动人员了,希望你为你说过的话负责。”在看到阳光的时候,我就开始为我刚才说的不再理会这件事而后悔了。我干嘛不理呢?我爸妈还在他们手里呢。再说了,他怎么就这么不愿意我去呢?到底是什么事情,跟我家里有关系还不准我去的。他不准我还就不去了吗?他算老几啊? 他又恢复了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动作:“李福福,你知道那是什么任务吗?” “不知道,不过不重要。不管是什么任务,你能去,我就能去。我不是那么弱,那么好欺负的人。” “很危险!有可能会死在里面!一开始,我是提议先见见你,类似面试。现在正式抱歉的通知你,你面试没通过。” “哼!很抱歉,我不会再信任你。至于你的面试跟我没关系。帅哥,我们不熟。下次行动,请提前通知我,让我做好准备。再见!”我转身离开,外面有着阳光,也不会再害怕了。就算脑海里闪过了张雪的模样,我还是给了自己一巴掌,现在不能害怕,我不能退缩! 走了没多久,身后传来了车子的声音,他在车子里喊道:“上车!” 我看看前面那路,还是上车了。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听着他们的话,他们跟我爸妈应该的合作关系,他要是敢弄死我,我爸妈绝对不会和他们合作了。 上了车子,他还是哑巴模式一句话没说,把车子开到了我们军训场地外。他不说话,我也懒得理他,只是从车子的后视镜中看到自己殷红的唇,微微敞开的迷彩装的领口还能看到里面白皙的胸口,觉得自己好可笑。我刚才一定的昏头了,才会想着去色诱他! 车子上有纸巾,扯过纸巾使劲擦着自己的唇,这个动作让他看了过来,却又别开了脸。“看什么看?”我没好气地说着,完全就是恼羞成怒的感觉,“不是擦来给你看的!” 他没说话,几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军训场地大门不远处。我解下安全带,侧身正要下车,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臂:“那给谁看?” 我还以为他会继续保持哑巴状态呢,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你丫的反射弧太长了!”下了车子,扣好领口的扣子,随意扎上了头发,同时对他说道:“我男朋友,在我去那房子之前,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所以你们那些关于我的龌蹉的计划就请停止吧。既然那个什么任务,你们家跟我们家应该是合作吧,那我就作为合作方出席。至于是不是危险,是不是死在里面,那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们的军训在明天早上结束,下午自由活动,四点出发返校。我应该在下午就拿到手机了。你要是有下一步行动,请通知我这个合作方。再见!” 我是狠狠摔上车门,朝着大门那边走去。 而大门那边蓝宁正急着出来,还跟守门的阿兵哥解释着什么,很着急的样子。我偷溜出来的时间太准了,都没这麻烦。蓝宁看到我回来,直接冲了出来,抓着我的手臂,一脸焦急的问道:“你去哪了?你不知道这附近方圆十里都是没人家的吗?你突然就这么不见了,我也会着急。” 他的话断了,目光看着不远处那车子旁边站着的廖擎极。廖哑巴已经下了车子,不过只是站在车旁看着我们,却没有移动脚步。他脸上那表情,冷得能结冰。而且他的目光好像不是在看着我,而是在看着蓝宁的。 我挽上蓝宁的手臂,就往里走去,一旁的那两个小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是他们追究我跑出去的事情的话,同样也会追究他们没有站好岗的问题。所以我们就这么进去了。 我人是走进去了,但是耳朵还在注意着身后的声音呢。那车子启动离开的声音,是在我们已经走了好远一段路,快要回到那边宿舍的时候,才听到的。 在听到车子面对声音之后,我赶紧放开了蓝宁,对着他呵呵笑着:“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啊。再见!” 我刚要闪进宿舍里,他就抓住了我的手臂:“福,你到底出去干嘛了?你头上的伤都还没好呢。那个男人……那老头是什么人?” 老头?!我愣了一下,他说的是廖擎极吧。估计廖擎极也就比我们大几岁,也不至于就是个老头。我赶紧说道:“我们家亲戚,正好住在这附近的。班长大人,要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睡觉了。还能睡两个小时呢。明天就能回学校了。” 第二天的大演练之后,就是中午的聚餐下午的拍照。四点,我们上了大巴。一个级好几十个班呢,大巴在操场上都是排队着的。我跟着同学一起上了大巴,蓝宁就站在车门口,端着一只大鞋盒,里面全是手机。大家拿到了手机,坐下之后,都在抱怨着,这么多天不充电,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呢。 第一章 阵图 我给手机开机,就看到了五条兰雪发来的短信。都是问我军训怎么样的,也问道了廖哑巴。“你有没有给那么哑巴打电话啊?我看你的喜欢上人家了吧。大胆追,追上了请姐们吃饭。” 心里沉沉的,我要怎么跟兰雪和杨毅说,其实我们一直都是被人骗着团团转的傻子呢?我一个人傻就够了,还连累他们两跟着我一起傻。 在大巴开回校区的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和兰雪就在微信里聊着天,说了很多,说军训的辛苦,说教官的**,说莫名其妙的班长大人,当然也说了廖哑巴。说我怎么丢脸的送上门,竟然听到他说,他是在设计我的,还什么面试失败了。 大巴在学校大操场停了下来,班长拿着表点名签字,然后说让大家自由活动两天,这两天尽量在学校里,会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两天后开学报名,我们有迎接新生的任务。 班长说话的时候,我还是看着车子外面,在办公楼前的教师停车位上,那辆军绿色的大sv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那车子让我想到了廖哑巴,不过还是甩甩头,怎么可能是他?他跑到我们学校来干嘛? 班长终于说完了,一个个下了车子。我背着大包,手里拿着手机朝着女生宿舍那边走去。蓝宁跑到我面前,拦住了我的路:“福福,等等。” 我皱着眉头说着:“班长大人,我们已经回学校了。你的玩笑怎么还没开完呢?你女朋友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来学校报到了吧。小心被她看到,我们还是离远一点好。” “李福福!”他站在我的面前,很严肃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跟你开过玩笑。你是想让我在女生宿舍门前点上蜡烛,捧着,跟你说我爱你的话,也行。给我几天时间,等开学稳定之后。同时也是……” “那个,我赶时间。”我要离开,他却拉住了我的大背包:“喂,你这么紧张是因为怕我?” “我怕你什么啊?班长大人,你是高富帅,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不怕我,今晚就跟我吃个饭吧,我又不是大灰狼还能吃掉你。” 我张着嘴正准备说话呢,身后就传来了廖哑巴的声音:“她很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抱歉。” 我惊讶地回身看着他。真是廖哑巴!我刚才看到那车子的时候,还觉得不可能是他,怎么还真的是他! 他穿着那身也够帅气的,让不少女生都看了过来。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蓝宁扯着我的背包,而廖哑巴一点不客气的就拽着我的手拉到了他的身旁,目光一直盯着蓝宁,特别是他拉着我的手。 我皱着眉,这情况,我还真没想过。我上大学两年都是没几个男生正眼看过,怎么现在就这么走桃运了呢? 廖哑巴把一个信封塞到了我的怀里:“看明白了,然后拿到东西再我。这就是你的下一个任务。” “哦,好。”我放好了信封,看看他,在看看蓝宁。两个男人这是对上眼了?“那个,你可以走了。帅哥,再见。拿到东西我会你的。” 廖哑巴却没有放手,直接把我拉着就走向了那边停着的车子。而我们学院的院长还就在那边等着呢,感觉还是在等廖哑巴的。 他把我丢进了他的车子里,车外院长说着:“廖先生就不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个饭了?” “不了,再见。”他就这么没礼貌的启动车子,开车离开了。 从车子后视镜那,我看到了蓝宁,也看到了院长,急着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吃饭!” 我惊讶地看着他,早知道他会出现还会这么拉着我去吃饭,我刚才就应该先答应蓝宁了。“你不是说我已经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那也要看跟谁吃饭。你觉得你真有本事完成这次的任务?就不需要我给点提示?” 我白了他一眼,打开了手中的那个信封。信封里还是一张相片,就跟前几次的一样,相片的后面有着一张很简单的手绘地图。我看着那图,就先笑了:“你亲自来送饭,还用给我画地图吗?手画的地图,你怎么记得住那么多的地形特征?那么多的方向?” “画地图是风水先生的一项基本技能,你只是没有经过系统训练所以觉得很不可思议而已。” 我翻了过来,那张相片不再出现我爸妈的线索,而是一个座很大的青砖大房子。从外面拍的,也没看出里面的结构来。在相片的旁边有着几个大篆,写着“阵图”两个字。 “什么意思?”我的手划过那两个字问着。要不是上学期看过相关的资料,我估计还认不出这两个字呢。 他一句话没说,好好开车。我撇撇嘴:“又说要给我一点指点。现在话都不说。” 车子停在了一座中式的茶馆面前,他就这么熟门熟路的进去了。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他们廖家到底属于哪里人呢?怎么感觉去哪他们都熟。 我看看附近,连个公车站都没看到,还是赶紧跟上吧。要不不知道怎么回去。收好那张相片,我跟了进去。这家店还真的很传统,传统到店里最大的牌匾上,雕刻着的都是风水两个字,中间加着一个阴阳太极。 跟廖哑巴坐在了一张临近木头窗子前的桌子旁,我说道:“这店是不是承接过那种电视剧或者电影的拍摄呢?古香古色的,要不是跟你在一起,我还会以为我穿越了呢。” 一个瘦瘦的老头子穿着一身褂子走了过来,笑眯眯的递上了厚厚的一本菜单,笑道:“擎极这是带着媳妇过来吃饭呢。” 我拿着菜单本子的手都僵住了。缓缓抬头看着廖哑巴,他还是哑巴模式不说话,不解释。当默认呢?我马上笑道:“哈哈,老人家多心了。他是我亲戚,亲戚嘛。长辈,请来我吃饭的。你就随便给我们上两个菜吧,我也不会点。” 瘦老头哈哈笑着:“行,你等会,我这就招呼厨房去。” 瘦老头下去之后,我再看着廖哑巴,他的目光根本没有注意看我,而是一直看着我们旁边那面屏风墙。 屏风墙就是一面贴着大理石的墙壁,上面阴刻着很多线条。我皱皱眉:“怎么了?” 他还是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又没上菜,又没事,他有不说话,我也只能跟着他这么一直看着了。看着看着就发现了这面墙的阴刻有点问题,好像组成了什么图案。 “没看出来?”廖哑巴终于说话了,看着我,我有点傻的摇摇头。 “这都看不出来的话,这个任务你就不用去冒险了。” “什么?这个墙就是你说给我的提示?” “对!看不出来的话,你就不用去那座宅子里了。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就好像下一句会说,不知道就不要参加这些任务了。 我心里吐槽着,前几次都是我和兰雪还有杨毅三个脑袋一起研究了好几天才动手的好吧。现在就这么十几分钟的思考时间,就让我得到答案,怎么可能呢? 我还在心里吐槽的时候,他继续说道:“阵图,这个就是阵图。” 我咽咽口水,然后才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像,真像。阵图,阵图,这个……”以前看的书里有关于阵图的内容,但是我不太看得懂。而且我的那些知识基本上都是纸上谈兵。 “看不懂阵图没关系,你的任务不是看懂它,得到阵图后,我,我能看懂就行了。你只要拿到阵图就行。” 第二章 你是我的大姨妈 我犹豫了一下,才问道:“我能找外援吗?”问完之后,我赶紧补充说道,“就算是去那个什么任务,也是我们一堆人一起去吧。没有一个人单独行动的道理,所以我找几个外援应该没问题吧。”我心里已经把兰雪和杨毅划到这些任务的范围里了。我才不会傻乎乎的一个人去呢。谁知道里面会出现什么。 “随便你。不过,希望你不要害了别人。” 我赶紧笑着不说话,对着那阵图研究起来。现在说奇门遁甲很多人都觉得那是算命用的。其实奇门遁甲在很久以前那是帝王学。传说上古黄帝和蚩尤大战,战况不利黄帝的时候,九天玄女下界,教授了黄帝一套知识,就是后来说的玄学。这里面也有奇门遁甲的知识在里面。一开始奇门遁甲就是用来打仗的,这么布阵一开始就是用来对敌人的。历史上还留有十大古阵图。前几年不是还有八阵图吗?黄帝就是靠着这些知识打败了蚩尤,蚩尤败北之后,后世成为了黎族和苗族。黎族和苗族的历史里一直都说他们是蚩尤的后代。而汉族是炎黄子孙。我们这些壮族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分了。 炎黄战胜之后,中国历史上有着很多朝代才有了今天的文明。追溯历史,能看到很多关于阵图和奇门遁甲的痕迹。姜子牙、张良、诸葛亮、刘伯温等古代军事家,其实都是奇门遁甲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我看着那阵图,就是看到菜都上齐了,瘦老头在那跟着廖哑巴说了好几句话了,还时不时的看看我,明显就是在说我呢。 我回过头来,拿着筷子边说着:“菜好香啊。” 瘦老头哈哈笑着:“喜欢,以后就常过来吃饭吧。我听擎极说,你就在我们这附近,读书呢。还在读书啊?年纪小了点。” “啊?哦!”我有点莫名其妙的,来吃饭还要看年纪的吗? 瘦老头离开了,那张实木的刻着河图的方桌上摆着四个菜呢,就我们两个人也吃不完,不过我是很努力的吃。一边吃着,一边说道:“既然我已经算是开始加入你们的任务了,那么我的学费就先刷你的卡吧。算是你给我的薪水。要是你觉得不妥的话,你就回去让我爸妈给你报销一下,反正他们应该在你家……旅游吧!”我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我这对奇葩爸妈。 他也不说话,就停了几秒钟的动作,看着我,然后继续吃饭。我继续说道:“所以说你这人闷!看我?就是不说话!是想憋死我吗?哼!” 给我这么说,他才说话了:“这个阵图,你就没看出什么来?” “没有,不是很了解。我家的那些书都被你们家的拿走了。我也不是黄蓉还过目不忘的记下来。给我几天时间研究一下还差不多。这给拍照吧。” 廖哑巴是在我吃饱了,拍着肚子,喝着茶的时候,才说道:“我们的任务是要进到一个还在运转的阵里去取东西。包括取出阵眼,让整个阵停止下来。而这屏风上的图,就是一开始,大家都认为的,那个阵先人留下来的阵图。” “那意思就是说,大家认为的,其实并不是!你们一大家子人都被诓了!” “对!但是被骗的原因是,先人想要保护我们这些晚辈。” “哦,那就不要去好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现在,我们已经不得不去面对这件事了。等你通过考验之后,我会告诉你原因的。不过前提是,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我一个冷哼!“如果是以前,你这些话能也许我会害怕,但是现在,很抱歉我,都去过稻草人**了,都去看过那古怪的教堂了,还去过麻石水电站了,就前几天还撞了你们家的阵地了。我还真不怕了。谢谢你给我的提示。能送我回学校吗?省打车的钱,反正是省你的钱。” 我起身朝外走,他也站了起来,不过是走去柜台那边结账去了。我站在店门口,看着他跟那个瘦老头说了好一会的话,还时不时看着我,那瘦老头看我的时候,笑得那叫个嘚瑟。我都开始脑补着,廖哑巴不会是真的生我的气,准备把我给这个瘦老头了吧。 所以在他终于走向我的时候,我问道:“你跟那个老板说什么说了这么长时间啊?” 他站在我面前,离我很近,低下头来,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他是我叔公,他问我,你是我什么亲戚,怎么他都不知道我有这么个亲戚。” 我艹!我这是李鬼遇上李逵了,假亲戚碰上真亲戚了。人家会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来骗吃骗喝的呢?他话都说完了,还没有离开我,甚至靠得离我更近,说话的气息扑到我的耳朵上,就连唇也扫过了我的耳朵:“你说,你不是我媳妇,那我是你什么亲戚?” 我别开脸,狠狠瞪着他,他今天什么意思?耍**呢?之前他也有过这样的靠近和**。但是那时候,我心里并没有排斥他。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一开始整我,甚至一开始骗我的人就是他。我对他的靠近总有个排斥的感觉。就连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木头的香味都觉得不好闻了。 不过在我别开脸两秒钟之后,我还是转过头来,对着他甜甜的微笑,唇几乎扫到他的唇,说道:“你是我的……大姨妈!” 他的脸瞬间就沉下来了,下一秒就能结冰了。我嘚瑟的走向他的车子:“走吧,大姨妈!” 上了车子,他才说道:“我作为领队,随时有权利换了你!” “上次你们说的那几句话,我都听明白了。我爸妈在这件事中的分量也重,如果按股份来算的话,我们家也能占到百分之五十吧。你选我,你打算带着我老爸?我老爸那六个月身孕的大肚子,跑也跑不了,要是我爸出了什么事,我能闹你一辈子不得安宁。一点不划算。” 回到学校之后,我从他的车子上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兰雪打电话。需要支援!他们就是最好的人选! 一边朝着宿舍走去,一边跟兰雪大概说了事情。我们还有五天才开始排课呢。兰雪他们是一个星期后才开学,时间上完全够了。 兰雪让我把资料传给她,她跟杨毅研究一下,然后明天就坐城际列车过来找我。我走到宿舍门口,刚挂了电话。就看到了在走道上那个穿着十厘米高跟鞋,扭着大屁股,朝着我走过来的同学。她是蓝宁的女朋友,我甚至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女人,就这么冲到了我的面前,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来。 我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手,手里还拿着手机呢,本能的想要挡一下,手机就这么被她拍飞了,脸上也一下火辣辣的痛。 清脆的“啪”之后,我整个人都懵了,就知道很多同学在围观,听着她说着什么敢**她男人的下场。还说什么蓝宁那种没眼光的男人,她不要了。丢垃圾一样丢给我了。 我是在她走了之后,才甩甩头反应过来的。刚才完全就是被打懵了。下一秒,眼泪就这么滑下来了。痛!真痛!我额头上的伤本来就没好,这么一巴掌还就更痛了。 我们班的几个同学走了过来,拉着我朝着宿舍那边走去,边说着,让我冰敷还是热敷一下脸的。也有同学帮我捡了手机回来。我在两三分钟的冷静之后,抓着手机对大家说道:“谢谢你们,不过我想,我还是需要去跟她说清楚的。” 我转身就追着那女人过去了。就算不能打回来,我也要明确告诉她,她男人那垃圾,我不捡! 第三章 无意的模仿 等我跑出宿舍大门,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那边的树下,跟蓝宁说着话。蓝宁在正好,一次说清楚。 我捂着已经火辣辣开始肿起来的脸颊走过去的时候,就听着响亮的巴掌声,蓝宁挥着手,边说道:“我帮李福福打回来的!我喜欢她!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你想的那些龌蹉。所以希望你以后不再纠缠我,不再动李福福了。”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我,我惊讶地看着他们两。这剧本不对啊!蓝宁走到我身旁,拉着我就直接往操场那边走去了。直到我们身旁都没人了,他才放开了我。 我张着嘴,刚要说话,他就抱了过来,把我抱得紧紧的,说道:“李福福,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喜欢就必须有目的呢?上个学期放假的那天,我看到你一个人在学校门口的公车站等着车子,就这么坐在行李箱上。白色的衣服,浅色的牛仔七分裤,梳着个马尾,就这么简单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我在学校里都没有注意到呢。那天我开着车子从你身旁经过,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一直都在想着军训那天就大声宣布说,我要追求你。可是为什么,你跟别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呢?不过也正因为你不一样,所以我才……” “喂喂喂!”我拍着他的肩膀,“麻烦先放手,我喘不上气了。” 他终于放开了,就这么看着我喘着气,皱着眉。额头上还贴着纱布,脸颊上虽然我看不到但是都已经能感觉到肿起来了。就我现在这模样还漂亮?睁眼说瞎话吧。我想过我会在大学里找个人谈恋爱。有想过是同学,是社会上的朋友,但是从来没有想过的富二代。现在大学里美女太多了,这种好男人,轮也轮不到我吧。 我退后了两步,离他远了一些,才说道:“那个……” “你不用急着回答。福,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你在来回答我,你喜不喜欢我,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我有信心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他说完就这么走了。 我侧着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还真潇洒呢。习惯性的小动作,本想拍拍脸的,但是手伸出去,刚轻轻拍在脸上,那肿起来的脸颊就让我痛得嘴都歪了。 回到宿舍,舍友们还是表示关心的问了几句。几句话之后,该睡觉的就睡觉去了,该去找男友的,就找男友去了。等我洗过澡,天也黑了,宿舍里就我一个人还在对着电脑,跟线上的兰雪和杨毅组了一个讨论群,开始我们的作战大计划。 杨毅说着:我已经在对着地图扫描你相片上的那房子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准确的位置来。只要这次不像那个稻草人**一样,就连卫星图都搜不到,我就有信心再一个小时后给你们答案。 兰雪更多的是跟我瞎扯着,说我被女神~精病打了,她还嚷着要帮我打回去的。还说今天廖哑巴带我去吃饭什么的。反正就是瞎扯。 杨毅还回了我们一句:我感觉现在在努力干活的只有我一个人。 兰雪毫不客气的回复他:对!干活去! 一个小时后,杨毅把资料都发上了讨论组。相片上的那地方位于城市的郊区。因为城市的发展,原来是属于一个县城的,但是现在那县城已经成了城市的一个区了,跟着城建也都朝着那边发展。从资料上看,是属于县城老城区的老街的中心,也就是说,在民国那会,那房子还算是县城中心的。现在已经成了要拆迁做成公园的地方了。不过就杨毅发过来的卫星图来看,那一片的拆迁都已经基本完成了,附近都是一片废墟一般的空地,只有那房子立在那里孤零零的。妥妥的钉子户的存在啊。 路线图杨毅也帮整理出来了,从我这里去的话,坐公交车,倒两次车就能到。计划用时两个半小时。要是我有钱的话,打的过去就一个小时到。 他们那边过来的话,坐城市长途,从高速走,下了高速就差不多到了。用时也就一小时。比我这边去还快呢。 我们在线商量着,出发的时间和集合的地点。刚确定下来呢,杨毅就把击掌截图发到了讨论组里。看着那些截图,我瞬间就汗毛倒竖了。我就知道廖哑巴不会这么便宜我的。那座房子在很多年前就成为钉子户了。说是那房子现在的主人还有点钱,一直想办法拖着工期。甚至有可能说服某些人,让哪里成为公园,用这种方法,来保留他们家留下来的老宅子。那老宅子早就破败了。在二十几年前,就有初中生因为早恋被学校曝光,之后两人一起在里面自杀了。也有放学的小学生,跑到里面去玩捉迷藏,直接猝死在了里面的。 后来那家人听人说老宅子不能荒废就,就租给人家做仓库。但是做仓库还不到半年,看守仓库的那个老头,就因为半夜喝酒太多,酒精中毒,直接死在那里面了。 兰雪发来了一个恐怖的表情,然后问:这房子还真厉害,我们还去不去? 杨毅也回复一句:你们说呢?我是兰雪的护使者,兰雪去我就去。 兰雪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我最喜欢福福了,我是福福的,福福去,我就去。我的脑海中想到了廖哑巴说的那句,不想害了别人。看来他一直都知道那房子很凶的。既然知道房子里很凶,还叫我去,他什么意思啊?但是我要是不去的话,那就根本没有机会急促到他们的那个什么任务中。我爸妈既然都参与了设计我的事情来,要是我退出的话,弄不好我爸妈真的就要去了。 我对着电脑,犹豫了好一会,才回复道:“去!走了那么多地方,什么鬼没见过!我去!” 一锤定音之后,我开始做准备了。之前是去户外旅行,但是这次距离不算远,而且已经明知道那里会闹鬼了,我还是先准备一下我的东西吧。 我是在学校大门前的地摊上买了一个腰包。就跟廖哑巴的差不多,这样好活动也好携带东西。 然后把我认为有用的东西都放了进去,想到什么就放什么。等我整理好东西之后,都已经是半夜时分了。这么一倒下去,再醒来的时候,都该出发了。 早上十点,我穿着一身好活动的衣服,扣着腰包站在公车站等着车子,两只手有点没地方放的,抄在了裤子口袋中。两腿为微微张开的站着。这个姿势站了几分钟之后才发现,我好想在不知不觉中模仿了廖哑巴。摸摸已经没有那么痛的脸颊,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长长吐了口气。然后嘟嘟嘴,看来廖哑巴在我心里的分量比我想象中的要重。要不我不会这么自然的去模仿他,甚至自己都那么后知后觉的。 车子的喇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蓝宁的宝马停在了我我的面前,降下车窗,示意我上车。我却对他摆摆手,指指后面已经缓缓过来的公车,还是走向了那边。 本来以为,这样就够明显的吧,没有想到好好的公车在开了两个站,车门打开,蓝宁就上车了,直接坐在了我的身旁。我惊讶地看着他,公车已经缓缓启动了,再看看那辆被停在公车站里被公车司机骂了几句的宝马,我惊讶地转向了蓝宁:“你车子不要了?” 他对我笑着:“我已经打电话让我朋友过来帮开回去了。既然你喜欢坐公车,我陪你坐。” 第四章 火苗蝙蝠 “你是不是疯子啊?宝马啊!”他激动地声音有些大了。他赶紧伸过手来攀上我的肩膀,同时捂住我的嘴:“你别这么大声,要是让司机听到了,他还不继续骂我?” 我挣开他的手,稍稍离他远点,自言自语着说道:“真是疯子!” 他还是在我身旁笑道:“无所谓,我喜欢你,想要保护你。你去哪,我去哪。就当……我们约会!你答应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的。我还等着一个月后你给我答复呢。” 我压着额头上的纱布,怎么感觉额头上的伤口又痛了呢? 倒车,再倒车。终于,我们在中午十二点四十多的时候,出现在了约定的地点。他们这里的老年公寓的大门前。老年公寓离那老宅子也不远了。 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兰雪和杨毅已经在那树荫下吃着吃着冰激凌了。在看到我和蓝宁走过来的时候,两人都是一种呆掉的感觉。 兰雪在我还没开始说话的时候,就扯着我到了一旁的大树下面,避开了那两个男人,在我耳边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带着廖哑巴来呢?这个帅哥是怎么回事?” “我也弄不清楚,说喜欢我,非要跟来的那个。” “就是害你被打的那个?” “对!”我拉下兰雪,“他非要跟着,怎么办?”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们也不能挡着人的路吧。反正你说我们是来找东西的的,我们就当是来旅游的,我们私下自己找东西就行。” “成!别让杨毅说漏嘴了。” 我们这边商量着,却没有想到杨毅那边已经开始聊着了。我赶紧走过去,并说道:“那个,杨毅,我们就是来玩的,你别跟人乱说话。” 杨毅仰头笑着:“谁说我们来玩的?”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会已经跟人家说了吧。他继续说道:“我们是来闯鬼屋,玩冒险的。兄弟,这屋子,之前有个女生在里面杀了劈腿男友,听说凶着呢。有劈腿的男生进去了,都会看到那个女鬼。你敢不敢跟我们一起去啊?” 我心里暗吁口气,杨毅变得也够快的。 蓝宁脸上的表情有点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当然敢,要不然我也不会跟着到这里来了。我喜欢福福,她既然喜欢这种游戏,我就爱屋及乌吧。” 我干干地朝他笑笑。也许就像廖哑巴说的,我比较敏感,我心里总有个直觉,蓝宁在说谎! “行啊,吃饭!吃完午饭就去看看那鬼屋!啧啧,还是不要门票的呢。” 午饭,我们就在老年公寓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里吃的,杨毅还给他的充电宝充电说是要保证手机不断电,他想要拍下我们进去的每一个细节,直播赚钱呢。 刚明白杨毅的这个想法,蓝宁就说道:“别把我拍进去!好多人认识我的!” “给你一个当网红的机会,你不要就算。” 下午三点多,我们站在了那座房子门前。我掏出了手机给廖哑巴发了信息,就一句话:“我们进去了,行动开始!”我这一来是谨慎,二来是跟他说一声,要是我们真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也能来接应一下。 这房子,四周都是已经拆迁完毕的工地,到处的废渣乱石头,方圆一个足球场,就只有这么一座房子,那大门前的门墩石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灰尘,说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我还没有多看几眼呢,蓝宁就好像是要证实自己确实敢一样,就这么推开了屋门走进去了。 “喂!他也太直接了吧。”杨毅说着,也跟着走进去了。 兰雪跟上:“他那是没遇上过诡异的事情,才着大胆的。就跟当初的我们一样。” 我也跟着进去了:“说得好像我们很厉害一样。不过还是谨慎点好。杨毅你的任务!” “明白!”杨毅一边回应着我,一边掏出手机,开始直播了。他的任务就是拖出蓝宁,蓝宁去哪,他去哪。我和兰雪就负责找阵图。 杨毅对着手机在那用一种很恐怖的声音说道:“亲们,看,我们进来了。就这么走进来了。这里到处是落灰,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次跟着我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大帅哥,可惜他不让我拍。一会我会悄悄给你们几个背影的……” 我走进来之后,并不急着往里走,就是想要拉开和蓝宁杨毅的距离。我的手摸过一旁的院子墙,那是青砖,摸在手里的感觉就知道了。在大门的门檐上,有着残留的,放置飞檐装饰的基石,就是说门上原来是有神兽的,但是现在没有了。已经坏掉的门,从门里看,锁的呈锁上的状态,但是刚才蓝宁是直接推门就进来的。也就是说这里早已经被破坏了,阵图还在不在这里就不知道了。 往里走,上了台阶,又有一个门,两边有单独的房间。同样的青砖大房,又是一个小院子,在往里还有一道门,那才的大屋。三进青砖大房!我心里沉了下去。这样的房子我听我爸说过,说我太爷爷以前还在村子当地主的时候,也有这么一座三进青砖大房。怎么就这么巧呢?让我进来了。 杨毅扯着蓝宁已经走进大屋里了,我慢悠悠的看着四周。这里已经什么东西也没有了。非要说有就只剩下几张实木的烂椅子和一张大屋里的方桌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大屋墙角的地方,蹲下身子,用手直接擦了擦那墙角的灰。墙角不是青砖,而是石板。石板上刻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倒立的蝙蝠。这个应该是幸福,富贵的意思吧。历史大贪官,和珅的家里不也到处是蝙蝠的雕刻吗? 我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下了台阶,站在那小院子看着大屋的墙角,低声问道:“兰雪,你看那墙角的纹像什么?” 兰雪半眯着眼睛看着,好一会才说道:“火,火苗!” 其实我刚注意到的时候,也觉得那是火苗。但是不会有人家会把火苗雕刻在墙角上的。风水里,有个叫形煞的理论,就是看着像,外形成为了煞气。这种墙角线一串的火,这不是房子着火的意思吗? 别人家也有雕刻蝙蝠的,别人家的蝙蝠都是圆嘟嘟的,很可爱,还叼着铜钱。可是这些蝙蝠一个个都的尖尖的,就像一个个小火苗燃烧起来了。 我轻声说道:“这屋子,应该出过火灾。”石板和青砖的感觉还是差很多的,我很快就在墙角又找到了一块石板。那石板的长方形的,竖着压在墙里,周围的青砖都被磨过的痕迹。就是说,房子建好了,才坐上这些石板的。石板上刻着字,灰尘很大,我也没有准备抹布什么的,直接就用手来擦了。 兰雪在一旁帮我倒了矿泉水洗手,问道:“这上面什么字?我们要找的东西是这个吗?” “不是,这个是,奇门遁甲宫位排盘的一个单宫。”我接过兰雪手里的矿泉水瓶子,直接用水洗了洗那石板。兰雪就叫着:“喂喂,别奢侈,万一我们又被困了,出不去的话,水还能保命的。” “大美女啊,这里就这么点大,实在不行我们翻个墙都出去了,哪会有什么困住出不去的。” “上次我们也说,走几步就出去了,结果还不是在里面转了两天?” 我拿出了手机,把那石板拍了下来,又用手电筒上带着的指南针,大概确定了一下方向,快步走向了大屋的另一边。 “喂!去哪?”兰雪叫着。 我应着:“如果真的是奇门遁甲的话,应该有八块这样的石板,找找看。” 第五章 诡异铜镜 绕着大屋一圈走下来,我和兰雪用了两瓶水,把我们带的水都用来擦石板了,才拍下了八张相片来。正在我们坐在青砖铺的路面上,喝着最后一口矿泉水的时候,在大屋里的杨毅却惨叫出声来。 他叫得也太惨了,兰雪是跳起来就往那边跑。我赶紧跟了上去,冲进了大屋中。 大屋里,蓝宁带着口罩和手套,也是被杨毅吓了一跳。杨毅指着大屋上面大梁上垂下的一根绳子,断断续续地说道:“绳子,上吊。”他抱着兰雪,咽咽口水才说道:“我,我感觉脚下滑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这个。妈呀!我脑子一下就炸了,感觉又看到自己被挂在上面了。兰雪,今晚我不敢一个人睡了,你就让我挤挤吧。” “你死一边去吧。装上面装。这种地面还有能滑?” 地面是铺了石板的,看来这户人家以前是真的挺有钱的。我站在了那绳子下面,说道:“这个应该是以前人家用来绑在大梁上,吊个篮子,上面放着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用的。这种肯定不是上吊用的。你还做着直播呢?喊成这样!”说话的时候,我也感觉到脚边有点滑。家里铺地面用个石板一般都是不滑的,但是这个感觉有点像大理石。 我的脚在地上又蹭了一下。那地上出现了一小块巴掌大,黑色的石板,质材就跟我们之前在外面拍的那八张石板单宫是一样的。 这个是中宫?!我又蹭了一下,那石板上就露出了一个字“癸”。这个字不是向日葵的葵,而是癸水的癸,读音“鬼”。十天干之一,还真的就是中宫了。还偏偏,这个字的上面就是吊着一根绳子。我一抬头,就看到那绳子在那慢慢摇晃着。我的脸上都抽搐了一下,移动脚步的腿都僵着了:“杨毅啊,你说这房子是不是有人上吊过?” “是啊~”杨毅也抽抽嘴角,呵呵笑着。我慢慢挪了脚步。兰雪却低呼了一声。杨毅在哪说着:“你又怎么了?你是嫌我们还不够害怕吗?各位亲,直播就到这里了。我怕我吓尿了,被录下来不好。” 兰雪整个人脸都白了,伸着一只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蓝宁身后的那张废弃的大方桌。 蓝宁带着口罩,但是也能看到他眼中的疑惑。他不解地挪挪身子,看向自己的身旁,然后眼睛一下就瞪圆了,脸色也跟着刷白了。在他身后的那张大方桌上,满是灰尘的桌面上,却出现了一个小孩子的手印。好小,就那么一点的手印,比正常的婴儿还要小。而且手印很干净,就好像是刚刚印上去的一般。 蓝宁刚要迈步,就腿软的摔地上了。他几乎可以说是爬着到我们身旁来,站在我身边拉上我就说道:“我们走!别留在这里了!这里……不只我们几个人!” 我反拉住了他,指指外面的院子,说道:“外面都还是大太阳呢。怕什么?” 杨毅一直抱着兰雪的胳膊:“资料上不是说,这里死过孕妇吗?那那个小手不就是……嗯?” 我往外走去,边说道:“没看到就当不知道,你们两怕就先出去吧,我和兰雪再去那边的偏房看看。” 我一走,兰雪也赶紧跟上来了,还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怎么回事?你就……不怕?” “蓝宁太假了。演戏太假了。你指过去的时候,他对杨毅说绳子上吊的事情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完全就是无神论者的表情。可是看到那手印的时候,一下就腿软摔了,这变化衔接不上!当时,他离手印最近,他……”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蓝宁已经追上我们两了。“福,”他喊了一声,“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 “杨毅!”我大声喊着,“麻烦你把已经吓得说胡话的蓝宁先带出去吧。” 让杨毅先出去他高兴着呢,赶紧就拉着蓝宁往大门那边走去了。估计他也知道我们的计划了,他的任务就是看好蓝宁。 杨毅一只手攀上蓝宁的肩膀,就往外带去:“兄弟啊!我好怕怕,你先送我出去吧。我刚才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们两一出那二进门,我和兰雪就朝着偏房走去。偏房就是独立的一间大房间,一般给家里结婚了的有地位的儿子儿媳住的。我想着,这有好东西,说不定会藏在这里。 偏房光线很弱,房子很大,但是窗子都用报纸封住了。还是很多年前的旧报纸。 兰雪低声说着:“那个什么阵图长什么样?” “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张纸吧。或者是刻在什么地方的。” 我打开了手电筒,还没好好看这个房间呢,就听着外面杨毅喊着:“兰雪,福福,我们又回来了。” 我皱着眉头走出了偏房,看着他们两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怎么又回来了?” “门锁住了!”蓝宁说着,“看着没锁,但是打不开!” 我和兰雪都僵住了。刚才我们倒矿泉水的时候还说这里只是一座三进的宅子不会出事的。现在真的打不开门,我也只能笑笑:“没事,门打不开,就爬墙吧。反正这墙也不高。” “天好像快黑了!”兰雪提醒着我,我抬头看看天空,刚才还大太阳的,怎么现在就昏暗地快要下雨的样子。她继续说道:“要爬墙的话,现在就爬,要不一会真下雨,我们就连爬墙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瞪了过去,我们还没有找到东西呢,怎么能就这么回去了呢?但是之前的那些经历,让我也害怕,我不能害了杨毅和兰雪。我犹豫了一会,正要说马上爬墙,先离开这里在说的。但是张着嘴,还没说出话来,雨滴已经滴落下来了。还是暴雨,一下就哗哗哗的还夹着雷声就下来了。 我们只能先进到身后的那间偏房中躲雨。因为下雨的缘故,这房间里就更加的昏暗了。 杨毅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哎呀,我的手机。我还开着摄像头呢。亲们,直播遇上雷暴雨……”后面的话,我都没有注意听,我的注意力都被挂在墙上的一面青铜镜吸引住了。 刚才时间太紧了,我根本就没有能好好看看这个房间。现在看到的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中,只有一张大椅子,还是全是灰,很古老的那种。外面一阵大风吹过来,把原来糊在窗子上的报纸给吹开了一个角,风就呼呼的灌了进来。这种风并不冷,只是强度很大,把那面挂在墙上的铜镜都吹得摇晃了起来。 我的脑海里飞快的出现了这个宅子中诡异的一幕幕。形状像火苗一样的蝙蝠,九块石板组成的奇门遁甲盘,那个无缘无故出现的很小的小手印,还有这面铜镜。光线太暗,我并不能确定那铜镜是什么年代的,但是没出现这样的铜镜的年代一般都是手持镜子,或者是用镜架。把铜镜挂起来,应该是不符合历史的。可以说这里原来的主人有收集古件的爱好,这个铜镜挂在这里并不是使用,而是用来展示或者美观的。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里本来是没有这面镜子的,这个是后来的人放进来的。还要特意挂起来应该是为了让进来的人注意到这面镜子。 要想判断是原来就有的,还是后来挂上去的,其实很简单,就看看它的落尘跟周围的物件的落尘程度是不是一致就可以了。 我缓缓走向了那面铜镜,周围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已经自动屏蔽了。外面光线闪过,就好像从那已经破了的窗户洞里打了进来一样,而且还是打在那铜镜上。镜子反光,一阵明亮,亮得几乎让我眼睛暴盲了。 第六章 廖哑巴对我动手 我惊叫了一声,在那明亮得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的情况下,我看到了一个惨白的人影就好像从那铜镜里出来了一样。她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朝着我笑了一下。她很美,妆容也很美,但是看着那并不是现在的人会化的妆。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我,那笑容明显就是冲我来的。 我惊讶中,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低头看着,她的身体似乎都已经融在那明亮中了。 那明亮的感觉渐渐消失了,眼睛重新回归了正常。但是我也感觉到了不对,我看到的四周不是刚才的那昏暗的感觉,而是一种带着暗绿色的昏暗。 “兰雪!”我叫着,但是那边,兰雪和杨毅还在拿着手机吵着呢。对于杨毅来说,手机摔了,比见到鬼还要可怕的事情呢。 等等!杨毅拿着手机对着我的是左手!我记得杨毅不是左撇子啊? “杨毅!”我叫着。杨毅终于有了反应,他拍着兰雪,吵着我跑了过来。可是他却在我面前蹲下了身子。 我低头看去,呼吸一紧,在那一刻别说呼吸了,就连心脏都漏了一拍了。我艹!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会躺在地上?手电筒就滚在我的手边!不!确切的说,是我的身体躺在地上,我还站着呢! 我看看前面,在看看后面,在我的后面,站着一个有着精致妆容,冷着一张脸的美女,而镜子的那一边并没有。我惊恐地退后了两步,看着镜子中的杨毅和兰雪惊慌地叫着,兰雪马上就背着我,不管外面的雨多大,雷多大,就这么冲出了屋子。兰雪杨毅带着我的身体离开。一个闪电打下来,照亮了站在房间门口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这面铜镜的蓝宁。几秒钟之后,他才转身冲到了大雨中。 我看着镜子里已经消失的几个人,紧紧捏着的手,终于松开了。我一个人被留在了这面镜子里,还有一个镜子里的原住民。 我回身看着她,冷冷地问道:“喂!能说话吗?不管你到底是什么,告诉我,我要怎么离开这里?” 她就这么看着我,也不说话。“不会说话吗?不能说话吗?我离开这里之后,我可以带你一起离开。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想见的人,我都可以带你去。怎么样?” 那个女人?应该不是女人,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终于说话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伸手拉我回来。要不然现在我就在你的身体里,离开这里了。” 我咬着唇,不让自己情绪爆发出来。老天啊,好在我拉住她了。要不她成了我,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面了。现在我是被兰雪背着出去的,他们应该会送我去医院吧。杨毅那么聪明,应该会通知廖哑巴的。 “我……你告诉我离开这里的办法,我离开之后,我也能把你带去你想去的地方。” 女人缓缓抬起头来,狠狠瞪着我:“都是你!都是你!你要是没有拉住我的话,我现在已经出去了。我已经出去了!”她吼着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惊慌着逃开。我知道被蓝宁的女朋友打一巴掌脸会肿起来,但是并不知道被这么一个不能生物还是死物的东西打一巴掌会怎么样了。我在在慌乱中,抓着那只被兰雪他们遗忘在地上的手电筒就砸向了那个美女。 她惊叫着退后了几步,我也惊讶地看看手中的手电筒,在镜子的那边,地面上还有着一只手电筒呢。我闭着眼睛吐了口气,低声说道:“谁来放我出去!再在这里呆几分钟,我就要分不清现实和镜子虚像了。我会崩溃的。” 美女捂着被我打的额头,说道:“放你出去又怎么样?你现在出去就是一个鬼魂,你能去哪里?” 她好像又要走过来,我赶紧举着手电筒:“别过来啊,要不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我反问着,脑海中出现了那些流着血,被我扯断手臂踢着,踹着的稻草人。出现了那那具被倒扣在钟下的尸骸,还有水电站里的骷髅头。如果是之前,我估计没有勇气去拉住她,但是这一次,我还是伸手拉住了她。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个活命的机会。 美女没有再靠近我,她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时间一分分过去了。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也已经黑了。我的心越来越沉。兰雪他们不会把我送到医院去,然后我一直昏迷不醒,就成了植物人了吧。那样的话,我真的一辈子就在这里跟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美女在一起了吗? 越想越乱的情况下,我开始给自己找出路。我拍着那面镜子。现在在镜子中,已经没有我的身影了。这种感觉很奇怪。我拍着镜面,嗙嗙作响却没有任何反应。镜子的边框没有一点灰尘。看来镜子是有人在我们进来之前没多久才放在这里了。镜子被我从墙上取了下来,却还是没有一点用。我尝试着从镜子里的那个房门走出去,可是站在那房门前却是一片的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我根本就不敢塌出去。 看到我站在门旁的举动,那美女说道:“走出去,就永远迷失在黑暗中,再也走不回来了。就算有人来找你,也不可能找得到。要不,我早就离开这个镜子的范围了。” 我缩回了脚,还真不敢冒险。时间的流逝,让我越来越着急,最后还是哭了起来。我一边哭着一边说着:“不会吧,我不会真的永远在这里了吧。”在慌起来之后,也顾不了这么多,我还是拍着镜子大声喊着:“谁来救救我啊!廖哑巴!廖擎极!你在哪?我知道你能救我出去的,你快来吧!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了吗?我都说我已经进来了,却一直没有出去,你就不担心我,不着急吗?为什么?为什么有时候对我这么**,现在我失踪了,不昏迷了,你都不知道来找找我吗?”我边哭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身后那美女说道:“你男人?全是跟他说的话,你很爱他?” 我瞪了她一眼,没说话。她继续说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现在说不定正高兴着呢。这样他又能再找一个了。我敢打赌,他不会来找你的。” “他会来的!”我很肯定的说着。同时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就算不是为了我,他让我拿到的阵图,我没有拿到,他也会让人过来拿阵图的。相信还会有人进来,会有人发现我在镜子中的。就算不是为了我,他也会来的。 这个感觉让自己觉得苦苦的。心里多么希望他的为了我而来的。 我吸吸鼻子,擦去眼泪,低声说道:“哭什么?反正都会有人来的,都能出去的。哭着浪费水分。” 我的话刚落,镜子那面的房门外就走进来了一个人。他的嘴里咬着一盏煤油灯,火光都打在了他的脸上,而他的双手正抱着……我的身体! 廖擎极!他真的来了! 我惊讶地扑在了镜面上,使劲拍打着镜子:“喂!廖哑巴,哑巴,我在这里,我在镜子里。你听到了吗?廖哑巴!” 他把我的身体放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我的身上都还穿着**的衣服,我的腰包被他解开了就丢在了地上。 “廖哑巴!”我拍着镜子大声喊着,可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镜子的那边并看不到这面的异常? 廖哑巴终于站了起来,走向了那面镜子。我心中一喜,看来他知道这镜子的异常。他对着镜子呵了口气,镜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太极的图案。镜面上的雾气很快就消失了,那个太极也不见了。我急着拍着镜子,可是他还是没有然后的反应。 他转过身去,走向了那边躺在地上的我的身体,我大叫着:“不会吧,他不会不知道我在这里吧。他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接着,我看到他跪在我的身体身旁,伸手拂过我依旧有点肿的脸颊,接着就是低头吻上了我的唇。 老天!他在干嘛? 他的手拉高了我身上的恤,解开了我前扣的**,然后…… 妈呀!廖哑巴,你这个混蛋!你干什么?我慌得锤着镜子吼着。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着。 “廖哑巴,你这个混蛋!你想对我的身体做什么?奸尸吗?我要是出去,我杀了你!” 第七章 廖擎极的方法很特别 我慌着拍着镜子,自己感觉那嗙嗙的声音已经大到震耳了,但是镜子那边的人却没有一点反应,应该是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吧,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做, “廖哑巴,”我对着镜子大声吼着,妈呀,真看不出来,这个自己不爽就不说话的闷子竟然这么重口味的,他在干什么,他脱衣服,虽然是脱他自己的衣服,但是那一身宽肩窄**都露出来了,胸…… 还不止这些,他还解裤头了,解裤头了,人鱼线都露出来了,那地方都隔着一层布?起来了, 他自己重口味就算了,还拉着我的身体玩奸尸,他恶心不恶心啊, 不要,不要,不要解我裤子啊,我激动地大声喊着,这么下去,我的身体就真要沦陷了, 他的身体覆上来,双腿跨在我身体两侧,低下头,捏着我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妈的,廖哑巴,我杀了你,”我挥手,下一秒,就感觉到手被人抓住了,眨眨眼睛,惊讶地看着还在我身上的廖哑巴,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一只手抓着我挥过来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什么东西就朝着铜镜那边射了过去,看都不看一眼就这么一丢,我目光的余光就看到了一道亮光一下又缩回了铜镜里去了, 剧烈的呼吸,胸口那**扫过的感觉,还有小腹上很凉的感觉,让我回过神来了,我出来了,我从镜子里就这么出来了,在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我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我回过神之后,廖哑巴原来跨在我身体两侧的腿,也移到了一边,我空白的脑子里一下全是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怒气冲着上来,另一只手就挥了过去,还不只,脚也下踹着,一边骂着:“廖擎极,你这个混蛋,我动都不能动了,你还对我这样,你恶不恶心,你混蛋,” 本来他都已经从我身上下来了,我这么一阵折腾,他几下又翻到我身上,一只腿就压住了我乱踹的两条腿,一只手就抓着了我的两只手腕,压在地面上,我狠狠瞪着他:“你放手,你再胡来试试,” 他的另一只手就这么没有任何预兆的压在我的胸前,沉着语气说道:“想想自己现在应该先干嘛,能冷静下来了,我再放开你,” 这个触感,一下炸了我的脑袋,愣了两秒之后,我才哭着喊道:“我冷静了,我冷静了,你放手,” 他一个翻身,同时放开了我,自己捡起了地上的恤,拍拍灰尘,重新套上, 我赶紧扣着**,紧张得手都在发抖的情况下,扣都扣不上了,还要不停的吸着鼻子,抹着眼泪,今晚上,够可怜的了,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声,接着就是兰雪的身影闪了出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的脑袋里再次炸了,兰雪看到什么了,一间脏兮兮的空房间,地上放着一盏煤油灯,廖哑巴在扣着裤子上的扣子,我在扣着**扣子,我现在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吧, 在我急着站起来扣好裤子的时候,廖哑巴已经提着煤油灯站在了那铜镜面前,仔细打量着,我赶紧提醒道:“里面有个美女,她想要借着我的身体出来,” “嗯,我看到了,她永远也不会再出来了,”廖哑巴走到了我身旁,我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状态下出来,赶紧挪了两步避开了他,他看着我,伸手在那边的墙上拔下了一根香梗, 刚才他明明是朝着镜子里丢的吧,怎么现在方向完全是反的, 我整理好了衣服,站在那,很严厉的说道:“廖擎极,我想我们有些事情要说清楚,之前我为了达到我的目的,跟人瞎说是你们家的媳妇,是我的不对,我承认我的错误,我也明确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坦诚相见的地步,就算你身材好,不怕给人看,我也不想被人看,所以你刚才做的事情……”他走进了两步,逼近了我,这种压迫感,让我的话就这么断了,哆哆嗦嗦的就怕说得不合他意,他还会再来一次一样,最讨厌的就是他有不说话了,“你,你干什么,离我远点,礼貌距离知道吗,”我又退后了一步,他却上前继续逼近我,还是不说话, “兰……”本想叫着兰雪的,兰雪应该就在这附近,她不可能就这么丢下我不管的, 我的话一出口,廖哑巴就说话了:“你在镜子里,” “呃,对,刚才是在镜子里,” “要从镜子里出来,就要自己有强烈的冲击,从你自身的能量磁场去让镜面的阴阳太极转过来,只有这样才不会伤害到你,这么短的时间,我只能想到用这样的画面让你有强烈的冲击了,或许,你更愿意在那里面陪着那个美女,你不是说,你是女同吗,” 我低头扶额,他却已经走出去了,还是冷着一张脸走出去的,我都不知道怎么理解他的面部表情了,他都对我的身体,那样那样了,还能保持着这么一张冷脸,我爸妈是不是欠着他很多钱啊, 廖哑巴一出去,兰雪和杨毅就冲了进来,手电筒的光晃动着,兰雪的嘴巴就跟机关一样对我疯狂扫射, “李福福,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个哑巴是不是已经全垒了,嗷,买噶,你们什么时候偷到这份上的,这里,这里,你也太不挑地方了吧,” 对于一根筋的兰雪来说,还是杨毅比较体贴,他拉着兰雪说:“得了,先不要说了,先让福去洗澡换了这身衣服吧,她全身衣服都湿了,” 走出那大宅子,在不远处就停着已经亮了车灯的军绿色越野,廖哑巴坐在驾驶座上手里捏着手机,好像在发信息吧,蓝宁就站在车子前几步远的地方,冷着目光看着廖哑巴,廖哑巴却好像根本看不到蓝宁一样, 等我走近了,蓝宁回过头来看着我,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如果知道用这种方法能救你,我也会做,不会把机会让给别人,” “啪”廖哑巴在他的话刚说完的时候,就把手机丢到了车子前的台子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那张脸都能结冰了,就是不说话,一看就是生气的样子, 杨毅推推蓝宁:“兄弟,先上车吧,事情弄成这样,谁也没想到,先让福福把衣服换了,暖和起来,要不就她这样,不一会就能感冒发烧了,到时候,还要去医院,别跟那种开外挂的人计较了,” 我们走向车子的时候,蓝宁却好像是故意的快走了两步,坐在了副驾驶上, 车子很快就回到了那个城区,更建立的城区,交通什么的还比较乱,廖哑巴把车子停在了一座小酒店的门前,还是一句话不说,整个人哑巴模式开启了, 兰雪拉着我上楼,他们早就在这里开好了房间了,甚至还就地买了衣服,就连我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在我洗澡的时候,兰雪问我是不是在镜子里,还跟我说了我被困在镜子里之后的事情, 她说,她背着我离开,冒着雨从那里出来跑到了路边拦了车子,本来想直接送医院的,杨毅却说要给廖哑巴打电话,因为他从手机一直拍摄的视屏里看到了一些很离奇的事情,其实在我倒地之后,他已经在回放刚才的视屏了,在视屏里,可以看到手机摔下地面之后,我走近了那镜子,然后一道白光,我昏倒在地上,镜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出来了,然后又缩了回去, 廖哑巴说他马上赶过来,所以他们三个就在酒店开了房,安安心心的洗澡换下一身湿衣服, 我在心里吐槽着,那时候,怎么就没人想着帮我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呢,不过不换也好,要不现在干净的衣服也会被弄脏了, 廖哑巴来了之后,看了视频,就直接抱着我上了车子,他们也赶紧跟了出去,那时候,他们是真没想到廖哑巴会对我那样的, 兰雪还说:“要知道他会那样对你,我肯定拦着了,福,你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做到哪步了,” 温热的水冲着身体,我拍拍脸,甩甩头,甩掉脑袋里不断重复的那种感觉,就好像他的触感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身体一样,甚至还能很清晰的回想他的身材,我艹,我太没立场了,居然被廖擎极再一次的色诱了, 兰雪在浴室门口喊着:“喂,你说啊,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要不下次,他对你怎么样,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出手了,”说完这句,她的声音就弱了下去,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就算出手也没用,他那人,实战水平太厉害了,开学后,我要报散步班的兴趣活动了,一年以后,保证能打得过他,” 换好了衣服,走出浴室,我看着兰雪就说道:“我和廖擎极没怎么样,他那完全是出于救我,跟情爱没关系,有宵夜吃吗,我真饿了,” 兰雪的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一接听,就听到了杨毅的声音:“你们两快下来,廖哑巴和那个富二代的气场太强大,我hld不住了,” 第八章 怀疑蓝大帅哥 杨毅的声音都快成杀猪叫了,我都能听到他的声音,我想到的就是蓝宁跟廖哑巴打起来,惊呼着一声:“不会吧,”抓着包就下了楼, 杨毅他们就在酒店旁边的一家大排档里呢,我和兰雪跑过去的时候,大排档里有人吃饭的喝酒的,但是没看到有人打架,杨毅就蹲在大排档大门前,蹭着旁边一家奶茶店的wifi玩着游戏呢,看到我们来了,眼睛都不抬地说道:“你们可来了,” “他们两没打起来吧,” “我没说他们打架啊,他们两坐在那,都不说话,我坐在他们身旁都快要呼吸不了了,哇,两台大功率的冷气机啊,原来就廖哑巴一个,我都觉得难以承受,现在还多了一个,福,看不出来的,你厉害着呢,” “胡说什么,”我往里走去,在大排档的角落大桌子旁,已经上好菜了,只是他们两一个都没动,就这么坐着,蓝宁是一直看着廖哑巴,而廖哑巴是坐着转着手机,好像在想事情,我坐在了他们两中间,对着两边笑笑:“先吃饭吧,先吃饭啊,” 廖哑巴抬头看着蓝宁,问道:“你是哪家的,” 我心里紧了一下,蓝宁一直被我们瞒着呢,要是廖哑巴以为他的知**,就直接跟他说了,那我们之前不就白做工了吗,我赶紧说道:“他就是我同学,蓝宁,我们班长,这次就是……跟来玩的,” “上次在军训场地出来接你的也是他吧,” “对,同学嘛,他也去军训了,” 蓝宁反问着:“那你又是谁,福福突然昏倒应该是送医院,由医生来处理,而不是让你随意下手,”他厉声说着,那表明着就是今晚不可能打马虎就过去的,蓝宁作为班长,作为班上的有钱人士,估计着从小到大,都是做主的那个, 廖哑巴看着他,几秒钟之后,转向我:“小心你这个同学,”他说完就这么走了,也不吃饭了,我看着他就这么出去,都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杨毅呵呵笑着:“吃饭吃饭吃饭,”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手机,“不用管他,他那人都这样,神秘消失的,我们吃我们的,吃完回去睡一觉,我今天血槽都快空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满血复活,” 吃过饭,一天的困意就袭来了,坐在酒店的**上,我身体困,四肢动都动不了,就这么瘫在**上,但是脑子里却乱糟糟的,一点也不愿意睡觉的感觉, 兰雪也坐在**上,看着我就笑道:“想什么呢,想男人,哟,你家男人身材还蛮好的,虽然只看到那么一点人鱼线,喂,你不会那么小气,就生我的气吧,” 我瘫在**上白了她一眼:“没有,我想今天的事情,” 之后我把我的分析都跟她说了一下,对于兰雪和杨毅,我是百分百信任的,他们两从事情的一开始就跟我在一起,很多事情都不用多解释,大家都能理解,而且发生这么多事情,他们并没有丢下我,我相信他们是值得我信任的, 第一,从落尘来看,那大宅子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去了,看上去,里面原来是布局了的,但是没有人会把奇门遁甲盘,刻在石板上,放在房子四周的,就算是布局了,人家也会把这个藏起来而不是摆出来,加上那种像火苗一样的蝙蝠,我觉得,那里住着的人,应该是被懂行的人整了,廖哑巴让我去那里找到阵图,就是说阵图原来是在那里的,廖家就是懂行的人,他们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那户人家,怎么可能不过问一下呢,我怀疑,整那户人家的人就是廖家, 第二,说那宅子里被布局过我相信,但是说宅子里闹鬼我不信,直觉,没有原因,真正闹鬼的是那面铜镜,那个小小的在桌面上的手印,我觉得是人为的,当时,距离那手印最近的蓝宁的表现有点夸张,虽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装出害怕的样子来,但是我肯定他是夸张的表演给我们看的, 第三,我们今天去那宅子里的事情,从时间地点上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就连廖哑巴都不知道我们具体行动时间,我也是在进门前才给他发的信息,蓝宁完全就是一个编外人员,临时扯着我们衣角去的,就是说从参与人员来看,没有谁又动手脚的可能,又是谁,把那铜镜放在去,还挂在墙上引起我们的注意的呢,铜镜没有落尘,肯定是放进去还没几天的, 第四,既然不是闹鬼,为什么第一次蓝宁和杨毅去开门的时候,门口的打不开的,第二次他们背着我出来就这么容易就打开了呢, 兰雪听我说了这些,凑到我面前:“你怀疑那个蓝大帅哥,” “他说放假的时候,看到我一身朴素坐在行李箱上等公车,很美,一见钟情,你信,” 兰雪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不信,就算你有点姿色,但是那种极品男,看的美女多了,会对你一见钟情不可能,喂,不过也难说,廖哑巴不是对你也挺……” “别扯他,别打乱我的思路,”我打断她的话,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给隔壁房间的杨毅发了信息,“能帮我查一下蓝宁的祖宗四代吗,”我想着,听廖哑巴推门说,这些事情是从我太爷爷那代开始的,那就查他祖宗四代吧,我明知道杨毅跟蓝宁一个房间,还是给他发信息,那是因为我确定杨毅那家伙,手机不离手,离手就指引锁屏,别人根本就没办法偷看他的手机, 很快杨毅就回复我了:“你是要嫁给他吗,我帮你查他们家多少房产比较容易,哑巴被你无情的抛弃了吗,人家几个小时之前还在你身体里,” 我看着这回复,脸就发烫了,也知道越解释越乱,所以在兰雪伸过手来想要抽走我手机的时候,我把手机压在了枕头下,就说道:“睡觉,困死了,” 兰雪有意见,但是也是说几句,也睡了,她今天完全是体力活,背着我上上下下的,所以她很快就打呼噜了,这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呼噜声都赶上警报了, 我却睡不着,看着夜灯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廖哑巴跪坐在我身上,恤丢在一旁,俯身看着我的模样,妈蛋啊,那时候看的那么匆忙的一幕,现在却能很完整的记得他身上的胸肌,腹肌,还有该死的人鱼线,就连那地方的凸起弧度都记得,还有他的手放在我身上的触感…… 怎么现在想着想着,我胸前都会发热起来,紧张得就好像他的手现在还在我身上一样, 我拉过被子,罩住自己的头,在被子中低声自言自语着:“啊,我是色女吗,怎么就挥不掉的画面呢,哇,身材那么好,那时候摸一把就好了,亏死了,”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退房,跟着他们一起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相互对眼的时候,蓝宁就先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再过去,现在是早上,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 “蓝宁,”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一开始就是去找鬼玩的,现在玩完了,还有足够的时间干什么,” 蓝宁想了一下,才说道:“他们两专业跟我们不同,但是福,你应该很明白,那个大宅子从特征来看,它不应该被拆迁了,昨天我特别注意了,那大宅子有可能是清朝的,屋里的一些装饰,跟别的建筑不一样,它具有一定的考古意义……” “得了吧,你说是汉朝的,可能还有点意义,清朝的房子,现在到处都有古街古镇,人家那连成一片的清朝房子呢,” “那房子跟别的不一样,它作为装饰的蝙蝠,是在墙角的,还有很多地方我们昨天都没有好好去看过,福,昨天发生的意外让你心里膈应着,但是这次我一定不会离开你,我们绑在一起,不能让任何人落单,” 我们三个看着蓝宁,蓝宁看着我:“论文啊,这么好的一次考察的机会,要是真成了的话,我们两下学期的成绩就看它了,” 杨毅放下了手里的手机:“去就去吧,不过福,这次你自己小心点,廖哑巴不在,要是兰雪出事了,我还可以,你要是再来一次,呵呵,” “呵你的头,”兰雪站起身来,“去就去,外面这次去,就先把那房子的窗子拆了,把那镜子丢出来晒太阳,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这么厉害,走,” 早上十点三十分,夏天的太阳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我们再次来到了那片工地前,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想过了很多种危险的境地,也想过廖哑巴用香梗扎过那个美女,她说不定不会出来了, 想了那么多可能,唯一没想到的是会有好几辆车子停在那工地上,还都是suv,那大宅子的门口也站在好几个人,在看到我们靠近的时候,就有人朝着我们喊道:“不要靠近这里,一边玩去,” 第九章 皮肤癌=尸毒 我,兰雪和杨毅都是小人物,遇到这么说话的时候多的是,所以我们三个动作一致的退后,站着看热闹,只有蓝宁不一样,蓝宁上前几步,说道:“这是你们家的房子,” 那人守门的人明显就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说不上话来,蓝宁继续说道:“不是你们家的,为什么不准我们靠近呢,还是说,你们是在这里搬走别人家的某些东西的,” 守门人还没回答呢,里面已经走出了三四个人,其中一人手里拎着一个金属的箱子,封口处上面还贴着黄符,在箱子的左上角,还贴着一张白色的纸,虽然只是那么扫了一眼,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廖擎极”的签名,他那龙飞凤舞的字,根本就看不出他写的是什么,只知道那是他的签名而已, 那些人看了我们一眼,就朝着那边的车子走去了,有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朝着我们走了两三步,问道:“谁是李福福啊,” 蓝宁没动,兰雪和杨毅却比较头脑简单的就看向了我,答案就这么出来了,那男人对我笑笑:“以后我们会有机会见面的,” 他们这么一走,车子也开走了几辆,蓝宁没好气地说着:“拽了巴几的,算个毛,”他就大步走进了那大宅里,只是在二进门之后,他一转就朝着当初那放着铜镜的偏房走去了,不过几秒钟就又从偏房里冲了出来,脸上带着一抹焦急,冲进了大屋里, 他这个速度快得我们都有点跟不上,在我们也走进大屋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应该说是从房梁上跳下来,标准帅气的落地姿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们几个, 蓝宁是没见过廖哑巴的身手的,所以他被吓了一跳的感觉,急促喘着气说道:“你是小偷吗,从上面下来的梁上君子,” 廖哑巴根本就不理他,直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不过蓝宁这说说得就不好听了,小偷回来偷这种准备拆迁的房子,空成这样的房子是想偷什么,廖哑巴那性子就是这样,不想理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就拉上我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兰雪和杨毅一看这阵势,也赶紧跟着我们出来了,而蓝宁似乎并没有跟上来,所以在廖哑巴把我推上停在外面的车子,兰雪和杨毅也很自觉的上了车子之后,蓝宁还没有出来,我们的车子已经启动离开了,他还是没有出来, 我急着朝着窗子外看去边问道:“我们走了蓝宁怎么办,” 一直没有说话,没有一句解释的廖哑巴终于说话了:“你就那么在乎他,” 我气地吐了口气,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说道:“那面镜子应该赢被你拿走了吧,”蓝宁在进入之后,直接冲到那个偏房去的,有可能他就是冲着那镜子去的,就算他没有跟我们说明,但是这个房子里能数出来的东西,一只手都能数完了,他冲那么快,不是为了那镜子还能为了什么,但是他却很快又出来了,镜子应该不在偏房里,大屋里也不见,我估计着,之前那个贴着黄符,还有着廖擎极签名的金属箱子里装着的就是那面镜子, 廖哑巴同样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说道:“你们就没有调查过那户人家,” 杨毅听到这个问题,正是他的任务,他马上开始汇报工作,在他说话的时候,蓝宁也正好接听了我打过去的电话,我在手机中说道:“蓝宁,很抱歉,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个,真的很抱歉,这次,你先回学校吧,”我说完就直接挂了,完全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跟人家道歉好,还不是廖哑巴害的, 杨毅在那汇报着,他说,那房子的主人是市里一个厂子的总经理,有钱,但是并不是多有钱的人,祖宗四代都是生意人,他老婆娘家是市里的一个大领导,他们家里包括他老婆的娘家都在努到处借钱活动,想把那地弄成公园,让他们家的老房子不用拆迁,而是直接作为公园里的一处景点,他们家的男人都活不过五十岁,都是四十九岁的时候死的,死亡原因,都是皮肤癌,都是在背上, 我放好手机说着:“哪有那么巧,四代都是在背上的皮肤癌,” “三代,第四代就是现在的主人,四十六岁,不知道过几年会怎么样,不过他们三代里,男丁十几个人,一晚上我也查不完,那十几个人都是皮肤癌,” “风水问题吧,他们家老宅或者坟山出了问题吧,”廖家的那些书里说的,全是一个家族的男丁或者女眷出问题,就是老宅子或者坟山的,这种一般都是整个家族的影响里, 廖哑巴开着车子边说道:“听着不像是皮肤癌,像是尸毒遗传发病,” 杨毅攀着椅子背,靠到前面来:“尸毒,那种不是一开棺就死的吗,怎么还有遗传,” “有些是,有些不是,在我们家里就有过尸毒的遗传,一个父辈中了尸毒,没有马上死去,几年之后,他有了孩子,尸毒遗传到了孩子的身上,那孩子天生就是阴阳眼,”廖哑巴停顿了一下之后,才说道:“文革那时候,这户人家的先人救了我们廖家的人,文革对廖家打击很多,当时收藏的很多手抄本都被烧了,他们家帮我们藏了东西,救了人,本来以为是出于好心,等文革结束之后,他们家竟然说要我们家的阵图,老一辈并不想让我们晚辈去挖掘当年的秘密,阵图就给了他们,然后用一张假的来骗自家人,必须要找到那家人,” 兰雪也凑了上来:“哇,你们家很厉害,很有钱,还有秘密,那秘密不会是很多很多的宝贝吧,要不还有什么秘密能留下那么多年,” 我点点头:“我觉得也是,文件的保密分类都是有年限的,这个应该是宝藏,所以很多年都不变的秘密,” 杨毅推开兰雪,自己趴在廖哑巴椅子背上:“你们两女人能不能靠谱点,做事呢,来,我已经查到他们家现在的主人的手机号了,名字的王德兴,手机号是……”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好之后,廖哑巴就说道:“杨毅,你下车,用那边的公用电话打去给这个人,他接电话之后就跟他说……”他用纸笔写了下来递给了杨毅,我看着那张纸上就只有几个字“今晚八点老宅阵图不想死就来廖”廖哑巴继续说道:“就这几个字,一个字也别多说,” 杨毅把那纸条翻了翻,又说道:“就这样,人家能明白,” 廖哑巴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杨毅还是下了车子,走向那边的公共电话,这也还是在比较偏的郊区,要是已经回到市区里了,估计这就连共用电话都找不到了,兰雪看着车子外面,还是跟着杨毅一起下车去了,这样一来,车子里就只有我和廖哑巴两个人, 我问着:“那阵图给了他们家,关他们家里人的皮肤癌什么事,关那个尸毒什么事,” 他不说话,眼睛紧紧盯着外面的杨毅, “喂,我们今晚上就约他出来,他要是不信我们的话,我们是不是在那老宅子里守到天亮,” 他还是不说话, “那个……”我才刚说户口,他就转过头看着我:“为什么要跟那个男同学在一起,我已经叫你小心过他了,你还把他带到那老宅子里去,” “因为,因为他说那宅子看着是清朝的,里面有很多独特的特征,我们可以用这个宅子作一次考察,这样的话,我们这学期的论文素材就出来了,” “是方便你要是再在里面突然昏倒,他好来把我们做的那些事情再做一遍,甚至可以做得更干脆一些,” 第十章 阵图出现 一路有你我整个人石化了,我不是情商为零的白痴,我能听出他这句话里的意思来,不过我一想着他对我做的事情,胸前就好像还有着他的触感一样,脸上一红,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脱口就对他吼道:“你胡说什么,我和蓝宁什么都没做,” “等做再来跟我说吗,” “你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在说了,你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是什么吗,我都昏在地上了,什么知觉都没有了,你还对我那样那样的,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你不觉得你自己是在奸尸吗,还是说你本来在这种事情上就是个**呢,你明明知道我就在那镜子里,还特意做来给我看,你知道我看着有多恐怖吗,看着自己成了一个充气娃娃被你这样来,那样去的,你都快要吐出来好吗,” 要是比说话,他一定说不过我,我骂了一大段,他一个字不说就这么冷着一张脸看着我,那张脸上明明有带着怒气,可是他就是不说话,我都把他说得那么难听了,他也一个字不说, “说话,”我对着他吼, 他却别过脸去,看着外面的杨毅,我艹,我骂了一大堆,他就感觉跟他没一丁点关系一样,我在这里气死了他都没反应吧,他那态度分明就解释了一句话“不服,憋着,” “我艹,”我脏话都骂出口了,下一秒也是气上头了,被他的态度给气到了,直接扑了上去,拉着他的衣领,张着嘴就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下去, 他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任我咬着,几秒钟之后,我才发现我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廖哑巴那身肌肉,全都是硬的,我的小米牙根本就咬不下去,缓缓松开嘴的时候,他的皮肤上就是有点点印子而已, 这下难堪了,气头上还以为咬痛了他,他会哇哇大叫呢,所以我是在他冷冷瞪着我的目光下,伸手抚了一下那浅浅的印子,说道:“哈哈,你身材真好,要是脱光了去拍个写真的话,应该会很赚钱的,那个,不疼,不疼哦,” 我缩回身子,回到副驾驶座上坐好的时候,就听着他说了一句:“不痛那是因为你咬的不是地方,” 我的脑袋就炸了一下,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我所想,他是在说要对地方了他就会很痛了,那些咬下去会让男人很痛的地方,我的脑海里有了答案,却不敢说出来,这时,兰雪和杨毅也已经打开车门回到了车子上, 车子开到了吃饭的地方,这么一来一回的,都已经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间了,吃饭的时候,趁着廖哑巴去上洗手间的时间,兰雪对我说,她和杨毅再次评估了一下廖哑巴,特别是杨毅很细致的观察到了,今天那好几辆suv,加上出来的人能叫出我的名字,估计是跟廖哑巴又关系的人,他的身价比我们之前估计的还要高, 兰雪的原话是:“福,霸道总裁你的节奏哦,以后逛街记住找我,不要你送我名牌包,只要你带着我吃遍大酒店,小吃摊就行,” 我一个冷笑:“我看是冷脸哑巴色诱我,还***成功了,我倒在他的裤子下了,” 天渐渐昏暗了下来,我们也重新来到了那个老宅,我是在车子开过来的路上,才注意到我的手机已经没电了,我说怎么蓝宁都不给我打来电话呢, 车子停在白天停车的那地方,因为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我们也大胆了很多,就算如此,我们的队伍也还是之前在稻草人**里的那个队伍排序,廖哑巴走在最前面,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之后是杨毅,接着是兰雪,最后是我, 在走进宅子之后,我才想起了那个奇怪的被刻在宅子四周的八个奇门遁甲的单宫,我轻声问着:“廖哑巴,那大屋子外墙的八个奇门遁甲的单宫,是你们家的人,故意整他的吧,” “这种要整也只能是看得懂的人整,看不懂的放在那就是一个装饰作用而已,不是我们廖家人干的,应该是他找人把阵图换成了奇门遁甲,自己这么安排的,他们家不懂,觉得这样很厉害的样子,其实的犯了最大的忌讳了,” 我点点头:“对,我也在街上看到过,有人把自己的命盘印在外穿的恤上装逼的,但是他并不知道,要是遇上一个懂行的,分分钟能整了他,” 三进的大宅子,这大晚上的,四周又是一片的漆黑,我们走得很慢,廖哑巴也走得很谨慎,在进入第二道门的时候,他就说道:“注意,这里出问题,不是我们白天进来时候的样子了,” 我们三个人都不抬听得懂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还想着会不会是房子的主人吗,那个王德兴以为我们是坏人,在这里等着抓我们呢,一分钟之后,我们走进了大屋里,在哪煤油灯的光照下,也明白了廖哑巴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在大屋地板的正中央,一个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杨毅一声惊呼,一下就躲到了兰雪的身后去了,哆哆嗦嗦地说着:“有人,有人,有人,” 我也往后缩了一下,这空荡荡的屋子,白天都来了几次了,晚上来就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趴地上,能不紧张吗, 廖哑巴却很沉稳,缓缓走了过去,把煤油灯的灯罩打开,灯就放在了那人的?子前,火苗没有一点改变还是这么燃烧着,看来这个人已经没有呼吸了,这是个死人, 杨毅哆嗦着说着:“他,他死了,他,不会冤枉是我们,我们弄死的吧,现在冤假错案可多了,要是赖到我们身上……” 廖哑巴蹲在他身旁,看看那张脸,说道:“他就是王德兴,” 我们等了半天,等来的竟然是个死人,怎么我们一找他,他就死在我们面前了呢, 那人的背上全是血迹,廖哑巴用一把很小的刀子直接就划开了他背上的衣服,杨毅还在战战栗栗地说着:“要不我们先报警,这事要是赖到我们身上的话,我们怎么办,” 廖哑巴就跟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用刀子挑开了他背后的衣服,少了衣服的覆盖,加上我也打上了手电筒,这些他背上的那些痕迹就清晰的展现出来了,他的背上,并不是血迹的红色,而是皮肤结痂的那种暗黑色,他背上的皮肤好像全部结痂开裂了,裂出了一道道细细的,均匀的,清晰的,纹路,那分明就是一张阵图, 虽然我看不懂阵图,但是我能认出它就是阵图一样,我赶紧把手电筒咬在嘴里,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 这个诡异的图案也让杨毅看出来了,他把另一只手电筒交给了兰雪,自己拿着手机一边说着:“这个可是诡异密事,拍下来,马上发个直播贴,保证能有高点击,” 一只手就伸在了他的手机面前,廖哑巴说道:“这些不能发到网上去,除非你想死,” 杨毅悻悻地收了手机:“真的假的,这么邪门,” 我拍了好几张背上的图片,确认能看清楚真个阵图之后,才收了手机,一边说着:“怎么会这么巧,我们是中午的时候,才用公共电话给他打电话的,先才几个小时候之后,他就死在这里了,” “对,我的资料里说,他们家里人都是四十九岁的时候,皮肤癌发作死亡的,他现在还有几年呢,” 廖哑巴蹲下身子,用那把小刀子的刀片中间部分,把尸体的脸部动了一下,然后说道:“人是刚死的,应该是有人给他吃了点带有尸毒的尸油,应该是米粉,呕吐物里有没有消化完的米粉,才激发了体内的尸毒瞬间爆发的,”他站了起来,收了那小刀子,说道:“尸油煮粉,懂行的人下的手,” 杨毅又往兰雪后面缩了一下:“那我们会不会也中毒啊,那种盗墓的书上不是说,一开棺,人就中了尸毒死了吗,” “也有那种情况,不过现在你们都没事,而且这个尸毒已经知道是遗传类的尸毒了,你们又没碰尸体,怕什么,” 我用手电筒指指廖哑巴自己:“你碰了,好像,” 他再次蹲下身来,同时说道:“我不会中尸毒的,因为我一出生身上就带着尸毒了,我就是我们家那个被遗传尸毒的孩子,”他的手中拿着从地上捡起来的一个?标大小的金属盒子,这种盒子看着眼熟,我觉得有点像今天我们看到的,那个带着黄符,还有着廖擎极签名的那个金属盒子,再看看头顶上的大梁,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手电筒的光照下,并没有看到那条昨天还吊在大梁上的绳子,在找找看,那绳子就在死者的手边呢, 廖哑巴说道:“这个小盒子原来是装阵图的,这是属于我们廖家的盒子,看来他是想把这个盒子放回到大梁上去,行了,走吧,我们想要拿的,已经到手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拍在我手机图片里的那阵图,而不是他手中拿着的那个小盒子,不过那盒子他也并没有放下,直接收了起来, 第十一章 复杂心思 走出那宅子,看着天上弯弯的月亮,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原来还想说,要利用这次的任务,让廖哑巴刮目相看,要打进他们那个什么任务的主力中去,去找我爸妈,去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我爸妈这么出我这个亲生女儿,但是到头来,却还是让廖哑巴出手,甚至还跟他坦诚相见了,还该死的被他色诱了,原来还气着他发包裹骗我的事情,现在他在我心里已经是功过相抵了, 杨毅用另一个公共电话报警了,说那屋子里传出臭味来,我们在车上等着的时候,我还在想着,要是警察去的时候,那尸体还没有臭味该怎么办,兰雪告诉我,就现在这种气温,过几个小时就能臭了, 廖哑巴安排了后续的事情,是把兰雪和杨毅直接送到火车站,坐着城际列车回去,反正就是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就算天黑了问题也不大,然后再把我送回学校, 我心情不好,情绪很低,完全是因为这个任务没完成好,还要廖哑巴出面的原因,觉得自己弱了,之前在稻草人**,在教堂,在水电站,在苏联老楼里的时候,都没觉得自己弱,这一次我是真的深受打击, 车子停在我们学校门口的时候,我还坐在副驾驶上,不肯动呢,就是浑身犯懒,不愿意动一下的这么赖着, 他停好车子,看着我不动,也不催我,就这么坐着看着车窗外, 几分钟之后,我侧着头,看看我,我就知道比沉默,我是比不过一个哑巴的,下车吧,这次跟他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我怎么有这念头了,这种想要跟他在一起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好,下车,下了车子,我伸伸懒腰,就正好看到了就在我们车子后面跟着停下来的一辆的士上走下来一个大美女,细细高高的高跟鞋,翘屁股,蜂腰,超短裙,还有低领的**白上衣,卷卷的长头发,这不是打了我一巴掌的蓝宁的女友吗,或者说前女友, 冤家路窄啊,学校那么多个门,就偏偏遇上她了,想着她那天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我还没有机会告诉她,她丢的垃圾我不捡呢,这可是个好机会, 我绕过了车子,然后直接拉开了驾驶座的门,拉着廖哑巴的手,拖着他下车,他脸上带着疑惑,但是还是先熄火下车了, 他刚下车,我就抱了上去,并用娇嗲的声音说道:“擎极,人家不想跟你分开,我讨厌上学,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嘛,” 他冷着一张脸,没有反应,也没有回抱我,只是这么低着头,直直看着我, 我的声音并不小,继续说道:“学校里好讨厌,总有人以为我没男朋友,好欺负呢,我男朋友比他们好千倍万倍了,为什么我就不能经常跟你在一起呢,我也想像他们一样,出去租房子跟你单独住啊,擎极,人家不要跟你分开,”说着我还踮着脚尖,在他的下巴上啄了啄,这个身高差问题,其实还的挺大的, 我这么力,当然可以看到在校门路灯那边,蓝宁前女友看过来,气呼呼的脸,这还不够,我还用手指戳戳之前咬他的地方:“对不起啦,人家太兴奋了,咬你痛了,以后不会啦,别生气,你明天后天要是有时间的话,就来看看我好吗,我不喜欢在学校里,因为学校里没有你,” 廖擎极终于动手了,抓着我的手臂,把我从他身上拽了下来,并说道:“那个女人走了,” 我额头上马上出现了黑线,原来他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啊,在他面前站好,低着头,做着深呼吸,就想着要不要跟他说,我是真的不想跟他分开,想问问他,我明天还没有上课,报道完能不能去找他, 这一抬头刚要说话,他已经上车,启动车子开走了, 我看着那车屁股越来越远,四周也没同学了,朝着车屁股就喊道:“廖擎极,去你妈的,”我艹,他就这么走了,真的就这么走了,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走了,这两天的时间里,我们都已经到了那个程度了,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算,他还能这么不说一句话的就走人了,我艹, 难道他对我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要是真的没有一点感觉,他对我**的时候,是什么意思, 我大口喘气着,气呼呼的回宿舍去, 第二天的报到,大学生也要交学费的好吧,大学生的学费也很贵的好吧,我是看着缴费的老师拿着小小pos机,一下就刷了廖擎极那么多钱,心里也挺得意的,看你不把我当回事,老娘刷刷刷的去你上万块,在单子上,对账单上写上了廖擎极三个字,就更得意了, 我刚收回卡,一只大手就从我手里抽走了卡,说道:“廖擎极,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转身抽回了卡,看着拿着横幅的蓝宁说道:“班长大人好,你快去准备后天学弟学妹的接待活动吧,你辛苦了,” 他沉着脸,突然拉着我的手,把我往教学楼的走廊上带去,这个时候,教学楼里根本就没什么人,我试图甩开他的手,他却抓的更加紧, 站在教学楼的走道上,他才放开了我,同时丢下了手里的横幅,突然就这么捧着我的脸就亲了过来, 我惊呼着,这也太突然了,他的舌头都伸出来了,我只能别开头,紧紧咬着牙不让他进来, 几秒钟之后,他放开了我,我一下就要蹦远了,他却拉住了我的手皱着眉头,用一种很痛苦的声音说道:“李福福,我真恨在放假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为什么没有下车告诉你,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我比那个男人差的地方,就是在我们真正走近的时间在他之后吗,” “你先放开我,”我的巴掌打在了他的手臂上,但是这个男人的手臂比我粗了很多,力道大了很多,我根本就不能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 “李福福,我不会放弃你的,你是第一个,让我那么揪心的女人,我会等你喜欢上我的那一天的,”说完,他才放了手,抱着掉在地上的横幅离开了, 我靠在走道的围栏上,擦擦嘴上的感觉,拍拍自己的脸颊,蓝宁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是真的单纯的喜欢我,可是我好像应该是喜欢上了廖哑巴了, 报完名的第二第三天就是选课,新生也进来了,校园里开始热闹了起来, 我拿着新的课表,感叹着这个学期的专业课真多,会有一种忙死的节奏,在经过篮球场的时候,看到了那边一些不认识的男生脱去了上衣在大太阳下晒着古铜色的肌肤打球,一下就想到了廖哑巴来,他不穿衣服的模样比这些男生还好,胸肌手感好,腹肌一看就有力的感觉,人鱼线向下……嗯,胡想什么呢, 我一边朝着宿舍走,一边掏出了手机,直接就给廖哑巴拨去电话了,速度很快,我就怕多想几秒钟,我就不敢打出这个电话了,我觉得我够快了,但是手机那头的廖哑巴同样也很快的接听了,我还没说话呢,他就说道:“李福福,马上打车到城江区下田村,跟着鞭炮和敲?的声音过来,有事,” “啊,哦,”我应着,那边听到我回应,就直接挂了电话,看来他现在在忙着呢, 我站在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一趟下田村,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叫我过去是什么意思,到底有什么事情, 打车过去半个多小时就能到那边了,反正是廖擎极的钱,我也不心痛,下了车子,就听着那村里有着敲?和鞭炮的声音,跟着声音走去,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座现代农村的小院子,门口放着白纸扎成的马,还有排排放着一根被白布卷上的竹竿,门上贴着白事的对联,门里门外都站着不少人,从院门口看去,一眼就能看到那边腰上帮着白布,一边抽烟,一边敲锣打?,唱着白事歌的几名老人, 我更懵了,想着先给廖哑巴打个电话,他刚才也不说清楚,好在我今天穿着的是白色的恤和浅色的牛仔长裤,要是穿错衣服,到这里来就很不合适了,我们这里的白事,穿白色的和黑色的都行,或者素一点的也可以, 手机还没拨打出去呢,就看到了一旁的好几辆suv里下来了七八个穿着基本一样的男人,都是黑色的中式盘扣衬衫,黑色的宽宽的长裤,黑色的布鞋,基本上都是年纪比较大的男人,看着都有五十六十七十的年纪了,只有一个比较年轻的,就是廖擎极, 不对,还有几个比较年轻的,在车上当司机呢,他们穿的也是这样的衣服,我正疑惑着,他们是来奔丧的,还穿统一制服,难道是来帮忙办丧事的,我看的廖家的那几本书里,也有一些涉及到丧事方面的,只的内容很少, 廖擎极直接走到我身旁,低声说着:“这么久才过来,一会跟在我身边,什么话也不要说,有什么听不懂的,我以后告诉你,” 第十二章 廖哑巴的年龄方程 这是什么阵势,我疑惑地看着那边的几个老人家,其中有一个老人家特别和蔼的对我笑了一下,我记得他,在麻石水电站的时候,他还问我叫什么名字的,这些人里还有一个是前几天在那三进青砖大宅门前,拎着有着廖擎极签名的金属箱子,问谁是李福福的那个,他们应该都是廖家的人, 廖哑巴一直拉着我往里走,走进了主大厅布置的灵堂前,一座暗红色的棺材前,主人家好几个男丁也已经站了起来,廖家人拿了香,我也赶紧跟上,不管认不认识,既然都已经进来了,表示一下对死者的尊重也应该上柱香, 这种农家的客厅并不是很大,放了棺材和香案之后,能站着的地方就很少了,大家都拿着香,我还没找到站的地方呢,就被廖哑巴拉了一下,直接站在他身旁,鞠躬,主人家回礼,我悄悄抬头看了一下,给我们回礼的是主人家四个男丁,有着全身戴孝的孝子,死者的儿子,还有几个年纪也有四十左右的,应该是死者的兄弟,一般来说,不都是孝子回礼的吗,怎么他们家就连兄弟都要回礼了, 插上香,我回头看着这些人,廖擎极是站在廖家人的最前面的,除了我,没有一个人跟他站在一排,两个可能,可能一,廖擎极的地位比这些老人家要高;可能二,廖擎极不懂礼, 不过就廖家教育出来的孩子,第二种可能性很小,廖哑巴说不定真是他们廖家总裁类的人物,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这香都上了,还不走干嘛的时候,就听着身后主人家说道:“开棺,你们开,还是我们开,” “开棺,”我又转了回来, 廖哑巴压低着声音对我说道:“站着别动,”他压压我的肩膀就朝着棺材那边走去,对着对方主人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是没有说话,这就是让对方开棺的意思了, 主人家让孝子去上香,然后由孝子来开棺,那个孝子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眼睛都还是红红的,棺材并没有钉上,他推了一下,棺材盖就挪出了一条缝,几个同样是重孝的人也过来帮忙打开了棺材盖,露出了里面的尸体, 主人家让孝子先退到后面去,对廖擎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股子臭气弥漫了出来,但是我也没敢捂鼻子,只能尽量屏住气,这里全是人家亲属,我要是捂鼻子就不礼貌了,廖擎极那张脸万年冰封,他和几个廖家老头走到了棺材两边,就这么看了半分钟之后,才退了回来,主人家让孝子们再盖上棺盖,那个重孝的男生,又哭了起来, 主人家带着我们一群人上了二楼,我在上楼的时候,压低着声音说道:“是王德兴,”在开棺的时候,我在比较远的地方也垫着脚尖看了一下棺材里的情况,就算只看到一小块,也看到了那张血肉模糊的后背,尸体是趴着的,背上好像被割了一块皮,他的背后本来就是很厚的结痂还开裂渗血了,现在直接一大块被割下来了, 妈呀,这也太残忍了,前几天我就看几眼,拍几张都觉得很恐怖的伤口,怎么现在就有人那么重口味的直接扒皮了呢, 廖哑巴并没有回答我,上了二楼,主人家让家里女眷都下楼去,二楼只留下家里做主的几个男人和廖家的人, 在我们都坐下来之后,那个重孝的孝子也上来了,站在靠墙的地方,看来这件事他跟我一样,没有发言权,只能旁听,只是我是坐在廖哑巴身旁旁听的,他是站在角落旁听的, 主人家给廖家的男人发了烟,让孝子过来一个个给点上烟,然后他先问道:“这个女的,是谁,合适留在这里吗,” 问我呢,我愣了一下,不说话,廖哑巴让我不说话装哑巴的,我就不说话,廖哑巴说道:“李家的人,阵图本来就是我们家祖上给李家留的,理论上,那是他们家的东西,” 主人家重新坐好,然后开始说道:“德兴的尸体你们也看到了,他才四十七,我们以为还有几年的,不过,他这个死法,我们家里也接受,没什么好追究的,血里带出来的病,怪不得别人,但是这后背一大块皮都没了,你们家怎么着也要给个说法,这事,也只有我们家里的几个男人,和你们家的人知道,这好端端的,一大块皮都没了,不是你们家的人做的,还能有谁,” 廖家的一个老头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是出了这事,我们还不知道你们家的人,把阵图这么个藏法呢,” 我想也是,之前我们去找的时候,还以为是藏在老宅子里呢,他们家里不也是很努力的留下那老宅子,不愿意拆迁吗,阵图给他们藏着血脉里了,那老宅子拆迁了,也没关系,他们坚持什么呢, 在我身后的两个老头,低声说着:“看着像廖富海的手法,” “他这是跟我们主家挑衅呢,最近他是越来越张狂了,” “杀人的事他都能做出来,这事,哼,” “他想取代擎极,想疯了,” “估计要赔不少钱,王家这几年发财了,赔少了他们也看不上眼,” 他们说得很小声,我还是听到了,但是没想到,廖哑巴弹弹烟灰,把烟掐灭在面前的烟灰缸中,才说道:“68年的时候,你们家当时的爷爷借着保护廖家,要求我们交出阵图,那时候,交道你们爷爷手里的阵图是用一个铜盒子封好的,阵图,本来就是一块带着尸毒的人皮,我们廖家已经做好了防备,强调铜盒子不能打开,可是你们家的人,却私自打开铜盒子,拿出了人皮阵图,导致尸毒在家族男丁中蔓延,甚至遗传,这就是你们家自己的事情了,当初给你们的是人皮阵图,现在我们收回的也是人皮阵图,你们还想怎么样,” 对方脸色变了,然后沉着脸说道:“你,你别瞎说,你们家一开始是就是怀恨我们要了你们的几本书,接着阵图想让我们家断子绝孙呢,” “当时我在场,是我亲手把铜盒子交到你爷爷手里的,你也在场,这么强的尸毒反应,还会在死的时候背上出现阵图的可能,只有一个,你们家的人内部矛盾,争抢阵图中,有人把人把人皮吞到肚子里了,其他男丁在长期的接触下,都传染了尸毒,” 对方夹着烟的手,都掉到了地上,看着廖哑巴,我皱着眉,侧着脸看着他,心里马上出现了一个方程,68年到现在,差不多0年,x+0=廖哑巴的年纪,这个x大于等于能端着一个重要的铜盒子交给别人的年龄,至少也、8岁,还是至少,这么重要的事情,谁会带着一个、8岁的孩子去,应该是成年人,廖哑巴到底几岁了, 廖哑巴站了起来,并说道:“尸体我们也看了,死者为大,我们也尊重死者,你们节哀,”他一走,我赶紧跟上,那些廖家的老头也一个个跟着下楼了,在经过那个重孝的男生身旁的时候,廖哑巴停下脚步看了看他,然后说道:“想好好活下去,可以来找我,” 一群人下了楼,我故意慢了两步,就走到了那个在水电站跟我说过话的和蔼老头身旁,低声问道:“大叔,廖哑巴到底几岁了,你们一群老头,怎么好像都听他的,” 老头张张嘴正要说话,廖哑巴已经拉着我冷冷的说道:“我先送她回学校,” 被他推上车子,我就知道没戏了,车子启动,离开了下田村,朝着市区开去,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侧着头看着他,这男人,颜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不去当明星可惜了,不过他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中性的帅气,而是一种比较阳刚沉稳的帅,眼睛也不是那种圆圆大大的,而是老鹰一般的眼睛,我很注意看眼睛,不是说人的年轻是从眼睛开始暴露的吗, 突然车子猛的掉头,我没坐稳的被甩了一下,也幸亏扣着安全带,要不我就能贴着玻璃去了,我惊呼着重新坐好,就对着他吼道:“你当自己打游戏呢,甩什么甩啊,要是撞了车子是不是还会飞起来,飞到别的车道去继续开啊,喂,廖擎极,你的驾驶证呢,我不坐黑司机的车,把驾驶证拿出来,我要检查,哪考的驾照啊,贿赂教官来的,” 我他妈就是借题发挥了,我今天非要弄清楚,这丫的到底几岁,还是驻颜有方,要是他们家真有什么驻颜秘方的话,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老头子, 他开着车子都没看我一眼:“你就那么在乎我的年龄,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不问我重点,而是在乎我的年龄,” 对哦,还有更劲爆的信息呢,我凑到他面前,问道:“阵图是你们家给我们家的,为什么要给我们家,既然是给我们家的,又为什么会到王德兴家里去了,” “你们家里人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过,” 第一章 带蚂蚁的包裹 “难道我家是某个古国的后裔,我是公主,你们家就是守护我们家的忠心护卫,”他看着他,他没说话,那双眼睛,没有皱纹,没有浑黄,感觉着就是年轻人的眼睛,看着应该是二十四到三十一二左右的年纪,男人这几年的时间里,外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只是穿着和品位气质会变而已, 他又开启了哑巴模式,我嘟嘟嘴,这种事情,问他还不如问我爸妈,他都说了这是我家的事情,那阵图本来理论上也应该是我们家的,我们家还有那么牛逼的东西,我爸还真没跟我说过, 我再次给我爸妈打电话,我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打了多少次电话了,每次都是不在服务区,但是我还是一次次的拨打,我不相信,我爸妈真的就不要我了, 电话拨打出去,听到的还是不在服务区的声音,一边放下手机一边说道:“我爸妈现在就连工作都不要了,跟着你们家做事,我看我家根本就不是什么古国后裔,而是财主的后裔,搞定这一票,我爸妈就把一辈子的钱都赚完了,要不他们才不会这么不要工作的忙,连我这个女儿都顾不上呢,”我长长吐了口气,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但是在电话接不通的时候还是会沮丧一下, 看看身旁的廖哑巴,凑过去问道:“我能不能见见我爸妈,他们既然在你们家了,我去见见他们说几句话总行,我也可以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你跟我说,” 廖哑巴还是不说话,我再次叹气,靠回副驾驶座上,他才说道:“你爸妈已经去了下一个任务了,他们不再我家,” 我听着这话,马上就紧张了起来,再次凑到他身旁,急着说道:“我爸妈都已经五十了,我爸那肚子就跟人家六个月的孕妇一样大,你让他们去出任务,什么任务,就连我一样,到处跑,到处见鬼的呀呀叫,我们年纪大了,我爸心脏还不太好,他们要是有危险怎么办,你能一次次从天而降来救我,那有没有人去救他们呢,” 廖哑巴打断了我的话,说道:“不是我让他们去的,而是因为你爸妈根本就不相信廖家,很多事情,他们都不信任我们,是他们自己要求参加的,本来这些事情,我们可以完成,东西我们可以帮你们拿出来,但是就是因为彼此的不信任才会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就连这次找到阵图的任务,本来也是我一个人完成的,但是他们坚持要安插李家的人,他们又有下一个任务,才让我去找你,让你去找阵图的,” 我嘟嘟嘴:“这都是什么父母啊,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重要到他们愿意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拖下水呢,阵图,阵图,有阵图就能破阵,阵里面有什么特别的,是不是很多很多的金银珠宝,还是你们家的驻颜秘术,你看看要是真的是驻颜秘术的话,你就成了活广告了,还长得那么帅,身材那么好,你们家的驻颜秘术肯定能换很多钱的,” 我再看看廖哑巴,他又一次开启哑巴状态, 一路无话,不是无话,而是他不理我,我也只能自己闭嘴了,车子回到我们学校大门,我坐在车子上不肯下车,心里还在想着,要怎么开场跟他说我喜欢他呢,表白呢,还是让我这个女生来表白,但是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那个他年龄的方程式,关于表白的问题就这么蔫下去了, 要是廖哑巴真的是一个老头级别的大帅哥的话,说不定他早就已经结过婚,生过娃了,他说过他现在没有结婚,并不代表他以前没有结婚啊,说不定他孩子都三四十岁了,我这表白之后,会不会很尴尬呢, 几分钟的思考之后,我接下了安全带,对他笑笑:“谢谢你送我回来,谢谢你今天带着我,拜拜,” 说完我下了车子,只是在下车后,不露声色地把包里放着的这学期的新课表给留在了座位上,就当成是我不小心遗忘的就好,这样他就知道我什么时候有课,什么时候有空了,要是他真的对我有那么一点心思的话,应该会来找我, 走进学校,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学弟学妹们在父母的带领下,在学姐学哥的带路下,一个个就跟公主王子一样的在校园里穿梭着,在那边,一个很小巧的女生,还对着妈妈哭?子,她妈妈很漂亮,把她轻轻拥着,安慰着, 我咬咬唇,大一刚才学校的时候,我爸妈也送我来的,他们忙前忙后的,一件件事交代我,那时候的我,就跟他们一样,像个公主一般,现在我却成了没人要的孤儿了,不知道那阵里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觉得那里面的东西比我这个女儿还重要,就算那里面也有五百万,五百万能给他们买个女儿吗, 为什么家里的事情,他们从来不跟我说,明明是太爷爷那会是事情,他们却从来不跟我透露呢, 我咬咬唇,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三点零六分,我还能回去,回去问问我堂叔,说不定他知道,堂叔跟我爸是同一个爷爷,都是太爷爷的血脉,说不定堂叔知道这些事情呢, 我打定了注意,转身就朝着学校外走去,而那边正在给新同学做着签到的蓝宁也看到了我,他叫着我的名字,我看了他一眼,就朝着学校外跑去了,而他也被学妹给缠住了, 上了的士,直奔火车站,城际列车,一小时一班,不用一小时就能回到我家,不过中途还是耽误了一些等车的时间,等我感到我堂叔家的时候,已经是吃饭的六点钟了, 堂叔的儿子高三,已经去学校上夜自习了,家里只有堂叔和堂婶两个人, 看到我来,堂叔挺高兴的,招呼着我吃饭,堂婶却一脸的不爽,一边吃着,堂婶一边说,什么我爸妈失踪了,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让我看好了,能了就了,别舍不得,还有那房子,别听别人骗了去了,守好房子,说不定就是我以后的学费了,堂弟高三了,准备考清华北大,用钱多了去了,他们家的房子还是按揭的, 反正听着听着,我算是挺明白了,她这是拍我来问她要学费呢,才一开口就开始算着我家的钱,意思就是让我别开口问他们家要钱, 堂婶说了一大堆,我是在要离开的时候,堂叔送我下楼,我才能问上一句:“叔,太爷爷是不是有什么遗言,或者遗物什么的,或者他有什么交代的,” 堂叔塞给我一百块钱:“福,你也别管这些了,听你堂婶的,太爷爷以前是地主,但是被批斗了,什么也没留下,唯一留下的那个盒子不是在你们家里吗,要是真没钱,你把太爷爷的那盒子了,我们几个叔叔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都是老一辈的东西,你们这些孩子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些失望,原来堂叔并不知道,也有可能堂叔是知道的,但是因为怕我开口问要钱,干脆就没多说, 我把那一百块塞回给堂叔:“叔,我还有钱,我爸妈留有钱给我的,我先回去了,” 转身走了向那边的公车站,上了公车,真的有种想哭的感觉,我这是真的成了孤儿的感觉,自己的叔叔,也是给个一百块,我要是真的问他要学费了的话,估计他也有一大堆的理由,想想,还是廖哑巴好,他给我卡的时候,一点不犹豫,我刷了他那么多钱,他那边应该都收到银行的短信了, 天已经全黑了,今天也累了,我干脆就回自己家去,反正学校还没有正式上课,明天再坐车回去就行了, 回到熟悉的小区,走进大门的时候,保安竟然又给了我一个包裹,说是我妈淘宝的,放在这里三天了,还说我爸妈出去旅游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回来什么的, 我拿着包裹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放着的那小包裹,眉头都要皱成一个结了, 廖哑巴不是说过,给我寄包裹的人是他吗,他不是说,他不会再给我寄包裹了吗,这个包裹是怎么回事,还是美梦x用品寄来的,就算不拆开我都知道里面会有一张相片了,还是说这次寄来的不是廖哑巴,而是廖家的另一个人,外家,叛徒,要不要拆开呢,还是直接丢了, 犹豫了一下之后,我还是拆开了那个包裹,小盒子里果然有着一张相片, 相片上是一片青山,一个个尖尖的山尖环绕着半个圆,围着中间的一块平地,后面那一片的青山,也是一圈比一圈高,开得就像一把扇子,挺好看的,在相片的左下角近景有个虚了的脚,那双鞋子就是我爸经常穿来爬山的鞋子,应该是我爸妈,拍相片的人是我妈,这就是廖哑巴说的,我爸妈负责的下一个任务, 相片的背面还是一张简单的地图,还是两个字的地名,我能看明白的字就一个“马”另外一个人,凌飞凤舞,看不出来, 我又把相片翻过来的时候,余光无意中看到了包裹里正爬出来的小虫子,一声惊呼,马上就蹦了起来,我艹,包裹里除了一张相片,还有好多蚂蚁, 第三章 蚂蚁坟 “妈,妈,”喊了两声之后,才意识到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赶紧从沙发上跳了下去,去门角拿了杀虫喷雾就对着桌面上的蚂蚁喷了几下,几秒钟之后,那些蚂蚁都死了,我才拿着抹布去收拾它们的尸体,哇,好大只的蚂蚁, 这家快递是把包裹收哪里去了,如果是吃的话,还不被这些蚂蚁给吃光了, 消灭了蚂蚁,我重新回到沙发上,看着那张相片,想着廖哑巴的话,他说不会再给我寄包裹,那这个包裹是谁寄的,给我寄的这么多个包裹里,一共有几个人, 我想着,从包里把之前寄给我的那些相片都拿了出来,对着相片后面简易地图上的字迹研究着,第一个包裹上的那两个字肯定是廖擎极写的了,可是之后的相片上的字,感觉都跟第一张是一样的,都是龙飞凤舞让人看不懂,如果不是已知寄包裹的人不只廖擎极一个的话,我都肯定这些字是出自一个人的手了,也就是说,我从对字迹这各方法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廖擎极和非廖擎极寄出的包裹, 坐在沙发上,对着这些相片拍拍脸,没有一点头绪,也不知道我是要把相片全烧了,还是去相片上的地方找找看,我爸妈既然去过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肯定有着跟那个什么任务有的点,而且包裹是三天前到的,那大概估计我爸妈出现在那的时间是五六天之前,要是我明天就追过去的话,是不是能见到他们呢, 廖擎极,我掏出了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说不定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呢,但是电话打过去竟然是不在服务区,为什么他也不在服务区了呢,他不是才跟我分开没多久的吗,是不是他也去了这个地方,跟我爸妈一样的不在服务区, 脑袋里全乱了,这种状态直到天亮了,才反应过来,我竟然就这么在沙发上对着相片坐了一个晚上, 我眨眨困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给兰雪打了电话,她还在睡觉呢,没有接听,我又发了信息,说我在家,还收到了新的包裹,发完信息,我就直接在沙发上睡一会,时间还早,还能睡几个小时,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手机响着,兰雪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在手机旁,一只逃离了杀虫剂的蚂蚁还在我的手机屏幕上仰着它的大钳子呢, 用那张相片拍死了蚂蚁,我才接听了电话,兰雪在手机里大声喊着:“没死呢,没死给我开门,” 电话就这么挂了,我才看着这都有七个未接来电了,全是兰雪打来的,而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十一点了,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去开门的,门外的周兰雪就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拉着大箱子,直接进来了就说道:“我跟我爸妈说我去学校了,还是从火车站绕过来的,李福福,你竟然还在睡觉,” “我一晚上没睡,” “相片呢,杨毅应该也快过来了,他昨晚玩游戏通宵,睡到这个点也差不多了,” 我把相片丢给她,上面还沾着那个蚂蚁的尸体呢,然后我就先去找衣服洗澡去,让她自己研究一会, 等我从浴室里出来,杨毅也到了,他对着平板一阵捣?,看着我出来就说道:“福,这地方有点难找,这不想什么村子,什么房子一样,这就是一个山,就算有后面的地图也难,那附近全是这类的山,就跟我们之前去的那个十万大山一样,找不到具体坐标,我们只能先到那附近的镇子上,再打听,” 杨毅的身旁放着一个大背包,看他那身打扮,应该也是骗了家里出来的,坐在他们两的对面说道:“兰雪,杨毅,谢谢你们肯帮我,谢谢你们能站在我身旁,要不我一个人……” 兰雪攀上我的肩膀:“姐妹就不说这个,跟你在一起挺刺激的,在说,你这是傍大款了,以后记得请我们两吃饭就行,” 有了之前的惊讶,杨毅在定位地点和路线选择上都很熟练了,在他们两网上刷票的时候,我一个人走向了阳台,拿着手机给廖哑巴拨去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给我爸妈打去电话也一样不在服务区,他们说不定已经在一起了,从时间上看,廖哑巴过去的时间应该是昨天,昨天中午我们还在一起,他是昨天下午过去的,我今天要是能追上他的话,说不定就能追上我爸妈了, 下午两点,我们到了长途汽车站,刷了票就出发了,我相信杨毅的能力,甚至没有问他那相片上的地点是那里,就这么跟着他们上了车,到了车上,才看着票上现实的“马坪”两个字,原来另一个字是“坪”字,写成那样,谁能看懂是什么字啊, 那地方其实离市区不远,也那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到了,下了车子,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个很小的小镇,比之前我们去的那些小镇要好多了,有楼房,有超市,有宾馆,人还不少呢, 我问着身旁的杨毅:“现在怎么办,” “找个路人甲来问问不就得了,就在这附近说不定人家知道,” 杨毅拿着那张相片走到一个骑着摩托车背着孩子的男人面前问:“大哥,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我还在那跟兰雪说道:“在山里呢,那是街上随便一个人就能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问二三十个人可能才有人知道吧,”我的话杨毅那边应该也听到了,但是让我们都想不到的是,那背孩子的男子,看看相片就说道:“蚂蚁坟,” 还真知道, 杨毅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大哥,你是游戏p吗,问一下就知道,还是随口说说坑我们的,” 我上前扯扯杨毅,连忙对人家说道:“大哥,大哥,我们想去那看看,怎么去呢,” “你们坐个三马,有水泥路到里面的,” 三马等于三轮车,这点方言还是能听懂的,连忙道歉,扯着杨毅兰雪厉害,一转过身来,杨毅就问道:“我也想着至少要问几个人吧,他一上来就说了,难道真是p,” “包裹我拆开的时候,里面有好多蚂蚁,我一开始以为是快递的时候,给塞蚂蚁仓库里了,他一说是蚂蚁坟,我就觉得这个地点靠谱,那人给我们相片,还给我们几只蚂蚁,就是告诉我们那是蚂蚁坟,走,坐车去,”有水泥路去的话,坐车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 这种小镇上的三轮车跟我们市区里的三轮车不太一样,很大,很高,爬上去有点困难,不过好在我们三个爬着点高度不成问题,要是一个老头老太太的话,估计就上不来了,这种三轮车,有点像市区里拉货的那种大三轮, 车子突突突的出发了,开车的是一个大妈,粗粗胖胖的女人,一路上跟我们说着话,因为车子是那种不封闭的摩托三轮,突突声和风声很大,大妈说话都是喊着说的,但是她还是很乐意跟我们说话, “你们是克蚂蚁坟上坟的啊,又没是清明也克上坟,” “大妈,我们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怎么会觉得我们是去上坟的呢,” “蚂蚁坟上坟的人好多外地人的,蚂蚁坟好啊,子孙做得克,好多都是清明在外面特意回来上坟的,清明节的时候嘛,几贵的车子都有进克,你们没是上坟的,是克玩的啊,” “我们是去玩的,去玩,” “那等下我在那等你们一下咧,要没然你们出来就没有艮容易坐车了,” 二十多分钟时候,车子停下来了,下了车子,让我有点不解,这地方跟相片上看到的不太一样,就在我们二十多米处就是一座大坟,大坟的不远处就有好几座房子,甚至还能看到学校什么吧,相片上那绿绿尖尖的山在哪呢, 我还在拿着相片对着四周的时候,杨毅下了车子,拿着平板跟我们说道:“蚂蚁坟,覃煖字仁旺,明朝崇祯年间,由湖南衡州县城仙姬巷迁到广西象州西乡新庆村落户,公性好游猎,一日游归,卧于村南荆丛中,竟无病善终,时上有鸦鹊含枝,下有蚂蚁运泥覆盖其身,堆成坟墓,家人得知,具棺就地殓葬,即远近传为佳话的覃家蚂蚁坟,取山向,距今四百多年,子孙蕃衍近三十代, 覃煖公蚂蚁坟碑文 盖夫万物本于天,人本于祖,故人之左,当思木本水源,须要慎终追远, 考稽吾祖覃氏高祖暖公于楚南衡州府衡阳县南门外仙姬巷,游来广西省柳州府象县西乡,因水秀山灵,遂择居于里之新庆村,性好闲散,外游归,卧于村之南边荆树之下,竟然善终,时有鸦鹊含枝,蚂蚁运土作坟覆盖其身,后家人得知,具棺殓葬,里人传为盛事,迄今分支十数代矣,延绵衍腰千万家,实称盛哉,论祖宗之胤脉流长,儿孙之迁徙繁众,故笔之于书,凡我同族子孙,同敦一脉,永远流传,勿忘来历,特列族谱以纯之,是为序,” 我凑了过去,问道:“哪来的资料,” “百度,” 第三章 传说中的风水宝地 我白了他一眼,走向了那边的坟,边说道:“很多小动物他们对磁场的感应比人强,他们会在有灵气的地方安家,如果真的乌鸦喜鹊帮着盖树枝,蚂蚁帮着搬泥做成的坟,这里应该是风水宝地,但是风水宝地有这么近的距离盖房子的吗,”我指着那边的楼房,在蹲下身子来,凑近石碑看着上面的铭文,别说,还真跟杨毅百度的那些有好多共同点, 我再看看相片:“这里跟相片上哪一样了,”我皱着眉头,我就知道不会有那么顺利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这里的话,那个路人甲怎么就这么肯定,一眼就说是蚂蚁坟呢,对了蚂蚁坟,这里没有蚂蚁,但是包裹里有蚂蚁,并不是说,蚂蚁坟就非要有蚂蚁,说不定几百年前这里确实有蚂蚁,风水是会变的,现在没有了也说不定啊,但是包裹里是有蚂蚁的,是几天前的事情,所以我对他们说道:“你们帮忙找找看,这里有没有大蚂蚁,很多,黑色的那种,” 我们三个人就在附近走了一圈,这里应该是来上坟的人比较多吧,一整片地方都已经平整了,就连坟前都做了专门插香的槽了,附近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大黑蚂蚁, 我掏出了手机,看着手机上满格的信号,又给廖哑巴打了电话,那边还是不在服务区,然后给我爸妈也打了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 我沮丧地放下了手机说道:“喂,不用找蚂蚁了,不是这里,” “怎么不是,”杨毅说着,“网上查的信息跟这里很符合,” “我爸妈是在没有信号的地方,这里的信号那么好,包裹里的蚂蚁,应该是一个特殊的意义,” 兰雪问着:“那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道:“回镇子上,住一晚,再研究一下怎么做,对方把相片寄给我,肯定是想要我找到那地方的,要是找不到,就没意义了,如果一切都像我们之前遇到的那样,我们的身旁其实一直有人在跟踪的话,我们这么一回去,对方肯定着急,就会继续给我们提示了,” 杨毅赶紧看看四周,说道:“说得就跟谍战一样,走,回去,我看刚百度到这地方的特色美食,清水羊肉,还是廖家的最正宗,” 我皱皱眉,怎么又是姓廖的,会不会跟廖擎极是一家的呢, 这顿清水羊肉吃的,一头的汗,大夏天的,三个人对着一个火锅大快朵颐,不过我们也没有忘记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我们拿着相片问了店老板,那老板说不知道是哪,但是传菜的小弟却说,那是蚂蚁坟,是他老家,他每年都去上坟的,不会有错,这镇子上,很多人都的蚂蚁坟的后人, 从羊肉馆出来,我们去酒店开房,在开房的时候,还跟服务员说,要是有人来打听我们的话,不用隐瞒信息的,大方告诉对方,服务员小妹很惊讶,一般人家来开房都不愿意让人知道信息的,我们反而让她大方说出去, 我们的这个举动只是想给跟踪我们的人留条路,让他快点来找我们,给我们一点新线索,要不然,我们真找不到他想要我们去的地方,他也白搭吧, 这么一个晚上,我们没有等到任何可疑信件,也没有任何可疑电话打进来,只有这大半夜好几次来敲门声,和从门缝下塞进来的字条, 兰雪和杨毅的感情进度很快,表面上看,我和兰雪一个房,杨毅自己一个房,但是等我从浴室里洗澡出来之后,兰雪都已经到杨毅房间去了, 我一个人,陌生的环境,加上不时敲门从门缝下塞进来的那种小卡片,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呢,我给爸妈打电话,给廖哑巴打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的声音,感觉离他们很近,却找不到他们, 一个晚上,我就看着那张有着我爸大鞋的相片发着呆,心里疑惑着,为什么本地人一看就说是蚂蚁坟,而我们真的去了,却根本对不上号,甚至一只蚂蚁也没看到呢, 他们怎么就这么确定是蚂蚁坟,我看着相片上那一座座的青山,不远处的河,对了,我们今天去的时候,就连河都看不到,看不到的原因,也许不是地方不对,而是高度不同,我们是站在蚂蚁坟的平面上看四周的,只能看到一些坡地和几座房子,还有不远处的一个村子,但是这图片明显就是从比较高的没地方俯视下去的,能拍下很大一片区域, 我隐约记得小时候看过的那几本写着“廖”字签名的书里,有这种图,都是一个图,一页纸,有名字,有解释,这种类似的青山环绕,还一层层围着的,叫什么“凤”了,当时看着那图,就觉得挺想孔雀开屏的,现在看着真实风景的照片一时间反倒看不出来了, “传说中的风水宝地,”我低声嘀咕着, 我明白了,给我寄包裹的人并不是让我去蚂蚁坟,而是让我去拍照的人站着的这个地方,就是蚂蚁坟对面的山坡上, 终于想明白之后,看看时间都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赶紧睡觉,只是连灯都不敢关,就这么睡下了, 第二天,起**之后,我就把我的思路跟他们两都说了,在退房,准备再进蚂蚁坟之前,我还特别提醒道:“我们该吃的吃,该尿的尿,真要上到那边没人的山坡上,是不能随便尿的,” 做好准备,我们再次坐在三轮车去到了蚂蚁坟,这一次,目的明确,干劲就比之前要强多了,站在蚂蚁坟前,我们基本确定了一会要爬到的地方,这才朝着对面的山坡上走去, 这才到山脚呢,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因为一直担心着我爸妈和廖哑巴,我根本就没有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接听了,手机中传来了蓝宁的声音,他问道:“福福,你在哪,今天上课第一天,班导点名训话,你人都没出现,” “班长大人,跟你请假几天,我,我家里出了事了,走得急,就没能好好请假,而且……” “那个男人的事情,你爸妈的事情,”蓝宁打断了我的话,声音带着压抑说道:“福,我知道你家出了事,但是这些事情你可以先跟我说,我也可以请假跟你一起去,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待着危险中,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我,不用,不用,我下午就会去了,明天就能按时上课了,班长再见,我这边有点麻烦,”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兰雪走在我前面,手里挥着一根棍子,说是用来打草惊蛇的,她就在那笑道:“福,那个廖哑巴对你是真有意思的吧,你们那个班长好像条件也不错,你今年是走桃运吧,” “别说话,保持体力,这山看着不高,走一圈还不知道累成什么样子呢,”以前我爬过公园里的那种铺好石板小路的山,看着不高的山,走上去都要一小时呢,现在这里还是一条很小的小路,有些地方,路都没有,要手脚并用爬上大石头上去的,这要走到我们刚才确定的地方,估计要差不多两小时了, 越往上,路越难走,兰雪走在最前面,手里还拿着一把很大的,全金属的美工刀,对着伸出来的树枝野草就挥下去,她也是体力好,好不换成我,早就手抽筋,腿打颤了,而且爬得越高,越有点分不清方向, 杨毅和兰雪还在那时不时的拌着嘴,“杨毅,就你这小身板,其实我们可以更优化一下行动的,你在下面给我们看着,在下面看着整个山,也更清楚点,指点我们走到地方了,我放根绳子拉你上来就行,” “哼,要是绳子断了,明年整个时候,我的坟头草就有三尺高了吧,” 终于到了一个稍稍平缓一点的大石头上,兰雪也吐了口气,停下脚步喝着水,我们三个人看着四周,兰雪先说道:“刚才不是说坟头草三尺高吗,那边的几座旧坟,草都不长,” 我也看了过去,就在我们左边五六米的地方,高高矮矮的有着五六座坟,都不长草,也没有任何祭祀的痕迹,我们这边上清明的时候,会给坟拔草,祭祀,还会在坟头坟手上,倒扣草皮,在坟头和后土上插上白纸条做的旗,就算经过好几年,没有人来拜坟了,那插旗的杆子都还会在坟头上的,那边的五六座坟却连插旗的杆子都没有, “那不像是旧坟,”我说着,“没有祭祀,没有插旗的杆子,” “他们家后人懒,或者是已经搬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或者是根本就没人理的很多年前的坟,” “不对,没人理的很多年的坟,不会这么高,雨水的冲刷,坟头会平缓下来,这几个坟,坟头都比较尖,不像的那种几十年没人理的老坟,有说坟上长草好,也有说坟上长草不好的,但是这种坟上全是枯败的草藤的肯定是不好的,” 杨毅听着我的说,挥挥从兰雪手里拿过来的棍子,打着旁边的草,说道:“福,跟你同学那么多年,也不知道你对这种也了解,” 第四章 蚂蚁坟不是蚂蚁坟 一路有你“小学的时候看过几本书,我也没当回事,要是早知道,长大了会遇上这种事,我小时候就把那几本书都背下来了,” 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了杨毅的惊叫声,他跳着丢掉了手中的棍子,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声声叫着,跳着, 在愣了两秒钟之后,我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也就是这么两秒钟的事情,杨毅的一支手臂已经爬满了黑蚂蚁,那些黑蚂蚁每一只都特别大,腿很长,爬动的速度很快,两秒钟的时间,他们已经顺着那棍子,爬到了杨毅的肩膀了, 在我们反应过来之后,杨毅也拍着自己的手臂,我和兰雪也帮着他拍着,这只有三四秒钟的时候,黑蚂蚁已经爬满了杨毅全身,甚至往我们身上爬,我亲眼看着,只两秒钟的时间,一只黑蚂蚁就能从我的指尖,爬到我的肩膀上, “快跑,”在我吼出这一声的同时,我也看到那那边的五六座不长草不插旗的坟上的异动,那些坟开始颤抖着,接着每一个小孔,每一根**的草藤下都钻出了黑蚂蚁来, 妈蛋,那根本就不是坟,那是蚂蚁窝, 三个人一边跑一边拍着身上的蚂蚁,以往是在动画片里见过被一窝蜜蜂追的,我说我们三个被一大群黑蚂蚁追,有人信吗,在大家的眼里,蚂蚁就是那种一捏就死的,但是现实中,我们三个真的是被蚂蚁追的满山跑,杨毅还摔了一跤,兰雪推着杨毅,让杨毅先跑,她殿后, 我们了大半个小时爬到半山腰,只了几分钟就从上面跑下来了,我身上的蚂蚁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到了平地上,拍几下就完事,但是杨毅有点惨,他身上好多蚂蚁是咬着他的皮肉,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的, 兰雪没犹豫,直接就把杨毅推倒了山坡下,人家农田的排水渠里,排水渠里的水不算深,也就半米多高,下了水,杨毅也明白过来了,憋气把自己沉到水下,那些蚂蚁渐渐浮出了水面,它们张开脚,就这么浮在水面上,跟着水纹的波动,把它们推倒岸边,找准时机,就爬上来,一下跑得没影了, 杨毅从水下爬起来,坐在排水渠边上,喘着气,兰雪和我一样,就这么站着,三个人都沉默了,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颠覆了我们以往对蚂蚁的认识,我想那天在我家里,我能那么轻松的杀掉那些黑蚂蚁,一来是它们在包裹里封闭状态下待了几天,开箱后,没有反应过来,才会行动迟缓,二来山上的蚂蚁对杀虫剂很敏感,如果换成现在这些状态的蚂蚁,它们的速度那么快,我就是拿着杀虫剂都不一定能喷到它们, 几分钟之后,杨毅终于缓过来了,他抬起受伤最严重的右手,说道:“我要去医院,我估计,我中毒了,” 他的手上已经有着很多肿得很大的大红包,那些大红包的中心还有着很明显的蚂蚁咬合的痕迹,那痕迹上都是白色的或者黄色的脓泡, 我们放弃了这次的行动,赶紧让三轮车把我们送回镇子上,直接送到了镇卫生院,卫生院的医生护士对于这样的情况,好像处理得很有经验,问了情况之后,马上就有护士帮着洗伤口,还打针办手续什么的,本来还想医疗费不够,我就先刷廖擎极的卡的,但是最后护士报价说,八十六块,我都愣了好一会, 在杨毅打着点滴的时候,兰雪看护着她,但是我却在交完钱之后,悄悄离开了医院,找了辆三轮车,又一次进了那村子,去到蚂蚁坟前,就在刚才我们站着的那平台上,我环顾四周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面对蚂蚁坟这边的景色,就跟相片的一模一样,蚂蚁坟,有可能是指杨毅百度到的那个有着历史典故覃氏家族的蚂蚁坟,也有可能是我们看到的那几座蚂蚁窝,那样的蚂蚁窝,也会被叫做蚂蚁坟,我相信,我爸妈还有廖哑巴应该就在那附近, 我一个人,沿着走了两遍的路往上,只是我没有再打草惊蛇,那么厉害的蚂蚁,就算是大蛇估计都能被它们拖到窝里去了,放轻脚步,不惊动它们就行, 当我再次站在那平坦大石头上的时候,蚂蚁已经不见了,我拿出了相片对比着眼前的景色,除了现在的天空是一片晚霞以外,应该说是一模一样的,我爸妈就在几天前,就站在这里拍过照, 我长长吐了口气,总算有了线索了,回身看看这座山坡,在看看我的手机,手机的信号已经从山脚下是满格,变成了只有一格,有时候风吹来,信号就会跳一下,“爸妈就在附近,”我低声说着,很肯定的语气, 我不敢大声喊,就怕会惊动那边的蚂蚁窝,看着这山也不算大,就想走走看,说不定就能找到爸妈了, 可是在我爸妈的问题上,我经常会出现不理智的判断,就想这次,我明明已经注意到了天上的红霞,但是却仍坚持往山里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今天一整天来回那么多趟,现在天已经快要黑了, 我是在天黑很昏暗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的,从包里拿出手电筒,开始担忧交集地往山下赶,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好想迷路了,我怎么也走不到那个有着大蚂蚁窝的大石头上去, 只有我一个人,天又黑了,我还在山上,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却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这山不大,坚持走走,就能找到出路的,要是我连走都不肯走的话,今晚上就要在这里被拉进蚂蚁窝里去了, 时间越来越晚,还想着能打电话跟兰雪说一下,或者直接打电话报警的,但是看看手机,信号竟然一点也没有了, 我一边走,一边低声哭了起来:“妈,妈,你们在哪,廖擎极,廖哑巴,你出来啊,我知道你们就在这里,你们在哪,” 终于,我站在了一个大石头的平台上,我以为是回到了有着蚂蚁窝的平台,那样的话,我就能看到兰雪砍了那么多枝条开出来的路,就能下山了,但是我的手电筒在四周转了一圈之后,却没有看到那五六个坟一样的蚂蚁窝,而是看到了平台后面一颗很大的香樟树,还有香樟树下用立着的一个石像,石像前还有着和下面蚂蚁坟一样的砖砌的插香的槽, 我擦擦脸上的眼泪,看到这些就说明这里平时是有人来的,安全系数会高很多,我靠了过去,用手电筒仔细看着那香樟树和石像,香樟树的树干上,在同一个地方帮着很多的布,一层压着一层,可以看出一开始是红布一层层压着的,一层的颜色比一层新,应该是一年绑一次红布吧,最上面的是一张黑布,崭新的,看着就像前几天才刚绑上去的, 下面是石像也被绑着布,这样根本就看不出那是什么形状的石像了,那布也跟树一样,先是一层层的红色,看着有些年头了,最上面崭新的是黑色的布, 我的心里冒出了一个字“廖”,这黑布肯定是廖家的人绑的,廖哑巴肯定还在这附近, 可是下一秒我就被手电筒光照到的画面惊住了,在石像的基脚下,很多大黑蚂蚁还在搬运着泥土,我第一时间就像跑,但是那些蚂蚁明明看到我的手电筒光照过去竟然根本不理会,还在那搬着泥,而且蚂蚁到了晚上不都应该回洞里的吗,它们怎么还在工作呢,这不科学,这跟动物世界里说的知识不一样, 几秒钟的观察,这些蚂蚁确实没有攻击我的意思,我才大胆看着它们在做什么,就在石像下满的那些土,感觉不是蚂蚁挖出来的,而的人为用铲子之类的挖出来的,蚂蚁正在做的就是把那些被挖出来的土再填回去, 如果说,这些黑布是廖家的人绑上去的,那在石像下挖坑的是不是廖家的人呢,他们挖来干嘛,这些蚂蚁为什么会来填土,难道蚂蚁是这里的守护者, 这黑布是想盖住什么,我朝着黑布伸出手,想要看看黑不下盖住的是什么,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山下传来的惊叫的声音,接着就是一户户的灯亮了起来, 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那声音是什么,但是感觉着就是一种惊叫,恐怖的惊叫声,有了灯光,有了声音,我就有了明确的方向,赶紧朝着那边的村子走去,等我从山上下来了,才发现,我刚才站的地方,距离山坡下的小路很近,十多分钟我就能下来了,要是没有这村子里的灯光,没有这些叫声,说不定我还要在那上面瞎转着呢, 我下山的路,并不是白天走的路,而是从另一个出口出来的,这么一出来,就站在了那条村子的村口了,都能看到他们村子平时猪肉的台子,还有村务公开栏, 村里喊叫的人似乎更多了,也大概能听明白他们是在喊:“这边,你们几个过来,找这边,找认真点,几个人一组,没要留单丁一个,” 他们在找什么,我正准备朝着村子里走去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复杂的村巷子中跑出来,我还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手就已经被他抓住了,他叫道:“跟我走,” 第五章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惊着甩手试图甩开他,他却更使劲抓住我,把我往村外拖去, 这么挣扎中,我惊叫着,挥着手中的手电筒,打在他的手臂上头上,这么一来也看清楚了拉着我的人竟然是廖富海, 我吼着:“放手,”同时又一个人影从那巷子中冲出来,他扣着廖富海的手腕就一扭,身体跟着一转,廖富海的手就松开了, 在我手电筒的晃动下,那第二个冲出来的人,竟然是廖擎极,“廖哑巴,”我刚出声,就看着他们两打起来了,我见过廖哑巴和兰雪打架,他的招式很奇怪,不像现在大家热衷学习的跆拳道还是散打什么的,不过他们也就打了几下,廖富海就逃了, 廖擎极并没有追出去,而是回到我的面前,对我说了一句:“保护好自己,”就这么五个字,他就跑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了, 我朝着他跑走的方向大声喊道:“廖擎极,给我站住,”我赶紧追着他的背影就跟着跑了过去,不过他的速度我根本就跟不上,在一个转角,我的手电筒照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穿着冲锋衣,背着大包,我脱口喊道:“妈,妈,我是福福,妈,停下,”可是等我跑过去的时候,我妈已经转进转角不见了, 我的脚步僵在了原地,脑袋里有点回不过神来,我确定我刚才看到的不幻影,我也没有眼,我看到的就是我妈,我妈为什么要跑,她应该听到我声音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跑了, 我还一心的疑问的时候,几个拿着锄头和手电筒的大男人冲向了我,他们还特别用手电筒照了照我:“怎么还有外头人在村里,妹崽,你找哪家的,” “我……” “你马上回家,马上走,老六突然发神经的拿刀砍人,他老婆都挨了三四刀了,现在他还跑出来,人没晓得躲哪,你马上回克,躲好点,看见拿刀的就大声喊,”男人的语速很快,又是带着壮话的桂柳话,我听得很吃力,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 同时,村里的大广播也开始说这件事了,叫村里老人孩子女人都回到自己家,检查家里有没有藏着人,然后关门,连房门一起锁上,男人就都带着锄头带着家里的狗,按大队,跟着大队长安排,找老六, 那些男人也离开了,慌乱的脚步声跑远了,我站在杂乱的村巷中,用手电筒看着四周,那些漆黑的,照不到的地方,心中总觉得会有个男人,拿着刀蹲在那,只要我一转身,他就会冲出来砍我, 还有蚂蚁,山上的那些蚂蚁,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妈,我想要去找我妈, 这种慌乱的情况下,我不敢走,不敢哭,眼泪都往肚子里流了,心脏似乎就在嗓子眼跳动着,浑身害怕得冰冷了起来,我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就连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的动作都不敢, 在我感觉到有声音靠近我的时候,我是闭着眼睛,就拿着手机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砸下去,同时大声地喊道:“啊,” 我的手腕被抓住了,整个人被拖得撞到了一个胸膛上,那种淡淡的木头的香味是那么熟悉,让我的喊叫停下了,缓缓睁开一只眼睛,看看面前的人,他没有打手电筒,而我的手电筒被他拉高举向天了,微弱的光线下,我还是确定了他是廖擎极, 只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他已经拉着我朝着村子外走去,我脑子几乎是空白的,任凭他拉着,任凭他把我塞到车子副驾驶座上,关上了车门, 安静了,我们现在是在离村子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听着村里的那些声音都觉得很遥远,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吧,有他在身边应该安全了吧, 只是廖擎极一直沉默着,就这么坐在驾驶座上不说话,我也沉默着,一点点的理顺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的手机打破了这份沉默,我是用冰冷颤抖的手掏出手机的,上面是我妈的手机号发来的信息,我就知道,刚才我看到的就是我妈,她写道:“福,我们没时间了,不能跟你解释,记住,廖家的人也不可以信任,包括廖擎极,” 我让手机黑屏,也关掉了手电筒,这里完全就沉入了黑暗中,我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的眼泪在往下掉,这一次很努力的想要让眼泪往肚子里流却做不到了, 两分钟之后,车子的电源接通了,车内的灯自动打开,昏黄的光线照亮了整个车子里,廖擎极侧着头看着我,还是没说话, 我扁着嘴,就哭了起来:“看什么看,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我爸妈亲生的了,我那么努力的找他们,现在真的见上了,就那么几米的距离,他们都不见我,不理我,明明知道这个村里有危险人物,也就这么丢下我不管,他们是不是我妈啊,我是充话费送的,还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根本就没有对我爸妈的事情做任何的表述,很直接的就问我这个问题, 我的哭一下就止住了,慌乱下擦擦眼泪,还扯着他车上的纸巾,擦擦?涕,他这么问我,意思就是说那包裹不是他寄的,很可能是同样出现在这里的廖富海,我要跟廖擎极说,我是因为收到淘宝快递,又找过来的,他肯定会骂死我的,他明明说过那个包裹不要拆的, 看着我平静下来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第二次问道, 我咬咬唇,然后开始说,山上的蚂蚁很恐怖,速度很快,蚂蚁窝有坟头那么大个,还有杨毅被咬了以后,还中毒了,我还在山上看到了香樟树和石像帮着黑布,是不是他做的,还有村里的那个神经病是不是还躲在哪不敢出来,等人家都回去睡觉了,他再来杀人,村里人报警了吗,伤着有没有送医院, 我吧啦吧啦的说一大堆,他一点点的靠近,几乎整个人压到副驾驶上方来了:“为什么你在这里,”他第三次问,同样也打断了我的那些吧啦吧啦, 我闭嘴了,从他皱起的眉头就知道他要生气了, “为什么你在这里,”第四次问,我不能说,打死不说,要是说的话,铁定被骂,甚至会被打,上次他不是举手差点就扇我巴掌吗,这男人没教养,女人都打的, “为什么你在这里,”第五次问,下一秒,他已经压下来,封住了我的唇,几秒钟后,他的唇离开,我还僵在椅子上,整个人几乎贴在椅背上了,想要离他更远,但是他却靠得很近, “为什么你在这里,”第六次问,我咬咬唇,还在想着怎么忽悠一下呢,他已经再次吻了下来,这次比上次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舌撬开了我的牙?,让我沾上他的味道, “还不说,”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我喘着气弥补着刚才缺失的氧气,他却没有给我时间,再次印下来,甚至毫不客气的用牙?咬着我的唇,让我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在这个带着血的吻分开的时候,我脱口而出:“我妈叫我不要信任你,” 廖哑巴看着我,这么近距离,目光中带着怒气,然后一点点退后,他重新靠在了驾驶座上,说道:“你爸妈更喜欢廖富海,巴不得让廖富海当女婿吧,你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廖富海给了你线索,你就这么过来了,把我给你说的话,都忘光光,你说,你是爸妈不亲的孩子,那我呢,廖家的人,你爸妈,甚至你,根本就没有一个是真的在乎我的,你们都只是想从我手里得到利益而已,我就算是死在那个阵里,也不会有人记得我吧,就是因为没有在乎我,所以,我才是那个任务的第一人选,”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靠坐在车前盖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这么低着头,什么也不再说了, 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痛了起来,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一个男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在我身上遇到的事情,应该比我还让他失望,甚至绝望吧,他才会这么想,他的冰冷,就好像一层保护包裹着他,却也让他再也体会不到温暖, 我下了车子,印了一下唇上的血迹,破皮了,走到他的面前,轻声说道:“我是看到一个淘宝包裹里的相片才过来的,相片后面的字,跟前几次一模一样,我不确定是不是你写的,但是我感觉,我来的话,就一定能找到你,我承认,我也想找我爸妈,但是在出发之前,我打你电话了,都是不在服务区,那天中午我们还在一起,晚上就是不在服务区了,你走得那么匆忙,一定的出事了,我不想让你出事,我想来找你,” 廖哑巴还是这么低着头,因为不说话,我摸不清他的心思,尝试着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他还是没反应,在啄啄他高挺的?子,还是没反应, 我踮着脚尖,正准备印在他的唇上的时候,他却突然抬头,一双眼睛就跟锁定了猎物一样紧紧盯着我, 第六章 原来我们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我紧张的咬咬唇,他这是要打我,“你,你别打我啊,我爸妈都没打过我呢,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伸过手来抱着我一起转,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上半身已经躺在车前盖了, 我艹,这什么节奏,我开始慌了,他的手压着我的手臂,我刚要挣扎他就压了下来,吻,从我的唇,到我的脖子,拉高我的恤,继续往下, 身体感受到了车子金属冰冷的气息,他的手指就像带着火一样罩住我的身体,我别开头,看着他的脑袋就在我胸前,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我他妈以后再不穿前扣**了,” 就那么两秒钟的分神,他已经拉开自己的…… “啊,”我叫了起来,“你他妈太刺激过头了吧,廖擎极,我不要再这里,我第一次不能在冰冷的车子上,”老天啊,人家再车子上体验生活,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都是在车子里面,开着空调放下座位的,廖哑巴的思路似乎从来就跟正常人不一样,他是选择在冰冷的金属车前盖上,问题是老娘跟不上他的思路啊,臣妾做不到啊, 我的挣扎起作用了,他放开了我,后退了两步,然后探身进车子里,车子后面的后备厢打开了,他一边提着裤子,拉上拉链,一边走向后面, 我赶紧从车前盖下来,扣好**,拉好衣服,看着他在车子后面开了一瓶矿泉水,本来以为他是要喝的,谁知道他喝下去,喷的又吐出来,然后直接整瓶水就往头顶上浇了,水淋到了衣服上,在这样的夜晚,又是在山脚下,冷风一吹,这要有多冷啊, 他甩甩头上的水珠,又拿了一瓶水,伸向我这边, 这是危机解除了,我走了过去,靠在车身上,打开了水,喝了几口,刚才哭得有点失水分了,然后也用矿泉水,洗了个脸,看着他那一身还在滴水的样子,我就禁不住笑出声来了, 我这一出声,他就侧过头来瞪着我,我赶紧不笑了,说了句:“你到底多大年纪啊,上次问你,你也不肯说,现在看来,能力还不错,毕竟年纪大了嘛,就是不知道年纪大了,战斗力是不是不行了,欧巴~” 他把空水瓶朝着漆黑的山上狠狠砸了出去,才说道:“不想在这里被**,完事后连洗澡水都没有的话,就闭嘴,” 我赶紧不说话,喝水,不过还是会悄悄看看他,原来我们的关系都已经能很正常的谈论这个话题了, 不过也挺尴尬的,我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吧, “山上的那些蚂蚁真的很厉害,” “那些蚂蚁都是难得的中药材,有毒,但是死不了人,速度极快,要捅他们的窝,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两秒到六秒钟,就能布满一个人的整个身体,” “今晚上那些蚂蚁都开特异功能了,这么大半夜的,都还在石像那搬泥,石像下面被人为挖了,那些蚂蚁就像有灵性一样去填坑,” “石像下面,压着的是那边蚂蚁坟主人当初用的一把刀,我们需要那把刀来破阵,本来这个任务是给你爸妈和我们廖家的一个叔辈,但是没想到,廖富海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也过来了,本来我都已经安排好封印的,他突然出现,抢走了刀不说,在我们追击他的时候,他还把刀丢了,偏偏有个叫老六的捡到了,老六这人本来就点背,碰了那刀,被刀上的邪性控制了,把他老婆砍成了重伤,我和廖富海夺刀的时候,你就这么出现了,” “哇,那么精彩,我却只能在这里听你说这么几句话,那刀现在呢,” “在我这里,” 我靠近了他:“喂,廖哑巴,下次你也带着我吧,”他看着我,没说话,就是在等我说下去呢,“你看,如果你带着我,我又能找到我爸妈,又能跟你经历这么精彩的人生,” “我凭什么带着你,李家参加任务的,是你爸妈,不是你,” 我嘟嘟嘴,敢情骗我团团转,我还是个后补队员,我爆出了一句:“凭我是你媳妇,”我看着他,他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真是讨厌, 也不知道他的一整天都累了,还是被我那句话给震住了,一整个晚上,他全都是哑巴状态,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说话,就这么靠在驾驶座上闭着眼睛, 他都睡了,我也坚持不住了,这天我都累得快虚脱了,直接就躺在他的车子后座上睡着了, 天亮,我是被兰雪打进来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抓着手机坐起来的,车子外面,廖哑巴跟一个没见过的中年男人在说着话, 我接听了电话,手机中就是兰雪传来的爆吼声,震得耳朵都痛了,“李福福,你现在在哪里,死了没有,一个晚上打电话不接,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了,” “我没事,好好的,而且,兰雪,我昨晚见到我妈了,” “啊,” “我现在跟廖哑巴在一起,你们就放心吧,等完事了,我就回去找你们,” “啊,” “我先挂了,好像有事,他们要出发的模样,”我挂了电话之后,就从车子里直接伸手拿了车上的一瓶水,下了车子就追向正准备离开的那两个男人, “廖哑巴,廖擎极,你们去哪,去哪都要带着我,”我追上去,直接就拉着他的手臂,让他看着我, 廖哑巴没说话,另外一个男人说了:“我们去还刀,这个刀子已经沾着血了,不能用,既然是人家的遗物,我们商量着就再给它放回去好了,” “啊,”我惊得嘴巴都张大了,“还要去招惹那些蚂蚁啊,那你们等等,我想想看火把怎么做,这种小动物最怕的就是火把了,要是能去前面镇子上,买十几瓶杀虫喷雾剂来,估计也很有用,” 廖擎极看看,还是一句话不说,就朝着山上走去,这摆明着就是拒绝我了, 我也没办法,只能一边用矿泉水漱口洗脸,一边跟上他们的脚步,想着要去见那些大蚂蚁,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昨天我也被咬了,虽然没有杨毅的那么严重,但是又痛又痒的很大个大包, 这一路上,廖擎极不说话,但是那个男人对我有着很明显的好奇,问我的名字,学校,怎么在这里,我就说是找廖擎极来的, 男人还很自豪地说,他也是廖家人,他还是廖擎极的堂叔呢,只不过他不是本家的,属于外家,听他的口气,廖擎极似乎很得到他的尊重, 上了山,廖擎极打开了小小的被皮质套好,看着年代很久的罗盘,昨晚我用了那么多时间才走到的那石像那,跟着他走,不到二十分钟就走到了,就好像是认识路一样, 站在那平台上,廖哑巴转身看着对面的青山和蚂蚁坟,说道:“飞凤朝阳穴,覃家后人,听说人丁兴旺,有不少生意做得好的,也有当了大将军的,” “应该吧,”我应着,“那墓碑都被香烛熏黑了,” “覃家人和当地左家人,有过节,听说风水被破坏过,以后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阿堂,准备一下,还刀,” 他们两先对着那石像和香樟树上香,而我就站在一旁看着那边还在不停填坑的黑蚂蚁,他们这都填了一整个晚上了吧,看着都快填好了,要是他们知道又有人打算挖开了,把刀再放回去,会不会有种累得想要死掉的感觉呢, 上好香,廖擎极把一串木珠子轻轻挽在手上,手指几个翻飞,掐了几个手诀缓缓下降,靠近地面上的蚂蚁,奇迹发生了,那些蚂蚁竟然匆忙从离开了那地方,一个个躲得远远的,他重新站好,那个叫阿堂的就拿着铲子开工了, “哇,好神奇,这些蚂蚁都怕你,你手上有药,还是珠子上有特别的味道让他们害怕,” 廖哑巴说:“不是药,是磁场能量,这种小动物对磁场能量很敏感,就好像有人做过手机的实验,手机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周围的蚂蚁马上就会形成一个特别的图案,都是被我们看不到的辐射给推过去的,磁场能量一样看不到,但是却因人而异,磁场能量强大的人,再某个催化下,就能让周围的小动物感受到,”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那个阿堂一边挖土一边说道:“奇门遁甲历史里本来就有撒豆成兵这种招数,现在很多已经失传了,像我们擎极一样,能控制蚂蚁蛇虫的,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他现在可是我们廖家自身能量最强大的人,要不也不会……” “阿堂,”廖擎极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嘟嘟嘴,他自己不爱聊天,还不许别人说话,跟这种人在一起要多闷啊,不过看到这么爱说话的“堂叔”,我想我能套出廖哑巴到底几岁的消息了, 第七章 蓝宁家里查四代 一路有你石像旁的泥土被挖开了,我想要是蚂蚁会能说话的话,现在肯定要吐槽:“***,我们那么多蚂蚁,搬了一天**的泥才填回去的,你个***,几秒钟又给我挖开了,是想累死蚂蚁老子吗,” 阿堂把他一直背着的一个黑色的袋子交给了廖擎极,廖擎极把袋子打开,里面露出了红布包着的一把刀子,半米长吧,不算多大,我本身就是学历史的,看到这把刀的时候,两眼都放光了,这要是我个人所有的话,我把它拿去了,说不定都够我在我们这种三四线小城市里买一套大房子了, 廖擎极把刀子在石像头顶上放好,然后两手手指捏手诀,对着刀子一阵比划,最后一个动作,是以剑指,慢慢划过刀身,不知道是光线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好像那刀身上有黑色冒出来, 做完这些,他重新用红布把刀子包好,丢给了阿堂,阿堂放好刀,填上土,这算是完工了, 回程的路上,我又看到了那几座坟一样的蚂蚁窝,那些蚂蚁窝看着并不平静,很多蚂蚁都爬了出来,很烦躁的在窝四周跑动着,看得人头发发麻,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估计就要昏倒了, 注意到我的目光,廖擎极抓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往前面走,阿堂跟在我们身后说道:“有擎极在,那些蚂蚁是不会攻击过来的,”说完,他还**的笑了笑, 因为那时候,我们正在下那块作为平台的大石头,那石头爬上来的时候,都是手脚并用的,下去的时候,廖擎极直接两手掐着我的咯吱窝,就跟抱孩子一样把我抱下来的,他的手大,放在我的咯吱窝上,手指头都压在我胸上了,我有点脸红的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但是那感觉还是停留在皮肤上,根本就挥之不去, 下山后,就回到了村口,村里已经报警了,很多警察都过来了,听他们说,精神病人还没有找到,或许已经跑进山里去了, 廖擎极的脸沉得不能再沉了,一句话不说的开车子出去,阿堂坐在后座上,急着说道:“要不是廖富海突然出现,我也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坐不好,擎极,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绝对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那个叫老六的根本就没有神经病吧,他也挺冤枉的,”我说着, “我也不知道廖富海来得这么快……” 车子突然停下来了,让阿堂话没办法说完,廖擎极就两个字:“下车,”阿堂马上就下车了,车子就这么离开,我还想问问阿堂,关于廖擎极年纪的事情呢,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就这么失去了这个好的机会, 我回头看着那被丢在路边的阿堂,急着喊着:“喂,你别这么丢下人啊,喂,停车,” 车子回到了小镇上,镇子不大,他把车子就这么停在了街口,也不说话,他不说话,我也不下车,好几分钟之后,他才说道:“下车吧,周兰雪和杨毅不是都在镇上吗,” “不下,”我心中吐口气,他是终于肯说话了,“我们是什么关系,”我看着他问着,就昨晚我们的那姿势,他要是敢说我们没关系试试,他又不说话,我继续说道,“你知道我要找你有多困难吗,我在收到包裹的时候,我有给你打电话,我有找过你,可是你是手机号根本就没用,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也不会让杨毅被咬成那个样子,你要是觉得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此别过,就是路人,那好,我下车,以后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你的事情,我也不会理,各走各的,要是你觉得,我们还有那么一点说不清楚的关系的话,那好,我跟定你了,” 他低声说着:“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女人,” “我还会更无赖,你要不要见识一下,”我凑近了他,这个男人太严肃了,给点火苗,让他看清楚事情,我的唇飞快的印在他的唇角上,他别过脸,表情没变,也不说话,我还不放弃,伸过手就像扳过他的脸,狠狠亲的,但是他却在我伸手的时候下了车子,绕过车子,拉开了我这边的车门,直接把我拉下车子,说道:“跟着我更危险,好好上课你的,知道你爸妈没事就行了,那个杨毅不是很厉害吗,让他查一下蓝宁的背景,” 他就这么开车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在中午的大太阳下凌乱, 我找到了已经在宾馆开了个钟点房等着我的兰雪和杨毅,又一次吃了当地的特色美食清水羊肉,絮絮叨叨地给他们说了我这一晚上的事情,作为丢下他们两的补偿我要负责这顿饭的饭菜钱,也让杨毅帮忙查一下蓝宁的祖上四代, 杨毅喝着鲜美的羊汤,边说道:“你查人祖宗是想嫁给他呢,那个蓝宁到底什么来头啊,” “不知道,现在看来,不只是我怀疑他,就连廖哑巴也怀疑他,不过怎么看,他除了追我追得有点夸张之外,都没有什么可疑的,” 兰雪咬着羊肉,边嚼边说:“这才是最可疑的,福,你什么人啊,能让人富二代这么追,当你网红呢,一个,还想有春天,” “你干嘛不噎死呢,”我瞪了过去,看看我胸前小小的样子,今天早上,廖哑巴的手……哎哟,我想什么呢, 傍晚,我终于回到了我们学校,这已经是开学的第二天,新生们在大操场上拉歌,喊得震天了都, 我拖着累得快要散架的身子朝着宿舍那边走去,几个穿着迷彩装的大男生匆匆跑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我低呼了一声,也没怎么样,那两个男生就停下脚步来,没好气地说什么我走路不长眼,我说是螃蟹横着走等等,学弟太嚣张,英雄救美的起码还是上演了,不过来帮我的竟然是蓝宁, 在蓝宁站在我面前,推开逼近我的男生,厉声警告学弟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种感动在心中蔓延, 不过在那些学弟离开之后,我还是比较冷静的,首先,我没有通知任何人,我今晚上会回到学校,其次,我走的这个门,并不是平时公车站靠近的北门,而是打的的时候,经常会走的南门,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能打车一次就很意外了,也就是说我走这条路的几率很低,这么低的几率,怎么就碰到蓝宁了呢,如果说他是守着学校,随时等着我出现的话,应该是守着北门才对,我们学校天大地大的,怎么就这么巧的,被他看到了呢, 蓝宁紧张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对他笑得特别的甜,说:“班长大人,谢谢你,明天中午,我请你吃午饭,约会哦,学校食堂,别忘了,” 第二天,在上课的时候,我还特别去了班导那一下,跟他说了一下我家的情况,就是说我爸妈失踪了,我并不是无故旷课什么什么的,哪天迟到旷课都好说,我这是第一天点名就不在,**裸的不给班导面子, 中午,食堂里人挺多的,我和蓝宁坐在了角落的位置,也就是自己吃着自己的餐盘食物而已,蓝宁在学校里挺有名的,家里有钱,人长得帅,篮球打得好,我们这么坐在一起,不少人看了过来, 蓝宁说道:“福,家里有什么事,尽可以跟我说,不用跟我那么客气的,有什么能帮忙的,我也会尽力,” “班长大人,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有钱,” 蓝宁就笑了,低声问道:“什么意思,打听我家里,” “好奇问问,你家好像挺有钱的,” “一般家庭,我爸是政府里的,我妈是公司里的管理层,不过我们家真正赚钱的是我老家的林场,” “哇,有地皮的都是有钱人,那你爷爷呢,” “我爷爷,早就什么都不做了,家里有人照顾他,你要是喜欢去林场,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老家,” “我爸是普通职员,我妈是一个培训中心里给人家带孩子的,我爷爷是工人,早死了,我太爷爷以前是地主,不过被批斗被没收家产什么也没有了,那你太爷爷是做什么的,”我抛砖引玉说了一大堆,但是他只是笑笑,伸手过来摸摸我的头:“以后你会知道的,好好吃,这个炸茄子给你,很多女生都喜欢这个,” 我又好几次绕到了他的祖上问题,不过蓝宁好像很谨慎,都没有说他太爷爷到底是做什么的, 一周的课之后,终于等到了周末,我记得我留在廖哑巴车子上的那张课表上都已经很清楚的表明,我从周六早上十点之后就没课了,可是他却没有给我一个电话,有时候真觉得,那天的事情,是不是一场梦,如果我没有要求停下,我们之间真的发生了关系,他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我没有等到廖擎极的电话,却等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他们说我爸妈在柳武高速路的一节出口道路上发生了车祸,现在两个都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第一章 妈妈的诡异录音 我赶紧整理东西,就往交警给我那个医院赶去,一边冲向学校外面,一边用手机查了去到那县城的最快路线,还自言自语着:“老爸老妈,你们就非要跑断腿了,才肯停下来见我一下吗,” 坐城际列车,那县城不通,要转到别的城市,要三个多小时,而且还没有算,从火车站到长途汽车站的时间,要是直接从这坐长途车去,要三个半小时,应该更快, 我在心里算着时间的时候,身旁一辆黑色的奥迪挺了下来,车窗降下,蓝宁在车子中喊道:“福,上车,我送你去,” 我也是慌了神了,直接就上了车子,说了那小县城的名字,等车子出了学校我才问了一下:“蓝宁,我爸妈出车祸了,在那县城的人民医院呢,你要是赶时间的话,可以送我去汽车站,” “我跟你去,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事情,我也不放心,多一个人,也好有个商量的,” 我看着他,点点头,真没办法考虑细节了,等到后来,事情都过去之后,我才回去疑惑,为什么蓝宁正好开车出来,正好碰到我,而且他对我要去这么远的地方,一点也没有疑惑,就好像在见到我之前就已经知道要去那个小县城了, 三个多小时的高速路飞驰,我们在下午两点多找到了那家医院, 医院设施还行,很多东西都是崭新的,医生跟我说了我爸妈的情况,我妈是轻微脑震荡,加上一些擦伤,我爸肋骨被撞裂了两根,肩膀上的骨头也断了,医疗费什么的,保险公司已经来看过了,也预交了一部分, 看着爸妈昏迷在**上,我的心里揪得厉害,我很确定,那时候我心里就想着,只要我爸妈醒来,什么事情我们家都不管了,他们廖家的任务,管他是什么呢,都跟我们没关系了,要是爸妈不肯放手的话,我就自杀给他们看, 蓝宁比我冷静,跟医院护工了一下,给我爸妈请了护工,现在车祸的方方面面还没有得到消息,我们不能守在医院里,就让护工帮忙几天, 我也给我那些叔叔小姨打了电话,叔叔听着伤情就说他要加班,下周再去看我爸妈吧,我那小姨还跟着一家子人在外面旅游,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我爸妈会出车祸,八成就是跟廖家的那个什么任务有关系,我还是给廖擎极打去了电话,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打通了他的电话,我还没说话呢,就听着他说道:“我已经得到消息了,马上就到出事地点,”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蓝宁对我说道:“行了,别求别人了,让护工在这里看着,我这几天,我也会陪着你的,福,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们都能挺过去的,而且,你爸妈的伤,都会好起来的,走吧,我们去下交警那,” 我红着眼眶点点头,跟着他离开了医院,廖擎极,为什么这种事情,在我身边的不是你呢, 去到交警那,交警把我妈的手机交给了我,并说道:“我们去到的时候,车子已经撞到了山岩上,车子受损严重,你妈当时拿着手机,拽得很紧,手机页面一打开,就是一个录音,你可以听听,我去给你们看看当时的行车记录仪的录像,” 我从他手里接过了我妈的手机,手机的缝隙里还有着血迹,看着这些我的眼眶又红了,虽然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爸妈的伤都是会好起来的伤,没什么来哭的,只要两三个月,我爸妈就好好的了,可是还是禁不住红了眼眶, 我把手机录音打开,放在了耳边,听到了我妈的声音, “有东西在追我们,它们是活的,它们是活的……嗙,”巨大的碰撞声传来,录音就停止了,我被那突然而巨大的撞车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蓝宁就在我身旁,紧张地问道:“你妈说什么,他们有没有说是怎么出车祸的,” 我放下手机,摇摇头,交警那边也已经把我爸妈的行车记录给准备了,打开视屏播放给我们看,一边说着:“看看,当时路上就他们一辆车,我们估计司机酒驾……” “这不可能,”我叫着,“我爸这段时间,应该连喝酒的机会都没有,”我就不信,因为那个什么狗屁任务,一直在外面漂泊的爸妈还有心情喝酒, 警察不在说什么,让我们自己看, 视屏中是黑夜,车子缓缓停下来,然后我爸妈下车了,我爸拿着手机打电话,就站在车子前面车灯能照到的地方,我妈则缓缓走向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块很大的交通警示牌前,再走几步,她离开了画面, 一分多钟的时候,我妈突然冲回了车子里,接着我爸也是慌忙上了车,车子快速启动,飞快的开上了一条很平坦,也没什么车子的两车道,路很宽,两车道的两边都还有一个应急停车位,是属于高速路出口的那节路, 车子越来越快,就这么毫无预警的,车子突然打横,就撞上了一旁的山岩, 在看到车子撞上去的时候,我握住嘴,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一旁的交警看着我说道:“看好了吧,这起事故呢,我们是作为意外事故处理的,你们家属没有意义吧,那路,从修好到现在,也就一年的时间,车祸多了去了,路上到处是危险路段的标志,过年的时候,下了点雪,一晚上就十几辆车下沟里去了,你们是外地人吧,不属于路况,也没有在意那一路上的危险标志,开慢点也就不会出事了,” 从交警那出来,我的手机就响起了信息的声音,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杨毅两个字,犹豫了一下,就跟蓝宁说道:“你等下我,我去下卫生间,”说着就转到了交警大院里的卫生间去了, 我是在卫生间里才打开了杨毅发过来的信息的,杨毅发过来的信息很多条,哗啦啦的全是字,上面说,蓝宁的太爷爷是村子里出来的,那个村子现在已经没有了,解放之后,那个村子就从地图上消失了,蓝宁高考的分数很高,填的志愿的北大,但是最后却来读我们这种学校,还是很不被看好的历史专业,具体原因,杨毅是在玩ll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蓝宁的高中同学,就是这么巧的问起了,他同学说,蓝宁高三的时候曾跟家里吵过架,说是家里给他安排了一个未婚妻,还是太爷爷那辈订下来的,同一条村子的女生,让他改读我们学校的历史专业就是为了那个女生, 我看着这些信息有点懵,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为了娃娃亲,而放弃北大的吗,而且那个村名怎么就这么眼熟,好像我太爷爷也是那条村子的,不过解放之后,我太爷爷那种地主就人人喊打,家都没有了, 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廖哑巴的电话就打进来了,看着来电显示,我赶紧接听, “喂,” “你爸妈情况怎么样,” 我没好气地说道:“死不了,”心里嘀咕着,还不是被你们家给害的,要不你们家给什么狗屁任务,我爸妈也不会出事, “我已经到他们出事的地点了,晚点我再去医院看看他们,” 这一次,我的挂了他的电话,小跑向蓝宁,就说道:“我们也去那个高速路口看看,就是我爸妈出事的那段路看看,” 蓝宁犹豫了一下:“现在天都快黑了,” “没事的,我看过地图,那地方离县城很近,我们是从另一个出口出来的,要是今天我们没有走错高速路口的话,我们今天就应该是从那个路口出来的,走吧,” 蓝宁是被我拉着上车的,我心里急,那是因为,我知道廖哑巴就在那路口,他到这里跟,就是针对我爸妈的事情的,他能告诉我的,也许比交警还要多, 开着导航,从县城里出来,五六分钟之后,就到了那路口,这里的画面还是有印象的,我爸妈的行车记录仪里就是这里的画面开始的,蜿蜒的平坦而宽阔的路面,在通往高速路的路口旁有着一面很大的交通警示牌,在旁边就听着一辆军绿色的越野,廖擎极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靠在车门上,抬头看着那么大的交通警示牌,天色已经很昏暗了,最后的一点霞光让他整个人都仿佛罩上了一层金色, 蓝宁停好车子后,就说道:“你是为了他来的吧,” “错,他是为了我爸妈来的,”下了车子,我走了过去,廖擎极没有看我,我直接说道:“我看过行车记录仪的画面了,我爸妈就是在这里匆忙上车,然后车速很快的冲过去,没多久就撞山了,我妈的手机里有录音,她说有什么活的东西,在追他们,” 廖擎极缓缓转过头来,不过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蓝宁,缓缓说道:“还有十分钟,最后的光线消失之后开始,盯着这个警示牌半个小时,然后我们上车开一段,就李福福爸妈开个那段路,敢不敢,” 第二章 死亡路的秘密 蓝宁看了看就在我们身旁的那辆军绿色的越野,一声冷笑:“你觉得这么笨重的车子真合适在这里跑吗?” “有时候,车子是不分贵贱的。用超跑去跑川藏线,还没有五菱那么稳妥。敢不敢?” “哼!要跑山地的话,我还真不敢,跑这种路,我分分钟能秒了你。” 我看看这两个男人,火药味。不会吧。廖哑巴以前对跟他没有交集的人都是不理会的。就连杨毅有时候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权当没听到。怎么今天一来就跟蓝宁下了战书? 男人之间的战争,我还是不要参合的好。我只是悄悄拉拉廖擎极的衣服,低声问道:“会不会有危险,我爸妈就是在这路上出事的。”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要重复一下他们做过的事情。才能找到原因。” 时间还没有到,也难得的,廖哑巴愿意说话,我赶紧接着问:“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你从哪得到消息的?” “你爸妈他们是一组人出来的,不是单独的两个人。他们出事的时候,报警的就是廖家的人。” “那,那个人呢?”我急着问。“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要问他。我爸妈到底怎么出事的?” “他去报警之后,就去追人了。也通知了本家,医院那边,办保险的那个就是廖家外家的人。这件事不是交通意外这么简单的。你爸妈身上带着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也丢失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医院看我爸妈,是因为他已经在医院安排了他们家里的人帮忙看着了。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是什么文件?为了得到,甚至不惜……杀人!对方是下了杀手吧,我爸妈命大,没死而已。”那种程度的撞车,真的只能说是命大了。 廖哑巴没有说话,只是看看蓝宁,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因为蓝宁在,不方便说。 蓝宁也加入了我们的话题:“我们要是重复福福爸妈的路,发车祸了怎么办?” “你可以不上车。” 光线完全黑了,交通警示牌上方的灯光亮了起来。那灯光很微弱,但是,警示牌的材料很特殊,能反射光线,有强光照过来的时候,它就跟电视屏幕一样,完全反射光线。没有强光照过来,上方微弱的光线,也能基本看清楚这张警示牌。 我盯着警示牌看。我艹!这谁设计的这样的警示牌放在路口的。太他妈吓人了。这不是警告人前面路段危险,分明就是告诉人家这是死亡路,上了这条路。下场就是这样的。 警示牌最上面就是一行黄底黑字“警钟长鸣”,接着就是很大的事故多发路段的标记。接下来那是用了五六平方米的牌子来图文并茂的说了那些大型车祸的现场,还是没有马赛克的。什么长途汽车车祸,人都飞出来了。手脚散落一地。什么路口超速,把人的脑袋给压了,一滩脑浆还给了个大特写!还有一张就是这个路段的车祸,小车里的人当场就死了。手还耷拉在车窗外面。 妈呀!现场拍这些照片的人,还能吃得下饭吗? 就在路面的不远处,有着一个交通监控的摄像头。那种摄像头只要有车子通过,都会闪一下,拍张照。闪光的光线还是挺强的。 就在那光线猛的闪了一下之后,我们面前的这张告示牌发生了变化。那些图片,不在是图片,而是一个个小小的视屏,我能看到那里面的人在挣扎着,耳边甚至能听到他们呼救的声音。 我惊慌地退了一步,身后就是廖哑巴的车子。那图片上已经被压了一地脑浆的人,竟然颤颤巍巍的跪了起来。然后慢慢站起身来。 同时那边吊着车窗上的手,也向我挥舞着。“过来!过来,救救我!” 我一声惊叫,转身根本就没有思考能力的就朝着车子上钻去。而同时,蓝宁也钻进了车子中。他的反应跟我一样,惊叫着,拍着前面的驾驶座:“啊!快开车!快开车!他们活了!他们活了!快走!” 廖擎极上了车子,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说道:“你不上你的车子吗?不是说分分钟能秒了我吗?” 蓝宁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劲的拍着座椅:“快走!快走!他们是活的!他们还活着!他们回来追我们的!” 我冷静得比蓝宁快,毕竟经历过好几次这样的事情了。我相信廖哑巴会处理好的,我相信我不会死在这里的。 车子一下冲了出去,车灯扫过,路上的反光条飞快后退。我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来。我妈妈肯定也看到了那警示牌上的异象了,他们才会那么疯狂的开着车子冲出去。 蓝宁还在尖叫着,我狠狠推了他一把:“别喊了!我们是安全的!它们都被我们甩……”我想说被我们甩在后面了,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在我推蓝宁,蓝宁撞上车门的那瞬间,一只手从车顶上垂下来,试图想要抓住蓝宁。只是车窗关着。它那指甲缝里全是血的手没有办法伸进来罢了。 我尖叫着:“啊!快!车顶上有东西!快!” 我们的车速似乎越来越快,车子外面的闪光点连成了一条线。廖哑巴开车很沉稳,似乎他并没有被那些已经逐渐追上我们车子的东西影响到。 一颗头,卡在了车子的后视镜上,一抽一抽的被车子拖着,高速飞驰。我紧紧闭上了眼睛,说着:“我们不会也跟我爸妈一样,在这里出事吧。” 闭着眼睛,但是我也能感觉到车子在降速。 蓝宁是对于降速反应最大的那个。他伸过手捶着驾驶座上方,吼道:“快!开快点,把这些东西都甩下去!他们要爬上了,他们要爬上来了。” 廖哑巴还是没有说话,不过车速还在下降。 “不是出车祸,就是被那些东西追上来弄死。那我宁愿出车祸了。”蓝宁吼着,“你会不会开车,快点!” 廖擎极打了转向灯,缓缓把车子在应急车道上停了下来,然后解下安全带,直接下车了。车子上的我们两都懵了。几秒钟的安静之后,没有预想中的追上来的那些断手,后视镜上也没有卡着脑袋。车子外面一切平静,甚至还能听到几声虫子的叫声,还能看到就在不远处的高速路收费站的灯在亮着。 我下了车子,脚还有点发软的撑在车子上,走向了廖擎极。他在我靠近的时候,直接拥住了我的腰,把我往他身上靠。“最高时速也就接近两百而已,怕成这样?”他在我耳边说着。我们的姿势很**。从遇上廖哑巴一来。他时不时会对我**,不过都是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现在蓝宁就这么盯着我们,他却还是挑衅了看了蓝宁一眼。 蓝宁也下了车子,眼中的慌乱一分不减。上上下下看着那车子,然后扶着车门就这么坐在了地上。“怕的不是车子开得太快,而是,你开得不够快!你就没看到那只鬼手都快要抓到我了吗?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要陪你们经历这些?” 廖哑巴冷心冷血的,根本就不会去安慰蓝宁,只是说道:“那警示牌应该是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布局成了一种容易让人产生幻觉的效果。其实你们说我们被那些东西追着,我根本就看不到。” 我就知道他看不到。他要是看得到就不会开车开得那么顺畅了。 他继续说道:“一跑上这段路,我就知道这段路有问题了。车灯在路面的成像很清晰,就像镜子一样。这路的防滑没有做好。肉眼上看,路是平的。但是实际开车的时候,就会发现速度越来越快,车子有种失控的感觉。刚才有一段,我是空挡滑行的,滑了很长的距离,没有掉速。这应该是一段很长的带着很小坡度的路。加上防滑不好,速度很容易失控。路况好,很多人喜欢踩刹车到底,让车子冲出去。等发现车子并不是开得那么快,而是失控才那么快的时候,降速已经来不及了。你爸妈应该就是这么撞上的。 我推开了他,从他怀中出来站好了,看看四周,问道:“不闹鬼啊?” “不是每件事都是那个世界的能量影响的。有些时候,我们必须相信科学!” 我走向了蓝宁,伸手把蓝宁拉了起来,他的手还是冰冷的,额前的头发有些湿润,看着像是出了一头的冷汗。他仰着头,长长吐了口气,骂了一句:“真他妈刺激!福!你是不是已经跟这个人在一起了?” 我愣了一下,还是说道:“我爸妈现在还在医院了躺着,我不想提这个问题。但是蓝宁,我希望他是我男朋友。谢谢你,送我过来!” “福,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人,我想,我大概要做拆对的事情了。” “什么?”我疑惑着。 “喂!”蓝宁对着廖哑巴喊着,“送我们回去吧。这一路够刺激的。” 他上了车子,我在回身的时候,目光无意中看到了那边山岩旁的一个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影又消失了。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妈!” 第三章 蓝宁的未婚妻是爆炸消息 我的声音让廖擎极注意到了,他也看了过去,半眯着眼睛问道:“你看到你妈,” “刚才好像在那边,一闪就不见人影了,” 蓝宁在车子里喊着:“走不走啊,这鬼地方,早点离开,” 没人理他,廖擎极走向了那边,地上还有一些残渣的山岩下,他从腰包里取出了一炷香,点燃,就插在地上的缝隙中,香,先是直直上升,然后开始朝着山岩后绕去, 隐约中,我知道这是廖擎极在帮我找我妈妈呢,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我相信我没有眼,我妈现在应该还在医院的病**上躺着呢,脑震荡,至少要躺着两个星期了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廖擎极站在那炷香面前,双手插在口袋里,低声说道:“你妈受惊过大,有部分魂魄还留在这里呢,带回去的话,能让你妈妈好快点,”他把一张小小的红纸递给我,“准备接,香梗上掉下来的最后一点香灰,一定要接住,” 我谨慎的点点头,接过那张红纸,就跪在了地上,根本就顾不上裤子上沾了灰,车子那边,蓝宁按响了车喇叭,一声尖锐的声音,让廖擎极很不爽,他回头说道:“想死吗,按喇叭告诉它们,你在这里,” “我妈不会被这声音吓着吧,” “跟你妈说话,让她跟你走,” 我咬咬唇,现在是为了我妈,我就连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了,我不能看着我妈在这里出事,我说道:“妈,妈,跟我走吧,妈,我是福福,我在你们身边呢,别丢下我,跟我走吧,” 车灯扫过来很明亮,在那柱香最后的一点香灰落下的时候,我马上用红纸靠近了香梗,让灰落在了红纸上,廖擎极接过了那红纸,包了起来,然后交给我:“收好,我们回去,你跟蓝宁走得很近,”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个,“我,没有,他是追我,但是我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了,而且,我让杨毅查过他的背景,他身上有很多疑点,他有一个未婚妻,他是为了那个未婚妻才读我们学校的,” 回到车子上,我们自然不会再提这个话题了,车子回程中,廖哑巴很注意控制车速,并没有让车子在这样镜子一样的路面上飞驰, 在回到那张交通告示牌前,蓝宁还是下了车子,不过他的连着我一起拉下来的,还说道:“坐我的车子回去,” “喂,”我挣扎着, “别拒绝我好吗,要不……”看着他那张已经被吓白的脸,我想要是让他一个人开车子回县城,他连踩油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吧,蓝宁是因为我才过来的,我总不能让他在这里出事了, 我赶紧对廖哑巴说道:“我们在医院等你,” 廖哑巴看着我们上了车子,没说话,那张脸冷得厉害,一看就是生气了的,不过他并没有开车,而是下了车子,走进了警示牌下面的杂草中, 在蓝宁启动车子,调转车头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廖哑巴从那些杂草中抽出了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圈,就是圈,没有人会用白色的和常绿的那种植物纸条做成环来带吧,还这么巧合的丢在了这警示牌前, 警示牌上全是那些死人的相片,却被人放了圈,甚至在廖哑巴的脚边还有着一个饭碗,这是送野鬼呢,还是送那些警示牌上的野鬼, 车子开了出去,廖哑巴也消失在我们身后, “蓝宁,谢谢你这次能陪我来,我家出了事情,也许,我以后会……” “福,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尝试着跟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会跟你站在一起,不会让你被这些危险围绕,你爸妈的事情,我会承担起来,就算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我家,甚至我们家族,都会帮你,都会陪你在一起的,” “等等,蓝宁,这个……扯得有点远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们……福,你了解他吗,他叫什么名字,他多大年纪,有没有结婚,搞不好孩子都有了吧,” 我因为他的话,心里沉甸甸的,别说,我还真不知道他到底几岁了,他说他没有结婚,但是万一他真的是一个六七十的老头的话,他都不知道是二婚还是三婚了吧, 我低着头,心里不是滋味,不想说话,我们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回到了医院中,在下车的时候,蓝宁还拉着我的手说:“福,我真的只是想看到你能平静的过自己的生活,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 我从他的手中抽回了我的手,下了车子, 等我们回到病房的时候,那个保险的人也在,他正在给护工钱,我都看到了,好几张的红票子呢,那护工也没推,直接收口袋了, 蓝宁疑惑着皱皱眉:“你爸妈的车子买的什么保险,出了事情,就连护工的钱都帮着出了,还那么及时,” 我没告诉他,根本就不是因为保险,而是因为对方是廖家的人,那人看到我进来,正想说话,张着嘴,又闭上了,对我点点头,说道:“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再过来,” 他就这么离开了,我回头才发现,他根本就不是在对我点头,对我说话的,他完全就是在对正好站在我身后的廖擎极说的话,廖擎极还回了他一个点头,那保险人员对廖擎极的态度那是毕恭毕敬的, 护工跟我们说,我爸刚才醒来过一次,叫医生来看,没什么问题,我妈还是昏迷着,一直没动静, 廖擎极直接把护工叫了出去,然后关上病房门,对我说道:“香灰呢,拿出来,都抹到你妈的?子下面去,” 我点点头,蓝宁退后了两步,低声说着:“社会在改变,不也是你说的吗,要相信科学,这种时候,应该相信医生,而不是香灰吧,” 没人理会蓝宁,我走向了我妈,轻声对我妈说着:“妈,我在你身边呢,妈,你要快点醒来,”我把香灰小心翼翼的捏着,放在了我妈的?子下,突然,我妈做了一个深呼吸,连接着身体的那些仪器也跟着不稳定了一两秒钟,我是亲眼看着,那些香灰被我妈一下就吸进去了,我的心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廖擎极站在我身后,低声说道:“没事,正常现象,你妈明天肯定会醒来的,” 我回头,才发现他离我那么近:“谢谢你,”我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在隔壁**上,我爸的声音传来了,“水~” 我赶紧转到我爸这边,医生交代了还不能喝水,只能润润唇,润润嘴,不能有大量的水喝下去,我小心的用勺子勺一点水,放在我爸唇边,说道:“爸,喝水,不能喝多,就一点就好,” 我爸睁开了眼睛,看到我明显有些惊讶,但是还是顺从的喝了那几滴水,咂咂嘴也恢复了一些,才说道:“廖擎极,福,你跟廖擎极在一起,” 爸妈应该已经见过廖擎极了,他的话里,有着很大的质疑, 我还没说话呢,蓝宁已经站在我身旁,俯下身子,跟我爸说道:“叔叔,我是蓝宁,你们应该没有忘记我吧,四个月前,我们见过,我们两家的婚约,我家里也很重视,这次叔叔和阿姨同时出事,福福都慌了,我一直跟她在一起呢,而且,我们两现在是同学校同班,相互很愉快,叔叔放心休息养伤,我会照顾好你们,照顾好福福的,” 我艹,这什么爆炸消息,我站起身来,就推了蓝宁一把:“把话说清楚,”杨毅给我的资料里确实说,蓝宁有个未婚妻,但是没有说那个未婚妻就是我吧,而且蓝宁是两年前,高考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未婚妻的事情了,怎么在班上两年了他就没跟我提到过,他还见过我爸妈, “你还跟我爸妈见过了,爸,四个月前的事情,你都没有跟我提一个字,接着就跟我玩失踪,这的要跑得骨头断了,人昏迷了,才肯让我见上一面,你也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爸缓缓闭上了眼睛,就是不愿意跟我说话的模样,不过看着他那确实很虚弱的样子,我也不好现在来追问他,只能对他说道:“爸,你先睡会,过两天精神好了,再跟我慢慢说,”然后我就转向了蓝宁,瞪着他,一手抓过他的胳膊,往外拽,边说道:“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出了病房,就在医院的走道加铺的**前,我狠狠瞪着蓝宁,等着他说话, 他缓缓吐了口气,才说道:“福,我以为你家里人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也是高三的时候,才知道的,我们太爷爷那辈就有意给我们接亲了,到爷爷那辈就正式下聘书,我们家都给过你们家彩礼的,你现在……”他看了看跟着我们出来却一直没有说话的廖哑巴, “聘书呢,彩礼单子呢,我***三倍还你们家,行吗,班长大人,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反抗这种封建思想吗,” 第四章 知道我是谁吗 “我家里收着呢,我见过,福,这不是彩礼的事情,我……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的,我这两年来一直在观察你,我觉得,你……很好,很适合我,” “屁,”我骂出了脏话来了,“你在学校里交的那么多个大胸翘屁股的女人,你当我都不知道,” “你现在是在吃醋吗,福,我要是不喜欢我那样,我现在已经是一心一意,眼中只有你了,” 我单手扶额:“我没吃醋,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缠着我就好,” “福……”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回头看去,廖哑巴就这么不打一声招呼的就朝着医院外面走去了,我急着喊道:“廖哑巴,”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不过两秒钟之后,又大步朝着医院外面走去,我想要快步追上他,但是偏偏这个时候,护工走进了病房中,急着喊道:“家属,家属快来,” 我担心,我爸妈出事,赶紧就往病房里跑了,其实就是我爸醒着呢,已经拔掉了那些仪器,正准备下**, 我是一番劝,到最后是对着我爸一通骂,他才重新躺回去,叫了医生过来处理,稳定之后,都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护工让我们两找地方休息,他既然已经拿着这份钱了,就会尽责帮我们守好夜,让我们明天早上过来换他回去一个小时就行, 本想拒绝的,让我在医院里守着就好,但是挨不过护工和蓝宁两个人同时劝我,蓝宁说,在医院很近的一家便捷酒店开了两间房,我们分开睡,我这才跟着他去了那便捷酒店, 今天真的很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信息都需要我去整理,我在我和兰雪杨毅的三人群里跟他们说,蓝宁的未婚妻是我,然后就去洗澡,什么也不管了,没有换洗的衣服,还想着明天要在医院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衣服的地方,在洗澡之前,还用开水器烧了开水, 洗过澡,穿着一身脏衣服,也不管了,实在太累了,喝了被开水就直接倒在**上,闭眼睡觉, 本来以为这么累,还担心明天早上醒不过来,不能去替换护工呢,但是才睡下没一会,就发觉身体好热,那种燥热的感觉,让我根本就睡不着,我爬起来,检查了空调,酒店用的是中央空调,设置的温度的二十七度,根本就改不了,二十七度不会那么热啊, 我又喝了点水,继续水,可是却没有得到一点缓解,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不止是热,还带着那种特别的激动,我不得不夹紧双腿,用身子蹭着被子,想要让自己好受一些,但是这根本就是然并卵的作用罢了, 我开始意识到,这不是热的问题,而是我被人下药了,妈蛋,早就听说这种小酒店容易出事,只是没想到这次倒霉的是我, 我抓着手机,咬咬唇,还是给廖哑巴拨去了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几乎是用一种带着哭泣的声音说道:“廖擎极,我好难受,”声音一出口,我自己都惊讶了,声音中带着那么浓的感觉,那种低吟的声音,让我知道是被谁下药了,我药他成太监,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他今晚上真的生气了,生气到不理我了,我才低声哭着,他才说话:“你在哪,” “医院后面巷子左转的一家便捷酒店,406,” “我五分钟后到,现在,检查房间门是不是反锁了,把门扣扣上,听到我的声音就开门,其他的,任何人不要开门,” “好,”我挂了电话,下了**,在走向房门的时候,从门旁的落地镜中看到了我现在的模样,艹,真够那啥的,身子发热,那地方酸酸胀胀的,能感觉到有一股股热流流出,但是绝对不是经血,检查好门口,我甩甩头,抬头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我当然知道,我现在把廖擎极叫过来会怎么样,如果说,今晚上非要出点什么事的话,我宁愿对方是廖擎极, 五分钟,为什么五分钟还不到,我好难受,我靠在门板后,缓缓滑坐下,手已经控制不住的朝着那地方去了,我侧着头,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老天,那是我吗, 我咬咬唇,让痛的感觉,让我清醒一些,撑着身子走向浴室,打开了冷水阀,想用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冷水冲过的地方,皮肤是冷了,那身体里的火却没有熄灭,我大口喘息着,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一边抚摸着身体,一边低声哭了起来,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廖擎极……”我低声说着, 房门传来了敲门声,还有廖擎极的声音:“李福福,开门,” 我关了水,走到门后,打开了门,在门开的瞬间他就把我推了进去,并且飞快关上了门,还从里面扣死了门,他看着我的目光那么凶恶,怒气是那么明显,“廖哑巴,”我轻轻贴了上去, 他却抓着我的手臂,就往浴室中带去,重新打开了冷水阀,毫不客气的把我推到了冷水中,我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害怕,紧张,恐怖,还有不安,让我一个人站在水下哭着,缩着身体,不想让他看到,却控制不住的扭动着身子,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就这么看着我:“你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还能思考吗,” “我知道,我被人下药了,我,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很确定,非要发生的话,我希望是你,我好难受,廖哑巴,别推开我,” “还能想这些,药效就不算猛,还没到那种畜生也能艹的地步,” 我哭着,咬着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要来,我低着头, 但是下一秒,他已经关掉了水,拉过浴巾把我抱了出来,丢在**上,剩下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一整夜,不停的疯狂着,他不说话,唯一记得的是,他在进入的时候,问了我一句:“知道我是谁吗,” “廖擎极,”下一秒就是痛,很痛,不过有种缓解的感觉,那种痛,让身子燥热和酸胀的感觉得到了缓解, 一整夜的折腾,我记忆中他在我睡着之后,还说了一句:“我在敲门的时候,看到了隔壁正好开门的蓝宁,” 我醒来的时候,他的这两句话,让我躺在**上,思考了半个小时, 妈呀,我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他来了第一次,他说,他看到蓝宁正好开门,什么意思,大家都累了一整天了,他不睡觉,还想着过来跟我谈人生,谈诗词歌赋,谈诗和远方,昨晚开房的时候,两个房间应该都是蓝宁的名字吧,这种小酒店,也不见得会有那么严谨的登记制度,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真的有可能进来给我下药,还有一个是酒店万能钥匙,我是被酒店里出入的人看中了,趁着我洗澡的时候,进来下药,那蓝宁怎么不睡觉的,还想着过来看看我呢, 难道真是蓝宁, 我拿着**头的电话给总台打了电话,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406的房卡,之前有谁去要过吗,” “哦,有,晚上十二点二十多的时候,你的同房朋友来总台要过,” 我的心一下就紧了,放下电话长长吐了口气,那个时间,我正在洗澡, 我刚放下手机,浴室中廖哑巴就走了出来,还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头发都还是湿的,对我说道:“想明白了,” 我看看我,缩缩脖子,拉着被子,蒙住了头,“别看我,别跟我说话,”我艹,真的要骂一句了,我身上什么也没有,全身就这么贴着人家的被子,还不知道人家的被子干不干净呢,不过我想现在是人家酒店嫌弃我不干净了,我把**单弄脏了,丢脸丢到家了, 我偷偷拉着手机进入被子中,看着手机里蓝宁和杨毅两个人给我爆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和高到99+的信息,我现在怎么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们了,我就说了蓝宁的未婚妻是我,他们就成了这样,要是我说,我昨晚和廖哑巴做了,他们还不直接杀过来找我吗,而且今天是周日,他们都不上课, 现实没有给我时间去当袋?,我要赶紧起**去医院,我爸妈还在**上等着我呢,我不能因为昨晚的事情,就把爸妈都不要了吧, 所以我还是从被子下伸出手来,把廖哑巴给我送过来的衣服给拉到被子里穿上,那是新买的衣服,我昨天的衣服都湿了,而且没晒,估计还在浴室地上呢, 不管什么衣服,我还是穿上了,不过估计廖擎极对女人也不了解,明明就把我给摸光光了,买来的**还是大了一个码的, 穿好衣服,洗漱好,跟着他一起出门, 我们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靠在我房间门口的蓝宁,他的脸色很……奇妙, 第五章 包月行吗 廖哑巴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往前走了,我却咽不下这口气,凑近他低声说道:“谢谢你的药,要不然我还找不到借口,把他就地正法了呢,”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你就这么犯贱,” “对女人下药,谁更犯贱,班长大人,原来我还对我心存感激的,但是现在……”我从钱包里拿出了三百块钱,塞到他手里说道:“我李福福泡男人开个房,还用不着另一个男人帮我结账的,拜拜,”不知道那弄脏的**单,三百块够了没有, 我也朝着廖哑巴走去,还小跑了几步跟上他的脚步,就抓住了他的手臂,仰头看着他,就看到了他勾起来的唇角,我脱口就说道:“你笑什么,第一次看到你笑,” 他的脸一下又冷了下来:“没有,没有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们去到医院的时候,那个保险员已经在顶替护工看着我爸了,我妈还在**上躺着,我爸精神倒是挺好的, 看到我们进去,保险员马上说道:“阿姨今早上醒来过一次,医生做了检查说会慢慢好起来的,就是要静养,不能动,叔叔早上八点就醒了,就一直没再休息,” 廖擎极对他点点头:“我们看着吧,” 保险员离开了,我就坐在病**边的凳子上,看着我爸,我爸今天的精神好了很多,看到我这个架势就知道是躲不过的了,他先说道:“你跟这个男人一直在一起,” “我跟廖擎极一直在一起,爸,麻烦你说一下,有什么原因让你愿意这么坑你亲生女儿,还是说,我根本不是你们亲生的,是你们在垃圾堆里捡来的,” 我爸看看廖擎极,廖擎极才说道:“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你们家应该告诉她的,不是由我们来说的,” 我爸别开脸,说道:“我就休息几天,就能好了,别把福福卷进来,你也别想动福福,” 我忍着没说话,廖擎极都已经动了好吧,全身都动过了,“爸,你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想瞒着我,我现在已经被卷进来了,你要是不想让我知道的话,那样对我更危险,” “我,我累了,我要睡觉,”我爸开始耍赖了, 我白了他一眼,拖着凳子到我妈身边来:“妈,妈,我来看你们了,你醒醒啊,” 我爸那边马上就急了:“别吵你妈,医生都说了,让她多睡点有好处,” 廖擎极说道:“你们出车祸的原因已经找到了,有人在那块警示牌上坐了手脚,让告示牌出现了异象,让你们开上了不熟悉的死亡路,才会出车祸的,车祸后,你们身上的借据被人拿走了,阿堂已经去追那人了,这两天也没给我消息,” “我,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你,你别动我女儿,” 我以为,廖擎极会不爽的离开,或者不说话的,但是让我想不到的是,他说了,而且是说道:“很抱歉,我已经动了她了,而且,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要不到的,你觉得你能影响我吗,还是打算,让廖富海来,还是蓝宁,不过可惜了,他们都落后我太多了,” 我惊讶得看着廖擎极和我爸,他们两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廖擎极转身出去,边说道:“我去医院食堂看看午餐有什么,” 他走了,我就狠狠瞪着我爸,我爸被我看得一脸的不安,才开始跟我说这些事情的始末,但是我相信,他对我是有隐瞒的, 他问我还记不记得当初跟我说过的太爷爷和玄龟的故事,我高三毕业的时候,也问过他,玄龟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爸说他也不知道, 其实,这些事情,就是从那玄龟开始的,日本兵从钦州湾进入广西,广西当时的兵力并不强大,没有东三省那么大规模的军队,一些零散的兵力也只能打打游击战,甚至很多抗日的主力都不是军队,而是当地的土匪,那些土匪在面对国难家仇的时候,还是联手抗日了, 但是现实的抗日,并不像抗日神剧一样,我们的胜利都是用很多人的牺牲来奠基的,太爷爷他们村子的人,都躲进了山里,接住了广西山势的奇特,得到活命的机会,日本鬼子大肆扫荡下,死了很多很多的抗日战士,最后,一个有威望的大族家长,带着一个老道士和两个穿着军装的人来找到了躲在山里的太爷爷,太爷爷那时候,是远近闻名的地主,家里算是富甲一方的,他们具体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在三天后,太爷爷朝着村子的方向跪了**,说是愧对李家祖宗了,那**,爆炸声,暴雨声,洪水声,房子倒塌的声音,**不决, 天亮后,人们看到的就是村子变成了一片汪洋,日本兵的尸体都浮在了水面上,在太爷爷那坐三进的青砖大宅子屋顶上,一个盘坐的老人,就这么一直坐着, 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村子,那个村子就一直在那,没有人能靠近, 这些是我领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了,现在回想取来,蓝宁跟我是同一届的,他知道婚约的事情,也是高三,跟我差不多时间, 我爸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才说,他也是爷爷死的时候,才知道这些事情的内幕的,爷爷当成了遗言来说的,爷爷拿出的是两份文书,一份是借据,一份的婚契, 借据上写着的,廖家借我们家里埋在灶下的珍宝和玄龟,必将奉还,中间人,保证人就是蓝家的人,第二份是婚契,是爷爷那时就签下来的, 我爸怕我生气,还先说道:“福,你不了解全国大饥荒,你太爷爷的地主,文革的时候,我们家里什么都被刮走了,你妈肯跟着我,我一辈子都记住这恩情呢,大饥荒的时候,谁也保不住谁,武宣县城里,都出过吃人的事情,都是饿的,” 他说在大饥荒的时候,家里真的什么也没有了,蓝家找来,说能帮我们一把,但是要跟我们家联姻,就是不能白给我们家,就当彩礼给了,爷爷为了保住这么大家子,就在婚契上盖了手拇印,那时候,我爸年纪也不大,这种事他也没多少印象,就知道饿得快昏倒的时候,他爸爸,我爷爷,带着米回来了,他是抓着生米就吃了起来, “等等,”我打断了我爸的话,就算给我说这些的是我爸,就算现在事情已经到了医院的地步了,我也不能少了心眼就相信他们了,他们要是真的有良心,就不会把我这个女儿丢下不管了,我说道:“时间不对,大饥荒的时候,我没出生,我老妈才几岁啊,爸,扯谎呢,还想骗我呢,” 我爸叹了口气:“婚契上写的是我们李家的女儿,我这代,就我跟你叔两个,原来还有两个姐姐的,都死了,你这代,就你一个女儿,你叔家不是儿子吗,” “这也成,”我惊讶着,“你们这算是为了两袋米把我了,怎么不叫叔叔的儿子和亲啊,说不定,蓝宁就喜欢男生呢,” 这时,我妈醒来了,低吟的声音,让我赶紧先照顾我妈去,一阵忙碌,直到中午才算消停,护工也来了,忙前忙后的,我能休息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廖擎极并没有离开,给护工和我妈带了点东西,我爸手术完,还没办法吃东西呢,我妈是醒来了,能喝点汤, 我和廖哑巴就坐在医院住院部大楼的大厅椅子上,一边吃着盒饭,一边……沉默着,两个人都沉默着, 好久之后,他把盒饭盒丢在垃圾桶里,才对我说道:“身子还好吗,用不用坐下处理,” “啊,什么,”我有点晃神,听不懂他的话, 他俯下身子来,双手撑在我的椅子两侧,才低声说道:“昨晚,你的出血量有点大,” 我的脸一下就烫了起来,这都能煎鸡蛋了吧,赶紧别开脸,就看到那边护士站里的**正看着我们偷偷笑呢,“那个,别跟我提这个,我现在想好好想想,我有点乱,” 其实认真想想我爸说的话,蓝家作为当时的中间人,提出了跟我们家联姻的事情,要是没有廖家借东西的事情的话,是不是蓝家也看不上当时已经什么都没有的我们家呢,蓝家的契约上写的是李家的女儿,那年代,李家的女儿又不是我,是我那两个没长大就死了的姑姑,也就是说婚契的女主,第一人选根本就不是我,我是后补顶上的, 我是学历史的,但是我们国家的历史,隐瞒了很多事情,特别是近代史,就好像大饥荒,还有学潮,等等,在这里都不能详细说,要不铁定被封,我不能准确的从教科书去理解那段时间的特殊性,我没办法去准确判断时间节点,只能是个大概, 我别开的脸,被廖擎极捏着下巴转过来看着他:“做完不认账,当我是什么,你**上的玩具,就我现在的身价,我这个玩具,你还玩不起,”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说这么难听的话,我直接拉开了包,从包里拿出了他的那张**,递到他面前:“喏,这张卡够玩了吧,包月行吗,” 说完,我满意的看到了他瞬间绿了的脸, 番外一:廖擎极的内心独白 从稻草人**的那件事开始,廖擎极就直觉着李福福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了解他的人,都会害怕他,根本就不敢接近他,不了解他的人,都觉得他太冷淡了,冷淡得根本就无法靠近, 只有李福福,就这么贴上来,没有一点预料的,亲了他,那一刻,他心里这么多年来的构建的围墙就在这时倒塌了, 在去到**的时候,他就说过,这一次只是去看看这个李家女儿的表现的,要是太差就直接不考虑了,他心里明明就已经对她印上了一个淘汰的印章,却还是把给她留了一张字条,很矛盾,但是他却阻止不了,自己想要再接近她一些的念头, 所以当他看到廖富海试图用那具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棺材,让李福福嫁给廖富海的时候,他很明确的否定了,在听到她说,她在棺材里看到的人,竟然是他的时候,廖擎极那冰封的心已经开裂,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个女人在那幻觉棺材里看到他,这个女人在乎他,这让廖擎极也开始在乎她了, 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能安分一些,非要跑到麻石水电站去给他找麻烦,在听到那开船的老头说有人冒充他媳妇的时候,他就想到是李福福了,只是事情的严重性,让他真的很像打李福福两巴掌, 也是那时候,廖擎极意识到,李福福年纪还太小,一个大三的学生,社会阅历少,对这些事情的了解更加的少,他们之间有着很大的鸿沟,就算廖擎极在这件事之后,确实有想过要放手,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在苏联老建筑的异样空间中,李福福对他说的那句“哥们,我们不熟,”让他感到了心痛, 心痛的感觉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了,他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他活得够久了,他已经学会了把心完全封闭在冰冷的冰块中,刀不入,让自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但是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是狠狠痛了一下,让他不得不咬着唇,稳住呼吸, 本来已经决定,让这个能影响到他的小女人从这些事情中完全分离开来,但是他还是鬼神差事地去找了她,让她去拿阵图,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让她进入任务的考验,但是这里面有多少他的私心,他很明白, 他看着她昏迷着被带出来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女生,却被他带着,差点就连命都没有了, 这一次,不仅是心痛,还有恐惧,害怕她会出事,害怕她会生气,在那铜镜前,他努力伪装着镇定的拂过她的身体,细滑的手感,柔软的身体,他的脑海中,一次次提醒着自己,这个女人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在乎他的人,唯一一个能让他心痛的人, 在把她弄醒之后,她的巴掌,她的哭声,让他很像就地正法了她,但是他知道,还不行,他不能吓坏了这个小女生,他离开了那个房间,在车子上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去平复自己身体上的火,却听到了蓝宁那小子说,蓝宁也可以做到的时候,廖擎极是真的生气了,他把手机直接丢在了车前的台子上,发出很大的声音,那时候,他就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么多年来,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只分为两种,一种是他廖擎极不想要的,另一种是他廖擎极想要的,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过, 这个小女生从来就没有好好消停过,在廖擎极忙着追击廖富海的时候,她竟然出现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她是想来送死吗,所以在抓着她上车之后,他一次次追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她被他吻急了,说了什么爸妈不要的话来,他干脆下了车子, 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在乎他,所有的亲人都不要他了,没有人在意他的生死,就算是本家,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的,但是他很明白,那些人看中的是他带来的利益,要是他出事了,本家会让人去找他,但是他们真正想找的绝对不是他,而是他带着的东西,他的某次任务的目标物,而不是他这个人, 那天晚上,尘封了多少年的心,第一次跟人说那些示弱的话,而对方,偏偏就是他在乎的这个小女生,这个李福福还给他加了把火,说什么就是来找他的,就是来找他这个人的,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会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 所以,廖擎极吻了她,疯了一般的脱下她的衣服,拉高她的腿,但是这一切疯狂在她的拒绝声下暂停了,他不想让她害怕,不想让她哭泣,所以他放开了她,宁愿自己淋了一头的冷水,去平复她撩出的火, 他感觉自己对这个小女生的忍耐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了,再给点刺激,他就真的控制不住的想要占有她,想要让她成为她的,这些话,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一直埋藏在心里, 这个挑战他临界点的刺激来得那么快,李福福的爸妈出了车祸,在他们身上的借据被偷走了,在看到李福福和蓝宁一起从车子上下来的时候,他收在口袋里的手,就紧紧捏着,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直接打人了, 那个晚上,他的感觉自己要爆炸了,蓝宁强调着婚约的事情,他只能一个人离开, 可是半夜,就在他靠在车子上,心里很乱的时候,接到了李福福的电话,那女人到底搞什么,那种声音叫他去酒店,她是什么意思, 等他真的到了房门前,看到了隔壁房间正要出来的蓝宁的时候,他没有退缩,因为他知道,他廖擎极想要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人能争得过他,李福福,他要定了,有婚约又怎么样,在他面前,那都是一张废纸, 房门打开了,这个女人是疯了吗,衣服都没穿,廖擎极用最快的速度推了她进去,关上门,看着她那样子,把她推到了冷水下,马上就断定她的被人下药了, 她浑身扭动着,身上滴着水,手上…… “还能思考吗,”他问着,但是心里已经有了很多选择了,报警,送去医院,或者直接做了, 他给了李福福时间选择了,从让她冲冷水,问她问题开始,就让她做过选择了,她是在还能思考的情况下,没有选择报警,也没有选择去医院,而是选择了贴近他, 冰冷的身体,火热的动作,这个女人是想玩冰火两重天吗, 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他也还是尊重了她的选择,让她明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我是谁吗,”就算是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他也要让她回答,他要她明确的知道,她在做什么, “廖擎极,”她回答了,他的心狠狠紧了一下,多少年了,终于有个女人愿意在他身下,他狠狠的灌入,哪怕看到她的出血量有点大,知道她是第一次也没有吝惜她,应该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她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痛苦,紧紧抱着他,一次次叫着他的名字, 清晨醒来,廖擎极看着**上睡熟的人,看着她浴室中那套衣服,还是先下楼,在一家更开门的女装店里,买了一套适合活动的衣服,看着她醒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小聪明开始在那算计着,并且开始怀疑蓝宁的时候,他心里是有点高兴的,在走出房间之后,他也注意到了蓝宁,冷着脸是他一惯的作风,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李福福年纪比较还小,沉不住气,竟然给蓝宁塞钱了,还说什么自己泡男人,不用别的人开房的话来, 李福福抓上他的手臂,这种被人拖住的感觉,自己以前非常的反感,但是现在,却觉得对方是李福福的话,感觉还不错, “你笑什么,第一次看到你笑,”就这么一句话,廖擎极的心里马上就敲响了警钟,他的回答是“没有,没有笑,有什么好笑的,”如果不是李福福的提醒,他真的没有察觉到自己是在笑,有多少年没有笑过了,时间已经藏到他都不知道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了,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他确定,自己真的笑了,因为身边这个拖着自己手臂的小女生, 去到医院,李福福的父亲似乎很警惕他,廖擎极知道,在李大海的眼里,他就是利用李福福,想要通过联姻的方式,用嫁妆,或者继承的方式,来得到李家的玄龟的人,不过这一开始确实是廖擎极的目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在这个小女生的牛仔裤下罢了, 他知道,李福福年纪还小,加上昨晚上他的失控,还有她身上的药性,确实做得过火了些,他就是体贴的问一句,竟然被她嫌弃的赶苍蝇了,在他的心里,这个小女人已经悄无声息的占满了地方了,而在这个小女人的心里,他还是那只挥挥手赶走的苍蝇, “做完不认账,当我是什么,你**上的玩具,就我现在的身价,我这个玩具,你还玩不起,”说完这句话,廖擎极就觉得自己说得过分了,只是没有想到李福福更加过分的问一句:“包月行吗,” 他真有一种要把李福福掐死再埋进他们家祖坟里的念头, 第六章 我是有钱女人! 看着他那模样,我赶紧收好卡,对他笑道:“我没事,我没事,我爸跟我说的这些,我正烦着呢,” 他缓缓吐了口气,靠近我,低声说道:“不用烦这些,你照顾好你爸妈就行,蓝家的事情,我来处理,”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蓝家会在大饥荒的时候,提出联姻,一定是有目的的,我想他们的目标的我们家留在那村子里的珍宝,毕竟他们是中间人,他们肯定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你们家,应该也想从中拿到点什么吧,”我看着他,拖长了声音, 廖擎极看着的,顿了一下,才说道:“给先人收尸算吗,” “哦,那就是不想拿东西了,啧,你让我再想想,” “想什么,想想你的利益,是不是嫁给蓝家那个蓝宁,”他的话让我惊讶地看着他,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不是应该转身就走当哑巴的吗,他继续说道:“李福福,现在你再好好做个选择,对于昨晚的事情,你想怎么办,报警,还是……” “报警抓你,”我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就笑了,“被那种小人下药很不爽,但是对方是你的话,还可以忍受,” 这么近的距离,我都能看到他额头上冒出来的青筋了:“还可以忍受,这就是你对昨晚事情的评价,” 我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年轻人,九十分,下次继续努力,” “哦,下次,” 我才发觉我这是说顺口了,囧得推开了他:“哪凉快哪待着去,我现在真的很乱,我要好好想想,那什么借据和婚契的事情,我要理出条线来,才能确定我要做什么,我要怎么做,” 廖擎极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让他站起身来,离开了我几步,也就几秒钟之后,他就折了回来,对我说道:“廖富海已经回到本家了,他拿着借据威胁本家的长辈,我要马上回去看看,” “去吧,去吧,”我根本就没有深思他的话,就这么对他挥挥手, 他走得很急,看来事情真的不是很好,我一个人在那大厅又坐了半个多小时,才转向病房,只是一起身,身下的暖流就提醒着我,昨晚发生的事情,妈蛋啊,我应该报警的,可是那时候,真是精虫上脑,不是,是荷尔蒙爆炸,根本没想这个,就这么跪求廖擎极了,真是…… 我还没在心里骂够自己呢,就听到了一个压低的声音,就在我爸妈病房门口说着话,“药都给你了,你都搞不定一个女人,你有什么用,你……” 对方看到我,说话一下就断了,那是一个胖乎乎,身高却很高的男人,一身西装,在这种天气下也不觉得热吗,一看到我,就换成了一张笑眯眯的脸:“这是李福福吧,你放心,你爸妈的事情,我们会照顾好的,呵呵,我是,我是蓝宁爸爸,你叫是叔叔就行,哈哈,” 在他的身旁站着一副斗败公鸡模样的蓝宁,原来那句话是在骂蓝宁呢,今早上都跟蓝宁说了那样的话了,现在也懒得装可爱,我就对他笑道:“叔叔,有些女人真是不是下药就成了,用钱砸啊,不过,我太爷爷的大地主,一大批珍宝有登记的,有借据的,都还存在一个小村子里呢,你觉得你们家能拿出来那么多钱来砸我这个大地主珍宝的继承人吗,哇,当有钱人的感觉真好,” 蓝宁爸爸的脸色变了,狠狠瞪了身旁的蓝宁一眼,一句话没跟我说,就走进了病房里, 蓝宁看到爸爸一离开,马上对我说道:“福,昨天的事情……我……对不起,不过我想,事情的解决,你很满意,” “对,很满意,廖擎极不错,”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改变的,我不在乎我的妻子第一次不是给我,这年代,谁还会想着能娶到一个处呢,我想,我留在这里不合适,我先回学校了,我会帮你请假的,” 他就这么走了,我狠狠瞪着病房里跟我爸说着话的蓝宁爸爸,我爸怎么还不睡觉啊,做了手术就应该多多睡觉才是吧, 看着护工也在,我也不想去面对蓝宁爸爸,就跟护工说了一声,就去医院附近逛逛街,我要去买我爸妈在医院要用的东西,要去买我的衣服,接下来几天,估计我要住医院了, 周兰雪和杨毅是在下午两点多来到医院的,大下午的,我爸妈都睡下了,蓝宁爸爸也离开了,护工和他老婆正在帮我爸擦身子,我妈现在是动都不能动一下,就这么躺尸着,护工老婆也说好,晚上帮我妈也清理一下,不过看样子,我妈挺排斥那个男护工的, 兰雪进了医院就咋咋忽忽的,让护士都白眼过来了,我拉着他们两在医院停车场的大树阴下吃着冰激凌, 看着我那样子,杨毅也大口吃着说道:“福,我还以为,我们来了之后,就看到你红着眼睛,早就哭肿了呢,怎么你还能这么悠闲的吃着冰激凌呢,” “要不怎么样,我爸妈又不是得了绝症会死,他们两的情况过个两三个星期就基本好了,两三个月后就没事了,在说,现在又保险给钱,有护工护理,我也就是搭把手而已,跟我爸妈说说话而已,哭有什么用,” “你家亲戚怎么都不来啊,”兰雪问着, “我家亲戚,哼,”我一声冷哼已经说明问题了,叔叔那是妻管严,老婆说不准来,他估计屁都不敢放一个,我姨不是在旅游吗,回不来,也只能一个“哼”字了, 杨毅靠在我的肩膀上:“福,我发现你坚强得让我感动,” “得了吧,你们能来我是真高兴,我,我这里出了很多事情,我都头大了,”我跟他们说了借据和婚契的事情,我对他们两是绝对的信任,听我说了一大堆,兰雪和杨毅就开始骂能蓝宁,骂了半小时后,兰雪终于先反应过来了,“你被下药,冲冷水就完事了,” “对啊,要不,你还想怎么样,”我没有跟他们说我和廖哑巴的事情,就算对他们信任,也不好意思说, 晚上,兰雪和杨毅都见了我爸妈,也帮着忙前忙后的,在送兰雪和杨毅去另一家宾馆开个房之后,我是回到了医院里来睡的,就算护工说我可以另外找地方睡踏实些,我还是决定在医院的走道上睡加**位, 十点多,我妈已经睡下了,我妈现在被医生用中医的疗法,弄得整天在睡,醒来也就两三个小时,她这个脑震荡,就是要躺着不动,干脆睡觉最好, 我爸却睡不着了,看着护工在那忙着,他让我坐在**边来跟我说话, “福,你跟廖擎极,这段时间一直在一起,” 我抓抓脖子,低头不说话, “你跟他,有点意思,” “爸,你问这个合适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对蓝宁有点意思,还是对廖富海有点意思,” 我爸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廖家一开始也想跟蓝家一样,用娶你的方式来占了太爷爷的那些东西,这主意就是廖擎极提出来的,他就不是什么好人,蓝家,那是下聘了的,是有正儿八经的婚契的,要是都不看一下的话,让爷爷的脸往哪放,” “嗯,廖富海是好人,他生个气,把尸油倒在麻石水电站的梯级过船里,让那水电站里的鬼都不受控的杀人了,蓝宁是好人,他都对我……爸,蓝宁也不是好人,蓝宁的爸爸更不是好人,爷爷不是死了吗,他的脸放金坛里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在说了,婚契又没有写我名字,关我屁事,他们家想要媳妇,成,那不是有姑姑吗,结阴婚啊,选个好男人,让姑姑嫁过去,” 我爸说话很慢,重重吐了口气,才说道:“这些,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就想着,我跟你妈去把东西拿出来,那什么婚契都不管,你以后喜欢跟谁就跟谁,可是……那几个男人,盯着你,就跟黄牛见到尿一样……” “爸,怎么比喻呢,”我打断了他的话,“你睡觉吧,我也困了,我睡会去,反正现在你和我妈都成这样了,你什么也别想,好好养伤就成,” 我起身就要往外走,我爸还对我说道:“喂,福,你是我和你妈妈的幸福,不要委屈了自己,我跟你妈,只是想要你过得好,” 躺在医院走道的加**上,我怀中抱着我的包,心中有点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天的思路整理下来,我算的明白了,敢情三个男人都是盯着我家放在村子里的珍宝,从小到大,我家庭条件就不算躲好,平平稳稳吧,我从没想过,我也有可能是有钱人的曾孙女,我也有可能会因为钱,而成为男人追逐的对象,我也是有钱女人了,哇, 为什么偏偏是我这个曾孙女,他们不去找我叔叔的儿子呢,我猜原因就几个,第一,太爷爷那辈子动荡太多,孩子生得多,离散的,夭折的也多,留下来的也就我爷爷这一支,爷爷就两个孩子,我爸是老大,这自然就往我爸这看了,第二,叔叔家的是儿子,给你们蓝家和廖家什么利益,还是我这个女儿好,事情办妥了,他们的利益就大了去了, 我猜这件事我爸妈也有私心,他们肯定没有跟我叔叔商量过,要不面对那么多钱,我叔叔那家子能不行动起来, 第一章 深入廖家大本营 第二天,我才刚醒来,就看到了蓝宁的爸爸手里拿着手机朝着病房这边走过来,来者不善,我赶紧起来,就上前挡住了他的路, “叔叔,”他赶紧退后,还捂上了?子,我这没刷牙呢,看来赶苍蝇挺合适的,“叔叔,我听我爸说了,我们两家真有婚约,我是这么想的啊,不是我爷爷那代签的吗,我爷爷签的时候,都还没我呢,他是给我那两个姑姑签的,我姑姑虽然都已经死了,但是都是夭折的,没嫁人,你看你们家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啊,或者鬼选,我们两家结阴亲也算是了了爷爷一辈的心愿了,” “你,你你,那有你这样的,” “你不喜欢我姑姑啊,那这样吧,我有个弟弟,高三了,长得很漂亮,你们家有女人吗,哦,对了,蓝宁妈妈一定很漂亮,而且知书达理,我看我那弟弟就送你们家去当小白脸得了,叔叔做生意忙的时候,我弟弟也能照顾一下阿姨嘛,” “你,你,” 杨毅和兰雪也正好过来了,他们两一来,就看明白了事情,一人一句的,半个小时后,蓝宁爸爸只能无功而返, 我们三个笑了笑,我赶紧说道:“我去洗脸去,一会找医生看看,能不能给我爸妈办转院,再在这里待着,我要崩溃了,” 说转院,这件事并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搞定的,还是在廖家的那个保险员的安排下,在我爸手术的第五天下午,转院了,转院的事情,我们有意避开了每天都来的蓝宁爸爸,这期间,兰雪和杨毅的功劳特别大, 不过他们为了我,请假了好几天,在我爸妈转院之后,他们也要去上课了, 在市工人医院安顿下来之后,保险员给廖擎极打了电话,我知道是打给廖擎极的,是因为廖擎极竟然让我接电话, 我从保险员那接过手机之后,就听到了他的声音:“李福福,你爸妈的事情已经确定是廖富海做的了,他现在已经从廖家逃出,见到他,你要注意点,” “好,那,那个什么任务还会继续是吗,” “有我在呢,你不用管了,照顾好你爸妈就成,”他就这么挂断了电话, 我嘟嘟嘴,他这是把我划归到他的范围里了, 转院的第二天,我叔叔终于来了,就是因为在同一个城市了,他要是还不来就不像话了,我叔叔出现,我爸就劝我先回学校上课,反正现在,我妈情况也稳定,他也没事了,我妈现在还是睡得多,醒来的时候,也不怎么跟我说话,偶尔说几句,就是哭着说,他们害了我,她这病,哭不了,我干脆就不跟我妈聊天了,请了新的护工,加上我叔叔,我还的对我爸妈说,我要回学校上课了,周末再来看他们, 不过,我并没有去上课,而是回家了一趟,整理了我的东西,带着那张有着廖擎极签名的,写着麦村的字条,朝着麦村出发, 我爸妈在这次的任务中已经算是折了,我总要顶上吧,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任务,当初我太爷爷借出的珍宝和那个玄龟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就值那么多钱,让廖家那么多人出动,让蓝宁他们家,明明就已经很富裕的家庭了,还想着来争取的,一定不是什么小钱, 是我太爷爷的,我为什么要让别人拿走了,为什么这些财宝要跟我的婚姻在一起,我自己来,拿到财宝,拿到玄龟,该是我的,就是我的, 我觉得我受廖擎极的影响真的很严重,我出门的时候,穿着的是白色的恤,黑色的牛仔裤,扣着腰包的方向都跟他一模一样,背后还背着一个并不大的包,放着我的一套衣服,我们两要是一起出门逛街的话,估计要被路人说是情侣装了,不过想着跟他逛街的可能性估计不大, 麦村,卫星图上一搜就知道在哪里了,坐着长途汽车去到那小县城,再坐着乡村小巴去到那小镇子上,再找了一辆拉客的五菱车去到麦村村口,等我站在麦村村口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这趟出门有多仓促,没有之前出门的算时间,规划路线,完全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后果就是我站在麦村村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那五菱车的司机就是前面村子的,人家的要收工回家吃饭,正要看到我说要去麦村,就带着我一起过来的,我下车之后,他就走了,我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我调整了一下背包带子,迈脚朝着村子里走去,光线已经很昏暗了,村口的那棵大树下,有着洗干净的猪肉台,而就在猪肉台上方一个缓缓吊下来的巴掌大黄黑蜘蛛,让我惊叫着一下跑了几步, “啊,”我的叫声,那蜘蛛似乎也能听到一般,缓缓转过来看着我,就这么跟我对视着,老天啊,这蜘蛛是要成精的吗, 我的心跳还没有恢复,几乎喘不过气的感觉,就在这时,我的肩膀上被一个力道轻轻拍了一下,我惊呼着再次跳开了,回身一看,拍着我肩膀的是一个大姐,她的手里还拿着饭碗呢,人家这都是吃饭的时间了,我还找不到廖擎极,要是天黑了怎么办, 我开始为今天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感到后悔了,那大姐问道:“妹崽,你找哪家的,” “我找,廖擎极,” 那大姐皱皱眉,笑道:“我是这村子的媳妇,也还没来两年呢,你说的名字我不认识,” 我急着掏出了廖擎极给我写的字条,递了上去,那大姐看着字条,脸色变了一下,说道:“你往那边路走,一直走,转弯岔路都别进去,就是直走,然后再问问,就能找到这家了,” 我点点头,朝着那路往下走,身后的大姐还说着:“这村子蜘蛛多,你自己小心点,” 我算是体会到了,这不是蜘蛛多不多的问题,而是这种纹的蜘蛛,在我们那根本就不可能见到好吗,一看就是有剧毒的, 走在那条水泥路上,我一边给廖哑巴打了电话,如果时间不是那么晚的话,我倒愿意自己走过去给他一个惊喜,但是现在天都黑了,人家都开始吃晚饭了,我这要是再矫情一会的话,今晚我就没吃的了, 电话里响了好一会之后,还是没有人接听,我心里还紧张着要是找不到廖擎极的话,我该怎么办,就在最后一声响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我急着叫道:“廖哑巴,是我,” 他在手机中沉默着,我继续说道:“我现在在你妹麦村的村口,刚下车一会,正在沿着水泥道往里走呢,” “走到哪了,”他问着,语气有些着急的样子, “走到……走到……前面一点有个小商店,” “我马上过去接你,”他就这么挂断了电话,我一直悬着心也能安稳下来了,我还真担心要是找不到人的话,我今晚是不是要露营,就睡在那猪肉台上了, 没多久,那辆熟悉的军绿色越野车就停在了我的身旁,我赶紧上了车子,对着他笑道:“很意外吧,” 他看了我一眼,才说道:“这个时候才到村口,村口白天会有人用电动三轮车等着拉客的,你这个时候来,人家都回家了,” “我不就想着你们是一个村子嘛,谁知道这个村子这么大,” 开车跑在水泥地面上,很快就到了村子中央的位子,不知道是我多心还是有意的,我发现这个村子所有的房子都是想着一个方向的,不是我们农村普遍的向南,而是向着村子的中央, 车子在一座很大的青砖大房前停了下来,地面也不再是水泥,而是黄泥亢成的,下了车子,他带着我往里走,在进门之后,绕过了最前面的一座房子直接走向了后面的大院子的左边, 我对中国的古建筑有点了解,我知道这种房子中间的都是很正式的地方,左右一般是厢房,住人的地方,廖擎极打开的那房间看着就是住人的,还是经常住人的,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家,没有谁的家,会有两三个大厅的,前面我们绕过的那些大厅肯定有着别的用处, 一开始我以为,这里是他们廖家的招待所,但是在仔细看这个房间,绝对不是招待所,因为一旁的沙发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都还是开着的, “你住在这里,”我问着, 他反问道:“你来干嘛,” 他既然这么问,我就在他面前站好了,看着他,很严肃地说道:“廖擎极先生,现在很严肃的通知你一声,李家作为债权人,要求参与这次的活动,派出的代表是李福福小姐,李福福小姐作为继承人,有权知道你们究竟在做什么,你们是准备怎么安排的,那个,我太爷爷留下来的东西,那就是我们家的,我一个人也不打算分,不管是用什么分配的方式,都不分,” 他看着我,没说话,低下头,双手又放到了裤子口袋中,看着他那样子,我侧着头问道:“你不喜欢我到这里来找你,地址可是你自己给我的,还是说……你在家里是有老婆的,” 第二章 廖擎极的牌位 他终于有反应了,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别胡思乱想,你今晚就住我这里,没吃饭吧,我去厨房看看,给你弄点吃的来,你可以先洗澡,” 他还没走出去呢,我就已经伸手拉住了他:“等等,等等,那个,我觉得有些话,我们必须说清楚,这里……”我的目光环视了这个房间一圈,“你的房间,” “对,” 我嘟嘟嘴,低下头来,说道:“大姨妈来访,怎么办,” “我已经跟你说过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先去弄吃的给你,”他就这么拉下我的手,离开了,他狠狠瞪了他的背影,这男人,欠**,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把我们上次的事情当回事呢, 我好好看看这个房间,从外面看是青砖的建筑,看着应该是清末民初的作品了,在设计上有着很多贴近现代的元素,例如,窗子的玻璃的,再老一点的房子,窗子应该是木楞的,而且看得出来,廖擎极这个人也不是那种太呆板的人,他的**是一米八的大**,很普通的格子**单,格子被子,这种房子,估计到早上的时候,会比较凉,所以**上还有着薄被呢,房间很大,五十平米都有了吧,沙发的实木的,沙发前面并不是小桌子,而是一个茶海,在沙发上放着一台还开着的笔记本, 房间里并没有卫生间,不过这也很正常,在清末民初的时候,房间里有卫生间那的不可能的,房间里带着卫生间的设计是从西方引进来的,我抱着我的背包,出了房间,左右看看,就看到了房间左边就有一个小门,那就是卫生间了,果然,卫生间还干净,还是现代化的装修,没有马桶,有冲水的设计,白色的瓷砖看上去很干净,不豪华,也凑活了,最难的是,竟然还有洗衣机,这家伙,不用自己洗衣服的, 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回到他房间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了,在他面前有着一碗白米饭还有一碟菜,看上去那菜都是刚炒的, 我坐到了他身旁,问道:“你吃过了,” “嗯,”他应着,没看我, 我捧起碗:“一个人吃饭真闷,就算是在学校,我们也是几个同学一起吃的,” “吃吧,在这里,从来都是一个人吃饭的,”他还是没有看我,也不知道他对着电脑会做点什么, “你总是一个人吃饭,没老婆,” 他终于抬眼看了看我:“没有,吃完了就先睡,明天我带你去见见本家的几个长辈,关于你作为李家的代表跟着我们参与任务的事情,坐下商讨,” 我嘚瑟的捧着碗:“用得着商讨吗,我才是最大的财主吧,我才是债权人吧,老大,如果这件事是股份制的话,我至少也占着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心情就是好,这家伙应该是没有老婆的,这个房间一点女人的感觉都没有, 他合上了电脑:“怎么处理,明天再说,吃完了就睡吧,在村里,早上要起**很早的,我就睡在对面的客房,有事可以叫我,” 他就这么抱着笔记本出去了,我朝着他伸出的手都扑空了,老大,如果不是真正体验过,我要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了,大美女都睡你**上了,你还去睡客房,哦,大姨妈来访,该死的大姨妈, 他说的住对面客房,可是这个对面是离着十几米远的对面呢,不管怎么样,我现在算是深入敌人后方了,我的目标就是保护本来就属于我的珍宝和玄龟, 躺在**上,盖着他的格子被子,那种淡淡的木头香味,就连他的被子上都有了,那味道让我很安心,就这么睡着了,坐一天的车子,早就累了,现在是吃饱洗好,一下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是觉得还好累呢,就感觉到有东西在我身上游走了,冰冷的,毛毛的,一点点扫过我的大腿,从我根本就没有脱的牛仔裤拉链里伸了进来, “不要,”我清楚的感觉到,我说了这个声音的,但是那毛毛的东西,却是在碰到我身下的姨妈巾才猛得退后的,它是退后了,但是却没有离开,在我身上不停蹭着,我猛地惊醒的时候,在那一刹那,心中的一个直觉就是蜘蛛,那毛毛的东西是蜘蛛, “啊,”我的叫声还没有传来,房间里的大灯已经亮了起来,廖哑巴就站在房门前看着我, 我大口喘息着,紧紧抱着被子:“我,我,我做噩梦了,我……” “没事了,睡吧,我就在这边沙发上,” “我梦到蜘蛛了,”我拍拍我的脸颊,“一定是今天在村口看到那只黄黑大蜘蛛给吓得心里阴影了,” 廖擎极的眉头皱了一下,走到**边,凑近了我,我赶紧缩缩脖子:“大姨妈到访,” “你身上的血气很甜美,就连它们都感觉到了,睡吧,我就在旁边,” 他退后,躺在了沙发上,我朝着沙发上瞪了一眼,低声嘀咕着:“**吗,大姨妈还有说血气很甜美的,太重口味的,受不了,” 经过这么一吓,我并没有睡沉,迷迷糊糊中,我能感觉到廖擎极离开了房间,没多久我也醒来了,就算眼睛还酸酸涩涩的,但是却真的睡不着了,从**上起来,去卫生间解决问题之后,我就站在院子中,看着开始泛着鱼肚白的天空,空气很清新,微凉, 廖擎极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是这个院子最前面的一个大厅却没有熄灯,也许他在哪里吧,我朝前面的大厅走去, 这院子,就是很大很大的院子,里面有单独的三个大厅,左右有房间,我来到第一个大厅的时候,就知道这里为什么晚上不熄灯了,这里全放着牌位呢,昨晚上,廖擎极带着我进来,绕开了这个屋子,我也没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间六七十平米的屋子,很高的屋顶,榫卯的结构,屋子中,有着大架子,架子上整齐放着一个个牌位,供桌上点着长明灯, 我看着那些牌位上的名字都是姓廖的,看来这是他们的祖宗,牌位很简洁,并没有电视上那种繁杂的装饰,就一个座,一块板,我有点近视眼,太远的我也看不到,但是近一点的,我还是能看清楚的,就在第二排,放着六个牌位,每一排的牌位数都不一样,我猜这个是按照家族排行来摆放的吧,第二排,那应该是爷爷那辈的人,如果我们家人人健康长寿的话,那就有可能是太爷爷那辈的人了, 第二排,第二个牌位,让我惊得一下冲到前面死死盯着那上面的字,“廖擎极,”我低声读出声来,再次看着那名字,就是廖擎极三个字,如果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字体说不定我会认错,但是那三个字,分明就是电脑上刻上去的,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廖擎极怎么会在他们家的牌位上,难道他已经是个死人了,看着那牌位都已经有些年头了,难道他一直都是鬼, 我匆忙从腰包里掏出了手机,对着廖擎极的牌位,就像拍一张,但是手机就这么从上空被抽走了,廖擎极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这种地方,不能拍照的,而且,你大姨妈来,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出去,” 我急着指着那牌位:“那个牌位,你的名字,” “出去,”他冷着一张脸再次说道,我咬咬唇,从他手中拿回了我的手机,就这么走出了这间屋子, 不过我并没有就这么放弃,我站在屋子门口,脚下踢着小石子,等着廖擎极出来给我说清楚,我怀疑过他的年龄,假设过,他就是一个老头子,因为他们家有秘方,能驻颜,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能驻颜也不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没有想到他会是一个死人,他的牌位就摆在那里呢, 廖擎极终于出来了,我上前一步,就挡住了他的路:“里面的牌位……” “什么东西都别碰,你要是睡不着了,可以去村里散散步,但是不要动这个的任何一样东西,” “不是,我没动,我就是看到牌位上有你名字……” “不散步就回房间去吧,一会吃早餐我帮你送过去,”他又一次打断了我的话, 那好,我不说话行了吧,我现在就在他们廖家内部,害怕问不到事情吗,我不说话,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上,别开脸,看着那边偏房里一个正在伸长脖子看着我们的大婶,这还不是跟他廖哑巴学的, 几秒钟的安静之后,他先说话了:“你真的想好了,要亲自加入任务,进入任务之后,你要面对的危险,也许比以前要多很多,以前的那些小场面,都是我们故意安排给你的,但是你加入任务之后,就有可能是没有安全保证的任务了,你想要你家的东西,我帮你带出来,” 我还是不说话,这种时候,相信任何人,都是不安全的,就算是廖擎极也一样,我是被他色诱了,但是还不至于被诱到,答应把我太爷爷的东西都无条件送给他们家了, 第三章奇怪的九奶 我仰着头,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同样看着我,没说话。。我缓缓吐了口气,说道:“算了吧,自己的财,是要自己抓着的。”我一转身,一个力道就把我又转了回来。这么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圈之后,我的唇就被封上了。短暂而快速的吻,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木头香味传入我的身体中。吻很快你就分开了。他凑在我的耳边说道:“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要是真的不想把那些东西还给你们家,你们家什么也得不到。” 我狠狠瞪着他,现在知道跟我套近乎了,从昨晚到刚才都冷冰冰的就好像忘记那天的事情一样。他还真以为他失忆了呢。 我的手马上就抱住了他的腰,这个小动作,让他有些不安的想要退后,但是却被我抱住了,根本就退不了。“我有借据!你们家要是敢丢了我的借据,我就让杨毅在网上一天二十四遍的刷新,说你们家不守信用。人家日本军队租了民间的船,这么多年都还要给钱给利息呢。你们家想赖?想独吞?” 他又那种哑巴模样不说话了,看得人抓狂。我也不客气的踮着脚尖,就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下:“你,就是你们家给的利息!我才不在乎,那牌位上怎么有你的名字呢!你就是你。你是我的。在床上,你还不是……” 他突然扯下了我的手,推开了我:“回房间去,我把早餐帮你端到房间。吃过东西,我带你去找人。” 他转身朝着院子另一边走去。我可不会乖乖听话,就这么追了上去,抓上了他的手臂,他也没有再甩开我。 厨房很大,留有放柴草的地方,只是现在已经就不用柴草了。在一旁的小灶上,一只黑漆漆的锅冒出了黑米粥的香味。 “锅?!”我惊呼着,“我们穿越了吗?”我算是能理解廖擎极为什么总拿着一盏煤油灯了。他们这完全是现代化和古老文化的碰撞。锅这种东西,要不是学历史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像我们这年纪的人,有几个是见过锅的。锅这东西,就我们爸妈一辈都是很小的时候用的。 “锅不能换。”廖擎极从一旁消毒柜中拿了大碗一边呈粥一边说道,“锅的锅灰是一种很重要的中药。现在没几个家庭还用锅的,要是我们这里也不用了,人家找来,我们也没辙。” “你们还帮人看病?” “道医。现在很多道医的技术都已经失传了。就跟奇门遁甲一样,失传的东西太多。好多老祖宗的文化没保存下来。现在中医有一点涉及的,但是我跟一个中医医生谈过,他说,给他上祝由科的教授,自己都不相信这些,又怎么能上好课呢?现在大学里学建筑的,也会安排有风水环境评估,但是同样,上课的教授自己都是玩笑的态度。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连自己老祖宗的知识技术都不承认,连民族的历史文化都不承认,又哪来的民族自豪感呢?” 这是我难得的听到廖擎极说那么多话,而且还是那么高深的话。 他把粥放在我的面前。自己也呈了一碗。厨房的小桌面上,有着一碟姜酸,很开胃。酸这东西,在广西很普遍,并不是“翠花上酸菜”的那个酸菜。而是广西特有的酸坛,里面放上甜酒,在把一些特定的蔬菜洗干净放下去,过段时间就能腌制成酸了。 我吃着碗里的黑米粥,咬着姜酸。笑道:“记忆里,也就是我很小的时候,这么吃过早餐。读书之后,早餐都是牛奶,面包,蛋糕,豆浆,油条,鸡蛋饼。黑米呢,好久没见了。在学校的时候,我跟我们大学里的同学说过,我小时候吃过黑米粥。他们还说,黑米怎么能吃呢,那是加了多少色素才黑成那样的。哈哈,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这里有红色的米。也有黑色的米。嗯,这里面的白米跟我们吃饭的米也不一样。”他戳这碗里的米粒。 “珍珠米,煮粥专用的米。”廖擎极就坐在我身旁,不过他没怎么吃,就这么看着我。 珍珠米,还真像珍珠,大大圆圆的。我侧着头,靠近他:“干嘛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发觉自己女人很可爱啊?” 他别开了目光,换了话题。我们说了我爸妈住院的事情,说了我爸妈的病情,我也问了廖富海的事情。 他跟我说,廖富海设计我爸妈撞车,拿走借据之后,是想用借据威胁本家的长辈,让他带队伍进阵里去。他有借据。他也可以销毁借据。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想带着人瞒下阵里所有的东西。其实全是我们家的东西。只可惜,他算错了本家的这些长辈。长辈们虽然很想得到玄龟,但是却不会同意这样不守信用的做法。当初,在那种战乱年代,廖家还能给我太爷爷写个借据就能看出,他们家里人确实是想过有归还的那一天的。 在我们快要吃完的时候,厨房里走进来了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大婶。她胖乎乎的身子,看到我的时候,脸上就笑得连眼睛都快要看不到了。“妹崽。好好吃,我们的粥比你们外面吃的要香吧。”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这么一大清早的,就让人看到我在这里,这不是摆明着,我昨晚就是住在这里的吗?我看看身旁的廖擎极,他还是冷着那张脸,也不说话。 大婶继续说道:“你能来就不错了。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有人陪他吃过饭。” 我看看身旁的廖擎极,还是不说话。“就他那样,话都,没几句,谁愿意来陪他吃饭啊。”我笑着,“我这也是看着他可怜而已。大婶,你做的黑米粥真好吃。” “黑米养胃,多吃点。” 对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大婶并没有问原因。 吃过粥,廖擎极就带着我离开了这座院子。大白天好好看看院子,才看明白了,这应该是他们的祠堂之类的,根本就不是谁的家。住在这种地方,廖擎极肯定是没有家人的。至少是没有老婆的。 出了院子,跟着他上了车子。我还问了我们要去的地方远不远。不是说要跟几个本家的长辈明确一下,我作为李家的代表参与任务的吗?怎么还要上车呢? 他没说话,我也只能跟着。车子就这么朝着村子外面去了。在经过村口猪肉台的时候,他从车窗里递出了二十块钱,那老板就笑眯眯的给他割了五花肉。还特别的看了我几眼。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廖擎极都不怎么跟人说话,人家怎么就会明白他的意思呢?不会是他想要这个把我卖,而这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都在帮着他吧。 我自己也被我自己的这个念头给惊了一下,就我和廖擎极的关系,他没必要把我卖了。 这种不安下,我还是跟着他的车子,出了村子,转了几分钟之后,进了另一个村子。村子之间的距离很近。应该是村屯的关系。 好不容易车子停了下来,廖擎极带着我下车,也没一句解释,带着我走进了一旁的一间很破旧的小院子里。那小院子有着很高的台阶,台阶全是石板砌成的。门上。屋檐下,到处能看到蜘蛛网。但是却不是那种脏兮兮的蜘蛛网,是一个个完整的,干净的蜘蛛网。甚至还能看到几只大蜘蛛呢。 我有些害怕的抓住了廖擎极的手臂,问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不爱卫生,蜘蛛网都不打扫。” “九奶的家。”他说道,“一会九奶让你做什么,你都不用害怕,我就在一旁看着。而且我们跟九奶是同一条村子的。你是我带过来的人,她也不敢暗中出手的。” 我听不明白,刚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呢,就看到了屋子里走出了一个眼睛眯眯,要仰着头。迎着光来看东西的老太婆。 廖擎极把猪肉递了上去:“九奶,我带个人来,你帮我看看她合不合适。” “哦,来来,妹崽。我看看。” 廖擎极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我才走到了九奶的面前,看着她那都已经七八十的年纪了,还是尊重老人的叫了一声“九奶。” 九奶走进了屋子中,我就站在屋子门口往里看着,屋子里黑漆漆的,这屋子,不是青砖房子,而是泥冲的的墙,墙上就连石灰都没有刷过,一看就知道这是属于4、50年代,最穷苦的人的房子。 等我的眼睛适应了这样的昏暗之后,我也看清楚了九奶手里的动作。她从高高的架子上取下了一个竹筒,摇了几下之后,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竹签子。她拿着那长长见见的竹签子,走到我的面前,用一只满是皱纹,却硬邦邦的手,抓过我的手。 我惊呼着,声音还没有落下呢,那长长细细的竹签已经扎破了我的手指头,血就这么冒了出来。 第四章壮蛊 “啊!”我甩开了她的手,用一双警惕的眼睛看着她,而且还后退了好几步。我这才刚开,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被人给放血了。 “你干什么?”刚才还对她挺礼貌的,现在我的语气一下就改变了。 九奶那双眯缝的眼睛,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把那沾着血的竹签子。放在了一个盒子里,也不说话。 “这人神神秘秘的干嘛?”我用手肘捅捅身旁的廖擎极,总觉得这么被人莫名其 —阴缘诡爱:恋上灵异先生 他说,壮蛊一直都是女人在操作的。壮族的壮蛊已经丢失了很多的传统了。就像九奶,她之后就没有传人了。要做壮蛊的女人,一辈子都是独居,不能有家庭的欢乐。有些融入了家庭中,只能放弃了壮蛊。 刚才,九奶就是用我的血来看看我是不是合适这个村子的蜘蛛精。可惜我不是。 我在下车前问道:“你们家不是风水大家吗?为什么还要去看什么壮蛊呢?” 他伸手揉揉我的头顶,这种亲密的感觉让我有点不适应。“因为廖家也是壮族的。虽然不是同门,但是也想护住一些祖宗的东西。”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以为这些什么门派都会像电视上的武林一样,门派之间都会有纷争。但是现在他们好像不是这样的,他们之间有交流,有相互的维护。 从车子上下来,我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我对着正在下车锁车的廖擎极说道:“喂!麻烦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说清楚,不要再闹出这样的误会!” “好啊!那我就告诉你。我想要参加任务,我同意了,而我廖擎极是不会让我的女人遇到危险的。” 第五章 玄龟是什么 我听到他的话,马上就跳着几步,跳到他的面前:“哦,你的女人啊,是指我,” 他没回答,低着头看着我,答案很明显, 我撇撇刘海:“那个,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就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我不属于任何人,就算是我爸妈,我都不属于,” 他却没有把我说的话当回事,拉上我的手,就朝着院子里走去,他抓得我很紧,我轻轻挣扎着,却一点用也没有,嗯,其实心里挺甜蜜的,至少知道他对那晚上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这个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走进青砖房子里,一股凉意袭来,就跟吹空调一样,他带着我走向他房间对面的那个厢房,这里昨晚上还没人,现在却已经站着好多人了,那场面并不像电视里的那么有威仪,一个个中年老年男人,或者站着,或者端着小凳子坐在屋檐下,或者是弯着裤腿,直接三三两两的蹲在地上抽着烟,几乎每个人都在抽着烟,烟味特别的呛,我还注意看了一下他们的烟,有些老头抽的甚至是自己卷的老烟丝, 他们看到我们走过来,有些灭了烟,有些稍微让让路,廖擎极也不跟他们打招呼,就这么往里走,边低声对我说:“你在外面等几分钟,” 他放开我,自己走进厢房里去了,我看着这些一个个对着我看,还满身是烟味的老头,有点紧张的干笑着, 但是想想,我紧张什么,我是债权人,他们一个个都欠着我的钱呢,这么想着,我的胸膛都多挺了点,找个上风口站着,不让他们的烟气熏到我, 人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靠近了我,呵呵笑着,我一看,认识, “阿堂,”我叫着,但是马上又改口:“堂叔,”他名字里应该有个堂字,年纪看着都四十多了, 阿堂点点头:“你爸妈现在情况怎么样,人还能好起来吧,” 我爸妈出事的时候,阿堂也在现场,他应该是在后面的车子,看着我爸妈出事的,也是他帮我爸妈报警的,我对他说了谢谢,也跟他说了我爸妈现在的情况, “那就好,那就好,能好起来就行,”他似乎有点紧张的又点上了烟,“我也是没想到廖富海能出这手,” 四周的人,应该是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也没有特意看着我了,我才压低着声音对阿堂说道:“堂叔,我今天早上看到了前面大厅里廖擎极的牌位了,这个,怎么回事,他是死人,复活了的,丧尸啊,” 阿堂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我更急了,现在还不知道廖哑巴什么时候就来把我拉进去了,我需要一个答案,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个,擎极没跟你说,” “他就是个哑巴,天要塌下来,他只会拉着我跑去躲起来,然后在天完全塌下来的最后一秒给我来三个字‘天塌了’,” 阿堂笑了起来,点着头说道:“对对,他就这样,” “那他到底多少岁了,” 阿堂张着嘴刚要说话呢,廖擎极就走到门口叫道:“李福福,进来,” 没戏了,我赶紧对阿堂低声说道:“一会等我一下,我再跟你聊几句,”说完,我赶紧跟着廖擎极走进了屋子中, 我是债权人,我是债权人,我们欠着我很多钱, 我给自己催眠着,面对屋里坐着的那六个老头子,这些老头子,有两个我是见过的,为了给人好印象,我还什么叫道:“爷爷们好,” 我这一声叫得,好几个老头脸上都不自然了,这么大年纪的老头,我叫声爷爷也没错吧,我心里疑惑着, 房间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接待厅,不过看的出来,摆放着的那些大桌子,大椅子,都是历史悠久的东西,看样子,百年总是要有的了, 廖擎极拉着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把一杯糯米香茶推到我的面前,没说话, 另一个老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我:“李妹崽,你看看,这个就是你们家的借据,你爸妈的事情,我们家会负责的,” 我伸手接过,看着上面字迹都已经模糊的信封,信封口被撕开了,里面是一张很薄的纸张,竖排行写着字,字是用繁体草书写的,从笔锋上看,是用毛笔书写,在最下面有着一个我熟悉的廖字的写法,上面还有着已经变色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的手指印, 学历史的,我对这些繁体草书还是有点印象的,很努力的去分辨上面的字, 借据 今,为配合解放军抗日,还我安定家乡,向李公借玄龟一只,金条四十,玉镯二十六等,日后定归还, 落款就是一个廖字,上面有着手指印, 首先,东西没我想的那么多,我以为我太爷爷的东海龙王呢,一开始还说珍宝一箱,我艹,就金条四十,玉镯二十六而已,不过,我也不能表现出对我太爷爷的不屑吧,说不定在那个年代,就这些资本,我太爷爷已经是富甲一方的农村大地主了呢, 我也不客气地拿着手机对着借据一阵拍照存档, 廖家的老人家看到我拍照,脸上有点不好看的说道:“我们家不会赖的,” 我只是笑笑,没说话,拍好了,上传给杨毅和兰雪之后,才抬头看着他们,问道:“然后呢,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这些东西拿回来,” 一旁的另一个老人家就说道:“真的要是这么简单,我们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了,李妹崽,我们家只是想给先人收尸,我们家祖上,为了抗敌,现在还在那阵里呢,我们想问一句,”他的话停了,看了看身旁的廖擎极,廖擎极瞪了他一眼,他才缓缓说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加入任务,亲自去取回你们家的东西,” “对,我就是要自己去,而且,我爸妈不是也打算这么做的吗,现在我爸妈出事了,我顶上有异议吗,” “那好,让就先在这里住几天,让擎极带着你,四处看看,”他们一个个就这么离开了, 我心里还想着,要赶紧去找阿堂问问廖擎极的年纪呢,也就跟着他们站起来,就像出去,廖擎极却说道:“坐下,我还有事情跟你说,” 额,没望了,等人都出去了,我才拿着那借据问道:“喂,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廖擎极缓缓喝着茶,说道:“玉镯听说是你家祖上传下来的,很多年头了,应该值不少,金条现在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是数量还行,最重要的是,上面都有清朝的官银,就因为这个,价值会稍高一些,玄龟,你要是肯的话,我出价三百万,” 我愣了一下,我承认,我家没什么钱,一下跟我说三百万,在有钱人眼里一辆跑车的钱而已,在我眼里,是我们家好多好多套的房子了,而且这个价还是他出的,说不定,价值更高, “那个,能讲价吗,” 他看着我,好一会才说道:“玄龟最重要的不是它自身,而是他的利用价值,你知道黄河巨龟的事情吗,” “野史里有,” “对,据说,那种巨龟会在发大水的时候,顺水而下,它要是抓了河底的大石头,水从它的身体上冲过去,就会引发巨浪倒灌进有人居住的地方,它的出现,会让水位突然改变,太过突然的下场往往的几千人,几万人,甚至是几十万人遭遇突然的洪灾,短时间内,没有办法撤离会怎么样,” 我的心沉了下去,虽然我们生活的年代,最大的洪水也就98年那场,那时候我还小,不过也听说死了很多人,也听人说有看到洪水中有大龟,我还清楚的记得,当初电视上的一个画面,那些解放军来不及扛沙包堵决口了,一个个跳下水里,手挽着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洪水,给人们争取撤离的时间,那时候真的觉得,他们是最伟大的,也是那年之后,国家划定了行洪区,搬迁了很多村子,之后就算有洪水,也没有那年那么惨重了, 廖擎极停顿了一下之后,才继续说道:“如果,我手里有着那只玄龟,我就能让洪水稳定下来,我就能救下几千人,几万人,几十万人的性命,确保他们的生命财产,你现在知道玄龟的价值了吧,” 我长长吐了口气,这那是三百万就能解决的事情,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才说道:“那你现在想要玄龟,救人,还是怎么样,” “我们只是为了给先人收尸,玄龟是借你们家的,所以还给你们而已,” “那如果,还有大洪水,你们又有玄龟,你们会出手吗,”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我点点头,知道答案了,现在就算有大洪水,也不会有当年的场面了,我想玄龟要是出现,也就是像麻石水电站那样,震震河水,让工程顺利,造福一方而已,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对他笑笑,看着兰雪打来了电话,就知道她看到之后,肯定会两眼放光,赶紧给我打电话来的, 第六章 老人家的贵庚 我的一接通,兰雪那边就传来了惊叫的声音:“啊!李福福!我要抱你大腿!” “冷静!冷静!”我一边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说着,“现在借据就在我手里了,但是那些东西还没到手呢。等东西到手了,我请你吃西餐!就上次我们两看中的那家,却没钱去的那家!” 里出现了一些杂音之后,杨毅的声音传来了:“福!我提醒你一下,你可不要因为那个廖哑巴的美色给诱惑得什么都不要了。他那男人,就算家里有钱。也绝对没有这些来得实在。你是要他们家还东西的同时,也要勾搭好他……” “杨毅!”我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意思呢?他们现在还想对我来美男计,让我把东西算做嫁妆给他们呢。” “啧啧,我说怎么我们去那都遇到那个廖哑巴。原来他们目的在这里呢。福!他们不是想用美男计吗?你就用美女计,抱着你太爷爷的,再把他家太爷爷的也抓到手。” “哈哈,好主意。我先挂了。”我能不挂吗?廖擎极都黑着一张脸站在我身旁了。放下,对着他笑了笑:“哈哈,蓝宁他们家,看来也不是那么有钱嘛。要不然怎么会为了三百万就出卖自己儿子的婚姻呢。廖擎极,我看你们家好像挺有钱的,你们家会不会为了这只玄龟,入赘我们家呢?我要求,你们家的彩礼至少五百万!” 他还是没说话。就朝着对面的房间走去。我有点尴尬的看看蓝蓝的天:“喂,廖哑巴,说不定等天上下钱雨的时候,这件事就成了呢?” 晚上,再次躺在他的床上的时候。已经安稳了很多了。那张借据,我就这么贴身收着,绝不放手。农村的晚上,微凉,盖着被子很舒服。 可是我却一整个晚上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高兴的,兴奋的都有。而且刚才给我爸打电话的时候,跟我爸说我在学校里,我爸也没有怀疑。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的心里却出现了一个疑点。在九奶那里,九奶用个是夹着壮话的桂柳话说的,我有些听不懂,但是现在细细回想她说的那些发音,还是能猜到大概意思的。桂柳话跟普通话的发音比较相似,但是夹着壮话就比较难理解。现在好好想想,她对廖擎极说不能放我走,要不等下一个就不知道多少年了。 之后,廖擎极跟我说的是,村子里的风水被人为破坏,女人流逝大,孩子出生率降低。这就是子孙的问题。他们需要一个“蜘蛛精”来缓解这个现象。带我去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梦到了蜘蛛,他怀疑我就是那个“蜘蛛精”。但是后来他却对我说,我不是。如果我不是的话,九奶为什么说不让我离开的话? 我那时候,一来是事情太突然,没有能冷静分析,二来是九奶的话听不大懂,三来是一回来就要面对那些老人家和借据的事情,也没有细想。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我赶紧起床,就出了门。现在我才看明白。这个大院子,其实就是廖擎极一个人的房子。会有一个大娘,每天来给廖擎极做饭,还有一个大叔,就每天来这里打扫。这里却放着他们廖家祖宗的牌位。廖擎极在家族中的地位肯定不一般。 我走到了对面的屋子,就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屋子中廖擎极正坐在桌子后面在写字的样子。我敲敲门,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就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他在他那小小的本子上。画的是简单的地图。看着像是蚂蚁坟的。 “睡不着,能聊聊天吗?”我问着。 他没说话,我就知道他不会说话的。我就直接坐在了他的身旁,说道:“你们村在等一个蜘蛛精出来改善子孙运势。我就想问问啊,那个蜘蛛精是不是特别能生?但是我想吧,再能生的女人,按照计划生育,最多也就两个。就算我们两都是壮族的……不,不是我们两,是那个蜘蛛精也是少数民族的,最多也就两个吧。怎么改善村子里的子孙运势?” “不是要她生,而是她住在这里,住在这个蜘蛛地中,气场就会改变,村子的子孙运势就会慢慢好起来。也许。两年三年,没什么改变,住个十几年,就会有明显的不同。如果她在这里住六十年以上,住到老死,对麦村的各方面都会有很大的改善。” “现在哪里还有蜘蛛精呢?要不,你化妆成唐僧,去勾引一个来?” “不是真的妖精,而是跟这个地,气场相似的女人。她能促进地运。地运大于宅运,国运大于地运。我记得当初借那些东西的时候,作为抵押,给你们家几本廖家珍藏的书,你都没有好好看吗?”他收拾好桌子,就这么看着我。 “可是我记得今天那个九奶说。不要让我离开村子。我应该就是那个蜘蛛精吧。”他看着我,没说话。这答案应该是已经明确的,就是他不承认而已。“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 “哦,真难得,我以为,你听不懂九奶的话。” 我趴在了桌子上:“那要不要我这个蜘蛛精,今晚上就勾搭上你这个唐僧了呢?”我凑近了他,“你可是你们家给我利息!” 爬着爬着,我上半身都在桌面上了。他面无表情的一巴掌就轻轻拍在我的屁股上:“下去!别乱来!你大姨妈在!” 我的脸上一下就垮了下来:“哎呀,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呢?”我瞪了他一眼。只能退出了这间屋子,回去睡觉去。我这就是今天事情太多,太兴奋了,睡不着没事干呢? 就廖擎极刚才那冷冰冰的模样,我还以为不会再有后面的事情了呢。可是他还真的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我正兴奋的躺在床上,看着黑暗中偶尔飞进来的那两只萤火虫发呆呢。就听到脚步声进来了。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木头香味,我太熟悉了,也没有动,没有叫他。 他就这么走到床前,在暗黑中看着我,我刚想要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就坐在床边上,低下头来狠狠吻我。太他妈突然了!不仅吻了,还动手了。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他却一点不客气的折腾着我。 等一切平复下来,他就躺在我身旁,我用一只手指头,戳戳他:“你被鬼上身了?”这么突然,这么猛烈,一点不像他。 “睡觉!”他就这么冰冷的两个字。 我也回了他两个字:“闷骚!” 这么一折腾,我倒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身旁的廖擎极已经不见了。我看看床头的,才五点十分。在农村,夏天的早上,大家都起得很早。以昨天的经验来看,六点就会有人出工了,五点多起床很正常。不过五点十分还是有点早的。天空泛着白,已经开始慢慢亮起来了。我躺在床上想到了昨天的这个时候,我在那大厅里看到的牌位。我记得牌位上有生辰死忌的。只是我还没仔细看呢,就被廖擎极拉住了。 我想着,赶紧爬了起来,快速洗漱整理之后,就悄悄去了那大厅。那大厅的灯已经亮了,很容易就走了进去。我知道大姨妈来,加上不是他们家的媳妇是不能碰这些牌位的。但是我有点近视眼,又没带眼睛,根本就看不到第二排那个廖擎极的牌位上写着的生辰死忌啊。 我还是拿出了,用照相机做放大对焦,就能看清楚上面的字了。 我还警惕的看着四周。没有人发现我最好,要是被人发现了,廖擎极知道了……想着他那张冰冷的臭脸就害怕。 我调整这照相机上的放大,还没好好看呢,就被从牌位后面钻出来的一个瘦老头给吓得一声惊叫,都掉地上了。 那老头也吓了一跳的样子,看着我,用壮话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懂。不过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竹扫帚,应该就是那个煮饭大婶说的。在这里打扫的那个大叔吧。 我从地上捡起了,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对不起啊,大叔。我就看看,我什么都不碰。” “你想看什么?”廖擎极的声音突然传来,还是从门外传来的。我连忙回身。手里的也赶紧收到了身后,脸上的惊讶一下就换成了赔笑:“没什么!没什么!” 他跨着门槛走了进来,伸手就把我的抽走了,查看着我拍的照,然后才还给我。我急着喊着:“你干什么?我根本就没怎么样?把还给我!” 他给了我,并说道:“在这里,不允许做的事情,别做。别以为以我们两的关系,我会任凭你胡来!”他的声音很严厉,分明就是在指责我的。还是很生气的指责。 我听着,也跟着气了起来:“我们两什么关系?廖哑巴!你说清楚来,我有凭着他们两炮友的关系胡来什么呢?我跟你什么关系?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牌位上有写了什么还不行啊?我都给你艹了,还不准我知道,你老人家今年贵庚呢!” 话说完了,他的脸更黑得可怕。我缩缩脖子,旁边那看戏的大叔还在呢。 第七章 七十岁的老头那么帅 那大叔对廖擎极讪讪笑着,就先出去了。我额上的黑线啊。在农村的人怎么都起床这么早呢? 廖擎极好一会才说道:“收拾东西,一会吃了早餐我就送你回学校!” “哦!”现在这情况我也不敢乱说话,他那模样,看着就好像我再多说一句,他就你能打我一般。我可还记得,他上次是真的对我举手就要挥下来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我拿着在朝着门外走去的时候,他还面对着那些牌位。我就站在门口,在他背后。快速用对准了他的牌位。他背后又没有长眼睛,也看不到我的小动作。这次因为方向明确,目标明确,我只用三秒钟就看清楚了牌位上的生辰死忌。1946年?! 我闪出了屋子,靠在大门外沁凉的青砖墙上,脑袋里马上计算着,1946年,这是七十岁的老头子了!羊驼驼啊!我跟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在床上滚了好几次!不过,从外表上看,廖擎极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甚至看上去,比那个廖富海还要年轻,怎么就有七十了呢?就算他们家真的有驻颜秘方,廖擎极身体各方面感觉都还是挺年轻的。在床上,也不像七十岁的老头吧。 还有。生辰下面跟着的死亡时间是空白的。如果说,打着问号,那应该是不确定准备的死亡时间。这个空白的是什么意思?是没死?没死立什么牌位?就算他真的七十岁了,七十岁还健在的老人多的是,为什么要里牌位呢? 这些问题让我很不解。满脑子就在那想着这些,连话都很少说了。吃早餐的时候,还是黑米粥和姜酸,我却少了昨天的兴奋劲,让那大婶都说是不是她今天的粥不好吃了。 我还在计算着这些的时候,廖擎极就已经把我推上车子,送回学校去。就算是在路上,我也一直在想着,他的年纪问题。 从当时的局势来看,廖擎极经历过新中国解放,经历过文化大革命时,对他们这些风水家族的残害,经历了阵图被送出去做抵押的事情。经历过大饥荒,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没有能力阻止我爷爷签下了和蓝家的婚约。 来的时候,我不认识路,加上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所以来的过程很曲折,花了很多时间。现在回程我廖擎极开车,速度就快了很多。我们是在下午刚上课的时候,就回到了学校大门了。本来以为,他会把车子停在学校门口的,但是没有想到他伸手就对我说道:“学生证。” 我也没有多想,就交给了他。我们学校很大,大得从大门到里面宿舍走路都要走半个多小时。要是车子能拿出学生证的话,保安也会放行。 就这样,廖擎极开着车子进了我们学校。我指着会宿舍的路,不过他却擅自把车子停在了篮球场旁的停车位上,下了车子。 我疑惑地跟着他下了车子,问道:“干嘛?” 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着那边在篮球场上飞跑的蓝宁。同样的蓝宁也看到了他。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廖擎极这是什么意思? 蓝宁朝着我们两跑了过来:“福,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看着身旁的廖擎极,他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廖擎极说话了:“蓝家作为当时的中间人。证明人,有权利参与到接下去的任务中,去见证廖家归还玄龟的一刻。也是履行你们证明人最后的权利,做个见证。周六早上,我来接你们两去看看之前的村子。做好准备!你们蓝家选出的代表。可要想清楚了。这一趟有危险死在里面,我不负责。还有,一直以来,我对这次的任务都有绝对的决定权,我也可以让你们蓝家永远消失。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人敢跟我争。除非,你想像廖富海一样。” 他说完了,转身就上了车子,甚至没有跟我说再见就这么走了。 我看着车子离开,蓝宁在那说了一句:“这人也太嚣张了吧。” “也许,他有嚣张的理由。” 回到宿舍,迎来了同学们的问候,等晚上大家都没课之后,我跟着大家一起吃了饭,说了我爸妈的情况。班导也打电话来问了我爸妈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终于安静了很多。不过我也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就连廖擎极都说,有可能会死在里面的地方,会是什么地方呢? 在上课的同时,我也开始准备我的装备,能带的东西,不能太多,但是绝对要实用。 兰雪和杨毅一起去看了我爸妈,给我发了视频。我没敢跟爸妈说,我这个周末就要跟着廖擎极参与任务了,我怕他们会担心,只是对他们说,班导要我们周末去做个调查,必须参加的,要不不给学分。 不过我的话,似乎让兰雪和杨毅听出了疑点来了。他们两是在周五的晚上就赶到了我们学校附近。甚至都已经在一家小宾馆开好房,叫我出去吃饭了。 看到他们两,我有种想哭的感觉,发生太多事情了,感觉还是他们两好,对我好,没有任何目的。 兰雪和杨毅都吵着我是有钱女人,就要我请客。反正是花廖擎极的钱,我也不心痛。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我跟他们说了很多。兰雪也追问我,廖擎极那哑巴在床上是不是也不说话的。说完还哈哈大笑。 只是我心里一直压着一个秘密,没办法对任何人说。我没有告诉他们两,廖擎极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子! 第二天早上,在学校门口整装待发的就变成了我、蓝宁、兰雪和杨毅。在看到兰雪和杨毅的时候,蓝宁的脸色有些不好,他现在的立场很尴尬。兰雪少不了又嘲笑了他几句。什么我们李福福漂亮可爱,有钱男人追着呢,就他这种的,我们都看不上。还有什么几十年前的婚约了,他还要抓着不放,很可笑。似乎只有我注意到了蓝宁带着的东西很多,很重的样子。 这么吵着,时间就过得很快了,廖擎极的车子停在外面面前,车窗降下,他坐在驾驶座上,带着墨镜,看着兰雪和杨毅两人,也有些吃惊,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做个手势让我们上车。 我很自然的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杨毅一上车,就笑呵呵的说道:“帅哥,好久不见。能不能先跟我们说一下,我们这是要去那探险呢?” 兰雪也探个头向前:“先说,有没有鬼!” “那河村!”廖擎极说着。 杨毅马上就拿着平板一阵捣,还问着,那个那,那个河。最后在我们出了城区之后,他说道:“廖大帅哥,你说的那河村是不是在七十多年前就失踪的那村子?” “对!” “那你是打算带着我们一起穿越到七十多年前去探访吗?那太牛逼了。我已经买了太阳能充电板,保证有电,能录下我们穿越的整个过程,等我们几个回来之后。妥妥的网红了。” 我回头就说道:“能正常点吗?杨毅!你觉得可能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廖大帅哥,说不定真的能带着我们穿越呢!” 我没话可说了。廖擎极之前给我们的感觉真的很厉害,说不定他真的会穿越呢?电视上不都有吗?就连马小玲都能穿越回去救世的。 我看着身旁的廖擎极。他缓缓吐出了三个字:“想多了。” 蓝宁说道:“那河村,是我们三家人最初的起源。我们太爷爷那辈,都是在那村子的。之后,廖家借李家玄龟,在村子中布阵诱敌进村,杀了很多日本兵。之后河水蔓延,整个村子被淹没在水下,一直没有人见过那村子。解放之后,那村子就正式从地图上消失。我们这次去,能正确确定那村子的位置就不错了。” 我嘟嘟嘴。看来蓝宁在这个星期的做功课了的。 杨毅没好气的一个冷哼,然后又在那摆着平板,两分钟之后,把平板递到了蓝宁面前,说道:“万能网络。看看,解放前的地图。那河村!看到了吗?照着地图走,就得了。还说得自己那么牛逼的样子。” 蓝宁没说话,别开脸看着车子外面。其实蓝宁也挺可怜的,完全就是忍辱负重。他们家那么在乎的东西,他也尊从了家里的决定。有时候觉得,他真的挺可怜的,就是家里的一颗棋子而已。我出声说道:“杨毅,睡觉你的,还不定要在路上多久呢,话怎么这么多!” 我想,这件事不会是照着地图走就完的吧。这种地图,就廖家那应该也有。如果只是照着地图走,他们家早就把东西拿出来了,还用得着等了这么多年,还这么麻烦吗?不过廖擎极不说话,我也不好下结论,只能抱着包,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开始休息。 车子上开着空调,倒也舒服。这么睡了一觉,等到地方,被叫醒的时候,一下车,就被车外的热浪给懵逼了。 第一章 烈士们的曼陀罗 一路有你我们打量着四周,这里应该是一个很小的小村屯,放眼看去,能看到五六座房子在坡地上,四周都是小山坡,一片苍翠,倒是好看,就是这太阳太大了, 廖擎极对于我妈现在的情况不太说话,也不解释,我只能围到杨毅面前问道:“还有多远,” 兰雪眺望着四周:“这里没水啊,不是说那村子被水淹了吗,” 杨毅看着平板,边说着:“因为这地方,离那河村还远着呢,直线距离五公里,是直线距离啊,” 蓝宁把他的那么多东西都往身上背,前面后面两个大背包呢,杨毅马上拿着自己的平板当话筒,就问道:“这位市民,我想采访一下,你是蜗牛进化的吗,还是这趟出行,忘记带着你的神兽了,” 蓝宁瞪了他一眼,没理他,走到我面前说道:“还要步行两个小时,才能到地方,而且我们必须找到村子,那村子早就消失了,我们是去找出来的,” 廖擎极就跟原来我们在稻草人**遇到的时候一样,就一个人腰包,连吃的都没带,他带头朝着山里走去,我们也只能跟上了, 只是这次队伍里多了个蓝宁,顺序就变成了廖擎极,蓝宁,然后我们三个挤在一起,我们三个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你们说蓝宁大包里的什么东西,” “他好像已经很明确我们将会遇到什么,说不定他带着保命的东西呢,” “你的廖哑巴也不跟我们说清楚的,到时候,我们跑不出来,真死里面了怎么办,” “呸呸呸,别瞎说,” 我的话刚停,就听到了杨毅的尖叫声,“啊~蛇蛇蛇蛇蛇蛇蛇蛇” 兰雪一巴掌就打他头上:“走吧,那蛇在树上,离我们还远着呢,” 又往前走了一点,我们几次都看到了蛇,而且有种蛇越来越多的感觉,走在队伍前面的廖擎极终于停下了脚步,把一小包东西递给我:“雄黄粉,擦在裤脚上,” “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说,”我嘴里说着,赶紧开工,我们三个一阵捣?,我还好心的给蓝宁留了点,可是等我递上去的时候,他却说道:“我不用,在出发之前,我的衣服上都用雄黄粉喷过了,” 廖擎极没理我们,而我们三看着蓝宁就跟看着阶级敌人一样,兰雪还是说道:“蓝宁,你这人什么意思啊,你在出发前就知道了地点,知道了这附近的环境,知道了路了,你作弊呢,” 杨毅也说道:“还是说你已经来过了,我们福福家的珍宝都给你顺走了,” 我拍拍蓝宁的肩膀:“你这人,唉,特不厚道,” 说着,我就几步跑到了廖擎极身旁,跟他一起走在最前面,对于蓝宁的这些异常,廖擎极根本就不说话,但是我心里却不是滋味,凭什么我们家的钱,他们蓝家还这么惦记着, 走在廖擎极身旁,他也不会和我说话,还是我自己叽里呱啦的说一大堆,渐渐的,在这些绿色的杂草中,出现了一些别的颜色,路边土坡上一点点鲜艳的红色,那是覆盆子,好大一颗呢,我哎呀呀的喊着就跑过去了:“兰雪,兰雪,覆盆子,快来,” 我的手刚朝着那些覆盆子伸去,一只大手就抓住了我的手,扭头一看,廖擎极那张万年冷脸就说道:“不是覆盆子,是……”廖擎极顿了一下,换了桂柳话,“蛇林顿,” 我不解的看看他:“不能吃,这个明明就是覆盆子,街上很贵的,” “蛇喜欢这个,也喜欢在上面爬,人吃了会中毒,” 我还不相信,这明明就是覆盆子,就是比我们平时见到的覆盆子大而已,平时见到的,有指甲那么大的是普通的,也有一些大点的有食指指头这么大,现在这些明显就是营养过剩,长得差不多有鹌鹑蛋那么大, 我还在犹豫了时候,兰雪已经拉着我突然后退了一步,指着那片覆盆子,说道:“有蛇,” 我定眼看着,也看到了,就在那红红艳艳的巨大覆盆子后面有着一个蛇信子在空中探索着,还时不时的扫到覆盆子上, 我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好在廖擎极拉住我了,要不我就吃了蛇口水了,打了个冷颤,马上退了回来,有了这次教训,接下去的路,我就没敢离开队伍, 不过这种情况也就持续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我和兰雪还有杨毅再也忍不住了,因为在我们面前的一片坡地上,出现了整整一个坡地的石蒜,还是大红的曼陀罗,一开始的一朵两朵,走了没几分钟就看到了这么大一片, 杨毅的反应是拿着手机就一阵狂拍,赶紧传上网, 兰雪和我一样,拔了几朵拿在手里,我们三个的举动,让蓝宁很不爽的说道:“李福福,你们三个当这次是来郊游的吗,这次,我们有可能完不成任务找不到那河村,更有可能会死在那河村的旧址里,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摘野果野拍照玩,” 杨毅对他笑笑:“你背的包要是太重了可以先放下来跟着我们来几张,” 我站在廖擎极身旁,用手中的,轻轻打打他:“有这种牛逼人士在,就算完不成任务,也绝对能活着回去的,你们想啊,他们廖家守了那么多年的先人遗骸和那些珍宝,他们有可能一直不来看看吗,我估计,在过去的这八十多年里,他们已经来了这么很多次了,这条路线就算有危险,他们也会避开,活命是没问题的,是吧,” 廖擎极终于说话了:“你很敏感,确实,我们家里人是组织过好几次来寻找,这条路,我也走过几次,” 我一只手哥们好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顺口就说道:“岂止几次啊,兄弟,你一大把年纪,见证了那么多历史事件,我看你每年都会带着你们家族里的人来祭祀先人吧,这几十次都有了,何必还那么严肃,看看我们的班长大人,大包小包的,跟着你都累,” 我的话刚说完,廖擎极就挥手打开了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同时有力的手臂就扣住了我的腰,把我拉进他,让我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地方就压在我的小腹上,“你都知道什么,”他低着头,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我, “呃,不知道了,你可以放手了吗,好紧,啊~” “噗哈哈哈,”杨毅先笑了起来,廖擎极放开了我,弯下腰说道:“正确的采集曼陀罗的方法是整棵拔起来,”说着他就真的拔了一棵,连着叶子一起拔,下面的蒜头都出来了, 我手头接过:“不错啊,可以带回去,种在我们宿舍的盆里,我家盆里的,这段时间都死了,也尅可以……” “啊~”那边,兰雪传来了一声惊呼声,她后退了好几步,而她的脚边,就有着一棵被她拔出来的整棵曼陀罗,在曼陀罗的根部上,巨大的石蒜蒜头,卡在了一个骷髅头的眼眶中,那骷髅头也跟着曼陀罗被拔了出来,在地上摇晃着,那头就好像是一张有表情的脸,眼睛长着这样巨大的东西,痛苦地嘴都扭曲了, 杨毅的声音有点哆嗦:“福,你家的盆,好特别,” 我也有点吓住了,这还好是大白天的大太阳下,如果这是发生在晚上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听到那骷髅头张着的嘴在惨叫呢,我就跟生锈了一样,一点点转向了廖擎极:“你,你早就知道这个了,”如果他不知道的话,以他的性格,才不会跟我们说去拔的事情吧,他没那么无聊,我再看看我手里那几朵红艳艳的曼陀罗,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赶紧丢开了, 廖擎极说道:“准备到了,这里是当初村口坡,日本兵进来之后,第一批死在这里的军人,都被他们抛尸在这山坡上了,曼陀罗是一种能沟通阴阳的,它会找合适的地方生长,有时候,就算没有种子,时间够长,让它能被死亡的气息孕育出来,它就会生长在这里,有些地方,种这种,永远种不好,不是因为种的人不会种,而是气息,泥土,让不适合曼陀罗,真想拿回家种,你就天天浇点你的血,让它们开更好看,” 我缩缩脖子:“说说玩而已,就这样……哈哈,还种家里啊,” 廖擎极走了过去,把那个骷髅头重新放回那那个坑中,双手合十,低声呢喃了几句,才站起来指指山坡顶上的一块小石碑说道:“你们已经打扰到他们了,去上柱香吧,” 他朝着山坡上走,我们也只能跟着上去,现在应该是下午三四点钟,太阳还很强烈,但是我却感觉到一阵阵寒意从脚底传来,走在那些开着曼陀罗的地方,不再是当初看到的那么美丽,时不时还能听到从脚下传来的“咔擦”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把人家的骨头给踩断了,这么近的距离,我们也终于看清楚了地面,地面并不平坦,凹凹凸凸的,看着像是覆着泥,其实在这层薄薄的泥下,凹凸的形状都是一个个人骨头, 第二章 逼供失败 在山坡顶上,一块矮小的石碑立在那,在石碑旁还有着一具已经被泥土埋了一半的骨骸,看着应该跟那些烈士不是同一批的, 廖擎极点了香,解释道:“这个骨骸,是你们李家的人,算来,你应该叫太太,她丈夫就死在这里,几十年前,她一个人到这里来,就这么靠在石碑上死了,我们进来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成了骸骨了,这个山坡,阴气太重,那些吃肉的动物不敢来,尸体就是自己腐烂掉的,” 太太,当然不是指谁谁老婆的意思,太爷爷往上数一辈,就叫太太,不管男女,都叫太太,这也是我们这方言的一种叫法吧,具体普通话应该怎么叫,我也不知道, 我的心里沉了下去,一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恐怖,再到现在的沉重,我没有想到这一趟会遇到我们家的祖宗,渐渐的觉得,这里的一切,跟我的关系其实很大, 杨毅拿着手机在拍照,廖擎极不悦地说道:“别拍,对死者不尊重,” 杨毅却说道:“就像你们,立个石碑,放着人家这么多的烈士和烈士家属都不管才叫尊重,这种事情,就应该发网上去,就应该让大家都知道,这里有着很多抗日烈士在,让他们的精神激烈我们,说不定还会有人特意进来送圈呢,他们的为国家死了,为什么有些就能在漂亮的烈士陵园里年年那么多人去看,他们就在这里……这里……当盆,” 廖擎极给了我们每人一炷香,边说着:“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被人围观的,这里的秘密还太多,不适合公布,而且,有些事情,就算我们知道是为国为民族的,不见到别人就会承认,” 兰雪拍拍杨毅,让他别拍照了,大家上了香,我站在廖擎极身旁,低声问道:“那个,我家太太,用不用给她做个坟,” “整个山坡都是她的坟,用不了几年,她就会完全沉到泥下了,” 站在山坡顶上,回身看着这个山坡,一地的红艳艳的曼陀罗,这里全是烈士的亡魂,希望,他们能安息, 既然说这里是村口山坡,本来以为再走个几分钟就能到达那村子了吧,可是跟着廖擎极,走了足足半个小时,还没有看到任何的村子,太阳偏西了,漫天的霞光, 杨毅和兰雪在那说着今晚估计是出不去了,要露营,又皱着眉说没带帐篷,还问蓝宁东西那么多,有没有帐篷, 在天空漫天的晚霞下,我们终于站在了一条大河的面前, 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分工着点火煮吃的,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后,我捧着真空包装的快餐饭盒走到了廖擎极的身旁,这人,不爱合群,以前在稻草人**的时候,说跟我们不熟,就不凑堆了,现在算熟了吧,他还是一个人站在那大河前,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看着月光下的河水, 我站到他身旁,把盒饭递到他面前:“吃吧,杨毅那吃货,包里全是这种,够我们吃三四天的呢,还有紫菜芙蓉汤,你要不要,” 他看了我一眼:“辟谷,” “切~”我没好气地说着:“干嘛不吃东西啊,折腾自己吗,以前你是一个人出门,不吃就算,现在是跟着我们这么多人,干嘛还不吃呢,” 他没理我,还是继续看着水下, 我也看了看,那水在我们面前这一块有个回旋,水不是很干净,回旋的水会把水中的东西都汇集到这里来,我看着河边,低声说道:“你说,这块地正好是回旋,是不是上游的尸体,都沉到这里来了,” “对,” “还真是呢,那是不是人家上游死人了,过几天到这里来打捞,都能捞到呢,” “没人敢来这里打捞东西,” “哦,为什么,” “如果你有阴阳眼就会看到,这水上的气息一直在这里回旋,气息压着水里的东西,水下的东西永远也出不来,下水,就别想上来,更不可能把水下的东西捞上来,” “哇,那么厉害,” “水下的阵,还在运转着,” 看着他,今晚上挺多话的,说不定我能问出他年纪的问题呢,我眼珠子一转,放下了那快餐盒饭,拉着他的手,就往漆黑的大石头后面走去,“过来,”我低声说着,小心注意着那边的三个人,杨毅和兰雪在玩游戏,根本就不管我,蓝宁一副心事重重样子在吃东西,也不看我们一眼,我就这么顺利的把廖擎极拉到了大石头后面,那块大石头很光滑,很干净,看着是人为立在上面的,今天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注意看了上面的字,上面写着:“鬼地,危险,请勿下水,” 廖擎极就这么冷淡的看着我,对于我把他拉过来的这件事也不问,就这么等着我的下一步行动, 而我的下一步行动就是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我要收利息,” 他的眼神终于变了一下,还没说话,我已经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他回避了一下,我却追了上去,这次他没有回避我,也吻上了我, 我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手感很不错的胸肌腹肌呢,还有手往下,再往下,拉下他裤子拉链,只是这个动作还没做完,他的手已经压住了我的手, “你什么意思啊,”我问着,他压着我的手,是阻止,不给我继续下去,可是怎么这么压着我的手反而就结结实实的压在他那上面了,这是让我打个, 他的眼睛半眯着,有种危险的信息,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的手指磨了几下:“廖哑巴,七十岁的老头子,要不要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啊,你们家有什么驻颜秘方,说不定,能让你们家发大财呢,” 他抓着我的手,丢开了,自己拉好拉链,边说道:“别胡闹,在这里不行,”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好机会,我会放弃,如果是在**上这么问他的话,他肯定会直接把我扑倒,什么也不管,到头来我什么也问不到,还被他吃干抹净了,如果是在人多的地方,我要这么问的话,他打死不说话,我也拿他买办法,我脸皮没修炼到家,不敢真对他怎么样,他不说也只能让他不说了, 现在这天时地利人和啊,最我太有利了,我怎么会放过呢,所以我再次贴了上去,他的手还在拉着裤子拉链呢,我已经拉高了他的衣服,就咬着他胸前:“老头子,我觉得这里真行,你要么好好跟我聊天,要么做到我说不出话,要么你直接把我踹开,最后一脚踹河里去,或者你脸皮够厚的,叫杨毅兰雪来看热闹,就他们两色男色女的,只会在那起哄而已,而今晚,你这个七十岁的老头子,注定是要被我吃掉了,” 他的脸色更不好了,月光很朦胧,他的手放在我的背上,被没有丢开我,也没有继续的动作,应该是很为难吧,我艹,他的身体都有非常非常明显的变化了,还强忍着,不敢做,也不敢丢开我,我还小狗撒欢一般在他身上到处咬, 几分钟之后,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疑点,廖擎极今天跟我们一样,在大太阳下走了大半天,身上没有汗味,还是那种淡淡的木头香味,他难道真的不是活人,不会出汗的,我现在就这么抱着一具尸体在东咬咬,西咬咬, “那个,你自己解决吧,”我说着就想要跑出大石头后面,但是却被他拉住了手臂,他用很沙哑的声音说道:“回来,” 我挣扎着:“你自己解决,我不想跟一个七十岁的尸体做了,之前那次,算我自找恶心……” “恶心,”他手上一用力,把我拉得背靠在石头上,一翻身,他把我给壁咚了,“恶心,就那么在意我的年龄,我让你恶心了,” “不是,我,我”看着他的模样好像是真的很生气,就跟那次举手想要打我一样的,我说不出话来,也没有了之前玩闹的心思了,心底生出了一种害怕,对他的害怕, 他缓缓吐了口气,松开了手,放开了我,后退了两步,之后冷冷的说道:“那个盒饭不能吃的,已经有鬼帮你吃过了,”他就这么转身走出了大石头后面,我咬咬唇,刚才我确实说错话了,但是廖擎极也太敏感了吧,这都生气, 我走出了大石头,站在他身后,他还是在那面对着大河,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不说话,我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没说话,我就知道他是不爽了, “你不要生气行吗,我都跟你道歉了,我就是急着想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都不肯说,你也太敏感了,我说你恶心,你就走了,就不理我了,你怎么就不再来一次,再恶心我一次,报复我呢,” 他还是没说话, “廖擎极,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就是……” “福,过来一下,给你看看这个,”杨毅在那边喊着,我一回头就看到他们三个竟然凑在一起看着平板,能让蓝宁也加入他们,看来是真的有事, 第三章 廖擎极的身世 我只能先凑到了杨毅那边。杨毅的平板上有着这个片区的卫星图,图上显示着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只是在一大片的绿色山林中,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点,这个光点覆盖的地方不是很大,却正好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 杨毅低声说道:“就跟在稻草人**里是一样的。” 兰雪也说道:“我们这次不会又走不出去了吧。” “应该不会,有廖擎极在呢。”我说着,但是心里还是会紧张。这不紧张都不成,在稻草人**那经历的那些恐怖,是真的一点也不愿意去回忆了。 兰雪推推我:“外交官,搞定廖哑巴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福,虽然有点委屈你,但是必要的时候,你就以身相许吧。我可不想又在这里转个十几圈出不去了。”杨毅也说着。 天色越来越晚,天上的月亮出来了,光线很朦胧。在酒精灯旁。大家一个靠着一个睡觉。也幸亏这两天没有下雨,而且我们都是有准备来的,都带着户外运动的外套,防水,要不早上这里的露水根本很重。 廖擎极并没有跟我们站在一起。他还在再河边,只是从站着的姿势变成了坐地上的姿势。昏暗的月亮下,他的背影好孤单,好冷漠,好可怜。 我看看杨毅和兰雪。他们两已经靠着睡着了。蓝宁靠在自己包上也睡着了。我这才蹑手蹑脚的朝着廖擎极那边走去。这人,又不吃东西也不睡觉的,他这是在这折磨自己呢。 我坐在他身旁,他还是冷着那张脸,看也不看我一下。我侧着头看着他。他还是没有反应。长长吐了口气,我说道:“今天我说的话,确实过分了。廖擎极,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你很帅,一点也不像老头子。我就是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大活人而已。我……我挺喜欢你的,喜欢你的亲近,就是……” 他打断了我的话,没有看着我,目光就盯着面前的河水,说道:“我身上有尸毒。有句话叫‘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你们李家原来并不是这里的人,而是因为廖家的几户人家签了你们家的钱,用地,用人来抵债。几十年后,你们家反倒成了这一带有名的大地主。有钱了,就想着给先人迁葬,用风水的方法,让家族更加兴旺。那时候,我们家在这一带也是有底的风水家族了。可是你们李家看不起我们家,觉得我们家就是农村先生,所以你家祖上去请了外面的大师。听说的北方城里的大师,给什么当大官的看过阴宅。那大师来了之后,走了附近很多地,点了个蜘蛛守田。就在那边的那片地。等天亮,看过去,就能看到了。 那蜘蛛守田一直在那,我们廖家这么多年都没有用的地,他给你们家点了,说是三年保发大财。还对你们家祖上说,那地廖家自己不用,那是廖家没眼力,就算看出来了,也想给自己家留着的宝地。 你们家祖上找个日子,就把先人迁葬过去了。毕竟是外来的人家,外来的先生,就会糊弄人,根本就了解我们这附近的情况。那地确实是蜘蛛守田,可是当时的这条河,在那地前形成了很大的反弓煞。穴位的土质很差,我们这夏天暴雨的时候,几场雨就能把那地方给弄出小型的泥石流了。那地方,在清朝的时候,就有官员把先人葬在那。可是那官员不出两年就把先人迁走了。 我们家试图劝阻。根本没办法。你家祖上迁坟后,坐等发财,等来的却是一年死了三个人。” 我静静听着他说,我知道他不会用这些事情来骗我的。关于我的祖上,我知道的太少了。 他继续说着。“你家里人发觉不对,找了我们廖家。我们定了日子迁坟,那时候,主持迁坟的就是我父亲。在金坛上来之后,他就察觉不对了。坚持不下葬。要晒几天金坛。可是你们家的人,财大气粗,坚持下葬,还说我们家为了多拿钱,才说这些话的。我父亲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决定当场开坛验证自己的推断没错。 明知道开坛有危险,我父亲还是做了,他让所有人都走开,他自己一个人开坛。开坛的瞬间,本来应该是森森白骨的金坛,却出现了一坛子黑水,黑水上还冒着黑丝。封坛之后,我父亲回家就病倒了。我爷爷断,我父亲是中了尸毒。他为我父亲做调养,三五年后。我父亲才恢复了,不过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也不能出门给人看事了。本来已经说好的一户人家也不肯让女儿嫁过来。 我父亲拖到了三十多岁,才在我爷爷的强硬态度下,娶了一个身体有残疾的女人,接着。生下了我。可是我出生之后,就出现了尸毒的遗传。天生的阴阳眼,招鬼的八字。小时候,我爷爷甚至觉得,我活不下来了。我爷爷儿子多。也不是很在乎我这个孙子。但是我爸不一样,我父亲这辈子就我一个儿子,我母亲在我出生没过三朝就死了。他父亲开始把我养在棺材里。就跟养小鬼,养尸的方法一样。试图用这样的法子,让我能活过来。我真的活下来了,只是断断续续的,在棺材里睡了很多年。七十年的时间里,我最长的一次,睡了二十多年,我有记忆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二十多年吧。 每次我睡醒,从棺材里爬出来,廖家的人,都会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着我。他们都不是我的血脉,也不想叫我一声爷爷,所以家里人都是叫我名字的。如果不是我的特殊,不是我天生的阴阳眼和招鬼的八字,加上我父亲有意让我学习更多,让我成为家族里唯一有可能解决面前这条河中早年布阵的话,廖家估计根本就不会承认我。 你问我几岁了。我也不知道我几岁了,我的时间被删除了太多,被定格了太多。” 我的心里沉沉的,我没有想到,造成廖擎极情况的,竟然是我们家的先人。如果那时候,我家的先人没有说廖哑巴的爸爸的话,他也不会坚持开坛了。这样就不会中毒,廖擎极说不定就会有别样的人生。 “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咬咬唇。也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才好。安慰他好像不需要,还是换个话题吧。我仰头对着他笑:“那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过喜欢的女人?为什么,你还没有结婚呢?就好像那种小说里写的,冲喜什么的啊。” 他终于看向我了:“你在乎?” “啊?在乎什么?哦。我就是好奇,顺便问问。”我对他笑笑。 “我不会结婚的!”他说着,“我也绝对不会生孩子。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也经历我的这些痛苦。李福福,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之后,我们就再也不见面吧。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交集。” 我靠着他笑了起来:“那是多遥远以后的事情啊。廖擎极,你看,你多说说话,我们好好沟通,根本就不是问题。就不会有这样那样的误会了。”说完。我抬头啄啄他的唇。 但是没有想到他却避开了我唇,我嘟嘟嘴,有些不爽的坐好了,伸过手扳过他的脸,就狠狠吻上他的唇。 他在一开始的惊讶僵硬之后。抱住了我掌握了这个吻的主动权,并加深了这个吻。舌头的粘黏,那种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他的手也不自觉的从我的衣摆下探了进去。 这时候,我感觉这个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也许。继续下去,我们真的能在这鬼地的河边做完全套呢。 只是在我们忘情中,一声水声让我们都从这份甜蜜中惊醒了。 “噗通!”水声!接着就是我的惊叫声:“啊!有人落水了!手电筒快!” 几秒钟之后,那边酒精炉边上的三个人都冲了过来,三个人都拿着手电筒。看着那三个人就站在我们身边。一个个紧张看着水面。我没有看水面,就看着他们三个人,然后说道:“都站直了!站直了!” “李福福!你干嘛?”杨毅吼着。 我也吼了过去:“站好。你们数数,我们一共几个人?” 我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僵住了。这边,我和廖擎极两个。在我们对面,兰雪、杨毅和蓝宁,三个人,三个手电筒。 我指指还在晃动的水面:“下水的那个,是谁?” 兰雪和杨毅都是一脸疑惑的相互看看,然后兰雪说道:“行了,不是你和杨毅,我就能安心了。” 杨毅也闹着:“行了,不是你和兰雪那胸大无脑的,我就能安心了。” “喂,你说谁胸大无脑呢?”两人又杠了起来。 我看向了蓝宁,蓝宁咬着唇,手电筒照着水面,但是目光却看着身后的酒精炉,还不时的左右转转,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我站在了蓝宁面前,问道:“班长大人,下水的那个是谁?”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抬头就朝着我吼:“我不知道!” “你紧张什么?” “我,我没紧张!” 第四章 这地方出问题了 我们的对话,让兰雪和杨毅也看了过来。杨毅拉拉我:“福,你估计是误会他了。他应该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跟着我们一起在这种鬼地方,紧张也是正常的。刚才,你跟廖哑巴亲得起劲的时候,他就坐在我们身旁呢。” 兰雪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加了一句:“他一直看着你们两亲,看得浑身都气愤地发抖了!”说完。她还要看看站在我身旁的廖擎极的态度。不过让她失望了廖擎极什么态度也没有,就这么站着,好像说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我有些尴尬的掏掏耳朵,原来这些人都在看现场呢!“行了,管他下水的是什么呢。反正不是我们的人就行。我去睡了,你们要想继续看,就看着吧。”说完,我还推着兰雪一起去到了酒精炉旁边,靠在她身上睡着去。兰雪块头大,胸部大,靠着真的很舒服。这个福利不能让杨毅一个人占去了。 不过我跟兰雪靠在一起,却没有真的睡觉。而是满脑子的动了起来。 当时我跟廖擎极就在水边,这人是趁着我们正激动忘神的时候,下水的。要不肯定会被廖擎极拦下来。这下水的东西,离我们那么近的距离。也就两三步远。那时候,他要真的下了杀心的话,对着我跟廖擎极踹上一脚,我们两直接就落水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这个下水的不是我们五人中的一个,也就是说,这里还有着别人!这才是更危险的。在我们的印象里,这里只有我们五个,要是多出一个暗中人的话,我们会很被动,甚至很危险。我还是怀疑蓝宁,就算他当时是在看着我们,那他一定也看到了那个下水的东西,所以才会这么紧张的。他明明看到了为什么刚才不说呢? 照这么分析,蓝宁看着我们气得发抖,说不定根本就不是气的,而是他害怕的发抖,不敢说。 时间就这么一分分的过去了,酒精炉里的固体酒精还在燃烧着,风已经冷了下来。我拍拍兰雪,兰雪也醒来了。她刚要说话,我就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说道:“别出声。我们去查查看蓝宁的装备!有东西下水的事情,他肯定看到了,他都没跟我们说。” 兰雪也凑在我耳边说道:“他跟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心的。都不知道他干嘛来的。” “廖哑巴说。他是蓝家的代表是来做见证的。别说了去查查他的装备!” 我们两看向了那边靠在自己包上睡觉的蓝宁。气温都将了很多了。我们都把包里的冲锋衣给穿上了,还戴着了帽子,不让霜水打湿头发。他却还是穿着短袖,就算身体好。也不应该这样吧。这么大个包又不是没衣服。 我们两蹑手蹑脚的一左一右站在了蓝宁的身旁,这才看清楚蓝宁的情况。他抱着一个大包来睡的,但是原来放在他身后的那个包已经瘪了下去。 有东西下水了,但是不是我们五个人中的一个。在我怀疑的暗中人的时候。蓝宁的包却瘪了一个。这不是很可疑吗? 我指指他身后的那个包,兰雪压低着声音说道:“他不会一整天都背着一个人在包里吧。” “不管是不是人,他东西少了,他都不说话!肯定有问题。” 兰雪指指那边就靠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的廖擎极,他竟然没有睡着,睁着眼睛看着我和兰雪,却也没有阻止我们的行动。兰雪低声说道:“还不是你们两,亲得那么火热,要是只看你们的头,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做上了呢。怎么有人就在你们身旁下水了你们都不知道。” “说什么呢?你们不是也没睡着,也不知道吗?” “喂,你说。会不会是鬼啊?” “大晚上的,别说这个,睡觉睡觉!明天好好问问蓝宁!”我的心里已经把蓝宁划分为重点怀疑对象了。 靠在兰雪身上,闭上了眼睛。今天走得挺累的,我很快就睡着了。但是迷迷糊糊中,感觉着尿急,几乎是半眯着眼睛拿着手电筒就走向了离我们的营地很近的一处灌木后面。还记得说了一声:“对不起,对不起,麻烦让一下。” 等我尿完了,眼睛也终于能睁开了。但是睁开后看清楚的第一眼就是一条很大的大蛇,那大蛇就缠绕在树上,掉下来看着我。还对我吐着蛇信子。我的手电筒就照在它的眼睛上,它却一点也不害怕的模样。 我完全惊住了,发不出声来。甚至不知道是因为看到蛇惊讶,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动不了。反正,我的心里有着很明确的一个念头“出事了!我动不了了!” 大蛇一点点靠近我,避开了我的手电筒的光线,从我的脖子旁划过,蛇信子扑在我的脸颊上。那种属于蛇特有的腥味。让我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但是却动不了,就连想吐都吐不出来的难受。 它冰冷滑腻的身子一点点从树上下来,缠绕住我的身体,甚至隔着牛仔裤,划过我的那个地方。尾巴还在那扫动了几下。 好大的蛇,有我胳膊那么粗了。它想怎么样?交尾?虽然它不会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它在给我传达着这个念头。它要和我交尾!妈呀!谁来救救我?我不要玩那么重口味的! 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但是身体还是一点也动不了。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了一声很轻微的“咻”的声音,手电筒的光线下,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扎到了蛇身上。这个我还有印象。就跟当初廖擎极扎那个镜子中的女鬼一样,香梗就这么扎到了蛇的身体里。蛇的身体从我身上软了下去,廖擎极从那边走了过来,低下身子,拔掉了香梗,边说道:“这个女人已经有主了。还不走,我就把你做成蛇羹!” 大蛇在香梗被拔了之后,快速离开了。廖擎极站在我面前,没说话,我看着他,哇的就哭了起来。 “啊!好可怕!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动不了?那蛇什么意思?我跟它又不是同类!廖擎极!这什么蛇那么可怕?” 廖哑巴把我抱在怀中,低声说着:“它不会再来了。你身上有那种味道,蛇本来就是重那种事情的动物,它们跟着你身上的味道就来了。” 我推开他,低头闻闻我自己:“好臭!这些蛇的舌头是不是坏掉了。我身上全是汗臭味,都能跟街上的大妈比了,难道它还是个重口味中的重口味?就喜欢大妈的汗臭味?” “有些蛇是能影响人的脑电波的。让人不能动,或者让人发情,或者是看到自己最爱的人跟自己求*。你,身上不只有汗味。还有……不记得了吗?”他的手从我衣摆下伸了进来。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刚才是真的动情了。都能感觉到那地方分泌出东西,做好接纳他的准备了。 我推开了他,小声嘀咕着:“这到底什么鬼地方?一整天的撩拨人,就不能做个全套的,吊人胃口吗?哼!” 廖擎极看着我,没说话。我用手电筒扫过他的脸。他避开了目光,就那么一秒钟,我又一次看到了他勾起来的唇角。叫道:“你笑了!”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走出了那矮丛后面,走向酒精炉。不过在我们走出来之后,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兰雪和杨毅不见了。我惊慌着刚要叫人。廖擎极就捂住了我的嘴,指指那边那块大石头后面。 那种地方,可不是只有我发现的,兰雪和杨毅也发现了。在那大石头后面,传来了兰雪压抑的声音,明显着他们两的力没有我和廖擎极这么好。这都全套上垒了。 我脸上挺尴尬的,看看身旁的廖擎极,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一种很严肃的感觉。“这地方出问题了!” 我指指那边大石头,说:“杨毅就跟个满脑子撸管的宅男,他跟兰雪好上之后,那是有机会就不会放过的。” “这地方,我基本上每年都来一次。不会有这么明显的被控制的情况。” “杨毅那家伙,自控能力差了点。这……不会真出问题了吧。”我第一反应就是看蓝宁。蓝宁已经坐了起来,目光也一直盯着那大石头看。“喂,班长大人,那两个,刚才没什么问题吧。” “我醒来就不见他们了。我不知道。” 大石头背后,兰雪的声音是越来越大,大得有点不合适了。就在我想要吼一声,让他们两注意影响的时候,就听着兰雪喊道:“啊!救命!救命!救命啊!” 我还想调侃着,在兴奋也不用喊救命吧。廖擎极已经朝着大石头那边冲去了。蓝宁也一下冲了过去,我赶紧跟上。 反正我跑过去的时候,他们两已经分开了,兰雪慌乱着提着裤子。杨毅的小牙签还在那甩着呢,他竟然也不着急着提裤子,而是浑身哆嗦着,扭曲着。 蓝宁碰了他一下,他突然就抬头仰天脑门上,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都爆了出来,大声喊着:“啊~”跟着就是咬紧牙关的“嘶嘶”了两声。 第五章 杨毅的锅很重要 我的第一直觉就是蛇! 廖擎极喊道:“抓着他!” 蓝宁却慌得没敢出手,反而是兰雪推开了我,上前一巴掌就打在杨毅脸上:“我艹你娘的!你翻天了!”接着她一个擒拿的动作就把杨毅给扣住了,让他根本就动弹不得。 廖擎极剑指在杨毅脑门上划着什么,然后最后一个动作就是朝着他的肚子用手臂狠狠打过去。这一下,就连扣着杨毅的兰雪都被震得脚步不稳了。我以前见过兰雪训练,他们教练那么大的拳头打过来,兰雪都没有被震得后退过。这一下,廖擎极的要打死杨毅吗? 一时间,杨毅的嘴里流下红色的血来。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这是真的要出人命了吗? “你怎么打怎么狠?”我刚要上前查看杨毅,下一秒却一下跳开了。因为杨毅嘴里冒出来的红,根本就不是血,而我一条红色的小蛇。那颜色在这样摇晃的手电筒下看,还真的跟血一模一样呢。在蛇吊下来,伸出蛇信子的时候,才发现那就是一条蛇。 那条蛇完全离开杨毅之后,他也虚脱的直接瘫下来了。兰雪也不客气的拖着他,就丢在了酒精炉旁边上。在火光下,大家都注意到了杨毅的小牙签。兰雪这才给他拉上了裤子,大口喘着气,也坐在了地上:“吓死老娘了!” 我坐在她身旁,拍拍她:“喂,你怎么发情了?在这种鬼地方,还真做出事情来了?” “你不也这样那样了吗?”兰雪说着。擦擦汗。然后她用下巴努努,让我看看那边廖擎极在做什么。 我看了过去,就看到廖擎极在我们身旁一圈,对着罗盘点上了八根红色的蜡烛。等蜡烛都点上了,他才走了回来。说道:“谁也不准离开这个蜡烛圈子。” 杨毅躺在地上无力地说道:“要是想尿尿呢?” “我看你几分钟之后,尿都会被吓回去了。” 果然,他的话刚停,漆黑中,就听到了丝丝的蛇的声音。紧接着就有着在草中滑动的声音。如果只是一条蛇,我不会害怕。在荒郊野外的,有条蛇算什么。我们广西本来就是祖国的西南方,加上这几年加大了生态的保护,城区里的公园,注意,就城区里的公园,山上都能看到很大的蛇。蜗牛都能有半个巴掌大。这还就是在城区里呢。十二月份大太阳的天气,时不时还能看到出来晒太阳的蛇,甚至还有蛇从树上掉下来。我也不是什么软妹子,看到一条蛇就尖叫的。 但是这次我是真的想要尖叫了,因为我看到的不是一条蛇,不是五六条蛇,而是很多很多的,红色的小蛇。它们慢慢朝着我们靠近,再靠近。但是都停在了那红烛圈之外。 这么近的距离,我总算看清楚了它们的模样,它们很小,就是比筷子大一些。不过它们也有着共同特征。它们都是两条或者三条四条缠绕在一起的。就没看到那条是单独一个的。 杨毅挣扎着坐起来,他是最害怕的那个。“这些蛇,这些蛇,都在交配!” 要是杨毅不这么说,我也许没望那上面想,但是现在他这么一说,还真的!不只的交配还有玩3,4的呢。 蓝宁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道:“雄黄!廖擎极。你那还有雄黄是吗?把雄黄都撒出去!” 廖擎极缓缓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说道:“雄黄没有了。但是蛇不喜欢味道重的东西。它们不喜欢雄黄的原因就是因为雄黄的味道。不过固态的雄黄,蛇照样敢爬过,加点酒,它们就怕了。雄黄的味道。是被酒的味道带着,加速挥发。” 说完廖擎极就把小瓶子的盖子打开了,酒味溢出来,很浓郁。他用一只小碗倒上了酒,三山诀顶着小碗。低声念着咒,特殊的手势沾着酒撒出去。 酒飞溅到的位置,小蛇都避之不及。我想到了在蚂蚁坟上的阿堂说的话。廖擎极可以控制一些小动物。刚才他也跟那条大蛇说话了,他还说过,他是天生的阴阳眼,那是不是说他生来就能通灵。这个灵,不止是鬼,也可以是别的有灵性的小动物。 做完这些,廖擎极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边说道:“有人惊动了这些蛇的窝,它们才会这么倾巢而出的。这种蛇的性*很强,基本上除了吃和冬眠就是在交配。而且他们大规模交配的时候,是会散发出催情的味道。” 我脸上有些红,看看兰雪,我说怎么今天来到这里之后。一直就很骚动,总想做点什么,总想接近廖擎极。原来是有外因的。 兰雪察觉到我在看她,马上说道:“不是我碰的蛇窝,这一路来,我都是走在后面的。你们走哪,我就走哪。” “也不是我!”我说着,“我最怕蛇了。要是我不小心碰到他们的话,我肯定会知道。” 杨毅抱着兰雪坐好,也赶紧表态:“我没碰到什么蛇,在刚才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蛇。” 蓝宁眼神有些不定:“我知道你们很防范我,一路上,你们一直看着我,我有没有碰到蛇窝。你们比我清楚。” 廖擎极沉默了一会之后,才说道:“别忘了,这里不只我们五个人,水下面还有一个!”大家沉默的时候,他继续说道,“如果那个人真的下水了,那么他应该早就成了死人了。这里的水流,就算人死了都不会浮上来。”廖擎极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缓缓转向了蓝宁,并一直看着他。没有再移开过。 蓝宁低着头,目光中很慌乱。 我站在他身旁,轻声问道:“蓝宁?班长大人,如果你真的知道下水的人是谁的话,就跟我们说说吧,那时候你赢刚看到走过去的人,或者,东西了吧。你跟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还能救他呢?” 蓝宁急了,掏出开始拨打了电话,只是这里的早就已经没有信号了,他的电话又怎么能拨打出去呢? 我就在他身旁,看着他的屏幕,那上面的号码,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号码! 廖擎极说道:“都睡吧,这些蛇今晚上不会出来了。蓝宁,你作为蓝家的代表,来见证我们廖家对事情的处理。记住你的身份,一个中间人,证明人。别做出逾越自己身份的事情来。” 蓝宁终于面对了不能打出去的事实了,他抬头看着廖擎极,说不出话来。 我缓缓叹了口气,还是跟兰雪靠在一起,准备睡了。不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怎么可能倒下就睡得着呢。我还是低声说道:“蓝宁其实挺可怜的,被家族利用,却连反抗都没有。” 兰雪不屑的冷哼着:“你不也一样?” “不一样,我是自愿的,为了水下那些属于我的财富,为了廖擎极那男人。嘻嘻,好男人,就该在我床上!这次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跟全世界宣布,廖擎极这块鱼塘,被我承包了。” “喂。你还被蛇影响着呢。” 天终于亮了,这个晚上,很漫长。等我用所剩不多的矿泉水漱漱口,抹把脸的时候,蓝宁就已经站在那水边了。看样子是一晚上没睡。 廖擎极已经站在了那块很大的石头上面。看着四周的环境,对照着手中的小本子,应该是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我吃着饼干,走近蓝宁的时候,发觉他的表情好像很恐怖,眼睛死死盯着水,好像下一秒就要跳下去一般。我扯扯他的衣袖:“喂,班长大人,出门在外,有事靠朋友。你到底遇到什么难题了。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要吃点饼干吗?奥利奥!可惜没有牛奶配。” 他看了我一眼,倔强的别过脸去,没有说话。 我再次叹了口气:“唉!有个人,就在昨晚,就在我们身边。从这里跳了下去。应该已经死了,却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永远也上不来了。这下面的水,应该很冷吧。” 廖擎极很轻松的就从大石头上翻了下来,并说道:“李家和蓝家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们家。总觉得,我们家会有意隐瞒进入那河村的事情,会独吞珍宝。这次我带你们来,就没想过能做到什么地步,只是带你们过来看看,让你们知道我们未来要面对什么而已。要是这次事情,能让蓝家震惊,并作出退出的打算,就最好了。”他朝着那边喊着:“杨毅!把你烧水的锅拿来。” 杨毅刚冲了一人一杯的压缩芙蓉汤,听着这话就喊道:“你要锅干嘛?”昨晚的事情,貌似对于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杨毅来说,已经都过去了,没有留下一点阴影。 “舀河水,给你们看看河水下是什么。” 廖擎极的话一说完,杨毅就硬着脖子吼道:“不给!那河水下面还指不定是什么呢。拿锅来装死人水?那我们中午晚上怎么烧热水?不少热水,我们天天啃干粮?” “看完水下的情况,我就带你们出去。晚上就能在县城里吃饭了。”真难得他廖哑巴跟杨毅说很多话。主要是杨毅护着那锅护得太好了。而廖擎极出门都是只有一个包,吃的都免了,他根本就没有扛锅的念头。 第六章 活死人 其实我决定,廖擎极已经是很难得的去解释整件事了。不过杨毅还是没有松手,还改成了抱着那口锅,紧紧盯着廖擎极。 “不要!上次在那鬼村里不也是说,天亮走一走就走回去了吗?结果呢?在那里面转了多少个圈圈了,还出不去。这里的情况跟那个稻草人鬼村的情况很像,你说晚上就能出去,谁知道能不能啊?红军长征三万五……” 我插了他的话:“是两万五。” “管他多少路呢,反正我是不会给他的!” 廖擎极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样子就是有点生气了。我上前。伸手直接就从杨毅的怀里把那锅子给扯了过来,并说道:“要是到了晚上,我们还出不去,我们就不用烧水了。吃烧烤!” 杨毅因为我的动作,很生气,瞪着我就说道:“行,拿你们两来烤了吃了。” 廖擎极拿到了锅,走到蓝宁身旁,说道:“真想知道下水的那人怎么样了,就让让。如果你想跟着跳下去的话,我只能跟你家里人说,你再也出不去了。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这一趟,有危险。生死。不一定能出得去。” 蓝宁的情绪还是不跟稳定,他低声说着:“这是看看,怎么会出事?” 廖擎极没有理会他,直接用那锅子舀了半锅子水。我看着那浑黄的水,心里也在想着。那锅子算是废了,我不会再碰那锅子了。 廖擎极从他的腰包里摸出了两枚铜钱,用手指头戳开,因为距离比较近,我能看清楚那两枚铜钱是不一样的。上面的字迹很模糊,看不清楚是什么年代的铜钱。如果让我好好看看的话,说不定我能确定是什么铜钱,但是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我根本就看不清楚。 他手上的动作很快,对着铜钱念了一句咒语,手一挥,两枚铜钱就这么朝着上空旋转着。只是在落下的时候,一枚铜钱落在了河水里,另一枚铜钱落在了那锅子里。我看他这个动作肯定是练过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准确的就落下。 他不说话就这么低头看着那锅子里的水,我们也都跟着好奇的凑了过去。锅子里的水,开始不稳的晃动了起来。接着缓缓稳定了下来,在稳定的水面里,不再出现我们几个人的倒影,而是出现了水下的浑浊。隐约中,能看到水底下有着一座村子,光线很昏暗,要不是那几个比较明显的屋顶上的镇宅兽和飞檐的话,我们可能还看不清楚那是一座村子呢。 锅子里的画面,就好像一个水下镜头在不停的往下推,看了一会之后,我明白了。我们看到的这些画面,其实就是刚才落在河水中的那枚铜钱传回来的。这就好像一台无线电水下摄影机一样。 “有村子!”杨毅惊呼着。 “你才发现啊,别说话。看,那边那动着的是什么?” 在水中,我们看到了一个穿着潜水服的人,只是他呼吸管已经掉了,从他的口中。喷出了血液,甚至,那件潜水服也在往四周弥漫着血液的感觉。他的嘴还在一张一合着,好像在很努力的说话,我们当然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 蓝宁的脸色已经完全苍白了。这个水下的摄像头还在往下落。一直在往下落。还在那潜水服身旁划过。 又一个五分钟之后,杨毅说道:“这不科学!” 我们抬头看着他,他指着锅子说道:“这不科学!” “本来就不是科学,这是玄学!”我说着。 “不是!”杨毅,皱着眉头,似乎在很努力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我是说,那铜钱不是落水下,才会有这么画面传回来吗?可是那铜钱在水下一直往下沉,这都沉了多久了。怎么还不到底?我们一开始就看到水下有座村子了。可是看了这么长的时间,那村子还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改变你。那么只有可能是,村子很大,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大,而且,它离我们很远。现在下沉的这接近十分钟的距离对于它到我们的完整距离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才会在下沉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我们看到的村子大小并没有改变。如果用公式计算的话,我大概估算,要符合这些条件,这河水的深度,都能比得上海沟了吧。” 杨毅说着,还真的拿出了平板,准备好好算算,这水下的深度。兰雪推推他:“不用算了,知道很深就行了。反正我们不会下水的。看看,那个潜水服又出现了。” 在锅底的画面中,穿着潜水服的人再次出现,他似乎在挣扎,在呼救。但是我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人,我们都能冷眼去对待。我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而且直觉着他对我们是有敌意的。要不然一起走进来的,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还去捅了蛇窝,让我们昨晚上那么尴尬。我们又不是圣母,又不是白莲花,还要去关心敌人的死活。 不过有人按捺不住了。蓝宁转身面对了河水,大声喊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我们能去把他带回来的!” 廖擎极抓住了他的手臂,却没有说话,就会这么冷艳看着他。 杨毅收了平板,笑嘻嘻着说着:“哟。还考上北大还是清华的高材生呢。兄弟,你高考生物物理作弊呢?那人是潜水服携带的氧气再牛逼,也不可能够从昨晚到现在吧。他在水下灌了多少水了,还可能活着?就算他氧气买的是国外真的很牛逼的玩意。我们都在这里看了十几分钟了,他还在那……” 杨毅的话就这么断了,大家相互看了看,最恐怖的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杨毅说的这些条件。都充分证明了,下水的那个人是个死人。而且,他应该也了很长时间了。可是现在,他还在水下挣扎着,还在呼救着。他的嘴里,甚至潜水服都开始渗血。这种情况,十几分钟,还是在水下,他却还在动着! 这个早就应该死了的人,却还活着! 从大家的表情就能看出,这个念头不只我一个人想到了,大家都想到了,可是大家却都没有说出来。 杨毅讪讪笑着,知道自己提出了一个很恐怖的假设:“呵呵,说不定他,就是这么牛逼呢?” 我也慌了,浑身发毛,看着那个潜水服,似乎还在朝着我们伸手,张合着的嘴,好像在说:“救命,好痛苦!” 我慌张下直接伸脚就踢翻了那锅子,并说道:“不看了!不是说,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让我们看看村子现在的真实情况吗?现在我们看到了,我们也知道那下面真的不好下去,那些东西……”我停顿了一下,才说道:“要是真的不方便拿上来,就别拿了。就当你们家太爷爷水葬了,那些什么金条。玄龟什么的,就是他的陪葬好了。我们学历史,我们考古,但是我们不挖坟。” 锅子翻了之后,杨毅和兰雪就开始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但是蓝宁却是狠狠瞪着我,看着就是生气的模样。我也不客气的瞪了回去。“你只是一个证明人。廖家还不还我东西,你证明一下就好。” “我要下水!” “你想死啊!”我吼着,“我们要回去!你要下水你就一个人下去吧。”我大声吼着,其实就是害怕了。用大声来给自己壮胆的。我害怕的不是我身旁的人事物,而是那水下,活着的死人! 我转身就要跟着兰雪他们一起离开,蓝宁拉住了我手臂:“不准走!我知道,我一个人下水肯定不行,但是你有办法!”蓝宁是抓着我的手臂。但是眼睛却是看着廖擎极的。看来他已经接受我们的关系了,知道我能影响廖擎极做出决定。 我甩开了他的手:“你要死我们不拦着,但是请不要拉着我们给你陪葬!” “我说不准走!” 我已经记不清我跟蓝宁是怎么吵的了。反正我们吵了起来,他一直拉着我。廖擎极冷着脸站在我们身旁。半分钟之后,兰雪也加入了争吵中。再接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不清楚了。只是我落水了。就算是九月份大太阳的大中午,那水却冰冷得让人受不了。太突然了,我的?子呛了水,冰冷的水,让我腿抽筋了。我就连自己划水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慢慢的朝着水下沉去。隐约中看到了水底的那座模模糊糊的村子。 在水下看着那村子,能看到的细节就更多了。例如,周围除了我,还有好几具尸体,他们在漂浮着,却好像还在大叫着求助。在村子的屋顶上,好像还有人站在屋顶上,伸着双手,想要爬上来,却爬不上了。 他们的身上,穿着的是……日本的军装! 活的!水下的这些,都是活的!但是,他们分明就应该已经死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那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七章 潜水服是蓝宁 我的心脏紧了一下,呼吸不了,就连心脏跳动都收到影响了,我拼命想要划水,但是脚抽筋的痛,让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下滑, “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我不要成为这里的活死人,”心里的念头是那么强烈,这个时候,我有一种绝望的感觉,第一次体会到绝望,是那么恐怖,不会有人来救我的,他们都知道,这水下有问题,就连廖哑巴也说过不能下水的,没有人会来,好难受,原来被溺死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我感觉到有人在扯我的脚,我很努力的睁开眼睛,眼镜好痛,这些水很刺激,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扯着我的人,不是人,是一个活死人,他身上穿个冬天的棉衣,身体还没有腐化,眼镜凹成一个坑,却好像能看到我一般,嘴巴张合着,似乎再说话,过几个小时,我是不是也会成这个样子呢, 就在这个问题冒出来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从我身后抱住了我,我感觉到一阵白光,接着人就浮出了水面,我知道我得救了,我也很想看看救我的人是谁,但是我的身体就像死机了一般,根本就对大脑发出的指令没有任何的回应, 有人再给我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喉咙火辣辣的,终于身体能动了,我一侧头就是本能的吐水和咳嗽,等我终于缓过来了,看着蹲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兰雪, “福,你吓死我了,”兰雪紧紧抱住了我,我还有些懵,看着那边的廖擎极正脱下衣服,露出一身腹肌,在拧着衣服,刚才下水救我的是他, 杨毅拉开了兰雪:“你别肉麻了,人没死就好,” “什么没死就好啊,你看福福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他们两又吵了起来,蓝宁问道:“你还活着回来,那水下是不是有特别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活着,” 廖擎极把拧过水的湿衣服又穿上了,谁叫他没带欢喜衣服呢,他走了过来,朝着我伸手,道:“还能走吗,”他又不理蓝宁了,能看出来,他对蓝宁意见很大,不仅他意见大,我都意见大了,我落水,那是在跟蓝宁争吵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的,就算他没有故意推我下水,但是也跟他脱不了关系,怎么就我一个人下水了,早知道,我掉下去的时候,我连着他一块拉下水去得了, 廖擎极扶着我站起来,看着我现在的模样,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是多狼狈的样子了,他直接蹲下身子,就把我背一到了背上, 我不愿意说话,好累,有种浑身虚脱无力的感觉,就这么让他背着,一直从那河边,背回到我们停放车子的地方,我们在走进去的时候用了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在出来的时候,因为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只用了一个半小时, 在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他的衣服都已经被晒干的,兰雪也提议过要不要换她来背我一会儿,毕竟这么长的路背起来也挺累的,但是这一路是他又开启了哑巴模式,蓝宁跟他说话他不理,兰雪跟他说话他也不理,就更别提那不着调的杨毅了, 我能感觉到他拖着我屁股的手很用力,把我背得紧紧的,就好像杨毅他们会把我抢去一样, 他把我放回到车子的副驾驶座上,还亲自帮我扣好安全带,在他俯身下来的时候他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以为会失去你了,” 最后他快速的绕过车子,上了驾驶座开始启动车子离开,如果不是距离那么近,我甚至会觉得他说的这些话是我自己意淫的呢, 就算回到车子上,我也不愿意说话,一来心里还很乱,二来浑身的力气还没有回来,第三喉咙疼得要命根本不敢说话,感觉就连呼吸的会痛,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得了肺炎, 车子往回开的时候,只有兰雪会尔问我身体舒不舒服要不要喝水什么的,这种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车子开的一个县城里,时间也已经接近傍晚了,廖擎极停下车子并说:“今晚上在这里住一晚,你们先去开个房间,让李福福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下他们的医院,看看晚上还能不能做检查,” 杨毅嘟嘟嘴:“这人都已经救回来了,还要去医院做什么检查呀,” 廖擎极根本就没理他,他只好脖子下了车,边说:“我去开房,” 蓝宁也下了车,不过他却说道:“你们要在这里多留一个晚上,那你们就留下吧,我现在就打的回去,” 他就两个商量都没有直接就走了,杨毅不爽的说道:“这人拽什么拽呀,还是他把福害成这样的呢,他也不说留下来,做检查的时候出个钱,” 兰雪推了他一把说:“人家是好学生估计回去赶作业呢,” 虽然我现在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不想说话,但是我心里也有了我自己的答案,蓝宁急着回去肯定不会是回学校,我想他应该是去找他爸汇报情况的, 我们开好房,在我洗过澡换好衣服之后,廖擎极也回来了,他带着我们下去吃饭,并说这里的医院晚上没有办法做检查,只能等到明天白天, 我坐在桌子前,还是不太愿意说话,为了照顾,他们还特别点了一个蒸鸡蛋,兰雪还对杨毅说不会是我被吓傻了,不会说话了吧,弄得我只能嗯嗯啊啊几声给他们听听, 在10分钟之后就很努力的说:“我不吃,回房间了,” 兰雪还想叫住我,杨毅跟她说什么我这是被吓后综合症,总要有那么几天的时间适应, 我自己慢慢回到了房间,浑身无力,但是脑袋却特别清醒,躺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闭上了眼睛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浑身上下,同样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需要下很大力气, 渐渐的,发觉睁开眼睛都会觉得吃力,就在这种似睡非睡的情况下,我的脑子里开始给我安排了一个个很恐怖的梦,我很清楚那是一个梦,但是我却没有办法醒来,也没有办法装作很勇敢的样子不去害怕的, 在梦中,我又浸在那冰冷的水中,唯一不同的是,之前那次我没有办法呼吸,现在我却是可以在水中呼吸的,除了这一点其他方面都一模一样,那座在水底的很模糊的村子,屋子上的镇宅神兽,还有站在屋子上,垫着脚尖就像跳芭蕾一样,挥着手势向上爬的那些日本兵, 在梦中,我更清晰地看到了他们脸上的表情,他们就跟那个穿着冬天大棉衣的活死人,和那个穿着潜水服的一样,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话,尸体没有腐烂,但是却能看出一些被鱼咬过的伤痕,甚至在那伤痕上都长出了水草,水草的根就扎在他们的肉里, 梦中,我挣扎着想要逃离,但是那穿着潜水服的男人却拉住了我的脚,这一次,我看清楚了他的脸,蓝宁,他有着一张跟蓝宁一模一样的脸, 我在梦中惊恐地踢腾着,想要把他踢下去,但是我的脚却穿过了他的身体,他拉着我的脚一点一点往上爬, 我像尖叫出声但是喉咙却很痛,就在这时,我的唇被轻轻啄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那熟悉的淡淡的木头香味笼罩了我, 廖擎极,我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但是在这一刻,我的心里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我的手紧紧的抱住了他,深深的吻上他,索取得更多他身上的淡淡的木头香味, 他也不再对我温柔,拉高了我的衣服,整个脱了下来,好冷,就好像在那冰冷的水中一样,我只能更紧抱着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他的手疯狂的在我身上摸索着,吻得我的皮肤发疼,我需要他,我需要他来证明我并不在水里我是安全的, 我也疯狂吻着他,眼睛终于能打开了,在半眯的眼睛缝中看到了廖擎极的脸,“对不起,”他一边吻着我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看到你掉下水里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不应该让你参加任务的,我不想看着你死,” 我说不出话来,闭上眼睛,泪水却不自觉地从眼角滑了下来,感觉到他的吻吸走了我脸上的泪水, 这种情况下第二天自然起床又晚了,而且还是兰雪跑到床边把我叫起来的,说要带我去最近的医院检是不是吸入性肺炎, 经过这么一晚上,我的症状更加明显了,喉咙痛得说不出话,还不停的咳嗽,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肺炎了, 一早上顶着烟眼圈做了几项检查,最后那医生给我开了两个星期的药,不需要住院,拿着要我们也踏上返程,开车的廖哑巴冷着一张连一句话不说,我时不时的看看他,都怀疑昨天晚上在床上那么热情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 第八章 还有别人见过那河村 我靠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想着昨晚的那个梦,在现实中,我并没有看清楚潜水服的人是谁,但是当时感觉,这个人应该跟蓝宁有关系,不过潜水服怎么可能是蓝宁呢,我做的梦也太荒谬了,那时候,蓝宁就跟我们一起在河岸上呢,要不是跟他发生了争吵,我也不至于会掉下水去, 我再次瞟眼看看开车的廖擎极,这货,一句话不说,一个眼神都没有,昨天晚上的几次快乐巅峰不会都是我做的梦吧,应该不是梦,做为女人,有没有被进入,身上的感觉和味道都是不一样的,不会是说,昨晚确实发生了点什么,而对方不是廖擎极,是我自己做梦梦糊涂了,给了别人机会了吧, 我艹,真这样的话,我撞墙去好了,哪里有豆腐墙啊, 车子回到了我们l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车子停好,廖擎极就说道:“你们两经过这次事情最好能好好想想,我们做的事情很危险,你们是李福福的朋友,关心她,也不需要为她涉及这些危险,以后,你们可以不出现,” 杨毅背着大包,一脸的笑:“廖哑巴,那就抱歉了,我们都是李福福是死党,死党啊,可以为她去死的,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有能力把下面的那种活死人抓一个上来卖,保准能赚大钱,靠你发财了,” 我急着下车抓住了兰雪,用很沙哑的声音问道:“昨晚你睡哪,” 兰雪愣了一下,在我们开房的时候,是说好两男人一间,我和兰雪一间的,她脸上有点不自然,不过也是大大咧咧的习惯了:“睡杨毅床上,放心,我们安全措施都做好了,” 尼玛啊,不是说你跟我睡的吗,现在你跟我说,你睡别的男人床上了,还安全措施做好了,老娘我被男人睡了你都不知道,不止是睡了,安全措施还是零,兰雪,你让我有种想打你的冲动, 这些话,我没力气说出来因为喉咙痛,胸口痛,我只能用最简洁的话去问,尽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他睡哪,”我指指车子里, 兰雪吵那边看看,杨毅还在跟廖擎极说那些靠他发财的话,她皱皱眉,说道:“怎么了,昨晚出事了,他睡车子上啊,我们上楼的时候,他就在车子上睡的,” 我的心“咚”了一下,这种小县城的小宾馆,我不会真的是被人进了房间,还给了一场好梦吧,杨毅拉着兰雪走人了,廖擎极按着喇叭催着我,我这才上了车子,脸上有点慌乱的表情,一个小盒子从他那边丢到了我的大腿上,我拿起那小盒子,看着上面“毓婷”两个字,再看看他那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已经启动车子了,在看看那药,长长吐了口气,这下总算安心了,昨晚的人是他,不是别人,要不,我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了, 廖擎极问道:“现在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爸妈,让跟你爸妈说说这次的事情,让他们做主,说说下一步你跟不跟着参与任务,” 我还拿着那药研究着怎么吃法,他这么一说,我直接回绝了:“不去,送我回家,我在家休息一天,自己回学校,” 他犹豫了一下,我很小声,却很清晰地说道:“我是成年人,我爸妈现在都成那样了,我可以为这件事做主,” 他点点头,才开着车子,朝着我家的小区去了, 我并没有跟我爸妈说,我跟着廖擎极去了他爷爷那时候住的那河村,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差点就死在水下了,他们一个骨折一个脑震荡都还没有出院呢,我去刺激他们干嘛,就让他们以为,我一直都在学校里好了, 我在家休息了一天,按时吃药,在周四还是回到了学校,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拍张自拍,给我爸传过去,配上一句“在学校里好想爸妈哦,爸妈好好养伤,这周活动不能回去,下周我去看你们,你们要好起来哦,” 应该是习惯了吧,也有可能是可以的模仿,现在就算是回到学校了,我很跟在外面跑的时候一样的打扮,t恤牛仔裤,加上一个腰包,不知觉的小动作,都会在模仿着廖擎极, 我这自拍刚发过去,就听到陌生的声音说道:“你这样的女人,越来越差劲了,被晒得这么烟,唉,” 我收了手机,看去,走向我的正是蓝宁的前女友,那个给了我一巴掌的女人,我活动活动手腕,狠狠瞪着她,一副你敢再扇我一次,我也会扇回去的架势, 她对着我得意的笑了起来,走进我身旁,低声说道:“听说,前几天你爸妈出事了,蓝宁跟着你请假了几天,都已经到了陪你一起回家的份上了,怎么来的时候是蓝宁一个人回来呢,” 我没说话,就这么瞪着她,她继续笑道:“吵架了,你那个家,让蓝宁很讨厌,他一回来就约我开房,嗯,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呢,看来真的是被你那个家气到了,” “他跟以前怎么不一样,”我问着, 她马上惊讶地叫道:“哇,声音都成这样了,男人怎么会喜欢你呢,那不一样啊,”她笑,“他在床上特别疯狂,甚至还会给我买很多礼物,更优秀了,更让人舍不得放手的情人了,别跟我抢哦,不过看你现在这样,也不可能跟我抢的,” 她就跟个骄傲的公鸡一样,得意的离开了,我却抓住了她话中的含义,蓝宁变了,是因为看到他的同伴下水后死亡吗,还是……我不敢往下想,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水下穿着潜水服的男人的脸,那就是蓝宁的脸, 在我回来安心上课的这几天了,蓝宁的事情不时传来,他到处跟女生约会,就这么几天,就已经拉着好几个女人上床了,这一点真不像他,以前,他就算花,但是也有稳定的女友的, 周末,因为不能回家,我只能在图书馆打发着时间,外面还下了很大的雨,跟着同学一起在图书馆一待就是一整天,阅览区放着很多杂志,这些平时根本就不屑翻阅的杂志,现在却也能静下心来翻一翻, 我在那么多是杂志中,看到了最新出来的校刊,应该是这个学期的第一期吧,我注意到它是因为,它的封面上,用作背景的是一张暗色系很诡异的画,画应该是用彩色铅笔画成的,画面上一片灰灰暗暗的色调,隐约中能看到一座村子,是用俯视的角度去看那村子的,村子最明显的就是其中一座的屋顶上的镇宅神兽,和它翘起来的飞檐,整张图,用了logo效果,特别突出位于图中间的镇宅神兽, 这个角度,这些镇宅神兽,我也见过,就在水下的那河村,唯一不同的就是图上没有那些活死人, 我惊讶着看着这张封面图,原来这个世界很大,并不是只有我们几个人关注到了那河村的事情,还有着别人也在关注着,廖家,李家,蓝家,作为那河村布阵中直接关系的三家,从爸爸的故事来看,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有这三家,但是事情真正的运作中,说不定有别人看到了有别人也知道,而他们的后代说不定也贪恋那些在水下的值钱货, 那河水下,除了日本兵,那个潜水服之外,还有不好活死人,有穿冬天棉衣的,也有穿户外运动服的, 在左下角有着很小的小字,写明了画作的作者,蓝思彤,姓蓝,蓝宁家的亲戚,这么看来,那个潜水服说不定真是蓝宁他们家的亲戚, 我疑惑着,悄悄掏出了手机,对着那封面拍了两张照,然后传到了我和兰雪杨毅的群上,让杨毅帮我查到这个女生的身份背景, 雨停了,跟着同学一起走出了图书馆,就在图书馆门口我再次看到了蓝宁,这是从那河村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到他本人,而他身旁有着一个小女生,梳着马尾辫,抱着书,低着头,一副乖巧的模样,脸上还有着一种紧张不安的表情,应该是对蓝宁是的不安, 我走近他们,笑道:“蓝宁,你不是已经跟你女朋友都打上炮了吗,怎么还来勾搭小妹妹啊,” 他瞪了我一眼,没说话,却依旧对那小妹妹说:“我请你吃饭吧,雨停了,正好是吃饭的点,” “哼,就算不想跟我说话,道个歉总应该吧,不用你赔医药费要不行吗,” 蓝宁看了我过来:“李福福,你已经被我甩了,麻烦你要点脸皮,就当我们不认识,” “好,你牛逼,以后在校外,你要找死,我绝对不拦着,就好像上次,你要下水,我肯定不拦,顺道会帮帮忙,推你一把,再见,”不道歉就算了,还说什么不认识的话,说什么要点脸皮的话,我气得狠狠跺着脚往前走,不过就在我转身的那瞬间,我好想看到了那小妹妹抱着的书上,写着“蓝思彤”三个字, 这个世界真够小的,这么都碰上了,而且蓝宁感觉比我动作快,已经勾搭上了,不过看着他们不像的亲戚啊,要不小妹妹也不会对他那么警惕了, 我找个借口,跟同学分开行动,就这么悄悄的跟上了蓝宁和蓝思彤, 第九章 蓝思彤是个人物 我就这么悄悄跟着他们。也算好,小妹妹似乎很紧张很腼腆,没有跟着蓝宁出到学校外面去吃东西,要不我就难跟着了。他们两就在学校的食堂里吃晚饭。我也跟着打了一份,就坐在离他们不是很远的地方吃着。 蓝宁当然也发现了我,他不时回头来看看我。不过我都是赶紧低头看着,做一个低头族。 我还真不是装装样子而已,而是真的在聊qq,不过是跟着我们班上一个跟我比较要好的女同学,要了蓝宁前女友的号。蓝宁那个极品前女友。那绝对是极品,学校很不少男生都有她的号的。我那同学帮我问了两个人就问道了号了。 我赶紧给她发了信息,就写道:“蓝宁在学校一食堂跟小妹妹约会,你已经成了前前前任了。” 她前几天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今天就出了这事,还是我给他发去的信息,这是硬生生的打她脸呢。果然一顿饭还没有吃完呢,就听到了高跟鞋进来的声音。在那女生走进来的时候,我确实挺阴险的笑了。当初那一巴掌啊~虽然蓝思彤是无辜的,但是她要是挨了那一巴掌,我再上去安慰一番,估计就能跟她搭上线了。虽然我这么做很不光彩,但是这社会,不有点小心机,怎么混得下去?真以为小说里的那种单纯女生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那种女生最多活两集好吧。历史教训深刻的告诉了我们。有心计,下狠手的最后都成了太后。单纯可爱的,最后都被沉井了。 那前前前女友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时候,蓝宁已经站起身来,试图解释了。但是那女人却跟当初对我一样,咄咄逼人的,骂着蓝思彤,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蓝思彤脸上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缓缓站了起来,就朝外走去,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也急着丢下吃了一半的饭,就追着蓝思彤出来了。只是在我经过蓝宁身旁的时候,蓝宁抓住了我的手臂,厉声叫道:“李福福!”看来他已经知道是我把这个女人叫过来的。他看看四周,这里还有不少正在吃饭的同学,好多都正在看着我们呢,就跟看着狗血剧一样。 他只能压低着声音对我说道:“为了那河村的事情,我们蓝家会不折手段。如果你要阻止我的话,我也会对你不折手段。” “你这么想要那河村,你自己跳下去得了!”我没好气地说着,甩开了他的手。这里人这么多,他也不可能跟我拉拉扯扯的。加上他那个前前前任,可一点也不好惹。 我冲出了食堂,左右看看却已经看不到蓝思彤了。我夸张的一声叹气着,就知道不会有这么顺利的事情。怎么偶尔耍点小心机,老天就这么不给面子的不成功呢? 晚上,我还是去了自习室,毕竟前几天落下很多课,这些都是没人补的,只能自己看书自己补。 自习室里还是相对比较安静的。我的也在这个时候响起来。赶紧按了,对着四周对我瞟过来的白眼回以抱歉的微笑。上是杨毅给我发来的信息,上面有着蓝思彤的资料。我严重怀疑,杨毅是黑进了学籍系统里去了,怎么就连蓝思彤的高中成绩都有了。从资料上看。蓝思彤是孤儿,小时候父母双亡,她有很严重的自闭症,曾经看过医生。不过估计没看好,要不今天也不会是这样的情况了。 她是跟着她小姨在一起生活的。她小姨姓蓝,照这么看,她爸妈应该是同姓的,或者是她跟着她妈妈姓。 她高中毕业的学校,就是我们城市的十三中。成绩还是不错的。在填的家庭关系里,只有小姨一个。就这些,根本就没有办法查到她跟蓝宁他们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蓝宁就这么缠着她,是不是说,蓝宁已经得到一些更具体的信息了。 我干脆收拾了东西,直接走出了自习室。校园外面,情侣成双成对。我一边往宿舍走,一边给廖擎极打电话,说不定他知道呢?他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就算睡了三四十年,但是整体来看,阅历还是比我们丰富的。 响铃之后,我还想着,这回他不会又不接我电话吧。我们这关系都已经到了他给我买药的地步了,他要是要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就…… 我还没想完呢,他就接听了电话了:“喂。” 我有点惊讶,但是还是很快就把蓝思彤的情况跟他说了。可是我这边都噼里啪啦的说了好一会了,他那边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不会是睡着了吧,还是打着电话都能开启哑巴模式的。我这边沉默了好一会之后,他才说道:“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蓝思彤!你认识她吗?她到底是不是蓝宁的亲戚啊?”他的呼吸似乎有些紧张。很少看到他会有这种紧张的语气,就算是看到那恐怖的画面,他都还能冷静的沉着。 “她在哪个班,今年几岁?她跟谁生活在一起?”这一次,廖擎极的紧张更是明显了。我把杨毅查到的那些资料都跟他说了一遍。但是还没有说完呢,他就说道:“我明天中午十一点会到你们学校。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她单独叫出来,我要见她!” 廖擎极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我握着。差点就惊讶着摔一跤了。而且他那边还没等我回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了。 我气呼呼的嘟嘟嘴。就一边往宿舍走,一边给兰雪和杨毅发着牢骚。说什么廖擎极关心蓝思彤,关心得很明显。还说什么他们两肯定认识,甚至有可能是有交情的。真没见过还有一个人能让廖擎极那么紧张的。 我的最后一句话让兰雪发了很多个愤怒的表情过来,然后她和杨毅就一言一语的跟我说了那天廖擎极跳下水的情况。 他们说,我被蓝宁推下水后,廖擎极那张脸一下就刷白了,冲到河边,一只脚都迈下水里了,又转过身来。快速的抽出了黄符纸画符。他们也不知道他到底画的是什么。就看到他一张符折好,压在舌头下,另一张符夹在手指上,然后剑指一挥,那河水就这么分开了,露出了两三米的劈痕来。是水啊!不是木头!竟然就这么被廖擎极给劈开了。 他一下跳到了水中,水面上就好像有什么神奇的东西,让那地方的水一直往两边翻,那劈痕并没有合上。对于这个那么不科学的事情,等杨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匆忙掏出,就要拍下来的时候,廖擎极已经跟带着我上来了。 他吐掉了嘴里的符,呼吸也很平稳。不明白,他在水下的这么长时间,他是怎么呼吸的。 兰雪还一再强调说,廖擎极在给我做心肺复苏的时候,那表情,这个冰块一样的男人,竟然有种快要哭出来的感觉。那时候,兰雪就觉得廖擎极是真的爱上我了。所以兰雪的最后总结是:“福,你别不知好歹啊。廖擎极那种男人,这辈子你遇不上几个给你挑的。人家看得上你就是你是福分了。知足吧。这种男人,怎么就没看上我呢?” 接下来在这个群里,又变成了她和杨毅两个人吵架的内容了。我的心里有些乱,干脆不再看,想想明天怎么才能把蓝思彤约出来吧。 就这么想了一个晚上,我得出来的结论就是以蓝宁为借口,让蓝思彤跟我走。 所以早上我的课,我又没有去上。周一点名啊!我哭! 我一大早,就去蓝思彤的宿舍必经之路去埋伏了。看到她一个人捧着书下楼,我赶紧上去就抓住她的手,说道:“别往这个门走!蓝宁在下面蹲点守着你呢。他说你不给他面子,这个学校就没有几个女人敢不给他面子的,他要找人……欺负你!” 蓝思彤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并没有像我以为的那样紧张起来。她微微挣扎着,也不说话。 我急着说道:“你相信我啊。他以前也追过我,他有很多很多的女朋友的。你,你要是真不想跟他有那种关系的话。你跟我过来,我们走这边。”根本就没有让她有反抗的机会,我拉着她就往宿舍的另一个门出去了。从那边出去,就离学校的后门很近,我们从后门出去之后,行动就更加方便了。 蓝思彤竟然没有强烈的反抗,她要是真的大声喊叫的话,我肯定也不会得手。我心里正在暗自庆幸的时候,前面的路已经被两个女生给堵住了。接下里的十分钟里,我不会详细描写。因为我太丢脸了。 那两个女生是蓝宁的前前前任找来的,跟蓝思彤一个班的,说是要修理她。而我,为了能让蓝思彤跟我走,廖擎极下的可是死命令。我要是不能把她带出去的话,照他的架势,就要自己进学校里来,嚣张一把了。 我为了蓝思彤,这个我男人很在乎的女人,啊呸,什么关系啊!打架了!我没有什么打架的经验,以前也见过人家打架,但是我跟兰雪一直是闺蜜,她的战斗力杠杠的,根本就没人敢惹我们。现在没有了兰雪的保护,我还要拖着一个绝对不能让她们打到的蓝思彤,我是硬生生的被人抓着头发,扇了几巴掌。不过我也回了她们几脚。后果就是被她们也踢了回去。 第十章 八死一生的几率 痛,我愣是一滴眼泪没流。为了这个廖擎极在乎的女人,我最后是腿也瘸了,脸也肿了,头发也乱了,带着她出了学校的后门。看着她那红着眼眶的模样,我真有点抓狂,现在是我打架。我受伤,她哭什么? “喂!没一巴掌在你身上的,你哭什么?”我不耐烦的歪着嘴角说着。现在说话嘴角都是歪着的。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个蓝思彤到底是什么人,让廖擎极那么在乎。要是她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我这些巴掌就白挨了。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她好像挺信任我的了,现在。我挥挥手。让她跟着我走。说我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坐会。现在累得要死了。她没有拒绝,就这么跟着我去了。只是一路上还是不说话。我也懒得跟她说话,直接用手机给廖擎极打了电话。还怕蓝思彤听出什么来不高兴,所以在电话接通的时候,直接就说:“你别来我学校了,我去你叔公那,两个人。你先打电话叫你叔公给我们准备好吃的吧。对了,我要粥,我受了点伤,现在只想吃粥。” 挂断电话,把蓝思彤拉上的士,这个任务已经算完成了一半了。我终于能安心的缓口气了。 等车子到了廖擎极那叔公开的小店,我带着蓝思彤走了进去。还是坐在有着阵图的那块屏风的旁边。叔公叫着小二端上了几碟菜,还有白粥,看着我那模样也问了几句。我嘴上叫着他叔公,心里想着,这估计不是什么叔公吧,而是廖擎极的叔伯兄弟。 蓝思彤还是小心的样子,一直不说话,但是也没有想着离开。 廖擎极过来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要提前了。他说他是十一点过来的,可是实际上,他十点刚过就已经到了这家小店了。车子停下,用力甩门的声音我们在店里都能听到了。他走进来,站在我们桌子面前,目光看着蓝思彤,而蓝思彤也缓缓抬起眼来看着廖擎极,在他们眼神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他们两肯定有点什么。 廖擎极这个七十岁的老头子,不会在我之前,就已经勾搭上这个小妹妹了吧。我艹!这个小妹妹才多大年纪啊,廖擎极自己找死吗?我继续看着这两个人,还特别仰着头,给廖擎极看到我的脸。只是他的眼中只有蓝思彤一个人,根本就装不下我这个路人甲了。我的心里不是滋味,虽然廖擎极从来没有说过要给我什么名分,但是至少他说过我是他的女人,我们也上过全垒了吧。算是他女朋友总没问题吧。现在他当着我这个女朋友面对面,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他几个意思啊? “喂喂!”我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安静。“坐下来,边吃边说吧。” 我还是成为了透明人。我放下了筷子,语气不好地说道:“廖擎极,你看过我一眼吗?” 我这样的态度才换来他的一眼正看。不过他在看了一眼之后就说道:“你先出去,我跟蓝思彤说几句话。” 我艹!什么意思啊?这孤男寡女的,还要单独说几句话?我也不示弱:“我坐在这里怎么着?你们要说什么我听不得的吗?” 廖擎极终于看到我了:“你的脸怎么回事?” “终于看到我了?”我夸张着,“你们要说什么赶紧说,反正我就坐在这里了。这些东西都我点的,我的脸成这样也是因为她。。我都成这样了,你们还有什么秘密非要我走了才能说的。” 蓝思彤似乎并不在乎我是不是离开这个问题,她打开了随身的包,在钱包里翻找着什么。我赶紧说道:“妹子,这个跟你没关系,是我要请你吃饭的。这个男人太气人的,真的跟你没关系。你坐下来,吃,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觉得我挺可笑的,因为人家妹子压根就不是翻钱包要给我钱的。而是从钱包里扯出了一张相片,就递到了廖擎极的面前。我艹!我真成这里的空气了!我气得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就朝着外面走去。廖擎极那个混蛋,竟然正接过妹子手中的相片,根本就不看我一眼。 他们两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要配上一次“还记得西湖畔的夏雨荷吗?”我就知道,一个七十岁的老头。能纯洁到哪里去? 我这走出了店里,看着门口空地上听着的廖擎极的车子。他这心里到底有多急啊,才会连车子都没挺好就冲上店里了。我照着车轮子就是一脚,只可惜,那脚力气弱了,根本就没有反应。 叔公走了出来,还是那种笑眯眯的模样,说道:“李福福,你也没生气。” “叔公,我不气,我能气什么啊?” “廖擎极的事情,你知道不少了吧。听说,他带你去过那河村了?” “对!差点死在哪里了。” “唉。刚才你一出来,我就发觉不对了,走过去看了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叔公这么一说,我就很感兴趣了。“他们两到底怎么回事?廖擎极一个老头子,去啃人家蓝思彤是不是这牛也太老了,啃不动了吧。还是说,好白菜。早几年就被猪给拱了。” “瞎说什么呢?”叔公脸上讪讪的。其实我这么说,不是也说我自己吗?我比那个蓝思彤也就大一岁多而已。廖擎极这老牛我还不是看上了。叔公说道:“那妹子给他的是一张相片。很多年前的相片,相片上的人就是廖擎极自己。” 我也惊讶着,蓝思彤怎么会有廖擎极很多年前的相片。他继续说道:“我记得,廖擎极拍那张相片是在二十年前。那是他刚从棺材里爬出来没多久,招开了家族会议之后,第一次带队下了那河村。” 我惊讶着,靠着廖擎极的车子,拉着叔公说:“他们已经下去过了。那为什么……你的意思是,那次下水他们失败了。” “对,死了不少人。下水的一共九个人,只有廖擎极一个人活着上来了。也是那时候开始。他就不爱说话了,之后没多久就又躺棺材里养着去了。唉。我们这些老人家看着他,都不知道是为他高兴,可以一直这么年轻呢,还是为他不值。永远这模样也不是办法。” 这时候,店里的小二叫了叔公,叔公赶紧进去了。我自己靠在他的车门上,想着叔公说的那些我。我就知道廖擎极还隐瞒着我很多事情。 上次他只是让我们在岸上,用他的方法,看看水下的情况而已。而廖擎极那样的强大的男人,在带着队伍下水,九个人去,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这种几率来看,他们在水下一定遭遇了很恐怖的事情,很危险。他一个人逃出来,却再也不说话。那水下的那河村里,到底是什么情况?说不定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危险和恐怖。 车子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我回身看看。廖擎极是多在乎这个蓝思彤啊,怎么车都没停好就算了,手机都不记得拿了。 我拉拉车门,竟然拉开了。他连车子都没有锁上就冲进来了。尼玛啊!这个蓝思彤真的他小**吗?他的手机上显示着打来电话的是七叔。这种电话,我也不好接,只是看到了在手机下面放着的一本驾驶证。我之前问他要过驾驶证的,就是想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他不给。现在我已经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了,但是我却更好奇,交警叔叔看到一个七十岁的老头拿着驾驶证开着车,却有这么帅,那么年轻的一张脸会是什么表情。 所以我拿起了驾驶证,翻开了里面,看着上面的年月日我的额上就出现了黑线!他的身份证号,驾驶证号,都显示着,他是94年的人。他这装嫩得也太厉害了吧。 我的嘴角抽搐着,赶紧放下驾驶证,拿出手机,就像对着驾驶证拍几张,发给杨毅和兰雪一起笑一笑,这相机还没有准备好呢,两只长手已经从我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拿走了手机,另一只手,拿走了我面前的驾驶证。 我一转身就对上了廖擎极阴沉着的脸,他是一句话解释都没有接了那个电话之后,就上了车子,才对我说道:“去看看你的脸,这几天,我会在l市。”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就是去阴曹地府也跟我没关系。反正我只是空气。”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哑巴模式开启!我瞪了过去:“不爽我啊!那就别再来找我好了!” 廖擎极就这么看了我几秒钟之后,还真的就这么启动车子离开了。我气愤地对着车屁股就吼:“廖擎极,我去你妈的!” 吼完了,嘴角也痛死了。今天本来就被打脸啪啪响,现在还吼这么大声真是折磨自己。我一转身,就看到了蓝思彤走了出来。她看到我,眼中有种害怕的感觉。我长长吐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蓝思彤真是廖擎极的小**的话,那我不就成了第三者了?我才是应该害怕面对那个吧。 第十一章 廖擎极的女儿 我走到她面前说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的那张相片能给我看看吗?” 她后退了一步,还是很谨慎的样子。 我撇撇嘴:“不给就算!走吧,我送你回学校。就你这种性格,能长这么大,还真不容易啊。” 她就这么站着,几秒钟之后,才慢腾腾的从钱包里把那张相片拿了出来,递到我面前。我是咬着牙,狠狠捏着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有任何的动作和反应。她这龟速。我巴不得直接抢过来就骂几句呢。要是兰雪在的话,早就这么做了。 相片是在室内照的,完全是九十年代风格。那年代,我也没几岁,就记得小时候搬家,爸妈带着我去相馆照过一次。就是室内的,几块布,布上画着什么长城啊,凉亭啊,鲜花什么的。然后人往前面一站。拍出来的好假。 现在我手里拿着这张相片就是完全那时候的风格,廖擎极看上去比现在要青涩一些,但是年纪感觉还是二十多岁。他很腼腆,就这么直直站在背景是天安门的布前,看着镜头。唇角微微上扬,在笑。 “我艹!”我不可置信的低骂了一句,“廖擎极也有这模样的时候啊。”如果不是之前就了解了他,我一定会觉得这个大男孩,很喜欢笑,很害羞,看到女生会脸红的那种。但是也正是这样的廖擎极在拍了这张相片之后,就带着人下了那河村,也正是那之后,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我再看看面前的那女生。蓝思彤吧,廖擎极长生不老,那是因为时间都拿去睡棺材了,她应该没有这项福利吧。。那么她怎么会有廖擎极二十年前的相片?那时候,她蓝思彤有没有出生都还是一回事吧。 蓝思彤,并不是让廖擎极异样的女人!我的心里冒出了这个念头。那么这张相片,廖擎极当初这么特意去拍一张相片,是要送给谁的呢? 我问道:“思彤,”我微笑着,让自己看上去很和蔼可亲,“这张相片你是怎么得到的?”看着他谨慎的模样,我继续说道,“我跟廖擎极也算是熟人了。你能告诉我吗?” 她还是不说话,我撇撇嘴,脸痛。伸手揉揉脸,才把那相片又递到她的面前:“算了,不说就算,我们回去吧。” 我刚要离开,她就在我身后说道:“我妈给我的,她说。相片上的男人,是我爸。可是他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死了。” 我已经转身,已经要离开的脚步,差一点就摔下去了。惊天霹雳啊!蓝思彤不是廖擎极的小情人,而是廖擎极上辈子的小情人。我艹!这跳跃得我都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那个!我们回去吧。”我说着,我现在真的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脑子里有点空白。 送蓝思彤回到学校,我还是好心的说了一句,让她离蓝宁远一点。里面的事情弯弯曲曲多着呢,反正蓝宁接近他是不安好心的。 没想到,蓝思彤竟然在回宿舍之前,跟我说了一句:“上次在食堂,是你通知了他的女朋友吧。” 我的脸僵了一下,看着她就这么冷淡的走上了楼。她只是自闭,只是不爱跟人交流。并不代表,她就笨笨的看不清楚事情吧。 回到宿舍,下午的课我也没去上,敷脸了,我现在那脸都肿得见不了人的状况了。我们宿舍的同学回来看到我那模样,一个个惨叫着,就跟见鬼了一样。还有些同学,是真的误会了。以为我要报复蓝宁那前女友的一巴掌,才帮着蓝思彤的,现在反倒被蓝思彤害成这样子。 我一下午就躺在床上了,想了很多很多。廖擎极对我撒谎了,他说他没有过爱的女人,没有结过婚,这女儿都这么大了。我要真跟他成了,我就是蓝思彤的后妈!就这一点,我爸妈是绝对不可能允许的。 最最重要的是他对我隐瞒了欺骗了那么多的事情。 因为心里乱,我没有注意看手机,手机上有着杨毅发过来的,一下资料,我是到了晚上才看到的。那些资料是他们学校研究生工作室的师兄师姐们的作品,是用于水下搜救的机器人。虽然现在水下搜救的机器人早有人做出来了,但是人家也不可能借给我们用。但是杨毅师兄师姐那就不一样了,他要是真有本事说不定真能借出来。而且杨毅说了,他这几天都在跟那几个工作室的师兄师姐套关系,让他们在这套机器人的身上。加入了攻击系统,要不然下了那河村,可是去对付日本兵的。我们几十年前打败了日本兵,现在不可能连几个日本僵尸都打不过吧。杨毅还说,他要是借不出来的话。就准备着跟他们宿舍的人一起偷技术,仿一个出来。他没跟他们宿舍的人说实话,就说跟人打赌了,不能输,让兄弟们帮衬着点。 我没想到杨毅真把这件事上心了。我也没有跟他们说蓝思彤竟然是廖擎极女儿的事情,这件事我也震惊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呢。 第二天,我的脸还是那么肿,还是一个猪头,我给兰雪发了相片。兰雪哈哈大笑着,说我当初笑她被打成猪头有多讨厌。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笑。而是问道:“杨毅,帮我问问看,能不能查到蓝思彤的妈妈是怎么死的?” 杨毅很快就回复我了:“上次我都特别去查过了,她一出生就没有妈妈的任何信息。而且她的户口是在她十岁的时候,才上的,一直都跟着她小姨。其他真找不到了。” 我看着那信息缓缓吐了口气。我知道我是因为在乎廖擎极才会在乎这个曾经跟廖擎极有过一腿的女人。我苦恼的丢了手机一声哀嚎:“啊~怎么就真的陷进去了呢?” 两个人相爱,先陷进去的那个,注定痛苦。这句话是我看小说的时候,看到过我,一直记得。我也一直觉得。就算我爱上了某个男人,就算他的条件再好,就霸道总裁那种,还是小说偶像剧中的那种,我也不会是先陷进去的那个。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我现在是爱上了一个老头,还是有过老婆,还有孩子的老头。而且,他还跟我撒谎了。 廖擎极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的十一点了,我因为大半天都在宿舍中,一直都躺在床上,敷脸,擦药。就跟个可怜的受伤没有人照顾的小狗一样,只能默默舔着自己的伤口。说是那么说,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真的就那么可怜。我没那么脆弱! 所以手机在这大半天里。就是我最好的止痛药。他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迷糊中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的时候,手机已经出现了没电关机的画面。我也懒得起床去充电就这么睡到了天亮。 等我洗漱好,下楼准备上课的时候,在一号教学楼前的小广场就,就看到了那嚣张的军绿色越野车,还有同样嚣张的廖擎极。 他今天还带着墨镜,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却不知道自己这样靠在车子上,握着手机一遍遍的打,有多帅。他难道带个墨镜就成瞎子了吗?那么多女人看着他,他都当没看到? 甚至还有女生大胆的举着手机对着他拍照,也有人在窃窃私语着,说这个大帅哥早上六点就到这里来等着了。都不知道他女朋友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道为什么,保安会放他进来。不过当他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我的出现,让他放下了手机,大不朝着我走过来。我艹!什么情节?我有点懵,两秒钟之后,回头看去。因为是觉得廖擎极现在找到她女儿了。昨天把我当了一天的空气,现在不可能这么大的场面就为了来找我吧。在我的身后,应该会出现他的女儿! 我一回头,果真,在不远处。蓝思彤还是一个人,抱着书,拿着一只保温杯,慢慢朝着教学楼走去,一副很乖的模样。 我吐了口气。反正有了女儿了,也不需要我这个小三了吧。我白了他一眼,直接朝着教室走去。这节是专业小课,教授一眼就能知道谁迟到了。 但是在他经过我身旁的时候,他却直接伸手就拉住了我的手臂:“谁打的?” 我仰头,不善的白了他一眼:“终于看到我了?现在才来问谁打的?昨天当我是什么?空气?那今天这是提纯了一下?氮气?” “谁打的?”他再次问道。 我清清嗓子,甩开了他的手,看到了他墨镜上皱起的眉头。我说道:“听好了。是蓝宁的前前前任女友,因为蓝宁接近你的……蓝思彤,而找人打她。而我正好出现在那,我保护了蓝思彤,所以,我成了这样,她好好的。现在你听到了完整版的,请问,廖总,你是打算给我多少医疗费和感谢金呢?” 他摘下了墨镜,稍微低下头,低声说道:“你这样,让我很想再补一巴掌!” 第十二章 霸道总裁范 “那你就打吧。然后带我去麦村,我要很你们家那么多的老头说,我要换个利息。别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地球就不会转了!廖擎极,你很厉害,但是你不是神,你也不是万能的!你们廖家没人才了,我来想办法。东西……” “闭嘴!”他低呼着。而同时,蓝思彤已经走到我们身旁了。我很得体的转身对她微笑:“思彤早啊。我要先去占位置了。你们聊。”他女儿在,他也不可能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的吧。我就这么顺利的进了教室里。 坐在我身旁的女同学都在跟我打听着八卦。什么以为大帅哥是我男朋友呢,怎么来跟那小妹妹聊上了。 就往现在这脸。我也不敢让我爸妈看到。我在下课之后,就听人说,今天早上的大帅哥把大一的一个小妹妹给接走了,那小妹妹很漂亮,看着是上了男人的船了。 我也只能一声冷哼。我还能为个男人哭吗?在心烦的时候,我给我爸妈打电话。在电话中,我爸精神很好,还能跟我开玩笑了。我妈也很我说了几分钟话,看来他们恢复得很好。 我爸还说,现在叔叔也不用来照顾他们两了。廖家请了三个护工。什么都有人帮做。不过我爸最后也说:“福,别轻易相信廖家的人。他们的目的很明确。” 我也很明确。水下一大堆财宝,我们家有借据。那财宝稳打稳是我们家的。廖家人为了那些财宝都内乱了。而他们想要占为己有的方法,抢不行,他们家讲义气。走法律程序。他们一个子也得不到,还会要求高额利息。廖家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联姻。成了我们天的女婿,不就正大光明的拿到那些东西了吗?而这一招,蓝家几十年前就想出来了,所以蓝家手里有婚契。 三家,为了水下的财宝,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现在是我叔叔家还没有明确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了,估计我们李家,都要内乱了。 廖家人在这个时候。请三个护工来照顾我爸妈,这哪里是照顾,分明就是监视! 一天的浑浑噩噩,在傍晚的来临的时候,我还是选择出门吃饭。胸口有股气堵着,学校的饭菜真的咽不下去。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去到了叔公的那家店。叔公的店里的东西都是家常菜,吃着我爸做菜的味道。 我去的时候,店里很多人,但是叔公还是很快就给我安排了阵图前面的那张桌子。后来我才知道,那张桌子属于贵宾区,不是人人能坐的。 吃着饭菜,一边玩着手机。等我快要吃饱的时候,叔公围着大围裙也坐在了我的对面,还是那么笑眯眯的模样:“好吃吧。” “好吃,跟我爸做菜挺像的。以后我想家了,就来你这吃。” “哈哈,成。”叔公顿了一下,才说道,“昨天。你跟擎极怎么回事?我看他把手机都砸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少见他生气呢。我看现在能让他这么生气的也只有你一个了。哈哈。” “叔公,别跟我提他了。我心烦着呢。” “有什么心烦的?” 我放下筷子,叽里呱啦的数落着廖擎极,为什么有个女儿都不告诉我。我明明问过他是不是有过老婆,有过喜欢的人,他自己说没有的。现在冒出一个只比我小一岁多是女儿来。他什么意思啊? 叔公听着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笑眯眯的一点没变:“哎哟,他一个大男人,又没有谈过恋爱,哪里懂你的这些小心思啊。” “他还没谈过恋爱?他女儿都那么大了。”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的事情……不好跟你说。我先去厨房忙着了。你看着明天来,我给你留座。” 从叔公那回来,我又是一头的雾水了。叔公这么大的年纪了,他没有骗我的理由。什么叫当年的事情不好说,难道真有隐情?例如,蓝思彤姓蓝,不姓廖,她是私生女?廖擎极酒后乱,种下的种子? 我这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宿舍走去的时候,就听着舍管大妈聚在那说着话,断断续续的,拼凑起来的信息就是大一那边有人才来读书一个月就被开除了。还是莫名其妙的被开除。说是今天对方家长来找领导谈了。结果还是把孩子接走了,一句话没多说。 我心里还在暗想着,谁得罪了官二代了吧,这么嚣张的做法。 我转身上楼的时候,就听着舍管大妈说出了两个女生的名字。这两个名字,昨天我听多了,就是打我的那两个,我能不印象深刻吗? 一边走上楼,一边想着,廖擎极厉害啊!这才一天的时候,就把欺负他女儿的两个人都给清理了。还真是霸道总裁的作风。 我这还没回到宿舍呢,就听着宿舍楼下有人大声喊着:“蓝思彤,我喜欢你。” 一声两声,三四声,一时间在宿舍里的人都跑出来了看热闹了。就在宿舍楼前,蓝宁站在他的车顶上,用导游用的那种小蜜蜂大声喊着这句。接着他还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的。你现在不能接受我没关系。我会等你!” 我艹!不会说处理了那两个女生的是蓝家的人吧。别说蓝家还真的挺有点背景的。 宿舍大妈还是比较保守派的,赶紧出来阻止了这种行为,说什么再这么闹事,就要通知班导了。蓝宁离开的时候,蓝思彤并没有出现。我想蓝思彤既然不是蓝家的人。只是同一个村子,恰巧同姓而已,那么蓝宁这么追她,她肯定有着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要不然那河村那么多后人,怎么蓝宁就偏偏选择了她呢? 我以为蓝宁这么做已经够疯狂了。但是我没有想到更疯狂的事情就发生在我们宿舍中。 在我推门走进宿舍,并说道:“我回来了。”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宿舍的三个女生都在,而且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穿着三点。坐在书桌前玩游戏的,或者躺**上看小说的。三人竟然都穿戴整齐,站在宿舍门边上,谨慎的看着我。而我也看到了让他们这么反常的原因,竟然是廖擎极,就坐在我的桌子旁,手里还转着我的笔。 一个同学把我扯了过来,低声道:“李福福,你跟这个帅哥果真有一腿。” 另一个同学说:“不过他早上不是才接走大一的那个小妹妹的吗,怎么现在又来找你。还是……” 我大步走到他面前:“你怎么进来的?舍管大妈没看到你?”如果说以前我还有点怕他,现在才不会呢。我是谁啊?我是债权人,他是欠我钱的! 他站起身来,就说道:“跟我去个地方!”他说着就拉着我想要离开。 我直接甩了他的手,是甩了,但是没甩开。“不去!放手!大半夜的,哪都不去!” 他抓得我更紧了,我想着手腕都要被他抓出印子来了。他说道:“那好,现在,照顾你爸妈的三个人都是廖家外家的媳妇……” “我跟你走!” 我的话一出,我的那些同学都跟着紧张了起来,纷纷拉住我,但是我也表示,这个大帅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只有一个同学,一双桃心眼:“这样的男人。就算对她怎么样,她也是赚了吧。” 廖擎极,那么大个男人,那么帅的外形,拉着我走出宿舍,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我们是在舍管大妈的差异目光下出了宿舍的。看得出来,廖擎极上楼的事情,舍管大妈根本就不知道。 上了他的军绿色越野,我扣着安全带,冷着声音问道:“带我去哪。”可是下一秒,他已经伸过手来,捏着我的下巴,就狠狠吻上了我的唇。没有让我有任何挣扎的机会。这个吻分开的时候,他还没好气的说道:“我不喜欢你这么对我说话!” 我擦着唇上的口水,瞪着他:“不喜欢是你的事。我也不喜欢你!我爸说得对,你也是不安好心的。” 廖擎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捏了一下,才启动了车子,带着我离开学校。 这两天的事情太多了,我在车子上都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车子早就停好了。就停在一个养老院的大门前。 “我们到养老院干嘛?”我解开了安全带,廖擎极伸过手来擦擦我的嘴和下巴:“睡得一脸口水,你这两天都没睡吗?” 我尴尬的自己胡乱擦着,推开了他的手,下了车子。 廖擎极下车之后。几乎是很自然的就拉上了我的手,我却甩开了他,双手抄进口袋中,回避他的动作。 他带着我走向了养老院的大楼里,一间间的小房间。布局就跟医院差不多。我很快就明白了廖擎极带我来这里的原因了,因为蓝思彤就站在其中一间房间的门口似乎在等着我们呢。她的眼睛中红红的,好像哭过了。 看来蓝宁今晚的好戏白演了。女主角还在这里呢。 看到我来,蓝思彤让了路,低声说道:“我真嫉妒你。” 我偏着头,对她说道:“放心,我不会当你后妈的。” 第十三章 廖擎极对蓝思彤说道:“你先出去吧。” 她的性格就注定她不会反抗,所以她就算是哭着,也就这么走了。我指指她的背影说道:“这种女生,在电视剧里,最多活两集。绝对是女配型的,她要成女主,估计就要有你这种霸道总裁范的老爸,或者的老公。” 廖擎极没说话。把房门关上,推着我走到病**前。在那张病**上,睡着一个 看上去有六七十的老女人,很消瘦,应该是常年生病的那种。她的目光呆滞,在看到廖擎极的时候,嘴巴才哆嗦了几下。廖擎极今天带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见这个女人? 我有点懵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蓝思彤也在这里,这个女人是蓝思彤的妈妈?跟廖擎极有一腿的女人?就是年纪有点不对吧。蓝思彤二十岁,相片是二十年前拍的。这个女人看着六七十,难道二十年前的廖擎极,那么帅气年轻的廖擎极跟一个四五十的老女人……虽然廖擎极的年纪摆在这里。但是看着真不像那么回事。 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着的。但是廖擎极却说道:“她的思彤的小姨。” 小姨?妈妈的妹妹?这年纪更不对吧。就在我一脸惊讶加不相信的时候,他又说道:“其实是思彤的亲生妈妈。” 好吧,你廖擎极这次没有老牛吃嫩草,我是不是该称赞你高风亮节呢?我心里这么说着。却也没敢把话说出来,只是转身就想要离开。 他走过来几步,挡在了我的面前:“为什么要走!” “你几个意思啊?我跟你什么关系?你带我来见她是什么意思?” “李福福,我跟蓝春梅没有发生过关系!” “女儿都这么大了……” “蓝思彤不是我亲生女儿!” 廖擎极的话,让我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吐了口气:“我愿意听你解释,但是我不想听不的谎言。我知道你们廖家想要什么,大家彼此诚心诚意的合作,一起发财最好。要是你想欺骗的话,那我就拿着借据,法庭上见。在我们站在那河村那条河边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跟我们说,你之前就带人下去过?为什么只是带着我们同一锅水里看河下的情况。你明明有更多的资料却没有跟我们分享。对我爸妈的监视,对蓝家的排斥,你们一直都像在主导的位置上,去操控整件事,但是你们忘了,我们家才是债权人。你的那些资料隐瞒下去,对谁都不会有好处的。” “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当初我带着八个人一起下水,八个人都死在水下了。水下有结界。河边的人监控不到我们。八个人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回来。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根本就记不得。求生的本能,让我爬上岸,那段记忆却完全消失了。我试图用养尸的方法,让唤醒我的记忆,但是我失败了。我在棺材了睡了那么多年,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不能告诉你们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只能说,那下面很危险。”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再看向**上的女人。“那年,春梅被人欺负怀了孩子。你没有经历过那段岁月,你不知道那时候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大着肚子会是什么情况。她,只有死路一条。”他指着**上的女人,那女人又哆嗦了一下。 “我答应她,我愿意娶她,愿意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让她和孩子能活下来。在下水之前,我特意去照相了。那年代,要去照相都是一种奢侈。我给了她一张相片作为我对她的承诺,但是我们下水的人都出事。他们死了,而我对水下的事情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还记得我答应过她什么,但是那段时间,我很痛苦。我疯狂的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我试了很多方法,却忽略了一直在我身边的蓝春梅。她的肚子大了起来,本以为,我很快就会娶她,但是我却躺棺材里养着去了。我遗忘了对她的承诺,让她一个人生下了孩子,让她一个人去面对生不如死的流言。她离开了村子。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你有没有想过,那段日子她是怎么过的?” 我缓缓吐了口气:“她过得苦不苦,跟我没关系。” “跟我有关系。是因为我,她才会那么凄惨的。” “如果说孩子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要说娶她的话?” 廖擎极看看**上的女人,沉默了一会,我继续说道:“她应该是生病了才现在这模样吧。以前,很漂亮?” “蓝春梅浑身都是病。活不了半年了。如果她还能说话的话,她倒是愿意告诉你当初的事情。但是李福福,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她,没有过关系,蓝思彤,也不是我的女儿。当初我们下水的时候,她就跟在我们身后。她也悄悄下水了。也就是说,当初下水的人一共有十个,八个死了,我和她是活着回来的。我什么也记不住了,但是她一定还知道些水下的事情。所以她在回来之后,几次接近我,我却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我只在自己的世界中慌乱。直到后来,她生下孩子。离开村子。蓝思彤画了水下那河村的图,其实那些图都是蓝春梅在这养老院的时候画的。她刚来的时候,手还能动。那些图,思彤拿给我看了,我才确定,当初她也下水了。李福福,她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得多!可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他看着我,没有避开我的目光,双手抓在我的肩膀上,让我同样看着他,不能回避他的目光。“我都不知道你说的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廖擎极!”虽然我嘴里是这么说的,但是我的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他的说法。他这人不喜欢说话,能一下说那么多话,让他撒谎,他是说不出来的。 他沉默着,好一会之后,才说道:“我。这么多年,我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没有跟跟任何女人有过关系。只有你。你还不明白吗?我把你带到她面前,她听得到我们说的话,我对她有愧疚,我对蓝思彤有愧疚,但是我不想再错一次,对你也愧疚。” 我打开了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信息量太大。让我想想。”我走出了病房,在走道上,蓝思彤手里还拿着几张纸,都是很旧的纸张了上面都有着水下村子的图,对着我笑。我没有理会她,就这么走出了养老院,走向那边廖擎极的车子旁。 蓝思彤在对我笑!她不是自闭症吗?她对我笑什么!?我心里就是不喜欢她。还有她手中的那些图,分明就是在对我炫耀,想说她比我有价值。她应该得到更多的吧。 哼!绿茶婊!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对她猜想的,也许她只是一个无意的动作。一个无心的举止而已。但是很抱歉,我没有办法接受她,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我装不来对她好的模样。 我站在车子旁,看着那边,廖擎极和蓝思彤在说着什么。怎么在我们面前话都没两句,在廖擎极面前就这么能说呢。我艹!再嘚瑟,那也是你爸!我心里恨恨得想着。今天信息量真的太大了。我分析整理不出来。 蓝宁突然追求蓝思彤,原因也应该是因为蓝思彤的这个小姨也就是妈妈下过河,还活着回来了。蓝家已经知道了他们母女两的价值了。蓝宁的信息也不比廖擎极晚多少。 第十四章 我给你生个孩子 我把头靠在车窗子上,让自己暂时放开周围的一切,我需要冷静!但是还是能感觉到身后有人的靠近。我一回头,就看到了还是那个冷着脸的廖擎极。他这人变脸都能赶上川剧了,刚才那么激动,现在就好像我几分钟前看到的他,是我的幻觉一样。 他没说话,就这么站在我的身后,我拍拍还在肿的脸颊,这个基本上算是我的习惯性动作了。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习惯性动作。“给我点时间。我要好好想想。” 廖擎极点点头,推着我上了车子,启动车子离开。从车窗外,我看到了对着我们的车子哭的蓝思彤。我艹!人美,哭都那么美!而且,廖擎极跟她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廖哑巴这家伙还就喜欢老牛吃嫩草。搞不好,真让蓝思彤得手了呢? 车子缓缓开走了,车上很安静,廖擎极就这么让车子朝着郊外开去,一直开着,直到车子停山上一出平台上。这地方是我们市里观景最合适的地方。因为从这么看去,清澈的河水,就半绕着整个城市,看上去。就是一个圆形的小岛。城市的高楼大厦,从市区灿烂的紫金花中矗立着。就算,现在时间已经是深夜时分了,这些景色都被灯光照亮,很美。 廖擎极会带着我到这里来。真的让我很意外。他下了车子,站在围栏前眺望着下面的景色,缓缓说道:“这座城市漂亮吗?” 我也会跟我说废话。我有点意外。跟着他下了车子,就说道:“别跟我说话,我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思考消化一下今天的这些事情。” “廖家参与了这座城市的风水评估。我的祖上,也曾经站在这里。” 我就坐在围栏前的石头椅子上,咬着唇,想着这些事情。三家的纠缠都是从那河村开始的。为了那些东西,死了多少人?我一点点的理清三家人的关系,还有蓝思彤母女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坐了有多久,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但是怎么都觉得,我的脑子里没有一刻休息的,一直都在思考着。 而廖擎极也一直在我身旁,他看着美丽的夜景,等着我能接受这样的他。 终于,我抬头看向了他:“你为什么要提出跟蓝思彤的妈妈结婚?总觉得,这不像你的性格。你不是应该,冰冷冷的吗?他们母女,该怎么就怎么样,反正又跟你没关系。我不相信,就你的性格,你会娶一个你根本就不爱的女人,去承认一个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儿。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带一顶绿帽子吗?” 这是我想了这么长时间,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 廖擎极没有看我,还是看着那边的夜景,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喂!你说话啊!别一不高兴就撞哑巴。”我抬头看着他,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又放弃了。我不爽的伸脚就踢了他的小腿一下:“男人啊!说句话还那么扭扭捏捏的,你说你……七十多的老头子了,在家里人家连句爷爷都不肯叫你,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话都不愿意说。” 许久。就在我决定要放弃,站起身来,伸伸腰,准备说要回去的话的时候,他才说道:“我想要个孩子。” 我愣了一下。我没想过他的原因会是这个。他看着我,好一会之后,才说道:“我不想一个人,永远都是我一个人。从棺材里醒来,就是我一个人。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我一个人。我要是跟着那些人一样,死在水下了,连尸体都不能回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记得曾经有我这个人呢。有个孩子,至少,清明的时候,能给我烧香。” 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我伸出手来,整个抱着他:“我会记得你的。以后我给你烧香。啊呸!”我感觉到自己这么说不对,赶紧换了说法:“我给你生个孩子。” 他抬起头来,手指轻轻摩挲在我还肿起来的脸颊上,说道:“算了,我这辈子是不敢奢望有孩子的。我也不想让孩子生下来跟我一样受苦。还不如,就这么……你们这年纪,玩了几个男女朋友再结婚不是很正常的吗?以后,我们分了……” “你们那年代,毛主席不是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吗?老头子,你不能耍流氓。” “你想过跟我结婚?” “没想过!”我很诚实的回答,“不过以后可能会想。要是你今天说的这些是骗我的话,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我在养老院的时候,就已经相信他的话了,我就决定今晚会原谅他。蓝思彤那小妹妹。绝对是个人物。我要是不看好这个老头子,他一个老头子都能有人跟我抢了。 我们的车子往回走,才刚从山上下来,廖擎极的就响起来了。 我一侧头就能看到屏幕上的字,“蓝思彤”三个字,这种小妹妹,半夜给男人打电话,切!我心中不爽。 廖擎极接听了电话,还是那种冷冷淡淡的表情。接着就看着他一句话没说,就挂了电话。把车子开得飞快,朝着养老院又去了。 我就知道蓝思彤不是让人省心的料。我偷偷拿了他放在台子上的,他正开着快车呢,也没注意。我悄悄的把蓝思彤的电话名字改成了“女儿”,然后把我的号码改成了“宝贝”,我就是要时刻提醒他,我才是他的女朋友,那个是他的女儿!要是他真的跟他内定的女儿搞上了,我绝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车子回到了养老院,就在养老院的宿舍楼的大厅里,好几个护工在陪着蓝思彤。蓝思彤哭得就跟个泪人一样,看到廖擎极下车走过去,直接冲到了廖擎极的怀中,抱着她放声大哭着。 我缓缓下了车子,靠在车门上,看着他们两。小声嘀咕着:“这什么事啊?这么急着赶过来,还哭成这样!不会是妈死了吧。” 这次我乌鸦嘴了,她妈妈就是她小姨真的就在我们离开没多久之后,就死了。 那个晚上的事情,更多。我这才刚消化整理好,就迎来了下一个爆炸性消息。就在我们离开几分钟之后,又有人来看望蓝春梅了。只是对方穿着?色的衣服,带着?色的口罩,?色的帽子。走路有点瘸的感觉,就这么走进了蓝春梅的房间中。房间里是没有摄像头的,照蓝思彤说,她正在卫生间里,就听着外面小姨很痛苦的声音。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姨从床上摔下来了,手里还扯着一张纸的角。那些都是她小姨年轻时画的画。小姨很宝贝的东西,就这么被抢走了。从走廊的摄像头看,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不过谁也不会想到会有人来抢养老院的老人吧。 我就这么在车子上坐到了天亮。廖擎极一直在忙,天亮的时候,廖家也有人过来了。跟着清点蓝春梅的遗物。蓝思彤说。她小姨画过很多画,都是很离奇的画,有整整一本速写本呢。但是现在都不见了。不只之前她拿出来看看的那几张,所有的画都不见了。 等到八九点钟的时候,蓝家也有人来了。看着那些老头子们。好像彼此都认识。蓝宁也来了。不过他来的时候,我还坐在车子上,用跟兰雪和杨毅说着我这边的狗血故事呢。我跟他们说,我也去看了视频,我觉得那背影有点像廖富海!但是廖富海的腿不瘸。 我看到蓝宁的车子的时候,赶紧从车上下来,几步就靠近了他:“蓝宁,你也过来了!” 蓝宁没有看着我,就这么高扬着头,一副很拽的样子。我就笑道:“别做你家的道具了。有点自己的梦想嘛。你要是真喜欢蓝思彤,现在是个好机会。告诉你,她是廖擎极认的女儿,你还有机会。加油!” 他瞪了过来,然后低声说道:“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我还追她干什么?如果她是你,是李家的女儿,我倒愿意将就一下,把她娶回家玩玩。你要是哪天回心转意愿意跟我,我也不介意捡破鞋。” “哈哈!”我大笑了两声,很假的笑,“你以为谁家破鞋那么值钱,还等你来捡啊?”我不爽地回到廖擎极车子上,摸摸咕咕叫的肚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要是他们就在这办丧事,是不是要等到下葬了才能走呢。 一群人进进出出的,忙忙碌碌。活着的时候,不愿多看人家一眼。这临死了,暴露出了那些画,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就被人害死了,还被人抢劫了。难怪那时候,她偷偷下水,又活着回来,宁愿等着廖擎极发现她,也不愿意跟任何人提起她下过那条河,见过那河村的事情。 等等!刚才蓝宁说什么?他昨天傍晚不是还那么高调的踩在车子顶上大声喊着喜欢蓝思彤的事情吗?怎么这才几分钟呢?戏都懒得演了? 第十五章 蓝春梅心机婊绝对杠杠的 他刚才说了一句,想要的东西到手了。这才一个晚上呢,他什么东西就到手了?难道是昨晚上的那些图?昨晚摄像头里看到的那个男人不是廖富海吗?我脑子duang了,真不知道怎么理解好。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廖富海和蓝家勾搭上了!就像廖擎极跟我,实际上就是廖家本家跟李家勾搭上了。三家之间,不止内乱,还结盟了!真是人生无处不江湖! 等到中午十一点,廖擎极终于再次出现。不过他身后还是跟着蓝思彤。我皱着眉,这小妹妹明明知道这男人的身份是她爸爸,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能粘的这么厉害吧。他们母女两,没有廖擎极的日子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就不信,这两天的时间就能培养出感情来。 等他们靠近了。我才听着廖擎极对她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他上了车子,也没有特别看蓝思彤,就这么开车离开了。 车子都跑起来了,我还看着他有点回不过神来呢。他不得不先开口问道:“中午吃什么?你也一晚上没睡?” “哦。吃,随便吧。吃什么都行。要不去你叔公那吃吧,家常菜,特别好吃,他还给我们打折。” 他好像很累。就这么开着车子,也不说话了。二十多分钟后,我们去到他叔公那家小店。下了车子,点了菜,沉默的吃着。 我这都要吃饱的时候。想想还是对他说道:“蓝宁也去了。” “对!蓝春梅毕竟姓蓝,当初,我也没有正式娶她。” “昨晚摄像头看到的那个人,你觉得像谁?” “廖富海。现在,那些图在他手里。人皮阵图也在他手里。” 我吃饱了放下碗筷看着他:“蓝宁跟我说,他想拿到的已经到手了。我估计廖富海已经跟蓝家勾结在一起了。他们是一个阵营。我们是一个阵营。还有,我觉得那个女人手里的图,并没有我们认为的价值那么大。” 廖擎极抬头看着我,没有说话,等着我说下去。 “蓝春梅在很久之前就画了那些画。可是我们校园杂志封面用的图是蓝思彤用彩色铅笔画的。仿的很像。如果是蓝春梅的手稿的话,不可能会出现彩色铅笔。年代对不上号!也就是说,那些图也许并不是多大的秘密。至少在出事之前,蓝思彤是能看到的,而且是经常能看到。蓝春梅那时候能下河后又活着回来,还画了那些画,让你们觉得,她很有价值。但是你们都忘了一点,我也下过那河,我也活着回来了。你们精选出来的九个大老爷们,死了八个在下面。她要是真的走的路线跟你们一样的话,你觉得她还会活着回来?也就是说,她的情况,应该更偏向的落水的情况。也就在水中看个大概,上来之后。就能画出来。那么看来,我跟她看到的应该是差不多的。她就成了重点人物了,我还被你晾着呢。这么宝贝他们母女两还不如心疼一下我。” 廖擎极别开了脸,顿了一下,才说道:“我送你回学校休息吧。还是……开房?” 我额头上的黑线再次出现了:“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心疼的意思!算了,跟你有代沟了。老头子,先送我回学校吧,还能睡一个下午。” “去开房吧,我陪你睡。” 他的话一出来,我就惊讶得张大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之前我们的几次亲密接触,那基本上,都是我给了他暗示甚至是明示的。这一次,他竟然会主动说开房陪我睡?还是在忙碌了一整晚之后! 我还在想着到底要怎么办的时候,他已经拉上我的手,就朝外走去了。甚至没有上车。直接拉着我就去了对面的一家小宾馆。 我拽着他的手:“喂喂喂!廖擎极,你不用这么急吧。”我心里吐槽着他的名字,擎极?他的擎天柱会很急。“喂喂喂!安全措施!” 他根本不理会我。走进了小宾馆之后,我也不敢挣扎了。我就怕我多甩几下,被人家当成我是不愿意的,有人报警的话,就不好看了。 几分钟时间,我们已经拿着房卡上了楼了。他还在紧紧抓着我的手,进了房间,直接把我压在床上,就在我耳边说道:“你想怎么样?” “你放开我!你想怎么样?”我反问着他,我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之前他就算对我暧昧,但是也不会这么直接。这种直接的事情,不是一直都是我做的吗? 他没有松开,身体就压在我的身体上,身下的床,太软过头了,被他这么压着倒也没什么不舒服。就是,觉得他太奇怪了。“你是中邪了吧。廖擎极,起来!” “你想怎么样?直说吧。别想伤害我身边的人。”他说着话,我感觉这不太对!他说话的语气方式内容,感觉都不是对我说的。 那一瞬间,我的身上开始冒冷汗了。也渐渐发觉,他压着我,根本就不是那种压,而是双手限制着我的双手,不像的暧昧,倒像是阻止我的动作。廖擎极说过,他天生阴阳眼的…… 廖擎极唇轻轻印在我的眼角上。说道:“别怕,她不敢对你怎么样。” 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明明就是我自己的声音,但是我肯定。我是闭着嘴没有说话的。那个声音说道:“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谁?谁在我的脑子里说话的?这种声音,根本就没有经过我的耳朵,就直接反应在我的脑袋里了。很奇怪也很恐怖的感觉。 “她是她,所以她可以。” “你说你想要一个孩子,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找了个喝醉的人……我真的怀孕了,我找到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为了你,能做到这份上。她能吗?” “她不能,那是因为她尊重自己,不会轻贱自己的身体。”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你想要个孩子,却不肯碰我。我能怎么办?我连名节都不要,只要你。你让我等了这么多年,你却跟着这个女人好过了。” “你已经死了,还想坚持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到水下的那河村去,坚持和几百年都行。” “你,你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你一直都在利用,什么都利用。你们家的一切,都被你利用了。我们蓝家也被你利用了。李家被你掌握在手中。廖擎极,我用我最后的怨念诅咒你。让你这辈子,被你最爱的女人杀掉!让你永远不可能有孩子。” 廖擎极拉高了我的t恤,解开了我前扣的内衣。上次我还能想着,要买几件后扣的内衣的,怎么一时间就忘记了呢?他咬破了手指头,就在我的胸口上写下了一个很奇怪的字。其实我觉得那根本就不是字。就是这个由他的血在我的胸口画出的特别的字结束之后,我身上的冷汗一下就飚了出来,那种冷到骨头里的感觉真不适应这样的气温。 他从我的身上下来,我匆忙拉好衣服,看着房间四周。一点异常也没有,在看看他。他就这么站在窗前,压着手指头上的伤口。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急性。间歇性,突发性精神病,就是你刚才的那种表现。” “什么?精神病?你才神经吧。你们全家神经。” 他放下手指头,就这么看着我不说话。我最紧张的就是他这样的表情的。他这种表情一般都是生气的前夕。我赶紧转移的话题:“这个什么精神病,不会是……那种事情吧。” “通常找不到原因的情况,医院会归为神经脑系统的问题。但是有些情况很明显很特殊的表现出它的特征,让我们很容易发现。多加防范,就能避过去了。” 我点点头,想到了当初那个开车撞人的那个,被检查出急性间歇性精神病的人。还被很多人说是用精神病证明来开脱罪名。但是认真读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会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在他出事前两三天,就一直表现很紧张。甚至在派出所报案,说有人在追杀他。这个由笔录的。撞人的时候,他是逃下车不停跑,还看着身后。好像有人在追着他,他很害怕。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记忆中就是这样的。我觉得,我现在跟那个男人挺像的。我虽然没有看到有人追杀我,但是那个声音。就好像是我说话,但是却不是我的思想的感觉,很奇怪。这么说来,我还真的是得了这样的“神经病”。 “那个是……兰雪梅?”我问着,虽然我看不到她,但是总觉得她说的那些话,也只有兰雪梅一个人能做出来了。 就因为廖擎极说过,想要一个孩子,她就去给人强了,怀孕,要孩子。再跟廖擎极诉苦,让他为了孩子娶自己。这个女人够蠢的。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做。 第一章 大树脚是著名鬼地 “不是!是你脑子被异常电磁波干扰。” 我白了他一眼:“还不是闹鬼了!我没事了吧。她,不会再回来吧。我胸口那个是什么?可以洗掉吗?” “没事,去洗个澡吧。我送你回学校。” 我看着他,他刚才都那样那样了。“真的要送我回学校吗?” 他都已经站起来了,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在这里睡吧。反正回去也是休息。” 我笑,洗过澡就这么抱着他睡。就算我们不做什么,就是这么抱在一起,都会让我觉得舒服。在他身旁,总有一种特别安定的感觉。 他应该也是累了。没一会就沉沉睡去了。我悄悄抬头看着他,廖擎极只是知道得比我们多一点的普通人而已,他也不是什么超人,他也会累。 我看着他睡颜,点点他的唇,低声说道:“廖擎极,就算,你一开始的动机是想要利用了,现在呢?以后呢?如果以后,你还是打算利用我,利用我们家,我……真会杀了你的!”我还很清晰的记得,那个声音在我脑海里说的那句话。利用,廖擎极掌控着一切,利用李家。利用蓝家。甚至廖家都是他利用的棋子而已。她要用她最后的怨念诅咒廖擎极,让他被他最爱的女人杀掉。 我会是他最爱的女人吗?还是他一直在利用我?我缓缓闭上眼睛,得不到答案。我没有办法想想廖擎极在过去的七十年里都是怎么过去的。但是可以感觉到,他很孤独,他也会心痛。他也想有个人在他身边。那么就让我成为这个一直在他身旁的人吧。 我们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睡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让大家都挺有精神的。蓝春梅的事情,有人给他打了电话,他也只是交代了几句就挂了,并没有急着赶过去。 看着这样的他,我就有种幸福的感觉,原来跟他谈恋爱,也是可以有这种平凡的小幸福的。既然今晚上已经没事了,我也就不客气的占用他一整晚的时间。我拉着他去逛夜市,虽然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会逛街的人,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心情。 太意外了好吧。我在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廖擎极廖哑巴竟然会跟我一起逛夜市呢。我拉着他走进一家家店里,有选择我的小东西也有选择他的东西。虽然他一直都只是跟着我不说话,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我还拉着他拍了照,发在朋友圈里,单独发给了兰雪和杨毅。看我嘚瑟的,我男朋友就是这么帅。 当然,我买的这些东西,都是刷着他的卡。我一个学生,没钱。一个晚上下来,也花了他六百多块钱。 在我抱着那些东西乐滋滋的坐着他的车子回到学校,还拉着他非要亲一个,才让他走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嘟着嘴,都凑到他脸旁边了,却被手机屏幕上的妈妈两个字给吓得赶紧就坐好了。 我妈自从出了车祸之后。就没有用过手机,这还是她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呢。我赶紧接听,就听到我妈在那严厉地说道:“李福福!你跟廖擎极是怎么回事?” “我,我……” “你发在朋友圈里的是什么?对于他,你了解多少?福,妈妈告诉你,你们两真的不合适!” “妈……” “今晚上是花他的钱吧。我听说,你读书的钱也是他给的。你花了他多少?我让你叔叔,过几天给你送过去,还给他。我们家,不能欠着他们家的。你明不明白!” “妈……”我妈那边就这么挂了电话。她说得也挺大声的,估计廖擎极都听到了。我看着身旁的廖擎极,他伸过手来,摸摸我的头:“今天开心吗?” 我点点头。 “那就好,回去休息吧。好好上课。下次的任务。我会把资料信息提前给你,让你们做好准备的。要是兰雪和杨毅要跟着,也可以。这些事情,都会过去的。你妈那边,我会处理。” 我下了车子,看着他的车子就这么离开。心里沉沉的,我知道,他说的处理,就是会跟我分手,时间就是水下的那河村的事情解决之后。突然很不想知道那水下村子里的事情了。知道了,东西都拿上来了,就是我和廖擎极分手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一直在学校里好好上课。杨毅现在上课都开始应付了,他对那个水下机器人很在乎。他大概是觉得,自己不能输给廖擎极这个老头子吧。廖擎极有他的方法。杨毅也有杨毅的方法。 这一个星期里,蓝宁和蓝思彤也在几天后出现在校园里,而且还是成双成对的出现在学校里。大家都在猜测说他们两已经在一起,稳定关系了。特别是有几天他们两是同时消失,同时出现的。我也不知道在兰雪梅的事情上,他们是怎么处理的,对于那个瘸着脚来抢东西的人,怎么处理的。 一个中午,我跟着同学从食堂里出来,一边说着这学期的一个新教授怎么帅的时候,蓝思彤站在了我们的面前。我疑惑的看着她,还以为,她应该不会再跟我说话了呢。她还真的没有跟我说话,就这么递给我一张折起来的纸。 我问了一句:“怎么?”伸手接过那纸的时候,她已经转身就这么离开了。她这是什么意思?身旁的同学猜测着,蓝思彤是不是哑巴不会说话,就写字条。 我打开了那张纸,上面是一张模糊的水下村子的图片。彩铅画的,和之前刊登在校杂志上的那张是一个色调的。我马上确定,这张是蓝思彤画的。准确地说。是蓝思彤仿照了蓝春梅的图,用彩铅画出来的。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是什么意思?送我了?蓝春梅的那些图不是被人抢了吗?她送这张给我的意思是……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是想要告诉我,她小姨的那些图就算已经被人抢走了,但是她可以默画出来。就好像黄蓉,能默写下武功秘籍一样,她这是摆出了她自己的价值在这里。她现在不是已经跟蓝宁一条战线了吗?还把价值摆给我看,就不合适了。我想她真正想要摆出来给人看,但是这个人不是我,是廖擎极吧。 我跟我同学找了个借口,就先跟他们分开走了。我一个人拿着那张图,在中午的大太阳下,在根本就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学校人工湖边上,用从商店里两块钱买来的一个打火机把这张图给烧掉了。 我不会帮她传话给廖擎极的。她想要展示她的价值,不过却找错了人。还有,从她的这两张图来看,我越来越确定,蓝春梅能在下水后又活着上来,她并没有真的经历过那些下水的聊家人经历的事情。她只是看到了那水下的村子,就跟我差不多,下去了,看到了,没有被那些活死人扯下去。再上来。就是这样而已,他们没有让人当成宝的价值。 在传了这幅画之后的几天里,蓝宁和蓝思彤还是每天一起吃饭,一起自习,一起游玩。就跟情侣一样。只是他们的游玩项目是去市里的一家水上中心学习潜水去了。在同学们的口中,班长大人,这是带着不爱说话的小女友,到处玩,只等着小女友开口说话。亲一个呢。但是我却明白,他们这是在为那河村下水做准备呢。 因为出了廖擎极和我的拍照事件,这个周末我还是没回去,让兰雪和杨毅去看看我爸妈。我这是不敢回去,怕现在回去会被打死的。 所以周末我就这么空了下来。给廖擎极打电话,他的手机竟然是不在服务区,也不知道他又去哪里了,是不是又去了什么闹鬼的地方了。 跟着同学们一起在外面吃着自助餐呢,就听着我们一个同学喊道:“喂喂,快看班级群。我们班长,竟然被人打成了肋骨骨裂了。现在刚送去医院。” 大家都看着同学群,我也赶紧打开了,蓝宁怎么会被人打呢?现在廖家那边的任务基本上是不定时不定量的,随时有可能出发,蓝家作为,证明人,肯定也会去的。这个时候被人打伤可不是什么好事。 同学群里说,几个同学一起去了友谊路大树脚那附近,跟几个当地的混子起了言语冲突。两边就打起来了。蓝宁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医院,父母也联系上了。 一个女生捂着嘴,一种害怕不敢说话,却又很想说的语气,说道:“大树脚啊。那地方。闹鬼的!是我们这里很有名的闹鬼地。他们去哪里干嘛?” 我并不是这个城市的人,只是来这里读书,所以对这个城市的事情并没有他们几个本地学生熟悉。我赶紧问道:“那地方,怎么闹鬼了?” 女生嘟嘟嘴,压低着声音说:“大树脚以前不在哪里的。后来施工吧,就挪了十几米。挪树之后,那附近就开始出事了。年年那里都会车祸死人,还不只一个两个的。那附近什么谋杀啊,自杀啊,连环杀啊,都发生过。而且并不是年头久了才这样的。就这么几年的时间,就出了很多的事情。我爸开车经过那里都还要按几声喇叭,说是吓吓鬼的。” 第二章 近距离观察大树脚 这个我记得。我赶紧问道:前年那个连环杀人案就是那附近的? 对,就是那大树脚后面不到五十米范围的居民楼里的。 我倒吸口气:那地真邪乎啊!蓝宁他们几个,去那边干嘛呢?我看着群里,同学也没有说他们到底是去干嘛的,就是发了几张蓝宁被送到手术室的相片。我心里还在想着,这要是有任务的话,就这么几天要赶紧的,让蓝家为了这个孩子着急吧,最好就缺席了接下来的活动。我才不会相信,蓝家这么积极的参与到任务中。甚至有擅自做主的行为只是为了做好一个证明人。他们是想要趁着我们不注意就独吞了那些东西吧。 几个小时之后,廖擎极打给我电话。我还高兴着他终于出现了呢。但是没有想到,他在手机中对我说道:福,你准备一下,我去接去。我们去医院看看蓝宁。他出事了,现在刚从手术室里出来。 我听着撇撇嘴:干嘛去看他啊?他跟我们好像不是一条战线的吧。 三足鼎立!很多时候,事情都需要一个平衡。蓝家作为证明人,他们有权利过问整件事的进展。要是我们两家抛弃了这个证明人的话,这个平衡就会被打破。我可以控制事情,让蓝家永远只是就一个旁观的证明人。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 这基本上就没有我发表意见的机会了。我给他报了地址,让他开车过来接我。上了车子,我还嘟嘟着嘴说:廖擎极,是不是说,蓝宁不出事,你就不会出现呢? 我的不悦很明显的表现了出来。他竟然会伸过手来揉揉我的头发,也不作解释,不说话,但是这个动作已经算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和抚毛了。我还真的就这么在他的小动作下就被顺了下来。 车子开到了人民医院,廖家的人已经有人在现场了。他们带着我们两往楼上外科住院部走去,一边交代着蓝宁的病情。我跟在他们身后,隐约也听到了大树脚。廖擎极还特别重复了一下大树脚三个字,感觉,他也是知道大树脚的那些事情的。 去到了病房里。蓝家的好几个长辈都在。在看到廖擎极过来的时候,几个长辈都从原来坐着的姿势站了起来。病床上的蓝宁做完手术还在昏迷着,他们说着话,感觉几个长辈对廖擎极都是毕恭毕敬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到了蓝宁这一辈,就想着独吞了那河村里的宝贝呢。 我不喜欢听这些老人家说着我根本就听不懂的方言,就连廖擎极都是在说方言的,我觉得我好方!干脆就悄悄退出了病房,好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 我离开之后,就在医院的住院楼大阳台区域那边看看医院的风景。要不,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了。 这才在大阳台走了没一分钟呢,就听到了有人哭着说话的声音,而且那说话的声音里,分明叫着的就是蓝宁的名字。 我悄悄走进,在那大阳台前,一个中年男人拥着一个哭泣的女人。那男人我见过,他是蓝宁的爸爸。之前去看到我爸妈的那个,他对蓝李两家的婚契很在意的那个人。他怀中哭着的那个女人说的话是:刚死了一个孩子,家里还想着把第二个也拿去送死吗?那下面到底什么?比我儿子的命还重要?早知道,当初我就生两个女儿好了。 行了行了。蓝宁那只是小伤。 这还小伤?现在是骨裂,要是骨头断了。插进肺里,等我儿子死了,你才说是大事吗? 这种伤,半个月就全好了。孩子恢复能力强,三个月后,什么都没问题了。 那我另一个孩子呢?他在哪?是不是也是小伤?为什么?人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呢? 我的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打电话来了。我惊得赶紧躲了起来。毕竟做贼心虚,不想让蓝宁的爸妈看到我。电话是杨毅打过来的,我还没有接听呢,他那边就挂断了。我看着在我们三个人的群里有信息闪动着,他应该是打过来,让我注意到群里重要的信息吧。我打开了群里,上面已经有了好几张图了。杨毅说他已经看到了新闻。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你那个班长大人,拽出了新高度!活该!他出事的那地方。离你们学校这么远,还是个每年都会出事的地点,他去哪里干嘛呢? 我看了一下他截图过来的资料。我艹!大树脚那地方真的很邪门!从移树开始,每年注定要死人,而且死人的数字还挺高的。一年的时间里,一场车祸,一下就去了3个,两场车祸,分别一个。这就5个了。加上自杀的两起,死了一个,救回来一个。加上打群架死了一个,伤了一大批。这加起来,那附近,一年的时间里,就要死7个人。我看了一些网友整理的数据。其实也不知道是故意的,编造的,还是真实的。已经连续几年死亡的人数都是7个了。死不够7个的话,在年底来一场大车祸,一下就好几个的解决了。 要说这地方不邪乎都有问题吧。 我回到病房那边,廖擎极和蓝家的长辈还在说着话,廖擎极还是那模样,站着,冷着脸,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也不说话的听着。 我干脆就先离开了。出了医院,就看到医院门口的的士。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就这么上了的士,让司机带我去友谊路的大树脚。好奇,就像去看看,这种鬼地方有没有我经历过的那些地方那么恐怖。还有一点。蓝宁去哪干嘛?听群里的同学的话,感觉今天他们几个男生一起去大树脚那,就是蓝宁提议的。 的士停在了路边,那司机指着那边的大树跟我说道:那就是大树脚。小妹妹自己小心了,这地方几年前有很多鸡婆的,后来整治过了,少了很多。不过还是会有不干净的人在这附近的。那边树下供着的,可别乱动,要不会被这附近的人打的。 我点点头,下了车子,边说道:谢谢大哥提醒。 的士开走了,我才走向那边的大榕树。大榕树下,有着几个中老年的女人在那坐着摆着擦鞋的小摊,也有附近的老人在树荫下坐着乘凉。 树,还是很大的。毕竟是有年头的树了。刚才那的士大哥说。树下供着的我的脑海里出现是的广西很常见的社。社是广西壮族的一个特有文化,有时候也叫社庙。就跟土地公差不多。很多地方,都会有一棵树,被绑上红布,或者是一块石头。或者是树和石头一起成了社。住在附近的人,会来烧香拜拜,算是最基层的灵异服务站。也相当于是一个村子的管理记录员。哪家进新媳妇,新媳妇都要到社那拜拜,表示正式成为这个村子的人了。这些我都是在廖家留给我们家的几本书上看到的。那本手写本的记录里有很多广西是风俗,有些跟玄学有关系,有些没关系。广西壮族特有的社和道公师公,都是记录的重点。 在的士大哥这么说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这就是一个社。但是等我真的站在那大树脚前面的时候。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社。社会供树,石头。但是那大树脚下真正被供起来的是几尊菩萨像。也有一些空的神龛,杂乱的丢在地上。就懒菩萨的摆放都是混乱的。有的两个排排队,有是三四个挤在一个神龛里。地上有放着空心砖头,用来插香的。那些空的,杂乱的神龛让这里更像垃圾堆,而不像拜神的地方。 在菩萨像旁边,还有着两块告示牌,一个是眼看手莫动。还有一个是红纸写着,让大家烧香的时候,离树根远点,要不树被烧死了。 我绕着大树走了一圈,在地上竟然还有倒扣的药罐子!这不是家里有病人去送鬼的吗?这种倒扣的做法。廖家的那些书里写得很清楚。怎么拜菩萨和送鬼是在一个地方? 在大树的另一边,还有一块很大的穿衣镜。这是人家丢垃圾?还是人家放镜子挡煞的?广西这边放镜子挡煞很正常,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就算是在城市里都经常看到的。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这里的气场不纯净。供菩萨什么的,很混乱。要是这些菩萨都这么灵验,那么正气的话,这附近就不会出现,每年都死7个人的诡异事情了。 我缓缓吐了口气。这都下午五点了,怎么太阳还这么大。我在附近的小店买了一瓶矿泉水,还小心翼翼的看看瓶口的密封是怎么样的。就在我放心的喝下第一口水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在大树脚边上,正在徘徊的廖富海! 我被呛得咳了几声,等我急着追出去的时候,廖富海已经上了车子离开了。我手里还拿着矿泉水瓶子,追出来的时候,跑得太极,还有点气息不稳。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车屁股。我嘀咕着:这世界也太小了吧,怎么去哪都能碰到熟人呢? 廖擎极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我接听了电话,第一句就是:终于发现我不在你身边了吗? 他那边没说话,就是在等着我说下去。 我这还因为廖富海的出现而一头懵逼样呢。干脆直接跟他说道:我已经回到学校了。你不用送我了。我会好好的。 那好,我有点急事,先离开。一天两天后,就来找你。保护好自己。 行了行了。我有什么不好好保护自己的?去吧,别担心我。我强大着呢!掉下那河村的水里都没死的人,必有后福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言论,在那河村的情况里不适用。要不兰春梅也不会死得那么惨了。 第三章 原来有两个蓝宁 我自己回到学校的时候,夜自习的时间都到了。大学里的夜自习,特别是我们这种并不什么重点大学的夜自习,根本没几个人好好学习的。 我们班很多男生都不再,都去医院看蓝宁了。q群里全是蓝宁的信息,不用去医院我都知道,蓝宁已经醒来了。想找个人问问情况怎么都这么困难呢。 我从自习室中出来,犹豫着该去问谁的时候。就看到了学校奶茶店里坐着的那个大胸翘屁股的蓝宁前前前任女友。她的对面都已经坐着别的男生了。看来她是已经接受被下堂的现象了。 我走了过去,要了一杯奶茶,就坐在他们隔壁的桌子。不时对她笑笑,还对她指指我身旁的位置。我的意思她没几分钟就看明白了。看着他打发了男生,坐在我对面,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被蓝宁甩了,来找我谈谈心?” 我呸!我要谈心也不会找她吧。不过我脸上还是笑道:“蓝思彤和蓝宁是真的在一起了吧。看着他们最近出双入对的。” “管他跟谁在一起呢。他变了很多。就算没有你,没有蓝思彤,用不了几天,我也会甩了他的。” “他真当变了。今天都跟人打架住院了,你知道吧。你知道蓝宁为什么要去大树脚吗?”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生还是很在乎蓝宁的,只是嘴巴要面子才会说这样的话。她要是真的在乎蓝宁的话,在听到蓝宁出事的时候。就应该开始打听这些事情了。那么现在,她应该已经知道原因了。 我的直觉是正确的,那女生说道:“他是跟几个同学想去大树脚找野鸡。哼!他还真的变了。以前,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那种地方的野鸡,哼!他们去了之后,跟几个混子起了冲突,骂着骂着就打起来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真的变了很多,就是从跟你一起失踪的那几天回来之后。” 我也就讪讪笑着,没接话。我和她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现在我不说话,她也不会故意找话题,起身就往外面走去,甚至连个礼貌的再见都懒得说。 我却没有急着离开。这个时候的奶茶店里挺安静的。我就捧着奶茶,慢慢想着这些人的话。我要把这些人的话,都整理出来,找到关联的地方,串起来,整理出事情的经过。 蓝宁之前的女友说他的在从那河村回来之后,性格开始改变的。高三,对于蓝李两家的婚契他曾做过很强烈的反抗。甚至在来到这学校之后的两年时间里。话都没跟我说过几句。那么高傲的蓝宁,说他去找野鸡还真有点不敢相信。说他去找个那种特别的外围女还差不多。 还有在医院里,蓝宁妈妈说的那些话,刚死了一个,葬送另一个。我咬咬唇,掏出手机给杨毅出了信息。“杨毅,看到信息,马上帮我查一下蓝宁的兄弟姐妹。很重要。” 没几秒钟,他就给我回了信息了:“上次不是连祖宗八代都查了吗?” “重点,他的兄弟姐妹。” “独生子女。他们家户口本写着的。” “真没别的了?” 杨毅没有没有回复我,在我结账回到宿舍之后,手机里才传来了信息的声音。杨毅写道:“蓝宁曾有过一个同卵双生的兄弟。不确定谁是哥哥。那个孩子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我这还抱着准备洗澡的衣服呢,看着这信息,脑海里就出现了蓝宁妈妈哭着说的那句话:“刚死了一个孩子,家里还想着把第二个也拿去送死吗?那下面到底什么?比我儿子的命还重要?早知道,当初我就生两个女儿好了。” 就是说,蓝宁妈妈生的是两个男孩,同卵双生。资料上显示,很小的时候,死了一个。 蓝宁妈妈的话分析,两个男孩,前不久刚死了一个,注意是前不久。现在还是蓝宁一个。前不久刚死的那个。是谁?在我们去那河村的路上,有人捅了那种催情小蛇的蛇窝。半夜有人下水,蓝宁丢失却不愿意说的背包行李,那个还在冒着血,似乎在求救的潜水服。蓝宁当时的紧张慌乱。 这些综合起来,就可以说明,水下的潜水服就是跟着我们的人,他很可能就是蓝宁的那个同卵双生的兄弟。那个兄弟很小的时候,并没有死。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跟着家里的户口这个就不确定了。但是感觉他就是没有死。因为同卵双生的缘故,两人还是比较像的。如果刻意去模仿的话,就更像了。 蓝宁性格变了。也许不只是性格,而是整个人都变了。 还有一点。这个不管是蓝宁,还是蓝宁的兄弟都好,他去大树脚真的是去找野鸡?那怎么就这么巧的,我过去看着玩的时候,就看到了廖富海呢? 巧合?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狗屁巧合啊!故意的还差不多。 就因为这个,让我决定了我第二天的计划。 第二天,我在宿舍大门前拦下了蓝思彤,今天的任务,我需要她的帮忙。我要去找昨天跟着蓝宁一起去了大树脚找野鸡的男生来问问情况。我一个人去的话,如果问他们为什么去哪里,人家凭什么跟我说?我是什么身份? 但是我拖着蓝思彤去效果就不一样了。蓝思彤最近跟着蓝宁进进出出,还一起去潜水,在大家眼里他们两早就是一对了。女朋友来打听这些事情,加上蓝宁又伤成了那样,总不好隐瞒吧。 中午,大热的天气。我约上了我们班的那几个男生,就在学校对面的一家手工烤培店见面。那地方是男生的福利店,店里的小女生都是穿着女仆装的。约去那地方,男生乐意着呢。 一张方桌,我们五个人坐下了。三个男生,我和蓝思彤。蓝思彤就是装出来的柔弱白莲花,我扯着她来,她是压根不说话,不翻脸,就这么跟着我来了。心里估计早就骂死我了吧。 五杯绿豆汤,甜甜的冰激凌,我开始开场了。 “阿忠。你们和蓝宁怎么就跟那些混子杠上了呢?现在蓝宁伤成那样,思彤心里担心死了。”我还推推身旁的蓝思彤,对她笑笑。她低着头,一副自闭的模样。 男生们也只是以为,思彤性格就这样,不敢说话,才叫我约大家出来,让我来说话的。 阿忠是我们班高高大大的男生。他皱着眉头说道:“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们两边怎么就干起来了。就是蓝宁停车的时候,没停好,刮了他们的摩托车一下,其实摩托车没事。蓝宁的车子被划了一下。两边就骂起来了。天气热吧,大家都没沉住气。要不蓝宁也不会伤成那样了。” 我贼贼地笑着:“你们几个不是去找那种女人的吗?” 另一个男生马上就紧张了起来:“你别听他们瞎说。怎么可能?蓝宁说是去那里等一个人的。不过那人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就觉得那人架子很大,都没有跟班长约好时间。班长是打算一直在那等到天黑的。” 我还是笑了。没有揭穿他们。蓝宁这是去等廖富海?蓝宁总不会带着他们几个一起去见廖富海吧。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去找野鸡的,蓝宁去是见廖富海的。而且还是没有约好的情况,还是打算等一整天都不愿意打个电话。这些同学。只是蓝宁找去打掩护的而已。蓝家跟廖富海的合作并不像我们之前想象的那么愉快嘛。 又闲聊了几句之后,阿忠看看我身边一直没说话的蓝思彤,问道:“李福福,你怎么跟蓝宁女朋友,这个小妹妹在一起的。你……呵呵,蓝宁之前不是也追过你吗?” 我还是呵呵笑着,不回答这个问题。蓝宁之前是追过我,不过那是在去那河村之前。去那河村之后的这个蓝宁,到底还是不是之前追我的那个就不知道了。 我还在那装傻充愣,当做听不懂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蓝思彤缓缓抬起头来,声音不大,但是却能保证三个男生都听清楚了。她说道:“李福福,是我们家一个年纪很大的亲戚的女朋友。所以我们是认识的。” 我浑身都僵住了。那呵呵笑着的嘴都僵住了。蓝思彤啊蓝思彤,你是狠狠的突然的给了我一个大呢!她这是想让我下不来台呢。 她能说是亲戚爷爷,看来关于廖擎极的事情,她那个小姨都跟她说过了。我家老头子,你不是还惦记着吗?还好意思拿这个来刺我? 我顿了几秒钟之后,在那些男生的错愕下,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思彤呢,说错了。其实她是不好意思说。其实呢,那个啊,可以这么理解的。” 阿忠缓缓说了一句:“李福福,你被有钱人**了?” “不是!是,我和蓝思彤的老爸谈恋爱了。她有恋父情节,对我有点排斥。不过没关系,我和她爸是真心的,我相信,给我几年时间,我会让思彤,叫我一声妈妈的!乖女儿!” 第四章 很恐怖的梦 我成功的看到了蓝思彤那崩塌的表情。要知道我是多么努力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她一直挺能装的,表情都是那种淡淡的,这次终于露出点不一样的模样来了。 那三个男生也因为我的话,脸上有点怪怪的。也许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吧。在别人眼里,这种事情就是秘密,是不可能跟别人说的。我不仅光明正大的说了,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的。 半个小时候之后,我们往回走了,也算是吃饱喝足了。三个男生,因为我的一语惊人,早就跟我们分开走了。蓝思彤走在我身旁,一直低着头。而是我一边走一边玩着,把刚才的那些事情在群里跟兰雪和杨毅说了,还特别说了蓝思彤那张崩塌的表情。只可惜我不方便拍照,要不然绝对精彩。 我终于对着笑出声来了。蓝思彤低声说道:“你真的觉得,那个男人会是真的爱你的吗?” 我收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真的爱我,但是我知道,未来他绝对会是真的爱我。小妹妹,有时候呢,做女人是要有点自信的。像你这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是不行的。” “他不会的!”蓝思彤抬头看着我,“我小姨跟我说过,他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女人,死了,所以他才会答应我妈要娶我妈的。” 我的脚步都僵住了,这还真是今天的爆炸性消息呢。不过我还是不露声色地说道:“哦?那应该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吧。” “对,不过,那个女人用命救了他,才死的。他答应过那个女人。一辈子,只爱他。所以,我妈并不是他爱的人。” “哦,谢谢你给我说这些。”我说着,还是一脸的微笑。这种事情,要是完全听她的话。那还了得啊。她就是巴不得,我和廖擎极吵翻呢。 说是不在乎,可是那一晚,我还是做了一个梦,梦中很现实的感觉。就好像那个梦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在梦中,我死了,廖擎极抱着我的尸体哭。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他哭得好惨,接近一种干嚎的声音,看着都让人心痛。他没有说话,就这么哭着一直哭着。 在他身旁,有人来劝他,拍拍他的肩膀,可是他回头就狠狠瞪着人家,让人家赶紧后退不敢靠近。 水慢慢漫上来了。我的梦,能看到的四周环境很小,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知道,就在我们身旁有水。水漫上来的速度很快,快得那水泡湿了我的衣服,也泡湿了一直跪着,抱着我的尸体的廖擎极。直到那水,漫了我半个身子,他才稍微能控制一下情绪。我看着他,他狠狠吻上我的尸体的唇。 天啊!再次在那老房子里,取阵图的时候,他就对不能动的我,这么……奸尸过。 他不是吻,是直接咬,咬在我的唇上,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拇指头大的竹筒,把我唇上流下来的,很缓慢流动的暗红的血收在了竹筒中。 然后他再次低头,印上我的唇,让我看到他的唇上有着我的血。他放手了,我的尸体就这么一点点沉到了水下,随着水飘开了。接着一直沉下去,沉下去,就好像这水没有底一般的沉下去。 这种失重的感觉,让我惊了一下,猛地一踢腿,人就醒来了。我相信大家都有过睡得很沉的时候。突然脚一踢,猛然醒来的感觉。有人说,那是魂魄在睡觉的时候,离开了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这个一踢,让人醒来,就是让已经离体的魂魄。赶紧回来。 我大口喘息着,看着四周的黑暗。这里是我们学校的宿舍,在下面的书桌前,都还有同学在打着游戏呢,还能隐约听到她耳机里传来的游戏音乐的声音。 我长长吐了口气,拍拍脸。刚才那个梦,真的好真实的感觉。特别是躺着,从下往上看着廖擎极那沾着我血的唇,那么清晰。甚至在我沉下水后,透过水看到的廖擎极的那张脸,那悲痛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清晰的记得。 “一定是今天蓝思彤胡说的那件事,让我上心了。不想它,不想它,睡觉,睡觉,我要睡觉。明天还要去蹲点大树脚呢。” 第二天,我还是一身武装去大树脚那蹲点去了。要知道蓝宁昨天来大树脚的时候。应该就是来监视廖富海的。廖富海昨天是来转了一圈就离开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来做什么,说不定还会来呢?我今天来蹲点,其实就是有点来碰机会的。谁知道会不会碰上了呢?我就是想来看看,廖富海是来干嘛的。就连蓝宁都想着要监视的事情,应该不是小事吧。 我带着帽子,坐在大树脚附近的一家小商店门口的小凳子上,喝着水,看着那边的大树脚的动静。 我就这么坐在那,看着那附近的老头老太太们,聊天的,擦鞋的,还有一些看着就不是好人来问路边一些小店站着的风骚女人。 我就这么坐着一两个小时之后,就一头的汗了。太阳太大了,这都快中午了吧,廖富海要是再不出现,我是不是要另外找地方蹲点去呢。这个地方真的是太热了。热得太恐怖了。 我脱下帽子,扇着风。还没有等到廖富海呢。就先等到了廖擎极的电话了。廖擎极上次就跟我说,他明天后天会来找我的,还真是遵守约定了。 我看着来电,有点慌张,我现在蹲点廖富海的时候,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喂。”我小心翼翼地说着。 “你在哪?”廖擎极的语气还是那么淡淡的,冷冷的。 “我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着一旁的一家麻辣烫的高音喇叭在那广告了。“大树脚麻辣烫,吹着空调,吃着麻辣烫,爽爽爽!” 尼玛啊!还爽啊! “你在大树脚?”他的语气瞬间就低了几度了,根本没有等我说完话。他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了。我也只能看着叫嚣着。这下惨了。 上次麻石水电站的时候,还有去蚂蚁坟那的时候,都是做了他不准的事情。下场就是他很生气,后果……我想趁着他还没来,就先逃了,但是又怕他会更生气。 不到十分钟,廖擎极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附近,他那么大的气场,从车子上下来,附近的不少人都看向了他。他扫了四周一圈,就看向了我,大步走了过来,拉上我的手,就往车子那边走去。直到把我塞到了车子里,才说道:“你跑这里来干嘛?” 我赶紧对他笑笑,看着他的脸,他的唇,在那一刻又想到了梦中他带着血的唇,他痛苦的干嚎。我伸过手,敷上他的脸,拇指擦过他的唇:“老头子,不哭,你还有我。”我几乎是魔障了的呢喃出这句话。在梦里,他那痛苦的样子,给我的冲击真的是太大了。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我,眼中全是不解。然后拉下我的手:“你来这里干嘛?” 他的语气太冰冷了,让我从那魔障中走出来。“啊?!”我收回了手,“我,昨天我在这里看到廖富海了。他说不定今天还会来的。” 廖擎极不悦的启动了车子,说道:“他看到我的车子在这里,绝对不会出现的。还有,你以后不允许这么接近他。他是一个杀人凶手!他可以把人杀于无形,还能逃避法律的制裁。你以后见到他就绕着走!” 我缩缩脖子说道:“我就躲着看看,就偷偷看看,他是来干什么的就好。蓝宁都用这样方法监视他呢,我就来看看。” “看都不许看!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的这句话让我一下就想到了昨晚梦里,我死掉的那个画面,想到了蓝思彤说过的,他有过一个很爱很爱的女人,那女人是为他而死的。我抬头就问道:“老头子,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他本来都已经启动了。动作僵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问道:“干嘛问这个?” “我,我就是随便问问。”我不敢说,在梦中,他抱着我的尸体。那种痛苦到根源的干嚎,让我的心都碎成渣渣了。如果那是真的,我们的结局就是那样的话,那还真是让人痛苦呢。 廖擎极皱皱眉,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那边的树,戾气太重。” 我回头看看那棵大树,车子已经离开这里了。我赶紧问道:“那树下不是供着好几个菩萨吗?,怎么还会在附近死那么多人呢?我听说那树,之前移动过,是移动之后,才开始这么邪门的。每年都死人的。” “有些树,年纪大了,树本身,就成了风水的一部分。突然移树,风水平衡被破坏,原来平安稳定的大树。反而会成为煞。那地方,气场很混乱。” “也是,供着菩萨,但是菩萨面前就是送鬼倒扣的药罐。这些人怎么想的啊?” 廖擎极突然调转了车子,我疑惑着问道:“去哪?不送我回学校?不去你叔公那吃饭?” 他没说话,就这么沉默地开着车子,又把车子转回到大树脚下。 第五章 藏东西 喂!又回来干嘛?我说着,一头雾水的看着廖擎极。怎么人家当老头子都是话唠,就他这个老头子话都不愿意说呢? 跟着他下了车子,就看着他环视了四周,又抬头看看这附近的楼,然后选择了刚才我坐着的那家小超市走进去来。我一直跟在他身后,真的是一头雾水了,他是要买东西吗? 没有想到。廖擎极做事情,跟我们的思维就是不一样。他对超市的老板娘说道:我昨天在你店前面掉了一个钱包,我想要查看一下你们这的监控视屏。 我一听就知道他是在撒谎,而且肯定是想着看看昨天廖富海的事情。昨天我看到廖富海也没有几分钟,有很多方面可能我也没注意到。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是有千万个问号也要先咽在肚子里了。 老板娘不是很乐意的样子,廖擎极很爽快的从钱包里掏出了一百块钱,就推到了老板娘的面前。我心里也在暗骂着,廖哑巴啊,廖哑巴,这种事情,你跟我说,让我去跟老板娘说不就好了吗?说话都少,现在说谎话一下就被人看穿了吧。刚才还说昨天掉了钱包的,怎么现在就能拿出钱包还掏出钱来了。 就是这么容易让人听出来的谎话,老板娘竟然也就这么信了。应该说她是信钱的魅力了。就这么笑眯眯的说:行啊。你自己看看吧,这机器,我也不会弄。 廖擎极把收银台后面的那台电脑转了个头,琢磨了两三分钟之后。还真的开始播放昨天发超市门口的那监控的视屏来了。 不过他并不是从早上就一直看的,而是选择了中午以后,还是跳跃着看的。就算是跳着看,这几乎一整天的视屏,也不可能那么快就看完。这小超市的生意并不是很好。我们在她的柜台前,都站了几乎两个小时了,天都昏暗下来了,来买东西的也就两个人。终于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画面。 画面显示着的时间是,昨晚十一点多的时候,这四周并没有安静下来,还有不少混子时不时的嚣张的开车经过,或者是聚集在一起抽烟。也有几个打扮得很风骚的女人,就站在街上,时不时跟男人说几句话。 廖富海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一个人,从的士上下来,手里还捧着两个盒子。一大一小,就这么直接走向了大树脚。在大树脚那边,晚上是没有灯光可以照到树荫下的,摄像头也没能拍到那边。我们看到的只是他抱着两个盒子去了,消失在镜头中吗,几分钟之后,他重新出现,不过他手里的盒子已经不见了。 他把那两个盒子藏在树下了?!我疑惑着,没有说话,但是这个推测基本上已经算是成立了的。 廖擎极切换了视频之后,就走出了那家小超市。我也跟着出来了。不过他是走向了车子,我是走向了大树脚。 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跟上来。一回身。就正好被他抓住了手臂了:你去哪? 去那边找找看,他把什么东西藏在那里了啊?趁着现在四周都没人了,那些守着树的老头老太太们都回家了,我们赶紧去挖出来吧。 他还没说话,就这么拉着我的手臂,把我拖到了车子上。上了车子,我还在那嚷着:真的不去挖出来了吗?现在挖到了就是我们的了。 你觉得,廖富海会那么笨的把东西放在这里给我们带走吗? 他说不定他就是这么笨呢?我也闹不明白,廖富海是不是觉得自己把东西埋在这里肯定就没人知道了呢。不过那时候,蓝宁不是在监视着他吗?后来蓝宁还出事了,廖富海肯定已经能猜到,蓝宁已经注意到他了,为什么他还要来这里藏东西呢? 廖擎极手指头就戳在我的头上:你说你笨呢?他是带着两个盒子的。一般情况下,除了藏宝阁那种宝物集中的地方,不会有人拿把好东西都放在一起的。现在,我们在收集那河村的各种信息,做下水的准备。他同样也是,他现在到手的东西就比我们多了好几样。这些东西,他要是都埋在一起,一旦出了问题,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他不会把东西都藏在一起的。只有一个可能,他藏的东西是一样,另一个盒子是一个机关,让人在偷走东西的时候。能尽快通知他,并作出抗击的机关。你现在去挖,等于是去撞了他的枪口。 我听着暗中吐了口气,这事,好在是廖擎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遇上的。要是我一个人的话,我现在肯定就过去挖了。 那个那我们怎么办? 能让他找这么一个地方藏起来的,应该是那张人皮阵图。那东西,也只有放在这样阴气很重的地方,才能很好的保存下来。就算我们现在去把它挖出来弄到手了,我们能做的,也一样的找一个阴气更重的地方埋了。就这么放着它好了。等到真正该出手的时候,廖富海会把它带到我们面前的。 廖擎极的思维真的跟我们不一样。要是我就想着怎么把东西归为自己的了。 看着他。我的脑海里在那一瞬间,有出现了他抱着我的尸体干嚎的画面。所以我也是脑子一热的就说道:走吧,我们吃饭去。约会! 我看到了廖擎极皱起来的眉头,但是他也没有拒绝我。启动了车子。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他的目光特意看了路边的一个小混子几次。在车子转出了那路口,我才问道:那个人有问题吗?我看着你都看他好几次了。 他今晚上会死。 我也回头看去,只是已经看不到那个人了。廖擎极继续说道:他的身后一直跟着一个女鬼,那女鬼的手都已经伸进他背后,就在心脏的位置。你看不到就算了。被想这个。 我咽咽口水,我会说,我已经脑补地很圆满了吗?想着那大树脚下面。还供着菩萨呢,但是这附近,却还是出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有女鬼天都还没完全黑,就已经出来溜达了。那树脚应该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吧。 我看着车窗外面,有着一家我曾经在广告上见到的西餐厅。我赶紧拍着他,叫着:找地方停车吧,我们就在这里吃饭。这家餐厅说是西餐厅。其实也不是那么贵得离谱的,我相信廖擎极还请得起我。 扯着他走进西餐厅的时候,他明显的有点不悦,这老头子。平时穿得挺好的,还有自己的车子,甚至还会玩手机,玩电脑。但是老头子就是老头子。看着他那模样就知道没有吃过西餐。 我攀上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说道:我也没吃过这些东西。 他压低着声音说:那你还叫我来? 就我们两嘛,在你面前,丢脸就丢脸一下吧。以后,你不会是一个人吃饭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跟你一起走遍广西所有美食!我抬着头对着他笑。想着他在老家的时候说的,他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吃饭的辛酸。 他的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似乎我的这句宣言没有能打动他。没关系,我还有招! 还好这家店真的不是很贵,看着也很严肃的模样。使者围着围裙,穿着制服,给我们送上菜单。廖擎极直接做主了,要了羊排。并且声明他是不吃牛肉的。店里还送了西瓜汁。 侍者下去之后,我就问他为什么没不吃牛肉。他给我的答案是,牛在壮族是属于家庭成员的地位。壮族还有准备的属于牛的节日,那天牛都不用干活。还能在家里洗澡,吃最好的草。牛辛苦了一年,也要对它们好。街上也不会看到牛肉。没有人敢在那天挑衅这样的民俗。 他说的这个我相信了,但是在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学这些的人,是绝对不吃牛肉的。就连一些宗教不吃猪肉一样,是一种绝对的禁忌。 就我们两,就算吃得很难看,也没关系。我一边吃着,一边给他说我们在学校里的趣事,说杨毅研究的水下机器人,还说那机器人现在杨毅已经复制了一个,还给我发了视频,机器人能准确的挥刀砍西瓜了。估计下水之后,大刀朝着鬼子的头上砍去是不成问题的。 吃过饭,我还拉着他去逛街。我不谈廖富海和蓝宁的事情,也不敢那河村的事情,开始跟他说我的生活,也问问他的生活。虽然大部分是我在说,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没不耐烦的表情。 在事情这么紧张的时候,我们竟然能在一起吃饭,逛街,扯着有的没有的。但是天公不作美啊!它是羡慕我今晚看了好几次廖擎极那根本就不算笑的笑吗?竟然下起了很大很大的雨。 在他的越野车中,车外的哗哗的大雨,他把车子停在了我们学校的大门,说道:有伞吗?要不,我开车进去。 我做了个深呼吸,把我从上车之后,一直在想的那段说,对他说了出来。 第六章 同居预备 我还特意抓过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才说道:“廖擎极,从在稻草人鬼村,第一次抱上你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只是想对你说,只要有我在,以后,我都陪着你吃饭,不会让你再是一个人了。上刀山下火海,不,是去鬼地,下那河。我都跟你在一起。如果,如果哪天,我死了。我死在你之前,你也不要哭,不要悲伤。不,你就为了悲伤三天吧。三天就够了。不要哭,你哭我也不会活过来的。好好的,坚强起来,这个世界上肯定还会有个女人愿意陪你吃饭,愿意陪着你身旁的。你就是我的老头子,我们……” “你知道什么了?谁跟你说过什么?”他的语气很冷。我本来都已经觉得我说得很感动了,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入戏的样子,就这么抽回了自己的手,冷着语气说着话。 我的手还握在空中,真他么尴尬了!“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我说我爱你!我死了,你可以去找别人,因为我爱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像以前的几十年一样,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我……我梦到。我死了,你抱着我哭……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就让雷……” “啪!”打雷了,把我的话也打断了。今晚上,老天爷很不爽我!廖擎极还是那种眼神,冰冷的。带着隐藏的,压抑的怒气瞪着我。 我缩缩脖子:“算了吧,不说了。我下车了。我跑回去就好!谢谢你请我吃饭,陪我逛街了。”我伸手准备打开车门,今晚上,够冲动的,也够丢脸的。 我已经放在门把上的手,却被一只大手伸过来,拉住了,把我往他那边拖。在惊讶中,他的手捏着我的下巴,就吻上了我的唇。 他吻得很疯狂,吸允着,咬着,就好像真的要把我吃到肚子里一般。他的身体前倾,只为了吻得更深。只是他好像把手刹被压下去了,车子滑了一下,让他放开了我,踩了刹车,却没有松开拉着我的手。 他的眼睛还在看着我,这么近的距离,就算车子内部的灯光很昏暗,我也能看到他带着血迹的唇。就跟梦里一样,那是我的血,沾再来他的唇上。 我的思维有些混乱了,就好像再次听到了,他抱着我的尸体,干嚎得声音都嘶哑的模样。我抬起头来,擦去他唇上的血迹:“别哭,就算我真的死了,也别哭。” “这次,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做了那么多,不会让历史重演!”他放开了我,重新调整了姿势,启动车子。 等我从他的霸气中恢复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离我们学校很远很远了。我看着外面熟悉的倒退的街景。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喊着:“你带我去哪?不是送我回学校的吗?” “今晚上住酒店!你注意一下你们学校附近的楼盘,有没有装修好的房子出租或者卖的。我给你的卡,还够买房子的。你自己买一套自己喜欢的房子,然后把地址告诉我。”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吧,在我说了那么感动的话之后。他这是打算今晚不会放过我的节奏,我也很乐意被他扑倒,或者让我扑倒他。但是后面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包养我了?还给我买房子?买好了,还把地址告诉他?这是要跟那我同居吗? 我的脑袋短路了。 酒店的大床上,我们翻滚着,激动着。疯狂着。他叫着我的名字,而我喊着他“老头子”,这么叫,就好像我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很多年了。就他那样的老头子,体力杠杠的。从浴室到床上,甚至把我压在窗子前。 原谅我的分神,在最后,我能想到的就是,廖擎极去当男优的话,都不用特别剪辑了。一个长镜头就能搞定了。 第二天,还在上课的时候,我就扶着发酸的腰,悄悄在桌子下翻着,查看着我们附近的楼盘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在这个事情上,我也挺冲动的,巴不得就这么两天三天就把房子的事情确定下来呢。当然不是担心,廖擎极反悔不给我房子了。我是担心,他冲动过了。就不理我了。同居的时候,就这么没影了。以前还总笑话那些谈恋爱的同学,上课坐一起,下课在一起,周末也在一起,还特别在外面租房子同居。我们还谈论过,他们这样黏不黏糊啊。现在轮到我自己了,我巴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廖擎极在一起呢。那种心理,不是热恋中的人是不会懂的。我李福福竟然也有这么一天,那么巴着男人了。 兰雪和杨毅正好给我发来了,他两周末在一起玩的图片。估计着是想打击我一下的。没想到我这边已经在找房子准备同居了。兰雪马上吐了一句:“李福福,你是要抛弃我吗?” “周兰雪,是你先抛弃我的!” “好,那作为姐妹我提醒你一句,做好安全措施,那种人,生命没保障的。” 看着兰雪这句话,我真不知道怎么回复他了。印象中。总抹不掉那个梦。梦里我就是死在他怀中的。 早上,我就两节课,早早的就坐在学校小花园阴凉的地方,对着广告上的电话,打过去问问情况了。本来还想着,今天看两套房子,明天看两套房子,后天看两套房子,然后第四天拍板决定,租下或者买下。周末正好可以搬家过去。 计划得挺好的,但是总有出乎预料的事情发生。就在我看着那些广告的时候,我叔叔的电话打进来了。我唯一的亲叔叔。当初我爸妈失踪的时候,去他家,他就只能借着送我下楼的时候,偷偷给一百块钱的那个。就是我爸妈出车祸之后,打电话去了,他还说老婆不让去外市的那个。 他竟然来了!还来找我吃饭了!亲情哪来这么大的转变啊? 毕竟是叔叔,我还是跟着他一起在学校附近的快餐店,点了两个炒菜,跟他坐着说着话。我问了我爸妈现在的情况。我叔叔说,我妈已经没问题了,就是多注意,多休息,行动缓慢,不跑不跳。我爸那也稳定了,不过还有第二次手术,那些钢板螺丝钉什么的,还要取出来。不过现在也基本能自理了。他还特别说了,保险公司真厉害,也不知道是什么保险的,请了三个护工,到现在,病情稳定了,都还有两个护工呢。一个包买菜做饭做家务,一个好像还有点医学常识,整天就守着我爸妈。 我心里苦恼,谁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护工,是间谍! 说着吃着,我叔叔也说了这次他来的目的,一来是我好几个星期也不回去看看我爸妈,我爸妈那边也着急。二来,他来这里出差就过来看看我。 我很仔细的听着我叔说的话,从他的话里就能感觉出来,我爸妈并没有告诉他关于廖家的事情。他来,就是那么单纯的目的。我已经很注意了,我相信我的判断。 “叔,我,其实前几天我在宿舍里摔跤了,脸上都摔肿了。回去怕我爸妈担心。在说他们那边三护工呢,我回去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在这里不让他们担心的好。我先去上个厕所啊!”我赶紧溜吧,拖一下时间,差不多就回校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紧张还是怎么的。我在厕所里蹲下了,才注意到我没有那进来。现在人的生活,上厕所没,那是拉不出来的。 我苦恼的,就这么靠在厕所的洗手台上,数着他们的马赛克小砖。磨时间! 感觉着差不多了。才洗洗手,就走出去了。只是我这么一出去,就看到叔叔拿着我的呢,他的脸都黑了。 “叔!”我弱弱的叫了一句。 我叔抬头看着我,顿了几秒钟之后,才说道:“你爸妈叫我一定要来看看你,觉得你这么长时间丢着他们两在医院都不管,肯定是有事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交男朋友了。福,你给叔叔说明白,房屋中介打电话给你说,有合适的房子,一房一厅。有阳台厨房,精装修,带大床,适合男女朋友住一起的那种,是怎么回事?你想学着别的那些个大学生,还在学校呢。就在外面租房子同居了?你没看到多少大学生,毕业了就分手了?你说你这脑子,怎么越读书越不懂事呢?哼!我回去跟你爸妈说去!”叔叔丢下我的,就走向柜台结账去了。我还愣在那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几个小时前还欢天喜地的向往着,跟廖擎极住在一起的画面,可是现在,我满脑子就是我爸妈带着还在养伤的身体跑到这里来找我,狠狠骂我一通。 这种不安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下午没课,廖擎极给我发来短信,说他在学校北门等我。我没想到,昨晚上我们还那么激烈的在一起,还以为他会好几天之后,才来找我呢,以前不都是这样吗?现在怎么就来了呢? 我上了他的车子之后,就说道:“老头子,我爸妈好像已经发现我们的事情了。” 他伸过手来,揉揉我的头顶:“没事,我摆平!” 不过感觉这摆平的难度有点大,因为我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就这么拍拍车窗,就站在车门外面。 第一章 神秘相片再现 我额上就出现了烟线,摆平,这次还是我来摆平吧, 我赶紧下了车子,对着我叔陪着笑,我叔指着车子上的廖哑巴就说道:“这个人是谁啊,你都交了什么男朋友了,李福福,你爸就是,你应该是在学校有男朋友了,才不回家看看他们的,我……” “叔,这个是我同学的男朋友,他们这不是要分手了吗,让我来传个话的,”我说着还背对着我叔,使劲对着廖擎极眨眨眼睛,不过廖擎极这人,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根本就不愿意说话,反正我这么说,他肯定是不爽了,不说话,他不说话正好,我能继续扯我的, “叔,你怎么又来了,你这是出差结束了,” 我叔还是看着车子里是廖擎极:“这男人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吧,他跟你同学分手怎么还叫你来说话的,你们两关系很好,” “我跟我同学关系好,”我陪着笑脸解释着,果然不出我所料,廖擎极越来越不爽的情况下,他不会下车跟我叔说话,只会自己离开,所以,他就这么开车走了, 我心里也暗嘘口气,拖着我叔走,我叔看着对方都走了,甩开了我的手:“福,你下周还是回去看看你爸妈吧,他们身体恢复得好,但是心里也总惦记着你,特别是你这几个星期都没有回去,他们就怕你在外面乱交男朋友,” 我叔还说了一大堆,我都是陪着笑脸点着头,被他说了一个小时了,他才离开了我们学校,我站在学校门口,看着四周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也不知道廖擎极有没有生气呢, 正要给他打电话解释一下呢,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短信进来了,发来短信的是快递员,“你们学校北门,顺丰快递,有你包裹,我还等十分钟,” 我现在就在北门啊,那边有着好几家快递就跟摆摊一样的,一个个站在门口两边脚边放着几个包裹, 我赶紧走了过去,现在我对包裹特别敏感,就是上次的后遗症,几分钟之后,拿到了包裹,我的直觉就告诉我,这个包裹就跟之前一样是一个具有目标性的包裹,因为这包裹上写着的还是那美梦用品,我在签名的时候,那送快递的小哥还对我笑了笑,低声说了一句:“住学校里,也能玩这个,” 我一张脸都红了,对方肯定不是廖擎极,那是廖富海了,廖富海就不会换一个网店的名字吗,真是的,不过最初给我发包裹的是廖擎极,谁叫廖擎极起的这个头,一开始就用这种店名, 我也顾不上被人笑话了,直接就拆开了包裹,在包裹里的还是一张相片,我是当着那小哥的面,丢了盒子,就拿着那张相片挥挥,走人了,心里暗想着,要是这个盒子里也有一块砖头就好了,我就拿着那砖头摆在小哥面前,让他自己看看,自己心里膈应吧, 拿着相片,我赶紧研究着,这次,相片背后没有地图,竟然没有地图,相片上是一条河,河边是两条靠在一起的小船,有点像那种乌篷船,但是我知道绝对不是,这种船在我们这边的河边并不常见,我们这里的河上,游艇,摩托艇,都有,就是不会有这种比较古老的小船,我上下翻着,真看不出什么来,廖富海到底什么意思啊, 廖富海让我去找这条船干嘛,怎么连地图都没有了, 我对着相片研究了好一会,等到天烟了,才发现,看着相片很吃力,才抬起头来看看四周,路灯都已经亮起来了, 我这才记起来来,我还没有给廖擎极一个解释呢,赶紧给他打了电话, “喂,”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还是这么淡淡的,明明就有来电显示啊,他明明就知道是我啊,而且他的手机上还会显示宝贝两个字呢,怎么还是这个语气呢, “老头子,是我,你在哪,我找你有事,很严肃的事情,” 他那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安泰酒店,1606,” 我艹,有钱人啊,那酒店在城市里,可是四星级的,说是四星级,但是各种设备都跟五星级差不多了,跟五星级差不多的还有房钱, “我马上过去,”我就这么拿着相片就往那边赶去了,不过坐在车子上,心里也越来越不是滋味,廖擎极一个人住酒店,他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们前一天晚上还是大战了三百回合,我腰要痛着呢,他今晚又去开房了,他几个意思啊, 意思一:今天继续大战三百回合,他想弄死我吗, 意思二:他生气了,所以开好房,等我去,花样弄死我,嗯,有可能,他本来就是阴阳不定,还特小气,特闷骚的那种, 意思三:他本来就是经常住酒店的那种,不管今晚是不是来找我,都会住在酒店里, 那他还叫我去租房子,买房子的是什么意思,为了跟我同居,还是为了省下酒店开房的钱, 这些思考让我脑子就没一刻停下来的时候,等车子到了酒店大门,我冲上楼,他在开门的时候,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让我买房子,是为了什么,” 他低头看着我:“你说的很严肃的事情就是这个,” “之前不是,现在是了,”现在,什么都没有这个这么重要吧,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 他转身走进房间里,没有说话,我也跟着走了进去,这酒店就是豪华,不能浪费房钱是吧,我快走了几步,挡在了他的面前:“你别给我装哑巴,老头子,你跟我说实话,我让我买房子是为了跟我同居,还是为了剩下你来市区里的住酒店的钱,” 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头看着我:“听好了,李福福,我叫你买房子,在你名下,你觉得我住个酒店,就能住出一套房子的钱吗,” “什么意思啊,你当我笨,直说好吗,”我抬头看着他, 他顿了好一会之后,才说道:“同居,在说,以后的行动,我们……” 我笑了,跳起来就抱住了他:“我明白了,老头子,我的老头子,别说下去了,别破坏气氛好吗,” 他还是那样,冷着一张脸,把我从身上拉下来,看着我,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等我说话呢,我呵呵笑着:“那个,刚才那个是我叔,我们家的事情,我太爷爷,爷爷的事情,我叔都不知道,我叔的年纪比我爸小不少,估计着他是真不知道长辈的事情的,我爸妈的意思,也不告诉他,你看你们家,知道的人多了,还多个叛徒出来呢,要是我叔知道了那些事情的话,他老婆很厉害的……” 廖擎极的脸色终于好点了,他绕过了我,就坐在了窗子前的沙发上,在沙发旁有着一个饭盒,都还没有打开呢,这天都烟了,他打了饭,怎么不赶紧吃呢, “你快吃饭吧,”我说着也坐在了他的身旁, 他淡淡的说道:“一个人吃不下,” 我愣了一下,之前他不都是一个人吃饭的吗,现在说一个人吃不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今天去找我,那时间段肯定是叫我一起出来吃饭的,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赶紧打开了快餐的饭盒:“我跟你一起吃吧,其实我也没有吃饭呢,” 两个人吃着一份盒饭,我拿着勺子,他拿着筷子,却让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他的脸还是那么冰冷的,但是总算是好好吃饭了, 嘴里还嚼着饭呢,我才想起了那张相片来,我今天的重点不是那张相片的吗,我把相片递了上去:“你看看这个,今天刚收到的包裹,” 说完了,我才想着不对啊,他说过让我不要理会那些包裹的,现在我却又打开了包裹……“哈哈,我就好奇,” 廖擎极冷着脸,但是也没说什么,接过了相片, 我也探头看着,边说道:“就一条野河,上面有着两艘小船,看上去像的打渔的,也不像之前的相片会有地图,这个就连地图也没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廖擎极从他的腰包上取出了一支笔,直接就在相片上画了个圈,然后转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那圈里的东西,看,在看,狠狠瞪着:“这个是什么,” “蛋家的宝物,金线红鲤鱼,鱼鳃下的大鳞,而且还的有着金线的第一块大鳞,” “这个,鱼鳞,能当宝物,”他这么一说,我看着也挺像鱼鳞的,颜色偏红,鱼鳞的上方被打着一个孔,一根红线串在了那孔里,红线的下方还坠着一个小坠子,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什么,方正就是有东西坠着呢,鱼鳞到底多大,因为是相片没有参照,我也不确定,感觉挺大的, 廖擎极问道:“吃过金线红鲤鱼吗,” 我摇摇头,然后点点头:“好像小时候吃过,” “那种鱼,只有野外才有,要是金线的鱼鳞直径有十厘米以上的话,那就能当宝物了,那鱼鳞能在水中释放氧气,蛋家的人会把这种当宝物挂在船上,一来保平安,二来,有时候,是有救命的作用的,” 第二章 金线红鲤鱼的传说 “蛋家?”我疑问着,“不是船家吗?” “蛋家。他用笔直接在那相片后面写了两个字“家”,“客家话的说法。这种说法的来源很多,最常见的就是因为他们一直在船上生活,生活很脆弱,就像蛋一样,出事了,船沉了就死了。很脆弱的存在。就算是世代的蛋家人,也不一定有这种金线鱼鳞。廖富海拍这张照片,没有地图,应该是想说,他也还在寻找。而且没找到。让你帮着去找找的。” “他找这个干吗?”问出来了,我又接着回答道,“鱼鳞能释放氧气,那不就是便携式永动力的氧气瓶了?他是要下水吧,在给去那河村做准备。” 廖擎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张相片。我想到了兰雪跟我说的,我掉下那河村的时候,廖擎极还用符下水救我呢。我好奇地问道:“上次在那河村,你是怎么潜下水的?我听兰雪说,你好厉害的样子呢。” “用了分水符,还有水下闭气的符。这种符管用的时间,因人而异,时间太长肯定不行。这种鱼鳞就是最好的下水装备。” “蓝宁和蓝思彤前段时间,还在一家游泳中心特意学潜水了呢。” “背个氧气瓶下去,下场就跟水里的那个穿着潜水服的一样。下了水,下面的情况根本就不是我们能估计出来的。廖富海是个孤儿,他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模仿我,从字迹到说话,所以你看到我们两的字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他的闭气符,根本就没有成功过。他才会急着去找金线鲤鱼的大鳞。他这是想借着我的手,找到这个东西。” “你知道哪里有吗?”我问着。 他放下了相片:“到时候,你也要下水。看来这个忙。我们必须帮他。” 有些事情,不用说话,就是那么默认的。例如,廖擎极已经在酒店开好房,而我自己跑过来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的了。好在他也没有前一天晚上那么恐怖和疯狂了。在他去洗澡的时候,我对着相片就拍了好几张,传给了杨毅和兰雪。 杨毅关注的重点是:“拍照水平不咋地!这船也不会给加个滤镜。我给你弄漂亮点。” 兰雪关注的重点是:“这床一看就是酒店的,还有床旗。说!在哪个酒店?我要去抓奸!” 我给他们说了蛋家的事情,杨毅惊讶着回复:“必须去找啊!必须找到!福,要是我们找到了,我就把那鱼的鳞都拔光了,能卖多少钱呢。发财了!那么多钱,足够我财大气粗的把我们师哥师姐的那个水下机器人买过来了。” “杨毅,这金线红鲤鱼,还是必须长这么大的,能见到一条两条就不错了。而且只有它鳃下的,第一片最大的鱼鳞有用,又不是全身都有用。最多就两片,一左一右。” 兰雪说着:“我们真抓到那条鱼的话,我们几个是清蒸了还是油炸了,再西红柿焖焖?” 我丢开了,这两,就没法交流!也许一些妞是没见过,我们这里的鲤鱼真的能长得很大。一米以上的大鲤鱼,菜市场天天有卖。接近两米的大鲤鱼我都见过几次了。就是野生大鲤鱼,不是公园里的锦鲤。我们这里有个公园,湖里的锦鲤,几乎都是一米以上的。 大鲤鱼好找,这种红鲤鱼有点难。它不是锦鲤,那种金红的颜色。野生的鲤鱼,只有尾巴是红色的。红鲤鱼基本上都是野生的人工养的,很少看到。也不是黄河大鲤鱼的那种红。红鲤鱼的鱼鳍尾巴是红的,肚子和嘴也是红的。其他地方就跟普通鲤鱼差不多,带着一种隐约的红色。但是看还是暗色。金线鲤鱼就更少见了。基本上只有春夏发大水的时候,菜市场里打野生鱼的,才会有那么一两条,普遍不大。就是鲤鱼身上的那条线,不是黑色的,而是金色的。 有人说鲤鱼有毒。不是说它真有毒肉不能吃,而是说它的肉吃了以后会有一些不好的反应。上火啊,伤口发炎啊,或者是什么什么的。金线鲤鱼的那条金线,就算是在酒楼给大师傅处理,都会把金线拔掉。就算去了鳞。看不到金线了,肉里的那线,还会被挑掉。据说那条金线很毒。不是有毒的毒,而是会有不良反应。 这种金线红鲤鱼,还要长这么大的。估计着要接近两米了吧。上哪找啊?难怪没地图,估计着廖富海自己都没谱呢。 廖擎极从浴室中出来,看着我还拿着那张相片看着,他说道:“我认识几户蛋家人,可以去问问他们。前提是,你真打算跟我一起下水?如果你不下水的话,我们就不需要用这个。” “当然下水了!”我叫着,“蓝宁和蓝思彤都在积极准备了,杨毅和兰雪都在积极准备了,没理由我这个债权人不下水吧。” 他点点头,一点点靠近我。我不得不后退了一下,缩缩脖子说道:“能,能休息几天吗?书上说,一夜n次郎。会死人的。还有,你这是干嘛?想亲密一下的话,至少也对我笑笑啊,一张冷脸……” “睡觉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准备。三天后,我们出发。”他说完,一个翻身就在我身边睡下了。我还在那双手抱胸,缩着脖子,一副等着被强爆的模样。额头上的黑线,越来越多,顺便想想,他这是故意让我丢脸吗?我要不要反扑上去呢。算了,腰好痛。这老头,年纪一大把了,体力还不错,花招还很多。 我想了想,才说道:“三天后,那周末我们就没办法回来了。我还想着,周末回家去看看我爸妈呢。” “不用!”他闭着眼睛说着。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说,我爸妈就算有意见也没办法,因为他们已经被廖家的人监视中了。虽然这样对我爸妈不太公平,但是想想,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有人给做饭洗衣买东西,他们两又还是病号,就算要去哪也去不了。这样也好,要不然,廖家说不定又给他们两什么危险的任务呢。 看着身旁的廖擎极已经闭上了眼睛了,我对着他笑了笑,拿着给今天的那个中介发去了短信,说:“郝姐。就今天我们说的那一房一厅的房子,我决定租了。你说的压三个月的房租,我同意。明天能去看看吗?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这么定下来了。”发完短信,我对着廖擎极低声呢喃着:“其实,跟你同居的感觉应该也不错。” 杨毅的信息总是那么快。早上,我还在大教室里上着大课呢,就跟着震动了起来。上大课的时候,就没几个人听课的。我也就没有顾虑的掏出了翻看了起来。杨毅在群里发了一些资料,有蛋家的,也有关于金线大鲤鱼的。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些资料都是手打的。以前他可都是网上直接截屏的。 我很快就明白了他手打的原因,因为这些资料都是他一个同学家里的事情。 他说,他的研究生师姐,正好是蛋家的孩子,他最近为了那个水下机器人,整天泡在他们的工作室里,当下人一般的打水扫地跑腿,送快餐。现在熟了之后,也能跟这些师哥师姐们聊上天。那个师姐就是蛋家的孩子。 她说她出生之后,就一直跟着爸妈在船上生活,上岸的时间很少。就算船在岸边,人也会在船上。因为蛋家人,有不少都是吃穿住行都在船上的。 洗衣服都是在船头洗的,晒衣服,就铺在船上的绳子上。他们很少有玩伴,就算同样是蛋家人,家庭和家庭之后,也很少会在一起玩的。因为彼此都有船,也不能全都到别人的船上吃饭吧。师姐的记忆中,她六岁之后,就都是船上度过的,没有小伙伴。 七岁后,师姐被送到了她外婆家上学。她说很多孩子都是这样,到了上学的年纪就放到亲戚家去读书的。这样一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过正式的学前教育,有不少蛋家的孩子,在小学里都会是让老师头痛的那种。包括这个师姐,也是初中的时候,才自己努力学习,追赶上来的。 她还说到了那种金线红鲤鱼,她说她小时候见过一次。很大,两米多长,是在一条很大的河里,发大水的时候,她爸爸打上来的。本来以为是一大群小鱼,但是没想到拉上来看是大家伙。她爸爸卖给了当地一家餐馆。是餐馆的人到河边来拉走的。那时候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围裙的大厨师。那大厨师看到鱼之后。让人准备香炉,香烛什么的。就在河边拜拜了。 鲤鱼的生存能力很强,离水很长时间了都没死。不过估计还是死了的,因为拜了之后,大厨师还是把鱼拉走了。用了一辆翻斗车拉的。翻斗车,就是像卡车,比卡车小不少。在把鲤鱼拉上去之后,还浇了不少水给它,说是鱼鳃鱼鳞没干,鱼就不会死。但是那鱼离水都有两三个小时了,也不知道怎么,鱼鳞还是**的。 翻斗车在把大鱼拉走的时候。在路上,大鱼挣扎了一下,突然的晃动,让翻斗车滑下了斜坡。现实并没有小说里那么精彩,那条大鱼,还是被送到餐馆里上了餐桌。 我估计着这鱼的鱼鳞。就有那种释放氧气的作用。鱼鳞在离水几个小时还没干,这根本不科学!除非有另外的水源补充,要不早干了。 鱼鳞能在水里,释放氧气。有个守恒定律还是要遵守的吧。它释放的氧气从哪里来?水不就是有氧气吗?它估计是像电解一样,把水中的氧气分解出来了。那么同理,鱼鳞在空气中,空气也有氧气,也有氢气,含量少了点,但是还是有的。反过来,说不定那鱼鳞就能把空气中的氧气和氢气合成水分了呢? 纯属个人猜测!看看身旁的廖擎极,他都已经睡着了。我这惊喜的猜测,竟然没有人分享一下。 第三章 永远不会放下 我眼珠子转着,这要是真的,那条大鱼,应该已经算是成精了吧。 那些鱼精不也是可以离开水的吗?说不定再过个几百年,就会成了人形呢? 我吃吃笑着,这真是越想越夸张了。 第二天,廖擎极也起来很早,我要赶着去学校上 第一节课,他却也跟着起来退房了,只是跟我说有事。要离开三天,三天后来找我去几个地方看看,有没有这样的大鱼鳞。 他送我到了学校,还停下车子来,特意对我说道:“李福福,别往了找房子的事情。” 我对他笑着,真没想到他会特意交代这个。看着车子离开,我一回身,就看到了蓝思彤。这都几天没看到她了,她的目光也看着那边消失的车子。我呵呵笑着,完全就是一副胜利者的姿势。我可没有忘记,她也是喜欢这廖擎极的那个。女人的直觉不会错的。 我走了过去,笑道:“女儿啊,上课去吧。那个老头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蓝思彤低声说着:“如果。他先遇到了我,就不会是这样了。” “那可不一定。缘分这东西啊。” “他会有一天知道我的价值,我能帮到他,你却不能。”蓝思彤就这么转身离开了,眼眶带红,一些同学看过来,不理解的还以为是我欺负她了呢。 “这也哭啊?红眼病吧。”我一个冷哼着,“我掉水下差点死的时候,怎么就没人说我有价值了。还就你有价值了。你价值多少钱啊?” 这一天,下午的课,我让同学帮忙签到,就离开了学校,联系着中介去看房子。那是一套二十多平米的一房一厅。就位于我们学校斜对面的一个商业街的楼上,楼下是商铺,三楼以上是住房。虽然楼下是商铺有可能会比较吵,但是好在这里房子是新房子,刚装修有半年吧。房东买房子的时候,就想着是租出去的,所以连着房子里的基本家具家电都有。交了三个月租金,看着这房子,我就笑了。这地方以后就是我和廖擎极的家了。 虽然我知道,对于家这个字,用得太轻易了,但是现在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巴不得跟他在一起不嫌腻歪的。 爱情让人冲昏头,这句话说得真对。 第二天,我依旧旷了公开课,开始逛街买着东西,蚂蚁搬家一般,一点点的去填满我们的小家。情侣睡衣。情侣牙刷,情侣杯子,拖鞋等等。当然,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在做的,我不可能叫同学一起帮忙。校外同居在我们学校是被禁止的。虽然也有同学这么做,但是都是悄悄的,不让别人知道的。就算大家知道了也都当不知道,不会提到明面上来说。 晚上,我累瘫在租屋的沙发上,小桌面上还放着刚泡上开水的泡面。拿着手机给廖擎极打了电话。这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道他这次会不会接电话。 让我意外的是,这次他接电话挺快的。 “喂。” “老头子,”我的语气中有着疲惫,也有着兴奋的喜悦,“房子我租好了。已经把这里该买的都买好了。一房一厅,家具家电都是新的,现成的。今天报了装网线,明天应该就能装……” 我的话断了,因为我在手机的那头,好像听到了我妈的声音。我妈的哭声!在我的话断了之后,就感觉到手机里一阵吵杂不稳定之后,就是关门的声音。廖擎极问道:“继续。” “那个,你在我家?我好像听到我妈的声音了。” “没有!要是没事,就挂了。”他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我也不客气的挂断之后,就给我妈打去了电话。我爸妈现在的情况我很了解。他们能让我叔过来看我,那就是说他们的行动并没有被限制。廖家人只是监视兼照顾他们而已。廖擎极要是去了我家,那是什么意思? 我妈的电话,是好一会才有人接听的,而且接听的并不是我妈,而是我爸。我急着问道:“爸,我妈呢?” “你妈,睡了。她不是脑震荡吗?一天睡十几个小时呢。” “这都大半个月了,还这么天天睡?” “医生说要稳定需要一个月,多睡点有好处。” “爸,家里,没事吧。”我也不敢明着问,廖擎极是不是在家里。一来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我家,二来我不确定他去我家的目的,这还是不要那么针对性的好。 “没事,能有什么事。你,你自己在外面也多注意安全。要是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我心里更加不明白了,就两天前啊,我爸还专门让来出差的叔叔到学校里来看看我。怀疑我交了男朋友。其实,他说的交男朋友就是廖擎极的事情。现在怎么两天之后,就变了呢,还说让我不回去就不回去的话。“爸,”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廖擎极是不是在我们家里?”我还是问出口了。我爸妈变得这么快总要有理由吧。之前廖擎极确实说过他来解决的。他打算怎么解决?我爸妈的转变是不的跟他有关系? “不在,他来我们这里干嘛?他忙着呢。你好好上你的课吧。”电话就这么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是一脑子浆糊了。面前的泡面也泡好了,还是先把这个放放,就算廖擎极真的在我们家,我就不信,他能对我爸妈怎么样。 第三天的傍晚,廖擎极终于出现了,他还真准时。说三天就是三天。不过让我吃惊的是,他不是一个人出现的,而是带着杨毅和兰雪一起出现的。 兰雪走进租屋,就惊讶得抱住我:“李福福,你是真的抛弃我了吗?就这么一点大的房子。我来了睡哪里?” 杨毅鄙视着,我开个网络都不肯开个1000的,还是500的。 廖擎极没说话,就这么冷冷的表情,甚至就连好好看看房子都没有。就这么靠在大门看着我们三个,要不是对他了解,我肯定会以为他在生气呢。 晚上,我们四个就在外面的街边宵夜摊弄了一大堆吃着,庆祝着我们的新房子,也是庆祝着,我和廖擎极同居了。 兰雪叫了四支啤酒,大家就这么一人一瓶的喝了起来。一开始还以为廖擎极那种冰冷的人,会连酒都不喝呢,真喝上了才看出来,他喝酒,豪爽着呢。他是豪爽了,跟着兰雪干了几次,我已经晕乎乎的倒在一旁了。高兴的,愿意醉了。不过我脑子里却很清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浑身没力气。 我知道,他直接背着我上楼的。兰雪和杨毅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就这么靠在他肩膀上,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着话。平时那些很想跟他说,却不敢说的话,现在都敢说出来了。 “老头子,”我拍拍他的头,男硬硬的头发,都扎手,“你以前是不是有过一个很相爱的女人,后来,她死了呢?” 他没说话,不理我。 “说话啊!你又不是哑巴。” 他还是没说话。 “我知道,我不可能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都是七十岁的老头了,还是个处,怎么可能呢?喂,说话啊,你是不是有过很爱的女人啊?就算她真的死了,你应该也能放下了吧,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不说话,不理我,我嘟嘟嘴,贴着他微凉的皮肤,闭上了眼睛。 “永远不会放下。” 我迷糊中好像听到他说这么几个字的,不过后来,我是睡着了,不知道到底是他说的,还是我自己瞎想出来的。我都不确定。 这一场喝醉,醒来之后,他们几个都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了。我是什么也没能想,就换好衣服,跟着他们上了车子。 上了车子才知道他们的计划。就是这一趟,我们先去杨毅师姐家那边看看。要是能找到那种大鱼鳞的话就最好了,要是找不到的话,就再去廖擎极认识的几家蛋家人那看看。 因为杨毅已经从他师姐那问到了确切的地址了,我们的路线也更像是去旅游,没有什么紧张感。不过我还是在车子上,吃着早餐边说着:“廖富海不知道有没有跟上什么。他给我寄了相片,引导我们去找那大鱼鳞,他应该会跟着我们吧。看着我们到手了就抢。” “有可能,不过也有可能,他会在我们准备下那河村的时候,才动手。动手越早,变故越大,他完全可以在我们去到河边,准备下水的时候,杀了我。这样一来,廖家就那只能答应让他带队了。” 兰雪没好气地说着:“就算是他带队又怎么样?借条写得清清楚楚,那些东西的李福福家祖上的。他要的敢独吞的话……” “他还真想过。让我爸妈出车祸,拿走借条,自己下水,捞上什么都是他自己的。” 杨毅在车子上玩着游戏,边笑道:“捞个日本僵尸上来,他就更发财了!哈哈!” “真让他捞上一个日本兵僵尸来,说不定真的就发财了呢。放在玻璃箱子里,进行无人道的巡回参观,就能赚不少了吧。” 第四章 寻找大鲤鱼 我们就这么闲扯着,一路从早上到了中午,这一路跑着高速,我们都差不多走了半个广西了。从高速下来,我注意这卫星定位上,我们的附近,既没有大海,也没有大河都不知道那蛋家到底在哪里呢。 吃过午饭。我们又沿着乡镇的三级路上跑了一个多小时。看着车窗外连绵的山坡,我说道:“杨毅,你这个师姐到底住在哪里的?能有那么大的鱼,不应该是大河大海吗?再往里面走,这都能到山里小溪了吧。那地方就算是有钓鱼的人,也不会叫蛋家吧。” 杨毅也有些犹豫的意思:“不知道,我也没到过,而且那地方卫星图搜不到。”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之前几次,凡是卫星图搜不到的地方,我们就没好过过。 车子停了下来,廖擎极摘下墨镜,降下车窗对着车子外面带着草帽的大爷问路。那地方,走到这里,就连导航都没有了,出现是只是无名小道。那大爷挥挥手。没说话,廖擎极竟然换了壮语来跟他问路。那大爷回他的是肯定不是壮话,壮话我听不懂但是能听出语调来。 廖擎极竟然又换了,换成了跟那大爷一样的方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是觉得他好神奇啊。怎么就会这么多话呢? 等车子重新启动了,我赶紧说道:“你刚才跟他说的是什么?” “土白话。” 土白话就跟粤语差不多,但是还是有一定差异的。广西很多地方都把广东的粤语叫白话,土白话就跟白话比较接近了。 “你到底会多少种方言?” “很多!广西这边的基本上都会。” “哇,老头子,你全能啊!” 兰雪探过头来,说道:“他到底几岁啊?” 我也回头说道:“不告诉你!” 廖擎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那种大鱼并不一定是在大河或者大海里的。大海里的鱼很大,但是不会有这种淡水鱼。大河里,有很多船,也会有人打渔,能长到这么大的就很少了。反倒的那些比较大的,生态环境比较好,渔业比较原始的野河,更有可能出这样的大鱼。” 车子就这么磨磨蹭蹭的,一路问着人,还绕了两次路,才找到了那蛋家的渔船附近的村子。只是附近的村子,并不是蛋家的船上。老天啊。忙了一天就这么点进步而已,我们的运气也太差了点。 天黑了,要是再转回去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要是转回有宾馆酒店的地方的话。至少也需要一两个小时,而且第二天我们还要在过来。还要找地方吃饭,这么一来等忙完就有可能的是十点。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决定就近找个住的地方。我和杨毅、兰雪的意见就是睡在车子上算了。但是廖擎极却提议去村子里住。一来可以睡好点。二来,可以了解一下附近的情况,也可以打探一下我们明天要去的那蛋家的渔船的情况。 廖擎极不愧是老头子,思维跟我们就是不一样。在他的那个年代这样借住应该是很普通的事情吧,只是现在这么借住我们是真的想不到的。就想好曾经看过的一个活动。给两组人,一个滑板,一个煤气罐,一个高压锅,要他们分别想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二十多公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的终点。一组人,用煤气罐和高压锅做了一个能推动的助力。而另一组人,对着那些东西发呆五分钟之后。就这么空手站在路边拦过路车。 我想我们就是那些对着高压锅研究的人,而廖擎极就是站在路边拦路的那个。要不是他带着,我们就是在外面露营也不会想着去人家家里借住的。 廖擎极带着我们,在黑夜的掩盖下,敲开了一户亮着灯的人家的大门。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子,一张脸都皱了的老头子,看着能有七八十岁了吧。也不知道廖擎极是怎么跟人家沟通的,他们说的是土白话。就我们三个,一个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是时不时的,看到那老头看着他们。 杨毅在我耳边说道:“你男人靠不靠谱啊,我怎么觉得他这是要把你们两女生卖给这家当媳妇的节奏呢?” 兰雪先说道:“切。让我给他当媳妇?我怕我压上去,他都断气了。” “这地方,够偏僻,看着人家也不多。外来人口肯定也不多。远离最近的交通区域,嗯,说不定这村子的媳妇就是跟人贩子买来的。” “不可能吧。”我低声说着,“我们广西再落后的地方,也没有拐卖人口买媳妇的事情吧。” “这跟落后不落后没关系。有些地方是风气,但是我瞧着……”他话还没说完呢,廖擎极就回头对我们说道:“进去吧,他们家能给我们安排一个房间两张床。” 廖擎极先走了进去,我们几个自然也跟着进去了。就算刚才我们三个还在说着拐卖妇女买媳妇的事情,但是也相信廖擎极不会是那种人。 很昏暗,这里的光线基本上都是上世纪的那种昏黄色的灯泡。在那灯泡的光线下,我看到了一个很潮湿的房子。就是潮湿,这里给我的感觉就是潮湿。院子中的地板上都还有青苔的痕迹。这地方,肯定不是以种田为生的。要不这地面也不可能用来晒谷子吧。而且他们家里还有着一股子腌鱼的味道。 本来以为院子里是这样的,但是没有想到屋子里也是这样。这房子就是俗称的平顶。就是砖混的一层建筑。留有了二楼的楼梯,但是二楼还没有建起来。农村很多这样的房子。既然是水泥砖混的怎么会这么潮湿呢?客厅里到底都是青苔,墙角的水迹就更加明显了。 我快步追上了廖擎极,拉住他低声说道:“要不换一家吧,这家里也太……不干净了!” 廖擎极没说话,继续跟着老人走。这就是拒绝我的提议了。杨毅也看着四周,对兰雪低声道:“这地方会不会有蜈蚣?” “说不定会有。啧,我开始后悔刚才没有强烈表示,我们要会城镇里住宾馆酒店了。” 老人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放着两张大木床。老人从木柜子里抱出了席子铺上。这天气也不需要什么被子,有个席子就足够了。他又跟廖擎极说了几句话之后,才出了房间。 廖擎极说道:“老人给我们去准备点吃的,我们今晚就在这里。” “真不换一户人家?”我再次提议着。 廖擎极看着我们三个人眼中根本就不掩饰的厌恶感,他说道:“我们是来找鱼的,整个村子,这家的水汽,鱼腥味道最浓郁。他们家不是常年打渔的。就应该在房子附近有鱼塘。但是先看来,房子四周都没有鱼塘,他们家应该是常年打渔的。我们可以诱借口跟他聊聊金线红鲤鱼的事情。” 杨毅苦着一张脸:“老大,你用得着这么拼命吗?就连晚上睡觉都不让我们安稳。还要混进来了解信息,你觉得这样真的合适吗?” 既然这样,我们就只能配合一下,既来之则安之吧。 不过在我回身看着四周,正想好好观察一下这房子的时候,就从外面这边的房门,穿过客厅,看到了斜对面的那边房门。那房门是挂锁锁上的。不过挂锁带着锁畔。让门口又大概七八厘米的宽度,这个宽度完全可以让人的手臂伸出来了。就在这么大的缝隙,我看到了一只眼睛,半张脸。还有脸上的唇。红唇。那种艳红的感觉。 我皱着眉头,特别看了过去,但是下一秒,那脸却一闪就离开了门缝。 我用手臂捅捅身旁的兰雪,低声说道:“那房间还有人。” 兰雪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她并没有看到那个人脸,只是说道:“当然有人啊,要不就那老头一个人怎么生活?总要有人照顾他吧。” 杨毅直接往铺了席子的床上一躺:“我看他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照顾,他不是已经去给我们做饭了吧。” 我焦急着压低着声音说道:“你们仔细看!那门是从外面锁的!”门口从外面锁起来,人却在里面,就是说那人是被人为的锁在房间里的。而且我看到的那人有着一双很大的眼睛,圆圆的大眼睛,红色的唇,看上去,很年轻的模样。我看看他们,再仔细听着那边院子左边的厨房里传来的锅铲的声音,才说道:“不会真让杨毅说中了吧。” 拐卖妇女,当媳妇!那个房间里的就是被拐卖来的女人,因为还没有融进来,所以还是把她锁起来的。 我们几个相互看了看,廖擎极却说道:“今晚上你妹该睡觉就睡觉,别生事。” 我拉着他的手臂,仰着头,用只有我们两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如果那房间里真的是被拐卖的女人呢?真不管了?如果是我被拐卖了,被关在那里,我……” “就算那后面有人,也不关你的事。” 我甩开了他的手:“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冷淡呢?冷血!” 第五章 门缝后的女人 兰雪拉过了我:“我听说,这种被抓来的女人,全村都会一起帮着看好的。要是我们帮了她,全村一起围着打我们几个,我在能干,也打不了一个村子的男女老少吧。” “不会,广西不会这样的。我们这里再落后的山村也通水通电通网络的,我觉得不会!” 杨毅拍拍我和兰雪,提醒着我们不要说话了。那个老头已经捧着饭进来了。说是饭,其实就是一大盘的面条。再加四个碗。我们四个人今晚的晚饭就是这面条了。面条是用笋果鱼绊的,还挺好吃的。不过廖擎极没吃,就跟那老头说了一会话。等我们吃饱了,老头拿着碗筷大盆离开,还跟我们说了几句,好像是交代什么的。但是我们几个也没听懂,只是呵呵笑着点着头,就跟个傻瓜一样。 杨毅还一边说道:“我们几个是不是很傻啊~呵呵。” 廖擎极看着老头离开之后,说道:“老头跟我说,他在这里住了一辈子,没见到我们要找的那种大鱼,之前这附近也没有哪家打上过这种鱼。如果我们坚持要去河边渔船上问问的话,明天往前走一个小时,开车估计也就十几分钟吧,就能到达河边。那河挺大的。河边上。就十几条渔船,没有就过分的打渔,水资源也是受到国家保护的。卫生间在出了屋子左手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杨毅就先打断了:“那边不是厨房吗?刚才我就看到他在那边给我们煮东西的。他不会是在厕所给我们煮的面条吧。他好像很老了,眼睛不知道好不好使。不会拿着尿瓢当水瓢……” “你能闭嘴吗?”兰雪又跟他杠上了,“这种话,你在吃面条之前怎么不说啊,都吃完了才说,你是故意的吧。” 杨毅闭嘴了,缩缩脖子不说话。廖擎极继续说道:“卫生间在厨房里面的小间。晚上没事,不要离开屋子,也最好不要乱转。村里晚上很恐怖,闹鬼。” 杨毅上前,拍拍廖擎极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模样:“有你在,闹鬼也不怕。我去看看那卫生间长什么样子,洗个冷水澡再来睡。” 杨毅一离开,廖擎极也暂时离开去车子上看看了。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兰雪。我坐在床上,还是小心翼翼地看着那边的房门缝隙,刚才廖擎极走出房间门的时候,我因为看着她,目光也看向了那门缝,再次从那门缝里看到了半边脸。我确定,那门后面是一个女人!而且那女人应该很年轻! “兰雪,你刚才看到那女人的脸了吗?我好像又看到了。”我低声说着,凑在兰雪的耳边上。 兰雪这人,本来就大大咧咧的,她吃着我们带来的零食说着:“没看到,她要是能站在门口后面看着我们,要真是被拐卖的女人,应该可以给我们求救吧。门缝那么大,她的手都能伸出来了。” 兰雪说话的时候,我的目光还在看着那边的门缝呢,真的那门缝后面。就这么伸出了一只手来!一只暗色的手。但是很快就缩回去了,我甚至不确定我刚才看到的攀在门板上的是不是她的手。女人的手怎么可能是暗色的。光线太昏暗了,我都看不清楚,为什么会是暗色的。她带着手套?这种大热天的还带着手套?还是说她的手受伤过,所以才带着手套的。 我们小区有个男人。年轻的时候,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全身没一处好的,整个身体都是扭曲的,骨头都错位了。那手更是手指不全,到处是伤痕。命捡回来之后,他出门为了不吓到别人,不管多热的天,都坏全身武装,用手套套着手的。 门后面的女人是不是也是这种情况呢?不会是被这个家里的人打的吧。那种被拐卖的女人,听说很可怜的,虐待,打,打到不敢逃。甚至是一个家族的男人都排队着轮爆,摧毁女人的意识。女人在他们那只是生孩子的工具。 门后被关着的女人,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吧。我想着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一种打从心底下升起来的寒意。 这种感觉,让我一个晚上心跳都是加速的,而且我也决定了。不管廖擎极和杨毅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去看看被关着的女人。 我们来到这个家里,就只有一个老头子出现,那个女人看上去还那么年轻,估计是买来的儿媳妇。如果只是一个老头子的话,说不定我们能把她带出去呢。 我心里的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所以在杨毅洗过澡,回来睡下之后,又过了好久,就连那个老头的声音也听不到之后,我还是拉着兰雪,走出了客厅,走向了厨房,然后躲在厨房的门后,观察着这房子。 兰雪低声问我想干嘛?在她看来。我就是也想洗个冷水澡,但是没有安全感,让她来守门口的,这种事情,以前我们初中就经常这么做。 看了半分钟,确定那老头已经睡下之后,我才拉着兰雪走出了院子门外。院门并没有锁上,廖擎极还在外面的车子里呢。估计他今晚上是打算睡在车子里的。他好几次都是睡在车子上,我们都习惯了。他之前提出要住在这户人家,本来就是冲着信息去的。根本就不是为了人家的那张床。 我在走出院门的时候,还看了看车子,车窗降下一半,但是车子里的灯并没有亮着,看来廖擎极也已经睡了。 兰雪被我拉着绕到了房子的另一边,她低声问道:“李福福,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房子的位置来看,那个关着女人的房间应该就在这边,而且肯定会有窗子。”我的话说完了,我的脚步也僵住了。因为在我们面前的并不是泥地,而是干掉的鱼塘。廖擎极说得对,这房子的四周肯定有鱼塘,要不水汽也不会那么大了。 这房子的地基大石头,就是砌在鱼塘边上的,我用屏幕的光线照了过去,那边,对着那房间的方向,果真有一扇窗子。那窗子还是开着的,不过有防盗网。“兰雪,我想去那窗子看看,说不定那女人就在那等着我们呢。” “你疯了!真要被发现的话……” “我们就过去窗子看看,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带走最好,要是不行,也就只能算了。现在我们要去确定,房间里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被拐卖的。只有确定了,才好做下面的事情。兰雪,我想去那窗子看看!” 兰雪看着我,有点为难的皱皱眉,但是还是打着的光,跳下了一米左右深的干鱼塘里。说是干鱼塘,但是低下的泥还是有点烂的。兰雪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靠近了那窗子,然后朝着我伸手,道:“能踩到我肩膀上吗?我踩着地基的石头了。能站稳。你站我肩膀上,高度就合适了。” 我点点头,我从鱼塘边到兰雪呢,也就大半米的距离,应该没问题的。我调整了一下。就算心跳的跟打?一样,就算紧张害怕得要命,但是我却不想放弃,说不定我坚持一下,就能救人家一命呢。 我小心的踩上了兰雪的肩膀,手也正好能抓到窗子上的防盗网。其实,我这么站在,高度都有点高过头了,但是不踩着兰雪的话,估计我的头顶离窗子边还有二三十厘米呢。大半夜的。我们一时间也找不到垫脚的东西,只能这样了。 窗子打开着,我却不敢轻易往房间里照光线进去。我就这么站在窗子前,很努力的调节眼睛去看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里很昏暗,今晚月亮还不错。加上在乡村,月光更加皎洁,我就是借着月光看进去的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什么家具也没有了。除了床,还有的就是地上铺着的一层红白相间的那种塑料布。而塑料布上,月光在那一汪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我没看错!这个房间铺着塑料布,塑料布上放着水,床就放在那水里。谁家会把床放在水里的?而那床上躺着的,并不是我以为的年轻女人,而是给我们煮面条的老头子。他就穿着一条黑色的,肥短裤,一身起皱的皮,躺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那女人呢?不会就在老男人的身后,被挡住了吧。那岂不是,她和老头子睡一张床上? 虽然我自己也跟一个老头子滚床单呢,但是那那老头跟廖擎极真没办法比。人家不是说嘛,年龄不是问题,颜值才是关键。就廖擎极这样的颜,就算他一百岁,估计想跟他滚床单的人也不少。但是就那老头……看着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能力。不会是说,他从人贩子那买来这个女人,是给自己当媳妇的吧?或者是他买的是儿媳妇,只是儿子不在家,他就老枪提上,自行开炮,拦住敌人的逃路,帮儿子稳住媳妇呢? 那这个也太那啥了。 就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床上真的有动静了。 第六章 恐怖的鱼鳞 我的心里都紧了一下。就看着床上从老头子后面,翻下来一个女人。女人没梳头发,但是感觉她的头发都是湿的。她低着头,也看不清楚脸,但是那露出来的红色的唇,我还是能确定,她就是趴在门缝后面的那个女人。 她没有穿鞋子,双脚就这么站在水里,然后开始一扭一扭的朝着我走过来。怎么说,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就好像大腿分不开一样,是依靠扭动胯骨来前进的。 她不会是已经被打得身体都受伤变形了吧。为什么要在房间里放水呢?我想着她一下水,水声就会让人注意到吗?但是在她走动的时候,那水好像根本就没有一点声音。 她的手,还是暗色的,月光并不是那么明亮,我还是不确定她是不是带着手套。我紧张着,看看床那边的情况,那老头子都已经睡得开始打呼噜了。我小声的叫道:“你怎么在这里的。需要我们帮你吗?” 我的话刚说完,脚下的兰雪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抽身了。脚下失去了着力点,我的身体开始下滑。 我慌得脸都绿了,却不敢叫出声来,就怕吵醒了老头子。我紧紧抓着防盗网,但是还是吃不住的,下滑。再下滑,我的手紧紧扣着防盗网,双脚很努力的在那地基上想找个缝隙搭搭脚。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了我紧紧抓着防盗网的手上被什么湿湿冷冷的东西敷上。我一抬头,那只手已经出现在的月光下。我也看清楚摸着我手的是什么了。 是一只人的手,只是那手背上,覆着一层的鱼鳞!我还没来得及震惊和恐惧,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松手摔下来了。 我还想着,我这么摔下去,千万不能出声,再痛也要忍着。但是没有我想象中的痛,鼻息中传来的是熟悉的淡淡的木香,我已经落在了廖擎极的怀中。他就站在鱼塘上,伸手接住了我。 我在他怀中大口呼吸着,我想我现在一定的脸白得恐怖的。好在这高度不高,也就接近两米。要不我就算是摔到廖擎极怀里都说不定砸到他了。 他冷着脸,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抱着我,几个冲刺,就带着我上了鱼塘。他带着我竟然能冲上来! 我回头看向那窗子,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只是看到了一只放在防盗网上的手,手背上全是鱼鳞。应该是鱼鳞病吧,这个。不过能看到她的手,也就这么两秒钟的时间而已。廖擎极已经抱着我离开了鱼塘边,回到了车子旁。他一把我放下来,我就不由自主的搓搓自己的手背。她刚才好像摸了我的手,我不会也传染了吧。就那个女人,那只全是鱼鳞的手,摸过我的手了。 越想着越恐怖,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要发生很可怕的事情了,我总觉得被她摸过的地方,在皮肤下,总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就好像我的手背上也要长出那样的鱼鳞来了。 这种心理很强烈。恐怖的感觉一下袭来。我低声哭了起来,不停搓着手,甚至手背上都被我搓红了。 “你干什么?”廖擎极皱着眉头问着。 我是哭着说:“要长出鱼鳞来了。我的手背要长出鱼鳞来了。全是鱼鳞怎么办?”恐怖的感觉蔓延了我的全身。在这里光线很昏暗,我甚至有种错觉,鱼鳞已经长出来了。我用指甲狠狠抠去。甚至能感觉到拿下鱼鳞在我的皮肤下翻了过来。好痛!但是我却停不下来,我扯下了那鱼鳞,再次朝着别的鱼鳞抠去。可是我的手背上的鱼鳞越长越多,就算是下了狠心去抠下来,它们还是会很快长出来的。 我慌了。慌得大声哭了起来。兰雪也过来扯过我的手,喊着:“李福福!你不要这么伤害自己好吗?你疯了吗?” “长出来了。鱼鳞,鱼鳞长出来了,长到我的手臂上了。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她的手上全是鱼鳞,她摸了我,会传染的,我会跟她一样。我的手,也会长出鱼鳞来的。”我哭着说着,我能看到我的手背上已经被我抠的一条条的血痕了,但是我却停不下来。要是现在谁给我递上一把刀,我能下狠心的把我的手整个砍下来。 廖擎极转身回了车子里,兰雪还抓着我的手:“你冷静一下,福!廖哑巴,你快想想办法。” 廖擎极从车子上下来。拿着一只小瓶子,盖子打开的时候,酒味就很浓的冲了出来。他喝了一口酒,抓过我的手,“噗”一下喷出酒来,全喷在我的手背上。那种辣的感觉,随着我的手背上的伤口,一下进入我的血液中,我几乎是瞬间痛得大叫:“啊!”村里的狗,狗被我吵醒了,汪汪叫着。 廖擎极却死死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缩回去。等我缓下来之后,他放开了我。兰雪轻轻拥着我,我的手就算没有任何的刺激也一直在颤抖着。我吸吸鼻子,总算冷静下来了。兰雪用手电筒的光照着我的手。我的手背上还有着酒的痕迹。加上血迹,一片迷糊。手背几乎算是血肉模糊了。我并没有留指甲的习惯,可是我的手背却也被我抓成了这样。 院子里,走出来了那个穿着肥短裤的老头,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我这边声音那么大,已经吵醒他了。我们发现了他们家的秘密,他会怎么做? 廖擎极绕过我,站在了我和那老头的面前,用土白话跟他说着什么。 他们两说了五六分钟的话。老头还探着头过来看看我的手背。杨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就站在我们身旁。 老头说完话,还是朝着屋子里走去,廖擎极这才看着我,说道:“看到什么了?” 兰雪给我包着伤口,那些纱布印上去,吸了血迹之后,再拿下来。好痛。我没敢喊痛,只能??承受着这份痛苦。我说断断续续说了我在屋子里看到的。 廖擎极等我说完之后,才说道:“老头跟我说,他女人吓到我们了,跟我们道歉。那个女人是他老婆,只是年轻的时候,他在那边河里打到一条很大的鲤鱼,全家人吃过之后,他儿子当晚就死了。猝死的,根本就找不出原因。而他老婆在儿子的事情之后,就一直不想吃东西,也不说话,也不愿意离开房间,还在房间里放了很多水桶。大家一开始是以为他老婆因为孩子的事情疯了。但是几天之后,他才强闯进那个房间,才看到,老婆的手上,身上,已经开始长了很多鱼鳞。他们把女人送到了医院,一开始医院以为是皮肤科的鱼鳞病,治了一个月,一点用也没有,而且那些病症也越来越明显,那根本就不是鱼鳞癣,而是真真正正,从皮肤中长出来的鱼鳞。” 杨毅先叫道:“这不科学?她就是长着鱼鳞癣吧。看着像而已。” “不是像,就是,就是一片片的鱼鳞。”我强调着。看着我已经被包起来的手背:“我不会也长鱼鳞吧。” “不会!这种情况。一般是在动物有很浓烈的报复心理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这些鱼鳞就是在她身体中的那些散步出来的怨气形成的。以前也有过,吃蛇的家族,生出舌头开叉,身上长着蛇鳞片的事情。也有过。” “可是我是真的觉得痒,好像真的要长出东西来了。” 他的手伸过来,揉揉我的头顶:“心里作用,自己别瞎想,回去睡吧。” 我低着头,没有移动脚步。杨毅拉着兰雪回到那屋子里,我却还是没有挪动脚步,就这么站在廖擎极面前。他缓缓吐了口气,打开车子后座的门,让我上了车子。今晚我就跟他睡着车子上好了。 他身高挺高是。往后座上一坐,向后靠着,我就蜷缩着身子,枕在他的大腿上,睡在椅子上。他的一只手。就放在我的腰间,轻轻抓着我绑着绷带的手。他的手温度比我的高。大概是之前我被吓得浑身发冷过,现在体温怎么都升不起来了,才会觉得他的手温度比较高。也正因为这样,他手心的温暖,让我暂时遗忘了手背上长鱼鳞的那种恐怖,让我靠在他身上,终于能睡一会了。 在我的迷糊中,感觉到他轻轻撩着我的刘海,好像说道:“和另一个你,一点都不像。” 本来我都是昏昏欲睡了的,给他这么一句话,我的脑海里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只是我不敢睁开眼睛,就这么闭着眼睛,脑袋里却在飞速转动着。 廖擎极说什么?另一个我?这个世界上难道有两个人?不会是像蓝宁一下,是双胞胎吧。我老爸老妈生的双胞胎?不可能! 不管怎么样,我心里已经确定了,廖擎极对我隐瞒了很多的秘密。之前我去?石水电站调查他们家的时候,他不也是很生气吗?他应该是在害怕我知道一些秘密吧。而且现在看来那些秘密还跟我有关系。例如,我还有个双胞胎! 第七章 找到蛋家 有了廖擎极在身旁,加上这么一惊吓,现在稳定下来了,很快就睡着了。 等来迷糊中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从面朝车子前面,转到了面朝着车子后面,也就是说,我枕在他的大腿,而脸就隔着两层布,压在他那地方。 我邪恶的笑了笑。张开嘴,就咬了一下。看着他没反应,继续,再咬第二下的时候,下巴却被他捏住了。原来他也已经醒了。 “别一大早的惹事。”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都还闭着呢。坐好了,伸个懒腰,看看手上的绷带,皱着眉,我说道:“昨晚上我怎么就这么冲动。把自己抓成这样呢。你说,如果不是你们拦着的话,我会不会把我的手都抓到见骨头啊?” 他没说话,沉着那张脸,打开车门下了车子。踢踢腿,好像腿麻的样子。以前看他睡在车子上,都是睡在前面,放倒了座椅的。昨晚也应该是为了安抚我,才这么坐在后座的。就算suv的空间比较大,但是也不可能伸直脚吧。 我也下了车子,跟着他一起,用车子上的矿泉水,漱口洗脸。 我拍拍脸上的水珠,看着天边的太阳。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说道:“好美啊。” “这种太阳,清晨就很强烈,很刺眼,一般不会晴一整天的,估计着下午会下雨。” 我看看天空的云,一点下雨的痕迹都没有。我凑到他身旁,笑眯眯的对着他的冷脸问道:“大腿麻不麻?我咬得爽不爽?” 他那张脸一边变化也没有,凑在我耳边说道:“下次,在你租的房子里,你再给我好好咬。” 我哈哈笑着:“好啊,我会狠狠咬!老头子,说正经事!你们有没有查过蓝宁的兄弟的事情。” “兄弟?亲兄弟?” “对,双胞胎。” “他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但是小时候就出事死了。” 我把我和杨毅调查到的,还有在医院里听到的,在学校里蓝宁的异常等等列举了起来,然后说道:“这么分析,蓝宁一开始就有两个,蓝家故意隐瞒着一个。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那河村的事情。” 廖擎极点点头,低声自言自语着:“蓝家果然开始反击了。哼!不自量力。” “老头子,那你说,我会不会也是双胞胎,然后被我们家藏了一个呢?”我看着他,眨着眼睛。我对他说的那句,另一个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廖擎极看看我,才说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妈。” 我们结束了谈话,因为屋里兰雪已经在叫我们去吃早餐了。早餐就在客厅里吃的,那张已经褪色的木头桌子上,放着酸菜小鱼干,还有一大锅的粥。兰雪和杨毅一点也不客气的吃着,廖擎极还是没有吃。我也就象征性的吃一点。目光还是会时不时往那边的房门瞟去。 房门已经再次锁上了,还是留出了能伸出手臂的一条缝隙。因为心里有事,对时间的感觉有点错了,我总觉得这顿早餐吃了很长时间。终于我还是等到了我想要看到的。就算是害怕,我还是禁不住要去看看那扒在门板上的,带着鱼鳞的手。这大白天的,看上去就更加的恐怖了。凹凸不平的皮肤,粗大的关节,一层压着一层的鱼鳞…… 我的目光让这个家的老人看到了,他回头就朝着屋门的方向。大声吼了几句。虽然我听不懂土白话,但是还是能听出来,那应该是一句骂人的脏话。扒在门口上的那只手,就这么缩回去了。 这个小细节,就连一直在吃吃吃的兰雪和杨毅都看到了。一顿早餐之后,我们该离开了。廖擎极还的给了老人一个红包。不知道是职业习惯还是怎么的,他并没有直接给钱,而是给了一个红包。 在我们走出院子之后,杨毅就问道:“福,问下你男人。能不能帮那个女人一下,这也太恐怖了吧。她要是cos那种游戏里的鱼精都不用化妆了。而且我感觉,她要是没有那些鱼鳞的话,应该会很漂亮的。” 兰雪又跟他杠了起来:“你是看着人家漂亮吧。她要是不漂亮的话,你还会这么上心?” 杨毅推了她一把:“福,你问下那个哑巴。那个哑巴也就跟你比较好而已。你去说的话,说不定,他就帮忙了呢。” 我摇摇头:“如果她是被拐的女人,我倒愿意帮忙。那个老人说的事情,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们一家人就是在被鲤鱼精报复呢。这种报复,我们还是不要去参合的好。你想啊,他们吃掉的那大鱼,说不定真的就是鲤鱼精。那他们就是杀生造业了。那鲤鱼精本来修炼已经差不多了,结果被他们吃掉了,毁了多年道行,肯定会很生气,她就要报复这一家子。死了儿子,老婆变成这样,让那个老人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这就是他们一家为那件事必须付出的。要是我们家老头子真的去帮忙了。结束了他们家的悲惨命运。那鲤鱼精肯定会恨我们家老头子,说不定就会把那些鱼鳞弄到我身上来。到时候,我是不是天天拿着一把刀子,给自己刮鱼鳞呢?”这些都是廖家留在我们家的书里写有的,关于业的内容。我是不会让廖擎极去冒这个险的。 廖擎极跟老人说了一会话之后。上车了。车子继续朝前开着,路越来越不好,变成了砂石铺成的,只能通过一辆车子的小路,就这么蜿蜒着在一片杂草中伸向了河边。 那河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河水汹涌着。而且那些河水都是浑黄的。 下了车子后,杨毅就先说道:“不是说这里是水资源保护区吗?就这水?” 廖擎极边下车,边解释道:“这里没有下雨,应该是上游下雨了。这种天气,经常会有突发的暴雨,暴雨的涨水速度比你们想想的快得多。从清澈的小溪,变成一片汪洋浑黄的大河,也许只需要五分钟的事情,而且是在当地不下雨,只是上游下雨的情况下。不熟悉河流情况的人。就很容易出事。” 杨毅点点头:“说得你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嗯,上游,上游昨天确实是暴雨。你还真懂呢。” 我脸上有着骄傲,我的男人。我的老头子,不错呢。“当然啊,为了那河村的事情,廖哑巴应该已经研究了好几年了吧。” 在河边,有着十几条渔船。都是比较大的渔船。共同点就是渔船上都晾晒着衣服,这应该就是蛋家人的船了吧,他们就住在船上,就连晒衣服都是在**上的。还有一个共同点,这些渔船的后面都拴着一条小一点的渔船。那种渔船也就两三四个人的承载能力而已,那船就跟廖福海之前给我的那相片上的那种船很像了。 杨毅掏出了字条,打着电话师姐的爸爸。因为是事先打过招呼的,一切都很顺利。其中的一条船上就走出了一个黝黑的,带着胡子的男人。他的手里还拿着那种老人机。对着我们挥挥。从船上拿了一块长长的木板搭在河边,让我们上船。不过那木板并没有长到能伸到我们面前没有水的地方来。它就只长到离岸边还有两米的地方。 好在是大夏天,气温很高,我们直接脱了鞋子就能走过去了。上了船,船上已经做好饭菜等着我们了。那大叔会说土白话。也会说点桂柳话,跟我们交流没什么障碍。 船里不是很大,小桌子上就三个菜,他说这里离镇子远,昨天还特意出去买菜了。船上还有了大婶子,应该是那师姐的妈妈吧,一个劲问着杨毅那师姐在学校里的情况,特别是有没有男朋友,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之类的问题。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预备唱! 一阵寒暄之后。我们也开吃了。三道菜里,最像样的就是那条很大的鲳鱼了,清蒸的,很鲜美。 廖擎极开始问着这十几家人里,有没有哪家有金线红鲤鱼的大鳞。 那大叔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那种大鲤鱼,他打到过一次。一辈子就打到过一条。就是师姐给我们说的那条。不过,他们那时候也没有留下鱼鳞。太激动了,忘记了。而这附近的人家,也打过这种鱼的,就只有另外一家。不过那家人现在已经不干了。那条鱼,他们家里人自己吃掉了,还请客,弄了好几桌。不过吃了那鱼的人多,但是出事的就他们家。他儿子死了,老婆得了怪病,到处去医,医去了很多钱,就连船都了,都没医好。就一直留在家里。他们家现在就是吃着国家的贫困补助金,一个月两百三块钱。 他说的应该就是昨晚我们投宿的那家吧。老人说的情况都是真实的。那看来那鱼真的是鲤鱼精了。难怪廖擎极说要投宿他们家的时候,他们家情况那么困难,那么特殊还要收留我们。完全是因为他们家穷,一个月两百三怎么够?廖擎极今早上应该给了他们家挺多钱的吧。我们能帮的也只有这样了。 第八章 愿意当村姑 我们的心里沉沉的,抓到大鱼,能放就放了吧。人家长这么大也不容易。但是在那个年代,吃不饱的时候,都已经被打上来的大鱼,怎么可能还放回去呢?他们家子,也算是用一辈子来偿还了这笔债了。 说完这个事情,桌上的鱼我们也吃了一半了。杨毅也不客气的插着筷子,准备把鱼翻过来。他的筷子刚插上去,还没翻好鱼呢。廖擎极的筷子已经压在了他的筷子上。杨毅惊讶地看着他:“干嘛?不让吃了?” 廖擎极没说话,巧敲了一下他的筷子,他就被震得手麻的赶紧松开了。 大叔看着,呵呵笑着,赶紧用筷子把鱼的脊柱骨给挑断,夹了出来:“吃吧,这么就吃到下面的鱼肉了。要是不够吃,我再去蒸一条,这鱼,我们这里多着呢。。” 大叔继续跟我们说道,就在前几天,也有人到他们这里来问过,有没有这样的大鳞。人家还出价到两万块。可是他们这十几户都没有。不过那人来的时候,正好接到了一个电话。听着那人的口气,好像是说大鳞找到了。是一个在黄河边的人那有。不过不是我们广西的金线红鲤鱼,而是黄河大鲤鱼。那种鲤鱼也能长得很大。不过听着电话里的意思,就是那人不直接卖,就是弄个什么拍卖的。说的能多赚点钱。来找鱼鳞的那人就这么走了。 我们这顿饭吃完了,也说了一些聊天的闲话之后。就准备回程。这一趟没有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心里也是有准备的。不过,大叔倒是给了我们一个信息,那鱼鳞能去拍卖,那就好办了。 上了车子,杨毅就把递到了我们面前,屏幕上是一个拍卖的消息。淘宝拍卖,黄河大鲤鱼珍宝鱼鳞,起拍价8000,但是目前已经有十几个人出价了。最高价已经接近两万了。而且时间还有三天呢,到时候说不定价钱还会往上升。 这个发布拍卖消息的人的id就是“黄河边上的人”,应该就的大叔说的那个吧。也是这东西不好找,能出来一个信息,让我们都关注到就不错了,还想着会有好几个真真假假的仿冒品吗? “识货的人挺多的嘛,已经有十几个人开价了。”杨毅一边说着,一边把递到前面给廖擎极看看,“我要不要帮你也拍一下?” “能找到发布信息的人吗?找到人再说。”廖擎极说着,感觉他还是挺谨慎的。 杨毅收了:“行。不过你刚才吃饭的时候,什么意思啊?还不让我吃了?” “在蛋家吃饭,不能把鱼翻身。那是禁忌,是代表着翻船的意思。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大事。吃鱼只能像那个大叔一样,挑断鱼骨。” “啧啧,问题真多,不就吃个鱼嘛。”杨毅这么说着,但是也没有多埋怨的意思。 在回程的路上,我和兰雪都无聊的补睡觉了,但是杨毅好像一直在忙。等我睡醒的时候,看看车子外面,好像已经回到市区了。而且车子都已经停下来了。车窗外天都黑了。我这是睡了一个下午呢。 “到哪了?”我迷糊着问着。 回答我的是杨毅,他解释道:“你们两就知道睡,都不知道我这一路上有多辛苦吗?我这么赶着查,查到了那拍卖信息是从这家网吧里发出来的,而且就在刚才还更新过一次。那个发信息的人,现在应该还在网吧里。我容易吗?你们两只知道睡!猪!” 兰雪用手指当梳子,梳梳她的短发,说道:“行了,那么点功劳还跟下蛋母鸡一样吵吵嚷嚷的。你这么厉害。去把人找出来吧。” 杨毅下了车子,走进了马路对面的网吧。我这是迷迷糊糊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下了车子,用矿泉水漱漱口洗洗脸,看看四周。这里应该是个城乡结合部。而且是学校附近,能看到很多高中生正赶着去学校上夜自习呢。路上很杂乱,有小摊小贩,有乱停乱放的车子。 十几分钟之后,杨毅带着一个男生从网吧里走了出来,走向我们。一看他,就知道他是个半大的孩子。个子还没有我高呢,瘦瘦的,一副发育不良的模样。 杨毅把人带到我们面前,说道:“信息就是他发出来的。” 那男生也挺拽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要是真想买那鱼鳞,就上网拍去。我没空跟你们瞎扯。不买就算了。” 廖擎极问道:“你哪来的那大鱼鳞?” “我家里祖传的。说是传了四五代人呢。”他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习惯性动作还是怎么的,时不时就抓抓脖子,好像脖子很痒一样。我心里还在吐槽着,这孩子听口音和他的信息,都说明他不是本地人,他不会是在这网吧里好几天了吧。没洗过澡?男生继续说着,“那鱼鳞,都这么多年了,摸上去还是湿淋淋的感觉,而且一点也没有干掉,还是活生生的样子,看着就是刚出水的模样。可牛逼了!” “能看下那大鳞吗?” 男生皱皱眉,对着廖擎极转过了:“给你看看相片吧。信就信,不信就算了。”我和兰雪也凑了过去。在他的屏幕上有着一张相片。是一个被挂在船边上的大鳞,这么近的拍照,我们也能看清楚那东西了。金色的鳞片,有着拳头这么大个,上面打着孔,串在红线上。在红线的下面还坠着一个钓鱼用的铅片,卷成了圆锥一样的形状。 他翻页让我们看着,上有着好几张那大鳞的相片,还有着他拿着大鳞微笑看镜头的相片。 他把收了回去:“想要就去网上拍去吧。我要回去玩游戏了。”说着他又抓抓脖子。 他转身走进网吧里,杨毅就问道:“接下来呢?我们拍不拍?现在又涨价了。” 廖擎极从钱包里取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了杨毅:“不拍,去打盒饭,我们今晚上就在这里守夜。” 杨毅看着钱:“守夜?这好不容易回到市区,我们回家睡也行。” “那个男生,今晚上就会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在死之前会把鱼鳞交出来。” 我拍拍廖擎极的手臂:“他,上网时间太长,猝死了?” “窒息而死。他的脖子上,缠着一根头发丝,女人的,死人的!这是牵魂的一种方法。一般用在让人做事的情况。这种方法,最后死人的可能性很大。” 我听着他的话,想到了男生刚才时不时抓着脖子的动作,心里还是发毛了一下。 杨毅去打来了四个盒饭,我们四个就坐着车子上,开着空调吃着饭,四双眼睛就盯着那边的网吧了。今晚上,那网吧里,肯定要出事的。 一辆宝马缓缓的在网吧对面停了下来,从宝马上下来了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大美女。我眼睛都直了,因为那是我和兰雪的小学同学啊!我们还在大学里瞎混的时候,人家已经开着宝马穿着高跟鞋嚣张的走过去了。 兰雪也发现了这个同学,坐在后座的她戳戳我的头:“宝马啊!” 杨毅也看了看,说道:“宝马怎么了?你们女人不懂车子。就我们屁股下现在坐着的这越野,比那宝马牛逼多了。我是说价格啊!” “福,我上学期就听他们说,那丫头嫁给了一个矿山老板了。挺有钱的。” 我斜着眼睛,看着坐在驾驶座上默默吃饭的廖擎极,他对这种跟他没关系的事情,都不会参与议论的。我还是凑了过去,问道:“老头子,你有没有房子啊?”他没家人,应该说是有家人,有一大堆的孙子。可惜都不是直系的。人家根本就不鸟他。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还是说道:“有。老家的那个院子算是我的。你上次也住过的那里。” 我听着脸有点挂不住了。那房子,清朝的,青砖的。还有很多能称得上文物的家具。要是卖了的话,应该也有个几百万吧。但是,注意了,那应该是他们家的祠堂。祠堂算是整个宗族的,就算有个什么证,证明是属于他个人的,那也不可能卖。这房子,等于是有使用权,没有转让权的小房产而已。 车子,就在我们屁股下坐着呢。这个就不用问了。 “那你有没有固定工作?有固定收入的那种?” “没有。” 无业游民?!我的心又凉了一点,在哪吐槽着:老头子,没工作不可怕,就你这条件,丢我手里。我给你发展成网红不成问题。脱了衣服,露露肉就行。以后你是网红,我是经纪人,帮你收钱的那个。要不去接个男优工作应该也会赚钱的。 “那你还有什么产业吗?”我心想着,他给我的那张卡里好像有很多钱,不会是他非法所得吧。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放下筷子,转过头来看着我:“老家有四个山头的松树,已经成林了。村里的那个水库也我私人的。还有好几个大型水电站和大工程的民俗顾问。这些,可以了吗?” 杨毅在后座喊了起来:“新时代的地主!牛逼!” “可以!老头子,我愿意跟着你当村姑~!” 第九章 鬼头发 夜,越来越深了,四周的路灯都已经亮起来了,我们是在车子上坐着腻了,有下车来活动一下,然后又腻了,又上车玩手机,然后又腻了,又下车…… 这次下车终于看到了那个男生,那男生走出了网吧,只是他不太对劲,他是半眯着眼睛,双手抓在自己脖子上,上半身前倾,就这么往前走着,而且走的脚步并不稳,高一脚低一脚的, 不少路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但是大家都觉得他是有病吧,纷纷躲开了,我们四个人赶紧跟上去,不过我们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跟着廖擎极走,现在我们已经都相信他的脖子上帮着头发了,因为他那动作就好像是有人牵着他的脖子走的,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廖擎极去处理吧, 男生一直朝前走着,我们不近不远的跟着,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吧,他走进了一个路边的小发廊里,那种小发廊,一看就是不正经的, 也不知道那发廊有没有后门,他会不会这么离开发廊,我们就跟不上了,所以廖擎极对我们说道:“你们三个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杨毅张嘴刚要说话,兰雪就狠狠瞪了过去,杨毅赶紧缩缩脖子不再说话了, 廖擎极一个人走进了发廊里,我们三个就在外面守着,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和兰雪刚要讨论一下这发廊里是什么情况呢,男孩就已经出来了,他手里抱着什么东西,就急着往外跑, 这个变故让我们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我推了兰雪一把:“你追那个男生去,” 兰雪马上抬脚就追了过去,杨毅也跟着追了过去,我先跑到发廊前看看情况,廖擎极已经被几个女人给围攻了,用胸攻击啊, 那些女人对着他吵着,说就因为他的阻挡,让她们没有抓到那个男生,那男生在他们这里嫖了两次,没钱给,用那个宝贝来抵债的,说过几天拿钱来赎回宝物的,现在,那东西又被他抢走了,她们就是亏了,一定要廖擎极把那男生的嫖资给付了, 我艹,这也够狗血的,我咬咬唇,转身就追着兰雪去了,这种事情,让廖擎极自己解决去吧, 我追到兰雪他们的时候,她们已经在一条小巷子里打起来了,真的打起来了,兰雪和廖富海打起来了,廖富海的手里还拿着那个盒子,而男生已经被杨毅拖到了安全距离之外,在那对着那边打着的两个人,就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我过去一巴掌就拍在他后背上:“你干嘛不喊‘雅美蝶’啊,”骂完杨毅,我抓起一旁的废木板,靠近了正在打架的那两个人,就想着找到机会就对着廖富海狠狠拍下去, 不过撞上我板子的不是廖富海,而是周兰雪,兰雪这一下已经被打得嘴角都出血了,还扶着腰侧,那地方被踢了一脚,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是拉住了她,“兰雪,”同时我也丢下了手中的木板,不是我不想打,而是现在情况已经摆在我们面前了,我们根本就打不过廖富海,认清自身实力很重要, 我紧紧瞪着廖富海,我就不信,他敢接着打我们,他看看手中的那盒子,说道:“李福福,你站错队了,你根本就不了解廖擎极,” “我也不了解你,不过我知道,你害我爸妈车祸,我这是没证据,要是有证据,你现在都吃牢饭去了,” 他没有接我的话,继续说道:“廖擎极控制了蓝家,李家,也控制廖家,他把三家玩弄在股掌之间,他的身世,让他的一些思维,我们这些平常人根本就理解不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廖擎极不是个好人,” “你也不是好人,东西你已经拿到了,接下来呢,继续打人,” 他的目光紧了一下,翻身就上了巷子墙上,然后几下就没影了,“东西他拿走了,”廖擎极在我们身后说着,听着声音,应该已经听到了刚才廖富海的话了, 兰雪揉揉腰,对我说道:“对不起,福,我,我打不过他,” 我对兰雪笑笑:“没事,他本来就挺厉害了,让杨毅先送你去医院看看吧,别伤到了,” “没事,皮肉伤,我练功的,我知道他的力道能伤到什么程度,先看看那男生吧,我追上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掐在那男生的脖子上了,那男生都翻白眼了,” 廖擎极在那男生身旁蹲下,从腰包里掏出了一枚铜钱,用那铜钱在他的脖子上慢慢刮着,刮了一会之后,他缓缓提起了铜钱,就能看到铜钱的钱眼里,挂着一根头发丝呢,很长的头发,就这么出现了, 廖擎极捏着那头发,缓缓拉了出来,这一次,我们也看清楚了,那头发是勒在他的皮肤下,已经勒进了他的皮肤里,现在头发被抽出来了,但是脖子上还有着一圈红痕呢, 廖擎极用一挥手,把那头发指向了我,说道:“福,拿着这头发,点一炷香,插在西北角,然后把头发,用香火烧了,” “我,”我惊讶着,一点点靠近他,不过他这么安排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还是小心翼翼的捏着那根头发丝,手臂伸直,尽量远离那头发,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死人的头发,怎么这么长呢, 廖擎极从他的腿包里,把香和打火机都丢了出来,兰雪也帮忙点了香递给我,杨毅用手机确定了西北方,我才插在那巷子边角的缝隙里,开始把头发丝,吊在香火上一点点烧了, 我们这边是三个人相互帮忙着,廖擎极把那个孩子扶起来,摸着他的后背,好像在摸骨头吧,然后突然一使力,就在男生的背后用指关节锤了一下,就这么一下之后,那男生就惨叫了一声,醒来了, 廖擎极站了起来,还是那姿势,双手抄着裤子口袋里,几秒钟之后,那男生反应过来了,一下就哇哇地哭了出来, 杨毅上前蹲着身子跟他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还问他知不知道刚才他差点就没命了,男生点着头,一边哭着一边说:“鱼鳞,鱼鳞被他抢走了,我家的鱼鳞,我是瞒着我爸妈带出来的,我没打算真的卖掉,我就想着骗几个钱来,买装备的,” 兰雪在身后,踢了杨毅的屁股一下,低声说着:“游戏害死人,” “说着话,小心你被人打死,” 我这边也烧完了头发了,廖擎极说请那个男生吃点东西,这话还真的廖擎极自己说出来的,那男生也知道廖擎极是他的救命恩人,自然就没拒绝,跟着我们走了, 五个人就坐在一家路边的小摊上,吃着冰镇绿豆粥,听着那男生说,大致就是他通过人打听到有人想要买这种大鱼鳞,他家里有,还真是祖传的,他就联系了对方,但是一听开价两万,他就没想过一个鱼鳞能卖那么多,所以他就想着用拍卖的方式,尽量多的骗钱,等收到钱之后,再想办法消失就好,不过他带着鱼鳞,从黄河边上来到这里,进了网吧,整天泡着,还去嫖了两次,谁知道那发廊那么烟心,玩仙人跳,他没钱只能把鱼鳞押在哪里了,之后,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脖子痒痒的,好像好几天了,他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直到刚才,他突然的呼吸不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离开网吧,去发廊抢东西,后来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吃着绿豆粥,清凉补水,还有就是尿多,我和兰雪在听完男生的话之后,就一起去了附近商场的厕所,女生一起上厕所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在稍微远离了那几个男人之后,兰雪就挽上我的手臂,低声说道:“福,刚才能抢东西的男人……” “廖富海,” “对,就是他,他说的那些话,你有没有好好想想,” “什么话,廖擎极的坏人的话,” 兰雪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跟那个廖富海打架的时候,发觉他跟你男人打架的招式,习惯都是一模一样的,之前我也跟你男人打过……” “他们两都是廖家的,廖家打架那是祖传的招式,整个村子的人估计打架都是这个味道,而且廖富海出于嫉妒廖擎极,廖家一开始是想让廖富海做廖擎极的接班人的,就连字迹都是从小模仿廖擎极的,他们两写字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根本分不出两个人的字迹,还有很多方面,在道法上,也是一模一样的,大概廖擎极会厉害一点吧,毕竟廖擎极是老爷爷了,经验积累会比他多点,” “嗯,反正就是,你自己多注意,多小心点吧,我总觉得,你男人好像水很深的样子,别到以后被他骗了,” “哈哈哈哈,”我笑了,“其实是我骗到了,我骗了他的钱,骗了他的色,啧,这男人是极品,” “在床上的时候,”兰雪也跟着我换了话题, 等我们两上完厕所回到路边摊的时候,那男生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着廖擎极,让他帮忙抢回那鱼鳞了,还引来了不少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第十章 大家都是备胎 不过廖擎极还是当初我们见到的那个廖哑巴,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冷着一张脸走向那边停放着的车子。杨毅还帮着说了几句话:“你自求多福吧。抢走东西的那人是个牛逼人物。你要是有线索就去报警。我们能救你一命已经很不错了。” 杨毅在经过我们的时候,还一手拿着我,一手拉着兰雪就朝着车子那边快步跑去了。这个时候还是快点溜的好,要不让他抓着裤脚什么的,我们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上了车子,廖擎极就启动车子离开了。 这次的任务一共出来了前后三天的时间。不过最终以失败告终。用杨毅的话来说,我们好像永远都是失败的那一方。不过作为事件推动方的廖擎极都没有说话,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廖擎极对杨毅和兰雪也丝毫不客气,把车子开到了我们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门口就停车了。一句话不说的哑巴模式,不过大家也都明白。他这是让杨毅和兰雪自己解决今晚的住宿问题,反正是不能跟着我们会租屋的。租屋太小了。 我和廖擎极回到租屋,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了,什么也不愿意说,直接洗澡。这三天两夜的,都没有能好好洗澡,在广西九月的天气中,根本就无法忍受的。我感觉我都快成济公了。能搓出很大的灵丹妙药来。 这个澡,我是从头发丝洗到脚趾甲,时间长到那个老头子来敲了两次门,怀疑我煤气中毒晕在浴室里了。 这么长的时间里。我的脑袋并没有停下来。我想要很多事情,想了这几天遇到的事,想了廖富海说的那些话。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的心里还是比较偏向于相信廖擎极的。毕竟廖富海的出场一开始就不怎么样。他一开始就用棺材诓我,想让我跟他结婚。后来一句他不高兴的话,就弄出水电站死人的事情来。还让我爸妈出了车祸。 想到廖富海,自然就想到了兰雪跟我说的那些话,廖擎极确实有很多方面跟廖富海都是有共同点的。打架的招式,字迹,道法,甚至是长的模样都有几分相似,毕竟是一个家族里出来的,有着血缘关系呢。而且廖富海之前不是说,是唯一能接替廖擎极的人吗?只是廖擎极从棺材里睡醒了,他们计划好的备胎廖富海,只能作为弃子了。 照这么说的话,廖擎极是有备胎的,蓝宁也是有备胎的。之前廖擎极不也说了一句“另一个我”吗?廖家,蓝家,李家,难道我也有备胎?为什么是我?不是我那个读高三的堂弟? 不过关于另一个我,我还是呵呵哒。 从浴室中出来,老头子已经靠在浴室对面的墙上,盯着浴室门了。我一出来。他也不客气的就进去了,还狠狠砸上了浴室门,表示着对我占了浴室这么长时间的不满。 躺在床上,崭新的被子的味道。干净,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我很快就昏昏欲睡了。但是今晚注定是不能睡的。 一个重压,压在我的身上,我的脖子就被轻咬了一下:“想睡?没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吧。” 我迷糊着睁开眼睛:“嗯。哦,记得。明天早上可以吗?先让我睡一下。” 他没说话,直接用行动告诉我不行。我也没有了睡意,被他推着完成我们在车子上的那件事。“你不怕我真咬了?”我问着。在车子上完全就是一个玩笑性质的,知道不可能真的做。但是现在…… 他就是哑巴不说话!我们在一起次数其实也不多,他突然就来这么多尺寸的运动,我窘得都快自燃了。 为了缓解一下床上的气氛,我说道:“这次真可惜,我们没有把鱼鳞能到手,还让廖富海拿到了。现在好多装备都在他手里。人皮阵图也是。这样我们会不会很被动。” 廖擎极把放到了我的面前,上面有着一张图,附着一句话:“东西已经拿到手。平安回到老家。” 那上面的图,分明就是一个大鱼鳞。不过不是那个从家里骗出宝贝来的男生的。跟那个不一样。那鱼鳞不是那种金黄的,或者是很红的,而是一种泛着的暗红,上面的那点金点很明显。这个应该是我们当地的金线红鲤鱼的大鱼鳞吧。 廖擎极享受着我的服务,边说道:“廖家不是我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这些事情,不是只有我们在做。真正了解廖家的人,根本就没人敢得罪我。世界上唯一的意外就是廖富海,和你!” 原来这家伙不止是新时代的地主,还是个霸道总裁呢。 “我?我没得罪你吧。” “你非礼我!从稻草人鬼村开始,一直都在对我图谋不轨!”他的手压着我的后脑勺。我艹!现在是谁图谋不轨啊! 一夜的翻滚。一夜的折腾,让我在最后喊出:“你个臭老头,你七十岁了你知道吗?那么勇猛小心一下当机了。” 他咬着我的耳朵说:“那试试看,什么程度能让我当机。” 第二天,杨毅和兰雪还是廖擎极送回去的。因为廖擎极正好要回老家一趟,顺了大半的路程,就带着他们两一起走了。 而我,则好好上课。我可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挂科了。我甚至想过。既然我是债权人。那可不可以让我来操控整件事,我来确定事件的进展,现在大家就先都夏眠几个月,等到我们放假了,再继续呢。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上课了两天,蓝宁班长大人也出院回学校了。他来上课的时候,那些班干还组织了一个小欢迎会。我坐在角落里吐槽着,他们有没有跟人说,他们是去大树脚找野鸡,跟小混混发生冲突才被打的呢? 蓝宁回来的第二天,就传闻蓝思彤遭到分手。蓝思彤在蓝宁住院的那几天一直前后忙碌着照顾着。大家都以为他们这一对至少能到毕业了呢。没想到蓝宁这么快就换人了。 这种事情,我也不想去八卦。只是在一节小课上,人少,看到了他桌面上摆着的那笔记本,根本就不是上课的内容,而是好几张水下模糊的图片。不只是水下的村子,还有那些日本兵。很有一些是漂浮在水里的尸体。又一两张那些尸体的特写,细节很清晰。 下课的时候,我拖到了最后一个才走,而他应该也看出了我的意思,也拖到了最后面。 我对着他笑笑:“班长大人,你有必要这么努力吗?上小课还在研究这些啊。” 蓝宁看着我,同样笑道:“蓝思彤只是棋子,现在她的价值已经被我开发完了。福,你,我和廖擎极三个人,才是三家的人选,才是最好的三人组。而你现在跟廖擎极走得很近。我听女生说,你已经搬到学校外面去住了。” “我找男人,还不用你来同意吧。” “我也看不起那张婚契,但是福。我只想让你好好考虑一下。廖蓝李三家相互制约,才能平衡。现在你已经打破了这个平衡,以后事情会越来越不好处理的。你要是明白我的话,可以在找我聊聊,吃个饭什么的。” 他说完,还是对着我笑,就这么离开了教室。我皱着眉,看着他的背影道:“你不是蓝宁!” 他的脚步顿住了。我继续说道:“不是曾经的那个蓝宁。或者说,你是两年多前,在高三对婚契做过很强烈反抗的那个蓝宁。不过你也被你们家当过弃子,丢了两年。让备胎成了你,你成了备胎。” 蓝宁回头看着我,没说话,几秒钟之后,就这么离开了。我能确定,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因为他太冷静了,冷静地分析这些事情,他知道三家?立,又怎么会对我出手呢? 从教室去到食堂吃饭,就算我现在是住在校外的,但是我还是会在学校里吃饭。在学校外面吃,一来走得太远,二来比学校里的贵,不划算。 不过也正因为我是在学校里吃饭的,才会看到了蓝思彤被女生欺负的一幕。蓝思彤,太能装了,让人看着都觉得假的女生,太多人看她不顺眼了。现在一下爆出了被分手的事情来,大家这是有了欺负她的借口了 就看着前面几个女生拦着思彤的路,阴阳怪气地说着:“哟,这不是白马王子的前女友吗?帮人家端屎端尿的,还不是被换人了。” “就是。以前天天去游泳中心玩,天天吃着外面的西餐,现在来吃我们的食堂是不是不合口味啊?” “话都不说,她到底是不是哑巴啊?” “我听说她是私生女!”一直没说话,就这么低着头的蓝思彤,终于抬头了,看着那些女生笑,却也没有过反驳。 我走了过去,站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那些女生:“喂,合适点就得了。让她去吃饭吧。” 那些女生一个个白了我一眼,才离开了食堂的。蓝思彤看着我,那张本来没表情的脸,渐渐怒了,狠狠瞪着我,瞪得眼睛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我咽咽口水:“你干嘛?刚才我可是帮你把苍蝇都赶走了。该吃饭就吃饭去吧,别跟自己过不去。” 第一章 大韩博物馆的前世今生 我看着她还是没反应,干脆转身走人吧,这人根本就理不得,理她,她也没反应。 谁知道,我这才刚转身就听着她在我身后吼着:“李福福,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爸才不要我了!你现在拥有的这些,本来都应该是属于我的!我应该是廖家的孩子!都是因为你!我恨你!” 食堂里不少人都看了过来,大家都在议论着。她吼完就直接冲出食堂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石化!几秒钟之后,我也选择了离开食堂,丢不起这个脸啊!蓝思彤这几句前不前后不后的话,让人太能联想了。已经有人知道她是私生女了,现在她骂出一句,因为我,她爸才不要她的,我一下又成了恶姐姐的形象了。 而到吃晚饭的时候,又听到有人说,我是恶毒后妈的事情了。 经过这件事,我总结了一点:蓝思彤就是瘟疫,看到她都要离远点! 第二天,我还是厚着脸皮去学校了。虽然路上还是有人会低声议论我,还偏偏让我听到了他们议论我的声音。我也只能当做是没听到处理了。 不过蓝思彤的事情,我很想当做没听到。却还是好奇得打听了。因为上大课的时候,一群女生都聚集在一起,说着蓝思彤的事情。 他们说,昨晚上,蓝思彤他们宿舍的人。竟然集体做了同一个梦。在梦中,他们一起去了大韩博物馆,甚至还同样梦到了在那里上吊自杀的女生,那女生还是蓝思彤的脸。 如果是一个人做这样的梦,也许并不觉得怎么样,偶尔的噩梦,谁没有过。但是整个宿舍都做一样的梦,那就让人有得来想了。就像现在,大家都觉得,那宿舍是集体见鬼了,而且还是跟蓝思彤有关系的。要不怎么偏偏在梦中上吊自杀的人就是她呢? 蓝思彤这人,在人前就是装着自闭症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所以全宿舍的这个梦,是大家说开了之后,才传到她那里去的。问她昨晚有没有做这样的梦。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走人了。 这课我也没有好好听,用查着那博物馆的事情。如果以前说我不相信有鬼的事情,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还是相信了的。 网络上并没有说那博物馆怎么样,只说了它的来历,就是日本占领朝鲜半岛的时候,当时的大韩国临时政府,在那办公过半年的时间。 下课后,我马上给廖擎极打了电话,觉得这事要跟他说一下,毕竟蓝思彤是他女儿嘛!我心里对这句话是咬牙切?的说的。 “喂,老头子。”我就拿着,缓缓在田径场上走着,“你女儿出事了。想不想听听?” “蓝思彤怎么了?”他问着,直接说出了她的名字。 我嘟嘟嘴。他这么说是承认了蓝思彤这个女儿的身份了?我把他们宿舍昨晚的梦跟他说了一下。他说道:“我下午过去看看。” 我还是没好气地说道:“如果不是为了你女儿,你是不是不想过来啊?” 那头沉默了一会,就在我觉得,应该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就听着他说道:“今晚上我会让你知道。我想不想过去找你的。”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额头上出现了黑线。我觉得,我说了一句很不应该的话。那天晚上有多那啥,马上就涌上了我的脑袋上了。 就是在这种期待。又紧张的情况下,天黑了。我也是吃过晚饭,收拾好好租屋,甚至还在枕头下,压好了床上气球。可是到了晚上九点多,廖擎极还是没有出现。他就是从老家到我们学校,这个时间,也够来回跑三趟了吧。 我也不想让自己表现得那么紧张激动地等他出现,干脆就打开了,跟杨毅他们聊着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蓝思彤的事情上。如果说现在出现的那么多人里,能跟我坦诚的应该也就只有他们两了。 杨毅回复我:“你等等,我给你查下资料。” “我都查过了,那地方真没什么特别的。” “福。有些资料不是电脑上查的,是找人问的。你想想看,那楼几年前是不是重新装修过?” 给杨毅这么一说,我赶紧换了页面,查看了图片,看着那图上的小楼。那小楼还保留着很多那年代的建筑特征。虽然已经抹去了很多年代的痕迹,例如整座楼翻新,大门窗子墙面里里外外的翻新,但是还是能看出建筑结构来。我本身就是学历史的,对这些又特点的建筑,还是能做一下归类。 这小楼,中间一座方形的,三层加顶层就是四层的小楼,两边成直角有着两层的小楼,很多个小房间。很整?的窗子组成。这种楼,最初应该是用来当教堂用的。天主教的教堂!虽然说现在看不到十字架,但是这种结构应该就是教堂。它就跟我们之前在那村子里看到的那个教堂的建筑结构是基本一致的。都是那年代的教堂风格。那方形的,四层小楼,上面应该是钟楼,原来应该是挂着钟的。 杨毅也回复了我,一大段话,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呢,兰雪就回了一句:“我信杨毅的。在这方面,他是砖家。” 我赶紧打开了对话框。杨毅发来了一大段别人说的话,说是玩游戏里遇到的,这城市的本地人,还是一个三四十的老男人,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那老男人说,那博物馆一开始是教堂,然后给大韩民国临时政府用了,也就大半年的时间,然后就一直荒废着。荒废了很长时间了。他还小的时候,就能看到那些窗子里都长草了,长了很长的草。有些房间的窗子,不管是什么时候看,都是黑乎乎的。就算是现在去看,那些窗户都是黑的,被当做博物馆之后,也有几个房间一直的关着的。 就前几年,重修了一下,整理出来当博物馆的。那小楼跟斜对面的胡志明的故居是相辉映的,一样的这种纪念性质的建筑,同一年代的房子,风格都差不多。胡志明故居这边就经常开门,但是大韩博物馆那边就不太开门。 听说在那房子荒废的那么长的时间里,有女生在里面上吊自杀过。 在我看到上吊自杀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蓝思彤我们宿舍里那些女生做的梦来。那个上吊的女生就蓝思彤。不过不可能!现在蓝思彤还活着,而且就算那个梦的闹鬼,是未来的预示,她现在还想进去上吊自杀,有点困难。因为那门不开! 老男人说的话,还没完,杨毅继续复制发送了过来。 老男人说,就前几年吧,就在哪大韩博物馆不远的地方,花了不少钱建了新的教堂。这里本来就是教堂,却还在在不远处再建一座,这里面的原因。肯定不会是大韩临时政府,在这里半年,那么点时间的事情吧。 总结几点,第一,那楼是教堂没错。第二。那楼荒废了很多年,有女生在里面上吊自杀过。第三,那楼闹鬼。 这些是不是跟蓝思彤有关系呢?我正疑惑着这个问题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还有廖擎极的声音:“开门!” 我的心中雀跃着,赶紧跳了过去,还要装着正在跟朋友聊天,他打扰到我的样子去给他开了门,手里还捧着。 只是门板被打开的下一秒,我的已经离开了我的视线了。一个力道直接把我扑到了墙上。抽走了我手中的,他温热的气,扑在我的脖子上:“我以为,你早就做好准备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却没有放手,很直接的就进行了下面的动作。甚至在我都没有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就已经被那啥了。 我心里骂着,我艹!他也太能证明了吧 在他终于把我翻过来,让我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的巴掌同时朝着他挥过去。不过他毕竟是练过的人,反应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大。他根本没有转头看我的手,就这么伸手就能准确是抓到了我的手腕。他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等我说话呢。 “爽了吧!”我几乎是对他吼着,“你丫的技术不行!痛死了!”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了,我知道他是不爽了,那不爽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男人真的很变态,技术不行这种话是他们的痛处,戳一下就要炸毛的。 廖擎极这一次是被我戳炸毛了。只是他的报复跟别人不一样。可能有的男人会甩手出门吧,但是他却是把我抱起来,丢在床上,来了一次技术满分的。 这么一折腾,等我终于空出手来,躺在床上,进行着例行睡前翻的时候,杨毅和兰雪已经给我发来了一大堆的话了。 就他们两,刷了99aa的信息。 杨毅让我先调查一下,蓝思彤这几天有没有去过那博物馆。兰雪问我,要不要她明天来陪我一起去那博物馆看看。 第二章 飞蛾攻击波 我还是拒绝了兰雪的提议,她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想再麻烦她。而且现在廖擎极过来了,他来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的吧。 廖擎极还是从我手中抽走了:“睡觉!” “你先放开我,行吗?”我推了推他,连带着枕头也滑到了一边,露出了下面的床上气球。这下有点尴尬了。这个准备好的小道具没用上。我本想不露痕迹的抽走就好,或者直接用枕头再压上就行。但是我的小动作还是被那个老头子发现了。他从我手中抽走了气球,说道:“不需要。” 我不解地皱着眉头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你个老头小蝌蚪没动力了?”他跟我说过好几次,他不要孩子。他的身世。还有体质的特殊,都说了,他不要孩子。可是现在却不愿意做避孕,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 他不说话,很讨厌的不回答。他就这性子。自己不爽就不说话。这种人也只有够拽才能这样。因为不够拽的人,这么做会被人打,或者直接被忽略掉。只有够拽的人,才能用沉默去给人压力。 我咬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在乎吧。安慰的话,不合适,他本来就不打算要孩子。不安慰吧,僵着挺尴尬的。 “睡觉!”他闭着眼睛说着,也算是给我一个台阶下了。 第二天,我还是去上课。廖擎极也没有以往那样玩失踪。我去到学校之后。也不急着去教室占位子,而是去找了蓝思彤的同宿舍同学。这一次让我听到了个更真实版的。我是对着他们的课程表,找到他们的教室的。那几个女生跟很多女生都在一起,说着昨晚的事情。 就昨晚!他们全宿舍再次做梦了。还是一模一样的梦,还是在那博物馆里。他们没有看到那个自杀的女生,而是看到了博物馆里一幅幅的画,全是蓝思彤画的那种水下的村子。可是那些画却好像是活了一样,可以看到画里好像有人,在努力往上爬着,还时不时的碰到画面形成波纹。 有女生说:“要是那画里的人真的爬出来了,那不就是贞子了吗?” 我拍拍那同学的肩膀问道:“同学,同学,我问下,你们有没有去过那个博物馆?” 女生回答着:“没有!我们都没有去过!不过好像蓝思彤去过。那博物馆不就在医院旁边吗?蓝宁在医院住院那么多天,蓝思彤天天跟着在医院照顾的,应该去过吧。” 对她说着谢谢,然后赶紧回到我的课室,准备这小课点名。专业课啊,人就那么几个,根本就不敢翘课的。 我在笔记本上画出了很多人物关系,各种我觉得有用的,都写上去了。然后就对着那条条框框来分析。嗯,揉着腰来分析的。我的腰啊,我想着,我要不要这学期去报个舞蹈班,赚点业余学分的同时还能训练一下柔韧度。我有点跟不上老头子的节奏了现在。一个小蝌蚪都没有动力了的老头子,怎么还能这么厉害。 首先,做梦的人都是他们一宿舍的,也就是说,要跟蓝思彤在同一空间里才行。再来,蓝思彤确实去过那个博物馆,去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可能人人都有她这样的反应吧,她肯定是做了什么与众不同的事情了。例如。把什么东西带回学校了。 震动,我低头看了看,上面浮出的是廖擎极发过来的短信。他写道:“今天,我约蓝思彤吃饭,蓝思彤的事情有点麻烦。” 我看着短信。想着他什么意思?跟我报备?担心我误会? 这还在上课着呢,就听着外面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很多的叫喊声。大家冲出了教室,随着声音找去的时候,就看到了蓝思彤他们上课的那教室里,很多很多的飞蛾。已经布满半个教室了。大家尖叫着冲出来,断断续续地说着,那些飞蛾根本就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就这么飞到了教室里。 就在大家惊魂未定的时候,教室里还有一个人,趴在桌上没有动,已经被飞蛾包围住了。蓝思彤!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她为什么不出来这个问题,就抓了放在走廊上的清洁阿姨用的拖把,就朝着里面冲进去了。 当然,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冲进去比较别人快了那么两秒钟的人而已。还有不好男生也跟进来了。我拿着拖把打在蓝思彤的身上,赶走那么飞蛾。男生就把她拖了出去。飞蛾乱飞着,甚至有好几次差点就撞到我眼睛里去。 在把蓝思彤拖出来,关了教室门,把那些飞蛾都关在里面之后。我还心有余悸的害怕了起来。那么多大飞蛾啊! 男生把蓝思彤放在了地上,拍拍她的脸,她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有同学拿着水就对着她的脸上浇了下去。这下,她终于有反应了。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坐了起来。几秒钟之后,才知道擦去脸上的水迹,然后用一种沙哑无力的声音说道:“我又睡着了吗?”说话的时候,她竟然狠狠的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 这个动作不只我一个人注意到了,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她的手臂上,有着很明显的青紫。看着应该是掐了很多次,而且下了很大力气去掐的。 有导员过来了,说着送医务室的话,把我们都驱散,该上课的上课去。我没有回教室,还是在想着刚才的事情。直接去了卫生间,站在大镜子前洗脸,洗手,想着那些大飞蛾,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回租屋洗个澡再来。那些大飞蛾太恐怖了。完全占据了我的感官。 等我回到租屋的时候,廖擎极还在家里呢。看到我回来,他坐在床上,放下了我的笔记本,说道:“刚才隔壁的男生过来跟我说。我们昨晚的声音太大了,希望我们以后能小声点。这房子隔音不好。再找一套房子。” 我没心情跟他说这个,我现在满脑袋还是那些飞蛾呢。就这么直接进了卫生间,脱光光了赶紧洗干净。 等我终于洗好了,发现没拿衣服进来,只好用浴巾裹着自己就开门了。没想到廖擎极竟然就站在浴室的对面,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的经典动作,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上辈子的小情人,被飞蛾攻击了。我去当了回英雄,解救了她。当然不只我一个人,好几个呢。”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不说话。我解释道:“你女儿啊!女儿不是上辈子的小情人吗?” “她不是!”廖擎极很严肃地说着。 我走向了衣橱,找着衣服,边说道:“行行,她不是。你另有其人,还是一个让你爱得很深,永远放不下的女人。” 拿着衣服,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衣橱前,几乎要把我推到衣橱里面的廖擎极。我咽咽口水:“你,干什么?不玩了啊。我要休息几天!”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用眼神告诉我,他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我推推他,推不动。只能猛地跳起来,亲了他一个,才突然使力,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就推开了他。这一招对他是屡试不爽的。 我一边走向浴室换衣服,一边跟他说刚才发生的事情。还问道:“你不是说,要带她去吃饭吗?怎么不去?要不,她应该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她当时是不是睡着的?” “这个是不是很清楚,不过感觉不是睡着,而是昏迷了。她的手臂上有着很多掐痕。她一醒来就掐自己。那痕迹应该是她自己掐的。她说她睡着了。然后掐自己。我估计,她是不想让自己睡着。睡觉是人的最基本的需要,她为什么要克制呢?昨晚当小偷了吧。还是说,她其实也会跟宿舍里的人一样,会做那些噩梦。只是她不说出来而已。她掐自己不给自己睡着,就是不想让自己再做噩梦。” “差不多,不过……没这么简单。她在哪?” “应该是学校医务室吧。” “我去学校看看她。” 我急着从浴室中打开门探头出来看看,廖擎极已经出门了。其实我还有一个事例想跟他说一下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印象。我在他们廖家的一本手写日记本里,看到过这样的一个故事。说是一个老人,连续八天晚上都做一样的梦,他就梦到自己在一条很长很长的青砖巷子里走着。那条巷子好像一直走不到头。可是在梦中他就是一直走。这个梦,重复了八个晚上。 他去找到了廖家祖上的某个人,那人告诉他。让他一直走下去,要是看到尽头有门,别进门,很努力的去想想,这巷子有没有别的路。廖家的某人还说道:“要是真的看到门什么的。千万别开门。”可是往往能人身旁都有猪队友的,那老人就成了猪队友了。第九天,老人在梦中走到了一扇门前,他才知道,他这八天来一直在做的,是一个朝前的梦,而不是一个重复的梦。只是梦中的那房子,格局一模一样,让大家走了这么就,还以为真的在原地走呢。 第三章 绿茶思彤 那个老人还是开门了。门里一片的白,什么也没有。这个梦也就这么醒来了。 他去告诉廖家的那个祖上的时候,觉得廖家人没断准。廖家人是一句话没说,就叫他走。三天之后,老人去世了。就在梦中睡着,就没睡醒来。 本来就跟老头子说说这个事情的,但是他这么急着出去,我也没办法。不过想想。这些是笔记本上的关于廖家的事情,他应该早就看过了吧。他们家能把几本书放在我们家里,应该是当初作为信物的东西,估计对于他们家来说,也不是多大的意义,要不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交给我们家。 等我换好衣服再次去到学校的时候,都已经接近中午了。很多课程已经结束,学校里有不少人在走动着。 我直接去了医务室,想着就算在医务室找不到蓝思彤也能问道她的消息吧。 医务室在一座独立的小楼里,不过我过去的时候,蓝宁已经站在小楼外面低着头,抿着唇。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我没理会他,直接朝着医务室里走去,他能站在这里,蓝思彤还在里面的可能性就很高了。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了。但是蓝思彤毕竟还是姓蓝的。 我刚走过蓝宁身旁,他就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别进去!” 我停下脚步,瞪了他一眼。他继续说道:“我是为你好!福,廖擎极在里面。” “就因为他在,所以我要进去!”我一字一字地说着,摆明我的立场。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他放开了手,说着。 我想了想,他这话的意思,不对啊!就这么小心的从医务室的门口探头看了进去。我们学校本来就不是什么名校,医务室也就那么点地方,就两个医生轮流值班,我探头看过去就能看到里面的廖擎极和蓝思彤了。 妈呀!蓝思彤就这么小鸟一样蜷缩在廖擎极的怀中,一个劲的哭。声音不大,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都让人心疼。不过我没心疼,我的心恨!蓝思彤什么意思啊?一个老头子还要来挖我墙角啊?廖擎极什么意思啊?老牛吃嫩草,嫌我不够嫩,要再找个更嫩的? 我马上明白了蓝宁为什么要在这里站着,还拉着让我不要进去的原因了。 也许是因为看到我探头看进去,那校医走了出来,我赶紧问道:“医生,我同学没事吧。” 校医说道:“她精神状态不太好,眼睛对焦都有点困难了。我问了她最近吃的药,那是一种含着兴奋剂的药物。吃了以后会让人精神亢奋不想睡觉。而她身体并没有什么需要这种药物的疾病。我也问不出什么情况,就他们班导刚才来看过,说她小时候是自闭儿童,现在我估计也是心理上的问题。这个只能看心理医生了。她又是孤儿。没有家属这个……那个男人是他男朋友吧?” 我马上就回答:“是她爸,不是男朋友是她爸。” “年纪……” “小爸。医生,你懂的!小爸!” 那医生皱着眉头,不过也没有追究什么是小爸。要不我也说不出来。“感觉那个男人能劝劝她。让她放下心里包袱就行。” “那就是没病,自己找病的意思吧。”我毫不客气地说着,一声冷哼,爱在心里骂了一句:“绿茶!” 医生离开了,我就跟蓝宁一样,站在医务室门口,低着头,皱着眉,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我想我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不想离开,要等着看事情的发展。但是也不想进去,进去太让人糟心了。所以就这么站着好了。 蓝思彤吃了一种让她不睡觉的药,看来她没有成功的让自己醒着。还是睡着了。估计是那药晚上吃的晚上没睡,现在累得不行还是在上课的时候睡着了。她为什么不睡觉?因为他们宿舍里的那些梦?她也做过那样的梦吧。没理由全宿舍都做梦了,就她不做梦吧。。 我这还在想着这里面的关系的时候,蓝宁就低声说道:“里面的两个人,抱得很紧呢。” “你少挑拨离间了。就班长大人的手段,那个绿茶应该已经被你泡成茶水还喝过了吧。你就不心里膈应?” “我的心里,女人,只有两种存在。一种的可以利用的,一种的弃子。而你就是可以利用的那个。” “那抱歉了,你是我的弃子!别跟我说话好吗?班长大人,给我几分钟的时候。一会我去捶打绿茶的时候,请你做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我别开脸。不在跟他说话。他笑了笑也没有继续说话。 我知道,廖擎极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在确定跟着他之前我就知道,他不可能那么简简单单的。他不会是个处,更不会真的孑然一身。就算他没有直系子孙,他也会有很多人情债。七十年的时光不是白白过的。 蓝春梅,蓝思彤,还有那么他曾经深爱过,却死了的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应该都是他不能放下的负担。当初他能把蓝思彤出生的理由跟我说,就是对我的信任。如果不是廖擎极决定认下这个女儿的话,她也不会出生的。私生女,在那年代应该承担了很多的痛苦吧。不过我不需要可怜她什么,我只是抱着对七十岁老头子的人情债的理解去面对她。我要让她知道,她只能是个女儿,还是一个不可能跟她亲近的女儿。最后滚远远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廖擎极走了出来,还体贴的拥着蓝思彤,看着我说道:“我先带蓝思彤回租屋。” 我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应付蓝思彤的准备了。他一下给我丢出这么一句,我在两秒的震惊之后,就骂道:“不可能!她要的心里清清白白的,当是朋友,或者当是这件事情的牺牲品的话,我还能把她当成我们完成任务的装备之一来对待。但是她明明没有病,还装病的吃药,还吃出毛病来了。这种人是自己犯贱,我干嘛还要给她腾地方啊!廖擎极,你要真想着,我给她腾地方就明着说,我不是那么八爪鱼一样的女人。我倒觉得,蓝思彤也太八爪鱼了吧。她又不是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你的身份是什么?还想来个乱伦禁忌恋?我艹!她太重口味的话,你也不用这么配合她吧。……” 我叽里呱啦的骂着,蓝宁唇角带着笑看着。这个事情的发生进展,应该让他很满意。不过廖擎极的冷着一张脸,就这么看着我,不说话。他不爽。我还不爽呢!我继续叽里呱啦的骂着,最后说道:“行,我给她腾个沙发,行了吧。别说我这个后妈心狠。突然多出这么个女儿来。还是这么个会找事的女儿,我不心狠点,她就造反了。” 听到我同意的话,廖擎极才拥着蓝思彤离开,我对着他们两的背影,狠狠地骂了一句:“绿茶!” “你是傻瓜!”蓝宁笑着说着,他那个得意劲啊,“李福福。如果你觉得廖擎极真不适合你,你可以考虑跟我在一起。不是谈恋爱,而是合作,相互利用。廖家欠了你们家很多。他们还想继续占着……” 我一个冷笑:“班长大人,我有说过跟要廖擎极分手吗?唉!爱上一个老头子,就要学会处理他的人情债!”我转身就走,而且因为绑着马尾,这么一转身,长长的马尾就甩在了他的脸上。我头也不回的,朝着学校的另一个门走去。 我没有直接回租屋,而是在学校外面打了盒饭,一边骂着一边回去的。蓝思彤对廖擎极不可能有什么父女之情,她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廖擎极那种老头子也不可能看不出来。他把蓝思彤带回去,是几个意思? 不过,绿茶就是绿茶,要不以廖擎极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主动叫她去我们的租屋的 拎着盒饭回到租屋,蓝思彤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嘴上还是没好气地说着:“这房子才租几天呢,就先让这样的小情人住进来了。”不过心里还是挺满意的。我不在的时候,廖擎极并没有安排她睡在我们的床上,我说同意在沙发,他就真的放在沙发上。我也庆幸当初房东给我留下了这个沙发,要是租个便宜的,没家具的房子,连个沙发都没有的话,就只能放在床上了。 廖擎极知道我心里不舒服,对我伸过手的时候,我也同样伸手挡住了他的碰触:“别用摸了你前世小情人的手来摸我,我有洁癖……”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出来呢,他的手已经扣住了我的后脑勺,用快到我看不清的速度就吻上了我的唇,还是狠狠的,疯狂的,让我呼吸不过来的深吻。尼玛啊!蓝思彤就睡在旁边呢。 他不仅吻了,还推着我进了房间直接压在了床上,才放开我:“能听我说话了吗?” “你先放开我!蓝思彤还在外面呢。” “我不在乎她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你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吗?还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没力气说出不愿意的话。” 他什么意思啊?我懂!就是惊讶于,他这个老头子也太大胆了吧,蓝思彤就在房门外,不到两米的地方。这房子隔音不好! 第四章 干嘛不梦下钱雨呢 看到我乖了下来,廖擎极才继续说话,不过却没有放开我,就保持着这么压在我的姿势。 “蓝思彤身上的阴气很重,而且很活跃,特别是在她睡着之后。她身上的那些阴气试图攻击过我。而且那么重且活跃的异常磁场,是可以影响到四周的。也就是说,她做的梦会成真。” “那不是很好?” “如果是美梦就好。但是她现在遇到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让她做出美梦来。她梦到的事情都很恐怖。她梦到她在上吊,那就有可能真的在睡着的时候。窒息死亡。她梦到那些飞蛾攻击她,就真的会吸引来很多的飞蛾。” 我扭扭身子,在他身下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我估计吧,她就是从那个大韩博物馆之后,才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第一个梦就梦到自己在大韩博物馆里上吊。杨毅问过,那地方,真的有女生上吊自杀过。” “能找到源头,事情就好处理了。” 我的手攀上他的脖子:“那要是她一直就好不起来,都是这么做噩梦的话,你是不是一直要当奶爸照顾她呢?” 我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就听着外面传来了很细微的声音。廖擎极反应快速的从我身上一跃而起,就冲出了客厅外。接着就听着他说什么龙什么的。我也冲出了客厅,看到的就是好几条蛇在客厅游走着,都在试图靠近蓝思彤。 “怎么会有蛇?”我惊呼着。这地方是商住一体的房子人流量很大,怎么可能会有蛇进屋子里来呢?而且还是好几条蛇! 下一秒。我马上想到了蓝思彤的梦。也不管廖擎极在做什么,我直接奔到蓝思彤面前,摇着她就喊道:“蓝思彤,你醒醒!你别睡了!蛇都进来咬你了!” 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跟昏迷了一样。我也没跟她客气。一巴掌就呼在她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之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等她看清楚那几条蛇的时候,尖叫着,后退,蜷缩着自己。 廖擎极低声说道:“让她闭嘴!” 我也才有时间去看看这个老头子在做什么。他的手势,他说的那些话,听着像是咒语。我明白了,他是在控制蛇!蓝思彤现在这么大的声音,是会影响到他的。我一只脚跪在沙发上,让自己跪在蓝思彤身后,手臂从她闹脑袋后面伸了过去,两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还知道给她留下鼻孔来呼吸。我也是下了狠劲的,压着她的头靠近我的身体,不顾她的挣扎,还有她的指尖抓得我的手臂都成血痕了。 蛇,似乎听从了廖擎极的指挥。从阳台离开了。蛇一走,我就松开了蓝思彤,可是她却反手就推了我一把。我本来就是单膝跪在她身后的。沙发就这么小,被她这么推一把,我直接就摔地上了。 “啊!”我叫着,这房子是租来的,又不是自己家的还能铺个后地毯的。直接就摔地板上了,我的屁股啊!“蓝思彤!你个白眼狼!” 她看着我,浑身哆嗦着:“你要杀了我,我知道你要杀了我。我妈都已经死了。蓝宁也不要我了。你更想着我死!” 我无语了。不愿意说话了。站起来揉着屁股往外走,边说道:“她需要的不是你,是安神补脑液,或者直接来一针安定。一夜无梦的那种。这种特异功能,真就梦个飞蛾啊,蛇啊。我看她心里就听阴暗的。真就不梦到天上掉钱呢?” 我这是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这还没走出屋子呢,就看着蓝思彤冲过来抱住了廖擎极。哭着。 丫的,还是双手抱着廖擎极的胸部,廖擎极的双手就这么张开着根本没有回抱她。不过这个姿势,我挺熟悉的。当初在稻草人鬼村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抱着廖擎极的。那时候他还有反应了顶着我。我额头上的黑线啊。别开脸不愿意看着他们两。也不知道现在廖擎极是不是也那么顶着她?要是他那小弟弟那么不听话的敢指着别人,我不介意亲自教训一下这么不听话的小弟弟。 我狠狠吐了口气,直接揉着摔疼的半边屁股,就走出了租屋。 下到楼下,就算心里的气还没有消,我也已经想到了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我要去大韩博物馆看看,这种能让人梦想成真的到底是什么。要是我有了这样的特异功能,我就天天暗示自己,天上掉钱了。然后一边想着一边睡,等我醒了就是在钱堆里醒来的了。等我有钱了,我就狠狠用钱来砸那个绿茶! 车子到了大韩博物馆,这边是属于城市的繁华区。闹鬼的地方,有时候还真的不都是在郊外的,就这座楼,当初还是城市中心地段呢。现在就算不是最繁华的地方。那也是很第二繁华的地方了。旁边就是工人医院,还有长途汽车站,这里的人流量完全符合接踵摩肩这个词。就是这样的地方,抬头看看面前的这座小楼,都还能看到几扇永远的黑漆漆的窗子。 小楼的一楼,立着几根红色的大柱子。就我对历史建筑的了解,这种教堂式的建筑是没这样的大柱子的。就上次我们去的那村子里的教堂,就没有这样的柱子。而且那小楼不高,这柱子完全就是大得跟这楼有点不合比例。 几根大柱子后面就是小楼的大门,我站在大门,回身看去,就看明白了。这几根大柱子其实是一个阵。暗红色的大柱子,用的根本就不是跟门窗一样的红色漆。我重新回来了大柱子前,拍拍,然后刮刮。这暗红色的是朱砂!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大柱子的后期布阵才建起来的。几根柱子围着门口,从门口的方向看去,就跟牢笼一样。这是要困住里面的东西,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我能知道这是朱砂,那是廖家的书里写有的。至于牢笼和不让里面的东西出去,这个在小时候看廖家的书的时候,我印象就特别深。这个叫形煞,就是看着像。 就好像几年前跟着爸妈去澳门旅游,那个导游说的话“大家看看澳门赌场的建筑像什么?鸟笼!让你们进来就出不去。除非把口袋里的钱都留下。” 我走进了那博物馆。里面整?地陈列这很多资料。要是仔细看的话,确实会有收获。不过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看这些的。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直觉,我想要得到的答案,就在二楼那几间永远黑漆漆的窗子上。 在我朝着二楼走去的时候,一个扣着工作牌的女人提醒道:“小姐,我们这里快要关门了。还有半个小时。” 我礼貌的点点头。这地方不用钱。这城市好就好在城区里的各种博物馆,美术馆,公园都是免费的。就算不用钱,也不用关门这么早吧。 不过也可以理解,这地方,开门都不正常,我今天是被气得直接出门的,他们这里正好开门已经是缘分了。要不,我来了只能看看外面的几根柱子,和那红漆的大门不是更亏。 走上二楼,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还是陈列这一些资料。我让自己冷静分析着,从外面看去,那几扇黑漆漆的窗子是哪个房间的。估计着,应该是二楼右手边后面的几间。然后朝着那房间走去,往里,在往里。 这里干净,整?,墙上,桌上都有着资料。看着就像是一个个办公室,也没什么特别的。 在走道的后面,我终于站在了那几间房间的门前了。关着门,门把还是很干净的。应该也有打扫这里。我轻轻压了压门把,没反应,这门我锁上的?我有推了推,还是没反应。皱着眉头,说不定这门真的是关上的,根本就进不去。 可是蓝思彤怎么就能发现点东西呢。蓝思彤来这里,应该是在照顾蓝宁的时候,无聊。或者是受委屈了,来走走,打发时间的。或者是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反正这里不要钱,还没人。夏天太阳那么大,还能当是躲太阳乘凉的地方呢。在说了。这里没冷气,但是感觉着气温也不高。比外面凉快多了。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响了起来。掏出了,看着上面老头子三个字,我还是接听了。我是生气出走了,但是不是说我就真把老头子让出去了吧 “在哪!”他还是那种语气,直截了当,冰冷,就好像我欠着他五百万一样。 “大韩博物馆。” 他那边没说话,不过我能想到他皱着眉头。一副很不爽不想说话的模样。“我来找找看,能让梦想变成现实的契机。说不定以后,我天天晚上做梦就梦到天上下钱了,很快就成了富豪榜上的名人。到时候,我们家那些祖传宝贝。说不定我心情好,就送你们了。” “什么都别乱动!我现在过去!”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一个冷哼,这男人,要是他一个人过来的话,我就心情好的原谅蓝思彤了。要是他是带着蓝思彤一起过来的话,我就再送给她一巴掌。附带着,也送廖擎极一巴掌。 我刚放下,就听着在我面前的那扇门,“吱嘎”一下,慢慢打开了! 第五章 博物馆里的女尸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我那么用力的推门,门都没有开。而且感觉还是被锁上的样子。现在,那门竟然就这么打开了!有鬼!我心中冒出了这两个字。就这么站在那房门前犹豫了一下。来都已经来了,我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了,现在门也打开了,就看几眼吧。 我对自己说着,就往前迈了一步,也没有走进那门里。就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情况。那房间盖着很厚重的窗帘,光线一点也透不进来。不过等几秒钟之后,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线还是能看到房间里的情况的。 房间中有着一些东西。好像是用很大的大箱子装起来的,然后用黑色的布来盖着,全部都盖了起来。我这样也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不过能确定,这里的落灰还是挺大的。这个房间应该并没有工作人员打扫。 我就这么站在门口朝里看了一两分钟,并没有看出什么之后就决定转身下楼离开了。 就在我转身的同时,我听到了房门内传来的“哒哒”的声音,本能地回头一看,就看到了地面撒花姑娘落下来,还在跳动的一个小玩意。皱着眉头,蹲下身子,仔细看着这个小小的东西,这是一个黑色的十字架,还连着绳子呢。只是那绳子好像是被扯断的一般,断口毛茸茸的。也没什么特别的。估计是刚才是放在房门上面的,现在落下来了吧。 我也没有多想。就站了起来。这从蹲着的,到站起来,让我有点晕眩的感觉,就好像的低血糖一般。扶着门框闭着眼睛,让自己稳定下来。但是眼前发黑的感觉还是很明显。加上这里光线本来就不高,让我看上去,这四周几乎就是全黑的了。 等着一点点的适应了之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但是在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那边房间中吊着的一个女人。是上吊死亡的那种,她的身体僵直着,而且身子在一点点打转,朝着我这边转过来。 我惊地后退了一步,脚步慌乱地赶紧就下楼。要不是在下楼的时候,扶着扶手的话,都有可能这个人滚着下去了。 脑子里在那几秒钟是空白的,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离开这里。等我下到一楼的时候,那个工作人员还站在门口写着东西,看到我这个模样下来,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冲冲撞撞的,像什么样。” 我站在博物馆门口,靠在那犹豫牢笼一般的朱砂大柱子上,大口大口喘息着。终于能稍微冷静一下了。怎么偏偏就是看到了那个上吊的女人呢?蓝思彤回到宿舍之后,传出来的,他们宿舍里一起做的相同的第一个梦就是看到那个上吊的女人。那看来,她经历过的事情,我也经历了。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去动过那个十字架。反正我是什么也没摸,应该没问题吧。 整个脑袋里,都是混乱的,对时间的感知也有点迟钝了。我甚至不知道廖擎极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我的身旁。直到他降下车窗来,朝着我吼着:“李福福,上车!” 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车。这地方是不能长时间停车的。上了车子,我的心里也稳定了不少。似乎是跟他在一起。我总能让自己很快就冷静下来。车子外的车窗倒退,他没有跟我说道,我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车窗外面,直到车子开到租屋那小区的停车场。 车子停了下来。我还这么坐着,没有下车。而他同样也就这么坐着,没有说话。外面两个人的心里都听沉重的。楼上,蓝思彤应该还在,她的出现无疑就是挡在了我们两的中间。我可以理解蓝思彤的处境。毕竟七十年的人情债,不是那么简单的,但是我不能接受她就这么住在本来属于我们的房子里。 沉默了许久之后,廖擎极掏出了,拨下了一个号码,然后对那边的人说道:“明天就把蓝思彤从学校弄走,我不想再看到她。”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看结果。” “她姓蓝,不姓廖。你们蓝家要的不处理这件事的话,后天,就由我来处理。”他挂断了电话,一转头,就能看到我一直都在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是打电话给蓝家的人,让他们把蓝思彤给弄走,不管用什么方法。好吧。作为廖擎极的女朋友,我应该为他现在的决定感到愉快。从这里可以看出,他更在乎我,他知道我因为蓝思彤的事情不高兴了,所以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高兴一些。 可是我高兴不起来!我想到的是蓝家,廖家,李家,三家相互制约。现在李家人丁单薄,但是却是债权人,所以他们两家都不会轻易对我们下手。从蓝宁和廖擎极的事情来看,蓝家和李家属于面上平平过,暗地里斗得厉害的那种。在这样的情况下,蓝家应该很乐意看到廖擎极这边出状况吧。为什么廖擎极会选择打电话给蓝家的人,让蓝家的人弄走蓝思彤呢?虽说蓝思彤是姓蓝。但是就各方利益上来说是不可能帮忙的。但是从廖擎极的态度,语气来看,地位明显就比对方高出不少,感觉对方肯定会按照廖擎极说的去做的。 如果廖擎极真的可以命令蓝家的话,那蓝宁为什么要对他是这个态度? 廖擎极放下了,转头看着我。我才回过神来,说道:“那我今晚上先回宿舍睡吧。明天要是我们的家没有蓝思彤了,我再回去。” 我打开门下车,本来以为,他也就是这么沉默着不说话的。但是在我下车的时候。他却伸过手来,抓住了我的手腕:“福,我保证,明天,她会消失。” 我对他点点头,抽回了自己的手,就朝着学校那边走去。走过了街道,走进校园里,我的唇角也慢慢翘起来。廖擎极那老头子,竟然会拉着我保证。哈哈,看来他是真的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了。这种保证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性格嘛。 然后我头也掏出了,就拨打了他的号码过去。当然不是说什么甜言蜜语,而是对着里的他,就吼道:“老头子!你今晚上要是敢睡了你的小情人,来个分手炮什么的话,你就永远别想碰我了。我还要你们廖家换利息,换利息……” “我住酒店!”他打断了我的话,“我住你们学校对面的酒店。现在在开房。你可以过来找我。”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这下丑了。还想着警告他的,没想到被他约炮了。 在学校食堂吃了饭,回到宿舍中,宿舍的妹子们都在忙着。学习好的,在忙着去自习室。喜欢玩游戏的,在电脑前,抠脚玩着。有男朋友的,正在抱着电话粥。洗澡过后,我就躺在床上,给杨毅和兰雪发信息。现在是一肚子的话想跟他们说,但是他们两都没有回复我,也不知道那两人怎么都集体消失了。 我又给我妈打电话,已经好久没有跟他们说话了。 “妈。” “福,你怎么又打电话回来了?” “什么话啊?什么叫又!妈,我就是天天给你打电话也是正常的吧。你的头好点了吗?我爸二次手术做了没有?” 我跟我妈说了几句,感觉着还是在妈妈面前能够放松下来,但是我妈最后却说道:“福。你现在还跟廖擎极在一起?” “呃,没有啊,我在学校里呢。” 里沉默了一会之后,才说道:“你们要是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不用想着回来看我们的。自己在外面,多小心。”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跟我妈扯了两句,还是挂了电话。那是我妈!我亲妈!有自己亲妈会说“你跟个老头子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不用回来看我们的,你就跟个老头子在外面同居吧。” 而且一开始,我妈对我和廖擎极在一起的态度那是很不爽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了呢?我一定要回家看看我爸妈,他们那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没事做。也找不到杨毅和兰雪聊天,我就只能自己捧着看大片了。在这样的状态下,我真没办法去学习,感觉这学期,我铁定会被挂科的。 也许是真的累了。我就这么捧着,看着看着,头就一点一点的,靠在枕头上了。 我松开了,正想着睡吧,头一点,就敲在了床围栏上。吃痛得睁开眼睛,但是眼睛这么张开了,却发现不对!我不是在学校宿舍的床上睡着了吗?我的记忆很清晰,怎么现在,我会站在那博物馆的房间门口,我的头会靠在门框上。刚才我分明就是躺着的,而且头是敲在床围栏上的。 我的呼吸急促了,我已经能感觉到,我应该是出事了,就是见鬼了! 果真是见鬼了,在我扶着的那门里,就是博物馆里那个我没有打开,却自己开了的房间。在里面那些厚重的布盖着的东西上方,一个上吊的女人尸体,正一点点转向我。就跟白天看到的一样,她还在旋转着,我还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能看出她那背景好熟悉。 第六章 梦和醒无法分别 我惊慌着醒来,整个人弹着坐了起来。我很清楚的认识到刚才看到的那个画面,只是我的梦境。我大口大口喘息着,看看四周,这就是我们的宿舍,灯都还亮着呢,美美还在打着游戏,英子躺在**上,手机屏幕都还亮着呢。 我重重吐了口气,用手搓搓脸:“就是一个噩梦而已。就是做了个梦而已。”我低声说着。但是我的话刚落下,就听到了一声很低的笑声。而那笑声好像是从我的身后传来的。我的身后,应该是壁柜,再过去就是墙。除非那个发出笑声的人,就在我的身后! 一瞬间,我的头发感觉到都竖起来了,浑身冰冷,全身都僵硬了。我缓缓回身看去。就在我身后,在我**上的**头处,半个身子的女人。正在对着我笑。她的眼睛直直看着我,嘴缓缓动了起来:“下一个,就是你。” 这么近了距离,我都能感觉到她身上飘过来的寒冷的气息了。 几秒钟之后,我反应过来了。我惊叫着。几乎是从**上跳下去的。“美美!美美!英子!英子!你们……” 我站在**前,身后的那个女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但是宿舍里却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喊得那么大声,美美和英子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这个宿舍不对劲,整个空间都不对劲! 我缓缓走了过去,美美就坐在电脑前。手还放在鼠标上,电脑桌面上还有着游戏的界面。我靠了过去,美美的眼睛还是睁开着的,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我推推她,她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的心紧了一下。这里真的出事了。我走向了英子。英子就躺在**上,捧着手机。同样的睁着眼睛,却没有一点反应。我推推她叫道:“英子,别吓我。英子。”我缓缓伸手到她的鼻子面前,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美美和英子都已经死了吗? 一抬头,我就看到了宿舍门框上吊着的一个上吊的女人。那女人还在慢慢旋转着,最后转到了我的这边来,让我看到了她的脸。那张脸,分明就是我自己的脸。我,死了,就在宿舍的门框上! 我惊得后退了好几步,就在这时,感觉着我后退踩空了,身体就这么失重的下落。我大叫着:“啊!”双手抓着身旁所有能抓住的地方。 就这么一两秒钟的天旋地转之后,我终于稳定了下来。宿舍还是宿舍,不过我并没有站在英子的**前,而是挂在了我自己的**架上。我的手就抓着**的围栏,整个人吊在了上面。一松手,整个人掉下来,腿软的。就坐到了地上。 我的妈啊!差点就真的死了,不过不是上吊死的,而是从**上摔下来,摔死的。我就这么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蜷缩的腿,拍拍脸,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点的整理出来了。 我躺在**上,睡着了,做了噩梦,然后梦中,我睡醒了,注意,还在是梦中,但是梦中的我醒来了。我跳下**。美美和英子都没反应,其实我还是在做梦的,再接着,我看到了上吊的我。直到我从**上掉下来。这些都是我的梦。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看还在电脑前玩着游戏的美美。还有看着手机的英子。他们怎么不跟我说话。我都从**上掉下来了,也不来问问? 我缓缓站起来,朝着美美走去。“美美?”我叫着,她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我站在她身后,看向她。这一幕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我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 而这一次,我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美美的衣服的稻草人,坐在了电脑前。那稻草人的稻草里,还渗出了血迹。 “啊”我一声低呼后退了后几步,冲到了宿舍门口。但是我并没有就这么离开这个空间,因为是意识到了,这里有可能出现了问题。 我抬手就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让我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件事。 如果说是闹鬼,可以解释之前的现象。但是却不能解释稻草人美美的事。稻草人**,只有我,兰雪杨毅和廖擎极四个人知道,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而且我也并没有对那件事有着太多的冲击,所以心魔这个对于我来说并不存在。那为什么偏偏是稻草人出现呢?只有一个可能,这不是闹鬼,而是我被困在了我的梦中。在梦中。那些被我深埋的记忆都会无意识的出现。 我去那博物馆,看到了那个上吊的女人。这跟我梦中在宿舍门框上上吊的我有着很多相似点。还有稻草人美美,这根本就是我自己的记忆思维。 这不是闹鬼!闹鬼应该是她来影响我,而不是我自己的思维能去影响它的。 就像我在廖家的那些笔记本里看到的那样。廖家的祖上也曾经叫那个一直在做梦的男人,要在梦中自己找到另一条路。现在我在这个不停循环的梦中也要找到一条出去的路。要不,我就有可能死在梦里,或者就像笔记本上写的那个男人一样,这场梦走到尽头之后,我还是会醒来。不过却在现实中死掉。 我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揉揉自己打得好痛的脸颊,说道:“这是我的梦。其实,我还在**上躺着,还没有睡醒呢。我的梦境,我做主。我不是一直都想着梦想成真吗?现在真的有这个机会了呢。” 我抬头笑笑,宿舍中,美美不见了,英子也不见了,那门框上吊着的女人也不见了。这正好证实了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这里就是我的梦境,我可以操控这些。 我转身站在门后。低声说道:“外面在下钱雨!外面在下钱雨!我一开门就会被钱砸中的。好多好多的毛爷爷啊。”我拉好了门,外面的光线很亮,刺激了我的眼睛。我眨眨几下眼睛,终于看清楚了四周的情况。 我还是躺在**上,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梦。现在我应该是真的醒了吧?我自己都不确定。我看看美美和英子,英子就躺在我对面的**上,看着我:“福福,你喊什么下钱雨呢?你这是想钱想疯了吧。还好多的毛爷爷,下几个钢镚压死你就不错了。” 美美玩着游戏,看都不看我一眼,在那喊着:“哎呀!我被卡在竹子里出不来了!” 我揉揉在梦中打自己的那半边脸。痛!真的痛!还真的梦里打自己一巴掌,就变成现实。“呵呵,做梦,天上下钱雨了。呵呵。”不过,两秒钟之后。我还是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我这脑袋里想什么不好,偏偏就在那想着,在梦中出现的画面,那个上吊死的女人就在我**头对着我笑呢。 我下了**,英子就问道:“福福,你不睡了?” “不睡了。”我坐在我的书桌前,用桌下放着的,用来喝的矿泉水洗把脸。我现在算是了解了蓝思彤那种宁愿吃药也不愿睡着的感觉了。打开了电脑,开始看电视剧。选个最帅的欧巴的连续剧来看,我要在这里看一个晚上呢。 现在这个点,要是宿舍还没有关门的话,还能想着出去找老头子算了,可是……还是算了吧。“只是一个梦而已。”我低声对自己说着,要懊恼了一下,“怎么就不开门快点,让几张钱砸到也好呢。” 蓝思彤做梦,要蛇就来蛇,要飞蛾就来飞蛾。我就要几张毛爷爷,都满足不了我。 一个晚上,对着笔记本电脑的后果就是,早上顶着熊猫眼去上课。 大课,上百号人坐在阶梯教室里。那么多位置,为了能趴在桌子上睡一会,我是选择了靠后的座位。而以往一直坐在前面负责各种通知,交流的班长大人。竟然直接坐在了我的身旁,还是在把原来坐在我身旁的英子赶走之后坐下的。 我睡不够的一头的浆糊,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坐下的。 直到课正式开始,我趴在桌面上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他也趴了下来,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我,低声说道:“昨晚,蓝思彤在你们那?三个人呢,**不睡,很痛苦吧。” 我一下被他刺激得有精神了:“不要用你的龌蹉思想来想别人。” “哦。是吗?你就那么相信廖擎极?” “跟你没关系。” “人皮阵图,在我手里。” 我还是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他:“你跟廖富海不是一条线的吗?那东西在你手里也正常。不过我建议,你去看看能被他剥皮的尸体。啧啧,真残忍。” “廖擎极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自信了,给了你自由,还让你来学校上课。” “那如果我成了你女朋友,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关在地下室里呢?” “他今天送走了蓝思彤。蓝思彤是他女儿,就连自己的女儿都被送走了,等事情结束之后,你觉得他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我笑,看来蓝宁毕竟年轻啊,对祖辈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听他的语气,好像说的蓝思彤是廖擎极的亲骨肉一样。不过看来,蓝思彤确实已经离开了,那更好,我一会下课就能回去睡我的阳光小**了。 第七章 会死! 我还是这么趴在桌面上,也就无力地对他呵呵一声罢了。懒得理。要不是冲着他现在是我们的班长,以后很多事情都是通过他来的话,我理都不愿意理他了。 他靠近了我,两个人都是这么趴着的,距离也就近得有点**了。我尴尬的想要退后,但是他却说出了一句,让我完全僵住的话。“蓝思彤会死!” 我僵住了,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低声道:“为什么?” “她在医院照顾我的时候。就已经出事了。沾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我爸也请了一个廖家的阿堂来看过她的情况了。那个廖家人说,蓝思彤这样的情况,要保命只有廖擎极能做到。因为她已经不是普通的撞鬼那么简单了。这些,她也知道。她在医院的时候,就哭着给廖擎极打过电话。但是廖擎极却连电话也不接。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回到学校,蹲点在你身边,等着廖擎极了。” 我一个冷哼:“蓝思彤还真是个心机婊呢,知道从我这里能找到人。现在可不只是找到人了,还在我那房子里都睡上了。” “难道你就没有从这件事上看出廖擎极的为人吗?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救!”蓝宁提高了点音量。让坐在我们前面的人回头看了过来。 我顿了好一会,之后,才低声说道:“蓝思彤姓蓝,不是他女儿。” “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他肯定会认这个女儿的。是你间接害死了蓝思彤。廖擎极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他就是一个活了很长时间的老怪物。就因为他活得太长了,才会不把别人的命放在眼里。” “蓝宁!”我厉声说道,“我不是白莲花,不会因为你的话去求廖擎极救思彤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从这件事里看清楚他的为人。” 我收拾着书本。同时说道:“我看清楚了你的为人!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说完就趁着教授低头看电脑的时候,快速从后门离开了教室。这也是我选择坐在后门方便的地方。 可是我一离开,身后同样传来了脚步声,蓝宁也离开了。本来是想悄悄走的,没想到他却弄出了声响。让前后的好几个同学看向了我们。 在走出教室之后,他伸手就拉住了我的手臂:“李福福!” “放手!”我冰冷着语气说着,狠狠瞪着他。 他放开了我,缓缓吐了口气,才低声说道:“等到处理那河村的事情的时候,下水的人,廖家作为主力,可能会去七八个人。廖擎极和廖富海两个人是二选一,只下去一个。蓝家,已经确定是我下水了。我是我们家这一代所剩无几的男丁。你们家呢?你吗?到时候,下水以后,我们要是还这么斗来斗去的话……” “班长大人,”我打断了他的话,“三家鼎立,这个是你跟我说的。下水之后,彼此保命吧。再说,还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呢。” 我转身离开现在,我只想能好好睡觉。从学校里出来,直接回到了我们的租屋。其实在打开大门的时候,就想过了会不会在这里见到蓝思彤的。不过就连蓝宁都说她离开了。应该是真的离开了吧。 房子里很干净,也没有见到蓝思彤,就连她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我走进了房间里,房间里的**上,我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看来蓝思彤在我和廖擎极都离开之后,也没有随意进房间。 不管了,我要睡觉。一晚上都没睡呢。 躺在熟悉的**上,盖着熟悉的毯子,闭上了眼睛。不去想那挂着的上吊的女儿。这几个月,这上吊的女人见得多了,都有点免疫了。 我也不去想那些蛇啊,飞蛾啊,稻草人啊。我要睡觉! 可是偏偏就是越想睡,越睡不着。我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着蓝宁跟我说的那些话。蓝思彤会死!那么我呢?我昨天真是气昏头了,才会真的去了那博物馆里。不过那博物馆就算没什么游客。多少也会有那么十几个几十个吧。总不会说去了那里的人都会死,是吧?怎么蓝思彤去了就出事了。我去了……我应该也沾了那些东西了。要不然不会也做那样的梦,我在梦里打我自己,可是现实中我的脸真的就肿了。这些情况都跟蓝思彤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是,她每次做梦都是被人叫醒的,而是却能掌控自己的梦,自己走出梦境来了。这样的不同是不是能让我跟她有不一样的命运。她会死,而我却不会呢? 我越想越乱。遇到自己会不会死这样的话题,谁都会乱! 就在我在这胡思乱想着的时候,房门打开了。那是用钥匙开门的声音。这里的钥匙只有我和廖擎极,还有房东有,应该是他回来了。 果然,他还是那张我很熟悉的冷脸出现在房门前。 我马上躲在毯子下对着他笑:“老头子,你回来了!”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也没说话,就坐在了**边,伸手摸摸我的脸颊。我明白他想说什么,才一个晚上不见,我的脸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哈哈,没事。我昨晚,在宿舍卫生间摔跤了,脸直接撞墙上了。” 他的眉头更加皱了起来:“你根本就不是会撒谎的人。” “哎呀,这个不重要啊。蓝思彤呢?送走了?转学了,这个速度也太快了吧。”为了让我问问题不是那么突兀,我伸手攀上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压在我的身上。对着他笑得特别的甜。 这么近的距离,他还不说话的情况下,我直接伸出舌头,就贴上去,探进了他的口中,快速退出来:“说话,别当哑巴。要不我会吻得你说不出话来的。”我还用特别迷情的眼神看着他,表示着我说到就能做到。 他皱皱眉,才说道:“他们家里的人接走了。”他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在乎蓝思彤了?” 我心里吐槽着,我当然在乎她了,要是她死了。我真的就成了梦里那个阿飘说的,下一个死的人了。我就呵呵笑着:“关心一下啊,看她还会不会来影响我们的生活啊。突然感觉跟个老头子谈恋爱,还是很有压力的。要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我跟你回老家,是不是要准备很多很多的红包来给你的那些子子孙孙呢?” “你身上的阴气很重,很活跃。它们,在试图影响我。” 他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廖擎极那是什么人啊,不会是被他看出来了吧。我赶紧的,就狠狠吻了上去,伸手就撕着他的衣服。让一个男人大脑当机的最佳办法,就是让他那啥。那啥之后,基本上就属于重启大脑了。 他也没跟我客气。真看不出来,这种七十岁的老头子还能有这么多花样。 结果就是,我睡着了。困了一晚上,加上高强度的**上运动,直接就在他身下睡着了。我只知道我睡着了,他还在我身上,接下来的就是一场梦。 我的妈啊!那鬼就不能放过我吗?强大的风水师就在我身上努力耕耘的时候,她还要来找我。 我梦到了我爸妈。我梦到我爸妈出了车祸,他们带着伤,带着血,突然出现在房间中,看到了我跟廖擎极在一起。 我妈气得手脚都颤抖着指着他,让他放开我。但是廖擎极却没有停下来,也不说话。就这么摇晃着我的身体,一次次叫着我的名字。 不对!他摇晃着我的身体,叫着我的名字,还有一句话:“醒过来!” 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依旧在我身上的廖擎极,目光透过他的肩膀上方,就看到了站在**边上的我爸妈。 我惊慌着挣扎着,才发现,我们的身体还是……他一只手紧紧压着我,但是我却因为紧张慌乱……不愿多说了,太那啥了。 反正就是,我确实看到了**边站着的我爸妈。而他们的身影却在两秒钟之后就消失了。我也明白了过来,那并不是我爸妈,而是我梦到的,是呈现在现实中的幻影而已。 他们是消失了,但是由于我的紧张,我和廖擎极出现了一点意外。后来他是花了半个小时,才让我放松下来,才能离开我的。 这一连串幻像和真实的意外事件,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廖擎极只穿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着上半身坐在**对面的小桌子上。看着我,问道:“你跟蓝思彤的情况一样。” 我点点头,我也不敢问他,刚才我睡着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想就挺恐怖的。对于我来说恐怖,对于他来说一样恐怖。好好的,人家爸妈站在**边上了,他没被吓得那啥,就已经不错了。 “今天是第几天?”他是语气很冷淡。 “第二天吧。昨天下午我才去的那博物馆。” “详细告诉我,去的时候都见到了什么。记得什么都说,不管你觉得重不重要。”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烟,没有点燃,就这么叼在嘴里,看着我,等着我说话。 第八章 二选一的救命 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抽烟。就算我们一起在那些老乡家的时候,他也没有抽烟。别人看着他那种冰冷的样子,也不敢给他套近乎。 我说了那博物馆,说了那十字架,说了那个上吊的女人。 最后,他问道:“你刚才问,蓝思彤会不会,你已经知道了?” 我点点头:“我……也会死吧。” 他从那小桌子走了过来,站在**边,手扣着我的后脑勺,把我压在他的肚子上:“我不会让你死的!”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只是从空气中传来的,还能从他的身体里听到。这种感觉,让我安心了下来。我不会死的,我相信他。 不过我也推开了他。在他的肚子上抬起头来,看着他:“那蓝思彤呢?她会不会死?你……会救她吗?” “你希望我救她吗?”他反问着我。 “我……”我犹豫了起来,虽然我跟蓝宁说得很有底气,但是真正要让我来做决定的时候,我还是会犹豫的。就算我跟蓝思彤并不好,就算我确实讨厌她,就算她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了,不过要看着她去死,还是有点心里疙瘩。“要不,救她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然后让蓝家的人把她转得远远的。她不是才大一吗?我们学校也不是什么好学校,让她重新读高三,明年考个什么清华北大的。最好让她眼光高点,在京城那地,多看点什么富二代,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压根就不愿意跟我们说话了。多完美的结局啊。” 他的手,轻轻摩挲着我微微肿起来的脸颊:“以后别打自己了。在稻草人**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不要这么打自己的。” “那蓝思彤你怎么决定?”我追问着。不过他没有回答,而是一只手在我的眉心上点了一下,下滑,手掌盖住我的眼睛,我的鼻子中能闻到他手中拿淡淡的木头香味。接着他的手指压在了我的两边耳朵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就听着他对我说道:“睡一会。我保证,你不会再做梦。好好睡。” 我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真的闭上了眼睛,后面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我也是在我大半天的好眠之后,醒过来躺在**上想着他刚才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想了好一会才知道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那个应该是廖家那些书上的记载。那个是道医的做法,让人觉得很累,马上就能睡着。用于止痛或者的小手术什么的。现在中医也用耳朵上的穴位来助眠的,就跟这个原理一样,就是功能弱了很多。 我拿过手机,看着时间,这都是晚上的七点了。我原来是饿醒的啊。一整天没吃东西呢。 手机上全是兰雪和杨毅的信息,还有未接来电。在我终于回复了一个笑脸的时候,兰雪马上就给我回了过来“姘头!我以为你死了,正准备买车票连夜过去找你呢。” 我回复她:“你去死!我饿了一天,先吃饭再来跟你们说。” 漱洗好。出门找吃的。这里是学校附近,要找吃的很容易。我一边出门,一边给廖擎极打电话。真不知道他那电话是不是我专属的,蓝思彤打,她连接都不接。不过,我打也有不在服务区的时候,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在一家快餐店,一边吃着一边给兰雪和杨毅说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杨毅突然冒出了一句:“前几天我在你们家小区附近看到廖哑巴的车子了。福,你爸妈知道你们两的事情了?他们没什么反应吧。” 我马上放下筷子,就给杨毅直接打过去了电话:“喂,杨毅,你是哪天看到廖擎极的车子在我家小区附近的?” “就前几天啊,好像是一个多星期前吧。”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廖擎极说,我爸妈他搞定的。那天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接电话的声音里就有我妈的哭声。之后我给我爸妈打电话,我爸说话的态度就变了,我妈那天根本就没给我说话。廖擎极到底跟我爸妈说了什么,让我爸妈对我们的事情,一下就改变了态度?自己的女儿。才大三就跟着一个七十岁的老头**了,这种事情,当爸妈的不反对都是不称职的吧。 既然廖擎极真的摆平了我爸妈,为什么他没有跟我说过这个事?他是怎么让我爸妈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一脑袋的疑问,让我再次给廖擎极打电话,但是还是不在服务区的声音。这顿饭吃得真不舒心,一心的疑问和担忧。 我走出了快餐店,就想着回租屋去自习好了,这几天我已经漏了不少课了。回到租屋下,就看到了那个叫阿堂的廖家人。我张着嘴,还没有问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呢,他就焦急着对我说道:“李福福,你跟我走。” “堂叔,干嘛呢?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你赶紧跟我走。擎极那边出事了,你马上跟我走。” 我听着赶紧就上了他的车子。车子朝着麦村开去,在车子上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也能问清楚事情的原因了。 今天,廖擎极在把我弄昏倒之后,就去找了蓝思彤。而且把蓝思彤带回了麦村,给她开坛。抽出了她身体中的阴气。这种法事,并不是一般的散散阴气那么简单的。因为对方是能进入梦境,操控梦境的,阴气已经跟魂魄结合在一起了。抽阴气的时候,稍有偏差,就会出人命。这种法事,就算是在廖家也没有几个人敢做的。对于蓝思彤的情况,在两天之前就有廖家人跟廖擎极通报过了,那时候,他无动于衷。要知道。一旦有一点失误,廖擎极自己都有可能会被反噬。 难怪他今天手机一直打不通。“那你出来的时候,是什么状况?”我急着问着,真像打自己一巴掌。之前就听蓝宁说了,处理这个事情,廖家也只有廖擎极能做到。这就相当于是从一个人的灵魂里把已经混合的阴气剥离的手术。难度就跟在大脑里剥离瘤子一样,一个失误,就是会死人的。廖擎极本来就不打算出手的,都是我!我说了那些话,让他真的这么做了! “法事刚开始,不过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结束了。是死是活,应该已经成定数了。” “谁叫你来接我的?” “擎极!他说你身上也有这种阴气。用蓝思彤练练手。她的法事结束之后,晚上十一点,你的那场开始。现在都八点了,十一点之前,我们应该能赶得回去。” 我整个人都懵了,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我知道我和蓝思彤有可能会死掉,但是我没有想到,廖擎极也会面临危险。我知道。廖擎极是不会真的用蓝思彤来练手,再给我做法事的。他这么把两场法事安排在一起,肯定是因为有原因的。 我在混乱中,再次来到了麦村,这个到处能看到蜘蛛的村子。 车子直接开到了老院子门前。我从车子上下来,就看到了在那老院子门口停着的不少的车子。看来,来了很多人。 我管不了这么多,急着冲进了老院子中。在二进的院子里,就看到了不少人站在那议论着了。有廖家的几个老先生,也有蓝家的人。蓝宁爸爸也在。就站在角落抽着烟。在这些老先生面前,他也没多大的分量。 我跑进来的声音,让不少人看向了我。我的脚步僵了一下,但是又想想,怕什么?廖家。蓝家,我还是李家的代表呢。我才是真正的债权人!“廖擎极呢?”我直接问着。 其中一个老人走到我面前,说道:“李福福,擎极他……出了点事,现在已经休息了。不过。他休息多久,这个就……大家都散了吧。”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休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一个个离开了,就没有一个人能给我解释一下。从刚才大家面对的方向来看,那是廖擎极住的房间,当初我也在那睡过两个晚上。 既然没有人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看看好了。我大不走近了那个房间中。房间中的灯亮着,大**上,廖擎极就跟睡着了一般,安安稳稳的躺着。而在**边上,蓝思彤正拿着毛巾帮他擦着脸。我的心里紧了一下。本来就要跑过去的脚步,就在房门口就僵住了。 蓝思彤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了廖擎极,说道:“对不起,在我们两的生死上,他选择了我。” “啊呸!”我骂道,“你一边去吧,哪凉快哪待着。我的男人,我来照顾。”我很确定廖擎极对蓝思彤的感情,他对她根本就没感情!要不是我多嘴说的那几句,廖擎极也不会帮蓝思彤了。现在他也不会这么躺在**上了。 蓝思彤缓缓站了起来,看着我:“李福福,你还没看清楚吗?在我们两都沾上阴气,两个人都有可能会死的时候,他选择救我。而他也受了反噬。现在那些阴气在他的体内,让他难受着。这些都是为了让我能活下去。” 第九章 陪我睡会 我走了过去:“妹子,真不知道你哪来的优越感。我们两确实都沾上了那里的阴气,但是你会死,我不会。你看看你被那些梦折磨成什么样子。我不一样,我能控制我的梦。要是我高兴呢,可以允许你守着我睡觉,我可以梦到天上下钱雨,给你也捡几张吧。廖擎极叫我来,并不是因为要给我做法事的。而是想见我。”我站在了床边,对着她自信的微笑着。要是我连这点事情都摆不平的话。我还叫李福福吗? “好吵!”廖擎极的声音传来,很弱,但是确实就是在我们身旁的。低头看去,床上,廖擎极的脸色不太好,苍白着一张脸,眼睛也闭着,微微转了一下头,证明着刚才的那句话确实的他说的。他继续说道:“陪我睡会。”他伸出了一只手,朝着我的方向放下。 我的心终于能稳住一些了。他能说话,还知道是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刚才那个老人家说,他需要休息,休息多长时间就不确定了。他的意思应该就是指廖擎极有可能需要回到棺材里去休息,在棺材里就跟吸血鬼一样睡个几年。让身体慢慢恢复。 不过看他现在这情况,脸色是差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要休息个几年吧。 我也不客气地瞪了蓝思彤一眼,赶紧跳上床,就在他身旁躺下。他伸出的手一缩,把我拥在他身旁。 我还是赶紧腾出一只手来,反手到身后,就在腰间比了个胜利的v,在摇摇两下手,这下她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吧。 我没有回头看她,不过却隐约听到了她的哭声,和她离开的脚步声。我低声笑着,这个小妹妹啊,怎么就这么脸皮厚还经不起打击呢。 “你很得意?”廖擎极的声音传来。我的耳朵就贴在他的胸口上,听到的声音都特别的震。“你说,你想要帮蓝思彤,我就帮了。不过,现在我需要休息一下,这些阴气对我不会有伤害的,就是需要点时间同化。我需要睡一会。” 我使劲上挑着眼睛看向他,他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应该是真的很累吧。“那你需要睡多久?” 他没有说话,我还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的声音才传来:“如果,我需要到棺材里去睡几年呢?” 我的手圈住了他的腰:“那我就陪你在棺材里睡三天好了。三天之后,我该干嘛还干嘛。” “没良心!”他稍稍收紧了圈在我腰间的手臂。我挣了一下,抬头啄了啄他的下巴:“反正你还会醒来啊。等几年之后,你醒来了,我大学也毕业了。正好合适嘛。”其实,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心里还的决定,廖擎极不会真的睡这么长的时间。要不,他现在也不会在这里陪着我聊天了。 等了许久,他也没有再说话。房间中就这么沉?着。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下来。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的声音。我从他怀中撑起了身子,他应该已经睡着了,抱着我的手也软软的没有力气了。我摸摸他的脸,拉下他的手:“我也就是随口说说的,你还真的因为我的几句话。去帮蓝思彤,还让自己受这样的罪。唉!要是我开口让你不要理太爷爷的那些宝贝了,你会为了我放弃吗?要是我们都不去那河村的事情,就这么过一辈子就好了。” 我重新躺下来,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也闭上了眼睛。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很快就睡着了。在梦中,我梦到了我和廖擎极就在这做院子里烧烤。我们一边吃着,一边吵着,要辣椒还是?椒,要不要加孜然和番茄酱。 等我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太阳晒进房间的时候了。廖擎极并不在床上,看来他已经恢复了,那就是不存在睡棺材的可能了。我在几秒钟之后,回过神来,就哇哇的兴奋地怪叫着。要是因为蓝思彤的事情,让他去睡几年的棺材的话,我还不后悔死了。 我下了床,冲出房间。四处找着廖擎极。我还在这里呢,他也不可能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朝着那院子四周看看,也没人。就听着他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李福福,去洗澡!” 他随着声音看去,他就坐在屋顶的房梁上,打坐晒太阳呢。我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正儿八经的打坐呢。 这都是因为我一出现,他就叫我去洗澡,这不是摆明着嫌弃我昨晚没洗澡就睡他的床吗?昨晚他不是也没有洗澡吗?“坐那么高干嘛?哼!”我一个冷哼,走向了他的房间,准备洗澡。 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因为我是临时被拉过来的,我这次来是连衣服都没有带。所以我只能从他的衣橱里找到一件长长宽宽的白色t恤,就这么走向了他的浴室。 洗过澡,穿着宽宽的t恤裙子跟着他一起在房间里吃着?米粥。我穿成这样也不合适在外面走动。在衣服干之前还是就躲在房间里吧。老天啊!我连内裤都没有穿。我的衣服还在洗衣机里洗着呢,这么大的太阳估计着下午衣服就能干了吧。 一边吃着?米粥,我一边说道:“吃不下了。我好饱。好像昨晚一直在吃。” 廖擎极看着我,问道:“知道你昨晚做梦了吗?” “做梦?”我皱皱眉,想想,“好像是吧,梦到跟你一起吃烧烤了。肯定是做梦,你怎么会跟我吃烧烤呢?还是在你们家的这大院子里。” “被鬼入侵了,做梦还能梦到吃的。李福福,你的心里充满了阳光。都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大的。” “我?”我呵呵笑着,“我爸妈把我当小公主一样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真应该听不爸妈的话,不让你参与到这次的任务中来。”他伸过手来。捏着我的下巴,看了看,“你身上的阴气都已经自己散了,保持这种心态,两三天的时间,就能自己把阴气给同化了。” “哇,那我是不是很厉害?比蓝思彤厉害,比你也厉害。”我笑着,得意地看着他。他看着我,慢慢勾了下唇角。看到他笑,我就更加得意了:“哇!你又笑了!”我高兴地叫了起来。正好,这时候那帮忙做饭的大婶走进来了,看着我们两,她就先笑了起来。 吃过早餐,廖擎极就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去了,大婶好像是生怕我会闷一般,留下来跟我说了一会话。 她说她也很久没有看到廖擎极高兴的模样了。 我就追问着:“那他以前都不笑不说话的吗?一直是这么闷闷的样子?” 大婶说:“也不是。二十多年前,我刚嫁过来的时候,见过他几次。他那时候已经是廖家的家主了,他还经常说话。跟我这种新媳妇也会说上几句。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家里人不说,也不准我们问。他就是从那时候起,不爱说话,也不会笑了。整个人沉沉的,要是不注意,还以为他是块石头呢。”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对于廖家的这些外家媳妇来说,还是一个秘密,他们能知道的事情也是很少的。不过我知道,二十多年前,他前一个女朋友死了。他们下水,也死了八个,就活了他一个人回来。 难得这样的机会,我还是八卦的问道:“大婶,廖擎极之前的女朋友是不是很漂亮?”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才刚嫁来没几年。她那女朋友,我也就见过一次。” “漂亮吧。有没有我漂亮?”我追问着。就跟一般的小姑娘追问自己的情敌情况一样。不过我知道她已经死了。 “我就还记得,她长得跟你挺像的,也是这么娇小的模样。啧,这嘴巴长得也挺像的。” “啊?!”我惊讶着。脸就垮下来了,“廖擎极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前女友,才找上我的吧。”我叫着。但是我心里却很明白,廖擎极找上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是李家的女儿。我就算长成一个棒槌,他也会来找我的。只是会不会跟我有进一步关系就不一定了。 那大婶也啧啧嘴:“对,她也姓李。” 我干干的扯着嘴,不愿意说话了。大婶似乎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还是赶紧端着碗筷就说先去准备晚饭去了。这才刚十二点多,就准备晚饭去了。 我皱着眉想着,廖擎极找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是李家的女儿。那他的前女友长得跟我像,还是一样姓李的,不会是我的什么亲戚吧。那他是真的爱那个女人,还是为了那河村的事情,才假装着爱上她的?虽然我梦到过他对前女友死在怀里的时候。那种悲伤的干嚎。但是我也很明白,那是我的梦,不一定是事实的。 我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车子t恤的下摆,想着这里面的联系。没穿内裤,下面凉飕飕的,真不习惯。 房间门外,传来了蓝思彤的声音。“如果,有来世,我还能当你的女儿吗?” 哇!有好戏看!我赶紧就踮着脚尖走到了房门后面,从没有打开着一条缝隙的房门看着外面的情况。 第十章 蓝思彤的下场 蓝思彤站在廖擎极面前,低着头,红着眼睛,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廖擎极可千万不要就真怜惜上了。 廖擎极是被对我的,他还是那么经典的动作,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低着头,感觉事不关己,他连说句话都懒了。 蓝思彤继续说道:“从小妈妈就给我看你的相片,说你是我爸爸。我一直都相信的。希望,下辈子,我还能当你的女儿。” 我艹!这要走了,还这么耍心机啊。他们两见面都没几次,哪来的约定来生的感情呢。这就是在博同情,希望廖擎极能开口留下他。 房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拉开了,没有一点征兆,我就这么暴露在他们两人面前。廖擎极还是那副冰冷的表情,也没有说话,就往房间里走去。而蓝思彤则瞪着惊讶的眼睛看着我。我赶紧站好了,还扯扯身上的长t恤,咳嗽两声掩饰着尴尬,然后笑道:“蓝思彤,你接下里是怎么安排的?” 蓝思彤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要离开。我赶紧说道:“要当我们家老头子的女儿啊,那不知道你下辈子有没有机会,说不定要等到下下下辈子了。不知道他到底能活到多少岁呢。我们家老头子今年七十了你知道吧。” 蓝思彤的脚步,因为我的话僵了一下,然后赶紧离开了。我看着她背影。得意的笑啊! “很得意?”廖擎极的声音就在我身后传来,声音离得太近了,近到我能感觉到他说话的气息就在我的头顶上扑过,“那就跟我走吧。今晚上要去博物馆。你身上的阴气虽然已经散了不少了,但是还是要去给个警告,不然不定什么时候,给你点厉害呢。” “啊?还去博物馆?”我惊呼着,转身面对着的就是他的胸膛,只好赶紧后退一步,拉开点距离。 “对,现在出发。晚上能到。我已经通知厨房那边,不用做我们的饭了。” “等等,这不是吃饭的问题!”我是真的有点慌乱。男人要出门,很简单,但是女人不一样。我指指就晒着门口左边屋檐下的我的衣服。原来还想着,这太阳这么大,到下午两三点怎么着衣服也干了,我可以穿回我的衣服了吧。现在衣服还没干,他就急着要走。“我……我……”我压低着声音,踮着脚尖,在他耳边说道:“我没内裤穿。” “不用,车子已经停在院子门口了。出门就上车。这套衣服,留在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回来了。” 就这样我被他拉到了车子上,尼玛的还是在没有内裤的情况下。 我紧张,我不安。我……我都不敢说话了。尼玛的!兰雪今天下午还没课的,非在qq里跟我说一大堆,我这正紧张得不知道跟谁说呢,就这么噼里啪啦的打字发过去给她了。 她在里回了我三十二个哈。 本来就是两个女生的私密话,我们两都忘记了杨毅也在这个群里。他突然冒出来说话了:“没穿内裤啊,正好合适在车上做点不可描述的事情啊。上次我和兰雪还想玩着。只是我们现在还没车。” 杨毅的一句话引来的又是兰雪的一通骂,接着两个人就杠上了,就好像这个群里没我一样。他们两秀恩爱的方式可真特别。 我抱着,时不时瞄瞄身旁开车的廖擎极,心里开始矛盾了。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我看他。我再看他。我还看他。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我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就听着他说道:“你干什么?” “我……我……我在想要不要做一件坏事。” 他把车子开下了高速,开进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小路。从他转方向的动作来看,他还是对这里的路线很熟悉的。 没多久,他就把车子停了下来。然后转向了我:“为什么那么相信我?你就不怕,你跟着阿堂回来看到我和蓝思彤已经有进一步关系了吗?” 他一直以来,就没有问过我,我还以为,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我心里怎么想这些事情的,只看到我是怎么做的呢。“相信,就是相信。没有为什么?直觉!很强烈的直觉!你,这么大个人,就是我一个人的。没人跟我分。” 他转向了我,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嘟嘟嘴,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说话,别老这么看着我。我会觉得你很可口,想要吃掉你的。我艹!老头子,你这是赤裸裸的色诱吗?今天怎么穿着露锁骨的衣服来了。” 他抓住了我的手。放在他的嘴里,轻轻咬了一下。我整个人就愣住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廖擎极啊,竟然会有这样的动作。 “你就不怕,有一天知道,我是骗你的吗?我也许根本就不属于你。”他的话,说得很低,有种很艰难的感觉,抓着我的手,也越来越近。 这男人就是这样,总爱自己瞎想。然后自己一个人痛苦。 所以我打算用行动来告诉他,我对他的信任。我凑了过去,啄啄他的下巴:“那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人经过?你说,我就信。”说话的时候。我还把他的手拉下来了。这也够明显的意图了吧。 他两秒的沉?之后,他扑了过来:“没人,这里一整天都不会有人经过的。这条路的终点只有一个,是一个坟山。” 妈蛋!就这样,我在去坟山的必经之路上,被他压在车子里,很直接,很快速的,来了一场不可描述的运动。 在他就要有动作的时候,我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暂时停下动作,问道:“为什么选择我?” 他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一个巧劲就避开了我的手。之后,才说道:“因为你一出现,就抱住了我。也只有你,敢这么大胆的挑衅我,勾引我。” 我也抱着他的头说:“廖擎极,老头子,记住了。你就是属于我的。我一个人的。如果以后你真的出事死了,就算是你的尸体,我也会拉回来,抱在身边。就算你睡在棺材里,那我就陪着你一起睡!” 他没有说话,却在我的这番话后,用行动告诉我,他的回应。 回到市区,先去了租屋洗澡换衣服。看着镜子中自己那一身的痕迹,老头子怎么也喜欢种草莓呢?还有因为车子上空间狭窄的关系,小腿上被敲青了一块。刚才都没有感觉到痛,现在洗澡之后就觉得哪哪都痛了。 天?了,我们在外面吃了饭,才一起去那博物馆。在去的路上,我看着车子外的夜景,想到了今天问了还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蓝思彤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廖擎极说,蓝思彤又他做主,给廖家外家一户没有生养的夫妻,做了养女。那户人家在广东有个菜场,生活还算可以。蓝思彤明天就会被蓝家的人送到广东去,跟着那户人家。至于学校方面,她的户口原因,重读高三,高考的时候,会回来考。不过会让她读广东的大学,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 我还叹着气说:“我觉得你把蓝思彤想得太简单了。你让她填广东的学校她就填?她要是有心计的话,填报志愿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廖擎极把车子停在了博物馆附近的一个大酒店的停车场里。一边说道:“是你把廖家想得太简单了。我要她填广东的学校,她就必须填。不填的话,我可以让她没书读,甚至一辈子给人打工洗碗。要是再不乖,把她卖到山区都不是问题。” 我本来要下车的动作跟着僵了一下。看着他下车了,才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喂喂,那以后我要是不乖的话,你会不会也这么对付我?” 他指指斜对面那博物馆二楼上,永远都是漆?的窗子,说道:“如果你还敢一个人去招惹这些东西,我就敢把你关在老家院子的房间里,衣服都不给你穿。” 我愣住了。这种话,他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廖擎极,你知道什么叫为老不尊吗?你个老头子。说这种话,不觉得脸红吗?你……” 他拉上我的手,朝着博物馆那边走去。我的嘴巴还是闭上了。我用了两天时间才缓和下来的恐怖,在靠近那小楼的时候,又一次出现了。我敢说。我今晚上做梦,肯定又的噩梦,还是能看到那上吊女鬼的噩梦。 博物馆这个时候,已经关门了。四周的人并没有少,这里本来就是城市比较繁华的地段,就算是夜里也有很多人。我们要是在这做什么,肯定会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的。 我还在想着廖擎极到底要怎么做的时候,就直接把我拉到了那漆?的窗子下,从腿包里拿出了一张?符纸,然后拉过我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他已经把我的手指放在他的嘴边,就咬了一下。 猛地刺激的痛,让我大叫了一声,身旁不少路人都看了过来。不过别人看到我的手被一个男人抓住,我还没有反抗的痕迹,也就当我们是情侣在闹着玩,看了一眼就不理会了。 第十一章 廖擎极的实力调查 我也赶紧闭嘴。廖擎极拉着我的手,还在我的指头上挤挤。真tm的痛啊!那种电视里,道士咬破自己的手,眉头都不皱一下,肯定是假的。 他抓着我的手,在黄符纸上画符。他的动作太快了,我都没看出笔顺来,就已经结束了。我在稻草人鬼村的时候。见过他画符,速度就是那么快的。 他一松开我的手,我赶紧就把手指头放在嘴里自己含着,止血消毒。还用一双痛得快要哭出来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用香梗把那符头扎上,手背一翻,香梗就带着那黄符钉在了二楼黑漆漆的那床愣上。 我赶紧问道:“那个符,不是用来封印的吧。要不一下雨就玩玩了。” “这座小楼就是她的牢笼,她根本出不去,只能用活跃的阴气来影响曾经进去过,见过她的人。不需要封印。这个符,用你的血来写,让她知道你是谁。。让她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停止对你的影响。而你身体里沾上的阴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根本就不需要害怕它。” “我这么离开啊?”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蓝思彤差点就没命的事情,再我身上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那一刻。我都觉得我是不是有点太牛逼了。 廖擎极掏出了一炷香,点燃了,就插在小楼墙角的地砖缝隙上。就算有人经过,特别看了我们几眼,但是看到我们点上香,还是赶紧走得远远的,一句话不说。 在这城市里,这座小楼闹鬼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新文了。只是大家都不愿意说而已。毕竟这小楼的地理环境很繁华,一点也不像我们印象里那种偏僻的鬼宅。 这些事情结束之后,我们也要回去了。 回到我们的租屋,廖擎极就坐在桌前,对着笔记本不知道在干嘛。他也不会和我说他正在进行的事情。我也懒得去问,反正他最大的目的,就是下到那河村,去把下面的东西都带上来。 我是去了一趟学校,跟美美借了这几天专业课的笔记。还听着美美说,班长大人蓝宁,这几天都在帮我签到。还问我,他是不是又回心转意追我了。 我呵呵笑着:“我跟他八字不合!” 拿着笔记本,从学校宿舍走回租屋,这么距离要是认真走的话,也就十几分钟吧。但是这晚上气温不错,空气清新。我就这么慢慢散步着回去的。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明显。 那个帮忙做饭的大婶说,廖擎极是廖家的家主。就算有别的老人家在,但是总感觉廖擎极说话的分量还是很大的。廖擎极的各种证件是篡改过生日的。这一点我知道。要不他一个七十岁的老头,拿着七十岁的驾驶证,长这么一张脸,还不分分钟别警察认定是无证驾驶。或者的假证? 他今天说的那些话,真的让我有种陌生的感觉。虽然他并不是那种特别显摆的人,他也会跟着我们吃路边摊,也会住便宜旅馆,但是还是能从感觉上,感觉出来,他有着不弱的实力。在财力,势力,能力方面都不会弱。 我还是给杨毅拨打了电话,他在中的第一句话就是:“哟,福,今天的不可描述的车上运动怎么样?你抓住机会了吗?” “杨毅!这种话是你这种大男人应该问的吗?” “啊?大男人?福。我一直以为,我是你的闺蜜。兰雪那些男人婆,才是大男人。” “得了,别贫了。帮我查下廖擎极。” “还是查祖宗四代?上次不是查过了吗?” “上次重点是人物关系背景。这次帮我查下他的各种势力。” “你连自己床上的男人都查。他知道吗?别过几天,他直接过来把我给打死了。” 我顿了一会,才说道:“悄悄查。我……我觉得他,可能会超出我们的想象。” “那要是查出来,他真是个霸道总裁怎么办?你还能跟他分了?那他就要真的过来打死我了。” “我相信他,我们不分。就是……很多事情,他根本不跟我说。我也找不到人问。但是,我就是想知道。例如,他能调动的关系。他们廖家的网络。他的真实财力。能动用到的钱到底有那几个方面。等等。” “行,我帮忙看看。那个,福,我那盗版水下机器人,这个周六,就在龙潭公园进行水下实验。你来不来?” “去!肯定去!”我赶紧应着,要是杨毅那水下机器人真的成功了的话,我们对事情的操控就有了更大的安全性。不是说下去九个。死了八个,活着一个回来,还是廖擎极那种完全封闭自己的模样吗?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不交给机器人呢? 我承认中国的古老文化,很辉煌,值得我们传承和延续。但是有些危险的事情,能用科学保护自己的,我们也不用那么执着地去冒险吧。 杨毅兴奋地说着:“周六,我当面给你资料。现在我要去最后调试我的儿子了。拜~”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杨毅挂电话前说他儿子?还调试?是水下机器人吧。就一个盗版货,还叫上儿子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我们三个人的群里发了一句话“请支持正版!” 周六,也就这么几天。廖擎极还是在第二天就失踪了。他没有跟我说他去什么地方,我上课回到租屋,就看不到他了。打电话又是不在服务区。我还要时不时看看阳台上飘着的他的衣服,来确认,他不是我做梦梦出来的人。交这么个男朋友,真不靠谱!不过已经习惯了!他过几天就会自己出现的!咱不着急! 好好上了几天的课,周末的时候,我还是赶了回去。在我上了车子,才发现,蓝宁就坐在我后面的位置上。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来学校,并不是无所事事的。他们蓝家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被廖擎极呼来喝去的。而杨毅的那个水下机器人,能盗版得那么顺利,他们蓝家也有功劳。那就是杨毅在买材料配件的时候,让他赊货的那家店老板。是蓝家的亲戚。 我撑着下巴,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长长吐了口气。原来廖家和蓝家都对我有着监视。之前我就能感觉到,有人在监视着我们。那时候确定就是廖家的人。现在看来。还不只呢!我们就跟小丑一样,护着自己的秘密,其实人家早就知道了。失败啊失败。 下了车,蓝宁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跟我走在一起。 我回身就对他说道:“班长大人,我现在要回我家!跟那些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这个证明人也不用证明什么了。你要是真的想看看,你们家亲戚赊货给杨毅拼装出来的水下机器人的话,请明天赶早,咱们公园再见。” 我这么明白的逐客令。他却依旧笑眯眯地说道:“你家在南城区吧。走吧。刚才看到你给你爸妈发信息了,他们应该已经做好饭等着我们了吧。” 我额头上出现了黑线,蓝宁这是咬定我,不放手了。 敌人就在眼前。我方力量不得不强大的时候,我把杨毅和兰雪都叫上了。就跟他们发信息说,让他们赶紧去我家吃螺丝鸭脚煲。去晚了就没了。 果然,等我和蓝宁一起去到我家的时候,兰雪和杨毅已经在我家里客厅里玩着游戏等着我了。 我妈在餐厅端着菜,还说:“福,你怎么跟同学瞎说话呢。你们想吃什么,妈也只能明天再给你们准备了。今晚上就有什么吃什么吧。” 兰雪和杨毅同时在沙发上抬头瞟了我一眼。在他们看到我身后跟着的蓝宁的时候,也知道我为什么把他们两叫过来了。 我妈看到蓝宁的时候,脸色有点变化,但是还是很亲切地叫道:“蓝宁也过来了。也是,你们同班同学嘛。坐吧,马上就能吃饭了。” 我爸在厨房里喊着:“福回来了?马上就能吃饭了。” 我应着,直接靠在了我家的沙发上,自言自语着:“有爸妈的家,才叫做家嘛。”想着之前回家,家里的冷锅冷床的,就觉得自己像孤儿一样,可怜的说。 我的头靠向后面,往后仰着放松自己。两秒钟之后,就看到了阳台上端着盆走过来的一个大妈。她还对我笑笑:“你是福福吧,早听说你了,今天总算见到了。” 我本来放松下来的脸,一下就僵住了。兰雪坐在我的身旁,拍拍我的脸颊,说道:“你家好精彩。你是叫我们来你家看戏的吗?” 我愣愣着说道:“估计没戏,因为都是小角色,打不起来的。”这个大妈应该就是廖擎极请来照顾我爸妈的。也是廖家外家或者本家的亲戚什么的。总之就是听令于廖擎极,监视我爸妈的一举一动的。 蓝宁坐在了杨毅的身旁,说道:“我对你的水下机器人很敢兴趣。我们家有意请你帮忙。价钱好说!” 杨毅就连手中的平板都没有放下,就说道:“我这个是盗版的。自己用来当玩具的。你想租借或者聘请的话,可以去找我们学校计算机的研究生,他们那有个正版行货。你价钱够高的话,他们应该会租给你的。” 第一章 廖擎极差点成干爸 接下来大家都挺客气的,一起吃的饭,一起聊聊天,也没有人去提那河村的事情。我看着在场的这么一桌子人,真心觉得可笑,其实大家心里都挺明白的,就是不说出来罢了。 吃过饭,蓝宁就礼貌地告辞了,他已经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杨毅和兰雪给我看了那盗版水下机器人的照片。整个就是跟蜘蛛似的。杨毅说是为了适应水下凹凸不平的地面。“要不弄个圆筒的r2,下了水直接掉淤泥里,还玩个屁呀!” 杨毅和兰雪也离开之后,我就溜到了我爸妈的房间,关了房门,凑到我妈面前。我还没说话呢,就听她说道:“福,过来,妈问问你,你跟廖擎极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妈一个小学老师,这次出门跑那么多天,大半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暑假,还有一部分是病假。40多的人了,因为这次脑震荡一下就老了10岁的样子。 “妈,我先问你,家里那个护工有没有对你和爸怎么样?”爱情重要。亲情也重要,我不能看着廖擎极让人欺负我爸妈吧。 “能怎么样?干活挺利索的,她只是个护工,做不好就换一个。” 敢情老妈还不知道他们两是被监视居住了。“她就没带你出门转转?”我问着。 “你爸都上班好几天了,我那请了一个月病假以后。” 我吐了口气。没软禁就好,还是算廖擎极有良心。“妈,”我打断她的话,“你跟爸以后就别掺合那些事情了。” “妈问你,你老实说,你跟廖家的那个家长有没有上过床?” 我愣了几秒钟,赶紧摇头:“你问得也太直接了吧!” “真没有?” “没有!我保证!”我说着,哪个妈妈这么问孩子,孩子都会这么回答。“他是不是跟你和爸说过什么?” 我妈坐在床上,缓缓吐了口气。“福,妈没用。”她眼眶就红了起来。接下来我妈给我说了一件我出生时候的事儿,还是一件他们从来没有跟我说过的事,如果不是发生这些事,我妈说她会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甚至就连我爸都是前不久才刚知道的。 我听我妈这么说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不会我也是个双胞胎被藏了一个吧? 我妈说我是早产的,生下来才3斤多,而且黄疸很严重。那时候家里条件也不好,都是在家里生孩子的。我爸在外工作还是出差,不能回家照顾。家里的爷爷奶奶把我送到了医院,医院说活不了了,让抱回家。 抱回家后,我妈一边哭着一边整理着我的东西,准备给奶奶带出去。二十一二年前的农村还很穷,那时候的风俗,这种活不下来的孩子,是不能在家里断气,趁着最后一口气在,就用箩筐抬出去,等在外面断了气。就浅浅埋了。 奶奶挑着已经有进气没出气的我,和我的小衣福出了门。妈妈在家已经哭昏倒了。可几个小时后,奶奶又回来了,抱着我,身后跟着廖擎极。 廖擎极跟爷爷说了不少话。都是在家门口说的,妈妈也听不到,妈妈只知道我活着回来,抱着我哭。 奶奶说是廖擎极救了我。那时候的妈妈,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是好人。还想让我认他当干爸。我妈说那时候他是真强硬点,让我认他当了干爸,现在也不用担心他对我有那种念头了。 直到后来,廖家找到爸妈,寻找当初他救下的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妈才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因为廖擎极一开始指明见那个孩子,我妈就把他当坏人了。觉得他对我有危险。而稻草人鬼村事件,说是廖家对我的考察,其实是廖擎极逼着我爸妈拍照把我带进这些事情里来的。他就是想确定一下,我是不是当初那个孩子。 爸妈放下工作前跑后跑的,按照廖家说的,搜集下水破阵的东西,并不是真的贪图太爷爷的钱。而是希望用他俩的牺牲,换我这一生的平安。 而前几天廖擎极又来了,他说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分两种,他想要的和不想要的。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而他现在想要我,让爸妈就别做手脚使绊子了。 我妈抓着我的手说:“福,廖擎极不是人,他都应该有五六十岁了吧。还长那模样。这么多年来他一点也没有变过。而且他总是神神秘秘的,你跟他不合适。” 我妈皱着眉,好像头疼的样子。我爸也跟我说过,我妈这有后遗症紧张了,害怕了累了,都会头疼。我赶紧让我妈躺下休息,还安慰她说道:“妈,你好好睡,别瞎想。” “你跟他真没什么?” “真没什么。你就放心吧!” “那今天跟你回来的那个……” “也不是!你睡吧!我也洗洗睡去,明天要跟杨毅和兰雪一起去公园玩呢!” 退出房间,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房间老妈已经收拾过了,被子什么的都是用习惯的,我坐在床上,手中转着,整个人有点方。 拍拍脸颊开始思考,我跟廖擎极到底是什么关系?床上滚过了,男女朋友?他救了我的命。那时候我才刚出生没几天吧,相当于他给予了我生命,当干爸也合适。其实他一开始就指定我了,他拿我当猴耍,他什么意思啊! 我是气愤,感觉这些都是他设计好的,就连我这个人的生死都是他设计好的,还装出跟我一副偶遇邂逅的样子。 但我并没有想到要跟他分手的份上,只是觉得他隐瞒着我的事情太多了,气愤!我用拨打了他的号码,还是不在服务区。这就是想骂人都找不到人来骂。 一想,我刚出生几天就被他抱过,就觉得心里疙瘩。咱这是养成系呀! 第二天早上9点,我,兰雪,杨毅和班长大人就站在了龙潭公园的大门前了。我都不知道蓝宁是怎样定位的,怎么就知道我们这个点到公园呢? 他手里还托着一个挺大的行李箱,估计就是那只蜘蛛在里面吧。他今天特别意气风发,头发柔顺,衣服一看就知道是新的。头一直高傲的仰着,旁边一个来公园玩的小妹妹问妈妈:“妈咪,那个哥的头为什么一直歪着呢?” “估计是落枕了吧!” 杨毅一脸黑着,只能默默看着小妹妹离开。 “走吧,歪脖子的。”兰雪拍了他一把,我们才朝着公园里走去。 龙潭公园位于市区好几座山好几个湖真要走一遍,至少两三天,是那种能让你有迷路困在山里的错觉的公园。山清水秀,最主要的是不要门票。 我们选了张钓台的位置准备开工。这是龙潭旁,据说是明代兵部侍郎,一个姓张的大人,在这题诗钓鱼的地。从这里可以看到龙潭中的蟠龙柱近在眼前啊。 不过我们不是来游玩的,我们看看附近没人跟我们抢地盘赶紧行动。 杨毅把行李箱放在地上一打开,里面果真是帅气无比的机器大蜘蛛,一身漆黑有点变形金刚的感觉。 “看着不错嘛。”我说着。 杨毅得意了:“我去我师兄师姐那,倒了那么久的水。扫了那么久的地,不是白白付出的。就这个没有2万以上,我才不卖呢!” 蓝宁掏出了拍了张照:“你做这个机器人的本金都快14000了吧!” “我不是奸商。好了好了,”他击击掌,“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女士们。先生们,下面由著名机器设计人杨毅先生为大家展示最新熄款水下探险机器战士,代号007!” 我指着地上的机器:“我以为他叫蜘蛛7号。” “别打叉好吗?我想了一夜的台词。”他咳嗽了几声:“一会我们007放下水,它的头部带着摄像头,图像经过自动提高辨析度,让我们能把水下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哦,屏幕在这儿。”他指着行李箱中的一台笔记本。 我问:“只是下去看看,淘宝水下可视摄像头,七八百一个。你这2万太贵了。” “李福福同学。你怎么能把淘宝货跟我的高科技比呢?那水下有什么?我们4个都知道,淘宝那水下摄像头下去,只有阵亡的份。我这个007带着攻击系统,声纳,鱼雷。” 蓝宁马上问道:“你鱼雷哪买的?”估计杨毅买的那些东西的清单。他已经看过了肯定没有鱼雷。 “村里雷管,炸鱼的那种,5块1根,加工一下就成鱼雷了。” 我抓抓头:“我听说炸鱼基本上是炸下去,把鱼震昏了,翻上水面,十几秒以后不晕了,就又游走了。你觉得这个火力能够炸日本兵?我们几个可是指望你的大蜘蛛打日本兵呢!” “军火的东西不是我负责的,是我一个哥们,学霸。我信他!我说是打水下怪兽的,他就给我做出了这个,一共就5枚,原料就是雷管。他给他的军火起名字奥特曼。” 兰雪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是低着头,挥手不愿说话了。无语以对。 蓝宁还是追问:“那你有没有告诉他那个怪兽是日本兵?还是死了还会动的日本兵?” “我只告诉他,那水下有一条五米多长的大鱼,等我们炸上来了,请他吃鱼头汤。” 第二章 山上跳尸重现 “别说废话了。”我说着,“赶紧吧。要不再晚点,这地方就要有拍婚纱照的来抢地盘了。” 杨毅启动了他的大蜘蛛,那大蜘蛛真动起来了,朝着水里,用螃蟹走路的姿势,横着朝水下走去。 这才刚到水边,还没跳下去呢。就听着那边的保安喊着:“喂,龙潭里不准丢东西下水。你们喂鱼的,那边去。” 杨毅梗着脖子就想说话,我赶紧拍拍他,让他不要说话。保安不好惹啊。“换地方!”我说着,“我们一来就找这么个干净开阔的最佳位置,却没有想到,这是龙潭,受保护的。” 龙潭公园里有雷潭,龙潭,传说雷雨二神在这里布雨的,这两个潭。比较受保护。还有一个湖,人工性质比较高,那边可以喂鱼划船。 “那去哪?”兰雪问着。 蓝宁指着那边百花园说道:“那边吧,有堤岸。挺合适的。” 我也看看四周,指着百花园对面说道:“去那边。那边人少,除非从山上过去,要不没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没人围观才安心吧。” 大家相互看了看咨询的意见,最后都同意了我的方案。要到百花园的对面那边去,就得从山上爬过去。说是爬山,其实公园里的山都是有石板小路上去的。 就这样,4个人一个大行李箱我们就朝着山上走去。基本上就是要翻过一座山才能到达百花园对面的河边。那边也有河堤,不过基本上没人会过去,毕竟要到那边要翻过一整座山。 公园里的山其实不高,在路口就能看到介绍的牌子,上面说要到达山顶需要20分钟,我们上去再翻过来也就40分钟。 两个男人轮流提着那大行李箱,蓝宁也没有任何意见。 古树,奇石,石板小路,在这里让我们走40分钟,并不会让人觉得累。所以就会时不时的,听到我和杨毅的声音。“哇,那里有蘑菇。”“这石板也太滑了,都长青苔了。”“那上面好像一直有水滴下来呢!”“这个是什么蜗牛吗?好大个的蜗牛啊!”“啊!松鼠,松鼠,松鼠跳走了,真的是松鼠。” 蓝宁提着那大行李箱。看着我们在一路上叫着跑着,忍不住说道:“你们几个今天就是来纯玩耍的吧。” 我们根本没理他,继续叫着喊着一路跑着。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发现出问题了。我们迷路了! 我们已经爬到了山顶上。山顶的凉亭里还有一对情侣在卿卿我我的。而且这里并没有找到下山的路。我们只能原路退回来,在山腰上找另一条路走。可是山上的路就跟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的,每一个路口都有5个条路以上。我们也在路口的指示牌上,特别关注过上面的信息。全都是指向山顶的路,却没有指出下山的路。 40多分钟之后,兰雪已经喝光了带来的矿泉水。晃着手里的空瓶子丢到垃圾桶里,边说着:“我们要是真下不去怎么办呢?我现在特别想投诉公园,为什么就没有指出下山的路呢?万一我们这有伤员,急着赶下山,去找不到路怎么办?” 现在别说找到,百花湖对面的河边,我们就连原路返回下山的路都找不到了。身旁全是悬崖峭壁,古树古藤,石板小路上到处爬着大蜗牛。外面阳光灿烂,但是在这山里。树叶去挡住了绝大部分的阳光。石板小路上阴凉阴凉的。要不是这些指示牌和垃圾桶我们甚至会有一个错觉,我们被困在山里了。 我也喝了点水说:“大不了报警,人家肯定会上来找我们的。有石板路就肯定能找到下去的路。” 蓝宁已经坐在了那个大行李箱上,他也没力气提着了。 杨毅翻找着平板,说:“能搜到公园里的平面图,但是这山上的小路的图是没有的。” “再走一遍吧,20分钟的路程,我们走个5小时怎么着也得走出去了吧!”我说着,“走,走,走,放松心态就当我们今天就是出来纯玩的。” “你出来玩会拿到这么大个箱子?”蓝宁意见还是比较大的。 兰雪刚才我身后出发。还不忘说一句:“你这种大少爷,我们又没请你。上次去那河村的时候,我就发觉了,你特能拖后腿。” 杨毅还算有点良心,他把那行李箱打开了他自己抱着那只大蜘蛛,蓝宁拿着里面的笔记本,减轻了不少负担。 这么一来,对我就变成了我走在最前面。然后是兰雪,杨毅,蓝宁。 山上的石板小路经常另一边是悬崖峭壁,有着保护作用的围栏。90度的转角很正常。甚至有时候是有突兀的石头,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路。 我刚从转角转过来,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幅画面,惊得尖叫了起来,脚步也连连后退,脚下还踩了不知道多少只大蜗牛,绊到了石板,差点从悬崖上摔下去。 兰雪扶住住了我问道:“看到什么了?”接着她整个人也惊呆了。 就在那转角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一颗便不是很粗壮的树枝上,吊着一个男人。红色的塑料绳挂在了树枝上,男人的脖子挂在了绳里。他一身的?衣?裤?鞋?袜子,还都是不符合这个季节的长袖长裤。 在他的脚边,有一张被踢翻的红色折叠凳。树枝因为他体重的关系被压弯了。估计之前他需要站在凳子上,才能挂上去。但把凳子踢掉之后,树枝变弯。他被勒死了之后,脚尖正好能碰到地上。风一吹过,那树枝跟着风摇晃。他的脚尖就时不时的碰到地上又升起,就好像整个人在那踢腾着,试图想缓解自己的痛苦。 蓝宁也从转角挤往前看到了这一幕。他惊了一下,马上喊道:“快救人!那人还活着!” 他把笔记本塞到了我的手里,在从我身边越过的时候,赶紧拉住了他的衣服。“蓝宁!别过去!” “救人要紧,你们怕什么?他还没死!快过去把他扶下来。他还在那踢着呢!”在他说话的时候拦着他的就不止我一个了,就连兰雪都站到了他面前张开手挡住了所有的路。 兰雪急着说:“你不是我们这的人,你不知道。你先不要过去听我们说。” “等你说完那人就死了!”蓝宁吼着。 我也吼道:“你以为你多有正义感吗?你要真有正义感就不会放着自己的双胞胎兄弟下了那河村的水。死在下面!你根本就不是蓝宁。” 我的话让他惊住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是不爆点猛料出来,他说不定能把我和兰雪的推开。他想要过去找死,别把我们也拖下水吧。这石板路的另一边就是悬崖峭壁。要是真被他推得滚下去,就算不死,也就剩半条命了。我这猛料让他一下就整个人石化了。 杨毅用一种害怕的颤抖的声音说道:“几年前新闻上说过,这山上有一个外地男的上吊自杀。当时就是穿着长袖长裤,都是?的,还有一张塑料凳子。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当时看到的情况就是他的脚尖正好能碰到地上,还在地上一跳一跳的。就是现在怎么样?福。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呀?”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画面根本就不是死人,而是见鬼了。用廖擎极的话理解,就是说这个男人死在这里的画面。被用磁场的模式给记录了下来。在四周环境都跟当时差不多的时候就会像播放录像一样,在播放出来。 “就当没看到我们原路返回,退回去退回去,别惊到他就行。” “这能行吗?”兰雪说着。 “不行难道还去给他磕头呀?先想办法下山,然后在去那边庙里上香吧。” 蓝宁这次是最先走的那一个,接着是杨毅,杨毅走的时候还把兰雪拉上了。 我一直低着头避开看向那边的目光,走了两步之后又觉得不妥,又重新站在了那转角。这地方如果非说要有什么异常的话,那就是在转角处的那棵古树。那个古树山钉着牌子,写明了那是一棵樟树,年头已经很久远了,树干非常的粗大,而且树根是从那边的石头上,扎进去的。 我对着那树双手合十,说道:“老树爷爷,今天多有冒犯,我们并不是有意的。我们只是在这山上迷了路,还请老树爷爷放过我们。”廖家的那些书说过,要出现异常的现象,这附近肯定会有特别的东西。一些老树都是能够直接影响风水,影响磁场的。这一幕应该是这棵老树在几年前就记录了下来。 经过这么一吓,谁也不愿意说话,都沉?的在石板路上走着。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我们还是下到了百花园对面的河堤。站在那河堤上晒着太阳,根本就没有人提大蜘蛛下水的事,我们几个都需要几分钟好好整理一下。特别是蓝宁,整个人脸色都白了。 杨毅缓过来之后,攀上了他的肩膀就说道:“哥们,你说,那死人会不会记得你的好呢?” 第三章 筷子决定生死 蓝宁瞪了他一眼,就抖着肩膀,抖掉他的手,别开脸去。 “快把你的大蜘蛛放下来试试吧。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我提醒着。蓝宁那脸色真的不太好。 杨毅开始忙活着,我就退后了几步,看着他们,总觉得这件事有点毛毛的。刚才我们四个人都看到了那个上吊的尸体。看来它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我都在想着,要不要在回去的时候,过过火了。 掏出了,给廖擎极打去电话。就像问问他,怎么处理。这种事情,他们家留在我们家里的那几本书也没有说清楚。其实那几本书里,我看得进去的,也就是奇门遁甲的那本,还是半懂不懂的。其他的很多都没看明白。 不过里传来的还是不在服务区的声音,也不知道廖擎极这是去到哪里了。说不定已经跟我们不是一个空间的了。 我在收起,抬头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看过去,就看到了蓝宁正在水边,帮杨毅打开着笔记本。只是蓝宁站着的姿势不太对。他是踮着脚尖来站着的,还是踮得有点像跳芭蕾的模样。其实,我心里对自己说的是,踮得很像山上那个上吊的尸体。只是不敢这么说出口而已。 我没有说话,拉过了兰雪。兰雪还好奇地看着那大蜘蛛下水呢。“看看啊,”她说着,“我也没真见它下过水,就见过它下了我们家的大鱼缸。” 我悄悄指指蓝宁,。在兰雪耳边说道:“他,脚尖!” 兰雪也看了过来,不过她是一脸的鄙视说道:“大男人,怎么还跟穿着高跟鞋一样?娇气呢?” “不是,你再想想,这个,踮脚尖。” “想什么?反正不是我男朋友。如果杨毅这么走路,我就狠狠踹一脚上去。” 兰雪有时候真的就是一根神经通大脑的。我也没办法跟她说清楚。干脆走了过去,不露声色地装着正在看那大蜘蛛的样子,说道:“班长大人,你怎么这么高了?” 蓝宁就站在我身旁,我明显的看到他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放下来脚后跟。然后对我说道:“没有!” “我说呢,那你踮脚尖干嘛?” “我没有。看它的机器人吧。今天我们来的真正目的是这个。” 大蜘蛛终于下水了。我们也能从笔记本的屏幕里看到了水下的情况。杨毅操作着电脑,整个就跟玩游戏一样,推动着大蜘蛛前进,摄像头的转动。水下的情况你能看得很清楚。不愧是上万块钱的货呢。 我们四个人都凑到了电脑前,看着水下的大锦鲤在看到这只黑色大蜘蛛的时候,有种仓皇逃跑的感觉。这里的水本来就不是很深,很快就沉到了水底了。水底下不平的淤泥和石头,并没有能阻碍那大蜘蛛的八条腿。它就跟螃蟹一样横着在水下走动着。 可是没多久,还是出问题了。因为我们的距离比较靠近堤岸,这边是有着比较多的水草的。一下水草还的绊住了它的腿。 杨毅说道:“看清楚了,我让你们看看我007的攻击系统。”他几个按键之后,大蜘蛛的一只脚就折了一下,下面的部分高速旋转着,竟然就是飞速运转着的电锯。“就这个,要是我开启八个高速飞锯的话,那些胆敢靠近的日本兵,都会被切割了。我的007可不是玩具,这是货真价实的战士!” 听着他的语气就挺得意的。看着那大蜘蛛切割水草的时候。确实也挺利索的。就不知道切割尸体是不是也能这么利索了。 那边的大锦鲤因为这边的关系,都没敢靠近。切割好水草之后,杨毅就说道:“那边那条草鱼,已经出现在我鱼雷的射程范围了。打不打?” “打啊!”兰雪激动着,“打下来我们就能……” “被公园罚款!”我打断了她的话。 兰雪看看我:“福。你怎么这么扫兴啊。” “我是比你们理智好吗?现在已经能证实你的大蜘蛛……” “是007。”杨毅纠正我。“好,你的007,确实具有价值,我们先带它上来,然后明天找条野河再放下去一次。一来可以再次检查它的性能的稳定性。二来,在野河里打条鱼不算什么,要是在公园里打,等着保安来抓我们吗?到时候,你是大蜘蛛说不定就能上头条了。” 杨毅扁扁嘴,还是同意了我的意见。他的这个机器人是他盗版的。这一点我们必须承认。要是被曝光的话,会带来很多麻烦。我们自己用用就算了。反正本钱都是蓝家的,也没花我们的钱。 大蜘蛛上来了。杨毅小心翼翼地给它擦干了水,重新抱着,四个人相互看看,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我们站着的这个位置,要想离开,要么原路返回,要么就是丢脸一会。对着湖面上来回划的船求助,让人家带我们到对面去。 虽然这么求助很丢脸,真的很丢脸,但是根本就不需要商量,大家还是选择了求助。所以我们四个人就朝着距离我们很近的一条小船挥着手,喊着:“喂~”小船还是慢慢靠近了我们。 一番商讨后,我们还是上了他们的船,不过就是需要补给他们这船一半的费用。一小时四十块,我们要给二十块。 在上船的时候,我还是拉着兰雪走在最后面,我还特别留意了蓝宁的脚步。他走路的时候,还是那么踮着脚尖的,甚至在上船,船上开始摇晃的时候,他还是这么踮着脚尖的。看着他。一个经常打篮球的大男生,谁也不会注意他现在走路的姿势。 我还是跟兰雪指指蓝宁的脚尖,她这次终于看出来了,附在我耳边说道:“你们班长不会是真的撞鬼了吧。他这个样子,会不会出事啊?那种鬼片里,不是撞鬼的一群小伙伴最后一个个都死了吗?他如果是第一个,那下个会不会是我?嘶~好可怕。” “我也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出事,不过看他那样子肯定是会出事的。蓝家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知道这些事情很凶险,蓝宁又不会不懂的。还非要蓝宁跟着我们掺和进来。要是再死一个的话,他们家应该没有第三个蓝宁了吧。” 船上,杨毅在那喊着:“你们两个女人磨蹭什么,快上来吧。。出了公园就找个地方吃饭去,我都饿死了。” 上了船,到了对岸。从玩游船的地方,到公园门口,才能坐到车子。这一节路,说远也不远,说不远,也要走十五分钟。偶尔路过的观光车,票价太吓人了,我们都没提出要坐车。兰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杨毅扯到蓝宁后面了,让杨毅也注意到了蓝宁的走路姿势。一个大男人,还要踮着脚尖来走路,这一路上,可是不少人注意了。不过蓝宁却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还说大家都在看着杨毅抱着的那只大蜘蛛。为了减轻负担。两个男人就把之前的那只大箱子给留在山上了。 自从杨毅也看到蓝宁的走路姿势之后,他就一直走在我的后面,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点颤抖了。 出了公园,就近找了一家小炒店,我们点了菜,就这么等着。四个人都没说话,蓝宁还在看着杨毅的大蜘蛛,抬头来问了我们一句:“你们三个怎么了?都不说话?” 大家还是低头不说话。我就想,要是我们直接告诉他,他估计是鬼上身了,他会怎么样?终于开始上菜了。蓝宁离开桌子,说是去洗手。我们三个才有了一点说话的时间。 三个人趴在桌子上,相互靠近了,兰雪就说道:“怎么办?他要是真死了,我们三个会不会也死了。” 杨毅说道:“没事,死不了,有那个廖哑巴呢?福。给你男人打电话,让他快来救我们吧。” “他电话打不通,不在服务区。我觉得蓝宁说不定,今晚就会出事。今晚上,我们怎么做?两选择啊。一。有情有义,认识一场,而且是跟着我们在一起出事的。我们守着他,要死一起死。二,大难临头各自飞,各回各家,他会酒店。我们明天再去看,是收尸,还是请他吃早餐。” 他们两个相互看看,没说话。兰雪好一会之后。才说道:“不好决定。” “我们把我们心里的决定用筷子表示,一就是一支筷子,二就是两支,拿在身后,说一二三就一起摆出来。少数服从多数。怎么样?” 两人点点头。其实这事。让我做决定,我也不好决定。要是丢下蓝宁不管吧,心里过意不去。要是守着他真出事了的话,也对不起兰雪和杨毅。 我们把筷子都放在了身后,我低声数着:“一,二,三。” 筷子都被摆了出来。蓝宁也正好走了出来:“你们还有心情玩?说说明天要去哪里的野河。要是没车不方便的话,我一会去租辆车子。” 我们三个人都看着他,对着他笑着。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们都看清楚了,我们三个人拿到前面摆出来的都是一支筷子。大家都还是善良的好孩子的。 杨毅放下筷子,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今晚上,我陪你住酒店。”杨毅说到最后,那张脸,整个都是快要哭出来,却还要扯着笑的表情了。 第四章 蓝宁的芭蕾 这个蓝宁,应该不是之前的那个蓝宁。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家就算是有两个孩子,这个被藏起来的孩子也没有受到一点委屈。因为我们这个年纪能开车的就不多。蓝宁一定是优越习惯了,才会提出去租辆车子的。这一次过来,他并没有开车过来。 吃过午饭,我们跟着蓝宁一起去了酒店。租车的业务,那家酒店里也有。在蓝宁办手续的时候。我们三个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习惯性的看着。瘾最严重的杨毅,这一次竟然没有低头盯着看,而是拿着在那发呆,还是一副要哭,哭不出来的感觉。 我坐到了他身旁,拍拍他的手臂:“喂,” “干嘛,有话就赶紧跟我说,要不,明天说不定就轮到我来踮着脚尖学那死人了。” “瞎说什么。一会看我的厉害。我也会点奇门遁甲。我来看看那个东西是什么想法。” “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你还是在打打廖哑巴的电话吧。福,我真信不过你。” 我白了他一眼。赶紧换了话题:“那?烦在你准备踮着脚尖走路之后,先把前几天我叫你查的资料给我。” 他把他的转到了我的面前,上面打开的是一个云盘,还是加密的。我啧啧了两声:“还需要加密啊?” “你看了之后。你就会觉得这个很有需要了。” 他已经给我输入了密码,我直接打开来看了一下,果然是需要加密的东西。杨毅厉害!他不去当?客那都浪费了他这身本领了。 这里面的资料竟然有廖擎极名下的几张银行卡的信息,那后面的零加起来都不知道是多少钱了。我要还一个个圈慢慢数一数。 廖擎极在办理身份证上的年纪是二十多岁,而且杨毅竟然扒出来了他上一个身份证,也是二十多岁。看得出来,人家是十年换一个身份证,他是二十年换一个。但是人家重点换的是相片,他相片都没换,换的是出生年月日。甚至身份证号,都是二十年一换的。这就是为了隐瞒他真是年纪的一个做法。 还有他购买一些大宗的商品,也有记录。在这几年里,他买过三样东西,都是非常贵的。其中一个是一具古尸!他卖古尸干嘛?他还买过一些建筑上的珍品图纸。都是历史上有名的建筑师的图。不过我看个杨毅资料上的那些图片,根本就不是我们专业书上能见到的那种历史建筑的图。 这些资料中,还有一个信息让我注意到了。这些单子上,信息上,很多都有廖擎极的名字,而经办人,或者是负责人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廖,或者是蓝。 可以说说两家都在维系着廖擎极的正常生活。要是没有他们两家的话,估计这个老头子都已经被抓去中科院好好研究一下,他有什么长生不老的仙丹了。 不过我也觉得。以蓝家的表现来看,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免费的没有任何利益的帮助廖擎极。这种事都应该是互利互惠的,他们给老头子带来便利,老头子也会给自己带来利益。廖家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要不廖家那些说是亲戚的亲戚。其实都不是他的血脉。人家也不稀罕叫他一声爷爷。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给出这样的便利,只能是一种可能,那就是利益! 蓝宁朝着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我赶紧把还给了杨毅。杨毅接过,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道:“那好,你们两回去吧,我跟他上楼了。” 他那什么表情啊?感觉是我们两带他来酒店卖一样,还是卖给一个男人,还是他很不乐意的那种,所以才会是这么一张脸,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我就先回……”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兰雪已经拉住了正在转身的我,说道:“你们住哪个房间啊?我和福今晚也住酒店了。” 我愣了一下,看看还在死死拉着我的兰雪。杨毅一听,就扑倒了兰雪的怀中。一头扎进她的胸前:“兰雪,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兰雪,我爱你!” 蓝宁站在我身旁说道:“他们两个是不是有点夸张?” 我低头就看到了他就连站立也一直踮着脚尖,低声说道:“一点也不夸张。明天应该还有更夸张的呢。” 就这样,我和兰雪也赶紧订房,还加微信啊,转好友圈啊,网上订票啊,等等,就为了能把房费给省几块钱下来。我都不知道我干嘛要在我家附近住酒店。这要是让我爸妈知道的话,他们还不骂死我了。 开好房后,我还是暂时离开了。回家吃饭去。总不能就在家附近还不回家吃饭吧。回到家,吃过饭,我就开始研究着,我今晚上到底要怎么做。期间还给廖擎极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这都几天了,以前就算有这种情况,时间也不会这么长吧。 这些事情,我也不敢跟我爸妈说。只是在吃过饭。看着那护工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我就站在厨房门前,对她说道:“大婶,廖家的人不都很厉害吗?你会不会怎么驱鬼啊?” 大婶回头对我笑笑:“那些都是男人,我们这些女人就是在家做好家务就行。”她说得还真轻松。我却有种崩溃的感觉了。 现在真没人能帮我了。我要自己努力,不管是为了救蓝宁也好,还是为了救我们自己也好。要知道,那时候在现场的是我们四个人呢。 廖家留在我们家的那些书,已经都拿走了。上次在火车上还给我的那本,上面写的也只是一些风俗而已。对这种驱鬼是没有半点涉及的。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用手捶捶自己的头,使劲想,使劲想,我能做什么。 我还是回到了书桌前,拿出了一张白纸开始起局。看了廖家那么多本书,我现在能记住一点的也就是奇门遁甲的知识而已。我起局用的跟廖擎极那个不太一样。我用的是九宫格,是那书上教的,四四方方的。我看他画的那几次都是圆形的,属于古代的奇门遁甲局。虽然用法,都一样,就是他那个看上去,比我这个牛逼很多而已。 等我起好局之后,我也明白为什么廖家要让廖擎极这个根本就没有子孙的爷爷来当家主了。廖家延续到现在,学习的应该都是我现在用的这种。但是廖擎极因为从小身体的缘故,他一直都是他老爸带着的。他老爸当初能处理我太爷爷那时候的大地主的业务,估计也是家里的一二把手了。他老爸看着他身体弱,就多加栽培。所以他学习的很多都不是廖家现在用的那一套。虽然都有共同点,但是使用上还是他的那些显得更加牛逼厉害的。 我看着那上面的天干地支。八门九星,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学习呢。现在有点看不懂的感觉。 我还在对着那九宫格很使劲的回想的时候,就响了起来。赶紧接听了。就想着会不会是老头子给我打来的。这都多少天了,他也不联系我。或者他回到了我们的租屋看结果发现我不在,就肯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但是没有想到里传来的是兰雪的消息。她在中说道:“福,你什么时候能来酒店?”兰雪会突然提出今晚住酒店,那完全就是因为杨毅留下的,所以她也想留下来。 “我现在还在想办法。总要相处办法来吧。要不就这么不理不睬的,我们班长那情况,好不了。” “蓝宁现在已经发高烧了。我们联系了酒店的人,让酒店的人帮我们一起送他去医院。他这么大个人,一下就烧到了四十度五。福,他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他爸妈好像很厉害呢。” 我听着一下就紧张了起来。在廖家的那些书里确实有记载过,一些人在沾着了不干净的东西之后,会发高烧。而这个发高烧在医院是找不到病因的,只能做退烧处理。而没有解决病因,他会烧很久,说不定就被烧傻了。“快快,你们先送医院。我马上就出门。你让杨毅先用蓝宁的给他爸妈打电话。他爸妈应该是知道我们这边的进展的。应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挂了电话,我一边收拾着包里的东西,一边朝外走去。我爸还在那边帮我妈洗头呢,看到我从房间里出来,张嘴还没说话,我就说道:“我今晚不回来了,我跟兰雪睡去。爸妈晚安了。” 一边往酒店那边赶去,一边掏出了,再次给老头子打电话。这一次,电话终于接听了。那头刚传来他的声音:“喂。”我这边就说道:“干爸~~,你这都失踪几天了。” “你说什么?”他那边问着。 我换了语气,就厉声说道:“老头子,你死哪里去了?赶紧到l市来,蓝宁出事了,现在我们送他去医院的路上呢。” “他出事,你就那么着急?” 第五章 提醒我把你睡了 我是在冲出小区的路上跟廖擎极说了我们今天的事情的。那头他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挂断了电话。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能确定他会出现在医院里的。蓝宁既然是蓝家的代表,而蓝家这么多年来,就算在私下培养了一个蓝宁二号出来,试图做什么手脚。这不是没成功吗?他们家明面上还是服从廖擎极的安排的,廖擎极也蓝宁出事的时候,肯定也会伸出援手。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去接蓝宁的救护车也是刚到。蓝宁从车子上抬下来的时候,是双眼紧闭着。似乎在咬着牙,浑身伸得直直的躺在病床上。从急诊那做了处理,医生就安排我们转到住院部去。我开始庆幸我们今天最后的决定还是留下人在酒店里陪同蓝宁。要是我们今天真的各回各家的话,蓝宁就算是死在酒店里,估计都要明天后天才知道了。 杨毅对我们说,蓝宁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他洗过了澡之后,出来就开始发烧。就这么几分钟时间,就已经烧到昏倒咬牙的地步了。 急诊部的医生还跟我们说,好在送到医院及时,病人出现了高烧抽搐,再拖一会,说不定就会有后遗症了。 到了住院部那边,检查完,安排好之后。护士把一张单子递了过来,说道:“明天早上到收费处交下钱。” 看到这张单子,我们三个人都傻眼了。 刚才护士在问病房安排的时候,杨毅那家伙还脑袋充血的就说,病人有钱。安排个最好的单间。兰雪离护士最近,接过了那单子,递给了我。我接过了单子,递给了杨毅:“喏,最好的单间病房。你去问蓝宁要钱吧。” “这个……”杨毅根本就没伸手接,“他的医疗费应该不用我们出吧。” “他不是单纯的发烧。他这种应该是今天山上那个才导致的发烧。在医院很难医好的。不过,廖擎极应该会过来吧。” “你联系上你男人了?”兰雪问着,“那这个账单是不是给你那霸道总裁来签一下呢?” 我瞪了过去:“干嘛要他出?蓝宁爸妈你们联系了吗?” “联系了。她妈妈估计很快就会过来的。他爸说是出差,来不了。” 我想着上次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哭着的女人,应该比较好说话吧。在看看手中的各种单子,医生可没给我们省着,因为蓝宁距离上次手术本来就没多长时间,现在这里检查,还要先排除是不是上次的手术让身体内部感染了什么的。 转头看看床上的蓝宁,怎么看着就这么像死人呢?一般人发烧,难受的时候,都会有那种不舒服的呻吟声,他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别人会蜷缩着什么的,他就是这么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 如果只是发烧,我们三个人到还可以轮流休息一下。只是现在我们心里都知道蓝宁到底是怎么了,就这情况,要是单独留下其中一个,谁也不放心,还不如就三个人一起留下来算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护士每半个小时来测量一次体温。但是高烧一直没有退。医生又来看了一次,加了药。我咬着唇,坐在病房里的加床上,不说话。明明知道加了药对他的病情根本就没有作用,但是我们也不敢做主说不用加药了。 凌晨一点多。护士再次来量体温,还是说道:“咦,怎么还没有退烧?估计问题严重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打开了,冲进来的人是一个穿着蓝色套装和高跟鞋的中年妇女。她进来之后。一脸怒气地瞪着我,正好听到了护士的那句话。护士的话刚结束,她就冲到了我的面前,扬手就对着我的脸上打下来。 我本能得别开脸避开,但是她的手还是打到了我的下巴上。不算痛。但是却有种委屈的感觉涌上来。“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婊子!你害了我儿子,都是因为你!你害死了我儿子!” 兰雪已经挡在了我和她的面前,听着语气,她应该就是蓝宁的妈妈。兰雪一点也不弱,站在我身前,双手叉腰,就在那骂着:“你骂什么呢?说那么难听的话,你以为你儿子是什么好东西?他这个样子,关我们什么事?到底是什么情况你都不了解,在这里骂着好玩啊?那我陪着你骂好了!” 这大半夜的两个人的声音一下就让周围病房里的人都注意到了我们的这边的情况。护士推着他们两,厉声叫着他们出去骂去,不能在住院部里影响到别的人。 几分钟之后,那两个女人吵架的声音远了,病房这边重新安静了下来。我摸摸下巴,不痛。就是有点委屈。因为蓝宁,我已经被人甩了两次了脸了。他才是我的扫把星吧。 杨毅凑到加床上,坐在我身旁,轻声说着:“福,你没事吧?别哭啊!我不会哄你。” 我瞪了过去:“我干嘛哭?你不去看看你女朋友有没有被人欺负了?” “兰雪那人,没什么有点,但是吵架打架绝对不会弱的。去看也就是跟着她一起丢脸罢了。刚才那个是蓝宁的妈妈?” “对。她应该也是太激动了。想想看,生了双胞胎,高高兴兴的事情,却因为家里的利益,要放出死了一个孩子的风声来。还把这个孩子送给别人养。好不容易盼着能两个儿子在一起了,还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连尸体都没看到。现在,才刚稳定下来,这个。不是打架住院,就是出了这种事情住院,她不激动才怪呢。” “你还帮她说话?” “我是冷静看待事情。要是我都做不到冷静的话,这些事情,早就乱成麻了。” 几分钟之后,病房门又开了。兰雪,蓝宁妈妈还有后面的廖擎极都走了进来。看到廖擎极,我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他不会过来这么快呢。 兰雪几步坐到我身旁。贴在我耳边说道:“那婆娘好像特别好怕廖哑巴。廖哑巴在那站着,看一眼她,她连屁都不敢放了。” 廖擎极看看我,就转向了那边的病床,问道:“杨毅,详细说说发病前的情况。” 杨毅被点名了,赶紧过去,从一开始在山上看到的,再到他什么时候踮脚尖,再到什么时候发烧,怎么送到医院,医院里的检查等等,都说了一遍之后,还把我压在小桌面上的那还在那账单递向了蓝宁妈妈面前。 蓝宁妈妈接过之后,看着廖擎极说道:“求你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 廖擎极看看床上的蓝宁,掀开了他身上盖着的白色的被单,看了看他的脚。因为他之前是刚洗过澡,脚上并没有穿袜子。一双大脚绷得直直的,就算是现在也没有放松下来。 廖擎极重新给他的脚盖上被单,没有理会他妈妈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他从腰包中取出了那个小本子,写了字,然后撕下来递给了蓝宁妈妈,才说道:“去准备这些东西。最好能在他烧成傻子之前就准备好。李福福,起局,找到时间方位,准备供上倒头饭。一切顺利的话,他明天就回退烧。” 我赶紧指指我自己:“我一个人去?” “对,我在医院这边同时用艾条烫他足底穴位,有问题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犹豫了一下又说道:“真我一个人去?” 廖擎极冷着那张脸,说道:“兰雪愿意陪你去我没意见。” 我点点头,嘟嘟嘴,这不摆明着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他朝着病房门外走去,边说道:“跟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我缓缓吐了口气,垂着头,跟着他出了病房门。他这是打算责骂我吗?他原来说过,这些事情都不要我管了。我现在还跟着杨毅他们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我还以为,出了病房门。他就会问我事情呢。没想到,他是直接把我带上车子上,还让我扣好安全带,他给车子下了锁,才问道:“你刚才在电话里叫我什么?” “啊?!”我还以为他会问我,到底知不知道倒头饭的流程。倒头饭是送鬼的一种常见仪式,廖家留在我家的那几本书里有很明确的说明,每一个步骤,都有说明的。我照着做就行,最大的困难是克服自身的恐惧就行。 “你刚才在电话里叫我什么?” “哦。” “叫我什么?我不想再问第四遍!”听他的语气应该是生气了! 我缩缩脖子。脑子里马上想出了对策。仰着头,对着他笑:“我叫欧巴~就是韩剧里都这么叫……” “不是!你这次回家,你妈跟你说了什么?” 廖擎极,果然敏锐!这男人,阴晴不定的。真生气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要小心伺候好了。我还是那么一张大笑脸,呵呵笑着:“我叫你……干爸~”我用着“欧巴”的语调叫着他,还嘟着唇,扭几下。 他突然探过身来,一只手压在我这边车门上,靠近了我:“很好玩是吗?特意提醒我,我比你老很多,提醒我老牛吃嫩草。提醒我把当初我抱在怀里的刚出生的孩子,给睡了是吗?” 第六章 腾蛇,丁癸,柱开 我被他突然的逼近,弄得有点紧张。缩缩脖子,靠在椅子背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弱一些。难怪他之前好像是有意无意地不让我跟我爸妈碰上,应该就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一点吧。可是这种事情不是迟早都会知道的吗?他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让我见我爸妈吧。 “那个,叫你干爸只是,只是为了刺激。哈哈,你这种老头子不会懂现在年轻人的床上游戏的招数的。”我凑了上去,在他耳边说道:“想想,我要是叫你干爸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种罪恶感。或者是刺激感。” “没有,只会让我厌恶。”他看着我,一字一字说着。我嘟嘟嘴,退回来重新坐好:“那大不了以后就不这么叫你好了。叫你老头子总行吧。” 他一个冷哼没有反对,重新坐好了,才说道:“杨毅的那个机器人怎么样?” 看来他也是挺关心这个的嘛。看着换了话题,我赶紧说道:“还不错。我们今天在第一次下水测试的时候,看到了它的飞轮锯刀效果,感觉还挺厉害的。本来想着明天再找条野河,炸炸鱼,顺便看看你那锯刀能不能切割比较硬的东西,例如僵尸。” “那下面的尸体,不是僵尸。”他说着,“如果是僵尸的话,当初我就能收拾了。” “你跟他们交上手了?”我趴向他好奇的问着。他说水下的事情。他基本往忘记了的。 “有点印象,但是不确定是不是。不过我相信我的直觉,那些不是僵尸。” “那你这几天去哪里了?都不能打电话吗?都不能跟我说一声吗?或者在家里给我留张字条都好。你什么都没有,就这么失踪了好几天,你都不知道我一天打你十次电话。每次都听到不在服务区的时候,有多心痛。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危险。原来还觉得你挺牛逼的,但是蓝思彤那点事情,马上就暴露了你是凡人的本质,你也会受伤,也会难受。你都不知道我对着里那不在服务区的声音有多抓狂。” 我抓着他的手臂,看着他,一声声数落着。直到很久以后的后来,他说那时候,听着我的声音,他有种心疼的感觉。没有人会用几句话,就能换来他的心疼。他伸手揉揉我的头,没有接着我的话说下去,而是启动了车子,说道:“我先送你回去。蓝宁妈妈准备好那些东西,天应该也亮了,你不用在这里守着。回去睡一下。我不在,起过局了吗?” 我问道了专业上,我当然不能让自己看起来那么菜鸟啊。所以我赶紧从包里把我之前起好的局拿了出来,递了上去,说道:“来医院之前就起来了。只是那时候,赶着来医院,没有仔细看过。这件事在开门还有转机。不过这个转机却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腾蛇,丁癸,柱开。倒头饭估计不管用。” 他皱着眉头,没说话,就这么开着车子。不过车子却不是朝着我们家小区开去的,而是朝着一个很老旧的菜市场里开去的。 这里是我长大的城市。多少都有点印象。我好奇地问他,到底是在哪里生活的,怎么好像他去哪里都很熟悉的感觉。 他说道:“每一行都有自己的圈子。做风水的也有自己的圈子。圈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圈子里都有谁。说不定,你们家附近就有人是当阴差的。只是不同圈子,你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罢了。”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 “找一个阴差,这件事,他能帮我们。” 阴差?!我的印象里,阴差应该是牛头马面。但是牛头马面不会住在菜市场里吧。跟着廖擎极下了车子,我一脚就踩进了菜市场里的烂菜堆里。咦~那恶心的感觉,一下就让我汗毛都竖了起来。老头子的开车技术,差评! 廖擎极可没注意这个,直接就走向了一旁的一排平房店铺。我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把脚从烂菜堆里抽出来就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老头子,老头子。现在可是半夜两点多呢,你这么去拍人家的门不合适吧。”我拉住了他。 他没有回答我,换了一只我,没有拉着的手,去拍了拍门。我还以为这下肯定要挨骂了呢,谁知道店面里,竟然秒回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在呢。” 廖擎极推开了店门,门里一个二十多的年轻人就坐在店里,一副不睡觉的样子。“请问你找谁?有事吗?” 老头子皱皱眉。还没说话呢,就听着那年轻人说道:“我看你身上有着尸气,兄弟应该是近期有接触过尸体吧。而且还是出了问题的尸体。” 老头子冷着脸说道:“你家师父吗?” “师父去了长生店,就黄村村口那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廖擎极已经转身拉着我离开了,丝毫不给他面子的感觉。 上了车子,他就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说道:“我先送你回去。” “那你呢?去长生店?”长生店这个名词,如果不是因为看过廖家的书,我可能会觉得他说的是“长生殿”,看过廖家的书我就知道,长生店其实就是棺材店。 他没说话,就这么直接把我送回家里。就算我有再大意见,他也放我先睡一觉,明天倒头饭的事情。还是要我一个人去做的。只是他会把程序改改,让我自己完成。然后自己就去了那棺材店。 我回家的时间太晚了,我爸妈还有那廖家的护工都不知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只想说,其实廖擎极也挺靠谱的,要不是他这么晚了还赶过来的话,今晚上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蓝宁的治疗问题,蓝宁妈妈的蛮横问题,就因为他的到来,一下都不是问题了。 第二天。我是睡到了兰雪打着电话来催,才醒来的。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蓝宁爸爸也已经过来了,蓝宁妈妈一夜没睡的缘故,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 蓝宁爸爸看我过来,赶紧对我笑道:“福过来了?”他老爸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他老爸还惦记着让我成为他们家的女婿呢。虽然廖擎极很强势,但是我是债权人,现在是法制社会,那东西在水下要不上来就算了。要是真要上来了,那就有很多说法了。 廖擎极把他的车钥匙递给我,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倒头饭的一般程序,只是在烧元宝的同时把那两个纸人烧了。开门的时间方位都确定好了吗?” 我点点头,起局的时候,就已经确定好了。奇门遁甲重的就是时间。 “不用怕,只是风俗上的做法。我这边同时用艾条点穴,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去吧,时间准备到了。” 我拿着车钥匙转身下楼,兰雪也赶紧跟着过来了,蓝宁妈妈竟然也跟着过来了。说兰雪跟过来,我还能理解,蓝宁妈妈跟过来算怎么回事啊? 走进电梯的时候,我和兰雪都没有说话,就因为蓝宁妈妈在,我们都不方便说话了。就听着蓝宁妈妈说道:“李福福,我告诉你。我不管廖家、李家、蓝家有什么协议,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蓝宁的亲生妈妈,我不允许我的儿子娶你。” 兰雪张嘴就要反驳,我扯扯她的手,就说道:“阿姨,你好像误会了。我根本也不想嫁给蓝宁。至于那什么婚约呢,其实是你老公跟我姑姑的婚约。你要是真反对,就管好你老公来吧。可不要让蓝叔叔,为了水下那点东西,就把我姑姑娶进门了。唉~到时候。蓝宁成了我姑姑的儿子,我还要叫他表哥呢。” 蓝宁妈妈那脸上一下就变了,我得意的笑着。电梯门一开,我们走出了电梯,蓝宁妈妈并没有跟着出来。而是随着电梯又上去了。 我和兰雪在看到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兰雪拥着我说道:“福,你真厉害,你都没看到,那母老虎的脸,一下就变色了。就跟变色龙一样,动漫效果的从上到下刷的变色。” 我笑过之后,心里却沉沉的。感觉蓝宁的妈妈并不知道事情的深入。我说的那些话,要是她传出去的话,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危险吧。如果不是参合进了这些事情来。我估计永远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那么一群,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却在默默拯救着人类的无名英雄。说得太大了! 我们两走向了廖擎极停在医院停车场里的车子。电子锁开了车门之后,就看到了在车子后座上的两个纸人!尼玛啊!纸人啊! 廖擎极跟我说要烧纸人的时候。我以为是那种用纸来撕出来的纸人,僵尸片上不都是那种吗?现在他车子后座的纸人那是跟我差不多高的,画着衣服,画着脸,脸上还画着妆的时尚大美女! 我低声嘀咕真:“我明白了。蛇丁癸柱开,这是让蓝宁孝敬他一个可以上的女人呢。” 兰雪一脸的惊讶:“你家男人什么意思?烧这两个?还不如直接烧充气女友。” 第七章 风俗倒头饭 虽然我也很惊讶,但是在兰雪面前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的。毕竟一会我们要去做的时候,我是主角。我不能让兰雪看出我的胆怯来。 “让我们烧就烧吧。抱上!你一个人,我一个!”我说着也不含糊,就抱上了一个纸人。 兰雪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抱了一个,不过她也一边说道:“报个充气娃娃都比这个有脸吧。” 就算没脸,我们也要撑住这几分钟的时间。我有确定了方位,开始跟兰雪去找个合适的地方。奇门遁甲吧,方位都是八卦的位置。在那个宫位里就行,不是那么精准的。坤宫,西南方,就在病人现在位置的西南方,那是医院太平间的方向那方向本来就没什么人,我们过去的时候,也接近下午了,太阳那么大,就更加没人会过来了。我们也能从太平间那拿到烧纸用的大铁盆。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太平间后面的一块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的空地做好准备了。给廖擎极打去电话,说着要开始了,他那边也同时做艾草点穴。 倒头饭,我是在书上看过,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自己真正实行的时候,还是会心理紧张。东西都是廖擎极准备好的。就连那带着大扣肉的饭都是廖擎极用盒子装好的。 我把东西一样样摆了出来,开始上香。兰雪还在我身旁低声问道:“你到底会不会啊?” “别说话,让我冷静想想,要不真做错了步骤。” 上香,供饭。烧元宝。说送他两个大美女,送他元宝买东西,送他大扣肉的饭吃得饱,让他放过蓝宁,放过我们几个。 等着香烧得差不多了,元宝也烧得旺旺的,就把那两个大美女给放在火上烧了。 这期间也不是真的一个人也没有看到我们,也有偶尔经过的一两个人。只是人家看到我们在做的事情,都是一句话不说,赶紧绕路走开了。 纸人烧完之后,我就把那饭倒扣了过来,筷子也丢了出去。这就算是结束了。这就跟当初我们看到的大树脚那倒扣的药罐是差不多的。做完这些,我拉上兰雪,低声说道:“赶紧走,别回头看。” “太阳这么大,怕什么?他还能出来晒太阳。” “别乱说话,赶紧走!”我推着兰雪,就离开了这太平间附近,也没敢回头去看。其实这一套仪式是不是有作用我也不清楚,总感觉心理作用比较大吧。这就是风俗上的一种仪式一样。真正起作用的,应该是廖擎极那边的艾草点穴。 只可惜,我没有在现场,不能看个现场版的。 等我和兰雪回到住院部,被晒得一身大汗的时候,蓝宁已经醒来了,就靠在他妈妈那喝着水呢。 这见效也太快了吧。不过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只要找准了原因,对照原因处理好,病人一下就能好起来了。 蓝宁妈妈只是照顾着蓝宁,对蓝宁爸爸似乎也没什么好脸色。杨毅看着我们回来了,马上说道:“你们没看到啊。好神奇。烫一下,他就抽一下,最后就这么被烫醒了。” 廖擎极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用纸巾擦着手上的水迹,说道:“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他转向了蓝宁爸爸说道,“如果你们家想要蓝宁跟着我们行动,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李福福和她这两个发小都不是靠谱的人,闯祸倒是能力不错。这都被整了几次了,要是他还是这样的话。我可以以他能力不足为由,要求蓝家换人。就是一个证明人而已,要换掉,很容易。” 蓝宁爸爸在廖擎极面前竟然不敢大声说话,就看着他点点头:“对对,蓝宁还是需要磨练一下的。” 我和兰雪杨毅三个相互看了看,原来我们三在老头子眼里,就是不靠谱的人啊。廖擎极转身离开,拉上我的手,一句话不说。兰雪和杨毅也赶紧跟上来。 上了车子,杨毅才说道:“廖哑巴,我们三个怎么不靠谱了。现在你要是敢把那河村水下的事情,承包给我们办,我组织一下人手,我敢说我的007能帮你办妥了。” 廖擎极有是那副很不爽就不想说话的感觉。杨毅一个冷哼:“等着瞧吧。我的007会让你们都震惊的。麻烦前面路口放我下来一下,我要回家拿我的007去做下水实验。我就让我的007在水下切割钢板给你们看看,炸条大锦鲤上来给你们喝汤。到时候说我们不靠谱的人呢,只有烫,没有肉。” 廖擎极停了车子,他们两人下了车。我看看老头子,今天不对啊!他昨天不是还对杨毅的机器人挺感兴趣的吗?他是一个老头子,但是他还是挺能接受新事物的。廖擎极有心事! 他们两人一下车,我朝着他们挥挥手,然后转向了正在启动车子的廖擎极就说道:“干爸~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很明显的就看到了他紧紧抓了一下方向盘,吐了口气的动作。然后转头看向了我:“知道我不开心,还在这里挑衅我?” “那你就告诉我嘛~” “回去休息一下,今晚上陪我一起去参加一个聚会。今天,你表现不错,很能干了!” 我是用慢镜头缓缓靠近他。瞪着他。他说什么?陪他去聚会?他去聚会?去聚会?聚会?就他这种哑巴性格,还会去聚会? “有问题吗?还是今晚上要回学校?” “蓝宁出事之后,你联系上我,能这么快赶到医院,快得让我意外的原因是,你本来就是要往l市赶的,是吧?” 他没说话,不过已经却确定就是这样的。他本来就是要来参加聚会的。我眨眨眼睛,看着面前的廖擎极:“你是廖擎极吧。” 他看着我,还是不说话。 我败给他了。“是什么聚会?让我想想我要穿什么衣服。”一个让廖擎极都赶着要参加的聚会。我还是很好奇的。怎么着都要去看看吧。 “本家几个年轻子弟的聚会。在金色ktv.其实也是在本家里选拔出到时候下水的人。就算廖家,李家,蓝家,三家抗衡,实际上要下水了,还是以廖家的人为主。蓝宁只是一个见证,而你,去不去都行。反正东西我会带去的。” “选拔聚会?还在ktv?不应该是比武擂台上选拔的吗?”我是一头是雾水,有点转不过弯来。这个我想象的也太不一样了吧。 廖擎极看着我,没有开车,而是问道:“你觉得,我们几个下水之后,什么最重要?” “保命!这个肯定的。东西要不要无所谓,反正没我太爷爷那点遗产,我家也有饭吃,有房住。” “对,保命。但是东西,我们廖家必须要上来。这是给你们家的承诺,也是信义。下水不是那么简单的。水下太多我们不了解的情况,要保命,就要合作。这就需要下水的人成为一个集体,相互信任。要不然,下水之后,只有死路一条。” 集体?我看看廖擎极,抿着唇,不敢笑出来。就老头子这样的人,有人愿意跟他成为一伙的吗?有点困难吧。“那个,既然是下水的集体,那么杨毅和兰雪我也问问他们,他们要是愿意的话,他们也算上吧。杨毅那机器人真的挺厉害的。说不定,真的能用机器人去完成,我们用不着下水那么危险呢。在说,他们一直以来都陪着我,我觉得还是跟他们说一声比较好。” “可以。你呢?” “我当然要去啊。我肯定下水的。我这段时间都已经很努力了。在学校的时候,我天天不睡懒觉的晨跑。我体能不会差!” 廖擎极终于启动车子了,我也赶紧用给杨毅和兰雪发着信息,我想老头子今天的异常应该就是跟这个聚会有关系吧。。这种聚会,还在是ktv。他应该不会习惯。不过也没办法,他作为领队,必须参加。 我在我们三个人的群里,就发了“那河村行动,夹喇嘛大会,今晚金色ktv,做好准备。”一句话,很快那边就回复了。“有得玩,我去!” “免费吃喝玩乐,我也去!” 难怪这两人感情这么好。一样的缺根筋,没看到重点! 回到家,廖擎极并没有进我家,估计是觉得跟我一起面对我爸妈,太尴尬了吧。 既然是要去ktv的。就不能像平时那么穿。要不显得太幼稚的话,让人查身份证就不好了。还有一点,这一两个月,我的穿着风格真的在改变。我自己都发觉了,我越来越像廖擎极了。真是爱上一个人,就想着向他靠拢。我在我们小区附近的店里,特意买了新裙子,高跟鞋。回家打扮好,还特意把头发放了下来。 我妈看着我这么打扮,还是问了几句。我就说,我是跟着兰雪和杨毅一起出去玩的。同学聚会,攀比的心思还是赤裸裸的。 廖擎极就在小区门口等着接我,看到这样的我走向他的时候,我都能看到他眼睛都直了。我心里那个嘚瑟啊~老娘漂亮吧。 我上前抓住了他是手臂,就说道:“老头子,怎么样?” 他俯下身来,飞快的啄了一下我的唇。一句话不说的把我推上车子,开车离开。 第一章 廖擎极被孤立 急算我不是那种大学女神级的人物,但是打扮一下,还是挺养眼的。 车子开向了金色ktv,我在车子上联系着兰雪和杨毅。现在兰雪和杨毅因为我的关系,算是已经加入了我李家的阵营中,我们三个就是李家的代表。杨毅那个机器人可是给我们家提高了很多的筹码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自言自语着说道:“我觉得啊,你们廖家。你这个爷爷级别的人物,也挺能适应这个社会的。你们家那些晚辈应该更加能适应吧。看看,选拔人才的活动,都放在了ktv。老头子,你会唱什么歌?估计就是一些红歌吧。说不定就连红歌都不会唱。应该会吧,你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那年代**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廖擎极同学,我们一起去河边散个步吧。说话都是这种调调吧。这次你们家里来多少人参加选拔啊?我觉得应该没几个人吧。年代不同了,谁还愿意自己家的孩子去冒险呢?加上上次去的那九个人,死了八个。就这死亡几率,啧啧,就算是我妈,估计也不会让我去的。” 我就这么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一直到车子停在了金色ktv的停车场。这个店算是我们这里比较大型的娱乐场所了。廖擎极作为关键人物,当然不会是第一个到的。不过杨毅和蓝宁是早就到了,杨毅还抱着他的大蜘蛛呢,一点也不觉得,他那大蜘蛛有点对不起这里的装潢。 四个人走进了包厢。 妈呀!里面已经有了十几个年轻男人了。不,男女,有一个女生,留着长长的头发,很显眼呢。我还以为这种危险的时候,来应聘的人应该没几个,这些廖家的后代都是不怕死的敢死队吗? 我用手肘捅捅廖擎极,低声说道:“你们家人真勇敢!” 那十几个男女看到廖擎极进来了,都恭恭敬敬的站起来,不过一个个都不说话。就这么站着,看着我们四个人走进去。廖擎极走到他们中间,自然就有人给他让出了沙发最中间的位置来,还是没人说话,场面挺僵的。 杨毅那人性子闹腾,他就笑呵呵地说道:“大家好,我叫杨毅。以后大家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没人理他,一个个看着廖擎极,就是不说话。杨毅只好摸摸?子,自己抱着大蜘蛛就坐下。兰雪也跟着坐下,不过却在我耳边说道:“他们家里的人都不爱说话吗?” 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个沉默。那是一个小男生,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的,脸上还是比较青涩的,应该是高中生吧。他开口就叫道:“太爷爷!”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让大家都听到了。 杨毅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指着我说:“这个是你们太奶奶。哈哈哈哈。” 大家瞪向了他,他再次摸摸?子:“当我没说。” 廖擎极终于说话了:“你们自己玩吧。”他靠坐在沙发上,叠着腿。一只手放在沙发背上,气场十足。他的这句话之后,这些人还是有点拘束的模样。不过有杨毅在,有兰雪在,这根本就不是回事。 五分钟之后,杨毅开始给他们讲,我们上次去那河村的事情。这些都是廖家本家的孩子,都是选出来准备要下水的人,水下的情况,他们当然有权利去了解。所以廖擎极并没有反对杨毅。 十分钟之后,兰雪开始给大家说我们上次去龙潭公园里给大蜘蛛试水的经历,说和我一起去烧纸人的经历。 “那个人就是蓝家的人吧。我说怎么这次蓝家的人没有过来认识一下呢。”刚才那个叫着太爷爷的男生说着。 十五分钟之后。杨毅的大蜘蛛开始给大家做掩饰,切割玻璃杯子。玻璃钢的酒杯,这么丢过去,大蜘蛛能瞬间判断位置,冲过去就锯刀一转,一秒钟不到,就碎了一个。 有人就问道:“这个东西会不会把我们也当敌人给干掉?” 杨毅得意地说着:“他设定是程序就是针对那些没有生命体征,但是还会动的人形生物。除非你是僵尸,要不它不会认错你的。” 有人轻蔑地说道:“外行就是外行,有些快死的人,也会失去生命体征,但是还能撑几个小时。有的甚至能撑一两天。这种情况,你要怎么处理。” “我有不笨,二十四小时开着,多浪费电啊,下水在开着吧。水下也不会有那种快死的人吧。都是死人!” 他们那边针对大蜘蛛讨论着,没有唱歌聊天,我发觉大家都能意识到来到这里就以为着什么。而这只大蜘蛛,有可能就是我们下水时的另一个同生共死的兄弟。 廖家唯一的一个女人坐到了我的身旁。对我笑道:“你好,我是廖雪。” “李福福!” “李家的人啊。我听我爸说过你,你在我们村里住过几天。” “对!”给她这么一说,我就想起了之前住在廖擎极那的情形。穿着他的大t恤,没有内裤穿。这就是我对他们村子最深的印象了。 廖雪很健谈,跟我说了很多廖家的事情,还夸我漂亮什么的。最后还说道,她也喜欢漫画,她读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下到那河村,看看祖宗们生活的村子。她大学的兴趣课,就是选水下运动的。游泳,潜水,都是她的强项。 我就随口说了一句:“我那有一套漫画,我可以送你。你不也喜欢那画手吗?” 我这边刚说完,就感觉着身旁的沙发动了一下,廖擎极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的站起身来,走出了包厢。 他这么站起来,还就这么走出去。这里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毕竟他是今晚的面试官。不过估计大家都知道他的性子,他都坐了这么长时间了,除了一开始那声“太爷爷”之外,就没有人跟他说一句话了。 马上就有人低声说道:“廖擎极什么意思?” “他选人的标准你们知道了?” “老家六爷早就把我们这些人的八字都给他了。估计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 “难说,毕竟这次下水,很凶险,不是只看八字的。实力强者胜。” 我没有听他们说下去,直接起身跟着廖擎极也走了出去。我跟在他身后走到了停车场,就看着他抽出了一支烟,没有点燃,就这么叼在嘴里。我挺好奇的。他为什么不点着烟呢?上次他这么叼着烟,是我因为做梦成真,惹出挺严重的事情的时候。现在他这样子是不是,事情有点大条的意思呢? 我走到他面前。倾着身子靠近他:“你怎么了?” 他别开脸一句话不说。 “告诉我吧。你这么别扭的感觉,一点都不像你了。” “你进去玩吧。”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跟他一样,靠在车门上,还挽上了他的手臂,就这么直直看着他,等着他给我答案。我能感觉出来,他现在很不爽。不爽到懒得说话。“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们三个抢了你的风头啊。应该不是吧。你本来就是那种不爱风头的人啊。老头子?” 他吐了口气,放下了烟才问道:“为什么要讨好他们?你是我的女人,你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应该是他们讨好你才对。” “讨好?我没有啊。就大家聊聊天。” “主动搭话。还主动送礼物,他们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他的语气有些急,听得出来他应该并不喜欢那些连叫他一声“爷爷,太爷爷”都很困难的子孙们。 “我没有啊,就是大家以后都是要一起下水的,相互了解一下,到时候也能有个照应。要不下了水之后,真出事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用生命去配合他,去帮助他。只有相互认识了,了解了,才会有这么做的可能。我们下水之后,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模式。” “就他们?他们还不配我用命去救他们!他们要下水也只是去送死而已。”廖擎极的话,让我不解的瞪着眼睛看着他。他继续说道,“如果说要下水,我一个人去就足够了。我是不记得二十年前下水的事情,但是我有印象,害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害我受重伤差点死的就是当时下水的廖家的叛徒。这一次,为什么廖家还不吸取上次的教训,让我一个人下水,还非要安排这些廖家的子孙。说好听的面上的话,就是到时候水下破阵需要用人的时候,他们多少懂点,能用得上。说实话,他们就是廖家用来监视我的。廖家只是在利用我而已。他们怕我独吞了那些东西,怕我以长辈家主的身份来占有所有。那些人下水的任务,最重要的,估计就是在我得手之后,让我死在水下。” 我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廖擎极。我知道廖家,蓝家,李家三家的相互牵制,也想过廖擎极这种特殊的情况可能会让廖家的人也不待见。要不廖富海就不会被培养出来了。谁受得了他那臭性格啊。但是我没有想到,廖擎极早就被廖家孤立出来了,廖家人多,内部早已经开始斗争。 第二章 棺材的传说 我伸手抱住了他,关于廖擎极,我觉得我了解得还太少了。他封闭自己太多年了,我们看到是只是事情的表面而已。 “既然不开心,为什么还要来呢?”我埋在他胸前说着。他没有说话,我就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吗?身旁充满了不确定的危险,连个好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吧。” “我不需要你同情。”他说着,没有反抱我。就这么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姿势。 “我没同情你,就是突然想抱抱我的男人。唉,这么大个男人都是我一个人的了。他们不稀罕,我稀罕着呢。你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因为你有我了。你整个都是我的。”他没有说话,但是能感觉到他已经放松了下来。这男人,看着强大,其实触着他逆鳞就炸毛,还要慢慢顺顺毛。我抬头看着他:“你等我一下,我去跟兰雪他们说一声,我们两先走,不喜欢理他们就不理。我们就是要拽着点。到下水的时候,我们大不了就抽签,抽中谁,谁跟我们下水。他们要是敢在水下乱来。就让杨毅的大蜘蛛切了喂鱼。不,喂那些日本兵。” 放开了他,我就朝着包厢里走去。他就这么靠在车子上看着我,等着我。 回到包厢里,他们已经喝上酒了。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直接就喝着高度的白酒。一个个说着这次的行动。隐约听到他们说,这次选出来十几个人,一来都是本家的青年子弟,身体状况要好。二来对奇门遁甲有一定了解,三来都是没有男女朋友,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但是却是有兄弟姐妹的。也就是说,这十几个人,都已经做好了下水后回不来的准备了。 我跟兰雪说着要先回去的话,杨毅就坐在我身旁,自然也听到了。他喝了点酒,今晚上他是挺出风头的,自然也就瑟的说话有些过了。听到我说要先离开。他就在那嚷道:“福,你们这是提前回去做坏事呢?你们家太爷爷也挺厉害的,身体硬朗着呢。” 几个男人看着我,不怀好意地笑着。我也没跟杨毅客气,直接对着他后脑勺就一巴掌打过去:“少说废话啊!该干嘛干嘛,别再这里尽吹牛逼了。你那大蜘蛛要是真能完成任务,保住我们所有人,我让廖擎极给你的大蜘蛛发个世界和平奖!” 我说完,拿着包就朝外走去,在反身没关门的时候,目光余光就看到了廖雪透过来的目光。嗯,不善!看来廖擎极说的对,这些人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 拿着包,穿着高跟鞋小跑回到停车场,但是!车子不见了!廖擎极也不见了!我艹!他廖擎极什么意思啊?生气了?把我丢在这里?刚才没发觉他生我的气啊。我离开的时候,他还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分明就是“等着,晚上我吃了你”的表情嘛。怎么现在人就不见了呢? 正在我震惊的时候,里传来了短信的声音,赶紧打开了,上面浮着一条信息是廖擎极发来的:“急事。我去长生店。你自己回家。” 尼玛啊~我都已经做好了今晚被他吃掉的准备了,叫我回家!有没有良心啊?心胸狭窄!胡乱生气!阴晴不定! 这么大晚上的,还说是急事。我咬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一旁的的士。跟人说:“黄村村口的棺材店。” 那司机是愣了一下,伸手调了一下倒车镜,看看坐在后座上的我,再次确定道:“妹崽,这个时候,你要去棺材店?” “对!五块小费。”滴滴打车小费不都是五块,十块,十五块的加的吗? 司机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启动了车子。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条郊外的,已经没有多少车子的四车道路上。司机指着前面的土路路口对我说道:“黄村就前面,村口的棺材店,你从这个路口走过进去,也就十几米,就到了。要是大白天的话。都能看到那边的房子了。那边没人,你真要过去?” 我没说话,不解释,直接给了车费下了车。 平时都是穿着板鞋的,一来模仿廖擎极习惯了,穿着那么一身还扣着腰包,不可能穿高跟鞋。二来我也不是高跟鞋风格的女生。今晚上就因为这个该死的聚会,穿什么高跟鞋啊。走上土路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打开手电筒,照着那节路。路边的水管爆了,一地的水,把土路都弄得**的。我的高跟鞋走上去,就是一个个的小深洞。 司机果然是好人,没有骗我,十几米的路而已。不过我整整走了六分钟,才站在那平房前。那是三间平房。两间大的,一间小的。第一眼,第一感觉,没亮灯!廖擎极不在这里?他明明说来长生店的。 长生店这地方,我以前没接触过,不过廖家的笔记上有两页纸,写得特别的详细。上面标注的时间是二十多年前,廖家有一个人,来找过一家长生店做了一口特别的棺木。那棺木没有详细写,但是却是对我们这附近的好几家长生店做了对比。感觉就跟做过市场调查一样。 从这份市场调查中。能看出来,长生店都是有地域性的。一个地方,不会出现两家长生店。现在火葬已经开始推广了,骨灰盒也会由一些长生店做,但是从这样的平房来看,就知道他是不卖骨灰盒的。那种一条街上很多家卖棺材的,或者是开个小厂说是做棺材的,那棺材基本上都不是给死人睡的。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棺材,而是官财!官财!棺材不等于官财! 我的光线往上照去,在平顶房子的顶上,就是大门上方的左边,在楼顶上,钉着一块两个巴掌合起来那么大的木牌子。木牌子没有任何的过漆,就上面帮着一根红布条,用毛笔写着“长生店”三个字。 我用给廖擎极打了电话,信号接通了,只是他没有接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这附近呢。 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在看看那毛笔写着的“长生店”三个字,我开始紧张了起来。咬着唇,?起勇气叫道:“廖擎极!老头子!廖擎极!廖……” 灯亮了!突然就亮了!我的心震了一下。而同时,屋门就这么打开了。更让我震惊的是,门口没有看到开门的人! 我站在门前,看着里面那盏昏黄的灯光。还有里面还没完工的棺材,咽咽口水。“有人在吗?我是来找人的!”我说着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在这间大屋子里,靠墙堆放着七口棺材,一模一样的棺材。而中间放着一个还没有做完的棺材。 “死在柳州”,那是因为柳州的棺材好。柳州棺材好的原因是木头好。其实柳州市区根本就没什么好木头,说柳州棺材好,那柳州棺材的木头都是从三江、龙胜、融安、融水上面冲木冲下来的。上次在麻石水电站那附近,是真实看到了冲木了。香樟、香杉、香柏,都是做棺材的好料子。 柳州棺材说好,那也是有广告效应的。最先做广告的是柳宗元。柳宗元做到柳州刺使,得到人们的爱戴。据说他死了以后,人们就做了一口上好的棺材送他会他的家乡安葬。那年代,没飞机没火车的。就马车拉运,以走路的速度送回去的。差不多三个月才送到他家乡。开棺敛葬的时候,发现他在棺材里没有腐化,还栩栩如生。这柳州棺材的广告就打响了。 之后就是民国的时候,一个大军阀。在柳州定制了一口楠木棺。精美得让人咋舌。下葬的时候,三十二个人抬,才抬得动那么棺材。据说那棺材是历史又记录中,购买时最昂贵的棺材。这就是打响了第二次广告。 接着,金庸,古龙等大神的小说中,也有多次提到柳州棺材。广告就这么越过越大,到现在长了全国闻名的了。 我蹲下身子来,看着就在我面前的那半成品的棺材。这个应该是人家定制的。现在这年代,就算是老人家喜丧走了。也不会用这么华丽的棺材。那上面雕刻着的,可是九龙图!而且棺材的纹路上就能看出,是一根大原木制作而成的,没有拼加。 我知道这些,就是因为我读历史的。对于本地的历史,在图书馆里看过。《鱼峰文史》很详细的记载,甚至还有各类棺材的图。 “哇!有钱人!”我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摸摸那上面的龙。就在这时,光线变化了!一抹光,从我身旁的左侧照过来,而我没有听到然后声音。没有开灯的声音,也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我的浑身都僵住了,就跟少了润滑油的机器人一样,一点点挪着看向了我的左边,就在我身旁,一个纸人,提着一盏煤油灯,弯着腰,凑在我身旁。 “啊~”我尖叫着,跌倒在地上,连连爬着后退。 第三章 如果我是纸人老婆 突然,爬着的手,感觉到碰到了东西。就在我的身后还有东西!我慌着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同样的提着煤油灯的驼背老头,一副刚从外面走进来的样子,我还爬在地上,这么抬头就是从他下巴看上去,那视觉效果。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我慌乱着爬起来,那驼背老头也说话了:“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我看面前是这个驼背老头,一身灰灰黑黑的长衣长裤,那双全是皱纹的粗大的手里提着煤油灯。他还举着等,照照我的脸,然后才说道:“活人?!” 我心里颤抖着骂着:“废话!”但是面上还是说道:“大爷,我来找人的。” 驼背老头把煤油灯放下,走了过去,熄灭了那边纸人提着的灯,抱着纸人,放到了屋子的角落里。这么看来,这个驼背老头也是一个活人。我的心稍稍稳定了一些。一只手压在胸前,压制住狂跳的心脏。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都不知道这么一吓死了我多少细胞呢。 我也能用平常心去看看那个纸人。纸人就和我们昨天烧的那个纸人很像,都是一样高的。就是画的衣服不一样。这个纸人穿着的衣服。比较像那种年代的女人穿的长裙。从画法上看,我能确定廖擎极给我的那两个纸人就是从这里要出去的。 大爷从新给纸人提上了灯,我也没敢问为什么这个纸人手里的灯会自己亮起来。我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它,它怎么一下就出现在棺材前,还就在我的身旁了。这答案,我都已经能想到了。纸人会动!也不知道我们昨天烧掉的那两个纸人是不是也会动,要是会动的话,在我们把他们放在火里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因为烫,而在火力扭来扭去呢? 我只是问道:“这里明明有点灯,为什么还亮煤油灯?” “电灯照的是这个世界。煤油灯照的是喏世界。”驼背老头是用桂柳话来回答我的,“你来找喏?” “廖擎极!廖擎极说,他到长生店来的。” “他刚走,你打电话喊他回来接你。”老头子站在那半成品的棺材前,继续问道,“你刚才没有摸过这个棺材吧?” 我赶紧摇头,愣了一下,赶快给廖擎极打电话。这个驼背老头,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他一身都是皱纹,人也黝黑黝黑的。那双手大得有点跟身体不匹配。而且看着他摸向那棺材的手,能看到他手指的最前面一个关节都比正常比例短很多。特别是其中的三个,看着应该是被人砍去了最前面那节的。 里,我机会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道:“老头子。我在长生店。”刚才我打过几次电话都没有打通,可是这一次打通了,他也马上就接听了。有点奇怪。 廖擎极在中说道:“站在那,什么也不要动。什么也不要说,我现在就过去。” 他挂断了电话,我放下后,用一种害怕的表情看看眼前的驼背老头。不敢说话了。廖擎极都叫我不要动,不要说话,那就是说这里确实存在危险。甚至有可能会从谈话中出现危险。所以廖擎极就让我连话都不要说了。 老头子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九龙大棺材,正难想象,那上面精致的雕刻的龙是出自他那双粗糙变形的大手。 我看看一旁的七口棺材,咬咬唇,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来。 对棺材我是不太了解,但是廖家的笔记上写过,我们这里有囤棺材习俗,不过不是家家都囤,而是家里有高寿的老人,或者是差不多的老人的时候。就会先买个棺材放在家里,让老人自己看看,好不好。要是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老人能提意见,子孙们就会根据老人的意见来请人修改。棺材又叫寿材,不是说放家里就不好。这个也有让老人长寿的意思。这是一种孝心的体现。有些老人,还会每天去摸摸自己的棺材。廖家的那本笔记本上就写着,那廖家人为了得到一口特别的棺材,去了好几户人家家里去看。上面清楚写着,194*年,后面的数字看不清楚,墨迹泛开了。6月*日。**村,罗二奶家,杉木棺材,什么什么的。 但是棺材店一般是不会囤着棺材的!就算有人急需,他们会准备好一口两口普通的棺材。但是这里,那边的七口棺材,和这个大棺材肯定不是囤着给急需的人的。 七?用来摆七星阵的?北斗七星是一直旋转着的。在地上的七星阵虽然不能旋转,但是却能带动着气场旋转起来。让方圆的气。能聚集在一个点上。同时也能防止盗墓的。能摆出这样的阵,那家人肯定有钱。 这老头到底接了什么活,竟然用得上这个。 听着那驼背老头,慢慢抚摸着棺材一边自言自语着:“好在你这个女人没有摸我的棺材。我一辈子就出了这么两口好棺材。让你这个女人摸了,我的九龙棺就废来了。上次那口好棺材,被廖家的人要走了,这个可是我这辈子最后的棺材。我这辈子,值了。” 廖家人要了棺材?我心里打上了问号。廖家的人确实四处寻找棺材,原来最后找到的就是这个老头这里的。不对!那记录上看到的他们寻找棺材的时间是七十年前。看这个老头子也就八十多岁的样子,那他是几岁的时候造的那棺材呢? 因为事情跟廖家有关系,我还是忍不住问道:“大爷,那个被廖家要走的棺材是七十年前的事情吧,那时候,你多大啊?” “七十二年!七十二年前。我都记得呢。那年我是才十七,瞒着我师父帮他们家奏的那棺材。为了那棺材,我还挨我师父,用斧头砍了三个手指头。值了,为了那个棺材,挨了三个手指头,值了。” “是什么棺材,让你觉得,三个手指头都没了也会值?”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线索了。廖擎极七十岁左右,他出生后因为遗传尸毒的关系,身体很差,甚至接近死亡。他老爸就把他用养尸的方法养在棺材里。这个是廖擎极自己跟我说的。这里面的时间,装备都跟这个老头说的对上号了。廖擎极睡的那棺材,就是这个老头在十五岁的时候打造的! 老头站了起来。手里随手就拿了放在一旁的一把斧子,缓缓走向我,边说道:“妹崽,棺材最怕西马。你晓得吗?怕尸体不化。但是廖家要奏的就是一口养尸的棺材。奏棺材的,喏也不愿意帮他们家奏的。我也是不服我师父,才帮他们做了。按照他们讲的法子做出来了。那时候,我才十七,根本没晓得这种事情的厉害。人死了就应该尘归尘土归土,还非要留下来。这是逆天道的。这报应还是报应到我身上的。” “黄老头!”门口处传来了廖擎极的声音,“离她远点!” 廖擎极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那驼背老头子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前,而他手里拿着那把斧头,想干嘛? 廖擎极一伸手僵我拉到了他的身后。他本来就挺高的,被他这么一拉。我整个人都躲在了我身后了。 老头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光彩,转身朝里走去,放下了手中的大斧头,走向了纸人。然后,竟然抱着纸人就走进了一旁的另一间屋子里。 廖擎极拉着我出了长生店,我们身后的那门,就这么自己关上了,灯也自己熄灭了。 我回头看着那屋子,一股寒意升了起来。 廖擎极没跟我说话,拉着我上了车,开车离开。看来刚才他确实没有离开太久,要你不然他也不可能回来那么快。 车子开上了那有着路灯的四车道后,就这么靠边停下来了。我缩缩脖子,知道老头子肯定会生气的。这人就这样! 他停好车子之后,说道:“刚才你差点没命知道吗?” “他就算拿着斧头,应该也不敢杀人吧。”我弱弱的说着 廖擎极看向了我:“看到刚才的那个纸人了吗?”没有等我回答他就继续说道,“那是他老婆。他杀了他老婆,封了魂,把肉身弄成了纸扎,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带着他老婆。谁敢去告他?就算是有人来查,那也只是一个纸人。你想着我以后也抱着一个人睡觉?” 我整个人惊住了!几秒钟的时间里,脑袋里全是我变成纸人后的画面。例如,我成了纸人,被廖擎极直挺挺的抱上床。然后他压了下来。“咔擦”我被他压扁了。哪天,廖擎极终于寿终正寝了,他是躺在他的那养尸的棺材里永远的睡觉。而我就被他的那些子孙,一把火烧了。 第四章 九龙棺竖葬 我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他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应该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然后才问道:“你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我的出来就看不到你,又恰巧知道这个地方,就打车过来了。”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还要跟那个老头子说话?” “他自己在那说了,你们廖家跟他要棺材的事情。我才……顺便问问的。”我咬着“顺便”这个词。 廖擎极没有开车,就这么沉默着,他的眉头一直皱着。看得出来,他现在心里有事,正在思考着呢。不过他既然不愿意开口跟我说,我也就不问了。 我们两就这么在车子上沉默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才重新启动了车子,就连一句解释也没有,就这么开车朝着他这两天住的酒店开去了。 这一路上,我妈打过电话来问我怎么还不回家。我就跟我妈说,跟着兰雪他们一起玩着,还没散呢。我们这里近兰雪家,今晚上我就住在兰雪家里了。我妈还特别提醒着我,明天要回学校上课了,别玩那么晚。 不过在我妈说了再见之后,我拿下,屏幕是黑屏的。好像反应有些延迟了,并没有亮屏起来让我挂断电话。我只能等那么两三秒钟的时间。但是在这两三秒钟里,我好像又听到了我爸说话的声音。屏幕亮起来了,我却没有马上挂断电话,而是重新放在了耳边。从中听到了我爸妈的对话。 “估计是在一起的。要不然廖擎极也不会特意来跟我们说那样的话。”这句是我爸说的,没有听到前面,就听到这么一句。 我妈带着哭声说道:“怎么偏偏就是福福呢?阿特,要不,我们跟你弟弟那边摆明着说了。我们也不要太爷爷留下的那些东西了。他们想要就让廖家人找他们去。别让他们扯着福福了。” “你别忘记了。当初我们福福是死了一回的,是廖擎极又给抱回来,还活过来了。这次,他一出现就指明着要找福福,不就是说,我们的福,在他抱回来之后,就已经出事了吗?” 我愣了一下,看看认真开车的廖擎极,也没敢说话。好一会之后,我妈才叹了口气,说道:“福福初中体检的时候,我就想说了。我的血型的o型,你是血型的b型,怎么福的血型就是ab型呢?我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我不会弄错。那就是你的种,怎么血型就会变了?那个廖擎极,一定对福福做过什么。要不是我确定他抱回来的孩子,就是我们的福的话,我现在都要说,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生的。” “说这个干吗?不管怎么样,现在看情况,廖擎极会保护我们福,就先这么着吧。睡吧,你还没好呢,多睡。少想。” 我挂断了电话,转头看着廖擎极,心里浮出了一个念头:“难道我真的不是我妈的孩子,是廖擎极字路边随便抱了个孩子来给我妈的?那时候,不是我奶奶也在现场吗?怎么会换了孩子呢?而且我妈说她肯定廖擎极抱回来的孩子是她生的。廖擎极到底是怎么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我的血型为什么会改变? 我心中充满了问号。但是现在却不敢问出来。老头子今晚上情绪很不好。被他的一群子孙给惹毛了。还遇上了这个长生店的黄老头,我现在要是问的话估计他也不会说,还会闹得更不愉快。 我长长吐了口气,拿着给我们三个死党的群里发了信息:“求,让廖哑巴能开口跟我聊天的法。” 那边许久不见回复。估计他们两还在那包厢里跟那些廖家人议论着呢。我无聊的用搜了一下孩子血型和家长不一样的资料。资料上说确实有这种情况的,例如换骨髓,就会换血型了。要看是不是亲生的可以做dna检查。 廖擎极又不是医生不可能给我骨髓吧。 在这样的矛盾下,我们的车子还是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老头子在住酒店的问题上,似乎从来不会省钱的。他开房的酒店是我们这里的一家四星级酒店。跟着他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而且我还看到了上,群聊天里,兰雪和杨毅没回复我了。我是一边看着,一边跟着他走进了电梯中。 中杨毅说道:“在床上!一个女人只要能掌握了主导权,要让男人做什么,男人都愿意。” 下面兰雪就反驳了他:“你以为福福的男人是你这类的?就廖哑巴那种人,我们家福福会掌握得了主动权?” “难说!”下面,他们两又杠起来了。我却是脸色越来越红了。今晚上,他没有提出送我回家,直接开车带着我来酒店里。我也没有提出要回家,也一句话没说的跟他到了酒店里。加上我们两的关系。今晚上的事情,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吗?这就是杨毅说的那机会要来了。我能做到吗?在床上对廖擎极进行逼供! 电梯门开了,我没注意,知道廖擎极伸个手来摸着我是额头,另一只手压在门上,防止感应器关门,说道:“发烧了?脸那么红?” 我赶紧仰头微笑,摇摇头:“没有,没有,我没事。” 跟着他出了电梯,走向客房。我的心都跟见鬼了一样的狂跳着。心里不停地在想着,今晚上要不要床上逼供,我能不能做到。他今晚心情不好,要是我又惹了他,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下场。 跟着他进了房间。他就把我推到了浴室中。洗澡的时候,我是边洗边想,要不要下手,要不要下手。怎么这个问题就这么难解决呢。我不会没有主动过,只是这次不只要主动,还要掌握控制权来逼问他的。 就他那战斗力,我近距离扇巴掌都没有成功过一次。要是真要这么做的话,是不是需要一些道具。例如,绳子?把他绑起来? 到后来,我躺在了床上。他洗澡的时候,我还没做出决定。直到他上床了,从我身后抱着我了,我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做到逼问。所以我只能说道:“老头子,今晚上,不做行吗?” 他抱着我的手,僵了一下:“你大姨妈不是这几天。” “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我想多了解你。因为你是我的!” 这句话,好像对他很管用,他没有再动作,只是这么抱着我,身体紧紧贴着我,让我在他臂弯中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他的这个动作也让我大胆了起来。我问道:“今晚上,你去找那个长生店的驼背老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看到他那用来摆七星棺阵的棺材,还有九龙棺了。” 他沉默了一下,我继续说道:“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不是。他找我是因为,有人请他做八口棺材。七星棺阵,加上九龙棺。你刚才没注意看那些棺材上的龙吗?他们缠绕腾空的动作,跟一般的龙不一样。” 我根本就不可能仔细看那棺材,那个会动,会亮灯的纸人打断了我。 我继续说道:“那些龙头高扬,目光角度很大。横着看,只是觉得这些龙有点变扭。要是你竖着看就能看明白,那棺材上的九条龙并不是在缠绕着玩,而是一条条争先恐后的向上冲。” “棺材还有竖着看的?”棺材不都是横着的吗?竖着,里面的死人怎么办?我惊讶着问着。 “那九龙棺就是竖葬的。我看了他在他那长生店里准备的那些东西,应该不只是竖葬,棺材底部,就是竖葬下去的底部,留有一个小孔,那是给里面尸体吸地气的。” “尸体还要吸气?棺材不都是密封的吗?有气进去,尸体还不腐化得更早吗?” 廖擎极跟我说了很多,甚至还有不少的专业名字,我自己都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大致上,就是有一户人家。在迁坟捡金的时候。发现先人尸骨,没有腐化,甚至指甲还长长了。刚才他去到那长生店,就跟着黄老头去看那尸体去了。所以我找过去的时候,他并不在长生店里。 那家人没敢捡金。就又埋回去了。找人来看了事,一般的做法的,把人挖出来,连着棺材封好,送殡仪馆去,连着棺材一起火化了。但是他们家找来的人胆子太肥,跟他们说,那是好事。而且不是最好的好事,就是最坏要死人的坏事。让他们家里人选择是让它成为好事。外行人不懂,当然会说选好事。 要是这家人直接连着棺材一起拉到殡仪馆烧了。那么那看事的先生也就赚个几个百而已。但是他现在是把本来应该死人的坏事,给变成好事,那家人,就要给个几万了。为了钱,他让那户人家弄个七星棺阵聚气。九龙棺竖葬。先人吸地下阴气,养尸。这种是即时发的效果,葬下去,四年主家肯定大发。但是这就跟我不定时地雷一样。一旦有一个环节出错,就有可能会影响到全家人死光的下场。这些,他看事的先生没跟主家说,也让黄老头,别多嘴。 三家力量分析 看到大家的留言了,本来想回复解释一下,但是发觉字数太多,干脆写个公告。 廖擎极为什么不知道狠下关了廖家监视的人,或者直接杀了。然后找心腹下水。 三家鼎立,是一个平衡。三家相互制约,廖擎极表面上凌驾在三家之上。我们来看看他们三家是怎么鼎立的。 廖擎极作为廖家家主,有权利支配廖家为他服务,他能确定下水的人选和破阵的流程。但是家族中那些有血缘但不亲的子孙,心里根本不承认他。表面客气,心里不服。 蓝家作为证明人,在一个重信义的风水家族中,蓝家对廖家是起到监督的作用。所以廖家不会对蓝家下手。这种信义,是风水家族深入骨髓的东西。就社会上也是,只要是正经风水先生,基本上是不会有失信的。毕竟这行就是靠口碑做广告,失信了,很容易砸自己招牌。蓝家人并不懂这些,他们想要水下的利益,只能依靠廖家。 李家是债权人,他们的话语权也很重要,特别是李福福。李福福身上有个特别点,让她在破阵中至关重要。要破阵就必须要李福福参与。 三家鼎立就这么立起来了。 假设,廖擎极关了或者杀了廖家的人,失去了廖家和蓝家的支持,他在这个社会上将举步艰难。他一旦受重伤,会在棺材中养尸。在这种沉睡的状态下,要杀他很容易,他死定了! 他也需要廖家和蓝家的势力,为他铺路。要不他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出门开个车,被警察拦了,他都是无证驾驶。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身份证生七十多是老头子,看上去就二十多岁。那驾驶证肯定是假的。罚款,关半个月! 说到心腹,下水的人,要破阵,需要九个人,之前就是九个人下水的。还需要李福福。九个人必须都会奇门遁甲,最好还都是廖家交出来的,大家学的都一样,才有可能再水下理解彼此的意图。要知道奇门遁甲,也有区别的。阴盘阳盘,预测的,布局的。学的不一样,有可能根本听不明白。这个心腹就算了,要下水,还是廖家人吧。在说,廖擎极那性格,只适合孤家寡人。李福福能跟着他,已经是他的幸运了。还想有心腹?就算有心腹,说不定也会心理不服,背叛他。(曾经就有过,之前有埋过伏笔,说上次下水就是有人背叛的) 基本就是这样,廖擎极不可能跟三家撕破脸。在三家利用他的时候,他也利用着三家不同的势力。不是廖擎极想不到直接动手,而是这些事情没这么简单。要是直接动手的话,他可能都活不到这个年纪。 我写文有个特点,就是比较现实。不会有什么总裁金手指。有钱就是最大的老大。就廖擎极这情况,要他大杀三方,下水捞宝,无人能挡,那就是玄幻,不是悬疑了。 第五章 尸毒的可怕 “他这么做就不怕报应吗?万一真出事了,害了人家一家子……” 廖家的书里就有写过,有些人,一家人出车祸,一下全死光的。或者是误食什么东西,全家救不回来的,这种一般都是阴宅出大事了。就像这家人,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还指不定以后会怎么样呢。“他让你帮忙处理?有危险吗?” 廖擎极没说话。他这人有时候确实挺冷心的。他低下头,靠在我的肩上:“黄老头叫我过去看。并不是让我去处理的。。这种事情,要处理就是一把火全烧了。一了百了。他叫我过去,是去看那尸体的尸毒。那尸毒第一次开棺的时候,有着黑色的尸液体,当时开棺的,他们家的一个男丁,在之后两天送医院,说是急性肿瘤,就这么死了。那尸毒,跟我身上的尸毒很像。说不定……”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抱在我腰间的手。我一声闷哼着,被他这么一勒,呼吸都呼吸不上了。 他轻轻咬在我的肩膀上,才压低着声音说道:“福,要是你睡一觉起来。发现我是一个白发苍苍,弯腰驼背,满脸皱纹的老头,你还会……” 我疑惑着,在他怀中转过身来。面对他,双手捧着他的脸。房间里的灯,我们并没有关。住酒店的时候,是不应该把所有的灯都关完的。“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 “那时候,我很快就会死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尸毒?你想用那家人的先人的尸毒来给自己解毒?”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我一时间有点混乱。从我认识廖擎极开始,他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不管什么方面,他好像都有办法做好。可是他要是真的成了平凡人,成了一个七十岁老头的模样,甚至很快就会死掉的话,我该怎么办? 他真的想做回平常人,一年年活着,一年年老去吗?那我呢?我怎么办?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不安,他伸手抱住了我,把我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说:“我还没有做出决定。如果是在遇到你之前,我肯定会那么做。但是现在……我还没有想好。” 我抱着他,知道我很难去理解他。我也知道他没有朋友,没有真心对他的亲人,如果撇开那河村的事情,甚至,他都没有自己需要坚持的目标。他七十年的生命里,只有孤独。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什么也不想说。就这么抱着他,沉默着。 我是从他的怀中伸着懒腰醒来的。这种感觉真好,就算没有做那种事情,也会有种很温暖。很幸福,睡得很沉的感觉。只是在醒来之后,我又被昨晚上的那个问题纠缠着了。就算有很多很多的问题,也一下因为这个,而被忽略了。 看着他沉沉的睡颜。他昨晚应该睡得比我还晚吧。我的手点在他的唇上,他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我。 我露出了微笑:“早。” 他把我的手从他的唇上拉下,压在了……我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挣扎着想要收回手,但是他却翻身过来就压住了我。接着…… 这么一大清早的就这么刺激,而我是被他翻过来翻过去的。还在身上咬出了不少印子之后,才拉着我去了浴室。酒店的浴室,总带着那种暧昧的气息。本来是很单纯的洗个澡而已。到后来,这个澡也洗得不单纯了。洗手台都是那么大,我都能在镜子里看到,我根本就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任他宰割的模样。 等到腰酸腿软的上了他的车子,他说要送我回学校的时候,我才想到了昨晚杨毅说是那招,在床上拿到主动权,逼问廖擎极,那些他不肯说的事情。可是事实就是,主动权是他的,我完全就是被他冲得随波逐流的那个。还逼问呢?从一开始他就没说话,一直没说话。前前后后差不多一小时的时间,他一句话没说。倒是我咿咿呀呀的说了很多。 坐在车子上,看着他,还是一张禁欲系的冷脸,开车的时候,目不斜视的样子。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要不是亲自经历,我绝对不会相信,就在两个小时之前,把我这样又那样,还非要玩特别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就光想想,我的脸都已经红得不行了。这家伙真的七十岁了吗?怎么还那么多花样,那么厉害呢? 给我爸妈打电话,跟他们说,我赶着去学校上课了。他们也没有多少意见。 应该是周一早上的关系吧,高速路口的车子,已经开始排队了。廖擎极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喂。我马上过去!” 他说完,没有跟我解释一下,就调转了车头。 “去哪?”我急着问着,今天周一,很多教授都会特别认真的点名的。 “长生店!黄老头死了!” 我的心里惊了一下,就昨晚那个驼背老头子,死了?昨晚他还跟我说话,他还拿着一把斧头对着我。他还……我有种被压抑得很沉的感觉,说不出话来。 车子开得很快,等我们去到长生店的时候,警察也已经到了。还有着不少人在附近围观着。我们只能远远看着那长生店里的情况。 白天来看这三间平房,我才注意到,这三间房子只有门,没有窗。房子里面的光线很受影响。我们看去,你那里面基本上就是全黑的。加上距离的关系,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廖擎极站在人群中,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一双眼睛,鹰一般紧紧盯着那边的情况。紧抿着唇,也不说话。我踮着脚尖也看不到里面是怎么了。想了想,拿出了对着那屋子里,调焦,相机的自动光感会弥补屋里的光线不足,让我们看清楚屋里的情况。 在屋里,那口九龙棺旁,放着一块白布盖住了尸体。就这一点,除此之外,就跟昨晚我们看到的没有任何的变化了。 不对!还有!就是那个纸人。我再次放大图像,在那边的棺材旁,那个纸人倒在地上,脸正好朝着门外,也是朝着地上的白布那地方。她脸上好像已经被水打湿了。那些画上去的颜料都已经被水冲了。屋子里,除了她的脸上就没有任何地方还有水迹。那些水迹是她哭了? 我正注意着这个细节,加上相机的镜头已经拉大了,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警察朝着我走过来,还大声喊着:“这里不准拍照。警察执行任务中不准拍照!” 我听到他喊了,但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我没拍照啊,我就看看。所以身旁的廖擎极突然拉我扑到他怀里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那警察想要伸手抢走我的,而廖擎极生怕伤到我。就直接把我拉到他怀里,还一个一转身就把我护到了身后。他侧着头,看着站在我们面前的那警察,应该是他的目光太冷了,给人气场上的震慑。让那警察咽咽口水说道:“不准拍照。你拿来。” 我躲在廖擎极怀中,弱弱地说道:“我没拍。我们认识那里面的死者,我就是看看,用看看。” “认识就更不能拍。……”他看看廖擎极,语气弱了下来,“给我检查一下。要是拍了,就赶紧删。” 廖擎极从我的手中抽走了,一句话没说,打开了相册,转向了警察那边。那警察看了看。声音更低了:“这个不能拍,真不能拍。”这才走向了那边屋子里。 廖擎极转着我的,递到我面前,也放开了我。 “对不起,我……” 他揉揉我的头顶。“没事。现在有事的是那里面的人。” “啊?!” 他俯下头来,在我的耳边说道:“昨天我装了一瓶子尸液,怕拿回去对你有伤害,就让黄老头放在他这里了。他这屋子,也就只有他一个活人,放瓶尸液没事。现在这些警察要是在屋子里转悠着,把那小瓶子打翻了,里面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尸毒。” 我惊讶着,难怪昨晚他说要是他变成老头子的话,其实他已经开始实行了。他把你那种尸毒都带回来了。这是准备做实验吗?廖擎极一出生就带着这种毒,应该已经有免疫力了吧。但是那里面的人估计就不行。就算不当场死,回去两三天后,就真出事了。 “要救他们吗?”我低声问着。 “嗯,东西是我带出来的,我要负责。想办法进去。” 我咬咬唇,然后转身朝着那屋子里喊道:“我知道那老头是怎么死的!警察叔叔,我知道那老头是怎么死的!昨晚我跟他说过话。” 廖擎极的脸上僵了一下,很明显他没有想到我用的是这种办法。这个办法要是出了问题,我们两说不定就要被当成凶手抓起来了。 我的喊声果然起作用了,里面的人挥挥手,示意着这边的警察带我们过去。就这样,我们很顺利的就再次进入了那屋子里。 第六章 关于尸毒 在我们朝着那那屋子走去的路上,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里。我拉着廖擎极,压低着声音问道:“那瓶子放在哪里?” “是黄老头放的,我也不确定。” 我缓缓吐了口气,走进了屋子中,站在了一名老警察的面前。老警察问着我们昨晚的事情,还特别查了我们三个人的上的来电时间。然后对我们说道:“人是早上六点多才死的,跟你们两没关系。你们留个电话。就可以先离开了。有什么事情,或者想到昨晚上关于死者的一些异常,请跟我们联系。” “我知道有一点异常!”我马上一副惊慌着急的样子说:“这个老头怎么就死了呢?他昨天晚上还拿了我东西呢!我知道他放在哪里,我去拿。就算他人死了,东西该是我的还是我的吧。”话还没说完我就往房间里冲去。 跟那些警察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冲进了他里面那间房间。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想到,我一个女生竟然敢在刚死人的,还摆着尸体的房子里横冲直撞的要找东西。 “他把我的那个小盒子收哪里去了?那是,我太爷爷给我的遗物是宝贝。”一群警察跟着进来拦着我,在那大声说什么现场的东西都不能动,东西要真是我的过几天调查清楚了再还我。我根本没理他们,满屋子的跑甚至还跑到了床下。 等我从床下被警察抓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三分钟后了。我被警察压着手,推到了廖擎极面前。廖擎极伸过手来,一个巧劲就让警察松手了。那警察还一脸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没抓好人呢。 我一下扑到了他怀里哇哇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说这些警察不样让我找昨天晚上,老头让我给他看看的太爷爷的遗物。 我这么一哭那些警察也有一些为难了。现在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呢。要是对我太凶太严厉,还会被人投诉。也只能一个劲地劝我说什么,警察出任务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这现场的东西也是怎么处理的。是我的过几天就还给我了。 廖擎极根本不愿意听他们说这些,等这一张脸就是一句话:“我的人我自己搞定。” 他拥着我一边推着往外走,走出人群,我们就直接上了车子。上了车子我扯着纸巾就不哭了:“东西还没找到,还没拿到手呢,就这么走了吗?” “你在闹几分钟,那些警察就看出你是装的了。” 我探过头凑到他面前笑道:“我是不是有演戏的潜质啊?我认识一个写手,跟她关系还挺好的。她写的一本我可喜欢的小说,要拍影视剧了。我要不要,跟她报名去演个路人甲?”我对黄老头的死,确实没有感到什么伤心心痛。一来我跟他也不熟。二来昨天晚上被他吓的够呛的,对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三来按照廖擎极说的,那老头是个杀妻狂,还是一个变态。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廖擎极根本没管我说这些,直接启动了车子,就让车子朝外面飞奔而去。等车子跑到了平坦的四车道之后,他把一个很小的,看上去像是装酒的,瓶口上还封着红布的小陶罐,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惊讶着看的那个小罐子,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尸液?” “在你引起混乱的时候,盖在老头身上的那张白布被吹翻了一个角。能看到的真正的死因。他的脖子有着一圈很细的勒痕。非常细,起到不是普通人杀人会用的绳子。这么细的痕迹,用的应该是绑尸体用的墨斗线。” 老头是被动道行的人杀的? “他的纸人老婆,也被风吹了一下。这个小罐子就露出来。从姿势上看,他老婆应该是想藏好这个罐子。” “这种东西为什么要藏起来?”我往椅背后面缩了缩,这个可是等同于毒药呢。还是挥发性的。不过我想了想,黄老头的被勒死的。罐子是被藏起来的,这不就谋财害命?也不对,这罐子里的东西可不是财。我问道:“这种不值钱的东西,难道还有人抢?” “我们觉得不值钱,有些人也许觉得很值钱。例如,廖富海!” 我愣了一下,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廖富海了。他一直都是神出鬼没的,不过我们都知道他的目标跟我们差不多。廖擎极是要下到那河村里,给先人收尸,把我们太爷爷的东西拿出来,证明他们廖家有信义,说还就还。只是这还了之后。怎么又转到他们家去,那就是之后的运作问题了。 而廖富海也想要下那河村去给先人收尸,拿出那些宝藏。不过他是想要独吞了那些东西,顺带证明给廖家人看,他这个从小被复制培养起来的人,一点也不比廖擎极差,就是要狠狠的打廖家那些老人家的脸。 “他要这个干吗?” “还不清楚,不过从现场来看,从黄老头身上的伤来看,就是他。” 我心里发冷!昨晚上大半夜的,廖擎极和黄老头才去人家的棺材里取出了这些尸液的,这才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被杀了,也就是说,廖富海其实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 廖擎极腾出一只手来,把那小罐子丢到了车子的后座。我吓得一声低呼,他就说道:“又不是炸弹。怕什么。” “有毒!会死人!” “我曾经听阿堂说过,廖富海想找尸液来炼制尸毒。具体是用来做什么的,也不知道。只是挺他说过一次。其实,这些根本就不是毒。而是一种微生物。有的可以通过呼吸系统进入身体中,有着是通过皮肤的毛孔,就这么钻进去。这些都是微生物,有些致病很快,发现异常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没有找出病因,人就已经死了。有些尸毒很明显,能一下从孢子,长成很多的植物,那根本就不是微生物了。那些单细胞的植物,能深入人体中,从人体的毛孔,鼻子眼睛长出来。人就这么爆炸一样,死掉了。” “不要说了!我冷!”我抱紧自己,同时悄悄看着后面那小罐子,要是那东西真的跑出来了,想想都恐怖啊。 廖擎极依旧开着车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个。“我身上一直都带着尸毒。你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怎么样。估计是有免疫力了。” “别说了。我,给你说的我身上都痒痒了。”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脑补。他这么一说,我都感觉我的每个毛孔里,都有小蘑菇想要努力长出来了。 车子上了高速,廖擎极先送我回了我们的租屋,才离开的。我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肯定是要回去调查一下。要是真是廖富海下手的话,说不定他们家族还要赔钱什么的呢。 看着他的那辆军绿色的suv就这么开走,我才想起,我还没有能问问他。当初他救我,是怎么回事,我的血型变化是怎么回事呢。哎呀!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了呢? 我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才去上课的。小课,小专业的老师带着我们。一个班也就这么三十几个人,就在教学楼的小教室里。我走进小教室的时候,我们宿舍的同学已经给我占好位置了。我赶紧过去问他们要了笔记,缺的这几天课必须想办法补上,要不以后,就算拿到了太爷爷的遗物,我这也挂科了。 蓝宁作为班长,在课前发着资料。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放下资料还说道:“福,谢谢你。听我爸妈说,你为了能让我早点好起来,也冒险了。” 我赶紧对着他微笑:“没事。没事。大家不是,同盟战线嘛。”如果是以前,我会板着脸跟他说话的。但是现在,我看到过廖擎极,那么讨厌他们廖家选出来的那些很有可能会在水下杀了他的人,还是不露声色,我就知道,在这场博弈中,我们的明刀,不一定能防的了人家的暗箭。既然是这样,还不如就让我们成为暗箭的那一边。友好相处,大家都是要一起下水的哥们。至于下水之后,或者东西上来以后,要翻脸那就是后话了。 蓝宁就这么离开了。他也就是一个发烧而已。而且做了那些事情,他的发烧应该是当天晚上就退了。这么一来,今天来学校也是应该的。 下了课之后,我们专业的课基本上就结束了。时间还早,有同学去了图书室,也有同学选择回宿舍玩游戏。我抱着书,朝着学校外面走去,准备回租屋好好看看同学的笔记。 在学校大门的左手边有着一个很大的操场,能看到不少男生在那打着篮球。蓝宁已经在场边上活动着身体,准备跟他们打一场了。他无意中看向了我,朝着我笑笑,跑进了球场中。 我站在球场边上看着他打着球,跑跳,带球,投篮。很阳光很帅气的大男生。真的感觉,他跟之前的蓝宁是不一样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认真体会的话,能感觉出他们是两个人。 他没有说过要追我的话,但是却不露痕迹的出现在我的身边。让我时不时就能看到他,他也能确定我在哪。 第七章 廖擎极的前女友是姑姑 回到租屋,对着笔记本认真研究着功课。谁说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大课还能放放水,专业课那一点也不比高三复习的时候轻松。 看了一会书,累了,饿了,我就拿着笔记本电脑,跟杨毅和兰雪他们两扯几句,顺便想想,今天中午去哪里吃饭。也跟他们说了尸液的事情,说那老头子死得有多恐怖。更恐怖的是。杀人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我们都见过的廖富海。 他们两也的刚下课,有的是时间跟我扯呢。 大家聊了一会之后,杨毅就说道:“廖富海要是因为这件事死了才好呢。那天说的那件,你对你家男人霸王硬上弓逼问一番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一头的黑线,杨毅怎么就都记着这个呢?不过,这也让我想到了那天我忘记问的,廖擎极救我用的是什么办法,我的血型为什么会改变这件事。就算他告诉我,我不是完全听得懂,但是以我的基础,大致了解一下应该是可以的吧。 我跟兰雪和杨毅说,我要出门吃东西了,就这么先下线了。赶紧收拾好包,就出门了。今天中午。我是准备去廖擎极那个叔公那里吃饭的。他不爱说话,他经常忙得不能跟我好好说话。那我去问问他叔公总可以吧。 感觉上他那个胖乎乎的围着围裙的叔公,就跟游戏里的那种百事通一样的设定,应该会知道很多事情吧。说是叔公,看着年纪。说不定他们是同一班辈的呢。 去到了他叔公的店里,正好是吃饭的点。这种古香古色的小店里,挤满了人,就连之前那阵图前的vip座都已经坐着好几个老头子了。我在店里站了一下,听着那几个老头子聊着天,也都是什么风水穴什么的。。这地方,应该是他们圈子人经常来的一个聚集点吧。 好一会之后,正在上菜的叔公看到了。他笑眯眯地说道:“李家妹子吧。来来,里面坐。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对叔公笑笑,在叔公的带领下,朝着后堂里走去。后堂基本上就是他们自家人的地方了。那是古香古色的木头沙发,木头茶几,都有着很精致的雕刻,看着至少也是几万块的货了吧。 叔公让我坐下,他给我炒两个菜去。我就一个人坐在那打量着这个后堂。在那边的墙上,挂着好几张老照片。都是用很古老的那种玻璃镜框来挂上去的,看着都是有年代的东西了。 我走了过去,仔细看着那上面的照片。从这个风格来看,至少也应该有二十几年了吧。 相片上有我见过的麦村的廖家三进的大院子,就廖擎极的住的那院子,一群老头站在那合影,上面唯一的一个年轻人,穿着那时候流行的军绿色的背心,军绿色的宽裤子和解放鞋。我就笑了起来,那是廖擎极啊。 还有一些孩子的照片,一个个孩子排成队,手里拿着苹果拍着。还都是黑白的照片。在这些照片中,我心里是无意识的寻找着廖擎极的身影。在其中一张,很小的。也就是钱包照这么点大的照片上,我再次看到了那时候的廖擎极。 他的脸没有变,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背着一个带着红色五角星的斜背包。一旁还有一辆老式的黑色自行车。那年代,他家应该也算是有钱人了吧。而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梳着长长粗粗的辫子,同样的白衬衫,黑裤子,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廖擎极笑着,她也笑着。 我知道,我男人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我也没想过我会是他的第一个,但是现在真的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站在一起,还笑得那么灿烂的时候,我真有点嫉妒。他跟我都没有这么笑过呢。 我鬼神差使的就伸手把那镜框给取下来了。对历史的了解,让我知道,那年代不只流行把相片放在镜框里挂出来,还流行在相片背后写着拍照人的名字,或者寄言什么的。扭开镜框后面的扣子,取下了那张很小的相片。我翻过相片,看着后面的小字写着“廖擎极李红双合影” 我的心中震了一下。“李红双!”我不自觉的说出了这个名字。我对这个名字是有印象的,因为这个名字在我爷爷奶奶的墓碑上见过,每年都看一次。爷爷下来。是两男两女,爸爸告诉我们,两个姑姑在大饥荒的时候,都死了。连个墓碑都没有。但是奶奶去世的时候,却拉着我爸的手,说,一定要在墓碑上刻上两个姑姑是名字。要不觉得死了都对不起她们两。虽然这么做跟风俗不符,但是我爸还是尊重老人的意愿,在墓碑上刻上了两个姑姑的名字,上面写着孝女。 每年清明,在用肥猪肉搓墓碑的时候,我都会用肥猪肉跟这墓碑上的比划划着那些字。李红双的名字,我绝对没有记错。而且以廖家和李家的渊源,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我亲姑姑。 尼玛啊!我亲姑姑并没有死在大饥荒,还跟廖擎极在一起了。难怪奶奶强烈要求把姑姑的名字刻上,因为姑姑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死。 叔公端着两个菜进来了,我姜惊慌地放下相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叔公也没在意:“没事没事,吃饭吧。饿了吧,这都快一点了。今天店里有点忙。” “那叔公现在不忙了吗?我能跟你说说话吗?” 叔公看着我正在放回去的那张相片也了解了。他接下围裙,坐了下来,说道:“想问李红双的事情?不用问了,那个女人早死了。” “哦。是什么时候死的?” “死了有二十一年了。死的时候,是夏天,六月份,农历的六月。啧,不说她了。你吃饭吧。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也记不清楚了。” 二十一年前的六月份,我也是那个月出生的!看着叔公要离开,我赶紧问道:“叔公,叔公,我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当初我出生的时候,是廖擎极救了我。” “这个,知道啊。怎么了?” “你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救的我吗?” “我们廖家有的是办法处理新生儿的问题。不同问题不同处理。当时你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就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而已。他也没跟人说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情况,能让一个孩子的血型发生变化吗?” 叔公的眉头皱了起来,好一会才说道:“这不知道。老祖宗的东西,还没有血型来说,这个应该没有吧。” 这时,外面有人喊着叔公,叔公应着就让我吃饭,他就先出去了。这顿饭,我还怎么吃得下去呢。我掏出了,对着镜框中廖擎极和李红双拍了下来。 叔公做的饭,都是家里的味道,吃不下,我还真的给打包了回来,准备着晚上一个人在租屋里用微波炉热热就能吃了。 下午的大课,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蓝宁又一次坐在了我的左边。坐在我右边的宿舍同学还特别压低着声音问,蓝宁是不是好马也吃回头草。又开始追我了。 我对她摇摇头。因为是大课,认真听讲的没几个人,我就在笔记本画出了三家的关系图。这里面的线条越来越多。很多都跟廖擎极有关系。廖擎极的前女友,就是我的亲姑姑。而且我的亲姑姑在我们家里还是跟蓝宁之前的那个双胞胎兄弟一样,诈死了。而之后。她死了廖擎极救了我,又跟我在一起。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我跟蓝宁是一样的?都是备胎,都是二选一,都是留着一个做反抗的? 为什么爷爷奶奶那时候会允许姑姑诈死呢?难道廖擎极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影响着我们家了。姑姑死了,成了弃子,他就选上了刚出生的我?那我算什么?姑姑的替身?或者说是他曾经恋人的替身。想着之前梦到的,在水边,他抱着怀中的女人,那种痛苦的干嚎。那竟然是我姑姑!他对我的好,是不是也只是出于弥补对姑姑的那份感情?我的心里越来越混乱。越来越不是滋味了。 蓝宁靠过来,刚要说话,我的就震动了起来。 如果是杨毅和兰雪找我,他们会习惯先发微信,而不是直接打电话的。直接打电话过来的。肯定是有事。 我赶紧看向了,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赶紧接听了,趴在桌子下,压低着声音说道:“喂。” “李福福,是李福福吗?” “你是?” “我是廖家的堂叔啊。你,你赶紧过来。就在长生店。廖擎极要接手这个九龙棺,会,会死人的。你赶紧过来,我劝不住!” 他说的有点乱,但是还是能听出现在事情的紧急。我赶紧说道:“我马上过去。” 我收拾了东西,让宿舍的同学帮我拿回去,就这么悄悄离开了大教室。一边小跑着朝着学校门外跑去,一边自言自语着:“他要做什么?这个时候,还有没有车子啊?我是要坐城际列车,还是做大巴比较快?” 第八章 第一次提分手 一路小跑着出了校园,我还没有想好,我到底要怎么过去呢。长生店所在的黄村,位于l市的郊区,要是走高速的话,也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坐公车,我还要先到公车站,做城际列车,我还要去火车站。还要算等车的时间,转车的时间…… 我一头慌乱的时候。一辆车子缓缓停在了我的身旁,车窗降下,蓝宁伸出头来,叫道:“上车!” 我看着他,就骂着:“你怎么跟着我出来了?我这事多着呢。也不知道廖擎极那边到底怎么了。阿堂都急成那样,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还指不定已经怎么样了呢?蓝宁,你就跟廖富海一样,喜欢跟踪人吗?怎么去哪里都有你?快!l市,上高速,等出了高速路口,我再跟你说怎么走。” 我是一边骂着,一边就上了他的车子。坐他的车子过去,至少能剩下两个小时候的活动时间呢。而且蓝宁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麻瓜。我也是急坏了根本就没有多考虑就这么上车了。 车子朝着高速那边飞奔而去。蓝宁也没有跟我说话,只是开好车子而已。感觉他跟之前的蓝宁真的不一样。他的身上还有着钢钉。原则上开车是有一定安全隐患的,但是现在谁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指着路,让车子停在了那泥地的平房面前。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接近六点钟了。 从车子上冲下来,就看到了平房门前已经倒在地上的警戒线。警察已经从这里撤走了。房子里的尸体和纸人也已经不见了。只有站在门口。无奈抽着烟的阿堂,和在哪九龙棺材前,拿着毛笔正在勾着龙身上的线的廖擎极。 廖擎极竟然会雕刻画龙?我惊讶着。阿堂看到我们走了过来,赶紧说道:“可算来了。我是劝不住了。” “他到底怎么了?” “他会了老家,找了几个人,才打听到廖富海的下落。然后去找了廖富海,也不知道廖富海跟他说了什么,他就直接到这里来,说他要接手这个九龙棺,就开始,给这棺材上漆了。这棺材,邪门!估计着,棺材完工,下葬之后,这给龙点睛的人,也会跟着就死了。这种事情,从古到今多的是。”阿堂说着。 在屋里给棺材勾线的廖擎极竟然没有抬头看我们一眼。我走了进去,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才缓缓抬头,看了看我和蓝宁,没有说话,就是一副不爽,懒得理我们的表情。 我干脆也蹲了下来,就在他身旁问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没说话,就在我抓狂地想要推他的时候,他才说道:“回去上课!” “你知不知道这棺材完工了,你会死?” “跟你没关系!回去上课!” 我听着他这句话,整个人就炸毛了。什么叫跟我没关系?我跟他就是没关系的关系吗?还是说,跟他有关系的一直是我姑姑,我就是一个代替品。我是整个毛了。想都没多想,就抓起一旁放在的斧头,就是那天晚上,黄老头拿着想要劈我的那把斧头,站在棺材前。就想着朝棺材劈去。这种东西就算再灵性还是邪性,我劈了我看它还怎么个灵性邪性法。 只是在我举起斧头的时候,廖擎极手中毛笔一转,就压在了我的斧头把上。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使劲的,我的斧头就动不了了。他瞪着我。厉声说道:“回去上你的课。你这么来来回回的跑是不想读书了吗?” 我吼着:“你都说,你是生是死,跟我没关系了,我上不上课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蓝宁和阿堂都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外看着我们两。我还能听到他们两说话的声音。“你怎么不劝一下?” “廖擎极今天有点奇怪,也不知道廖富海跟他说了什么。我可不敢惹他。感觉他会杀人的!” 廖擎极直直看着我,眼中带着很明显的怒意。我没有胆怯,迎着他的目光,同时吼道:“你就那么想死,那好,我们一起死好了!”我丢开了手中的斧头,跨了两步,就跨进了棺材里,就这么躺下了。 他应该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无赖,好几秒之后。才说道:“出来!” “我就是不出!反正你都要死了。我出去干什么?你为什么非要完成这棺材?明明知道会出事还要这么做。你是不想要我了吗?廖富海的几句话,比我还重要吗?” 我吼完了,看着他,他就这么站在棺材边看着我,眼中的怒气一点也没有减少。真不知道廖富海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疯狂,这么生气。这个棺材不是有灵性,有邪性吗?要破坏掉这一点,就直接把它破坏掉好了。反正这个棺材再值钱,也跟我没关系!别人的钱,我不心疼。 要破坏掉有灵气的东西,就要让它沾点污。脏东西最能破坏掉有灵气的东西。就像是养起来的开光的手串,要的戴着它来啪啪啪,那基本上就是废了。掉价成了装饰品了。 要来点污的。我腾地从棺材里站了起来,伸手抱着廖擎极就咬上他的唇。同时手上还使劲着把他往棺材里带去。 廖擎极压根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坐,愣了一两秒钟之后,才转身避开了我的亲吻,推开了我。还是没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把我拽出了棺材。 好在他也是太急了,只拉着我的一边手,我另一只手就这么抓着棺材边上,死不放手的嚷着:“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之前的女朋友是我姑姑,我的亲姑姑李红双!你那么爱我姑姑。可是我姑姑死在你怀里了。我对于你来说,只是我姑姑的替身!你根本就不爱我!呜呜~廖富海的几句话,你就这么不顾你,不顾我的生死。我还比不上他的几句话?我就是一个替身而已,我要是死了,你大不了就在找一个。” 廖擎极没有再拉着我,就这么站在我面前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继续哭,哭得更大声了。我知道,今天会有这样的场面,并不只是因为他在这里画棺材上的龙,还因为我知道了,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开始试图影响我们李家这件事。太多的交集,太多的疑点,让我知道,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在策划这些了。 我站在棺材里,哭得更加的大声:“第一次在鬼村见我,明明就是你设计的,你安排好的!都是在骗我!你是一切都是在骗我。呜呜~对我好的时候,在床上的时候,你心里出现的人,根本就不是我,那是李红双!呜呜~我还傻乎乎的以为,你是在乎我的。我还傻乎乎的一次次想着去找你。蓝家想着用联姻的方式来从中分到利益,你不是也一样?用这样的方式来欺骗我姑姑,欺骗我!你想得到的还不是玄龟吗?都是骗我的!”我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从认识他到现在,我不知道对他甩巴掌多少次了,可是每次,他都能很准确的挡住我的巴掌,甚至抓住我的手腕。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举手,就这么看着我,看着我的手狠狠甩在他的脸上。发出了清脆的“啪”的声音。 这一巴掌之后,我愣愣看着他,他还是没有一点动作,似乎我的巴掌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我有点后悔。这个冲动的动作,但是现在已经这样了,让我去捧着他的脸问,痛不痛,我做不到。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胡乱擦去脸上的眼泪,稳定了情绪之后,才看着他说道:“我们分手吧。你要这九龙棺,你就要。你要死,就一个人死。我不在乎了。” 说完。我跨出了棺材,朝着门外走去。一直等着门外,看着好戏的蓝宁,对我笑了笑,递上了纸巾。 “我们回去吧。让你浪费车子汽油了。”我的声音沙哑着,但是却很坚定。 就在我抬脚要走出去的时候,我的手腕突然被一个力道给抓住了,把我整个人给拽了回来。我还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觉得整个人被带着旋转了,门是怎么关上的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同时关上了。就这么天转地转的,我被丢进了棺材里。 同时廖擎极也压了下来。这个棺材是九龙棺,里面空间比一般的棺材要大上一些。但是想要挤下两个人,还是有点挤的。他只能压在我的身上。唇就狠狠吻了下来,手也撕着我的衣服。 我挣扎着:“放手!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放开我!”挣扎带来的后果就是,我的手腕被他掐得好痛,手肘,肩膀,膝盖,脚踝,都因为撞到了棺材边上,都生疼。 而他也没给我温柔,拉高我的衣服,蒙住了我的脸,然后…… 疯狂,很疯狂,我很快就懵了,就连喊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知道好痛,全身都痛。妈蛋!下次,我要强回去!耳边全是手脚打在棺材上的“咚咚”,听着都痛。 他的疯狂,让我承受不了的昏倒了。真昏了。反正我最后的记忆就是我们还在棺材里,他还在我身上。 第九章 福就是福不是替身 醒来之后,我是用了足足一分钟才明白过来,我现在是在棺材里。廖擎极垫着棺材底,我趴在他的身上,身上的衣服早就阵亡了,不过我的背上盖着他的一件薄外套。衣服很长,能盖住我的屁股。但是下面还是觉得凉飕飕的,没有内裤穿的悲哀。 我有点后悔,今天的冲动了。早就知道,他一个老头子曾经有多女朋友。就算那女朋友正好是我姑姑,我之前也有想过,会是族房的姑姑,也算是有心里准备的。而且他对我们家有着影响,之前从他摆平我爸妈那件事,也有点察觉了。也不算是太突兀发生的。怎么我一下就都爆炸出来了呢。就连分手都喊出来了。那他这一次算是分手炮? 我在这里皱眉咬牙,想着乱七八糟的时候,廖擎极也醒来了。他就这么看着我,这么近的距离,就算现在光线很暗,我也能看到他的眼睛。 我应该是恼羞成怒的吼道:“看没什么看!分手炮而已!”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压下我的后脑勺就狠狠亲过了。这个吻,应该已经说明了他的立场,就算他一直没有说话,但是我也能知道他的立场了。他不想分手。他想要跟我在一起。 我哭了起来,被他一边吻着,一边哭。他听到了我的声音,才放开了我,手在我腰间收紧。让我们的身体更加贴近。他的一只手,压在我的头上,不给我看着他的眼睛,这样一来,我看到的就只有黑暗了。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在我的头顶上传来:“李福福,你就是你,你就是李福福。谁也不是,更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不是河下的玄龟。我很确定,我爱的女人,是你李福福,是你这个人。” 我全身都僵住了,因为他竟然说他爱我!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他从来没有说过爱我,甚至喜欢都没有说过。从一开始就是,我勾搭他的。他本来就话少,更加不可能拿这种话来开玩笑吧。 “你说什么?”我把眼泪都擦在他的胸口上,问着。 他摸摸我的头顶,没说话。我却没有放过他,继续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还是不说话。“你怎么时候发觉自己爱上我的?” “几分钟之前。” “我艹!为什么?” “在棺材里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了。每次我在棺材里醒来,都是一个人。有时候,小孩子看到我,还会说闹鬼了,大人看到我,也都是急匆匆离开,默不作声。有时候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我醒来的。这次……感觉很好。醒来就看到你了。我确定,我爱你。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 阿噗!“那你之前把我这样那样算怎么回事?”我一个冷哼。 “之前?之前就是觉得你很温暖,想要靠近。而且,你是李家的女儿,是……” 算了,就这种男人。语文肯定是体育老师教的,表达有困难!不过他刚才说,他爱的是我这个人,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可以为我放弃一切。这个听起来还不错嘛。 我换了话题,他现在能这么开口说话,我已经应该谢天谢地了,就不要对他一个哑巴进行挑剔了。“廖富海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不顾一切?” 他没说话,在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正看着我呢。 他既然就是不肯对我说,我只能再次换个话题。我八爪鱼一样,抱住他:“你跟我说清楚,我那时候,是怎么救回我的。我的血型改变,是不是跟你有关关系?为什么我爷爷奶奶都说姑姑死了很多年了,可是姑姑却一直跟你在一起,直到死。说清楚。不说清楚,不准走。” 他沉默了一下,我赶紧说道:“不准想应付我的借口,马上说,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出生是有严重的黄疸,和因为早产儿引发的虚弱,魂魄不成熟。我在桥上看到了你奶奶。你奶奶是想等你断气了,就丢下河下去就算了。我正好经过,看到……” “没这么多巧合,你为什么会正好经过?”我打断了他的话,还把手臂压在了他的下巴下,意思就是让他老实交代,不老实就勒死他。这个动作还是跟兰雪学来的。不过我也知道,就我的力气,和廖擎极的战斗力。我这也就装装架子而已。 他停顿了一下,我特别后悔,为什么没有先去开灯,这根本就看不出他的表情,不能判断他说的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红双死了,李家的玄龟,想要启动,需要李家人的血。这种血脉传承,在中国古文化里有很多巧妙之处。不是同血型就能完成的。你爷爷那一代,我就做过调查了。能启动那个玄龟的是你太爷爷的血,你亲爷爷的血,之后是李红双的血。你爸和你那个叔叔,都没有继承那种血。李红双没有后人,这种血脉传承到她这里就断了。玄龟是老祖宗的宝,也会因为启动血脉的断掉,而永远只是一块石头。所以,我在她死前几分钟,取了她的血。正好赶去你们家,想要找一个可以同化这个血液的人。在桥上就遇到了你奶奶,抱着快要死的你。我只是用一些道医的方法,把你救回来。把去黄疸的药方给了你爷爷,也跟你爷爷说了血脉断掉的事情。你爷爷虽然心痛他的女儿,但是还是同意让我在你们家族里选个人,进行血脉的转移。那时候,你很小,很虚弱,你也是最合适的一个。越小,越容易迷失自己的孩子,才能让进入身体的血脉占据你是身体。我在离开之前,去抱过你,把李红双的血,容在你奶奶凉冷的开水中,滴在你是肚脐上。那两滴血,在你身体里潜伏了十几年,才开始改变那你自身的血,甚至就连血型都改变了。” 原来爷爷奶奶一直都知道真相!为什么爷爷奶奶死的时候,没有告诉我们呢?奶奶是我出生不到半年就死了,说不定就是因为姑姑的事情伤心的吧。 我推开了他,自己坐了起来。棺材就这么小,我还是趴在他身上的,这么一坐起来,就……赶紧动动身体,挪挪屁股,就感觉到了有东西流出来了。要是现在廖擎极能看到我的话。肯定就是看到一张猴子屁股一样红的脸。我这辈子算是值了!人家玩床震,车震,我玩洗手台,玩棺材震。真是跟着不同的男人就是不同的乐趣。 伸出手。在棺材外的地面上摸到了,亮屏,找着衣服,还不忘对着廖擎极就吼道:“我tm就是你二十年前开始养的一头血牛!”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大口吐着气。着“血牛”的概念,冲击了他刚才说的那句“我爱你”。我一手拿着,一手穿着内衣,扣扣子还总是扣不上。 廖擎极也坐了起来,大腿磨着我的没有内裤穿的地方。伸过手来,没有跟我说什么,直接给我扣上了内衣扣子。 我回过头来。就没好气地说道:“你有没有帮我姑姑扣过内衣?” “没有!”他很肯定的回答着。 “你一会是我干爸,一会是姑姑的男朋友,一会又是我的炮友……” 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抓在我的脖子上,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我说错话了。“炮友“这个词。让他不爽,他这是给我无声的警告呢。 我拉下他的手,继续说道:“是我男朋友。你这么多身份,很好玩啊?你这是想跟我玩个乱伦的禁忌游戏吗?你一个老头子,这么多心计干什么?” 他从棺材里走了出去,套上自己的衣服,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我在黑暗中穿好了衣服,还问道:“那你有没有爱过我姑姑?” 他没有说话,看着我穿好衣服了,亮了屋子里那盏昏黄的灯。灯光亮了,我也能看清楚,我身上的状况了。尼玛啊!棺材震不好玩啊,亲们!手腕上是一圈很完整,很明显的被他抓出来的青紫,膝盖上,手肘上到处是青紫。别说碰了,就是看着都觉得痛。 从棺材里跨出来,就这么一个动作,身上都有种痛,嗯,就是那种痛。想就知道,他有多疯狂。要不我也不会直接在棺材里昏倒了。 回头看看那棺材,我脸上都烧得能煎鸡蛋了。在那棺材底,有着不少的痕迹,甚至还带着血迹。我啧啧嘴,摇摇头。人家睡一晚上,睡掉一两千的床品,洗洗还是可以用的。这棺材,被我们一睡就睡掉了十几万。这棺材,算是废了! 廖擎极看着我那表情,说道:“如你所愿了,这本来是顶级的九龙棺就这么废了。” 我跺着脚走出去:“关我屁事!”廖擎极也跟在我身后朝着屋外走去。 屋门是我开的,蓝宁肯定已经走了。不过我看打开的那瞬间,就看到了一张糊掉的人脸,糊得五官都看不清楚了。我惊得一声低呼,本能的后退,就撞到了廖擎极身上。 第十章 老头子的蝌蚪有问题 他扶稳了我,就错开我,往前走去,同时,手里从腰包里扯出了红线。旋转,翻跃,几个踏步,我没办法形容他的这些动作,就好像是做到很多遍了,这么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的。而且等他回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看出清楚,他手里的红线,已经把面前这个纸人给绑起来了。 纸人,纸人竟然还在这里!我心里惊了一下,从一开门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在门外好一会了,那不是都听到,看到了? 廖擎极的手从腰包里又抽出了一张符,在空中抖了一下,那张符竟然就这么燃烧了起来。我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以前也看到过廖擎极牛逼的地方,但是这一次却有点像变魔术一般。 他把那然后的符,让纸人身上丢去,那纸人一下就燃烧了起来。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成了一个火人了。 在燃烧中,也不知道是我幻听了。还是真的,也或者是我听叉了。在火中似乎还有着几声哑哑的,从喉咙里传出来的声音。我慌了,上前拉住了廖擎极,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火烧得特别的快。我也烧过纸人,我知道纸人的制造是用了易燃材料,要燃烧起来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灰也少。 “你怎么把她烧了。她不是,不是有人在里面吗?那个老头的老婆不是还在里面吗?你怎么这么狠心?” “早就死了的人,就该离开。她留在这里,才是一个错误。没有什么很不狠心的。” 我也只能看着纸人就这么在我面前消失了,最后成了很少的一层灰。廖擎极手中的红线也都烧了,他直接推着我上车,离开了这几件平房。 上了车子,我看着那边天光下的房子黑影,问道:“这些房子,还有里面的棺材以后会怎么样?” “这种房子不会有人接手的。过几天,他亲戚就会来锁了房子。。再过几年,就成了这附近有名的鬼屋。长生店,要是主人死了,都是这个下场。” 车灯亮起,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刺激得眨了好一会。车子从那小土路开上了车道。根本就不需要问,就能看出来,他是把车子往高速那边开去的,他这是打算送我回学校呢。 车子跑上了高速,那一点点的反光点,能看出车子跑得很快。我忍不住问道:“老头子,你有没有爱过我姑姑?”在梦中,他抱着那个女人,那种痛苦的干嚎,怎么可能没有爱过呢? 廖擎极没有回答我,车子飞快的在高速上飞奔着。我长长吐了口气,看着车窗外的闪亮点。低声嘀咕着:“跟着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注定就是捡人家的二手货。” 车子回到了租屋,我们在路边吃了宵夜,本来是洗洗睡的节奏,但是却因为我的肚子在这大半夜的突然就痛了起来。本来还想着。忍忍,这凌晨三四点的时间,等天亮了说不定就好了。 但是却是越来越痛,痛得我躺在床上出冷汗。廖擎极还是抱着我去了医院。 在车子上,我还抱着肚子说。我们除了第一次有吃过事后的药,之外一直没有措施。是不是怀上了,还是要流了?我的老天啊。 廖擎极在医院的停车位停下车子,抱着我下车的时候,才在我耳边说道:“安心点,不会怀孕的。” 我是痛得没力气跟他争论了,要不我非要好好问问他,他怎么就这么肯定。难道真的是他因为年纪大了,小蝌蚪不管用了,他已经做过检查的吗? 去到医院急诊,一阵折腾之后,我还是被送到了妇科急诊室。 中年女医生带着我去里面的检查室做了简单的检查,问了一下情况,做了一个血液检查,然后就让廖擎极先出去等着。跟我一个人说病情。 中年女医生先推推眼镜,才问道:“那个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肚子还痛着呢,趴在她的桌子前,一只手紧紧压着小腹:“我男朋友。” “十二小时前,你们是不是有过x行为。” “对。”她停顿了一下,我催着说道,“医生,我肚子还好疼呢。到底是怎么痛的,给开点药吧。” “你这个肚子痛,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痛经。你身体里的激素现在已经很低了。平时痛经吗?” 我摇摇头,有种懵的感觉。痛经有这么痛的吗?痛得都跟生孩子一样了。 “你之前有过x行为,而且,很,粗暴。心理因素。身体的因素,让这次痛经特别明显。。你放轻松点,我给你开点药。回家尽量睡一觉,明天就会舒服点了。小姐,我再问一句,你,需要我们帮忙,报警吗?” 我愣了下,有点闹不懂:“我需要开药。真的好痛。报警干嘛?” “你身上的伤,这些伤。可以作为被伤害的证据的。你要是被胁迫的话,可以在现在跟我们说,我们可以帮助你报警。” 我坐在她的对面,整个人就方了。 拿到药,回到家,努力让自己睡觉。对于廖擎极,我也没跟他说医生说的那些话。只是廖擎极那么自信,不会让我怀孕这件事,又一次让我记在心上了。 第二天的早上,我没有去上八点的大课,不过还是挣扎着起来,准备去上九点半的专业课了。 吃着廖擎极留在桌面上的早餐,肚子已经不痛了。但是还是隐隐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从租屋走到教室,这节平时走十分钟的路,我愣是走了二十分钟。也幸亏今天的太阳并不大,我出门的时间比较早。 专业课的教室都是比较小的,就这么几十个人,教授对我们每个人都很熟悉,有时候根本就不点名,直接就记下谁没来了。 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基本都坐满了。同宿舍的同学对我挥挥手,示意我坐到她身旁来,她已经把我的书都放好了,帮我占着位置了。 我这刚坐下,对她笑笑,就看到了我身旁的另一个位置上放着蓝宁的书,书封面上都写着蓝宁两个字呢。怎么就这么巧呢?又坐在他身旁。 我正想着这个问题呢,他已经把一个保温杯放在了我的面前,坐在来,对我笑笑。。 我疑惑着问道:“什么?” “红枣茶,暖的,这几天多喝点,会好受很多。”他的话不大声,但是周围好几个同学还是听到了,大家都看了过来。 同宿舍的同学把我一把拉到她身旁。在我耳边就问道:“蓝宁在追你?” 红枣茶是干嘛的,我们这年纪,基本上都明白了。一个男生给女生红枣茶,一来显示他的体贴。二来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要不然一个男生也不会知道女生的生理期了。 可是这两点。在我和蓝宁身上都行不通吧。昨晚,我和廖擎极那么激烈,蓝宁就在门外,他对男女的事情,又不是笨,怎么会不知道我们在里面做什么呢?那他现在这红枣茶是什么意思? 我推开了女生,看着蓝宁,问道:“你是在追我吗?”这种事情,与其去解释,还不如直接问他。从他口中得到准确答案,对于风言风语还更有抑制作用。 他对我笑了笑,翻着面前的笔记,说道:“你可以把我当兄弟,或者闺蜜。就像。你和杨毅一样。” “这完全不一样,好吗?我都还见过杨毅光屁股的模样呢。在他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那你也可以当我是好朋友。” 我呵呵笑着,这好朋友还是需要处处提防的。哪个男性好朋友,还会知道女生的生理期的。我伸手转转那保温杯:“你怎么知道?” 他侧过身来,在我耳边说道:“廖擎极在控制我们两家,我们家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他的一举一动,其实我们都知道。包括昨晚他送你去医院。福,我听我们家长辈说,廖擎极上一任女友,死于非命。” 我还是对他呵呵。不过今天的蓝宁那么好说话,我也就顺着问道:“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廖富海?” “没有。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应该已经拿到他想要拿到的那些东西了吧。” “拿到了,也没用!”我很肯定地说着,“虽然没有看到阵图,但是我肯定,这么大的阵,不是他一个人能破解的。他要找搭档。而他搭档的人选里,有你!” “也可以有你!” “廖擎极的搭档里,也可以有你啊。” “我对一个胁迫我们家的男人,没好感。福,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有点正邪不分。” 我一个冷笑:“你才正邪不分呢。廖富海手里都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了。小心他下地狱都拖着你。。” 第一章 进入红楼 我捧着那红枣茶,已经明白蓝宁的意思了。我跟上一个蓝宁是完全不同的路子。上一个蓝宁基本上就是在完成他爸爸说的那些事情,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也不敢反抗。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初在高考后强烈反对来我们学校读书的,那个蓝宁,应该是现在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吧。 他有自己的思想,用自己的方法来拉进跟我的距离,而且他看待事情更全面,更冷静。他没有一开始就要求成为我们家的女婿,也没有用那个什么狗屁婚约来丢人现眼。直接就给我上了温情路线。不温不火,没有对我有什么特别的追求,但是却也能时不时出现在我身旁。让我这边的进度都呈现在他的面前。 上课了,还是好好上课吧。但是在上课中,我还是收到了杨毅发来的一条新闻截图。他那种人,上课和下课都是泡在网络里的,什么新闻都知道得比我们快。 他发来的截图是l市的新闻,上面写着,黄村的那个长生店,就前几天出过人命的那个,被人放火烧了,里外都烧了。他也是因为前几天我跟他说过长生店的事情,他才会上心的。 我暗中吐了口气,怎么就被人放火了呢?很明显的人为。那个老头,人都死了还要烧了他房子。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这话是杨毅说的,他的几句话里,其实都能看出来,他有着对廖擎极的怀疑。 下了课。我给廖擎极打了电话,就是想问问,那个放火的人,不会真是的廖擎极吧。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廖擎极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家族的代表。要是他想要那房子消失的话,有的是办法,而不用自己亲自去放火。 廖擎极在中说道:“我在黄村附近,处理那个带着尸液的棺材。长生店被放火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一会我再过去看看。这边有点麻烦,我可能这几天不能去找你了。” “不对啊,有进步了。知道跟我解释一下了。至少这次电话打通了。”我说着,“行了,那就这样吧。知道你平平安安就好了。” 很不巧,蓝宁抱着篮球,不近不远的跟在我身旁,走向那边的球场。我抬头看着天空,他不是腿上还有钢钉,不让打球吗?抱个球是什么意思啊?原来这阵子,他在那打球都只是为了给我看到的啊。 长这么大,都没有过男生关注,现在突然就来个男神级的人物的密切关注,我有点乱! 五天之后,我的大姨妈结束了。我算是满血复活了。身上的青紫也消失了,终于能穿着短袖出门了。 去上课的时候,我还是穿着跟廖擎极同样风格的衣服裤子,同样的腰包。反正就是被他同化得有点偏中性了。一来好活动,二来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人是一种有直觉的动物,在我穿着这身衣服的时候,我就想到了,穿这样。应该会有事,我要好活动的。 果然在上课的时候,蓝宁发着资料,把一本资料放在我的面前说道:“这个学期的论文题目,分组都在这里了。我和你一组。我想。我们的研究目标都已经有了,还是现成的。” 我皱皱眉,这就是当班长的好处,想跟谁一组,就跟谁一组。 我翻着这些资料。很普通的资料,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在那些资料里有着一张相片。在相片的背面有着一个手写的图。看风格就知道了。不是廖擎极,就是廖富海。廖擎极都已经说过了不会再给我什么相片的,而且这张相片是从蓝宁那得到的,肯定就是廖富海让蓝宁转过来的。 我看看相片,上面是一张铺在实木仿古桌面上的……阵图!人皮阵图! 我惊讶地腾地站了起来,手里还捏着那张相片。这个人皮阵图不是被他埋在大树脚了吗?相片是之前就拍出来的吧。 我心里想着。刚走进教室的教授一进门就看到了站着的我,就问道:“李福福,你对课题和分组有什么意义吗?” 我才抬起头来,就听着一旁有女生起哄着:“教授,她都跟班长一组了,还能有什么意义啊。” 大家低低笑着,我赶紧坐了下来。这节课的内容,我根本就听不进去,也幸好。只是一些分组,注意事项,作业的完成,任务的福,分配之类的。 我低着头,一副认真看资料的模样,但是在那些资料里放着的,却是那张相片。在相片的背面是一张已经画出来的奇门遁甲局。圆形的,跟廖擎极之前画给我的那个是一个系统的。。奇门遁甲其实有很多分支。就好像术数里有六爻,六壬,梅花,紫薇,奇门等等,奇门也分很多种,很多系统。阴盘阳盘等等。古今都是有区别的。这种圆形的。写法还是相当古系的,要不是之前廖擎极带我看过一次,我连看都看不懂呢。 以廖富海的性子,他根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性子,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以前不明白,现在才明白了。我是破阵最牛逼的装备,没我不行。三家?立,还真的少了谁也不行。这叫什么了?人艰不拆! 我还在看着那圆形的奇门遁甲,试图看出点什么,却发现其实没有廖擎极的讲解。我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咱这水平,自己还是知道的。 坐在我另一边的小米,是我们宿舍的女生,就是之前帮我收课本的那个。她探过头来看看我,说道:“咦,这个好眼熟啊。我小时候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的话,不仅让我惊了,就连坐在我身旁的蓝宁都看了过来。我急忙问道:“你在哪里见过?”我都不确定她说的是见过阵图,还是见过这个奇门遁甲。 小米笑笑:“我家里有这种书,上面画的图跟这个很像。” “你们家有人懂这种……玄学?” 小米摇摇头:“我家就那一本书。没人会。书上还有一个廖字,应该是之前主人的。那书听我爸说,是我爸很小的时候,捡到的。还烧了半个角,不过里面的内容都还看得很清楚。” 廖?我更惊讶了。世界为什么就这么小。“那你爸爸真没好好看那本书?” 小米就笑了:“我爸字都不认识几个呢。他就是小学毕业的。” 我跟着呵呵笑着。这个世界,毕竟是现实的,不会有小说里那种走在路上捡到一本武林秘籍,然后跟着学了几天,就成了绝世高手的那种狗血情节。 接下来,我就抱着小米的手臂,非要跟着他去他家里,借那本书来看看。只是借来看看而已。而且蓝宁也在这时候,说道:“这张相片就是我和福福这次是课题,小米,帮帮忙。” 班长大人那么帅的笑了,小米还能不答应吗?所以我们就约了周末一起去小米家看看那本书。当然,就我就一个和小米去,小米似乎很排斥蓝宁,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她对蓝宁的排斥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了,不敢接近。 等到了小米家,我才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的原因。小米家在市区里,在那条并不是很繁华的路上的一栋红色的居民楼。那楼挺大的,有着很多套房,但是真正住在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这里的空房率太高了。而且居住环境也不是那么好,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觉。其实我心里已经有点紧张了,因为这栋楼,我们在一些传闻中,有听到过它的故事。 这楼闹鬼!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闹鬼的。谁也说不清楚。只是这里的房子,一开始是住满人的,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了不良反应之后,渐渐的就都搬走了。现在要么就是空房子,出租都没人来住。要么就是实在没办法搬走的几户人家。 我明白小米看着蓝宁的目光为什么是急切而又害怕的了。小米愿意让我来,是因为我们同宿舍,大家在一起两年的比较了解。而她对蓝宁还是有着仰视的心理。不愿意让自己的这一面被他看到。 “小米,”我轻声说道,“这房子挺出名的吧。” 小米点点头:“大家都搬走了。我们住的六楼,现在就两户人家。我们和一对没有孩子的老夫妻。” “哦,那,你会不会害怕?” 小米笑了笑:“习惯了。” 我惊啊!跟鬼住习惯了吗?我听着那些故事,可是说这里不只一个鬼,什么半夜水龙头自己开。什么有脚步声上楼,什么灯自己开,什么自己燃火烧了东西,还有什么什么……反正一大堆的诡异现象。要不这么一栋大楼也不会好好的住户就都搬走了。 倒了小米家,他家就是很拥挤的两房一厅,住着她爸爸。她妈妈听说已经离婚走人了,这里平时就爸爸一个人住,小米都是住学校的。 听了我的来意之后,小米爸爸也没有小气,就把那本书给找了出来。我是看着他爸爸从客厅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拉出来之后,再从里面的缝隙里摸出来的。不是藏在那里面,而是本来应该是放在抽屉里的,东西多,怎么塞着塞着,这本书就掉到下面去的感觉。 我真像拍张照给廖擎极看看,这就是他们家祖传的奇门遁甲的书的下场。 第二章 小米的两个爸爸 小米爸爸拿出来之后,抖抖上面的灰,递给了我。那本书上,已经被烧掉了一个角,不过也只烧了几张书页而已,大部分都还保存着。 烧书?这个应该是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干的吧。那时候廖家人作为打倒牛鬼蛇神的代表,家族遭到了很大的冲击。就连人皮阵图都不得不押在人家家里了。烧书,不只是在他们家,在很多家庭都是这么做的。 我接过了书,小米爸爸就说出门给我们买点菜。我特别后悔,怎么来的路上,不先去买菜呢?小米家的这点情况,这一顿饭说不定要让他们破费了。不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就这么着了。 小米收拾着家里,我就在她房间的小床上看着那本书。时不时还要做笔记,把我认为有用的,一时记不下来的都抄在笔记本里。要是我提出把这本书带走,也不知道小米爸爸会不会同意。 努力学习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晚上七点了。我们在小米家吃了晚饭,那本书我还没有看完呢。对照着我手中的那张相片后面的那个圆形的奇门遁甲,有了新的认识,但是却不是完全弄懂了。 所以当小米提出,天已经黑了,让我留下来住一晚的时候。我并没有拒绝。反倒是小米的爸爸有点不愿意的样子。他看了小米几眼,动动嘴巴,终究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吃过饭,我还是坐在小米房间里看着书,洗过澡。就穿着小米的旧睡衣,坐在床上,开始把那个圆形的奇门遁甲局和那张阵图联系起来看,试图看明白。我的水平,也就是一个看明白而已。 小米爸爸不在家,小米还在浴室中洗澡,我皱着眉,对着笔记本上的勾勾画画,越看越不懂。好好每点都懂了,但是联系起来,却什么也不懂。掏出,就想着要问问我们家老头子,说不定他理解,而且这书本来就是他们家的,找到了,跟他说一声也是应该的。 我拿着拨号,但是里传来的却是嘟嘟的声音。我心里还想着,廖擎极不会又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吧,都打不通了。看看屏幕上的提示,竟然是我没有信号,也就是说,是我不在服务区。 “有没有搞错啊!”我皱眉嘀咕着,“这里是市区好吗?竟然没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僵住了,因为我想到了这座红楼的故事,想到了前几次,我都不在服务区的事实就是……被影响了! 正在我心中几乎要肯定这个看法的时候,里的信号又出现了三格。我本来已经悬起来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应该是风把信号给吹来了吧。 几声敲门声,我以为是小米的爸爸回来了。小米在洗澡,我就主动去开门。走到客厅,手伸过去,刚碰到门把,就听到了小米急促的声音:“别。别开门!” “不是你爸吗?”我问着。就他们父女住在这里,这楼里住的人还很少,这个时候能来敲门的人应该也没几个吧。但是看着小米拿刷白的脸,我明白了,那么门外也许真的不是她爸。 我壮着胆子朝着门外的猫眼看去。猫眼能看到的地方很小,我这么看出去,外面什么人也没有。我还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说不定就是人家长得矮呢? 不过我并没有开门,我不会去做那种傻事的。小米拉着我回到房间,压低着声音说道:“住在这里,晚上不能乱开门的。我爸出门都会带着钥匙。” 我点点头:“我明白。有些事情,真的解释不清楚的。” 我们两个女生,在房间里坐下。小米给我说了他们家在这里的事情。她说,她妈妈原来也住在这里,不过在她读到初中的时候,她妈妈就离婚了,搬离了这里。原因就是因为这里的一些奇怪的事情。有次晚上,她妈妈下了夜班回家,在楼梯道。被人拖去……她没说下去,不过也能联想到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家选择了报警,不做忍气吞声的人。很快警察就按照她妈妈的描述找到了那个凶手。而且那个凶手就住在这个楼里。警察是拿着相片来给她妈妈看的,她妈妈很确定就是那个男人。但是警察却告诉她,那个男人在事发前几天就已经死在屋里了。 后来,也是有住在楼下的人告诉他们,算算,妈妈出事那天,就是那个男人的七朝回魂。出了这样的事情,本来爸妈是想搬走的,但是偏偏她爸爸这几天出了车祸,钱了花了不少,还要赔给人家。这么一来,就没钱搬走了。她妈妈忍受不了邻居们的闲言碎语,还在住在这里。总会想起的那个对她施暴的男人。所以妈妈决定丢下他们父女两,走了。她妈妈是在走了两年之后,才回来办的离婚手续。在回来的时候,甚至连这楼都没有进,约爸爸出去谈的。 这楼里,水龙头乱开,电梯胡乱运转都已经成了正常的事情了。有时候小米都能感觉到身旁还有别的东西,但是这几乎已经到了一种,两个世界平行相处的状态了。只要不出事,根本就不去想。 不过就是这样。这房子里还是每年都会出事。受伤,死人,破财,霉运,甚至在楼里的凶杀自杀每年都会上演。 “今年到现在还算平安。不过我记得去年我们楼上那家人,好端端的跑去别人家的空房子里,还被锁死在里面,活活饿死的那次。警察都说,怎么又是这栋楼。那些人就在空房子中,空房子的锁完全可以从里面打开。或者可以从窗子求救,可是他们都没有,就这么活活饿死在里面了。” 小米说着这些,但是感觉从小米的语气上并没有听出太多的害怕来。也许是习惯了吧。 敲门声,再次响起,还有着小米爸爸的声音。“小米,小米,开下门,我忘记拿钥匙了。” 这一次,小米的脸色的刷的一下就变了。她给我说的那些事情,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却因为这个声音而害怕? 小米咬咬唇,手也拽了起来,看得出来,她在害怕。小米刚才说过她爸爸出门都会带钥匙的。 不过是人都会有忘记的时候吧。我对小米指指那边的大门方向。她才犹豫着下了床。我也赶紧跟上,抱着她的手臂,跟着她一起走向了客厅。小米走在前面,踮着脚尖,朝着门板上的猫眼看去。 在这一刻,我都跟着呼吸都屏住了。这门外是忘记带钥匙的小米爸爸,还是那种东西? 小米长长吐了口气,才说道:“是我爸。” 门外也传来了小米爸爸的声音来:“开门吧,是我。我忘记带钥匙了。”这种房子隔音不好,我们说话的声音,门那边的人应该也能听到。 小米打开了门,叫道:“爸。你回来了。” 小米爸爸走了进来,反手关门,并说道:“天黑了,你们两个女生还不早点睡。” 我和小米回到了她的房间,只是在我回身关房门的时候。却看到了他身上滴下来的水,在地上都成型了一个小水洼了。但是他身上却没有一点湿的感觉,这些水,好像是从干衣服下面的身体,沿着脚腕留下来的。 我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房门关上了,小米就说道:“早点睡吧。外面下雨了,明天气温应该不高,我们能去逛逛街。” “小米!”我没有小米那么轻松,拉着她离房门远一些。不过她家这房子。估计着也就四五十平方,房间就是床头到床尾,离得再远,还不是这么点地方。“小米,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爸的脚下……”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又听到了一个声音,还是小米爸爸的声音。他喊着:“怎么反锁了?小米!开门!怎么在里面看反锁了?!” 小米也愣了一下。我们刚给她爸爸开门了,然后她爸爸关门反锁了。现在又一个她爸爸在门外喊着开门,门反锁了。 “福,我爸……”小米说不出话来,就算见过这些事情,就算已经听过很多这样的事情,现在真的让我们遇上了还是会害怕紧张。 我拍拍小米的手臂:“冷静!冷静!我怎么一来就遇到事了呢?”我急着掏出了,看着一点信号也没有是,看来是真的着道了。 小米虽然害怕啊,但是感觉还是很冷静的样子:“福,我爸,估计出事了。” “第一个进来的你爸,我注意到他脚下在流水。但是衣服裤子都没湿。他没钥匙,是我们给开的门。” 我的话刚说完,小米爸爸的声音又从厨房里传来了:“小米,锅里还有点绿豆粥,你和你同学要不要吃点?” 小米马上压低着声音说道:“我爸不会煮绿豆粥的。他绝对不吃甜的。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煮绿豆粥。怎么办?福?我,我害你了。” 第三章 小米死了 我心里也急了。遇鬼这种事情,虽然我有过几次经验,但是这么直接的对上,好像还没几次吧,我经验不足,不会处理。有不是那种小说里,看了一本秘籍就能成为大师的。现实中就是我看了好几本,都还是半懂不懂的。 小米一副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福,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没有想到今晚上会出事的。我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出事。福,我们怎么办?我爸还在外面呢。” “冷静!冷静!现在要冷静!” “我爸还在外面呢。外面那么多鬼。他在外面过夜的话,天啊,福,怎么办?” “你们这里有没有那个是死的时候,是掉下水死的吗?或者是死在水里的?” 小米完全不能冷静下来,她是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道:“有,有,有死在浴缸里的,有死在河里的。我们必须出去,必须给我爸开门。我爸还在外面呢。” 小米看上去已经完全慌了,根本就不能思考了。 我把那本书收进了我的腰包里,飞快的换上我的衣服,哪怕那些衣服已经全是汗味了,现在也不得不穿上。看看,还是不在服务区。我飞快地给廖擎极发了短信。然后把从窗子外,看好了方向就丢了下来。 白天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这红楼的一楼店面。其实根本就没有几家是开门的。其中一家是生活用品小超市,门口有着一个小棚子。跟小米房间的窗子是斜对面的。我在书上看到过,房子就像是一个缚,就像奇门遁甲的九宫格,能把内外气场隔离开。在这个房子里,我的没有信号。也可能是在整个红楼里,我的都没有信号,但是出了这个红楼,外面就是大马路,车来车往的,我就不信能影响到那边去。 我把丢出来,离开了这个被影响的气场就会有信号。有信号之后,廖擎极就会收到我发出的短信了。就是不确定他现在在哪里,来不来得及赶过来救我一命呢?要是真的赶不及的话……我不赶往下想,现在只有走一步是一步。 我吐了几口气,然后说道:“现在,我们出去,就跟外面那个你爸爸说,我们两要赶回学校。教授有急事,找我们。然后开门给你外面的那个爸爸。拉着你外面的爸爸一起走,让他送我们上公车。到时候,不要害怕,不要惊讶。就当他们是一个人。就当什么也没发现。” “这样行吗?” “要不,怎么样?在这里等到天亮?就现在这情况,这里还能不能天亮都不知道呢?你说的那个被饿死的事情还记得吗?一个房子,困住了一家人,活活饿死了。但是房门是可以从里面打开的,他们一家人为什么不打开,宁愿在里面饿死?他们的世界,跟我们看到的应该是不一样的。就像现在,我们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也许是不一样的。我们不出去,在这里,说不定就是过了七十二个小时天都不会亮。”这种坐吃等死,等人来拉的心态,不是我的性格。就算有危险,我也会自己去努力。 小米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我走到了房门后。只是在她房间这不明亮的灯光下,我好像看到了她突然的一抹笑。小米在这种时候,是紧张害怕得脸部肌肉抽搐了吧。 我也只能?着勇气去开门。房门被打开了。房门外的小米爸爸,果然不对劲,他端着一只高压锅,就站在房门前,地上都已经是一滩水迹了。那锅里,看着应该是绿豆粥吧。我也没敢仔细看,就怕看出是尸液还是什么来。我现在对尸液有点敏感过头了。 我拽拽身旁的小米,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只能帮着她说道:“叔叔,刚才我们教授打电话来,让我们赶紧回学校。学校里出了点事。我们全班都要回去的。这么大晚上的,估计是真的出大事了。我们就先过去了。” 我一要走,那叔叔就挡住了我的路:“喝碗粥再走吧。你是小米同学,来我们家里,喝个粥也是应该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别说喝粥了,我刚才在这里吃的晚饭都不算数的吗?我推推小米:“叔叔,我们教授真的很赶急,我们必须先回学校了。我们下周再来吧。小米,走了,别让那么多同学等久了。” 小米跟着我走到了大门前,在大门外还传来小米另一个爸爸的声音,那个爸爸喊道:“小米,小米,睡着了吗?都不知道来开门。爸爸都没有回家,反锁什么?” 我们的脚步自然在门前停了一下,身后那个端着绿豆粥的就说道:“走不了了。等天亮吧。这房子啊,死的人太多了。外面还指不定有什么呢。” 我回头看去。那端着绿豆粥的,衣服还是干的,但是脚下的水就跟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淅沥沥的流下来,怎么就一直流个不停呢?我害怕地咽咽口水,他还没有直接伤害我们,这是坏中最好的消息了。 小米在我回头看的时候,已经从猫眼里看了看外面,然后贴在我身后,在我耳边说道:“福,外面那个……不是我爸。外面……根本没人!” 我艹!这是掉进鬼窝了!这样的房子,怎么还有人住着呢?现在,出了房门,已经进退不是了。我刚才怎么就没有跟着,一起跳下那小棚子呢? 我大口吐了几口气,抬头看看那端着高压锅的男人,拉着小米的手,就朝门外走去。这里既然还有人住。也就是说,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被弄死在这里的。廖家的书告诉我,一个人要想不被鬼怪影响,就要让自身能量旺盛,自己的气场能形成结界,屏蔽周围的影响的。我现在就要这样。管他什么鬼不鬼的,我走我的!他要是敢扯着我,敢咬我,我就打他! 我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拉开了大门,一手拉着小米走出了这个家。 只是门外并不想小米说的那样,一个人也没有。外面正站在小米的另一个爸爸呢。他一脸的惊慌看着我,再看看我拉着的小米,然后一只手拉过我,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拉着我往外跑去。直接跑,这样年纪的男人竟然还能跑得那么快。 他的动作太快了,让我一时间没有拉上小米。我急着在那喊道:“小米,小米!快!” 拉着我跑的那个男人就一边跑一边说道:“别喊!快放手!放开小米。她,她已经死了。你放手,我带你出去!”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想要挣扎开拉着我的那只手。但是那只手却拉得特别的紧:“跟我走!我带你出去!你要相信我,他们都已经死了,小米也死了!” 我的心里更乱了,直到他拉着我下到二楼,我才有机会挣扎开他的手,跟他拉开了距离,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男人看着就是小米爸爸的模样,刚才我们还在一起吃饭,还是他把那本书递给我的。 男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小米已经追着我们下来了。她急着喊道:“福!”然后挡在了我和她爸爸的面前,哭着说道:“爸,求你不要这样,不要带走福。她是我的同学,她是无辜的。早知道会出事,我就不会带着她回来了。” 男人很焦急的样子,看着我,对着我摇头,扁着嘴,却不敢说话的模样。 小米看看他,然后抓着我的手,转身就跑。不过我们并不是朝着红楼的外面跑的,而是朝着红楼的左边走道上跑的。这个时候,我开始发掘这楼的不对劲了。我们白天来的时候,明明看到这里还有好几户住户的。相对来说,这里住的人少,但是还是好几户的。可是现在,整个楼却都是熄灯的状态,我看不清楚四周,但是小米却能拉着我在走道上飞快的跑着。整个楼,都是黑暗的,虽然能看到外面的路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路灯的灯光却照不进来。 与其在黑暗中奔跑,还不如站到光明下去。 我突然就转向了围栏边,并喊道:“这里是二楼,我们跳下去!”二楼的高度虽然有点高,但是爬墙跳楼这种事,从小跟着兰雪那男人婆。我们两也不是没有做过。在稻草人鬼村的时候,我就敢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过,那高度比这个二楼还要高呢。 二楼翻过墙的都知道,一楼的层距一般是三米多一点,或者三米六。冲顶了!一般一楼的层距都会比别的楼层高不少的。我们从二楼翻过围栏,实际高度就是一楼的层高而已。再用手攀着二楼的围栏边缘,那身高的关系,就会让我们的的脚距离地面只有一米多,最多两米的高度。这样跳下去,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可怕。要是层高只有三米二的话,那就是一米六的高度,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就能跳下去了。 不过我在冲到围栏旁的时候。小米就尖声叫道:“不要!” 不过晚了!因为我看到了一楼人群围着的那里,不少人抬头看着楼上,指着上面的楼层。现场已经有警察到了,警灯还在闪着,拉上警戒线。在警戒线里,圈出来的是一个女生的尸体。女生身上什么也没穿。身下是一滩水迹,脚上的拖鞋都是落到一旁了。脑袋下,是一片的血迹,很奇怪的血迹。那女生的五官都冒出血来了,看得出来她应该是洗澡的时候,摔下去,摔死的。 最让我震惊的是,那女生有着一张跟小米一模一样的脸。 第四章 跳楼人的鞋很重要 我的呼吸在那一刻暂停了一下。脑袋里有点懵。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米出事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东西接触我的?我现在要怎么办?我惊慌地甩开小米的手。小米自然也明白我从围栏那看到了什么。 她哭了起来:“福,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只是想带你出去。我不希望你在这里出事。是我把你带来的,是我害了你。他们就要来了,我们没有时间了。跟我走,我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她上前再次试图抓住我的手腕。我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碰触。现在已经知道她已经死了。而且就在下面,还躺在地上呢。我又怎么敢接近她呢。 她又一次靠近:“福!” “别过来!”我大声吼着,急促的呼吸,同时也听到了楼下的声音:“死了,救不回来了。这楼,今年还是出事了。” “有哪年不出事的吗?一个大学生呢。”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小米的脸,就在我的面前。她不知不觉中已经靠近了我,离我非常的近。我惊慌着再次后退,整个人都抵在了围栏上。她说道:“你真想跳下去,那就跳吧,我帮你看着我爸,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咬咬唇,还是翻过了围栏。我相信这个高度我跳下去。死不了。而且那边,我已经看到了那个浑身在滴水的小米爸爸走过来了。另一个小米爸爸的哭声就在那边楼道那传来。 那个是真,那个是假,我已经不想去分辨了。但是我知道,我面前的小米肯定已经死了。她应该是善良的。死了还急得我这个同学在家里有危险,想着至少要把我带出去。 我站在二楼的围栏边上,看着小米刚要说感谢的话,就看到了她正对着我,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很恐怖的笑。那种属于死人的笑。而她的身上,就跟那个正朝着我们走过来的小米爸爸是一样的。身上穿着干衣服,但是衣服下却在流着水。在他们两的脚下,都有着一个小水洼。 小米是在浴室里坠楼死的,这个男人呢?他们的共同点那么多! 小米上前靠近了我,压低着声音说道:“凭什么蓝宁要喜欢你这样跟别人同居的贱货!”下一秒,她的手推了我一把。 我心里惊呼着:“不好!这下不死也腿断了。”这可不是一米多点的高度,这可是足足的三米多的高度。而且还是在我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推下来的。 时间太短,根本就没有时间给我考虑,身体失重之后,就是砸到了东西。痛一下就蔓延了。我听到了那边人群的惊呼声,也看到了跟着我一起倒在地上的廖擎极。 真的是他,他就在我身边,而且跟我一样摔在了地上。我刚才是直接砸在他身上,有了个缓冲吧。 人群已经有人围过来了。我急着哭了起来:“廖擎极,你没事吧。”他还坐在地上,右手捂着左边肩膀,皱着眉,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我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什么钢身铁臂,他也没有金手指,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被我这么砸了一下,就算高度只有三米多,这也够痛苦的了。 他没有看我,直接抬头看了看二楼。我再看上去。二楼已经没有一个人影了。 那边的警察跑了过来,问我怎么掉下来的。我也不可能说,那边死的那个女人的鬼魂推我下来的吧。我只能说,不小心摔下来的。 人群中的人都开始数落我,说我是为了看热闹。爬到上面去,自己没抓稳就摔下来了。还砸到人受伤了。我也知道,有人把我拍下来了,估计会传上网吧,或者给那种小报纸什么的。我却连给自己解释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那边小米的尸体。想着小米最后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就想着哭一下,这就是放松减压而已。 听到我哭,廖擎极尝试着活动活动肩膀,靠近我:“哭什么?我又没有骂你。” 我看看他,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东西都在改变着。以前,因为我的关系,让廖富海把无辜的人卷进来,造成死亡,他还会生我的气。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却对我说,他不会骂我。 “你骂我吧。都我是自己惹事,才出了这样的事情的。要是我没有跟着小米回来,她可能就不会出事了。” “这都是因果,她自己的种下的因,自己吞下的果。你要是没伤着哪的话,拉我一把。”他说着。 我赶紧站了起来,虽然还是有些腿软的站不稳,不过还是站了起来,拉着他的右手,边问道:“肩膀没事吧。” “没事。过去看看尸体。她已经决定缠上你了。” 我咬咬唇,让自己不再哭。哭没有任何作用,减压而已,不能改变事情的进展。扶着廖擎极走过去,大家看到我这个刚摔下来的,赶紧让了一条小路。警察也过来多问了几句。知道我在死者摔下来的时候,就在他们家里,他们就更是多问了很多句。我撒谎了,我没说我见到死者的事情,更不能说,我就是被死者推下楼的事情。 我也注意到了廖擎极时不时在揉的肩膀,他还是插进了话:“你们过来没有带白布吗?” 警察没回答,但是行动已经有答案了。要是带了的话,应该已经给盖上了。这才出事没多久,小米就这么光着躺在地上呢。拖鞋都是飞一边去了。 廖擎极说道:“我们上楼。去他们家,拿一张床单下来先把人盖上。至少留个尊严吧。这么晾着不行。” 确实不行,一个女大学生,死都死了,还是光着,被人看了。周围不知道那些男人怎么想的呢。我吸吸鼻子,却不愿意跟着廖擎极上楼。一来楼上什么情况还不确定,小米的那两个爸爸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小米还在不在上面也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跳楼跳下来,大难不死的,要是再上去…… 廖擎极却用右手拉了我一把,我不得不跟着他上楼。不过真正上楼的不是我们两,还有警察。 远离人群之后。廖擎极靠近我,低声说道:“跳楼的人,脚上的鞋子要是掉开了,那就是死定了根本救不回来。就算当时能救回来,过几天也必死。而且没有了鞋子,她走不远,就在这附近。” “小米她……”我心里很乱。虽然小米确实把我推下楼了,但是她还是我同学。她以前对我一直挺好的。我们一个宿舍的,她帮我拿书,收衣服什么的。很好说话。怎么这次就…… 走进红楼的楼道大门,上了二楼,就看到了还坐在楼道里大声哭着我小米爸爸。人多,我也不那么害怕了。 警察问了情况,知道是死者家属之后,又叫人来陪着,我们几个就先上楼取床单。 去到他们家里,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看到高压锅,就是地上的那几滩水洼还没有干呢。小米的另一个爸爸已经不见了,这里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有人在他们家里检查着,我和廖擎极拿了铺在小米床上的床单就先下楼了。 在下楼的时候,廖擎极还对我说道:“一会你亲自去给她盖上被单,让她好走。” “估计有些难。”我的声音都还带着哭声的,“是她推我下去的。她跟我说。蓝宁喜欢我什么什么的。我估计,她喜欢蓝宁。要是蓝宁在的话,让他来盖床单,也许更合适。” 廖擎极没说话,还是让我去给小米盖床单。至于后面的事情,他说他再想办法解决。 回到拉着警戒线的现场,我看看四周的人群。蓝宁那人,好几次都跟我们身旁。现在正需要他的时候,他今天怎么就没有跟踪我呢? 对于小米,我的心里很乱,她就这么突然的死了,还想着让我陪葬。我不知道面对她的尸体,我是什么心理。反正廖擎极坚持让我去盖床单,我还是去了。远远的拿着那床单。就抖开,铺过去,根本就不敢太靠近。就怕她突然坐起来,问是要不要喝碗绿豆粥。 我没敢仔细给她盖上,就是这么一抖。就铺上去的。谁知道她的脚没有盖上。她本来就是穿着拖鞋的,这么摔下来,拖鞋早就飞出去了。不过在她的脚腕上,却看到了左右各一根细细的红线。一开始我以为是那种辟邪的红线,还纳闷着,怎么两只脚都绑上的。可是再仔细看,就看到了那两红线上绑着的都是粗粗的死结! 第五章 暗中人的目的 这里的光线并不是很明亮,但是现在我们站在的地方,距离尸体最近,那脚上的红线还是能基本看清楚的。 廖擎极拍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道:“留在人群里,那么也不要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等我转身想要叫出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人群,朝着红楼里走去。我的一颗狂跳的心,到现在都还没有稳定下来。如果死的是一个路人甲的话,我还能冷静一些。这死的是我的同学,还是在死之前跟我有过接触的同学。 小米的爸爸的被人架着过来认尸的。他说他不看,也知道那是他闺女了。他哭着说他闺女的死,跟我没关系。他可以为我作证。毕竟当时在房子里的人只有我和小米两个人,小米的尸检要是检出什么情况的话,对我都是很不利的。 我想,小米爸爸应该也看到了小米吧,要不然那时候他不会拉着我往楼下跑的。再后来,医生也来了,宣布了死亡。对于我这个从楼上摔下来的人,医生也问了几句。我没说我是被小米推下来的,我不想被他们当成神经病给关医院里去。 夜更加深了,一起看热闹的人,还是先离开了。廖擎极这才回到我身旁,带着我先离开。 上了廖擎极的车子。他把我的递给了我。我摸摸接过,心里还是一团乱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 “收到你的信息的时候,我已经进市区了。要不我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到。我车子刚停好就看到你挂在二楼围栏那。” “你的肩膀,没伤到吧?”我问着,想着我这么大个人砸下来。也不是这么好受的事情。 “现在没事了。好在是二楼,要是是从六楼摔下来的,我们两必有一个出事了。” 车子启动,离开了这里,我从车子的后视镜还能看到那栋红楼。在六楼,那个穿着睡裙的小米,还站在楼里,看着我呢。她一定也看到我上了车子,看到我离开了。 我惊慌地收回了目光,说道:“我看到她了,她还在楼上看着我呢。” “她走不出那楼!”廖擎极很肯定地说道,“她应该是被人用红绳绑了双脚,再诱导着让她自己跳下来的。这种死法,永生永世也不可能离开那座楼了。只要你不再靠近这里就不会有危险。” “那不是很可怜吗?小米她也不是什么坏人?” “操控她的人,是坏人。对方,通道诱导她,让她死了,再通过她的手来推你下楼。对方的真正目标应该是你。” 我整个人都惊住了,一下仿佛心中的那些混乱都变成了空白。好一会之后,才说道:“廖富海吗?” 在我之前生活的二十年时间里,就跟普通人一样,觉得杀人那是很恐怖,离我们很遥远的事情。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能想到,有可能会这么做的人就只有廖富海一个。 “应该不是他!”廖擎极说着,“他如果要绑架你,还说得通。他现在在收集各种关于那河村的东西。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你。但是作为廖家本家培养出来的,计划用来接替我的人选,他肯定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的血,能启动得了李家的那只玄龟。他不会杀你。” 我低着头。长长吐了口气,照这么说来,是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暗中已经有人想要杀我了。老天啊!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这么一天。 回到我们的租屋,看着时间。都已经是凌晨是三点多接近四点的时间了。可是我一点睡意也没有脑袋里,是混乱的,但是却也是空白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我就这么站在租屋的客厅,没有一点的反应,有种呆呆的感觉。在过去的二十年的时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被人设计杀害,甚至对方还对我身旁的人下手了。我没有想到,当初的那个淘宝的包裹,竟然会把我带到了这样的境况来。 我这种发呆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廖擎极站在我面前,伸手捧起我的脸,让我看着她:“别想那么多,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其他的事情,有我!” 接下来的事情,我还是有点懵。只知道我洗了澡然后睡下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根本就睡不着。小米的模样时不时在我面前闪过,还有她把我推下楼的那一幕。 在我睡不着的情况下,我听到了廖擎极在客厅打着电话。凌晨四点多,他能打电话给谁?这个时间需要打电话的,肯定是很紧急。很严重的事情。好像听到了他说,让对方帮忙找下廖富海现在的下落,要是两天之内找不到的话,就给廖富海下点诱饵,让他出现。廖擎极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找到他。。 我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而且是被蓝宁打来的电话吵醒的。我是一晚上睡不着,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才勉强睡着的。中蓝宁说他也是刚从班导那听说小米的事情的。问问我有没有什么事。然后说,小米今天下午就下葬了。 我们这里的西习俗,这种没有结婚的人,都属于孩子。孩子死后是不停灵的,一般都是第二天就下葬,有些甚至是当天就葬的。当然。死法有争议的除外。小米这么快就下葬,看来小米爸爸对小米的死没有意义。警察那边也没有意义。那就是说大家都认同了小米的自己失足摔下来的? 虽然这个认同有着很多的疑点。例如,小米为什么没会在洗澡的时候,衣服都没有穿,就爬窗跳下去呢?就算要自杀也应该穿上衣服吧。还有她脚上的红线,怎么就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呢? 小米爸爸一定知道小米死亡的真相了。只是小米的死因,没有任何人愿意去追究。因为那栋楼是红楼,因为那小米的死亡确实有着很多根本就说不通的地方。 我挂了电话,廖擎极就在房间里用着电脑,也没有转头看我一眼。直接问道:“还睡吗?那个女生下葬,你最好不要去。她死前要做的事情就是杀了你,没有达到目的就死了,对你的怨气会很大。太过靠近,会出事。” 我点点头,低声说道:“对不起!这次,是我自找的。” 廖擎极终于转了过来,看着床上的我,好一会才说道:“你不是那么鲁莽的人。为什么去她家?” 我这才想起来那本书,赶紧找着我的包,就跟献宝一样把那本有着廖家签名的奇门遁甲的书递到他的面前。。感觉上,这本和我家当初放着的那本是上下册的关系。当然,说不定还有中册。 廖擎极接过后随手翻了翻,一边说道:“这本书竟然转到了你的手里。当初是我在我爸的坟前把这些书都烧了的。只是那时候是晚上,又怕被人发现,很多书都直接丢在火上。那晚上风很大,加上燃烧的东西多,风更大,感觉确实有书被吹走了。就为了就这个?” 他抬头看着我,把书又丢到了我的面前:“廖家的书,全都在我脑子里。” 我咬着唇,有种特别难受的感觉。我在这本书的时候,心里有个念头就是要把书拿回来给廖擎极的。但是这个老头子早就已经看过这本书了,而且他根本就不在乎这本书啊。我小心的抱着那本书,做了一个深呼吸,就算难受,我也不会有别的反应。我不是那么懦弱的人。 我坐在床上,抱着那本书问道:“你要去处理红楼的事情吗?” “这个世界上闹鬼的事,多的是,也不是每一件都会有人去管的。那个世界,也有那个世界的规矩。” 我点点头,我明白廖擎极说的意思。风水师,不是每个都挨多管闲事的。现实就是这样。 休息了一天之后,我就会学校上课了。去到教室,很多同学都会关心的问我情况。让我不要多想。在他们看来,就是小米自己抑郁症发作跳楼自杀了,我还不巧的就在她家里,被吓得也掉下楼了。不过她死了。我命大没死而已。 因为专业课需要做个分组的论文,所以课程上,也就是三十分钟的小组汇报,之后就解散了,各小组活动,为自己的论文奔波去。 但是今天的课,班长蓝宁请假了。我一个人就去了图书馆,找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拿出了那本廖家的书开始研究着。 在那本书接近最后几页,我终于看到了一个跟人皮阵图上很相似的阵图。找个图的出现让我惊喜得不行。发生那么多事。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的。就算这些知识都在廖擎极的脑袋里,我可以直接去问他。但是我并不想那么做。我想自己看书看明白,什么都问他,就有种扯衣角,拖后腿的感觉了。我不要成为他的拖油瓶。 我伸直手活动一下。一个早上都埋在这本书上了。压好书和笔记,我就先去了一趟厕所。前后也就这么五六分钟的事情而已,还是出事了。 我回到桌旁,看着桌面上的那本廖家的书,已经被人动过了,而且是被人撕走了两张纸,偏偏就是有着阵图的那两张。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四周!小米的那件事让我明白,我的身旁确实一直有人在监视,在操控的。他的最终目的之一,不排除杀了我这一条。 是谁?!暗中人就在我附近! 第六章 活死人又上来了 这个意识,让我一下汗毛都竖了起来。从一开始,我们就能从种种迹象上确定,我有一个我们都没有发现的人在跟踪着我们的。但是随着廖富海的出现,我们又把这个细节一点点的遗忘了。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别人是想要我的命,可是我却还不知道他在哪里。 一旁的一个同学看着我一直站着没动,就好心地问了一句:“同学,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来,才那种恐慌中稍稍回过神来,问道:“同学。刚才你有没有看到有人在我桌面上拿过东西呢?我东西丢了。” 她摇摇头:“刚才好像是有人走过,但是我也没有注意看。丢什么了?要不去问下保卫科的人吧。我看着那边是有摄像头的。” 我赶紧点点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马上朝着学校保卫科跑去。一本书放在那,能那么准确的撕了我刚发现的,关于那阵图的那页,却没有把整本书带走。这分明就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做的。要不应该是整本书拿走才对。在等大学里,也不会有人撕书一两页上厕所吧。 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去了保卫科了,时间拖得越长,那个人走远的可能性就越高。要是能在这一次,确定下在我身旁潜伏的人是谁的话,就不要放过这次机会。 保卫科的保安都在忙,我是花了五六分钟才找到了管监控的人,在让他调出刚才的监控,又要出事我的学生证什么的。等终于能看到监控的时候,都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加上我跑过来的这七八分钟,这前前后后,都快有二十分钟了。要是一个熟悉了解我们学校的人的话,这早就去到市中心了吧。还怎么找呢。 一个保安就在我身旁看着我,问我丢了什么。我说是个平板,牌子型号,外观就是杨毅的那个。我总不能说,我的一本书被人撕了两张纸吧。 我不得不吐槽一下我们的摄像监控设备。好像只有在抓拍超速和闯红灯车辆的时候,监控就连,车牌号都能拍得很没清楚。而其他时候的监控,那都是一个摆设而已。 我看到的屏幕里,在我去厕所的那几分钟时间里,接近过我那位置的人,只有一个。是一个男生。穿着灰蓝的长袖衬衫,还是很老土的款式,没有看清楚脸。感觉他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因为他站的位置基本上都是背对着摄像头,就连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转过身来看到脸,而是朝着角落转了绕着那空地半个圈才从摄像头的边缘走出去的。这样一来,我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脸,摄像头拍不到那边缘。 保安也在一旁看着,说那男生应该没有拿平板,平板那么大,他身上没有包,手里也没有拿着东西。只有我注意到了,他在我那桌面站了几秒钟之后,做了一个把手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动作,这完全可以把那两页纸收口袋里了。 保安还在那数落着我,怎么上厕所也不把自己贵重物品带走,这样不是引诱别人犯罪,给他们找麻烦吗? 我根本就没有听他说下去,直接离开了保安时,跑向那边的室内篮球场。蓝宁今天请假。具体什么原因,我们并不知道,但是,从那个背影来看,我觉得他就是蓝宁。那天我去小米家看书的事情。蓝宁是知道的。他要是直接来问我,说不定我也会把那本书给他看。但是为什么他要把书页撕下来呢? 我跑到室内篮球场,找了我们班上同样爱打球的男生,问问他们知不知道蓝宁去哪里了。这还引来了他们几个人的哄笑,说起以前蓝宁说追我的事情来。我这急得不得了。就对着他们吼道:“蓝宁老爸突发急病,已经送医院了。你们就不要开玩笑了,他在哪?” 我的吼声,在这个还没什么人的室内篮球场里发出了回音,那声音就更大了,让那边还在打球的男生都看了过来。 而下一秒,蓝宁从那边更衣室里走了出来,大家看看我,又看看他。 我艹!蓝宁原来就在这里! 蓝宁走向了我,边说道:“李福福,你瞎说什么?” “我找你!我们出去说几句话。” 围观的几个比较熟的同学又起哄了,说我为了见到蓝宁都说出那样的话来,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瞪着他们,就大声问道:“那我先问你们几句,我就告诉你们我跟蓝宁是什么关系。” 蓝宁马上说道:“李福福。你别乱说话。我对你是真没意思,家里的安排我也不会遵守……” 我没等他说完,就问着他身旁的同学:“蓝宁是什么时候来到球场的?选择答案,半小时之内,一小时之内,两小时之内。” 我是问题让大家都疑惑了,大家根本就不知道我什么意思。我只能再次说道:“选啊?这种问题还用想的吗?”要是答案是半小时之内的话,那么蓝宁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换衣服。如果答案是一小时的话,那就不是他。 不过我的心里还是很肯定答案是半小时的。那个背影太像了,而且各种条件,也只有他符号。 同学开始表态了:“两小时以上。”“两小时啊,他今天请假,就是来这里练球的。” 我懵了,但是一想也有可能他两小时之前来了,然后半小时后之前又离开了一下呢。“那他有没有离开这里?或者去上了很长时间的厕所?” 我问得那么详细。蓝宁也听出了我的意思,就问道:“福,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没理会他,指着他身旁的我们都熟悉的同学问道:“你说说。” “他一直跟我们打球。就你来之前两三分钟去上个洗手间。我保证!今天我一直跟他在这里呢。他身上有伤,教练说这次的比赛不让他上场的,他心情不好才请假在这里打球的。妹子,男人的伤痛,你不要这么抓着紧好吗?你跟蓝宁到底什么关系?”他看看我,再看看蓝宁。 蓝宁拉上我,就往外走去。身后又是一群人起哄的声音。出了室内篮球场,我甩来了他的手,他也看向了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纠结我在哪里?” 我不露痕迹的移了两步,转到了更靠近门的位置,然后在他一抬头看看天上的大太阳的时候,我猛地就朝着他刚才出来的更衣室冲去。作为打球的运动员,他们是有权利使用休息室里的卫生间的。他们也可以在哪里换衣服。 我也不是肉包子,这种距离的冲刺,加上是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我还是冲到了更衣室门口,才被他抓住,手臂的。我们这边的动静,引来了那边打球同学的注意,他们都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真的表现得太过分的话,反而不好。我只能小声说道:“蓝宁,你很想去打比赛吧,你的腿根本没有伤。” 他愣了一下,抓着我的力道也松了。我反身推门,走进了更衣室。不是打比赛的时候,里面并没有那些男生的包。我一个个打开了并,没有锁的柜子,甚至就连垃圾桶,卫生间里都看了一遍。 蓝宁靠在更衣室门口,看着我,脸色也阴沉了不少,然后问道:“你找什么?” 竟然没有那身衣服?!那答案就有可能是……我吐了口气,站在了蓝宁面前,然后笑道:“班长大人,你要是真的很想去打比赛的话,可以去医院拍个片,告诉教练,你根本就没有骨折就好了。哈哈,那啥。你们慢慢玩,我先回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越过他身旁,就听着他低声说道:“李福福,我原来真的很抗拒跟你的婚约的。” “错!那是你爸,跟我姑姑们的婚约!”我小声说着。在我说话的同时,他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我觉得你也挺可爱的。再说,你跑到这里来闹一场,大家都会觉得你是在追我了。要不……” “没要不!”我提高了声音,“我现在是谁的女人你也清楚哦。三家?立,别打破平衡!” 我赶紧溜了!一路跑着,一直跑到了学校大门才慢下脚步来,大口喘着气,拍拍自己的脸颊。我艹!事情大条了!现在看来。真是让我瞎蒙蒙对了。我说怎么蓝宁在大树脚那次骨折之后,该打球的还打球,该跑步的还跑步,一点影响也没有。原来这个蓝宁根本就不是那个蓝宁! 撕下那两页纸的,肯定是蓝宁。不过是蓝宁一号,刚才那个是蓝宁二号。他们两太像了,又加上的刻意的相互模仿,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出来。 我赶紧掏出了,给廖擎极打了电话:“老头子,你在哪里呢?出大事了!”另一个蓝宁,在我们的认知里,是已经死在那河村水下的,怎么他又回来了?他又出现了?那河村水下的那些活死人,还能上岸上来?那么,那些日本兵是不是也…… 第七章 廖擎极也是爬上来的死人 “在叔公这么喝茶!”老头子就是老头子,长得再帅也是一个老头子,还是有着老头子的那种悠哉。我这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大事了,他还是慢吞吞的说在叔公那喝茶。 我挂了电话,马上就上了的士,直奔叔公那。 等我到了叔公的店里,也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廖擎极就坐在那阵图的屏风背后,一个人面对着四个菜,看样子就是在等我呢。 我一屁股坐下来,就给自己倒了茶。一口灌了一杯子满满的,然后才说道:“老头子,你有没有想过,那河村下面的那些活死人,有可能还会从水里爬上来,用活人的方式继续生活下去?” 他看着我,淡淡地说道:“先吃饭再说。” “我说认真的!”我跟他说了今天那本书被撕了两页的事情,也说了我设想中的两个蓝宁的事。 而廖擎极一直都是在听着,时不时给我夹菜。我却一口也没吃,就在那说着。终于说完了,他推推我面前的碗:“先吃饭吧。” “你还这么悠哉的吃饭啊。蓝宁一号,从水下上来了,还是活人的状态。那么,也就是说,那些日本兵。一直站在水下那河村的楼顶上,挥着手往上爬的日本兵,说不定也能爬上来,那……” “打日本兵的年代,离现在都多少年了。要是蓝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水下活着爬上来,那么那些日本兵早就上来了。而且当初在水下的到底是不是蓝宁的双胞胎兄弟,我们根本没有得到验证,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不过从事情来看,下手的人很可能是廖富海。廖富海虽然被廖家本家很可疑的去,培养成我,但是毕竟年代上的缺失,和家族传承上的缺失,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复制的我。你手里的那本书,在文革的时候,是我烧的。烧之前,内容都已经在我心里了。但是本家里,看过那本书的人根本就没几个,加上他也不是那么得人心,他应该不能涉及到那本书里的内容。他看不懂人皮阵图上,所以才会这么做。” “监控上看到的那个背影,真的是蓝宁,还有我去找蓝宁的时候,他的那些反应也看的出来,那个人就是蓝宁!”我对自己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肯定。 “你没有看到脸,单凭背影,不能肯定。” 我死死盯着廖擎极,一句话也没说,我生气的,我确定,我就是生气了。我那么激动,觉得是一个很重要的大发现,冲到他面前来,想要告诉他,他却什么都否认了我。他再次推推碗:“吃饭!” “廖擎极。我再问问你。你是不是害怕,我姑姑也跟蓝宁一样,从水下爬起来了,然后活过来了,来找你了?我姑姑呢。李红双!她要是真的活过来,来找你了,你会怎么做?”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福,你瞎想什么?人死了,就是死人。尘归尘土归土。她要是回来。那也不会是活人,我只会送她离开。” “要是她就是一个大活人的样子出现呢?你会不会丢了我,跟她在一起。” 廖擎极还是看着我,不说话,就是一副不爽了,开启哑巴模式的状态。我一个冷哼,端起碗,开始大口大口吃饭:“管你们呢。你们想爱就爱去。没有你这个老头子,我一样好好的过我的。” 我的话刚说完,一块很大的门墩肉就塞到了我的嘴里,我怒瞪着眼睛看着他,吐出了肉,就听他说道:“为什么李红双要从那水里爬出来?” “她不是死在那水里的吗?蓝宁能爬出来,说不定她也能啊!” “李红双是死在医院里的。车祸,她死的时候。只有我在她身边。” 我拿着筷子的手都僵住了。赶紧把满嘴的饭先吞下去:“不对吧。我,我明明就听说,她是死在河边的,然后你还抱着她,还特别的难过得……哭不出来的干嚎。” “谁跟你说的?我还特别难过的干嚎?谁看到了?” “我……不对不对,我记错了是,是,你老家的那个做饭的阿娘说,你特别喜欢的女朋友死了,然后你打击很大,就不爱说话了。” “还有呢?” “还有,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姑姑死的时候,你还吻了她,咬破了她的唇,取血。然后用那血救我。”我的话断了。这好像不关那河村什么事吧。但是我的记忆里,怎么就这么肯定那个死在水里,被廖擎极抱着的女人就是我姑姑呢?“好像,也没水哦。” “你整天就胡想什么?”廖擎极把那门墩肉再次塞到我唇边,我看看那肉,一口咬了下去,脸上也跟着烧了起来。丢脸了,丢脸了。我终于想起来了,在水面他抱个女人在那干嚎的事,根本就不是谁跟我说的。而是我自己做梦梦到的。在梦里,还是我在他怀里,他吻的还是我呢。 这回我不在说话了,只管低头吃东西,这都是丢脸丢的。 吃过饭,叔公也忙完了,过来跟我们说了几句话。在走出叔公的店的时候,廖擎极轻声说道:“这几天,我会一直陪着你。既然有人已经潜伏在你身边了,我们还是小心点好。要是对方真的想对你下手,来个鱼死网破的话,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抬头看着他,这还是在刚才丢脸之后,第一次抬头看着他。他带着墨镜,很帅的样子。“哦,那是不是去学校也能看到你了?那如果我不是血牛,你还会这么保护我吗?” 他没说话,开启了哑巴模式,上车开车,一点也不含糊。 回到租屋,我在网上让杨毅帮我查查,蓝宁这个名字在我们这附近看病检查的所有资料。也跟他们两说了,我怀疑下水的蓝宁又活着回来了。 兰雪发来了一个冷汗的表情,回复我:福,别吓人。死了的人又回来了,不会是什么好事。 杨毅也说着:就是,他要是真的死了又回来的话,他也不敢去医院检查吧。那还u给查出死亡几个月,然后被人拉到研究所去当小白鼠去了。 我说,我还怀疑那些站在屋顶上,想努力爬上来的日本兵说不定都能真的爬上来几个,活着出现在人群里呢。 杨毅马上秒回我:福,你家男人不也是在水下又上来的吗?你是下去了几分钟就被他捞上来了,他下去了多久?是不是也是死在下面再爬上来的。 兰雪马上回复:杨毅,你别吓人好不好。那我们家福福还是被个死人尸体给压了吗? 我坐在沙发上。缓缓抬头看着那边正在对着电脑的廖擎极,心里沉甸甸的。开口问道:“老头子,你们当初下水,到你从水下上来,有多久啊?” 他没有看我。就说道:“忘了。水下发生了什么,我基本上都忘了。很多场景都是一闪而过的熟悉感,没有办法回想起来。” “那别人的反应呢?你们村里那些人的反应啊,他们总会告诉你,你们下水又多长时间吧。” 他沉默了一会,我还以为他是又不想说话了,才听他说道:“我有记忆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开始准备衣冠冢的时候。就连我的那份都准备在内。按习俗,应该是出事的第六天。”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六天!廖擎极六天后又从水里出来了。之前的事情还不记得了。那就是说,他有可能也是……死在水下。再爬起来的那个? “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在我为这个念头震惊的时候,他已经放下电脑来到我身旁了。两只手压在我头边的沙发上,“前几天看你被吓得听厉害的,这几天缓过来了,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我没有!”在稻草人**的时候,我就针对廖擎极是尸体还是鬼还是活人这个选择题做过验证了,现在还来纠结就太矫情了。这不是做都不知道做多少次了吗?他现在的目光,姿势就是告诉我,他接下来会做的事情。 “既然都已经能胡思乱想了,那就做点别的事情好了。” “别,我一会还去学校的。跟我们教授汇报一下论文题。他要是通过了,我们就开始着手……”廖擎极已经吻上了我的唇,又快速分开:“你那些论题,要是找我收集资料的话,我能告诉你很多书上没有记载的历史。想拿高分,想轻松毕业,我就是你的捷径。” “对哦,你是老头子,还经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那个……” “讨好我!我可以让你轻松拿高分。后年毕业论文,我都能帮你。” 我弱弱的伸个手,摸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啊。老头子,咱不玩霸道总裁的游戏好吗?” 他干脆低下头来,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不知道你的小脑瓜里整天都在胡想什么?为什么会觉得李红双比你重要,为什么会认为她还会回来。还会担心,我不要你。我跟李红双连床都没上过。我跟你……” 他还是用行动来告诉我,我们的关系下,他不会丢下我的。不过他说什么了?纳尼!老头子跟他最爱的第一任女友,我的姑姑,李红双女士,竟然没有上过床! 也对,那年代,男女牵个手都是大事了,不可能会说:“伟大的**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李红双同志,我们先耍个流氓吧。” 第八章 尸香 杨毅把资料传给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了。为了课题,我们现在专业课基本上都已经没有聚在一起上的,大家都是各跑各的。 蓝宁跟我是一组,我们两自然就在一起。坐在小教室的桌子前,看着蓝宁列举出来的那些课题,我们要从中选出一个报给教授,要是教授觉得可行。我们就要开始着手了。我们这一组的活动本来就比别组晚了,看着那上面的一个个课题,我眉头就皱了起来:“班长大人,你觉得这些真的合适吗?要不要跟廖家商量一下。” 他的课题里,四个就有三个都是跟廖家和那河村有关系的。 “很多同学都会选择秦,之前的,觉得历史久远一些才会出好成绩。但是我们也不能忽略了近代史吧。廖家作为风水世家,也是中国国学的一部分,参与了对日抗战,为什么不能做研究。我想在我们国家那么大,有这样的大义的家族,不只他们一家。还有你太爷爷那一家。大地主家,在文革下是怎么没落的,也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课题。” “算了吧,就大地主家怎么没落的这点。你去街上扯个老头子,人家都能给你说半天。这东西,街头八卦还差不多,真要弄成论文出来,我觉得有点难。” “人家的毕业论文还写‘论麻辣火锅的麻辣成分’,为什么我们要放着手里这么好的资源?”他靠近了我一些,压低着声音说道,“福,我们要是胆子大点,真的把那河村的事情披露出来,引起学术界的注意的话,用军队干涉进来,那水下的东西还不是你们家的吗?有借条呢,还怕国家不认账?” “行了吧,下面一大群的日本兵。你要真想写,真想让人家承认我们论文里的东西,那你至少要抓一个日本兵丢在他们面前。要不然谁信?”我也压低了声音,“或者实际点,你们蓝家之前派下水的那个,又爬出来的那个,直接让我们捆成粽子,作为资料图片。在拿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证明他就是死后又爬上来的活死人,那样估计我们就能轰动学术界了。日本兵咱真没本事抓。” 这次蓝宁的脸色不好看了。他想把火烧到我们的身上,而他把火又丢回他们蓝家哪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响了起来。我看着是杨毅发过来的信息。我把所有的组群都弄成了静音,只有我们三人小组的是特别关注,一有动态就会声音提示的。 我拿着就说道:“我去下卫生间,你慢慢研究吧。想想我提议。” 我是去到了卫生间里。才打开来看着那些资料的。杨毅为了拿到这份资料,差点就被追踪到。他是黑进了卫生系统的内部网络里,只要是刷卡看病的医院,他就能找到蓝宁的资料。 他发过来的图。有好几张,简单的说就是,蓝宁当初在大树脚那出事,确实送到了医院,证实腿上有伤,手术还打了几根钢钉进去。按照时间,也快能做第二次手术拆掉钢钉了。还有一次是在l市一家三级甲等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时间跟在我们离开那河村是第七天。肺部的检查也在内。 两个蓝宁的推断,通过这个已经能证实了。那个做了全身检查的,很可能就是当初下水的蓝宁。我的心里瞬间就冷了。因为我又想到了我掉下水的时候,那个穿着潜水服的死人,试图想要抓住我的脚。他应该就是蓝宁。那时候的他,已经在水下好几个小时了,而他的氧气应该早就用光了。他的身体在渗出血,血液从潜水服下渗出来了。他应该是个死人,为什么,还能回来,还能去医院做检查。而各项指标检查下来,却没有任何的异常? 在说,一个腿上有手术印子,另一个要是没有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我也不能去扯男生的裤子吧。 我放下了,把这些图全都删掉了。低声说道:“我又不是他们妈。怎么可能分得清谁是谁呢?” 我在把放进腿包里的时候,看到了腿包里的一支油性笔。我得意的笑笑,走出了卫生间,走回小教室的时候,把手指头上轻轻的用油性笔来涂一下,然后走进去就像是很随意的拍了一下蓝宁的肩膀,只是手有点歪了,拍在了他靠近脖子的那地方。同时手指头就印上去了。坐下之后,笑得更加灿烂了,看着他脖子上的黑点。只要他不是很可疑的用汽油什么的去洗,那这个印子至少也能跟着他三四天的时间。在这三四天里,我也就能根本这个印子来区分蓝宁一号,蓝宁二号了。 区分他们两个很重要。因为其中一个蓝宁能知道我手里的书,能去撕了书页,很可能就是跟廖富海又联系。廖富海是不是要鱼死网破的害死我,这个问题必须弄清楚。也有可能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这个就更加要弄清楚了。 讨论了一个上午,我和蓝宁还是没有达成一致。别的组吃午饭都是在一起的。一起讨论什么的。不过吃午饭的时候,我们一走出小教室的门,就看到了廖擎极站在学校的一棵老树旁,一只手,放在树干上,闭着眼睛,却不像是在休息,倒像是在跟树做交流。 他还真的来保护我了。蓝宁看到他也没有回避,很大方的就走了过去。 “廖先生。”蓝宁叫道,“我们一起吃个午饭吧,正好有些事情想跟你讨论一下。” 廖擎极睁开了眼睛,没跟蓝宁说话,直接走向了他停在一旁的车子,打开了车门。他这算是同意了?我也不确定他的意思,不过蓝宁已经上了车子,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廖擎极是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叔公的店。这个时候,正好是午饭时候。叔公特别忙。我们也只能跟普通客人一样,坐在阵图后面的那贵宾桌上,等着叔公炒菜了。 蓝宁也没有闲着,刚要拿出我们之前研究的那些课题来询问。就听廖擎极说道:“廖富海有没有带过你们到这里来?” 蓝宁愣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不过他的这个小举动,我心里却有了一个想法。这个蓝宁,好像关注我们的学业比那河村那件事更多一些。要不,他也不会先把我们讨论的笔记拿出来,再说话。要是真的关注事情进展的话,应该是先问事情,顺便问问课题。 这个应该是一开始跟我读书。还说要追我的那个蓝宁。说不定他就是下水的那个! 想到这点,我有点不舒服的咳嗽了两声。蓝宁马上笑道:“我跟廖富海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不过我们家只是借据的证明人,我们只是要看到事情的真实完整的过程。为你们两家做出公平的证明容易。其他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 啊呸!没关系你们家会那么积极?我心里骂着。 廖擎极倒上了茶。这里还是用着粗陶的茶壶和茶杯,他把一杯茶推到蓝宁面前的同时说道:“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蓝宁惊了一下。一下就坐直了。我都跟着愣了几秒钟。死人不应该是臭味吗?我没闻到臭味。廖擎极不仅阴阳眼,?子也是狗?子吗? 蓝宁抿着唇,把那张单子放在了桌面上,就说道:“我现在去下洗手间。廖先生帮忙看一下,我们的课题你有没有意见。” 他一离开,我就凑到了廖擎极的面前,蹭到他身上,闻着他脖子的味道。他别开头,没说话,竟然也没有推开我。 “没味道!蓝宁身上有什么味?我真没闻出来。” “尸香!不是所有的尸体都有,一些特殊的尸体会有。多见于会诈尸的尸体。” 我吸了口气冷气:“那个……是死人?” “也有可能是衣服上沾着味道。福,你能跟他女朋友扯上关系吗?” 我赶紧摇头,不过这两天我倒是听到了同学之间的流传,说我在追蓝宁,而蓝宁也有意。这些要是让老头子知道的话,指不定在床上怎么折磨我呢。 第一章 小国是个祸水 他似乎在思考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我也明白了老头子的意思,他是想让我从蓝宁的女朋友身上想想办法呢。不过蓝宁自从这次回来,基本上就是没有过正式交往的女友,对女同学都是敬而远之的。 我都怀疑,他以前对那些女同学的好,都是为了让家里人明白,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也不会去履行那份婚约。 很自然的。廖家的事情,廖擎极当然不可能让蓝宁做研究了。我去过麦村,虽然是住在了他们是祠堂里的,但是也能感觉的出来,那村子有着太多的秘密,廖家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公开出来。所以课题的问题,我们还是要另外想办法的。蓝宁还是确定了一个课题,就是我们曾经接触过的,古宅中是吉祥物的演变。关于这个问题,有过不少的研究,著名的论文都出现过。但是我们的重点是放在我们本地的壮族青砖瓦房上,就跟北方的那种大房子有区别了。加上我们有着廖擎极做顾问。一切进展会很顺利的。 那种家宅里的吉祥物,多少会跟风水有关系。在这一点上,廖擎极那基本上算是专家级的人物了。。那些老学究是去研究,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吉祥物。出现的规律,作用是什么。而廖擎极他们家族是有这类专门的研究,他们在对别人建房的时候,在吉祥物的设置上,是有着决定性的作用的。他们家主人家在那放什么就放什么。在这个课题上,他们家族绝对是金字塔的顶端人物。 回到租屋里,因为解决了课题的问题,心情愉快的我,就坐在床上半躺着跟兰雪他们聊着天。自然也就说道了尸香。 杨毅说道:尸香?你们是《盗墓笔记》看多了吧?那河村的水下是不是还有很香的禁婆啊? 我说:我都没闻出什么味道来,但是廖擎极好像很确定那香味。 兰雪说:他狗?子吧。你不是历史专业的吗?别听杨毅说什么小说,你就用你是专业分析一下,尸香怎么回事? 说到专业,历史上还真有尸香这种说法,不过并不是正史里是没有记载的,有记载的都是野史。中国上下五千年的陵墓记录中,就有说过,有些盗墓贼,在开棺之后,闻到香味,而且女尸还是很新鲜的。艹尸这种事情,野史上多有出现。最著名的就是慈禧太后的。不过野史和正史是不一样的,没有人能真正的还原历史。历史上最著名的史官司马迁,就被人指出带着个人感情色彩来记录历史的。他不是还被黄帝给了一刀吗? 从我的专业加上这小半年来对这些事情的了解,我做出了我的推测。首先。尸香,并不是尸体真的会香。尸体腐烂,臭是肯定的。我们就算相信玄学,也要尊重科学吧。其次。尸体会香,是确有其事的。最后结论是,香的其实不是尸体,而是尸体在封闭中产生的某种特别的微生物。那微生物能发出香味。就有点像尸毒,就像当初廖擎极说的那种从毛孔里进入活人身体中的微生物,让我冷了一个晚上的那个。只是这回不是那种致命的,而是一种能产生香味的,只存在于尸体里是微生物。 既然能用科学解释得通,就不难理解蓝宁身上还有尸香的问题了。那就是说,他自己不是尸体,就在短时间内,接触过尸体。 我把我的分析发给了兰雪和杨毅,他们两就吵着周末要来找我玩。两座城市其实离得不远,加上有城际列车,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人家在北京工作的还有人住在一个多小时车程之外的地方。天天上下坐地铁来上班呢。我也就答应说,周末接待他们一下。 杨毅马上就说道:“约上蓝宁,咱们毕竟也算是一起走过来的兄弟。就说我请他吃饭,我也要闻闻,什么是尸香。” 廖擎极也并没有干涉我们的聚会,只是他好像很忙,又回了一趟老家,说是要最后确定跟我们下水的人选。等确定了,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就会拟定出一个完成可行的下水计划。 而我是抱着他的腰说:“千万别再寒冬腊月下水,那水,可冷了。大不了就明年吧,我家不急着催你们家换钱的。” 周末很快就到了。只是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跟着杨毅一起来的,不只有兰雪,还有我的那个堂弟,我唯一的叔叔的唯一的儿子小国。高三呢,叔叔说是让他高考前最后一次散心,跟着来我这里玩两天。 我在租屋下面接杨毅他们的时候,看到小国,整个人都不好了。拉着兰雪就问道:“你们怎么把他带来了?” “不知道。你叔叔突然到学校找到我们。说想让小国跟着我们来你这里玩个两天。我们也觉得不对了。但是,你是他姐,我们不好拒绝。”兰雪粗着嗓门说着,压根就没有回避小国的意思。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叔叔应该是已经察觉了什么,才会把自己的儿子送过来吧。看来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想想我爸妈为了让我远离这些事情,一把老骨头了还跟着跑的。他们倒好,还主动把儿子送过来了。这是要找死的节奏吗? 约上蓝宁,我们五个人一起在学校附近的一家自助餐吃饭。人多,吃自助餐便宜。对于多出来的小国,蓝宁也很介意。我那皱得不能再皱的眉头已经说明问题了。 小国一边吃,一边说:“姐,你是越来越没品了。我们班那些女生都比你会打扮。” 我不说话,像廖哑巴同志学习。 “姐,我妈说,你是女人,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太爷爷要是留下什么,那都是我的。因为我姓李。我以后的孩子也姓李。” 纸是包不住火的。我就说吧,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会这么轻松的骗过我那精明的婶子呢。我的心里冒出了一句话“家族内斗,开始了!” 小国在对我说话的时候,兰雪和杨毅,是穿着虐狗的情侣装,一左一右夹坐在蓝宁身旁。贴的蓝宁脸上的不悦都那么明显了。 蓝宁也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他从包里抽出了已经订好的一个本子说道:“那天,廖擎极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关于尸香的记录这里有。” 杨毅和兰雪赶紧抱着资料换了位置,两个人挤在一起看着。蓝宁那么优雅的吃着东西。看看皱着眉头的我,和一脸得意的小国,说道:“你会游泳吗?” “会!” “你能看懂奇门局吗?” 小国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杨毅在那低头看着资料。边说道:“他估计就是他妈请来的逗比,让我和兰雪也跟着逗比起来了。这里资料牛逼啊!尸香鬼宅!我们要不要去玩玩?” 我伸手扯过了那份资料,人家蓝宁学霸就是学霸,这么快就把资料都准备好了。在那资料里,有着网络上的截图,有着旧报纸的复印件,甚至就连重点都画出来了。那种年代久远的,就算了。咱们也穿越不回去。年代近一点,还跟我们自己很近的一个事例,就是黄村的一户人家,死了一个原来做过壮蛊的老奶奶。她死了之后。放在棺材里,没多久棺材里就开始冒出香气来了。在抬棺的时候,那香气就更加明显了。 不过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那宅子之后就出事了。家里人根本就不敢住在里面,都搬走了。那宅子也一直空置着。偶尔有人好奇去看看。 兰雪马上反对道:“别玩这种好吗?还没有被吓够啊?” 我们根本就没人理会小国,他也只能伸长着脖子从我手边看看那份资料罢了。 我把资料还给了蓝宁,也说道:“还是不要去了,谁知道会怎么样。我现在是怀疑,尸香就是一种寄生在尸体上的微生物。小心它们从你的毛孔里钻进去,然后在你的毛孔里慢慢长大……” 兰雪赶紧用筷子打打我的手臂:“咦!别说了。说得我皮肤都发痒了。” 吃过饭,就是送他们去宾馆,住的就是学校附近的那家小宾馆,收费便宜,还挺干净的。 兰雪还说好约我明天去逛街的,反正廖擎极也不在租屋,我就让兰雪跟我睡,小国和杨毅睡宾馆就好了。 该出事的,还是出事了。我和兰雪是说着闺蜜是小话题,说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着的。这一大早的,眼睛都还睁不开的时候,杨毅就打电话过来了。我都听到他在兰雪的中吼道:“小国在不在你们那边!” “不在!”兰雪应着。 杨毅就继续吼道:“他不见了。我醒来房间里就我一个人。他对这有不熟,能去哪里?你跟李福福赶紧说一声,我怀疑他去了尸香鬼宅,昨天我注意他看着那份资料的眼神了,就跟刚冲了钱,准备要买装备,大玩游戏的那种两眼发绿光的眼神。” 我一下弹坐了起来。小国,一个人,要是真的去了那鬼地方…… 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就冲向浴室的:“赶紧的,别让小国出事了!我那个婶子厉害着呢,小国要是蹭了点皮,我们三个都不好受。” 第二章 房养人人养房 我和兰雪是三分钟洗漱,就冲出门了。 一边往杨毅他们住的酒店跑去,我一边给我爸打电话。我爸在里传来的声音都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声音。我是一边跑着一边喘着一边说着:“爸,你们怎么让小国跟着到我这里来了。小国才来了一个晚上,就趁着我们睡着的时候,自己跑了。叔叔他们家里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就算从遗物继承来看,叔叔家有儿子比我们家更合适。但是在廖擎极选择继承李红双的特别血脉的时候,是选择了我的。这就让我叔叔家跟这件事基本上没啥关系了。 我爸那边惊讶着说了几句。我也懒得理了,现在就的急着。继续说道:“爸,你跟叔叔他们说一声。小国既然来了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我们谁也付不起责。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搅和这浑水的。” 说完,挂了电话之后,我们也看到了在街道对面的杨毅,杨毅也急着跟我们挥手。而同时,我看到的不只有杨毅,还有正开车出来的蓝宁。这一大早的就算蓝宁这种篮球校队的成员,起床了也是在跑步吧。开车出来是几个意思啊?这不是明白着冲着我们来的吗? 等我们跟杨毅混合之后,蓝宁的车子也开到我们身旁了。 “上车!”他干净利落地说着。 杨毅刚要上车,我就拉住了他。问道:“蓝宁,你昨晚是住在学校里吧,你怎么知道小国出事的?” “先上车,我在跟你们说。” 杨毅推着我上了车子:“别计较了。现在救人要紧吧。那孩子才高三,就是个中二愤青。” 三人上了车子之后,我还是问道:“你怎么知道小国出事的?” 杨毅犹豫了一会之后才说道:“福,你自己考虑一下。廖擎极和廖富海,他们两都是廖家选来出的人。他们你家的竞争我们没有办法干涉。不管最后是谁下水,我和你都会跟着下去的。” 兰雪马上说道:“还有我们两呢!” “在水下,死亡几率很大。而现在,你是完全站在了廖擎极那边,万一他在这场博弈中输掉了,下水的是廖富海的话,到时候,你怎么面对廖富海。跟着一个对手下水,你觉得你死亡的几率有多大?要是你说你爱上廖擎极了,跟他走近一些,这是你的个人生活。不过你也可以跟廖富海有很正常的友情交往吧。就算谈不上交朋友,相互认识一下,了解一下,为自己留条后路。在说,就像现在,廖擎极那男人也算不上好男友吧。你出事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神出鬼没的,根本没把你当女友的。你这么等着他,一个人来冒险值得吗?” 我就这么冷着眼听着他说着这些话。等他说完了,我才说道:“你是廖富海的说客?” “不。只是站在你的立场上,为你想想而已。” 兰雪马上一声冷哼,推了我一把:“福,别信他说的。就廖富海那种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就算我们跟他做朋友,事成之后,也不会对我们手软的。” “赞成我们家兰雪的意见。”杨毅表态。。 其实他们两加入事件中。那都是因为我。我一开始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带着他们一起搅和了。现在有种把好朋友坑了的感觉。 我也对蓝宁说道:“我对一个杀人凶手不感兴趣。” 蓝宁没有在说话,就这么开着车子,知道一个小时后,蓝宁把车子停在了一条老村的大树下。 已经是七点多的时间了村里已经有不少老人开始出门干活了。还是有不少人在走动的。 蓝宁下了车子帮我打开了车门,同时说道:“你觉得,廖擎极那样的经历,他是手就有可能是干净的吗?他要是没做过什么狠心的事情来,他能活到今天?福,考虑一下。可以不用今天给我答案,但是答应我考虑一下。” 我下车看看四周,这里是一条老村。人少,在我们来的路上,曾看到过一条跟这里距离很近的新村。估计着人都搬过去了。 杨毅下了车子就说道:“红光村,老村,全村人口二十六户,但是基本上都外出打工了,家里只有老人和留守儿童。距离市区有五十一公里,可以搭乘从市区东站开出的长途公共汽车,买张过路票。”他的资料从来都是那么快。 我看看四周:“小国一个人,高三生,平时不出远门。而且他出门的时间,应该是晚上……” “一点到五点之间。”杨毅补充着。 “这种时候。没有长途车。小国也没那经验没那钱去包的士。他能到这里来,只有一种可能,是你送他过来,或者是你们的人送他过来的。蓝宁,廖富海到底想干什么?让我站在他那边的话,可以请我们一起吃顿饭,好好谈,而不是这么绑架吧。”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在注意这着村子里的结构了。这村子应该只是一个屯,人口少,而且也没有我们广西老村子常见的青砖房,放眼看去,基本上都是泥冲的房子。甚至有一些都已经倒塌了一半了。泥冲的房子,比泥砖房子更不坚固。泥砖是,把黏土,加上各种古老配方,弄成泥糊糊,然后倒在砖模型里,晒上几天就成砖了。再用那砖来建房子。地基都是大石头。 而这种冲出来的泥房是直接用和好的泥,没有做成泥砖晒过的。是建好之后,再整体一起晒,用火烤,来让墙体坚固。。地基一般也是大石头加泥浆。有着是用石头摞起墙面的一米高,之后再冲泥的。 这种房子,加上年代已久,年老失修的情况,基本上们每年暴雨,总会听到新闻时候,广西哪哪哪的泥房又被冲倒了。现在人生活好了,泥房那个也不住了,倒了就倒了,损失不大。但是也有过惨痛的教训。有些老人不愿意搬到新村的住,就是要收着当初自己冲出来的泥房。每次下暴雨,都会有村里人来,动员老人先去跟儿女住几天。 我走进了那村子,注意着那些泥房的断口。都是水冲出来的痕迹。一些房子收拾得还不错。但是也有一些已经塌成了烂泥没人管了。 “蓝宁,要是小国在这里,被泥房倒下来压死了。廖富海会不会比较高兴。嗯,因为他变态嘛。”说完。我指出了一个方向,说道:“小国在那边!” 杨毅手中捧着平板跟我指出了一个同样的方向,说道:“小国在那边!” 我们两也没有相互惊讶。兰雪跟着我们跑边问道:“福,杨毅是看着平板上,人家标出的尸香鬼宅的地图来指出方向的,你怎么会确定是那个方向的?” “气场!房子养人,人养房子。同样是一百年的房子,有人住的房子还好好的。没人住的。同样的风吹雨打,早就塌成了一滩烂泥了。那边方向的房子,多多少少都有坍塌,只有那座房子是完好的。” “那房子里还住人?” “住鬼!” 四个人来到那房子面前。证实了我们之前想的是正确的。四周的房子很明显的坍塌了,只有那座房子还好好的。 可以看出,那房子前面,原来有着一座没很大的泥房。后面紧挨着的也有着一座房子,这座泥房,被夹在了两座大房子的中间,屋子的正面只有就一个宽一米多的院子,应该说是走道,常年不见阳光的走道,院门就在我们面前,七级石板台阶上去,就是一扇窄窄的院门。。 就算我的风水学的不怎么好,但是这环境,一看就知道风水也好不到哪里去的。院门的门板上斑斑驳驳的,但是也没有损坏。 兰雪凑到我耳边说道:“不是说住人的房子才会好好的吗?这房子感觉不住人吧。” 原来我刚才说的最后两个字她没听清楚。我咬咬唇,也没敢在说一遍。。现在都已经站在人家门口了,也不好再说里面住着的主人,这样不礼貌。 “小国!小国!”我站在院门外喊着。但是里面没有给我任何的回应。我低声说道:“我一个人进去,你们……” 蓝宁抓住了我的手臂:“一个人进去有危险!” “两个三个人进去一样有危险!小国是我弟,我必须要去带他出来。”我从扣着的腰包上翻出了红线。自从我的穿着打扮越来越模仿廖擎极之后,我的腰包里也会放一些我认为有用个东西。 我把红线绑在我的手腕上,想了想,又绑在我的左手中指上,边说道:“从外面看房子的结构,里面的长宽不会超过五米乘九米。红线的长度肯定够了。” 兰雪皱着眉:“福,这绳子也太细了吧,一扯就断的感觉。” “你能扯断,但是里面住着的,扯不断!好了,我进去了。没事,我就进去叫几声。” 我转身走上石板台阶,手轻轻推了一下那门板,门缝里,就传来了香味。很淡,但是这次我真的闻到了。 不过我并没有被那香味给迷失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没有防毒面具?用不用先去找见防化服?里面可全是会钻到毛孔里的微生物!尼玛啊!” 第三章 廖擎极杀人? 手指头就这么被扯了一下,回头就看到了兰雪扯着红绳的另一头,同样的紧张的模样问道:“里面怎么回事?” “别拽了!” “我这不是怕你一下不见了吗?” “里面,很香。你们离远点!”不过想想,廖擎极说过,蓝宁身上也有这种尸香,只是他这个身上有尸毒的人闻到了,我们这些普通人闻不到罢了。既然很蓝宁那么,近距离的接触,都没有被这种尸香给放到了,我想我要进去也不需要防护服吧。 我就大胆的推开了那扇院门,心里都已经做好了会看到恐怖画面的准备了。但是我看到的就是一个很阴暗的小房子。院子狭长,很小,阳光已经撒在了屋顶上。屋子的门是关着的,没有上锁。在古老的。有着岁月痕迹的门墩石上,一左一右放着两只彩陶的狮子雕像。这不合适!不管是从风水上,还是从我们的历史专业上来看,这都是不合适的。要说挡煞什么的,别人的狮子都是放在屋顶。对着两边,或者放在院门外的。哪有放在自己院子里的那屋门口的。而且那狮子并不是一般的一公一母。 大家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绝大多数地方放的狮子都是一公一母。一只张着大嘴,很威风的模样。另一只的身旁,通常会有一只小狮子跟着。这里的两只狮子都是张嘴朝里的。 “小国!”我没有忘记我今天来到这里的原因。只要找到小国。把他带出去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这屋子里是不是闹鬼,香不香都跟我没关系。 “小国!听到的回我一声。福姐来找你了。”可是屋子里却一点声音也没有。难道是小国已经被人下手了?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在这里?小国从失踪开始,我们的追踪都很草率,没有深入的分析过事情。但是现在人都已经进来了,不可能退出去,再好好想清楚,再行动吧。 就算我后悔,也已经没有后悔药了。 我只能朝着屋子里走去。手指上传来了红绳被拽的感觉,我也照着兰雪拽绳子的节奏,扯了几下,这样一来,以我们闺蜜的默契,她肯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我站在那两只大嘴巴狮子的中间,我轻轻的推开了屋门。 里面是更浓郁的香味。原来尸香是这个味道的,挺好闻的。感觉有点像我们班上那个据说是家里表哥给买的外国什么什么名牌的香水的味道好像。下次见到廖擎极一定要好好问问这个尸香,我也没能用香水的小瓶子装着,去卖点自制香水了,说不定还能赚钱呢。 在那浓郁的味道渐渐的被我适应之后,我的眼睛也从暗适应下看清楚了屋里的画面。。屋子里,没有小国,却有着廖擎极。 屋子的中间放在一口棺材,那口棺材已经落地了,棺材下有着歪到的条凳。那条凳原来应该是用来垫棺材的,只是不结实,散架了。 棺材落地之后,一些液体出现在了棺材底部,还慢慢往外渗着。廖擎极就站在那棺材前,缓缓挪动着脚步。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棺材里的情况。棺材盖子已经被人打开翻在一旁了。我脱口而出:“老头子,你怎么在这里?” 但是他却没有回答我,目光一边,一股子寒意上来,一双手就突然伸到了棺材里。随后,棺材里传来了人窒息的声音。同时,一只苍老的手,用棺材里伸了出来,紧紧抓着棺材边想要坐起来,但是却被廖擎极压在了棺材里。 他冷着声音说道:“老人家。你就别这么多惦记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好好死吧。”话毕,就听着“咔擦”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那只原来攀在棺材边上的手,也就软了下去。 “啊!”我低呼出声,但是赶紧就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是?杀人了? “朱砂!”廖擎极说着,棺材里的动作我也看不到,感觉着他好像做了什么,让那尸体坐了起来。他捏着老人的嘴,往老人的嘴里倒入了暗红色的朱砂,再用一根小竹片,伸进了老人的嘴里。 我紧紧捂着嘴,没敢说话,却也不敢离开,整个人就好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脑袋里发出了命令,让我赶紧逃,但是脚却一点也不听我使唤了。 几下之后,老人的嘴里并没有出血,那些朱砂也没有被刮下来。廖擎极在那老人的舌头下压上了一枚袁大头。就把老人放下了。 我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我的脚终于停使唤了,拔腿就冲出了那院子,直接跳下台阶,冲过去抱住了兰雪。 也幸亏兰雪长得比较壮实,要不我这么冲过去,她还不直接被我扑倒了吗?“里面!里面!”我没有说下去,因为我的脑海里想到的是,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廖擎极杀人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面对这个事,心跳加速着。整个脑袋都在混乱的。 兰雪抱着我,问道:“里面怎么了?小国在不在?” 我摇头,推开了她,揉揉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定要先冷静下来,我不能让他们进去,我不能让我们看到廖擎极杀人的一幕。但是,杀人了!杀人了!廖擎极,杀人了!我却冷静不下来! 揉着脸颊的时候,我的脸上,脖子上,有种痒样的感觉,看看手上,那跟原来绑着红线的手指上,红线已经断了,在我的手指头后面,留下来的也就一米的长度而已。我举手看着那红线,杨毅在一旁说道:“我刚才也觉得,这线也太细了吧。就这么几下就断了。你的这种红线跟廖哑巴用的那种肯定不是一个品牌的。” 我的心里愣了一下,问道:“兰雪,刚才你有没有扯过绳子?” “扯过啊,你不是还叫我不要扯吗?” “我是说,在我进去之后,你扯的规律是,一下,慢,两下快。然后我还回应了你同样的三下。是吗?” 兰雪看看身旁的杨毅和蓝宁,然后对我摇摇头,一脸听不明白的感觉。 我吐了口气。也就是说,在我进入院子之后,推开屋门之前,这红线已经出问题了。这种线,还真是我从廖擎极那拿到的。虽然细,但是韧性好,不是剪刀或者刀子割,直接用手扯,根本就扯不断。但也有一种可能,就是那根本就不是人扯的,而是那种东西扯断的。我没有廖擎极那么强大的自身气场,红线也没有办法跟我合为一体,要是对方想让我跟外面的环境隔绝开的话,是完全有可能的。它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扯断我作为和这个世界连接的红线。 那就是说。我在屋子里看到的事情,并不是真实发生的?!廖擎极杀人的事情,只是我想出来的吧。我长长吐了口气,呵呵笑着:“没事!没事!小国不在里面。杨毅,小国是不是起床跑步,还是去买早餐的。我们一大早的跑这里来,也太草率了吧。现在人也没找到,我们怎么办?” 我是对着杨毅和兰雪说话的,有反应的却是蓝宁。蓝宁就一句话:“不可能!他一定过来了!”然后他就抬脚往里走。 我可不想让他也看一遍廖擎极杀人的画面,那太恐怖。我赶紧冲过去,站在石阶上,伸手挡住了他的路:“小国是我弟,我都进去看过了。他不在就是不在。” “李福福,你紧张什么?” “我,我没紧张!先给小国打电话。杨毅不是说他手机丢在酒店吗?说不定他真的是去买早餐的,现在打过去就接电话了呢?” 蓝宁不亏的篮球高手,一个假动作闪了一下,就绕过我冲入了里面的院子。 这么一来,我们三个都叫着冲了进去。我是冲进去拦着蓝宁的,他们两是冲进去看热闹的。可是进去之后,我们站在院子里,看到的就是已经半掩上的屋门。我也拉住了蓝宁的手臂,就这么死死抱住他,坠着他,还想着要不要直接躺在地上,增加他的负重,减缓他的速度呢。 那屋门。之间我明明就打开了的,现在却又关上了,这……闹鬼! 阳光已经撒到了屋檐下,感觉也不是那么恐怖,但是阳光在这个院子里基本上就是没有一点温度的,还是那么阴森森的。 杨毅喊着:“都别动!安全起见!屋门让机器人进去看看。”杨毅的话,成功的让我们几个的混乱都停了下来。我也找不到任何拒绝他的理由了。只能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让那机器人看到廖擎极杀人的画面啊。不过刚才是我遇鬼看到的,这次应该会看到不一样的吧。 杨毅从他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也就一本书的大小,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玩具装甲车! 还以为他会拿出个高科技呢,怎么就是街上买的,五十一个的带摄像头的玩具车而已。这也太不符合他这种计算机专业高材生身份了吧。 第四章 告诉你一个真正的壮族 不过还好,还有一点高科技在里面,那车子的摄像头,是可以直接用蓝牙连接到手机上的,我们可以直接用杨毅的平板里看到车子进入之后的画面。 车子被放在地上,蓝宁的遥控器推着车子进入,兰雪就拿着平板,我们都凑在了兰雪那看着平板里的情况。车子从门缝挤了进去,里面的漆黑下,自动亮起了一盏很小的小灯。那么小的车子,而且我刚才还是看到杨毅给它放进去的是南孚电池。我去!这电量,带动行走,还要亮灯,还要录像,估计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 车子进去之后。昏暗的光线通过平板上的变焦,让画面清晰起来。屋子里,很昏暗,什么也看不出来。没有棺材也没有尸体,更加没有廖擎极。车子在里面行走着。不时还撞撞墙。之后,画面上突然就出现了一直鞋子! 这个突然转变的画风,让我们几个人都惊叫了起来。两秒钟之后,稍稍稳定了一下,也看清楚了画面。那是一只落在地面上的鞋子。小车子往前面推进,就看到了人的大腿,接着就是人垂在地面上的手,在往上,还有衣服。 杨毅喊道:“你弟弟洗过澡后,就是穿这身衣服的。” 话毕,他放下遥控器,冲进了屋子里。屋子里撒进了一些阳光,浓郁的香味袭来。在屋子中,没有看到棺材和廖擎极,倒是看到了坐在角落,靠在墙上的小国。他好像是昏倒了,反正看着不像是死了。没有外伤,也叫不醒。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开始把小国弄出去。这地方,叫救护车还没有我们自己送去医院这速度快呢。蓝宁就背上了小国朝外跑去。我是走在最后一个的。在大家都离开之后,也跟着出了屋子,只是不经意的回头看一眼屋里的时候,看到了在屋子正中间,就是之前我看到摆着棺材的那个地方,有着一些颜色比较浅的水泥印子。 没有来得及细想,就跟着他们一起送小国去医院,朝着村子外小跑去了。在我最后一个踏出那院子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这屋子!闹鬼! 上了车子,我们也能好好看看小国。小国手脚都是冰冷的,但是额头却很烫,简单来说就是发烧了。 蓝宁把车子开到了进入城区后的最近的一家二级甲等医院,我们不能跑远,要就近看看小国的情况。 本来小国是我弟弟,这医疗费我出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蓝宁的表现却出乎的好,不仅拿着单子跑,把钱都交了。这点钱,对于他这个大少爷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是总觉得别扭。 等安顿好了小国,医生给的检查结果也就是受冷发烧昏迷,住院打针。终于忙完的时候,太阳都已经正中天了。杨毅和兰雪出去打饭,蓝宁坐在病房里。我就靠在病房门口看着他,说:“蓝宁,你不用这么好表现的。我们不是一条线上的。” “他们一直都是一条线上的。福,不管下水的是廖富海还是廖擎极,我们两都是一定会下水的,所以说,他们两个是不是我们一条线上的都不一定,但是我们两一定是!” 我缓缓吐了口气,发觉跟他沟通有困难。“不管怎么样,这次谢谢你。我去外面买几瓶水。” 我这完全就是找借口离开。跟他单独相处,总觉得别扭。出了住院部,我就掏出了手机,给廖擎极打去电话。我知道他生活的特殊性。他不是整天没事做,就围着我转的。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我不能就想着赖在他身边。可是现在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出现。我好像问问他,我到底有没有杀过人?为什么我会看到那个画面? 手机里传来的是不在服务区的声音,他不知道还在做什么。突然有一个念头,蓝宁说得挺对的,廖擎极就是大神级别的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跟我们这种小人物谈恋爱真的有太多的不合适了。 我站在太阳下,闭下眼睛,眼睛里感觉到的都的太阳的红光。我回忆着真实的那屋里的情况。那个画面,虽然我只看到了一两秒钟,因为是特意去记忆的,所以很多细节还记得很清楚,还能在脑海里把那画面从新整理出来。 屋子里很昏暗,在屋子的中间有着一个长方形的颜色比较浅的水泥印子。 泥房的地面都是夯实的平地,就是泥地。在农村有句老话“孩子练练泥地才长得大。”这个泥地就是这种用泥夯实的平地。就算现在很多家庭用水泥铺地面了,一些老人家还是习惯说“泥地”这个词。 泥地在使用一段时间之后。颜色会比较深,会很光滑。那块水泥地面和泥地是平的,也就是说,是在泥地使用了很多年之后,被人为的,抠出了这么一块地方的泥,铺上了水泥。那地方,那形状,都跟我看到的那棺材的位置,形状是一模一样的。 我会看到那样的画面,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廖擎极曾经说过,青砖会像磁带一样,记录上过往。这种老房子也会有它自己的灵气。我看到的那个画面,会不会也是那老房子自己的记忆呢? 我能理解,廖擎极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在情爱方面肯定不是个处,他也有过爱过的女人。这点我可以接受。但是我却能接受他……杀过人! 我还跟蓝宁说过,我不想站在廖富海那边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个坏人,在我的印象里,因为廖富海动手而害死人,就有好几个。那廖擎极呢?他是不是也杀过人?七十年的时间,而且还包括了好几个动荡的岁月,要是说他杀过人,也有可能。只是……我接受不了! 我看着杨毅和兰雪回来了,手里拎着饭盒,两人一晃一晃的走回来。我赶紧避开了他们。从另一条路走出来了医院,直接上了停在医院门口的的士,说出了那条村子的地址。时间还早,还是有司机愿意陪我跑这一趟的。 等我再次站在那尸香鬼宅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了。我伸出手,都能看到我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我好紧张,好怕再次看到廖擎极杀人的画面来。 我的手终于还是推开了那扇门,尸香铺面而来。同时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太太,穿着壮族的那种长袖的斜对襟盘扣的衣服。黑色的土布长裤,样式也很老旧了。她的头上还包着一条白色红花的毛巾,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畔扣的布鞋。她这一身是正宗的壮族民国时期的穿着打扮。 现在我们经常看到电视上那种大红大绿的大包头的说是壮族服饰的衣服,其实都是融合了很多现代元素,和侗苗服饰特点的,伪壮族服饰。这种传统的服饰,也只有在我们学本地历史的时候,走访一些老人家还能看到。 我甚至有见过,一些大妈穿着跳广场舞的大红大绿的裙子,记者还说是壮族特色婚礼。所有人着壮族服饰。对着报纸,我这个壮族人都快要吐了。我见过的真正的壮族婚礼,就是一群穿着黑色的斜对襟老头老太太,端坐着,看着一个一身黑的,包着黑布头的新媳妇,跪着,一个个敬茶。一旁的黑衣,白毛巾包头的老妇人,用壮欢唱着什么媳妇孝顺。家庭和睦的欢歌。(壮欢:壮歌的一种,就跟大家熟悉的刘三姐的那种对唱,把生活中的话唱出来的形式一样的。但是调子不一样,是用壮语来唱的,有它传统的曲调。娶媳妇、谈恋爱、求婚、喝酒、歌调都不一样。) 壮歌仿佛从民国里走出来的很传统的老奶奶抬头眯着眼睛看着我。说道:“别进去了。里面没闹鬼,没什么好看的。” 老奶奶说的是桂柳话,带着壮话的味道,但是我还是能听懂的。赶紧上前,用不太熟练的桂柳话跟老奶奶交谈着。“阿奶,这家里,是不是死过人?” “喏个家没死过人。这家老太太是好好走的,她爱在这凯,这是她的房子,关你们西马事。” “阿奶,我就想问问,这里的老太太是怎么死的?我,我没有恶意,我,我。我不进去,我就问问。” “她是一个做符fen的,(就是壮蛊,也有地方叫鬼婆),老了,走了。放棺材里,就香出来。村里人讲,她是给自己做符fen了,她想留到那老骨头。村里人就找了廖家人来。棺材下面,凳子都烂克,还滴水下来。那水都是香的。廖家人开棺,喂了朱砂给她,她才安心走的。讲是没用捡金,在棺材里也没会化。她的房子,她爱在里面就在里面,村里人还搞西马狮子来守到她。唉!这点人啊。” 我听得不的很明白,有点懵,但是老太太已经拄着拐棍走了。 看着老太太走了,我站在石台阶上,还在想着,还要不要进去的问题,手机就响了起来。本来还以为,兰雪和杨毅终于发现吃饭的时候,我不见的问题了。所以接通电话,我就说道:“喂,我不吃了。我一会就去医院!” “你在哪?”那个冷冷的,沉沉的,能让人结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第五章 你很笨,懒得跟你说话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都漏了一拍了。尸香鬼宅的事情,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联系上廖擎极,而我在这里看到的画面还就是跟廖擎极有关系的。刚才那个老奶奶也说道了,死在这里面是阿奶,在事情处理的时候,就是让廖家的人过来的。这个来处理事情的廖家人会不会就是廖擎极呢? 现在,他就在手机的那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你现在在哪?”他又一次问道。 “我,我,我在,在和杨毅兰雪出来玩的时候,小国,就是我家的堂弟,他也跟着兰雪他们过来玩了。他不小心摔倒了,我们刚把他送医院。”刚才我就已经说漏嘴了。说到了医院,所以现在最好要找个合适一点的谎言。 “我在家里,等你回来。要是需要我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他挂断了电话,我也长长吐了口气,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才好。在我心里一直觉得是个大好人的廖擎极。他在过去的七十年里,怎么可能还是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呢?只是那个老奶奶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到的画面是真是假?还是说,我看到的是真实的,只是村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而已。毕竟在我看都的画面里。只有廖擎极和棺材里的那个老人两个人在场。 我最终还是没有推开院门,选择了回程。 回到医院,杨毅就提议说,让蓝宁先送他们两个女生回去休息。毕竟在医院里也不合适。小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才出事的,他过意不去。就安排自己先在医院里守着了。 我点点头,同意了杨毅的提议,我现在心里有些乱,真的很想冷静一下。不过我还是说道:“我已经通知了我爸妈了,他们会转告小国爸妈的。等到我得到确切消息,小国爸妈过来,差不多到医院的时候,你就先离开,别跟他爸妈撞面了。他妈妈很厉害的。” 兰雪扯扯我的衣角,压低着声音说道:“福,你弟他这样发烧的,会不会也跟上次那个一样,就是不退烧,要做点什么才退烧?” “等明天看看吧,要是明天还不退烧的话,再跟廖擎极说。” 蓝宁先带着我们两个女生回到了学校旁的租屋楼下。这一路,我都没有说话,我就在心里想着,回去之后,我要怎么问廖擎极。难道让我直接说:“喂,老头子,你是不是杀过人呢?”那么在这么问的时候,是笑着的,还是很严肃的说呢? 在车子停下来之后,我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车子停下。我也回过神来了,就看到了我们租屋那楼梯口前正站着的廖擎极。他还是那副样子,冷着一张帅脸,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不过我已经能从他很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出来了,他现在在生气。 我拍拍兰雪,说道:“兰雪,你先去杨毅那房间休息吧。老头子回来了,我这不方便了。” 兰雪是那种粗线条的女人,根本就观察不到那么细致的东西,她只是说道:“哟。男人一回来就赶我走。你这是有异性没人性。算了,我就不打搅你们啪啪啪了!” 兰雪先下了车子,走向了对面接到的宾馆。我这也刚要下车,蓝宁却伸过手来,抓住了我的胳膊:“福,记住我说的话。不管他们两是争斗最后谁胜出,现在一条绳上的人,只有我们两。” 说完他就放开了我,我很明显的看到了廖擎极皱起来的眉头了。几步走到他身旁:“老头子,你回来了。” 他一句话不说,直接上楼去了。完全就是不爽,我就不说话的节奏。 我赶紧跟了上去,他不爽,我也不爽啊。今天一大早就忙着找小国,好不容易找到了,还让我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到底有没有杀过人的严重问题来。 跟在他身后上了楼,回到租屋,他沉沉的坐在沙发上,然后把沙发上的一本资料丢在了我的面前:“这次下水廖家的人手资料都在这里了。你作为李家的代表。也请你那出一份这样是资料来。我们才好在装备上,方案行动的设计上,做出更优化……” “廖擎极?”我打断了他的话,“你就只想跟我说这个?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跟蓝宁在一起?就不问问我。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了我,几秒钟之后,才说道:“兰雪也跟你们在一起。” 原来他不提这件事,就是因为他看到了兰雪了。知道有兰雪在,蓝宁根本就不可能对我做什么。他要这么严肃,那么我也严肃了起来。我坐在他的身旁,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拿起了那资料翻看着。 资料上有着九个廖家人是资料。第一个,就是一张空表上面写着廖擎极三个字,什么也没有填。 第二张表就详细了很多。有人名,性别,父辈,祖辈的关系,出生的八字命局。特长,等等,很详细的一张表。 我翻翻后面的表,都是这样的。其中还有一个是女生,就是之前特意跟我聊天的那个女生。选出来的八个人里。七个男人,一个女人。年龄最小的,只有二十一岁,最大的是二十九岁。 廖擎极发觉我注意到了年龄问题,就解释道:“廖家本家是出于对血脉的传承。凡是结婚的,有孩子的,都不允许下水。上次下水,除了我,全死了。这次要是就连我都一起死了,他们还可以用下一辈的孩子,和廖富海组成新的队伍。如果你也死了,那样就只能放弃玄龟的开启,廖富海那一队人,拿到的,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雕像罢了。” 我看着手中的资料。说道:“我们家就去三个人,我,兰雪和杨毅。他们两个是去,但是下不下水还不一定,装备就先准备着吧,到时候再说。我想更了解一下你们廖家。廖擎极,你有没有杀过人?”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说不清楚的害怕。低头,我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手,他的手看着就是那种比较大,而且很有力的样子。这双手,就是在棺材里掐死了那个会壮蛊的阿奶的手吧。 廖擎极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还是没有说话。我抬头看着他:“很难回答吗?还是时间太久远了,以前的事情,记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就这么看着我,才说道:“福,你去过尸香鬼宅了?你说跟兰雪和杨毅去玩的地方,就是那里吧。”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他解释道:“你身上有尸香的味道。” 我赶紧慌张的抬起手来闻闻,拉起身上的T恤来闻闻。除了汗味,我是真的没有闻到什么尸香的味道来。那地方香味那么浓郁,但是我也出来很长时间了。。加上刚才在车子里,一直都是开着车窗的,那么大的风。就算有味道也被吹光了吧。 “我,我,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我是债权人,我有权利对即将下水的人做一次调查吧。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吧。而且,我连你都不了解,到时候,我怎么把生命交给你们这些下水的人呢?” 他看着我,沉默着,我也瞪着他,等着他说话,还不忘刺上一句:“你不是哑巴!” 他别开了目光才说道:“没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尸香鬼宅的事情是我处理的,那地上的一块泥地,就是我让他们撬起来铺上水泥的,包括门前的狮子。只要没有人恶意走进去的话那里都是安全的。” 我站了起来,就站在他面前,直直看着他的目光:“是你掐死了那个阿奶?” “我去到的时候,她都已经死了,开始装棺材了。她是在棺材里渗水,还有香味之后,他们村里的人才找到廖家帮忙的。我去到的时候。都已经是她死的第三天了。” “老头子,我很想相信你,但是,你说过的,万物皆有灵,那屋子就是有灵的。它给我看到了当初的画面。” “我开的棺,那是一具会喘气的尸体。确实是我动手掐死的。” 我看着面前的廖擎极有种不认识的感觉。几秒钟之后,我才反应了过来。会喘气的尸体?还活着的尸体?那水下的尸体就是活尸。这个阿奶也是这种情况。那么廖擎极应该不算杀人吧。就水下那些日本兵,要是到时候下水了,他们真的围了过来,我就当一次抗日英雄,我绝对也会把他们给砍上七八刀的。 “你去处理这件事,是为了水下的那河村里的尸体?” “虽然水下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但是睡在棺材里的时候,有时候还是会看到到时候的画面,就跟做梦一样,不知道那些是不是我的梦,还是现实的。” 我上前两步,几乎贴着他胸口说道:“就是说,你确实没杀活人,而是杀死人。” 廖擎极别开了眼,又是那种你很笨,让我不爽了,我懒得说话的表情。 第六章 廖擎极的多面性(求支持) 我哈哈的笑了几声,特别的尴尬,然后退后两步,看着手中的资料,佯装着镇定的样子,说道:“这个男人长得那么丑,他下水都能跟那些泡了几十年的日本兵比了吧,这种空表还有没有,我把我们三个的资料也都填一下,不过蓝家的资料估计有点困难了,他们家的蓝宁一直都是两个,就算是到了现在都是两个,而且我怀疑,现在两个蓝宁有可能时不时交换身份来行动,他们就相当于开了外挂了,而且有一个蓝宁是比较理智的,能清楚的分析两边的实力,但是另一个就比较乱来,基本上是更亲近廖富海的,上次偷撕书的那个,肯定就是……” 我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廖擎极脸上已经很明显的不对劲了,我又是一阵哈哈哈,拿着资料挡着脸,对自己说,不准说话了,现在是越说越错,我现在心里都还没有稳定下来, 他转身离开了租屋,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嘟嘟嘴,这人就这样,有时候觉得他真的很讨厌,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我和兰雪还是先休息了一下,还想着等到晚上了再去换杨毅回来的,只是没有想到,晚上我们等到的却是两件冲击很大的事情, 第一件就是小国的爸妈过来了,天啊噜,婶子的冲击力不亚于原子弹,骂街骂得很厉害,我和兰雪去到医院的时候,还没走进住院部就听到她的声音了,杨毅已经避难一样的逃了出来,拉着我们两就跑, 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其实也不需要说什么,因为这个场面我们已经都能想到了,三个人回到了我的租屋,我给我爸妈打了电话,我爸听了以后很冷静地说:“你婶想骂就让她骂吧,她就是嘴巴厉害,让他们家也知道这些事情的危险性,要是他们还提出让小国跟着你的话,小国那孩子,高考就不用考了,过几天,我再去找你叔谈谈,你自己也多小心,” 挂了电话之后,第二个冲击就出现了,那是敲门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廖擎极回来了,他今天离开得很匆忙,我赶紧冲过去开门,还想着一会温柔点,该道歉就道歉,但是门打开了之后,门外根本就没人,就只有一个快递包裹, 又是快递包裹,我现在看到这种包裹就有种会出事的感觉,我觉得就冲着这些包裹阴影,以后我绝对不会在淘宝上买东西的, 捡起了包裹,上面写着我的大名着呢,这就是给我的,不会错,从字迹上看,应该是廖擎极的,或者也有可能是廖富海的,他们两的自己,任谁都是傻傻分不清,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廖擎极是早上才离开的,包裹是晚上到的,他没有必要这么做,他要说什么,完全可以在早上跟我说,或者自己回来说,快递当日达,他要是回来一样能回到了, 我把快递拿了回来,放在了沙发前的桌子上,看着杨毅和兰雪,问道:“拆不拆,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杨毅伸手就开始拆包裹:“干嘛不拆啊,我们都拆了那么多个了,还差这么一个吗,贼船都已经上了,现在想下船的话,我的007,不是白费了吗,” 快递盒子很快就拆开了,里面就跟以往一样,出现的就是一张相片,相片的背面有着地图,好熟悉的感觉,熟悉到我们三个都有种害怕的感觉了,这个暗中人对我们的监视可以说是无处不在的, 杨毅把相片正面朝上放好,相片上出现的是昏暗的光线下,蓝宁坐在地上,脸上全是痛苦,他的一只腿伸直着,脸上的表情很痛苦的模样,而在他身后扶着他的,是他爸,他爸狠狠咬着牙,看着斜上方的人,在斜上方坐着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蓝家的老人家,之前好像见过的,还有一个是廖擎极, 廖擎极冷着一张脸,就坐在那种仿古的实木大椅子上,冷着眼神,看着那边的蓝宁,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场面,在相片后面的地图下,跟以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留下了一个日期,就是今天的, 兰雪捏着相片看着那画面说道:“按照偶像剧的剧情,我来说说这个画面,霸道总裁廖哑巴同学,去蓝家找他们家谈判,然后呢,蓝宁就被他们家里人推出来当替死鬼了,为了让廖总裁信服,在廖总提出要蓝宁断腿阻止他的行动的时候,蓝家人并没有保护蓝宁,而是牺牲了他,到底是什么事情弄得这么血腥暴力就猜不到了,啧啧,福,你家男人这气场也太大了吧,这光线,这颜值,这剧情,都比那些偶像剧牛逼多了,” 我缓缓靠在沙发上:“事情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预想的范围了,你们没发现吗,我们有想过,廖擎极会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但是也没有想过他会是一个霸道总裁吧,而且……” “你男人牛逼了,你还这样子,什么意思啊,福,” “兰雪,不只我们,小国那边,廖擎极那边,都被人监视了,要不然没有人能那么及时的给我们传会图片来,还是用快递,廖擎极,这个样子,感觉,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敏感自闭的男人了,他……”我的表达出了问题,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越来越了解他,就越觉得他的可怕,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比我们想的要恐怖多了, 杨毅戳戳我:“当偶像剧的女一号,很不好吗,看你这样子,” 我拍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一下,翻过相片看着背面的建议地图,说道:“你们两好好想想,不要被电视上的东西冲昏头脑了,以前看《暗战》的时候,我们都说刘德华好帅,但是在现实中,让我们跟刘德华扮演那样的人谈恋爱可能吗,这张相片,从笔记上看,应该是廖富海快递过来的,而小国的事情,蓝宁就好几次跟我提过,廖擎极杀人的事,我不相信,但是不代表我不怀疑,怀疑和相信是两回事,现在,这张相片说明什么,他想,告诉我们,廖擎极是一个冷血,残忍的人,蓝宁的腿上有伤,我今天……” 我不确定,廖擎极去找蓝家,是不是因为我说的两个蓝宁的事情,还有蓝宁的腿伤,反正现在从相片上推测,应该是蓝宁的腿伤再次伤了,他痛得站不住,可是蓝家人却不管他,甚至蓝家那个跟着廖擎极坐在一起的老人家,还在微笑对着廖擎极,蓝家人出卖了蓝宁,来换取廖擎极的信任, 我不会编故事,但从一张相片,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这些事情串起来,不过我却看出了这两天的事情的核心来, “第一,廖富海不是一个人,有人在帮他,也许不只蓝宁一个,要不然他不可能同时监视我们那么多人,第二,他们在向我们传达一个理念,廖擎极是一个很恐怖,很残忍的人,试图用这一点让廖擎极和我们之间……” 杨毅打断了我的话:“等等,等等,廖擎极是恐怖残忍的人,就这样,就这样想要分裂我们几个的友谊,” 兰雪也说道:“我觉得他是在帮助我们了解廖擎极,让我们更葱白他,你们不觉得这样的廖哑巴很帅吗,啧啧,完全就是王者风范,” 我明白这两奇葩真会成一对了,他们两的世界观都有问题,“行行,听我说完,也就是说,对方是有意这么做的,想从内部分化我们,曾经的廖擎极那个女儿就是第一招,美人计,第二招就是这个,连环抹?计,” 兰雪笑道:“可是我感觉你没中计啊,” 我咬咬唇,我现在还能理智看待这些事情,我把相片在手指上转转,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沉沉的,不敢相信,要是真的是廖擎极因为我的话,而让蓝家打断蓝宁的腿,来表示什么的话,那他……我……蓝宁…… 心里很乱,但是感觉不会是这样的,廖擎极不是这样的人,那相片又怎么解释呢,“杨毅,拍照让你同学帮忙看看,这相片是不是p出来,” 杨毅干活的时候,兰雪就拉着我出门买盒饭去,一边讨论着相片的可能性,兰雪追求的是那种跟着男人打架,逃亡的刺激,不过她的男友去是天天守着电脑玩游戏的那种,在游戏里天天打架逃亡还差不多, 盒饭买回来之后,杨毅那边也给出了答案,相片不是合成的,是真实的, 三个人吃着盒饭,面对着相片后面的简单地图,都在想着,要不要去看看,人家是连地图都给我们了,当日达的快件,也就是说,这个地点,距离我们这里不会远,应该就在同一个城市里, 我们三个基本上就是对着地图下饭的,等吃完了,三个人就想着用抽签的方法来决定,到底要不要去看看, 六个签,三个去,三个不去,然后三个人抽,少数服从多数,不过在抽签之后,我给廖擎极打了电话,他的手机竟然又是无法接通,这男人,踹了算了, 在抽签之前,我还是说道:“其实吧,我觉得我们还是会去这个地方看看的,要是我们三个不是那种性格的话,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了,” 第七章 两个廖擎极 出现 他们两相视一笑,我想这次什么抽签,其实就是骗骗我们自己而已,在我们的心里都已经打定了主意, 果然,抽签的结果是,我一个人抽到了去,他们两抽到了不去,但是丢开那些字条,大家还是默契的说了一句:“走,开工,”发小一起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大家都已经产生了默契了, 相片后面的地图就是本市的,就算我们三个都不是在这里长大的,但是要找到这地方,总比当初在十万大山里,找个根本就不存在的村子要容易很多吧, 所以我们在下了楼,在楼下买了三瓶冰镇矿泉水之后,杨毅已经把那地方找出来了,那地方就在市郊,是一个有钱人的别墅小区,听说,里面的情况,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没钱人能涉及的, 不过我们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我们还是叫了一辆的士,直接过去看看情况,今晚上进不去,明天,后天,总会有办法吧, 在车子上,我再次给廖擎极打了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杨毅也听到了那声音,说在市区内,就算他真的去了什么厉害的地方也不应该没有信号,杨毅用他专业的直觉,觉得廖擎极的手机一直都不在服务区,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篡改了他的手机信息,这种事情,那种营业厅条条框框说什么本人带着身份证去才能办理的,但是也有很多人,办了出来,根本就不是本人,一个骗子都能办出来骗钱, 杨毅跟我们说了那些流程,开车的司机也说:“这个小兄弟知道得挺多的,上个月,我就被这么骗了不少的钱呢,” 看来还真是真事,如果不是车子已经停在了那小区门口的话,我还想着让杨毅先查查廖擎极的手机号是不是也被人做了手脚了, 司机在收钱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你们可是打车来这个小区的不多的人啊,这小区全是有钱人,人家买菜的保姆开的车子都比我们的的士好,” 还真是有钱人是小区,这叫小区吗,这叫森林公园,门口的那半圆形聚气的小区大门旁,保安室都比我们家漂亮了,在我们站着观察环境的时候,里面开出了一辆宝马,车子我也不懂,反正看着就是很贵的样子, 这个半圆的大门后面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石头路面,然后,没然后了,根本就看不到房子,里面就跟森林公园一样, 我说道:“看卫星图,这地方,有山有水,房子要是讲究一点的话,风水肯定好,” 兰雪拍着手臂,抓了几下,才说道:“我只知道,住在这里,蚊子肯定很大,蚊子可不会分什么有钱人和穷人,” 杨毅笑嘻嘻地说着:“说不定人家有钱人的香水都是可以用来当驱蚊水的呢,” 他们两又杠起来了,我走向了那边的保安,他们的保安都还有站岗的,我站在那站岗的保安面前问道:“大哥,问一下,我们想去蓝家,怎么走啊,蓝宁家,他们家应该就是在这个小区吧,” 那保安没理我,倒是一旁的窗户开了,从窗户里,一个保安探头出来看看我们,才说道:“打电话让里面的人出来接,就算我们放你们几个进去,这天都快要黑了,你们走进去,也走不到他们家的,” “这里面还有多远啊,还能走不到吗,” “我们用电瓶车进去,都要三十多分钟呢,你们走路,一个小时左右吧,”那保安一脸的轻蔑, 难怪,蓝宁刚上大学就一直是开车的,原来不是他炫耀,而是没车他连家都不好回, 我还是尝试着给蓝宁打电话,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我都已经做好了他不接电话的准备了,他竟然就接听了,他的声音虚弱无力,带着喘息的声音:“喂,李福福,” “蓝宁,你……” “有事吗,” “我,我们来你家玩玩,方便吗,我们现在就在你们家小区门口,保安说走路要一个小时呢,那个,蓝宁,方便吗,” “你们等等,我让我车子出去接你们,”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那边杠着的两个人看向了我,惊讶着,兰雪粗着嗓门说道:“就这么简单,” “对,简单得,廖富海给我那个包裹有点多余,一个电话就搞定的事情,还发个快递,他们家钱多,”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也觉得,这一切太顺利了, 就这样,我们三个,就蹲在人家大门边上,在那看着站岗的保安,脸上被蚊子咬了都不敢动一下,这小区的保安,一定的部队里原来站岗的退役下来的,杨毅和兰雪还打赌了,就赌这样的夏天傍晚,蚊子横行的时候,那保安能站几分钟,反正我们三个是在那这抓抓,那抓抓的, 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估计着车子也快到了吧,我们都被蚊子折磨得快要崩溃的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了,手机上出现的字是老头子三个字,我有些惊讶,他的手机不是一直都不在服务区吗, 我赶紧接听了电话:“喂,老头子,” “你们三个去哪了,”他还是这句话,好像家长回到家,发现孩子调皮都跑出去玩,回家的第一句话,去哪了, “我们,我们……”我刚要说我们在蓝家,还想着扯个谎,现在不是已经到了整理人员准备出发的阶段了吗,他们家都整理好了,我们家和蓝家还没有整理好呢,我这谎都已经想好了,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就看到了那边一辆熟悉的车子开了出来,那不是蓝宁的车子,而是廖擎极的车子,最后车子就停在我们面前,车窗降下,廖擎极那张冷脸露了出来边说道:“上车,” 同时手机里传来了还是廖擎极的声音:“说话,” 我握着手机,看着车子上的廖擎极,整个人都僵住了,几秒钟之后,马上反应了过来,我艹,两个廖擎极,好在我已经有心里准备了,要不这下还不激动地昏倒了, “老头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先确认一下,一会我再打给你,”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直接上前,拉开了车子驾驶室的车门,对着廖擎极就是一巴掌呼过去, 结果就在我的预料之内,我的手腕被他抓住了,不算痛,却也制止了我的动作,我的手就停留在他的脸颊前三四厘米的地方, 他看着我,不说话,那模样看着都是廖擎极,“老头子,你怎么在这里,今早上,你明明说过,要跟着我一起去看小国的,你倒好,丢我一个人应付我婶,你知道我被那个女人骂哭得有多难看吗,”我还努力挤挤眼,弄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来, 兰雪和杨毅跟着愣了一下,也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就在那站着不说话,看好戏一样的看着我们两, 车子里的廖擎极说道:“福,就你,是不会被人骂哭的,那边不是还有兰雪吗,” 兰雪马上呵呵笑着,凑在杨毅耳边说话,我也跟着愣了一下,难道这个是真的廖擎极,那么刚才给我电话的那个是谁,廖富海,这个是看着模样的,那个是听到声音的,从一般人的认识上说,应该更相信这种见了面,还说了话,还开着自家车子的人吧,那种只说话,什么也没有看到的,可信度不高, 但是我的理念里,廖擎极是不会轻易到蓝家来的,如果说真的狗血地就跟兰雪分析的一样的话,那这个廖擎极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了, 我换了个笑脸,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你之前说,给我两百万买房子的,老头子,我们能不能也买这里的房子啊,我看他们的大门好漂亮呢,还有我要买车,今天多狼狈啊,还被那些保安笑话了呢,” 他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没戏唱的感觉,跟我预想中的一样的反应,我放开了他,绕过车子,走向车子后面,兰雪和杨毅赶紧跟上我, 兰雪拉上我的胳膊,凑在我耳边说道:“你干嘛,” 我没回答,站在车子后面,垂下手,摸过车牌,车子有可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车牌短时间内,怎么弄到一模一样的, 其实我不动车子,我的这个小动作是做给杨毅看的,杨毅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蹲下身子来就喊道:“廖哑巴,你别倒车,我在你车子后面呢,啧,鞋带松了,” 我和兰雪是直接绕到了前面,开车门坐了进去,我还是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然后特别看了看那位子上的椅套,黑色的皮椅套,有问题, 廖擎极的车子,我很熟悉,他曾经带我,而且我们玩过车震,我清楚的记得,当初就是在副驾驶座上,我还扯了这个作为椅套的一个边角的开裂了,可是现在这个边角还是好好的,也没有谁会去缝上边角的一个小裂口吧,这也没有缝过的痕迹, 这车子,根本就不是廖擎极的车,我侧过头,看看驾驶座上的人,这个人,应该也不是廖擎极, 杨毅上了车子,就说道:“外面热死了,天都快黑了还这么热,廖哑巴,你在蓝宁家干嘛,我们跟蓝宁不对付,你先带我们去市区吃饭吧,我昨天看中了一家韩式烤肉,自助的,就那家了,外环路,走吧,” 第八章 不做傻女主 我马上就明白了杨毅的意思,这车子的车牌是有问题的,这根本就不是廖擎极的车子,那么面前的这个人,肯定也不是廖擎极, “好啊,好啊,”兰雪马上符和着,“我昨天也注意到了,现在这个时间,天都快要黑了,你们饿不饿,” 我张着嘴,正准备说话呢,廖擎极二号就说道:“我们先去蓝宁家看看,你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去蓝宁家的吗,来都已经来到这里了,” 他启动了车子,让车子朝着小区里跑去,我靠在椅背上,不管了,反正现在不管是蓝家人还是廖家人都不会伤害我这头血牛的,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在唱什么好戏, 二十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一座位于山林深处的中式别墅面前,这一路来,能看到的房子还真的很少,这小区的物业肯定是超级贵的, 下了车子,廖擎极二号并没有跟着我们一起进去,他现在进去好像也不合适,所以就我们三个人还是进去了, 我们三人还在哪别墅门口正想讨论一下,要不要进去的,那门都已经打开的了,里面的一个男人,对我们说了一句跟我来,就这么转身走了,这是什么节奏,我们不去看看还不行了, 走进了别墅里,大门前的屏风,里面的中式亭院,一旁的大厅里都是中式的桌椅,蓝家还真有钱,他们家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不是很了解,我这是被半路拉出来的,他们家的底都没弄清楚呢,不过从这里看来,三家里,也只有我们李家是曾经的大财主,现在穷得比不过人家的几根头发了, 兰雪惊讶地说着:“哇,这里要值多少钱啊,建成这样,是打算租给人家拍戏吗,” 走过一进门的大院子,后面就是居住区域了,男人带着我们直接去到了蓝宁住的房间,中式的房门打开,里面还是中式的圆形隔断,在里面就是中式仿古的大床,床上就是蓝宁, 我们进了房间之后,我就推了那个带路的男人一把,示意他在外面等他们,趁着他还不明白我的意思的时候,我就关上了房门,还从里面外锁了, 蓝宁坐在床上,一只手压在自己的大腿上,脸上全是愤怒的汗水,看到我们进来,他就朝着我们吼着:“李福福,你看看我的腿,你看看,这就是廖擎极让我们家付出的代价,他那种人,狠心毒辣,知道我最近跟你们走得比较近,就直接到我们家里来,跟我爷爷说,让我这个人消失,他是要杀了我,”蓝宁吼着,应该是扯了伤腿,他大口喘息着,好一会才缓过来:“他跟我爷爷说,我勾引你,要是我不消失,他就让我死在水下,我爷爷,我爷爷,他也不是好东西,”他又一次吼了起来,“他亲自打断了我的腿,让我在下水前都不准离开这里,等我的腿伤好了,也到了下水的时间了,廖擎极,我恨他,李福福,你以为你对廖擎极就有多特别吗,蓝家给了他那么多帮助,他还不是一样的的白眼狼,等他下水成功,你的下场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杨毅和兰雪看看我,我缓缓走了过去:“蓝宁,你现在,很激动,” “激动,我恨他们,我恨他们所有的人,为什么,为了那些东西,就把我的腿打断,在他们的眼里,我只是他们的工具,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吗,”我问着, 蓝宁因为我的话,稍稍冷静了下来,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就看看,”这车是假的,廖擎极是假的,蓝宁都有两个轮流着演戏了,这伤是不是假的还不知道呢, 蓝宁的眼神变了一下,我却没有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就跳上床上,去掀他毯子,而兰雪动作也不慢,也跳上了床,压住了蓝宁的手,不让他推开我, 在毯子下,蓝宁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篮球裤,左腿的小腿部分绑着夹板,隐约中还能闻到新鲜血液的血腥味, 杨毅吹了一声口哨,说道:“哇哦,身材不错嘛,大腿很结实哦,” 蓝宁挣扎着,兰雪压制他的上半身:“别动,小心夹板错位,你的骨头过几天还要再敲断来,重新接过,” 我低下头去,努力闻闻那血腥味,感觉是人血的味道,有种甜腻的腥味,还是新鲜的,这个应该没装假吧,蓝家也够下血本的,还真的把蓝宁的腿给敲断了,蓝宁在那紧张的哇哇叫着, 这种房子,隔音效果本来就不好,我想他的声音外面也听到了,房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刚才带路的那个男人看到的画面就是一张大床上,毯子被掀开了,蓝宁只穿着大短裤,露出了大腿,被兰雪反扣着双手,不能动弹的哇哇大叫着,而我就跪在他的双腿间,一只手压着他的另一条好腿,凑近他的伤腿闻着, 杨毅拿着手机,在那给我们拍这张,还跟着舔舔唇,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杨毅,他赶紧收了手机,咳嗽了两声,就朝外走去了, 我和兰雪同时反手,在同一时间,蓝宁爸爸从外面走了进来,就喊着:“你们干什么,你们……你们这些变态,你们对我蓝宁做了什么,” 从床上跳下来,趁着他老爸去扶着蓝宁的时候,我们几个就朝外面跑去,一边跑我一边说道:“伤口应该是真的,蓝家是哥哥虎毒食子的人家,大家小心点,别被他们抓了做人肉汤了,” 从蓝宁的房间跑出来,在经过大厅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旁拿着大剪子,在庭院里修剪着花花草草的老人家,那老人家我还有点印象,我应该是见过的,是蓝家的长辈吧,到底是谁,我也不清楚,跟在廖擎极身旁,他也没有跟我介绍这些长辈的习惯, 老人家说道:“二十多年前,廖擎极带着人下水的那次,我也去了,” 我的脚步因为他的这句话停了下来,他没有看他们,继续修剪着他的花花草草:“不过我没有下水,我只是在上面做后勤联络的,在他们下水之前,我就听廖擎极对着水烧香,还说,在水下弄死所有下水的人,那些人里,有不少是他们廖家本家的子弟,他并不喜欢那些人,甚至能感觉到,他恨着我们所有人,我以为,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这些人,也有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侄子,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下去了九个人,全死了,只有他回来,他对人说他忘记了水下的事情,其实根本就不是忘记了,而是因为他杀了另外的八个人,不知道怎么骗过大家,才这么说的,他以前有个女友,就是你们李家的姑娘,死了,死在他的手里,快下水的时候,他知道这些下水很有可能会成功,那样的话,东西拿上来就是三家分,为了能独吞这些,他连自己的女友都杀害了,还把很重要的血脉转移到你身上,下水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李家的血脉的重要性的,却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人,甚至还带着人下水,他那么做,只是想为他杀人做掩护,让这一切拖后了二十年,李家妹子,蓝宁你也看到了,我是蓝宁的爷爷,我也很心痛我孙子,但是我也是被他逼得没有退路了,拉宁不断腿,就有可能跟之前的那些人一样,死在哪,连个尸体都找不到,” 老人家说话语速本来就满,等他说完这些,蓝宁爸爸都用轮椅把蓝宁被推出来了, 我对着他们笑笑,就说道:“你们家吃晚饭了吗,我们还没吃呢,要是你们不请我们吃饭的话,我们就要先离开了,吃饭时间到了,”我打着手势让兰雪和杨毅赶紧走人,我们的脚步刚动,蓝宁就说道:“福,你真打算跟那样心狠手辣的廖擎极在一起吗,” 我回身对他笑着:“很多年前跟兰雪一起看刘德华演的《暗战》,我们都迷上了那个运筹帷幄,自信狠心的杀手,喜欢得不要不要的,总在幻像着,有一天能遇上那样的男人,现在真的让我遇上了,我当然不会放手了,你好好养伤,就不要想着大学生篮球赛了,如果你们真的那么恨我,也可以杀了我,水下的东西谁也别拿了,就让他们继续沉睡吧,在说,你们家都那么有钱了,我想水下的东西,应该不是值钱那么简单吧,拜拜,” 三个人赶紧跑出蓝家的那中式别墅,身后都能感觉到了蓝宁、蓝宁爸爸、蓝宁爷爷怒瞪的眼神了,他们一定很恨我,却不能动我一下,哈哈,我就喜欢这种感觉, 我们三个人冲上车子,廖擎极二号还在驾驶位上,看着我们,还是看着我们,一句话不说,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看看他,廖擎极一模一样的脸,各种人物细节都模仿得很像,但是这个绝对是二号, “开车啊,看什么,喂,你逼着人家爷爷把亲孙子的腿都打断了,还不赶紧走,还在这里等着人家爷爷追出来,” 第九章 心狠手辣的成了太后 “就是我肚子都饿了,赶紧的,那家韩国烤肉,廖哑巴快开车呀,”杨毅拍着驾驶座座椅后面催促着, 廖擎极二号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启动了车子,我在心里暗笑着,估计他根本想不到我们会出来,还高高兴兴的喊着要去吃东西吧, 车子回到了市区,就停在了杨毅说的那家韩式烤肉的楼下, 4个人上了楼,点了东西坐下,开始美滋滋地烤着肉, “蓝宁那伤看着,伤得也挺狠的,估计他以后打篮球的未来是被断送了,” “就他们家那么多钱,他以后肯定不会打篮球的,别吃那个,那是我烤的,”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还不让我吃一口呀,” 他们俩又在那杠了起来,我拿着筷子敲敲杯子:“喂喂,吵什么吵,有吃就吃,” 廖擎极2号就坐在我身旁,看着我们也不动筷子也不说话,我想他现在的心理肯定是草泥马奔腾而过,事情的进展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范围, 我赶紧掏出手机,一边说着:“这都多少点了,我们只顾着自己吃,都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呢,”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老头子,我和杨毅和兰雪在外面吃韩式烤肉呢,这边是自助餐不能给你打包,一会我们回去再给你打包个盒饭吧,你要什么菜的啊,别生气嘛,一会我们就回去了,我知道了,一会给你打包回去,” 挂断电话,放下手机,转头对身旁的廖擎极二号笑笑,我就拿着筷子继续吃着, 旁边的那人终于还是冷着脸问道:“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他,” 我抬头对他笑笑:“我打算继续装我家老头子了吗,其实你装得挺像的,人皮面具吗,” 杨毅在那得意的说着:“我们一上你的车,都知道你是个冒牌货了,” 兰雪嘴里还塞的又在那说道:“对啊,你们既然那么想玩,我们不就陪着你们一块玩吗,” 我放下筷子转身面对廖福海说道:“车子可以买一模一样的,这对蓝家来说,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一些细节却没有办法做到一模一样,如果今天是兰雪一个人可能就会被你们这么骗过去了,不过我们是铁三角,我们3个凑在一块,基本上是所向无敌的,” 我的话让他们俩都对我伸出了大拇指,还特别夸张的点点头, “蓝宁的腿上并没有之前的伤,也就是说,他腿上的伤是今天才造成的,他根本就不是之前那个蓝宁,而是,很早很早之前,在第一次去的那河村的时候下水的那一个,至于他是怎么回来的,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不过你们大概已经知道了,之前在大树脚受伤的那个蓝宁,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隐忍,绝对不会像今天的蓝宁一样,在我们一进房间就对着我们大吼大叫的,车子的疑点,蓝宁的疑点,还有一个疑点,这短短的一个星期里,你们给我摆出了很多廖擎极是坏人的线索,他到底会不会那么故意的去伤害别人,我还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你们那么刻意的给我摆出线索,能起到的作用就是让我对你们生疑,这就好像太极一样,阳气达到巅峰必然会阳中生阴,最近蓝家和你走的很近,也一反之前蓝宁的思路,我估计这个回来的蓝宁,一定给了你们水下的很重要的线索,他们家都已经那么有钱了,还那么在乎水下的东西,而且他们还明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姓李的,他们那么关心干嘛呀,答案只有一个,他们想要的根本就不是水下的东西,不是我李家的东西,那下面,除了我理李家的东西,还有廖家那些人的遗骨,说穿的跟蓝家真没什么关系,我猜他们想要的是那水下的活死人吧,那些活死人该多值钱哪,就跟美人鱼一样,一直存在传说中,如果突然抓到一个,摆出来展览,送门票都能收到手软了,说不定也能像美人鱼一样拿来煲汤,” 我说完了,重新拿起了筷子吧查吧查的吃肉,廖福海说道:“我之前还奇怪,为什么你一个小丫头,能让七十岁的廖擎极上心了,现在算是知道答案了,” “切,我又不是偶像剧里的那些傻丫头,在那种电视剧里越傻越能找到真爱,结局才越美好,我就是个学历史的,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善良温柔的女人都会被人害死,心疼手辣的,最后都当了太后,要是这都看不出来,我们三个早死了,还怎么继续打怪升级呢,” 廖富海点点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不过他才走了几步,又转回身来,双手撑在桌子旁,问道:“李福福,如果最后输的是他,下水带队的人是我,你会怎么选择,” “水下的玄龟珍宝,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蓝家要绑活死人自己找死,我也拦不住,至于跟谁下水,三家?力,廖家的人要负责破阵,我也会想办法自保,跟谁下水不是一样吗,” 廖富海笑了笑,这才离开, 他一走,杨毅马上坐到我这边来,压低声音说:“你找死啊,就你们家老头子那性格,你要是敢抛弃他,他非把你弄死剁成酱吃到肚子里去,带到棺材里一起埋了,” “我要是不这么说,以廖富海的性格,他也能把我剁了,其实他们心里恨死我们了,不懂我们的原因就因为我的血特别有价值,要是我的血不能被他们利用,那就是有价值等于没价值,那我是活的还是死的,跟他们来说也都是一样的,” 吃过饭,我们三个的拍着肚子回到了我们学校,他们两去了宾馆,我是回了租屋,手里还拎着一份盒饭,那是给廖擎极的, 回到家里,他还在洗澡,我就随手看了看他丢在沙发上的一本资料,那是几张空白的表格,就跟他之前做的廖家下水的人的表格是一样的, 我抽出笔,填上我、兰雪和杨毅的信息,在后面还有着一张空白表,还写上了杨家007几个字,性别就填母,年龄三个月,相片空白位置,就写上“黑色大蜘蛛”,特长就写着刀锯日本兵,鱼雷轰炸,激光切割等,这就是肯定了那只大蜘蛛在这次行动中的重要性了, 等我写完这些之后,廖擎极也从浴室中出来了,我赶紧给了一个大笑脸,然后指指盒饭:“你喜欢的大扣肉,”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你倒是了解了,” “那是因为你自己从来没注意到,但是我注意了,老头子,”在他坐下来的时候,我赶紧小鸟依人一般,靠在他身上,“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现在相信,你是好人,你不会伤害别人的,” 他还是那么冷着脸,不说话,我笑笑,我知道我的话,他已经听进去了,他的手机响了两声,信息进来的声音,他拿过了手机,皱眉皱了一下,按下了按键,两秒钟之后,他的手机中就传来了,廖富海的声音:“李福福,如果最后输的是他,下水带队的人是我,你会怎么选择,” 接着就我的声音:“水下的玄龟珍宝,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蓝家要绑活死人自己找死,我也拦不住,至于跟谁下水,三家?力,廖家的人要负责破阵,我也会想办法自保,跟谁下水不是一样吗,” 我缓缓离开了他的身子,一张脸,一下就刷白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手中的手机,廖富海在那时候竟然录音了,而且他还把那些话发给了廖擎极, 廖擎极看向了我,我赶紧解释道:“老头子,他们下套整我呢,我都那么信任你,你可不要不相信我啊,我,我,我那么说都是因为,他,他,他逼得蓝宁爷爷砸了蓝宁的腿,我不这么说,他能杀了我,老头子……” 廖擎极终于说话了,不过他声音冰冷得让人害怕:“你一整天就跟他在一起,” “不是,还有兰雪和杨毅,我们三个一起跟他们斗智斗勇呢,我……老头子,我……” “你紧张什么,” “我……你千万要相信我,我都那么信任你了,要是你不信我的话,这不公平,”我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廖擎极很敏感,有时候阴阳不定的, 他放下手机,说道:“我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廖家早就背叛我了,要不廖富海也不会出现,那些想要在水下杀了我的人,我也不会对他们手软,李福福,我是没有亲手杀过人,但是我把那些想要杀了我的人,关在了那河村的阵里,让他们永远也上不来,让他们在水下,永远都只能是个活死人,” “你能给我几分钟解释吗,我可以好好跟你说说今天的事情,你也可以先去问问杨毅和兰雪,” “不需要,”他站起身来,抓上我的手臂,拉着我站起来,朝外走去, “喂,去哪,老头子,你先放开我,要去哪,” “处理一个有可能背叛我的人,不先下手,我早就死了,” 第十章 不信任的代价 “什么?你要杀了我?”我大声叫着,“我没背叛你!我没有!你听我解释!你要相信我!廖擎极!这个混蛋!你这个哑巴!你放手!” 我被他丢上了车子,他是一句话也不说就开车离开了,也没告诉我,要去哪里。车子开得飞快,车子里的空气压抑着,让人感觉呼吸都困难了。他开着车子,冷着脸,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在黑暗中咬着唇,心里忐忑地就好像心脏是在嗓子眼里跳动的一样。我不知道廖擎极到底要对我做什么,他现在的意思就是认定我已经背叛他了吗? 车子开到了市郊,进入了三级的乡村路。看着外面的景色,渐渐的,感觉有点熟悉。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处地台上,他下了车子。再把我拉下了车子。 下车之后,看着这附近的房子,我认出着是哪里了。这是有着尸香鬼宅的那个村子,这附近残破的房子,看上去的感觉就比当初的稻草人鬼村更破旧。 他拉着我走向了那边的尸香鬼宅。人都已经到这里了。我知道我今天是逃不掉的。我只能服从他的安排。所以我就这么跟着他走,不去问任何为什么。 今晚上的应该是十五,或者十六吧。天上的月亮特别的明亮,加上在这样的村子里,没有任何的路灯。月光就显得特别的皎洁了。基本能看到路况,也不至于因为看不到,而跟不上廖擎极的脚步。 果然,他最后是拉着我走进了尸香鬼宅。难怪他对蓝宁身上的尸香那么了解,这座鬼宅他应该也有印象的。现在看他那么熟悉这里的情况,应该是一直在利用了这间屋子。 院子门口打开了,他拉着我就这么往里走。直接推开了里面的屋子大门。在大门开启的那瞬间,在月光下,撒进去的时候,我又一次看到了屋子中的那口棺材,还有棺材中伸出来的一只枯瘦苍老的手。 不过也只是两秒钟的时间,这个画面就消失了。因为廖擎极在推开门是时候,同时抬手做出了一个扫开的手势,这些画面就像青烟一样,在月光下散开了。 这些画面,对廖擎极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响。香!很香的香味。现在走进来了,就会让人觉得更香了。 廖擎极拉过我,让我跟他面对面。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想杀我?觉得我背叛了你,想杀了我?在这对我下手,就算臭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吧。还是说,我在这里不会臭,会一直香下去?” 他没说话,伸出手,盖在我的眼睛上,让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眼睛闭上了,空气中的香味就显得更加的浓郁了。 也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我的面前出现了画面。就是刚才在蓝家的画面。今天我们经历的一切就跟走马灯一样,呈现在我的脑海里。一幕幕,有时候还用了快进。 最后画面又出现了韩式自助餐的场景。在场景里。廖富海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仰着头,笑得那么得意的跟他说“水下的玄龟珍宝,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蓝家要绑活死人自己找死,我也拦不住。至于跟谁下水,三家鼎力,廖家的人要负责破阵,我也会想办法自保。跟谁下水不是一样吗?” 这句话结束之后,覆盖在我眼睛上的手被拿开了。我的眼睛睁开,眼前还是那面朦胧的月光。廖擎极就站在我的面前。放下手。 “廖擎极,”我说道,“你果然还是不信任我的。你看到了我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吧。我能那么肯定,那个人不是你,能那么肯定,你不会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他们污蔑你,我却依旧站在你这边。而你呢?这些事情,我明明可以在家里,在床上,好好跟你说。可是你不要,你不相信我,要把我带到这里来,用你自己信任的方法去读取我的记忆。你只相信你自己,任何人都不相信。我也是你不相信的那个。” 他看着我,似乎是不想说话。但是在我的目光下,他还是说道:“这里有尸香,尸香能读取人的记忆,让人的魂魄不受伤害。这种方法,比西方催眠伤害性更小。” 他的话,刚说完,我的巴掌已经呼了过去。就跟以往一样,我的手被他在脸颊前几厘米的地方拦了下来。他还是看着我不说话。我骂了一句:“我去你妈的!”这男人怎么就不说话?我宁可他跟我骂一通,或者给我打一巴掌都好,我也不会心里那么憋气了。 我甩开了手。走出了这座尸香鬼宅。一出门,就看到了在对面屋子门墩上坐着的是那个,今天见过的穿着黑色壮族衣服,头上包着毛巾的老奶奶。月光照在她身上,有着说不出的诡异的感觉。 不管她是人是鬼,现在,我要离开!心里堵着一口气,不愿意说话,拒绝外部的任何信息,我就朝村外走去。 紧紧咬着唇,不说一句话。中医里有个词,叫气胀!这次我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个词的感受了。整个人就跟一个气球一样,感觉整个身体都在气胀的状态下。不敢说话,就怕会吼出来,骂出来。 走出村子。身后就有着车灯照了过来。我没理他,继续往外走去。 他最后停下了车子,快步追上了我:“李福福!” 我甩开了他的手,回头对着他,就是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喊道:“我恨你!我恨你!去你妈的!你这个老头子!我确定,你这七十年里,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爱过你!因为你根本就不值得谁去爱!你这种人,敏感小气,不相信我,说什么爱我?还是说,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提防着我会不会在床上杀了你?你去死!我姑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你这样的人,光棍一辈子吧。你个老光棍!别跟着我!” 吼出来之后,气也顺了一下,那种气胀的感觉也好了些。才大口吐着气,声音稍稍小了些:“好了!舒服点了!你滚吧。不相信我的人,我不稀罕!我的爱没那么廉价,不需要我去热脸贴谁的冷屁股!你廖擎极,配不上我!” 我转身走人。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我知道他一直在我身后跟着我走着。他没有开车,就这么离我不远的朝前走着。走出了村子,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或者是一个小时,我不知道。一心思都是他的不信任带给我的恨,我根本就没有去注意时间的流逝。就这么走着,一直这么走着。 在走上二级路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样亮着空车灯的的士,想都没有想,就上了车子,报出了我们学校的名字。 车子朝着市区奔去。我回头看看车子后面。廖擎极就站在二级路上,看着车子,看着我,一个人。月光下,他的身影渐渐模糊了。 我的心里沉沉的,但是又觉得,我没做错。我那么信任他,他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一次。还非要拉我到这里来,用自己的方式来验证我说的话呢? 我赌气得别开脸,不去看车后,反正也看不到他了。 车子里的司机说道:“很希望后面的人追上来吗?” 我愣了一下,猛地往前倾。看到了那司机。司机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那张脸,那声音,分明就是廖富海! 我长长吐了口气,跌回了后排的座位上。我就应该想到。这么大半夜的,在这样的村子,怎么会这么巧的有的士在等着呢?这分明就是监视,是故意的。 “很失望,不是你相等的那个男人。” “停车!我要下车!”我冷声说道。 “李福福,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在他说话的同时,车门传来了“哒”的声音,中控锁落下来了,这是连我跳车的机会都不给。 我冷冷的一个冷哼。不说话。廖富海开始说着他的观点。他的陈述里,表明了他的立场。廖家把他培养出来,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会代替廖擎极。他也曾觉得廖擎极很强大,还是自己的祖宗,他尊重他,崇拜他。但是在廖擎极从棺材里醒来的那一天,他才知道,自己当初的尊敬和崇拜都是多可笑。廖擎极很轻易的让本家驱逐了他。只是以李家血脉的重要性和血脉继承人的身份作为交换。 廖家放弃他,并不是说,简单的取消他在家族中的特权。而是让他连家都不让回。他成了在外漂泊的人。没有廖家的扶持,他的生活很艰难,他开始恨廖擎极。为什么,他就连他回家的权利都不给。他可以向廖擎极低头,可以当一个普通的廖家子孙下水,可是廖擎极都不要他。 廖富海说,他做了那么多,其实只是想让廖家承认他,让他能下水,揭开水下的秘密。他从一出生就接触那个秘密,他几乎是从小就为那河村水下的阵而活的。 车子在我们学校大门停了下来,他打开了锁,说道:“李福福,我不比廖擎极差,我也可以带队下水。你们家是债权人,你是血脉的继承人,只要你希望,带队的人就可以是我。别让廖擎极一次次伤害你。” 第一章 爱上反派幕后黑boss 我没说话,下了车,车子就这么离开了。 城市的路灯冲淡了月光。身后是时不时飞驰而过的车子。在街道的对面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裙子,抱着孩子的女鬼。这街道上,没人在乎我了。我看看街道对面,我们租屋的那栋楼,当初刚租下那里是那么的幸福,现在…… 我长长吐了口气,对开自己说道:“有什么?换个男友,不是很正常吗?一个不信任我的男人,还留着他过年啊?” 我走向了那边的宾馆,而不是街道对面的租屋。没有男人,我还有死党,还有我的闺蜜。 兰雪帮我把客房门打开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只用被子盖着重点部位的杨毅,他睡得死沉,根本就不知道我来了。 兰雪还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拉我进了房间。问道:“福,你怎么了?怎么这幅样子?” 一秒,两秒,三秒,我哇的哭了出来。扑到了兰雪的怀中。 这一下,杨毅也吓得跳了起来。我根本不理他,就这么抱着兰雪哭着,一个劲的哭,三秒也不管。 兰雪关了房门,把我带进了房间中。我就在她怀里,在她的大胸上,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哭得眼泪都没有了,才稳定下来。喝着杨毅倒着的水,跟他们说廖擎极有多过分。 杨毅一听,也赶紧说着:“踹了他!这天下又不是没男人了。我们那么帮他,他什么意思啊?” 兰雪也说道:“对,没有他们,我们也能下水。那个什么乌龟,让杨毅帮你去捞。他们以为他们牛逼。我们的机器人也牛逼着呢。” 那天晚上我是怎么睡着的,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哭着哭着睡着了。没洗澡,没换衣服,就这么睡着了。 这件事给我的打击太大了。我可以忍受他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我可以忍受他在曾经的岁月里,爱过别的男人,我可以忍受他的很多毛病,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对我的不信任!两个人既然都睡在一张床上了,要是我真的想害死他的话,还用得着用那么多手段吗?我觉得我那天的表现很好,好的我自己都要为我鼓掌了。我还想好好跟他炫耀呢,结果是他根本就不信任我! 哼!原来,在小事情上。他说他相信我,那都是因为那是小事。而他从来没有在真正的大事上,没有在生命上,给过我信任。就这样的人,要是真的下水了,怎么可能发展成能交付后背的兄弟?难怪之前下水九个,死了八个。 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兰雪和杨毅已经是翘课陪着我了。虽然没有说分手,但是我的心里已经为这段感情划上了句号。 哭了一个晚上,我也平静了下来。在宾馆里敷面膜,敷眼膜,然后请他们两吃午饭。至于未来,走一步是一步吧。 送他们两上了城际列车,我坐着公车回到了学校。好好上课才是正确的。 也是从那天起,廖擎极好像在我的身旁消失了一般。虽然他以前也都会这么不说一声的就离开,但是我觉得这一次,他这么消失算是默认了和我分手了。 我又回到了学校宿舍里住。在一个下午,把租屋里的东西都搬了过来,把钥匙留在了租屋的桌面上。那房子,之前是交了半年的房费的,不知道以后廖擎极还会不会过去看看。 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得平淡一些了,但是还是会时不时想到他。晚上做梦的时候,有时候会做噩梦,有时候会做幸福的梦。反正都是跟他在一起。 有一次,我们宿舍的一个女生,在从我身旁经过的时候,说了一句:“福,你身上好香啊,终于走出失恋的角落,用上香水了?” 我皱皱眉:“没有啊,没用香水。”我现在穿着的还是比较好活动的衣服裤子和鞋子。用的包也还是比较男性化的腰包。用我们宿舍的女生的话来说,这种比较中性的打扮,放在被的女生身上就是男人气。放在我身上,那就是趁出我的娇小可爱。 我整天穿成这样,怎么可能用香水呢? 我们宿舍的同学还是一口咬定,我就是用香水了。但是别人却也闻不出来。 我抱着衣服去洗澡的时候,才想清楚这个问题。我身上有着一种全宿舍只有一个人能闻出来的香味,那就是尸香。之前蓝宁身上也有过这个香味,廖擎极一靠近就闻出来了,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 尸香?应该是我进入了那个鬼宅,并被廖擎极做了点什么的原因,那种香味才会在我身上停留的。那是不是说,蓝宁身上的这个香味也是在那鬼宅里沾上的?还是说,他成了那水下的活死人,所以身上有?说不清是什么缘故,反正总觉得有点说不清楚理不顺的关系在里面。 蓝宁来学校上课了。我们在蓝家看到的事情,也只是在三天之后。他就出现在了学校了。三天的时间,对一个被我们掀了被子来看伤口的蓝宁来说,怎么可能会来学校呢? 所以,在为课题分小组活动的时候,我跟蓝宁凑在学校图书馆的历史建筑那书架前的时候。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一下,看看我,回答道:“蓝宁。” “那你们家里那个断腿的,叫什么名字?” 他又愣了一下,才说道:“蓝宁!” 我长长吐了口气,摇摇头:“可怜啊~连个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蓝宁放下手中的书,很帅气的靠在书架上,说道:“对,为了这个任务,我们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李福福,相对比之下,你已经真的很幸福了。你有平凡的二十一年,有把你保护得很好的爸妈。你比我们这些人,都要幸福。知足吧。” 事情说开了,感觉沟通都比较容易了。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星期。每天早上从学校宿舍里醒来,时不时跟那两个死当闺蜜在群里瞎掰几句,我有时候都会忘记了廖擎极这个人。有种错觉,他根本就是我胡思乱想想出来的人物。 哈哈,睡会睡在棺材里二十年还没有饿死呢?他当他是睡美人?等着公主去吻醒他? 不过我的心里也欺骗不了我自己,在半夜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到他,会想他是不是有危险,现在在那里,会不会想我。为什么要带我去那尸香鬼宅?为什么不肯信任我?这分明就是廖富海的一个诡异,可是他却中计了。为什么他就不能冷静一点呢? 想着想着,有时候会哭。等到想哭的时候,我就会从枕头下拿出小米家拿到的那本奇门遁甲的书来看看。那上面还有很多地方我根本就理解不了。看书的时间越长,我就越觉得那些什么捡到一本武侠秘籍,练个几天就成了一代宗师的小说。或者是捡到一本道法书,几天之后,就成了一代大师,都是假的!没有人带着解释一下,没有一定的基础的话。看都不一定能看懂! 在这段时间里,蓝宁也给我说了很多事。说廖擎极是怎么控制他们蓝家的。蓝家只是借据上的证明人,本来想抽身很容易,但是廖擎极却蓝家下手。蓝家手里的不少产业,虽然没有廖擎极的股份。但是他却能从中有很大的影响。就像我去的蓝家的那座中式庭院,从房子的建设都布局布阵,都是廖擎极一手操办的。 二十几年前,蓝家一个长辈在给廖擎极换身份证的时候,对他不够尊重。他只需要在那庭院动点手脚,就能让那个长辈出意外。人没死,但是也是一个教训。蓝家的祖坟也是廖擎极点穴的,他要真的想对蓝家动手,能在蓝家在毫无预警之下,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 有人也许不相信风水的威力能有那么大。我们国家的某领导人,家里就是请了大师,花了很多钱去修了一个很牛逼的祖坟。我们这些不是很懂的看那地方,都觉得不好。违背了太多的风水常识了。但是人家就是发达了很多人。廖擎极说,那叫富贵险中求,祖坟至于死地,后人才有更大的生机。 后来那领导人的祖坟被人在后面挖了个大洞,还惊动了当地警察,派了上百警力去查,没下文了。不过几年,那领导人就突然垮台! 这个有兴趣的可以问百度,在这里不方便说。 廖擎极掌握着太多蓝家的命脉了。就算现在蓝家已经渐渐跟廖擎极划分开来,但是祖辈的牵扯,让他们逃不开廖擎极的控制。 李家,廖擎极能让我爷爷奶奶甘心送出姑姑,这就是很好的证明。他能在李家为所欲为。甚至对我的命运的操纵,都是他设计的。 廖家,就算是他的本家,但是我也能从廖家人对他的态度中看出来,那是敬畏。有着害怕的神情在里面。 蓝宁对我说:“福,你自己想想看,廖擎极操控三家,操纵你的命运,甚至对那河村是事情,都是他说的算。我们那么多人,因为他,人生被改变了。他要真是好人的话,就应该早点死。他一死,我们所有人都解脱了。我不赞成跟廖富海合作,但是我们蓝家别无选择。我不想被他控制,我要反抗!你呢?” 我等了蓝宁一眼:“他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彼此彼此!” 我转身回到图书馆里我们占据的小桌子旁,看着手中的资料。心里却翻腾着。蓝宁说的这些,我基本是相信的。廖擎极对三家的控制,我越来越看清楚了。就算不是蓝宁说的那样,他也绝对有他自己的方法。 我缓缓吐了口气,说道:“妈呀!我爱上最大的幕后黑boss,还是反派的那个!” 第二章 活死人井 在这个星期的时间里,蓝宁还跟我说了廖富海这边的事情。人皮阵图,能帮助我们很多人下水的大鲤鱼的大鳞,水下的各种资料,现在都已经井井有条的进行着了。就差一个破阵的流程和破阵的利器,我们就能开始我们计划。 不过我觉得,事情没这么快。就算廖富海奇门遁甲的学习比我厉害一百倍,他不是也没有弄懂那张人皮阵图吗?他不是因为弄不懂。而让蓝宁偷撕了我手里那本书的书页吗? 现在他们跟我摆出了这些优势,就跟招标一样,他们希望我能站在他们那边。 当然,我的生活里除了这些事情,还是要上大课,要写论文的。不挂科才是最关键的。为了那该死的论文,当初怎么就答应蓝宁选了这么个题呢。这题能写的东西不是很多。别人写过的,我们再写就成了抄袭没意思。当初说好的,选这个题,廖擎极可以当我们的顾问。可是现在我们都已经闹成这样了,这个顾问估计是没用了。蓝宁那边倒是可以联系廖富海,但是估计着廖富海那人,也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再说了,我宁愿得个0分挂科,我也不想现在去找廖富海,跟他低头!我和廖擎极闹成这样。还不是他那造成的!哼!心机boy! 不对!是心机老男人!年纪不大,看着那张脸都比廖擎极那老头子还大上几岁呢! 一场秋雨一场寒,平稳的过了两个星期之后,天气还是凉了下来。我们的论文也快要到了第一次展示的时间了。班内小组的竞争,虽然不算多大的事,但是总要有成品出来了。 赶鸭子上架,我对着电脑都写不出几个字来。还好,蓝宁是学霸。不过这个蓝宁,不是那个蓝宁,这个学霸没有好好学习过之前的那些知识体系,这还是需要我上场的时候。 在跟我们教授沟通了几次之后,他邀请我去他家里坐坐,他那有一本学校图书馆里都没有的手抄本书,甚至就连手抄本都不是,而是珍本。那本书的年代应该是康熙年间,大清正繁华的时候,里面记载了很多当时的青砖建筑,就有说道关于吉祥物方面的。 当然我们教授是个老学者了,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子,他是跟他太太住在一起的。我也就欣然答应过去了。不过总不能空着手过去吧,所以我还是叫上蓝宁。本想着让他这个大少爷买点礼物的,但是他们家里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临时叫他回去一下。他就让我先去买礼物,然后晚上六点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的超市等着,他去接我。 去到超市门口,买了一大堆的东西。等到结账的时候,才发现现金不够了。很自然的递过了卡,刷了卡之后,人家让我签名,我才意识到那是廖擎极的卡。这张卡里到底有多少钱,我也没有去查过。不过感觉很多钱,他竟然,没有去挂失,还这么让我用着。 拎着礼物,都是一些水果,还有老太太喜欢的黑米酒。壮族有黑米养生的说法,我妈还特别托人帮她买过黑米酒呢。最好的黑米酒还是农村里人家自家酿的小锅黑米酒。那个。都是自己做出来,自己家里喝的。一般不卖。 蓝宁很准时的到超市门口接了我,看着我上车之后,他就说道:“廖富海和廖擎极这个星期都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不过我们家查出他们两在失踪前,都去买过户外用品。” “跟我说这个干吗?”我没好气地说着,“就廖擎极?还买户外用品?你们被他坑了还差不多!”曾经,我们花两天时间去买户外用品。背着一大堆东西进入十万大山的时候,他就一个人一个包,一身衣服,在里面待了很多天。人家辟谷!连吃的都省了。 蓝宁看了看我,示意我说下去,但是我却别开头,没说话。 几分钟之后,我们的车子停在了学校后院的小区里。找到教授家,敲门进入,一阵寒暄之后,教授开始给我们找那珍本。老太太开始给我们做饭。 教授家的书房。就跟个小图书馆差不多了。一本本书整整齐齐的阵列着。有很多,一看就是手抄本什么的。老太太似乎特别喜欢蓝宁,拉着蓝宁去厨房帮她打下手去了。教授在那小书房里找找,说是没找到。让我等等,他去房间里看看。 这么一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那小书房里。我看着书架上的那些破旧的书,这要是在别人家早就称斤卖了的旧书,被我们教授重新整理出来,一本本放好。 最后我的目光被书架最下面一层,一个文件夹吸引住了,那是一个文件夹不是一本书。那文件夹还是老是的模样。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上中学的大姐姐用过。但是等等我上了中学,早就不用这种的了。估摸着也就是十几年前,差不多二十年前,流行的文件夹吧。 我抽出了那文件夹。打开来,里面夹着几张泛黄的纸,手写的字迹。第一页上用红笔写着一个密字,不过红色已经泛得差不多了。只是勉强能看出来是个密字而已。 下面就是钢笔写的笔记。有字。有画,有些乱,看着应该是笔记。 第一张纸,上面是一幅画,一座青砖大宅的院子的左边,有着一口井,上有着木头做成的吊水的架子。 画旁边散乱着几个字“郑家宗祠” 第二张是一个竖下来的时间轴。第一个时间是“康熙年间”,没有记载了。第二个时间是“1872年,广西僵尸袭人事件”。第三个时间是“1949年,郑家宗祠古井活死人事件”。第四个时间是“1992年9月1日,科考队第一次下井” 第三张纸上就写着几句话,加上一个很大的封字。那几句话是“井下的清朝尸体。是活的。他们是活的!尸体是活的!”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几句话,有种熟悉的感觉。我的心里再次冒出了当初掉下那河村的那条河里,我看到我那些活着的日本兵,很屋顶上很努力的往上爬着。还有本以为已经死掉的蓝宁,在扯着我的脚。这不都是一样的活死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种做错事的感觉。我赶紧掏出了手机,对着那三张纸拍了下来。然后快速地把文件夹放回了原位。 我觉得,这东西放在这里,虽然写着封,密的字,但是却没有被锁上。而且这种东西要真的是什么档案的话,也不应该是这个记录的格式。要是真用不上。当草稿了,那也应该烧掉而不是这么放着吧。 我赶紧退出了小书房,快速吐了几口气。一回头就看到了教授从一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明显修整过的手抄本。递了过来,说道:“这本,应该是画册。那年代留下来的纸质材料可不多了。你就在这里看看,要不就拍照下来。这本书。我可不外借。” 我赶紧感谢着教授,也不敢怠慢地捧着书就去沙发上的小桌子拍了起来。那本书,其实也没多少页,加起来也就二十多页三十页不到。好在,它每一页都是一个建筑的吉祥物图样。旁边还有着繁体草书写着的介绍。只是现在,一时半会看不明白,只能先拍下来回去好好研究。 厨房里传来蓝宁喊着吃饭的声音的时候,我也拍到了最后一页。在那页的右下角,有着一个签名,那就是一个字“廖”,签名的字体,手法,就跟廖擎极写的一模一样。 我的手摸在那个廖字上的时候,心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有种错觉,这本书就是廖擎极的,这么多年以后,我又碰到了这本书了。 教授看着我的这个小动作,解释道:“这个是这本书的作者,他画了这么多图,要是当时技术有限的话,能让他的这本书印刷出来的话,肯定对我们中国传统文化,有很大的影响。” “教授,你是怎么得到这本书的?”我问着,一点不隐瞒我对那个廖字的特别感情。那一刻,很多回忆涌现出来。 “很多年前,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拍好了吧,吃饭,吃饭。” 大家坐在桌旁,老教授已经把那书又收了起来,蓝宁只能先拿着我的手机看着刚才我发的那些图。 我这刚打好饭,就想到了在那二十多张图前面的那三张文件夹里的笔记的图,我惊慌得差点就把手里的饭碗给摔地上了。 第三章 廖擎极的伤感,我不懂 我猛的从他的手中抢回了,并说道:“我传给你,我传给你。” 老太太就笑着:“现在的女孩子啊,都喜欢在里藏点东西。哈哈,先吃饭,先吃饭。你们要不要喝点酒。那黑米酒可是好东西。” 一顿饭下来,吃得也挺开心的。老太太很健谈,还是老年大学里的钢琴老师,跟我们说了很多他们两老夫妻年轻时的事情。 我在把那几张图发给蓝宁是时候,也把那个秘密文件夹的三张图发在了我和兰雪杨毅三个人的群里。 吃过饭回到宿舍的时候。杨毅已经把资料回传了。资料里有贴吧上不知道是谁说的一件事,就是说他爸妈说过他们老家有口井,下面有僵尸,当初还有上面的人去调查了,那些人还下了井。结果好像是死了三个人在井下。调查的人撤走了,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至于那口井,现在还在他们老家那呢。 还有一些图片,从图片上看,就跟文件里画的那座青砖房子一样。也有一口井,位置都是一样的。有些图片上甚至都能看到青砖大牌坊上写着的“郑氏宗祠”几个字。 杨毅在这些事情上,毕竟是老手了,他很明白我把这三张图出来的意思。就连路线都规划来了,来回票价都算好了。 兰雪回复了一句:“福,去不去?” 杨毅就先回复着:“去!干嘛不去!带着我的007,杀怪升级去。积累实战经验。杀人咱不敢,杀几个僵尸还不敢吗?” 我回复着:“就怕你真的看到僵尸的时候,自己就先跑了,留下你的那只大蜘蛛被僵尸拆了吃肚子里去。” 说完,我又想到了蓝宁说的。廖擎极和廖富海都失踪了,而且他们都准备了户外装备。他们都在做准备,那我也不想就这么宅在。我不是那种,没有了爱情,分个手就要生要死的人。就算心里会记着,也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我的难过来。 我回复道:“周五下午出发,兰雪,你周三周四要是没课,就去帮忙买装备。我们要下井。我这边,会尽量避开蓝宁,到时候,就我们三个人。” 杨毅回复着:“行!福,你要是想挑了那河村,兄弟陪着你一起去。哪天说不定我们三个真的能风光一把。” 从做出决定,要计划开始实施,再到周五中午,兰雪和杨毅过来跟我汇合。我直接就溜出了学校,没有跟任何人说,就去了廖擎极叔公的家店。在店里,兰雪和杨毅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我了。他们两也没跟我客气,都已经点好菜等着了。 就在那阵图屏风后面,我们三人再次聚首了。 兰雪给我看着她买的装备,下井用个绳子,登山扣,灯帽,还有很多杂七杂的东西,最主要的是,她还给我们三个人都准备了一把水果刀。不是,就是水果刀,不大。但是很锋利。 我拿着那水果刀扎着桌面上是手抓排骨说着:“你怎么不买把西瓜刀呢?” “这种水果刀,锋利,削铁如泥,上城际列车的时候,说我是用来削苹果的也不会被没收。但是西瓜刀肯定会被没收的。” 杨毅是把平板转了过来。告诉我他已经在网上订好了那附近县城里的酒店了。这个是我们今晚上要住的地方。当然房费报销。 看着我没有犹豫的对他点点头,杨毅收回了平板,同时说道:“福,你现在还这么有钱呢?” “什么意思?” “你跟廖哑巴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你还花他的钱,好意思吗?还是他给你的分手费?” “啊呸!就他那种老头子。根本就没有分手费的概念。估计是人家钱多,这张卡里的钱,他根本就没当回事,丢给我就是我的了。现在他估计也记不起来还有一张卡在我这里吧。” 兰雪抓着排骨,舔着手指头说道:“你那个弟弟的验血报告他给你看过吗?你们这么分手,估计那验血白做了。” “什么验血报告?”我疑惑着,“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不是我那个厉害的婶子在那的吗?关他什么事?” 杨毅跟我说,那天一大早,早到太阳都没升起来,早到医院的清洁工才刚来打扫的时候,就有一个男人,带着护士进来,说给小国抽血化验,需要空腹。所以就比较早。杨毅当时就觉得奇怪了,以前住院的时候,都是早班的护士在七点的时候,开始抽血的。怎么天还没亮就开始了。他问了,那个男人说,是廖家需要的资料,血液样本会送到指定部门做特别检查。杨毅还问,什么时候能拿到结果,去跟谁要。当然他还问了这个检查要花多少钱。 对方说,检查费用廖家负责,结果廖家会转达。 我拿着手抓排骨的手都僵住了,嘴里塞着揉都僵住了。几秒钟之后,对着杨毅就吼:“你之前干嘛不告诉我!” 兰雪吧咋着嘴,说着:“福,那天从医院回来。你不是跟廖哑巴在一起吗,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而且之后你们吵翻了,我们也不敢在你面前提他是吧。要不是今天说到这个,我们也不会说起这事来。” 杨毅问道:“这事……有问题啊?” “问题大了!”我嚷着,但是却也不敢确定我心里想着的那些推断是不是正确的。 关于李家的血液问题。我的祖先是怎么让玄龟的启动以我们家里特定人的血液为机关是,这个实属祖先的深奥知识,估计谁也解释不清楚。反正,看看历史,这种情况是有根据可寻的。是可以相信的。 至于廖擎极说过的,李家血液特殊性的单向遗传。用科学来说,应该是隐性遗传和显性遗传的区别。我本来是隐性遗传的,被廖擎极弄某个方法,用我姑姑的血做媒介,弄成了显性遗传了。找这个理论,我叔叔是隐性遗传,小国也有可能会是隔代显性遗传。估计几率小,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廖家就趁着这个机会要了小国的血去做检查。谁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检查呢? 照推断,那时候我和廖擎极的关系,这件事应该不是廖擎极做的,而是廖富海做的。也可能是廖家本家的什么人做的。他们不是一直都像逃离廖擎极的控制吗?这就是一个很有利的条件。 万一小国真是的显性遗传的话……我不敢想下去。 饭还没吃饱呢,围着大围裙的叔公就笑眯眯的过来了,还叫我到后面客厅去说几句话。老人家对我挺好的,我还是跟着他走进了后面的客厅。就是当初看到廖擎极和李红双合影的那客厅。 叔公给我倒了一杯茶,问道:“李妹,你跟擎极是怎么回事?” “没啊,没怎么回事啊?”我呵呵笑着,目光还是不经意地往那边相框看去,那里还有着好几张他二十年前的相片。 叔公也呵呵笑着:“前几天他到我这里来,一个人喝酒,也不跟我说出了什么事。反正就是很多年没有看到他这么喝酒了、。想都知道,是因为你。” “我,我们没什么啊。就是什么也没有了。” “他那人,不爱说话。年纪都比我还大几岁呢,就是不说话。闷不出个屁来,也就跟你能多说上几句。我看他那天大半夜的,一个人喝着酒,还拿着一直打你电话,也没接通。” 我的心里微微震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快笑道:“是吗?哪天?我没有未接来电。估计我是,关机睡觉了吧。” 叔公叹了口气:“李妹,你呢就当是可怜可怜他,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连个惦记的人都没有。这好不容易看着他有点恢复以前的样子了。这几天,又是那副死人样。哪天说不定。睡着了就真醒不过来了。因为啊,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个活人!” 叔公的话,让我心里沉沉的。但是现在我却不能想那么多。吃过这段饭,我们就要上长途班车,往那有着活死人的小村子赶去了。 在长途卧铺上。我一点也睡不着。心里很乱。拿着出来翻看着通话记录,没有看到任何的未接来电,只是记忆中,在我们刚分开的前几天,我的经常忘记充电了。那几天心情不好,表现得很明显,忘记充电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在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拍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一点,清醒一点。现在不是发呆发春的时候,我要开始干活了,我要去面对那些活死人了。 车子到达那个小县城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幸亏是在网上订的酒店,坐着小县城里的三轮车就过去了。整顿好。第一件事当然是去吃饭。这早就过了晚饭的时间了,都成了吃宵夜了。 路边摊,一大锅肉粥。就我们三个人,坐车也会很累的。 吃粥的时候,大家都不怎么说话,都是尽快吃,吃饱好睡觉的节奏。 等我们吃饱了,拍着肚子走回酒店的时候,杨毅说道:“福,那个下水又起来的蓝宁,在水下待的时间很长,他对水下的情况肯定比你了解。现在他属于廖富海那边。廖哑巴妈也下过水,他说,他说的啊,他说他失忆了,不记得水下的事情了。谁知道是不是?反正他也是一个下水待了比较长时间,又上来的人。他属于他自己这边。现在,我们三个追着活死人不放,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要站那边?今晚想清楚,给我们一点明示。” 站在酒店的电梯前,我很严肃地说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明示,我答案是:我的未来我做主。我不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我站在我这边!” 兰雪拍拍我的肩膀:“够牛逼的答案。亲爱的,你是我的cp,我站在你这边!” 第四章 敬重五公斤的养牛大爷 杨毅揉揉鼻子:“那我们三个就算是自立山头了。” 我得意的笑笑,还就是自立山头了。不是三家鼎立吗?凭什么就都守着廖家。廖家有本事,能破阵,我们也有本事,我们有大蜘蛛!高科技秒了他们的奇门遁甲!看看那些机关重重的古墓,现在盗墓技术,根本不管机关,炸药以上,定点爆破,直接炸到主墓室里去。只要不是秦始皇陵那种超级牛逼的大墓。都能解决了。 我们现在就是这样的立场,我们自立山头了! 上了楼,自然他们两一间房,我一个人一间房。开房的时候都说是我跟兰雪一起的。但是实际上,兰雪还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一个人回到房间,瘫在床上,摆成大字,不愿意动一下。脑袋里,却不自觉的一直在动着。 自立山头了!廖擎极和廖富海各有山头,他们可都是努力拉拢人心。现在我自立山头,我能拉拢的只有杨毅和兰雪,还有谁呢?三人之力下水,危险重重。我没有必要让兰雪和杨毅跟着我冒险。 还有小国!那份检查出来了吗?我不相信廖家人那么好心,帮我们检查一下小国是不是缺少点维生素abcdefg的,他们检查的肯定是小国身上的血脉有没有呈现出来。 我的心里很乱。要是小国真的成了真正的,下一个血脉继承人的话,那么我这个被改变的继承人,该怎么办?内斗?跟小国争? 我不想!一开始我就不想进入这些事情中。转身离开,不管他们斗得生生死死?我的拳头不自觉拽了起来。要是真的那么做的话。我就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廖擎极了。 这都快两个星期了,廖擎极没有找过我,那个晚上的离开,他就好像消失一般,就好像人间蒸发了。要不是今天叔公跟我说的那些话,我真的要以为,他只是我一直以来的幻像而已。 如果小国真的是血脉继承人,他一定会去接近小国的。那么我呢?真的要退出吗? 心里好乱! 第二天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退房。兰雪问起,我只能说是床不舒服,一晚上睡不着。 这地方只是一个小县城,但是还是能找到不少连锁的早餐店的。三个人吃了东西,背上大背包就出发了。这一趟,接下来的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我们坐着乡村客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去到了那村子的路口。车上的售票员告诉我们,我们要去的村子,就沿着那条水泥路,往里走,一直走,就能到了。 我刚听的时候,还觉得,挺好啊,水泥路呢,要是有顺路车就好了。要是没有的话,走起来也不费劲。想想当初十万大山都走过来的人了,还会在乎这水泥路? 等我们真的下了车子,站在那水泥路前,就傻眼了。 天上下了雨,很大的雨。我们三个都有伞,背包都是防水的,也不怕被淋着。但是!难题就在我们脚下的水泥路! 好吧,那确实是一条水泥铺出来的路,只是年久失修。路面到处断裂成坑。如果是晴天还好,但是这下着大雨的天气,我们看到是就是一个个的大水坑。这还不是最大的难点。最大的难点是路面上的一坨坨牛屎。如果是晴天,大不了咱跳过牛屎。现在这些牛屎都被雨水冲了,糊了一地! 看着雨点打在地上的牛屎糊糊上,兰雪搓着手臂上的毛说道:“要不咱们过几天天晴了再来?” 杨毅吸吸鼻子:“雨水混合着泥土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那是牛屎味,不是泥味!”我说着,抖抖手里的雨伞,“走吧,大不了这双鞋不要了。不就是踩牛屎吗?那河村的那条河,还都是尸水呢!” 我走了上去,他们两自然也跟了过来。兰雪还好,杨毅是诗情画意没了,踩在牛屎糊糊上,都是踮着脚尖的。 我们一路走着。一路听杨毅吐槽着。什么这个村子一定很落后,还有那么多的牛。现在农村,谁家不是用农机作业了。还什么他的鞋是新买的,还没穿几次。一定要拍照发微博上去。 “杨毅!你先闭嘴!前面好像有声音!”兰雪吼着。 我们三个人都是撑着雨伞的,雨点打在雨伞上的声音很大,让我们对四周的声音反应都有些迟钝了。加上雨模糊了视线,这对面要是真开来一辆车子的话,估计要离我们有十米左右,才会看到。 渐渐的,我也听到了声音。不是汽车。而是一种有规律的“咯~咯~”的声音。仔细听,好几秒钟之后,才确定那声音是从我们身后传来的。 回身看去,就在这条全是牛屎糊糊的路上,我们看到了这些牛屎的原凶们。一群牛。大大小小,足足二十多头,不确定,可能三十多头都有。反正就都是牛,几乎占了整条路了。那咯咯的声音。就是在牛群中的牛车发出的。 雨大,我们是让出了路,站在路边看着那牛车靠近的。靠近了才发现这牛车的蹊跷。这些牛都是人工养殖的。每头都栓着绳子,或长或短的绑在牛车上。牛车上,有个很小的棚子,棚子里坐着一个身上套着一个塑料编织袋的老头,老头的头上还带着大雨帽。他就这么坐在棚子里,感觉这些大雨根本就淋不着他。 牛车咯咯的慢慢前进着,真的很慢。在经过我们身旁的时候,老人家缓缓看向了我们。 杨毅反应最快。马上喊着:“大爷,我们是大学生,来你们这玩的。雨太大了,我们能上车吗?” 大爷没说话,就点点头。指指后面。牛车往前行,我们也看到了,牛车后面有着一小块干地。三个人就这么跳上牛车,脸朝后面坐着,吊下两条腿。再用雨伞挡出前面的雨滴。这样一来,我们的小腿以下全湿了,也没关系,上面干着就能保暖。 真别说这样还挺惬意的。就这样晃着两条腿抖着鞋里的水,就跟着牛车到了村里。 其实我们到的地方只是村口,放眼望去,在大雨的另一边,能看到一个很小的村子。而我们这周围100米之内什么也没有就这么独门独户的房子。 泥房,人住的房子就一间,给牛住的房子是人住的房子的五六倍大。 我们从牛车上下来,就看到那大爷正解开栓牛的绳子,那些牛,就好像有灵性一般,自己排着队回到牛房里去了。 雨也小了一些,杨毅凑近我们俩说:“这老头日子过的,他这些牛加起来,都有几十万了。我看到他车上放有新鲜的青草,在屋子旁边种着的都是给牛吃的草,他这是天天拿着他的几十万出去炫呢。那价值一点不比人家开个宝马上街差。” 大爷招呼我们进屋,就那么一间房子,看着也就十多平米。一张小床。衣服都挂在竹篙上。做饭的地方就在这间房间的门口旁,连厨房都省了。 大爷的裤子也有些湿了,他毫不避讳的就当着我们的面脱下了长裤,便说道:“你们这些学生家,来我们这有什么好玩的?” 长裤脱下来。里面就是一条灰白色的四角大短裤很宽的那种。一看就是老人家的款式。 我们也不好老是盯着人家的内裤看吧,一个个就假装不经意的看着外面的雨或者是屋里的情况。 可是那大爷却一点不在意自己的模样,指着桌面上的几个米饼说:“你们饿了就先吃点饼,我这就一个人,也没什么给你们吃的。” 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牛叫声。大爷赶紧冲出了屋子,他那条灰白的四角大短裤也在我们面前晃了一下。 大爷冲进了牛房,一秒,两秒,杨毅低声说道:“我好像看到了5公斤。” “对净重5公斤我也看到了。” 我僵着没动几秒钟之后,噗着就笑了起来。他们俩也都跟着哈哈大笑着。就在大爷冲出去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他那条灰白的大内裤,在那关键的地方,印着红色的字,“净重5公斤”。 杨毅边笑着边压低的声音说:“这净重5公斤的有多粗啊?” “我看是吊着辛苦吧!” 我拍拍他们俩:“你们俩严肃点啊!那种内裤估计都已经穿了有30年左右。没有30年也绝对有20年以上。那年代,我们国家穷。买布做裤子要有布票。没布票买不到布,做不了裤子,总不能光着屁股吧。那年代的人也实诚,面粉用的都不是现在防水的塑料编织袋,而是用白布做的袋子。那净重5公斤估计就是当时的面粉。就好像以前的面条也不是用塑料袋包的,而是用白纸来,卷一卷。在卷面条的白纸里面,还会有一张干净的白纸没有印字的。很多读书的孩子就会把那张没有印字的白纸撕下来,用针线缝成一个本子就是作业本了。” “福,不亏是学历史的。” “30年前的历史书上根本没有记载。”我缓缓吐了口气。这些历史,估计永远都不会被记在历史书里,永远就这么流失了。 第五章 廖擎极的道歉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就好像天空直接倒水下来一般。大爷这里没有吃的,我们也不能真的饿着吧。所以,我们拿出了我们的干粮,就是泡面。还想着能在村里混吃的就混上,混不上就干吃泡面就好了。 我们就在大爷这里,烧了开水,泡上了面,连着大爷的份也一起泡上了。 大爷回到屋里,就说着。有头牛被雷声惊了。等他换好衣服,跟着我们一起坐在矮桌前吃着泡面的时候,话也多了起来。这是吃上嘴里了,当然对我们问的问题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大爷用那种特有的公鸭一般的嗓子跟我们说了他的牛帮,说他们这村子里那宗祠的老宅子,还有里面的那口井。 他说,在几十年前,他也还小的时候,就听说那井下有僵尸了。二十年前,还真的有人来调查那井了。那些人也下了井。就现在那井上的木头架子就是二十年前下井的人弄的。就是用来绑绳子把人吊下去的。 大爷喝着小酒,吃着泡面,挥着小叉子神秘又低声地说道:“听说,那井下,全是死人的手。是手指头,一个个手指头都在井缝里。指头,全是指头!根本就没有谁下到井底。井底下谁知道是什么情况?反正就是死人,全是死人。还是活的。听老人说,一到下大雨的时候。那井里有水了,水淹过那些尸体了,尸体就会活过来,就会往上爬,他们还想爬出来呢。” “那真有爬上来的吗?”杨毅问着。 “有,听说在文革那会真有一个爬上来了。那几天,下了很大的雨,河里都发大水了。大半夜的我就听着有人往那边跑。也就跟着去看看了。啧啧,我去到的时候,人都被打得一身血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那人……啧啧,穿着……打仗时候的衣服。后来,民兵队长让人倒了很多煤油,在雨里都能把那人给烧了。那人着着火挣了站起来,嘴里咕噜着,说着根本就不是中国话。” “是日语?”我问着。这活死人井跟那河村太像了。同样是那个年底啊,同样是水下,同样是往上爬,那是不是也是日本人呢? 大爷摇摇头,说:“不知道,听不懂。你们要是冲着那口井来的,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 大爷喝了点小酒,晕晕乎乎的就这么睡在床上了。我们三个也只能在这屋子里继续躲雨,看着门外渐渐小了的雨,不过时间也晚了,都已经接近晚上五点了。这个时候。我们要进村的话,也做不了什么。干脆就在这里继续待着。反正大爷已经睡着了,我们也不需要另外搭帐篷。 天黑了,雨停了。一股子牛粪味,又弥漫了空气。杨毅已经躺在我们铺在地上的防潮毯上就这么睡着了。兰雪是靠坐在墙角下,抱着大背包,也睡着了。 我刚靠在兰雪身旁,也睡不着,就这么看着打开了门。这里,晚上绝对不会有贼的。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偷的。唯一值钱的就是隔壁的那些牛。 门外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我愣了一下,坐直了,拍拍身旁的兰雪。兰雪就跟挥苍蝇一样挥挥手,眼睛都没有睁开。 这种时候,也只能靠自己了! 我拿着手电筒就走了出去。因为我感觉着,那个晃过的人影,根本就不是路过的路人甲,而是故意晃来让我出去的。我的手电筒,是兰雪买的装备之一,强光,能让人眼睛暴盲,还带着电击的效果。就算来人是个武功高手,我也能有逃跑的机会。 走出房门,就看到了不远处闪了几下光。这是给我打着信号呢!我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突然一只手臂从我的脖子后面扣住了我,往后一用力,我就撞进了一个人的胸膛里。一股子熟悉的淡淡的木头的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子中。是廖擎极! 我心中惊了一下。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他。蓝宁不是说他跟廖富海同时失踪了,而且两个人都买了户外装备吗?怎么现在人在这里?对了,廖擎极要是真的只是去户外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装备。他要是想下井的话,应该会准备绳子。这不就是户外装备吗? “谁给你信息的?”他在我耳边问着,带着暧昧的感觉。我不自然的别了一下头:“放手!” “谁给你信息,让你到这里来的?”他再次问道。 “你放手!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抱着我干嘛?放手!”我厉声说着。 他转过身,站在我的面前,我就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唇已经被他吻上了。还不只吻了。还伸出舌头来了,还伸到我嘴里了。 我手里的手电筒转向了他,打开电击功能。他上面吻着,下面却也没有闲着,手腕一翻转。点在我的虎口上,我手中的手电筒就这么掉地上了。地上还有残留的雨水,电筒的电击一下就断开了,只有强光还在亮着。 他分开这个吻,就在我的唇边说道:“全是泡面味,你们就不能好好吃东西吗?” “你放手!”我挣扎,但是却一点用也没有,“廖擎极先生,我现在很郑重的告诉你,犹豫你的不信任。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要是再对我这样,我就把不信任做到底。我很多办法在床上弄死你!” “哦,试试看?” 我的话断了,停顿了两秒才想到接下来该说的话:“那个,还有!我要自立山头了!以后那河村水下。我们李家的遗产,我要用我在自己的方法去要上来,至于你,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再见!” 我挣扎,他还是没有放开。啄啄我的唇:“你自立山头?好啊。我跟你干!” “你别脸皮那么厚好吗?廖擎极,你个七十岁的老头子,放手!” “先告诉我,你们怎么在这里。谁给你的信息?” “没有人!我自己查到的!” “廖富海也在这里。为了牵制他,我到这里几天了,都没有行动。福,明天我会引廖富海离开村子,你和他们两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下井。帮我……是我帮你引开廖富海,你们下井。你为自己。小心点。”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稍稍退后,就有种消失在黑暗中的感觉。 他说完这些,终于放开了我,退后一步,看着我,伸手揉揉我的头顶,没说话,重重吐了口气才说道:“别总是哭。坚强点。福,对不起,我的命是你的。你要是愿意,杀了我。我变成鬼,跟在你身后。” 他咬咬唇,似乎有些话,想说却说不出来。他转身,灭了灯。就这么走进了黑暗中。我看着村子那边的黑暗,还有黑暗中是几点亮光,心里沉沉的,有点空的感觉。 廖擎极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么长的时间,他不是没有找我,而是来了,看着我哭,就这么看着?这还真像他的性格,就像那天,我生气的一路走。他就这么跟在我身后走,没说一句话,就这么跟着我。 还有,他不承认我们分手,只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看着我而已。 我缓缓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手电筒,不经意的眼泪就滴在了牛屎糊糊的地面上。兰雪叫道:“福!” 我抬头,马上吸吸鼻子,转开手电筒的光,不让她看到我哭。从那尸香鬼宅回来之后,其实,我哭过很多次。只是我从来不会再人前表现出来。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坚强的去做事。但是廖擎极还是看到了我哭的模样。这个念头,让我本来可以假装的坚强一下瓦解了。 “兰雪!”我扑倒兰雪怀里,就哭了起来。她却推开了我,嚷着:“别别,你的手,咦,牛屎。” 我的哭也僵住了,瞪着她就吼道:“周兰雪!你去死吧!”人家哭得伤心呢,她还嫌弃我手上的牛屎! 回到那房间里,洗干净手,洗干净脸,把杨毅叫起来,杨毅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两出过门。三个人就坐在矮桌旁,确定那大爷是喝醉了根本起不来的情况之后,我们就开始商量着明天要怎么做了。 我把刚才廖擎极说的计划跟他们说了一下。然后分析道: 时间:明天晚上,因为廖擎极会帮我们引开危险人物廖富海。具体几点,不知道,我们只能等着廖擎极的信息,暗示。或许什么也没有,我们只能靠直觉却判断准确的时间。 地点:前面村子宗祠的古井 人物:下井三人组 井下资料,井壁有手指头,井下有活死人。也许有水,让活死人会动,会有攻击性。 具体措施:拍照,要资料。实验007的攻击性。 杨毅问道:“等等,我们三个人都下井,那谁把风。万一廖富海又回来了呢?他把我们绳子丢下井。这些好看了,我们三个都成了活死人了。” “我相信廖擎极。他能这么安排,肯定的有把握引开廖富海的。” “你还相信他?”杨毅说着,“啧,这人,跟我们不是一个次元的感觉。” 第六章 计划突变的狗血原因 兰雪也说道:“福,我觉得,你在这件事上,感情用事了。你跟那个廖哑巴不是分了吗?他那么不信任你,你还这么……这么向着他。有点骨气行吗?” “喂喂,你们两个,能听点重点吗?我说的这些重点是什么?是我们下井的计划!你们要是不反对呢,就这样了。睡觉!” 第二天。下雨。不过不是昨晚的那种大暴雨了,而是小雨。一直在下小雨。地上的牛屎糊糊,还是牛屎糊糊。杨毅一个人出门了一趟,到村里逛逛,然后确定了那口井的位置就回来。 酒醒之后的放牛老头看着我们在那整理着装备,甚至一些装备都是放在身上的。下井的时候,我们总不能背个大包吧。所以救命的东西是要随身带的。 老头看明白了,加上我们昨晚问的那些问题。他凑在我们面前说道:“你们是要下井的?” 我们三个都是笑笑没说话。 老头一下急了,一个劲的说什么不能下去啊,下去的人都死了,就连那些来科学考察的人都死在下面了。他们都没辙的撤了,我们三个学生娃下去不是找死吗?还什么死在下面,报警,警察都不会帮忙下去找尸体的。等等等等。反正我们一边整理着,他就一边说着。 下雨,他们家牛也没有出去吃草,就在家旁边种的那些牛草割了给牛吃对付着。 老头还一直围着他们,从醒来一直到天黑雨停了,一直在试图阻止着我们。最后,看着我们带着身上的装备就要离开,还把一些无关紧要的背包行李留给他这里,他也站起来拦着我们:“你们真不能去!我娃仔就是好奇爬下来,就没再上来的。我这么多年都一个人,就是因为听老人说,那井下的人死了,可是都是活的。娃仔,现在都没有上来,你们下去不是找死吗?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不听老人家的话呢?” 门,在他刚说完这句就打开了。我们都紧张了起来。我们都知道,危险不是只有井下才有的。 门外站着的是廖富海,穿着一身贴身的运动衣服,身上还背着包。不过他的眼睛不对劲,就好像没有焦距一样站在门口。两秒钟之后,他就这么缓缓走了进来。 就在我们都意外,都懵呆的时候,他身后的廖擎极出现了。廖擎极直接走到我面前。伸手拉过我,说道:“计划有变,我跟李福福下井。你们两看到他!他现在没有危险性,不过,也不要去逗他,就让他一个人这么呆着。” 杨毅还想说什么呢,廖擎极已经拉着我就往往走了。 “喂喂!”我喊着,“为什么改变计划?” “到了井边你就知道了。”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种错觉,我们又回到了一开始,他就是这么拉着我走的。走了十几分钟就来到了郑氏宗祠。 因为已经在网上看过图片了,所以对面洽这座,隐藏在黑暗中的青砖大宅并没有多大的惊讶。这个祠堂真的很大。不过因为现代化的侵入,这里已经失去了宗祠的意义,只是保留着这座建筑而已。要说宗祠,还是廖擎极他们老家那比较正式一些。 门已经关了,但是廖擎极却带着我绕几下,就找到了进去的路。那是围墙塌下的一个小缺口,在手电筒的光照下能看出来这里已经塌下来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并没有修葺的感觉。“他们家族的人丁现在肯定不兴旺吧。宗祠都塌了还没人修一修的。” “现在农村有几个还人丁兴旺的?计划生育是一个原因,年轻人都出去不回来也是一个原因。你是怎么得到这里的信息的?” 昨晚他问的时候。我是赌气没说。现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教授有一个旧文件夹,里面是当初科考队,对这里的考察资料。只有三页。而且内容有限。说好的计划,为什么要改变?” 我甩开了他的手,总觉得跟他单独在一起,有点紧张。 “原因就是他!”廖擎极停下了脚步,语气中有着很明显的不爽。我们已经站在了一个空旷的院子里。在院子里有着很多野草,还有着一口井,最重要的那个原因,就是井边站着的蓝宁。 天啊!我说我跟蓝宁之前因为课题的关系。天天在一起,这几天一下就失踪了两三天了,他也没有一个电话来问问我怎么不去学校。原因是因为,他自己也跑到这里来了。他说不定还担心我会知道他来这里了吧。 因为蓝宁在,所以廖擎极本想自己对付廖富海的,而变成了亲自对付蓝宁。蓝宁面子比廖富海还大了。 蓝宁已经被下井的绳子都在二十年前,那个科考队打下的木桩上扣好了。看到我。他的目光有点惊讶,然后转向了廖擎极。他之前应该知道廖擎极会过来,却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吧。 “哈哈,蓝宁。好巧啊?”我说着。廖擎极凑在我的耳边,用一种很暧昧的姿势说道:“他不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吗?你自立山头,他不是你的追随者之一?” “不是!”我很肯定的回答着。 廖擎极拉开了跟我的距离,走向了井口:“下去吧。看到什么都被大声叫。” 我紧了紧腰包。把额灯扣在脑门上。虽然不好看,但是很实用。蓝宁绕过了廖擎极,站在我面前说道:“福,你没有看过那井下的资料吗?你就别下去了。下面,很危险。不比那河村的情况好多少。我不想看到你身险危险中。” “她的安全,我会负责。你顾好你自己就行。”廖擎极伸过手,把我拉向了他的身旁。 我的天啊,我算是看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了。两男一女的恶俗情节,竟然发生在我身上。不对!我跟廖擎极是分手了,我跟蓝宁根本就什么也没有。我们三个就是为了各自利益,不得不联系在一起而已。 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很明显那两男人不是这么想的。 下井了。终于下井了,终于能暂时换个重点了。蓝宁明显是之前练过的,做过准备的。他是用那种空降的标准姿势一节节下去的。 廖擎极就站在井边,手中转着一颗小石子。在蓝宁下去有两米之后,他手中的小石子就弹了出来。那小石子就这么正好的打在了蓝宁的手背上。蓝宁叫了一声,就看到那手电筒从他手里滑落,一直掉下来,最后砸在下面,熄灭了。 蓝宁有着慌的模样,抬头看着井口的廖擎极,廖擎极淡淡地说道:“现在知道井下面没有水了,可以放下下去吧。” 蓝宁狠狠瞪着廖擎极,现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在犹豫了几秒钟之后,还是继续往下。就算下面黑,他也丢不起那脸的,在这个时候又上来。 他的身影渐渐下降,最后淹没在黑暗中,只能在隐约中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声。 好一会,我站在井边等得都有点烦了,井下的手电筒光才重新亮了起来。他在从下面打了信号上来,示意着,他下到下面了。下面没问题。 要是我和杨毅兰雪来的话,第一个下去的肯定是兰雪,兰雪一下去,杨毅肯定就跟着了。一条绳上,串着我们三个都是很正常的。他们这也太谨慎了。 我戴好手套,把安全扣,扣在腰间。廖擎极还伸手在我腰间检查了一下,说道:“怕不怕?” “不怕!你不要打掉我的灯我就不怕。廖擎极。你那么针对蓝宁好吗?” “我是为他好。”他说话的时候,抬手,从动作上看,是想掀掉我头上的额灯。 但是额灯不是手电筒,打一下就能打掉的。那个已经扣好了,不是那么容易掉下来的。加上我已经看出了他的动作,在他抬手的时候,快速后退,瞪着他。他皱皱眉,不悦地说道:“关掉手电!” 我对他摇摇头,没有给他动手的机会,就直接拉着绳子往下跳了。 这个动作,说没有心理负担是不可能的。下面黑乎乎的就这么拉着绳子跳下去,能不怕吗?但是我也没有多想,这种事情,想得越多,越害怕。 因为有绳子,我的速度很快就控制住了。一抬头就看到了冲到井边的廖擎极,他朝着井下就喊道:“把灯关掉!” 我又滑下了好几米。戴着专业手套的手,很容易就抓住绳子控制速度了。可是这句话之后,我就后悔了。那一瞬间,我浑身的毛都能炸起来。要不是因为下井,把头发梳成了丸子头,我觉得我的头发都能一根根竖起来了。在我鼻子前,半米左右的井壁上…… 第七章 人形茧 就在湿滑的井壁上,一根根手指骨头,插进了石头缝隙中。那是直接折断的手指骨头。石头上还有着不少的抓痕。这下面曾经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手指头在这里被折断?看样子,还是在爬上去的途中,活生生折断在这里的。 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全是!这下面,要有多少死人?多少……没有手指头的死人。 我抓着绳子的手都松了一下,整个人因为重力下滑了一大截。在这种失重的自由降落下,才回过神来,猛地扯住了绳子的后果就是整个人晃了起来。差点就撞上那全插着手指头的井壁。 漆黑,安静,潮湿的井里,我抬头向上看,已经看不到廖擎极了。向下望,蓝宁手中的你那点手电筒的光很微弱,感觉距离还好远呢。 这里除了那些插在井壁里的,密密麻麻的手指头之外,就只剩下我的喘息声和我的心跳声。说不出的害怕,全身蔓延开去。 我紧紧咬着唇,发觉我的手都软得快没力气了。 原来廖擎极打掉蓝宁的手电筒,并不是对他有成见的报复,老头子不会那么小气幼稚的。他只是不想让蓝宁看到井壁上的情景,看不到,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就算之前,我在放牛老头那听到一些这下面的情况。但是那只是听听,就当的故事一样的听听,又怎么会想现在一样害怕呢。 我抱着绳子,有种要哭出来的感觉。妈呀!吓尿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呢?咬咬牙,让痛的感觉,让自己冷静清醒一些。但是我发觉,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就算我闭上眼睛,也挥不去那井壁上的画面,时时刻刻都觉得那井壁上的指头,在朝着我靠近,再靠近,就要贴在我的脸上了。 一个力道把我抱在了怀里。那熟悉的淡淡的木头的香味让我睁开了眼睛。额灯已经被廖擎极转到了头顶上,他离我很近,近到我只能看着他的眼睛。 胸膛紧贴着,他一定能听到我急速的心跳声。“不听话的下场。” “廖擎极!”我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着。 他一只手抓着绳子,抱着我的手,往下伸,在我的腰间解开了安全扣。我不明白他这个动作的意思,只能紧紧抱住他,不让自己真的成了自由落体了。 “信不信我?” “你要干嘛?” “信不信我?” “现在吗?我有不相信的选择吗?” “有!不相信我,就自己下去吧。” “廖擎极,不要!”我把他抱得更紧了。就算看不到他的脸,我也能确定,他在笑。肯定的。“你不要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忘记了,上次你对我的伤害。” “嗯,等你能好好出了这口井,你就朝着我心口扎一刀吧。现在,害怕就闭眼。我们要下去了。” 我没有闭眼睛,就这么看着他。他竟然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抓着绳子,然后伸脚踢了井壁一下,绳子晃起来的时候,我们的身体也跟着横了过来。他抓着绳子的手一松,我们两个就真的成了自由落体一样,快速向下了。 我的尖叫声还是叫了出来。可是两秒钟之后,就发觉了不对劲。我们并没有越摔越快,而是以均速往下的。他的脚已经能碰到井壁了。就好像在井壁上朝下快速行走一般,就这么朝下走去。 他……会轻功?太帅了! 我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抓着绳子的手已经控制着速度减慢。最后落地的时候晃了一下,我们就又直了过来,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他的手还在我的腰间,我是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的。他放开了我,调整了我额灯的光,边说道:“周兰雪买的东西质量不错。” 我长长吐了口气,忍不住抬头。这个动作让额灯的光线打在了井壁边缘上。在那,有着不少飘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就是头发。人的头发!从那井壁上坠下来,还是湿淋淋的一缕缕的。而那些头发在靠近井壁的地方,好像有点奇怪,就是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刚才我们下来的时候,廖擎极应该是差点就踩在那人形上了。人形的人发?!我赶紧别开了头。现在知道用额灯的不好了。 蓝宁看到我们下来赶紧问道:“福,你刚才叫什么?看到什么了?” “你还是不要去看,不要问的好。”我看看身旁的廖擎极,咬咬唇,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终于稳定一些了。我也能好好打量一下四周。这个井壁垂直着下来,下面是一个大石头的平台,平台很大,有大约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了。在距离井壁最远的那个方向,有着一条地下河流过。从水迹来看,之前的水位应该是在接近井壁的地方,现在又快速落回去的。暴雨后一天的时间,水就能退得那么快。看来下面的地下河空间很大。 目前能看到的,唯一有异常的就是那人形的头发了。这一点不只我发现了蓝宁也问道:“那边是什么?那些,头发里面是个人?” “那些应该不是头发。是茧。尸体多的地方会出现一种很特别的虫子,这种虫子作茧就跟人头发很相似。它们从幼虫孵化成成虫,需要吃食物,死人就是他们最好的食物。” 我的毛再次炸了,哆哆嗦嗦地说:“我们不会也被吃掉吧。” “它们不吃活的。”廖擎极点亮了他的煤油灯。蓝宁马上喊道:“把灯灭了。这下面氧气会不够!” 廖擎极一只手提着灯,一只手掏出了罗盘,边说道:“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这里地下河道系统,很庞大,附近好几个村子。都是家家打井的。别说点灯,你就是在这里烧炭都没问题。” 他提着灯走向了平台里的角落。我也赶紧跟上。这地方看着不大,但是很黑。还是跟紧点好。蓝宁也跟了上来,气呼呼的没说话。 在那角落里,就在廖擎极放下煤油灯的旁边。我们就看到了三具很奇怪的尸体。那些尸体穿着衣服,但是都已经成了白骨了。就算成了白骨,也能看出他们的腰间系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连着凹凸不平的石壁。年代已久,我们的走过去。其实也没多大的动作,那绳子竟然就这么化成了灰,一下没了。 这种情况,在考古上是常见的,我并没有吃惊,只是惊讶着,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绑起来。 “你们自己看看吧。”廖擎极说着,指指尸体旁边的石头。 我的额灯光线很强,照在石壁上,就是一片白,什么也看不到了。干脆关了额灯。也让蓝宁关了他的手电筒。 蓝宁看看廖擎极,似乎并不是很相信他,并不想关了手电筒。我嘴里嘀咕着:“我们三个可都是以后一起下那河村的搭档。不管各自的立场是什么,下来了,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生死与共!” 蓝宁还是关了手电筒。这样一来。就只有着廖擎极那盏煤油灯了。别说,煤油灯的光很弱,但是用来照这种石壁上的字,却很合适。石壁上的字,应该是用刀子刻出来的。简体字。左右排,写着“他们活过来了他们都是活的我们出不去了资料必须送出去” 没了!没有标点,没有分隔。“他们是之前的那支考察队的人?”我说着,几乎是一个肯定的语气了,“资料送出去了吧。要不他们上面的人,怎么会撤离呢?” 廖擎极直直那边的人形头发茧:“资料没有送出去,应该已经被那些虫子吃掉了。” 我咬咬唇,赶紧拿出了手机,把这里的场面都拍下去。甚至还拍了个视屏,对着视屏说着这里的环境,我们的推测。廖擎极用一把小刀子,挑着尸体,检查着那些骨骸,看着我这么做,他轻声说道:“手机不防水。丢水里就什么资料也没有了。资料都必须存在我们的脑子里,然后由我们活着带出去,才是最安全稳妥的。” 他的话刚说完,那边光线就晃动了起来,接着就是蓝宁的尖叫声:“啊~!啊!” “闭嘴,你喊什么?这里全的回音,耳朵都聋了!”我看过去的时候,蓝宁已经跌坐在水边,他已经打开的手电筒,光线也落在了水下,慢悠悠的那手电筒就沉下去了。接着光都不亮了。 蓝宁转向了我,我也赶紧打开了额灯,收好手机。他就说道:“水下,水下有尸体!” “当然会有啊!要不然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没好气地说着。我的心里挺别扭的。要是廖擎极不在这里的话,估计我的反应跟蓝宁差不多。就因为他在,那种安心,肯定死不了的感觉,让我说话都多了不少的底气了。 我就蹲在了刚才蓝宁跌坐的地方,用额灯打着光线,集中往水下看。这种额灯。水陆两用的,光线可以打下水,而且不会散开。强光打下去,在光圈中,一具根本就没有任何腐化的尸体,就在水下抬着头,用只有一点点眼黑的诡异眼珠子,看着我。指指瞪着我!我甚至能肯定,这么近的距离,他看的不是我额头上的灯,而是我的眼睛。 第八章 清朝活死尸 我的心都紧了一下,在那一刻,就连呼吸都停止了。几秒钟之后,终于稳定了心情,看看身后还在微微哆嗦着的蓝宁,说道:“他们在水下,我们在水上,没问题的。” 我长长吐了口气,然后掏出了手机,在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下。对着水下的那些尸体拍照。 廖擎极也靠了过来,但是他对水下的那些尸体并不在意,只是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拍照而已。 几张相片之后,我也发现了异常。水下的尸体,在动!确定!我翻回拍下的第一张相片,就对照着水下的情况和相片上的情况,那尸体的手真的在动!而且蓝宁的手电筒,刚才掉下水的那个,也在水下成为了一个黑影,缓缓移动着。 一只手电筒在水下却没有下沉,而且还是在现在相对没有流动的死水中,以一种诡异的移动方式在移动着。 就在我的注意力都被那只手电筒吸引住的时候,脚腕上突然感觉一阵凉意,那种凉意就好像一下就钻进了骨头里的感觉。 而同时,一个力道扯着我往后,把我直接摔到了蓝宁的身旁。光线晃动,我也看清楚了发生的事情。就在刚才,一只尸体的手从水里伸了出来,就抓住了我的脚踝。我的脚踝上甚至还有着水迹。 廖擎极说道:“这个水有尸毒。”他快速的从腰包里捏出了铜钱来,以一个手诀把铜钱朝着那只还在试图往上伸的手丢去。铜钱那水面上。呈现出五芒星的形状。却没有像在普通的水中直接沉下水底。那五枚铜钱都这么浮在了水面上,廖擎极捏出手诀,铜钱才如一张无形的网一般,把那只手罩住,尸手缓缓降下。落入水中。那些铜钱也才跟着沉到水底。 我赶紧爬过去,廖擎极马上说道:“别靠近,这里的水是死水。就算下了暴雨,雨水冲下来,灌满这个地下河道。因为水质差异,沉在下面的尸水也不会被地下河水冲走。这里的尸水,比那河村的还厉害。” “我就看看,我就看看。” 我还是坚持着跪在河边看着,用强光的额灯,看着水下。水下,那几具能看到的尸体,姿势已经跟刚才有了很大的差异了。那五枚铜钱就落在尸体上,还是呈现出五芒星的形状。 水中那手电筒还在漂浮着,它好像也受到了铜钱的影响,只是运行轨迹受到了影响并没有像那些尸体一样,整个不能动了。 我皱起了眉头,我们一直以来似乎忽略了一点。我们一直以为,这里最可怕的是这些活着的尸体,但是这些真正可怕的是让这些尸体动起来的根本原因。因为它有可能让所有的东西都动起来,不只是尸体。不只是我们认为的那样。 我们的手电筒,我们的背包,等等等等,甚至就是那河村水下的任何东西。有可能也包括水下的那个村子,那些房子。照这么推断的话,在水中的一切东西都是可以从没有生命到可以运动,甚至可以攻击活人的话,那会是什么情况? 我不敢想象。 蓝宁也是有备而来,虽然他在经验上没有我们这么厉害,但是他很能很快的稳定下来。从他随身背着的小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在里面拿出了一支针管,对自己那些水就抽了起来。足足抽出了三针管的水,用小钳子拔掉针头,做好封闭之后,重新放回到小盒子中。 廖擎极对我们两摇摇头,说道:“如果,几张相片,一段视频,还是一些样本研究就能揭开这些活死尸的秘密的话,那河村的事情,就不会拖这么多年了。” 我没说话,蓝宁却也不客气地反驳道:“虽然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但是从种种资料上看。那河村的事情会拖那么长时间,会演变成死了那么多人的事,跟你有直接关系。走吧,我们在看看,这里还有什么。” 蓝宁会这么说。那完全是因为这里真的很黑!没有进过真正的山洞的人,是没有办法想想出来那种黑的。就算我们有强光手电筒,照过去,也只能看到一个光圈的范围而已。不走动起来,这个半个篮球场大的地方。都看不全。 盗墓笔记里的那种冷光棒,兰雪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没有给我们买几个呢?这个也不怪他们。在来之前,我们都觉得,这里也就是一口井。一口井能有多大? 沿着石壁往前走。没多久,我们就在地下水道旁边看到了另一具尸体,那尸体跟以往的都不一样。水下的有活死尸,井壁上的,有被虫子做成茧的尸体。在旁边有着考察队员的骨骸。而这具尸体一半身子在水下,一半身子趴在岸上。没有腐化的痕迹,说明了他不是一般的尸体。而且那尸体身上穿着的还是清朝的服装。不是电视剧里的那种官府,就是普通的清朝的服装。头上还能看出长长的辫子呢。这尸体,上百年的历史了吧。 我连忙对着那尸体拍照,心里有种念头,趁着现在他还没有动,赶紧拍,要是他动了,我也没时间拍了。 “真是清朝的!”蓝宁说着,再次抽出另一个针管。看着就是要给把尸体抽点东西的。 廖擎极一手伸过来,挡在他面前,说道:“蓝家已经有个蓝宁腿都断了,你再死在这里,到时候跟着我们下水的,就只能是你们家里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了。” 我忍不住啧了一声,廖擎极这性子,说话就是不好听。他直接说,让蓝宁别靠近那尸体有危险不就行了吗?还那么些话,感觉他自己就不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样。 蓝宁还是收了针管,并说道:“之前进来的人,肯定把消息送出去了。我在田教授那看到的资料里,有关于穿着清朝服饰的活死尸的记载。要是这些人真的都死在水下的话,他们怎么知道这些。” 我心里吐槽!原来蓝宁会到这里来,也是因为教授的那份资料。而且他怎么就看到了什么清朝服饰的活死尸,我怎么就没看到。难道说,他抽走了其中的一张纸?他看那份资料比我还早?他不是一直在厨房帮老太太做菜吗,怎么会呢?失策啊,失策! 廖擎极蹲下身子,用那煤油灯照着尸体的脸,并用小刀子划开那尸体身上的衣服,边说道:“也就是说,这里的信息已经传出去了。除了我们三家之外,还有别人关注到了活死人的事情。甚至已经有可能追查到了那河村的事。” “这里离那河村那条河那么远,怎么会查到那边呢?而且不是说。看过水下情况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吗?那河村的消息又是谁放出去的?”我问着。 廖擎极收了刀子,站了起来,说:“福,就在我决定联系你之前,有人曾到麦村找到廖家本家,打听过那河村的事情。那时候,我不在村里,而当时接待的七伯,也没有透露什么。但是廖家本家人,人心并不齐,难保有些人不为了钱,出卖自己的祖宗。” 廖擎极的话,让我们都很意外。我们一直以为的秘密,原来早就有人知道了。并且人家的追踪一点也不比我们晚。廖家,蓝家,李家,廖家叛徒廖擎极,现在还多出了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路人甲! 在这意外中。廖擎极一脚就踢在我的腿弯上,身体本能反应的直接就跪下去了,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廖擎极已经跪下,整个人抱着我,同时地下河里的水“哗”的一下就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这一切,就发生在两秒钟里,我根本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就感觉到了水扑了下来。而廖擎极并不是抱紧我,而是撑着身体,用自己的后背帮我挡住了那些水。 “快离开水边!”廖擎极喊着,然后瞪向了一旁的蓝宁,蓝宁反应不及的已经成了落汤鸡了。“水有毒,别碰李福福!” 我就地一滚,远离水边。蓝宁也冲了过来,他看着我,一种想接近,却不敢接近的感觉。蓝宁其实很可怜,他只是家族的一枚棋子。每次跟着我们在一起,他几乎都是受到伤害的那个。但是就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呢? 我没有办法多想这个问题,廖擎极那边已经扯出了墨斗线。在水下,又一具穿着清朝服饰的尸体站了起来,他就站在水中,水没到他的腹部,他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却对上了廖擎极。 廖擎极手里拿着墨斗线,脚上的脚步并不混乱,翻身,回旋,我看了好一会才看明白他是在踏罡步。而同时手中的墨斗线也在手中翻飞。 那尸体用一只没有手指头的手抓着岸边想要爬上的时候,廖擎极一收线,他就被那些线绑住了,还是绑死了。 廖擎极一手拉着线,另一只手从腰包中掏出了一个纸包,用牙齿一咬,纸包破了,他吐出了口水。那纸包里的东西应该有毒,要不他不会有吐口水这个动作。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掏出手机,拍视频。 第九章 活死尸已泄密 他靠近了那尸体,尸体张着嘴,一开一合的,好像是在说话。但是我们却听不到他任何声音。这个场面就跟在那河村水下的那些尸体是一模一样的。 在他张开嘴的时候,廖擎极就把那纸包里的东西灌进了他的嘴里。他挣扎着,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最后廖擎极一松手,那尸体就摔回地下水里去了。 “朱砂?”我轻声说着,强光手电打过去,能看出一点纸包上的暗红色。我手里拿着手机,从小小的屏幕中看着廖擎极转向了我。他一身都湿了。头发上都在滴着水。他明明说那水有毒,为什么自己就一点不紧张的样子呢? 突然,他朝着我冲了过来,一只手握成拳头锤了过来。我本能的尖叫着,同时手中的手机都吓得掉地上了。 但是那拳头并没有打在我的脸上,而是打在了我左边耳旁的石壁上,一转头就看到了蓝宁哆嗦的手被那只打入石壁的手臂拦住了,要不然刚才,蓝宁就要碰到我的身上了。 廖擎极就在我面前,却没有靠近,对蓝宁说道:“要是你撑不住,我就把你踹下河跟你们作伴。你要是还能撑住,上去之后,我有办法让你好起来。” 现在的蓝宁浑身哆嗦着,就好像很冷的模样。他那已经发紫的嘴唇说道:“冷,好冷!” “冷也给我撑着!撑不过这一次,那河村你也别去了!”廖擎极冷冷说着。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蓝宁现在的情况,我们也不可能再走下去。所以我们还是回到了井壁。在看过那些会动的活死尸之后,再来看不会动的人形头发茧。就是小意思了。 廖擎极让我先上去,还说道:“你现在必须自己爬上去。要是爬不上去,或者摔下来了,我们都不会伸手接你的。我们两身上都有尸毒。自己加油!” 我抓着绳子,扣好安全扣。这个安全扣就是不让我快速落下的。有它。就算我真摔下来也摔不死。我看看他们两,问道:“蓝宁会发冷,你为什么不会。” “我对尸毒免疫了。快上去吧,现在这个季节,应该还能在村里找到莲子。” 我点点头,抓着绳子往上爬。 一开始,我还不敢接近那井壁。但是单爬绳,我真爬不了这么长的距离。我又不是周兰雪! 如果是我们三个下来的话,兰雪爬上去,拉着我们上去就行。但是现在我只能靠我自己了。 在第一次因为体力问题滑下一节之后,我看着下面只有一盏小煤油灯的他们两,还是咬咬唇,用脚尖蹬到了井壁的墙上。我都能听到我踩着那些手指头的嘎达声了。一种恐惧,在一瞬间就蔓延了全身。但是我咬着唇,让自己痛得不能说话。现在,我不能懦弱,我要强大起来。我自己选择走这条路的,我自己坚持下来的,我就不能放弃! 有了井壁的使力,往上爬就容易了很多。 不过爬井。就算我有胆去踩那些手指头,也会很吃力。所以在我额上的额灯,照到井上那突然出现的一张廖富海的脸的时候,还是惊得腿上打滑了一下,两条腿就在井壁上一阵乱踢腾。 这也就两三秒钟的混乱,等我重新稳住脚步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声音,好像有小东西从我这些掉下去了。还出了什么事,让下面的廖擎极骂了一句:“去死吧!” 我慌着向下看,下面的光却开始消失了。廖擎极他们就连煤油灯都灭了。我到底把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慌乱中。再次抬头看上井壁,廖富海已经翻白眼,哆嗦着瘫软下去了。上面到底发生了上面?杨毅和兰雪到底怎么样了?而下面呢?廖擎极和蓝宁怎么样了?我卡在中间,到底是要上去还是下去? 我急着正是哭了起来,不过我不会继续僵在那,我选择了往上。只有我上去了,才能让廖擎极和蓝宁尽快上来。他们两让我第一个上来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两身上都有尸水,沾在绳子上,我再爬的话,我也会染上。 绳子突然动了,一股力量把我往上拉。我抬头看着,井壁上出现了杨毅的脸,他在那喊着:“福,快上来。兰雪拉着你呢。” 这下往上爬就容易多了。而身下的井里。也有着一股火烧的味道传来。 我翻出了井,绳子放下去,下面的情况也能看清楚了。因为下面已经烧起来了。从燃烧的地方来估计的话,廖擎极烧的就是那个人形头发茧。火里有着燃烧蛋白的味道,就跟烧头发很像。还有着煤油的味道。廖擎极应该是把煤油灯给砸了。点燃了那个茧。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是不是我掉下去的那东西? 感觉到绳子在动,兰雪再次把绳子往上拉。还咬着牙说道:“艹他妈的!那两个男人都吊绳子上呢。要是绳子断了,他们两掉火里,可不要怪我!” 我跌坐在地上,不敢去想下面到底放生了什么。在我身旁瘫着。面朝下还在哆嗦着的廖富海,一抽一抽的,在他身上站着的,就是杨毅的那只大蜘蛛007。它的两只脚还高高举起,时不时的看到蓝白色的电击。廖富海应该是被这只大蜘蛛给电击昏倒了。 杨毅坐在我身旁。笑道:“我的007厉害吧。要不是它,我今天就能死在廖富海的手里了。廖哑巴也不知道是怎么控制廖富海的,廖富海突然就清醒了,对我们一点不留情的。要不是兰雪还有点实力,他一刀就能把那个放牛的老头给劈成二了。他要跑,我们也追不上。好在,我们家007最高时速120,绝对比他两条腿牛逼。要不,今晚上要死的不是我和兰雪,而是井下的你们三个了。” 蓝宁先上来的。他哆哆嗦嗦的,兰雪刚要伸手去拉他,我就叫道:“别碰他!他有毒!” 所以,蓝宁机会是被下面的廖擎极突然用力给丢出来的,这么摔在地上,哇哇叫着。听着那声音也不知道会不会骨折。 廖擎极出井并没有我们那么狼狈。他扶着井壁,翻了出来,脸上还有着被火熏的痕迹。他一上来就抽出了刀,让我们都惊讶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时候,他就这回身挥了两下。 我的角度并没有看到他做了什么,但是杨毅看清楚了。杨毅在那用一种因为惊讶而结巴的声音说道:“大,大,大虫子,飞,飞天,蜈蚣,飞天蜈蚣。”廖擎极瞪了他一眼,他就闭嘴了。估计着那飞上来的虫子,已经被廖擎极那两下给灭了。 廖擎极看看廖富海,也没有说话,转身扶了蓝宁往回走。 兰雪也解下绳子,低声嘀咕着:“花钱买的,别一次性了多浪费啊。” 然后兰雪扶着我,跟着廖擎极走了。 杨毅给那只大蜘蛛断了电,抱得就跟抱他儿子一样,还对着前面说道:“喂,你们怎么都走了。廖富海怎么办?” “杀了他!”前面的廖擎极声音传来。不过杨毅估计没那胆,他很快就跟上了我们。还说道:“我杀了,我用我的麒麟臂给了他致命的八十八拳,没有复活丹。他就死透了。” 回到放牛老头那,老头竟然在不在了。屋子里什么也没有,要不是隔壁的牛还在时不时的叫几声,我们都要怀疑,他丢下这里的一切,远走高飞了。 接下来,大家都很忙。杨毅忙着找到老头子藏着的糯米,兰雪忙着去我们路过的一片荷藕田里找莲蓬回来,挑莲子心。廖擎极一看就是在农村生活过的。支这大锅,煮开水。这一切都的廖擎极安排的,给蓝宁去尸毒。 蓝宁就坐在地上,缩着身子,牙齿都在发冷了。廖擎极让他千万别睡,这种冷着冷着就死掉了的尸毒。 在大家找齐了这些东西,放在水里煮的时候。也终于能安稳几分钟了。我用自来水洗手洗脸。把我拍的相片视频都交了出来,给他们看着,同时说着井下的情况。 廖擎极不爱说话,从头到尾就没一句话。蓝宁是牙齿哆嗦着,告诉了我们井下最后的情况。我在爬上去之后。有几根手指头从井壁上掉下去了。那些手指头插在井壁里,但是却好像还是有生命一般,指甲还在生长。所以那长长的锋利的指甲划开了人形头发茧上的头发。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那茧里出现了异常,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廖擎极把煤油灯灭了,把油砸到那个茧上,直接点了火。 蓝宁看到着火了,想要顺着绳子爬上去的。廖擎极却拉住了他,说必须看到我安全上去,才能上绳子。他们现在上绳子,只会让我多一份危险。 杨毅翻看着我的手机,说道:“哇!哇!你们这,怎么就不让我下去呢?这都跟美国大片一样精彩了。” 我吐槽着:“你现在是在一旁看着,觉得精彩,要是给你真的爬下那绳子看看。尿都吓出来了还精彩!唉,添油加醋一下,弄个五毛特效,还真能冒充美国大片了。” 第十章 所有东西都是活的 接着就又有得忙了。廖擎极用一只碗舀了一碗水出来,然后把大锅里的水都倒到放牛大爷的大缸里,冲上一下冷水,就让蓝宁整个人泡进去。 蓝宁也没跟我们矫情,他现在是想矫情就矫情不了了。因为他看到热水,就跟黄牛见尿一样的巴不得整个人泡进去呢。 蓝宁这稳定下来了。我在看着廖擎极。他也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用煮出来的糯米莲子心水擦过一遍身体了,他赤裸着上半身,就坐在放牛老头的那张躺椅上,嘴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从他这个动作我就知道。这件事有点大条了。 泡在缸里那混白的水里的蓝宁,哆哆嗦嗦地跟我们说着他的看法。他说,在看杂志的时候,曾经看到过非洲一些国家确实有用僵尸病毒控制死人尸体,让他们帮忙干活的情况。他现在怀疑,那些水里有类似的病毒。 杨毅也不忘打击他。“埃莫拉病毒?呵呵!我们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来跟我们解释一番啊?” 我也说道:“不是病毒!也不是微生物。我们之前理解的方向都错了。我们从小学校的就是科学知识,但是对老祖宗那一套知识,却没有办法理解。就好像视频里廖擎极对尸体的控制,这个……” 一直没说话的廖擎极竟然说话了,还打断了我的话。“朱砂!在尸体里灌入朱砂,能封住人体的七经八脉。大量朱砂入体,是会死人的。同样的,就算是死人,大量朱砂入体。也可以让它出问题。” 我嘟嘟嘴,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了。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觉得吧。尸体能在水下动,这个是我们一直认为的。但是今天我看到了手电筒也能在水下动。也就是说,动的其实不是尸体,也不是手电筒。而是另外的,我们看不到的一样东西,或者说是物质。这个东西或者是物质能让一切水里的东西都动起来。那么它在水里的密度就肯定很大。这一个要解释,还要看蓝宁抽出来的那几针管子的尸水的检查。 我们做个假设。水下的某个物质,能让一切东西动起来,尸体,手电,包括背包,那么是不是也能让木头,让房子动起来。那河村下的水下,可不止是尸体。还有房子!” 大家都是一个看着一个,我的这个推论让所有人都吃惊了。但是却没有人能反驳我。突然廖擎极咳嗽了几下,咳得特别的厉害,就连他嘴里一直叼着的没有点燃的烟被咳了出来。我们看过去,他正一只手捧着头,皱着眉,似乎很痛苦的感觉。 我急着奔向他,他却厉声道:“别过来!别靠近我!” 我的脚步就这么僵住了,但是他的样子却好像很痛苦,一直抱着头。兰雪压低着声音说道:“他之前不是说不记得水下的情况了吗?现在这样子是头痛?记起来了?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杨毅也低声说着:“我看不像。这种人,可能会失忆吗?他装失忆来撩妹的。至于现在,他应该去检查一下是不是人老了,脑萎缩了。” 我顾不了这么多,走到他身旁,揉着他的太阳穴,想要帮他减缓痛苦。 他渐渐稳定下来,躺在躺椅上,看着我:“你不怕尸毒让你跟蓝宁一样?现在可没有糯米了。” “不怕,你身上不是也有尸毒吗?我跟你在一起,不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你能免疫。我也能。”说完,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对。我说是我很他在一起这句话,好像他对句子的理解跟我的理解不太一样。 我赶紧说道:“你只是三家里必不可少的那个。而且现在看来,你的实力确实比廖富海强,我作为债权人。我有权利选择谁下水吧。” 他别开了眼,打开了我的手。闭上眼睛没说话。反正就是不爽了,老大不想说话了。就这样。 兰雪也毫不留情的说道:“福,你这说的可真不是人话。” 场面一下安静了。看看时间,都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这么一通忙碌。再过一小时后,天就能亮起来了。 蓝宁也终于暖和了起来,从缸里爬出来,换了衣服,干干净净地就这么在屋子里唯一一张那老头的臭床上躺下睡了。 我和兰雪加上杨毅还是缩在我们的防潮毯上,打盹一会。 不过,我基本上都睡不着。杨毅跟兰雪没这么大的冲击,他们两是累得直接昏睡了。蓝宁那是一夜折腾,睡得跟昏倒一样。我却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噩梦惊醒了。那梦里我还吊在井壁上,一直再爬,一直再爬,永远在爬。爬着爬着,那些断掉的手指头,开始动了,他们抓着我的鞋子。从我的小腿上爬上来。好多好多的手指头,它们爬啊爬,爬满了我的腿,我的腰,还在往上爬。 我惊醒了过来,大口大口喘息着,一头的冷汗。看看时间,这次五点,我就睡了半小时不到。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廖擎极已经不再躺椅上了。 我有些慌的急着出门去找他,那种心慌的感觉很明显。走出屋门,就看到了他站在那边牛草丛前,还是没有穿着上衣,就这么站在那些跟他一样高的牛草前发呆着。 我拿着一张我们带来的珊瑚绒的小毯子走了过去,本想着把毯子批在他身上的。但是他很敏感。我才刚靠近,他就已经转身过来看着我了。我的手里还抱着毯子,脚步就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分手可是我自己说的。 我咬咬唇,才说道:“早上天凉,你别感冒了。”说着把毯子直接丢了过去,他没有伸手,就这么看着毯子落在了他的脚边。我急着叫着就伸手捞。这里可不比家里,落在地上就全脏了。 还好,只有一个角沾了点牛草上的露水而已。还能用。就在我低头拍着毯子上的那水迹的时候,他突然伸手就把我拥进了怀中,我的头就这么撞在了他的胸口上。他还是没说话,我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着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一种安心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稳定感,让我在那个噩梦之后,没有推开他。 好一会,才听着从他胸口里传来的声音。“时间,空间,都不对。在水下,时间和空间都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就好像蓝宁,在我们的空间中,他在水下的时间的好几天,但是在他的认知里,他在水下也就闭气的几分钟而已。结界,水能形成一种我们不认识的结界。就好像水下就是一个黑洞,我们不知道下水后,多久能上来,再上来时,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天,几年,或者几十年。那些水下的日本兵,在他们的认识里,也许他们只在水下几分钟而已。 我有种感觉,那次我下水,我的时间是混乱的。你说得对,一切都是活的。房子,木头,李家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活的。整个村都是活的,包括石头。我记不清了,但是有一种感觉,那些石头都是活的。他们在帮我,要不然。我也会被他们在水下弄死。” 他们?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是那些跟他一起下水的廖家人。“那他们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也许,我们可以防着一些,避开错误。” “是那个房子。李家的三进青砖大宅杀了他们。那房子是活的,它有思想,它……”廖擎极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把我抱得更紧。“如果只是我们三家,我还有能力控制事情的发展,要是真多出了什么不要命的考察队的话,只会死更多的人。我们廖家的先人,是想用那个阵杀了侵华的日本兵,而不是用来害死那些无辜的人的。甚至是我们廖家自己的子弟。我要去为我爷爷敛骨,他控制不住的阵。我要去破掉。” “我,我还能相信你吗?”我弱弱地说着。 廖擎极还没有回答,那边杨毅的声音就想起了:“哟,我的眼睛啊。你们两别一大早就这么热情行不行啊。啧啧,也不怕被冷到。我。没看到啊,我就是出来放水的。” 杨毅这么一搅合,我们之间的谈话也只能先放下了。 一两分钟之后,杨毅从牛舍后面的厕所走了出来,边数落着这里的卫生条件有多差,故意不往我们这边看,就这么走进了屋子里。 可是他才进去不到五秒钟,就听到了蓝宁的吼声了。妈呀!原来这些人都已经醒来了! 蓝宁吼着:“把你的脚拿开!你,你,你把我用命换来的研究样本都弄碎了,你知道下井一次有多困难吗?” “凶什么啊?我不就是踩了你的脏裤子一脚吗?我怎么知道你里面的针管都没拿出来?你自己都不保管好自己的重要物品。在说了,你们家不是不缺钱吗?怎么不换个防碎的盒子嗯?还用这种,真小气!” 我听明白了。蓝宁抽的那些尸水,没了!廖擎极没什么表情,冷冷的说道:“有些资料,只能靠自己的脑袋去记。多经历几次你们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了。” 第十一章 蓝宁摆明立场 这句话,我现在理解了。难怪在一些行当里,那些有经验的老人家都很得到后辈的尊重。 走进屋子里,蓝宁梗着那脖子瞪着杨毅,但是杨毅却还是一副这件事就是蓝宁不对的样子。 “反正也已经砸了,要不怎么样?再下井里,在抽点水?”我反问着,经过了这么一夜的事情,我想他现在也不敢再说下井的事情了吧。就井下那些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经历一次了。 整理着东西,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廖擎极把一百块钱放在了那放牛大爷的枕头下面。大爷的牛在这里。他就不可能离开太久时间。 从放牛大爷的屋子,走路走到二级路的岔路口,我还想着站在路边应该能拦到过路的车子呢。但是廖擎极的车子就出现在那路边的一丛草丛后面。我们来的时候,如果不是下那么大的雨。不是我们的注意力都已经被一路的牛屎糊糊给吸引住了,不会忽略了就在草丛后面的那么大的一辆越野车的。 上了车子,总算能安稳一点了。在车子上,廖擎极难得的说了不少的话。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安排了我们接下来的任务。 杨毅的007已经能说明确实有用。如果军火再强大一点的话,昨晚上就能直接杀了廖富海了。杨毅可以继续研发007,资金问题…… 廖擎极的话说道这里,被蓝宁打断了。蓝宁说道:“这个项目的资金,一直都是蓝家在幕后支持的。” 廖擎极也不去争,只是点点头。廖擎极在开车,蓝宁坐在前面,我们三个坐在后面。所以前面的两个人都没有听到杨毅的嘀咕声,我们却听到了。杨毅嘀咕着:“不是我们007军火不够,而是……杀人的违法的。要杀僵尸,我的007绝对一刀一个。” 廖擎极继续吩咐着,让蓝宁去查查上一个科考队的人,是谁送出的消息,知道井下详细情况的人有几个,还继续调查活死尸问题的是谁。 我们必须找到这个第四方,不管是为了我们自身的利益还是别人的安全。那河村的事情,还有那井下的事情,真的不是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我问道:“那我干嘛?” 廖擎极说道:“继续看你的书就行。人皮阵图的相片不是已经在你手里了吗?找到破阵的阵眼。” 我一下扑到驾驶座后面,瞪着他说道:“廖擎极,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就我这半瓢水的奇门遁甲,怎么可能会找到破阵的阵眼呢? “你的推断是正确的。水下的一切都是活的,都是能动的。还有一点,水下的一切都在阵中,而奇门遁甲是一直在运行的。找到那些东西动的规律。我们破阵的阵眼就能找到了。” 他没有多解释,为什么他会确定我的那些推断的正确的。我的推断已经让他想到了水下的一些情况,让他给我一个肯定。 回到我们学校附近,各回各家,杨毅和兰雪抱着007上了城际列车。而蓝宁也先回蓝家去。车子上一下就只剩下我跟廖擎极了。我有些不自在的下了车子,就听他说道:“去哪?” “回学校!” 他从倒车镜里看着我,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其他什么也不是。”我下了车子,朝着学校里走去。校园里的林荫路听着树叶沙沙的响,我的心里却跟着乱了起来。回来了,又要面对他了,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对面那些事呢。 从学校门口,回到宿舍里,我的手机就传来了信息的声音。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廖擎极发过来的几句话:“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晚上六点半,我在叔公的店里等你。” 我回复了他:“等我干嘛?” 他很快就回过来了。他并不喜欢用信息的,就算真有什么要说的也会打电话。但是现在他竟然跟我来了好几句。 “吃饭,然后跟我回来。” “什么意思?约炮?”我回复呢。点下发送的时候,嘴都笑得勾起来了。 果然,没几秒钟,廖擎极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喂,李福福,你能认真一点吗?” 我得意着,他那种性子,不爽就不说话。现在竟然会有种气急败坏的样子给我打来电话了。“我很认真啊。帅哥,约炮我可不干。” “明天晚上,你可以不来。你要是不来的话,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就让这件事成为约炮。”他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我也回到了宿舍中,宿舍同学还说是走进宿舍的时候。那脸上的笑得意地就跟天上掉了金元宝还砸中了我一样。 事情并不是那么顺利的。第二天正好是周一。周一的各种课,都会点名很严格的。赶着一天的课,下来,等到下午专业课。汇报课题进度的时候,我才有几分钟时间来发发呆。 在我发呆的时候,我也就很自觉的拿着手机开始翻看着手机中的那些相片和视频。听到有人坐在我身旁的声音之后,我抬头一看。就看到了蓝宁脸上的伤,这肿起来的半边脸也太明显了吧。 “蓝大少这是被谁打了?谁敢打我们蓝大少呢?”说着,我继续翻看着手机中的多媒体图片视频。 蓝宁还没说话呢,点灯闪了一下好像是不稳定的高压冲击了一下。我抬头看看灯,再次低头看向了手机。 蓝宁还没有回答我呢,我就先说道:“手机怎么……坏了?”我紧张的按了好几次亮屏,屏幕还是一片的黑。“不会吧。”我紧张了起来,“那些资料我都存在手机里,还没有导出那些图片呢。” “我看看。”蓝宁伸过手来翻看了一下我的手机,在抬头看看刚才闪过的灯,然后说道:“廖擎极说过一句话,现在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有些资料就是需要用脑袋来记的。资料都公布出来只有一个可能,让我们失去了本来应有的价值。” 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手机真的用不了了?我叫着从他手里夺过了手机,大呼着不可能。但是他却还在一旁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我的那些水样本,不也一样吗?”他不自然的揉揉脸,我明白了,他脸上的伤就是被打的,原因就是因为丢失了那些水样本。能这么打他的人。应该是他们本家的人。不是爷爷就是他爸。 我看着手机的黑屏,抬头看看那灯。刚才是怎么回事?巧合的电压不稳定?怎么也会影响到我的手机。我没有插着充电线啊?还是说……闹鬼? 放下手机,我也只能承认这个事实了。现在就是想问问杨毅有没有办法找回手机中的资料也是不肯能的了。转头看向蓝宁,玩味着说道:“你刚才说。廖擎极说过。你以前不是很否定他的吗?” “否定他的是我的家族,不是我。在他们决定把我隐藏起来,试图用两个蓝宁来逃避他的控制的时候,我就明白我该怎么做了。这次已经很明显了,廖擎极的实力比廖富海强太多。他要是想,这次就可以干掉廖富海了。他不下手的原因是什么?你就没想过?” 我被他这么一问,还真的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杀人还需要理由吗?”那个时候,他确实让杨毅杀了廖富海,不过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杨毅不可能敢杀人的。这一点,廖擎极肯定也知道。 “也许,我们不需要,但是廖擎极需要。既然两个人都有可能成为领导者,我当然会选择强大的那一方。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忘了,还有我。我现在自立山头了。我有杨毅有兰雪。论分析能力,我不弱。论体力,战斗力,兰雪不弱。论机智和外挂,杨毅的007你也看到了。秒了廖富海了。帅哥,要不要在我山头下混口饭吃?” 蓝宁终于笑了起来,绷了那长时间的脸,终于能轻松一下了。教授也走了进来。瞪了我们两一眼。然后分组汇报,蓝宁就成了第一组被骂的。 一节课下来,我们才发现,我们班上的小组研究中,我们这一组是进度最缓慢的。下课后,蓝宁就用请教的名义跟着教授出去了。这个蓝宁根本就不是之前跟着我们上了两年课的那个学霸班长大人,也不知道他要怎么去套教授的话,怎么去打探当初那个科考队的消息。 而我则是直接去了叔公那。廖擎极约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那种骨子里有着霸权主义的男人。要是我不去的话,他能开车到我们学校里来,直接把我绑架走。要是闹成那样的话,就不好解释了。 去到叔公的店里,廖擎极还没有到,确实是我来早了,无聊之下,我拿着那本小米拿得到的廖家的书,继续研究起来。虽然丢失了关键的两页,但是用这些知识,应该也能解开人皮阵图上的阵。 不知道为什么,廖擎极给我这个我根本就不能完成的任务。不过他也挺冷静的,能推测出是因为阵的关系,让水下的东西有一定的运动规律。 第十二章 服务不错小费两百 看得心烦的时候,我就对着相片上的人皮阵图发呆。时不时抬头看看那面有着阵图的屏风。那是廖擎极的爷爷留下来的,据说的水下的阵图,其实是一张没用的不正确的阵图。为的就是保护自己家子弟是性命。这个爷爷并不想子孙们去碰这个阵。当初他留下这个阵图的时候,绝对想不到那个阵已经要了很多人的命了。 在我对着相片发呆得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两碟菜就放在了我的面前。 “谢谢叔公。”我抬头的同时说着,但是等我说完,也看去的时候,才发现,给我上菜的根本就不是叔公,而是廖擎极。 他身上穿着很普通的衣服,正在解开围裙,说道:“我做的,你尝尝的。看看喜不喜欢。” 我斜着眼睛看着他,他在他们家里的时候。都有安排专门的婶子给他做饭做菜的待遇,现在怎么还自己亲自做饭起来了? 他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一直瞪着他,抽出一支烟,叼着嘴里也不抽。我好奇地问着:“为什么你会叼着烟。却不点燃呢?你到底会不会抽烟?” “你就关心这个?”他问着 “好奇而已,不说也罢。”我也没客气,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开始吃饭。他做的饭菜还挺好吃的。我吃着,而他看着。好一会之后,他才说道:“那天的事情,我道歉。”然后没下文了。又停顿了很长很长时间,他才说道,“那个宅子,之前就是我去处理的。我在注意到蓝宁身上有那种尸香的时候,就想到了他有可能去过那里。那种尸香,有给人灌输记忆的功能,要是被人利用的话,一个人的记忆就会被改变了。” “那些都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在出事的时候,你根本就不信任我。这样的伙伴关系,要是下水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把背后相互交付的战友。” 他坐到我的身旁来,看着我说道:“你只是在我身后的女人。” 我对着他扯着一个笑,然后马上变脸道:“现在不是五十年前了,也不是二十年前,你还跟我姑姑谈恋爱的时候。没有谁在谁的背后。你要是真的愿意把我藏身身后保护的话,好啊,你听我的,让那河村的事情,永远沉在水下。谁也不去碰他。把廖家蓝家势力打散,再过个二十年,知道这些事情的老人家都归西了一切就结束了。怎么样?” 他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吃不下饭了。他摘下那一直没有点燃的烟,还是不说话。 我一个冷笑:“哼,你都不愿意为我放弃一切,我凭什么相信你,甘愿做你背后的女人。” 他好一会才说道:“如果是以前,说不定我真会答应你了。但是现在,除了我们三家。已经有别人看上那活死尸了。” “原来玄龟被你们说得那么玄乎,都只是一个幌子,你们的重点一直都是那水下的活死尸。也对啊,要是能研究出活死尸的理论的话,能让人起死回生,那能赚多少钱那?我看那价值绝对比我们家的玄龟多吧。” “你之前跟着我,也只是为了你们家的玄龟?为了水下的珍宝?”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廖擎极守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要是他真的贪钱的话,随便卖给什么研究所还是什么什么的,估计都能赚很多钱了吧。可是我也不傻。这种起死回生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真的,也只能永远是个秘密。 罗布泊的耳朵眼,也有传说,说是双鱼玉佩的事。就是让人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这种扰乱了社会性的事情,要是真发生了,社会就会混乱,国家没办法管理。罗布泊的下场是什么?成为了中国原子弹的靶子。要是那河村的事情,真的如我们推测的那样。我看我们这些知道秘密的,就全都沉水下,跟着那河村一起成为新兴武器的试验品了。 我不说话,低着头猛吃饭。之前那种失恋而痛苦的感觉再次涌上来了。我以为,我已经度过了,不会再又什么痛苦了。现在他的几句话,就让我又有种想哭的感觉。 突然,下巴被他捏着转向了他。他那么近距离的看着我:“哭了?” “没哭!”我眨眨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你那么执着于那水下的事情是为什么?别跟我说那么高大上的什么为先人敛尸,还是用玄龟救一方水患。没有玄龟,我们有解放军。” “不知道,心里有种感觉,我在第一次进入那河村的时候,一定出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让我必须这么做。必须去破阵,让那一切都消失。我的记忆是不完整的。” 我笑,擦擦眼泪:“你真应该把我忘了。反正你记忆是不完整的,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不是一样吗?” 他的脸愣了一下,几秒钟之后。他才吐了口气,说道:“好啊,对面宾馆,我现在去开房。既然你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的那么清楚,那我们就清楚一点的计算。”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他这是被我打击大了,还是说出心里的实话了?不管是什么,反正我也生气了。他还真当是约炮了!我狠狠瞪放下碗:“行!约炮吧,去吧,去吧。开好房给我发信息,洗干净屁股等着我!” 廖擎极脸上不太好看,他估计是想不到我会这么说的。但是这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他也不好再收回。只能把那支一直没有点燃的香烟就揉碎在烟灰缸里,起身离开了。 等廖擎极真的离开了。我赶紧掏出手机,才想起来,今天手机黑屏一直坏了,那现在要怎么办?偷偷溜了?那多怂啊! 我这也没心情吃饭了,心里混乱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叔公反倒进来了。笑眯眯给了我一张字条,还说道:“来,李妹,擎极让我给你的。哈哈,年轻就是好啊。擎极跟我一辈人,现在也学时髦了。我成了老人家想时髦一下都不成啊。” 我一脸懵的看着压在我面前的字条“永昌宾馆1206”。妈呀,他还真的给房号了,还是这么个给法。 我的脸上发烫得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叔公了。只能赶紧起身,抓着字条,就逃似的溜出去了。 站在叔公的店门口,想着要不要过去。廖擎极这回估计是真的很生气了,才会这么做的吧,或者是x虫上脑了。 紧紧握着手中的字条,这个要是不去的话,会不会显得太弱了呢?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宾馆那边走去。 进入房间,他没说话,明显就是已经洗过澡的。他都能那么坦诚,我还紧张什么啊?我也没说话,放下东西。洗澡去。然后,滚床单。 他对我的身体,很熟悉了。不会有太多的尴尬,就让彼此进入了状态。 我同样对他的身体很熟悉。我们分开了那么多天,加上之前在井下的紧张疯狂,现在有种释放压力的感觉。他说,我是他身后的女人,我则压在他身上,喘息着,对他说道:“我是你身上的女人!” 我知道廖擎极很强大,但是我却不想在那河村的事情上,站在他身后。事情发展到现在,我的三观已经被颠覆了。我已经分不清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我们带到是算正还是反。他到底是正还是反。或者就像《斗鱼》里的那首歌《灰色空间》,我们现在就是在一个灰色空间中,走不出去。 他一个翻身把我压下,没说话,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用行动告诉我,他才是掌权的那个。我试探的挑衅。成了他对我狠心下手的理由。让我的身上留下了很多他的印子。 我不爽啊!不爽啊!这个从那个年代走出来的老头子,骨子里男人就必须在上面的观念是很强大的。我的内心在暗叫着:“廖擎极,你个老头子,等着我有一天,把你绑上,玩场大的。我要让你知道年代不同了,女人也可以在上面!” 也许是分开得太久,加上必须都带着情绪,做到最后,直接累瘫在床上了。他睡得很沉。应该是这阵子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就算他很强大,他也还是一个凡人不是。 我下床的那一瞬间,腿软得直接跌到了地上。好在地上有地毯,不至于摔得那么重。 看着一身的青青紫紫,妈呀,就跟别人虐待了一般。不过倒也不很痛。廖擎极技术不错。 撑着身体洗了个热水澡,也舒服了很多。然后,我把二百块钱放在了他的枕头边,还确保他睡醒一睁开眼就能看到。 我就是要气死他。我要玩约炮,我就玩牛郎好了。这还不算,我还加了一张字条,就用叔公给的那张宾馆房号的字条写上:“服务不错,小费两百。” 看着他的睡颜,我得意的笑了。掏出手机,还想着拍两张做纪念的,但是再次发现,手机还是黑屏的状态。 第一章 永昌镇的继续 偷偷溜出宾馆,上了的士就逃似的回到学校里。也不知道廖擎极要是醒来看到那两百块钱会怎么样。 在他那年代的,上床就以为着是在一起了,是认定的意思吧。不过他这个老头子的思想可不能左右我。约炮,男女不吃亏。要算起来,还是我赚了呢。他那么帅,身材又好,对我也好。 等等,貌似有点逻辑不通。蓝宁也帅啊,打篮球的大男生,身材也不错。不过我是从心底里就抗拒别的男人,只愿意廖擎极亲近我。就算我们现在已经闹到快要分手的程度了,但是我的身体对他却是没有任何抗拒的。 在学校门口充了个话费,八百块,就送了我一个杂牌手机。重新让我的手机号联网之后。就收到了很多信息。有我爸妈让我报平安的,说打电话不接,还以为我跟着廖擎极出事了,让我撑不下去就退出吧,我们一家三口什么也不要,我们搬家,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叔叔家想要,就让他们要吧。 我心里感叹着,小国的验血结果肯定没有出来,要不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的。 还有杨毅和兰雪在群里调戏的信息。被我忽略了。还有蓝宁的信息,蓝宁让我准备一下,明天再去教授家吃饭,他都已经跟教授的太太约好了。 我看着手机的信息,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来。两个蓝宁都够拼的,一个勾搭我,不成功还断了腿。另一个为了任务,竟然去勾搭一个老太太。我承认我思想龌蹉了。教授的老太太也没那心思。不过蓝宁那样的人绝对不是一个能跟老头老太太聊天还很愉快的那种人,他这是为了任务,忍了。 第二天从宿舍的小床上醒来。习惯性的看看手机,就看到了廖擎极发来的信息。他应该是被我气怒了,竟然写道:“下次来个一千块的,别想逃。” 我一脑子污水,两百块都已经到了昨晚上那强度了,要是来个一千块的,那是不是他真的同意让我绑起来,小皮鞭抽起来,冰块果酱的都伺候上,要不这一千块不划算呢。 早上是大课,下午的小组活动。我和蓝宁这个小组就是拎着菜又去教授家里去了。 蓝宁这次比上次还要积极活跃,哄得老太太一直笑眯眯的。我就在客厅看着教授给我找来的那些书,特别是一些图书馆里没有的书,很多都是教授年轻的时候,大中国的跑,做的那些记录什么的。从那些记录上看,当初我们教授也是他们研究所的骨干呢。 在我认真看书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在书房里的教授对着手机里说道:“我老了,这些真不去想了。” 我疑惑着认真听着。“当年的记录都丢失了,那些东西。留到现在也没用。你还想着要去一趟?不要命了?” 当年的记录?我抱着手中的那本书,看看厨房。蓝宁把老太太哄得特别开心,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我。我就偷偷靠近了书房,听着里面的说话声。当然,手机里的声音,我听不到,我能听到的只是我们教授一个人的声音。 “永宣镇我是不会跟你们去的,我也奉劝你们一句,当初的研究,会中止。自然有原因。你们非要去看个明白,后果不仅仅是害了自己,也有可能害了别人。我是教授,是当老师的,我教好我那些学生,过几年那个退休金就行了。你们要去送命,别找我。” 永宣镇,我也记下了。 “随便你们吧。我明天还要上课呢。你们要去,是你们的事情。” 电话挂断了,我赶紧回到沙发上。装着一副正在认真看书的模样。不过教授并没有马上出来,隐约听着,他好像在书房里哭了起来。 永宣镇,明天,当年的记录,中止的研究。一个人,一辈子,能遇到几个大秘密,还是会送命的大秘密?我直觉着,教授说的这些跟那古井下的事情有关系。而对方,暂且叫他暗中人吧。这个暗中人给教授打电话,邀请教授明天去永宣镇,是跟当年的记录中止的研究有关系的。教授拒绝了。 这个暗中人不会就是蓝宁任务中,要查找的那个当初把资料送出来的人,而且还去过麦村调查过的人吧。 我长长吐了口气。今天来教授家吃饭真值了。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晚上六点多。我们从教授家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昏暗了。蓝宁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大长腿走得很悠闲。他低声说着:“老太太说,二十多年前,我们教授确实去参加过一个机密任务。那年一起去参加任务的,有他们所里的十个人。回来的就五个。还有五个,说是失踪了,谁都不许问。不过大家也都知道,那五个是回不来了。老太太还说,那一次他们几个回来的时候。是半夜,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写报告。之后,又被关了一个月才能回家的。这些家属就找到关着他们的屋子,外面也有人守着,说话都有人在一旁听着,连面都见不上。” “人数不对!”我说着,“井下有三具科考人员的尸体,井壁上还有一个人形头发茧,谁知道是不是那些科考人员的,还是几百年前的僵尸呢?就算他是科考人员,那也才四个,回来了五个,还有一个呢?如果说失踪的话,别人失踪都还有尸体。怎么就他失踪没尸体了。真的失踪的这个,应该就是把信息传出来的人吧。”我皱皱眉,想着刚才教授接到的电话,还有廖擎极说的,几个月前,有人去麦村做过这方面的调查。 我看看身旁的蓝宁,真的挺帅的,跟廖擎极的风格完全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是倾向廖擎极。 我看着他的目光没有掩饰,他也看着我,问道:“看什么?” “没有啊,没什么?”我含糊说着。其实我是在考虑,我要不要把我偷听到的那个电话跟他说说。虽然他已经摆明了立场会站在廖擎极这边,但是谁知道呢?他。本来就是一个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的人,不可信! 跟蓝宁分开之后,我直接回到宿舍。宿舍里的妹子们,玩游戏的。化妆打扮准备去约会的,我洗过澡后就躺在床上用新手机跟杨毅和兰雪说着那个电话的事情。 本来还想着让杨毅和兰雪跟我一起去看看呢。就明天,他们要是去的话,现在就要开始做准备了。 可是没想到杨毅回复我的是:福,我们明天有个去微软中国总部参观的机会。说不定,我这一辈子就只有那么看一次机会去微软了。明天,我真没空。 我也明白,这种去大公司参观学习的机会对于他们来说有多难得。最重要的是,表现要是惊人的话。就有可能直接进去实习。据说微软的面试题都很惊人,能通过实习进入的可能性还更高。 我没有为难杨毅,只是对他回了一个“加油!” 兰雪给我的回复是:福,后天行吗?我这明天有比赛。 我还是回了一个“加油!” 他们又发了很多信息过来,都是带着歉意的,也让我干脆不要去了。一个人去有危险,他们也不放心。我还是回复他们说道:没事,你们加油吧,我让廖擎极陪我去。廖擎极陪我去,总会安全了吧。 放下手机。我一头埋在枕头里,也不知道怎么跟廖擎极说好。前两天还有那两百块的事情,我现在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脸给他打电话了。 犹豫了好一会之后,我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去看看的。那就是一个小镇,我就是去看看而已的。我在网上查了路线。整理好东西,还是在第二天出发了。 一个人从学校去了火车站。一个人在坐在候车大厅里,紧张地看着附近的人。因为是城际列车,坐车的人很多。我订票的时候,只买到了站票。看着身旁挤着那么多人。一种紧张,不安瞬间袭来。 在那边,人家喊着检票上车的时候,我还是拿着手机快速发出了信息:“我在去wz市的列车上,永昌镇,有线索。” 发完信息,我已经被人推到了检票口了。 上了车子,才发觉这次出门不顺。好像是壮族的节气吧,回家的人很多,车子拥挤地根本就找不到座,只能靠在过道里。不过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站就站着吧。偏偏一个胖乎乎的大妈一直在数落着我,说我背着的包那么大,占太多地方了。 我艹!人家两个大行李箱她都没看到,就看到我的大背包了。这不是很明显的挑刺吗?当然骂人的话,只能在心里说,没办法,出门在外的忍了! 但是那大妈还是不依不饶的,一直说,一直骂,旁边都有大爷听不下去的帮着我骂回去了。我心里突然想着,要的杨毅和兰雪在,我应该不会受这样的委屈吧。 终于挨到了下车,快步走出车子。这是一个小城市,很小很小的城市,出了火车站,外面的小广场都很小。而那大型的军绿色越野却很霸气的出现在那小广场上。让我惊讶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第二章 鬼唱戏 廖擎极就靠在车子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身军绿色的长裤和夹克外套,干练,帅气。他冷眼看着我。我的心里从第一眼见到他的兴奋,惊喜,再到走近他之后的慌乱。他的目光已经告诉我,他在生气。 这男人,阴晴不定的,哪个女人受得了他呢?也只有我了。 “上了车才给我发信息?你想怎么样?” “我,我不是已经给你发信息了吗?你,怎么来得那么快?”我惊讶着,他这是开车过来的?在广西,区内最快的交通就是城际列车了,还是循环线的。跑告诉绝对没有城际列车快。“你其实就在附近吧。”好几次这样了。他能这么快出现,都是因为他在附近。 “自己查查地图!”他冷哼着上了车子,我也只能跟着先上车在说。掏出手机查看地图,总算弄明白了。麦村到这里是有近路的,一条县道,比高速路程短了三分之二。 我对着开车的他呵呵笑着,有点傻的样子。看着他冰冷的侧脸,我的心里却冒出了那句话“下次来个一千块的”,想着想着,我的脸上就烧了起来。这个男人。现在看着那么冰冷,那么不近人情的,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 我拍拍脸颊,转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车子里只有导航的声音。永昌镇原来他也不熟呢。我还以为他对整个广西都熟悉了。 感觉到我在看着他,他问道:“资料!” “什么资料?” “没有一点资料你就上车过来了?杨毅去哪了?” 我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抓抓头:“杨毅有个活动很重要,他现在很忙吧。兰雪有个比赛。我是偷听到我们教授接的一个电话,说时间指定就是今天,我才赶着过来的。” “也就是说,没有一点资料就过来了?找死?” “我没找死。我就是去看看而已。那地方是个镇子,地图,导航都能找到,我去看看还会出什么事?” 廖擎极没再说话,不过他的不爽已经很明显了。我嘟嘟嘴的时候,他把手机递到了我的面前,屏幕上出现的是导航的地图,上面写着距离wz市区整整194公里。这,这还是一个市的吗?而且从地图上看,那地方很偏僻。 事实告诉我们,看山跑死马是真实存在的。地图上的194公里,但是实际上,很多地方要是用普通的的士根本跑不了。也幸亏廖擎极开的是越野。一些路段,泥石流冲下来都盖住路了,只能冒着被陷泥里出不来的可能,慢慢往前。 这里一来,等我们的车子真的到了地图上标的永昌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四十。这个时间,在我们这,大夏天的话。天都还是亮的。现在这种夏秋交接的时候,七点四十,天气已经很昏暗了。 车子是停在一个大地台前,在那大地台的前面有着一个古老的门,上面写着“永昌”两个大字,也幸亏字大,要不光线那么昏暗,什么也看不到了。 地台的左边有着一个大戏台。那戏台一看就是几百年前的戏台了。斑驳的台柱子,上面的画都已经脱色了,戏台子左右的窗子。都有着木头雕刻的窗花的,现在窗花都断了,残了。 光线很昏暗,我能看到的很少。心里还想着,要不明天天亮了,来拍几张,说不定还有研究价值呢。正想着怎么可能看清楚这个戏台子的时候,台子上的红灯笼亮了起来。接着那戏台子后面就走出了两个穿着壮族服饰的人,开始唱着壮族的歌。 “有人唱戏!”我惊讶着,脚步就想着朝那边靠过去。 廖擎极绕过车子。上前拉住了我的手臂:“进村吧。天黑了!” “有人唱戏,我们听听吧。这个,感觉跟现在的桂剧不一样。”我说着就掏出手机,想着拍几张。 但是廖擎极却再次抓着我的手臂,就直接往那边镇子门走去。我挣扎了一下,要是就这么走了,多可惜啊,这个要是能拍下来的话……“喂!”廖擎极拉着我走进了那古老的门,我还在回头看着,想要好好研究一下那戏台,那戏曲的时候,却发现戏台上根本没人,灯也没亮,光线已经暗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用廖擎极说话。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廖擎极低声数落着:“天黑了,在这种镇子,要是真的有人唱戏的话,还不早就整个镇子的人都出来看了。人家能专程演给你看?” 鬼唱戏!真让我遇到了!好在没着道!我赶紧亮了手电筒,这次原计划就我一个人来的,装备都是我一个人背着的,什么都齐全,手电筒自然少不了。 手电筒的光打出去,首先看到的就是那门上的,带着生锈铁锥子的门板。 大家对这种门。估计没印象。在看到这个门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古镇了。这种门就是石头垒起来的,两边有防护的古建筑。门板不是家里的推开的那种,而是吊起来,藏在上方的夹缝中。古代都有关城门的习惯。这种小镇晚上也会关门。就是把夹层里的门板放下来,从里面用大木头卡死。 现在我一抬头就看到了夹层里藏着的门板。带着生锈的铁锥子,对应着下面石头门槛上的一个个圆锥形凹口。 现在那些凹口里已经都是泥了,看来这个门已经失去了它的意义。 “这个镇子很重要吗?为什么会有这样严谨的还带着防御性质的工事。这里以前打过仗吧。”我说着。 廖擎极往里走,边说着:“应该很重要,不过不是打仗的地理位置重要,这附近没有什么村子,就这么一个小镇,基本上是自给自足。它的重要,应该是在它的内部,而不是打仗这一点上。” 手电筒照过去。镇里完全呈现出几百年前的风貌。要不是那边角落亮着的一盏用电的小路灯的话,我还会以为,我这是穿越了,回到了清朝呢。 窄窄的石板路,青砖的房子光滑带着凹痕的门槛和门墩石,甚至那些关闭着的木门上出现的,转折的钥匙孔,都能表明,这里完全保持着几百年前的一切。 “廖擎极,”我说着,“这里比你们麦村还要保护得好,你们麦村都是新村和旧村杂着了。这里一点水泥砖头都看不到。” “全是老青砖!” “晚上都没什么人出来,不会都睡觉了吧。喂,你别老是绷着一张脸,跟你说个真实的笑话。你知道为什么在没有电视的年代。人民特别能生孩子吗?就我太爷爷那辈,还有你这辈人也是,哪个不是五六个孩子的。生四个都嫌少。” 廖擎极没说话,还是往前走着。我只能继续说道:“因为晚上没电视看,就早点睡了吧。但是躺床上又没事做。就做点那事吧。加上那年代,没有特别的避孕,所以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生。” 我的话刚说完,自己笑几声,他还是冷着那脸。伸过手来,调整我的手电筒,让光打在一座房子的屋顶上。那屋顶上有着一个白色的大锅盖!就是卫星信号接收器,看卫视用的。城市有机顶盒,在农村。没有光纤,闭路都不一定有的情况下,家家装个大锅盖在屋顶上,看电视比机顶盒还厉害。什么香港,台湾的电视台都有,甚至就连外国成人频道都是随便看的。 看到那大锅盖,我也是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走吧,那边有个大房子,还亮着灯。开着门,问问看能不能住在这里。要是不行,我们就回车子里睡一晚。” 大房子完全呈现着几百年前的风光,九级石板台阶之后是屋子大门。大门前的门槛都的凹下去的。光滑得手电筒打过去都在反光。一个大爷站在屋门口看着我们,在我们靠近之后。摇摇头,准备关门。 廖擎极伸手撑住了门,问道:“大爷,我们想在你家住一晚,方便吗?” 那大爷嘴里嘀咕着几声。廖擎极又换了壮话来说了一番。大爷看看他,看看我,跟廖擎极说了有十几分钟之后,才让我们进屋了。 我跟在最后面,低声问道:“你们说了什么,说了这么长时间?” “老人很谨慎,说镇子里是不让外人过夜的。我说给两百块,他才同意。说他儿子上大学没钱。现在他家里就他一个老人在住,这房子其实都是空房子。孩子都在外面读书打工。他刚才是在等他儿子的,他儿子打电话回来说,今天会回来,但是现在还没见到人。” 空巢老人呢。但是,为什么镇子里不让外人过夜呢? 这是两进的青砖瓦房。就是进了门,是个堂屋,堂屋往里有个天井,天井要是不明白,就当是院子就行,后面是两层的房间。老人家带着我们上了二楼房间。这屋子,有电,有电视,甚至冰箱,消毒柜都有。就是除了老人以外,没人住。 第三章 不下葬的棺材 老人把我们带到了一件房间前,在房间外面不远处就有卫生间。那卫生间的条件也不算差。他跟廖擎极说了好一会,才离开的。 老人走了廖擎极带着我进了屋子里,他说,这房间是老人的小儿子的。就因为接到电话说小儿子今天回来,房间都收拾好了,但是人没回来。就让我们先住下。这里其他房间都没有收拾好。 房间不大,就十平米,一张床,一张老桌子。 我看着房间中有电灯,天花板也钉了木板隔层。小声说着:“我觉得这个镇子根本就不算穷。他们有的是资源。要是能开发做什么农家乐的话,这个镇子肯定能发财。” “这个镇子里,有人出去打工,有大学生,但是为什么就没人想着回来做农家乐呢?你都能想到。他们却想不到吗?这其中肯定有原因的。先睡吧,明天再问问。这么谨慎的镇子,要是今天真的有外人来了,肯定会知道。” 热了一天,我们就将就着洗个冷水澡,就躺在床上了。廖擎极才说道:“你知道刚才老人家用壮话跟我说什么吗?” “听不懂。” “他问我们的关系。我说是小两口来游玩的。他跟我说,想要去古镇玩,可以去黄姚,他们这个镇子,不做旅游。要是我们是为了别的事情来的话,就不要上心了,因为没人能从我们镇子上拿走东西。” 我撑着手,在他身旁看着他。这里的灯光是昏暗的,那种几十年前的黄色的灯泡。在这样的灯光下看着他,显得他的五官特别好看。“也就是说,有人想从他们这拿走什么东西?” “对,明天就知道了。睡觉!”他闭上了眼睛。 我却被他的人吸引住了,昏黄的灯光,就好像给他上了柔光一样。忍不住伸手戳戳他的脸。点点他的唇,再接下来,干脆就直接咬了上去。 他别开了脸,低声道:“青砖房子,隔音不好。” “一千块!”我坏笑着。 他睁开眼,看着已经压在他身上的我,说道:“在别人家里当客人,是不能男女同房的。严格讲究起来,睡一张床都不行。一些家庭就算是嫁出去的女儿女婿回家,都是分开睡的。尊重风俗!” 我狠狠瞪着他,转过身去,睡觉!但是几秒钟之后,又转回来了。妈呀!男色诱惑!廖擎极不去当模特,或者是av男主都是浪费了。 这么迷糊了一个晚上,早上天还没亮,我已经醒来了。睡在这里太不习惯了。古老的木头床,太硬! 廖擎极也不在身旁,听着声音,他早就已经起床了。所以,我们决定趁着镇子上还没几个人的时候。就先出去转转。打探打探地形也好。 只是站在那扇带着现代锁头,和木闩共同作用的连环锁前,我捣鼓了好一会,还是不知道怎么开门。廖擎极从我身后伸个手来,几下搬弄就把门打开了。等我们出去之后,他还能从外面再把门给锁上了。这种锁的原理,我连看都看不懂。廖擎极说,我的书是白读的,看书上的图和实际操作根本就是两回事。 出了这个大宅子,外面的空气很新鲜。石桥流水,让人赏心悦目。走上石桥,那古老的石榫技艺,一览无遗。 廖擎极说,这桥应该是有三百多年了,地上有刻着年代,不过是天干地支的计算方法,他能看两眼就算出来,要我算,给张纸。慢慢数还差不多。 我抓住了他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说道:“老头子,我现在已经能肯定,这个镇子肯定有宝贝!要不那个大爷也不会怀疑我们是来他们这要东西的。随便一个石桥就三百年历史,那要是谁家藏着祖宗留下来的古董货,我们收了一个两个的去卖了,我们也能赚一笔了。” “你很缺钱吗?”他偏着头看着我。 我没话说了,放开他的手,看看四周,选择了一条最大的石板路来走。 这一路上,也不是真的一个人也遇不上,看是看到了几个来洗衣服的女人,只是那些女人在看到我们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警惕的感觉,也不跟我们说话。我还是礼貌性的对他们微笑点头。 事实告诉我。路我选对了,我们走到了他们镇子的宗祠前。宗祠的门打开着,一个老大爷手里拿着香,正在大门前插香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从打开的门前,看到了两个疑点。 疑点一,一个穿着整齐,一看就是外地人的人,被反绑着手,跪在地上。并不是朝着大厅前面的牌位跪着的。而是朝着门外跪着。 疑点二,在大厅旁,有着一口棺材,那棺材看着好像是被人打开了。一旁还落了一根钢钎。应该是开棺的工具。 我们只是在门前经过的时候,往里看了两三秒钟,就看出了这两点。同样的,这两三秒钟里,那插香的老大爷也看到了我们两。他回身对着我们就用壮话说着什么。 我听不懂,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廖擎极推了一把,就这么直接扑到了宗祠门口左边的柴火堆里去了。 “啊!”我这惊慌中,爬起来,回头看去。已经有一个中年人,拿着锄头把对廖擎极攻击了。那锄头把要是打到人的话,能骨折了都。 “你们。你们别打了!你们怎么一点不友好呢?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就是路过看看而已。”我急着喊着,看着那边被中年人挥得呼呼作响的锄头把,这要的打到头,头都能裂了吧。 我急着去拉着那手里还拿着香的老人家,说道:“让他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来看看的。” 那老人冷着一张脸,感觉根本听不懂我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能听懂,这镇子有电视,就算不会说普通话,听肯定没问题。 廖擎极也没有一味回避,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的,攻击他的人,就突然丢了锄头把。在那捂着手,龇牙咧嘴地倒吸气。 宗祠里走出了一个穿着壮族黑衣的老人家,说了什么,然后改用桂柳话说道:“你们认识里面跪的哪个?” 我离老人家近赶紧摇头。 “他想偷我们镇子上的东西,我们已经报警了。要是你们没认识他。你们就赶紧走。我们这凯,没欢迎外人来。” 我看向廖擎极,现在,里面跪着的那个,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这里来的目的。就是跟可能是给我们教授打电话的那个。说不定他就知道当初古井下的资料送出来的怎么回事。那个真正失踪的队员是怎么回事。 廖擎极说道:“里面的棺材,是三百多年前的款式。用水下阴沉木雕刻而成。没有下葬,而是直接摆在宗祠内。放在北方,坎为水,棺上有镂空的八卦。棺材最忌镂空,而且这棺材不上香,不受拜。那是个空棺。是留给一个喜水的,德高望重的人,水葬用的。是个宝贝!” 时间那么短,而且刚才他还在跟人打架的情况下,怎么能看得那么仔细的?我不得不佩服他。 老先生脸色变了一下,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还拿着香的大爷赶紧去倒茶。 我们就这么顺利的进入了他们家的宗祠。不是子孙自然不上香。我还是特别看了那建筑。这房子比之前的房子保留得都好。上面的花窗雕刻,还有屋檐下的壁画。都保留得很好。 至于那口棺材,我还是仔细看了看,掏出手机想要拍照,却被站在身旁的廖擎极很自然的抽走了手机。他一只手拿着我的手机,另一只手拂过那棺材。然后说道:“这个人应该不是来偷东西的吧。这个棺材别说他一个人,就是八个人也不一定能抬起来。” 关于八个人,这个也是有说法的。抬棺材一般都是八个人。也不叫抬棺材,就叫抬八轿。 跪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抬起一张脸,脸上全是伤肿。估计着之前已经被人狠狠揍过了。也是,偷东西偷到人家宗祠来,不被打死才怪呢。 那人喘着气,艰难地说道:“我,我不是小偷,我,我是,我是民俗专家。我是来,来做研究的。” 他的话,在我心里是震了一下。这么说来,他很有可能就是给我教授打电话的那个暗中人了。 不过也只有我有点反应,上茶了,那个老人家跟廖擎极一样,慢慢喝着茶。廖擎极的一举一动,都是老班辈的人喝茶的模样,让这些老人家挑不出刺来。 老人家喝了茶,才慢慢说道:“我们镇子,不是什么民俗村,也不需要民俗专家。县里对我们镇子也是有保护的,有什么,你一会跟警察说吧。别忘了,这是我们雷家宗祠,你在宗祠里,开了我们雷家祖宗的棺材!” 我也明白这些话的严重性。有人可能不理解,就算这人怎么着,也不能打人绑人吧。可是往往宗祠就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前几年,过年时,一个人把小车停在人家宗祠门口,挡了宗祠里的祭祀活动。人家找到他要求他挪车,他就是不挪,还手机关机的啥也不管。后来,那车子被人直接掀翻了。网上就有人说,掀翻人车子,可以去告他们,要赔偿。宗祠也要守法律吧。 现实中事情的发展就是车主买了橘子,垫着红包,去给村里的老人家赔不是。有时候,现实就是现实! 第四章 盘道鱼 廖擎极端着茶杯,慢慢地说着:“我看这棺材,不是葬你们家里祖宗的吧。水葬的棺材,不是我们这的风俗。” 老人家端着茶杯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换上笑脸:“既然是客人,那应该是还没有吃早饭。我们到后面去吃点早饭。请!” 老人家起身,廖擎极自然也起身跟着他朝着后面的屋子走去。在廖擎极走过我身旁的时候,我赶紧从他手里抽回了我的手机。在人前,他也不好跟我争执,就松了手。 这些人都往里走了,一时间能看到的也就只有宗祠大门前站着的那个正在劈柴的中年人,和跪在那的人。我赶紧过去仔细打量着那棺材。 从我的专业上来说,这种清朝的东西并不那么有研究,咱也不是倒腾古董的,但是我也知道。这东西,要是真的能拉出去卖,那绝对是天价。这个镇子是守着大好发财的机会都不干,宁愿看着镇子里的年轻一代都走出去了。也苦巴巴的守着这里。 手摸上棺材头的那个镂空的八卦,那上面的凉意一瞬间就传来了。这棺材的用料还真讲究。阴沉木。还是那种接近化石的阴沉木,很冷,很渗人。 一抬头,就看到那个跪着人,用那张猪头一样的脸看着我。我压低着声音说道:“你真的是什么民俗专家?” “中国民俗委员会,主任。我叫黄龙。救我,我真不是小偷。” 我对他笑了笑:“小学的时候,老师教我们,在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私自了人家的东西是不礼貌的。现在还被你弄坏了,这就更不礼貌了。他们怀疑你想整个偷走,也是有道理的。你们小学老师没教吗?” 我刚说完,就听到了后面传来廖擎极的声音:“李福福,吃豆腐花。” 我赶紧往里走去。一边给杨毅发着信息,让他帮我查一下永昌镇和中国民俗委员会主任黄龙。就算他现在是在微软中国总部,上个厕所的时间也都有吧。里面还是那种黑黑灰灰的上了年头的大桌子,上面有着一大盆的豆腐花,还有一大碗的糖水。 我是真的饿了,昨晚过来就没吃东西,直接饿着睡觉的。现在看着这些,正适合早上吃。 大家在吃豆腐花的时候,那老人家也问了我们情况。就像廖擎极是什么人,到底来做什么。在听到廖擎极说,自己姓廖的时候,那老人家似乎也没什么意外的,不过明显的就亲近了一些,人也好说话了不少。 廖擎极问道:“那口棺材,是想葬什么的?” 老人家呵呵笑着:“妹崽,我们这的豆腐花好吃吧。比你们在城市里吃的那种香。” 我点点头,继续吃着。 廖擎极也没有再问,这明显的就是人家不跟我们说的意思。等我吃了三碗豆腐花,肚子吃得滚圆之后,外面也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好几个人进了祠堂。老人家这也赶紧放下碗。往前面走去,也表示着没办法招呼我们了。警察过来了。 我和廖擎极在走出祠堂的时候,那几个警察正跟老人家说着话,对那绑着跪着的人,看都不看一眼,更不用说会指责他们祠堂乱用私刑了。 廖擎极在走出祠堂之后,就带着我往河边走去,我急着跟上,边问道:“去哪?” “河边!那棺材既然是水葬,又那么沉。就算要出人力来抬,也抬不远。水葬的东西肯定就在镇子里的这条河边上。” “那条河那么浅,也就半米的水深,棺材下去,都漫不过,怎么水葬?” “山洪。这里属于山区,一场大暴雨,山洪冲下来,都汇集在镇子里的这条河里。看地形,水深至少也有六七米。” 这个时候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特别的多。我们这么过去。不少女人都看了过来。一些大妈是毫不掩饰的看着廖擎极,用壮话议论着,具体说什么,我也听不明白,但是从他们的笑声和目光就能知道他们说的就是我们。 沿着河道往前走。那是一条沿着河边的石板小路。风景还真好,这地方要是拍个复古的婚纱,就很不错。 我心里想着的是这个,廖擎极则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寻龙尺,配合着罗盘开始定位,确认方向之后,带着我走。我的目光一直放在这里的美丽风景上,而他则一直注意着寻龙尺的每一点反应。 “廖擎极,不会说话,这条河里也有那种活死人吧。要是真的有的话,那活死人都能批量生产了。”说着话。我看到了河道上一座小小的跳桥。就是用一个个石墩子立在河里,给人迈过去的桥。 河水,其实应该叫溪水清澈,那跳桥更显得好玩了。我叫着:“我要去玩那个!”也没管廖擎极是在干嘛,就朝着河下走去了。 廖擎极对我有点无奈的摇摇头。却也没有阻止我。我走上那桥,就发现了异常。别的地方也有这种跳桥,只是别的跳桥都是一块块大石头,他们这是一块块修整过的,圆柱大石头。还是带着雕刻的。九个大圆柱立在水中,似乎还往河床下打了桩子,非常的稳固。上面还有着一圈的雕刻。就这工艺,这是做成一座小石桥都行了,怎么还做这几个桩子呢? 我在桩子上蹲下来,仔细看着那上面的雕刻。想了想,又拉起裤脚,脱了鞋子,踩到冰冷的水里,去看着那些柱子。 九个柱子上的雕刻都是一样的,都是一种很特别的图腾。这字儿雕刻,很多都已经因为年代已久变得模糊了,我是在水里走着看了好几个大柱子之后,才看清楚他们雕刻的东西来。 那是一个有着龙头,鱼鳞,鳄鱼身的图腾,只是眼睛的位置有点奇怪。关于中国的图腾发展,正是我们这个学期的教学内容,我急着掏出手机,就想拍照。 廖擎极却站在桩子上,蹲下身子来,和我平视着,抽走我的手机:“还没学乖?这个镇子,有着秘密。他们每个居民都在保护这个秘密。政府对他们的保护也是给予协助的。他们不希望这里的事情传出去,你在这里拍照会让他们很不舒服的。” 我只能悻悻的收起手机。偏偏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杨毅发来的信息。他说了两点,条例清晰的回答,估计着他现在是真的很忙,没时候跟我瞎嘀咕。 “一,永昌镇的资料,很少,就地图上有。历史风俗八卦,都查不到。二,中国民俗委员会主任黄龙,查不到这个人。中国民俗委员会主任黄龙,没查到,这个单位组织。估计类似于中国吹牛协会。” “黄龙不知道是哪来的。杨毅说查不到他说的那单位。这个雕刻的是什么?不像一般图腾。” 廖擎极斜着头看了一下,之后说道:“镇水神兽。没有具体的名字,镇水用的。不过好像在这里没用。所有神兽的眼睛都被人为挖掉了。上来吧。再往下走走。” 我们继续在石板街上往前走着,光滑的石板,到处都透着岁月的痕迹。 这里的石板就算不是绝对的平坦,也是基本平坦。但是在这石板小路的中间还是有一块凸起的大石头。那凸起得就像一个人躺地上一样。也幸好太阳已经出来了,光线也足够明亮,要不还真以为是有人在路中间睡着了呢。 廖擎极对着手中的寻龙尺确认了一下之后,收了寻龙尺,说道:“就前面的东西,过去看看。” 走进了一看,那就是一块大石头。光滑的大石头,带着一些弧线,感觉有着孩子滑滑梯的光滑。我们这次沿着河边来找的就是用在水葬的不是活人的东西。我问着:“难道,宗祠里的那口棺材是用来水葬这块大石头的?” 廖擎极迈上了一旁河堤边上作为围栏大石块,朝着我伸手:“上来看看。” 我嘟嘟嘴,才拉过他的手。那石块说的大,但是廖擎极也大。他长得不算粗壮,但是也绝对不是瘦的那种。他往上面一站。我再站上去就只能缩在他的怀里了。 他伸手护着我,不让我掉下去,在我耳边说道:“从上面看,远看,那大石头像什么?” “鱼!”我应着,真的很像鱼。弧线,坡度,尾巴。都像。就好像一条人这么大的鱼,躺在地上。有一半的身子,已经融入了石板小路下面了,只露出一半的身子。 “他们那口棺材,不是用来水葬的。而是用来送这条鱼回水里的。” “那是石头鱼,鱼本来就是属于水里的,那棺材多此一举吧。” “棺材,凝聚阴气,常年放在宗祠正北,属水的地方养着。我看他们的想让这条石头鱼,活过来。这条石头鱼,是我家先人放在这里的。家里记录有这件事,难怪刚才我说我姓廖,他们并不吃惊。书里记载,这鱼是在三百多年前放在这里的,镇水用。这不是石头鱼,而是一种神兽,真的神兽,我家先人曾救下这神兽,定下契约五百年为我廖家服务。这个镇子一直没有开发,就算年轻人都离开了,也会有老人留守,估计就是守这五百年的约定,等到时间,把它放下水。只是记载里,不是永昌镇,这里之前应该只是一个村。” 第六章 售后服务 “你就是一个冒冒失失,有时候聪明,有时候就知道闯祸的小丫头而已,一百多年后的事情,谁知道是谁来处理,反正那时候,你在就成了一座坟了,” 我明白廖擎极的意思,他的这些话就是让我别搅和在这件事里,看着手指头上血糊的蜘蛛网,点点头:“对不起,我,我差点闯祸了,但是,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守着这条鱼呢,都搬出去好了,一百多年后,再来不就行了吗,” “这条鱼当初救下他们整个镇子的人,没有这条鱼,就这么这个镇子了,这些人的祖辈早就死没了,就算现在又机会走出去,当初答应的五百年,就是五百年,守着,完成承诺,” 老一辈人的承诺,似乎比我们更重视,就像廖家,他们完全可以说这件事跟他们没关系,但是廖擎极还是给出了售后服务,我想这也是廖家能一直延续下来的原因吧, 清理好血迹,廖擎极又给我换了干净的蜘蛛网糊着,这伤口看着也没多大事情, 我们回到盘道鱼身旁,廖擎极跟宗祠里出来的那老人说,镇子里的人要是想出去,就让他们出去住吧,留下几户人家看守村子就好,过两天就会有廖家人来做交接的, 一旁比较年轻的一个中年男人赶紧说道:“他们想出克住,就给他们出克住,我就守我家老房子了,再过一百多年,这凯开发成旅游村,我享受不了,我孙,曾孙,就都是有钱人了,” 我额头上的黑线出现了,原来人家过着贫苦的日子,但是却一点也不封闭,这里的人还是很有头脑的,这是给孙辈们守着一大笔财富呢,而且这里的青砖瓦房,石板小路,守得好,一百多年后,照样能住人, 把话说开之后,镇子里的老人家很隆重的请我们吃饭,这一桌就比早上的豆腐花要隆重多了,桌上都是一些特色的菜,酿豆腐,酿瓜花,野菜肉汤,门墩肉什么什么的,虽然说不是什么从来没吃过的菜,但是有些菜在我们市区里,卖得很贵,在这里却能放开肚子的吃,哪怕我是翘着手指头,也要猛吃, 吃饱了,人家还把我们两送到了村口,廖擎极还给人留了廖家本家一个长辈的手机号,估计着这事,我是那长辈来处理的, 上了车子,在看看那戏台,廖擎极说道:“要不要去拍照,现在去拍下古戏台,应该没有问题,那戏台下面是空的,唱戏的时候,就是立体声效果,天然的扩音器,我们老祖宗的智慧,不比国外那种用电的差,” 我还是摇摇头,想到了昨晚刚来的时候,在那戏台子上唱着戏的人,好恐怖的感觉,要是去拍照,还不知道图片上会不会看到他们在戏台上对着我笑呢,而且,就这种古镇,文革的时候,这戏台子上逼死人的情况,绝对不会少, 车子启动了,我拿出手机给兰雪和杨毅发着信息,这次他们两没能来,真可惜,我还是让杨毅帮我查一个手机号,我是不会用自己的手机来拨打那个号码的,会有来电显示,对方要是谨慎一点,找人查我的手机的话,就玩完了,所以我还是发给了杨毅,让杨毅帮我查那个手机号, 廖擎极开着车子,时不时看看我,看着我翘着手指头发信息,还对着屏幕傻笑着, “杨毅和兰雪他们两也有不靠谱的时候,这一趟,要不是我来了,这个镇子都能被你们三个给扫平了,” 我回瞪了他一眼,手机正好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的蓝宁两个字,我直接就接听了,就是那句话,老娘现在吃饱了心情好, “喂,蓝宁,干嘛呢,” “教授今天发通知,要调课,停课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只进行小组研讨,由那个张静玲负责记录,记录会在两个星期后送到教授那,他就看着给分,要是两个星期的小组研讨你都没有出现的话,你的发言就是零,到时候,你就真有可能挂科了,” 他说的意思并不是出于一个班长,给我这个同学传达学习通知,而是问我,去哪了,为什么没有通知他, 我呵呵笑着:“我回去啊,我现在就在市区里嘛,我,嗯,小组研讨这个,你学霸写个稿子,到时候,我念一次,你念一次就行了,怎么样,” “你在哪,”他还是很直接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啊,在,市区里,在,嗯,公园坐过山车,”车窗外,呼呼的风声传来,廖擎极把车子开得飞快, “哦,这么好的兴致,跟谁在一起,” “跟,路人甲,” “那你要不要听听,我收到的情报,” “好啊,现在无聊嘛,” “回来,马上回来,我下午都在学校后山上画图,关于那河村关联的图,” “好啊,我给你带盒饭吧,” 我说着,手机就被抽走了,廖擎极对着手机说道:“她现在没空,”然后直接挂了,还把我的手机关机了,丢到车子后座去,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我长长吐了口气,转向了他:“老大啊,老头子啊,你怎么又生气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今天不是挺顺利的吗,等杨毅查到那个手机号,我们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之前帮你调查资料动用关系的都是蓝家和廖家的人,现在杨毅那么好用还免费的一个苦力,我都送给你了,你现在生什么气啊,” 车子一下就刹住了,还是停在了一个九十度大转弯的边缘上,看上去,车子就跟停在了悬崖边上一样,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真生气了,不要惹司机生气,下场很严重的,我咽咽口水:“那个,我说错话了,你,你……” 他解了安全带,下了车子,直接把一支没有点燃的烟叼在嘴里,就这么靠在车子上,看着远方的连绵的山, 我艹,廖擎极这是用生命开玩笑吗,车子停成这样,后面或者前面的车子开过来,稍微快点,一个甩尾,我们就能下悬崖了,我也跟着打开车门,但是却没有敢下车,我这边可是悬崖边上,看着至少也有二十多层楼的落差,下面全是突兀的大石头, 我是爬着从驾驶座这边下车的,还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压到手刹,要不车子就能直接化了, 下了车子,站在廖擎极面前,看着他那冷脸冷心叼着冷烟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说:“我刚才说话说重了,你,别跟我在这生气行吗,廖擎极,那个,我们特别需要你,是我们需要你,不是苦力给你用,是我们真的很需要你,” 他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就这么看着远处的山,我绕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只是身高差我也挡不住什么,伸手扯掉他唇上的烟,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他终于说话了:“你凭什么动我的烟,” “我,我……” “李福福,你今天给个肯定话,我的女人,别人碰一下,我都不会允许,我能杀了他,” 我手里拿着他的烟,也明白了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心烦,干脆也跟着他一样,靠在车子上,把那只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可是还没真的点燃呢,烟已经被抽走了,然后他庞大的身躯就压在我的身上,狠狠吻上我的唇, 因为他的重压,加上他很可疑的用力,车子真的就朝着悬崖外挪了一下,这一下,我慌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老天啊,要是摔下去,我们…… 但是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这个一样,面对我的挣扎只是以暴制暴,抓着我挥舞的手,扯出红线就直接绑住了我的手腕, 这下我更害怕了,挣扎得更激烈,车子没有再挪动,毕竟是两吨多的大型越野,刚才那一下,应该是之前停车没停平坦上的,我避开他的唇,他却追了过来,已经绑好了我的手腕,也空出了一只手来捏着我的下巴,不让我回避他的吻, 终于,嘴巴能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在我的衣服里,唇也在我的脖子上,我被绑着的手一下下打在他结实的背上,但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的双腿挣扎着,他却抬高一条腿,挤在我的腿间,让我不得不叉开腿站,这个姿势,我的双腿基本上不能动了,一动就摔,站都站不稳, 他的攻势却一点也不含糊,手下解开了我的裤子扣子,拉下拉链,我叫着:“廖擎极,你放手,你疯了,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会被来往的车子看到,” 我紧张的看着四周,但是这条路基本上只通里面的古镇,加上古镇的封闭式保护,估计十天半个月才会有一辆车子来往吧, 我是急哭的,手肘打在他的背上,他却没有一点感觉,他就跟红了眼的狼一样,让他停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猛的把我抱起来,一个转身把我放在了车子前盖上,双腿终于能合起来了,腿跟的酸痛根本还没有得到缓解,他已经…… 第七章 神经+变态的廖擎极 我是不是该庆幸一下,这山里的气温不是很高,加上我们是在山背转弯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廖擎极那化身为狼的男人,在上脑之后,哪里管下不下雨,冲撞得车子都要晃动了。我还要时时刻刻紧张着,车子会不会挪着挪着,就掉下悬崖去了。雨水把我们两都淋湿了,也给车前盖降温了。要不这么这场下来,我屁股都能成烤肉了不可。 我不再打他,因为那没用。到最后,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跟着他,跟着车摇晃着。在雨水,车子的晃动,身下的悬崖,还有这条弯曲带着泥石流的路上。紧张得抱紧他。 我去他妈的!要是真摔下去了,我就抱着他一起摔死得了! 这就是我那时候真实的内心想法。 在结束之后,他满意的退后两步,拉着裤子拉链,赤着上半身,看着我。我现在很狼狈,很是很狼狈。手腕上的红线还是我自己咬开的,估计在绑的时候,他也没真心下手,那结一咬就开。我要是冷静点的话,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狼狈了。 在我从车前盖跳下来的时候,他笑了。这一次是真的笑了。咧着嘴,抬着头,还用手耙耙头上的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只是他是笑声还没有结束,我已经扶着车子,稳住根本没力气的两条腿,上前就是一巴掌。他还是跟以往一样,很顺利的就拦下了这巴掌,一伸手把我圈在他的怀中,近距离看着我。 我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你很得意啊?笑得那么邪恶!认识你那么久,这一次你笑得最好了。” “对,我笑了,我得意。因为我想通了,我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可怜,包括你。你是我的女人,从我捡回你这条命开始,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心。我为什么还要等你来可怜,等你主动回到我身边。我就这样,把你圈在我身边。不听话,我有办法让你听话。这样,我也能专心处理那河村的事情。所以,李福福,记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不用跟你废话。你是我的,就是我的。你敢让蓝宁碰你一根手指头看看,我可以让蓝家一百多子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周兰雪,你们两一张床滚着,该碰不该碰的地方都想清楚了。” “你神经啊!”我挣扎了一下,但是他却没有放手。这么一动,身上的不舒服都出现了。再说,我裤子都没了,能舒服到哪去?也幸亏这里真的很偏僻,要不……双腿的无力,我也不打算推开他了,就让他这么抱着。我还能靠一点。 “对,发神经了,变态了,你满意了?这么多年的隐忍,都被你给逼没了。在你身上,我忍不了。李福福,别再来一次!那种感觉,让我想杀人!”他紧紧抱着我,把头搁在我的头顶上,手臂的力道收得很紧,让我有种呼吸不了的感觉。他的语气从一开始的得意,愤怒。到最后两句,几乎是一种祈求。 他这人,不爱说话,不懂得表达。我们吵架的原因,不就是被廖富海挑拨的吗?我还跟他闹脾气,而他不懂得哄我,讨好我,只是一个人痛苦着。这次,刚才蓝宁的电话,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让他不得不想多了。不会表达的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他的想法。 我捶捶他的后背,咳嗽了几声,他才明白,自己太用力。他放开了我打开了车门,把我推到车子里,关上车门。我也明白他的意思,赶紧从放在后面的大背包里翻出我的衣服来,里里外外都换了。 反正都被雨淋湿了,还用小毛巾,擦着头发。只是下面那涌出来的,只能让我皱眉了。 等我都打理好了,廖擎极才上了车子。而他那件脱下来。还被他自己踩了不知道多少脚的衣服,加上我那被他直接撕了的裤子,都被他丢下悬崖去了。 看着他又换回了一张冷脸,我没好气地说道:“我裤子你也丢了?浪费!” “那好,我下去捡回来,留给你做纪念!”他一本正经的说着,甚至已经拉着安全带的手,又松开了。 我赶紧叫道:“你还当真了?那东西还纪念?我巴不得什么也没有,什么都不记得,就当我之前一个小时都是失忆……” 他回过头来瞪着我,让我后面的话根本就没办法说下去,只能咬着唇不说话。今天的老头子真的有点神经加变态。不能惹他,要不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他缓缓说道:“李福福,你敢忘记试试?我天天给你实地演习一次,帮你恢复记忆。” “呵呵,呵呵,这种事怎么会忘记呢。”我也是抽风了的说道,“老头子,体力不错啊。值一千块的服务了。” 本来已经开始起步的车子,又刹住了,车子还晃了几下,能听到后轮扫了几颗小石子滚到悬崖下面去了。他长长吐了口气,才说道:“谢谢了,下次给你一个两千块的服务。” 我僵住了,我这是给自己挖了个深坑,把自己给摔下去了。 我会偷偷看着开车的廖擎极,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有那粗糙的手指,刚才就在我……我拍拍脸颊,赶走那不好的思想。其实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廖擎极。嘴里说着分手,但是身体却还是愿意为他展开。对别人我能很冷漠,对他,我就有种犯贱的感觉。 廖擎极还是那副冷样子,开车离开。因为是周末,车辆是只要拿出学生证就能开进去的。这一点,廖擎极知道。 他是直接从我包里翻出学生证就开车进去了,还是直接开进了学校后山,拉着我,找到了还在面对着天空最后一丝晚霞的蓝宁,还有他手中的那份资料,看样子,还真是一直在等着我。 不过,我在车子上经过了这么几个小时的冷静之后,已经清醒了不少。我知道蓝宁根本就不会是真心喜欢我之类的。他对我的接近,对我的帮助,对我好,都源于那河村。他是在很理智的挖墙角,而且他要是墙角还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价值。照这么发展下去,以后只要我们没翻脸,下水的时候,对他都是有利的。这个蓝宁,果然聪明。 廖擎极拉着我站在蓝宁面前,蓝宁还是那么温柔的笑笑。说道:“看看吧,我这边收集到的资料。教授家的老太太已经回老家去了,教授本人突然宣布停课两周,这已经能说明,教授开始行动了。”他把资料递给了廖擎极那边。 廖擎极接过资料说道:“这个世界上,对于我来说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我不想要的。我无所谓。另外一种是我想要的,就从来没有要不到,或者被人抢走的。” 蓝宁看着我,无奈地笑笑:“我明白。” 我嘟嘟嘴,跟在他身后:“我不是东西。” 蓝宁“噗”的笑了起来:“好了,我今天已经在这里研究了一整天了。上面还写有我的分析,那我先去吃饭了。你们看看吧。对了,我已经通知蓝家的人脉去找老肥了。有消息,我会及时跟你们联系的。” 我瞪着廖擎极,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我探过头看着那份资料。蓝宁还真是学霸型的人呢。竟然通过一个老太太就找到了那么多资料。上面有几十多年前风格的合影,上面有十个人,都穿着军装一样的衣服,头上还戴着帽子。这是那个时代的特征。下面写着时间,但是已经看不清楚了。这张相片,应该是手机拍下去,在去打印出来的,有水迹,有贴纸的痕迹。但是从他们身旁放着的装备来看。就是下井那对人。 旁边还有记录,相片上对应的人的名字身份。也有一些打着问号的。估计是老太太也记不清楚了。 左二就是我们的教授,那时候,教授年纪也不小了。也是一个中年人,技术骨干也不可能太年轻。蓝宁在那些打印纸上写写划划了很多分析,最后他的推断。那个没有死,也没有记录活着回来的失踪人士,就是相片左四的那个男人,姓名没有,只有一个外号“老肥”,他那时候,长得也特别的胖。 普通话叫胖,但是桂柳话里,胖多半叫肥。这个老肥应该是大家说桂柳话时候的绰号。很多大学生都有这种感觉,就是老一辈的教授,有时候上课说着普通话,说着说着。又变成本地方言了。一些外地的学生根本就听不太明白。我们教授也是这样。在说几十年前,普通话还没有推广开的时候,教授他们说桂柳话也是很正常的。 老肥的年纪比我们教授小了十岁左右,也就是说,他要是真的还活着的话,应该是五十多岁。 太阳光完全消失了。山上的光线不是很好。小路上的路灯亮了起来,不过也是很昏暗的。我的手机传来了特别关注的信息声。打开一看,杨毅和兰雪两人都在群里杠起来了。他们两天天有得吵。 杨毅最前面有着几张截图,都是我之前给他的那个手机号的信息。 从截图上看,这个手机开号的身份证是“王龙”! 第八章 死了会有人顶上 看到杨毅的截图,我和廖擎极的吃惊都不小。竟然还是王龙,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这条线索,已经断了?王龙跟我一样,是在给自己的手机号打电话?我打给我自己,是为了掩饰我拿着手机却不打电话这个疑点。那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的电话?而且那时候,他明明就对着手机里说话了,拨出的号码也显示是接听的状态。他还说什么“玄龟找到了”之类的话,他对着手机那头说这句话,给谁听的? “他是给他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就有几种可能。第一种,他的手机在某个人手里,他在通知某个人,应该是他的同伙。还有一种可能是。亲人。以前我爷爷的手机号就是用我爸的身份证开的。那么也有可能的对方是他们家里的长辈或者是行动不方便的人。有身份证却不方便去开手机号,他就用自己的手机号来开了号。” 廖擎极点点头,拿出手机来拨号码,速度太快,看得出来他对那个号码很熟悉,我连看都没看明白呢,他已经放在耳边了。他对着手机里的人说道:“查一下中国民俗委员会主任王龙的身旁有没有拿着他的身份证开的手机号的老人,或者是行动不方便的人。把资料尽快给我。要是这个过程中,遇到他们的强烈反抗的话,就直接解决了。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不能留。” 我直直看着他:“为什么意思?你让别人帮你杀人?”他没说话,不理我,不解释。“你要想好啊,”我继续说道,“就算没有那么什么中国民俗委员会。但是他们的资料一开始就是从官方来的,很有可能,他们本身就是官方的延续。” “那河村下的东西,都属于李家。你有借据,这一点。谁也没有办法改变。水下还有我们廖家的先人遗骨,相当于一个水葬的墓穴。就算是官方,也不可能说我们家祖坟里的东西是属于国家的吧。王龙,应该是属于官方的,甚至是见不得光的。你才的那些东西的所有人,别把自己忘记了。” “我,我,算了。反正,别杀人。” 他看看我,却没有接我的话,收拾着东西,边说道:“现在,你去宿舍里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说到这个,我身上已经缓解的酸痛又出现了。苦闷啊~而且刚才我们都已经……现在要是拒绝的话,会不会矫情?作? 算了吧,我还是跟他一起回去吧。命就这样。他不是说了吗,我从他的怀里,从襁褓中被他救回来的时候,我的命都已经属于他的了。 回到租屋。这房间就跟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在我冲着热水澡的时候,他已经把屋子里的灰尘全部都扫干净了,就连床上的被单都换新的了。这种男人确实不错,有着霸道总裁的范,还肯干活。真是居家好男人,逛街好钱包,床上好用品。 在他洗澡的时候,我就舒舒服服的趴在床上,跟兰雪聊天着。两闺蜜聊天,对那种事情很少会隐瞒的。在她知道我跟廖擎极在大太阳的山间。在开阔的公路上,在悬崖边的车子前盖上,摇了一个小时,就这么跟着他回来了。她就骂道:“李福福,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啊?他之前怎么对你的?别人挑拨一下,他就怀疑你。那以后呢?谁随便跟他说几句你怎么怎么了,他也能信了?跟着这种男人,你觉得是真的幸福吗?你这个笨脑子好好想想吧。我艹!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一个坑里要摔几次,才摔明白?还是你越摔越快乐了?” 跟着廖擎极回来,确实挺犯贱的。但是……我就是跟着回来了! 廖擎极从浴室中出来。只穿着一条黑色的运动长裤,赤着上半身,上面还有着我今天打在他背上的红印子。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前几天,我们都在准备廖家子孙下水前的一个集训,也是相互了解,知道彼此实力的一个集训。时间地点,我过几天会通知你。你也跟周兰雪和杨毅说一声。这一次去,生死靠自己,死了,自然有人会顶上。” 我看着他。然后“噗”的就笑了起来:“你们这也太严肃了吧。弄这么多事情,还不如就跟杨毅说的一样,用炸药直接全炸了。咱们来个现代化的盗墓。” 我的话刚说完,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了。我本来就是趴着的,他这么压在我身上,那感觉,马上就上来了。 “生命很重要,而且你不要忘记了,你的命是我给的。” “你先下来,我喘不过气了。”我嘴里这么说着。还扭了几下。他的双手撑起了上半身,但是下面却毫不客气的顶了几下。 “下水,不是游戏。你和周兰雪还有杨毅,都把水下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对你们来说,那就是一场游戏。但是却是一场让很多人连命都丢了的游戏。上次下水,我记得的不太多,但是我却没有忘记,他们从不同的阵点浮起来,求生的目光看着我。而且,我活下来,出了水之后,伤得很重。到底怎么伤的,我也没有记忆了。只是知道,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包括水下的事情,除了一个个根本就连接不上的画面之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要是这一次又出事了,我连你都忘记了怎么办?当你在水下挣扎的时候,我却根本记不起你了,怎么办?福,好好活下来。这一次。我们不能有一点失误,要顺利的完成。我不想忘记你还在水下。” 我的心里也跟着沉沉的。那种被遗忘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伸手拍拍身上的他:“要不,我们明天去拍照吧。用照片记录下来,做成水晶的,放在身上也不怕水了。怎么样?这样就算忘记我了,看着那水晶也能想起来啊。” 我看不到身上的廖擎极是什么表情,但是从语气能听出,他很不爽。“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跟我姑姑都有拍照,为什么跟我就不能呢?” 廖擎极翻身下去,一句话不说,躺在床上,闭眼睡觉。不爽,他就开辟哑巴模式了,话都不说。 “喂喂?又不说话了?我就是说实话啊。你跟我姑姑都有拍照,跟我怎么就不行呢?喂!我知道你没睡觉。到底要不要跟我拍照啊?喂,说话啊,我好去约我们学校的摄影协会的同学啊,能便宜不少呢。喂?” 他明明没睡觉,就是当哑巴了。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廖擎极已经不在家里了。不过放在我床头的小桌子上放着的我的手机的屏幕上有着一条输入了,但是没有发出的信息。上面只有一句话“我会用我的命保证你平安回来的。” 蓝宁接到消息玩失踪是在廖擎极离开的第二天。而我收到消息,都已经是第四天。 送到我手里的信息就是一个快递包裹。拿着那包裹,我就郁闷,廖擎极怎么就不会玩点别的呢?这次还是那家美梦用品店发出来的。我深切怀疑。那家店跟廖家是有关系的。在查了那家店的注册信息之后,才总算明白了。店的小二是小二,老板是姓蓝的,蓝家的人呢。 这次送到我手里的相片,是一个山谷,很美的山谷,山谷里还有着一个圆形的湖,湖边有着几座房子。仔细看那相片上的泥房,在泥房边上放着一个背包,背包上还放着一本很眼熟的本子,直觉这些是蓝宁的东西。蓝宁已经到那里了。 我在给杨毅和兰雪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们两也收到了信息,跟我的一模一样,而且他们两的速度比我要快,他们都已经整装准备出发了。兰雪还在手机里。对我说道:“福,你动作怎么这么慢啊?这都去了几次了,你就不能速度点,各种流程走快点吗?” 也许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集训。就是在吸取了上次下水的人基本全死的教训之后。廖家想出来的,要对大家进行一次考核,用命来考核。同时也是让大家熟悉了解,下水之后,能对分工,配合的默契提高起来而已。 既然明知风险不是任务本身,杨毅和兰雪很兴奋的就背包出发了。 我着整理着东西,根据杨毅他们发过来的路线买了火车票,准备着跟他们在火车站集合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的傍晚了。这还是杨毅都已经分析好路线给我的情况下,才能争取这么快的。要是我自己的话,估计还要花大半天来研究路线呢。 下了慢车,这种小站,也只有慢车才停。我看着天边已经一片红的晚霞,摸摸小腹。不舒服,大姨妈应该就这么几天到访吧。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这次的行动。 在四处看看,就看到了在不远处一辆农用三轮车的旁边站在的兰雪杨毅和小国! 和小国!妈呀!小国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上学吗?他高三还这么有心情出来旅游? 第一章 白色高跟鞋 我几乎是气愤地跺着脚走到小国面前,就厉声说道:“你不上课,你到这里来干嘛?还有你们两,”我瞪着兰雪和杨毅,“你们把他带来干嘛?” 杨毅陪着笑脸:“这次还真不是我们带来的,而是有人把相片也给了他,甚至就连火车票都帮他买好了。那待遇,比我们几个要强多了。我们还是在下火车的时候,才看到他的。” 我惊住了,会把信息送到小国那,甚至就连火车票都帮他买好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对方很希望小国参与,甚至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选。看来小国的验血报告出来了! “备胎?!”我低声说了这个词。廖擎极有备胎,蓝宁有备胎,我曾经是李红双的备胎,现在小国出现了。也不知道我们两谁会成为备胎。难怪廖擎极说,这次是集训,死了会有人顶上。他有廖富海顶上,蓝宁还有一个蓝宁顶上,就连我都还有小国顶上。这次行动,他们还真的是用心了。我冷笑着。 小国也看出了我的不爽来,没好气地说着:“这些事情,我都听他们说了。太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应该是我这个男孙的。还有,姐,”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才缓缓说道,“我不需要为哪个人翘着屁股,也能很好完成这次的事情,把太爷爷沉在水下的东西拿上来。” 他的话说完。下一秒,我的巴掌已经扇到了他的脸上。一个高三的大男生,都已经长得比我高了大半个头了,但是我那巴掌也没跟他客气。“你再说一次看看。”兰雪也站在了我和小国中间,这是为了挡住小国有可能对我的攻击。“你在说一次,就让我这个姐姐来教训你,包让你妈都不认识你了。” 小国低着头,捏着拳头,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却也没敢再说话,或者是对我动手。我厉声说道:“小国,你记好了。不管你以后要做什么,你始终是我弟!管好自己的嘴巴来!” 小国没敢再说话,兰雪拉着我,上了三轮车。 杨毅还算好心,说了一句:“既然已经来了,就好好跟上。跟丢了,你一个人在山里过夜,死在哪都没人发现。” 兰雪在车子上把地图递给了我,我不知道杨毅是怎么搞到这里详细的路线图的。绝对不是卫星图,看着像是从那种地级县市地图册里撕下来的书页。这种书,不是旅游城市的地图,就只有新华书店才有卖了。上面清楚标识着很多很小的村子。而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一个根本就没有名字,只能依靠在地图上的那个圆形的湖作为目标前进的。 杨毅和小国也上了车。三轮车才在一个老头的启动下,摇晃着前进了。兰雪告诉我,他们比我提前一天得到包裹,三个包裹,还有一个是寄给007的。 我估计着,这次的包裹是根本上次填表上的资料来分发寄出的吧。而且寄包裹的人肯定不是廖擎极,要不他也不会把007也算上的。 杨毅指着地图,说今晚上是不可能到那湖边的。我们只能在最近的一个小镇子上先住一晚上。那小镇子的宾馆房间都已经订好了。不过不是他们订的,而是有人帮他们订好的。房间的房卡就放在快递的包裹里。 杨毅还特别的兴奋,说:“这一次。感觉特别爽,就跟玩游戏一样,不知道下一关是什么?” 我皱着眉头:“怎么我的包裹里没有房卡?” 兰雪抱过我:“你跟我睡吧。美妞!” 我没敢马上答应,一下就想到了廖擎极说的,不准我跟兰雪滚一张床上的。不过那些话,也是他气愤下说的,应该不算数吧。 到了小镇上,我们四个人就在街边吃了东西,就去了那宾馆。真不知道寄包裹的人是谁,小国都有房卡。就我没有~! 那个宾馆很普通,就是一个很老旧的宾馆,看着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是还算干净吧。 四层,没有电梯,我们就住在三楼。走在那铺着暗红色陈旧地毯的楼梯上,转角的时候,我的目光余光,就看到了在三楼和四楼之间的转角的那平台上,整齐的放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鞋子跟很高。也有很高的防水台。鞋子后跟的位置是镶嵌着水钻的蕾丝。大学里,也有很多女生会穿高跟鞋,我也有高跟鞋,但是绝对不是那么高的。那跟至少也有十五厘米了吧。还是很尖很细的那种。 我的目光也就是扫了过去,没有多在意,跟着兰雪走向了房间里。那双鞋子,摆放那么整齐,应该是故意放在那里的吧。 小国应该是被我那巴掌被震住了,一直没敢说话。 回到房间里,一张大床。兰雪满意的在床上滚着,说今晚上又可以抱着我睡了。我心中暗笑着,哪次她不是到了半夜就自己溜到杨毅的房间里去了。 我坐在床上研究着那地图,还用手机找了卫星图对比着看。 兰雪抱着衣服跟我说道:“别看了,卫星图上,什么也没有。要不然杨毅也不会特意去撕了他同学的地图书了。” 兰雪运动量大,出汗多,她先去洗澡了。我拿着手机想要联系廖擎极的,但是却发现他的手机又是打不通的状态。 我又给我爸妈打电话,唠叨了一大桶全是小国的事情。我爸妈一再强调,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找到我叔叔家里去的。那河村的时候,很多详细的都是那人跟我叔叔婶婶说的。说的我婶婶那脾气的人,都没有找上门来,只是让小国跟着他们走了。 挂了电话之后,兰雪这个澡也不知道洗了多久了。我在房间里也无聊,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那双白色高跟鞋的模样来。那高跟鞋,越想越漂亮。 想着想着,我笑着摇摇头:“想什么啊。再漂亮,我也不可能穿那么高的高跟鞋吧。又是人家的。想穿的话,自己买。又不是没钱。”躺在床上,伸个懒腰,脑海里还是那双鞋子的模样。想了想,那鞋子确实漂亮。我就过去认真看看,然后淘宝上搜搜,说不定能买到一双差不多的呢? 想着,我还真的行动了。我刚走到房间门口,手放在了门把上,就听到了一旁浴室的门打开的声音。兰雪粗着嗓门说道:“你要出去?干嘛?” 我整个心都震了一下,这个感觉特别明显,脑海里有点空,就直接说了出来:“我去看看楼梯转角上放的那双白色的高跟鞋。” “看什么高跟鞋啊?就你这样的,还穿高跟鞋?去洗澡吧。” 我眨眨眼睛,好像兰雪说的对。我这几个月,不是在山里跑着就是在石头小路上走着。跟着廖擎极,就连穿着打扮的风格都变了。就算那双漂亮的高跟鞋真的是我的,我也没有机会穿上它臭美。 再说,我怎么会专门出去看一双高跟鞋呢?就算那双鞋子再漂亮,我也不会那么积极的还特意出门去看它吧。说不定它的主人已经把它拿走了呢? 我还是抱着衣服去洗澡。争取早点洗出衣服好,早上好能吹干。之后的几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条件洗澡呢。 火车的慢车上,人很多,很杂,味道也很难闻。这个澡,我是连着洗头洗脸刷牙洗衣服。全部做完,确实洗得有点久。 等我用宾馆的浴巾,压干衣服,拿着已经是半干的衣服走出来,准备晾在空调下的时候,我看到了很诡异的一幕。 坐在床边的周兰雪,那个粗粗壮壮,我认识了二十年,还是学体育的短发大女生,竟然捧着一双根本就跟她不是一个画风的白色蕾丝细高跟鞋,微笑着,抚摸着。 “兰雪,”我叫道,“你怎么把人家的鞋子都捡回来了。要是那鞋子的主人回来找,看不到鞋子找过来。多尴尬啊?” 兰雪把鞋子在床边放下,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问道:“你说这鞋子漂不漂亮?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鞋子了。就好像,就好像,它是属于新娘的。穿着这鞋子。就应该配上白色的婚纱,很美很美的那种。” 兰雪笑了,笑得很腼腆,很……诡异!就是诡异!我幻像过兰雪结婚当新娘的模样。她肯定是穿着白色的婚纱,提高裙摆,在那对着手机喊着:“杨毅,你就是堵车,爬都给我爬过来!”怎么现在这笑,这么不像她呢? “兰雪,你,你没事吧。”我说着晒着我的衣服。 她没有回答我,还是在那微笑着看着那双鞋子。我真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就说道:“给我吧,我把它放回去!” 在我的手刚碰到那双鞋子的时候,就看到兰雪的脸一下就变了,她抬起头来,冲着我就吼道:“别碰我东西!这双鞋子是我的!” 她的吼声,让我惊了一下。我不敢相信,兰雪竟然这么对我吼。而且还是为了一双别人的鞋子。 我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杨毅已经打开门进来了。应该是兰雪出门回来就没有关门吧,杨毅就这么走进来了。“你们两吵什么呢?现在我们就是要团结。知道吗?这一趟,死了谁,都有人给顶上。你们是想成为被别人顶上了。咦!高跟鞋,你们出门办事还带着高跟鞋干嘛?李福福,你要勾引那个廖哑巴,也不用……” 兰雪把那双鞋子抱在怀里,冲着他就吼道:“这是我的!” 第二章 穿上高跟鞋 兰雪的强烈反应让我们都吃惊了,就这么直直看着她,没敢再说什么, 杨毅看看我,然后拉着我凑到我的耳边说道:“兰雪发神经啊,她,还能有高跟鞋,” “不是她的,那是人家放在外面的鞋子,不知道怎么她就给捡回来了,”我也为难着,斜着眼睛看看坐在床上的兰雪,她脸上带着微笑,把鞋子套在了脚上,还笑得那么妩媚的站起来转个身, 我艹,竟然没摔倒,周兰雪啊,我们认识了二十年的发小,这一刻,我和杨毅根本就不用说话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杨毅朝着我打了个眼神,下一秒,他冲上去直接把兰雪扑倒在床上,整个人就在她身上扭啊扭,而我就冒着被她脚上那双很高很尖的高跟鞋扎伤脸的危险,直接去拔她的鞋子, 拔下鞋子之后,我冲出客房,就把那双鞋子往楼梯的方向丢了过去,反身关门,张嘴说道:“兰……”没话了,在床上,兰雪本来还在挣扎着的,但是就杨毅那排骨小身板,怎么可能压得住兰雪呢,他是直接就吻上了,这两人,还吻着吻着,就开始扯衣服了,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什么叫做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了,就算我和兰雪两闺蜜,确实有私下分享彼此床上小秘密,但是也不是说我们就能真的看彼此的现场吧,我咽咽口水,算了出去吧,半个小时再来, 我出了门,还好心的把房门帮他们关上了, 靠在走道的墙上,抬头长长吐了口气,直觉着有人看着我,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房间门口正直直看着我的小国,这几个弟弟真是的长大了,记忆中,他都还是那个会抱着我,亲我,说最喜欢我这个姐姐了,只因为,我把我的游戏机借给他玩,现在,长得比我高,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恨意来, 如果不是那河村的事情,他应该还是会对我笑,对我说,喜欢我吧, 他转身关门,我一个冷哼,有时候利益真的是考验人心的最佳武器, 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我一个人,四周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暗红色的陈旧的地毯,偏暖色的灯光,而那双被我丢出去的白色蕾丝水钻的高跟鞋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鞋子还是那么白,白得都没有被这里的地摊和灯光的颜色影响到一样, 我们学历史也会有美术课程,重点画的就是各种有年代感的古器,虽然都是素描居多,但是色彩还是学过几个课时的,在有颜色的光线打下来的时候,甚至包括白光打下来的时候,都会影响物体本来的颜色的,这双白色的高跟鞋却没有一点被影响到的样子,真的好漂亮的鞋子啊, 我的心中冒出了一句话:“灰姑娘的水晶鞋,大概就是这双吧,” 我缓缓走了过去,眼前似乎再也看不到宾馆的房门,只有那双白色的高跟鞋,水钻和蕾丝在光线下熠熠生辉,让这双鞋子看上去很美很美, 我蹲在地上,捡起了那双白色的高跟鞋,坐在了酒店的台阶上,把高跟鞋放在面前,唇角不自觉的就翘了起来,要是我穿上这双鞋子,会不会也很漂亮呢, 穿上它吧,它真的很美, 这句话出现在我的心里,就是我自己对自己说的,我的心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这双鞋子,现在根本就记不起来,这双鞋子根本就不是属于我的, 我伸过手,把脚上的大拖鞋拖了下来,把脚伸进了白色的高跟鞋中, 明知道出门是要走山谷里的,而且还不确实时间和条件,我不可能带着漂亮的睡衣,为了给各种装备腾地方,就算是睡觉都是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 穿上那双鞋子,我的眼里根本就看不到牛仔裤和高跟鞋的不协调,看到的,只是白色的高跟鞋衬着我的脚,娇小,白皙, 轻轻站了起来,整个身体都感觉到很轻盈,一点也没有穿着高跟鞋的束缚和不舒服,我的脚动了起来,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在跳舞一般的轻盈, 真的好美,这种感觉真好,没有沉重的背包,没有紧紧的腰包,更没有厚厚的牛仔裤,白色的鞋子,在红色的地毯上,熠熠生辉,真的好美, 我走了起来,脚步也越来越轻盈,然后走上了楼梯,走上了四楼,转过楼梯转角,我好像看到了一个舞台, 舞台,我的心里紧了一下,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上过舞台,我不是那种能歌善舞的女生,但是心里却有种向往,看看脚上的高跟鞋,总觉得我能走出去,我能跳舞,我能跳得很好, 所以我挪动了脚步,走了出去, 我的心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水里,古老的青砖瓦房,一个古老的村落,在那屋顶上,有着穿着日本军装的尸体,他们在动,在挥舞着双手,想要往上爬, 我甩甩头,面前出现的,是四楼的一个大阳台,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到下面街道的路灯,这里不是舞台,我也不会跳舞, 我惊慌着叫着,后退,脚下的高跟鞋根本我的不熟练,也让我摔了下去,屁股直接坐到地上,生疼,我也顾不上,踢腾这双脚,把脚上的那双鞋子踢掉,然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楼,跌跌撞撞的跑回客房,使劲拍着房门,喊着:“开门,开门,” 门一下就打开了,杨毅还是衣冠不整的模样,脸上不自然的笑笑,我却推开了他,冲进房间里,却不知道现在要干嘛,就这么站着, 兰雪凑到我身旁,轻声叫道:“福,” 我一下就腿软的跌到了地上,大口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他们两这下都急了,围着我问,到底怎么了,我断断续续的说着,白色蕾丝水钻的高跟鞋,舞台,被迷住的心智, “我撞鬼了,我撞鬼了,那双鞋子闹鬼,”我喊着,用大声的喊叫来掩饰自己恐惧, 兰雪抱着我,紧紧抱着我,让我冷静下来,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撞鬼了,但是却是最让我恐惧的一次,这种感觉就跟当初杨毅看到自己在那上吊一样,很真实,真实得,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的那种, 这种已经脏掉的床,最后还是给杨毅睡了,我和兰雪就睡在隔壁杨毅的房间,因为我今晚发生的事情,兰雪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也没有提,一开始兰雪也是这种情况,她穿上那双鞋子的时候,表情,神态都不一样了,整个人就好像变了一样, 就算已经有了心理防备,我还是会感到恐惧,夜已经很深了,我一遍遍给廖擎极打着电话,却永远都是不在服务区, 我知道要当廖擎极的女朋友就要勇敢,坚强,因为他不是那种能油盐酱醋过日子的男人,但是现在我多么希望他能在我身边, 手机已经没电了,我不得不放下手机充电,身旁的兰雪已经在迷糊间睡着了,这都已经三点多了, 我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双高跟鞋,就是那个舞台, 脚步声,走道传来了脚步声,很急促,还有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妮妮,妮妮,” 出事了,我赶紧下了床,扣着腰包,拉上外套就冲出了房间,走廊上,一个女人的身影一闪而过,朝着四楼跑去,我赶紧跟了过去, 在四楼的大阳台上,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被她妈妈拉着摔倒在地上, 女孩子抱着妈妈大声哭着,我也不能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两母女在那抱着哭, 很快我就找到了疑点,就是女孩脚上的那双白色的高跟鞋,她的脚并不大,穿着那双鞋子根本就穿不合适,可是她踢腾着脚,那鞋子却没有掉下来, 不止这样鞋口在个脚接触的地方,有血迹渗出来了,但是那些血却没有滴到地面上,而是一直盛在鞋子里,就算女孩一直在踢脚,鞋子里的血也不会溢出来, 这双鞋子,在吸血, 我的心紧住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如果刚才我不是直接就跑,而是冷静地处理双鞋子的话,这个女孩子就不会看到这双鞋子,也不会出事了, 女孩和她妈妈看到了我,她妈妈叫着:“帮帮我孩子,帮帮我孩子,”她在喊着的时候,也伸手去拔鞋子,不过那鞋子根本就拔不下来,因为她的动作,让孩子的惨叫声更加大,血溢出来更加快, 我后退了一步,我不敢相信,要是刚才我没有被那河村水下的情景震住,而是走出了那舞台的话,我现在是不是也跟这个小女孩一样, 女孩哭叫着:“妈,别拔,别拔,好痛,砍了,砍了我的脚,好痛,皮,皮被撕下来了,” 我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冷静下来,紧紧咬着唇,好痛,用这种痛,让自己不哭,让自己恢复思考的能力, 我开始翻着包里的东西,试图找出能救她的装备来,对于这些事情,我的认识一直都是在书上,就好像武林词典的神仙姐姐一样,对武林各种招式都很了解,但是武力值为0, 就在我慌乱着,不知道要怎么做的时候,一只手压在了我胡乱翻找的手上, 第三章 你是我的女人 我惊讶着回头,就看到了廖擎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从腰包里摸出了一个红色锦布的小口袋,低声对我说道:“退后,” “救她,一定要救她,”我说着,语气都跟着不稳定了,“如果不是我的疏忽,如果我那时候能冷静一点,她就不会……” 他已经把锦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那只空袋子就压在我的嘴巴上:“别乱说话,退后,” 我这才意识到,我真的说错话了,就算这件事真的跟我有关系,我也不能在这里说,不是说推卸责任,而是这里实在太诡异了,有可能会把事情引到我身上来, 廖擎极捏着手指,在手指头上点了几下,之后就把手中的那个从锦袋中拿出来的小东西,印在了一张黄符纸上,这时候我才看明白了,那是一个符印, 在那边就算那两母女哭喊求助,但是廖擎极还是那么不急不慢的进行着, 之后他走动了几步,移到了女孩的身后,念出了什么之后,手中的那张符一挥,就着火了起来,朝着他面前不远处落下,符落地之后,燃烧就变得诡异了起来,火光不再是正常的火的颜色,而是带着一种紫色, 这边,女孩不再哭喊,只是大口喘气着,靠在她妈妈的身上,感觉就像是很累很虚弱的了, 廖擎极蹲在她身旁,从包里拿出了几张黄符纸,可以看到上面有着朱砂印的图案,只是这里光线不好,加上我跟他们还有点距离,也看不清楚那印的是什么,就看到廖擎极拿着那黄符纸,从小女孩的小腿开始往下扫,扫着,扫着,扫到下面脚的位置,鞋子就这么被他扫下来了, 他揉着那张符纸,就像是把里面的脏东西包了起来一样,而女孩的脚上血迹斑斑的,现在,那血终于滴到了地面上,而那只滚到我面前的白色高跟鞋上却一点血迹也没有, 另一只脚,廖擎极也是这么做的,鞋子掉下来的时候,我甚至能看到女孩的脚上的肉,都在抽搐着, 那对母女已经有点害怕得懵了,还是廖擎极轻声提醒着:“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他拿着那两团已经被揉着包起来的符纸,就在大阳台边上,就是刚才那符落下的地方,用打火机点燃了,这一次,烧出来的火光就更加明显的是青紫的颜色了, “大百解,”我心里冒出了这个词,这也只是在廖家的书里蹭看到过,文字说明,根本就没有见过实物,也不知道我认为的到底是不是, 女人握着手机,说话都是颤抖着的,等她挂了电话之后,廖擎极也看着那火烧完了,他俯下身子,拎起那双白色的高跟鞋,边说道:“跟医生怎么说,最好现在能冷静想清楚,不要给自己添麻烦,” 女人一脸的泪,加上扶着女儿的腿,又多加上了一道血迹,连连点着头, 廖擎极走到我身旁,一只手拎着鞋子,一只手拉着我的手臂,往楼下带去,我不敢多去看他们母女几眼,那场面,那伤口,太恐怖,就连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敢仔细去想,那伤口,就好像是生生撕下了脚上的皮一样, 我是被廖擎极拉着下楼的,但是在下到三楼的时候,已经是腿软的直接跌坐在了台阶上,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在我面前,就在两三级台阶下的廖擎极,一身的黑色衣服,在这光线本来就不太好的走道上,还是那暗红色陈旧的地毯的映衬下,让他手里拎着的那双白色的高跟鞋显得特别的明显, “我不要看到那双鞋子,我不要,”我的手抓着楼梯扶手,不愿意靠近他, 他摇摇头:“我在,你还会害怕,” “害怕就是害怕,我不要看到那双鞋子,丢了,马上丢了,” 廖擎极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他啧了一下,还是伸过一只手来,抓着我的手臂,把我往楼下拖去,就算我不太明白他做了什么,但是他现在是拎着这双鞋子下来的,这就说明这双鞋子还有着它的能力,我也被它迷惑我,甚至差点就要成为那个脚上的皮被鞋子活活撕下来,血被它吸干的人了,我怎么会不害怕呢, “你放手,廖擎极,你放开我,你把鞋子丢了,”我的声音在这大晚上的,显得特别的突兀,我们在下到三楼的时候,兰雪和杨毅也都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声音太大,他们估计是被我的叫声吵醒的, 不过他们也就是看了一眼,看到廖擎极之后,就回房间去了,根本就不管我现在一副被他抓去绑架的模样, 出来看这个热闹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小国,他穿着一身灰色的睡衣,穿着,他自己家里的那种拖鞋,站在门口,紧紧看着我们两, 真不知道小国这种高三的大男生怎么就没点脑子想呢,他当出来游玩呢,还带着睡衣,那是不是还有自己的毛巾牙刷和大浴巾,他就带着一个半大点的背包,除了衣服,估计他就放不下任何东西了,这种纯粹来游玩的人,跟着我们一起进入死亡游戏,他是想早点投胎吗, 他并没有像杨毅和兰雪一样回到房间里,就站在看着廖擎极,上次他出事的时候,廖擎极都没有正式跟他见过面吧, 廖擎极一只手放在了裤子口袋里,放开了我,一步步走向小国,手里还摇晃着那双白色的高跟鞋,这背影,这颜值,分分钟秒杀欧巴,但是偏偏他手里那双鞋,就跟个杀人利器一样,他现在这样还不如直接拿着一把西瓜刀来的轻松呢, 他站在小国面前,说道:“你是李孝国,” 小国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一下就被廖擎极的冰冷气压给震住了,低着头,没敢说话,但是他抓着门板的手已经说明了他现在很紧张,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廖擎极把手里的那双鞋子塞到了他的怀里,说道:“出去把这双鞋子,放在十字路口的正中间,然后别回头,直接走回来,” 小国看看怀中的高跟鞋,再看看廖擎极,没好气地说道:“她的垃圾,她自己丢,”小国说话的时候,可是看着我, 我的垃圾,他是以为那高跟鞋是我的,他当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来这里当度假呢, 我现在是腿软不能动,还外家喘息厉害,说不上话来,浑身还在颤抖着,等我明天见到太阳,回复了,看我怎么把他当垃圾丢了, 廖擎极退后了一步,看看小国,也不说话,不解释,一副很廖哑巴的风格,就这么走到我面前,把我直接横抱了起来,朝着楼下走去, 横抱,从长大以来,就没人这么抱过我了,我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从他肩膀上看到了后面的小国抱着那双鞋子,怒瞪我的眼神, 我踢了几下脚,很努力让自己好好说话:“不能让小国去处理那鞋子,那鞋子有问题,小国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知道,” “你当初不一样,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知道的,就被带到稻草人鬼村去了,” “小国不一样,他连事情的深浅都不明白,你这么做,他会没命的,”我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来,就算我在这些事情上,确实不喜欢小国参合进来,但是我总不能看着他去死吧, 廖擎极却把我抱得更紧:“别动,” “你放我下来,小国很有可能是正式的血脉继承人,他才是真正的,隔代遗传的继承人,我只是你制造出来的,我姑姑的备胎而已,你不能整死他,要是我出事了,也只有他能顶上,”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也只是两秒钟的事情,那张脸沉得可怕,走出开着小门的宾馆,廖擎极把我丢进了车子里,狠狠砸上车门,才说道:“我不会让你死,除非我死,” 他也上了车子,坐在驾驶座,调整了车窗和靠背,躺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天快亮了,还能睡一会,” 我知道他生气了,因为小国的出现,因为我说的话,我咬着唇,脑子里乱糟糟的,今晚上的事情,根本就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老头子,”在四周都安静下来之后,我才低声叫着,我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叫他了,“别让小国出事,” “他拿着火车票上了火车开始,就是生死由命了,” “他的血脉,你们家里人应该已经做过检查了吧,他……” “就算他是李家特殊血脉的继承人,就算他的血能唤醒玄龟,那跟我关系都不大,他是他,而你是我的女人,不睡,刚才太害怕了,没有平静下来,需要做点事情来平静一下,”他看着我,光线太昏暗,但是那双眼睛中的含义,我还是能看明白的, 救护车的声音传来了, 第四章 小国死了,我就安全了 我在后座别开了眼睛,看着外面已经开过来的救护车,接着就是混乱。那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被担架抬了下来,她妈妈一直守着她。 我看着那担架上都滴下来的血,这种直接撕了皮的伤,好像很难好,就算能植皮,医疗费也是惊人的。我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人,低声问道:“为什么?这不是一次集训而已吗?为什么会让人伤得那么重?那个女孩子,也只有十几岁啊。她的家庭怎么能承担这么重的医疗费。” 廖擎极没有睁开眼睛,就说道:“这不是集训的项目。你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这家宾馆是廖家一个外嫁的女儿开的,那双鞋子,确实是有人带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能弄死你。” “谁?”我惊讶着,我以为,那鞋子是本来就在这里的,却没有想到是冲着我来的,现在却让那个小女孩承担了这份痛苦。 廖擎极没有说话,我追问道:“廖富海?”在我们认识的人中,也只有廖富海会这么做。他也确实有杀我的理由。之前,他们没有注意到小国,我还不能死,但是现在,小国出现了,我已经成了对付廖擎极的最佳弱点,他们怎么会放过我呢? “对。” “他也参与这次的集训?” 廖擎极终于睁开眼睛看着我,说道:“廖富海从出生就是廖家培训来取代我的人。要是这次下水,我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会马上下水完成这次的任务。不过他下水的话,整件事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我知道廖擎极的目的是为先人收尸,取回我们家的东西,那活死人什么的,就看情况吧。说不定他也会研究一下。 但是廖富海就不一样了,他下水是为了证明自己,收尸什么的,估计不会。我们家的东西,估计取上来之后,也不会还给我们。活死人什么的,要是让他抓上来一个的话,说不定会弄出个什么全球巡回展览。 “放心,他上次被我整过,等真正汇合之后,不敢对你下手的。我也会找个机会,不露痕迹的让他永远消失。这个世界上,有我廖擎极一个就够了,不需要他们再弄出一个来证明我是个怪物。”廖擎极说着,缓缓闭上眼睛,掩饰着自己的杀欲。 沉默着,车子里的我一直沉默着,好一会之后,我才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老头子,我们两玩失踪吧。就我们两个,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一起过日子。别管那河村的事情了。他们有本事去拿东西,就让他们去。那河村再怎么样,也不关我们的事了。放弃,好吗?为了我,放弃。” 廖擎极没有说话,还是闭着眼睛,我知道他没有睡着,他也没有答应我。 许久,车窗外,救护车已经离开了。在宾馆的门里,走出了一个高瘦的人影。那是小国,他的手里还抱着那双白色的高跟鞋。 不过看起来,他对那鞋子的认识并不全面,他只是觉得那是我带来的鞋子,所以并没有害怕的表情。要是现在去告诉他,他怀中的那双鞋子,就在刚才撕下了人家小女孩脚上的皮,还吸了很多血,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我还是不放心的下了车,跟在小国身后朝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走去。 凌晨三四点,在这种小镇上,一个人也看不到。小国很容易就发现我跟在他身后了。他抱着鞋子,没好气地说道:“姐,你就那么爱钱吗?那个男人给你了多少钱,你这么贴着他?还是说,你为了拿到太爷爷的东西,主动贴着人家的?” 我不想跟他说这个,跟着他来,只是想要确定他的安全而已。 “姐,你留下来,那个男人一定会整死我。我不想死,你回去吧,你回去就只有我一个李家的人,他们就不会对我怎么样了。” “小国,你根本没弄清楚情况吧。”我长长吐了口气,都不知道叔叔婶婶为什么让他来。“你不参加高考了?” “他们说水下有太爷爷留的遗物,很值钱。要是我有钱了,那些大学还不是随便读吗?” 我额头上出现了黑线。着实为这个孩子担忧了一把。他的想法太幼稚了,就算太爷爷真的留下了很贵重的东西,那些东西够他买套房子,娶老婆,养孩子就差不多了。还想着用钱去砸大学的门?他以为那钱能有多少?顶多几千万,还能值几个亿来给他砸大学一栋宿舍楼吗? 小国就是一个十九岁的大男生,没什么社会阅历。他不懂,叔叔婶婶也是被钱冲昏头的吗? 十字路口到了,我看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脚步就在路边的台阶上停了下来,看着他抱着鞋子走到十字路口中间。 “放在这里可以吧。真不懂,这双鞋子你要是真不要了,把它丢垃圾箱就好了,还要放在十字路口中心干什么?”他说着话,把鞋子直接丢了下去,鞋子落下,摔了一下,一只还算立起来,另一只,直接滚得整个趴了下来。 他也没管这些,转身看着我,说道:“姐,今天你打了我一巴掌,但是你也想想看,我说的话对不对。你一个年轻漂亮的大学生,为什么要为了钱去巴着那种农村男人呢?他连份正式工作都没有。” 他朝着我走了过来。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然后他的脚步僵住了。 从我的方向看去,我能清楚的看到,那双本来已经摔得一只趴着鞋跟朝天的高跟鞋,现在都立了起来,而且还是一前一后的跟在他的身后。 我的心在那一刻,都紧得不能跳动,呼吸都僵住了。 白色的高跟鞋上,不在是什么也没有,慢慢的出现了一双脚,虽然只能看到小腿的部分,但是却能看出那是一双女人的,很漂亮的腿,还穿着丝袜呢。 高跟鞋的脚步声,在这样的大晚上,还是没人的十字路口,显得的明显。加上又是跟在他身后的,他一定也注意到了,所以小国停下了脚步,本能想要回头看去。 我惊叫着:“别回头!”廖擎极交代过,鞋子放下,转身就走,别回头看。一定有他的含义。这种事情,最禁忌的就是有留恋,有牵绊。 小国被我恐惧的模样吓到了已经转到一半的脸,僵着没动。我看到他没回头,只是低下眼珠子,应该也是看到了跟在他脚后的那双白色的高跟鞋了。他浑身开始颤抖着,抬起眼来用一种接近祈求的目光看着我。 身后,熟悉的木头的香味再次笼罩了我。 廖擎极走上前,伸手拥住我的腰,说道:“在帮那个女孩子脱下鞋子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这双鞋子的真正主人了。年轻女性,从身上的伤来看,应该是被车子撞的,很直接的肋骨骨折,直接插进肺部。死的时候,鼻子嘴巴都有血流出,呼吸都是带着血沫的。所以,我让你把这双鞋子送到十字路口。要是幸运的话,正好有那个大晚上醉驾的司机经过,鞋子被车子在扎一次,提醒一下那女鬼,她早就被车子撞死了,那这件事就暂时结束了。” 我回头就急着说道:“这大半夜哪来车子?那鞋子还跟着小国,要撞的话,小国也跟着撞死了。” 廖擎极贴着我的耳边说道:“他死,你就安全了。” “不能……”我的话一喊出来,他拥在我腰间的手就收紧了一些:“真以为,我会弄死他?” 我惊讶着看着他,他话里的意思就是他根本没有想过要伤害小国?不过这个认识并不会让我觉得惊讶。廖擎极有时候确实很可恶,但是他不会对普通人下手。他贴在我耳边说道:“廖富海给你们设的局,他肯定就在这附近某个地方看着呢。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能弄死他,要弄死你弟弟更容易。这样,他才不会轻易对你下手。要是你出事了,我也会弄死他,这样水下的东西,谁都别要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正想吼,又担心附近的人听到,只能压低声音说:“演戏,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都快被吓死了。现在……小国不能出事。” 廖擎极把车钥匙塞到我手里:“会开车吗?去,开我的车子过来,车头我已经调好了。启动,放下手刹,挂挡,然后踩油门,一脚踩到底就行。冲过来,这边我来解决。” 我看着手中的车钥匙,而他已经开始走向小国那边了。我明白,他是要去代替小国。也许是没有听到我离开的声音,廖擎极回头看着我,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等着我的动作。我握紧了手中的车钥匙,咬咬唇,转身朝着车子那边走去。 他刚才说,那双鞋子必须要有车子轧过去。现在这个时间段,又是这种小镇子,根本就不会有车子经过。他让我开车子去轧鞋子!难道他不知道这就跟开着车子去撞他一样吗?就算是十字路口,就算这里现在一辆车子也没有,但是……如果是等着别人的车子开过来,时间,速度都不一定。但是那车子是我开的话,车子他调过,速度他了解,他躲避成功几率要别路人的车子高很多。 我握着车钥匙的手都开始出汗了。 第五章 相互的信任 我的呼吸沉重着,心中的紧张根本就没有办法抑制。我的驾照是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里去考出来的。不过这么多年来一直也没有开过车子,别说经验了就连理论都快忘记光了。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这么做。与其等着不知道是谁开过的车子,而且还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踩刹车而绕过去的情况下,还不如,由我开着他调试好的车子去完成这件事。 我的脚步是沉重的,但是也已经下了决心了,这件事就必须我来做。 看到了车子,坐在了驾驶位上。看着前面的十字路口,我都紧张得手脚哆嗦着。 启动车子,放下手刹,挂挡。我的呼吸沉重着。在明亮的车大灯下,小国从那边朝着我跑了过来,他喊着:“姐,姐。” “你滚!”我骂着,“你为什么要来?你们家要是那么在乎太爷爷的那些东西的话,等东西上来了,我就全部送给你们家,现在,你滚!” “姐!” “别叫我姐,我没有你这么笨的弟弟。你被人利用了,别人就是拿你当牺牲用的棋子,你还自己乐颠乐颠的,跑过来,以为捡到了金子了。” 小国站在车子面前,明亮的车灯照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眶泛着红,声音也哽咽着喊道:“姐。” “滚!”车子怠速缓缓移动了起来。小国还是让出了路来。不过我能看到他抬手擦去了脸上的眼泪。这一次他不只是红着眼眶而已,而是真正的哭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们两是怎么换过来的。以廖擎极的能力。交换两个人应该成问题。不过这却让小国现在哭了起来。 从车子到十字路口的距离其实也就五十多米左右。这个距离要想加速冲过去撞人,车速都不一定起得来。我咬咬唇,扶好方向盘。前面的车灯能照到廖擎极了,也能看到他身后跟着的那双白色的高跟鞋。 他紧紧盯着我,喊道:“油门踩到底!” 他的声音的喊出来的,但是因为距离的原因,我听到的并不是很大声。有些男人,自己熟悉的车子,听着声音,就能判断出车子的速度和距离。这是廖擎极自己的车子,现在我也只能相信他。他对他自己有信心,我也要对他有信心。 我狠狠踩下油门,看着车子朝着他冲了过来。车子瞬间的提速,让我惊讶地根本没有办法反应过来。这车子的提速太快了,快的让人可怕。 车子瞬间就来到了廖擎极的面前,我恐惧的闭上了眼睛,在闭上眼睛的瞬间,看到了他的身影跃到了上方。车子一直往前,我再也控制不住的一脚刹车踩死了。车子似乎有安全系统,晃了一下之后,还是挺稳了。也幸亏是直线,要不车子就能侧翻了。 睁开眼睛,大口喘息着,冷汗已经布满我一头一脸了。看着自己的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还在微微颤抖着。 从车子的后视镜看去。外面昏暗的路灯下,廖擎极站在路中间,手里正慢悠悠地抽出了一支烟,直接叼在了嘴里,没有点燃,就这么叼着。目光缓缓抬起,看着我。 他……平安。老天啊,车子就这么冲过来的,他是怎么过去的? 我从车子上推下车门,下了车子。腿软的就直接坐到了地上。拉着车门,重新站了起来,看着他。 他一步步走向了我。在他的身后,有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但是那双高跟鞋已经不是当初立起来的模样了,而是摔到了一边,甚至已经有点扁了。白色的高跟鞋,带着血迹,就好像刚才盛满在鞋子里的血,都泼了出来一般。 那双鞋成了我们两的背景。廖擎极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干得不错,没想到你还真的会开车。刚才我还想着,用几分钟能不能跟你说明白怎么开车呢。” 我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抱住了他,大叫着:“啊。我以为你被我撞死了。我以为你被我撞死了。你就对我那么有信心啊?我要是真的撞死了你,怎么办?你是不是想让我记住你一辈子,让我内疚一辈子才会想出这么一招的?廖擎极,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是真的撞死了你了,怎么办?我要是真的撞死你了,怎么办?” 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以为你早就记住我一辈子了。” 我哭着,叫着,而他紧紧抱着我,就这么任由我哭喊着,好一会,等到我自己平静下来。我从他的肩膀上看着那边不远处的带着血迹的白色高跟鞋,吸吸鼻子,问道:“那双鞋子……” “一会就有人来扫大街了。这双鞋子自然会有人把它扫走。” “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会看谁跟它的磁场切合,就跟你之前一样,觉得这双鞋子很漂亮。漂亮到,非要把它带回家,穿在脚上不可。” 我推开了他,擦着脸上的眼泪,吸吸鼻子:“就不能。把它收起来吗?太恐怖了。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流出来的好。那个小女孩的脚,还不知道能不能医好呢。” 廖擎极看看我,才拿出了手机,拔下了号码,说道:“让人赶紧带个箱子过来一下。就在美好宾馆北边的十字路口,收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要是来的时候找不到就去问问扫大街的人。……好。” 挂了电话,廖擎极才看着我,我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了,在看看那边,十字路口的另一边。小国一直都在看着我们。“你刚才是不是跟小国说了什么,他都哭了。” “快死了,能不哭吗?”廖擎极也没有告诉我,他到底跟小国说了什么。 “希望这一次之后,小国能聪明点。放手吧。就我们两二选一,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应该让他来。” 廖擎极拉着我上车,并说道:“让他来的话,他早就死了,根本就熬不到这次确定下水的人选集训。上车吧,我送你回去,还能睡一下。” 我在下车的时候,甚至连车子的钥匙都没有拔,车门都没有关上,这也正好是没人。如果是在市区里,这车子,早就被人大喇叭的催了。 车子回到宾馆,宾馆门还是这么开着,地上的血迹依稀可见。小国是跟着我们的车子回来的。虽然这段路也没几米。 从车子上下来,小国站在车子旁,就大声说道:“我会坚持下去的,不管是谁想整我,我都会坚持下去的。我不能给太爷爷丢脸。姐。你退出吧。我的家里的男子汉,我来承担这份责任。” 廖擎极别开脸,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我下了车子,瞪了他一眼:“真是不聪明。”说罢,我还是走进了宾馆中。什么也不管,就先叫兰雪开门,我要睡觉了。睡觉最大,经过这么一场下来,我有点累昏倒的感觉了。 兰雪想问什么,我都答不上来,现在只睡觉,什么也不管。 因为这件事,我们的行程慢了整整大半天。本来机会第二天中午就能到达的山谷,还是拖到了晚上八点多。没办法。我是在下午一点才睡醒的。 吃饭的时候,兰雪听着我说,我昨晚竟然开着廖擎极那辆军绿色的大越野去撞他,还是一脚刹车踩到底的那种。他竟然没被我撞死!说起这件事,我到现在,心里都还有一种后怕的感觉。我想这件事是我在清醒情况下,做的最疯狂的事情了吧。 小国是跟着我们行动的,他在一旁补充着,说在车子撞过来的时候,廖擎极突然跳了起来。他是从车顶上翻过去的。加上车子一直朝前冲,他落下来的时候,也没有离原来的地方有多远。而且落地姿势很帅,加上站起来在那抽烟的姿势就更帅了。 兰雪本来就不喜欢小国,加上小国说的这些,她还是呛了小国。“真的很帅呢。那么帅的男人,你就不要多想了,他是你姐夫。你姐呢,是翘着屁股给他的,但是至少跟你姐夫算是一起愉快。你要是翘个屁股,廖哑巴……” 我推了兰雪一把,她说的是什么话啊,那么难听。 杨毅哇哈哈的大笑着:“廖擎极好像不喜欢男人吧。” 翘屁股最近就是小国自己说出来的,现在又被兰雪这么说他,他脸上的表情就很难堪了。 既然我们是来参加集训的,廖擎极作为总裁判,类从存在,自然不能跟我们在一起了。走进那山谷,剩下的事情,就要靠我们自己去处理了。 八点多,在山里,天已经黑了。军用的强光手电筒照着那条小路,找到了那个圆形的湖,还有湖边的几座房子。 青砖瓦房!屋顶上都已经长草了。看来很久没有捡过瓦,房子没有修葺,就是说,这里根本没有人住! “村子?”杨毅脱口说着。 “应该不是,这里只有五座这样的青砖院落。就连一个屯都不算。”我说着,“大家留心点,参加这次集训的可不止我们几个,廖家的人数是最多的,但是他们竞争也很激烈。我们只要不出差错,轮不到他们出事。” “难说,我们这边不也有竞争吗?”兰雪把手电筒的光打在了跟在最后的小国的身上。我暗中吐了口气,这可真是一个难题。我和小国,二选一,没有人退出的话,就只能用死亡来选择了。 第一章 祖宗牌位 小国肯定不是廖擎极找来的,而找他来的那个人肯定没安好心,不管结果怎么样,对廖擎极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最讨厌的是,小国和他妈妈一样,都是只看事情表面的人,根本就跟他说不通, 做个假设,我死了,我出局,小国顶替我上,廖擎极在这件事上肯定会对小国有意见,下水之后,生死都是说不清楚的,小国要是死在水下了,这一样说不清楚,甚至有可能,我的死,对廖擎极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或者小国死了,从感情上讲,我确实不喜欢小国,但是他毕竟是我弟弟,在生死上,我还是会护着他的,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的情绪也会受到影响,那么就有可能出现,我和廖擎极都被出局,那就剩下廖富海了, 这几座青砖屋子,已经有一座亮着灯了,我们很自然就朝着那座屋子走去,手电筒的光线照过去的时候,最先让我们看出异常的就是门口的石雕,那石头雕像年代已久,上面也长了青苔和草了,还能大概看出一点模样来, 杨毅最先喊道:“这家人好玩啊,人家家门口放狮子,他们家门口放两只牛,” 兰雪摸摸那牛,就说道:“他们家以前是养牛专业户吧,这个是用来做广告的,” 兰雪的话刚说完,那边门里就走出了一个年轻男人,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跟廖擎极看上去差不多,冷着脸,没好气地说道:“那是镇水用的,石牛镇水,古以有之,有镇水的石牛在这里,就说明那边的湖,会涨水,说明都不懂,也敢到这里来,找死的,” 那人说完,就转身进去了,不过门还没关呢,应该是特意留给我们的, 够拽啊,廖家上次在名册档案里的就有十二个,这次应该十二个都来了,就算我看过他们的资料也不能全记住吧, 我低声交代着,让杨毅和兰雪都别说话,进去之后,我来说,还有小国也一样, 四个人走进了那青砖房,一进门就是一个小间,左右两边都有屋子,从年代上来,这屋子左右应该一间是厨房,一间的养鸡养猪的, 台阶往上,就是一个大院子,院子很大,已经晒着别人的衣服了,看来他们已经来到这里有两天以上,院子那边的石阶在往上就是堂屋, 堂屋的门槛前,我曾经见过的廖雪,那年底的女生,什么莉啊,雪啊,美啊起名字很常见,廖雪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装,对着我笑:“福,你们来了,” 进屋之后,最先吸引我们的,目光的是主位上,就是正对着堂屋大门的那那面墙的正中间那位置上,靠墙摆着一张比正常的大椅子要高出三十厘米左右的大椅子,那张椅子是用黑漆,年头已久,掉漆很严重,是一种斑驳的掉漆,这里面足足有十几个人,有些坐在小凳子上,有着坐在条凳上,有些站着,就是没人去坐那张屋里唯一的大椅子, 原因是在那张大椅子的正上面,墙上,有着一个祖宗牌位,就是一个高一米,宽半米多的暗红色木板,木板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什么什么家祖宗牌位,旁边是流芳百世子孙延绵之类的话,在那木板下,有着一块伸出来的隔板,隔板上放着两只粗陶质地,灰不拉几的罐子,还加上了倒扣的盖子,一左一右,一边一个,两个并不一样,时间上应该是一前一后的,在那两罐子中间放着茶壶和茶杯, 这个堂屋,到处可见的蜘蛛网,就算光线很暗,还是能看到有蜘蛛网,只有那祖宗牌位上是没有一点蛛网的,就算上面的字都已经看不清楚了,还是连灰尘都没有, 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之前在ktv里见过的,他们跟杨毅和兰雪也比较熟了,大家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只有几个人例外,例外一是小国,他年纪小,跟廖家人比就更小了,基本上找不到话题,例外二,就是刚才出门给他们开门,说难听话的那个男生,他就一直在那边桌子的煤油灯下练习着画符, 大家叽叽喳喳的,我们四个也不客气的吃着他们今晚的剩饭菜,一边问着这集训怎么回事, 杨毅是喝着青菜汤,边说着:“是不是让我们早上五点起,跑步,俯卧撑,然后下午就在那湖水里练习潜水,” 他的话一说出来,本来还叽叽喳喳的堂屋就整个安静了下来,他察觉到异常,抬头看看,我们问道:“难道,不是,” 廖雪对我问道:“你们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就这么过来了,” “呃,差不多吧,”我应着, 那边画符的男人停下笔来,说道:“今晚,会有人死,这就是我们收到的信息,” 杨毅嘴里还塞着肉,听着这句话,肉又从嘴里掉到碗里了,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就笑道:“哈哈,我就是来大哥酱油的,不属于你们任何一家的势力争夺,你们争你们争,我,吃饭吃饭,” 我弄清楚情况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了,这里的房间只有四间,根本就不够地方谁,就算还有别的房子,也没有人提出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睡的地方,估计大家心里都害怕吧, 十一点,我和周兰雪跟着廖雪去了最里面的小间,就一张床,横着躺着,凑活着, 剩下三间房间,也是男人们凑活躺着休息而已, 在廖雪把房门关上之后,就听着门板上啪的一声,她马上又拉开了门,就看到了门口外面站着的那个画符的男人,他把一张符,贴在了我们的门上,还说道:“想活下去,今晚就别出房门,” 兰雪一脸的鄙视:“神神叨叨的,福,你家廖哑巴也没见这么拽吧,” 说实话,我也不太喜欢他,还是小心点为好,这个晚上,别说换衣服了,就连鞋子都没敢脱,腰包都还扣着呢, 在已经有暗示的情况下,估计很多人都睡不着吧,我也是后来听杨毅说,那个晚上,他把007放了出来,还调试到夜间监视的模式,就是在007的视线中,有会移动的东西,就会电他一下,叫醒他,不过谁知道那晚上根本就没人睡得着,一会有人坐起来紧张,一会有人要喝水,他是被电得哇哇叫着,就没消停过,最后只好把007给关掉了, 我不是那种明明知道会出事,还非要去凑热闹的人,所以我是在听到有人的尖叫声之后,才跟着大家一起涌出房间的, 我看到的堂屋的情景:一个年轻男生,坐在堂屋正面,那供台下的高椅子上,整个人垂着头,垂着手,瘫着, 还是那个画符的男人,上前捏着死者的下巴,抬头看着,说道:“不是廖家的人,”然后回头看向我, 我肯定,不是杨毅和兰雪,他们两就在我身边呢,小国也缩在了杨毅身后,那整个人是,凹槽,脸都被划花了,谁这么惨啊, 我咽咽口水,那男人还看着我呢,这分明就是让我过去看看,死人,又不关我的事,这里这么多人,干嘛就叫我过去呢, 我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光线不太好,我打开了随身的小手电筒,可是就在手电筒的光打过去的时候,那男人却从我手中抽走了我的手电,我叫着:“你这人干什么,” 他点着了自己的小煤油灯,用那煤油灯,照着死者的脸, 我没时间去跟他较真,因为我在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已经惊讶得快跪地上了,那竟然是蓝宁, 他穿着的衣服,并不是在学校里常见的,甚至头发也乱了,脸也被划花了,那程度,在第一时间里,我都没有认出他来, 我惊讶着,喘着气说道:“不可能,蓝宁不会死的,他是蓝家唯一的代表,这在里,最不可能会死的人就是他,”我想要去拉蓝宁,但是伸出去的手,却被廖雪给拉了回来,她提醒着:“别去碰那张椅子,” 她的话,让我冷静了下来,这个堂屋真诡异,这个祖宗牌位也很诡异,而偏偏在这祖宗牌位的正上方,亮着一盏红色的长明灯,红色的光线,让这里显得更加恐惧, 廖家人都知道,这张椅子是给这家人的祖宗坐的,从我们到来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去碰触这张椅子,而兰雪杨毅和小国,一直跟大家在一起,也没有接触过这张椅子,蓝宁并不是懂这方面的人,他又是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他碰了椅子,惹怒了这宅子的祖宗,死在这里,也是很有可能的,只是,为什么偏偏的蓝宁,是蓝家唯一的代表,他的死就说明,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会死,不会因为你是谁,就能有特别的照顾, 那个提着小煤油灯的男人冷冷的说道:“不管他是谁,现在已经是死了,看看你们身边,还少了谁吧,今晚应该不止是这一个,” 清点人数之后,大家都确定,没有少人,那个煤油灯男人就说道:“回房间睡觉,明天天亮就把他抬到那边林子里,” 第二章 失踪的尸体 他的话没有人有意见。但是却让心里更加不安了。那是蓝宁!我同学!是蓝家的唯一代表就这么死了?廖擎极可能让他死了吗? 还有他说把尸体丢去那边林子。什么意思?难道在这里死了人,不是让廖擎极他这个裁判带出去至少也还给人家家人吧。怎么能就这么丢到林子里去呢? 还有,这些廖家的人,竟然对他的话没有一句反驳。大家都觉得应该这么做?一个个廖家人都转身回房间去了。小国跟着他们离开,很快这堂屋就剩下了我,兰雪,杨毅,廖雪,还有走到一半,停下脚步在那边走道看着我们的那个煤油灯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把蓝宁带出去还给他家里人呢?那是蓝宁啊!”我的声音带着哭声,是一种不敢置信的哭泣。这里似乎跟我们一开始认为的集训是完全不一样的。 杨毅低声说道:“福,他们这么决定肯定是有道理的,在这里,他们比我们要熟悉,还是算了吧。先回房间?” “廖擎极他们需要用这个集训来考验我们,确定出下水的人是谁,那他们肯定在上面地方看着呢。他们现在也一定看到蓝宁死了,为什么他们不出现?为什么没有人来把蓝宁带回去?” “福?”兰雪扶着我让我不要那么激动。我摇摇头:“那是蓝宁!” 还提着煤油灯的男人就站在那边说道:“在廖家的学习训练中,生死一直都是正常的事情。他来到这里,死在这里都应该是有心里准备的。而且,这里完全是跟外面屏蔽的,谁死了,廖擎极也不会知道。没有人来救援。他们只会在七天后进来,看看我们还能活下几个人。今天是第三天。” 我惊讶地看着廖雪,廖雪点点头,原来他们廖家的人都知道。只有我们不知道。 提着煤油灯的男人还是转身离开了,这里的光线又暗了不少。我朝着蓝宁前进了几步,根本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还是兰雪把我拉着,拖着回到了房间。 我坐在木床上。在漆黑中,什么也看不到。但是现在心里却没有那种恐惧的感觉了,被震惊和悲伤占得满满的。 兰雪坐在我的身旁,还在低声劝着:“福,别这样了。躺下休息一会吧。就算睡不着,也闭下眼睛。明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你先睡吧,我也睡不着。”我应着。漆黑中,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一想到蓝宁就在面前堂屋,死在那张大椅子上了,我就有着震惊的感觉。蓝宁怎么会死了呢?他怎么会死了呢?廖擎极不是说,他很注重承诺和信用吗?蓝家是借据上的证明人,他们家的人肯定要在现场的。第一个蓝宁被廖富海整得腿骨都打断了。这第二个蓝宁又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这里。那蓝家还会参与这件事吗?蓝宁怎么办?难道他真的就要在这里诡异的地方消失了吗? 兰雪的声音在我身旁再次传来:“那个,廖家姐姐,刚才那个提着煤油灯的人是谁?上次在ktv好像没见过他。” “廖仲客,我们这些人,不是在读书,就是在外面有自己的工作。我们这一辈的子孙,没几个还是在家专业学这些的了。大家都是小时候学的半瓢水而已。只有廖富海,我应该叫蛮叔的,你们应该也认识。还有一个就是廖仲客,他爸在nn市区里还有自己的店面呢,专门卖风水法器的。他跟我们也不熟,一直跟着他爸呢。那人,感觉看不起我们。总是一种发号施令的模样。但是偏偏他懂的都比我们多,所以大家也都没有反驳他。这次下水,他应该有份。我就想着,剩下的几天,我别死了就行。” “福,”兰雪说着,“你有没有觉得那男人跟你们家廖哑巴挺像的。” 我没说话,心里压抑,感觉说不出话来。那两个雪已经聊开了。说起了我们为什么要叫廖擎极做廖哑巴。 不过我心里很明白,他们两一点也不像。 时间渐渐深了。那没有信号的手机显示着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从出事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而且这个时间,很多人都在沉睡着,就算在熬夜,这个时候也是最想睡的时候。 我一点睡意也没有,用手机屏幕的光当手电筒,下了床,走出了房门,走向了前面的堂屋。 我的心里很紧张,很害怕,但是却有种感觉。我要去看看。那是蓝宁啊!就算我平时对他也有防范,现在却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不管。在这件事的立场上,我和他有着太多的相似了。他的事情,很可能就是我的下场。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我一样。 手机的光。在这样绝对漆黑,没有任何天光和路灯的环境下,那光线真的很弱,能看到的地方也很小。 我回到堂屋,靠近那张高椅子的时候,一晃眼,看到那高椅子上坐着的人是一个很老的老头子。那老头子穿着壮族的传统黑色衣服,包着头巾,在那对着我笑。 我惊得后退了两步,胯骨的位置就撞到了连接堂屋的走道门框上。那痛。让我本能的捂着胯骨,弯下腰去。皱着眉,等待那痛消失。 那痛消失的时候,廖仲客的声音也传来了:“我就知道,你还会过来的。” 他是从我身后走过来的,应该也是从房间里出来。他缓缓走到我身旁:“我听他们说,你跟廖擎极的关系不一般。” 我没说话,把手机收了起来,换成了手电筒。他再次伸过手来,想要抽走我手中的手电筒,我避开了,说道:“那是我同学,死的那个是我同学,如果他是你朋友,你还能那么冷静的对待吗?” 我的手电筒打开了,光线就这么晃着他的脸上。这还是我专门调过的光线,不至于让他暴盲。 我把光线转到了那边的大椅子上,他说道:“我没有朋友。或者说,那些死人,那些鬼,才是我的朋友。” 光线转到了大椅子上,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椅子上,没有那个笑着看着我的老头子,也没有蓝宁! “蓝宁呢?”我惊呼着。 他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赶紧点上了煤油灯,可是还是没有看到蓝宁。那张大椅子上,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用几秒钟让自己冷静下来,就问道:“在我们来之前,你们到底有没有见过蓝宁。蓝宁是活着进来跟你们汇合的。还是直接出现就是死人了?” “他是昨天来的。不过我没有在意他。就像他这样什么也不懂的人,在这里活不过一天,我干嘛要对一个快死的人用心思呢?” 我的心里说着:真是冷酷无情,这一点跟廖擎极一点都不像。廖擎极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冷的,。不会多过问什么。但是他也不会真的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 蓝宁从学校失踪的时间,比我早了两天,从时间上来看,他确实应该比我早到。刚才,我们那么多人看着蓝宁在这里,而且这个廖仲客还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我也近距离的看过,怎么会错呢? 我沉重的呼吸着,让自己能思考起来。尸体不会走的!就算是水下的活死尸,那也是需要一定的条件才会动起来。这里没有足够的条件。他就这么消失,只有一个可能! “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不是鬼,鬼不会藏一个死人。应该是活人,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的活人。” 我看着手电筒光线下的廖仲客,他的五官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来。几秒钟之后他终于同意了我的说法,就看着他快步走向里面的房间,毫不客气的砸着几个房间的房门,喊着:“都出来都出来!清点人数!” 几分钟之后,人都出来了。不少人小声抱怨着,刚睡着就被叫起来了。不就是一具尸体不见了吗?反正是尸体,反正天亮了也要抬起丢掉的。 不过这些抱怨声,在一分钟之后,就都消失了。因为不知道是谁。小声的说了一句“刚子不见了!” 不见!在现在的背景下,不见几乎就等同于死亡。而我们都有可能是突然不见的那个。气氛一下沉了下来,没人说话。 我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说道:“回房间吧,都别睡了,彼此监督,一切等天亮在说。”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有人提出了质疑。我也是被问得有点不知所措。在以往的任务中,我说的话,一般杨毅和兰雪是不会反对的。而现在突然有人提出反对,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这估计就是廖擎极说的。集训的目的,就是选出下水的人,还有就是培养大家的默契吧。在水下,太多的未知了,我们需要彼此信任。 我咬咬唇,只能说道:“你可以不听。”说完,我就转身回房间去。兰雪一个冷哼,就跟着我走,杨毅也一点不犹豫的,跟着我们走了。小国还犹豫了一下。不过他还是选择了跟着杨毅。在这里小国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他只能跟着杨毅。 第三章 抓人就亲的廖仲客 “站住,”这个声音传来,还真的让人很意外,我跟他们都不熟,我要回去睡觉,他们还想怎么着, 廖仲客走到我面前,说道:“刚子是我们廖家的人,而且他现在只是失踪,我们必须去找他,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们不能放弃我们的人,” “先生,请你先弄清楚情况再说话,行吗,我有说要放弃那个失踪的人了吗,”我的语气也很不好,“蓝宁死来了,蓝宁是我同学,是跟着我参与了很多任务的同伴,而且他的立场跟我想相似,他死,以为着下一个有可能是我,” “你是懦弱吧,那还下什么水,” “你能听听我说完吗,现在,敌我不明,天?看不清,还是刚死了人,还有人失踪了,现在你跟大家说要出去找人,这种事情你过脑子了吗,现在出去的危险性有多大,这不是我懦不懦弱的问题,而我为了抢这几分钟,陪上我们几个的命,不值得的问题,你们的刚子如果只是失踪,现在去找,失踪的就不只是他一个人了,你要为刚子负责,那你为这里的人负责了吗,还是说,你们廖家的人都不要命的,对不起,我们不跟你们玩,命,我们要,” 小国扯着我的衣袖,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不要说了,不要跟这些人起争执,但是我真受不了这个廖仲客,对他真的一点好感也没有,他太强势了,如果说这次下水的任务里也包括杀了廖擎极的话,那么他就是最有可能动手的那个, 廖仲客脸色不太好,不过他还是快速给廖家的人分了组,还特别点了:“那个,杨毅,你带着你的机器人跟着蒙仔一组,” 杨毅马上说道:“我不去,我是我们福福的人,可不听你的指挥,” 廖仲客伸手就把杨毅推到了蒙仔那边,厉声道:“他们几个女人不去就算了,你必须去,你不是说你的机器人有红外线装置吗,让它去找人,” 那边太强势了,杨毅也怕了,缩着脖子,抱着他的007,跟着人家了,我心里那个恼啊,杨毅去,兰雪自然也会去,兰雪一去,小国这跟屁股的也就说要去了,他们都去,那我……也只能跟着去了, 我都不愿意说,太窝囊的一次行动,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分成了三组,开始在这附近寻找刚子,本来这些廖家人里,还有会用奇门遁甲来推算的人,但是这个时间一起局,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四个人同时起局,四个局都不一样,一人指一个方向, 最后还是觉得,都别折腾了,就这么五座房子,走一遍也不难, 分组时,我和小国还有廖雪,廖仲客在一组,我话都不愿意跟他们说,就是??用红线拉过小国的手,把我们两的中指用线系起来,中间留出了大约一米的长度,好活动, 小国还说什么情人红线,被我骂一句:“不懂别说话,”这个就是防止有鬼扯着他的时候,会跟着我一起,至少不会让小国也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就算要失踪也是我们两一起, 五座房子,高高低低的,很杂乱,走一圈,也没发现什么,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回到了那座宅子前,另一组人比我们早回来,他们都站在那只石头大牛前没有进去,在我们靠近的时候,才看到他们没有进去的原因,就在那门上,一个年轻的男生,我记得他,就是之前在ktv里,唯一一个叫了廖擎极一声“爷爷”的孩子,他就这么用红线吊在了门框上,死了, 廖仲客吼着:“他是你们组的,你们怎么不看好他,那么多人,还看不好一个吗,” 接着事情很乱,那个孩子被放了下来,抬近了门里的小厅里,没有进堂屋,堂屋有着祖宗牌位,说不定会有冲撞,所以只留在了入门的小厅里, 大家都沉?了,没人再吵架,廖雪他们煮了早餐,留下一个人看守着那孩子的尸体,其他人都先去吃东西,不过大家也知道,不只是吃东西,也是开会,接下来大家要怎么做,都要有个计划, 杨毅在那阴阳怪气地说着,要是听我的,大家没出门,说不定那个孩子就不会死了,现在已经三个了,蓝宁,失踪的刚子,还有这个上吊的半大孩子,谁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呢, 廖仲客端着碗,却没有吃,我看着那碗,心里还想着,这碗,都不知道在这屋子里放了多少年了,拿出去都能成古董货了吧,昨晚光线不好,我也没有好好研究这碗,现在看着,我算是看出点门道来了, 这个碗上有着很粗糙的刻字,上面写着同治二年,九月十八,廖氏景前与苏府千金美月喜结连理, 我们还真是拿着古董碗吃粥呢,同治年间的,那年代,消息传达有限,亲戚要结婚了,也不能打电话通知外面的亲戚,有钱人家也不能在报纸电视上做大宣传,但是也要把这个好消息传达出去吧,那就烧碗,刻字,写上,然后这碗可以送人,做个消息传达, 我捧着那碗,抚摸着上面的廖字,这个廖字的写法,跟廖擎极的签名如出一辙,应该是他们家里特定的签名方式,这里跟廖家有渊源, 廖仲客说话了,“一会午时,我会在整个宅子布下结界,谁都不要出门,” “哼,”我一声冷哼,“时代不一样了,结界啊,大活人踢一脚,什么也没有了,能把蓝宁的尸体拖走的,绝对是活人,你的结界没用,” 他放下碗,走到我面前,兰雪赶紧低声说着:“别跟他吵,福,大不了,以后我们都坚持跟着你,” 他站在我面前说道:“让我们都像你一样,只盯着自己,不管同伴死活,” “同伴死活,你管了吗,反正我只要管好杨毅兰雪和我弟就好,你们廖家人,不把我的提醒当回事,现在出事了,再来说我不仁不义,那你们早干嘛去了,” “你就一定要这么小心眼吗,这么针对以后跟着你下水的人,” “我只是想让大家明白,我们必须冷静分析事情,而不是现在这样,混乱,连中任务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你说说啊,” “我就是还不知道,所以才保持沉?,” “你沉?了吗,咄咄逼人的就是你吧,” 我蹭得站起来:“现在是你站在我面前,是你咄咄逼人好吗,是你拉着杨毅跟着你们去找人的好吗,是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廖仲客已经一只手伸过来,扣住我的后脑勺,就吻上了我的唇,我艹,他什么情况,我还懵的时候,他的舌头已经伸进来了, “唔~”在我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的时候,兰雪已经拿着手中那只古董碗连着热粥一起,朝着廖仲客的脑袋上砸去,不过廖仲客毕竟是廖家出来的,推开我,头一偏,就避开了那只碗,同时后退了两步, 兰雪站在我面前,就大着嗓门吼道:“你丫的什么情况,抓个人就亲啊,你知道福福是什么人吗,扯着关系,你们都要叫她一声奶奶呢,” 我扯扯兰雪,大家都看着,也不好看吧,我直接把兰雪给扯走了,出门,懒得理这些人,我们一走,杨毅自然也跟上了,不过他比我们两要聪明,是端着粥出来的,一路走,一路吃, 走出那屋子,沿着刚才找人走过的地方朝前走着,兰雪一路数落着,廖仲客就是个疯子, 杨毅嘴里还有粥,含糊着说着:“我倒觉得,他跟廖哑巴挺像的,以前廖哑巴不也这么突然亲福福吗,也不管我们在不在场的,” 他们两吵起来,我都不愿意说话,总觉得嘴巴里难受,就算用矿泉水漱口了,还是觉得嘴里难受, 看看这里的青砖房子,墙都很高,基本上都是两层,甚至是三层的,我对还在拌嘴的两人说道:“爬到屋顶上去看看风景怎么样,在这里压抑,让我想发疯,” 杨毅也吃完粥了,碗就往地上一放,说着:“这么高,我让007先上去绑绳子,我们爬绳子上去吧,” 007那只大蜘蛛,爬墙不成问题,它带着绳子爬上楼顶,打下钻头,固定绳子,我惊讶着,怎么007还有这功能,之前没看到, 杨毅看着我们爬墙,一边给我们说着,他的007已经被教授发现了,为了不被告抄袭,他只能忍痛割爱,跟教授保证,在他毕业的时候,把007捐给搜救组织,这个爬墙栓绳的功能就是针对搜救给加上去的,不过教授也没亏待他,研究生是跑不掉的,就是007以后不能当他儿子了,他心痛, 有绳子爬墙,那是兰雪的强项,她爬上去之后,在拉我,拉杨毅这就轻松很多了, 我上到屋顶,站在那青砖房子的主梁上,看着已经长草的屋顶,加上斜斜的朝阳,很美,拿出了手机朝着四周拍着照, 同时也对兰雪他们聊着天:“廖仲客很明显的针对我,大家都知道我和廖擎极的关系,他这么做分明就是不给廖擎极面子,廖擎极作为这次活动的裁判,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想了想,继续说道,“廖仲客不能下水,绝对不能让他下水,就算他能力再好,他下水只会让我们死亡几率提高,他必须出局,” 第四章 困兽之阵 杨毅刚被拉上来,就听着我的这句话,惊讶着说道:“啊,福,你不会是想让我的007去帮你杀了他吧,这太血腥太暴力了,” 兰雪收拾着绳子说着:“要出局也不一定是死啊,可以有别的方法,” “例如呢,”我问着, 她表情一换:“下药,他要是天天拉肚子,蹲在厕所里,估计你们家廖哑巴也有理由让他滚蛋了吧,” “你有药,” 我们三个人相互看看,算了吧,这招不行,我们都没药, 杨毅又开始跟兰雪杠上了,说她竟出没有实际操作可能的馊主意,两人一吵,就没人注意到我了,我也无所谓,拿着相机,看着这屋顶上的风景,渐渐的,我看出了端详来了, 这五座楼在建的时候,肯定就可以的规划过,我们刚才在下面走了那么多趟,都没发现五座楼有什么规律,现在看来,很快就能看出规律来了,五座楼,规格都不一样,但是屋顶上却是呈十字型的,四个方向的屋顶应该都是接近三层的,而中间的那个小屋,却是一层的,比四周的四个差距很大,在风水上看,这种是困兽的格局,中间那屋子的风水肯定不好,而且这四周的四座房子,屋顶上的装饰,都很繁杂,在屋顶的中央都有着一座点睛的神兽, 我用手机摄像头,放大,再放大那屋顶上的神兽,然后拍照下来,心里也有了底,拍拍还在吵架的那两个:“下去了,去中间那小屋看看,” “才刚上来又下去,”杨毅喊着,“你这是爬墙当晨练呢,” 说是这么说,他们还是跟着我下去了,爬墙还是有困难的,相对比起来,爬下去还是容易很多的, 三人到了中间那小屋,屋子很小,很昏暗, 杨毅说着:“这屋子,刚才我们来过了,看着不太对,就让007进去的,我们都没进去,总觉得……里面闹鬼,” 我缓缓推开了屋门,这里都已经荒废了,我们走过的那些大宅子,都没有带锁的,但是这个却是带着锁的,还是那种工l型的钥匙,这种锁我们在有盘道鱼的那古镇上也见过,只是我就是从内部都打不开,更别说,现在从外面打开了, 就在我想着怎么进去的时候,杨毅那贼贼的眼睛就看到了门缝里夹着的纸片角,他拿着钥匙,在那挑了好一会,才挑出了一张雪白的,崭新的卡片,看了两眼,递给我:“喏,给你的,啧,安全感啊,几个小时之前,我们来这里的时候都还没有这卡片的,这就出现了,就说明,廖哑巴就在这附近,而且就看着我们呢,啧啧,这回,死谁都死不了我们三个了,” 卡片确实是崭新的,上面是廖擎极的笔迹,写着“我就在你身旁”落款一个廖字,很熟悉的感觉, 杨毅有点得意,一只手撑在门上,门板就这么打开了,门一开,我们三个人都惊住了,相互看看,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却都不说话, 这还不好理解吗,门是廖擎极帮我们开的,他估计是算准了,我们会再来这里,而且这里肯定是有问题的,他才会给我们留个门,他这是……帮我们作弊,管他呢,反正现在我们进来了, 这间小屋,跟别的都不一样,就一间空荡荡的屋子,没有院子,没有台阶的递进,就是一间,在这屋子中央,还有着一间很小的庙,应该是庙吧,暗红色的,高一米左右的小房子,在前面还有着插香的香炉,里面端正放着一座从来没见过的娃娃雕像,不像是什么神仙,我的第一直觉就是婴灵,不过也不像,因为那娃娃有点畸形的样子,畸形得,是个人形,但是绝对不是个人, 这东西,要是在外面摆着,我会说是社庙,广西的社庙,讲究一点的,确实会建个小庙,但是这小庙外面还套着一个大房子呢,这绝对是禁忌, 我没说话,挥挥手,带着他们两退出了屋子,兰雪急着问,里面那个是什么,我神秘着说道:“我还不确定,不过应该是阴神,这里是廖家的一个据点,封印着一个阴神,昨晚上我还看到有老头坐在蓝宁死的那张高椅子上对我笑呢,今晚,我们问问鬼,” “哇,那么牛逼啊,”杨毅还把那屋门给掩上了,“那现在呢,” “你们两不累吗,一晚上没睡觉了,现在回去睡觉,天塌下来,也先睡觉,” 这一次,我们是真的做到了,天塌下来也先睡觉,我们回到那宅子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在堂屋里发呆,也没人说话,更别说睡觉了, 走进屋子里,看着我们,我就没好气地说道:“趁着现在大白天,大太阳的,还算安全,赶紧睡觉吧,几天不睡,等到大决战的时候,一个个没精神的,还怎么做事呢,” 廖仲客抬头看看我们几个,相比他们一群垂头丧气的,我们三个是看了朝阳,呼吸了新鲜空气,正精神着呢,“上吊的那个弟弟,尸体失踪了,”他慢慢说道,还是看着我说的, “哦,那就,睡觉吧,反正现在也找不到,” 他的脸怒了,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三个就这么趾高气昂的回房间睡觉去,在经过小国身旁的时候,杨毅还帮我把小国给提留着回房间睡觉去了, 太困了,直接就睡着了,什么也没管,不过他们不睡也给了我方便,这么一来我跟他们的时间就岔开了,到了晚上,我是睡醒了,一脸精神的走向堂屋,而他们一个个两天一夜没睡,睡得正死呢, 晚上看的堂屋要比白天看到的更恐怖,红色的长明灯,映着那祖宗牌位,我没敢拿着手机拍照,就觉得这地方拍鬼片,都不用加个五毛特效了, 我缓缓走向屋子的西北方,这个方向其实是估计出来的,进来之后,手机都没信号了,今天开朝阳的时候,就在心里估计了一下方向,从腰包里,拿出了白色的短蜡烛,用打火机点上,放在了西北角落的地面上, 橘红色的火光,跳动几下之后,就成了青紫色的了,成了,我就知道那个会对我微笑的老人家还是很希望跟我友好沟通一下的, 我缓缓转身,就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那张高椅子上,那身壮族的服饰,看不出确切的年代来, 我叫了一声:“廖家太爷,我,我是,嗯,算是你们家的媳妇吧,”说是一家人,还是子孙媳妇这话都好说吧, 他还是那么微微笑着,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估计错了,这就是一个由青砖残留在这里的影像而已,这个老人家根本就没有办法跟我沟通, “那个,太爷,我就像问问,这里出了事,那中间镇压的是什么,我们的伙伴呢,这次进来多有打扰,不过,我们没有恶意,我们的同伴……能不能还给我们,他们也有两个是廖家的子孙,” 那老人家还是微笑着,没有一点反应,我的心沉了下去,看来这个模糊的影子不是真的闹鬼,而是青砖磁场,就像录像带一样,录下了当初的场面,现在播放出来给我们看而已,这个解释,就是故宫闹鬼的官方解释,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也算是有科学依据了吧, 我再看着他,他还是那么微笑着,没被的反应了, 在我开始失望的想要却拔蜡烛的时候,感觉着身旁好像一下多出了不少的人,我就站在那西北的角落,看着那些人来来往往的, 幻觉, 很多人在这里建房子,一个老人家还对另一些说道:“水里爬出来的那怪物,封好了吗,” “封好了,爷爷放心,就是这四个驻守的老人,爷爷,真要这么做,” “我们廖家不做,谁来做,我们这些土都埋到脖子的老东西不来守,还能叫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守着,通知你大爷,七爷,八爷吧,他们应该也准备好了,就由我们来手个百年吧,” “爷爷,要不,我们用恶鬼来镇守……” “呸,就你那水平,万一失手了,我们廖家全死了,你就是罪人,听我的,这件事我做主,” 画面变了,那个坐在高椅子上的老人家,微笑着,而一旁的子孙,正在贴着祖宗牌位,从他的腰带上,解下了铜钱,放在了那罐子中,把罐子放在供台上, 老人家嘴角慢慢溢出血来,最后,就这么带着微笑,闭上了眼睛, 外面有人跑进来说那几个爷爷也都走了,为主的男人,带着大家退出宅子,所有宅子上锁,贴上封条,这一切永远被封在了这里, 画面又变了,还是红色的长明灯,还是那高椅子,只是上面没有那老人家了,这是……老人家给我的回答, 我的脚边那蜡烛突然灭了光线晃了一下,我才回过神来, 杨毅和兰雪也从那边走道小心翼翼的过来,“福,你看到什么了,刚才我听到你一个人在那跟鬼说话,我们都没敢靠近,”杨毅问着, 第五章 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 我没说话,就这么站着,脑袋里好好想着这些事情的关联。一分钟之后,在杨毅和兰雪商量着,我是不是也被鬼带走了不会说话的时候,我才说道:“去把所有人都叫起来!晚了就真出事了,他们谁也走不了了。” 我的严肃语气让杨毅和兰雪都停下了打闹。几秒钟之后,整个大宅子,或者说整个湖边都听到了杨毅那蓝牙小音箱放出的,超级大声的“小鸡歌”。 “咯咯哒咯咯哒,小鸡小鸡咯咯哒……” 好吧,我额上的黑线拉得很长。真想说,我不认识整个人啊。 几分钟之后,大家都聚集到了堂屋来。就这么不合时宜的音乐出现,比闹鬼还有趣了。 人到齐了,我也用杨毅的平板开启了投影功能。把画面投影在那青砖墙面上。就算画面不是那么清晰,但是因为四周比较黑,还是能看清楚的。 杨毅关了音乐。我就说道:“今晚别睡了,再睡就真要出事了。大家先来看看几张图。你们接触布阵,比我早,家庭的关系,你们懂得也比我多,看看这几张图。你们就会明白,廖擎极为什么让我们到这里来。集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一张,屋顶拍的,五座房子的屋顶,这么看,就成了一个十字。接下来四张。是四各大屋子,屋顶是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坐镇四方,中间的屋子。相对很矮,有困兽之意。” 有人低声说着:“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都没看出来?” 兰雪回答着:“因为你们总想着怎么保存人数,根本就没想着去了解四周,没爬墙。” “这是中间那屋子里的情况。我们今天进去了,没敢拍照。大屋子里。有个小庙,里面是一个人形石雕。石雕里面,是从水下爬出来的怪物。同治年间,水下出了怪物,廖家人处理不了,只能选择封印它在这里。倾全族之力,在这里建筑了这样的一个困兽之阵。但是能量不足以抗衡那怪物,廖家不得已,让四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坐镇四座大屋子。他们会镇守百年。而现在,百年已过。” 我停顿了一下,廖仲客说道:“这些老人要换人了!” “对,蓝宁,刚子,还是那个弟弟,已经有三个人了,要是凑足四个,这个交接就会开始。布阵,你们比我熟。在没有凑齐关键点的情况下,交接就不会进行。也就是说,蓝宁,刚子,还有那个弟弟,还没有死。只要我们有办法让这个交接停止。就有可能让他们三个活着回来。 大家能到这里来,肯定都知道二十年前下水的那件事。九个人下水,八个死,一个失忆。廖擎极活着回来了。但是他对死去的八个亲人,一样会心痛。我们这次聚在一起,不是看谁出风头大,看谁厉害,谁优秀。我们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旁的人。破阵,八卦就八个,阵眼一个,李家血脉一个。蓝家作为证明人一个。死了谁,都不能完成。就算是死了我们自己也一样。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活着回来。我们现在,所有人都留在堂屋,已经少了四个,再少一个,交接开始,整个阵在交接完成之后,会封闭。到时候,我们一个也出不去。”我看着廖仲客,说道。“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跟老人祖辈的能量相抗衡。那我们只能打出亲情牌。”我转向了大家,“天亮之后,廖家晚辈,每个人都去各个屋子里,给祖宗牌位磕头上香。找到三个人的身体带回来。” 我说完了,看看大家,大家都不说话。我咽咽口水:“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听我的。”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有人表态了“天亮了,我去。”“我也去!”“我也去吧。”“那,我也跟大家去。”…… 大家都表态了,我心里的沉重石头才落下了。长长吐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那我再说一句。廖擎极从来不爱跟你们说话,甚至有人得到命令,就是杀了他。觉得他是一个怪物。但是你们也别忘了。他是你们的祖宗,跟你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就算不是直系的。你们叫他爷爷,或者是太爷爷的都有。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上次,那些死在水下的人。他从来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他的心很痛。这次,不管下水的是谁,我都拜托你们,活着回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廖擎极……心痛了。” 我的话说完了,大家沉默着。几秒钟之后,廖仲客很不给面子的就这么走出屋门了。不过我也没在乎他,他在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他肯定是出局的那个。他这人,太自以为是了。总觉得自己是最能干的那个,总想着处处出风头。 我看着屋里没有人符和着他离开,深深鞠了个躬:“谢谢你们了。” 这一下场面更加尴尬了。也没有人说话。大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还是杨毅比较会控制场面,他哈哈笑着:“这可都是你们奶奶。别看着年纪不大,但是按辈分,你们都要叫奶奶。等我们都出去之后,就叫你们这个奶奶给你们发红包。叫一声给一个叫一声给一个。” 有人先笑了起来,气氛就这么活跃了。 杨毅嚷着:“这不睡觉。又不能去哪,我们斗地主吧。”“没牌。”“那我们猜石头剪子布吧。”“没意思,小学生的玩意。” 他们在那吵着,我也说不上话来,就不自觉着朝着门外走去。在我走过去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那个廖仲客还在那边呢。 双手抱胸,看着外面清冷的月光,还算明亮。其实想想,当初那四个老人家既然是自愿在这里镇守的,怎么会想着百年后换人呢?换人就换人,廖擎极偏要让我们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我还想不明白的时候,一只手拉过我,就在大门旁的漆黑下,一股力道把我抱在怀中。同时唇吻上我的唇。在被亲上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廖仲客在这里呢。他也太大胆了! 我挣扎着,他却很快就放开了我。我挥手就朝着他的脸上呼去。他抬手,把我的手挡在他脸旁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廖擎极也经常这么挡我的巴掌,不愧的一个家里出来的。我一个冷哼,转身就朝里走去。 很不爽啊,那嘴里的感觉让人真的很不爽,我要找水漱口! 小国那惹人烦的孩子,还偏偏在这个时候凑过来,问我。为什么廖擎极是爷爷。这个辈分差距也太大了吧。 天终于亮了,大家还是受不了的,就在堂屋里睡了。不过他们也不笨,还是留了两个人来轮流守夜,不让谁莫名其妙的离开这里。 天亮之后,大家准备着去四个大宅祭拜祖宗。也不知道怎么叫。就统一叫太太。太爷爷以上的祖宗不分辈分,不分男女,都可以叫太太。大家把带来的香烛都拿了出来。这件事还是廖仲客打头,我看着他就不爽,我也不是廖家的子孙,就退出了堂屋门外。 他们开始祭拜,毕竟是廖家出来的,一个个动作整齐规范。兰雪在我身旁看着里面,问道:“这样就能让那三个人活过来?” “活不活过来不知道,但是应该能找到他们的身体。这里又不大,我们找了那么认真都没找到那三具身体,肯定是鬼遮眼,把他们藏起来了。要是这四个祖宗还算有点心的话,应该不会在这事情上为难晚辈吧。” 这十个人一家家的拜下去。除了我们住的这个宅子之外,其他三个三宅都找到了人。到中午时分,蓝宁,刚子,还有那个上吊的孩子。都被摆在了镇水的石头大牛前。大家围着他们,开始了新的难题:怎么让他们三个醒来。 大家很自然的看向了我,毕竟是我的分析和办法,让他们三个出现了。 我有点为难,我之前也不没想好。廖家子孙里,年纪比较大的一个大哥,摸了摸刚子的颈动脉,说道:“摸不到了。不是昏迷。” 廖仲客用铜钱压在了三人的胸口上,也不知道他是看的什么说:“三个人的魂还在,找到办法,还能救回来。” 大家再次看向我。“这不是你们家的强项吗?你们这么多人想想办法呀。” 他们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兰雪上前,就跪在了蓝宁身旁,开始做心肺复苏。可是貌似没用。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跟你们商量一下啊。我也是看你们廖家的书看到的。说人是魂魄在快死的时候,会拼命挣扎。原来对魂魄的约束,在那时候是最有可能被冲开的。他们的魂魄既然都在身体里,那我们……” 杨毅张着嘴惊讶着说道:“弄死他们三个?” “从科学角度来说,他们的心脏都已经有一天一夜没跳动了。就算脑没死,不过,应该,也可以宣布死亡了吧。我们就死马当活马医,把他们……丢水里去。要是他们的魂魄真的拼命挣扎的话,人就能醒过来了。要是醒不过来,那……我们大不了,就把他们三个再捞上来,想别的办法。” 第六章 最恐怖一幕重现 我的提议,在这些廖家人里,应该是很可笑的,但是也没有人能想出别的更好的办法来,那么大家也只能从我的这个提议里,找到可行的方法, 丢他们下去很容易,但是要确保他们能捞回来就有点难了,这个湖,我们一个人也不了解,就算他们真的是死了,真的成了尸体,我们还是希望能把尸体带回去给他们亲人的, 大家想出来的,就是用绳子绑着他们丢下去,要是人醒来了也能马上拉上来,而且三个人,也需要三个下水陪着他们,要是没醒,通过绳子打个信号,要是他们能醒过来,也赶紧拉出水,不能在水下给呛出事了, 那么第一个难题就是绳子,大家把能找到的绳子摆了出来,都是那种做法事的红线,这种要想从水下拉个人出来还是有点玄乎的,不过现在我们也找不到更好的绳子了,只能一根红线扭在一起,帮着一具身体的腰, 至于下水的人,一个男人主动说他守着那上吊的孩子,另一个也说,他水性好,他去守着刚子,至于蓝宁,我只能站了出来:“我守蓝宁,” 兰雪马上叫了起来:“福,你潜水能自保就不错了,你还守着蓝宁,” “在这里,蓝宁也只跟我们熟,我们不守着他,还有谁,蓝宁我来守,”我看着兰雪,说得很坚定,我知道,兰雪游泳好,体力好,但是兰雪这几天正好来大姨妈,她不能下水,杨毅压根就是个旱鸭子, 廖仲客在帮着给那三个身体绑红线的时候,跟我说道:“你就那么在乎蓝宁,” “不是我在乎他,而是蓝宁不能出事,信义,诺言是廖家的根本,我不想廖擎极砸了廖家的招牌,” 那三具身体被人架着站在了漫上小腿的湖水中,我们也站在水中,我就在蓝宁的身旁,总觉得廖仲客看我的眼神不对,这次下水,虽然说有绳子绑着,怎么着死亡几率都不大,大不了就是呛几口水吧, 但是我就是不爽那个廖仲客看着我的目光,我站在水里,恶狠狠地说道:“兰雪,要是我死在水下了,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等出了这鬼地方,你就帮我把廖仲客狠狠揍一顿,你打不过他,就让007电昏他,再打他个猪头,一开始我就决定等出去了我亲自打死他的,现在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兰雪有些意外的看看身旁站着的廖仲客,然后对着我做着“ok”的手势,而廖仲客的脸上也变了点颜色,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想法, 遗言交代完了,杨毅也是有私心的,007的身上绑着我和蓝宁这边的红线呢,说得好听就是他一个人负责拉我们两,其他人就负责两个就好,但是我们了解007的都知道,007的马力都能跟一辆小汽车比了, 那些人把蓝宁往前一丢,前面的水更深,有浮力,人也没有直接沉下去,在人体不呼吸的情况下,加上他们是昏迷着身体平摊着,一时间,人是浮在水面上的,这至少也要几分钟才会沉下去,我游到了蓝宁身旁压着他的头,往水下沉,做了一个深呼吸,我也跟着沉下去了, 水并不是很深,有鱼,感觉着水流动着,好冷,这天气已经不是原来的大夏天了,突然这么沉下水里,水下的冷还真不是一般的,我还要抱着蓝宁的头,不要让他浮上去,再拍拍他的脸,看看他是不是有醒来的可能, 可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我憋气时间并不长,冒头出水,换口气,再沉了下去,在我身旁,我知道有人,而且刚子已经醒来了,他拼命划着水,岸上吵杂着,我在水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着,他们被人拉上去了, 可是蓝宁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手脚不会动,闭着嘴,?子里也没有气泡,整个人就跟死人一样, 我再次冒出水面换气,短暂的换气中,我能看到那个孩子也被拉上岸了,还是那男人背着他上去的, 我的心里更急了,蓝宁为什么还没有醒来,难道我的推断是错误的,还是说这个阵里的廖家祖辈,愿意放了廖家的子孙,却不放过蓝宁呢,要是他们真的不放过蓝宁的话,为什么又要把他交出来呢, 在水下,我焦急着,我慌乱着,拍着蓝宁的脸,但是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我第四次换气,在浮出水面的时候,听到了兰雪大声喊着:“福,”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声了,但是我还是沉了下去, 这一次下水,不到两秒钟,我的腿就抽筋了,水下的冷让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适应,就算是已经下水了好几分钟,还是抽筋了, 我在水下慌乱着划着水,手脚打到了蓝宁的身上,在慌乱中,也看到了蓝宁张开了眼睛,他咳嗽一下,开始呛水, 我的手臂绞着绳子给岸上的人发信号,妈呀,我抽筋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像他们一样,拉着蓝宁回去,我现在自己能不能回去都成问题了,我的这口气憋到没气的时候,估计就…… 绳子被拉动了,速度很快,007不愧是杨毅的儿子,把我们两都往岸上拉去,而这个速度比我们想的要快很多,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后背已经打到了岸上的乱石了, 蓝宁被兰雪拉了过去,让他侧躺着咳水出来,而我是痛,浑身都痛,没有被呛到水,但是已经痛得出水的瞬间就一头的冷汗,全身蜷缩着,紧紧闭着眼睛,咬着牙, 我能感觉到,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揉着我抽筋硬结的小腿肌肉,在我耳边说道:“别咬自己,咬我,” 他把我抱得更紧,我眼睛稍稍睁开,就看到了男人的脖子,还有着明显的喉结,也没跟他客气,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手就好像带着魔力一般,在我的小腿上用力压了几个穴位,抽筋的现象就缓解了不少,咬着人家脖子的牙,也松开了,我睁开眼睛,抬头看着抱着我的人, 廖擎极, 在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深深的震了一下,脑海里猛地出现了一个画面,水边,我躺在廖擎极的怀中,我要死了,他痛苦得哭不出来的干嚎着, 这个画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之前是因为听他们说,廖擎极有过一个很相爱的女朋友,我才会做梦,梦到这画面,我以为那个死在他怀里的人是我姑姑李红双,但是后来他告诉我说,不是我姑姑,那我梦里看到的,这个死在廖擎极怀中的女人是谁,为什么在这一刻会有一种错觉,就好像,这一幕我经历过,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廖擎极的手捧起了我的脸,让我看着他:“还痛吗,你知道水下抽筋有多危险吗,这么逞能的,自己下水,那个蓝宁对你来说……” “哇~”没有等他说完,我已经抱着他哭了起来,我不要再从被他抱着的姿势来看他了,那个角度,就跟梦中我死掉的那一幕一模一样的, 等我哭够了,兰雪带着我去换好衣服,整个人稳定下来的时候,廖家的人已经都不见了,就我们几个和刚被救回来的那三个在那宅子的堂屋里, 杨毅在那重新计算着007负重的速度,力度能,估计刚才我和蓝宁这么直冲冲的被拖上来,直接撞在乱石上,他也注意到了,我艹,我背上的衣服都被刮出了好几个口子了,还好背上的伤不深,就是一点擦伤, “他们呢,”我问着,坐在杨毅身旁,看着他平板接着键盘上,那屏幕上根本看不懂的运算和模拟, “廖哑巴,带着他们去中间那个阴神那做法事去了,都是廖家的人,就叫我们不要瞎掺和,”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阴神,封建迷信的时候,就把人没办法解释的东西,叫鬼神,那里面封着的东西,人家老祖宗都说是,是从河里爬出来的怪物,谁知道是什么呢,那什么病毒被人说是僵尸,说不定那从河里爬出来的怪物是什么奇特的鱼类,或者是什么变种,基因突变呢,”我说着,看着那边廖雪他们做的白粥,也不客气的用着古董碗,吃着粥, “管他们呢,” “也是,我发现,廖家比我们想象的要牛逼厉害,稻草人鬼村,那个异样空间的鬼楼,还有很多地方,都跟廖家扯上关系,有些地方就是他们处理,他们保护,他们负责售后的,感觉,啧,他们家要是没有衰败的话,说不定能影响历史进程,” 我的话一说完,兰雪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说笑话呢,” “也是,毛主席的打败一切牛鬼蛇神,已经把他们家打得元气大伤了,我们家那太爷爷一个大地主,都没了,要不,我现在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说完话,那些廖家人也回来了,从大家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很多人看廖擎极的目光都变了,尊敬,崇拜, 不过好像少了点什么, 第七章 廖仲客消失 廖擎极冷着声音说道:“收拾东西,车子马上就进来接你们。李福福,跟我走。” 杨毅一听,赶紧收了电脑,喊道:“喂喂,我跟你们的车子走。我要赶回去整改我们的00……呃,你们,先走吧。我跟后面的车子就好。” 杨毅缩缩头。廖擎极的开车过来的,我们都看到了他停在外面的越野了。杨毅想跟廖擎极的车子,却被廖擎极狠狠瞪了一眼,就改口了。 我赶紧背着包跟着廖擎极上了车子。小国还想追过来说什么,但是杨毅已经拉住了他。 上了车子,把背包丢在后座上,我才放松的呼着气,解下还是湿的头发,用手指梳理着。 他启动了车子,我就问道:“廖仲客呢?刚才没看到他。” 廖擎极不说话,就好像根本没听到我说话一样。不过。空间这么小,他怎么可能会没听到呢?他完全就是不爽,开启哑巴模式。 我心里的小心思开始翻滚了。廖仲客一共亲了我两次,一次是一大堆人看到的,另一个虽然没人看到,但是廖擎极应该知道吧。他。不会,把,廖仲客给,杀人灭口在这里活埋了吧。那样的话,就是过个几十年都没人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廖仲客的。 “廖仲客不会……” “你就那么关心他?” “呃,没有特别关心,就是随口问问。呵呵,你也让我走得太突然了。我还想问问蓝宁死后是什么感觉,他醒来是什么感觉,他应该会特别感谢我吧。还有杨毅的007拉着我们直接撞石头,我还要跟他说说007的缺点呢。还有兰雪,她刚才好像都哭了。我还没有能好好安慰他呢。还有……” “闭嘴!”他终于受不了说话了。不过也就这么两个字,就不再说了。他好像很回避廖仲客的事情。 车子摇晃着朝着外面走去,我嘟嘟嘴:“早知道这里面能开车进来,我们来的时候,就包辆车子进来了,走得多累啊。” 从外面又开进来了三辆车子。都是五菱,这种上山下水一点不比豪车差的车子。其中一辆我还记得,就是在老宅子里,收那面镜子的时候,也看到过的。原来廖家的公家用车,都是五菱啊。 一路上,我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廖擎极,掏出手机,看着到了外面三级路上,手机重新有了信号,就赶紧给杨毅发信息。杨毅那人有离开手机会死症,给他发信息,只要他看到,秒回。“毅,帮问问廖仲客呢?没死吧。” 很快他就回复了我。估计他们的车子离我们也不是很远吧。他回复着:“没看到。问人了,他们也不知道。说是廖哑巴把廖中科单独叫到那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就是廖擎极一个人。” 杨毅打字很快,仲客,还打成了中科。我的心里紧了一下,从我出水到后来稳定下来换好衣服,这段时间里,我根本顾不上别的,现在这是?出事了? “那个。老头子。那个,嗯,”我小心翼翼看着他。 他还是没说话。我做了个深呼吸:“廖仲客是不是……” 车子一下刹住了,因为地方不平,加上轮子没有压在平地上,受力好,还滑了一下。 我整个人就紧张了起来,上次被他在那种荒山野岭里这样那样的,那地方还算是前后没人。要是在这里,这人兽性大发的话,后面的车子跟着可不远。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你就这么关心他。就算我真的弄死他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至于他家里人。在把他送上火车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死的可能。” “那个,那个,你真的,弄死他了?”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开车,手指点在方向盘上,等着我说下去。我急着说道:“他,他是亲过我两次,但是,打他一顿就行了吧。现在,这样。他……老头子。要是还能救的话……” “闭嘴!”他拍在方向盘上,伸手拉过我,就狠狠吻上我的唇。舌头深入我的口中,一点点扫过我的嘴里,深深吸允着,一点也不放过。“你的身上只能有我的味道。我没直接杀了他。已经算是看在他是廖氏子孙的份上了。” 他眼中的暴戾,那种目光让我紧张。我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在车子左边,五菱车摇晃着过去了,也能听到那边车窗有人喊着:“哟哟哟,亲上了。”听那犯贱的声音就知道是杨毅了。 等车子离远了。我才放开了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靠近他:“老头子,不要这样。你是好人。” 廖擎极挑着眼睛看着我:“真以为我弄死他了?他急功近利,想要通过你来控制事情进展。但是很可惜,他没想到你那么聪明,根本就不需要他,还把他压得死死的。在这次集训中,他已经出局了。但是他爸对本家老人施压,我只能把他带进中间的屋子,他要是能在三天内,活着回到本家,他就是下水的那个。” 我暗中吐了口气,还好,我的老头子没有杀人。 车子重新开了起来,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车子是回到了麦村廖家本家。兰雪和杨毅都是直接送回家了。蓝宁也一样。反正我在下车之后,跟他们就分开了。我才知道为什么廖擎极叫我一个人上他的车子。 麦村,我来过这里两次了。这已经是第三次,对于祠堂一样的廖擎极的家,还算熟悉。 跟着做饭的婶子一起做饭,抱着新晒的薄被子去换床,再洗澡换好衣服,坐在廖擎极的床上。看着充电的手机,播放着搞笑视频。那种刺激,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老天知道,就在二十四小时之前,我还见鬼了,我还跟着他们分析着破阵。 婶子给我端了一壶开水进来。就放在沙发前的小桌子上,说道:“李妹,外面仲新想找你,这里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我就让他在外面等你了。” “仲新?谁啊?”我还吃着之前就在麦村村口摘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大葡萄,问着。 “就是前几天跟着你们一起去玩的那个,年纪最小。才十七,他妈一开始还不准他去的,他还跟他妈吵了一架,才跟着你们去玩的。”村里的女眷们并不知道这些人都去了哪里,都以为是大家一起去玩的。要是让这些女人知道他们的儿子们差点就死在那阵里,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赶紧从里间走了出来。祠堂里还亮着灯,那个小小的身影,就站在那看着上面的祖宗牌位,发着呆。他穿着一身牛仔裤,灰色T恤,年纪比小国还小一点呢。 “小弟弟,感慨什么呢?”我没有进祠堂。上次是进去看了廖擎极的牌位。那是非常不对的。现在自然也不会犯错误。 廖仲新走了出来,有点腼腆:“前两天的事情,我听他们说了。谢谢你。” “没事,没事,大家一条绳上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听着他就是憋着话也没说完的样子。我的话说到半,他还真的憋出了一句,“奶奶。” 我的话断了,然后愣了一秒,两秒,三秒,四秒,“噗~”就大声笑了起来。 看着我笑,他涨红着脸,连忙说道:“是,是他们让我来,让我代表大家。叫你一声奶奶的。他们说,这次的事情,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就真的死在里面,谁也出不来了。” 我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很努力憋着笑:“没事。没事啊。那个,哈哈,那个。不用这么叫我的。叫了也没红包。改天,大家一起吃饭,好好聊聊。反正以后要是下水了,就我们这些人。大家相互了解一下也是应该的。哈哈哈哈哈” 廖仲新没把持住,转身跑了!廖仲新,那就是跟廖仲客是一个班辈的,廖仲客也是叫廖擎极爷爷吧。 我看着祠堂里最下面一排,最左边的廖擎极的牌位,笑也僵住了。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在水边廖擎极抱着我的那画面来。那画面绝对不温馨。不浪漫。总有种感觉,那个画面的事情,会发生。之前认定是我姑姑,现在已经明确那不是我姑姑了,那么会是谁?是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走进了祠堂里。伸手从架子上,把廖擎极的牌位拿了下来,抱在怀里。如果那个死在他怀里的人真的是我的话,他那种痛苦的干嚎,我没有办法去承受。曾经想过,他的痛苦。我来抚平。可是现在,有可能死的人是我,那痛苦就是我给他带来的。 “我不会让那个画面成为现实的!”我轻声说着。奇门遁甲,不只是古代打仗用的,也不总是那么的牛逼的布阵破阵。也可以是预知未来,回避灾祸。 “婶子,”我放下牌位,转身跑向后面屋子,“婶子,村里谁算命特别厉害啊?” 第八章 主母魅力搞定年轻一代 婶子给了我一个路线,什么出了门,左拐,看到大榕树就往右,下台阶,再左拐,那家门口贴着大门神的就是,进去就叫八叔,这个八叔是按照村里,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叫的,八叔比廖擎极还晚了一个辈分呢, 婶子还要回家看孙子,她就没给我带路,让我自己看着手电筒过去,这边还是老村,不像新村那边一样,有路灯, 我拿着手电筒,走在那些石板路上,手电筒晃过去的时候,时不时还能照到屋檐上的大蜘蛛,这地方,就是蜘蛛太多,而且老人家的概念里,见到大蜘蛛是不会打的,在家里的话可以留来吃蚊子, 反正这个观念我是没有办法接受的,这万一孩子看到大蜘蛛还不吓哭了,或者是晚上睡着不小心被大蜘蛛尿了,不是也很恐怖吗, 我小心照着这根本就不熟悉的路,心里其实也不害怕,在这种老村里,基本上都是亲戚,整个村子都是亲戚,嘴巴甜点总能找到的, 左拐,右拐,还下台阶,十几分钟之后,我还真的看到了一座挺大的院子,在五级台阶之后,就是两扇对开的门,那门上贴着很大的大门神, 这是,防鬼呢,反正防不了我这样的大活人,我就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张着嘴,正要叫“八叔”的时候,这个八还没有出来呢,就听着里面的人说道:“擎极这次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了,” 我马上禁声,缓缓走了过去,就站在堂屋大门外,躲了起来,探着头看着里面是什么情况,当初我一个人找到麦村的时候,他们那种三堂会审可是在廖擎极住的祠堂里,现在却改在这里,这是故意避开我还是怎么着, 里面坐着不少人,也有不少年轻人,就是我们这次集训的那些人,都站在中间呢, 廖富海也站着,而且还是站在最靠近堂屋大门的地方,靠在一根大柱子上,离我也就三四步而已,他要是转过头来,决定能看到我,他没好气地说道:“要是我这么做的话,你们是不是又要说我伤害本家兄弟了,怎么他这么做,就成了有些过分而已,” 里面,跟大家的画风都不一样的一个留着胡子的西装男说道:“仲客是我儿子,我都没说什么,再说,我相信凭他的能力,三天之内平安回来不成问题,仲新就别去了,毛都没长齐的崽子,” “大哥,你们家仲客是厉害,但是他也很多年没有回来了,跟家里的兄弟姐妹都不熟悉,甚至我听说,你教了他不少,不是我们廖家的东西,什么泰国的古曼童都有,他学得那么杂,下水说不定反倒误事了,” 里面的人还在说着,但是我听明白了,这是仲新和仲客两边吵着呢,好一会之后,廖擎极的声音终于听到了,他说道:“廖仲客就算平安回来,我也没打算让他下水,这次下水的领队是我,谁下水,我说的算,要想让廖仲客下水,不可能,” 我听到他的声音,就特别探头看着他,他就坐在屋里的主位上,手里端着老式的那种搪瓷大茶杯,这一身老人家的气派,跟他的五官还真不配, 廖仲客的爸爸再也装不下去了,跟着语气就不好地质问了廖擎极,还说他针对他们离开廖家本家的人,难道就要孩子们永远困在这小村子里吗,他说的很精彩激昂的,还时不时面对站着的那些年轻人, 不过在他的激情演讲结束之后,还是有人反驳道:“我赞同家主爷爷的决定,我也赞同,我,赞同,” 一个个赞同的声音,让仲客爸爸有点急了,冲着他们就喊道:“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是怕他了,他是不是在这次集训的时候,不只针对我儿子,还针对你们了,你们说,叔伯帮你们出头,” 一个声音说道:“下水是八卦,八个人,阵眼破阵一人,李家的血脉一人,蓝家证明人一人,少一个都不行,我们下水是团结协作,是相互信任的,但是廖仲客一直都是在自己出风头,他的分析推断,甚至从来没有正确过,却非要让大家按他说的去做,” “就是,要是跟着他下水,到时候我们还怎么团结起来破阵,我们是去完成老祖宗没有完成的阵法,是去解决老祖宗留下的难题,给老祖宗敛骨的,又不是比看谁厉害,我们不是去了就没命的牺牲品,我们下水,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只有这样才能破阵,但是廖仲客总想着他自己,总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操控我们所有人,跟他下水,那就是让自己陪着他一起死,” 我听着这些话怎么就这么熟呢,这不是我说的吗,这些人还真的听进去了,我靠在青砖墙上得意着,我这算不算是当家主母的魅力搞定了年轻一代呢, 里面的人吵了起来,就是一些老辈的人,跟这些年轻人吵了起来,这些年轻人都叫廖擎极“家主爷爷”,难怪廖仲新会跑来特意叫我一声奶奶,他们应该都是商量好的吧,也是,接下一个自己觉得很光荣的任务,人家还说,很可能会伟大牺牲的,可是这些人年纪都跟我差不多,有几个真心愿意去死的,突然就有人告诉他们,不会死,我们都能活下来,这就是信念啊, 我想着,得意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里面的吵杂下,廖擎极已经走了出来,甚至还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赶紧站直了,对着他虚假的笑着, 他也没说话,转身出去,我也赶紧跟了上去,就现在这情况,估计也不能去找八叔了,石板小路上,廖擎极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晃着手电筒跟着, 看着他,就是这么走着,也不说话,我是那种安静不了太久时间的人,只能自己找话题了,“老头子,其实你一直在我们住的那大宅附近吧,你是躲在哪里看着我们的,我爬上屋顶都没有看到你,” “我看到你了,看到廖仲客对你的不轨,” “哎哟,提这个干吗,”我有些尴尬的笑笑,“风吹啊吹,吹没了,” “我没杀了他,已经是看在他姓廖的份上了,” “别这么暴力吧,现在这社会跟你年轻那会不一样了,很多女人都是谈了好几个男友,同居都好几个之后,才登记结婚的,”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来,我也发现我说的多不合适了, 他回过身来,看着我,我呵呵笑着,还是晃着手电筒:“那个,就是个说而已,” “你也想试试几个在决定,” “我,不会,绝对不会,老头子,我的身,我的心都在你这里呢,呵呵,走吧,别跟那些晚辈生气了,我们回去吧,”我拉着他往祠堂那边走去,他冷着声音说道:“廖仲客绝对不能下水,他在,严重影响我了,” “定力啊定力,都成老头子了,还没点定力怎么行,” 话毕,他已经拉过我,捏着我的下巴,吻上我的唇,舌头长驱直入,不远处,有着手电筒光晃过来呢,我赶紧挣扎着,拍着他,让他放开我,但是他没有,一点不像他,他那年纪不是关门办事的吗,怎么也在明知道有人走过来的时候,还…… 手电筒的光晃到了我们的身上,很快就避开了,廖擎极才缓缓放开我,手指头擦在我的下唇上,擦去唇上的水迹,缓缓转头看着那边拿着手电筒的廖富海和廖仲客的爸爸,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们,对廖仲客的处罚已经是轻的, 他看着那边廖仲客的爸爸,说道:“三天后,要是廖仲客平安回来,你再叫他来找我,” 廖擎极拉着我的手臂,把我往祠堂那边带去, 我跟着他来到这里,其实已经有心里准备了,滚床单的心里准备呗,所以,我们都没有矫情,回到房间,门一关,就…… 昏天暗地的时候,他坐在床上,抱着我,吻着我的唇,可是偏偏那姿势就跟我梦中梦到的那个场面一样,只要把床变成水,就跟梦中的一模一样了, 所以,我在那一瞬间猛地挣扎,挥开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跌下来,爬着就爬到那边的沙发上,大口喘息着,盯着他, 房间里的大灯还没有亮起,只有着之前我带进来,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在地上的手电筒的光,房间里,很昏暗,只能看到大概的人影, 廖擎极也因为我的动作惊讶得看着我, “福,”他试探着叫着, “我没事,让我冷静一下,我冷静一下就好,” 他走下床,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整齐了,干脆直接脱下t恤,一边解开皮带一边走向我, “等等,等等,老头子,你别过来,让我先冷静一下,” 他的脚步僵在了那,目光看着我,全是不解, 我拍拍脸颊,自言自语着说着:“冷静,冷静,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那个不是我,不是我,做梦而已,做梦而已,不是我,不是我,” 第九章 廖仲客闯祸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你别过来!”我的声音尖锐而大声。而同时,在外面好像听到了一串逃离的脚步声还带着一声低低“哎哟”,感觉是那个帮做饭的婶子。 廖擎极看看外面,在看着沙发上的我,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李福福,你什么意思?被别的男人亲了几次,就不愿意跟我了?” 他还是靠了过来,双手撑在沙发上,低下头靠近我,我都能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木头香味了。还有他身上的荷尔蒙的味道。“那好,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话毕,他再次侧着头,吻上我的唇。 而我别开脸,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要!我不要!”我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小心警惕着,不让他在靠近。 廖擎极眼睛充满了意外和疑惑,他站好身子,才说道:“这是你第一次这么拒绝我!”他说完,就直接转身出去了,听着那脚步声是离开了祠堂。 他走了,我才放松了下来。他说的对,一直以来,我都是色女比较主动的那种。就算有过几次拒绝,态度也没有今天那么强烈。他离开了,我的心里很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伸手拿过小桌面上的手机,吸吸鼻子,给兰雪他们发着信息。说着说着,就真的哭了起来。我不想跟他吵的,我也不想要他离开,但是我没办法跟他亲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好。 兰雪在手机里回复我:“这种事,你就明着跟他说不就行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么梦真的太可怕了。如果是真的话,我要怎么办?” “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吗?你梦到你死了,那就是说你长命百岁呗。”我还没有回答她,她的信息又发了过来,“杨毅让我问问你,那天007带着你们上岸的时候,装石头上,你有什么感觉,骨折了没有,伤口是什么颜色的?他在改他的007。” 跟兰雪说了好一会,可是什么也没有改变,她还是让我跟廖擎极说出那个梦。但是别说让我跟他说,就是我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很痛苦。因为那感觉就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我就是真真实实死在他怀里了。回忆自己的死亡,多恐怖的事情啊。 这个晚上,我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哭着睡着的。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哭了多久。这一觉也不知道我到底睡了几个小时。反正醒起来的时候,眼睛是酸酸的肿肿的,有种睁不开的感觉。让我醒来的原因就是在外面传来了很多陌生人的说话声,这种说话声,让我很不安的,就醒来了。 我还是在我醒来之后,才发觉,我昨晚竟然是在沙发上睡着的。 外面好像人很多呢!好像还有很多人在议论着什么。我努力睁开眼睛,长长吐了口气,觉得那吐出来的气都是浊气。换好衣服,走出房间用冷水洗脸,敷眼睛。吸吸鼻子,感觉还有种快要感冒的样子。 我还自言自语着:“我昨晚干嘛就睡沙发了。什么事情不好说话,我睡床上多舒服啊?” 感觉着那些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就是跟着我们去集训的那些人。不过好像听到了他们在说廖仲客的名字。我赶紧从眼睛上拿下了冷毛巾,就匆匆梳头发,朝着那边的二进门的偏厅走去。 那个偏厅就是他们廖家位于祠堂里的议事的地方。我第一次来到麦村的时候,他们就是在那里讨论关于我的问题的。 果然,在那偏厅外,站着十零个当初我们一起集训的人,而屋子里还坐着不少老人家。 廖雪一看到我,就叫嚷着:“啊,能福奶奶,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哭了?” “蜘蛛尿的!”我没好气的说着,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明显就是哭的,还要说出来干嘛?要怪就怪他们这里的蜘蛛太多了吧。 我探头往里看看,就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一圈老人家,廖擎极冷着脸,坐在主位上,看着站在中间的……廖仲客! 真是廖仲客!他竟然回来了。只比我们晚了一天一夜就回来了,而且看着还是平安回来的身上一点伤也没有。 他不是被廖擎极困在中间那小屋子里了吗?这么简单就回来了? 廖雪挽上我的胳膊,说道:“廖仲客一个人就灭了那个阵中的阴神。是用八卦符火直接烧了。什么都烧成灰了,还把那些灰给带回来了。” 身旁的一个男人说道:“他真厉害,八卦符火,那东西,我们这辈估计也只有他一个人会。” 我皱皱眉,我家老头子应该也会吧。我看到了过他拿着符一挥就有火了,也不知道那什么八卦符火到底是什么。总不见得,他就比廖擎极厉害吧。 没想到站在里面的廖仲客说道:“百年前祖宗没有完成的事情,廖擎极拖了几十年的事……我替他们完成了。那河村下的阵,也可以由我来破。廖擎极已经老了,大家不要忘了他应该是一个七八十的老头了。坐在这个家主的位置上早就不合适了。本家培养的廖富海,可惜只是廖擎极的影子,怎么可能取代他。而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廖家最好的人选。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廖仲客的父亲坐在位置上得意的笑笑,看着廖擎极。 廖擎极看着摆放在他满前的那只从那阵里拿出来的同治年间的碗,眉头皱着。 廖仲客也走了出来,看到了我,直接站在我身旁,低声暧昧着问道:“他让你哭了?哭成这样?” “有这么明显吗?呵呵”我干干笑着,稍稍退后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他却跟着上来了一步,倾身向前,更加靠近我:“如果你跟的人是我,我保证不会让你哭。他,那种老头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一声冷笑。廖仲客不是什么好人,他对我是特殊,只是因为我是李家血脉,破阵需要我而已。这一点就跟当初的蓝家和廖富海有什么区别? 我哈哈大笑着,心里还想着,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廖擎极丢脸了。不过我也是的,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在我哈哈笑着的那几秒钟的时间里,我也想到了借口。我说道:“哈哈,你误会了,我是被廖擎极在床上爽哭的。我们老头子很配我。” 廖雪放开了我的手,有点尴尬的转过身去,咳嗽两声当是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这些被廖家长辈选出来的人,都是没有成家,甚至连男女朋友都没有的。因为一开始大家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面对下河的事情的。 廖仲客又靠近了我一些:“你是第一个让我服的女人,我也可以让你在我身下哭。” 我指指里面的廖擎极,说道:“他很厉害的!”屋里的廖擎极的目光终于从面前那只碗抬了起来看到了我,他厉声就吼道:“李福福!”而在同时,我已经提膝,就以一个标准的防狼动作,袭击了廖仲客的老二。 廖仲客跟我不熟,之前对他有过打巴掌。但是他绝对想不到我会这么攻击他,而且还是在廖擎极吼声的同时。他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就这么华丽丽的扭曲着五官,然后抱着下面蜷了起来。痛得连声音都出不来了。 我得意地俯下身子靠近他:“我也可以让你在我身下哭!放下,没废,还能用的。”说完,我就走进了屋子里。廖擎极皱着眉,吼道:“你们都别碰廖仲客!阿强,把你儿子带到……” 在座的年纪最大的一个老爷爷开口打断了廖擎极的话:“阿强不能走!仲客那孩子,就先在外面躺躺。下面的事情,他们必须都听清楚了。” 廖擎极转向了八叔,说道:“八叔,你先让无关人都先退出祠堂,关门!” 八叔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还特别看了看站在门旁的我。廖擎极看着我,补了一句:“李福福留下。” 八叔冲着那些年轻人就跟赶小鸡一样,把他们都赶出去。廖仲客也已经缓了过来,坐在门墩上,继续冒着冷汗。 廖擎极说道:“百年前,祖宗接下活,去处理那从水中爬出的怪物。处理不下只能封印,用阵封住。几十年间,那个阵是我去查看修补的。八卦符火,他廖仲客以为廖家只有他一个人会吗?那怪物,无形,瞬间移动,就算封住火烧,也会在几个小时里,从死灰中重生。这东西,为了封住,死了多少廖家人。廖仲客却把这东西给带出来了,还带到了麦村里来。这是想要我们整个廖家族人一起跟着他陪葬吗?” 门墩上的廖仲客惊讶着,整个人都僵住了。而他爸爸在愣了一下之后,马上展现出了商人的性子来。他腾地站了起来,说道:“你胡说!你,你为了打压仲客,才编出这样的话来的。我儿子有出息了,你们这些守在村子里的老头就想不承认他。” 第十章 我的命运 在场年纪最大的老爷爷缓缓吐了口气:“你是他爸,又是你教出来的。你就送你儿子去老村后面那空屋子去吧。三天后,要是他还活着,就放他出来。要是死在里面了,你就直接动手,把你屋子整个用符火烧了。” 廖擎极接着说道:“要是他真的死了。不只是那屋子,所有跟他有接触的人,都要死。麦村老村就保不住了。没有接触过的,就全送走。整个老村布结界。”他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直小黄铜箱子,说道:“我送这碗去防空洞。你们都离开吧,祠堂封锁。要是我死了,布结界的事情,可以让廖富海完成。” 那些老人家一个个沉默的走出了祠堂。廖仲客的爸爸才开始相信廖擎极他们说都是真的。 廖擎极刚要去端碗,那老爷爷就说道:“擎极,我来吧。我一个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你还没有碰触过这些,你要留下来。后面要是真出事了,那些年轻人怕镇不住。” 廖擎极回头看看在站在门旁的我,没有回答他,直接端着那只碗就放在了黄铜箱子里,封上了箱子,拿出符纸,写下一个我看不懂的符,最后还用那符印,给印上了一个朱砂的红印子。 我咬着唇没说话。刚才,我踢了廖仲客一脚,也是那个时候,廖擎极吼了我一声。大概就是让我别碰他的意思。可是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廖仲客的爸爸扶着他,一脸的土灰色,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么意气风发了。 老爷爷拄着拐棍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懂事了。你要真的用了那棺材,那以后……” “人总是要死的。”廖擎极说着,我根本就听不懂他们的这句对话。 老爷爷出去之后,就听着那边宗祠的大门被关上了,巨大的关门声,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廖擎极抱着那黄铜箱子走出了偏厅,我急着跟了过去:“事情很严重吗?” “往好的想,就是浪费我们廖家的一口珍贵棺材。往坏的地方想,这里将很很多人,老村被封,廖家在麦村也有五十年了。这么一散,不知道再过五十年还有几个孩子记住廖家,还有几个晚辈愿意学习廖家的风水。” 我一直跟着他:“对不起?”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我,是因为我刚才碰了廖仲客,我,我有可能会死。你才端了这碗灰去封起来的。要不,你根本就不需要……” “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廖家。我是廖家的家主。这种事,理应是我做的。”他又转身朝着后面走去。 我皱着眉,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肯定是不想让我内疚才这里说的。在碰触那碗之前,老爷爷明明说让他来的,廖擎极是在看了我一眼之后,才去端起那碗的。就是因为我,廖擎极这是陪我一起死的节奏吗? 廖擎极继续说道:“你最好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吃的。在这三天里不会有人来给我们做饭了。” “这个是……传染病吗?传染病毒?”我的心已经紧了起来。有种压抑得说不出话来。但是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手臂,跟着他一起往后面走去。算了,要死一起死吧。要是能跟他一起死,也比梦里那种,看着他痛苦的干嚎来的轻松点吧。就是对不起我爸妈了。 他没回答,走向了祠堂最深处的那小天井。天井很小,就是两三平方这样。在里面有着一间屋子。从外面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门一打开,我就看惊讶着里面的异常。这屋子正天顶上没有屋顶,露出了一个圆形的天空。在那圆形的天空下,放着一口很大的棺材。屋子里,很干净,也没有潮湿,而且空气中还有着一种淡淡的木头的香味。那味道就跟廖擎极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把那黄铜盒子放在了地上。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那棺材盖就划开了。就好像,那棺材盖子本来就是为打开做准备的。 廖擎极解释道:“这棺材就是那家长生店里的老板做的。我父亲当初求着他帮忙做的。用来控制尸毒,给我保命用个。其实,算来,也是我的另一张床了。睡得最长的一次,睡了十八年。” 难怪他身上总带着这种味道。我看是他一直睡在着里面,那味道都已经进入他的皮肤和血液了吧。 他把盒子放了进去,轻轻一推,棺材盖子就合上了。他伸手从这间小屋的大梁上吊着的那只小竹篮里,拿下了东西。我看着,竟然是钉子和锤子。那种钉子很长,并不是我们常见的铁定。看不出质地,反正就是很长。 他开始给棺材钉上盖子,边说道:“棺材盖子关上,里面的阴阳乾坤就会被独立开来。这些怪物爱在里面怎么样就怎样吧。只要没有人打开这个棺材就不会出事。” “就跟高压锅一样。”我说着。看着他在那敲着钉子,问道,“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矛盾啊。这棺材都是给你准备了。这些钉子一直没有用,都是吊起来的,现在你还来亲自给自己的棺材钉钉子。” 他抬头看看我:“女人,不需要这么聪明。难怪廖仲客说他服你。” “哎呀,廖仲客就是……他是……他是那种在外面自己野大的孩子,想要回来证明一下自己而已。” 棺材也钉好了,虽然廖擎极没再说什么,不过我也明白了,这口棺材,算的废了。他爸爸给儿子求来保命的宝贝,现在用来保住整个麦村的安危了。也不知道廖擎极的爸爸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骂自己的儿子蠢呢? 没有这口棺材,要是廖擎极再受重伤,尸毒影响,他就会真的死了。 钉好棺材,他直接坐在了棺材盖上,一脚还踩在了棺材盖上,看着我:“为什么哭?” 原来他也看出来我哭了?只是刚才忙着大事,没有办法照顾到我,现在忙完了,才能吻上几句。 我缓缓吐了口气,想着这可不是把棺材封了就完了的事情,还有一个活动的大病毒廖仲客在不远处关着呢。廖擎极却一点也不紧张我们会不会死的问题,而是问我为什么哭。 我只能撒撒娇,别在这个时候,再跟他吵架了。听着刚才他们的话,我和廖擎极现在是被软禁在这里了吧。三天,还不知道三天以后是什么情况呢。 我就对他笑笑,拍拍他身旁的棺材盖,蹦着也坐了上去:“你生气走了,所以我就哭了。嘻嘻。”虽然事情看上去很糟糕。但是我的心里却没有太多要死的那种恐惧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直觉,我们这里会平安无事的。 “哄女孩子呢,是不能生气转身就走了。我不是害怕嘛,你就抱着我就好了。廖擎极?” 他侧着头看着我:“想不想知道,我们会不会死?” “想!” “你问过婶子,村里谁算命准。你想算什么?” “呃,算着好玩。”我看着他,很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我看在认识他之前我绝对不会想到,我会有那么强大的一天,坐在棺材盖上,下面是会死人的怪物,还在谈着会不会死的算命来。 廖擎极开始起局,圆形的,古式的。 我看的话,还要很努力的转化成书上见过的。而且看着他寄宫的时候,是寄在艮宫,更加不理解了。不过也没去问,现在谁也没时间去研究起局的事情,我们比较关心的就是我们两会不会死。 他起好局后,看着局,不说话。我也探着头看过去,努力找到我的宫位。死门,刑,壬癸,入墓。时间是两个月后。 “我看看!”我伸过手,想要把那纸抽过来。但是廖擎极已经把它皱成了一团,说道:“时干,开门,空亡。这件事没什么能力了,我们不会死。在这三天,之后不会有事的。” “你给我看看!”我提高了声音,伸手就想去抢。 他却突然就站了起来,还是站在棺材盖上的,站那么高的看着我。 “给我看看!”我也很努力的站起来,可是却有点心慌。这毕竟不是在平地,是在棺材上呢。 “看什么?就你那点水平,你能看懂什么?” “我,那你也给我看看怎么了?” “告诉你,我们不会死。你还不相信我?” “我,我就想跟你学习学习。给我看看。”我踮起脚尖,伸手倒他身后,想要抢过那张纸。但是他已经背过手,在棺材盖上一个转身,就稳稳退后了。我慌乱中,根本没站好,直接扑到他怀中。 他就势抱住了我:“昨晚上为什么拒绝?” “你别转移话题,那个局呢?我看看!” 第十一章 经典的三天 “昨晚为什么拒绝?第二遍!”他还是把手背在身后,不让我拿到。 “第十遍也不行!廖擎极,你幼不幼稚啊?还这么玩?”我嚷着,趁着他不注意,伸手就抱住他想要从他身后抽走那纸,但是没有先搞他的动作很快,身形一闪,就避开了。而我却因为惯性还在往前冲着。我们两是站在棺材上呢,上前一步就有可能摔下棺材了。这高度摔下去死了不了,但是也绝对不好好受。 他的动作很快,快得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清楚,他已经在棺材上绕到我的身后,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惊慌着,乜有挣扎就这么让他抱着,我问:“老头子。局上是不是说,我会死?死在水里?”壬癸都是水。 “起局前,我们是问,这次事情我们能不能活下去。一事一局。针对事情,就直接单宫直断。时干空亡,事情能量小。我们根本就不会死。就在这里好好过两三天的二人世界就好。” “那为什么不让我看?” “你学奇门遁甲,只是书上看的理论,实践少,验证少。你不相信我,反倒相信自己那点有都没有的水平?” 话毕,他没有等我回答,腰上的手一松,他人已经翻下了棺材,再回过身来直接把我从棺材上抱了下来。“走吧,去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三天。总不能饿死在这里面吧。” 我还想问的,但是他已经拉着我走出了这小间。看着他回身锁门,还在门上贴上了封条,上面写着廖家的固定签名。要是廖家的子孙应该不会有人去冒险打开这房间的。 “可惜了这么神奇的棺材。”我说着,上次在长生店里,那人说过他这辈子就做了两口让他骄傲的棺材,一口就是卖给了廖擎极的老爸,还有一口就是还没有完工的九龙棺,还被我和廖擎极在里面来了个棺材震给弄废了。 我们走向厨房,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早餐就没吃,加上这么一场惊吓,早就肚子饿了。厨房里的饭菜是刚才婶子就做好放在桌面上给我们的。吃过这餐,以后就要我们自己做了。 厨房里有现代化的一体机灶,也有老式烧柴的鼎锅。一旁的冰箱里,只有鸡蛋了。鸡蛋上还用铅笔在蛋壳上写着日期,估计着都是土鸡蛋。哪天捡的鸡蛋,就写上哪天的日期。 吃过饭回到房间,我还是时不时偷看他在做什么。不就是起局吗?我也会啊?就算没他速度快,也不是他那种圆形的,但是我会。所以一个下午,我就在沙发上用手机跟兰雪他们说着“遗言”。我也知道自己不会在这几天死,但还是装着可怜,让他们同意我要是没死,过几天去找他们。他们两要请我吃烧烤。 终于等到机会了,廖擎极出了房间,也没交代要去哪里。我赶紧就从我包里找出纸笔开始起局。 我起局的速度是真的很慢。各种飞星,起个局,能转十几圈呢。等我好不容易起好局,满意的吐口气,准备仔细分析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的,廖擎极的手就从我头顶上方下来,抽走了那小本子。 我惊呼着站起来。就直接撞到了他怀里。他伸手抱住了我:“李福福,奇门遁甲最注重的就是时间。你起局是申时,起好了是酉时,阴阳都转了。在说,你这起的是午时的局。你连基本原则都不顾了?无事不起局,起局需谨慎。奇门遁甲不是这么玩的。” “我,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先放开我!” 他没有放手,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道:“李福福。下水,你绝对不会死。我用命保证。” 话毕,他亲上了我的唇。 我轻轻推开了他,他疑惑的看着我:“跟昨晚的答案一样,还是不允许?” “梦会不会变成现实?”我问着。“为什么有些梦会让人觉得很真实,真实到,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可以用周公解梦,或者奇门解梦。不过,不是现在。”他再次亲了下来。我却别开了脸。 他的眼神有些沉了。我真害怕又像昨晚一样,他那么离开。我从他怀中腾出两只手来,双手捧着他的脸:“我做了个很真实的梦,让我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梦。我想告诉你。” 我说出了那个让我恐惧了那么多天的梦,我没敢详细说。没敢说梦中的他,抱着我,那种痛苦的干嚎是那么让人心痛。我死了,他一定会很痛苦吧。 我说完了,他抓住我捧着他脸上的手。啄啄我的指尖:“你就这么梦拒绝我的?我会让你忘了这么梦。”他的吻落下来,霸道又温柔,而且这一次,我的手一开始就被他抓住了。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他,或者拒绝他。 他确实然我在那个晚上忘了那个梦,而且他还在我耳边说:“你跟廖仲客那小子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会让那些成为现实的。我会用行动告诉你,什么是现实,什么的梦境。” 老天,现实就是。我tm真的被他在床上弄哭了。哭喊着求饶,他却不放手。他还在我耳边说:“这次,值不值两千块的服务?” 这一场不可描述过去之后,我的时间就有点乱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估计着时间都已经是中午了。一个晚上的纠缠,睡了一个早上。而廖擎极真难得的还在床上睡着呢。 身上的痕迹,屋里的空气都充满了那种味道,甚至他的味道里,那木头的香味都更浓郁了。 我下了床,两腿就站不稳的直接跪了下来。我的妈呀!浑身就好像被拆了重装一样,他厉害的能折腾我好几个小时,这是七十岁的老头子吗?脸上都还有哭过的痕迹呢。我拿起手机看着上面,全是兰雪和杨毅发过来的信息。他们两在讨论着我这么长时间没信息,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还说要是到晚上我还没有回复他们,他们两明天一大早就请假旷课找到麦村来看看情况呢。 我就先回了他们一句“没死”,然后就抱着衣服先去洗澡了。 也幸好,这几天宗祠里关门封锁,没人来,要不我这么一身青青紫紫的,也够难看的。洗过澡,力气总算回来了。就先去厨房里想着做个蛋炒饭,等廖擎极醒来也能吃。至于晚上,大不了饿两天,饿不死的。 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廖擎极在村里。有着家主的名称,但是实际上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我们被关在这里也没想着谁会给我们送吃的来。 不过在我靠近厨房的时候,还是听到了一点说话的声音,那是廖雪在说话呢:“这样他们会看到吗?” “那么大个红口袋,还能看不到?”刚子说着 “走吧,别让我爸妈看到我来这里了,回去准被骂。”仲新的声音。 “你都几岁了你爸妈还骂你?”另一个还没记住名字的声音。 声音渐渐远了,我过去一看,就在地上。有着一个红袋子,袋子已经炸开了,里面的东西都散了出来。有猪肉,有排骨,还有新鲜的蔬菜,还有不少柑橘,不过也有几个柑橘砸在地上坏了。估计是他们直接把东西从外面抛进来的。 我捡着那些东西,就笑了起来,看来我这福奶奶还是有孙子孙女关心的嘛。 等到廖擎极醒来,听着声音找到厨房里的时候。我都已经做好了蛋炒饭,还把那些食材都处理好了,那是晚饭才用上的。 廖擎极穿着一身白色的宽松T恤,黑色的长裤,一副居家的样子。却也看着很帅。特别是他脖子上那被我咬的痕迹。 我对着他笑:“怎么样?看看这些?你的孙子孙女,曾孙子从外面抛进来的。哈哈,我这个奶奶当得不错吧,才跟他们见了两次,就把人心给拉拢了。老头子。有些事情,你还真做不来。” 廖擎极没说什么,就跟平时一样,冷着一张脸,洗手吃饭。那感觉,就好像昨晚跟我大战三百回合的人不是他一样。我的天啊,他不会又失忆了,就像在水下失忆一样,已经忘了我们是怎么从沙发到床上再到窗台,最后还…… 我收收情绪,说道:“现在,他们几个基本上已经能团结在一起了。也能跟我们是一条心。这样下水应该不成问题。下水的人选没问题了,在岸上的也要留心。要不他们要反整我们很容易。杨毅和兰雪对我是绝对没问题的。杨毅的007,还在改装,他们在岸上,我也放心。廖富海估计会动手,对他有个防范也好。就是蓝家的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动手。这个不确定的事情,才是最难办的。” 廖擎极没说话,还是在吃饭我做的蛋炒饭,不过我却看到了他皱起来的眉头。 也不知道廖雪他们几个是不是在那些食材里放了壮阳药还是怎么的。廖擎极在那三天里,就没消停过。言情小说里不都有个词叫“极致缠绵”吗?我们享受了一把。三天,整整两天半都是这么过的。白天晚上,都这样。我想廖擎极要的去当男优的话,导演都不用剪辑了。 第十二章 趋吉避凶 三天后,我们没死,预料之内的事情。 宗祠门口大开,廖仲客被他爸爸带进来了。还跟来了很多人,基本上廖家在麦村的男人都来了。年纪大点的,都进到了祠堂里来,中年男人,也只有在外面站着的份。女人和孩子都在外面看热闹呢。我因为本来就住在里面,还算不错,站在了宗祠大门边上,也算是个看热闹的好位置了。廖富海也来了,只是他在廖家没什么地位,还被人看不起,只能站在门口边上,就离我两步距离。也只能算是看热闹的其中一个而已。 廖仲客被他爸爸押着,在宗祠中间跪下。 廖擎极带着进到祠堂里的那些老人家,给祖宗牌位上香。也不知道他们抬头看到廖擎极自己的牌位会怎么想。 上香,保平安之后,一个个把香插上。站到了两边,那还跪在中间的廖仲客这时候说话了。“廖擎极说那灰有问题,说我会死。现在我们都没死,他明明在撒谎,你们还信他?” 廖仲客的话很大声,我摇摇头,一个二中病很重的孩子,总觉得自己能拯救银河系。 廖擎极没说话,他的一贯作风,不爽,干脆不说不理。他把一张黄符纸递给了身旁的老爷爷。那老爷爷站了出来,说道:“廖氏子孙,去那河村旧址,给先人敛骨的人选已经出来了。”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谁都想知道,自己的孩子能不能去。这去呢,估计在村里以后就有地位了。这地位包括他们村的地,山,鱼塘什么什么的。就好像廖擎极,什么也不做,照样有钱花。人家的地主嘛。当然去也很冒险。那些年轻的新媳妇,估计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吧。 老爷爷继续说道:“廖家的,廖仲客,廖雪,廖好刚……” 还有些名字我也记不住,对不上人,就这几个我比较熟悉的。只是听到这些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打上了问号了。廖仲客竟然是第一个名字,不是廖仲新,就是廖仲客,就是前面跪着的那个。 廖家的人名读完了,大家也都议论开了。廖仲客不是刚闯祸了吗?怎么他还能去? 廖仲客看着廖擎极,廖擎极今天是一反前面三天的眼神,就是一个禁欲系的冷漠男人。 老爷爷啧啧两声,说道:“都安静吧,是谁谁去,人就这么定了。蓝家的,蓝宁。李家的李晓国。到时候,还有后勤的,过几天再说。” 老爷爷已经把那符纸恭敬的双手拿着,对着祖宗牌位鞠躬了。 我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什么?我刚才没听错吧。李晓国?我弟弟? 我顾不上宗祠不能外人进的习俗,直接冲进去,在一些人的惊呼声中,从那老爷爷的手中抽走了那黄符纸。那黄符纸上,确实有着李晓国的名字,而且最下面就是廖擎极的签名。那个签名我看过很多次,我确定那就是廖擎极写的。或者是廖富海写的。但是廖富海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的东西。 我站到廖擎极面前,举着那黄符纸,问道:“为什么廖仲客能去,我不能去?” 这个反转也太突然了!他廖擎极当这是看韩剧呢?一个晚上之前,他还对我这样那样的,一张上滚的,现在这算怎么回事?穿了裤子不认人啊? 廖擎极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着地上的廖仲客,说道:“廖仲客在年轻一辈里,确实出色。而且他从小在外面长大,不了解廖家的历史背景。这样的孩子放在外面迟早要出事的。还不如就留在我身边,我能看着他。你跟他不是有点过节吗?他既然参加,那你就退出好了。反正你们家还有你弟弟。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是男人出面的。” “小国什么也不懂,你让他去是想害死他吗?廖擎极,你……”我真想骂出那句穿了裤子不认人的话,可是看看身旁全是廖家的人,这种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 廖擎极走向大门,站在廖富海面前说道:“我知道你也想下水,但是别忘了,你是他们培养出来的是,我的影子。要是我死了,下一次,就轮到你下水了。但是要在下水前,弄清楚阵图,找到破解方法,而不是一味向前冲,最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廖雪呢?” 在外面的人群中,廖雪挤了进来。廖擎极就说道:“送李福福去车站。” 廖雪还愣着,几秒钟之后,才点头。廖擎极直接转向后面的院子去了。 我捏着那黄符字条,老爷爷走到我身旁来,低声说道:“李妹啊,擎极这么安排就这么安排吧。你先回去。你不是还读书吗?这个给我,这个是要烧给祖宗看看的。” 我瞪了他一眼,拽着那符纸,没交出去,也转身跟着廖擎极走向了后面的院子。 进到后面的院子,就没有别人了,只有我们两,我说话也大胆了起来。“廖擎极,你给我站住!”我在房门前拉住了他,“你什么意思?这么几个月你把我当猴子耍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穿上裤子不认人啊?那你现在就脱了,我们再继续谈。” 他抬手甩开了我抓着他的手:“你能不这么胡闹吗?” “我怎么胡闹了?廖擎极,敢情你今天冷着一张脸就是想跟我说,昨天,前天,大前天那个跟我滚的男人不是你呀?你说你拉着小国去干嘛?他什么都不懂。” “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懂,他比你好操控。我需要的只是一个人给我能启动玄龟的血液,不需要一个麻烦。” “我?麻烦?你怎么……” “李晓国跟着下去的话,成功几率会提高很多,你跟我去,我会因为你而分心,这样大家都有危险。在说,我这几个月围着你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和经历了。李福福,你自己想想看,因为你,突然的那些变故还少吗?真的下水的话,你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你这样的女人,我伺候不起。” 我看着他,他还是那双冷眼看着屋子的方向。我沉默了几秒钟,眼眶就红了。然后才说道:“廖擎极,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说,我跟着你下水,我就会死。那个梦就会成为现实?”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就算你会死,我也不会为你,哈,干嚎。我活了那么多年,就没有为谁用过心。因为这个世界上,没人值得我用心。你也一样。别把自己的身价抬得那么高。” 我想不到这些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想着他对我说,他会保护我,他不会让我死,想着他唯一一次开心的笑,就是在那山里,在我身上。他认定我,甚至让我住在他们廖家的宗祠里。可是现在却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咬着唇,长长吐了口气,不让自己哭出来。分手了吗?我低着头,在心中问着自己。这次的感觉并没有上次那么痛苦,经历过上次那种伤心的失恋感,现在已经平稳了很多了。但是我还是要很努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抬起头来,一字一字说道:“廖擎极,谢谢你让我看清楚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有些真的是很可恶的。还有,我自立门户,之前就是了。你想下水,我也可以,你们想要玄龟,别忘了,玄龟是我家的,我不。想要研究水下的那些活死尸,行,我让杨毅的大蜘蛛全都砍成肉酱,你们慢慢研究吧。放心,我比你有良心,水下你们先人的遗骨,我不会动。毕竟也算是抗日英雄。我先去收拾一下,我留在这里的东西,再见!” 我走进了屋子里,用最快的速度把我的东西都塞进大背包里,然后扣上腰包,直接出门。他还站在那,还是看着天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不说话。 我就这么从他身旁走过,平静的,没有落泪。这里是廖家的地盘,哭出来让他们家里人看不起罢了。 前面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走出宗祠,廖雪就在门口等着我。我是坐着她的电动车去镇子上的长途车站的。 从他们村子,到车站,电动车也需要挺长时间的。在这时间里,廖雪也说了很多。她说,廖擎极也太过分了。他肯定是收了我那个弟弟家里的好处费了。还说,一开始在ktv的时候,她确实以为我是那种物质女孩,看上了廖擎极在麦村的地和鱼塘。要知道那些都是不需要他打理就自己能生出很多钱来的资产呢。后来的几次接触,她感觉到我不一样,才对我有好感的。特别是那天我说的那些话,让她觉得我对廖擎极的真的好。可是现在却成了这样。 我一句话没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去到车站,我也只是淡淡说句谢谢,就走进车站里,自己买票回去了。 心里有点堵,要流下来的眼泪,也能控制住。不过廖擎极这么做,我可以确定,我会死,死在水中。我的那个梦,会成为现实。 奇门遁甲,趋吉避凶。他现在就是让我避凶,在没有办法化解的情况下,还不如不去做。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比让我死在他怀中还难受。 我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法子来让我离开呢? 第一章 某医药公司出现 回到n市,火辣辣的大太阳啊。 我回到了我们的租屋,直接躺在床上睡大觉。就这么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就算醒来了也不肯出门,就泡着泡面,坐在床边吃着。我想,这个租屋,他应该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吧。话都已经说得那么难听了,估计是那种见面也不会打招呼的程度了吧。 知道第二天下午,专业课的时候,我才收拾着自己去上课。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中,我还怕自己会自杀了呢? 去到学校里,学弟学妹们在搞校运会出场排练。看着他们,觉得这个世界,原来还可以这么太平啊。 去到小教室里,站在门外就听着教授的声音问道:“李福福呢?蓝宁。你们一组的,她怎么两天都没来上课?” “哦,福福她身体不太舒服,请假两天。”蓝宁的声音说着。 我推门进入,对教授微微鞠躬,说道:“教授,对不起,我迟到了一会。” “哦,坐吧。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 “刚吃药,觉得好点就过来了。”我在蓝宁身旁坐下。 教授应该也是刚从外面回来才两天的。说了开场白。对他推课两个星期做了一下道歉的话,然后就开始做小组之间的讨论。这种小组的讨论也会算进期末学科的总分里。而且分数还是挺重的。在这个小组讨论中能脱颖而出的话,分数肯定高。 在别的组做报告的时候,蓝宁把一份资料推到我面前,还带着铅笔写是字“一会你来说”。我知道他这是想让我拿几分呢。 我在别的组说的时候,我才看着他做的资料,等到我们组了,我还算有点把握走到前面的投影台前。资料里的内容,很多都是我们这段时间接触过的。特别说道了,古代建筑上一些吉祥物跟风水上的关系。 等我说完了,教授却迟迟没有做出点评。倒是有同学提出了问题。蓝宁一一解答了。 最后教授问道:“你们对风水怎么看?” 蓝宁正想说话,我就说道:“中国玄学,从上古就已经开始有记载,炎黄蚩尤大战开始。风水,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影响中国,很多表现在中国的建筑上。而且建筑风水已经有了很大的系统,系统中分支众多。现在虽然历史的变迁,很多人已经不再相信建筑风水,但是只要留心就会发现,建筑风水根本没有消失,就算大家不相信,这些也已经深入人心,成为了民俗。虽然对建筑历史上一些吉祥物的研究,早有专家学者做出详细的记录,但是这次,我和蓝宁更注重于这些建筑的吉祥物在风水上的作用。这是民俗,我们是一个有历史的国家,我们不能不承认专家的历史,不承认建筑风水吉祥物的存在。” 教授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就说下课了,下周要交正式的论文上来。 大家散了之后,我和蓝宁都很默契的留到了最后。蓝宁关了小教室中的电源,说道:“福,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也帮我跟你朋友说声谢谢。” “你身体怎么样了?背上好像被砸了一下。” “没事了,就是呛了点水,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坚持要开几天消炎的,说的怕肺炎。” “没事就好。” 他停顿了一下,我正要离开小教室,他就拉住了我,压低着声音说道:“那个胖子的事情,我查到了。他现在就在n市,在东湖路有套房子。他是做药品代理的。专门代理一个国外的心脏病药。做了很多年,他是国内总代理,赚了不少钱。前几天,教授就是去见他了。我查过我们教授的电话。前几天他跟那个胖子联系很密切。教授明明就在n市,却不来上课,可以看出他对事情也很担忧。” 我的心紧了一下,这个消息很重要。我也压低着声音说:“这件事,你跟廖家的人说了?” “没有。消息是我们蓝家的人查出来的。只是送到我这里,廖擎极那边,我还没有说。家里觉得,既然那件事已经确定我参与,就由我要跟廖家联系。” 我想了想。才说道:“先不要跟他说。”我转身面对蓝宁,说道,“蓝宁,欢迎你加入我的阵营。我相信,我们可以一起联手破解那河村水下的秘密的。” 蓝宁愣了一下。看着我:“什么意思?” “走吧,时间还早,我们找找那胖子去。” 一个多小时之后,蓝宁开着车子,载着我一起到了东湖路。东湖路啊。有钱人的地方。这里的观景小区的楼价,是全市最高的。又临近商业圈和全市数一数二的小学。这里还有不少药房和一家三级医院。 蓝宁停好车子,就在附近的一家药店买了一盒胖子代理的药递给我:“就是这个药。” 我看着他刚才好像是刷了公费医疗卡要的药,有钱人家,那么一盒药就三百多块钱。而且还对他来说,没用的药。就为了来看看。 我接过那药,上面全的英文,根本看不懂。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贴着的中文的标签,也是进口的条码什么的。 “那小区管得很严。我们没有办法混进去看看。” “能约那个胖子出来吗?” “约出来你打算怎么谈?开门见山的问?” 我看着那药,想了一下,才说道:“就说,我们在一个井口,捡到了一本笔记本。上面写着交给他。他大名不知道吧。” “知道,韦德严。” “就说是交给韦德严的。看他会不会出来见我们。” 蓝宁点点头:“这样,应该能约到。就是约到之后呢?怎么谈?” “约到在说吧。”我拿着那药上了车子。在车子上,我就把药里里外外拍照,发给了杨毅。让杨毅帮我查查,翻译一下这药。 车子回到我们学校的时候,杨毅也已经回了我信息。 我下了车,朝着租屋那边走去。蓝宁拉住了我:“一起吃饭吧。反正你也是一个人。” 我看着手机,也没有拒绝。就这样。我们两在学校附近我一家小餐厅,叫了两个菜。在等上菜的时候,我也看着手机里杨毅发来的信息。那药是一种心脏病药,在很多大医院都用那种药。生产商是国外的一家很出名的医药公司。那家公司还有很多药出口国内。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大的关键是杨毅传来的一张国外新闻网上的新闻截图。他还翻译成了中文给我发来了。 那则新闻上说,他们公司已经在中国找到一种能抗癌的古老的配方。现在正在努力凑齐配方上的药物,一旦凑齐就会进行提炼实验,有望在二十年后,真正的全面抗癌药上市。公司很重视这个项目,已经派出了专门的小组,长期驻中国。因为配方上有些东西,只有中国才能找到。 这种什么全面抗癌的药物,几年就出一次。在那种墙上小广告一点也不难见到。没有人会当回事。但是是这么一家药品大公司专门开了新闻发布会来宣布的消息,让人怎么会怀疑? 我给杨毅发去消息:那个新闻,查下时间。 杨毅几乎的秒回了我:七年前的七月十二日。 上菜了。我把手机转到了蓝宁那边,让他也看看,同时说道:“韦德严是那公司在中国的总代理,很有可能他就是参与了这个什么专门小组的人。全面抗癌?这个牛,很多人吹。但是没人像他们吹得那么理直气壮。他们也不怕打脸的。或许,他们说的根本就不是抗癌,而是让死人,成为活死尸!水下的那种。要是他们提炼实验什么的,真能让死人在保持思维的情况下,进入活死尸的状态,那就真的是全面抗癌了。” 蓝宁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反问着:“可能吗?”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玄学秘密,到现在又有多少是科学能解释得了的。看看廖擎极就知道什么是医学奇迹了。我看要是让这个国外的医药公司知道了他的情况。肯定会派人来抓了他,直接拉实验室里解剖去。” 吃着饭,蓝宁终于问着:“你和廖擎极是不是……” 我就对他笑笑没说话。 吃过饭,我还是去学校自习室里去把蓝宁做的那么报告都好好看看。下周正式出论文,这个时间上也挺赶的。 自习室里。也有同学在低声聊着天。他们在说什么丧尸国度的电影还是电视剧的。那女生还问道:“你说,要是真的要丧尸,就在我们身边生活着,那多恐怖。” 我手中的笔转了转,靠在椅子背上,皱着眉头。如果丧尸就生活在我们身边?这个假设真的很现实。如果那个国外的医药公司,真如我们想的那样,从井下,或者是那河村里找到了活死尸并正确提炼了里面的某种物质,真的让死人在保持思维的情况下进入活死尸状态。这个社会会怎么样? 如果,没有提炼好,让他们在几年之后,成为了水下那种活死尸呢?我们对活死尸的了解太少太少了。 原来,他们一开始针对的就是那些活死尸。根本就不是玄龟。 我不是英雄,但是我想,我也不能让这些的事情发生。不管是不是抗癌,是不是人类的进步,我都不能让活死尸出现在人类社会里。 第二章 花盆里的孩子 第二天早上,真的就是一大早,早到我还没有睡醒呢,手机就已经响起来了,昨晚我基本没有睡觉,脑袋里很乱,想了很多事情,想着我跟廖擎极的一点一滴,想着他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就是睡不着, 就这么到了早上四五点才睡着的,这才七点不到呢,蓝宁就给我打进了电话,他的声音显得很激动,他说道:“福,半个小时后我去接你,昨天我们放在那小区门卫室的,留给韦德严的字条他早上晨跑出门的时候保安给他了,他是在十多分钟前给我打的电话,他那么急着来电话,看得出来,他也很紧张这些东西,我们这次是压对宝了,” “嗯,好,”我声音都是迷糊着,挂了电话,很努力的强迫自己起床,起床就用了二十分钟,还有十分钟用来洗漱,然后冲下楼, 蓝宁的车子已经在路边停车线等着了,我上了车子,他从前面的驾驶座给我递了一瓶水来,笑道:“不打算搬回学校,” 我接过水,动作都僵了一下,上次跟他吵架说要分手,我是直接收拾了东西回学校住的,这一次,他都说出那么狠心的话来了,我却还住在这里,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离开, “那个,在外面住习惯了,在学校里,多少有些不方便,”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我笑笑,就启动车子朝着东湖路奔去,我是坐在后面看着街景后退,却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了,我是不是还在想着廖擎极会回来呢, 车子开到了东湖路那小区前面的停车场停下,蓝宁给韦德严打去了电话,韦德严让我们直接到小区左手边的一家饮品店,他就在那, 那家饮品店是做早餐的,我还想着,正好合适我也可以在吃个早餐, 韦德严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紧张,作为医药代表的总代理,也算是个总了,我们印象里的应该是穿着西装,拿着文件的,但是他坐在我们面前,就是穿着早上晨跑的运动服,脖子上还搭着毛巾,手里拽着那张字条,桌面上什么也没有,他都在这里坐了有一个小时了吧,也没有点东西来吃,甚至,还能看到他额上的汗,现在已经进入深秋了,就算是我们这样的南方城市,早上也凉下来了,我还穿着外套呢,还感觉有些冷,他就一件运动的单衣都能出汗了, 他那胖乎乎的身体,看着就跟蓝宁偷拍下来的那张老相片是一样的,那眯缝的小眼睛,让我一下就确定他就是老相片上的那个人, 韦德严看到我们坐在他的对面,马上坐直了身体,把蓝宁写的那张字条给推了出来,说道:“我就是韦德严,你们捡到的笔记本呢,” 蓝宁先说道:“你总要先说说,你对笔记本的了解吧,就好像弄丢东西,我们总要对对看,是不是同一样东西,才能给你吧,” 韦德严表现得很着急:“那笔记本,你们应该是在一口井附近捡到的,古井了,还有笔记本上有红五星,打开来有毛泽东语录,现在,能给我了吧,” “韦先生,”我说道,“那笔记本上是写着交给你,但是没有写说不准我们看,所以很抱歉,我们看了一下,然后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秘密,要是能卖了这个秘密的话,应该很值钱,而且,我们还看到更机密东西,他们……” 我没说下去,就这么停顿了,韦德严更加激动了:“他们怎么了,他们……爬上来了,” 蓝宁靠在了椅子上,说道:“你告诉我们,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就告诉你,我们看到的那些事情,很划算吧,” 韦德严考虑了一下,还是要求先看笔记本,看来他对这件事很谨慎,我只能说了一下井下的画面,作为抛砖引玉的那块砖,他才开始给我们说当初的事情, 事情就跟我们之前推测的一样,那井下有传言说有僵尸,就从各大学里抽了一部分骨干组成队伍去查看, 当时韦德严并没有下井,他太胖了,在井上的人,用布把整个井都围了起来,不让人看到他们究竟在做什么,那些下井的人,很久没有消息,军用个对讲机里,传来了他们的回复,说下面有很宽的地下河道,还有很多手指头,有两个手指头被装在试管里,吊上去,在井上的人还没有能好好分析那没有腐化的手指头,就已经死了,没有找到死因,不像是中毒,就是猝死,那试管里的手指头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在他们整理尸体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那两个人的手指头上,都有一个手指头肤色什么的都不对,还有明显的环接的痕迹,那两个从井下出来的手指头代替了他们的手指头, 我也惊讶着,好像那时候,廖擎极没有让我们碰那些手指头,要不…… 很快军用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叫大家快逃,不准任何人下井,他们会努力把资料递上去,但是请求上面的人,把送资料上去的人杀了, 他们很惊讶,不知道下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令,他们放下绳子准备接应,却看到井壁上的头发把他们一个同伴给包裹住了,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资料,没有送出来, 领队的人带着一个人,再次下去,只是他们只下到一半就上来了,并且宣布,全部撤离,那份资料没有拿到,现在我们捡到的,应该就是花了那么多年才送出来的资料,是他们的同伴,用命换来的资料,所以,他恳请我们交给他, 蓝宁说道:“据我所知,当初负责那次行动的单位,已经不存在了,你打算把资料交给谁,” 韦德严脸色变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这你们两就不要管了,那资料上写着交给我,你们只是捡到东西还回来的好心人,奖励少不了你们的,” 我看看蓝宁,蓝宁笑道:“笔记本我们看到了,然后一不小心,掉井下了,要不你自己回去,去井下拿回来吧,” 韦德严更加生气了:“你们两玩我呢,” “韦先生,谢谢你给我们讲故事,那你要是下井拿笔记本的话,也可以加上我们,”我边说着,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但是韦德严脸色却突然变了,笑眯眯地说道:“别啊,你们两能给我带个话就很不错了,至少让我知道,资料还在,走走,我家就在附近,你们去我家坐坐,等我一下,我换了衣服,请你们吃午饭,这来都来了,呵呵,” 我和蓝宁相互看了一眼,蓝宁还是点点头,决定一起过去看看,说不定他家里能找到别的线索,比如那个国外的医药公司, 我们跟着韦德严去了他家,这一大早的他家没人,或者说,他是单身,房子很大,一百五一百六的平方,装修很豪华, 韦德严进了家里就笑眯眯地说:“你们随便参观,我去房间换衣服就过来,” 他就这么进了房间了,有人这样吗,他这行为本身就很反常,我脚上穿着软底的鞋子,直接就走过去,贴着门口听着,还以为能听到他跟国外那医药公司打电话的声音呢,结果,隔音效果真好,一点也听不到, 蓝宁打量着房子,四处看着,翻找着,对放在客厅小桌上的那些英文文件,根本就没时间看,直接用手机拍照下来,为了掩饰手机拍照时的声音,还故意说着话, “韦先生,你这装修不错呢,哟,这个是什么,好精致,” 我放弃了偷听,退后两步,就正好撞开了,他房门斜对面的那房间,那房间门本来就没有关上,一下就全打开了,房间里很昏暗,拉着全遮光的窗帘,空荡荡的,只有着一张床,床上有着几个布娃娃, 我的心里一惊,这个家不像是有孩子的家,怎么会有这种孩子睡的床呢,大男人的,还要布娃娃吗, 除了这张床,就是那边书桌上摆着的一盆花,那花看不出是什么,挺好看的,正开着花呢,粉色的小花,很漂亮, 真的很漂亮,我忍不住走进了这房间中,走到那花面前,对着它微笑:“好漂亮,” “姐姐好漂亮,” 我愣了一下,看看四周,没人,估计是我幻听了,“这是什么花,” “是我,是我,姐姐我喜欢你,姐姐,那本笔记本在哪,” “笔记本,”我感觉心里有点恍惚,就直接说道:“没有笔记本,笔记本还在井下,” “姐姐,笔记本里写了什么,你写给我看吧,” 我甩甩头,觉得很不对劲,这个声音不像是幻听,我到底怎么了,我拉开了桌子旁的小抽屉,在里面就有纸和笔,我把纸笔拿出来,坐在桌子旁,就在那盆花旁边,开始凭着记忆画下井下的画面, 才刚开始两三笔,手腕已经被人抓住,往外拖了, 抬头一看,蓝宁抓着我的手,低声道:“你在干嘛,” 我甩甩头,回头看看那盆花,那花盆里,竟然不只有花和泥,还有一个绿色的小孩子,很小,她就在花里看着我, 第三章 智斗廖擎极 蓝宁把我拉到了客厅,还没有能说句话呢,就听到韦德严走出来的声音。我们心里都暗惊着,这刚才要是出来得不够及时的话,就有可能被韦德严看到了。 韦德严出门的时候,就跟我之前预想的一样了,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笑眯眯得带着我们出门。 吃饭的地点就在他们小区的一家私房菜馆了。韦德严选了一个最角落,光线一点也不好的地方坐下了。刚在桌旁坐下,老板娘就亲自来招呼了。而且她上了一次性消毒碗筷,就是上了四份。 韦德严笑眯眯的让我们点菜,他在那拆着碗筷,还是拆了两份碗筷,把其中一份就放在了一旁。 我问道:“韦先生,这份碗筷?” “哦,你们不用管,不用管。点菜点菜。” 吃饭的时候,蓝宁还是有意无意的绕到井下的秘密,未来的医疗上来。但是韦德严似乎很谨慎,没有一句话是说漏嘴的。单从他的话来分析,我们也没有证据说明,他有意把活死尸提供给国外的医药公司做研究。这也只能是我们的一个推测了。 我的目光时不时看着那空碗筷,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话中。我总觉得,那空碗筷跟那个房间里的绿色孩子有关系。 一顿饭后,我们没有从韦德严那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韦德严同样没有从我们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蓝宁送我回到学校门口,今天我们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只能等着蓝宁把那几分英文的文件给翻译出来。 我刚从车上下来,就听着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你们两还真有一腿呢。我说怎么你就这么护着他。” 顺着那声音看去,在我们不远处的停车线后面,一辆五菱车旁站着廖仲客。他正看着我们,带着那种戏谑的笑。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跟他都在下水的名单里,你们沟通感情去吧,我去学校图书室看看书去。” 廖仲客走到我们面前,拦住了我的路:“我是来找你的。” 我斜着眼睛看着他,真不懂他都在想些什么。他对我的目光一点没有回避,还笑着说:“你很特别,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额头上出现了黑线,缓缓图了口气:“你言情偶像剧看多了。好走不送。” 我正准备绕过他,他却上前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不想知道,为什么李家的人临时换成了你弟弟吗?” “我知道原因,不用你多事。” 蓝宁上前拉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走吧,我跟他也没什么好谈的。教授还等着我们教论文呢。” 我看看这一手拉着的一个男人,我行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自身的价值而已,没有人是真心喜欢我的。我心里唏嘘着。不过想想,廖擎极应该算是真心对我好的吧,毕竟他为了我能活下来,公私不分的让我退出了那些事情。 廖仲客没有理会蓝宁,直接说道:“李福福,我不是因为你是李家的人才对你有好感的。就是单纯的被你吸引了。你在那大宅子里的时候,每个分析,都让我震撼。我没有想到,我会输给一个根本就不是廖家人的女人。福福,跟我在一起吧。你要下水,我陪你。你要留下来,我也陪你。” 我对他笑笑,挣开了他的手:“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要不是李福福,你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再见。蓝宁我们走。” 终于顺利的进学校了。廖仲客被保安拦在了学校外。校园里,这大中午的,外面也没什么人。我低声说道:“廖擎极把廖仲客放到身边去,确实有道理。那种不好控制的人,与其让他在看不到的地方动手脚,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来合适呢。” “福,我一直都觉得,你很有做大事的思想。要是别的女人,对廖仲客恨得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了。” “我能没有大局意识吗?就廖擎极那种敏感,还阴晴不定,外加让人很不讨喜的性格,他那样的,能拉拢人心才怪呢。要是找个老婆还不……”我的话断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说道这些上面了。 蓝宁正要跟我说什么呢,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我爸妈打来的电话,也不敢怠慢的赶紧接听。可是我妈第一句话就是:“李福福,你不在学校你在哪?你现在在哪!” 就这样,十分钟之后,我跟我爸妈坐在了学校的奶茶店里。至于蓝宁,他先去翻译那份英文文件去了。我还跟他说,要是他翻译不了,就传给杨毅。杨毅就算英语不好,他也有办法。那种计算机专业的,翻个墙,就能找到英文母语的人了。 一坐下来,我妈就先问道:“李福福,你跟妈妈说句实话,你跟廖擎极是不是做过那种事情?” 我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两。这一来就这个问题,看来我妈身体已经完全没问题了。“妈,你全好了吧。” “别给我扯话,回答问题。” 我爸在一旁拉拉我妈,低声说道:“别吓着孩子。先让福说说,怎么就换人了。这,啧!” 我妈还是坚持着:“你先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做过!” 我低下头去,这个时候估计撒谎我妈也不信了。“妈,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的话一出,我妈的巴掌就扇了过来。我惊着大喊了一声,同时,我爸已经拉住了我妈的手。“你别激动,听孩子说。” “这还叫我别激动?老李,我嫁给你,给你生了个好女儿,你们家祖宗那点破事,怎么就没完没了的扯着了?”我妈的声音哽咽着,而且音量很大。 “妈,你小声点,这里还有别的客人呢。太爷爷的事情,不管是怎么样,他都算是民族英雄吧。” “还英雄呢?你问问,你爸,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他挨了多少罪?哼!李福福,之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怎么就让一个老头子睡了,人家现在还不认了!” 一时间,不少人看向了我。我的妈啊!这还真是亲妈!这是坑女儿的亲妈。“妈,你小声点!” “我小声,你跟他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想想?他是什么身份?说句难听的,我们家配不上他。要不是你这个丫头还有点利用价值,他能看上你?他,他就是个变态!我还想着让你认他当干爹呢?那时候要是我大胆点,说出口了。他就真成了你干爹了,说不定也就没这些事情了。呜呜~”我妈低低哭了起来。 我低着头,下巴都靠着锁骨了。这真的没脸见人了。我妈这年纪,估计也很少看娱乐版的新闻了,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干爹”这个词的意思可多了。廖擎极就是真的成了我干爹,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我妈突然就抓着我的手,低声问道:“福,你没怀他孩子吧。” “妈,你正常一点行吗?”我好无语啊!我妈是不是上次的脑震荡有后遗症的? 我爸拉回了我妈的手,轻轻嗓子,估计这些事情他也很想问清楚,可是他作为父亲是个男人,不方便说出口吧。我爸是说道:“福,你妈也是关心你。不管怎么样,你都我们的女儿,我们都爱你。只是这次,为什么换人,你知道吗?” 我长长吐了口气,沉默着,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爸妈说。这些事情,他们之前也努力了不少,甚至还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现在换人,总要跟他们说个原因吧。 “廖家没跟你们解释吗?”我问着。 “解释个屁!”我妈骂着,“这些还是你婶子打电话来跟我们炫耀我们才知道的。你那个弟弟下水,那他妈根本就在岸边守着了。到时候,水下出来的你太爷爷的那些宝贝,都是他们家的。你觉得你还能分到几毛钱?上次,他们不是说,二十年人确定的关键人是你的吗?怎么一下就成了小国了。” “妈,这次下水的李家人,很可能会死。廖家的死不死不知道。蓝家的蓝宁,大不了不下水,在岸上等着看热闹就成。只要他们自己没有野心,也不会出事。现在重点是我们家下水的那个。死亡几率,超级高。” 我的话成功的震慑了我爸妈。我继续扯着,“廖擎极这次临时换人,就是因为他已经算出了,李家下水的那个会死,而且灰死得很惨。要血嘛,会被水下的活死人大卸八块,把那河村的那条河全部染红,才能让玄龟在血水中启动。啧,去送死的活,咱就不抢着了。这水下的宝贝上来了。小国也回不来了。婶子要,就给她要几样吧。他们家没继承人,你觉得谁拿大头。嗯,妈。”我贼贼的笑着。 廖擎极啊廖擎极,你以为你厉害,我给你来个釜底抽薪。这些话传到我婶子那,我保证小国那会出状况。到时候下水的还不是我? 我妈脸上讪讪的,还是没好气的说道:“就算是那样,那也是应该的。你都去陪一个老头子睡了,还不拿点这说得通吗?” 我又一次低下头去。老妈,你能不这么一次次翻这话题吗? … 第四章 我是在爸妈一遍遍的交代声中送着他们上了去火车站的公车的。城际列车的票很好买,也用不着提前订票什么的。就是我爸老叮嘱着,现在没什么事就好好读书,别胡思乱想了。我妈一直在说的,小国爱去,就让他去,我别跟着瞎参合了。 看着他们坐着的公车开走了,我才长吁口气,不过以我对我爸妈的了解,今晚上,我爸妈肯定会吵架。 一转身,就看到了在公车站台上,站在看着我的廖仲客。这人怎么还没走呢。我朝着他走过去,既然躲避不了,就好好面对吧。我说道:“廖仲客,我跟廖擎极是什么关系,你也应该知道。我跟他没完,也完不了。所以呢,你还是打哪来的回哪去吧。我在忙,就不接待了。” 我这刚要绕过他回到学校里去,就听着他说道:“你养古曼童?” “没养啊。要不是参和了这些事情,我是标准的无神论者。就算是到现在,我也觉得,那些玄乎乎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神鬼,而是科学还没有研究调查好的事情而已。” “它缠上你了。古曼童也有很多种。有守财的,有运气的,也有人缘的。也有报复的。它的追债的,它觉得你欠了它东西。” “我没有欠人东西的习惯。” “那你想想,最近你没有接触什么人,自己很大的人了,买了孩子的玩具还收起来,别人碰一下,问一下都不行。吃饭的时候,要多摆一副碗筷。或者是吃着吃着,就会在地上丢下一下饭菜在脚边的那种人。” 我愣了一下,韦德严不就是吗?他一个大男人的家里,那房间里是小孩子的床,床上还有玩具。吃饭的时候,多摆出来的空碗筷。最主要的是,他的这些话,让我想到了我看到的那个花盆里的绿色的孩子。还有在那个房间中,我那种晃神的感觉。晃神的要写下笔记本上记得的内容。欠债?那个孩子追着我要的是笔记本里的内容? 廖仲客从我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猜对了。他凑到我面前,说道:“看来真碰了那种东西。” 我斜眼瞪着他:“我听廖擎极说,你一直在外面长大,所以你学的那些东西里,有些并不是廖家的传承。你会养古曼童?” “何止!我们家在外面开个店,光大廖家的风水,还要被麦村里的那些老头子们不屑。其实,时代在变。古曼童能有市场,就是有人需要。集福报而已。” “哼!我从来不认为古曼童是积福报的事情。你想啊,一个孩子,还是夭折的孩子,多可怜啊。这走了还不让他进入轮回,去找新的人生,非要扣人家下来,这不是损阴德吗?我一同学大一的时候养着,每个星期都用自己的血来喂一个娃娃玩偶。说是催桃花的,但是我看,最可怜的还是那孩子。” “你根本就不了解。” “好好,你了解,拜拜吧。” 我要走,他却拉住了我:“那只古曼童要你还债,你要是不好好处理,会一直倒霉的。” 我对他笑笑:“它要的不是债,而是那河村下的活死尸的资料。为了廖家,我会坚定自己,不会交出资料的。” “我可以帮你。” “谢了。不用!”我潇洒地挥挥手,朝着学校里走去了。 不过一进入学校,走在那林荫道上,我就紧张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种寒气从身体里冒出来。妈呀!就在我的身上,缠着一只要我还债的古曼童,绿色的小身体,啊~ 我很努力的去想,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但是在我的认知里,都没有关于古曼童的知识。它不属于我们中国古老文化,这完全就是外来文化嘛。 我搓搓手臂,想想,还是要找人帮忙,我可不想真的迷糊着就把那井下的资料给写出来了。 晚饭的时候,我一个人去了叔公那吃饭。因为来得时间比较早,大厅里,只有一桌客人。我还是坐在了那阵图后面的桌子,等着叔公。 叔公上菜看到我,赶紧笑眯眯地过来招呼着,一边脱下身上的围裙。“李妹,我听说这次,没你份。呵呵” “没我份你很高兴啊,叔公。你放心,我保证,廖擎极用不了几天,就会回来求我了。到时候,我要他……”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廖擎极就已经从叔公身后走了出来,直接坐在我身旁,我惊讶得话都说不下去了。都怪叔公,长得太胖,一开始把廖擎极都给挡住了。 今天的廖擎极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短头发很干练的样子。他直接坐在我对面,问道:“你要怎么样?” “我……” “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身上血味很重。廖仲客今天去找你了?” 原来他知道廖仲客来找我了。我马上说道:“对啊,他说他喜欢我,让我当他女朋友。反正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又有了好好选择的权利。感觉不错。那你呢?不在你们村里待着,准备破阵的计划,跑这里来干嘛?” “之前的胖子,蓝家已经查到了。而且,你和蓝宁已经去拜访过了。不过很明显,你着道了。”他说着。 我咽咽口水,原来这些事情根本就瞒不过他。蓝宁那边前几天得到消息,他这边当时也找人查了,这会应该也得到消息了。“说说看。”他抽出了一支烟,没有点,直接叼在了嘴里。 我看看叔公,说道:“叔公,我饿了,先弄几个菜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 叔公笑眯眯的去了厨房。我转向了廖擎极:“首先,你现在在紧张。跟我在一起会紧张啊?为什么呢?因为你对不起我吧。其次,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的谁啊?拜托你现在要搞清楚情况好吗?廖擎极先生。你,有你的团队,我有我的团队。我们是竞争对手。当然,也可以是合作伙伴。毕竟我们是要开发同一条河。哦,还有,那条河下是那河村,那河村被水漫金山的时候,绝大多数的地,是我家的。并没有任何文书说,政府已经收了我们家的地,所以,从继承法来看,那河下的,绝大多数还是我们家的。” “瞎扯够了没有?”他打断了我的话,“那个胖子到底什么情况?” 我缩缩脖子:“你怎么不去问蓝宁,要来问我呢?你想我?想见我?虽然语气不好,但是至少见到了啊。” 他突然伸过手来,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看向了他:“李福福,你快死了你知道吗?你身上那绿色的小孩跟你血气相通,它能控制你。你这是自己找死!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帮你处理。古曼童!” 我打开了他的手,看来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封闭的老头子,他还能认出这个是古曼童。 我把我们去拜访韦德严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他才说道:“他的那盆花,我们要拿出来。古曼童跟了谁就会一直跟着。要是没有了血气的吸收,它会回到原主那边去。” “那小区严着呢。小偷不是那么好当的。” “你把韦德严约出来,让他把花也带出来。我下手。” 我一下趴到了桌子上:“廖擎极,你为什么要帮我?喜欢我?” 他别开了脸,冷着没说话,又是一副哑巴模式了。 我们正说着话,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叔公正好上菜,我也就接听了电话。电话是杨毅打来的。他在手机里说道:“福,007已经又改版升级了一下。我想先弄到那河村水下的3d模拟,让007有个应急机制。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要上交的,我不想我儿子在那河村给僵尸啃了。” “你想怎么做?” “再进一次那河村。但是现在你和那个廖哑巴的情况,他肯带路吗?” 我看看那边的廖擎极,没好气地说着:“准备几天,我们自己去。” “啊?你胆子这么大?” “废话,那条路还有什么危险吗?蛇都准备冬眠了。” “真的,我们自己去?” “有没有胆子啊?那河村遗址就是一条河。安啦,我们自己去。带着装备好点去。让兰雪准备装备。对了,我给兰雪转个大红包当我们的经费。别跟我客气,我卖身的钱呢。”我说着还拿着当初廖擎极给的那张卡在桌面上轻轻敲几下。 我的每句话,每个小动作,其实都是故意做给廖擎极看的。等叔公去招呼别的客人了,我也挂了电话,廖擎极那张冷脸终于开始有点解冻了。“杨毅要去那河村?” “关你什么事啊,我们是不同组织的。”我冲着他笑笑。 他有点无奈地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时间!” “哦,什么时间啊。现在?晚上六点二十。怎么了?” “你们去那河村的时间!” “不知道,买好装备之后,找个心情好的日子。” 我很满意地看着他拽着拳头,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模样。老头子毕竟还是老头子啊,分手?哼!踢我出局?哼!还不是被我吃得死死的! 第五章 廖仲客的特长 第五章 从叔公那吃饱了,摸着肚子出门,心里那个得意啊。来的时候还想着我需要找个人来帮我处理古曼童的事情,这不就是送上了一个合适人选吗? 杨毅偏偏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让我演场戏,这不是老天帮我吗。我敢说,这次那那河村,一定会顺顺利利的。又不是下水,怕什么,就是不知道杨毅到底想怎么样。 去那河村的准备,还是我们铁三角的合作,大家都很熟悉了。偷花这个。还是要廖擎极亲自出场的。 我们之前住的那房子是用廖擎极的钱来租的。他在n市的时候,也是基本就住租屋里。现在他回来了,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会去租屋。所以我还是回到学校宿舍住了一晚上。 我大部分的衣服都在租屋那边,在宿舍里的衣服都是一些旧衣服。在认识廖擎极之前。我的穿着就跟一般的女生一样。只是在认识他之后,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就会不经意的去模仿他。 在第二天一大早,到了我和廖擎极约好去偷花的时间。我是穿着一身两年前买的衣服去的。那衣服其实也不算旧,就是普通的牛仔裤,加上粉色横条纹的长袖T恤,外面再套着一间外套。很简单的衣服。但是在看到廖擎极的时候,还是让他有些吃惊。 他靠在车子车门上看着我走近他,沉默着,没说话。只是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等我上车坐好了,他才说道:“女孩子就应该打扮一下。别整天穿着就跟男人一样。” 我瞪了他一眼,扣上了安全带:“我还想天天打扮成公主呢。得了吧,社会是现实的。穿成这样下水?” 廖擎极又不爽不说话了。车子朝着韦德严那小区开去没多久,廖擎极就特别看了一眼后视镜,低声说道:“麻烦!” 我也看了过去,车子后面跟着的是一辆五菱车。现在街上五菱车很多,但是那车我还是比较眼熟的。没有注意车牌,只是觉得这车子应该是廖仲客昨天开的那辆。廖仲客怎么也跟来了? 车子在韦德严的小区前停车场停下来。廖擎极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般说道:“你只管写下他想要的那些资料。然后让必须要交给花。李福福,保持自己的本心,要是觉得坚持不下会被牵着走的话,可以咬自己的舌尖。” 我点点头,下了车,就看到廖仲客也下了车走向我。我没有理会他直接走进了那家饮品店。在我转进大门的时候,就看到廖擎极已经拦下了廖仲客。也不知道他们两说了什么。 这个时间,饮品店里的客人很多。我要了份早餐找个角落的地方坐下,开始画画。一点点慢慢画,画出那井下的画面。一开始我还能保持冷静,渐渐的,我就能感觉到肩膀上有一团冷气,好像有什么东西也在看着我画画。它在我耳边说:“对,画下去。写下去。我要这个。这是你欠我的,你要还给我。” 我的心里震了一下,心跳开始加速。就算我明白,它没有能力一下就弄死我。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谁能不紧张呢。 我拿着笔的手开始颤抖着,但是我还是很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画下去,把它还给我,你欠我的必须还来。” 我不露声色的咬咬自己的舌尖,脑袋里想着:我什么也不欠它的,我什么也不欠它的。 不一会,韦德严来了。坐在我的对面。我之前并没有打电话约他出来。而他就是自己过来了。看来是我肩膀上的那个孩子,给他传递了消息。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的眼神慢慢迷离了起来。他低声说道:“写好了吗?给我吧。” 我再次咬咬舌尖。真的好痛。这个地方咬下去,那种痛一下就冲到大脑里去了。“花,给花,这是我欠花的。我要给花。”我重复着这句话。 韦德严伸长脖子看看我面前的字画,皱皱眉,起身又离开了。不成功?不会,他刚才看过来了,他肯定想要这个资料。自己又不敢下井。估计他也没有得到任何能让国外那家医药公司看到目标,能投入大笔资金,请人亲自下井去。他就是要得到井下的资料,得到这些资料去跟外国人要钱的。就冲着钱。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这份资料。 果然几分钟之后,他又回来了,还把他家的那盆花给捧出来了。还真是宝贝呢。就这么小心翼翼的捧在怀中。在放下的时候,是放在桌子正中央的位置。 我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放在这里,廖擎极不好偷。 不过我还是小看了廖擎极了。这花一出现,他也出现了,就在点餐台前,排着队。一眼也没有看我们。等他捧着早餐走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手里丢出的是什么东西,那个走到我们身旁的女生,一大杯芝麻豆浆就直接扑到了韦德严的身上。全身都是。 韦德严被烫得哇哇叫着,场面一时间混乱了。大家都注意看着韦德严和那个女生。女生不停道歉。韦德严一副凶巴巴要打人的模样。周围有人就帮着女生说话了。 没有人注意到我,注意到廖擎极。他就把餐盘放在我们旁边桌子上,从裤子口袋中扯出了一块黑色的,但着朱砂符印的布。三下两下就把花盆整个包了起来。变成一个口袋,拎走了。 我也没留下看这个热闹,收拾着桌面上的纸笔,马上跟上。走了两步。就感觉脚下踩着东西了。低头一看,我踩着的是一节香梗。廖擎极刚才就是用这香梗让女生泼了豆浆的吧。 出了饮品店,廖擎极就跟抛球一样,把那个黑色的包袱丢给了还是等着车子旁的廖仲客。说道:“你的特长。处理了。” 廖仲客脸上对廖擎极说的话很有意见,但是却也不敢撒手。只能先把那东西带上他的车子,看看我,开车离开。 我上了廖擎极的车子,看着他开车离开,而我翻找着他车子上放着的打火机。看看车窗外,已经到了河边空旷的地方了,我叫道:“停车!” “你在这里下车的话。连的士都打不到。我送你回学校。” “停车两分钟!”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找了停车线,停下车子来。我拿着打火机下了车,在一个不锈钢的垃圾桶上的熄烟台上。点燃了我刚画下的,那井下的画面。廖擎极下了车子,站在我身旁,我说道:“现在觉得,你以前有句话说得真正确。有些资料,就是用人脑袋来储藏和传递,才是最安全的。” “哪天进那河村?”他站在我身旁,看着我在烧着那些纸。 我仰头对他笑着:“心情好的时候啊!哈哈。对了,那个古曼童……” “廖仲客会想办法的。这种送走的可能性并不高。他们已经被耽误了,就难进入下个人生。要是处理不了,就让廖擎极养在他们家里好了。反正他们家里也做古曼童的生意。丢了廖家的脸。” “廖仲客这种叫中二病。他一直觉得自己很优秀,突然发现,到了廖家之后,他就成了不受待见的。心里能舒服吗?想要证明给大家看也是正常的。你也别老打击他。” “眼高于顶的人。不值得对他好。” 回到学校,我还是住宿舍里去了。从廖擎极今天穿的衣服就能看出来,他昨晚就是在租屋里睡的。也庆幸昨晚我没有回去,要不就真的尴尬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除了上课,我就是跟兰雪和杨毅讨论着第二次那那河村的事情。用杨毅的话来说,要攻城,不是一次就行的。我们要多去几次,了解对方的情况,有针对性的部署。还必须要有人民币玩家,才能顺利攻城。 我在做的这些事情,还是让蓝宁看出来了。所以,我在对着兰雪给我发过来的装备表的时候,蓝宁探过头来,说道:“雄黄粉泡酒里。不要只是单纯的雄黄。蛇是不喜欢强烈的味道,用酒味来做一个挥发剂。” 我侧头看着他,他离我很近。我对之前的那个蓝宁本来就不是很了解,看了这么久,也没看出来他们两个蓝宁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不过我还是问道:“之前,下水的那个蓝宁,是你,还是你们家里那个养伤的?”如果说,下水的是我面前的这个蓝宁的话,那他很可能就是活死尸,但是不是他,那他就是在岸上推我下水的那个。嗯,反正没有一个是好人,大家都是为了利益而已。 “有差别吗?”他回答着,“我开车去,带你们。” 我哈哈笑着:“不错,不错,剩了好几百的租车钱了。不过!”我冷下脸来,严肃地说道,“蓝宁,你这算是正式投入我的门下吗?” “你觉得,你斗得过廖擎极那个老人家?” “现在,他不就是在我操控中了吗?” 我的得意,还真没几天。 等到周末,我还特别看了老黄历,上面写着易出门。怎么是出门呢?怎么就没有适宜探险的选项呢? 第六章 我是输家 兰雪和杨毅是把装备快递过来的。我领了快递,放上了蓝宁的车子,看着学校对面的那楼,怎么廖擎极还没出现呢?租屋的窗子一眼就能看到学校大门这边的情况,我还特别选了这个角度,让房间里的人能看清楚点的。 蓝宁给我递上了一瓶水,顺着我的目光看着那边的窗子,问道:“用不用打个电话叫他一声。” “算了,没心的男人!哼!”我嘴上说得很轻松,但是心里还的很难受。廖擎极那天明明就听到我跟杨毅的电话了。他也专门问过我什么时候去了,怎么真的要去了,他连个影都不见呢? 那地方,说不凶险也没什么可怕的。说凶险也有不少危险点,他就这么放心我们?有一段步行,会路过尸骨坡。曼陀罗花海。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也不会去惹。那里有蛇。我们也有准备了,应该也不会像上次一样中招。上次去是大夏天的,遇上蛇群交。现在去,这个危险也没有了。这一路。我们小心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廖擎极怎么就这么放心呢? 蓝宁的车子先开去了火车站,接了刚才到的兰雪和杨毅。他们两竟然拉着一只很大的塑料箱子,而且那箱子还连着一个小电机,电机还在运转着。塑料箱子中传来了水声。 杨毅拍拍蓝宁车子的后备厢,蓝宁先升下了后备厢,才跟着我一起下车去看看他们两到底拉着什么。他们不是说装备都用快递送过来了吗?我都对着单子,把装备分成了四个背包了。现在这个是怎么回事? 蓝宁一看那塑料箱子就嚷道:“活鱼!你们干什么?这种活鱼上车的话,车子里会一直有鱼腥味的。很难去除。” “大少爷。别这么矫情了。”杨毅和兰雪已经在装车了,根本就没有给蓝宁拒绝的机会,“你这车子,要是能把水下的一具活死尸装回来,甭管尸体多臭。我看你都愿意。切,值钱嘛。” 我也问着:“你们到底干嘛?” 装好了,杨毅还用后面的四个大背包卡住箱子,确保电机还在运转,关好盖子,伸手抢过我手中的水,直接对头浇下来,边说道:“我快累死了,水啊,给我活力。” 我戳戳兰雪:“他怎么了?” 兰雪轻轻靠在我身上:“福,我也快累死了。先让我上车坐下喝点水在说吧。” 上了车,他们两都摊着了,才慢慢跟我们说,他们都做了什么。前天,他们把装备都打包好发了快递。昨天就开始去菜市场买活鱼,做这个带电机的鱼箱。第一次买的鱼,为了能在鱼身体里安装雷达,他们选了菜市场里最大的鲤鱼,买了四条。每条都是一米多的。接过发现,鱼太大。太重,他们两人把鱼放鱼箱后,根本就抬不动。那四条鱼的下场就是,三条低价卖给了小炒店,还有一条,杨毅他们宿舍的人,就在宿舍里干掉了。 然后赶时间的,下午五点多又去买鱼,买的是三指大小的荷花鲤。荷花鲤生命力没有大鲤鱼那么强,但是也比一般鱼有过之了。个头小。数量就要多。杨毅他们在学校附近开了间房,叫上中午吃鱼的同学一起,在鲤鱼身上都装了雷达,校对了信号。 这个过程,还弄死了不少鱼。死掉的鱼就准备着让同学今天带到学校外的小炒店油葱爆了。没死的,就被他们带来了。这些工作让他们一整晚没睡。今天带到火车站的时候,人家还不让上城际列车。虽然城际列车就是在区内跑跑的。一个循环也就五个多小时。很多人都坐,也不需要特别检查什么的。但是这么明显的活鱼,人家还是卡住了。为了能让活鱼上车,他们可以说是想进了办法,最后还是做了托运才上了车的。 现在,他们两可以说是筋疲力尽了,一天一夜的体力活呢,还不给休息的。 我说着:“你是意思是说,让这些鱼下水,不是那只大蜘蛛?” “007是我儿子,唯一的儿子,我不能让他去冒险吧。在说了。这种时候,就是要蚂蚁战术,数量要多才行。鲤鱼是什么啊?你们没看新闻啊?那什么国外当初引进亚洲大锦鲤去帮忙清洁水源,结果繁殖很快,一下就沾满了水域。现在人家头痛着要怎么出掉这些大锦鲤呢。那水里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微生物,或者就是什么污染啊。辐射啊什么的,也不清楚。这时候,鲤鱼是最好的选择。我记得有个外国丧尸片,就是说辐射泄漏导致那些尸体发生异常的。说不定那下面有什么特别的辐射呢?” 我只能回答他:“谁知道?” 车子开出市区,开始往山里开去。我们是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的。上次去那河村。我们四个都去了,大家彼此也能相互指指路,认认景。不过就是这样,我们也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才到达当初廖擎极停车的那大树下。车子是真的不能再往前开了。 四个人,四个包,一个大鱼箱。四个人相互看看,最后还是兰雪和蓝宁抬着那鱼箱往前走。在步行之前,我们还把鱼箱里的水舀出来一部分,保证鱼有水。不会死就行。 这么一来,我们的速度比上次就慢了很多。走到那个全是尸骨的山坡的时候,我用带着的折扇扇着风说道:“现在,时间比我们上次走到这里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再走下去,估计我们到达河边的时间,要比原来晚两个小时。上次我们到的时候,天昏暗。那时候还是大夏天,时间是晚八点。现在,秋天了。时间在推后两小时,我们有可能十点才到河边。” 杨毅拿着手中的平板看看四周:“我们能走到就不错了!因为我们现在好像已经迷路了。现在走哪边?” 兰雪和蓝宁放下了那箱子,直接坐在了箱子上,灌着水,不愿说话。 我也看看四周。想到了鲁迅先生写的那句名言来。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里根本就没有很多人走,所以,根本就没路。过了这山坡,走哪边。我还真有点懵了。 蓝宁指着那边的路:“那边!”他说话都还带着喘气呢。 “你确定?”杨毅问着,“现在要是走错了,我们就有可能今晚都到不了那河村,就只能,随便找个地方过一晚。找个随便呢,有可能是蛇窝,有可能是……”他指指那边的山坡,“死人堆,尸骨上。鱼也有可能会死。” “确定,就那边。往前面还有两小时左右就到了。但是现在估计。带着这个,三小时能到就不错了。” 我肯定了蓝宁,决定休息一会就跟着蓝宁走。 兰雪吃着东西补充体力,压低着声音,在我耳边问道:“蓝宁真能记清楚路怎么走?这里怎么看都一样。” “他应该不是跟着我们和廖擎极一起去那河村的那个。他是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个。我们跟着廖擎极走。心里会有一种安逸,觉得有人认路了,就不去详细记路。但是他能那么肯定指路,之前他是一个人跟在我们身后的。他一定也做好了,万一不成功原路退回的计划。所以他肯定会很详细的去记这些路线。保命用的。” “他是……下水的那个?”她看着蓝宁低声说着,“就是,从水下上来的那个?” 我点点头:“应该是!”当初廖擎极说过,蓝宁身上有一种香味。但是我闻不出来。看来他就是从水里上来的那个。我贴着兰雪耳边说道:“到了那河村,一定要小心蓝宁。” 兰雪对我笑笑,就走到杨毅身旁去了。不一会就看着她也贴着杨毅耳朵说话。估计也是那句:“到了那河村,一定要小心蓝宁。” 天黑了,我们还在一片漆黑中前行着。 老天给了我们一个大考验,我们真的没找到那河村。我们三个人都有些泄气了。商量着再走二十分钟,就找地方休息。 蓝宁却坚持。他没有记错路,会找到那河村的。 转过一块巨大的山岩,我们看到了昏暗月光先的河水,还有河边好几处的篝火,篝火旁那些熟悉的面孔。 廖擎极就站在水边上。背对着我们,看着河水。 我揉揉眼睛,我不会是想太多,眼花了吧。廖擎极怎么会在这里? 廖仲客最先走到我们身旁,伸手抱着鱼箱,看着我,对我笑笑,走向篝火旁。 刚子在那喊着:“你们怎么这么慢啊。快来,我帮你们烤了鸡翅膀,热狗什么的,都还放在火边保温着呢。” 杨毅早就又累又饿了,喜滋滋的跑过去:“来了,来了。这种郊游啊,就是要人多才好玩。这个,给我加点胡椒啊。香!” 画风转变太快,已经成了一群人的野餐露营烧烤炖面了。我完全僵在了那。 应该说,我太小看廖擎极了。他根本就没有被我操控,占据先机,把我控制了。 第七章 鱼的作用烧烤而已 在我终于没骨气的坐在篝火旁,吃着刚子之前就烤好的热狗的时候,杨毅对我笑眯眯的说着:“福,我觉得这些事情还是要人多才好做事的。要是我们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话,至少也多几个人来换手抬箱子。” “吃人家两个鸡翅你就变节了。”我瞪了过去,朝着那边的廖擎极的背影喊道:“喂,你怎么没有把小国叫来呢?” 廖擎极终于转向了我们这边:“他不需要了解这些,到时候,我们会为他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兰雪凑到我身旁,低声说着:“要不是知道小国是你弟,我还以为是他小三呢。” 廖擎极看向了被我们完全晾在一旁的鱼箱。这鱼箱刚上蓝宁的车子的时候都还是很多条的。后来倒了点水,在后来。一路走来温度高。又死了不少鱼。为了减轻负重,死了的鱼,我们也直接原地丢了。就是杨毅心痛一下,他花十二块钱买的那个防水的雷达而已。一条鱼就有一个。这丢着丢着,原来还是五六十条的荷花鲤,到这里已经阵亡了一半了。 听着廖擎极和杨毅在那说着话。廖擎极问杨毅打算怎么做。 杨毅说,鱼最活跃的时间是早上和傍晚。它在明天早上五点。就把这些荷花鲤都倒到河水里去。打开雷达,接收信号。二十几条荷花鲤,就算下水有有突然问题,总能活下十几条吧。那些鱼刚到新的水域,肯定会不安的游,不停的游。这样就可以根据雷达传回来的信息,分析制图,做出水下的3d模拟图了。“那效果就跟我们玩游戏是一样的。哦,估计你没玩过游戏。水下那种古古怪怪的东西,估计分析不了。但是形状结构绝对没问题。从几十个雷达信号,到最后分析整理制作出一张3d模拟图来,那绝对是个大工程。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我跟他们宿舍的哥们都约好了,说让他们帮我一星期,会有老板给钱的。要是老板多的话,我们还能借到师哥师姐的3d打印,来把整个水下的情况都打印制作出来。放心,我会跟我哥们说,这是游戏场景的。就是不知道老板这钱……” 蓝宁喝着水,直接躺在了地上:“这钱我们家出。之前的机器人都是我们家出的。你同学要是不信,或者以后要查,也只能查到我们蓝家。” 廖擎极也没有去抢这个出钱的机会,他只是站起来大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准离开篝火旁。就算是要拉,也要三个人以上一起去。不能靠近水面。私自下水,按死亡算。就算活着回来,也会当你已经死了。” 我没好气地说着:“用得着说得这么严重吗?水下的东西又爬不上来。” 廖擎极看着我说道:“你选的好日子,再过几个小时就是烧寒衣的日子。” 我惊了一下。整个人都震住了。一直在外面长大,在学校里的时间比在家还多得多。我已经忘记了很多在城市里不过的节日。例如寒衣节。 寒衣节是每年农历是十月初一。中国主要祭祀祖宗的节日,各地不同,在我们这,最大的就是清明。然后就是七月十四,接着就是寒衣节。这几个节都是跟那种东西打交道的日子。又叫三大鬼节。 我揉揉太阳穴,今天出门看黄历也太马虎了。我看看围着篝火的人,在这里。祖辈跟那河村有关系的人,除了杨毅和兰雪都是。寒衣节那是给自己家先人烧寒衣的日子,这种节日,一般都是自己家的祖先找来的。 我凑到廖雪跟前,压低着声音说:“你们是不是连着给祖宗烧的寒衣都带来了?” “对啊,两大箱子呢。福,这里真好玩。大家可以吃烧烤,打红薯窑。今天刚子他们听说你也来,特别高兴。你跟……家主爷爷是不是和好了?” “他选择了小国。而且明天你就知道这里一点不好玩了。” 不用等到明天,几个小时之后,很多人都后悔到这里来了。 廖擎极就坐在那块在河边的大石头上,警惕地看着水面,时不时看看篝火边有没有不听话的孩子。 上次我们就是在那石头后面……我摇摇头,没有去想,走向了河边。 “别靠近!”廖擎极冷冷的声音从石头上方传来。我抬头看着他:“我还不会傻到自己跳水里去的。上次被吓的那次,足够让我后怕一辈子了。” 我拿着手中的本子对着他扬扬。光线很暗。他还是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看看我在搞什么鬼。 我随手拿着地上的一块小石子,打开了强光手电,让手电的光线打到水下。不过这河水很混。光线打下去也不过两米的距离而已,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把那小石头丢下水中,边说道:“上次,蓝宁的手电筒可以在水中被移动。我就想到了是某种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在推动水中的所有物体。今天杨毅提到了辐射,我想,辐射的推论也能说得通。水中某种微生物,因为辐射,而产生变化。它们具有攻击性,还强大到可以推动水下的所有物体,真是这河水就是它们的本体。这样就说得通了。不过……” 我转身从他手中抽回了笔记本,在纸上的表格,石头一栏中,打个x。“这河水,对石头不起作用。” 第二栏,笔。笔就跟手电筒差不多了。不过我们也不排除,这里跟那口古井下的水是不一样的。不过肯定与相似的地方。 我把比较粗的记号笔,还是红色的,丢下了水中。那笔还是沉了下去,一点异常也没有。 我低声说着:“不会真的跟古井那边不一样吧。会不会这边是改良版本的?”我又在笔那栏上打个叉。 第三栏。衣服。我从背包里取出了我的一件旧衣服。为了更接近人形,我还是把衣服的扣子扣好,并平铺着下水的。 为了得到这个平铺的效果,我不得不探着身子向前。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的,站着的河边的那块大石头,竟然松了一下,我的平衡一下就失去了,整个人朝前扑去。我的心里在惊叫着“妈呀!又来一次!”就算廖擎极就在我身旁。就算他能尽快救起我,让我不至于会死掉,但是那种在水中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不过,这一次我并没有下水。廖擎极的大手已经从我身后,直接还住了我的腰,把我拉回了他的胸膛。 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木头香味,再次包围了我。已经几天了?我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悸动。已经好几天没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这种安心的。带着温暖的味道。 不过我的少女心也就泛滥了那么几秒钟而已。下一秒我想到的就是什么木头香味啊,那是棺材味好不! “放开!”我厉声说着。 他松开了手,退后了两步看着我。而是稳稳神,用手电筒找着水下的那件衣服。我选是的白色的衬衫。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完全沉到水下去吧。怎么一点影子也不见了。 廖擎极上来,还是站在我的身后,伸过一只大手来,直接就着我的手调整着手电筒的光线,就在离岸边有五六米的地方,那件白色的衬衫找到了。不过诡异的是,那衬衫正在以不可能的速度远离我们。那根本就是不水流的速度,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操控着那衣服往前一样。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真的会这样!我拿过笔记本在衣服那一栏里打上勾。 “如果说,衣服能被操纵的话,那么那些鱼下到水里是不是也会被操控呢?”我问着,吐了口气,开始下个试验品,活的,蚯蚓!还是一条很大很大的蚯蚓。这东西我一直藏在我们宿舍里放着的竹筒花盆里的泥中。这次我是连着那竹筒花盆也带来了。 用手电筒在把竹筒里的泥都倒出来,然后用手捏着那大蚯蚓,看着它在我手里扭曲着。廖仲客的声音传来:“李福福,女生不都害怕这些吗?你不怕?” 廖擎极因为他走过来,不悦很明显的就挂在了脸上,直接别开脸,冷着就好像这个世界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别吵,重要实验。”我把那大蚯蚓丢下水中,然后用强光手电筒仔细看着。 廖仲客笑嘻嘻地站在我身旁:“我觉得你跟那个杨毅都一样。老是做一下根本没必要的事情。这么大老远的,把那些鱼,还是活的,抬进来,你们不累吗?” “就因为你觉得爬墙没必要,在集训中,才会看不出那个阵。安静一下吧,蚯蚓……” 水下的蚯蚓,在强光手电筒下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有一个很迷糊的样子而已。不过我却看清楚了,那只蚯蚓模糊,在模糊,最后,消失了。它应该是被分解,再分解,然后融入了水中。 我长长吐了口气,关了强光手电筒,转身看着那两个男人,说道:“让杨毅明天把那些鲤鱼都烧烤了吧,还够一个人两条的。下水也的浪费了。” 第八章 鱼烈士牺牲 “什么意思,”廖仲客问着,但是廖擎极则是直接转身,一翻就上了旁边那块大石头,继续警戒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转身回到篝火旁,廖仲客也跟了过来,就坐在我身旁,问道:“什么意思,” “那水下根本就没有活物,蚯蚓,下水后没多久就有异常了,当初我在水下的时候,也看到过……”我的话就这么断了,看看那边靠在背包上闭着眼睛睡觉的蓝宁,没有继续说下去,那时候,我看到水中那个穿着潜水服的人,就跟蚯蚓一样,血液从潜水服中渗出来,看不出伤口在那,但是就是浑身都在渗出,“总之,那些鱼下去之后,是肯定不能达到效果的,还不如直接吃掉呢,” “你们就从来没有算过,那水下到底是属于阴性的,还是道法类的成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的这些做法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我看看身旁的廖仲客,在看看那边的廖擎极,在白了廖仲客一眼:“你比他还老土,” “什么,”廖仲客皱着眉头,他是一直被他老爸吹嘘得太厉害了,才会不接受我的这句话的, 我问道:“你在哪读的小学,初中,高中啊,大学有专业课就算了,” “你问这个干吗,” “我们三个,跟你们不一样,你们从小就被灌输廖家的文化知识,虽然说都是国学经典,都是老祖宗的智慧凝聚,但是说白一点,啊呸,现在还有几个人相信啊,我们的思考方式还是比较科学性的,我提过微生物的说法,杨毅今天说道了辐射变异的原因,我们的这些推论,廖擎极都没有反对过,你还说我们的做法是不现实的,那你说现实是什么,我告诉你吧,现实就是等到杨毅调节好007之后,让007下水,那些活死尸,直接像打果汁机一样,打成一团血水,然后你们去破阵,这样能很大程度的减少伤亡,这就是现实,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张着嘴,刚想说话,我就继续说道:“听我说完,那些古墓厉害吧,各种机关,全是老祖宗的智慧,但是,新闻你没看过没,几个初中的孩子,用个定向爆破,直接炸到主墓室里面,把好东西全拿走了,上来了才被守墓的人抓了,兄弟,我们要尊重老祖宗的文化,但是也不能当科学是个屁,我们在崇拜科学的时候,也不能把老祖宗的文化给忘了,你们想想去吧,” 廖仲客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抱着我的大背包,趴在上面闭眼睛睡觉去了,这么一天下来还真累,空气中弥漫着酒的味道,蓝宁那小子是个富二代,一点没含糊的,就弄来了几瓶度数很高的酒,把兰雪买来的雄黄粉都倒进去,摇摇摇,然后在我们的营地旁,撒了一圈,上次的蛇,真的太恐怖了,这会人多,大家就更害怕会出事, 迷迷糊糊的也没敢睡得太沉,反正我是被太阳的暖光照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那边杨毅和兰雪就蹲在河边,对着河边发呆的模样,廖家的人也各有忙活,在我身旁的就只有蓝宁了, 蓝宁看到我醒来,问道:“要吃点什么,廖雪煮了泡面,” 我探头看看那边锅里的泡面,估计我醒来比他们晚了有一个小时左右,那泡面都成糊糊了,用矿泉水刷牙洗脸,看着蓝宁带上了那种医疗的手套,拿着一个小盒子走向河边,他这是去抽河水去吧,上次在古井里的河水,他也抽了,但是却没有办法带回去,这次他还是不死心, 不过也就一分钟之后,蓝宁那边就出现了争执,他对廖擎极大声说道:“为什么不可以,我们能分析出水的成分,把危险性降低不好吗, “先不说水下的阵法,就按你们的推测来说,如果水中真的有某种没有被发现的,而且力量很强大的微生物的话,一个万一,这东西在社会上蔓延开去,你担得起这个责吗,” 廖仲客还要在那阴阳怪气地说:“不是廖家的人,来到这里也只是做一些让别人有危险的事情而已,”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反正对廖仲客,我以为喜欢不起来,我手里还擦着湿巾,边走过去,边说道:“廖仲客,你别忘了,我才是大地主,水下的那河村是我家的,社会不一样了,但是我们家的地契还在,也没人说分过我们家的地,所以,啧,这条河都是我家的,不过蓝宁,我也觉得,这水还是不要带出去的好,”我压低声音,靠近他说着,“有些大面积传播大病毒,在被灭绝之后,不也是只存一两个活体在实验室吗,这里一大片的水,就让他们带在这深山老林里好了,要不……丧尸围城,一点不好玩了,” 蓝宁看看我,再看看廖擎极,廖擎极那目光,冷,有种把人震慑的感觉,蓝宁还是把盒子收了起来, 我们这边吵着,杨毅和兰雪还是蹲在河边不说话,我也跟着他们蹲了下去,看着杨毅看着水面手中抓着我的笔记本,发着呆, 我戳戳他手臂:“喂,想什么,那些鱼,是不是吃了算了,” 杨毅转过头来看着我:“昨晚上,你记录时间了吗,我看着你过来了,本来是想看看你来做什么的,但是又看到你跟廖哑巴抱在一起了,还以为你们两又中了蛇毒了,才没过来的,谁知道你是在做这个,” 我的脸上讪讪的,干干笑着掩饰着尴尬:“没记录时间,昨晚不是有人在身边多说了几句就忘记看了,” “把鱼倒下去,只要有三四秒的时候,我就有办法收到信号,能坚持到十二秒左右,就能做一个完成的图出来了,要是能坚持一分钟,就能是多角度的3d图,不吃了,我就不信,一条鱼下水嗖一下就没了,你当初不也掉下水了吗,还几分钟呢,你都没事,我就不信,鲤鱼那么弱,”他下了结论,却把我也扯上了, 杨毅拉着兰雪去抬鱼箱,打开笔记本,确认雷达信号之后,让兰雪把鱼箱里的鱼都倒了下去, 鱼入水之后,马上就游动了起来,杨毅高兴坏了,对着电脑在那笑着,不过也就一分钟不到,他的脸就沉下来了,他说道:“全体阵亡,向鱼烈士致敬,” 廖擎极没说话,沉默着,廖仲客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死了,鱼在水下呢,它要是不浮上来翻白,你怎么确定它们都死了,” “信号源不会动了,所有的都不会动了,” 兰雪问道:“会不会它们集体睡觉了,累了呗,” “鱼不是一大群同一时刻全部睡着的,”杨毅刚说完,电脑屏幕上的图,又开始刷新移动了,我们几个相互看看,都不敢说话了, 杨毅没有关掉设备,也没有去盯着屏幕,因为我们都已经想到了可能性,刚才已经不动的鱼,现在又动起来了,而且移动得很快,根本就不是小鲤鱼该有的速度,只有一个可能,那些小鲤鱼被日本兵给控制了, 廖家人这次来就跟我们上次进来是一样的,熟悉地形,了解水域,运动员比赛前还要先看看场地呢,何况这是生死攸关的事, 下午,打道回府,大家都沉默着,廖雪他们应该是第一次看到水下的画面,都震惊了,不敢多说话, 我们的震惊是因为杨毅的那些鱼, 从原路返回,因为负重减少了,走得也没有那么吃力,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回到了蓝宁停车的地方,廖擎极拉着我的手腕,就说道:“你跟我的车,” “我跟你不是一个团队的,老大,放手,” 他看看那边还在装着行李的杨毅和蓝宁,拽着我,根本就不容分说的把我拉像另一边、就在那大榕树的不远处,就听着廖家人的两辆五菱,和廖擎极的那辆军绿色的越野呢, 廖擎极把我丢上车子,绕过车子坐上驾驶座,我还在没好气地说:“霸道,说话不算数,你拽,”可是上车的不只是廖擎极,还有廖仲客, 廖擎极从后视镜看着廖仲客说道:“你下车,” 廖仲客冷笑着:“爷爷带我一程吧,五菱车没你车子舒服,” 廖仲客这人……廖擎极也没跟他含糊,一只手勾过我的脖子,直接吻上我的唇,我呜呜叫着,挥着手,却逃不掉他的控制, 后座的廖仲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车,等他放开我的时候,那两辆五菱车都已经走了, 我推开他,拍着他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我们分手了,我们玩完了,你个大男人能不拉着扯着难看吗,” “我是不准你下水,但是没说过要分手,你李福福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还没有学会现在年轻人的朝三暮四,” “哦,现在来说这个,你当众宣布小国是李家代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呢,廖擎极,这水我还真是要下了,那玄龟,我就要定了,呸呸”我还特夸张的擦擦嘴唇上,他的口水, 第九章 要不要下水 他侧着头,看着我,没说话,我继续说道:“放心,我不会找个给你看得到的时间下水的,不会让你分心的,我会悄悄的进去,悄悄的下水,不会让你为难,” “然后悄悄的死,李福福,我一直觉得你挺冷静的,挺聪明的,这次怎么就这么笨了,笨得我想打你一巴掌让你冷静点,” “我已经很冷静了,我没有哭,没有意气用事,我只是在冷静分析我们彼此的处境,我能做到的,和我做不到的,在说了,廖擎极,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是只有你的,我还有我爸妈,有杨毅,有兰雪他们这些好朋友,我也不想死,我也不想让他们为我冒险,” 他没有说话,看着我,我不悦地说道:“开车吧,现在就剩下你这一辆车子还没有走了,再拖下去,天都黑了,” 廖擎极启动了车子,同时也开启了哑巴模式,不愿意说话,管他呢,我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天还真的黑了,我估计着廖家的车子会直接回家吧,兰雪给我打电话,问能不能先在我们的租屋里过一晚,明天在回家,我看看身旁还在开车的廖擎极,还是自己做出了决定,把我们藏钥匙的地方跟兰雪说了,就廖擎极这开车速度,也不知道怎么着,这天都黑了,蓝宁都回去学校了,他的车子还在山里出不去呢, “鬼打墙呢,”我继续闭上眼睛,迷糊着说着, “带你去个地方,” “天都黑了,还去哪,找鬼呢,” 没想到,还真让我说中了,廖擎极就是带着我去找鬼的,车子最后是停在了市区不知道是哪个区的郊区的一座小楼前, 我家不是这个城市的,我来这里读书也就三年不到的时间,也只属于城市中心商业区,和我们学校那附近,这里是哪,还是真说不上来,不过从附近的广告牌来看,应该是已经紧了市区了, 时间也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四周的车子明显少了下来,我下了车子,最先看到的就是在斜对面那十字楼口旁的宵夜摊,那种路边摊,在城市的郊区经常可以看到,晚上也很热闹, 我就先叫道:“有吃的,走走,吃饱再说,”我走了两三步之后,回头却没有看到廖擎极跟上来,他就站在那看着我,“你不吃啊,不管是要去干嘛,吃饱总应该吧,走走,你又不是神仙,还真的不错东西了,辟谷,呵呵,真当自己的神仙吗,” 他还是拉住了我,把我往一旁的小楼里拉去,那小楼有些年头了,墙面都是斑驳的,四楼,楼梯上用的都是花窗,这种花窗的使用就宣告着这小楼至少也有半个世纪的历史了,一每层都是长长的走廊,然后就是五间房间,房门都是已经腐烂的木头门口,有些窗子都已经碎了,有些还用报纸糊着, 我问道:“干嘛来这里,” 廖擎极放开了我的手,说道:“现在是十点四十五分,十一点四十五分,我带你出来,你自己在里面一个小时,我保证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等你出来之后,再告诉我,你还要不要下水,” 我直直看着他,他的意思是,试炼,这是鬼屋,“好啊,”我应着,“我倒要看看,这楼里有什么能让我改变主意的,你们廖家的书,我看得也不是很多,记下来的就更少了,但是我还记住有本书的第一句话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自身磁场稳定强大的话,什么也影响不了我,”我对他笑笑,转身朝着楼里走去,上了五六级台阶之后,回身看着廖擎极,他还站在那,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看着我,眼神,怎么说,很复杂, 我对他说道:“喂,我这么爽快的同意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在这鬼楼里待一个小时,只是因为,我想告诉你,我下水的决心,小国,是绝对不会跟你下水的,就算会死,我也会下水,完成这件事,当然,我会努力活着,” 我说完,就朝着楼上跑去,在楼梯转角的地方,余光还是看到了他伸出手来,好像是想抓住我,不管怎么样,我已经上来了,廖擎极说这里不会有危险,我也相信他, 但是这楼有什么特别的呢, 我朝前走着,看看着楼,一楼还有着路灯,那种老式的路灯不是路灯杆子的,而是直接固定在墙面上的,这么一来,二楼以上就是全黑的环境了, 我用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模式,开始在口中低声念着“贪巨禄存廉武破”,这就是壮胆的,念了两遍,在这样的黑暗中,我开始动摇了:“要不要下楼算了,他就算笑话我,我要下水,他也管不着,不行,勇敢,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还怕这么一个旧楼吗,能发生什么事,还不是吓吓人而已,算了吧,下楼吧,我就是一个女孩子,我认怂还不行吗,” 我还在犹豫着的时候,隐约中听到了一个很微弱的声音,我抓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着,同时在心里骂自己千百遍,怎么就这么上来了呢,怎么就这么听话的上来找死了呢,现在懵逼了吧, 我在心里骂着,却没有办法屏蔽点这个微弱的声音,那个声音在喘息着,就在我身边的那扇门缓缓打开了,我看到了房间中的情形,一个人趴在地上,浑身都是伤,那是被人打出来的伤,完全可以用皮开肉绽这个词来形容了, 我低呼了一声,想要后退,但是却发现脚步根本就移动不了,地上趴着的那个人,直直看着我,痛苦着,眼中是求生的欲望,但是我却不敢靠近他,因为我知道,他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他出现了,就肯定不是正常情况下的人, 他喘息着,说不出声音来,只能从那些含糊的痛苦声中,听出“救我”两个字来, 我呼吸沉重着,缓缓蹲下身子来,看着他,他一点点挣扎着靠近我,最后,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死了, 在我身后,冲出了两个女人,她们哭着喊着冲进来,抱着那个男人哭着,想要叫醒他,却办不到了, 在我好不容易冲出房间,急着往前跑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猛的撞上了什么东西,停下脚步回身看去,就在走廊梁上,冒出的大钢筋钩子,这种应该是用来挂着竹竿晒衣服用个那种钩子上,挂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芭蕾舞鞋,鞋的绳没有绑上,就这么垂下来, 她死了,在我的手机光照下,露出了很恐怖的面孔,但是还是能看出她死的时候应该是年轻漂亮的时候, 为什么她会死在这里,为什么要自杀, 我脚步踉跄着,身子站不稳的,就歪到了走廊的围栏上,我的心里还在想着,好在有这个围栏,要不我就掉下去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看到我身后,有人跳楼了,他大声喊着:“让我死,” 我惊慌着转身看着身后,一具男人的身影,就这么飞身下去了,楼下,没有路灯,没有廖擎极,这个空间并不是之前我在的那个空间了, 死人,死人,这里全是死人, 我慌了,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让自己乱跑,现在最禁忌的就是乱跑,说不定跑着跑着,我就跟那个男人一样,摔下楼去了, 我闭上了眼睛,手扶着墙,反正这里二楼以上,都是黑的,我就算睁开眼睛也看不到什么,最多就是看到一个个人的死样罢了, 手扶着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喊叫,我要离开这里, 可是手指扶着墙的感觉不对,我睁开了眼睛,手机的手电筒打过去,就看到墙上的血迹,很多很多的血迹,黏糊糊的,在血迹的尽头,是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那男人被绑着手,就用身体扭动着朝前爬着,从血迹上看,他应该是靠着墙走,然后摔下去的,他的身下是一大摊血,从出血量来看,他应该快要死了, 我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一二三,我鼓起勇气,快步朝前走去,可是在我经过他身旁的时候,却感觉我的脚被他抓住了,他很努力的说:“放过我儿子,放过我儿子,放过我儿子……” “啊,”我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了,“放手,放手,你已经死了,廖擎极,你这个坏人,你为什么要怎么整我,” 楼梯那映上来了煤油灯的光,那盏煤油灯上有着符文的装饰,光线照出来,那些符就映在了四周,而光线照到的地方,那些奇怪的情景都消失了,他的煤油灯是照出了现实, 他在那暖色的光线下,就如神仙一般缓缓走到我的面前,第一次觉得,他好帅,真的好帅,他抓过我的手,煤油灯缓缓放下,光线照到了我脚下,那个抓着我脚腕的手消失了, 我咽咽口水,胸口的心跳急速着,“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还不明白吗,他们都死了,都是死在文革的时候,没有办法超度,死亡,是人类的恐惧来源之一,而你,正在找死的路上,福,别下水,下水,你必死,现在,看到这些人的死,你再来回答我,你要不要下水,要不要像他们一样,” 第十章 廖擎极不是神仙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死在水里,我不要死在你怀里,我不要死,”几乎是一种本能的恐惧的感觉,让我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的就喊出了这句话来, 等我喊出来了,我才知道,我说出的这句话,有多不合适,这句话应该就是廖擎极带我来这里的原因吧, 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我浑身都在哆嗦着,因为这么直接的面对死亡,因为廖擎极的话,让我又回想到了那个梦,梦中的我,死在他的怀中,那种永远的分离,让我的心都想撕裂了一般的痛,看着他对着我痛苦的干嚎,我好像摸摸他,但是却没办法的绝望, 廖擎极轻轻抱住了我,带着我下楼,在他的煤油灯下,这座楼还是它原来的样子,没有一点的异常, 出了那座楼,看着不远处停着的车子,还有斜对面那边的宵夜摊,突然有种回到了原来世界的感觉,那种错觉,让我用好几秒钟才往思维冷静下来,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我从进入这座小楼,到离开,前后也就十七分钟而已,只有十七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让我有种对死亡的崩溃的感觉了,要是真的在里面一个小时,说不定我真的会接受那种绝望的死亡,直接从楼上跳下来算了, 廖擎极带着我走向斜对面马路那边的宵夜摊,点了不少吃了东西,我们两就坐在路边的小桌子旁,我低着头,他看着我, 秋天的夜温度会降的很厉害,我们这里一年夏天有五六个月,春秋各两个月,冬天也就两个月左右,但是在这样的秋天,温差十几度都是很正常的, 我一直在微微发抖着,也分不清的害怕还是真的冷,应该是刚才的害怕,让我一直没有暖和起来,那种被吓过之后,突然就发烧,一直退不了烧,科学上的理论就是这样的,身体根本就暖和不起来,那种害怕寒冷深入身体,深入骨骼中, 廖擎极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我的肩上,他的衣服比我大了很多,而且还带着他的体温,“福,我不是想跟你分开,只是希望你能冷静的面对这件事,死亡,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咬着唇,不说话, “吃点东西,暖和起来吧,” 我还是咬着唇,不说话, 等东西都上?了,有热腾腾的粥,香香的烤肉,廖擎极甚至还要了一小壶煮酒,我整个人还是呆呆的,不愿意动, 廖擎极把粥给我盛好,推到我面前,把酒也倒好,也推到我面前,“喝点酒,能快点暖和起来,” 我还是咬着唇,不说话,也不动,整个人还在冰冷中,不愿意动弹,廖擎极犹豫了一下之后,端着酒杯,一口就喝下了杯中还温热的煮酒,拉过我,就吻上我的唇,那口酒就滑入了我的口中,辛辣的酒味,一时间呛得我推开了他,猛咳嗽着, 他放开了我,再给我倒了杯酒:“不好好吃点东西喝点酒,明天发烧了,还难处理,别任性,” 我摸摸流下眼泪来,伸手端过小酒杯,一口喝了那还温热的煮酒,没多大的酒味,红枣枸杞的甜味,“廖擎极,你是不是开始后悔跟我在一起了,要不现在也不会那么麻烦,” “我做的每一件事,从来没有后悔过,特别是你,”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让我了解死亡,你这分明就是心理战术,” “只有这样,你才能冷静看待事情,福,你已经被感情操纵了,” 我看着他,原来这段感情,只有我陷进去了,他一直都是冷静的在旁观着的状态,我擦干眼泪,咬着唇,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能哭,我一直就不是那么懦弱的女生,现在我更要冷静下来, “廖擎极,现在,我很正式的告诉你,”我正面对着他,“我就算是真的死在那河村的水下,我也不会后悔,” 我的话,让他惊讶的看着我,几秒钟之后,他才问道:“认真的,在看过那些人的惨死之后,你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对,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自己拿着酒壶开始倒酒,一口气又闷了一口酒之后,才说道,“放心,我会在这段时间里,安排好我爸妈的,就算我死了,小国从辈分上说,也应该照顾我爸妈,而且你应该会把水下其中一份财产给我爸妈养老吧,还有杨毅和兰雪,他们两只在水上,他们不下水,加上有007保驾,他们两不会出事的,当初我爸妈瞒着我这些事,就是因为他们觉得,我参与进来的话,肯定会出事,甚至有可能会死,所以,我爸妈其实已经想过我会死了,至于蓝宁,就算他一直跟我就不是一条心的,但是至少算是朋友吧,他本来就是从水下爬起来的,他是不是大活人都不确定的情况下,我想,他会保护好自己的,我……” “福,我不会让你死,但是,有些事情,能量太强大,我没有办法去扭转,” “我知道,你是凡人,不是神仙嘛,”我又喝了一杯,身子真的暖了不少,有种寒气从毛孔中散出来的感觉, “所以,你不能参与这次的行动,” 他的话一说话,我就骂道:“去你奶奶的,我去不去关你什么事,给我看几个死人,就想吓住我吗,死又怎么样,那是我家的地,我家的河,我家的玄龟,我家的财产,我拿上来了,我就是豪门,到时候,追我的男人排队都能排几百米了,我也不稀罕你了,” “你醉了,别只喝酒,吃点粥,要不,明天不发烧,你也难受,” 之后的事情,我有点没记忆了,醉了,总觉得,那天晚上,廖擎极很温柔,跟我说了很多的话,然后他坚持说我醉了,没办法送我回去,而且时间也很晚了,我们的租屋里还住着兰雪和杨毅呢,他就在附近找个酒店开了房, 然后,我真的醉了,拉着他滚床单,非要,后来我才知道,煮酒喝着没什么酒味,但是是那种喝着喝着,什么时候醉了上头了,都不知道,而且煮酒本来就是住过热乎乎的,喝下去身上就更热了,热得难受, 我是在酒店的房间里醒来的,身上已经清洗过了,反正不是我洗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最后的记忆就是滚床单,而且现在,就连抱着滚的男人都不见了, 我坐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中午一点,我艹,这酒厉害,煮酒醉了之后,不会头痛,但是我身上痛,哪都痛, 站在酒店浴室中刷牙洗脸的时候,看着那镜子,还偏偏想到了昨晚在屋子中看到的那些人的惨死画面,不得不站在客厅窗子前,晒着阳光来刷牙,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才查看了手机,手机里有很多信息,兰雪说,她和杨毅先回去了,杨毅激动兴奋地要开始分析那些雷达数据,他们两坐了最早的一班城际列车, 蓝宁的信息是说,早上的大课已经宣布了两门课程的考试重点,笔记他帮我拿着了,下午的专业课,刚才教授打他电话,说要单独约见我们这个小组,问我下午能不能回到学校, 还有一条信息是廖擎极的手机号发来的,前面的信息都是用微信,就他,最土,发的是手机短信,他写着:“李家对人选有异议,我去你家,” 我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看到这几个字,愣了两秒,然后就噗哈哈的笑起来,笑得让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一个个还以为是是神经病呢, 我就知道吧,我跟我妈说的那些话,怎么可能捂着这么长时间呢,我妈不是挑事的人,但是我婶子是呀,小国成为了李家的人选,我婶子肯定时不时的刺一下我爸妈,我妈说不定就这么吵着就说漏嘴了呢, 廖擎极啊,你有偷梁换柱,我有釜底抽薪,咱就算一张床上滚了,也可以看看谁更厉害, 不过,昨晚的那些画面,对我的心里冲击还真的挺大的,虽然我梦到过死在廖擎极的怀中,但是昨晚却是真实看到了好几例死亡,有时候,死亡真的离我们并不遥远,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上课的时间了,跟蓝宁联系了之后,我就直接去了教授的办公室, 教授的办公室不大,而且我们学校也不是多重点的学校,教授的办公室并不是单间的,还是一个科系的几个教授在一起, 老教授看到我和蓝宁过来了,就把我们两带到了隔壁的小接待室,还特别严肃的关了接待室的门,坐下之后,还给我们两倒了两杯茶,让我们都先好好坐在沙发上,他跟我们谈点事, 看到这阵势,我的心里已经多少有些明白了,韦德严跟老教授是有联系的,我们去过韦德严那,还说道了记录本的事情,这事要的他们真有心查的话,也能查到我和蓝宁身上来, 果然,老教授低声说道:“你们两,在我家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一份标注着机密的文件,或者是一些封存的老记录,” 第一章 活体实验对象 我和蓝宁都是一样的表情,低着头不说话, 老教授沉默了一会之后,才说道:“你们闯大祸了,你们知道吗,” 我心里暗想着,再大的祸,也让廖擎极兜着, 老教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哽咽了好一会才用颤抖着的手指头指着我们,问:“你们说实话,你们两是不是已经下过那口井了,都看到里面的东西了,” 我们两还是没有说话,基本上算是默认了, 老教授咬着牙说道:“你们这个小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你们……你们……你们会死的,” 我还是先说道:“教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确实看到了那份资料,我们去下了那口井,但是……” “没有但是,你们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谁,”蓝宁问着, 老教授看着我们两,一直看着,张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蓝宁再次追问道:“谁,这个他们是谁,我们下井,被什么人发现了,他们对我们有威胁吗,” 老教授好一会,才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两赶紧走吧,离开学校,离开n市,想办法让你们家里人给你们改名字,在别的城市重新生活,别让那些人找到了,那些资料本来我不应该留着的,但是……我就是想让自己有空的时候看看,要不,我都会觉得,那是我做的一场梦,我的那些兄弟也都是我的梦而已,我……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 “教授,”我叫着,但是他已经离开了这间小接待室,他的一路呢喃着走出去的,那种自言自语,看着让人心痛, 我和蓝宁相互看了看,大家的心里都打上了问号, 从办公室里出来,我们两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彼此重复了刚才老教授说的每一个字,然后得出的结论就是: 第一,关于古井,活死尸的问题,除了我们已知的廖家,蓝家,李家之外,还有人在追查,这个第四家,跟二十年前的科考队有联系, 第二,这个第四家,找过老教授,而老教授最近跟韦德严就古井问题有联系,很可能第四家也跟韦德严有关系,甚至就是韦德严上属的外国那个医药公司, 第三,这个第四家有一定危险性,所以老教授让我们赶紧离开,甚至还要隐姓埋名,从这里看出,第四家有一定的影响力, 第四,从韦德严和老教授的反应来看,我们只知道古井,并没有查到那河村,但是也有一个可能就是廖擎极说过,几个月前,有人去麦村打探过事情,那估计是第四家的人,就不是不知道廖家人的口风怎么样了, 蓝宁很随意的走在校道声,低声说着:“韦德严不会是第四家,他的性格根本就不能做这么大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他只是第四家的一颗小棋子而已,” “如果说第四家想从我们这里下手,那他们想得到的是什么,古井下的资料,这些他们找个人下井就差不多了,干么还不放过我们,甚至,教授说的那样,我们需要隐姓埋名起来生活,” “那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天天去教授家吃饭,天天在他面前晃着,看他什么时候跟我们说下去吧,”蓝宁停顿了一下之后,才说道,“福,昨晚,你跟廖擎极在一起,” “啊,”我应着,很随意,反正我们在一起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他……” “什么,” “没什么了,以后要是受委屈了,可以来找我,对了韦德严的那份英文资料,我交给英语系的一个师姐帮忙翻译,早上我去问过她了,她说还有一部分没翻译出来,里面有不少单词都是专业名词,要对着一个个词来翻译,是学术性的东西,晚上能完成,晚上你跟我取吧,” “好啊,”我应着,我也不是那种没心机的小姑娘,蓝宁的表现有种特别的偏向,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他对是我的意义的话,我肯定会误会他在追我了, 晚上,我们拿到了翻译好的资料,那是一份外国医药公司的年度发展报告,在里面有这么一段,是关于中国研究全面抗癌药物的专门小组,在年底年会的时候,有望拿出能让人信服的资料,特别是活体实验的报告,不然明年将停止这个小组的全部活动, “活体实验,难道他们已经找到能让尸体变成活死人的关键点了,并且已经在人体上做实验了,”我惊呼着, 蓝宁示意着我小声点,自习室里的可不只我们两个人,这个也只是问号,没有人能回答我们,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杨毅就跟消失了一样,而我和蓝宁则天天买菜去老教授家吃饭,一开始老教授还总是数落我们两,怎么还不走,他们家老太太是真喜欢蓝宁,说蓝宁像她孙子,一天两天三四天,廖教授看着我们的目光里的焦急,我们也看得清清楚楚的, 廖擎极的电话打来得比我妈还早,他在手机中就厉声说道:“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啊,说实话啊,怎么了,”我是一副很乖的样子, “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吗,” “知道啊,我这几天会很努力的做好死在你怀里的准备的,你就不用想着要怎么打击我了,”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有时候呢,谈恋爱是不能老是黏着对方的,该放手就放手,是命中注定的话,自然还会回来的,廖擎极那种人,就是这样, 终于又到了周末,我们还是在老教授家里吃饭,他走进书房里接了一个电话,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连走都走不稳了,蓝宁赶紧把他扶住,扶到沙发上坐下,老太太紧张着问着,到底怎么了,突然就成了这样呢, 老教授看着蓝宁和我,好一会才用颤抖着的嘴唇说道:“你们是我的学生他们已经知道了,你们两,快走吧,他们很快就会找到你们的,他们,为了钱,什么时候都做得出来,我不愿意跟着他们做这种害人的事,才一次次拒绝他们的,但是没想到,你们是我的学生,却代替我承受了这些事情,” 我半跪在老教授面前,扶着他的腿,仰着头,问道:“教授,他们到底要我们干嘛,为什么要伤害我们,我们能去哪里,”我打出了亲情牌,教授每年带的专业课再分小课下来,也就这么二十几个学生,他对我们都是有感情的,我相信他不会看着我们出事的, 老教授看着我,眼眶就红了起来,才跟我们说了事情,这几天,一直在教授家吃饭是有收获的, 教授说,二十年前,他成为了科研队的一员,在古井那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下井的人都死了,没有人再敢下井,韦德严是失踪的那个,他也是在几个月前,才找到教授的, 在这里,我特别注意了教授说的这个时间,几个月前,就跟廖擎极说的,有人去麦村调查情况的时间的一致的,我们可以大胆的推测,当初去麦村的就是韦德严, 韦德严找到了教授,把那家外国医药公司的资料给他看了,他们是想研究古井下的水,想要通过这份研究找到让死人变成活死尸的办法,如果真的成功了的话,那这药在市面上推开,绝对是很赚钱的买卖,死而复生,谁不想要, 但是教授很理智,他知道这些事情不能真的发生,他拒绝了韦德严的邀请,之后韦德严来找过他几次,从谈话中,他隐约感觉到韦德严他们是想找到从井下上来的还活着的人,做活体实验,那些人的各种数据,就是他们需要的资料,韦德严自己都说,他当初能活着出来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真的下井,他现在就要找到下了井还活着上来的人,而韦德严已经知道了我和蓝宁的存在,我们就是他口中的活体实验源,要是我们被抓住了,等待我们的是…… 谁也不知道了, 老教授说着,叫老太太把那张二十年前照的相片拿了出来,看着相片上的人,就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很含糊的话,大概就是,他那年也应该死了的, 我们的心中沉沉的,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发生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刚加入的时候,就觉得是要收回我们家的玄龟而已,原来在他们的眼中,玄龟根本就不是多值钱的东西,他们都盯着更值钱的东西呢, 从老教授家里出来,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本来还以为是我爸妈呢,要是朋友一般都是发微信的,可是看着竟然是杨毅的手机号, 接通了电话,就听着杨毅在手机中喊道:“福福,救我啊,我被绑架了,” 手机就这么挂断了,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第一个直觉就是,韦德严抓了他,但是杨毅那时候并没有下井,他应该不能成为活体实验的对象吧, 心里着急着,我赶紧翻出微信,准备给兰雪打去语言电话的,但是却看到了杨毅的地理显示,麦村,杨毅在麦村, 我艹,能玩啊,在麦村跟我说绑架,他是觉得我最近过得太舒适了,要来点刺激是吗, 我直接给廖擎极打了电话,廖擎极那边还是冷冷的语气说着:“喂,” 我披头就叫道:“廖擎极,你帮我把杨毅给吊起来,狠狠打几鞭子,绑架就要有点绑架的样子,” 吼完,我也直接挂了电话了,蓝宁看着我笑, 第二章 水下的镜面幻影 “笑什么,” 蓝宁说道:“你跟杨毅和兰雪关系很好,羡慕而已,像我,从小到大就不能交朋友,因为我不能让人发现我是第二个蓝宁,” “我跟他们两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缘分吧,一直在一个班,两个闺蜜,哈哈,他们两竟然在一起了,那个,我要去下?村,杨毅在?村呢,”我马上换了话题,我知道蓝宁跟我现在有点说不清的感觉,很多同学都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蓝宁有时候感觉就是暖得像个备胎一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我也去吧,我开车,在说,我们这边的情况也正好可以跟他们一起说说,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从我们学校到?村,其实挺远的,就算是自己开车去,还是在天?的时候才赶到?村老村, 以前三家都在那河村,都算是人丁旺盛的家族,可是后来那河村真的成了一条大河了,廖家在?村发展,渐渐有了自己的地位,蓝家从商,到了市区里,我们家,哈哈~文革下来就不剩几个人了,大饥荒下来,就只剩下我和小国这两家了, 赶到?村的祠堂,大门还开着,蓝宁停好车子,和我一起往里走,放着祖宗牌位的那个大堂已经关门了,但是里面的院子还亮着灯呢,也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们顺着声音走去,走到了二进院子的左边的那间议事厅,里面都是这次去了那河村的人,杨毅就瘫在大椅子上,眼睛上带着眼罩,身上盖着一件厚衣服,已经睡着了,甚至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走进来,大家看了我一眼,我是直接就走到了杨毅面前,一脚就踢着他的小腿,廖擎极拉过了我,很自然的把我推到了中间的圆桌前,说道:“别吵他睡,让他睡一会吧,这东西弄出来,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之外,他应该也忙了好几天了,”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廖擎极,我是不是进入了什么四次元空间了,这个廖擎极怎么跟以前的廖擎极不一样呢,这么,温柔, 蓝宁还站在门口,看着我们,我大概有点了解了,廖擎极上次也针对蓝宁了,这次我还是跟蓝宁一起来的,我有点后悔了,刚才我应该抱着蓝宁的胳膊进来的,我走这么快干嘛, 圆桌上,摆着很多张图,都是灰灰的,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中间还压着杨毅的平板, “这些是什么,杨毅做出来的图,什么东西啊,房子呢,那些日本兵呢,”我拿起一张图,近看,远看,斜着看,什么也没看出来,“我就说那些鱼不靠谱吧,他买的雷达估计不防水,一下水就完蛋了,” 廖仲客指着桌面上的图,说道:“按照他的说法,那河村下,什么也没有,我们忙这些算什么,我还是比较相信老祖宗的铜钱窥物,” 我皱皱眉,难怪杨毅喊救命绑架,他这是被廖家人围攻了,才给我打电话的吧,我把那张图压下,拿起了他的平板:“我站在杨毅这边,虽然这个结果我也很质疑,但是,我还是站在杨毅这边,” 廖仲客马上说道:“你不要这么意气用事,下水是要命的事,就靠这几张图……” “我没意气用事,我了解杨毅,他要是没有把握的话,不会把这些图拿到?村来找你们,他一定也很惊讶,才会直接找到廖擎极的,结果,你们一个不信他,” 我拿着平板,也坐在了一旁的大椅子上,不愿意跟他们解释什么了杨毅的平板解锁密码我知道,是ohh,是个代码,意思就是带我回家,好像是这个意思吧, 打开了他的平板,在桌面上就有着一个文件包,写着水下地图几个字,打开来,平板上显示的图要不打印出来的要清晰很多,可以看到这水下,真的什么也没有,甚至就连尸体也没有,只有砂石和凹凸不平的河底,看上去,就跟一般的河是一样的, 我翻开着那些图,有好几个角度的,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河底,真没看出什么来,每张图旁边还有很多的数据,我也看不懂,唯一能看懂的就是水深,这些水深也不过七八米, 廖擎极还没说话呢,廖仲客就先说话了:“都先回去睡吧,有什么等天亮在说,我们不能把命交给一个我们都不熟悉的外人,” 廖擎极没有阻止,只是说道:“刚子,带蓝宁去你家睡一晚上,” 蓝宁一直没说话,这时候,也只是对他们点点头,就走了,蓝宁的心思弄不懂啊, 我看着平板上的图,问道:“你也不相信杨毅,你也下过水,你对水下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对,全忘了,能记住的,很少,当我肯定,不是这样,什么也没有,” 我犹豫了一下,看看那边还在睡着的杨毅,缓缓吐了口气:“我还是比较相信杨毅,007你也见过了,那种东西,虽然说他是盗版人家的改进的,但是他竟然真的能做出来了,就007那样的识别能力,我相信杨毅的制图不会出现太太大的纰漏,就算水下不是这个画面,也绝对不会差太多的,你看,” 我在他的平板上,把其中一张图放大,再放大,说道:“这个是什么,反射很明显,像镜子,” “镜子,”廖擎极从我手里接过了平板,皱着眉,看着那屏幕上的图,然后说道:“你回房间去睡吧,我去查查看资料,印象里,好像看书的时候,见过用镜子的,” 他一走,我看看身旁的杨毅,拿出手机拍张图发给了兰雪,还把图上那流口水的点用荧光棒圈了出来, 兰雪很快就回复了我,“杨毅这几天好可怜啊,天天只睡三小时,那些图他都对着数据检查了三遍了,要不早就做出来了,水下竟然什么也没有,” 我就知道杨毅在他的专业方面很严谨,不会出那么大的差错的, 难道水下真的什么也没有,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都是幻影,在水里的海市蜃楼, 杨毅那个晚上就是在议事厅里睡的,他实在睡得太沉了,叫都叫不醒, 这个晚上,廖擎极也没有回来,天亮了,做饭的阿姨在杀鸡,但是好像失手了,鸡带着流血的脖子,在院子里到处跑着,我也醒了起来, 一开门,那只血粼粼的鸡就差点扑到我脸上来了, 阿姨拿着扁担追着喊着:“李妹,关门,关门,别让它跑屋里去,” 杨毅也拿着棍子跟着打着,喊着:“福,快,中午就吃它,” 一阵乱之后,我们还是吃上了鸡汤,不过到这边吃饭的只有我,廖擎极,蓝宁和杨毅四个人而已, 杨毅一边喝汤,一边激动喊着:“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呢,死在水下面了别怨谁啊,我对我自己的制图,绝对信任,那下面什么也没有,我根本就不相信什么鬼不鬼的,我就相信我自己的科学制图,” 我把鸡腿塞到他嘴里,才说道:“这里没有兰雪跟你杠着,吃吧你,”顿了一下,之后,我说道:“这里四个人,杨毅没下过水,我,廖擎极和蓝宁都是下过水的,我先说,我下水,看到身旁有……”我看看身旁的蓝宁,那时候穿着潜水服的男人想要扯着的脚,那时候我们都觉得那人就是前一个晚上下水的蓝宁,也就是说就是现在坐在我身旁的蓝宁,“我确实看到了水下的房子和日本兵,当时下落的时候,感觉落不到水底,就这样,你们也说说看,” 廖擎极还是那句话:“我根本没印象,要说印象只有死亡的印象,他们全死了,尸体在我面前飘过,” 蓝宁还是沉?着,好一会才说道:“我没有到达水底,一直下沉,却沉不到水底,能看到房子和日本兵,” 杨毅咬着鸡腿,满嘴的油说道:“水深只有七八米,从你下水,到后来福福被推下水,有好几个小时呢,那时候,你还在水中浮着,七八米,沉了一晚上,沉不到底,” 廖擎极说道:“书上有记载,一些镜子,确实可以把镜中镜像投影一般投到水里,让我们看到一些物体就好像是在水中出现的一样,就像当初,蓝宁在那老房子里放着的那铜镜,那铜镜的来历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就是来找蓝家,就是说,在很多年前,其实已经有人下过按河村的水域了,甚至在水下放置镜子,形成幻像,他们看到的并不是那河村,下水等着我们的很可能就是机关,” “那真正的那河村在哪,”我惊讶着,要说有人下水放个镜子混淆视听,那很可能,玄龟都已经被人挖走了,不管是不是,总要找到地方去看看宝贝还在不在吧, 廖擎极沉?了好一会,才说道:“让我想想,这么几十年里,谁有下水的可能,” 这个资料的发掘,让我们的阵脚都乱了,安排得那么好的事情,竟然只是一场幻影,不知道廖富海现在有没有得到消息,他会不会也崩溃掉呢, 第三章 外星人信息接收器 廖擎极一离开,我的筷子就直接敲到了杨毅的头上:“吃吃吃,你就吃,” 他缩着脖子说着:“为了那几张图,我都好几天没好好睡觉,好好吃饭了,你就让我吃几口呗,” 我看看外面,压低着声音说道:“那你都不想想,我都已经说要跟他分庭抗衡,自立门户了,你这边有这么重要的消息,你说都没跟我说一声就跑到麦村来了,杨毅,你到底是哪国的人啊,” 杨毅也不管的,满嘴的油,说:“福,我觉得吧,你自立门户这件事,也就是个呵呵,你跟廖擎极的关系摆在这里呢,就算是相爱相杀,拜托,你也要有点实力才行啊,就你那几下功夫,不靠谱,这下水的时候,是要命的事,我不能把我儿子的命交你手上吧,还是廖擎极靠谱点,” “那你自己看看,你的这些结论他们根本不承认,不相信,你忙活了,给谁看啊,来,我信你,”我拿着一晚鸡汤跟他干杯, 蓝宁一直看着我们,听着我们,却没有说话,这些事情,蓝家本来就是证明人,证明人说白了就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那种,顺带跟别人证明一下,这些人在做什么, 廖擎极一直没有回来,在这里,我还是算是比较熟悉的,所以就暂时充当了导游,带着他们在村子里转转, 这里的人对我基本上也认识了,就算不认识,也听说过我了,所以这么一来一路上有不少人跟我打招呼, 这里的一些特点,也让被他们发现了,蜘蛛,成了这里很常见的一道风景线, 大家该干嘛还干嘛,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廖仲客,他之前并不是住在村里的,他回来住完全就是冲着这次的下水而已,所以在麦村,他也没有任何事要做,看到我们,干脆就跟着过来了, 不过廖仲客对杨毅似乎很反感,甚至会在杨毅对着墙上宣统年间颁布的皇榜很感兴趣,拍了不少张不同角度的图片,还说可以留着以后做游戏的画面用, 廖仲客压低着声音对我说:“福,你真相信他的那些图,觉得那水下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就好像有些人的眼里,满大街的鬼,但是有些人却一个鬼也看不到,真实的情况,就是世界上没有鬼,那些只是人死之后留下来的一团执着的磁场,” 廖仲客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杨毅在那叫咋咋的,到处拍照着,下午休息的时候,我们回到了那间议事厅,杨毅瘫在桌面上,看看手机里的图片,问我能不能给他安排个好好睡觉的地方,要不就让廖家的人找辆车子送他去车站吧, 我还在想着要不先让廖雪送他去车站的事情呢,他突然问道:“这是什么,” 我凑了过去,就连蓝宁也凑了过去,至于廖仲客,他不愿意跟杨毅吵架,就先离开了, 在杨毅的平板上,有着一张图,在那图上,一座房子的顶上,中间的山峰大梁上,放着一个圆形的东西, 蓝宁说道:“农村用个锅盖吧,接受卫星电视的那种,” “不是,”我很肯定地说着,“那种我见过好几次,我确定不是接收器,这个圆形的,摆放的角度,有点像……日晷,不过放那么高,也没有人看得到上面吧,” 杨毅也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外星人的信号接收器,廖家明面上用风水做幌子,其实他们家族在很早之前就能跟外星人取得联系了,这个就是他们家接受外星人信息的接收器,下面链接着肯定是一台翻译语言的计算机,” 我额头上出现了黑线,推了他一把:“科幻片看多的人啊0,” 杨毅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他在那自言自语着:“要是我把007抱来了,现在就能让他变身无人机上去拍张照,” 说完之后,他猛的坐直了,拉着我就往外跑去:“走走走,去那边山坡上去,从上面拍下去,推进镜头肯定能看清楚那是什么的,” 蓝宁也跟着我们走,我觉得这次蓝宁跟着来,有点委屈,但是他似乎并不在乎这么被我们遗忘,甚至很乐意参合到我们的活动和推论中, 等我们跑到山坡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从这个角度看去,麦村那座房子的屋顶上,就好像有着一盏很大的大灯一样,看都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还是杨毅用平板调焦拍了几张,再做了一些处理之后,才看清楚了那上面的什么, “是镜子,”杨毅说着,“我倾斜放置的镜子,这个角度正好把太阳给照进去了,” “为什么在屋顶上放镜子,”蓝宁问着, 两个人看看我,我摇摇头,廖家留在我们家的那几本书里并没有说过有屋顶上放镜子的事情,“这里是廖擎极他们老家,这个镜子,他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我说着,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廖擎极在手机中厉声问道:“你们三个去哪了,” “山顶,就在村子对面的山坡上,廖擎极,你们村子里有座大房子的房顶上,有镜子,是怎么回事,” “你们赶快下来,在村口集合,全体人员,连夜出发,”他那边就这么挂了电话, 等我们三个下到村口的时候,五菱车都已经都了,我们只能看到一个车屁股而已,廖擎极靠着他的车子旁,嘴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低着头,好像出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一样, 看到我们上车,他才吐了烟,直接上车开车, 杨毅总是嘴快,赶紧问着,连夜去哪, 廖擎极等车子跑上了高速才跟我们说道:“记得稻草人鬼村吗,” “印象太深刻了,” “那村子一直是廖家在祭祀打理的,那里在奇门遁甲的安排上,跟当初我爷爷水下布阵有共同点,所以一开始就是选择在那让你进入事情的,廖家打理的还有一个村子,我们现在要去那,村里老人说,那村子有面镜子,就是用来隐藏村子原址的,很可能,是跟水下的那河村是一样,” 杨毅在那叫着,怎么不早说,他一定带着007一起, 蓝宁也拿着手机给蓝家发着信息, 我凑到廖擎极耳边问道:“哪里很危险,你刚才又叼着烟了,” “等你们无聊,”他说着, 好吧,我这么,没油没盐的问题,廖哑巴竟然回答了,他不是应该什么也不说的吗,那么看来,那地方肯定很凶险,而且在那之前,甚至连廖擎极这样的老头子都不知道的一座由廖家打理的村子,说它很太平,是一座廖家专属游乐园的话,谁会相信呢, 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不过我看着蓝宁一直在跟着他爸爸用短信交换着信息,也不确定是不是对我们有威胁,他侧着身子,一直不让我们看到屏幕上的画面,只是一次偶然,从车窗反光看,看到爸这个字而已, 杨毅时不时侧过他一直打开着的暗屏了的平板,让我看看屏幕,那上面有着地图,还有着移动定位,我们去到哪里都会在地图上标注出来,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从高速上下来了,和五菱车一起停在了一块已经长了草的地坛上,五菱车上下来的,都是廖家的人,就是这次会下水的那几个,不过让我们都意外的是,他们那边开车的竟然是廖富海, 廖富海怎么也来了,他可是一个为了目的会下杀手的人,就算我们都没有真正看到他直接动手杀人,但是间接的就有好几次了, 廖富海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包,甩到身后,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李福福,如果你愿意跟我联手的话,我想我可以轻易取得他的地位,”廖富海毫不客气的盯着廖富海, 天已经黑了,但是他的眼神却很明亮, 曾经有人说过,一个人眉毛很浓,眼睛很明亮,那这个人肯定心狠手辣,因为正常人都是月朗星稀,眉毛浓眼睛就不会太大太亮,眼睛很亮的话,眉毛就不会浓,廖富海就是那种眼睛亮眉毛浓的男人, 我对他笑笑:“天太黑了,我都没听清楚你说什么,那个,你们吃饭了吗,我们还没吃呢,饿死了,”给他留点面子吧,要是这次我们不成功的话,下次就是他带着小国下水了,别让小国成了他出气的出气筒, 第四章 镜子的角度 安营扎寨,这个活动,这些廖家人还没有我和杨毅熟练呢,估计是临时被拉出来的,他们很多装备都没有,就连生个火都是两眼摸黑的, 现在就算是在农村都是用燃气灶的,根本就没有捡柴火的习惯了,所以他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来燃火, 还是廖擎极吩咐了,才动起来的,现在农村的孩子,也是娇生惯养的了, 他们准备的晚餐,就是一份份盒饭,各家直接带出来的,还好廖擎极还算有良心,把婶子做的给那一桌子菜都给打包带出来了,要不然今晚上我们几个就没吃的了, 吃饱喝足,刚子拍着肚子就说要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好干活, 我从包里找出了一面小镜子,对着镜子挤痘痘,边说着:“这几天整天吃这些热气的东西,痘痘都长了好几颗了,” 蓝宁坐在我身旁,轻声说着:“光线这么暗你看得到,” 也就廖擎极不怕伤车子的,开着车子大灯,我才能看清楚镜子里的成像,要不就靠着这些小火堆的光,怎么可能看得清楚呢, 我扭着头,看着镜子,看着痘痘,突然一个角度,直接把车灯全照着我的眼睛上,我赶紧闭上眼睛,同时斜着镜子, 那种越野车的灯光很强,下面一组,正常高度的一组,车顶上还有一组大灯,真不知道这车子多烧油呢, 镜子,我愣了一下,脑袋里马上思考着,我们在水下看到的那房子,日本兵,都只是河底的一面特殊的镜子的成像而已,就跟海市蜃楼差不多,现在,廖擎极把我们拉练一般的全带过来,还是那么谨慎的状态,加上是廖家老一辈说的线索,那么很有肯能就是说,这里的镜面跟那河村那边的情况是差不多的,都是出自一个家族的手法,就算有差异,理论知识上应该是一样的, 镜子,麦村那楼上也有镜子,那镜子在夕阳下,一定的角度就跟我手中的镜子一样,完全反光,看上去,根本就看不出那有一面镜子, 我悄悄退出了圈子,走向了越野车那边的廖擎极,廖擎极这人,不合群,大家都在这里围着火聊天,相互了解沟通一下,廖仲客就算不说话,也会在一旁听着,上次他把阴神带回麦村的时候,已经让他在同辈里名声不太好了,廖富海也不说话,一副不愿意跟这些弱小者交流的高大上的感觉, 而廖擎极就简单多,根本不靠近我们, 我是在越野车屁股后面抬头看着坐在车顶上的廖擎极的,他的身旁还放着那盏点燃的煤油灯,我知道他是在帮我们警惕四周,守夜呢,但是别人不那么想,在其他人的眼中廖擎极就是不合群,不理他们, 我仰着头,看着他,手里拿着我的小镜子,对着他斜斜镜面,一个微弱的光圈,就照到了他的脸上,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我,也不说话,嗯,看来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喂,下来呀,把你自己的车子都压坏了,” 他还是不说话,我挫败了,反正是他的车子,他自己都爬上去坐着的,我也就没有跟他客气,也踩着护架爬了上去, 他还伸过手来拉了我一把,车顶上还有着一个钢架子,难怪他不心疼自己的车子,我坐在了他身旁,把镜子塞到他手里,说道:“给你一面镜子,你觉得什么时候你看镜子里的成像最清晰,” 他又把镜子还到了我的手里:“别闹,这次跟以往不一样,以往去的地方,我之前都有涉及,危险性,我都能预知,但是这些,这个镜宫幻像,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老一辈就连我都隐瞒,要不是我问起的话,那老头还不想说呢,至少七八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从来没有廖家的人来打理守护过,里面的情况不确定性太高了,” “哎呀,说这种干嘛啊,我是说,镜子,你什么时候看它的成像最清晰,” 他不解的看着我, “你房间,连面镜子也没有,真的个老头子,是不是你还是在院子里照水缸的啊,”我转动了镜子,说道,“大中午,阳光非常强烈的时候,镜子里的成像,在室内,就很清晰,但是在室外,却不一样,在室外基本上就是曝光过度的,知道什么是曝光过度吗,傍晚,要是光线适合的话,也会很清晰,每个角度都很清晰,只有一个角度,就是跟眼睛的高度跟夕阳的高度在同样的位置的时候,镜子里看到的就是太阳的影子,全反光,什么也看不到,晚上,镜子是看不到的,但是如果有一点光源,那怕光源很弱,也可以看出那里有一面镜子来,就算四周都是黑的,那一点的光线,都会很清晰,我们这次来干嘛的,找镜子,如果是找镜子的话,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应该休息了,马上进去找,用火把,灯,加上四周的漆黑,反而更容易找到镜子的位置,” 廖擎极看着我,没说话,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说不定他根本就不能理解,他这种照水缸的老头子啊, 好一会,他就这么看着我,我也就这么看着他,十几分钟之后,他才跳车车子,回身对我伸手,示意我跳下来, 我一跳下去,他就扶住了我,给了我一个缓冲,我在靠近他的时候,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还低声说着:“小国根本就不会跟你下水吧,他妈妈是不是很厉害啊,哈哈,” “你是在找死,”他厉声说着,我可不管呢, 廖擎极终于走近了大家的篝火边上,跟大家说了这次村子的资料, 这个村子,是在很多年前,时间已经没有人记得了,或者说记得的人都死了,由廖家人布阵的,在阵里困住的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我们现在得到的资料就是这个阵是由一个村子,一面镜子组成的,用于反困的阵,没有阵图,我们这次是任务就是进入阵中,绘制阵图,并破解,这个阵的原理,跟那河村水下应该是一样的,就当练手,要是有人死在里面的话,等到那河村的事情,就会有人顶上,按廖家的习惯,尸体不会带出来,只会在村里建立衣冠冢,要是有异议的,可以在这里等着大家回来, 廖富海低着头,沉着声音说道:“真是找死,就算是去那河村,我们都还有更详细的资料,有阵图,我们都死了,对你也没好处吧,” 廖仲客也对他不客气得说道:“那你别去好,我倒很乐意去看看,” 一山不容二虎,这就是二虎, 难怪廖擎极这一路都很谨慎的样子,这点资料,跟没资料有什么不同,就算是以往,我们去一个地方,也会先把各种资料整理好, 廖仲客目光是看着杨毅,嘴里却说道:“这么说来,你们都已经认同了那个杨什么的图片了吧,都认定那河村的水下就是一面镜子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一面镜子,那么那些最值钱的活死尸都成了影子,大家还争个屁啊, 杨毅也不示弱的仰着头,瞪着他, 廖擎极说道:“现在大家做决定吧,准备火把,二十分钟后,点火把进林子,” 有人质疑了,为什么大晚上的去,而不是白天再去,我看着廖擎极微笑着,看来我跟他说的那些他都听明白了, 火把的制作,这个还是廖家人上手,木棍上面绑着布条,然后浇上柴油和汽油,两辆车子,放把油放得够回程就行,在大家都准备着的时候,廖仲客不愿意动,他根本就不承认杨毅的那些图,但是看着大家真的要进林子了,他也坐不住了,这才起身抢了廖雪的火把,走在最前面, 走了没多久,队伍开始出现了小组,最前面的是廖仲客,之后就是廖家是几个胆子比较大的,跟着的就是廖富海,他是一个人的,也没人跟他说话, 再后面就是蓝宁和杨毅,杨毅还是习惯性的打开了卫星定位,他说只要不是闹鬼,要出去完全可以靠他的卫星定位, 最后就是我和廖擎极,廖擎极一直都是这样,不会抢在最前面,但是他也一直警惕着四周,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全反光的那种,反戴在耳朵上,让它架在我的马尾上, 廖擎极看着我的这个举动,我还转过头,甩着马尾给他看看:“怎么样,后面看像不像鬼,” “吓点小鬼罢了,” 我对他笑笑:“就是要这样嘛,别太紧张,大家都会好好的,不会出事的,” “你怎么知道,” “奇门遁甲预测术,” “就你那点基础,子时不起局,” 我没话说了,我刚才真没注意到这一点,还真是一个子时的局,“反正,大家都会没事的,我的直觉,要是在这里就死了,那还谈什么下那河村啊,” 第五章 吃人肉的萤火虫 那是一个林子,说里面有村子,还真看不出来。不过走了有十几分钟之后,确实看到了一条曾经是小路的石板。这么说就是因为,现在看着它真看不出那是一条小路来。石板缝隙中,全是杂草。 有了路就有了方向,大家沿着路往前走。可是那只是一条路,一直都只是一条路。 队伍里有人轻声问着:“为什么会有一条路在这里呢?这条路这么长。通向哪?” 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指着路边终于出现的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村民公约”,从字体和书写的格式来看,明清时期的可能性很大。而且石碑被雨水腐蚀很厉害,很多字都看不清楚了。 我的装备都没带出来,这是临时性的上了蓝宁的车子就过来了。根本就没有强光手电。廖家的装备,根本没有我们之前的那么先进,要是说照明的话,他们就是火把煤油灯,一些比较原始的东西。 还是杨毅用扣在钥匙上的一个led小手电照照前面,一条长草的石板路,还是那条长草的石板路。我看着那条路,想到了一个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这条路到底通到哪?”因为能看清楚前后,大家都疑惑了,没有人再主动往前走。 我也嘀咕着:“我看着,这里怎么也不像是个村。” 廖雪跟在廖富海身后,说着:“要不我们明天天亮了再来看吧。这黑漆漆的,就算前面有房子我们也看不到。” “明天看到的房子,说不定就是不是房子,而是镜像了。”廖擎极从腰包里拿出了香,走到最前面,在廖富海的火把上点燃香,然后静静等着。 刚子问道:“你是叫鬼出来给我们带路吗?” “以奇门遁甲布阵的地方,气流,磁场都会被改变,香的烟气能感觉到这个改变并作出变化。”果然,他手中的香,冒烟的那些烟气并不是向上的,而是在前面几米之后,突然有个转弯。“走吧!” 这一次是廖擎极走在最前面了,依旧我垫底,我已经小心翼翼跟着他们,但是心里有时候,总是自己脑补,在我身后跟着一个鬼,而且它就要抓上我了。它的手就在我背后。尖尖的指甲……哎哟!脑补吓死人啊! 跟着那些香气走了十多分钟之后,香燃完了。为了能收到腰包里,那香都是特质的,比较短的香,也就能燃这么十几分钟罢了。 廖富海看看四周,还是说道:“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说不定只是在绕圈子。四周连个参照物都没有,我们就是走到天亮都不一定能确定是不是在绕圈子。” “那边是什么?火光!那边真有村子!”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谁喊出了那么一声。我看看四周,都没发现有什么火光。杨毅指着那边喊着:“好几处光呢!真是村子!” 这回我总算看到了。就是在漆黑中。几点火光。看上去,离我们也有一千米左右吧。一千米的跑道,要是走路的话也就十分钟左右吧。要是逛街速度的话,也就二十块多分钟吧。就先现在天黑。我们走得慢,就跟逛街差不多,但是我们这都走了快一个小时了吧,都还没走到那边。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这都三点了。再过两小时,天都开始泛白了。但是我们距离那边的火光还是那么一千米左右的距离。 这个没有改变的改变,让我们都停下了脚步,自觉的围成一个圈。 在漆黑的火把光照下。大家的面孔都显得特别的恐怖。对于前面一直没有办法接近的火光,大家给出了几点讨论意见。 有人说:那是鬼火,我们靠近,它就远离。 有人说:鬼火是会跟人走的,只会离我们更近,而不是越来越远。感觉那是闹鬼。 也有人说:看山跑死马吧。这个一千米只是我们在四周漆黑,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瞎估计的,说不定,那地方离我们还有两个山头呢。 一群人议论得很激烈,没发言的就是廖擎极,廖富海那两尊佛。 我本来就喜欢说话,这种事情让我跟他们两一样装深沉,我装不了。我喊着:“哎哎哎,都我说。你们就没人发现那边火光的形状是会变化的吗?快看看,现在那些火光是什么形状的?” 大家看了过去,杨毅眯缝着眼睛。近视眼呢,干脆拿出平板,调焦拉进,然后才说道:“火光是聚在一起的。” “一开始你们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是什么形状的?” 大家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廖雪说道:“福奶奶,你的意思是,那边不是村子。是鬼?” 蓝宁也说道:“为什么想到是鬼呢?我想到的是萤火虫。萤火虫会用不同的光芒形状来吸引异性。” 杨毅也不客气的反驳着:“你家萤火虫那么大个呢。要是那边真的是萤火虫的尾光的话,那估计萤火虫是吃人肉长这么大个的。” “哎哎哎,越扯越没谱了。你们现在再看看我们的火把是什么形状的。”我的话说完,大家都看看火把。我们现在是围成一个圆形。火把自然也是聚在一起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拿着火把,那火把摆不成个圆形,但是还是很明显的聚在一起。 我走到圈子中,然后拉着几个人让他们改变站的位置。一分钟之后。我们这边的火把已经都连在一起,成了直线了。我在看看那边的火光,脸上不好看了。我还以为,那边的火光跟我们这边是有联系的。现在我们成了一条直线。它要是真的跟我们有联系的话,应该也改变了。可是现在还是那样。 刚子不耐烦的问道:“这干嘛啊?有什么效果吗?” 他的话说完了,那边的火光开始移动,很缓慢,有时候,突然的扯着快了几秒钟。一分钟后,那边的火光也成了一条直线。我本来已经黑掉的脸,再次兴奋了起来,嚷着:“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变了!” 廖仲客说道:“再变个造型试试看。” 杨毅也喊着:“等等,我数一二三啊,我计算一下时间。” 这么一来,我的意图大家都明白了,就不用我在一个个拉着改变位置。半分钟不到的时间,我们这边的火把已经变成了所有火把靠得很近,成了一个大火球了。 那边却还坚持了一会,才变了形状。 杨毅看着平板算着数,蓝宁还是比较科学派的人,他先提出了那边不是闹鬼也不是什么解释不了的场面,那边是有人在模仿着这边,说不定是给我们传达什么信息。可是我们听不懂。 杨毅说道:“从光速时间上分析,那边的火光离我们有大概三百多万公里,我们就是走到死,不知道能不能走到。除非那边是人为在控制延时。要是没人控制,应该就是这个数字。” 说了等于白说,我白了他一眼。“还有一个可能,那边的火光。其实就是我们自己。我们来这里就是找镜子的,镜子就是会成像。它要成像肯定就是有本体。我们就是本体。看看,我们做什么,它就做什么,这不是镜子,是什么。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这里,已经是阵中了。” 我看着大家。廖擎极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我的话没有多大反应。其他人都是一副很惊讶的模样。他还是说道:“原地休息。三小时后,太阳出来,开始记录阵图。” 原地休息,但是谁敢真正休息呢。没有准备就出门,就连雄黄酒都没有。也不知道蛇会不会出来。 大家就这么坐在冰凉的石板上相互靠着休息一会。 廖擎极那人并没有坐到我身旁来,而是一个翻跃跳上了我们附近的一棵大叔上,就这么靠着树干闭上眼睛。我也只能跟杨毅靠在一起了。 本来还衣服兴奋得睡不着的样子。镜子啊!现在真的就让我们找到了。等天亮了,把这里破解了,就能把那镜子带出来吧。 杨毅也兴奋着,开始录视频了。我还说,这么三四点钟的,谁还看直播啊。可是也是,这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他摆弄了好一会之后,才放弃了直播这么精彩的事情,而是开始拍照。什么都拍,大家睡着的姿势,说话的样子都拍下来,还有那边的火光也拍下来。他还小声说着:“没有直播,没有定位的话,以后只是发图片,会被人怀疑是p图的。只有文字的话,会被人怀疑是写小说的。好为难啊。” 火把被他们插在地上,把他们围成了一圈。空气中还有着那种汽油柴油燃烧的味道。我看着那些跳跃的火焰,只想说:好浪费油啊!以后要在车子上放全套的户外装备。 那边的火光就跟我们这边是一样的。甚至是我把钥匙上装饰着的红外线小熊的红外线照向那边的时候,红外线的小圆点都会出现在我的衣服上。光线只有在遇到镜子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么完整的反光效果吧。那镜子肯定是古董中的尖货。要不人家也不可能有镜子,就跟廖老头子一样,是用水缸来照脸的。 第六章 他们在镜中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从迷糊中醒来了。看看身旁的杨毅,睡得跟猪一样,整个蜷缩着取暖。我应该算是被冷醒的,在山里,清晨,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站起来,伸个懒腰,看看四周。我们是在林子中,而那边。昨天看到火光的方向,也就一千米左右的距离真有一个村子。很古老的那种村子。 看看大家都没醒来,我还是悄悄朝着那边的灌木丛后走去。我才刚找到个好隐蔽的地方。用脚把地上的草都踩踩,压平了下去,就听到树上传来了廖擎极的声音:“你要做什么?” 我惊得抬头看着他,压低着声音说道:“小声点。我尿尿。你一边去,不准偷看。” 他从树上跳下来,指着那树边上的一个草丛说道:“你选的好地方?” 我还一头雾水呢,就看着他扯掉了一些枯草,那边的小土堆就露出来了。那哪里是什么土堆,分明就是一座小坟。我的背后突然就感觉到了一股子寒意。他拉上我的手,往前走了六七米,还帮我把地上的草,都踩平了,才转过身去,离我有个三四米的树后面说道:“动作快点。” 我笑着:“看不出来,嘛。你冷冰冰的老头子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是不是小国突然不答应跟你走了。你就来巴结我来了。哈哈” “我会让他跟我下水的。他妈是个贪财的人,很容易控制。” “小国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下水会有死的可能了,就他那性子,真要面对死亡的时候,他绝对是当逃兵的那个。起雾了,这里是水汽还真大。” 等我解决好问题,廖擎极带着我回到原来的营地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 真的就是不见了。地上,我是包还在,他们的人和包都不见了。火把也不见了。天完全亮了起来,雾开始更浓了,那边的村子开始淹没在雾中。 廖擎极邹着眉,看着地上的痕迹,这些人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我更焦急地叫着:“他们去哪了?别人我不敢说,杨毅肯定不会就这么丢下我不管的。而且,刚才我们距离他们也就二十米左右,他们要是要走的话,喊一声,我们肯定能听到。” “别说话!”廖擎极说着,我只能闭上嘴,看着他。 他从腰包里掏出了罗盘,我也凑了过去。天池的指针在剧烈的摆动,但是都是正南正北的一百八十度的转,很有规矩。 “南就是北,北就是南,现实就是镜像,镜像就是现实。他们已经进村子里了。” “那村子……”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宁可他们是躲起来吃好吃的不让我们看到也不别急着走啊。昨晚上我们就是在那边看到的镜像火光。现在看来根本就就是几百万公里的距离,也就是说,那边的村子。跟这边是现实是有几秒钟的差距的,是时间差!时间就是一个维度。要是他们真的已经进了那边村子,根本就是不在一个维度里了。 四维空间啊!我艹!就算我们现在追过去,也有可能永远碰不上他们。或者是他们成了永远失踪者,回不到这个现实维度的空间中。 好吧,这个应该是我自己的推论,偏科学向的推论。廖擎极的说法是,他们进入镜子中,要能找到破阵的点,就能出来。不管是他们那边在镜子中找到。还是我们在现实中找到。现在只能算是兵分两路,只是我们不能认输,认输就是永远失踪的下场。有可能是他们永远失踪,也有可能是我们两永远失踪。因为,有可能我们才是在镜像里的那个。 廖擎极并没有带着我直接走向村子。而是朝着附近的山上走,我们要尽量看到整个村子的全貌。就像迷宫一样,走在迷宫里,不停的转来转去,很难走出来,但是如果我们能把迷宫平面图拿到手的话,就会容易很多了。 爬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上了山顶上,我们也能看清楚了整个村子。在我们停下来的地方有着好几棵很大的老果树。有龙眼还有沙梨,都是广西这边。很常见的老兜果树,这种果树,有些甚至是几百年野生的。 廖擎极给我摘了很多果。吃不完,还用草绳绑成一串拎着。我在这拎着果,躲着中午十二点的大太阳,他就站在山边凸出的山石上,用本子画下整个村子的大概布局。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有点酸酸的,就跟我吃的沙梨一样。他这个老头子,其实也挺好的。这么突然的出来,还是出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他却把我照顾得跟出来郊游似的。还说,晚上要是不能跟他们汇合,就抓几只山老鼠烤着给我吃。 突然很庆幸,我是跟他在一起,要是我跟着杨毅在一起,估计就只有挨饿的份了。还是这种老头子好,野外生存技能杠杠的。 我也知道,广西这边,风水先生也有很多细分。有的叫道公,给人做道场看阴宅的。这些是属于道教的分支,是广西地方化的文化传承。还有的叫地理先生,这些是走山走岭,看宝地,寻龙脉的。中国地图上的大龙脉。就是经过广西然后到南沙的。国家坚持保南沙一来是祖宗基业不能丢,二来,中国的大龙脉一直延伸到那,要是那地方丢了,后果就…… 网上不是有个漫画。就是一条大龙在岸上,尾巴垂到水下。结果就有鱼来说,那尾巴是他的。那漫画还画得真形象。 廖擎极是广西本地的廖家,而且看得出来他对壮蛊也有涉及,只是自己不做而已。那么地理先生的差事。应该难不倒他。现在他做的就是地理先生的活了。地理先生,经常是走个好几天,甚至十天半个月的。在野外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我贴贴嘴唇,山老鼠,很好吃的。酒店里卖得贵死了。 我折了龙眼树的树枝。抖掉上面的虫子,做成草帽,走到他身旁。他画画还画得挺像的。“怎么样?能确定阵眼吗?” 广西,以居布阵是很名的。就像之前我们去的那困着阴神的地方,就是个困兽阵。用房子来布阵。 他画完了把图转给我:“一共八十一座房子。太远,不能确定年代。有几座坍塌的现象,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里面的磁场。排序上很乱,房子的朝向,全在一个方向。罗盘受影响不能用,只能凭感觉了。” “阵眼是镜子吗?”我问着,我还学着杨毅,用手机摄像头来调焦,看得更清楚一些。也没看到哪座房子上有镜子。 廖擎极吃着沙梨,说着:“不一定,有可能,那边的村子根本不存在。那村子就跟那河村下的村子一样,我们看得到,却是镜像的。他们已经进到镜子里面去了。” “任意门!”我心中冒出了这个词,也就说了出来。 廖擎极疑惑着看着我。这个老头子没童年,他的童年都在棺材里睡过去了。“任意门的意思就是说,他们走到了一个点,然后自动通过这个点,进入了另一个地方。就好像,那边是镜像,不是真的,那肯定有本体才有镜像。现在杨毅他们是在本体的村子里。那地方根本不是那边。他们就被任意门,咻一下,给传送到本体那边去了。” 看着廖擎极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没听懂。跟老头子还是有代沟的。 我看着他在图上,已经把八门都标注出来了,就问道:“我们要不要下去,进村里去走一圈。” 廖擎极从我手中抽走了那图,说道:“他们人多,还有食物,困几天没问题。我们现在先下山,下去天都黑了。明天在进去找他们吧。” 那时候天空已经昏暗下来了,天空中到处飞着蝙蝠。 我拎着果,廖擎极拿着一把枯草,就在那山上的回程上,熏山老鼠。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现场版的熏山老鼠。以前就是挺同学说过而已。 廖擎极动作还是挺熟练的。找到老鼠洞。确定里面是山老鼠而不是大蛇之后,他开始点火扇风。不一会就有大山鼠跑出来了。叽叽喳喳的好多只呢。廖擎极皱着眉头,拿着棍子却没打下去。 我站在一块突兀的大石头上,兴奋地叫着,就差没自己上去打了。廖擎极顿了一会之后,拿着棍子,放在洞口,就不动了。 “干嘛不打?”我叫着。 “别说话!”他厉声说着。 从我的角度看看到洞口的情况,但是却隐隐看到了一点老鼠的身子。那刚从洞口冒头的那是山老鼠?都有小狗崽这么大个了吧。我只看到了尖尖的老鼠嘴,那昏暗的光线下。好像有几根白色的毛嗅嗅廖擎极手中的棍子。 廖擎极没打它,撤了火。踩灭了火星。我嘟嘟嘴:“今天不吃山老鼠了?” “那只老鼠都快成精了。它嘴上的几根虚是白色的。它知道该怎么做。走山,有走山的规矩。老祖宗说,这种不能打就不打。” 我从大石头上跳下去,也没敢反驳他。我们刚要继续下山,就看到刚跑出来的那几只大山鼠都到了附近的一块石头上,哆哆嗦嗦的看着我们,也不敢动,整个呆住的。老鼠竟然在排队!这些老鼠真的成精了!我惊讶着! “人家给你送上的贡品。”廖擎极这次没手软,几只大山鼠就被草绳串了起来。 他也不肯多说话,我只能自己理理顺。就是说,这几只出来送死的山鼠,是那白胡子大山鼠送给我们的。靠!那大山鼠也不是什么好货。为了自己不死,送上自己的子孙。 第七章 找到镜子 就在昨晚我们的营地那,我们用干草和枯树枝烤着山鼠。廖擎极随身带着的东西还的挺多的。而且我们一整天就吃着果子,还有不少水可以用来清洗山鼠。 天完全黑下来了,四周能看到的只有我们面前的篝火。我把头靠在腿上,想着我爸妈,想着杨毅他们。在看看身旁的男人,这还是他跟我第一次在外面这么烧烤呢。人家情侣谈恋爱是在公园里烧烤的。我们是在这荒郊野外烧烤的。 烤山鼠肉特别的香,我都能听到四周有着不少动物在出没的声音。我接过廖擎极递过来的山鼠肉的时候,问道:“那边是什么声音?” “白尾狗。山鼠肉特别香。他们是闻到味道找过来的。一会要是想去方便的话,跟我说。别一个人离开火堆。他们能突然扑上来,咬你的嘴唇。” 我吓得伸手就捂住了已经咬着一个山鼠腿的嘴巴。想想那画面就觉得恐怖。在看看那边的漆黑,问道:“你说他们现在在吃什么?他们如果真的是在村子里的话,那估计是没有山鼠吃的。” “饿几天也饿不死。就廖家那几个小辈,还没胆子不等我们就自己进去的。能扇动他们先走的,只有廖富海一个人。廖仲客一开始还有点威望,经过几次被打击,现在话都不多说了。杨毅那个胆小鬼,估计是大家都走完了,他就不得不跟上。跟着大部队。也不用怕他没吃的。” 我看着那边,漆黑中,渐渐的出现了一个火堆。“那边应该是我们的影子吧。”我说着,“老头子,你说在那边的火堆旁是不是也有着我们两的影子吧。不同的维度空间呢。我发现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东西都好神奇啊。说不定真的能有穿越时空。” 这么一整天下来,我也累了,昨晚上是跟杨毅背靠背的迷糊了几个小时,今晚上,我拉着廖擎极,靠在他肩膀上,就是不让他离开。还边看着那边的火光,开始说着想想中的话。什么火边的我们的影子是不是也这么靠在一起啊。什么我们要是就这么走了,他们是不是永远都在阵中出不来了。什么小国的妈妈有多厉害啊。等等,漫天漫地的瞎扯着。 直到我困得开始眯眼睛。不过在眼睛半眯半眯着的时候,我突然就看到了那边的漆黑中,一堆火光旁,还有着一堆火光。就是两堆火光呢。昨天晚上,我们做过实验的。我们这里的火光是怎么样的,那边就是怎么样的,现在怎么会多出了一堆火来呢。那边的火不是我们弄出来的,是杨毅他们! 我因为这个发现,我惊讶得一下睁开眼睛蹦了起来。“那边火!肯定是杨毅他们。” 廖擎极也看过去,不过目光还是那么平静。哇哇叫着朝着他们那边挥手。但是又想着,我们看他们那边是一团黑他们看我们这边应该也是一团黑吧。这样就算我在这边叫破了嗓子,他们那边也不一定能听到的。 我看着火光,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老头子,给你看看,我和杨毅的默契。”说着,我就拿起一支带火的树枝。挥出了一个很大的圆形。就是整个手臂抡大圈。 那边在几秒钟之后,果真也用火光划着大圈回应我。我大声笑着:“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杨毅现在一定还好好的。这招,我们读初中的时候,看一本漫画里有过的。我问问他们,有没有人受伤。” 我开始用火比划着。 几秒钟之后那边回复了我。“一人轻伤。”我翻译给廖擎极听着,“我问问他们。有什么进展。” 几秒钟之后,那边回复了我:“没有精子?”我愣了两秒,才纠正道,“镜子!肯定是他们没找到镜子。” 廖擎极终于能认真看我在那很努力的划着火把了。他问道:“你们怎么交流的?” “拼音码字的时候,会有词频。我们三个从小学就用拼音码字聊天了,彼此的词频习惯都很了解。用火把划出拼音的第一个字母,连起来,就能成为词频了。” 廖擎极还是那么看着我,一副根本就听不懂的样子。我也只能对他挥挥手,算了。跟老人家有代沟。 我认真看着那边杨毅回复我的话。手指头也跟着他的火光动着。他说:“cbq”就这么三个字母,我能肯定在他的词频里出现的就应该是出不去三个字。 我回复他:“安心,我们在想办法。已经有眉目。” 放下火把,揉着发酸的手,知道他们都平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下来了。重新靠在廖擎极肩膀上,问道:“你想到办法了吗?他们那边根本就没有找到镜子,他们也出不来。一定要找到镜子吗?” “这种以镜子为主的阵,一般情况,镜子就是阵眼。挪动镜子,那边的镜像就会消失,该是什么,就还是什么。” “可是他们说那边没镜子啊?我看到麦村有座房子的屋顶上,就斜挂着一面镜子,那么明显的位置。肯定不难找。” “就是因为对这个阵,知道得太少,我才会担心。” 我拿出了镜子,在昏暗是篝火光线下,能看到就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有着不正常的晃动,里面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在偷看我们。 我赶紧说道:“后面有怪物。” “别离开火堆就行。”廖擎极似乎很有信心,那东西不会袭击我们。 不过我手中拿着的小镜子,却又多了一些想法来。“老头子,你看。镜子,镜像,这都不可能是在同一边的。就像现在,我们在镜子中看到了后面那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我们看着它就是在我们前面的镜子里,其实它的本体是在我们身后呢。如果真的是镜子的呈像的话,那镜子应该不在那边,有可能,镜子在我们后面呢,也有可能是在我们跟那镜像呈镜面夹角的方向。” 廖擎极打开了他的笔记本,今天画的那地理图,标出了很多我根本看不懂的符号。他指着一处说道:“镜面夹角,这个是开门,开门是转机,是吉。但不一定就是镜子所在。明天我们可以先去那里看看。” 我笑着伸手抱住了他:“老头子,我们从来没有这么……这么类似约会过。跟你约会的感觉真好。” 他没有丢开我抱着他的手,慢慢侧着头,把头靠在我的脑袋上。我笑了,不让他看到我的那得意的笑容。哈哈,强大的廖擎极老头子,竟然也有依偎我的时候。 一整天,真的很累。虽然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实际的事情,但是就是累。不一会我就睡着了。 醒来是被廖擎极摇醒的,天空还蒙蒙亮。开始下雾了。在这样的秋天,早上下雾很严重。没有什么城市的污染,就是水汽。我们甚至能看到我们身旁的那些树木在往外冒出白色的水汽。 我迷蒙着眼睛看着他,开始耍赖一般的挂在他的身上:“干嘛要这么早起来呢?” “不是你说的,大中午的时候。镜子完全反光,就找不到镜子了吗?”他也没有对我凶,就这么柔声说着,半推半托的,让我坐起来。用露水洗洗脸。还真是露水。手往草上扫过,就是一手的水了。 他的大手,带着淡淡的木头味,带着水擦在我的脸上。我就呵呵笑着:“老头子,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啊。隐居山林,你打猎,我种……我好像不会种菜呢。不管了,反正这两天,好像做梦啊,能跟你在一起。做了很多以前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行了,我们是隐居山林,在镜子里的那几个,是生死未卜。” 我嘟嘟嘴,看着他双手捧起我的脸,压着我的唇更嘟了,才轻轻低头亲了亲。“福,答应我,这次别下水。等我活着回来,我们结婚。正式结婚。去民政局登记。” 那两天。廖擎极对我真的很好,所以他在跟我说这个的时候,我几乎是没有考虑的就点头答应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坚信,我爱你。” 老天啊,他竟然真的说了那句话了。在我微笑点头,心中一股子甜蜜感升腾起来的时候,也想到了一个电视剧里常见的桥段。那种说回来就结婚的,一般都回不来了。 廖擎极不是那种对女人心思细腻的人。他放开了我,拉着我的手。开始往开门的方向走去。我心里沉沉的,一个直觉,会出事的直觉,一点点的放大,再放大。 因为有了大概的方向。加上廖擎极对八门的计算,我们在中午的时候,就找到了镜子了。不过那绝对不是一般的镜子,而是一面山塘。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山塘就是镜子,还想着,会不会水里有鱼,晚上能吃鱼呢。 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我还站在水边抓着一个个在石头下的比土鸡蛋还小一点的螃蟹的时候,才看到了很诡异的一幕。这山塘的水面很静。就像镜子一样。镜面上袅袅升腾起水汽,比树叶上升腾的水汽还要明显很多。 第八章 我的死 山塘这个词,以前在城市里,我也没有听谁说过。也是在接触这些事情之后,才经常听到他们这么说的。 山里有个塘,没有上流的水源,也没有下流的河流,那些水,多半是地下水,或者是雨水的汇集。在山里的雨水,往往会汇集在一块。别小看这些水,从山上冲下去的时候,就是很恐怖的山洪了。 所以在我们面前是这个山塘,足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宽也就不奇怪了。 廖擎极借着傍晚的余光,看看附近,说:“这附近没有人居住。” “你怎么知道。在十万大山里都还有村子呢。” “山塘要是有人住的话。肯定会立牌子,说明是属于哪个村的,用于什么用途。禁止游泳什么的。现在,这个防溺水和山塘水库承包人明确的进程,已经到了有水就要有责任人的程度了。这里没有牌子,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人住。从这里来看,就跟那河村那边很像。我感觉,我爷爷在那河村布阵,应该就是从这么得到的启发。” “那这下面也会有镜子?”我站在岸边,双手叉腰。朝着河水里看去。反正没看到有什么镜子。 “镜子只是一个名词,在这行业里,镜子的可能性很多。有些根本就是不镜子。” 不是镜子的镜子? 我嘟嘟嘴:“不管了,先吃东西吧,我们今晚吃什么?” 昨天是山老鼠真好吃。我现在都很庆幸,我跟着廖擎极出来。要不这么跟着他有个露营的机会,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晚上我们把石头下的小螃蟹和虾子串在一起烧烤。那些小虾子和小螃蟹都很小,基本上就是一口一个,甚至一口两个的吃。所以要吃很多很多。才能吃饱。这里水好,要抓到这些小螃蟹和小虾子也很容易。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一支树枝就能钓到螃蟹和虾子的。 等我们吃得个大概饱的时候,都已经很晚很晚了。看看四周,完全的漆黑。也不知道是这里布阵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关系,反正在我们进入林子之后,就再没有见过月亮了。 我坐在火堆旁,开始想着杨毅。打开手机看看,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我还想着,这片区域这么大,在卫星图上,肯定会有显示的。如果杨毅在的话,应该就能知道我们大概是在哪个位置吧、 “你说,杨毅他们那么多人,还有吃的东西吗?大家都是临时被拉出来的,估计带着的食物并不多。我们这有水果,有肉的,他们就在村子里,还是出不来的那种,说不定根本就找不到吃的。杨毅能减肥了。” “要是廖富海连找吃的东西都能找不到的话。那他就没本事带下一队人下水了。” “也许他就是那么笨呢?”我对廖富海还是很不放心上,他感觉从来就没靠谱过。 廖擎极没有理我,拿出了手中的笔记本,打开他画的那画开始研究起来。要是我们能把这些建筑上的规律都找出来,就一定能找到阵眼。 他很细心,我也不好打扰他,就只能一个人看着火光发呆。时不时扒拉一下身旁比较近的树枝来烧火。 在一个人研究事情的时候,通常都是很专心的,好几个小时都不会觉得时间的流逝。。但是这往往在在一旁等着的人觉得时间很漫长。 我有点困了,想要睡了。但是他却还在看着书,让我想要依偎着他,都觉得不合适。干脆站起身来,走向了水边。 四周很很黑,没有月光的晚上。一片的漆黑,水面也是黑的,没有任何的光线来反光。 我蹲在水边上,冰凉的水透过我是手指。今晚上我们吃了水里的螃蟹和虾子,也没吃出问题来,估计着明天就能打点这里的水了吧,这都两天了。我们带出来的水,都快要喝完了。 想到这里,我回头就问道:“老头子,这水……” 我还没有说完。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发,就感觉到一股力道把我往水里推。在我的身体落入那冰凉的水中的时候,我看到的最后的一个画面就是廖擎极伸出的手。 冰冷的水一下就淹没了我。我在第一时间没有能及时闭气,一下就呛水了。不过至少也算是会游泳,在两三秒之后,就调节了过来,我踩着水,很努力的浮出头来,猛咳嗽着。冰冷的水,让我浑身颤抖着。我有种会被冷死的感觉。会死的感觉啊! 我努力伸出手,叫着:“拉我……” 我的话没说完,就看到廖擎极拿着之前钓螃蟹的那根比较长的细细的树木纸条就朝着我的脸打了下来。 “啊!”我惊呼着,一时间,就慌得往水下沉。还是没有换气的就沉下去了。冰冷的水呛进我的鼻子中,我慌的胡乱挥舞着手脚。 水好冷!真的好冷!为什么?廖擎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为什么?他被鬼上身了吗? 再次从水中冒头出来,我艰难的咳嗽着,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了。我心底有着声音在呐喊着,再没有人来救我。我就要死了。 在这样的冰冷的水中溺水,跟夏天在游泳池中呛水是完全不一样的。夏天的气温高,可以很快调节过来,但是这里的水真的好冷,我感觉我的心脏。都根本这冷都停止跳动了。那种缺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我的手脚不在划水,我的身体就这么缓缓的沉下水去。以前看过一部关于溺水的科普,说人还能踩水喊救命,那都是能救起来的。等到不能呼救,只是直直的沉下去的时候,就是身体完全不能反应,短时间就会溺水死亡。 我真可笑,都要死了,还会想到这些。这里的水真的很冷,也很干净。就算眼睛已经被水淹没了,我也还能看到站在岸边上,手里还拿着小树枝的廖擎极。他一张没有表情的冷脸,就这么看着我沉了下去。 在人快要死的时候,就会像跑马灯一样看到自己的一生。我却在不停的回忆着。廖擎极说他爱我,他说要跟我正式的结婚。还有他推我下水的最后一个画面。 死了,我爸妈会哭的。 我的眼睛缓缓闭上了,好难受,原来溺水是那么难受的事情。 很久。很久,我以为,我死了的时候,我醒来了,猛的咳嗽。感觉着有人把我的脸侧了过来,让我咳出水来。 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我就连血都能咳出来了。整个胸口,都是火辣辣的。估计有水已经进到肺里了。我会得肺炎的。我痛苦地想着。 接着眼睛能睁开了,光线很不稳定。我也看不清楚。我是好一会,才看清楚四周的。我就在火堆边上,火堆燃得很旺,我身上的衣服都被脱下来了。跪在我身边的廖擎极,头发上下巴上都还在滴着水。他也脱去了上衣,身上也有着水,浑身上下都是湿的。应该是他把我捞上来的。 他的手,还压在我的胸口,应该是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在几秒钟的确认之后。他猛的把我抱了起来,狠狠地压在怀中。 我眨眨眼睛,胸口,喉咙,嗓子。算都是火辣辣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水边,他的怀里,我死了吗?我多少次梦里梦到的场景,终于还是成了现实。我还是死在他的怀里了。 我整个人的思维都很缓慢了。就这么一个念头,我好几分钟才整理出来。接着几秒钟之后,才冒出下一个念头来。廖擎极没有痛苦的干嚎,跟我梦中的不一样。他没有吻我,没有取我唇上的血。跟我梦中的不一样。 他救回我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我的活的。我活过来了。身体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就是我活过来的证明。 就这么一个念头,又是好几分钟之后,才整理出来的。 再接着。在我落水前后的画面,一点点的出现,这个就跟慢镜头回放一样,很慢。我是在好几分钟之后,才明白,是廖擎极把我推下水,还有树枝打我,让我没有能自己游回来的。 我推开廖擎极,还是很慢,很无力。全身的力气都跟被抽空了一样。然后挥手,打他一巴掌。我觉得是巴掌,现实是轻轻摸了他的脸一下,就再次跌在他的胸前了。 第九章 廖擎极的情话 他没有解释,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紧紧的抱着我。 好一会,他才放开了我。秋风下,好冷。他脱下我全身的衣服,用他的厚外套把我包住。那外套很长,能盖过我的屁股,这样一来,我就连内裤都没有了。 我拉着衣服。坐在火边,小口小口的抿着水。不敢说话,喉咙很痛。 他终于说话了,他说道:“等天亮,我破阵之后,就马上带你去医院看看,只要今晚上没发烧,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狠狠瞪着他,他也看看我,然后移开了目光:“别这么看着我。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人……联想。” 我能不看着他吗?他是推我下水,差点就杀了我的人!我还能不看着他吗?我还怕我一转头,他就又推我下水了呢。 我的头发的湿的,身上什么也没穿,就只有这么一件宽宽的还是他的厚外套。我张张嘴,可是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说话。就连张嘴大一点都会痛。 最后我还是用很小的声音,微微动动嘴,根本就不用到喉咙的说道:“为什么推我下水?你被鬼上身了?” 他没有看我,只是说:“福,有时候。打你最狠的人,并不是真的想要至你于死地。” “别说废话,为什么推我下水?” 他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知道什么新买回来的车子要扎过红地毯,或者的鞭炮纸吗?或者本命年为什么要穿红内裤?” 我摇摇头。 “应象。当一件事很有可能没有办法化解它的时候,就人为的去应了它,在人为的范围内,去控制它,减少伤害。就好像下大暴雨,水库里的水已经超过警戒水位了,再不放水,就有可能冲毁堤坝,让大量水形成洪峰冲到下游去。那么一般的做法是,开闸泄洪。什么时候开闸,有可能会经过的区域,都会有通知。该转移的群众,都会提前转移。因为没有办法避免了,那就只能在人能控制的情况下,去让它发生。本命年穿红内裤也一样。本命年多少会有点不顺利,血光之灾。穿个红内裤,就是应了红,红就是血,就是说血光之灾已经应了,就不会再发生了。就好像那个局……” 他看着我,好一会才说道,“你会死。,你跟着我去那河村的话你会死。福!你不是说,要自己断那个局吗?奇门断生不断死,但是那个局……我试图去阻止你下水,我换了小国。可是还是没有阻止得了你。李福福!我都不知道你坚持什么?下水你就会死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也应该清楚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固执?” 我的手指头指着他的胸口,我固执的原因就是他。 他拉下我的手:“所以,今晚是我推你下水的。我要应象,应了那个局,既然你那么固执的要跟我去死,那好,我们两一起下了那河村。一起死。不过,既然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会尽我能力保护你。现在,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死在我的手里。到了那河村的时候,希望不会让你再死一次。” 这是我听过的,最冠冕堂皇的杀人理由!我tm的还真的信了。 这是我听过的,最浪漫的死法!我tm的也沉沦了。 我这辈子就是掉进了廖擎极这个老头子的坑了爬不上来了。 都说,人进入死亡流程的时候,会看到自己的一生。反正刚才我没看到我的一生。我就回忆了廖擎极说爱我,要和我结婚的这一段而已。也不知道,在生死薄上,是到底算不算是死人呢? 我知道,对于这个推我下水。让我现在那么难受的男人,我应该很恨他。但是我恨不起来。 我攀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万一,你救不回我呢?” “这是廖家先人在明朝的时候就已经布下的阵。而且这个阵现在还在运转着。这是一个困住水中怪物的阵。把怪物困在了镜像中,镜像里的人事物永远也出不来。也就是说,你要是真的死在水下了,你就会进入镜像中,你出不了这个阵。只要你不出去,我就有办法对你拘魂,再引魂入体。就是会让你比较难受,有可能会成为白痴而已。活是能活下来的。” “成了白痴,你娶我?” “你觉得这辈子,你还能嫁给别人?”他的目光就像狼一样,就好像我说能,他就会把我再踢下水,再淹死一次。 我心里一万个字骂着,他还以为这个时候,是他年轻时代呢?他就是一个跟不上时代的老头子!不过,喉咙痛,不说话。他倒是已经想好前后了,就连我要是真的死了,那死了以后的措施都想好了。跟这种人一辈子,还真恐怖。要是以后,我老了死了。他还爱着我,会不会把我魂留在一个什么东西上,天天抱着睡觉呢?就像那个变态的做棺材的老头那样。 廖擎极拿出了笔记本,用笔画了几下,然后递到了我的面前。说:“溺水有伤就别说话,尽量撑到明天早上,我破阵后就带你去医院看看。要是你半夜发烧了的话,我就只能先送你去医院,让杨毅他们在那村子里待更长的时间。到时候。他们就是死在里面了,廖家还有人。” 我接过本子,瞪着他,廖家有人,杨毅就一个。要是杨毅出事了。兰雪还不跟我一刀两断吗? 我累了困了,也不愿意说话了。看着他笔记本上的地图,还有一旁已经画出来的圆形的奇门遁甲阵。阵眼,就在这湖水之下。 感觉跟那河村真的很像。那河村水下不也有一个类似镜子一样的东西吗?如果要破掉这个阵,就是把镜子给拿上来。这么简单就好了。那河村的大河,就让007下水去取镜子,不就天下太平了吗?那什么人皮阵图,鲤鱼鳞什么的,都不需要了。So一喜! 不对。没这么简单的事。玄龟和太爷爷的宝贝要拿上来。那是我家未来的别墅,我的房子车子,我的后半生的人生幸福指数保障呢。 发不发烧这种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就算,我很不想发烧,但是还是发烧了。低烧,摸摸额头,呼吸是热的,估计也就三十七度五,三十八度吧。并不是那么吓人。 我发烧。就会晕乎乎的,就会呼吸沉重。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换上了我已经烘干的衣服,就在火边睡觉。我根本就不知道廖擎极到底是怎么破阵的。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好戏。就是在发烧迷糊的双眼中,看着他脱了上衣,跳下水了。然后没多久,水里的虾子和螃蟹就跟找死一样都跳上来了。 湖水开始浑浊,最后廖擎极上来的时候,左手在流着血,很多血。右手拿着一个跟他们廖家的黄铜盒子一样的“水晶盒子”!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反正就是半透明的。那东西的看着像是被人撬开的,有破损。廖擎极毁坏文物了。就算那文物是他们家的,也可惜了。 廖擎极把那个盒子直接砸在了湖边是一块大石头上,盒子里有着黑色的水,带着一种血的腥味。 廖擎极呼吸沉重。走到我身旁,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把我背了起来,还要一手抓着他自己的衣服。 我靠在他光着上身的背上,感觉着他身上已经从冰冷。温暖了起来。他的左手一直没有使劲脱我,而是把我放在了右手的重心上。 我很小声的说:“你左手伤得很重。” “别说话,他们应该已经在前面了,我们回到车子那,我就带你去医院。” “嗯。你也要去医院!” 我没有像电视里的女生那样昏倒,发个烧三十八度,昏倒什么啊?就是没力气而已。廖擎极背我走了两三里路,就成我了我搀扶着他一起走了两三里路,回到了我们的营地。 那几个只是在迷宫里转圈圈的人,竟然真的都在那。刚子的脚崴了,这就是杨毅说的轻伤,其余各个都生龙活虎的。要是我能骂人,我肯定狠狠骂。 没关系,现在不能骂,等我好了,我再骂。 看到我和廖擎极,他们马上接应着。杨毅和廖雪是最积极的。而且他们似乎认为,我和廖擎极一起联手才破阵的,所以我发烧那也是为了救他们。 接下来就顺利很多了,人多好办事。我们这边车子,由蓝宁开车。我和廖擎极就靠在后面休息。 那边的五菱车由廖仲客开车。 等车子跑起来了,杨毅才叽里呱啦的说着他们那边遇到的事情。我发烧呢,昏昏呼呼的根本记不住他说的那么多。反正就只记住了,他说,他们走着走着,村子突然就地震了一般摇晃了一下。然后倒了两座房子,路就出现了。他们就跟着走出来了。 不过有一个人没出来,就是廖富海。他为什么没有跟大家一起走,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廖富海经常是一个人活动的,大家也没在意他。 我小声说着:“那你们一个个还跟着他走,被他忽悠。” 杨毅坐在前面嚷着:“你说什么?太小声了。” 我对他翻白眼,我现在是喉咙痛,胸口痛,我说不大声!说得大声,我早开,骂了。这些熊孩子,就是欠骂的。 第十章 新来的包裹 我被送到了医院,不出所料的,肺炎,打吊瓶,住院,这些陪着我的当然的廖擎极,廖家的人回了麦村,一个个都很沉默着,这次的事情,对他们的打击似乎很大,他们想着跃跃欲试的时候,却成了拖住廖擎极后腿的人, 蓝宁从一开始就是冷眼旁观的态度,他感觉上是已经摆正了证明人这个身份了,有些人就是这样,总要经历了死亡,才会明白,自己的命运是什么,不会去奢求,他得不到的东西, 这次回来,最兴奋的就是杨毅了,在我昏乎乎打针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廖擎极,我也没注意听他们说什么,感觉就是杨毅那大嘴巴非要廖擎极说说这次的细节,每一个细节, 廖擎极一开始的绰号就是廖哑巴,让他开口有点困难,不过杨毅那是发挥了锲而不舍的精神,一直在追问,不停的问,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应付,只想着赶紧说,说完好让他走, 等我沉沉睡了一觉,不在发烧醒来的时候,廖擎极的手臂上已经包扎好了,听说伤口很深,像是被什么利器刮伤的,而我的手机已经充好电了,出现的是杨毅的信息,上面说,他已经回去了,准备着对007进行最后一次升级,他绝对有把握,在不需要任何人下水的情况下,就把那河村下面的东西取回来,减少人员的伤亡, 一下就又成了我和廖擎极两个人了,在我住院的第三天,我爸妈接到信,赶了过来,我妈进门的时候,声音还挺厉害的,但是看到端着饭盒,冷着脸的廖擎极的时候,就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廖擎极是冷着一张脸,就好像我爸妈只是陌生人一样,一边帮我晾着汤,一边说:“我妈已经决定,等我们这趟处理完事情之后,就先去民政局登记结婚,这也有利于保护福福的利益,” 廖擎极那地主的老婆,利益越对不少,只是这话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说出来呢, 同病房里不明真相的老太太还笑眯眯的说着恭喜,跟我爸妈说,这三天里,这个未来的姑爷,真伺候我这个刁蛮的小姑娘的, 我妈嘴里嘀咕着:“这个姑爷,我可不敢认,”但是她也没有提出直接的反对,反而是我爸,这次冷静了很多:“法律上合适吗,” “没有三代血缘关系,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廖擎极把汤递给我,边说道,“在说这一次,李福福已经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进入了,被记录了,再被拉回来的人,你们觉得就她这样的,这辈子还会有姻缘线吗,或者,你们比较喜欢看她孤独终老,” 我爸妈都沉默了,其实就是默认了这件事了,廖擎极的实力他们了解,他们就算提出反对意见估计也没用, 我妈开始挑剔来掩饰着自己的不爽,一会说病房光线不足,一会说卫生间太吵还漏水, 反正,挑剔来,挑剔去,就是要给我转院回市区,而廖擎极那老头子回他麦村去吧,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我妈,要是她真闹起来,追着问我是怎么下水的,怎么出事的,要是让她知道我廖擎极把我推下水人,让我有计划地死了一次的话,她肯定很会闹,说不定还会说话不同意这婚事的话来, 第四天,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就是医生说,我这种情况,必须要打消炎一个星期以上,要不以后留下病根,所以我还是乖乖去医院打吊瓶去了, 回到市区,我开始让我爸妈照顾我,什么好吃的,喜欢吃的,都撒娇着来,小国来看过我一次,婶婶也来了,冷着一张脸看着我,没说话, 小国也是等着大人都离远一点了,才问道:“姐,你真的……差点就死了,” “啊,那还有假啊,溺水,那水下有古怪,水下有鬼的,”我开始吓唬小国,这孩子,完全就是被他那个什么也不懂,却要瞎参合还声音要最大的那个妈给害了的,等我忽悠了小国二十多分钟,他的脸都白了,加上之前我爸妈出事,我现在出事,还有廖擎极上次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婶子开始松口了,当着我的面说:“李福福,这次的事,我们家小国就不参合了,这不是高三了吗,你们自己小心点,不过,太爷爷也是小国的太爷爷,你们说是吧,” 那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就是说东西上来了,我们要分给他们点, 杨毅和兰雪也来看我了,杨毅还是一直摆弄着平板,说007现在已经在编程了,会有很针对性的训练,兰雪则一个劲说我不讲义气,这种事情竟然不叫上她,要是她在,她就绝对不会让我出这样的事, 住院第七天,抽血检查,做出院前的最后一次检查了,爸妈要上班,没来,我也没事了,就一个人拿着单子去做检查的, 拿着单子刚回到病房,就看到了我病床上放着的一个小盒子,同病房的一个十几岁的妹妹说,是快递员工送过来的,她还特别说道,我怎么住院还淘宝,还留个医院的地址了,包裹都送到这里来了,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我这都很长时间没有在网上买东西了,怎么会有包裹送来,我也绝对不可能留医院里地址吧,在说了,我转院到现在也就四天不到的时间,怎么会有包裹快递到这里, 最主要的是,淘宝的包裹,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是拆开一份惊喜了,而是拆开一份惊吓,每次那包裹里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我咽咽口水,很不想理那包裹,就当没看到就当他们是快递给鬼的,我直接拿出去烧了得了,但是还是坐在了床边上,看着那美梦x用品公司寄来的包裹,廖擎极不会再给我寄包裹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包裹的来源是有着跟廖擎极一样字迹的廖富海做的,廖富海那次就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他到底留在那做什么,他要跟我说什么, 我还是打开了盒子,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注定没有办法停下来的, 盒子里,就跟之前一样,空的,只有着底部的一张相片,和为了证明相片里的景物的一个物证,这个包裹的物证是一副眼镜,还是断了腿的老花镜, 相片的正面是很迷糊的画面,好像画面上有个人吧,那人好像……在水下伸着两只手,往上爬,这个姿势,我曾经在那些站在屋顶上的日本兵那看到过,但是那人穿着的衣服一点也不像的日本兵, 我把相片翻了过来,相片的背面有着一副很简单的地图,上面标注着麦村的位置,然后就没有别的地名了,不过我也能确定,那最后的打着一个星星符号的地方就是那河村, 那河村里出事了,廖富海是想跟我说,那河村出事了,要让我过去,要是这样的话,他大可以让廖雪或者是廖仲客还是谁的给我打电话来就好了,用得着还用快递,这么耽误几天的时间吗, 我放下了相片,转着手中的黑框眼镜,努力向着这眼镜有可能会是谁的,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听了电话,电话的蓝宁打开的,他在手机中说道:“福,教授失踪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老太太今天昏倒刚送去医院,” “好,我一会去看看老太太,”给蓝宁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我手中这眼镜是谁的了,老教授的,可是已经断了腿了,老教授的老花还是挺严重的,他平时都带着眼镜的,他的眼镜出事了,那估计人也已经出事了, 老教授,失踪,三天,包裹如果是同城的话,也就两天,时间正好对上了,眼镜,也是老教授的,那就是说,老教授已经去到了那河村,他已经知道了那里的秘密,而且,老教授跟廖富海碰上了,那么… 我不敢想,不敢说出一句肯定的话来,不过我的心里还是隐瞒不了自己这个各念头,老教授出事了,相片上,那根本就拍不清楚的相片,拍下来的,就是水下的老教授,老教授已经成了一具活死尸了, “廖富海到底想干什么,”我嘀咕着,根本就不管还没有办理出院手机,就赶紧收拾着紧要的东西,出了医院,一边跑向的士站,一边拿着手机对着手机里喊着:“廖擎极,廖富海呢,有外人进了那河村,” 手机那头传来了他沉沉的声音:“我知道了,” “你就不着急吗,那地方……” “廖仲客已经带着人去处理了,让他们多走几趟,熟悉路线,” 我狠狠挂断了电话,老教授跟廖擎极并不认识,他才能把话说得那么轻松,那老教授毕竟带了我三年呢,我上了的士,才冷静了下来,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因为我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把握走那么远的路到那河村的河水边去, 我又从的士上下来,连连对司机道歉着,下了车,赶紧给蓝宁打电话,说我有老教授的线索了,不过他应该已经出事了, 第一章 教授成了实验对象 时候真的很无奈。现在我就算真的已经站在那河村的那达河边上了,我又能做什么?跳下水去找老教授?他估计早就死了吧。或者是在河底的镜像中,我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冷静下来,我还是拿着那张相片和眼镜,先给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回家,跟爸妈吃一顿家里的饭菜。 在晚上,爸妈都睡着之后,我在客厅留下一张字条,就说我要先回学校去了。就这么赶到火车站,上了城际列车。 在列车上,我还是给廖擎极发了信息,让他到火车站来接我。要不这半夜三更的,火车站附近最乱。 廖擎极接到了我,回到了租屋。 重新站在租屋里,我有种恍惚的感觉。原来我们还可以一起出现在这里呢。他一边推着我进了浴室,一边说着:“看什么,要是不喜欢这里,就另外再找个大房子。” “喜欢啊。反正就我们两,住这里挺好的,要是以后有了小孩子……”我的话断了。因为他之前跟我说过要结婚的。我们班上都有同学是已经结婚的了,所以说道结婚,我也不是很反对。结婚了,就要考虑孩子,这个很正常的。但是话说出口了,我又吞了回去。这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避孕,可是我一直没有怀上。廖擎极的身体异常,就算在运动上,不输给年轻人,那小蝌蚪是质量问题…… 他也没说话,等着我洗好澡,换好衣服,都已经是三点多了。他就靠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嘴里还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上次他这么做的时候,就是带着我们去了镜像那,结果他受伤了,流了很多血,手上的伤现在还绑着绷带呢。 这一次? “李福福,坐下。” 他连名带姓地叫着我,我就坐在他对面,就是沙发前的小桌子上,看着他。 他拿下烟,很认真地跟我说:“那棺材已经被廖仲客拿出来的那个盒子占着了。我以后就跟普通人一样,甚至有可能,更容易生怪病。还有,我……不能生孩子。要不要嫁给你,你可以再想想。” 果真是小蝌蚪有问题。我双手捧着他的脸:“我能说我不嫁吗?你不是说,这辈子没别的男人敢要我了吗?” “想清楚了。” “你是早该死的人,我已经被你弄死的人,你不娶我,谁要一个死人啊?”我伸手抱住了他,头搁在他的头顶上:“所以,这辈子,你就只能娶我了。好了,开心点!高兴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睡觉!” 对于老教授的事情,我并没有遗忘,只是想着先弄清楚事情在说。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相片和眼镜放在了客厅的小桌上,看看还在熟睡的廖擎极,我就去了学校。一个多星期没来上课,别的组的论文都已经上交了。我这到底写什么后还不清楚呢。 走进我们的小教室,坐在蓝宁身旁,蓝宁压低着声音说:“教授这几天都没来。学校说今天再联系不上教授,就会先停我们的课。” 旁边也有同学听到了他的话,凑过来说什么,这都大半个学期了,才来说停课的话,那我们这个学期的课就都通过不了。没有教授评分签字,我们一个人也拿不到学分。这才是大家最着急的。 而我心中着急的却是教授的情况。他现在应该就在水下呢。 我正准备把手机递给蓝宁看看,手机上有我拍下来的,那张从廖富海那寄给我的相片。 可是就在这时,教授走进来了!一个个笑脸叫着教授的时候,只有我是惊讶得张大嘴,就跟塞了鸡蛋一样看着他。 在看看我手机屏幕上的那张图,教授都开始跟我们说着道歉的话了,我才反应了过来,他竟然回来了! 下水,死亡,再回来,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再看看蓝宁,他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事例吗?还有廖擎极!他也是下水好几天,然后再上来的。 教授开始给大家划重点的时候,我却在笔记本上算着时间。相片拍摄,然后快递出来,两天送到医院。也就是说,发快递的人是知道我那时候已经转院了的。然后再到今天,一共是四天的时间,教授如果下水,四天后回来,这个也是有可能的。 下课后,我拉着蓝宁,问他在水下的时候,是怎么爬上来的。他就跟廖擎极一样,什么也忘记了。 难道老教授也是这样?在老教授离开之前,他让我和蓝宁赶紧走,要不我们会成为实验对象的。现在他也成了从水下上来的人,他也成了实验对象? 午饭我是一个人在学校食堂里吃的,没有跟任何说人说话,就坐在角落里不停的想着这些事情的联系。做出的决定就是下午去找韦德严看看,应该说的跟踪一下。看看他那边会不会跟老教授有联系。实验对象,也只有对那家国外的医药公司有作用而已,对别人一点用也没有。 我当然不会一个人去。廖擎极现在说过要娶我的,他就要陪我去。我就是撒娇耍赖了。 我们找到韦德严位于小写字楼里的公司,让廖擎极进去看看,反正他也不认识廖擎极。本来以为这种事情,廖擎极那严谨的老头子做不来呢,结果,半个小时后,廖擎极出来了还说韦德严就在里面办公,也没有接触过我们教授。 我坐在车子里,喝着奶茶,听着这个消息,有点失望。 “从时间上算,老教授应该是刚从水里上来的第二天。他昨天上来,回到学校都要大半天的时间。早上一大早就去上课。假设他是两天前就出水了,然后一天的时间在韦德严那的话,感觉不太可能。老头子,上次你在水下几天爬上来的?” “不记得了,时间感觉是混乱的。” 我啧啧嘴,还是说道:“直觉,我直觉着我们教授从水下爬上来,还没有见过韦德严。” 廖擎极正准备启动车子,我们就看到韦德严匆匆走出了公司。不用我说,廖擎极也跟了过去,不紧不慢的跟着韦德严的车子。最后跟到了市一家三甲医院里。 停好车子,我们也不急着下车,看着韦德严急匆匆的跑去那边从一座小楼前,那小楼前都已经站着好几位白大褂了。 不一会,一辆小车开来,几个外国人从车上下来,那些等候的人都笑眯眯的握手着。 我躲在车子里,低声说道:“那些人我猜是国外的那个医药公司的人吧。” “你跟兰雪和杨毅,平时就是这么调查事情的?” “什么?”我惊讶地转头看向廖擎极,他根本就没有谨慎的样子,而是掏出手机打电话,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查查现在在xx医院里,正在接待的外国人的身份,还有他们来的目的。尽快回复。” 挂了手机,他在看看我,说道:“吃午饭去吧。他们不吃,我们还要吃呢。” “就走了,那那边!” “有人帮我们盯着。” 我知道廖家和蓝家的网络很大,而且他们表面上都还是要为廖擎极服务的。只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大气的,一个电话自己吃饭去了。 我们一顿饭刚吃饭,回到车子旁,就看到了车门那插着几张纸了。第一直觉,被塞广告了,廖擎极拿起来看了看,递给我,自己倒车出来。 我看着那几张纸,上面有着图片,就是那几个外国人在医院里做的事情,考察医院的检验科设备。然后是一个外国人,亲自带着手套,给一个老头背影的人抽血。那老头怎么这么眼熟? 从拍照的角度来看,应该是能进入医院里的人用手机拍的。这医院里也有廖家的眼线? 下一张图片,那老头压着血管跟着一个外国人离开了,而另一个外国人,则在检验科里忙碌着。这次那老人终于看清了小半边脸!那就是我们的老教授! 拍照的人估计并不很了解我们要这些资料的目的,所以在拍照上,都把重心放在那些外国人身上,差点就没拍下老教授。要是不是跟着老教授三年的时间,我估计还不能从那小半边脸就确定那是我们教授你呢。 下面有一行字,打印的,写着:“血液检验,样本被分成两份。有一份用低温箱保存着,说是要带去国外检验的。” 我长长吐了口气,把那几张纸还给了廖擎极:“我们教授……成了他们的实验对象!”我的脑海里不停回忆着当初教授对我们说的话。他让我和蓝宁赶紧离开,隐姓埋名,要不会被成为实验对象的。 他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去那河村,还要下水?他是想保护我和蓝宁吗?之前,他们考察的只有那口古井,那河村现在却出现了外人的介入,甚至是外国人都开始介入了。那地方已经保护不了秘密了。 廖擎极很随意的把那几张纸丢在后座上,并说道:“过几天就能做出整个破阵的仪式来。是生是死,就看这一次了。” 第二章 老教授自杀 车子开出医院之后,我就开始叽里呱啦的说着我的意见。 我提出了心中的几个疑点。 疑点一,韦德严那边的资料一直显示他们的重点是放在那口古井下。就在前不久跟韦德严的谈话中,他的重点都还在那古井,他们是怎么得到那河村的消息的? 疑点二,就算之前韦德严有查到麦村去,就算麦村有人告诉了他们有那河村的那条大河,但是他们是怎么知道具体是位置的。那条河在卫星图上根本就是一个白点,这一点杨毅证实过,而且,我们去过一次的,再去都还不一定能找到位置呢。他怎么就找到了? 疑点三,老教授怎么会知道那河村的?老教授为什么要跟韦德严有联系,还成了试验品? 疑点四,我收到的包裹里的那张相片,从字迹和手法上看,就是廖富海。廖富海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甚至就连床位都知道。当时我们离开,他是一个人选择留在那镜像里的。从时间上看,他应该是跟着我们背就出来了。那他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们说他要留在里面研究呢? 从这几点来看,我得出的结论是:“老头子,先不要急。现在还不能下水。我们中有内奸。现在下水,最后得利的应该是韦德严他们。看看这些疑点,每一个得利的基本上都是韦德严。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做是这些,就是给韦德严他们当棋子了。从这几次,大家的反应来看,那河村下的事情能处理的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让007去完成,谁都不下水,水下的东西也不要了。第二种,你去破阵。廖富海和廖仲客都没那本事,你就是唯一的钥匙。现在,你先别想怎么破阵,我们……我们就这么晾着,看谁先坐不住。” 廖擎极沉默着,我的话应该是已经听进去了。内奸肯定是在这次跟着我们一起去的人里。要不也不可能这么清楚那河村,还知道我住院的床位。 回到租屋,我就把这次跟着我们一起去镜像的人的名字都写了下来。廖家的几个人还叫不出名字,我就写代号。反正我自己看得懂就行。 看着我坐在沙发上,很认真的在啊一个个人分析着。廖擎极洗澡后只穿着一条四角大内裤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靠在房间门口看着我,说:“你知道廖家是怎么处理叛徒的吗?” “不知道。反正你这么问就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如果一个人只是不同意家族的意见,不执行家族的决定的话,就会被孤立和放弃。就跟现在的廖富海一样。这只是个人的背叛。如果这个人还加上出卖了家族的话,他会死得很惨。而且死后还被封在金坛里。永生永世的痛苦。这也是廖家那么多人心里不服我,却不敢出卖我的原因。”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人家不是不服你,而是你不好说话,干脆跟你划清界限。你看现在,廖雪都开始敢抢你饼干吃了。” 他没说话,似乎也明白自己之前确实让人很不喜欢。要不也不会只有我一个人敢这么接近他了。 我低下头看着纸上划掉的人,廖擎极,我自己,杨毅,我们三个我绝对信任。“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内奸绝对不是廖家的人?” “不一定。廖家本家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是一些嫁进来的媳妇,就难说会与不懂规矩的。” 我看着廖擎极,就笑了。扑过去,扯着他的脸:“老头子,你是在护短知道吗?你是在护着你那些孙子孙女们呢。” 他皱着眉,把我扯下来:“先去洗澡。明天我会老家,三天后应该能把破阵的仪式准备好。要是杨毅的图没有错的话,加上这次的经验,我有把握能让大家都活着回来。” 听着他的话,我就知道他心里也急了。我赶紧再次扑了过来:“不准走!你走了我就搬回学校去。你去找你的小国去吧。我就不准你走了。” 撒娇耍赖美人计,反正在没有找到内奸之前,我不允许破阵计划出现!一旦破阵计划出现,内奸要是偷了去的话,我还是有用的那个,廖擎极却一下成了多余的那个了。到时候……万一……那些外国人好像挺厉害的样子。老头子才是台面研究最好的试验品好吧。七十岁的老头,二十几的容貌和体力精力,这就是卖美容产品都够他们赚的了。 我都这么贴上了,廖擎极也没跟我客气,快乐的一场运动之后,他很快就睡着了。我却睡不着,看着那张纸上的几个人名,在这些名字里,有一个人,能要我们的命! 在看着身旁已经睡着的廖擎极,我轻轻画着他的唇:“老头子!我是在保护你,你知道吗?你怎么就怎么相信廖家的人呢?世道不同了,孙子孙女坑你还少吗?唉~行!谁叫你是我男人呢,我罩你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以为自己抱着廖擎极那个很大个的男人,在他身上舒服的蹭蹭的时候,才发现,我抱着的是个枕头。 惊慌中跳起来,廖擎极人都没了。他还是这样,会突然失踪的。我郁闷得要死。打他手机也是不在服务区。我的手机有个铃声备注为“我三天后回来”。 我知道廖擎极心里应该也很激动。他要破阵,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从二十年前开始。姑姑的死,成了一个点。之后我九个人下水,八个人死,又成了一个点。他自己的失忆遗忘,成了第三个点。这些点对他都有影响。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破阵的思路了,他当然要急着去完成他,去实践他。我却在拖他时间。 三天的时间里,老教授把我们的论文都写了评语,期末的评分都出来了,这让所有人都很惊讶。因为蓝宁也在我的内奸人选中,所以事情的进展我并没有告诉蓝宁。我心里明白,老教授这是在为自己做后事安排了。 我在租屋里,用左手下了一张字条,然后在上课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夹在了教授的资料里。字条上写着“从那河村大河里上来的人,一样可以好好活着,安享晚年。”本来以为我的这句话,能让老教授停止这种交代后事一般的安排,我还是在廖擎极离开的第四天,听到有人说,我们老教授死了。自杀,晚上趁着老太太睡着,留了遗书,跳河撞到了河底的石头,当场死了。 监控拍下来这些,只是教授很坚决,速度很快。警察还没有赶到现场就已经跳下去了。尸体还没有找到呢。 老教授的孩子回来,安慰着老太太。我和蓝宁也去看了老太太,她状态很不好,很多人都说,估计是要跟着老教授去了。 我也是在后来才想明白,老教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不想成为实验品,不想让那些人找到听到尸体。 老教授的死,让那几天的我忙碌交集,也乱了阵脚。在我意识到,三天的时间早就过了,廖擎极还没有回来,甚至就连电话都不打通的时候,已经是他离开的第六天了。 蓝宁约我出去吃晚饭。天很冷,他约的地点是一个挺远的火锅店。那天还下了雨,他就开车到我们租屋楼下接我。 不过,我在下楼的时候,就接到了快递的电话,说有我快递,让我下楼拿。现在一听到快递我就心跳加速,总觉得会出事。 从快递员手里接过淘宝的小盒子的时候,蓝宁的车子也已经停在了对面,对着我打喇叭。我看着快递上熟悉的字体,转身上楼,赶紧拆了,也没看到底是什么,马上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瓶护手霜,就冲下楼。当然快递里的东西,我就收到我的包里,我不会让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租屋。 上了蓝宁的车子,他问道:“刚才你又上楼干嘛?” “我淘宝买了个护手霜,包装打不开,上楼找刀子划一下。你也知道,女生买东西,不马上拆包裹,那感觉就跟中奖了,不让说一样难受。”说着我拧开护手霜,一边擦着一边说,“不错吧。” 蓝宁摇摇头,没说话,启动了车子。蓝宁找我吃饭,就是问问我对老教授的死怎么看。我就是甩锅给韦德严,一口咬定,老教授的跟韦德严有关系。肯定是他逼死老教授的。对蓝宁,我都是真真假假,从来没有完全的信任过。 吃过饭,蓝宁送我回到租屋。我检查了屋子里没人之后,赶紧打开被我收在包里的,那个包裹里的东西。那是一张阵图,已经转成了奇门遁甲盘,圆形的,标注了各种飞星,甚至有推算出在接下来两个月里各飞星八门的位置。 还有一份详细流程,我看不懂那么破阵上的专业名词,但是能确定,那是下水破阵的详细分工和做法。 这是廖擎极快递给我的。他说三天后,回来。可是他没有回来,而是把这个快递给我。他去哪了?为什么要这么快递过来?这东西很重要也很危险。他就是打开那个阵的钥匙。我不能让它落在别人的手里。 我下楼买了五瓶咖啡,然后开始背下,并默写那两张纸上所有的图形和字。一遍遍的来。要不是之前有点基础的话,我根本就不可能默下来。 两点多,我几乎的坐在床上摆着闭着眼睛,坐着睡了。猛地醒来,先狠狠给自己一巴掌,清醒一下继续背。这两张纸存在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我给自己的时间,就是这一个晚上。 第三章 廖家叛徒 早上七点,困劲早就过去了。 我在浴室中,把廖擎极快递给我的那两张纸都烧掉,还有我用来默写的那些纸也都烧了,灰都冲走了。 忙完这些,我才出了门。深秋的早上,很冷,就跟大冬天是一样的。特别是这个时候,化霜的时候,是一天中最冷的时间。我拉紧身上的外套,心里还想着,这气温让我下水的话,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在学校门口的早餐亭里买到了热乎乎的灌汤包和豆浆,看看已经蓝起来的天空,我长长吐了口浊气。现在,这个世界上,能解开那河村下的阵的,也只有我和廖擎极两人了。资料都被我烧掉了,廖富海不可能拿到。那么一来,我和廖擎极就是他们的钥匙,他们不敢对我们下手。 皱皱眉,掏出手机,再次给廖擎极打去电话。老头子把这些东西快递过来,人却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他回不来。却发现这些东西在他身边不安全。而且他的情况很有可能一点也不好,所以才把这些资料快递过来。如果有个万一的话,我也能组织人去完成。 电话那边,还是没有人接听。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亲自去麦村看看。一来,周末,没课。二来专业课的成绩都已经出来了。三来老教授这么突然的走了,连尸体也找不到,韦德严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行动了吧。至少也应该安定几天。 兰雪和杨毅在群里跟我说,他们两想过来找我,007的最后改动已经完成了,杨毅也想跟廖擎极看看他的成果。那老头子,一直以来都不是很信任他,杨毅在这一点上很不爽。 我干脆跟他们说,我要去麦村,而廖擎极很有可能也在麦村。我们干脆就在麦村集合。 我是下午两点多才赶到麦村的。因为之前来过几次,加上村里人有些认识我的,在镇子上开着载客的面包车就愿意送我进来,还不收钱的。 我这刚下车,就听着前面一辆暗红色的的士里,兰雪的大嗓门喊着:“宰人呢?这么点路,收一百二?” “这地方,进来都没人出去的,我空车出去不要钱吗?” “刚你说六十怎么算?” “六十单程啊。要不你们在这里请我吃饭住下啊。有没有脑子啊。”那的士司机还挺横的。 我急着过去赶紧说着:“行了行了。这钱我们给。”杨毅和兰雪家里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杨毅做那个大蜘蛛的钱基本上都是蓝家给的呢。 我在掏钱包的时候,面包车司机就过来了,用壮话跟那的士司机说了几句。的士司机就收了我六十块钱。我对面包车司机道谢的时候,他还笑着说:“我听村里的一些人叫你福奶奶,照辈分,我还要叫你阿娘呢。” 阿娘是我们这的方言,就是大娘,伯母的意思。 兰雪和杨毅看着我,就都笑了。兰雪攀上我的肩膀:“看不出来啊,几天不见,侄子都这么大了。孙子孙女有几个啊?” “哈哈,”我也跟着笑着,“我这不是帮我男人拉拢人心吗?走,看看老头子在干嘛。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来了呢。” 带着杨毅和兰雪走向老村祠堂那边。在路上,我再次遇到了那个壮蛊的老太太。她还是一身标准的壮族衣服,包着头巾,看到我就笑,用壮语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明白。等她走远一点了,我才问一旁坐在门槛上的一个孩子,说那个老太太说什么。孩子说,老太太说,蜘蛛地的主母回来了。 我皱皱眉,廖擎极不是说,我不是吗?还有这个老太太不是住得挺远的吗?怎么到这里来了?不会是村里出事了吧。 走向他住的祠堂,祠堂门打开,在门外就看到人了。很多人,那阵势,除了小学的孩子,好像全村人都在这里了。年纪大点的孩子也都到了。 人那么多,肯定是出事了。我们三个就混在人群中,朝里看着。这祠堂大门到里面的大厅,都还有一段距离里,人还那么多,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周围的人都在讲壮语,我们也听不懂。 杨毅拉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问她里面怎么了。周末,孩子没上学吧,要不也不会有孩子在这里了。 那孩子很腼腆的说,阿成哥的老婆做错事了,她把村里的事情跟外面人乱说。六太爷要处罚她。 我猛地想到了廖擎极之前说过的,对廖家叛徒的惩罚。只是不服从,不执行的,就被赶出去。那种出卖廖家的…… 我急了,马上往里挤着。不停在说,“让让让,麻烦让一下。”等我终于挤出人群,就看到大厅里,那一整排的牌位下,廖擎极坐在主位上,把一张纸递给六太爷,六太爷转身拿着那纸对着祖宗牌位拜拜,就把纸丢到旁边还燃着的火盆里烧了。 这是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而且写了信,烧给了祖宗,算是文书生效了。 我急着冲进去:“喂喂,等下,等下,年代不同了,别杀人!” 我的出现,让大厅里不少人都惊讶着,但是毕竟我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大家也没有多排斥。六太爷回身看着我,说道:“李家妹子也来了。那也好,你就要成我们廖家的媳妇了,你就站在门口外面那,看看就好。” 这是剥夺了我的发言权,告诉我,我就是一个外人。 我看着坐在主位上,端着个老式茶杯的廖擎极,叫道:“廖擎极,你要是真敢动手,我就敢报警!这年代不同了,这,就算她做了什么错事,这,从法律上说,也没这么严重吧。” 我看着跪在下面一直在哭的女人。三十多的年纪,半边脸都肿了,应该是被打过巴掌的。在她身旁,还跪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直抱着妈妈。 在大厅门外,廖富海的冷笑声传来:“哼!这个女人几句话,差点就害得我们都死在下面。李福福,也包括你。” “不是没死吗!”我厉声反驳着,“反正,廖擎极娶我,我就是你们奶奶。我在救你们知道吗?你们一群人弄死她,到时候警察一追究,还不是要有人承担责任。” 我的话一出口,人群里就有人笑了。我知道我这是脸皮厚,但是!真出事了,一追究起来,廖擎极绝对是第一责任人,坐牢都是他去的。我不为别人,我就为他,我也要厚脸皮一次了。 六太爷咳嗽了两声:“李家妹子,我这个长辈都还没有去你家下定,你这,不算!” 我狠狠瞪着廖擎极,要是他也敢说我不算的话,我有办法整他。 六太爷继续说道:“没有对她怎么样。不过她确实是把廖家的事情跟几个外人说了。还收了外人的八百块钱。廖家进门的媳妇,在第二天一大早,都会来祠堂给祖宗上香。那时候就有人会告诉他们,廖家的事情,不能跟任何外人说,要不就得死。她明明知道,还是收了钱的去卖消息。李家妹子,她收了八百块,只是为了去镇上跟人打麻将。” 我的心里也沉沉的。我把内奸定在我们那些人身上的时候,廖擎极并没有反对也没有积极参与我的排出内奸的活动。那完全是因为,他觉得,内奸另有其人,他信任那天跟着我们一起去的廖家的人,所以在回来之后,用几天时间来找出了这个卖消息给韦德严的人。 六太爷对着门外喊着:“凡子妈,把你家孙子抱走。” 话一落,孩子哭得更厉害了,紧紧抱着妈妈。但是那孩子还是被他奶奶给扯走了。 六太爷厉声问着:“凡子,你自己跟祖宗说,这个媳妇,你还要不要?” 一个矮矮胖胖的男子就在大厅门边跪下了,说不要这个媳妇了。 六太爷让村里的几个说得上话的长辈,跟着一些晚辈带着凡子和她媳妇直接去县里办离婚,当天晚上,那媳妇就不用回来了。而且还是什么也不给带走。 六太爷吩咐了一大堆,很多人都动了起来。开车的,拉人的。在那女人被凡子拉着准备走出大厅的时候,廖擎极终于说话了。他说:“以后记住,出了廖家,在外面乱说一句话,廖家有办法找到你,让你永远失踪。” 他的话很冷,目光也很冷。原来他们只是把这个女人赶走并没有让对她怎么样。 人渐渐散了,杨毅和兰雪就在祠堂门外没有进来。而祠堂的大厅里,就只剩下我和廖擎极两个人。 六太爷在走出大厅的时候,还回身说了一句:“哦,李家妹子,你打电话问下你爸妈,他们什么时候有空,我带几个人去你家下定去。问好了,给我时间。” 廖擎极站了起来,转身看着那整齐的祖宗牌位,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牌位,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他自己的牌位上。 我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以为你们真要……” “怕了吗?当廖家的媳妇就这么多规矩,要是当个主事的奶奶,你就真的要住在这蜘蛛地里了。你才二十二岁,就真的要住在这里一辈子。” 第四章 敢死队出发 我嘟嘟嘴,看看那边的牌位。“你不也没有一直住在这里不出去的。”说是愿意跟着他当村姑,但是也不是说真的就愿意一辈子困在这里吧。 我赶紧换了话题:“那个女人最多就是把这里的事情跟韦德严他们说了而已。但是她并不是我们那团队里的内奸吧,她又不知道我住院了,也不会知道我住院的病床号。廖富海跟老教授有联系,说不定跟韦德严也有联系,跟那个国外的公司也有联系。” “不管内奸是谁,等到我们下水的时候。廖富海不可能出得了麦村。”他的眼神中有着阴沉的感觉。他能把那份破阵的计划弄得那么完善,应该是连廖富海都计算好了吧。 我看看外面也没有外人了,才低声说道:“那份计划,我快递给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就不回去找我呢?”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还没有说话呢,就听着杨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朝里说着:“喂,你们两,啧,我们能进去吗?”他还朝里探着头看着,一脸的警惕也没有直接走进来。 廖擎极放下了手中的牌位,朝外走去。我心里疑惑着,他刚才皱眉是什么意思? 杨毅和廖擎极说了几句话就一起离开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去了哪。感觉廖擎极已经开始信任杨毅了。而杨毅也愿意跟廖擎极沟通。 我走出祠堂,兰雪拉着我就说道:“喂,你们两真的打算要结婚啊?福,这谈恋爱同居是一回事。结婚是一回事。你真要嫁给他,在这村里当奶奶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嘴里说是一个样,但是真要正儿八经的嫁给他,我真没心理准备。 廖擎极和杨毅离开了。我也兰雪也只能先去廖擎极的房间蹲着,等他们回来。要不然呢?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天黑,那两都不回来。 六太爷是又来了一次,问我给家里打电话了没有,时间定在什么时候,最好快点。 被一个年纪一大把,估摸着都有八十多的老人家紧紧盯着,我只能拿着电话给我爸打去。这电话我可不敢直接给我妈打。我也只是说,让他们两下周六都在家,有重要的客人去,我也会回去。没敢明着说。 六太爷离开了,廖擎极他们才回来。安排杨毅和兰雪分开在廖雪和刚子家里住下。说是风俗,两人在这里,不能睡一张床的。 杨毅脸上那兴奋劲就知道他的大蜘蛛应该是改装得不错的。等杨毅和兰雪都安顿下来了。我也洗过澡,换了衣服坐在床上看着廖擎极。 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急着下聘礼呢?我这还没毕业。我爸妈之前车祸还没完全恢复呢。这么一刺激,我妈那脑子……” “下水前,必须下聘!就算没有登记,也要先下聘!” “你前几天不是还犹豫着,你小蝌蚪不给力,到底要不要我嫁吗?怎么现在就这么肯定了。标准的阴晴不定!” 他走了过来,逼近我,就站在我面前。双手撑在床边上,困住了我:“我小蝌蚪不给力?嗯?” “呵呵,你别这样,好好说话。起来!” “你要是真想要孩子。等以后,我会给你的。现在别想这些。下水前必须下聘。”他说完这话,就吻上了我的唇。我找到这里肯定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有矫情的拒绝。只是在他忙碌的时候。问上一句:“为什么非要下聘?” “下聘,会有礼单,会合八字,会上报祖宗。你就算是我们家的人了。要是上次没有在水下把你淹死,这次下水,你还要再死一次的话,我也有理由让你留在我们家祠堂里。” “你变态!”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已经堵住了我所有的话。 以前见过那个做棺材的老头子。把自己老婆封在纸人里陪着他一辈子。原来廖擎极也有这种念头。我这次下水要是真的死了,回不来了,他就打算把我困住这里一辈子。我艹!他天天晚上要艹鬼吗?他也太重口味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兰雪和杨毅都已经过来吃早餐了。我才昏乎乎的起来。起来之后,廖擎极就问了那什么快递破阵的事情。昨天这么一折腾,我都把这件事给忘光光了。要是他不提,估计到回去的时候,我都没记起来。 从廖擎极的问话来看。那包裹根本就不是他快递给我。我心里那叫一个懊恼啊!我花了整整一个晚上,不睡觉+五瓶咖+两巴掌才记下来的东西,竟然没有用! 吃早餐的时候,我们四个人一起讨论着这个话题。杨毅和兰雪都是我信得过而且肯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人。所以这些事情也不用瞒着他们两。 我给出的答案就是:“给我寄出那快递的应该是廖富海。只有他能把老头子的字写得那么像。也就是说。他把那个阵给破了!只是纸上谈兵的破了。实践……”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廖擎极已经放下碗直接快步走出了祠堂。兰雪伸过头着问着我:“他干嘛?” “估计是去找廖富海麻烦吧。廖富海现在手里有的是资源。人皮阵图,在他那。鱼鳞在他那。他是万事俱备只欠人!” 我惊了一下,马上掏出手机给我叔叔打电话。廖富海要是真的去破阵的话。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是廖家的人,他可以培养八个人,只按照他说的去做,懂不懂会不会变通都没关系。只要按步骤去做就行。但是有一个人是绝对不能换的。那就是李家的血脉。 叔叔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着背景音,应该是在上班呢。我急着问道:“叔,小国呢?” “他不是在学校吗?他们高三。一个月就两天假。” “你确定他在学校?” “那他还能去哪?” “叔,你现在马上打电话去学校老师那问问,看看小国什么情况。我这边可能已经出事了。小国有可能已经在危险中了。” 挂了电话,杨毅可不管这些。他只顾着吃着自己的黑米粥:“福,你那个弟弟,真够菜头的。他要找死,就让他找死吧。” 他是无所谓。但是那毕竟是我弟弟。就算跟他关系不那么好,也不至于在这时候看着他送死吧。 这些事也真是的。他们为什么都弄出两个来备份呢?就不知道有时候两组人马会打起来吗? 叔叔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小国果然已经不在学校了。他跟学校请的是病假,说是发烧要去医院,结果就是住院打针了。但是到底是不是在住院,叔叔还不确定,说他马上去医院找找看。高三的孩子,为了好好学习。手机都没有带去学校。现在联系也很困难。 挂了电话,基本上已经不用想了,小国不在医院,他是跟着廖富海走了。到底是他自己瞎参合进来的还是廖富海压着他进来的。这个就不确定了。不过就他之前的表现,看到一点恐怖的就呀呀叫,一股子中二的冲劲,却不能冷静分析的情况来看。他要是下水。啧,死定了! 我犹豫了一下,也放下了碗,说道:“杨毅!你的大蜘蛛呢?走!马上去那河村看看!” 我这边刚说完,廖擎极走过来在门旁说道:“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出发去那河村。” 十分钟后,我们四个人出发了。只有我们四个人!廖擎极说不让廖雪他们参与这次的行动,因为廖富海那边情况还不确定。要是我们这边出事了。廖仲客能在几个月内,就能带着廖雪刚子那几个人来处理那河村的事情。那河村的事情,不再像以往一样,能等到下一个二十年了。因为已经有了别人盯上了那里的秘密。 这些话是廖擎极在上了车子之后。才说的。杨毅从后面伸个头到前面来说道:“敢情我们四个是敢死队啊!” “别说死行吗?你们看那么多次,我们还不是好好的。”我说着,但是心里还是免不了的紧张了起来,心跳都开始加速了。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升腾了起来。就好像这次真的会出事一般。 我在心里暗暗想着,希望上次被廖擎极打下水的那次,我已经是命中死过的人了。这次至少也要保住我的小命吧。 还有从时间上推测,廖富海比我们出发的时间早不了多少。昨天中午我们到的时候,他还在凑着那个女人的热闹。而却小国是在昨天请的假。他一个高中生,自己一个人从学校偷溜出来,还要赶到那河村,时间上肯定要晚一些。我们要是赶得急的话,说不定还能在他们下水之前就把他们截下来了。 只要面对面,廖富海嘴巴上不服廖擎极,但是也不敢怎么样的。 在我们出了村子没多久,叔叔就打来电话了,小国果然是不见了。叔叔急得声音都颤抖了。我连忙跟他说,我们现在去截住小国,让叔叔放心。 一路上大家都是担心着,话也少了不少。等到车子没办法开进去的那大榕树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第五章 蓝宁是黑手 这是我们第三次走这条路,之前那种新鲜感已经没有了,只有着心中的紧张。小国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我一边跟在廖擎极身后走着一边问着:“廖富海破阵的那个流程有问题吗?”我在车子上已经跟他说了廖富海快递给我的那张破阵的流程图了。如果是没问题的还好,至少小国不会死在水下。 “破阵没问题,问题是时间。他定的这个时间根本就不合适。如果有合适的时间,我就会先召集你们了。但是他却自己操作,奇门遁甲时间很重要,他现在带人下水。就是死路一条。” 刚说完,他就抬手示意我们都停下来。就在我们的脚下,原来是一条湿泥草地的小路,两边的草却出现了规律的倒伏。看着那距离,我们四个心里都明白了。那是有车子开进来了! “我艹!车子开得进去?”我低呼着。 “肯定开不进去。”兰雪蹲下身子,搓搓地上的草,“这里还算好的,再往里,人走没问题,但是车子进去肯定会陷。而且看这距离,至少也是那种大型的越野车了,越重的车子陷下得越厉害。” 杨毅还抱着他的007:“廖富海那么有钱?你一个廖家家主开那么个大越野。他开个比你的还厉害的?以前见他不是开着五菱的吗?” “不是他的车!”廖擎极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件事挺麻烦的。 “不是他的,那就是说,从这条路进去的人。不止廖擎极。而且那些人并不清楚路况,才会把车子也开进去。这样他们的车子肯定会陷在前面。这些人还很可能就是韦德严的那帮!”我说着。 兰雪低声说着:“他们会不会拿枪?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他们最多会拿刀!”杨毅拍拍他的大蜘蛛,“我儿子能搞定他们。走吧,什么奇门遁甲天时地利人和的,我的007一下水,什么都搞定了。” 他们想要继续走,我却一手拉着廖擎极,一手拉着杨毅:“等等,等等,真的就着这么追上去,万一人家真有什么准备的话,我们就真的成敢死队了。” “就因为他们在前面,所以我才更要去。”廖擎极抽回了自己的手,朝前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里沉沉的。这个男人担负着太多责任了。 兰雪朝着我瞟了一眼:“你男人是英雄。” 杨毅也朝前走去:“我也是英雄,走吧。” 太阳很大,不过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这么走着也不会觉得太累,速度也比前两次来要快了不少。走了一个小时后,我就隐约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这一带,在抗日之后,就很少有人进来了。七八十岁的人还知道路。基本上六十岁以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的路,能往这边走的也只有去那河村而已。 那边说话的人还挺多的。还有着说英语是声音。我们都很默契的没说话,隐蔽了起来。这种山里,要隐蔽也太容易了。到处都有突兀的大石头,往石头后面一躲。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我们了。不过我们也看不到他们,只能听着他们说话。 估计着有五六个人,基本上都是说英语的。 我趴在大石头后面,小心翼翼的探个头去看着那边。他们的车子已经陷在泥地里出不来了。看上去都是外国人。只有一个中国人,那就是韦德严。而那些外国人也有点眼熟,感觉着就是给老教授验血的那几个。 老教授自杀之后,连个尸体都没有找到。他家老太太还不愿意承认老教授已经死了,到我来麦村找廖擎极的时候,老教授的葬礼还没消息呢。 就是这些人害死了老教授的!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缩了回来。我的妈啊! 兰雪低声问着:“他们是什么人?” 我也低声回答着:“我们这次真的要成敢死队了。” 兰雪拍拍冷着脸的廖擎极的手臂:“你保护你的人,我保护我的人。” 廖擎极说道:“他们的车子看样子已经陷在那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弃车离开,看来他们这次进去是带着比较重的装备的。重型装备想根本就不可能进去,就算他们不要装备进去了,普通人。能看到什么?要是那河村的秘密是这么容易就解开的话,廖富海还用得着抢下人皮阵图,准备金线鲤鱼大鳞吗?绕过他们就行。” 廖擎极冷静得有点过分。不过这里他熟,跟着他走就行了。至于那些外国人,就让他们在这里等到晚上见鬼吧。这里离那座烈士岭挺近的,就是不知道上面的烈士是不是寂寞了,晚上会不会出来玩。 正准备绕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有个中国人的声音,那是韦德严的声音,他应该是在用,他对着里说道:“地图不对!这条路根本就不能进去。什么?走进去?为什么你在地图上没有标出来这节路是走进去的?” 廖擎极带我们走的是一段沿着山的水渠边上。那小路,头顶五厘米就是凸出的大石头。廖擎极还要歪着脑袋来走呢。旁边一边是山坡,一边是水流。这种工程,一看就知道是四五十年代,或者六十年代初的水利工程,这水根本是山上的水。难怪之前不走这边,一直歪着脖子来走也够辛苦的。 水渠也就三十厘米宽,我们还是要小心翼翼地走着,心里还是挺害怕的。 我的脑子里全是韦德严刚才说的那句话。他说地图。有人给了他一张地图,他是对着那些外国人跟着地图开车进来的。那也就是说他之前没有去过那河村。 那么老教授是去过的,还被人拍照了。这个拍照的人是谁?快递的人肯定是廖富海。只有他才能写出跟廖擎极一模一样的字体来。而且快递寄到医院,总需要个两天到三天吧。不可能当天到。 也就是说,拍照的时间,是我们从镜像里走出来的时间。那时候,廖富海还没出来呢,快递的是他,可是拍照的人应该不是他。另有其人。 这个人,不是廖富海,也不是韦德严,还有谁?能给出这里的地图,还跟老教授,韦德严,廖富海都联系起来的人。 蓝宁!?我的心里冒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脚下一下踩空了,身体就跟着往山坡那边一歪。 我的惊呼声还没有喊出来的时候,廖擎极已经回身扶住了我,一只手就把我捞回来,抱在怀中。 我被这么吓得喘气都粗了起来。“吓死了,吓死了。” 兰雪跟在我身后,也吐了口气:“也吓死我们了。你搞什么?” “我,我想到一些事情。” 廖擎极放开了我:“专心,走过这节再说。” 这节水渠也没多长了,走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之前我们看到蛇的那地方了。四周的草也都是一种枯黄的样子。廖擎极抬头看看天空的大太阳说道:“小心点,这地方蛇多,我们也没有带雄黄酒。” “这都快冬天了还有蛇?”杨毅问着。 我只能说:“我们学校那后山上。十二月的大太阳下,都还能看到蛇出来晒太阳呢。小心点好。还有,跟你们说个事,就刚才害我差点掉下山坡的事。” 一边往前面走着。一边说着我的推测。能把三边都联系起来的也只有蓝宁了。杨毅抱着007,说:“不会吧,上次我见他对你挺关心的。我还以为他在追你呢。他不是站在你这边的吗?怎么会是那么阴险的人呢?” “除了他,我真想不出还有谁能把三边人都联系起来。而且蓝宁确实能画出这里的路线图。就我们几个走了两三次了,让我们画出来估计也画不出。但是上次,蓝宁就能带着我们进来过。” 廖擎极一直没有说话,我拍拍他,跟上他的脚步:“你觉得呢?” “蓝家是商人。我们知道怎么做才是最赚钱的。他们早就想脱离廖家的控制了。蓝宁想要把这里的秘密卖给外国的医药公司也不是不可能。他跟廖富海之前就有合作。不过要是真是他的话,在时间上他就算得很准。这么准确的去计算时间,只有可能是两个蓝宁同时活动。廖富海以为自己掌握了蓝家,其实他被蓝家利用了。这样。我们更不能让廖富海带着人下水。他这是在给自己找死。” 我们还是在天刚黑的时候,接近了那河村的大河边。在那大河边上,能看到的只是一堆的篝火,没有那些外国人出现的痕迹,看样子,那些外国人想要得到那河村的秘密,却连那河村都到不了。 等我们赶到篝火边的时候,我看到了不少廖家的装备,还有小国的背包。火还在燃烧着,但是附近一个人也没有。 第五章 国外人全军覆没 天已经黑了,我们能看到的也只有这些,还有在一片昏暗中,根本就看不到只能靠着感觉到的大河河面。水声很大,今晚上,没有风,但是水里却好像很不平静。 没有人说话,我们心里都已经猜到了那些人的去向了。 杨毅直接坐在了007的箱子上,说道:“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没有能当救人的英雄。要不是那些外国人拦路,我们没有绕道的话,说不定就能追上他们了。这火都还燃着呢,说不定他们也就刚下水不到一个小时而已。” 我踢踢那箱子:“喂,让007下水看看,水下有什么。他们说不定刚下水,还在水下呢。” 杨毅赶紧起来,开始工作。从007的开启,链接,到正式下水,也就两分多钟的时间,这里面还有二十多秒是电脑开机的时间。 007那只大蜘蛛下水了,打开了水下的探照灯。我们就能从电脑屏幕上看到它各种参数,和它传回来的水下的画面。 不到一会,杨毅就说道:“在水下的运行比在别的地方的水里运行参数不一样。就好像这里的水密度特别的大,阻力特别大。这水肯定不正常。” 因为探照灯的缘故,我们能看到的范围其实很小,很大面积的黑。 就这么安静了几分钟之后,大家都摒着气看着屏幕,那屏幕上探照灯的光圈里,突然就出现了一张脸,很大的脸,嘴巴张得很大,似乎是想要说话,他穿着潜水服,看来的有计划的下水。而那水的颜色不太对。虽然在晚上看,不是很明显,但是探照灯的光圈很明亮,我们还是能确定,那人的身上在浸出血来。 当初蓝宁也是这样! “他,死了?”我哆嗦着说着,马上拍拍杨毅,“找找看,小国是不是也在水里。廖富海呢?要破阵,廖富海肯定要护小国到最后的。” 杨毅被我的情况吓住了,马上让007快速运动了起来。我们在水下,就在一个范围之内,看到了好几个这样的人。而其中一个……那么突然冒出在屏幕上的一只手,我认出来了,那是小国的手。他的手左手食指上,有着一道很明显的伤痕,那里缺了一块肉,这个手指头是凹下去的一点的。那是小时候,过年我爸弄着白切鸡,他伸手去抓,不小心被我爸的刀砍下了一块肉的。 “小国?死了?”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屏幕。一直以来我们都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我们都知道会死人的,肯定会有人死在买这件事上的。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死亡会来得那么快。“廖擎极,”我抓着他的衣服,“小国会不会就跟你一样,在几天之后,再从水里爬上来?” 廖擎极抱住了我,没说话。其实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这条河,下去的人很多,可是却不是每个人都能上来的。小国能再爬上来的几率其实很小很小。 我哭了。第一次感觉,死亡是那么恐怖的事情。 就在这时,在我们身后不远处,传来了廖富海的声音,他说道:“李福福,是你害死了他们。” 我们转身看去。杨毅只看了一眼,就用很快的速度,让007回来。 在我们身后,只有廖富海一个人。他身上穿着潜水服,但是却是干的。他根本就没有下水。他继续说道:“都是因为你,他们才会下水,才会死的。” 廖擎极挡在了我的面前:“廖富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就凭着这件事,足够让你死的了。” “我为什么要死?应该死的人是你!你这种怪物才是该死的那个!”廖富海又看向了我,“李福福,如果你在收到那快递的时候,就直接到这里来,我就能让你跟着我们一起下水。这样我们破阵的可能性就更大。也不会死那么多的人。而你是怎么做的?你就是一个乌龟。口口声声说着要拿回你们家的玄龟,可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却还是选择躲在那个怪物的身后。小国本来就是我找来的替代品,你不来,他就代替你去死吧。” “廖富海!”我吼着,从廖擎极身后走了出来,“你知道为什么你做到廖擎极的替代品而出生,却替代不了他吗?这破阵,漏洞百出,整个事件的策划,人员的安排都不对,你却带着人下水了。急功近利,才是你最大的错误。你把别人也想得跟你一样。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 廖富海指着廖擎极就吼:“如果我不提前做,有他在,我这辈子都只能个是被摆在一旁的摆设!有他在,为什么还要这么安排我的人生?” 我狠狠瞪着他。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要弄出两个廖擎极,两个蓝宁,还有我和小国。都弄出双份的来是为什么?就为了死一组人来好玩吗? 廖擎极已经不想说话了。对于廖富海这个晚辈,他几次谅解,甚至诏安,但是换来的还是这样的结果。 那边黑暗中,有着几个光点在晃动着。在这样的晚上,漆黑,任何一点小光点都会让人注意到。那些光点移动速度很快,而已一直不稳定。应该是有人拿着手电筒在跑步。 廖擎极突然踢着地上的沙泥,掩盖了旁边的火,然后拉着我闪到了水边的那块大石头后面去。 兰雪也动作很快的,拉着杨毅,而杨毅还抱着电脑,也跟着闪到了一旁的大树后面。007刚出水,也跟着几下爬上了杨毅身旁的那棵大树上。 廖富海也明白我们的目的,他在漆黑中说道:“韦德严来找过我,他答应给我一百万,我从水下捞一具活死尸给他。” “傻瓜,我都说了下面那些活死尸都我镜像,是影子。”杨毅压低着声音说着,“喂,你知道什么是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吗?咱们中国人自己争争就算了,不能便宜了他们。你快躲躲,他们不熟地形,没有光的指引,很难找到这里的。” 廖富海笑了,他那边突然亮了光,那是他手中拿着的手电筒。他正一闪一闪的打着信号。 我们看着都急了。兰雪也骂了一句:“卖国贼!” 廖擎极手指一翻,从他手中飞出了什么东西。就把廖富海手中的手电筒给打掉了。手电筒掉在地上。他一个翻跃冲过去,就把手电筒踢着飞入河水中,光消失了。 漆黑中,我们根本就看不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着他们好像是在打架。廖富海是手上功夫,也不比廖擎极差多少。 窸窸窣窣中,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着那边突然闪着一阵蓝色的火化,滋滋的电流声之后,有人倒下的声音。 我急着叫着:“廖擎极!”那边摸黑打架的可是两个人,杨毅这么让007过去电人,万一电到的是廖擎极怎么办? 我的话刚落,熟悉的木头香味已经拥住了我,他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带着我翻到了大石头后面。 一切安静了,就连007都不知道爬到哪棵树上去了。几分钟之后,那些摇动的光点靠近了我们,那些外国人就跟见了鬼一样,用英语大喊着骂人的话。有些人还拿着工兵铲在空中挥着什么。 他们见鬼了?我心里想着?刚才他们就在那烈士山坡附近,整个山的死人,这样的晚上,想要整点什么事情来很有可能。 廖擎极在我耳边说道:“是蛇。看他们的动作。” 给他这么一说,我才主要那些大骂着的外国人,他们一个个都时不时的伸出舌头来,左右晃几下,又缩回去。那就跟蛇吐信子一样。 外国人的手电筒照到了那边的大河,一个个喊着,就这么直接跳到了河里。是的,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在没有脱衣服,甚至就连背包都没有脱下来的情况下,就这么跳到了水下。 前后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们从我们视线中就这么消失了。 杨毅从树后面走了出来,说道:“全死了?老天啊~一下失踪那么多外国人,会不会有事?警察会不会查到我们身上。” 廖擎极也拉着我走了出来:“他们来到这里,肯定会做隐瞒。想要等警察找到这,可能性很低。” “少了一个人!”我皱着眉说着,“韦德严呢?刚才他明明就跟这么外国人在一起的。刚才那些人里,并没有韦德严。”别怪我为什么对这些跳水的外国人这么冷心冷血的。想想老教授是怎么死的。同情他们,就跟亲手把我们自己推上死亡的路上是一个性质的。 第七章 提亲 真的,都死了。 我们几个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水面,心里越来越乱。廖富海给我快递老教授在水下被淹死的照片,快递破阵的图,这些都是为了让我急着一个人赶过来,让他好有下手的机会。可是他对我的不熟悉让他的这步棋走错了。我没有一个人急着过来,这让他急了,他只能去找小国。而小国那傻子,还真以为自己的英雄了,就这么跟着他们来。现在……现在…… 我捏着手机,却不敢给我爸妈或者我叔叔一个信息。我不知道小国现在到底怎么了,说不定他还会从水下爬上来呢? 这样的沉默,好久,才被打破。 杨毅低声问道:“廖富海怎么办?他还没死?如果,如果那时候,在古井那,我就真的下手杀了他,是不是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兰雪推推他:“别乱想。杀人?你还没那胆子。” 廖擎极从包里扯出了红线,用红线把廖富海给绑了起来。还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个鬼画符一般的东西,扯着他背上,就直接朝外面走去。他这是要连夜离开这里,同时还要把廖富海带出去。 廖富海刚才只是被电昏的,被电击,过一会就能清醒过来。不过他却一直没有清醒。从那河村的大河边,一直到我们停车子的地方,他都没有醒过来,昏迷的时间已经远远超出了电击昏迷的时间。 这么长的距离,廖擎极背了一段,兰雪背了一段。杨毅看着兰雪背他,还很不乐意地在那碎碎念着嚼着舌头。说什么背人家男人,什么丢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就行,什么早知道这么麻烦,刚才他就直接把廖富海拖水里丢掉就行了。 我们在过烈士岭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那岭上跟以往不同的地方。那地方虽然说全是山岭,但是尸骨,但是现在是接近冬天了,加上是晚上气温很低,山岭上却有着很多鬼火在飘着。鬼火就是磷的燃烧,在夏天晚上能看到,但是现在的温度,就算是大太阳也就二十多度,根本就达不到磷的着火点。现在这满山岭的鬼火是怎么回事? 廖擎极反手就拔出了一把小匕首,对兰雪说道:“转过来。放点血。” 杨毅先嚷道:“你要干什么?” 兰雪没说话转了过去。廖擎极用匕首划开了廖富海的手臂,那血一下就流出来了,滴答在地上。廖擎极点上了香,就插在廖富海的血滴下来的地方。“这里的尸体,都是那河村原来的人。那河村人数最多的就是廖家,然后就是蓝家。李家,其实血脉上并没有多少是住在那河村的。用廖富海的血敬香,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廖家的晚辈。” 这种事,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用自己的血。这次他是划了廖富海的手,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生廖富海的气。就好像当初廖富海在水电站私自做法,害死无辜的人一样。他那时候也很生气。 回到车子那,大家都很累了。兰雪是瘫在后座上,不愿动了。我关心地问她有没有事。她还很努力的对我笑笑:“没事,负重训练,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不比这个轻多少。” 最后一段不是廖擎极背的,所以他还是很顺手的开车了。这大半夜的,车子跑在荒凉的四级泥路上。兰雪很快就困得睡着了,杨毅也靠着车窗闭了眼睛。 廖擎极开着车子,我还时不时谨慎的回头看看后面的廖富海,真怕他醒来做出什么有危险动作来。 “他不会醒的,我下了困魂符。你也睡会。” 我看看他,转头看向车窗外,手机里已经跳出了六条我叔叔发来的信息。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有我爸的,有我叔叔的。小国是事情,他们已经很着急。可是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们说小国的事情。心里沉甸甸的,很乱,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车子回到了麦村,我还是没有睡着,几个小时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夜色,不时看到玻璃上,自己的眼睛。有种就不真实的感觉,就几个月而已,几个月的时间里,怎么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呢? 车子停在了祠堂面前,祠堂里的灯还亮着,里面好像还有人在。看来六太爷他们也得到了这件事的消息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有休息的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呢。 兰雪和杨毅就这么留在车子上睡,开着暖气还开了小半窗子给他们。廖擎极让人把廖富海拉下来,也不知道带到了哪里。后来的事情,他并没有跟我说,也没有让我参与。从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廖富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在某个根本就逃不出来的地方。 这次的事情,他已经算是正式背叛了廖家吧。从此,失踪! 我下了车,脚步有些不稳。六太爷迎上来,看到我说道:“李福福,你先去后面睡一下吧,这里的事情,我们来处理。” 我点点头,回到后面的房间却根本也睡不着。睁着眼睛到天亮,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小国的背包,小国在水下的画面。 廖擎极一夜没有回来,是兰雪来拍门叫我开门的。我开门的时候,她就叫着:“哇!你这是鬼上身呢?这模样了?” 梳洗之后,六太爷来了,说让人先送我们回去,家里有事情要处理。 等我们吃过早餐,终于见到廖擎极了。他就是淡淡到说了一句:“回去修整,做好准备,十天之后去那河村。”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吻问他一大堆问题的,但是现在,小国的事情横在这里,我真不愿意开口,就这么上了五菱车,跟着兰雪和杨毅先离开了。 我是跟着他们两一起回到l市,回我爸妈家。我爸妈一看到我,就急着问我小国是怎么回事?小国现在已经失踪了,叔叔都报警了。 我张张嘴,却说道:“我也不知道小国去哪了。我们去找了,没找到。”我不想告诉他们小国已经在那河村的水下了。说不定几天之后,小国就回来了,说不定他会忘记了水下的事情,就这么让这件事全成了一场梦。 我就这么回答他们,然后回到房间里,倒头就睡,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了。 我也没有回学校,这个学期的专业分都已经出来了,公共课的考试还没有开始,在学习上,我也不着急。我就这么窝在家里,心乱,每天就发呆。 有时候也能清醒的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冷静是想想现在的处境,现在的情况,但是这是徒劳的。我基本上清醒有个十分钟就开始胡思乱想了。想得乱七八糟的。 期间,蓝宁打过电话来过,但是我没有接听。我现在不想跟他说话,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蓝宁。或者他就是那个促成了现在这种局面的人。那么他就真的很厉害了。一个人,几句话,就让那么多人下到了那河村里,让那么多人死在了水下。他的心,是黑的! 这种状态持续了五天,在我回来的第六天,也就是周六的时候,有客人来访了。我根本就没有注意房门外的动静,还是我妈来拍门,冲着门就吼:“李福福!你给我出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出来给我说清楚!” 那声音,比打雷还厉害了。我爸在一旁劝着:“你别急啊。先听听孩子怎么说。这事,这事不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吗?” “什么心理准备?他们两同居就算了,可是,可是这要真的结婚……这,那个男人比我还大几十岁呢。” “你小声点别让邻居听到。”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终于有种找回自己心绪的感觉了。我爸妈的意思是说?我猛地冲下床,拉开房间门,整个人惊呆在房间门前,看着客厅里是情景。 在客厅里,坐着五六个大男人,只有两个是比较年轻的,其他都是老头子,还有两个老太太。客厅里基本上都坐满了。而在他们面前的小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礼物盒子,就连脚边还有。 为首的,是六太爷,他一身暗红色的唐装,对着我笑着。坐在六太爷身旁的是廖擎极,他是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我。然后皱皱眉。 我爸推着我进了房间,说道:“换件衣服再出来。” 房门关上了,我才注意到我身上穿着的是初中时候的褪色的睡衣,头发也没梳,就跟鸡窝一样。没刷牙没洗脸,而外面的人,是正式来我家下聘礼的!廖擎极的年龄辈分摆在那,他是要结婚,肯定是长辈来下聘,麦村里的长辈,活着的,估计也没多少个了。 我妈还在外面喊着,甚至一点也不害怕廖擎极的冰冷目光,在那喊着。在我终于梳洗好,换了衣服之后,打开门,就听着我妈质问着廖擎极:“要是以后,我福福老了,你还这个样子,怎么办?你们离了,让她再嫁,还不如现在就放了她。想想,当初她才刚出生,被你抱回来。我要是坚持说,她是你干女儿的话,你现在还会有这念头吗?你就放过她吧。” 第八章 不后悔 我妈说话的声音,一开始是强悍的,到后来就慢慢的弱了,弱到一种祈求的语气。我妈应该也知道,这件事能逆转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却还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留下我。 我爸抱着我妈也开始用带着哭声的语气说:“好了好了,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那个,是我家里的事情,拖了你们娘俩。” 六太爷啧啧嘴,说道:“亲家说的这些。啧。这本来就是好事,你们两哭什么哭啊。这种嫁娶的事情,你们也应该听听李福福的意思吧。我们家里什么情况你们也都知道。李福福嫁过来还能亏待了她不成。” 这些长辈,都年开始用壮语说话,老太太甚至连我们说什么都听不懂。这么一来,我爸妈就更急了。 我妈推开我爸,蹭蹭几步就站到我面前来,举手就要打下巴掌。 不过巴掌没有落下,廖擎极速度很快地拉了我一把让我后退一步,我妈的巴掌就打空了。“你自己想想。我想要的,我不会放手。” 我推了廖擎极一下,让他先放开我,然后拉着我爸妈走进我房间里,说:“我先跟我爸妈说会话。” 关了房门,我爸就开始焦虑的抽烟,我妈就坐在我床上低声哭着。 我没有跟他们说话,而是掏出了手机,给叔叔打电话,问叔叔小国回来了没有。从小国下水,到现在已经有七天的时间了。当初蓝宁不到七天就自己爬上来了。廖擎极那失忆人士的准确时间并不知道,不过应该也是怎么个时间的。 叔叔回答我说,没有,他们已经报了失踪了。也开始跟学校那么闹。孩子送到学校怎么就这么不见了。 我挂了电话,转向我爸妈,说道:“爸,妈,小国还没有回来,他失踪了。或许他已经死了,死在那河村的水下了。” 我爸妈都是猛的抬头看着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国,真的死了。就算他能回来,他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大活人小国了。爸妈,生在在这样的家庭,我的未来,从小时候,廖擎极抱我回来的那时候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我跟他也已经同居有一段时间了。这点,你们也知道。他以后也会老,也会死。因为他的棺材被阴神占了。他以后就是要跟我一起慢慢变老的。而且,他是家里的家主,各方面条件都挺好的。” “等等!”我妈厉声打断了我的话,我说的这些她也找到了重点,“小国死了,所以,现在你必须跟着他们下水?而且时间很可能就是近期?” 也只有这个可能。会让廖家在这个时候来提亲下聘。我看着我爸妈,点点头。 我妈走过来,缓缓抱住了我:“福,妈妈对不起你,要是当初,我真让他成了你干爸,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妈,理智点吧。下水的,肯定是我。廖擎极会保护我。会让我好好回来的。他在这个时候来下聘也是为了保护我。我一出生就注定了会有下水的那一天,找个爱我的男人保护我不是更好吗?” “傻孩子,嫁人是这么简单的吗?”我妈又哭了。 我爸也哭了,说着对不起我们的话。十几分钟之后,我爸开门走出了客厅。对外面的人说道:“我们同意了,我就想对我女婿说一句。不管怎么样,你要把福福活着带回来就行。缺胳膊缺腿了,我养她一辈子。” 六太爷哈哈笑着:“这结婚是好事,说这种干嘛。我们廖家的媳妇。自然会护着的。来来,亲家,来看下礼单,八字,聘书。” 我走出房间的时候。廖擎极的目光一直看着我,我低着头,有种难受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今天的事情,说是要结婚要高高兴兴。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结婚那么简单的事情。 廖擎极走过来。靠近了我,压低着声音说:“三天后去麦村集合,我过来接你。杨毅那边也已经通知了。” “好。” 停顿了一下之后,他才继续说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在这个时间来下聘。” 按照程序,我们家应该请他们家人吃顿饭,或者大家一起到外面去吃顿饭的。但是现在这气氛,也没人提议要吃饭了。廖家人带着我爸签的聘书离开了。估计那是要烧给他们祖宗的,让祖宗承认我这个媳妇。 他们离开之后。我们家就沉了下去。没人愿意说话,愿意动一下。我妈就看着那摆着的那么多聘礼,来了一句:“感觉怎么就像卖了我们家福福一样。” “卖什么卖,廖擎极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想要的,能放手。这样也好。他喜欢我们福福也好。真要有什么事,他至少能先保着福。” 我拍拍脸颊,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调节一下气氛。还有三天呢,三天之后离开这个家,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了。总不能接下来的三天都是这种气氛下过的吧。 我换上一个大笑脸:“爸妈,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呢?廖擎极多好啊,人帅,妈等过年的时候,买年货你就拉他去给你拎包,跟在你后面。多威风啊。回头率都高了。爸,廖擎极家你也了解,他什么底细你还不清楚吗?有房有车,有山有河,就是一个土地主。你不是总想换车吗?就找他!” 我爸还是那蔫蔫的样子,从面前的那么多聘礼里,拎了一个透明文件袋丢给我。我接着一看,还真是一辆新车的各种证件和车钥匙,还是我爸早就心仪的那款车子。廖擎极一定打听过我爸妈,才这么针对性的送礼物来的。 “呃。这个女婿很有心啊。那个,他是廖家家主,整个村都是他孙子孙女的,我嫁过去,一下就成了奶奶。多威风啊。有人做饭,有人打扫,我什么也不干,就在村里横行霸道都成。看那只鸡不顺眼,宰了!” “福,”我妈打断了我,“你跟妈说实话,你真喜欢他吗?”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呵呵笑着:“老妈放心。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我们会平平安安,相亲相爱的。” “我知道你们同居也有一段时间了,三个月都有了吧。你,他,那方面没问题?他年纪比我们都大呢。” 我的脸红了,被自己妈当着爸的面问这个。我抓抓头:“没问题,没问题。” “那孩子呢?你们是一直避孕,还是他根本就不能生。他去做过检查吗?”妈妈就是妈妈。在这些问题上还是比较敏感的。 “他,能生,我不是没毕业吗?所以一直,那啥。” 我爸拍拍肚子:“现在说这些也没用。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回来了,你们两就去做体检。现在只是下聘,他要是身体不好,结婚了都能离婚!”我妈对这婚事还是很抵抗的。只是知道廖擎极的手段和背景罢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我在家里当个好孩子。 跟妈妈去买菜,陪爸爸下棋。而爸妈似乎也知道这几天的重要性,就算是周一该上班了。他们也都请假没有去,就陪着我玩。甚至我们一家三口还一起去了游乐场。我妈还会想我小时候一样,给我买冰激凌。 谁也没有再提三天后的事情,没有提订婚下聘的事情。 三天的时间,其实很快就过去了。而且廖擎极也比我预料的时间早到。 第三天的凌晨五点多。廖擎极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楼。 爸妈都还在睡着,我轻手轻脚的换了衣服,扣上腰包,背上大背包,在爸妈的房门前,用双面胶贴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爸妈,我爱你们。我会平安回来的。”然后下了楼。 楼下,昏黄的路灯下。廖擎极那辆军绿色的车子停在那,他靠着车门,看着我。 我走过去笑着,伸手扯着他的嘴角:“笑一个吧,别让我们懂觉得这趟是去送死一样。” 他拉下我的手:“你不会死。” 我上了车子,车子后座上,杨毅和兰雪已经靠在一起继续睡着了。廖擎极上了车子,我快速凑过去,在他嘴角上啄了一下,他转过来看着我,我笑道:“我不后悔认识你,不后悔卷进这事情来。不后悔……” 他突然拉过我,狠狠吻上我的唇,深深的,吸允着。在分开时,还伸过手来,擦擦我唇上的水迹:“我也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 后座上的杨毅那没睡醒的声音传来了:“你们两恶心够了没?真当是去死的吗?别做英雄梦了。设计了那么多天,要是我们几个还死在那下面,那只能说我们智商低。别把我们想得那么蠢好不好。开车吧。别开空调,吹点外面的风就好。” 第九章 两个蓝宁出现 车子从我们家楼下,一直开到的了麦村祠堂。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廖雪他们几个也都是整装待发得在哪院子里吃着咱餐。这顿早餐是统一开饭的。 等我们进去之后,祠堂的门就从里面锁上了。在里面的人都是参与了这次下水的。 在场的人比我们一开始想的要多。下水布阵的九个,李家的我,一个,蓝宁一个。我们去的时候,蓝宁就坐在石桌旁,一个人,也不吃早餐。我这边还有杨毅和兰雪,在场的还有十来个廖家的人中年男人。 我接过廖雪递过来的粥,低声问,这么多人去干嘛?不是秘密行事吗? 廖雪说:“我爸他们几个是去给我们做后勤的。这些下水的都是没结婚没孩子的,而他们就是在我们万一出事了,能找到尸体,就把尸体接回来的人。”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这连着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廖仲客也在人群中。我听着他爸跟他说,让他保存实力,实在不行就先浮上水来。廖富海已经彻底失踪了,他很有可能就是下一次带人下水的领队。 廖仲客犹豫着,跟他爸说什么,我也没听到。 兰雪捧着碗坐在我身旁吃着:“真像去考高考的时候啊,一个个还要爸妈送考的。” “廖家的孩子,也是有爹有妈的。这么多年的事情了,非要这些晚辈去承担,谁乐意啊。” 杨毅也坐在我的另一边:“福,我看了看,这下水的人里,也就你一个人没有家属跟着去收尸的。放心,到时候,我让007去捞你,保准……” 我噗得就笑了,推了杨毅一把,他差点就从石头椅子上摔下去。“一边去吧。我是他们奶奶。跟你们说个事,廖擎极呢,已经正式去我家下聘礼。严格意义上说,我们是订过婚的。他们家祖宗呢,也是承认我的。” “承认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007去捞人。” 感性的,理性的唠叨之后,大家也吃饱了。廖擎极摊开了已经打印放大的那人皮阵图,让大家聚过去。定位,安排任务。很多专业的东西,我听得也是半懂不懂的,反正就是要记好自己要做什么就行,别人不管,我也没本事管。 简单的说,就是我们要进入镜像中,在镜像中找到人皮阵图上的那几个点,在同一时间把那几个点用五行阵围住,让整个镜像消失。 要是少了一个点,有可能镜像失去平衡,我们就真的有进无出了。 在镜像消失之后,位于阵最中间的玄龟,就要用我的血来启动,玄龟被启动,整个阵就结束了。廖擎极负责给先人敛骨,而下面要是有什么异常,都用捆尸绳处理。尽量出水。只要出水,就是安全的。 在大家最后出发的时候,廖擎极还说道:“大家先想想,这一趟,你们是要命还是要财。不准任何人把水下的活死尸带出水面!那些秘密该在水下的,就应该让他们永远在水下。” 中午,在祠堂里,我们几个人都站在祖宗牌位前,恭恭敬敬的上香。这也是我第一次给廖家的祖宗上香。 杨毅对着我和廖擎极拍照,还被一旁的廖仲客提醒着,别拍到上面的祖宗牌位。 杀鸡放血,整个祭祀都很隆重。持续了一个小时后,终于上车出发了。 三辆五菱车,加上廖擎极的车子,我们就一路往着那河村去了。这条路算是熟门熟路的,一路都顺畅了很多。 不过我并没有忘记蓝宁那个不定时炸弹。 蓝宁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说话,而且前几次还能看到他爸出现在廖家。现在真正要出发了,他爸却没有过来看看。以往他还会跟我说说话,现在却连话都不跟我说,都快要成了蓝哑巴了。 在中途停车休息几分钟的时候,我让杨毅跟我换了个位置,他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而我坐在后面。看着是跟兰雪坐一起,其实我的另一边是蓝宁。 车子重新跑起来的时候,我问道:“蓝宁,怎么都不说话呢?早上没吃饱吧。我这里有面包,要不要?” 他看看我,没说话,又别开头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去了。 “干嘛呢?”我推推他,他还是没有动一下。我呵呵笑着:“放心,你要是不想下水的话,也没有人会逼着你的。你就跟着那些杨毅他们在上面看看风景,接应一下好了。在说了,杨毅那大蜘蛛我还是挺信任的。就算我们不能破阵,也能活着回来,你不用这么紧张。” 蓝宁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车窗外。 我白了他一眼,才抱着我的包,靠着兰雪闭上眼睛。兰雪还小声嘀咕着,蓝宁不想理我们就算的话。 因为早上出门的时间,比以往都晚,加上天气越来越冷了,天黑的时间也早。我们在天快要黑的时候,车子才停在了那大榕树下。下面的路,没有办法开车进去了。 大家陆续下车,都知道,今晚上,我们必须在这里过一晚。大榕树下还有着原来老村子的地坛,四周也有很多现成的干柴,加上天气很好,在这里过一个晚上,也不困难,就跟出来露营差不多。 蓝宁下了车,我特别注意了一下,他两条腿的姿势。 然后在兰雪下车之后,一跳就跳下车,快速绕过车头,冲到蓝宁那边,在蓝宁刚关上车门,人都还没有走一步的时候,就一只手撑住车门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很意外的抬头看着我,问道:“李福福,你干什么?你不是已经跟廖擎极有婚约了吗?你现在是什么姿势?” “壁咚的姿势!”我迎着他的目光,一点也不回避。而我这一下车就不对劲的举动,让同样是刚下车的廖擎极看了过来。他就靠在驾驶室车门边上看着我们。 我继续说道:“蓝宁,腿伤好了?那你可以告诉我们,另一个蓝宁呢?” 他的脸色变了一下,别开了目光,不敢看向我:“只有一个蓝宁,从来就没有两个。” “虽然我还真的没有见过两个蓝宁同时出现过,但是我确定是有两个蓝宁的。你兄弟呢?为什么你们家让你这个伤都还没有痊愈的人出来蹦跶?” 他推开了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喂!蓝宁!”我叫住了他,“我见过你妈妈,你妈妈也很宝贝你这个儿子的。伤都还没好全就让你来冒险,你妈妈肯定也很心痛,而且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这个不得已,是因为没有第三个蓝宁来用了。也就是说,另一个蓝宁也在做着必须由蓝宁在做的事情。” 他愣了一下,我靠在他身旁:“班长大人,好久不见。我想,你也不想死吧。你这样下水肯定会出事的。你们家这是,为了那几个活死尸,连你的命都不要了?不值得!那个蓝宁呢?他们让你来送死,那他就成了以后继承你们家里的人了。你死得多怨啊!” 我原来都还想说个十分钟的,可是蓝宁却冷着一张脸说道:“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然后他就朝着那边树下走去,还说道:“我去放水,你要是没兴趣的话,就不要跟过来。”说完他还看看就在我们不远处的廖擎极,那眼神明显就是让廖擎极看好我的意思。 蓝宁这么一走,廖擎极看看我,转向了那边正准备燃篝火的人群。兰雪过来,攀上我的肩膀,说道:“你怎么发现的?” “感觉,不同。你说另一个蓝宁现在会在哪里?” 杨毅抱着他的箱子,里面就是终极版的大蜘蛛,他也靠在我身旁说道:“我敢打赌,另一个就跟上次一样,在暗处呢。一明一暗,他们家还是没有放弃,还是想搞成点事情来。” “只是可惜了,两个蓝宁都成了家族的工具。” 毕竟是年轻人多,篝火一起来,大家都从车上拿下了不少东西,吃喝玩乐都有。五菱车的后座拆了抬下来,那就是沙发了。他们也是早就有准备了,烤红薯,鸡翅,火腿,可乐早就准备好了。 相比我们这些准备下水的年轻人来说,那些跟来为我们收尸的上一辈就严肃了很多。他们吃过泡面就聚在一起抽烟,比我们还难受的样子。 我和杨毅,兰雪还是围着蓝宁转,给他递着鸡翅可乐的,还时不时说些话来刺激他。巴不得他听着听着,就大哭一通,然后告诉我们另一个蓝宁现在在干嘛呢。 不过,蓝宁就跟哑巴了一样,就是不说话。 吃过东西,廖擎极就在我耳边说道:“我去附近转转,你看好蓝宁。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准把信息往外传。” 我对他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进黑暗中。蓝宁的目光一直看着他,我就笑道:“他去那边拉屎拉尿的,你要是怕黑,叫他等等你,你们可以一起去。” 第十章 水下的都是嫁妆 我对蓝宁说的话,声音比较大,他们应该也都听到了。廖擎极就算没有明说,在看到两个蓝宁同时行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们这边的行动,一定有人关注着呢。不能让任何人传递消息出去。 廖擎极这么一去,一个多小时才回来。一开始还有那么一个两个说去尿的,一站起来,我就说“杨毅,让007跟着他们去尿,要不拉在谁的坟头上就不好了。” 话都说成这样了,大家心里也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后来大概是真有人想去尿吧,我的强势态度,让那些老一辈的人看不惯了。毕竟他们年纪比我大,叫着我婶子伯娘的,也叫不出口。 廖仲客站了起来,说道:“要去就几个人一起去,杨毅也跟来。这里黑,彼此注意点。” 廖仲客是男人,他都站起来了,那些刚才说去尿的,也只能臭着脸跟着他一起去了。杨毅还真的不客气的启动了007,叫着:“我也去,等等我。” 兰雪凑在我耳边说道:“用得着这么严密吗?” “上次那些外国人的死,你也看到了,说不定这次就是我们。生死的局,严密点好。” 我的目光盯着蓝宁,这次那么多人一起去尿,他反倒不去了。 等廖擎极回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睡下了。那些老一辈的人都守着,说是守夜。一壶小酒,一袋子花生米,就这么能扯一个晚上。杨毅和兰雪早就钻车子里睡去了。没关车门,都盖着厚厚的外套呢。 一时间火边就剩下我和一直不说话的蓝宁两个人对看着。 廖擎极在我身旁坐下,也没有说话。我很自然的就靠在他身上,拉拉厚外套的帽子,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这种情况下,加上今天在车子上也睡了一会,一时间还睡不着。就听着那边被杨毅放在车顶上的007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还闪着光。 所有人都跳了起来,杨毅冲出车子,抓下007。几秒钟之后,就说道:“这附近有很多会动的生物在靠近我们。” “蛇?”我问着。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那蛇可是很可怕的存在。就算现在天气已经凉了,但是我们这十二月份都还有蛇呢。 “不是,”杨毅急着说,“蛇体温很低,007监控不到。007本来就是改装成了搜救的那种,它能能探测的是生命体征。对方应该体温较高,移动速度很快。应该,开车来的!” 一个老人家说:“年轻仔,别瞎说,这里方圆十里就我们几个人,要是开车的话,早就听到声音了。” 廖雪眼神慌了:“好像是有点声音呢。” 我也仔细听着,不像的车子的声音,有点像是……狗叫! “上车!”廖擎极大声吼着。 虽然说是上车,但是还是有人要收拾东西,一点紧迫感也没有。我也能理解,这些人,很多都是没有真正意义接触到死亡的。他们看来这场危险是在下水之后才开始的。却没有想早就已经开始博弈了。 所以廖擎极在叫上车的时候,很多人还在收拾着东西一点也不知道时间的紧迫,也不知道再多拖一会,就是死亡的代价。 等所有人上车,车子启动之后,在车灯下,我们也看到了那边跑过来的狗了。全是大狗,是狼狗! 我艹!我吐出了一句骂。这是要置于死地的节奏。 这些大狼狗明显都是经过训练的,有目的的上来就咬轮胎。不到一分钟,我们是车子全都跑不动了。不过好在,车子都是密封的一时间,这些狗也没办法。要是没有杨毅的007报警的话,我们再拖个几秒钟,说不定,就真要出大事了。我们这十几个人,跟外面那几十条狗打架,绝对捞不到好处的。 兰雪从包里捣鼓着什么。我急着喊:“怎么办?这些狗怎么办?”兰雪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喷雾剂,说道:“看我的。狗鼻子不是灵敏吗?” 说着,她把窗子降下来一点,一只狗跳上来扒着,她喷雾剂就喷了过去。我一闻着,那里面是很刺鼻是酒味。 “这什么酒啊?” “辣椒泡酒。” 果然被喷的狗,一下瓦解了战斗力,呜呜叫着退到了一边,跑开了。杨毅说他们应该是去找水了。 十几分钟之后,狗的攻势弱了下来。因为逃离的狗不少,剩下的那些狗也跟着离开了。 整个过程,没有听到任何人为发出的声音指挥狗。 我回头就对蓝宁说道:“你家的狗狗好可爱啊。”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是你家的啊?” 廖擎极下了车子,马上反手关车门同时喊道:“都在车子里别动!”也不知道从哪里跳出一跳埋伏着的狗就朝着他扑过来。单独养一条狗当宠物,和养一群狗当杀人,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一群狗,他们会成为一个团体,一个组织,他们的行动会有目标,会有策略。这么隐藏,诱敌,只有成群的狗成为组织才会出现。 所以这狗出现得太让人意外了。廖擎极身手敏捷的一翻上了车顶,扯出红线,准备迎战。 大活人跟狗打架,所有人都看得很紧张。廖擎极就算能打赢,也肯定会有伤。狼狗的战斗力不会弱。 就在我急着想要冲下车的时候,兰雪抱住了我:“你别下去,找死啊!” 杨毅也急了,打开电脑说要找个应付狼狗的方法。 但是大家都忽略了车子上还有蓝宁呢。蓝宁伸手打掉了杨毅的笔记本,狠狠瞪着我们也不说话。他的这个动作已经说话,他很那些狗有关系了。 大狼狗站起来都很高,也轻松跃上车顶。兰雪和蓝宁在车子里打了起来,就连我也不知道是被谁捶了一拳头,脑袋都冒星星了。 混乱,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就是一片混乱。然后鞭炮声响起来了。特别大的鞭炮声,在这样空旷的地方,这样的大晚上,显得更大声了。 鞭炮声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等鞭炮声过去之后,廖仲客他们那边先下了车,我也冲下车子,就看到了廖擎极站在车子上,看着那边的林子。那狗应该是逃到林子里去了。鞭炮的声音把它赶走的。 廖仲客的爸爸拍着手,说道:“这鞭炮还是想着明天吉时下水的时候放的,好在挑了好兆头,带着九卷炮呢。” 后面下来的老人家也说道:“以前有狼进村子,也是这么吓跑的。” 廖擎极从车子上翻下来,回身就看着刚下车的蓝宁。蓝宁的脸上有伤,兰雪一点不客气的把他打得鼻子都见血了。 廖仲客走过来,我赶紧说道:“你爸好有先见之明,知道带着鞭炮。” 廖仲客看看我,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说道:“廖擎极让带着九卷的。鞭炮在市里根本就不让放。也只有他们这种老一辈的农村人才会想到要带着鞭炮。” 我吃惊着。兰雪已经推着蓝宁就说道:“就是他们家的狗,想要害死我们呢。” 蓝宁瞪着廖擎极:“我们蓝家是证明人。你要是杀了我,信义何在。” 廖擎极靠近了蓝宁,低声说道:“你已经是你们家的弃子了。另一个蓝宁,现在应该正带着人去那河村吧。他们知道破阵吗?他们只是去送死。你跟着我们,至少不会死。” 蓝宁被廖擎极的话气到了,气呼呼的一张脸就吼着:“我们家不需要破阵。什么阵不阵的,下炸药全炸了,那些活死尸,管他是死是活,拉出水,卖给那些人,你知道是多少钱吗?你们这些农村人懂什么?” 我暗中吐口气,如果是另一个蓝宁的话,是绝对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的。两个蓝宁就算特意伪装,还是能感觉出不同的。经历的事情不一样,在性格判断上还是有区别的。 廖擎极退后了一步,根本就不需要吩咐,廖家的那些晚辈们已经上手了。一分钟之后,蓝宁就被绑在一旁的树干上,身上到处是伤。 大家背上包,廖擎极才走到他面前说道:“我不杀蓝家的人,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放肆。我不需要证明人!因为李福福就是我廖家的媳妇,那下面的东西,都是我们李家给我廖家的嫁妆。” 廖擎极转身走人,拎着煤油灯。就跟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我是整个人愣着,在看着他走远了,廖雪推推我,我才反应过来吼道:“廖擎极,我什么时候说那些东西都成嫁妆了?那嫁妆也太丰厚了吧!新婚姻法,娘家的就是娘家的,不会成为婚内共同财产。” 我追上廖擎极的时候,在那红色的煤油灯下,还能看到他唇边带着的笑。 第十一章 蓝宁的选择 蓝宁的话和现在的形式来看,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走,不能在这里停留了。他们能在这样的时候,用狗来拦住他们,甚至是用第二个蓝宁来给我们假像。如果说,他们那边的行动早就开始了的话,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拖我们的时间。这只能说明他们就在我们前面,进程比我们这边快不了多少,所以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拦截我们。 天黑赶夜路,那绝对是很苦逼的事情。一来这里的路况本来就不好,又不是什么水泥路石子路的,完全就是烂泥路。加上现在的气温情况,不走路的时候,需要穿着薄棉衣,走路的时候,会热得一身的汗,在抱着厚厚的衣服走路,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我和兰雪杨毅的装备还好。我们用的都是之前买的户外背包,可以把衣服都搭在上面,不会影响我们的活动,也就不会被热着。廖家的老一辈就比较那啥了。他们都是老派的装备,厚外套也只能用手夹着,越走越累。 走到烈士岭的时候,廖擎极还是让所有的老人家都留下休息,年轻人先走。 一时间,那些老人家一个个拉着自己的孩子吩咐着要小心什么的。刚才那些狗可够让人揪心的了。我拉拉廖擎极的衣服,低声说:“就我们几个没人关心一下的。” 廖擎极什么也没说就伸手抱过我。杨毅也抱抱兰雪,被兰雪拉下了手。 全部都是年轻人,很多都是晚上打游戏看小说习惯的,这大晚上的要赶路也没有什么问题。 该面对的,还是会面对,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现在这个时间就到了。 我们赶到河边的时候,是凌晨的三点多,正是一天里,降霜的时候。在明亮清冷的月光下,我们能看到河面就像是煮开的水面一般,往上冒着白色的水汽。 在岸边,韦德严手中紧紧抱着一个白色的箱子,看着我们惊讶着。 韦德严厉声道:“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蓝家的人说,你们要到明天晚上才能到。” “谁在水下?”我问着,从岸上的装备来看,已经有人下水了。他们有着备用的氧气罐,有着水下的灯,看着都是很前进的装备。 廖擎极走向了韦德严,说道:“把箱子放下!” “你,你是什么人?” “廖家的人。这河的所有者。把箱子放下。” 韦德严咽咽口水,看看我们:“就是你们杀了那些外国来的研究人员的?你们,我要报案,要让你们都被抓起来。” 杨毅笑嘻嘻走过来:“贩卖我们国家里的资源,你这可是叛国罪!你报案吧,先抓你!” 韦德严还想着后退,廖擎极根本就不跟他废话,手中的香梗一甩,韦德严就惨叫着松开了手,那箱子落下来,还没有碰到地面上,他已经上前一脚踢飞了那箱子,让箱子落到了水下。“该是这河里的东西,就是这河里的,谁也拿不走。” 韦德严看着惊慌着。他其实一点战斗力也能没有,只是作为中间人的角色罢了。 杨毅已经让007下水了,韦德严的两只胳膊都受了很大的苦,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廖仲客带着人,把他用红线绑了起来。 其他人都下水了这一点根本就不用多想就知道。因为我们这边的冬天,水面会冒气,却不会冒出气泡来。这种水下冒出气泡来的应该是氧气罐。 杨毅链接来信号之后,我们也看到了水下的情况。同时看着水面上的情况,说道:“水面上的气泡越来越少了。水下的人,出事了!” 杨毅的007传回了画面,水下,在强烈的光线照得到的地方,能看到漂浮着一具具尸体。那些尸体都穿着黑色的潜水服,血都从潜水服中渗出来。 我咬着唇,不去看屏幕上的画面。我不知道在最后的那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是什么改变了蓝宁,让蓝宁带着韦德严下水。蓝宁不应该是这么不谨慎的人。他明明知道,需要李家的血脉。难道他只是想帮着韦德严抓一两个月活死尸做研究而已?他就是从河里爬出来的人,为什么还要带着人下水呢? “蓝宁,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低声嘀咕着。 杨毅开始给007发出指示,让它按照设定的去水下找一面镜子,或者是类似的东西。要是007就把整个阵给破坏了,那我们要做的就简单了很多。也避开了危险。 我还是走向了被丢在那边大石头旁边的韦德严,他被绑着,两个手肘上还插着半截香梗。整张脸都是痛得惨白的模样。 我蹲下身子来问道:“韦先生,蓝宁也下水了是吗?” “就是他给我资料,说能下水要标本的。” “蓝宁就没有一点犹豫吗?”我心里很难受,对蓝宁是说不清楚的感觉。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韦德严看看我,告诉我在他衣服口袋有蓝宁留下来的u盘,说是给我的。 我找到了那u盘,直接插进了手机中,竟然是有密码的u盘,密码提示是论文序号。这个我很清楚,输入我们这学期的专业论文序号,就调出了里面的内容。u盘里有两份分档,一份是我们这个学期的论文资料。另一份是一个文档。 “李福福,那河村的事情,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我爸和我爷爷,都让我在下水之后,想办法动手。你应该明白这个动手是什么意思。他们说,二十年前,廖擎极就被廖家的人在水下杀过一次,这一次,就算廖家的人不动手,我来动手,也有成功的几率。但是我不想这么做。我知道那河村的事情,不应该被公开。这里面有着太多的危险因素。这些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我决定,带着韦德严的人先下水,就像我上次那样,潜水服加氧气罐。下水之后,他们应该也会跟我之前一样,会死。如果你看到他们了,记住在那些人的胸口补上一刀,插进心脏里,不要让他们有爬出水面的机会。也包括我。 我不想再当一个被人控制的蓝宁了。从五岁出事之后,我的一生就被他们控制着,连自己的名字都不配拥有的人。我也想像你一样。” 我放下了手机,咬咬唇。两个蓝宁真的是不一样的。有种鼻子酸酸的,要哭出来的冲动。我低声说道:“蓝宁,现在,如果两个蓝宁一起出现的话,我想我能分辨出哪个是你了。” 我放下手机,说道:“杨毅!让007监测水下的生命,要是那些都不是活人,你就让007把他们……全搅了吧。”我重重吐了口气。 杨毅看看我,愣了几秒之后,点点头。 廖擎极站到我身旁,伸手覆上我的眼睛:“你哭了。” 我吸吸鼻子,把手机递给了他:“蓝宁已经做出了选择。你们廖家的书里不是写过一句话吗。生是生,死是死,天道伦常。” 几分钟之后,河面上已经出现了很明显的红色血迹,那河村的河水,已经成了一片血水。 韦德严惊慌地看着一切,一开始还能呀呀叫着,最后叫不出来了,只是呆呆傻傻的看着。廖雪站在他身旁,说他已经被吓得拉在裤子里了。 韦德严后来,进了精神病院。没人相信他说的那些事,他永远都活着噩梦中。 007大蜘蛛最后的任务并没有完成,在太阳升起来,开始一天中最冷的时间段,化霜的时候,它从水下上来了。它在水下走了一遍,传回来的图片中,也看到了水下的村子,就是找不到什么镜子,找不到进入村子的方法。 我们在河边点了篝火,温暖着冻僵的手和脸。 大家开始吃着东西,那些廖家的人,也开始意识到这次跟之前的那两次都不一样了。死亡都是瞬间的事情。没有人再说什么玩笑话,就连廖仲客也不在是之前那种骄傲的姿态。 廖擎极还是站在河边,穿着单薄的衣服,吹着冷风。突然他说了一句:“河水在变!” 大家抬头看去,之前明明的一片血红的河水,那些红色在水中形成了几个漩涡,周围的水也渐渐变得清澈。 这些水,并不是往下游流动的,而是往河下面循环的。廖擎极马上喊道:“五分钟换上衣服,准备下水!” 这样化霜的大清晨下水?会冷死人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我还是马上开始脱衣服。因为之前就知道会下水,有准备的,厚衣服下面穿着的都是冬天的保暖泳装。 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我们把外面的衣服都脱下来。做好准备了。 廖仲客把从廖富海那搜来的金线鲤鱼大鳞发给了我们。有了这个,我们在水下就能呼吸了。 把那大鳞含在嘴里,看着水面上的几个已经渐渐缩小的漩涡,我们都知道,时间不会等我们的。这些往下的漩涡要是消失了,说不定我们就跟007一样,根本就找不到下去的路了。 杨毅和兰雪很紧张的看着我们,我对他们说:“你们两和007在岸上守好了。要是韦德严有什么异常,电晕他。你们两可是我们的后勤保证。” 兰雪一个劲的点头,杨毅还想抱抱我,被我推开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我……”我想到了那个梦。那个已经让我遗忘了好一段时间的梦,竟然在这个时候,又冒出来了。 第十二章 进入那河村 我还是很艰难地说着:“我,我不会死的。” 廖擎极走过来,拉上了我的手:“下去跟紧我。你跟我都是处理阵眼的。” 点点头,看着那些廖家的人,腰间都插着一个小竹筒,大家的任务都不一样,一个人失败,整件事就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所以,我们任何人都不能死。 廖擎极看着罗盘,对大家说道:“正好是之前算好的时辰,七点整,下水。” 一个个就算紧张,也知道自己的使命。廖擎极就是那种冷冰冰的人,还是我喊了一句:“都活着回来吧,一个也不能少。大家加油!” 廖仲客站在我身旁瞪了我一眼:“别喊得就跟喇叭河一样的。”话毕,他第一个跳下了水。 我没这么伟大,我不敢下水。主要是气温很低。我是被廖擎极抱着推下水的。胡乱扑腾了几下之后,才发现,嘴里有氧气。那些浑浑的血水在涌进嘴里之后,味道就变了,转化成了氧气。几下就习惯了用嘴巴去呼吸,身体也适应了水温,不再那么害怕。 身旁都是浑水,打开额头上的防水灯,我能看到的也只有还抓着我的廖擎极,其他人一个人看不到了。 水下的水流异常,一开始那推着我们的力道很小,越往下,水的冲力就越大。最后我们只能跟着漩涡旋转着,根本就分不清方向。我的手也跟廖擎极脱开了,在短暂的慌乱下,我才发现,我们之间有着一根红线连接着。一头连着他的手腕,另一头连着我的手腕。 我没办法在漩涡中分析什么,一个小时后,也可能是几分钟之后,水开始平静下来。一个力道突然拖出了我的腰,往上浮。 我努力睁开眼睛,在水的刺激下,看到了拖着我的腰的廖擎极。他没说话,冷着一张脸,带着我往上浮,最后浮出了水面。 水面上,金光粼粼的,但是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夕阳!直觉,说不清为什么,反正就是这么大年纪了,对夕阳和朝阳的一种直觉。 我吐出嘴里的水,拿出了那鱼鳞,说道:“夕阳,明明是大早上?!” “镜像!”廖擎极回答着我。 对镜像,那边的太阳出生,就跟这边的落下的一样的。 在看看四周,我们就在一条大河里,河水相对还是比较平静的。而河边有着一座村子,荒废的村子。 廖家的那些人都已经出水了,最先下水的廖仲客已经在岸上抓着头发,甩下头发上的水。我还有点懵的状态,体力跟不上。廖擎极拉着我上了岸,跌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看着那边的村子,我明白了,我们现在就是在镜像中。前面的那村子,就是那河村,是我们太爷爷那一辈居住过的地方。 廖擎极抬头看看天空:“我们从那条河看到的是这个村子上方,镜子应该在那上面。”他指着村子边的一座大山。 我看了过去,估计了一下角度应该就是那个角度。可是从这里看去,那地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镜子一类的东西。 廖擎极掏出了罗盘,罗盘上的针,一头是尖的一头是圆的。一般我们说指南针指南针就是因为尖的那头指着南。就算是罗盘,现在也大多是一头尖一头圆的。可是现在那圆的一头却指在离宫的位置上。这里的方向整个都的反的。 廖擎极拿出了人皮阵图,开始跟廖家的人说着方案的改动。我在一旁听着,半懂不懂的。其实这些年轻一辈的理论知识也不比我多多少,从廖雪的眼神就看出来了,迷惑,不解,还有对廖擎极的崇拜。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大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好了。 我自己站了起来,他们也都拿着装备,朝着自己的方向去了。时间就是一个小时后。一个小时后,这个阵就会被破掉。他们要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廖擎极要带着我去到中宫,找到他爷爷的遗骸,敛骨之后,用我的血启动玄龟。同时四周的阵被破坏,玄龟离位,这个阵就彻底失去了它的结界和磁场了。 大家都散开了,廖擎极拉着我,问道:“还行吗?” “没事,没事。我们走吧。” 走在那个村里,就能看得出来,这里早就已经荒废了。青砖的房子,青砖的路面,到处都有着青苔,看得出来,这里的湿气很重,甚至有可能水会泡到上面来。青砖的墙面上,还能看到一层清晰的水痕,有些钙化的痕迹。看来这里在水下泡了很多年,水才退下去的。 在我们研究着这些的时候,我的手摸着那房子上残缺的一个个带着雕刻的木窗花,低声说着:“要是能拍照下来,或者,都带出去,这些对我们来说很有价值。”这种窗花,早就流失了,就算是保存得很好的古镇,也很少还能看到这样的木窗花。 那些木头早就没有了颜色,不过从专业知识上理解,这些木窗花之前应该是用朱砂刷红的。我看着看着,终于看到了木窗花上的一点红色。心里还想着:看看我的推测是正确是,这些都应该是红色的。 不过也就是几秒钟的惊讶之后,我就想到了一点。红色就算是朱砂,经历了那么多年,还经历了水长期泡着,也不可能还是这么鲜艳的红。我的手擦了过来,那些红色甚至还能沾在我的手指上。 “血!”我突出了这个字,廖擎极也突然拉着我后退了两步,示意着我看看窗子上面。在窗子上面,窗棱那卡着一条切割得很平整的小腿! 我的惊叫还没有叫出声来,廖擎极已经捂住了我的嘴。那伤口一看就知道是机械弄的,人力不可能弄得那么平整。这是007那只大蜘蛛刚才切割的。那么多人,被切割得那么多小块,是不是都随着这些漩涡一起落在了这镜像中? 我的心紧了起来。 廖擎极在我耳边说道:“别叫,那边的活死尸会听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看那残肢。 因为有阵图在,我们要找到中宫就比较容易。这一路上虽然遇到过一些残肢,但是还是可以选择忽略。 但是有个人影却是让人没有办法忽略的。那就是从一旁不知道那座屋子里跑出来的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他好像很慌张,根本就没有看到我们,就转到了下一个转角中。 我在愣了几秒钟之后,脱口叫着:“蓝宁!”然后转过身,就拍着廖擎极的胸口:“真是蓝宁,真是蓝宁,蓝宁没有被那只大蜘蛛给搅成肉酱,他下来了,他下来了。那他以后就还能爬出来,他还活着。” 我高兴地有点过头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廖擎极脸上越来越沉的目光。他拉下我的手:“蓝宁自己选择的死亡,他还是永远留在这里的好。” 我终于意识到我的兴奋有点过头了。想着蓝宁留给我的u盘里的话,我长长吐了口气,他的选择,也许对他是最好的结局了。 廖擎极抓着我的手,好像更用力了,带着我往中宫走去。 中宫,就是村子的中心,是当初我们李家大地主那三进的大青砖房子。我们站在大门前的时候,甚至还能看到上面写着的“李”字。 在我还没有感叹完我太爷爷的家的时候,旁边的巷子里跑出了几个穿着日本兵衣服的人。他们疯的一样冲到我们面前,抓着我的手臂就用日语说着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廖擎极抽出了一把阴阳尺打在了抓着我的那双手上,那双手一下缩了回去。日本兵慌张着继续跑开了。 我缓缓看着廖擎极手中的阴阳尺,他解释道:“这些日本兵,就是这里的活死尸,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思维了,只是一直重复着,近百年来一直在重复的一个念头,他们要离开这里,他们在找路。可是他们已经被困着奇门遁甲中,根本就出不去。” “他们,都是死人?” 廖擎极点点头:“被淹死的。看他们的肚子就看出来。这里有着什么特别的,让尸体不腐化,还一直在重复着死前的执念。” 我是花几秒钟来稳定下来的。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现象,但是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还是第一次,还是让人很震惊。而且,这些日本兵就是韦德严和蓝家他们不惜花那么多时间,那么多财力追求的。在他们的眼中,这些比玄龟还值钱。他们就是医学上很有价值的标本。要是我们抓了一个出水的话,那将是震惊整个世界的研究项目。 几个正在跑动的“几亿”人民币啊! 廖擎极带着我走进了李家的院子。摸着那青砖墙,就感觉,这房子跟我有着脉动一般。一个心跳的冲击,我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声音:“你回来了。李福福!”一个苍老的,男人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有点站不稳的感觉。廖擎极发现了我的异样,问道:“怎么?不舒服?” “没事。” “噗通”这个空间的空气似乎都紧了一下,那个声音就好像是在整个房子中传来的:“你回来了,李福福。” 我下意识的抓紧了廖擎极:“你听到有人在叫我名字吗?” 第十三章 抗日英雄 他疑惑地看着我,从他的目光我就能知道,他没有听到那个声音。 我低下头,长长吐了口气,想着,当初住在这里的时候,是抗日期间,之后这么就被水完全淹没了,整个村子搬离。那年代,只有我爷爷跟在我太爷爷身旁。我爸都没有出生呢你,更不用说我了。这房子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如果说是这里的鬼的话,那也应该是我的太太爷爷。他就更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了。 我抬起头来,对廖擎极摇摇头:“没事,我,幻听吧。” 刚说完,就听到了日本话,冲着我们喊。喊着什么,我们也听不懂,但是那声音就是从屋顶上传来的。抬头看去,我们终于看到了在那河村大河那看到的那屋顶上一直伸着手往上爬的日本兵。 他们的身上穿着的是日本的军装,拿着枪,脸上是一种腐肉的感觉,但是他们好像还有思想,他们拿着枪对准了我们。 廖擎极抽出了阴阳尺,低声说着:“我就赌他们的枪里没有子弹!”他说罢,就从窗台上,几下翻上了屋顶。阴阳尺,能测量阴阳,不管地方是尸体,还是活人,或者是鬼怪都好,用阴阳尺打下去,都能起到震撼的作用。 廖擎极拿着那尺子上下翻飞。那些常年僵直着只知道朝着天空看,想要爬上去的日本兵,脖子早就僵住了,根本就动弹不了。他们的眼珠子是朝下看着的,但是脖子还是一直朝上的。 廖擎极打架起来还是很专业的,就在这时,陆陆续续的听到了一种哨子的声音。这是廖家的人,已经到了指定位置,已经做好准备的回复。 一声,两声,三声……因为我们站在中宫的位置,我们能从感觉上听出来在哪个方向传来的哨子声。我在心里默默记着:“乾,离,巽,坎,艮,兑,坤。” 我默默跟着声音确定出哨子声音的方向。然后哨子声没有了。廖擎极还在屋顶上跟那些日本兵打架。那屋顶上至少也有十几个日本兵,就算他们活动不方便也是一股战斗力。 我急着喊道:“廖擎极,震宫没有哨声!” “廖仲客在震宫。现在还有四十分钟,九点整破阵。”他说着。 我看着他对付这些日本兵并不算很吃力,应该有把握能控制住局面,就喊道:“我去那边看看。” “注意时间!李福福,九点整之前,你必须回到这里。” 我转身出去,也记住了他说的话。 这个村子并不算很大,四十分钟,一个来回是完全可以的。那张人皮阵图,之前也在我手里一段时间,所以现在就算没有了罗盘,没有地图,那些图形方向,也都在我的脑海里。 其实,震宫是正东,但是我们下来之后,方向就反了。我只知道,我要朝着刚才没有声音的那个方向去查看。 跑了没几分钟,我就再次看到了散落的尸块,还有一个正拿着尸块在那哭着的僵硬的日本兵。在那一刻,我是心里都紧了一下。总不能再跑回去,对廖擎极说,我没去看就回去了吧。 我咬咬牙,从身上唯一的装备,那只小的腰包上抽出了一根十厘米长的小棍。那小棍就是教授的教鞭,抽出来能有一米长,有韧性,平时也就是打打草的作用而已。 现在那日本兵是背对着我,他们的感官好像并不好,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他身后一般。 我手里拿着那鞭子,心里就想着,狠狠刷下去,就算不能弄死他,也可能让他痛得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冲到那边去。 我一步步靠近他,可是现实往往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就在我离他只有一米的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转身瞪着我,手中那带着刺刀的枪就朝着我刺了过来。 我叫着避开了。他的动作整体比较僵,才让我有避开的时间的。我想廖擎极同意让我这么照过来就是因为这些日本兵都是僵硬的动作吧。就算我得不到好处,他们也伤害不到我。 我也怕了,溜之大吉。赶紧朝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朝着那边跑去。但是不想,他的刺刀再次朝着我戳过来,这次是直接画了我的潜水服,血迹渗出来了。我痛得大叫着,回身甩着手中的教鞭。他的头,竟然就这么掉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我也惊讶着,虽然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好事,但是教鞭就能把人的头给刷下来这……如果这些日本兵这么容易解决的话,廖擎极拿着阴阳尺打了那么久的架,又是怎么回事? 我还在惊讶的时候,听到了一个英语的声音在那说着什么,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高高大大的外国人,一脸惊慌的在这里跑着,他看到我的时候,朝着我冲了过来,叫着什么。他说得太快,我根本就听不懂。 他抓得我越来越痛,我只能大声喊道:“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你滚开!” 我的声音就好像有魔力一般,那个外国人就在我面前全身渗血,慢慢倒下了。“噗通!”整个空间的脉动,就好像是我的心跳一般。那个苍老的男人的声音再次在我心中传来:“李福福,你回来了。” 我惊慌的看看四周,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名字的只有这次下水的人,可是这次下水的人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老人。加上他说的是“回来了”,那就是说,他本来就是在这里的。 “是谁!”我大声喊着,可是四周根本就没有人回答我。我大口喘息着,耳边的声音却越来越明显。“李福福,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只能狠狠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冷静下来。“幻听而已,根本没有人说话。”我看看还在流血的手臂,心里还想着出去之后,我要先去医院打破伤风疫苗。 我很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个声音,继续朝着前面跑去。 很快就听到了打架的声音。廖仲客没有吹响那哨子,就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达到指定的地方。他在一处小地坛上,跟一个外国人对上了。 廖仲客的身手在年轻一辈中,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但是对方并不是那种在水下已经好几十年的日本兵,他们的灵活性要比日本兵高很多。这些外国人,应该是韦德严的带来的上次那些被鬼火追得直接跳下河的那些外国医药研究公司的人。 廖仲客已经被打得眼角都裂了,只能用一只眼睛看着对方,手上,脸上到处的伤。 他看到了我,就喊道:“刀。拿刀捅他!” 我也发现了地坛上丢落的一把匕首,那应该是那个外国人的匕首。我们下水都没有带这样的东西。 我冲过去捡起了刀,但是握着刀的手却在发抖着。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就算我一次次在心中告诉自己,那个外国人已经死了快半个月了,但是我还是不能做到用刀捅人。 廖仲客急了,喊着:“快动手,要是我死了,人数不够,那么多人就都要在这里陪葬了吗?” “我,我不敢!”我快要哭出来了。我慌了,丢下刀,用一种呢喃的声音说道:“他是死人,他已经死很久了。他,他……” 我的呢喃还没有结束,那个外国人已经开始全身渗血,血都从脚下流淌下来,缓缓倒下。 廖仲客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再看看我,我也惊讶着,咽咽口水:“他,真的死了。” “来不及了,我还要去找方位。你先回中宫。”廖仲客踢了那外国人的尸体一脚,就赶紧跑了。 我看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我回去的路上不能再被什么事情绊着了,要不,我回到廖擎极那。 我也开始往回跑,可是同时,脑袋里却不停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刚才,那两个外国人的死法都是一样的。而且在他们第二次死亡的时候,我都在说他们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难道是因为我说了,他们才会死的? “噗通”又是一下脉动,这一下更明显了,就连地面都有些摇晃的感觉。“李福福,你回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我慢慢停下脚步,看看四周,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出来!” 没有声音了,什么也没有了。 我依旧大声说着:“我就是我,我不属于这里,我也不是什么回来。我办完事就要离开。我不是什么狗屁的回来!” “噗通”房子的摇晃都跟着明显了起来。 我顾不上这些,急着朝着廖擎极那边跑去。而在我身后,廖仲客的方向,也传来了哨子的声音。 也许每个人都在数着着这些哨子声吧。应该是他们之前就计划好的,八个方向,开始有些的响起哨子声。八个人都就位了。 等我回到李家的三进的大院子的时候,廖擎极已经干掉了那些日本兵,他们干瘦的尸骨砸到了天井里。我真想拍张照,拿去给杨毅和兰雪看看。我们这次还真的当了抗日英雄了。 第十四章 玄龟 看着那地上的日本兵的尸体,我的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总觉得这些死人不对!哪里不对,一时间说不上来。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抬头看,廖擎极还在主屋屋顶上,也不知道干什么。这次是带着准备的,我拿出了爬绳,上次兰雪买的装备,很细的绳子,不过韧性很好,登山专用的。绳子甩上屋顶角落的那个神兽上,手臂绕过绳子,踩着墙往上爬。 等我吃力的爬上屋顶的时候,也看到了廖擎极正在做的事情。 他用一块很大的黑布你,那黑布还是湿的。刚才应该是他围在腰间当腰带用的那个,原来是那么大的一块黑布。 他用那大黑布,盖住了屋顶上的尸骸。我上来的时候,他已经盖好了,整个人跪在那人对面。然后看着他转到了尸骸身后,咬破了手指头,用自己的血在尸骸背上的黑布上写上了字。 在屋顶上,我也不敢乱走。在农村建房子的人,走屋顶都是有窍门的,说是走梁不走瓦,就是走的时候,都踩着梁走,不要踩空的瓦。理论我懂,但是让我真的去走走这几百年的老房子还是经过水泡的屋顶,我真不敢走。就怕整个人摔下去了。 我就骑坐在屋檐上的神兽身上,问道:“老头子,尸骨不是最禁忌见血的吗?你写什么?” “用黑布隔着,能让祖宗知道是后人来接他了,也不会起尸。” 这个角度,光线的映照,我也看出来他写的是一个“廖”字,是他签名的那种写法。貌似只有廖家家主才会用这样的签名。 之后,他用黑布把尸骸整个包了起来。别看一个死人坐着挺大个的样子,用布整个包起来,其实也不是很大。 廖擎极退后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个头大声说道:“廖家,不孝子孙,廖擎极带小辈们,来接老祖宗了!” 他的声音很大,四周跟着响起了哨子的声音,清脆,明亮的哨子声。看来他们八个人都没问题。计划很平稳的进行着。 廖擎极很熟练的打包着黑布包袱,背在了背上。几步跳到我的身旁,一只手就抱起我,一只手拉着我刚才绑的绳子,就滑了下来。 我看着他,勾起唇角,好帅,这个男人是我的。 “噗通”又一下脉动:“李福福,你回来了。” 我甩甩头,这个动作让刚落地是廖擎极注意到了,他皱着眉问着:“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这里很奇怪,感觉,有人在这里等我回来一样。” 廖擎极伸过手来,本来还想摸摸我的额头的,但是那边哨子的声音已经开始有序的响起了。我之前没有参与他们开会,对他们约定好的哨子的声音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听着有点响倒计时。 廖擎极赶紧拉着我,我心里急着跟他说道:“廖仲客刚才遇到了一个老外,跟他打起来了,还伤着的样子。” 廖擎极似乎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他拉着我,一脚踹开了主屋的大门,里面光线很昏暗,几乎看不到什么。廖擎极却能拉着我往里走。 我看着他带着我站在屋子正中间,然后一声金属的声音,他拔出了一把刀子,拉过我的手,就说道:“我也不确定,需要多少血才能唤醒玄龟。福,你放心,这次,要是你真的死在水里了,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话毕,刀子在我的手腕上割了下去。我痛得叫了一声,血就随着我的脉动一下的涌了出来。我就是血牛! “噗通!噗通!”在空中,那脉动再次出现了,而且越来越清晰,不仅这样,还是跟着我的心跳是同步的。还有那个苍老的声音说着:“李福福,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很久了。” 在我察觉到这个脉动其实跟我的心跳是一样的时候,我终于想过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了。我看着手腕,再看看已经拿出了捆扎止血用个橡皮筋和一大包的锅底灰,廖擎极说道:“老头子,我可能真的出不去了。” “别说话,保留体力。我下手有分寸。这血应该能止住。” “你先听我说。这个那河村,是属于李家的吧。从我下来以来,我就好几次发现,这里的一切,跟我都是有联系的。我的心跳,这个村子能感应到,甚至能跟我同步。还有刚才我说的那些外国人,我想着他们是死人,他们就真的渗血死了。在这里,我和这个村子好像已经……同步了。我是这个村子的一部分。我的血,正融进去。” 在地上,我的血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滴出一大滩来,而是沿着纹路,一圈圈的蔓延开去。也不是想水纹一样以一个中心的蔓延,而是像龟壳的纹路。 我开始感觉到头晕了,我的身体撑不住的跪了下来。可是我的血,才流出了五六个圈,就是这间大屋都没有画满。 我的声音也弱了下去:“老头子,这么大的龟壳,这个玄龟该有多大?” “噗通!”又是一下脉动,房子开始动摇了。隐约中我们还能听到外面他们用来交流的哨子声。不过我的头已经越来越昏了。 廖擎极抱着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拳头紧紧捏着。我知道他在忍。他多么想现在就帮我处理伤口,但是不行,血还不够。他只能紧紧拽着自己的拳头,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老头子,”我还在说着话,“我知道这里有什么不对了。刚才我没有想到。这里有下来的日本人,有那些外国人,那么小国说不定也在这里。你是从水里爬出来的,蓝宁也是。你们两都活下来了。那小国说不定也可以。要是你们看到小国,不要伤害他,把他带出去吧。这是什么?” 我的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不重,但是还是有感觉的。 这时,外面的光线非常的弱了。隐约中还能看到月亮的光。那时候,我觉得是月光。其实根本就不是月亮。 我的血,突然就想有了荧光一下,散着微微的光,让我们能看清楚地面的龟壳痕迹,还有从屋顶上落下的瓦。 四处开始出现了坍塌的迹象,甚至外面还有着整个屋子倒塌的声音。偶尔也有人惨叫的声音。我看看廖擎极,推推他:“你先出去,看看廖雪他们有没有事。” “不!快结束了。”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地上那发出荧光的血迹。整个屋子的龟壳似乎快要画完了,已经接近墙边了。廖擎极把止血的橡皮筋圈好,套在我的手上,只等着时机一到就松手,卡住我伤口的血流。 “好冷!老头子,好冷!”血流了好多,我不仅开始头昏,也开始出现了寒冷的迹象。 廖擎极紧紧抱着我:“在坚持一下,福,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就在这时,我本来已经累得想要闭上的眼睛,因为就在身旁的碰撞声而猛地睁开了。就在我身边,一根短梁砸了下来。我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这里会整个坍塌!外面的声音不正好说明,外面的情况比这里还糟糕吗?只是因为我们一直在里面,才会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的。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推了推廖擎极说道:“你走,马上离开这里。” “李福福!”廖擎极吼着,“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下的。” “走!你要带他们出去。他们都是你的孙辈。我,我本来就属于这里的。”就在半个小时前,我都还不承认,我回来了这句话。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这句话了。我回来了,我属于这里,我走不了了。 廖擎极没有理会我,我已经浑身无力,发冷,眼皮子重了。他不再跟我说话,就紧紧盯着地上的血迹花纹,然后放了止血的松紧带,把那包锅底灰都抹在了我的伤口上。“放心,老法子止血,虽然有点不好看,但是这招能很快止住手腕动脉的伤口。从古到今,老祖宗们都是用锅底灰来救割腕的人的。福,我带你进来,就一定会带你出去。你要是在这里死了,我也有办法抓了你的魂,跟我回去。你敢死给我看看?” 他抱起了我,我已经有种很累,累到真不愿开口说话,只想睡觉的感觉了。 等我们冲出主屋,外面已经是一片坍塌,那迹象就跟地震差不多。 确实是地震了,李家的三进大院子的那主屋慢慢升高,升高了七八米。廖擎极是抱着我跳下来的。在月光下看,那屋子下面竟然有着一只很大很大的乌龟。能有几层楼那么大的乌龟了。它缓缓伸出了头,看看四周,也看到了我。然后站了起来,朝着那边的河边走去。 尘土飞扬,一时间遮天盖地的灰。我也在这些灰中,看到了跟在玄龟身后走出来的小国。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感觉就跟死人是一样的。他就跟着那玄龟往河边跑去。只是玄龟大,慢慢走,他需要一路小跑着,才跟得上玄龟。 我挣扎着,想要叫住小国,但是声音却已经弱的就连我自己都听不到了。 第十五章 大结局 我很努力的说着,说也许小国跟那些下水就死的人不一样。他跟我一样是特别的李家血脉。这个阵本来就是用李家的玄龟来布阵的,我一来就能感觉到这里跟我的辉映,说不定小国也一样,小国他根本就不会在这个跟我们有辉映的村子里死掉。 可是我已经弱得说不出话来了。 在漫天的灰中,廖仲客聚了过来,他吼着:“得想路出去!这里,地震了!那什么怪物,下水了,我们不能也跟着下水吧。” 廖擎极依旧抱着我,不放手。因为是横抱着的原因,我的目光是对着天空的。在我们的记忆中,我们下水的时间是早上的七点多,但来到这边之后,看到的是晚上。天空也是一片的深沉,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天空上。只是看着那圆月,总觉得有点不对。 月亮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月,或者是毛月亮。现在挂在天空的那月亮,很明亮,亮得不像月亮,而且有种水纹波动的感觉。那水纹波动,还是越来越明显。 又有几个廖家的人聚了过来,廖擎极把背上背着的黑布大包递给了刚子,让他背上。然后说:“我会打开阴阳路,用红线绑好所有人,不要在阴阳路上走叉了。你们只有一次机会,要是出去之后,没有到达杨毅那,你们就……” 廖雪站在人群中,有人扶着她,她的腿好像伤了,有些血迹。她接了话:“当穿越了吗?” 我看着那月亮,慢慢的看到月亮上的一个很大的黑点。心里冒出了一个句子“天狗吃月亮?”月食不是这样的吧。那圆圆的,带着水纹的月亮上,一个大黑点在那晃着,一下就占据了大半个月亮了。而且这么明显的光线对比,我好像还能看到那黑点上伸出了几条腿。有点像……大蜘蛛? 是007? 我惊讶着,急着伸手拍拍廖擎极。他第一时间低头看我,我指指天上的月亮。 他们终于看到了。镜子!那就是成为镜像的镜子。只要那个镜子被破坏掉,这个镜像就会消失,我们就会出现在这个镜像对应个真实环境中。 我就知道杨毅他们靠谱。心中稍稍稳定了下来,看着那边已经塌平了,能只能看到河边的大玄龟。它已经缓缓下水了。什么值钱的金银珠宝,什么价值几千万的大玄龟,什么太爷爷的遗物,就连那些外国人觉得会很值钱的活死尸现在都被压在我们身后的这片废墟之下。原来现实真的是很残酷的。 “小国!”我很努力的说着,但是小国根本就不可能听到,他跟在那大玄龟身后,也走进了水里。我不知道这个大玄龟跟我们李家到底有什么关系。现在只知道身为李家的子孙,不管是被廖擎极救回来的我,还是小国,我们都逃不掉跟大玄龟的牵扯。 廖擎极凑近我,低声道:“早知道他在这里,我就不会把你带下来。我把他杀了,把所有血都放出来。现在他会没事的。杨毅来接我们了。一会要努力活下去,出了水,我们就去医院。李福福,不能睡着,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我虚弱的点点头。真的觉得好累。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就觉得累,想睡觉。 大玄龟下水,河水突然暴涨。 以前看电视说,大洪水在两分钟内就能涨到十几米,那种洪峰根本就是人类没有办法抵挡的能量。现在我们也体会了一次。我们站着的是位置是那河村中宫,离河边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在大玄龟下水之后,那些水一下就疯狂了起来,一**浪冲上岸,不到一分钟就冲进了村子中。 这片已经成了废墟的的村子,再次被洪水淹没了。那些活死尸,没有一个逃出来,他们都被压在了青砖之下。 天上的月亮一下消失了。一切进入了黑暗中。 廖仲客在水淹没之前,大声喊道:“都抓住手,别松开!” 廖擎极把那鱼鳞再次塞到我的嘴里,紧紧抱着我,也沉入了水中。水的波动很大,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游起来。只能随着水摇晃着。 廖擎极一直抱着我,但是在水下却没办法。我一次次从他手中滑出来。他一次次捞住我。我不想别人,还能伸手抓他,我现在真的快要睡着了。就算是在水中,就算嘴里有着氧气,我也觉得呼吸都是一种累。 手腕上的伤口再次刺痛了起来,我想这样的伤口在水里,那些药应该已经被冲走了吧,我仅剩不多的血,开始弥漫在水中。 这个过程,对于我来说,好漫长。漫长到我以为这就是我的结局,我就要这么永远睡去的时候,我听到了杨毅的声音。他大声笑着:“哈哈,看看,我的007厉害吧!你们总说早上厉害的法器来破阵,我的007一下就把那镜子一分为二了。高科技有时候也可以做到你们想要的效果的。”兰雪惊叫的声音压着杨毅的声音传来了:“福!” 我摇晃着被放在了地上。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所有人围着我,看着我。看来,我真的很严重吧,我要死了吗?他们一个个都这么看着我。 不止我们几个,就连那些后面赶上来的老人家也都凑了过来。 兰雪拿着她的云南白药,跪在我身旁,哭着把药撒在伤口上。“福,你说不会有事的,你现在这是怎么了?他们道士做法,不都是三滴血的吗?怎么现在是这个样子?福。” 杨毅吼了起来:“廖擎极!我们福福就被你这么对待?你还说你爱她?你还说要娶她?是你害死她的!他要是死了,你娶鬼吗?” 廖擎极咬着牙,缓缓说着:“好,她死了,我娶鬼!” 我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廖擎极那模样,我在梦中看到过好多遍了。水边,我死了,我说不出话来,而他,痛苦得哭不出来地干嚎着。 “啊!”他果然叫了出来,声音很大,很悲痛的感觉。 原来,我以为,这一幕是我姑姑的人生。后来察觉到这其实是我的未来。我们做了那么多努力,甚至他把我推到水里,让我现出死亡之前的场景。最后,我还是逃不掉这个命运。也许,从我刚出生的时候,他救了我,抱着我回到我妈身旁的时候,他们两的宿命就已经定下了,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能改变的。 他的声音,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大家都不再说话,退后了两步,看着我们。 廖擎极的脸上,青筋都暴起来了,他张着嘴好大,眼睛紧紧闭着,还是有一滴眼泪出现了。我知道他很痛苦,我知道他爱我。 我好想伸手摸摸他的脸,但是我的手却抬不起来。我好想跟他说话,告诉他,就算我死了,他也别娶鬼了。好不容易当个正常人,就好好娶个人,生个孩子吧。我想告诉他,我爱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可是我说不出话,我抬不起手。身体好像已经死掉了,就连我的眼睛也要闭上了。我努力告诉自己,不能睡,我要看着他。可是却已经做不到。 在我眼睛闭上的时候,我感觉到廖擎极低头吻了我。狠狠的,霸道的,撕扯着,就像要把我的身体揉进他的身体中一样。 眼泪,从我已经闭上的眼睛滑落,我好想抱抱他,真的好想。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他不说话,我叫他哑巴。他从天而降,拦住我。 他把他的卡交给我,说他的媳妇,他要负责。 我们因为赌气说分手,在荒山野外的路上疯狂的做。 我在他们家祠堂抱着他的牌位,这下是不是该换过来,他抱着我的牌位呢? 明知道,我就是血牛,我还是坚定得跟着他。 他说他娶我,在下水前,就下聘。就算我死了,他也有本事把我拉回来。 我艹!我心里叫嚣着。亲毛亲啊!不是说我死了,都能把我拉回来的吗?现在我还没死透呢。再亲,我就魂飞魄散了怎么办? 我最后的记忆就到这里,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医院的白天花板。两秒钟之后,我明白了一个信息:我没死! 我竟然没死?!手臂上还在打着吊针,眨眨眼睛,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首先映进我眼中的是我妈的脸,她就看了我一眼,就哭了。什么也不说就是哭。我很想说话,可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想喝水啊。 接着映进我眼中的是我爸的脸。他看着我,一张不知道是哭是笑的脸,抱着我妈安慰着。 我想喝水,有人理理我吗? 接着就是医生来了。用棉签扎扎我的脚,我痛得缩了一下,心里骂着,可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是那种睡懵的感觉,除了眼睛能睁开,其他都是没力气的。 我还听着医生说什么:“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那当然,我女儿怎么可能会死。我就说再等几天吧。” “可是,她送来的时候,身上的血几乎都流干了。心跳呼吸都没有了。” “别说这些了,你们赶紧看看,我女儿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不说话呢?” “病人刚醒来,加上之前的长时间缺氧,大量失血,有可能脑细胞收到损伤。先观察几天,我们也会安排她吸氧的。如果是脑损伤了的话,可能就麻烦点。也有可能过几天稳定下来就能恢复了。” 我艹!什么大道理啊,老妈,我要喝水!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 医生走了之后,我妈就是一直看着我,让我看着她放大的脸。我什么也看不到了。但是我能听到那边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爸说:“那个,谢谢你了。啧,这事,福福能活过来就成。我们也不求她怎么样了,能活着就行。就算以后真的成傻子了,我们养着一辈子。” “她是我老婆了。”廖擎极的声音说着,听着语气还是挺轻松的。“以后不算怎么样,都是我养着的。再说了,我对自己的这点本事还是有信心的。半个月后,她就没事了。我会让六太爷在两个月后选个好日子结婚的。嗯,给福福喝点水。” 我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就欢呼着,终于有人知道应该给我喝点水了。廖擎极说什么?我是他救回来的?他明明有本事把我救回来,在河边的时候,他那痛苦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就是故意痛苦给我的看,给我听的?天啊,我以为我真的死了呢。 我妈用小勺子给我灌了点水,不到几分钟,我又睡下了。在眼睛闭上之前,我看到了廖擎极的脸。他走了过来,靠近床边。我妈也终于退后两步让出点空间来了。 他就是站在那看着我,唇角缓缓勾起来。很少看到他笑,但是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他还是笑了。脑海中有个声音,那是廖擎极的声音。他说:“我不会让你死的。说好了,死了我都抓着你的魂不放手。福。” 我还真不知道廖擎极是用什么办法把我救回来的。是在好几天之后,终于有力气坐起来吃肉粥,跟兰雪杨毅聊天的时候,他们才告诉我的。 他们说,那时候每个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看着廖擎极吻我,他还咬我的唇,用一个小小的竹筒接了唇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三滴血。他发疯一样的叫廖仲客联系家里的车子,到那榕树下等着。他就背着我一路小跑着出来的。 从那河村的那边到那榕树下,走路都要四个小时,他背着我,还是那么炎热的下午。一路上都没有休息,也不准兰雪换他,就这么背出来了。 廖家的五菱车也刚到那榕树下,被绑着的蓝宁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们也没心情管。几个人先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说的死人,根本就不理会。说最多就开个死亡证明。 廖擎极那时候,两眼就跟要杀人一样。手中扯出红线就往那医生的脖子上反手勒去,说:“先输血,ab阳性血。常规抢救,其他的你别管!你要是不做,我就先杀了你。” 那医生脸都有缺氧的现象了,还是跟着车子来的廖仲客打开了廖擎极让医生先做事。 那医生缓过来之后,开始抢救输血。还一边说着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给一个死人输血。 就算医生一再说我是个死人,廖擎极还是要安排我进最好的病房。一来他嚣张,二来他砸钱,三来有医生报警了,没用。不到几个小时,就有高层下来说,这件事是正常的治疗,家属脾气大点而已,不需要出警处理。医院高层也发话,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杨毅还说:“我真以为廖哑巴那时候,会杀了那个医生呢。那表情,那动作,那局面,那医生不死都对不起剧情发展。” 接着到了晚上,廖擎极把所有人都赶出了病房外。廖仲客给他送来了很多东西。香炉,烛台,红线,酒,铜钱,还有一些杨毅和兰雪都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他一个人在病房中做着法事。廖仲客说是引魂入体的法事。这个法事,现在在廖家,估计也只有廖擎极和廖富海能做。廖仲客他和他爸都不敢说做下来能成功。而且一点有一点失误,就醒的人就有可能是傻子,或者植物人。 好在现在几天过去了,我看起来很正常。能吃能睡,就是脸色还不好,总犯困。 廖擎极那几天也没来医院看我,都我妈和兰雪杨毅在照顾我。廖家的人就跟走马灯一样,这个来看几眼,那个来看几眼。这次来的人,叫我婶子,伯娘,或者福奶奶的就更多了。我算是在他们麦村立威了。 两个星期之后,我爸妈给我办了出院手续,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整天。 醒来的时候,顶着一个鸡窝头,打开房间门,就叫着:“妈,今天吃什么?” 我的声音一下就僵住了,因为我妈没在客厅,就廖擎极一个人在客厅呢。廖擎极今天还穿着一身黑色的壮族服饰,黑色的头巾,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眨眨眼睛:“终于知道来看我了。穿个一身黑?等会拍张照,这标准的壮族服饰,还穿在你这么个大帅哥身上,我要放网上去,让人家知道壮族年轻一辈也有帅哥的。” 他推推放在面前的一个袋子:“换上!” “什么?” 我走过去,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也是一套壮族的衣服,带着桂绣。从我们这年纪来看,真不漂亮,但是绝对精致,有拍照的意义。 “吉时快过了,李福福!我这两个星期忙前忙后的,就忙这么一天,你还给我睡过头了。现在再磨蹭下去……” “什么吉时?”我打断了他,我妈也在这时推门进来,看看我就叫道:“怎么衣服还没换的?快快快。车子都到了!楼下全是客人,一会就全上来了。哭嫁啊,福,一会要哭啊。” 吉时?哭嫁?平时那么拽的廖擎极今天就穿着这么一身。“今天我结婚啊?”我问着,挺白痴的问题。 我妈推着我进房间换衣服,我是穿着一身黑,被一堆人簇拥着,唱着那种听不懂的壮欢,推出门的。 在上车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催我上车,廖擎极站在我身旁低声提醒着:“哭啊!” 我看看他,哭什么?今天不是我结婚吗?我还懵着呢,哭什么呢? 我妈看着我,廖擎极侧过身,避开了那边正在拍摄的摄像头,手就直接在我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 我声音大叫,眼泪都冒出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我妈就抱住了我:“好孩子,去吧。嫁过去开开心心,幸福就好。”然后我妈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假哭一下就好,别真流眼泪,哭花妆了。又不是真的嫁出门不回来的。” 接下来,我一整天就跟个玩偶一样,被他们拉过来扯过去的。因为在麦村辈分高,廖擎极又是家长,只有别人给我敬茶,我也不用给谁敬茶。 整个村的流水席,在祠堂门前的地坛上摆着。人山人海,豪车不少。那些在外面的廖家人也都回来了。廖雪陪着我,她跟我介绍说那什么什么局局长,那什么什么所所长,那什么什么站站长。廖家的人可以说是每个行业都有涉足。 这样的流水席,就连城市里的大酒店都比不上呢。 外面的人喝着,廖擎极还是跟以前以往,冷着脸,也没几个胆大的来灌他酒。 我容易累,天刚黑就回房间洗澡睡觉去,才不管他们呢。我是奶奶有特权。 看着红红的被子,我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嫁给廖擎极了。 我就那么抱着他的红被子睡着的。直到几个小时后,被他吻醒。 他身上带着酒气,手轻轻抚摸着我,就好像在看着珍宝一样。 我嘟囔着:“对不起,活死尸没给你抓上来,我们家的嫁妆大玄龟也自己长脚跑了。” “有你就行。” “嗯,我先睡觉,明天再说。” 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用不着讲究个洞房花烛。不过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听到他在我耳边说道:“李福福,想不想要孩子?是今晚,还是等你毕业以后?”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 我的眼睛猛得睁开了:“你是小蝌蚪不是有问题吗?” “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吧。想,还是不想。” 我愣住了,还没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帮我做出来决定:“我都七十多岁了,老来得子,多等一年也行。等你毕业。我连你的命都能拉回来,要个孩子,又有什么困难的?晚一年,也能……多亲近你。” 他的手已经往下了。 大结局番外一 放寒假了,又开学了。我住院和结婚那段时间过得也太快了。我都没有顾及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三的第二学期,我加了一门周末的兴趣课,要不分数上不去,我这个学年就白读了。下学期大四,别人忙着找实习的时候,我就只能陪着小弟弟小妹妹一起上课,还要苦哈哈的想办法找人给我填实习报告了。 蓝宁在这个学校请了病假,不知道具体原因,只是听那些男生说,班长大人在家里摔下楼,身上骨折了好几处,还有骨头扎进了内脏里。估计要休养两三个月,要比我们晚一年毕业了。 关于我加课的事情,兰雪是这么评论的: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干么?大不了你大四的时候,在重新报。然后实习呢,就找廖擎极帮你找人填一下就行。 有些同学,人家家里有背景的,实习就是回家玩游戏,档案那么一丢,爸妈找人给填填就行。 就算我知道廖家人才辈出,我也不想这么干。兴趣课,占分不大,但是重点在于我们学校很变态,没有兴趣课的分,不发证。 那些什么跑步啊,美术啊,打球什么的,都不用说了。有报恋爱培训班的,有报交谊舞学习的,还有网红化妆班的,还有微商实战班的。 对着校园网,我刷刷刷的填好了表递交上去,我报了一个新手太太学习班。我都不知道我们学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班。据说,很多女生都上过这课,这个课程综合性很强,简单的说就是交女生如果钓到有钱男人,如何适应不同层次的生活。虽然很多女生会对嫁有钱人嗤之以鼻,但是也有很多女生幻像着自己被王子看上。为什么是王子,不是帅乞丐的犀利哥,简单啊,王子有钱! 廖擎极还是住在麦村,我则更多的住在学校对面那小楼的租屋里。 他有时候也会过来找我,其实说来找我,目的性都很强。冲着什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 那天的课程是照顾新生儿,用美女讲师的理论就是虽然现在都请月嫂了,但是你们最好都会照顾孩子,这样会让你们家庭更稳定。 抱着一个硅胶的新生儿娃娃,弯着腰,在桌面的小水盆里给他洗澡。扶脖子,压耳朵的。我最后竟然失手把娃娃都掉水盆里了。 美女讲师走到我面前,说这只是个假娃娃我都做不到,真娃娃是会动,会挣扎的,我就更做不好了。以后我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怎么办? 我心里吐槽着,就廖擎极他们那么大的家族,孩子生下来,我估计也就是喂个奶而已。洗衣服这个婶,做饭那个嫂,洗孩子这个娘,抱着玩那个姐。还有我妈呢! 美女讲师说我是第一个在课程上就把孩子丢水盆里的,所以,大家都没有作业,就我有作业,把硅胶娃娃带回去,好好练习,然后下周的课,我来示范,她来点评。 就这样,我把那仿真的硅胶新生儿带回来了。直接丢在了沙发上! 洗过澡,没事干,周末也不想去学校自习室努力去,看着那小娃娃,又想到了廖擎极在新婚夜跟我说的那些话,想不想要孩子。 孩子,怎么就会在肚子里长大呢?我抓着那硅胶娃娃的脚,吊了起来,看着那小小的小不点。据说是根据正常新生儿的尺寸来做的。好小。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脑子怎么抽筋的,就把那小娃娃塞到了睡衣下,就在肚子那,看着鼓起一个球,我还笑着拍拍它:“手感不错呢。”硅胶的呢,就这个小娃娃还要叫四百块押金的。 我拿着手机,正对着镜子中自己大肚子的模样拍照,本想着发给兰雪看看,让她吓一跳的。没想到,我这闪光灯刚闪过,屋子门就被钥匙打开了。 就这样,我手一松,小娃娃就从我的睡衣下掉了下来,啪的掉在地上。廖擎极看到的就只是最后那“啪”的一幕。 他的眉头皱了皱,我就惊叫着解释着:“老头子,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 本来想说是假的,但是低头一看,那硅胶的娃娃身下竟然有着血迹在渗出来。老天啊,这个娃娃……成精了? 我慌得退后了两步,直接跌坐在床上。 大结局番外二 廖擎极脸上还是那种冷冷淡淡的感觉,似乎根本就没有因为那孩子身下的血迹而影响到,他走到娃娃那,弯下腰来,抓着娃娃拿起来,说道:“谁给你的,” “老师,老师,你先把它……”我也不知道该把它怎么样了,咬着唇不敢说下去, 他还是那么冷淡的样子,看着手中的娃娃,特别是它出血的地方,边问着:“这么喜欢孩子,想自己生一个,” “没有,”我没办法冷静地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你先把它处理了,先处理了,” 他也就随手把那娃娃丢到了垃圾桶里,还把装垃圾的口袋给绑好了,才说道:“被人故意注射了点颜料在头发下,撞到头,颜料就溢出来而已,这种东西,不能当玩具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也不敢去解开袋子来看检查那个娃娃,在课堂上,给娃娃洗澡洗头的时候,好像是感觉她的头上有点软过头的样子,不像是硅胶了, 这么定下心情来,廖擎极一条腿跪在床边,双手撑着床,俯下身来靠近我,说:“真想要孩子,” 我推推他:“没,没有,等几年吧,” “我已经很老了,在等,就看不到孙子了,”他更靠近了我, 其实,我们已经是已婚的关系了,但是他又不是经常住在这里,小别胜新婚,他每次来都是那么直接,他出现我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今晚上的气氛不对,刚才那个娃娃吓得我有点过了,所以我还是板下脸来,就对着他吼:“你一边去,我今晚没心情,” “哦,被吓到了,放心,我会让你有心情的,” 在床上的那点事情上,廖擎极真的是从来没有听过我的意见,他就是在我的骂声中,做完了第一场, 在我累得瘫平了自己,不愿意动的时候,他的手还在我的小腹上徘徊着,我抓住他的手,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着:“让我睡会,明天早上再说吧,” 迷糊中,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我可能真的不能让你怀孕,福福,” 不过也无所谓啦,要孩子的事情,我的计划里至少也是几年后才会去考虑的,这个难题,就先放放,以后再苦恼, 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老头子却不是这么想的,那个硅胶娃娃的事情,给了他刺激吧,他真的开始着手这件事了, 廖擎极会来找我,也是因为过几天就是中秋假期了,他来也是来接我回他老家的,那种农村的大家族,中秋总会有点节目, 还好,他能提前两三天来找我,这样也能在我们这小租屋里就把两三天的恩爱都腻歪完了,回老家的时候,也能端出点当家主母的架子来, 麦村的人都说我是蜘蛛地的女主人,说什么我嫁过去会让麦村发展更好,人丁兴旺,大家发财,反正我是不信的, 农历八月十五的早上,我和廖擎极的车子就带着很多礼物回到了麦村,廖擎极没孩子,也算是有一大堆孩子,礼物还是要买的,反正不是花我的钱,我就选了很多小礼物,村里的小孩子都有, 我这个当家主母一回家,吃过午饭,就看着他们准备着拜月的仪式,而我就抱着大箱子,坐在祠堂门口的台阶上,给来给我打招呼的孩子都分个小礼物, 有的孩子叫是“福奶奶”,有的叫我“福太奶”,还有的叫我“福太太”,我算着,这都玄孙都出来了吧,怎么还说人丁不兴旺呢, 发完了小礼物,我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村里的一个老太太就过来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叫她什么,就对着她笑笑,算是打招呼了,她拄着拐棍跟我说着壮话,我也听不懂,一旁那边的廖雪走过来解释道:“阿忠奶是说,今年村里有又进了两个新媳妇,还都是带着身子嫁进来的,” 我听着一愣,抓着廖雪就问:“关我什么事,他们怀孕,又不是我干的,”这年头,就算是在农村里,这种先怀孕才结婚已经是一种很常见的事情了, 廖雪笑笑,拉下我的手:“你现在是奶奶,跟我拉着扯着不好看,阿忠奶的意思是说,你来了,村里人丁就旺了,” 我知道廖雪就是这么个说说而已,她是家里留下的女儿,跟我年纪又差不多,我们基本上就是朋友关系,麦村还保留着很多壮族淳朴的风俗,比如一个家庭,子女再多,也会留下一个女儿不嫁出门,要老公上门的,而男人当上门女婿,也不是什么新闻,只是现在,很多家庭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多的兄弟姐妹了,这个风俗也渐渐的就被人遗忘了,或者是想执行,没条件,只能作罢,廖雪本来就是个超生的女儿,他们家坚持让她留在家里,不准嫁,她也没男朋友,就是不知道几年之后,交了男朋友会不会叛逆,她做出决定,我绝对会支持她, 廖雪说:“以前我们村里,每年都是死几个人,就生几个孩子,不是谁来决定,而是老天决定的,好像有几十年了吧,反正从我出生到现在一直这样,要是死三个,那年就是三个孩子出生,有一年村里开春就出生了十几个孩子,做符fen的阿婆说不是什么好事,那年大洪水,村里死了十几个人呢,现在都已经八月中了,照现在情况估计,只要不出特别的事情,今年出生的孩子,要比死的人多,” “真的假的,我就在这里站站,就在这里住了几天而已,” 大结局番外三 廖雪看着我,叹了口气:“廖家可是风水世家,你是廖家的媳妇,怎么还问这种问题呢?” 也是,有些事情是解释不了,冥冥之中注定的。生一个,死一个。 中秋,肯定是要吃团圆饭的。不过现在也不是古时候,还要整个村子一起吃饭了。而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捧着手机给我爸妈打电话,以前中秋在学校,还觉得没什么。现在中秋在廖擎极这,总觉得愧对爸妈了。 等我打了一个二十多分钟的电话,终于放下发烫的手机之后,才看到廖擎极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呢。看我打完电话,他才说道:“吃饭,晚上还有事。” “哦!”我应着,我还真以为是团圆饭,一大堆人吃呢,结果,还是我们两,坐在厨房里的那种小桌子上吃着五个菜。满满一桌子,看着都怕了。 我端着碗问着:“他们呢?就我们两?” “别人也有家人,也要团圆的。那些都子孙,却也不是家人。” 听着他的话也真无奈。也不知道我不以前不在的那些年,他是不是一个人吃着中秋的团圆饭的。我赶紧笑着,给他夹肉:“从今年开始,就有我跟你吃团圆饭了。” 他难得的勾勾唇角:“明年呢?” “明年啊,我还跟我吃啊。明年这个时候,估计我也毕业了。要是工作没有冲突的话,我肯定能回来跟你吃饭。” “我是说,明年会不会有个孩子跟我们一块吃?” 我愣了一下,又是和这个话题。可是我怎么感觉在哪听他说过,他可能真的小蝌蚪有问题,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有我们自己的孩子呢?我沉默了一会之后,才说道:“老头子,要不,我们,抱养一个?” 看着他的脸色有点变,我赶紧说:“听说今年有两个媳妇是带着身子嫁进来的,明年就生了。估计年纪也不大,明天我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那种,年纪特别小,自己都还是孩子没玩够的,不愿意带着孩子在身边的那种。要是有,我们就跟他们家里人说,过继过来……” “你生!”他厉声说着,打断了我的话。 我愣了一下,首先,我这年纪还真的没有做好生孩子的心里准备,再来,我也没打算这几年自己生。他要说抱养一个的话,我没有意见。 他停顿了一下,才跟我说道:“我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让你受孕的几率很低。我的身体尸气很重,这种情况下自然怀孕几率本身就低,就算真是怀上,生下了孩子,也有可能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当初那个,也不知道还会不会遗传。但是,不管怎么样,总要生一个。我会想办法让他摆脱我这样的命运的。” 我考虑了一下,对着他笑道:“行啊,顺其自然,怀上了我就生。”其实,我们没有避孕都大半年了,我看自然怀上的几率不大。 这是我的想法,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小看了廖擎极的本事了。他没有把话说明白,摆明就是就是冷着一张脸来诓我用的。 什么自然怀孕几率低。低个毛啊,那是为零好。他一个七十好几的老头子了,小蝌蚪早就没活力了。在拜月之后,他就把拜月用的一只酒坛里的酒供了月亮之后,供祖宗,反正就是倒出来光了。然后空坛子封好,还是木塞封上,再用他们家祖宗供桌上的蜡烛的蜡封了一次。再大半夜的,拿着一把小锄头,在他房间的床前,撬下来好几块铺地板用的石板,下面的老房子的青砖,也撬起来,然后就把那空坛子埋在床前。 那时候,我就穿着性感的睡衣,抱着软乎的被子,坐在床上,看着他在那忙碌着。还时不时的做出几个撩人的动作来。露露大腿,挤挤胸,他就跟没看到一样,只顾埋自己的坛子。 我还问了,说人家生女儿埋酒坛,酿出女儿红。他这床头埋个空坛子干嘛?晚上起床放床头的尿壶用,也不用封口还填土。 他没说话,一如既往的开启哑巴模式,做着自己的事情。我气得直接睡觉,不理他。 大结局番外四 什么? 刚刚他没有出全力? 王易闻言,心中一片震动。 下一刻,吴管家的身体、容颜,竟然开始变得年轻起来。 王易知道,这说明吴管家对隐藏身体血气方面,也有了不起的功夫。 从李志颖学习憋住血气的功夫以后,王易对血气的理解,也非常的精神,他明白,吴大管家的实力,的确深不可测。 这个时候看到吴大管家的举动,他心中就明白了这武圣比他想象的可怕和强大太多了。 吴大管家就如此了得了,那王天机呢? 王易心中对双方的实力和势力,第一次有了清晰的认识,他感觉到了彼此之间存在的巨大鸿沟,本来还有一些自信的他,这一刻觉得自己还需要好好的努力。 灵魂漩涡! 李志颖再度发动了攻击,这一次发动,他感觉到了一丝纯阳力量。 从某种程度上说,玄阴斩鬼摄魂**并不是用来摄魂的,而是炼尽阴渣,把神魂变得纯阳的手段! 观想壮大阴魔,然后一举破碎,企图灭尽阴渣,返回纯阳,不过创始人没有想到,心中的阴魔是破灭不掉的,就算绞碎之后,只是一刹那慑服,过后便会恢复,寄托在心中。 天地之间,真正练尽阴渣的法门,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借天地雷霆的生死之力。 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当然灵魂漩涡,李志颖这个时候施展出来,只是为了配合自己的遮天手第四指罢了,他并没有指望这点东西能够对付对方。 四指灭灵神! 四根手指,在空气之中出现了,朝对方碾压而下! 吴管家感觉到一股毁灭灵魂的力量,落在自己的身上,他脑门剧痛,竟然有种血液不通畅的感觉。 “厉害的手段。”吴管家说话道。双掌血液再度出现,不停地在天地之中画着圈圈。 诸天生死,似乎都在他的手中演绎。 李志颖的第四指被碎裂了。 看着吴大管家,李志颖说话道:“吴管家。最后一招,你若是能接住,我就不阻拦你了,我也无法阻拦你。” 一手遮半天! 遮天手目前发展到最强、最完美的招式,在李志颖的心中涌动了出来。 这一招出来的时候。天空豁然阴暗了下来。 无穷无尽的压抑气息,在空气之中扩散开来。 天塌了! 末日来了! 无论是吴大管家,还是王易,还是远方残存的武士,或者是赶过来准备动手的段大先生,在这一刻都傻眼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仙术? 空气似乎被封锁了一样,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 “鬼仙?不是鬼仙!”吴大管家面色凝重道,“不可否认。除非一见面我就对你下死手,否则等你出招了,我却难以抵挡。李志颖,难得你一个少年,竟然可以将我逼迫到这个地步。天地的力量,竟然被你的道术所引动,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 巨大的手掌下来了,吴大管家也玩命爆发了。 精血,吴大管家的口中。喷射出了一道金色的血液,那是武圣血液净化凝聚的力量。 手掌,破碎了。 强大无比的遮天手,第一次被人破了。 不过。李志颖并未失败,他只是败给力量,并非败给技巧,给他时间,等他实力更强以后,再度施展遮天手。威力绝对不只是这么一点点。 吴大管家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 这个时候,大军赶上来了。 看到无数冲上来的士兵,吴大管家的表情顿时平静了很多。 “好好好,李志颖,你果然强横,我不想杀太多普通的士兵,这就退去。易少爷,你好好休息一下,改天我再来找你。”吴大管家话音落下,顿时带伤离开了。 胜利了! 李志颖微微一笑,然后咳嗽了一下,一对淤血吐了出来。 “李兄!”王易来到李志颖的身边,“我我” “别说了,我没事。”李志颖回答道,“先退回去。” 那口淤血,并不是受伤淤血,而是身体运转过程中,各种毒素汇聚到一起,排泄出来的脏东西。 王易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只会众人,带着李志颖离开。 可是回去以后,王易却豁然趴了下来。 “为了帮助李兄击杀吴大管家,我连续十多次释放灵魂漩涡,然而他太能抵挡,我也有些支撑不住了。”王易说话道,“刚刚在外面,我怕有问题,只能硬撑回来” 话还没有落下,王易就盘坐了下来。 “小金蛛,你快点帮忙,缓解下王易的问题。”李志颖朝小金蛛说话道,然后盘坐下来,开始运转过去弥陀,修复自己的精神力量。 战胜吴管家,李志颖耗损其实极大,那遮天手的终极力量施展,对李志颖来说,消耗太过激烈了。 大量的消耗,李志颖感觉到了非常的疲惫,甚至还有几分用力过度的损伤。 豁然,一股温柔的感觉传来,小金蛛出现了,是一个调皮的姑娘形象,但是却是演绎成佛母的姿态。 佛母滋养精神,安定灵魂,王易的伤势,瞬间被安定了下来,接着他就出窍,进入桃神剑之中,用桃神来练过去弥陀经,修复自己的阴魂。 帮助王易之后,小金蛛又跑李志颖这边,想要帮他。 “别碰我。”李志颖的阴魂朝小金蛛说话道,“与我精神接触,就如同姑娘被我占有了身体一样,太过刺激了。” “啊?”小金蛛闻言,精神退了回去,“你的精神还会这样子?” “不错。”李志颖回答道,“我这阴魂,对女性灵魂,有太多的影响力,不要轻易尝试。” 那花弄月和花弄影为什么会表现得依恋,李志颖已经弄明白了,就是这个原因。因此在遇到主动靠近的女性阴魂,李志颖都会拒绝对方的,避免因为神魂交融而出现太大的问题。 “竟然会这样子。”小金蛛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俏皮的说道,“不过你说不行,我就越想尝试”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李志颖有些无语道,“不要胡闹啊,孩子。” 李志颖说话之后,便化身过去佛陀,开始修复精神力量。 小金蛛正要过来,但看到李志颖变成佛陀了,只觉得非常无趣,救跑回自己的身体中去了。 过去弥陀经虽然不错,然而修复精神是非常缓慢的。 李志颖只能耐心地一遍一遍地运转过去弥陀经,让自己在不留后患的情况下,慢慢的恢复。 豁然,一道纯粹的念头涌了过来。 李志颖如同一个口渴的人,不自觉地喝了一口,这一口下去,他就感觉到一阵精神。 这是 “这是桃神泄露出来的力量。”王易的声音响起,他神采奕奕,已经恢复了所有的伤势,他朝李志颖说话道,“反复不断的施展灵魂漩涡,加上吴管家的力量反复伤害,桃神的意志力已经消散了不少,所以力量把持不住,就泄露出来了,我侥幸得到一部分,恢复了实力,还彻底的巩固了附体大成的境界,看到你还没修复,就赠送你一些。” 大结局番外五 八月十五的假期,加上周末一共就三天,忙着这些都去了一个晚上了,我心里带着气,就想着,他要是十六那晚上,想做点什么,我也不让。就算床上的事情,一直就没有我说话的份,但是我也有我的办法。 例如,十六的晚上,我叫上廖雪他们几个,当初跟着我们一起下水的兄弟姐妹们,说是联络感情,就在村里的河边烧烤。 都是没有女朋友的男人,一个个回老家也没事做就都过来了。买东西,准备工作,忙活着直接到了晚上天黑的时候。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一个个在那烤着肉,说着当初那趟走下来,有多激动。 廖雪靠着我,看着天空上的那月亮,说道:“福奶奶,你看那月亮是不是跟我们在水下看到的那个是一样的?” “挺像的。”我应着。另一个男人指指那边村里说道:“喂,你们看看那边村子。以前没注意过,现在看来,麦村老村,跟水下的那河村挺像的。” 我对水下的那河村没什么印象。不过都是廖家人的地盘,几十年的经营,多少有相似点吧。 当初的那河村可是全塌了,什么也没剩下。 想着那么大个的石头乌龟能把我那弟带到哪里去呢?不自觉的,就把这些话说出口了。 身后传来了廖擎极的声音,他说:“只要活着,以后总会遇上的。” 廖雪赶紧起身,让出位置来。我抬头对他笑笑,身后的那些人还在说着那河村的事情。就好像那份恐怖,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整个阵的坍塌,那种用生命的追逐,大家都会记得一辈子吧。 廖擎极坐在我身旁,给我递了一个小小的黄铜盒子,说:“拿着盒子,到那边山坡上去,转转吧。” “干嘛?”我警惕的看着他。 “抓萤火虫。”他说的一本正经的,让我都没有怀疑,就这么拿着盒子跟着他一起走到那边的山坡上去了。 在我经过廖雪身旁的时候,她噗嗤笑着,也没说话。 山坡上,哪里还有什么萤火虫啊。走了一圈,廖擎极就让我在一空地上挖泥到那小盒子里,说种菜用。这么个小盒子能种什么菜? 我问他床前那罐子是怎么回事。这回他跟我说了,那是壮族的做法,求子的。空罐子就是女人的肚子,罐子里空的,就是肚子空的,埋床下,床头,胎神,都会想办法把这个罐子填上。 本来还想着回去找他们吃烧烤的,但是却没廖擎极直接压在了村里没有人的巷子里…… 八月十六呢,到处都是亮堂堂的月光,他竟然就在那斑驳的泥墙上,直接就……好吧,这种事情上从来我说话的份。我也只能祈祷着,别让人看到了。 我被他压在墙上,气息不稳地说:“你们廖家的书上写着,想要健康的孩子,是要在自己家里,胎神位,正儿八经是做。不能在野外做。野外做要是怀了孩子,那孩子还指不定是什么呢?健康问题,嗯,体质问题……” “看来我不够努力,你还有心思想这些。”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着。 “反正想要孩子就不能在野外做。” “我想在哪,就在哪。而你,享受就好。” 到后来我才知道,他那身体,走正常路线,根本就不可能让我怀孕,他就是故意在外面做的,故意带着我去阴气很重的山坡上走一圈,还带着那些泥在身边的时候做的。 他是用这些结合起来,让我怀上一个,生物学上是他的儿子,但是内里的魂,根本不知道是那来的小孩子。 回到祠堂,他给那小盒子里的泥喷喷水,放在了床边阴暗的角落里养着。也没跟我解释什么,让我累了睡觉,要不就再来一次。 我就这么被他诓着,在一个月后,真的查出怀孕了。老天啊! 我才刚领了实习报告,还想着跟着杨毅和兰雪商量着,去哪实习。我们要是在一个城市的话,还能一起租房子什么的。这实习报告还没捂暖呢,验孕单就出来了。 这么大半年的,廖擎极也玩得疯狂,也见我怀孕啊,怎么他那空坛子埋下去我就怀了呢? 我给他打了电话,第二天他就过来陪着我一起做孕检。好好检查,每一项都检查。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孩子很正常。 我爸妈知道情况后,劝我不要实习了,报告找人盖章就行。让我回家养着就行。 但是廖擎极却不同意,他让我跟着他回麦村去养着。为了这个,他还特意去了我家一趟,在饭桌上,他难得的说了很多话,就是让我爸妈同意我回麦村里去住。原因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只是一团发育起来的肉,根本没有生命。只有让我留在蜘蛛地保胎,才有可能让这个没有生命的小家伙,继续长下去,平安出生。 我就知道,当奶奶不是那么好当的。 大结局番外六 我住到麦村祠堂之后,廖雪就过了一个任务,每天过来陪着我。听说村里还是按照给我们做饭的那婶子的工资给她开的。一个月一千六,就陪我聊天吃饭。我也多出了一个任务,就是每天见见那些村里结婚还没怀上的媳妇。这些多半的新媳妇,也有一些是准备生二胎的。就是一堆女人聚在一起聊天而已。 一开始我还觉得挺好玩的,听他们说村里的家长里短,说那些新媳妇刚来的时候和我一样,看到村里的大蜘蛛都吓哭了。 天冷了,我跟廖雪坐在房间的火盆前,她绣着十字绣,我捧着看小说。看着看着,我突然想着,就问她:“廖雪。你说这个孩子根本就没有生命,他怎么长大的?” 廖雪皱皱眉,她也只是个没嫁人的妹子,她也不知道。不过她说:“那种新闻里不是说那种刚生下来就是死胎的吗?估计就是那种胎儿吧。” “那我生下个死胎来干什么?”廖擎极对这个孩子有着那么打的执着,他不会是想着,让这个死胎跟他一样,一出生就躺棺材里吧。 廖雪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廖擎极那么安排,她就这么听着。 等过年的时候,我的肚子已经大起来了。除了过年时回我家住了两天之外,我一直都在麦村里,廖擎极也一直在我身旁。过年请族谱时,叔公都哭了,说二十六年了,村里第一次,出生率比死亡率高。一共出生了六个孩子,死了四个人。而且,现在村子里,带着身子的女人,就已经有十一个了,这么算着。明年出生率还要高,说不定,明年就能凑足十兄弟了。 十兄弟是一些壮族村子留下来的风俗。一个村子里,同一年出生的男孩,就按顺序拍十兄弟。十兄弟里,家里有困难的,都要相互帮助。家里有红白喜事的。也都是十兄弟上。十兄弟是跟亲兄弟一样的存在。 叔公说着这些,还特别看看我,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在这里住着而已。 但是开春的时候,还是出事了。四月底,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还有最后一个多月就要生了的时候,新闻上报道,附近的一个县城,洪水,水位一下就上升了。整个县城都在一夜之间被淹没了。有很多人受灾。部队已经赶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洪水很凶猛,并且水位一个星期也没有降。有人曾在大河中央,看到过一个少年,以为是被困的。但是通知了部队的人,部队的人赶到的时候,河边也没看到什么少年。有人说是被冲走了,有人说那少年好像站在什么东西上面,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看到这个新闻,我一下就想到了玄龟,想到了我弟。 我拉着廖擎极的衣袖说:“喂,我嫁给你了,是吧。” “怎么?” “嫁妆都要吧。那个玄龟,我是嫁妆,那河。玄龟现在是你们廖家的东西了。你就看着它这么造孽吗?” 廖擎极摸摸我的肚子,我打掉了他的手:“这个娃,到现在,都不会动一下。他就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是不是个孩子,都不确定呢,摸什么摸?那大水是不是玄龟弄出来的?那个少年是不是我弟?你娶了我,总要负责吧。” 廖擎极点点头:“好,明天我去看看。” “能找到我弟就带回来。” “要是找到了,带不回来呢?玄龟需要主人,除非有办法封印它,要不然你弟回不来。” “老公!求你了。虽然我弟是脑子不太好使,但是他也只是还小不懂事。经历了这些,我相信他能懂事一点了。老公。爷爷!” 廖擎极瞪了过来,不过我相信他肯定会帮我的。所以他在第二天就出发了,不过他对廖雪交代了很多事情,有很多我都听不明白。唯一能听明白的就是,我生孩子的时候。他有可能还没有回来。他需要跟着玄龟走,有可能是跨越几个省份的走到海边去,也有可能是走到支流的深山里去。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确定,廖雪就要完成好接下去要做的事情。 这段时间,廖雪一直跟着我,也就经常接触廖擎极,廖擎极交了她很多东西。她现在在年轻一辈里,也有了点地位。 廖擎极还是离开了,我一个人天天守着网络,看着大水的新闻。他这么一走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孩子要出生了,他真的没回来。 我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紧紧抓着我妈的手。压低着声音跟她说,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没有动过一次。为了掩盖这一点,我也没有做孕检产检。这一下要生了,要是一出来就是个死婴,医生直接用布包包,丢垃圾桶里怎么办啊? 我妈也急,但是却没有办法。 偏偏这个时候,廖雪还没过来,也不知道她忙什么去了。医生过来了,说是麻醉师,男的,过来让我签几个字,然后低声对我说,:“福奶奶别紧张,这场手术的主刀和我,都是廖家人。” 他说完就走了。我看着他,在看看我妈,擦擦眼泪。我哭什么啊?要生孩子了,高兴点!怎么着都是我肚子里的一块肉呢。 廖雪是在我躺在手术室的那张带轮子的病床上的时候,赶过来的。她手里拿着一只小碗,拦下了人。让我先吃东西。 我还说,这个时候还吃什么啊?剖腹产肚子马上就要被划开了,还吃呢? 她对着挤着眼睛,勺子,小碗都端到我面前来。那小碗中是一颗盛开的野菜。有点眼熟。我看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这是曾经我和廖擎极一起上上坡抓萤火虫的那次,带着的那黄铜小盒子,然后装了土,他放在房间角落里,每天递上一滴血,喂着的野菜。他说这个叫元菜。 廖雪催着我:“你快点吃吧。全吃完了,然后就去做手术。保准是个大胖孩子。活的!” “活的?” “对,活的!” 我看着那野菜,还是一口就连着汤叶都吃下去了。也幸亏那元菜不大,要不我还吃不完呢。 我被推到了手术室里,开始做麻醉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在动。他很用力的踢了一脚,我的肚子都歪了。这一瞬间的感觉,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种幸福感一下就涌上来了。不过麻醉很快就起作用了,之后的胎动,我一点感觉不到。 孩子抱出来了。男孩,哇哇的叫着,小手小脚挥着。 护士把他抱到我身旁,说了句:“恭喜了,孩子很活泼。” 我腰那还是没有知觉的,看着她手中的孩子,挥着手,真不敢相信,这个在我身体里那么长时间就没动过的娃,出来就这么活泼。而且他长得好像廖擎极,大概是因为元菜一直都是廖擎极在用血喂着的吧。 这个时候,我真希望廖擎极也能在,能看到这个孩子,可是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哪里呢。 就算廖擎极不在我身边。我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廖家由叔公做主,安排了三个婶子照顾我。就连我亲妈都帮不上手了。廖雪也一直跟着我,那些不方便说的话,都可能跟她说。 兰雪和杨毅在我住院的时候,基本上天天都来看我,逗孩子。他们还给孩子打了个大红包。 蓝宁是在我出院之后,回到廖家祠堂才来看望我和孩子的。 那时候,孩子已经十几天了,我也恢复得挺好的。 蓝宁敲门进来的时候,我吃惊不小。他说这趟回来,他是来教实习报告的。过几天就要去国外了,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我对他笑笑,说:“去国外也好,这里的事情,都忘记了吧。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好了,都好了,十几根钢钉打进去呢。福,有时候我想,如果我能像我哥一样,不被他们控制,敢去反抗的话,就算跟我哥一样,死在那下面,是不是这辈子也值得了。” “你哥,还没回来?”那时候,那个蓝宁是跟着坍塌的那河村在一起,失踪,到底是不是被压在那下面,我们并不知道。那时候,活死尸的进攻,村子的坍塌,我们不能顾忌到的地方太多了。 蓝宁没说话,给孩子留下个红包,对我说:“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见了。”他离开了,蓝家因为这次事情的冲击,已经损失惨重,完全退出了这个圈子。 廖擎极回来的时候,孩子都满月了。叔公给安排的满月酒,风风光光,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大肆操办。那阵势,比我们结婚的时候,还隆重。 我抱着孩子,身后跟着拿着红布托盘的廖雪,准备负责收红包。身旁还跟着我妈,专门负责拿着孩子的小汗巾什么的。村里那些想要孩子的媳妇,也一个个帮着抱着,说是沾沾福气。 廖擎极的车子就是在这样热闹的情况下你开到那边的地坛上停下来的。 看到那车子,我的心里震了一下。他回来了!那种激动说不出来。 廖擎极下了车子,摘下墨镜,看着这满满的地坛上的流水席,皱皱眉头。有人喊着孩子爸回来了。廖擎极看着那贴着树干上红色通稿才知道,这是他儿子的满月酒。 他笑了,在人群中找到了我,快步走到我身旁。看着我怀中的小宝宝,说道:“我的?” “应该算是你的吧。我不是很确定。”我回答着。本来就是,这个孩子的肉身是在我肚子里长出来的,灵魂是那个元菜的,谁知道那元菜是哪长出来的野菜啊。反正着东拼西凑的,就成了我手里的这个宝宝了。 他低声一句:“什么话啊?”从我手中抱过了孩子。孩子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应该是那种血脉的传承吧,宝宝似乎认识他,伸出手,抓着他是嘴唇上。廖擎极轻轻亲亲孩子的小手。 我看看我妈,我妈还在跟廖雪说话,我就低声问他:“玄龟怎么样?我弟怎样?” 他同样低声回答着:“玄龟已经封印,你弟,回不来了。” 我的心里沉了一下。不过这个答案也不算太难接受。毕竟一年前,我们都觉得,我弟是回不来了。他要是回来,那也只能说,是一个惊喜吧。 如果是以前,我会觉得,这很不好。怎么他就回不来了呢。现在我已经看开了,有些人,真是是回不来了。蓝宁也是,我弟也是,我们的那个老教授,还有很多人,因为活死尸的事情,都回不来了。 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我们有了孩子,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至于孩子的名字,我起的,“廖元菜”!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